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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火影)柱間他妹》作者:翽羽【完結+番外】短篇。

《(火影)柱間他妹》作者:翽羽【完結+番外】短篇。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悠于 您是第19928個瀏覽者
文案:

她對他的愛還在,可是恨也不會消失。
——千手藤蘿

在木葉建立之前:
宇智波斑:(對柱間)「你弟弟殺了我唯一的弟弟,那我也會毀了你唯一的妹妹。」
千手藤蘿:「擦,身為柱間他妹壓力好大!」

在木葉的火影們被穢土轉生出來的時候:
千手藤蘿:歐尼桑~~
千手柱間:阿蘿~~
千手扉間:……(我他喵的又被無視了T^T)

當遇到斑爺的時候:
宇智波斑:「宇智波藤蘿,你也來了啊,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千手藤蘿:「……宇智波你妹啊,我們已經離婚了懂什麼叫離婚了麼?!

本文關鍵字:
【相愛相殺】【虐戀情深】【壞掉的男主女主】【妹控柱間】【喪心病狂斑爺】【傲嬌的扉間(這是什麼?)】

◆入坑須知◆
ヾ男主是作者男神斑爺,作者是個神經病,本著越愛越黑的原則,本文黑慘斑爺。
ゝ雖然你們看到的文章名很歡脫,可這完全是作者起名無能的病發作了的結果,正文內容是正劇
ゞ作者文筆渣,大綱無能,完全是想到哪寫哪,入者慎重
々如果你們看到了以上三點還是決定毅然跳坑,那麼恭喜,你們獲得了作者的愛【有屁用!

內容標籤:火影悵然若失虐戀情深
搜索關鍵字:主角:千手藤蘿,宇智波斑┃配角:千手柱間,千手扉間,宇智波泉奈,千手XXX,宇智波XXX等等……┃其它:柱間他妹和斑爺的愛恨情仇,四戰那麼胡鬧真的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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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序

第一章

  大概是臨近生產的緣故,藤蘿最近總是十分的焦慮。

  身為九尾的人柱力,封印隨著腹中胎兒越發育越成熟,也越發的薄弱下來。

  儘管九喇嘛恐嚇她讓她提高點警戒它隨時都有可能破封印而出,但是藤蘿還是聽出來了這話根本就是個玩笑,她刷了兩年好感度才追到手的好閨蜜九喇嘛怎麼可能會傷害她嘛!這死狐狸比她弟弟都會傲嬌,把它的話當作口是心非就對了!

  她忐忑的……是別的什麼……

  具體是什麼,藤蘿也說不清。

  如果非要說的話,可能只是她一甘情願的把這歸咎於即將臨產這件事上。但是要再往前說的話,那焦慮和忐忑,大概從她跟著斑離開木葉之後,就一直存在了。

  她側過視線望向端坐在沙發上安靜的看著手裡卷軸的丈夫,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從她心底蔓延而出,她想果然是沒錯,孕婦總是愛憂鬱,沒有任何由來的。

  似乎察覺到藤蘿的視線,斑收起手上的卷軸,他看了她一眼,然後起身朝她走來:「你最近似乎總愛偷偷看我,怎麼了麼?」

  「沒什麼!」藤蘿口不對心的回答,「看著你現在這樣想起來你小時候了,平時不覺得,靜下心來仔細看看覺得你還真是變好看了不少。」她覺得氣氛多少有些尷尬,遂開起丈夫的玩笑來,偷看被抓包這種事真是不要太常見,這幾天怎麼一看他就被發現呢?

  斑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你也一樣,跟小時候比變了不少。」

  他就勢坐在她身邊,把藤蘿撈進懷裡,用手指勾起她的一綹黑髮握在掌心:「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把你認成柱間了,還被你揍了一頓,還記得嗎?」他感慨道:「現在的你還真是跟那個時候大不相同了。」

  藤蘿抬起頭極其詫異的看向斑,自從離開木葉之後,他就從來沒有主動提起她哥哥柱間的時候,偶爾她不小心提起來的時候他也不搭茬,氣氛往往會陷入極其尷尬的狀況中去,可是為什麼現在他會主動說起這個?

  「斑?」

  斑沒有理會藤蘿驚異的語氣,而是自顧自的將手伸向她高高隆起的腹部,輕柔的撫摸了幾下。

  他歎了口氣,將藤蘿攬的更緊,夫妻兩人親密的依偎在一起,他問她:「不安麼?藤蘿。還有一個星期,孩子就要出生了。」

  藤蘿垂下眼簾,有些自暴自棄的回答:「就算我不安他也會出來的吧,我已經受夠這小子總用那麼大力氣踢我了。」雖然是抱怨的話,語氣裡卻滿滿的是母親對即將出世的孩子的愛。

  藤蘿深愛著腹中的孩子,她的孩子,她和斑的孩子。

  「到了現在,有沒有後悔過呢?」斑低頭看著懷中女子溫和秀麗的素淨龐臉龐,腦海裡想到的,卻是少年時代的她囂張而俏麗的模樣:「和我一起離開木……」

  他尚未說完的話被藤蘿打斷,她看著他的目光裡是滿滿的不贊同:「我們是夫妻吧,那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嗎?」

  夫妻……嗎……?

  斑什麼也沒說,只是擁緊了藤蘿,右手在她的腹部不斷的輕輕摩挲著。

  藤蘿覺得內心的焦躁和忐忑似乎又擴大了一些,她靠在丈夫的臂彎裡,閉上了眼睛,不願在想。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和剛才的溫情不符的猙獰。

  他感應到了啊,在藤蘿體內那股和她本人查克拉完全不一樣的查克拉,和他在火之祭壇發現的殘存查克拉相同的查克拉……

  藤蘿啊,如果是夫妻的話,你就不該瞞著我任何事,不是嗎?

  ……

  ……

  大約是在傍晚時分的時候,藤蘿感覺肚子悶悶的發痛,有溫暖潮濕的液體從她雙腿間流出。

  這個發現一下子清走了她所有的睡意,雖然說預產期是在一個星期後,但是早產是誰也說不準的事,雖然是第一次生孩子,可是她有種預感自己要生了……

  藤蘿驀地睜開眼睛,卻發現昏暗的燈光下,自己的丈夫正坐在她身邊,撩開了她的衣服,用手撫摸著她光|裸的肚皮,光線很暗,劉海在他臉上打下深深的陰影,藤蘿卻忽然覺得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有些可怕起來。

  肚子越來越痛,額上也有冷汗滲出,藤蘿伸出手去抓斑的衣角:「我好像……快要……」

  「我去了火之祭壇沒有找到的九尾,原來在藤蘿你這裡啊。」斑動作輕柔的撫摸著藤蘿的肚子,隨著他的動作,黑色的封印術式從她的腹部顯現,他有些冰冷的手指攀向封印術式:「怎麼了藤蘿,你的表情很痛苦啊,孩子……快要出來了麼?」

  被冰冷的觸感刺激的抖了一下,藤蘿驀地張大了眼睛,她看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顯露出來的封印術式,根本就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封印的術式平時她都有用自己的查克拉好好的掩蓋住,可是現在卻露出來了……這並不是臨近分娩力量衰弱全部都去補充到封印上解釋的通的……

  他已經知道了麼……九尾在自己身體裡的事情……

  藤蘿訥訥的張開嘴:「我……不是……」

  她不是想要瞞著他的,年少的時候她為了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花了三年的時間策劃把尾獸的力量化作自身的,她想出了把查克拉聚集體的尾獸封印到自己身體裡辦法,用一年的時間去和精通封印術的漩渦一族的大嫂去學習封印術,又花了兩年時間去火之祭壇蹲點刷九尾的好感度。最後,她把這件以前從來沒有人去嘗試的事情做成功了。

  但是獲得的力量之大卻讓藤蘿自己也覺得恐懼,那是超脫人類能掌控範圍之外的力量,可是她又不能把九尾再抽出去封回火之祭壇,只能戰戰兢兢的成了九尾的人柱力,和這只傲嬌的老狐狸一相處就是十來年。

  就算是到了現在,知道這件事情的也只有教給她封印術的大嫂漩渦水戶以及她哥哥千手柱間,剩下的,就連弟弟扉間也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聽說過麼?

  愛到深處自然黑,我寫過兩個斑爺BG,斑爺的人品都不怎麼樣

  這篇文當然是秉承它前輩的傳統啦!

  所以,此文斑爺屬性為【黑化】【喪心病狂】【偏執症】屬性,性格怎麼扭曲怎麼來,入者慎重哦~

  另外,此文前三章為發生在木葉建立初期的故事。

  緊接著是第四次忍者大戰期間發生的事,再然後是回憶中的木葉建立之前的故事,回憶完了又會回到第四次忍者大戰,直至結局。

  有點亂,請諒解


第二章

  「在知道你有事情瞞著我的時候,這點讓我很不愉快。」斑俯身低頭在藤蘿的眼角印下一個吻,他看了看藤蘿肚子上的封印術式:「不過現在知道也不算太晚,藤蘿,把九尾借給我用一下吧。」

  腹內絞痛不已,藤蘿咬著嘴唇,她抓著斑衣角的手越發用力起來。孩子馬上就要出生,可是她現在的心情確是微妙到有些絕望。

  「斑……」她努力聚攏因為疼痛而開始渙散的精神,黑漆漆的眼睛看著自己的丈夫,「你要九尾?現在?」

  他和她的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可是他卻說他要她身體裡的尾獸。藤蘿咬了咬牙,努力去拿被放在床頭櫃上那只被標有空間座標的苦無,那上面有扉間的飛雷神之術,也許現在她還可以逃離……

  「對的,現在。」斑眼中紅色一閃而過,藤蘿的動作頓了頓,四個粗粗的鐵環隨著白煙出現趁著藤蘿發愣的機會卡住了她的四肢,制止了她的動作,「在你分娩的時候,無論你本人的意志,還是封印,都是最弱的,可真是個好機會。」

  他說完,伸出手指,在藤蘿高高隆起的腹部畫了個圈,本來排列規律的封印術式隨著他的這個動作開始變得扭曲,黑色的術式文字變得像是一條條細長的蟲子那樣,在她白皙的肚皮上來回竄動著。

  藤蘿因為疼痛,她變得沒有多少力氣,本來就紊亂的查克拉也被這個鐵環禁錮住了,看來他真的是有好好準備呢……

  她掙扎著掙扎著突然好想笑,眼淚從眼角滑下,表情有些猙獰起來:「你知道的吧,宇智波斑!你現在把我身體裡的尾獸抽離,孩子會怎麼樣!你知道的吧!!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封印容易抽離難,先不說她自己,她肚子裡脆弱的胎兒肯定會在如此巨大的查克拉激蕩之下難以倖免。藤蘿不信這一點斑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人的心可以冷硬到這種地步?

  她哭泣著請求斑:「求求你了,先不要……讓我把孩子生出來……求求你了……」

  這是他們的孩子啊……

  「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不知道要在什麼時候。你哥哥那個人太固執,我已經等的有些煩了。」斑低下頭,漆黑的眼睛已經轉變成了三輪勾玉的血紅色寫輪眼,他再次結印,藤蘿腹部上淩亂的散開的封印術式開始向別的地方蔓延,逐漸的佈滿藤蘿的每一寸皮膚,甚至延伸到她的下巴:「孩子可以再有,但是現在我等不及了。」

  藤蘿是真的什麼也不想說了,這個人是真的,想把九尾從她身體裡剝離出來。

  或許是她的丈夫,對她好,表情和語氣都是溫和的宇智波斑只是個假的。而真正的宇智波斑從他弟弟死掉的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成了一個表面冷靜的瘋子。

  是啊,如果不是瘋子,怎麼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呢?

  孩子即將出生的痛和封印一點點被解開九尾的查克拉從她身體裡溢出的痛交織在一起,她一下一下的,徒勞的掙扎著禁錮住她四肢的鐵環,眼睛卻是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九尾的查克拉從她身體裡的每一個縫隙都在往外洩露,她現在就像是一個破碎的容器一樣,激蕩的查克拉圍繞在她的周身,紅色的血液也從她的雙腿間淌出,很快就浸濕了床單,成了血染的一片。

  而九尾卻遲遲沒有出來,它反抗的比藤蘿還要強烈。

  「清醒一點,藤蘿!我快支撐不住了,你難道想死嗎?快點反抗,如果我被抽離出去,就算你是仙人之體也是會死的吧!」九喇嘛是真不喜歡斑,這小子忒沒人性,居然對自己臨近分娩的妻子下手,簡直到了令尾獸髮指的地步了!

  九喇嘛……

  反抗的力度越來越小,藤蘿現在似乎已經感覺不到自己身體裡屬於另一個生命的脈動了。

  「他……」藤蘿無力的發問:「還活著嗎?」

  九喇嘛知道她說的是誰,它難得沉默了兩秒,再開口時聲音已經不復剛才的中氣十足:「……已經……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

  如果九喇嘛告訴她,她的孩子還有一息尚存,她都會拼盡一切的去反抗。可是到了現在,無論幹什麼都已經沒有用了吧?

  放棄吧……

  「呵……」內心的疲倦和身體的力竭一起湧上心頭,藤蘿輕笑一聲,索性放棄了掙扎,現在無論幹什麼都已經沒用了。她聽見鮮血從自己下|身流出的聲音,伴隨著她孩子的生命,一起流出她的體外。

  斑這個時候確是皺起了眉,封印已經解開,九尾卻靠著自己的力量跟他對抗,根本不肯出來。這樣下去藤蘿只會更加的痛苦,孩子死了無所謂,以後可以再有,但他並不想讓藤蘿死去。

  得快點解決了。斑眼睛裡的三輪勾玉聚攏在一起,形成了永恆萬花筒寫輪眼的圖案,他採取了更為粗暴的辦法,利用強大的瞳力直接強行攻略九尾的神智。

  九喇嘛雖然不甘心,也抵抗不過這僅次於輪回眼的強大瞳力,很快他的獸類的豎瞳就變成了三輪勾玉寫輪眼的圖案,神智受到了斑的絕對操控。

  斑最後看了一眼空洞無望的藤蘿,操縱著九尾從她身體裡脫離而出。

  藤蘿被那巨大的力量帶的身體向上弓起,在九喇嘛完全從她的身體裡脫離的時候,她驀地張開半閉著的眼睛,用身體裡殘餘不多的力氣狠狠抬手,硬生生將禁錮住她右手的那枚鐵環硬生生拔起來。

  她的右手變成細長卻堅固的木條,直奔斑的胸口飛射而去,卻在進入他的身體一丁點後停了下來。

  斑近乎扭曲的笑起來:「藤蘿,你想殺了我嗎?」

  「好恨……殺了你……」藤蘿很想就這樣貫穿他的身體,一起死算了。

  可是沒入他胸口幾分的木遁卻再也無法前進半分,不是被他攔住了,而是藤蘿自己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操縱自己的木遁在延伸一點。

  她,從潛意識裡就不想殺了他?

  已經送入斑胸口的木遁被緩緩抽離,認識到這個事實的藤蘿絕望的收回手,任由九喇嘛殘存的查克拉從她身體裡流走,她空洞麻木的看著被九喇嘛巨大的身軀毀的七七八八已經露出外面的天空的屋頂,像是一個已經精神崩潰的人。

  她恍然想起那一年斑對她哥哥柱間說的話,「你弟弟殺了我唯一的弟弟,那我就毀了你唯一的妹妹吧!」

  她以為那只是他憤怒之下說出的氣話,沒想到確是真的,現在,他還真的是把她毀掉了。

  斑很是好心情的低頭吻上了她的嘴角:「承認吧藤蘿,你是沒有辦法殺了我的。」

  他和被完全操控了的九尾結締下臨時通靈契約,把九尾收到屬於自己的通靈空間裡,朝著木葉直奔而去。

  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

  「等著我回來,藤蘿。」

  禁錮著藤蘿的另外三個鐵環隨著施術者的離開嘭的化為白煙消失,藤蘿的手指動了動,混沌的腦子勉強撐起一絲清明。

  剛才斑離開的方向……是木葉嗎?

  他帶著九喇嘛要去木葉……做破壞嗎……

  不行的啊……藤蘿粗粗的喘著氣,現在想來,身為千手一族,是仙人之體真是太好了……被抽離尾獸之後也還暫時不會死去。

  木葉也是她親眼看著成長起來的村子,她在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還能為它做一些事情……

  藤蘿撐起無力的身體,努力伸手去夠床頭櫃上的那只附有空間座標的苦無,在觸摸到它的瞬間,她把自己身體裡剩餘不多的查克拉輸送了進去

  飛雷神之術瞬間發動,藤蘿眼前一花,眼前被九尾毀到慘不忍睹的屋子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她一身血的出現表現得十分詫異的銀髮青年。

  「藤蘿……」扉間簡直要被嚇壞了,誰大晚上睡覺之前面前突然多出個要死不活的人都會被嚇到的吧!更不要說這人還是他姐姐。

  藤蘿因為體力和血液的流失過大,已經在失去意識的邊緣,她死死抓住弟弟伸過來扶她的手,血液從她身下蔓延開來,發出刺鼻的血腥味。

  「扉間……去告訴哥哥……斑……把我的尾獸抽離……他要來……要來木葉……」她的話說的斷斷續續且不完整,最後她再也壓抑不住如同潮水一樣洶湧襲來的倦意,闔上了眼睛,昏死過去。


第三章

  一個月後

  黑髮的女子背後靠著鬆軟的枕頭,半倚半坐在床上,臉上帶著病態的蒼白。

  她的眼窩深陷,眼下帶著濃濃的烏青,曾經豐滿的臉頰此刻已經完全凹陷了下去,整個人看起來完全是皮包骨頭了,就像是一朵即將枯萎的花,也許下一秒就會悄無聲息的凋零。

  她已經命不久矣,不過這也沒什麼。

  反正都已經死了,孩子也是,丈夫也是……她還活著,似乎也沒什麼必要了。

  藤蘿垂著眼簾,纖長的黑色眼睫掩蓋住半邊眼瞳,她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那一天,從她這裡抽離了九尾的斑果然去襲擊了木葉,然後被柱間阻攔了,兩個人在火之國邊境處整整打了三個日夜才分出了勝負。

  結局是斑死了。

  據當事人柱間講,最後一刀是他親自捅上去,絕對沒氣了妥妥的。

  對於這個結局,藤蘿也傷心,也不傷心,更多的是麻木。

  藤蘿對於這個她深愛著的,親手殺死了他們孩子的男人,想起來的時候,真不知道是憎恨還是別的什麼。

  他們自少年時代相識,從開始到結束,她認識他超過二十年,可是還是沒有看懂過他。

  她在少年時代個性囂張暴躁,可是在嫁給他之後卻心甘情願收斂起來當一個溫順賢良的妻子,為什麼……結局會是這樣呢?

  而現在,他的人死了,可是她對他的愛還在,恨也沒有消失,真是糾結到了極點的情感。

  紅發的女子坐在藤蘿的床邊,神色憂慮的看著她:「或許當初我教給你封印術是錯誤的,如果你沒有把九尾封印到自己身體裡,現在就不會是這個結果。」

  「這不對,水戶姐。」藤蘿很認真的反駁了她:「不管我是不是九尾的人柱力,斑的目標都是帶著九尾去襲擊木葉,然後他都會被哥哥打敗死掉,如果是那樣,說不定我就成了帶著孩子的寡婦。」她故作輕鬆的笑笑:「還是現在這樣比較好吧。」

  雖然不是同時,但反正一家三口都死了,這不是很好嗎?

  水戶看著藤蘿硬撐出來的蒼白的笑容只覺得有些難過,藤蘿卻在這個時候用指尖觸碰了一下水戶的腹部:「九喇嘛現在在你這裡了,水戶姐你要閑著沒事多誇誇它,它很傲嬌的。」

  只有她才會那麼說,九大尾獸之首最厲害的那一個九尾在她嘴裡完全就成了一隻傲嬌的老狐狸……水戶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它不理我的,它說只有你才是它認定的人柱力,所以藤蘿……」

  紅發的女子溫柔而悲憫的看著她:「你要快點好起來啊。」

  藤蘿閉上眼睛,放鬆自己完全倚靠在身後的軟枕上,她垂下嘴角:「這是不行的,我再也……好不了啦……」

  她在被抽離了尾獸之後生下了一個死掉的男嬰,身體越發的衰竭下去,到了現在根本就是強弩之末,無論柱間再給她輸送多少查克拉都是沒有用的。

  她像是一個放在烈日下的水碗,生命如同碗裡不多的清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揮發。

  她要死了,很快,馬上就……

  水戶聽到身體裡的九尾在咆哮,在哀鳴,她作為人柱力,感同身受的流下淚來,滴在藤蘿青色血管凸顯的手背上,藤蘿張開眼睛,對她露出一個笑,費力的伸出皮包骨頭的手擦掉了水戶的眼角的淚水。

  「不管現在流淚的是水戶姐還是九喇嘛,我都記住啦。」

  就算被傷害到體無完膚,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是有肯為她流眼淚的人,這應該是件開心的事情。

  ……

  ……

  這之後,藤蘿的身體狀況迅速的惡化下去,每日昏睡的時間都大於清醒的時候,而下一次再入睡,很有可能就是一睡不醒。

  她在昏睡中斷斷續續的做著夢,夢的內容什麼都有,從小時候的哥哥和弟弟到和斑的初次相識,從她守著火之祭壇蹲點兩年到她和斑大婚的那一日……

  醒來的時間太少,夢的內容也比現實要美好,逐漸的,藤蘿不想再醒來了。

  最後一次恢復意識的時候,她的哥哥和弟弟都在,一左一右的站在她的床邊,面容悲戚。

  藤蘿伸出手,碰了碰柱間的指尖:「哥哥……阿扉……」

  是不是睡得太久了,她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無論怎麼用力,說話的語氣都還是氣若遊絲,好不容易睜開的眼睛也感覺馬上就要再次閉合……

  藤蘿的兩隻手一下子被抓住,柱間和扉間都一臉悲戚的看著她,藤蘿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認真道:「哥哥,扉間……」

  「我們是一起從這個世界上降生的,現在你要拋棄我嗎?」柱間抓住她的手,抵住自己的額頭,這個被外界成為忍者之神的男人,毫無形象的流著眼淚:「阿蘿,不要死……你還很年輕,你應該比哥哥活得更久……不要死,阿蘿……」

  終結谷之戰,他贏了,打敗了斑,守護了村子。可是這有什麼用呢?這也換不回他妹妹即將逝去的生命。

  她的孩子死了,丈夫死了,現在……她也要死了……

  扉間抓緊了藤蘿的手,他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一個勁的叫著她的名字,藤蘿的手指微動,扣了扣他的掌心:「叫我……姐姐……」

  扉間身體一頓,懂事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叫過藤蘿姐姐了,而是直呼其名……她果然還是在意的吧。

  他閉了閉眼睛,輕輕道:「姐姐……姐姐……」扉間在心裡對自己說,只要藤蘿能活下來,以後不管她想聽多少遍,他都願意那麼叫。

  這是他的姐姐,唯一的姐姐。

  「哈……超級不習慣,你還是……不要叫了……咳咳……」藤蘿咳嗽了兩聲,粗粗的喘著氣,到了這個時候,她的精神似乎好了一些,說話也流暢了很多,「你們兩個笨蛋,不要一副哭喪臉了……我還有些話要說,你們好好聽著!」

  「你說吧,我和扉間都有好好的聽著。」柱間露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明明被罵笨蛋了,他卻感覺很熟悉。他挽留不住妹妹即將逝去的生命,那麼唯一能做的,就是聽她把話講完。

  「哥哥要對水戶姐再好一點,九喇嘛現在在她那裡,作為女性,一旦懷孕的話封印會減弱……這點要小心。」藤蘿把目光移到自己銀髮的弟弟身上,「再有就是扉間你,總是一臉嚴肅板著臉的話當心單身一輩子!」

  「是啊,扉間的確太嚴肅了。」柱間應付著藤蘿的話,根本沒理會躺著中了一槍的弟弟看著他怨念的眼神。

  扉間雖然很無奈這個時候藤蘿還開他玩笑,但還是說:「好,我努力。」

  「最後……」藤蘿笑的無比平和,她有眼淚從她眼角流下:「如果還有下輩子,還想和你們做兄弟姐妹,還有瓦間……板間……」

  這樣拖著太累了,也許還是早點解脫好一些。

  「我最喜歡你們了……」

  藤蘿呢喃著闔上眼皮,腦海裡閃過很多零零碎碎的畫面,就像是幻燈片一樣。

  最後,她這一生中最鮮明的記憶從她腦海裡浮現。

  穿著黑色的衣服,眉梢眼角都是朝氣的黑髮少年,對她伸出了手。

  「走啦,藤蘿!」

  啊……這是她愛著的,也是恨著的人……

  她愛他,她恨他……

  藤蘿的手終於軟軟的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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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忍者大戰

第四章

  「那就讓你們見識一下,那個時代的,第一任九尾人柱力的能力吧。」

  隨著這樣的聲音傳入耳中,藤蘿的意識逐漸變得清晰起來,站在豎在地上敞開蓋子的棺材裡,四肢僵硬,鼻端還充斥著腐土的味道。

  她記得,她已經死去。而能把死者重新召喚回世上的術,藤蘿知道的只有一個。

  各項條件都吻合,她大概正是被那個術重新召喚回了回來,以死者的身份。

  明明最初這個術只是她突發奇想想要試試看能不能把死去的弟弟重新復活而開發創造的,沒想到沒把弟弟召喚出來,反而是死去的自己先著了道。

  藤蘿隨著施術者兜的操控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長相有些相似的鼬和佐助兩兄弟,現在正一臉戒備的看著她。

  穢土轉生會把召喚出力量處於最巔峰年齡的死者,這個女人穿著她那個時代的古樸戰甲,柔順的黑色長髮被高高束起,她看上去十分的年輕。這樣的人,是第一任的九尾人柱力?

  佐助和鼬對視一眼,紛紛加強了警戒。

  「看來這個術還是被很好的利用起來了呢。」對面的黑髮青年那滿身裂痕的模樣明顯也是穢土轉生出來的死者,藤蘿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裂痕,還是忍不住的感歎道。

  她朝著佐助和鼬招招手:「能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們嗎?長得和那個人有些像,大概好歹有些血緣關係吧……我的孩子如果能夠長大的話應該也許也會成為你們這樣優秀的少年吧。」

  這應該是漫長的時間過後了,雖然對於藤蘿來說,她死掉對於她來說只是剛才的事情,可是現實中的時間卻是實實在在的流逝了的。

  這個被兜召喚出來的傳說中的初代九尾人柱力一點都沒有打架的意思,隨和的反而像是睡了漫長的一覺之後看到小輩想讓他們過來聊聊天的年長者。

  宇智波兩兄弟誰都沒有說話。

  兜的表情則有些扭曲,他之所以把藤蘿穢土轉生出來是為了讓她給自己當肉盾的,可沒想到她居然那麼隨和,不是說她是被宇智波斑抽離了九尾之後死去的嗎?見到宇智波一族的應該恨死了,為什麼還那麼和氣的跟他們講話呢?!

  「宇智波藤蘿!去讓他們兩個見識一下你的力量!」兜迫不及待的結印發動了操縱藤蘿的術式,但是藤蘿卻沒像他想像的那樣直接攻向宇智波兩兄弟,反而是違背他操縱的一反剛才隨和的表情,有些陰森的看向兜:「你剛才叫我什麼?」

  兜:「……」他剛才好像說錯話了?!

  藤蘿變了表情,看上去很可怕,臉上撲簌撲簌往下掉穢土的渣子,她一瞬間來到兜的面前,揪住他的領子惡狠狠道:「去你大爺的出嫁從夫姓,老娘憑什麼還要和那個害死我孩子的混蛋一個姓?連這點都調查不清楚還敢隨便召喚我你還真是膽大啊!」

  說著,她抽出別在腰後的□□,氣勢洶洶的朝兜攻去。

  鼬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兜那傢伙作繭自縛,轉生出來的人是他根本控制不住的,這下自食惡果了。穢土轉生果然是個存在未知可能性的可怕的術。

  佐助卻是輕鬆下來,看著藤蘿怒抽把她轉生出來的兜,譏諷似的笑了起來:「兜那傢伙召喚出來了個麻煩的傢伙,不過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佐助被剛才藤蘿話裡那豐富的內涵量繞的有些暈,他從來都不知道還有那麼一位第一任九尾人柱力,他只知道現任的九尾人柱力是鳴人。

  「這些我也不知道,靜心看結果吧。」鼬扭頭平和的看向佐助,這是他靠著穢土轉生復活之後的第一次,用溫柔的,平和的目光看向自己親愛的弟弟,「不要著急,等結束之後,我會把什麼都告訴你。」

  而此時,正在戰場上和五影戰鬥的宇智波斑感受到那熟悉的查克拉,精神驀然一震,他用須佐能乎揮開來自綱手的攻擊,臉上露出一抹期待且扭曲的笑,俊朗的面容都猙獰起來:「是你吧,藤蘿……你也回到這個世界上了……」

  看來,他不能再和這幾個小鬼繼續玩下去了。

  期待瘋狂黑化扭曲崩潰!能帶給他這些情緒的那個人,回來了。

  你……回來了……

  再說這邊,藤蘿已經拿著□□連著戳了兜好幾下,現在還在追著他到處亂竄。

  兜惱怒的擋下藤蘿的當頭一槍,語氣森然的問她:「為什麼我的操控對你沒有效果,你這傢伙,到底做了什麼?」他的穢土轉生是建立在大蛇丸的穢土轉生基礎之上的,經過他精心調整的完美之作,像是宇智波鼬那種脫離控制的例子畢竟是太少,而且還借用了外力,這個第一任九尾人柱力到底做了什麼?輕而易舉的糾結除了他的束縛,他現在根本感應不到她了。

  藤蘿的右臂驀然變成粗壯的藤蔓,纏住兜的腰把他甩飛出去,粗壯的藤蔓收回再次變成她的手,藤蘿用槍尖戳著地面,輕蔑的笑起來:「穢土轉生這個術畢竟是我開發創造的,雖然不知道後來扉間把它做了怎麼樣的改變,但是原理是不會變的。你用我創造的術來召喚我,還命令我去做事情,膽量可真不錯,值得誇讚。」

  話是那麼說,她在言語之間誇讚了兜的勇氣,但那畢竟是反話。而現實裡,藤蘿拿著她的□□欺身上前,攻勢卻比剛才更加的猛烈起來。

  這是讓她從亡者世界歸來的代價,真是讓人討厭的後輩,無論是打擾她和那兩個宇智波的孩子說話也是,還是用宇智波藤蘿這個名字叫她也是。

  都那麼讓她惱火。

  而且她似乎感應到了,從很遠之外的地方傳來的,那個害死她孩子的男人的查克拉。

  這是何等混亂的時代,那個男人也復活了麼?把已經死去的她召喚出來就是為了讓她和那個男人再次遇到?是要不死不休嗎?兩個重新復活的死人,何其可笑。

  但是不管怎麼樣,那都不是現在能解決的事情。

  而現在,你現在可準備好接受把我重新召回這個世界的懲罰了麼?穢土轉生的施術者啊……


第五章

  兜用的忍術都是那種令人頭皮發麻的。

  不管是張開之後能把整張臉都咧成兩半的嘴也好,還是從肚臍處長出的那條粘糊糊的蛇也好,都給藤蘿帶來了極大的視覺衝擊。她所在的年代,可沒人會用這種傷眼的忍術,現在的忍者可真是越來越噁心了。

  藤蘿從腰後抽出另一把□□,刺穿了兜的身體卻被他把身體化為液態逃走之後,看著□□上粘糊糊的液體,她真想一把將這槍給扔了。她甚是憂鬱的摸了摸自己的身體,也不知道這麼噁心的施術者,是使用什麼樣的身體給自己復活的,她現在還真是產生了一股深深的自我厭惡感啊。

  要是真的弄了具跟他自己相似的噁心吧唧的屍體讓她復活,藤蘿頓時覺得連弄死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現在看起來兜完全佔據上風了,他卻似乎還嫌不夠,再次結印,讓自己肚臍處長出的蛇進化出來了一個半人半蛇的猙獰的人頭。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果然她已經太落後了麼?藤蘿越發覺得不忍直視。兜卻開始洋洋自得的跟她介紹起自己忍術的優點來,他還不停甩著自己肚子前的怪蛇,這樣子完全像是個耍流氓的癡漢了好麼?

  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現在的忍者簡直太超乎她的想像,藤蘿覺得自己有些hold不住,本來以為很簡單就能解決的呢……

  比起活著的人,穢土轉生的死者在戰鬥方面佔據一定優勢,無限的查克拉和不被封印靈魂怎麼樣毀壞都會恢復原樣的身體,可是就這樣也搞不定這個噁心的小鬼,藤蘿為自己捏了把冷汗,她在考慮著要不要下狠手。

  兜一占上風了,也忘記了自己剛才被藤蘿追著拿槍戳的狼狽樣,開始嘴炮嘲諷:「宇智波藤蘿,失去了九尾之後你就只有這點斤兩嗎?還是放棄抵抗讓我控制你吧,說不定我會大發慈悲,在這戰爭結束之後讓你見到斑一面。」

  兜桀桀怪笑起來:「和你一樣,是被我穢土轉生的斑啊。」

  一邊靜觀其變了半天的鼬和佐助也覺得兜這傢伙太無恥了,明明在把藤蘿轉生出來之前是他自己balabala的跟他們倆介紹了半天藤蘿的優點,一旦藤蘿不受他的控制反而開始追著他打之後,在他嘴裡立刻就變得一文不值了。

  佐助和兜的相性本來就不怎麼好,此刻更是見不得他的囂張樣,開了須佐直接一手就抓了過去,「你的廢話還是少點好吧,藥師兜!」

  隨著佐助的動作,鼬也無法再袖手旁觀,一度離場的宇智波兩兄弟再次介入了戰局,算上被兜噁心到戰鬥力大減的藤蘿,現在形成了三比一的場面。

  藤蘿稍微緩了口氣,她現在最討厭的就只有兩件事,一件是別人叫她宇智波藤蘿,另一件就是在她面前提她的九尾被抽離這件事。而兜現在兩樣都占全了,就算是菩薩也會生氣的吧?

  「真是討厭的小鬼,果然還是去死吧。」藤蘿的氣勢開始節節拔高,臉上也開始蔓延出奇怪的暗色花紋。正在和兜戰鬥的鼬注意到了她的變化,驚詫道:「這是……」

  話音未落,藤蘿一頓足,暫態出現在了藥師兜的面前,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到幾乎能陷入他的肉裡:「你剛才說你是最接近六道仙人的存在?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仙人之體吧,我到底是不是沒了九尾就一無是處!」

  說著,她一揚手,兜暫態就被她給甩飛出去。但是還沒落到地上身體就已經被荊棘藤蔓團團圍住,帶刺的藤蔓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十分犀利的存在,紮上去保准血條能掉個三分之一左右。

  兜眼神一凜,周身竄出無數條粘乎乎的蛇把帶刺的荊棘藤蔓撐開一個縫隙,自己逃了出去。而剛逃離了被紮成篩子的危險,還沒等他喘口氣,就已經看到了拎著槍對他冷笑的藤蘿。

  鼬和佐助不約而同的停了手,他們覺得有些不忍側目,一個女忍者能兇悍成這樣也真是不容易,看兜現在慘成什麼樣了?被藤蘿單方面的拎著槍猛抽,連換手的餘地都沒有,偶爾還得挨上個木遁。豈止慘不忍睹,簡直慘不忍睹!

  都是仙人模式差距怎麼那麼大呢?!

  佐助不由得擔憂起來:「藥師兜如果被她打死了怎麼辦?」藥師兜個蠢貨,一看就是戳人傷口了,讓他廢話那麼多,被人揍成這樣也純屬活該。

  鼬嗯了一聲,眼睛卻是一眨也不眨的盯著藤蘿和兜,「仔細注意著點吧,不能讓她殺了兜。」

  兜的仙人模式賦予了他打不死的小強屬性,藤蘿的目標是打到他連仙人模式都開不起來,雖然有些難度,但也並不是不可實現。

  藤蘿瞅准了個機會,將手上的兩支□□拼到了一起,合成了一支兩米多長的□□,注入自己的仙人查克拉之後,對著兜就把□□當標槍的丟了出去,看她動作的熟練程度明顯這招她以前沒少用過。

  這對兜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剛辛苦的擺脫了一個木遁之後轉眼間□□就飛了過來把他釘在了牆上,想用把身□□化的方法逃走卻發現無論如何都無法液化了。

  他的仙人查克拉已經快消失殆盡,連仙人模式都撐不下來已經退出了仙人模式的狀態的兜盯著□□上那森之千手一族的族徽,奇異的靜下心來,他開始思考到底是哪步做錯了。

  藤蘿沒有解除仙人模式的狀態,剛才她吃過虧,就算是被她揍成一灘爛肉,嘴巴一張也能再次吐出個粘糊糊的自己的兜實在是太噁心了,她無法放下戒備,渡著步子走到兜面前,打算給他來個了結。

  「等一下,不能殺了他!」

  「??」藤蘿很奇怪的看向阻止了她的鼬,她伸手握住釘著兜的槍柄,往裡面又注入了一些自己的查克拉,這才奇怪道:「為什麼?他也是你們的敵人吧?」

  「如果殺了他的話,穢土轉生就無法解開了。」鼬看著她一副不明狀況的樣子,耐心跟她解釋道:「外面現在還有很多跟我一樣被穢土轉生的人,施術者被殺,穢土轉生就無法解除。如果穢土轉生不解除,會造成很大的麻煩。」

  藤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個術居然成為了那麼麻煩的忍術了麼?扉間那傢伙很有能耐嘛……你們兩個誰幻術更好一些,去問問他吧。」

  鼬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走上前,藤蘿抽出了□□,兜像一灘爛泥一樣的無力癱倒在地,被□□貫穿的傷口裡鮮血汩汩的流出,現在的他已經無力再反抗來自宇智波的瞳術了。


第六章

  藤蘿把主場讓給鼬,讓他隨意發揮自己宇智波一族的幻術天賦為兜實施暗黑□□。被幻術淩虐的下場說不定要比被自己一槍捅死要來的淒慘,看到他如此淒慘,她也就安心了。敢當面拉她仇恨的人還想好好活著開什麼玩笑。

  注意到旁邊還站著個佐助,藤蘿把□□分開成兩柄□□別在腰間,她主動和佐助打招呼。

  「你叫宇智波佐助對不對?麻煩能不能告訴我現在是什麼年代了?」比起哥哥,這個弟弟的皮膚要更加白皙一些,五官和輪廓也更加的像那個人,藤蘿覺得有些複雜。

  佐助現在一心想著的只有他哥哥,其實挺不想搭理藤蘿的,但是想想她剛才怒抽兜的兇殘姿態,佐助思考了半秒鐘之後還是不情不願的回答她:「木葉64年。」

  神馬?居然都64年了?!藤蘿大吃一驚,她是真的沒想到居然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她死掉的時候木葉才剛建成一年多一點,是個新生的村子,這一轉眼都六十多年過去了,想必她的哥哥和弟弟也活不到那麼久吧……

  哥哥……扉間……

  「千手一族呢?」

  「只剩下一人。」

  「那……宇智波一族呢?」藤蘿沒有詢問那僅剩的一人究竟是誰,反而是提了另一個問題,一個戳佐助肺管子的問題。

  佐助暗自壓抑怒火,他的一字一句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你剛才沒聽到兜說什麼嗎?」

  「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可以告訴我嗎?」昔日幾乎稱霸忍界的兩族都只剩下小貓兩三隻,藤蘿垂下眼簾,覺得真是十分可笑。在戰爭不斷的年代沒有死絕,在已經邁入和平的年代之後,反而都面臨徹底滅族的危險。

  「第四次忍者大戰爆發,發起人是剛才被你打敗的藥師兜以及……」佐助想起了那個告訴他所謂真相的面具男人,他自稱宇智波斑,但是現在戰場上似乎傳來了真正的宇智波斑被穢土轉生的消息,那麼那個人到底是誰呢?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是剛才那個噁心吧唧的小鬼說的,被他穢土轉生出來的宇智波斑嗎?」她感應到了,如果一開始只是朦朦朧朧的覺得那是他,那現在她似乎就可以肯定了。

  那個男人是發現她的存在了吧,所以從她開了仙人模式開始,他就不斷的提升自己的氣勢。就算隔著那麼遠的距離,想無視他的存在都無視不來。

  這是在引誘她過去嗎?上演一齣感人的夫妻再聚?不……有的,只是不死不休而已。

  藤蘿閉上眼睛,她不再說話,而是開始安靜的思考些什麼。

  佐助覺得正好,反正他和她之間也沒什麼話好說,他現在關注的只有鼬一個人而已。

  宇智波這對兄弟之間存在著某些不得不說的矛盾,穢土轉生一旦解開,鼬就將回歸屬於亡靈的極樂淨土,那麼這些矛盾將變成解不開的結。

  但是鼬似乎已經鐵了心,穢土轉生的解除勢在必得,佐助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他扭頭看了安靜的倚著柱子閉眼思考的藤蘿一眼,「藤蘿前輩,穢土轉生即將解除,你會回去嗎?這裡已經不是屬於死者的世界了。」如果說一開始他還無法得知藤蘿到底是什麼人,但是看到藤蘿的仙人模式以及木遁之後,他心裡就隱約有了一個猜測。

  「我不會回去的,我還想看看這個時代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了呢。」藤蘿睜開眼睛,對著鼬笑了笑:「年輕人,你是個非常與眾不同的宇智波一族,和我記憶裡的那一族完全不一樣。你還在擔心什麼呢?我不會給這場戰爭帶來任何負面影響。」

  鼬點了點頭,他已經操縱藥師兜完成了解除穢土轉生的術印,他的靈魂也將很快就不能再滯留在這個世界上,把話……都說清楚了吧。

  藤蘿在兜動手結印之前就切斷了自己和他釋放的穢土轉生的聯繫,即使術解除,也無法影響到她半分。只不過……

  「斑,你可不要因為穢土轉生解除而就此終結了啊。」她抿著嘴唇溫柔的笑起來,漆黑色的眼底確是怎麼樣也無法遮掩的森然,「我知道的,你不是那麼脆弱的傢伙。」

  所以,等她做好準備之後……她一定會去見他。

  鼬應該是對佐助用了幻術把想說的話交代清楚,畢竟有一個外人在這裡有什麼話不好當面說,反正藤蘿只看到了兄弟倆站在距離不遠的地方用眼神在交流。

  不過這樣的交流也維持的不長,鼬身上散發著微光,屍體表面所覆蓋著的穢土已經逐漸剝離,他走近自己的弟弟,扣住他的後腦將自己的額頭貼向弟弟的額頭。

  「你可以不用原諒我,但是不管你今後怎麼走,我都一直深愛著你……」

  藤蘿被嚇了一跳,頭皮發麻的扭過頭去看宇智波兩兄弟的時候正好看到鼬的額頭無比貼近佐助,正在說深愛這句話。

  宇智波一族盡是兄控弟控這一點藤蘿深以為然,她又想起了那個時候泉奈死掉的時候斑那副瀕臨瘋狂的要扉間償命的模樣,時光流轉幾十年的現在的後輩已經大膽到直接告白了!

  這滿滿的都是愛啊!

  鼬靈魂升天,身體化作腐土和一具屍體,藤蘿饒有興趣的看著佐助:「少年,你接下來準備去幹什麼?我跟你一起怎麼樣?」

  「千手藤蘿。」佐助扭頭,面無表情的看著藤蘿。剛才在幻術裡,鼬已經把這個女人的真實的身份告訴了他,「如果說我要繼續去對木葉下手,你也要跟著我嗎?」

  藤蘿的表情未變:「對啊,那我更要跟著你了,這距離我死時已經有六十多年,我還真想看看木葉變成什麼樣了呢。你要毀滅木葉不也得過去才行嗎?」

  「看樣子你對這場戰爭真是一點也不在意。」

  「在意自然是在意的……」與其說她在意的是這場戰爭,還不如說她在意的是和她用一樣的方式復活了的那個人。

  她打不過他,活著的時候就打不過,死了之後……估計還是打不過。既然打不過又談何報仇,去了也不過是自取羞辱罷了。

  她十分的想見到他,也十分的不想見到他,硬要說的話……大概是膽怯了吧……藤蘿靜默思考著,但在她沒想出來個好的解決方法之前,她還是先跟著這個宇智波的孩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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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佐助沒有要趕藤蘿走的意思,具體來說,應該是趕也趕不走。

  他的兩個同伴水月和重吾在之後很快就找來了,藤蘿還真以為他們三個回去抱團趁著第四次忍者大戰掐的熱鬧的時候去毀木葉,結果佐助卻是先復活了一個人。

  他要那個人幫忙,從而知道事情的一切起因和真相。

  大蛇丸被從紅豆的咒印裡復活看到藤蘿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雖然在咒印裡潛伏的時候早就知道了兜把藤蘿復活了這事,但是親眼看到時還是忍不住蛋疼一把。

  藤蘿對於大蛇丸來說是上了他穢土轉生之術黑名單的人,他在內心忍不住罵兜傻蛋,都說被情人傷害了的女人是瘋子,更不要提這女人是被自己丈夫親自抽離了尾獸呢?!這是他都不敢召喚的人,活該兜載她手上。

  兜在看完他的研究資料之後難道還不知道這個女人才是穢土轉生的基礎理論者嗎?!

  大蛇丸忽然有種還是不要復活為好的感覺,藤蘿摸了摸腰間的□□,瞥了大蛇丸一眼:「你總盯著我幹什麼?」

  「千手藤蘿……沒想到你還是被召喚出來了。」大蛇丸挪開了視線,不再那麼露骨的盯著藤蘿:「這個世界上惟一一個不用通過任何細胞移植就能和初代火影一樣使用木遁忍術的人。」

  藤蘿歪了歪頭:「阿扉他聽到你這話一定會生氣的,他可是一直很介意呢,明明我和哥哥都會木遁,就他自己不會,顯得他好像不是親生的一樣……」

  她死時已經快30歲,但是被穢土轉生出來的年齡看上去也就不到二十的樣子,十分的年輕,導致她說話的語氣也年輕化了,根本沒有了剛出場時的老氣橫秋。

  「這麼說的話,你其實是初代火影的妹妹嘛?!真是有夠古老的人物了……」閑著沒事的水月插了句嘴,今天還真是驚喜連連,先是大蛇丸居然被佐助復活了,然後發現之前一直身份不明的年輕女人居然是初代火影的妹妹!而且她還在和目的是毀滅木葉的佐助有說有笑,這還能不能再讓他震驚一點?

  而佐助則是覺得廢話太多了些,無聊的事情可以到此結束了,他把之前水月給他的卷軸遞給大蛇丸,大蛇丸表情微變,「你居然想復活他們?」

  「我只想想知道一切的起因和真相而已。」

  「起因是……」

  「木葉建造之初,到底發生了什麼,造成宇智波一族落得現在這種下場的原因,又是什麼?」

  大蛇丸覺得佐助完全可以去問藤蘿,作為當事人之一她肯定知道不少的事情,可是轉念一想又不大對勁。

  當年的事情肯定□□極其大,藤蘿的尾獸都被抽了出來她肯定也是因為這件事丟掉了性命。再去問她,大蛇丸還真怕她會發瘋,像剛才那樣虐兜一樣對他們下手……

  「你要做好準備,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管發生什麼,大概這都是佐助自己選的路。大概是死過一次的原因,大蛇丸的心態變平和了很多。而這次,他會幫佐助。

  大蛇丸偷偷抬眼看了下正在和水月說話的藤蘿,接過了佐助手裡的卷軸:「跟我來吧。」

  解除屍鬼封盡,把木葉的歷代火影利用穢土轉生召喚出來,大蛇丸還真不知道自己hold的住麼,藤蘿的存在就像是一顆不□□,隨時提醒著他不能把心放肚子裡啊!

  似乎是察覺到大蛇丸的眼神,藤蘿扭頭對他露出一個笑來,明明那張秀麗的臉上所展露的笑容是平和的,大蛇丸卻硬是裡面看到了幾分被壓抑的陰鬱。

  在他眼裡,藤蘿只是一個被丈夫背叛了的,有理智的瘋子而已。

  「你們談好了嗎?接下來要去幹什麼呢?」

  佐助冷冷的抬起嘴角,「去木葉。」

  「這正合我意,畢竟都已經六十多年了呢。」藤蘿拍了拍手,「我們這就走吧!」

  斑那裡似乎做了移動,他並沒有因為穢土轉生的解除而消失,現在還有好好的存在著。戰況一定很混亂吧?她會去見他的,但絕對不會是現在。

  藤蘿用力壓抑住自己內心的焦躁,跟在佐助身後,走出了這個陰暗潮濕的地方。

  ……

  ……

  在她死去的六十多年後,藤蘿再次回到了木葉。

  踏入這片凝聚了她哥哥心血的土地之後,她第一眼看到的是木葉的火影岩,一字排開的五個巨大的火影岩石雕像,她在上面看到了熟悉的臉。

  她死掉的時候,哥哥的雕像才剛雕出來了個髮型,現在上面已經排開了五個腦袋,這對藤蘿來說,一切都好像是昨天一樣,可是對於現實,已經確確實實是六十多年漫長的時光過去了。

  藤蘿感慨著移開視線,卻被下一眼看到的木葉景象震驚到了。

  

  她怎麼感覺木葉這建築風格還不如她活著的時候?現在人都流行破破爛爛的房子嗎?簡直連毛坯房還不如好麼?當初他們不正是看中火之國山清水秀才選擇在這裡建立村子的嗎?為什麼現在木葉村荒蕪的連棵樹都看不見幾棵?藤蘿忍了半天還是沒把這個問題問出口,萬一這個時代的潮流風格就是這個樣怎麼辦?她可不想被笑土鼈!

  一夥人跟著大蛇丸在木葉劫後重生的建築物間七拐八拐之後來到了位於木葉邊緣處一座破爛不堪的廟宇狀的建築物,從那裡取走了一個面具之後又調轉方向朝宇智波一族群居地的廢墟走去。

  地形什麼的畢竟和六十年前多有不同,特別是經過佩恩的襲擊之後,和六十年前相比更是面目全非。藤蘿左拐右拐的幾乎被繞暈,索性進入了發呆模式,等最後一行人來到一個標有宇智波一族三輪勾玉寫輪眼圖案的地下密室,大蛇丸以自殘的方式解開了封印術取出四個靈體,名叫重吾的人使用仙術查克拉從佐助身上逼出來六個白絕之後,藤蘿才感受到無比熟悉的氣息而回過神來。

  她無比詫異的看著地上的白絕,「哥……哥哥,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怎麼還有六個?」

  「你在開玩笑嗎?」吐槽的任務一向交由水月來進行的,他看著恨不得撲到白絕身上掰著他的臉看的藤蘿,覺得這個一開始見到時還很有氣勢的女人現在看來簡直是個逗比。到底是什麼眼神啊居然能把白絕認成自己的哥哥,那是你親哥嗎?

  「這難道不好笑嗎?」藤蘿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她看了一眼那邊正在拖著被死神摧殘後的身體正在努力繪製穢土轉生術式的大蛇丸,又看了一眼漂浮在屋子裡的四個靈體,她當然知道白絕只不過是體內充斥滿了柱間細胞的惡劣複製品。

  而那四個靈體之中至少有兩個,是她十分熟悉的人,那麼,正準備施展穢土轉生之術的大蛇丸的意圖就不言而喻了。

  這是個相當令人摸不到頭腦的時代啊,連死人都不被放過要再拉出來利用。讓死者介入生者的戰爭,真的好麼?

  藤蘿卻沒有絲毫要阻止的意思,相反的她卻十分的期待,她凝視佐助:「你想瞭解一切的真相嗎?因為這個才想把已經作古的死人重新復活?你甚至不瞭解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就已經決定那麼做了,就不怕那個叫大蛇丸的人根本沒有那個能力束縛住他們嗎?」

  「我想知道。」

  「是麼,我覺得我真是越來越看好你了……」看著面容和斑有幾分相似的佐助,她還真是很容易就想起了她死掉的孩子,根本沒能長大就已經死去……那是她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唯一一個……

  在懷著那個孩子的時候,她曾經無數次的想像過這孩子未來會成為什麼樣的人,長相是更像爸爸一些還是更像媽媽一些呢?可惜,那個孩子沒有未來……

  「我會幫助你的,佐助。」藤蘿的眼裡多了幾分晦澀,「我也很想,見到他們……」


第八章

  又……復活了?

  再一次回到這個世界上,藤蘿當年創造的術可真是個麻煩的術呢。

  穢土轉生施展完畢,作為祭品的四個白絕的身體像是被碾壓打碎,扭曲的再次形成新的人形,輪廓逐漸清晰。

  柱間睜開了眼睛,面前站著好幾個人,和他站成一排的是跟他一樣復活的三具死屍,其中有他的弟弟,他的徒弟,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小子。

  緊接著,他感覺到了十分熟悉的查克拉,束著馬尾穿著古樸戰甲的年輕女性徑直走到他面前,漆黑的眼睛安靜的凝望著他:「哥哥……」

  「阿蘿……」柱間的聲音晦澀,他看著藤蘿比死的時候年輕了很多的面容,看著她身上斑駁的裂痕,和漆黑一片的眼白,「為什麼你也……」

  「大概是想見到哥哥還有扉間吧。」藤蘿歪了歪頭,「自己一個人回來的話果然還是覺得很寂寞……話說回來,哥哥你變老了不少啊。」

  「哈哈,大概是因為我晚死很多的緣故吧,有沒有覺得扉間比我還要老一些?」

  「你說的也是,我怎麼感覺他的眼睛好像又小了……」藤蘿歎了口氣:「那麼快又見面了,我覺得剛才我還躺在床上跟你們說遺言呢,現在想想簡直就像是玩笑啊哥哥。」

  「對你來說只是剛才,對我們來說,可不是啊。」

  而旁邊扉間一睜眼就看到了自己大哥正在和自己早就已經死去的姐姐旁若無人的家長里短,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發現這又是穢土轉生,在察覺到施術者是誰之後他不得不打斷了自己哥哥和姐姐的對話:「藤蘿!你到底幹了什麼?」

  扉間察覺到了,用穢土轉生的術式束縛著他的查克拉並不是旁邊站著的大蛇丸的,而是藤蘿的。可是看到她也是穢土轉生的狀態,扉間自然而然的把過錯歸到了大蛇丸身上,他怒視大蛇丸:「又是你嗎?!!」

  此刻已經借白絕的身體滿血復活了的大蛇丸躺著也中了一槍,他為自己辯解:「二代目你想多了,復活了你們的真的是千手藤蘿,我一點都沒干涉她的意志。」可不是嗎,他剛才正畫了一半術式呢,藤蘿直接把他擠開代替了他的位置施放了穢土轉生。

  「是扉間!你變老了太多了,眼睛越長越小我剛才差點沒認出來呢。」藤蘿笑著拉仇恨,順便對扉間招招手,「快過來讓姐姐看看,這孩子怎麼總是對姐姐直呼其名呢。」

  如果可以,扉間真的想和她說一句滾,無奈旁邊自己大哥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呢,一副一旦他敢對藤蘿不敬就把他就地正法了的樣子。扉間瞬間找回了很久以前的那種獨特的辛酸感,這唯一的妹妹和僅剩的弟弟的待遇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啊!

  如果不是藤蘿死的太早,大概全世界都會直到名譽忍界的忍者之神是個放棄治療的究極妹控吧……

  扉間又傲嬌又愛磨嘰這一點藤蘿早就知道,她也不準備再繼續逗他了,瞥了眼臉色已經變得十分不耐的佐助,她正了正色,作為穢土轉生的施術者她當然要解釋一下目的。

  「我是千手藤蘿,身份嘛……就當我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好了。如你們所見,這次的穢土轉生,是我發動的。諸位作為木葉歷代的影,應該是洞悉一切真相的人。我所在的年代,作為木葉建立參與者之一的宇智波,到了現在,已經離徹底滅族不遠了。作為倖存者之一,這個孩子……」藤蘿指了指佐助,「他有想知道的事情,這才是我用穢土轉生的原因。」

  又見宇智波……扉間震驚的看著藤蘿:「千手藤蘿,你瘋了?你這是要幫這個宇智波的小鬼?」

  「不然呢?」藤蘿雙手環胸對扉間的激動並不驚訝,「你太激動了吧,跟我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樣,作為一個長輩,偶爾關心一下小輩替他做些事情有什麼不對嗎?你說是吧,哥哥。」

  柱間從藤蘿的話裡提取了關鍵字:「宇智波……滅族?」他皺起眉,「怎麼回事?」

  「我怎麼會知道?大概是他們自己作死作的太多了吧……」受到來自佐助的瞪視,藤蘿聳了聳肩,她再次看向扉間:「扉間,回答我,你到底在震驚些什麼?」

  「你忘記你到底是怎麼死的了嗎?」扉間隱約又記起那一年藤蘿拉著他和大哥的手,流著眼淚衰竭死去的樣子,「你忘了嗎?我忘不了。」

  「我沒有忘,我並不喜歡宇智波,但是這個孩子除外。」藤蘿一本正經的說出了囧囧有神的理由,她無比溫和的看著佐助,直到佐助受不了的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才緩緩道:「因為我看到他就想起了我的兒子啊。」

  佐助:「……」你想像力太豐富了吧?!

  「你兒子還沒出生就死了你覺得一個嬰兒跟他哪裡長得像啊!」扉間怒聲咆哮,他痛心疾首:「你什麼時候成了這樣優柔寡斷的人了?不要給自己的懦弱找藉口可以嘛?」

  「別那麼說嘛扉間,我覺得這孩子長得的確挺像的。」柱間昧著良心選擇幫自己唯一的妹妹說話,雖然說他從來沒見過藤蘿的兒子到底長什麼樣。

  於是看到千手這一家三口的相處模式後,在場眾人全部都唏噓了,這就是名震忍界的初代火影二代火影第一任九尾人柱力?這分明是逗比一家三口好麼?

  妹控傲嬌神經病,怪不得他們能成一家子!!

  唯一淡定的大概只有在幾十年前就見過他們這種相處模式的三代火影,他表示這又算什麼呢?你們還沒完全認識到初代火影的逗比妹控,二代火影的傲嬌,第一任九尾人柱力的神經病啊!

  佐助終於無法忍受,他直接開了永恆的萬花筒,帶有六芒星圖案的血色眸子冷冷的凝視著眾人:「我是宇智波佐助,我有話要問你們幾個火影。」

  「宇智波一族的小鬼,你……」

  藤蘿這才想起來這次的主要人物應該是佐助,她一把掐住對著佐助準備放殺氣的扉間的胳膊:「安靜的聽著,你也不想惹怒哥哥吧!」

  她哥哥平時雖然二了些,但是如果在關鍵時刻觸犯他的底限的話,那麼藤蘿估計自己也hold不住。

  就像宇智波斑當年不就是在終結之穀被直接揍死了麼?扉間的外放的氣勢驀然一頓,他瞥了柱間一眼,別過頭不再說話,藤蘿說的沒錯,大哥如果發火實在太可怕。

  扉間哼了哼,他瞪了藤蘿一眼:「你少轉移話題,藤蘿,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扉間你能閉會兒嘴麼?我快煩死了!」

  「……」

  於是折騰了半天,佐助終於可以如願以償的和知道一切真相的火影們溝通了。他問的問題都挺深奧,何為忍者何為村子,他想知道的是隱藏在一切之下的真相。

  可如果要從頭說的話,那似乎又太過久遠了。

  千手,宇智波……什麼是忍者,什麼是一族……什麼又是村子?

  其實,要仔細說起來的話,在最初的一開始,根本就沒有忍者村這一說,有的只是忍者家族之間沒有盡頭的紛亂和戰爭,大人和孩童都在死去,被忍者的鮮血所染紅的土地。

  如果非要解開佐助的心結,那就必須從最初開始講起。

  但比起給宇智波的小鬼講過去,扉間更在意的是據說已經復活並活躍在戰場的上的斑以及正打的如火如荼的第四次忍者大戰,他催促著藤蘿給他們解開穢土轉生的束縛,藤蘿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不解釋清楚不要想走。」

  雙胞胎之間似乎總存在著某些特殊的感應,就算已經過去了幾十年,就算他們現在都不是活人……柱間能明白藤蘿的執意,他看著她:「你其實只是不想面對斑吧。」

  藤蘿的身體頓了下,她匆匆轉過身去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表情:「我沒有。」

  不是不想面對……只是還沒想清楚,該如何面對……

  「好吧……你自己先慢慢的想想清楚吧,藤蘿。」柱間還是對自己同胞的妹妹妥協了,他大大咧咧的撩開衣擺坐在了地上:「那現在,就先來捋順這孩子的心結吧,要解釋村子和忍者的事情要從什麼地方說起呢,嗯,我想想,果然是我們那個年代吧……」

  那個沒有村子,只有忍者家族之間無止境戰爭的年代。

  聽著柱間緩緩的道來最初發生的事情,藤蘿也陷入了某種不能自拔的思緒中去。

  想想清楚……麼……

  作者有話要說:

  有親提到四代身體裡有一半九尾,但是這章我沒有寫到它

  等到它和藤蘿相認要再過一段時間

  現在九尾心裡的想法過程如下:

  「又見到老夫的好閨蜜了!!」

  「不對,老夫要矜持,等她主動跟我說話好了!」

  「臥槽這死丫頭怎麼還不跟我說話,沒發現我嗎?老夫很生氣!」

  「誒?怎麼還不理我?老夫被無視了麼?嚶嚶!」

  就是這樣,所以說,苦逼的九喇嘛

  你家人柱力要發現你還早著呢,這麼傲嬌可能會被她一直無視下去的喲~

  PS:下章正式進入回憶章節

  講述木葉建成之前發生的那些事

  抱歉,原本想的是把回憶寫出來的,但是作者似乎寫日常無能,腦子裡是有幾個片段但是死活竄不到一起,所以第四次忍者大戰繼續,那幾個回憶的片段我會在正文結束後以番外的形式放出。

  2014.3.15/21:05


第九章

  她覺得自己做了一場漫長的夢。

  曾經渴望和平的人,成了如今戰爭的締造者。

  記憶眉眼間皆是朝氣的少年,如今再想起的時候,只有他抽離她身體裡的尾獸時猙獰而扭曲的那副模樣。

  那是她的丈夫,是她愛著的男人。

  她為了他,成為了不被千手一族承認的人。為了他,離開了從幼年時就一直憧憬著的,哥哥建造的村子。

  然後,結局是什麼呢?九喇嘛被從她的身體裡抽離,孩子死了,她也死了……

  她想要殺死他,可是心中依然存在的愛阻止了她。

  扉間那張氣急敗壞的臉似乎從藤蘿眼前一閃而過,他低聲咆哮著:「不要為你的懦弱找藉口。」

  藤蘿又想起了大蛇丸對她說的話。

  「你知道你死之後,木葉對於你的評價變成什麼樣了麼?」

  「被抹消了啊,連你的存在都徹徹底底的被抹消了啊,就連你曾經作為參與者建立了木葉這件事也被抹消了,無論是千手藤蘿還是宇智波藤蘿,木葉都不存在這個人了。」

  連存在,都被抹消了麼……還真是淒慘啊,死前和死後都沒有得到好下場。

  已經夠了……

  因為愛的話,就要讓恨意鬱結心中發洩不出嗎?她已經付出的夠多了,死後她不想再鬱悶了。反正都已經是死人了,拼一把的話,也不會更加糟糕。

  已經,不想再繼續逃避下去了。

  現在,她的兄弟也在,沒有什麼好可怕的了。

  「我想你死。」藤蘿輕輕的說出了自己的心願。

  給佐助講解木葉黑歷史快講到結尾處了的柱間聞言,他回頭,有些吃驚的看了她一眼,「阿蘿?」

  藤蘿對哥哥的呼喚恍若未聞,她扭轉身體朝向可以感應到斑查克拉的方向,表情木然的緩緩重複道:「我想你死。」

  對的,我想你死,我想和你一起死,無論怎麼樣都……

  既然是夫妻的話,不管怎麼樣不是都應該在一起嗎?在一起死去,死後也要甜蜜的躺在一個棺材裡,靈魂也要糾纏在一起。只是可惜,孩子不在了。

  因為我是那麼的愛你啊,所以,這一次一定要死在一起才可以。

  藤蘿扭頭望向自己的兄弟,漆黑的眼睛裡滑過一抹狂熱:「我打不過他了,你們會幫我的嗎?」

  在柱間和扉間回答她之前,藤蘿手指動了動,她結了幾個印,一顆小巧的綠色種子出現在她的掌心,她伸手把這顆種子向自己的身體裡送去。

  一瞬間就認出來了這顆種子是什麼的扉間表情一變,他瞬間來到藤蘿身邊抓住了她的手:「你要做什麼?」

  「那顆種子是……荊棘之種?!抓住她,扉間!」柱間一下子釋放出極其可怕的氣勢來,周身暴漲的查克拉令這座岌岌可危的密室都開始搖晃起來。在場所有人都被這驟然改變的氣勢壓的呼吸一頓,水月更是嚇的快要再次變成水:「好可怕,這就是初代火影的力量嗎?」

  柱間的表情嚴肅:「阿蘿,你是認真的嗎?」就算是穢土轉生,他果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妹妹用那種偏激的術。

  「還用說嗎?」力屬性比扉間高了幾個百分點,藤蘿硬生生的掰開弟弟的手,飛快的把那顆種子塞入了自己用死屍和穢土堆積出來的身體,一切塵埃落定,就算是哥哥都已經無法阻止了。

  藤蘿舒了口氣:「好了哥哥,收收你那可怕的氣勢吧,不要嚇到後輩啊。還有扉間你,那副便秘一樣的表情是什麼?」

  「你知道用了那個術的後果是什麼嗎?」扉間恨不得把她塞進去的那顆種子給摳出來:「你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省點心啊?」

  「當然知道,可是我決定的事,還沒有人能讓我改變想法。」

  「是啊,阿蘿,你一直都是那麼的一意孤行……」柱間側過臉,「你把我們復活的目的也是這個嗎?」

  「一開始並不是,不過現在想想也不錯的樣子。」藤蘿面無表情,「我言盡於此,反正戰鬥無法避免,我已經想明白了,再也不會逃避了。」

  柱間歎了口氣,他示意扉間安靜一些,不再理會一意孤行的藤蘿,扭頭對向佐助,做了歸納總結:「在早先時期,我和斑所憧憬的村子是聯繫各族的東西。從無序中創建有序,並把秩序延續下去的中樞。保護孩子,避免戰爭,實現和平的東西……」

  可是這個最初美好的願望,卻在不知不覺間就被扭曲了,或許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和平可言吧。

  產生黑暗的,往往都是人的心。

  佐助低下頭去沉思。

  藤蘿曲起手指用指關節輕輕敲擊著背後的牆面,發出規律的響聲,她低垂著眼簾,佈滿裂紋的面容溫和而平靜,內心卻是風雨肆虐,似乎可以摧毀整個世界。

  你再等等我,我馬上就去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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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佐助想明白了,斑的月之眼計畫太糟心,照他這麼個玩法,整個世界都會被他玩壞。

  那麼他的哥哥想要守護的東西也會隨之化為烏有,這是不行的。

  比起讓他恨的牙根癢癢的木葉,果然還是斑更加讓他糟心一些,因此他決定了,還是先把斑解決掉再說吧!他要前往戰場。

  而且如今就算他不想那麼做,恐怕也不行了。穢土轉生的操縱權在藤蘿手上,雖然藤蘿表示過會幫他,但是結合她剛才說過的話來看……佐助覺得藤蘿那陰晴不定的性格並不靠譜,如果自己一旦說出不符合她心意的選擇,恐怕到了那時候第一個對他出手的那個就會是藤蘿……

  這樣感覺有些被動啊,佐助暗自壓抑下來,準備奔赴戰場。

  中間出了點小插曲,這個陣容豪華的隊伍又多加進來一人,是曾經被佐助傷害過卻仍然對他癡心不改的漩渦香磷。

  等到正式要從出發的時候,出場以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卻開口喊住了藤蘿:「那個……藤蘿前輩……」

  四代是個年輕的男人,長相十分的俊秀,跟女性主動說話的時候表現的還有那麼點小羞澀的樣子,如果不是穢土轉生狀態,大概臉已經紅了吧?

  藤蘿扭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她停下腳步:「嗯?四代火影?你有什麼事?」這個男人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可是藤蘿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到底熟悉在哪了。既然那麼難想起來的話,大概是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吧……

  「額……其實也不是我,非要說的話,應該……」四代顯得有些窘迫,但是下一秒,他未說完的話戛然而止,藍色的眼珠驀然變成火紅色的獸類豎瞳,整個人氣勢驀然一變,「藤蘿,是我。」

  藤蘿十分的驚訝,「你是……九喇嘛?四代火影是你的人柱力嗎?不對啊,他明明是被我復活的死者,死人怎麼成為人柱力?」顯然她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九尾,怪不得她剛才感覺到有些熟悉呢。

  而對於九尾來說,藤蘿的反應明顯過於冷淡了,它可是自從她出場之後就一直有好好的關注著她呢,難道她一直不知道它的存在嗎?九尾頓時覺得整條狐都不好了,它很不愉快:「你不要隨便轉移話題,你之前難道一直沒有注意到老夫的存在嗎?」

  「抱歉,我之前是沒注意到……話說你要是想要我注意到你就直接跟我說話不就好了麼?幹嘛費那麼大勁?」語氣一轉,藤蘿變得語重心長起來,「你這麼傲嬌是不行的,你也不年輕了,知道你為什麼一直單身麼?就是因為……」

  九尾怒聲咆哮打斷了藤蘿的話:「滾,老夫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火紅的獸瞳一瞬間斂去,掌握了對自己身體操控權的四代火影愣了愣,露出個不好意思的笑來:「我……」

  藤蘿表示習以為常,反而是安慰似的拍了拍四代的肩膀:「你辛苦了。」

  四代頓時感覺到身體裡的九尾又是一陣怒聲咆哮,咆哮的內容不外乎「千手藤蘿你個死丫頭!」「老夫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聽了你的話!」「虧老夫還很擔心你!」之類的……四代不由得呵呵兩聲,第一任九尾人柱力和九尾的相處模式真是顛覆世界觀啊!

  閒話時間正式結束,所有人都拿出最高速度奔往戰場。

  因為藤蘿自身是個跑路廢,不擅長長時間使用瞬身術,就算穢土轉生模式不受體力限制,但是她仍然不願意自己跑路,而是選擇了搭自己弟弟的順風車,而扉間對此也沒什麼表示,而是面不改色的把藤蘿背在背上,用時空忍術趕路。

  說起來,他以前就沒有少當過藤蘿的人力便車,現在想想,還真是懷念。

  「藤蘿,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讓你……」

  聽見弟弟的低語,藤蘿微微動容,她知道扉間還在為當年那件事耿耿於懷,畢竟當年最不贊同她嫁給斑的就是他了,可是她卻一意孤行……

  到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沒有用了。

  藤蘿安慰似的拍了拍這個從小就最不與她親近的弟弟的肩膀,她把自己的下巴擱上去:「是的扉間,姐姐很弱,你要好好保護姐姐啊。」

  這一次扉間沒有說話,而是加快了速度,跟著大部隊前往戰爭的中心。

  ……

  ……

  那邊的戰場打的熱鬧,忍者聯軍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不說已經跑去和自己曾經的隊友卡凱西單挑的帶土,也不提越來越狂暴的十尾,光是斑一個人就能擼倒他們一群人。

  真不愧是曾經和被稱為忍者之神的初代火影對戰終結之谷的男人,宇智波斑這個名字,就是帶著這樣一種魔力。

  但是,這種情景放在藤蘿眼裡完全就變了一個樣。

  那個男人雙手環胸站在高處,仰著下巴倨傲的看著在他眼裡螻蟻不如的眾位忍者,藤蘿從很遠之外就眼尖的看到了他那一臉的得瑟樣,心裡的火蹭蹭的往上漲。

  沒看見的時候也沒怎麼樣,一看到了怎麼就那麼來火呢?

  藤蘿認真思考了一下,也沒思考出個結果來,她從扉間身上跳下來,直接摸出掛在腰間的□□之一,仙人模式開啟,灌入自己的仙術查克拉,瞄準了一下之後使了十分的力氣,她把□□對著斑的方向丟了出去。

  旁邊的柱間看到這一幕,他眼角一抽,無奈的歎道:「阿蘿,你怎麼還是那麼喜歡用這一招啊?」

  「大概是這招和我相性好吧!」藤蘿貌似平和的目光下,隱藏的是暴風驟雨,她微微弓起身子,在回答完柱間的話之後的下一秒,她整個人像是一支離弦之箭一樣的飛竄出去,速度竟然比一直領先他們一段路的四代火影還有快上一些。

  而那邊的斑,他自然是看到了那柄朝著他破空而來的銀色□□,他的目光隱約帶了一絲期待,並沒有瞬身躲開,而是直接發動了第一階段的須佐,純粹的查克拉構成的藍色巨手直接將那柄□□抓住,可是槍身上傳來的巨大慣力還是把他的身體帶的後退了好幾步。

  現在,穿著樣式古老的戰甲,長髮束成馬尾,頭上還綁著標有森之千手一族族徽護額的年輕女性,就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看了。

  這個人是,他的妻子啊。

  深愛著的,卻又失去了的……

  斑從須佐的手裡接過那柄□□,他深深的望著藤蘿年輕卻佈滿斑駁裂痕的面孔,輕輕道:「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第十一章【補全】

  這場戰爭比藤蘿預想中的情況還要再嚴重一點,醜的要死的十尾正在各種撒歡,而斑對上數以千計的敵人也沒有落於下風。

  而木葉的幾位火影趕到的時間直比藤蘿慢了那麼一點點,他們很快就意識到了眼前情況的嚴酷,決定先聯手把十尾牽制住。

  至於斑……藤蘿遭到了自家兄弟的凝視,她不耐煩的瞪回去:「看我幹嘛,不就是個圈圈眼,一時半會又搞不死我的,你們儘管去對付那個醜傢伙吧!」

  藤蘿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森森道:「別太小看我啊。」

  「那個時代的老古董都復活了啊。柱間,扉間,還有……」斑的目光從幾個穢土轉生復活的死者身上劃過,最後再次落在了一言不發的藤蘿身上,「宇智波藤蘿。」

  像是為了標明的所有權,他這麼說。

  臥槽,去你大爺的宇智波藤蘿啊!藤蘿只覺得內心的小火苗往上又竄了竄,撩撥的她表情趨於猙獰化,一句滾字在嗓子眼溜了一圈,還沒說出來,倒是有人替她搶先一步說出了她的想法。

  是四代火影身邊的那位金髮少年,他的眼睛已經變成火紅色的獸類豎瞳,表情兇狠的看著斑:「滾,你還有什麼臉說這話,你憑什麼還那麼叫她?」

  又是九喇嘛?藤蘿奇怪的望過去,她剛才見過的四代已經是九尾人柱力了,為什麼現在又出來一個九尾人柱力?還是說現在九尾的人柱力已經成了爛大街的白菜滿世界都是了麼?

  不過感動還是有的,雖然九喇嘛太傲嬌了點神煩,但是它總是會在最關鍵的時候維護她。比如說幾十年前它被抽離的時候,拼命抵抗的那個不也正是它麼?甚至比她這個人柱力還要努力。

  「九喇嘛,夠了,去和你的人柱力肩並肩戰鬥吧,這是我和他之間不得不解決的事情。」藤蘿安撫了一下九喇嘛,它只覺得自己一片好心卻被無視了,氣呼呼的瞪了藤蘿一眼,把身體的操縱權利又交還給了鳴人。

  而對於斑來說,無論是九尾還是它的人柱力,都只是他的手下敗將而已,九尾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除了能把十尾缺失的查克拉補全,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斑嘲諷似的對藤蘿說道:「多說沒有用,你總得打敗我來證明這一點。」

  「是啊,你也知道多說沒有用。」藤蘿抽出另一把槍,放在手裡轉了一圈,她仰頭看著斑:「你下來還是我上去?」

  藤蘿話音未落,藍色的查克拉構成的須佐能乎舉著大刀的手已經朝她的方向劈了下來,斑站在原地絲毫未動,包裹在須佐的查克拉之中的臉顯得有些模糊不清,「你早就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我會手下留情的。」

  回答他的是藤蘿的一句滾,她瞬身避開,拿著□□朝著斑的方向連連瞬去。

  藤蘿最擅長的是體術,要和斑實打實的拼體術的話,必須得先破了他的須佐,可是這已經是完全體了的須佐能乎該怎麼破除呢?要知道她自打嫁給他之後就再也沒有和他動過手啊,拿少年時代和他的敵對經驗來應付如今的他,這一點都不明智啊!

  斑似乎對這樣開著須佐追著藤蘿砍的現狀不怎麼滿意,略微思考了一下,他散開須佐,將手裡之前藤蘿射過來的□□扔給她:「這樣沒什麼意思,武器還給你,你也可以讓柱間的木遁分|身過來幫你……」

  「你話多的煩死了!老娘是來和你算總帳的,不是來聽你話癆的!」藤蘿不耐的接過了被斑丟過來的另一柄□□,和手裡那一柄拼在一起,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真的想把木遁分|身往這裡派的柱間:「不是說好了麼,我不行你們再上,哥哥你現在要是敢過來我就把你釘在樹上!」

  「好,好吧……」柱間垂著頭鬱鬱的瞥了自己妹妹一眼,這才放棄了把木遁分|身派遣過去幫助藤蘿的打算,繼續把精力投注到四赤陽陣上面去。

  現在,戰場上的每一個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戰鬥。

  藤蘿抿了抿嘴唇,再一次被須佐逼退的她終於不無謂的沖上去,而是把槍豎在地上,逼迫自己靜下心來思考對策。

  穢土轉生的身體什麼都感覺不到,荊棘之種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她也一無所知,開了輪回眼的斑比他永恆的萬花筒寫輪眼時期還犀利上好幾倍不止,雖然是現在是不受操控的穢土轉生狀態不怕消耗查克拉和受傷,但是打不過還要一次次往前沖的感覺真糟糕啊。

  說起來,好像在斑開了萬花筒寫輪眼之後,她就無法再戰勝他了……

  看到藤蘿停手,斑也暫停了動作,「不打了麼,藤蘿?那正好,我們來聊聊吧。」

  「滾,我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藤蘿瞪著斑圈圈環繞著圈圈的輪回眼,冷聲道:「今天咱們兩個之間必需得死一個!」

  「我們早都不算是活人了,藤蘿。」

  「……」藤蘿被噎的頓了頓,惱羞成怒的提著搶挽了個槍花就想再次沖過去。無論什麼時候,這個男人總是擁有可以輕而易舉激怒她的本事,這是她本身也否認不了的事實。

  斑卻用須佐能乎的刀擋住了藤蘿的槍,另一隻手把刀收起,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槍尖,壓制住了她的攻勢:「等等,在那之前,我還是先問你一些話吧。」

  須佐能乎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強力外掛,藤蘿一時也掙脫不開,她又不想把槍撂下,拔了幾下也沒□□,她不耐煩起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知不知道你死之後,遭到了木葉怎樣不公平的對待?」

  不公平的對待麼?藤蘿楞了一下,臉上煩躁的表情消失,她呵呵的冷笑了起來:「我當然知道啊,我的存在被從木葉的歷史上一筆勾銷了,但是這又是誰的錯呢?」

  因為是夫妻,一朝俱榮一朝俱損,他做過的錯事她也必須要承擔罪名,甚至被當作是操縱九尾進攻木葉的幫兇。

  放任她以木葉創立人之一的身份光榮死去,那些加入木葉的忍者家族不會同意,而木葉作為新生的村子,秩序是非常脆弱的。

  藤蘿完全可以想到,她的兄弟到底被逼到了什麼樣的地步,才會同意把她的存在抹消這件事。

  她可以完全不在意,因為人死如燈滅,死後是榮是辱,本來就和她沒什麼關係,只不過……

  藤蘿看著斑,一字一句加重了語氣認真重複道:「這又都是誰的錯呢?」


第十二章【補全】

  斑似乎並不意外藤蘿會有這樣的表現,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後才想起來,因為他已經是被穢土轉生的死人了,那個小袋子應該和他的屍體埋葬在一處才對,怎麼可能會出現在現在的他的脖子上呢。

  他神色如常的放下了手,輕輕道:「你的骨灰,在我這裡。」

  骨灰?她的骨灰?藤蘿臉色一變,斑想說什麼她自然也猜了出來。

  千手一族內有專門埋葬族人屍體的地方,在木葉建立之後就遷到了木葉村內,有特殊的結界守護著,就算是斑也無法輕易進去拿到骨灰吧?那麼就還有一種可能,她死後根本沒有被葬入千手一族的祖墳。

  是麼,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族裡那群長老對她嫁給宇智波一族族長這件事真的是意見很大啊,竟然真的讓她成為了被千手一族拋棄的人麼?

  藤蘿覺得又可笑,又可悲,她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四赤陽陣的方向就傳來一聲怒喝,那聲怒喝來自藤蘿的弟弟扉間,他隔著很遠的距離怒視斑:「她的墳墓被盜,原來是你這混蛋!」

  藤蘿和斑對話的聲音算不上很大,卻足以讓每一個分神注意著他們這裡的人聽的清清楚楚,其中自然包括了柱間還有扉間。

  柱間的臉上霎時浮現了一抹愧色,他愧疚的凝望著藤蘿:「阿蘿,哥哥並不是……」

  「去你們的!」而那邊,正在和隊友掃除障礙朝十尾推進的九喇嘛卻突然通過自己人柱力鳴人的身體怒聲咆哮起來,他火紅色的眸子瞪的滾圓,憤怒的朝這邊望著:「宇智波斑你不是什麼好東西,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一樣是連自己姐妹都護不住的廢物,你們都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她死了……從六道之後第二個會跟它將心比心,甚至把它當作閨蜜那種可笑存在的人類沒有了。

  它被強行抽離她的身體,反抗無效,被封印在新的人柱力身體裡見證了她衰竭死去,見證了她死後還要受到那種並不公平的對待。

  藤蘿有什麼錯呢?她唯一做錯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嫁給了宇智波斑這個人吧?!

  「九,九喇嘛?」鳴人吃驚喊了自己夥伴的真名,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九喇嘛如此憤怒到近乎要失去理智了的模樣。他用眼角瞥了一眼正在和斑面對面站著的黑髮女性,這個和木葉的幾位火影一起出現的女性到底是……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討厭木葉,討厭木葉的忍者,更討厭宇智波斑。」

  藤蘿鬱鬱的伸手扶額,黑歷史爆的太多了這還像是事關世界存亡的戰鬥麼?第四次忍者大戰這麼胡鬧沒問題麼?

  「你們都夠了,一個死人不需要名分,無論是被善待還是遭遇了不公平的對待那都無所謂。哥哥還有扉間,你們做的對,比起我還是村子更重要一些。還有九喇嘛,謝謝你那麼維護我,我想我這輩子做過最對的事情就是成為了你的人柱力,不過你也不要再糾結我的那點破事了,你現在也有了可以並肩作戰的新夥伴了不是嗎?」藤蘿看著鳴人,最後,她把視線挪轉到了斑的身上,「最後是你……」

  「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喜歡把過錯歸到別人身上,可是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死,怎麼會在死後也得不到好下場呢?」藤蘿一鼓作氣的把□□從須佐能乎手裡拔|出,冷冷的對著斑,「許久沒見,你倒是越發的不要臉了,別說那麼多廢話,還是好好的戰鬥吧。」

  她已經受夠了這把以前的黑歷史爆到整個忍界都知道的行為了!比起死後被木葉抹消存在不能葬入千手一族的祖墳,藤蘿還是覺得現在這樣更丟臉一些。

  歸根結底都是因為斑的廢話太多了!

  去死吧混蛋!藤蘿眼裡凶光一閃,她比用剛才猛烈數倍的攻勢攻了過去。

  斑挑了挑眉:「你是無論如何都不想聽我好好講話了麼?」

  回答他的是藤蘿惡狠狠戳過來的□□,斑哼笑一聲,他不躲也不避,反而是對著藤蘿伸出了手:「到我這裡來吧藤蘿!萬象天引!」

  霎時間,藤蘿感覺到了來自斑的方向的巨大吸力把她向他那邊強行吸去,她嚇了一跳,連忙一把將槍深深的插到地上固定自己的身體。

  寫輪眼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兇殘能力了?不對等等……他那已經不僅僅是寫輪眼了。

  傳說中,和六道仙人一樣的輪回之眼麼?

  雖然有傳聞說宇智波一族還有千手一族以及遠親的漩渦一族皆是六道仙人遺留于世的後裔血脈,可是為毛宇智波一族的眼睛就可以無限進化,而千手一族和漩渦一族除了不要臉的生命力之外就沒什麼別的能耐了呢?不對,好歹漩渦一族還有封印術聞名於世,等到了他們千手一族就什麼特別之處都沒有了!

  千手一族的祖先啊,您真的是六道仙人親生的麼?

  藤蘿心念如電,腦子裡瞬間閃過數個不著調的想法,但現實裡就算是她把□□深深的□□土地裡也無法阻擋來自斑所施的術的巨大吸力。

  她想了想,索性鬆開了握住槍柄的手放棄了抵抗,任身體朝著斑的方向直直飛去。然後在斑伸出的手即將觸摸到她的身體時,藤蘿的眼裡寒光一閃,迅速伸手先一步抓住了斑的衣領,用了十足的力氣,把他朝十尾所在的方向丟了出去:「給我滾一邊去,少碰我!」

  斑一時間也沒想到藤蘿會用那麼簡單而粗暴的辦法對付他,思想延遲了半秒鐘的結果就是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甩了出去,沒有半分形象可言的被甩到了十尾的那個方向。

  關注這邊的人都驚呆了,扉間忍不住從嘴裡蹦出個好字來,而對斑有著數不完的意見的九喇嘛更是落井下了個石

  它暫借鳴人身體的控制權用了一下,對著斑墜落的地方就是一發尾獸炮,激起灰塵一片,灰濛濛的什麼也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塵土裡的斑到底怎麼樣了,但是可以想像的,狀況絕對不會很樂觀就是了。

  走過去把自己的之前插在地裡的槍拿回來的藤蘿瞥了九喇嘛,嘴唇動了動:「幹得好極了。」

  九喇嘛把頭偏向一邊故意不去看藤蘿:「這還用你說麼?」

  這老狐狸傲嬌不減當年還能不能行的啊?藤蘿在心裡暗罵了一句,也不在去理會它,反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被九喇嘛丟了一發尾獸炮的地方。

  斑,怎麼樣了呢?

  現在那裡被塵土覆蓋,誰也看不清裡面的狀況,不過唯一可以知道的是,名為宇智波斑的男人絕對不是會被一個尾獸炮解決的存在,況且……

  穢土轉生狀態下無論挨幾個尾獸炮都無所謂,反正原地滿血復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想想穢土轉生還真是個讓人糟心的術啊,不封印根本打不死!

  藤蘿抿了抿嘴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片被漫天塵土所覆蓋的地方。

  良久之後,灰塵散去,露出了被九喇嘛的尾獸炮砸出一個大坑的地面,坑底的男人緩緩的站起身,上身的衣服變得破破爛爛,露出了衣服下穢土和死屍組成的佈滿斑駁裂紋的身體,左胸處還有一個人臉嵌在上面。

  藤蘿的瞳孔驀地縮了縮:「這是,哥哥的臉……」哥哥的臉怎麼會在斑的胸口上?他們兩個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到底幹了什麼?!這是好基友死了都要在一起的節奏嗎?為什麼她有一種濃濃的被NTR的感覺呢?!

  「大哥……」扉間也一臉無語的望向了自己的哥哥,「你們兩個到底幹了什麼?」

  柱間連忙擺手:「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這件事跟我沒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知道斑的身體裡有他的細胞,但是卻不知道斑居然會重口味到把他的臉也安在胸口,現在知道了簡直超級驚嚇的啊!

  斑的衣服在穢土轉生此術的作用下被逐漸補全,他拍了拍沾灰的衣擺,沒有意思惱火的意思,他看上去情緒不錯,甚至挺開心:「你還是現在這樣比較好,嫁給我之後你就變得太過溫順了,像這樣好好保持下去吧,藤蘿。然後無論怎麼樣都不要變啊,讓我好好看看你的倔強吧!」

  話音剛落,他伸手結印,巨大的完全體須佐能乎拔地而起,藍色的巨人擺出和斑一樣的手印姿勢。

  斑勾起嘴角:「神之力,隕石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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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補全】

  刷新人們心目中世界觀的忍術出現。

  天,逐漸的變暗了,巨大到無法想像的隕石呈遮天蔽日之姿直直的往下墜來,這要是被砸到了……妥妥的團滅的節奏啊!

  之前在另一個戰場上見過這招威力的鳴人大喊起來:「大家快散開!不要聚攏在一起,跑得越遠越好!」這個招數的攻擊範圍實在太大了,之前他所在的那個戰場幾乎因為這招而團滅。

  「我日!」藤蘿忍不住罵出了聲,這種已經超出她理解範圍之外的忍術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對付啊!斑已經進化的那麼兇殘了麼?她求助似的望向柱間:「哥哥……」

  柱間表示很為難,他的主要精力都放在維持四赤陽陣以及壓制十尾的明神門上,就算擠出來多餘的查克拉凝成木遁□□也絕對阻止不了這個術,換了他的本體來還差不多。

  「交給你了,阿蘿!」柱間十分慎重的對自己的妹妹講道:「你可以的!」

  你才可以,你妹我不可以!你們都用一種希望的眼神看著我幹什麼啊?壓力好大……藤蘿呵呵了兩聲,指望穢土出來的四位火影是行不通了,這麼大的隕石,總不能真的讓它落下來砸死一片人吧?穢土轉生的死者們可以不怕,可是戰場上現在還那麼多活人呢不是

  斑這個混蛋!她憤怒的瞪了悠悠的打算看她如何應對的斑,兩隻手合攏在一起飛速結印,藤蘿敢保證,如果她現在是個活人,肯定已經滿腦門冷汗,可惜穢土轉生的狀態下,她也只能從身上掉點穢土的渣子來表示現在她是真的是很緊張。

  而隨著藤蘿結印的動作,數棵巨大的樹木從地底抽出,遇風則長,很快就大到了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步,朝著緩緩墜下的隕石迎去,把它托在半空中。

  隕石太過沉重,壓的巨樹往下足足沉了數米才堪堪穩定下來,顫顫悠悠的停在了這個戰場的幾十米的半空中。看得人心裡怪發毛的,生怕托著隕石的那幾棵樹什麼時候就不堪重負了。

  鳴人仰著腦袋看著懸懸被托在半空中的隕石呆愣了幾秒,才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的對藤蘿大喊道:「那位姐姐,你要小心啊!這個隕石術是兩連發的!」

  ……臥槽兩連發!少年你不要嚇我!!

  幾乎被這招木遁抽幹身體裡查克拉的藤蘿驀地扭頭望向斑,眼神警戒,如果真的再來一枚這樣的隕石,她還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接下來了。

  被穢土轉生復活的死者雖然號稱無限查克拉,但是也並不是真的,最少那個所謂的無限有一個度,超過自己生前查克拉的量就不行,就像是不斷的往一個水桶裡灌水,但是那個水桶是有容納極限的,被穢土轉生復活的死者也是這樣,雖然查克拉恢復的速度十分之快,但是真的是有限度的。

  像剛才硬接隕石的那個木遁,差不多就直接抽空了藤蘿身體裡百分之九十的查克拉,如果再降下來一枚的話,一加一等於二,藤蘿是真的不確定自己能頂得住兩個隕石……

  斑悠閒的雙手抱胸而立,好整以暇的看著藤蘿:「我還以為你怎麼樣都不會用木遁,結果你還是用了。」

  顯然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藤蘿的眼裡霎時間凶光連連:「我用不用跟你有關係嗎?」

  「是沒什麼關係,反正你那和柱間相比起來半桶水的木遁,對我來說也造不成什麼太大的妨礙。」說著,斑調轉目光,嘲笑似的看向鳴人:「小鬼,別太自以為是了,誰告訴你隕石只有區區兩發這一說的?」

  他倨傲的揚起下巴:「只要我想的話,無論多少,都是隨手招來的事情。」

  也就是說如果他想的話,他完全可以把這個戰場堆滿隕石砸死所有活人把這場戰鬥變成穢土轉生出來的死者之間的戰爭。

  這還是人幹的事嗎?藤蘿不由得顫抖了一下,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一起弄碎它……」

  只有先把這顆隕石弄碎了,她才有餘力去接下一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斑的話並沒有錯,因為比起哥哥,她的確是個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半吊子。

  藤蘿格外複雜的看了斑一眼,扣動手指結印,召喚出木遁巨人率先向被托在半空中的隕石一拳砸去!

  隨著藤蘿的率先發作,被籠罩在隕石陰影之下的眾忍者們紛紛停止了對十尾的進攻,分出一絲精力來向空中的隕石發起攻勢。

  隕石被弄碎之後崩落下來固然可能砸到人,但是如果小心點也不會被砸死,這樣也總比整塊隕石掉下來砸死一群人來的好。

  斑冷眼看著自己召喚出來的隕石被弄碎,崩裂成無數大塊小塊朝著地面紛紛落下,也沒有再召喚下一顆,看他這樣平靜,藤蘿反而更加緊張起來。

  有了輪回眼的斑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厲害,她身體裡的荊棘之種遲遲不見發作,哥哥和扉間在用四赤陽陣牽制住十尾的同時也被四赤陽陣牽制住了,至於底下那幫正在和十尾拼命的忍者們就更不要提了,十尾就夠他們喝一壺,也就九喇嘛剛才操縱了人柱力的身體給了斑一發尾獸彈,不過它現在應該也沒有餘力再分散精力幫她來對付斑了。

  藤蘿臉色難看的想了想自己會的所有招數,卻悲哀的發現自己貌似根本破不了對方的防禦,如果不是斑一直在刻意對她留手的話,她現在早就不知道被虐成什麼樣了。

  斑的天降隕石所帶來的影響完全消失之後,他沒有召喚新的,各位忍者也再次投入到和十尾的戰鬥中去了。藤蘿卻站在高處和離她距離很遠站在坑底的斑互相對望著。

  她看著他佈滿斑駁裂紋卻年輕英俊的臉,腦海裡面思緒萬千。

  她不再是他的對手了,可即便如此,她也必須繼續沖上去和他交戰。因為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心裡的怨恨又該如何宣洩出去呢?

  「你還要繼續嗎?」隔著很遠的距離,斑仰著頭這樣問她,「陪你這樣玩玩也不錯。」

  這個自大的男人……藤蘿突然笑了起來,眼底卻籠罩著濃濃的陰霾:「陪我玩玩?你是不是選擇性的遺忘了一些什麼?我的孩子死了,你憑什麼還用這種若無其事的態度跟我講話?」

  「是麼,原來你還在為這件事念念不忘……咦?」斑說了一半的話被他自己掐斷,他盯著某一處的空氣望著,語調不高不低的咦了一聲,面容上帶了些許的不快。

  被他凝望的那處地點空間忽然發生了扭曲,很快的,一個破破爛爛的黑衣男人從裡面掉了出來,他滿臉是血,看上去傷得不輕。

  藤蘿定睛看去,眼角不由得一抽,那個男人的雙眼一只是寫輪眼一只是和斑一樣的輪回眼,這正是之前跑到空間裡面去和自己年少時代的隊友單挑的帶土。

  怎麼又是輪回眼?難道這輪回眼也和九尾人柱力一樣變成爛大街的東西了麼……藤蘿覺得自己還真是跟不上情勢的變化了。

  「藤蘿,我們之間的事情,一會再說。」斑雖然是在對藤蘿說話,眼睛確是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從空間裂縫裡掉出來的帶土:「帶土,你是為了讓我復活才拉攏而來的預備品,現在正是還的時候了!」

  話音剛落,帶土的右邊身子完全被黑色所侵襲,他做出了和斑一樣的結印動作,隨之斑的整個人也開始被白光所籠罩起來。

  「這是六道仙人的那個能讓人完全復活的禁術麼?」一直分心關注著這邊的柱間表情驀地一變,「快點阻止他們,絕對不能讓斑完全復活!!阿蘿!」

  說著,他本人也分出來幾個木遁分|身,率先朝斑奔去。

  藤蘿又被點名,現在這場戰鬥已經完全背離她的初衷了,她才不是為了拯救世界才費力氣跑到這裡來的呢!但雖然心裡的想法是這樣的,藤蘿還是一頓足整個人化為一道殘影,飛快的朝離她的距離比較近的斑那裡飛奔而去。

  「想復活?還是別做夢了!乖乖的陪我一起當活死人吧!」

  「藤蘿,就算是你也不能阻止我。」斑頓了頓,用一種非常不容置疑且傲氣的口吻緩緩道:「因為,成為十尾人柱力操控這個世界的那個人,必定會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無責任小劇場】

  斑:藤蘿,你還是現在比較好,嫁給我之後你就太溫順了,像這樣好好保持下去吧。

  眾:原來BOSS您好這一口!

  柱間:是啊,我也覺得阿蘿還是像現在這樣比較好!

  眾:初代大人您的口味也不正常啊!!!

  ++++++++

  第四戰寫的我想死,戰鬥什麼的果然不是我的菜,私認為斑爺現在已經夠容忍阿蘿的了,如果他動真格的話阿蘿根本不是個啊!阿蘿現在對斑爺的看法就是:看不慣他又幹不掉他,簡直超級窩火的。

  不過這一章底預計帶土就能出來了,阿蘿對於帶土來說絕對是超級拉仇恨的存在。

  帶土表示斑爺你媳婦都出來了我女神還不知道在哪呢!還是讓你媳婦去陪我女神吧!

  =======

  帶土君沒能出來Orz,沒關係,反正就這一兩章的事了

  順便一說,下章不是正文,是個類似于惡搞向的番外

  預告:

  【請問,您對現在這種情況有什麼想法?】

  斑:相愛卻不能在一起(是說你和藤蘿麼?)

  藤蘿:不作死就不會死

  扉間:宇智波斑必須死

  柱間:我跟個隊形,自作孽不可活吧

  九尾:……

  鳴人:九喇嘛總是拿我跟它的初代人柱力比,我好煩

  帶土:麻痹還能不能好好顛覆世界了?!+


【番外】妄想的場合

  第四次忍者大戰打的熱火朝天,黑歷史八卦爆的滿天飛,本文男女主角紛紛被疑似NTR,作者終於按耐不住內心的蠢蠢欲動,決定親身前往採訪一下那些中心人物對現在這種情況的想法和感想。

  作者首先找到了位於她的男神排行榜首位的,也是本文男主的宇智波斑,冷豔高貴的斑大人。

  「哦?是你啊?」斑似乎對作者的來訪並不表示驚訝,而是以一種淡定而又冷漠的態度淡淡道:「怎麼,想從我這裡知道些什麼嗎?」

  「說實話是想來採訪一下您對於和您前妻現在這種相處模式的感想如何?據說她現在非常仇視您……看,隔著那麼遠她還在瞪您。」

  斑對於藤蘿發射過來的眼神攻勢表示毫不在意,而是低下頭貌似認真的考慮了一下作者的話,然後說:「如果非要說的話,大概是……」說到這裡,他遲疑了一會,才繼續道:「相愛不能在一起吧……還有,不是前妻。」說這話時,他的眼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作者很識相的沒有再提些事,但是她似乎感受到了來自宇宙的森森惡意,她呵呵的傻笑了兩聲,表示完全是一副呆樣:「您在開玩笑麼,斑爺!」她其實最想說的是你他媽在逗我麼?

  斑卻很認真的道:「並沒有,你覺得我在騙你麼?」

  救命,你居然是認真的!你們兩個哪裡也不符合彼此相愛卻又不能在一起這一點啊!男神你這麼文藝藤蘿她知道麼?

  作者被斑爺的話驚嚇到了,她不敢再直視自己那外表正常內心卻神經質的男神,灰溜溜的遁走了。

  作者的下一個目標是剛才還在怒視斑的本文女主藤蘿,她小心翼翼的蹭到了她跟前,把話筒遞了過去:「那啥,我是專門跨次元來採訪的作者,剛才採訪了你前夫,現在想來問問你,你對現在這種狀況有什麼看法沒有?」

  藤蘿扭頭回給作者一個猙獰的笑:「那個混蛋說啥?相愛卻不能在一起?呵呵呵,我的看法?我告訴你吧!」

  藤蘿森森的望向站在高處的斑:「小子你給我聽好了,不作死就不會死!」

  小,小子?這是夫妻之間情♂趣的叫法麼?!作者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她縮了縮脖子打算偷偷溜走,藤蘿卻突然回頭抓住了她的衣領,冷笑道:「我爆給你個黑歷史吧!」

  「不,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作者拒絕的果斷,她感覺到那邊的斑已經開始往這邊瞪了……

  「拒絕無效,告訴你吧,其實斑那小子別看他現在一副拽樣,其實他的年齡要比我和哥哥小一歲的。」

  作者結結巴巴的,她感覺驚恐極了,斑大人已經開始泛殺氣了喂!藤蘿你這樣揭老底大丈夫麼?!

  「當,當初我可沒設定你們的年齡,你隨便就這樣說出來真的沒問題麼?」

  「最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的是斑他自己,我倒是無所謂,你可以把這件事宣傳的到處都知道。」最後,她陰森森的加重了語氣,看樣子是決定了要把爆黑歷史一行為貫徹到底:「記住了,是到處哦~!」

  所以說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對男主女主,怪不得他們倆能成夫妻!

  作者鬱鬱的離開藤蘿這裡,她決定把希望寄託在藤蘿的兄弟們身上,而出於二代火影扉間離她近一些的考慮,她首先選擇了扉間。

  「您好,二代火影,我想採訪您個問題。」

  「我對現在這種狀況的看法麼……」可能是之前他一直在關注著作者的採訪吧,在作者開口之前就說出了她想說的話。

  作者倍感欣慰,心想這真不虧是在所有人之中也最正常的二代啊,雖然為人太嚴肅正經了點,但是只要他是正常的就是好人啊!

  作者用力的點點頭,把話筒遞到扉間跟前:「是的,請說出您的感想。」

  扉間沉思了片刻,「如果硬要說的話……」他頓了頓,表情突然變得猙獰起來,「宇智波斑必須死!!」

  臥槽二代大人您也不正常,您這是有多恨斑啊?能不能別這樣……

  作者覺得自己的玻璃心已經碎成了玻璃渣,絕望的她惡從膽邊生,打算揭一下扉間的黑歷史。

  「哦,二代大人您那麼討厭斑,難道是因為藤蘿麼?您其實是個姐控?」

  扉間好像被揭穿了什麼一樣的差點跳起來,他瞪著不大的眼睛瞧了作者半晌之後刷的別過了頭:「你才是姐控呢,躲開,老夫不想看到你!」

  臥槽別鬧,跟九尾學沒前途的!作者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在地,她悲哀的打開接下來還要採訪的人的名單,忽然覺得,今天來這裡就是個錯誤。

  她決定要堅強,因為接下來的三個採訪對象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如果沒有強大的心裡建設被玩死的那個絕對是她!

  作者在心裡為自己打了打氣,拖著沉重的步子去找下一個採訪目標去了。

  作者的下一個目標是藤蘿的哥哥,被稱為忍者之神的初代火影柱間大人。

  雖然比起他的弟妹來說性格算和氣,但是也無法讓人忽略他那逗比的本質。

  「是麼,阿蘿和扉間是這樣說的啊……」他想了想,忽然露出個燦爛的笑容來,「我要跟隊形麼?好吧,自作孽不可活……話說斑啊,你什麼時候能把你胸口我那張臉給拆掉啊,阿蘿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法克!」作者吸氣呼氣自我放鬆了半天終於還是沒忍住,她對著被稱為忍者之神的男人咆哮起來:「什麼隊形,這種事情哪裡需要隊形?!作為初代火影你能不能靠點譜?!說實話我忍你很久了,你還我第一次見面時那個威武霸氣的初代火影來!還給我啊!」

  不作不會死,必須死,不可活……作者忽然領悟到了,在千手家兄妹弟這三個這裡,斑是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抱,抱歉……」柱間被作者一頓咆哮之後,他鬱鬱的垂著頭陰暗去了,作者忽然想起來,面前這貨其實早就得了一種叫自我反省症的病……

  您是初代火影啊!是忍者之神啊!是終結之穀捅了斑爺腎的存在啊!能不能別這樣!

  作者忽然領悟了,所謂憧憬就是用來打碎的!她拍了拍還在垂頭反省的柱間的肩膀:「您慢慢反省,再!見!」

  採訪目標還剩下兩個,不過都不是什麼善茬,一個是真·火影第一傲嬌,另一個是為了女神而黑化的BOSS,先誰好呢?作者思量了一會,最終還是決定先去採訪九尾。

  來到九尾這邊,作者首先面對的是它的現任人柱力鳴人,作者心想這可是個難得的好孩子啊,比起傲嬌的老狐狸她其實更想採訪的是鳴人來著。

  「你好,鳴人君,我是來採訪你肚子裡的九尾的,可以把它叫出來說兩句話麼?」

  「哦好的沒問題,你等等啊……」鳴人回答完之後閉上了眼睛,大概是去和身體裡的九尾交流去了,過了一會他睜開眼睛,不好意思的對作者說:「對不起啊,九喇嘛說斑的厚顏無恥令它髮指,它現在很憤怒,不想接受採訪。」

  作者猜想九尾對斑現在一定是類似於這種「看不慣他又幹不掉他」的無奈心情吧!不過沒關係,採訪不到九尾跟它的人柱力嘮嘮嗑也是一樣的。

  懷著這樣的想法,作者把話筒遞給了鳴人。

  鳴人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話筒先是愣了愣,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要幹什麼,「如果說是要發表什麼感想的話……稍微抱怨一下可以嗎?」

  「可以,鳴人君你想抱怨什麼?」答應了鳴人的作者忽然覺得哪裡不對的樣子。

  「九喇嘛啊!九喇嘛它太過分了,總是拿我跟它的第一任人柱力比,每天都能給我挑出N個錯來,到了現在幾乎連我的性別都成了錯了。一不順它的心意它就不理我,這哪裡是夥伴啊,簡直是狐狸大爺啊!你能理解我的心情麼作者姐姐,我現在要一邊戰鬥一邊聽九喇嘛給我挑錯啊!還有它……」

  這已經不是抱怨了這簡直是怨念啊!鳴人君,你辛苦了!作者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鳴人君之後迅速轉身溜之大吉,開什麼玩笑,鳴人的怨念看起來相當深了,聽他抱怨起來沒完沒了怎麼辦?作者表示她已經不想再繼續待在這個顛覆人生觀的世界了!!

  懷著累覺不愛的心情,作者終於來到了最後一個採訪物件,處於戰場中央孤零零一個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目光空芒的看著遠處的帶土這裡。

  似乎是察覺到作者的到來,他瞥了作者一眼:「你走吧,我什麼都不想說,離我遠點,煩死了!」

  配合一點會死麼?會麼?作者臉上的笑容一僵,仗著採訪狀態下不能攻擊作者的規則,她死皮賴臉的湊了過去:「別這樣嘛,隨便說兩句感想或者爆個黑歷史都可以,不要那麼不配合嘛!」

  「讓我說兩句的話你就能讓琳復活嗎?」

  「不,不能……」

  帶土掃了一眼戰場之後繼續問道:「那你能讓這群礙眼的逗比消失麼?」

  「也……也不能……」

  「切!」帶土輕蔑的哼了一聲,「那不就完了,我現在已經很辛苦了,別來煩我……麻痹的,到底還能不能好好進行戰爭了?」後半句是帶土的喃喃自語。

  最後一個採訪物件就這尿性,作者呵呵了兩聲,她想了想今天一天通過採訪獲得的收穫。

  文藝的斑爺,神經病的藤蘿,傲嬌的扉間,逗比的柱間,不想說話的九喇嘛,怨念的鳴人還有已經快被這場戰鬥逼到爆發了的帶土……

  「尼瑪真心不會再愛了啊……!!!」


第十四章

  大家兵分兩路分別向斑和帶土進攻,只要阻止了他們兩個中的誰都好,斑就不能成功復活了。

  藤蘿是知道穢土轉生的弊端的,無論怎麼改進這個術,也無法改變被穢土轉生復活的死者實力永遠也不會恢復到生前巔峰的這個事實。

  也就是說,被穢土轉生復活的人,實力永遠是不完整的。

  斑也是,她也是,哥哥扉間他們都是……

  但如果斑被輪回眼的輪回天生完全復活,那又是不一樣的情景了,他將發揮出完整的實力……

  這樣已經打不過了好麼?再完整的實力的話還怎麼好好戰鬥,如果真讓他融合了十尾成為人柱力的話這仗也不要打了,忍者聯軍們一起去跳樓算了!

  斑啊……藤蘿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樣,在前往斑所在的方向的路途中,她一連翻手結下數個令人眼花繚亂的印,仙人模式下面部的花紋似乎在她臉上又擴大了許多。

  斑微微動容:「藤蘿,你做了什麼?」

  要放在真正的活人身上,這也就是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可是穢土轉生是完全不用顧及這一點的,藤蘿再次結下個印,尖銳的土刺從斑的腳下破地而出,她面無表情:「你還是不要復活比較好。」

  「哦?速度,招式的力量都提升了。」斑輕鬆的瞬身躲開了來自藤蘿的土遁,「到了現在,你還是無法明白我的心意,算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但是現在,我沒有時間再跟你說那麼多了。」

  說話間,藤蘿已經沖了過來,她用□□靈活的刺向斑,見他沒有用須佐當下而是選擇了避開,心中不由得一喜。

  是麼……他在操縱帶土使用輪回天生的過程中是不能用須佐能乎的麼?沒有了類似烏龜殼作用的須佐能乎的話,那她的體術是不是就有發揮餘地了?

  

  斑看了看離這邊已經很近了的柱間的木遁分|身,面上滑過一抹不情願,他側身閃過藤蘿朝他刺來的槍尖。

  儘管不願意承認,他們的存在的確干擾了他的計畫,所以,藤蘿……

  斑驀地睜大了眼睛,藤蘿保持攻擊狀態的身體陡然一頓,那雙漩渦一樣的淡紫色眼睛似乎銘刻進了她的腦海裡,帶著氤氳的光暈,令她的精神一陣暈眩,眼前一片迷離。

  手上的槍「哐啷」一聲掉在地上,斑就勢開啟須佐,將純粹的查克拉組成的刀刃送進藤蘿的身體:「好了,可以了藤蘿,你先老實的在那裡待一會吧。」

  提升了速度和力量,卻降低了自身感應的靈活性,斑的表情無悲無喜,似乎做了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他繼續操縱著帶土結印,面容平靜。

  而藤蘿卻好像在恍惚間,看到了黑髮的女人抱著嬰兒,表情溫柔和藹,身後站著男人微微一笑,把她攬入懷中的那一幕。

  她閉上眼睛,把那副美好到令她幾乎感覺到有些噁心的畫面擠出腦海。

  穢土和死屍組成的身體,根本不存在痛感一說。

  藤蘿被須佐能乎的刀貫胸而過,整個人被掛在了半空中,被貫穿的胸口毫無知覺,她似乎聽到了有誰在用力而大聲的喊她的名字,扭過頭,她看到了哥哥的木遁分|身速度加快了好幾倍拼命的朝這邊跑來。

  是哥哥啊……為什麼那麼生氣和憤怒呢?這種狀態的我,是不會痛……也不會死的啊……

  藤蘿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胸前藍色的查克拉刃,手指微微的動了動,她看了看被須佐能乎的查克拉籠罩起來的斑,伸出雙手,做了一個類似於擁抱一樣合攏的動作,徒勞的攏住了滿懷空氣。

  這個表情……本來平靜的斑看到她這個動作之後卻心頭一震像觸電一樣的操縱須佐把她甩開。

  隨後趕來的柱間的木遁分|身之一,一個縱身跳躍把藤蘿扯入了懷中,抱著她想前往本體那邊,藤蘿有氣無力的推了推柱間的胸口:「哥哥,能正常點嗎?現在這種階段只要不用封印術封印靈魂無論怎麼樣的傷都能輕輕鬆松的好起來的好麼?」

  說著,她推開柱間從他身上一躍而下,剛想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那邊就傳來了九喇嘛的大嗓門。

  「千手藤蘿你個死丫頭,你敢不敢不要讓老夫為你擔驚受怕了啊!」真是嚇死狐了,一個沒注意再扭頭的時候就看到她被捅了,能不能讓狐省心啊!

  藤蘿默了默:「我知道了,九喇嘛你還真是越來越囉嗦……話說現在不是吵這個的時候,虧我剛才還想自爆破掉他的須佐呢!」斑還真是會抓空子,趁她用了降低自身感知的術又以為他無法使用須佐而放鬆的空檔對她用幻術……

  而現在,斑身邊籠罩著的輪回之光越來越強烈,柱間的木遁分|身和扉間堪堪趕到的影分|身根本無法奈何他,而抱著她跑開的那個木遁分|身速度又太快,帶著她跑那麼遠現在再趕過去已經來不及了,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復活不成麼?

  不,不會的。

  一道金光劃過,正在隨著斑的動作而動作的帶土身體陡然一僵,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劃破自己胸口的刀刃,又看了看自己眼前金髮的青年,嘴唇動了動:「老……師……」

  同時,籠罩在斑身邊的輪回之光也飛快的消散開了。

  輪回天生之術,終究是失敗了。

  似乎是放鬆了下來,藤蘿輕輕的吐出鬱結胸胸臆的一口氣。

  【千手藤蘿能力分析】

  忍:9(表示精通忍術的能力以及熟練使用的能力,比起忍術的話藤蘿還是比較擅長體術)

  體:10(滿值,毋庸置疑,少年時代武力值爆表,單靠體術完虐柱間斑爺無壓力)

  幻:6(幻不在高夠用就行,對普通的幻術有稍微的抵抗力,但是對於斑爺那種絕對沒戲。)

  賢:7(因為作者自認為不是個高智商的人,所以,你們懂的……)

  力:10(最少抓著斑爺把他甩到上百米外是沒問題了)

  速:10(短距離內移動速度很快,近乎可以破開空間,穢土轉生後無體力限制,但是還是不願意自己做長距離移動。)

  精:7(以上標的是生前水準,穢土轉生後查克拉幾乎無限制。)

  印:6(和幻術位列最低數值之一,除了某些熟練到不行的忍術,可以稱得上是結印苦手。)

  合計:65

TOP

第十五章

  輪回天生之術失敗,籠罩在斑周身的輪回之光完全散去,斑卻沒有惱羞成怒,他三下五除二解決了因為力量分配不足導致弱化不少的柱間的木遁分|身以及扉間的影□□,走到之前站著的地方,把她掉落在地的□□撿了起來,握在手中。

  「失敗了,不過也罷……」他顯得遊刃有餘,看上去還是留有後手的樣子。

  藤蘿真搞不懂他的自信都是哪來的,明明帶土已經被四代捅了腎傷成那樣八成是活不了啦,但是他卻還是保持他那副讓人看了不爽的態度,他現在不會是在打腫臉充胖子吧?

  她看著被斑握在手裡的她的武器,抿了抿唇,剛想動,站在她旁邊的柱間分|身卻拉住了她的手:「阿蘿,不要輕舉妄動。」

  藤蘿鼓起臉頰有點不開心:「可是武器都落他手裡了!」

  「待會哥哥幫你搶回來,你先回本體那邊待著。」

  「你當我是糖被搶了還要讓哥哥出馬再搶回來的小孩子嗎?」藤蘿焦躁無比,「饒了我吧哥哥,穢土轉生這種術本來就是拿出來同歸於盡的,我……誒?」

  藤蘿的瞳孔一陣收縮,「十尾……呢?」她顯然是被十尾消失這一幕嚇到了,唰的一下就消失了這是要鬧哪樣啊?這麼大只獸呢!作為戰爭中心點的十尾消失了這還怎麼打?

  與此同時,剛剛被四代火影捅了腎癱倒在地一副命不久矣模樣的帶土卻奇跡一樣的站了起來,他的氣勢節節拔高,外貌也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戰場上有著特殊瞳術的忍者驚呼:「是那傢伙把十尾吸收了!」

  ……吸收尾獸代表著什麼?曾經作為九尾人柱力的藤蘿十分清楚,她把目光移向氣勢十足的站在那裡卻面無表情的帶土,默了默之後她問身邊的柱間分|身:「剛才發生了什麼?」

  「恐怕那個傢伙……」分|身柱間同樣為這樣的氣勢所震驚,「成為十尾人柱力了吧。」

  一到九尾曾經是被稱作十尾的整體,作為十尾的人柱力,歷史上也只有唯一一個,也就是傳說中創造了這個世界上一切忍術的忍術始祖——六道仙人。

  而現在,這個戰場上出現了第二個。

  儘管這個新誕生的十尾人柱力還不能好好的操控十尾,但是他也足夠讓所有人的心間產生懼意。

  藤蘿身邊的柱間分|身忽然嘭的化作白煙消失,她扭頭望去,大概是本體的哥哥感受到了查克拉不足所以把分|身召回了吧?

  果不其然下一秒,柱間就連連結印,多重明神門把剛剛成為十尾人柱力還沒有來得及有任何舉動的帶土的身形層層掩蓋了起來,但是瞬間之後,那些專門用來封印尾獸的楔子全部爆裂開來。

  帶土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好像微微適應了身體裡尾獸的他終於開始發難,伸手抓住了四赤陽陣的炎壁,一用力,整個結界都扭曲膨脹起來。

  然後好像超過了某個可以容納的極限,由四個火影聯手施展困住了十尾的四赤陽陣就那麼硬生生的被他粉碎掉了。

  這就是曾經那個把她和九喇嘛一起壓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的明神門?水貨來的吧?藤蘿頓感頭皮一陣發麻,幸虧斑沒有復活成為十尾人柱力,但是現在這個十尾人柱力真的就是他們能夠解決的嗎?

  更不要說那邊還有一個冷眼旁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出手的斑。

  藤蘿抖了抖,她伸手結印,從地下鑽出無數帶刺的蔓藤死死的纏住了要爆發的帶土,在仙人模式下召喚出的藤蔓要結實很多,帶土掙了掙,一時到沒有掙脫開,他暫時沒有再繼續反抗,而是冷冷的看了過來。

  「哦?居然是你?」帶土竟然表現出一副早就認識藤蘿的樣子,這讓藤蘿表示很不解,她搖了搖頭:「套近乎也沒用,我不認識你。」

  帶土的視線從藤蘿身上一掃而過,他望向了站在遠處的斑:「你的願望已經實現了,那麼,我的願望誰也別想阻止!」

  他是見過藤蘿的,在十幾年前,斑給他見識過的幻術裡,他見過這個被幻術裡年輕的斑親昵的擁在懷裡的女人,只不過幻術裡的她木訥且沒有生氣,就像是一個空洞的人偶一樣,甚至還不如眼前這副穢土轉生的模樣來的有活力。

  這是斑想要復活的人,他的願望達成了,那麼他就不該再來干涉他!!

  帶土兩隻不一樣的眼睛裡閃過戾氣,下一秒他動了起來。

  纏在他身上無數帶刺的藤蔓很快就被絞碎,似乎被身體裡十尾暴虐的攻擊欲|望所操縱,帶土開始攻擊離他最近的人。

  之前用飛雷神之術來到帶土身邊捅了他腎的四代火影的影分|身首遭其難,直接被打的散開,而不再被四赤陽陣所限制的四位火影本體臉色都不約而同的一變,紛紛帶土那邊趕去,看樣子是打算聯手壓制他。

  而之前一直冷眼旁觀的斑此刻終於動了,他連續幾個瞬身,出現在正打算去對付帶土的柱間面前:「我等不及了,柱間。」

  兩個少年時代的好友此刻終於以穢土轉生的姿態站在一處,柱間隱約控制不住自己臉上的怒意:「別來礙事,斑!」

  斑對柱間的冷淡表現得不以為意,他拿著藤蘿的武器戳著地面,笑道:「讓我在享受下和你的戰鬥吧……這是什麼?」來自手上□□的吸力,將這柄槍和他的手死死的貼在了一起,從而牽扯著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一邊飛去。

  而在他落點的盡頭,藤蘿正高舉著右手,用秘術牽引著自己的武器飛向她這邊,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斑:「你還是過來吧,難道你就那麼想撇下我跟別人戰鬥嗎?這樣吧,我再認真一些,我們來好好『玩一玩』!」

  「我以為你害怕了呢,藤蘿。」斑哼笑起來,「求之不得啊……」

  作者有話要說:

  【無責任小劇場】

  藤蘿:我發現一個問題,那個叫帶土的孩子是一隻寫輪眼一隻輪回眼吧?

  斑:你想表達什麼?

  藤蘿:他跟你是什麼關係,你實話說出來吧。

  斑:……什麼關係都沒有……

  藤蘿:那不說他,那個黑漆漆的傢伙和白乎乎的傢伙又是什麼?

  斑:你想的太多了藤蘿!

  藤蘿:你敢發誓他們不是你和哥哥的愛情結晶嗎?

  斑:……你能別看誰都像我兒子嗎?!

  ++++++

  你們發覺了麼?私認為白絕和黑絕跟柱間斑爺的愛情結晶沒啥兩樣,一個話癆一個毒舌,超完美的繼承了他們「父母」的特點啊!!

  話說如果開篇文帶土男主,如果女主不用琳的話會不會被噴啊?!


第十六章【補全】

  紛飛的灰塵在穢土轉生此術的作用下再一次凝聚在一起成為一個人形,人形緩緩地凝結出眉眼,赫然正是為了讓自己哥哥騰出手去對付十尾人柱力而選擇再次對上斑纏住他的藤蘿。

  斑一改剛才對她明目張膽的放水行為,下手逐漸狠辣起來,藤蘿累覺不愛,她的身體都被打散重組了好幾次了,她這要是個活人的話,多少條命都不夠死的啊!

  幸虧穢土轉生沒有痛感,只要不被封印的話也不會死。

  身體重組完畢,藤蘿一時間沒有再貿然的動手,而是陰晴不定的站在一邊看著斑。

  一個須佐兩個頭,四隻手四把刀,她被追的到處亂竄躲過了這一把下一把很快就接踵而至,幸虧斑沒有在她重組身體的時候用須佐摸她兩把,不然她估計就得一直保持散開了花的四分五裂狀態連重組都組不起來。

  哥哥和扉間他們練手在那裡掐十尾人柱力也只不過能堪堪壓制住他,而剛才十尾人柱力帶土又進化了,從被十尾暴虐的殺意中解脫出來,找回了自己的意識,憑藉著一己之力硬撼壓制數量幾倍於他一人的作為忍界傳奇的忍者們。

  可想而知,哥哥他們這場戰鬥一定打的極其不順心。

  可是她又哪裡打的順心呢?想想她和斑那重組身體次數達到幾乎10:1的比例,藤蘿的臉徹底的陰了下來。

  斑卻是輕鬆的笑起來:「我比你活的時光要長久的多,你的招數在我眼裡還是太過稚嫩了,藤蘿。」

  等等,活的時光比她長久的多?沒記錯的話這傢伙貌似還比她小一歲呢!死的也比她早,拿什麼來比她活的時光更長久?

  藤蘿懵了一下,才想起來了之前斑所說過的話。

  他說:「藤蘿,你的骨灰在我這裡。」

  他也是這次戰爭才被藥師兜穢土轉生出來的,哪有那個閒工夫去拿她的骨灰呢?那麼說來,唯一的解釋就是……

  「你……終結之谷你和哥哥的那一戰……」藤蘿覺得如鯁在喉,一句話斷斷續續的問的格外的艱難,「那次……你沒有死?」

  原來是這樣的嗎?她以為他死了,愛無所愛恨無所恨,她在這個世界上苟延殘喘也沒什麼意思,這才日復一日的衰竭下去。然後,一個月後,她死了。

  「我沒有死,你卻死了,而且還是悄無聲息的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斑頓了頓,他把突然漫上心頭的一絲陰霾壓抑下去,繼續道:「不能原諒。」

  「你的原諒?」藤蘿忽然像聽到什麼好笑的話一樣咯咯的笑了起來,「你的原諒對我來說有什麼用嗎?你好奇怪啊宇智波斑。」

  「你才是最不該被原諒的人!」

  話音未落,她的整個人化為一道空中的殘影,身形再定格時她已經出現在了離斑很近的地方,舉槍朝他刺去。

  「沒用的,你連我的防禦都破不掉。」斑躲也不躲,而是召喚出第一形態的須佐,巨人肋骨形狀的藍色查克拉盾將他的身體包裹起來,藤蘿的槍尖刺在那上面,輕輕鬆松的就被擋住了。

  藤蘿卻呵了一聲,下一秒,她將□□拆成兩柄□□,反手將新拆下來的那柄□□的槍尖也紮了上去,在兩股力量的衝擊下,藍色的須佐能乎產生了一絲裂縫,然後瞬間碎裂開來,斑的表情微微一變,藤蘿哼笑一聲,被打碎之後的須佐怎麼說也不可能瞬間再釋放出來新的,而這個時間裡……

  就像以前一樣,別的術什麼都不要用,好好的打一架吧。

  她把□□丟到一邊,本著打人專打臉的原則,狠狠地朝他的臉揍去。

  ……

  ……

  斑和藤蘿那裡返璞歸真,你一拳我一腳的拼起了純體術,而成為十尾人柱力的帶土和各位忍者以及復活的幾位火影這邊卻大招不斷。

  帶土一進化二進化再進化,現在他的外形已經和傳說中的六道仙人差不到哪去。

  只憑著他一個人就能把一群敵人壓的死死的,就連在過去被稱為忍者之神的柱間也拿他沒什麼辦法。

  更何況他一邊打架還要抽空關注著遠處一個人纏著斑給他騰出時間的藤蘿,最初的時候他真的是嚇死了,就算是知道藤蘿是穢土轉生的狀態,可是看著她一次又一次的重組身體還是覺得膽戰心驚,不過看她現在的狀況變得好了許多,單純的靠體術的話也能漸漸壓制住斑了,柱間把一直懸著的心稍微放下來了點。

  「藤蘿這傢伙……」扉間很不爽的念叨了一句,他看上去頗為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敢不敢下狠點手啊!那麼輕飄飄的是在幹嘛?!」

  他扭過頭正好對上自家大哥詭異的目光,扉間哼了一聲:「你看我幹什麼,我沒有擔心藤蘿,我只是覺得她太蠢了!」

  「……」柱間認為比藤蘿還要憎恨斑的人,現在就站在他的身邊了,至於那邊還有個比扉間想法還極端恨斑恨得牙根癢癢的分裂成兩半的狐狸,暫時就不在他的考慮之中了。不過,斑……

  他是否在計畫著什麼呢?他現在有些太縱容藤蘿了,如果可以的話,柱間真的不想放任自己的妹妹一個人對付斑。

  不管嘴上說的多好聽,但是心裡的感情真的是那麼容易就能割捨的嗎?

  萬事有因皆有果,藤蘿曾經因為斑的一句話選擇了另辟新徑的將九尾封印進自己的身體,斑也因為想利用九尾而選擇了將藤蘿身體裡的尾獸抽離,他因為自己的妹妹遭到了那樣殘忍的對待和好友類似背叛的行為選擇將斑斬殺在終結之穀,而斑卻沒有死成而是在暗地裡謀劃了如今的一切。

  那麼,造成了這一切的因又是什麼呢?

  他並不後悔和斑遇見成為朋友,他卻無比後悔把自己的妹妹也扯了進來。

  他們那代人的恩怨因為各種原因,跨越時光,蔓延到了現在的時代,如今,無論說什麼都晚了。

  現在,只有解決掉十尾的人柱力和十尾之後才能過去一起對付斑吧!柱間和自己的弟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彼此的決心。

  而這個時候,卻突然異變突生。

  帶土抵擋開所有人的攻擊降落在地面,他把手放在地上結了某個特殊的手印,隨著他的動作,巨大到令人無法相信的樹木破土而出,樹身上長著幾個外表獰惡的花朵,而花的頂端,正在有漆黑的能量逐漸的凝聚起來。

  那是……

  尾獸玉?


第十七章

  斑不知道是又想放水了還是想怎麼樣,反正接下來的時間裡他沒有動用任何術,而是老老實實的和藤蘿憑藉著肉體的力量對在了一處。

  老實說,在他活著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那麼幹的,千手一族作為六道後裔,繼承了仙人之體的力量,放眼全族幾乎個個都是肉搏好手,身體力量強悍到一塌糊塗,生命力更是和漩渦一族並列在一起不要臉的一比那啥,想想他們那個時代曾經有多少敵人是被千手一族逮著後活生生揍到死,那還真是一段悲傷的過去……

  而對比千手一族,同為六道後裔的宇智波一族肉體力量就略顯遜色,並沒有那麼犀利。

  藤蘿又是千手一族的奇葩,從他們還小的時候就能把他和柱間一起按在地上揍一點壓力都沒有,後來要不是他開了寫輪眼還真沒把握壓制她……

  話扯得有點遠,這也就是看在現在他們都是穢土轉生,被打慘了最多也就是重組身體再加上他看到藤蘿怨的都快黑化了才肯勉為其難收了須佐跟她拼體術的。

  不過藤蘿還是怨,下手真的狠極了。

  斑第四次重組身體,塵土飄飛間的人形凝聚出他的鼻眼,下一秒,藤蘿又再次拎著槍瞬了過來,槍尖直指他的臉。

  人人都道打人不打臉,藤蘿卻是專注打人臉一百年,這一點斑深以為然,第一次見面時他還不是因為說錯了話然後幾個照面就被她抽成了豬頭?

  斑瞬身閃開,藤蘿緊追不捨,他反手一個火遁放出去,藤蘿的水遁立馬覆蓋而上。曾經的夫妻二人就這樣平靜而又和諧的打著架,你戳我一槍我踢你一腳,你一個火遁我一個水遁的。如果忽略掉戰火紛飛的背景,真心不覺得他們是來戰爭的。

  可是帶土那邊卻並不是那麼平靜,為了防止他的敵人們用特殊的昭示把他的尾獸玉彈走,他豎手立下比之前四位火影聯手困住十尾的四赤陽陣威力還要大的六赤陽陣,把忍界聯軍全部困在了結界裡,這是要關門打狗……額不,上結界痛打諸忍的節奏!

  好死不死,藤蘿雖然把斑拉的足夠遠,但也是處於結界籠罩的範圍之內。

  四代聯手鳴人用他們身體裡九喇嘛的力量給所有人都加了個免傷的狀態,至於在結界角落裡的斑和藤蘿,一個是敵方一個離得太遠,則不在狀態籠罩範圍之內。

  藤蘿森森的蛋疼了一下,雖然穢土轉生自帶死後滿血復活的被動狀態,但是被尾獸玉砸成灰這種死法還是不要了吧?

  她一個激靈,直接把斑抽到了一邊,打算找個安全點的地方躲過一大波尾獸玉的攻擊,但是這個時候,她的手腕卻一陣刺痛。

  痛?怎麼可能……

  穢土轉生狀態下哪來的痛覺?她不可思議的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顏色慘白的手腕上,一根小小的綠色荊棘鑽出,蠕動了兩下之後,又再次沒入了她手腕的皮膚內。

  藤蘿頓時驚悚起來,這是她之前給自己種在身體裡的荊棘之種?發作時間太晚了先不說,居然能讓穢土轉生狀態下的死人感受到痛覺?這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本來該毫無感覺的身體,藤蘿卻能清晰的察覺到無數細小的藤蔓正在她的身體裡潛行,不斷的前進著,蠕動著……也許再過不久,這具死屍和穢土組成的身體就會被堆滿的荊棘撐爆,再也重組不能……

  她好像真的無意間創造了一個不得了的術呢……

  這個發現讓她頭皮發麻,臉上也隱約帶了幾分痛苦,眼睜睜的看著蓄能完畢的尾獸玉朝她這個方向飛來,之前想要躲開的想法卻淡了,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被藤蘿抽飛的斑再次瞬身回來,他的左肩被藤蘿弄出了個手掌寬的致裂傷,整條手臂搖搖欲墜的掛在那裡,傷口正在穢土轉生的作用下緩緩的恢復原狀。

  藤蘿一動不動等著被尾獸玉砸的舉動讓他頗為驚訝,他心念一轉,在尾獸玉到達之前搶先瞬身到她的身前,右手提起自己的團扇武器,狠狠地擊在到來的尾獸玉上,兩股力量相互作用之下,僵持了一會之後,這枚尾獸玉居然在斑的宇智波反彈的這個術的作用下被彈飛了。

  藤蘿抬起頭,她咬住嘴唇,臉上的肌肉隱隱約約的都在顫抖。

  「……」好想笑啊,明明是害死了孩子和她的男人,居然會在這個時候保護穢土轉生的她?藤蘿盯著斑的背影,身上各處都不斷有細小的藤蔓鑽出沒入。

  她依稀又想起了那一年,在宇智波和千手的戰場上,他第一次戰勝她的那一天,她被他鉗制住,他的臉上猶自帶了戰勝她的欣喜和某種異樣的不滿足,僵持了半天,他才不敢確信似的說:「我想得到你……」

  只有打敗她,大概是不夠的,徹底的把她得到的話,是不是就能滿足心底的空洞了呢?

  他的眼神逐漸堅定下來,整個人帶著少年蓬勃的朝氣,他像確定自己心意一樣的再次說道:「不對,我要得到你!」

  想和要完全是兩個意思,你成功了,於是,你得到了我……

  我,是你的了嗎?

  因為成為了你的,你才可以想怎麼對待我就怎麼對待我,一點都不去在意我的感受,把九喇嘛從我的身體裡抽離也是,你只是以為我不會死,可是……

  可是孩子死了啊!

  因為我是那麼的愛你,所以才想生下一個繼承了你和我血脈的孩子,看著他長大,當你我都老去的時候,他便是我們生命的延續。

  很簡單的,這一切全部都被你摧毀了。

  現在,你站在我的面前,幫我抵擋攻擊,難道也是因為我是你的,所以生和死也都只能被你掌握在手中嗎?

  我啊,是真的不懂你。而現在,也不需要再去懂了。

  藤蘿的手指動了動,她將手掌貼向斑的背脊,嘴角向上勾著。

  斑的身體陡然一僵,他扭頭望向身後的藤蘿,入目的卻是她癡妄而詭異的笑容。

  「我啊,是想讓你死掉的。」

  翠綠的液體從她眼角流下,她貼在他後背上的手驀然化作尖銳的荊棘溫柔的鑽入他的身體裡……

  斑的目光凜冽,仔細看的話,他的眼裡還帶著被背叛了的憤怒,他冷冷的勾起嘴角:「呵,你這是想把我封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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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戰場上的局勢風起雲湧,一秒鐘一個樣,眾人在鳴人和四代以及陰陽兩半九喇嘛的聯手施展的大狀態術下無傷抵禦了來自十尾之樹的尾獸玉,帶土卻開始耍起別的花招,他抬手撤掉六赤陽陣,手掌合十再次結了個印。

  十尾的軀殼變成的樹隨著帶土的動作頂端長出巨大的花苞,花開之時就是整個世界陷入無限月讀的時候。

  而且同時,樹的根分出無數的枝丫,卷向聯軍的忍者們,只要挨上了,身上的查克拉就會被席捲一空,剩下的,也只有死路一條而已。

  這招實在太狠毒,給本來就因為敵方太過強大而有些不穩定的人心造成了更大的打擊,忍者聯軍一方面的士氣幾乎潰散。

  有些心智不堅定的人甚至就想著索性陷入到月之眼的幻術裡算了,這樣的話,也就不用再面臨如此悲慘無解的困境。

  也幸虧接下來之前被斑折騰到半死的五影在大蛇丸的救助下再次回到了戰場上,這才挽回了一些潰散的人心,令局面變得稍微穩定了一些下來。

  可是當這個時候,來自斑和藤蘿戰鬥的那個方向,卻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爆炸過後,團狀的煙霧彌漫開來,誰也看不見到底發生了什麼。

  柱間的表情一變,扉間的表情更是難看的可以:「是藤蘿,她那邊好像出了點問題…。」

  十尾人柱力的攻擊令他們分身乏術,作為曾經的忍界巔峰,被一個後輩耍的團團轉,這樣很恥辱沒錯,可是這也改變不了他們拿他無可奈何的事實。

  扉間皺起了眉,他想起了在來的路上,藤蘿把頭貼在他的頸後,下巴隔在他的肩膀上,語氣弱弱的說:「是的扉間,姐姐很弱,你要好好的保護姐姐啊。」

  藤蘿……抱歉,他並沒有像說好的那樣……

  一邊是虎視眈眈的十尾人柱力,一邊是不知情況如何的姐姐。

  穢土轉生狀態下也並不代表就是不死的,就像四代火影,被帶土以陰陽遁為基礎施展的忍術傷了之後,就不會再在穢土轉生的作用之下恢復原樣。

  所以,就算是穢土轉生復活的死者,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不死」

  藤蘿……現在的你又怎麼樣了呢?

  扉間咬牙糾結了糾結了一瞬,在很久之前的時候,他和大哥曾經放棄過藤蘿一次,宇智波斑操縱九尾進攻木葉的事件為村子帶來了很大的影響,作為斑的妻子的藤蘿也被禍及,被當作是斑的同夥遭人唾棄,如果不採取措施的話,和宇智波一族以及千手一族一共組成木葉忍村的其餘幾個忍者家族就會產生不滿,人的心一旦不穩定了,這個新生的村子不是很快就會四分五裂了麼?

  哥哥和他迫於何方壓力下,最後還是妥協了,為了讓這個新生的村子不至於分裂,千手藤蘿這個人的存在被從木葉的歷史上抹消的一乾二淨。

  他們想著也許總有一天,等到村子裡的人逐漸淡忘這件事的時候,就可以撤銷當初的做法,可惜,他和哥哥誰都沒有活到那一天。

  扉間扭頭,發現大哥果然比他表現的還動搖,臉繃的死死的,眼神可怕的看著爆炸聲傳來的那個方向。

  阿蘿,他的妹妹……現在,很痛苦麼?

  他在她活著的時候沒能好好保護她,他死了之後甚至因為村子放棄了她,事到如今,還要讓她一個人去和害死了她的斑去戰鬥……

  柱間如何不希望能當一個愛護妹妹的好哥哥呢?可是他是初代火影,是曾經的忍者之神,更是作為這場戰爭類似于人們內心支柱的存在,如果他一走了之去幫助藤蘿,那十尾人柱力又怎麼辦?

  這也正應對了那句話,力量越大,身上的責任也就越重。

  「留下你的木遁分/身,去吧。」扉間上前一步把自己大哥掩在了身後,「藤蘿也是我的姐姐,別讓自己死了還要後悔,給她和斑之間那種亂七八糟的關係一個解脫,也是給我們……」也是給我們心存的愧對一個釋放的機會。

  扉間的口吻認真,「那一年,我很後悔沒能保護好她。」在她活著的時候眼睜睜看著她死去,在她死去之後,也不能給她應有的聲譽。

  柱間皺眉,他終於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把含有自己本體一半力量的木遁分/身分裂出來,留下繼續對付十尾人柱力,而自己則飛快的朝藤蘿他們那邊趕去。

  扉間點了點頭,飛雷神之術發動,他瞬移到可以使用仙術的鳴人身邊,抓著他向空中的帶土攻去。

  只是被他抓在手裡的鳴人卻突然轉過頭用老氣橫秋充滿滄桑的語氣跟他說:「就這樣留下了你不會不甘心麼?小鬼?」

  扉間一個手抖差點沒把鳴人扔下去,定睛一看才發現,這火紅的豎瞳分明是九尾妖狐九喇嘛啊!這該死的老狐狸又隨便操控它人柱力的軀體了!

  扉間扭頭正好看到四代對他露出了個尷尬的笑,雖然他身體裡的陰屬性九尾不怎麼愛說話,但是作為曾經的一隻狐狸,它們都一樣難伺候,四代露出這樣的表情,八成是他身體裡那位陰大爺跟鳴人身體裡這位陽大爺說了類似的話。

  「關你什麼事,快把鳴人叫出來,你廢話真多。」扉間忍住把九喇嘛丟出去的欲望冷冷道。

  「老夫也想去藤蘿那邊呢,真可惜啊。」真是叫狐憤怒,藤蘿自從出現之後就對它愛搭不理的,虧它還把她裝在心坎裡惦記了那麼多年,她的眼裡卻只有她那個渣前夫。

  它九尾大爺哪裡比不上宇智波斑那個小混蛋了!?無法理解藤蘿的品味。

  九喇嘛往藤蘿那邊還未散去的灰塵處瞥了一眼,下一秒,它被扉間扔向了帶土……

  【黑歷史的小劇晨

  藤蘿曾經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不想見人,問起原因不過是因為她那個逗比哥哥為了讓她和他的外貌更加貼近一些而趁著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悄悄的潛入了她的房間,舉起罪惡的……

  那把剪刀,悄悄的把她的長髮剪成了個狗啃式的短髮。

  藤蘿在第二天早起梳頭的時候看到自己長一塊短一塊的頭髮很是驚嚇,她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明白了這是誰幹的好事。

  之後的幾天柱間面臨了自己的人生地獄,他遭到了藤蘿沒有休止的追殺,被追到了就是一頓狠揍。

  爸爸千手佛間對大兒子的悲慘遭遇選擇熟視無睹,二弟扉間對柱間說活該,三弟瓦間選擇當沒看見,至於最小的弟弟板間是姐姐藤蘿的忠實擁護者,沒少參與對柱間的圍堵行動,在柱間眼裡板間儼然成了個白眼狼。

  虧他平時對他那麼好!

  柱間苦苦堅持了幾天之後終於熬不住的對藤蘿認了錯,好言好語的讓她不要計較這事了,天天都鼻青臉腫的出門這樣很蛋疼啊,大不了之後他陪她一起留長髮嘛!

  藤蘿很懷疑的盯著他看:「哥哥你沒騙我嗎?」

  柱間只差沒有舉著手對天發誓,他一臉的誠懇:「真的,我是說真的!」他受夠了被妹妹追著揍的苦逼日子了,別說是留長髮,就算是讓他剃成光頭他也幹啊!!

  笨蛋哥哥……藤蘿突然洩氣一樣的對柱間伸出了手,「真是拿你沒辦法啊,到時候可不要忘了剛剛的話啊……走吧!」

  柱間愣愣的牽住了妹妹的手:「……去哪?」

  藤蘿稚氣的臉上露出個看到笨蛋的無奈表情,「不是說要把髮型弄成一樣的嗎?我啊,可是頂著這樣醜的腦袋追了你好幾天呢,你現在是不是該去陪我把頭髮修一修啊?」

  柱間黑燈瞎火的舉著剪刀一陣亂剪又哪能剪出什麼好髮型呢?別說和他的瓜皮頭一樣,這活脫脫就是個狗啃式啊,藤蘿真是氣瘋了才會頂著這樣的腦袋追了他好幾天。

  聽到妹妹說要把頭髮修成跟他的一樣,柱間先是一驚後又是一喜,最後竟然變得淚眼汪汪起來:「QAQ阿蘿,你真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愛啊,哥哥最愛你了阿蘿!」

  「亂用形容詞負分滾粗……你別隨便就撲過來啊,鼻涕都流出來了髒死了啊……」

  「嚶嚶嚶阿蘿不要嫌棄哥哥~」

  「滾開了啦……」

  到最後,千手家的雙胞胎兄妹倆還是去修了個一模一樣的髮型,並且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保持著這樣的狀態。

  而至於在河邊遇到斑,因為外貌太過相似,導致了藤蘿被他認錯成柱間然後被揍,則是不久之後的事情了。


第十九章

  滾滾的塵土之中,能見度幾乎為零

  藤蘿被斑抗在肩上,她的頭倒垂在她他胸前,長長的黑髮幾乎要垂到地面。

  她現在的狀態十分的不好,身上的穢土不斷的剝落又在穢土轉生的作用下從新飛回她身上,無限的重複這樣一個過程,身體幾乎在崩潰的邊緣。

  而扛著她的斑也比她此刻的狀態同樣好不到哪去,他的右邊胸口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深洞,將他的軀體貫穿,就算是在穢土轉生的特殊狀態下,也不能恢復分毫。

  藤蘿的術,居然抵消了穢土轉生的作用。

  斑伸出另一隻手,撩開了藤蘿長長的頭髮,露出她那張佈滿斑駁裂痕的秀麗面龐。

  慘白的,猙獰的。

  像是褪去所有顏色一樣的臉龐,只剩下了屬於死人的蒼白。

  「阿蘿……」斑用柱間叫她名字的那種方法喚著藤蘿,只是聲音裡隱約的帶著那麼一絲冰冷的譏諷:「你現在怎麼樣?是不是很失望!廢了那麼大心思都沒能把我怎麼樣,反而是把自己搞成了這幅德行。」

  藤蘿垂在他胸前的腦袋動了動,她一臉嫌棄的把自己的臉挪的離他的左胸自己哥哥那張有些模糊不清的臉遠一點,然後嘲諷似得哼笑起來:「見發展不妙果斷的拉著我一起就自爆了,雖然狼狽難看了一點,但是好歹讓我的封印失敗了,真不愧是你啊。」

  說著,她費力的伸出手去摸他右邊胸口的洞,眼簾微垂,表情變得很微妙:「但是你這裡已經再也長不回去了,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

  斑抓住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手緊緊握住,語氣仍然是譏諷:「你一定能什麼,其實你現在連動都快動不了了吧?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術可以抵消穢土轉生的效果,但是你現在這副模樣,無疑就是亂用禁術最好的詮釋。」說著,他抓著藤蘿的手把她甩在了地上,擁有了些許痛感的藤蘿發出悶哼聲,她恨恨道:「是我小看你了……但是,就算我現在消失了,穢土轉生也是不會解除的,最後輸的那個,一定會是你。」

  「到底是誰給你的這份自信呢?就憑你這破破爛爛的身體?」

  的確……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非常糟糕,離徹底潰散開來也差不了多遠,動一動都顯得困難萬分。

  不過斑現在應該很憤怒吧,從他看著她那可怕的眼神就可以知道了,明明是替她抵擋了尾獸玉,卻在背後被她捅了黑刀,這種憤怒可想而知,如果是她的話此刻早就不知道黑化成什麼樣了,斑的表情居然還是一片的淡定,最少表面上是淡定且不以為然的。

  真不愧比她多活了那麼多年……等等,比她多活了那麼多年?

  藤蘿的臉上忽然泛起個帶著惡意的笑來:「嘿,我都忘了,和你這幅年輕的外貌不一樣,你也不年輕了,還是不要把話說那麼滿比較好吧,班爺爺?」

  斑……斑爺爺……

  斑臉上的肌肉幾不可察的抽搐了一下,的確,他死的時候已經快九十歲,這種年齡說是藤蘿的爺爺也不為過,可是就那麼被她明目張膽的說出來,感覺可真微妙啊。

  漫天灰塵逐漸散去,斑把視線從藤蘿身上移開:「你在這裡好好待著,我會讓你看清楚,輸的到底是誰。至於我們之間的帳……」斑摸著自己胸口處拳頭大小的洞,冷笑一聲:「之後再算。」

  然後,他望向了滾滾灰塵之中正在走來的人:「真是讓人感動的兄妹情深,連帶土那邊都顧不得急匆匆的就趕過來了麼?那來吧柱間,我們來戰一場。」

  本來不想搭理斑而是閉上了眼睛安靜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藤蘿卻表情一變,她像是發現了什麼讓她驚慌的事情一樣尖叫起來:「哥哥?你不是在對付十尾人柱力嗎?為什麼會來這裡?」柱間從灰塵裡瞬身而來,很快就到了藤蘿的視線可以觸及的地方,而看到他的瞬間,藤蘿的目光微微閃動起來:「居然是本體?」

  「阿蘿……這一次,我已經不想再放棄你了。」他的妹妹,狼狽的躺在地上,身上的穢土不斷的剝落然後又在術的作用下重新飛回她的身上。

  是妹妹啊,從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在一起的,看著她死去,被逼著放棄她。那種滋味,一次就已經夠了。

  藤蘿的嘴唇動了動,綠色的淚珠順著她的眼角滾落:「我從來沒有因為這件事……」

  「扉間來不了,所以我會連他的份一起。」柱間背對著藤蘿,手握成拳,捏的死緊:「阿蘿,這次不管怎麼樣,哥哥都會和你在一起的。」

  斑卻對這樣兄妹情深的場面很不滿,他的表情陰沉且有些恐怖:「好了,別廢話了,最初認識時就是我們三個人,到了現在,說不定也是最後一次這樣在一起面對面的站著了,所以快一點!」說著,他勾起嘴角:「對了,藤蘿是不算的,你現在已經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斑作為不毒舌會死星人,每一句話都不忘了拉仇恨,他簡直就是為此而生的。

  不過他說的一句話也沒有錯,最初的三個人,三個可以在一起毫無顧忌的嬉笑打鬧的孩子,因為各種原因,走上了三條不同的路。

  一個為了夢想中的村子傾心傾力,一個一意孤行不得好死,一個到了現在,則要毀滅這個腐朽的世界然後創造一個新的。

  這可真是個充滿惡意的發展。

  藤蘿望著哥哥的背影表情柔軟的一笑,下一秒,她的眼神凜冽起來:「木遁,樹界降臨!!」

  她沒辦法做到更多,卻可以利用身體裡還可以調用的查克拉創造一個有利於柱間戰鬥的環境,這是她最後可以做到的事。

  「須佐能乎!」斑冷笑一聲,伸手結印,完全體的須佐拔地而起,把他的身體嚴嚴實實的籠罩其中,而與此同時,開啟了仙人模式的柱間也眼神一凜,手上結印動作不停,「仙法,千手神通!」

  高達數十丈擁有著上百隻巨臂的大佛被憑空召喚而出,重重的落在地上,整個戰場都顫了一顫。

  這是,最初相識的人,最後的戰鬥。


終章

結局一.我與你一起(上)

  雖然在人數上是藤蘿和柱間這邊占優,但是他們兩個一個被自己的禁術搞到半殘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施放完樹界降臨後身體裡的查克拉更是被消耗的七七八八,另一個也好不到哪去,把擁有一半查克拉的分|身留在了十尾人柱力那邊,只有一半查克拉的本體卻在一直釋放飛速燃燒查克拉的大招,卻無法立刻把斑拿下。

  至於斑卻顯的輕鬆許多,他在活著的時候實力就稍遜柱間一籌而已,更不要說後來他又被移植柱間的細胞,覺醒了輪回眼,還有穢土轉生狀態下那即用即恢復的充盈查克拉。

  簡直是開了作弊外掛一樣的存在,柱間也不敢隨便就把帶土那邊的分|身收回來,所以戰況一時間陷入了僵持狀態。

  

  而比起這邊的僵持,十尾人柱力那邊的攻勢卻進行的十分的順利,漸漸的壓制住了帶土,鳴人甚至開始利用自己身體裡的九喇嘛和尾獸的關聯性開始拉力一般的從帶土身體裡將尾獸們抽離出來。

  藤蘿卻只能躺在地上,看著自己的哥哥勉強的和斑僵持在一起。

  荊棘之種的發動出乎她的想像,這個由她自己創造的封印術似乎和穢土轉生起了衝突,結果就是她癱倒在地,查克拉所剩無幾,動一下都難。

  明明是穢土轉生的狀態下應該有用不完的查克拉,藤蘿卻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枯竭和臨近崩潰,可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她也沒有解除自身的仙人模式。

  剛才的樹界降臨,已經是她的極限,來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出的話,自然也就成了妄言。

  現在她自然希望柱間能夠成功,打敗斑,把他封印。

  只是這想法不會那麼容易如願,斑自然也注意到了那邊的情況,帶土已經被抽離了尾獸,組成十尾的九個尾獸現在又被分裂了出來,各自行動著。而現在苟延殘喘的帶土居然還要被那個九尾人柱力小鬼說服?

  沒用的傢伙。

  斑的眼裡閃過一絲冷芒,不過這樣也好,也省得他再費力削弱他了。而現在,只需要把死死纏住他的柱間暫時的調開……

  全身籠罩在須佐能乎之中的斑低頭遙遙的望向那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藤蘿,而且正好和她望過來的眼睛對上,斑的嘴唇動了動,他的臉上掛起一絲笑意,溫和卻又詭異。

  藤蘿的身體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一切都會結束的。】

  什麼意思,他想要幹什麼?十尾人柱力已經完蛋了,只要那邊一騰出手來,他就危險了!為什麼還可以若無其事的說出這樣的話?該結束的那個是他才對啊!

  下一秒,藤蘿的瞳孔一縮,須佐能乎揮舞著手臂,藍色的查克拉所形成的巨大刀刃以開天闢地之勢朝她劈來。

  「阿蘿!!!」柱間怒喝,斑居然在和他戰鬥的時候還分心對藤蘿下手!他咬了咬牙,只能暫時放棄對斑的纏攻,轉身去幫無法移動的藤蘿擋下須佐能乎的刀刃。

  果然是這樣,成功自己掙得了一絲時間,斑對著帶土的方向大聲道:「你在幹什麼?還不動手?」

  話音剛落,黑色的人形驀然從地底鑽出纏上了帶土的身體,並且迅速和他融為一體,被抽離尾獸的帶土無力反抗,任憑自己□□控著結出了輪回天生的印。

  這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圍繞在帶土身邊的鳴人幾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而斑的須佐能乎之刃在劈到藤蘿身上之前在空氣中消散,柱間震怒的回頭,正好看到斑身上泛起的輪回之光,裂痕逐漸消失,皮膚擁有了血色,他的眼睛漸漸的閉上了。

  輪回天生居然成功了?!

  「明神門!」

  從天而落的層層大小楔子堆砌在一起將斑的身形淹沒,可僅僅是一瞬間,那些楔子直接就爆裂成灰,被毀的乾乾淨淨。

  柱間很快就發現自己的身體被釘住動彈不得,而本來在帶土那邊的木遁分|身也嘭的一聲消失了。斑卻站在那裡神色淡然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果然,還是得有這幅身體,才能感受到血脈奮張的才是戰爭啊……嗯?」

  他的話未說完,黑色的火影已經從天而落,順著他的身體席捲而上,只要一瞬間,斑整個人都籠罩在熊熊黑火之間了。

  最快的果斷捨棄帶土來到這邊戰場的佐助站在墨鳥之上,冷冷道:「舊時代的遺物,就別出來搶風頭了……」

  「這種術,根本連我的一根毫毛都無法燒到啊!」說著,被火焰包裹著的斑一揚手,整個人瞬間出現在柱間身旁,而原地只剩下他上身的衣服繼續燃燒著,他本人這裡,已經一絲火焰都沒有了。

  看來輪回天生徹底復活了的斑,真的和穢土轉生階段的力量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啊!

  他慢悠悠的捏住被他釘在原地無法動彈的柱間的脖子,手指動了動,柱間的臉上浮現一絲痛苦之色,臉上代表仙人模式狀態下的花紋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斑胸口那張柱間的臉浮現出了仙人模式的花紋。

  離柱間很近的藤蘿自然看到了這一幕,她又驚又怒:「斑?你幹了什麼?」這是,哥哥的仙術查克拉被奪走了麼?

  「如你所見。」斑勾了勾嘴角,「你別著急,我說過了,我們之間的帳等會再算。」

  說完,他轉身就和死纏不休的佐助戰到一處去了。

  「哥哥……」藤蘿咬了咬牙,費力的朝著癱倒在離她不遠處的柱間爬去,翠綠色的淚水不斷順著她的眼角滾落,「哥哥……」

  真是無法置信,她的哥哥竟然輸了?藤蘿緩慢的挪過去,她抓住柱間的手,不斷的叫著他。

  柱間因為穢土剝落而顯得有些猙獰的臉上沒有特別大的表情,他現在已經連回握藤蘿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輕輕的安慰她:「別哭,還沒有輸……」

  是的,只要還有人尚存,這場戰爭就算不得結束。

  藤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如果說現在還有誰能阻止斑的話,那她只能把希望寄託於戰場上依舊活躍著的弟弟扉間還有那些後輩了。

  她趴在柱間的旁邊,安靜下來,她和哥哥都是無力再戰鬥下去的人,一個查克拉枯竭穢土轉生的身體幾乎崩潰,一個乾脆就被斑的術封住了所有查克拉。

  現在他們能做的,已經只有觀望了。或許藤蘿的心裡還存在著一絲僥倖,希望自己留下的後招可以發作,所以她才會到了這種地步還一直保持著仙人模式。可惜,她卻並沒有那份支撐那招的巨大查克拉。

  *

  還是,安靜的看著吧。

  徹底復活了的斑開始向眾人展示他應有的實力,就算是被九大尾獸圍攻,那副囂張的態度也沒有任何的改變。也可能是還沒有從之前穢土轉生的狀態中解脫出來,斑的打法太過豪放,九隻尾獸一起上,他很快就變得一臉血。

  但就算是這樣,他除了出了點血之外,也還是穩穩的佔據上風。

  而這,也只是建立在他還沒有得到自己的兩隻眼睛的情況下。

  當年,他在覺醒了輪回眼後把他的眼睛移植到了一個名為長門的漩渦一族男童的身上,後來長門死後,這雙眼睛被帶土所得,他把其中一隻給自己安上,另外一隻藏了起來。而現在,帶土正裝著斑的一隻輪回眼在那邊地上躺著挺屍呢,而另外一隻輪回眼仍然不知所蹤。

  也正是因為這樣,沒有自己的眼睛,由輪回天生復活了的斑現在還是失明狀態。

  不過這種狀況很快就被打破,帶土藏起來的那只輪回眼被白絕找到,並且把它交給了斑,斑看了看自己掌心的輪回眼,呵笑一生,直接把它按回了自己的右眼眶裡。

  雖然還少一隻,不過,已經足夠他把這群人全部收拾掉了。

  斑獰笑起來,這場實力壓倒性的對決,才正式拉開了序幕……不,或者對他來說,連對決都算不上,這只是他要完成目的的一個過程而已。

  斑召喚出了十尾的軀殼外道魔像,給尾獸們一隻來了一發輪墓邊獄,然後數條冥府之鎖從外道魔像口中竄出,紛紛纏繞在了尾獸的身上,包括現在還擁有人柱力的八尾和九喇嘛。

  鳴人見勢不妙,立刻就要將九喇嘛收回自己的身體裡,可是冥府之鎖對尾獸的克制實在太大了,九喇嘛被硬生生的從他身體裡抽了出來。

  現在,九隻尾獸被強行拖著拽向外道魔像,想來阻止的人全部被斑一力擋下,扉間被斑的輪墓邊獄擊中,幾隻黑棒從天而降封住了他的行動,他只能被釘在原地憤怒的看著這正在發生的一切,佐助也被斑的一記神羅天征彈飛,落在遠處,不知怎麼樣了。四代火影感受著自己身體裡陰屬性九尾的躁動,可是兩隻手都已經廢掉的他著實想不出什麼好的攻擊手段,更不要說被抽離尾獸之後如今已經是奄奄一息的鳴人。

  最高戰力,遺失殆盡,現在誰還能阻止斑?

  被冥府之鎖強行鎖住脖子拖向外道魔像的九喇嘛憤怒的咆哮:「宇智波斑,你這混蛋!!」它又被這個男人從人柱力的身體裡抽離了一次,一旦融入十尾,它本身的記憶和意識將不復存在,快樂的,悲傷的……全部都會消失。

  記憶裡,對它俏麗的笑著伸出手掌的黑髮少女,:「嗯,怎麼說呢?我看上你了,跟著我混吧!什麼?條件……我幫你找只母狐狸怎麼樣?」

  記憶裡,被現實撞到頭破血流,也仍然執著的金髮少年:「我一直都是有話直說。這就是我的忍道!」

  如果這一切的記憶,都被抹消了,那又該怎麼辦呢?

  斑調轉視線望向兩次被他從人柱力身體裡抽離的九喇嘛,用一種輕視的目光,他緩緩道:「哦?九尾,似乎一直只有你叫囂的最厲害,沒關係,好好在十尾身體裡見證這個世界的終結吧……嗯?」

  他的話還未說完,被冥府之鎖纏繞住的九喇嘛已然「嘭」的一聲化為白煙消失。而纏住九喇嘛的那根冥府之鎖,也因為它的消失而落在了地上。

  「通靈之術!」沉寂已久的藤蘿搖搖晃晃的從地上勉強站了起來,她抬起眼睛看著斑,臉上帶著陰鬱的笑:「開什麼玩笑,終結?誰告訴你要結束了?你憑什麼這樣認為?」

  白色的煙霧在她身後爆開,在那邊消失的九喇嘛出現在藤蘿的身後,火紅的豎瞳仍然帶了點不知所措,顯然不明白馬上就要被拖入外道魔像的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過了一會之後它才像回過味來一樣的大叫:「藤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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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一.我與你一起(下)

  「是我,阿九。」藤蘿後退一步,無力倚在了九喇嘛的爪子上,「這次不會再像上次一樣了,你放心。」

  斑沒有想到藤蘿會用通靈之術把九喇嘛通靈走,可是仔細一想,作為第一任九尾人柱力的她和九尾立下過通靈契約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六十多年那一次她沒有用這一招大概是因為她那個時候的體力已經不足以支撐了……算了,反正不過是最後的掙扎而已。

  斑沒說話,冥府之鎖將八隻尾獸拖入外道魔像,而魔像很快吐出了一條新的,更加粗壯的鎖鏈,向藤蘿身後的九喇嘛飛來。

  九喇嘛被阿九這個稱呼噎到,訥訥的說不出話,藤蘿確是飛快的回頭,漆黑的眼睛裡閃著奇異的光芒:「阿九,再幫幫我吧,我們一起打敗斑,我需要你。」

  再次……讓藤蘿成為它的人柱力?九喇嘛微微楞了一下,它最後看了一眼遠處因為被抽離了尾獸一動不動宛若失去了生命的鳴人,驀然化作一道火焰一般的橙色光芒竄向藤蘿的身體。

  已經變成現在這種狀況了,不如放手一搏。

  「這次的封印可要搞的結實一些啊,可別動不動就讓老夫又被抽走了!」

  藤蘿被這巨大的力量衝擊的往後退了幾步,險些摔倒在地,但是裂痕斑駁的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些詭異,仍然動彈不得趴在地上的柱間卻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迫切的望向了自己的妹妹:「阿蘿,你想要幹什麼?」

  「哥哥你就好好的看著吧,這的確是最後的戰鬥了。」九喇嘛已經徹底的回到了她的身體,身體的經脈瞬間被九喇嘛的查克拉堆滿,充盈的幾乎要爆炸,藤蘿的手指飛快的動起來,點在自己的身體各處,她搶在冥府之鎖到來之前將封印完成,然後幾個瞬身脫離了冥府之鎖的範圍。

  濃重的陰影籠上柱間的心頭,可是,他現在除了看著什麼都沒法做。

  他一意孤行的妹妹啊……

  「你想要怎麼做,藤蘿?」被封進藤蘿的身體後九喇嘛才發現自己的查克拉被汲取的很厲害,但是出於對藤蘿的信任,它還是這樣問:「斑現在變得很難對付,我們還是不能碰到外道魔像的鎖鏈,否則就算你施加了封印我們這樣也很危險。」

  「嗯,我明白!」藤蘿不斷瞬身逃離冥府之鎖的攻擊範圍,這鬼東西在斑的操控下纏的實在是太緊了,而不遠處斑臉上掛著的那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更是讓她覺得礙眼極了。

  不過,查克拉的累積已經差不多了呢,藤蘿勾起嘴角,瞬身的途中,她勾了勾手指。

  斑的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低下頭有些不可思議的審查著自己的身體,良久,他的面上多了一絲凝重,不斷追著藤蘿的冥府之鎖也停止了行動,緩緩地收回了外道魔像的口中:「藤蘿,看來是你對我的身體做了一些手腳啊。」

  藤蘿沒理他,趁著冥府之鎖收回的這段時間,她和身體裡的九喇嘛溝通完畢之後,在自身的仙人模式之上又開啟了尾獸模式,橙色的查克拉將她的身體完全覆蓋,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開啟這狀態。

  深吸了一口氣,雙重狀態加身的藤蘿飛速的朝著斑的方向瞬身而去。她必須速戰速決,不然對九喇嘛的消耗太大了,就算它是尾獸,也會吃不消。

  斑冷哼一聲,他想再次施展輪墓邊獄封住藤蘿的行動力,但是這個時候,他卻再次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不適,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身體裡緩緩蠕動,夾雜著令人難以忍受的刺痛感,好像血管都被紮破了一樣。

  輪墓邊獄被迫終止,斑突然想起之前藤蘿身上到處都有荊棘出出入入的可怕模樣,他一直淡定的表情終於變了:「你在我身體裡種下了荊棘之種?」

  這大概是剛才在他自爆的時候趁機在他身體裡種下的吧?穢土轉生的身體沒有太大感覺,他也感應不到自己的身體裡多了東西,一直拖到現在才發現,真是令人棘手的忍術。

  藤蘿這時候剛好瞬身到斑的身邊,聞言她呵笑一聲,抬腳便向他的腰踢去。斑冷著臉釋放了一個小型的神羅天征把她彈開,「你以為這種術能夠奈何得了擁有輪回眼的我嗎?」

  藤蘿被彈飛了五六米才堪堪站定,她拍了拍自己衣擺上的灰塵,平靜的看著他:「你以為我為什麼一直開著仙人模式,就算是那副慘樣也沒有把仙人模式關上?」輪回眼是能夠讓五行遁法之內的忍術無效化,可是,卻並不包括仙術,「如果你發現的再早一些,就算是荊棘之種也拿你沒有辦法了,但是我現在已經注入了足夠多的查克拉了,你沒有機會了。」

  她單手結印,無數的荊棘就已經衝破了斑的胸前的皮膚一湧而出,瞬間將他整個人都淹沒。

  藤蘿抬腳朝斑走去,沒有用瞬身,而是一步一步的緩緩走著,她對著那堆瘋狂扭動的荊棘伸出了雙臂,做出了一個類似於擁抱的動作,「馬上就要結束了,你還想說什麼嗎?」

  被淹沒在無數荊棘中的斑沒有任何的聲音傳來,藤蘿猜想他大概還在費力毀壞著纏住自己的荊棘,可是如果真的那麼有用的話她又何必廢那麼多心思呢?

  她終於走到了那堆荊棘之前,荊棘觸到她的指尖,順著她的手攀上她的身體,把她也拽入了裡面。

  尾獸模式關閉,藤蘿單方面的切斷了來自九喇嘛查克拉的供應,九喇嘛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它開始大喊大叫起來:「藤蘿!你這該死的小混蛋,是要過河拆橋嗎?不是說要和老夫一起打敗他嗎?現在你又在幹什麼?」

  「你的嗓門永遠都那麼大……」到了現在,藤蘿平靜的不可思議,這些荊棘對她造成不了任何傷害,在荊棘叢中,她反而如履平地,「阿九,我們現在已經成功了,你該走了。」

  「滾,別用那個噁心吧唧的名字稱呼老夫,利用完我了就想讓我走嗎?我可不是為了再次從你的身體裡離開才讓你成為我的人柱力的!」九喇嘛暴躁萬分,這種隱隱約約被嫌棄了的感覺讓它覺得比剛才被斑蔑視的時候還要窩火的多,它氣呼呼的在拍著自己的尾巴咆哮:「告訴你,我不走!」

  「那鳴人呢?嗯,就是那個金髮的孩子。你不走的話,他該怎麼辦?你想讓他和我一樣被抽離了尾獸之後虛弱死去嗎?」藤蘿毫不留情的當頭一盆冷水澆下,下一秒,她的意識來到身體裡的九喇嘛面前。

  巨大的九尾妖狐正在磨牙拍爪子,看到她出現,恨不得一爪子上去拍死她,但還是在爪子快要觸及藤蘿的腦袋上悻悻的收了回來。

  它把頭埋在蓬鬆的九條尾巴裡,悶悶道:「滾,老夫不想看到你!」

  眼前面容斑駁的藤蘿在九喇嘛的眼裡一點點的發生著變化,恍惚間,它似乎看到了初見時的黑髮少女,眼睛明亮清澈的看著它。

  「你就是九尾妖狐吧?」

  「廢話,這裡除了老夫還有別的狐麼?你找老夫什麼事?沒事快走,別打擾我睡覺!」

  「好,好吧……我看上你了,你願意跟我混麼?」

  「老夫憑什麼跟你這沒胸沒屁股的小丫頭混啊,你當狐狸傻麼?沒條件免談!」

  「怎麼還要條件?尾獸都像你這樣麼?條件……我幫你找只母狐狸給你當配偶怎麼樣啊?」

  「滾=皿=」

  ……

  ……

  它並不怕跟著藤蘿一起把這條路走完,可是它卻不得不想起,外面還有一個需要它的鳴人,那是它承認了的……新的夥伴。

  九喇嘛想,如果現在能回到初見的時候該有多好呢?是不是如果它不讓藤蘿成為它的人柱力,現在也就不會發展成這樣呢?

  碩大的淚珠從它細長上挑的眼角滾落,沾濕了它的皮毛。下一秒,白煙隨著「嘭」的一聲蔓延開來,巨大的狐狸瞬間消失不見,反而是紅發赤眼的少年從白煙裡跑到了藤蘿身邊,一把舉起了她的胳膊,狠狠的咬在了上面,就算是只咬到了滿嘴穢土渣子,也不肯放開嘴。

  藤蘿一愣,很快就明白了這是為什麼,她垂下眼簾,表情溫柔的將少年攬入懷裡,任對方狠狠的咬著自己的胳膊,她卻是貼在他耳邊輕輕的說:「我的摯友……謝謝你,陪我走到這裡。」

  「可是現在,接下來的路,我只能一個人了。」

  「對了,幫忙告訴哥哥還有扉間一下吧,謝謝他們肯包容我那麼任性的舉動,然後……永別了……」

  九喇嘛被從那個冰冷的懷抱中狠狠推開,他用力想去伸出手夠她的身體,可是那只差一線的距離仿佛永遠都觸摸不到那樣遙遠,只能看著她的身體在眼前漸漸的模糊消失。

  「我不會原諒你的!」不復獸型時那副低沉的老人嗓音,少年的聲音被拉高到了極點,尖銳的刺激著人的耳膜:「你竟然敢那麼做,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千手藤蘿……」

  意識一瞬間模糊,再清醒的時候九喇嘛已經被強行彈出了藤蘿的身體,它現在正站在那團變大了很多還在不斷的向外湧動的荊棘叢外,愣了兩秒之後,它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發瘋一樣的用尾獸炮攻擊起那團荊棘起來,只不過,徒勞無功而已。

  而荊棘叢林之中,藤蘿已經走到了中心的位置,此刻,赤|裸著上半身的黑髮男人已經正閉著眼睛盤膝坐在那裡了。

  他不再掙扎,也沒有反抗,無數的荊棘編織成了一個牢籠,暫時的將他困在了這裡。藤蘿心間微動,她快步的走了過去。

  斑卻在這個時候抬眼瞥她:「嗯?你不會真的以為這種東西能把我困住吧?」

  「做之前是沒有把握,不過現在我的確是這樣認為的。」藤蘿走到他身邊,蹲下,認真的凝望他的臉,「我啊,一開始的願望是和你在一起,我會當一個賢慧的妻子,不會任性也不會胡鬧,最好我們還能有一個孩子,這樣不才是幸福的一家嗎?只不過,這個願望永遠都不可能實現了。於是現在,我又有了新的願望。」

  藤蘿將手纏上斑的脖頸,她湊過去,緊緊的挨著他,就像活著的時候無數次那樣,她在他耳邊低語:「我啊,想和你一起死,從被召喚出來感應到你的存在的那一刻,這個願望就誕生了。」

  「是嗎?原來你一直在打著這種主意啊,裝作趴在地上動不了也是為了不引起我的注意,你的心思還真是深。」斑低頭看了一眼藤蘿化作荊棘藤蔓纏住他身體的手臂,心中無數思緒完全翻動之中,他終於伸出手環住了她的腰,把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冰冷的身體,鼻端還彌漫著腐土的氣味,愛著的嗎?愛著的吧……初見時頭髮短短的假小子,少年時代囂張而俏麗的少女,嫁給他後變得溫和順從的妻子……斑只是擁抱著她一動不動。

  兩個人就用這種詭異的姿勢抱在一起,藤蘿卻是微微勾起嘴角:「所以,你願意滿足我的願望嗎?我們一起……既然是夫妻,就應該在一起啊。」

  「我以為……你是不會死的……」不過,現在說這些應該也已經沒有用了,他低頭,吻上她冰冷的嘴唇,斑恨不得把藤蘿揉進自己的身體,「這就是你的願望麼?阿蘿……」

  就算是賠上自己,也要把我拉入地獄?這就是你的願望麼?

  無數的荊棘藤蔓中,斑微微低頭看著死死纏住自己的藤蘿,看著她那張分佈著裂痕表情詭異的臉,心裡一頓,終究是沒有抵抗。

  或許如果認真起來,他可以擺脫這堆鬧人的荊棘,可是剛才在戰場上大殺四方的血脈奮張卻已經消失不見了,他甚至產生了一種名為疲倦的情緒。

  這個是他妻子的女人,現在是如此真實的恨著他的,真可笑啊……

  「你是不該瞞著我什麼的……算了,你說的對,既然是夫妻,就應該在一起。」斑把頭顱埋在藤蘿的頸間,「這次,我讓你如願……等到漫長時光過後的下一次,沒有人可以再阻止我。」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荊棘纏的越來越緊,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幾乎要融為一體。

  「我愛你。」

  「我恨你。」

  荊棘湧動之中,他們的身形終於被完全淹沒,被一片翠綠所覆蓋,消失無蹤。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把斑爺崩了,我確實也把他崩了

  但是如果我覺得他還不死,那我就無法收尾了,單靠藤蘿一個人弄死他也有點困難,最後就當斑爺幡然醒悟,然後一起去死吧

  這是我一開始的構思,QAQ果然還是BE結局裡斑爺沒那麼崩啊,話說這結局真的算得上是HE麼

  就姑且那麼以為吧

  關於九尾,其實這結局還有個後記,我犯懶沒寫出來,大概就是第四次忍者大戰結束,陽九尾重新回到鳴人的身體裡,而在穢土轉生解除之前,四代身體裡的陰九尾卻要求在這片已經變成荊棘叢林的戰場旁邊建立火之祭壇,把他封回火之祭壇裡就好。

  陽九尾問它為什麼,陰九尾的回答是

  「你還有這個小鬼,而我只想在這裡看著她。」

  陽九尾不說話了。

  就是這種,我其實也挺喜歡這文裡的九尾的,放心吧,番外裡回給它個圓滿的

  話說回來你們覺得這章九尾腫麼樣,雖然平時是狐狸大爺,但是人形就是個看上去不大的纖細少年啊哈哈哈……糟糕,這樣的話還有斑爺存在感麼嚶嚶嚶

  男神我對不起你!


結局二.此夢永不終結

  失敗了,全部人都失敗了……藤蘿匍匐在地上,黑發散了一地,沾染著地上的灰塵,她的表情木然。

  而現在,巨大到無法想像的樹木迎著月亮,頂端的花朵就要綻放。

  斑蹲下扯著藤蘿的頭髮,逼迫她仰頭看著自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到了現在你還想反抗嗎?柱間都已經敗了,就憑你那半桶水的木遁,你還想怎麼樣呢?這次還真是連天都站在我這邊啊,藤蘿。」

  他笑著看著她,扯住她頭髮的手卻更加的用力:「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藤蘿。」

  「斑……」藤蘿茫然的看了一圈四周的屍橫遍野,這片屬於忍者的戰場上已經再也沒有了一個活人,她動了動嘴唇:「還有……誰……能殺了你……」大家全部都失敗了,被穢土轉生的四位元火影全部被斑抹殺,這場戰爭,終究是他贏了。

  「沒有任何人。」斑俯下身溫柔的撫摸著她開始不斷掉落穢土的臉頰,「我差點忘了,穢土轉生是沒有痛感的,你應該再疼痛一些,這樣你才能清醒起來吧。」

  藤蘿的眼裡恢復了一絲清明,事已至此,這個世界已經是斑的囊中之物,她無法阻止,但最少還能解除穢土轉生,不讓自己去看這個已經成為一個死結死死糾纏著再也沒有掙脫餘地的悲慘結局

  她緩緩的把手伸向背後,打算開始結穢土轉生解除的印。斑冷眼看著她,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笑:「你不會不知道吧,就算你現在回去了,很快,我也能用輪回眼把你復活。」

  藤蘿的動作頓了一下,很快又繼續起來:「那是以後的事情了,我現在不想再看到你。」

  她用單手結印,斑看著她的眼睛裡有一種扭曲的瘋狂:「你就那麼想逃離我身邊麼?」

  「是,我恨你……從你選擇殺掉我們的孩子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話沒有說完,構成她身體的穢土已經開始剝離,身體散發著微光,這是靈魂正在脫離的表現。

  穢土和死屍的身體失去了靈魂,變成一灘廢土癱倒在地,藤蘿的靈魂神色難辨的看著斑,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安靜的看著自己的靈魂渙散開來。

  這是個死局,無論如何都再也解不開的死局。她已無力再做什麼,到了現在,她只想安靜的塵歸塵土歸土,返回死者應該待的地方。

  「永別了……」藤蘿在徹底消弭之前,發出了一絲聲音,可是話音未落,她卻發現自己馬上就要消失的靈魂重新聚攏起來。

  她被一片光所籠罩,在那光中,新的身體重新凝聚出來,藤蘿的靈魂不可抗拒的被重新凝聚的身體吸了進去,緩緩的降落在地上。

  她的神色茫然,眼底還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為……什麼……」

  為什麼要在她以為就要成功的最後一秒才進行破壞?是故意的麼?在她以為要成功的時候,才讓她嘗到失敗的絕望?

  「為什麼?你還真敢做啊,居然敢在我的眼前找死?」斑表情譏諷:「你不會以為你真的能從我身邊逃開吧?」他湊上前去,親昵的把她的頭攬入自己懷中:「不會有那個機會了,藤蘿。」

  「為什麼……不能……放過我?」

  「不可能的。」斑冷冷的甩開她,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的摔倒在地的藤蘿,「你自己說過的,既然是夫妻,就應該在一起不是嗎?」

  動……也不想動了……這個結局再也無法逆轉了吧?藤蘿的臉貼著地面,任地上混合了血液的泥土弄髒她白皙的臉頰。

  她抬頭去看斑的臉,卻無論如何都無法把眼裡這個可怕的男人和那一年初見時的朝氣少年聯繫在一起。

  這就是她的愛麼?

  藤蘿伸出手去抓他的衣角,臉上露出絕望又扭曲的笑來:「我恨你……」她的眼神忽而一瞬又變得癡迷起來,「我愛你……」

  「已經壞掉了啊……不過,這樣的結局,我很滿意。」斑再次蹲下,他伸手將再也不會反抗他了的藤蘿抱在懷裡,低頭狠狠地咬在她的肩膀上,殷紅的血透過衣服滲了出來,斑舔了舔嘴角的血漬滿意道:「這才是我對你的愛啊,藤蘿。」

  神樹面對月亮,頂端的花完全的綻放開來,整個世界被血色所籠罩。

  那是,再也不會醒來的夢……


關於他們,你所不知道的那些歷史

關於相識

  仔細想想,第一次見到斑的時候,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剛掐了一架,藤蘿最年幼的兩個弟弟死掉了。

  她和哥哥柱間撇下一絲不苟的扉間一起跑到離族群不遠處的河邊,兄妹兩個坐在一起消沉。

  仔細來說,哥哥柱間和她消沉的事情還不一樣,她是單純的為自己第一次上戰場就犧牲的弟弟感到悲痛,而柱間卻是在悲傷之餘異想天開的想要改變如今忍界的這種糟糕狀況。

  他在思考之餘還會把自己的想法說給藤蘿,然後詢問她的意見。

  而這個時候藤蘿就會吊起眼角毫不留情的打擊自己哥哥:「尼桑好想法,我覺得你可以發奮圖強變得厲害一些,然後把所有人類都幹掉。人類都死光了,戰爭的源頭就被掐斷了,世界自然也就和平了!」

  說著藤蘿對柱間豎起大拇指:「去做吧哥哥,我看好你哦。」

  柱間有很嚴重的自我反省症,藤蘿一句話立即把他打擊到企圖蹲牆角陰暗,可惜附近沒有牆角讓他可蹲,他留下一句我去尿尿之後,尿遁淚奔了。

  「哥哥你給我站住,這跟你要尿尿有什麼關係?!你個笨蛋,說謊也說的有水準點行不行啊?!」

  藤蘿徒勞的呐喊了一聲,柱間還是飛快的消失在樹叢間,她為自己有個逗比哥哥而哀歎了一聲,然後鬱鬱的坐下來等著哥哥回來一起回家,再磨蹭下去可能就會被弟弟扉間發現,他們兩個可是趁著修煉的時候偷偷跑出來的!

  而藤蘿坐在河邊上,無聊的用樹枝戳著地上的鵝卵石,時不時還得抬頭警戒的瞄兩圈,看看有沒有敵人出沒。

  突然,從身後飛來一顆小石子落在了她的肩膀上,痛到不是很痛,藤蘿只是被砸的一懵。

  她還以為是她哥哥膽子大了敢用石頭砸她了,結果回頭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少年,黑髮黑眼,皮膚倒是很白,雙眼皮深深的……只不過這貨手上正拿著一顆不大的小石子,正拋上拋下,一臉笑意的看著藤蘿。

  很明顯這就是罪魁禍首嘛!藤蘿的臉微微一黑,她抿著嘴唇沒說話,她倒要看看這貨能解釋些什麼,解釋的不好就不要怪她辣手摧花了!

  少年走近了兩步:「又是你這傢伙啊,你叫啥來著?」

  藤蘿:「……」我認識你嘛?!!

  少年:「怎麼不說話?話說你今天穿的衣服很女氣嘛,好噁心……」

  藤蘿:「!!!」啊?她是不是聽錯了,忽然蹦出來的莫名其妙的傢伙在罵她噁心……!

  少年:「哈,你的表情好呆……喂,你怎麼不說話啊!」

  腦門連中好幾箭的藤蘿終於忍耐不住的站了起來,她慢吞吞的把袖子擼起來,「你確定你在叫我嗎?」她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這傢伙說的人應該是她哥哥柱間。她和哥哥是雙胞胎,現在都還是小孩子的階段,臉都沒長開,長相自然是十分相似的。硬要說哪裡不一樣那應該就是眼睛,她的眼角比哥哥的眼角要上挑一些,不過一般人也不會注意這種細小的差距。

  之前能辨別他們兄妹的還有長髮,只不過在前些日子柱間說作為兄妹就應該更加相似一點,然後趁著她睡覺時偷摸把她的頭髮剪成了跟自己差不多的瓜皮頭之後,這最後的辨別點也消失了。

  想到這裡,藤蘿氣的把牙齒咬的嘎吱嘎吱響,偏巧這個時候對面的少年卻挑起眉很奇怪的看著她:「不是你難道還有別人,很多天不見,你似乎又蠢了!」

  蠢你妹啊……藤蘿陰陽怪氣的呵呵了兩聲:「恭喜你,我生氣了。」

  誒?少年終於察覺了似乎哪裡不對的樣子,,可還沒來得及感覺出到底哪裡不對,藤蘿已經捏著拳頭朝他撲了過去,兩個人暫態間滾成一團打到一起去了。

  等到柱間藉口尿遁跑去鬱悶回來,就發現自己的妹妹正在和一個少年不顧形象的滾在一起打架,而且她現在還佔據了上風,正坐在少年腰間冷笑。柱間再那麼定睛一看。

  我去!被他妹壓在身下揍的傢伙不就是他前些日子在這裡見過的,那個叫斑的傢伙嗎?

  柱間忍不住偏過頭去,不忍直視起來,藤蘿在這一代千手一族的小輩裡戰鬥力簡直破表,尤其是力氣大,被揍了很疼的!那個叫斑的……你還好嗎?還活著嗎?

  柱間咳嗽了幾聲,想提醒妹妹注意點形象,藤蘿一下子注意到他的存在,發覺自己這樣的確也不大好,她哼哼了一聲,以勝利者的姿態站了起來。而被她壓在身下的斑,現在已經是一副不堪受辱想要去死的表情了,最滑稽的是做出這樣表情的他嘴角還掛著一塊淤青,就算藤蘿已經移開了,他也沒有絲毫想要起來的架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走了那麼一會兒……」柱間很是為難的看了眼藤蘿,最後還是選擇去攙扶現在還躺在地上不起來的斑:「是斑吧,你怎麼樣了?阿蘿下手比較重,你不要介意啊。」

  「哼!」藤蘿又哼了一聲:「果然是哥哥你認識的人吧,這傢伙剛才把我認成你了,什麼眼神,我明明長得比你白!話說回來都是哥哥你的錯,要不是你把我頭髮剪成這樣我們兩個差別還是很大的!」

  現在他們兩個都頂著一個倒扣的瓜皮一樣的髮型,也根本不怪別人分不出來誰是誰,說到底都是柱間的錯!

  「我都說了下次我陪你留長頭髮,阿蘿你就不要說了啦……」一提這個就心虛,柱間的確是覺得既然是兄妹髮型更像一點才好嘛!可惜藤蘿死活不同意,最後還是他趁著藤蘿睡著對她的頭發動了手腳才得償心願,為此他被藤蘿追著揍了一個禮拜,如果不是答應了藤蘿下次他們兄妹兩個一起留長髮,柱間還真不知道自己要被追著揍多久……

  女孩子的長髮,是命啊!就算她是個女忍者也是一樣的……

  柱間無比唏噓的蹲下拍了拍斑的臉蛋:「你到底怎麼樣啊?難道被阿蘿打傻了?」

  本來如同脫水鹹魚一樣躺在那裡的斑聞言一下子彈坐起來:「你才傻了呢!」他只是覺得很恥辱啊,打不過對方居然還被壓在地上揍了!他看著不仔細看絕對看不出來差別的柱間和藤蘿,表情變得鬱卒起來:「你們兩個是兄弟啊?幹嘛打扮那麼像,害我認錯人!」

  藤蘿把頭扭向柱間,陰惻惻的呵呵了兩聲,柱間忽然間覺得她那和自己一樣的瓜皮髮型尤為刺目,他連忙解釋道:「不是了啦,阿蘿是我妹妹,不是弟弟啊!」

  阿蘿是我妹妹……

  是我妹妹……

  我妹妹……

  妹妹……

  這幾個字在斑腦海裡無限放大,妹妹的話……應該是女孩子來的吧?

  這麼說起來的話,他是被個女孩子按在地上揍了一頓嘍?

  這人生是不是太過絕望了點啊?斑頓時覺得自己眼前灰暗無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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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相知

  斑好像完全被藤蘿是個女孩子的事實驚嚇住了,藤蘿奇怪的看了一眼他,也忍不住心虛起來,她是打了他的臉兩下,可是沒有向腦門下手哇!難道……傻了?

  藤蘿連忙拉了拉自己哥哥的袖子:「哥哥,咱們還是快走吧……我懷疑他被我打傻了……」

  傻,傻了?柱間還沒來得及說話,被藤蘿判定傻了的斑就已經抬起頭怒視她了:「你才傻了呢!你……」斑再次把頭低下,唉不行,一看到藤蘿的臉就想起剛才恥辱的經過,連反駁都沒有力氣了……

  斑耳根發紅的想:其實他今天就不應該出門的吧?

  柱間還是忍不住幫自己妹妹說話:「誒其實阿蘿平時很溫柔的,她今天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正在拼命自我催眠剛才那不算什麼的斑朝欲言又止的柱間看去:「心情不好?」

  「我們的弟弟……死了……」柱間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描淡寫一些,但是說出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些哽咽。

  最年幼的兩個弟弟,第一次上戰場,然後……就再也回不來了……

  作為弟弟妹妹們最年長的哥哥。他的悲傷,其實並不比藤蘿來的少。

  藤蘿的身體一僵,不贊同看了柱間一眼:「哥哥!」居然這種事也拿出來說,藤蘿忍不住有些眼圈發紅,她不知道哥哥和弟弟是怎樣做到不哭出來的,反正她只要一想到就想哭的要死。

  這個時代,只要是忍者,誰家沒死過幾個人的呢?提及這個,在場三人的心裡都多了一絲壓抑。

  曾經也死過弟弟的斑有些感同身受:「所以呢?你們家現在就只剩下你們兄妹兩個了?」

  「不,還有一個弟弟……」雖然說僅剩的那個弟弟和他們兩個長的都不大像,經常被人說不是親生的就是了……

  「那你們比我好多了。」斑越過柱間,坐在了河邊埋在土裡半截的枯木上,眼睛遙遙的望著對岸,「我啊,可是有著五個弟弟呢……但是,那是曾經。」

  「現在,我只有一個弟弟了。」斑頓了頓,「最後的弟弟,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好他。」

  藤蘿和柱間對視一眼,同時得出了兩個結論。

  結論之一:一加五等於六,他爸媽比咱爸媽還能生!

  結論之二:六減二等於四,他家死的比咱家還要多。

  這麼一想,藤蘿忽然感覺到之前在她眼眶裡搖搖欲墜的眼淚一下子又縮了回去,人這種生物果然是需要比較的,這麼一比的話,藤蘿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那麼難過了。

  這傢伙比自己家還要來的淒慘一點,五個弟弟死了四個什麼概念?

  柱間終於提起了點精神去安慰比他還要慘的斑,然後安慰著安慰著……

  這倆人的波長就對上了!!!

  因為他們都是心有大志向的少年,他們共同的願望就是改變如今這個戰爭連綿不休的亂世。

  這種想法柱間以前就說出來過,還是當著自家父親的面。結果是被千手老爹給揍了一頓,打死這熊孩子的心都有了。藤蘿以為懷揣這種願望的就自己哥哥一個人,結果……

  結果還真被他又找著一個!!傻蛋果然要一對才可以的麼?

  藤蘿都懶得吐槽,人和人之間怎麼才能做到真正的推心置腹?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你的敵人在想什麼,因為人心隔肚皮。

  這個年代,就是這樣的年代。

  想要和敵人簽署協定停止戰爭?藤蘿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戰爭停止,那麼死去親人的悲傷和憤怒該如何發洩?所以……藤蘿覺得,在被稱作敵人的人死光之前,這場戰爭是不可能停止的。

  不過……

  藤蘿扭頭看了看自己哥哥和斑都因為知己而顯得有些興奮的臉龐,她卻開始有些懷疑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想法起來。

  或許……他們才是對的?

  她連忙搖了搖頭,如果和平真的那麼容易到來,那這場戰爭也不會從她的先祖時代就開始,然後持續到現在也無法結束。

  無論是她那一直都有點不著調的哥哥也好,還是第一次見面就把她認成哥哥然後被揍的斑也好。看上去都不像什麼靠譜的人。

  還是別把他們的話當真好了……

  下午該到了各回各家的時候,斑突然走到了藤蘿面前:「我叫斑。」

  藤蘿用看著神經病的眼神看他:「我當然知道你叫斑,你有病麼再特意跟我說一遍?」

  「……」斑倒吸了一口氣,雖然之前已經在心裡慎重提醒自己不要和女孩子計較,但還是被藤蘿一句話噎的爆發出來:「你這傢伙還真是一點都不討人喜歡,我是問你的名字!名字啊!!!」

  藤蘿覺得這真不怪自己,要問名字就直接說不就好了麼?幹嘛要先把自己的名字報出來?

  她看了眼哥哥,柱間對她點了點頭,藤蘿嗯了一聲,這才把目光移向斑:「我是藤蘿。」

  她叫藤蘿,千手藤蘿……但是這種年代是不能隨便把姓氏透露出去的,因為你並不知道到底誰才是你的敵人。

  「藤蘿是吧……」斑走到她面前,他們年紀相仿,在第二性征還未徹底體現出來之前,就算性別不同,個頭也差的不多。

  他和藤蘿對視:「我會打敗你的。」

  「隨你的便好了。」藤蘿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她側著頭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來:「只要你能打得過我的話。」

  「喂!你們兄妹倆個簡直一樣可惡啊!」

  ……

  ……

  柱間明顯挺高興,為找到了志趣相投的知己而開心著。

  藤蘿忍不住給他澆了盆涼水:「哥哥你也知道那傢伙是忍者吧,連姓氏都不知道,萬一他是敵對家族的怎麼辦啊?」

  「阿蘿……」柱間不贊同的瞥了藤蘿一眼,那邊藤蘿已經開始自顧自的掰手指的數著:「最近雖然打的沒那麼厲害了,可是這片地域還是挺亂的,宇智波一族啊,羽衣一族啊……都在這片區域居住,萬一他是敵對的忍者呢?該怎麼辦?」

  「藤蘿!」柱間放大了聲音叫了妹妹的名字。

  藤蘿被噎了一下,她小心的瞅了柱間一眼,發現他沒有表現的特別生氣,這才放下心來:「我就是那麼一說,不是想讓你能長點心眼嗎?……好吧,我不說他了成了吧?哥哥真過分,居然為了外人對我大聲。」

  「誒?對不起了啦阿蘿,是哥哥的錯……」柱間一下子低沉起來,他垂著頭陰暗籠罩了他的全身:「要不你打哥哥一頓好了,來吧打吧打吧!」

  「我不打!」

  「你打吧!」

  「說了不打!」

  「阿蘿T^T」

  「難道我是暴力狂麼?還是說哥哥你被我揍上癮了?」藤蘿覺得自己和哥哥的腦波越來越無法連接上了,可是,看著那張跟自己九分相似的臉上露出沮喪的表情,藤蘿的心還是軟了下來,「我才不要打你呢,但是如果哥哥覺得很對不起我的話就背我回去好了。」

  「誒?可是你不是最討厭我背你了嘛?」

  「我!願!意!」藤蘿瞬間變臉露出凶巴巴的表情:「你背不背,不背下次我就……柱間你是笨蛋嗎?!是背不是抗,這才是我最討厭你背我的原因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斑他家加上他一共有六個孩子啊!六個!!

  @宇智波田島,你是不是除了在家造人就不幹別的了?

  @千手佛間,你造麼?光比孩子的數量你就已經輸了!!

  再說新坑的問題,我暫時決定先開斑他妹吧

  因為設定那兩個文是一個世界的,先寫後面的總感覺很彆扭,而且鳴人他妹那文現在我卡在土哥很苦惱該怎麼給妹子換尿布的問題上了,一時半會無解的


關於弟弟

  撇開修煉偷溜了一天,雖然父親千手佛間身為一族之長大小事宜不斷根本沒空管這個,但是柱間和藤蘿回家之後,還是毫不意外的對上了一張拉的老長的□□臉。

  那張□□臉來自他們的弟弟,扉間。

  他肯定不是因為哥哥和姐姐偷溜出去不帶他一起才這幅表情的,事實上這個才剛八歲的幼童心智上比他的兄姐來的還要成熟,大道理講起來一套一套的,經常把柱間和藤蘿講的無地自容。

  而現在,他正站在藤蘿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今天族裡的孩子一起學習手裡劍術,你蹺課了。」

  「扉間,是我帶著阿蘿出……」柱間不忍心看妹妹一個人挨訓,企圖幫她講兩句話分散一下火力,可惜他的發言很快被喝止了。

  「大哥你閉嘴,我在和藤蘿說話!」扉間毫不留情的打斷了柱間的話,視線再次回到藤蘿身上,他稚嫩的臉上滿滿都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的手裡劍術已經快成為全族最墊底的了!你身為族長的女兒,就不能爭點氣嗎?」

  不是已經快成為,是根本就是!板間犧牲了之後,族裡差不多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們裡就再也沒有人擁有比藤蘿更差勁的手裡劍術了……

  眼裡滑過一抹對逝去弟弟的懷念,藤蘿反駁扉間的話:「胡說什麼,如果把手裡劍換成□□,我絕對一投一個准!分分秒就能把你釘在那裡信不信?」

  扉間恨不得打開姐姐的腦子看看她的大腦構造到底和正常人有什麼不一樣,他更無奈了:「可是如果在戰場上你上哪找那麼多□□讓你投,難道還有時間讓你把丟出去的□□撿回來嗎?」

  「好主意!」藤蘿拍了拍手,發出脆響聲,她扭頭一溜煙的朝自己房間跑去:「我決定了我要研發一個能把丟出去的□□回收回來的術,我去努力了,你們誰都不要打擾我!」

  藤蘿用非常卑劣的藉口逃離了扉間的說教現場,扉間暗自發誓下次絕對不能讓她溜的那麼簡單,而現在……

  雖然一個跑了,但是這裡不還剩下一個嗎?

  扉間扭頭望向正縮在牆角裡被他一句閉嘴打擊的低落無比的柱間,他張了張嘴,吐出了讓柱間無比鬱悶無比的話。

  「那麼大哥,接下來,我們來談一談你的問題。」

  ……

  ……

  得到了認可自己想法的小夥伴的柱間如同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被弟弟訓斥過之後死性不改,為了和自己的知己約時間見面,他往外溜的行為反而更加變本加厲起來。

  對於之前的柱間來說,改變如今世界的格局只是個孩童天真的夢想的話,那麼在認識了斑之後,他已經要把這個夢想變成了要付諸行動的計畫。

  他把這稱為命運的相遇。

  藤蘿直吐槽他爛俗的形容,柱間卻在這個時候用手扳過藤蘿的腦袋讓她面向自己,表情認真的看著她:「阿蘿,哥哥是認真的,你會和哥哥一起嗎?」

  「認真的想要把你天真的願望付諸行動嗎?」藤蘿被稱為潑冷水小能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她的冷水每次都潑的準確而到位,「別開玩笑了,這個世界上擁有你這種想法的忍者畢竟只是少數而已,你可以把造成親人死亡孩童早逝的罪過歸給戰爭本身,而非殺害他們的族群,可是我卻不能認同。」藤蘿推開了柱間掰著自己腦袋的手:「哥哥你要怎麼樣才能說服我呢?我只是個普通人,沒有你和斑那麼偉大的想法,我甚至現在還在為死去的弟弟難過,想著要把這筆債從殺了他們的忍者家族身上討回來。」

  尤其是仇恨這東西,是很難被消磨下去的,而且它會代代延續。很久之後,他們都死了,仇恨也依然存在。

  「阿蘿……」柱間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已經想到了那麼深的地方,他有些訝然,平時對這種事情一點都不關心的藤蘿居然在心裡也記著一筆帳。這是他這個哥哥從來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啊,人的心是比你想像中難改變的多的東西,和平可不是嘴裡說說就行的,你連我都講不通,拿什麼去說服仇恨的思想比我還要根深蒂固的多的父親呢?」眼看著柱間已經快被她打擊到蹲牆角陰暗了,藤蘿趕快補上一句安慰:「不過,我相信哥哥你一定可以的!」

  「阿蘿……」柱間黑線了,「你到底是要鬧哪樣啊?說話怎麼變來變去的,你到底是支持我啊還是不支持我啊?」

  「支,支持吧……」藤蘿想的本來是說幾句深奧難懂的話把哥哥繞暈這樣他就不會再用這個話題煩她了,沒想到繞來繞去還是繞回了原點。

  其實要說起來的話,她哥哥也是個人才啊。

  藤蘿糾結著一張小臉,說著口不對心的話:「我支援你啊,我們一起為了世界和平而努力!」啊,說出來的時候果然覺得好二啊!

  「哇!我就知道阿蘿最好了!」得到了妹妹的認可,柱間興奮的沖上去給藤蘿了一個擁抱:「我最喜歡阿蘿了!」

  「等等,你這麼說扉間會傲嬌給你看的吧?」藤蘿推開柱間的蠢臉,她的餘光敏感的瞥到柱間身後一閃而過的一頭白毛,這個發現讓她一驚,「哥哥,扉間!」

  「沒關係,反正扉間是男孩子了啦!」

  「呵……」一頭白髮的男孩子從牆後走了出來,平時總是板著的一張臉上此刻帶了點笑意,卻讓人覺得怎麼看怎麼可怕。他望向藤蘿,藤蘿立刻一把推開了柱間站到一邊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我先說好,這跟我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去練習手裡劍術了!哥哥扉間你們慢慢聊!」

  藤蘿認為沒有什麼事情是比擁有一個傲嬌加老媽子屬性的弟弟還要痛苦的事情的了,尤其是這個弟弟一點都不知道尊敬兄姐,特別是對她,連姐姐都不叫,直接直呼其名。

  她真的hold不住,所以,黑鍋的她來送死的還是哥哥去吧!

  「扉,扉間……」總算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柱間顫顫巍巍的扭過頭來,他對上自家弟弟雖然在笑可是卻十分可怕的臉。

  「大哥,我們來談談理想,談談人生吧。」扉間皮笑肉不笑的對著自己哥哥伸出了手:「藤蘿已經走了,你不要對著她的背影發呆了。」

  「阿蘿!求求你也把我帶走吧,不要留哥哥一個人啊QAQ」


關於童年

  【關於名字】

  藤蘿和哥哥柱間是家裡最早出生的兩個孩子,他們的媽媽懷胎的時候就已經和爸爸定好了,不管生男生女都叫柱間,可是生出來之後一看。

  咦?怎麼是兩個?

  柱間這名字給了先出來了半小時的哥哥,而妹妹則不知道取什麼名字,最後還是爸爸千手佛間看著窗外的紫藤蘿花沉吟了兩秒,道:「我看這花開的挺好,就叫小花吧。」

  剛剛生產完畢不久還一臉虛弱的千手媽媽聽了這話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給了千手爸爸一巴掌:「什麼小花?我打的你滿臉開花,你還真敢往上捅詞啊!」

  真叫這名的話她以後出去跟人介紹她閨女該怎麼說?

  就說,呵呵這是我女兒,叫千手小花?太丟人了好嗎?還是人幹事嗎?這樣她絕對會成為個笑話啊!

  這文也就可以直接改名小花奮鬥史了好嗎?

  千手爸爸分外憂鬱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還不敢過分反駁千手媽媽的話,想了半天,只能小心翼翼的問:「那……大花?」

  話音未落,千手媽媽憤怒的一巴掌又抽了過來,她指著門:「滾一邊去,我不指望你了!快點!離開我的視線!」

  千手爸爸不敢多言,為他誕下了一雙兒女的千手媽媽才是這個家裡最有話語權的人,他只能灰溜溜的抱著剛出生的兒子離開了房間,而把還沒取名字的女兒留給了孩兒她媽。

  千手媽媽抱著剛出生不久臉蛋還紅嘟嘟的女兒在房間裡渡著步子走了兩圈,最後她把視線也挪向了窗外的紫藤蘿,思量了一會才說:「乾脆就叫藤蘿好了,省得那麼麻煩……那就那麼決定咯~小阿蘿~」

  總之,藤蘿的名字就那麼的被一錘定音,等後來藤蘿稍微長大一點之後她不知道從哪聽來了自己剛出生時的這事。

  彼時,她由衷的感謝了一把先她半小時出生然後把柱間這名字奪走了的哥哥以及為了她的名字奮力力爭然後怒抽了她爸一頓的媽媽。

  不過這是後話了。

  【關於發色】

  藤蘿一共有一個哥哥和四個弟弟。

  唯一的哥哥就不說了,在他們兩個第二性征發育之前,長得那叫一個像,特別是藤蘿被柱間剪了頭髮的那段時間,連他們老爹都認不出來這倆孩子哪個對哪個。

  不得不提的是,柱間和藤蘿,都是黑髮and黑眼。

  緊接著,千手一家的三兒子在柱間藤蘿兩歲的時候出生了,也就是後來同樣名譽忍界的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間。

  作為黑髮黑眼這一代裡第一個不和諧因數,他是銀髮紅眼,比起千手爸爸,長得還是比較像千手媽媽。

  現在黑髮銀髮的數量是二比一,總體來說還是黑髮略佔優勢。

  但是隨著扉間一歲時的第四個孩子的出生,這個優勢也被拉平了。

  因為,這個新出生的弟弟他……他也是銀髮紅眼!

  現在二比二平了,如果再想繼續一決勝負,就只能等到下一個弟弟或者妹妹出生!一時間,拋去剛出生還沒有自己想法的瓦間不算,千手爸爸和千手媽媽收到了來自自家三個孩子各種期待的眼神。

  再給我們生一個弟弟|妹妹吧!

  柱間藤蘿那麼想主要是隱隱感覺到了危機感,而扉間那麼期待的原因則是因為他不想再被外面稱為撿來的孩子了!

  一年後,備受期待的千手家的第五個孩子千手板間出生,謎底揭曉,他居然也是個銀髮!

  彼時已經四歲了的藤蘿備受打擊,她萎靡下來,鬱鬱的問自己哥哥:「哥哥,其實我們兩個才是被撿來的那個吧?」作為曾經的優勢到現在的劣勢,這還真是個極大的反差啊!

  柱間笨手笨腳的把妹妹抱在懷裡安慰了一下:「沒關係的阿蘿,我們也不是沒有機會贏,只要……」

  藤蘿瞬間明白了柱間的想法,沒錯!這個年代普遍多生多育,他們家現在這才五個,不算多,只要他們還會有新的弟弟妹妹,這場關於發色的暗地裡的較量,就永遠也不會結束!

  只不過,沒有下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了,板間是最後一個。

  因為,他們的媽媽,死了……

  這場關於發色的較量被迫終結,誰都不去再提起。

  只是多少年後,藤蘿看著三個弟弟排成一排的銀色腦袋覺得十分晃眼,她又把這事想了起來,她決定要做點什麼。

  連姐姐都不叫的扉間被果斷PASS,瓦間那小子越來越難忽悠了所以也不行。

  最後藤蘿找到了最小的,也是和她關係最親密的弟弟,板間。

  「板間啊,你愛姐姐麼?」

  板間只覺得那一天,姐姐藤蘿臉上的笑容分外的詭異,他吞了口口水,軟軟的說:「我愛姐姐的……」

  板間果然是個小天使!藤蘿分外愛憐的摸著弟弟的頭:「那板間願不願意幫姐姐個忙呢?」

  說著,她掏出個黑乎乎的瓶子來,板間的眼睛一下子張的很大……

  那不是,那不是父親用來遮掩白頭發的染髮劑麼?!

  ……

  ……

  次日,再次出現在人們眼前的板間,腦袋上那一頭半黑半銀的頭髮分外的惹人注目,扉間問他是怎麼弄的,他也呵呵的笑著不說話。

  扉間一時間也沒想那麼多,只是象徵性的安慰了弟弟兩句挺好看的之後就去幹自己的事去了。

  只有雙胞胎之間好歹有點心靈感應的柱間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不可置信的看了藤蘿一眼,「阿蘿,你……」

  藤蘿連忙對哥哥比出了一個食指放在唇邊噓的動作。

  2.5比2.5,這不正好扯平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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