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
紐約皇后區不算繁華的街角開了一家價格相當便宜還提供簡單早餐的咖啡店，名字叫作「諸神黃昏」，裝修風格有點冷清，但環境很舒適。店裡三面都是窗戶，有牆的一面用一米高的玻璃隔板攔起一處空間裝了四台電腦，都連著遊戲手柄。
櫃檯裡負責點單的年輕男店長漂亮得像是演員，而穿著維多利亞風格女僕裝的女孩也精緻地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兩個人擁有相似的黑髮和綠色眼睛，相處模式像是兄妹，言語間卻親昵地更像是情侶——這當然是我和洛基。
自從那次打了一下午遊戲卻始終吃雞失敗的談話之後，洛基真的開始學做中庭的餐點，不過對於從來沒做過餐點的阿斯加德二王子來說，這難度似乎堪比他和浩克赤手空拳1V1，當然聽到我這麼吐槽以後，小王子的臉色黑了不止一個度。到現在他可以成功做出對中庭人來說還算美味的三明治，我已經滿心欣慰，頗有些自家兒子長大了的錯覺。
等等、前幾天我還把他當爸爸來著吧？
開業當天是個週六，我揚起笑容，迎接進店的第一位客人，是住在對面的彼得•派克。
「嘿，彼得，想吃點什麼？」
「嗯……也許你可以給我推薦，」小少年撓著頭，臉頰有點泛紅，「你看起來……我是說，你看起來很漂亮。」
我和洛基現在用的臉和上次遇見彼得的時候有些許改變，雖然能認出是一個人，但絕對更加好看——這是我用好幾天模擬出的最精緻完美的臉。
「謝謝，為了你的誇獎——」我到櫃檯後取了一塊熏肉芝士三明治放在託盤上，又從冷藏櫃裡取了塊蛋糕，「你隨意坐，作為這家店的第一位客人，今天你的早餐全部免費附贈。」
「誒？這樣有點——」
「沒關係啦，我們開店也不是為了掙錢，如果你有興趣打遊戲，特指絕地求生，可以帶朋友來去那幾台電腦上打四排，成功吃雞的話當次消費全免。」我回身戳了戳洛基的腰，「倒一杯牛奶。」
「啊不，咖啡就可以，牛奶什麼的……」
「你的個子還遠遠不夠高啊彼得，你看店裡另外一位男性的身高，不覺得羡慕嗎？」
另一位男性指的是我身邊正在乖巧倒牛奶的、身高一米九三的洛基。
彼得扯扯嘴角，默默偏過了頭：「……好吧。」
暫時沒有別的客人，我乾脆又拿了塊蛋糕，就在彼得對面的位置坐下，心裡忽然萌生起把他介紹給托尼的念頭，這樣年輕的超級英雄也許可以做個復仇者聯盟的實習生？順便拜託托尼給他做一套新的戰衣——他之前穿的那套實在是太微妙了。
「彼得，你是一個人住？」
「不是的，我和梅嬸一起住，但她昨天下午去出差了……正好今天我就發現了這家店開業，真是太幸運了。海拉、額，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當然，我只比你大幾歲。」我聳聳肩。
「你沒有在上學嗎？啊抱歉我問了多餘的問題……」
這種青澀的少年慌亂感簡直太棒了！
「沒關係，事實上我很少和你這個年紀的人交流，除了洛基以外，我再沒有其他……朋友。」音節在「朋友」這個詞之前頓了頓，「在我面前不用感到拘束。」
彼得少年看了一眼在櫃檯後低頭大概是在玩手機的洛基，點頭：「我明白了。」
「至於學校的問題……我沒有去過學校，唔，大概那應該叫做家庭教師？但很早以前我就畢業了。」
彼得瞪大了眼，好像對我忽然暴露出的富家小姐身份感到不可思議。
我倒是沒有說謊啦，我確實沒有去過學校，受到的教育也全都和特工知識相關，雖然偶爾有集訓的理論課程，但是鑒於我的特殊性，大多時候都有人一對一地教我——直到八歲我成為實習特工協助文職人員處理事務，十歲正式加入神盾局開始出外勤。
隨意聊了一會，我的蛋糕也見了底，看又有幾個客人進來，我當即和彼得打了聲招呼去櫃檯提醒洛基——順便避免他因為太過好看的臉而被調戲。
半天之後我就意識到我根本做不來服侍人的工作，而洛基能忍下這一上午已經很不容易，所以我中午就貼了招聘單，到下午錄用了六個人，其中兩個女孩作為學生只做一定時段的兼職，剩下四個人輪班——我甚至沒有排他們的值班表，直接將負責權全都交給了其中一個叫斯科特的青年——雖然輕易就能查出他曾有過因偷竊而入獄的記錄，但我想他是個好人，而我也不怕被偷。
錢多，任性。
傍晚時分，我和洛基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吃隔壁中餐廳買的外帶食物，送走了下午茶時段的最後一位客人，斯科特有點猶豫地來到我們這桌旁邊。
「希德勒斯頓女士——」
「不不不，叫我海拉，我比你小十幾歲，被你這麼叫我會覺得自己很老。」
洛基在對面笑了一聲。
「額，抱歉，我是說，海拉，店裡的進貨安排是怎麼樣的？是早上開店前送來嗎？我需要幾點在這裡等？」
我歪了歪頭，指向了斜對面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去那家便利店買就好了，三明治的材料和新鮮牛奶都來自那家店，咖啡豆是網購的，至於蛋糕布丁和冰淇淋之類……今天的存貨是我前一晚從兩個街區外的蛋糕店買的，你可以隨意去你喜歡的店採購。」
「誒？！可是這樣一來，成本就——」
「沒關係呀，我只是想擁有一家咖啡廳，並不想要靠這個謀生——不過如果你有什麼想法，或者能找到合心意的進貨管道，就自行決定吧，我發現自己根本不是開店的料，懶的考慮那麼多。」
開店的熱情一上午就消失殆盡，我也很絕望啊。
「……好、好的。」
「順便，如果你不介意，這家店的打理就交給你了，」我從口袋掏出了店門鑰匙，攤在手心裡遞給他，「我們明天一定起不了這麼早，晚上也不會等到關店的十點——如果七點之前回去，我們還有幾個小時時間可以看部電影或者打一會遊戲。」
青年看起來有些手足無措：「可是您才認識我第一天——」
「你要知道，我用穀歌就能搜到你的犯罪記錄，朗先生，」我微笑看著他，瞪了一眼在我說話期間從我的飯盒裡偷走兩塊肉的洛基，「但是，我相信你可以經營好我的店。」
斯科特整個人都呆住了。
比起那些搜不到資料的傢伙，我認為面前這個能夠搜到犯罪記錄的男人更為真實。
「我們是這家店的老闆，所以之後也會經常過來玩，」我說，「但是，以後你就是店長，店裡的經營策略都由你說了算，利潤你來分配，之前說定的工資我也會照付，這樣可以嗎？」
哇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要是他說不可以那就真是太傻了。
於是——在我的咖啡店開業第一天之後，我把經營所有權轉交給了一位元曾有過犯罪記錄的陌生人，並且感到非常滿意。
也許在斯科特眼中，我就是個人傻錢多還不諳世事浪得飛起的富家小姐吧——當然洛基也一樣。
好吧，也許我開店就是想要換個環境換些隊友一起四排打遊戲。
斯科特調整了一下進貨管道之後，店裡很快就進入盈利模式，不過對我來說倒是並無所謂，這點盈利就算累積上一年也抵不過我一個任務的「額外」收入。
我和洛基的日常就從每天宅在家裡看電影打遊戲變成了在咖啡店裡看電影打遊戲——有時候也會看書，我又買了不少各種版本的北歐神話，雖然洛基看到有關他的故事時總是臉色很微妙，但最令我驚訝的是他完全沒有發過火或表達對螻蟻們編故事能力的嫌棄，反倒接連淡定地看完了好幾個版本的故事。
……有點慌，他不會偷偷跑去炸了這些出版社吧？
洛基帶著奇瑞塔人入侵那會還是初春，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新聞裡再看不到有關紐約被入侵事件的報導，天氣也漸漸溫暖起來，我也和蜘蛛俠又打過幾個照面。
是個週末，坐在靠窗的位置曬太陽吃布丁是非常享受的事情，洛基正坐在我對面讀一本書——《哈利•波特與魔法石》，這是在他質疑過中庭人的想像力之後我推薦給他的書。垂眸認真看書的黑髮男人簡直可愛到讓我欲罷不能，他的脊背挺得很直，書看的也很快，我看到他修長的手指不斷撫過書頁，我不禁想像起那雙手撫過我臉頰的觸感——
「我們打賭吧，總在店裡那兩位究竟是兄妹還是戀人？」
忽然傳進我耳中的聲音打散了我糟糕的腦補，我偏過頭去，正對上一個少年的眼睛，我不由得露出笑容，他卻臉一紅猛地轉了回去，得到了夥伴們調侃的笑聲。
沒幾分鐘，他竟然站起身走到我們的桌前，猶豫了幾秒才開口：「那個，很抱歉我和朋友們剛剛的打賭，但是……請問你們究竟是兄妹還是戀人？你們長得很像，但是……」
這些少年少女們並不知道這家店的老闆是我，在彼得之後我沒有把名字告訴過店裡的其他客人，不過就算是對總來店裡買早餐的彼得，我似乎也沒介紹過洛基的姓氏。
我看了一眼似乎什麼都沒聽見的洛基，抬起頭對著臉頰泛紅的少年眨了眨眼，唇角彎起可愛的弧度：「Both.」一頓，「我叫做海倫娜•希德勒斯頓，他是勞倫斯•希德勒斯頓，實際上我們才是這家店的老闆。」
「哦！這真是令人驚訝……你是說，你們是親生兄妹？」說到最後，可愛的小少年壓低了聲音。
我的笑容不禁擴大：「所以我們才會在這裡，父母是不會允許我們在一起的，你說對嗎？」
聽見我們對話的那桌人中有一個感歎出聲：「酷！這就是私奔嗎！」
我微笑著不回答，默認了這浪漫又危險的詞彙。
其實說是私奔……也沒毛病吧？有大批的人正在找我們，我家裡的（神盾局）和他家裡的（阿斯加德神）都想要把我們找出來帶回家——
洛基終於抬起了頭，幽綠色眼眸中閃爍著不明的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
私奔的•富家親兄妹的•禁斷•戀愛故事（不）
☆、曖昧
洛基最近可能是中毒了。
自從「超美型的親兄妹二人為了愛情私奔」這條消息為人所知乃至佔據了報紙一角之後，咖啡廳的生意火爆了相當一陣，甚至有曼哈頓區的人專程來皇后區觀摩我們——這種被當作觀賞動物的感覺可不怎麼美妙，所以我久違地露出了生人勿進的冷淡表情，用淡淡的殺氣趕走了妄圖靠近的異性。
然而，洛基卻在此刻憑藉他無害又精緻的臉和溫和有禮的氣質，吸引了無數異性乃至同性駐足並索要聯繫方式！
我能做的就是在放殺氣的同時好脾氣地為他挨個拒絕——反正他無法離開我。
因為我剝奪了他的力量，所以他除了我身邊以外，根本無處可去。
……這麼一想還有點糟糕啊。
臨近關店的時間，店員小姑娘和代理店長斯科特已經開始打掃店裡的衛生，洛基終於從書本中抬頭，用眼神詢問我現在是否要回家。
那樣溫和無害的眼神簡直一擊就能把我打成殘血。
向斯科特和店員小姑娘打過招呼之後，我們兩個人就伴著月色往家走，路上沒有行人，就連好鄰居蜘蛛俠也已經到了宵禁時間。
月亮被雲層遮住之後，我猛地停住了腳步，洛基也隨即停了下來，回身低下頭看著我。
「呐，洛基，如果我把力量還給你，你會怎麼做？立刻離開中庭到宇宙去流浪？或者躲在中庭的一個角落？還是……先殺了我？」
我感覺到他冰冷的手落在了我的臉頰上，而被觸摸到的那處皮膚立刻就變得滾燙。
冰冷的幽綠色映入了我的眼中。
「你說過你要永遠待在我身邊，我認為你知道這句話的含義？」
我不禁勾起唇角：「那是我的意志，我是在問你的。」
撫在我臉上的手緩緩下移，直到握住我的脖頸，黑髮綠眼的男人才緩緩開口，唇角是譏諷的弧度：「當然，我會殺了你。」
我眨了眨眼，也不顧自己脆弱的脖頸正在男人的手，語氣有點可惜地撇了撇嘴：「可惜你殺不了我。」
洛基一定不知道雖然我現在臉上笑眯眯，心裡已經爆粗了無數次。
【嗶——】個【嗶——】哦，給我說句我愛聽的話不行嘛！就算不說會留下來、說會跑去找滅霸也比說直接殺了我強啊！
這個人啊，怎麼還在試探我呢？
「是啊，我殺不了你，所以……」他低著頭，幽綠的眼瞳又一次望進我眼中，我的心跳幾乎靜止住了，他開口，不知是在歎息，還是真的在問我問題，「為什麼你要待在我身邊？我沒有力量、沒有軍隊、沒有王位，為什麼你還要在我身邊？」
我忍不住揪住了衣角，胸口有些沉頓的痛楚，我想那是心疼的感覺：「被螻蟻打敗、被家人放棄、又辜負了滅霸的期待而整個人處於危險之中，這種時候，你想要一個人嗎？」
洛基發出冷哼：「呵，愚蠢的同情心——」
「這不是同情，只是我想這麼做，我不想看著你被阿斯加德關進牢房，不想看你作死受傷，也不想讓你孤身一人！」我狠狠地咬住了下唇，半響接著開口，唇齒間有些淡淡的血味，「我知道孤身一人是怎樣的感受，我獨自度過了數千年！我只是、只是……」
只是喜歡你而已。
最後的話我還是沒有說出口，洛基已然把握著我脖頸的手移了上去，手指輕點著我染血的唇瓣。
然後把沾血的纖長指尖放在唇邊，伸出舌頭舔去了那點血液。
媽媽呀這個人真的不會撩嗎他怎麼能這麼色氣我好想把他就地正法啊啊啊啊——
「我不喜歡看你流血。」
剛剛還說著要殺死我的人現在又說不想看我流血，這是幾個意思啊！是說準備到時候毒死我勒死我還是想直接把我的屍體炸成灰啊？！
再說……三天兩頭咬我脖子喝血的人難道不是你哦？
「我明白了，」他低聲說，聲音映著忽然明亮的月色，是扣動心弦最好的音色，「海拉，我會待在你身邊的。」
大家好，請讓我表演一個原地旋轉爆炸。
我竟然看不出他究竟是偽裝還是真心，如果是真心的——那我面前的恐怕是個假洛基。
算啦能聽到他這些話我已經很開心了，就算是虛假的也沒有關係，是試探是演戲都沒有關係，反正、反正中庭女人戀愛的時候心情不都是這樣的嘛！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牽上了他的手，內心的悸動奪去了我所有的警惕心，那一刻我甚至想要把力量全部還給他，然後傾盡全力地去幫他奪取他想要的——但很快我就反應過來那不過是主動被他利用而已。
洛基對我有感情嗎？也許是有的，興趣、利用、或是怨恨，但絕對沒有我對他的那種感情。而他並不相信我對他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感情，他仍舊在試探並不斷改進自己的試探方式，並思考著我想要得到的東西究竟是什麼，然後盡可能地去滿足我。
這麼一想，倒是有點可愛呢。
等到他真的弄清楚我只是單純地喜歡他，對他沒有一點惡意和利用的心思，他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
而那之後洛基好像忽然打開了什麼了不得的機關，曖昧不明的情話說的比我從小說裡看到的還甜，他大概已經基本摸清我想要的是什麼了，於是終於在某一天我開玩笑般地向他提出一起睡覺的邀請後，他竟然說了好。
……等等，他說好？
我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心說不要慫，就是上，然後……然後從來都在房間裡裸|睡的我穿上了睡衣。
對不起我真的慫了。
撩歸撩，調戲歸調戲，這個……我還沒什麼經驗去做什麼正經事。
不，實際上我以前是和他睡過的，雖然是以八歲的蘿莉體態。
我在房間裡施了一點小法術，讓洛基的精神儘量安定，能解除他的一些防備，入睡更加容易。
說起來，如果娜塔莎知道我和喜歡的男人同居了這麼久竟然都沒睡過一張床，一定會露出嫌棄的表情來的——如果她知道我和喜歡的男人睡了一張床但是什麼也沒做的話，大概會露出更加嫌棄的表情。
洛基洗完澡來到我房間的時候，我正盤腿坐在床上看書，見他穿著我買的碎花睡衣進來，翻書的動作立刻就僵住了。幾秒之後我把書扔在床頭櫃上，鑽進了被子裡，把半張臉都埋進了被子裡，見男人長腿一抬，身側的床墊就陷了下去。
我猶豫了一會，才從被子裡伸出手來，扯了扯洛基的睡衣衣擺。
「……晚安吻。」
QwQ明明他被關在玻璃裡的時候我還能言辭犀利地調戲他來著，怎麼現在這麼慫了……這不是我這一定是被什麼奇奇怪怪東西附身的我！
洛基勾起的唇隨即落在了我的額頭，好聽到讓我全身酥麻的聲音也透過耳膜傳進了大腦：「晚安，海拉。」
大家好，請讓我再表演一個原地旋轉爆炸。
然後發生了什麼？不，什麼也沒發生。
然後兩個人就相安無事地一人睡床一邊地度過了平和的一晚，然後是平和的第二晚，平和的第三晚，平和的第不知道幾晚。
日哦洛基你是不是對我的身材或者臉哪裡不滿意哦，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和你同床睡了這麼久你竟然一點心思都不動一點便宜都不占，你還是不是男人哦——該說不愧是史上最年長的virgin嗎？！
當然作為一個淑女我並不會把任何不滿或期冀表達出來，我只會換種方式變相調戲他然後迫使他和我對戲而已。
「洛基，今天晚上陪我去電影院看電影吧？午夜場，結束之後我們可以去吃個夜宵。」
如我所料，沉迷于書本間的黑髮男人頭都沒抬，聲音冷淡：「我為什麼要陪你去這麼無趣的活動？電影不能在家看嗎？」
這叫什麼，這叫一個阿宅的自我修養——
不，開個玩笑，其實只是洛基現在不太喜歡去人多的地方而已，在我不再幫他回絕邀請之後，他自己應付搭訕者和圍觀群眾有點費事。
於是我了然地聳聳肩，表示接受他的拒絕：「那好吧，正好隔壁街區的一位先生邀請我去吃晚餐和看電影，我就答應他好了。今晚你自己睡，不用等我回來……一會我就出發，那明天再見咯。」
回答我的是洛基忽然握住我手腕的動作，和逐漸變暗的眼神：「不行。」
我不禁失笑，逗弄他實在太過有趣，他表演出的這些佔有欲把我撩的不行：「既然你沒興趣，我為什麼不能和他一起去看電影？」
「你不能在外留宿。」
「哦天哪，我已經二十歲了，洛基，難道你要以為我是未成年？」他握著我手腕的力度有些大，我感覺到些許疼痛，但這只會讓我更加開心而已，下一句話順口就蹦了出來：「你是我的什麼人？」
這種時候的標準答案應該是「我是你男人」或者「我是你男朋友」再或者「我是你丈夫」，最不濟也該是「我是你哥哥」。
結果就見對面男人一怔，頓了頓，語氣卻愈發陰沉起來：「I am your father.」
……？
……！
……(ω)
媽呀哈哈哈哈哈當面被人說我是你爸爸這種事實在是哈哈哈哈哈——
「沒、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洛基、哈哈哈哈哈哈——你竟然喜歡這種play——」
笑聲因為看見僵在門口的高中複聯候補少年戛然而止。
然而更讓我僵硬的是，男人從背後湊近我的耳邊，低沉好聽的聲音讓我全身顫慄：「作為中庭人，你應該知道這種play更該出現在什麼情景下。」
作者有話要說：
別介意OOC啊我感覺我最近有點傻啊哈哈哈——
•
海拉一直覺得洛基的曖昧言行全是戲，對戲對得很開心，其實……戲這種東西本來不就是半真半假的嘛。
洛基也逐漸感覺到和海拉對戲很有趣——反正感情線是慢慢培養出來的……emmmm下一章放吧唧出來x
☆、夜場電影
？？？
這是誰和誰打起來了？
奧丁在上，我就是來電影院看個電影，怎麼還能遇上打群架現場？
我和洛基縮在混亂的人群中，定睛一看，忽然發覺這個手法精煉下手又毫不留情的小哥哥我似乎是見過的——以前毀掉的九頭蛇基地裡我看到過他的實驗資料，是叫做冬日戰士的改造人，左手臂是金屬的，似乎總是被洗腦。雖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能有七八年，我記得那份資料記錄裡是以他完成任務被凍起來為結局，我還想過要抓到他把他的金屬手臂拿給托尼去研究。這麼看來，是九頭蛇又有任務給他才把他解凍的。
……這個人也是很慘誒，不知道面罩遮蓋下的臉是不是因為實驗而被毀得面目全非了。
人群忽然又是一陣騷亂，我看到面前的人群忽然像是被巨大刀刃斬開的波浪一般、尖叫著向兩邊散去，我才要去拉洛基的手避免走散或者一起跑路，就感覺到後背被人輕輕一推，正好撞在了殺氣幾乎具現化的冬日戰士身上——直到被拎著後頸整個人都被迫探出窗外，我才抽著嘴角移動視線去看此時捧著胸口滿臉緊張擔憂、但眼中盡是幸災樂禍的洛基。
皮這一下你很開心哦？
電影院在十六樓，每層樓大約四米，也就是說我現在正在六十多米高的夜空中瑟瑟發抖、隨風搖曳，支撐我的只有冬日戰士的金屬手臂——我相信他用我的腦袋撞碎玻璃再把我拎出去一定不是只想讓我感受一下夜風的舒爽。
……日哦。
一個兩個都喜歡把我高空墜物嗎？
紐約好鄰居蜘蛛俠你在哪裡？！
……不對好像今天是週二，現在小蜘蛛應該已經睡覺了，明天他還要上課的。
所以說，就沒有個像樣的超級英雄路過然後順手救我一下嗎？鋼鐵俠呢！美國隊長呢！黑寡婦呢！綠巨人呢！鷹眼呢！雷神呢！死亡女神呢！等等、死亡女神好像是我，而且我還掛名在復仇者聯盟的隊伍裡。
我給了洛基一個「一會再收拾你」的眼神，決心不誤複聯成員之名為紐約人民除害。
於是冬日戰士鬆手的一瞬間，我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並且用了點神力把他拽了下去，和我一起翱翔於天際——才怪，我飛快地拉開空間把我們兩個都丟進了海姆冥界的城堡裡。
至於離開我就會失去偽裝變回原樣的洛基？等我處理完這小子再去收拾他。
還沒落地的時候冬日戰士就一腳踢向了我的胸口，好在我反應比他快，海姆冥界的力量在一瞬間籠罩了我的全身，他的腳踢在我胸口，硬生生把他自己反震了出去。
海姆冥界是我的領域，靈魂的哀歌是我的專屬bgm，在我的bgm裡還想跟我打？
「哼哼，如果不是對你的被實驗過程有點興趣……」
我扁著嘴，抬手用無形的力量將他束縛起來，然後背著手慢悠悠地走向王座，順帶喚來兩個女僕卸下了他的金屬手臂。
——就是沒想到那仿佛被金屬鱗片覆蓋的人造手臂和冬日戰士的身體竟然是有神經連接的，我家女僕們動作都非常粗魯，一點也不知道心疼人，所以在她們把金屬手臂硬生生扯下的一瞬間，我聽見冬日戰士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嘶吼，這才讓我被他的高空墜物傷害的內心輕鬆起來。
你是誰啊你，連名字都沒告訴我，就敢學我男人把我高空墜物！
透過他的金屬面罩傳出的聲音模糊不清，我乾脆跳下還沒焐熱的王座，幾步上前去摘下了他的面罩。
面罩下的竟然是一張相當英俊的面孔，雖然有一點鬍子拉碴，但不可否認，如果把他放進現代社會，對異性乃至同性的吸引力絕對不輸給史蒂夫。
但是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並不是在九頭蛇簡單的幾頁報告上，而是在更加和平和光明的地方，畫面裡他的臉上帶著笑，那笑容讓他本就英俊的臉更加生動，仿佛在發光——
「唔，我好像快認出你來了。」
我思考了幾秒沒想出來以前在哪裡見過他，只是看他的斷臂還在出血，弄髒了他的戰甲和我的地板，看著有點不太舒服，而讓他顏值這麼高的人因失血過多而死更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所以我乾脆用了點治癒的力量幫他止住了血——想起那只我想要交給托尼研究的金屬手臂，我乾脆讓女僕來取了兩截構成王座基座的枯骨，多用了點力量，幫他重新生出一隻手臂。
現在，他就是海姆冥界的人了。
「呆在這裡，冬日戰士，等我看完我的午夜場電影就來繼續處理你。」
用言靈困住精神本就脆弱的冬日戰士，我拉開空間，直接用幻術遮掩起自己的身形去了洛基身邊。距離電影開場還有十五分鐘，但剛才還人聲鼎沸的樓層已然除了抱胸站在牆角的洛基外空無一人。
我輕笑一聲：「你竟然還在這裡等我？」
「如果我用這張臉走在街上，」洛基看了我一眼，把抱胸的雙手放了下來，「你覺得那些人用多久能抓住我？」
那些人估計指的是復仇者，也許還特指浩克。
「你不是還留著一點幻術力量嗎？」我撇撇嘴，對現在空蕩蕩的樓層感到疑惑，「沒有員警來？」
「神盾局的人來了，帶走了幾個人。」
我歎了口氣，把洛基也納入幻術結界之中，拖長了音哀歎報廢的電影票：「好吧，看來我的午夜場電影是沒戲了……不然我們換個電影院？」
洛基則是定定地看著我，而這一次他的試探竟然沒有任何遮掩：「除了我，沒人記得你和那個男人一起掉了下去，為什麼？」
「我混淆了他們的記憶。」我回答道。
在連接海姆冥界的門打開的時刻，我就能用上海姆冥界的力量，即使我的身體仍在中庭，只要我費一點心思去維持打開的空間門，我就能稱霸整個地球。
我笑著向他伸出手：「洛基，我比你以為的要強。」
洛基沒有去牽我的手，但意識到我已經用幻術遮蔽了他，他也就從攝像頭的死角走了出來，緩步來到我面前，繼續追問我那些他還不曾瞭解而又倍感興趣的問題：「那麼，你剛剛去了哪裡？從航空母艦掉下去時你也是那麼逃掉的？你的能力有什麼？」
我聳聳肩：「陪我看一場電影，我就告訴你。」
……
之前那部買好票但是浪費掉的科幻電影我忽然不想看了，在換了一家電影院後，我反而選了一部快下映的愛情片，整個放映廳裡只有我們兩個人，電影開場之後周圍的燈也都被關掉，整個房間有點陰森的感覺。
「中庭人的愛情故事？」洛基在片頭開始之前就冷哼一聲，直截了當地表達了對中庭人愛情觀的不屑，「這麼短暫的生命還要不斷換伴侶？」
「不合適當然要換，就是因為生命短暫才急於去尋找正確的人……不像我已經做好了即使等上一千年也要繼續等下去的覺悟。」雖然不知道這一千年裡我會變幾次心。
洛基忽然湊近了我的耳邊，音色聽著有點詭異：「ehehehehe、你在等誰？」
等你啊大哥，等你開竅發覺我的心意啊！
我把他的臉推到一邊，對於他的問題沒有絲毫想要回答的欲望：「閉嘴看電影吧。」
這是一個爛俗的中世紀愛情故事，劇本寫得一般，票房反應慘澹。女主角是H國的年輕女王，男主角則是鄰國A國一心想要出人頭從而被國王父親和王儲兄長重視的王子，為了實現這個夢想，他不顧父親和兄長的反對，毅然決然組織了一支軍隊進攻了鄰國M國，結果失敗被擒，還在不經意間聽說了自己並非A國國王親生兒子，而是作惡多端的J國國王戰敗後交出的人質。果然之後A國沒有花錢割地來贖他回去，反倒是H國的女王花了大價錢將他贖了回來，而且不僅沒有囚禁他，反倒滿足了他所有的無禮要求，給了他所有他想要的東西。他以為女王想要的是A國的情報資訊，所以一直對女王非常冷淡乃至冷嘲熱諷，女王卻始終對他寬容又寵溺。甚至，將自己國家的兵力借給他，讓他去討伐激起民憤的J國。
看到這裡的時候洛基終於說了一句「中庭人的愛情表現得真隱晦」，我正想吐槽他說是不是他一點愛情都沒看出來，畫面一轉卻到了女王重病在床的場景。
幾年後男主角終於打勝歸來，以J國新國王的身份帶回了H國的兵，準備要還這個給了他容身之所、還最終讓他揚名立萬的女主角人情時，卻只見到了她妹妹——H國新任的國王——和她的一封信。信裡闡述了十年前他在打獵時不經意救了被綁架的她的事，說到自那時起她就一直關注著他，愛慕著他，想要把他夢想中的一切都給他，但她被人下了慢性毒，就在被查出不剩幾天生命時把自己的軍隊交給了他，讓他去實現他的夢想。
那些他眼中的利用，全都是年輕女孩最純粹的愛意。
「果然是很爛俗的電影啊，演技浮誇對話尷尬……」我靠在椅背上有些昏昏欲睡，是還留在海姆冥界凍著的冬日戰士支撐著我的意志讓我不至於就這麼睡過去，「不過男主角真的太遲鈍了，女主角都說了那麼多次他不是一個人，她會一直在他身邊，結果這麼明顯的示愛他竟然看不出來？！這情商怕是比你還低！」
洛基沒有接我的話，而是接著提出了之前的問題：「你的能力都有什麼？」一頓，他眯起眼，俯下|身湊近了我的臉，「不要試圖對我說謊，我看得出來。」
觸及臉頰的帶著涼意的鼻息讓我放緩了呼吸的方式，臉頰的熱度忽然就升了上去。
「洛基，你對我說謊，所以我對你說謊。」我說，「你對我隱瞞，所以我對你隱瞞。」
「ehehehehe，所以你拒絕履行諾言？」
「當然不是，畢竟在你滿足我的願望前，我會一直把你困在身邊，你總會慢慢發現的，不如我一次性地直接告訴你，這樣，也許你能更加信任我一點。」我語速很慢地說，「我的能力不多，奪取靈魂、治癒靈魂和劃開空間，大概就是這三點，我能隨時隨地創造空間支點，或是打開空間傳送門從空中掉到另外一個世界去……你明白了嗎？」
以洛基的智商，這麼淺顯易懂的解釋他要是說他不明白，我就——
「所以說，你愛我？」
？！
完全的答非所問。
洛基說出這句話可是比他現在捅我一刀更讓我感到震驚。
可能是我的驚訝表情太過幻滅，或是不知所措的時間太長，洛基竟然捂著臉大聲笑了起來，伴隨著螢幕上黑白的滾動字幕和女聲淒冷幽怨的片尾曲，整個放映室的氣氛仿佛被貞子入侵了一般。
嗯……這該怎麼回答？
「我……」我才吐出一個音節，就覺得臉燒了起來，滾燙滾燙的。
「嗯？」
淡淡的鼻音撩得我心神一陣蕩漾。
我艱難地吞了吞口水，試圖悄咪咪地偏移話題：「洛基，你必須知道，我剛才把冬日戰士、也就是和我一起消失的男人變成了我的僕人。不，我的意思是說，我……我喜歡我遇見的所有顏值足夠的小哥哥。」
空氣凝固了一秒。
一秒之後，我又聽見了洛基的聲音，了然的、似乎充斥著不知名卻滿是愉悅情感的、有些急促迫切想要證明自己觀點的聲音：「You like them, but you love me.」
我終於認命地歎了口氣，肯定了他的說法，聲音也不自覺帶上了些許期冀：「Yes, I do love you.」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在持續放飛自我中——
看複聯三前先來一口糖w
二公主難得清楚——明天晚上加更，等我看複聯三回來哭夠了就放出來_(:з」∠)_
☆、冬日戰士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我是看完複聯3後哭成傻逼的蠢作者
這裡就不劇透了反正網上一搜肯定就劇透完了，只是想說他們真好啊，每個人都那麼棒，喜歡上他們真是太好了什麼的……還有就是你們快去看啊多刷幾場啊真的超棒的特效超棒的！這種超英的電影裡搞笑段子和煽情段子接踵而至一會哭一會笑的真是……真是太難以言說了qaq
然後就想開女主cp甜心或妮妮或小蜘蛛的文了qaq
可能過陣子開個預收【遠目】總覺得我這種人氣不會拿到多少收藏OTZ有沒有小天使在快讓我看到你們的雙手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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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生日取網傳的刪減版截圖5月29日，雖然在這個時間線設定裡他正處在PTSD中無心辦派對_(:з)∠)_
下一章進電影劇情，鋼鐵俠3和美隊2齊頭並進，再次不要介意時間線【喝茶】，平行世界嘛啾咪w
我終於告白了。
是的，在同居了將近三個月並同床而眠了將近一個月之後，我終於、終於告白了。
雖然是被迫的。
在我說完那句「Yes, I do love you.」之後，一直到字幕滾完放映廳的燈亮起，我和洛基就那麼幾乎臉貼臉地對視了好幾分鐘。
我本來以為在那句話之後該有下一步進展的——比如說接吻，比如說接吻加上吻得意亂情迷從而發生的各種不可言述的事情。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燈亮之後洛基就站了起來，還主動向我伸了手拉著我退場，畫面溫馨得讓我想爆粗。
難道說我這張臉對於洛基的吸引力不夠大？不是洛基喜歡的類型？難道洛基喜歡的是希芙那種用肌肉撐起胸圍的女漢子？
我漠然抖了抖，忽然想起了美國甜心傲人的罩|杯。
不過既然這邊沒什麼實質性進展，我就只好先去處理冬日戰士的事——把洛基丟到家之後，我立刻拉開了通向海姆冥界城堡的空間，在丟下一句「在床上等我」之後，一腳邁了過去。
被言靈所困的冬日戰士正在劇烈掙扎著，但說是劇烈，其實也因為言靈而被困在小範圍內，他甚至只能在地上半跪著無法移動，我邁步到他身前，掃了一眼被放在一邊的鋼鐵手臂，考慮著把這玩意作為托尼的生日禮物送給他行不行，這麼久沒和托尼聯繫，希望他現在一切安好。
「你叫什麼名字？」我站在冬日戰士身前，迎面而來的劇烈殺氣讓我不禁失笑，我毫不懷疑如果現在我解除言靈效果，他就算是把我剛給他裝上的那只無法用來攻擊我的手臂卸掉，也絕對會盡自己所能地攻過來扭斷我的脖子。
冬日戰士不想對我說話並向我丟了一枚眼刀。
我有點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走近他幾步，手擱在了他的臉上。
「你這就是在逼我幫你清理記憶啊老冰棒。」
我舔了舔唇邊，指尖泛起瑩瑩綠光——我的治癒術是對於靈魂的修復，清理洗腦之類的糟糕影響當然也辦得到。
於是我就看著冬日戰士從一開始的劇烈掙扎到逐漸平靜下來，最後眼中竟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還有隱藏在其中的濃重痛苦。
「你的表情有點糟糕啊，」我是收回手後退兩步，心說不會是治癒過了頭把他的腦袋弄壞了，面上還是儘量保持鎮定的，「你的頭疼嗎？想起來什麼了嗎？基本加減法和英文拼寫還記得嗎？」
冬日戰士不想對我說話並向我丟了一張委屈臉。
……？
我仔細一看，發現他的藍眼睛中竟隱約有些水霧，那水光瀲灩的感覺像極了小奶狗，簡直可愛到炸。
委屈臉，天呐，啊，這可是冬日戰士的委屈臉！
這個小表情我能舔一年！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了吧？」我收回言靈效果，冬日戰士立刻癱軟地坐在了地上，「能和我的言靈對抗這麼久，你的體質簡直堪比史蒂夫啊。」
「史蒂夫？」癱軟在地的冬日戰士終於對我說出了第一句話，雖然是重複我話裡的一個名字。
「是啊是啊，美國隊長嘛，腿長顏好胸大，簡直是男神的標杆——我還和他同居了一段時間，喂你那個哭唧唧的表情是什麼鬼，你難道也是史蒂夫的迷弟？開玩笑吧，我記得你的記錄裡說你是二戰那會的人，那應該和史蒂夫是同齡人……等等，我想起來你是誰了！」冬日戰士的委屈臉竟然激起了我的話嘮屬性真是可喜可賀，當然他的身份也讓我感到驚喜，「嘿，你是詹姆斯•巴恩斯，史蒂夫的青梅竹馬！那個從火車上掉下去的士兵！我在美國隊長博物館裡看到過你的影像！史蒂夫還給我講過你們小時候的故事，他叫你巴基——你記得嗎？」
我還記得史蒂夫向我講述他曾經和巴基的童年故事，帶有濃重的時代感，卻充斥著那麼美好的情懷，這讓我對面前這個男人的好感度直線上升。
「我記得，」冬日戰士垂下眼眸，也許是我言語間對於史蒂夫的親昵態度讓他對我不再那麼有敵意，「史蒂夫……他還好嗎？」
「挺好的，最近我搬出來陪男朋友住了，局裡恐怕會再找個特工監視他。」
「監視？」冬日戰士的殺氣一瞬間又湧了上來，「你效力於哪裡？」
「唔，神盾局，全稱叫做什麼國土防禦什麼什麼局，反正是隸屬於美國政府。」我明白他對於史蒂夫被監視的事情有所不滿，因為我也是一樣的，「史蒂夫說是被監視，其實也算是被保護吧，萬一你們九頭蛇來搞事，總要有人迅速通知我老闆。」
冬日戰士沉默了一會。
「之前的事情，很抱歉。」說的應該是把我丟下樓的事。
我擺擺手表示不在意，同時悄無聲息地給他插了一刀：「我猜應該說抱歉，你恐怕已經不再是人類了。」
「我早就已經不是人類了，我是九頭蛇的武器。」
這一刀似乎是沒插中，我遺憾地乾咳了一聲，非要把被他高空墜物的仇用語言形式報了不可：「……我是說，你的身體裡現在有著死去阿斯加德人的兩根骨頭，而且是擁有千萬年歷史的骨頭，所以你大概已經算是海姆冥界的亡靈了。」
「阿斯加德？那是什麼？」冬日戰士仍舊沒有被我插上刀子，一張迷茫和帥氣並存的面癱臉看著有點傻呆萌，「海姆冥界是說這裡嗎？這裡是地獄？」
「呼、我是不是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有點想要翻白眼，為什麼他就不能按常理出牌表示一下自己的驚訝呢……我憂傷地歎了口氣，身形隨拖長的尾音而緩緩拉長，一半身體趨近腐朽，變成了黑袍包裹的死亡女神形象，「我的名字是海拉，是掌管九界靈魂的死亡女神。」
哦好吧，我開始困了。
任誰在被面癱臉應對了一整個對話之後都會失去繼續說話的欲望的。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面部神經損壞了，現在我帶你去找史蒂夫治療一下……」
然後面癱臉就驚慌失措地變了色：「不！」
我頓時嘴角一抽：「你不想見史蒂夫？」
「我不能見他，」冬日戰士近乎絕望地搖著頭，「我記起了這些年我做過的所有事，我甚至親手殺死了過去的戰友，我不能——」
「那好吧，反正你是由我罩著的，你用了我王座上的骨頭就是我的人了。你想要回地球還是就在這裡躲一陣子？回地球的話我可以給你找棟房子，但你要自行練習那兩根枯骨、也就是你現在的左手臂帶給你的力量，它可以幫助你改變自己的外形，當然我想你只需要專注於修改容貌就夠用了。雖然你的體質應該會逐漸習慣於這裡的氣候，不過肯定還是中庭過得更舒適啦……」
冬日戰士安靜聽完了我說的話，立刻做出了回答：「我願意呆在這裡。」
我做了個攤手的動作：「好吧，但是很遺憾海姆冥界沒有電也沒有網，畢竟平常不怎麼來活人，不過你可以看看書。」到白天我就去找個書店搬點書回來，「還有你想吃什麼列個清單給我。」
冬日戰士沒有對吃的提出什麼要求，只是提出了他最擔心的問題：「九頭蛇的人能否找到這裡來？收留我是否會牽連你——」
「你之前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現在我可以徹底確定他和史蒂夫屬於同一類人了，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擔心我的安危，「這裡不是地球，除了我或是我允許的人，沒有人可以踏足這個星球，而我也並非人類——在我的國度裡，誰都必須聽命於我。哦不用那麼緊張，巴基，我不會給你什麼命令的，如果有想殺的人我會親自動手。我是說，我可以向史蒂夫一樣叫你巴基嗎？」
詹姆斯•表情不太多的•二戰老兵•冬日戰士•巴恩斯最終同意了讓我叫他巴基，我讓女僕給他收拾了一個房間休息，告知他明天我會再來找他拿給他必需品，就打著呵欠拉開空間回家睡覺了。
至於告不告訴史蒂夫？我可從沒保證過我不會告訴他。
離開海姆冥界時，我直接把空間門開在了我的房間裡，光著腳踏上地板。借著隱隱透進窗簾的月光，我看見洛基正閉著雙眼呼吸平穩地側躺在床上，微光給他的臉頰鍍上一層淡淡的銀色，清冷而遙不可及。他總是在算計，或是僅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或是為了惹人不愉快而刻意惡語傷人，我不知道到底該怎樣才能真的走近他。
可他明明就在我面前，在我彎下腰就能親吻到的地方——
我輕笑著向前走了兩步，無聲地半跪在他的身前，指尖拂過他散亂捲曲的黑髮，沿著髮際線的邊緣停留在了他的臉頰上。我撥開幾縷落在他臉側的髮絲，唇輕輕湊了上去吻了他的唇角，然後飛快地退開，低聲道了句「晚安」就奔向了浴室。
天已經快亮了，等我洗完澡出來……估計我也不需要睡了。
我是這麼想的，但是當洗過澡回到房間時，看見仍舊保持著剛剛動作熟睡的洛基，我忍不住舔了舔唇瓣，丟下裹胸的浴巾就鑽進了被子裡，比以往更加湊近了身側的男人。
是因為告白過後心境變了，還是單純因為身邊的人沒有意識才大膽地為所欲為呢？
我輕抬手攬住他的腰，把腦袋埋在了他的後頸，他的頭髮蹭在我臉頰上弄得我有些發癢，我乾脆賭氣似的扒拉了一把他的頭髮，把胸口和他的背貼的更緊了些。隔著洛基身上一層薄薄的布料，我感覺自己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開始加速，甚至隱隱覺得有些燥熱……
等等，我的睡衣呢？
我一偏頭看見了被我丟在床頭櫃上的浴巾，觸電般的收回了環在洛基腰上的手，滾了半圈背對洛基就想開溜，卻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低低的笑聲，我愣了一瞬，只覺得身側床墊猛地陷了下去，洛基的手搭在我的腰上，腦袋埋在了我的肩側——像我剛剛對他做的那樣。
區別在於，他的手開始順著我的腰線移動，冰涼的體溫卻帶給我無法言說的熱度，我不受控制地蜷縮起身體，僵硬地任他觸碰卻無法移動。
「等、等等……」
我還什麼都沒穿啊你等我先去穿個底褲先！
流進耳畔的又是洛基的笑聲，似乎是在笑我撩人不成反被調戲，和以往那些帶著惡意或譏諷的笑不同，聽起來他此刻真的感到愉悅，而且是我的緣故。
我整個人又僵硬了一瞬。
洛基大手一撈將我一把攬進懷中，手臂扔搭在我的腰上，胸口也幾乎挨著我的後背，接著，他的呼吸逐漸平緩下來——他竟然又睡著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進入夢鄉的，只是對於拉進了和洛基的距離由衷感到高興，他平穩的心跳透過相觸的肌膚傳達給我「他在我身邊睡著很安心」的信息，讓我不由自主就彎了嘴角。
不過說真的，沒直接發展成做些不可言述的事情真是太遺憾了。
醒來時，洛基已然不在床上，但我聞到了煎培根的香味——那絕對來自洛基之手。
「中庭改變了托爾，也改變了你嗎，洛基。」我甚至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帶上了笑容，笑的我整顆心都舒展開了，「我開始有點相信你了。」
☆、禍不單行
傍晚時分，終於想起來還有個冬日戰士在海姆冥界等待補給的我飛快地跑去超市買了兩大袋食物，我猜做了武器這麼久的他一定不介意多啃幾天壓縮餅乾——當然我以後叫外賣會幫他多叫一份——還有各種各樣的零食。海姆冥界的溫度特別適合在室外儲存冰淇淋，考慮到家裡的小冰箱無法承擔各種口味冰淇淋都來一份的巨大壓力，我乾脆在超市定了幾箱冰淇淋送到家裡來，然後可以直接開空間門丟到海姆冥界去。
接著，我頂著洛基興趣盎然的眼神拉開了空間，招呼空間那邊的男人過來搬箱子——裡面包括了一箱日用品一箱食物和幾箱冰淇淋。希望最後知道真相的巴基不要甩我眼刀。
洛基和巴基也算是互相打過招呼。但巴基悄咪咪地跟我說他感覺洛基很危險，讓我自己注意安全不要輕易相信他，我笑著回應他說洛基打不過我。而洛基這一邊，只是帶著虛假的笑容對巴基身上由枯骨帶來的死亡氣息表達了兩句虛假的感慨而已。
……為什麼我竟然感覺有種修羅場的既視感。
搬完東西，我又考慮著在巴基的房間裡也裝個可以加熱的裝備，我的寢宮裡是裝有壁爐的，給他的房間也裝上，既可以保持室內溫度又可以給食物加熱。當然實踐起來也就是揮一揮手的事，海姆冥界就像是我的幻想世界，除了無法改變這裡的氣候和生物構成以外，我幾乎可以做到任何事。
「海拉，你——」
「我對自己人都很好的，」我以為他是在對我修壁爐的事情報以疑惑，所以回復地也很漫不經心，「不用擔心，需要什麼就去宮殿裡對那個坐在王座上的我說，那是我的分|身，她看見的和聽見的都會如數傳達到我的腦中。」
「我不是在問這個，我有情報要告訴你。」
我不禁一愣，確實，我還從未問過那天他襲擊一個普通電影院的理由，後來神盾局帶走的幾個人我也沒具體去調查……好不容易能休息一陣子，我才不想主動去摻和這種麻煩事。
「唔，你說吧，不過我不保證我會去幫忙。實際上我現在處於失蹤假死狀態，因為現在和我同居那傢伙之前鬧了點事，短時間內我不太想暴露於人前。」
「從曼哈頓藏身到皇后區？」巴基的表情有點微妙。
「……不行嗎？反正我的能力可以改變容貌，洛基的能力可以製造幻術，在外面我們不會用現在這張臉。」我聳聳肩，「說吧，你的情報是什麼？」
「暗殺行動，」巴基聲音低沉地說，「神盾局的上層有九頭蛇的人，他們的目標是尼克•弗瑞，具體行動時間我沒有拿到，但應該就是最近。」
我眨了眨眼，忽然想起我已經扔掉了老闆皮帶扣裡竊聽器對應的接收裝置，但老闆肯定沒那麼容易被殺掉，就他那輛裝著輕機|槍和小型火箭筒的高性能防彈車就沒那麼容易被攻破。而且不是還有史蒂夫和娜塔莎在嗎？
臨走之時，我問了他為什麼會將這件事告訴我，為什麼會這麼輕易信任我，而他回答我說，他只是武器，我卻還給了他記憶。
雖然說我並不擔心老闆會因為區區的暗殺行動就領了便當，我還是和洛基一起連著好幾天都去了曼哈頓吃飯逛街，地點都離神盾局的辦公大樓很近，我告訴了洛基我的目的，洛基就乖巧地每天出門帶本書。在咖啡廳裡度過漫長下午的時間他就拿來看書，而我看他。
好在我沒有等上太久，隨著一聲劇烈的撞擊聲，我和洛基同時抬頭看向窗外。我瞬間就慶倖起我這次挑選的咖啡廳是個好位置，竟然能夠如此近距離地看到老闆被裝成員警的九頭蛇成員圍攻。
「不去幫忙？」洛基看著窗外的場景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不去，只是這種程度的話老闆肯定能順利跑路。」
我有點擔心的是所謂神盾局上層的九頭蛇，如果神盾局上層裡有九頭蛇……那麼身邊怎麼可能不會安排一些同夥？甚至，很有可能神盾局已經徹底被九頭蛇滲透了。
我拿出手機，在撥號欄裡輸入了娜塔莎的號碼。
窗戶外邊一片混亂，在老闆的車玻璃即將破碎的刹那，他拉起了車上裝在的機|槍和火箭筒，對著外面就是一陣掃射，聲音直直地傳進我剛接通的電話裡。
「……」對面的娜塔莎沒有說話。
「等等，娜塔莎，我是海拉，不要追蹤這個號碼，我還不想換新卡，不過你可以做個定位。」
這是娜塔莎的私人號碼，並不記錄在神盾局的檔案中，知道這個號碼的人除了我也不過兩三個，所以她似乎並不太懷疑我的身份：「剛剛的槍聲是怎麼回事？」
「老闆在路上被員警圍攻了，戰鬥場面挺像電影的，不過他已經成功跑路了。順便一提，我在不久前撿到了一個被九頭蛇洗腦的武器，我已經解除了他的洗腦並把他保護起來，他說神盾局上層有九頭蛇的存在……遇上麻煩就打這個號碼，還有，我想，你可以相信史蒂夫和我。」
那邊的聲音安靜了許久，我只能聽見敲擊鍵盤的聲音，她大概在定位我的位置或是聯繫正在跑路中的老闆。
「也許你該看看新聞，甜心，斯塔克這次鬧過頭了。」
娜塔莎留下最後這一句話就掛了電話，我有些迷茫地把頭轉向了電視的方向——咖啡廳裡有電視，而且一直在無聲地播放新聞——正巧，我就看見了托尼的臉。
但是電視沒有聲音，我讀口型的能力也很一般，我並無法確切得知他到底說了什麼，大概只知道他在挑釁什麼人……是導致他現在這麼憔悴的人？但我們無論怎樣都該離開了，如果娜塔莎真的定位到我的位置，我還是應該換一張手機卡。
我和洛基乾脆拐進了咖啡廳旁邊的商場，在沒有監控的樓梯間拉開通往海姆冥界的空間門，同時拉開海姆冥界通向大洋彼岸某個高樓樓頂的空間門，一腳邁進了東京的地界。
「看起來，這裡是亞洲？」
「對，日本，我們現在這裡等一等，我要給史蒂夫打個電話，然後把手機丟在這裡。」
曼哈頓的下午是東京的淩晨，霓虹燈照亮了我們的視線，天空飄著細雨，我的心情也隨之變得有些陰鬱。我無法確定娜塔莎是否真的相信我，但她要是去查，那就讓她真的查到日本來好了，特工之間交朋友本來就沒有以相互信任為前提，即使我們已經相識十年多了。
而我必須提醒一下史蒂夫。
來電鈴聲響了兩遍史蒂夫才接起電話，如果是平時，他接電話這麼慢倒是正常現象，而現在，我只會擔心起他是不是已經被牽連其中。史蒂夫是美國公民的精神標杆，如果我是九頭蛇成員，我最想除掉的人恐怕不是老闆而是史蒂夫。
「史蒂夫？你還好嗎？」
「海拉？我很好，我剛剛在見一個朋友，你遇上麻煩了嗎？」
呼，還好。
「實際上是我老闆剛剛在街上被人打了，不過他跑路很順利……對他來說，你應該是神盾局裡僅有的可以相信的人之一，他很可能會去你那裡。」
史蒂夫倒是沒問我老闆如何，反倒先關心起我的安危：「你還好嗎？」
「我很好，但我很擔心，史蒂夫，如果說神盾局裡有人絕對不可能是九頭蛇成員的話，我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頓了頓，我想我要先取得他的信任，「老闆當然也不會是。順便一提，我不是人類，我對人類之間的爭鬥沒什麼興趣，我只想幫助我的朋友。」
隔著聽筒我都能猜到史蒂夫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我知道，海拉，我相信你。」
「安全起見，我會換個手機號，半小時後用新手機號給你發短信。」
我看了洛基一眼，再次打開空間門，對著門那一邊臉色有些迷茫的巴基勾起唇角。
「注意安全，史蒂夫，等我們見面了，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巴基的表情一瞬間非常微妙。
「你說過——」
我乾脆俐落地掛掉電話：「我可從沒保證過不讓他知道你的存在，你要知道你對他有多重要，哦現在他也許遇上了一點麻煩，你願意去幫他嗎？」
我沒有等他回答，直接把手機扔在了天臺上，一腳踩得粉碎，再和洛基一起回到了海姆冥界。
巴基回了自己的房間，我想他還需要再想想未來的道路，既然我救了他我就要對他的未來負責——當然就算他想永遠待在海姆冥界我也不太介意，只不過他必須要學會自己開空間去中庭買食物。
洛基一落地就把目光凝聚在王座上的「死亡女神」身上，很快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早該發現了，洛基，」我仰起頭，雙手捧著他的臉，讓他把視線挪向我，「我不是死亡女神的分|身，我就是她。」
洛基勾起唇角，雙手環過我的腰，眼睛眯成了好看的弧度。
「是的，我早就知道。」
去買完新手機之後回家，打開電視的那一刻我感覺非常心累。
女主持的語氣非常的痛心疾首，淒慘到讓我一個沒忍住捏碎了電視遙控器——她說不久前鋼鐵俠公開說明了自己家的位址然後歡迎一個叫做滿大人什麼的恐怖|分子來找他，接著他家就被炸成了渣。
……日哦，托尼這是作了大死啊，我才離開這麼幾個月，他就莫名其妙地生死不明了？雖然我還能感覺到他的生命能量，知道他還活著，但情況並不怎麼樂觀。
我有點著急了。
然而洛基此時已經非常悠閒地拿手機叫起了外賣，還善解人意地叫了三人份，我只好重新找出一個遙控器，然後換了個台——結果正在播放員警當街抓人結果被機|槍掃射團滅的事件，我無奈地再換了個台找了部電影，窩在沙發上不想動彈。
「你想去找他們？」
我撇撇嘴：「托尼算是我半個爸爸，老闆更是我名義上的爸爸，我覺得我應該關心一下他們的生存問題。」
就聽洛基尾音一挑：「爸爸？」
「……我以前也不是故意叫你爸爸的，我爸真的是洛基，但不是你，而是——」
「北歐神話裡的那個洛基，對嗎？」幽綠色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看著我，清澈得像是密米爾泉的泉水，「你是那個世界被流放的死亡女神，冰霜巨人不成人形的邪惡後代，卻在這個世界裡輕易成為了一個星球的主人，甚至得到了和奧丁平起平坐的身份。而奧丁，並不知曉你在那個世界所做過的一切。」
我彎了彎嘴角。
「怎麼，你要向奧丁告發我？」
「當然不是，我尊敬的死亡女神，」雖然嘴裡說著尊敬，他的表情可沒有一絲尊敬的意味，「即使在這個世界中，也有諸神黃昏的預言存在。」
「放心吧洛基，這一次我擁有比那時更加強大的力量，無論什麼都不會奪去我的生命，而只要我活著，你就不會死。」我輕聲說，「我給過你一隻眼球，也給了你永生的祝福。」
洛基隨即攬住了我的肩膀，側臉埋進了我的肩窩。
他說：「我知道，我也絕不會讓你死的。」
心跳停了一瞬。
這次的外賣來的挺快，我直接拉開空間叫了正捧著牛奶盒插吸管的巴基一起過來吃，順便拿了一盒草莓味的冰淇淋當做飯後甜點。
接著我就接到了史蒂夫的電話，他說我老闆在他家被槍擊，受了重傷正在搶救。
找托尼還是史蒂夫，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把還沒糾結好要不要出來幫忙的巴基丟到一邊，我戳了戳捧著冰淇淋吃的挺開心的洛基的腰。
「洛基，幫我個小忙吧，我還你一部分幻術力量。」我滿臉期冀地看著他，「幫我偷偷去看著點我老闆和史蒂夫，能幫忙的時候就順便幫一把，能給你自己洗白刷好感度。」
洛基當即含著勺子冷哼一聲：「讓我去？不怕我殺了他們嗎？」
唇角還有淡粉色冰淇淋殘留的阿斯加德二王子簡直可愛到炸。
我抬起眼，和他同色的瞳孔閃起了光：「洛基，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不會作死去做不討好的事，相信你已經給自己做好了一個身份定位，相信你已經接受了我對你的身份洗白，相信你不會只拿一部分力量就冒險跑路，也有那麼一點點相信你會幫助我。
「呵——」
我知道，他沒有明確拒絕，那就是同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二刷完碼的……仍舊是難過到變形qwq
可就是因為電影裡吃了玻璃渣才要在這裡發糖！
哦草我的傻姑娘海拉為什麼不相信二公主已經有點喜歡你有點離不開你了！你稍微自信點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