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櫻木花道最輝煌的時候是打山王的時候,我最輝煌的時候是在高一。
還擁有從初三的時候攢下來的體能,跳高一跳一米三,體力夠繞學校五圈不喘氣。馬甲線,腹肌,九門功課同步學。美中不足,我做不了俯臥撐和引體向上,最痛恨仰臥起坐,腿毛手毛腋毛沒刮。
「……等等最後是什麼鬼?」
我死死地盯著我一手機一ipad上面顯示的東西,覺得這玩意兒如果是系統的話我第一個選擇直接把手機和ipad扔海裡。
說真的,穿這種事情我已經無所謂了,然而在這種情況下拿著似乎永遠也不會斷wifi和電量的手機以及ipad穿,我第一個反應是點開自拍,然後發給我姬友。
似乎我時時刻刻都在秀姬友?
然而這傻逼系統不讓我發企鵝,還嘲諷我沒刮腿毛和腋毛還有手毛。怎麼,有體毛礙你什麼事兒了?又不是大毛腿,沒有汗毛才是不正常的事情好麼。
這個自稱是系統的玩意兒居然還能同步安卓和蘋果,也未免太……
太高檔了。
系統很無奈,系統很想哭,系統和我說讓我完成任務。然而我不理他,只想著如何回家。
人類的本質是押韻機。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手機和ipad,點開國服日服的fgo刀劍奇跡暖暖戰艦少女R,確認帳號都在,然後反手拍了拍系統,臉上擠出來了的笑。
「說吧,要我怎麼做?」
【系統AI(未取名)誠摯為您服務,鑒於您昨晚連續發出感歎,考慮到您生日將近,我司看您愛得深沉,決定送您一個生日禮物。】
「什麼鬼生日禮物?」
【或許是無價,但如果您一定要換算的話,取您腦海中最接近的單位價值大約是一百二十三單,日服美元轉換匯率。】
我……艸……
fgo日服美元一單81刀多一點,一百二十三單大概就是一萬美金啊!
這什麼公司這麼大方?不過想想最近在追的書,系統似乎都是用「給你技能」然而實際上這些技能都是它前幾任宿主的靈魂碎片,如果你用了那麼你靈魂也歸宿主了永世不得超生的類型,還想著控制這個世界的氣運獲得實體,最後成為一個球狀物變成主神……
不對,頻道串了。
我深沉地看了一眼系統,系統保證不會提供任何技能給我直接換取,但是會保證我的人身安全。至於為什麼會把我變成高一沒戴眼鏡偏偏視力還不錯明顯就是動了鐳射手術的樣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經過掃描,您這個時間段是最為強大的時候,因此選擇了這個時間】
「為什麼是強大,不是最好看?」
哦你不用說了,我問完這句話就知道我在胡說八道,因為我這輩子就沒最好看的時候。
如果說是最最好看的時候,那估計就是我在我高一暑假拍的藝術照上面精修過的那張臉。
【……請問宿主還有什麼問題?】
「往何處去,往何處歸。」
感覺這個系統死機了。
算了不杠精了,我笑了笑,很是隨意地看了一眼ipad螢幕,看著上面如同siri一樣的對話撇了撇嘴:「我在哪個世界,我怎麼回去,時間流速如何,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什,什麼?】
我這樣子一看就是剛從床上穿過去,誰睡覺會穿著bra?我是不是還要說我幸好這次睡覺穿著睡褲,不然,我,現在,是——
【對!對不起!】
「所以?」
【已經為您打開衣櫃兌換系統,所有的衣物都是您原本的衣物,請不用擔心。非常非常抱歉,這是我司的失誤,希望您可以諒解。】
「沒事兒,你說著,我換衣服聽。我設定siri是男聲,你如果有性別的話,請閉嘴。」
【請放心我沒有性別,您換衣服如果需要我已經切換稱為女聲,鑒於各種小說,請姑且讓我稱呼您為宿主。不過請您放心,我司系統並不會真正寄宿於您的腦海之中,但是通過腦電波交流是沒有問題的。宿主,可以開始了麼?】
「那就別叫我宿主了,叫我阿離。」
我索性還是用了我和姬友最常用的稱呼,換上一身衣服順帶著還拿了一件外套纏在腰上,很是淡定地把手機拿在手裡ipad放在腿上:「開始吧,很多事情我要知道。首先,這裡哪裡,哪個世界,我老公太多。」
【……是您昨天的老公。】
昨天啊,我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也不管系統又切成了siri男聲很是誠懇地開口:「薩卡斯基啊,那不好意思我覺得我幹不了。就我這小身板,我覺得他一拳下去,我就沒了。」
【請您振作一點,您絕對可以的!我司誠懇您的一切安危都能得到保護,能力以及各種條件全部源於您自身,請您用的放心用的開心,順帶著如果可以請點個好評。】
得了吧,和傳銷似的。
【此世界為擁有「One Piece」的世界,您所在的地點為馬林梵多附近的一座小島上,時間線大約為羅傑被處刑八年前。】
我……日……
【因此薩卡斯基如今大約二十三歲,現為海軍學校學員。】
「……」
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系統應該不靠譜,可沒想到居然會不靠譜成這樣。我一晚上睡覺之前拿了手機和ipad在床上刷番,看著時間到了便睡了。我作息很規律的,晚上兩點睡早上十一點起,只見得人穿了,還變成了高一的樣子。
系統仿佛也遭受到了一點打擊,很快跳出來了一個方框:【不管如何,請您給我起個名吧。請放心,您可以將此看成一個夢境,一個時間略長的夢境。】
「夢境?」
【是的,一切將會在您醒來的時候結束。】
好吧,我看著那讓我起名的要求,突然想起來我是個取名廢。
「那,那就叫……」
我抓耳撓腮啊,說真的我都回到高一了,怎麼就沒個當初起名的豪爽樣兒呢?小說一篇一篇地寫,從來不見取名困難。
「算了,就叫系統哥。」
【……是,系統哥,誠摯為您服務。】
我感覺我系統哥哽咽了一聲,估計是沒見過我這樣的宿主。
【您好阿離小姐,我是系統哥。系統自動裝載至您的手機與ipad,同時因為科技緣故,手機和ipad將以投影形式出現,如果您需要請在確認無人的條件下對我進行召喚,我會將手機與ipad投影至您手上。語言問題已經得到解決,您將會自動聽懂One Piece世界所有語言,讀與寫或許還需自我掌控。很抱歉,這一點我們無能為力。另外您所在的小島上即將迎來救援船隻,如果可以,請回頭。】
我下意識地遵照系統哥那套用了siri的磁性男聲扭過頭,結果看到了一片火海。
我從未見過建築物真正燒起來的樣子,或許這輩子見過最大的火應該是當年給我某個祖先掃墓的時候燒起來的巨大火堆,裡面的紙錢一點一點化為了灰燼,我自己疊出來的元寶變成了奇怪的顏色,黑裡面泛著灰,灰中又帶著點黃,讓人看著只覺得詭異。
然而我回頭看到了的火海,讓我覺得是地獄。
原本站直著的身體因為恐懼直接坐了下來,怔怔地看著眼前因為熱量發出爆炸聲的房屋,看著主樑轟然倒塌,莫名想到了當年那句南朝四百八十寺,怕不是結局都是這樣。
【阿離小姐……】
「叫我阿離就行。」
【阿離,這是您的身份,不過請您放心,我司並未喪心病狂到為了讓您的身份真實而直接放火。這一場災難是真實發生在這個世界之中的,海賊所帶來的災難。在這場災難中整個村莊裡的村民無一生還,或許現在這無一生還中,多了您一人存活。】
【您因為和父母吵架出門至深山之中,帶著帳篷過了一個晚上發現您父母未來找您,心慌之下想要回家,卻看到了海賊攻入。】
「是……麼。」
【是的,您現在獨身一人。不過請您放心,系統哥隨時在您身邊,需要連接您的姬友進行對話麼?】
「……」
我覺得不用,現在我只想靜靜。
那一頂「帳篷」就在我的身邊,我抱著膝蓋看著火焰燃燒,耳邊傳來木料劈啪爆炸的聲音,帶著一種詭異地香氣鑽進我的鼻子。火焰如此升騰,扭曲了空中的氣體,一切陡然變成了最為可怕的模樣。
我想,水火無情我明白了一半。
以及,我再也不吐槽美國動不動就有的火警警報了。
我不知道火燒了多久,但是我知道我大概有一個多小時就這麼看著火燒的狀態,沒有想過去撲滅這場大火,也沒有想過要做出什麼自救的舉動。
不去撲滅是我怕引火焚身,不自救是因為系統哥說薩卡斯基快來了。
但是最後我還是選擇站了起來,仗著沒人直接撲在了海水裡面,順帶著把帳篷也掀了開來浸入海水之中。海水很冷,但是在這樣圍觀火燒的狀態下又冰涼地讓我覺得很舒服。我把自己整個人弄成落湯雞,拎著沉重的帳篷撈起一點水,滴滴答答地使勁對著火焰的方向潑了過去。
大概兩三滴水。
我曾經不明白為什麼會有小男孩在海灘上把活著的魚扔進大海,然後說「這條魚也在乎」的故事,但是我想我現在明白了。
因為,確實很在乎。
哪怕知道這是一個背景板,也很在乎。
我徒勞地往返著,火勢依舊如此。滅火有三種途徑,降低燃燒點,抽離可燃物,以及減少氧氣。
然而我幾乎什麼都做不了。
海水裡有鹽分,頭髮濕噠噠地貼在脖子裡面,雖然是短髮,但是我能夠感覺到有一滴水流沿著我的脖子劃到胸口,然後被衣料吸走,清晰地就像是一道淚。
果然,我本質是個文科生。
海上傳來了不屬於海浪的聲音,我回頭看到了掛著海軍旗的船,看到了似乎在對我呼喊著的人,看到了放下小艇努力在向我靠近的海軍們,抓著我那頂帳篷完全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做什麼。
系統哥似乎說完了這些就已經沉寂了下去,我也懶得喊他,照舊直接一頭紮在海裡重新讓整個人變成落湯雞,然後抓著浸滿水的帳篷,在海軍上來的最後一刻直接把整個帳篷扔進了火海之中。
盡力了麼?
盡力了。
滅火了麼?
一塊木頭被浸滿水的帳篷蓋著,滅了。
我轉頭看著旁邊的一個有些驚訝的戴著帽子的海軍,看他背著兩把劍的樣子抬起頭,死活看不到對方的臉然後發現他大概有三米高,到我租的房子估計能撞到天花板。
我現在也知道我是什麼鬼樣子,頭髮一縷一縷地還有沙子在裡面,身上全是海水,臉上或許也被熏黑了。而且我現在自己知道我屬於低沉模式——或者說哲學模式,整個人突然哲學,莫名喪;滿心滿腹黑泥不知道如何吐,只能沉默。
要以前我就碼字,要現在我就……我啥也幹不了,日。
「那個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我聽到一個挺沉重又帶著點努力做出來開朗的聲音,轉過頭就看到了一頭基佬紫……不是,正宗紫發,還有同樣我要仰到脖子酸的身高。
然後我脖子卡啦一聲,自己沒覺得啥,反而是旁邊幾個海軍一臉驚恐地看著我。
我看到紫頭髮的大將澤法低下頭,眼睛裡面有點愧疚。然後看著我的身高索性半蹲了下來,視線平視我的,用儘量溫和地語氣開口:「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要騙他,還是不騙他。
我決定不騙他。
「阿離。」
嗯,我沒騙他。
作者有話要說:
老樣子,生賀文,今年的生賀男主是赤犬【完美表達了什麼叫做一年換一個老公【等等
別問我為什麼,我就是愛他,本來以為是爬牆,結果哐一下,摔進坑爬不起來了
喪與糖與戀愛並進,拿出我畢生,或許能夠讓我心裡那頭死了的老鹿蹦躂一下的心態,上了
第 2 章
我自己知道我的個性,差不多就是「深夜突然喪」,然後一般這個時候就開始碼字吐黑泥,或者在微博思考人生。
然而我現在沒法碼字,沒法吐黑泥,也沒法刷微博。
不過澤法把我帶在了船上,給了我乾淨的衣服讓我換了一身。船上還有兩個姑娘,我看著她們的胸,覺得這輩子沒bra能用了。
「……」
「那個,不介意吧?」
說真的,我穿著她們好不容易找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包裡面的比基尼,讓她們幫我拉上絲帶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快要死過去了。
去他麼的黑泥,去特麼的突然喪。
我現在,特別喪!喪過頭了!!!!!
面無表情地套上姑娘們的海軍制服,我看著她們沉默了一下:「我能加入海軍麼?」
「誒?」
「我能加入海軍麼?」
雖然沒什麼特別的,但是我現在跳高跨越式都能跳一米三,有馬甲線,還有腹肌。
我膨脹。
兩個姑娘有些愣愣地對視了一眼,猶豫了一下之後其中一個金色頭髮的跑去找了澤法,另外一個黑頭發的嘴角似乎有一顆美人痣,雖然年齡很小,但是看得出來很漂亮。
「為什麼要加入海軍呢?」
「因為我沒地方去了。」
「……」
我的大實話噎死了漂亮小姑娘。
漂亮小姑娘很高,腿上紋著一隻蜘蛛,讓我很明顯就想到了她是誰。不過這個時候的她只是個少女,我看她的年齡,或許比我還要再小一點兒。
也就,十三四歲吧?
不過十三四歲的漂亮小姐姐已經兩米高,看得我覺得人生真的是無望。
身高身高比不過,我特麼十六歲的時候連個胸都比不過人家十三四歲???
絕望了。
門外很快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抬頭看著澤法,臉上很平靜,或許平靜地有些過頭了。
畢竟我現在是比喪狀態更深一層的絕望狀態,或者說杠精狀態。這種時候不平靜,我就不是我了。
「聽諾娜的說法,你想要加入海軍?」
「我沒有錢,沒有地方去。」
「……」
澤法沉默了一下,看著我的表情讓我莫名覺得有些奇怪。他藏在墨鏡背後的眼睛我看不清,但是我還是選擇盯著他的眼睛。
和人說話看著對方眼睛,是禮貌。
「是麼,那麼,你除了沒有地方去,對於海軍又是怎麼看的?」
我對海軍怎麼看的,我能寫個千字小論文。
但是這種時候我又不可能寫小論文,至於系統哥給我的人設我也無所謂,反正我是杠精狀態。
「如果,能夠快點來的話,我父母就不會死,我的村子就不會被燒光了。」
我思考著說出這句話,順帶著點了點頭:「嗯,這是遷怒者會說的話。」
「哦?」
「不過我不是遷怒者,我因為一時的幸運逃過了這一場災難,卻又知道自己無法拯救所有人而龜縮一邊以自保。嗯,我比較冷靜,或許有一部分比較自私自利,但是在一切結束之後我回到了海岸邊,卻發現如果只有我一個人,也無法繼續活下去。」
「你們來了,讓我能夠活下去了。以此類推,當海軍,能讓我繼續活下去。」
個人感覺這邏輯沒毛病。
我覺得系統哥細微地在我腦海裡面抽泣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被我噎的還是咋的。我看著澤法不變的表情點了點頭:「那麼,您當海軍又是為了什麼?」
「……」
我杠精了。
「覺悟麼,正義麼,想要成為英雄麼,還是說讓海上和平?」
澤法拋出了一連串的回答,看著我似乎笑了起來:「都不是。」
「哦?」
「只是為了遵循自己心中的想法而已。」
澤法似乎對著門外揮了揮手,卻又並不介意外面的人聽著他的聲音:「我們把自己內心秉持的觀念,稱為正義。」
「但是並非這個世上的一切都能用正義去衡量。」
「是的,那麼本心又是什麼呢?祗園,你的本心是什麼?」
「應該是,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
漂亮小姑娘思考了一下點了頭,臉上多了一份堅毅:「就是想要保護我想保護的人,所以我一直想要加入海軍。」
「你想要保護誰?」
「我想要保護沒有力量的普通人。」
「在那個燒去的村子裡,都是普通人,我也是。」
「……」
很好,我把天聊死了,杠精狀態無人能敵。
系統哥這次是真的抽泣了一聲,仿佛想要說什麼,又被我腦海裡面的喪情緒給拖走了。
我看著迷茫的漂亮小姑娘,對著澤法惡意歪頭賣萌:「您的本心是什麼?而且這個世界太大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我聳了聳肩,覺得自己被美國帶壞了:「我想加入海軍,因為想要能夠活下去,明天能吃到晚飯,和所謂心中正義相比又有什麼高低呢?我沒什麼好覺悟,只是想要活下去。」
「想要活下去,就已經是最好的覺悟了。」
澤法輕輕歎息了一聲,看著我表情似乎有點自責。他抬手想要碰下我的頭,卻又似乎覺得這樣做不好把手收了回去,改為拍了下我的肩膀:「那麼為了能夠更好的活下去,你想成為我的弟子麼?」
「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
我,本性卑劣,杠精,喪,想事情必先陰謀論。先從壞的地方想,冷漠,只想著等反轉,第一想法是保全自己。
我怎麼和我姬友混一起五年多,她還不嫌棄我的?
系統哥,幫我給我姬友發個信息,說我愛她。
系統哥抽泣了兩聲,應該幫我發了。
我覺得系統哥要儘早習慣,雖然我覺得他已經把我的一萬三千多條微博都翻完了,看著一萬三千多條微博裡面估計一半多是哈哈哈,他估計也挺累。
「那麼,你的真名是什麼?」
「阿離,就叫阿離。」
「似乎過於悲涼了一點。」
誰讓我那個時候滿腦子都想跑路翹課,起了個這麼個中二筆名。
唉,這件事兒我至今沒敢和我姬友說,她上次還好奇問我筆名怎麼來的,被我糊弄過去了……
「或許吧,那麼當您的弟子,有什麼需要做的麼?」
「沒有什麼需要的,你現在……」
我感覺我被澤法看了一圈,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我的腹肌和馬甲線。
「沒事的話,跟著大家開始照顧船隻吧。」
「謝謝您。」
「我是澤法,你可以叫我老師。」
「謝謝您,澤法老師。」
祗園好奇地看著我,雖然不知道澤法為什麼這麼輕易收了我當學生,但是看她的表情似乎也還挺開心的。不過照顧船隻這種事情她提醒我不要太興奮,但是我是知道大概要幹什麼的。
艦娘裡面我有六十多個老婆——最近又增加了幾個,我也因為沉迷戰艦類遊戲,考據過不少內容。基本上身為水手需要擦甲板早中晚各一次,掃清所有的角落。現在是風帆時代,還需要根據風速導向進行主帆清理,以及桅杆,瞭望台等等的清理活動。
當然現在還輪不到我幹主帆清理的活兒,擦擦甲板最多了。
澤法這艘軍艦基本上和我去過的DD793,也就是停在波士頓的弗萊徹級卡辛·楊號驅逐艦差不多大,上下一共分為三層,中層甲板是大部分水手海軍活動的地方。同時下方一邊裝有八門副炮,船頭主炮一門,火力很足。
我跟著祗園走到她們的房間裡面,似乎女孩軍只有她和那個金色頭髮的姑娘。我看著那個金髮也是兩米多高的姑娘眨了眨眼睛,看到她歡迎的笑臉還是挺……
「你為什麼要成為海軍?」
「為了活下去。」
她的笑容逐漸消失,讓我覺得如同看到了一個gif。她的表情上面凝固上了一點不解,卻又對我的回答啞口無言。
只是為了活下去而加入海軍,有什麼不對?我覺得我做的一切都很正確,系統哥說是說要保護我的安危,卻不知道這個世界只有我一個人是無法真正能活下去的。
我能進入馬林梵多麼?我能找到安靜的村莊麼?我想要活下去有什麼不對?這是一個夢境,但是我能感覺到被灼燒,我能感覺到水滴在我身上滾動,我能感覺到疼痛。
死了能夠回到我的世界麼?
不行。
那說個蛋。
實際上我已經做好回不去的準備了,不知道系統哥發沒發現。
我看著海洋,然後被祗園遞過來了一塊刷子,很是淡定地開始清理甲板。
我認真地擦拭著甲板,對待這艘軍艦如同對待我的老婆。溫柔而細緻,就差沒問一句哪裡不舒服。
不好意思,艦娘玩多了,但是就算玩多了,我覺得這軍艦八成還是不會娘化。
唉。
擦完了一部分之後直起腰,我一扭頭就看到了一群似乎在圍著我看的人,在我轉頭看過去的時候又裝作沒在看我,只有一個人貌似不情不願地和我對上了眼睛,表情在一瞬間凝固了。
不好意思,我,醜到你了?
我抽了抽嘴角,繼續彎腰幹活。等到擦完這一部分之後才直起腰,拿著刷子轉頭就看到剛才表情凝固的人站在了我前面。
我仰頭看他,脖子卡啦一聲。
他更凝固了。
「有什麼事情麼?」
「沒什麼,請問您加入海軍了麼?」
「是的,請多指教。」
「請多指教。」
他對我微微欠了欠身,我不知道海軍軍禮怎麼用的,只是站直了,對著他同樣欠身行了一禮。
我覺得我就到他胸口。
唉。
我唉了多少聲了?
「我的名字是薩卡斯基。」
唉……
唉???!!!
我發誓,我聽見了系統哥的一聲巨大的抽泣,仿佛在表達「見面了見面了,我的男女主終於見面了!」
他低頭把我的刷子拿走,示意我跟著他一起走過去,然後劃給我看了之後每天要承包的洗刷區域。繞了一圈告訴我了東西放哪兒,最後轉頭問我明白了沒有。
我點頭,然後把刷子放在了那個似乎是放雜物的洗刷間裡面,然後被他帶到了這艘軍艦上的廚房。
他坐下,開始削土豆。
真他麼接地氣。
作者有話要說:
祗園小姑娘,也就是日後的大將候補桃兔【比心】
那個時代,大將們還都是學員兵,被帶著做雜務,削土豆,還要幹活→→真是個美好的時代啊【喂
我,十六歲,平胸【等等
大概更新時間是九點半吧,嗯。應該是日更,嗯。
第 3 章
大家都還是學生,薩卡斯基二十三四歲,坐在軍艦上削土豆,還和我說大概要削多少。
我拿著鉋子點了點頭,快速俐落地把一個土豆去了皮放在一邊,看到他有些驚訝的樣子也沒說話,繼續專心削土豆。
在海上我是絕對不敢一個人走的——要知道遊輪上每年都會消失二十個人可不是都市傳說,而是真正發生過的事情。大海上會發生什麼都不奇怪,因此對於薩卡斯基這麼帶著我,我還是很感激的。
「我的名字是阿離。」
我削了兩三個土豆扔進了盆裡,隨手拿出來一個發芽的丟進垃圾桶。很好,我高一時候打籃球練出來的準頭還在,直接空心進去了。
「發芽土豆有毒。」
我看著薩卡斯基的表情,很是隨意地又拿起一個。這個時候旁邊跑過來了一個棕色卷卷頭髮的小帥哥,放下一盆洗好的土豆之後松了口氣,對著我笑嘻嘻地:「所以你是成為澤法老師的學生了麼,小姑娘?」
「阿離。」
「波魯薩利諾。」
我看著他,深思這位小帥哥是怎麼變成PPAP的。
輕微地點了點頭,我繼續刷刷刷弄乾淨一個土豆,聽著波魯薩利諾偶爾和薩卡斯基的聊天,看到他把清理好的土豆放在一個盆裡面輕輕鬆松地抱進廚房,我低頭繼續。
這種機械的工作還是很耗時間的,但是動作熟練起來之後又會感覺到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等到我最後撈了個空,發現所有的土豆都已經削好了。
然後我看了薩卡斯基旁邊的土豆堆一眼,似乎他對這種事情並不是很擅長。削的有些坑坑窪窪地,甚至於看上去還帶著兩分笨拙。
他很容易就能夠感覺到我在盯著他,抬起頭看著我的時候甚至於讓我覺得他還有那麼點兒不好意思。
系統哥發出一聲喜悅的歎息:「他對你害羞了!」
我沒理他,對著薩卡斯基伸出了手:「可以分我一點麼?」
我看著薩卡斯基亮起來的眼睛和手裡多了的五六個土豆,聽到了系統哥的一聲抽泣。
呵,圖樣。
和薩卡斯基削完土豆把土豆皮放在了垃圾袋裡面,我依舊要仰著脖子看他。還好,這次我脖子堅持住了沒卡啦一下,薩卡斯基伸了個懶腰,發現我在一邊的時候又莫名放下了手,聲音變得冷硬了起來。
「這些差不多就是白天會幹的雜務,每天都會輪換,你和我一組,明天開始清理甲板。」
「我知道了,謝謝。」
「下午將去澤法老師那邊進行學習,你做好心理準備。」
他頭上戴著個帽子然後又把自己連帽衫上的帽子套到頭上的裝扮,我從側面看過去甚至於看不到他的臉。再說了,我就到他胸口,真要抬頭也只能看到他一個被衣服遮住的下巴。
就在我感歎自己看不到他臉的時候他突然低下了頭,眼睛裡面帶著點審視看著我:「聽說你當海軍,只是想要活下去?」
「有什麼不對麼?」
「如果沒有心中的責任,是成為不了一個優秀的海軍的。」
「成為優秀的海軍,前提是活下去。」
我平靜地看著他,感覺到他似乎眉毛抽動了一下:「你如果死了,那麼就只是個墓碑了。」
或者是個盒子。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看著海面,覺得自己又開始了哲學狀態。我曾經親友一聽到我說「我似乎哲學了」的時候就會十分恐慌,因為這種時候我不是在文裡伸出自己的四十米長大刀就是腦洞喪病而虐心。
「不過這個,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
我很體諒地開口,看著他的樣子露出了一個笑:「如果能活下來,誰想死呢。」
我說的都是大實話,薩卡斯基似乎並不覺得我說的是大實話,還覺得我瞎捷豹扯淡。
系統哥淚流滿面。
中午的時候我是和祗園一起吃的飯,從她的敘述中我知道了她只有十二歲……十二歲?上了澤法的船是偷偷溜上去的。
「那也不會這麼巧上了澤法老師的船。」
我看著盤子裡面的土豆泥義大利面,突然感覺有點反胃。我恨土豆,除了土豆牛腩酸辣土豆絲和薯條,一切土豆我都恨。
面無表情地把土豆泥義大利面塞進了自己的嘴巴,我看著祗園也不想戳穿她。畢竟電視劇告訴我們,夏洛克·福爾摩斯遭人恨就是因為他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祗園貌似很開心我沒有戳穿她,偷偷和我說黃頭髮的小姐姐似乎不是很開心。我瞥了一眼過去,看到諾雅端著盤子坐到了我的身邊,表情卻沒有那麼凝重了。
不過說真的,我現在看到她滿腦子都是「笑容逐漸消失」的gif動圖,沒忍住對她笑了笑就看到她同樣回了我一個微笑,然後沉重地歎了口氣。
我覺得說不定是小姐姐愛上我了。
系統哥痛哭流涕。
儘量把盤子裡的食物全部清空,我和祗園兩個人走到水槽旁邊將自己的碗放進去沖洗之後疊在了一邊。澤法倒是和所有的海軍學生一起吃的午飯,看到我和祗園已經吃完了就對我招了招手。
「阿離。」
我小跑了兩步在他面前站定,他對我點了點頭,然後——
讓我在甲板上開始站軍姿。
我……日……
我的中指貼在自己的褲縫上,腰背挺直頭上還戴著個海軍的鴨舌帽,站在烈陽下開始考慮我要不要塗個防曬霜。紫外線肆無忌憚地在我的手臂上劃來劃去,我感覺要窒息了。
雖然我不是什麼養生化妝達人,但是我還是知道出門要塗防曬霜的!
我還特意買了防曬噴霧呢……
不過我依舊這麼站著,看著一成不變的海洋看著前方。我自己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膝蓋開始酸了的時候我猛地想起來了一件事兒。
我高一雖然哪兒都是吊炸天,但是我膝蓋不是。我膝蓋因為之前練田徑的關係有積水,高一那會兒還沒好。
不過應該沒什麼太大關係,就是不能跳的和以前那麼高了而已。
我就這麼站著,腦子裡面開始開腦洞。偶爾有人會從我面前走過去,好奇地看著我我也不會動一下我的視線,就這麼直直地看著前方,同時腦海中自動開始給我從哈利波特第一部開始回想各種各樣的情節打發時間。
別的不說,我開腦洞,那是一絕。
系統哥提醒我已經過了一個小時了,我也就哦了一聲繼續開始仔細思考第四部裡面羅恩和哈利鬧彆扭然後赫敏傳話的情節,覺得這姑娘真是不容易。
【……我沒見過您這樣的宿主。】
「你也是我見過的第一個系統。」
我涼涼的在腦海中開口,這麼又站了一個小時把哈利波特複習完畢,準備開始複習指環王。
【您可以先停一停,澤法來了。】
然而我就算想要繼續下去也不行,因為我忘了佛羅多他們住著的地方叫啥了。只記得叫夏……
夏亞!你算計我!
對不起,我沒救了。
「已經兩個小時了。」
我沒移動視線,倒是澤法主動站到我的面前,臉上多了一點笑:「這兩個小時,你在想什麼?」
「報告澤法老師,我什麼也沒想。」
我只是回憶了一遍哈利波特1-7,然後現在滿腦子都是卡爾瑪,看著澤法那一頭紫發,突然心情複雜。
唉,夏亞還是池田秀一香克斯呢。
「是麼?」
然後澤法站在了我的面前看著我,臉上多了一絲微笑:「體力還行麼?」
「並不累。」
我如實開口,雖然說站了兩個小時的軍姿,但是我真的一點都不累。或許是因為我練田徑練出來的體力,也或許是因為別的原因比如說還有個系統哥,我是真心一點都不累。
「是麼,那就繼續站著吧。」
「是。」
我站了一個下午的軍姿,坐下來吃晚飯的時候膝蓋都是酸的。祗園看著我滿臉的不忍,卻又覺得好奇:「阿離,你就這麼站了一個下午?」
「嗯。」
我把那一塊肉和胡蘿蔔放在了嘴巴裡面,機械地咀嚼著吸取其中的熱量:「總要從最基本的開始不是麼?」
「那晚上的話,是不是還要繼續站啊?」
我不知道,不過就算要站八成也不會在外面站著。
晚飯的時候點了個名,我的名字被放在了最後,迎接著所有人的目光的時候我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覺得其中幾道過於試探性研究性的眼神似乎有些過於放肆了一點,結果迎著那道目光看過去,看到的是波魯薩利諾。
還對著我笑嘻嘻地點了點頭眨了下眼睛。
啊,真難想像帥哥會變成那樣子,歲月啊,真是一把殺豬刀。
然而晚上的時候澤法把我叫了過去,旁邊還有個薩卡斯基。聽他的一些說辭,似乎就是薩卡斯基大概帶著我熟悉船上事務,他們準備要回馬林梵多了。
「身份的話,我想阿離你現在應該已經十六歲了,對吧?」
「嗯。」
「那就沒問題了。」
我看到澤法點了點頭,抽了一張紙在上面狂草了一番之後遞給我,隨手按了個按章上去就當是我的身份證明。順帶著還給我又發了一套男式小號海軍裝讓我換著穿。
「謝謝您。」
我對著澤法是非常感激的,實際上他大可以拒絕我這種過於有些牽強的傻逼邏輯不讓我進入海軍,但是他還是同意了,甚至於還把我收成了他的學生,不管怎麼樣我都是很感激他的。
「想要活下去對於很多人而言都是難以啟齒的事情。」
澤法是對著我說話的,但卻讓我感覺他似乎並不是單純指我一個人,更像是借用了我的說辭去……
指桑駡槐?
我覺得我的系統哥已經不想說話了,安靜如雞。
「但是,你說出來了,反而讓我有些驚訝。要知道很多時候哦,『我想要活下去』,無論是否是真心話,說出來都讓人有著一種羞恥感。」
羞恥感麼?
我看著澤法,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沒說話,之後就聽到了他的聲音:「薩卡斯基,你之後將和阿離成為一組學員,有問題麼?」
「……」
「有。」
他沒有回答,我替他回答了。
我在進入澤法的辦公室之後沒有看薩卡斯基一眼,只是看著澤法。他略微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著我似乎有所疑問,卻又按捺了下來。
「我太弱了。」
我笑了,第一次轉頭主動看著旁邊的人,雖然只能看到他的胸口。
「所以對不起澤法老師,我不願意。」
第 4 章
我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我一直都是這麼覺得的。
我自知之明在什麼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明白有時候我多想的很多東西能夠保護我,能夠讓我……
也並不是活下去,而是能夠讓我更好地生活。
就比如說現在,讓我和薩卡斯基搭檔這種事情讓我開始懷疑海賊是不是也要和火影一樣有個三人+老師的班級制度了。而且再說了,櫻哥和二柱子太子一個班,可她有腦子美如畫,我有啥?
腹肌,馬甲線,還是苟到最後的決心?
系統哥估計也是被我不按常理出牌震驚了,我聽到他在我腦袋裡面打滾,很形象地出現了一個咬著小手帕的正太形象,噁心的我不行。
「那你有想過,如何變強麼?」
「如果說您的意思是想讓薩卡斯基來幫助我變強的話?」
「考慮到很多事情,我覺得這是有必要的。」
「那麼我願意接受您的安排。」
「之前不接受又是為什麼,僅僅是因為太弱?」
「太弱會拖後腿。」
會死。
兩個一起。
【誒喲這是殉情的play麼?】
系統哥,請你閉嘴。
系統哥是個很奇葩的系統,他仿佛存在的唯一左右就是時時刻刻在我腦中發出一聲抽泣表示他還在,或者偶爾來一句不合時宜的吐槽,沒有給我提供任何幫助。
我謝謝他。
第二天薩卡斯基把我帶到了一個訓練室,看著我上上下下掃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澤法老師讓我訓練你一些最基本的格鬥能力,先攻過來吧。」
我看著他,然後決定抬腿,踢襠。
【……】
系統哥的抽泣從未如此大聲。
不過我能夠感覺到他迅速往後退了兩步,揮起拳頭的時候我的反射神經瞬間控制我的身體往左一側讓他打了個空,瞄準他的胳膊肘,捏緊拳頭用我的關節死命一嗑。
說真的,我沒怎麼打過架——在上了初中之後我就沒打過架了。小學的時候因為某些事情可以說是半個身經百戰,而且最關鍵的是,我知道大概打哪裡會讓人瞬間覺得「日了」。
比如說,手肘抬起之後在打過來的瞬間,關節處有個小小的,或許肉眼發現不了但是摸上去絕對有感覺的凹槽。
那地方叫麻筋。
這種小地方我倒是記得很熟沒忘記,用我的關節用力一頂,就感覺到薩卡斯基半條手臂都沒力氣了。可喜可賀我身手還在的同時,接下來不知道怎麼辦了。
以前也就打到這裡,沒了。我這一招一出,基本上對手就嗷兒一聲沒下文了啊。
然而他薩卡斯基卻換了一隻手,迅速地朝著我的喉嚨沖了過來。我下意識地尖叫一聲蹲下在地上打了個滾,爬起來的時候死死地盯著他,感覺下一秒我就活不下去了。
「很靈活。」
我看著薩卡斯基那半條胳膊垂下來估計是沒力氣了,正常的,這個就和再厲害的特種兵一不小心踢到小腳趾照舊要嘶哈一聲痛一樣。
他的眼神似乎一下子變了,速度奇快地朝我沖了過來,然後……
沒然後,我醒過來發現都第二天了。
我曾經有過直面過馬路的時候一輛大卡車朝我駛來的經歷,說真的電視上那種看到大卡車過來呆立不動的情節是正常的,一點也不假。我也就這麼呆呆地看著那輛大卡車朝我開過來,然後刹車停下了。
還好是紅燈,我過馬路呢,嚇死了。
祗園正好在我旁邊,看到我醒了之後也沒說什麼,推著我換好衣服去先去甲板上順時針跑步。跑著跑著我就看到我身邊竄出來了一個波魯薩利諾,對著我眯了眯眼睛又跑前面去了。
他……腦子有病?
我和祗園對視一眼懶得管他,繼續往前跑著。一連繞了整艘船五圈之後,我稍稍均勻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之後繼續又跑了接下來的十五圈,加起來一共大概五千米。看著周圍的一個個海軍也都撐著自己膝蓋喘著粗氣的樣子扶著牆,堅決地慢走完一圈才找了個地方坐下。
這兒的人都沒被教過長跑之後走一圈平復呼吸的麼?
祗園也硬是被我帶著走了一圈,走到一半看到了薩卡斯基,他瞥了我們一眼之後似乎也跟了上來,在祗園走完大半圈直接坐在甲板上不肯動了之後站在我的邊上,看著我說話的聲音有點輕。
「什麼?」
「……抱歉。」
「不好意思,我昨天被你嚇暈了過去,應該是我道歉。」
我無力地甩了甩手,覺得把他和一輛大卡車相比還是挺有趣的:「先準備做雜務吧。」
他拉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和我點了頭,祗園有些同情地看了我們一眼,從地上把自己撐起來之後和我一起去啃了早飯。
麵包,黃油,和白開水。
我……不想吃麵包,但是沒得選。
面無表情地看著手裡的幹麵包,我直接囫圇吞了進去然後喝了一杯子水解決完畢。早餐的時間還挺長,我啃完幹麵包洗了盤子,拿著我的刷子又見到了薩卡斯基,開始清理甲板。
對待你的船,就要像對待你的老婆一樣溫柔體貼。
我是這麼覺得的,也是這麼做的。為此我感覺我身上似乎投來了幾道驚恐的視線,然後一扭頭發現我旁邊的薩卡斯基對著船的表情和我差不多。
「還真是……」
「怪不得……」
「原來如此!」
旁邊這群人想到什麼了啊!要知道真男人就是應該日高達,沒有高達船也是可以的好麼!
我細緻溫柔地清理這艘船上的任何一個縫隙裡的灰塵,處女座的個性顯露到極致讓人看著就恐懼。等到清理完畢之後半上午過去,我把工具放好就被薩卡斯基提溜到昨天晚上打架的地方,開始被挨揍。
他這次控制地很好,讓我能夠感覺到被揍了但是又能夠躲開。說真的,被揍這件事情讓我有點不好的回憶,但是當我看到面前的是他而且還三米高還偶爾出聲告訴我怎麼躲,那點兒不好的回憶也沒了。
被揍到在地上只能坐著喘粗氣,我現在都不覺得身上有點疼。然而等到第二天,祗園早上起來看著我尖叫一聲,抓著我的肩膀問我是不是中毒了。
我……我能說什麼呢?
整個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確實不疼——但是你要按上去了,我嚎給你聽。不僅如此,我還能嚎出這裡的山路十八彎的效果,抑揚頓挫地當場能來首青藏高原。
「阿離,你,你要不要去一下醫務室什麼的?」
「沒關係,小傷。」
我瞥了一眼胳膊上面五彩斑斕的樣子,總算是明白魯智深幾拳下來鎮關西腦袋上開了個油醬鋪的形容了。
「那也不行的啦!你今天還能早練麼!」
「可以啊。」
為什麼不行?
我剛開始練田徑的時候第二天腿酸到連上樓梯都上不了,還不是如同太陽照常升起一樣上了樓梯上了課然後繼續開始跑步熱身?
我覺得這個本質實際上就是一樣的,只不過把練田徑變成了練……散打?
跑完步,吃完早飯,我齜牙咧嘴地給我老婆【並不是】洗澡,洗完澡之後我顫抖著一雙手把工具放好,薩卡斯基看著我拉了一下他的帽子,又道了一次歉。
「你不用和我道歉。」
我停頓了一下,抬頭的時候脖子不知道為什麼又卡啦響了一下,看著他的眼睛開口:「我知道的,你是為我好。」
「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啊,說明一下,我巔峰之所以是高一不是高三,是因為我高二考完學業水準測試就去讀語言了,沒有上過正常的高三。
澤法這艘軍艦我用的是dd793,也就是現在在波士頓停著的弗萊徹級卡辛楊號驅逐艦的大小。長度114.7米,寬度12.1米,船上繞一圈基本上就是200米左右,二十五圈就是五千米。
第 5 章
日子就是這麼……啊……
總之這樣五天之後,馬林梵多到了。我身上的青青紫紫變成了黃黃綠綠,看上去就如同祗園說的那樣,仿佛中毒。
把海軍外套穿在身上遮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澤法讓我跟著祗園和諾雅。我走在她們兩個人旁邊,覺得這簡直就是對我身高的嘲諷。
真他麼難得,我居然會被嘲諷身高?
我小學就172的身高????
想到我曾經寫女主小學172被嘲諷我就他娘的不爽,我就是小學172了,有問題啊?啊?還說不可能,那我是什麼?鬼麼?
不過這種被身高嘲諷的體驗真的挺難得,諾雅看著我,臉上有著一模一樣的同情,在排隊等著過去的時候突然開口和我說話:「你可以不這麼做的。」
「……」
「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姑娘,不需要因為一時的想法進入海軍。我不希望你過上這樣的生活,你……」
她說到一半聲音輕了下去,最後歎了口氣輕輕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你應該是有選擇的。」
我看著她就想到她那天笑容逐漸消失的gif,這麼幾天下來我也知道並不是她不喜歡或者喜歡上我了,而是她覺得我沒有這個必要。
在她的眼裡,我應該是「被保護者」。
說真的,我很感動。在OP的世界裡面,我或許因為入坑比較晚的緣故,雖然是個草帽團粉,但是終究所站的立場還是會不自覺向海軍偏袒。也或許因為我沒有在那個最熱血的時候入坑,看待很多問題,都會用著兩面性去解讀漫畫中作者給讀者帶來的含義。
到最後我只明白一件事兒,尾田,是神啊!
咳咳,說回正事。我是很感動諾雅能夠站在弱勢群體這一方考慮的,可我思考了一下,發現自己並不是那麼迫不得已。
「謝謝你諾雅,但是我想,我選擇了成為海軍,也是我的一種選擇。」
「不後悔麼?」
「如果我後悔的話,那麼肯定是因為我沒有盡全力。」
祗園有些驚訝地看著我,這個時候正好輪到她身份檢查,一把把我拉了過去之後示意我交給對方澤法給我的那一筆狂草。我把狂草遞上去,看到這位海軍小哥似乎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理解,畢竟澤法寫的啥玩意兒堪比醫生給的診斷書,我琢磨了半天這玩意兒是日語還是英語,然後琢磨到最後決定把這玩意兒定義為「未鑒定的身份證」。
和玩兒rpg似的。
在海上這幾天我生活非常規律,早上跑步吃飯給老婆洗澡,洗完澡開始被揍。下午開始被揍,晚上和祗園學日語讀寫,順帶她幫我擦紅花油。
我覺得我是不是應該攻略祗園?
系統哥抽泣了一聲,我沒管它。
海軍小哥揮揮手讓我趕緊滾蛋,我拿著澤法給我的所謂身份證點頭滾了,走過去被祗園帶著跟著人流走到了海軍學校,然後被等在那裡的澤法一按肩膀,差點嚎成這裡的山路十八彎。
被我忍下來了,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本來在航行之後就是假期,阿離你過來,有些資料你可以去看。」
「謝謝。」
「暑假的話你就住在學校裡面,我有必要對你進行一些特訓。」
「謝謝。」
「你除了謝謝還會說什麼?」
「……」
我看著澤法那板起來的面孔,猶如見到了曾經的教導主任。
「算了,跟我過來。」
然後我被量了一下尺寸拿了衣服,祗園說我是個文盲還被帶著去掃盲。
我發誓我英語是可以的!只是日語不會而已!我還有語數英物化生政史地,雖然地理已經沒啥用了但是洋流這種基本的概念還是能背的!
我本質上是個文科生!
我在心裡咆哮,拿了兩件女式的校服之後被抓著上掃盲班。我也不知道我哪兒來的這麼強烈的求生欲,一個星期掌握讀寫之後被澤法差點踹到牆上,在系統哥怒吼【這是我宿主你要對她尊重點】之後,他諂媚著稍稍把我的痛覺調低了一點。
【阿離,我相信你能擁有鋼筋鐵骨的】
呸。
照顧我的依舊是祗園,甚至於有一回我還看到了鶴中將,她看著我微微挑了挑眉毛,在祗園的視線下歎了口氣:「交到朋友了麼?」
「是的,交到朋友了。」
「那就好。」
鶴中將看上去還很年輕,我有些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能對著她露出一個笑容,然後被難得緊張的祗園一把按住了最痛的地方。
我在腦海裡對著系統哥尖叫,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看得鶴中將直接笑了。
「要輕一點哦,祗園。」
「啊,是!對不起阿離,剛才我太重了。」
「沒事。」
我吐出一口氣,對待好看的小姑娘我當然選擇原諒。
一個暑假我就這麼過了過去,然而讓我覺得有些奇怪的是我能夠感覺到自己似乎確實提升了不少——比如說,我腹肌更明顯了。
也,更耐揍了。
也……
我看著澤法朝我攻過來的方向,仿佛腦海中察覺到了什麼,腳尖換了個方向,同時肩膀拉動身體往外面微微一晃直接閃過了他的攻勢。我仿佛對自己的動作並不那麼驚訝,在澤法老師有些驚奇地表情下捏緊了我的拳頭,就和之前對薩卡斯基那樣運用手臂力量在澤法的麻筋上面用力一嗑。
被他躲過去太正常不過了,然而這個時候我的腳下已經被自己畫了半個圓,身體轉動著直接到了澤法的身後,想要直接一拳砸下來卻發現澤法側過了半個身體,讓我揮了個空。
他的左手往下一抓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毫不猶豫屈起膝蓋,就看到他迅速放開了我的手往後一躲,警惕卻又帶著驚訝。
「阿離?」
「嗯?」
我擺出他教導我的起手式,盯著他的眼睛應了一聲才反應過來我剛才好像對他的一切動作都莫名有著一種感應。
莫非是見聞色……
【不,是我,謝謝】
哦,系統哥。
「你……這是見聞色麼?」
「不是。」
我乾脆俐落地搖頭,看到澤法沒再想要打過來還是繼續警惕著:「有時候我會有種預感。」
「什麼預感?」
「比如說,我感覺下一秒有人將會敲門,往往這個時候真的有人會來敲門。」
又比如說,我在玩兒艦娘和刀劍亂舞的時候去撈刀,莫名其妙總會感覺「啊,下一秒肯定有新船/新刀」,結果就真的來了NEW。
這種預感挺奇怪的,澤法看著我的表情也很奇怪,然後……
他一拳揍了過來,在系統哥尖叫偷襲可恥的時候,我努力蜷縮著調整了自己飛出去的方向,努力側身過去的最後感覺自己碰地一下撞到牆上,差點吐血。
「也算是不錯了,之後你就是海軍學院的新生。」
「謝謝,澤法老師。」
結果我開學看著幸災樂禍的所謂學長薩卡斯基和波魯薩利諾,以及男女比率1:29的可怕比例,睜著一雙死魚眼看著我同桌。
我的同桌是個熱血青年,一臉燦爛陽光到讓人覺得怕不是是個傻子的笑容,熱心正直,腦袋邊上頭髮卷卷的蓬蓬的,看上去也就比我大了三四歲。聲音熱情還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親近,對每個人都格外的友好。
「你好,我是庫贊。」
告訴我熱血青年,你是怎麼變成之後那副慵懶的樣子的?
是時間這把殺豬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和三大將同學是什麼感受?
感受就是,時間真是一把殺豬刀。帥哥變成PPAP,曾經不那麼中二的變得越來越中二激進,熱血青年變成了摸魚狂魔。
第 6 章
在海軍學校裡面,我不上不下地掛著名字,因為是個姑娘的關係被人提到過挺多遍。在我這種學院生活中,莫名其妙和庫贊之間關係……
嗯,怎麼說呢,我每次看到他熱血的樣子,就如同見了鬼。
系統哥,你敢信庫贊居然抓著我讓我和他一起訓練?
【我……我看到了,也信了[蠟燭]】
系統哥現在更像是我朋友,畢竟我在學校裡面都忙到沒時間用手機,他躲在我腦子裡面和我吐槽偶爾提醒我一下別發呆太過頭老師看過來了,也會告訴我一些小道消息。
比如說,薩卡斯基和波魯薩利諾兩個人開始爭第一。
順帶一提,在我們的搏鬥課上,已經開始教導我們練六式順帶用兵器了。我真不敢相信三四個月前我還是個手無縛鵝之力的普通姑娘,現在居然提著一把劍上了。
哦,我踹檔這個能力越來越熟練了。
謝謝我的同學們給了我優秀而源源不斷的實戰經驗,尤其謝謝庫贊。
沒辦法,大部分格鬥課都是跟著同桌來的,庫贊第一次被我踹到之後嗷的一聲直接倒了,那淒慘地勁兒,讓我成功被圍觀了不說還被聞訊而來的波魯薩利諾嘲笑了一個星期。
關於薩卡斯基和波魯薩利諾的話,我真不明白我為什麼每次都會在食堂遇到他們兩個。這兩個人說是說爭第一,然而關係又都挺好,甚至於我就沒看過這倆分別來食堂。
我的海軍生活也逐漸步入正軌,差不多的話就是,我,庫贊,還有薩烏羅三個人莫名其妙也成了個小圈子,站在一起如同大號wifi。
薩烏羅是個巨人族,然而為人倒是格外爽朗,笑起來我都會懷疑自己聾了。在海軍學校裡面我的成績不上不下,但是考慮到我一個妹子而且還是整個班裡貌似最小的一個,這個成績。就稍微有些顯得亮眼了。
還有,我膝蓋積水一直沒被系統哥治好,不過放在氣象研究裡面真特麼有用——永遠提前半小時告訴你會不會下雨,准得讓庫贊懷疑我是不是開了掛。
不好意思,我就是。
結果為了報我在氣象課上喊他「崽」的仇,這貨在全校一起上的大格鬥課上把我揍得差點起不來,順帶著把剛開始的一腳之仇給同樣報了。薩烏羅一臉便秘地看著我,不知道是說庫贊你輕點還是阿離你別踢襠了。
哼,庫贊這個小青年真是太不善良了,記仇也沒這麼記的。
我勉強抬起手給庫贊比了個中指,被澤法老師看到又用「海軍不可以做出這種手勢」的藉口差點把我揍成傻逼。
最後把我背到醫務室的不知道為什麼是薩卡斯基,我呆在他的背上,一點一點慢慢呼吸著,突然就很安心。
在他背上這麼短短的一分鐘我就睡了過去,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從未有過的好夢。
我果然很喜歡他,不管是年輕的他還是原著裡五十多歲的他。但是我又喜歡他什麼呢?
隔著螢幕我就喜歡他了,哪怕在頂上他和老爹打成那樣我也沒有怪他。現在沒隔著螢幕,我接觸到了他本人,能夠聞到他的氣息,讓我更多了一種安全感。
還有屬於他的,雖然沒有熔岩果實,卻讓我能夠感覺到或許是命中註定的硫磺味兒。
話說他們都是自己洗衣服來著,用的硫磺皂?
我勾著他脖子的手收緊了一些,能夠感覺到他頓了一下,似乎想要問我發生了什麼。我無意回答,只是把臉埋在了他的背上。
薩卡斯基,活著也是很累的。
但是活著,我就更不想死了。
我被庫贊爆發揍了個半死之後回到班級裡,所有人默默地譴責他卻也都不敢說什麼,也就薩烏羅拍了拍我的背,差點讓我把肺給吐出來。
「庫贊,你也稍微收點手。」
「哈?到時候上了戰場,誰會收手?」
「澤法老師會啊。」
不殺的大將澤法,是我的人生目標。而且我也不可能真的殺人,要真的動手了,那我真是……
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我就回不去了。
徹徹底底地,回不去了。
我想庫贊和澤法還有薩烏羅都發現了這一點,我在格鬥課上從來就沒有過下死手這種事情,從來沒有。
就算把我逼急了我也沒有這麼做,我知道庫贊一直在逼我出死手,然而現實就是我從來都沒這麼做。
「你是想要學澤法老師?」
他輕輕地嗤了一聲,很是無趣地搖了搖頭:「是這樣的麼。」
「是的。」
「那麼,你有澤法老師的實力麼?」
我吃著學校食堂的食物,把一塊雞肉放進了我自己的嘴巴,很平靜地搖頭:「沒有。」
「那麼你在癡心妄想些什麼呢。」
「耶,對著女孩子不能這麼粗魯的喲,庫贊。」
「波魯薩利諾,中午好。」
我淡定地把沙拉放在了嘴巴裡面,看著庫贊被波魯薩利諾直接敲了腦門,臉上露出了一抹笑:「這句話說得很對,我確實是在癡心妄想。」
「呵。」
薩烏羅坐在我旁邊無比緊張地看著坐在我身邊重重地放下盤子的薩卡斯基,明明是個巨人族,硬是被我看出了他臉上的軟糯感覺,讓人有種不忍直視的味道。
「你不是只想著活下去麼,怎麼,想得更多了?」
「你吃火.藥了麼薩卡斯基。」
我吃完沙拉開始喝湯,系統哥在我腦海中尖叫:「我只不過是,稍微有了一點想法而已。」
「想法?」
「嗯,既然我已經達到了我的第一目標,那麼開始有別的想法應該也不是什麼值得你嘲諷的事情。薩卡斯基,你知道人活著的三種水準是什麼嘛?」
波魯薩利諾饒有興趣地看了我一樣,同樣坐了下來:「說說看?」
「第一種,為了生存。」
我瞥了一眼坐我旁邊的薩卡斯基,把湯喝完了之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餐盤:「只要吃飽,活下去,就可以的,最基礎的生存。」
「第二種,為了生活,開始尋找快樂,幸福,以及一切能夠讓自己變得滿足的東西。在吃飽生存的前提下開始變得更好。很多人都是在這個層次。」
我站了起來端著我的餐盤,回頭看著他,嘴角微微勾起:「第三種,為了生命。尋找自己活著的意義,想要自己為別人做些什麼。擁有責任感,明白自己應該去如何實施自己的想法。」
「我一直都在第一第二層徘徊,處於第三層次的你自然看我不順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這麼發火,大步向前把吃得乾乾淨淨的餐盤交給食堂阿姨對她道了一聲謝,走出食堂的時候卻看到了跟上來的庫贊。
他近三米,和薩卡斯基差不多高,比他稍微可能還高一點,我站在他身邊的感覺就到他腰。我沒看他的表情,走回教學樓走到一半就聽到了他那子安的聲線。
「澤法老師收下的學生,似乎只有你一個異類。」
「異類?或許吧,但是我倒是覺得,我和澤法老師是同類。」
我搖了搖頭,澤法收我當學生在那個時候或許只是權宜之計,但是現在下來我也不知道他對我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至少到現在為止,在薩烏羅依舊喊著澤法教官的情況下,我喊了一聲他澤法教官,就被拍了腦袋說喊老師。
「你有別人沒有的東西,不是麼?」
「什麼東西?平胸麼?」
「……」
庫贊瘋狂地搖著我的肩膀讓我做個姑娘吧,十九歲少年的臉上紅的要死,看得我都有點無語了:「得了吧庫贊我們誰不知道誰啊,都是老司機了何必裝純情哦?你們和我說一個黃段子我能跟一個更黃的,不至於就這麼臉紅吧!」
「我不至於!可是阿離你只有十六歲!阿爸錯了,阿爸不應該教壞你的!」
「去你的阿爸,我氣象課上才是你阿爸!而且人都是會長大的你不教我我總有一天也是會的好麼!只不過單純你看我說黃段子比你溜不爽罷了!」
「……」
「庫贊,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庫贊!」
我一臉的痛心疾首,拍了拍自己雖然有那麼點兒弧度但是終究還是和海賊世界妹子們不能比的胸,聲音裡面充滿著痛惜:「要知道在這裡我是稀有資源,偶爾也是會有這種需求的好麼!」
「……」
庫贊一臉絕望地捂住臉扭了過去,我下意識地往回看,結果看到了一臉扭曲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澤法和薩卡斯基還有波魯薩利諾。澤法捂住了臉明顯不想再聽下去,波魯薩利諾一臉的「哇哦」,帶著一種沉思的表情看著我的胸,然後心痛地搖了搖頭。
我……日……
「別,別衝動阿離!」
「放開我,老子弄死這個波魯薩利諾!」
庫贊沒把我當姑娘看,我也沒把他當漢子看,我們對於彼此之間都是第三性別,所以他說我我還真不介意——畢竟這是個能夠下課喊我一起去廁所走到半路才想起來我是個姑娘的神奇角色。
倒是薩卡斯基拉著他的帽子看了我一眼沒說話,反而意味深長地拍了拍波魯薩利諾的肩膀,然後往旁邊挪了一步。
很好,既然兩方都不插手,那麼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這是我在下午的大格鬥課上第一次殺氣騰騰,把薩烏羅扔到一邊之後瞪著波魯薩利諾,拿著我手裡的長劍露出了一個嗜血的笑容:「波魯薩利諾,既然如此,那麼我想另外一種需求也是會有的。」
澤法看著場上狂暴了的女弟子,瞅了一眼手忙腳亂的波魯薩利諾,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周圍下意識夾緊腿的學生們,最後把目光投向了薩卡斯基。
「怎麼了,薩卡斯基?」
「沒什麼。」
拉了一下自己的帽子,高大的海軍優秀學員咳嗽一聲,看著旁邊一圈兒圍著兩個人加油的海軍女學員們臉上的表情重新歸於冷漠。
她很輕,很小。
但是——
當她的呼吸拍打在自己的脖子上,呢喃著「果然還是不想殺人啊」的時候,薩卡斯基莫名覺得這樣的柔軟也並不是什麼壞處,甚至於還多了一點理解。
理解為什麼澤法老師收了這個看上去只是最多中等資質的姑娘當學生,理解她那個時候的話語。
「我只是想要活下來而已。」
所以她明白親手剝奪生命,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可她又能撐多久呢?
不過如果是她的話,他希望這個時間能久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想當年,我們班級男生聊黃段子,女生們能跟一個更黃的……唉,我當時就是……【捂嘴
庫贊是革命友誼,沒別的意思=。=
第 7 章
我和波魯薩利諾那一架簡直就是男性和女性的尊嚴之戰,不過我也不知道我哪兒來的實力,居然能和這位已經要畢業了的「怪物」打成了個平手。
由此可見……
「我覺得,做女人,果然還是不能太在意胸。」
諾雅沉痛地看著我,海軍學校裡面女生並不多,大部分都是認識的,一共就那麼七八個人,分了兩個宿舍住的很是和諧。我這一屆還就我一個,別的都是學姐,正在給我上紅花油和繃帶。
「阿離,要知道我們都很羡慕你的。」
另外一個叫做露娜姑娘歎了口氣,手裡推了推自己面前的那一團格外無奈:「跑起來很沉,而且還會晃來晃去,超難受的啊!」
「就是啊!」
「平胸才是稀有資源!真正讓人羡慕的資源啊!」
「你們一個個的,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我歎了口氣看著滿屋子的小姐姐,開始考慮從哪一個攻略的好。
管他個薩卡斯基,我喜歡小姐姐。
系統哥哭了。
就這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地在海軍學校裡面混了一年,除了那次我爆發和波魯薩利諾打了一架之外又再度回歸了中不溜秋的水準。薩烏羅比我好一點兒比庫贊差一點兒,我們仨依舊是個巨型wifi。
然後在那天期末考試考之前,澤法又要帶學生出去航行了。這次的選拔是看成績最好的人上澤法的軍艦,我憋著老命好不容易把格鬥課的分都拉上在最後一位選上了,還被庫贊嘲笑說平時不努力臨時抱佛腳。
老子要去看老婆,你懂個P!
澤法的船依舊是上次我遇到的那一艘,這次給我老婆【並不是】洗澡的搭檔依舊是薩卡斯基,我們拿著各自的刷子站在清理區域滿臉溫柔地給老婆洗澡。這次我晚上不用特訓了,和庫贊還有薩烏羅三個人晚上貓在一起放哨的時候他一臉複雜地看著我,趁著沒人來偷偷地開始聊天。
「阿離,我明白為什麼你會和薩卡斯基關係這麼好了。」
「我們關係好?」
我皺了皺眉頭,覺得庫贊有點不嚴謹:「我們什麼時候關係好了?」
「你每次格鬥課不都是他把你送走的麼?」
「我每次格鬥課到最後不都暈死了嗯?」
我和庫贊大眼瞪小眼,大眼是我,小眼是他。
薩烏羅站在一邊聽著,露出了一個有點微妙的笑:「阿離,你和薩卡斯基不是我們學校公認的一對情敵麼?」
「哈?什麼情敵?」
「誒,你們兩個不是因為DD729的關係,所以是情敵麼?」
「哈?」
這次哈的不是庫贊,是我。DD729是誰?是我腳下的軍艦。
庫贊一臉痛心疾首地看著我,也不放哨了,抓著我的肩膀用著我曾經氣象課吐槽我帶不動他的那種語氣開口:「寶貝你還小,阿爸不同意你愛上一條船!」
「……去你媽的寶貝,去你丫的阿爸,我這個世界上最愛的就是他!」
「沒有你這樣愛的!阿爸很傷心,阿爸很失望!」
「你給我閉嘴!說實話吧這個世上有誰不愛DD729!」
看著我們開始互相扭打起來,系統哥沉痛歎息【阿離,說真的,我看錯你了你。】
啊?什麼?
我忙著揪庫贊的卷髮,庫贊忙著把我從他身上撕下去,薩烏羅忙著火上澆油。
【別提什麼DD729了,你要不要攻略個庫贊?我看你們也已經差不多水到渠成了。】
不,我絕對不會喜歡一個下課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廁所的男人!
系統哥幸災樂禍地笑了,然後庫贊的動作猛地停了下來,我沒刹住車,直接被他甩在了地上。
後腦勺還好沒那麼痛,我掙扎著抬起頭,就看到了一個冷著臉俯視我的薩卡斯基。
我艸。
我立刻從甲板上打了個滾爬起來看著他,難得露出了一點心虛。薩烏羅默默地站直,也不管自己是巨人族的,兩隻手疊在一起眨巴了一下大眼睛,賣萌賣的讓人覺得……
嘶,挺萌的?尤其他還習慣留一把大鬍子,特別毛茸茸……
「阿離。」
「是!不是,到!」
「澤法老師要見你。」
我心虛地跟在薩卡斯基身後,雙手背在腰後面對著庫贊伸了個中指鄙夷了他一把。結果還沒鄙夷完就發現薩卡斯基的步子越來越大,大到我只能小跑跟上。我忍著沒抱怨,只覺得著100米的甲板怎麼就這麼……
然後我撞到了他的後背,抬頭看著他的時候發現他的臉色格外難看。
「薩卡斯基?」
「……」
「怎麼了?我撞到你了?」
「……」
我感覺他的表情很奇怪,系統哥嘎嘎在我腦海裡面奸笑,讓我這種寫多了小說還不喜歡寫狗血該攤牌就攤牌別扯那些虛的一章解決一百章的人,突然頓悟。
別告訴我他聽到庫贊叫我寶貝啥的不開心,也別告訴我他看到我剛才在實行庫贊脫毛計畫他不開心,更別告訴我……
天地良心,我就算是在螢幕外面,關於庫贊相關的cp我也就吃他和羅賓的bg啊!【不許撕cp!我北極圈容易麼!】
我冤!
他就這麼看著我,伸手莫名地拍了一下我的後腦勺把我推進了船長室。讓我有點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又不敢問。
只有親身體驗了,我才明白那些欲言又止的真實內涵是什麼。並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問,所以裝作不知道罷了。
等我看到了澤法,看到他一臉語重心長尊尊教誨的樣子,莫名覺得我是不是要喊他一聲爹。
「阿離,你……有沒有考慮過。」
「啊?」
突然警覺,澤法老師你莫得和我說相親。
「考慮過,去鶴的手下?」
「誒?」
在這場追著海賊跑的課外活動中,我在澤法的許可下並沒有加入其中,每天依舊和薩卡斯基一起給所有人的老婆DD729洗澡,偶爾削個土豆——然後那天我看著碗裡面的土豆泥直接幹嘔,沖到外面吐了個半死,被船醫診斷「沒懷孕」的時候,我看著一臉詭異的澤法,痛苦地抬起了手:「澤法老師,請不要再給我土豆了!」
「……」
這是我第一次當眾叫他老師,為的是不吃土豆。
然後我變成了每天啃胡蘿蔔。
然後我們船上土豆的量開始減少,所有人都對我產生了由衷的感激。
除了薩卡斯基,他這個人怎麼這麼難搞啊!我不管他了,反正他要畢業了,我們好好給老婆洗澡就行。
因為澤法的推薦,我在結束航行實習完畢考完考試之後被拉著去了鶴中將的手下給她幹活,分析了一堆有的沒的祗園也難得又見到了我。和我興致勃勃地聊天的時候我決定給這姑娘科普一下各種各樣的防衰老措施,順帶再附贈一個防曬三部曲。
鶴中將笑著聽了一會兒,給我砸了三堆文件。
我掙扎著翻閱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從裡面發現了多弗拉明戈的事兒,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我把別的文件大概的意向寫完,看著多弗拉明戈的那張情報輕輕抖了抖。
給我這個是為什麼呢?讓我寫個計畫書?讓我預判他下一個要去的島?還是……
我看著到了點把這情報放在了一邊,推開門的時候看到被祗園硬拖著來找我的羅西南迪,看著他柔軟的略微有些捲曲的金毛以及略微害羞的表情,默默地在內心尖叫。
系統哥!系統哥看到沒有!這才是正太該有的樣子!我要換攻略目標!
系統哥……系統哥?
【您好,對不起,您的系統哥已經死機】
作者有話要說:
請問你在海軍軍官學校中有感情經歷麼?
啊?有啊。
是哪一位帥氣的先生?
DD729。我為了她和所有人都幹了一架,掙扎著拿到一個名額就為了能再次見到她。因為她我還被人當做是情敵,那個人叫薩卡斯基。
你們留個言好不好啦~
第 8 章
羅西南迪是個好孩子,他應該是剛剛被戰國救下來,小小的一隻,可愛炸了!
金髮!紅眼!乖巧害羞還軟綿,太可愛了嗚嗚嗚。
他和祗園兩個人在海軍的學校裡面是同學,祗園和姐姐一樣照顧他——這個學校不同于澤法老師的,我們的更像是軍官學校的那種,一畢業就能出來有正義大衣的少尉,前途不可限量。
我撐著下巴聽祗園和我嘰嘰喳喳地說學校裡面發生的各種事情,偶爾羅西南迪附和兩句,就是不知道是缺根筋還是什麼關係,附和的不像是附和像吐槽。
不過人家這是純天然的附和,比我那位元系統哥好多了。
我用咖啡裡面的勺子攪動著咖啡,突然想起來薩卡斯基和波魯薩利諾都是應該畢業了,兩個人也都有了果實。
一個熔岩,一個閃光。
不過他們也不會走馬上任,畢竟有了惡魔果實之後他們還要留在學校裡面習慣並且開發出一二惡魔果實帶來的力量,然後再……
我攪動著咖啡的手停了一下,坐在靠窗的位子旁邊有一個好處,就是能夠看到街上的人。
「阿離?」
「嗯?」
我扭頭看了一眼祗園,稍微笑了一下之後沒說什麼,喝了兩口咖啡之後揉了下她的腦袋:「我先走了。」
「誒?這麼快?小鶴說今天給你放假哦。」
「稍微有點有些事情要做,祗園不好意思先讓我欠一次,怎麼樣?」
我看了一眼羅西南迪,忍住糅他腦袋的衝動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起來:「好啦我買單,下次不管怎麼樣,記得我都欠你們兩個一次哦。」
「那你趕緊走吧阿離,哼哼,我要好好想想怎麼讓你還回來。」
祗園笑眯眯地和我揮了揮手,我幫著兩個人結了賬之後走出了咖啡館,正好薩卡斯基似乎是在幫著一個老奶奶提東西停在了半路,和我隔了一條街卻又看了過來。我看到他依舊是鴨舌帽外面罩連帽衫,再看看我穿著的短袖短褲,覺得他就不熱麼。
哦對,他現在都吃了果實成為熔岩了,肯定不熱。
微微上前一步,我看著那個他幫著買了不少東西的老奶奶提著東西走過來的樣子,抬起腳步接過了那個老奶奶手裡的一盒雞蛋。
「啊,這位小姑娘?」
「她是我同學。」
薩卡斯基的聲音很低沉,卻又帶著一點無奈:「你來幹什麼?」
「看到你,有點事情想和你說。」
老奶奶突然雙眼放光地看了我一眼,驚到我渾身僵硬,然後這位老奶奶迅速地將手放在了我的手裡,一臉期盼地看著我:「那小姑娘扶我一把,怎麼樣?」
「……」
我能說什麼?
我和薩卡斯基一人一邊做好人好事,聽著老奶奶絮絮叨叨地「小姑娘當海軍很辛苦的」然後不知道為什麼把話題扯到了「有沒有男朋友」,我淡定地看著八卦的老奶奶,聲音十分誠懇。
「奶奶,你高看我了,我兩輩子都沒有男朋友。」
「怎麼會的呢?還有說不定以後就會看到有好男人在你身邊了喲。」
「那就是撞大運了。」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好男人這種事情,這輩子我見到的好男人除了我爹我爺爺我外公……等男性長輩,就是澤法老師。
哦,還有我弟。
還有一個我沒敢說,就想想。
「小姑娘一看就是有福氣的人,肯定會有的。」
「謝謝。」
我禮貌地道了一聲謝,看著老奶奶家門口似乎是被她自己折騰出來的種著薔薇花的小花園,把她送到門口之後與她揮別,轉身就看到薩卡斯基站在花園旁邊,似乎在看著我。
薔薇花和他,有種莫名的搭配。
或許這就是為什麼他手臂上紋了讓我吐槽是悶騷的大花臂,後來胸花都用的是薔薇的原因?
「找我什麼事情?」
「沒什麼大事情,聽說你和波魯薩利諾都是第一,吃了惡魔果實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變化。」
我瞥了他一眼,跟上他的方向決定回到學校裡面:「看上去也沒什麼變化嘛。」
「本來就沒有什麼。」
「嗯。」
他三米的人站在我旁邊幫我擋掉了不少夏日的陽光,縮在他的陰影裡面感覺很舒服。我一路走著突然發現影子停了下來,抬起頭看著他,卻看到他帶著一點審視的目光。
「幹什麼?」
「在鶴中將那邊,怎麼樣?」
「咦,你知道?」
「澤法老師說的。」
「哦,明白了。」
我點了點頭,思考了一下之後覺得自己也沒做太多:「處理了一些事務,挺有意思的。跟著鶴中將還試著做了一張計畫表……」
「你幫助的東西,或許會讓海賊死亡。」
「……」
等在這兒呢?
我索性往他那邊走了兩步,看到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又笑了起來,原本內心的那點氣憤也拋到了一邊,真是不明白他為什麼好像有點怕我靠近一樣,明明是質問,又顯得有點處在下風了。
不像是他。
「你想說,因為我沒有親手剝奪生命轉為在幕後作為謀劃間接這麼做了,很雙標,或者說,很虛偽,對吧?」
他沒後退,看到我走近也索性近了一步再往前走。我突然發現我們兩個之間的距離從之前能夠塞下三個人變成了幾乎是靠著的樣子,讓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太近了一點,但是要說的話他曾經還背過我,是有過比現在更親密的時候的。
「你覺得我虛偽麼?」
「不。」
「那為什麼要這麼問我?」
「這個世界上,有絕對的事情麼?」
「……」
我抬頭看著他,正巧他也在看我。
絕對的事情啊,絕對事情當然是有的。
「有的。」
「什麼是絕對的事情?」
「運動。」
我朝著學校的方向走著,速度一點一點比之前更慢:「只要你活著,你的心臟在跳動,你對於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來說,就是在運動著的。」
運動是絕對的,靜止是相對的——高一物理。
「這就是絕對的事情。」
「活著麼?」
「當然,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絕對的事情的。比如說潮漲潮落,日出月升,時間流逝,都是絕對的事情。」
唯獨絕對的正義,不是。
我能夠感覺到我的速度已經停了下來,而他停下來的時候比我更早一步,似乎想要看著我的背影往前。我轉身看著他,或許是因為距離的緣故,我看著他沒有像以前那麼高了,他似乎也並不是我印象裡那樣板著一張臉,反而顯得很溫和。
或者說,溫柔。
夏日的馬林梵多陽光熾熱,我下意識地抬起手想要遮住過於刺眼的陽光,卻看到他一步一步朝我走了過來,用他的影子幫我擋住了太陽。
在這一刻,我希望他是喜歡我的。
因為他的樣子很溫柔,抬起手壓在了我的頭上,仿佛想要給我一個擁抱,又因為在顧慮什麼,快速的用手拂過我的頭頂,帶來了一陣微風。
我想起來了一個有點重要的事情,看著他的眼睛露出了一個笑。
「如果說還有什麼絕對的事情的話,今天,生日快樂。」
這是他的生日,我記得的。
「……」
「怎麼了?」
「沒什麼,你居然記得。」
「嗯,記得。」
我再度轉身朝著學校的方向走了過去,他的影子踩在我的腳下,一步一步跟著我的速度往前。
「那麼,讓我看看你的熔岩果實,怎麼樣?」
「回學校吧,熔岩清理起來有點麻煩。」
「可以啊,我要不要打一桶海水放在一邊,看你快要整個人冒火了就一桶水澆過來?」
「……」
我能感覺到薩卡斯基一時無語,不由得直接笑出了聲:「還是說正好在夏天,你比較喜歡加冰塊的?」
「阿離。」
「嗯?」
我扭頭看著他,臉上依舊有著笑意。他低頭看著我,臉上也有著一絲笑容。
很快他的笑容消失不見,跟著我繼續往前走,仿佛只是隨意地喊我了一聲。
我也隨意地應了一聲,就像是重複了很多次一樣。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絕對的事情,比如說絕對的運動,比如說潮漲潮落,比如說日出月升,又比如說——
我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
慫,不敢說,讓我醞釀醞釀。而且我思考一下這是給我的生賀還是給薩卡斯基的,看了一眼開坑時間還是給我的。
醞釀好了,我承認我真正的愛是DD729,總有一天她會穿過大海來娶我【等一下!
咳咳玩笑完畢,所以估計會慫個幾章,慫完就好了
第 9 章
事實告訴我,薩卡斯基的熔岩,真的,很帥。
尤其他揮出拳頭自帶特效的時候,在我看來真他媽的帥呆了。不說別的,波魯薩利諾有這特效麼?他那皮卡皮卡地都讓我覺得可以改名叫做波魯薩皮卡了。
「有想過開發出什麼招數麼?」
我往地上澆了海水讓熔岩凝結,突然想起來我媽以前說過用火山熔岩石搓澡挺不錯的……
以後薩卡斯基不幹海軍了可以去賣這玩意兒,還挺貴。
「有。」
「嗯,比如說?」
「暫時只想到一個,大噴火。差不多就是運用熔岩揮出的拳頭,如果被擊碎的話擊碎的熔岩能夠散落,同樣具有攻擊力。」
「那你也太菜了吧?」
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天空,沒看他那突然黑了的表情,想著動畫裡面他的流星火山就笑了:「好歹你是熔岩好麼,有氣勢一點,就和火山噴發一樣不行麼?」
「……」
我扭過頭看著他黑了的臉,咳嗽一聲繼續了下去:「你看,火山噴發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會被吞沒,而且敵人,很難防備空中吧?」
我看到他也抬頭看向了天空,然後再看向我,臉色總算是不黑了:「你……還有沒有別的想法?」
「別的想法?唔,話說你以後上軍艦的話,就不用點火了吧?還能刷火鍋……」
「……」
我自動噤聲,看著他越來越黑的臉色不敢說下去了。
「話說,你畢業了之後就是少尉。」
「你轉換話題的技巧太弱了。」
「囉嗦,要你管。」
我翻了個白眼,踢踢踏踏地走到沒人了的食堂歎息一聲。說真的暑假我好歹也是申請了留校的,結果就給了我一個床位別的啥都沒給我,哦,還有給我學校出入許可。澤法老師看准了鶴中將把我要過去會吃她那邊的食堂,連食堂都不給我開了。
「算啦,薩卡斯基,你畢業了之後應該有公寓或者宿舍吧?有廚房麼?」
「你想做什麼?」
「給你做頓飯?好歹你生日,我也沒多少錢,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不過做頓飯還行。」
我好歹也是在美國新東方磨練出來的畢業生,隨便炒幾個家常菜還是可以的。看著薩卡斯基那表情,我翻了個白眼:「你怕死就算了,我請你吃頓飯,走唄?」
「不用了。」
「啊?」
「有廚房。」
我盯著他的背影,思考了好久之後難得叫了一聲系統哥。系統哥懶洋洋地回了我一聲,結果在腦海裡面尖叫:【你居然要去他家了?】
……等一等,你是系統你居然不知道?
【呸!我這輩子沒幹過你這樣的宿主。誒嘿阿離呀,要不要來點什麼助興的玩意兒?】
得了吧,你現在在我腦袋裡面唯一的作用就是在我寫作業幹活的時候放bgm,讓我覺得沒人能在我的bgm裡勝過我。
【……嚶】
我喊系統哥,只是想要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歡我。薩烏羅說整個學校都覺得我們兩個是一對,因為每次大格鬥課到最後我打出gg都是薩卡斯基把我背走的。我又不覺得這是代表他喜歡我,澤法老師讓他背我,他能不動?
但是我又覺得他應該是……
怎麼說呢,雖然我不是個少女了,心裡的老鹿也早就蹦躂死了,在看到他看著我的時候又會有那麼一點點小妄想。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態讓我都在自嘲自己是不是有毛病:要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這種話說不清楚的曖昧期,可輪到我了才知道這種時候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剖析清楚的。
「在想什麼?」
「在想……」
在想你喜不喜歡我,不過我說出口的卻是「晚上吃什麼。」
算了。
「你有沒有什麼喜歡的?」
我看著馬林梵多的菜市場,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來這兒,畢竟養活我的海軍食堂真的不錯,食堂的大爺大媽除了每天都有土豆以外手藝絕佳:「比如說,魚?」
我第一個視線就飄到了那條黑線鱈的身上,然後再飄到了龍利魚上面。我生長在水鄉,魚對我來說還是挺重要的食物:「還是,別的肉?」
「魚。」
他拿起了那條我看中的黑線鱈,對我挑了挑眉:「會殺麼?」
當然——
不會。
我默默地看著魚攤老闆俐落地殺乾淨魚幫我分好,還和薩卡斯基打了個招呼就驚了:「你經常來?」
「嗯。」
「你居然經常來?不是吃海軍食堂?」
他給了我一個讓我十分難以理解,類似於一種莫名其妙優越感的眼神,讓我咬牙。
還好他不是波魯薩利諾,如果是波魯薩利諾的話我當場把魚……放到一邊,然後和他幹架。
自從上次因為平胸不平胸的問題我和他扭打了一場之後,我們兩個見面就冷嘲熱諷。感謝我曾經在網上學到各種沙雕網友小機靈鬼們的吐槽技巧,成功在和波魯薩利諾之間的鬥嘴佔據上風。
打架的話也多虧了之後格鬥課上波魯薩利諾對我的窮追不捨,讓我第一個在我們班級中掌握了月步這種技巧。
由此可見,一個優秀的對手是多麼重要。
「你在想什麼?」
「……」
我撇過頭,看著旁邊賣著的西藍花默默往前走了兩步,思考之後蔬菜還是買了一點西藍花,順帶著還買了點小白菜。
「在想什麼?」
「沒什麼。」
我感覺我好像糊弄不過去,但是真要說我在想與波魯薩利諾如果吵架的一百種應對方法也好像太詭異了一些,偏偏薩卡斯基不肯被我糊弄過去,我只能如實開口。
他詭異地看了我一眼,抬手拿了兩顆番茄放進了袋子裡面:「你有這種功夫,不如把這心思放在六式上。」
「別了,我不想在這種時候還聊六式。」
要知道當我發現我會月步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浮在半空思考牛頓在哪裡。偏偏這個時候澤法還拿我當實例,還說什麼「都說了月步很好學的你們看阿離就已經掌握了」。
我呸,我當時對世界都產生懷疑了。要不是系統哥,我真決定直接一頭栽下死了算了。
薩卡斯基買菜是和他本人完全不同的「我要兩根蔥」的類型,哪怕是我當初在超市買菜也是四個番茄起步,他就拿兩個,還說「給我半盒子雞蛋」,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直接拿了六個雞蛋給了錢,覺得這男人……
真特麼會過日子。
買了點菜肴之後我總算是看到了薩卡斯基那間海軍公寓,打開門之後是和我想的那樣,一個衣櫃一張桌子一張床一個廚房,沒了。
標準的「住所」。
實際上我也沒法說他什麼,因為我住我出租屋的時候也就和他差不多,不是一個「家」,只是個住所,甚至於因為沒力氣組裝床架,直接把席夢思床墊扔地上當床算數。
他房間還挺不亂的,我宿舍要不是有幾個小姐姐,估計也除了校服啥玩意兒都沒有。畢竟這些都是「住所」。
不是,「家」。
他回頭看著我,邀請我進來的時候甚至於連多餘的拖鞋都沒有。我索性赤著腳踩在地板上,把東西放到廚房裡面之後開始分門別類準備。
然後我看到他所有的容器,全部都是一次性的。
這是住所,不是家。
我扭頭看著他,看到他那張原本殺氣騰騰又會嚇哭小孩子的臉上似乎有些無奈,還難得多了一點局促的時候笑了起來。
「這樣真不錯,不用洗碗了。」
我曾經,現在,也都是這麼做的。
所以,我們誰都不能說誰。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哥,真沒用【喂
一個人住就是這樣,恨不得什麼都一次性的,不想動,不想理,什麼都不想做
不是家,只是一個住著的地方而已……媽的又喪了
第 10 章
我們倆買的東西挺少的,不過我多買了一個檸檬,用橄欖油煎完買到調好味的黑線鱈之後往上面撒了點檸檬汁,旁邊放著兩朵西藍花,看薩卡斯基的樣子順手又給他拍了個荷包蛋。
放在簡單的一次性紙盤上面,我感覺這實際上也就是我的生活。
坐在桌子旁邊吃這頓晚飯的時候我們倆誰也沒說話,一個勁兒悶頭就是吃,還格外速度。魚肉很嫩,我連刀都沒用,用叉子叉下去一塊就能直接放到嘴裡。我煎的自我感覺還不錯,檸檬汁撒在上面的時候帶著一點鮮味和香氣,柔嫩的黑線鱈以及旁邊放著的水煮西藍花營養均衡,讓我自己都覺得再吃到這麼一頓飯有點不可思議。
主要是因為,我也已經有挺久沒有自己做飯了。
慢吞吞地把最後一口魚肉放到嘴巴裡,我看著已經吃完了的薩卡斯基感覺這樣也挺難開口。索性站起來幫他也收了盤子,把東西丟到垃圾桶裡面之後洗乾淨特意留下來的那個檸檬,開始切片做蜂蜜檸檬。
不用洗碗的感覺確實挺好的,至少我現在就覺得超爽。至於蜂蜜檸檬的話,這玩意兒能補充熱量和維生素C,他之後如果要走了的話保質期也挺長,帶著喝挺好的。
把東西清理完畢之後紮緊垃圾袋,我對著薩卡斯基又說了一聲生日快樂之後出門還順手幫他扔了個垃圾。結果在這幢公寓樓門口遇到了一臉驚訝的波魯薩利諾,對著他打了個招呼之後我淡定地朝著我學校的方向——
「等一下!阿離你怎麼在這裡!」
「哈?今天薩卡斯基生日啊,你不知道?」
我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拉著我胳膊的波魯薩利諾,看到他一副臥槽的樣子就笑了:「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等下,這就是他拒絕來酒吧的理由麼?」
波魯薩利諾放開手,看著我的表情無比耐人尋味:「說起來,你們幹嘛了?」
「做了個魚?黑線鱈挺好吃的。哦,還幫他切了點檸檬片泡蜂蜜裡,回頭能讓他降降火氣。」
我思考了一下點了頭,打量了波魯薩利諾一眼覺得這貨似乎有種挑事的態度,索性一抬下巴聲音也變得懶洋洋了起來:「有什麼不對?」
「耶,那為什麼你不給我做這個?」
「你又不要降火氣。」
我理所當然地看著他,聲音裡不自覺地還帶上了一點嫌棄的味道:「還有啊,去酒吧喝酒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別發酒瘋就行。你去喊他唄,難得生日總要聚聚的嘛。」
「唔,那阿離你去麼?」
「我有自知之明,酒量太爛,不去。」
我翻了個白眼把垃圾丟進垃圾箱之後朝著學校的方向走了過去,說真的我也不是不敢去酒吧,就是我酒量自己知道,爛的簡直一杯倒,去了喝什麼?和牛仔很忙那樣在酒吧點牛奶???
還是算了吧,我回我宿舍寫寫日記和系統哥扯扯皮也挺好的。
【我挺不明白的,你為什麼要回去?直接上啊!反正都是成年人了好麼。】
系統哥滿腦子污水,我在回去的路上翻了個白眼,有點無趣地踢了一下腳下的石子:「算了吧,我這個人最有的就是自知之明……」
【得了吧,我看你就是慫了。】
「廢話,要你你不慫?」
【嘖,小姑娘就是小姑娘。】
我漲紅了臉又沒辦法反駁,回到自己的宿舍開了鬧鐘之後就翻上了我的上鋪。我的學姐們也有畢業了,本來她們都想讓我睡下鋪好方便一點,但是我習慣睡上面了。
上面光線好,而且上去了就不想下來,我超喜歡上鋪的。
蜷縮起來,在黑夜裡睜著眼睛,然後一個人呆著。
我習慣了。
很習慣一天都不說一句話,很習慣只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和姬友聊天,也很習慣窩在我的出租屋裡面不出門。我一個人在美國過著太過於平靜的生活,平靜地讓我覺得自己就是那一潭死水。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我很久,很久沒有如同今天一樣,孤獨而平靜地過一晚我所習慣的單人生活了。
窗外逐漸亮起的時候我知道我失眠了,閉上眼睛數著數字,我覺得一直到鬧鐘響了都沒睡著。偏偏整個人又都似乎精神亢奮,根本就沒有什麼一晚上沒睡的感覺,穿著衣服去鶴中將那邊幫忙幹活搬東西做最基本的計畫書的時候甚至於還覺得自己狀態好到不行。
「今天,阿離很厲害呢。」
從我手裡接過了一堆敲好印章的單據,和我交接的姑娘有些迷惑地看著我:「不是沒睡好麼?怎麼狀態還這麼好?」
「啊?黑眼圈麼?」
「嗯。」
「這個啊,我一直有的,今天特別深了一點而已。」
我一直都是有黑眼圈的,並不是沒睡好才有,哪怕睡了十四個小時我的黑眼圈照舊掛在眼皮下面:「昨天雖然失眠了但是今天狀態超棒哦,莉莉還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那……好吧,阿離你有空的話,幫我們把這一堆整理一下,我們相信你。」
看著眼前被打亂的情報合集,我看著莉莉臉上訕訕地笑容歎了口氣,好吧,處女座。
把這一箱子東西總算分門別類根據號碼全部弄好之後也已經到了吃飯的時候,我坐在海軍食堂裡面和莉莉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好不容易啃完手上的三明治,看著時間還有一些索性就伸了個懶腰決定趴在桌子上補個午覺。然而我計畫似乎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打亂,尤其——
「阿離,這些計畫你看一下。」
我被鶴中將砸了滿頭的最新消息,其中最新中的最新,是薩卡斯基被指派前往G-2海軍基地。
他要走了啊。
我下意識地捏緊手,又沉默地放開。他要走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追擊海賊,不斷地建功立業,在33歲不到就成為了中將,這是他的人生。
是我不能參與的人生。
我沉默地看著那些熟悉的名字被分派到了各種不同的地方,卻又看不見我曾經認識的同學們的未來。
他們和我一起在澤法老師的軍艦上生活,格鬥,擦甲板。我們在同一個食堂吃飯,在一起上過格鬥課,互相扯過對方的嘴皮罵過綽號,但是……
我還能夠再次遇見他們麼?
還是,不能了?
波魯薩利諾是少數幾個沒有外派的,他被分派到了科技所——挺正常,他腦子好,在學校裡面和我打的時候我罵他是猴子他罵我是藤壺,現在也要走馬上任。
我勾起嘴角,將情報整理完畢放在了一邊重新給了鶴中將,依舊是微笑地看著她,直到她開口。
「以後畢業了,來我這裡,如何?」
「是。」
我對她行了一個軍禮,看著她的微笑覺得她真的是個很漂亮又很厲害的參謀。
「明天給你放個假,去送行吧。」
「誒?」
鶴中將瞥了我一眼沒繼續說下去,仿佛在嫌棄我一臉呆滯的樣子。我應了一聲拿著我的小背包晃蕩晃蕩地回學校,路過一家速食店的時候給自己買了一份漢堡加沙拉告訴自己我這是營養均衡,啃著啃著就看到了同樣晃蕩過來的波魯薩利諾。
他來堵我的。
我很確定。
眯著眼睛看著他,我看到波魯薩利諾點了比我多三倍的東西,拿著託盤直接放到我面前坐下,還翹了個無比嬌俏的二郎腿讓我覺得胃疼。我哼了兩聲,沒忍住還是說了:「要上任了對吧,恭喜恭喜。」
「你消息很靈通嘛。」
「好歹我是在鶴中將手下打工,不靈通才是不正常的吧。」
「嗯哼,不過別想了,我還是會在馬林梵多的喲。」
「哦,所以?」
「你明天要去送人,對吧?」
他看著我,仿佛看透了一切,臉上有著一種「我早就知道」的笑容,看得我手癢:「喲先別動手,我還沒吃完呢。」
「滾你丫的,趕緊說。」
我脾氣越來越暴躁了,波魯薩利諾嘀嘀咕咕地說著「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庫贊說你是第三性別」之類的話,啃掉了一個大漢堡才願意繼續說下去:「昨天在酒吧,薩卡斯基可是很紳士的喲。」
「管我P事兒!」
「耶,漂亮的姑娘邀請他都沒有去,超~堅定地拒絕了哦,被我們起哄也不改想法呢。」
「媽的黃猴子,你想說什麼?」
波魯薩利諾熱愛穿黃色衣服也不是什麼秘密,我往速食店的椅子背上一靠,眉目間是我自己都明白的不耐煩。
或許還有一點焦慮,一點憤怒,一點……自己都覺得無法說出的,嫉妒。
「有話快說,你煩不煩啊。」
「這麼暴躁,不會有人喜歡的喲。」
「那我謝謝你。」
我抄起那份沒吃的沙拉直接走人,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站住腳,回頭看著他的表情抬起了下巴:「波魯薩利諾,你記住了,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或者說,在我的世界裡,從來只有我一個人。」
「不要以為我在學校裡面很合群,就覺得我是個外向的人。」
我曾經是個外向的人,但是到後來我發現,我可以對著每個人笑,每個人說著好聽的話,在轉頭的那一刻卻又能夠重新面無表情。
我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我的本性,我也不想明白自己到底是為什麼變成了這樣子。就像是我生日給自己買了一束花,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最先枯萎的是其中的三朵玫瑰。
都說玫瑰難活,可在我家的時候玫瑰總是綻放到最盛。輪到我養了,菊花開得有滋有味,玫瑰仿佛不屑和我同處一室,謝的速度太快,當天就焉了。
「波魯薩利諾,不要想來試探我,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這樣對我。」
我說完之後走出了速食店的門,系統哥在我的腦海中歎了口氣沒說話,只是讓我左轉向前看。
我看到了逆著光的背影,我最熟悉的背影。
咬了咬嘴唇,我轉過身,背對他向前。
喜歡又怎麼樣呢,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如果可以的話,就這樣……
「阿離。」
我猛地回過頭,看著那個原本背對我的人如今看著我,難得沒有戴雙重帽子的他看著我,黑色的眼眸裡是我不想明白的情緒。
我後退一步看著他,站穩,微笑。
「我要走了。」
「你要走了。」
我們同時開口,又同時閉嘴。
我明天去送你。
這句話我不知道為什麼說不出來,他倒是往我的方向走了一步,然後從懷裡拿出來了個海軍的鴨舌帽,扣在了我的頭上。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笑,呼吸沒有亂,也沒有歎氣。
只是把鴨舌帽戴在我頭上的時候,手一直拿著帽檐。
我被他的力度按得略微低下頭,沒有辦法說話,卻又明白這個時候是不需要說話的。
「一路順風。」
我感覺到頭上的力度小了之後抬起頭,對著他笑。
「好。」
他這麼回答我,轉身走入了夕陽。
既然你已經和我告過別,那麼,我明天不來送你了。
【你為什麼不去?】
因為……
【去吧。】
系統哥的聲音很平靜,沒有帶著勸說,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沒關係的,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生日,也就是8月30號給自己買了一束花。有玫瑰,有康乃馨,有菊花,有勿忘我……
當天晚上買的,放花瓶裡三個小時之後,玫瑰焉了。一個星期了,康乃馨沒了。
菊花依舊盛放,原本花骨朵的都開了。
我……他麼……還能說什麼!
持續喪慫中,波魯薩利諾你這個助攻再等等=。=
第 11 章
我最後……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去送人了。
站在視窗看著軍艦起航的時候莉莉站在我邊上,她突然笑了出來,仗著身高點了點我的頭頂:「阿離,你要看直接去港口呀。」
「別鬧,我要工作呢。」
我看著那一艘軍艦逐漸遠去,再也看不到的時候轉身回到辦公室裡面開始今天的打工生涯。鶴中將饒有興味地看著我,又給了我一大堆文件。
唉,小鶴你是個大人了,應該學會自己處理檔了。
我在吃飯的時候不小心把這句話說禿嚕嘴,引得身邊一群人狂笑不已。結果當天下午小鶴就把我找了過去,似笑非笑地……
「鶴中將我錯了!」
「嘛,我知道你的意思,確實這兩天給你的任務多了點兒。」
小鶴笑眯眯地開口:「你要開學了,就不能常來了喲。」
「放心鶴中將,我會努力畢業的!」
「嗯,去吧。」
還好要開學了,不然的話我怕是要慘。
新的一年也沒啥新氣象,格鬥課沒了波魯薩利諾之後和我日常撕逼的變成了庫贊,薩烏羅憑藉著自己的體型打得那叫一個豪放,弄得澤法都在吐槽他好歹要學六式啊。說起來六式裡面我最擅長的還是逃跑的月步,庫贊硬生生轉了三圈沒追上我,氣得直接開大。
「給我停下來!阿離你這個平胸女!」
「庫贊你這個□□頭閉嘴!」
我給人起綽號的功夫越來越高深了,和庫贊撕逼到盡頭之後我被他背著去了醫務室,被他的碎碎念弄得想暈過去算了。
【果然異地戀是很不靠譜的啊,阿離你有沒有考慮過換個目標?】
說真的,系統哥你已經慫恿我七八次了,我和庫贊之間的革命友情是不會變質的。
【真的假的?我怎麼覺得他對你和對別人不一樣?】
你有見過他對薩烏羅的樣子麼?
【……】
得了吧,庫贊對薩烏羅那才叫一個寵溺,對我就是「阿離,一起去衛生間?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女的」。
日了。
哦對,還有妹子們的情書,我是我們這一屆唯一的姑娘,雖然說我個人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但是我也知道我平常還是挺被我同學們照顧的。用他們的話來說雖然我不像是個女的但是至少我身為澤法第三屆學生是牌面,不過牌面也差不多就是讓我先打個飯或者值日我掃掃地就行。
這群漢子雖然說一個個都是大老粗,但是真要貼心起來還是挺貼心的。
就比如說,他們除了格鬥課以外從來不會叫我平胸女,我暴躁了他們還學到了一手給我塞紅糖。
我是不是要說多虧了我不是真的十六歲?
在這種情況下我下一屆學妹有三五個,其中一個居然看上了庫贊請我幫忙遞情書。我瞪著眼睛盯著庫贊老半天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這人居然會有妹子喜歡,要我說還不如薩烏羅呢,軟萌可愛還有橘黃色軟綿綿鬍鬚,跟個大號泰迪熊似的,萌。
「你這是什麼審美?」
「謝謝阿離。」
我把情書遞給了庫贊之後誠懇訴說了我的想法,薩烏羅笑眯眯地給我遞了一塊仙貝,咦嘻嘻嘻笑得簡直像個得志小人。庫贊撇了撇嘴把情書打開,看完了之後收起來放在課桌裡面,格外淡定地和我們倆脫帽子揮了揮:「我去了。」
「誒喲可以啊,少年加油吧,白色的明天在等著你。」
「去吧去吧,庫贊你要加油哦。」
我和薩烏羅兩個人開開心心地揮著手,順帶著往教室裡面掃了一圈,滿意地看到沒人跟蹤的時候我站到講臺上,用黑板擦敲了敲講臺,語重心長地開口:「你們啊,看人家庫贊就有妹子喜歡,是不是很想揍他?」
「是!阿離你想說什麼?」
「想知道你們為什麼沒人喜歡麼?」
我循循善誘了一下,然後得出了海軍的直男不值得被教「如果和一個女生約會如何讓對方感受到快樂」的秘笈。
結果這群人就和男高三人組似的,是夢想著能夠談戀愛有喜歡的女生實際上只敢偷偷摸摸讓兄弟穿女式校服模擬一下約會的鋼鐵直男。
然後庫贊回來了,很是輕鬆地和我們說「我把她打發了,真煩啊,被喜歡什麼的」。
我憐憫地看著他,然後他格鬥課被我們全班群毆。
少年莫作死,懂麼?
日子就這麼如水一樣過去,直到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日子,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信。
雖然說信封明顯是被拆開檢查過的,但是我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不管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個海軍,有規章制度的情況下無論什麼抱怨都是不存在的。就是我很好奇這一封信經了幾手,看到信裡面內容的時候那些檢查的人是什麼想法。
是薩卡斯基給我寄過來的,我猜到了,但是我沒想到他信裡面寫的東西。
他安頓了下來,說前段時間有點太忙,錯過了我的生日。
我看到這裡的時候突然覺得有點想歎氣,別說什麼生日了,我自己都忘記自己有生日。
很簡單的五六句話,被我看了好久之後的最後,看到了他莫名其妙的結尾。
此致,敬禮。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很快笑得一發不可收拾,笑到直接在我床上開始打滾。露娜一臉驚訝地看著我,拍了拍那位讓我給庫贊送情書的叫做薇薇安的姑娘的頭,對著她歎了口氣:「肯定是某個人寄來的唄。」
雖然被拒絕了但是並不氣餒的薇薇安好奇地看了一眼我,對著露娜歪了歪腦袋:「誰啊?」
「一個……」
露娜想了想笑了起來:「一個怪物。」
「嗯?那為什麼阿離笑得這麼開心?」
「是啊,為什麼呢?」
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猛地發現自己似乎好久好久沒這麼笑過了。把信壓在了枕頭下面,我爬下床拿了紙筆重新回了上去,慢吞吞地一筆一劃寫下了自己的回信。
「開學了,過得不錯。有學妹托我給庫贊送情書,可惜被他拒絕了,因此這貨被我們全體收拾了一頓,躺醫務室中。」
「我挺好的,生日我自己都忘記了,多虧了你還記得。」
我想你。
「海軍的鴨舌帽真好用,這兩天太陽好曬,我一直戴著。」
我很想你。
「我想你不需要加油的,我也不這麼說了。那麼,願你平安吧。」
我沒有把這三個字寫下來,而是在這封簡短的信最後送上了我僅能表達出來的願望。
阿離於海圓曆1494年,9月9日。
我沒有此致敬禮,也沒有在最後按照習慣在名字前加上「你的」這個字,而是就這樣將信件放入了信封,隨意地封了口之後投入了信箱。
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夠收到,但是我是真心地希望他能夠平安。
就這樣,時間逐漸流逝,我畢業了去了小鶴的手下寫文件,庫贊啃了一顆冰果實被踹去了外面建功立業,薩烏羅默默地跟著卡普中將開始體會到「一拳一艘軍艦,我們部隊常年赤字」的痛苦,扒著我的大腿哭求經費。
波魯薩利諾一臉憐憫地看著我,涼涼地說科技部自產自銷還能賺錢阿離你真是太嫩了,被我從頭到腳關於他們科技部炸實驗室的事兒噴了一通。薩烏羅看著波魯薩利諾那樣子松了手,一溜煙兒就跑了。
我憤憤地扭了扭手腕,抓起我手上的報表死死地盯著波魯薩利諾:「還有什麼事兒快說!老娘等著去找小鶴簽字呢!」
「果然不一樣了啊,越來越有氣勢了哦阿離。」
「有話快點說!」
「他要回來了喲。」
波魯薩利諾眯了眯眼睛,看著我瞬間呆滯的表情愉快地笑了起來:「五天后的海軍日,要不要一起聚一下?」
「正好有點慶祝活動,我們還活著的,在馬林梵多的老同學聚會,來麼?」
作者有話要說:
波魯薩利諾決定再次助攻→→
隔壁存稿完結我狂笑出聲,順帶我是有存稿黨啊!有留言就有雙更啊!全靠你們我才有更新的激情啊!
第 12 章
還活著的。
我顫抖了一下手,看到波魯薩利諾依舊笑著的樣子轉過頭,哦了一聲之後回到了我的座位上。
是的,我經手過我同班同學的死亡報告。
在當天晚上我下班之後難得沖回了學校裡面,鑒於我是澤法的學生門衛沒攔著我,我找到澤法的時候他在大笑著和學生們打鬧,突然我又不想上去了。
澤法老師說他在培養海軍的英雄,我明白的。
英雄的背後,又有多少死在半路的英雄?
我應該知道的。
我默不作聲地退了出去,很想找一個人來呐喊一下,卻發現能夠呐喊的那幾個都在外面駐紮著,連薩烏羅都揪不到。
最後我去了海軍們常去的酒吧,把正義大衣和帽子都疊好放在我的腿上,點了一杯最淺度數的雞尾酒。
在我畢業到了小鶴手下之後也被分了一間公寓,被我弄得和薩卡斯基當初那間差不多,就是個回去睡覺的地方。我甚至於連飯都不在房子裡面做,就是吃食堂。
平常我回去也就是去睡覺的,或者玩玩系統哥給我投影出來的手機。今天難得讓我覺得有些悶,索性就跑到酒吧裡面坐坐。
我坐在吧台邊上,手裡搖晃著裝著粉紅色,度數也就最多1%酒精的桃子口味雞尾酒,撐著下巴聽著旁邊的大笑和舞娘小姐姐的舞蹈打發時間,偶爾有人會來找我搭訕,我懶得理。
然後我被圍了。
稀奇了,這群人肯定是喝醉了吧,居然敢圍我?
我抬起眼皮,放下我的雞尾酒,剛想動手就發現我面前的幾個人倒了下去,我曾經的同班同學和兩個學弟怒吼「你居然敢欺負女人!沒看到她不願意麼」!仿佛感覺到有點不對勁的幾個手慢了不少,沒看見的一臉邀功地轉過頭,看到我似笑非笑地坐在那兒。
我的同學和學弟們僵硬了那麼一瞬,瞬間改口:「你們居然敢欺負我們牌面我們學姐!不想活了麼!」
我賭十個貝利,他們想玩兒英雄救美。
「怎麼你們都在啊。」
把瑟瑟發抖的幾個人趕跑,我瞥了他們一眼,感覺這牌面我不當了還不成麼:「海軍日回歸?」
「是啊,阿離,你剛怎麼也不說一聲,害得我們……」
「以後見到別的姑娘這樣也要這麼做哦。哦對,火燒山還有鼴鼠,今天就多謝了,我還真不至於慘到會被三五個小混混堵門。」
說真的,我以前的話也好歹是能夠打一個的,現在和澤法學了海軍六式,怕不是一個能打十個。
我懶洋洋地對著這他們揮了揮手:「總會有你們英雄救美的時候的,尤其是你啊斯托洛貝裡,回頭修個鬍子再來英雄救美,免得人家直接一把抓著你鬍子摁在地上打。」
「阿離前輩!求你不要再說了!」
「行吧行吧不說了,你們慢慢玩。我先回去,不用送。」
我把錢放在吧臺上,伸了個懶腰之後慢吞吞地往回走。街上的海軍似乎有點多,那群不長眼的混混居然敢在這兒鬧事情不是喝醉了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以此可見剛才那三四個小混混絕對是被他們買通的。
唉,他們什麼時候才能長點情商?
我一路聽著路上互相支撐著回家的海軍們唱著海軍的軍歌,醉醺醺地喊著兄弟。一路回到了我的那幢海軍宿舍樓,才發現我門口似乎亮起了燈。
有個人站在我公寓的門口,手擱在平臺上似乎在看著遠方。
我停下自己的腳步看著他,想到波魯薩利諾今天神神秘秘地和我說的東西,突然在嫌棄自己為什麼不早點回來。
怎麼就突然想著去喝一杯,怎麼就沒想過黃猴子這貨來找我肯定是有事兒呢。
他好像察覺到了什麼,轉過身看著我。明明應該是等了很久的,偏偏一臉平靜,讓我覺得做錯的那個人是我。
我鼻子猛地一酸,感覺自己有點委屈。這種委屈來得莫名其妙,覺得應該怪自己,但好像也應該怪波魯薩利諾不和我說清楚,又要怪他不早和我說。想到最後我也不知道應該怪誰,只能就這麼委屈著站在那裡,和個傻子一樣。
他又不往我這邊走,弄得好像只能我過去,我不肯就是我的錯。
我就站在那裡看著他,看到他朝我走了過來,可又不是朝著我的,就像是要擦肩而過要離開一樣。
下意識地一把抓住了他披著的正義大衣,那件衣服毫不留戀地飄了下來被我捏在手裡讓他停下了腳步。轉身對著我的時候我就這麼低著頭,感覺到他似乎有些無奈,又很無措。我死死地抓著他的衣角,咬著嘴唇也不說話。
我要等他先開口。
最後他歎了口氣,仿佛是熬不過我一樣,對著我開了口。
「我回來了。」
尾音消散在夜空裡,我看著指尖那一塊柔軟的布料,明白我果然是很喜歡他。
一年時間,每個月一次通信,他已經迅速升到了上尉。我是那個跟著小鶴的幕後參謀助理,依舊還是個少尉。
我還是喜歡他。
我一直都很喜歡他。
系統哥在我的腦海裡面發出了一聲歎息之後滴地一聲自動關機了,我迎著薩卡斯基的目光朝他抬起頭,露出了一個笑容之後看到他彎下腰,給了我一個擁抱。
1495年的夜空很明亮,那個時候羅傑還沒有再度進入偉大航道,三大將還都是青年,一切都沒有開始,甚至於可以說所有人都是菜鳥。
我嗅著那熟悉的氣息,感覺或許是因為他吃了熔岩果實,他身上多了一絲火焰的氣息。
當然,還帶著一點我不喜歡的血腥味,卻又莫名讓我覺得安寧。
「我回來了。」
他輕輕地開口,對著我如此說道。
啊,我知道。
歡迎回來。
·
我在我床墊——都不能說是床,我連床都沒有,就在公寓裡面放了個床墊當睡覺的地方。我在床墊上面醒過來的時候看到薩卡斯基坐在我的凳子上靠著牆,頭就抵在衣櫃那邊睡著了。想到他的惡魔果實能力我吸了吸鼻子,沒聞到哪兒燒焦的味道才松了口氣,爬起來的時候覺得波魯薩利諾估計要嘲諷我們兩個居然純情成這樣。
我要怎麼回他?說我房間裡沙發都沒有,能有個凳子睡就挺好了?
嘟噥著在衛生間裡隨便梳了個頭,我頭髮最後還是留了起來,現在剛好能綁個馬尾。打理好自己我在衛生間裡伸了個懶腰,走出來的時候看到薩卡斯基似乎睜開了一條縫,看到是我又閉上眼睛接著睡。
因為生物鐘的關係現在也就早上六點多,我又因為海軍日現在正好在假期,索性從冰箱裡面拿出培根,切成大概六七公分一節丟到平底鍋裡面煎出油,然後再往裡面碰了四個雞蛋隨便煎了一下。
聞到這香味還不起來,我只能佩服薩卡斯基的定力了。
真是引以為傲的自製力→_→
然後我似乎感覺到他醒了,走到開放式廚房這邊的時候似乎試探性地伸出手,從我身後抱住了我。
「早上好。」
他在我耳邊開口,聲音低沉而又因為剛醒的關係帶著一點沙啞。我覺得我的臉上轟地一下開始發燙,拿著鍋鏟的手僵硬著,感覺到整個人似乎都被溫暖包圍,僵硬到讓我覺得自己根本就動不了。
系統哥!系統哥我是不是發燒了!
系統哥還在關機中,沒理我。
不過他很快就鬆開了手,整個人仿佛是夢遊一樣把我的椅子搬到了桌子旁邊,等著吃飯。
好,好吧,薩卡斯基大少爺。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努力讓它別太紅,把培根和雞蛋以及麵包放在盤子裡端到他面前,順手還給他倒了一杯牛奶。我在宿舍也依舊使用一次性用品裝著所有的早飯,刀叉也都是一次性的,簡單,方便,快捷。
我們兩個不知道為什麼沉默地吃完這一頓早飯,他站起來幫我把東西扔進垃圾袋又幫我洗了平底鍋,整理好垃圾袋之後拿著垃圾袋出了門。
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我一個人坐在我的房間裡面,突然覺得這個房間安靜到讓我有些恐懼。同時我又不免在想,當初他生日那天我這麼出門,他是不是也感覺到這樣安靜。
如果當一個人發現有人陪伴的時候,就很難回到曾經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了。
我站了起來,拉開門隨意一鎖,快步沖到樓下的時候看到他抬著頭看著我。這樣的場面讓我想到了曾經看過很多遍的新海誠的那一部《言葉之庭》。
不同的是,外面沒有下雨。
我覺得很多時候,或許僅僅是一二個決定,整個世界線也就變得不同了。姬友說過我曾經因為內心的想法而導致了如今的世界線,我莫名就想到了他出門的那一刻,如果是乙女遊戲就會出現一個倒計時,倒計時下面有兩個選項,一個是追上去,一個是不追上去。
追上去之後是什麼,不追上去之後是什麼,我無從知曉結局,但是如果我沒有追上去的話,我會後悔的。
大段大段的內心想法在我的心中轉過,我比誰都清楚自己的惡劣性,不過在這一刻,我決定還是應該說出來。
原因就是,我喜歡他。
「薩卡斯基。」
我呼喚著他的名字,從高處看著他的時候發現這可能是自己第一次俯視他。
好像昨天晚上我睡過去的時候也著一直投在我身上的目光,安心地讓我一夜無夢。
「我——」
「我知道。」
他打斷了我的話,繼續往下走著,讓我直接一路跟了上去。也是,提著垃圾袋不管怎麼說都不是說話的好時候。
用著旁邊的水龍頭洗了洗手,他的手瞬間化為熔岩然後又恢復原樣,這種烘乾的方式看得我直接笑了出來,然後抓住了他的手。
「我喜歡你。」
我很認真地和他開口,他也沒有回避我,輕輕地點了點頭之後反手抓住了我的:「那麼今天的海軍日,你和我一起」
好。
再好不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說出來了,不說我絕對會後悔的,真的
突然發現了自己的撒糖能力呢w
繼隔壁存稿完結之後這裡存稿也完結了,淡定追,放心追→v→
第 13 章
所謂的海軍日,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和建軍節差不多,飯店裡面到處都是現役或者退役的海軍,大家都在聚會——
這種時候的小混混們往往是最乖巧的,畢竟馬林梵多到處都是海軍,不夾著尾巴做人還能怎樣呢?對於廣大的現役海軍而言,這一天是用來休息的,也同樣是狀態最緊繃的時候。
畢竟海賊可不管什麼海軍日,說不準就一炮轟過來了呢。
「你這次回來,是為了述職?」
「嗯,可能還要換個駐紮點。」
「哦……明白了。」
我思考了一下點了頭,薩卡斯基之前一直都是在G2支部,我得到消息說波魯薩利諾會去換他的班,估計就是這個時候了:「之後會在哪裡?」
「沒確定。」
我和薩卡斯基有一搭沒一搭地邊聊邊走,路上還有不少認識的人,看著我們兩個走在一起紛紛倒抽一口冷氣,弄得整條路上這種聲音此起彼伏的,讓人聽了就想笑。
「你昨天去哪裡了?」
「去酒吧了。話說回來昨天我居然被小混混給堵了,你說他們是不是被火燒山他們付了錢要求堵一個姑娘然後他們上去英雄救美啊?要知道我去的酒吧到處都是海軍,從來沒遇到過這麼沒長眼睛的。」
「多半是。」
「那眼神也太不好了,可憐。」
我停下腳步在旁邊的攤位上買了一包果汁軟糖,往嘴裡扔了一顆之後歎了口氣:「真是的,活該一輩子單身。」
「……」
我僵了那麼一瞬,看到他意味深長的目光討好地把手裡這包土耳其果汁軟糖拿了起來:「那,來一顆?」
他深沉地看了我一眼,眼睛裡面似乎出現了一點笑意,隨手……
「我沒讓你抓一把!一顆!」
「沒關係。」
「沒關係什麼沒關係,這是我買的,你要吃你自己買啊!」
「唔,味道不錯。」
「廢話,吃別人的當然比吃自己買的味道更好。嚶,堂堂上尉居然搶小姑娘糖。」
我感覺到他無奈地看了我一眼,還沒說話就聽到一聲怪聲怪氣的「耶,堂堂上尉……」
我和他毫不猶豫轉身一拳砸過去,波魯薩利諾和預料到了一樣閃身躲開,庫贊一臉驚恐地看著我們兩個,刷一下在自己面前樹了一道冰牆。
仿佛聽到了小美的「冰牆,豎起來吧!」,我活動了一下砸在冰牆上的手,陰惻惻地繞了過去,看到庫贊特別不要臉地嗷的一聲藏在了薩烏羅身後,弄得橘黃色鬍鬚的巨人族對著我笑得尷尬。
「你們怎麼來了?」
淡定地收回手,薩卡斯基瞥了一眼身邊的波魯薩利諾,看著他的樣子借花獻佛。我盯著波魯薩利諾拿在手裡的糖,哼哼兩聲給了薩烏羅兩顆。
「你們這麼想要我的糖,真是一群骯髒的大人。」
庫贊伸出來的手僵硬了一下,毫不猶豫把軟糖扔在了嘴巴裡,一點都不害臊:「得了吧,你還算什麼小姑娘。」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
「波魯薩利諾。」
「是是是,我不說了。」
被薩卡斯基警告了一聲,波魯薩利諾把自己頭上的太陽鏡推到了頭頂,看著薩卡斯基的表情格外意味深長:「那麼,需要我說一聲恭喜麼?」
看著老同學面無表情地伸手把自己推到一邊,波魯薩利諾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八卦一下——不然之後都沒時間了:「薩卡斯基,好歹說一下唄,趁著阿離在和薩烏羅說話,快點說,你們那個了沒有?」
「……閉嘴。」
「哦~看來是沒有。」
「……我說了,閉嘴。」
「薩卡斯基,有時候呢,非常時間段要做非常行為……」
我在和薩烏羅扯皮到底要給他幾塊糖的時候猛地聽到背後轟隆一聲,轉過頭就看到波魯薩利諾整個人化為了一道天邊的金光,讓我在思考他是不是要配音一句我一定會回來的。
畢竟馬林梵多也很青青草原……沒有別的意思的青青草原!!
「礙事的人走了,走吧。」
我一把被薩卡斯基拉了過去,只來得及和薩烏羅揮揮手就被他抓著走到了另外一條街道上。說真的,他手的溫度比剛才高了點兒,聯繫到波魯薩利諾化為一條金光,我思考了一下,很是輕快地點頭:「不管波魯薩利諾說了什麼,你揍得好。」
等一下,為什麼我說完了這句話,薩卡斯基反而一下子變得沮喪了起來?
嗯?我這句話有什麼不對麼?
我感覺到他慢慢放開了手,索性繞到他的前面拉了他的衣服示意他低下頭,然後兩隻手啪地一下打在了他的臉上,使勁地按了一把:「剛才波魯薩利諾和你說什麼了?」
他這麼彎下腰讓我能夠到他的樣子有點太過於乖巧了,甚至於還露出了一臉無辜的表情,看得讓我反而有些心虛:「怎麼,不能說?」
「不是不能說。」
他把我的手拉開重新握在手裡,臉上流露出了一點笑意:「他說的基本上都是不能信的東西。」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過聯想到波魯薩利諾的個性也稍稍有點微妙了起來。說真的,我在學校裡混得能夠連著接十個黃段子讓我同學們跪著喊阿爸,甚至於偶爾還有「好無聊啊,阿離講個段子唄」的經歷,我覺得……
我大概知道波魯薩利諾為什麼會化為天空中的一點流光了。
慢慢地回握住他的手,我輕輕笑了一聲也不戳穿:「好吧,那麼現在想幹點什麼?」
海軍日總有各種各樣的活動,就和學校的夏日祭似的,都會有各種各樣的攤位用來玩樂賺遊戲券,然後再用遊戲券換獎品什麼的。我因為是參謀助理的關係,平均一個人也就二十張的遊戲券被我弄到了不少。
不過大部分又被我送人情送掉了,留在手裡的也就二十來張。但是逛了一圈我又覺得沒什麼好玩的,尤其——
大哥,你弄個打氣球的攤子給海軍,腦子沒壞吧?還有那邊那個,撈金魚??
我歎息著搖搖頭,真不明白為什麼店老闆會把這種普通的遊樂設施開放給完全就是非人類的海軍們。
「在這裡很多時候也並不是為了獲得什麼,只是為了放鬆而已。」
「嗯,我知道。」
我笑著的時候順帶著晃了晃我的手,突然覺得這個動作似乎有點小幼稚又放了下來。
「要不要去試試看?」
「打氣球?」
想著我小學稱霸隔壁公園無敵手的打氣球記錄,店老闆看到我就下意識地喊「你來不算啊」的情景,很是沉痛地搖了搖頭:「不了,玩兒這個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
我估計薩卡斯基也想到了我那為了上澤法老師軍艦全靠射擊成績拉分的設定,抽了抽嘴角之後從頭逛到尾,途中發現不知道從哪裡又回來的波魯薩利諾用著自己的閃光果實勾搭小妹妹,庫贊自動給自己弄冰沙和隔壁老闆搶生意,薩烏羅嗷嗚嗷嗚從頭吃到尾,還會被妹子投喂。
這個場景,似乎太美好了一點。
我笑了起來,看著波魯薩利諾眼看著就要勾搭上那個漂亮姑娘了,拉了一把薩卡斯基的手放在鼻子旁邊示意他立刻變熔岩。刺激的硫磺味道讓我瞬間眼淚汪汪,我揉了揉臉調整了一下表情,東躲西閃湊到說著「那麼今天晚上一起去吃個飯吧」的波魯薩利諾身邊,抓住了他的衣角,表情宛若捉姦。
我能夠感覺到波魯薩利諾瞬間凝固了,目瞪口呆地看著我說「波魯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這樣」就是不說他幹了什麼。
「……你,不管管?」
庫贊啃著自製的冰沙走到一臉「我什麼都沒看見,沒毛病」的薩卡斯基身邊,深深地被他淡定的表情折服:「再這樣下去,波魯薩利諾的這個桃花運可是要黃了啊。」
「他自己之前先多嘴。」
「薩卡斯基,你這是無腦護啊!」
「確實是他先多嘴,而且那個女人有問題,你當阿離只是為了惡作劇?」
「……」
不,我看她就是為了惡作劇。
成功搞黃了一筆波魯薩利諾的桃花,我淡定地鬆開手,看著他第一次搖晃著我的肩膀求我做個人吧,歪過頭看著那個姑娘離開的方向再轉頭看著他:「所以啊波魯薩利諾,你想跟上去就跟上去唄,除非你真想玩兒一個仙人跳?」
「哈?」
「你知道海軍日的傳統,是什麼嘛?」
我憐憫地看著波魯薩利諾,要知道我可是救他於水火之中:「不謝謝我也就算了,還嫌棄我亂你桃花?哼,你之前還攛掇薩卡斯基幹什麼了,啊?別以為我忘了,我全都記得呢!」
波魯薩利諾難以置信地看了我一眼,八成是沒想到一年多都要兩年前的事兒了我還記得這麼清楚。不過我也確實是知道那姑娘就是來仙人跳的。
海軍日傳統,肆么玖,順帶著附帶仙人跳大禮包。
唉波魯薩利諾,你可長點心吧。別讓我說了這句話你還和我說「點心,哪裡有點心」。
我歎了口氣,看著薩卡斯基已經來到我旁邊更是肆無忌憚地戳了戳波魯薩利諾的腰:「所以黃猴子啊,你可長點心吧,馬林梵多可是很危險的。」
「阿離。」
他平靜的看著我,眼神裡是深深的絕望:「一年前我帶薩卡斯基去酒吧還起哄的事情對不起,你現在可以讓開了麼!」
噫!被這麼戳穿我不要面子噠!
作者有話要說:
還記不記得,一年前,薩卡斯基生日,波魯薩利諾帶著他去了酒吧……
我,超記仇
第 14 章
一年多前薩卡斯基生日我記得呢,這貨把人拉去酒吧,然後被小姐姐搭訕了還被放了房卡!
別以為我忘了,我全記得。
庫贊默默往後退了一步,拉了一把旁邊的薩烏羅,感覺自己後背有點涼:「薩烏羅啊,我以前有沒有惹到阿離?」
「啊?你什麼時候沒惹她?」
剛滿二十歲的青年海軍開始思考自己要不要給好友做份冰沙,看在食物的份上原諒他。
我感覺薩卡斯基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扭過頭還咳嗽了一聲:「那個,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扭頭對著波魯薩利諾翻了個白眼,我轉身就看到庫贊恭恭敬敬地給我端來了一杯冰沙:「阿離,請用。」
「……」
我抽了抽嘴角,接下這一杯粉紅色的草莓味冰沙,默默地給自己挖了一口:「挺好,還有什麼事麼?」
「沒了。」
薩烏羅直接笑出了「跌略喜」這種他平常顧及形象都不會笑出來的奇特音節,抓著庫贊大步離開。我戳了戳手裡的冰沙,扭頭看到薩卡斯基的表情咳嗽一聲:「那個,看你好像很想吃的樣子?」
薩卡斯基的表情瞬間凝固,我默默地勺了一勺:「要不要?」
「不用了,你慢慢吃。」
他抬手拉了一下鴨舌帽,我也不想端著冰沙到處走,找了張能夠看到大海的長椅坐下,我和他中間割開一個拳頭,一點都不親密。
這方便了我啃冰沙。
一點一點掛著冰沙的邊緣,我能夠感覺到從嘴巴裡到胃裡都是涼的。不是那種寒冰一樣的涼,是很舒服的那種涼爽。
庫贊的冰真不錯,以後要不幹海軍了,可以考慮去開一家冷飲店。
我似乎已經把每個人「如果不幹海軍」的出路都想好了,庫贊冷飲店,波魯薩利諾燈光師,薩卡斯基賣火山岩。
完美。
吃著吃著我就笑了出來,也不管薩卡斯基願不願意聽就在興致勃勃地和他說我給他做的職業規劃,偶爾一個轉頭就看到他拿著帽子一臉無奈地看著我,我笑得就更厲害了。
「所以,要不要吃?」
「你吃不下了。」
我心虛地用手戳了戳手裡還剩下大半的冰沙,然後被他接了過去,精准地扔進了垃圾箱。
「庫贊做的也就那樣,走吧。」
你是在打擊報復麼?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真沒想到他是這樣的薩卡斯基。
海軍日也就這樣快結束了,我最後和薩卡斯基去見了我們兩個共同的老婆DD729,發現DD729因為受損停在船塢裡面泡澡刷修理廠成就,我們也就不去打擾她了。
「那麼,最後……」
「嗯?」
我看著太陽落下海平面,最後一絲餘暉也逐漸消散。天空被分成兩層,夜幕一點一點地推進,卻又讓天空染上了一種瑰麗的橘粉。
我很喜歡這樣的天空,看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然而在轉過頭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俯下來,近到讓我能夠感覺到他的呼吸。
近到,差一點點,我就碰到他了。
心臟驟停了一下,他輕輕地笑了一聲,聲音明明是我聽習慣了的聲音,低沉中有一點沙啞,在這個時候卻讓我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不知道把手放在什麼地方,不知道應該看哪裡,不知道應不應該開口,不知道應不應該……
「閉上眼睛。」
我看著他閉上了眼睛,然後感覺到唇上被輕輕觸碰了一下。比我的燙一點,很輕,像是根本沒有碰到一樣,如同海風一般掃了過去。
下意識想要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感覺到他抱住了我,力度比剛才微微重了一些,仿佛帶著一點珍惜的態度,又像是在確認著什麼。我沒忍住勾起了嘴角,伸手同樣環抱住了他。
啊,是他了。
你在我身邊,真好,真的很好。
並不是一個太熱烈的吻,但是卻讓我感覺到一點幸福感。耳邊還有著一點點海浪的聲音,天邊逐漸開始掛上星空,或許在夢中也不過如此。
如果說本來就是夢的話,請讓這個夢再久一些。
「我一直在這裡的。」
我靠在他的胸口露出了一個微笑,抬頭看著他不自覺地歪了歪頭:「除非小鶴把我調走。」
「啊,我知道。」
「G5支部在新世界,注意安全。」
「我知道。」
「那麼——」
一路順風。
我這次去送了他,看著載著他的船揚帆起航,回到小鶴的手下的時候,接到了一紙調令。
「咳咳,茲決定,阿離,你去卡普中將中將手下擔任參謀助理。東西已經幫你搬過去了,去吧!」
「什麼!!!!鶴中將!」
「嗯,去吧。」
鶴中將!!!三思啊!!!我為海軍立過功,我為海軍流過血!放開我!我不要去卡普中將那邊!
我差點跪下來抱住她的大腿,然後被她直接一巴掌按著洗了一遍扔去了卡普中將的辦公室。我抱著我的文件們看著笑得格外狂放地說「早就想要個參謀助理了謝謝小鶴」的卡普,只覺得我的人生藥丸。
知道上個卡普的參謀助理怎麼死……不是,怎麼休假整整一個月而且還是算工傷的麼?
被帳本上的財政赤字,氣的。
作者有話要說:
走走事業線=。=
咳咳說一下,隔壁的隔壁【喂】,原創男主視角言情《第二次上小學後》已經開了,有興趣的可以去看一下=w=另外既然隔壁開了我生賀這裡就加快速度每天雙更完結了=。=一更在九點半一更在下午五點半
第 15 章
對於大部分要一肩挑參謀,會計,和政委三項職務的參謀部而言,這輩子都不想遇到的人,只有卡普。
並不是說卡普不好相處,而是——
「阿離少尉,這是卡普中將……」
「損壞軍艦報告單,我知道,給我。」
我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的財政赤字,對著一臉訕訕的勤務兵差點把東西全部丟他頭上:「好好思考一下為什麼只有這裡全方位是赤字啊!」
「阿離少尉不要生氣嘛,畢竟卡普中將也是立了功的。」
「他立了功倒是把我的財政赤字給填平啊!」
我覺得我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尤其在想到這個月最後還有績效考核,眼前還沒來得及一黑就聽到了卡普的大笑:「哎呀哎呀,又怎麼了?」
「沒什麼,開源節流,卡普中將你這個月的零食配給已經沒有了就是這樣。好了,刨去這一部分之後關於這個月卡普中將率隊突襲之後的掃尾工作記得做漂亮一點,把海賊的老家給老娘抄了!不去抄海賊的,下個月全體只能喝西北風!」
「是!阿離少尉!」
我瞥了一眼卡普,露出了一個十分友善的笑容:「同時我們要發揮同甘共苦的精神,這一個月卡普中將麾下全體取消零食配給。卡普中將,您應該明白我們的痛苦,如果再這樣下去……」
我甩了甩手裡的一堆紅色,滿臉沉痛地看著他,嚇得在一邊的薩烏羅都快要吃手手了:「我也只能把大家拉去街上違背海軍條例出賣色相發傳單賺錢了。」
「咳咳咳咳,放心吧阿離,接下來……」
「不會了?我不相信,除非你立字據!」
我pia地一下拍上了桌子,能夠感覺到房間裡的所有人都抖了一下:「請您控制一點您那人間大炮的射殺速度吧海軍英雄大人!如果所有人都像你一樣,那麼海軍也沒幾條船了!海賊確實是擾亂了人間和平,但是您這樣只是單純的用著破壞也是不可取的!」
「那,那要怎麼樣?」
「追上,把人抓了,好好勞動改造!船沒收,錢拿走!和海賊要講什麼江湖道義,全滅委屈他們了!一個個的賞金幾千萬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地帶回來拿賞金又能養部隊又能分錢不好麼!為什麼要委屈我們自己啊!」
「……」
「開源節流,我們努力節流了,是時候也要開源了!」
我把筆丟在桌子上,看著到了十二點準時出門吃午飯。媽的,都怪卡普,我今天中午還想點一塊紅燒大排呢,硬生生又只能吃素了。
我抱著兩格白菜坐下,覺得自己成了只兔子。不止如此還有更慘的,薩烏羅好心想給我分塊雞腿,結果夾過來了我一咬發現他媽的還是塊薑。
當時的食堂寂靜無聲,薩烏羅抖了抖,看著我把那塊偽裝成雞腿的薑扔進垃圾桶想給我道個歉,我擺擺手,掃了一圈冷哼一聲:「你們什麼時候有薑的偽裝能力,呵?」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海軍食堂。
不過為此我熬過了「卡普中將的參謀助理留下一個月必然工傷」記錄,為此小鶴還默默地打報告給我升了一級,都成了中尉了。
不過中尉也不錯,中尉已經比大部分普通海軍要高一層,也更方便我在卡普手下活動。
同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卡普手下的海軍似乎無論如何到他手下都會莫名其妙出現提升武技buff以及減少智商buff,等我升了中將之後第二天,一連拿了三次算2x3都能等於5的計畫書。
我……我除了微笑還能說什麼呢。
好氣哦。
勉勉強強過了這個月末的績效考核,卡普和放大假了一樣撒著歡兒帶著人跑去「執行任務」了,徒留我抓緊了勤務兵的衣服和個慈母一樣痛哭流涕:「不許讓他再放大招!炮彈也是要錢的!不能為了看天邊的一朵燦爛煙花,明明十顆炮彈能解決的問題被整整用了一百顆!」
「中尉,我們管不住啊。」
勤務兵就差和我抱頭痛哭:「如果能管我們還會這樣麼?您已經是在我們中將手下幹活最長,也是最能讓卡普中將聽話的人了!要不,您跟著上船?」
我收回手整理了一下領子,默默地扭頭:「總之,炮彈不是煙花,讓他記住了,不然我就申請調職。」
「……!!」
說真的,卡普中將手下啥都好,就是參謀和參謀助理幹不長。我就這麼堅持了一個月還沒工傷,小鶴就把我提到中尉還把助理兩個字給去了,由此可見一斑。
我覺得我這輩子或許就要這麼給卡普操心了,如果在這兒時間長一點的話,說不定日後還會要給他打掩護幫他養艾斯路飛。
太淒慘了。
我咬咬牙,調職,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調職!
就算嘴上說著調職,我覺得呆在卡普手下還是挺有意思的,怪不得薩烏羅那會兒每天都和我說在卡普中將手下特別開心。大家也不會勾心鬥角啥的,鬧彆扭了直接上場打,一個個都是乾淨磊落的漢子。
而且對我也挺關照——一開始是怕我工傷猝死,後來就變成了「求求你留下來吧,我們這裡很好的」,開始給我灌迷魂湯。
我謝謝澤法當年對我嚴格要求,讓我身體素質倍兒棒,到現在還沒請過假。
回到自己的公寓把自己砸在床上,我默默地又爬起來去看了一眼信箱。自從我成了中尉,薩卡斯基升成了少校之後我們兩個的通信總算不被檢查了——我懷疑不止這個,那會兒小鶴看我的目光也挺八卦的,八成是知道我們兩個的事兒了。
嗯,回頭還要打個談戀愛的報告……好煩,不想談了,分手算了。
我拿著薩卡斯基給我的信一個字一個字看著邊看邊吐槽,系統哥在我的吐槽後附和兩句偶爾跟著我吐槽,一人一句仿佛是在德雲社。
然後我看到了他寄過來的一張報告,用意明確,知道我懶,讓我抄一遍。
我:……
【還好你沒婆婆,不然的話要她知道你連戀愛報告都懶得打還是薩卡斯基幫你寫的,八成要瘋。】
滾你丫的。
我心虛地抄了一遍之後寫上自己的名字明天去交給小鶴,看到她意味深長的表情一句話也不說。
「你們兩個,以後或許會很辛苦的喲。」
「嗯?」
「身為參謀,永遠不能把自己的想法放在第一位。哪怕經手的命令會讓自己所愛之人去死,也一樣需要傳達下去。」
小鶴看著我,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不過是你的話,狡猾的丫頭肯定能夠兩全的。」
「別了小……鶴中將,我現在滿腦子都只有一個想法。」
我認真地鞠了一躬,抬起頭對著她滿臉絕望:「我什麼時候能申請工傷?」
「唔,沒暈倒,沒崩潰,也沒有鬧著要自殺,不行。哦對,卡普的報告回來了,這次消耗的炮彈出乎意料地少呢,而且還居然會把海賊全抓了活的送回來還附帶三艘海賊船。阿離,你的工作非常出色,繼續幹下去吧。」
不,我現在在考慮怎麼鬧自殺。
我抱著一堆終於是黑色了雖然黑色的是個位數的帳單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開始陷入沉思。
薩卡斯基,你能拋棄我一回,然後讓我鬧個自殺解解壓麼?
當然那是開玩笑的,我也不可能這麼說。在信上狠狠地用各種各樣奇怪的代號吐槽了一邊卡普中將,我發現這段時間似乎我和薩卡斯基的通信越來越頻繁了一點。
基本上就是屬於信到手之後第二天就會回復寄走,然後循環往復,讓我們倆都忘了有電話蟲這種大殺器。
「阿離啊,看你這麼努力的工作,這一隻電話蟲就歸你了喲。」
我把這封信寄走之後就被卡普召喚到了他基本上只是用來吃零食當擺設的辦公室,看著他桌子上面的那一隻電話蟲我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卡普中將?」
「嘛,小鶴說好歹也要給點實質性的獎勵。」
以免你罷工或退伍。
卡普吞下了後面半句話,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只要跟著你一段時間,電話蟲身上就會有你的獨特號碼了。到時候聯繫起來也很方便的嘛哈哈哈哈哈。」
「謝謝您,看來下回我能夠直接監督您的『任務』流程了。」
我接過這一個電話蟲後輕描淡寫地道謝,同時看到卡普中將臉上的表情多了一點訕訕也有些無奈:「您不能總想著有人來監督您,卡普中將,我都不好意思說,您都是個大人了啊!是時候應該學會自己控制一下招數了!」
「小姑娘不要想指責我啦,如果不是這樣,海賊又怎麼會被抓到呢。」
「嗯,那麼以後您出任務的時候我回監督您所有人帶上已知的海賊懸賞令,記住,哪怕懸賞金額只有10個貝利也不能放過。」
「……」
蚊子雖小,那也都是肉不是?
我把那只小電話蟲放到正義大衣的內側袋子裡面,我真是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個的都要披著大衣而不是穿著,不知道馬林梵多風很大一吹就會掉的麼?還是說你們都把大衣縫在自己裡面那件衣服上面啊!
正義大衣好處都有啥,說對了就給他→_→
反正對我來說穿著這個都不用思考第二天穿什麼衣服,擋風也很不錯,就是夏天礙事兒了一些,太熱還披著簡直遭罪。
「中尉。」
我心不在焉地對著站直和我行禮的士兵回了一個軍禮,步伐匆匆地回到我的辦公室再次開始了這一天的火冒三丈。
唉,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心理崩潰一下啊。我也想要把自己關在門裡說我不想去海軍總部,我也想要理直氣壯地暈過去啊。
當年澤法怎麼就收了我當徒弟。
每天怨氣十足地成為社畜,我覺得我都要窒息了。等到我手裡的電話蟲總算長出了我的號碼的時候我覺得我是不是要和薩卡斯基聊聊,比如說拋棄他去和DD729正式結婚的事兒。
對,我的電話蟲號碼,是729。
「這樣的話,以後海軍就會流傳著一個『前途光明的少校被戀人拋棄了,綠他的是一條軍艦』的傳說。」
薩烏羅面無表情地往我嘴巴裡面塞了一把薯片,無比沉痛地歎了口氣:「薩卡斯基這是遭了什麼罪。」
「我想辭職。」
「別想了啦,鶴中將讓你過來都給你升職了,電話蟲都給了哦。」
「話說回來,女性海軍的退伍報告是不是其中有一個,是結婚來著?」
薩烏羅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嗷的一聲抱住了我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阿離求求你不要走,你走了誰來拯救整天是赤字的我們!我們只有你啊!」
我覺得我可以成佛了,把一支時時刻刻財政赤字的海軍隊伍拉扯到現在黑子都上了三位數了,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PS,大部分財政收入來自於差點被扒了衣服果著綁起來送來馬林梵多的海賊。
我覺得我這段時間歎的氣比什麼時候都多,整個人生都在詮釋著什麼叫做「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好不容易暫且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我還沒來得及給自己倒一杯咖啡稍微休息一會兒,就聽到我的辦公室的門被直接撞開了。
撞我門的是老熟人們,哭天喊地如同喪考妣:「救命啊中尉!卡普中將他,他接到了金獅子在偉大航路前半段出沒的消息,已經上軍艦了!他帶著所有的彈藥儲存說要去找金獅子幹架啊!!!」
「走開!老娘要回老家結婚!你們別攔著我!我這就去打報告!我要退伍!!」
第 16 章
我覺得很多時候,對待海軍一共大概就是三種心態。
一,海軍好煩,哪兒都有他們,人路飛就想在羅格鎮出個海斯摩格還追來追去。二,海軍超討厭,赤犬弄死艾斯尼醬仇恨報表。三……
三,都是一群逗比。
我覺得三才是海軍的本質,畢竟人類的本質是複讀機和沙雕,對於卡普中將手下的部下們而言,更是一群複讀機。
尤其「報!!!卡普中將不遵命令直接出任務先斬後奏啦!!」,報完之後嗷嗷叫著要誓死跟隨卡普中將,然後就回來腆著一張臉和我支支吾吾「那個阿離啊,這次出發消耗有點多。」
我真是日了,我當不起這參謀了,我結婚,我退伍!
「我曾經以為,我這輩子也不會結婚的。」
諾雅和祗園兩個人坐在我旁邊笑眯眯地看著我,手裡攪動著咖啡看上去分外悠閒:「那你準備和誰結婚呀。」
「你們這問題問的,一點水準都沒有。」
我吸了一口奶茶,不去管她們那一臉八卦,直接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當心我回頭去參謀部物色我的後續人選。」
「阿離你就認了吧,卡普中將都和小鶴說了,他就認你這麼一個參謀,別人不管誰來都不要。
「他李雲龍我趙剛麼!!」
「不要生氣了啦,卡普中將可是很喜歡阿離你的哦。對了,你的軍銜也會再提上去,接下來就是上尉了吧?嗯,可以有手下了呢。」
「得了吧還手下,有哪個人願意和我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絕對是愛我愛的深沉。」
「……」
諾雅抽了抽嘴角,和祗園對視一眼看我無比同情:「那你還結婚麼?」
「我兩輩子都沒想過結婚,現在這樣目的性太強了一點。別說是薩卡斯基了,我自己代入一下都會生氣。」
我無趣地抬起頭,左手撐著下巴,右手拿著吸管攪動著手裡的奶茶,看著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如果遇到這樣一個人的話,結婚也不錯。」
「我的天這口狗糧發的,倒牙!」
「阿離你可以更肉麻一點。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你們兩個會在一起啊,都到了在考慮結婚的時候了?」
「說起來,也確實可以……」
我思考了一下,說真的在我的人生中從來沒有過「結婚」這種事情。哪怕偶爾和薩卡斯基聊起來的時候也會不自覺地回避掉——我們兩個都是。
「哦對,又到了新一年了吧,我給你透露一個小情報。」
諾雅對著我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神秘:「我要調職了。」
「嗯?不過諾雅你也在馬林梵多兩年了,確實應該到了調職的時候。」
我掐指算了一下點了點頭,從海軍軍官學校出來的人基本上一畢業就會被調遣到各支部,我是例外,畢竟小鶴出手把我要了過去,格外開心又裝作是被迫地轉了文職。諾雅已經在馬林梵多駐紮兩年,接下來也到了外派的時候了。
「誒?有說去哪裡麼?」
「去哪裡啊,G5,咯。」
我看到她對我眨了眨眼睛,我愣了一下之後撐著腦袋微笑:「我還以為你會去G1呢,這麼神神秘秘的。」
「矮油那可是G5支部,可是有你那朝思暮想的某位在的喲。我再給你透露一個消息,放心,不是什麼保密的,我估計你明天也就能知道了。」
諾雅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拿著自己的果汁喝了一口,嫌棄的看了我和祗園兩個不能喝酒的一眼:「我們那一屆,基本上都要去前線了。」
「……」
我差點捏爆了手裡的玻璃杯,整個人瞬間低沉了起來:「也就是說……」
「我也不說什麼了,如果你真的決定了,就趕緊結婚吧。」
諾雅沉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和金獅子要打起來了,根據上面的指示……你應該懂的,卡普中將又要,抗旨不遵了啊阿離!」
「我要退伍!讓我退伍!彈藥預算船隻修理全方面補給事後掃尾全中隊沒錢上街發傳單出賣色相空總帥又要找我談話找一天……豈可修!!!我要退伍!!」
「死心吧,越是這麼喊的人,越是退不了。」
等到第二天我接到了要和金獅子史基說不定要打一場的消息的時候整個人已經靈魂出竅了,不過整個海軍大集結也是一件挺麻煩的事情,這個時候我又偏偏感受到了身在卡普中將手下的好處——
管他個三七二十一,反正我們全體都上,我這個可憐的小參謀都難得要上船,對我這個坐了一年辦公室除了用月步到處飛來飛去搞報表拿籤子用來節省時間以外六式根本就沒練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淒涼地不能再淒涼了。
有個什麼「參謀裡用月步最好的」稱號有個P用啊!
「我想退伍。」
「……」
「薩卡斯基,我認真地,我想退伍。」
「理由?」
「心理素質和身體素質都太好,沒暈過去,沒氣死。」
「……」
我能夠感覺到薩卡斯基的無奈,但是就像是諾雅說的,越是這麼喊的人,越是不想退,也退不了。
喜歡海軍麼?喜歡,非常喜歡。我很喜歡海軍,喜歡我認識的每一個人。我不想讓他們死去,也不想讓他們受到傷害。
「自從你擔任了卡普中將的參謀之後,卡普中將手下的戰損比瞬間滑落了下來。」
我聽著薩卡斯基的聲音通過電話蟲變得有些奇怪,卻又帶著他獨特的低沉和韻律:「你是一個很優秀的參謀,沒有人比你更優秀了。」
我沉默地聽著他這樣誇我,不,也不能說是誇我,只能說……他似乎一直都是這樣只說實話。
實話就是,我確實做得很好,我知道的。
「戰損比下降,同時生還幾率提到,並且之後的撫恤工作,傷殘退伍士兵的安置,你都做得非常好。」
「你怎麼知道的?」
他似乎笑了笑:「頭兒一直在想把你要過來,和我提了很多次。」
「想得美,G5支部的中將是誰?卡德拉中將對吧?把我要過去?有你還不滿足啊,好事全想占了,有他這麼當支部中將的麼?」
「咳,阿離,我差不多要掛了。」
「嗯,我知道。這次……你會過來麼?」
「會。」
我掛掉了手裡的電話,倒在床上聽系統哥的絮絮叨叨。兩年了,我都在這兒兩年了,這場夢做得夠久的。
【阿離,你是想要,回去了麼?】
嗯?還能回去的?
【不。】
系統哥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很艱難地開口:【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作用不大,甚至於你現在的上尉職位都是你自己拼來的,我一點忙也沒有幫上。】
你知道就好,哦,還是幫了點忙的,比如說你的BGM讓我的工作效率提高很多。
系統哥哽咽了一聲,然後繼續開口:【不過如果你想的話,我拼盡全力也會把你帶回去。】
算了。
我笑了笑,躺在床上看著系統哥給我投影出來的手機。手機上面依舊顯示的是我生日的那天:「如果這個是夢的話,我希望這個夢能夠長一點。」
「長一點,更長一點,長到我所想的都實現,就更好了。」
【會的喲,絕對會的。】
那麼,我就更要努力活下去了。
合眼之後再度睜開,我隨手拿了兩塊麵包,走入了馬林梵多的晨光中。
天邊有著海鷗的鳴叫,有一艘軍艦已經緩緩抵達港口。我看著旗幟上面的「G-5」,跟在卡普身後拿著我的硬板筆記本對著卡德拉中將行了一個軍禮。
然後我看到了跟在卡德拉中將背後的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或許並肩作戰,也是我所期待的事情。
第 17 章
在這個羅傑不知道還有沒有進入偉大航道的年代,海軍最主要的敵人不少,但是最主要的人……
一個白鬍子,一個金獅子史基,還有一個巴羅裡克·萊德菲爾德,亦或者是,孤高之紅,紅伯爵。
我個人覺得紅伯爵和鷹眼有那麼點兒像,都是一個人沒有什麼海賊團就可以立足在海洋之上。不過這一次的話紅伯爵應該不會出現,主要還是史基的問題。
話說,這個時候史基出現在偉大航道,莫非……
我看著手上的情報,食指微微蜷曲將紙張抵出了一個弧度。這是我習慣性的一個動作,而在我做出這個動作沒多久,就感覺到我身上似乎落下了幾道視線。
糟糕,小鶴知道我這個習慣性的動作。
「阿離,你有什麼看法?」
果然。
我看著並不是那麼嚴肅的小鶴,只覺得很頭疼。但是這個時候又不好說假話,也只能抬起頭開口:「鶴中將,如果要對上金獅子的話,那麼首先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
「嗯?什麼事情?」
「金獅子史基可是一個狡猾的人,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偉大航道的前半段?」
我輕輕地點了點G-2支部發來的情報,盡可能地將自己的想法和一些別的事情摘開來看:「要知道在新世界都能攪風攪雨的人物突然之間出現在前半段,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性。」
「那裡有他想要的東西。」
我看到小鶴輕輕點了點頭,同時參謀室裡面的一些前輩們也對位微微頷首就知道過了這一關。我低下頭重新坐下,瞪著手上的東西繼續開始了思考。
這個時候金獅子來到偉大航路,如此大張旗鼓的又是為了什麼?
羅傑?
不,不應該是羅傑,應該還有別的東西。
比如說——
我抿了抿嘴,聽著小鶴的部署手指拂過地圖。
比如說,一條雖然沒有重視,但是已經發現了的後路。
抱著檔從會議室裡面出來,我直接用了月步回到卡普中將那雕著一隻狗頭的船上,隨手把一些東西拍在了旁邊的勤務兵身上狠狠地伸了個懶腰:「行了,這些玩意兒反正卡普中將不會看,我們知道就行。」
「是!阿離中尉,卡普中將似乎在等您。」
「等我?」
我皺了皺眉,推開卡普船長室的門的時候看著他老老實實坐著看文件,下意識地先去外面看了一眼天空。
沒塌下來啊。
「喂!阿離你這是什麼表情!」
「報告卡普中將,我在看天塌沒塌下來。」
「……」
我很老實的,我一直都是有什麼說什麼,而且我也一直都是超聽話的。
卡普被我噎了個半死,看著我一本正經的樣子突然笑得賤兮兮的:「卡德拉難得和我討個人,怎麼樣,要去他那邊麼?」
「一切服從長官命令。」
我瞥了他一眼,感覺才懶得理他——這麼兩三年下來,我對卡普中將那點兒小敬仰早沒了:畢竟他讓我明白人類的本質是沙雕這句話哪怕到了海賊王這個世界也沒出錯,再加上身為財政赤字的元兇……我覺得我這個趙剛也算是做到頭,供不起他這位李雲龍了。
「啊哈哈哈我怎麼可能讓你過去呢,保護好自己,我讓薩烏羅跟著你。」
「可是……」
「沒有可是,薩烏羅很樂意接受這個任務。到時候打起來自顧不暇,聽好了,阿離中尉,我給你下達的命令,只有一個。」
「有必要的時候,立刻運用你本身的長處離開戰鬥區域,聽到了沒有?」
「是!」
我收回我之前的話,卡普確實是一個好頭兒,不管怎麼樣,我阿離願意當他一輩子下屬。
不過小鶴也明白我們的處境,帶著我們一群參謀在附近的一座島上駐紮了下來成為指揮部。我軍銜說高不高說低不低,一般來說處於一種不是特別閑也不會特別忙的狀態中。
在這樣準備過程結束的時候,我也開始頻繁地接收到各種各樣的戰報。小鶴在開始統籌對金獅子的海賊團進行圍剿的時候,我作為傳令官同樣被下達了一條命令。
「阿離,G-2支部出發命令下達,命令他們立刻準備出擊,進入戰鬥狀態。」
「是!」
「報告!G-5支部的船隻與飛空海賊團已經進入接舷戰!」
「報告!卡普中將已經正面與金獅子交鋒!」
我沖著電話蟲下達了命令之後刷得一下被小鶴拉住了胳膊,她看著我,表情十分平靜:「不用慌亂。」
「我知道。」
我看著她愣了一下,把目光投向了戰場。突然我感覺到膝蓋猛地一酸,感覺到了其中確實存在的詭異之後立刻開口:「鶴中將!戰場八點鐘方向將於大約二十分鐘之後將會有暴風雨,請務必進行規避!」
「暴風雨……麼。」
看了一眼遠處明媚的天空,鶴中將微微皺了皺眉,看著我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我記得你的氣象成績是在這十年來唯一一個滿分,對吧?」
「是的。」
「信你一回。喂,卡德拉中將,聽得見麼?」
我看著天邊一線黑暗逐漸籠罩住整個天空,看著大海與天空同時發怒,人類渺小地幾乎什麼都不是。在結束這一場和金獅子的衝突之後我看著傷亡名單,在其中重傷的那一欄裡看見了一個名字。
波魯薩利諾。
我想起來了,親自下達讓波魯薩利諾所在的G-2支部出擊命令的人,是我。
看著整個G-2支部的傷亡情況,我顫抖著鬆開了手。印著黑色字跡的名單從我的指縫中滑落,靜靜地飄到了地上。
「你以後可是會下達各種各樣的命令。這些命令,可能讓你的友人,愛人死亡。不過你是個狡猾的丫頭,肯定能夠兩全的。」
我可不像你說的那樣,能夠做到兩全啊,鶴中將。
彎腰撿起了那一張名單重新攥在手中,我鼻尖聞到的是濃烈的血腥味道,醫生與護士的呼喊讓我一瞬間分辨不清自己在哪裡。
是了,我應該是在醫院裡面,要去核對所有的傷亡資訊,然後去發放撫恤金。
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我看著曾經的同僚們來來往往,偶爾有著醫生推著病床上的人快步跑過。他們正在拯救那些說不定會逝去的生命——
然後在下一刻,這些生命因為我的一道命令,再度消逝。
怪不得軍醫都有不少心理問題。
我低著頭嗤笑一聲,抬起頭的時候看到薩卡斯基站在我的面前,手臂被紗布包裹著吊在胸前,身上同樣有著不少繃帶。
「你怎麼找到我的?」
「我感覺你在這裡。」
他看著我面色很平靜,以前他還會問我「你做的計畫會讓海賊死亡」,說著不知道到底是在嘲諷我雙標還是只是指出事實的話語。但是現在他不會這麼說——
「你對那場暴風雨的預測,挽救了很多人。」
「……謝謝。」
我笑了笑,從長椅上站了起來:「我想去看看波魯薩利諾。」
「我知道,一起去吧。」
隔著玻璃窗我看著曾經和我打鬧的黃猴子平靜地睡在床上的樣子,臉上包裹著厚厚的紗布,不允許任何人的探視。
我看到薩烏羅坐在輪椅上仿佛覺得自己特別丟臉地抬著打上石膏的腿,庫贊憋笑著不說話,對著我和薩卡斯基笑著點頭,然後把他推進了廁所。
沒忍住笑了出來,我突然覺得薩卡斯基似乎松了一口氣。他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和我一起走出了充滿消毒水味道的醫院,迎著陽光仿佛是心血來潮,又像是計畫已久地開口。
「阿離,我們結婚吧。」
第 18 章
疼痛的、苦難的,都為我包容著,寬廣的、溫柔的,都為我包容著;大海在看著,這個世界的開始。
這是一場葬禮,一場,我或許之後會參加無數次的葬禮。
海軍的歌謠唱著大海和遠方,逝去的生命飛向了天空,讓我這種因為「精准預報了暴風雨從而讓這場衝突取得了決定性勝利」而被升職為少校的參謀而言,這首歌在哪一天會對我唱起呢。
不會恐慌,因為有你在。
在葬禮結束之後我摘下我的海軍帽子輕輕地歎了口氣,我一向不喜歡這種太過於壓抑的場面,正兒八經的葬禮也沒參加過幾次,更何況是這一種了。
卡德拉中將在掩護海軍撤退的時候收到了重傷留下了殘疾,調回本部之後提出了退伍報告。G-2支部損失慘重,不過不管怎麼說,好歹編制是保留下來了。
波魯薩利諾還躺著,不過升了三級都成上校了,速度真是快到讓人震驚。薩卡斯基也一樣,在這場戰爭中表現非常不錯……
「上校了喲。」
我走到薩卡斯基的身邊對著他微笑:「好歹我們現在又是同個級別了。」
「嗯。」
他點了點頭,伸手抓住我的手慢慢朝前走著:「那麼……」
「首先,我們需要打報告。」
「……」
我深沉地開口,一點都沒有是在恐婚的意思。
那天醫院前面他和我求婚的時候我一點都沒有驚訝的感覺,甚至於還有一種「啊,果然啊」的預感。系統哥就差在我腦海裡面群魔亂舞打上撒花完結,但是他仔細一想結婚=完結沒後續了太可怕,決定還是先撒花。
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系統哥。
【沒關係啦~阿離你放心,你們幹羞羞的事情之前我都會自動關機的,像上次在海灘邊上我不就……】
艸。
【……對不起我暴露了請親愛的宿主就當沒聽到。】
我能當沒聽到麼?好的我決定就當自己沒聽到。
像我和薩卡斯基兩個人打了個戀愛報告被小鶴秒批,然而我現在的頂頭上司是卡普。我要給卡普打報告結婚的話就別說了,三分鐘之後所有人絕對都會知道這件事情,然後繼而傳遞到整個海軍……
「我給你寫一份。」
「別,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一點用處都沒有。」
我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想到上次戀愛報告都是抄他的,仔細想想也無所謂。反正薩卡斯基早就知道我在這方面懶到讓人崩潰,他都無所謂我為什麼要有所謂。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看著我的表情很是愉快:「放心吧,我倒是很喜歡你自認為自己一點用處都沒有的樣子。」
……
討,討厭啦!//////
難得一撒嬌,雷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覺得我現在對時間的描述就是波魯薩利諾的康復時間線,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和薩卡斯基準備結婚的時候這貨還躺著,考慮到他和薩卡斯基的同期之情以及對我曾經的助攻之情,我們兩個還是決定等他醒過來能下床了再說。
同期都不剩下幾個了,能來最好都來。
然後我們每天去盯著波魯薩利諾,這位被所有人瞞著消息,每天看到我殷勤跑過來的時候差點化成一道閃光跑路。
「阿,阿離啊。」
「嗯?」
我坐在他旁邊削蘋果,庫贊呆在一邊裝作看書實際上是放置波魯薩利諾從醫院跑了。他躺床上一臉驚恐地看著我,就像是……
一只好漂亮的竹鼠→→
「你,你還是別給我削蘋果……」
「嗯?」
我一刀把削好的蘋果劈成兩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
「早點好起來吧波魯薩利諾。」
庫贊坐在一邊涼涼地開口,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作為我的娘家人,他現在看薩卡斯基分外不爽,連帶著波魯薩利諾都討厭了起來:「不然的話你就一輩子躺床上吧。」
「等一下庫贊,這是對長官說話的態度麼?」
「哦,波魯薩利諾上校,請您務必要早日康復。」
「耶~波魯薩利諾上校。」
我陰陽怪氣地學著波魯薩利諾以前的語氣開口,把蘋果放好之後直接塞了一塊在他嘴巴裡面:「有些事情非你不可呢。」
「啊?」
「G-2支部你估計要呆著了,卡德拉中將把整個G-2支部交給了你。經過參謀部探討之後決定尊重卡德拉中將的意見,你現在身為上校,再進一步就是準將,明白?」
「這樣讓我有點壓力很大啊。」
「你這語氣就不像是壓力很大的樣子。」
我嫌棄地瞥了他一眼,伸手刷得一把拉出了徵調令拍在他的床頭櫃上:「所以趕緊好起來。」
庫贊古怪地看了一眼我的背影,再看著若有所思的波魯薩利諾,總覺得這位似乎發現了什麼。
「庫贊,阿離什麼時候對我這麼好了?」
「……」
「感覺肯定有問題,你是知道的,對吧庫贊?」
你們兩個笨蛋准夫婦!庫贊看著書臉上深沉無比,內心則是在咆哮。誰給了他那麼多信心覺得他能夠瞞過在科學院都摸爬打滾過的波魯薩利諾啊!他要撐不下去了!
我還是很相信庫贊的,只不過現在有個問題,在海軍內部一種潛規則下,尉級的參謀基本上都是不用隨船的,而校級則是必然要跟著自己所屬部隊出征的。
這麼一來我被升了少校,還真是如同諾雅說的那樣要趕緊結婚,畢竟好不容易現在海軍沒什麼特別忙的事情,要之後的話卡普動不動跑路我也要跟著,薩卡斯基又要在G-5持續駐守著,真是結婚都沒時間了。
我被祗園莉莉以及諾雅落在婚紗店裡面試婚紗的時候陷入沉思,為什麼會有這種心態產生?仔細思考一下,這簡直就和我外婆奶奶老媽沒啥區別好麼。
「阿離,怎麼了?」
「不,我在思考我現在的思維方式是不是有了點轉變。」
我有些絕望地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我又不是沒穿過婚紗,好歹我曾經也是在影樓裡面穿著婚紗拍過藝術照的小公主,雖然說那張臉p的我自己都不認得,但是婚紗這玩意兒還是穿過一次的:「我覺得我現在仿佛□□。」
原本因為我軍銜和戰功——對沒錯,就我這破膝蓋立的功還上了一回報紙,原本因為我軍銜和戰功對我有些小心翼翼的店員用一種驚悚的眼神看著我,倒是祗園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確實,阿離你馬上要變成□□了喲。」
「那我變成了□□,小姑娘還愛我麼。」
我伸手挑起了坐在一邊的祗園的下巴,眼神邪魅狂狷。
「行了別鬧了,到時候記得給我捧花就行。」
「捧花我也要嘛,說起來同期裡面結婚的似乎就阿離和薩卡斯基呢,還真是難得。」
「是啊,想想火燒山還有鼴鼠,兩個公認的好男人然而死活找不到老婆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
「因為他們蠢啊。」
我涼涼地換了一件婚紗出來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還不忘給我的老同學火上澆油:「當年你們知道他們和斯托洛貝裡有多蠢麼?兩個人在佈滿的海軍的酒吧裡面讓兩個小混混去給妹子搭訕然後『英雄救美』。」
「阿離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小混混來搭訕的那個人是我啊!當時你們沒見這倆的表情,嘖嘖,這兩個人還不給我結個賬堵住我的嘴,虧我給他們瞞了一年多。」
「……」
祗園滿臉驚恐,覺得自己好像知道太多了。莉莉和諾雅對視一眼直接放聲大笑起來:「他們也有今天!」
「那是。」
我聳了聳肩膀,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還是不滿地搖了搖頭:「換一身,太包身了,有沒有……」
「有沒有能讓胸部不明顯一點的婚紗~」
「諾雅你走開!」
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我下意識地伸出手指觸碰到鏡面。說起來,我在來到海賊世界之後就很少有再端詳過自己的臉了。頭髮被我留到正好能紮個馬尾辮的地步就不留下去了,至於臉的話……
和我習慣的那張臉,似乎有點區別。
更加剛毅,更加俐落,也更能騙小姑娘了。比如說要我是個漢子,我絕對等祗園20歲把她娶了。可惜我不是。
「還是別這麼可惜了吧。」
莉莉沉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還是不滿意的話,我們再換一家。」
「不用。」
我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這一身婚紗很保守——相對來說很保守,甚至於還是中袖遮住了我半個胳膊。肩膀是鏤空的蕾絲,從腰間開始微微撒開,很簡單。
很像曾經我看過我媽結婚照的那一身婚紗,雖然她的婚紗是租的,但是不妨礙我喜歡。
「就這一件吧。」
「誒?」
「這件很像我母親的婚紗。」
我露出了一個笑臉,回頭看著祗園和諾雅輕輕眨了眨眼睛:「我很喜歡。」
身為海軍少校又是立了功的那種,我的身家還是有點的,買一套婚紗也不是什麼問題。在庫贊每天和我痛哭流涕「阿離我瞞不下去了」的時候波魯薩利諾總算成功出院,看著我抱著硬板筆記本的樣子充滿了狐疑:「你到底在做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情。」
我特別淡定地站著,旁邊有著一圈兒海軍在偷笑,一個個都被我瞪了過去,最後我還是在這位元的視線攻擊下慢吞吞地抽出了一個信封:「回頭薩卡斯基還會找你一趟,別拒絕。」
「哦?你們要結婚了?」
「知道你猜到了。」
如果說波魯薩利諾這都猜不到的話我怕他是傻了,要知道他曾經變著法給我和薩卡斯基助攻,這還猜不到的話我覺得以後他也別當科技部老大了,一頭碰死在海軍正義大門上算了。
波魯薩利諾審視地看了我一眼,接過信封之後說了一聲恭喜,接下來十分痛惜地歎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會和DD729結婚。」
「……」
您提醒我了,我現在就去和DD729說我移情別戀了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那一更結婚【等等?
第 19 章
我和薩卡斯基的婚禮很簡單,簡單地請了人,簡單地給對方戴上了戒指,然後把捧花遞給了祗園。
諾雅就不用了,畢竟小姑娘才是世界的寶藏。
雖然小姑娘現在也到了能夠加入海軍軍官學校的年紀,但是在我看來還是一個小姑娘。
結婚這件事情就像是我媽說的,所有人都很激動,然而新郎新娘是最累的——我還記得當時我吐槽說那我不當新郎新娘只看熱鬧行麼。
結果現在,還是要當最累的新郎新娘。
我懶,不想動。
薩卡斯基沉默地看著我,瞥了一眼我們兩個的結婚證差點就真的沒辦婚禮。但是我想著婚紗都買了不能穿出去秀一下那就太浪費了,索性還是辦了個小儀式。
結果儀式剛結束我這裡急吼吼地就接到情報說紅伯爵一個人快要屠一個島了,我一邊摘婚紗頭紗一邊接情報,剛想和薩卡斯基說一聲結果下一秒他接到命令同樣要跑去新世界堵發狂了的夏洛特·玲玲。
我:)
然後我穿著婚紗踏著月步直接飛到了卡普的軍艦上,飛快地把衣服換了拿著紅伯爵的情報就開始分析並且導向,新郎新娘都跑了,還有什麼婚禮好參加的。
心累,想罵人,想退伍。
薩卡斯基估計也是沒見過這樣壓榨人的上級,當場罵了一句髒話,看著我充滿了抱歉。我倒是無所謂,扭過頭嘟噥了一句「你現在應該明白為什麼我老是鬧著要退伍了。」
他沒忍住笑了起來,伸手攬著我親了一下我的額頭,然後我們倆狂奔出教堂,簡直就和落跑新郎新娘似的。
知道的知道我們倆都接到了命令,不知道的以為我們逃婚呢。
堵了紅伯爵一個月,結果回來半路上遇到羅傑,我真是日了狗了,看著卡普追著羅傑跑兩邊還各自喊話,我都在思考這兩個人到底是玩兒哪一出。
他們是在,海上說相聲麼?
刷得一下抽出別在腿上的手.槍,精准地在空中擊准了一枚炮彈,我瞥了一眼傻了吧唧的同僚們立刻吼了起來:「追!給老子追上去!」
「……」
「左舵20度,給老子追!卡普中將,風速3米每秒,方向東南風,距離六十二,打!」
「哈哈哈哈哈哈哈自從你來了之後老夫真是如虎添翼啊,羅傑看我的,拳骨流星群!」
漫天的炮彈對著羅傑的船砸了過去,我默默地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記了一筆。
媽的,我要請婚假。
「喂!卡普,你這也太過分了一點吧!」
「羅傑,打你需要理由麼!阿離,幫我校準方向!哈哈哈哈羅傑,讓你看看我家小姑娘的實力!」
「不好意思卡普中將,之前是為了表明態度,現在的話,我們的彈.藥儲量是有限的。」
我冷漠地扭頭,看著這一輪卡普咋出去的炮彈數量捏了捏鼻樑,壓抑住內心的咆哮繼續開口:「這次事發突然無法徹底進行追擊,請您諒解。」
「等,等下阿離!」
「而且您可別忘了。」
我咬牙一把捏碎了手裡的筆,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我婚紗還在船上!您的參謀才剛剛結婚!!紅伯爵已經夠煩的了還要對上羅傑,您是嫌自己錢太多燒得慌麼!!」
「……」
我能夠感覺到對面也瞬間靜了一秒,然後飛一樣的竄了出去。我冷漠地一揮手,在卡普的表情中行了一個軍禮:「但是請您放心,他們的逃竄路線已經被我注視,同時連線了附近支部,死不了也讓他們脫層皮。」
我真特麼日了,剛結婚就讓我遇上這檔子事兒,在海上折騰了一個月才回到馬林梵多。結果我默不作聲地升了一級,薩卡斯基都成準將了?
校級到將級這麼容易升的麼?啊?
不過想想路飛賞金也升地夠快的,我也明白了。
我的同期們開始了進一步的調整,薩烏羅不知道為什麼從卡普手下調走去了戰國那邊,代替他來的是庫贊。波魯薩利諾蹲在G-2支部呆得也還行,我順手給了他羅傑的撤退路線讓他去堵了一次還又升了一級,成為了名正言順的支部準將老大。
我和薩卡斯基的房子被分在了海軍軍官別墅群,隔壁是庫贊前面是波魯薩利諾,第一次回到這個精裝修別墅裡面的時候我覺得還是莫名比較喜歡當初那套小公寓。
我家實際上也挺大的,但是我個人倒是更喜歡小一點的空間,這樣會讓我覺得有點安全感。
把我的一些東西扔在客廳裡面,本著探索精神看了一圈別墅的構造,把婚紗拿出來疊好放在其中一個櫃子裡面,我回到客廳直接倒在沙發上動都不想動。
跟著卡普,真特麼折壽。
現在想想羅傑都又來偉大航道了,那麼也就是說他要開始自己的海賊王之路。接下來的話卡普會放棄金獅子,追著羅傑跑。
嘖,這個男人魅力真大。
我剛倒在沙發上胡思亂想沒多久就聽到門開了的聲音,到了自家門還在懷疑這是不是我家的估計也就我和薩卡斯基兩個人。我看著他帶著審視掃了一眼別墅裡面的佈置,著重放在了緊急逃離的方向之後讓我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這就是,我們家?」
「雖然我覺得我們可能沒有這麼多時間在這裡。」
我沉默了一下,依舊覺得這裡不像是家,依舊是個住所:「卡普今天找到了新玩具。」
「……」
「和狗見到骨頭似的。」
我給薩卡斯基讓了點位子讓他坐下來,自己依舊半躺著喋喋不休:「弄得我們這次消耗又過大,要不是我提前準備了卡普中將根本就回不來……誒等等你幹什麼?」
我眼睜睜看著薩卡斯基把我從沙發上一把抄了起來,視線旋轉著固定下來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他把頭埋在了我的肩膀上,手臂環著我的腰,慢慢地呼出了一口氣。
「沒關係,不像家我也不介意。」
「薩卡斯基?」
他的呼吸聲徘徊在我耳邊,讓我感覺到安寧而帶著一點熾熱。我整個人都被他環繞著,坐在他的腿上靠著他同樣慢慢閉上了眼睛。
「啊,我知道。」
只要你在我身邊就是家了,在哪裡都沒關係,我知道的。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了一點睡意,我就這麼遵從我內心的想法睡了過去,同時將手搭在腹部前握住了他的手。
我身邊有你,真是再好不過了。
【阿離……】
嗯?
【希望你們,一直到大海的盡頭也不分離。】
謝謝。
-完-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存稿箱設定錯時間了
明天寫個番外就完啦w有很多想寫又有很多覺得寫了沒味道w所以……明天應該會有個超長番外噠=w=
番外
這是我和薩卡斯基結婚一年之後的事情,別想了,就JJ這樣還有可能有拉燈的機會麼?大家可是純情地躺在一張床上閉上眼睛第二天身邊就有小孩了呢。
資源什麼的大家都是大人了自己去找啊,生小孩的最基礎過程我覺得也不需要科普了,關於各種各樣的知識不管哪裡只要有心就肯定可以獲得的。至於是否丁克以及生不生小孩生幾個,我個人覺得順其自然就行了。
順著順著在我跟著卡普死命懟羅傑的時候。我也因為一直和卡普在一塊兒他還一個勁兒秀「我家參謀超厲害」,導致我也被莫名其妙的安上了一個神之眼的……
總之就是類似於讓我覺得或許是走到隔壁,或者說小當家也或許是走到食戟之靈反正不管怎麼樣就是走到了美食漫畫片場的詭異綽號。
現在羅傑海賊團的問候除了卡普之外還順帶問候一下我以及帶上薩卡斯基,然後在我暴怒決定拼著家當不要了就死命讓卡普轟轟轟的時候,我,吐了。
我……
【媽呀阿離!你身體裡面出現了生命活動,你懷了!】
系統哥,我真特麼謝謝你。
「哎呀呀看在阿離姑娘似乎好像身體不怎麼樣的份上卡普你就饒了我們一次?」
「呸!羅傑你別想了不可能的!阿離,阿離你怎麼樣?吃壞肚子了麼?」
不,我覺得我,好像,有了。
要知道我的月經週期一項不規律,關於孩子這事兒也真的就是隨緣。曾經沒有那啥生活的時候我三個月不來月經能爽到飛起,現在……
別說了,大家都懂。
這一次也沒攆上羅傑,返航之後我被卡普一把抓去檢查,然後檢查出來確確實實,就是,嗯。
「我真沒想到第一次給你放假居然是產假。」
小鶴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就算我終結了卡普這個吃參謀的人的傳說,也不至於這麼看著我。
日常想退伍。
這個時候我已經是上校,薩卡斯基是少將,他被緊急召回的時候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兒,半天才明白過來,直瞪瞪地看著我。
然後暈了過去。
我日,我又沒給他戴綠帽。
·
或許我隨了我外婆的體質,她生我媽的時候全程沒覺得痛,只覺得腰酸。
我感受到了,腰酸地我恨不得暈過去,好不容易生了個娃出來感覺計劃生育好。
不過這是我第一次看到薩卡斯基流淚,也是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更改了很多本來或許可以不發生的悲劇。
希望如此。
然後我兒子有了一群乾爹——沒死的同期都是他乾爹,氣得薩卡斯基舉起拳頭就和波魯薩利諾幹了一架。庫贊趁機抱著我兒子,對著我笑:「要不以後我教他……」
「你先學會如何給他換尿布。」
我冷漠地開口,躺在床上揉腰:「還有,卡普中將這段時間的消耗以及船隻破損情況給我看。」
真女人,就應該專心事業。大男人,就應該學會如何給孩子換尿布。
·
我兒子被取名叫薩德思,別看他相貌平平,他有一大群說出來就讓人覺得要命的乾爹。
卡普很喜歡逗他,薩德思也很喜歡卡普,頂著一頭黑頭發和卡普一起玩兒的時候總讓我有一種錯覺,順帶著同情一把龍要被催婚或者說催生娃的痛苦日常。
還好我沒婆婆。
·
在我兒子快三歲的時候我告訴他說薩德思,你現在是個大孩子了,應該自己去上幼稚園了。
薩德思看著我很痛快地點了頭:「放心吧媽,我知道。」
我輕輕歎了口氣,對著兩個勤務兵點了頭:「還有,你懂的。」
「懂,有人欺負我了,揍丫的。媽,我等你回來。」
薩卡斯基默默地看了我一眼,感覺我的教育出了問題。
不,這才是不出問題的教育。如果我小時候被這麼說,也不會被欺負地那麼慘。
羅傑已經成了海賊王,這個時間段對於海軍來說實在是太忙碌了一點。我不得不久違地再一次上了卡普的軍艦,讓系統給我即時轉播薩德思和薩卡斯基之間的對話。
薩卡斯基現在是本部中將,倒是有了不少時間陪著薩德思。但是我就不一樣了,最近羅傑被世界政府瘋狂抹黑,卡普每天都要衝出去找他,我這個可憐的參謀也只能跟上。
薩德思剛滿周歲的時候羅傑和金獅子打了一場海戰,我當時沒跟著去,海軍也只是圍觀,在得知歷史重演金獅子又被一場暴風雨坑了之後我也只能聳聳肩表示無奈。現在的話——
「爸爸,為什麼媽一直這麼忙?」
「因為你母親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而且如果你的人生中只有你母親的話,那麼我這個父親也太失敗了。」
「不會,畢竟我一直覺得你作為父親在母親面前抬不起頭,確實挺失敗的。」
「……」
我聽著系統哥幸災樂禍的轉播,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感覺薩德思果然從小被薩卡斯基鍛煉,成就一身鋼皮鐵骨。
·
在羅傑被捕的時候,我就知道金獅子肯定會殺到馬林梵多來。當時我把這個消息遞給了小鶴之後參謀部立刻組織馬林梵多多的居民開始疏散,薩德思站在那裡,旁邊跟著薩卡斯基的兩個勤務兵看著我:「媽媽不走麼?」
「我有我必須要盡的責任。」
我蹲下來,薩卡斯基這個時候已經被徵調到了新世界,薩德思或許只能一個人:「聽好了,不管是誰,擁有了自己的一份責任的時候,就必須要盡到這一份責任。」
「可是您可以不這麼選。」
「我知道,但是這是我的選擇。你選擇了路,就要一直走下去。可很多時候限制我,薩卡斯基,還有更多人的也並不是責任,而是我們自己的選擇。」
「我想要保護的是你,是你所在的學校,你在幼稚園的同學們,你同學們的家。」
「我知道,您是一個很偉大的人。」
「謝謝你能這麼想我,薩德思。」
我輕輕地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一吻,然後轉頭看向了那個即將被金獅子毀壞大半的馬林梵多。
這是我的選擇,這是我的戰場。
「薩德思,我愛你。」
·
在金獅子毀了大半個馬林梵多之後總算是被逮到送進了海底大監獄,讓我一些不明白的是卡普看了一眼我,示意我跟上押送隊伍。
「卡普中將?」
「嗯。」
「是有什麼事情麼?」
「嗯。」
他的表情很凝重,在見到羅傑的時候,我明白了他凝重的原因。
「喲,卡普,還有阿離姑娘,好久不見。」
「確實很久。」
我看著被鐵鍊栓住的羅傑,感覺他身為海賊王不應該是這樣的下場。
「如果是你們兩個的話,我可以安心了。」
卡普中將還沒來得及說話,我就直接翻了個白眼:「誰知道你是有個兒子還是女兒。」
「哈哈哈,果然是阿離姑娘啊,艾斯,或者安……」
「別拜託我,我不會幫你養兒子的。」
「別這樣嘛阿離姑娘,好歹打了那麼多年,你也應該知道我早已命不久矣。」
是的,我知道,卡普知道,我們都知道。
「拜託了,你們兩個的話,我可以信任。露玖,還有……拜託了。」
「身為父親,你真糟糕,比卡普中將和薩卡斯基都糟糕多了。」
我看著他,轉頭看著卡普,不明白我為什麼會被這麼信任地托孤。
也不明白,為什麼會要同時託付給我們,兩個人。
·
然後我知道了,日,果然是因為卡普心虛,要我帶孩子。
繼羅傑處刑之後,奧哈拉的事情也同樣讓我有點頭疼,只不過薩卡斯基這次去執行屠魔令的時候跟著火燒山兩個人暗搓搓地放走了一批學者,整個奧哈拉事件在被我知道全部流程的時候,我覺得我這輩子的腦子全用在怎麼幫他們幾個圓謊上了。
唉,不過不管怎麼樣都比原著好。
然後——
「嗚哇哇哇!」
「艾斯!不要哭了!啊啊啊阿離他尿了!」
「薩烏羅不要吼,艾斯是被你嚇哭的!」
我冷漠地看著薩烏羅和羅賓兩個人窩在風車村給卡普帶娃,尤其看著小羅賓的樣子,只覺得啊,這個世界已經被我搞的亂七八糟了。
誰能想到奧哈拉的事兒結了,庫贊把薩烏羅凍了之後回頭就把他一腳踹進海裡面又放走了羅賓裝作自己啥也沒做,然後居然來聯繫我讓我給這倆找個暫居地呢?
這個時候我還在想是不是帶孩子的生涯總算是可以結束了。
薩德思冷漠地抱著艾斯,看著羅賓充滿了絕望:「羅賓姐我求求你不要添亂了!艾斯哭就是因為你們兩個太大聲了!還有薩烏羅你閉嘴!我拒絕承認你是我乾爹!」
得了,帶孩子的生涯沒那麼快結束,早著呢。薩卡斯基被攆著去到處巡邏,只有我兒子心疼我,唉。
·
然後……沒有什麼然後,薩烏羅和羅賓兩個人在風車村窩了一段時間之後分開跑了,薩烏羅溜達著溜達著不知道為啥跑去跟著白鬍子玩,還是堂而皇之的雙面臥底讓我驚呼居然有這種騷操作。薩德思被羅賓帶著學了一點兒古代歷史,結果一頭紮進了學者的不歸路,也不想想繼承了薩卡斯基那張臉的他跑到科學院裡面去有多讓人驚悚。
而且我記得科學院老大還是波魯薩利諾,簡直就是要把恩怨吵嘴延續到下一代的節奏。、
這麼一想,波魯薩利諾還是個單身狗,我贏了。
這段時間我覺得這參謀做的快要和被導師使喚的研究生差不多了,先帶薩德思再帶艾斯,帶完艾斯帶路飛,用不著四捨五入我都是揍過兩代海賊王的人。
這麼一想,我覺得艾斯和路飛不去當海軍,怎麼看都是卡普的錯。
羅賓偶爾會來一封信,最後果真順應劇情跑去和老沙幹活決定建立美麗新世界;羅西南迪被多弗拉明戈崩了一槍,不過好說歹說還是被使勁兒救回來了。為此我真特麼要感謝祗園和金髮小正太——雖然羅西南迪現在比我高,但我看他還是金髮小正太,這兩個人之間的友情。
純的,比我和庫贊還純,戰友情誼抵萬金。
一晃歲月過去,我看著薩卡斯基升任大將,幫他整了整領子之後無比深沉地開口。
「薩卡斯基。」
「嗯?」
「你西裝品味比波魯薩利諾好多了,但是胸花好歹換個吧。薔薇,太悶騷了。」
「嗯?真的是你的真實想法?」
「好吧,我承認,我怕你被小姑娘勾走。這麼多年總有一兩個不死心的,雖然我對你放心,但是胸花給我換了。」
他露出了一個笑容,在我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好,你說換什麼?」
「嗯,月季怎麼樣?」
「阿離?」
「幹嘛?」
「月季也是玫瑰的一種,這還是你告訴我的。」
「哦,那就菊花吧,實在不行就康乃馨。」
我露出了一個微笑,看得薩卡斯基下意識地拉了一下他的帽檐。
「那就康乃馨吧,顯得你,母性。」
【……666,阿離大佬,系統哥給你鼓掌遞菊花】
·
二十年後,頂上之前,在得知艾斯處刑要公開之後,三大將的私下聚會——
「我在思考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薩卡斯基,庫贊,你們一個熔岩一個冰,聽戰國元帥說完佈置哪來的那麼多冷汗?要說有什麼的話,我記得薩德思沒在部隊裡面,他不是去研究所了麼。」
「……」
「庫贊,你哼哼唧唧的到底想說什麼?要我說支持一下不也挺好的麼,順帶著還能說不定把白鬍子海賊團給砍一筆。」
「……」
「薩卡斯基,我覺得你最近有點不對勁,以往弄死海賊不要太積極,是因為艾斯的身份還是因為卡普的孫……等等,好像……」
波魯薩利諾抽了抽嘴角,看著一把把帽子拉下來遮住臉,渾身上下散發著鬱悶氣息的多年同期同學,突然同樣感覺到背後一涼。
糟,糟糕,他好像也開始流冷汗了。
「波魯薩利諾,我突然好像稍微有點想要去上廁所。」
「我想起來了,今□□服洗了沒掛出來,回家肯定會被阿離罵。」
「喂喂喂,你們兩個這樣讓老夫我也很不知所措啊。能不能認真一點?好歹是元帥親自下達的命令好麼!」
「波魯薩利諾你居然和庫贊說認真?你真的管科學院呢?當初羅傑給阿離托孤絕對是料到了今天,海賊王,哼。」
「喂喂喂不要這個時候來攻擊我啊,我可是什麼都沒做……話說回來,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摸魚咯。我想起來了,戰國元帥說了艾斯處刑的日子,那天應該是薩卡斯基和阿離的二十三周年結婚紀念日來著。好歹當年我也是個伴郎,這就去請個假,理由是要參加紀念日活動。」
「波魯薩利諾,你給老夫滾!」
【阿離啊。】
誒系統哥,我剛和卡普一起罵完艾斯,沒來得及回你不好意思。海底大監獄太壓抑了,回頭和薩卡斯基聊聊天充個電,你啥事兒?說著,我擦個手。
【沒大事,就商量一下,你要不再回一趟海底大監獄,趁著路飛劫獄,直接把艾斯放跑了一了百了。反正劇情都被你弄得不成樣子,頂上都要打不起來了。】
嗯?這個操作有點華麗啊,怎麼了?這仨又搞什麼么蛾子?薩烏羅剛和我說白鬍子準備搞事兒呢,是他準備大喊一聲白鬍子,我不做海賊了起內訌呢;還是波魯薩利諾想到他在香波地群島欺負路飛和羅賓,準備好被我削經費了?
【沒啥,你男人和另外倆在考慮怎麼給你過二十三年結婚紀念日,順帶著摸魚逃掉頂上。】
……
這三個人,怎麼不上天呢!
作者有話要說:
超長番外送上,這次完結啦w原著都成篩子了,頂上還打不打得起來哦【喂
驚覺今天(美國,9月14號)是八月初五,是我的農曆生日。在830開了生賀,到現在農曆生日完結,我沒有湊時間,卻陡然驚喜地發現今天也同樣是我的生日。
好吧,祝自己生日快樂,這篇真是對我來說最好的生日禮物了。
慣例嘮嘮叨叨幾句,不想看的直接點叉好啦。本來我生賀開的不是這一本,是另外一本放到《那些想開的腦洞》隨筆裡面的若我不再。若我不再的話是一個比較正劇比較……怎麼說呢,比較現實的一個故事,cp也是赤犬。結果我第一章都寫完了,準備發的時候突然感覺還是真身上比較爽【等等?】,於是就開了若我不離。
出乎意料地順手也出乎意料地快,就這麼好像是俄羅斯毛熊喝伏特加一樣噸噸噸地碼完了。本來我還想要好好撒糖,卻發現我果然是個不那麼會撒糖的人。
我是個不會寫感情戲的人,或者說對於只有一段失敗早戀的我而言,小甜餅什麼的寫著寫著就感覺自己很生硬,就像是故意把一道鹹鮮口味的菜做成甜的一樣,渾身不自在。然而在這裡似乎又是很順理成章,仿佛就在等著最後這麼一刻。
在你身邊,就是家。
這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糖了。
至於別的嘛,被就是瘋子這位小天使點出來說,很多時候我筆下的主角似乎都是一步一步朝前走著。我回想了一下似乎確實這樣,她們都堅定地讓我羡慕。可是我本人不是這麼個人,懶散,最討厭的就是寫這種論文和報告。無聊去翻了一篇之前同樣是真身的一篇,對比了一下驚覺我似乎又和三年前沒什麼不一樣。
三年前的我說我是一個要被人推著走才能往前的人,最好的歸宿就是去參軍。然而我又不可能真的去參軍,真的要參軍了絕對是個好軍人——寫到這裡我才發現哦這裡的阿離去加入了海軍,真特麼參軍了。
除了這些零零散散的東西,老去的似乎只有年齡,更堅定了也只有要繼續寫下去這個想法。文裡的所有人都一步一步朝前走著,如果我一直在原來的地方,那也未免太弱了。雖然說我唯一這麼堅持一步一步朝前走的,也只有從初二開始的碼字,但是這讓我樂在其中。
很開心能夠在JJ呆著,也很開心能夠遇見你們所有人。這兩天銀魂在JUMP本刊上移刊走向完結,猩猩寫著我的財產是你們所有人,我想對於我這樣一個小寫手而言,也確實如此。
我寶貴的財產,就是你們所有人。
好了就到這裡了,估計你們都會覺得我嘮叨。接下來主要更的文估計冷到爆,男主言情什麼的我已經很淡定了。有時候雖然說自己現實得要命,但是真的要寫還是只想寫自己願意寫的東西。隔壁《第二次上小學後》大家想去看看就去看,不去也無所謂哈哈哈哈。
那一篇同樣是我的人生,把自己劈成兩半去看過去,或許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