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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分辨雙胞胎的唯一方法》作者:柒小柳【完結】

《(HP)分辨雙胞胎的唯一方法》作者:柒小柳【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ga1105 您是第50456個瀏覽者
文案
#發現愛# #畢業作#

——對,看女朋友

*食用須知*
男主弗雷德
這是一篇正經文

內容標籤:HP 甜文 原著向

搜索關鍵字:主角:溫蒂•賴特,弗雷德•韋斯萊 ┃ 配角: ┃ 其它:

[ 本帖最後由 ga1105 於 2017-5-1 19:4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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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個玩笑

  「嗨,溫蒂。」一個紅頭髮的男孩從溫蒂面前經過,和她打了聲招呼。他的語氣輕飄飄地,但又在尾音加重了一下。
  溫蒂抬抬眼皮,回了一句:「早上好,韋斯萊。」話音剛落,另一聲:「嗨,溫蒂。」就傳進了耳朵里。
  同樣的聲音,同樣的語調,還有同樣的一張臉。
  「早上好,韋斯萊。」溫蒂又重復了一遍問候,看著那兩個紅頭髮站在一起,兩張相同的臉衝著她,嘴角扯出一樣的微笑弧度。
  左邊那個韋斯萊伸出手,比了個五,然後手掌一翻,食指輕巧地指了指後方的一間教室。做完這幾個動作,他很歡快的衝溫蒂擠擠眼睛,偏偏腦袋。另一個韋斯萊拍了他肩膀一下,兩個人一齊轉身,很快就擠進了人群中。但是他們的高個子和紅頭髮,即使是在下課擁擠的人流里,還是一樣的顯眼。
  「你認識格蘭芬多的雙胞胎?」艾爾瑪看到了三個人的互動,好奇地問了一句。
  「唔,認識不久。」溫蒂含糊地回答。
  「你能分清他們嗎?」艾爾瑪抿抿嘴,「六年了,我從來沒分清過他們。」
  溫蒂眉毛擰了擰,她的手習慣性地放到胸前,捻著自己的項鍊墜,誠實地說:「我也分不清楚,把他們當成一個人就好了⋯⋯反正他倆也沒什麼區別。」
  「雙胞胎也是有不同的啊。」艾爾瑪強調道,「他們是兩個人,兩個個體。」
  「哦,是嗎,那你說說?」溫蒂虛心討教。
  「⋯⋯」艾爾瑪嘴巴張張又合合,最後堅定地說,「一定有不同的地方,只要你認真觀察。」
  「認出來會給我金加隆嗎?」溫蒂哼了一聲,「難道要把他倆的不同精細到頭髮數量和臉上的雀斑?」她是不會浪費精力去分辨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雙胞胎的。
  艾爾瑪抿抿嘴,她還是沒有放棄,似乎在想著其他方法說服溫蒂。
  溫蒂拍拍胸口:「走吧,上了穆迪教授的課,真懷疑一會兒還能不能吃下飯。」
  「真是衝擊。」艾爾瑪心有餘悸地點頭,「那可是不可饒恕咒,我們已經到了可以學這個的程度了?」
  「今日不同往日,你記得《預言家日報》的那篇報道嗎?」溫蒂壓低了聲音,「黑魔標記。」說完她就打了個哆嗦,像是被這個從自己嘴裡吐出來的詞嚇到一樣。
  「我爸爸親眼看到了,他去了魁地奇世界杯。」艾爾瑪也不由自主壓低了聲音,「本來我也要去的,還好沒有去成,據說那天晚上很亂。」她後怕似的搓了搓胳膊,想把雞皮疙瘩揉下去。
  兩個姑娘對視一眼,緊緊抿了一下嘴唇。
  「真是充滿期待!三強爭霸賽,那可是三強爭霸賽!」從她們身邊經過的學生大聲討論的聲音把這種莫名有些恐怖的氣氛吹散了。
  兩個姑娘跟著人群邁上樓梯,轉彎的時候,話題也換成了新的。
  「咳,不過,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舉辦‘三強爭霸賽’。」艾爾瑪的表情再一次輕快了氣來,「可惜我們都沒有機會參加,我只差一個月就滿十七歲了。」
  溫蒂嫌棄地撇撇嘴:「我才不要參加,可能送命的,不如舒舒服服看比賽。」
  「塞德里克一定會參加的。」艾爾瑪下意識地擺出握拳加油的姿勢,「他可是赫奇帕奇的希望⋯⋯我們要不要去參觀他們投名字?」
  「唔。」溫蒂皺眉想了想,才不確定地說,「如果你叫我的時候我有空。」
  「那我要打聽一下他什麼時候去投,剛剛上課我就應該問他了。」艾爾瑪懊悔地說。
  「你可以回公共休息室問他。」溫蒂提議道。
  「那時候他周圍全是男生。」艾爾瑪聲音有點尖細,不由得變得激動起來。
  溫蒂揚揚眉毛,不知道為什麼她反應這麼激烈,於是又提議道:「或許他們聊天的時候你就能聽到,男生們說話的聲音一向很高。」
  艾爾瑪沈重地嘆一口氣,因為失去了和塞德里克單獨說話的機會,滿臉的鬱悶。
  安撫好艾爾瑪,溫蒂看著時間,趕在五點之前到了他們約好的教室。
  推開教室門,她一眼就看到了教室里對著她的兩個後腦勺。
  他們的頭髮已經這麼長了嗎?
  她記得五年級的時候,他們的頭髮才剛剛長過耳朵,現在已經蓋過後頸,垂在肩頭了。
  從背後看,這兩個腦袋捲髮的弧度似乎也是一樣的,一樣的紅髮,一樣的發尾朝外捲曲,像主人一樣的難以捉摸。
  連梅林都無法複製出這麼相同的兩個人。
  「嗨,溫蒂。」弗雷德轉過身,他的胳膊很自然的抬起來,架在他身後的桌面上,手指敲了敲桌面,發出有節奏的「咚咚」聲,「你在磨蹭什麼?」
  喬治也轉過身:「新學期快樂?」
  說實話,看到他們兩個同時出現,溫蒂會覺得眼暈。
  「帶來好消息了嗎?」
  「我們一整個暑假都在期待的好消息。」
  兩個人一唱一和,無縫連接,連語調都沒有改變分毫。
  溫蒂覺得自己腦袋有點大,她一直覺得韋斯萊兄弟很難應付,尤其是說話的時候,她得分出一部分精力來分辨到底話出自誰口,兩個人在一起像是環繞立體聲一樣——直到她後來完全放棄,把他們當成一個人來看,說話分左右聲道。
  「我們有不少好東西給你看。」
  「一長卷羊皮紙,從韋斯萊夫人手裡保護下來的。」
  「價值倍增啊。」
  「可以看看效果,保准滿⋯⋯啊啊啊啊。」正在說話的那個韋斯萊突然大叫了起來,他的五官像是融化了一樣從臉上往下掉,配合著他的誇張動作,痛苦叫聲,簡直和真的一樣。
  溫蒂:冷漠臉。
  「融化面具,怎麼樣?」喬治自豪地看著弗雷德伸手捧著掉下來的臉皮,問道。
  溫蒂嚴肅的皺皺眉頭:「有點惡心。」
  「看來我們需要加倍的惡心效果。」弗雷德把掉到自己手掌里的半透明面具撐開,自言自語道。
  這時溫蒂已經走到了他們身邊,從旁邊拽了個凳子坐下,直接進入正題:「我哥哥同意給你們留個貨架,但你們要保證供應。」
  「沒問題。」他倆異口同聲地回答,「隨時為您服務。」
  弗雷德把手裡的面具往溫蒂面前放放,問道:「要試試嗎?」
  溫蒂鼻子皺了起來:「不要吧⋯⋯看起來好惡心。」她說著,接過了那片微涼的面具,「就這麼直接貼?」
  她小心翼翼的把面具貼到自己臉上,那層半透明的物質跟著她的五官慢慢變得有型起來,似乎有了硬度。
  溫蒂捏了捏自己的臉:「這個好像不是我的碼,大了一圈。」她扯著臉頰多出來的一部分,說道。
  「哦,我們會改進的。」說話的那個從桌面上扯過羊皮紙,隨意寫了幾個單詞。
  「什麼時候會掉?」溫蒂雙手戒備地捧在下巴下面,瞪著眼睛看著弗雷德和喬治,因為期待,她的嘴巴微微張開。
  「閉上嘴,不然鼻子會流進你嘴裡。」弗雷德說道。
  「我才不信呢。」溫蒂眉毛皺了皺,默默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
  赫奇帕奇六年級的溫蒂•賴特,曾經很長一段時間的人生目標都是:在家混吃等死。
  直到認識了韋斯萊雙胞胎兄弟。
作者有話要說:  被弗雷德蘇炸了,尤其是電影里邀請舞伴的那裡(/ω\)忍不住伸出了罪惡之手
1.這是為解壓寫的,會自由自在的,所以沒有固定更新時間,因為我在備考,還有論文
2.也不會長,沒有心思寫長篇啦,不過至少要寫3萬字的
3.我是小公舉,我怎麼開心怎麼來( ̄^ ̄)
基友的西里斯同人,也是今天開坑啦:

  ☆、第二個玩笑

  如果用一個詞來定義賴特家族,一定是暴發戶。
  賴特先生通過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隱秘方法獲得了大筆的財產,而他的兒子,試圖用一種急劇擴展的方式把賴特家的商店(一種標準化的連鎖雜貨鋪,如果用麻瓜的話來說,就是超市,但是在巫師中就要去麻瓜化)開滿魔法界的每一個角落——他已經成功了,就連霍格莫德都有一家在裝修的「正確的商店(right store)」。
  賴特家富不過三代——有些小報這麼說。但這並不妨礙溫蒂•賴特生下來就衣食無憂,什麼都不需要擔心。
  溫蒂自認為自己也是有家傳的經商頭腦的,所以當韋斯萊兄弟找到她,想讓她牽線把他們創造的魔法把戲在賴特家的商店售賣時,溫蒂一眼就看出了他倆將會有遠大前程——雙胞胎會擁有自己的獨立商店並且他們的產品會賣到每家每戶。
  這是不可能的。
  溫蒂當時想的是:反正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哥哥會做抉擇的,我就是傳個話。而且,這些魔法把戲太好玩了,雙胞胎也很有趣兒。
  最後雙胞胎和賴特哥哥達成了什麼協議,溫蒂並不十分清楚,但是她如願能體驗雙胞胎的新把戲。
  所以她現在能坐在雙胞胎面前,等著自己的「臉」掉下來。
  令人滿意的結果。
  再高興滿足也要保持淡定臉,溫蒂喜歡好玩兒的事情、變化、冒險和突發事件,但她不說。
  「你準備報名三強爭霸賽嗎?」喬治把訂貨單塞進溫蒂手裡,問道。
  「我年紀不夠。」溫蒂埋首在一連串肥舌太妃糖、假魔杖這樣的單詞中,「你們年紀夠了?」
  「不夠,我明年四月滿十七歲。」喬治說,「弗雷德也是。」
  「真巧啊,兄弟。」弗雷德挑挑眉毛,「為了慶祝這種巧合,我們決定一起去報名。」
  溫蒂抬頭看了一臉自得的弗雷德一眼:「你們要幹什麼?」
  「我們推測增齡劑就可以了,不過要等具體的選拔方式⋯⋯但是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我們已經在準備了,你想來兩滴嗎?」弗雷德躊躇滿志地說。
  「我就算了,英雄留給有能力當的人當吧。」溫蒂抗拒道。她又不想要名譽。
  「英雄?我們看中的是一千金加隆。」喬治一臉的振奮,「那可是一千金加隆,有了它我們就什麼也有了。」
  「哦。」溫蒂手指在變形餅乾上按了按,對這個東西充滿了期待,可惜還沒有成品。
  她也不缺錢。
  *
  六年級是上提高班的,有的班級只有十幾個人,還是四個學院一起算的人數——比如魔藥課,斯內普教授很苛刻的只收O.W.Ls成績「優秀」的學生,所以他的學生少得出奇。溫蒂和大多數赫奇帕奇學生一樣被魔藥課拒之門外了,他們的表情絕對是松了一口氣,並不為之感到遺憾。
  除此以外,溫蒂繼續學習了魔咒課,變形課,草藥學和黑魔法防禦,還在斯普勞特教授的推薦下,選修了魔文課——溫蒂是拒絕的,可是她尊重他們學院長,所以她不得不捨棄一些娛樂時間。
  而據溫蒂所知,韋斯萊雙胞胎的考試只通過了三門,但也至少拿到了O.W.Ls的證書,他們根本不在乎成績,總之是有大把的時間搞發明創造了。
  他們現在在一起上草藥課,大家都顯得心不在焉的,畢竟剛開學,而且再有不到一周,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團就要到霍格沃茨了,現在這每一天都稱得上是煎熬。
  艾爾瑪藏在疙瘩藤後,朝一個方向小心翼翼地張望著,她戴著防護手套,手靜止地垂在殘根前。
  溫蒂用剪刀戳了戳眼前疙里疙瘩的植物,它立馬動了起來,從頂端抽出兩條刺藤,在空中甩了幾下,朝艾爾瑪的臉上抽去。
  「嗨!」溫蒂反應極快的用剪刀打了刺藤一下,把它打回去,「你在想什麼?」
  艾爾瑪驚恐地用手臂蹭了蹭自己的臉,喘著氣說:「沒什麼,我只是在看雙胞胎。」
  「看雙胞胎?」溫蒂兩只手抓著不斷甩動的藤蔓,百忙之中看了對面的雙胞胎一眼,他們倆看起來游刃有餘的樣子,已經拿到了一個莢果,「啊是,他們已經拿到一個了,我們至少要處理兩個。」
  「哦,真惡心。」艾爾瑪一臉要嘔吐的樣子,把手伸進枝條露出來的小洞里,「我拿到了!」她手裡舉著一個葡萄柚那麼大的莢果,它像顆心臟一樣撲通撲通地跳著。
  溫蒂立馬松開手,失去鬥志的刺藤縮回了枝幹里:「謝天謝地。」
  艾爾瑪把莢果扔進準備好的碗里,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下一個你來取,這種感覺真惡心。」
  「我來弄開它。」溫蒂舔了一下嘴唇,舉著鏟子壓到莢果上,「你剛剛說雙胞胎怎麼啦?」她一邊用力,一邊問。
  「我在仔細觀察他們之間的不同。」艾爾瑪沮喪地說,「你知道嘛?他倆連臉上的雀斑都一模一樣!」她用力翻著《食肉樹大全》,「簡直是黑魔法啊,是違禁魔藥,太邪惡了。」
  「確實是。」溫蒂聳聳肩,她用力敲了敲莢果,這顆圓形果子就嗖一下飛了出去。
  艾爾瑪看著它的軌跡,它在一群工作的熱火朝天的學生中失去了蹤影。
  「哦,對不起。」溫蒂扔下手裡的工具,看了看周圍,「我們是該找那個,還是重新弄出來一個?」
  艾爾瑪嘆口氣:「我們先弄出一個新的,我處理的時候,你去找飛了的那顆。」她用力掰了掰殘根的幾條莖,它就像剛才一樣活了過來。
  有了經驗的兩個人很快就制住了疙瘩藤,溫蒂戴著手套,深深吸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嘿,加油,勇敢點,女孩。」她伸手,忍著惡心拿出了第二顆莢果,「真不是什麼好的體驗。」
  溫蒂把莢果丟進碗里,兩個人看著它:「怎麼擠汁,你找到了嗎?」
  「我正在找。」艾爾瑪趕忙又開始翻書。
  「你們是不是有東西丟到我們那兒了。」說話的人拉長了語調,賣關子般的,「比如一顆會跳動的⋯⋯」
  「莢果!」艾爾瑪激動的抬起頭,溫蒂也驚喜的抬頭。
  雙胞胎的其中一個站在她們面前,還戴著護目鏡,手裡拿著一個莢果。
  「韋斯萊,你們撿到的?」溫蒂衝他笑笑,「太感謝了。」
  「理論上也不算撿的。它撞到李的腦袋彈了起來,然後在空中被我抓住了⋯⋯真像游走球啊,我差點就把它打飛了。」他把它遞給艾爾瑪。
  艾爾瑪傻乎乎地笑出了聲音,她把莢果放進了另一個碗里。
  三個人同時看著桌面上的兩個完整的莢果。
  「還沒有處理嗎?」韋斯萊問了一句。
  「我們正在翻書。」艾爾瑪下意識地嘩嘩翻了幾下書。
  韋斯萊輓了一下袖子:「我很擅長,如果不介意⋯⋯」
  溫蒂推了推碗:「麻煩你了。」
  他從一旁挑出了合適的工具,刺破莢果,很快打開了它——裡面全是綠呼呼的、蠕動著的小蟲子。
  溫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只掃了一眼,就再也不敢看了。
  趁斯普勞特教授不注意,韋斯萊幫她們打開了另一個莢果。然後他把護目鏡推到額上,露出眼睛,有些得意的咧嘴,露出潔白的牙齒:「好了,我得趁斯普勞特教授沒注意再溜回去。」
  「你是其中哪一個?」艾爾瑪好奇地問。
  韋斯萊蹲下來,他稍稍壓低聲音:「猜猜?」他前額的頭髮被護目鏡壓得亂七八糟,還有幾簇桀驁地竪著。
  「弗雷德?」溫蒂隨便說了個名字。
  他沈吟了一下:「其實我是喬治。」說完,他衝溫蒂調皮地眨眨眼睛,貓著腰離開了。
  「他是喬治?」艾爾瑪看著他坐回座位,摘下眼睛,似乎一眨眼的瞬間,她就又認不清楚哪個是哪個了,「哪個是喬治?」
  「不要相信韋斯萊兄弟的話。」溫蒂抿抿嘴,「快下課了,我們收拾一下。」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喬治?」艾爾瑪看了溫蒂一眼,又扭回頭看雙胞胎。
  「我不知道。」溫蒂聳聳肩,「我只是知道不能相信他倆的自白⋯⋯」
  「嗨,溫蒂!」艾爾瑪拍了溫蒂肩膀一下,「我看到喬治或者弗雷德,反正就是他們中的一個偷了一個莢果。」
  溫蒂也看過去,看到三個人遮遮掩掩避開斯普勞特教授出了溫室,一看就是做了什麼壞事:「你看錯了,艾爾瑪。」
  「可是我看到了,那麼大一個莢果,塞進了衣服里。」艾爾瑪反駁道。
  「我也看到了,那是課本。」溫蒂堅持,「我看到他拿著的是課本,如果是莢果,肯定瞞不過斯普勞特教授的眼睛,他們出不了溫室。」
  「好吧,反正也不關我的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溫蒂:我是富二代,拿金加隆砸你哦
女主背景我沒有認真設定,反正就是為了讓他們增加相處機會而已(不負責任地說)

  ☆、第三個玩笑

  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代表團到來的那天,他們甚至提前半個小時下課,為他們開歡迎會。
  溫蒂對於這個歡迎會很失望,她以為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們會表演幾個節目,展現一下他們的學校特色或者魔法技巧,但實際上他們只是穿著統一的衣服,從大馬車和大船上面很排場的走下來罷了。
  布斯巴頓漂亮得像媚娃的姑娘和德姆斯特朗的魁地奇球星都沒有引起溫蒂的注意,她當時在抱怨霍格沃茨不正宗的法國菜:「那些法國人一定會笑話我們的廚子的,為什麼鄧布利多教授不雇幾個法國廚師?其實我們應該給這些法國人和德國人嘗嘗正宗的英國菜⋯⋯好吧,當我沒說。」
  艾爾瑪這才眨了眨眼睛,把嘴裡的炸薯條咽下去。
  當然,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他們已經覺得足夠熱鬧了,尤其是火焰杯被拿出來的時候。
  整個大廳都發出了驚叫。
  等鄧布利多說到他要畫一條年齡界線的時候,溫蒂可以發誓,她聽到了韋斯萊雙胞胎的歡呼。她隔著人群找到了格蘭芬多長桌上的雙胞胎,他們眼睛亮晶晶地盯著火焰杯,好像那裡放得不是一個冒著藍色火焰的杯子,而是一整袋金加隆,足足有一千個亮閃閃的金加隆。
  就在那一瞬間,溫蒂決定第二天去守著火焰杯,她想看看雙胞胎會不會成功。
  第二天是星期六,很多人都選擇不賴床去圍觀火焰杯。等溫蒂到了門廳時,已經有人圍在火焰杯周圍,一邊咬著麵包,一邊盯著火焰杯細細打量。艾爾瑪也興奮的盯著火焰杯,因為今天塞德里克也會把自己的名字投進火焰杯。
  溫蒂注意到放火焰杯的凳子的地面上,圍著一圈細細的金線。她還看到了格蘭芬多很有名的三人組,尤其是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哈利•波特。
  陸陸續續有到年齡的學生邁過年齡界線,把寫著自己名字的羊皮紙扔進火焰杯里,這時候大廳里的學生就自發鼓起掌來。
  「去吧,塞德里克,別磨蹭。」幾個男孩把一個高個子男生朝火焰杯推了過去。
  他踉蹌了一下,跨過年齡界線,轉身看了他的同伴一眼,微笑了一下,轉身盯著火焰杯,莊重的把自己的名字放了進去。
  周圍的人鼓起掌來。
  溫蒂和艾爾瑪也鼓著掌,她們自豪的抬抬下巴。
  「真勇敢。」艾爾瑪激動地說,她恨不得衝上去給塞德里克一個擁抱,「赫奇帕奇的驕傲。」
  溫蒂點點頭,就在這時,大廳門口傳來一聲歡呼,韋斯萊雙胞胎小跑著衝進了大廳,他們手裡拿著一管液體,在格蘭芬多的鼓掌歡呼中走進了人群中央。
  他們悠然自得的和那些學生握手、拍掌,嘴裡念叨著:「謝謝,謝謝。」像是已經得勝歸來的將軍,「我們成功了,今天剛剛出爐的。」他們舉起手裡淺黃色透明液體,展示給其他人看。
  只有格蘭芬多的赫敏•格蘭傑坐在凳子上,對他們的計劃表示懷疑。
  溫蒂看著那兩個紅頭髮,他們蹲在凳子旁,聽著格蘭傑的講解。
  「他們會成功嗎?」艾爾瑪有些緊張。
  「我也覺得不會。」溫蒂眯眯眼睛,她看著雙胞胎站到凳子上,兩個人動作一模一樣,一樣頻率的晃動著手裡的魔藥。
  「準備好了嗎,弗雷德?」
  「準備好了,喬治。」
  「一口悶。」他倆同時舉起魔藥,仰頭,灌進了自己嘴裡。
  其中一個在喝完之後,可能因為古怪的味道,擠了一下眼睛,然後兩個人一起跳進年齡界線的圈里。
  大廳里沈默了一瞬間,什麼也沒發生。他們還是好好的站在那裡,完完整整,安安靜靜的。
  「耶!好啊!」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周圍就響起了掌聲,夾雜著歡呼聲。
  「他們成功了!」艾爾瑪也激動的說。
  雙胞胎在掌聲中環著火焰杯跑了幾步,洋洋得意地對「觀眾們」鞠躬謝禮。
  「準備好了嗎?」喬治問了一句,弗雷德點點頭,他倆一起把羊皮紙扔進了火焰杯。
  火焰杯安安靜靜的燃燒著。
  「太棒了。」就在雙胞胎合掌慶祝的時候,火焰杯的火焰突然膨脹起來,藍色的冷焰一下子炸開,把韋斯萊兄弟撞出了圈子里,他倆幾乎是飛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所有人都被這變故驚住了。
  韋斯萊兄弟被摔得四腳朝天,好容易坐起來,他們的頭髮也隨著動作變得花白,下巴冒出了白鬍子,越來越長。
  大廳里爆發出一陣大笑。
  雙胞胎摸著自己的頭髮和鬍子,他們不需要照鏡子,只要看看對方什麼樣子就知道自己是什麼樣子了。
  「你說的!」
  「你說的!」
  他們把這個餿主意怪到了對方身上,以和他們現在長相不符的利落動作扭打在一起。
  所有圍觀的人都興奮起來了,尤其是格蘭芬多的學生,還不嫌事大的大聲地喊起了「打!打!打!」,就像是這裡突然變成了決鬥現場一樣。
  溫蒂瞪著眼睛看著他們,因為他們剛剛幾乎被撞到了她腳邊,現在更是在她這裡打了起來。
  「我們現在是‘老學生’了,對吧?」在一邊叫好聲中,溫蒂還能聽到他倆的對話。
  「沒錯,但你看起來更老些。」他倆扭打著,一時分不出勝負,這時,克魯姆走進了大廳,圍觀打架的學生也散開了,注意力被魁地奇球星吸引住了,再一次圍到火焰杯周圍。
  沒有觀眾的雙胞胎逐漸停了下來,躺在地上喘著氣。
  溫蒂沒有去看克魯姆,她蹲在弗雷德身邊,低頭看著他們。
  頭髮花白的他們,這種感覺很奇異,真不愧是鄧布利多。溫蒂在心裡贊嘆到。
  「嗨,溫蒂。」弗雷德躺在地上,看著溫蒂,虛弱地打了聲招呼。說話的時候,他的鬍子就跟著下巴動著。
  「嗨,韋斯萊。」溫蒂突然笑起來,她歪歪腦袋,「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一旁的喬治四肢舒展,大喊了一聲。
  「要摸摸我的鬍子嗎?」弗雷德拍了拍自己的白鬍子,「這是你今年的聖誕禮物。」
  溫蒂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白鬍子一把:「哇,真神奇,像真的一樣。」
  「這就是真的,你別揪我的鬍子!」弗雷德倒吸了一口冷氣,捂住自己的下巴。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評論呢QAQ評論就是糧食,評論就是動力\^O^/
其實這就是電影的那段,太喜歡那裡的雙胞胎了,可以N周目!不知道為什麼這段竟然這麼多字,所以直接發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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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個玩笑

  距雙胞胎變成「老年人」已經過去一周了,現在霍格沃茨城堡里最重磅的新聞再一次轉移到哈利•波特身上,他成為「三強爭霸賽」的第四位勇士。
  一個不滿17歲的男孩成為那種可怕賽事的參賽者,這值得每個人為他捏把汗,但也有對他懷有惡意的人。
  就連赫奇帕奇的學生都認為他採取了不光彩的手段欺騙火焰杯獲得了參賽資格,而這份榮譽本來是獨屬於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的。
  溫蒂也覺得憤怒,但她又不認為波特真的能做到,她覺得沒人會為了一份榮譽搭上自己的命,畢竟波特太小了,只有14歲,而他身上總會發生倒霉的事情。
  不過這也和她沒多大關係,勇士波特的影響力還比不上一份魔文課作業。
  「我真是瘋了才申請魔文課。」溫蒂下了課,從教室出來時,想著超長的課後作業,忍不住想回到過去衝自己狠狠揍一拳。
  更可怕的是艾爾瑪沒有選這門課,只有她獨自受折磨,還得抱著厚厚一本課本和滿懷的羊皮紙捲回休息室。
  溫蒂一邊走路一邊嘟嘟囔囔地抱怨著,她上到一層樓的時候,手一滑,懷裡的羊皮紙捲就一個接一個滾了出去。
  「嘿,小心點。」隨著這聲音,羊皮紙捲還沒摔到地上,就在空中排著隊鑽回了溫蒂懷裡。
  溫蒂認得這個聲音:「韋斯萊,謝謝⋯⋯?」她扭回身,只看到了一個韋斯萊。這讓她有點疑惑,一般情況下,雙胞胎都是同時出現的。
  如果他們是同時出現的,溫蒂會自然的把他們當成同一個人;但他們分別單獨出現,她就會陷入—這是哪一個的思考中。最後,她糾結地咬咬嘴唇,試探性地喊道:「弗雷德?」
  「錯了,我是喬治。」他衝溫蒂眨眨眼睛,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顆糖遞給溫蒂。
  根本沒有空余手去拿糖的溫蒂側側身體,防備地說:「這是什麼?」
  「普通的糖,太妃糖。」喬治誠懇地說,「真的是。」
  溫蒂狐疑地看著喬治,真懷疑他口袋里會不會掏出來普通的糖。
  「真的,我們拿來做肥舌太妃糖的原料。」喬治說著,把糖塞進了溫蒂巫師袍的口袋里。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就是一聲:「弗雷德,你怎麼這麼慢,還在這兒磨蹭⋯⋯溫蒂?」
  「弗雷德?」溫蒂念了一下名字,盯著說自己是「喬治」的韋斯萊,「你是弗雷德?」
  「快點,兄弟。」喬治幾步並做一步,很快追上了他倆,在路過的時候,拍了弗雷德肩膀一下。
  弗雷德衝溫蒂笑了一下,去追喬治。
  溫蒂抱緊懷裡的東西,不甘示弱地加快步子,她追上弗雷德,不滿地說:「你為什麼說你是喬治?」
  「這是作為雙胞胎的樂趣。」他說,「那為什麼你總先猜‘弗雷德’?」
  「草藥課的‘喬治’也是你?」溫蒂拔高了聲音,質問道。
  「嘿,弗雷德又用我的長相和名字幹什麼勾當了?」前面的喬治停了下來,轉身問。
  溫蒂皺眉:「其實,是做了些好事。」
  「哇,你做了好事。」喬治衝弗雷德後腦勺來了一下。
  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溫蒂現在回過味兒來,不在那麼氣勢洶洶,她看著你一拳我一拳又要鬧起來的雙胞胎,問道:「你們急匆匆地要做什麼去?」
  「我們需要一場談話,甚至一場審判。」喬治表情嚴肅起來。
  弗雷德從溫蒂懷裡接過那本厚厚的課本,誇張的吹了聲口哨:「哦,知識的力量。」然後衝溫蒂沈重地說,「你有沒有經歷過一夜醒來,一口袋的金加隆變成空氣的感覺。」
  「沒有。」溫蒂誠實地回答。
  弗雷德憐憫地看了溫蒂一眼,這個眼神讓溫蒂摸不著頭腦,她還是友好的說:「你們需要幫助嗎?」
  「你幫不上忙。」弗雷德說。
  喬治突然說:「也許你能幫個忙,你有貓頭鷹嗎?」
  溫蒂點點頭。
  「你用嗎?能借我們幾天嗎?」喬治說,「我們需要它送幾次信。」
  「我的貓頭鷹現在在貓頭鷹棚。」溫蒂指了指上方。
  「也是我們要去的地方,謝謝了。」
  三個人一道去了貓頭鷹棚。
  當溫蒂把她的費列羅叫下來的時候,雙胞胎不禁感嘆到:有錢人家的貓頭鷹,連體型都這麼富態。它併攏翅膀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圓溜溜毛茸茸的球。
  「它的翅膀真的能把它的身體帶起來嗎?」弗雷德看著這只褐色的貓頭鷹,說道。
  費力羅突然叫了一聲,扇著翅膀去啄弗雷德。
  「好姑娘,注意禮貌。」溫蒂拍了拍貓頭鷹的頭,讓她冷靜下來,也衝著弗雷德嚴厲地說,「你也得注意措辭。」
  「對不起,她真是我見過最漂亮的貓頭鷹。」他誇張的吹捧道。
  「一定飛得很快,也很有方向感。」喬治立馬接著說。
  兩個人哄著費列羅得意洋洋的飛走了。
  「你們真可怕。」圍觀整個過程的溫蒂說,「你們連一隻貓頭鷹都不放過。」
  「當然,我們是生意人。」喬治自豪地拍拍胸脯。
  從貓頭鷹棚下來,溫蒂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把弗雷德給她的糖拿了出來,猶豫了一下,剝開糖紙含進了嘴裡。
  她等了一會兒,舌頭真的沒有任何變化,心裡說不出是安心還是失望。
  並肩走在前面的雙胞胎也有煩心事。「你覺得他會回我們信嗎?」弗雷德憂心忡忡地說。
  「如果不回,我們怎麼辦?」喬治也嘆口氣,「還有什麼手段嗎?」
  「或許我們可以⋯⋯」弗雷德抬起胳膊,用手背蹭了蹭下巴。
  「弗雷德!」溫蒂尖利的聲音直衝他們的耳朵,讓兩個人驚得脊背都僵了一下。
  弗雷德轉過身,迎面砸過來一卷羊皮紙,有彈性的紙筒撞到他腦門,又彈到地上。
  「溫蒂?」弗雷德縮縮脖子,他還沒看清楚,溫蒂已經抓著另一卷羊皮紙朝他腦袋拍過來,他慌忙舉起手裡的課本,擋在臉前面做防禦。
  「你說這、只是普通、的糖!」溫蒂揮著羊皮紙紙筒,洩憤一般得打在弗雷德舉起來的書上,發出有彈性的聲音,「普通的、普通、的糖,糖!」
  弗雷德有種在抱頭鼠竄的感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他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塞進這個「書盾」之後,有的時候手指或胳膊會被打到,雖然並不疼,但足夠他手忙腳亂了。
  喬治目瞪口呆的看著溫蒂拿著羊皮紙捲打弗雷德,她一邊說話,嘴裡就冒出透明的泡泡,所以她說話也斷斷續續的。
  保重。
  喬治最後看了一眼現場,很快拋棄同胞兄弟先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評論掉落更新,我要努力學習了,什麼都是假的,只有分數是真的(大哭)。說愛我什麼的更是騙人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單純少女了
謝謝拉比的地雷和手榴彈,謝謝阿筆、央央、蘭摧玉折、兮兮、景小樹、難逃一死的地雷(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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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個玩笑

  「喬治?喬治,攔住她。」弗雷德一邊貓著腰躲避攻擊,一邊大喊著請求外援——早已走遠的喬治興奮地唱了一句校歌,他什麼也聽不見。
  弗雷德又被溫蒂胡亂打了幾下,紙筒沒有繼續敲下來。
  弗雷德抓著厚厚一本魔文學課本,小心翼翼的把它往下挪挪,從書本上方試探性地露出一雙眼睛來。
  「我做錯了什麼?」他看到溫蒂捂著嘴巴瞪著他,顯然一副餘怒未消的樣子。藍色的眼睛含著水光,臉蛋有著薄薄一層紅暈,微微彎著腰,右手緊抓著羊皮紙捲撐著膝蓋。原本被她抱在懷裡的羊皮紙捲摔在地上,幾個透明泡泡悠悠的飄在空中,越來越透明,然後消失了。
  弗雷德看著明顯沒有攻擊性的溫蒂,又看了看空中的泡泡,腦子明顯沒轉過彎兒來——直到他突然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把手裡的書放到地上,從左右口袋各抓出一把糖來:「泡泡?」他一臉的恍然大悟,「你吃了泡泡糖——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一定是搞錯了。」他低頭看著手裡的糖,「有的時候是會混起來。」
  他單獨拿出一顆泡泡糖,把其餘的一股腦塞進口袋里,朝溫蒂靠近了幾步:「別捂著嘴,這個很好玩兒的。」
  「哼。」溫蒂的不贊同從指縫間透露出來。
  「走,我帶你。」弗雷德偏偏腦袋,興致勃勃的朝一個方向看了一眼。
  溫蒂戒備地後退了一步。
  「來吧。」弗雷德靠近溫蒂,一把她的手腕,拉著她跑起來。
  「我不⋯⋯」溫蒂被拽得踉蹌了一步,她剛剛捂嘴的手被弗雷德拉著,說話的時候,有一個透明泡泡從嘴裡吐了出來。她驚恐的睜了一下眼睛,立馬鼓起臉蛋,緊緊地抿住嘴唇。
  他們跑到了一層連接主樓和副樓的長廊那裡,清爽的風從長廊的一邊吹向另一邊。溫蒂常常和艾爾瑪來這兒轉悠,她們喜歡趴在石牆上看外面的風景。
  弗雷德和溫蒂停在這裡。
  溫蒂看著空蕩蕩的長廊,不明白來這兒要做什麼。
  弗雷德松開溫蒂的手腕,靠近矮牆站好,他雙手撐住台面,撐起自己的身體,然後輕巧的轉身,一屁股坐在了矮牆上,他垂垂腦袋,衝溫蒂伸出右手:「來,上來。」
  「唔(不)。」溫蒂拒絕,她又捂住了嘴巴。她從來沒有想到要往這個地方坐,而且,爬牆的姿勢也太難看了。
  「我拉你。」弗雷德的手指動了動,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溫蒂朝他靠近了一步,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把自己的手放進弗雷德的手心裡,她感覺到自己被拽了一下,整個人朝弗雷德的方向栽了一步。
  穩住身體,溫蒂覺得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她即使被弗雷德拉著,也沒有能下腳的地方,根本爬不上去。
  溫蒂把手拽回來:「我不要了。」她說道,幾個小泡泡從嘴裡吐了出來,她臉蛋有些紅,慌忙用手把這些泡泡打散。
  「是有點麻煩。」弗雷德跳回地面,轉身打量著自己剛剛坐的地方,眯眯眼睛,又突然轉回身,「我還有一個辦法。」他按住溫蒂的肩膀,兩個人一起轉了個方向,讓溫蒂背對著矮牆站好。
  弗雷德把剛剛挑出來的泡泡糖拿出來,剝開糖紙,塞進了嘴裡。
  「你要幹什麼?」溫蒂的眼睛傳遞出這樣的信息。
  「別緊張。」弗雷德調皮的笑笑,他衝溫蒂眨眨眼睛,突然一下蹲了下去。
  「你要幹什麼!」溫蒂大叫了一聲,她顧不上自己的嘴裡是不是像魚一樣吐泡泡了,因為弗雷德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腿,扶著她的小腿、膝蓋,甚至還想站起來。
  「餵,你鬆手!鬆手啊!」溫蒂的腳懸空了,她的上身找不到扶靠的地方,在空中晃了晃,雙手條件反射地按住了弗雷德的肩膀穩住自己——不然她就會像麻袋一樣倒栽著被弗雷德抗在肩膀上——她現在彎著背,像是蝦米一樣蜷著,嘴裡還吐著泡泡。
  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一瞬間的失重、一瞬間的驚慌,下一秒她就坐到矮牆上剛剛弗雷德坐的地方。
  「⋯⋯」溫蒂失去了所有的反應能力,她的心跳的很快,滿耳朵都是「咚咚」的急促聲音,腳底輕飄飄的,眼前也暈暈的。
  弗雷德再一次跳上了矮牆,坐在溫蒂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轉個方向,臉朝外面。」說著,他輕巧的扭轉身體。
  溫蒂終於回過神兒來,她雙手緊緊按著台面,努力往回縮著身體,深怕一不小心掉下去。她聽到弗雷德的話,扭頭看向他——他倆面朝不同的方向,肩並著肩,她能看到他蓬亂的長髮,朝外卷著的發尾,抬起來的下巴繃出的喉結,還有勾著的嘴角。微風拂過,他輕輕地閉上眼睛,很享受的樣子。
  溫蒂的手指動了動,她忍不住一直看著弗雷德——真想把他推下去呀,嚇他一跳出口惡氣,真想把他推下去。
  溫蒂克制住自己內心的衝動,慢吞吞地扭動身體,面朝外坐好,雙腿小心地晃了晃,腳後跟安穩的緊緊抵住牆面。
  一陣乾淨微涼的風從面頰拂過,溫蒂撥了撥自己被吹亂的頭髮,睜開眼睛看向正前方。緊挨著腳邊的是一排灌木叢,綠色的葉子中夾雜著暗紅色的小花,開闊的視野能直接穿過中庭的小花園,看到遠處的草墊,大塊大塊的綠色在風的引導下,像海波一樣變幻著深淺色彩。
  溫蒂這才注意到,今天是難得的大晴天,天空藍的出奇,她的心情也一下子開闊起來,剛剛的驚怒和怨氣想泡泡一樣,啪一下都消散了。
  「溫蒂,看這兒。」弗雷德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溫蒂扭過臉,發現弗雷德腦袋周圍圍了一圈細碎的小泡泡,幾乎把他整個腦袋都包圍了進去。透過透明的泡泡,溫蒂幾乎看不清弗雷德的臉,但是每個泡泡里似乎都一張調皮笑著的臉。
  「真詭異。」溫蒂捂了捂肚子,笑眯眯地說,她嘴裡飄出一個泡泡,這個泡泡比起弗雷德的來說,太不惹人注意了。
  弗雷德抬起手,他應該挑了挑眉毛,伸出食指,輕輕戳破了最下邊的一個泡泡,剩下的泡泡緊跟著,螺旋型的一個個都破了⋯⋯直到露出弗雷德的臉,他得意洋洋的眨眨眼,嘴角調皮的勾起來:「好玩兒吧。」
  說話的時候,嘴巴里也冒著泡泡,他盯著眼前的泡泡,又看了溫蒂一眼,正色道:「水里的雨就是靠玩泡泡渡過無聊的每一天的,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說著,他就戳破了他吐出來的每一個泡泡。
  看著弗雷德傻乎乎地吐著泡泡,他以同樣的頻率,在周圍出吹了一連串一樣大小的泡泡,然後深吸一口氣,把這些泡泡一股腦吹向遠處。
  溫蒂被逗樂了,她忍不住在弗雷德試圖弄出大泡泡套小泡泡的絕佳藝術品的時候,把外面那個泡泡戳破了。這個突然的舉動,讓弗雷德條件反射地閉眼往後躲了一下,溫蒂笑得更歡了。
  溫蒂也在弗雷德的指導下,小心翼翼的嘟著嘴巴,試圖吹一個很大的泡泡——被弗雷德戳破了——她傻傻的保持嘟嘴的動作,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一臉的驚訝:「剛剛,我感覺到有水珠濺到了臉上⋯⋯是口水嗎?」溫蒂反應過來,她慌忙擦著自己的臉蛋,「我們是在玩兒口水嗎?」
  「是泡泡糖產生的泡泡。」弗雷德趕緊解釋,他的語速飛快,嘴邊的泡泡還沒有成型就破了又立馬吹出一個。
  溫蒂嘆口氣,安慰自己不要想太多,不要想原理,不要想掃興的東西,無論想到什麼都含淚放下——唔,醒悟過來,還是好想把弗雷德推下去。
  泡泡糖的效果很快就過了,恢復了正常。
  弗雷德最後吐出一個淡的幾乎看不清的泡泡,他拍了拍手,跳下了矮牆。灌木叢離牆有一人寬的距離,他就站在那個縫隙里,朝溫蒂伸出手:「我抱你下來?」
  溫蒂拒絕了,她鄭重地看了看正前方,許下豪言:「我自己跳。」
  她抿抿嘴,看了看腳下,明明不高,但是一想到要跳下去,就有點腿軟。她給自己鼓了好幾次勁兒,最後吐了一口氣,閉著眼睛,雙手用力。
  她一下子跳了下去,腳下是軟綿綿的草地,沒有衝擊感,但是因為閉著眼睛,失去平衡的溫蒂晃著手臂,上身朝灌木叢載去。
  弗雷德攔腰抱住了她,幫她穩住身體。
  溫蒂睜開眼睛,她的雙肩塌下去,用力晃了一下腦袋,說:「我以前可沒這樣過,有點爽。」她推開弗雷德的手,「哦,謝謝。」
  她移開視線,雙手握拳捧在胸口,在原地蹦了幾下,意猶未盡地說:「真的有點好玩兒。」                        
作者有話要說:  我說了,這是一篇正經文
【小劇場】
很多年後,提起他們的第一次約會
溫蒂:我們大概是坐在窗台上,玩口水泡吧⋯⋯
艾爾瑪:⋯⋯是接吻嗎?感覺好浪漫
溫蒂:這是一篇正經文,我們是正經人( ̄^ ̄)

  ☆、第六個玩笑

  「你說裡面到底有什麼?」溫蒂又一次努力想看到被圍起來的場地裡面,十分想知道第一個項目是什麼。
  艾爾瑪心不在焉地說:「別看了,你看不到,除非你飛到天上去。」
  「哦,你真是個天才,艾爾瑪。」溫蒂似乎被打動了,「如果我騎飛天掃帚上去,會不會看到賽場的全貌?」
  「你是認真的?」艾爾瑪瞪著溫蒂。她真的一臉真誠,好像世界上沒有什麼比那裡更吸引她,「如果你真的飛上去了,我現在已經看到你未來一個月的勞動服務了。」
  溫蒂遺憾地嘆了口氣。
  「明天下午就能去觀看比賽了,你為什麼一定想要提前搞清楚項目是什麼。」艾爾瑪一臉的抓狂,「我已經被你煩了好幾天了。塞德里克也沒有你這麼積極,我昨天還見他在公共休息室看書,他多麼從容不迫。」
  「他可能抓心撓肺的想知道呢。而且他不如我這麼閒,他一定在努力復習更多魔咒,以幫助他在比賽中得到更多的分數。」溫蒂撇撇嘴,「這就是勇士和觀眾的區別。」
  「希望他明天能拿到好成績。」艾爾瑪擔憂地說。
  *
  第一個項目很精彩。
  直到所有勇士通過他們的考驗,公佈了分數,觀眾們有序退場。溫蒂仍然在比賽場地戀戀不捨地四處張望著。因為高聲的歡呼、尖叫,她的嗓子有些沙啞了,但這並不影響她抓著護欄,對艾爾瑪說:「太酷了,簡直太精彩了。你看到那些馴龍者了嗎?我想找他們要個簽名。」
  「溫蒂!」艾爾瑪大喊了一句,打斷她的話,「塞德里克回去了,我們應該慰問一下他。」
  「對對對,英雄勇士。」溫蒂高喊了一聲。
  晚上,赫奇帕奇們在公共休息室為塞德里克•迪戈里辦了一個慶祝會。
  進了十二月,逐漸寒冷的天氣也沒有把小巫師們對三強爭霸賽的熱情降下來,現在走在霍格沃茨城堡,到處都能聽到他們在談論第一個項目的驚險,還有對第二個項目的猜測。
  塞德里克•迪戈里和哈利•波特,這兩個人走到哪裡都會被熱烈的視線包圍。就連溫蒂,也在某次和哈利•波特擦肩而過的時候,衝他喊了一句:「乾得好。」畢竟他飛得很棒,年紀也最小,一個勇敢的小男孩。
  迫近聖誕節的時候,大家談論的中心終於不是第一個項目,換成了聖誕舞會。城堡里的空氣也曖昧了起來。
  舞會、禮服、舞伴,這幾個詞組合在一起,總讓人想到一些浪漫的事情。每個女生都期待被人邀請,最好是被希望的、那個特定的人邀請。
  「艾爾瑪,如果有人邀請你的話,你最好同意。」溫蒂衝艾爾瑪小聲耳語道,「我聽到那群男生說,迪戈里已經準備邀請拉文克萊的秋•張了。」
  「他為什麼不邀請一個赫奇帕奇的女生。」艾爾瑪不甘心地說。
  溫蒂拍了拍艾爾瑪的肩膀:「我覺得蘇斯挺不錯的。」
  「你呢?有人邀請你了嗎?」艾爾瑪嘆口氣,看著溫蒂說。
  溫蒂壓低聲音,語氣很神秘:「米勒說他願意把他那個改造過的窺鏡借給我玩一段時間,只要我把他帶進聖誕舞會。」
  「米勒?哪個米勒?我怎麼不知道還有個米勒。」艾爾瑪疑惑地皺皺眉,然後慢慢瞪大眼睛,「除非他是⋯⋯」
  「三年級的,可愛的小男孩。」溫蒂眨眨眼。
  「可是他才三年級,他有你高嗎?能帶你跳舞嗎?」艾爾瑪拔高了聲音。
  「這我沒有關注過,重點是改造過的窺鏡,艾爾瑪。」溫蒂根本不在乎,「舞會有的是,可是改造過的窺鏡他不賣給我。」
  艾爾瑪完全不懂溫蒂的想法,她還試圖說服溫蒂和一個能和他跳舞、帶出去體面的男伴一起去聖誕舞會。
  「這本身就不公平,舞會只針對四年級以上的開放,我們應該給低年級學生一個機會。」溫蒂義正言辭地說。
  「更何況,那個低年級學生還有一個窺鏡。」
  「改造過的,我看過,它能清晰的成像。」溫蒂強調道。
  「你開心就好。」艾爾瑪說。
  當然,並不是只有一個低年級學生會邀請溫蒂做舞伴,畢竟溫蒂長得也不錯。她有一頭閃閃發亮的金髮,一對可愛的藍眼睛,有些嬰兒肥的臉蛋,讓她看起來像個精緻的娃娃。
  所以也會有男生攔下她,有些躊躇害羞地問⋯⋯「嗨,溫蒂。」他的話被人打斷了。
  溫蒂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紅頭髮:「嗨,但是⋯⋯哪一個?」
  「弗雷德。」弗雷德歪歪腦袋。
  並不相信。溫蒂衝他微微一下:「找我幹什麼?」
  「我就想問問,你願意做我的舞伴嗎?」弗雷德坦誠地說。他沒有任何不好意思、害羞或者猶豫,就像是談論天氣一樣,坦然地說。
  「餵,是我先來的!」那個剛準備邀請溫蒂,卻一直被忽略的男生不滿地說道。
  「哦,對不起。」弗雷德扭過頭,看了他一眼。弗雷德的個子很高,所以他稍微低低腦袋,看著這個只比溫蒂高一點點的棕發男生,說道,「其實你也適合做我的舞伴,要不要考慮一下?」
  他的坦然和直白嚇跑了競爭對手。
  於是弗雷德又扭回來,看著溫蒂:「所以?」
  「抱歉。」溫蒂看著弗雷德的眼睛,「我已經和一個窺鏡,哦,不是,有個約了。」
  「一個窺鏡?」弗雷德挑挑眉,一下子抓到了重點。
  溫蒂解釋說:「有人說只要我帶他進舞會,他就借我一個改造過的窺鏡。」她繼續強調道,「他不賣給我。」
  「你們已經約好了?正式的?」弗雷德越說越湊近溫蒂,溫蒂看著那雙綠色的眼睛,不由往後仰仰腦袋。
  「不是,只是那麼一說。」溫蒂搖搖頭。
  「什麼樣的窺鏡,我送你一個。」弗雷德抓住溫蒂的胳膊,「我給你做一個,一模一樣的。快答應我,做我的舞伴。」
  「一樣的?你確定?」溫蒂問道。
  「我確定。」
  「你也確定你是弗雷德?」溫蒂又問。
  「十分確定。」弗雷德不假思索地說,他語速極快地說,「快點,喬治已經去找安吉麗娜了,如果他比我先邀請到舞伴,我就要替他做勞動服務。」
  「好吧,我願意,記住你說的。」溫蒂果斷地點頭。
  「耶。」弗雷德彎腰握了一下拳,激動地按住溫蒂的肩膀,「謝謝。」
  「可是,你和喬治有不在一起的勞動服務嗎?」溫蒂被他按得晃了一下身體。
  「那意味著我要同時做兩份工,還要扮兩個人。」說完他就急匆匆地跑開了。
  好吧,祝你好運。                        
作者有話要說:  友誼萬歲→_→
抱歉啊,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考試,所以更新無法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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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個玩笑

  所以溫蒂最終莫名其妙的被舞伴了。
  不過舞伴不重要,重要的是窺鏡。
  由於對窺鏡的熱忱,溫蒂最近看韋斯萊雙胞胎的臉都像是圓形的、反光的窺鏡。兩個人,就是兩面。
  可憐的喬治除了打賭失敗,還要蒙受被溫蒂「物化」這種不白之冤。但誰叫他倆長同一張臉,溫蒂還分不清誰是弗雷德。
  長了同一張臉,就要做好背同一個鍋的自覺。
  喬治:我拒絕。
  韋斯萊雙胞胎最近新銷的產品是金絲雀餅乾,十七銀西可可以當一分鐘金絲雀,溫蒂表示她希望他們能發明更多的這種餅乾——或許可以開個動物園。
  她偶爾也幫他們在赫奇帕奇兜售這種餅乾,而且賴特家店裡的代售品已經開始給他們賺錢了。
  於是韋斯萊兄弟開始研究新的產品。
  距聖誕節還有一周。
  因為有遠道而來的客人,霍格沃茨的師生都想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所以今年的聖誕節裝飾空前華麗。
  大理石樓梯的扶手掛滿了永遠不化的冰柱,溫蒂表示她絕對沒有試圖舔一舔它們,她只是手掌握住冰柱,看看能不能把它捂化,顯然她在做無用功。城堡走廊擺著的盔甲只要有人經過就會唱聖誕頌歌,溫蒂也在一條走廊里試過。當她獨自一人緩慢地路過每一個盔甲,雄渾的歌聲就會一個接一個響起來,最後你什麼也別想聽清,像是有十幾個男人在用美聲吵架。
  而弗雷德終於有空潛心研究一下溫蒂所說的改良窺鏡,可是他發現自己可能暫時搞不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
  要用窺鏡把牆外的情景同步轉移到窺鏡鏡面,需要更多的研究和技術,至少在聖誕節前做不到。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做出來。
  當弗雷德和溫蒂說明情況的時候,溫蒂立馬錶示:我還可以去找米勒借。
  所以這段時間,弗雷德為了輓回他的舞伴,一直在試圖感化溫蒂。
  不過溫蒂的態度很堅決:你在說什麼?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比如,上課給她傳紙條:溫蒂,我絕對可以做出來,給我時間。
  當他看到那張白色的小紙條從空中飛回來的時候,激動地抓過來,紙條背面寫著:對方拒絕接受你的信息,並朝你吐口水。
  「⋯⋯」弗雷德憂鬱地把紙條塞進口袋里,對喬治說,「我覺得,我聖誕舞會可能沒舞伴了。」
  喬治揚揚眉毛,從口袋里翻出一張日曆,指著聖誕節後的第一周說:「按照計劃,這裡將有五次勞動服務。看你的了,兄弟。」
  他和溫蒂的友誼竟然抵不過一面窺鏡,他和喬治的兄弟情竟然也抵不過幾次勞動服務。
  聖誕節當天,溫蒂發現外面下了場大雪,皚皚白雪把城堡外面的草坪蓋上了厚厚一層,遠遠看去就像是一碗巨大的冰激凌。
  媽媽給她寄來了舞會要穿的禮服長袍,是香檳色的,不知道是什麼特殊面料,扯動布料的時候像是握了一汪流淌的水,閃閃發著光。
  艾爾瑪很喜歡她的這條裙子,愛不釋手地抹著柔滑的布料:「這是什麼做的呀,真美。」
  溫蒂不知道,但她可以編:「可能我媽媽把金加隆熔了做這裙子。」
  艾爾瑪:你表情再嚴肅也說服不了我,不如閉嘴吧。
  女生們花了一整個上午互相稱贊對方的裙子,直到餓得不行了,才去禮堂吃午飯。
  吃過豐盛的午餐,溫蒂告別了急著回宿舍的艾爾瑪,獨自走到外面的場地散步消食。
  當她走到中庭的時候,聽到了有人叫她名字。
  「溫蒂!」弗雷德高聲喊道,「要不要打雪仗?」
  他戴了一頂灰色毛線帽,紅頭髮被壓在帽子低下,落在肩頭的發尾調皮的上翹著。
  溫蒂一下就知道這個絕對是弗雷德,一般有求於人的那一個就比較主動。
  雙胞胎和哈利、羅恩在打雪仗。
  羅恩看到弗雷德和別的學院的女生主動搭話,於是問道:「那是誰?」
  「弗雷德的前舞伴。」喬治上下拋著手裡的雪球,調侃道。
  「前舞伴。」羅恩咂咂嘴巴,原來舞伴也可以換。
  溫蒂笨拙地朝他們走去。
  就在她行進途中,一個雪球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砸了溫蒂一下。
  那幾個男生都愣了,像靜止一樣看著溫蒂。弗雷德還保持著扔東西的姿勢。
  威武雄壯如溫蒂,她幾乎一眼鎖定了攻擊目標,彎腰團了一個雪球,朝弗雷德砸了過去,正中後背。
  戰火一下子再次點燃。
  一球還一球的溫蒂和弗雷德之間的恩怨已了,兩個人組成一對,對抗其他的人。
  由於溫蒂是女生,所以基本態勢就是弗雷德挨砸,而溫蒂以緩慢的速度進行攻擊。
  不知不覺玩到一塊兒,幾個人也不知不覺分散開來,時間一長,就累得只喘氣了,進入半休息的膠著期。
  弗雷德和溫蒂躲在了一叢頂著雪蓋的灌木後,這條小路被清掃過,積雪被清到另一側,留出一人寬的小徑。
  弗雷德伸出腦袋看了看外面,扭頭對溫蒂說:「你不為舞會準備嗎?」
  他個子太高了,為了能躲起來,聳肩塌背的,看起來很滑稽。
  溫蒂見慣了弗雷德的歡樂張揚,看到他的小心翼翼就覺得好玩兒,心裡的惡趣味不斷膨脹。她假裝沒有聽懂弗雷德的言下之意,問道:「你找到新舞伴了嗎?」
  並沒有,就算現在找到了,也輸給喬治了。
  「我真的能給你做出來,但是我得好好研究。」弗雷德再次強調道。
  「可是米勒現在就能給我呀。」溫蒂固執道。
  「暫時玩一下和永遠擁有,你選哪個?」弗雷德不放棄。
  「可是過段時間我可能就不感興趣了。」溫蒂為難的蹙蹙眉,依舊不松口。
  就在兩個人談判過程中,弗雷德的腦袋暴露在外面,一個雪球準確的朝頂著帽子的腦袋砸過去,正中中心。
  弗雷德被糊了一臉雪花。
  冰冷的雪渣蓋住眼睛,又濺進脖子里。又冷又突兀,伴隨著傳來的歡呼聲,弗雷德腳步不穩地退了幾步,左腳絆了右腳一下,整個人朝後仰著倒下去。
  溫蒂條件反射的抓了他一把,被帶得也走了幾步,幾乎蓋著弗雷德摔了下去。
  兩個人摔進身後厚厚的雪堆里,撞出一個不淺的坑。
  弗雷德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睜開眼睛,他滿臉都是化開的雪水,眉毛頭髮上還沾著雪花。
  「噗呸。」他吹了吹嘴上的雪水,苦著一張臉抬抬脖子,看向溫蒂。
  溫蒂跌在弗雷德懷裡。
  她臉蛋紅撲撲的,一臉的詫異,金色的長髮亂糟糟的披散著。
  弗雷德聽到雪層擠壓時發出簌簌的酥啞聲音,又好像是春天枝葉抽條的聲音。
  像是在耳邊,又似乎響在心裡。
  溫蒂大口喘著氣,掙扎了幾下,按著弗雷德的胸膛直起腰來。
  「真倒霉。」溫蒂抱怨道,她吹了口氣,把嘴邊的碎發吹開,「讓我起來。」
  她嘟囔著,但是兩條腿找不到支撐點,很難使力,最終也沒有站起來。
  她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來,搭把手,給我個力。」
  弗雷德看著溫蒂,雙手扶著她的腰,並沒有使力,而是問:「你還願不願意做我的舞伴?」
  溫蒂腳尖抵著地面,打著滑。
  她這個時候感覺的他們的姿勢實在不對勁兒了,笨拙地挪了挪腿,讓腳踩住地面,用力一蹬一按。
  弗雷德差點被她把內臟擠出來,發出幾聲悶哼,手自然也松開了。
  成功站立起來的溫蒂,看著雪地裡躺著的大個子,衝他伸出一直手:「來,我拉你起來。」
  「舞伴?」弗雷德問道,說著也伸手,抓住溫蒂的胳膊。
  「恩,舞伴。」溫蒂點點頭,用力拽弗雷德。她本來就沒準備換舞伴,只是想看弗雷德著急罷了。就算是沒有窺鏡做前提,衝他們的關係,也會同意的。
  如果他賭贏的賭注能分她一半就好了,不過就算她懷揣勞動服務抵用的機會,也沒有喬治的用武之地——大部分赫奇帕奇都是乖寶寶,很少違反紀律。
  聽到回答的弗雷德眼睛一亮,連起身的速度都快了,自己弓腰踩地,就要起來了。
  「所以我現在要去換衣服了。」溫蒂在他就要站穩的一瞬間松了手,「休息室門口見。」
  弗雷德雙臂掄著圈,擺了好幾下才勉強站穩,沒有又栽倒。
  「到時候見。」                        
作者有話要說:  就是套路,你咬我啊
我最近有點崩壞(-_\)

  ☆、第八個玩笑

  溫蒂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穿著長袍聚在一起說話。五顏六色的袍子聚在一起,溫蒂覺得自己有點眼暈。
  等她回到寢室,艾爾瑪已經穿戴好了。
  看到溫蒂回來,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著急地說:「你幹什麼去了,都快七點了。」她抓了抓溫蒂冰涼的手,在燈光下看到她紅撲撲的臉蛋和濕了的黑袍,忍不住拔高聲音:「你到底做什麼了?」
  「我打了一會兒雪仗。」溫蒂把袍子上沾著的冰渣子彈到一邊,吸了吸鼻子。
  「你得洗個澡,快點,不然來不及了。」艾爾瑪摸了摸溫蒂的頭髮,「糟糕的頭髮。」
  溫蒂洗了澡,在艾爾瑪的催促和幫助之下,穿好長袍。
  「我得出去了,蘇斯大概已經等著了。」艾爾瑪看了看時間,對溫蒂說,「你自己可以吧?」
  溫蒂點點頭,她只剩整理頭髮了。於是艾爾瑪急匆匆的出了寢室。
  等溫蒂收拾好,鑽出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門。外面等了幾個穿著禮袍的男生,大概是約了赫奇帕奇女生的其他學院的男生。
  沒有弗雷德。
  溫蒂背起手,在休息室門口轉了幾個圈。
  赫奇帕奇休息室的入口隱藏在堆疊在一起的木桶中間,只要你找到對的那個桶,並且用正確的節奏敲擊桶蓋,休息室的門就會旋開。
  溫蒂還是一年級新生的時候,親眼看到有的新生記錯了敲門節奏,被噴了一身醋。還有的找錯了桶,直接被錯誤的那個木桶吞了進去,找了斯普勞特院長才把他救出來。
  所以,每次她看到這些泛著淡淡光澤的木桶,都是心懷敬畏的。
  溫蒂看了看眼前的木桶,又轉回身,看著樓梯口。
  弗雷德就是在這個時候,穿著一身黑色長袍,坐在樓梯扶手上,滑下來的。
  看到溫蒂,他手按著木質扶手,用力一撐,從扶手上跳了下來。幾步走到溫蒂面前。
  「哇。」
  「哇。」
  他們兩個人同時發出贊嘆聲。
  「你真漂亮。」
  「剛剛那樣酷,我也想試一次。」
  弗雷德聽到這句,扭頭看了一眼樓梯,聳聳肩:「你想試試?」
  「可惜我不敢。」溫蒂說著,提著袍子,微微屈膝,「謝謝你的稱贊。」她衝弗雷德甜蜜一笑。
  弗雷德架起胳膊,讓溫蒂輓上他,清了清嗓子:「我說的是實話。」
  「當然,你什麼時候說過假話。」溫蒂嚴肅地說。
  他們兩人一起邁步走上樓梯。
  「你準備好跳舞了嗎?」溫蒂問道。
  「麥格教授給我們進行了培訓。」弗雷德歪歪腦袋,靠近溫蒂,低聲說。
  溫蒂舒展了一下眉頭,她心有餘悸的舒口氣:「我們也有培訓,被當時的男伴踩了好幾腳,你們男生跳起舞來真的像狒狒。」
  「還好女生們像天鵝。」弗雷德勾勾嘴角,「而且我的體內有一隻獅子,準備要獵食。」說著,他就笑了起來。
  溫蒂挑挑眉毛,有些好笑地說:「獅子?什麼樣?」
  「這樣。」弗雷德湊近溫蒂,衝著她的耳朵,學獅子低吼了一聲。
  「噗嗤——」暖暖的氣流撲進耳朵里,癢得溫蒂歪了歪腦袋,發出一聲悶笑。
  他們進了禮堂,裡面燈火通明,天花板上掛著大大小小的水晶燈,還飄著雪花,漂亮得讓人捨不得眨眼。
  所有人都圍著禮堂大門站著。
  到八點的時候,大門打開,隨著緩緩響起的音樂,四位勇士領著他們的舞伴,走進了禮堂。
  他們走到最中間的舞池,準備領舞。
  溫蒂個子算不上高,但被機靈的弗雷德牽著,擠到了最前面。
  弗立維教授指揮著樂隊,奏響音樂。
  溫蒂笑眯眯地說:「看,波特,他真可愛。」
  音樂剛響起的時候,哈利有點手忙腳亂,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但他慢慢進入了狀態。
  隨後,教授們也滑進舞池。
  弗雷德伸出右手,看了溫蒂一眼,他朝舞池的方向偏偏腦袋,衝溫蒂擠了一下眼睛。
  溫蒂抿嘴笑了一下,她伸出自己的左手,高高的抬起,又緩慢的落下,搭上弗雷德的手。
  她溫熱的手心輕輕貼著弗雷德乾燥的手背。
  弗雷德轉了一下手掌,輕輕握住溫蒂的指尖,牽著她帶進了舞池。
  溫蒂剛過弗雷德的肩膀,被他摟著的時候,顯得過於嬌小,兩個人的距離也貼得很近。
  溫蒂優雅的挺直脊背,視線得體的落在弗雷德的右肩。而弗雷德卻垂著視線,看著溫蒂的臉。她的金髮被發箍別起來,捲髮披散在肩頭,他能看到他卷翹的睫毛,卻看不到她碧藍的眼睛。
  轉圈的時候,溫蒂被弗雷德扶著腰高高的舉起。她總忍不住按著他的肩膀,看著他,發出悶笑。
  「你為什麼總要笑?」弗雷德放下溫蒂,垂首,低聲問。
  「我也不知道。」溫蒂抬頭,衝弗雷德調皮的笑了笑,那雙可愛的圓眼睛彎出俏皮的弧度。
  「和我跳舞太高興了?」弗雷德追問道。他垂首的時候,微長的紅髮就垂下來,隨著他們的舞步輕輕晃動著。
  「哦,弗雷德。」溫蒂抬抬下巴,在他的帶領下轉了一個圈,然後手又扶住他的後背,「你可別太自信了。」
  一曲終了。
  兩個人隨著退場的其他人,出了舞池,新的一批人立馬又隨著舞曲跳了起來。
  周圍擺著很多大圓桌,鋪著銀色的綢布,閃閃發亮,盤子也都用了銀器,中央還擺了冰雕。
  溫蒂從桌子上斷了一杯飲料,喝了一大口,然後吸著氣說:「這是酒嗎?」
  弗雷德湊近看了一眼,自己也弄了一杯,遺憾地說:「不是,只是做得有點像。」
  整個禮堂都熱鬧非凡,跳舞的、聊天的、敞開肚子吃的,好像大家從來都沒有這麼自由過,霍格沃茨也從來沒有過這麼熱鬧的聖誕節。
  等古怪姐妹們接替弗立維教授的樂團出現的時候,舞會掀起了另一個高.潮。所有的燈瞬間都滅了,只有桌子上的冰雕散髮著淡淡的幽光。
  畫著濃妝、穿著破破爛爛長袍的古怪姐妹,奏出來的的音樂也像麻瓜們的搖滾樂一樣,幾乎所有人都擠進了舞池,隨著音樂胡亂扭動著身體,踩著拍子亂蹦亂跳。
  「我們應該跳舞了。」弗雷德握住溫蒂的手腕。
  溫蒂正含著一口布丁,她含含糊糊地說:「我沒有跳過這種的。」她的拒絕沒有被弗雷德聽進去,他拉著她的手,擠進了人群。
  溫蒂把布丁咽進肚子里,她踩了自己的袍子一腳,朝前踉蹌了幾步,被弗雷德摟進了懷裡。
  她按著弗雷德的胸膛站好,聽著快節奏的音樂,有些手足無措,只好慌亂的看著弗雷德。
  弗雷德已經脫了黑色禮袍,露出白襯衣、金色的馬甲,還有棕色的領結。他跟著音樂扭動著身體,紅髮跟著腦袋的晃動也動著。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溫蒂對弗雷德說,她有些羞澀的舉起手,學著別人的動作,小幅度的擺了幾下,臉慢慢的紅了。
  音樂聲太高了,弗雷德不得不彎腰低頭,把耳朵湊近溫蒂:「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會跳。」弗雷德的頭髮擦過溫蒂的臉頰,蹭著她的鼻尖。
  弗雷德直起腰,看著溫蒂難得的羞澀表情,大笑了一下,雙手握住她的手腕,帶著她合著音樂晃動起來。
  「跟著我。」他對著溫蒂的耳朵,低聲說了一句。
  溫蒂感覺到他呵出的熱氣吹進耳朵里,又掃過臉頰,她的手被弗雷德抓緊,用力一轉——天花板在她眼中旋成一個模糊的圓——又看到了弗雷德的領結。
  「哈。」溫蒂驚訝又愉悅的笑了一聲。她抬起頭,對上弗雷德的綠眼睛,和他一起跳了起來。
  他們跟著大家亂擠著不知道跳了幾首曲子,溫蒂都有點出汗了,她呼吸很急促,從來沒有這麼賣力的跳過舞。
  這時,激烈的音樂拉出一個高音,又瞬轉急下,變得極其溫柔緩慢。
  「呼——」溫蒂長出了一口氣,「再下去,我就要暈過去了。」
  她和別人一樣,靠近自己的舞伴,踩著拍子,放緩步子。
  弗雷德摟住她的腰,兩個人靠得很近。
  溫蒂已經累得扶不住他的肩膀了,輕輕抱著他的後背。
  她微微垂垂腦袋,額頭抵住弗雷德的胸膛,大口喘著氣,調整自己的呼吸。
  弗雷德垂首看了溫蒂一眼。
  她很乖順的窩在自己懷裡,讓他有種想摸摸她的頭髮的衝動。
  溫蒂打了個呵欠,她抬起頭,藍色的眼睛氤氳著柔柔的水光:「我累了。」她抿抿嘴唇,「我想回去了。」
  弗雷德點點頭:「跳完這支。」
  溫蒂笑了一下,表示同意,她伸手拽了一下弗雷德的領結:「領結真酷。」
  走出禮堂的時候,還有很多人在跳舞,禮堂外的走廊也有很多聊天的學生,大有玩鬧到天明的架勢。
  他們停在樓梯口。
  弗雷德看著通往地下的樓梯,對溫蒂說:「要不要試一試?」
  他的手掌扶住扶手,手指彈了彈,敲擊著木頭,發出清脆的聲音。
  溫蒂眼睛一下亮了,她抓住弗雷德的袖口,認真的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求一個作收呀(/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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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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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糖,就要大聲的喊出來\\^O^/

  ☆、第九個玩笑

  像溫蒂和弗雷德這麼早退場的人不多,溫蒂看了看周圍,沒有什麼人。她站到樓梯扶手那裡,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手按著扶手,在原地試探的蹦了幾下,但是將想法付諸實踐的轉換是在太難了,而且溫蒂得背對著扶手坐上去。她覺得有點不安全,害怕人一仰,朝後栽下去。
  「我幫你。」弗雷德靠近溫蒂,扶了一下她的胳膊。
  「我有點害怕。」溫蒂低聲說,她看了看身後,又看了看悠長的樓梯。
  弗雷德衝溫蒂笑笑:「別怕,我拉著你。」他扶住溫蒂的腰,稍稍一用力,就像是他們剛剛跳舞一樣,輕巧的把溫蒂舉了起來,放到了扶手上。
  溫蒂一隻手立馬抓住扶手,穩定自己的身體,她的另一隻手被弗雷德拉住。
  「怎麼樣?」弗雷德問。
  「有點⋯⋯難以形容。」溫蒂咬咬嘴唇,她看了弗雷德一眼「抓緊我。」然後就低頭看著扶手,松開了穩定自己的那只手。
  柔滑的禮袍和光滑的木質扶手之間幾乎沒有摩擦力,溫蒂一下子就滑出一截,她發出一聲驚呼,用力抓著弗雷德的手。
  弗雷德快步下著樓梯,他緊緊握著溫蒂的手,幾乎和她保持同樣的速度。
  越往下越快,就在樓梯的末尾,溫蒂感覺自己就要直接飛出去了,她驚呼了一聲,條件反射地閉住了眼睛。
  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狠狠抓了一下,有一瞬間的騰空——落到了弗雷德懷裡。
  「呼——呼——」溫蒂埋首在弗雷德懷裡,大口喘著氣,她心跳的很快,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你的膽子可配不上你的好奇心。」弗雷德打趣道。
  溫蒂虛弱的說:「我只是第一次,不太擅長罷了。」
  她拽著弗雷德的衣領,站直,又扭頭看了看剛剛滑下來的扶手——再也不要那麼玩了。一定是因為弗雷德腿長,才顯得那麼輕鬆。
  弗雷德的手還搭在溫蒂的腰間,他問了一句:「你可以嗎?」
  看到溫蒂點頭,才戀戀不捨地鬆手。
  溫蒂終於把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安撫下來,朝前走了幾步,看到了赫奇帕奇宿舍的入口。
  弗雷德朝後看了幾眼,追上溫蒂:「你知道你們宿舍和霍格沃茨的廚房在同一層嗎?」
  「知道啊。」溫蒂點點頭,「每到飯點,走廊里都是食物的香味,整個公共休息室也是。」
  「真的嗎?」弗雷德拽了拽自己的領結,「聽起來有點慘。」
  「當然是騙你的。」溫蒂哈哈笑了一聲,「我知道廚房在這層,但是從來沒去過。」
  「有機會我帶你進去玩玩。」弗雷德說。
  溫蒂停住腳步,轉身看向弗雷德,她伸出手指,輕輕敲了敲弗雷德的肩膀,輕聲問:「這是約會的邀請嗎?」
  「如果你認為是的話,就是。」弗雷德衝溫蒂眨眨左眼。
  「哦,狡猾的男孩。」溫蒂又扭回身,邁起步子。
  他們靠近赫奇帕奇寢室的入口,弗雷德看著堆在一起大大小小的木桶,吹了一聲口哨:「有趣的赫奇帕奇。」
  「赫奇帕奇式的狡猾。」溫蒂摸了摸其中一個木桶,「你能猜出哪個是正確的門嗎?」她轉身,看向弗雷德。
  手腳一向快的弗雷德已經靠近了一個對比起其他小得出奇的木桶:「我猜是這個。」
  「錯了,你可別亂⋯⋯弗雷德!」溫蒂看著弗雷德曲起手指,她趕緊伸手抓住弗雷德的手腕——但是她的速度比弗雷德慢。
  「噠噠。」木桶被敲響的聲音幾乎是灌進溫蒂耳朵里的。
  「怎麼了?」弗雷德扭頭,一臉的好奇,「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不,應該有啊。」溫蒂皺皺眉,湊近木桶看了一眼,她還緊緊握著弗雷德的手腕,「我親眼見過⋯⋯」
  「咔。」木桶蓋子一下子掀開了,就在同一瞬間,溫蒂和弗雷德消失在原地。
  ⋯⋯
  「你親眼見過什麼?」黑暗中,弗雷德的聲音響起來。
  「我親眼見過敲錯木桶的人被木桶吞了。」溫蒂說。
  「像我們這樣?」弗雷德又問。
  「⋯⋯」溫蒂沒有回答。
  弗雷德沈吟一瞬:「你現在是坐在我肚子上嗎?我有點喘不過氣來,能往旁邊讓讓嗎?」他抬抬手,摸到了弧形的木桶,「或許我們可以聊聊,最後那個同學怎麼出來的?」
  溫蒂深深吐了一口氣,才回答:「她的同伴哭著去找斯普勞特教授,教授來了之後,才把她放出來。」
  弗雷德沒有說話,猶豫了一會兒才說:「你是在我頭頂說話嗎?我感覺到你的呼吸在我頭頂。」
  「是。」溫蒂說,「你能不能把魔杖點亮,我沒有帶我的。」
  「你為什麼不帶魔杖?」弗雷德一邊問,一邊摸索著找自己的魔杖。
  「因為穿裙子不太好放,我也覺得不會掉到黑漆漆的桶⋯⋯你在摸哪裡?」溫蒂的聲音突然拔高。
  「對不起。」弗雷德立馬道歉,他剛剛摸到了溫蒂的腿,「我看不到,內兜在外套靠近腰的地方,你來找吧。」為了保證禮服胸膛部分筆挺,所以放魔杖的內兜被移到了下面。
  溫蒂手撐著桶壁,空出另一隻手來,在黑暗中摸索起來。
  「溫蒂,你能不能不要從上開始往下摸。」弗雷德猶豫地說,「很癢。」
  「我看不到你的腰在哪兒!」溫蒂沒好氣兒地說。
  「就在你膝蓋那兒,你的膝蓋剛剛撞到了我的腰。」
  在弗雷德的指導下,溫蒂摸到了魔杖:「螢光閃爍。」
  木桶里亮了起來。
  弗雷德就著這點光源,看到了溫蒂的臉。
  她幾乎就在自己的正上方,手臂彎回來抵著桶蓋,也給她一個力,讓她不至於趴到弗雷德身上。
  而弗雷德躺在桶里。這個木桶太小了,連溫蒂都沒法放下,更不用說他了。他的腿彎曲起來,踩著另一邊桶蓋,彎出一個大大的弧度,膝蓋就頂著溫蒂的後背。
  溫蒂兩腿分開跪坐,坐在弗雷德肚子上,她盡力讓自己抬起身體,不讓他們倆身體過分接觸——為了保持這樣的姿勢,她累得都要說不出話了。
  她臉蛋紅紅的,垂首看著弗雷德。她的呼吸聲很重,胸脯起伏著。金髮垂下來,偶爾會掃過弗雷德的臉,讓弗雷德難耐的甩了甩腦袋。
  點燈比不點燈還要尷尬。兩個人同時這麼想。
  正想著,魔杖的光亮就滅了。不知道是因為魔力不穩定還是溫蒂故意弄滅的。
  重歸黑暗,兩個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呀。」溫蒂驚呼了一聲。
  弗雷德能感覺到她的呼吸突然一下離自己很近,就懸在自己鼻子正上方,近在咫尺的距離,然後又遠離。她的頭髮一部分落在他的頸部,一部分擦過耳朵。
  「怎麼了?」弗雷德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腦子里閃過一些旖旎的片段。
  「沒事兒,有點手滑。」溫蒂若無其事地說。她把魔杖塞回弗雷德手裡,再次用兩條胳膊支撐自己,只不過這次是改成把手掌撐在弗雷德腦袋兩側的姿勢。
  「我們怎麼出去?」溫蒂氣餒地說,「難道要等到有人發現我們失蹤了嗎?」
  「我覺得應該還會有其他出路,畢竟它的目的是防禦安全。」弗雷德說著,就沿著木桶桶壁四處摸索起來,「而不是把我們困死在這裡。」
  最終,他的手停在斜上方一個小小的凸起上:「好像是個按鈕,我按了?」
  「恩。」溫蒂說。
  弗雷德按了下去。
  他們腦袋這邊的桶蓋旋開了,像是把他倆塞進了長長的滑道里,他倆速度極快的滑動起來。
  驚懼之下的溫蒂死死抱住了弗雷德。
  「我希望我們摔下去的地方有毯子什麼的接著我們。」弗雷德說,這可是頭朝下啊,別把腦袋撞到肚子里。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他們一下子從黑暗的滑道被倒了出去,進入了一個光亮的地方。
  兩個人一起倒在了厚厚的墊子上。
  「這是哪兒?」溫蒂這才抬起頭,茫然的看著四周,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依舊宣傳一下新坑,求愛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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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個玩笑

  溫蒂看了看周圍,這是一間不大的屋子,燈光也昏暗,像是一間儲藏室。
  「嗨,女士。」弗雷德聲音微弱,「能讓我喘口氣嗎?」
  溫蒂垂首,對上了弗雷德的眼睛,他瞪著眼睛,更顯得眼睛圓溜溜的。因為在滑道中滑動的時候太過害怕,她死死摟住了弗雷德。現在她整個人都壓在弗雷德身上,雙臂繞過他的後頸⋯⋯溫蒂用力翻過身,和弗雷德肩並肩仰面躺在毯子上。
  她微微喘了幾口氣,盯著天花板,細聲細氣地說:「如果不是摔在這兒,沒准兒明天就只能發現摔斷脖子的我們了。」
  弗雷德虛弱地恩了一聲,慢吞吞地說:「我想我可不止摔斷脖子。」他說著,捂著自己的肚子,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幾聲,「溫蒂,我覺得你⋯⋯」
  「停!」溫蒂突然打斷了弗雷德的話,「我覺得你要是說下去,我會生氣的,所以你最好別說下去。」
  「那我當然不會說下去。」弗雷德語氣輕鬆的說,緊接著又嘟囔了一句,「勒死我了。」
  溫蒂聽到這句,扭轉腦袋,看著弗雷德。
  姜紅色的頭髮垂在墊子上,有著紅髮特有的光澤。他伸手拽了拽領子,把領口的領結拽了下來,動作粗魯的塞進了外套前胸的口袋里,又隨手拽了拽襯衫。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弗雷德也扭轉腦袋,看向溫蒂。
  兩個人的視線猝不及防的撞到了一塊兒,溫蒂心莫名其妙的頓了一下。她快速的回正腦袋,速度太快,她覺得自己脖子的骨頭都發出了聲音。
  「不過,這真是難忘的一天。」溫蒂眨了眨眼睛,看著天花板,下意識地說。
  「難忘的一天。」弗雷德也附和道,他仍然看著溫蒂,她的長髮披散著,波浪般的金髮幾乎蔓延到他眼前。下巴微微抬著,翹著一個可愛的弧度,連著修長的脖頸,線條說不出的好看。他能看她卷翹的睫毛一眨一眨的,還有海藍色的迷人眼睛。
  「不包括這一段。」溫蒂強調道。
  「為什麼?」弗雷德翻身,變成側躺面對溫蒂的姿勢,他右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忍不住伸出,碰了碰溫蒂的頭髮,很快收回手指,又反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被木桶吃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發現霍格沃茨的密道。」
  「也許只有你們會覺得有趣⋯⋯?」溫蒂笑了一下,扭頭看向弗雷德。她一動,頭髮就跟著滑動,弗雷德的視線隨著頭髮也動了動。
  溫蒂沒想到弗雷德已經變成這種姿勢,他視線比她高多了,這樣的姿勢、這樣的角度說不出來的奇怪。她能看到弗雷德解開的衣領,露出一小塊皮膚,說話間能看到他喉結的滾動,一縷紅髮落進了衣領里,讓溫蒂有些手癢。
  她有點走一神,等反應過來,已經到忘了自己要說什麼。於是一下子坐起來,緊張兮兮的看看周圍:「我們得趕緊回了,今天有宵禁嗎?」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到墊子邊緣看了看。
  「這得有幾十張墊子吧⋯⋯霍格沃茨存放地毯的儲藏室?」溫蒂一腦子霧水,坐在邊緣,小心翼翼的蹭著滑到地面。
  她站在他們落到的地毯堆旁邊,用手比劃著數了數:「真的有幾十張地毯,三十?四十?」她絮絮叨叨地說著,好像不停的說話就讓她感到自在一點。
  弗雷德很輕鬆的跳了下來,他好奇的打量著周圍:「我從來沒有進過這間屋子。」
  「得了吧,你怎麼可能認識霍格沃茨的所有房間。」溫蒂笑笑,她的手指蹭過柔軟的地毯,覺得自己終於找回了和弗雷德說話的正常態度。
  「如果我說我和喬治幾乎去過所有的房間呢?」弗雷德隨意地靠在地毯旁,盯著溫蒂,有些得意地說,「你以為我們在霍格沃茨這六年做了什麼?上無聊的課嗎?」
  「好吧,就算你們一直在探索霍格沃茨,也會有落下的房間,還有沒去過的密道。」溫蒂偏偏腦袋,無所謂地說,「這也不是多麼重要。」
  「這是和你發現的房間,以前都是我和喬治。」弗雷德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種傻話。
  「那我們可以有空再來看看。」溫蒂有些慌亂的說,「現在我們回寢室吧,我很累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弗雷德覺得溫蒂的臉有點紅,這個發現讓他快活了起來:「是啊,還可以來探險,現在我先把你送回去。」
  他們出了房間,走廊里安安靜靜的,一張巨大的掛毯掛在正對面的牆上,上面繡著一隻傻乎乎的巨怪。
  「這是哪兒?我好像看到樓梯了。」溫蒂一邊說著,一邊朝樓梯口走去。
  弗雷德眯著眼睛看著那張掛毯,不太確定地嘟囔:「八樓?八樓⋯⋯可是?」他扭頭看了看身後的門,「我不記得⋯⋯溫蒂,你慢點。」
  他邁步去追溫蒂,身後的門慢慢縮小,像是被牆吞掉一樣,消失了。
  弗雷德追上溫蒂,她正站在樓梯口,看著活動的樓梯們:「我們在八樓。」溫蒂看了弗雷德一眼,困惑地說,「我們從地下室掉到了八樓?」她自己都無法相信,簡直太奇怪了。
  不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畢竟他們能從一個地方移形換影到另一個地方,就更不用說倒著滑了一趟滑梯了。
  「我覺得這一段也很難忘了。」溫蒂說,她扶著扶手,踩上一階樓梯。
  「我很贊同。」弗雷德和溫蒂並排走著。
  溫蒂沈默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問道:「弗雷德,你當時敲得是哪個桶?」
  「好像是最小的那個。」弗雷德想了想。
  「沒有最小的,小號都一樣小,是你看起來最小的嗎?」溫蒂皺皺鼻子,「你該不會記不起來了吧?」
  弗雷德挑眉想了想,記憶里最深刻的就是溫蒂一臉慌張的跑過來緊緊握住自己的手腕⋯⋯好像真的無法確定。
  「或許到了那兒,看到那些桶我就想起來了。」弗雷德說。
  ⋯⋯
  「我好像看到也想不起來。」再一次送溫蒂到了赫奇帕奇寢室門口的弗雷德,對著堆成牆的木桶,沈痛的說,「你們為什麼要擺這麼多一模一樣的木桶?」
  「很遺憾,這個問題也困擾了我六年。」溫蒂聳肩。
  「不過我們還可以找那間房間。」溫蒂樂觀地說,「不過不能滑滑梯了。」
作者有話要說:  祝弗雷德•韋斯萊和喬治•韋斯萊生日快樂^O^/
總算趕上了末班車
下個月更新會勤快起來的,沒什麼要忙的了~
明天回復評論,明早還有考試吶麼麼噠

  ☆、第十一個玩笑

  弗雷德沒有找到那個房間。
  它就像憑空消失一樣,只留下一面光禿禿的牆。弗雷德嘗試過用魔咒使門顯形,也把這面牆上的每個磚頭都摸個遍,試圖找出暗門的機關,都沒有弄出那扇門。
  從赫奇帕奇的木桶那裡進去的計劃也失敗了。幾次被醋和其他不知名液體澆了滿身,又幾次被木桶吞進去後出不來,不得不讓溫蒂找斯普勞特教授來拯救弗雷德(最後他被麥格教授叫去了辦公室,詢問他為什麼對進入赫奇帕奇寢室那麼熱衷)。
  弗雷德和溫蒂暫時放棄了尋找那個房間。
  它好像在那晚突然出現,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溫蒂很快就把它丟在腦後了,而弗雷德似乎還不死心,他恨不得掌握霍格沃茨的每個秘密通道,這可能算是他在霍格沃茨上學的最終目標了。
  聖誕舞會結束之後,所有的學生又開始上課了,而三強爭霸賽的第二場比賽要在兩個月之後,日子過得有些無聊。
  不過一天熬過一天,2月24日終於到來了。
  溫蒂和艾爾瑪隨著人群,一起趕往黑湖邊。
  「這麼冷的天氣。」溫蒂拽了拽自己的圍巾,吸了吸鼻子。剛剛吃過熱乎乎的早飯,呼吸了幾口冷空氣,肚子里就冰涼了。
  艾爾瑪帶著赫奇帕奇的帽子,手裡拿著一面小旗子:「為什麼是在黑湖邊,真不知道是什麼項目。」
  「肯定是和水有關。」溫蒂撇撇嘴,語氣略帶著怒氣,「這種天氣下水⋯⋯難道要比誰的身體好,誰凍不死誰就能勝出嗎?」
  「應該不是吧⋯⋯」艾爾瑪猶豫地說。
  「誰要下注?」
  「快下注,快下注!」
  韋斯萊雙胞胎的兄弟隨著冷風一起吹向溫蒂的耳朵。她一抬眼,就看到了雙胞胎逆著人流走過來。一個懷裡抱著下注箱,另一個招攬著生意。
  這兩個投機者。溫蒂心裡默默地說。
  他們越靠越近,吆喝的聲音也更加清晰了。
  「大家快來啊,別害羞。」
  「三個男生。」
  「一個女孩。」
  「四個都下去了。」
  「但都能上來嗎?」
  他們的妹妹金妮•韋斯萊從他們之間穿過,扭回身皺著眉說:「不要這麼刻薄。」說完就轉身走了。
  他倆對視了一眼,馬上又轉身,高喊了起來:「還有誰要下注?」
  喬治晃著手裡的箱子,更加賣力的吆喝:「芙蓉十賠一。」
  「嗨,溫蒂,要下一注嗎?」弗雷德看到溫蒂,衝她大聲了喊了一句,「還有這位赫奇帕奇小姐,叫伯恩斯是吧?要下一注嗎?」
  「是的,你得給迪戈里•塞德里克投一注,支持本學院。」喬治緊接著說道。
  艾爾瑪遲疑了一下,給塞德里克壓了一個金加隆。喬治樂滋滋的收了錢,翻出一個小本子記了一筆。
  「你不支持一下嗎?」弗雷德對溫蒂說。
  溫蒂皺眉,為難地說:「我是想給塞德里克投一注,但是我要是給他壓一百個金加隆,你們會虧多少?」
  喬治吹了一聲口哨。
  「你是在開玩笑吧?」弗雷德一邊眉毛高高挑起來。
  「我當然是開玩笑。」溫蒂笑眯眯地說。
  弗雷德松了口氣,他相信溫蒂如果願意,真的可以拿出一百金加隆下注。
  「歡迎來到第二場比賽。」巴格曼的聲音從黑湖上方傳來。
  艾爾瑪拽了溫蒂一把,有些急切地說:「比賽要開始了,我們快點去坐船。」
  溫蒂和艾爾瑪加快了步伐,倆兄弟就跟在她們身後,和她們坐了同一條船。
  小船滿員了,就自動朝看台駛去。
  「你們不繼續招攬生意了嗎?」溫蒂看著對面的雙胞胎,問道。
  他們正在數著箱子里的金幣,百忙之中抽空回了溫蒂一句:「一會兒在看台上繼續,有的是機會。」
  三座五層的看台靜靜的立在黑湖上。
  溫蒂他們上了中間那座,勇士們就從這裡開始比賽。
  艾爾瑪看到塞德里克在寒風中脫了長袍,忍不住抽了口冷氣,打了個哆嗦:「他們真冷啊。」
  對比起其他三位勇士,比他們小兩歲的哈利•波特看起來更加的瘦弱,他按著胃,不知道是不是緊張得想吐。
  雙胞胎衝上去,一人給了他一個擁抱。
  「羅恩呢?」弗雷德看了看周圍,「他沒有來陪著你?」
  「赫敏也不在。」喬治看著其他勇士的後援團,又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加油。」
  哈利被穆迪教授一把抓了過去,他踉蹌了一步,抓住欄桿穩住了身體。
  勇士們入水的時候,哈利是被穆迪教授推下水的——目睹這一幕的溫蒂捂了捂眼睛,覺得波特實在是太可憐了。
  勇士們入水的水花沒有讓黑湖湖面有什麼變化,面對再一次恢復平靜的湖面,每個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我們就這樣傻乎乎的吹著冷風、看著湖面渡過一個小時嗎?」艾爾瑪有些呆呆的說。
  「為了打發時間,我覺得有更多的人下注。」站在溫蒂身後的弗雷德說。
  就在他說話的期間,哈利•波特像海豚一樣從湖水里一躍而起,撲通一下又潛進了湖里。
  溫蒂瞪著眼睛看著那一幕:「哇哦,他變成了一條魚,好厲害的魔法。」
  弗雷德和喬治齊齊吹著口哨,高聲的、有節奏的喊了幾句:「哈利——哈利•波特!」
  喊完,他們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喬治又一次舉起了手裡的箱子,弗雷德拽了他一把,朝教授的方向抬抬下巴。
  喬治衝他眨了一下眼睛,表示理解,合上手裡的箱子,掛到脖子上,攀著樓梯朝上面一層爬去。
  弗雷德站在溫蒂身後,稍稍傾身,湊近她的耳朵,低聲問:「真的不投一注嗎?玩得小一點。」
  溫蒂的耳朵凍得通紅,被弗雷德嘴裡熱乎乎的氣流一吹,覺得耳朵刺得生疼,還癢癢的。她朝另一側偏偏腦袋,稍稍側轉身體:「那我出五十個金加隆,哈利•波特的賠率是多少?」
  「我不贊同你壓哈利。」弗雷德低聲說。
  「為什麼?」溫蒂也跟著他,語氣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因為我覺得他會贏。」弗雷德輕飄飄地說,「我們小本經營,實在是賠不起你。」
  溫蒂愉快地笑了起來:「好了,快去做你們的生意吧。」
  最後迪戈里•塞德里克得了第一。
  溫蒂聽著這個結果,第一個想法竟然不是為了赫奇帕奇的勇士尖叫。
  她迷迷糊糊地想:他們是賺了還是賠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作收520啦,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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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各位留評冒泡的妹紙們,愛你們,謝謝支持麼麼噠

  ☆、第十二個玩笑

  第二個項目結束之後的時光像是被偷走了,溫蒂甚至想不起來第三個項目是什麼。
  她只記得死亡。
  塞德里克的屍體被帶回來,哭泣和恐懼一直籠罩著他們直到學期結束。
  乘霍格沃茨特快回家的時候,同坐一個包廂的幾個女生眼圈都是紅的。
  溫蒂去洗手間回來的時候,走廊里碰到了雙胞胎之一。
  「嗨,溫蒂。」
  「嗨,韋斯萊?」溫蒂的語調在句尾稍稍提高。
  「喬治。」喬治體貼地自報姓名。
  「恩,喬治。」溫蒂摸了摸鼻子,因為又一次沒有分清楚兩個人,有點尷尬,「你沒有和弗雷德一起嗎?」
  「遇到了點小麻煩,」喬治聳聳肩,他視線掃過溫蒂有點腫的眼睛,「如果我們有什麼新的發明?」
  「可以給我寄信。」溫蒂輕輕笑了一下,「對角巷那家店的供貨,就按照和我哥哥談好的那樣繼續供應就好了。」
  喬治點點頭,他從口袋里抓了一把糖遞給溫蒂,彷彿漫不經心地安慰道:「高興點。」
  溫蒂接過糖,攤在手掌里看了看。
  「這是金絲雀蛋奶餅乾。」喬治指了指那種封在袋子里的餅乾說,又指了指其他幾種糖果,「這是泡泡糖,這是肥舌太妃糖。」
  「你們換包裝了?」溫蒂問道。
  「當然,避免我們誤食。」喬治嚴肅地說,沒有兄弟在一邊互相打趣,他顯得正經不少。
  「謝謝。」溫蒂小聲的說了一聲。
  「你可是合作夥伴。」喬治翹了翹嘴角,「哦,我得走了,下學期見。」
  「再見。」溫蒂把糖果塞進了口袋。
  *
  「你到底和她在信里說些什麼?」喬治一邊下樓梯,一邊問弗雷德。
  「沒什麼。」弗雷德手指摸著樓梯扶手的欄桿。
  「沒什麼?你們互寄了一個假期的信,我一個字也沒有看到,你竟然和我說沒什麼。」喬治誇張的提高聲音,「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什麼?」羅恩的聲音從轉角傳過來,「誰喜歡上誰了?」
  雙胞胎拐過轉角,看到餐桌旁的人。
  「吃你的早飯吧,羅恩。」弗雷德衝羅恩喊了一句,「培根肉塞不住你的耳朵嗎?」
  「嗨,哈利。」喬治拍了一下哈利的背,
  「早上好,哈利,髮型不錯。」弗雷德也扔下一句話,兩個人坐到了餐桌旁。
  哈利摸了摸自己頭髮亂翹的後腦勺。
  「聽說你接到了魔法部的信。」喬治拿了一塊麵包,看著哈利,一臉調侃。
  「乾了什麼大事業,兄弟?」弗雷德專心往麵包片上抹著果醬,「應該找我們做參謀。」
  從廚房走出來的韋斯萊夫人一人擰了一下:「他嚇壞了,一會兒還要去魔法部受審,別煩他了。」
  「受審?」弗雷德瞪大眼睛,嘴裡的麵包都忘了嚼,麵包渣掉了一桌子,「這可不是小事。」
  「行了行了,你們倆閉嘴。」韋斯萊夫人又衝雙胞胎喊了一句,面對哈利語氣又柔和了不少,「哈利你吃完了嗎?我給你收拾一下,得給他們留個好印象。」
  喬治和弗雷德對視了一眼,一齊把堵在嗓子眼的東西咽進了肚子里。
  不過最後,如他們所想的,魔法部沒有立場把哈利逐出霍格沃茨,他們還是一起登上了霍格沃茨特快。
  下了火車,天已經黑了。高年級的學生都挨挨擠擠的等著上馬車,亂糟糟的。
  弗雷德在人群里找到了溫蒂,她的金髮在月光下也一樣耀眼,他從人群中擠過去,衝溫蒂打招呼。
  溫蒂被亂糟糟的人弄得有些頭疼,緊緊抿著嘴唇把抱怨的話憋在肚子里,忍不住捏上自己的掛墜,抓在手指尖轉動著。
  「嗨,溫蒂。」弗雷德站到溫蒂身邊,打了個招呼。
  「恩。」這麼久了,溫蒂還是無法猜出雙胞胎中哪個是哪個,她的眉頭苦惱地皺了皺,最終放棄猜測,有些小心翼翼地問,「是哪一個?」
  「猜猜?」弗雷德微微彎腰,看著一臉糾結的溫蒂說。
  「弗雷德?」溫蒂仍舊首先猜這個名字。
  她的這個習慣讓弗雷德心裡很愉悅,忍不住彎起了嘴角,但是仍然說:「我是喬治。」他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這個表情似曾相識。
  「弗雷德。」溫蒂肯定。
  「喬治。」
  「弗雷德。」溫蒂不為所動,「喬治呢,沒有一起嗎?」
  「他和李在一塊兒。」弗雷德轉身看了看他來的方向,找到了喬治的身影。
  溫蒂認真的打量著弗雷德,尤其是他的新髮型:「你真的剪短頭髮啦。」弗雷德在信里說他們剪了短髮。
  弗雷德摸了摸自己的短髮,嘆了口氣:「比爾的長髮已經讓媽媽受不了了,她說我們要不剪了頭髮,要不讓她給剪。」他手指比過前額短短的頭髮,撩了一下,「沒有其他選擇。」
  「你和喬治剪了一樣的髮型?為什麼不用髮型區別一下你們呢?你們太像了。」溫蒂抿抿嘴唇,他們的新髮型看起來好亂,可能比韋斯萊夫人剪的也沒好到哪裡去。
  「不一樣的髮型?」弗雷德一臉的不可思議,「我們就沒有不一樣過。而且,那樣做雙胞胎的樂趣就沒有了。」
  「什麼樂趣,騙人嗎?」溫蒂打趣道,說著又眯著眼睛看著弗雷德的頭髮,「還是長髮看起來好。」
  「你喜歡?」弗雷德朝溫蒂靠了靠,仔細打量她的神情。
  溫蒂後退了一步,她抓了一下項鍊又飛快地鬆手,手指勾著耳邊的頭髮,別到耳後:「不是,我只是說適合你。」
  「適合我?」弗雷德緊追不放,「你知道什麼適合我?」
  「唔,當然不是。」溫蒂慌亂的又退了一步,直覺自己說了不太合適的話。
  「溫蒂,我找到位置了。」艾爾瑪的聲音傳過來,「快來,我們可以出發了。」
  謝天謝地。
  溫蒂衝弗雷德飛快地說:「我該走了。」
  「去吧,反正我們目的地一樣。」弗雷德故意說。
  溫蒂坐上馬車,實在不瞭解自己為什麼總是和弗雷德說話說著說著就感到慌亂,明明一開始很自在。
  進了大廳,溫蒂坐在赫奇帕奇長桌,看到格蘭芬多長桌的雙胞胎。
  明明很正常啊。
  這時弗雷德也看到了溫蒂,他衝她勾勾嘴角,有點調皮的笑了一下。
  好像又有點不正常了。溫蒂舔舔嘴唇。
  不過,剛剛那個又是哪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姨媽虐我千百遍,我仍待她如親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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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個玩笑

  在霍格沃茨的第一餐吃得並不愉快,新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烏姆里奇教授假模假式的說話強調、尖細甜膩的聲音還有粉撲撲的衣著,每一點都刺激著溫蒂的大腦。
  她晚餐只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其他學生也好不到哪裡去,似乎同樣無法接受每句話都離不開魔法部這個詞的教授(儘管大部分人都沒有聽她的講話,但由於「魔法部」重復太多次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們坐了一下午火車,一放下叉子,就恨不得趴到床上美美的睡一覺。
  溫蒂在出大廳的人流中,一下子就看到了雙胞胎兄弟,他們實在是太高了,根本不用找,就會闖進視線里。
  他們也看到了溫蒂,慢下步子,等溫蒂走到身邊。
  「這學期課多嗎?」弗雷德說話的時候微微傾傾身體。
  「和你們差不多吧。」溫蒂想了想說,「我沒有報選修課。」
  「明天下午有課嗎?」喬治彎彎身,探出腦袋看了一眼溫蒂。
  「沒有課。」溫蒂想想說,她立馬恍然大悟,「老地方見?」
  「五點。」弗雷德比了一下手勢。
  這時,李•喬丹趕上了雙胞胎,給他們的後腦勺一人來了一下。
  他看到溫蒂,一臉的意味深長,衝喬治擠了擠眼睛,又瞟了一眼弗雷德。
  溫蒂尷尬的先逃開了。
  *
  溫蒂在約定的時間到了那間教授,雙胞胎果然已經到了。
  他倆的短髮讓溫蒂有些不太適應。
  「嗨。」溫蒂站到他們身後,打了個招呼。
  「嗨,溫蒂。」兩個人從不同的方向扭回身,朝向站在中間的溫蒂,異口同聲地回應道。
  溫蒂愣了愣,看著他們眨了眨眼睛。
  「感覺像是聲音從左耳朵,穿過了右耳朵。」溫蒂說著,做了一個從左到右拉線的動作。
  兩個人一起衝溫蒂笑了笑,一模一樣的笑容。
  溫蒂抿抿嘴唇,繞到他們前面,看著攤在桌面的各種小玩意兒,興致勃勃地說:「都在這兒了嗎?我期待好久了。」
  「弗雷德沒給你寄樣品?」喬治看著溫蒂小心翼翼地捏起伸縮耳的一頭,問道。
  「沒有啊。」溫蒂好奇的看著這個逼真的「耳朵」,下意識地回答,「弗雷德不給我寄,但是有詳細的寫給我,我們有過討論。」
  「所以你們才有一個假期的通信?」喬治低聲衝著弗雷德的耳朵問。
  弗雷德撞了撞喬治的胳膊,也低聲說:「小聲點。」
  「我以為你們的‘聊天’內容已經進展到另一個方向了。」喬治打趣道,「可憐的弗雷德。」
  「你們沒人給我展示一下這個怎麼用嗎?」溫蒂舉著伸縮耳,大聲問道。
  「哦,這個⋯⋯」弗雷德接過來,解釋起來。
  喬治看著湊到一塊兒,腦袋幾乎要碰在一起的兩個人,笑了笑。
  展示了新的產品和新的計劃,喬治說道:「我們計劃雇傭一些課外臨時工,給我們做新產品實驗。」
  「哦。」弗雷德打了個響指,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啓事我們都寫好了。」
  溫蒂接了過去,上面寫著:
  大把大把的金加隆
  零花錢不夠應付你的開銷嗎?想多掙一點金子嗎?請與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弗雷德和喬治•韋斯萊聯繫,找一份簡單的幾乎毫無痛苦的臨時課外工。
  「怎麼樣?」喬治問。
  「是不是覺得不夠醒目?」弗雷德說,「我們回去會把它謄寫在更大的紙上。」
  「你們已經雇得起臨時工了?」溫蒂狐疑地打量著他們。
  「恩,我們有了第一筆投資。」弗雷德得意地說,「來源保密,但是是一大筆錢。」
  「唔,恭喜你們。」溫蒂祝賀了一下他們,然後說,「做這個會有危險嗎?我覺得你們應該提一下,讓他們做好準備。」
  「是的,對對對。」弗雷德拿過那張紙,從口袋里摸了半天,拽出一根羽毛殘缺的羽毛筆,他舌尖舔了舔筆尖,在紙上添了一句話。
  溫蒂不自在的看著弗雷德的舉動,尤其是他一閃而過的舌尖,但是目光轉向新添的那句話,不自在就全部被驚訝擠走了。
  「很抱歉,所有的工作都由求職者自己承擔風險。」溫蒂念了出來,她又看向弗雷德,「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們給的工資很豐厚。」喬治說道。
  「但是,如果有⋯⋯」溫蒂欲言又止。
  「沒有那麼糟糕,之前一直是我們試驗,不是還活蹦亂跳的。」喬治把那張啓事疊了起來。
  「那你們也應該小心一點。」
  「知道了知道了,賴特總是正確的(Wright always right )。」弗雷德衝溫蒂眨眨眼睛,「是吧,正確小姐(注)。」
  溫蒂瞪了弗雷德一眼,似乎很不滿這個說法。
  這個學期第一次交流會結束了。
  雙胞胎兄弟看著溫蒂走上去地下室的樓梯,才一起朝上走。
  「你是不是在追她?」喬治搡了弗雷德一下。
  弗雷德咳了一聲:「快用雙胞胎的心理感應,來解讀一下我的內心。」
  「你喜歡她。」喬治說。
  「你不喜歡她?」弗雷德瞪大眼睛,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我也喜歡她。」喬治正色,「我們是雙胞胎,喜歡同一個姑娘很正常。」
  慌張的表情從弗雷德臉上閃過,又立馬被故作輕鬆的表情取代。
  喬治能看出弗雷德是真的慌了,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一隻手拍著樓梯扶手,另一隻手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著:「看來你真的喜歡她。」
  弗雷德有點不知所措,他狠狠拍了一下他雙胞胎兄弟的背。
  「放心,我們好像終於有一點不一樣了。」喬治嘲笑夠了,才直起腰來,「我喜歡別的姑娘。」
  「誰?」弗雷德挑高眉毛,驚訝地問,「我沒注意過。」
  「你在為你的戀愛煩惱,當然不會注意別的姑娘。」喬治說,「這方面我們各乾各的。」
  弗雷德還想問出是誰,喬治就不說話了。
  懷揣著這個疑問,弗雷德連續幾晚上都沒睡好覺。
  *
  烏姆里奇教授在霍格沃茨走廊的巡視,讓很大一部分同學寧願窩在宿舍,也不想走在走廊里。
  溫蒂又碰到弗雷德,就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藏在轉彎的牆後,一邊探頭朝一個方向看兩眼,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了伸縮耳,把它放到了地上,看著它拽著線拐過牆角。
  「你在看什麼?」溫蒂好奇地走過去,對著貓著腰、把伸縮耳另一頭貼近自己耳朵的弗雷德問,說著也探出腦袋,想看看那邊到底有什麼。
  她這個舉動一做出來,就被弗雷德摟著肩膀按了回來,緊接著被摟進了懷裡。
  「噓——」弗雷德衝溫蒂說。
  溫蒂扭頭看了看搭在自己肩頭的弗雷德的手,她一動也不敢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注:wright音同right

  ☆、第十四個玩笑

  溫蒂正要說什麼,突然伸縮耳動了動,有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由於周圍太.安靜了,伸縮耳傳來的聲音很清晰:「安吉麗娜,你週末有什麼安排嗎?」
  是雙胞胎的聲音。
  「我沒安排。」一道很清脆的女聲,她停頓了一下,「怎麼了?」
  溫蒂不用看也知道轉角有誰了,韋斯萊和一個女生。
  她心跳停了半拍,扯了扯弗雷德的袖子。
  弗雷德歪著腦袋,把伸縮耳的那頭緊緊靠在自己而邊,像是恨不得直接把它長在自己耳朵上似的。
  感覺到溫蒂的動作,他看了溫蒂一眼,無聲的張了張嘴,眼睛也睜得圓溜溜看著她,應該是在說:怎麼了?
  「你⋯⋯你是弗雷德吧?」溫蒂說完,呼吸也放輕了,很緊張的樣子,似乎弗雷德的回答十分的重要。
  「我當然是了。」弗雷德語速極快的說完,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又把注意力放到耳朵那裡。
  溫蒂松了一口氣,她意識到自己心理的變化,有些苦惱的皺皺眉,又看向弗雷德。
  他一邊眉毛高高挑起來,另一邊隨著半眯的眼睛沈下去。手指按著牆面,高高的舉起來,支撐著他前傾彎著的身體。
  又有聲音了。
  「我們一起去霍格莫德吧,怎麼樣?」喬治的語氣聽起來很輕鬆。
  「這是⋯⋯?」安吉麗娜試探道。
  「是個邀請,約會邀請。」喬治立馬接道。
  安吉麗娜輕笑了一下。
  「我們一起打了那麼多年魁地奇,老熟人了。我想讓你知道,我對你有好感⋯⋯應該說,我喜歡你。」喬治有些緊張,溫蒂和弗雷德都能聽出來,他的聲音也低沈起來,很忐忑的樣子
  「你呢?」
  溫蒂聽到這兒已經臉紅了,但又忍不住想繼續聽下去。她動了動身體,更加靠近弗雷德,把耳朵湊近伸縮耳,幾乎能碰到弗雷德抓著伸縮耳的手的手背。
  安吉麗娜歡快的笑了幾聲,溫蒂幾乎能想象到那個女孩子的表情,從她的笑聲里就能聽到答案。
  「我很樂意,喬治。」安吉麗娜說,「很樂意,無論是你的邀請,還是你的喜歡。」
  哇。溫蒂捂住了自己的臉蛋,她的笑容也因為一對戀人的誕生而甜蜜起來。
  弗雷德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把伸縮耳拿遠了一點,甚至想掏掏自己的耳朵,看看是不是耳屎糊住了耳洞,讓他聽錯了。
  就這麼簡單?
  這就成啦?
  弗雷德看了溫蒂一眼,她微微捧著臉,笑得就和她是安吉麗娜似的。
  弗雷德嘴角抽了一下,又把耳朵貼近伸縮耳,這時候,地上的線突然被拉了起來,弗雷德手裡的那一頭一下子從他手中掙脫,飛了出去。
  被發現了。
  兩個貓著腰偷聽的人一下子站直了,互相看著對方,愣了幾秒鐘,才撒腿逃跑。
  跑了一段距離,兩個人才停下來。
  弗雷德還好,溫蒂已經喘得說不出話了。弗雷德的腿太長了,為了追上他,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我為什麼要跑。」弗雷德突然反應過來,「看到伸縮耳,就暴露了。我甚至可以出去調侃一下他們。」
  「我如果不跑,喬治就發現我了,多尷尬。」溫蒂呼吸順暢多了,也說道。
  弗雷德看著溫蒂運動過後紅撲撲的臉蛋,說:「你覺得⋯⋯」
  「喬治真有一手啊,厲害。」溫蒂感嘆道,這麼直白的表白。
  弗雷德抿住了嘴巴。
  「這個安吉麗娜是誰啊?」溫蒂想了想,「有點耳熟。」
  「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投球手。」弗雷德介紹說,「安吉麗娜•約翰遜。」
  「我就說聽起來耳熟⋯⋯我有印象,是一個高高瘦瘦的深色皮膚的姑娘嗎?」看到弗雷德點頭,「她很出色,飛得也很棒。」
  溫蒂忍不住繼續問道:「喬治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呀?打魁地奇的時候嗎?聽起來就很浪漫啊。」溫蒂這時候像個普通小姑娘,腦子里已經設想了各種相愛的情節,然後看了一眼弗雷德,「你知道嗎?」
  弗雷德:從各方面來說,我現在都是懵逼的。
  「哦,你不知道。」溫蒂看著弗雷德的表情,就知道了答案,弗雷德的表情實在是太複雜太一言難盡了。
  讓溫蒂突然想起了一個說法:雙胞胎太像了,總會喜歡同樣的東西。
  「弗雷德?」溫蒂鼓足勇氣,才問出來,「你喜歡安吉麗娜嗎?」
  「啊?」弗雷德往後退了一步,這個問題嚇了他一跳,「不,我不喜歡她,額,不是那種喜歡。」
  弗雷德的表現太慌張了。溫蒂的目光充滿了懷疑。
  「真的不喜歡。」弗雷德強調道,「我沒想到是安吉麗娜,喬治完全沒和我說過。」
  「那你們今天有得聊了。」溫蒂有些高興,「不過,喬治還有空和你聊天嗎?」
  嘿,你在說什麼,你表達的意思和我想的一樣嗎。
  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溫蒂。
  *
  喬治有空和弗雷德聊天。
  回到寢室的喬治立馬被弗雷德抓過去拷問了。
  提及為什麼他能那麼直白的表白。
  喬治的理由很簡單:「我察覺到喜歡她之後,就仔細觀察過,覺得她對我也有好感,所以直接表白。」喬治停頓了一下,「最後一年了,不表白就來不及了,好姑娘都要被搶走了。」
  雙胞胎在這方面還真是不一樣。
  弗雷德仔細想了想,溫蒂好像也對他有好感,但是這種喜歡是作為朋友還是作為戀人呢?
  咦,還需要更多的觀察。得拿出實驗新的魔法把戲的態度,積極對待這一命題了。
  *
  溫蒂從艾爾瑪那裡聽來一個消息,艾爾瑪是從扎卡賴斯•史密斯那裡得知的(他倆最近走的比較近),哈利•波特要舉辦一個聚會,關於黑魔法防禦課的,就在這週末,霍格莫德的豬頭酒吧。
  溫蒂當然要去啦。
  聽起來就很有意思,而且豬頭酒吧是她一直想進而沒有勇氣踏進的酒吧。趁此機會也到裡面逛一逛。
  週末,他們三個人一起進了霍格莫德的豬頭酒吧。
  裡面又小又暗,似乎哪裡都積著陳年的塵土。昏暗狹小的空間和幽暗的燭光,倒是很適合開開小會,組織一些秘密活動。
  不過溫蒂還是一眼就發現了波特他們,畢竟那麼多個學生聚在一起,算得上十分顯眼了。
  溫蒂挑了一張不那麼臟的凳子坐下來,滿懷期待地看著哈利,又看看赫敏,不知道他們到底要怎麼做。
  酒吧的門又開了。
  弗雷德和喬治,還有他們的好朋友李•喬丹
  每人懷裡抱著一大袋佐科產品,說說笑笑的走了進來。
  「嗨,弗雷德,喬治。」溫蒂低聲和他們打了一聲招呼。
  就對上弗雷德深沈的注視。
  恩?
  溫蒂在他的注視下摸了摸鼻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怎麼啦?」
  「沒什麼。」弗雷德說。
作者有話要說:  喬治:聽說你很會撩妹?不好意思,我投直球
謝謝以下為「韋斯萊魔法把戲坊」注入資金的天使投資者們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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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個玩笑

  弗雷德摸了摸鼻子,他轉頭看了一眼喬治。喬治站到了安吉麗娜身邊,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禮物遞到了她手裡,安吉麗娜衝他粲然一笑。
  弗雷德有點不爽。他把手裡的紙袋塞進李•喬丹懷裡,然後走到吧台前,數了數人數,對酒吧老闆說:「勞駕,能不能給我們來⋯⋯二十六瓶黃油啤?」
  「謝謝。」弗雷德說著把啤酒傳給大家,「每個人都出點錢吧,我可沒有錢買這麼多啤酒⋯⋯」
  溫蒂也分到了一杯,她有些遲疑的端著自己的那瓶飲料,她一般都是喝杯子里的,裝在瓶子里的黃油啤酒從來沒有嘗試過。
  弗雷德靠著櫃台站著,他斜斜的倚著櫃台,右胳膊搭在台面,左手抓著黃油啤酒,兩條長長的腿很閒適的交疊著。
  他就站在溫蒂的斜對面,喝飲料的時候,他昂著頭灌,視線卻垂下來看著溫蒂——她很認真的聽赫敏說話,姿勢乖巧,雙腿併攏,兩只手捧著瓶子。
  他們討論的話題已經從上學期塞德里克的死亡跳到了哈利的事跡。
  溫蒂的表情就跟著大家的敘述變得生動起來,眼睛不停地快速眨著,嘴巴一點點張開,聽到邁克爾•科納說到穿越火龍,她就皺著眉頭跟著點頭。
  弗雷德看著溫蒂,不知不覺喝完了一瓶黃油啤酒,把空瓶子放到了櫃台上。他很想站到溫蒂身邊,可是她和她的好朋友坐在一起,只好雙手交叉架在腹前。
  赫敏已經成功的把話題轉移到多長時間上一次黑魔法防禦課,在哪兒上,前者好說,但聚會地點就比較難找了。赫敏最終說道:「等我們確定了第一次聚會的時間和地點,就發消息通知大家。」
  說著她就從書包里翻出一張羊皮紙和一隻羽毛筆,遲疑了一瞬,才說:「我想讓每個人把自己的名字寫下來,這樣我們就知道今天來的都有誰了。我同時還認為,」她停頓了一下,「我們應該一隻同樣不把我們要做的事情張揚出去。所以你們一旦簽了字,就表示同意不把我們的事情告訴烏姆里奇或其他任何人。」
  溫蒂拽了拽艾爾瑪,低聲問道:「你要簽字嗎?」
  艾爾瑪偏頭想了想:「我是願意的。」
  「我也很樂意。」溫蒂笑眯眯地說。
  賴特先生今年一直緊張兮兮的,他是個生意人,最怕的就是社會不安穩,影響他的生意。所以當他聽到什麼或者嗅到什麼危險氣息的時候,總會想辦法規避風險。他已經和他的兒子商量縮減店鋪數量,還想把一大筆資產轉移到其他銀行去。所以溫蒂也想武裝一下自己,畢竟跟哈利•波特學習的機會不是隨時都有,還要瞞著烏姆里奇偷偷進行。
  想想就覺得很刺激。
  名單傳到弗雷德手裡,他很灑脫的簽上自己的名字,邁了幾步,站到溫蒂身邊,把羊皮紙遞到她手邊:「你要加入嗎?」
  溫蒂仰頭看了弗雷德一眼,接過羊皮紙,很爽快的簽了自己的名字:「當然要。」她的表情很驕傲。
  艾爾瑪也簽了自己的名字,她把名單傳給下一個人,又扭頭看向弗雷德,有些神神秘秘的樣子:「你的兄弟和那個女生是不是談戀愛了?」她偷偷指了指喬治和安吉麗娜,「他是⋯⋯?」
  「喬治。」溫蒂接道。
  艾爾瑪恍然大悟的樣子,她很愉快的笑笑:「我以後能分清楚你們了⋯⋯如果你們女朋友也找雙胞胎,可能還是分不清你們。」
  溫蒂看著弗雷德,想象了一下——一模一樣的弗雷德和喬治,和一模一樣的女朋友站在一起,然後各自再生一模一樣的一對雙胞胎。
  有點可怕。
  最後艾爾瑪總結性的陳詞:「我以後分清楚了,有女朋友的是喬治,沒女朋友的是弗雷德。」她算得上是自言自語,還為了鞏固記憶,多念了幾遍。
  可是溫蒂和弗雷德都聽到了。
  於是弗雷德接收到了溫蒂同情的眼神。他不爽的看了一眼喬治,然後垂下視線,看了一眼仰頭看他的溫蒂。
  溫蒂有些嬰兒肥的娃娃臉,一雙又大又圓的藍眼睛,做出這樣的表情,特別的無辜,天真又無辜。弗雷德最終沒忍住,伸手按了按她的腦袋,把她的視線扯離自己。
  溫蒂被按得腦袋一頓,弗雷德竟然還沒收手,又頓了一下她的腦袋。溫蒂立馬伸手去抓弗雷德手,被他輕巧的避開,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她抬起頭,瞪了弗雷德一眼。
  *
  這次聚會之後,沒過多久,就看到了烏姆里奇的新告示——解散一切學生組織、協會、團隊和俱樂部。
  看到這份告示,溫蒂和艾爾瑪討論了很久,是不是有人告密了,它出現的太巧了,就像是故意不讓他們搞成「學習小組」似的,又懷疑起了保密性,最後還是擔憂哈利他們會不會取消了這樣的活動。
  但是沒想到,他們很快就迎來了防禦小組的第一次活動。
  是弗雷德來通知她們的,艾爾瑪一得到通知,就立馬去找扎卡賴斯了。
  溫蒂和弗雷德就站在赫奇帕奇宿舍門口,就是那一堆木桶前面聊起天來。
  「是我們之間有人洩密嗎?」溫蒂擔憂地問,「我總覺得烏姆里奇好像知道什麼。」
  「不是我們中的人洩密的。」說著,他微微俯下身,湊近溫蒂的耳朵,低聲說,「我們簽名的那張羊皮紙被施咒了,告密者會有很顯眼的懲罰。」
  溫蒂眨眨眼,能從她眼睛里看出好奇和一點點的調皮,她沒顧得上顧忌他們之間的距離,而是側過臉,也對著弗雷德的耳朵,小聲地問:「能告訴我是什麼嗎?」
  她說話的氣流暖暖的,一直從弗雷德的耳洞傳到脊背上,就變成滾燙的了,又帶著癢意,癢得他想打個哆嗦。
  他停頓了好長一段時間,長到溫蒂已經退了一步,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才找回自己的理智:「臉上長青春痘或者雀斑吧?」
  「我覺得女生是不會冒這個險去告密的。」溫蒂沈痛的說,「施咒人一定是個女生。」
  一定是赫敏•格蘭傑。溫蒂心裡補了一句。女學霸,真可怕。
  「你不覺得聚會地點很耳熟嗎?」弗雷德又說道,他把地址又念了一遍,「八樓,巨怪棒打傻巴拿巴掛毯。」                        
作者有話要說:  有讀者問女主長什麼樣子
這是我寫過的女主中,唯一有三次元原型的妹子(/w\) 之前刷微博看到的模特,太理想型啦,就腦補溫蒂惹
貼圖(麻瓜看不到):
敲可愛吧\^O^/ 這長相說是布蕾妮婭也可以,不過妮婭要更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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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個玩笑

  「這是我們曾經掉進去的那間屋子?」溫蒂看著眼前一扇光滑的門,伸出手指碰了碰門把,「它不是消失了嗎?」
  她說著,就去看身後那張傻乎乎的掛毯。她和弗雷德在尋找那間房間的時候,不止一次在這裡徘徊,就連那張掛毯都掀過幾次。
  「我也不知道。」弗雷德偏偏腦袋,「它就這麼出現了。」
  這很詭異。
  一個房間突然消失,又再次出現。
  不過霍格沃茨什麼也可能發生。溫蒂聳聳肩,她手對著門把收緊又松開,重復了幾次,終於下定決心握住了門把手。
  「我們要在貯藏地毯的房間上黑魔法防禦課,至少我們都不怕摔了。」溫蒂扭動門把手的同時,扭頭衝弗雷德擠了擠眼睛,「我記得那個房間可不怎麼大,能擠下我們這麼⋯⋯天哪,這是哪兒?」
  溫蒂瞪大眼睛,她推開了門,看著門裡的房間——這是一間十分寬敞的房間,周圍點著火把,像是地下室教室。她看到了牆邊的一排木書架,光滑的地面上擺著緞面的大坐墊。
  哈利•波特、赫敏•格蘭傑和羅恩•韋斯萊就站在房間最中間,聽到響聲,朝門口看來——「啪。」
  溫蒂用力拉上了門。
  她像是被燙到一樣,飛快的收回了抓門把的手,扭頭看著弗雷德,指了指門,一副驚疑不定的樣子:「你看到了?」
  「我看到了。」弗雷德點點頭,他歪歪腦袋,用力看了看這扇門。
  溫蒂揉了揉眼睛,咬著嘴唇,苦大仇深地看著面前的門:「我記得,它不是那樣的⋯⋯地毯去哪兒了?重新裝修了嗎?」
  弗雷德朝右邁了一步,溫蒂就跟著他的步伐朝右讓了一步,讓弗雷德正對木門。
  他伸出手,抓住了門把手。
  溫蒂眨了眨眼睛,又稍稍朝左邁了一步,緊緊貼住弗雷德。
  弗雷德打開了門。
  門那頭的三人組還是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兩邊的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一邊是驚奇於這間屋子的巨大變化,一邊是搞不懂門外的兩個人到底在幹什麼,一會兒打開門一會兒又關上。
  「嗨?」羅恩先出聲了,「你們不進來幹什麼?」
  弗雷德走進了房間,溫蒂就跟在他身後。她看著周圍牆像是鏡子一樣,反射著微光,能從裡面看到他們的身影。另一頭的架子上擺著各種窺鏡、探秘器,還有一面有裂縫的照妖鏡。
  赫敏手裡抓著一本書,她看了看書頁,又看了一眼他們:「你們來得真早。」
  溫蒂聳聳肩,他們來這麼早是來尋找回憶的,沒想到受到了驚嚇。
  羅恩皺著眉看著弗雷德和溫蒂,嘴裡念念有詞,溫蒂總覺得他在翻來覆去的念著「弗雷德」和「喬治」,最終羅恩問了出來:「另一個呢?弗雷德?喬治?」
  連韋斯萊夫人都分不清楚雙胞胎,羅恩就更難認出誰是誰了。如果是他倆一起走進來的,羅恩只要同時念出兩個名字來,不需要對號入座,也能蒙混過關。
  「弗雷德。」赫敏合上手裡的書,把它抱在懷裡,對上羅恩「你怎麼知道」的表情,聳聳肩,「如果是喬治,他應該和安吉麗娜一起來。」她看了溫蒂一眼,衝她笑笑,「你好,溫蒂•賴特。」
  「你好,格蘭傑。」溫蒂回了她一個笑容,然後繼續好奇地打量著四周:「你們怎麼發現這間房間的?」
  「一個叫多比的小精靈,它叫這裡‘有求必應屋’或者‘來去屋’。」哈利有些結巴地說,「所以我們來試了試,求它給我們一間練習搏鬥的秘密小屋。」
  溫蒂和弗雷德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瞭然。
  「你們有什麼問題嗎?」赫敏敏銳的問。
  「我們曾經來過這裡。」弗雷德說,「那時候它是一間儲藏室,放滿了地毯。」
  「你們?」羅恩的重點抓得更准。
  「去年聖誕舞會。」溫蒂朝牆走去,摸了摸鏡子牆,張開手掌按到牆面上。
  羅恩驚訝地看著弗雷德,剛要說什麼,門再一次被打開了,金妮、納威、帕瓦蒂和迪安到了。
  他們一進來就被這件屋子驚訝到了:「哇,這是什麼地方?」
  哈利開始解釋,但是他還沒解釋完,就又有人推門進來,他不得不重頭開始解釋。
  溫蒂從鏡子里看著有些慌張的哈利,不由的輕笑了一聲。
  「你在笑什麼?」弗雷德站到了溫蒂身後,好奇地問。他比溫蒂高一個多腦袋,站在她身後也不會被擋到臉,甚至能看到他的喉結。
  「誰能想到他就是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呢。」溫蒂看著鏡子里的哈利,「感覺他有點害羞靦腆,還不是很自信。」
  「這就是哈利特別的地方。」弗雷德解釋道。
  聽到這一句,溫蒂的視線從哈利身上移開,她看著鏡子里的對方,弗雷德也看著鏡子,像是他們的視線在鏡子里相遇。
  溫蒂愣了一下,她認真地看著鏡子里的弗雷德,表情很專注。專注到弗雷德都覺得有點心慌,他原本抱著臂,不知不覺間把雙手都垂了下去。
  「你竟然有這麼高。」溫蒂終於發出了聲音,感慨道。她說著,抬高自己的胳膊,對著鏡子,比劃了一下弗雷德的身高。
  舉高的手掌在空中畫了畫,然後落下,摸了摸自己的發頂,又垂直地比劃了幾下:「不照鏡子都沒有發現我們竟然差了這麼多。」
  「唔。」弗雷德聳聳肩,他一向覺得溫蒂不怎麼高,不過作為一個常常對著人腦袋頂的男人,他看別人也覺得他們不怎麼高。
  弗雷德看著鏡子,也伸出手,一抬胳膊,手掌就按到了溫蒂腦袋上,他對著鏡子里的溫蒂說:「我也沒發覺,我竟然高這麼多。」說著,他揉了揉溫蒂的腦袋。
  溫蒂躲了一下,扭頭看著弗雷德,強調道:「你這個行為已經構成挑釁了。」
  弗雷德挑挑眉毛,一副很驚訝地樣子:「是嗎?」他再次恢復抱臂的姿勢,衝溫蒂笑了笑,「那你來感受一下?」說著,他歪著腦袋、朝溫蒂那側傾身過去,把腦袋湊向溫蒂。
  溫蒂忍不住笑了起來,往另一邊讓了讓,忙說:「我輸了、我輸了。」她伸出手指,輕輕推了推弗雷德的腦袋,「快,把我們的身高差還回來。」
  她的視線飛快的從鏡子里瞟過,鏡子里的弗雷德嘴角掛著調皮的笑,他笑起來總是一邊嘴角挑的比較高。而他一直看著鏡子里的溫蒂,所以就在溫蒂看向他的時候,他的視線一下子抓住了溫蒂的。
  溫蒂覺得自己的心好像燙了一下。
  「嗨,你們。」喬治的聲音從一旁傳來,「約會能介意一下我們嗎?」
  溫蒂扭頭,教室里已經來了不少人了,現在目光都看向他倆。
  她臉一下子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babyzz、神一般的陸大川的地雷,謝謝拉比的地雷和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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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誼的魔法扔了1個火箭炮 投擲時間:2016-04-09 11: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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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一般的陸大川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4-08 19:07:36

  ☆、第十七個玩笑

  很快所有人都到齊了,他們都挑了一個坐墊做好,哈利走到門口把大門鎖上,他清了清嗓子,開始磕磕巴巴的主持「會議」。
  他們很快選出了這個課後活動小組的頭兒——哈利•波特,還取了名字,防禦協會,簡稱D.A。
  哈利提出他們第一個要學的魔咒是「除你武器」,這麼基本的繳械咒似乎讓很多人有點困惑,扎卡賴斯•史密斯幾乎是馬上提出了疑義,被哈利一句話堵了回去。
  在後面分組練習的時候,他似乎也感覺到自己不會太受歡迎,幾乎是立馬邀請了同時赫奇帕奇的艾爾瑪——艾爾瑪還是從他這裡得知的消息的,所以她同意了。
  溫蒂落單了,她一轉眼就看到了同樣落單的弗雷德,很顯然,他被自己的雙胞胎弟弟拋棄了。
  喬治當然是要陪自己的女朋友,但是他去找安吉麗娜的時候,衝弗雷德擠了擠眼睛,又朝溫蒂抬了抬下巴——快上啊,兄弟。他是這個意思。
  「一個人嗎?」弗雷德走到溫蒂面前,他握著自己的魔杖,在手心裡輕輕敲了幾下。
  溫蒂聽到這一句,感覺有點奇怪,想了想,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嗨,你笑什麼?」弗雷德睜睜眼睛,他轉了一下手裡的魔杖,用杖柄撓了撓自己後頸的頭髮。
  溫蒂把笑憋回去,同時拿出了自己的魔杖:「感覺剛剛那句話聽起來像是很老套的搭訕。」
  弗雷德眉毛揚了揚,他把魔杖倒到另一隻手裡,面對著溫蒂,微微屈膝彎腰,右手握拳在左胸口輕輕碰了一下。
  他這個禮不知道是從哪兒看來的,做出來怪模怪樣的。由於他彎著腰,掛著怪笑的臉靠得溫蒂很近,這個角度也讓他本來就圓的眼睛顯得更圓了,更能從他眼睛里看到那抹調皮的光。
  溫蒂抿著嘴,忍著笑,她也微微收收下巴,盯著弗雷德的眼睛,表情很柔和。
  「一個人嗎?」弗雷德又重復了一下那句話,他衝溫蒂勾了勾嘴角,「要不要一起練練魔咒?」
  「那開始吧,先生。」溫蒂把魔咒舉了起來,她用自己覺得很帥氣的姿勢揮了揮魔杖,衝弗雷德低聲說。
  說完她就忍不住又哈哈哈笑了起來。周圍人已經開始練習了,在一聲聲「除你武器」中,沒有人給他倆過多的關注。
  有點蠢。溫蒂心裡想,然後她退後一步,和弗雷德拉開距離,把魔杖對準他。
  弗雷德也站直,把魔杖又抓回了右手。他表情嚴肅,但是衣冠不整,使得他少了幾分正經。比起讓弗雷德的魔杖飛出去,溫蒂現在更想把他從毛衣下伸出來的襯衣衣擺壓回衣服里。
  溫蒂以前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被人攻擊過,當然也沒有攻擊過別人。所以她拿著魔杖對準弗雷德的時候,還是很緊張的。
  「別緊張。」弗雷德安撫道,「把我想成你很討厭的人。」
  溫蒂想了想,她沒有什麼討厭到要動魔杖的人,最後把弗雷德想成了烏姆里奇,現在就她最招人討厭了,連女生穿什麼裙子扎什麼頭髮都要管。
  溫蒂慢慢吐了一口氣,她皺皺眉,對著弗雷德喊了一句:「除你武器。」
  弗雷德的魔杖沒有任何動靜,反而是他身後的安東尼•戈德斯坦的魔杖飛了出去,他的搭檔厄尼•麥克米蘭疑惑的看著自己的魔杖,他剛剛連嘴也沒張。
  溫蒂聳聳肩,她咧咧嘴,輕輕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
  哈利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他走過來對溫蒂說:「很好,就是不太准。多練習幾次就好了。」
  溫蒂衝他笑笑:「我覺得從基礎開始很好。」
  「再來一次,溫蒂。」弗雷德衝溫蒂說。
  溫蒂把注意力轉向弗雷德,對上他綠色的眼睛,讓自己變得專注,一甩魔杖:「除你武器。」
  弗雷德手裡的魔杖一下子從他手指尖掙脫出去,朝後飛去,弗雷德反應極快的轉身,把脫手而出的魔杖又抓了回來。
  「哇哦。」溫蒂贊嘆了一聲,好像被他露的這一手驚訝到了。
  弗雷德嘟囔了一句「我可是打魁地奇的」,他舔了舔嘴唇,被溫蒂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但心裡又有點洋洋自得:「該我了。」
  溫蒂這才正色,再次把魔杖對準了弗雷德。
  弗雷德看上去很輕鬆的一揮魔杖:「除你武器。」
  溫蒂的魔杖沒有反應,但是她的頭髮像是在水里一樣慢慢漂浮起來,溫蒂忙用手捂了捂自己的頭髮。
  又練習了幾次,弗雷德的魔咒仍然沒有生效,溫蒂的頭髮一次又一次漂浮了起來。
  溫蒂捂著腦袋,看向弗雷德,他一個七年級學生,不可能比低年級的學生的進度還要慢。溫蒂瞪了弗雷德一眼,從他眼睛里看出來調皮的笑意。
  「你故意的。」溫蒂說。
  「當然不是。」弗雷德否認。
  溫蒂眯了眯眼睛,她突然衝弗雷德揮了揮魔杖,他的頭髮就像是掃把枝子一樣在頭頂站了起來,活像一隻刺蝟。
  弗雷德轉身,從鏡子里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樣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裝出一副被扎得手疼的樣子。
  周圍的人看到弗雷德的這副樣子,都哈哈哈笑了起來。
  弗雷德又扭頭看了一眼溫蒂,他的頭髮恢復了原狀,他衝溫蒂揚揚眉毛。
  「我故意的。」溫蒂衝他笑笑,右眼調皮的一眨。
  她這個表情調皮又可愛,弗雷德呼吸慢了一下,想讓溫蒂再衝他來這麼一下,再衝他這麼笑笑。
  不過溫蒂很快就被賈斯廷•芬列里吸引了注意力,盧娜的魔咒把他整個袍子都倒著卷了起來,裹住了他的腦袋。
  哈利忙跑上去解救他。
  其他人都笑得肚子疼了,溫蒂擦了擦自己笑出來的眼淚,一轉頭,就看對上了弗雷德專注的視線。
  弗雷德看著溫蒂,淡色的眉毛舒展著,表情說不出的溫柔,常常上翹的嘴角也變成了一個溫和寵溺的淺笑。和溫蒂的視線撞到一起,他也沒有移開視線或者退縮,反而眨了眨眼睛,衝溫蒂燦爛的笑了一下。
  溫蒂愣了一下,她眨眨眼睛,看著弗雷德的笑容,也沒有躲閃,回應他一個笑。她的眼睛里含著水光,看起來亮晶晶的,又溫柔明媚。
  這個頗有默契的笑容,讓兩個人心裡都有點異樣的感覺,好像一下子看到了對方心裡。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一個撩人的作者( ̄^ ̄)
謝謝打賞(づ ̄ 3 ̄)づ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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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墨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4-13 19:08:48   
細數陽光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4-13 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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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誼的魔法扔了1個手榴彈 投擲時間:2016-04-12 2349

  ☆、第十八個玩笑

  很快哈利就宣佈了這次課程結束,他讓大家三四個人結伴走。赫奇帕奇的宿舍幾乎是他們中間最遠的,從八樓到地下室,所以三個赫奇帕奇先出發。
  溫蒂在出門的時候,扭頭看了弗雷德一眼,衝他笑了笑。她還沒有看到弗雷德的回應,艾爾瑪就拽了她一把,把她拉出了有求必應屋。
  他們三個人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沿著牆壁小心翼翼地邁著步子,直到下了地下室的樓梯,才松了口氣。
  進了公共休息室,溫蒂立馬把自己陷進了柔軟的沙發里。艾爾瑪坐到了溫蒂身邊,迫不及待地和她分享今天的心情。
  「我覺得很有意思。」艾爾瑪抓著自己的魔杖,興致勃勃地說,「我太期待下周的到來了。」
  溫蒂扯過一個抱枕,把它緊緊箍在懷裡。她有些出神的盯著前方,通過圓形的窗戶,能看到一片低矮的星空;窗台上擺著的植物輕輕舒展著枝條,天花板上垂下來的藤蔓,在溫蒂的視線中,慢慢綻開了一朵花。
  艾爾瑪沒有聽到溫蒂的回應,她順著溫蒂的視線看到了那條開了花的藤蔓,有些高興地說:「開花了,今年這麼早嗎?」這是斯普勞特教授培育的花,一般到了聖誕節才會全部盛開。
  「恩,挺早的。」溫蒂柔聲說了一句,把手裡的東西放到一邊,「不回寢室嗎?」
  「我覺得你今天挺高興的。」艾爾瑪跟上溫蒂,湊到她身邊說道。
  溫蒂抿著嘴角笑了笑:「是啊,因為開花了。」
  *
  第二次聚會,大家就更加興奮了,似乎在烏姆里奇眼皮底下做這種事情,是既勇敢又十分有意義的。
  第二堂課練習「昏昏倒地」,很難說這個魔咒比起「除你武器」哪個更難,但是大部分男生都無法對女生乾脆利落的用這個魔咒,畢竟把一位女士擊飛,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
  所以大部分人都交換了搭檔,韋斯萊雙胞胎兄弟又成了一組,溫蒂和安吉麗娜一起。
  雙胞胎進展緩慢,因為他倆的思維反應太一致,每次都同時使魔咒用同樣的力量,簡直是在對著鏡子練習。而且他倆湊到一起,比起練習,更喜歡偷偷做些惡作劇——比如對扎卡賴斯使些小手段,讓他念不出魔咒,一次又一次被擊飛出去。
  被哈利發現才收斂起來。
  「他們的聰明勁兒總用在這種地方。」安吉麗娜看到喬治衝哈利道歉,扭過臉,對溫蒂說,她的語氣很無奈。
  溫蒂皺皺鼻子,贊同地點點頭。
  說完,兩個姑娘擺出了決鬥的姿勢,看著對方。
  安吉麗娜的反應比溫蒂快一點,她極快的一抖魔杖:「昏昏倒地。」
  溫蒂就被魔咒撞了出去,力度不大,卻也推著她後退了好幾步,最終失去了平衡。她皺著眉毛不知道自己會以什麼姿勢落到地上,卻落進了弗雷德的懷裡。
  弗雷德扶著溫蒂,手臂緊緊箍著她,不讓她後仰著倒到地上,還好安吉麗娜的魔咒威力不怎麼強大,沒讓溫蒂直接飛出去。
  溫蒂暈暈乎乎地仰頭看著弗雷德。
  弗雷德衝著安吉麗娜說:「安吉麗娜,你不要拿著魁地奇比賽的氣勢來練習,溫蒂又不是鬼飛球。」
  安吉麗娜無奈的聳了聳肩。
  「嗨,你沒事兒吧?」弗雷德這才看向溫蒂,沈聲問。
  溫蒂搖了搖頭。她寧願飛出去也不想這樣被保護,感覺有點弱。
  這時,赫敏和羅恩站到了房間最中央,哈利讓他們示範一下。所以大家都圍了過去,給他們留了一塊場地。
  溫蒂在路過喬治和弗雷德身邊的時候,聽到喬治衝弗雷德說:「一個銀西可。」
  「跟你賭了。」弗雷德毫不遲疑地說的。
  溫蒂皺眉看了他倆一眼,感覺到溫蒂表情中的嫌棄,他倆表示心中依舊那麼坦然。
  兩個賭徒,什麼時候也不忘下注。她低聲對安吉麗娜說:「他們就這麼拿弟弟打賭?」
  「恩。」安吉麗娜尷尬地點頭。其實她想說,喬治也開了個賭局,就賭弗雷德什麼時候能追到溫蒂。
  額,她壓了一周。
  她們剛剛站定位,還沒有來得及醖釀緊張的情緒,羅恩已經被赫敏擊飛出去了。
  真是毫無懸念。
  羅恩從地上坐起來,有些尷尬,卻強撐著自己的面子朝男生們走去,他故作鎮定的表情也很可愛。
  喬治給弗雷德手心裡塞了一個銀西可。
  「謝謝。」弗雷德低聲說。
  「閉嘴。」喬治手塞進口袋了,一臉正經的看著向他們走來的羅恩。
  「要有禮貌,不是嗎,我讓著她的。」羅恩一臉無奈的說。
  溫蒂一直注意著他們倆,她看到弗雷德衝羅恩說了一句什麼,然後癟嘴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腦袋轉向另一邊,他轉身的同時,改成了抱臂站著的姿勢。
  他的袖子捲起來,露出結實的小臂線條,右手按在左臂,顯得手指修長有力。
  溫蒂盯著他的胳膊看了兩眼,又移開了視線,正好和弗雷德看過來的視線對上。
  他還是癟嘴的表情,在看到溫蒂之後,一邊嘴角挑了挑,眉頭也舒展開了。他的手指飛快的翻了一下,露出了手心裡的銀西可,衝溫蒂得意的揚揚眉毛。
  溫蒂注意到他臉頰有一個小小的坑,不是酒窩。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發現自己並沒有。
  弗雷德注意著溫蒂的動作,看到她摸臉,於是也抬起自己的手,摸了摸臉——他以為自己臉上有臟東西。
  溫蒂看著他的動作,憋著笑低下了頭。她鼓著臉蛋笑了笑,又微微偏偏腦袋,眼裡含著笑意看了弗雷德一眼。
  第三次聚會的時候,溫蒂按時到了有求必應屋,大家都對這個活動充滿了期待,所以幾乎都是提前到達的。
  溫蒂注意到,雙胞胎和安吉麗娜都沒有來,哈利也不在。
  看出大家的疑惑,赫敏解釋道:「格蘭芬多今天魁地奇訓練,哈利他們要遲一會兒來,我們先復習一下之前學過的魔咒⋯⋯直接開始復習吧。」
  溫蒂突然覺得自己的熱情少了一大半。
  等她和艾爾瑪練習的把之前練習過的魔咒都溫習了一遍,有求必應屋的門一下子打開了,哈利一行人提著飛天掃帚走了進來。一個個被風吹的頭髮亂蓬蓬的,臉蛋也發紅,不知道是被風吹的還是熱的。
  溫蒂看到弗雷德一進來就把飛天掃帚放到牆邊立起來,自己也靠著牆站著。
  他仰著下巴解開了自己的領帶,又松了幾粒扣子,他的巫師袍敞開著,隨意的抓起巫師袍,墊著擦了擦自己的額頭的汗。
  「安吉麗娜真賣命。」弗雷德喘著氣說。
  他們一出了訓練場地就往八樓衝,途中差點撞上費爾奇,一直在玩命的跑。
  「這是我們在霍格沃茨的最後一年,也是最後的比賽了。」安吉麗娜說話有氣無力的,每說幾個字就要喘一口氣,「一定要有個好結果。」
  弗雷德抓抓頭髮,懶洋洋地靠著鏡子牆,慢慢的滑坐到地上。他右腿曲起來,架著著自己一直使力抓著飛天掃帚的右胳膊。他埋首,把腦袋送向右手,手指埋進頭髮里,粗魯的扒拉了扒拉自己的頭髮。
  一頭的汗。
  他抬頭的時候,發現溫蒂站在他身邊,低頭看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都好積極,沒有想到這本數據還不錯(/w\) 謝謝你們的支持,我會努力寫下去的,肩負著這種責任,繼續用心虐狗
謝謝宓婕、誰准你揪我的丁丁(恩,我就看看不動手)、梅友仁、軟趴趴不擼啪啪的地雷,謝謝愛的戰士!的兩個地雷。謝謝宓婕妹子的地雷,今天妹紙幾乎每本文都扔了地雷
還有留評收藏的各位,非常感謝大家,這些都是我繼續前進的動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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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婕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4-17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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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友仁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4-16 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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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個玩笑

  弗雷德抬頭看著溫蒂。
  他的眼睛很亮,因為抬頭仰視的角度,帶了幾分率真。臉蛋有點泛紅,甚至有汗珠從額角順著臉頰滑下來,剛剛運動之後的樣子有些不羈,但更多的是那種男生特有的性感。而他又這樣盯著她看著。
  溫蒂抵擋不住這種樣子的弗雷德,她嘴巴張張合合幾次,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路過一下⋯⋯」
  白痴。她心裡罵了一句自己,什麼叫路過一下。
  弗雷德歪嘴笑了笑,仍舊那麼看著溫蒂。
  溫蒂被他的眼神看著有點著惱,扭回頭就要離開。
  這時候弗雷德探了探腳,他的腳尖碰了碰溫蒂的腳腕,鞋底刮過她黑色的小腿襪。
  「餵。」溫蒂這下停住了要逃離的腳步,扭頭看了弗雷德一眼,然後低頭看了自己的襪子一眼,「你幹什麼呀。」她的語氣是那種自然的抱怨,帶著一點縱容。
  弗雷德眯眯眼睛看了看溫蒂的腳腕,一下子坐起來,傾身向前,右手虛虛扶住溫蒂的腳腕,拇指撣了撣她的襪子,抬起頭,對上臉漲得通紅的溫蒂:「對不起,弄臟了。」他的手指又一次重重的抿了一下弄臟的地方,像是邀功一般的笑著,「擦乾淨了。」
  溫蒂似乎能感覺到弗雷德手掌的溫度從腳腕一下子竄到了她腦袋上,她的臉更紅了。但並沒有感到冒犯,反而心跳的更快了。
  兩個互相有好感的男女,這種程度的肢體接觸對於雙方來說都是愉悅的,甚至頗為享受。
  溫蒂忍住想要揉揉他亂蓬蓬的頭髮的衝動,惡狠狠地瞪了弗雷德一眼,沒有敢看別人的目光,飛快的逃離現場。
  「有兩下子。」喬治這時候走過來,代替溫蒂,啪一下子,拍了自己雙胞胎兄弟腦袋一下,「要不要給我也擦擦。」說著,他伸出自己的腿,粗魯的拽了拽自己的褲腿,露出襪子來。
  弗雷德嫌棄的偏偏腦袋:「把你的臭腳給我拿遠一點。」
  「明明你的更臭。」喬治反駁道。
  「你讓李•喬丹來說說,是不是你的更臭。」弗雷德再次靠回牆邊,一邊說著,一邊從教室里找溫蒂的身影。
  安吉麗娜:「⋯⋯」
  怎麼辦,好想問問李•喬丹答案。
  哈利他們休息夠了,終於又開始上課了。
  溫蒂磨磨蹭蹭的走到弗雷德他們身邊,安吉麗娜立馬被喬治拉走了。
  她只好垂著視線看著地面,視線從弗雷德腳尖掃過的時候,剛剛的記憶一下子又在大腦里清晰地回放了一遍⋯⋯又一遍⋯⋯於是她的腦袋又埋低了一點。
  弗雷德一開始還能看到溫蒂的鼻尖,這下子只能看到她的腦袋頂了:「你看什麼呢?」
  溫蒂這才回過神兒,抬頭看向弗雷德,對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抿抿嘴,不甘願地說:「我們開始練習吧。」她現在意識到自己好像處在下風了,這樣不太好呀。
  目睹了全過程的哈利,看著現在害羞的溫蒂,又想起剛剛認識時的溫蒂,不禁感慨道:愛情使人變態啊。
  第三次集會也圓滿完成。
  哈利滿意的看著活點地圖上,D.A.成員都安全的回到了宿舍⋯⋯哦,雙胞胎兄弟又溜出去了。他覺得自己連和烏姆里奇對視的勇氣都有了,這種懷揣秘密的感覺既驚險刺激又充滿了成就感。
  但是之後的聚會就有點難了,魁地奇比賽就在日程上,天氣的變化無常,更讓聚會時間充滿了不確定性。雖然哈利覺得這種不固定時間的聚會更安全,但是通知成員的時候真的很麻煩,也很容易使人起疑。
  最後還是赫敏解決的這個問題。
  她在新的一次聚會結束後,提了一籃子的金加隆。
  弗雷德看到那一籃子金光燦燦的金幣的時候,扭頭問喬治,他的聲音很高,顯然是說給大家聽的:「我們還有工資?福利?津貼?」
  「假的。」赫敏乾脆利落的阻止他繼續猜想下去,「看到硬幣邊緣的數字了嗎?」她舉起一枚硬幣給大家示意,「在真金加隆上它只是一個編號,代表鑄成這枚硬幣的妖精。但這些假幣上的數字會變動,顯示下次集會的時間。改時間時硬幣會發熱,如果你把它放在口袋里,就會感覺到。我們每人拿一枚,哈利確定了下次集會時間,就修改他硬幣上的數字,因為我施了一個變化咒,大家的硬幣就會同樣變化。」
  她說完話,沒有人在接著說話,其實也沒有人看那枚被舉起的硬幣,大家都在看赫敏,看得她耳朵都有點泛紅。
  「簡直太厲害了。」
  「這是N.E.W.T.S的水平呀。」
  所有人都開始誇贊赫敏,赫敏臉上出現一些不自在的、壓抑的喜悅表情,這個時候這個一直沈穩持重的女孩才有了一點孩子的樣子。
  溫蒂從赫敏手裡接過一枚金幣,衝她微微一下。
  「你願不願意做我們的技術顧問。」喬治拿著他的金幣,大聲問赫敏,「我們給你發工資的。」
  赫敏衝喬治笑了笑,她微微側側身,別在領口的級長徽章也閃閃發亮。
  「當我們沒說。」弗雷德立馬錶態。
  哈利也把他的那枚金幣放進了口袋:「這樣很安全,唯一的危險就是我們可能不小心把它給花了。」
  羅恩在這裡憂鬱的嘆了一口氣:「我沒有真加隆跟它混在一起。」
  「我們更應該擔心,不會因為造假幣被魔法部抓起起來。」不知道誰有說了一句,所有人都大笑了起來。
  這次聚會結束後,他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聚會,因為魁地奇球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安吉麗娜堅持幾乎每天訓練,她渴望光彩的結束自己學生期間的球賽生涯,而且第一場比賽是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由於長時間沒有魁地奇比賽——上學期因為三強爭霸賽休賽了一學期,所有學生也很期待這次比賽,現在學校里也沒什麼樂子,魁地奇比賽能讓大家都高興一陣子。
  麥格教授更是免除了他們一周的家庭作業,這好像比球賽本身更讓人熱血沸騰。
  溫蒂也特別期待這次比賽,因為她和雙胞胎熟稔起來之前,從來沒有認真看過他們比賽。這件事突然對於她來說,變得特別新鮮。
  這段時間溫蒂也幾乎沒有和弗雷德獨處過。
  D.A.聚會暫停,課後他們一般都在練習,而練習的時候是不允許參觀的,只有上課的時候能看到他,弗雷德還一副疲憊的樣子,也只能下課的時候匆忙說幾句話。
  弗雷德雖然精神不太好,但是情緒還是很穩定的,畢竟他從二年級就開始做擊球手,賽前壓力已經無法影響他了。
  十月份就在這種氣氛中匆匆結束,十一月份來臨,天氣一下子寒冷了起來。
  溫蒂每天早晨到公共休息室,都會看到靠近天花板的圓窗上布著厚厚的冰霜,不過宿舍里的植物並不受影響,開得花越來越多。
  比賽也隨著越來越冷得天氣接近了。
  比賽當天,溫蒂先去了大廳吃飯,她到達的時候,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已經到了。
  弗雷德和喬治正吃著早飯。安吉麗娜坐在喬治身邊,正衝著其他隊員說著什麼。
  溫蒂注意到雙胞胎的弟弟,那個叫羅恩的男孩兒,緊張的臉色蒼白,好像下一秒就會吐了一樣。他身邊的哈利一直在安慰他,安吉麗娜也在給他加油。他好像是格蘭芬多新選的守門員,第一次上場,可能太害怕了。
  溫蒂站到弗雷德身後,伸手拍了他肩膀一下:「早上好,弗雷德。」
  弗雷德轉過身,看到溫蒂,笑著打了聲招呼。喬治聽到問好,也扭過頭,和溫蒂說了句早上好。溫蒂也回了他句問候。
  臨近比賽,他們倒是更加的神采飛揚了,一點也沒有前段時間被虐慘的精神萎靡的糟糕樣子。
  弗雷德咂咂嘴,突然說:「你能分清我和喬治了?」他注意到剛剛溫蒂直接拍了他的肩膀,叫了他的名字。
  溫蒂歪歪腦袋,無辜地說:「靠安吉麗娜近的那個肯定是喬治呀,難道你要坐他們中間?」
  「好吧。」弗雷德撇撇嘴。
  這時候盧娜戴著一頂巨大的獅子帽子走進他們,這頂帽子吸引了大半個大廳人的注意力,溫蒂也很快把注意力轉向那個逼真的獅子頭。
  聽到獅子帽子發出巨大的獅吼的時候,周圍的人都被嚇了一跳。她又留下了一句祝好運,輕飄飄的離開了。
  溫蒂覺得盧娜這個姑娘和她的帽子一樣有趣兒。
  這時離比賽開始沒多長時間了,安吉麗娜開始催促隊員們趕緊吃完早飯,他們得提前趕到賽場做準備,換衣服。
  溫蒂趕忙對弗雷德說了一句:「好好打。」她的手緊緊按著弗雷德的肩膀。
  這個時候,赫敏也對站起來的羅恩和哈利告別。她踮起腳親了親羅恩的面頰,說:「祝你好運,羅恩。」然後又用力擁抱了一下哈利,「還有你,哈利。」
  弗雷德看到那一幕,扭頭看向溫蒂。
  「⋯⋯」溫蒂抿了抿嘴唇,看著他。
  對方毫無退縮之意的回視,甚至還攤攤手。
  溫蒂猶豫了一下,其實也是樂意的,輕輕上前一步,擁抱了一下弗雷德:「祝你好運,弗雷德。」
  她聞到弗雷德懷裡乾燥的味道,就在她靠近弗雷德胸膛的時候,他的手也抱了上來,用力摟了一下溫蒂,讓她的腦袋一下子撞進懷裡。
  她聽到他愉快的笑了一聲。
  「我會贏的。」他說。
  等格蘭芬多球隊的一行人走了,溫蒂在原地站了幾秒鐘,才抬起頭,對上赫敏的視線,她倆對視了一眼。
  溫蒂坐到赫奇帕奇長桌,拿起一片麵包咬著的時候,還在想著:他們這算什麼呢?
  但是,挺開心的。
  她傻笑了一下。
  挺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我去碼字了
不能因為還有下一章就冷落這一章
求評論求評論,不要打擊作者加更的積極性,這種積極性很少見的

  ☆、第二十個玩笑

  溫蒂輕飄飄的走出大廳,她覺得自己現在是滾燙的,直到出了城堡大門,被乾冷的風一吹,她打了一個寒戰,才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周圍。
  哦,已經出了城堡了啊。
  艾爾瑪一直在和我一起走嗎?
  我怎麼不記得了。
  她拉了拉圍著的圍巾,把圍巾拉到鼻子上面,只露出一雙眼睛。
  幾個斯萊特林學生從她們身邊走過,說說笑笑的,溫蒂看到他們胸口別著的王冠狀的徽章,上面寫著: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溫蒂愣了一下,扭頭對艾爾瑪說:「斯萊特林已經自暴自棄了嗎?」
  「什麼?」艾爾瑪已經被溫蒂的不在狀態打敗了,「那個徽章是用來嘲諷格蘭芬多的守門員的,就是羅恩•韋斯萊。」她的語氣不太滿意,因為一起上「課」的緣故,羅恩也算是小半個朋友了。
  溫蒂有些遲鈍的點點頭,然後蹙眉想了想,好像去年三強爭霸賽,斯萊特林用來嘲諷哈利的,也是徽章吧——波特臭大糞?
  這種創造力連雙胞胎的一根頭髮都不如啊,不過製作工藝有提升。
  溫蒂和艾爾瑪趕到了賽場,她們穿過擁擠的人海,擠進靠欄桿的地方站定。
  雙方的隊員們沒一會兒就扛著飛天掃帚走出了更衣室。
  溫蒂眯著眼睛看向格蘭芬多的隊伍,看台太高了,她只能模糊的看到隊員們的臉,她一下子就找到了雙胞胎,又仔細打量了一會兒,才分辨出哪一個是弗雷德。
  弗雷德走起路來比喬治更孩子氣一點,溫蒂說不出是哪種不同,但是她就是能感覺到弗雷德的神采飛揚和滿不在乎。
  他們停在賽場中央,在等待開賽之前,弗雷德也朝四周看著,他發現溫蒂的機率更小,只能看到一堆一堆的模糊的肉色圓點,更不用說在中間找到一個人。
  他很快就放棄了尋找溫蒂,跟著裁判霍琦夫人的指示,跨上了飛天掃帚。
  哨聲吹響的一瞬間。溫蒂的心跳就加快了,她從來沒有在看魁地奇比賽的時候這麼緊張過,好像在一片歡呼聲中找不到呼吸一樣。
  她眼睛緊緊追著賽場中的穿紅色隊服的人,一直在找著弗雷德。球在哪裡、進了沒有都不是她所關心的,她就是想看看弗雷德——他在空中飛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打球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但是並不那麼如意。
  打魁地奇的時候,每個球員都飛得很快,就算慢下來,也只是一瞬間的停頓,而且弗雷德還有個一模一樣的兄弟。
  不過溫蒂很快就意識到她根本不用那麼辛苦,因為擊球手是拿著球棒的。但是,騎上飛天掃帚,又飛得那麼快的雙胞胎就不那麼好區分了。
  溫蒂看到格蘭芬多的擊球手飛快的衝到哈利面前,把撞過來的游走球擊飛出去,她還沒有仔細觀察的機會,就又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這時候比賽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斯萊特林唱歌的聲音更加高亢了,弄得人心煩意亂的,羅恩也頻頻失球,哈利更加緊張的在場內搜尋著金色飛賊。
  溫蒂百忙之中衝出空來,聽了聽比分,斯萊特林並沒有領先很多,格蘭芬多還有機會,只要哈利抓到金色飛賊。
  就在溫蒂想著的時候,一道紅色的身影從她眼前閃過,溫蒂眨了一下眼睛,沒有多在意。那個紅色身影突然又折了回來,騎著飛天掃帚懸在溫蒂眼前。
  他提著一根球棒,紅色的袍子和金紅色的頭髮被冷風吹得朝後翻著,冷凍薄涼的陽光照在他身上,在溫蒂眼裡都有些刺目了。
  弗雷德提著手裡的擊球棒,衝溫蒂笑了一下。
  「找到你了。」他舔舔嘴唇,一俯身,轉眼就又扎進了賽局中。
  溫蒂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但她看著他,就似乎知道他剛剛說了什麼。她按了按自己的心口,覺得彷彿自己現在從這麼高的看台上跳下去,也是滿心歡喜的。
  就在這時,賽場里爆發出了一陣陣尖叫、噓聲,溫蒂這時才看到哈利摔在了場地上,被安吉麗娜拉著站起來。
  「卑鄙!」艾爾瑪大聲喊了一句,溫蒂很快弄清楚原委,斯萊特林的克拉布在哈利抓到金色飛賊的時候,把游走球打向了他。
  不過格蘭芬多還是勝利了。
  空中盤旋著的球員們陸續降落,他們互相擁抱、歡呼,斯萊特林的幾個人也走近了他們。
  觀眾席上的人們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只是知道他們在說話,突然弗雷德和喬治撲向了馬爾福,他倆被格蘭芬多的隊員拖住了。
  溫蒂心懸了起來,發生了什麼?她緊緊抓著欄桿,踮著腳看向地面,好像這樣就能看到底下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觀眾席安靜了一瞬,立馬就嗡嗡地議論了起來。
  馬爾福退後了幾步,他好像還在朝雙胞胎說著什麼,就在這時,喬治和哈利一齊撲向了馬爾福,狠狠地揍了上去。
  弗雷德也朝那邊衝去,但是被三個追求手扭著,不讓他靠近。
  溫蒂站不住了,她飛快的擠過人群,朝看台下跑去,下樓梯的時候還滑了好幾跤。等她衝到賽場門口,正好看到喬治和哈利朝城堡走去。
  她只看了他們一眼,就在剩下的人里找弗雷德。
  弗雷德還被三個追球手押著,他嘴裡不停地詛咒著馬爾福,顯然還是暴怒著,霍琦夫人的嚴厲制止並沒有讓他停下來。他一直在試圖掙脫攔著他的人,衝上去再給馬爾福幾腳,他的家庭、他的父母被當著他的面辱罵,讓他完全喪失了理智。
  馬爾福很快被霍琦夫人帶著幾個學生抬走了。
  弗雷德還在掙扎著,三個女生已經沒什麼力氣,但是又不能鬆手,他們不能在損失一名球員了。
  安吉麗娜衝弗雷德大聲喊著:「冷靜下來,弗雷德,喬治他們已經去院長辦公室了,你還要幹什麼!」
  弗雷德紅著眼睛,看著馬爾福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他喉嚨里發出低啞的吼聲,脖子的青筋都猙了出來。他現在收回一些理智,但是心裡的憤怒還在炙烤著他。
  安吉麗娜的視線掃過溫蒂,立馬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溫蒂。」
  溫蒂這時也跑到了他們面前,她一站定,弗雷德就看了過來。
  他的眼睛紅紅的,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被冒犯,他就死死盯著溫蒂,沒有說話。但是溫蒂好像感受到了他的憤怒和委屈,她輕輕碰了碰弗雷德的臉。
  安吉麗娜她們覺得弗雷德的掙扎力度變小了,但是也沒敢松開手,只是不停地說:「冷靜下來,不值得」。
  弗雷德停止了掙扎,他臉色還是非常難看:「你們不該攔著我,我要把他打成肉泥。」
  安吉麗娜她們松開了手,表情也很難過。
  溫蒂其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能推測出一些。
  她手掌輕輕撫了撫弗雷德的頭髮,柔聲說:「他是想激怒你們,讓你們被處分。」安吉麗娜她們悄悄的退開了,讓溫蒂安撫弗雷德的情緒。
  「我知道。」弗雷德低聲說,「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忍。」
  「在教授眼皮底下,必須忍。」溫蒂語氣加重了一下,直視著弗雷德的眼睛。
  弗雷德愣了一下,突然一把抱住溫蒂,像是紓解自己的情緒一樣,用力抱著她。
  溫蒂嘆了口氣,輕輕環上他的後背。
  *
  比他們預想的情況還要糟糕。
  哈利和喬治被禁賽了,沒有上手的弗雷德也被禁賽。
  格蘭芬多一下子失去了三名球員,現在馬爾福和烏姆里奇已經是格蘭芬多學院學生最恨的人。安吉麗娜開始焦頭爛額的尋找替補上場。
  溫蒂以為弗雷德他們還會沮喪幾天,沒想到再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在歡脫的打雪仗了。
  她走過長廊,就聽到弗雷德大聲地吆喝聲,用魔法指使著雪球,看誰扔得高、扔得准。
  「砰。」塔樓的窗戶一下子被推開,緊接著就是羅恩惱怒地聲音,「餵!我是級長,再有一個雪球砸到這扇窗戶上——哎喲!」
  溫蒂走到花園,正好看到弗雷德毫不留情的用一個雪球砸中了羅恩的臉——他話都沒說完,就又憤怒的關上了窗戶。
  當雙胞胎的弟弟,挺辛苦的。
  弗雷德一擊投中目標,衝喬治得意洋洋的說:「這下一再也贏不了我了,除非羅恩再探一次頭。」
  喬治:無恥。
  弗雷德扭過頭,正好看到站在不遠處的溫蒂,他有些束手束腳地站在原地衝溫蒂笑了笑。
  經過上次的事情,他倆之間的曖昧幾乎是一戳就破,竟然讓弗雷德體驗了一把叫做害羞的情緒。
  溫蒂也衝弗雷德笑了笑,就像是路過一樣,腳步不停地走開了。
  喬治撞了弗雷德胸口一下:「你怎麼了?」
  弗雷德嘆口氣:「我覺得,我好像太害羞了。」
  「⋯⋯」喬治沈默了一瞬,「扶好我,我想吐。」
  弗雷德惱怒地抓了一把雪,想往喬治脖子里灌。
  喬治擋了幾下,繼續說:「真的,說真的。」他的語氣很嚴肅,弗雷德以為他會有什麼正經提議,就聽到他接著說,「我一直以為媽媽生我們的時候,忘了教我們什麼是害羞。」
  弗雷德果敢的把滿手的雪塞進了喬治衣服里。
  *
  轉眼間聖誕節就要到了,弗雷德再害羞,也得在節前的最後一次D.A.聚會上和溫蒂見面對話一起練習。
  不過他已經調整好了心情,只是那種知道互相喜歡,卻差那麼一點點的情況,讓他既焦急又心裡發癢,整個人做事都是心不在焉的。
  不過今天這間屋子里就沒有幾個專心練習的人,大概就是節前綜合症。所以今天哈利很早就宣佈散會了,他們也不用散會就偷偷摸摸的在宵禁之後溜回宿舍了,一個個都很從容悠閒,互相說著「聖誕快樂」。
  溫蒂看到雙胞胎笑眯眯地走到哈利面前,和他說著什麼。而哈利明顯心不在焉,眼睛不住地瞟著在教室里磨蹭著的秋•張。
  最終安吉麗娜把喬治拽走了,直說著他們沒眼色。他倆一下子頓悟了,衝對方調皮的擠了擠眼睛。
  不過喬治不能陪他的哥哥一起探險了,很顯然安吉麗娜不準備浪費掉假期前的每一段相處時光。
  弗雷德一個人站在走廊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但是很快又打起精神,再一次返回了有求必應屋。
  「你要幹什麼?」溫蒂在他身後問。
  弗雷德手按在門把上,在唇邊比了食指:「噓——」
  溫蒂覺得這樣不太好,但是又忍不住靠近了弗雷德。
  弗雷德把門輕輕推開了一條縫,虧了滿牆的鏡子,一條縫就能看到鏡子里的投影——哈利和秋•張面對面站著,聽不清在說什麼。弗雷德有些懊惱,沒有帶伸縮耳,他以為哈利要表白,所以想要學習一下經驗。
  不過他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同樣一臉好奇的溫蒂,又慶幸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不過溫蒂被弗雷德擋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到門縫,除非她蹲下。
  弗雷德抬起胳膊,伸手攬過她,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裡,然後手掌撐著門框,兩個人一齊看向門縫。
  他們聽不到裡面在說什麼,又看得是鏡子里的影子,很快就失去了興趣,就在弗雷德決定關門的時候,哈利緩緩靠近了秋•張,低頭吻了上去。
  弗雷德立馬拉上了門。
  這就親上了?
  這麼簡單?
  哈利也和喬治走同樣的路線?我是不是要反思自己了。
  想到這裡,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懷裡還摟著溫蒂,於是慌張的低頭。
  剛剛偷看到別人接吻,溫蒂也有些羞澀,她臉上有薄薄的紅暈,也抬頭看向弗雷德。
  他倆靠得極近,鼻尖和鼻尖幾乎就靠在一起,都能感覺到溫熱的呼吸,卻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對方的。
  弗雷德著魔的看著溫蒂的臉頰,她臉頰上、靠近眼窩的地方,有一顆小小的、顏色極淺的痣,那雙海藍的眼睛也膩人的看著他,每眨一下眼睛,就好像撓到了心裡一樣。
  弗雷德喉結動了一下,他按著門框的手指縮緊,又微微湊近腦袋。
  他們的鼻子擦了一下,彼此的呼吸聲都重了一點。
  「溫蒂。」弗雷德低聲說,說出話來,才發現自己的喉嚨緊的疼,「我⋯⋯」                        
作者有話要說:  熬不住了,最近睡眠不足很厲害,但是又熬夜了oyz
要知道,有時候作者斷這裡,是因為她本人也沒決定好下面怎麼發展?
按我一章兩千出頭的習慣,這算三更啊三更
我棒不棒
愛不愛我
是不是要誇我(/ω\)

  ☆、第二十一個玩笑

  溫蒂也緊張極了,她能感覺到弗雷德說話時,溫熱的氣流就撲到嘴唇上,她連呼吸都慢了起來。
  「我⋯⋯」弗雷德想從嗓子里擠出幾個字來,但失敗了。
  他飛快的眨了幾下眼睛,盯著溫蒂的眼睛,微微一錯下巴,親上了她的嘴唇。
  嘴唇和嘴唇輕輕的貼在一起。
  他倆的眼睛都睜得很大,幾乎能看到對方眼睛里的自己,像是石化了一樣,既沒有動作,連呼吸也好像都停了。
  弗雷德隨後才呼吸了一下,像是回過神兒一樣,他眨了一下眼睛,按著門框的手掌微微抬一抬,腦袋也調整了一下姿勢,嘴巴更加用力的貼近溫蒂。
  這時他才感覺到溫蒂嘴唇的柔軟。
  他蹭了蹭溫蒂的嘴唇,後仰仰腦袋,拉開了一點距離。
  溫蒂還是傻乎乎的看著離她遠了一點的弗雷德,她的嘴唇麻麻的,連帶著全身都麻麻的。她好像思維很遲鈍,連自己心裡想什麼都抓不到。
  整個大腦里都是胸腔里「咚咚」的撞擊聲。
  弗雷德調整了一下呼吸,他的視線盯著剛剛親過的嘴唇,像是想要再確認味道一樣,出於本能的、再一次低頭,舔了一下溫蒂的嘴唇。
  舌尖極快的掃過嘴唇,幾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溫蒂顫抖了一下,她一下子捂住了嘴巴,抬眼看著弗雷德。
  她的眼睛含著水光,滿眼的慌張。
  剛剛的吻好像給了弗雷德莫大的勇氣,這時他才啞聲說道:「我很喜歡你,溫蒂。」
  我知道你也喜歡我。
  溫蒂胸脯起伏了幾下,她的呼吸聲被捂在手心裡,聲音帶著些委屈:「但是你也不能這樣。」她踢了弗雷德的小腿一下,掙脫出他的懷抱。
  「我錯了。」弗雷德立馬追上溫蒂,大聲道歉。
  「你錯哪兒了!」溫蒂捂著嘴巴,快步走著,不看弗雷德。
  「我⋯⋯我不該親你?」弗雷德小心翼翼地說,他一邊走一邊彎腰快速掃過溫蒂的表情——她臉蛋被手遮著,但他沒有錯過她臉上的紅暈。
  是順序錯了!!
  溫蒂快步下著樓梯,她感覺弗雷德的溫度還殘留在嘴唇上一樣,心裡又愉悅還夾雜著一些羞惱。
  弗雷德緊步跟著溫蒂,能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在樓梯間響著。
  溫蒂體力有限,一口氣下了四層樓就有些喘不上氣了,她扶著樓梯扶手,一直捂著嘴巴的手掌也拿開,大口的呼吸著。
  弗雷德也停了下來,他站在溫蒂的斜前方,視線掃過溫蒂的嘴唇,然後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球兒。他近乎討好地說:「溫蒂,要不要試試我們新發明的把戲?」
  弗雷德手指摩挲著按了一下那個球,「刷」球體就像是燃燒一樣亮了起來,像是一顆小小的煙花,一邊閃爍著、跳躍著光點,一邊發出「噼啪」的聲音,靜靜的懸浮在他的手心。
  溫蒂好奇地盯著那團靜止的煙花,它在燃燒,卻並沒有灼燒到弗雷德的手。
  好像挺有趣兒的。
  弗雷德注意到溫蒂的注意力轉移到了他身上,他有些得意的笑了一下,輕輕一彈手指,手心的小球就快速飛向空中,像是彗星一樣拉出一條閃光的尾巴,繞了一個圈又朝地面落下。弗雷德在光球墜地的一瞬間,反應迅速的抄手把它撈了起來,握在手裡,慢慢遞到溫蒂面前。
  「試試?」弗雷德低聲說。
  溫蒂眨眨眼,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隔著空氣碰了碰那個光球,又飛快的收回手指。
  「不會燙到你的。」弗雷德的手指動了動,光球就顫了顫,像是一隻被抓在手裡的小倉鼠。
  溫蒂咬咬嘴唇,像是被誘惑到一樣,伸手去抓那個光球。
  就在她收攏手指的一瞬間,弗雷德動了一下胳膊,那個小球又一次被顛向空中,溫蒂一把握住了弗雷德的手指。
  他的指節觸著溫蒂的掌心,指尖捧著她的指腹。
  溫蒂愣了一下,抬頭看著弗雷德。他另一隻手靈活的抓住那顆光球,衝溫蒂得意地翹著嘴角,還擠了一下右眼。
  溫蒂咬了一下下嘴唇,瞪了弗雷德一眼,果斷抽手,邁步就走。
  「餵?」弗雷德看著溫蒂的背影,趕忙抽出魔咒,弄滅了光球,把它塞回口袋里,又接著去追溫蒂。
  下了地下室的樓梯,弗雷德想著,如果溫蒂還不說話,就要拉住她,不能讓她進了赫奇帕奇宿舍。
  溫蒂在休息室入口停了下來,弗雷德正要說話,也抿住了嘴巴。
  那些木桶上面爬滿了藤蔓,藤蔓上開著白色的小花,遠遠看上去,像是被蓋了一層薄薄的冰雪,花有著淡淡的香氣。
  溫蒂碰了碰柔軟的花瓣:「就要聖誕節了呀。」
  斯普勞特教授培育的這種植物,在聖誕節就會完全開放,即使是沒有下雪的聖誕節,也像是被賜予了一場雪一樣。這是赫奇帕奇的浪漫。
  聖誕節,赫奇帕奇的木桶。
  弗雷德抓住時機:「溫蒂,你還記不記得去年聖誕舞會?」
  溫蒂想起當時的快樂回憶,抿嘴笑了笑。
  「我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弗雷德低聲說,其實當時他也沒有意識到,但是當他意識到之後,就一直在想自己是什麼時候心動的。
  溫蒂根本沒有生氣,也決定不再「折磨」弗雷德了,儘管他現在的這種樣子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你知道你哪兒錯了嗎?」溫蒂微笑著。
  弗雷德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眉頭高高的揚起來。
  「我告訴你。」溫蒂朝弗雷德靠近一步。
  弗雷德把腦袋湊近溫蒂,作出一副要專心聽的樣子。
  「我喜歡你。」溫蒂衝著他的耳朵柔聲說。她這句話帶著暖暖的潮氣,從弗雷德的耳朵一直傳到心裡。
  他咧嘴,傻乎乎的笑了一下,錯身面對溫蒂,剛要說話。
  「然後才是這樣⋯⋯」溫蒂摟住弗雷德的脖子,踮腳吻住了他的嘴。
  第二次接吻,兩個人都不那麼生澀。
  唇瓣分開又含住,微微喘息一下,又把彼此的呼吸吞進肚子里。
  *
  溫蒂和弗雷德告別,鑽進了赫奇帕奇宿舍的通道里。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忍不住抿嘴笑著。
  戀愛的感覺甜蜜又新奇。
  她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寢室,把這個好消息分享給艾爾瑪。
  「我早就看出來了。」艾爾瑪言之鑿鑿地說,「你倆在一起時候,我都感覺要窒息了。我還以為你們早就背著我在一起了。」
  一想到第二天要見到弗雷德,溫蒂就想笑,這與告白之前的心情不一樣,那個時候忐忑又滿懷期待,而現在總覺得迫不及待。
  第二天早上,溫蒂進大廳吃早飯,並沒有在格蘭芬多長桌看到弗雷德,喬治也不在。
  她有些疑惑,但是整整一天她都沒有見到弗雷德。                        
作者有話要說:  總結歸納弗雷德曾近距離觀摩的兩次表白的心路歷程:
【喬治】
就這麼簡答?
這就成啦?
【哈利】
這就親上了?
這麼簡單?
溫蒂:哦
_
能甜到你們超開心~
謝謝支持與祝福(づ ̄ 3 ̄)づ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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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個玩笑

  實際上是格蘭芬多的所有韋斯萊都不見了,包括雙胞胎,弟弟羅恩,還有最小的妹妹金妮,以及哈利。
  昨天烏姆里奇發現一下子少了五個學生,尤其是有她重點監控的哈利,發了好大一通火,溫蒂親眼看著烏姆里奇氣沖沖地去找鄧布利多
  溫蒂在大廳的格蘭芬多長桌看到了赫敏•格蘭傑,於是靠近她,和她打了個招呼。
  「嗨,格蘭傑。」溫蒂說,「你知道弗雷德他們去哪兒了嗎?」
  赫敏的頭髮亂蓬蓬的,但是精神還不錯:「好像是韋斯萊先生出事兒了,他們去探病了。」其實鄧布利多剛剛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但是她必須等到學期正式結束才能走,只要等到吃了午飯,下了霍格沃茨特快就轉車去格里莫廣場。
  事關鳳凰社,赫敏不能完全告訴溫蒂,只告訴她大家都知道的——哈利做噩夢的時候把整個宿舍的人都吵醒了,麥格教授還是納威叫來的。格蘭芬多大部分人都知道哈利做了個關於韋斯萊的預知夢,因為雙胞胎實在是太顯眼了,他們一不出現就有好多人問,傳來傳去就知道了。
  溫蒂的眉頭還是微微皺著。
  赫敏安慰道:「應該沒什麼事兒,好好過聖誕吧。」
  坐上回家的火車,溫蒂看著窗外急速閃過的風景,決定一回到家,就給他寫封信。
  溫蒂下了火車,一眼就看到了爸爸和媽媽。
  賴特先生穿了一身西裝,一副精明強幹的樣子。賴特夫人的身材有點走形,但是氣質出眾。
  看到家人,讓她的心情好了一點:「哥哥呢?」
  「他現在比我都忙。」賴特先生說著,把溫蒂的行李接到手裡,三人朝出口走去。
  溫蒂一回到家就收到了弗雷德的來信,和聖誕禮物一起寄過來的——雙胞胎的聖誕禮物一直就是兩人合送的雙胞胎魔法把戲套裝,她立馬拆了信。
  弗雷德信里說韋斯萊先生受傷住在聖茫戈,他們已經去看過他了,正在恢復中。走的時候太急了,沒有通知任何人,不要擔心。聖誕快樂,開學見。
  落款的「吻你,弗雷德」很大的取悅了溫蒂,這讓她都不在乎開頭稱呼寫著「Miss Right」。
  把信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溫蒂才戀戀不捨地收好這封信。
  心情變得好起來的溫蒂歡快的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等到斯坦利•賴特回到家,她和哥哥一起為聖誕節做準備。
  在格里莫廣場的雙胞胎也在為聖誕節做準備,他們一個人抱著一疊聖誕帽,另一個人用魔杖給掛在走廊的家養小精靈腦袋戴帽子。
  「聖誕快樂。」弗雷德把帽子戴好,看著小精靈乾枯的臉,舔了一下嘴唇,對它說道。他頭頂歪歪地反戴著一頂聖誕帽,帽尖從前面垂了下來,毛絨絨的圓球就在他前額晃動著。
  「所以你和溫蒂交往了。」喬治邁上了一級台階,「但是剛剛確定關係,你就消失了。」
  弗雷德又指揮著一頂帽子飛到空中:「我給她寫信解釋了。」帽子一下子掛到了小精靈的鼻子上,「今天一從聖茫戈回來,我就寫信了。」
  他輕輕一抬手就抓住了那頂帽子,用手撐了撐,蓋到了小精靈腦袋上。
  「你們接了兩次吻?」喬治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
  弗雷德耳朵有點紅,有些不耐煩地說:「我不是說過了嗎。」
  「只是確認一下。」喬治懶洋洋地說,「我沒想到是溫蒂主動的⋯⋯你這樣可不行,弗雷德,男人得主動啊。」誰讓你主動找我確認——這樣是不是表白成功了,這不是往我鼻子下面送把柄嗎?
  「你主動親了幾次啊?」弗雷德惡劣的咧咧嘴,衝喬治得意的揚揚眉毛。
  安吉麗娜雖然在賽場上像個漢子,談起戀愛真的很嬌羞啊。喬治抿抿嘴,他們就親了一下⋯⋯額頭。
  「餵,你們!」羅恩氣憤地說,「你們能用魔法可不可以把吊燈上的蜘蛛網處理一下?我和哈利都夠不到,我們不能用魔法!」他從二樓探出個腦袋,「戴帽子需要用魔法嗎?」
  「需要。」弗雷德理直氣壯地說,他一揮魔杖,喬治懷裡的聖誕帽都彈了起來,拍成一排浮在空中,像是被吹漲一樣鼓出帽子的形狀,自動飛到了小精靈的腦袋上,「你行嗎,小羅尼?」
  「太好了。」赫敏挨著羅恩也探出了腦袋,「我們也正需要勞動力,能用魔法的那種。」
  「我們得給小精靈們正帽子。」喬治裝模作樣的擺弄了一下小精靈頭上的聖誕帽。
  「你們會吃不到聖誕晚餐的。」赫敏的腦袋縮了回去,她的聲音也聽著飄遠了。
  「就來!」喬治和弗雷德異口同聲地喊道,一起去追赫敏,他倆路過羅恩,忽略他不甘心地嘟囔:明明是我先叫你們的。
  溫蒂的聖誕晚餐很豐盛也很溫馨,一家四口圍坐著,點著暖黃色的蠟燭。
  「交男朋友了?」賴特夫人從溫蒂的校園生活的詢問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猝不及防,溫蒂一口氣沒出順,咳了起來。
  等到她平復下來,賴特夫人才慢悠悠地說:「我就是隨便問問⋯⋯是誰?你們學院的嗎?」
  真是太隨便了。溫蒂也只扭捏了一下,就坦言道:「弗雷德•韋斯萊,是格蘭芬多的。」
  「韋斯萊?」賴特先生覺得這個姓氏有點耳熟,斯坦利已經放下了刀叉。
  進了他家店還不夠,還想進他們家門?
  這個想法剛從腦子里閃過,嘴巴已經不受控制的問了出來:「哪一個?」他在和韋斯萊雙胞胎談生意的時候,也常常搞不清他們誰是誰,後來熟起來,也經常被他們的互換身份弄暈,一聽到他倆的名字,條件反射地問了出來。
  這怎麼描述呀。
  溫蒂想了想,慢慢地說:「說話的時候語調要輕快一點,走路更漫不經心的,笑得時候臉上有個小小的坑⋯⋯的那一個。」
  斯坦利•賴特:你說的這些我完全沒有注意過。
  賴特夫婦:你們說的這些我們怎麼完全沒有聽懂。
  *
  溫蒂上去霍格沃茲的火車的時候,差點遲到了。
  她提著行李,走在火車過道里,透過車廂玻璃,找著空位,看過好多都已經坐滿了。
  就在她沒頭沒腦的亂走的時候,突然腦袋被按了一下,手掌按著溫蒂的發頂,輕輕地揉了幾下。
  弗雷德。溫蒂立馬反應過來,同時也叫出了他的名字。
  「恩。」弗雷德在溫蒂身後應了一聲。
  溫蒂立馬扭頭往身後看,她的臉蛋就被啄了一下,一個很輕快的吻。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最近再弄論文,馬上要過機檢了(ㄒoㄒ)
沒獎競猜:我寫文的套路都知道嗎?

  ☆、第二十三個玩笑

  剛剛確定了戀愛關係又立馬隔了一個聖誕假期沒有見面,弗雷德從進了火車站就開始找溫蒂的身影了。
  於是在找到她之後,還沒有正面對視,就先偷吻一下,來慰藉自己的思念之情。
  弗雷德的嘴唇極快的碰了一下溫蒂的臉頰,儘管那只是飛快的一下,也觸到了溫軟的皮膚,心裡忍不住懷有滿足感。但是當溫蒂扭過頭,看著他的時候,他又覺得剛剛那樣一個輕快的吻完全不夠。
  溫蒂瞪大的藍眼睛,眼裡驚喜又溫暖的感情,還有嘴角忍不住翹起帶來的甜蜜笑容——他忍不住想抓住重點再親一下。
  就當他下意識的彎腰傾首的時候,溫蒂已經一頭扎進他的懷裡,緊緊抱住他。弗雷德有點失望,但手掌按住溫蒂的後腰,讓這個擁抱更緊密。把溫蒂抱在懷裡,假期里一直感覺毛毛躁躁的心才像是被梳理順了一樣,身體的每個部分都舒服的嘆息著。
  弗雷德太高,溫蒂踮著腳才能摟住他的脖子,她能感覺到弗雷德彎著的脊背,他的手掌按著她的後背,甚至托了托她後腰,讓她的腦袋更貼近他的。
  溫蒂的視線對著弗雷德襯衫領子下的脖頸。
  弗雷德抱著溫蒂,覺得自己好像陷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裡,她全身都是軟綿綿的,讓他捨不得鬆手。
  弗雷德能感覺到溫蒂飽滿的胸部挨著他的胸膛,她發頂的碎發蹭著他的下巴,感覺到她的手指擦過他的脖子,微微陷進他的衣領⋯⋯然後一個輕飄飄的吻落到了靠近耳後的那塊皮膚上。
  弗雷德背脊一麻,按著溫蒂的手掌更加用力的收緊,他聽到懷裡的溫蒂發出一聲像是惡作劇得逞一般的悶笑,更加用力的摟緊她。
  溫蒂從弗雷德懷裡掙出來,笑眯眯地說:「好啦,會有人看到的。」
  他們就停在一間車廂外,車廂裡面的學生就隔著廂門的玻璃,遮遮掩掩又滿眼好奇地看著溫蒂和弗雷德。
  弗雷德扭頭看了那些低年級一眼,抬抬魔杖,刷一下,窗簾就被拉了下來。
  隔絕掉那些好奇的視線,弗雷德扭過頭,正要繼續和溫蒂說話,發現她已經提著行李箱往前走了。
  「餵,你不和我們一間車廂嗎?」弗雷德追上溫蒂,「很多D.A.成員都在。」他搶過溫蒂手裡的行李箱。
  越往里走,空車廂越多,聖誕假期的霍格沃茨特快比較空,但是溫蒂並沒有隨便找一間進去:「我得找艾爾瑪,她寫信說她迫不及待想和我說說話。」
  弗雷德聳聳肩,跟在溫蒂身後。
  等她找到艾爾瑪所在的車廂,弗雷德把溫蒂的行李箱放好,還沒說話,就看到艾爾瑪眼巴巴的看著他,滿眼都是:你快走啊你快走。
  「⋯⋯」
  溫蒂把一臉不情願的弗雷德送到車廂門口,哄著他說:「艾爾瑪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我們到城堡見。」
  拒絕接受這種敷衍的對待。
  弗雷德站在車廂門口的正中間,不願意挪腳,溫蒂輕輕推了他幾下也沒什麼大的作用。她抬頭想瞪弗雷德一眼,她的這個「威脅」的眼神剛剛要傳達給弗雷德,就看到了他在眼前放大的臉。
  緊接著,她的嘴唇被另一張嘴唇覆了上去,這個吻來的突然又柔軟,溫蒂愣著,她似乎能聽到弗雷德的吐息,他們的嘴唇貼緊又分開,她的下嘴唇又被弗雷德輕輕吮了一下。
  「真想你。」弗雷德結束這個吻的時候輕輕說了一句,他最後又欣賞了一下溫蒂的表情,逃一樣的離開了。
  溫蒂抿了抿嘴唇,下嘴唇微微內陷,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剛剛被吻過的地方,還有那句想念,讓她眼睛里漾出笑意。
  這個笑在轉身對上艾爾瑪灼灼的目光之後,立馬化成了尷尬和羞澀結合的情緒,臉就紅了起來。
  「真甜蜜。」艾爾瑪打趣道,「我真是礙眼對不對?」
  其實她和弗雷德分開也有一點松了口氣的感覺,以前和弗雷德是很好的朋友,突然變成戀人,讓她有點把握不好態度。不過更多的是她覺得很害羞,好像只要和弗雷德單獨呆在一起,就有些頭腦不清楚。
  「我會惱羞成怒的。」⋯⋯如果你再說下去的話。溫蒂的這句話成功把艾爾瑪接下來的打趣憋回肚子里。
  艾爾瑪隨便問候了幾句溫蒂的假期,就把重點說了出來——她的戀愛煩惱。聖誕假期的時候,她遇到了喜歡的人,一個比她大四歲的巫師。
  艾爾瑪給溫蒂分享了整個過程,還有她的心情變化。這種喜歡的感情就是越和別人分享越覺得甜蜜,越是會想當時產生好感的細節就會更加的喜歡。
  艾爾瑪的甜蜜也影響了溫蒂,當她在為艾爾瑪高興的時候,也更加的想念弗雷德了,儘管剛剛分開。
  火車減慢速度,還沒有停的時候,弗雷德已經出現在了車廂門口。為了把視線放進廂門玻璃中,他彎著腰,手掌按著門楣,小臂垂下輕輕搭在門上,歪著腦袋看著裡面的溫蒂。
  他的圓眼睛微微眯著,彎出一個調皮的弧度,嘴角也翹著,臉頰上那個像酒窩一樣的小坑也出現了。
  溫蒂的心跳就忍不住加速,臉也越覺得發燙了。
  火車一停,弗雷德就殷勤的領著兩位女士往外走,等到了馬車旁,艾爾瑪很有眼色的獨自上了馬車。
  弗雷德牽著溫蒂的手上了另一輛馬車。
  太陽在就落山了,冬天的夜晚更冷,即使在車廂里也沒有多保暖。
  弗雷德和溫蒂擠著坐在一起,他倆的手還是緊緊扣在一起,熱意似乎在從相貼的手掌蔓延到他們全身。
  「韋斯萊先生的身體怎麼樣?」溫蒂問。
  「他恢復的很好。」弗雷德愉快的說,「我們走的時候,他已經在暗地裡反抗我媽媽給他下的命令了。」
  「那就好。」溫蒂語氣也輕鬆了不少。但是韋斯夫人聽起來很辛苦的樣子。
  車廂里安靜了一會兒,但是這種安靜並不是令人尷尬的冷場,而是使人安心的氣氛。
  外面的風呼呼的刮著,還能聽到車輪碾過土地的聲音。
  弗雷德聽著周圍雜亂聲音中他倆的呼吸聲,突然感覺到溫蒂靠得更近了,他以為她冷,剛要拿魔杖,就感覺到耳邊呵出的熱氣。周圍的冷空氣對比之下,溫蒂嘴裡呼出的氣體撲到皮膚上,甚至有種發燙的感覺。
  「我也想你。」她說。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呀,這麼久沒更。因為要交論文過機檢,降重改格式什麼的有壓力很麻煩也特別重要,根本沒空寫文,讓大家等這麼久很抱歉,謝謝大家的不離不棄(づ ̄ 3 ̄)づ
又及,原著里這個聖誕節後,他們六個人是坐騎士公共汽車回學校的,本文用了火車

  ☆、第二十四個玩笑

  溫蒂和弗雷德並肩走著,他們剛剛下了草藥課,從溫室往城堡走。喬治和安吉麗娜就在他們前方,兩對情侶微微差開一點距離,享受著獨處時光。
  「我們新的魔法把戲,是一頂帽子。」弗雷德比劃了一個尖頂帽子的形狀。
  「嗨,弗雷德。」一個格蘭芬多從他們身邊路過,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打了聲招呼。弗雷德愣了一下,回了一聲好。
  「弗雷德。」等到又一次被人拍肩膀的時候。他的眉毛高高的挑了起來。
  這時候,前面的喬治也回頭看了他一眼,兩個人同時咧咧嘴,衝對方擠了一下眼睛。
  「我們換一下。」弗雷德衝溫蒂說,說著,喬治慢了下來,弗雷德幾個跨步站到了安吉麗娜身邊。
  「你們要做什麼?」溫蒂看了一眼和她並肩的喬治,問。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喬治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你們剛剛聊到哪兒了?」
  「一頂尖帽子。」溫蒂說道。
  喬治連思索都沒有,立馬接道:「那是隱形帽。」他做了一個戴帽子的姿勢,「只要一戴上,腦袋就能隱形。」他在自己脖子那裡划了一道,「這裡往上就是空的,像完全沒頭的尼克。」
  「我知道,你們學院的幽靈。」溫蒂笑了幾聲,「為什麼不戴上帽子,整個人就能隱形呢?」
  「那就和隱形衣沒什麼區別了。」喬治聳肩,「沒意思,不好玩兒。」
  他倆真的是幾乎沒有任何區別。溫蒂有些出神的想。但是好像又完全不一樣。
  「下次給你帶一頂。」喬治承諾道,「上課不好帶過來。」
  「嗨,弗雷德。」這時候,終於有人和他們擦肩而過,和喬治打了聲招呼,又在路過弗雷德的時候,衝他喊了一聲「喬治」。
  溫蒂注意到喬治的嘴角翹了起來。
  這是多麼固執的惡趣味呀。溫蒂有些失笑,她看著面前那個屬於弗雷德的姜紅色後腦勺,抿抿嘴。
  直到進了大廳,在格蘭芬多長桌旁停下來,喬治才說:「一天不被叫錯幾次名字就覺得渾身癢癢,一下子被叫對名字簡直讓人受不了。」他衝溫蒂無聲的笑了一下,看了一眼正和安吉麗娜說話的弗雷德,「弗雷德一定也是這麼說的。」
  「這個習慣太壞了。」溫蒂忍著笑意嘟囔道。
  「弗雷德,今天晚上沒有課。」羅恩在長桌的對面,一邊對喬治說一邊揉著眼睛坐了下來。他說著,從桌子上拿起一把叉子,插了一塊土豆,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哈利有課後輔導」。
  「那太不巧了。」這時候,弗雷德轉身,站到溫蒂身邊,他按著溫蒂的肩膀,俯首親了一下她的臉蛋。
  「啪。」羅恩手裡的叉子摔到了桌面,他長著嘴巴,眼珠從弗雷德盯到喬治,又轉眼看著溫蒂。
  他用力咽下嘴裡的土豆泥,磕磕巴巴地說:「喬治?」
  「我是喬治。」一直站在溫蒂身邊的喬治舉了一下手。
  「你、你們⋯⋯嚇死我了。」羅恩苦著臉說,「太過分了。」
  周圍已經坐下並且圍觀了整個過程的格蘭芬多都一邊笑著一邊心裡念著:還以為以後雙胞胎就好分得清楚了,沒想到他們女朋友陪他們一起胡鬧。
  *
  第二天,《預言家日報》刊登了一篇文章,關於阿茲卡班發生了集體越獄的事情,緊接著烏姆里奇就公佈了新的發令,不允許教師向學生提供與科目無關的信息。
  很多學生為此不滿。
  弗雷德和喬治甚至在黑魔法防禦課上公然玩噼啪爆炸牌。李•喬丹則在旁邊對著甜笑的烏姆里奇說:「噼啪爆炸牌跟黑魔法防禦術完全不相干,教授!那是跟您任教科目無關的信息。」
  當然,李被罰關禁閉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烏姆里奇放過了雙胞胎兄弟。
  對於溫蒂來說,緊張的氣氛和恐怖的烏姆里奇之下,還是有很令人快樂的事情,除了和弗雷德談戀愛之外的。
  D.A.終於開始了節後的第一次集會,在不停的練習魔咒中,既能感覺到力量帶來的安全感,也有一種暗中反抗烏姆里奇的成就感。
  第一次集會仍舊是復習以前學過的魔咒,不能學習新的魔咒有點無聊,更何況哈利承諾節後就可以學習守護神咒了。
  弗雷德握著魔杖,指揮著懸浮在半空中的坐墊。
  溫蒂站在他身旁,仰頭看著。
  弗雷德微微側側腦袋,對溫蒂說:「你情人節有安排嗎?」
  「有啊。」溫蒂瞥了弗雷德一眼,目光又鎖住空中的坐墊。
  「什麼?」弗雷德緊張的盯著溫蒂,他也不控制魔咒了,空中的坐墊失去魔力的支撐,一下子摔了下來,溫蒂伸手接住它。
  她一手抓著軟墊,一手翹出手指頭,衝弗雷德勾勾:「過來,我告訴你。」
  弗雷德聽話的附耳過去,他看到溫蒂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剛剛白緊張了,現在十分享受的感受這種親密。
  「我在考慮情人節約我男朋友去哪兒玩呢。」溫蒂低聲說,「你有什麼好的提議嗎?」
  弗雷德在溫蒂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就飛快的扭頭親了一下溫蒂還沒來得及挪開的嘴唇,他知道溫蒂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親熱,只是輕輕一沾就迅速的放開。
  直起腰,一臉的春風得意。
  溫蒂氣惱的捂了捂自己的嘴巴,看著眼角含笑得意洋洋的弗雷德,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每次都這樣。」
  「那說明我機智。」弗雷德衝溫蒂眨了一下眼睛,立馬轉移話題,「我也不知道,以前情人節都是我和喬治一起過的。」
  「你們真有情趣,還一起過情人節。」溫蒂撇撇嘴,「今年也一起過吧。」
  弗雷德假裝沒有聽到:「情人節正好是能去霍格莫德的日子。」
  「可是霍格莫德沒什麼好玩兒的,不過也可以。」溫蒂想了想,「我還沒有去過那家情侶咖啡館。」
  我去過了,簡直惡俗。弗雷德搓了搓胳膊上泛起的雞皮疙瘩。
  「或許我帶你去禁林轉轉?」他又提議道。
  「你可真有創意。」溫蒂皺眉看著弗雷德,但是她眼睛明顯亮了一下,滿臉的我實在是太感興趣了,「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了呀。」
  「有點危險。」弗雷德腦子里立馬蹦出另一個主意,「或許我可以帶你去霍格沃茨城堡的密道玩兒?」
  溫蒂認真的思考起來,禁林和密道選哪一個。
  「可不可以都去?」她最終問道,「白天去密道,晚上去禁林。」
  「⋯⋯」                        
作者有話要說:  #
我的套路就是1v1無男女配只有感情線甜到尾但不長,看過都知道(/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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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及:不要一下子補我好幾篇文,親測會膩甜到憂傷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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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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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費了,謝謝謝謝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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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個玩笑

  最終弗雷德還是決定離禁林越遠越好,因為看起來溫蒂對禁林的興趣,比和他一起過第一個情人節的興趣還要大。
  2月14日早上,弗雷德在喬治羨慕的眼光下,得意洋洋的出門了。
  因為格蘭芬多對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賽就在不久後。從上周開始,格蘭芬多球員已經就沒有休息時間了。尤其在是新招的隊員水平都很臭的情況下,安吉麗娜恨不得把所有時間都用來訓練。所以喬治的情人節是要和李•喬丹一起過。
  等弗雷德到了赫奇帕奇宿舍門口的時候,溫蒂正好和幾個人一齊走出公共休息室門口。
  兩人隔著人群就看到了對方。
  溫蒂看起來也打扮過了,捲髮高高扎起來,蓬松的馬尾辮卷著俏皮的弧度,她塗了口紅,更顯得唇形飽滿鮮嫩可口。
  弗雷德避開人群,站在樓梯口的一側,衝溫蒂招了招手。他手裡抓著一頂尖帽子,帽尖裝飾有粉紅色的羽毛,隨著他的動作一顫一顫的。
  溫蒂走到他身邊,好奇地盯著他手裡的帽子,歪著腦袋端詳了半天:「無頭帽?」
  「對,就是它。」弗雷德抓著帽子在溫蒂面前晃了一下,又高高的舉了起來。
  剛剛走出宿舍的一批赫奇帕奇學生也好奇的抬頭看著被高高舉起來的帽子,它帽尖的粉紅色羽毛實在是太奪目了,讓人忍不住想到烏姆里奇的粉色。
  弗雷德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笑嘻嘻地把帽子套到了頭上,這一瞬間他傻得出奇,有好幾個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但是下一秒,他的腦袋和帽子一起消失了。
  「啊——」有膽小的姑娘忍不住捂嘴尖叫了起來。
  溫蒂早就有準備,她沒有被弗雷德突然消失的腦袋嚇到,但是下一秒,她的尖叫就被堵進了喉嚨里。
  她看不到弗雷德的臉,但是能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吻住了,弗雷德的呼吸就吹在她的臉蛋上,他濕潤的嘴唇細細啃咬著她的唇瓣,甚至想要突破她的齒關。
  溫蒂甚至能看到往樓梯盡頭走的學生們,他們還一邊嘰嘰喳喳議論著剛剛的那一幕一邊好奇地再打量幾眼這邊。
  弗雷德根本不在乎身後別人的眼光,反而更加專注的親吻著溫蒂,一直不放開她。他們的身體並沒有貼近,嘴唇卻緊緊貼在一起。好像除了他倆,沒有人能察覺到他們在做什麼。
  那一行人離開了,溫蒂趁著弗雷德松口的一瞬間,微微往後錯了一下腦袋,順便伸手抓下了弗雷德的帽子。
  她的心跳得飛快,快得呼吸都紊亂了,不得不用嘴巴的呼吸來彌補大腦的缺氧。
  弗雷德的臉一下子出現在溫蒂面前,這種視覺衝擊力讓溫蒂更加感覺到嘴唇發燙了,這個樣子好像是弗雷德正準備吻她一樣。
  並沒有。
  弗雷德衝溫蒂壞笑了一下,他舌頭輕輕舔了自己嘴唇一下,伸出右手,拇指揩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看了一眼手指,神秘地說:「你的口紅。」
  面紅耳赤的溫蒂一下子失去了行動能力。
  所以說,男女關係一旦變得名正言順了,男生流氓程度是一日千里的。(特別是這個年紀的男生,過來人賴特先生說。)
  「呀。」反應過來的溫蒂按住弗雷德的胸膛,「你說過不會在人多的地方⋯⋯」
  溫蒂不反對親熱,她也挺享受的,但是並不願意在公共場合親熱,除了羞澀之外,也會讓別人覺得尷尬。
  「他們看不到啊。」弗雷德賴皮說道。
  溫蒂氣惱地捶了他胸膛幾下,喉嚨里滾過幾個控訴他厚顏無恥的詞,最終化作一個毫無威懾力的瞪視。
  「情人節嘛。」弗雷德摟住溫蒂的腰,要帶著她走,「所有人都會很寬容的。」
  「保持距離。」溫蒂氣鼓鼓的架了架胳膊,要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弗雷德微微彎腰,手臂輕輕往上挪了一點,另一條胳膊繞過溫蒂的腿窩,用力把她抱了起來。
  「啊。」溫蒂短促地叫了一聲,立馬摟住弗雷德的脖子,穩住身體,她蹬了蹬腿:「放我下來。」
  「你不是要看密道嗎?」弗雷德說,「我帶你去。」
  「我自己走。」溫蒂語氣軟了下來,「怕了你了。」
  弗雷德見好就收,他把溫蒂放了下去。
  他們逆著下樓的人群往樓上爬,到了五樓轉到了走廊上。溫蒂不常爬樓梯,儘管只有五樓,她也有點喘氣了。
  「我和喬治知道七條密道。」弗雷德領著溫蒂往前走著,「和你發現了一條,就是通往有求必應屋的那個滑梯。」
  溫蒂點點頭,表示她知道。
  「其中費爾奇知道四條,不過他今天沒空管我們,城堡門口的企圖混出去的一二年級就夠他頭疼了。」弗雷德笑眯眯地說,他拉著溫蒂走到一面鏡子前,看著鏡子里的他倆,繼續解說道,「這面鏡子後面有一條密道。」
  溫蒂揚了揚眉毛,她無數次經過這面鏡子,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後面還有一條密道。她有些好奇地伸手摸了摸鏡面,又繞到一邊,歪著腦袋,通過鏡子和牆面的縫隙,看了一眼。
  「這要怎麼打開呀。」溫蒂十分有求知慾地請教。
  「這條密道三年前塌了,不能用了。」弗雷德送上答案。
  你一定是不想過這個情人節了。溫蒂扭頭看了弗雷德一眼。
  「當然,重點不在鏡子。」弗雷德腳步輕快地站到一面牆旁邊,幾乎就在鏡子的斜對面。他扶著牆面,斜著身體站著,「這兒也是一條密道,可能費爾奇發現了這條密道,就忽視了近在眼前的鏡子,誰會把密道修得這麼密集。」
  溫蒂站在牆的前面,看了幾眼,對著弗雷德說:「其實這條也塌了?」
  「當然沒有。」弗雷德用魔杖順著磚縫划了兩道,牆就緩緩挪開一條縫,只能容人側身通過。
  「總有一天你在我這兒的信用會破產的。」溫蒂抿抿嘴,然後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斷開的牆面,「我進去了?」
  看到弗雷德點頭,她舉著魔杖,緩緩擠了進去。
  弗雷德也跟著溫蒂擠進密道里,牆就無聲地合攏了。
  他們的魔杖頂著一團光,順著陡立的樓梯緩步向下,溫蒂緊緊拉著弗雷德的胳膊,有些恐懼又十分興奮。
  「這是最好走的一條密道。」弗雷德說,「除了樓梯陡之外,完全沒有其他障礙,有一條密道幾乎得趴著走。」
  「這是通向哪兒呀?」溫蒂看著腳下,問道。
  弗雷德故作神秘的說:「出去你就知道了。」
  他們大概走了幾分鐘,也許要更長一點,就走到了盡頭。
  弗雷德歪著腦袋,把魔杖夾在肩膀和腦袋之間,兩只手分開,分別按在兩個地方,微微一使勁兒,一絲亮光透了出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外面,然後用手一撥那條縫,出口就擴大了,足夠一個人走出去。
  溫蒂咬咬嘴唇,滿懷期待地走了出去。
  走廊里燃著昏黃的蠟燭,她看到遠處有一副巨大的油畫,上面畫著一碗水果。再往遠看一點,她看到了熟悉的木桶牆。
  溫蒂扭回頭,衝著弗雷德又是不可置信又是不滿地說:「這是地下室?」
  「對啊,我和喬治有時候半夜餓了,就走這條密道來廚房。」弗雷德也走了出來,解釋道。
  「可是我們剛剛從地下室爬到五樓,現在又鑽回來了?」溫蒂皺了皺眉毛。
  有癮啊。
作者有話要說:  溫蒂:狗屎

我建了個群,放精校過的文,txt文件自領,不過目前只有萊姆斯的一本,如果需要,加群:529800569   敲門磚隨便吧

  ☆、第二十六個玩笑

  不過溫蒂不在意這些細節,不然她就不會選擇情人節的約會是鑽密道了。
  之後弗雷德又帶溫蒂看了看比較好用的密道,最終兩個人停在一座獨眼女巫的雕像前。
  「接下來,就是今天的最後一站。」弗雷德的手摸了摸女巫的帽子,「通往蜂蜜公爵的密道。」
  溫蒂看了看這個駝背的老巫師,猜測到:「需要有節奏的敲擊她?還是念什麼口令呢?她會不會突然張嘴向你提問,答對了就能進去?」
  恩,看來溫蒂把怎麼進各個學院的宿舍的方法都打探好了。弗雷德欣慰地想。
  弗雷德故作高深地搖了搖頭,他拿出自己的魔杖,敲了敲石頭女巫:「左右分離。」雕像的駝背立即開啓,留出一個苗條的縫。
  溫蒂看了看這個雕像,又看了看弗雷德。
  弗雷德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溫蒂姿勢不怎麼雅觀的爬進了那個洞。裡面黑黢黢的,她在光滑冰冷的像是石頭滑梯的通道里滑行,直到碰到潮濕的土地。溫蒂探手摸了摸頭頂,逼仄的洞頂已經消失了,空間開闊了許多,於是她站了起來,弄亮了自己的魔杖。
  她發現自己站在一條狹窄低矮的通道里,只要踮踮腳就會碰到頭頂。
  沒隔了多長時間,弗雷德也滑了下來,他的兩條腿先出現在滑道口,靈活的踩到地面,快速的鑽了出來⋯⋯「嗷!」發出了一聲慘叫。
  他的腦袋狠狠地撞上了洞頂。
  「真該死。」弗雷德貓腰,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總是忘了這兒的高度。」他像是被裝錯盒子的玩具娃娃,不得不盡量把自己折起來,適應這裡的空間。
  「四年級開始我們就得貓腰走了。」弗雷德嘟囔了一句,「快走吧,這樣真不好受。」
  兩個人一起走過彎彎曲曲的通道,地面坑坑窪窪的,一不小心就會絆一跤。大概走了十分鐘,弗雷德終於能直起腰來了,他們眼前也出現了一條看起來似乎無限延伸的石階。
  昏暗的光線,陰冷的空氣,還有破損的石階。溫蒂舔了舔嘴唇,覺得心跳的越發快了,好像他們已經呆在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馬上會遇到什麼詭異的事情一樣。
  這是,弗雷德握住了溫蒂的手,他的手心溫暖乾燥,拉著她一起踏上了石階。
  溫蒂突然就想到了去年的聖誕舞會,他拉著她滑下樓梯的樣子。那頭會跟著跑步節奏晃動的長髮已經剪了,現在的紅色短髮頑皮的胡亂趴著。
  他們怎麼越走越近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是那些心動的片段好像一閉上眼睛就能重溫一次。
  「到了。」弗雷德突然停了下來,他舉高魔杖,讓光源對準頭頂,那上面有一扇地板門。
  溫蒂往手走了幾節台階,伸手碰了碰地板門,扭頭,問:「直接推開嗎?」
  「外面是蜂蜜公爵的地窖。」弗雷德解釋道,「一般來說,霍格莫德開放的日子都很安全,沒人顧得上來這裡。」
  溫蒂有些躍躍欲試。
  「但是我有個東西要給你。」弗雷德垂首,在口袋里摸了摸。
  溫蒂好奇的盯著他的動作,看到他手揣在口袋里,抬頭看向自己,問道:「你還記得去年的聖誕舞會,為什麼願意做我的舞伴嗎?」
  「嗯——」溫蒂皺眉,做成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最後頑皮地說,「因為你太可愛了?」
  這話說出來你自己都不信。
  「真的,你現在也很可愛。」溫蒂嚴肅的說,她比弗雷德站得高,抬起手剛好按著弗雷德的肩頭。
  弗雷德手裡攥著一個紅絲絨的方盒子,形狀像是裝戒指的首飾盒一樣,但是個頭大多了,也要扁一點。
  溫蒂抿了抿嘴唇,看著那個盒子:「給我的?」
  是什麼東西?項鍊、頭飾⋯⋯戒指?
  弗雷德用魔杖指了指那個盒子,低聲念了一句:「Right。」盒子一下子彈開了,蓋子上鑲了一面鏡子,包邊的地方也隨之展開,和中間的鏡子拼在一起,變成了一面更大的鏡子。他握著盒子的底部,換了換角度,對準了上方的地板門。
  溫蒂稍稍彎腰,仔細地看著這面鏡子,鏡子里顯示的不是她自己的臉,而是模模糊糊的方形的影子,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溫蒂眨了眨眼睛,有些困惑,這時,鏡子里又出現了一個晃動的人像,越來越清晰,清晰到溫蒂能看到那個人的五官長什麼模樣。他彎腰抱起了一個模糊的方形東西,又變得模糊不清,直到消失。
  「這是⋯⋯」溫蒂想了想,「能夠清晰成像的窺鏡?」
  弗雷德沒有說話,他咧嘴笑了笑,衝溫蒂得意地眨眨眼:「我研究了兩年,終於做成功了,沒有喬治的幫忙。」
  溫蒂手指碰了碰那面鏡子,她已經記不清那個學弟叫什麼了,但是記得他的那面窺鏡個頭很大,沒想到弗雷德做出的這麼小這麼精緻,並且還很好用。
  「我都不記得了。」溫蒂從弗雷德手裡接過窺鏡。誰在過了一個快樂又刺激的聖誕狂歡之後,還會記得那個理由,還有一面並不重要的窺鏡。
  「我記得。」弗雷德說,他眼睛亮亮的,在溫蒂的注視下,深情又含蓄地說,「我都記得。」
  如果他的表情不是那麼期待,好像是絞盡腦汁做了一件很令人高興的事情,恨不得馬上被一百句「你真厲害」包圍的樣子,眼角眉梢都寫著:我這麼棒,快誇我,溫蒂也會多一些感動。可能剛剛那句話也是斟酌很久才決定那麼說的。
  真可愛。
  溫蒂笑了笑,她捧場地說:「你真厲害,弗雷德。」她一下子摟住弗雷德,蹭了蹭他的臉蛋,大聲宣佈著:「我太愛你啦。」說著,狠狠親了一下他的臉。
  一個合格的男朋友,就是要絞盡腦汁的讓女朋友高興。
  一個更加合格的女朋友,就是無論他的努力再怎麼不浪漫,也要全力配合他。
  更何況,他一直記著呢。
  之後,兩個人從蜂蜜公爵偷偷溜出來。在資深人士弗雷德的推薦下,買了不少惡作劇玩具,去霍格莫德的賴特商店視察了一番。
  兩個人在一起無論做什麼都是有趣兒的,就連弗雷德隨便的一句打趣,溫蒂都能笑好半天。他們一直逛到下雨,在溫蒂的強烈要求下去,他們去帕蒂芙茶館避雨。進門的時候迎面遇上了哭泣的秋•張,還有坐在一張綴滿花邊的桌子旁的哈利——他被整個茶館的人看著。哈利連話都沒顧得上和他們說,就衝進雨幕里。
  看來不是誰的戀情都是順利的。比如說在大雨中追人的哈利,還有現在應該已經陪著女友隊長淋雨的喬治。
  溫蒂被屋子里撲面來的甜膩香味逼退了,兩個人最後還是去了三把掃帚。沒一會兒,就看到哈利回頭土臉的走進來,他坐到一個角落的位置,溫蒂才注意到赫敏在那裡,她對面坐了兩個人,後腦勺對著他們,看不到是誰,大概是兩個女人。
  情人節過去以後,D.A.又進行了幾次集會,他們終於開始練習守護神咒了,哈利給他們展示了他的守護神——一頭牡鹿之後,所有人都躍躍欲試。
  但是這個魔咒的難度很大,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很快掌握,但是無論失敗多少次,都會很起勁的繼續練習。
  弗雷德和喬治是進度最快的兩個人,其實在溫蒂心裡,他倆已經算得上是天才了,看看他們自己研究出來的魔法把戲。
  弗雷德的守護神是一隻猴子,喬治的是浣熊。所有人都以為他們的守護神也會一樣,畢竟他倆幾乎一模一樣。
  可是世界上怎麼會有一模一樣的人呢。
  溫蒂練習了好久,一直無法變出一隻成型的守護神,只能從魔杖頂端噴出一股銀色氣體。
  弗雷德在幫溫蒂練習的時候,他的那隻眼睛圓溜溜的猴子形態的守護神就炫耀似的繞著他爬上爬下。
  「你施魔咒的時候想什麼快樂的事情?」弗雷德問。
  溫蒂再一次變出了一個模糊的影子,她氣惱地說:「生日,和家人一起旅行什麼的。」
  「你可以試試想想我們接吻的時候。」弗雷德緊貼著溫蒂的耳朵,低聲說。
  這個提議太流氓了。溫蒂耳尖都紅了,她背過身體,不再看弗雷德。
  復活節前的那次集會,溫蒂終於變出了自己的守護神,是一隻小巧的金絲雀,在空中機靈的飛著。
  弗雷德看著溫蒂愉快的抬頭看著自己的守護神,問道:「你真的想了?」
  「沒有!」溫蒂立馬反駁道。
  好吧,就是偶爾想了想。
  秋•張也成功了,她的守護神是一隻天鵝。
  能成功變出守護神的人都把自己的守護神弄了出來,一時間,屋子里出現了各種動物。
  能成功指導別人,比自己成功還要高興。哈利愉快的看著大家,突然,他感覺到有人拽著他的褲腿。
  是家養小精靈多比。
  「波特先生,他們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雙胞胎的守護神,在官方我沒有找到資料,但是在貼吧找到了兩幅圖,不知道是哪裡流出來的,直接按那個設定了。圖也分不出雙胞胎誰是誰,最終讓基友幫忙決定噠。

  ☆、第二十七個玩笑

  隨著哈利的一聲大吼:「你們還在等什麼?跑啊!」,屋子里的人都一股腦衝向門口。
  弗雷德緊緊拉著溫蒂的手,從窄小的門框里擠了出去。溫蒂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大膽的事情,她知道參加這個小組是違反規定的事情,但是沒想到事情暴露後會這麼緊張。
  他們倆人衝過長長的走廊,溫蒂出於本能的跟著弗雷德的步子,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也能跑這麼快。她想著現在跑回宿舍一定不可能,應該藏在哪裡,再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躲過搜捕?
  「速速禁錮。」弗雷德抽手衝著轉角施了一個魔咒,那個撲出來的小胖子就被一條繩子綁住,摔倒在地。
  繞過倒在地上的人,又繞過一個轉角,弗雷德從牆邊摸索了一下 ,拉開了一扇和牆體融為一體的門,兩個人躲了進去。
  好像是間掃帚間,有一股潮濕霉爛的味道。空間也很小,兩個人擠在一起,周圍一片漆黑,但沒有一個人想起點亮魔杖來。
  他倆都急促地喘著氣,心跳聲就擠在耳邊,好像要爆炸一樣,這才感覺到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汗津津的,甚至感覺到有汗水從後頸滑進衣領里。
  「我們的課外活動小組要結束了。」弗雷德說話的時候還微微喘息著,「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被抓,看他們夠不夠機靈。」
  溫蒂沒有說話,事發突然,她腦子還有些亂,不過也想著,就算發現了,大不了退學。說出去也像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破壞了烏姆里奇定下的規矩而退學,聽起來像個和惡勢力作鬥爭的英雄。
  過了好久,弗雷德才點亮魔杖,他耳朵貼近門,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再緩緩推開門。
  走廊外邊安安靜靜的,剛剛的那場追逐賽已經落下了帷幕,不知道他們有什麼損失。
  溫蒂拒絕弗雷德護送她到赫奇帕奇休息室的提議,她覺得八樓到格蘭芬多塔樓已經很近了,他沒必要再陪她去一次地下室。
  「我們兩個人,被碰上了,可以說是情侶的夜間小活動,比你一個人遊蕩有說服力多了。」弗雷德的理由充分,「而且我一個人被抓到的可能性就更小了,但我可不放心你。」
  最終溫蒂還是被弗雷德送到了地下室,他們走得密道,看著弗雷德離開,溫蒂才回了宿舍。看到公共休息室的艾爾瑪,她一直吊著心才落回肚子里。
  兩個姑娘緊緊握了握手,擁抱了對方一下,滿心都是希望別的人也和她們一樣幸運。
  第二天的情況,比他們設想的最糟糕的情況還要糟糕。事實上,參與這個聚會的學生都沒事兒,但是鄧布利多校長被迫離開了霍格沃茨,烏姆里奇接任他做校長。
  溫蒂看到這個告示,陡然覺得城堡里的空氣稀薄了起來——她寧願被罰、甚至退學,也不想鄧布利多校長離開,現在烏姆里奇掌權了,霍格沃茨的平衡一下子被打破了。
  溫蒂和艾爾瑪去上魔咒課的時候,看到斯萊特林的蒙太得意洋洋的炫耀著衣領上別著的刻著「I」的徽章,威脅其他學生,如果惹他不高興,他有資格給他們學院扣分。說著還給拉文克勞扣了幾分,因為剛剛有個拉文克勞的男生不小心撞了他一下:「這是對調查行動組的不滿,也就是對新校長的不滿。」
  所有的人都敢怒不敢言。
  等到了課間活動時間,其他學院的學生都避了出去。
  「這簡直是給惡棍配了武器。」溫蒂氣憤地說,「太肆無忌憚了。」
  弗雷德表情很冷,他皺著眉,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
  「我只希望斯萊特林不要用這種理由對付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我們已經夠麻煩了,不能再有更多的禁賽球員了。」安吉麗娜擔憂地說,「不行,我得組織一次會議,強調一下紀律。」
  喬治聳聳肩:「沒用的,斯萊特林一貫的行事風格,你不犯錯他也能給你找出錯來。」
  「嘿,你在說什麼,韋斯萊。」蒙太在他們身後粗聲說,「斯萊特林怎麼了?」
  溫蒂他們四個人扭回身,走廊里幾乎沒有幾個人,都躲得遠遠的,蒙太還覺得自己威懾住了別人,沾沾自喜:「只要你們敢說一個字,我就給格蘭芬多扣十分,每人十分⋯⋯哦,還有一個赫奇帕奇,赫奇帕奇的分數本來就少,十分夠你哭一場了吧,賴特。」
  弗雷德的目光掃過周圍,他看了一眼擺在蒙太身後的櫃子,又扭頭看了一眼喬治。
  喬治幅度很小的頜首。
  弗雷德往前邁了一步,他的表情有點不屑,冷冷的說:「我只是在奇怪,哪個白痴會把‘白痴(idiot)’別在衣服上,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個白痴一樣。」
  他比蒙太高很多,縮短了兩個人的距離,蒙太就不得不仰頭看他。為了不輸氣勢,蒙太往後退了幾步,魔杖指著弗雷德,氣沖沖地說:「格蘭芬多扣⋯⋯」
  「鎖舌封喉。」溜到他身後的喬治讓他把話吞回了肚子里,蒙太瞪大眼睛扭身,好像撲過去就要揍喬治。
  弗雷德一個跨步抱住蒙太,喬治不知道什麼時候拉開了那個櫃子,伸手按著蒙太的腦袋,兩個人配合無間,一起用力把蒙太塞進了櫃子里。
  溫蒂和安吉麗娜都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喬治合上櫃門,拍了拍手掌:「現在他扣不了分了。」
  「希望你們不要覺得我們太粗魯。」弗雷德似乎心情好了一點,說著俏皮話。
  溫蒂驚慌的看了看周圍,好像沒有人注意到這邊,也沒有人發覺有人被塞進了櫃子里,才吞吞吐吐地說:「你們膽子太大了⋯⋯不怕他報復你們嗎?」
  「消失櫃。」喬治大力拍了拍櫃子,「誰知道他去哪兒了,幾個星期以後才會出來吧,到時候我們就不在乎了。」
  「如果把他們都這麼打發了多好,我們也就不用這麼提心弔膽了。」安吉麗娜小聲說。
  她們都覺得這樣不太好,但又妙極了。
  四個人立馬離開案發現場,朝大廳走去。
  「哎呀。」溫蒂突然說,「在扔他之前應該把那個徽章摘下來,也許我們別上也能給他們扣分呢⋯⋯」
  「你的主意妙極了,我們考慮不周。」弗雷德笑了一聲。
  下了樓梯,在一樓的沙漏面前,看到了哈利他們。
  等弗雷德把剛剛做的事情說給他們聽的時候,赫敏不敢置信地說:「你們會惹上大.麻煩的。」
  「在蒙太重新露面前不會,那可能要花好幾個星期,我們不知道把他打發到哪兒去了。」弗雷德冷冷地說,「反正我們決定再也不為惹麻煩擔心了。」
  「你們擔心過嗎?」赫敏問道。
  「我們不是一直沒有被開除嗎?」喬治說,「因為我們一直很明白要在哪裡畫個界線。」
  「我們偶爾也許會越過一個腳趾。」弗雷德語氣輕鬆地接上,「可我們總是在惹出大亂子之前停下來。」
  「那現在呢?」羅恩沒有把握地問道。
  「嗯,現在嘛——」喬治說。
  「——既然鄧布利多已經走了。」弗雷德聳聳肩。
  「我們認為出點大亂子——」喬治說。
  「——正是我們親愛的新校長罪有應得的。」弗雷德說。
  「你們不能這麼乾!」赫敏小聲說,「你們絕對不能!她巴不得有個理由開除你們呢!」
  「你還沒有聽明白吧,赫敏?」弗雷德笑著對她說,「我們再也不想留在這裡了。要不是決定先為鄧布利多做些貢獻,我們馬上就退學。所以,總之⋯⋯」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錶,「第一階段即將開始了。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去禮堂吃午飯,那樣老師們就會看到你和那件事一點關係也沒有。」(注)
  「什麼事情?」安吉麗娜插嘴道。
  「你會看到的,」喬治說,「現在快走吧。」
  溫蒂抓住弗雷德的袖子,她不安地看著他:「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我會和你說的,但是現在不行。」弗雷德溫柔的按了按溫蒂的肩膀,「時間要到了,快去大廳。」
  他倆轉身離開,消失在人群里。                        
作者有話要說:  注:這裡幾乎是原著原話,一個字也沒改,因為這裡他倆實在太帥了(/ω\)
\^O^/慶祝作收666
\^O^/慶祝有了第一個小萌主:友誼的魔法
抱歉啊,一到快結尾就卡文orz 我也想更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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