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
我愛羅佇立在房門口也有半個多小時了,不是他沒勇氣開門,只是,不知面對一個僅僅十四歲的小小新娘該說些什麼,畢竟經過迎娶那一場混戰後,根本不關心娶的是誰、一切聽從長老安排的我愛羅才發現,他們為他從木葉娶來了一個孩子。
所以,當我愛羅處理完襲擊新娘的那幫忍者後,拿著長老給他的新娘資料就這樣傻傻的站在新房門口——
日向花火,十四歲,木葉村最強一族日向家的二小姐,十一歲以第一名的成績從忍者學校畢業,一年後升為中忍,性格倔強、開朗……
日向家呀!就是那個有白眼的家族,確實是很強的一個家族,做為聯姻來說這層紐帶也足以讓長老們安心一陣子了,可是,她只有十四歲,又不是在砂之國,還算是個孩子,不是嗎?我愛羅心中不免有些嘀咕,但還是下定了決心要進門,總不能傻站一夜不是?於是抬起了手按向門把,在接觸的一刹那,那只手還是轉向到門板,輕輕的敲了敲門——
「叩叩——」沒有聲音。
重一些「叩叩叩——」還是沒聲音。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想到這我愛羅猛地沖進房,只見倒在喜床上呼呼大睡的新娘,於是「呼——」的舒口氣,看來我太緊張了,自嘲的歎口氣,我愛羅注意到了他的新娘——日向花火。
花火經過了剛才那場大戰,體力消耗很大,白眼不能使用了,幾乎耗光了所有的查克拉,好不容易挨到新房,一見舒適的大床,便一頭在上去睡到人事不知了。
我愛羅面無表情的仔細端詳著進入甜蜜夢鄉的小小新娘,一頭烏黑的頭髮只有齊耳長,頭上的新娘發飾七零八落,有的掉在枕頭上,有的落在地下,有的還掛在禮服上,新娘裝因為花火的扭來扭去也卷到了腰部,可能因為冷,花火拽過被子想取暖,卻全卷在上身,露出來的雙腿依舊和空氣聊天,花火蜷成一團,懷裡抱著不知從那裡發現的我愛羅的小熊,小嘴微微的翹起似乎很不滿……
她的頭髮留長了應該很好看吧,我愛羅想著,慢慢地走近花火,將她的被子拉下來蓋住雙腿,讓她睡得舒服些,不經意的輕輕笑了笑,突然發現花火很像自己的小熊,這個想法令我愛羅更加想笑了,算了,看來今天就這樣了,望著花火漸漸舒展開的身軀幾乎要占滿整張床鋪,我愛羅走向衣櫃,換了身乾淨衣服,轉身出門去了辦公室。
於是,風影大人的新婚之夜就這樣在辦公室度過了……
夫妻初會
花火使勁伸了個懶腰「啊——」的打了個大哈欠,昨晚睡得真舒服,吧了吧嘴,有點餓了,嗯!起來吃飯吧!姐姐做的冰紅豆粥很好喝的,想到這兒,花火閉著眼習慣性的向右邊走去,那是她閨房的衣櫃所在地,可見,她已經忘記自己已經嫁人了。
慢悠悠的走了很久,花火終於納悶的睜開眼,這一睜眼可不要緊,原來還有一步就撞到牆上了,咦?這是哪?花火仔細想著,突然,一切記憶回了籠,對了,我嫁給風影我愛羅了,昨天——在迎娶的時候遭到了襲擊,然後就開打了,然後我愛羅來了,再然後就打完了,再然後自己進了房間,再然後……什麼來著?花火想不起來,算了,不想了,花火環顧四周,這是哪兒呀?傢俱少得可憐,除了一張床就是眼前的衣櫃了,其它什麼也沒有,難不成是旅店?嗯~也不對,花火搔搔頭,那個旅店還在床頭放照片呀!照片上是誰?一個小孩抱著一個熊娃娃站在一個大人身邊,小孩的脾氣看來不好,皺著眉頭,啊!!難不成這是新房??花火恍然大悟,可是,新郎呢?風影我愛羅哪去了?正在思考,就聽見一陣緩慢而有節奏的的敲門聲伴隨著甜美的聲音:「風影夫人,您醒了嗎?」
「哦!醒了!」
「風影大人命我喚您下去吃飯。」
「喔,來啦!」看來這裡真是風影我愛羅的家了,他小時候很可愛嗎!現在還叫我下去吃飯,他並不像傳聞中那麼可怕呀,高興之餘,花火還是不忘換衣服,我的衣物應該提前都拉過來了,在衣櫃裡吧?拉開衣櫃門,果然,一邊是自己的衣服,另一邊大碼的就是他的衣服了吧!花火不由想起昨天初次見到我愛羅的情景,正想著——
「您好了嗎?飯快要涼了。」
「哦!好了好了。」花火迅速換了身衣服,拉開門邊見到了一位二十多歲的女孩,那人一見她出來,連忙施禮:「您好,我是僕人留美,您叫我留美或阿美就可以。」
花火也不客氣,畢竟自己在家也是讓人伺候的大小姐,現在也沒有什麼不適應:「阿美,嗯——不用多禮了,我們下去吃飯吧。」花火活潑的本性暴露出來。
「是的,夫人。」留美暗自抿嘴笑了笑,帶領花火到了一樓飯廳,於是,夫妻兩人再次碰面了。
本來我愛羅是沒有必要特地跑回來一趟的,但是他有些事要與花火說,所以坐在桌前等著花火,看樣子已經吃完飯了。
花火見狀,連忙在對面坐下,眼睛一直在盯著我愛羅看,啊~他長得真好看耶,白白細細的皮膚,綠瑩瑩的眼睛,好像家裡的奈子(奈子是花火養的貓,汗!!花火你……)哇,他垂下眼睫毛了,他睫毛好長!!還有還有,他鼻子挺挺的,嘴也很好看,研究入神正在發花癡的花火根本忘了自己要與我愛羅說的話——
我愛羅看花火下來時倒是沒有什麼表情,只不過花火穿了一件棕褐色的泡泡袖及膝紗裙,這下連顏色都像我愛羅的小熊了,她幹嘛盯著我看?不餓嗎?我記得從昨天開始好像就沒有吃什麼東西呀?從來也沒有人這樣看我(有也被你沙瀑送葬了好嗎),也對,見到傳說中的怪物多看兩眼也無可厚非,反正我又不能拿她怎樣?想到這裡,我愛羅垂下眼簾,心中為花火有這種想法兒刺痛,於是惱怒的吼道:「吃飯!!」
花火正在欣賞眼前的美景,就見紅唇動了動,說了句什麼?不過沒注意,然後花火如夢初醒般的對我愛羅咧嘴一笑:「夫君,你還真的長得很帥耶~和甯次哥哥有的一拼!」
「嗯?」我愛羅肯定自己現在一臉呆相,她?她不怕我嗎?儘管我的守鶴已經抽離,可還……
「好了,我開動了,夫君。」說完,花火便埋頭苦吃了起來,把傻在一旁的我愛羅忘到腦後,也不管吃的是什麼,一律進嘴,雖說日向家的二小姐,該有的家教還是有,可畢竟餓了一天一夜,誰也不會注意自己的吃相吧!
我愛羅看著花火狼吞虎嚥的樣子,這個,這個好像要就湯吃?還有那個不是泡,唉,算了,畢竟生活習慣還是有差異的,她好像八輩子沒見過飯似的,不由得我愛羅心情好轉,正想把自己要說的話說出口,就聽——
「唔,吾幾,一巫妖故我(夫君,你不要怪我)」花火一邊大嚼嘴裡的早飯一邊說,好不容易吞下去,抽了個空:「你不知道,我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咬一口麵包似的東西,繼續「一五幾都崔古登的(也不知道是誰規定的)」咽下去,繼續「新娘不讓吃東西」咬一口「沃茲五(餓死我)……」
「吃飯不要說話——」我愛羅出聲制止,將後半句「會嗆到的」就這麼生生咽回肚子裡。
花火以為我愛羅生氣了,連忙安靜而快速的吃飯,吃完,才抬頭對我愛羅說:「夫君,抱歉,耽誤你時間陪我吃飯,以後你不用這樣子……」
「我沒……」有,正欲辯解的我愛羅被花火打斷。
「你忙你的,啊,你該上班了吧!那好——」說著花火拉起我愛羅的手向門口走去,為他整了整衣服,「一路走好,不要太辛苦。」表現的像個標準小妻子,說完還在我愛羅的臉頰親了一下,其實都是學習天天每天送甯次時的樣子,將我愛羅推出了家門。
傻傻的我愛羅撫著臉,坐到辦公室許久,才想起自己要說的話一句也沒說。
我對你有一點動心
我愛羅由於早上沒說,晚上就回到家裡吃飯,順便把要說的話說出口,可他一推門,卻被眼前一大桌子菜嚇了一跳,今天是什麼日子嗎?要慶祝什麼?幹嘛做這麼多菜?我愛羅正在詫異,就聽見一聲「夫君,您回來了——」的甜甜的聲音,扭頭一看,原來是他的小小新娘。
「嗯~」我愛羅不太習慣於說話,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見到這麼高興的花火,我愛羅的心也不禁飛揚起來。
「夫君,你工作辛苦了,快坐下吃飯,我幫你準備了你最愛吃的咸牛舌,嗯……還有炒沙囊。」
我愛羅洗過手,乖乖在桌邊坐下,看著花火為他盛飯,心裡冒出了一種暖暖的感情,流竄的四肢百骸很舒服。
花火見他不吃,忙夾了一塊牛舌放進我愛羅碗中,小聲地說:「夫君,我做的飯不好吃嗎?」不會呀,我臨嫁前還被姐姐特訓了半個月的,應該還過得去吧。
我愛羅沒有說話,默默的吃了一口牛舌,細細的品嘗,味道還不錯。
「夫君,怎麼樣?」花火焦急的看著我愛羅的嘴,好像生怕他吐出來似的。
我愛羅咽下那口菜,沒說好吃,也沒說不好吃,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以後不要叫我夫君,叫我我愛羅吧。」
花火見狀心裡翻起了嘀咕,他不想讓我叫他夫君,是不是不接受我呢,沒關係,繼續努力,加油,花火!嗯!
其實我愛羅的意思並不是這樣,只是覺得被叫夫君很不習慣,而且總有一種隔開的感覺,總之讓人不舒服,我愛羅想聽從自己小新娘的嘴裡喊出自己的名字會是怎樣的感覺。
「啊,夫……不是,我愛羅君。」在我愛羅的注視下花火改了口,忙問:「怎麼樣,和不和你胃口?」
「嗯!」我愛羅應了一聲,之後就沒再說話了,直到吃完飯都是花火一個人在那自問自答。
見花火要收拾碗筷,我愛羅出聲制止:「放著吧!以後讓他們收拾就好,我想跟你談談。」
花火一聽大喜,忙說:「好好!要談什麼?」
待留美將東西收拾進廚房後,我愛羅才開口:「你才十四歲,還小,我想我們還是不……嗯……總之,我以後工作忙的時候就不回來吃晚飯了,如果回來我會派人通知你……」見花火的小臉越來越沮喪,我愛羅更不知道如何措辭,「另外,我想你還不太習慣風影夫人的角色,而且你還未成年,在你成年以前我會睡在辦公室……」
「為什麼?」花火小小聲的抗議著,小嘴撅了起來。
「什麼?」我愛羅沒有聽清。
「為什麼?我不要!」花火任性的大吼,「我不要,夫……不是,我愛羅君,你討厭我嗎?還是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
「我沒有討厭你……」我那是為你著想,還沒說完就被花火打斷。
「那為什麼?」花火委屈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卻強忍著,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
「不許哭!」我愛羅本想說不要哭的,話到嘴邊見到花火的眼淚心情不禁煩躁起來,連帶語氣也嚴厲了,說完我愛羅就後悔了,又不知說什麼來補救,於是撂下一句:「就這樣了!晚安!」便奪門而出了。
晚上,我愛羅習慣性的坐在屋頂看星星,許多年不睡覺讓他現在想睡反而很難睡著,這就是懲罰吧?我愛羅心想著,抬頭看著天空,還是一片深深的黑色,要是沒有星光恐怕會更加黑暗吧,正想著,突然聽見身後有人的動靜,我愛羅扭頭看去,原來是小丫頭爬了上來——
我愛羅沒有出聲,轉過身去當作沒有看到,待花火站在他身後才出聲問道:「這麼晚不睡,上來幹什麼?」
花火心中罵了一千遍大壞蛋才開口:「和你一樣!」有點咬牙切齒,見我愛羅沒有拒絕的意思,就悄悄坐在我愛羅的旁邊,斜眼偷偷看看我愛羅,我愛羅君還真的很俊耶!啊!現在不是發花癡的時候,我要努力讓他喜歡上我才行,「我愛羅君,你這麼晚了幹嗎不睡?」
「我習慣了!」一句輕描淡寫想將自己許多年的痛苦蓋過去。
「怎麼可能習慣呢?原來你睡不著是因為守鶴,現在沒有了怎麼還不把以前的補回來呀!」
我愛羅震驚得轉頭看花火,這小丫頭,「你不害怕我嗎?」我愛羅不知道自己把心中想的話問出了聲。
「你有什麼好怕的?你還不是和鳴人哥哥一樣,有什麼好怕,你會吃人呀?」
「我會殺人的。」我愛羅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起來。
「那又怎麼樣,你又不會濫殺無辜。」花火無所謂的說。
「我會!」我愛羅有些堵氣的成分。
「那你以後千萬不要在那樣做了。」花火仰起臉,看向我愛羅,「那樣是不對的。」花火似乎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我愛羅不知如何反應,於是沒有說話。
「我給你說說我們家的故事吧!」花火見我愛羅不再吭聲,於是提議,「這樣也可以讓我們相互瞭解。」見我愛羅沒有反對,於是花火說道:「你也知道,我們家有很多陳詞濫調的規矩,那些規矩還曾經害得甯次哥哥很痛苦,後來……」
「其實姐姐非常疼愛我,小時候不知道,父親說她懦弱我也就這麼相信了,心裡有些瞧不起她,後來我才發現其實姐姐每次跟我對練的時候都讓著我,她不想傷害我。一開始我很生氣的,想和她較量較量,後來我漸漸懂得姐姐很愛我,我也很愛她,為什麼要和自己愛的人分出高下呢……」
「甯次哥哥現在是當家了,姐姐也嫁給火影大人了,他們應該很幸福吧。」想到自己的境況,花火不免有些沮喪,但還是繼續,「姐姐喜歡火影大人很久了……」
「我跟你說,有一次我出任務,十幾個人圍著我,那次最驚險了……」
「我們家族有規定,嫁到外面村子的人白眼就要被封印,」說到這裡,花火頓了一下,似乎思考什麼,但最終沒說,轉而說別的:「所以你算是白娶我了……」
「還有一次……」
花火就這樣自己說著話,也不管我愛羅聽沒聽,慢慢的,花火說累了,就靠在我愛羅身上睡著了。
我愛羅從一開始就在聽花火說話,他從不知道自己可以忍受這麼聒噪的人在身邊,漸漸的花火的聲音小了下去,最後睡倒在自己身上,一點防備都沒有,看來她是真的不怕自己了,我愛羅欣慰的歎口氣,起身抱起花火,將她送回房間,坐在床邊細細想著:或許這樣的新娘也不錯——
我能為他做些什麼
「啊~~~~!!無聊死了~~!!」花火嫁過來已經一個星期了,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沒有別的事好幹,白天一天不見我愛羅的影子,本來以為到了晚上可以和我愛羅聊聊天的,沒想到四天前我愛羅去了水之國簽署協定,那次襲擊讓水之國損失很大,近幾年是不敢紮刺兒了,可留在家裡自己的日子過得如同白開水,花火越來越無力了,天哪?不會以後都這樣過吧?會死人的——!!
花火看著在屋裡忙進忙出的留美,心裡一陣羡慕,想起自己前幾天無聊得要死就說幫幫忙忙吧,結果不善勞作的自己可以說是越幫越忙,最後留美再也不敢讓自己幫忙了,所以才落得現在縮在沙發裡看電視的下場——
於是在將電視臺轉了八圈兒之後,無聊的花火終於爆發了:「留美~~有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我幹幹?」
留美聽見這句話馬上一臉驚恐的表情:「沒有!夫人,沒有什麼事需要夫人做的。」
花火頓時一臉沮喪,語帶撒嬌:「留美,好留美~我知道前兩天打碎杯子……」
「只有打碎杯子嗎?」留美好笑的問。
「是啦,還有所有的餐具,可,我那不是故意的~留美~,給我找點事幹啦~留美~~」
「沒有什麼事,有的話,我自己處理就好。」何止是打壞所有餐具,你是差點兒拆了這兒,留美心裡默道,這個夫人真不是幹活兒的料。
「留美~我問你,你們風影夫人一般都幹些什麼呢?」花火想轉移話題,以便讓留美忘記前幾天自己造成的灰色往事。
「整理房間,不過現在有我;服侍風影大人,不過現在大人不在;還有就是生孩子,將風影大人家族發揚光大,不過,夫人,你還小,最後一條可以過兩年再考慮。」
「啊~~!那不是和母豬沒有區別。」花火口無遮攔,心直口就快,不經思考就將這句話出口了。
留美停下手裡的活兒,略有不滿的看著這個風影夫人,歎了口氣才說:「您去廚房準備準備吧,好像風影大人今晚回來。」這個夫人好像也只有廚藝過得去。
「真的?我愛羅君今晚就回來了?你怎麼知道?」
「大老遠回來,總該回來換身衣服,洗個澡呀!」
「耶!!太棒了!我去給他做些好吃的。」說完花火就一溜煙的鑽進了廚房。
晚上——
「留美,已經八點半了,我愛羅君怎麼還不回來呀?」花火等的不耐煩,終於開口問。
「可能還要商議一些事情吧。」
「商議事情!我愛羅君好忙~」花火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但又馬上陽光燦爛了,「他不回來,我去給他送吃的,嗯!就這樣辦!」
其實我愛羅早就商議完事情了,只是有些檔還沒有看完,想看完了再回去,沒有注意到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基本上我愛羅工作起來是沒有什麼時間觀念的,反正又沒有人等他吃飯,自己吃不吃飯似乎也沒人關心過,所以漸漸養成了這個習慣——
「叩叩——」
「進來!」我愛羅沒有看牆上的表,還以為現在還是工作時間,有哪個人來給他送文件過來,等了許久不見有人說話,才疑惑的抬起頭來,看到了半人多高的飯盒。
「我愛羅君,幫幫忙嘛~」花火的雙手不堪重負,在來時的路上已經被這在我愛羅眼中堪稱恐怖的飯盒壓麻了,根本就抬不起來將飯盒放在我愛羅的桌子上,所以只好出聲求救。
「你……你幹嘛……」拿這麼多飯來?我愛羅還沒問完,花火就急切的像是討好一樣的笑道:「我想你們大家在這裡討論事情,肯定都沒有吃飯,我也不知道多少人,所以就按照二十份的量拿來了,快——!接我一下——要掉了——!」
我愛羅連忙接過來放在桌子上,沒接之前看著就很驚人的飯盒在接手之後,果然感到了它的重量,我愛羅輕輕的皺了下眉頭,她怎麼把這麼多飯搬到這裡來的?
「我愛羅君,你餓了吧,吃飯吧!」花火拿出筷子、碗、小碟子簡直一應俱全,幫我愛羅佈置好,自己的那份放置在我愛羅對面,然後坐下來興奮的等待著我愛羅開動。
吃飯?這麼多?我愛羅疑惑的看著花火,似乎在問:我們倆吃得了這麼多嗎?
花火這丫頭本來就後知後覺,現在更是沒有反應過來,還一個勁兒的催促:「我愛羅君,吃呀!我特意給你做的。慰勞慰勞你的。」
我愛羅聽到這句話心裡微微的震動了,已經好久了,已經好久沒有人等他吃飯了,感覺眼眶裡似乎有一種熱熱的東西要流出來,我愛羅連忙低下頭拿起筷子,不想讓花火看見自己的窘態。
「啊——!」花火突然大叫一聲,弄得剛要開動的我愛羅一驚,忙問:「怎麼了?」
花火羞赧的搔搔頭,吐吐舌頭說道:「我忘記了,這麼多咱們兩個人怎麼吃得完?」
花火那俏皮可愛的樣子引得我愛羅微微一笑,但是可惜呀,花火沒看見,因為她正在低頭滿臉抱歉的想辦法,怎麼才能讓這些愛心料理不浪費還把它消化完。
我愛羅看著花火垮下來的小臉,心念一動,連忙招來值班的忍者,讓他通知所有的幹部立刻回來。
就因為這樣那些剛剛回家的屁股還沒坐熱的幹部們就被風影我愛羅急急的召回了辦公室,原因是我愛羅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小新娘失望的表情,而花火則慶倖這次不用浪費東西了。
討價還價
一頓飯吃得極其嚴肅,我愛羅本來就不習慣說話,其他的部下也就沒膽子說,而花火記得我愛羅不許她吃飯說話,所以也就自動消音,整張餐桌就聽見筷子碰碗碟的聲音,碗碟碰碗碟的聲音,咀嚼聲,其他一律聽不到。
幹部們好不容易才在如此壓抑的環境下吃完飯,急急忙忙的就告退回家喝胃藥去了,並且發誓以後再也不和風影大人一起吃飯了,瞧他那眼神似乎恨不得將吃剩飯的人沙瀑送葬了,於是越緊張越吃不下,越吃不下我愛羅的臉色越難看,我愛羅臉色越難看眾人就越緊張,惡性循環下造成了胃痙攣,還是趕緊回家吧!
似乎只有花火沒有受這種環境影響,她只是心裡很高興的看自己辛苦勞動的成果對我愛羅有幫助,太好了,這樣我愛羅君和部下的關係會緩和一點吧,想到這兒,正在倒茶的花火偷偷的笑起來,不巧這顯得有些狡猾的笑容讓我愛羅看到了。
我愛羅有種被設計了的感覺,可又說不上來為什麼,不管了,只要她開心就好,我愛羅看著花火的背影不自覺的微微一笑,沒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喜歡寵著她的感覺了。
「我愛羅君,喝茶。」花火柔柔的聲音傳來,將我愛羅拉回現實。
「哦……好——」我愛羅接過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好香,這是什麼茶?
「這是我從家裡帶過來的,姐姐說這種茶喝了不會胃脹,最適合飯後喝了。」花火看出了我愛羅的疑問,忙幫忙解答。
「哦!」
「嗯……」花火似乎欲言又止,兩個手都不知道擺在哪兒,一會兒扥扥衣角,一會兒摸摸頭髮,我愛羅見狀,突然起了壞心眼兒,他也不問,就等著花火自己說。
「嗯……我愛羅君……」
我愛羅抬眼,似乎在詢問什麼事?
「嗯……我愛羅君……我……我跟你說件事。」
我愛羅還是沒說話,只是注視著花火,等待她接下去的話。
「我愛羅君……我想……從明天起……我想……嗯……嗯……我想出去工作!」花火一閉眼豁出去了,還好,總算說出來了,花火抬眼偷偷望向我愛羅,只見他面無表情,看不出在想什麼。
「不行!!」我愛羅一句話將花火的希望全部打碎。
「為什麼不行?」花火雖然知道原因,但還是想垂死掙扎一下,只希望我愛羅君不知道這個規則。
「根據砂之國的規定,風影夫人是不許出去工作的。」我愛羅倒是簡單,一句話就把申訴駁回。
「可是……可是,這個規則不合理。」花火小臉滿是失望,還希望可以拼死生還一下。
「你為什麼想工作?」我愛羅轉了個不相干的話題,沒有接下花火的話去討論制度的合理性,因為我愛羅知道那樣會沒完沒了。
「因為……因為……」花火實在不想把自己的理由告訴我愛羅,那實在太丟臉了。
我愛羅沒有放過花火,仰著臉對著花火困窘的臉,在等待她的回答。
被我愛羅看得實在沒辦法了,花火在心裡默默念叨:什麼嘛,自己每天忙得昏天黑地都不回家,讓我一個人在家晾著閑得要發黴,算了,有什麼大不了的,豁出去了,他又不會拿我怎麼樣,頂多嘲笑我罷了,想到這,花火鼓足勇氣大吼一聲:「因為我實在快無聊死了!!」吼完了就低下頭不敢看我愛羅的臉。
過了許久我愛羅都沒有出聲,就在花火要放棄的時候,我愛羅突然蹦出一句:「無聊,怎麼會?」
花火一聽火氣就上來了:「怎麼會?我愛羅君你一天到晚都在忙,當然不會,你知不知道我一天天都是怎麼過的?什麼家務都讓留美幹完了,我唯一拿手的就是做飯,可你晚上又不回來,我根本沒有心情做了,剩下的時間我只好出去逛逛,看有沒有可以幫忙的地方,可是村民們說我是風影夫人都不讓人家插手,我都快閑得發黴了啦~~」
看到花火因為無聊而煩惱地臉都皺到一起,嘴裡嚷嚷著「快要發黴了,快要發黴了」還略帶點撒嬌的嗓音,我愛羅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一個人了,因為他今天已經第三次想笑,並且已經笑出來了。
雖然只是微微翹起嘴角,但花火像是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刹那間說不出話來,呆呆的看著我愛羅的笑臉,然後「哇——」的一聲大叫起來:「我愛羅君,你笑了,你笑起來好好看——」
隨著花火的話,我愛羅的笑臉突然僵住,然後那朵笑花轉瞬間就消失了。
「我愛羅君,幹嘛啦~~怎麼不笑了呢?你笑起來很好看呢!可是你都不多笑笑,我嫁過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笑,你要時常笑一笑也可以增加和屬下間的融洽度呀……」
融洽度?恐怕他們會先嚇死了吧?我愛羅心裡想。
「啊~還是不要了,你笑起來那麼迷人,萬一被別的女人看到一定會迷死的,那我不是多了許多情敵,還是不要了……」
情敵?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呀?我愛羅搖搖頭,顯然是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可是也不要老繃著臉,那樣對身體不好,這樣吧!」花火一拍手,「你以後就只要在我面前笑就好了,這樣既不會增加情敵又不會……「
天哪!只是一個笑為什麼她有這麼多話,不過她一向喜歡自言自語的,為了終止花火自說自話,我愛羅決定:「我同意你出去幫忙,但不能以工作的名義。」
「對!這樣最好……」花火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突然聽到這句話還沒有反應過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啊——我愛羅君,你剛才說什麼?」
我愛羅搖搖頭,無奈的歎了口氣,又重複了一遍:「我同意你出去幫忙,但不能以工作的名義。」
「什麼意思?」花火傻傻的問。
「意思就是——你沒有工資。」
因禍得福
花火在忍者學校當代老師已經有一個星期了,真的如我愛羅所說的,自己一分工資都沒有,想起當時我愛羅的表情花火就恨不能抄起手裡劍射他個蜂窩煤,該死的,自己怎麼就這麼笨,還傻傻的答應他,就這麼相信他的話:什麼她要工作已經是破例了,什麼為了說服長老所以不能給她工資,什麼這個理由最好長老們一定沒意見,是呀,確實沒意見,她也沒意見才該死的在這裡當白工,不知道風影夫人有沒有工資可拿?看來是沒有了,要不然自己早就拿到錢了,也可以給五班的立花買件像樣的衣服,嗯!還有四班的佐藤,聽說他奶奶病了,要是有錢就可以去探望一下,還有……可是,可是,現在呢!現在呢?自己只能在這裡咬牙切齒的對著一班的長老家的少爺小姐們傲慢的臉,我簡直想抓狂!!
「喂,看見沒有,咱們的老師又走神了。」
「真是的!她能不能教好課呀!」
「就是就是,你看她也比咱們大不了多少嘛!」
「不過聽說她在木葉村還是個大家族的小姐。」
「嘁~我才不信,你看她一點大家風度都沒有。」
「對,對,說不定是什麼平民,要不然哪個大家族會把自己家的小姐送到咱們國家來。」
「嗯!!有道理,說不定她還是傭人呢……」
花火在一旁聽的是青筋暴起,雙手攥拳恨不能把這些小豆子們打進地低下去,真是該死的,花火又咒駡一聲,自己從來就不知道長老會權力過大會是這麼一件讓人討厭的事情,以前在木葉他們家族除了有多一點的發言權外沒有其他任何特殊待遇了,真是該死的,花火發現自己的頭又疼了,我還是更喜歡其他班的小孩兒,起碼他們不這麼趾高氣昂。
「喂,你到底要發呆到什麼時候?」一班長椎明長老家的長孫秀平陰陽怪氣的問道。
「我不是發呆,你給我回座位坐好!!還有,下次叫我老師!!」花火終於忍不住發飆了。
「哦!喂,你到底要不要講課,不過我看你這個木葉村的平民也講不出什麼來吧!」
「椎明秀平,下課後抄寫忍者心得三遍後才可以回家。」自從花火第一天來上課就對這個調皮搗蛋頭子有諸多不滿。
這個事情還要退回一個星期前——
一個月以前花火興高采烈的來到了忍者學校,校長倒是不敢違抗我愛羅的命令,所以當花火到達的時候,就見全體老師都在門口迎接她,校長走上前,笑眯眯的問:「風影夫人大駕光臨,不勝榮幸,那……先到辦公室奉茶。」
花火納悶的跟著一大幫屁蟲們來到了校長辦公室,和校長及各位領導們哈拉了半天也沒講到重點,到底要她講什麼科目,終於花火忍不住問:「對不起,請問我要講什麼科目啊?」
校長和其他人交換了一下眼色,仍舊笑眯眯的說:「您想教什麼科目呢?」
「我想教什麼都可以嗎?」花火欣喜的問。
「原則上時沒有問題。」校長似乎有些為難。
花火沒有聽出校長的弦外之音,高興地說:「太好了!那……我想教忍術原理,行不行,行不行?」
「那是……」校長面露為難之色,這時一個老師走過來拉拉校長的袖子,低聲道:「反正又不拿工資,得罪了風影大人,我們……」
「怎麼?有問題嗎?」花火見狀,忙問。
「沒,沒有問題。」校長忙陪笑臉,轉過頭和那個老師繼續說:「但是椎明長老那兒……」
「那就少給她安排課,把她放到那個班……」
「那個班?你是說……?」校長面露疑惑,抬頭看著那個老師,又看看花火,最後還是點頭:「嗯!就那個班吧。」
就這樣花火就被派到了一班,也就是所謂的優秀班,說是優秀班其實根本就是子弟班,一個個仗著家裡有勢力,簡直無法無天,校長打著小算盤,如果花火教得好,那幫「小長老們」接受那自然沒問題,如果教不好也有「小長老們」告狀,自己在風影大人那裡也好交代,全推到長老們頭上就行了,於是——花火就這樣被賣了。
在花火的腦海中,學生老師就是木葉村那樣其樂融融,學生尊敬老師,老師愛護學生,一想到一雙雙天真的眼睛閃著期待和憧憬的光芒,花火就興奮的想大叫,懷著這樣的心情花火推開了一班的大門。
剛推開一點,花火警覺的聽見門上面似乎有摩擦的「哢哢」聲,抬頭一看就見一個水桶迎面扣來,花火巧妙的向邊上一撤,腳下就被絆子絆了一下站立不穩,花火連忙用單手撐地向講臺躍去,幾個空翻平穩的落在講臺左側,還沒站穩迎面四把手裡劍機關就啟動了,沒辦法花火只好跳起來避過直落在講桌上,誰知講桌的腿兒被鋸掉了一隻,一個不穩花火就向講臺右側滑去,下麵灑滿了小釘子,情急之下花火連忙掏出繩索纏在窗棱上用力一躍穩穩的落在窗臺上。
花火斜眼向她的學生們看去,只見一個個笑得前仰後合,花火剛想教訓一下他們,卻發現自己的鞋子被粘在了窗臺上,於是這節課變成了自由活動。
此後的一個星期花火幾乎天天都在和這幫小豆子們戰鬥,就因為這樣花火已經一個星期沒有睡好了,神經蹦蹦直跳,花火閉上眼睛揉揉太陽穴,為什麼這幫小鬼頭這麼難纏,還是平民班的小孩子乖巧,一個星期以來已經幾乎都和她混熟了——
「你不能強迫我!!我才不要抄……」椎明秀平大聲嚷嚷著。
就是這聲叫喊打斷了花火對於一個星期地獄生活的回憶,花火氣定神閑的歎了口氣,好像喝涼茶般悠哉地說:「你不想抄,行——沒問題,期末你就等著被當吧,只要我在你一輩子也別想畢業!」
「你卑鄙!!」
「我就是卑鄙怎樣?你咬我呀!」花火不甘示弱的吼回去,心想大姐我還不願意在這兒陪你呢,今天週末我愛羅君會回來吃飯,你以為我想跟你在這兒耗呀!想到這裡,花火不禁有些難過,今天看來是沒辦法陪我愛羅君吃飯了,都是你這個小鬼,花火狠狠的瞪了椎明秀平一眼,說道:「好了,其他人下課,回去寫一篇五百字的論文,簡單論述查克拉在體內的運行,你,椎明秀平,就在這兒給我抄書,什麼時候抄完了什麼時候回去吃飯。」
「我要告訴我爺爺!」
「隨便,不過我想你應該知道到底是你爺爺說了算還是我老公說了算。」花火陰險的拿我愛羅壓他們,像這種仗勢欺人的人就要用同樣的方法壓回去。
「你……」小鬼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我什麼我,告訴你,我會在這裡看著你抄,抄不完你就別想回家!」
所以當花火踏進風影居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花火疲憊的拖著腳走過中廳,幾乎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椎明秀平這個小鬼!!跟他耗到這麼晚才總算搞定回家,晚飯也沒吃,現在餓過勁兒了一點食欲也沒有,我愛羅君應該已經回去辦公室了吧,唉~~~花火哀怨的歎口氣,沒有注意到中廳的沙發上還坐著一位正在等待妻子回家的老公。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突然聽到我愛羅的聲音讓花火嚇了一跳。
「我愛羅君!你還沒走啊!太好了,對了,你吃飯了嗎?」花火興奮的大叫,沒注意我愛羅問的問題。
「呃——吃過了。」為什麼我們每次見面談的都是吃飯,難道我像餓死鬼投胎嗎?我愛羅想著,「你上哪去了?怎麼這麼晚回來?」
花火不想讓我愛羅知道自己在忍者學校發生的事,那樣會讓我愛羅君以為我沒有能力呢!嗯,不能讓他知道,「我啊……我和同事們聚會去了。」
「哦?」我愛羅壓根不信,其實花火在學校發生的事定期有人向他彙報,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不過既然她不想讓我知道,那就——
「是嗎?那沒事了,我回去了。」
「啊——我愛羅君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嗎?」花火試圖讓我愛羅多留一會兒,好歹他們一星期才見了這麼一面,好想多說說話哦。
「不了!」我愛羅說完就向門口走去,每走一步心裡就泛起一種犯罪感,花火好像一隻被欺負了的小狗,快哭了似的看著他。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愛羅終於良心發現了,其實他今天回來主要還是要告訴花火一件事,我愛羅並不能確定在花火心中這件事是好是壞,但是他內心有一種願望希望花火聽到後會高興,所以在開門離去的一刹那,我愛羅輕聲說:「我從明天開始會搬回來。」
說完,我愛羅推門離去了,直到門關上前,他還看見花火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好像太過震驚沒有反應過來。
約定
我愛羅習慣性的坐在屋頂看月亮,已經多久了,自己不再是一個人孤獨的對著天空,自從花火那小丫頭來了以後好像自己就沒有安安靜靜的這樣對著天空發呆了,其實我愛羅並不想這麼早就搬回風影居,自從手鞠姐姐嫁到木葉以後自己剛剛享受到的家庭生活也宣告終結,勘九郎那傢伙根本就是個木偶癡,一天和木偶說的話比和自己說的多不知多少倍,算了,本來想讓小丫頭慢慢習慣自己的,現在長老們既然都催促了,還是回去住吧,而且自從守鶴被抽離後長老團似乎有些不安定因素,那個椎明長老……正在想著就聽見旁邊唏唏倏倏的響聲,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了……
「我愛羅君,我來了,嘻嘻……」花火一邊爬上來做好,一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今天聚會吃的好嗎?」我愛羅問,看來我們是拋不開一見面就討論吃的問題了。
「啊?啊!還可以。」花火是從呆愣中反應過來立刻就上了屋頂,根本還沒有吃過飯,我愛羅一提,花火倒忘記自己剛才情急之下扯的謊了。
「真……」我愛羅還沒說完就聽見「咕咕——」的聲音,是花火的肚子。
花火的臉「嘭!」的就紅了,低下頭不敢看我愛羅,白癡,花火暗暗打自己的肚子,你就不會待會兒再叫嗎?我又不是不給你東西吃,正在懊惱就見面前突然多了一塊用紙包著的烤沙囊,花火盯著鼻尖前這塊沙囊,然後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愛羅。
「我愛羅君,你都是拿沙囊當零食的嗎?」
我愛羅差點沒有當著花火的面翻白眼,白癡,真是個遲鈍的人,我是拿出來給你吃的,我愛羅心裡這樣想著嘴裡可不好意思說出來,於是臉紅且有些懊惱的說:「你到底吃不吃?」
「吃,當然吃。」花火接過來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一邊吃還說:「五噶多具下對哈西華阻力四……(我愛羅君沒想到你還喜歡吃零食……)」
我愛羅看著狼吞虎嚥的花火,心裡泛起一陣又一陣想笑的衝動,看著花火吃的滿嘴都是油,於是伸出手抹了抹花火的嘴邊,柔聲說道:「別噎到了!「抹完還微微笑了一下。
花火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呆斃了,嘴裡還有沒嚼完的沙囊,就這樣呆呆的望著我愛羅,一想到自己的付出有了回報,花火就感動得想哭,正想著花火還就真的哭出來了。
看著花火頃刻間變傻的臉,然後一種欣喜又出現,我愛羅長舒了一口氣,自己的願望真的有實現的一天了,可還沒高興完就見花火的眼睛慢慢地冒出眼淚來,我愛羅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狀況,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又不敢貿然的去安慰,也許她不願意與我生活在一起,想到這裡我愛羅的心情又低落了下來,可是她言語間像是很喜歡我的,難道是我會錯意?
「我愛羅君,淑女哭泣的時候,紳士不是都應該安慰一下的嗎?」花火哽咽的嘟囔。
「你是淑女嗎?我怎麼不知道?」轉眼間陽光又回來了,在花火準備捶我愛羅的時候我愛羅伸出手將花火摟進懷裡,溫柔的抹去她的眼淚,小小聲的說:「為什麼哭?」
「廢話!人家太感動了嘛!」
「在這個世上除了漩渦鳴人那小子還沒有人這麼對我說話,你是第二個。」
「我該感到榮幸嗎?」花火心情一好就開起了玩笑。
「什麼意思?」我愛羅長時間不與人交流,也聽不出花火語氣裡的戲謔。
「意思就是你為什麼要搬回來?」花火小心的問道,希望自己不是自作多情,表錯意了吧。
「長老們說搬回來比較好……」
「什麼?長老們說!!長老們說你就聽哪!」
看著花火憤怒的臉,我愛羅無辜地說:「你不希望我搬回來嗎?」
「不是啦!!只是你難道自己不想搬回來嗎?」
「我……沒想過。」
聽到我愛羅的回答,花火頓時垂下了腦袋,唉~~自己的期望過高了,算了,等我愛羅君搬回來我們相處的時間就長了,不怕沒有那一天, 嗯!加油!
其實我愛羅是想說自己想多給彼此一點時間習慣,畢竟要做一輩子夫妻,可是花火這樣急躁還帶點小孩兒性的脾氣,唉~~還是慢慢來吧!不過,在那之前……
「花火,我想……」
「我愛羅君,你剛剛叫我什麼?」花火突然抬起頭來,滿眼星星狀的瞅著我愛羅,把我愛羅嚇了一跳。
「花火呀!怎麼了嗎?」她不喜歡我叫她名字嗎?
「再叫一聲。」
「花火。」我愛羅很配合。
「你終於肯叫我名字了,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多久了嗎?」
有這麼誇張嗎?我愛羅納悶,算了,還是先說正事吧,要不然她一打岔又不知拐到哪兒了,「花火,我們做個約定……」
「什麼?」花火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注意我愛羅說的什麼,只是隨口應了一聲。
「我們約定,我同意你每天晚上陪我看星星,相交換的,我要等你長大。」
「我已經很大了。」花火馬上反駁。
「還沒有大到可以當我的妻子。」
「我還不是你的妻子嗎?可是我以為已經是了。」花火沮喪的垂下頭。
「不,還不是。」我愛羅輕輕的托起花火的下巴,在她的嘴上輕輕的啄了一下,看著花火呆愣的臉,意猶未盡的又啄了一下,才說:「你還不是,不過總有一天你會是。」
和平共處?
花火滿懷高興的走在學校的走廊上,昨晚我愛羅君他說要搬回來住,昨晚我愛羅君好像很高興,昨晚我愛羅君他吻我了?呀——!他吻我了,好高興,今晚我愛羅君就會搬回來了,今晚……花火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沒注意自己已經走過一班的大門了,直到椎明那臭小子的一聲大叫:「喂!!你又在發什麼花癡?」一下子驚醒了花火。
花火瞬間從天堂掉進了地獄,滿臉的失望與怨恨,想起自己這一周的遭遇花火不禁抬起臉狠狠瞪著眼前這個萬惡之源,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椎明秀平,跟你說一百次了要叫我老師,還有你是不是昨晚忍者心得抄得不過癮今天還想加餐是吧?」
在說完這句話以後花火很滿意的看到了成果,一幫小屁孩兒刹那間安靜下來坐回了座位,怎麼回事?今天他們怎麼這麼乖?難道裡面有陰謀?一定是這樣,嗯!花火,小心!
花火小心翼翼的拉開教室的門,又小心翼翼的踏上講臺,像怕踩上炸彈似的,看來沒什麼,花火暗暗松了一口氣,但是這幫小鬼是不會這麼乖的,如果有一天他們不再惡作劇了那天就要下紅雨了,該死的我的白眼又被封印了,於是——
「小鬼頭們,今天你們有什麼節目?」明知道他們不會回答,花火還是忍不住要問。
「我們不想再胡鬧了。」說話的是椎明秀平,「快到中忍考試了,我們要好好學習,雖然你這個老師不怎麼樣……」
「你們這麼小就參加中忍考試?」花火納悶的問。
「不能參加中忍考試,但是還是要抓緊時間學習,我要早早畢業,成為風影大人那樣偉大的忍者,雖然我不得不承認他在娶你這一件事上做的不怎麼精明……」
「閉嘴!還有如果你說話不要加雖然,我想我們都會很高興。」花火似乎是相信了這番說辭,這幫小猴子怎麼突然這麼聽話,一定出了什麼問題,看來我要好好調查一下,「好了,打開課本第46頁,我們開始講課。」這時花火才第一次翻開了課本,開始了她的第一次講學。
下課鈴響了——
「好了,我們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椎明跟我來,其他人可以下課了。」
「我為什麼……?」椎明剛想反駁,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乖乖的跟上。
到了辦公室花火開門見山的問:「為什麼今天這麼聽話?」
「因為我說過了,我為了早早畢……」
「別來這一套,我才不信,說實話,」
椎明刹那間住了嘴,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裡,不時用眼角瞥一眼花火,直到花火再也忍不住要問他在看什麼的時候,那小子終於出聲了:「喂……」在花火的瞪視下忙改口:「嗯……老……老師,你真的十歲就從忍者學校畢業了嗎?」
花火奇怪的看他一眼,說:「你怎麼知道的?還有,你問這個幹嘛?」
「老師,告訴我好不好?」椎明此時又撒起嬌來了。
「那我告訴你我的光輝歷史,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作為情報交換,如何?」
「嗯……好,好吧!」
「我,日向花火,木葉村最強的一族日向家的二小姐,五歲進忍者學校,十歲忍者學校畢業,同年通過中忍考試,兩年後通過上忍考試,完成任務情況:A級4次,B級37次,C級89次,D級156次。半個月前嫁給你們風影我愛羅,現在是砂之國忍者學校初級班忍術原理課老師兼任一班班主任,滿意了嗎?」
「你竟然比風影大人還要早當上中忍?」椎明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那又怎麼樣?我可是木葉最強的的一族日向家的二小姐。」
「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你說什麼?你這個小鬼!」彈了椎明一個腦蹦兒,「說,是誰告訴你我的事情的?」
「這個……其實是……」
晚間的故事
我們將時間退回到昨天晚上我愛羅從家裡出來到他去房頂看星星之間的一段時間——
我愛羅徑直來到了椎明長老家,輕輕的扣著門,我愛羅其實是不知道如何開口的,為了這件事特地前來拜訪似乎並不合適,還有花火知道了會不會覺得我質疑她的能力呀,還有自己一個衝動之下到一個位高權重的長老家來會不會有些小題大做,還有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算了,還是走吧……可是一想到今天花火進門的時候疲憊的樣子,我……
正在我愛羅舉棋不定之間,「喀——」的一聲椎明長老家的大門打開了,出來的是一個僕人,一見是我愛羅,嚇得「咚——」的一聲坐在地下,眼睛張得大大的,像是要把它們瞪出來似的,全身都在發抖,話都說不利索了:「風……風……風影……風影大人……」
我愛羅看多了這種眼神,自己自從當上風影后為了不嚇到別人很少出來走動,自己身邊的人都不敢靠我太近,別說這些說風就是雨的平民了,但是自從花火來了後,她並沒有怕過我,害得我還以為自己沒有那麼可怕呢!想到這,我愛羅自嘲的笑笑,算了,我愛羅閉上眼睛,長舒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才緩緩的說:「我是特地來拜訪的。」
「是……是……」僕人慌忙扶著門框站起來,「我……去通知……」說完恨不得多生幾隻腳,一溜煙就跑的沒影兒了。
「不知風影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請坐!」椎明長老帶著我愛羅進入正屋,「快去準備茶點。」吩咐下去後連忙轉過來滿臉堆笑:「風影大人這麼晚了光臨寒舍不知……?」這小子這麼晚了來幹什麼?難道……?
我愛羅坐在那裡到不知道怎麼開口了,自己似乎受了花火那小傢伙的傳染,唉!來了就來了,怕什麼!!
「嗯……請問您的孫子椎明秀平在嗎?」
椎明長老一驚,心想他找我孫子幹什麼?剛想回答說「不在」就聽見門外——
「爺爺,我聽說風影大人到我們家來了,是嗎?」一邊喊著,一邊推開拉門,一見我愛羅坐在那裡,馬上興奮的大叫:「哇——!!真的是風影大人!!」
「秀平!怎麼這麼不懂禮貌!風影大人在這裡,哪容得你大呼小叫的。」
我愛羅看到這個孩子馬上就聯想到了花火,他們一樣都是孩子心性,這個小傢伙倒是不怕我,「算了,椎明長老!我有事想和令孫談,不知能不能——」
椎明長老沉默了一會兒,這是在我家,他不會做出什麼來的,於是,「好的,那我出去了,您有事再叫我。」說完就退了出去,隨手將拉門帶上。
等屋裡完全安靜下來,只聽見兩個人喘氣的聲音,我愛羅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不知道如何開口,還在心裡打著腹稿時,倒是秀平先開口了。
「風影大人,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秀平盯著我愛羅,眼睛閃閃發光,好像看到了什麼寶物一樣。
就是這種眼神,花火也是這樣,像是看到什麼稀世珍寶一樣,眼睛都發亮了,可是為什麼?我愛羅恍惚間問了一聲:「你不怕我嗎?」
秀平一臉奇怪:「我為什麼要怕風影大人?」
連回答都一樣,花火也是這麼反問我的,「你不覺得我很可怕嗎?」
「不會不會!!」秀平連忙否認,還否認了兩次,「風影大人,你知道嗎?你是村子裡的英雄!!你為了保護村子被抓走,受了重傷還差點喪命的事都成了學校裡的傳奇了,還有還有,你那次……」秀平滔滔不絕的講著,也不管我愛羅聽沒聽,「還有那次參加木葉村的戰鬥,幫助消滅曉……」
我愛羅看著這個孩子,心裡奇怪到底是花火像他,還是他像花火,都是這麼莽撞急躁,都是……
「可是,您為什麼娶一個一點都不起眼的小丫頭當老婆,而且她功夫又不好?」
說到這裡,我愛羅還沒有回答,秀平又自說自話:「一定是木葉村欺騙了咱們,要不然怎麼送個這麼笨的人過來,您娶她一定也是因為政治原因吧?可是……」
「行了!!」我愛羅發現自己不喜歡有人說花火的不是,見秀平似乎被嚇到了,忙說:「其實花火拼不差,只是因為一些原因無法發揮出自己的實力。」
「真的嗎?我看她就……」秀平不甘心的低下頭,默默的念叨著,似乎很不服氣。
「不要小看他,她在十二歲就已經升為上忍了,而我在她那個歲數還是個下忍呢!!」
「騙人!!我才不信!!」秀平直覺的就反駁,直到看到我愛羅黑黑的臉,才恨不得將這句話咽進肚子裡。
「是真的,她不想與你們一般見識吧!」
「您……您知道我們在學校……?」
「當然知道!以後不要那麼做了,你們將來都有可能是我們村子的棟樑,不過要努力才行,這麼胡鬧是沒有前途的。」從來沒有教訓過人,而且沒有一次說這麼多話,我愛羅還很有些不習慣。
「那好吧!但是……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可不可以請風影大人答應。」
「什麼條件?」
「我想近距離參觀半年後的中忍考試。」
「可以,但是你要保證,今天晚上的事不要讓花火知道。」
同居
「所以,我愛羅君就答應了?」花火大叫。
「是呀!」秀平洋洋得意的說,「怎麼樣,我很聰明吧,可以觀戰,簡直太棒了!」
「可是你破壞了和我愛羅君的約定,恐怕這個要泡湯了~~」花火在一旁奸笑道,明顯有幸災樂禍的成分。
「這件事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要是我偏偏要說呢?」
「那我就繼續搗蛋,反正你不和我們認真,你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我可以讓你天天抄寫忍者心得。」
「那好吧!我只有認了,唉~風影大人的苦心全白費了,我們又回到原點了。」
「你這個小鬼,不要說得好像都是我的責任。」花火氣憤的嚷道,心裡犯了嘀咕,不值得和這個小鬼較量下去,而且我愛羅君竟然這麼關心我,放他一馬吧!「喂,小鬼,我答應你。」
「我不叫『喂小鬼』,我叫椎明秀平。」
花火坐在家裡的沙發上,心裡別提有多麼高興了,沒想到我愛羅君這麼細心,其實他和甯次哥哥有的地方很像,都是悶葫蘆,什麼也不說,自己在私底下做小動作,「呵呵呵呵」花火開心的笑了出來,沒注意我愛羅已經脫掉外衣走到她面前了。
「在笑什麼?這麼開心。」我愛羅發現自己喜歡看花火得意又略帶奸詐的笑容,好像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被人發現時的那種小人得志的竊笑,她一笑,他的心似乎也跟著飛揚起來了,這——就是愛嗎?
「啊!我愛羅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花火如夢初醒,看著眼前我愛羅的大特寫不禁又想起昨晚那個吻,臉頰越來越熱,好想吻我愛羅君哦~~啊~~不行不行!花火你又不是小色女!忙轉移話題分散注意力,怕我愛羅看出她在想□的事情。
我愛羅傾身在花火的紅唇上輕輕啄了一下,才滿意的站起身,說道:「怎麼了,還沒吃飯?」
「我在等你。」傻傻的花火都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麼,等她回過味兒來已經和我愛羅面對面坐在桌子上吃飯了。
「嗯……我愛羅君,你……」花火想問,又不好意思開口。
「什麼?」我愛羅抬眼看了花火一眼,一邊還吃著飯。
「那個……那個……我愛羅君,你怎麼……怎麼……怎麼……」還是說不出口。
「我怎麼?」
「你怎麼……怎麼……變得……變得……得……」這麼積極了,後半句花火還是吞進肚子裡。
我愛羅刹那間明白花火在說什麼:「至於這個問題,我們吃完飯再討論。」一句話使花火悶頭吃飯,只盼快點吃完。
好不容易花火扒完飯,抬頭一看我愛羅已經不見蹤影了,這傢伙!!「留美,我愛羅君哪去了?」
「風影大人吃完飯就去書房了。」留美一邊收拾一邊回答。
「去書房了?」真是的,也不說一聲,我要不要去書房找他呢?嗯……還是算了吧,我愛羅君應該很忙的,反正一會兒他還是要睡覺的,所以先回臥室吧!想著花火就慢慢踱進了臥室,洗了個澡,備了一會兒課,看了會兒書,東抓西撓了半天也沒見我愛羅進屋,漸漸的花火支援不住,倒到床上就睡著了。
我愛羅回到臥室已經是半夜兩點了,好多年不睡覺,他也已經習慣了,到現在都是覺很少的樣子,一進屋,我愛羅就看見花火還是那樣橫七豎八的睡姿,就像新婚那天晚上,一個人占一整張床,情景雖然一樣但是心情不一樣了,那一晚的我愛羅只是覺得自己無奈之下娶了個孩子回來,沒辦法也要和她綁在一起一輩子了,現在我愛羅只是覺得自己很幸福,花火的孩子心性,花火的堅持不懈,花火的努力還有花火為了接近他所做的一切我愛羅都看在眼裡,漲滿在心口,慢慢的暖意,這就是幸福了吧?!對不對,媽媽?我也可以很幸福的。
於是我愛羅洗完澡換了身輕便舒適的黑色睡衣,靜靜慢慢的爬上床,輕輕的將花火的身體放正,自己縮在床的一個邊邊上,儘量不碰到花火,讓她睡得舒服些,占得地方也大些,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花火是被耳邊好聽的「咚咚」聲喚醒的,昨天晚上花火睡到半夜覺得冷,就往身邊摸,閉著眼睛想找到被子,摸了半天摸到一個暖暖的東西花火直覺得就往上靠,然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再度沉入夢鄉了,可實際上——
我愛羅看著花火八爪魚似的抱住自己,不時的還磨蹭兩下,像一個吃飽喝足的貓,我愛羅想把被子從花火的身子底下抽出來,又不想吵醒她,於是慢慢的悄悄的將花火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拉下來,剛要動手抽被子,花火就又黏上來了,沒辦法,我愛羅暗自用沙子將花火先托起來,然後慢慢抽出被子,再將沙子撤走,花火剛一著床就立刻往我愛羅這裡靠過來,看來是將他當成抱枕了,算了,在我愛羅嘗試了幾次失敗後也就任由花火這樣去吧!我愛羅將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也進入了夢鄉,睡著以前我愛羅想:人的體溫真的是很溫暖呢!
花火緩緩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一片黑色的布料,什麼東西?伸手摸摸,軟軟的,這是怎麼回事?還在思考的花火沒注意頭頂的我愛羅已經醒了許久了,就是見花火沒醒不想吵醒她才一直躺著沒有動。
「醒了?」我愛羅低沉的聲音在花火頭頂響起,伴隨著胸腔的微微振動,花火反應了半天才發現自己原來窩在我愛羅的懷裡。
「啊——」花火一下子坐起來,羞得滿臉通紅,結結巴巴:「我……我愛羅……羅君,你……你怎麼……怎麼在這這?」
我愛羅有些好笑的看著花火漲紅的臉,好可愛!然後慢條斯理的說:「昨天我搬回來住了,你忘了?」
「昨天你搬回來住了?」花火微愣,好像是有這麼回事,那他出現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好稀奇的,可是我……我怎麼會睡在……睡在我愛羅君懷裡,不會是我昨晚色性大發自己撲上去的吧?花火一邊想一邊偷看我愛羅的胸膛,我愛羅君的心跳聲還真好聽,要是以後都能這樣聽著我愛羅君的心跳起床就好了……
我愛羅看著花火臉上又出現了那種賊賊表情,於是直覺出口問道:「你在想什麼?」
「啊?」花火從自己的遐想中回過味兒來,看到我愛羅盯著她的臉看,就以為我愛羅看穿了她的想法,忙說:「我沒想你的心跳很好聽。」說完了自己才反應過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我愛羅現在又有一種想笑的衝動了,而且還笑出了聲,自己以前有這麼愛笑嗎?還是花火太有意思了?
花火看著我愛羅一臉的笑意,心中的羞赧便壓抑不住的冒了上來,於是氣急敗壞的說:「笑!看你還笑!笑死你好了!討厭!」說著還拿起枕頭拽向我愛羅。
我愛羅連忙避過,輕咳了聲收斂笑意,道:「乖,很晚了,起床吃飯吧!」說完自己走到衣櫃邊拉開櫃門,從裡面拿出一件黑色衣服就往浴室走去了。
夫妻相處
時間就在這種和諧的氣氛中慢慢地度過了,這半年花火接到了雛田給她的來信,知道了卡凱西老師依舊下落不明,為了這個我愛羅也派出暗部幫忙尋找,還有水之國的動亂等等不好的消息,不過也有一些好事,比如雛田姐姐懷孕了而且中忍考試還要過來看她,又比如手鞠姐姐這次也要回來看看,不帶孩子,還有最重要的就是她,日向,啊,不,砂瀑花火和風影我愛羅的關係是越來越自然了,一開始還不習慣,但是漸漸的我愛羅君會按時回家吃飯,因為家裡有人在等他,那就是她——砂瀑花火,還有偶爾我愛羅君會親親她的臉頰,還會握握她的手,還有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愛羅君的胸膛真是太好枕了,而且每天早上拿他的心跳聲當鬧鐘真是一件美好的事……
正在神遊天外的花火癡癡的笑出聲來,直到秀平在她耳邊大嚷:「回魂啦——!!!!!!」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原來在監考。
「都收上來了嗎?」花火忙擺正臉色,認真的問。
秀平沒好氣兒的說:「都收上來了!老師,你什麼時候會改一改走神的毛病呀!」
「不要你管!!」花火白了秀平一眼,「好了,我會儘快將卷子看完,然後將成績單寄到你們家裡,再過一個禮拜就是中忍考試了,你們可以準備準備讓家長們提前買好票去看比賽,好了,下課!」
花火抱著一大包卷子邁進家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她在學校看完了一大半兒,剩下一小半兒拿回家來想開夜車看完,明天就把成績單寄到學生家裡,這樣就可以騰出時間收拾一下,過兩天姐姐們和火影大人他們就會來了,到時候還是不要去住驛館的好,在家裡也可以多親近親近。
「怎麼今天這麼晚?」我愛羅吃完飯把檔帶到客廳茶几上看,就是想等花火下班。
「今天看卷子看到太晚了。」
「吃飯了嗎?」
「還沒,我愛羅君呢?」
「吃過了,你快吃飯吧!」
「好。」
花火坐到桌旁,留美將熱好的飯端上來就退到廚房裡去收拾了,花火一邊吃飯一邊在看卷子,有時候筷子在菜上空劃一下就往嘴裡送,還沒有知覺的嚼嚼,然後咽下去,直到——
我愛羅一把抽掉花火的卷子,在花火抬頭的時候彎下腰在花火的唇角輕吻了一下,說:「先吃飯,吃完飯再看。」
「好。」花火傻傻的笑笑,我愛羅就知道這一招最有效,每次他只要一吻花火,花火就會分外的聽話。
「怎麼這麼著急嗎?吃飯還要看?」我愛羅將卷子拿到茶几上,快速的流覽著。
「五將庫電幹板(我想快點看完),啊虎等著地啊之前州知州只顧孜(然後騰出點時間收拾收拾屋子)。」花火一邊吃飯一邊回答。
也只有我愛羅能聽懂花火在說什麼,因為他已經習慣了,花火話很多,剛開始的時候還記得自己不讓她吃飯說話的事兒,到後來膽子漸漸大起來,吃飯的時候照樣說,而且竟然不會噎到或嗆到也算一種本事了吧!我愛羅也就不再阻攔了,而且阻攔也沒有什麼效用,「為什麼要收拾屋子,不是有留美嗎?」
「鍋蓋路基(我愛羅君),既不將喋喋大本歸來股嗎(你不想姐姐他們回來住嗎)?」花火一邊扒飯,抬眼看了眼我愛羅。
我愛羅其實心裡是想的,只是擔心花火太過辛苦,現在花火自己有這個心,我愛羅自然很高興,於是低下頭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起卷子來。
花火見我愛羅沒有回話,連忙將剩下的一點兒飯吃完,走到我愛羅面前,悄聲的問:「我愛羅君,你不高興姐姐她們回來住嗎?」
我愛羅緩緩的抬起頭,輕輕將花火拉到身邊坐下,歎了口氣,說:「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個小女孩……」
「我不是小……」花火馬上反駁。
我愛羅用食指堵住花火的嘴,還不是小孩兒,一說她什麼就立刻反駁,唉~算了!然後輕聲說:「聽我說完,我一直以為你孩子心性兒很重,沒想到你設想的這麼周到。我很高興。」
「真的嗎?」花火的眼睛馬上就放光了,「你真的高興嗎,我愛羅君?」
「真的。」我愛羅說完,微微的笑了下,傾身向前想獎勵給花火一個吻,因為花火說過喜歡他吻她時候的感覺,可是當我愛羅輕啄一下準備離開的時候,花火好像意猶未盡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因為兩人離得很近,所以自然也就碰到了我愛羅的唇。
我愛羅微微呻吟了一聲,又吻上了花火,不過這次可不是淺嘗輒止了,而是輕輕的啃咬著花火的唇,不時伸出舌頭微微的柔柔的□一下,似乎在品嘗什麼好吃的東西,直到花火招架不了開口想要問,我愛羅則趁機將舌頭伸進花火的口中,恣情的深吻著。
花火只感覺到我愛羅溫柔的深情的認真的在逗弄著她,自己口裡的每一分似乎都沾染到我愛羅的熱情,於是慢慢的閉上眼睛仔細的感覺著這份激情。
過了許久,微喘的兩人才分開,花火半張開眼睛,看到我愛羅閉著眼睛似乎正在壓抑剛才那一時控制不住的情緒,兩人頭抵著頭,我愛羅長長的睫毛就在花火眼前,雖然花火每天都是在我愛羅的懷中醒來,但是每次我愛羅都比她醒的早,所以她也沒什麼機會看到我愛羅閉著眼睛的樣子,這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花火幾乎可以感覺到我愛羅睫毛微微顫動時在她臉上滑過的癢癢的感覺……
「對不起,嚇到你了。」我愛羅等情緒平靜下來一點兒,悄悄的將頭離開,略帶歉意地說。
「沒有啊~~不會嚇到我,而且感覺很……」花火本來想如實說出自己的感受,可一想到剛才那個煽情的吻突然滿臉通紅,說不下去了。
「對不起,我太著急了。」我愛羅低低地說,「我應該等你長大的,畢竟我答應過你。」
「答應過我?什麼時候?」花火納悶的問。
「我答應過你,你陪我看星星,我等你長大的。」
「那是我答應你的吧!」花火似有疑惑。
「好了,別管誰答應誰的了,快去洗澡早點睡吧。」
「不要,今晚我想看完這些卷子,明天還要寄出去呢!」花火堅持,在有些問題上她是很有原則的。
「不用你管了,我會將這些卷子看完的。」
「不要!!自己的工作自己做!」花火堅持。
「可是你很辛苦……」
「不要!我才不辛苦,我愛羅君你才辛苦呢!我要自己看!」花火以為自己的拒絕會讓我愛羅生氣,也為我愛羅關心自己而高興,於是低下頭不看我愛羅的眼睛。
我愛羅沒有生氣,只是讚賞的看著花火,呆了一會兒,伸出手摸摸花火頭發,悄聲地說:「你的頭髮好像長長了,是吧?」
「啊??」花火不知道什麼時候話題轉到自己的頭髮上了。
我愛羅從懷裡掏出一條銀色的辮繩,上面墜了些淡紫色的水晶石。
「這是給我的?」花火驚喜的問。
「是!」其實今天我愛羅從商店門口過,一眼就覺得這條辮繩很適合花火,於是沒有多想就買了下來,其實他今天之所以在客廳等花火回來也是想親手將這條辮繩交給花火,但又不想在臥室,那太曖昧了,畢竟每天他已經忍耐得很辛苦了,不能再創造什麼危險氣氛,結果今天還是有些失控,唉~~這個小妮子,我想讓她慢慢習慣,不知道我還能忍到什麼時候?
「好漂亮!我愛羅君你很有品味麼!我以為你每天穿黑色的衣服肯定是自己不會挑衣服,我一直以為你品味好差的。」花火接過辮繩,還不忘損我愛羅幾句。
「我穿黑色是因為沙漠裡……」我愛羅想解釋,卻被花火打斷了。
「我知道,你這個人,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我愛羅似乎生氣了,沉著臉坐在一邊,花火發覺到於是說:「我愛羅君,幫我系上吧!」
我愛羅默默的將花火的頭髮攏到背後,輕輕的用手指梳著,然後接過花火遞過來的辮繩,仔細的幫花火系上,然後就不說話了,靜靜的轉過頭看茶几上的文件。
「我愛羅君,生氣啦?」花火小心翼翼的問。
「……」
「我愛羅君,不要生氣啦~~人家道歉!」
「……」
「我愛羅君,真的對不起,人家以後不會了。」
「……」
「我愛羅君,我以後再也不說你不好了,行嗎?」
「……」
「我愛羅君,我以後都聽你的嘛~~好不好?」
「……」
我愛羅一直不出聲,花火道歉又被他當作耳旁風,花火這次真的火了,大吼一聲:「我愛羅!!」
這次聽見了,我愛羅緩緩的抬起頭,輕聲的問:「什麼事?」
「你……!」花火見我愛羅的臉上一臉平靜,似乎沒有生氣,於是問道:「你沒有生氣嗎?」
「生什麼氣?」
「我說你沒有幽默感。」
「你說的是事實呀!我為什麼要生氣?」
花火無力的垂下頭,「唉~可是你一點都不生氣嗎?」
「不生氣,你又沒說錯……」我愛羅欲言又止,思考了半天才說:「不過如果你喜歡有幽默感的人,我會改變自己的……」
改變自己?改變成什麼樣子?難不成變成鳴人哥哥那樣?算了吧,花火想到就不寒而慄,於是說:「不要了,你還是原樣就好,我喜歡你本來的樣子。」
「是嗎?那以後就這樣了。」我愛羅頭都沒抬,仍舊專注在茶几上。
「你在看什麼?」花火好奇的問。
「你的卷子。」
「我愛羅君你……」
「……」
「算了,沒事兒。」
姐妹妯娌的相處
轉眼就到了中忍考試,鳴人他們兩天前就到了砂之國,跟鳴人一起來的還有手鞠姐姐,雛田以及小李,一行人就住在我愛羅的風影居裡,花火早就準備好了房間,打掃的乾乾淨淨,用品也在前一天準備齊全。
姐妹重逢總要寒暄一番,還沒等雛田、花火兩姐妹說話,手鞠倒先開了口:「我說弟媳婦,我弟弟對你怎麼樣呀!」
聽到手鞠那奇怪的稱謂,兩姐妹不禁笑作一團,花火更是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手……手鞠……手鞠姐姐,你……你還是……還是……叫我花火吧,弟……弟……弟媳婦聽著好奇怪。」
手鞠被兩人笑得滿臉通紅,氣惱道:「你本來就是我弟媳婦呀!笑什麼笑。」說著還作勢要打兩人。
手鞠還沒動手,就見兩個黑影迅速移動,一個是鳴人拖開了雛田,還氣惱地說:「你現在有了小寶寶還和她們打鬧!」另一個則是我愛羅,在沒有細想下,本能的將花火收進懷裡。
「我說,親愛的弟弟,」手鞠的聲音有一絲揶揄的意味,「你老婆難道也懷孕了?這麼寶貝她。」
我愛羅沒有說話,轉身邁出了大門,臨出門前才小小聲的說:「我去接待別國的客人。」說完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看見了嗎?手鞠姐姐,我愛羅君的耳朵都紅了。」花火興奮的大叫。
「看見了!他很疼你嘛!」
「那當然,我們……」
「行了行了,知道你們很恩愛。」手鞠轉頭望向鳴人那邊,「我說火影大人,你還要抱到什麼時候?快去忙你的事吧!留下雛田我們好好說說話。」
鳴人極不情願的放開滿面通紅的雛田,叮囑了兩句也跟出門去,就剩下幾個姐妹淘在客廳裡聊天。
「姐姐……」花火剛一開口就見手鞠和雛田一起抬頭,反應慢半拍的話或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又多了一個姐姐,於是連忙改口:「嗯……我叫的是雛田姐姐……」說完還不好意思的抓抓臉。
「以後你就管我叫手鞠姐姐吧,免得麻煩。」手鞠很爽快地說。
「好!」花火愉快的應道,「對了,姐姐,鳴人哥……哦,不,火影大人說你懷小寶寶了!!」花火興奮的大叫,完全不顧及自己的淑女形象。
「是……唉……是呀!」雛田還是那麼害羞,低著頭紅著臉,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有什麼好害羞的,想當初我懷孕的時候,自己興奮的不行,結果沖到辦公室去跟那個該死的傢伙說,結果你們猜那傢伙說什麼?」
「什麼?」花火好奇的問,連雛田也抬起頭來看著手鞠。
「那傢伙說:『啊~~~~家裡多你一個還不行,現在又多了一個,麻煩死了!』」
「鹿丸大哥真的這麼說?」
「真的!」手鞠似乎想起了當時的情境,氣得咬牙切齒,「當時我就給了他一扇子,把他從辦公室直接扇回了家。」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
花火和雛田似乎也看到了鹿丸當時的糗樣,也跟著笑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手鞠她們才收斂了笑容,手鞠問:「喂!花火,你和我愛羅什麼時候有孩子呀?」說完還曖昧的眨眨眼睛。
「什麼時候呀?我想應該快了吧?」花火不禁聯想到我愛羅君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不知我愛羅當時會是什麼表情呢?」手鞠明顯也對這個問題感興趣,「聽說每個爸爸反應都不同的,像我們家那樣的應該很少見。」
「對了,姐姐,你懷孕告訴火影大人的時候,他是什麼表情?」花火很好奇。
「我……我不知道……」
「啊?」
「說起這個來,雛田確實不知道……」手鞠笑道,「不過我知道。」
「手鞠姐姐,為什麼我姐姐不知道的事,你會知道?」
「因為那天……」手鞠強忍著笑意,「那天中午雛田去給火影大人送午飯,順便告訴他這個結果,誰知雛田太害羞了,說完沒等火影大人反應就自顧自的跑了,只留下火影大人僵在那裡愣愣的呆了一下午。」
「啊?」
「因為鹿丸晚上回家的時候抱怨了一晚上火影大人有多麼呆,害他工作量又增加了。」
「原來是這樣~~」
「好了,別說那個問題了。」雛田打斷兩人的狂笑,「花火,風影大人對你好嗎?」
「好呀!我愛羅君對我可好了,看!這條辮繩就是我愛羅君給我買的,好看吧!」
雛田仔細欣賞著這條辮繩:「果然很適合你,花火。其實……」
「行了,姐姐,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現在很幸福,我很慶倖自己嫁了過來。」
「看你就像個幸福的小新娘,」手鞠不無羡慕地說,「我們家那個死鬼到現在連個線都沒給我買回來過,對了……」手鞠鬼鬼祟祟的湊近花火,悄聲的問:「我想知道,我愛羅在那個時候也是一副冰塊臉嗎?」
「什麼時候?」花火不明白的問。
「哎呀!就是你們親熱的時候。」
「不會呀!我愛羅君很溫柔,而且還會笑呢!」
「我愛羅會笑!!」手鞠吃驚的長大了嘴,不敢相信。
「手鞠姐姐,蒼蠅飛進去了。」花火好笑地說。
手鞠好不容易回了神兒:「真不敢相信,那個我愛羅竟然會笑。」
「他當然會笑,而且還笑得很好看喲~~!」花火有些自豪的地說,好像我愛羅笑得好看是她的功勞一樣,「哦!對了,姐姐,有卡凱西老師的消息了嗎?」
說到這兒,雛田難過的低下了頭,聯手鞠也默不作聲——
「卡凱西老師怎麼了嗎?」
「卡凱西老師他……」雛田想到盈月與卡凱西的近況,不禁流下了眼淚,「卡凱西老師中了很深的咒術,完全失了神智,去攻擊盈月姐,結果盈月姐的孩子早產,盈月姐差點丟了命,現在雖然順利的生下了孩子,但身體還要調養一兩年才會恢復,而卡凱西老師……」
「卡凱西老師……?」
「自來也前輩說卡凱西老師可能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死了!!?」
「不是,是一輩子沒有意識,像個廢人一樣……」
「怎麼會這樣——?」花火不敢置信的捂著嘴。
「花火,我……我們……」雛田難過的泣不成聲。
「姐姐,別哭了,對寶寶不好……」花火勸著雛田,但是她的心中卻也難過得想找個出口發洩,可是又不能對姐姐說,她已經很難過了,看來,只好找我愛羅君了,至少我愛羅君可以安慰安慰我……
……
「我愛羅君,我總覺得我現在這麼幸福,有點對不起卡凱西老師……」晚上吃完飯,花火坐在床上,抱著小熊,一臉難過的說。
我愛羅掛好衣服,扭過頭來坐在床邊,輕輕的抬起了花火的頭:「花火,有些事情……」我愛羅不習慣安慰別人,也不知說什麼好。
「我明白的,我愛羅君,我只是在想,那時如果……」
「沒有如果,卡凱西他救了你,我很感謝他,但從來就沒有如果,花火,你知道嗎?有些事情是不能假設的。」我愛羅由衷的感謝卡凱西,但是他比花火更明白,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已經發生了,就沒有如果。
「我愛羅君~~」花火窩進我愛羅懷裡,難過得將臉埋進他的懷中,努力的吸著我愛羅身上好聞的味道,「我也是~~可是我還是……」
「花火~~」我愛羅輕輕吻著花火頭頂的發旋兒,「我……」
「別說了!」花火悶悶的聲音傳來,「我們一定要幸福哦~~」
「是!我們一定會幸福。」我愛羅很高興花火從感傷的氛圍中出來,花火是個開朗的小新娘,於是就這樣靜靜的摟抱著他的寶貝,兩人誰都不說話,似乎在享受這種幸福的寧靜。
突然,花火想起來了下午手鞠姐姐說的話,興奮的從我愛羅懷中蹦出來,小手還抓著我愛羅的前襟,大聲的嚷嚷:「我愛羅君!我愛羅君!你說我們會不會已經有小寶寶了?啊?」
「小寶寶?」我愛羅一臉迷惑,花火她在說什麼。
「對呀對呀!我們結婚這麼久了,姐姐都有小寶寶了,你說我們會不會也有了?」
「花火,我有個問題?」我愛羅試圖弄懂他們說的到底是不是一回事。
「什麼?你問。」
「那個……你……」
「什麼?」
「那個……是誰告訴你小寶寶的事的?」
「手鞠姐姐呀!怎麼了嗎?」
「那你認為小寶寶是怎麼來的呢?」
「當然是結婚了以後,有了親密舉動就會有小寶寶了呀!」
「……」
「怎麼了?我愛羅君,你說我們會不會……」
「不會!」我愛羅現在明白了,他的新娘果然還是個孩子。
「為什麼?」花火還真是不求甚解。
「因為我們沒有……沒有……沒……」我愛羅滿臉通紅,不知道如何解釋這一點,於是磕磕巴巴的問:「你出嫁前就沒有人和你說這些嗎?」
「哪些?」
「就是……就是……就是怎樣才會有小寶寶?」
「沒有,我媽媽在我很小就去世了,先出嫁的姐姐只是滿臉通紅的說了一堆話,可我就聽清一句『有了親密舉動就會有小寶寶了』」
「天哪!」我愛羅想撞牆,「我們什麼時候有親密舉動了?」
「你吻我不算親密舉動嗎?」花火一臉納悶的問。
「但只那樣是不會有小寶寶的。」
「那怎樣才會有?」花火一臉好奇的盯著我愛羅混雜著無奈與害羞的臉。
該死的,為什麼這些事情要他這個丈夫解釋給妻子聽,我愛羅頭疼的想。
「到底怎麼樣嗎?」花火撒嬌的扯扯我愛羅的睡衣,試圖吸引我愛羅的注意。
「好了,天不早了,睡吧!明天還有中忍考試呢!」在應付不了花火問題的情況下,我愛羅只好敷衍,然後轉身躺下就裝睡。
「喂!我愛羅君,你不要睡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愛羅君~~喂~~」
中忍考試
第二天,中忍考試就開始了——
第一場 對打,這是砂之國中忍考試最精彩的部分,也就是椎明秀平最想看的部分,花火雖然是風影夫人,但這種場合她還是避免出席的好,於是花火拉著姐姐在砂之國的大街上走走逛逛,就等著比賽開始以後到我愛羅為她們留的特等席去看比賽了。
「花火,」姐妹兩人站在小吃攤前買些一會看比賽時要吃的零食,雛田突然極小聲叫了一聲花火的名字。
「什麼事?姐姐!」花火的注意力全在烤沙囊上了,沒注意雛田的聲音中含有一絲緊張。
「我們被人跟蹤了!」雛田假裝對食物感興趣,小聲的附在花火耳旁說,然後很大聲的說:「花火!這是什麼?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花火眼睛微微閃爍了一下,也大聲地說:「那叫炒牛舌,很好吃的,姐姐試試吧!」然後拉起雛田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小聲地說:「姐姐,有幾個人?我現在看不到。」說完後又大聲地說:「姐姐!我好懷念自己小時候你抱著我到處跑~~」
「花火!都嫁人了還像小孩子!」雛田一邊說一邊摟緊了花火,似乎是在親花火的臉蛋的樣子,然後再花火頭發的遮掩下,開啟了白眼。
「四個!」雛田悄悄的告訴花火,「那這個呢?這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愛羅君沒有告訴過我!」瞟一眼街角,「我們距離會場還有兩條街。」
「人多嗎?」付錢,「老闆,我要這個和這個!」
「現在應該有不少人。」指著一個不知什麼東西的,「老闆我還要這個!」
「那我們走吧!」拿起食物,雛田拉起花火的手,就往人群裡擠去,兩三下就消失在人群裡了。
「你們怎麼辦事的!飯桶!!」在招待各國忍者的旅館裡,一個陰暗的聲音說道。
「對不起!」
「算了,我們早晚有機會~哼哼哼~~~哈哈哈~~」蘭溪公子,你的仇我就快要為你報了。(蘭溪見《溫暖》第二部)
我愛羅坐在會場裡,旁邊是第六代火影鳴人,不知為什麼,我愛羅心裡總有一種不安感,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但又說不上來,那種不安使原本就嚴肅的臉現在簡直可以媲美冰塊兒了。
「風影大人,風影大人?風……我愛羅?我愛羅?」鳴人在一旁感到受了冷落,轉頭看我愛羅似乎在想什麼心事,於是出聲提醒,馬上就該他們出場了。
「啊?哦!對不起!」我愛羅反應過來,出聲道歉。
「有什麼事發生嗎?」
「沒!沒有!」我愛羅正色整了整衣襟,深吸了口氣,「我們走吧!」
中忍考試就在這種不安因素中緩慢的進行著,對打開始後,我愛羅與鳴人坐在最高的看臺,我愛羅的眼睛還不時的飄向觀眾台花火坐的位置上,該死的她們為什麼還不來?到底上哪去了?就在我愛羅快要忍不住派人去尋找的時候,兩個氣喘吁吁的身影終於在座位上坐定了。
「不好意思,火影大人,我去去就來。」我愛羅忍不住要去問一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風影大人,欸~~我愛羅,你要去幹什麼?」鳴人坐在自己的專屬位置上對我愛羅的突然離去感到很吃驚,現在可是馬上就要致詞了,這個該死的傢伙要去哪兒?難不成留下我一個人……
我愛羅沒有回話,一個瞬身就到了花火的身邊。
「你們剛剛幹什麼去了,怎麼現在才來?」我愛羅在自己心情十分焦急的情況下,語氣不免有一點重。
「哦~~~啊~~我們……我和姐姐……哦!對了!我們去買零食了。」說完,花火還晃了晃眼前裝滿零食的大包。
「花火,不要說謊!」我愛羅似乎意識到了花火的心慌。
「我沒有說謊呀!對吧,姐姐。」花火一邊討好的對著我愛羅笑笑,一邊用手在後面拽拽雛田的袖子。
「啊~~~哦……是的,我們去買零食了,風影大人。」雛田第一次說謊,還是在自己妹妹的脅迫下,所以眼睛始終瞟著地面,不敢抬起頭來。
我愛羅盯著花火看了好一會兒,算了,會場裡有很多暗部混在人群中,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無奈的轉過頭,輕聲說了一句:「自己小心。」然後就離開了。
花火見我愛羅終於走了,長舒了一口氣,悄聲地說:「好險!差點讓我愛羅看穿。」
「花火,你不覺得應該讓風影大人知道一下……」
「這幫人的目標到底是我,還是我愛羅君,現在還不清楚,要是我的話就沒有必要驚動我愛羅君了,要是目標是我愛羅君的話……」
「所以啊讓你通知風影大人一聲,以防不測,你還在這裡瞞著他……」
「姐姐,現在是中忍考試,要是驚動了恐怕……」
「會出大亂子,這我明白,可是……」
「姐姐,我想幫助我愛羅君,所以……」
「所以怎樣?」
「我們先通知手鞠姐姐,看看有什麼辦法?」
「嗯!好吧!」
「有人跟蹤你們!!?」忍者接待處手鞠差點大喊出聲,但意識到這是公共場合還是減輕了音量。
「是呀!手鞠姐姐,但是我不知道目標到底是我還是我愛羅君。」花火一臉認真的回答。
「這倒是個問題,如果目標是我愛羅那這就是威脅到我們砂的問題了,如果目標是你,那麼連帶著雛田也會有危險,換句話也就是說,不管怎樣這都是國與國的問題。」
「我怎麼沒想到,他們的目標是我和姐姐,那也就是說,他們的目標是——」
「白眼!!」幾個人異口同聲道。
「那——這件事必須通知我愛羅,畢竟我現在已經嫁到木葉了,許多東西不歸我調動。」
「好,就這麼辦。」
爆發
我愛羅依舊心神不寧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旁邊是鳴人不停的埋怨聲:「風影大人,你剛才幹什麼去了,讓我一個人致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喂!!我說你聽沒聽……我愛羅!!」
我愛羅的心裡始終平靜不下來,不知為什麼的焦躁不安,似乎有不好的預感,可是……
「我愛羅,出什麼事了?」鳴人終於發現我愛羅的不對頭,於是伸手拍了拍我愛羅的肩膀,想把他從沉思中喚出來。
我愛羅轉頭就對上鳴人擔憂的雙眼,心中的不安似乎稍稍消解了,輕輕的歎口氣,才對鳴人說:「我不知道,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好的預感?」鳴人納悶的說,「你的第六感不會也像鹿丸那麼准吧?」
「我不知道。」這句話我愛羅只能輕輕嘟囔,他明白,作為風影是不能只憑預感做事的,可是這種不安到底是……?正想著,就聽見手鞠的聲音——
「我愛羅,我有事跟你說。」
花火?花火呢?我愛羅一邊戰鬥,一邊利用鮮少的空隙四處觀察,怎麼看不見花火的身影?花火跑哪去了?她的白眼被封印了,如果對敵的話是很不利的,花火,你到底跑哪去了?
原來在比賽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漫天的大水席捲而來,雖然有花火她的通知,我愛羅已經事先做了防護,而且還加派了暗部保護花火,可是突如其來的大水就這樣把到場的觀眾沖的個七零八落,其中很多人都是平民,我愛羅還顧不上去觀察花火的安危就已經開始營救村子裡的人了,那時我愛羅的餘光還瞟見花火在忙著救人,身邊的暗部也在緊緊跟隨,可正是在這個時候,我愛羅的耳邊響起了利刃劃過空氣所產生的特殊的「嗡——」的聲響,沙子自動圍繞在我愛羅的升後,並且纏繞住了那雙急於攻擊的手,我愛羅轉頭一看,原來是——
「你們水之國剛剛簽署了和平協定,這麼快就反悔了?」我愛羅輕蔑的瞧著眼前的老人,似乎不把他放在眼裡。
「哼哼哼——那條協定管不到我,我只要白眼。」老人猙獰的笑著。
白眼!?他們的目標是白眼,那花火——?
當然,我愛羅的焦急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只是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擔心還是沒能逃過老人的眼睛。
「擔心自己的小妻子是吧?哈哈哈哈——」沙啞的笑聲在我愛羅的耳裡就像是炸彈的引爆索。
我愛羅在心裡安慰自己,沒有問題的,我派了暗部跟著花火的,不會有問題的。
似乎看穿了我愛羅的想法,老人隨即說出的話令我愛羅的怒氣爆發到了極點,「你不要忘了,還有一個火影夫人呢!她們姐妹情深吧!我們可愛的風影夫人不會放任自己的姐姐被人擄走的~~而且這個姐姐還懷著她的寶貝外甥呢!」
「死!」我愛羅的沙子像利劍一樣猛地攻向老人的面部,老人沒有還手,反而一邊躲避一邊繼續說:「我們的那個風影夫人真是可愛!白眼可是很珍貴的血統哦~~我想到時候你不用擔心你小妻子的生命安全,這麼寶貝的血統我可捨不得殺,我會找一些優秀的青年,讓你的小妻子生下一大堆有白眼血統的孩子的,這可是國家財富呀!」
「混蛋!」我愛羅罵道,內心卻叫自己冷靜、冷靜,花火不會有問題,我派了暗部的,而且花火很強的,漸漸我愛羅的內心冷靜了下來,對了,就是這樣,這個老傢伙無非是想讓我焦躁起來,以便有機可乘,沒事,花火沒事,我愛羅如此安慰自己。
「報告風影大人,」兩個暗部瞬身進來,「我們……我們……找不到……找不到夫人了!」這句話將我愛羅徹底的打進了地獄。
花火本來正在這邊幫忙救護受傷的平民,我愛羅派的暗部在身邊跟來跟去很是麻煩,一開始花火還勸自己要習慣,漸漸的,這些暗部只是在身邊警戒的看著四周,卻不動手去營救那些落水的平民,花火終於發火兒了,大吼一聲:「你們跟著我有什麼用,快去救人呀——!!」
「報告夫人,我們的任務是保護您的安全。」暗部隊長輕聲的回答。
「保護我的安全?我的安全不用保護,去救人吧!」
「可是風影大人……」
「我說去就去,不要廢話。」
「風影大人……?」
「風什麼影什麼!你沒看見這麼多人都在呼救嗎?快去救人!」
「我們的任務是保護您,沒接到保護其他人的命令。」
花火簡直要抓狂了,氣得她直想把這個分隊長按到地下打一頓,如果地上不全都是水的話,「叫你們去就去!這是風影夫人的命令!」
幾個暗部面面相覷,還是決定不下來要不要離開——
「我說你們砂之國的人是不是都是死腦筋啊!你們這裡長年缺水,有幾個平民會游泳的,快去救人。」
「可是您……?」
「我沒有關係,我很強的!而且人命是一樣重要的,快去!這裡面或許還有你們的家人呢!」正說著又從水裡撈出了一個孩子。
「好吧!」暗部分隊長從心底裡感激這位看著不大卻處處為這個村子著想的夫人,「你們兩個去救人,你,跟我留下保護夫人。」
「不用的……」
「夫人,請聽我說,我們的任務是保護您,您現在讓我們去救人,我們可以去,但是您的安全也很重要,尤其是對風影大人和……我們……都很重要。」
花火似乎被這句話感動了,總算有一些人真心接受自己了,一個晃神兒,花火似乎看見了不遠處的水面上……那是……秀平!!
花火連忙奔過去,從水裡撈起秀平,他還小,雖然是個優秀的學生,但是還沒學會利用查克拉站在水面上,花火從水裡救起秀平,嘴裡還不忘損他幾句:「喂!我們優秀的班長大人怎麼現在變得比落水的雞還慘呀!「
秀平連回嘴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坐在那裡不停的喘氣,似乎要把剛才缺少的氧氣都要回來,渾身濕答答的坐在屋頂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有氣無力的說:「花癡老師你不要得意,我就是不會游泳罷了,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只是驚奇你還有不會的東西呀!」
「你——!要不是為了救你那個火影夫人姐姐,我會掉在水裡嗎?」
「你說什麼?姐姐她怎麼了?」
「她似乎行動不太方便,我過去幫幫忙誰知道她一掌就把我打進水裡……我還沒怎麼樣呢,幹什麼呀!真是的……」
「姐姐不會亂打人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問我,我問誰呀!」秀平不滿的嚷道。
「那姐姐現在在哪?」
「我怎麼知道,我被她打落進水裡,救自己都來不及了,哪管得了她。」
「該死的!!」花火咬牙切齒的詛咒道,「秀平你自己可以吧,我們走了。」姐姐,你到底哪裡去了?
夢幻
與此同時這邊的我愛羅已經看不見花火的影蹤了,也在心裡默默的念叨,花火,你到底哪裡去了?
再說鳴人這裡,一開始大水過來的時候,他第一個就往雛田的方向奔去,實際上雛田並沒有大家想的那麼弱,只是懷孕後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太方便罷了,當她被幾個水之國的忍者圍住的時候,雛田還是做好了戰鬥準備的,並且心裡默默的想著:在鳴人君來之前,一定要堅持住!
我愛羅心裡擔心花火的安危,心念當然不在對敵上,老人持續不斷的進攻讓我愛羅越來越喘不上氣來,自己是怎麼了,應該沒有這麼弱的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速戰速決,儘快爭取時間去尋找花火,正想著,只見對面幾個男人架著受傷的花火向這邊趕來,霎時只見漫天的沙子向那幾個男人撲去,轉瞬間就將他們僅僅縛住,只聽見「砂縛柩!!」只見幾個人血肉橫飛只有中間昏迷的花火完好無恙的躺在一片砂雲上,這時我愛羅卻沒有注意老人已經停止了進攻,毫無動作面帶嘲諷的笑容看著我愛羅奔向毫無知覺的花火。
花火在遍尋雛田不著的情況下越來越著急,也顧不得後面的暗部跟不跟的上,一心的只想找到自己的姐姐,該死的!花火在心裡詛咒道,自己的白眼已經被封印了,真是該死的,為什麼要這樣,現在連姐姐在什麼地方都搞不清楚,姐姐,你一定要安全呀!
實際上正在陷入戰鬥雛田還是很堅強的,在四個人圍攻下,她的回天使得毫無破綻,任何武器和人都別想靠近她,只是連續幾個回天下來,體力漸漸有些跟不上,正想著,一個飛鏢劃過她的臉旁,在臉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這樣下去不行的,雛田對自己說,一邊躲過兩支手裡劍,一邊發出四支飛鏢擊中了其中一個人的影□,那該怎麼辦呢?鳴人君現在一定也被纏住了,否則應該早就過來了,又躲過幾支飛鏢,他們好像知道柔拳,要不然怎麼不採取近身戰術,看來是想消耗我的體力,這樣下去恐怕……雛田的體力越來越差,漸漸的被逼退到一片石林中,就在雛田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三條銀線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了刺眼的光芒,糟了!雛田還沒來得及跳開就被綁在了一棵石柱上,這次要怎麼辦,難不成要被俘虜,就在雛田六神無主而那四個人漸漸逼近的時候,雛田絕望的想著……
這邊的鳴人在遍尋不著雛田的蹤影快要急瘋了的時候,看到了同樣急瘋了的花火,於是兩人便連同保護花火的兩個暗部一起尋找雛田的蹤影,正在這時一群水之國的忍者圍了上來,步步緊逼四人。
「花火,花火,你醒醒!」我愛羅的聲音是焦急的,花火一直沒有睜開眼睛,好像連呼吸都沒有了,我愛羅從來沒有這麼驚慌過,花火她到底是怎麼了,自己的心好像沒有了,刹那間凍結了,不再跳動了,「花火,你醒醒呀!」
在我愛羅的呼喚下,花火總算是睜開了她那雙美麗的淡紫色眼睛,迷茫的看著我愛羅,似乎沒有認出眼前的人是誰。
「花火,是我,我愛羅!花火!」
「我愛羅?」花火的眼神依舊迷茫。
「是呀,花火,我是我愛羅。」我愛羅有些焦急又有些慶倖的回答,花火醒了。
「我愛羅……我愛羅……我愛羅?是誰?」花火將這個名字在嘴裡反復念叨了許久,似乎仍是回憶不起來。
我愛羅驚恐的看著花火迷惑的眼神,花火不像是在撒謊,到底花火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想不起我來?
這邊的雛田幾乎已經放棄了,緊緊閉著眼睛等待著疼痛的降臨,過了許久仍沒有動靜,緩緩張開眼睛「鼬君——!!」
鼬緩緩的回過頭,清冷的眼掃過雛田驚訝的臉,「你沒事吧!」似乎是肯定的語氣,卻又透露出些微的關心。
「啊!噢!我沒事。」雛田反應慢半拍的回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鼬君,你怎麼會來這兒。」
「我……」擔心你,不過這後半句話沒有說出口,「參謀大人不放心,讓我過來看看。」
「哦……啊……那個……」雛田似乎從沒有這麼近和鼬說過話,有些害羞,可是,鼬君幹嗎老盯著我呀,雛田的臉越來越紅,「嗯……那個……鼬……鼬君……」雛田不知該說什麼了,慢慢的低下頭去,餘光掃過不遠處,就見幾道寒光閃過,雛田忙喊:「鼬君……小……嗯……心!!!」
話音未落就已經被鼬抱起一躍,穩穩的落在樹枝上,而遠處的幾個水之國忍者已經半數受重傷,其餘的也已經被鼬的手裡劍釘在樹上了,雛田心裡暗暗驚奇,怎麼都沒看見鼬君出手,看來我還是需要繼續修煉!
「喂!你沒問題吧!」鼬見雛田呆呆的不說話,不禁擔心的問。
「啊……哦!我沒事!」剛說完才意識到自己還在鼬的懷裡,「哄——」的一下,從臉紅到了脖子,「那個……那個……鼬君……請……請……請……」
鼬皺皺眉頭沒有說話,她到底想說什麼,不過她臉紅的樣子很像她,哦,不!應該是她很像雛田才對……
「那個……那個……」
不過她說話的時候不會這麼羞澀就是了……
「那個……放……」雛田放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來。
「把我姐姐放下!」只聽見後面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吼!隨之而來的是淩厲的掌風。
鼬抱著雛田輕巧的轉身,順便用腳踢開了花火的攻擊,然後穩穩的落在地上。
「啊!原來是宇智波鼬呀!哈哈——抱歉抱歉」花火一見攻擊到了自己人,忙抓抓頭髮,「那個——我沒看清……呵呵」連忙賠笑。
「鼬!!」三人隨著聲音轉頭,原來是鳴人,「雛田怎麼了?還有,你怎麼來了?」
「我沒事。」雛田忙從鼬身上跳下來,滿臉通紅的站到鳴人的身邊。
「參謀大人不放心,讓我過來看一下。」鼬平靜的敘述者,悄悄的把手背到後面,暗暗的攥拳,似乎想保留住手心的那一絲溫暖。
「原來是鹿丸啊~~~~~~~~~~~~~~!沒事就是喜歡瞎操心!」神經大條的鳴人沒有注意到鼬的動作,「我看鹿丸主要是放心不下他的親親老婆吧!哈哈哈哈!」
「說起手鞠姐姐,你們誰看見她了?」花火終於發現她們重要的參謀大人夫人,敬愛的風影的姐姐大人,我們的手鞠公主沒在他們的行列。
「手鞠可能留在會場吧?我們趕快回去看看,也許他們需要增援!」鳴人道。
「啊——!」花火突然一聲尖叫,「糟糕,我都忘記了,我愛羅君給我的兩個暗部不知丟那兒了?」
「你呀!我們快回去吧!」發話的是雛田。
一行人連忙往回趕,途中鳴人悄悄的對鼬說:「保護好她們兩個,這次的事情不單純。「
「是!」鼬的堅決不容置疑。
「花火,你不記得我……?」我愛羅慌張的想喚起花火的記憶,他輕輕拍著花火的臉,「花火,我是你的丈夫,我是……」我愛羅不能忍受,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是一個多麼需要愛的人,花火,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知道了我的身世依舊願意給我燦爛笑容的人,你不能想不起我來,花火!我愛羅將花火緊緊的摟在懷中,正要帶著她去找醫療忍者,就覺得腹部一緊,低頭看去,對上花火閃著邪魅的眸子和沾滿雙手的鮮血,目光漸漸轉移向自己被手裡劍刺穿的腹部,不可置信的陷入黑暗中…
嘀嘀嘀嘀——
一陣刺耳的鬧鈴聲猶如魔音穿耳,將我愛羅從黑暗中拉了回出來,頭好痛,這是哪兒?我愛羅慢慢的坐起身,緩緩的環視自己所處的房間,這是……他和花火的臥室,哦!這該死的鬧鐘還是花火那天上集市買的,自己一身的冷汗,剛剛的……是夢?回首關掉了鬧人的聲音,低下頭就見到花火仍然窩在被子裡熟睡,剛剛的是夢吧?!也許自己太久沒有睡了,怎麼做了這樣一個夢呢?我愛羅自嘲的笑笑,昨晚……
「我愛羅君,你醒了……?」花火困困的聲音響起,然後慢慢地揉著眼睛爬起來,好像小動物一樣窩進我愛羅懷裡,手圈住我愛羅的脖子,頭枕在他的肩頭繼續睡。
「你繼續睡吧,我起了!」
「不嘛~!」花火撒嬌的蹭了蹭,「你陪我……」然後消音。
「花火乖,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忙的,今天要召開忍者考試比賽……」我愛羅揉揉花火的頭髮。
「昨天我們聊天到那麼晚,你今天還是這麼有精神!」花火伸了個懶腰,又慢慢地倒在床上。
我愛羅寵溺的笑笑,起身拿起衣服來到浴室,還沒開始洗漱就聽見臥室裡花火的大叫聲。
「啊!我忘了今天和秀平那臭小子打了賭的,該死!我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打什麼賭?」我愛羅一邊穿衣一邊踱出浴室,看到花火正在胡亂的套著衣服,嘴裡還不停的叨念:「完了,完了!那臭小子要笑死我了……」
我愛羅好笑的看花火竟然穿了兩雙不一樣顏色的鞋,忙把她拽回來,用手指輕輕的梳理著花火的頭髮,輕柔地說:「打什麼賭?」
花火一開始低著頭不說話,我愛羅詫異的低頭看時,才見到花火緩緩的抬起頭,舌頭輕舔著一把長劍上的血。「賭到底誰先殺到你……」
我愛羅一身冷汗的猛然睜開眼,只見自己站在醫院的走廊外面,旁邊是焦急的手鞠和勘九郎,發生什麼事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該死!怎麼還不出來?」手鞠焦躁的啃著指甲。
我愛羅又將視線移向勘九郎,只見他也不耐煩的走來走去,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們……」
見我愛羅出聲了,兩人猛地轉過頭來,手鞠緊緊的握住我愛羅的肩膀,大吼:「你總算恢復正常了!從剛才我們接到花火暈倒的通知趕到醫院你就一句話也不說!跟個死人似的!花火到底怎麼了?怎麼會昏倒的?」
「花火昏倒了?!」我愛羅默默的念叨著,「怎麼會?昏倒的?」
「我還想問你呢!」手鞠不滿的放開我愛羅,繼續走來走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愛羅喃喃的說,沒有注意手鞠和勘九郎看他的不正常的眼神。
勘九郎與手鞠對視了一下,手鞠艱難的舔了舔嘴唇,終於開口:「我愛羅,你是不是最近太忙了?怎麼連花火身體不好都沒有注意到,畢竟她是有孩子的人了,怎麼說她懷的……「
我愛羅震驚得抬起頭來,緊緊的抓著手鞠的手臂,大吼:「花火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是誰的孩子?」
手鞠和勘九郎詫異的看著我愛羅,過了許久,手鞠開口道:「你不知道花火懷孕的事嗎?不是你寫信告訴我的嗎?花火懷孕的時候你不是很高興的嗎?……」
勘九郎不放心的說:「我愛羅,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
「閉嘴!」我愛羅痛苦的埋頭在膝蓋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讓我想一想,花火嫁給我,然後是中忍比賽,然後是什麼來著?我怎麼想不起來?
「你應該想不起來的?」我愛羅抬頭看去,只見勘九郎與手鞠都消失了,只剩下花火手裡拿著一把長刀,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輕輕的笑著,將刀尖對準自己的腹部,緩緩地說道:「你說,你是一個怪物,」聲音越發的輕柔,就像在哄孩子睡覺一樣,「那你說,我會不會也生出一個怪物?」
「不!」我愛羅想伸手去抓花火,但卻發現自己沒辦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花火將尖刀刺進自己的腹部,還陰慘慘的笑著:「這樣!怪物就不會出世了!」
「不!」我愛羅的眼睛佈滿淚水,猛然張開,他又回到了那個夜晚,那個終生也無法忘記的夜晚,那個他知道了一切真相的夜晚,那個在他幼小的心中遭受第一次背叛的夜晚……
驚變
手鞠警惕的看著四周,在確定沒有其餘的敵人後,小心的將扇子收在身後,剛才一陣大水將她和大家分開,還沒有做好準備,就有一幫人這圍上來,真是爬蟲!噁心死了!手鞠心裡想著,手上可不敢怠慢,「真是麻煩~」手鞠小小聲的抱怨道,剛剛說出口突然想到自己什麼時候也開始嫌麻煩了,難不成被那個懶鬼傳染,算了算了,還是趕緊對戰罷,那個天字型大小第一的懶鬼和我的寶貝美旭子還在家等我呢!「斬斬舞!」
「手鞠……!」手鞠剛收拾完眼前,就聽見勘九郎的聲音,「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手鞠輕蔑的看著倒在地下一大片的水之國忍者,得意的揚了揚頭,露出了可愛的笑容。
「行了!別笑的那麼噁心!你們家那口子沒在,沒人誇你笑得好看!」勘九郎好像一臉厭惡的看著手鞠。
「你去死!」手鞠一臉青筋的將扇子掄向勘九郎,可到了半截突然停住了,「喂!你不是應該跟著風影大人嗎?怎麼跑這兒來了?」
「剛開始水沖進來的時候我就和我愛羅沖散了,後來又遇見幾個難纏的對手,所以拖到現在……」
「那還囉唆什麼!快走!」於是兩人就向會場方向沖去,半路又遇見了小李,順便一路收拾敵人,幫忙救人,等趕到會場外面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我愛羅撕心裂肺般的大喊:「不——!」
幾人對看一眼,連忙沖入會場,沒想到看到了——
花火等人是先趕到會場的,本來以為有成堆的敵人,結果沒想到敵人是沒有,敵人的屍體倒是有一堆,越靠近場地中心越多的屍體和傷兵,花火的嘴角也就越來越得意:「哈哈,我就說我愛羅君最厲害了!」
「好好~」雛田寵溺的笑笑。
「我愛羅,他又變強了!我一定要超過他!」鳴人握緊了拳頭,忿忿的說,
雛田好笑的看著兩個大孩子,笑得十分溫柔,而在一旁的宇智波鼬也逐漸放鬆了警惕,氣息漸漸柔和下來。
正在眾人以為敵情已經過去了的時候,突然一聲尖銳的哨子響劃破了空氣,突兀的震動著眾人的耳膜,於是幾人連忙向會場中心趕去,,原來是水之國的那個老頭兒。而他的旁邊蹲跪著蜷縮成一團的我愛羅,還在瑟瑟發抖,兩眼無神的盯著地面。
「你把我愛羅君怎麼了?「花火見狀就要衝上前,被雛田一把拉住:」小心!「
老人獰笑了幾聲,乾巴巴的嗓音在空蕩蕩的場地裡迴響:「呵呵呵呵~~~我愛羅!哼!估計一會兒你們就變成他手底下的亡魂了。」
「你到底把他怎麼了?!!」這次發飆的是鳴人。
「呦!這不是火影大人嗎!你們家的卡凱西身體還好吧?」老人一邊悠哉的擦著手裡劍一邊斜著眼睛看著鳴人。
「你……到底是……?」鳴人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個人就是害卡凱西的罪魁禍首。
「你是水之國魅之部隊的人吧?」宇智波鼬冷冷的聲音插入。
「不愧是宇智波鼬,我就是魅之部隊的隊長晶。」老人得意地說。
「鼬,魅之部隊是什麼?」花火問,其實她更關心的是這個什麼狗屁晶對我愛羅做了什麼。
「魅之部隊是水之國的二公子蘭溪所組織的一隻精英部隊,他們的隊員主要是幻術高超,甚至可以使中了幻術的人受他們操縱,可能卡凱西就是這樣……我聽說的是水之國的蘭溪死後他們這支部隊就被解散了,但是為首的隊長晶帶領一部分忍者叛逃,成為了流亡忍者……」鼬解釋完,便疑惑的盯著晶,「可是我聽說的是晶是一個不及三十歲的年輕人……?」
「呵呵呵~宇智波鼬……你可真是不簡單,你們家族的寫輪眼還真是一個很好的血統呀!要不是當初為了給有寫輪眼的卡卡西施術,我也不會落得今天這步田地,我用了違禁的術就是為了克制你們寫輪眼,卡凱西一個後天移植的眼睛就可以讓我耗盡了精力,變成老頭兒,呵呵呵~」
鼬冷冷的瞧著他,原來是這個傢伙讓卡凱西變成那樣的,這個傢伙很強:「放馬過來!」
「呵呵呵~我沒那個精力,反正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就暫時……」一陣濃霧飄過,晶就像霧一樣消失了。
眾人還在回想剛才晶說的話,花火可等不及了,急忙沖到我愛羅的身邊,抓住我愛羅的肩膀猛烈搖晃:「我愛羅君,你醒醒!我愛羅君!」
我愛羅緩緩睜開眼睛,直直的瞪著花火,當鼬感到危險伸手去拉的時候已經晚了,我愛羅的沙子已經射向花火,花火根本沒有防備,就這樣被四股沙子射穿了身體——
「花火!」雛田驚呼,眾人忙忙把花火從我愛羅身邊拉出來,只見這時的我愛羅嘴裡喃喃的叨念著:「殺!」
和當時的卡凱西一樣,眾人心裡驚呼,怎麼辦?難道我愛羅也要像卡凱西一樣變成廢人嗎?這不行,這種結果誰也接受不了!可是,有什麼辦法可以制住我愛羅又不會傷害他呢?
就在他們還在思考對策的時候,我愛羅已經開始了攻擊,不分敵友,只要是接近他的人就會被沙子貫穿,鼬手裡抱著花火,幾人急忙躲閃。
必須得想想辦法,這樣下去恐怕砂忍村會讓我愛羅一個人毀了,沒辦法了,「影□!」鼬分出一個人照顧花火,自己的真身瞬身到我愛羅的身後,剛剛舉起手來就被我愛羅的砂彈開,「該死!」鼬詛咒了一聲,抬起右手射出飛鏢,淩空跳起,轉瞬到了我愛羅的面前「寫輪眼!」既然晶說寫輪眼可以抵制他的幻術,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那紅色的雙瞳中的勾玉轉動,我愛羅的瞳孔刹那間擴大,身體本能的反應,一拳向鼬打去,由於鼬離我愛羅實在太近,又專注于施瞳術,根本沒有防備。
「鼬!」眾人驚呼,就在他們以為鼬這一拳挨定了,好不容易有機會接近我愛羅,要前功盡棄了的時候,就見一個粉白色的身影夾雜著飛揚的血滴閃進了兩人中間,接住了我愛羅的拳。
「花火!」眾人一湧向前,怕我愛羅再做出讓他自己將來後悔的事,就見花火緊緊攥著我愛羅的拳,嘴裡不停的喘著粗氣,呼出的氣息帶著細小的血沫噴到我愛羅的臉上,在我愛羅白皙的臉上留下了密密的血點兒——
「我愛羅君!」花火的手由於力氣的漸漸流逝逐漸放鬆了我愛羅的拳,轉而抓住我愛羅的肩膀,讓自己可以站得穩當一些,畢竟現在的花火沒有多餘的力氣可以站起來了,腿越來越軟,不行!要趁自己還清醒的時候,花火將臉貼近我愛羅的臉,嘴唇移向我愛羅的耳旁,輕聲地說:「我愛羅君,我是……我是花火,你說……只要……只要陪你看星星,你……就……等我長大的,你不能食……食言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來,落進了我愛羅的肩窩,順著衣服滑進了我愛羅的胸膛,「我……愛……羅……」花火漸漸支援不住,下滑的身體再也沒有力氣靠我愛羅的身體支撐,雙唇劃過我愛羅的嘴角,微笑著癱倒在我愛羅的腳下。
我愛羅驚恐的看著縮在他腳下的花火,鮮紅的血從身體上的傷口中流出來,染紅了腳下的沙地,我愛羅顫抖的雙手摟起花火的身軀,毫無血色的嘴唇緊緊閉著,「花火——!!」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大家,時隔將近半年才又出來,這段期間我經歷了一些事情,換了工作,來到了陌生的城市,開始對陌生的工作環境的適應,之後的不久我的姥爺去世了,忙忙亂亂的半年,心裡徹底的沉靜下來還是在最近,年底將至,新的工作很忙,我會儘量回來更新,對於一直關注我的文章以及焦急等待的各位,對不起了,我再次深深的致歉!
變
「我愛羅,你已經三天沒有休息了,回去睡會兒吧!」勘九郎的聲音從背後想起,我愛羅緊閉的雙眼倏的睜開,「沒事!」我愛羅揉揉眉心,輕輕歎了一口氣,繼續看桌子上的檔。
勘九郎看著我愛羅的死樣子,又回復到以前的黑眼圈,三天沒有回家換的衣服,我愛羅這麼忙是很奇怪的,雖說這次水之國的叛忍鬧得比較大,是需要忙碌一些,就連火影他們回去,也沒有出去送送,一副死樣子,就算沒有功夫送人,但是也不需要忙到連醫院也沒有時間去吧!況且花火還在醫院裡,這幾天也不見我愛羅去探望,就是他每天跑來跑去把花火的情況告訴我愛羅,也不見我愛羅有什麼反應,好像漠不關心的樣子,勘九郎實在忍耐不住了,不管了,就算我愛羅發火也管不了許多了:「喂!風影大……」
話音還沒落就聽見走廊裡「噠噠噠噠——」傳來一陣疾跑的聲音,不用說,一定是手鞠,說什麼要晚些再回去,留下來照顧花火,就聽見腳步聲臨近門口,「咣——啪——」大門光榮的犧牲了。
「我愛羅!!!!!!!你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去醫院看看!!!!!」手鞠氣急敗壞的質問,雙手還大力的拍在桌子上。
我愛羅低下的頭許久沒有動靜,只是停下了手裡的筆。
「說話!!!!」手鞠看樣子快氣瘋了。
又過了很久,我愛羅還是沒有說話,停下的筆又繼續寫字,就是不理手鞠。
勘九郎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了,不禁說道:「我愛羅,你確實……」
「這不關你們的事!」硬梆梆的話直砸在對面兩人的臉上,手鞠的臉都已經憋得發黑了,屋子裡只聽見粗重的喘息聲,一下子間陷入尷尬。
「嗯……那個……」勘九郎試圖緩解氣氛,但是好像並不奏效,氣氛壓抑的讓人說不出話來。
「隨便!!」手鞠甩出這句話,拉起勘九郎就出了我愛羅的辦公室。
待他們風一樣沖出了辦公室,我愛羅才緩緩的抬起頭,緊緊的皺著眉頭,右手抓著胸口,痛苦的表情再也掩蓋不住。
這夜,砂忍村醫院裡,走廊裡安安靜靜的,沒有人的腳步聲,只有一些儀器的「嘀嘀——」聲規律的響著,因為儀器的關係,花火所在的病房更顯得寂靜,月光照進來,映得屋子裡一片銀白,就連花火的臉也更顯得蒼白,只有呼吸器的淡淡的陰影覆在臉上,顯得床上的人更加的虛弱。
窗戶緩緩的打開,悄無聲息,一陣微風吹進來,吹動了花火的長髮,一個黑影跳進房內,轉身輕輕將窗戶關上,然後緩慢的走進花火——
「花火,我……我來看你了.」我愛羅輕輕抬起手,手指劃過花火的臉頰,帶著憐惜與心疼,柔柔的,將花火的頭髮捋到耳後,我愛羅坐了下來,「花火,我……我,花火,你一定要好起來!我是來和你說對不起的,花火,你聽見了嗎?」我愛羅邊說邊握緊了花火的手,在臉龐細細的摩擦著,不時放在唇邊輕吻一下,「花火,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花火,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我也不知道如何表達我的感情,我第一次見到你,你倒在我們的房間的大床上呼呼的大睡,那時候我覺得你好可愛,真的,花火!」我愛羅放下了唇邊的手,轉而躺在病床邊,「花火,我第一次見到你的眼睛,那麼直視著我,眼睛裡沒有一絲恐懼,是你第一個和我說說笑笑,是你第一個等我吃晚飯,是你第一個讓我感覺我還是有人需要的,是你第一個告訴我你多麼喜歡我,花火,原來我不知道什麼叫愛,現在我知道了,你知道嗎?看見你倒下的那一刻,我的心裡好疼,那就是愛吧!花火,你一定要好起來,我還要和你說很多話,你不是嫌我沒有幽默感嗎?你一定要起來,我們還要生好多好多寶寶,你不是一直期待著當我的新娘嗎?你會是我的新娘的……」我愛羅趴著絮絮叨叨的說,眼淚順著高挺的鼻樑滴在被褥上,我愛羅的聲音也戴上了濃重的鼻音,「花火,我不敢來看你,他們說我是怪物,沒有人會像你一樣明知道我的過去還願意親近我,花火,我就是一個怪物,我害你受了這麼重的傷,花火,你會原諒我嗎?你還會繼續愛我嗎?花火,花火,花火……」疲憊不堪的我愛羅終於拉著花火的手睡著了。
清晨的陽光射進了冷清的病房,為病房添加了一絲暖色,花火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看起來十分安詳,病床邊緊緊握著她的手伏在那裡的是我愛羅,當手鞠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如此和諧的畫面,跟在後面的勘九郎可是沒有看見,他只知道手鞠剛打開門就不走了,然後緩緩的退出來,轉身說了一句:「勘九郎呀!我今天就回木葉去了,以後你多多照應。」說完話,拉起勘九郎就往回走。
「喂喂!還沒有看到……」勘九郎一邊被手鞠拉著倒退著走,一邊滿臉迷茫的抱怨。
「我們這些電燈泡就不要去打擾了。你來幫我收拾東西,順便啊送送我——」
「喂,你都……」話還沒出口就被手鞠瞪了回去,只有在心裡叫苦,你從小在這裡長大的還怕迷路不成,為什麼要我送……
病房裡的兩人絲毫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花火迷迷濛濛的躺著,睫毛微微的眨動,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刺眼的陽光讓她微微皺起了眉頭,想用手來遮,卻發現自己的手被緊緊的攥在另一雙大手裡,花火輕輕轉動頭顱,看著自己那個紅發的風影老公死攥著自己的手不放,在床邊睡得十分香甜,花火輕輕的笑出了聲,沒想到卻牽到了傷口,「哦!好痛!」輕呼出聲,卻驚醒了床邊的我愛羅。
「你醒了!」
「你醒了!」
「嗯!」
「嗯!」
「我吵到你了。」
「我吵到你了。」
「啊……沒有。」
「啊……沒有。」
兩人說出了同樣的話,花火淡淡一笑,「那個……」
「那個……」又是同時,我愛羅輕輕皺了皺眉,說道:「你先說。」
「讓你擔心了。」花火緩緩的吐出一口氣,慢慢地說,現在她還不能有太激烈的舉動,只能躺在病床上,唉!簡直是要我的命!花火一想到自己未來的養傷日子就頭疼。
我愛羅許久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手指輕輕的撫著花火的手掌,過了好一會兒,輕輕的放開花火的手,轉身要離開病房。
「我愛羅君,你去哪?」花火連忙了緊了我愛羅的手,動作太大:「哦!」的一聲,喚回了我愛羅的注意。
「怎麼了?很疼嗎?哪裡疼?」我愛羅焦急的看著花火,雙手輕輕的撫著花火的臉,看著她的臉疼得糾結到一起,忙回頭大喊:「來人啊!」
「我沒事。」花火安撫著我愛羅,「我愛羅君,你幹嘛躲著我?」
「我……我沒有。」我愛羅不看花火,徑直的盯著地面。
「那你為什麼不看著我說話?」花火輕輕的拉動我愛羅的手,示意他向前來,我愛羅卻站著不動。
「你這樣我說話很費勁。」花火剛說完,我愛羅就聽話的坐在床邊,但還是低著頭,不說話。
「你沒有什麼要和我說嗎?」花火輕輕歎了口氣。
我愛羅還是低著頭,也不吭聲,兩人就這麼呆呆的僵持著。
花火無奈的輕歎一口氣,看來那件事還是在我愛羅的心理留下了陰影,想想當初自己為了接近我愛羅所做的努力似乎都隨著這次負傷而付之東流,花火就又想沮喪的歎氣了,不過這次倒是沒有出聲,只是將好看的眉毛糾結在一起。
我愛羅低著頭不敢看花火,他知道花火現在一定很痛苦,可是,要是花火不原諒他怎麼辦,就算花火原諒了他,他能原諒自己嗎?當初花火沒有醒過來的時候自己所許諾的那些話似乎都隨著花火的醒來變得愈發的沉重,壓得我愛羅喘不過氣來,他能保證花火的幸福嗎?他有資格嗎?可笑的令人悲哀,我愛羅不禁苦笑一下,像是被燙到一樣,甩開花火握著他的手。
「我愛羅君,我累了……」花火看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勸服我愛羅的,算了,等自己身體好一點,回家再說吧!現在還真是有點支援不住了。
我愛羅連忙起身,輕輕的幫花火調整到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又不會壓到傷口,然後給她蓋好被子,細細的掖好被角,就要轉身離開。
「我愛羅君,陪我到睡著,好嗎?」花火虛弱的聲音傳進我愛羅的耳中。
背向花火的身影刹那間僵硬,有些微微顫抖,但終於還是轉過身來,默默的坐在花火的身邊,什麼話也不說。
花火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心裡默默的想著,這次可要怎麼辦?麻煩大了,唉~~
暗湧
就這樣,兩人什麼話也沒有說的度過了半個月,確實是一句話也沒說,花火有的時候看著我愛羅的死樣子就有點生氣,再加上自己的身體確實虛弱,所以賭氣不說話,我愛羅則是覺得花火會原諒自己嗎?他能原諒自己嗎?就這樣猶猶豫豫的也沒有什麼話說,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直到有一天——
花火發現我愛羅不再來看他了,也不是不再來了,只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我愛羅已經三天沒有過來了,平時雖然兩人不說話,但是我愛羅對自己的關心還是透過他的眼睛不時的傳達過來,現在可好,連個人影也不見了,這種狀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是三天前主治自己的醫忍說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以後吧?!這個我愛羅!花火咬牙切齒的想,你可不要後悔,等我回了家還不整死你!哼!
但實際上我愛羅並沒有花火想的那麼清閒,也不是不關心花火了,而是他現在自己面臨的問題已經叫他□乏術了,就在三天前的長老會上,椎明長老提出了廢除他這個風影的議案——
「鑒於中忍考試中,我們的風影大人被人控制,為我國帶了了無法計算的損失,我提出……」狹長的眼睛冷冷的瞥了一眼我愛羅,「重新進行風影選舉!!」
此話一出,我愛羅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桌子底下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密密的出著汗,他在緊張還是在憤怒,我愛羅自己分不清楚,其實他早就知道長老會中有一些人並不希望他擔任風影,只是——這個椎明,如果自己下來,以他的性格,會傷害到花火嗎?
我愛羅驚異於自己的想法,他發現自己並沒有首先想到村子怎麼樣?自己的部署怎麼樣?而是首先想到了花火,想到這裡,我愛羅抬頭看著吵得不可開交長老們,有一部分支持他的人,但是也有一部分支持椎明,我愛羅冷冷的看著,突然覺得這一切很可笑,他到底是如何落到現在這步田地的,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他要保護花火,保護村子,保護對他來說都無比重要的「家人」。
「安靜!」我愛羅冷冷的聲音在會場響起,聲音不大,但是裡面所包含的威嚴卻不容忽視,這些人哪!有多少人是真心待自己的呢?不在乎我是什麼人,只是真切的關心我這個人,不是利用自己,而是把自己當成一個人來看待的?我愛羅的目光緩緩掃過眼前的一桌子人,做出了一個決定「我會從風影的位子上退下來!」
我們的花火實在是氣的無以復加了,我愛羅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沒有出現過了,每次都是留美過來,給她送飯,呆不了一會兒,說不了兩句話就起身告辭了,好像自己身上有什麼瘟疫,這種狀況剛剛開始出現的時候——
「留美,你說我愛羅君最近在忙什麼?」花火自以為是的想著我愛羅的沮喪,但是要是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呢?還是試探一下我愛羅的態度如何最好,花火細細的想著。
「風影大人最近比較忙,連回家的時間都沒有。」留美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哦~~~忙到回家的時間都沒有,那我愛羅君就太不應該了,他應該注意自己的身體呀!」花火一邊低下頭做沮喪的樣子,一邊用眼神偷瞄留美,果然不錯,留美的眼裡閃過一絲猶豫,但轉瞬即逝,似乎又沒有出現過,讓花火不禁懷疑那是自己的錯覺。
「不要擔心,夫人,風影大人他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留美沒有注意自己已經說漏嘴了,其實留美也已經將近三天沒有見到風影我愛羅了,自從那天——
三天前的半夜,留美自夢中驚醒,發現風影大人靜靜的站在自己的床邊,手裡拿著一個包裹,見留美醒了,將手裡的包裹往留美懷裡一塞,冷冷的說了一句話:「趁著夜色快走,等花火出院了,將她護送到木葉村,並發誓終生保護她。」留美愣了一下,然後淡淡的笑開了:「是!暗部第三隊隊長風間留美謹尊風影大人指示。」
我愛羅聽到這個回答似乎松了一口氣,緩緩的低頭看了留美一眼,點了點頭,輕輕地說了一句:「拜託了……」
「風影大人的吩咐,留美誓死將保護夫人周全。」留美單膝跪下,右手舉到胸前,發了一個誓。
「留美——花火……自己注意安全。」我愛羅斟酌半天終究沒有將話說出口,緩緩的轉過身,「不要將我的狀況告訴花火,就讓他以為我……是我的錯好了。」
留美抬頭看著這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風影大人的臉,裡面沒有留美第一次見到他時看到的殘暴與不耐煩,還有那種淡淡的哀傷與孤獨,有的淡淡憂鬱和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溫暖……
「風影大人——」見我愛羅回頭,留美燦爛的笑開,「我會和夫人等著您去接夫人回來。」
我愛羅似乎吃驚聽到這句話,微微張大了眼睛,隨即明白過來的微笑,「去吧!」
「是!」聲音未落,人已經消失在烏雲掩蓋的夜色中。
回憶結束,留美這幾天都是睡在村子外的臨時小屋裡,他曾經趁機回過風影居幾次,發現風影居已經被人監視了,而風影大人處於被軟禁狀態,看來這次的情況確實是十分兇險的了。
「……美……留美……」花火見留美不吭聲,納悶的推了推她,「你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啊!!沒什麼,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那個……留美……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這次的狀況看樣子不簡單,要不然……
「沒事,風影夫人。」留美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心裡卻暗暗打算用什麼辦法可以將這個好奇的風影夫人在不讓她知情的情況下順利帶到木葉。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又過了好久了,我換過工作後真的很忙,已經很久沒有休息周日了,現在臨近年底,好不容易有口氣兒,更了一點點
保護
明亮的月亮照在風影居的屋頂,沒有了女主人的風影居顯得越發的冷清,我愛羅靜靜的坐在屋頂的老位置上,雙手抱膝將臉深深地埋進腿間,那令人窒息的空氣令我愛羅仿佛回到了久違的寂寞陰影中,想到這裡我愛羅緩緩的垂下眼簾,似乎要掩蓋住從骨子裡滲透出來的寒冷,「真的很冷呀……花火……」我愛羅輕輕呢喃著這個名字,仿佛多念一次這個名字,就會多一份溫暖的力量,「花火……花火……花火……花火……」你好嗎?現在是否已經平安到達木葉了?是否已經在埋怨我了?「花火……花火……花火……花火……」就像一句咒語,我愛羅悄悄地回過頭看看月光照耀下的小窗,裡面是他和花火的主臥室,還記得初次見到花火,大大咧咧的躺在新房的床上;還記得花火躡手躡腳的爬上屋頂絮絮叨叨的坐在自己旁邊直到睡著;還記得花火等他吃飯,興奮的坐在桌前;還記得那一個觸動心靈讓我愛羅難以壓抑的吻;還記得花火的笑,花火的頑皮,花火的狡黠,還記得競技場上花火那憂傷的眼神,自己終究是對不起花火的,是吧……花火~~
就像一種淡藍色薄紗籠罩在我愛羅的身上,這種尤其感傷的氣氛讓我愛羅忽略了原來監視風影居的暗部都悄悄的消失了,周圍靜謐的可怕,一絲危險的氣氛籠罩在整個風影居周圍……
留美確實是想不出什麼辦法之下才出此下策的,留美一邊背著花火在林間穿梭,一邊提了提快要掉下去的行李,沒想到風影夫人看起來小小的,背起來還真是重呀!留美氣喘吁吁的向,自己帶著昏迷的風影夫人離開砂之國,應該很快就會傳進風影大人的耳朵裡了吧,這樣大人就不會有什麼後顧之憂了,想到這,留美又感覺到背上的花火似乎有下滑的趨勢,趕緊夾緊了手臂,沒想到長時間累積的疲憊卻讓花火從樹上直直的跌下去。
「夫人!」情急之下留美大喊出聲,可千萬不能摔著夫人呀!要不然,留美想到風影大人的臉色,就一陣惡寒,想歸想,手頭的動作還是不敢輕慢,借助樹木的彈力幾個彈跳就像花火落下的方向疾奔而去,伸出雙手要接住花火,卻沒想到花火刹那間幾個翻身,平穩的落在地面上,兩人幾乎同時落地,留美因為疲憊以及大堆的行李還落地落得極為狼狽,還沒等抬頭,就聽見頭頂上方花火略帶頑皮的嗓音:「留美,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不惜把我迷暈過去,還從醫院偷偷帶出來,啊——?」
「夫……夫人……」您沒有?留美的疑問生生的咽回肚子裡,這個風影夫人,自己又不是沒有見識過她的機靈,唉~~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留美認命得想,看來這次是在劫難逃了,怎麼說才好呢?
「留美——」花火眯起眼睛,威脅似的說,「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啊——?」
「我……那個——」該怎麼開口呢?說風影大人有危險,肯定不行,那這個火暴脾氣的夫人還不立馬殺回去;說風影大人不想再見到夫人,那更不行,將來風影大人又要用什麼代價才能將夫人請回去;要不說風影大人請夫人回娘家度假,呸!我自己都不信,別說夫人了,要不就實話實說,好!就這麼辦!下定了決心的留美剛要——
「是我愛羅君的主意吧?」花火見許久沒有回話的留美,那猶猶豫豫的神色,似乎是在想究竟編造一個什麼樣的理由來矇騙自己呢?我愛羅君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而花火也並不認為我愛羅君會因為愧疚而將她送回木葉,他瞭解我愛羅,不知為什麼,花火就是覺得她所想到的我愛羅就應該是她心目中所信任的我愛羅,所以,現在,一定是我愛羅出了什事,並且還不是好事。
「啊——是!是風影大人的命令!」留美堅定地說。
「那麼,他的命令是什麼?」花火沒有看留美,眼神越過層層疊疊樹蔭,似乎想借著風的力量,直接越到我愛羅的身邊。
「風影大人命令留美將夫人安全送達木葉,並且發誓終生保護夫人安全——」留美看到當花火聽到終生兩字時突然變青的臉色,於是「直到風影大人親自接夫人回家!」是呀,應該用家這個字了,有了夫人,風影居才像一個家呀!
聽到後面的話,花火一時愣了神,過了好久才微微翹起嘴角,似滿足又似驕傲的笑道:「好樣的!我愛羅,我就等你來接我!」我愛羅,你不讓我在身邊是不想讓我遇到危險吧,我知道的,我自己一定會注意,而你自己也要小心呀!
「留美」……低頭看了看跪在地下的留美,「我們走吧,目標木葉村。」
淩厲的掌風使我愛羅刹那間機警的翻身跳過,避開了致命的一掌,我愛羅轉過頭冷冷的看著派來殺自己的刺客,自己還真是跟刺客有緣呢,從小到大就沒有間斷過,自嘲的笑笑,我愛羅握緊了雙拳,淡淡的聲音響起,劃破了原本的死寂:「椎明還真是不惜血本呀!」
細心的發現帶頭的刺客在聽到椎明兩個字時眼睛裡一縱即逝的驚訝,看來是沒錯了,我愛羅本也是出言試探,沒想到還真讓他給猜著了,「你們這麼些人來對付我一個,」看著眼前的三十幾個人,「椎明還真是老糊塗了呀。」靜靜的伸出手,自己很久沒有殺人的欲望了,這次,可是你送上門來的,「沙瀑送葬!」滿天的砂迅速將那三是人包圍在中間,頃刻間分不清哪裡是天,哪裡是地,極目所視全是滿天的黃沙,那三十個人沒有絲毫的反抗,就已經被沙子緊緊的縛住,連手指都動彈不得,張開嘴大口的喘氣,身體卻漸漸沉入沙中,我愛羅的手輕輕的合上,緊緊一握,瞬間血花飛舞,解決完眼前的敵人,我愛羅用一種堅定的聲音緩緩地說道:「回去告訴椎明,風影的位置給他,不要再派人來了,否則我不保證下次還能讓你們活著回去!」一陣白影飛過後,留下躲在柱子後面的暗部渾身哆嗦的坐在地上,而滿地的沙子裡,全是被勒斷了手臂攤在地上哀號的人們。
「廢物——!!!」看著地上回來覆命人,陰霾的眼睛裡閃過憤怒的殺意,「你們竟然還有膽子回來覆命~?哼哼哼——!自己知道怎麼辦吧?」
跪在地下的人忍不住微微顫抖,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恐怖中恢復過來,聽到首領這句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緩緩舉起手裡劍就向自己的心窩捅去,就在接觸衣服的一刹那——
「叮——!」一聲清脆的響聲阻止了手裡劍,也成功的使兩人的目光集中在屋子的東北黑。
跪在地下的人沒想到自己可以死裡逃生,驚詫的瞪大一雙眼睛。
「秀策!」那個首領似乎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隨著那人漸漸靠近的腳步,一陣冷冷清清的聲音慢悠悠的傳了出來:「留著他吧!或許還有用!」那語氣似乎就像談論晚飯吃了些什麼般的無關緊要。
「留著他?留個廢物做什麼?」
「留著……給我……嗯……讓我想一想……」似乎沒有想好,還是慢慢的踱著步,漸漸來到了跪著的人身邊,借著地道裡微弱的燈光,地下的人終於看清了這個淡漠的聲音的主人——
一身紅色的長衫從頭罩到腳,腰間綁了一條白色的腰帶,純黑的頭髮長長的垂在肩後,發梢就要碰到地面,臉色有點白,由於在低垂著似乎想些什麼,看不清五官長得什麼樣子,底下的人忐忑不安的看看這個不速之客,轉眼又看看自己的首領,不知道自己會被怎樣處置,茫然的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知所措。
「你打算拿他怎樣?」
「還是……做我的實驗品好了。嗯!很好,就這樣了!」堅定自己想法般的點點頭,說完看都不看這位首領一眼,只是淡淡的打聲招呼:「人我帶走了!」說完抓起地下的人一個瞬身就不見了。
望著瞬間消失的影子,椎明的臉上溢出一絲奸笑:「這個小子,還是這麼喜歡玩兒。」
作者有話要說:
引出了兩個新人物,大家可能覺得其中一個名字很熟,其實我真的很不善於起名字
一籌莫展
當厲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中午了,他迷迷茫茫的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只知道自己沒有辦法移動,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縛住了手腳,連頭都無法轉動,只能呆呆的望著天空,「唉——」歎了口氣,厲疲憊的閉上了眼睛,自從自己被椎名長老救回這條命,就從沒想過會有好下場,現在,似乎又欠了那個一身紅衣的人呀!自嘲的笑笑,自己這一輩子,究竟有沒有為自己活的時候……
「醒了……」是那個淡漠的聲音,厲微微睜開眼睛,打量著眼前的人,除了那一身紅衣,其他都因為背光的原因,根本就看不清楚,「你到底是誰?」忍不住出聲問道。
「德惠秀策,你呢?」轉個角度,讓自己的側臉對著厲。
這回是看清楚了,厲也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天下還有這樣的人嗎?不是!他是人嗎?白白的肌膚,睫毛微微卷起,挺立的鼻子,淡粉色的嘴唇,嘴角微微翹起,他到底是男還是女?厲不禁想開口問,但又被自己咽回肚子裡,不知為什麼,就是對這個人提不起一絲的防範與厭惡,「我叫中本厲——」
三個月了,整整三個月了,花火回到木葉已經整整三個月了,從她回來的那天起,花火就在一天一天的細數著每一分每一秒,她回來的那天,當家的甯次哥哥什麼也沒說,只是叫下人收拾了花火的房間,並將留美安排在了花火的隔壁,似乎沒有絲毫的懷疑就接受了留美,然後就是長時間的沉默,沉默到花火要忍不住發火的地步,最終,寧次什麼也沒問,交代了一句好好休息就轉身離開了,花火心痛的看著離去的寧次,長長的羽睫在臉上投下了濃濃的陰影,就像她的心,花火明白,甯次哥哥知道的甚至比她要多,而她回來的消息也已經在木葉封閉了,她現在說的好聽點是被保護,說不好聽點就是被監視軟禁,雖說這種監視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壓抑的令人喘不過氣。
留美那邊也是同樣,花火知道,留美的目的不止是保護自己,在木葉還沒有必要用到一個砂忍的保護,我愛羅恐怕是想讓留美幹些什麼,又或者留美自己要幹些什麼?花火不知道,她只知道的是他回來的消息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甯次哥哥,鳴人哥哥,還有就是那個木葉黃金腦鹿丸哥哥了吧,手鞠姐姐是肯定不知道的,否則以她的性子現在還不殺回砂忍村了,花火靜靜的站立在初春的晨光中,微微冷冷的風吹刮著花火的長髮,也吹起了那條淡紫色的水晶辮繩,我愛羅……我愛羅……花火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任憑自己沉浸在想念我愛羅的思緒裡……
留美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花火靜靜地靠在門邊,仿佛是睡著了,只有微微顫動的嘴唇依稀可以辨識的是「我愛羅……」留美心裡微微的被刺痛了,難過的低垂了臉,到底要不要……
一時間靜默充滿了這個僻靜的小院,誰也沒有說話,花火許久之後才睜開眼睛,抬眼看見留美站在不遠處的樹蔭下,心裡微微一動,開口道:「留美,你到底打算怎麼做?」
「我……」留美輕輕一笑,是呀,自己一直都知道這個風影夫人可不是個乖乖女,可是這件事如果牽扯進夫人,那麼她可以保全夫人的安全嗎?雖然這樣做或許風影大人的勝算更大,可是……
「說吧!留美,你是知道我的,我不會置我愛羅君於不顧的。」花火轉過頭,眼睛直視這留美,清澈卻堅定。
「夫人……」留美在這樣的目光下終究還是妥協了,「夫人,風影大人的計畫是這樣的……」
木葉村並不是無動於衷的,起碼在奈良鹿丸的眼裡這件事不能就這樣擱著任它去發展,先不說手鞠那裡越來越難以瞞過,再說了,我愛羅自己不會傻得如此徹底,那麼,下一步要做的就是等待了,既然我愛羅有這些行動,木葉斷然不能輕易加入戰局,這畢竟關係著兩方的未來,但是又不能放任事態自己發展下去,否則,如果我愛羅真的沒有任何計畫,那豈不是把自己的小舅子推向死路,別說手鞠了,自己都原諒不了自己,所以在鳴人詢問自己意見的時候,鹿丸只說了三個字:「耐心等。」至於等什麼,是等我愛羅的行動?還是在確定我愛羅是否有計劃後等自己腦子理出頭緒,起碼現在要做的就是等……鹿丸抬頭看看陰沉的天,輕輕歎了一口氣,今晚,告訴手鞠吧!
「你說什麼?!!!」伴隨著手鞠的怒吼聲和鹿丸捂緊雙耳的動作,木葉之黃金腦家庭戰爭正式拉開序幕。
「手……手鞠……你聽我說……」鹿丸試圖緩解手鞠的焦急心態。
「聽你說!!聽你說我弟弟不定什麼時候……」說到這裡手鞠有些哽咽,手裡可是不忘收拾東西準備回砂忍村去。
「手鞠!」鹿丸一把抓過手鞠,看著手鞠眼睛裡閃動的點點星光,忙把手鞠抱進懷裡,輕輕拍打著手鞠的背,輕輕地說:「我知道,我知道……你以為我什麼都沒做嗎?」
手鞠張開大眼,愣愣的看著鹿丸,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老公是個能人,可是不知道他竟然也會徇私,「鹿丸……你……」做了什麼?
「我已經派出暗部監視在砂忍村周圍,現在首先要知道我愛羅到底處在一種什麼境況下,還有,我愛羅自己或許也有計劃,畢竟我愛羅也是很強的……」鹿丸低頭看看手鞠逐漸平靜下來的臉,接著說:「我們還是等等看吧!」
手鞠緊緊抓著鹿丸的前襟,過了許久才緩緩說道:「鹿丸,你知道,我愛羅君從小……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盡過一個姐姐的責任……我……」
「我知道!我知道……」鹿丸低了頭吻了吻手鞠的發旋兒,「我們明天去找花火!」
手鞠抬頭看著鹿丸堅定的眼神,「好!」字說得沒有絲毫的懷疑。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耽誤了很久,就到大家已經都幾乎不來了,我沒有辦法呀,工作實在是太忙了!
制定計劃
此時的砂忍村風影居地下室,一個沙啞而老邁的聲音響起:「我愛羅……哈哈哈哈哈……我愛羅!」說著乾枯的手指緩緩伸向牆上那個被鐵鍊緊緊縛在牆上的人,蒼白的發青的指甲掐住牆上的人的脖子,突然間收緊,「我愛羅……你……總算……」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牆上的人瞪圓了眼睛,狠狠的看著眼前的老人。
手緩緩收緊,牆上的人憋得喘不過氣,滿臉通紅,但那雙明亮的眼睛始終不離開眼前的老人,終於艱難的吐出一句話:「椎明,你……到底……想做什麼?」
「做什麼?」椎明鬆開了我愛羅脖子上的手,「呵呵呵呵……不幹什麼,我就是想看看你痛苦的樣子?這樣我女兒也會高興了吧!」
「女兒?」我愛羅的查克拉控制在手上的鐵鍊裡,只能疑惑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瀕臨瘋狂的老人。
「你以為你母親真的是你那個該死的父親從村子外面撿回來的嗎?你以為你舅舅和你母親真的是親姐弟?我告訴你,我愛羅,你母親就是我的小女兒!」
天空的雲彩始終是靜靜的飄著,似乎人間的一切都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事實上也確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這種靜謐往往也是人壓抑,午後的日向家就陷入了這種令人壓抑的難以排解的氣氛中——
「花火,我愛羅打的是怎麼打算的?」首先發話的是日向家的現任當家日向寧次。
「這個……」花火偷偷瞄一眼坐在旁邊滿臉焦急的手鞠,還有一臉關心的姐姐雛田,話到了嘴邊似乎又不好說出口,「我愛羅君……」確實,這是一件攸關兩國關係的大事,做最壞的打算,他們救不回我愛羅,那麼可以說木葉與砂忍的關係瀕臨破裂,椎名長老是主戰派的,那麼以兩國現在的實力坐收漁翁之利的就是其他國家了,現在水之國的實力好不容易被削弱,其他國家蠢蠢欲動,這個當口木葉經不起任何的打擊,如果幫助了我愛羅,成功的話還好,一旦失敗那麼戰爭等於是由木葉首先挑起,這結果就會回歸到第一種上,換句話說,幫我愛羅如果沒有一個詳盡的計畫那麼勝算幾乎是沒有的,這個時候,身為木葉的一員的花火竟不知如何決斷,我愛羅的計畫可行嗎?按照計畫,我愛羅君現在應該已經被抓住了吧?
「……火……花火……?」看到花火在愣神兒,鳴人忍不住出聲。
「沒事……」花火下意識的看向留美,只見留美臉上閃現一絲決絕,是呀!我愛羅還在等著我呢?欣慰的笑笑,不管木葉怎樣決斷,手鞠姐姐是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手鞠姐姐不會,那鹿丸哥哥肯定也不會,那木葉黃金腦都動手了,木葉肯定是要出手的了,那麼這只是一個計策的問題,是明還是暗?
「是明還是暗?」說話的是寧次,看來自家的妹妹還是自己瞭解。
「還是先聽聽花火的說法吧。」這次是最冷靜的鹿丸。
「其實我愛羅的計畫並沒有告訴我,我愛羅不想讓我參與——」話音未落卻不自覺的帶出一絲暗淡。
「大人的意思是不想夫人參與其中,一切以夫人的安全最為重要,如果隱瞞不下去了,也要留美誓死保護夫人的安全」
「那我愛羅是怎麼說的?」著急的鳴人已經開口詢問計畫了。
「大人其實早就懷疑追明長老了,也已經派人監視在椎名長老的周圍,上一次中忍考試水之國的叛忍也是椎名長老找來的,下一步,我們要悄悄潛回砂忍村,風影大人現在應該已經落在椎名長老的手裡了,到最後會有那個暗線救風影大人出來,只是這期間怕是要受些苦了……」
「那我們要做些什麼?」大家把目光集中在鹿丸的身上,似乎只有他才能想出個萬全的主意。
鹿丸被大家看得心理發毛,右手覆上緊皺的眉頭,心有不甘的吐出一句話:「明天我就和手鞠回娘家!」
木葉前往砂忍的路上,兩個人影在林間跳躍,濃密的樹影映在兩人的臉上,斑駁的掩去兩人臉上的表情,尤其是鹿丸,更是看不清——
手鞠突然覺得這樣的氣氛有些壓抑,我愛羅的計畫如果順利進行應該是沒有什麼紕漏的,但是要是有個萬一,當然還有身邊的這個人可以信任,手鞠從沒有如此的慶倖,自己,竟然嫁給了一個如此懶散又讓人不由得信任的男人,手鞠知道,不論何時,鹿丸永遠可以讓她依靠……
「鞠……手鞠……」鹿丸的聲音喚醒了還在自我思緒裡的手鞠,手鞠慢慢的回過頭,淺淺的對鹿丸一笑,溫柔的說道:「怎麼了?」
或許是手鞠從來沒有如此的溫柔過,突然而來的情緒倒是把鹿丸給鎮住了,傻傻的看著手鞠,鹿丸把嘴邊的話都吞進了肚子裡。
「鹿丸?鹿丸?」怎麼了,怎麼叫了人又不說話快了。
「啊……哦……手鞠呀……」鹿丸避開了手鞠的眼睛,有些惆悵地說:「不管我說過什麼,做過什麼,請一定相信我好嗎?」
這是怎麼回事,手鞠倒是沒有懷疑鹿丸的話,只是這句話突然來得有些……怎麼說,突兀吧,「怎麼了?你做過什麼不讓我信任的事嗎?啊!難不成你在外面有女人了?」
「啊?」不知是手鞠轉的太快,還是為了讓氣氛輕鬆些,總之鹿丸一時半會兒沒轉過彎兒來,過了半響才說:「手鞠呀~!我只是想到了一個更加完美的計畫!」
手鞠是絕對相信自家夫君的,於是笑得可比陽光燦爛:「好吧,既然你說,我就信好了!」
兩人到達砂忍村已經是下午夕陽下山的時候了,還沒到村口就被一些人盯上了,這點鹿丸和手鞠當然知道,但仍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繼續向砂忍進發,轉眼間到了大門口,就見到一身赤紅的椎名長老恭候在門口——
「手鞠殿下,今天怎麼有空回來了?也不事先通知一下?」
手鞠剛要說話,就被鹿丸伸手攔下:「椎明大人是嗎?我們此次到來可不是在砂忍門口聊天的,不是嗎?還是這就是你椎明大人的待客之道?」
椎明聽後略微愣了下神,畢竟每次前來公幹的鹿丸難得有慵懶以外的表情,這次可是認真了呢:「呵呵~」沒有表情的乾笑幾聲,椎明隱去了眼中的精光,緩慢地說道:「那就請手鞠殿下和木葉的參謀大人到會客室。」說著,兩邊的人都讓開了路。
會客室還是那個會客室,只是有些東西不同了,比如外面石頭後面隱藏的暗部,其實這麼拙劣的隱藏鹿丸和手鞠早就發現了,可以肯定,椎明長老沒有特意的叫他們隱藏,那就是示威給我們看了。鹿丸心底默默的想著,那麼下一步就是進入正題——
「鹿丸大人,這次前來,不知鹿丸大人有什麼要事嗎?不會只是回來探親吧?」
「哦,我們這次回來是想跟貴國風影探討一下擬定新合約的具體事宜。怎麼沒見風影大人呢?」說完舉起了茶杯,緩緩的喝了口茶,升騰的霧氣掩去了眼睛裡的了然。
「風影大人因為前一陣子的失職導致水之國的入侵,現在正在家裡暫休,不見外人,一切事務有我代理。」
「哦……?那麼,我就跟椎明長老傳達我們火影大人的意思了,我們火影大人希望兩國可以繼續友好下去,我們木葉每年向砂之國提供植物的種子以及水源,但是我們有一個條件——」
「請說……」
「我們希望風影我愛羅可以從風影的位置上下來,並且作為友好使者,出使我國。」
這個條件倒是椎明沒有意料到的,他想過鹿丸此次前來肯定是為了營救我愛羅,但沒想到是這麼個營救法,哼!你們也太小看我了,就憑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想把我繞進去,哼哼!「關於木葉的條件,我們還要和風影大人商量一下,請奈良大人及夫人先稍事休息幾天好了。」先把他們留下,然後再想對策,這時候就是把他們殺了與木葉開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好吧,我們就先去休息了。」說完,鹿丸牽起手鞠的手,轉身離開了,沒有讓椎明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逝的盡在我掌握的自信。
敵前敵後
到了驛館,剛剛坐定,手鞠便迫不及待的要開口詢問,還沒說話便被鹿丸一個吻給堵住了,鹿丸這邊吻的熱烈,手鞠那裡可是快憋死了,好不容易推開了壓在身上的死鬼,手鞠大吼:「奈良鹿丸,你到底在幹什麼?」順便伴隨著一臉的不解以及因為缺氧而通紅的雙頰。
鹿丸看著手鞠微微一笑,沒有正經的說:「你真是太可愛了,我親愛的老婆大人!」說完接著吻,只不過這次吻到了耳邊,悄聲地說:「有人監視!」
手鞠狠狠的瞪了鹿丸一眼,小聲說道:「廢話,我當然知道。」
「那就繼續親熱好了,讓他們看看我們夫妻感情多好。」
聽著鹿丸沒有正行的話,手鞠大腳一踢,將鹿丸從床上踢了下來,臉龐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惱怒漲得通紅:「你去死吧!」
鹿丸笑嘻嘻的從地上爬起來,抬頭看這坐在床上一臉氣憤的手鞠,緩緩地說:「其實,這次來,長老們並沒有照鳴人吩咐給我的決定,他們……他們——讓我儘量以最小的損失換回最大的利益,換句話說……手鞠……不得以的情況下,我要捨棄我愛羅——」
「你——「手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到頸上一陣刺痛,然後就是無盡的黑暗。
鹿丸伸手接住被自己敲昏的手鞠,將她安置在床上,轉頭說道:「你們出來吧!「
昏暗的地下室裡,只有兩三支燭火搖曳不定,昏暗的晃動著地下室裡僅有的幾個人影,鹿丸剛剛摘下面罩,似乎無法適應的微眯了眼,待看清楚自己身處何方後,不禁輕蔑的一笑:「椎明長老的待客之道還真是特別呀~~「帶有鹿丸式特有的慵懶。
「呵呵,參謀大人,不要這麼說話嘛~怎麼說,你也是客人,我們也不能太寒酸了,不是嗎?」
鹿丸沒什麼精神的掃視了一下四周,除了椎明長老似乎只有牆角的地方有個人,可是有感覺不太出來,自己真的有那麼懶嗎?都疏於訓練這麼久了?以至於連有個人也要靠眼睛去判斷。
椎明看著正在走神的鹿丸,這真的是號稱木葉黃金腦的傢伙嗎?怎麼看起來傻呆呆的,看來傳聞只是言過其實呀!
「那麼。參謀大人,您沒有什麼話說嗎?」
鹿丸略微回過了神,好像反應慢半拍似的:「嗯……?啊!那個……椎名長老,那……失禮了。」
半天蹦出句這麼個話,椎名長老差點氣暈過去,這就是木葉第一聰明人,終究還是個小子,心裡不禁有些輕視這個木葉參謀,可是臉上卻還是帶著那個招牌式的微笑,就像那笑是長在臉上的。
「撲哧~」牆角的人似乎沒有忍住,笑出了聲,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秀策!」椎名的聲音略帶不悅,似乎剛才鹿丸的失禮掛不住面子的是他,於是警告般的叫出了名字。
「不知……這位……秀策是哪位呢?」鹿丸借機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哦……他是我的藥師,最近幾年總覺得年紀越來越大了,呵呵呵——」乾笑幾聲,似乎在靜謐的屋裡顯得有些做作。
「呵呵,是嗎?」鹿丸的聲音顯得有些不知緣故的愉悅,在壓抑的空間裡似乎要膨脹般的脹滿整個地下室。
「好了!我們不是到這裡來談我的身體的,」似乎有些惱怒的吼出聲,「那麼鹿丸大人,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說的放棄我愛羅是什麼意思?」
「明人不說暗話?!椎名長老,你似乎太瞧不起我們的情報機構了吧。」
「情報機構?不是風影夫人嗎?」
鹿丸暗自笑了笑,說道:「什麼也好,總之我是來談條件的,不是來談我們的資訊來源不是嗎?」
椎名聽完一愣,隨即笑出了聲:「哈哈哈!對,我們是來談條件的。」
「哪麼,我們的條件剛剛在會客室已經說過了,您覺得怎麼樣呢?」鹿丸收斂了笑容,雙眼緊盯著椎名的表情。
「當然……不怎麼樣,我們砂忍村似乎不需要你們木葉的援助吧!」涼涼的說了一句,椎名無關緊要的喝了口茶,似乎升騰的熱氣可以阻擋鹿丸的視線。
「真的不需要嗎?椎名大人?」鹿丸更加涼涼的說,「據我所知你們砂忍村在上次水之國的攻擊後,損失不小,況且,現在不是個戰爭的好時機,不是嗎?」
椎名許久沒有說話,心下裡卻暗自懊惱這確實不是一個跟木葉割斷聯繫的好時機,畢竟在幾大強國中唯有跟木葉聯盟才是目前的最好的路,但是我愛羅是絕對不能放的,拿自己手裡還有什麼籌碼可以讓木葉放棄呢?
「如果我不答應呢?」椎名想知道木葉的底線,或者說奈良與手鞠的底線。
「無妨!」
「無妨?」這倒是讓椎名有些納悶了,「無妨?」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是的,無妨。」鹿丸又喝了口茶,隨著升騰的熱氣看向天花板,輕輕歎了口氣:「畢竟,如果我們因為這個破裂了關係,那麼我們營救一個敵國的囚犯又沒有什麼好處,如果我們和談成功,那麼他的生命似乎是不受到威脅的,不是嗎?椎名長老!」
「呵呵,是的!那麼我們是不是就談到這裡了。」
「好的!麻煩您請人送我回去,畢竟被『請來』時我沒有注意到會談這麼久,連天都黑了?找不到路了。」鹿丸輕描淡寫的諷刺著椎名請自己來時的『禮貌』。
「秀策,親自送鹿丸大人回去!」椎名轉身的同時向秀策暗示的眨下眼。
鹿丸慢慢向門口走,後面跟著秀策,再出門的一刹那,椎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問了一句:「手鞠公主那邊不需要交代嗎?」
鹿丸似乎身體僵硬的停了一下,隨後又恢復到懶散的語氣道:「這是我的問題,不勞大人費心。」
鹿丸的眼睛又被蒙上了,緩緩地走在不寬的地道裡,身前是那個叫秀策的人,鹿丸微微的笑了一下,張口便問:「今晚的月色怎麼樣?」
地道理的聲音似乎回蕩的特別快,忽忽悠悠的夾雜著回聲,振動在秀策的耳膜旁。
「今晚的月色呀……我也不知道,我們還沒有出地道呢……」與鹿丸一樣懶散的聲音,慢悠悠地說,「不過,應該還不錯,我有叫人每天觀察。」
「哦~~你很喜歡月亮嗎?」
「我喜歡月亮照在身上的感覺。」
「那要是陰天怎麼辦?」
「陰天呀~~那就播散烏雲,或者等一等,總會出來的。」
「那真是太好了。」對話結束,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緩緩地走在地道裡。
過了好久,直到鹿丸問到了新鮮的空氣的香味,大吸了一口氣,沒來得及摘下眼罩,就聽見秀策緩緩的說道:「其實我也喜歡星星。」
「星星?哦!我更喜歡風。」一邊摘下眼罩,一邊說。
兩人相視一笑,鹿丸才發現月光下的秀策似乎變成透明般的,一頭純黑的頭髮泛著銀光,那雙眼睛在月光下盈盈的流轉,連鹿丸都不禁看傻了眼,這是人嗎?怎麼會有人長成這麼美。
看著目瞪口呆的鹿丸,秀策不禁輕笑出聲,說道:「除了月亮和星星,你是第一個這麼看我的人。」說完,轉過頭看了看天:「有時間,我們一起去看看風吧。」
「那可要等到白天,你們這裡的晚上,風還是很冷的。」
「白天不久就回到來的,再見,鹿丸大人。」沒等鹿丸回話,就一個瞬身,消失在明媚清冷的沙漠夜空下了。
戰鬥開始
我愛羅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地牢裡呆了多少天了,對於一直一片漆黑的地下一百多米地方,別說光了,就連火把的光芒都覺得是種奢侈,不知道多少天了,花火還好嗎?我愛羅勉強扯動一下嘴角,微微笑出了聲,不想卻拉扯到了頸部的肌肉,帶動著頸部以及肩膀的傷口一陣疼痛,我愛羅昏昏的想,現在到底是什麼時間了,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由於傷口發炎引起的高燒一直沒有退過,我愛羅知道自己在賭,把一切都賭在那個叫秀策的人身上,恍惚間,我愛羅似乎又回到了十二年前的晚上,自己還沒有多大,手鞠和勘九郎因為害怕自己幾乎都不合自己說話,家裡面沒有人會搭理他,他就像是個透明的人,像空氣一般,沒有人知道一個六歲多的小孩子也希望有人可以跟他說說話,有人可以陪他玩,有人可以拍拍他的頭,叫著他的名字,就是這樣,那天晚上,秀策就這樣突兀的闖進他的生活裡——
我愛羅抱著小小的熊娃娃走在街上,村子裡的人見到他跑還來不及,別說看他一眼或者與他說話了,孤單的我愛羅就這樣慢慢的爬到屋頂上,坐在屋頂上看月亮,那雙綠瑩瑩的大眼睛包含了多少哀怨與委屈,似乎讓月亮一照就全都會變得沉靜了,本來這樣的夜晚在我愛羅的生命中只是在平常不過的一天,誰知道偏偏不遂願的讓我愛羅聽到一點聲音……
我愛羅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到遠方村子邊緣的地方一道道銀光閃過,我愛羅好奇的趕過去的結果就是看到了一個滿頭銀髮的小孩兒被三四個下忍包圍著,眼看那個銀髮小孩兒就要被手裡劍紮成豪豬了,我愛羅不知道為什麼,就那樣催動查克拉,漫天的沙子瞬間結束了那幾個下忍的生命,另一邊變成一個沙球將銀髮小孩兒包了個嚴嚴實實。
秀策本來以為自己這次死定了,沒想到他一個如此優秀的血統的末裔竟會死的像個刺蝟,靜靜的閉上眼睛等待死亡,卻沒有預想的痛苦,緩緩的張開眼,只見到緩緩下落的沙和一個隨之漸漸露出頭的紅發綠眼的小孩兒,那一瞬間,秀策似乎覺得所有的月光都集中到了那雙眼裡。
「你叫什麼?」那個月亮一般的人說話了,聲音脆生生的很好聽。
「我叫秀策,德惠秀策。」
「我叫我愛羅。」我愛羅介紹完自己,等待著秀策的眼裡露出自己熟悉的恐懼和鄙夷,沒想到,等了半天卻沒見秀策對這個名字有什麼反應。
「你為什麼不叫月亮呢,你長得很像月亮。」那個銀髮的秀策傻愣愣的說。
我愛羅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隨即高興地裂開了嘴,笑微微的說:「你願意叫我月亮也可以呀!」
自己好像從那個時候就被秀策那傢伙叫做月亮了,我愛羅歎了口氣,緩緩動了動手臂,吊太久了有些麻木,不知道他們都好不好呢?
此時的秀策也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裡,看著從他一進門就不停忙活的厲,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今天真是個好天呢,於是轉身說道:「星星,過一陣子就有好玩的了。」
中本厲抬頭看了一眼眼前這個仙人般的人物,這個人自己自從被他就回來,他就給自己起了這麼個名字,星星,猩猩,還大象呢,雖然不滿,但厲本身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於是撇撇嘴沒有說話。
秀策見他不吭聲,也沒有什麼表情,懶懶的斜躺在沙發上,手裡把玩著自己的黑髮,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什麼的,突然冒了一句:「星星,我要是銀髮會好看嗎?」
「你要染頭髮嗎?」厲納悶的問。
這句話似乎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般,惹得秀策笑起來沒完,一邊笑一邊站起來轉身回了臥室,臨關門又冒出來一句:「早些休息吧。」便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厲傻傻的看著門板。
天空陰沉沉的,悶著一場陣雨,從那天鹿丸回去後就不見了手鞠,鹿丸知道,這次手鞠不會善罷甘休,想想將來,鹿丸不禁頭皮發麻,算了,不想了,後天就是簽合約的日子了,希望在這之前,一切都能準備好。
簽約當天,鹿丸首先到達了自己來過許多次的風影居,那裡是手鞠的娘家,也是我愛羅常年辦公的地方,抬頭看看天,還是霧濛濛的,一會兒要下雷雨了吧!鹿丸搔搔鼻子,低頭前笑了一下,手鞠呀!為了你弟弟,我可是都豁出去了。
走進風影居,鹿丸被請進了會客室,沒有開窗,沉悶的令人想吐,;桌子對面坐著椎名長老,鹿丸了然的笑笑,開口譏誚道:「椎名長老這麼迫不及待了?看來您已經想出怎麼解釋我愛羅的缺席了?」
「不勞參謀大人操心 ,您想好一會兒怎麼簽字就好了,我就是擔心參謀夫人會來探望探望您。」
「呵呵~」鹿丸回應兩聲淺笑,緩緩的坐下,等待其他長老的到來。
轟轟——雷聲不斷的響起,天空越發的陰暗,轉眼間鋪天蓋地的大雨遮蓋了整個砂忍村,辦公室裡沒有開燈,不是有閃電劃過,為屋裡帶來一瞬間的光亮,鹿丸件件有些不耐煩,終於出聲道:「其他長老怎麼還沒有到?」
霎那間屋子裡面寂靜無聲,只聽見轟轟的雷聲,鹿丸有些詫異,剛想追問,就聽見椎名長老刺耳的奸笑聲「哈哈哈哈,因為他們都在地底下陪我愛羅,呵呵……」
震驚的鹿丸張大了嘴,明明三天前我愛羅還是好好的,怎麼?「你殺了我愛羅?」
「當然……沒有,他可是我的寶貝外孫呢!」
「外孫?」沒有比這個消息更令鹿丸震驚的了,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這一點,該死的!鹿丸悄悄地詛咒著,計畫要變化嗎?
「我想我們沒有和談的必要了吧,參謀大人!」
「該死的!」鹿丸的緊張完全顯現在臉上。
終究還是嫩一些呀,椎名難掩輕蔑道:「參謀大人,你想要安全離開的話,我們會送您到達木葉的。」
「那手鞠呢?」
椎名剛要說話,就聽見門口道:「該死的傢伙,我當然和你一起回去呀!」
這次吃驚的換成椎名長老了,「你……你怎麼出來的,我明明……」
「把我關在地牢了,不是麼?」手鞠一臉不屑,「我們家麻煩精可是有很好的頭腦的,外公大人!」
「你!呵呵,就憑你們?你們能怎麼樣?」
手鞠緩緩的拿出背後的大扇子,笑著說:「不能怎樣!但他們可以。」
話音剛落,只見門外閃出一群人,是被關押的長老以及我愛羅,還有來接應的寧次,小李等人。
「你們以為這樣就可以奈何我麼?秀策——秀策,你在哪?」
「在這裡,大人。」從追命身後閃出一個人影,銀白色的長髮,一身淡藍裝束,淡淡的沒有一絲存在感。
「秀策,給我消滅他們。」椎名知道,秀策的頭髮變成銀色的時候,是他的獨特血統爆發的標誌,那樣的秀策無人能敵。
「大人,恐怕我不能從命。」
「你!你說什麼?!」
「恕難從命。」
「連你也想背叛我。」
「我從沒有背叛您,」秀策輕飄飄的說,緩緩的綁起自己的長髮,「因為我從來不是您的人。」
椎名吃驚的睜大了眼睛,隨即了然的笑笑,慢慢地變成了大笑:「哈哈哈哈哈——我早該想到的,我千算萬算就是忘記了算你,呵呵——你以為沒有你我就做不成事了嗎?那你就太天真了!」說完,輕輕拍了拍手,轉眼間從暗處閃出了一群人,為首的就是魅之部隊的晶。
「沒想到吧!木葉參謀大人,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過程
「晶!」鹿丸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魅之部隊的領頭人,自從卡凱西受了幻術昏迷後,他曾經仔細查過這個擅于施幻術的忍著,水之國最有名的幻術大師,在其他國家也很有名,連卡凱西老師的寫輪眼都奈何不了,上次手鞠回來描述的狀況,看來這次有一場硬仗要打了,怎麼唯獨漏算了他們呢?
「這個人我來對付。」秀策一個閃身站在了大家面前,將身後受傷的我愛羅及其他長老護了個嚴嚴實實,雙臂張開,在天空中一劃,漫天的雨水如同時間靜止般停止在半空中,看到這個場景,我愛羅大聲道:「快趴下!」一邊說一邊連忙拽著支撐著他身體的小李趴伏在地上,其他人聽到他的話也連忙趴下,鹿丸還將手鞠緊緊地護在身下,就見漫天的雨水化作一根根水針向椎名和晶的方向射去。
「用水,你也太小瞧我們水之國了吧……」雙手迅速結印,「水遁?水壁術」漫天的雨針射進了大水結成的牆壁裡,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見那大水瞬間傾瀉而下,向我愛羅他們的方向撲來——
眼看眾人就要被大水吞噬,一面砂牆瞬間立起,擋住了漫天的水勢,眾人回頭,是我愛羅,長時間的關押以及在可以吸取查克拉的鎖鏈的禁錮下,我愛羅的查克拉顯然支持不了多久,「快——」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滿頭大汗,雙腿雖然有小李在一旁支撐也已經顫顫發抖,嘴唇也變成了青紫色。
「你給我躲開!」大力一推將我愛羅推至一邊,「你這個月亮晚上再出來!現在我來!」秀策有些惱怒的說:「你們把他帶下去,這個老不死的晶就交給我了。」說完迅速結印,就見地下迅速冒出了許多大樹,將水擋在了身前。
「星星,你給我保護好他們,傷一個我唯你是問,剩下沒受傷的人,咱們要開打了。」
鹿丸吃驚的看著這個銀髮的秀策,這和那天晚上他見到的簡直判若兩人,還是那天晚上他見到的是這小子的雙胞胎兄弟?算了,現在沒時間計較這個問題,最主要的是保護好我愛羅,順便把這個魅之部隊修理修理。
這邊我愛羅倒是不擔心,只是有些頭疼,秀策的雙重人格又來了,每次他銀髮的時候就不會有好事發生,這個性格可以堪稱火爆,算了,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還是先療傷,看看一會兒能有什麼幫助吧。
這邊秀策一人對付晶,甯次小李他們正在圍攻魅之部隊的其他人,鹿丸則和手鞠專心的對付他們親愛的外公大人,戰鬥已經開始。
轉眼間沒支部隊的殘餘人員就被甯次、小李等人消滅,畢竟是叛逃的忍者,在沒有外援和四處流竄的情況下,很難在保持持久的戰鬥力,比較麻煩的就是秀策和手鞠這裡了。
「斬斬舞!」手鞠的斬斬舞威力是很大,波及面也很廣,寧次那裡本來還有一個敵人正待消滅,一陣大風吹來可好,差點連他們也一起吹到五裡外,不由的感歎鹿丸的日子真是不好過,手下卻沒有閑著抓緊離自己最近的牢固建築物,以免被吹進沙漠裡還要自己走回來。
這邊的秀策簡直可以說是爆發,什麼手裡劍、飛鏢各種暗器漫天鋪地的向晶撲來,沒等晶歇口氣兒,狂沙又如同漫天的大浪,仿佛一瞬間要把晶沒頂,只見狂沙過後,大地歸於一片平靜。
站在一旁觀看的我愛羅只感到自己身上的傷火燒火燎的疼,中本厲看他的狀況越來越是不好,冷汗一直順著額頭滑下臉頰,本來沒有覺得怎麼樣的,只是皮外傷但是為什麼會有如此難受的感覺,五臟六腑都針紮一般的難受,中本厲見狀實在不妙,四周的敵人在寧次等人的努力下基本已經消失乾淨,於是說道:「我們先回風影居吧!」
「不……不行,那裡……啊!」難言的痛苦緊緊抓住了我愛羅的神經,那種急速蔓延的痛苦使他再也說不出話來,一條刺目的紅色順著嘴角漸漸蔓延,滴在地上。
「哈哈哈……」被手鞠和鹿丸聯手攻擊的椎名長老實在是支援不住的半跪在地上,「我要是死了,我愛羅也別想活!」
「你對我愛羅做了什麼?」手鞠將手裡劍架在椎名的脖子上,憤怒的渾身顫抖。
「做了什麼?你們以為晶只是擅長幻術而已嘛?他作為魅之部隊的首領,還有一項擅長的,那就是用藥,否則你以為光靠他的幻術可以壓制住寫輪眼嗎?」
「解藥在哪裡?」鹿丸上前一步,剛想逼問,進聽見秀策冷冷的聲音:「不用問他了,直接抓住眼前的這個不就得了!」
說完,就又開始了狂轟濫炸般的攻擊,晶整個人都被包圍在無窮無盡的武器中,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多的武器。
「小心點兒,別把它紮成刺蝟。」中本厲突然號出一嗓子,倒是把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秀策身上。
「知道了,」語氣就像在說今天晚上我們吃烤白薯般的輕鬆,說完了,還在末尾加上一句外號「星星。」
星星?大家聽到這句話腦子裡馬上出現的就是動物園裡渾身長滿毛的雙手下垂的黑色動物,最後還是手鞠是在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眼見中本曆的臉瞬間變得好像街上賣的青蘋果一樣,乍紅乍綠,不知道是什麼顏色,大家嬉笑間秀策已經將一把查克拉刀架在了晶的脖子上,剛想逼問他解藥的下落,就見到一絲血跡從晶的唇間落下,緊接著頭向一邊一歪,身體癱軟下去,眼見是不活了。
「該死的!」似乎是失控了,秀策掄起手裡的查克拉刀瘋狂的砍向已經死掉的晶,最終將他的身體徹底砍成了二十幾片,鮮血順著地形向四處蔓延,眾人似乎誰也沒有意向去阻止,尤其是我愛羅,他知道秀策發飆的時候最好不要去惹他,否則死得很慘的會是自己。
秀策砍完了人,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歇了還沒有一會兒就突然轉頭看向椎明,那濺滿了血的刀把兒似乎變得很滑,秀策緊了緊自己的手 ,將刀架到椎明的脖子上,漂亮的嘴唇突出的卻是冷冷的字句:「說,解藥在哪兒?」
「哈哈哈,解藥,好,我告訴你,就是我愛羅必須喝幹他所愛的人的血,否則,我愛羅就等著三天后變成殺人成狂的瘋子吧,哈哈哈!」
「你!」手鞠不禁氣紅了雙眼,難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眾人聽到這個結果也不近皺緊了眉毛,連寧次標準的一號表情也流逝過一種無措。
眾人正在想著,這邊的我愛羅卻是實在堅持不住了,頭疼欲裂的仿佛要炸開,在臨昏過去以前,模模糊糊的看到眾人向他跑過來,可是他只來得及說出:「不要告訴花火」就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決定
我愛羅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漂浮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沒有方向,沒有目的,似乎就這樣帶著,很輕鬆,很舒適……
「我愛羅,我愛羅」
是誰在叫我?
「喂,我愛羅,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就生氣嘍。」
你是誰?不要叫我。
「臭我愛羅,連我都不認識,我是花火!」
花火?花火?花火……花火!
「臭羅羅,不理我,我走了,不要你了。」
不要,不要走,我愛羅茫然的四處看,打算要抓住這個聲音,猛然間,前方出現了一片刺眼的光芒,我愛羅向那片光明走去。
「我愛羅,我愛羅?」
我愛羅緩緩的睜開眼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大家滿臉高興的表情,看到了手鞠、鹿丸、勘九郎、還有秀策、還有自己的部下,沒有花火,對了,花火在木葉,不會在這裡的,可是我愛羅只是覺得自己的心仿佛破了一個洞,因為他明明聽到了花火的聲音,現在她沒在這裡,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個他最不想看到的可能。
我愛羅醒來已經一個星期了,這期間寧次他們回了木葉,手鞠則留下來照顧他,那些牆頭草的長老們也輪番的打著看望他的機會探究著他的態度,我愛羅很累,我愛羅也覺得自己現在冷靜的可怕,自從醒了之後他除了必要的回答外沒再問過一句話,沒有問過花火的情況,沒有問花火是不是還在木葉,是不是還在生氣不願意回來,是不是只要他去道歉或者親自去接她花火就會和他回來,沒有問自己究竟是怎麼醒過來的,沒有問花火是不是為了救他而犧牲了自己,沒有問花火是不是還活著,我愛羅沒有問,躺在病床上的我愛羅清晰地知道自己現在陷入了深深地恐懼,我愛羅知道自己之所以不問是因為他害怕,他害怕知道結果,就算那結果如此的明顯,至少他沒有從別人的嘴裡來確認自己想法,那麼他是不是可以天真的以為他所想的一切都是錯的,是不是可以認為花火幸福快樂的生活在木葉,那麼至少自己還有可以牽掛想念的一個她。
「我愛羅,我愛羅?」手鞠接連叫了幾聲,沒見到我愛羅回話,不禁深受推了推他。
「我愛羅?」勘九郎也發現了我愛羅的走神,他知道,自從醒過來之後我愛羅沒有問過花火的任何消息,但只要是沉默的時候我愛羅就會這麼呆呆的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什麼?」我愛羅問道,打斷了勘九郎的思路。
「啊?什麼什麼?」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們叫我做什麼?」
「沒事,該起來吃飯了。」手鞠轉過身從床頭拿過飯盒。
「今天吃什麼?」本來我愛羅對於吃飯一直是沒有要求的,似乎從花火來了之後自己就養成了問這句話的習慣。
「炒砂囊,還有醋栗子。」
「是嗎?花火就很喜歡吃炒砂囊。」
這是我愛羅醒過來之後第一次提到花火,手鞠吃驚的抬起頭,看到我愛羅那似乎沒有什麼生氣的臉,喃喃的不知說什麼好,只是在嘴裡叨咕著幾句:「其實……花火……她……」
「不要說了!!!我不想知道!」我愛羅粗暴的打斷手鞠的話,他不想知道,他害怕,害怕的連手指都顫抖起來,原來花火在他心中變得如此重要了,竟然如此重要了。
手鞠默默地收拾著飯桌,然後看著我愛羅沉默的吃著飯,然後沉默的收拾好碗碟,提起來走到門口,沒有轉過頭來,只是低低的說了聲:」勘九郎,我們走吧。「聲音似乎有些哽咽,者聽在我愛羅耳朵裡似乎是一種難以忍受的折磨,就像在告訴他花火已經再也不會回來了,再也不會纏著他叫羅羅,不會一邊吃飯一邊說話,不會每天堅持在床上等他,看他睡覺才安心的鑽進他懷裡,不會傻傻的為他的吻而滿臉通紅……這一切都回不來了,都回不來了。
「滾開!讓我進去!」門外一個狂怒的聲音打斷了我愛羅的悲戚,「花火都還沒死呢!看看他那是什麼死樣子。」
聽到這句話我愛羅瞪大了那雙綠眼睛,期盼的看著門口,不自覺的連聲音都在顫抖:「秀策,秀策嗎?讓他進來說清楚。」
氣急敗壞的秀策推開阻擋他的人,風一般的刮進病房,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我愛羅,我愛羅眼中的焦急,懊惱甚至期盼顯現的一清二楚,突然,秀策笑了,笑得很開心呢,因為他知道他眼中的這個我愛羅再也不是那個沒有血淚的我愛羅,也不是那個脆弱孤單的我愛羅,更不是懦弱無助的我愛羅,是因為花火這個小丫頭吧。
那邊秀策笑個不停,這邊我愛羅幾乎要急瘋了,他的雙眼只是盯著秀策在他面前瘋狂的笑,似乎高興地要手舞足蹈起來,最終我愛羅忍不住的大吼:「快說!」
「你說什麼?」秀策笑的太厲害沒有聽清。
我愛羅幾乎要懷疑他是故意的,可似乎自己的勇氣隨著那一聲大吼消失殆盡了,只能在唇邊喃喃:「花火……你說花火她怎樣了?」
「她不好,並且非常不好。」秀策冷靜下來後沒有情緒的告訴了我愛羅。
「那麼……她還活著?」我愛羅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是激動還是不敢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花火沒有死,她還活著,那麼一切是不是可以重來。
「活著,不過也和死了差不多。」秀策看到我愛羅聽到他這句話後黯淡下來的眼神,卻只是怯怯的看著他,不敢去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終究還是心軟吧,歎了口氣,說:「我們發現你和木葉的卡凱西上忍所中的毒完全一樣,這種毒似乎可以用心愛人的血液來解除,但這個過程中救人的人有可能因為失掉太多的血液而死亡,可是有沒有其他的辦法來解決,於是我們冒險試了一試另外一種方法。」
我愛羅驚恐的盯著秀策,過了許久才問:「什麼辦法?」
「換血。」
「什麼?」我愛羅似乎不敢相信這個主意是秀策想出來的,「你的意思是說花火將自己的血還給了我。」
「沒錯」看了一眼我愛羅備受打擊的臉孔,秀策繼續說下去「但是這樣一來花火就會陷入危險中,甚至會發狂,所以我們用了當時木葉用在卡凱西上忍身上的藥物。」
「結果呢?」
「花火活著,但可能永遠也不會醒來。」
我愛羅聽到這裡難掩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嘴唇微微顫抖著。
沒等我愛羅反映,秀策接著說:「木葉那邊想讓花火在家裡修養,他們的意思就是這門婚事就此結束,以後我們還是盟友,但你和花火從此就毫無關係了,長老們似乎也是這個意思,他們已經向雷忍發出有好的信號,似乎想給你再娶一個新娘。」
我愛羅聽到這兒猛然間睜開眼睛,狠狠的瞪著秀策,似乎要把他身上盯出一個窟窿,過了許久才用壓抑的聲音道:「告訴所有長老,我砂忍村風影砂瀑我愛羅此生只有一個妻子,那就是砂瀑花火,再通告木葉的鳴人以及日向家,花火是我的妻子,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會是,她的家在風影居,她需要回家休養。就這些,沒有了。」
「知道了。」秀策說完腳步輕快的向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哼著小曲,最後臨出門前說:「月亮,你今天最是耀眼呢!」
完美
我愛羅坐在辦公室的座椅上看著窗外的流雲,一絲一縷的飄過,前天剛剛下過雨,天空湛藍,花火最是喜歡這樣的天氣,總是吵著要出門郊遊,恐怕是想讓自己輕鬆一下吧,長出一口氣,我愛羅轉向辦公桌,看著桌面上放置的從木葉來的信,信是手鞠寄來的,說道三天前卡凱西竟然清醒了,雖然身體沒有回復過來,但精神還好,而且那個藥物沒有什麼副作用,對腦子沒有影響,卡凱西昏迷的這幾年只是自己無法動彈,但是能聽到別人的話,感到別人的動作,只是身體做不出反應罷了,聽小櫻說雖然卡凱西可能要修養半年以上才可以恢復,但總是完好無缺的回到了盈月的身邊,希望我愛羅也要充滿希望,花火總有一天也會完好無缺的回到我愛羅你的身邊的。
我愛羅不禁牽動嘴角笑了笑,是呀,快到點了,要回家了,要不然,花火怕是要等急了吧。
當我愛羅洗漱完畢坐到床邊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右手習慣性的牽起花火一小縷頭髮,細細的纏繞在指端,花火的頭髮七年沒有絞過,現在已經長到膝蓋了,還記得他她剛來的時候頭髮只是齊肩呢。
「花火,你醒了會不會覺得這麼長頭髮是累贅呢?你以前總是活蹦亂跳的,現在有了這麼長的頭髮,恐怕要被氣死了吧。」
「花火,今天本來想早點回來陪你的,臨出門前又有一件重要的是要處理,所以回來晚了,你有沒有生氣,我知道你一定沒有。」
俯身親了一下花火的額頭,「還記得那次你做了二十人份的飯過來嗎?我好久都沒吃到你做的飯了,你什麼時候在給我做。」
「今天手鞠來信了,說卡凱西已經醒過來了,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呢?」
「啊——對了,今天秀平通過中忍考試了,他還說等傷好了要來看你呢……」
我愛羅像往常一樣,一回家就與花火說些今天聽來的看來得還有自己的工作的事情,他知道花火聽得見,有時候說到難過的時候花火好看的眉就會微微皺起來,當他用手指輕輕熨平這褶皺的時候,會感覺到手底下溫暖的氣息,每次他都會感謝上天對他的恩賜,花火還活著,感覺得到我,那就好,很好,很幸福。
絮絮叨叨說完了一天的事情,我愛羅將自己沉沉的埋進被褥裡,輕輕擁著花火,抱緊了他的幸福,緩緩的閉上眼睛,花火,明天我是否可以看到你的淡紫色眼眸呢?
這是花火醒過來的第一個星期,花火賭氣的坐在床上看天空,還記得她睜開眼睛一天,映入眼簾的就是我愛羅滿臉淚痕的臉,害她以為自己缺胳膊少腿,要不就是變難看了呢,醒來以後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嗓子火燒火燎的痛,還好我愛羅比較有眼力見兒喂了她一杯水,等她緩過勁兒來第一句想說的就是:「我愛羅你怎麼變醜了。」話到嘴邊還是識相的變成了:「嗨!好久不見。」沒想到聽完這句話,他家的那位竟然緊緊地抱著她,不把她勒死誓不甘休似的,算了,自己體諒他這麼久都沒有人抱抱,還是自己好心的抱抱他吧,可是更沒想到的是自從她醒了,我愛羅就不讓她出屋子,是,她是睡了很久,沒什麼體力,現在走一點點路就會累的氣喘吁吁,可還沒有到弱不禁風的地步吧,想起來就恨,從醒過來到現在,她唯一看到的天空就是自己臥室的那片和浴室小窗戶外的那片,我不想做井底之蛙啦——
哀怨的低下頭,不經意看到了自己身體,自己睡了七年也不知道我愛羅是怎麼過來的,現在自己應該有二十一歲了吧,果然不一般,身材豐滿了好多,好像還長了些個子,自己睡覺那些年,雖然聽得到我愛羅,感覺得到我愛羅,但終歸像個活死人,現在能跑了也不被允許下床,自己為什麼這麼倒楣呢?
我愛羅已經有二十五歲了吧,看起來比十八歲的時候好像老了很多呢,總感覺自己現在好像還是小孩子一樣,而我愛羅對自己也沒有什麼變化,每天早晨醒來的早安吻是吻在額頭的,晚上睡覺也是,好像小孩子!不管了,今天一定要讓我愛羅吻她的唇,(汗——花火,你好色)就這麼決定了!下定了決心的花火臉上又現出了算計般的笑容。
在辦公室的我愛羅突然打了個噴嚏,天氣很好啊!怎麼會打噴嚏?納悶的看了看窗外,工作,然後早點回家陪花火吧,這幾天她也怪悶得,等她身體好一點就讓她出來轉轉吧,這幾天天天抱怨,想到花火賭氣時撅起的嘴,緋紅的臉頰,我愛羅的嘴角不禁翹了起來,啊!工作。
晚飯後,我愛羅看到乖乖爬上床準備睡覺的花火,以往總是纏著他講些趣事的,今天怎麼如此反常?不舒服嗎?關心的走到床邊,輕輕的坐在床沿,手覆上花火的額頭,沒發燒呀,輕輕的問:「花火,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沒有……」小臉兒都紅了,今天閑來沒事兒,就和留美說起我愛羅,留美說要趕緊有一個小孩兒比較好,結果趁此機會徹底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在自己堅持不懈的努力下,終於通過留美的嘴知道了小孩兒子是怎麼來的了,天哪!羞死人了,姐姐當時也沒講清楚,想起自己竟然曾經天真的以為接吻就會有小孩子,還拿這種事情問過我愛羅就覺得自己恨不能找個地洞埋了自己算了,想到這,不禁又害羞的向被子裡鑽了鑽,今天早上還信誓旦旦要勾引我愛羅的自己到底是抽什麼風呀。
我愛羅看到花火更往被子裡鑽,真的以為花火是病了,語氣難免焦急:「花火?花火,你掀開被子讓我看看怎麼了?」越焦急的扯被子,沒想到花火拉得越緊。
花火在被子了窘的臉都通紅了,別拉了!我愛羅你怎麼這麼堅持不懈呀!
我愛羅看花火不搭理他,小手扯著被子也不讓他看,有些惱火,語氣跟著也嚴厲了起來:「花火,讓我看看。」手下使勁也大了,忽的一下扯起被子沒想到花火這時終於想面對了,正要做起來,好巧不巧,一頭撞進我愛羅懷裡。
花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到我愛羅懷裡去的,她知道他們很久沒有離這麼近了,自從她醒過來,我愛羅就不再抱著她睡了,晚上總是很晚回來,早上很早就出門了,睡覺的時候也離她很遠,好像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吻她的時候也只是請碰一下額頭,但現在的花火沒有大腦再去想這個問題,因為她聽到了很快的心跳聲,是自己的?還是我愛羅的?
我愛羅也沒想到花火會一頭栽進自己懷裡,根本毫無預防,他聞到了花火身上傳來的淡淡的甜香,他的手臂能清楚的感覺到花火身體的溫熱、柔軟,他不想放手,他好久沒有抱過她了,自從她醒過來以後,花火不再是個小孩子了,她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了,是一個成熟的女性了,這些對我愛羅來說都是致命的吸引力,但他不能,花火的心智還小,他不能讓她將來後悔,想到這兒,我愛羅艱難的推開花火,輕吻了一下花火的額頭,沙啞的說了聲:「早點睡吧。」轉身就要離開,看來今晚要睡在辦公室了。
「不!別走!」花火的聲音雖小,但我愛羅還是聽見了,不禁攥緊了拳頭,壓抑自己想要抱住花火的衝動,花火只是小孩子,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很晚了,睡吧。」
「我愛羅,我……我想生你的孩子。」花火含羞冒出這句話,連脖子都紅了,低下頭去就再也說不出什麼了。
我愛羅震驚的轉過頭看向花火,「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只見花火極小幅度的點了點頭,聲若蚊蠅的小聲嘟囔:「我……今……今天,問了留美,她……告……告訴我……我了。」
「花火!」似是歎息又像無可奈何,花火只聽見我愛羅這一聲,就再沒聲音了,房間裡霎時間靜得讓人煩躁,最終還是花火沉不住氣:「你不願意就算了!」大吼出聲,沒想到卻看見我愛羅柔柔的看著她,然後花火看見我愛羅輕輕地坐回床沿,小心的托起她的下巴,在她耳邊說:「我是……怕你會後悔。」
「不會!我愛你呀!」花火堅定的目光迎向我愛羅,然後她後面想說的話消失在了彼此的唇間。
清晨的陽光照進了這間愛的小屋,先一步醒過來的我愛羅感覺這花火身上傳來的暖意,花火是他的了,從心到身,都是他的,這種難以言語的滿足感讓我愛羅輕輕撫摸著花火的長髮,緩緩的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花火,你給了我幸福,我等到你長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完結了我知道這個故事拖了很久,但是我還是想給他們一個完美的結局,我果然寫不了悲劇,下面我就要好好地開始寫我的新構思的的長篇了,也許又會好久不見了吧!大家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