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篇
第1章 哥哥你抓錯人了
月黑風高殺人夜。
這是我最近很喜歡的一個形容詞==
遠遠地傳來幾聲壓抑的狗吠聲,寂靜的夜晚有無形的恐懼一點一點滲漏。比平時都要明亮些的圓月逐漸被漂移的烏雲遮蓋,周圍居民樓林立的街道只有抽打和慘叫聲迴響。
長相普通甚至偏下等的男生日後娶妻生子都會有點困難,尤其是梳了個法式長棍頭後更令父母擔心,但是這麼早就談日後的事情似乎有些遙遠,重要的是現在。比如,被兩個比自己還不良的少年揍趴下了以後該怎麼辦?安井如是糾結地想著。是奮起反抗大叫「我是風紀委員趕走我你們就死定了人形兵器桑委員長大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做好覺悟吧啊哈哈哈哈!!」,還是躺在地上直接裝死呢?
「太弱了,太弱了。」臉上有個顯眼的傷疤的黃髮少年似乎是不怎麼盡興的樣子,「這就是傳說中的風紀委員嗎,還不夠消遣的。」說罷還惡趣味地舔了舔舌頭。
忍著劇痛,趴在地上的安井勉強地轉頭看著這兩個穿著軍綠色校服的少年,斷斷續續開口:「你們,你們到底是誰?」
「我們是來搞遠征比賽的住在隔壁鎮的男孩。」黃髮少年狀似很認真地回答。
另一個少年,戴著絨線帽的紫發的少年扶了扶眼鏡,開口,冷淡的聲音毫無波瀾:「這個笑話很無聊,犬。」頓了頓,繼續說,「這個人似乎不在範圍內,快點解決掉他。」
雲繼續飄著,大半個月亮又重新露了出來,清冷的光線完全照亮了兩人的臉。安井注意到黃髮少年還夾了個不搭調的髮夾,但他的注意力馬上就被轉移,只聽見被叫作犬的少年一邊拿出一個金色的懷錶對他說:「不要怨恨我啊,因為是照上頭的命令列事。」
然後,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只覺得是一場噩夢的終結,同時又是伊始。
×××
六名飛機頭叔叔被襲擊並且受了重傷的消息立刻傳遍了並盛鎮,作為標準主婦的澤田媽媽自然也聽曉了。清晨,難得以極其安全的方式自然醒來的澤田綱吉心情很好。下樓從冰箱裡拿出牛奶,喝了一口,就被媽媽問道:「柔道,劍道,合氣道,綱君覺得哪個好呢?」
「那是什麼?媽媽你要學嗎?」綱吉不是很明白。
「恩恩——」媽媽搖了搖頭,「要去學的是綱君你。俗話說,『自己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才行』。」
「誒?!」嘴長成長方形,眼睛變成線狀,綱吉擺出澤田式標準shock表情,整張臉配合露出了極其扭曲的表情,一直到聽裡包恩說道風機委被襲事件都一直保持著。
「一平我教你最強的餃子拳。」「綱,用這個把敵人全部炸飛!全部幹掉,全部幹掉!」「綱應該先把那點懦弱改掉吧。」「綱君,學拳擊怎麼樣?」「媽媽!」
綱吉快樂的早晨正在繼續,然而同時,正在晨練的了平也遇到了希望加入拳擊部的外鎮同學,呃,我是說城島犬。
了平被犬揍成了重傷,相比之下同樣處於危險境地中的綱吉正在膽戰心驚地在不停祈禱委員長大人趕快消失。然後突然雄壯的校歌聲響起,雲雀恭彌收起淩厲的眼神接起電話,幾秒後,視線微移,定格在令人生厭的食草動物身上,開口:「笹川了平,是你認識的人吧。他被襲擊了。」
「什麼!」綱吉一驚,隨即大膽地沒有對他恐怖的委員長大人行禮,問清醫院病房號後就趕到並盛中央醫院裡了平的病房。氣喘吁吁地打開房門,儘管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全身纏滿繃帶的了平後綱吉還是嚇了一跳:「大哥!不要緊吧!」
「他不要緊,如果他肯呆著不動的話就不會有危險。」意料之外的,一記冷淡的女聲自身後回答了澤田的問題。
綱吉疑惑地轉身,驚訝地對上了一雙沉靜的褐色的眼眸,下意識地叫出了那個女生的名字:「城,城島桑?」
微微頷首示意,被叫作城島的女生繞過澤田走進病房內拿起了自己的書包,對著了平微微鞠了個躬,說道:「澤田同學接下來應該會照顧前輩的,那麼我就先告辭,祝前輩早日康復。」然後,就在目瞪口呆的澤田的注視下走出了病房,剛走出幾步,又突然想起什麼的樣子回頭看著綱吉,「需要向風紀委員請假麼,澤田同學?」
「啊,啊——」綱吉逐漸回神,想了想無故不去學校所引發的後果不禁打了個顫,隨後對著城島感激地笑笑,「那就麻煩你了城島桑。」
「沒什麼。」城島回了一句,就徑直走向樓道盡頭的樓梯,身影也逐漸變小直至不見。
城島一走,綱吉松了一口氣,面對這樣冷冷的女生他還真是有些無所適從,啊啊果然還是京子比較美好。走進病房,綱吉確定了平精神很好無需擔心後問道:「說起來,大哥為什麼城島桑會在這裡呢?」
「哦,那個女孩子啊,」了平思考了片刻,然後很有中氣地大叫,「我極限地忘記了!」
「……==」綱吉甩甩滿頭的黑線,認命地削起了蘋果,結果看著只剩下核的蘋果又覺得不好意思給大哥吃。
飛奔在去往學校的路上,城島蜜實實在是不想被那些風紀委員抓住。就因為偶爾換條路上學就不小心碰到哥哥揍人真是太不幸運了,結果還是乖乖地把那個人帶到了醫院,哎,果然同情心這種東西害人不淺。唔,如果遲到被揍了一定會叫哥哥補償的,一定要。
不過還好事情的結果令人滿意,既沒遲到又幫澤田同學請了假。既然這樣的話晚上還是乖乖地不去找哥哥吧。
上了兩節課澤田和京子一起悄悄進了教室。把書包放好,澤田說是坐下,倒不如說是癱在了城島旁邊的椅子上,還一邊叫著類似於「啊好恐怖啊還好是和委員長一個學校真是太幸運了」之類的話,一邊揉著他柔軟的頭髮。
聽到這句話,城島立刻透徹明白了雲雀學長在並盛中學生心目的形象了。即使是完全未知的敵人也百分百的相信他會毫不費力的解決,這是隱藏在對統治的淫威的恐懼之下的信任,是只有在發生危險的情況下才會展現的心情。可惜,可惜她不認為六道先生會輸給雲雀學長。
啊啊,說起來好久沒有見到六道先生和千鐘了啊。嘛,他們現在一定很忙,還是不要添麻煩了。不過,他們在忙什麼呢?誰知道。
由於並盛中學生被無差別攻擊事件的發生,來的同學上課時也靜不下心,每個人都人心惶惶。到了放學,每個人都找了一兩個同行的人一起走出了學校。城島理好書包隨手一背剛想走人,綱吉想了想還是叫住了她,躊躇著開口:「城島桑,現在這麼危險,……你一個人沒關係嗎?」言下之意就是,你確定你不會和了平一樣被裹成粽子躺在病床上嗎?!
「我想沒關係。」城島的聲音還是平和的不起波瀾,她想哥哥應該不會攻擊她才對。
「如,如果有需要的話,」綱吉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我可以送城島桑回家的。」
「澤田同學不需要送京子麼?」城島很疑惑的樣子。這種增進感情的時刻不是千載難逢機不可失的麼?
「誒,誒?」綱吉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城島的意思,臉一下漲的通紅,「城島桑!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麼?」城島更加奇怪了。
綱吉一噎,他好像的確沒辦法完全否認,但是,恩——,總覺得不想承認。但是為什麼呢?明明,明明是喜歡京子的嘛。
其實對綱吉的回答不甚在意的城島適時地打斷了綱吉的沉思:「那麼明天再見,澤田同學。」
「啊,哦……」綱吉回神,習慣性的彎起嘴角,「那麼,再見,城島桑。」
從學校走回那個傳說中代表家的房子路途十分遙遠,城島背著書包不急不緩地走著。沒有其他學生恐懼的心理,城島覺得今天還是和以前的每一天一樣,沒有什麼不同。風機委員的髮型依舊bling bling地閃瞎了她的鈦合金狗眼。黃色的流浪狗和黑色的流浪貓依偎在一起依舊那麼和諧。住在離學校三條街的老婆婆叉著腰駡街的身影依舊那麼健氣。
最近並盛街的居民們都儘量減少了出門機會,所以即使是太陽剛下山的時間街上也空無一人。城島一步一步走著,原本單調的腳步聲因為逐漸變近的說話聲而戛然而止。一個閃身,城島躲進了拐角的小巷裡。
為什麼要躲?因為城島敏感地聞到了一股撲鼻而來的笨蛋的氣息。
「真是的,為什麼哪裡都沒有好吃的零食呢。」
「所以說我們現在要去超市。」
熟悉的聲音越發接近,就在兩人快要走過城島藏身的小巷時突然停下了腳步。「咻」地一下兩個悠悠球就飛到了城島的鼻尖處,但快到碰到的時候又被主人收回。城島松了一口氣,對著站在犬後面的柿本點頭致意。
柿本千種很容易就認出了這個躲在暗處的女孩,可惜城島犬對於這張看不大清楚的臉並不在意,對於長時間都沒有感受到零食的存在的厭煩情緒正好在此處發洩一下。拿出牙齒切換為獵豹模式,城島犬撲上去就捏住了少女纖弱的肩膀,對著脖子剛想一口咬下,卻正好看到那條淺粉色的傷痕,猛地一愣,然後就聽見身高不及他的肩部的少女因為被衣服遮掩而有些悶悶的聲音傳來:
「並盛中的學生們都人心惶惶害怕被襲擊,我因為知道犯人是哥哥和千種所以很放心。沒想到現在居然被哥哥襲擊而且差點被咬斷了脖子,令我對我和哥哥之間可笑的親情完全失去了信心。原本以為我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的羈絆就是哥哥現在看來只是我一廂情願。總之這段時間承蒙哥哥照顧了,雖然結果令人失望但我是不會忘記我和哥哥相處的這段美好的時光的。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什,什麼啊!」犬有些惱火地放開手,看了看妹妹冷冷的神色,無奈從校服口袋裡掏出僅剩的草莓口香糖,麻利地拆開包裝,粗魯地塞進城島的嘴裡,一邊塞一邊用命令又加討好的口氣說,「給你吃草莓口香糖,所以不許生氣了!」
「請不要用哥哥你笨蛋的思維來強加在我的頭上,人是不會因為草莓口香糖而心情愉悅的。」
「囉嗦!不許叫我笨蛋!」
「我沒有叫哥哥笨蛋,只是覺得哥哥的思維方式有些幼稚而已。」
「那不是一樣!」
「啊啊,看來還不是很笨。」
「蜜實你再說一遍!」
「犬你很吵。」
「我家笨蛋的哥哥真是麻煩你了,千種。」
「沒什麼。」
「喂!你們兩個給我適可而止一點!我要生氣了!」
「哥哥居然會用成語了,可喜可賀。」
「城島蜜實!」
和看上去很忙的哥哥道別,因為在街上和城島犬的偶遇,城島蜜實心情逐漸轉好的走回了家中。看了看誇張的宇宙空間站造型的房子無奈地閉了閉眼,表示對昨天並盛神社形狀的房子的緬懷後,走至房門前虔敬地鞠了一躬,一邊輕聲說道:「一直以來都用幻術來製造出傢俱,真是感謝你了六道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27堅定不改變。感情發展什麼的太複雜了,像我這種少女心氾濫的人很是決定讓27早點開竅好了啊哈哈。
第2章 全員齊聚
澤田宅。
「啊拉,綱君,你換上你喜歡的衣服是要出去玩嗎?今天還是放棄吧,並盛中的學生不是又被襲擊了嗎?」抱著洗好的一堆衣服經過綱吉敞開房門的房間,奈奈媽媽正好看見綱吉套進了一件藍色的衣服,擔心地說道。
「……」綱吉無言以對,只能默默在內心為自己的未來擔心,「我就是要去潛入打敗那個元兇啊。」
幾分鐘後山本獄寺碧洋琪裡包恩綱吉和列恩就踏上了前往黑曜中的路途,走過空無一人的公路,因為看到了路邊破破爛爛的看板,所以看到黑曜中心殘破的建築時綱吉還沒有太過驚訝。一邊仔細回想著以前自己對這裡的一切記憶,綱吉一邊慢慢提高了警惕,啊啊啊好恐怖啊媽媽——
「這是什麼?」山本的聲音拉回了綱吉的注意。順著山本的手指指著的方向看去,綱吉看到地上居然有一個像是野獸留下的腳印,心下不禁有些緊張。
「要來了。」裡包恩突然說道,綱吉猛的繃緊了神經。下一秒,一個看不清臉的穿著軍綠色校服的人從對面的灌木叢騰空躍起,攻擊目標直指山本。山本為了躲避他的攻擊向後一揚摔倒在了地上。然而,真正的危險還沒有過去。山本身下的地面突然塌陷,山本本就沒有防備的身體隨著泥土一起摔入了黑暗的坑洞。
城島犬看到計畫成功十分興奮,大叫一聲「歡迎光臨!」就一個飛身躍入了那個極深的坑洞。
「山本!」綱吉著急地大喊,和剩餘的幾人奔上前去圍著那個洞眼朝下看,一邊問,「剛才的那個,剛才的那個是什麼?」
獄寺馬上回答:「好像是個人影。」
比起未知的敵人,綱吉明顯更擔心一點夥伴的安慰:「話說回來山本呢?!」
碧洋琪很淡定地回答:「掉下去了。」
因為有陽光射進洞的底部,所以獄寺立刻看見了掉在底部的山本,連忙大叫一聲:「棒球笨蛋!還活著嗎?!」
揉揉有些發疼的腦袋,山本毫不在意地回答:「啊哈哈,嚇了一跳。」
獄寺不爽地大喊:「現在是笑的時候嗎!」
氣氛好不容易的輕鬆了一些,但綱吉卻看到了光亮中一抹明顯不屬於山本的影子,不免慌張地大叫提醒山本:「那是什麼?野獸嗎?!」
裡包恩明顯不準備為廢柴的學生減輕心理負擔,火上澆油的添了一句:「離得這麼遠,沒辦法幫他啊。」
「什麼!那這樣的話山本他……」綱吉果然立刻急得牙癢癢,但又不敢下洞去幫山本,左右為難中。
「歡迎你來啊,山本武。柿他一直在睡覺,又沒命令,超閑的。可這時我的獵物卻來了,」黑暗中,那個影子這樣說道,語氣語調都令綱吉覺得陰鬱恐怖。說到這裡,那個逐漸走出黑暗的少年頓了頓,然後用有些歡愉的口氣說道,「超高興。」
看著底下出現的穿著軍綠色校服的城島犬,綱吉有些驚訝:「啊類,奇怪,是人,是人類啊。」
「上面的人是你的夥伴嗎?」明明是在詢問山本,但少年卻挑釁地看著綱吉,「給我洗好脖子等著,我會順利來收拾你們的。」
綱吉再度露出澤田式shock表情,在心裡無望地大喊,這個人看上去也很危險啊啊啊——
「啊哈哈哈,」山本突然冒出的笑聲成功的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你看上去很像狗啊。在模仿嗎?」
「難道是天生少根筋?」城島犬用很老成的口氣自言自語,完全不覺得少根筋這個詞也適合自己,「不過算了。」好好的把這個人解決不要拖拖拉拉的,這可是骸大人下的命令呐。
猛地一躍,城島犬在半空中轉換為猴子模式,在光滑的洞壁上跳來跳去,然後突然朝山本發動攻擊,在撲向山本的同時張開了大口,但是卻咬到了什麼不好吃的東西。
少年你怎麼可以把棒球棒往我嘴裡塞呢!那很難吃你知不知道!嗷唔,那玩意兒很硬的!城島犬表情臭臭地想。
在山本身上一蹬,城島犬安全降落在不遠的地面上,微揚起臉,閃露著精光的瞳仁緊緊地盯著山本,吐掉嘴裡留著的球棒殘骸,犬殘忍地笑著,好意地提醒山本:「下次就要咬斷你的喉嚨了。」
聽了威脅意滿滿的話語山本並不害怕,眼神逐漸變得淩厲,看著只留下一小節的棒球棒,自言自語:「所謂的黑手黨遊戲,就是不留情面地只求把對方打到對吧。規則就是這樣吧。」
「在交手之前問你一件事可以嗎?」山本解下背著的藍色包裹,看著犬,「你……,你是不是有變裝啊?什麼時候變裝的?」
「……」聽見山本的問題犬露出了鄙視的神情,更加確定了眼前自己的對手少根筋的想法,站起身,壞笑著逐漸走進山本,「不過算了,我告訴你吧。遊戲機不是只要插入不同的卡就能玩不同的遊戲嗎?跟那個一樣,只要換上不同的彈匣,就能使用不同的動物技能。」一邊說,犬一邊換下了猴子模式的牙齒,裝上了新的牙齒,然後很拉風的雙手支在地上,大吼一聲:「金剛模式!」
隨即激戰開始,途中綱吉奇跡般的也出現在洞穴底部但是完全沒有發揮任何實際作用,總之雖然山本受了傷但結果可喜可賀,綱吉和山本都被拉回了地面。
×××
乖乖呆在家裡看碟,城島蜜實對於歌唱家唱歌的時候眉毛都會獵奇地揚起來表示理解不能。這時六道骸突然庫哈哈哈地出現在單人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坐得十分優雅。
「有什麼事麼,六道先生。」對於六道骸的突然出現,蜜實看上去並沒有太過驚訝。
「ヱииии,真是夠冷淡的口氣呐。」六道骸獨自蕩漾著,但銳利的眼神並未隨著輕鬆的口氣而消退過一絲一毫,「來黑曜中心吧,給你看點有趣的東西。」
「六道先生又要奪取心愛之人的身體了麼。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沒興趣。」
「犬他受了點傷。」
「我先去買點繃帶再去可以麼。」
「誒,當然。」
顯然對於蜜實的答案很滿意的六道骸的身影逐漸的扭曲變形消失不見,空蕩的單人沙發像是從未有人使用過一樣。歎了口氣,蜜實念念叨叨地感歎有個笨蛋的哥哥真是麻煩,但還是快速地換下了校服拿著錢包和手機走出了家門。
出門左拐二十米的地方就有一個很大的藥房。蜜實想了想,買了足夠綁十個人火拼用的繃帶,之後加快了腳步走向那片已很久不曾涉足的區域,黑耀鎮。
城島犬在哪裡?六道骸並沒有準確的告訴城島蜜實。但蜜實還是很偉大地依靠犬身上笨蛋的氣息準確地找到了他的位置。
趴在洞口,蜜實看著那個臥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蹙了蹙眉,清了清嗓子,不情不願地叫了一聲:「哥哥——,還活著嗎——?」
「廢話!」犬立刻回話,聲音聽上去真該死的精神,「我怎麼可能被那個少根筋的傢伙打敗呢!」
「那你為什麼還不上來。」
「囉嗦!我只是累了不想動!」
「啊啊只是動不了了對不對。」
「怎麼可能!蜜實你不要亂猜了!」
「真是的。哥哥你受了傷嘴巴還這麼硬,這麼討厭的性格以後會沒有女孩子要的。」蜜實碎碎念了幾句,然後目測了一下從洞口到洞底的距離點了點頭,拎著裝繃帶的塑膠袋輕輕一躍,完美的降落在了底部,呃,是挺完美的。
「……蜜蜜蜜蜜蜜蜜實!」犬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奇怪,「聽聽聽聽著!以後穿裙子的時候絕對不可以從高的地方跳下來,知不知道!」
「誒?為什麼?」蜜實不是很明白,看著哥哥羞紅的臉不明所以。
「……沒,沒有為什麼!反正就是不可以……」犬蠻橫地回答,隨後別過臉不去看蜜實,但臉上的紅暈遲遲消不下去。
面對傲嬌屬性氾濫的一塌糊塗的哥哥蜜實決定不予追究。解開塑膠袋拿出裡面的繃帶,拆開包裝撤出一段潔白的繃帶,整套動作一氣呵成,蜜實顯得甚有經驗。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城島犬的身體,蜜實發現其實只有犬的臉受了傷,無奈犬打死也不肯讓她把他的臉包起來,只好把繃帶收了回去。
犬裝上牙齒切換為猴子模式,隨手一把拎起蜜實往肩上一抗就三下兩下地跳回了地面,朝著黑耀中心那個巨大的破敗的建築物奔去。
「我說,我說哥哥,你把我放下來啊。」
「我還有作業要做。」
「你這樣扛著我我會走光的。」
「囉嗦!沒有人會看見的!」
「啊類,哥哥你耳朵好紅。」
「閉嘴!」
作者有話要說:
我果然對於兄妹什麼的很有愛啊=v=
第3章 一觸即發
城島犬嘿咻嘿咻地背著蜜實奔向黑曜中心,思考再三還是覺得把蜜實一起帶到黑耀中心裡面去實在太危險了,於是繞到建築物周圍半人高的草叢裡,動作粗魯地把蜜實放下,拿下牙齒居高臨下地站著命令她:「聽著蜜實,現在開始乖乖地呆在這裡。等到骸大人的計畫成功後我就來找你。」
「誒——,為什麼我要呆在這裡,我要回家。」
「作為一個可愛的妹妹這時候應該馬上回答我『是!』才可以!」
「原來我在哥哥的心目中還是一個可愛的妹妹啊。」
「呃……」犬被蜜實的話一噎,總之他是絕對不會承認可愛的妹妹什麼的是自己不小心吐露心聲的,沉默片刻後擺擺手,撂下一句「我還要去找骸大人也有幾個傢伙沒有解決先走了你呆在這裡不要動」就一下跑的失了蹤影。
「真是不可愛的哥哥。」蜜實無奈地歎了口氣,帶上繃帶站起身,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挑了個方向,不急不緩地走了起來。
與此同時,就在蜜實行走的方向,碧洋琪取得了愛的勝利,MM中了有毒料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綱吉也因此松了一口氣,同時對於冒著泡泡睡午覺的裡包恩表達了強烈的不滿。就在大家都放寬了心的同時,Birds帶著猥瑣的笑容登場了。
「啊唧唧,沒想到愛慕虛榮的MM被打倒了,這實在是大快人心,」Birds露出了個看似十分慈祥的笑容,看著一臉驚訝的彭格列十代目笑得越發燦爛,拿出遙控器摁下按鍵,京子小春和黑川的影像就出現在了一旁有些泛黃的牆壁上,一邊做著實況講解,
「你的朋友已經被我盯上了。你們所看見的影像,是裝在我可愛的小鳥身上的小型攝像頭傳回來的。而這兩個人,他們是對我十分忠誠的雙胞胎殺手,刀鋒雙胞胎。雖然長得那麼可愛,但在監獄裡卻從未被拆下過束縛道具,是殘忍的連續殺人犯哦。」
「誒,怎,怎麼這樣!」綱吉頓時有些慌張。扯上京子她們這些無辜的人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啊唧唧唧,如果不想這些可愛的女孩受傷害的話,最好乖乖按照我的話做哦。」Birds亮出了真正的目的,「你們幾個,去把彭格列十代目,是的,就是把澤田綱吉揍一頓。」
面對這個卑鄙的要求大家都愣住了,在保護無辜的人和保護綱吉之間陷入了兩難的局面。關鍵時刻還是經驗豐富的碧洋琪出手,既看上去狠狠地揍了綱吉一拳又不讓綱吉覺得太痛。第一關好歹過了。然而,事情遠沒有結束。
「那麼接下來,就請把這個,刺進彭格列十代目的身體裡吧。」
×××
「黑耀鎮居然因為六道先生的殘害變成這副樣子了呐。」漫無目的地走著,蜜實看著周圍慘不忍睹的建築物,毫不猶豫地把罪責都怪在了六道骸身上。
「前面好像有奇怪的笑聲。」蜜實側耳靜聽,私下比較六道先生的笑聲和前方的類似於鳥叫的笑聲,到底是哪個獵奇一點。
「話說回來我居然一個人在自言自語。」蜜實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突然一記叫喊打破了這原本就危險的寧靜,似曾相識的聲音夾雜著訝異與恐懼:「誒——!!怎麼可以!」
「澤田同學?」蜜實有點奇怪,怎麼聽上去一副被人□□的樣子?
原本想調轉方向離麻煩遠一點,但在蜜實聽出了綱吉的聲音後不知為何反而加快了腳步。跑了十多米後循著聲音看去,在一片空地上,蜜實看到了綱吉一行人。不知為何綱吉顫抖著手拿著一把劍,似乎正在猶豫著準備刺向自己的身體。周圍的獄寺山本碧洋琪一臉擔心但卻沒有開口制止。木桌子上有一個經常出現在學校裡的西裝嬰兒舒服的睡著覺。有一個老頭站在旁邊笑著,看樣子十分期待綱吉把劍刺進自己的身體。黃白的牆壁上有同班的京子黑川,和另一個不認識的一直纏著綱吉的女生的影像,畫面裡除了幾個女生外似乎還有兩個長得很噁心的……呃,好像是人。氣氛十分詭異,就像是少年漫男主角為了拯救無辜少女無奈自殘的情節一般。
……喂,不會是真的吧……
蜜實嘴角狠狠地抽了一把,眼看著綱吉一把舉起劍就猛地朝自己的大腿刺去頭腦一下奇怪發熱,本來想著就乖乖躲在這裡不要出去比較好的,但此時此刻鬼使神差般地四處搜尋找了顆大小適中的石頭,看準時機,在劍鋒快要刺破褲子的時候猛地扔了出去。嘛,本來是想很拉風地打在劍上然後再帥氣出場的來著,但是無奈手勁不夠大,石頭勉勉強強擦到了一點綱吉的褲子就掉在了地上。還好這樣就已經足夠引起綱吉的注意,他自殘的動作在千鈞一髮之際停下了。
「什麼人!」獄寺一驚,朝著蜜實的方向看了過來。
蜜實頓時對自己剛才莽撞的動作有些後悔,被這些人發現自己之後會很麻煩的。但既然無法時光倒流再做選擇,那就沒辦法了,蜜實只好硬著頭皮從藏身的草叢裡走了出來,出現在眾人眼前。
「城島桑?」綱吉看上去十分驚訝的樣子。
「下午好,澤田同學,山本同學,獄寺同學。」蜜實很有禮貌地打著招呼。
「啊,城島?你怎麼會在這裡?」山本疑惑的樣子。
「一言難盡。」蜜實的回答簡單扼要。
「這樣等於沒有回答山本的問題……」綱吉果斷真相。
「這個人是誰?」獄寺完全不記得班級裡有這號人物。
Birds不甘被眾人忽視,明明快要把彭格列十代目幹掉了可惜被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給打亂計畫實在是很令人不爽。他清了清嗓子,開口提醒綱吉:「彭格列十代,你不需要擔心的你的朋友了嗎?」
綱吉一下回神:「啊,對了,京子……」說著轉頭看向那塊牆壁,在看到影像的內容後呆住了,然後馬上放下了心。眾人也轉頭看向京子和小春黑川的影像,在看到夏爾曼醫生和十年後一平藍波的出場後心裡緩慢生出了一些不知名的情愫,在危急時刻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家族成員時那種感覺。隨後獄寺動作迅速地一腳踹在了Birds的面門,Birds正式宣告香消玉殞。
「校醫老師?」城島奇怪地看著影像中的夏爾曼。
「啊,那個,不是,呃,」綱吉急著想解釋,但很快就被蜜實無意識地打斷了。
「校醫老師,原來也是黑手黨麼?」城島有些明白過來了。
「……哈?」綱吉表示他不是很明白眼前這個一頭黃色及肩短髮的女生話語的意思。
「校醫老師原來是黑手黨麼校醫老師原來是黑手黨麼校醫老師原來是黑手黨麼……這是什麼意思?」
「城城城島桑?你你你……」綱吉因為自己大膽的推測而激動有些結巴。城島桑她說這句話,意思是……她也是黑手黨麼?
無視于綱吉過度的反應,蜜實又投下了一個重磅炸彈:「沒必要對我隱瞞黑手黨的事情的,彭格列十代目。」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會努力在三章之內完成黑耀篇的【雙眼噴火
啊啊說起來言綱真是好帥啊啊啊啊~
第4章 最後一枚死氣彈(上)
「不用對我隱藏黑手黨的事情」=「啊哈哈姐姐我就黑手黨喲怎麼樣怎麼樣很厲害吧」。
這樣不就等於挖個洞再比個耶字自己跳下去麼城島蜜實!耍了一次帥還不夠偏要完全摔個狗吃屎才滿意嗎!——於是此人正處於自我唾棄中,不要管她。
「那個……」蜜實斟酌著開口,扭捏的口氣令澤田綱吉清楚地感受到原本氣場強大的少女現在明顯變得弱勢許多,「澤田同學……」
「我把我剛才說過的話收回可不可以?拜託了。」
「那種正式的口氣是怎麼回事啊喂!話是根本不可以收回的吧城島桑!」綱吉囧狀,他不知為何奇異地感受到了一種叫代溝的東西,恩,在他和名為城島蜜實的少女之間產生了。
正當蜜實滿懷期望地等待著綱吉的回音時,一句極其蕩漾的「ヱииии,蜜實真是個不安分的孩子呐。」突然在腦海中響起。
六,六道先生?蜜實有些錯愣,為什麼本身就很一團糟的腦海還會添亂的出現臆想中的六道先生呢?
「請你不要再添麻煩了,六道先生。」蜜實默默地想。
「哦呀,很討厭我的樣子啊,真是令人傷心的回應,蜜實。」
「臆想出的六道先生居然也會和我對話。唔,我的幻術又進步了麼。」蜜實漸漸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總之是從更加獵奇的方式發展了。
「ヱииии,其實是蜜實的猜測比較奇怪哦。啊,忘了告訴你,我是真實的哦。」
「原來六道先生的本體其實一直潛伏在我的腦子裡面……麼?」蜜實小心地推測。(這叫小心麼喂那完全不可能的吧喂!!)
「總之現在還不是對澤田綱吉揭曉謎底的時候,蜜實的話——,還是先回來怎麼樣。」
「……回家可以麼。」蜜實不知不覺開始和那個潛伏在她腦子裡的六道骸本體對話起來。
「ヱииии,看一場有趣的戲不是更好麼?」
「不,一點也不好。」
「我會隱住你的身形,自己一個人乖乖來黑曜中心。」
「……哦。」
完全不知道蜜實的腦內活動的綱吉奇怪于少女的突然沉默,然後看著蜜實的表情從疑惑變成恍然大悟再到無奈服從,萬分摸不著頭腦。啊啊,果然代溝什麼的從很久以前就存在了嗎。
「澤田同學,」蜜實的說話聲拉回了正在感歎歲月不饒人的綱吉,「因為突然有位客人造訪,我就先失禮告辭了。」
「有,有客人造訪?」綱吉不是很理解蜜實話語的真正含義,「是誰……造訪哪裡?」
然而,沒有人回答類似於「是六道先生突然拜訪我的大腦君」的答案,因為原本好好地站在綱吉面前的蜜實的身影不知為何越來越淺淡,直到最後,竟然完全消失了。
綱吉頓時驚訝得大叫:「不,不見了!」
「是幻術。」不知何時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裡包恩給出解釋。
山本其實對於現在狀況瞭解並不是特別透徹:「嘛,城島她真是深藏不露。」
「那個女人,」獄寺摩拳擦掌,「她果然是壞人!十代目,請讓我去幹掉她!」
「不是的獄寺君!」綱吉立刻出聲反駁,但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反應似乎有些過激,於是才強硬起來的態度又馬上軟了下去,「不是……我是說,還沒弄清楚之前,還不能確定城島桑她是壞人……才對。」
「嘛,不管怎麼樣,還是不要停留在這裡比較好,」山本適時地提出建議,「剛才不還說要吃午飯的麼?」
巴不得馬上離開這裡的綱吉馬上出聲應和:「啊,對了,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先回並盛吃午飯怎麼樣?」
獄寺馬上做出贊同的神色,而就在彭格列十代目就在逃離黑耀鎮的願望很快就要實現的時候,突然出現的殺氣令綱吉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好討厭的感覺……」綱吉覺得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有些恐怖的氣氛存在,「怎麼回事?」
而站在綱吉的對立面,能將綱吉身後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的獄寺顯然對殺氣更為敏感一些,他很快就找到了目標敵人:「那裡,十代目。」
眾人順著獄寺手指著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個臉上有傷疤的眼神兇惡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站在了他們的身後。
「六,六道骸!」
×××
關於那個長相妖魅牽動無數少女心,雙瞳異色就和他的祖先波斯貓君一樣,姿勢優雅一副意呆利貴族紳士派頭,武器品位高級令人望而卻步的六道骸,最後在眾人心裡的第一印象變成臉上有兩道黑色的疤和上吊的死魚眼,烏漆嗎黑的頭髮一撮一撮微妙地豎起,甩著一個大鐵釘球的怪力叔叔這一點,絕對是他自己的錯。
即使因為被六道骸控制了心智所以沒有完全發揮實力,對於山本獄寺來說蘭茲亞還是不容小覷的敵人。當他嘩嘩地甩著手中的大鐵球的時候,綱吉在樹林裡遇到了被誤認為是被六道骸囚禁的可憐的人質,呃,六道骸。……噗。
我一個RP極低的同學說,這輩子愛「噗」的人上輩子都是豌豆射手。
「你是來救我的吧。」六道骸擺出人畜無害的笑容從樹林裡走了出來,對著嚇得癱坐在地上的綱吉說,「十分感謝你,我還以為一輩子都出不去了。」
「難道你也是人質?」
「呵,竟然到這種地方來救我,一定有經過千挑萬選的強力的夥伴一起來吧。」
「不,其實也有女人和嬰兒。」說到這裡,綱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雖然那個嬰兒屬於例外……詳細情況我不能明說。」
「是麼。」六道骸口氣突然變得冷淡,一陣恰到好處的微風拂起了他遮住右眼的藍紫色髮絲,露出隱藏在這之下的那只妖孽的眼睛,就連周圍的氣氛也變得詭異非常,「那個嬰兒,到底會做些什麼?」
「啊,眼,那個眼睛……」綱吉驚恐地咽了咽口水,像是想起什麼的樣子說道,「啊對了,我要回去大家那裡才行。我會和朋友一起來救你的,所以再見了!」然後,就極迅速地轉身逃走了。
六道骸也不去追,眯起眼笑得十分開心的樣子:「ヱииии,果然,那個嬰兒是『Arcobaleno』呐。」
「Arcobaleno……」蜜實從高處的枝椏跳下,「那個嬰兒是什麼奇怪的名字我是不在意,總之我可以回家了麼?」
嘖嘖,真是好深的執念啊,少女。
「啊啊啊,獄寺君他們到底在哪裡啊。」綱吉焦急地尋找著,如果他們遇到危險的話該怎麼辦。不知不覺綱吉就走到了樹林的邊緣,順帶看見了倒下的獄寺山本和正在戰鬥的碧洋琪,啊還有無所事事的世界第一殺手先生裡包恩。恩,怎麼看都很違和。
重點錯了澤田少年。
「那邊那個混蛋!你在幹什麼啊!」終於有了點自覺性的彭格列十代目澤田綱吉難得很有氣勢地大叫。話音剛落,裡包恩就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容。
蘭茲亞一個眼神飄過去,綱吉馬上回歸本質後悔不已:「我到底在幹什麼啊,為什麼會像訓斥藍波一樣責備六道骸啊!」
蘭茲亞口氣不善地說道:「給我下來,彭格列。」
綱吉死賴著:「不,那個……」
於是蘭茲亞不耐煩地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碧洋琪身上:「那就先等我把這個女人解決掉。」
「……誒?」原本慌張不已的綱吉在聽到這句話後,突然愣住了。隨機不知為何巨大的熱浪在身體裡流竄起來,簡直像是,想要馬上沖上戰場一樣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說,三章之內結束黑耀篇好像不大可能了……
兩天憋了這麼點個字足以見得作者的艱辛了!好吧我承認當中穿插著看了七集視頻……但是但是!我還是很努力地碼了那麼多個字啊!
第5章 最後一枚死氣彈(下)
眼看著那個巨大的殺傷力極大而且不可能躲過的鐵球朝著家族成員直直地飛去,綱吉緊張地大叫:「碧洋琪!」
「要拼命的話只有現在了,綱。」裡包恩在因為爆蛇烈霸而卷起的狂風中很帥氣地說道,「去大鬧一場吧,最後一發。」話音剛落,列恩牌□□就吐出了最後一枚紅色的子彈,準確地進入了綱吉的身體。
隨後綱吉動作迅速地擋在了碧洋琪的面前,通過重新復活的意志硬是擋住了那個爆蛇烈霸,批註,穿著衣服和褲子。
「Re——born!」好吧,又裸奔了。
儘管人氣極高的彭格列十代目桑現在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白底邊緣有紅色火焰紋的四角褲,但他依舊很帥氣地說道:「抱著必死的決心打倒六道骸!」是的,很帥氣。嘛,雖然馬上就被揍得很慘罷了。
然後綱吉用他善良真誠的眼神感化了惡霸蘭茲亞,上演了惡俗的大魔頭回憶燦爛往昔情節過後,綱吉一行人終於踏上了尋找真正的六道骸的康莊大道。
一路上大家都心事重重的樣子。綱吉慢慢地走在最後面,提心吊膽地就怕六道骸搞突然襲擊,心頭巨大的疑雲更是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比如,六道骸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之前突然襲擊的眼睛混蛋和那個黃毛少年到底是誰?還有,城島桑她……到底是哪一方的?
說起來,在看到那個黃頭髮的會變裝的人的時候,總覺得那張臉好熟悉啊。是錯覺麼。金黃色的頭髮和褐色的眼睛……恩,像誰呢?綱吉不知不覺地神遊天外。
隨後眾人在樓道裡遇到了柿本千種,獄寺留下和他戰鬥。儘管十分地不放心,綱吉咬咬牙還是和碧洋琪裡包恩一起離開了,直到最後,終於見到了陰暗少年六道骸。
「啊,你是那個人質,你也被抓到這裡來了嗎?」綱吉認出了那個坐在暗處的少年,頓時放鬆了警惕,啊啊,六道骸不在這裡真是太好了∼
「ヱииии,」面對一臉純真善良的無敵白兔子澤田綱吉,六道骸忍不住嘲諷地笑了,「看來我們今後要相處很長一段時間了,彭格列十代。」
「……誒?」面對那個弱氣人質本質上陰暗向的改變綱吉只能無意義地這樣回答,但即使是再笨的腦子想想現在的情況也能隱約猜對一點真相,「……你,你難道就是……」
既然身份被揭穿,那麼再坐在那麼遠的地方就不太好了。六道骸緩慢地站起身,額上的劉海被弄到兩邊,一紅一藍的眼睛仿佛藏匿著無盡的黑暗一般深邃但又極其清澈。
「是喲,我就是,真正的六道骸。」
「在我的身體裡,擁有著所有圍繞輪回六道冥界的記憶,」六道骸右眼處有虛幻但又真實的火焰靜靜燃燒,「地獄道,餓鬼道,畜牲道,修羅道,人界道,天界道。而我,從六處冥界學習了六種格鬥能力。」
裡包恩毫不客氣地指出:「如果真是這樣,那你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怪物啊。」
「你可沒有資格說我啊,」六道骸回敬道,「被詛咒的嬰兒,『Arkobaleno』」隨後,話鋒一轉,「那就讓你見識一下吧,我下一道的力量。」
然後,唔,讓我們為因為攪基而貢獻出自己身體的偉大的彭格列十代目及其家族成員至於崇高的問候和6分35秒的弔唁。
六道骸將那把白色雕花的□□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隨著一記槍響,他就以極其優美的姿勢倒在了地上,貌似是翹掉了。而目睹著整個過程的綱吉則擺著完全不敢相信的表情:「自,自殺了?」
「……是這樣的樣子,十代目。」獄寺也不敢置信,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一臉高興。就在這時,碧洋琪虛弱的聲音適宜的穿插了進來:
「隼人,把你的肩膀借我一下。」
——於是可惜的是,噩夢它並沒有結束。
××××
「這下糟了,碧洋琪和獄寺好像被什麼東西附體了。」裡包恩沉聲說道。
「怎麼會,」綱吉原本松垮下來的肩膀又緊繃起來,「那他們會怎麼樣?」
裡包恩直接忽略掉了綱吉的提問,對著被六道骸附身的雨絲問道:「不會錯的,你自殺的時候用的是那個子彈吧。」頓了頓,裡包恩表情更加嚴肅,「附體彈可是禁彈,從所以剩餘子彈到製造方法都在黑暗中被銷毀了,你從哪里弄來的。」
「我只能說——」六道骸給出意義不明的回答,「因為這是我的東西。」
「好了,現在我就要奪取你的身體了,彭格列十代目。得到年輕的黑手黨首領的身體後,我的復仇就將於此開始。」
「我,我的?」面對逐漸逼近的獄寺版六道骸,綱吉為了保護自己的身體不惜自毀,「你為什麼要附在我身上啊,我超沒用的啊!」
「小心他的武器,」家庭教師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個學生廢柴到極點的樣子了,於是出聲提醒道,「要是被那個刺到,就會被附身。」
沒有了死氣彈,綱吉就只是個連爆發小宇宙都不敢指望的人。面對同時被六道骸附身的四人,除了慶倖委員長大人支撐不住倒下了之外,現在的情況,簡直就像傳說中的絕境一模一樣。局勢完全的變成了一邊倒,綱吉只能不停的閃躲,即使變得傷痕累累也不能停止。因為他知道,如果就這樣認命的倒下,帶給他死亡的,絕對不是六道骸,而是恩師裡包恩的子彈==
炸彈,幻術,虛弱的同伴,無用的自己。
「我的學生,」裡包恩一躍躲過毒針攻擊,「我的學生的話,一定能克服的。」
「這是什麼牽強的理由啊!」綱吉一邊奔跑躲避攻擊一邊對著裡包恩極端強大的自信心無奈大叫。
裡包恩再次一躍躲過有毒料理:「你的師兄迪諾,也是這麼過來的。當他還是我學生的時候也遇到過生死關頭的危機,當他克服困難的那一刻,就從『軟弱的迪諾』變成了『跳馬迪諾』。」
「變成了?」綱吉暫時性地冷靜了一下,但隨即又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而且我也比不上迪諾!」餘音還未散去,綱吉頭上的炸彈就一瞬間全部爆炸,原本就疲憊的身體完全沒有防備地重重摔了出去。
「ヱииии,」附身在犬身上的六道骸拿著三叉戟漸漸靠近癱坐在地上的綱吉,「像你這樣的人,是沒有辦法存活於這個世界的哦。」
「怎麼辦怎麼辦,裡包恩!」綱吉試圖緊緊地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你不是一直幫我的嗎!」
裡包恩第三次躍起,一腳踹中綱吉面門,然後跳到躺在地上的綱吉的身上,捏著他的衣領把他提起來:「聽著,綱,你是比誰都更適合彭格列十代目首領的人,你只要說出你想說的話,那就是彭格列的回答。」
「呵呵呵,連家庭教師都放棄了麼,」六道骸露出代表勝利的笑容,「他的心底話,就是想馬上從這裡逃出去,還是為了同伴,而不得以留在這裡呢?」
「……我想贏。」
「……我想打敗六道骸。」
「我不想……輸給你這樣冷血的人。」
「我想擊敗這傢伙!」
少年漫主角終於發揮它的主角精神,但奇怪的是熱血沸騰的觀眾迎來的不是主角桑的突然變身,而是綠嫩綠嫩的列恩君的現場分娩。
……然後綠嫩綠嫩的列恩君生了一副針織手套下來。
……喂你好歹生個活的東西下來啊!比如安翠歐什麼的……
裡包恩總是那麼樂觀:「嘛,總之先戴著看看吧。」
「……」綱吉無語,但還是乖乖地戴上了那副手套,然後在犬攻擊的時候奇異地擋住了三叉戟的尖刺,接著就摸到了藏在手套內部的批評彈。
「哼,就是這個。」裡包恩嘴角上揚,「給我,蠢綱。」
「到手,沒有見過的子彈呐。」躲過犬和碧洋琪的攻擊,裡包恩看著手中銀色的子彈,「只有直接試試看了。」
所以說,裡包恩向來很樂觀。
「不會讓你得逞的。」獄寺扔出一大把炸彈,「現在我已經不指望得到你毫髮無傷的身體了」
炸彈爆炸,裡包恩將子彈射出。煙霧散去,就只有綱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千種走近綱吉,慢慢說道:「從他毫無變化的樣子來看,特殊單打偏了哦。結束了,好平淡的結局。」
倒在地上的綱吉一動不動,他已經沒有力氣哪怕只是發出一點聲響。「好疼,全身都好疼。我已經死了吧,算了,已經盡力了各位對不起,我……到此為止了。已經夠了,這種痛楚,這種恐懼,」
「啊,天哪,這些衣服,」綱吉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媽媽的身影,於是緩緩睜開了眼,恍惚看見媽媽拎著他的衣服抱怨說:「啊綱真是的,又把衣服亂丟。明明說了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
「媽媽?我是在做夢嗎。」
「這是什麼啊!」畫面轉到皺著眉一臉嫌惡的黑川花,「值日日記裡面夾著澤田的試卷,而且只有兩分。那傢伙果然是廢柴綱,想要追京子的話,也應該努力一點嘛。」
「啊,是國語的考試。話說我為什麼會聽到黑川在說我的壞話。」
「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我還要聽別人對我的抱怨啊,難道是讓我在最後的最後也要知道自己是無用的廢柴綱嗎。」
「哈伊!綱潛入到敵人的大本營,這是不理智的!」綱看到小春在公園裡面,好像是哭了的樣子,「綱,加油啊。」
「冷靜點,京子。」了平安慰的話語響起。緊接著的是京子焦急的聲音:
「可是,夏爾曼醫生說啊綱他們闖入了……」
「別擔心。綱他很強的,要是他輸了回來的話,我不會放過他的。」
「也是,應該不會有事的。啊綱,你一定要平安啊。」
然後是昏迷中的蘭茲亞:「別重蹈我的覆轍,保護好自己的同伴。你要用自己的手保護好自己的家族。」
「澤田同學……」最後,綱吉覺得自己隱約看到了一個熟悉而又清冷的身影躲在一塊巨大的深色幕布後面,「快點結束它吧……回家什麼的……」
「……那是……」綱吉努力地辨認,「對了,是城島桑吧。本來還有問題要問她的……」
「看來不需要再加上我的怨言了呐。」裡包恩看著綱吉,露出了微笑,與之相稱的,是綱吉猛然睜開的,那雙閃著精光的眼。
作者有話要說:
言綱言綱∼-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