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的妒嫉
時間看似緩慢,但其實過得很快。
羅恩在龐弗雷夫人的照料下完全康復出院了,現在赫敏、羅恩和赫敏正坐在一起早飯。羅恩有些坐立不安,就像自己的屁股上長了什麼讓他感覺難受的東西,連捏著魔杖的手都在發抖。
「停下,羅恩,你又把這里弄得滿是雪花了。」赫敏不客氣地推了推邊上的羅恩,他的魔杖頂端正不自覺地灑出雪花。
「可是,我不明白。我是怎麼和拉文德分手的?」羅恩正努力用隨便的口氣問。
「呃——」現在輪到赫敏坐立不安了,她無助地看向哈利,他也正看著自己,「呃——」她又張了張嘴,「她來醫院看你,然後你說了一些話……」
「說了什麼?」
「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羅恩看似木木地回答,不過很快他點了點頭,「別誤會,我是說,我能甩了她,非常高興,真的!」他看了赫敏一眼,陰鬱地說,「不過,只是她看來,好像馬上要衝過來一樣。」
赫敏和哈利同時向拉文德那裡方向看過去,她看起來確實氣得要命,她的手裡正握著一把叉子,就像隨時都能把它飛過來。
這時,後面一個聲音叫道,「哈利!」
「哦,你好,盧娜。」
「我去校醫院找你,不過他們說你已經出院了。」盧娜一邊說一邊在包裡翻著什麼東西。她把一根蔥一樣的玩意兒,一個花斑大傘和一大堆貓褥草似的東西堆在他們桌前,最後抽出一卷髒兮兮的羊皮紙遞給哈利。「這是讓我帶給你的東西。」
是個小紙卷,他們立刻明白過來,那是鄧布利多又一次對哈利的上課邀請。
「今天晚上。」他打開羊皮紙卷就對赫敏羅恩說。
「這是什麼?」羅恩拿起那顆像蔥一樣的物體。
「是戈迪根。」盧娜又將所有的東西全都塞回了包裡,「如果你喜歡,可以送給你。」
「真的嗎?」羅恩笑起來,他靠近赫敏說道,「我發現,盧娜其實也挺可愛的。」
「哦——」赫敏平淡地回答。
一整天,赫敏的心情都出奇的好,並不是因為什麼其他的原因,因為在黑魔法防禦課上,斯內普為他們講解幻影顯形的要點時,赫敏故意顯擺了一下,她的顯形漂亮極了。
斯內普依然沒有給格蘭芬多加分,不過她卻看到他在大家都專心練習的時候狠狠地瞪著羅恩,就像他是一隻讓人厭惡的巨大蒼蠅,並且還白了她一眼……這個結果相當無語吧,但他其本上會翻她白眼了,不得不說,有時候有些事情還是可以得到意料不到的結果的!
哈利又去上課了,赫敏和羅恩正坐在公共休息室裡,還沒有睡覺的都是六年級學生,她正在為羅恩修改作業。
「這裡寫錯了,我們要寫的是如何對付攝魂怪,不是對付挖泥澤,你用的是什麼筆?」
「是弗雷德和喬治發明的查錯字筆,哦,看來魔法開始失靈了。」
「羅恩,我求你了,以後別再用他們的這些產品。」赫敏耐著性子叨叨著,「我不否認他們有些點子確實像對待烏姆裡奇那樣的人非常有效,可是你得知道有些東西到底有多少價值。」
「可是有時候確實好用。」
赫敏將羅恩的論文往前一推,「那你重新寫!」
「哦,不,求你,赫敏,別讓我重寫!」羅恩央求道。
赫敏鄙夷地瞪了一眼,開始抽出魔杖修改這些因為魔法筆造成的錯誤。
「你太可愛了,赫敏,我真不知道該怎以感謝你。」羅恩倒在椅子上耍起無賴。
「我感覺拉文德正在看著你。」她小聲提醒。
「啊?!」羅恩看起來一臉驚恐,他將一本書捧在手裡,假裝認真看起來。
「羅恩,書拿倒了……」
「啊——哦!」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後,赫敏將論文還給了羅恩,羅恩看起來異常的高興,整張臉都變得生動起來。
「謝謝,赫敏,我真是太愛你了!」
哈利直到很晚才回來,公休室裡只剩下赫敏和羅恩兩個人還在等他。羅恩已經靠在沙發裡打起了呼,哈利看起來疲累極了,但還是拍了拍羅恩並坐在了他們一起。
「有什麼新的任務?」赫敏開口問道。
「還是看記憶。」哈利顯得有些慚愧,「不過看上去鄧布利多對那份斯拉格霍恩的正確記憶非常著急。」
「然後呢……」羅恩迷糊地問。
赫敏瞥了羅恩一眼,一本正經地看著哈利,「說說今天看到的,哈利。」
「今天他讓我看到的是關於伏地魔成年後一些事情……」哈利開始慢慢的述訴在冥想盆中看到的東西,他告訴赫敏他們,伏地魔曾是霍格華茲最優秀的學生,他是級長,學習尖子,得到過學校的特別嘉獎。有很多教授都建議他畢業後進魔法部,並願意主動為他引見,但他都一概予以拒絕了。後來他選擇了博金-博克商店工作。
「博金-博克?」羅恩終於醒了過來,他看起來無法理解。
「是的,但是,鄧布利多說,霍格華茲是伏地魔最開心和唯一讓他感覺像家的地方,他想當老師,黑魔法防禦術。」
「可他失敗了,這就是為什麼黑魔法防禦術這門課的老師都不能超過一年,它被下了詛咒。」赫敏回答。
「是的,當時還是梅樂思教授教他的。他被拒絕了,所以去了博金-博克商店工作,只做一名店員。」
「那是因為那是一個出了名的黑魔法商店,伏地魔喜歡黑魔法。」赫敏忍不住又插了一句。
「鄧布利多也是這麼說的。」哈利無力的笑了笑,「然後他讓我看了記憶,一個叫家養小精靈郝琪的記憶……」
「家養小精靈?」赫敏的臉皺成了一團。
哈利沒有理會赫敏的神經質反映,他開始告訴他們關於郝琪的記憶,它只是一隻家養小精靈,它的主人是赫普茲巴.史密斯夫人,一個很胖很胖的老太太。他很喜歡伏地魔,當時,他還是帥氣的湯姆.裡德爾。簡單的說,赫普茲巴.史密斯給湯姆看了赫爾加.赫奇帕奇的一個小金杯,屬於赫奇帕奇學院的學院標緻,接著是斯萊特林學院的項墜盒,據說是從一個寒酸的女人那裡買來的。可是,她不知道那個女人就是湯姆的母親梅洛普,她當初是走投無路了才賣給了博克,因為她發誓自己再也不用魔法,她無法生存。
「不過奇怪的事發生了,赫普茲巴.史密斯夫人在這之後的兩天就去世了。」哈利揉了揉酸澀的眼角說道,「魔法部判定,是家養小精靈郝琪在她的女主人的飲料裡誤放了毒藥。」
「可她只是一隻家養小精靈。」
「是的,不過怪就怪在當這只小精靈被定罪後,赫普茲巴家族發現那兩件珍貴的寶貴丟失了。」
「赫奇帕奇的小金杯和斯萊特林的掛墜盒?」這次說話的是羅恩。
「是的。」
「那麼說,是伏地魔拿走的。」赫敏幾乎肯定。
「很瘋狂。」哈利皺起了眉頭,「可他要這兩件東西為什麼?鄧布利多說,那只是伏地魔對於代表霍格華茲歷史的東西無法抗拒,可我總是感覺有著疑問。」
接下來的一周裡,哈利總是絞盡腦汁考慮著怎麼能讓斯拉格霍恩交出真實的記憶,可似乎並沒有什麼進展,那本混血王子的《高級魔藥製作》依然每天被她抱在懷裡。
「這樣的方法是不可能寫在書裡的。」現在他們正坐在早餐桌上,赫敏直接潑了一頭冷水給他,「你得自己學會方法去說服他,下藥和魔咒都沒有用。」她把《預言家日報》拿在手裡漫無目的的翻看著,不過腦海裡卻想到了斯內普昨晚上給她的建議——
那是一次禁閉,禁閉的原因是因為……等等,斯內普關她的禁閉還需要理由嗎?
無非就是她在課上直接中止了他對哈利的嘲弄,因為哈利沒有把如何正確區分陰屍與幽靈說清楚,而她卻侃侃而談。斯內普一邊陰冷地看著她一邊得意地動了動自己的嘴皮子,「多麼讓人感動的友情啊,格蘭傑小姐,我不得不請你今晚到我的辦公室抄寫關於鑽心咒的描述,或許你會非常樂意做一些有意義的事的。」
「看來沒有我,波特真的幹不成任何事。」斯內普在聽赫敏說了哈利這一周的情況後語氣中滿是挑釁。
赫敏輕歎一口氣,她已經不會再嘗試對斯內普說類似于『教授,別再這樣說哈利』,『教授,哈利一直在努力』這樣的話。在她看來這些都是白廢,對斯內普根本沒有用,在他的身上完全就是斯萊特林最經典的典範,言不由衷的典範。
沉默片刻後,斯內普開口道,「知道黑魔王是怎麼評價哈利.波特的麼?」
赫敏呆呆地坐在那裡,她端著茶杯的手抖了抖,他們的談話中從來不會提及伏地魔,就像他真的是一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禁忌。赫敏能猜到斯內普呆在伏地魔身邊的辛苦,光看看他發青的臉就知道,斯內普也知道赫敏甚至每個人對伏地魔的那份害怕。
「什麼……」赫敏試著接話。
「在他的概念裡,自己是永遠不可能戰勝的,他很強大,非常強大。他認為波特一次又一次的逃脫及回轉局面都是因為運氣。」斯內普停下攪動的魔杖,將坩堝下的爐火調小了一些,看了赫敏一眼,她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或許,波特確實需要一點運氣,他不可能總是那麼好運。」
「哦,您也是這麼認為的?」赫敏機械的問。
「你的幻影顯形考試準備得怎麼樣了?」斯內普突然問道。
「還在準備,不過我想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教授。」她回答。
「和韋斯萊家的那個小子的關係看來很融洽……」
「呃?」赫敏不對勁地挑了挑眉,斯內普的思想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跳躍了!「什麼?」
「那小子喜歡你。」斯內普平靜地臉上不帶一點情緒。
「哦——」她又挑了挑眉。
「……」斯內普不說話了。
「喜歡我的又不止他一個,教授。」
「哦?」現在輪到他挑眉了,他正在看那篇屬名羅恩.韋斯萊的被赫敏修改過的關於攝魂怪的論文,並在上面打了一個不太情願的A,「不過我必須善意提醒格蘭傑小姐,如果下一次再讓我發現你給韋斯萊家的小子修改他狗屁不通的論文,我會直接給他一個D或T。」
☆、神鋒無影
「有沒有我們認識的——?」羅恩打斷了赫敏的沉思。
「哦,我還在看。」赫敏抬頭看了羅恩一眼,將要把注意力繼續轉向手裡的報紙時,看到禮堂大門裡走進來一個人,「哈利,你看!」她提醒對面的哈利,「凱蒂,是凱蒂回來了!」
「凱蒂,你回來了!你好了嗎?」赫敏叫了起來。
他們走了過去,把凱蒂圍在中間。
「是的,我好了,昨天剛出的院。」凱蒂看上去也很高興。
哈利壓低了嗓門問道:「那條項鍊……是誰給你的?能想起來嗎?」
「哈利,我知道你一定會問我這個。」凱蒂看上去有些懊惱,「可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我只知道我去了三根掃帚的廁所。」
「你肯定是進了廁所?」赫敏追問。
「是的,我記得我推開了門,我想對我施奪魂咒的人一定就在門口,之後我的記憶一片空白。」凱蒂的目光突然被哈利身後的身影吸引,就像想起了什麼。
那是——盧修斯.瑪律福。
他也看到了凱蒂,蒼白的臉上有著類似心慌的感覺,然後他轉身離開了,而且腳步飛快。
問題是在於,哈利就像是猜測到了什麼,他也跟了上去。
「哈利!」就像意識到什麼一樣,赫敏驚呼道,一邊伸手去拉他,可是哈利走得太快了,而且看起來還有著怒氣。
「他看起來有點不太對勁,我是說哈利。」金妮在赫敏邊上小聲說著。
直覺,直覺讓赫敏緊跟了上去,他們的身影很快,繞著走廊,沖向大理石樓梯,一直跑到下一層走廊,然後哈利的身影不見了!
赫敏有些著急地一路跟著跑,她有些漫無目的,哈利不可能一下子蒸發,而且在他前面還有一個瑪律福……最有可能的是盥洗室,一樓的男盥洗室,她該去叫羅恩來幫忙!
「別打了!別打了!」
尖銳的女聲響起,刺得她耳膜一陣生疼,赫敏的臉色都變了。她飛奔向盥洗室方向,到處都是破裂聲,赫敏抽出魔杖,還沒來得及念鐵甲咒,一塊鏡片飛出來劃破了她的臉。顧不上臉上的痛,她念了鐵甲咒,在混亂中前進。
一聲巨大的響聲傳來,哭泣的桃金娘身下的抽水馬桶被打得粉碎,水漫了一地,哈利滑倒了,她聽到瑪律福叫道,「Cruc——」
「Sectumsempra!」哈利大吼道。
「不——」赫敏尖叫道。
她的腳下打著滑,不顧一切地跑過去奔向瑪律福,在他身邊跪了下來,他的神情很痛苦,控制不住的哆嗦著,那雙手正抓著自己浸透鮮血的胸膛,那些傷口就像被無數把刀割開一樣往外冒著血。
「不,我不想這樣……」哈利看來是嚇壞了,他呆在了原地。
哭泣的桃金娘正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殺人了,殺人了!」
「不,別動自己的傷口,別動,別動——」赫敏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她按住瑪律福的手,另一隻手抽出了魔杖開始沿著那些深深的刀口移動著。
桃金娘還在他們的頭上哀嚎著,聽得赫敏心情很煩躁,但是她卻不得不靜下心來施破解咒。
「Vulnera Sanentur.」
她才念了一遍,門『砰』的一聲被推開,哈利驚恐地往後望,是斯內普。
斯內普的臉色鐵青,粗暴地把哈利推到了一邊並對著仍在哭泣的桃金娘喊了聲,「走開!」
桃金娘驚恐地躲回了抽水馬桶。
斯內普瞪視著在邊上不知所措的哈利,直到他害怕得往後退去,哈利退到了門口,顫抖著拽開門跑了出去……斯內普也緊跟著跪下來,替德拉科念破解咒。沒了桃金娘的騷擾,他們的效率快了很多,那些歌唱似的咒語讓德拉科.瑪律福身上的血似乎減少了很多,傷口也開始癒合。赫敏伸手替德拉科擦去臉上的血污,他的臉色已經不像剛才那麼白,正在恢復血色。
「教授,得馬上送瑪律福去醫院,他的傷口需要及時用白鮮,要不會留疤的。」
突然的刺痛讓赫敏下意識的躲開,斯內普碰觸到她臉上的傷口。
原本以為只是德拉科的血跡,沒想到是她自身的,頓時,斯內普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些。他一手扶起了瑪律福,一邊說著,「送你去醫療室。」德拉科沒有反抗,他虛弱地靠在斯內普身上,慢慢走出去。
赫敏將龐弗雷夫人遞過來的白鮮塗抹在臉上,很快,被劃破的傷口慢慢退去,變成了一條細細的肉色細痕。德拉科已經被扶到了病床上躺下,龐弗雷已經在為他上藥,他看起來依然驚魂未定,直到龐弗雷給他喝下了生死水,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教授,你會怎麼做?」他們一路往走廊走,赫敏焦急地問,「哈利一定不是故意的,教授……」
「看來我是低估了他,愚蠢,衝動,做事不計後果的笨蛋!」斯內普依然怒氣衝衝。
「教授,求你,讓我去處理這件事,求你了!」赫敏伸手拽住斯內普的衣袍。
「你能做什麼?」他沒有停下腳步。
「可是能怎麼辦呢,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件事足以讓他被開除,可是他不能被開除,您知道!現在不是發洩任何私人恩怨的時候,瑪律福也用了黑魔法,您不用告訴我有沒有證據這樣的話,他對凱蒂的奪魂咒顯然沒有到家,而且他就在剛才還用鑽心咒對付哈利。」赫敏的話讓斯內普篤地停下了腳步,她企求地看著那雙黑眸,「求你……」
斯內普的目光落在赫敏臉上的傷痕,那裡的血跡已經被擦拭乾淨,他的眼裡全是憤怒。他沉默下來,壓住了自己的怒火。
「謝謝教授。」赫敏放開了他,轉身往休息室跑去。一路上大部分人都往她的方向看來,見到她一身是血水都很驚詫,而她只能顧著自己往前跑。
「嗨!赫敏,你們去了哪兒!怎麼全身都是濕淋淋的,哈利也是這樣,你也是這樣,還有——血?」赫敏一出現在休息室,羅恩便驚叫起來。
哈利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他還在劇烈的顫抖,金妮正坐在他的邊上握著他的手企圖安撫他。
「哈利……」赫敏走過去,同樣握住他和金妮握在一起的手。
他還在不停的顫抖,而且顯得驚惶失措,「我不是故意的,不是……」
「我知道,我們都知道,哈利,這本書不能留著。明白我的意思嗎?」赫敏看了一眼金妮,輕聲安撫。
哈利無措地看著赫敏,又看向金妮,他用力地點點頭。
「我陪你去,我們把它藏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金妮說。
哈利又點了點頭,就像一個無助的小孩任由金妮將他牽了出去。
哈利沒有下樓吃晚飯,他不會有什麼胃口,而且整個城堡好像全都知道了這件事,斯內普對他作出了處分,每週六關禁閉,直到學期結束。麥格教授這次也表示了支持,她聲稱哈利沒有因為這件事被開除已經非常幸運了。
「我想知道原因,赫敏。」哈利截住了赫敏,這幾日她故意在逃避他。
「什麼?」赫敏將目光繼續鎖在一本書裡,她不敢抬頭去看哈利灼灼的目光。
「咒語,你知道我指什麼,你知道混血王子的咒語。」
「哦,對。」赫敏從書中抽回了目光,她終於可以讓自己足夠平靜地看向哈利,「我,我只是偷看了你的書……」
「我不信。你知道那個咒語,也可以運用破解咒,你甚至知道混合解毒藥糞石——」
「哈利,我不想和你討論這些事。」
「可我們是朋友!我們無話不談,為什麼這學期你會變得那麼奇怪。」
「我?我變得奇怪,哈利,你是這麼說的嗎?」
「正確的說是聖誕假期後,這樣的改變很明顯,只是你自己不承認。」哈利笑了笑,尖刻地說,「你們很默契,赫敏,你和斯內普,為什麼你出現在那裡後他也會出現,還有很多的疑點——」
「哈利,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赫敏睜大了眼睛。
「想想吧,你的維護,你的心不在焉,在羅恩中毒昏迷的時候叫你名字的時候,你的驚慌失措,你跑出去是為了找他吧——」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讓我猜猜,從什麼時候你開始不信任我,所以你跟蹤我?」
「跟蹤?這麼說你承認了。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好朋友怎麼了,並沒有實質意義上的跟蹤,我只是想解開自己心中的疑團。赫敏,如果你這些都不承認,那麼三強爭霸賽那一年的事你還記得吧,斯內普和鄧布利多告別後,你不顧一切沖出去!我的好朋友把我當成了傻瓜,這是起碼的忠誠度!」
「行了,哈利。」金妮從不知道什麼地方走出來,她擔心地看著哈利,又看向赫敏,「你不該這麼說赫敏,哈利。不過事到如今我們都該慶倖,我們都知道瑪律福想要用不可饒恕咒攻擊你,起碼你可以有辦法對付,是不是?不過,哈利,別再去追問這些事,赫敏已經非常不容易,你厭惡斯內普,她已經做得很好了。」
「那麼說,你也知道?」哈利驚訝地看向金妮。
「哈利,赫敏有自己的選擇,你別這樣,這並不代表她對我們不忠誠。」
「可他是一個食死徒!」
「他不是!」赫敏忍不住吼叫道,「如果不是他,你根本得不到『魔藥奇才』的美名!」
「什麼?!」哈利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他的大腦有著間歇性的停頓,這樣的想法一定很瘋狂……
「赫敏!」哈利的叫聲還在身後,赫敏整個人都已經沖向走廊深處,她頭也不回地奔跑著……
整整一天,他們都沒有說話,赫敏刻意地回避,就連哈利也在回避,她整天都和金妮坐在一起,顯然心情有些抑鬱。窗外明朗的藍天正常召示著夏季的來臨,可赫敏只顧埋著頭看她的書,金妮默默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正瞥向他們的哈利和羅恩,她推了推她。
「赫敏,別這樣。」
「金妮,我是不是對朋友太不忠誠了。」赫敏悠悠地問。
「可那不是你的錯,他並不是一個好戀人……」金妮垂下眼瞼。
「確實,他並不是一個好戀人。我知道哈利的心裡一直有懷疑,可是我沒法開口,他討厭他。」
金妮輕歎了一口氣,「哈利最近脾氣確實很糟糕,原諒他吧。」
「你們發展得如何?我看那天你們藏書回來臉色都不一樣了。」赫敏歪了歪頭,迫使自己不去想那些不愉快。
「還好吧。」金妮挑了挑眉,臉上浮起一層紅暈。
「還好是什麼?」赫敏湊過去。
「還好,就是……還好。」金妮附在赫敏耳邊輕聲說,「我們親吻了。」
「真的!」赫敏一臉的驚訝,這也太快了!
「可我們並沒想過那麼早公開,你知道羅恩……」金妮朝羅恩那裡瞥了一眼,面有難色,「而且,哈利最近光為了斯拉格霍恩的事就夠他心煩了。」
提到斯拉格霍恩,赫敏扭過頭,她想起了什麼,一把抓過金妮的手,「對,我想我一定是糊塗了,哈利需要運氣。斯內普和我提起過哈利需要運氣,為什麼不——」
「斯內普和你提起哈利需要運氣?」金妮吃驚地看著赫敏,「運氣——」
「對!為什麼不可以有福靈劑,它一定會幫到哈利的。」
金妮依然瞪著赫敏,「你是說斯內普提及的?」
「那有什麼不可以。」赫敏突然心情大好的咧嘴笑,她拉著金妮走向哈利,現在,還有什麼比那份真實的記憶更為重要的事!「哈利!」她們走到哈利和羅恩邊上,一屁股坐了下來,看來她們突然友好的反映把兩個男孩都嚇了一跳,哈利以為赫敏再也不會理他了。
「有沒有想到怎麼軟化斯拉格霍恩?」赫敏開口問。
「嗯——沒有。」哈利尷尬地回答。
「在我看來,你缺了點運氣。」
「運氣?」羅恩突然說,「哈利,瞧,赫敏說了什麼,你需要一些運氣。」
「確實……」
「用福靈劑,哈利。」
「赫敏,對了,對了!」羅恩怪叫道,「為什麼我們都沒有想到呢,哈利,赫敏有著一個好腦子。」
哈利沒有立即回答,他定定地看著他們,先是羅恩,再是金妮,最後才輪到赫敏。她看起來並不生氣了,褐色的眼睛裡亮晶晶的……
「哈利,別猶豫了。」金妮推了推哈利。
「什麼?」哈利回過神,「嗯……好主意,我想可以試試。」
「那就這麼定了!」赫敏活潑地站了起來,踮起腳尖做了一個優雅旋轉的動作,「哦,我要去參加幻影顯形的考試了,祝你好運,哈利。」說著赫敏朝禮堂大門走去。
☆、鄧布利多之死(上)
「魂器?你是說魂器?」赫敏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現在,他們正坐在一起,哈利靠福靈劑拿到了斯拉格霍恩的真實記憶,他把那份記憶交給了鄧布利多,回休息室的時候已經深夜,休息室裡只剩下了他們三個人。
「可什麼是魂器,從未聽說過。」羅恩同樣迷茫。
「是非常邪惡的魔法,它藏著一個人部分靈魂的物體。」哈利小聲回答。
「我不明白,哈利。」
「我一開始也不是很明白,不過斯拉格霍恩對湯姆.裡德爾解釋說需要把人的靈魂分裂開,將一部分藏在身體以外的某個物體中,即使你的身體遭到襲擊或摧毀,你也死不了,因為還有一部分靈魂留在世間,未受損害。但是,以這種形式存在會比幽靈也不如,比最卑微的遊魂還不如,但其實還活著。」
「分裂靈魂,那麼怎麼分裂靈魂?」羅恩問道。
「謀殺。殺人會使靈魂分裂。」
「我的老天——」羅恩抽了一口冷氣。
「伏地魔還提到了將靈魂分成七片,他認為七是一個俱有魔力的數字。」
「七個?把自己的靈魂分成七個?」赫敏不敢置信地看著哈利。
「而且他成功了,比如湯姆.裡德爾的日記和馬沃羅的戒指,上面有著可怕的咒語,鄧布利多在岡特家的廢墟裡找到了那個戒指,這就是鄧布利多的手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模樣。湯姆.裡德爾正千方百計打聽怎麼樣讓自己永遠不死。」
「為什麼他做魂器以保證自己永遠不死呢,他還可以喝長生不老藥,尼克.勒梅就是這麼做到的。」
「赫敏,長生不老藥確實能延長生命,但必須經常喝,永遠喝下去才能保持不死。伏地魔不可能完全依賴藥物。如果一旦發生意外,比如魔法石被盜他就會像其他人一樣死去。」哈利沉思起來,「還有其他的魂器,伏地魔會偏愛一些高貴的物品,還記得上一次的記憶嗎,我們提到的東西。」
「斯萊特林的掛墜盒,赫奇帕奇的杯子!」赫敏驚呼起來。
「對,鄧布利多也是這麼認為的,這是屬於四大學院的寶物,而且他認為就連拉文克勞的那個標緻性物品都被窺探了,可是這條還不能確認,能確認的是格蘭芬多劍安然無恙。甚至他還想到了那條蛇,就是攻擊你爸爸的那條蛇,納吉尼,羅恩。」
「動物也能做魂器嗎?」
「或許他可以這麼做,可是一切還未知,他是個蛇腔佬,他會把所有喜愛的東西變成魂器。現在的問題是日記毀了,戒指毀了,杯子、掛墜盒還有那條還不能確定的蛇還在。」
「原來,鄧布利多就是因為要尋找這些東西,這段時間才會總不在霍格華茲。」這下赫敏也陷入了沉思,片刻後,她不確定地開口,「如果是這樣說的話,只有魂器被全部銷毀,伏地魔才能被殺死?」
「是的,鄧布利多也是這麼認為的。」哈利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他看上去緊張,「鄧布利多還發現了一個藏著魂器的地方,他可能會需要我和他一起去那個地方。」
「他要你和他一起去?」赫敏愣愣地看著哈利。
「是的。」
「你想好了?或許會有危險。」赫敏與羅恩對視了一眼,伸手握住哈利的手。
「可是我必須這麼做。」哈利的表情非常堅定。
「哈利,一定要平平安安的。」赫敏上前輕輕擁住了他。
哈利去了斯內普那裡關禁閉,格蘭芬多對決拉文克勞的魁地奇賽以450:140成功奪得了這一年度的魁地奇杯,羅恩興奮地將獎盃舉過頭頂,整個公共休息室爆發出喧鬧的歡呼聲。
「我們贏了!」羅恩大聲叫著跳著。
西莫和迪安正在猛灌著黃油啤酒,金妮又被人灌下了一杯酒,她整個人都鮮亮起來。
「真棒,是不是,赫敏。」她整個人都倒在了赫敏身上。
「別再喝了,金妮。不過不能否認,確實非常棒。」
「我給哈利留了吃的東西,他該回來了吧,很晚了。」金妮開始擔憂起來。
赫敏看了看手錶,已經中午十二點了呢,她也不由地犯起嘀咕,今天的禁閉時間可真夠長的,整整一個上午呢。
「說實話,你就不能勸說一下斯內普麼,他的禁閉一定不會好受。」金妮嘀咕起來。
「如果哈利能夠沒有那麼厭惡斯內普……」
「那不可能!」
哈利在下午一點的時候出現在了休息室裡,他看起來又累又餓。當他走進休息室的時候,人群再次開始歡呼。
羅恩大叫著跑過去將他拽了過來,金妮同樣跑了過去,有些情不自禁地撲進了哈利的懷抱裡,他們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接起了吻!
然後,周圍的人開始吹起口哨,迪安手裡的杯子直接碎了,羅米達.萬尼看上去就像要扔東西,羅恩愣在那裡,整個人呆住了。
赫敏笑著推了推羅恩,「別這樣,羅恩。」
「我無法想像——」羅恩小聲回應。
「金妮長大了,她只是你的妹妹,她有自己的選擇,你不會不知道她從小喜歡的人是誰。」
「可她不是照樣和別人談戀愛。」羅恩的表情依然木木的。
赫敏看著哈利和金妮依然沉醉在彼此的呼吸裡,她抱著自己的胸笑道,「那麼我們假設一下,邁克爾、迪安或以後其他什麼不認識的人,你認為哈利是不是更能讓你接受。」
「好吧——」羅恩顯得有些垂頭喪氣,他瞥了一眼已經分開的兩個人,哈利也正向他投來目光,他看來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如果是這樣說的話,如果他一定要這麼做……」
赫敏朝金妮挑了挑眉,她正在對著自己笑,她的手正被哈利握住,他們一起走出了休息室。這將是一個愉快的週末,在斯內普那裡呆了整整上午的陰鬱已經完全在哈利的臉上找不到了。
哈利.波特和金妮.韋斯萊約會的事情好像引起了很多人的興趣,他們總會看到一群又一群的女孩子圍坐在一起討論著這兩個人是否般配的問題,就連哈利的禁閉都變得微不足道起來,就像斯內普的陰沉也不會改變他此刻的快樂。
「讓他們去說吧,我才不在乎呢。」金妮正坐在公共休息室的地板上,靠著哈利的腿,一邊翻看著《預言家日報》。
「當然不用在乎他們。」赫敏不顧羅恩皺起的眉頭,把他趕到了一邊,也坐到了地上,和金妮靠在了一起。
「我看你們還是小心點,別以為我允許你們交往,就可以肆無忌憚。」羅恩警告地瞪著金妮和哈利。
「你允許?」金妮的嘴角帶著嘲笑,「我從什麼時候開始做事情需要你允許了,我的哥哥。」
「算了吧,羅恩,你自己說過,寧可是哈利,也不希望是邁克爾或迪安。」赫敏推了推羅恩。
「那是。」羅恩勉強說道,「只要你們不在公共場所接吻——」
「你和拉文德天天粘在一起的時候,我可以沒有管過你。」金妮質問道。
「行了行了,金妮。」赫敏打著圓場,「別提那個名字,你得考慮你哥哥的承認能力。」
金妮看到羅恩惶恐地看了看周圍,直到確認拉文德.布朗不在休息室裡才松了口氣,於是,她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
進入了六月,鄧布利多沒再找過哈利,實質上他呆在霍格華茲的時間越來越少,常常在老師長桌上看不到他的人。斯內普也越來越陰鬱,他用更多的時候獨處,除了偶而名義上的禁閉,看著赫敏埋頭看書,就連談話都變得稀少,他不知道自己的狀態是為什麼,總覺得就算像現在這樣同坐在一間辦公室裡,起碼也可以讓自己暖和一些。最近他常常感覺冷,從內心散發出的,無法控制的冷意……
「瑪律福已經康復了。」斯內普開口說道。
「哦。」赫敏簡單的回答。
「他讓我轉告一句話。」他依然用沒有起伏地聲音說著。
「什麼?」
「他說,謝謝。」
「謝謝?」赫敏有些奇怪地重複,輕歎道,「唔--真難得。」她可從未想到過那個高傲的純血瑪律福會對自己說謝謝。
哈利終於收到了鄧布利多的傳喚,與上一次已經相隔了整整一個月,這讓哈利整個人興奮的跳了起來。
「你認為……會不會他找到了……」羅恩小聲說著。
「最好去看看。」
「哈利!」赫敏一把扯住他,「一切小心。」
哈利朝她笑了笑,拍了拍赫敏的肩膀,急忙走出了公休室。
赫敏也走了出來,她還需要做級長巡視,還有十五分鐘就要敲宵禁的鐘了,大部分人都已經往公共休息室裡走。七樓的辦公室門依然關閉著,很多時候它就是這麼關著,這裡的人非常少,再往上面就是校長室和弗力維教授的辦公室,哈利去了校長室。赫敏走上樓梯。
「啊--!」一聲尖叫和撞擊讓赫敏停下了腳步。
聲音是從旁邊的走廊裡傳來的,赫敏握緊了魔杖沖過去,轉過一個彎,看見特裡勞妮教授正倒在地板上,她的臉被披肩蓋住了,幾個雪利酒瓶散落在一邊,有一個已經碎了。
「教授?」雖然赫敏並不喜歡特裡勞妮,但她還是跑上去扶住她。
特裡勞妮打了一個嗝,一股刺鼻的酒氣沖了出來,赫敏屏住了呼吸扭開頭去。
「徵兆,我看到了不祥的徵兆!」她刺耳地叫,「天賜我的徵兆--」
「教授?你就是因為這個而驚叫?」赫敏有些沒好氣地站了起來,踢到了邊上的一個雪利酒瓶。
「不!我要進去--可是我進不去,進不去,那裡面已經有了人。」特裡勞妮自言自語地瞪著邊上的一堵牆。
「有人?」赫敏停下想要離去的念頭,她轉頭看向那堵牆,又看向特裡勞妮驚慌的表情,「你是說裡面有人?有求必應室?」
「我不知道學生們也知道--」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出了什麼事?教授,你是說有求必應室有人?」不知道為什麼,赫敏突然就想到了瑪律福。
「是的,那是叫喊聲,還有人在笑,好像在慶祝。」
「是誰?」
「我不知道--」說著她抖了抖,「一切變得漆黑,我被扔了出來!」她那瘦骨嶙峋的手突然一把抓住了赫敏的手腕,「再沒有人在意我的預言,我的紙牌明警示了--」
赫敏有些無措地看著她,她沒法和她討厭那些自己不喜歡的胡言亂語的所謂占卜,天知道她的占卜有多差,她都沒有好好學過一課關於占術學。可特裡勞妮的手就像鉗制住了自己,那個有求必應屋裡,有人在慶祝,她想到了巴布林教授的話,『他頻繁進出有求必應屋,我想那裡有他感興趣的東西。』消失櫃,是的,消失櫃,那裡有著一隻讓瑪律福很感興趣的消失櫃,他要逃跑嗎?看來現在在有求必應屋的不止他一個人,還有其他人,他們在慶祝……
「--閃電擊中了塔樓。」特裡勞妮顫抖地聲音讓赫敏回過了神,「災難,不幸,越來越近……」
「不過我該聽那個男孩的話,或許我該去告訴鄧布利多。」她又喃喃道,「可是他看起來很生氣,在我提到了那個預言……還有,被斯內普粗暴的打斷……」
「你說--什麼?」赫敏提高了音調,她脫離了特裡勞妮的鉗制,反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說你剛才見到了哈利?你和他說了什麼!」
「我……我只是想要證明我的能力,我告訴他關於我的第一次面試。」特裡勞妮用沙啞的聲音說著,「鄧布利多當時對我非常常識,你知道他想讓我到霍格華茲上課,但是,我正在經歷一個重要的考核,非常嚴格。可是後來被西弗勒斯.斯內普打斷了……」
「你告訴了他!你告訴了哈利.波特!」赫敏想到了那個預言,改變了哈利一生的預言,那個關於他和伏地魔的預言,這個預言,鄧布利多說過斯內普當時在門外偷聽。她的手腳突然變得冰涼起來,哈利知道了--
赫敏扔下了特裡勞妮,往地下室跑去,她必須要馬上見到斯內普,她要讓他知道哈利知道了--一定會發生些什麼!瑪律福在有求必應屋裡慶祝,因為什麼?因為那個消失櫃?他要逃跑?
「你不該這麼做,芭絲茜達,不該把自己卷起來!」斯內普的聲音從辦公室裡傳出來。
「那能怎麼辦,難道看著德拉科死嗎?」那個女聲是巴布林的。
「你知道不知道這樣會讓人認為你是和他們一起的,你會把自己捲進事非裡,要是被人知道了,很有可能會把你送到阿茲卡班!」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盧修斯的兒子斷送自己,西弗勒斯,只有這樣我才能套取到他的計畫。」
「所以幫著瑪律福修那個消失櫃嗎?可是,這樣會把霍格華茲陷入危險中的!」
「德拉科告訴我,他的姨媽貝拉特裡克斯會通過消失櫃進來,這就是我為什麼要幫住他修理那個有求必應屋裡的消失櫃。可是西弗勒斯,我不能讓你犧牲自己,如果可以讓貝拉動手不是更好麼。」
「可如果失敗了呢?芭絲茜達,你有沒有想過失敗了怎麼辦。」
「所以,一定要成功。不能那兩個孩子。」
「教授!」赫敏不顧一切地推開了地下室的門,她定定地看著斯內普。
「你來幹什麼!」斯內普嚴厲地盯著突然闖進來的赫敏。
「哈利去了鄧布利多教授那裡。」赫敏看了巴布林一眼,又看向斯內普,「我想他遇到了特裡勞妮教授,她告訴我,在有求必應屋有人在慶祝,是瑪律福--」她停頓了一下,看著斯內普的臉色,「哈利知道了。」
「知道什麼?」
「知道了那個預言,那個預言是您告訴伏地魔的。特裡勞妮告訴了他。」
斯內普的表情毫無變化,但赫敏卻感覺到那裡比往日更為蒼白了些,過了好一會兒,他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西弗勒斯,我想我該回避一下。」巴布林站了起來,她的臉色看上去也相當的不好,她朝赫敏看了一眼,淺淺地笑,並鼓勵性的捏了捏赫敏的肩膀,她走了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看著赫敏努力保持出來的平靜,斯內普最終說道,「看來,知道的遠遠不只有他一個人。」
「是的,我也知道。」她定定地看向斯內普。
「讓我猜猜,是什麼時候?」
「很久之前--」赫敏竭力控制著自己不去顫抖,「一個錯誤,是不是?」她突然笑了笑,慢慢地走過去,她就這樣走到斯內普身邊,碰觸到了他的手冰涼一片,「誰都有過錯,教授。」
斯內普整個人沉默下來,他的臉上有著痛苦的神色--
「他說得對,你可以走了,馬上離開。」他的聲音就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不,我不走!」赫敏的聲音裡帶著哭腔,「你已經趕走我很多次,這次再也趕不走我,不管會發生什麼。」
就像是突然被觸動到了最為柔軟的心底,斯內普伸出了手,冰冷的手指撫上了赫敏的臉龐,溫柔得就像她是一個易碎的娃娃。赫敏感覺自己已經深陷在那雙充滿著悲傷的黑眸中,那裡有著她看不懂的絕決……
「教授,你怎麼了?」斯內普的表情變得空洞且迷茫起來,赫敏顯然是被這個表情嚇到了,為什麼她會覺得他眼裡的悲傷沉重的讓人想落淚?她小聲地提醒,「教授,貝拉特裡克斯要進來,我剛聽到了,這就是瑪律福在有求必應屋慶祝的理由,他們一定有著陰謀,是不是?」
「是的。」
「需要做什麼嗎?」
「走吧。」斯內普突然無助地說。
「走?」赫敏看著斯內普,她不相信現在的時候斯內普依然要推開她,「如果我說不呢?」
斯內普覺得自己的心被人插上了一把利劍,一個聲音在他腦海裡叫囂,『推開她,推開她!』他想說些什麼,可只是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說出來,「……已經犧牲了太多人……赫敏……」在他堅定的眼眶裡居然有些濕潤的時候赫敏伸手覆上他的眼睛,她不要看到,這不是那個只會陰冷譏笑的斯內普。
「我知道你的艱難,間諜並不是一個好差事,我不止一次祈求你的平安。現在,我想到最後一個祈願,那就是,不要犧牲自己……我害怕……」淚從眼角滑落,赫敏的手被扯下,她被鎖進斯內普的懷裡。
「或許,這段感情在你看來並不算什麼,甚至你會認為這是我的不成熟想法。可他就在那裡,怎麼趕都趕不走……」她繼續說道。
「我很抱歉。」他這樣說。
「沒關係。」赫敏不知道這句簡短的話會說得如此疼痛,可是她還是笑著去接受,於是,她扯出一個淒然地笑。
斯內普覺得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碾過,另他的呼吸都無法順暢。
「西弗勒斯!」巴布林沒有敲門即沖了進來,一向恬靜的臉上看起來驚慌失措,「黑魔標記,西弗勒斯!」
「什麼!」斯內普也驚了一跳,隨即,他放開了赫敏,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左臂。
「教授!」赫敏驚呼道。
「Incarcerous!」
斯內普的魔杖對準了赫敏,他對她施行了束縛咒,赫敏整個人被一根繩子綁住無法動彈。
「教授!為什麼!」赫敏大叫道。
「呆在這裡。」斯內普只是看了她一眼,隨即轉過身面向巴布林,「芭絲茜達,你也呆在這裡,如果你想讓我也對你施束縛咒的話。」他的聲音又放低了一些,「替我看著她。」說著,頭也不回地沖出了辦公室。
「教授!教授,放開我,教授……」
「沒有用,他是為你好,赫敏。」巴布林的臉上有著悲傷。
「會發生什麼?這是一場陰謀,教授,我聽到了,瑪律福會把人引到霍格華茲,用那個消失櫃,是不是!巴布林教授,為什麼要這樣,放開我!」赫敏依然大叫著,她的魔杖在她的長袍裡,她整個人無法動彈,她拿不到自己的魔杖,無法給自己解咒,「為什麼你們不去找鄧布利多校長,為什麼!」
「沒有用,鄧布利多和波特一起離開了霍格華茲。」
「巴布林教授,我不明白這是為了什麼,你恨食死徒,你是恨他們的,你幫瑪律福修消失櫃是為了要讓食死徒進到學校,可是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會讓你認為不那樣做斯內普教授就要犧牲……」她有一大堆的問題,可沒有時間由她去思考,看來時間緊迫。
陰謀已經確定了,巴布林教授在幫瑪律福修理有求必應屋的消失櫃,這樣食死徒就能從那個消失櫃裡進到霍格華茲……可如果不是那麼做,斯內普就會犧牲……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巴布林教授,求你,放開我,放開我!」
「赫敏,別去找你的斯內普教授。」
「他一定遇到了什麼危險是不是?他一定被危脅到了生命,是不是?一定是的!」赫敏終於哭了出來,「去救他,巴布林教授,求你,求你去救他,求你放了我。」
遠處如炮聲一樣的聲音依稀傳過來,赫敏止住了自己的哭聲,呆呆地聽著那些聲響,「巴布林教授,求你,我們還有朋友。」
「我可以為你解開,可你要答應我,別去找西弗勒斯。」巴布林看上去非常嚴肅。
「我……為什麼?」
「答應,我就解咒,不答應,就只能抱歉了。」巴布林已經抽出了魔杖。
「好,我答應。」
☆、鄧布利多之死(下)
當赫敏可以動的時候,她立即沖了出去,一陣冷風從過道裡灌進來,陰冷地感覺似曾相識,赫敏驚慌往樓道裡看去,窗外,空中,厚厚的雲屋正浮現出一隻骷髏它的嘴裡正吐著蛇信子般的舌頭,那是黑魔標記,真的是!
一路飛奔往休息室,整個長廊裡的畫像都亂成了一團,就像他們已經知道了危險即將來臨,有些高年級的學生都走到了過道裡,他們看起來個個都驚慌不已。
「所有的學生回到自己學院的公共休息室去!」麥格教授驚恐的聲音回蕩在學校裡。
學生們蜂擁著跑向自己學院的公共休息室,有人在尖叫,有人在議論,還有哭聲。在那一刻,赫敏想去找尋斯內普,他一定獨自在某個角落裡--
「赫敏,快進來!」羅恩一把拉住了她,把她往休息室裡帶。
她愣愣地樣子就像是嚇呆了,她跑向自己的房間,從自己的行李箱裡拿出一個小盒子,裡面裝著那一瓶金色的藥劑--福靈劑!她顫抖地拿在手上,這是斯內普早前送她的禮物,可她感覺今天應該會用到它,胸前的項鍊如同火一樣在燒,一直在燒……
「羅恩,聽著!」赫敏從宿舍裡快速走了出來,把那個瓶子在羅恩面前晃了晃,「需要做點事,我們需要一些佑護,納威你知道該怎麼做吧。」她又轉向了金妮,「金妮,去找盧娜,秋.張……我們的D.A,D.A……」她發現自己很難將話說完整,她的眼睛睜到了最大,一邊還在顫抖。
「赫敏,發生了什麼?」羅恩焦急地問。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哈利呢,哈利去了哪?」金妮同樣扯住了她。
「我先去找人,我們在禮堂集合。」納威說著人已經走向了休息室的大門。
「需要一點運氣……」她依然在顫抖,她想要打開那個蠟封的瓶蓋,可是手指卻一點都不聽話,她哭出來。
金妮拿過那個瓶子,快速地打開,赫敏沖她點了點頭,她喝了一小口,接著是羅恩,接著是赫敏……他們奔向了禮堂,那裡已經有些人等在那裡,納威、盧娜、秋.張、迪安、拉文德、佩蒂爾姐妹花,還有安東尼.戈德斯坦、凱蒂.貝爾、艾亞婭.斯平內特和厄尼.麥克米蘭。羅恩將福靈劑遞了上去,他們每個人喝了一小口……
更大的響聲傳來,不遠處有著如同閃電一般的亮光,執勤的傲羅在和食死徒已經打起來了。
「我們需要保護好自己!」納威叫道,將魔杖緊緊握在了一起。
赫敏抱住金妮,她還在不停的顫抖,「金妮,好好保護好自己,等哈利回來,我要去找人。」
「找誰?找斯內普?」金妮看起來也萬分緊張。
「他說有陰謀,我要去找他,特裡勞妮告訴我,有不幸要發生,閃電擊中了塔樓--」她停頓住,轉頭往最高處的天文塔看去,那裡在黑魔標記的襯托下變得更詭異陰森了些……閃電擊中了塔樓……
她放開了金妮轉身開始往那個她認為對的方向跑去,這一定是福靈劑的指引--
「赫敏!」「赫敏!」金妮和羅恩同時在她身後大叫,可是她的腳步飛快,她要去塔樓!
赫敏匆匆跑向旋轉樓梯,她能肯定那裡已經有了人,她甚至能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正在尖銳的笑……
「德拉科,幹得好,幹得漂亮……看看你做了什麼。」
「晚上好,貝拉,看來你還帶來了芬里爾……這太可愛了。」
那個女人的聲音惱怒地假笑了一下,「都死到臨頭了,還認為這些小玩笑能救你一命嗎?」
「玩笑?不,不,這是禮貌。」鄧布利多的聲音異常地緩和。
「動手吧。」另外一個食死徒說,他的聲音很古怪,是一種嘶啞刺耳的咆哮。
「是你嗎,芬里爾?」鄧布利多問。
「沒錯,」那人用刺耳的聲音說,「見到我很高興吧,鄧布利多?」
「不,不能說很高興……」
芬里爾.格雷伯克的聲音非常刺耳,「我可是非常高興能再見到你,尤其想到殺了你之後,這座城堡裡孩子的味道,我就興奮得不得了。」他發出令人噁心的砸吧聲。
「德拉科,你竟然請了芬里爾來……」
「不,我沒有。」德拉科急切地辯護著,「我以為只有姑媽……」
「德拉科,好了,快點動手吧。別浪費時間了。」貝拉特裡克斯厲聲說道,「舉起你的魔杖,我教過你的,不是嗎?」
德拉科顫抖著叫:「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姑媽,幫幫我,我做不到……」
「真是沒用!和他爸爸一樣!」
卡羅兄妹有些躍躍欲試,阿米斯托說道,「讓我來吧,我想殺了這個老頭很久了……」
「不行!」貝拉特裡克斯非常嚴厲地制止了阿米斯托和阿米庫斯的行動,「黑魔王的命令很明白,必須讓瑪律福下手。這是你的榮耀,快動手!現在,馬上--」她又開始吼道。
「貝拉,我們沒有太多時間……」阿米庫斯抗議著。
就在這時,下面又傳來了混戰的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其中一個人喊道:「把樓梯堵住了--Reducto!Reducto!」他發送著粉碎咒。
赫敏的心開始狂跳起來,看來傲羅們已經趕來了,聽上去他們正在向塔樓上來--赫敏下意識地往上走。只是,突然,她感覺自己不會動了,全身僵硬地站在那裡,渾身不能動彈,也無法說出話。一個黑色的身影將她推到了陰影裡,他只是看了她一眼,逕自走了上去,斯內普!
是斯內普,他要上去嗎?可為什麼不讓她動,他會有危險的!
他逕自走了上去,撞開那扇通向塔樓的門,斯內普慢慢地走進去。
貝拉特裡克斯笑起來,「斯內普,我們遇到難題了,德拉科下不了手--」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的聲音很輕地從角落傳來,就像在哀求。
斯內普沒有說話,他走上前,粗暴地把瑪律福推到了一邊。三個食死徒一言不發地閃到了後面,就連狼人都被他的氣勢嚇住了。
貝拉特裡克斯和卡羅兄妹都笑起來,「鄧布利多想不到吧,你的密探其實早就背叛你了……」
鄧布利多並不因為這些話而有任何表情的轉變,他的目光一直鎖在斯內普身上,「Please……西弗勒斯……」
「Avada Kedavra!」
斯內普的魔杖尖上射出了一道綠光,不偏不倚地擊中了鄧布利多的胸膛裡。
那個聲音,那個咒語,讓赫敏驚恐的想要尖叫,可是她發不出聲音,也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聽一個類似重物墜下高塔的聲音……能想像,那一定是鄧布利多……赫敏覺得自己的那顆心也墜了下去,墜到了她看不見也不想看見的地方……
「離開這裡,快點兒!」斯內普說。
他一把抓住瑪律福的後脖頸,用力把他第一個推出了門外;貝拉特裡克斯和那身材粗壯的食死徒兄妹緊跟其後,他們倆興奮地喘著粗氣。當他們從門口消失後,赫敏意識到自己可以動了。現在她木木地靠在牆上,滿心沒有恐懼,只有震驚,她不信,她不信,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斯內普不可能殺了鄧布利多,不可能!
有一種力量撕碎了赫敏的心……她不信!
她開始在黑夜裡狂奔,走廊裡滿是灰塵,半個屋頂已經塌了,周圍的人還在激戰,可是她聽到了那個聲音,「都結束了,該走了!」她回過頭,只看見斯內普黑色的披風飛揚著,他消失在走廊遠處的拐角處,他和瑪律福似乎正在一起想要衝出去。
赫敏急急地追過去,她要問清楚,「教授!西弗勒斯!」
他一定是聽到了,可是並沒有回頭的繼續往前走。
狼的吼叫聲傳來,赫敏發現了哈利,格雷伯克已經撲到了他的身上。
「Petrificus totalus!」
赫敏大叫道,然後跑了過去,他們用力推開了被她石化的狼人。
又有一道綠光向他們飛來,哈利扯著她躲開,「赫敏,是斯內普,斯內普殺了鄧布利多!」哈利不顧一切地向混戰的人群沖去。
「哈利!」赫敏驚謊地大叫,她同樣也沖了過去。
他們看到了一頭如火一般飛舞的紅發,金妮正在和粗壯的食死徒阿米庫斯對戰。他向她發射鑽心咒,一邊還在狂妄的大笑,「你不可能永遠跳來跳去的,寶貝兒--」
「Impedimenta!」哈利在喊道。
他的魔咒正擊中了阿米庫斯的胸口,他整個人飛了起來,並發出殺豬似的嚎叫。更遠一些,羅恩、唐克斯、麥格和盧平正在各自迎戰著食死徒,咒語在他們身邊四處亂飛,石頭震裂了,窗戶玻璃也被震碎了……
「哈利,你去哪!」金妮對著哈利的背影叫道,可他沒有回應她,「赫敏,你從哪兒來?」金妮拉住了赫敏。
「不,金妮,我不信!」她只能這麼說,她感覺自己的心已經不存在了,有一隻手正在用力的拽著她,他要把她的心拽走,硬生生的拽走……
「不信什麼?赫敏!」
金妮還在她的身後叫她,可是她已經往哈利的方向奔去,她要找到斯內普,她要問清楚……
「在那裡!」麥格教授喊道,他們看到了女食死徒阿萊克托雙手護著頭飛奔在走廊裡逃跑,她的哥哥正緊隨其後。
哈利已經追了上去,赫敏的腳步有些發軟地跟上去,「哈利……哈利……」她叫道。
哈利被擊中了臉部,不過他爬了起來繼續追著……
「哈利!回來!」
赫敏聽到了有人在大叫著哈利的名字,他們讓他回去。
在拐彎處,赫敏摔到了地上,斯內普已經沒有了影子,哈利的身影正朝外面漆黑的場地飛奔,他一定發現了斯內普!
「不!不要……」她站了起來,往那片黑暗跑去。
「赫敏!赫敏!別去!」盧平一把抱住了她,他身上的舊衣袍已經被扯開了好幾個口子,袖口的時候居然變成了布條,血從蒼白的皮膚上滲出來。
「放開我!放開我!」赫敏掙扎著,「哈利在那裡!」
「我會去追他,你別去,那裡沒有保護咒!」
「不,萊姆斯,求你,放開我。」赫敏急了,張口咬了盧平了,她不知道這樣的力度對狼人體質的盧平會有什麼效果,可她還是咬了。起碼,確實讓盧平放開了她。
「赫敏,別去!」
一道綠色的光阻擋了他的去路,盧平又被另一個食死徒糾纏住。
他們追著黑影穿過樹叢,眼前突然燃起大火,食死徒點燃了海格的房子。赫敏的心劇痛起來,她看到了他,看到了斯內普--
哈利狂奔了過去,指著斯內普的後背大喊:「斯內普!他相信你--」
斯內普迅速轉身並大叫道:「德拉科,快跑!」他和哈利相距二十米開外,四目對視,幾乎同時舉起了魔杖。
「Cruc--」
但是斯內普擋掉了咒語,在哈利的咒語還未說完前就將他擊倒了。
「Impedimenta!」赫敏追了上來指向了其他的食死徒。
「Cruc--」哈利爬起來喊,但是斯內普又把他的魔咒擋掉了。赫敏撲到了哈利的身邊,她緊緊捏著魔杖,看著斯內普臉上的冷笑。
「你別用不可饒恕咒了,波特!」斯內普冷冷的說,「你還沒有足夠的膽量和能力--」
「為什麼……」赫敏痛苦地注視著他,她的全身都在像痙攣似的抽搐,眼淚已經迷糊了自己的眼睛,她只能喃喃的問為什麼。
「Collopo--」哈利咆哮著,但斯內普幾乎是懶懶地輕輕撥開了他的魔咒。
「回擊啊!」哈利沖他狂叫道,「回擊啊,你這個懦夫--」
「懦夫,你是說我嗎,波特?」斯內普把赫敏當成了透明的。
「Stupe--」
「又被擋掉了,又被擋掉了,波特,你還不夠火候,波特!」斯內普冷笑道,同時又一次撥開了魔咒,他沖著不遠處的食死徒喊道,「該走了,別讓魔法部發現我們--」
「Impedime--」
但哈利還沒來得及說完咒語,他跪在了草地上,痛苦的開始抽搐。
「不!「赫敏尖叫起來,她也跪在了地上,抱著哈利,「哈利,哈利!」
「哈哈哈--」貝拉特裡克斯在斯內普身後大笑著。
「不!」斯內普咆哮道,「你們忘記命令了嗎?波特屬於黑魔王——我們別碰他!走!走!」
食死徒們這次服從了命令,他們朝大門口跑去。哈利又站了起來,他一把推開了赫敏,他繼續步履蹣跚地朝斯內普追去--
「不,哈利,回來!」赫敏叫道。
「Sectumsempra!」
斯內普輕揮魔杖,魔咒再次被擊退,哈利整個人被彈出了很遠。
「不要!」赫敏哭叫著,她不顧一切地沖了過去。
斯內普走過去,燃燒的木屋映照出斯內普蒼白的臉上充滿著憎恨,他厭惡的說道,「你竟敢用我創造的魔咒攻擊我!波特?Yes, I am the Half-Blood Prince。」他低頭看著哈利,把他的魔杖踢到一旁。斯內普拽起哈利的領子,「是我發明了那些魔咒,而你也跟你父親一樣,用我的魔咒來攻擊我嗎?」
「那麼你殺了我吧,你這個懦夫,殺了我吧!」哈利大叫道。
「不許--」斯內普的臉上突然變得瘋狂起來,就像連人性都不突然不見了,他的聲音中透著痛苦,「--叫我懦夫!」他猛烈抽打著空氣,哈利的周圍開始有一種類似於鞭子一般的氣流抽打在他的臉上。就在這時,他們聽見了一陣翅膀的撲棱聲,一個巨大的影子遮住了天空中的星星,巴克比克已經飛了過來,朝斯內普張開了翅膀。
「不,不要!」赫敏終於沖到上去,她企圖用自己單薄的身體護住斯內普。
「赫敏,回來!」哈利大叫道。
「不!快走,快走,西弗勒斯,離開這裡!」她依然在叫。
「赫敏,回來!」
「赫敏,回去!」斯內普的聲音停頓在那裡,他的眼神在那一瞬變得複雜,太多情緒同時展現在他的雙眸裡。
「快走……」後肩傳來劇裂的疼痛和燒灼的感覺,巴克比克的爪子輕易撕開了赫敏的衣袍,它的前肢一揚,赫敏的身體直接向邊上翻去,從空中飛下。身後正趕過來的盧平顧不上斯內普,趕緊先去接住她。
這個空隙間,斯內普飛快地跑了出了大門,「砰」的一聲,直接幻影移形了。
「赫敏,赫敏——」哈利看著倒下的赫敏,絕望地喊著。他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跑向他們身邊。
「她沒有死,不過傷的很重,我送她去聖芒戈。哈利,回去,馬上回去城堡裡,不要出來!」
盧平抱著赫敏,朝門口跑去,同樣快速地消失了。
☆、鄧布利多的葬禮
聖芒戈醫院,陷入一片混亂中,霍格華茲送來的學生和傲羅讓治療師幾乎全部出動了。
比爾被格拉雷克咬傷了,他的傷口很明顯需要處理。還有好幾個被斯內普擊倒的傲羅陷入了一種昏睡狀態,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就是無法轉醒。唐克斯的左腳被擊碎了,但是算得上最輕的傷了。
最麻煩的是被巴克比克擊傷的赫敏,她失血過多,整個後背被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送到聖芒戈的時候生命跡像都幾乎微乎其微了,她被安置在急救室裡整整一夜,每半小時就要補充一次補血劑,整張臉因為失血過多而呈現不正常的死白。直到天亮的時候她才被送進了病房。
唐克斯處理好了腳上的傷也來看她,「赫敏怎麼樣?」唐克斯問盧平。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復原還要很長的時間。比爾呢?」
「已經給他擦上了藥,芙蓉在陪他。」唐克斯說著,她眼光灼灼地看著盧平,「他們說婚禮不會改變。」
盧平別過頭,「唐克斯,現在,我們不要討論這個。」
「看了這一切還不能讓你改變想法嗎?」唐克斯抓著盧平的手,「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刻。你是狼人又怎麼樣,那改變不了我對你的愛。」
盧平有些猶豫,最後只能沉默。所幸哈利和羅恩他們走了進來,可以讓他暫時回避這個話題。
「赫敏怎麼樣了……」
「已經過了危險期,不過她看來糟透了。」
「赫敏……」金妮哭起來。
「醫生說,她需要安靜的環境。」
「我知道,我知道。」金妮忍住了眼淚,將臉埋在了哈利胸前。
「我們出去吧,萊姆斯。」唐克斯對盧平提議到。
「嗯。」盧平輕輕地點頭,他伸手拍拍哈利的肩膀走出去。
「我們還是出去吧,我想赫敏應該是睡著了。」羅恩輕聲說道,他是傷得最輕的幾個人之一。
「不。」
「哈利,別這樣……」
「是斯內普,是斯內普害得她這樣的,他該死!」
「哈利,小聲點。」
「如果不是斯內普,赫敏不會受傷。」哈利堅決地強調著,他看了一眼那張曾經鮮亮精明的臉龐變得現如今一片的死灰,扭頭走出了病房。
赫敏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后,她空洞的眼睛一睜開,就看到了鬍子拉渣的盧平,還有哈利和羅恩。
「萊姆斯……」
「別動,你的傷還沒有完全癒合,你得躺在床上。」盧平很著急,因為赫敏竟然企圖想坐起身來。盧平摁著她,不許她亂來,這樣一動,包紮好的傷口又開始滲出血來,唐克斯趕緊將旁邊的補血藥遞過去,讓赫敏喝掉。
「別動,赫敏!」
「我要去找他……」赫敏的眼淚迅速掉了下來。
哈利痛心地看著她,「赫敏,是他,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如果不是搶救及時,你可能就死了!你還去找他幹什麼。」
「不!我要問他為什麼……」
「斯內普殺了鄧布利多,他親手殺了他。」盧平痛苦地說出這個事實,他多不想承認鄧布利多死了。
「不……」她說不出話來。她也看到了,這是事實。
「赫敏,你得面對現實。他欺騙了你,欺騙了我們大家,他是一個叛徒,就像當初把預言告訴伏地魔,殺了我的父母一樣,全是因為他!」哈利的話讓赫敏猛的吐出一口血,身上的傷口裂開了,血染濕了整張床。
盧平馬上急起來,他扭頭對唐克斯說,「快找治療師來!哈利,別說了,你會要了她的命!」他手上拿著補血藥,放到赫敏嘴邊,「喝下去,赫敏,喝下去……」
「不……我不要……我不要喝!」
她不信,她不信斯內普是這樣的人,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一定是!
「赫敏,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嗎?如果你不活著,你怎麼找斯內普要答案!」盧平在她耳邊歇斯底里地低吼。
她還要找斯內普問清楚。
對!
要活著!
她快速地將那瓶藥劑喝完,治療師也趕過來替她重新做了處理並對她施了昏睡咒,赫敏睡著了,盧平才稍稍放鬆下來。
「請不要再刺激傷者,她需要靜養。」治療師嚴肅地說道,他把他們趕出了病房。
再次醒來的時候,赫敏的床前坐著哈利和羅恩,他們安靜地對著她笑了笑。
「我很抱歉,赫敏,不該那麼激動。」哈利說道,將一封信交到她手裡。
「是什麼?」赫敏依然虛弱。
「是盧娜讓我帶來的,她說,需要交到你手裡。」
赫敏輕輕地拆開信,一片薄薄的羊皮紙正躺在那裡,她抽出來,上面的字很熟悉,她知道那是巴布林的筆跡。
信很短,只有幾行字:
Love, produced by or sympathy, or thanksgiving, or worship, or pity.Love, is sincere. Please don't doubt and don't give up. Love, is his mercy.(愛,產生於或同情,或感恩,或崇拜,或憐惜。愛上,便是真誠。請不要懷疑也不要放棄。愛,是對自己的慈悲。)
她的淚又掉了下來,直接掉進了她的髮際,巴布林總在叫她堅持,是不是?
可隨之回來的是她的思緒,她跳開了那晚的一幕幕,想起了巴布林的話,以及一連串的可能性……這就像是一個局,是不是連巴布林自己都沒有猜到這個結局是這樣的。她想讓瑪律福的姑媽貝拉特裡克斯去贏得這場杖,可是最終卻是斯內普……還有那個牢不可破誓言,斯內普發誓要保護瑪律福……那麼,為什麼要殺了鄧布利多?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他,你的斯內普教授的不得已,你會不會恨他或不愛他了?』可那句巴布林教授和她說的話,又像在證明這個結果是預料中的……
「赫敏?」哈利打斷了赫敏思緒。
「你們……拿到了那個魂器?」赫敏將巴布林的信折了起來,放在胸前,輕輕的問。
哈利搖了搖頭。發生的一切,現在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場可怕的噩夢,他們至今都不敢相信。
「沒有。」哈利說,「被人拿走了,放了個假的在那裡。」
「被人拿走了——」
哈利將口袋中的那個假掛墜盒遞給赫敏,有些心灰意冷……
赫敏接過來,打開,裡面有一張被折疊好的紙條,她輕輕地讀出來——
至黑魔王:
在你讀到這之前我早就死了,但我要讓你知道,是我發現了你的秘密。我偷走了真正的魂器,並打算盡憐惜銷毀它。我甘冒一死,是希望你在遇到對手時能被殺死。R.A.B
「R.A.B?」赫敏問道。
「不知道。」哈利又搖了搖頭,他的雙目都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沒有人知道是誰。但不管他是誰,真的魂器在他手上。我和鄧布利多所做的都是白廢的,為此鄧布利多還喝了毒藥,否則他一定能對付斯——」他看了赫敏一眼,理智讓他收回了要說的話。
羅恩朝她笑了笑,他看起來穿得很整齊,他安靜地坐在那裡,一直看著她。
「盧平說,他們在討論關閉學校。」他說。
「他們不會。」赫敏說。
停頓了片刻後,赫敏又說,「鄧布利多的葬禮……」
「三天后。」羅恩低低地回答,哈利難過地扭過頭去。
「羅恩。」赫敏伸出手去,羅恩愣了愣,不過還是牽過她的手,她笑了笑,「別再介意哈利和金妮在一起。所有人,都該得到祝福。」
羅恩尷尬地點了點頭,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撫弄著赫敏的大拇指。
「赫敏,我已經決定了。」哈利突然說,「不會再回霍格華茲,結束了鄧布利多的葬禮後。無論是什麼樣的使命,我想,還是要繼續走下去。不過不管如何,我都會讓羅恩和你知道我在哪。」哈利拿出了他們代表D.A聚會的硬幣,「這裡有一個好魔法。」
「我一直很佩服你的勇氣,哈利。但有時候,不得不說,你太衝動,而且還傻。」赫敏笑了笑,「真不知道,這條路,會引我們去哪。」
「我們?」
「你不會認為光靠自己一個人,就能找到所有的魂器吧?」赫敏困乏地眨了眨眼睛,「你需要我們,哈利。」這是鄧布利多對她說的話,她永遠都記得,這不光是哈利一個人的使命,也是她和羅恩的。
所有的課程都暫停了,所有的考慮也都推遲了。在隨後的兩天裡,有些學生都被他們的家長從霍格華茲匆匆接走了——鄧布利多死後的第二天早晨,帕瓦蒂攣生姐妹花沒吃早飯就走了;紮卡賴斯.史密斯也跟著他那恥高氣昂的父親離開了城堡;西莫.斐尼甘斷然拒絕跟他母親一起回家,他們在門廳裡扯著嗓子吵架,最後他母親同意讓他留下來參加鄧布利多的葬禮。西莫後來告訴哈利和羅恩他們,他母親在霍格莫德很難才找到一張床位,因為有那麼多巫師都擁到了這個村子裡,為的是向鄧布利多作最後的告別。
哈利、羅恩和金妮天天都待在病房裡陪著赫敏,哪怕她睡覺的時候他們也在,所有的人都似乎安靜下來,就連羅恩也捧著一本書看,偶而還會在赫敏醒來時問她一些問題。金妮的考試已經被推後了,納威也已經出了院,他看起來恢復得很好,比爾還在接受治療。他的傷疤還是那麼觸目驚心。有點像——瘋眼漢穆迪,幸好眼睛和雙腿還完好無損。
「比爾的性格可沒有變,他依然那麼儒雅。」金妮笑著說。
「不過他現在更愛吃很嫩的牛肉,帶血絲的那種。」羅恩做了個鬼臉,挑了挑眉。
「看來我只好面對現實,他們還是要結婚了。」金妮歎了口氣,「不過媽媽很感動,芙蓉沒有為此拋棄比爾。」
「她並沒有那麼糟糕。」哈利看到金妮揚起了一根眉頭,趕緊補充道,「雖然,她沒有你那麼漂亮。」
「有什麼我們認識的報導嗎?」羅恩依然喜歡問這樣的問題。
赫敏掃了一眼今天的《預言家日報》,沒有什麼特別的。昨天的頭條是鄧布利多的訃告,上面用最刻薄的字句描寫著斯內普,斯內普是殺人犯。她依然不能太多的動彈,背上的傷口依然疼痛,常常在半夜疼醒,她只能問醫師要鎮靜劑,可以讓自己睡得安穩些,她不想做夢,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夢裡一定會有誰……
一大早,盧平、唐克斯和穆迪他們已經換上了黑色的禮服,唐克斯的頭髮又變成了耀眼的粉紅色,她和盧平手拉著手,十指緊扣。這樣多好!金斯萊.沙克爾也打算去,只是他得和魔法部的人一同前往。
「我也要去。」赫敏說道。
「不行,你的傷還沒有好。」盧平立刻否決了。
「我一定要去。」赫敏的神情很堅決。
「不行,赫敏。」
「我已經決定了。」
赫敏的堅持讓盧平他們都互相看著對方,他拗不過她,他們知道就算他們不讓,赫敏也會想辦法一個人過去,與其這樣,不如讓他們陪在周圍,起碼還有照顧。
霍格華茲的氣氛有些壓抑,每個人都穿著禮服長袍,麥格教授向他們走過來,並小聲的問候赫敏,給她安排了一個可以半躺的長椅,金妮陪在她身邊並給她拿來了幾個軟墊,可以讓她更舒服一些。
赫敏放眼看去,在斯萊特林的長桌上,克拉布和高爾正竊竊私語著。這讓她想起了瑪律福,那個叫著『我不行,我不行姑媽,幫幫我』的一向趾高氣揚的純血少爺不在那裡。他還因為她救了他而讓斯內普帶上了難得的感謝呢,瑪律福此刻在什麼地方?伏地魔以殺害他和他父母相威脅,那麼他的日子也一定不好過吧……
「時間差不多了。」麥格站了起來,「請跟你們的院長到場地上去,格蘭芬多的同學請跟我來。」
赫敏的長椅被穆迪和盧平用魔法懸浮了起來,他們一前一後的走著,學生們全都排著隊走向場地,幾乎沒有發生一點聲響,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那麼的沉靜。舉行葬禮的地方在湖邊,放置了上百把椅子,一半椅子上都坐了人,有老人,也有年輕人,就連破釜酒吧的老闆,哈利的啞炮鄰居阿拉貝拉.費格太太也來了,還有古怪姐妹演唱組成員,騎士公共汽車駕駛員厄恩.普蘭,對角巷子長袍店的摩金夫人,霍格華茲特快上推著小車的女巫,當然不會缺少城堡裡的幽靈,雖然在陽光下看不見他們,不過在陽光裡他們閃爍著虛幻的光芒。這是一個好天氣,夏日裡陽光正甚,但是也有微風襲來,不會讓人感到悶熱,可是在那裡彌漫著一股很凝重的氣息。
人群還在不斷地湧來,哈利、羅恩和金妮圍繞在赫敏的躺椅邊,他們在最後幾個座位上。赫敏看見盧娜正扶著納威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來他們也在一起了呢。
「看,那是誰?」金妮小聲提醒道。
他們同時轉過目光,康奈利.福吉正經過他們身邊朝前排的座位上走去,他看來愁眉苦臉。隨後是多洛莉絲.烏姆裡奇,那張癩蛤蟆般的臉上裝出一副悲哀的表情,褐色的頭髮上頂著一隻黑色天鵝絨蝴蝶。她看見站在湖邊的馬人費倫澤,嚇得匆匆忙忙坐到遠處一個座位上去了。
「咳……咳……」赫敏輕咳了兩聲。
「你沒事吧。」羅恩馬上將一杯藥劑遞上去。
「沒。」赫敏將藥劑推開,整個人躺下去。
天還是那麼藍,陽光讓她眯起了眼睛,她聽到了音樂聲響起,宛如另一個世界飄來的仙樂。
「在那兒。」金妮貼著哈利的耳朵小聲說道。
「一定是人魚的歌唱……」赫敏輕聲說,她閉上了眼睛,那種哀痛和絕望的聲音讓她的心變得空蕩蕩的。
「聽……」金妮又說。
那是鳳凰福克斯的叫聲,它用著人們從未聽到過的聲音唱著淒婉的挽歌,它的聲音在空中回蕩……
海格抱著鄧布利多的遺體走出來,遺體被紫色的天鵝絨包裹著,鄧布利多的鬍子被梳理的非常整齊。一陣鑽心的刺痛湧上了赫敏的喉嚨,一時間,人魚的歌唱,鳳凰的挽歌,還有離他們如此之近的鄧布利多的遺體都似乎把所有的陽光都帶走了。羅恩流下了眼淚,他重重地醒了醒鼻子。
突然,赫敏睜開了眼睛,她的手撫到了胸前的項鍊上,那裡正在灼燒……
斯內普!
她有些吃力地動了動身體,幸好每個人都沉浸於傷悲中,沒有人留意她的臉色有多難看,她往邊上看去。城堡的那一頭,一個身影動了動,巴布林教授!她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裙,正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們……
突然,人群尖叫起來。一道耀眼的白光從鄧布利多的遺體和那張桌子周圍躥了出來;火苗越躥越高,遮擋住了他的身體。白色的煙直沖到空中仿佛有一隻鳳凰飛上了藍天,緊接著火焰消失了。那裡出現了一座白色的大理石墳墓,把鄧布利多的遺體和安放遺體的那張桌子都包在了裡面。
緊跟著,金妮也尖叫了起來,人們向她投來目光,盧平拉著唐克斯沖了過來。
「赫敏!」
「她去了哪!」
赫敏不見了……她剛才還躺著的躺椅上只留下了幾個軟墊。整個人就像突然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