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從來都沒有發現,那被人依賴原來是一麼讓人歡快的事情。只要看著那雙亮晶晶的眼眸,就會讓人不由自主湧起一股達成她所有願望的衝動——想要永遠保護她。
再看見那個嬰兒軟綿綿的胳膊的時候,我就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因為她是我的妹妹。
因為,這個世界上媽媽並不需要我。
因為,她是我唯一的親人。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by最上空
呼————
最上空放下手裡的行李箱,抬頭看了一眼眼前古色古香的旅店。
現在正好是清晨,旅店剛剛開門的樣子,老闆娘站在旅店門口打理門口的事物。
終於回來了啊!
國中二年級的時候,就被迫從這裡離開,到現在終於可以回來了……
「空,你回來了!」老闆娘在空出現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站在門口的空。
「你這個孩子」老闆娘嗔怨道「回來一趟怎麼不說一聲?」
空用手順了下額頭前面的劉海身體習慣性的挺直「走得有點急,沒來得及通知一聲。」
這次放假來得有點突然。是因為自己得到了柳高的入學名額,學校破格允許提前回家。所以剛剛放假就立刻往回趕,這一來二去,匆忙了些。就沒有趕得及。
「對了,京子呢?」
整整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見到京子,空有點急切。這一年的時間,她到底高了多少?胖了還是瘦了?
「在樓上。」老闆娘回身指了一下樓上。日式的傳統衣服,凸顯出老闆娘依舊優雅的線條。時間就像沒有在這個人身上留下半點痕跡。「昨天京子和尚回來以後就有點奇怪……」
「那我上去了。」空拖著行李有點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
「你啊……上去吧。這麼長時間沒見,京子如果知道你回來了,還不高興死?」看得出來空的回來這件事情讓老闆娘很高興。捂著秀氣的嘴唇一直笑個不停。
…………………………
【對不起老闆老闆娘,我和尚走了。去東京】
「唔……」最上空很平靜地放下手裡的字條。然後蛋定地站起來,蛋定地走出自己的房間,蛋定地走到不破尚的房門口,蛋定地拉開不破的房門…
深吸了一口氣,最上空往房間裡看了一眼…
很好,沒有人。看這個樣子這兩個人已經早就走了…
然後…
「不~~~破~~~尚~~~太~~~~郎~~~你這個混蛋!!!!你等著!」
「怎麼了?怎麼了?」
地下老闆老闆娘一陣喧嘩,嚌嚌嘈嘈地沖上來「小空,發生了什麼事情?」
最上空噎了一下,把京子留給自己的那個紙條往身後一塞。右手習慣性撥了撥臉前擋住了自己大半個臉的劉海開始告黑狀「尚離家出走了,拐帶了京子。」
紙條是不能讓老闆老闆娘看到的。
她不想老闆老闆娘討厭京子,京子一直將他們當作親生父母對待。而告黑狀這種事情,他最上空從來都是最拿手的。
「什麼?」
老闆娘不可思議。「小空,你…你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闆在老闆娘問話的時候,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最上空身後,半掩著的不破尚的房間。裡面已經沒有了不破尚從不離身的吉他,心下對最上空的話信了幾分。
能說老闆娘不愧是不破尚的母親麼?
這麼長時間大概是被不破尚鍛煉出心臟來了,在聽到兒子離家出走以後,人家眼睛閉了閉,身子搖晃幾下,愣是堅強地沒有昏倒。
最上空對這兩個人的感情很好,看老闆娘被氣得不行,連忙走上去把老闆娘扶起來。
「胡鬧!」老闆破口大駡「怎麼會有這種荒唐事情!」
最上空低著頭,本來就很長的劉海,這一低頭,臉完全被包起來什麼都看不到了。
腹黑的某只不告黑狀了,開始裝好人「老闆,老闆娘。正好我這一次回來,是要去柳高讀書的。柳高就在東京。尚貪玩,您要是不放心,我去看著他們…」
「柳高?」生氣,氣地大喘氣的老闆娘一愣,就那麼下意識重複了一句「是不是柳名高校?這不是全國重點!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跟我們說一聲?」
老闆娘初聽到這個消息滿臉驚喜。幾乎忘記了剛才被氣的半死的事情。
她是真心地把最上這兩姐妹看成是自己的孩子。京子勤勞能幹又熱情。空雖然外表冷淡,但是頭腦很好有很孝順她們夫婦。聽見這個消息,她是真心地為空高興。
這次回來就是要告訴您一聲的。
「這是好事啊!去吧。尚他們要是實在找不到的話,還是學業為重一點。」
得到了老闆娘的允許,最上空有禮貌地微微轉頭請示老闆。就見老闆嚴肅的臉上難得出現贊許的眼神「去吧,既然有出息考上那個學校能夠去那個學校,我們為你自豪。」
等等等等,
終上所述,她。最上空,在她15歲零一個月零七天的這個日子,坐上了通往東京的火車。
火車上,名為最上空的某隻眼中冒著熊熊烈火「尚太郎,不要讓我找到你,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有美感……」
————
她叫最上空,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名字。以前叫什麼她覺得無所謂。反正都已經永遠離開那個世界了,在活了15個年頭後,那個她本來的名字也變得陌生起來。
她和最上京子是異卵雙胞胎,她出生後20分鐘,最上京子才磨人地降生到這個世上。她在出生一個月後就見到了不破夫婦,在聽聞不破夫婦名字的那一刻,她驚訝地歪頭看了看睡熟的最上京子。那一瞬間,她什麼都明白了。
她明白了她到底來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她明白了前世莫名其妙猝死以後,她重生在了哪裡。
在她的眼裡,同一個根本不愛她們的母親相比,這個妹妹,是她一生中最應該保護的人。這個原因讓她她處處都護著京子。
所以,在三個人小學的那一年,當她看到隔壁班的垃圾桶裡有京子早晨帶出門的飯盒的時候,她憤怒地沖到隔壁班,拉起其中一個帶頭欺負最上的小女生,壓到地上就打。
索性最後沒有受到特別嚴重的懲罰。
空依舊堅定地站在京子面前。
可畢竟紙包不住火,漸漸地學校就壓不住空打架的事情了。有一次學校通知了家長。那個被稱為母親的女人沒有來。來的是不破夫妻。
那次是第一次老闆老闆娘讓她舉著『我再也不打架了』的牌子站在夜空中整整站了一晚上。
也是那一晚,京子沒睡也陪她站了整整一晚。自己沒有哭,可身邊的那個人卻哭得像是小花貓一樣。於是她發誓,以後絕對再也不會打架讓別人抓到把柄了(這廝從來沒想『過不打架了』這一說)
她們異卵雙生,就像是世界上另外一個【我】...
她堅信這一點。
為了隨時保護妹妹,不知不覺間,空竟然水準已經變得相當厲害。而心緒也更加成熟。她逐漸意識到,以暴制暴,根本不起什麼作用。便改變了方式,默默關心著京子。
臨近中等部畢業的這幾天,她時時刻刻都豎起了天線,提高警惕。
她記得,她家京子就是在中等部畢業的時候被不破尚拐去做女傭累死累活地幹了一整年的。雖然相處下來,空對尚太郎的印象有所改觀。
尚真的就像是很多人說的那樣。
他並不壞,只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大少爺罷了。
所以空知道京子和不破尚一起走一定會有麻煩,可初中經歷過的一切干預過多造成的麻煩讓人束手束腳。空想要制止,又怕這樣會干擾到京子自己的決斷力。
打定主意,當天去堵人的,可結果千算萬算,還是漏過去了。
當她看到最上京子留下的那個字條的時候,那種怒火可想而之。
那個混蛋,把自己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可愛妹妹拐跑了啊啊啊啊!
————
於是,憤怒的姐姐踏上了討伐尚太郎的征程。
「喂,喂!你看到了,那邊的那個女生好恐怖啊…那個樣子…絕對是殺過人吧…」
「噓!閉嘴!你不要命了?小聲點…會被聽到的…」
= =
已經聽到了。最上空歎了口氣。自己…真的有這麼兇惡?
又想起學校附近那些不良整天追在自己身後叫大姐的樣子……
想死啊…
「各位旅客,東京站到了,請要下車的旅客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準備下車…」
聽到這個提示,最上空右手提起自己右邊的行李,不羈地斜打在自己的肩膀上。車靠站的時候一陣氣流從窗外刮進來,吹來了最上空擋在臉前面的劉海。
空不介意地甩了甩頭髮。及肩的長髮順滑地在後被飄散。
一直到最上空消失在這個車廂中,剛才對著同伴說最上空可怕的那個女孩才從呆愣中回過神來「喂…青子…你看到了…?」
「恩…真的…好帥啊…其實那個人是藝人來的吧……」
想像是很美好的,可是真的當最上空在學校報完名以後,才發覺——想像很美好,現實真TMD很殘酷。
娘的,京子那個死孩子。一個電話都沒有留下,老子又不知道他們兩個住在那裡…這…怎麼找?最上空忍不住來了一句國罵。
對不破尚太郎的恨意更上一層樓,如果沒有這個小混混害蟲,就沒有這麼多麻煩事!
最上空的怨念很強烈
『啊切…』正在事務所試音得不破尚平白無故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尚?」經紀人體貼地詢問。
「啊…沒什麼…」就是剛才有一陣憑空有點發寒——是感冒了吧…
這個時候找人相當於大海撈針。可就算不破尚成名了,那個時候最上空依舊見不到他。藝人的家更是比普通人的嚴格好多。最上空想了很久,「只有一個辦法了…當藝人。」
演藝圈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只要成名,總有遇到不破尚的機會。
既然有了這個想法,空劉海低下好看的眉毛上挑成了一個邪氣的弧度。既然要當藝人,那麼就選L.M.E去試試好了,順便可以堵住那個離家出走的死孩子,好好揍一頓……
當藝人,空根本就沒有經驗,總結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她都從來沒想到要去做藝人,理所當然也就沒有門路,根本不知道怎麼才能獲選成為藝人。
最後她索性就學習了一下京子。直接進去找人。
櫃檯的幾個人還是很好心地詢問最上空,要找誰。
空話到了嘴邊有點呆住「要找誰?」找敦賀蓮?…不行,他只是一個藝人怎麼可能做主讓自己進LME?再說,他認識的是京子,又不是自己。他們兩個人就見了一面,那一面還打了一架…不行。
找寶田羅利?…最上空能預見到對方一定會給你個最完美,最職業性的微笑「對不起,請問您有預約嗎?…沒有?那不好意思,見社長要提前預約的…」一定不行,PASS掉。
那就是挖掘京子的那個堪先生?有點靠譜,那怎麼說?
「咦?怎麼了?」一個男人從旁邊走過來,疑惑地看著站在前臺保持著微笑但一句話都沒說的那個人。「發生了什麼?」
「是這樣的,中澤先生。這個小姐她好像是要找什麼人的樣子。」
「哦」中澤本來也就是隨口一問,也不關心,應了一聲就說出來的目的「這次選秀的報名表在這裡嗎?大前這個傢伙說他家裡有事,來不及送到歌手部了,要我來一趟拿。」
「哦…大錢先生的委託嗎?」那個人從櫃檯中抽出一疊紙,遞給了那個叫中澤的男人。
中澤接過來自己數了數「好,就這些。麻煩你了…」轉身將要離去的時候,忽然被什麼人拽了一下。
中澤回頭,那個剛才站在櫃檯錢的女孩拉著他的衣後領(==這是什麼標準的小混混找茬的姿勢?)為一能看到沒有被劉海擋住的嘴溫柔的笑起來。但中澤卻有墜入地獄的錯覺「中澤先生吧…?我找的就是您…那張表,能給我一張嗎?」
☆、2
歌手部會客廳,中澤好不容易從地獄爬出來,擦著身上的虛汗「小姐,不是我不給你。這一次是我們內部的訓練班選秀。就是選出訓練班那些後備藝人,讓他們真正登上舞臺…我們這歌手部也才只有15張表。所以這些表真的不能外放…」
內心,中澤補充道『而且藝人看的就是有沒有藝人的架勢。你一整張臉都在劉海下了,要我們怎麼弄?』
最上空就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中澤先生…這張表給我一張吧…」老子就不信逼不瘋你!只要你瘋了,不就給我了?內部?內部幹我屁事!
…中澤打了個哆嗦。
又來了。這種猶如身處地獄的感覺…
「咳咳…那這樣,我這裡是歌手部,你唱首歌我看看你的音色,再考慮..行不行?」
先讓她唱首歌,給她個心理安慰打發了她再說。
最上空想了想,覺得沒有什麼壞處。這個身體的嗓子也挺好,就點了點頭「那唱什麼?」
中澤心存了快點打發人的心思「隨便你。隨便找一首你拿手的就行。」
最上空看出了對方敷衍的想法。知道這一次如果不是特別震撼,就絕對沒有可能了。想了一下「中澤先生聽得懂中文?」
中澤點了點頭。
最上空清了清嗓子
「一開始,
我只相信,
偉大的是感情…」
中澤聽到空的第一句有點不可思議。調子蠻好聽的,詞也聽懂了。可是…這首曲子他卻從來都沒有聽過!難不成,這個…是眼前的這個女孩自己寫得?
這樣想著,中澤來了點興趣。
不破的飯店裡講究復古,所以沒有電腦。聽歌就只能買CD。而她們所在的地方,很難找到中國歌的CD。所以最上空其實並不知道,空間不同,現實世界所有的歌,在這個世界都沒有出現。
她唱得正是那個有名高嗓音的《離歌》。挑這個歌,本意是想震一下對方,讓對方知道自己有一副很好的嗓子。但瞎貓碰上死耗子了(這個形容法,有點難聽賽…)
當最上空唱到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
沒說完溫柔只剩離歌…」
中澤的手完全停住了,張大了嘴呆呆地看著依舊不知道震撼了別人,用心唱的最上空。聯手裡握著的香煙煙灰掉到褲子上,燒出了一個大洞都沒有察覺。
等最上空唱完,中澤一下子就蹦了起來,撲到了最上空的身前「天才!能做出這個曲子?又能唱出來…你是音樂界的天才!」
額…
最上用了很大的努力才忍住了打飛忽然撲過來的這個大叔的衝動。在聽到大叔後面的話的時候一愣『自已作出』?這是什麼意思?這個大叔沒聽過?
「我也聽過不少中國的流行歌曲,但是絕對沒有這首歌給人的震撼這麼大!」
不少?這個詞值得玩味。
空不漏聲色地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能借用一下這個地方的電腦嗎?」到底這個世界有沒有這首歌,在網上查一查就知道了。如果沒有,那承認是自己的也沒有損失。
走到電腦前,空漫不經心地點了幾下。
知道中澤懂中文,而且日本人絕對認識中文。如果直接打上離歌就太明顯了,所以她就挑著幾個很有名的歌試探著輸了上去。
沒有。
一個都沒有查出來。
最後,空打上了離歌的字樣。依舊沒有任何結果。
…這就是說,那個世界的歌,這個世界一個都沒有?空楞了一下。…即然這樣,那就抄吧,就當是在日本弘揚中華文化…反正沒有人會跳出來告自己侵權。
某個不要臉的大腹黑臉部紅心不跳
「恩…這首歌是我寫的…我還另外寫了一些曲子…」
中澤再次撲上。
這次最上空沒忍住,狠狠給了那個疑似要佔便宜的人一拳。
中澤捂著鼻子倒在了地上。
「厄…」這才反應過來…
「對不起啊…下意識的反應。」中澤搖了搖頭,鬆開手。兩行鼻血潺潺流下來。
空很想捂臉。這個架勢,不用看,一定把人家的鼻樑打斷了。明明剛才下手已經輕了啊!
「您…沒事吧?」
中澤比想像中的堅強。搖了搖手「這不重要…」鼻子被打斷這還不重要?
「你…你能把那些曲子寫出來給我嗎?」
「啊?」不管鼻子,先擔心曲子?這個人得有多狂熱啊?
空的這聲『啊?』被中澤誤會了。中澤兩忙搖手「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說清楚。我不是要去搶你的版權…我的意思只是想先看看…唉…算了」中澤不管則麼想,都覺得沒簽約先看曲子這種做法很讓人懷疑,也就不管了。
索性遞了張報名表給空「這是報名表,你拿著吧,後天就是面試時間了。我相信憑你的實力沒有問題…
當然…你能不能先…把你的頭髮稍微修理一下?」
空右手摸了摸劉海「怎麼了?」劉海是從初中開始就留的。因為畢竟擋住臉,被人到家裡告狀的話可以死不承認。
『你憑什麼說我打你了?有證據嗎?你看見對方的臉了嗎?不要因為我當著臉就歧視我們這些對長相自卑的人…我長得醜遮遮都能礙著你的事情?我留個長頭髮都能被你冤枉?我醜怎麼還這麼可憐啊…』
每次空說出這話的時候都理直氣壯,就像是醜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
其實所有的人都以為空是真的長得醜才這樣的。連老闆娘和老闆還有不破尚都這麼認為。但是京子不這麼認為。她一直堅信姐姐其實很漂亮。雖然她也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姐姐真正的樣子。
這麼長的劉海怎麼了?
中澤想咽氣。
…很怪異啊!很像鬧鬼啊!這些話怎麼跟這個完全沒有自覺的小姑娘說?中澤再一次內流滿面。順道,鼻涕也出來了。
伸手摸了摸,越摸越多…低頭一看,紅紅的…
中澤這才反應過來「啊…鼻子!鼻子好痛!!!!」
==
這是恐龍的神經嗎?鼻子被打斷了,這現在才痛?空無奈地扶著中澤走到門外,找了個人背著他去看醫生。等人送走了,空這才低下頭認真看手裡的報名表。
走到拐角,一雙手穩穩扶住了空的肩膀。手掌很大很溫暖「不要低著頭看東西走路呀…會撞到人的…」聲音清澈,鄰家大哥哥的感覺。
空抬起頭。一個高她大約半個頭的男子站在她的前方。看這個姿勢就知道,是她剛才不看路,低頭。這個地方是牆角,對方看見自己的時候已經來不及躲了,就伸手扶住自己讓自己不至於跌倒。
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啊。
金絲邊的眼睛,溫暖的發色翹起的嘴角和溫暖的笑容。
空用右手習慣性撥了撥自己的劉海。忽然有種感覺,這個人會很喜歡狗。
「雖然有點失禮...可,請問…您喜歡狗嗎?哈士奇?」
對面的人一愣「唉?你怎麼會……」
「社…」另一個聲音從那個男子的身後傳出來。
空歪了歪頭,倒抽了一口涼氣。
敦賀蓮啊啊啊啊!
死了死了。雖說這個劉海是打架找藉口的方式,可是到了外面這可就是明顯的標誌了。對方一定還記得!雖然被他認出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可俗話說同性相斥,異性相吸。
這句話放到性格上同樣適用。兩個腹黑在一起,肯定誰都看誰不過眼,而且絕沒有發展成為什麼歡喜冤家的可能!
他們兩個從見第一眼就不對盤,否則也不可能打起來。
「社,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敦賀蓮快步走過來「快一點,馬上就要到下一個片場開拍的時間了。
很好…空大腦放空。
就這麼無視我吧…
杜沒有理會空心中默默的祈求。「剛才看著這個小姐要摔倒了,扶一下…」
噗——
空聽到了自己吐血的聲音。
社——你狠…我狠不過你…
這麼一說,敦賀蓮就自然看了空一眼。
空一咬牙,在敦賀蓮看自己的前一秒,伸出右手,五指放到頭上,很瀟灑地將很長很長的劉海全部順到了腦後。一張臉第一次除了洗澡以外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敦賀蓮的眼神在空的臉上停留了5秒,對著空伸出手來。臉上是那種京子形容過的虛假的紳士笑「你好。」
…看樣子是沒認出我來…
空舒了一口氣,也伸出手來。握住了敦賀蓮的手「你好…敦賀先生,幸會幸會。」
社驚訝,很少有女性見到蓮還這麼鎮定的…
就只是奇怪與這一點而已,下意識回頭看了空一眼。
這一眼,就讓社有點呆住了。
那張臉在常年劉海的遮擋j□j現出一種很自然沒有人工造作的白皙。五官突出地很完美。但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卻是那個人的氣質。
一張算得上是絕美的臉,並不像是一般女性那樣是純粹的美,而是摻雜了些許雌雄莫辨的味道。嘴唇很灑脫地翹起,又邪氣又瀟灑。眼波流轉眉頭輕聳。這些動作由她做起來,渾然天成。
社忽然憑空想到了這樣的一段話——
【像夜店的男公關,無法言語的神秘和魅惑,讓人深陷其中的吸引力。這樣一個屬於夜的帝王。】
厄?
社狠狠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在想什麼啊,這是個女生唉,什麼亂七八糟的。
杜的愣神其實很短暫,然後就開始敲自己。空一隻手維持著將頭髮往後疏的這個動作,另一隻手剛和敦賀蓮握完,想著終於可以趕走這兩個瘟神了(這個孩子自顧自忘記剛才還是杜扶了她一把讓她沒有跌倒的。)就看見社在敲自己。
☆、3
==
這個人瘋了嗎?
本來空的打算是兩個人握完手,然後再寒暄幾句就走。但是社這個樣子,空覺得這個時候走不會是明智的選擇。
可是一直舉著右手順頭髮很怪異啊!鬆開又害怕頭髮滑下去。空在心裡咒駡。混蛋,自虐閃邊去!!!老子急啊!
萬般不情願,空禮儀性問了一句「厄…社先生?您怎麼了?」
社立刻回神「沒什麼…對了,蓮,你不是趕時間嗎?快走吧。」然後轉頭歉意地搖了搖手「我們趕時間,先走了…」
【還算這貨識趣...】空左手矜持地揮了揮(右手還是保持著順頭髮的姿勢)。在心裡,已經好感降到負值的社幸一又緩慢回升到正值。
坐在車裡,蓮開著車忽然對杜說了一句「其他不論,如果是吸引力的話她很適合做藝人。」
社回想起那一瞬間的驚豔。點了點頭。
確實…
第一次見到氣質那樣獨特的女孩。
也許已經被大家遺忘了的,現在正在醫院裡的中澤忽然猛地從病床上驚起
「哎呀!忘記告訴她了。如果只是參選歌手的話,只要告訴社長,然後參加前兩次的篩選就可以了。第三次篩選…那是專門為了演員設計的啊…」
…
片刻,中澤又坐回床裡自言自語「也沒有關係…反正就是個篩選,只要她隨便表現一下就可以了。應該沒事…」
可…真的沒事嗎?為什麼心裡面的不祥預感越來越大…?
考核的當天,中澤還是吐血了。
那個姑娘…完全沒有聽自己的勸告,還是遮著臉來了啊!不止如此,報名表上的照片都是擋著臉的!
「這個人怎麼回事?」諧星部的【原著中就是這貨發掘京子的(或者說是被京子逼迫給京子報名表的)】堪看著中澤手裡的空的報名表,一臉便秘「...行為藝術家麼?這個女孩?」
==…
中澤在所有同事怪異的目光中,厚著臉皮把那張照片挑出來,放到了入選的人的那一批裡。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其實,如果不堪那個樣子…她的歌唱的挺好聽的…真的。」
『真的』這兩個字發音格外響亮。
這些篩選都是老套路,純粹就是面試,問你幾個問題看看你進步緊張,處理問題機智不機智,然後第二次篩選就是才藝展示。
空第一輪鬼氣森森地上去。
「你要當藝人是為了什麼?」
「音樂,我熱愛音樂。」此話純屬放屁,但是空也絕對不會非要說自己是找妹妹,如果這麼說了『您是找妹妹的麼?很好,出門左轉,那裡有一間雜誌社。上面交上1000日元就可以登一個尋人啟事,找妹妹那裡請。拜拜了您內。』
...一定會有這樣的下場的。
初試在中澤厚著老臉逼迫同事們給空打高分,並且拍胸脯保證空唱的歌一定很震撼的情況下勉強通過。
這個時候堪已經在偷偷地問中澤,那個女生是不是中澤的親戚了。
中澤在心裡內牛。
姑娘,為了保你,我的一世英名啊啊啊啊!
接下來就是複試。
空在現實世界看漫畫的時候就對社長羅利寶田的性格深有體會,所以當羅利寶田帶著一群非洲人打著鼓蹦上來的時候,空是所有人裡面最淡定的一個。
第二輪,空覺得再唱《離歌》,可能除了中澤,很多人都聽不懂。索性唱了一個日文歌。當然,即使是日文,空也沒有放棄抄襲。
《夢的點滴》
空的嗓音不謙虛地說,非常漂亮,對音樂的感覺也出奇地准。在空唱完那首歌的時候,台下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每個人投向中澤的目光,也都不那麼怪異了。
造孽的,空沒有得到中澤的事先提醒,填表的時候也就沒有特別注明是想要從事什麼方面。
就被人群擁擠著擠到了第三場。
這一場是一個人一個人地進如一個房間。
等輪到空的時候,空推門進去。
一進去就是一個特別溫暖的客廳。裡面一個男人坐立難安。看到空進來了,立刻走了過來。
深深地鞠了一個躬。【這在日本已經是非常鄭重地道歉了。】「非常對不起,我和唐子是真心相愛的…當初我們私奔是迫不得已…唐子還是希望得到加人的諒解…所以希望您能…」
能沒說完,就被暴怒的空攔腰踢開了。
很帥氣地一踢以後,空往沙發上一踩「憑什麼信你!混蛋!先上車後補票嗎?混蛋!你是不是男人?恩?是不是男人!!!!!!滾!不要再讓我看見…」
看見……
看見…
空卡住了。
一時不小心聯想到不破尚那裡去了,沒控制住。在LME的考場上演了一出古惑仔,還打了人。
……
厄
看那個人那個樣子,剛才沒留手,還打得挺嚴重?骨折了?...
這下怎麼辦?
其實這個時候也就不用想怎麼辦了。
與空進來相反的另一側房門打開。羅利寶田一臉淚汪汪地看著空。
我…這是被落選了?
「社長,您相信我,她真的是一個非常有才華的歌手才藝的時候您也看過了的。我本來是不想讓她去參加演員測試的…沒想到…」社長辦公室,中澤同志拼命為空辯解。
空在一邊低頭乖乖認罪。
看這個樣子應該還有希望。空自己也沒想到,中澤會這麼力挺自己。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會做出那樣的表現嗎?」寶田羅利問一直都沒有出聲的空。
其實說也沒有什麼拉…
「就是挺討厭這類人的,覺得他們無法原諒。我妹妹就被一個人(小混混)拐跑了,現在還沒有下落…」
羅利寶田摸著下巴想了想。
卻是,這個人很有才華,他記得中澤給自己聽過她唱的那首中文歌。很震撼。這樣一個人才就這樣放棄卻是很可惜。
可...
一個沒有愛的人...
「中澤,這樣吧。既然你力推她的才能,就留下她…」
寶田思考了一會,對身邊的中澤吩咐。
真的?空有點驚訝。這個人這麼好說話?
「但是…」
看吧,果然還是有『但是』。
羅利寶田認真地看著空「你必須以男藝人的身份出道,你缺乏愛與寬容,所以,一直到你擁有了一定數量可以真正交心的男性朋友,我才讓你恢復真正的身份。可以嗎?」
中澤立刻反對「不行的,社長,這樣的話…」這是欺騙啊,如果那一天這個事情被曝光,對空的事業會是嚴重的打擊啊!
寶田搖了搖手。
就這樣定了,條件雖然苛刻,告訴我,你能辦到嗎?
「能!」
「即然這樣,先收拾一下你的外表吧…」
厄?
外表?我的外表有什麼問題嗎?
空同樣不解。
中澤又吐血了。這個孩子…那一天就沒聽見自己到底在說什麼嗎?
寶田摸了摸下巴「那就這樣吧,我叫人來給你收拾一下。」
————收拾中的分割線————
「寶田社長,或許你是真的挖到寶了,也不一定。」理髮師暈暈地從一旁房間裡走出,來那個樣子基本上是找不著北了。
理髮師的身後,空一臉彆扭地大步瀟灑走出。
前面完全擋住的臉被露了出來,在額前形成斜著的細碎劉海,背後被剪成了燕尾的形狀,唯一的一小撮沒有被剪短的頭髮隨意地束著。
那張充滿魅惑的臉這一次堂堂正正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喉嚨的部分為了遮擋住沒有喉結的這個缺陷,被刻意帶上了一個皮帶狀的頸環。上身沒有很特別地裝飾,只是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但是襯衣的前兩個扣子被解開,露出精緻的鎖骨。
身上雖然穿著乾淨的白色襯衫,在她的身上卻偏偏有股禁.欲的味道。這個人即使是站著,都像是在拼命散發荷爾蒙。
中澤喉嚨有點乾澀,不可思議到「空?」
空點了點頭,喉嚨有點不舒服,所以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來回松了松脖子上的東西。這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瀟灑,性.感地要命。
如果這裡真的有女人,一定尖叫了。
不…
實際上,那個理髮師已經尖叫了。
「啊啊啊啊啊∼!小空。你怎麼可以這麼帥!」
帥?
空完全不知道,自己那張為了逃避責難,常年不見陽光的臉給其他人帶來了多大的震撼,猶自迷惘在那句『帥』裡。
從小到大,有說醜的,有說恐怖的,第一次有人說帥…
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表。
指針指到2:30
「社長,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恩?沒有了。怎麼了?」
空有點不好意思「我現在在柳高上課…說好的請假是一上午。現在下午的課就要開始了…」
「恩,恩。」
寶田點了點頭。「剩下一些細碎的事情,你自己和中澤商量吧。」
正好手頭上還有蓮的一個事情。把空暫時託付給中澤應該沒有問題。
而中澤…他的下巴已經脫臼了。
柳高…那個升學率100%的高校?這個人是怪物嗎?音樂天賦好的沒話說,嗓音一級棒,而...而且還是柳高的學生?
要知道,柳高裡面全都是各地的精英。這就意味著那裡的壓力一定是大地驚人的。可是這個人竟然能輕描淡寫地告訴他們他請了一上午的假?
當藝人,就是大把大把的時間都會犧牲出去。一般人這個時候根本就放棄柳高這種壓力大時間需要多的學校了。因為一旦開始工作,課業就一定趕不上了。
…這個瘋子…聽那個語氣…她還想要繼續在柳大上?。【真正不放棄的原因不是這貨肚子上長毛,裝X。是因為離開京都的時候告訴老闆娘和老闆,自己是來這裡上課的。萬一退學。不管什麼理由那邊的人都一定會知道。所以空能瞞多久就多久。】
中澤一陣暈眩。
「中澤先生?怎麼了?」
中澤氣遊弱虛地看了一眼空,那張臉又一次刺激了中澤脆弱的心靈。
…原來,上帝他老人家也有不公平的時候…
☆、4
中澤揮了揮手「你把你寫的那些歌拿過來吧…我找專門的人看看,試一試音,先大體熟悉一下旋律。到時候方便你錄音。再申請上版權。既然你要回去上課,就去吧…
「等等∼」羅利寶田忽然抱著一條蛇再一次蹦出來「空,你的這張臉有誰看過?」
…
這條蛇是活的啊!這個人怎麼就這麼隨心所欲?
...
空努力默念『無視那條蛇』回答
「敦賀先生和社先生…」
「就他們兩個麼?」
「恩,只有他們兩個…」
哦。
羅利寶田點了點頭,隨手拿出一個假髮扣到了空的頭上「你在學校的話,就這個樣子吧…」空整了整假髮,戴好。
這個假髮和原來的頭髮差不了多少,一直遮到鼻子的部分。空很快會意。既然是假裝男性,那自己所在的學校總有一天會被查出來。
自己入學檔案上的【女】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到時候一定就穿幫了。所以還是這樣最好。
接下來的日子空變得忙碌很多。先是選歌。總算空學過幾年樂理,寫譜子絕對是能寫的出來。
難的是把那幾首歌翻譯成日語。
畢竟中文歌在這裡市場不夠廣。
等忙忙碌碌弄完了以後,把所有的譜子教導中澤的手裡(這廝竟然是音樂部的主任)中澤立刻開始加緊錄音。
「對了,空,主打歌定成什麼?」
空想了想,手指輕輕地一劃,指上了一個名字。那首歌是整張專輯裡面唯一的外語歌。但是卻不是中文。
他的名字——歌劇2
空可以說是在這個世界開了海豚音的先河。錄歌的時候,所有的歌都是一遍通過,而最後的那個被譽為主打歌的歌劇2錄完的時候,整個錄音棚裡一片寂靜。
直到多了好久,才出現稀稀拉拉的掌聲。
繼而掌聲變得雷響一樣。所有人不要命地拍著自己的手掌。
「我想,咱們會創造一個奇跡……」其中一個參與人員對他旁邊站著已經把手拍紅了了的另一個人悄悄地這麼說道。
錄音過後是先頭預告。
要想讓人買你的專輯,首先要讓人知道。
預告一發出,立刻大火。空哪怕在學校,都能聽見同學有在談論這個的情況。
再於是,一個叫做空的男人橫空出世,迅速佔領了樂壇的榜位。他那神秘散發著強烈費洛蒙的樣子,他的歌喉都迅速成為了最火的談論話題。
「混蛋!」
不破尚在公寓裡一腳踢翻了身旁的水杯、
「空!又是空!」
電視裡主持人在一次用很甜美的嗓音「下面,讓我們來公佈這一次的專輯銷量排行榜。
排行榜上,碩大的空和那個【1】讓不破尚再一次發彪。
混蛋!
「尚…尚,阿尚,不要在意呀!一定是那些評委老眼昏花看不清楚的拉,一定是那個叫做空的人後面被多加了一個零!」最上京子急急忙忙安慰不破尚。
「今年真的是新氣象的一年啊…你看,排行榜第二竟然也是一個新人呢…」評論員的聲音從電視機裡面傳出來。
不破尚回頭,眼角的餘光看見。
不破尚【2】的那個數字。
「可惡!老子和他不共戴天!」這是第一次出專輯,竟然被同是新人的他壓了一個頭,實在是忍受不了。
「哎呀,但是我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即使是這個樣子…銷量第一和第二拉開的差距真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最上京子手忙腳亂地關上了電視,把那句差距真是大呢的『大』子關到了電視的另一邊。
但是晚了,不破站起來關門就走。
京子被關在了門裡。
嗚嗚…∼∼
小尚好不容易回來一趟…
京子憤怒地回瞪已經沒有影像了的電視
「空!你這個大混蛋!!消失在我面前吧!」
哎?仔細一看的話……空給人的感覺為什麼會這麼熟悉?
和她……
好像……
片刻,京子搖搖頭。不對,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她了。無論是比例,骨骼還是個頭。她都一定變化了不少,剛才那種感覺絕對是錯覺!
同樣的一個節目不同的人看了,理所當然會有不同的結果。就好比空現在正坐在BTV等候室裡,看著這個節目,而面部的表情可以稱得上是很高興。
不…
不是很高興,是非常高興!因為她相信,不破尚一定也在看著這個節目。
「等著吧…」她右手托著下巴,喃喃自語。
不遠了。
距離真正找到你們住處的時候不遠了…不破尚,老子一定狠狠地收拾你,讓你知道一下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這裡其實是時間的分割線...就是過了很久以後——————
「社長?有事找我?」被叫到社長室的空莫名其妙。
尤其是在看到社長室裡面的那個大螢幕的少女養成遊戲以後更是無奈。
==、
「哦,空來了?」寶田搖了搖手。「坐下吧。」
「你現在的排程的怎麼樣?」
「大概很滿吧……」
「你的身份就意味著你不能有經紀人,所以時間表和日更安排還有時間計算,都是你自己來做,會不會有點辛苦?」
偉大的社長大人,你終於知道我會辛苦了麼?我還以為你已經把我當成超人了呢…
空肯定地點頭。
社長說這句話,就一定是要給自己安排經紀人。能減輕工作壓力的事情不要白不要。
社長室的門在這個時候被敲響了。羅利寶田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
「來了…」隨後高聲吩咐「進來。」
「我想,幫你找一個人稍微分擔一下,但是最主要的事情還是得你自己做...因為對方...」
應景地隨著社長的那句話,社長室的門被推開。那種場面就好像是隆重介紹一樣。
然後,
社那滿頭的金髮首先探了進來。
社先生!?呵…這可真是一個驚喜。
寶田「你知道的吧…空的事情」
社點了點頭。
的確是知道。當知道空以男藝人的身份出道的時候更是嚇了一跳。
空的這種長相,幾乎見過一面的人就很難忘記吧。
寶田點了下頭「那以後能不能幫空也整理一下她的日程?她的這個樣子,越少的人知道自然是越好。」
總之空和社都有點暈地從社長室退出來了。一個經濟人要安排兩個人的日程其實並不算太奇怪,可是蓮的名氣加上空現在正火…這兩個人加在一起都由杜負責…這也太怪了吧…
糾結歸糾結,答應了的事情總是要辦好的。
…
「既然這個樣子的話…把你的日程給我看看吧…」
空從貼身的牛仔褲的口袋裡面掏出來遞給社先生,然後自然而然地往後一靠,斜倚在窗臺上認真地看著社。
社拿過那本日程,觸手的時候感到了一絲溫熱。完全可以想像這是這本日程在之前緊貼的那個身體上的溫度。然後眼神不自覺的被空吸引。
對面的那個人大概是覺得襯衫不舒服,領口解開了三個扣子,鎖骨清晰地暴露在空氣下,那一雙眼睛認真地看著自己。
很美,很吸引……
「社先生?」看到那個人有點愣神,空湊過去,把手放在杜的眼前「社先生?還在嗎?」
「厄…哦」杜立刻回過神來。「你的日程我會安排的…對了,你的手機號是多少?到時候我聯繫你。」
空報了一個號碼。
社仔細地把號碼輸入到自己的手機裡,再三確認無誤以後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接下來蓮那邊有事。我先走了?」
「恩。」空習慣性地想要拿右手摸自己額前的劉海,但是摸了一個空,多年的習慣大概是很難改掉了。但隨即又立刻將手自然地放在身側沖著杜揮了揮「再見嘍,以後還請社先生多多指教了。」
「叫社先生挺彆扭的…以後像蓮一樣喊我社吧…」
空很乾脆地修改了稱呼「那,社,以後請多多指教啊…」
社離開了,空接下來卻是沒有事情了。今天的任務進行的比較快,和學校請的假明明是一下午,現在剛過4點。現在回學校去正巧能趕上最後一堂不假…可是不想回去啊…
空無聊地站在走廊裡,右手支著窗臺看向窗外。
現在是秋天了,天氣有點冷,人們也開始穿上比較厚的衣服。LME這棟大樓門前的廣場上堵截明星的人比較起原來也少了很多…
恩?空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廣場上的一個人。
在廣場的正中央,一個女孩跪坐在那裡,身邊放著一輛自行車。空所在的位置是6樓,根本看不清對方的臉。但空僅憑著那個動作,那個背影就認出了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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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是誰?在等藝人嗎」路人甲看著跪在廣場上的那個人竊竊私語。
她有點艱難地動了動跪坐的雙腳。
嗚嗚…就算是我,腳也開始麻了…而且好冷…而且為什麼我要在這裡?到別的事務所吧…
但是…
只要一想到不破尚那個囂張的樣子,一想到他說那句「挖哈哈,也就這種小事務所適合你…」就覺得一肚子的火氣…
決不!我要加油!
一個溫暖的東西忽然從後面貼上了她的臉「唔啊啊!」她被這忽然的溫度嚇地回頭。
「呦~」一個人蹲在她的身後,挑著嘴角輕佻地笑著。「小美女,要不要喝一點熱的東西暖和一下身子?」
看到那個輕佻聲音的發出體,她無力地倒下『怎麼又忘了…這個事務所也是這個混蛋空的事務所啊…』
『額…不對,空和敦賀蓮都是尚討厭的人,關我什麼事啊。』
接著她又被自己的這種奴性,而深深地陷入了自我厭惡的狀態。
為什麼到現在還依然要討厭尚太郎討厭的人啊!!!!!
☆、5
「啊!!!!」她的身後,一片嘈雜喧嘩「你看到了嗎?是空!是空啊!」
她對面的那個人在聽到那聲叫喊,歪著嘴角笑了一下,回過頭去對著叫喊聲的來源揮了揮手。轉身快速將手裡的那個罐裝飲料塞到依舊在捶地,痛恨自己竟然這麼奴性的她的手裡「天氣比較涼了。喝點暖和身子吧…對了,給你一句勸告『除了等待和堅持,還要計謀』」
接著那個人在被歌迷保衛之前快速閃進了LME
她手裡握著空塞給自己的飲料。手裡的飲料還保持著剛才臉接觸的那種溫度。在這種天氣很誘人…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那個空會遞給自己這瓶飲料呢?
…不會是加了什麼毒藥吧…比如說喝了就會在廣場上大喊我是大猩猩,然後轉圈跳舞…之類的?
可是,剛才為什麼會感覺到空身上有一種違和感?而且…剛才的空的那個動作讓她想起了一個人。
小空,那個這世界上真心為她好,對待她幾乎無微不至的姐姐。可當初就這麼走了,連好好地道別都沒有說一聲…
對了,空身體的骨骼結構真的和小空的好像啊...
兩個人幾乎比例一樣...
!!!
怎麼可能!京子立刻在腦海中否決了自己的想法。空是個男歌星,而且,小空現在一定還在京都,怎麼可能來這裡...
現在好想她,可是自己這個樣子怎麼有臉再回去見到她?
然後,最上京子的背後卷起了黑色的龍捲風。迅速忘記了那個空帶給自己的違和感,和兩個空名字上奇妙的相似。
尚.太.郎….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我要成名,我要成為藝人!我要你跪在我的腳下說一百遍『小的當初有眼不識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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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倚在LME大門的背後,看著最上又重新恢復了精神,嘴角真心地笑了。真好,她又恢復精神了。
其實本來是想要相認的。可剛才話到嘴邊空卻又收回去了。她倒要看看,這個小妮子什麼時候能認出自己來。
如果時間很久或者是等到自己說她才發現的話…這個帳就和私奔的帳一起算好了。一定得好好收拾她一頓。
這時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了,所有工作人員陸陸續續往外面走。空老遠就看到歌手部的主任中澤和諧星部的主任堪一起走過來。
中澤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空。
的確,空的那種長相和氣場很容易就讓人一眼看出。「咦?空?你在這裡幹什麼?」
空聳了聳似是無意地瞟了一眼堪,才說「在這裡打混啊…反正我沒有事請了…」
堪先生舉起本來想要打招呼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是自己看錯了嗎?剛才空看自己的眼神中…怎麼有那麼一點同情的味道呢?
當然,很快他就能明白,那的的確確是同情沒有錯。因為從那一天下班開始,他就被一個名為京子的惡靈纏住了。
先是騎著腳踏車追趕他所乘坐的計程車,然後又是探聽到了他的家,夜以繼日地撓他家的玻璃…
這,都是後話了。當下,最先倒楣的卻是空。
「空,你難道沒有工作了麼?」
空沒有意識到這句看似無心的話背後的殺機,很乾脆地點頭「今天的工作都很順利。這個點回學校有點晚…(這廝如果一開始沒事了就回學校的話絕對不晚)所以閑著沒有事情嘍」
中澤立刻和堪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一人一邊,抬起了空。在空沒回過神來的時候迅速把空塞進了一輛車裡,對這司機「LME這邊派出這個人,就這麼定了。」
然後迅速關上車門。
「靠!」定個屁啊!老子還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呢!這是幹嘛?要賣了老子?空二話沒說,一腳踹開門。
難得一個女生能這麼穩准很,一腳踢開路虎的車門。
但空狠,司機顯然更狠。那個司機在第一眼看見上車的是空的時候雙眼就開始冒綠光。二話沒說立刻啟動。
等空踹開門的時候,那輛路虎已經開出300米去了。
空悻悻地看了一眼已經在飛速行駛的車子,啐了一聲,收回踹車門的腳。反正那兩個人是不會害自己的,剛才踹門就是不爽他倆啥都沒有告訴自己。現在車都開了,再跳車那就是吃飽了沒事撐得。
空反手關上了車門。
但已經被踹壞了的車門怎麼可能關地上?那扇門就晃悠悠虛掩著。空無視了那個門怪異的樣子,笑眯眯看著司機「請問我們這是要幹嘛?」
司機很淡定,也沒有管這輛路虎的死活(路虎:大概我的這扇門就這麼報廢了TOT)「最近幾家大型的事務所聯合籌辦了一個戲。目的是要推出各事務所的新人。但是全部都是新人的話,可能有不火的危險,所以各事務所就都派出幾個有名的藝人在戲裡面客串……我們這邊來接人了,才得到LME那邊『歌手琉璃子』沒有辦法參加拍攝的消息…所以…」
FUCK!所以那兩個人就拿自己頂缸!
總算知道為什麼司機雙眼綠光了。走了一個琉璃子,來了一個空!不謙虛的說,空的知名度和受歡迎度都遠遠高於琉璃子。
碰上這樣的事,對方雙眼冒綠光已經是文雅得了。
空臉上的笑越加和藹「那…這扇門…需要我負責麼?」
「不用!」司機乾脆俐落。
反正我也沒打算真的賠。(這句才是這廝的心裡話)
空往後背的椅子上一靠,眯著眼睛。中澤先生,堪先生…不要指望我會放過你們!
車開到目的地就停下,空就跟隨這那個很彪悍的司機一起下車。
司機在空下車以後,就一把環上了空的肩膀。空抖了一下【啊…這個人要死嗎?我是女生啊啊啊啊啊!】強行壓制住給這個自來熟一個過肩摔的想法。空挑下眉毛,笑著伸出右手握住對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如果捏斷這個手腕,會不會讓這個人長長教訓?
「哎呀,不要總是板著一張臉,你可以試試啊,其實拍戲很好玩的。」
那只手在空握住之前抬了一下。
對方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以前在電視上看過你,當時還沒覺得什麼…現在看起來…你真的是很嬌小唉。」說著,還證實似地捏了捏空的肩膀。
…空暗地裡深吸一口氣,這個人…可以暗暗私下除掉吧…
但是外表沒有絲毫顯露出來
依舊是那種笑容「是嗎…」
那個司機沒有發現自己死期將近,又捏了下空的肩膀「倒不是說你的個子矮…只不過你的肩好窄…」
空原本的個頭就是173CM,扮成男裝以後又穿上了5CM的內增高。矮是絕對不矮。但是女生和男生除了上面和下面的區別外,骨骼也有不同的地方。肩膀比起真正的男生來說一定窄。
這時一個人從遠處氣喘吁吁地跑過來。那個人的到來救了這個司機一命同時也緩解了空的尷尬。
「副導!你太胡鬧了。這個空擋怎麼可以拋下這麼多的人去接LME的演員?」
那個載著空來的司機從口袋裡掏出眼鏡戴在臉上,眼神裡稍有的不屑「不是有導演在嗎?哪裡輪到我這個副導演指手畫腳?」
「穗高!你耍什麼性子?我們都知道導演說那句你沒用太過分但是這是公司的噱頭,你能不能忍忍就過去?」來找這個司機的那個人壓低了聲音對著這個穗高說。
「忍?就是在忍所以才抽空去接演員的!!」那個接空來的導演笑了下。那個笑看起來很苦澀很無奈。
這個笑讓空放下了握住那手,然後捏斷他的念頭。
他們在說什麼她大概聽懂了,可是不是當事人,她沒有權利去參與他們只見談話的內容。
的確,一個副導演放下片場去接一個演員,可見這個副導到底被排擠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這個話題如果在繼續下去實在有點沉重,而且這個談話她在這裡好像是不大方便。她看得出來,這兩個人一個是太心急沒有留心她的存在,一個是大概是忘記了她還在這裡。
無奈,空只好自救「咳...不是要我客串嗎?什麼角色?」
來找穗高的那個人這個時候才看到被穗高擋住了一大半的空。立刻兩眼發直「……不是…琉璃子…?是空!!!竟然是空!!!!!」然後半作羊癲瘋狀態「紙紙…穗高,你身上有沒有紙?」
「有啊…你等等」
那個人在拿到紙的那一刻蹦到了空的面前「請問能不能給我簽一個名?」
空:= =、
☆、6
本來空就是一個客串的小角色,用來發展劇情的。
這部電視連續劇講的和一般的偶像劇沒有什麼不同,貧家女被富豪喜歡上的故事。而要空出演的這一段就是一個地下組織想要對男女主角不利,但是找不到他們的弱點。
綁走了和女主關係很好但是也喜歡男主的女二號。
逼她說出女主的弱點。
空的臺詞只有一句「不要這麼傻。你為他們做了這麼多,他們什麼時候感激過你?就像他,他一知道會有危險,首先想到的是惟木(女主)他早就放棄你了!」
正式開拍的時候,空坐在片場道具的椅子上。
對面的那個人就是女二號。這個片子很明顯各方面都認真下過功夫,場景很逼人,女二號那種被拷打過的裝束也很逼真。
空直直地看著那個被綁在椅子上的女生。
眼中有些憐憫。
發自內心的憐憫。這個人被綁在這裡,是因為愛?可,愛算是什麼東西?愛除了被利用還能做什麼?尚太郎利用了京子那個傻姑娘的愛騙她離開了京都,那個傻姑娘甚至連高中都沒有上!眼前的這個人被別人的愛利用,為他們遭受了這麼多的苦難…
那個帶著空來的副導演握住劇本的手一緊,眼中全部都是讚賞。「不錯的表情。」
空從桌子上跳下來,走到那個女孩的面前,用右手抬起了他的下巴。直到看見那個女孩眼中對自己的迷戀,才回過神來。這不是現實。這是在演戲…
空眼神由憐憫變成了嘲諷。但只是淡淡的。
這個人也是演員?在拍戲的途中,用迷戀的眼神看著戲中和她立場相反的敵人?
場外響起一陣一陣的抽氣聲。
那種強烈的費洛蒙,加上空略帶有一點嘲諷的壞壞的眼神。所有女性無一不中招。
空當然不會知道自己在別人眼裡是怎麼樣的。她活了兩輩子,全都是女人,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竟然有放出雄性費洛蒙的天分?至於那張臉…從小看到大,習慣都早就習慣了。
所以她不理解為什麼自己一個很隨意的動作就會有人尖叫,為什麼習慣性的挑眉翹嘴角都會讓對方抽冷氣?自己這個樣子…真的吃香到這種地步?
可這樣卻讓人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你們尖叫個屁啊!老子是女人!為什麼一個覺得怪異的人都沒有?】
這就是空的想法。
也許某一天有一個人沖出來,對著她大叫【你這個娘娘腔,一點都不像男人!你這個人妖!】空會更高興。
這種很M的微妙心思…
被握住下巴的那個女孩眼睜睜看著空的那張臉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心跳快到自己都懷疑它會不會跳出胸腔。臉更是紅得不得了。
「不要這麼傻。」……
「厄…?」她恍惚應了一聲
「你為他們做了這麼多,他們什麼時候感激過你?就像他,他一知道會有危險,首先想到的是惟木(女主)!他早就放棄你了!」
一直到空說出這段臺詞,那個女孩才反應過來——這是在拍戲!
天!剛才自己都在想些什麼?自己竟然還臉紅了?
她臉上的紅暈在空的這句話以後,慢慢褪去,然後變得慘白…
「卡!很好!」導演在這時喊了一聲『卡』
女孩在這個時候還迷迷糊糊。這麼會很好?自己明明都在拍戲的時候臉紅了啊!這明明就是拍毀了怎麼會很好?
等了好一會,沒有看到副導演氣勢洶洶地來罵自己,她有點忐忑地走到了一同演戲的好朋友的面前。雖然這是第一次拍戲,可是她骨子裡就有一種認真的態度。她想弄明白為什麼他們說這一段很完美。明明自己那個時候完全忘記了自己在拍戲這回事,臉紅了。
「我問你,接下來的劇情是怎麼樣的?」他的朋友在聽到她的這個疑問以後反問她。
「是女二號被這句話打擊,內心變得黑暗。最終出賣了男女主角。」
「既然知道這個,那你去找人要當時在現場外拍的錄影看看吧…看看你就會明白的。」
抽到一個比較大的空當,她找人借來了當時有人另外拍攝的DV。
畫面開播
空走到畫面中的她的面前,眼中帶著淡淡的嘲諷手卻很溫柔地托起了她的下巴…
她認真地思考。評心而論,任是誰在這麼近的距離下,感受著這麼強烈的費洛蒙都會臉紅。然後就是空的那句臺詞。
那句臺詞以後,DV中的女孩雙眼沒有焦距地看著空。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顯然,這句話對『她』的打擊是致命的。
然後,鏡頭放大到了女孩的臉部。女孩低下頭,原本還紅潤的臉頰變得越來越灰白,頭低了下來好像是認同了對方的話,又好像是在思考什麼…
她手中的DV跌落到地上。一雙腳走到DV的面前,撿起正在播放中的DV朋友很隨意地坐在女生的身旁「怎麼樣?如果帶入劇情,是不是很完美?你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完美的。一遍就通過這件事情一點錯都沒有。」
可…
女孩伸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可我當時沒有在演戲啊…那些…」那些全部都是我真正的表情啊。
「所以說啊…我曾經聽說過有一些專業的演員,會在演戲的時候帶動著他的對手演出他們期望的表情…空還真是恐怖啊…明明就是一個歌手,可演起戲來竟然也是專業級的啊(對於這個過分到誇張的高評價,大家知道真相就好,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朋友戳了戳她胳膊「你真好啊…你當時和空只有一手掌就可以碰到一起了呢…」
不對?提起這件事情,她眉頭皺了一下。
當時,空靠過來的時候,她眼角的餘光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很違和的東西,說不清楚是什麼,總之很不對勁……
當時,自己到底是看到了什麼?
那廝當然不知道有一個女孩已經有不對勁的感覺了。這時候,這個人正一隻手撐在路虎的車窗上望著外面,仰角45°明媚憂傷中…
「喂喂…真的沒有關係嗎?你就這麼又扔下片場不管送我回事務所?」
「我堅持做一件事情有始有終!」
……
這是什麼人啊!這個小混混似的架勢= =、
「你什麼時候學的演技?」
「我沒有學過啊!」學那個東西幹什麼?要是對那有興趣的話,當初進入LME自己就不會去抄現實世界的歌來打混了。
「…你…這個樣子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倒追吧…?」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雖然這麼想,空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沒有遇到過。」
「那就是現在有女朋友嘍?」
==、大哥,你給我解釋一下我要女朋友幹什麼?老子低下沒有那根把啊!
「沒有,我沒有女朋友……」
「那你…」
吱————
穗高的那句『那你』沒問完,就一下子踩了刹車,停在了路邊。
空也被這個很忽然的刹車嚇了一跳「喂…你,你怎麼了?」
穗高猛地從方向盤上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空「我是直的。」
==、好好,你是直的。沒有人說你是彎的啊!咱們能不發瘋麼?
等一到了LME公司的樓底下,空立刻麻利地下車。
「好,謝謝你今天送我回來。」
穗高爽朗一笑「不用客氣的。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送你回來是應該的。」這個笑容哪怕在夜空下都很閃亮。整個人都爽朗的要命。
空揮了揮手,打算會事務所換下男裝趕回學校。學校是寄宿制。這個時候要是不回去,今天就得露宿街頭了。
一直到空消失在穗高的視線內,穗高才無力將頭深深埋進方向盤。『那你有沒有喜歡的人』這句話差點就問出來了。一個你才認識一天的人問你這個問題這也太怪異了吧?可是穗高說不出口,他在片場的時候被空的演技和表情深深吸引住了這種話他說不出口。
對方是男人啊!只不過比你小上那麼一點,但是的確是男人啊!
上面很平(如果空聽到這句話一定會狠狠揍穗高一頓【老子胸小,也是你能侮辱的?】),低下帶把(那玩意,空還真沒有…==)
穗高很快從新振作起來不停念叨「穗高,你要記住,你是直的,你是直的,你是直的…」
【囉嗦了很多非劇情,以後不會了(低頭悔改)】
第二天,清早,空就接到了一通社長打來的電話。
「喂?空,你的日程能排開嗎?」
「怎麼了?」
「幫我一個忙…糾正一下一個性格比較彆扭的孩子…」
——分割線————
社長的忙當然是不得不幫拉,而對於空最重要的,就是她記得社長要糾正的這個叫做松內琉璃子的藝人會和京子一起來到現場。
在去那個片場以前,空去了一趟BTV錄了一小段音樂。等出來以後卻發現一樓的等候室有一個地方格外嘈雜。
「抱歉…我的腿,太長了」嘈雜處的中心,一個很欠揍很欠揍的聲音這麼說著。
☆、7
這種囂張地欠揍的聲音,空確定一定是尚太郎。
抱著對這個小強見一次踩一次的決心,空邁開大步往裡面走。心中怒火熊熊,臉上春光燦爛「不破先生?您怎麼也在這裡…敦賀先生?」
那個地方,不只有小強不破尚,竟然娘的還有敦賀蓮?
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
空很討厭不破尚,當然,對敦賀蓮的印象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個笑面虎,就娶去走我妹妹?】就有點兒這種父親嫁女兒的時候難為女婿的感覺。
不破尚就更簡單了。
就只有8個字形容『憎恨敦賀蓮,討厭空』
敦賀蓮這一邊。
在他看來,不破尚這種純屬幼稚的挑釁行為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裡。而空…這個人從見面的第一次起就不是很喜歡…因為總會讓他聯想起很久以前一些不好的記憶…
三個人,互相看不順眼。
空最先打破了這種氣氛。
因為這種場合再找不破的麻煩的話就有點不明智了。
周圍所有人的目光再看到空憑空加入的時候更加火熱。
隱隱約約,空聽到了某一個人打電話的聲音
「相信我,絕對是空,蓮還有尚對上了!你再不過來一定後悔。」
那個人呼喚的同伴有沒有過來,後不後悔空不清楚。她只清楚要是再不走,就被人當猴子看了。所以空聰明地首先轉移話題。
視線繞過敦賀蓮,曲棍球式投向社先生。
「社先生,好巧啊...」(空)
「我也是呢...碰到過這種情況...」(蓮)
空和敦賀蓮就像是誰也沒有看見誰,錯了過去。
空對著敦賀蓮身後的社幸一和藹地笑,敦賀蓮對著空身邊的不破尚溫柔地笑。
兩個人又一次異口同聲。
「我正好要離開BTV,接不介意順便捎我一程呢?」(空)
「請注意時候把垃圾收拾好...」(蓮)
【不得不說,在很多方面,這兩個人相似地可怕】
然後空拖著社先生大步往圈外邁,敦賀蓮弄起了不破尚弄倒的垃圾,優雅地邁著步子往外走。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還沒有開始就因為協力廠商的插入而落下帷幕。
厄...這樣說大家或許並不明白事情的發展,所以讓我們把時間倒回5分鐘。那是在空沒有沖進來之前。
「尚,你在這裡稍等一下,我去叫一下司機...」經紀人小姐盡職盡責地將未成年【心理上】混混兒童不破尚安排到BTV的樓下,自己出去了。
緊接著不破尚就聽到了遠處議論的聲音。內容無非是『啊!你看,你看,是尚唉~』
某人的虛榮心被強烈滿足。
但是更加嘈雜的聲音很快蓋過了他四周的議論。
恩?怎麼回事?不破尚抬眼望去...
敦賀蓮!!!宿敵!!!【不破尚單方面認為】
某人的小混混心態開始躍躍欲試,終於,在敦賀蓮經過不破尚的身邊的的時候...
匡~~~
小混混腳邊上的垃圾桶被某個小混混踢倒。垃圾桶加上散亂的垃圾正好滾落到敦賀蓮的腳下。敦賀蓮轉過頭去看踢倒垃圾的元兇。
元兇囂張地坐在那裡「抱歉...我的腿太長了...」
正巧這個時候空忙完從樓下經過。敏感的聽覺神經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這個前邊的聲音。空做藝人是為了什麼?找回妹妹,收拾不破尚!
雖然這個時期不能暴露自己敏感的身份,明面上揍不了他。可是打擊不破尚這個她最上空還是做得來的。
這個人
在聽到這個聲音後異常興奮地往那個地方湊。
再然後的後果,大家就都知道了。
很奇妙的,空和敦賀蓮少有地一致對外,先解決了不破尚的問題。
兩個人瀟灑地離開了。其中一個人從第一句話以後,就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賞賜給不破尚一下(空),一個雲淡風輕就破解了不破尚的挑釁,招來一陣尖叫。
尚太郎坐在座位上怒火中燒。
...空!敦賀蓮!你們這兩個.....!!!!
車上,社先生轉過頭去問坐在車後座上的空「要去哪裡?」
空舒了一口氣,從座椅上往下滑了滑,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在車的最為上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懶洋洋地說「社長讓我為琉璃子演得戲唱歌...說白了,就是糾正一下琉璃子的毛病...」
雖然已經見過很多遍各種表情的空,可是社在空說話的那一瞬間還是被那股骨子裡透出的慵懶驚豔了一下,但總算是呆在一起的時間比較久了。社在沒有人察覺的情況下幾乎是立刻就恢復了原裝「正巧,我們也是去那裡啊...」
就是知道你們也去才來打的便車啊~空在心裡默默接上一句。
那個孩子,現在應該也同樣在來的路上了吧?「社先生...」
「恩?」
空和蓮隱藏地都很深,所以社並沒有發覺兩個人不對盤這種情況。單純的以為空叫自己是不想打擾蓮開車。
「問一下...社先生知道新開辦的部門嗎?」
「LOVE ME部?」
「恩。」
「怎麼了?」
「社先生對新加入的那個成員有什麼感想?」
社搖了搖頭。總共沒有見到幾面,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感想?但是她給人的印象...「大概是很堅持,很勤勞的那種人吧...」
————分割線——————
現在,那位很勤勞很堅持的人,正在做一件更堅持的事情——背著琉璃子,手裡拿著傘上坡。
也就是這種姑娘,才會一遍又一遍地被人騙。哪怕這種時候,她依然選擇相信有童話中的公主,依然相信人們的善良。
————分割線——————
片場...
場記「導演,琉璃子怎麼還不來?」
年輕的導演老僧坐定一樣氣定神閑「不著急...」
已經趕到現場的空本來想要去迎著最上,害怕她同原著一樣骨折。可人還沒離開坐席,就被人強行拉走去試音。
焦急中,空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缺了那根弦,對敦賀蓮說「能不能幫忙去外面看看?」
對方善解人意地一笑「怎麼了?擔心琉璃子?」
==、
老子擔心的是那個被琉璃子騙的傻姑娘!
兩個人沒有硝煙的戰爭中,這一次空最先投降了「拜託...幫幫忙...」
如果真的骨折而沒有人去的話,這麼熱的天,她會中暑的。
☆、8
這個電影結尾要就歌手在片場,要有在那種大環境下唱的架勢。雖然歌的確是稍後回到錄音棚的時候錄,但空還得在片場拍點鏡頭。等空的這個工作告一段落,空就迫不及待往外跑,剛出門就聽到幾個工作人員不停討論。
「是抱著來的啊...公主抱...」
「真好啊,我也想被蓮那樣抱著。一定很幸福。」
「我倒是想被空抱著呢...那麼濃厚的費洛蒙...啊~如果那樣就此生無憾了…「
空靠在那兩個女員工的視線死角處,聽著這段對話起了一身白毛汗。
==
為什麼被我抱著會死而無憾?
先不說老子能不能抱動你,就說老子為什麼要抱一個同性就很詭異了,好不好?==
但多謝這兩個人,空最起碼知道京子現在平安到達了。
趁著終於可以休息一會,空直接就往片場外面走。
即使已經得到京子平安的消息,可空就是從內心裡放心不下京子。
快走到片廠門口的時候,空就看到京子了。讓人不大舒服的事,京子旁邊還有一個空剛剛決定討厭的人——琉璃子
用『被寵壞了的小姑娘』來形容琉璃子倒是再形象不過了。
琉璃子沒有看到剛走出來的空,就是抱著肩膀看著京子。
「要是你有時間在這裡諂媚逢迎,不如去磨練一下你的演技也好。」
…空正直走向京子的腳步頓了一下。
「我沒有諂媚逢迎!」
「你說謊!」京子的反駁招來了琉璃子更加激烈的訓斥「如果不是為了點數,你才不會像一條哈巴狗一樣背著我爬上那麼大的斜坡…不過,我早就想好了,我是不會給你好點數的…從一開始我的目的就是為了打垮你…」
卡——
空扶著的木質門框被生生握斷了【話說這廝從來就沒有辦過一件像女生的事情(最起碼沒有一個女生能空手握斷門框)但是這廝還在天天埋怨為什麼都覺得她是男生理所當然】
有人就說,血脈相同的人默契度也相近。
在空握斷門框的時候,京子也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左肩。(把冒頭的怨京按下去)
琉璃子被京子的這個動作嚇了一跳「你…你要幹什麼?」不會是要從後背拿出什麼東西來吧?
…空低著氣壓一步一步邁向京子所在的方向。
「琉璃子……」
琉璃子在聽到這一聲叫喊看去,就看見空笑地非常非常溫柔地看向自己。
「唔…」任誰都不會在被那雙沒有一刻不在放電的眼睛看著的時候不心動。
空壓住先要暴揍這個女人一頓的衝動。雖然她不是男人,沒有什麼不打女人的原則,可是明星涉嫌暴力卻是挺難處理。就依舊笑著。
「你遲到了…還在這裡欺負其他的人?」兩大罪狀紅果果擺過去。
可惜人已經暈了,根本沒聽到對方在說什麼,只是一順不順地盯著空的那張說話的嘴。「唔……」
「我最討厭遲到了…都快等的不耐煩了,你卻還有在這裡欺負其他人?你配不配做藝人?」最惡毒的嘲諷從那張依然笑著的嘴中發出。
琉璃子用了好久才消化了空說的話,一張臉立刻變得慘白。
怎麼會…明明是你和敦賀先生要求事務所要和我合作的…怎麼會…
京子倒是沒有關心琉璃子被打擊的程度。
「琉璃子…拍戲呢?」
看到京子。琉璃子才回過神來。一定是自己聽錯了…空才不會說出這種的話來。
深吸了一口氣,她得意地回答。
「我哪知道啊…也許是沒有開拍吧因為我很重要啊,有很多我出境的鏡頭。」
京子和社對視一眼,抬起琉璃子往片場的方向跑過去。
在三個人經過空的時候…
「呵…」空輕輕笑了一下。
琉璃子順著聲音看過去,看到空冰冷的眼睛。那是討厭的眼神。
怎麼會?空怎麼會討厭我…?
京子在和空錯過去的時候,又是一皺眉。這個空...
真的很違和...
空靠在門框上,很久才壓抑住哪馬上就要爆發的怒火,剛才差點就要崩了的面部表情也恢復地差不多了,才一步一步地往片場走。
剛一進片場,就看見琉璃子一把推到了京子。
…這個小姑娘…要死…麼!
這下空想忍都忍不住了。
怒火中燒理智也被燒斷了。直接徑直走過去,在眾目睽睽之下想也沒想一把抱起了京子。滿眼地鄙夷挑著一邊的嘴角邪氣地看著琉璃子。
片場被空的這個動作驚得一陣接一陣地吸涼氣。估計拍完今天這齣戲,片場的人員回家都得因為抽氣抽多了脹肚子。
那個女的是誰?今天先是被蓮抱著來片場,現在直接又被空抱起來了…怎麼去世界的好運都集中到那個人身上了?是不是真的穿著一身傻不拉幾的粉紅色衣服【LOVE ME部的制服】就可以得到旺盛的桃花運?
其中好幾個女員工暗暗運氣。回去…一定要買一身粉紅色的衣服旺旺桃花,還必須是那種刺眼的紅!
空剛剛反對抱起任何人這個念頭沒多久,就毫不猶豫地把京子抱起來了。這種自打嘴巴的舉動空完全沒有在意。
就在片場十好幾好人的目光下,抱著京子放到了一旁的位置上。
導演這時才回過神來,饒有興致地看了空一眼,然後面對琉璃子「你做的太過分了…快道歉!」
琉璃子餘光看到了片場所有的人都在盯著她竊竊私語,是在是繃不住了。轉身憤憤離開。——什麼嘛!全都向著她那一邊…
導演這個時候才趴到京子的面前,誠信地道歉「抱歉。」
京子黑著臉,壓住剛才跑出去的兩個怨京。委屈倒是一點都沒有,就是憋不住想生氣…
剛才空的那一出惹得片場看的人時不時都看看空,結果空厚黑慣了,一張老臉臉不紅心不跳任誰都看不出什麼來。
片刻,所有人得出結論——剛才空出手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多麼具有正義感得人啊…
立刻,崇拜的目光上升了不止一個段位…
京子這個時候還在原處恢復。
「白癡…」
!!!京子回頭,確定剛才的那句白癡的的確確是從剛才幫了自己的空口中傳出來的。
「看什麼?就是說你!」空猶自不解恨,伸出食指手指使勁點著京子的太陽穴「小白癡!」幸好這個時候片場得人基本上都在注意拍戲的進度,看到這個畫面得人了了無幾,可偏偏都是很特殊的幾個人。
導演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敦賀蓮看了看京子,又看了看空,忽然眼中精光一閃,多了幾分了然。
而社則是有點莫名奇妙。
「啊!!」京子瞪著眼睛捂太陽穴看著空。
這個動作…怎麼會…?
等等,空…?
京子人試探性地開口「小…空…?」
一個巴掌伴著這個叫喊一同而下,狠狠地扇上了京子的後腦勺。氣已經消了大半的某個人承認一樣地哼哼「白癡!被騙了還幫別人數錢…」
立刻,京子星星眼撲向了空「小~~」
空一把捂住京子的嘴巴壓低聲音警告「我有特殊原因要扮男裝!不要說出去!」
京子點頭。
某人在所有人視線的死角活動了活動拳頭,擠壓骨頭的時候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威脅京子道「確實記住了…?」
京子拼命點頭……
————分割線(接下來好長的一段都是京子拍戲啊~所以就不寫了啊~)——————
第二天
「喂!前面的那個!」
聽見這個莫名其妙的叫喊,敦賀蓮笑著回頭。一個物體隨著他回頭動作被拋扔過來。
敦賀蓮撿起被扔過來的盒子。回望扔東西的那個人。
空真心地笑著對敦賀蓮說「謝禮。」
社奇怪地看了看空,又看了一下蓮手中的盒子「什麼…謝禮?」
蓮拿著手裡的盒子,放到車中「倒是沒有想到,她也有坦率的時候。」
社一頭霧水「到底是什麼謝禮?什麼坦率?」…
為什麼空和蓮之間有專屬於他們兩個的秘密,他的心中…會出現若有若無的酸澀?
☆、9
桌子上的茶飄著淡淡熱氣。
空頂著口水站在辦公室中飄搖(還押韻上了==)
大概就是空每天請假的時間太長,可空又從來不給一個像樣的理由。坐在辦公室椅子上噴灑口水澆灌空的班主任,覺得攤上這麼一個學生一下子老了好多歲。
記得空上一次請假的理由好像是腰間盤突出,去醫院。
上一次是偏頭疼。
大大上一次是例假肚子痛。
本來班主任挺迷糊,都是精英班,覺得鐵定都挺自覺,就沒有在意。
結果5天前空扔下一句例假肚子疼就走了。正好也在例假中的空的班主任,握著手裡溫燙的熱水,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靠!老娘一個星期前聽過你這個死孩子用過這個理由!你這個月已經6次了!還有?你這到底是例假還是大出血啊啊啊!
以上原因,當空再一次踏入學校的時候,被班主任叫到了辦公室『愛的教育』了一番。主要內容就是雖然你此次考試都能夠考到全班的前十啦…我也相信這的確是個好成績啦,可是如果你把你翹課(這個老師已經明確提出了翹課)的時間放到了學習上,你說你什麼學校考不上?東大都沒有問題啊!你說你這個孩子,成天翹什麼課?在外面幹什麼?恩?
啪啦啪啦,一直就沒能停下。
空目光呆愣地盯著看起來好像很溫暖的茶杯,特別想對著這個欲求不滿的老女人說一句『老娘真的是來了!你他娘的不信要不要老娘給你檢查檢查?
放羊的孩子告訴我們不能撒謊。
發呆的空告訴我們,夜路走多了,很容易就能遇到鬼…
好歹老太太心腸挺好,空除了總是無緣無故翹課,其他方面可以說是非常完美。無論是學習能力還是運動都沒的說。兩個月前的運動會上還幫班裡拿了獎。
這樣的學生只要不做的太過分,老師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看著空的確像是不舒服的樣子,班主任搖了搖頭,還是給他簽了批條。
空拿了批條搖搖晃晃往外走。
大天在片場收拾了琉璃子一頓,昨天空回家以後覺得還是有點為京子憋屈,明明就表現地很完美。但是就是被導演利用沒有辦法真正地接拍那個片子。
就找出冰淇淋來吃,吃著吃著就來了。結果昨天很爽今天就受罪了。肚子疼得要死。
剛出校門拐進一個胡同,空就被人堵住了。
「呦,看看,這不是咱們的高材生嗎?」空懶懶掃了一圈,這些人還都挺眼熟。並不是頭腦好性格就一定好。空的級部出現過幾個學習很好的混混。
空對著幾個人還是稍微有點印象。
「怎麼?」其中一個人流裡流氣地想要摸空的下巴。「整天擋著臉,又經常不在學校…我們幾個可是注意你很久了…」
另一個插話「…不會是援.交吧…」
空頭都沒抬,握住伸過來的手。
那個人沒反應過來,平常遇到這種情況,女生早就哭了,就從來沒見過有人回握住他的手的。
下一秒他就知道空握住他的手要做什麼了。
空纖細的手腕一抖,眾人眼前一花,誰都沒看見空做了什麼動作。
回過神來的時候,空握住的那個手腕詭異地呈90°彎曲起來。看那個樣子應該是骨折了。
啊!!!
那個人後知後覺地抱著自己的手尖叫著在地上打滾。
其他人一看,都圍了上去。
空由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劉海全部擋住的臉誰也看不清她現在的表情。但當真正打起來的時候,那群人才意識到空的危險。
空打架不像是電視電影裡有什麼飛踢啊之類的,她動手的速度快,沒有多餘的動作而且陰狠。沒有什麼道義。哪裡最疼她就專門沖那裡使勁。
基本上沒過2分鐘,兩邊的人高低立顯。地上已經躺下好幾個不聽j□j的『屍體』了。
「住手。」
社忽然出現在胡同口,手握住了其中一個混混揚起來的拳頭。「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孩算什麼本事?」
躺在地上的一堆屍體一邊j□j一邊內牛『大哥,你是瞎的啊,你看看到底是誰欺負誰好不好?』
————我叫分割線——————
空一上車就全身脫力躺在了後駕駛坐上。肚子疼,剛剛又運動過量加上和這兩個人相處這麼久差不多忘記了這個髮型和敦賀蓮的問題。動都沒動一下地裝死。
蓮看了一眼後視鏡「怎麼了?」
空有氣無力地搖了搖手「肚子有點疼……」
話沒說完,空腦袋邊的車門忽然開了。社探進頭來小心地扶住了頭,幫空扶正。這一次社沒有坐回副駕駛座,而是跟著進了後駕駛坐上,和空並排坐在了一起。
蓮笑了一下,啟動了車子。
社歎了一口氣摸了摸空的額頭,然後把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有點發燒…」
空有氣無力地哼哼了兩聲,頭暈乎乎的。
例假吃冰淇淋加上在辦公室站著被訓了一個小時,出來以後又打了一架。身體有點負荷不了。意識渙散。自己都沒有意識地往旁邊一倒,完全躺到了社的身上。
社在空倒下的時候吃了一驚,但一摸到那發燙的額頭也就軟了下來,任空就那樣躺在自己的身上。
「剛才那個是怎麼回事?」蓮問後面的社。
「不清楚,應該是空一出校門就被圍上了。」說到這裡,社松了一口氣似的「幸好拍完回公司的時候路過這裡正巧碰上…否則…」
蓮沒接話。
他坐在車裡,可是親眼看著在空出來以前,一幫人互相攙扶著跌跌撞撞地跑出來的。再看看現在躺在車上的空,除了發燒燒的有點暈,全身上下一處受傷的地方都沒有。應該沒有『否則』吧。雖然這麼想非常不通情理,可是蓮就是這麼認為。
空這個樣子倒是讓蓮想起了一個人。
那個人也是這個髮型,也是這種強悍到讓人懷疑性別的實力。
「…你…以前是不是住在京都?」
空不是京子,在敦賀蓮那句問話的時候就反應過來自己還帶著那個遮著臉的假髮呢!
這一嚇,空完全清醒了,從社先生的身上爬起來認真道「是。」
敦賀蓮想到了昨天的時候從最上手裡撿到的那個他原來送給她的石頭,最上京子,最上空…
髮型,實力,和京子的關係…
蓮笑了笑「世界真小。」
空從後視鏡裡看見蓮笑就知道這個人一定是認出京子來了。
接著下意識地躺回去接著哼哼「是啊…很小。CORN。」
躺回去才發現有什麼東西好像是不對勁。
腦子已經燒木了的空僵硬地轉過頭去。
被空一直當做靠枕倚著的社對著空笑了笑。
剛才,自己一直都是躺在這個爺們身上?空一抽氣,繃不住了。
==||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蓮倒是沒有什麼太大反應「你什麼時候認出我來的?」
空低著頭,為了緩解剛才覺得尷尬的氣氛,對一直以來都做對的敦賀蓮知無不言「第一眼見到。」
蓮稍微一想見面時的情景,就明白了。
車裡很快靜下來,誰都沒有說話。空在這種環境下暈暈地開始打盹,慢慢的,睡著了。
等空再一次醒的時候感覺好了很多,抬手一摸額頭上不知道被誰貼上了一片退熱貼。環顧一下四周,看樣子像是LME的休息室。
休息室的門在這個時候被從外面推開。社走進來看了一眼「空,你醒了。」
空摸了摸額頭「這個是…社先生貼上的?」
社點了點頭,走進來從桌子上拿起另一片退熱帖幫空換上。「現在好點了沒有?」
空左右晃了一下脖子,覺得頭不是特別暈了「恩,好多了謝謝你。」
社從房間裡接了一杯熱水遞給空, 「這謝什麼。以後在遇到那種事情別逞強了,再怎麼說,你也是女生啊。」
空盯著社遞過來的那杯水看了一會,才接過來。
水杯溫熱的溫度順著掌心傳到心底。
她想起不久前看到的一句話——地球上有六十幾億人口,但只有某一刻把我從恐懼裡拖出來的那個人,抵得上千軍萬馬,四海潮生。
當時看到的時候她不明白,可是現在,她想,她好像是懂了。
☆、10
休息室的門開了。
「小~~空~~~」京子淚眼飛撲。
==
雖然老子是發燒肚子疼,可是就算是這個樣子也不會接受這麼丟人的飛撲!空放下杯子伸出右手頂住了飛撲過來那個人的額頭。
「怎麼了?」
「你生病了?」看著那雙大眼睛,空首次體會到了原來原著中琴南奏江的感受。原來的時候還沒覺得,現在看來,這姑娘從尚太郎的陰影裡走出來以後…
變得不可思議了?==
空擺了擺手「沒什麼大不了的。」
京子抬眼睛看了一下空頭上貼的退熱貼,又看了看桌子上的溫水。最後【這才】注意到了社幸一。
「社先生?」
社笑著和京子打招呼「恩,早。京子。」
厄…
京子立刻回想起在片場的時候空活動著手腕對自己的警告。不能透露小空是女的?那樣的話自己剛才的表現都被社先生看到了?會不會有點詭異?
「社先生…」
「恩?」
「剛才…我的樣子您能不能忘記?」
==
空捂著肚子蹲下去。不止肚子疼,胃更疼。現在才反應過來麼?可是也太晚了吧!什麼叫能不能忘記?!
一向脾氣比較火爆的空被京子氣的連脾氣都沒有了。
「最上?」堪探進頭來「啊,你果然在這裡。這裡有一個任務…」
最上?
社反應過來,最上京子,最上空……最上?
「空…你和京子…」這句話倒是沒有問出口。社的電話響了。「喂?這裡是社…空麼?BTV的?大概不行…」
空一把撈過社的手機「是要我麼?今天的?幾點?BTV?」
對方被空的這一連串機關槍似的問答嚇住了。握著手機呆了好半天才諾諾地應了一聲「啊…」
「我接了。」空直接回答,扣下手機才扔回給社。
沒等社再說話,就抬起頭來對著社「我其實好了,讓我去唄。」
社苦笑了一下「你都接了啊…」
信譽度是藝人工作的生命。空都接了。如果再不去,很可能第二天批判空的報紙就滿天飛什麼『耍大牌』『出爾反爾』之類的帽子扣到空的頭上。
唉…
為什麼這麼著急不顧身體要去BTV?
廢話!尚太郎在那裡啊!不去踩踩,空就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就算是肚子疼,也要去!
「下面我們來介紹一下咱們的邀請嘉賓。我想大家一定不會不知道『空』這個名字…」主持人話沒有說完,看臺底下就已經尖叫一片了。
空靠在沙發的座椅上沖看臺底下的人招了招手。
「而飛鷹君也是難得的從少年時期就崛起的一顆新星…」空完全將頭轉向了正在被主持人介紹著的上杉飛鷹。
一般這個時候打量的話都應該是不動聲色地偷偷打量。可是空覺得偷偷打量絕對是一個技術活。因為搞不好你的打量在對方眼裡就變成了白眼。
你這邊還沒覺得怎麼樣,對方就覺得你沖人家翻白眼了。所以空寧願光明正大地將全部的視線集中在對方的身上。哪怕對方覺得不對勁,也比像是翻白眼的打量好很多。
上杉飛鷹這個名字空有印象。大概就是一個喜歡琴南奏江(?)的人。要是說還有什麼是印象深刻的話,那就數上杉飛鷹那種彆扭的性格了。
空這一次來電視臺是中澤接的活,又轉達給社的。因為空自從出過三張專輯,以後的這將近半年中就再也沒有出過專輯。空找的理由是需要構思。
鬼知道他一個盜版山寨抄襲的用個屁構思!
可是中澤就是相信了,所以為了防止空被大眾遺忘,總是時不時為空找些採訪性的工作。觀眾有的時候是很無情的。你如果連續幾年沒出現在螢幕中,就會被很多人忘記。
但這一次空接這個節目本來是為了來刺激一下尚太郎,結果尚太郎沒刺激到,被自己先刺激到了。
娛樂節目?娘的中澤先生給自己安排的竟然是娛樂節目!!!
娘的,讓自己跟一個小孩子在臺上大秀『我喜歡小孩子?』
好不容易盼到節目空間休息,空接著尿遁立刻閃人。問題就是,她站在廁所邊,不知道該進哪一個了。
按理說應該是女廁啊,可是…
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萬一要是進了女廁,如果不小心被人看到的話會不會明天的報紙頭版頭條變成——驚悚!空原來喜歡進女廁!
之類的?
可是進男廁所…
==實在是邁不進去。再強悍的人都有強悍不起來的地方。就像是空,你拖著她她都不會進男廁所。…萬一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會不會長針眼啊。
「快看!那裡有個人一直往女廁所方向看唉…」
==某人自我催眠『不是說的我』
「可是但背影很像空啊…」
==某人自我催眠『他們說的是另一個人。』
「胡說什麼!空怎麼可能偷窺女廁所!…可是如果是空,我情願在廁所裡被他偷窺…」某個人一臉花癡。
==!!!現在的孩子竟然喜歡偷窺的變態嗎?這到底是什麼愛好啊啊啊!空受不了了。一咬牙一跺腳捂著臉鑽進男廁所。
不管了,長針眼就長針眼!!
反正老子從來沒進來過,以後也不可能進來了。就當是人生中唯一的一次旅遊!!!
某個人一頭栽進廁所眼睛都沒敢睜開,悶著頭往裡闖。
「唉!」一聲輕呼。空接著就感受到一雙手抵住了自己,而位置不偏不倚,對方一雙手完完全全放在了自己的胸上。
NND的!男廁所也不管了!空一下子睜開眼睛打算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吃老子的豆腐?!!
一睜眼…
不破尚。
對方還又在空的身上摸了摸剛才手放著的地方。「平的?連一點胸肌都沒有?」
空深吸一口氣
『不能為這個事發火,不能為這個事發火...老子那是為了防止別人認出老子是女的,所以裹胸的布稍微裹得緊了一點…老子還是有胸部的…』
☆、11
可不可以就在廁所裡殺掉尚太郎?
空很認真地考慮。
怎麼著自己也是個女的啊!怎麼會有這種混蛋,摸著自己的胸說自己沒有胸肌?難道老子的…小到連胸肌的大小都不如的地步麼?!!你要死麼?尚太郎?
但是隨即空就考慮到。
在這裡除掉尚太郎=昭告天下,藝人空使用暴力毆打藝人=被謠言自己因為很久沒出唱片害怕被尚太郎追趕所以出手=被調查=牽扯出京子
怎麼著也不能牽扯出京子啊。那個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找到自己的容身之所。
空十分後悔為什麼當初考慮都沒考慮就進了演藝圈。
現在想想,如果當初選擇地不是藝人,而是工作人員的話,現在不就可以收拾地尚太郎哭天喊地了麼?
不能直接揍人,空只能迂回刺激刺激某個人。
於是,空挑著眉毛【這個時候尚太郎已經把手放回去了】很溫柔地笑「大概是我的體格不好的緣故吧…當年我也很詫異怎麼會銷售量排在不破先生您的前面呢?不會是事務所為了製造噱頭專門去花錢買CD來製造銷售量的吧……」
尚先是一愣,然後反應過。來這是空在主動軟下身子示好?
可怎麼越想越不對勁…?
空說完這個話就轉身往外走。
到空走到門口,不破尚才反應過來。
混蛋!事務所買的?誰都知道當初銷售排名的時候空的那個銷售第一遠遠地超過尚的銷售第二,一大截。事務所吃飽了撐的才會去買那麼多的CD製造銷售成績!!反觀不破尚當時和排名第三的那個傢伙相差不是很遠…
空這個混蛋在暗自諷刺自己當時的成績是事務所買出來的!!
「混蛋!!!」
空前行的腳步停滯了一下。
喔?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沒想到尚太郎竟然存在大腦這種東西?真令人驚訝。空右邊的不遠處,敦賀蓮正坐在那裡考慮劇本。
他同樣被那聲巨大的『混蛋!』吸引了注意力。
敦賀蓮看見空站在男廁所的門口,笑地一臉…猥瑣?(空:那個叫做得意!你到底是不是藝人?連表情都看不出來?!!)
空幾乎同時也注意到了敦賀蓮。
就看見那個男人看了一眼空,然後看了一眼空身後傳出『混蛋』這聲罵聲的的男廁所……
「真巧啊。」敦賀蓮笑著對空打了個招呼。就是眼神有點不對勁…
= =
空有口難言。你那是什麼眼神?活像我偷窺男廁所一樣!我是光明正大進去的啊!可是空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那句話。因為如果這麼說顯然一定會造成更大的誤會。
空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憋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心裡內牛。這還要不要人活了?啊?要不要人活了啊!總之,所有的事情都是尚太郎弄起來的。空下定決心,尚太郎,我和你不共戴天!
所以說,『梁子』這種東西從來都是越結越大的。
第二天.
空下定決心不能偷懶了。要到事務所去同中澤先生說一下,接著推出專輯。無論如何這方面不能被尚太郎超過,否則就太丟人了。
商量完要出專輯的具體細節,和大約幾月份上市以後,中澤就交代空要趕緊寫曲子。
可是她一個抄襲的寫個屁啊,都在腦子裡,把那些調子寫到五線譜上就完了。所以空一點都不緊張,就像在LME隨便逛逛。
一樓,社捂著臉,滿臉黑氣…
蓮…蓮在女生廁所前面…女生廁所前面…把京子弄哭了。
空走到一樓第一眼看到了捂著臉的社,順著那黑氣的目光一看…「靠!敦賀蓮在女廁所門前欺負我妹妹!」還有,那是什麼姿勢?一手撐著門,一手叉腰,腦袋湊的距離京子那麼近…調戲京子麼?敦賀蓮這個人?
然後空和社站起一起黑氣,不同的是空沒有捂臉。
空:「你在做什麼?」
敦賀蓮鬆手,露出最高級最標準的紳士虛偽笑「在教導新人怎麼樣跟前輩打招呼。」
招呼你個屁!空依舊黑氣。
你家教導往女廁所門口教導去啊!
社相信了「什麼嘛,原來只是在做禮儀指導而已啊…我還以為是陰險的性.騷擾,欺負新人的行為,嚇死我了。」
空壓根就沒有信過敦賀蓮的說辭。可是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挑釁或是反駁。只能悶頭走路。
相較於空的沉默,敦賀蓮倒是難得面對京子和顏悅色。
蓮「為什麼沒有穿『拉布密』部的制服?」
京「厄…可以的話不想穿。有點顯眼。」
蓮:「演藝圈本來就是要設法突出自己的世界只要引人注目,不管什麼都有要善加利用。凸顯自己應該沒有什麼壞處吧。有些人沒有成名之前就這麼消失了所以,你應該【要比任何人更顯眼】才行。」
空臉上的黑氣立刻消失。
敦賀蓮這是在教導京子怎麼樣在演藝圈生存?人得性格原來可以在一天之內180°大轉變麼?
社和蓮一走遠。空立刻拉住京子「給我說,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
京子「昨天晚上的時候他拿了CORN的石頭,問我是不是京都的…還耍了我…」
空:= =
空暗自咬牙。
就知道!為什麼敦賀蓮對京子這麼好,因為敦賀蓮這個時候已經認出京子來了啊!
什麼叫CORN的石頭,那個偽君子就是CORN本人啊啊啊!可惜了,這個事情不能和京子說…
京子「然後我比了一下中指。」
空:= =
比中指?這個孩子還是自己那個可愛善良的妹妹麼?中指?這種小混混的手勢她哪裡學來的啊…
京子「今天剛碰到敦賀先生,他就露出最高級的紳士笑容追過來了……」
空:……
空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
「喂,這裡是空。」
「喂?空你還在LME嗎?」中澤的聲音從對面傳過來。
「恩,我在。」
「那你上來一下吧。專輯的事情,有個導演專門找上門來想要負責你到時候歌曲的MV。你先上來,你們認識一下。」
哈?
空莫名其妙地扣上電話。有導演找上門來要負責自己的片子?
能被事務所認可的導演一定水準都不差。可問題就是,那些水準很好的導演誰會放下身價自己去事務所毛遂自薦?
「我沒有關係很好的導演啊?自己找來要負責我的MV?誰啊?」
☆、12
「稍等一下…」空隨手拉住了一個正好從會客室走出來的人
「問一下,會客室裡的導演是哪位?」
被拉住的工作人員照實回答。
「維木導演啊…」
維木導演?完全沒有印象啊?空仔細回憶,在她所有的記憶力並沒有維木這個人啊。這個人到底是做什麼的?
本來就只是好奇想問一下,結果在得到這個答案以後反而更好奇了。
「長什麼樣子呢?」
「恩…怎麼說呢,整體給人一種非常爽朗的感覺。很帥氣,簡直像是藝人一樣呢…」
爽朗,像藝人一樣帥氣?
空不打算問下去了。再問下去只能是問號越來越多。雖然很好奇為什麼會找到自己,可既然人來了,在這麼拖拖拉拉下去總歸是不禮貌。
就敲了下會客商室的門。在聽到裡面傳出「進來。」
才整了整衣領推門走進去。
空推開門的時候,中澤現身已經在會客室裡面了。見到空進去,就站起來指了指對面坐著的那個看起來很年輕的人。
「咳…空,這位元你應認識吧…?鄭重該介紹一下——新銳導演維木穗高…」
「咦…?」
空握住對面人伸過來的手「原來是你啊…」
對面的那個人竟然就是那個被自己踹爛路虎的導演穗高。
穗高倒是不認生地回握住空的手「又見面了。」
= =
這個人唯一給空留下的印象就是那臨別的時候爽朗的一笑,以及那句「我是直的」…至於帥氣嘛…
對於一個整天見到的都是美男,並且自己也是一個美男【偽】的空,早就已經失去正常的審美標準了。
但是要這個人給自己監督MV…真的沒有問題嗎?
空依舊牢牢記恨著某位那句莫名其妙的『我是直的』
————
「高…穗高!」
厄…?他茫然地抬起頭來「怎麼了?」
「發生麼呆啊…」柳生一屁股坐在穗高的旁邊「雖然是個掛名副導演,也誰都知道你比導演厲害,也不用這麼消極吧…」
穗高以前雖然消極,可也沒有到這種地步啊...片子快拍完了,人卻總是在發呆。
厄…?!!
對了!
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現在是在片場麼?
可是剛才根本就沒有想到副導演這個事情。他自己很清楚剛才他想的是那個人,那種閃閃發光的演技。很讓人吸引。
穗高自從那天的一別以後就總是會從腦海裡回想起那個人。想著那個人做出的種種帶動別人表情的演技。
不知不覺的時候,腦子裡竟然全部都是他了。
「柳生…」他的聲音有點困惑。
「你說如果有一天,你的腦子裡全都是一個人的影子,那說明什麼?」
柳生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
「你終於開竅了!!!!」
「什麼開竅啊!」他悶悶地嘟噥。
「得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咱倆高中那會兒我就發現了。對於異性,你除了必須的話從來不多說一句。所以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女朋友啊!怎麼?今天終於開竅了?」
他推開膩在自己身上的柳生「我問你問題呢!什麼開竅了?亂七八糟的…」
「那就是戀愛啊!如果你的腦海裡每時每刻都會出現一個人的身影的話,那是戀愛的徵兆啊!」
戀愛?穗高倒抽一口冷氣。真的是戀愛?
柳生猶自高興「哥們,這不會是你的初戀吧?真純情,二十幾歲的初戀?」
穗高已經聽不到柳生在說些什麼了他的耳朵裡只剩下那最後一陣響雷『戀愛』
喜歡上了?
喜歡上一個才見一面的歌手?喜歡上一個男人?
怎麼會…
穗高搖搖頭,像是自我辯解一樣的自言自語「我只是被那種專業的演技吸引了…一定是這樣的!那有什麼戀愛…」
更不可能戀上男人…
等等?演技,柳生雙眼一下子放出精光。
那就是說演員嘍...能有完美演技的演員?
「喂喂…」柳生拉了拉穗高的衣服「成啊你,都學會吃窩邊草了…演技?看上的是哪個演員?幫你參謀參謀…」
穗高沒有理會柳生的激動,不能夠承認自己一直以來的牽掛和思念是因為戀愛。
柳生拉了拉木頭的袖子,發現對方的魂根本就不在這裡,自己說下去「快行動啊…否則就來不及了。後天可就要殺青了。」
穗高眉眼一低。
不可能的...一定只是因為演技…一定是這樣的…我是直的…一直都是…
(殺青的當天)
柳生神秘兮兮地靠過去「穗高,你說說是誰?」
「什麼是誰?」
「屁話!你跟我裝什麼傻啊,就是你那天說的演員...看上的是哪個?」
穗高一巴掌把人打開「沒事,沒人!…對了,這部戲完了以後你還要做什麼?」
柳生搖了搖手裡的酒杯「LME來請我去做那個歌手空的新歌的監督…大概會去吧…」
空?這個名字撥動了穗高的心弦。
空……
只是聽到那個名字,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要追逐。
哪怕只是僅僅見過一面。
————
抱怨歸抱怨,空還是用最快的速度寫好了曲子送到中澤那。然後交給中澤處理。
拍MV也得等到歌曲錄出來以後了。
空著一次挑的曲子和一直以來的曲風大有不同。以前是飆高音。這一次空覺得總是一種曲風很容易就沒有可以抄襲的了。
就打算轉換曲風,慢慢過渡。
跳了幾首除了高調以外的快歌。
其中包括了當年很紅【現在也很紅】的半獸人,止戰之殤等等。
把中文翻譯成日文這種工作空已經做得很流利了。不就是變變語法,然後適當刪減幾個字麼...
中澤拿到曲子以後看了很久,才一臉震驚地看著空「你確定要改?這麼奇怪地曲風會火麼?不要...」
空滿是自信地揮揮手「安拉,放心...」
走出中澤的辦公室,空卻在LME的門口以外地碰到了穗高。
「...導演?有事情嗎?」
穗高深深看了空一眼「沒,我只是有些細節的事情來這裡找中澤商量一下而已...已經結束了。」話到這裡,穗高笑了。
張開的嘴角竟然又一個淺淺的酒窩。很爽朗,很瀟灑。
「對了,我聽說你現在在上學?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13
送回學校什麼的,空可是敬謝不敏。
雖然難得碰到一個廉價的勞動力(喂!!)可是送到學校,空是女生的事情就很容易穿幫。
空後退一步「謝謝好意,不過不用那麼麻煩了。」
穗高彎著的嘴角僵硬了一秒,眼角很認真地看著空後退的那一步…
「不會很麻煩,順路而已。」
= =
你知道我要去哪裡麼?整個東京這麼多高中,你確定你知道我在哪裡上學麼?順路?路都不知道,你順個屁啊!…
空撫額。
好像自從來到這裡以後,發現這裡的人還真的都不正常嘿…
「真的不用了,我正好走過去鍛煉一下身體。」
穗高雙眼一暗,繼而又像是反應過什麼一樣打了打自己的太陽穴「我...直的…」
「…直…什麼?」空湊過頭去。
那張爽朗的臉像是被狠狠打擊過一樣聳下,穗高倉惶搖了搖頭「沒…沒什麼,我自言自語罷了…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去了…」
空站直點頭「路上小心點。」
目送穗高那輛嶄新的路虎(這廝風騷地又換車了,但是依舊是路虎這種檔次不算低,也高不上去的車)消失在天盡頭。
空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
這個人會不會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在那個片子拍完以後借著送自己回公司來試探,然後沒有發覺什麼又自告奮勇來LME試探?
這點倒是有可能。
因為在拍完片子那個時候穗高總是無緣無故的從後視鏡看自己的臉。
…也許那是為了從自己的臉上找出破綻?然後剛才又借送自己回去的藉口試探一下自己所在的學校?
空越想越覺得這是最有可能的可能。
太陰險了!這個人。比敦賀蓮還虛偽!借著爽朗的外表欺騙自己好讓自己卸下防心麼?
可又不對。
空確定有很多次,空從穗高看著自己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情緒。可是那個到底是什麼,空自己也說不清楚。想不清楚就不用清楚!空暗自決定。
一定要防備那個人!
她心念一動調轉原來的方向,往kyurara公司試鏡的考試地點走。
今天是京子kyurara廣告的面試,沒准去到那裡還能看到京子呢。正好兩個人都沒有很好地聚一聚,空打算找到京子趁著這個兩個人都比較有空閒的時候好好聊聊。
————
「喂,你在幹嘛?」
空停止往門裡偷窺的動作,一本正經地回頭「視察工作…」
黑崎潮為了定下廣告的案子忙到下午,剛想起有個東西留在kyurara的考試現場忘記拿了,想回去拿來。結果剛到門口就看到一個人在門口探頭探腦。
「哈?視察工作??!!」小混混拿下鼻樑上的墨鏡「視察什麼工作啊?」
接著微弱的燈光,黑崎潮這才看到對方的臉。
於是某人被狠狠驚豔了一下,原來沒有和空真正接觸過,還以為是化妝的問題。現在仔細一看這個人本身就是這個樣子的麼?
等回過神來,黑崎潮才發現
「靠!你一個藝人,視察工作你妹啊!」
「...好吧,我不是視察工作的,我是來找人的…」(空臉不紅心不跳,厚黑地轉移話題)
「找誰?」
「今天是不是有兩個穿著粉嫩嫩衣服的女生來這裡面試過…?」
黑崎潮摘下眼鏡後顯得格外銳利的眼睛中閃過趣味「怎麼?裡面有你馬子?」【我覺得混混應該都是這種口氣(= =)大家不要介意】
= =
「你找的是哪一個?那個長頭髮的?」
空猶豫著要不要說很久「……短頭髮的…」
黑崎潮吹了聲口哨,胳膊往空右邊的柱子上一撐「不怕我把這件事情捅給記者?」
……
這個人這麼廢話這麼多?更年期了麼?囉嗦不囉嗦?!
「去吧…出了這個門坐公車兩站就是一家比較上檔次的報社。你去吧…我不打擾您了…」
唔…看樣子面試應該是完了。那京子在和琴南奏江一起逛街?那怎麼找他們?空沒理會黑崎潮轉身就走。去想自己的事情去了。
黑崎潮錯愕了一下,望著只剩下背影的空,把手裡的墨鏡帶了回去自言自語
「原本以為空會是一個隻會裝帥的無聊的人呢…沒想到…出乎意料地有趣…」
空找的人是那個京子麼…
黑崎潮索性靠在牆上點著一根煙在寂靜的過道中慢慢抽著。
「那個琴南奏江卻是很出眾…可是我也是,對於哪個最後能把高園寺繪梨花完全擊敗的她,更加無法移開目光啊…」
真是難得,碰到和自己想法一致的人…
空換下一身行頭,戴上假髮。找遍了所有的女生能夠逛街的地方。
可惜的是這一次運氣明顯是離空遠去了。空找到天黑都沒有找到京子,又忘記問最上住得地方在哪裡。
已知的好像是一個叫做不倒翁的地方。可天知道有這麼多的不倒翁要去哪裡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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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湫!」社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哎呀,社先生感冒了?」
「恩…可能是。昨天回了一趟公司,結果公司內正大面積爆發流行感冒…」
「…您可不要傳染敦賀先生啊…」
社無力低頭「我知道…」
————
基本上同一時間…
「哈湫!哈…哈湫!」
穗高探過頭去「怎麼了?空你感冒了?」
…一定是!昨天LME大面積爆發感冒啊…
空怨念地瞥了一眼穗高。話說這個人不是也去事務所了麼他為什麼沒有感冒?…對了,敦賀蓮也沒有!
「好!暫停一下!」
哎?
空眼睛往山坡的另一篇看去,正好在空拍外景的地方斜側方有個小山丘擋住了視線。空來的時候沒亂跑也沒在意。現在看,原來還有另外的組在拍東西?
穗高看到空的樣子立刻心領神會「那邊有兩個組在拍東西。一個是今年敦賀蓮加盟的推理片,一個是kyurara的廣告片。」
昨天還在抱怨命運之神不眷顧自己,今天就一下子都碰上了?
穗高說完這句話,就回頭沖著劇組宣佈暫時休息。
空稍微有點窘迫地對著穗高「雖然有點無禮…我可不可以去那邊看看?」
穗高比空(加上內增高的)稍微略高半個頭,低頭就正對上了那張微微帶著點窘迫的臉…
一擊必中。
穗高幾乎沒經過大腦就下意識地點了頭…
☆、14
『啪啪…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翻過那個山頭,空在上頭的另一邊看到了…猴戲。
這裡到底是在拍什麼戲?為什麼會出現一排歐洲風的宮廷樂隊?
下一秒,另一個人給了空她想要的答案。
羅利寶田身騎駿馬從那列隊伍中飛出。
能一年365天,天天都像過節而且不分晝夜地COSplay的人也就羅利寶田了…
空在看到那個眾人中眾星拱月一樣出來的羅利寶田,只遲疑了一秒。下一秒她站住了前往那個方向的腳步,慢慢挪回伸出的右腳,然後左腳,然後右腳…
在那個丟人的社長沒有注意之前快速而有力地消失!
空是這樣想的。
然後...
「空!」
羅利寶田在山丘下向空揮了揮手「剛才就想要找你呢,過來這邊…」
不祥的預感排山倒海湧過來。
空直接轉身加快步伐,用看起來最優雅但是最極限的速度撤退。當做沒聽見好了…
被這個社長單獨敲出來可不是什麼好事。這個人可是會一臉興奮地做一些讓人丟臉的所謂愛得活動!
「空!」羅利寶田又叫了一次空的名字。而這一次不能裝作沒聽見了。
因為羅利寶田已經騎著馬擋在了空面前。
…
空燦然一笑「社長好…」
羅利寶田痛心疾首「空!你還記得給你佈置的任務嗎?」
任務?空仔細一想,好像是有這回事,是要去交男性朋友的那個任務?
但是都過去一年多了,她沒執行也沒在意。
反正自己也已經是藝人了,不是嗎?
「你一定在想『反正也是藝人了』是不是?」五十多歲的大叔眼含淚水「空這個大笨蛋!」
= =我可不想被這麼個性的人說是笨蛋…
空低頭,眼睛斜上40°角,擺了一個認真聽講的姿勢「沒有…我一直在遵守社長的約定…就是…不知道上哪裡去…咳咳…交朋友。」
寶田笑眯眯地看著空「是不是有機會就可以呢?」
…空認命了。
看著對方這個樣子就知道,無論她做什麼抵抗都已經阻止不了羅利寶田的餿點子了。只能咬著牙「恩…是這樣的。社長要安排任務嗎?」
羅利寶田從身後的箭袋(為什麼會有箭袋啊喂!)裡抽出一張傳單一樣的東西「給,你的初次任務。」
空接過紙條打開一看,立刻黑線「聯合活動,空和敦賀蓮共同相處的72小時??!」
= =
誰來告訴她,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羅利寶田回答了空的疑問「蓮知道你是女生,就從蓮開始吧…事務所推出的這個企劃。然後你的任務就是在這72小時內和蓮成為朋友吧!」
…
「社長,這真的不用了。我和敦賀前輩(前輩兩個字出口的時候空很努力才沒咬到舌頭,這一聲叫的要多違心有多違心。)是朋友…」
羅利寶田搖頭「不要告訴我你們已經是朋友了。看交往看的不是表面上的東西…」
說著羅利寶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是這裡...」
心裡麼? = =
可以說,這是自己敗給了有敏銳直覺的野獸嗎?
————
山丘的另一邊,京子和琴南奏江正在拍廣告。
一排遊行似的隊伍出現在兩個人跟前。
吹奏的理所當然是進行曲。
空壓著借來帽子的帽檐,遠遠綴著那個隊伍。不能離開,又不想讓人知道她喝著誇張的隊伍有半點關係。如果這個時候有個廣告詞,那就一定是——你想知道人是怎麼被丟死的嗎?寶田社長來告訴你...
趁著劇組收工的空檔,羅利寶田走下馬占到了黑崎潮對面
「黑崎,我們公司的新人承蒙你的照顧了。」
「哪裡…」黑崎潮在一邊冒汗
哇哇!這個大叔真的是社長嗎?雖然我聽說過他的傳聞…
羅利寶田打斷黑崎潮的思考「我聽說過你的傳聞,你果然如傳說中一般非常有個性。」
==|黑崎潮「我可不想被你承做有個性!」
————
談話的兩個人的附近。
「空~」
「空?!」兩聲叫喊,兩個迥異的表情各出自最上京子和琴南奏江。
瑪利亞倒是不是那麼震驚。雖然空的確長了一副美到爆的臉孔,可還是很喜歡蓮的溫柔。
空撿了一個地方坐下很可愛地歪了歪頭「廣告拍完了?」
京子握著手裡的飲料點點頭。
「那為什麼不去換下衣服來?」
……
已經換好衣服的奏江也看著京子。
————————「唔…」眾人很長時間的沉默後,奏江想到了什麼,憋的渾身發抖。
「怎麼?你不想脫掉制服嗎?」
「才…才不是!」
「你騙人!從開始知道要演高中生你就很興奮了!而且我還看到你在攝影棚裡借來衣服做學校裡的演習!」
京子的臉被憋得通紅
「MO 子是個大笨蛋!居然偷看,寡廉恥!」這種像是小學生一樣惱羞成怒的詞彙頓時讓空和琴南奏江徹底噴了出來。
京子在她倆的爆笑聲中一溜煙消失在了錄影的汽車裡。
瑪利亞「為什麼大姐姐會喜歡穿制服呢?」
奏江「或許她喜歡的不是制服,而是和你一樣天天上學的生活吧…」
瑪利亞「大姐姐真的是與眾不同!那她的學校生活一定很精彩羅…」
奏江「她根本…沒上學。不知道為什麼她不願提這件事情。」
空在一邊,聽到『沒上學』這句話的時候,心口不免抽痛了一下。這也是為了愛。
所以,愛到底有什麼好?那種根本不切合實際的愛戀根本不值的去體會。
那個傻姑娘為了所謂的愛衝動地放棄了一切啊,可她得到的是什麼。只是一個讓人心疼的結局。
所以自己才不相信愛的存在,更不相信世界上,在自己這個年齡段,那些根本不成熟的小鬼有愛人的能力。
一切,只不過是不負責任的推脫而已…
羅利寶田沉思了一會「空,本來我是不干涉藝人的私人生活,可你是最上的姐姐吧?」
空點了點頭「是。」
「那為什麼……」
「為什麼京子沒有上學而我在學校?為什麼我們兩個人在進入演藝圈的時候都沒有填寫監護人?」空踢寶田社長問出了他想問的問題。
爾後,有點感傷地歎口氣。
「親生父母本來就都不在身邊,還有誰算是監護人?」
「不在身邊?」寶田反問。
「社長…」空搖了搖頭。母親對於她來說本來就是無所謂可有可無的,而父親更是一面都沒見過。空不想說,是因為京子不想讓人知道那麼悲傷地過去。
京子一切不願的,空都不會去做。
「那為什麼最上沒有上學?」
…「為了一個被欺騙的夢想…」
京子出來以後就鬧哄哄地被瑪利亞和空拉走了。
羅利寶田在後面沉思「高中…麼?」
【空和京子的番外1】
(這裡面有同學們提到的,欠缺的妹控故事)
「你們...」
那個女人回頭張望了一下空和京子。
「你們快點!」
空看著校園。
小學...麼?
京子第一次辦理入學手續,顯得有些害怕。不由自主想要縮到一個物體的後面。
只是下意識往哪個女人的身後靠了一下,手甚至都沒有拉到那個女人的衣角,就被大力的甩開。
「別碰我!」
京子一下子縮回手,眼睛裡蓄滿了淚水,但是沒有掉下來。這個孩子,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學會這種不屬於年齡的堅強了。
空擋過去,把和她幾乎同等身高的京子護在身後,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抬著頭惡狠狠地瞪了一下那個女人。那個可以稱作是母親的女人。
甩開京子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後悔了。可看到空那種表情的時候,後悔很快就轉變成了厭惡。空的那種表情,簡直不像一個孩子的表情,和他一樣,讓人厭惡...
本來伸出的手也在刹那收回,聲音變得冷冷冰冰。
「今天你們去小學。我已經辦好入學手續了......我有事情要離開很久。你們這段時間寄主在不破家...」
不是親情。
空心知肚明,這個母親和他們彼此之間的親情已經淡薄到了一種陌生的程度。要她們上學,只不過是義務...
「知道了。」空拋下一句,拽住京子的手掉頭就走。
那女人站在校門口,看著空拉住京子堅定地邁進學校腳步,表情瞬間複雜。
果真很像......
如果京子只是樣貌上像那個人的話,那空就是整個性格都和那個人一模一樣...
儘管努力去愛,可是看到這兩個孩子站在眼前的時候,卻連愛的勇氣都提不起來......
空牢牢擋在京子的前面,走進了校園。無論什麼角度,都可以看到,那雙稚嫩的手緊緊地牽在一起,好像,沒有任何人能夠分開他們。
她們異卵雙生,她們的世界只有彼此...
☆、15
72小時,換算成天數就是三天。
那個所謂的羅利寶田的任務呢,就是要空和敦賀蓮在一起呆三天。
整整三天!!!!!
無論是醒著還是睡著都在一起的三天!!!
這代表著什麼?這代表著空在這三天要放下所有的案子和工作吃和敦賀蓮吃在一起,睡,也要睡在一起!!!
厄…
不要想歪了,只是誰在某個人家裡,並不同床…
但是為什麼要我去遷就他的工作啊!空這麼無奈過。無奈的原因是,無論空在哪裡有工作,只要牽扯上地點和蓮不同的問題,就全部都被社長強勢地推掉了。
————————————————————————
「空…」社躺在床上不好意思地看著空,高燒讓床上躺著的那個人眼睛水潤潤的,空精神一恍惚,忽然從腦海的深處冒出一個詞來——可愛…
= =||很快空就回過神來,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
一個比自己大的老男人哪裡可愛了啊!!莫不是剛才自己的腦子也和社一樣燒壞掉了!
今天是社長規定72小時的最後期限,空本著能不去就不去的原則,直接跑到LME躲人。往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空覺得羅利寶田再抽風也不會在自己公司裡大肆找人。
結果一到公司就看見社先生穿著厚厚的衣服晃晃悠悠地走出來。
主要是那個時候社的那個樣子太好玩了,空就湊過去敲了敲社的腦袋…
= =||
結果在聽見三聲響聲以後,社倒在了地上。
空都沒來得及為自己的手賤後悔就被強迫性派遣把社送回家。
「真的很不好意思啊…」大概是鼻子不透氣,社下意識抽了抽鼻子。
水汪汪的眼睛加上抽氣的動作,立刻讓空捂胸倒地
不行了…這是要死了麼?為什麼覺得這個樣子的社先生好可愛?
社沒有注意到空的這種心理活動,努力想要睜著眼睛保持清醒。可天知道,這個時候的他眼神已經沒有焦距了。就那麼迷惘地睜著殺傷力更是無與倫比。
…該死的!你快睡行麼?空在心裡詛咒。都病成這個樣子了,你老人家不睡覺在這裡折騰咱的心靈幹什麼?想要我把你敲昏麼!?
「唔…對了!」社的眼睛一亮,終於想到要說的話了。「空,社長不是給你不知過任務嗎?不用管我了,我睡一覺就好了…你去那邊吧。」
「厄…」空搖頭「不用了,我不太放心社,在這裡那種(沒用的東西)遲一會兒也沒有關係…」心裡的話是—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光明正大的理由能逃過那危險地72小時,我恨不得住在這裡才好…
……發燒的人腦子不清醒,所以做出的事情總會有點出乎人的意料之外。這一點倒是和喝酒很像、有些人喝醉了表現地越加清醒,有些人耍酒瘋…
社發燒變得難得的可愛,空發現,她甚至看著社生病水汪汪的眼睛竟然能夠幻覺出包子臉!
空撇頭儘量不看著那雙一直注視著自己的眼睛
「社?快睡吧…我在你身邊的…」
放在床邊的手忽然被移動了一下,接著觸碰到了一個溫熱的物體…
嚇!
空被震驚地忘記窘境,回頭,就看到社握住了自己的手
「…怎麼了?難受?」握住?這是要做什麼?空的印象中,好像京子以前病的時候就喜歡握住自己的手。
社將靠近空那一邊的右手從被子裡拿出來。握著空的手,像欣賞什麼藝術品一樣仔仔細細地看,一直到空說出那句『難受』的時候他才有了下一步的動作。
可這動作卻並不是回應空,而是用右手的食指仔細描摹空手掌的輪廓。
慢慢地仔細就像是心裡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把全部的身心放在了自己的右手,隨著原本空掌心的紋路描繪著…
==||空一臉黑線。
嘿,這人耍流氓!原來一個人燒糊塗了還能有這種癖好?玩別人的手?
雖然是這麼腹誹,可是空的手沒有收回去,連空自己都不知道現在自己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下,才做出這種的舉動。
「社…你發燒了,快睡吧…」
那雙已經沒有焦距的眼睛迷惘地看著空「不行…你要工作…」
哈?『不行?』『你要工作?』
這個你要工作倒是可以理解,可是那句不行是什麼意思?什麼不行?這個人怎麼像是孩子一樣!
……噗…
空笑了。原來這麼成熟這麼溫柔的人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啊…原來這個人也會撒嬌,也會拿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別人…
總覺得今天發現了許多不得了的事情呢…
「你睡覺和我去工作沒有關係啊…」
社的右手忽然一頓,眯了眯眼睛看樣子甚至有點清醒了過來「我剛才…說了什麼?」
空眨了眨眼「…你確定要我把你說過的所有的話都重複一遍?」那麼多話,她又不是神仙,不會過目不忘,也不會速記。她哪裡會知道到底是什麼啊啊啊啊啊!
…社身體僵直半秒
「空...」
「怎麼?」空湊過去,以為社這麼鄭重,會是要告訴自己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之類的。
「……你…去蓮那裡吧,時間就快來不及了…」
= =||
您和交代遺言一樣就為了說這麼一句話?這明顯就是『送客』啊!空知道社這是為了自己著想也說不出什麼不是來,就笑了一下,站起來「我去接杯水,等就放在枕頭邊。不管渴不渴,都要多喝點水…
說完這話空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離開。看這個樣子,是福不是禍,去和敦賀蓮住上三天兩夜那是逃不掉了…
挎上包準備出門的時候,空才終於意識到——
哎?社病了?在家休養?
那不就是說…敦賀蓮必須找個代理經紀人?天!這不就是京子去做敦賀蓮代理人的那段嘛!就是說其實這段時間有京子嘍…
白擔心了。原來還有京子陪啊。
空沒心沒肺地回頭沖著躺在床上的社燦爛一笑「就知道社是好人…謝謝嘍~」
沒有你生病,京子怎麼可能去照顧敦賀蓮呢?所以…社,你病得光榮!真的。
走出門的時候,空滿懷誠意的想——名天抽個空一定要給社送個花圈…厄,花圈好像是死人的…不!是送個大果籃!
社雖然找不著焦距,但還是努力看著空離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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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抄著口袋,站在最週邊。
圈內,敦賀蓮金光閃閃笑著「最上小姐,你可以走了。我真的不需要經紀人…」
☆、16
聽到蓮拒絕的話,也許是覺得蓮看不起自己,也許是別的。
京子不服氣地哼哼「真失禮,經紀人這種工作我也會做啊…」
空狠狠拍了一下額頭。
京子這姑娘又闖禍了。
雖然小聲,可是敦賀蓮這個神仙一定能聽見啊!你就這藏不住心事嗎?這種事情,你應該偷偷地想啊…(話說這種想法本來就是不對的吧,每一項工作都是不容易的。空在教壞孩子…)
敦賀蓮離開的腳步一頓,轉頭對著京子露出更強度數的笑容「是嗎…」
空不幹了。本來我能屈尊過來就是因為是和京子在一起,能緩解尷尬才過來的啊。現在你們兩個人弄得這麼僵我還過來個屁啊!
這天的整整一天,所有的人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個場景。
敦賀蓮快速地像個陀螺一樣轉來轉去。(空惡劣地猜測,這很有可能是敦賀蓮故意難為京子)京子跟在後面看樣子完全跟不上腳步。空捂著太陽穴無奈的跟在那兩個人的身後。
本來空的人生理念就是——京子對的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
空是應該堅定地站在京子這一邊的,可是羅利寶田那個禍害!(空對社長已經不尊敬到極點了。可見空現在的憤怒程度。)給空佈置的任務就是和蓮搞好關係。
這叫空怎麼擺明立場?誰知道寶田社長到底有多少雙眼睛安插在她和敦賀蓮的周圍?要是自己站在京子這邊,和敦賀蓮決裂了,沒准那個禍害第二天就知道了…
啪~
空在自己腦門上拍了一巴掌。
怎麼經過了一上午的醞釀,想要除掉羅利寶田的念頭不但沒有減少,反倒增加了?
不遠的地方,隨著空這個拍腦門的動作,尖叫聲一片。
「啊!!!你看到了~空懊惱的表情都那麼性.感!」
「我怎麼覺得在這裡都能感覺得到那種強烈地幾乎讓人窒息的費洛蒙?」
有些人長的不怎麼樣,卻自稱每天是被自己帥醒的。有些人上帝給了一副雌雄莫辨的帥氣面孔,而本人卻依舊不自知。
空明顯就是後者,而且不知道從何時起已經聚集了一幫狂熱的歌迷,連空拍自己的額頭這麼傻的動作,人家都楞能看出帥的味道。
空也聽到了不遠處的尖叫,所以情緒變得更加低沉。
我記得,原來不管是看電視劇,還是小說。女扮男裝的人都會被很多男人人追,而且很快就發現是女兒身的啊…
肥皂劇不都是這麼拍的麼?
雖然我這麼想並不是想要很多人來追,但是好歹你們也給我發現一下我的不正常吧!我是女生啊!為什麼到現在你們都覺得我是男生理所當然?為什麼沒有一個人跳出來罵我是娘娘腔?
這到底是我偽裝的太成功,還是做女生做的太失敗啊啊啊啊啊!
空深深地陷入了自我厭惡中。
第一天,24小時就這麼快速地劃過。
到了晚上…
一個豪華的公寓,裡面的一男,一女(注意,是【女】!這個注意是今天深受打擊的空本人強調加上去的= =)
「為什麼只有一張床?」空拿食指戳了戳敦賀蓮。
「…這裡是住的地方啊,為什麼要有兩張床?」
= =|敦賀蓮,你要是再表現成這個樣子,以後我寧願當壞婆婆也不把女兒(京子)嫁給你!
「那我睡在哪裡?」
敦賀蓮溫柔客氣地指了指眼前的床。
「你呢?」
依舊指了指床。
= =|「你叫一個雲英未嫁的少女和你睡一張床?」
…「空,對不起,我忘記你是…了」
省略號部分是在委婉地表達空的性別。
怎麼從前不知道,敦賀先生還有壞心眼的時候?
不,不對!他壞心眼的地方京子就發覺過很多,只不過眼前這個人是喜歡京子的,所以不自覺的在喜歡的人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所以沒有很過分。
但是,為什麼到我這裡本性什麼的不光全顯露出來了,而且比在京子面前顯露的還過分?
「蓮…」
「恩?」溫柔的語氣加上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某人彎下腰靠近空做傾聽狀。
「本性…」
「什麼?」
來而不往非禮也。空回之以比敦賀蓮更燦爛的微笑「本性完完全全地暴露了呦…」
不是謙謙君子敦賀蓮,而是他隱藏在心底,幾乎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的本性。那個真實的他自己。
「不是的。」某個人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直起腰「不是什麼本性,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空搖了搖頭「其實咱倆很多方面都很像,所以我能夠分辨出來的…」
呵……「我覺得咱倆真的挺像,」伴著這句話,敦賀蓮這一次的笑不像是那種虛偽的溫柔,而是帶著邪氣地微笑。
翹著的嘴角給人危險地錯覺。
空站著,敦賀蓮斜靠在櫃子上,兩個人的笑臉在一瞬間幾乎重合。
一樣地充滿誘惑,一樣的邪氣。
就像是傳說中的夜之帝王。
「…我們確實很像。」空點著頭承認,無論氣場還是性格。
「也許如果你的個性不是這麼惡劣,我們會成為很好的朋友。」「要是敦賀你不是這麼虛偽,咱倆說不準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然後同時聳了聳肩。
「咱倆果然合不來。」「你看,咱們倆就是合不來吧?」兩個人又一次異口同聲。
蓮搖了搖頭,站起來往門外走。
「哎?你要做什麼?」空叫住往外走的人。
「去外面睡。」
空沒再攔敦賀蓮一下,鳩巢雀占地揮揮「那快去吧,晚上我可是鎖門的啊,趁早把所有的鑰匙交出來…」…想了一會兒,空又叫住敦賀蓮「對了,你明天能不難為京子了麼?」
「有嗎?我沒有難為過她。」
==|
明白了!
空在敦賀蓮離開以後,收起笑臉,狠狠咬牙。你沒難為我妹,是豬難為我妹妹的!
☆、17
很久以前就有提到過,那句所謂的『同性相斥,異性相吸。
而這個『異性』很有可能是除了性別以外的東西。
雖然空覺得和敦賀蓮住在一起確實很難熬,可日子總算是磕磕絆絆來到了最後一天。
這最後一天空表現地非常高興。
首先是因為社的病情得到了控制,眼看就到了好轉邊緣了。
然後是敦賀蓮終於感冒了!{把這條列上的空明顯不地道…}
最後一點就是馬上就要走了。
空恨不得立刻就離開敦賀蓮周身1000米範圍外。正好今天敦賀蓮拍的是在雨中的戲。空無聊,就走出雨棚想去外面轉轉。
「空麼?」
剛走出攝影棚空就聽到有人叫她
「恩?」
黑崎潮混混一樣站在另一個攝影棚的周圍嘴裡叼著煙。現在是在室內,用不著墨鏡,黑崎潮就把墨鏡架到了額頭上,幾綹劉海從墨鏡的縫隙中滑落。
像沙漠戈壁一樣粗獷豪邁。
見空回頭看自己,黑崎潮打了個響指「我就說沒看錯。」
實話實說,空對這個人印象挺好,對方也很合空的性子,索性空就往前走了兩步「黑崎導演…是在這裡拍廣告?」
「是呀,你在做什麼?一直都呆在歌唱界的空要轉型去演戲了?」如果放在平時,被這麼打趣,空也就應付一下。可是和敦賀蓮住一塊這句話實在說不出口。
羅利寶田這個任務有點過於猥瑣了。內容猥瑣,名字更猥瑣!
唯一值得慶倖的是,羅利寶田不是宅男,否則要是看見——<激萌,空和敦賀蓮同居的72小時>
要是這樣的題目的話,打死空,空也不過來。
出於噱頭什麼的,很多藝人做什麼事情都是要保密的。黑崎潮當然知道這個道理。見空吞吞吐吐地,就誤解了,覺得空可能就是有不方便說的事情。
也沒追究空具體的答案。轉移話題「你今天晚上的時候有空?」
回想一下,任務時間正好到晚上。完成了這個任務自己也就解放了。出於這種理所當然的理由…「有空。」
一根胳膊搭空的在了肩上,
黑崎潮:「那今晚上去喝一杯?我請客。」
放在以前空要是遇到這種情況【同學校的混混邀請大姐去玩玩】空都會義正言辭地回答「媽媽說,晚上不能和不熟悉的異性出去玩很久。」
現在囿於性別問題,空沒能說出口。「出去麼...哎?我聽到裡面有人叫我了。可能是輪到我了(= =輪到個屁!你就是那個劇組裡除了京子以外最大的一個混吃混合吃白飯的!)
好不容易找藉口,並且以用手機號交換為代價推脫掉了晚上的邀請。空轉會攝影棚。
工作人員都說蓮和京子現在正在暖氣休息室了。空就往暖氣室裡面走。
結果…
推開門以後…
空看到了一個不得了的事情…
「敦賀蓮,你在這個屋子裡孤男寡女非禮我妹妹!」
空推開門看到的是京子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敦賀蓮壓在京子的身上,兩個人曖昧地躺在地上。蓮摸著京子的臉,一臉嚴肅「…(前面的一段敦賀蓮說的什麼東西空沒聽清只是這接著的話...)逃不出我的掌心…」
逃不出什麼?逃不出你的魔掌麼?
==
我要喊員警了啊....
☆、18
(其實就是純屬敘述小部分劇情湊字數,大家可以有選擇地無視過去…)
時間倒轉,讓咱們的鏡頭畫面回到空還在和黑崎j□j牛打屁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另一邊,暖氣開到最大的暖氣房中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房間中,京子躺在地上,敦賀蓮壓在京子的身上。
京子是有意識動不了,敦賀蓮是沒意識,肯定不可能動。
兩個人都處在了不能動彈的狀態中。
在這個京子最需要空的時候,空正被某混混搭著肩膀邀請去喝一杯。(話外音:忽然發現很多人都喜歡搭著空的肩膀說話……)
「敦…敦賀先生?請振作一點…」
昏迷中的敦賀蓮毫無反應。認真對待起來,沒有任何一個行業是輕鬆的。
就像演員,外表光鮮,可誰又能真正明白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個負責的演員所要付出的汗水。
敦賀蓮這個時候已經高燒昏迷,體溫還在不斷上升。
光憑京子是絕對挪不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敦賀的,努力了好久,京子也不得不放棄。
暖氣通風孔的上端,隱隱約約傳過來說話的聲音。仔細辨別的話,不難發現那是和敦賀蓮同台演出的由美子高興地在講電話。
京子的頭頂形象的出現了好多個井字。
『由美子小姐。你在那邊講電話講的那麼開心。都是因為你一再NG,我們(指自己和敦賀蓮)可被你害慘了!』
本來敦賀蓮就發燒了,由美子卻在人工製造的大雨中一遍又一遍地說錯臺詞。這才導致了敦賀蓮的失去意識!
越想越不服氣,
京子獨自嘀嘀咕咕背剛才不停NG的臺詞「的確,剛才是我的不對,可是我實在是不服氣!因為那個人實在是太奇怪了,實在是可疑之極!」不就是一句可疑之極?我一個小演員都可以完完全全說下來的啊...
昏迷中的敦賀蓮小宇宙熊熊燃燒起來。已經昏迷失去意識的人這個時候卻在京子臺詞的帶動下移動了!
「所以,我叫你不要急躁,反正任何人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哐!
暖氣房門口忽然一聲巨響,讓京子和敦賀蓮的視線全部集中了過去。空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
語氣要多平淡有多平淡「…京子,要我叫員警來麼?」
敦賀蓮清醒以後從地上搖搖晃晃爬起來,又去片場接著拍那場淋雨的戲。京子想要阻止的時候卻被那雙眼睛打動了。
那個人渾身都散發出一種氣勢,就好像在說『我會一直撐到我喪失意識為止。』
片場,同樣有一個人散發著和敦賀蓮相同的讓人不容反抗的氣場。只是那個氣場明明白白告訴所有人『誰靠近三米之內就殺掉誰…』那個人就是空。
羅利寶田派來接空的司機戰戰兢兢地站在空十米以外。
5555~
什麼叫做倒楣無下限?這個攝影棚距離市中心挺遠,空的任務規定時間過了有辦法回去,羅利寶田就派了他來接空。
可不是傳說空對人很隨和嗎?這些殺氣是怎麼回事?
聽說有接空的活,就自告奮勇要來這裡接空回市里的某個司機腸子都悔青了。
「不回了…」
「什麼?」那個司機一大意,滿腦子裡都是自己倒楣的事情,沒聽清空說什麼下意識問了一句。話一出口就恨不得要掉自己的舌頭。在這麼一看空就心情很不好的時候,沒有聽到對方的說話...自己不會碰到地雷了吧?
「我說,你回去吧…我想要留在這裡照顧一下發燒的敦賀前輩…」
「可社長…」
社長那邊的問題是嗎,空沒廢話,掏出手機按下號碼
「喂社長嗎?」
「是我啊…」羅利寶田聲音中明顯帶著鼻音,和哭過一樣。電話的那邊傳來了陣陣哭聲,中間夾雜著「君雨~~~你不要拋下我啊~~~」的聲音。
= =
苦情肥皂劇麼?社長這個人果然愛好廣泛。
「社長,敦賀前輩生病了,我想要留下來照顧他一下。您的那那個72小時計畫的時間可以拖延一下嗎?」
「你要拖延計畫?」羅利寶田的鼻音立刻停止,換上了雀躍的聲音。
空聽到手機對面又響起放鞭炮的聲音…
深呼氣…吸氣…呼氣….空平穩了好久的脾氣, 「是,可以嗎?」
「可以,完全可以。」
掛了手機,空眼睛落在敦賀蓮的身上。不離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珍愛妹子,遠離敦賀蓮。
這一走神,一個人影飛快掠過。等空回神,京子兩隻手滿滿地全部都是東西,那腦袋頂著敦賀蓮快要暈倒的身體。
『下一次敦賀前輩要暈倒的時候,請不要客氣地靠在我身上吧!』
= =
京子,婆婆(姐姐)還在這裡呢,還沒過門你就已經開始習慣性無視自己的媽媽(姐姐)了麼?媽媽好桑心……
鑒於如果故事再朝這個方向發展下去,這本書就不能叫做《最上空》,而是要叫做《一個惡婆婆的成長歷程》了。所以作者決定不在保護妹妹這個方面讓空多費工夫…
【作者被一腳踹開...】
空:你說不多費功夫就不多費功夫?感情京子不是你妹妹…
(作者:不好意思…京子的確不是…..)
車裡後座中京子正精心準備病號餐。
空坐在兩個人前面的副駕駛座上閉眼假寐。
吱————
載著眾人的司機招呼都沒打就忽然就來了一個急刹車。空身子往前一倒,又被安全帶拉了回來,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怎麼回事?」
車的對面,一輛路虎橫著擋在車前。
空皺了皺眉頭。這不是穗高的那輛路虎麼?
眼見車停下來,穗高從路虎上走下來,大跨步走到空和敦賀蓮他們的車前「空,我打電話給寶田社長,他說你近期不能錄音了?」
= =
這個人到底有多麼神通廣大啊,這才剛說沒到一個小時,他人就已經奔這裡來堵她了?
話說,他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啊!
☆、19
本身沒有任何職業素養的空很無所謂地點頭,邊點頭邊指了指身後「我朋友生病了,我想留下來照顧我朋友。」
如果站在這裡的,是羅利寶田,那麼那個大叔一定會因為空忽然開竅有了愛而高興。可事實是,空現在面前的是穗高。
穗高臉色,在看到後座上同樣在看著他的敦賀蓮的時候,變得有點難看。
但那也只是一瞬。
接著……
「空,你能不能認真為幫你弄這個專輯的人們想一想?大家付出了這麼多的努力,這麼多汗水。在上市之前卻因為……不能夠準時上市。這會讓所有人的心血付諸東流的!」
雖然穗高對空抱有一定的好感,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卻完全是站在一個稱職的導演的角度考慮的。穗高對他的這個職業已經熱愛到了極點。
想當然也就負責到了極點。
面對著這番毫無私心的話,空倒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個人一直吃軟不吃硬。你硬,她會比你還硬,可當你軟下身子的時候空就很容易動容。
可…
空通過後視鏡看了一下敦賀蓮。
可怎麼就是覺得不放心?
………
我印象中的【那個女孩】,思考問題的方式很童話,經常因為母親的事情而哭泣,卻又因為(小尚)破泣為笑明的強。死心眼以及無明比我小四歲,忍耐力卻非常論什麼事情都認真地去做。我對於日本女孩的印象就變成了【那個女孩】
——————————————————————————敦賀蓮
空氣中飄蕩著若有如無的歌聲…
【春風,揚起你我的離別。
夏雨,打濕孤單的屋簷。
秋葉,飄落思念的紅葉。
冬雪,轉眼又是一年。】
敦賀蓮睜開眼,放大版京子的臉出現在眼前。
就是這個女孩...
這個特殊的人…
「啊…」看到蓮醒了,京子有點抱歉「敦賀先生?對不起,我吵到你了?我只是換冰塊,不用介意,繼續睡吧」
…
蓮叫了聲「京子…」
「恩?」
「謝謝…」
客廳中傳來一陣對話打斷了蓮的道謝。
「怎麼你唱這首歌的時候味道怪怪的?」
「穗高導演,您老是導演。不是音樂監製….」
「哎?京子去哪裡了?」
「應該是在蓮的臥房裡吧。看時間應該到了換冰枕的時間了。」
…蓮那聲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的『謝謝你』雖然被打斷,可那溫柔地驚人的笑臉卻已經綻放。京子被這笑容驚豔到了。
蓮:「外面…還有誰?」
京子:「空,還有穗高導演。實在抱歉在沒有經過敦賀先生的允許下,私自進入了敦賀先生的家裡。」(京子現在並不知道敦賀蓮知道空身份的事,所以叫的是『空』)
————————分割線————————————
【叮咚——叮咚————】
客廳裡輕聲對自己的歌曲做最後排練的空聽到門鈴聲,看看臥室,確定主人沒法出來。覺得反正都已經是未經允許私自登堂入室了。索性去開門應該也沒關係。就走到門口拉開門。
「空」
打開門後的門外,病情沒有好全的社圍著圍巾。一張臉大概因為運動變得有些發紅。社站在門外,看到來開門的空,彎著嘴角笑了一下。
門後的客廳裡,忙起來就什麼都忘了的穗高畫完最後一組分鏡,抬頭看到空站在門口,自然而然的「空,誰在外面?」
站在空面前的社聽到客廳裡傳出來的這個聲音,小小吃了一驚。
那個不是蓮的聲音…
「空,有其他人?」
主臥室,主人躺在床上發燒發得迷迷糊糊。
客廳,穗高為了接下來專輯的企劃奮鬥。
門外,一眼就能看出還在得著病的忽然出現在蓮的家門口。
空回頭看看臥室的方向,很仔細想了一下如果自己是敦賀蓮,自己會怎麼樣做。接著又被自己的假設後果嚇了一跳。
= =!!
特麼這群人幹什麼?一個趕著一個地來敦賀蓮家裡聚餐麼?【空明顯把自己排除在『聚餐分子』之外了】
讓社在外面這麼站著也實在不是個辦法,空往旁邊一側身,示意社進屋。然後「敦賀病了,京子正在臥室裡照顧他…」
社跨步走進屋裡,正巧碰上穗高迎出來。
兩個男人同時看到了對方。
這本來沒有什麼,可是兩個人在看見對方的同時都下意識地往空的身邊走。
這一靠就靠出問題來了。
社站到了空的右邊,穗高站在了空的左邊。兩個人就這麼中間夾著空這個人,站住了。
看著同樣站在空身邊的對方,兩人同時有點微妙的不舒服
社看向空「空,這位是…」
穗高一挑眉毛,裂開嘴角露出臉頰的一抹酒窩「穗高。請多多指教。」
「社,多多指教。」
你們這都自我介紹了,還問我做什麼?空被這兩個人逼出了一腦門隱形黑線。
空往左邊看了看穗高,又往右邊看了看社。忽然腦袋裡冒出一句話——狹路相逢,勇者勝!
= =
繼而空就覺得產生這種想法有點白癡了。
勝個屁啊!特麼老子腦子進水了麼?社和穗高一個是爽朗大男孩型,一個是鄰家哥哥型。怎麼說,這兩個人也不至於打起來吧?
☆、20
自從穗高和社兩個人自我介紹完以後,整個客廳就陷入了莫名其妙的沉默。
京子從敦賀蓮的臥室裡出來以後連帶著也莫名其妙地加入沉默的行列。
空托著下巴思考為什麼會導致這樣的場面。
好像,那兩個人不對勁是從站到自己身邊開始的吧?可是為什麼?
手腕上的手錶指到了六點鐘的方向。
「穗高,社。你們兩個不走嗎?」純粹禮儀性問一下。穗高是和自己一起來打擾主人的,而社又是探病。
現在應該離開了的兩個人就和比賽一樣坐在客廳裡一杯接一杯往肚子裡灌水。
社首先回應空的話「恩…今天來看看蓮,要等他醒了我才放心的下來啊。」
穗高接著社的話往下順「既然敦賀先生病成這個樣子(你說清楚那個樣子了?!)那我想再坐一會兒。
完美!空聽到兩個人的答案非常滿意。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為什麼不走,但也不關她的事。
今天正式的錄音就要開始了。下午就是MV拍攝。本來應該忙的腳不沾地。
可是擔心京子本人的安危,空才留下來的。
既然社和穗高都留在這裡,京子應該會比較安全【雖然不知到京子共處一室的人由一個異性變成了三個異性,空有什麼可以放心的…】
「那你們在這裡照顧一下敦賀先生吧,我有事情先走了。」空說完這句話就瀟灑地大跨步離開了。真所謂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暗中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在較勁的兩個人看著空從外面關上的門,反應不能。
空…就這麼走了?
西遊記裡面無論唐僧走到哪裡,都會招來無數妖怪和無數麻煩。唐僧就是會移動的麻煩製造機。在這個世界,對於空來說,也存在著一個麻煩製造機。只不過那是一個地方。很多時候不得不去的地方——BTV電視臺。
今早,早早趕到LME,被社長告知,錄音拖後,先打廣告。空只好來個方向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直奔BTV。
採訪告一段落以後,空走出位於整棟大樓角落裡面的那個攝像鵬,正打算走。
角落裡忽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
空眼睛下意識往哪個方向一瞄,立刻比中了葵花點穴手還誇張地僵硬住了。
角落裡,尚太郎靠著牆,小混混黑崎.潮把頭湊向尚太郎。在空的視線範圍裡…兩個人正在親密地接吻。
我說為什麼尚太郎這麼對待京子…原來他基了麼!?
這絕對是原著中都沒有的驚天秘聞。黑崎.潮和尚太郎基了!= =
空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老了。現在的年輕人都已經這麼開放了麼?這裡可是BTV啊…
也不怕被別人看見?
太過震驚的事實讓空喪失了去踩踩尚太郎的興趣。
她搖了搖頭,自我催眠把看見的這麼驚悚的畫面努力從腦海中抹掉。
在空走了以後,黑崎.潮和不破尚兩個人湊到一起的腦帶分開了。沒有想像中的你儂我儂,不破尚說了聲謝謝就轉身離開了。
黑崎.潮對著空氣擺擺手「抽煙借個火還用什麼謝謝…」
所以,一切不過是某個人想抽煙向黑崎.潮借個火。如此而已…
錄音拖後,MV也就拖後了。
兩個人時間上的衝突,導致空自從那件事以後就沒見到過穗高。
BTV事件的第二天。
空請假早退,剛走出校門,呼啦一幫混混一下子圍了過來。
這些人是來找茬?正好!好久沒有打架了。趁這個機會發洩一下…
穿著女生校服的空為了抑制住興奮習慣性摸了摸臉前假髮的劉海「你們要做什麼?」一邊說著這種話,一邊緊繃起全身上下的肌肉。只要對方一出手,空絕對會以更快的速度回擊。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伴著空的這句話,一幫人呼啦啦全部半蹲著身後(黑道姿勢)聲音響亮並且異口同聲「歡迎大姐!」
= =
大你妹啊!
空表面上面無表情,心裡想殺了這些人的心思都有了。
我什麼時候說要當你們大姐了?話說,你們是誰啊?
目光一轉,空敏銳地發現最前排頭低的最低的那個人好像很眼熟…沒費多大力氣,空就把這個人的印象資料從腦海中尋找出來。
這個人就是那天自己肚子疼,還來找麻煩的找死孩子!
被打了一頓就要人家當你們大哥大姐?世界大著呢!要是考這個理論,那你們得認多少個姐姐?
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好不容易被提起的興致被這群人給澆滅了。
空連一句話都沒說,提著書包繞過這些人牆就要離開。
可空是活的,『人牆『也是活的啊。兩步的路,空又被人牆擋住了。
空載很認真思考要不要出手揍這些人的時候,有人來英雄救美了。
「你們住手!」
和著這一聲義正言辭的叫聲,穗高一臉正氣地從旁邊走過來。
看見見義勇為的英雄式人物竟然是自己認識的。空小幅度地伸手,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摸著假髮,把劉海往下順了順,確認完全遮住了臉。才乖巧地站在一邊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幾個混混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看見有刺頭出來挑釁,很樂意把突出來的釘子敲回去。幾個人一個眼神,把穗高圍在了中間。
穗高一身正氣,連臉上都是正義不可侵犯的樣子。充滿信心地抬起手,拉住空的手。
在眾人以為穗高會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的時候,穗高開口了。
雖然這一開口的確有點驚世駭俗,但是這個驚世駭俗和眾人想像中的驚世駭俗好像有點不一樣。他拉住空的手,只說了一個字「跑!」
————分割線——————
兩個人坐在穗高的路虎上。
沒打一架就跑有點不符合空的標準,可還帶人家也算是救了自己。被救的人沒有挑三揀四的分...
但救人的動機上還存在若干問題...
「為什麼來幫我?」空不相信一個萍水相逢的人穗高會這麼努力。她暗自猜測穗高是不是識破了自己的身份。
「因為你很像一個人。」
像一個人就救?雖然空覺得穗高不可思議不止一天兩天了。但現在空確定,穗高絕對不正常。
————————————————
開車的路上,空發現穗高總是時不時發呆。
開車發呆...
==這個人不是膽子太肥就是腦子太小。
出於一車兩命的考慮...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我看你總是走神。」
穗高虛虛應了一下。
「說說吧,說出我幫你來分擔一下…」只要你能不走神。空積極推銷。
也許是因為穗高對於這樣子的空來說,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
穗高漸漸消掉警惕,慢慢說出自己的事…
「我…看到一個人就會很高興。看不見他的時候卻又總是想他…」
「知道了。」空打斷「這是戀愛了。」書裡都是這麼寫著的。連症狀都一樣。
「誰啊?」空有點好奇。
穗高蚊子哼哼似的「……空……」
噗————
空聽到自己內臟出血的聲音。
來到這個世界上,空第一次聽見一個人對著自己向自己告白...
內心是在吐血,可表面上空還是相當平靜「那個歌手空…?」
看到穗高點頭以後…
「他是個男的。」
副駕駛座上的這個女生卻有一股讓自己信任的親和力,穗高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說出來了。說出來以後才立刻反應到——要是這件事情被捅出去自己絕對會身敗名裂的!
本來就對說出這件事情存著後悔的心思,聽到那個女生這麼說,穗高難得孩子氣地賭氣起來「我就是喜歡男的…」
空隨便找了個路邊要穗高停車把自己放下來。
額頭太陽穴突突地響。
穗高也基了?特麼的世界上的好男人都基了麼?!
好歹空還沒忘記交代最重要的事「那個…穗高!空的話,你放棄吧。等有一天你真正認識了他,你就會發現他連你的最基本條件都達不到…」
廢話!你是基了,可老子是女的啊!下面沒帶把兒,一定不符合你的標準的…
☆、21
空的專輯和不破尚專輯基本同步上市。
這是空的一個不大不小的陰謀。擺明告訴你老子要搶你人氣。敢比就跟老子比比?不敢比就爽快點把發行日子拖後。
空唱歌目的不純(為了妹妹)熱情度不高,凡事能拖就拖。
可偏偏空腦子裡裝著一個世界的流行歌曲。這是平常一個歌手所不能擁有的有利條件。加上嗓音,這些都讓空站在了當時的制高點。
這一次隔了很久才推出第二張專輯。在空的這段時間的空白中不破尚已經迅速升為銷售總冠軍。
現在要讓不破尚在這場和空的銷售爭奪戰中不敗而走,憑不破尚的性格是一定不可能的。即使到時候銷售冠軍鹿死誰手現在還不得知。
可噁心一下不破尚,空還是做得到的。
不破這次的專輯叫做《俘虜》並且邀請了拍攝廣告成為話題任務的琴南奏江和京子(奏江沒有邀請上),空的專輯叫做《想念》邀請的著名女星百瀨逸美客串。兩邊可謂都是超豪華陣容了。
可空還有一個巨大的優勢。那就是負責導演是新銳第四代裡面的領軍人物——穗高。
眼看,兩者的競爭漸漸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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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陽光把空從睡夢中驚醒。
太陽這麼高了麼?可為什麼這麼晚了宿舍裡面還沒有聲音,這麼靜悄悄的?空有點反應不過來。
話說,這裡是宿舍嗎?
床軟綿綿的,沒有一體化床鋪那麼硬。周圍有好聞的花香。不像是宿舍,也不像是家裡。
這個樣子倒是有點像是星級賓館…
賓館?
空一下子正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及其讓人震驚的畫面。距離自己鼻尖僅僅只有10CM的地方,一張放大了的男性的臉睡在那裡。
空眨了眨眼,破天荒用整整20秒來反映眼前的現狀,之後並沒有像很多醒來發現一個男人誰在自己身邊的女主角一樣。空很淡定地坐起來,往身後的床頭一靠。
身上的衣服是完整的,就是被壓起了一些褶子,之後控活了活動。
這一活動,空才察覺到太陽穴的陣痛。
想起來了…昨天喝酒來是吧?還是被灌的!被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這個叫做黑崎潮的男人!!
記起自己在這裡的原因,空摸了摸脖子上的頸環,確認沒有被摘下來過。自己沒有喉結的事情想來也不會被發現。
確認完自己的安全以後,空抬起腳來,沖著睡的十分香甜的黑崎潮的屁股上狠狠一腳!
咚!
一聲巨響,某個人被踹到床底,順便醒過來。
黑崎潮低氣壓地轉醒,揉了揉腦袋「你發什麼瘋!」
空微笑著,又是一腳狠狠沖著黑崎潮剛從床邊冒出來的臉上踩過去…
「表示一下我對你的親切,昨天你都那麼熱情地灌我酒了,不回報你一下怎麼行?」
對方稍微有點清醒了,好笑地看著空。「誰知道你小子一副酒量很大的臭屁樣子,結果一杯倒?啤酒就喝了一口,我還沒反應過來你就躺倒地上了,和豬一樣揍你都揍不起來。
很好…空暗地裡眯了眯眼。這麼說你還揍過我?新帳舊賬咱一起算!
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最高規格的笑容,空:「真是謝謝黑崎導演了…麻煩您了…」
黑崎潮並不是只是表面上像小混混而已。他還擁有野獸一樣的直覺。看著空這個樣子的笑,打了個寒戰。有點危險...
「別陰陽怪氣的!不就是把你帶來這裡睡了一晚上嘛!賓館又不用你付錢。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要我負責不成?」
崩~
空腦袋中某一根弦斷掉了。
為什麼你覺得是男人睡過(孩紙,你沒有被睡過啊...)就不用負責?你現在就給我替全天下的受君們的菊花道歉啊!(某吳:我開始覺得我越來越沒有下限了…而且= =所有人都一定程度上地崩了…我儘量往回收收…)
雖然自己現在的確衣服什麼的都很完整,也沒有被人發現自己是女的但同床共枕什麼的很不爽啊!
等...
【沒被發現】
…
空處在了微妙的自我厭惡中。
為什麼這樣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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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出現這一系列的狀況呢?
讓我們從頭長話短說。
MV拍攝完全完成的最後一天。整個參與的人搞了一個聚會,慶祝MV製作完成。空在穗高跟自己(告白?)以後就總是無意識地用奇異的眼光看著穗高。而穗高和黑崎是朋友,穗高被空看得心裡毛毛地,為了緩解這種氣氛就想到了邀請黑崎潮。
看到黑崎潮站在穗高身邊的第一眼,空悟了。
果然朋友要興趣相投啊!這兩個人不愧是朋友,連基都是一起基的...
作為MV主角的空理所當然也受到了邀請。
「空,聚會的時候,一起去吧…」剛剛拍完最後一組畫面,一個和空關係還算不錯的工作人員來邀請空。
儘管空以前算是個不良少年。但除了打架,其他像是抽煙喝酒之類的從來都沒有做過。聽說是聚會喝酒就想拒絕。
空公式化地笑著搖頭「對不起…我…」不去了沒說出口就看到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神出鬼沒的社長羅利寶田,站在MV拍攝景棚角落,雙眼滿含遺憾地看著自己。
空能想像到如果拒絕,某人一定會蹦出來滿臉黑線「空,這種愛得活動為什麼不參加?你的愛還不夠啊...」
==||
空話頭立刻一轉「就是我有點事,去的肯定很晚…」心裡暗恨羅利寶田出現的真是時候。
工作人員清楚空還要回學校,懷著一點希望問了問,沒想到空會答應。一時沒詞了。過了一會才和中了八十萬一樣興奮地大聲宣佈——「空說他也要去~」
登時好幾雙綠油油的眼睛死死盯住了空。
= =
那麼多雙綠油油的眼睛讓空知道,如果現在反悔了會是什麼後果…
有句話說得好: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製造條件也要上!
空硬著頭皮被一群人拉到聚會的酒吧。
在吧台坐下,打定主意一口酒也不喝,坐一會就走。
眼見一幫人喝高了,成群結隊都去瘋了,空終於得以抽到空閒放鬆了一下一直緊繃的神經。但馬上,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空。」
「恩?…唔…」
回頭的瞬間,一個杯子灌倒了嘴邊。空措不及防下嗆著了。
「咳咳咳咳咳…」
始作俑者黑崎潮痞痞地樂了。「來這裡一口酒都不喝算什麼…喂!你沒事吧?」眼見空越咳越往後倒,黑崎潮問,了一句。
這句話話音剛落。
哐——
空朝後仰躺的姿勢狠狠從吧臺上摔下去了。
…不是吧?
黑崎抱胸「啤酒喝一口就倒了?」
☆、22
話說…
空從自己的自我厭惡中很快回過神來。空最大的優點就是自我厭惡和自我懺悔什麼的都不會持續很長時間。
話說黑崎不是基了麼?他這個樣子夜不歸宿尚太郎會高興?
恩…覺得沒有必要在這個方面再深究下去了。空直接下床,向浴室走過去。已經晚了很多了,現在去學校一定會被那個女人罵。
真的是夠了…
空無奈地揉了揉後腦勺。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脖子上的頸環剛才空確認的時候被空扯開了一個扣。空這一站,就聽到『啪』的一聲,頸環掉了。
這種時候反而不能急急忙忙地去撿地上的頸環,或者急急火火地捂上脖子。因為這些動作會讓本來沒有注意到的人去注意你的這些不尋常。
空很自然地把手放在喉嚨上,裝作不舒服地清了清嗓子。可頸環正好掉到了黑崎潮的腳邊。黑崎撿起頸環遞給空。
空拿起黑崎遞過來的東西說了聲謝謝就直接進了浴室。
聽到浴室鎖門的聲音,黑崎愣了一下。
伸著右手虛虛比劃著什麼。
昨天抱著空上來的時候就已經覺得很奇怪了。因為空的肩膀很細小,而身體也完全沒有他認知中男性特有的那種剛硬,反倒軟軟的…
當時只是有一種違和感,卻並沒有多想。因為畢竟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很多人的,肩膀細小什麼的的完全算不上什麼特殊的。
可剛才空的那聲謝謝,卻讓黑崎有一瞬間『這是個女人』的感覺。
他相信自己的感覺。
相信了這個感覺以後,推敲推敲就會覺得,很多事情現在想來不是很怪嗎?比如,空從來不穿比較露的衣服,而且就算只是穿著一件襯衫,空出場的時候都一定帶著脖子上的頸環。這些被很多人說成個性。可現在想想,是不是在隱藏什麼?
最後…鎖門?
一個大男人平常和另一個男人在一個房間,會去鎖浴室的門嗎?
空清醒了一下精神,宿醉的感覺還是很不好受。自己原來的時候沒有喝過酒,所以不清楚,現在這個樣子竟然是一杯倒。
空不管這個樣子怪異不怪異,沒有圍上賓館裡配套的浴巾(廢話,你一個女的,只圍著下半身出去就是找死,而全身圍著那可不是一般的怪異…)套上來的時候穿的衣服就出去了。
結果一出去就看到黑崎雙眼亮晶晶地看著自己。
這時空忽然記起,對方是那個啥的(『啥的』代表XXX 【= =或者說,這種多餘的解釋更讓人不明白吧阿喂!)而自己現在的身份是男性…
空在黑崎看不見的地方活動了活動肩膀。要是那個人敢撲過來,就揍到連他媽媽都不認識她!
「空,」
「做什麼?」
「你…」
空握著拳頭
「你唱唱音我聽聽。」
空握著的拳頭放鬆了一下,繼而全身僵硬了。空自己知道,現在是壓低了嗓音說話。可一旦唱歌的音調過高,自己就繃不住能出現女聲。
黑崎到底知道了什麼?自己要不要滅口?
「你要我唱音做什麼?」
「要不…你把你的頸環拿下來吧…」
「為什麼要拿下來?」空心裡大概已經明白這個人是在確認什麼,所以開始裝傻。
「脖子都弄紅了…拿下來放鬆放鬆…我知道了。」
知道個屁!知道了你還會這麼試探老子?空又不傻,一百個不信這個人說的,繼續抓裝傻「知道了什麼?」
黑崎是真的不怕亂說話有人告他誹謗,還沒有證實自己的猜測,就像小混混找茬一樣晃到空的面前「說實話吧,你是個女的對不對?」
女你妹!
= =
空堅決不承認「女你個頭!你竟然說老子娘娘腔嗎?」這樣說著更是巧妙地把把話題引開。
但是再怎麼巧妙別人不接你的話卻也是無濟於事。兩個人雞同鴨講,黑崎繼續他自己的話題「要不你就把脖子上的東西拿開?」
為什麼拿開啊!
= =
不拿開頸環就能說明我的性別?那有本事你上大街上跳脫衣舞,不跳你就不是男人行不行!
☆、23
怎麼覺得兩個人幼稚死了。像小孩子一樣。
一個說「你脖子上的東西拿下來!」
一個說「就不拿下來。」
「快拿下來!」
……
如此循環往復。
空覺得也實在沒有什麼好堅持的。
一看黑崎那個樣子就知道這貨認死理,決定好的事情就很難改變了。
而空除了京子本身,對什麼事情都很隨便。什麼都不介意。
在她看來,就算身份被識破了,大不了退出演藝圈。
沒有什麼很在意的東西人才沒有弱點。
空看黑崎那股不弄明白絕不甘休的架勢,聳了聳肩實話實說「這根本不像是你的風格。」
從見到這個男人開始,空的意識裡這個人就是不拘小節的人,絕對不會這麼認死理。
「哦?」
黑崎一笑,下巴上留著的小鬍子在嘴角的帶動下閑的整張臉粗獷,MAN得一塌糊塗。
「沒有否認就是說承認了?」
空著個人是很對他脾氣啦,就黑崎這個人來說碰到很對自己脾氣的人本身就是難事,而女孩子中,碰上個對自己的脾氣更是難上加難。
這個事情如果放到以前他是得過且過並不追究的。
可前幾天穗高剛和自己訴苦說自己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還是這個很對自己脾氣的空。
當時嚇了自己一跳。
但是如果空是女人的話,他很樂見其成。一個是自己哥們,一個是對脾氣,很有可能發展成哥們的人。
這種情況,他當然要爭取了!
不否認就是承認?
好像是有過這樣的一種說法…
空不理會抱著胳膊,一臉趣味看著自己的黑崎,直接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電話一通,不管對面傳來的種種怪異的聲音,空首先開口
「社長,不好了~有人發現我是女生啦~」說著『不好了』可臉上的表情怎麼看都是幸災樂禍。
電話的另一頭,羅利寶田一大清早起來穿著中國清朝的龍袍在LME裡面到處溜達,接到空的電話一點也不傷腦筋。
只是腳步稍稍頓了一下繼續「是不是那個很有個性的黑崎導演?」
手裡拿著電話的空瞟了一眼黑崎,覺得這個人真可憐。
幸好他沒有聽到寶田社長那句對於他的形容詞。否則一定氣死。被一個50多歲天天cosplay的人說成是有性格…這種稱讚不如不要!
「…是。」是黑崎潮沒錯。
「很好!最上。」寶田羅利叫了空的姓。
空在電話的那頭小小吃了一驚。自從自己男扮女裝以後,在社長的帶頭下就很少有人叫自己的姓氏了。因為姓氏和名字加起來很容易被人懷疑到。
「怎麼了?」
「你終於交到了自己的第一個異性朋友了!」
= =這個人是從哪裡得出這個論點來的啊…?
「不是…」空想辯解。
「我聽貴島說了,昨天黑崎導演把你給灌醉了,然後他們這些人都不知道你住在哪裡(知道空住在學校的只有蓮,社,京子,社長還有歌手部的部長中澤。這五個人)
沒辦法就讓黑崎導演送你回LME。當時我們這裡的人也沒人知道你在哪裡,聯繫我也聯繫不上
(那個時候寶田大人正在看今年最火,也是最噁心的電視連續劇,沒有留意到電話)
貴島就在外麵包了一個房間讓你們兩個住下了。」
= =|||
這麼說來,自己被搞成這麼狼狽的樣子,原來社長也有份啊…
到時候報復的時候可不能忘記社長大人這份恩情!
「這和什麼交朋友沒有關係吧?」
「因為你被灌醉了。」
灌醉了和朋友有什麼關係?!!!
「最上,你好好想想,如果不是完全放下了防心,沒有把這個人當做你防備的物件,你可能會被
灌酒嗎?」
……
顧不得黑崎好奇的眼光,空低下了頭。
從很久以前開始,她就除了京子,經常對人抱有很強烈的防心,防備著周圍的人。她只是沒有想到,這麼短時間的相處,寶田羅利可以把自己看得這麼通透。
她有防心,所以有人靠近她的話她的潛意識會知道。
但昨天晚上被灌得實在是太突然了!她根本連察覺到沒有…
還以為只是個意外...
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嗎?可是...會嗎?
她比許多人都強勢,這也從另一方面代表著她比很多扭扭捏捏的人都爽直。明白自己那個時候的反應之後,空很快接受了這個可能。
她仔細想了很久才弄明白所有的思路。沉默是一種變相的承認。
掛斷電話以前,羅利寶田意味深長的說「這種信任有兩種可能啊~一種是戀愛了。一種是友情。空你要好好分清楚啊~」
掛斷電話,空的目光放回到黑崎身上。
此時這個人已經穿戴整齊站在門口。看到空掛斷了電話,對著空點點頭「你要去哪裡?我送你…」送人是假,看看這個人在哪個學校上課倒是真的。在黑崎印象裡,這個時候一定都該上課了。
空沒有回答黑崎,而是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心臟。
在那個位置上,它跳動地異常平穩。
雖然沒有真正戀愛過,可她就是知道,這並不是戀愛。因為跳並沒有加速,反而愈加平穩。她覺得忽然她也許能說清楚她對他的感覺了。
兩個人就像是生死戰場上的夥伴,自己可以毫不顧慮地把後背放心的交給對方。
這…就是兩個人的關係?
空笑了一下。
是朋友吧…原來這就是真正有一個交心的朋友的感覺嗎?
車上,黑崎不用再去確認什麼了。空再給羅利寶田打電話的時候並沒有避諱他什麼。所以該確定的答案已經放在了心裡。
他摘下擋光的墨鏡,一雙眼睛認真地看著空「要不要真正認識一下?黑崎潮,多多指教」
空在後座好笑地看著黑崎但卻是很認真地介紹自己「最上空…」
那笑像是有著特殊的魔力,讓人看了幾乎移不開眼睛。混合了很多感覺的空身上有一種奇特的氣質。既迷人又吸引。
即使是身為男性的黑崎也不得不承認這種要命的費洛蒙。
「靠!」黑崎戴回眼鏡「你確定你沒做過什麼改造身體的手術?」這個樣子誰能看出一點女孩子的影子?
「……從出生到現在,我的戶口本上從來都是一個性別…」
這個人怎麼不去死一死?剛才那個什麼戰友啊什麼的感想,明顯士兵突【畢——】(喂!這明顯就是有一個不得了的名字亂入了吧?)看多了吧?!
早前說過,空的計畫基本上和尚太郎的一模一樣。現在兩支曲子的時間安排上,唯一不同的就是,空這邊的進度快著尚太郎一天。昨天空拍完MV,今天輪到尚太郎最後一支曲子的MV拍攝。
《PRISONER》中文的意思——俘虜。
就是有京子參加拍攝的那一個。
空大手一揮最終確定目的地「去QUEEN RECORD(不破尚和京子拍攝天使MV的那個地方。T0T我翻了好久才找到的這個名字)」後面被空吞下去一句話是——去踩踩不破尚…
「學生!就算你不回LME,也要回學校一趟吧?」本來是想借機看看空的學校才送空的。
空依舊還在讀書的事情很多媒體都知道了。
只不過各大媒體在各個學校周圍蹲點許久都愣是沒有碰到空出現在哪個學校。沒有被無孔不入的狗仔找到!
這可是一件特別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空在上學,這個事情很快就在圈子裡散播開來。
黑崎這個時候才有點眉目。既然空是女生,上學的時候當然就是女裝了。狗仔的目光對準的都是男生,當然不可能找到空。這也就成了娛樂圈五大未解之謎之一了…
空的思考方面卻是和對方完全不一樣。
去學校?這個人睡傻了?
= =
「今天周日,除了很早的時候要起來上一個早課,其他時間都是休息。」那個早課在空請來的時候就已經錯過了。
......
「你還真把我當成司機了啊!就送你到LME。要去其他地方自己去!」切…本來想看看這個小子的學校的。既然目的地不在學校,那幹嘛要做勞工啊…八點半左右的時候自己還有廣告,送空道LME然後再回去剛剛好…
車子開到LME,空一個翻身瀟灑地從車上跳下來。
往後走了一步「快滾吧…」
黑崎:…我是不是不小心點開了這個小子身上的什麼開關?怎麼現在也不露出那種虛偽的笑了,連帶跟我說話也隨便了好多…最起碼道別的時候要用上敬語啊!混蛋!【好像「滾吧,前輩」這句帶著敬語的話更不可思議吧?】
目送黑崎車子開走,空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還有些褶皺。老遠一看有那麼一點衣衫不整的感覺…於是急忙伸手拉平衣服。
整理衣服的過程中,空無意識地抬頭一看。
社站在距離自己不到50米的地方,沒有笑容地看著自己。顯然已經看了很久。
…怎麼了?空低頭。難不成是衣服上有東西?
☆、24
空忙著低頭找衣服上有沒有什麼怪異的,足夠引起社這種表情的東西。社在另一頭有點沉默。
空的衣服…
還有,再加上剛才那輛送空來的汽車…
檢查完一遍確定確實沒有問題以後,空抬起頭來有點小小的莫名其妙「社?怎麼了?」為什麼那樣看著我?
社看著空身上還有褶皺的衣服,搖了搖頭。目光卻像被空的衣服吸住了一樣,僅憑藉著自己的意識卻根本根本移不開目光。
想要要開口解釋一下,卻在開口的瞬間察覺到自己聲音中的乾澀。
「空——剛才送你來的…」
「黑崎導演啊…」這麼一說又有點不對勁,空畫蛇添足地繼續「不是他特意去接我,然後送我到這裡的。昨天晚上我倆一起在賓館裡住了一晚上…」
說實話,後面這句話說了還不如不說。
因為空這句話剛說完,社的眼神就一下子冷下來。
空心裡一驚,她覺得那個樣子的社變得很陌生。或者可以說,空從來沒有見過那個樣子的社。雖然明白憑社根本不會對自己造成任何威脅,可看到社那個表情,空卻覺得從心理上覺得心驚。
……剛才有說錯什麼話麼?怎麼這個人轉眼間就變成這樣了?
空第一次碰到社,是在LME的公司大樓。
他用一雙手溫柔地扶住了自己的肩膀。
從兩個人第一次的見面開始,她就在感歎這個世界竟然能夠存在這樣氣場的男人。或許他並沒有敦賀蓮那樣帥氣,可他擁有同樣讓人移不開不光的氣質。
那就是溫柔。他的溫柔不像敦賀蓮那樣光華四射。他的溫柔很和煦,很輕盈。就像是鄰家大哥哥,成熟穩重體貼。會讓所有的人忍不住向他撒嬌一樣。
空第一次見到社出現這樣的表情。很像是憤怒,卻在憤怒中包含著些許傷心。
這種目光下,天不怕地不怕的空有點底氣不足。並不是害怕,而是被他這麼看著,空就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社的事情一樣。
= =||
剛才自己說什麼來著?不就是說了一句是黑崎送自己來的嗎?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這麼看著我?要我去死也好歹告訴我一聲啊!混蛋!
空被看得惱羞成怒,也有點生氣了。「社先生!怎麼了?」
從社要空和蓮一樣叫自己的名字那個時候開始,空就很少叫『社先生』了。這次一叫是真正的生氣了。
這一聲社先生是空無意識地爆發,卻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社抬起頭來,眼中原本溫柔地讓人心醉的光芒變得晦澀「空…就算你真的喜歡黑崎,也不應該晚上自己一個人出去的。一個女生,太危險了。」不管你表面看得多麼成熟,畢竟你只有16歲啊。
什麼?
空有種不顧儀錶掏掏耳朵的衝動『喜歡』?那是啥玩意?我啥時候說過喜歡黑崎了?這種感覺…
打個比方就像是有人對社說「我知道你已經喜歡上敦賀蓮了。」
是一樣的。
與其說是像吃了蒼蠅一樣憋屈,不如說這句話一聽就覺得荒唐。
她沒可能喜歡上一個哥們的吧?
「我沒有喜歡黑崎潮啊!」
「那…」
「昨天我醉了,不省人事。誰都不知道我住在哪裡。黑崎就把我抬來LME。結果那個時候太晚了,就讓我們兩個找了個地方住了一晚上。」
「醉了?」社最近只要是有關空方面的事情,從來都不聽重點。空費了老半天在解釋他最在乎的問題。可他卻在空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就被空那句無關緊要的『醉了』吸引住。
「恩。」現在太陽穴還疼。
黑崎這個混蛋!
一雙手就和跟空有心電感應一樣覆在空的太陽穴上,社雙手有節奏地幫助空按摩著「頭還很疼吧?」從剛才就看到空不住皺眉。
宿醉的感覺一定不好受。
明知道兩個人是在LME的大廳。雖然只是一個走廊,可依舊有『會有人經過』這種可能。可空說不出拒絕的話來。自己太陽穴上幫自己按摩的手太過溫柔,讓空幾乎忘了很多事情。忘了自己身處的位置,忘了自己現在是歌手空這個身份,忘了剛才的氣憤。沉溺在這種溫柔中。
他為什麼知道自己的頭現在疼得很厲害?社的手像春風劃過,神奇地緩解了這些難受的感覺。
她一直好強,從來不把自己軟弱的一面展示給任何人。所以她的這種表現給人她不需要體貼的感覺。
之前她肚子疼得時候社也是這樣…
溫柔地幾乎讓人一碰就捨不得離開。
空閉上眼睛微微抬起頭來面對著社。
本來只是一個方便按摩的姿勢,可社眼裡這就不同了。
低下頭就可以看到近在咫尺地那張完美的臉。輕輕閉上的雙眼,睫毛隨著呼吸輕輕扇動,沒經過任何修飾卻依舊紅豔的嘴唇……
這個時候的空收起了嘴角若有若無的笑,安靜地抬頭對著自己。那種夜之帝王的氣場和費洛蒙也少到了幾乎稀薄的地步。
這個時候,空看起來到真的像一個花季的少女了。
社看著空,突然間心口感應到一種感覺,狂跳不停。一種感情幾乎已經快要壓抑不住地噴薄而出。
社出神那張沖著自己微微張開的嘴唇………
「哎,你負責的新人準備那邊怎麼樣?」
不遠處走廊的盡頭傳來一陣談話聲,把社拉回了現實。
????!!!!!!!!社忽然倒抽了一口氣。幫空按摩的手也抖了一下。
如果那些人沒有過來,那自己想要做什麼?
「疼…」
太陽穴被人用力擠壓,空疼得睜開眼睛。
= =
果然是公報私仇吧?自己剛才那句話不知道哪裡惹到了社,所以這個人趁著按摩的空擋公報私仇狠狠捏自己。是吧?!
這貨從不忌憚用最壞的思想去琢磨任何人。
然後再笑著給人穿小鞋...
☆、25
空好好地被無緣無故這麼用力地一捏,肯定是不滿,而臉上破天荒,也出現了相應不滿的表情。
(原來這貨原來連報復都是笑著報復的。)
社剛從震驚中回神,就又看到空瞪著自己。
面對這眼神,社倒是難得有手足無措了。
幸好這個時候救火員及時趕到,才讓社不至於太尷尬。
敦賀蓮從賒帳室下來正巧看到社(在敦賀蓮的那個角度,空被社擋住了)
「社!走吧…」
要十點左右趕去羽田機場,再不走就有點趕了…
接著,敦賀蓮平常聊天似的隨口提起「對了,剛才在社長室的時候,我看到社長在看見年話題性的一個電視劇。裡面有空的一個角色…空的演技出乎意料之外地不錯…」(空遇到穗高的那一次,瞎貓撞上死老鼠的演技...)
「呼~咪~」空怪笑著從社面前探出頭來。
敦賀蓮這是在誇自己?真難得這個人又這麼坦率的時候…
敦賀蓮在看到空怪笑著冒出頭來的時候,腳步一頓,心裡怎麼想的倒是不得而知。但很快便又恢復表情。
然後露出紳士笑:「空?你怎麼在這裡?」
嘿嘿…
不在這裡還聽不到你的這番話呢…
空嘴角和眼睛都彎起來了。
那表情怎麼看怎麼都讓人…忍不住想要揍一頓。
「今天學校算是放假,我來看看我的經紀人…怎麼,不行?」
空把社拖出來拉到自己的身邊。用以顯示,社不是敦賀蓮自己一個人的。
社長安排過賽~
這也是自己的經紀人。
社的手臂在被空碰到以後一動,轉眼看著空笑眯眯地眼睛。
「空,你接下來沒有其他的安排。」社的聲音不自覺溫柔了許多。
空點頭。無所謂,就算有安排沒接的話也不去~
「那就去順便探探班,去京子那裡看看。」
讓空沒想到的是,敦賀蓮對京子這個名字的反應比社還要快「她接到新工作了?」
空一愣,轉眼看向還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敦賀蓮,和有點發現了的社。
「呼~」(怪笑)
這麼大的反應?這個時候就喜歡上京子了?
腦海裡忽然記起曾經看過的一句話——愛情這種東西,誰先戀上,誰就先輸了。
靈光一閃,空就在這一霎那放棄了一直堅持的『難為敦賀蓮,踩踩不破尚』的想法。不破尚還是要踩,可對於敦賀蓮,她卻不難為了。
並不是被打動了,她看敦賀蓮不爽這點一直沒有改變。即使現在,也是覺得這個人稍微順眼了那麼一點。僅此而已。
她只是覺得,這個人隨著對京子的感情加深,很可能會越來越失態。
抓把柄嘲笑。
這可比為難要好多了……
「你真的想知道京子接了什麼工作?」看到空這個表情,腦中警鈴立刻被拉起。某人紳士笑回應「不用了,還有...空,稱呼的時候,叫前輩比較好。」
兩人也沒有什麼時間在這裡和空浪費時間。空今天一天算是徹底休息下來了,敦賀蓮可不行。他今天有個外地的工作。
十點左右就要到達羽田機場。
他們人離開以後,空隨手拉住了一個工作人員「請問社長在哪裡你知道嗎?」
那個女性工作人員被空這麼一拉,心跳一下子快了半拍,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社長嗎…?厄,社長在……房間裡和」開始的時候說話結結巴巴是因為太突然。後面說不出來實在就是難以啟齒了「在…和小粘玩…」
小粘,顧名思義,很愛粘人。問題就在於,這個小粘是條蛇…
很好!很滿意的到的答覆。
空直接大步往社長室方向走。
接下來就是最上空的報復時間!
偷偷摸摸容易引起懷疑,可誰有搞破壞還這麼光明正大的?
大約和社長關係挺近的幾個人都知道,LME有四個人是社長特殊照顧的。一個是空,一個是敦賀蓮,一個是最上京子,一個是琴南奏江。
所以看到空氣衝衝往社長室走,都沒有一個攔著的。
………
十分鐘以後,所有人目送著空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社長室。
當天下午,社長和小粘玩完以後,回到社長室。
三分鐘以後……
啊!!!
一聲慘叫。
當天,LME的全體職工都知道了,空膽大包天潛進社長室,刪除掉了社長正在攻略的一個少女遊戲的進度。(PS:少女遊戲,顧名思義,就是女孩玩得戀愛養成遊戲。在裡面你可以隨意選擇一個你喜歡的男生去追求)【從各種方面,這個社長真丟人…= =】
刪掉進度以後心滿意足的空準備去探班。
可是怎麼探?
『歌手空』的身份不行。一個競爭對手去看另一個的MV拍攝,不被趕出來才怪。
想來想去,空決定這一次本色演出,直接換上女裝,披著頭髮去好了。
從公司挑了件女裝,空就奔QUEEN RECORD去了。
今天作為QUEEN RECORD公司的前臺,惠子覺得十分倒楣…
或者可以說,自己可能再也碰不到這麼倒楣的情況了。
10點左右前腳一個穿著粉紅色,粉嫩嫩的演員殺氣騰騰地要找麻生製作人。
惠子捂著被嚇得撲通撲通直跳的小心肝,膽戰心驚地送那個人去等候區。
心臟剛有點恢復。
後腳,一個渾身雪白,穿著連衣裙(空覺得有必要變換一下自己的形象,想要挑件裙子。這就不得不佩服空的眼光了。偌大的LME,她偏偏從中間挑了一件拍鬼片才穿著的全白的連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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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另一種角度講,這個人的眼光真的是好的驚人。)臉全部被頭髮遮住得女孩鬼氣森森地要找麻生製作人。
惠子在心裡內牛。
我好不容易才擠進QUEEN RECORD,來做前臺,老天爺不用再我第一天工作的時候就這麼難為我吧~~~~
惠子哆哆嗦嗦在前面帶路,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身後的那個女生還在不在。就擔心萬一下一次回頭,女生張著一張血盆大口向自己撲過來。
…雖然是確認過這個人有影子啦…
TT可是還是會害怕啊!
☆、26
羽田機場——
社走進機場第一眼就看到了廣場螢幕上正在播放的廣告。
那個事京子拍的廣告。這個廣告火到什麼程度可想而知。
「啊…是京子!」社扭頭仔細看螢幕。
對了!社忽然想到「蓮…你有跟京子聯繫過嗎?跟她說我們要出外景,大概要一個禮拜都不在東京。有跟她這樣說過嗎?」
敦賀蓮被問得莫名其妙「啊?沒有呀?我為什麼要聯絡?」
社皺眉。
我-為-什-麼-要-聯-絡?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剛才是誰在聽到空一提起京子就那麼大反應的?
「因為…你們這陣子感情不是很要好嗎?」還去追問空京子的工作地點什麼的。
「有嗎?我沒有覺得不一樣啊?」
社歎口氣「不,絕對有不一樣。最直接的證據就是——你看京子的眼神變溫柔了…」
那麼溫柔的眼神,絕對不像是關係不好或者是萍水相逢什麼的。
可敦賀蓮在聽到社的話卻,是出乎社意料之外地立刻露出吃驚的表情:
「————有…有嗎?」「是…怎麼樣的?」
吃驚的表情?這小子在裝傻嗎?!
==|
社繼續肯定「有!是一種女孩子看見後都會融化的眼神!」......
很溫柔。
兩個人不斷討論這個問題。社很明白敦賀的改變,可蓮卻不自知。兩個人像聊天一般說這話走向登機處。
想必,在這個時刻,無論是社還是蓮都沒有察覺到最上這兩個姐妹會對他們兩個產生多大的影響。
敦賀也只是隱隱約約間覺得,自己好像比自己想像的,知道京子學習演技不是為了不破尚這件事情更加安心。
【不是為了不破】才安心…
廣播裡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著登機的相關安全通知。
蓮在坐上飛機以後向窗戶外面看去。思想不由的向那個方向思考。
對於她來說,與其復仇,還不如忘掉吧…
就像是冰一樣,隨著時間的變化漸漸融化成水的樣子。只要是不見面,總有一天會忘記的。所以在那之前,就一直…
不要和不破尚再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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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敦賀蓮的這種想法其實只是一種美好的設想。
敦賀期待的某人正坐在【那個人】的專輯錄製等候室,等待他尚大爺的來臨。
......
等的實在不耐煩了的京子憤怒地站起來「一定是那個白癡!肯定是那個白癡睡過頭了。到底他的經紀人在做什麼啊!」
實在等不了的京子轉身往門外走「不管是把他打昏還是用拖的都要把他帶過來啊!」已經黑化了的京子有的時候想法比空都要暴力…
「我已經忍無可忍了!不逮到負責人痛駡幾句,難消我心頭之恨!!!」
說著,京子握住門把手。推開門的瞬間。
一場真實版的龍虎鬥在眼前上演。
白衣的空鬼氣森森站在門口,從手勢可以看出正一手握著門把手準備打開。不破尚找死地站在空的身後,看那個樣子是把空當成了京子。
本來是懷疑『恭子』就是最上京子才過來接人的。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白衣服的女人,就忍不住湊上去想要試探一下。
正巧就在京子打開門的那一刻。空握著門把手準備打開,不破從後面想要偷襲。
京子的大腦還沒來得及反應眼前的這種狀況,眼前一花,不破尚被空一個過肩摔狠狠摔倒了地上。
「抱歉。」空這句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是個人都能聽出中間的幸災樂禍。
「尚太郎,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對於突然的襲擊都會有點過激的反應…」
三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不破尚當時,因為作為女生的空實力比自己厲害,去苦練了很長時間的身體。打架如果放在一般的地方都不會有問題。
可饒是這個樣子,不破尚都被空摔得在地上躺了好長時間才勉強起來。
「空?你怎麼會過來的?」尚太郎不滿地皺著眉頭。
話外音『前臺真不負責任,怎麼什麼人都讓往裡進?』
【前臺的惠子:T0T要冤枉死我麼?冤枉死我才甘心麼??!】
「我喜歡,什麼時候輪到你尚太郎管我的事情了?」即便是在學校不破尚最風光的那段時間,空都從來就沒買過不破尚的帳。
......
京子面對著不破尚,努力培養笑的表情。
私下裡,怨京們正在開會
一號說『第一步,把尚太郎當做跳板!計畫!』
二號說『雖然小空在這裡,一定會幫到咱們,可是萬一尚太郎一聽到最上京子這個名字就阻撓怎麼辦?所以一定要不被認出來!』
一號『因此,一定要露出迷人的笑容!』
一群怨京圍著京子「所以,笑啊~笑啊......」
京子,空,不破尚,三足鼎立,互相較勁。
三個人的背後分別被召喚出了:一條蛇,一個鼻涕蟲,和一個蛤蟆(這明顯就是穿越到《火【畢————】忍著》裡面去了)
京子忙著組織微笑的空檔在心裡呐喊『為什麼我是鼻涕蟲!!!』
以上全部都是作者的妄想,大家請跳過…
好歹,有空在這裡,京子笑起來會比單獨面對著不破尚要簡單。可以裝作開心地一笑「討厭啦~不破仔,你幹嘛忽然站在那裡?嚇死我了。」
不破看著空,「不…不破仔?」
莫非這個時候空的出現和這個人沒有半點關係?她真的不是京子?
空是來幫忙外加看戲的,根本就沒有破壞京子的計畫。理所當然裝作不認識京子。本來就喜怒不行於色,頭髮再一遮。空啥表情根本就沒人能看見。
她就只是對著不破尚,抬起拳頭…
「拐帶我妹妹的帳咱們今天好好算算?」
總算不是歌手空了。
終於能毫無顧忌地揍這個人一頓了…空的心情格外好。
回到最前面的諾言。
空說過「不揍得你滿臉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27
但現實就是,空即使不是藝人的身份,照樣揍不了不破尚。
一年前京子知道不破只是把她當做傭人來看的時候也想要揍不破尚一頓的,結果沒有沒有碰到不破尚一根汗毛。
當然把人換成空也不會有多麼大的改變。在不破尚的地盤行兇,而空現在又是普通人的身份。不被趕出去才有鬼。
可不能明著打,沒人規定不能陰著來。短短一分鐘,不破尚全身上下衣服包住的地方全部被空弄青了。
這樣的情況下,有點自尊的人都不會說出來。能說什麼?被一個女生打了?還是揍在不脫衣服就看不到的地方?
「尚…這…」麻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表情。
尚身邊的那個女孩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像是剛從鬼片現場回來一樣?
不破尚鐵青著臉哼哼「朋友。」
打不過技不如人,他還沒有孬到不承認惱羞成怒把人趕出去的地步。
空:「打擾了。」
該說原著特有的慣性嗎?
京子果然沒過多久就穿幫了。很多時候,一個人的一舉一動和習慣是不能在一時間改變的。總會露出或多或少的馬腳。
空站在角落,像一個過客一樣見證京子出來的時候被京子驚豔到的不破尚。看著京子用感情和演技帶領著另一個MV中的天使。
拍攝到後來都算是順利。中間的時候京子拍戲遇到了障礙,可空只是看著沒有辦法幫到她。
看著為了這件事情而苦惱混亂的京子。
空有點茫然。
為什麼要這麼拼命?隨便不就好了嗎?不用特別在乎演技,就不用遭受到這種打擊了啊。
可當京子拍完戲以後,聽見麻生說「演員入戲以後,角色會抹消掉【自我】因為入戲太深一時間沒有辦法掙脫。」
當京子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那種快樂的表情卻讓空抽動了一下。
以前,她從來沒有見到京子這樣笑過。這就是投入嗎…?
投入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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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做了一件十分高興的事情,是因為她拍攝了本大爺的MV!工作彙報結束…」
京子在將要離開的時候接到的敦賀蓮的電話。
對敦賀蓮這三個字格外敏感的不破尚立刻發表,搶過電話接起來口氣很沖地回答。
混蛋!!!
京子立刻黑化。
都是你害的!!!!
頓時,某人怨氣沖天「會唱歌了不起嗎?小空也會唱啊!你到底在得意什麼啊!你這個混蛋!!!」
空?
麻生製作人無意識地重複了一句京子說的話。「是LME的空嗎?」不只是和敦賀蓮很熟,甚至這麼親昵地叫那個空?
在尋常人的耳朵裡,一提到『空』,首先會想到的就是LME的歌曲天才空。
但在場的不破尚卻從京子嘴裡的名字中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和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京子稱呼那個人的時候總是用這個名字。
——小空
加上麻生的自言自語,以及很久以前在BTV遇到空那個時候的溫和感。
「是這樣的啊…空…?」
尚太郎的眼睛落在本來抱著胳膊看好戲的最上空的身上,又把話重複了一邊「是這個樣子的啊…空。」這一次,是用的肯定的語氣。
【劇晨
「555555....媽...媽...媽媽...」
空放學一進家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衣服情景。
自己寶貝妹妹在地上哭的都快岔氣了,尚太郎跟個木頭樁子一章在原地戳著。一動不動。
靠!
小學的最上同學風風火火,腹黑神馬的還沒有學會,在那個年紀就已經顯露了禦姐的端倪。
「屁事不幹就給老子滾開!」空一書包過去,打的就是把尚太郎輪遠的主意。
大概真的就是那句被鍛煉出來了。
尚太郎雖然看著京子哭就全身僵硬,動不了,可身體反應還在。那一書包過來,在書包靠近自己5CM的時候險險閃過。
空沒理書包,走過去抱了抱京子「說說,怎麼了?」
「媽...媽媽說我沒用......」
又是那個女人!
到底沒用的是母親還是女兒啊!一個為了你盡心盡力,你的要求全都當做生命去完成的女兒,你還有哪裡不滿意啊!!
空有點惱火。
「乖,不哭......」
懷裡的人因為自己的安慰,抽噎漸漸止住...
————————————————————
一年以後,空帶著一身打架打出來的傷回家。
尚大爺已經早就在家裡了。
喝著飲料裝大爺的某位瞥了滿身是傷得空,司空見慣「又打架了?」最上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正好壓到了傷口傷,疼得嘶嘶不停抽涼氣。
「幹你屁事!」
「喂!你對這本大爺就不能好好說話?」
怎麼好好說?你不只弄得我妹妹在學校受孤立,在若干年後還拐跑她給你當女傭!
「空回來了?」老闆娘聽到空的聲音迎出來。
空在一秒鐘之內整理好全身上下的衣服,弄得板板正正,乖寶寶似的「嬸嬸好~」
某個坐在沙發上的大爺不屑地『切』了一聲,卻沒有拆穿。
老闆娘走了以後,空拉住不破「京子去哪裡了?」
哪裡?
「大概是小樹林了吧?最近總是看著她往那個方向跑。」
匆忙趕到小樹林接妹妹的空,在那裡遇到的卻不是京子。
小溪的旁邊,一個少年坐在溪邊的石頭上抬頭仰望天空。
「你在幹嘛啊?」空不爽。這種明媚憂傷地仰望天空的樣子讓人不爽到極點。
對方也不是善茬,聽出空語氣中的不善,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有沒有看到過一個小女孩從這經過?」空的樣子說出『小女孩』這個字眼怎麼聽怎麼都讓人覺得彆扭。
對方點了點頭「京子嗎?剛才走了。」然後就沒話了。顯然是不想搭理空。
靠!
空比了一下中指。這個人太讓人不爽了!
「我怎麼看你都覺得不爽啊!」
「真巧,我也是...」
——————這就是空和敦賀蓮,當年那個CORN的相遇。
一直到事情過去很久,空才猛然記起。
靠!那天小溪邊的那個讓人不爽的混蛋不會是敦賀蓮吧?
☆、28
「對不起…啊啊啊啊啊啊啊」京子痛哭著喊道
空坐在車上扶額。
京子這個姑娘用不用每一次都把歉道的這麼驚天動地?
「京子,真的沒有事情啦…
可是尚太郎知道了啊…嗚…
「對不起,都是我多嘴啦…不行!」京子刷得一下站起來。咚地一聲撞到了車的車頂。
兩個人是打車回去的,京子這個娘一急,就忘記現在兩個人在車裡了。
空好笑地扶著京子的額頭「至於這樣嘛…連自己在車裡都忘記了…你以前也做過類似的事情吧?」
經空這麼一提,京子立刻就想起那次在敦賀先生的車裡也是這個樣子。流著麵條淚點點頭。
不是吧?!「京子...就算以前做過這種事情,這也不至於哭啊…」
不是的!京子兩邊的手快速擺來擺去「不是的,小空,我是覺得...對不起!我現在就去找尚太郎。」
「等等,等等…找尚太郎?找他做什麼?」空趕緊一把拉住京子,生怕她再忘記兩個人正在坐著的這輛車是『行駛中』再一腳邁下去。
那樣可不死也殘廢。
「要他不要把小空的事情說出去!」
就這個事情?「這倒不用了。」
「為什麼?」
我相信他啊。
三個人這算是青梅竹馬了。誰還不瞭解誰啊!尚太郎欠揍就欠揍在自大的大少爺脾氣上。其他方面人品還不錯。以前空裝可憐冤枉過他幾次,可他就冒著被冤枉的委屈,愣是沒有告發空。再說了……
「我在離開以前不是找過他了嗎?說過了……」說道這個,空忽然聯想到了一件事情。
殺氣頓生。
空和京子的殺氣不一樣。京子的怨京一出動轟轟烈烈,給人的感覺也是震撼到不能再震撼。
可空的殺氣就是那種平平靜靜的。就只讓人感覺背後發涼。
「小空…?你怎麼了?」
聽到京子的叫喊,空才回過神來收回殺氣。尚太郎!你是個混蛋!!!!
當時的現場重播——————
「從小長到大,我還真的沒有發現你竟然有這種潛質…歌手空?呵…對了,我記得你和我基本上是同期出道的。就是說你是緊跟著我們兩個離開京都的?」
空斜著靠在走廊的牆上,既然已經被識破了,假髮戴著就麻煩,拿著假髮當扇子地扇。
和不破發現京子不同。
不破在聽到那聲小空以後,就直接就把空單獨叫出來,叫到走廊裡來了。
空懶懶散散地看了不破尚一眼,臉上常帶著的那種偽裝的笑也沒了。還是那句話,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誰不知道誰啊!裝著也沒意思。
直接開口「幹你屁事!」
「歌手空是個女人啊…不怕我捅給報社?這可絕對是明天的大新聞。」
「說完了?」
「哈?」
「我問你廢話說完了?說完了我就和京子走了。」
「混蛋!空!你給本大爺站住!」不破王子病又犯了,任性地不得了「你就一點都不怕我把你是女的的這件事情捅給雜誌?」
「你會?」
「什麼會不會…」
「我說你真的會?你這種打腫臉充胖子的個性,真的會做你最不恥,覺得最卑劣的行為?」
「你!」
他沒想到,空在一開始就把他看得這麼透徹。從很久以前,他就知道他們三個中,空其實是最成熟的,也是最瞭解他和京子的。
只是沒想到,這種瞭解會比他自己瞭解自己的程度還要深刻。
可惡!
眼看空那張臉連表情都沒變,戴上假髮就往回走。不破尚氣的想要殺人。
可當目光落在假髮上的時候……
「話說,空你真的是個女人嗎?上一次在BTV咱們兩個見面的時候,我記得我不小心碰到過你的胸部啊…完全是平的啊…當時我還在感歎,怎麼一個男藝人連胸肌都沒有,原來………」
==||
這次輪到空默念200遍『我不生氣』了。
這廝純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找死的貨。
反正這裡也沒有其他的人,除了這貨也沒有第二個在這裡的工作人員知道自己是空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扁他好了!既報仇又解恨…
空想到做到,活動了活動手腕準備開扁。
這時……
「尚?你和那個朋友還在裡面嗎?外面的車找好了。京子說可以和你的朋友一起走。」
被打斷,空憤恨地收回拳頭「混蛋!」
這就是,空為什麼一提到不破尚,就立刻產生殺氣的原因。
我那個,只是裝男生綁繃帶的原因!!!!!混蛋!你在瞧不起我的身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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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喂,這裡是空。」
「空啊…我是黑崎!」
= =這個人是從哪裡搞來的我的手機號碼?!衰神!
「做什麼?」
「啊~不用這麼提防啊,聲音都這麼警覺。我會覺得受傷的。」
那你就去受傷!受傷然後死掉好了!混蛋!你灌我酒的帳咱們還沒算過呢!
「不好意思,我聲音就是這樣子,看樣子是改不了了…有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就是今天請你吃頓飯。」
「就這些?」
「那你認為呢?本大爺還會吃了你啊!」
……
空猶豫了一會,覺得實在沒什麼好顧慮的「什麼時候?」
「就今天晚上吧,今晚六點。」
「…行!」
掛斷電話,黑崎一下子混混一樣搭在身邊的穗高的肩膀上「人我請到了!哥們加把油,把到他!」
穗高撥下男人掛在肩膀上的手「我記得,我原來和你說我好像喜歡上空的那個時候,你的表情和看到世界末日一樣。怎麼今天忽然轉性了?」
黑崎什麼都沒說,狠狠拍了拍穗高的肩膀「好眼光!今晚上吧!」16歲已經可以是一個好太太的年齡了!
= =||
穗高黑線。
這個人怎麼忽然這麼像婚姻詐騙犯?
☆、29
說的是好好的,可黑崎憋著壞,壓根就沒說穗高也在這件事情。
等空到了事先約定好的地方,一看擺開的那個架勢.
一向喜怒不形於色,最起碼外表上很淡定地空也懵了。
藝人也有藝人的生活。總不能你是藝人,你火了,就連下館子都不行了。總有那麼一兩個地方是禁止狗仔進入的。
毫無疑問,黑崎這次挑的地方就是這樣的。
但……
空站在桌子前,看了眼桌子上擺著的西餐用具以及桌子上的蠟燭,又看了看黑崎。
他們所處的位置是一個靠窗的位置,桌子一側靠窗,只有三個座位可以坐人。
穗高坐在窗子的一側,黑崎正對著窗子。空到了的時候,就只剩下了一個位置。那就是穗高的對面。
如果沒有黑崎這個人。這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正宗的燭光晚餐了。
= =
空立刻就想起了穗高以前在她還是女裝的時候說的一句話。
「我喜歡空」
「我就是喜歡男人不行啊…」
厄…咱是不歧視同志啦…或者說是很支持他們的那種人。可是那也不代表著我願意去攪基啊!更何況咱本身就是個女的啊啊啊啊啊!某人在內心呐喊。
穗高根本不知道空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在他的印象裡。只有柳生和黑崎這兩個人死皮賴臉纏著自己,自己才迫不得已說的。…要是硬要算的話,那天在柳高前面接到的女生也算一個好了(孩子,你悲催的命運壞事就壞事在那裡了…)
況且穗高臉皮也薄。
這一次這頓飯是被黑崎趕鴨子上架硬拖來的。就光心裡不安了,一時疏忽,就沒注意這張桌子上的擺設。
在還不清楚自己對空把有好感的時候,可以毫無顧忌地自來熟跟空勾肩搭背。可一旦發現了自己內心隱隱約約的這種感情,反倒是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在他的印象裡,空是直的。他不想把空嚇跑。總覺得這一次的請客會不會太唐突。
見空站在那裡站住了,仔細留心注意了一下桌子,臉也黑了。同樣也覺得這樣的坐法和桌子上面的擺設太曖昧。就連忙起來
「…要不咱們換一個桌子?」
黑崎恨鐵不成鋼「換,換.換,個屁啊!老子坐下了!不換!」
恩?
看見黑崎這麼大的反應,空有點捉摸過味來了。
黑崎的這個態度,三個人的這個坐法…怎麼覺得這麼眼熟?
= =||
空頓時明白了。特麼的,這怎麼和相親這麼像?!立刻就想胖揍黑崎一頓。
然後空根據自己已經知道的事情一推理,還真想出來一種可能。和黑崎相處這段時間,空明白過來了,黑崎是直的,那天在BTV就是一個誤會。
既然黑崎和穗高是朋友,當然一定就知道穗高基了這件事情了(根本就沒有這件事情好不好?穗高小朋友會哭的…)黑崎這個混蛋一定是覺得自己雖然男扮女裝,可好歹是個女的。所以黑崎把自己推給穗高。既能把穗高給掰正了(?),又可以在穗高開始的時候讓穗高不至於反感。
【話外音:這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卻意外符合邏輯的推理啊喂!】
空皺了皺眉頭。
很多事情,你明著和她說,要她幫忙可以。
可你一聲不吭就想設計她這就是找死了。
空最討厭讓人利用。
要是擱在其他人身上,空能笑著把對方打殘了,然後離開。但是……
但黑崎很多地方的確很對自己胃口,又不想就這麼鬧翻了。
空表面上笑的很開心地坐下,隨意點了幾個功能表,然後藉口上廁所離開坐席。
這次不例外地,空又是選擇了男廁所。眾目睽睽地,想進女廁就自己身上的裝扮,也沒那個勇氣不是。
悶著氣胡亂洗了把臉,就在空要抬起頭來的時候,忽然身後刷——刷——響了幾聲,然後就是拉開拉鍊的聲音。
接著就是嘩啦嘩啦的水聲。
靠!
空閉著眼睛不敢睜開了。誰找死在老子洗臉的時候去上廁所?要是老子一不小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長了針眼,就送那個上廁所的人進宮當太監!!!
這麼想是想,可空愣是挺得筆直,僵硬地站著,沒敢睜眼也沒敢動。
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在這麼窘迫地時候在空的耳朵邊上響起來「空?你怎麼在這裡?」
社!
那個聲音卻是社無疑了。
☆、30
社的聲音聽起來絕對是憋著笑。「空,你…怎噗——咳咳…怎麼來這裡?」
一聽這個問題,空就有點想死。能說咱是來被迫相親的麼?
在空琢磨著怎麼回答的時候,
一雙手輕輕從旁邊捂住了空的眼睛「那,先聽我指的路,跟我出去吧…」
就這一句話,空就忽然覺得找著了主心骨。在這種時候有個能幫自己的人,心理上也會是一種安慰。
耳朵邊上是社的「向右走一點…前面有個很小的臺階,小心絆倒。」空走了兩步,察覺出來了腳掌的不同。
剛才經過的地方是為了防止洗手間的水流出來特別設計的。兩個地方只差著一個小手指頭粗細的高度。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不會去注意,但是空看不見路,走路下意識地是蹭著的。社一定是發現了空的這種走路方式,才細心地提醒空不要絆倒。
她在感受到腳下凹凸的感覺時,就再一次被社的這種細心折服。
漸漸,她在那雙手手掌下,睜開了眼睛。
空的睫毛很長,這一睜開,長長地睫毛掃到了社捂住空眼睛的手心。
社的手一顫,覺得手心的那種微癢的感覺通過手掌的觸覺神經直接傳進了心底。
「好了。」社鬆開手,彎著眼睛笑著說。
空稍稍抬頭正視社「社,你怎麼會來這裡的?」
「正好蓮拍完戲,路過這裡順便解決一下我們兩個晚飯的問題。你呢?」
= =||
剛才找什麼話題不好,找這個話題…純粹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好不容易社不問了,這一次倒是自己提出來了。
「厄…和一個…朋友吃頓飯。」
……
看出空不願意多說,社也就沒有追問道了一聲再見向大廳走去。空在門口等社離開,才走向黑崎他們的那一桌。
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要瞞著社。
因為咱這是相親啊!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去和另一個男人相親啊!這樣的情況叫人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阿社,那個是不是空啊…」坐在位置上的蓮指了指隔著盆景背對著他們的一個人的背影。
剛才社把空就出來以後又去了一趟前臺,這樣一來回到座位的時間理所當然就晚於空了。
社剛回到座位就聽到敦賀蓮這麼問,目光下意識便看向那個方向「應該是吧,剛才我看到她了…」在看清空身邊坐著的人的時候,話音一下停住了。
空對面的那個人是那天在蓮家裡見到過的那個導演?…好像叫穗高。
另一個不就是前幾天送空回來的那個人嗎?黑崎潮?幫京子拍廣告的那個導演?
空坐回座位上,點的東西已經上來了。盯著放置的刀叉,看了一會兒,才動手拿起來。實話實說,空聽不會浪漫的,也死討厭西餐。
雖然這個人長了一張看起來就十分『上流社會』的『風流』臉。但是比起刀叉西餐,這個人和京子一樣,更喜歡路邊的拉麵攤,或者中餐。
黑崎為兩個人準備的這個『浪漫』氣氛,在空眼裡就是浪費。胡亂用最快的速度往嘴裡塞東西,空決定速戰速決,快速撤退。
黑崎吃了兩口很突然地放下刀叉驚叫了一聲「哎!壞了,我忘記我還有事沒處理完呢!要不這樣吧,我先……」走
一個聲音打飛了黑崎的最後一個走字,j□j來
「空…」
空握著刀叉的手一哆嗦。現在自己最討厭聽到的就是『空』這個屬於自己的名字。因為一聽到那就說明,又碰到熟人了!
敦賀蓮從三個人身後不遠處的一張桌子旁站起來,邁著最優雅的步伐往那桌走。「空,真巧啊…」
==
「謝謝招待,我吃飽了…」
俐落地後撤,隨時做好撤退準備
「敦賀前輩啊!我吃飽了,先走一步了…」這一次叫出來的『前輩』這兩個字,是空叫的最心甘情願的一次。
只要能走,做什麼都無所謂了。
黑崎立刻j□j來「穗高,空要走了,你用車送送他吧。」
恩?
空搖了搖手,真心地「不用了。你不是有急事嗎?要穗高開車趕緊送你去吧…」
看到黑崎那張吃癟的臉,空心裡大爽。「該!叫你胡亂拉郎配,叫你找藉口想溜…」
黑崎臉都綠了。本來是要找個機會讓空和穗高單獨相處一下,結果自己打了自己一嘴巴,找的理由反倒限制了穗高。
「要穗高送你吧……」
一直在一邊的社發出了最後一擊「不用了,黑崎導演去忙就好了。我送空回家。」
這算什麼?黑崎不爽。這種我女人就該我送的口氣是什麼意思?自己好不容易要撮合穗高和空,這個經紀人出來是要找茬嗎?
「還是穗高吧。」
空這次真惱了。
= =||
老子還有沒有人權了?我要怎麼回去還要你們兩個人瓜分一下,替我決定不成?再說了,我是回學校。要是警備看到我大晚上的,從一輛車上下來,怎麼看我?
空不容任何置疑地「我自己回去。」
☆、31
「社……」
「蓮,有什麼要說的嗎?」
「厄…?」
「不用裝了!你一臉有話要說的表情啊!」
是嗎?是吧…
「阿社,你是不是…有點喜歡空?」
社有點無力地往後座位上一躺「哎?很明顯嗎?」
冷靜下來回想才發現剛才有點丟臉啊………
是喜歡吧。只要看到那張笑臉就會跟著開心。總會覺得她放下心防以後很多無意識的動作都很可愛。
仔細想來,他對空倒有點一見鍾情的感覺。可真正覺得有好感的時候是在自己生病空送自己回家的那一天。
雖然那個時候社發燒頭暈,很多時候自己做了什麼自己都記不得了。可是空臨走的時候的那個笑,那個真心地笑卻一直像烙印一樣牢牢印刻在了心中。
蓮開著車點了下頭「不是很明顯,但是卻能感覺出來。」
自從和社合作以後,蓮基本上沒有看到過社的那種隱約包涵攻擊性和佔有的動作。那個時候那個黑崎導演要送空的時候,社說的是——「不用了,黑崎導演去忙就好了。我送空回家。」
『不用麻煩』黑崎。
這句話很巧妙地把在場的那兩個人包涵在了『會給人添麻煩』的行列。讓人聽起來,就好像他們是外人,阿社才是空最親近的人一樣。
這麼強的佔有欲…蓮還是第一次看到出現在社的身上。
「阿社…」蓮很認真地「可能以後會辛苦了…」
那個人可是一個隱藏love me部的成員,對愛遲鈍到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如果是真的喜歡…可以預想到社的結果…
「或者說,這種事情對空來說的話,直接坦白會比較好吧?」空就是那種你不說,一百年也不會發現的類型。
坦白嗎?社仔細想了想,搖了下頭。
不是沒想過,可是他還分不清這種喜歡到底是不是那種所謂的愛。很在乎她,所以不想自己在沒有理清,這種喜歡到底意味著什麼之前魯莽地說出來。潛意識裡,他不想讓她受傷「暫時不了…」
————————
今天空沒有什麼工作,很稀罕地去學校上課,剛坐到位置上。
刷——
一群人一下子圍滿了自己的課桌前。
天啊!空繃著臉,估計要是還有一點理智克制著自己『理智』的話,空就叫出聲來了。
「來,一二三——大姐!」
某個路人甲喊著口號,這七八個人一起彎下腰來大吼『大姐』瞬間班裡課下奮筆疾書的書呆子們驚悚地抬起頭,一致看向空的方向。
片刻變成竊竊私語。內容為:
果然!最上空這個女孩果然是混黑道的!
= =
這群人真的還沒有放棄啊!
空這前段時間挺忙,從那次穗高帶自己逃跑(順便莫名其妙地告白)了以後,空也就晚上的時候在班裡稍微露一面。
沒留意這些人竟然還沒有死心…
誰是大姐啊!我不想當不良仔啊!你們這些混蛋可以滾了嗎?
「天啊~這裡真的是學習的好地方嗎?不良仔怎麼進來的啊!我們這些人可是要考東大的。這些人在這裡只會污染空氣吧?」
一個有點尖銳的諷刺聲從空的背後傳來。一個挺漂亮的女生抱著手臂站在空不遠地方的臺階上斜睨著空。
空摸了摸劉海,沖圍著自己的這七八個人揮揮手「都回自己教室裡去吧…」
『聚眾』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要是被有心人捅到學校哪裡,班主任再回護自己恐怕都避免不了被開除的厄運。
至於那個女生…
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有必要在乎她的事情嗎?況且,空連那個女生叫什麼都不知道…(這是重點)。
「喂!和你說話呢!」
那個尖銳聲音的主人趾高氣揚地站在空面前。
空沒理她,站起來想接杯水,但是那個女生擋著空的路。空抬起手很隨意地推了一把,女生像平移似的被推開一點。空從那邊走過去,接好水,然後端著水杯走回自己的位置。
那個女生被空推了一下。並沒有感覺到很大的力氣,自己卻閃開了,有點回不過神來。所以空回到位置上的時候,她還是原來的那個動作。
等空坐回位置,一抬頭,看到那個女生擋住了空看黑板的視線,就又伸手推了一下。
這一推,女生回到了原處。
「你!……!」女生反應過來,臉漲得通紅「要不是柳生有其他的事情,暫時有一段時間不能來上課,哪裡還有你……哼!等柳生回來了,我看你還怎麼囂張下去!」
空無奈。你哪只眼睛看著我囂張了?已經很內斂了,好嗎?什麼時候囂張了啊!
這要是在以前,空讀初中的時候,哪有人敢在她面前這麼說?
「『最上空』是嗎?我記住你了!」
「哎,你怎麼回事啊?」等那個女生氣衝衝地走了,和空住在同一個宿舍裡的一個女生湊過來。
「什麼怎麼回事?」
「那群人啊!為什麼叫你大姐啊!」
「不是很清楚…」空很配合地搖頭。「大概是那群人的特殊愛好?」
= =
那個女生黑線了一下
「特殊愛好什麼的就不管了。(這其實才是重點吧?)以後你小心一點吧,你被友惠盯上了。」
盯上了?那是什麼玩意兒!這裡真的還是柳高嗎?怎麼不止盛產不良仔,還出產就一個叫友惠的會盯上人的生物?!
空有點憋氣。沖那個剛才嘲笑自己的女孩「她?」也就這個人有這個可能了。
「就是啊!友惠,現在是正在走紅的女星。據說13歲就簽約了LME,現在是空的師妹啊,聽說LME的那個空,還在追求她呢…」
噗————
空又內傷了。
(最近這個孩子倒楣地光內傷。這就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後果啊…遠目…)
「空追求她?」我什麼時候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基完了,又蕾絲的?我怎麼這麼忙啊!
對方壓根沒聽出空語氣中另外的意思。「就是啊,而且難得的是她的學習也很好啊,雖然是沒有你的成績好啦~,但是一個藝人能考上柳高,就很了不起了啊。」(可能當這個人知道眼前這個光蹺課的班級前十也是藝人,並且還是她口中的『空』的時候,她的【啊】還會成幾何倍增長。)
空又被這個人語氣尾碼中一連串的『啊』給弄囧了。
「其實咱們學校雖說是重點,可是和一般學校也沒差啦。咱們學校分三撥勢力。一個就是剛才喊你大姐的那群混混。以前友惠口中的柳生在的時候,就是柳生在壓制這些混混。只不過現在柳生據說有什麼事情很忙,沒有時間來上課。另一個就是友惠這個校園明星帶領的一群美型而且成績出眾,人緣又好的人們。第三就是學生會了…」那個女生在那裡喋喋不休,空已經埋下頭去看書了。
所有的話聽進去一半,忘記了一半。
空從根上就覺得自己和這件事情無關
還是看看書好了。好久都沒有碰課本,要是成績維持不了全班前十的話,又會被那個『婆婆』噴口水…
最上空。
在進入柳高的第二個年頭。也就是高二的時候。終於後知後覺地知道自己所在的學校竟然有三大勢力。
而自己竟然有成為三大勢力之一頭領的可能…
今天大概是黃曆不宜學習的日子。
空在位置上坐了一節課就受夠了。全班很多人都時不時,用看外星人的眼光往她坐的那個方向悄悄偷瞄。等空的視線過去,就又都慌慌張張低下頭,裝作學習的樣子。
等下了第二節課,空直接拿起書包,往後背一甩,離開了。
老子是來上課的,不是來被參觀的!
空剛走出校門,很巧,手機就響了。
「喂?這裡是空。」
「空啊!」歌手不部門主人中澤聲音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有人請你去拍電視連續劇。你去不去?」
「我?」
可能是中澤也覺得一個歌星,好好地有人邀請拍攝電視連續劇很不可思議。如果說這個電視劇邀請空是為了借著空的人氣,來打響知名度。這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那部片子啊!
「厄,是一部翻拍的多年前風靡一時的一部連續劇。不管是演員還是製作都很豪華。一定會成為今年的話題。」
「中澤主任,你這麼一說,我反倒不想去了…」
嘎?
記起導演千萬拜託的樣子「空!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吧…有蓮啊!」聽說蓮最近關係和空不錯。大概抬出蓮來能行吧?
…更…更不想去了!
就憑她的這種半吊子的演技,碰上蓮還不被嘲笑死?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都不想發生
「那個…對不起…」
「啊啊啊啊啊!!!!」先不要對不起!我可是拍著胸脯保證你一定會接受邀請的啊!「對...對了。那個片子叫做『月晦』,是緒方啟文導演拍攝的!」
準備按下掛斷鍵的空停下動作。月晦?「有沒有京子?」
「厄…好像是有吧…?」
「我去。」
T0T
中澤無言以對。
蓮,原來你的吸引力還不如一個新人啊…..
☆、32
【此章節題目只是作者本人抽風發牢騷。和此章內容無關】(這種聲明我覺得更會讓人想要痛扁一頓。)
空瞅著距離自己臉大概20公分的那個毛絨絨的後腦勺。
對方彎腰彎的太過,整張臉在空的面前就剩下後腦勺了。
嗚哇!這個人真的是導演嗎?
反正空絕對沒有看到過那個導演會對一個演員,而且是菜鳥的演員(空自認為自己是菜鳥)這麼鞠躬。
「真的是很感謝你…」那個自稱是緒方啟文的,夢幻般的美少年直起開始彎著的身體「謝謝你同意加入這個團隊。」
「緒方導演…」
「恩?」
「其實…你不用這個樣子的。」空指了下緒方。我就是一個演員,哪有對著我鞠躬的啊!這個人也太隨心所欲了吧?
雖說以前空就對這個緒方啟文有點印象,可沒有發現這個人竟然比想像中還沒有自信。
「不管如何,我都很高興你能加入這個戲。」
「恕我直言,為什麼會找我呢?」空可不認為僅憑著唱歌就能得到導演的青睞。
緒方啟文一談到戲,雙眼頓時放出激動的光芒。連語氣中都自信許多。「我是看了今年的一出偶像劇,一眼就覺得空先生(空掏了掏耳朵。這句話怎麼這麼彆扭?『先生』?)一定會適合這個角色的!
又是那個片子!
自己那次瞎貓撞上死老鼠,到底這種所謂的好運要持續多長時間啊!
「我看到空先生(空:==)所扮演角色的第一眼就確定了。這個角色一定要空來扮演!這個角色一定會適合空先生的!」
打住!
空不管這個人說的靠譜不靠譜,一下伸手擋在兩人中間。
「不用那麼客氣。緒方導演以後叫我『空』就成。」要是這個人再先生先生這麼一直叫下去。空不能保證自己能忍住不發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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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賀蓮此時正在接受意外審訊。審訊者就是社先生。
「社先生!」
蓮被社追問追問地頭大「為什麼她的一切事情都要和我有關?你這麼說就好像我把他當做戀人一樣。」
「說什麼『好像『啊!你明明都不肯告訴我京子和不破的關係。」我又不是好奇才問的,還是你認為我會把這個賣給雜誌社?就這麼不相信大哥我?…
正巧這時車子駛到路口,正巧是紅燈。敦賀蓮想了很久,一直到紅燈又變成綠燈,才輕輕地
「她…還是高中生啊…」
「所以呢?」
「二十歲的男人怎麼對高中生出手!這根本就是犯罪!我沒有那麼開放可以和高中生談戀愛。」
...「蓮…女生是比男生還要早熟的。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就算是一般人,也有很耀眼的存在…更何況她是藝人。她會在自己都沒有發現時越變越快,越來越美麗…」
「阿社!」
恩?社的話被打斷,下意識看著打斷他的蓮。
「你說的話,我可以原封不動送還給你的…」
……「噗——呵呵…」被這麼搶白,社愣了幾秒,就笑開了。
擦掉笑出的眼淚,社有點感慨。「是啊…」
他無奈地看著車窗外。
自己現在的樣子怎麼又有資格去說蓮?自己現在連自己的心情都弄不明白了。
咚咚咚…
敦賀蓮剛把車子停在LME前,社那一邊的車窗就被敲響了。兩個人談論的主角之一——空,右手斜搭著背包,左手用手勢比劃『拉下車窗『的姿勢。
看到來的人是空,社迅速拉下車窗「發生了什麼事情?」
「恩,就是問一下你們接下來還有事情嗎?」
社從口袋裡面拿出另外的一個本子,大體翻了一下「是不是下面有個工作要去錄音室?下午3點的預約?」
「是。本來能趕到的。但是路上有點事情耽誤了。現在這個時間出租又很難找…方便的話能不能載我一程?」
「空,真對不起。」社拉開車門從車裡走出來「本來社長把你的日程也交給我安排的...結果我卻很長時間都沒有盡到這個經紀人的職分...」
「哎呀沒關係啦。」空無所謂揮揮手,拍了下社的肩膀。「這些事情我早就習慣了。再說,總是麻煩社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33
『不用麻煩』麼…
社知道這句話空說出來的時候絕對是無心的,可即便是心裡這麼想當那個詞語從空的嘴中說出來的那一瞬,他的心口依舊一下子被堵住了。如噎在喉。
蓮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表情,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捎你一程?我得回公司去一會兒,大約10分鐘以後我儘快出來。可以嗎?」
「完全可以!沒事。」不就是等一下嘛…
要不是緒方導演找自己談話,哪裡會要這麼長的時間?
「社,你在這裡和空一起稍等一會兒。我一會兒就下來。」
「哎?不用我跟著嗎?」
蓮對著社,眼神往空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不用了。社長找我,也就是談幾句。你在這裡等一下…」蓮刻意地安排社和空獨處的機會。
社「那……」
空拉住社的袖子「那進LME等吧…」現在是初夏,外面的溫度實在是讓人有些受不了。
社低下頭,他看著抓住自己袖子的那雙手,心中因為那句『不用麻煩麻煩』帶來的淡淡地失落被這個動作全部帶走。
「好啊…咱們進去等吧。」社雙眼專注地看著空,很溫柔地笑了。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一瞬間的那張笑臉幾乎能讓所有看到的人沉溺其中。刹那芳華。
空在社說這句話的時候本來是看著蓮的方向揮手的。在聽到社這句話時無意識抬頭看了一眼社。然後,空的動作被定格住了。
她有點傻地睜大著眼睛,看著社的臉。不住倒吸著涼氣。
「空?」社有點意外空一直盯著自己「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厄…啊啊…」空抬起手來想要摸一摸劉海。但是手伸到頭頂的時候才記起來現在是男裝,早就沒有了那可以擋住臉上全部表情的劉海。
「那個什麼…咱們進去吧…」第一次看著一個人的臉看到了出神的地步,空不可思議於自己的失態,難得出現了些許慌亂。悶下頭,朝著LME的大廳裡面沖進去。
也許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空每當手足無措的時候都習慣摸一下自己臉上的劉海。用這個動作來遮掩尷尬。
但是,當兩個人沖進LME的時候,空自己並沒有意識到。
即使是這個時候,她拉住社袖子的那只手都是緊緊地,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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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
蓮看了看氣喘吁吁從門口拖著社追過來的空,又看了一眼社。
「怎麼了?」
「咳咳…」空清了一下嗓子「我覺得,我們還是陪著你上去好了。
T0T
沒有辦法,不是抽風想要運動一下,是心臟出毛病了啊!自從看到那張笑臉以後,空只要一和社單獨在一起,新髒的某個部位就會跳動加速。
= =||特麼我不會是絕症要死了吧?
敦賀蓮沒來得及追問,電梯的門就打開了。
京子穿著LOVE ME的服裝站在電梯裡面。
看樣子是打算出來。
「咦?京子?」社第一眼看到了京子本人。
說曹操,曹操就到,剛才還在車上同蓮說京子的事情呢「真巧啊…」
為了緩解這種尷尬,加上打趣敦賀蓮。空連忙無意識附和著社,接上下一句話「怎麼這麼巧啊~」然後轉頭斜睨著蓮「不會是命中註定什麼的吧?」
(這個人已經忘記了,剛才自己也是在LME正發愁怎麼走的時候,看到蓮和社所在的汽車的了。)
社同空兩個人和雙簧一樣,發揮了前所未有的默契。
社「你好嗎?」
空瞥「某個人不會在心裡為某次巧遇偷笑吧?」
三個人誰都沒察覺出這些話有什麼不對勁,可是其他人看在眼裡就不同了。
一個是當紅,幾乎站在樂壇頂端的歌手空,一個是站在藝界上方的敦賀蓮的經紀人。兩個人竟然同時熱情地同一個LOVE ME部的小職員打招呼?而且空說的是什麼?
「不會是命中註定」?!!!
天!很多人不約而同猜想——不會是空喜歡這個穿的像是搞笑部門的LOVE ME部吧?!
眾人表情各異,猜測各有不同,而當事人京子同學…
這位在看到敦賀蓮的瞬間,呆住了。
然後就像見證了世界末日一樣絕望地捂著嘴巴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電梯門刹那被快速關上了。名字叫做敦賀的某人被狠狠關在了電梯外。
電梯外…
甲:「我們還沒進去就把電梯門關上了…「
乙「那個女生一看到敦賀就發出怪聲…她是影迷嗎?」
丙:「不是,應該不是影迷…怎麼聽都是慘叫吧?剛才那聲,就像是驚悚片的主角一樣…」
噗——
空瞄了敦賀蓮發黑的臉色一眼,覺得實在是太有趣了。果然,這個人喜歡上京子,其實不用自己給他製造障礙,在旁邊打趣就已經會很充實了…
空又是那種有點小悶騷的個性。各方面的奇怪自尊都不允許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哈哈』地笑,憋得用發抖的手緊緊握著身邊的一個物體。
小聲:「這個人沒救了啊…」
「的確…」身邊一個聲音贊同地用同樣小的聲音附和。
恩?
察覺到有什麼地方好像不大對勁。空一呆,連臉都沒敢低下,眼珠往手地方向轉了一下…
「媽呀!!」
像被電到一樣,空立刻快速放開自己的手。也顧不上自尊什麼的了,當場就叫出聲音來。
原來剛才順手拉住的東西竟然是社的胳膊嗎?
「厄…空?」社扶了扶鼻樑上的眼睛,看著忽然喊了一聲,然後跳開的空。
雖然只是一瞬間,可空還是捕捉到了社在扶眼鏡這個過程中,眼中閃出的一絲受傷。
空連忙捂住胸口。
又來了!
上次社病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這到底是什麼感覺啊!!為什麼會感覺到心跳加快的同時有點心酸?
這到底是什麼狗屁感覺!
「沒事…就是剛才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空擺擺手。順帶轉移大家注意力「敦賀前輩?沒有關係嗎?以她這個樣子,說不定會一直都躲著你喔?」
☆、34
社這次沒有被話題引開注意力,而是抬起手臂看了一眼剛才被空握住的袖子。
……好像社長說過吧…空缺乏對大部分異性的信任,是這種愛的缺乏者。可,空現在難道只是拉住自己的袖子都會很排斥嗎?
蓮面對著空的這種打趣有點沉默。
「我…無所謂…」
電梯的門再次打開。
前面等電梯的人出現了小小騷亂。
探頭看進去,京子淚流滿面地跪坐在電梯中央。
「敦賀先生!小女子我…對你撒謊了啊!!!」然後深深一鞠躬。下跪加上繼續嚎啕大哭。
什…什麼情況!?
敦賀蓮被震驚住了!社從空的排斥(?)中清醒過來,也被震驚住了。空被自己心愛的妹妹這種崩壞的丟人動作,同樣震驚住了。
==||
到底怎麼弄能弄出一個這麼神仙的妹妹?原來這個孩子沒有這麼丟人的吧?
京子,告訴姐姐呦,你變成這種樣子,絕對都是尚太郎搞的吧?不是從小就是這個性格的吧?是吧?是吧!
空捂臉。有的時候,她很想拒絕承認自己是最上京子的姐姐這個事實。這個孩子怎麼...這麼率真啊!
……
——————我叫又出現的分割線————————
「很好!」監製最後滿意地點點頭。
拍了拍空的肩膀「很早以前就聽說錄你的歌,是最輕鬆的。因為很多時候都是一遍就能通過。果然傳聞沒有錯誤啊!」
「還好吧…」
空往外側了側身體。
很不爽被人當成小鬼這樣拍著。
「謝謝誇獎…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
和監製以及工作人員告別以後,空伸出手虛空抓了一下。
沒有……
不管碰到誰,都沒有碰觸到社的時候的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空松了口氣。
原來這種心臟病是間歇性的。剛才和社在一起的時候,心跳還不正常地讓自己以為得病了。現在這不是很好的恢復過來了嘛…
走出錄音棚,空很意外地看到社竟然靠在錄音棚的外面。
夏天的夜雖然沒有白天熱的那麼狠,可是依舊是熱氣逼人。社脫下了西裝外套,搭在胳膊上,衣服的裡面只是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
在燈光下,空看到社白色的襯衣上已經被汗打出了一圈輕微的汗漬。
他到底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多久?
還是說…社根本就沒有離開過?
錄音棚裡有冷氣,又是在錄音中忙忙碌碌。空根本沒察覺出時間流逝。可是這個人,他到底在那個地方站了多久?
他在等誰?
空走過去,站到社的面前「社?為什麼在這裡?」
社直起身子,「蓮今天已經沒有工作了……我看過你今天的日程。上面錄音這一項最早,完成的時候也要晚上9點。一個女孩,這麼晚一個人回去,最終是有點不方便的。」
空張大了嘴「社!你一直都沒有走嗎?」
從下午四點正式錄音開始,一直到現在,這個人一直等著自己,沒有離開過?
社沒有回答,可任誰都知道。這算是一種默認。
「沒走的話,就應該進去找我啊…」進到裡面,溫度沒有這麼熱得難熬,還可以坐下來休息一會兒。站在這裡只能乾等著啊…
「沒事。」他有點安慰意味地搖頭「為了防止商業間諜,錄音棚是不會允許非工作人員進去的。而那個時候你又在錄音。打擾你不太好。」
空伸手撈過社搭在手臂上的西服。「其實不用擔心我。」相信除非真的歹命碰到拿著手槍的,否則,還真沒有人能奈何得了她最上空。
空平視前方,所以沒有看到,在空的側後方,社笑的有點苦澀。能說嗎?自己因為空那一叫覺得受傷。所以無意識地站到了空錄音棚的門口一直發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空就已經站在自己面前了。
————很頻繁的分割線————
「停一下…」
…
混蛋!
當第三輛載著客人的出租從空面前開過去的時候,空恨不得把自己手裡的所有東西都扔過去。
「社。看這個樣子咱們今天晚上是打不著車了。」
這個時間本來車就相對少了。空錄音室的地理位置又很偏僻,打不到車似乎很正常。
幸好今天機靈問『婆婆』要了一張證明,可以在門禁以後,拿著證明回寢室。否則今天就只能露宿街頭了。
「幸好這裡距離學校比較近,走回去應該沒有很大問題…」空自言自語完,扭頭「社,你怎麼辦?」
「走吧。」
「去哪裡?」
「先送你回學校比較重要吧。」
空站住腳
「社,你回去吧…」學校那個地方比這裡還要偏僻。到了學校想要打車就更加困難了。「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可以的。」
一隻大手覆上了空的肩膀「我送你回去吧。還是你認為,我是那種會然一個女孩子自己一個人在黑夜裡獨自回到家的人?」
空在面對那雙認真地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辦法反駁社。「那好吧。」然後抬起腳走在了社的前面。
邁開第一步以後,夏天專有的微風輕輕敲打著兩個人的臉頰。
兩個人走在夏蟲陣陣的街道上。四周除了照明的路燈,只有稀稀兩兩的幾個路人。誰都沒有說話,可誰也沒有覺得這樣的氣氛尷尬。
空有點輕鬆地閉上眼睛。
這個夏天,在這條街道上。有什麼東西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有什麼東西正在萌生,有什麼東西正在破殼。
誰也說不清楚。
社唯一知道的,就是困在自己心底一整天的煩悶被風帶走了。以前或許是自己庸人自擾。眼前這個女孩只是不懂得怎麼樣去喜歡。
他想。或許,就這樣下去,會很好……
☆、35
「空!!!不好了!」
某個人剛回到寢室,連身子都沒有坐正,手機就響了。
接起手機來面對的就是這麼驚天一喊。
為了防止被震聾這種可能,空把話筒稍稍拿離了耳朵。
「怎麼了?」
「快!你快看看電視!」
寢室裡怎麼可能有電視啊!你這個混蛋給我變出來嗎?!
空無視電視問題,接著這句話問「電視怎麼了?」
「V…V!」
?空拿開電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確實是穗高本人沒錯。而且聲音也沒變,怎麼說話就忽然變得不利索了呢?
「好好說話。」
「VE…哈哈…VE!」
空再一次把手機拿開。
穗高,你能不能不把一句話喘氣喘地這麼銷魂?知道的知道你是喘氣,不知道的,是會讓人家認為這是【X騷擾】的…
空對著話筒安撫對方「放心…放心,平心靜氣…深呼吸…吸氣,吸氣。呼氣。再來一遍,吸吸呼(這是孕婦生孩子的時候科學的深呼吸方式= =)」
本來空就是打趣一下,結果沒想到立刻就聽到對面傳來兩短一長的『吸吸呼…』
= =估計這個人真的是著急傻了。
「好了,平靜下來了。」
不管那個什麼孕婦方法了。空很直接「怎麼了?」
「你快打開電視!」
「==|打不開,在學校沒有電視!」
「啊!「穗高在聽到空這句話又是一聲尖叫。
這個人不是以爽朗男孩的形象出場的嗎?誰能說一下這個人到底怎麼了?
「不好了!」
我知道不好了。到底什麼不好了啊!
「空!一個叫做VE GHOUL的偶像團體偷走了你的曲子。已經發售了!我們這邊沒有這方面的預防措施,所以這一次猝不及防。你的曲子剛錄完,後天才能整理出來,可對方已經錄完了,準備發售了!」
喂狗兒?
這是什麼名….
「VE GHOUL!?」空驚訝地叫出來。
你終於也知道驚訝了啊……
穗高碎碎念了一句
「是啊!空,這邊一定是出現了商業間諜。可錄音棚裡面的人誰也不承認。這一次的曲子已經註定要廢了……」
時間就是先機。對於這一次的歌曲,那完全就是誰先錄製出來,誰就能大賣。
可是空的驚訝,明顯只是對這個團體的名字感到驚訝而已。「是不是領唱是雷伊諾的那個喂狗兒?」
= =『喂狗兒?』這算是什麼古怪的發音?
「…是!主唱是叫做雷伊諾!」穗高確定道。只是有點出乎意料。沒有想到,空竟然知道那些人嗎?
「哦」
穗高期待了半天,就等到了一個這樣的答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叫『哦』?你沒有什麼想法嗎?!」
空想了想,補充道「他們速度蠻快的嘛…」
「你!」穗高氣極,一下子摔斷了手機。
這個團體引不起空的絲毫興趣。除了知道後面會有一個欠死的主唱欺負京子以外,其他一概不知道。就連除了主場以外的其他人叫什麼都不清楚。
無所謂。
空覺得,反正都是抄來的歌,被抄襲了再換一段不就行了。把發行期拖後,再補錄一段歌曲。完全就可以解決眼前的這個難題。穗高根本沒有必要為了這件事情生氣。
她自認為很理智地想:就算是這張專輯裡面凝結了好多人的心血和汗水,可是已經被盜了,又有什麼用?
果然,沒過幾天。VE GHOUL的歌曲就發售了。他們連原本空他們吧定下的名字都沒有絲毫的改變,就那麼發售了。這簡直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所有人的臉上!這是一種羞辱!
空在出專輯之前就已經通告了專輯的名字。
而那個團體的經紀人還在記者會上大言不慚地宣稱,專輯和空用同一個名字是為了表達他們對空的敬仰。
希望空出了專輯以後大家對比一下。
只有空的製作組裡的很多人才知道。那張專輯,其實永遠都發表不了了。
那個凝結著許多人無數心血的專輯終於成了泡影。在面世之前,就被永遠塵封了。有人痛駡,有人懊惱。可這些對於VE GHOUL來說不痛不癢。
空就算一個另類。她在所有的懊悔聲中顯得格外淡定。因為不在乎,所以無所謂。
——————某個事件的分割線——————
空清早一處寢室的樓層,就看到很多人圍著一個男生群毆。
其中一個人邊用腳踹腳下的男生,邊罵道「靠!搞什麼鬼?你這個變態!」
校園暴力?
空路過,純粹隨口問了一句「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刷——
人們分成兩撥「大姐好!」
==
這些人…原來還沒有放棄嗎?真是堅韌…
「大姐!是這個變態罵我妹妹!」
「放屁!我什麼時候罵過了!」地上的那個人明顯已經連爬起來都困難,卻還是梗著頭。強硬地反駁。
那個人一抬頭這麼一頂,倒是引起了空的注意。這個男生長得很好看,但是不知道是氣質還是五官,總之看起來讓人感覺點過分陰柔。
讓人無端感覺起來,都下意識覺得,這個男人有點娘娘腔。
但最讓空印象深刻的卻是這個人被打的鼻青臉腫卻還是依舊在堅持自己的觀點,沒有低頭。
——————小分割——————
等這場風波平靜下來,空蹲到那個人身邊。
那個人大概是因為那些混混對空叫的那聲『大姐』很防備,所以警惕地看著空「你要幹什麼?靠!不要以為老子怕你們!」這句話一出口,原來的那種陰柔的感覺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們為什麼打你?」
那人不屑地冷哼了一下,用下巴指了指地上一堆破碎的東西。空從剛才經過的時候就看到了。那是VE GHOUL的唱片。
空隨手撿起一個碎片「就為了這個?你是這些人的死忠?」
「放屁!」那個人罵了一句粗話。剛平靜下來的情緒又激動了「誰會是那群小人的死忠?!他們抄襲!他們抄襲了空的歌!!!!!」
空心裡頓時一震,這個人為什麼會知道?她眯著眼睛看著那個人,表面上不動聲色
「為什麼會這麼想?」
「曲風完全和空以往唱的歌一模一樣!而且專輯的名字也一樣!空為什麼會拖後發佈時間?都是因為這群小人!不知廉恥!什麼叫【表達敬仰】?什麼狗屁!那群女人也是,整天唧唧喳喳聚在一起,只要是有個長的有點好看的男人就尖叫。根本就是侮辱了空!」
這是空第一次,第一次從別人的口中聽到別人對自己的維護。
心裡既感動,又覺得為他不值。
「是因為那個人的妹妹拿著這張專輯談論,所以你就弄壞了它?不惜被那群人揍一頓?」
對面的男生煩躁地拔了一下頭皮,從鼻子裡哼哼了一聲。
「你喜歡空?可就算崇拜藝人,也不用崇拜到這種……」
男生瞥了一眼空「你也是覺得我暗戀空?覺得我像是同性戀,我噁心,是不是?」
厄…「不…」
= =
你沒說,我還真沒往那個方向想…
「靠!你那個是什麼眼神?!老子不是同性戀!!」
哦...
「其實我從來不崇拜任何明星的,覺得那是小女孩的事情。」
「那你為什麼……」
「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妹妹很迷空。去年的時候空的歌迷見面會有歌迷簽名。我妹妹拉著我去了。那天天氣挺熱的,而在場的人卻擠滿了整個會場。當時我們路上遲到了。等趕過去的時候,排隊簽名的人已經很長了。我就覺得肯定沒戲。」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說
「整個隊伍長的都能繞會場轉一圈,一般的明星遇到這種情況都不會簽完。空這麼火,一定會很大牌。怎麼可能給所有的人都簽完?可我妹妹就是不肯走。我就陪著她等在那裡讓她死心。結果一直簽到晚上很晚。空站起來了。」
他轉頭看著空「我當時以為他要走了。明星能待到那個時間已經是很不錯了。結果,他只是從旁邊接起話筒……你知道嗎?當時雖然距離很遠,我都能看見,他的手已經抖得不成樣子了」
那個男生歎了口氣,忽然聲音裡有了一絲絲哭腔:
「他說【我在這裡坐了一天,你們在這裡站了一天。可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簽到最後一個人。因為半途而廢,從來就不是我的風格!】他的那句話說完以後,我們後面的好多人都他媽的哭了。」
那個人擦了擦眼角的淚「等簽到我們的時候,他的手幾乎已經抬不起來了。我看著那雙手,就在想。從小到大,我做過很多是,也放棄過很多事。可是那些放棄的事真的是因為必須放棄嗎?還是因為太困難,我自己給自己打了退堂鼓?如果坐在那裡的人換成我,我絕對沒有那個勇氣坐到最後……」
空歪著腦袋。
哎?好像是有這個事情的。
但是自己一看到人這麼多就想回去。結果正好順路開車送自己過去的敦賀蓮在旁邊涼涼地來了一句「為了這些人,你也要儘量簽到最後啊…」然後自己就發飆了,擰著那股不服輸的勁。
一直簽到最後一個人離開。
然後回家以後,右手一個星期拿不起比筷子沉的東西...
原來在別人眼裡,自己這麼偉大?
那個人就像打開話匣子一樣繼續「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一直在追著空的歌。每次我都覺得我能從空的歌聲中聽到堅持。要我堅持不放棄…」
沒有。這個絕對沒有。
空在男生看不見的地方搖頭。我沒有把這麼偉大的寓意放到歌裡。
特麼抄襲的歌,還能有自己的寓意?
「很多時候,只要看見他的背影,就會給人只要跟隨者他,天塌下來都沒有關係的感覺。雖然空的個子並不算很高…「
==
特麼你就不能吧【雖然】之後的部分去掉嗎?!
「可是…」男生很失落地低下頭,一拳狠狠地砸在VE GHOUL的唱片上。「這一次空為什麼沒有站出來?只要有腦子都會知道是這些狗屁團體在抄襲啊!他為什麼沒有站出來!!!」
「厄…害怕了?」空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對方。
「放屁!」剛平復下心情的那個人又開始爆粗口「他只是有自己的苦衷!他不是縮頭烏龜的那種人!......一定是這樣的」
空一下子愣住了。她從那個男生的眼睛裡看到了信任,和幾乎可以稱作是信仰的光芒。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圈開始發熱。眼淚幾乎快要流出來。
她一點一點撿起地上已經碎成好多半的喂狗兒的唱片,把他們全部扔到垃圾箱裡。然後,拍了拍那個男生的肩膀「你說得對……請相信他。
……他會為你們這些真正喜歡他的人討回公道」
即使只是為了這份信仰...
☆、36
3月27日。
這一天可能對於很多人來說並沒有什麼特別。
只不過今年的3月27日相較於往年來說,最值的讓人關注的就是VE GHOUL的出道首個露天演唱會。
VE GHOUL 被很多人評價為奇跡的組合,因為他們出道出的第一張專輯,就遠遠超過了不破尚和空,趕超上了兩個霸佔住了樂壇首位和次位,的老牌歌手,一時間名聲大噪。更是因為他們出的專輯讓空『自慚形穢』(?)甚至不敢再出同名預備銷售的另一張專輯。
來自地獄裡的小鬼!這就是他們組合的名稱。
幾個人無論是外形還是歌聲都是上選。
這樣的一對組合。
在今天。要在這個露天的廣場舉辦他們第一場的演唱會!這確實是個值得幾年的日子。而3月27日,這一天的到來也依舊被很多人期待著。
————————
「VE GHOUL!」
「VE GHOUL!啊啊!!!我愛你!」
元嘉往場外探了一下頭,吹了聲口哨「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多哎…」
史芝洛拍回元嘉探出去的腦袋「不要出去!剛才主持不是說了今天我們【路上有點堵車所以遲到一會兒】嗎?你探出去找死?」
元嘉抱著腦袋縮回去「明明就是雷諾遲到了…對了,為什麼雷諾這麼晚啊。」
史芝洛回頭看了一眼沉默著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米洛克「雷諾是怎麼回事?」
米洛克睜開眼,長頭髮隨著這個輕微的動作晃動了一下。
「大概是昨天晚上又釣到了某個美豔的女鬼也說不定啊…怎麼?你們等急了?」
才沒有嘞…
元嘉搖頭「這裡有冷氣,又這麼舒服,只要雷諾不是遲到的太久,引起民憤就好了…對吧?」
元嘉的胳膊搭到身邊的克瑞的身上
「恩…」
那個人答應了一聲。
大夏天等在外面的人群出現了些許的騷動。
「遲到了啊…」
「不是說堵車嗎?你稍微耐心一點等等啦…」
「可…」好熱啊…
「喂...喂喂…?」眾人的身後話筒特有的,那種試音的聲音傳過來。
所有在大夏天等待在外面的人全部都把注意力投放到那個聲音上。很快,就有人認出了那個聲音的來源。
「快看…!是空!」
「是空!」
空拿著沒有線的話筒,從後面走到台前。身上散發著凜冽的殺伐氣息。眾人被這種氣息鎮住了。不由自主給空讓開路。
這個時候的空雖然和往日一樣,是笑著的。
可這笑,卻顯得格外邪氣…
空在很多人還愣神的空當,走到VE GHOUL演唱的平臺。這一路上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攔,很多人都被空的氣場震懾住了。
站上去之後,空又拍了拍話筒。
「今天,我是來給VE GHOUL祝賀的…」
後臺的元嘉長大著嘴「這個人…瘋了?」
給我們祝賀?
史芝洛哼了聲「是來討好的吧...」
要我們放過他...
「為了表示我的心意,我就在這裡唱上一首歌,就當作暖場,表示一下對將要演唱的各位的敬意…」空格外在語調上加重了敬意兩個字。
挑了下眉。
隨後,音樂響起。
前奏剛一開始,對音樂最為敏感的米洛克一下子睜開假寐的眼睛「該死!這是咱們的歌!」
偷走空的曲子就有這首歌!
空要唱的竟然是這首歌!不行!必須制止。
可...已經晚了。
誰又有這個膽量在空演唱的時候上去把空拖下來?如果那樣做了,他們那不止要面對空的怒火,空所有歌迷的封殺。還有LME的壓力…
空把話筒放到嘴邊,唱出第一句話。
這一次,她是為很多人唱的。她將她所有的感謝都唱進了這首歌裡。
「哎…?這不是VE GHOUL的專輯嗎?」
「是啊…可是我忽然發現,這首歌由空唱出來,好像要好聽上好多…」
「恩…一點也不鬼.畜,反而有很多讓人說不出的吸引…』
談論的聲音越來越大,人群中也開始嘈雜。
可這種談論卻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說話的人無一例外都被身邊的其他人狠狠瞪了「別說話!要聽就好好聽,不聽就滾出去!」
於是,整個地方都靜了。空的歌聲在這種靜謐的襯托下,幾乎有了直通蒼穹的穿透力。
一曲完後,空平靜地站在臺上
「我知道有很多人期待著我的這個和VE GHOUL同名的專輯發售。可是現在,我告訴大家…很抱歉,這首歌,發售不了了…」
一下子,空的這句話像投入水中的巨大石頭,激起千層浪花…
人群炸開了
空站在臺上,台下人潮湧動。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台下有這種盛況。卻是第一次在其他人的臺上。
「錄製沒有問題,程式沒有問題…但是很抱歉。」空送了聳肩「它就是永遠都見不到大家。」
從隨身的背包裡抽出很厚的一疊五線譜,空對著眾人揚了揚「這就是專輯中所有的曲子」
眾人的目光隨著空手中厚厚的紙張來回移動。
啪——
空左手拿著紙,右手點燃了打火機。沒有任何猶豫地把打火機靠近了那疊五線譜。火遇到紙,立刻熊熊燃燒。
「嘩————」所有的人看到這幕,都驚愕了。
空握著曲譜,直到那些幾乎燃燒盡,才丟到地下。「我想說…被別人碰過的,髒了的東西,老子不要了!!!」
這是空第一次在眾人面前爆粗口。可所有人卻都覺得空這句話說得真YMD帥氣!
對著後臺比了一個中指。
她繼續說「原定發售時間不變。我會把更好的,交給所有期待的人!」
說完這句話,她鞠了個躬,直接從臺上跳下去,瀟灑地離開了。沒有任何留戀,只是給所有人留下一個背影。
很少有人,會有這種魄力,敢誇下這種海口。
可她空不僅要這麼說,還要這麼做!
後臺,元嘉狠狠地踢了一腳桌子「這個人…!」他怎麼敢這麼羞辱他們!!!?
米洛克又抱著手臂,躺了回去「這有什麼?本來就是抄的人家的…打電話告訴雷諾一句,他不用來了。」
在後臺慌亂的角落,米洛克在很多人都沒有注意到的角度,目光灼灼地盯著空離開的那個方向。像是要把空的那個背影死死刻在心裡。
這就是真正的空?
很多歌迷,對於3月27日這一天的印象,都定格在了空的比中指的動作,和那個瀟灑離開,沒有任何留戀的背影上。
這個人,用他自己最特別的方式,狠狠的回敬了VE GHOUL的所有成員。這是一記耳光,它響亮地扇在了對方的臉上。
唱VE GHOUL的歌曲,當眾燒譜子,和那句【被別人碰過的,髒了的東西,老子不要了!!!】到底意味著什麼?
眾說紛紜。
有人說是VE GHOUL抄襲了空的曲子。有人說,空耍大牌,VE GHOUL只不過是名字和空的專輯重複,空就這麼報復那個團體。
事實是什麼,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空的曲子很快就要再一次發售了………
而另一邊,在那個事件的第二天,電視劇【DARK MOON】的發佈會也開始了。
☆、37
社長室,寶田羅利手裡握著剛打開的雪茄,看著電視裡空大出風頭的片段,忽然會心一笑。
「所以說啊!什麼東西,失去了,都可以重新學回…只要你願意…」
錄音棚裡,穗高手裡拿著連夜趕出來的分鏡頭草稿,入神地看著在攝影棚裡來回忙碌的空。「你…有沒有發現,空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有嗎?」被空那句諾言逼迫,忙到焦頭爛額的工作人員抽空抬了一下頭,看了眼空。哼哼「是挺不一樣。要是以前,空絕對不會讓咱們這麼累死…」
「不是…」
是變得更加專注於某一件事了,是變得…更加吸引了…
穗高第一次看到這種樣子的空。他覺得,這個時候的空,比任何時候都要閃閃發亮。
「恩…曲子這方面沒有問題…」
【叮——】隨身攜帶的手機在這個時候想起來,空說了聲抱歉,退回去接起電話「喂?」
「喂?空。我是社。首場發表會就要開始了,你在哪裡?」
…差點忘記這個事情了!
「對不起,阿社。我可能要遲一些…」
對面的人歎了口氣「是不是那邊的事情太忙?忘記了?」
「恩。不好意思。」
社在話筒對面的笑了「你出門來看看…」
空和所有人告了個假,拿著手機走出門。
剛走到門口,空就看到,社靠在一輛車上沖自己揮著手。「就知道你會忘記,所以我來接你了…」
————發佈會現場——————
空一進門,就看到導演緒方啟文坐在椅子上全身上下散發出超低氣壓。倒是沒給人生人勿近的感覺。可那臉色…
蒼白的不成樣子。
「請問…導演你怎麼了?」臉色真的很差啊…
一個男演員最終忍不住上前去這麼問道。
「啊…不,我沒事…只是有點緊張。以前都是拍人…第一次被別人拍…」
空覺得這個人越這麼說,就越覺得他真的是一個易碎的水晶娃娃…
「大概是緒方導演緊張吧…這種事情,緊張是很理所當然的…」社的聲音忽然出現在空的身後。
空本身不矮,為了更像男生,從來都是往腳後跟偷偷墊恨天高(內增高)社說話的時候覺得這種話不適宜讓別人聽見,又是靠近空說的。
所以空當時就感覺到脖子一癢,一股熱氣從身後傳過來。
= =
老子想請假!那種心臟不正常跳動又開始了!
「恩...導演這個樣子,大概就是緊張吧…」空左顧右盼,終於發現了可以轉移注意力的東西「看啊!京子和蓮在哪裡…」
手指一直,空直接往那邊拔腿就跑。背影雖然說不上是倉惶,但是給然看在眼裡就是有種急切想要離開某人身邊的感覺。
…社稍微有點受傷。但隨即站起來跟著空的步伐朝京子和蓮的方向走過去…
「哎…小空,你拉我來這裡做什麼?」京子瞪大眼睛看著空。
為什麼忽然就沖過來,拉住自己就到這個地方來啊?
「京子…」空很嚴肅「我好像是病了…想請假。你去和緒方導演說一聲…」然後轉身就走。
「不行啦!」京子一把拉住空「導演本來就很緊張了,萬一首場發表會,有演員不在,緒方導演會更加為難的…」
空削了京子一下「我是你姐姐!我病了都不能離開?!」
「可…」京子抱著腦袋「你明明就是很健康的樣子…就是臉有點紅,但是絕對不是發燒的那種紅…倒是有點像戀…」
最後一個詞,京子理智地收回了。
空煩躁地撥弄撥弄腦袋「話說完!我這樣像什麼?」她很想找出病因。然後徹底根除。要是這個病是因為什麼人才染上的…
空活動了一下手腕。就弄死那個人!
「京子聰明地後退到門口「你很像戀愛啦…」
然後迅速後撤。
空是誰?不想要你跑的時候,你能跑得掉嗎?
所以,空一把把京子拉回來。
「戀愛?」……
放屁!老子會戀上誰啊!
「你說說都會有什麼感覺?」
說完這句話,空就看到京子一臉靈異的表情。「空…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戀愛的感覺空不知道?!天啊…這真的是我們三個人裡面最成熟的空嗎?!
「就是覺得對方很好啊…」
「具體一點…」
「厄…比方說,看到對方的某一個神情,覺得動心,只要是…」只要是…京子腦內跑馬燈立刻回到純真年代。那個抱著尚的胳膊,傻彪傻彪地大喊尚就是天地的時候。
『呵——呸!』京子吐了口口水在地上
「混蛋!戀愛什麼的,去死吧!尚太郎你這個混蛋!!!!!!」腦補過頭的京子小宇宙爆發,一腳踩到臺階上,滿臉青筋。
00
空第一次看到現實生活中的京子爆發,一臉驚異。這個…這個人真的是我那個天真無邪可愛地妹妹嗎?這麼像小混混…
啊……可是這個樣子的京子也好可愛啊……
不過,京子會成為這個樣子,這一切都是因為尚太郎!
殺掉他…
於是,兩個人都散發出濃厚的殺氣。
厄…京子首先醒過來,轉換驚人地繼續剛才的話題「大概就是心跳加速什麼的吧…」
心跳加速?
空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特麼的。
自己對著社的時候,不就是心跳加速了麼?!
——————發佈會最終以導演緒方啟文的昏倒收場————
空離開發佈會,還在想京子的話。
【戀愛了】?
「社…」空轉過臉去面對著社。
社莫名其妙和空對視。
…三秒以後。空轉回頭。心跳正常,空很滿意。戀愛什麼的…絕對沒有!
「沒事了。」
社莫名其妙,空這是怎麼了,先是和自己對視,然後又說【沒事了】?
就說…不是戀愛吧…(這句話木有說出來呦。)
空聳聳肩邁著大步準備離開。可剛走出幾步去,就頓住了……
然後,空很俐落的轉身,瀟灑地走回到社的面前「社…靠過來一下…」
社被空這些舉動弄得莫名其妙,沒經過思考就彎了下腰。
空一把抓住社的衣領把社拉向自己,然後對著社那張薄薄的嘴,把自己的嘴唇狠狠印了過去……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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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完全被空的這種行為驚嚇住了。
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空一把放開。空倒退一步,勝了一樣挑眉自言自語「我就說吧…不是戀愛。怎麼可能是戀愛?我連心跳都沒有加速…」
也幸好這裡的位置比較偏僻,所以沒有人看到空剛才那種明顯耍流氓的行為。社回過神來,右手放在自己剛才和空接觸的嘴唇上面,輕輕觸碰。
「空…?」
「厄…」空被社的這聲叫喊叫回神來,才發現現在自己需要面對的已經不是戀愛問題了,而是對自己耍流氓的行為解釋一下了…
「那個…社!剛才我看到你的嘴唇邊上有東西沒有擦乾淨,所以…」
儘管這個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一臉嚴肅,看起來十分正直的樣子。
可是…
這種破爛理由,騙鬼鬼都不信!!!
社又不是笨蛋,這種腳趾頭想想都能想明白的事情,當然不用他來仔細辨證一下空說這句話的正確率。嘴上有東西?嘴上用東西那就用手啊?不能用手,說一聲,指一指也可以啊…
哪裡用得著這麼『獻身』的啊!
社笑了。自己以前是決定過和空就保持在這種狀態。因為那個時候他,雖然有點確定自己的想法,可是不想嚇壞這個姑娘。
可…
現在看著空的表情,他覺得,這個人也是喜歡他的。只是她沒有發現。亦或者,是這個倔強的姑娘不願意承認罷了。
但既然知道了,這種事情,怎麼能夠讓女孩子去主動呢?
社溫和笑著牽起空的手「恩…我相信。」
= =
相信才有鬼!你相信老子是給你弄嘴邊的弄西,那你牽起老子的手來做什麼!!!放開啊!耍流氓麼?!(這個孩子已經忘記了剛才是誰先耍流氓了= =)在不放開老子喊非禮了啊!
...
厄…
空低頭看看自己的裝束。
好吧,讓眾人相信,社在對著一個【男】歌星——空,來耍流氓。這的卻很困難。那換個方式…
「綁架——唔…」
嘴巴被身邊的人堵住,出不了一點聲音,社湊到空的身邊,笑容不變「空,如果你喊出來,我會喊你在非禮我呦…」
00
空瞪大著眼睛。
這…這個人是社?那個溫柔的老好人?那個鄰家大哥哥?
屁啊!自己竟然被外表迷惑了…
老子什麼時候非禮過你?!!!你怎麼能夠血口噴人!!!(所以說,這個人完全選擇性忘記自己在做什麼了…)
社拖著空走出走廊,從大廳走過。一直拉著空到了一個很少有人經過的角落。
空黑線。角落?
==這個人要做什麼?!
私下裡,空算計著,只要這個人敢過來,就揍斷他的鼻樑!
恩?揍斷鼻樑?空這才反應過來
對啊!自己完全能打得過社的啊?為什麼會就這樣幾乎沒有絲毫反抗地被這個人拖過來?抽風了麼?
空立刻自我檢討。
而且被那麼不著邊的話給威脅住了。剛才真的有用大腦思考問題麼?果真是抽風了啊…
空檢討的時候,社伸出手,把空剛才因為搖晃腦袋從額際滑下來的一縷碎發,輕柔地順到腦後「呵…空你不用防備什麼的。我什麼都不會做…」
放屁!你什麼都不會做,你把老子拖過來?!
空下意識就想反駁,忽然察覺出自己的不對勁來。我…這到底是怎麼了?變得這麼衝動,這麼不理智。明明在路上就可以掙脫社的,為什麼當時腦子裡幾乎一片空白,就那麼乖乖被他牽著?為什麼下意識地就要反駁社說過的所有的話?
空第一次眼神中帶著迷惘,抬頭看向社的眼睛。
我…到底怎麼了?
結果抬頭卻撞進深不見底的柔情裡。社看她的眼神,好像要把她全部都融化掉一樣。
社說「空,我喜歡你…」
「啥?」空頭腦有點暈,大腦自動遮罩了這句話。
「我說,我喜————」
「社——」不遠的地方傳來敦賀蓮的這一身叫喊。空稍微不清醒的神智立刻清醒。看著社懊惱的表情
「哎?社你怎麼了?」怎麼會懊惱?對了!這個人剛才和自己說了什麼?
社歎了口氣,苦笑了一下揉揉空的腦袋「早點回去。我們都知道你厲害,可是一個女孩子,畢竟不好。」
空的頭微微一低,感受著社掌心傳來的溫度。暖暖地很舒服。雖說被像孩子一樣對待,可是她就是興不起一絲反抗的心理。
恩…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感受到這種溫暖。
仔細想來,是上輩子吧…
上輩子的爸爸要這麼揉過她的腦袋。很安心,很舒適。那個時候她總是無數次以【我不是小孩子了】這樣的理由放抗爸爸的對待。可…現在卻對這個動作,想念得要死。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等反應過來那些愛的時候,自己竟然已經無法回報了………
她在16歲就死了,然後在這個世界重生。而這一世,從出生那一瞬間就註定。這個世界,她除了京子,在沒有其他的親人……
爸爸!
空自己找到了最合適的理由。因為社很溫柔,很像我爸爸,所以才會像小孩子一樣心跳加速……
我沒有戀愛。
只不過是社的溫柔讓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感動。
只不過是這樣而已…
————分割————
(厄…當然,我相信。肯定木木又會說,我又文藝了。ORZ我特麼寫著寫著就文藝了啊…抽煙45°仰望天空。原來咱竟然是一個文藝的人麼?…
咳咳…我覺得既然空是感情匱乏者,上輩子的時候木有愛過就死了,這輩子好死不死又全讓她看的是愛情悲劇【指京子和不破尚】這個孩子應該比京子還要逃避愛情。所以,咱不想讓這兩個人現在就在一起。而且…【壞笑】也有很多人想看社追空的段子吧~嘛。革命尚未成功,兩個人都加油吧~)
————這是為了防止上面湊字數被大家揍,所以這段再加上一些的分割線——————
「社——」
「蓮,這裡!」社走出去,沖蓮揮了揮手。
「阿社你去那裡做什麼?」
社攤了攤手「表白。」
「什麼?」
社繼續「失敗了…」
可是社的臉上沒有一點失落,而那個地方也沒有再走出來其他人(這個時候空在頓悟中…)所以蓮就把這個當做笑話聽了。
「快點吧,我們要趕不上下一個工作了。」
社點頭和蓮一起朝外面走。
忽然,社說了一句「馬上月晦就要開拍了啊…」
「是啊。」蓮隨口回答。
「以後…在一起的時間就會多了吧。」
「和誰在一起?」
「沒有什麼…」真的很期待月晦的開拍啊…
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期待…
☆、39
社如果知道,這次告白就差臨門一腳,功虧一簣。也許會失落。但是如果他知道,在空的心裡,他的定位已經變成『爸爸』了的話,估計(一定)會吐血。
————分割線————
「好了!卡」
緒方啟文喊了音效卡,停止了拍攝「OK,美月和家月重逢的鏡頭OK了。」
社和敦賀蓮一邊談論著緒方啟文的狀態,一邊在路上走著。
畢竟一個導演在發表會上昏倒,對這部戲的影響也不會很好。
角落裡,幾個女神竊竊私語地談論著伊達導演和緒方啟文的關係
「哎他們真的是父子嗎?」
「那拍完這部戲你說咱們會不會火?」
「一定會的!伊達導演的魔法啊…」
幾個女生興奮地嘰嘰喳喳,京子從一旁畫完妝出來,聽到了這個片段。這個對於緒方導演是個禁忌啊!因為父親太過優秀,所以作為父親兒子的自己,無論如何都會別別人看出父親的影子。再優秀也是無濟於事…
「喂…你們幾個…下次在談論這樣的問題…就詛咒你們!」京子頂著化妝過後特效的疤痕,地縛靈一樣出現在熱烈討論中的幾個女生身後…
「哇啊啊啊啊啊!」地縛靈啊!
「學校的地縛靈出現了了了了了….」幾乎瞬間,幾個女生逃得無影無終。
「真是失禮!」京子有點惱羞成怒指著自己的疤痕「你們看清楚了啊!這是化妝的特技效果!」
京子的身後,剛剛走到那裡的社幸一和敦賀蓮啞口無言…
「好厲害…」社搭話「這個化妝效果真逼真…不止是化妝效果下了我一跳,你也下了我一跳…」
「啥?」京子眨了眨眼睛。
「演技啊!我是說,未緒的感覺,你已經感覺到了…」
= =
京子低下頭無盡黑線,意志立刻消沉下去…
??!!!
消沉?我說錯了什麼嗎?社驚訝道「難道…不是演技?本性嗎?」
= =
蓮靠在窗戶上『這個孩子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對了,京子。」社預謀已久「空呢?為什麼沒有看到空?」
厄…
「他說,今天他的戲份很少,所以他晚一點來就好。現在正在錄音室錄製新歌。大概是最後的階段了…對了,前一段時間不是有人說空被抄襲嗎?社先生知道這件事情?」
空被抄襲?
社也驚訝。
他和蓮基本上就是從早忙到晚。根本沒有自己空閒的生活。也就理所當然地,沒有時間注意一些娛樂新聞。空的歌被抄襲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是這樣的啊…」京子低下頭「原來社先生也不知道啊…」
不會,既然是空被抄襲,那這個新聞就一定會被炒得特別大。如果回去翻翻看,一定就能夠找出關於那件事情的報導。社安慰了京子幾句,就走到了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了早就爛熟於心的號碼。
「喂,這裡是空。」電話一接通,空有點沙啞的聲音從對面傳過來
「你的嗓子…」
「厄?…咳咳恩恩!」空清了下嗓子「大概是喊了太久沒喝水的原因吧……穗高,麻煩一下幫我把下一個曲子的譜子拿過來!」
「又是我!」電話的另一頭隱隱傳過來穗高抱怨的聲音「我是導演哎…就只幫你做幾個MV就好了…哪有指使導演的?」雖然這麼說著,可社從電話的另一頭聽到了抱怨中的些許笑意。簡直就像是甘之如飴…
雖然知道這麼問不好,可是社找不到其他能夠轉移自己注意力的話語「空!你和穗高導演在一起?」
「恩。重新弄專輯,MV也要重新弄。這段時間倒是辛苦他了。」
社的心裡有點不舒服,就像憑空紮進一顆刺。穗高這個人,他記得。蓮生病的時候他也和空一起在蓮家借住的…而且,這個人喜歡空。
他不是笨蛋,他能夠察覺到這一點。
「你們…一直都在一..咳咳空,戲快要開拍了,你不過來麼?」社在質問的話到嘴邊以前,全部收回。他想問他們是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可他為什麼要問?他有什麼資格問?他現在…什麼都不是…
「會麼?」空撓撓腦袋「我記得開拍是下午啊…」
「進度比較快…你快來吧。」他是蓮的經紀人,職業操守讓他無法離開自己的工作崗位。可又打心底希望空遠離穗高。
直到電話放下,社才無力地歎口氣,頭深深埋進雙臂中間。忽然發現越來越討厭自己。因為不知道何時,越來越沒有原則,不顧形象。
剛才為了讓空來到這裡,竟然說了謊話...
☆、40
「京子?你在做什麼?」
小學二年級,兩個人被分開到了不同的班級。空在開學後的第一天就看到京子趴在教室的垃圾桶找著什麼。
「唔...」京子聽到空的聲音,嚇了一跳,快速往前邁了幾步「沒有什麼...」
「......你背後的是什麼東西?」
「沒有東西!!什麼都沒有!!!」京子幾乎立刻就大聲反駁了空的問話。
空有點無奈的看著眼前看那個樣子就快哭出來的京子「好吧...我相信你」
......京子松了一口氣。可就是京子松了一口氣的空當,空一把搶過了京子藏在背後的東西。
「小空!!!」京子著急地喊出來。
「怎麼啦~又不會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還不要我看麼?!」空嬉笑著捏了下京子的臉。
兩個人都是小學二年級,身高相差無幾,空的這種親昵的動作,讓周圍的人看著格外怪異。
但是,等空再看清楚手裡握著的東西的時候,原本嬉笑的臉瞬間陰沉下來,但是面對著京子的時候,依然充滿笑容。只是這笑裡面已經隱隱包藏了一點點殺氣「怎麼回事?」
手裡的那東西分明就是京子吃午飯時候的餐具!!!怎麼會在垃圾桶裡?!
京子搖頭,並不說話。
雖是這樣,但是很多事情已經不用京子說明了。尚太郎在學校的受歡迎程度空都有所耳聞。女生們會排斥和尚太郎接近的人也是人之常情。空也遇到過或多或少的刁難,卻從沒有像京子遇到的這麼過分。
「班裡的女生做的?!」
「不是的!小空,我自己能處理好...你不用管...」京子急急忙忙辯解。不管在學校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都是自己的問題,怎麼可以連累到小空?
......
空握著餐具,冰冷地一笑,湊過臉在京子額頭親了一下「不會有問題的...」說完立刻轉過身去,直接走進京子班裡。
這個時候正好是午餐時間,班級裡吵鬧地厲害。空什麼廢話都沒有多說,抬起腳狠狠地踹了門口的鐵門一腳。
鐵門敲擊的巨大聲響,讓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空的身上。
京子在空動作的時候就察覺到空要做什麼了,可是沒來得及拉住她,她就已經踢響了班級的門。
空舉起手裡的餐具「這個是誰扔的?!!」
畢竟都是小孩子,沒有帶上虛偽的面具,也不會隱藏自己的情緒。空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幾乎大部分的人目光全都下意識看向了坐在最後排的那個人。
沒再多說一句廢話,空抄起最近對一本書走過去狠狠地一下甩到了那個女生的臉上。
二年級,基本上就是一片片的包子。短胳膊短腿,沒來學校以前都是家裡的太上皇,欺負起人來還行,打起架來可沒有見到過空這麼不要命的。
而空壓根就沒留後手,所以沒幾下,那個女生的鼻樑就被打破了。
這個時候一群包子才反應過來要救人。可全班都被空那種彪悍氣質嚇壞了,膽小的直接哭了,比較堅強的就一溜小跑叫老師去了。
對於空的這次處罰結果,本來是想要叫家長來的,可是空的家長(媽媽)在外地。
空又是一到了辦公室就先惡人先告狀,說對方欺負她。然後又低頭乖寶寶認罪的樣子,老師看到空這個樣子,深吸了口氣,最後還是選擇撮合兩家私了。
可這件事情遠遠沒有就這樣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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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不是以暴制暴就能了結的。
京子被欺負了,空沒有猶豫的站出來,卻在事後,京子受到了變本加厲的打擊。
於是空再出手。如此成了誰都不能解開的惡性循環。
終於,老師再也壓不住家長的怨言,空現在的監護人——不破夫妻被叫到了學校。
從學校回家以後,兩個人狠下心來,讓空舉著【我再也不打架了】的牌子站了整整一晚。
那晚,空一直沒有認錯,倔強的站到天亮。
京子就哭著陪空站到了天亮。
無論空怎麼說,京子都搖著頭不願意回到屋裡。兩個人的手緊緊抓住,互相依偎。
京子,你知道嗎?
雙胞胎的意思,就是——
你,是世界上另一個我。沒有你,我不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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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有沒有藥酒?」空熟門熟路推開保健室的門,躺到了唯一的那張床上。
被叫的人有點發蒙「又要藥酒?你到底是擦到身上,還是喝啊?」
當在床上的空皺了下眉頭「真囉嗦...」
兩個人因為空頻繁的受傷,已經相當熟稔,所以那人一邊幫空處理著身上的傷口,邊碎碎念的抱怨「你也夠了吧!」
空現在的處境已經很危險了。學校的最後通牒明確指出,空如果再有一次違紀的行為,就要開除。她不明白,為什麼明明知道這樣,空卻依舊我行我素。就像完全沒把學校當做一回事一樣。
「廝————」校醫一激動,擦藥的動作略微重了一些,立刻讓空倒抽了一口涼氣「你輕點...」
「覺得疼?覺得疼你就不要去打架啊!!」她激動地扔掉棉棒,把空提起來,弄直空的肩膀「你記住!很多人,你保護得了她一時,保護不了她一輩子!你不能一輩子站在她的前面,你將來也要有你自己的生活。」
「那就保護她一輩子!」
「就是...什...什麼?」校醫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從空嘴裡聽到那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那就保護她一輩子!」她看著校醫,眼神出奇的認真。
...只要她不放開我的手,我願意用自己一生的時間保護她...
絕不放手...
————
「空呢?在不在?」
不破尚太郎難得一回到家就急急忙忙尋找空的身影
早先回到家裡的京子搖頭「我也沒有見到小空...怎麼了?」
可惡!竟然走差了麼!?「好像是山口由美找了一夥人要找空的麻煩。我聽到隔壁班的人說的…本來是想要找到空的…現在…」
「山口由美?」
京子的手抖了一下。這不就是班裡上次找自己麻煩,然後和空打了一架的那個人嗎?
……「……多少人?」
「十幾個……」尚太郎扔下挎包沒有一點停留的往外面跑「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最重要的是把空找回來!」
…小空
都是因為小空幫自己……
京子拔腿就往學校跑去。跑到校門口,京子正巧撞上了從學校裡出來的空。
00
空看見京子頭上全是汗,沖自己跑過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京子張嘴剛剛想要說,話到了嘴邊,卻收回去了。不是決定好了嗎?不再給小空添麻煩。握了握拳頭,她低著頭搖了搖頭「沒事…」
「以後…我的事情,不用小空你插手!」
接著轉回頭去,轉身離開。
「等…」空伸手想要拉住京子離去的身影,可偏巧這個時候京子著急找到空,沒來得及放下的背包狠狠地打了空的手掌一下。
不用我插手…?
【...只要她不放開我的手,我願意用自己一生的時間保護她...
絕不放手...】
可如果,先放手的是對方怎麼辦?
看了下手掌,果然…
空笑了一下。
「我果然還是沒有辦法放開手。」即使對方先放開緊握的手,可自己卻依然不想放棄。那種真心想要保護的心情,是不隨著對方的態度變換的。
「這不是空嘛…」一個高調甜美的聲音突兀地j□j空的思緒。
空抬起眼看了下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把自己包圍了的人們,笑了。
「你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在慶倖,京子幸好已經不在這裡了…
即使是自身難保的狀況,都不避免要慶倖一下。幸好京子離開了。
...幸好她不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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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啊————」空叫了一聲。幫助空上藥的校醫隨著這聲叫喊,又狠狠敲了下空的後背。「知道疼了?!知道疼就不要去打架啊!」校醫碎碎念道「對了,剛才山口由美去找過京子了…」
「什——」空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
校醫翻了個白眼,把空壓回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空,你有沒有發覺。其實京子能夠把一些事情處理得很好?」
「什……」
「仔細想來,很多事情雖然起因都是因為有人找京子的麻煩,可是每一次把事態擴大的,不都是你自己嗎?」
空一下子把眼睛睜大。
就像一件你堅持了很久的事情。有一天,有個人卻告訴你,你堅持的是錯誤的。讓人震驚,像你過去所作的全部都成了空白。
回到旅館,空開始冷靜下來認真思考一些問題。也看清了很多問題。其實很多事情,京子本身就能處理地很完美。
就像校醫說的,京子未必就一定需要有人保護。自己一個人成長反而會更加茁壯,性格也更加堅韌不屈。
【如果你真的愛她,就放她自由,讓她自己成長……】
她需要做的,是不干預地守候,而不是一廂情願的保護。
有些事情能夠一瞬間讓人成長。
空蓄起了劉海,隱藏起自己真正的樣貌,性格變得內斂。雖然依舊打架,可卻不再牽扯上京子。
這個人,在那一天,忽然就成熟,擺脫了所有的稚氣真正長大了。
唯有那關心,變得深沉。
☆、41
空接到電話以後,火速飛奔到了片場,但是卻沒有找到京子的影子。
「咦?社,京子呢?」
空回頭問了句社。
「京子,跑走了…」
「恩?」
「飯塚小姐要考她未緒的形象,她自己一個人沉思了一會兒就跑走了…我想要追她,卻沒有追上。」
「哦。」空點點頭。
哎?為什麼是『哦』?
她和蓮在聽到京子跑走的消息,一個毫不猶豫地說『開拍』一個沒有反應地輕輕一句『哦』一筆帶過?這兩個人這麼相信京子?
空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有內心發出的那種無條件的信任。看著她的表情,就好像是在說——京子做的事情,都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一樣。
不久前,蓮也笑著這麼說,社從兩個人,的那個笑臉,和那個無所謂的語氣中,都聽出了兩個人對京子無條件的信任。
只是看著這兩個人的表情,就會讓人不自覺跟隨者產生一種要相信京子的感情。
看著空走向緒方啟文的背影,他覺得這個人,真的在很多方面很像,無論是這種感染力,還是處事。甚至,連逞強的性格都是。
空這一次的角色,又是紅果果的路人甲,戲份比較多的路人甲。飾演一個亦正亦邪,完全按照自己個性行事的人。開始的時候難為美月,在看到後來未緒欺負美月的時候,又反過去幫助美月。空唯一的一次路人甲的那個角色給人帶來的印象太深刻,所以這次緒方沒多囑咐什麼,就交代了一句像上次一樣就好。
上次一樣?上次是什麼樣子啊!上次拍戲的時候雖然是一邊就過,可當時天知道,自己完全雲山霧罩,啥都不知道,中途還走了一會兒神。
難不成拍這部戲的時候也要自己中途走神?
今天一天空的戲份就是站在學校教學樓的屋頂,手裡握著美月慌慌張張掉落的一個日記,隨手翻著,嘴角露出那種被稱為壞壞的笑。
= =
空看到劇本的這一段,又看看那個作為道具的黑色筆記本,第一反應就是特麼的這是在拍j□j呢…
然後第二反應就是。如果真的是拍j□j,自己不就是那個月?
被自己這種不著邊際的聯想嚇了一跳的空,連續拍了5次這個段子,每次一到要『邪氣笑』的時候,就看著手裡的黑筆記打擺子。
第六遍的時候,空實在是受不了了。在空強烈的抗議下,美月的日記本變成了和戀愛筆記一樣的粉紅色的。
空終於在這種情況下笑了。
可是太陽光在本子上一反射,光線打到空的臉上,滿臉粉氣。讓人怎麼看都覺得空的表情多了那麼一點意味深長,就像狗血劇裡面一見鍾情一樣,讓人無限遐想……
等空拍完了屬於自己的部分,京子回來了。把演出未緒所需要的那頭遮蓋疤痕的常常頭髮理成了短髮。
試鏡理所當然地一邊通過。
只不過,空在看到京子從未緒的角色裡脫離的那一瞬間,有點恍惚。
她是真正的喜歡這個工作,是在對這個工作負責……
受到京子這種熱情地感染,空想了下。決定,今天回去一定要借來老版的月晦仔細看一下
PS:【我這裡絕對木有侮辱月晦的意思,劇情需要…(被指責偏離原著多了,有點害怕,出來解釋一下…)】
「美月,你的功課退步了好多呦」
「老師…那個,我其實有很多不會的地方啦…」
「那要不要來我的辦公室呢?老師給你特殊指導?」
「…恩…那麻煩老師了。」
——
「啊…老師…不要…恩…那裡…哈…啊…不要…」
「這有什麼關係?已經放學了叫出來吧。沒有人會來的……」
==!!!!
被驚呆了的空終於在恩恩啊啊部分的時候,回過神來,快速關上了電視。
特麼的,回去砸了那家音像店!!!一定!
為了身為藝人的那麼一丁點的自覺,空覺得老版的月晦一定有很多值得借鑒的地方。就去讓別人從學校的隔壁音像店租來一盤月晦。
還想到學校沒有播放設備,專門來LME借了接待室的電視和影碟機準備看,結果打開就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一打開就是一個長相雖然還可以,但是絕對比不上敦賀蓮(比敦賀蓮醜好多…)的貨出來晃蕩,然後又是一個明顯已經三十多歲的老太太,塗了層厚厚粉底上來充當中學生。
當時空就有點納悶。
你說老版的嘉月說起來還是敦賀蓮他爸爸,應該很帥的啊…怎麼就長得那個樣子?還有那個發嗲並且半老徐娘的老女人…這個片子是怎麼火的?
或許就是純粹演技制勝?
2分鐘後,猥瑣男找上了『美月』,然後就是那段課外輔導的對白。三分鐘的時候,兩個人抱在一起恩恩啊啊…
空也從迷惑到了憤怒。
特麼的,這是月晦麼!!!這分明就是A.片。
欺負老子沒有看過黃.片麼!!!月晦?月晦你媽!
拿過放在身邊的碟子的封面,上面整整齊齊兩個精美的印刷打字——月晦
空的黑線。你們這些人不害怕月晦去告你們麼?不光是片子的名字,連演員的名字都敢照抄?以前朦朦朧朧是又聽說過日本盛產A.片,過來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沒有接觸到…
現在,手裡是握著真真實實的東西了,但是空寧願自己不知道…
= =
是不是應該慶倖,幸好沒有人注意到?
呯————
空身後的門口傳過來什麼摔碎的聲音。
!!!空回過頭去,穗高站在門口,看樣子已經石化了很長時間了…
很好,現在可以死得安詳了…
在LME借了電視,光明正大看這種東西。知道的,知道自己是借錯了碟子,不知道的……這到底有多麼饑.渴啊!(捂臉,我沒有下限,我對不起未滿十八歲看這個文的小朋友……)
「空………」穗高看見空回頭,臉上的表情和吃了蒼蠅一樣。你一大早放著錄音不做,跑到LME來,就是為了看A.片?
空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平靜地都可以叫做聖母了「你幻覺了。」
……穗高的臉在聽到這句話以後,越發扭曲。
「那個…空,以後看這種東西,要鎖門…」
= =
這個時候解釋還有用嗎?
儘管羞憤欲死,而且看到站在前面的穗高的後腦勺,就在天人交戰要不要殺人滅口,可空臉上一點兒相關的表情都沒有。
該和善的時候和善,該打趣的時候打趣。厚黑的好處在這個時候一覽無遺。
打了順風車到了錄音的地方,空很快就錄完了最後的曲子。預計過不了多久就能夠上市。期間沒有再傳來被抄襲的消息。
錄音順利,從錄音室走出來,毫不意外地再一次看到了社。
兩個人很有默契地一起往回走。
————這是空回到宿舍的分割線————
「啊…」空大力躺倒在了床上,又想起來自己借的那個『月晦』。「明天還回去…」
某個人自言自語地伸手往包裡掏去,在包裡摸了很久…
很久……
「啊!!!」
空的這聲叫喊,驚醒了屋裡所有的人。
「怎麼了?」
「怎麼了?」
空淡定回答「噩夢」心裡驚悚地萬分。
靠!那個片子在社手裡拿著的那個包裡!!!
………沒事,沒事…空自我安慰。他不會看的…大概。
另一邊,社手裡握著遙控器,呆掉了。
明明看名字是月晦啊…為什麼會出來…
這個碟子不是空的嗎…?
☆、42
「……」空大清早在LME門口第一眼看到社,立刻往後退了兩步,裝作啥都沒有看見轉身就走。
如果條件允許,空特別想一抱拳「兄弟,從此咱們相忘於江湖」
…………
==
那個東西……
留在社手裡就好,大不了我不去要回押金。永遠都不想見到那個東西……
額,
社老遠看到空,往前走了兩步,揮了揮手,本來到嘴邊的那句『空』忽然因為手腕觸碰到包裡一個堅硬的東西而停止了。
那個東西就是社裝在包裡的,空的那個『月晦』
社對空,幾乎算得上是無條件地信任。社相信空只是無意間借到的這個碟子。所以看到空的時候,社打招呼打得十分自然。可是沒有想到空看到自己扭頭就走。
相處這麼長時間,社看到過空各種各樣的表情,也清楚,空每次越面無表情的時候,偏偏是最窘迫或者最惱火的時候。現在看到空的那種表情,怎麼看都像是在逃避。
……這是不是可以算是害羞呢?
今天好像意外的發現了空的另外一面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開始執著於空各式各樣真正的表情,樂此不疲。
社放下舉起來的手,搖了搖頭。很多說不出的情感快速從心底湧上來。
「阿社,怎麼了?」蓮看到社的表情,湊過來。剛才空的那種表情,蓮也全部都看在眼裡了,所以才會對社這種表情十分好奇。
社對於這件事情肯定是不會說的。聳聳肩剛想要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恩……」
社的想法一直隱藏在角落裡的某個人可是不知道啊!
處於對敦賀氏比較『陰險』這個角度考慮,某個人覺得社很有可能堅守不住最後的陣地……
狠狠地罵了一句——
靠!==
之後,本來兩個人以為已經離開了的空,忽然個箭步斜刺裡從角落裡忽然沖出來,抱住社的胳膊,拖離了敦賀氏能夠觸及的範圍。
一直到把社拖到一個人稀少的地方,空才停下來。靠!要是讓敦賀蓮知道了什麼……會被笑死的……
社直到站穩身體才有機會問出話來。「空?」剛才,空不是離開了嗎?
空摸了摸劉海。其實自己也不知道問什麼會這樣,當時走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看到社對著自己伸出手,像是要打招呼的樣子。就無論如何都走不了了。一種好像是不忍心,又像有點不捨得的那種難以說清的情緒,一直在心頭徘徊。
不過……
幸好沒有離開……
幸好把社拖到這裡來,遠離了敦賀氏。
但是很快空就又發現了一個很不妙的地方。是把社拖離了敦賀蓮的身邊,可,現在不就變成和社獨處的情況了?那被問起那個東西【AXX】的話怎麼回答?照實說社會信?
「空,」剛想到這裡,她就聽到社的聲音。
==
能不這麼配合我嗎?
「恩……?」
空的眼睛有點警惕地看著而對面的人,而表情要多淡定有多淡定。
本來是準備好了一堆話在社問出來以後回答的,可是社什麼都沒有問,在叫了聲空的名字以後就平靜了。
空抬頭看向社的臉,結果看到社的臉扭曲了一下。
那種表情就像是很想笑,卻極力忍住的感覺。抬起手指了指空的身後「你……要來……這裡做什麼?」
空在社那種表情的時候就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大妙。在社指這空後面的時候,空立刻轉身往後看。門牌上閃亮亮幾個大字——洗手間(男)。在空回過頭去以後,正對著空的視線的地方,一排潔白的站便在燈光下閃爍著瓷器特有的白色。
……………………
空深吸了一口氣,吸到不能在吸,都沒有呼氣。
這個日子過的……
先是借月晦想瞭解一下演技,結果接錯了三。級片,在LME看的時候,被穗高看到,接著回到宿舍以後,又發現東西到了社那裡。
今天,自己竟然拖著社跑到了男廁所門前?
而且……
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滿身都是嘴,都說不清楚了吧……絕對說不清楚了吧!自己說是無意識地拖著社來(男)洗手間,社會信麼!!會信麼!!!!!
空淩亂了,徹底淩亂了。
在空面無表情淩亂的時候,自己的手忽然在這個時候被握住,對方的體溫通過手掌傳遞到心裡。「走吧,正好一起去片場。」一個聲音在頭頂這樣說著。
心裡的焦躁奇妙的,很快被這種包容又有力的溫度平緩下來。
「好……」
本來空預想的是,社今天看到自己以後會像昨天穗高一樣露出那種不可思議的表情。可是這個人沒有。不需要解釋什麼,他也沒有問什麼。對方透過那修長的手掌傳遞著一種信任——不用解釋什麼,我相信。
就像是這個人給自己的感覺,安穩,恬靜,像隨時累了,都可以停靠的港灣。讓空覺得不用再逞強,當累了的時候,有了一個可以停靠休息的港灣……
兩個人從洗手間的走廊走出來的時候,蓮抱正著胳膊站到外面,看樣子就知道,他知道兩個人在裡面卻並沒有打擾。看到他們兩個人走出來,蓮笑了一下。
「快遲到了,走吧……。」
這是真正稱得上是友善的笑容。
像是體諒到空的窘迫,蓮並沒有乘勝追擊,或者戲謔地打趣空。甚至,蓮對兩個人剛才的行為未過多詢問。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就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感受到這份友善,空小小挑了下眉毛。
其實,也是一個溫柔的人吧。以前只不過兩個人太像,所以潛意識裡一直都在互相排斥,如果排除這些,應該不難發現,蓮也是一個很溫柔體貼的人……
A,片事件就此告一段落。
除了其後不久報紙的一小角刊登了一則,【某家學校附近的音像出租店被人放火燒掉了部分影像,後經證實被燒毀全部都是A。片】這個報導以外其他都算是風平浪靜。
……話說,這樣真的算是風平浪靜麼?某人明顯是在犯法吧……
☆、43
……每天重複同樣的事情,什麼都沒有一點新意。
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明明存在法律,卻依舊在不斷腐爛,犯罪從未停止過……
許多事情冗長又繁雜,或許根本就是多餘。
好無聊啊……這個世界……
他望著窗外,上午九點左右的陽光變得有些刺眼。什麼都無所謂,一樣無聊透頂。
不過……
坐在座位上,精緻地像個娃娃一樣的少年眼珠一轉,隨後轉過頭去看著坐在第一排的女生。那個被少年注視著地女生正聚精會神地注視著黑板。
多完美的一個人,
熱情,善良,上進。
美麗,大方。好像什麼樣的困難都難不倒她,什麼樣的折磨都不至於使這個人變得晦暗。像陽光一樣耀眼的女生……
這樣一個美麗的人,卻喜歡上了自己姐姐的未婚夫?
用手支撐著下巴,少年歪著嘴角笑了。柳葉狀的眉形上調到邪氣的弧度。難得呢,碰上這麼有趣的事情……
想到這裡,用手轉動了一下手裡的原子筆。筆和有生命一樣在少年修長又靈巧的指尖旋轉跳舞。少年撐著下巴的手自然地抬起來,放到額頭上面掠了一下劉海。不經意地目光一轉,正巧和自己注視的那個女孩的後桌,一直同女孩相處很好的一個朋手友對視了。
這個女孩喜歡自己,他從開始看到那個女孩碰見自己臉頰就變得通紅的時候就知道了。
那個女孩一直都在注視著自己,所以少年窺視美月的動作,那女孩也一定注意到了。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任何人在這個時候都會這樣想的吧?不過這又怎麼樣?他有許多種辦法,讓那個人開不了口……
望著對方欲言又止的樣子,少年抬起右手,食指放在唇邊輕輕一點,做出不要講話的姿式……
嘴唇微微上翹,眼睛放電一般眼波流轉……
嘶————
教室裡響起了吸氣聲。
不只是那個女孩,很多女生在看到男孩的那個動作以後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氣。
----------------------卡!
緒方啟文如釋重負地呼了口氣「卡……」
「很好。」
空一下子癱倒在椅子上。
原來這樣就算很好了啊……
果然不懂啊演技什麼的。
昨天晚上,終於借到了傳說中的20年前的月晦,(這個過程中的艱難程度,咳咳。不用介紹了吧……)空花了整晚上的時間去琢磨她飾演的這個角色。可是越看就覺得越加難以追趕。那個角色的上個扮演者,現在算得上是異界的老前輩,演技和功底都十分了得。
空對著鏡子練了一晚上劇本上所謂的『邪氣笑』
最後不知道是練多了還是什麼原因,總之那個笑容越看越像嘴抽筋。
第二天空到了片廠 ,自己蒙頭往椅子上一倒,就開始釋放低氣壓。
很多事情,相信很多人都有感覺。
半調子的時候,很多事情半懂半不懂,才初生牛犢不怕虎。到了差不多知道了什麼的時候,就畏縮不前了。
當初空就沒有認真過,無論是唱歌還是自己的半吊子演技,所以無所謂地站上去就開始。現在好歹有了一點敬業的心理,又在京子的帶動下想要好好負責的做好這個工作了。結果去借了碟片一看,反倒是更加混亂了。
社一進片場就察覺到了空的不自然,自然而然的就走過去了
「怎麼了?為什麼這麼低沉?」
空有氣無力揮了揮手,往社的所在方向的背椅上一靠。沒有察覺到自己這種不同尋常地對社的依賴,「累啊……」
累?
社的手往空的額頭上扶了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唔……
社的手很清爽,空下意識蹭了下。「這個角色怎麼演出來啊……」
世界無聊什麼的,從來沒有想過。看到一個人很有趣什麼的從來沒有過。到底要怎麼樣演出來這樣的人的心理啊……真的很困惑。
社本來只是想試一下空的體溫,本空這麼突然的蹭了一下有點吃驚。隨後就聽到了空的這番言論。演不出來?
「怎麼會?你開始演出來的那個角色一直都很好啊……」
很好嗎?空仔細想了下前幾天的那場真正和演員演對手戲鏡頭的時候,的確很快一遍就過了。空很聰明,立刻就開始回想那個時候的人物和場景。
恩……
那場戲是在看過美月日記以後看到了嘉月(敦賀蓮)好像那個表情就是因為對著敦賀蓮才做出來的。
??!
對著敦賀蓮才作出來的?空皺著眉頭。
那個表情是一邊通過,說明情緒沒有錯。可是那的要求是『感興趣』的表情啊……
我,對敦賀蓮感興趣?
…………
==
冒著冷汗把這種念頭從腦海中排除出去,空悄悄拍著胸口。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可就是史上最不可思議事件了。
敦賀蓮絕對不可能的。因為看到那個人,空總會下意識被激起一種鬥志。而絕不會是『興趣』這種感情空還是能夠很好想明白的。
再說,非要算興趣的話,物件也不可能是敦賀蓮啊!明明我對社絕對比敦賀蓮那個人要……
要……
哎?
要什麼?!
空目光
刷——地一下子看向社。
「什麼都沒有。絕對沒有都沒有……能有什麼?絕對是錯覺!!」
什麼錯覺?社被空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問,問地莫名其妙。
空不是鑽牛角尖的人。為什麼對著敦賀蓮的表情會像是『有興趣』空選擇性無視。反正演戲的時候,把對象都當成敦賀蓮就好了。
本來就是真麼想的。所以就這麼演了,真的竟然一邊通過了……
空有點無語。
——————————分割線——————
這場戲過去沒多久就是嘉月去美月家裡的戲份。空算是在演技上混過去了,可敦賀蓮卻是卡住了。卡在關於愛情的演技上。
☆、44
「少廢話,別婆婆媽媽的,把錢都交出來,,,」
空剛剛走到學校不遠處的巷口,就聽到了這句話。這是多麼經典的臺詞,經典到一聽就能聽出那些人在做什麼。
勒索啊……
真是的。好不容易來了趟學校,就碰上了勒索。
空現在能來學校,實在是學校缺課太多,空被催急了。只能擠出時間來學校一趟,晃晃說明這個學校還有最上空這個人,順便告訴一下輔導自己班的那個人,自己還活著。
可是今天一接近學校,就聽到了以上的那句話。轉過頭去,餘光往身邊傳出聲音的巷子裡一看,五六個人圍著一個男生,把那個人堵在了牆角。
在學校門前就敢勒索,這些人不是膽子太大,就是腦子太肥。
空沒有過去。她自認不識路見不平一聲吼的那種人,除了特定的人意外,空對什麼事情都很懶散淡漠。
所以面對這些勒索,空本來是想要無視過去的。
但是這個世界什麼都存在,所以不長眼睛的人當然也存在。
巷子裡的那幫勒索的人在空看見他們的同時,也看到了空。
這個時候已經開始上課了,學校門口幾乎沒有學生再經過。
空這種明顯已經遲到了,卻還是很悠閒的樣子很容易就引起了那夥人的注意。
「喂!你!」
「恩?」
「說的就是你。小丫頭,有沒有錢?把錢全都交出來!」
巷子的陰影中,一個人帶頭走出來。樣子不像是學校裡面的不良仔,反倒是像社會裡的混混。頭髮染成了五顏六色,活脫脫一個鸚鵡。嘴上,鼻子上耳朵上。凡是能夠打孔的地方,全都叮叮噹當地帶滿了環。
==
那個造型,那個架勢,完全和火雞一模一樣。
空把背包往身後系了系。只要那個火雞再靠前一步,空就能很輕易地打斷火雞的鼻樑。
可還沒等空出手,一聲大喊又響起來了。「住手!你們這些人到底在做什麼!!!!!」
隨著那個聲音,一個人一下子擋在了空的前面「你們這些人竟然敢欺負到柳高的頭上!」
事出突然,那個人一下子就擋道空的前面去了,所以空並沒有看到那個人的正臉。只能從背影打量那個人。從背影看過去,那個擋在空面前的人留著乾淨的平頭,身上穿著松垮垮的運動裝,兩隻手被紗布死死包住。
全身充滿著陽光的氣息。看到那個人手上綁著的繃帶,和手肘腕部的肌肉。只一眼,空就察覺到,那個人的散打一定相當了得。
說來也怪,自從空來東京,不長眼湊上來找死地一波接一波,可是每次都是沒等自己出手,就會有人大喊一聲站出來。
特麼這麼一想。自己感情已經上演了好幾回英雄救美的戲碼了啊。而且英雄次次不同。不想多費什麼事,空站在那個人的身後,沖著因為那個人的出現有點呆愣的火雞的鼻子狠狠就是一拳。
「最討厭你們這些(不長眼睛)搶劫(我)的人!」【括弧裡面為沒有說出來的話】
「靠!」
那些混混看到火雞被空一拳打在地上,打著滾幹嚎。頓時都沖了上來。
空一個閃身沖進那群人中間。空快,可有個人比空還快。空只覺得眼前一晃,剛才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個人已經趕在自己的前面沖進人群了。
沒有懸念,五分鐘以後,空和那個男生兩個人毫髮無損地走出巷子。
離開昏暗的巷子,這個時候才得以看到男生的正面。
果然相由心生。
男生長得很好看,很陽光。走出巷子,對方裂開嘴對空笑了一下「你真的很厲害呢。我都沒有看到過一個女生像你真麼厲害。」
空聳聳肩沒有說話。
那個男孩想起了什麼似地沖著空氣狠狠揮了一拳。
「可惡!現在柳高的環境遠遠不如以前了。明明我走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都是那個最上空!」
猛然間聽到自己的名字,空抬了下頭。看到對方的神情不像是裝出來的。
==
我可不可以告訴你,現在你的身旁就是你口中那個【可惡的最上空】?
對方繼續「早前就在電話裡聽藍田講起過。都是那個叫做最上空的人統一了原來被壓得直不起腰來的校內混混,但是做老大卻不做約束手下。所以附近的治安才會壞到這個程度!」
同學,你面對著本人說本人的壞話真的好嗎?
「對了,我叫柳生,柳生戡衛。你叫什麼?」
柳生?空回想了一下。這個名字真的挺熟悉的。好像聽誰提起過。『藍田口中的嘴上』……
藍田友惠?(很久以前,那個放出話去說被空追求的那個女生)那這個人就是那個友惠口中的柳生?
空想透了對方的到底是誰以後,面無表情地接話「我就是最上空……」
柳生的表情在那一瞬間變的相當精彩……
無責任番外
【以下番外純屬個人YY產物。請諸位不要照著劇情對號入座。】
「這……」空呲了呲牙,拽著穿在身上及地的禮服滿臉黑線地對著不破尚「混蛋!你耍我啊!」
「怎麼了?」尚大爺抱著胸站在空的面前「你這個人真難伺候!明明是你說要穿一個長的禮服,現在又有什麼不滿?」
「長度是夠了,可是你能告訴我。上身後背全漏,前面就一個和肚兜似地破布的禮服,老子怎麼傳出去嗎?!」
「老子?」不破尚重複了一句空的話,搖了搖頭「真粗魯真不知道那個敦賀蓮的經紀人看上你哪一點……」
話沒說完,一個高跟鞋直接飛出去命中尚太郎的額頭。
空揪著裙子提高,斜睨了一眼不破尚「尚太郎,有本事你再給我說一句?!」
門在這個時候被吱——呀——
一聲推開了,社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出現在門口。
在看到屋裡情況的那一瞬間,眉毛跳了一下。走到空的身邊雙手環住空的肩膀,脫下外套披在了空的身上。然後轉頭面對剛才起就自告奮勇給空挑禮服的不破尚。
「這件不可以……」
既然兩個人都這麼說,不破罵罵咧咧地轉回頭去「真是的,本大爺難得挑了一件這麼性。感,能夠把空那個平胸的身材突出的好看一點的衣服……」
空腳上另一根高跟鞋擊中尚太郎的腦門。
「所以就說尚太郎的眼光信不過啊!」一直沒有吭聲的京子撇著嘴說了一句。要是蓮在這裡就不會讓這個沒有審美的人給空挑衣服了!
「真是的!說了多少次!不許叫我那個名字!」
社在給空披上衣服以後並沒有放開空,而是維持環著空的姿勢,從後背抱著空的腰,低下頭湊到空的耳朵旁邊「很好看……」
這幾片布哪裡好看了啊啊啊啊啊!
「那為什麼不讓我穿?」空挑出社前後矛盾的地方。
「因為那個樣子的空,只有我能看……」
唔……
空老臉一紅,低下頭去。被社的手抱住的腰莫名感覺到那裡忽然變得火熱。耳朵後面也像是燒著了一樣。
社……變壞了啊!
絕對變壞了!
這個故事以後會有續篇,不太長,完全無責任番外。
☆、45
終於忙忙碌碌,一幫人風風火火地忙東忙西。終於收拾完空的衣著,然後幾個人著急地往教堂趕過去。就是時間有點匆忙,空的衣服有點大……
聖潔的教堂鋪滿了大片大片的百合,據說最有經驗的牧師站在教堂的最中央看著眼前的兩個男女。
「這位先生,你願意娶這位小姐,做你的妻子。並且願對她承諾,從今天開始,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你將永遠愛她、珍惜她直到地老天長。你承諾你將對她永遠忠實。嗎,」
被點名的新郎深情的看著眼前的新娘「我願意……」
因為時間緊迫而匆匆忙忙換上的裙子有些不舒服。空扭了兩下,身子。低下頭看著衣擺,隱隱嘟噥了一句什麼,但是並沒有讓人聽清楚。
牧師在新郎說完話以後,轉過頭看向新娘,轉述了同樣的問題。
(…………大段的宣誓詞在此省略過。)
「今天,在上帝的面前,這一對新人結為夫妻…………」
「等等!」一隻手忽然伸向上空。電視劇裡面古老的橋段又一次上演。總是會有人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大聲說——
「我不同意!!」
新郎在看到舉手的那個人的時候,一張臉立刻變得鐵青。壓低了聲音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咆哮道「最上空!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空穿著伴娘的禮服,站在新娘的身後,擺了擺手「沒有什麼……」
額……
我能說,是莉莉覺得你和她的這場婚禮不夠浪漫,非要我扮成男的在緊要關頭站出來說【我反對】的嗎?今天的失敗就在於可是黑崎潮的伴郎非要請社當,伴娘的人物空又是肯定不會讓給別人……
又要當伴娘,又要說【我反對】空覺得她自己也挺不容易的……
————
這件事情弄好了,還可以。萬一一個沒處理好,很有可能老子的性、取向問題明天就見報紙啊喂!
(一個女生,穿著伴娘的衣服在著名廣告導演黑崎潮的婚禮上,在新娘宣誓的時候舉手說『我不同意』,這也確實有點…………)
==
我當年怎麼就這麼做孽認識了這兩個人當朋友啊啊啊啊啊!
————
婚禮很混亂,但總歸算是順利的。一夥人吵吵鬧鬧很快就結束了。
晚上,社背著喝高了的空回到空目前居住的地方。
看著已經開始說胡話的空,社歎了口氣,拿出熱毛巾幫空擦了把臉。空喝醉了不耍酒瘋,就那麼隨便對著一個人不停地笑。
禮服雖然有點大,可是依舊可以勾勒出空纖長的脖頸。
屋子裡打開的是略顯溫暖的橘黃色檯燈。
兩個人相距不遠,加上溫馨的燈色,氣氛該死地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空的醉的已經算的上市離譜的程度了。
社在空身邊坐下,溫柔的看著空,忽然說道:
「你今天穿禮服的樣子很漂亮……」不管她到底能不能夠聽得到這句話,社只是覺得空今天真的非常非常有吸引力。
「唔……」空站起身想要拿起茶几上的水果「我今天吃得很多?」
歎口氣,社拿起給空降溫的毛巾。
寬厚的手掌放在空的臉上,似是被這氣氛感染,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空,嫁給我吧……」
唔……
空仔細用基本上麻痹了的大腦分析這幾個字的意思「嫁給……?」那是什麼水果?
「恩……那種東西好吃嗎?」
☆、46
「對不起!」黑髮的少年跪坐在地面上低著頭一臉嚴肅。
一般,對於突發性心臟暫停神經抽搐的人,空都是不予理會的。所以空當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是空氣,完全無視那個人,拎著包,繞了個圈打算離開,
「實在是很抱歉,」某個少年不死心地用膝蓋移動到了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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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如果你真心抱歉,我特別想請你死開,可以滿足我麼……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就是那個最上空……其實不管你是不是最上空,一個真正的男人都不應該在背地裡說別人的壞話。我……以為那個最上空是個男生……不,不對,即使是男性,這種舉動都是有違道義的行為!」
柳生雖然說的話有點前後矛盾但是仍人一臉嚴肅。
「是在抱歉,請求您的原諒!」
這個人的神經構造絕對異于常人吧!不就是議論了幾句麼?還跪下道歉,然後還要自己原諒,根本就沒有必要啊!
周圍偶爾路過幾個人,看到一個黑頭發的男生跪在一個女生的面前,都覺得好奇無比。不一會兒的時間就全部都聚集起來了。
群居和好奇是很多人的通病。看到這個地方人多,很多人也不管到底發生了生麼事,就一窩蜂地繼續往這邊湊。
好像看出點什麼來的人們圍成一個小圈,對著柳生和空指指點點,經過某些發達的大腦一潤色,一個狗血劇立刻誕生。那個故事效果絕對比QY還QY。
看到人越來越多,空有點反感,這個時候別人認出來的幾率大了許多。都怪自己當時被這個人詭異的腦神經嚇到了,連反應都忘記了,現在是回過神來了,可是已經被八卦人群包圍了……
「我原諒。」別逼得迫不得已,空心不甘情不願的說了這句話,然後準備往外挪。
少年一下子站起來,滿臉嚴肅。「既然私事已經處理完了(這到底算是什麼私事阿喂!)那就回到正題吧……現在學校需要整頓紀律。你最為老大的這個存在嚴重影響了平衡。請保證以後對混混的事情不再插手,否則……我雖然絕對不會打女人,但是依舊會懲罰你!」
……二傻子……空被氣得已經找不到任何形容詞了。這個人熱情的過分,熱血的過分,看這個樣子,正義感什麼的也過分。
甩起書包,空直接無視那個人,大步往前走。
可不能好好今天好不容易想上課了,讓這個二傻子給破壞了……
背後忽然響起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周圍的人們們發出意味不明的驚叫。空皺了下眉頭,想回頭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手腕一陣冰涼,一個手銬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對比起,既然你不願意資源澄清,那就只好暴力脅迫了。我會帶你到禮堂,你只有當著全校的面,親口承諾事情以後才會放你走」
孩子,能告訴我你一個高中生哪裡來的手銬麼?!還有,禮堂個屁啊!老娘一天都沒有承認過要當那幫混蛋的大姐頭啊啊啊啊啊!
主要是最近出現在空身邊的人都有些不正常,空覺得自己要被這些混蛋搞死了。在死前一定要自救……
有了這個意識,空前近的腳步稍微一頓,然後快速拖著手腕上那個人大步奔跑起來……
首先要脫離圍觀。
空的力氣肯定是沒有一個男生大。但是用勁巧,對方也沒有提放。所以空直接帶著手銬拖著身後一個大型行李就奔到學校後面的一個人比較少的公園裡了。去學校什麼的,還是先把眼前的時間解決了比較好……
好不容易把人拖到公園,空把手一甩,將人摔倒自己的正對面,連招呼都沒有再打一聲,直接沖著對方的鼻子狠狠就是一拳。
少年是學散打的。一直都沒有上學就是因為這一年有一個全國性的比賽,少年出去了。所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空這一拳過來,對方躲都不躲地硬抗。
下意識地把頭往旁邊一躲。空在拳頭還沒有到的時候就看出對方輕微的一些動作裡面有躲閃的意味,立刻另一隻被銬住的手一甩,把人帶了一趔趄。然後右腳跟上直奔對方腳踝。
打人最疼的地方——眼睛,鼻子,肚子,腳踝,膝蓋。空一直謹記這幾點,打得又快又准。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看空選的角度都這麼刁鑽,一時間也顧不上什麼了。兩個人不自覺就在公園裡打出了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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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柳生舉起手來「你贏了。」贏字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的時候,空的拳頭僅僅只距離對方的鼻子兩釐米。
空俐落地停下,挑眉「你並沒有輸……」
對方一下子癱倒在地上「3個小時前剛比完最後一場比賽,體力都透支了……不過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你放棄管理學校的不良。」
……原來是精力透支了啊……
感歎完以後,空才想起件事情來。
==
「我壓根就沒當過老大……」
「哈?」
「不相信?」
「……」
「咱倆誰贏了?」
「……」
「你說我都贏了,還有必要對你說謊麼?」
「……」
兩個人回去的時候正好是第三節課。這節課是五個班同時在一個大禮堂裡面上。柳生和空雖然不在同一個班,但是卻都是在禮堂上這節課。
所以當第三節課,空和柳生雙雙踏進禮堂裡的時候,教室裡響起了一片一片的抽氣聲。友惠超人一樣快速出現在柳生的面前,修長纖細的指頭狠狠指向了空「柳生,她就是我和你說的最上空!」
大概就真的是不打不相識,柳生只是意思意思地安撫了一下友惠,然後滿是信任的開口:以前都是你誤會了,空人很好的……
佐藤樹立(這個孩子就是『信仰』那一章裡面對空盲目崇拜的那個孩紙)忽然站出來冷哼了一下「你夠了吧!」
……
☆、47
佐藤「最上從來沒有承認過她自己是不良不是嗎,以往你對空的那些不入流的排斥也就算了,現在有必要在這裡咄咄逼人嗎,」偌大的一個禮堂,很多人開始竊竊私語。校園偶像並不一定是每個人都喜歡。有更多的女生討厭友惠,或者等著抓住她的小辮子,把她拖下來,自己取而代之。所以在那些人的煽動下,禮堂議論的人越來越多。
友惠哆嗦了一下,臉色發青的深吸了一口氣。許是覺得現在自己並不佔優勢,加上旁邊有人勸架,順著臺階臉色鐵青地坐回原位。
空同宿舍的那個人再一次湊過來「你怎麼和她又頂上了,不是告訴過你嗎……不要惹那個祖宗……那個歌手空現在可是正在追求她,要是被對著空說你的話被空聽到了……畢竟不大好吧……」
唔……空狠狠地反省自己。
開始懷疑,是不是我睡著了以後做夢夢遊追過那個友惠?
經過這麼一鬧騰,空本來打算上一上午的課程這個計畫算是徹底泡湯了。
蓮最近又陷入瓶頸區。屋漏偏逢連夜雨。再加上社長親自跑了一趟片場,說什麼如果蓮演不出來就要換人。
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加起來,讓空不得不在下午的時候就被破請了假回到片場。學校鬧到什麼程度,空是實在不想,也沒有力氣管了。
空風風火火拍完下午的戲,卻發現社站在片場門外。
最近緒方說是要敦賀蓮好好想想劇情,然後給蓮放了一個假。所以蓮可以一直都不來片場的。連帶著,身為蓮的經紀人——社先生也可以不用再那麼辛苦來回跑了。
可是今天,在這個時候竟然能看到社。這讓空小小驚訝了一下。
沒有等空問出口來,社就和空打招呼了「空,今天有時間嗎?」
「什麼時間?」
「我想請你吃頓飯。」
社這個經紀人不是白當的。經常安排藝人的行程,看起來像是有些心得。挑選的吃飯的這個地方既優雅又安靜,讓人一眼就感覺很親切。
又因為空保留了很早的味覺愛好。不喜歡吃生魚片,偏好中式美食。所以社貼心的把空帶到了這個餐廳。
但空很快就發現,雖然社點了滿滿一桌子美味,但是社本身卻吃得很少。
「阿社?有什麼心事嗎?」空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社那種樣子有些擔心。
「……沒什麼」社在聽到空的問話以後強打起精神來搖頭「沒事。」
空才不會相信社是真的沒事。想了一下:
「是因為明天就是社長對蓮的測驗了。你很擔心?」
社沒有否認的默認了。
既然這麼擔心,又為什麼來請自己吃飯?空用筷子撥著飯菜仔細的想。
今天拍戲的時間比較尷尬。等完事以後已經很晚了。如果是學校的話一定已經沒有吃的了。而自己在除了晚上能有時間在外面睡一覺才帶很多錢意外,平常根本就不會去記得帶。
那麼……其實是社細心地發現了自己的習慣所以才帶自己出來這裡吃飯的嗎?空這樣想著,忽然心臟的位置猛烈的運動了一下。心跳忽然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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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後期吃得有點尷尬。空到了後面就有點不自在,話也不多了。所以氣氛也變得有點尷尬。
吃完飯,社結帳,空就走到飯店外面。本意是想要平靜一下自己的心跳。結果剛一出門就被一個人纏上了。
「咯——你……長得真……漂亮」對方打著酒嗝,明顯喝多了。
……空轉身往裡走。這些人根本就不可理喻!
對方追著空蹣跚地跟在空的後面「很——很少有見到……到……見到過你……這麼漂亮的少年了……唔……要不要去哥哥家住一晚?」
空瞟了一眼對方謝頂的頭髮。
哥哥……!!?叫伯伯都算是小的……
對方看空不說話,以為成功了。伸手就想拉住空的手。
一個身形在這時迅速隔在了兩個人的中間。社滿面寒霜「我知道你沒醉!」然後用眼神看向空「他不會願意和你走的!」
對方看到手的美事沒破壞了,氣不打一處來「你和他什麼關係?有什麼權利代表他說話?!」
社眯了眯眼睛,語氣堅定「他是我(喜歡)的人」
☆、48
客廳的門口,美月忽然探出頭來。
「不好意思打擾了……」
嘉月微笑搖搖頭,問候了一聲「晚安。」
「晚安老師……」
轉眼之間,演技考試就已經開始了。
敦賀蓮和百瀨逸美兩個人都是演技派,很容易就入了戲。最關鍵的時刻就是美月割到手的地方,
所有工作人員都無比緊張。而空,站在距離眾人比較週邊的地方,後背挺直到可是說是僵硬的程度。
社就站在空不遠的前面,從這裡看過去,能夠很清晰的看到那個男人的背影。他的手裡拿著DV認真地拍攝。可那個人明明不看著自己,空卻仍舊能感受得到心臟劇烈的,像擂鼓一樣的狂跳聲。
這個時候,在劇中的美月不小心打碎了茶壺,然後割破了手指。
周圍的人們都屏氣凝神專注於這一刻的劇情。空也摒棄雜念輕簇著眉頭看向片場的佈景中。場地的中央,嘉月握住美月割傷的手,有點舒了一口氣,溫柔的說道「還好……不嚴重……只要消一下毒,貼上OK崩就……」
本來放鬆的語氣,在嘉月看到美月那雙眼眸的時候巨變。
那笑容變了……
「我幫你……消毒吧……」這麼說著,嘉月滿滿執起美月的指尖,緩緩地湊到自己的口中……
那種絕對不輸于空的費洛蒙在一瞬間強烈散發。在眾人眼中幾乎就是溫柔的人的敦賀蓮表情在那一瞬變得魅惑起來。
所有的人臉都變得通紅。
而這個時候,作為費洛蒙始祖的空……
可以說目前也不好過。
…………
【他是我的人!】
看到敦賀蓮的這個動作,空的腦海裡忽然響起了社之前的那句話。即使早就知道敦賀蓮表現的空也像是在場的大部分人一樣臉紅了。
不過她紅的原因卻是因為那句話。
——他是我的人……
他是我的人……
這句話一刻不停歇地盤旋在空的腦海中。
就算知道那種變態想要最快速的趕走他,用這種方法是最好的。理智這麼勸阻空那些沱江的思維。可是感情上,不知道什麼原因,只要一想到這句話,空那本來就跳的快速的心臟就會更加快速變得讓人喘息不得……
昨晚上社說這句話的那雙亮晶晶的眼睛,還有那種無比認真的表情……
空不是真正的影帝影后,也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為了趕走騷擾者的演技,可是一旦看到那雙眼鏡片地下那認真的神色。空就感覺到自己像是陷進了什麼不得了的地方。
為什麼!這明明不是戀愛的!我明明親過社,那個時候的心跳……
唔……
剛想為這種自己都掌控不了的行為辯解的空忽然發覺自己把自己帶進了死胡同。
很早以前空偷襲社的那一幕突如其來就進入了空的腦海。當時被緊張和不服氣強壓住了的那種感覺正在慢慢上湧。當時的那種感覺,雙唇接觸的觸覺。
如果要形容一下此時的空——
PONG~某種核武器爆炸後的雲彩,以紅色的形式飛到了空的上空。
空忍受不了地抱著手臂蹲了下去。腦袋一團亂,閉上眼睛都是社的影子。而睜開眼後,眼睛又會不受控制地看向社所在的方向。
真的是……很糟糕的狀態……
演技考試仍然在繼續。嘉月這個時候已經走到了鋼琴前,彈起踩到貓了這個曲子。到了這個時候,原來嘉月和美月之間那種激烈的氣氛已經完全轉變了。嘉月和美月兩個人在用鋼琴嬉戲。
眾人的注意力也全都放在了敦賀蓮和百瀨逸美的身上。站的本來就比較靠後的空反倒很少有人注意了。這倒是一定程度上緩解了空的尷尬。
因為她覺得自己現在臉一定紅的不像話。
正站在最前面舉著照相機的社肯定不會知道他昨晚上那種根本無意的舉動給空帶來了多麼大的刺激。面對那種人這句【他是我的】是趕走他的最好的辦法,而且社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十分真心的。
而在那以後空就回去了,然後今天空來的時候還和平常一樣和社打了一聲招呼。就是因為這樣,所以社才完全沒有想到空的處境。
——分割一下——
好吧!
臉紅心跳什麼的以前就嘗試過了。只不過這一次更加嚴重罷了……
可,自己以前的定位真的是正確的?
社對於自己來說真的是爸爸一般照顧自己的人物?真的是因為被呵護覺得窩心才會心跳加速的?
這一連串的幾個問題讓空承受不了。隱隱約約心理仿佛是知道這一切是為了什麼,但是潛意識裡面空逃避著這個問題。
空的人已經站在了某樣東西的邊緣。
只要再有一個人或者是一件事在空的後背上推上一把…………
☆、49
「好吧……」羅利寶田穿著黃袍坐在龍椅上,……這種人隨時隨地都COS的程度,我已經吐槽無能了,
「還不錯啦……以你的能力來說。應該算是剛好合格的標準吧……」
『喔喔~』片場一陣歡呼。眾人很快就從話題轉向了蓮的演技方面。包括那種很少見的費洛蒙一起……
京子微微低著頭。說不上來想什麼。
蓮看到這個樣子的京子,探了一下「最上小姐,你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的嗎,」無意識地兩個人的臉距離近了好多。
「沒有……」面色不變,京子後退一步「沒有不舒服……」
後退一步……
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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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的測驗通過了。這對於劇組來說的卻是件大事,大家都高興地要去慶祝。現場卻有兩個人『唯二』地陷入沉思。
兩個人,站在原本站在的地方,連動作都未曾有過。
一個是被傷害過,不願意再提到那個詞的京子。另一個是周圍全都是悲劇,壓根就不相信這個詞的真實性的空。
這世界熱戀的時候你愛我我愛你的有多少,真正能結婚的又有多少?能走到最後,過一輩子的又有多少!??
感是情這種東西在空的眼裡就是一種極其沒有必要存在的東西。
本來堅定地防線卻在今天出現了大片的裂痕,鬆懈了。
「空,京子」社一回頭看到算得上是嘈雜的人群中出現了兩個真空地帶。空和京子分別站在不遠的地方一動沒動。
羅利寶田建議曾經空在比較公眾的場合裝作和京子不熟悉。否則很可能會給兩個人帶來緋聞。空對於這件事情並不介意。可是京子不願意用緋聞的方式來出名。這個姑娘每走一步路,都是腳踏實地的。她要用自己的實力闖出一片天地。
空尊重京子的一切選擇,所以在公眾場合都會刻意和空保持距離。
社看到的就是空和京子分別站在相距五米左右的地方,兩個人一左一右地站著。低著頭思考著什麼。
社這一聲叫喊喚回了京子和空兩個人的注意力
「耶!」京子一下子就做出一個萬歲的姿勢。來慶祝蓮過關。
「……太晚了,大家都已經喊完了哦,你到底是怎麼了?」社這話說完,發現有一個人比京子更需要問一下到底怎了。
空再社說話的那一瞬,立刻用極快速的姿勢低下頭,悶著頭就往外沖。
異常……太異常了。
社根本就來不及顧及京子這邊的異常,連忙也邁開步子往空跑走的方向追過去「空!你等等……」
不喊還好,一喊某個人的速度又上了一個臺階。
京子騎腳踏車追趕過出租,空雖然沒有京子身體彪悍,但是社想要追上空也絕對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空!」
在社不知道喊了第幾遍的時候,空終於停下來。
我……在做什麼?為什麼要跑?還是說……我在害怕什麼?社剛才根本就沒有和我說話不是嗎?可我到底是在害怕什麼?
空停住腳步,社腿長便很快追了上來,只是氣息有點不勻「怎麼了?」
空的頭,沒有絲毫直視社的眼睛的意思,低低的低著頭,悶悶地輸了一句「沒事。」
「怎麼會……」
沒有給社說完話的時間,空拉住社的袖子,大概是想要把社拖回去參加慶祝來轉移話題。可是伸出去的手指在碰到社衣角的那個瞬間,又被定住了。過了幾秒,空才回過神來裝作毫不在意地鬆開了抓住社袖子的那只手。
「我們……回去吧。」
以前明明可以毫無顧忌地抓住社的胳膊,把自己的胳膊搭在社的肩膀上。為什麼現在連抓一下社的袖子都覺得曖昧,沒有辦法抓住?
很多事情來得太突然。突然到空根本就措手不及反應不及。全身上下,只剩下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繃著,才不至於全部出賣空內心真正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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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G強勢歸來,並在空出完專輯,忙於拍攝月晦再次沉寂的這段時間推出了一張專輯,登上了第一的寶座。就連不破尚被擠到了第二的位置。
空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本身就已經坐在去輕井澤的車上了。
聽到這個消息以後,空皺了一下眉頭。
屋漏偏逢連夜雨。
怎麼自己最不爽的時候竟然還有人冒出頭來挑戰一下自己的極限?她可是牢牢記住輕井澤這一次有人想要對京子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來著。
那個人偏巧就是V。G的人。更湊巧的是,他就是VG的主唱雷諾。
靠!這群小強一樣的傢伙,被自己打擊過一遍,這麼快就恢復了?真的是小看了他們其中很多人的抗打擊性和臉皮的厚度……
算了,空舒了一口氣。就算京子害怕雷諾,可自己並不害怕啊。到時候寸步不離地守著京子。就和通話故事裡面保護公主的巨龍(這到底是那個童話故事啊!保護公主的都是其實吧喂!而且巨龍一般都是看守公主的啊!)空決心這一次,一定要完完整整地保護好京子……
☆、50
「……大意了」
空雙手扶著膝蓋,大口喘著粗氣。
忘記了這裡是輕井澤了。
輕井澤什麼最出名,錄音設備。很多歌星都選擇在這裡錄製唱片。隨之而來的,歌星來了,追星也就來了。
每天總是不停地有追星族趕到這裡。
今天空一下汽車,剛跟著京子沒有走兩步,忽然聽到不知道哪裡來的尖叫聲——[啊,賺到了,你快看看那個人是不是空,,]
空第一個反應就是戴帽子。可是絕對的已經晚了。隨著那個喊聲,呼啦湧出一把幫人,浩浩蕩蕩就往空這個方向追。人家追星,又不是要你的命,空對這些人是絕對不能動手打的。既然不能打,又躲不過去了。空有點無奈地吸了口氣,邁開步子往人少的方向跑過去。
其他暫且不管,先甩開這些人好了……
可是空小看了人們的毅力,隨著空的奔跑,不但沒有人不跟了,反倒是路旁的人看到空都加入到隊伍裡。追在空身後的隊伍滾雪球一樣很快浩浩蕩蕩起來。
如果空一開始就呆在劇組裡,劇組肯定會有專人來攔住那些歌迷。可是空掉頭就跑反而讓工作人員連反應的機會都來不及了。
實話實說,空真的沒有應付過這種場景,沒有經驗,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往常的時候,空都是錄製完歌曲或者拍完片子以後立刻換下衣服來穿回女裝。所以空壓根就沒有過被人發現並且追趕的經歷。
總算空很聰明。在遠遠看見人群越來越多了以後,毫不猶豫地給緒方啟文打了一個電話叫對方來想辦法接自己回去。
緒方導演在空跑丟得時候就已經很著急了。現在看見空的電話,二話不說要人去接空回來。可是空沒有辦法站住,一旦站住,空很快就會被人海包圍。
這種事情發生過。
前面的人不想讓開路,後面的人平明想要往前擠。最後導致踩踏事件。而且就算沒有這種狀況發生,誰也不敢保證有沒有個別瘋狂的人有就一根空的頭髮回家做標本的念頭。
一個人扯一根,沒准等緒方到了,空也就禿了。
哪怕不扯頭髮,想扯一快空的衣服作紀念也不行啊……
(空絕對會全。裸……)
綜上所述,空還必須就得一刻不停地跑著。
空是移動的。這對於尋找空來說就更加成了一個問題。
眼見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忽然想起自己背著的包裡有前天裝進去,今天臨走的時候忘記拿出來的校服和假髮。
有這些東西就好辦了很多。空一個轉彎躲進最近的一個酒店裡,隨意挑了一間看起來像是錄音棚的屋子躲了進去。
只要換好衣服就好了……
米洛克(VG的隊長。那個長頭髮的)今天原本是想去錄音棚最後處理一下原定的歌曲,結果剛到錄音棚就接到通知這一次的歌曲已買通了不破尚錄音人員。可以搶過不破尚正在錄製的新歌來用,並且鋪子已經過來了。
接到這個消息,米洛克忽然覺得打不起勁來。
空上次的那個離開的背影給他帶來很深的印象,而且在他沒出道以前就很喜歡空的嗓音和歌曲。
對於盜用曲子的這件事情也是興趣缺缺。
但是事務所都那麼說了,打個電話一商量,整個團隊也沒有意見。也就同意了。之後又不用修改曲子了,就在錄音棚桌子後面的一張低矮的沙發上躺下了。
剛躺下沒多久,外面一陣雜亂,接著他聽到錄音室的門被推開了。
他進來的時候錄音室只在門口開著一盞很微弱光鮮的小燈。對方可能是顧及被什麼人看見,並沒有再開什麼燈。只是看了一圈錄音室確認了一下什麼東西,然後開始解上身的扣子。
米洛克在黑暗中看得一清二楚,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就是就是空。空除了確認的時候,其他時候都是是背對著他的,他只能看到一個背影。可一個背影就已經足夠了!
剛才的時候就說過,當初空離開的背影他可是記憶猶新,認出空來,根本就不困難。
在微黃的燈光下,他看見空快速解開了衣服,然後脫下來,之後從包裡拿出一個衣服套在身上。在脫下來衣服,然後套上另一個的那個空當,米洛克確定他看到空上身綁了很厚的繃帶。
為什麼要綁繃帶?
這個疑問還沒有得出結論,她就看到空快速拆下繃帶。拆下的繃帶沒有一絲血痕。絕對不是受傷才綁上的。
然後空又從包裡拿出一個女學生的裙子,套到了褲子上,然後在裙子地下脫掉了穿著的褲子。
最後,空拿出一頂長的頭髮扣在頭上。
那一瞬間,米洛克覺得他的腦子不夠用了。或者是眼睛出現幻覺了?
一直到空再走出門,他才清醒。
胸前綁著繃帶……
女生的校服裙子……
空是……
女的?!!!
而且還是個學生!!!!!?
饒是空再厲害,也不可能和電影裡面的武術高手一樣周圍十米的心跳全能聽出來。聽心跳什麼的,那些東西對於現代人來說就是扯淡!
所以空並不知道自己為了逃避一些歌迷,而隨便找到的一個換衣服的錄音棚換衣服,給自己帶來了比歌迷更大,更恐怖的麻煩。
☆、51
啪嗒——
桌面上的鋼筆掉到了地上,然後打了個圈兒。那鋼筆在掉落的途中,筆帽不小心被代開,裡面的筆油撒了桌面上發呆的人一身。
唔……
空低下頭看了眼女生校服上面明顯的鋼筆水的污漬,揉了揉太陽穴。
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不知道現在為什麼會想起來……
當然,這裡並沒有什麼故事,空忽然記起的也不是什麼驚天的大秘密。從包圍中逃出來以後空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憑自己現在的樣子,緒方那邊是一定不能聯繫了。就打了個電話說現在已經平安了,然後找了個藉口讓對方不用派人來找自己。
隨後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掏出鋼筆準備把自己在逃跑的時候忽然從腦海裡反應出來的一個調子寫下來。
結果剛一坐下,腦海裡就突兀地冒出一段歌詞來——我欲成仙~快活無邊~~~
==
一串黑線立刻就爬上空的腦門。
而這個該和諧的歌詞竟然是出自一個最和諧的電視連續劇——西遊記
雖然只是後傳。
對於西遊記肯定那個年代的人都絕對多多少少看過。雖然小的時候是很喜歡當年威風淩淩的大師兄,可你架不住大師兄頻繁出鏡啊,逢年過節知道白天一打開電視,西遊記這部經典就被人跑馬燈地各個台搶著播放,最後西遊記沒的播,就播西遊記後傳。
像是得了頸椎病,連脖子都不能動一下的大師兄來回飛,然後片尾曲就是一遍一遍地播放那個絕對該和諧的「我欲成仙,快活無邊……」
空敲了敲太陽穴,為什麼會想起這麼猥瑣的臺詞?或者可以說,為什麼會想起和自己已經相距這麼遠了的電視連續劇?(話外音:我們也想知道啊!混蛋,你不覺得你串劇串地太厲害了麼!?你已經從SKIP到西遊記了啊混蛋!)
空彎下腰想撿鋼筆,手的指尖在觸碰到鋼筆的那個瞬間,忽然停住了。
等等,西遊記裡面什麼最多,那肯定是——妖怪。
妖怪的話……
!!!!!雖然聯想不靠譜,可是這個莫名其妙突然從腦海裡冒出來的歌卻忽然啟發了空某個地方的盲區。
V.G!
VEGHOUL的雷諾!
這個人騷擾京子,卻能抓住京子本身的怨恭,只是碰觸到敦賀蓮就能知道對方的過去。那麼,他憑什麼就一定看不出自己是女的?!
上次VG的演唱會,自己光明正大去用曲子扇他們的臉,事後才知道主唱雷諾不在那裡而那次是自己唯一和他們有交集的時候。
換句話說,她從來就沒有和雷諾真正面對面地對峙過!所以對方能夠認出自己的概率高達80%以上……
撿起地上的鋼筆,空吸了一口氣,握住那個鋼筆的手漸漸收緊。
如果京子在以後的日子裡真的和原來一樣被雷諾欺負,那自己保護京子的時候就必然要和雷諾面對面。那很有可能被雷諾認出來。自己的這種身份如果自己公佈,到時候尚且要遭受到很多的攻擊。如果是被別人爆出來,那後果更是沒有辦法想像的嚴重。
空一直做的事情看似光鮮,卻是對公眾的一種欺騙!當真相被揭穿的那一天,空會有什麼下場,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過。可能會面臨的媒體的責難,很多歌迷的謾駡。爬到頂端很難,可是從頂端被拖下來卻是容易很多。
或許很多人站在空的位置上會想:按照劇情,不破尚到時候會把京子救出來的,這件事情如果不出手也會有人出手。一舉兩得。
可是,空不是別人。空只是空。
沒有如果。
那個人是自己的妹妹。假使尚太郎沒有出現怎麼辦?假使他晚了怎麼辦,劇情的時候,尚太郎能夠找得到京子就存在著很大的巧合。萬一這些巧合都不存在了又怎麼辦?!
空是為了京子進的演藝圈,本末倒置這種愚蠢的事情空根本不會去做。
保護她,站在她的前面!
她默默做出這個決定後把鋼筆塞回口袋,本來基本上算得上是平淡無波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遺憾。眼角最後瞥了一眼原本坐的位置上。
到時候很可能就要和這些人告別了。有多愛,就有多恨。歌迷的反彈很可能會讓她繼續留在東京都成困難。
終於,自己喜歡上了唱歌,找到了愛好,找到了可以為之奮鬥的事情,找到了朋友……
可……
在這個時候卻又要放棄了啊……
她絕對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可是……會有遺憾吧……
嗨!空聳聳肩。誰都沒有說這些事情一定就會發生不是嗎?自己的未來會怎麼樣,誰又會知道呢?
命運問題還沒有探討清楚,許是老天爺不大喜歡空裝深沉,裝智者,所以總會有很多很崩很崩的事情在等著空。
就比如……
空沒走兩步,一片陰影擋住了空前進的路。
空往左走了兩步,那片人影往左走。空往右躲,那個人影往右走。來回兩次,空確定對方絕對是找茬的了。於是抬起臉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
空帶著假髮臉被劉海擋住大半,然後在冷冰冰注視著對方,就會讓對方覺得有點陰森。可是這次擋在空面前的這個人對這種冷空氣毫無所懼。
站在空對面的那個人,過肩長髮隨意披在肩上,小混混一樣把重心放在右腳上斜跨著。黑色的皮衣,肩部和胸部若隱若現的薄紗。
==
TM一般人穿成這樣不是暴露狂就是尚太郎一樣的視覺系。空點頭做了最後的定論。
而很顯然,對方不是暴露狂難為那個人空認識不光認識,而且還有點過節……
——米洛克,VG隊長大人。上次自己上去砸場子的時候這個孫子好像一直縮在後臺來著。
空往後退了一步。把對方當做空氣想要繞開,結果對面的人又站到了空的前面。
「能讓開麼!」空開口。聲音故意拔高,區別於平常說話的時候刻意壓低的聲音,顯得更像一個女生。
本來以為這樣就可以了,誰知道眼前的人和個木頭一樣站在那裡連挪窩的打算都沒有。
「你……」
米洛克的目光忽然定在最上的咽喉處。
平常空在意這個地方習慣了,忘記自己現在穿的是女裝,下意識就要檔,手到了半空才想起現在的狀況。不由得把手放了回去。
這個人……到底在做什麼?
在大街上隨便攔住了一個女學生,然後這麼直勾勾看著對方的喉嚨?怎麼這種癖好這麼像吸血鬼啊……樂子大了。
VG這個隊伍,主唱是個通靈者,然後隊長是個吸血鬼?!
「空?」對面的男人妖豔地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長髮,挑著眉毛說出了第一句話。
聽見這個稱呼,其實空挺吃驚的。但是並不知道這是不是對方的試探。所以動作沒有動,繼續和對方對視「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是空。」這次對面的人用的是肯定句。最後一點猶豫都沒有了。像是告訴自己,又像是告訴空。
聽到這裡,空心裡有點涼。「神經病……」她用對方能夠聽得見的音量說完以後,繞過米洛克。不清楚對方是怎麼知道的。但是即使是對方知道了也沒有證據。這個時候要是自己說「你怎麼知道的。」才是給對方落口實的愚蠢舉動。
「承認吧,你就是空……因為我親眼看……」對方好像想到什麼,很含糊地帶過了這件事情繼續說「我倒是很難想像,如果我把這個消息賣給媒體,明天會事怎麼一個轟動的效果?著名的歌手空……是個女人?」
抱著胳膊,他玩味地一笑「你們現在不是在拍那個電視連續劇麼……好像是叫月晦是吧?那個片子也許會隨著你的這個驚天的騙局而臭掉啊……」
這些話句句都撞進空的心裡。
看到過那些人為了這部戲苦惱,迷惘,然後奮鬥,看到那麼多人雄心勃勃的立下誓言一定要超越舊作。看到京子,蓮,緒方他們為了這個付出的心血。
一旦自己這個配角出了問題。尤其是這種驚天的醜聞。這個戲怎麼辦?
但是這個時候不能慌,空連腳步都沒有停下,就當做什麼都沒與聽見繼續往前走。「你!」米洛克見空根本沒有理自己的樣子,有點惱火。
這和想像中完全不一樣!為什麼這個女人一點也不害怕?為什麼她沒有哭著求我!
米洛克一把抓住空的手臂,想要阻止空離開的腳步。幾乎在對方碰到自己的時候,早就有準備的空往身後一退,胳膊往身側一靠,狠狠往後面踢過去。
然後放開聲音大聲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色狼啊!」
空的身手絕對是很多人都望塵莫及的。對方又是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所以被空這一腳狠狠的揣在身上。
在這個空擋空又大聲這麼叫,對面的人對空的這個舉動很詫異下意識喊了一聲
「喂!」
不遠的地方隱隱約約幾個女孩子說話的聲音「你聽到有什麼了?」
「好像是叫非禮。」
「啊!那要不要報警?」
「……先過去看看吧」
米洛克看這個時候空又要大叫,連大腦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先一步作出了動作——一把捂住了空的嘴。
對方捂住自己嘴巴的一瞬間,空笑了一下,然後從口袋裡猛的掏出已經設定好攝像功能的手機對對方不停地按拍攝……
幸好那兩個女生就在旁邊,讓對方沒有認真思考的時間。縱使對演藝圈抱著再玩票的性質進來的人,也很少有人真真正正的覺得一切都無所謂。
這個人身為VG的隊長,他就要為全隊負責,他就是隊的形象。所以遇到這種事情第一反應就是形象。這個反應讓空有了這個可以鑽的空子。
「喂!別說話!」聽到不遠的地方女生的說話聲越來越近,米洛克沒有注意到空的小動作,只是著急地抱住空的肩膀,有點懊惱地低頭警告。
空拍到照片以後立刻配合地低下頭,裝出情侶吵架的樣子。
那兩個女生一過來就看到了這個樣子的空和米克洛。
「什麼啊,是情侶吵架啊。怎麼樣,幸好沒有報警吧。」
「可是,你不覺得那個男生很像……VG的隊長嗎?」
「哎呀,怎麼可能啦……你看錯了,走吧走吧,你還在這裡做什麼?難不成笑優你有偷窺的癖好?」
「滾!你才有!」
等女生們打打鬧鬧走遠以後,空才甩開米洛克,拿出手機來在對方的眼前一晃,確定對方看清楚照片的內容以後迅速收回。
那照片並沒有照到空的臉,卻全完完整整把對方的臉照下來了。這個舉動的意思很簡單
——老子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或者說怎麼壞以上的),但是最好保持沉默。要是你敢說,信不信我把你大庭廣眾之下非禮女高中生這個消息賣給媒體?
照片為證,這個可是比對方那個空口無憑的『消息』要鐵證如山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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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散了架一樣換回衣服回到旅館,一開門,一個裸男出現在空的視線範圍
…………
某人淡定了。裸男是松岡由樹,同劇組的演員。空早就想到會有和男方合住的情況。畢竟自己找什麼理由都逃不開的樣子。連主角百瀨逸美都是和京子住在一起,自己能大牌什麼?
可是……
「松崗先生?您有j□j癖好麼?」
嘴上叼著一罐啤酒的四十歲左右的老男人搖了搖頭「大浴場啊~少年,這裡可是有大浴場的呦,我就是剛從大浴場回來。人很少,而且水溫很舒服……不去可惜了啊……」
大浴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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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個興趣。你說我去的話到底是去男浴場還是女浴場?!
壞了!空忽然想到——大浴場!!!
空一下子扔下手裡的背包,飛速往酒店浴場的方向跑去。壞了!京子!
「喂喂!少年……」松崗大叔瞪大著眼看著空飛奔走了以後留下的開得大大地房間門「不用這麼著急吧……真是青春啊……」正巧一個服務生從房間門口經過,看到門開著,下意識往門裡面一看……
「啊啊啊啊!!!!!!色狼啊!!!」
松崗欲哭無淚。
「你叫什麼啊!大叔我被人看光了都沒有叫啊,明明賺便宜的是你吧?少女……」
空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大廳,卻一個人都沒有。
看到這個樣子,空掉頭立刻往京子的方向跑。
到了房間,來開門的是百瀨逸美。空撐著膝蓋,這段路的路程不遠,空跑的速度太快。到了這裡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呼呼——百瀨小姐,京子在嗎?」
空一著急直接叫的是京子的名字。百瀨一愣,平常並沒有看到空和京子親近,可是今天怎麼忽然這麼氣喘噓噓地來找京子,而且對自己的稱呼尚且是百瀨小姐,為什麼就直接叫京子的名諱?
空一把抓住百瀨逸美的肩膀「沒有回來嗎?」
「啊……不是不是。」百瀨逸美搖了下頭「京子小姐回來了,正在打電話。」
空的心臟一沉【回來了】【打電話】……
顧不上對方的眼神,空低聲說了聲『失禮了』就走進兩個人的房間。果然在進去以後就看到京子坐在床上打著哆嗦。
明明很害怕,害怕到全身發抖的地步,卻要硬撐著不告訴對方絲毫。
空伸出手握住京子發抖的手掌。京子一顫,這才發現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旁邊了。頓時所有的話都說不出來了。草草說了句謝謝就掛斷了電話。
空一把把京子按進懷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在你身邊……」
「空……你怎麼了……我沒事啊……」京子的身體在被空抱住以後僵硬了一下,然後伸出手來想要把空推開。
「我能感覺到……京子,我在這裡,以後會一直在這裡……你一點都不會麻煩到我的,所以,依賴我也沒有關係的……」空拍著京子的後背,小聲說著這些話。
好像是空的哪句話觸碰到了京子的某根敏感而又纖細的神經,京子的聲音有點微微沙啞。
不確定地說
「小空……你……不走了嗎?」
斷斷續續從京子的嘴裡聽到了這句話,空一愣,然後苦笑著
「我不走了,再也不拋下你了。不用什麼事情都自己承擔的……我不走了。」
從再見到京子,空就隱約感覺到了京子對自己有禮貌的疏遠……也談不上疏遠,只是沒有很久以前親近了。本來空還以為是兩個人分別兩年生疏了的原因。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當年的那件事情在京子心理的印象太過深刻了。
空抱著京子,一邊又一邊地道歉
對不起,那個時候我自以為是地以為那樣是對你好的。對不起,我一聲不響就離開了。對不起,讓你覺得你是被拋棄了……
百瀨逸美在後面看得目瞪口呆。
空和京子都不常說話,所以一直以為兩個人的關係不是很好……現在看來……
唔……可是京子不是和不破尚交往嗎?
不對不對,看這個樣子,空對京子才是真心的,而且京子看樣子也很喜歡空……
總覺得,發現了一個天大的八卦呢……
百瀨小姐在一旁片刻的驚愕以後立刻恢復常態。人家在這裡……再打擾好像不好吧……
所以這位當紅的演技派女演員悄悄退出房間,方便讓空和京子在『二人世界『裡面好好聊聊。
至於能聊什麼……
恩,這是京子小姐的秘密,不能八卦打聽……
☆、52
這個是空和京子的那個番外的後續,很有可能被流水掉。因為我不大擅長寫那種很極端的溺愛……
一寫就會流水掉。所以我儘量避開這段不寫。但是實在是拖不了了。
前面是番外,後面就不是了,所以大家有不願意看我流水的……可以跳過。這個番外後面緊接著就是正文。
黑社會和不良仔的區別。
兩者之間大概就是,一個是一個是在【社會】,一個是在【校園】如此而已。
在原來的那個世界,80後的人們大部分都看過古惑仔,很多人熱衷於效仿其中。那個時候最流行的一句話
「你跟誰混,」
「我跟B哥混」
不久以後,當B這個詞成為了形容人體某個部位,不文雅並且沒有素質的的罵人用語以後,就很少聽到有人叫阿B這麼國際化並且先進的成語了。
但是電影畢竟是電影。
現實社會沒有江湖。也容不得你一個人快意恩仇。這是空在13歲以後就早早已經明白了的真諦。
很多矛盾,放在平常人眼裡大不了從此不再相見,可放到不良仔的眼睛裡。那就是對某些人,某些勢力【面子】的挑戰。
像滾雪球一樣,空費力把京子摘出了這個不良仔的圈子,卻不知不覺中自己陷進去了。
其實這個事情說簡單不簡單,說難卻也不難。
開始的時候,欺負京子的人,她打回去,然後被打的人叫姐姐來幫忙。姐姐被打回去叫朋友,然後就是朋友叫朋友們,最後接觸到不良仔。
空在那個小醫的提醒下及時發現,把京子扔出了這個漩渦,可自己卻出不去了。
一起都是可笑的兩個字——面子。
當時空覺得一群人糾結於『面子』這兩個詞很好笑。
一個個的小屁孩,要什麼屁面子?可現實生活不允許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狀況。這個世界醉了,你就要陪著一起醉!不斷在學校的櫥子裡發現挑戰書,不斷地被威脅著如果不去京子會被如何如何,不斷地被逼著。
空從最開始的憤怒,到後來的無奈,到最後的麻木。
去學十年的武術,沒有絲毫對打的經歷,你只能學到武術的架子。跆拳道學到黑帶,沒有上過一次比賽,你贏的只是姿勢。
空這幾年確是實打實每一天都在實戰。
如果贏了還好說,如果輸了就要鼻青臉腫地回家。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額前的劉海開始越來越長,直到完全把臉擋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越來越厲害,變成了學校的大姐。
當學校的櫥子裡面再也沒有挑戰信的時候,當很多學校高年級的男生們沖著自己鞠躬的時候,她才忽然發現,自己成了不良仔老大了。
這是一件很囧的事情。
你某一天睡覺起來。
當你發現,上學時對面走過來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兒,九十度鞠躬對著你叫大姐的時候,你會很囧。當你忽然發現,學校仿佛是一夜之間就流傳起了很多關於你的傳說,把你說成女金剛,徒手能『倒拔楊柳』的時候你會很囧。當你發現,學校裡很多人都變得不敢和你說話,害怕你的時候,你會變得很囧。
好在人有個良好的品質——習慣。
空當然也具備這個品質,所以窘著窘著就習慣了。
空的表情也漸漸變地喜怒不形於色,雖然頭髮已經把臉牢牢擋起來,什麼人都不可能看得見她的表情,可是她就是慢慢沒表情了。(這就是俗話說的面癱)
對於這些現狀,她沒有絲毫要抵抗的意思。
那個校醫說過,對京子最好的保護就是不去那麼過分地溺愛她。所以她覺得在京子的周圍建立一個良好的環境然後再讓京子自由地發展會更好。
既然要徹底的保護那個人,那自己就去做不良仔的頭頭!相信這樣在學校之內,雖然他們還是寄住在不破尚的家裡最起碼就不會再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欺負京子了。
可是,並不是不良仔屬於學校,不屬於【社會】,社會對於不良仔的事情就不插手了。正相反,如果學校發生了大的動亂,員警接到報警趕到的時間會比街上發生暴亂更快。
於是,就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空在兩個學校空地剛剛站穩,員警來了。
最後空是跑了,但是有幾個沒有來得及跑得學生被員警抓了起來,要被學校開除。其中有個對方學校的死活就說是空帶的頭。
學校早就知道空的事情了,可是空的成績出奇的好,而且空在的這段時間學校的紀律好了很多,所以就沒有太過追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麼過去了。
現在這個事情鬧得太大,最後不得已,教務主任把空叫到了辦公室,明擺著給空兩個選擇。第一,讓空把監護人帶到學校。(空在此之前一直都堅持不要自己的監護人來學校)
第二,空轉學。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雙選題。
空現在的監護人就是不破夫妻。
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在學校是不良仔,那麼他們會怎麼看待京子?畢竟不是親生父母。空害怕如果他們知道了自己的事,他們會對京子……
以前是自信可以瞞過那兩個人。要知道,旅館的生意雖然紅火,但是本地人很少去,大多是經商路過的人們。所以從客人口裡聽說空事情的可能微乎其微。如果再讓一些和她住的近的人口風緊一些根本沒有事。可是學校說的話……
空站在辦公桌前,盯著那個轉學的檔案,看了幾秒。
然後乾脆地拿起來,轉身就走。
第二天,空根本沒有給任何人一個解釋,留了一封信和轉學的學校地址。然後推脫時間緊迫就不告而別。
不是不願意,是不能見面道別。因為誰也保不准能不能在老闆老闆娘問起具體情況的時候說漏嘴。
而京子在這個巨變的一周卻正好在外面班級活動,兩個人根本無從見面。就這樣,連一個告別都沒有,甚至兩個人都沒有見一面,空就這麼走了。
————————————分割線——————
流水帳終於完了
(話外音:你自己都這麼稱呼,真的沒有問題嗎?你這個不負責任的人==)
眼看時針就要指到11點,百瀨逸美的眼皮都在上下打架。可是那邊的京子和空就是楞沒有要分開的意思。
這……大半夜的,一個男藝人一直呆在兩個女藝人的房間裡……不大好吧……
百瀨有點猶豫。
要不要叫叫空,可是看兩個人的樣子,也是不容外人打擾的氣場。想了好久,百瀨輕輕試探似地喊了聲「空……先生?」
這個先生把空一下子叫醒了。
對了!現在自己是男生的身份,在這裡如果呆太久的話,對京子和百瀨的名聲都不好。就推了推京子「那個,我先回去了?」
「啊……」京子大概是忘記了空現在的身份,有點不捨得「你在這裡睡不好麼?原來咱們不都是一個床睡的……」
0
0!!
百瀨的嘴巴一下子就0型了。
【一……一一一一起!!!!!!!】
兩個人【原來】【都是】【一起】??!!原來是這個關係嗎?(小姐,這個關係是什麼啊!)
空眼角餘光看到百瀨的嘴型,就知道完全誤會了。
有點好笑地在百瀨看不見的角度戳了戳京子的太陽穴,空湊到京子的耳朵邊上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音量:「你看看我身上的衣服」
京子稍微有點反應過來,看了下空的衣服,然後……
「哇!!唔」叫道一半,京子自己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然後很淡定(這個時候也能看出這兩姐妹其實都有部分面癱……)的隔著空對空身後的那個人「百瀨小姐,我和空真的沒有什麼……恩,就是一般朋友……」
==(這個是空)
額……呵呵(這個是百瀨逸美)
空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後,今天被深深打擊到了的美大叔,松岡由樹已經眼含委屈的淚水睡下了。但是不知道是這個美大叔耍流氓還是本身就流氓的緣故。
這個大叔竟然是裸睡!空一進房間開開燈就看到房間自己床的對過那個大叔大字型躺在床上,全身一絲。不掛。
==
回去眼睛一定會針眼的……說不準明天早上起來就針眼了……
很多時候,空都有種老天爺一直都在整自己的錯覺。
第二天
空大清早站在京子的房門前護送京子。
到了餐廳,空習慣性離開一會兒,去了洗手間,等回來的時候,一個很礙眼很欠揍的人形物體站在京子身邊。
「喂喂,你今天是早上十點鐘的外景吧?不快點吃就沒有時間化妝了。」
尚太郎!竟然是尚太郎!
==
這個人為啥會出現在這裡?
這裡已經用不到你了!現在,不破同志可以讓開了……
空挽了一下自己的袖子就走上去。
不破尚往京子的盤子裡放一塊煎魚,空就從另一邊拿下來,放上一塊西式的培根肉。
兩個人這麼一拿一拿一放,某個大爺火了。
「喂!你這個混蛋怎麼還沒有被狗仔發現本來的身份,然後回家相夫教子?滾回去啦!」
「你這個小混混欠揍是吧!我對京子好幹你屁事!」
不消片刻,兩個人針鋒相對。
週邊一干人等大飽眼福。
甲「哇哇!你看,是尚和空哎!」
乙「不是還有京子嗎?對了他們在做什麼啊……為什麼感覺氣氛……」
丙「笨啊!這都看不出來!兩男爭一女啊!」
甲「唔!?不會吧……空可是我的夢中白馬王子啊」
乙「廢話!尚還是我的白馬王子呢……」
丙「為什麼兩個人都要搶京子這一點我很好奇……」
甲「嗚嗚,不公平啊……好羡慕京子。我要把京子拖下來我頂上去!」
在眾人羡慕的目光中的京子……
石化了。
————
自己眼前的餐盤中盛滿了食物,一半日式一半西式。尚太郎不知道抽了什麼風,不管自己怎麼甩都甩不掉尚太郎放食物的手。
而空也被這麼來來回回的弄煩了。
於是,姐妹倆一致對外
【我們去別的地方吃!】
不破尚咳了一聲,義正言辭「要開始拍攝了,你們兩個的這種行為會導致全劇組的進度拖慢喔。」
圍觀的眾甲乙丙丁「不破君,沒有那麼嚴重啦。」
京子在聽到不破話的一瞬間,找好了座位「那我們吃吧……」
==
空看到京子已經坐下了,即使知道是尚太郎隨口瞎掰,也只能黑線地坐到了位置上。
一頓飯下來,空和不破尚兩個人電閃雷鳴。周圍方圓十裡都基本成了雷區。
混蛋!空有點憤憤。要不是在這麼多人的情況下,真想揍他…………
這頓飯終於吃完,三個人又步調一致地往外走,到了片場。可剛走到片場那個別墅的門口,忽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人,一把搶過了空的背包,快速往外跑。
這個世道,竟然有搶老子包的賊?!
在包被搶的第一時間空就飛奔著追過去了。
可追著追著,空就發現不同尋常的地方了。那個賊並不是單純地只是跑,而是邊跑邊翻著空的包。
空也看出了這一點兒。立刻就警惕起來。
這個人是奔著自己的包來的!
可……包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很快,空就把那個賊逼到了角落裡。
對方沒像很多被逼的走投無路的賊一樣什麼『凶光畢露』什麼『掏出刀子』而是扔掉了包,手里弄著什麼東西。
……
空皺著眉頭。
對方手一抬,空在這個空當兒看到了那個賊手裡緊緊握著的東西
靠!那個是老子手機!
「我不說第二遍,把你手裡的東西還給我……」空腦海裡什麼念頭一閃而過,而且很快就被抓住。臉上的表情更嚴肅。
沒有說第二遍,空就大步跑過去。
這個時候從後面忽然冒出一個人,從空的後背方向撲上來。
這TMD就是又預謀的!空這次完全肯定了。一個人名也隨之而出——
「TMD米洛克!」
☆、53
過肩的頭髮很柔順地在微風中有著些許的上翹。
那個人很自然地抱著胳膊站在了空的身後。
這個出場的架勢TMD絕對不是反派應該有的【哇哈哈哈哈】出場的樣子,而是比較像那種王子出場的慢鏡頭重播。
而且兩個人之間TMD很詭異地是個逆光,空有在巷子裡面光線比較陰暗,從空的角度看過去,甚至可以完全看到對方沒個頭髮絲兒在太陽的照射下反射著有點金燦燦的光芒。就像是上輩子看過的狗血言情劇中一見鍾情時的那種場景效果。
果然老了麼,
空忽然發現自己總在時不時追憶上輩子的事情。
這個發現讓空森森地寒冷。
「就知道是你……」空有點兒自己猜測正確但是吃虧的卻還是自己的無奈。大概從那個人搶包但是卻專注於手機的時候就知道了吧。
現在手機這個時候搶回來肯定也是什麼都沒有了。以那個人邊跑邊刪的速度來說,空是絕對找不到原來的照片了。
不
過還是覺得雇人來偷照片有點小題大作,當然,還有點無恥。
米洛克不算誇張地聳聳肩膀「你算計我一次,我只不過回敬一次,咱們兩不相欠。」
==
這又算是哪門子的兩不相欠,
礙於還有兩個被雇來的小偷在旁邊,空不好把話說得太明白。只是臉黑了下。
面對著那個人,就總有種有勁沒處使的感覺。當然,空更好奇那個人為什麼總是針對自己。
雖然應該是對自己沒有惡意……
「你說說看吧……這麼執著於那件事情,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米洛克沖著那兩個小偷使了個眼色,兩個人就放下除了手機以外的其他東西,離開了。
「其實沒有什麼,我只不過是想要讓你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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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把玩著那個小偷交到自己手裡的手機。「我可以承諾永遠不說出這件事情。只要你給我一個承諾……」
空有點兒崩。
承認什麼玩意兒?是我老了還是這個世界發展地太快?我聽不懂啊!!!果然還是老了吧!
空低頭看了看手錶。
現在的狀況必須速戰速決!自己從到片場,追出來用了5分鐘。十分鐘以內搞定然後回去呆在京子身邊。
無論如何,空還是放不下京子的。
「好吧……」空揉了下額頭,聲音有點無奈「我承認……只要不是違背良心的事情。你說你要我承認什麼吧……」
不管怎麼想,這個人大概就是要自己承認關於上次歌曲事件的事情。
如果是能夠接受的程度,空覺得退讓也沒有問題。如果是對方的要求觸及了自己的底線(比如說對方要自己承認那些曲子是自己抄的什麼之類的。)那就索性離開。反正都已經做好了離開演藝圈的準備。在這個問題上,空決對不會讓步。
可是對方的回答卻有點出乎空的意料之外。
「承認你其實不如我。」
「……哈?」
你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機關算盡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就是為了要我承認我不如你?!這是哪來的特殊癖好,而且我又為什麼承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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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一趕到輕井澤就立刻往片場方向飛奔。蓮昨天說不放心京子,就拜託自己請了一個假趕到輕井澤來。
實話實說,他也是有點擔心空,所以社的機票不是定好的,而是加塞的。因為這樣的原因,社到輕井澤的速度比預定的要早一個小時。
到了輕井澤的片場,社很快就從眾多演員裡面發現了京子。看到京子只是在一旁,並沒有什麼戲份,就揮了揮手。
「京子!」
「社先生?」社的突然出現讓京子很吃驚「為什麼會這個時候來到這裡?」
社挑著眉毛意有所指「是某些人在聽到京子講電話的時候有些不正常,很在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所以叫我過來看看呢……」
京子一下子就驚悚了『果然還是沒有騙過敦賀先生嗎?無論怎麼裝出平靜的樣子,還是瞞不住啊』。
「那,京子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特殊的不舒服的地方。」
不能給社先生和敦賀先生添麻煩。
京子暗自警告自己。反正也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過是自己嚇唬自己罷了。怎麼能夠因為這麼點兒的小事麻煩社先生。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樣說來還是有事情啊。
社很認真地看著京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京子笑了一下,繼續解釋「沒……真的沒事。」
看京子的樣子,是真的不想說出來,然後社又覺得片場一切正常。就很自然地往『大概是一些隱私之類的吧』這種方向去了。
「那,如果有什麼事情,不要勉強啊。」
「恩,會的,社先生放心好了。」
既然京子這麼說,社也沒有發現有什麼要京子為難的地方,便稍稍松了一口氣。蓮正在那邊趕工作估計到晚上之前就能趕過來了。這段時間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很特別的事情了。松了口氣以後,社環顧四周裝作不經意地詢問京子,那個自從進到片場就開始尋找但是卻一直沒有找到的身影「對了,空呢?空不在這裡嗎?」
京子有點為難的撓了撓後腦勺。
「我們來的時候空被人搶走了包,空去追了……本來我以為很快就會回來,可是現在看來已經離開很久了……上午沒有空的戲份,可是還是很讓人擔心。」
小偷?社的臉色一下子嚴肅起來。怎麼會這個樣子?他知道空很厲害,可是再怎麼厲害,空追根究底是女生啊!怎麼能這麼亂來……
「那,她大概是往哪個方向去追的呢?」
京子手指指了一下路的右邊「就是那個方向」
社點了一下頭,然後往哪個方向跑過去。
社走後……
緒方啟文跑過來詢問中午的飯盒要不要幫不破尚也訂一份,京子這才想起來,不破尚好像依舊還在片場外面。
於是匆匆趕出去準備趕人。
可是尚太郎那個傢伙連紙和筆都帶過來了,看到那個樣子,明顯是打算這麼一直待下去了!
京子沖著不破尚的方嚮往前走了兩步,準備動用『暴力』(怨恭)把人趕走……
一個聲音在這個時候打斷了京子醞釀起來的殺傷性武器——怨恭
「尚!」
尚的經紀人,祥子小姐氣喘吁吁地跑到拍攝片場門口的位置上
「曲子啊……曲子……」
京子本來就不爽不破尚在片廠門口,現在看到祥子小姐來了,就直接什麼話都沒有說趕人。要祥子帶著那個失散的任性兒童快點回旅館。
不破無奈地搖搖頭,被兩個女人碎碎念地有點受不了。就索性站起來往旅館的方向走。走了兩步,忽然停住,回頭對著京子「你……」
「什麼?」
「不要……去人少的地方……就呆在片場就好了。等那個混蛋(空)回來以後,寸步不離地呆在她的身邊……否則」
京子的心在聽到這句莫明奇妙的話的時候一沉。
…………「不然會給人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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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子一下子炸毛「你才會給人添麻煩吧!」
真的很想要這個人思想有多遠他滾多遠……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看著不破尚太郎離開的背影,京子的內心卻隱隱有種『不會真的發生什麼吧』的感覺。
那個人不會到這裡來的吧……
畢竟怎麼說也算是個藝人……
不會來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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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最應該保護公主的龍出了一點狀況。
那就是——龍被惡魔那超凡脫俗一看就不是正常人的大腦思維震驚住了。
「只要我承認我不如你?」
對面的人挑著眉毛點點頭。
費這麼大的力氣就為了這個事情(你的大腦被巨怪踩過嗎?)【話外音:口胡!!!你到底要串劇串多少你才開心?剛才明明出現了一個很不得了的詞語吧!是某個帶眼睛的魔法小子那邊才會出現的詞語吧!!!!!】
「好吧。我不如你……」陰險。但當然,這個詞語是腹誹的。然後空不耐煩的看了下手錶,唔,7分鐘.
「可以了麼?」
…………
「所以就說……」對面靠著牆壁的那個人沒有回應空的話,自顧自陷入了沉思的狀態「所以說,我才是對的,我沒有錯……明美,你相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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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麼的明美是誰啊!
好吧,我相信了。就像是一千個人眼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所以每個人都和哈姆雷特一樣有一個屬於他自己的狗血故事……
VG的這位同志,我們都知道了你一定是個有故事的男人……
但是我對你的故事不感興趣啊!!!不要再插播你的故事了,現在貌似番外不吃香啊!而且這樣寫下去有湊字數的嫌疑,會被扔磚頭的啊!【剛才,我們又看到了一個作者的陰謀一閃而過……】空忽然覺得自己已開始追那個賊就是一個錯誤。
來到這裡是個錯誤,和這個人莫名其妙磨蹭半天是個錯誤。最後還被他堵在這裡也是個錯誤!
一開始如果選擇揍他一頓然後離開就好了
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8分鐘。如果快速跑的話……
OK。
她從地上拾起那些人放下的背包和裡面的東西,直奔著那VG站的巷子口的方向快步走過去。
「等等……」
在經過對方的身邊時,對方一把抓住了空的手腕。
又有什麼事情啊!這個人還真的是不是一般的麻煩……
空抬起頭剛想說什麼,另一隻手橫過來抓住了握住空的那個手腕
「你放開他。」
唔,王子出場了。
雖然王子是在反派找公主麻煩的時候出場的,而且出場的很英勇。但是這個故事裡,貌似彪悍的公主根本不需要王子來解救……
社!
空在看到社的刹那有點驚訝,但是驚訝只是一瞬。片刻空就恢復了平靜。
社怎麼會在這裡?
沒給任何人思考什麼的時間,米克洛側著臉看著社「你又是誰?」
其實空這個時候最需要的不是英雄救美,而是時間,空急切地想要趕緊回去確認京子現在的狀況。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放開他。」社的語氣漸漸趨於冷漠,剛才快跑的時候引起的不均勻的氣息也慢慢平息下來。
哦?米洛克有趣的看著社「你確定要我放開的是『他』而不是她?」
這個反問句一下子就很巧妙的道出了空的身份。社也不呆啊,一下子就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但是並不清楚到底對方是不是在套自己的話。握住對方手腕的力量頓時加大了許多。
「不管是哪個『他』都和閣下沒有太大的關係吧……」
社鬆開握住米洛克得手,往空的身邊靠了一下。
「這是什麼?」米洛克有趣地看了一眼社身邊站著的空「這種『空是你的所有物』的感覺?呵呵……你喜歡她?」不知道米洛克到底是如何想的,故意地一樣。
這句,話米洛克說出來的時候並沒有放低聲音,所以空也聽見了。
空再次憋氣。
什麼叫所有物?這個人的大腦真的壞到無可救藥了嗎?再說,社怎麼可能喜歡自己……
自從人類學會了思考,世界上就存在著各式各樣的詞語。當中很多都是非常精闢的就比如其中一種——拆臺。
空這廂還沒有自我安慰和憋氣完畢,另一邊就傳來了拆臺的聲音。
「對。我承認……我承認我喜歡她,雖然只是單方面的喜歡這和他本人沒有一點關係。所以,不要妄圖做出傷害她的行為。否則,我絕對會讓你後悔……」
站在兩個人之間靠後一點位置上的,被告白的某人現在大腦已經不夠用了。
關於兩個人之間,彆扭的曲折歷程大概就是——
社喜歡空,後來發現空沒有這方面的神經,很遲鈍。於是想要真心等空長大。當然,當社有了這種心思的時候,不巧,空開竅了。
然後空就拼命地找理由搪塞自己,把這種喜歡扭曲成各種其他感情。比如親情。
但是,當兩個人之間的種種感情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多。滿滿的馬上就要壓制不住地滿溢上來的時候呢?
空的頭腦裡面現在什麼東西都沒有了。刹那全是空白。
這叫什麼說法啊……
米洛克也被社的這個告白弄得一愣,等看到空的表情以後臉色就變得很怪異了。空現在的臉上首次出現了應該被稱為『傻』的表情。
平常都是面無表情的裝酷的人忽然出現這種表情,那說明了什麼大概就很明顯了。
看到這兩個人的互動,米洛克著實覺得有趣起來
喂喂……
「怎麼?就敢這麼說出來?不怕我把這個事情捅給媒體?」
空從空白處把自己拔出來面對著米洛克正色「雖然可能有點囉嗦,可是希望你不要忘記,你剛才答應過我的事情……」
空暗指的就是那個【不如你】的口頭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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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能VG就是最上家這段時間的剋星。在另一邊的京子那裡這一點被突出地更加明顯。因為這邊,空和不破尚前後腳剛走,某個專門的京子剋星就過來了……
☆、54
京子在被追趕。
京子正在樹林裡奔跑。
,TMD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湊字數,,
空沒有在這裡,尚太郎又回到旅館了。現在的京子根本沒有任何可以選擇的餘地,她所能做到的只有跑。
什麼時候開始的,
大概是工作人員告訴自己雷諾在外面等自己開始的,可是這種逃跑什麼時候才會結束,誰也說不準。可是就是有個聲音告訴自己——快逃。
每次一見到那個人,就會渾身發冷,一點也動不了……
可是正巧這個時候,一個細小的樹枝劃破了京子腳上的絲襪。
而腳也被劃傷了。
「痛……痛死了……」
京子捂著踩到樹枝劃傷的腳踝。
唔……拖鞋,要是從窗戶裡翻出來的時候沒有脫就好了。現在這種狀況,腳又疼,大概回去以後又趕不上進度了……
靠!是個泥人都有三分土性,京子有點兒惱火了。抬起頭沖著天空洩憤一樣大吼一聲
「喂狗兒!你要怎麼陪我啊!」
這個時候京子頭頂上的樹葉忽然刷刷地響了兩聲,剛才被叫到的『喂狗兒』成員之一,那個一直追趕著京子的雷諾從天而降「你是在說我嗎?」
「啊啊啊啊啊!」
樹林裡響起了京子那像是見到了大魔王一樣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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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米洛克聳了聳肩,張開雙手「我說到做到,你既然已經承認你不如我,我當然不會再難為你……」
說完竟然真的沒有一點糾纏,轉過身子去。只不過,在走之前,米洛克刻意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社「被當槍指使了啊……有點讓人不爽呢……」
空一皺眉頭「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啊……」空和剛才那個攔住自己的男人,兩個人剛才的狀態。就能看出來兩個人都只是對彼此有好感。社的那句話完完全全是在保護空,可是卻帶上了那麼點兒告白的感覺。
靠!被人當做告白的契機了……
這就是米洛克有點不爽的原因。
往前走了兩步,米洛克忽然記起什麼東西似地回頭看著空
「不過……你在這裡真的沒有關係嗎?雷諾今天說是要見見小蘋果,和我一起出來的呦……」
其實米克洛一開始聽到雷諾要和自己出去的時候,並不知道雷諾要找的『果子』是最上京子。只是兩個人一起出門最後的目的地竟然都是月晦的片場,正巧又遇到京子和空一起準備進片場。所以米克洛才隱隱約約察覺到雷諾要找的人可能是京子。
畢竟他昨天才剛剛做過【把不破的一切東西都搶過來】的宣言。而米洛克之所以告訴空這件事情,只不過是覺得空和京子是一個劇組的,又忽然想起來,隨口說說而已。
可這個隨口說說在空耳朵裡可就是響雷了。
空本來就很著急京子的情況,否則也不會這麼乾脆地對方說什麼是什麼。而現在聽到這個人這句話,從這話中可以聽出來,很顯然雷諾已經去了,而且現下的情況是很可能京子已經走丟了!
聽到米克洛的這話,空首先反應到的第一反應就是——
壞了!京子怎麼辦?
立刻,空就什麼都顧不上了,急急忙忙立刻往外面跑。
「發生了什麼事情?」社趕上空的步伐,問空。
快速的奔跑帶動四周空氣的流動,一些本來就在風中的細小的沙塵打擊著空的眼睛。空眯了一下眼「很難解釋,總之先趕回片場!」可千萬要趕上啊。
米克洛看著空急忙跑走根本沒有回頭看一眼的背影,沉思了一下。
又是背影……
這個人,難道就一直都是正直向前,沒有回頭沒有後悔過嗎?
還是說,就這麼相信一個根本就不熟的人,相信他一定不會說出去?
這個人……
真的是很難懂啊。
等兩個人急急忙忙跑回片場以後,京子已經被安全送回來了。而京子全身上下並沒有什麼大礙。什麼都沒有改變,送京子回來的人依舊還是不破尚。
看到片場為了讓大家放心強裝笑臉的京子,空卻是舒了口氣,一下子放鬆了。
這並不是自己不負責任的想法,只是無論京子是被誰救回來的空都感到慶倖和高興。因為無論如何總算,京子真正平安。
這就好了……
一放鬆,空下意識往身後倚了倚。在感覺出來靠到了一個比較溫暖柔軟的地方以後,空才猛然驚醒——自己靠在社的身上!
某個人在一瞬間的驚慌以後,淡定了。
空很淡定的直起身子,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準備消失。
「空。」社在空拔腿準備跑的時候忽然開口叫了一聲空的名字。
空頓了一下,才明顯就是心不甘情不願地過頭去回「恩。」
在頭頂上方距離很近的地方,空聽到了一聲輕笑。聲音很小,但是很溫柔。
手在這個時候被社握住,接著空就被拉著走到了一個人很少經過的角落。兩個人站定之後,社才緩緩開口「我剛才說的話,讓你很困擾嗎?」
…………困擾?
「『如果你覺得困擾,可以當做我沒說過這句話』這種類似的臺詞我不想說。我不會去騙你,因為我那個時候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空低著頭,她的身高雖然不低,但畢竟是女性,男女在身高上總是有差距的。社比空高了不少,所以空一低下頭,社是完全看不見空的臉的。
空並沒有回答,而是繼續低著頭,讓人根本看不清楚表情。而社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等待空的回復。
手錶秒針走動的滴答聲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被無限放大,好像兩個人彼此都能清楚地聽到那些秒針走動的聲音。
等了很久,久到社以為空的這個反應只是比較委婉地拒絕,想要離開的時候,空握住了社西服的一角。
「那啥……你再說一遍?」太緊張,沒聽懂你那個很繞的如果困擾……是什麼意思。
==
在一分鐘以前,從社的最終含情脈脈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就因為語句很繞沒聽懂。但是雖然沒有聽懂那句繞來繞去的話,可是就是覺得後半句絕對不能說出來。
==
空拉住社的衣服的時候,臉是抬起來的。那張絕對引人犯罪的無時無刻不散發出雄性荷爾蒙的臉上,一直面無表情地空很難的出現了可以稱之為迷惑的表情。
唔,其實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存在一類人,他們專門就是為了挑戰人類的忍耐極限而出生的。
社溫柔的捧住空的臉頰「我是說,我喜歡你。」
這次真的挺清楚了……
BOOM~
這情況,叫人怎麼說呢?只能用一個詞形容——原子彈升空了……
空的臉就像快速被煮熟一樣基本上紅透,但是紅著臉的空卻沒有甩開社的手,或者低下頭,和小女人一樣嬌羞。
雖然臉頰紅的要命,可是空卻依舊是很堅定地注視著社的眼睛。
為什麼每次看到這個人心臟會加速,為什麼會臉紅。這些空都不用再煩惱了。
社的一句『喜歡』讓空全明白過來了。
大概自己也是喜歡的吧,因為喜歡所以才會這麼心動……
社非常溫柔地看著空「所以,讓我照顧你,好嗎?」那語氣很中的溫柔的感覺足以讓很多人沉溺在其中。
空吸了一口氣,本來想到了很多措辭可到了嘴邊就只剩下了一句話。額,一句話的形容也不貼切,空只是很平淡地「恩」了一聲。
「你……這是答應了?」
「恩。」
==
這貨已經沒有話說了吧?!
社握住空的肩膀,然後把她壓向自己。狠狠地把空抱在了懷裡。
空沒有反抗,很不可思議地順從著這個姿勢,頭靠在了社的肩膀上。
社雖然穿這西裝,可是身上卻依舊有淡淡清新的芳草的香聞,讓人莫名地感覺到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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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這個番外是許久以前那個番外的後續)
實話實說,咱想在這裡寫一點小肉……
空在作為黑崎潮結婚伴娘的當天晚上喝高了。
社的那句求婚當然就木有聽到。
眾所周知,空的酒量很差,非常差。差到一杯倒的地步。
但是這次,也可能是長大了的緣故?還是因為真的看著一個哥們從此掉進『婚姻的墳墓』高興過頭了?
反正,總之,這次空雖然也是一杯的酒量,可是神奇的木有倒下,還是堅決的挺立著。
雖然是挺立著,但是智商驟降。
「嫁給……唔……那種東西好吃嗎?」
對了!吃!
「嗝——」空毫無形象地打了一個酒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空現在還穿著新娘的禮服,完全凸顯線條的禮服完整勾勒出空身體的輪廓。
再加上那種曖昧不清的燈光。那個動作怎麼看怎麼都曖昧。
「黑崎潮……他家有這麼窮?竟然連口吃的都……嗝不讓我吃……」
這個樣子的空,社是第一次見到。
笑了一下,一雙手扶住了空的雙肩「對對,他家裡很窮,所以你先躺一會兒,我去給你弄點東西吃。」
關上們以前,社回頭看了一眼空,有點無奈地笑了。
沒有吃東西?明明就是空當時被黑崎潮突然灌了一口酒,然後就醉的不行在會場耍酒瘋,社才送她回來的。
不過看著這個樣子的空,社對黑崎有點兒不爽呢……
好像很久以前他也這麼灌醉過空吧。以後要不要把黑崎列為拒絕往來戶?
唔……
有點渴……
空在社關上門離開以後,從床上爬起來,坐到桌子旁邊。看到桌子上面的牛奶。
那是……什麼東西?白白的……
本來想要拿起來,可是手卻不聽使喚在我住杯子想要拿起來的時候,歪了。所有的牛奶流了空一身,剛剛買來的禮服也被打濕了大片。
真麻煩!
空暈暈地舉起手來,小部分的牛奶流到了手上。
空舉起手來的時候,那些牛奶就順著胳膊的紋路往下流。
黏黏的……
空不舒服地皺眉,抬起胳膊伸出舌頭舔著胳膊上面的牛奶。
當然,社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空這個時候的頭髮已經長了,碎發披在肩頭。歪著頭的時候幾綹碎發垂在臉頰兩旁。
跪坐在床邊上,抬起胳膊伸出小巧的舌頭細細舔著胳膊上的牛奶……
當然,很少有人能理解到這種情景給社帶來的視覺衝擊。
過了一會兒,社才試探地叫了一聲「空?」
空聽到這個聲音,抬起頭來,雙眼已經對不齊焦距了,只是看著社的方向,對著社嘿嘿笑了。
社有點無奈地歎了口氣,放下手裡給空做的湯,走過去拿出紙巾仔細擦著空身上的牛奶。
「以後別喝酒了……」
哎……有什麼聲音……
空的眼神漸漸找到了焦距。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眼前晃來晃去。
空往哪個方向湊了湊,然後又湊了湊……
最後有點兒不受控制的咬上了哪個晃來晃去的物體。
00
唔……
社本來只是幫空擦著身上的牛奶,就感覺空越來越靠近自己,剛想說什麼的時候,空竟然一下子吻了上來!
手裡的紙被放到了一邊,社雙手捧起空的臉頰,已經喝醉的被別人賣了都不知道的空依舊沖著不知名的方向傻笑……
社的聲音變得有點沙啞「果然……以後絕對不能在別人面前喝酒!」
空有點不耐煩了。好餓啊……
到底吃的在哪裡?
恍恍惚惚,有什麼東西伸進了自己的嘴裡。
軟軟的……好像還在動……
可以吃麼?
腦海裡現在只有食物的空,對著嘴裡面那個軟軟的東西狠狠地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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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安靜了……
☆、55
不得不說,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
敦賀大神在用拼命三郎的架勢,快速完成了他自己在別處的拍攝任務以後,在當天下午的時候就趕到了輕井澤。
為了防止京子再被某個喂狗兒騷擾,京子這姑娘是被空和社親自護送回去的。
在回去的路上,社告訴京子蓮已經來了的時候,京子的那種完全放鬆了的樣子給了空很大的觸動。
自己終究還是虧欠這個姑娘太多啊……
雖然對於敦賀蓮可以讓京子放心這件事情,空雖然有點吃味。但是考慮到自己是姐姐的身份,自己和敦賀蓮兩個人從根上就沒有辦法相比較這件事情。空才稍稍好過了一點。
如此看來,事情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著。社和空有情人終成眷屬,空身份暴露的問題解決了,京子救回來了……
但是事情算這麼完了嗎,
不,很顯然並沒有。其實對於空和京子來說,她們的災難在這個時候才剛剛開始。只不過京子遇到的災難是敦賀蓮吃醋,而空遇到的麻煩卻要更加讓人頭痛。
而這件事的起因,卻是因為一個本來就很讓人頭疼的一個名詞——狗仔
……
「京子」百瀨逸美思考了好久才探頭問道同在一個車上的京子。
「你……是和空在交往嗎?」
==
「怎麼可能?」京子面部表情很是驚悚。
空是自己的姐姐啊!雙胞胎姐姐。兩個人相處的哪一點兒讓人認為自己在和空交往了啊……「我和空就是那種……哥哥和妹妹的感覺……沒有其他的感情的……」憋了半天,差點就說成姐姐和妹妹了。
喔?
百瀨逸美將信將疑。哥哥妹妹?
所以那天京子才說空以前是和她兩個人同床的麼?這倒是真的能解釋過來。差不多相信了京子的這個理由,以後百瀨逸美很滿足。
然後在搞清楚這一點後,百瀨逸美繼續往下追問。
不是太八卦,實在是京子小姐有太多讓人好奇的地方啦。既和空關係很曖昧地樣子,然後又和不破尚關係很好。到底京子小姐喜歡誰呢?
百瀨逸美並不是那種很膚淺只是追星的人。京子和不破尚兩個人之間的那種氣場已經很讓周圍的人嫉妒了。雖然是她沒有嫉妒。問問實在只是好奇而已。
而空和京子關係很好這件事情只有了了幾個人知道。
正是因為如此才更讓人好奇啊……
「那你和不破先生果然在交往嗎?」
==
空黑線低頭。
百瀨小姐,這句話,貌似你今天在片場化妝的時候已經問過了不是麼?到底你有多麼好奇這些事情啊!
我和那個小混混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啊啊啊啊啊啊!除了青梅竹馬那個混蛋一直都把我當做女傭來著啊!
一隻手在京子快要被問到崩潰的時候搭在了京子的肩膀上。空差到兩個人中間,打斷了種種八卦的問題,這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空也知道如此所以友善地沖百瀨逸美笑了笑,然後目光落才在京子身上
「怎麼了?又遇到什麼事情?心情低落?」
唔?
百瀨逸美很認真地觀察者空和京子之間的互動,基本上相信了京子剛才提出來的『兄妹』說。因為如果仔細看的話,這兩個人之間真的是一點曖昧的氣氛都沒有。
百瀨逸美能夠相信這一點,這很好,可是這並不代表其他人會相信啊!
在距離這部車子很遠地方的一個屋子裡,一個滿臉鬍子穿著發黃襯衫的人舉著巨大的『炮筒』正在觀察月晦劇組車裡的情況。
另一個人站在那個人的身後,神色有點緊張。「喂,你說咱們兩個在這裡守著他們這些人守了這麼長時間了,到底會不會有好的新聞啊?頭兒不是說咱們要是拍不了好的東西,就要炒咱們的魷魚麼?」
說著,那個人握緊手裡的飲料「都是你啦,非要自告奮勇說什麼來這裡拍攝新文。都跟了三天了,還不是什麼都沒有拍到?」
那個滿臉鬍子的人擺了擺手「你放心,月晦這個劇組一定會有驚天新聞的。」
「這算是哪門子的確定啊?」
「你想啊,在召開新聞招待會的時候導演暈倒,敦賀蓮莫名其妙停只拍攝一個星期,還有那個和VG的抄襲風波還沒有平靜下來就接著接了一部片子出演電視連續劇的空。哪一個抓到都會十大新聞…………靠!發了!!!」
那個男人說到一半忽然興奮地大叫了一聲。
「怎麼了?怎麼了?」那個人身後的人也被那個人的叫聲引起了興趣,往哪個人的身邊湊過去。急切的趴到望遠鏡上仔細尋找那個月晦的劇組車裡面的東西。
兩個人同時很清楚的看到,在汽車經過兩個人正前面的那一刹那,車子的其中一扇窗戶並沒有關上,而沒有關上的窗戶裡面,目前先下最火的歌手空正一根胳膊搭在一個女演員的肩膀上。「哎!你看清楚了沒有?那個被空搭著肩膀的演員是誰啊?」
「別吵!老子仔細看看再說……好像是那個最新出道的演員啊……叫什麼來著?是敦賀蓮的後輩……」
「是不是叫做最上京子?」
「對!對!就是她!」
兩個人頓時擊掌而笑。
「哈哈,我就說來這裡一定能抓到新聞吧!聽我的准沒有錯!」
「我算是真正的服氣你了。真的不是一般的厲害啊!這樣的鏡頭都能抓到!對了,拍下來了?」
另一個人聽到這句話,有點沮喪「咱們這段時間沒有找到好東西,攝像機早就因為費電撤下來了。剛才咱們都是用望遠鏡看到的,怎麼可能有照相機啊……」
兩個人剛剛提起的心又失落的跌回原地「那怎麼辦?」
「沒事,」那個鬍子男站起來,一臉堅毅「只要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那天天跟著他們就一定能發現其中的貓膩。到時候再照下來不就行了?」
暗處的麻煩總是很少有人能夠察覺,所以總是被很多人認為是最難解決的。可是,也有很多明處的麻煩同樣讓人頭痛。
這現在,空就面臨著一個巨大的明處的麻煩。
非常頭痛。
車裡,空握著手裡的手機。真的很想把這個東西扔出去,然後當做從來沒有收到過任何電話無視他。可是想起剛才電話那邊的那個人的聲音狀況,又擔心會不會對方想不開去死了,警方查那個人最後的通話記錄的時候查到她。
……好吧,其實追根究底還是因為擔心。
時間倒回到三分鐘以前,就是某個屋子裡兩個猥瑣的男人擊掌的時候。空的手機響了。
除非必要,空很少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給別人。所以有空手機的都是比較熟的人們。空也就沒看來電顯示直接就接起了電話。
「喂?這裡是空。」
「是我」電話的那頭傳過來幾聲含混不清的低語「穗高……」
空握著手機停頓了一秒鐘才反應過來,穗高到底是哪位。
主要是穗高小朋友最近都沒有出場,可能所有的人(包括空)都以為這個小朋友已經被炮灰掉了,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換句話說,空其實是認為那個同學開竅了,不再執著於基。
所以各自忙各自的了。畢竟對方也是一個導演,自己的專輯也忙完了,不可能讓人家一直跟在你屁股後面不是?空還沒有自大到讓一個新銳導演跟在自己身後隨時陪侍(這句話……好吧,這其實是作者沒有下限)的地步。
「有什麼事情嗎?」空比較禮貌地回問道。這個時候社已經發現了空表情有點兒不對勁抽搐的幅度變大,就從前排的座位那邊坐過來了。
「我……窩……來輕井澤了。」這次對方話說的比較長,空也聽出來了。對面的人有點兒吐字不清就像是————
「你喝酒了?喝醉了?」
「我……我沒醉……真的,沒醉……就喝了一點點」
醉了的人一般都說自己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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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同事一場,空握著手機不放心道「你多喝點醒酒湯。別醉的睡到馬路上去……」
本來後半句就是純粹打趣的一句話,結果那邊就和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嚷嚷起來「你是在擔心我,是在擔心我對不對?……你擔心我……呵呵。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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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在思考現在如果對這話筒說『沒有,我就是隨便一說』會怎麼樣了。
「我想見你……」
「哈?」就算你來輕井澤了,也不是說想見面就見面的吧?再說,空如非必要,不是很想和穗高兩個人呆在一起的。
長痛不如短痛,自己又不是他喜歡的類型(誤),而且自己也不喜歡他啊,幹嘛要呆在一起若即若離?這樣對對方是很殘忍的。
「我……」
「如果你要想我不睡在大街上,就來見我一面吧。我在XXX街」然後電話就被扣斷了。生生把空的後半句『不去』給嗆回去了。
空黑線地拿著手機。
不愧是導演……
靠,狗血劇拍多了吧?這個人到底是在威脅誰啊!?你願意睡在大街上幹我屁事!這個故事是不是正在往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啊?!蘇了啊!這個文章要蘇了啊!!!!
可是空不管怎麼樣子,依舊是空。
握著手機想要丟出去當做沒有收到電話什麼的都不符合現實。其實空還是有點擔心對方真的會睡在大街上之類的。
雖然這個地方的治安好,可是也沒好到可以所有的人都睡到大街上的程度!
「怎麼了?「社看到空一直在不停變換的表情,問了一句。
「穗高導演的電話,說是喝高了,要我過去……」
穗高?社對這個名字不是一般地敏感。
畢竟是當年的競爭對手。不過現在社聽到這個名字以後的感覺比起警惕什麼的,還是更相信自己和空。「如果很擔心的話就去看看吧。需要我一起去幫忙嗎?」
「厄……應該是不需要。聽聲音,還沒喝倒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地步。」
社側了一下頭,用很微妙的角度湊近空的耳畔。(在別人眼裡,兩個人只是靠近說話而已。)雖然說是相信,可是……
「果真還是不想讓你去見他啊……一想起來就會不舒服……」
……
太曖昧了啊!以前的時候如果發生類似的狀況,空都可以當做不小心。可是在彼此明白心意以後,現在兩個人靠到這麼近的距離,空絕對是會心跳加快的啊!
某個人的臉紅了一下,然後暗自唾棄自己竟然這麼小女生地臉紅。之後注意力轉到了一個比較在意的問題上。
那就是就是——為什麼啊?為什麼會不舒服?
社聽到空的問題直起身子,看著空挑了下眉毛。有點兒壞壞地笑著,含含糊糊地說「因為我們兩個的眼光相同啊。」
00
不巧,這句話空聽懂了。
「社,你知道穗高基了,而且喜歡男歌手空?」
「哦?你怎麼知道的?」很難得,社驚訝以空的遲鈍程度竟然能夠發現這一點。
「他自己說的。」
原來如此……
「但是你為什麼說他是……」為什麼說他基了?
「因為我對外身份是個男的啊。他不是……(省略)怎麼會喜歡我?」
厄……
聽到這句話,社很微妙地想要解釋,可是站在自己的立場又不想解釋。穗高無論怎麼看都是先喜歡上的空這個人,然後誤會空是個男的的吧?
社明顯沒有聖人到告訴空,『穗高喜歡的是本來的你』這句話。
只是有點發苦地笑了笑。
有些時候,真的不知道是該慶倖還是該替穗高導演悲哀……
「司機先生,麻煩靠邊停一下」空吩咐了一聲,要開車的司機在路的旁邊停下,然後自己走下了車,隨手招了一輛出租就往那個路段去了。
空所乘坐的計程車剛離開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裡,一輛麵包就悄無聲息地靠近了月晦外景拍攝的那輛車。
「能拍到了嗎?」
「不行,你再往前開一下。我沒有找到空在哪裡。」
「再往前開會被發現的啊。」
「那有什麼辦法?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麵包車繼續很猥瑣地挺近中。又過了不久……
「靠!空根本就不在車裡!」
「怎麼會?剛才我還看見了啊!」
「那你說空現在去哪裡了?飛了不成?」
「怎麼……」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是一個和空很像的人?」
「不可能!你不是也看了?難道還不確定?」
「那為什麼現在不在了?」
「中途下車?」
「那他中途下車做什麼啊?」
「那現在怎麼辦?」
…………
「涼拌!」
☆、56
說道狗仔,很貼切的形容就是見縫插針,黏住不放。
而空這次是的確是被盯上了,他們不拍到一點兒什麼關於空的什麼新聞,那兩個人是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就算是空和京子的這件事情沒有被拍下來,如果那兩個人一直都堅持於空的話,空的一切其他的事情也總會有被拍下來的。所以這次空可謂是惹上了最難纏的人們。,還是莫名其妙惹上的,當然這是後話。
現在我們先放下這件事情不提,將畫面轉回到京子處。
相信這個劇情其實很多人都已經清清楚楚了那就是——敦賀先生吃醋了。
大體的經過就是不破尚氣勢洶洶地沖到敦賀蓮的房間裡,很大爺地說了一句「比如說……是誰,把京子從魔掌中救下來……這種事……」
本來京子遇到危險不告訴蓮,蓮還只是憋氣這種程度而已,怒火也相對能夠忍住。可是不破尚大大咧咧地出現在門口,指著京子說京子是自己救的,這一點蓮可就受不了了。
於是大魔王氣場爆發,黑著臉說了一句『讓我靜靜』然後轉回房間去了。
雖然魔王氣場爆發讓人很害怕,雖然京子的確擔驚受怕了一晚上,做噩夢夢到敦賀蓮對著她說『除了工作,我再也不想和你說任何話了』。
但是其實結局兩個人和好是無疑的了。
到此為止,京子的災難大概就算是過去了。
以後的道歉和好化解什麼的,都不算是災難了。
可是這個夜晚,空的不幸卻是加深了。
話說,等空坐著出租到了穗高指名的那條大街上。計程車剛開到街口,空就看到一個人橫躺在不遠處的人行道的木質椅子上。
等看清那個躺著的到底是誰的時候,空立刻暴起一腦門子的黑線。
==
嘿,這個人還真的是睡在這裡了啊!
就算這個時候是夏天,再熱如果睡在這也會感冒的。於是空就走過去推了推已經在躺椅上睡著了的人「喂,醒醒了……」
穗高被空推醒揉了揉眼睛,動作緩慢地支撐起上半部分的身體,半躺在椅子上。
「恩……」
剛才穗高是躺著的,背陰所以空才沒有注意到穗高的樣子。等穗高直起身子來以後,借著路燈,空這個時候才得以看清對方的臉。
穗高那原本清爽乾淨的樣子已經消失殆盡,現在的他,一整張臉就像是被時間磨平了一樣地滄桑。下巴上也不復當年的清爽,一些胡茬頹廢地長著。
這個人……
破產了?要不怎麼落魄成這樣?這才沒多久沒見。怎麼再一見面,穗高就從一個爽朗型的帥哥變成頹廢青年了?
「到底怎麼了?」空半彎□子,抬起穗高的腳,放到地上讓對方坐正,坐得舒服一點。然後才又坐到了他的旁邊。
這個時候一陣風吹過來,夏夜的清風帶著些許微弱的蟬鳴飄進二中。清爽的空氣一下子灌入人得肺腑。穗高這才清醒了一些,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空
「自從專輯做完以後,你在躲著我……為什麼要躲我?」
這倒不是沒有辦法回答,答案很簡單。
自己不喜歡穗高,所以想用那種方法讓他死心。可是問題就是穗高說喜歡自己的時候,自己那個時候是穿著女裝的。
穗高並不知道那個女學生就是『空』。這樣一來,這理由怎麼說?
總不能就直接對著對方說「因為你喜歡我」或者是「不要自喜歡我了。」
空還沒有自戀到這種地步。
而且空也不蘇,不會眼淚汪汪的對著穗高來一句「米娜桑,不要為了我傷心了~我好難過~~」
難過個鳥!
= =
空實在謅不出什麼理由,又沒有什麼可說的,空咳了一下配合地轉換了話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了?你怎麼弄成這幅德行。」
大概是宿醉頭痛,的緣故。穗高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才解釋道「新接了一部片子,但是要求的時間很短。中間製作的時候我們一些人趕地太忙,所以好久都沒有打理打理自己,也沒有刮鬍子……」
穗高這個樣子是為了工作。因為工作太忙。
並沒有什麼重大的原因。
所以說,故事裡男配/(男主)為了女主一夜白頭,相當頹廢什麼的,那是言情狗血劇裡面的劇情。和這個故事沒有半毛錢關係!這個故事是輕鬆的,而文藝什麼的,在這裡出現的次數越少越好。
說到這裡,穗高打量了一下空的神情「你會不會很討厭我這個樣子?討厭散漫?」
「不」空搖頭「不會。」
沒有喜歡,所以也談不上討厭。
看到穗高基本上已經開始清醒,於是她繼續著話題,問候著坐在躺椅上宿醉的那個朋友。「怎麼來這裡了?」
空這個時候說話的語氣很平淡,問問題的次數也很少,兩個人都在很用心表達著自己心裡所想的東西和傾聽著對方的心情。
兩個人之間的那種氣氛就好像是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過地老友,兩個人之間散發著平和的氣息。
穗高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拍完了片子,沒有再接別的活,所以就有了一個很長的假期。我聽說月晦的拍攝就是在輕井澤,所以我就過來了。」
「你喜歡月晦?」空問道,還有點驚訝。
「不是,我來這裡是想要找你……」
果然人生處處是地雷,剛才沒有狗血,原來狗血跑到這裡來了。
空的語氣卻是依舊平穩的但是仔細聽的話,已經有一點崩壞的意向了。「為什麼要來找我?找我來做什麼?休假就應該徹底放鬆放鬆啊……」
穗高停頓了一下,撓著後腦勺笑了。
「我有個事情在心裡憋了很久。其實本來以為只是埋著不說,總有一天他會慢慢變淡了。可是自從拍完你的MV,然後大家分開奔東西以後。又經過了這麼一段時間,我忽然發現,它淡不了了……所以我想說出來。不管有沒有真正的結局,我想說出來……」
穗高面對著空說出的這番話,嘴裡的酒氣讓空皺了下眉
實話實說……真的不是一般的臭……
「那你為什麼喝酒?」
過來的理由已經很欠揍了,所以如果這次的問題依舊欠揍的話……
聽到這個問題,他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兩聲「不是都說酒壯膽嘛……喝酒就是給自己鼓鼓勁兒好把那句話說出來。」
這個時候的穗高已經完全沒有電話裡那個——『你不來我就睡在大街上!』的那種無理取鬧了,很有可能是被風吹著吹著,酒漸漸醒了。
空沒說其他多餘的話,就是看著穗高「你說……」
…………
………………
「我喜歡你……很久了。」憋在心裡的話終於說出口。穗高剛才還繃直的身體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好像不必須要知道答案了。只是說出來就感覺身體一下子輕盈了很多。
【話外音:還說不文藝,特麼的你現在的故事就是文藝!懂麼?!】
如釋重負的不只有穗高一個人,還有空。如果對方沒有說,你沖過去對對方說『你別喜歡我了』那是自戀。所以空也一直處在很尷尬的地位。而現在——
「對不起。」
「呵呵。」穗高傻笑著躺回去「早就料到了。所以才不敢說,但是卻沒想到越是不說,心裡面就越是難受……你是直的?」
= =
這叫老子怎麼回答?
我是直的沒錯,但是不巧的是,我同時也是個女的。
「 恩……我是直的。」
「哎!」穗高往後背椅上一靠「看來,我是沒有機會啦……」
這一靠,那種爽朗瀟灑地感覺又回來了。空明白是對方心結打開了,也不多說什麼。遞過去一瓶中午吃飯的時候沒有喝掉的礦泉水。「喝點兒醒醒酒。」
「好,謝謝啦。」
穗高也沒有虛偽的推脫,接過瓶子大口大口地喝著瓶子裡面的礦泉水。兩個人之間的這種互動,就像是回到了開始空錄MV的時候。對方一個動作,這邊就立刻心領神會。
穗高喝完手裡的礦泉水,把瓶子放在一邊,躺倒在躺椅上「我發現,比起戀人,或許咱倆更適合做拍檔……」
「恩。」
「或許一開始我的感覺並不是戀愛。開始的時候我只是被你的那種閃閃發亮的演技吸引罷了……」
「恩。」
「但是……」
………………
這算是什麼?感歎人生?那感歎人生完了以後是不是就是暢談理想了?特麼的,怎麼一個大男人廢話這麼多?!
==
【靠!】如果空現在面前有一張桌子的話,空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掀上他好幾百點!
還沒有好嗎?還沒有完嗎?他的人生到底要談到什麼時候?穗高的人生為什麼比西天取經還長?這個醉鬼……不會是喝酒喝多了所以話嘮了的緣故吧?
不會過一會兒還會出現【我陪你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到人生哲學】之類的吧?
如果出現的話,QY奶奶會哭的喔……
空會覺得兩個人很是厭煩囉嗦,歸根究底還是因為京子。
空現在最惦記著的還是京子。
腦海裡全部都是比如——『啊,京子別被敦賀蓮欺負了。』
或者是『敦賀蓮沒有凶京子吧?』之類的。
一個喝醉了,一個心思全都放在了擔心京子身上。
這個時候,兩個人誰都沒有注意到。距離兩個人很遠的地方,一個猥瑣的麵包車停在那裡。從麵包車的其中一個的視窗中,一個長長地照相機鏡頭伸了出來。
兩個猥瑣的男銀正在哈哈笑著狂拍空和穗高。
「頭條,絕對是頭條!歌手空深夜幽會著名導演……哇靠!這到底是要頭條到什麼地步啊!!!」
「就是啊,咱們發了,絕對發了!明天就趕回編輯部,把照片交給BOSS!」
「但是……」其中一個人有點猶豫。「他們什麼都沒有做啊,就這樣坐了一會兒,兩個人聊了一會兒。
咱們就寫他們深夜幽會,會不會不太好?」
「笨啊!你豬腦子啊。他們怎麼樣關咱們什麼事?只要頭條夠吸引人,你管他是不是真是的?再說,兩個男的深夜見面,這本來就不正常了吧……哎,對啊!」
扛著攝像機的傢伙忽然叫了一聲。摸了摸下巴「你說,空從出道到現在,這麼長時間,一個桃色新聞都沒有……不會,空真的是個彎的吧?」
被問到的人一臉驚悚。
00
「會有這種可能嗎?」
「這可說不準啊……」
所以說,空的麻煩絕對才剛剛開始,一切倒楣的事情才只是被拉開了冰山的一角而已……
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作為藝人來說,你寧可足不出戶,也不要被狗仔抓住。
這才是正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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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高又碎碎念了將近十分鐘,空一直到再也聽不到穗高碎碎念的聲音,坐起來,舉起手腕。
空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時間已經很晚了。就撞了一下已經迷迷糊糊快睡過去了的了的穗高「你住的旅館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嘿嘿……」
==
「說人話。」
「沒有……」
「什麼?」
「我今天上午來的,沒有定旅館直接就喝了酒然後就坐在這裡了……」
很好很強大。我現在更好奇的是,為什麼你在這裡躺了這麼久,就沒有小偷來掏你的錢呢?
☆、57
當然,空很快就知道,送穗高回去神馬的絕對就是浮雲了。因為空根本搬不動某個喝醉了的人。
雖然空本人在若干地方確實很彪悍,可是畢竟是女生,要想扛著一個大男生確是個難事。
而以現在的情況,打車又很難打。空沒有任何辦法就只能等著穗高酒醒以後,讓他自己回去。
空又擔心真的有什麼人半夜裡路過掏光了穗高的包。
那就悲劇了——著名新銳導演穗高慘遭掏包。這種新聞題目一出來,絕對就是今年娛樂圈的一大亮點。
黑著線提起那個人往一邊扔了一下,空往座椅上面靠了靠。找了個很舒服的位置縮在那裡,靜靜等著。
空完完全全把刀子嘴豆付心神馬的表演得淋漓盡致。
但是似乎這一次穗高是真的醉了酒醒地似乎特別慢,空等了很長的時間都沒有看到穗高有轉醒的跡象。
這個人真的醉了。
俗話說得好,酒壯慫人膽,很多人在做一些自己覺得不確定的事情的時候都總是喜歡喝一些酒。穗高只是喝醉了。或者可以說,他終於可以有勇氣醉了。
空就一直坐在穗高的旁邊等著,兩個人身下的剪影被拖得很長很長……
等了很久,空都不見穗高有醒過來的跡象,眼下的這種情況,似乎除了繼續等待,就沒有別的其他的辦法了。
空又歎了一口氣。
這已經是今晚不清楚是第幾次的歎氣了。(話外音:只是不清楚作者到底要文藝加上拖字數到什麼時候而已,在這樣下去,絕對所有看得人都要歎氣了啊……)
她的歎氣不是到因為【送君明珠淚雙垂,恨不相逢未嫁時】。空從來就沒有喜歡過穗高,所以更談不上恨不相逢,只是看著那個樣子的穗高,覺得有些無奈。
喂……
空伸出手戳了戳已經睡死了的穗高「你……」
哎……
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空所知道的,穗高並沒有在附近的通告。出現的地方,醉倒的地方,加上那通電話。
這些都讓空有點不知所措。
畢竟從來都沒有遇見過一個喜歡男人的人把自己當做男人喜歡告白的經驗啊!!
有沒有人能夠告訴我這種情況下到底該怎麼處理?
大半夜兩個人坐在馬路上面四周又沒有其他的東西,兩個人就這麼幹坐著。這個季節的夜空很靜,偶爾會間歇地聽到窸窸窣窣的蟲聲。
啪嗒——
外套掉到地面上的聲音成功地驚醒了坐在長凳上面的空。
空揉了一下頭髮。有點悵然地往後面一趟,穗高這個時候依然還是在自己的右邊睡著。忽然不知道怎的,空就在這種時候忽然想起了社幸一
空空揉著額頭撿起剛剛掉在地上被撿起來的外套,嘟嘟噥噥了幾句。忽然才猛地發現一個不對勁的地方——為什麼會有外套?
自己出來的時候就根本這麼光棍地出來的,外套是哪裡來的?
靠!
==
特麼的男版的聊齋麼?老娘碰見聶小倩了?還是阿寶?
路燈下空腳底下自己的影子忽然被拉伸地特別的長,空的影子和另一個人的影子重合在了一起。
背後有人空猛的一驚,有經驗的人都知道,這種時候是不能回頭的。因為這個時候回頭特別容易被襲擊後腦勺。所以空往前一靠,一個翻身伸手就要壓制住出現在自己身後的那個身影。
但是伸出去的手再看見來人的樣子以後猝不及防地愣在了那裡。
社手裡端著還散發著熱氣的茶杯,站在那裡,有一點驚訝地微微張著嘴看著忽然回身後翻,動作俐落的堪比馬戲團的空。
空:……
「……社?」
低頭看了一下表,這個時候已經淩晨了。那個人為什麼會出現的目的也就隨之相當明瞭了。一定是因為擔心自己吧……
唔……空撓了撓後腦勺。
自己獨來獨往慣了,完全忽略了應該和眼前的這位說一聲這件事情了。
社到底是什麼時候找來的,怎麼找來的,空並不知道。
但是這不妨礙空的想像。
本來空留下的資訊就少,而手機早就因為停電關機了。社一定是根據自己打電話,從電話裡面聽到的隻言片語,一條街一條街找到的自己。
社把手裡的茶杯放在空的面前「要咖啡已經沒有了,我去要的紅茶。」
恩?
「剛才你睡著的時候,不是叫了一聲『咖啡』嗎?」
……
就是因為自己無意識地叫了一聲這個名字,於是這個人就在淩晨敲開了那家有可能賣咖啡的店門,去買。
低頭看著已經被遞到手裡的咖啡。空有點像苦笑
不要對我這麼好,社。
這樣讓會讓我不著調我到底幹怎麼去回應你。
這個時候空的表情很受傷,脆弱的一面毫不保留地展現在社的眼前。而不知道是路燈的迷蒙效果還是月亮的蠱惑。
空抬起了頭,恰巧社也有什麼話要說低下了頭。
都怪月光太沒太朦朧啊~
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最後輕輕地吻在了一起。
唔……
兩個人的唇輕輕碰觸的那一瞬間,空忽然驚醒,拼命地想要往後躲。
一隻手從身後溫柔但是堅定地固定住了空想要後退的頭,空瞬間睜大了眼睛。嘴唇感覺到上一陣濡濕的觸感。
溫潤的觸覺正細緻地沿著自己的嘴唇描摹。
瞬間空有種被雷劈到的感覺。
這是……!!
「閉上眼睛……」充滿磁性的聲音溫柔地飄進自己的耳朵裡。
被蠱惑一樣空慢慢閉上了眼睛。漸漸鬆開的嘴唇被撬開,兩個人深深地吻了下去,他們能深切的感覺到彼此的呼吸,心跳,撬開了她的嘴唇,牙齒,將舌頭慢慢地伸進了她的嘴裡,纏綿的親吻,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 ……
「你…………你…………騙我…………!」
空的大腦被社吻地一陣空白,頭腦發熱,根本找不到自己。卻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在兩個人身邊的不遠處響起。
那個聲音開始的時候不算太大,可是句子越往後聲音確實越大。
00
對了還有穗高!
空立刻離開自己有點兒捨不得離開的社的懷抱,回過頭去,穗高在兩個人的身後一臉被欺騙了似地手指發顫地指著空。
「你……騙我!」
「什麼騙你啊?」
「你說過你是直的。」
這玩意兒我就從來沒騙過你!我本來就是直的!!!「我沒騙你。」
「那他……」穗高手指指向了社「他呢?」
==
雖然空沒有一句是撒謊騙人。可悲劇的是,好像無論怎麼說,穗高都會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目前,整個事件唯一值得慶倖的是——社來到這裡的時候,那兩個狗仔已經離開了。否則那可就是悲劇中的悲劇了……
社微微往前靠了一□子完全擋住了穗高指向空的手指「社幸一。」
「什……」
「我的名字,社幸一。」
穗高被這種突擊式的自我介紹弄得莫名其妙「有什麼關係嗎?」
空在社的背後,下巴稍微有點脫節。
從前就知道社的社交辭令很厲害,可是一直到今天他才明白社已經厲害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這種回答既能夠轉移開話題,而且也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穗高問的最後一句話是【他呢?】
社的回答是社幸一。雖然回答的完全不是穗高所要說的意思,可是卻明明白白已經給了對方的答案。空的女生身份不能曝光,雖然這個樣子會讓兩個人在一起變得很憋屈,可是目前來講卻是最好的回答。
穗高這個時候依舊是宿醉,頭腦暈暈的根本就裡不清楚思維。剛才的話語能夠那麼清晰那完全是因為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這個畫面,被眼前的景象震驚的。現在被社的話弄得莫名其妙,但是穗高不傻,很快就從這種狀態中恢復過來。「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社聳肩,沒有再回答穗高的任何問題,只是拉著空站起來,「既然你已經醒了,那就打車回去吧。」
「喂……」穗高站起來擋在兩個人離開的路線中間。
空這個時候才轉頭看了一眼穗高「有很多事情你暫時不會明白的,穗高……很抱歉」
……
空對於穗高沒有一點心動的感覺。
這種事情來不得拖拖拉拉。快刀斬亂麻才是最重要的。
「對不起……」
空伸出手把懷裡的外套遞給了穗高「這是你的外套。你現在還好嗎?能不能自己回去?」
如果我說不能,你會留下嗎?
穗高看了一眼空身後的社,和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握住的雙手。緊緊貼合的兩個人之間沒有一點兒自己插足的空間。
穗高有點失落地低下頭,劉海完全的擋住了眼,把所有波濤洶湧的情緒都隱沒到了劉海的後面。
天知道社是多麼想要告訴穗高,空是喜歡自己的。
空很優秀,光滿萬丈,那些光芒讓人忍不住把她束縛在自己的身邊,不讓別人看見分毫。或者直接課上自己的印章。可是他知道,空喜歡這個圈子。
社長給空的限制就是空女孩的身份不能暴露。
社這樣忍讓的舉動讓空忽然覺得很難受。她從不忌憚在別人的面前承認喜歡的人。只要是愛人,就要正大光明地介紹給所有認識的人。
這種必須藏著掖著的感覺很像是地下戀情,有種委屈了社的感覺。
「你不用這樣做……」
這樣沒有開頭沒有結尾的話,社卻是聽懂了。
手忽然感覺到一種溫暖,社握住空的手低下頭微微一笑。
「我沒有覺得這樣做有什麼委屈……只要你能夠……」社說道這裡笑了一下「其他的都無所謂的。真的。」
可偏偏就是這句話,一下子撩動了空的心弦。
心一下子就被填地滿滿地。被守護的感覺充斥著自己。
心跳霎時間不受控制地加速。手裡捧著的咖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忽然變得很燙,很重。
可是明明燙的好像是就要拿不住,卻捨不得丟掉。
這樣一個出色的人,正在全心全意的為著自己。
第一次,他主動伸出手去同樣牢牢回握住了社。
空私下裡,悄悄地向社靠近了一點,又一點……
道路在兩個人的腳邊延伸,暖色調的路燈下,空的影子和社的又一次漸漸融成了一體。
當你感覺到想要一種事情永遠持續下去,沒有盡頭的時候,好好珍惜這種感覺。
因為那將最幸福最甜蜜的回憶。
☆、58
「年度巨制,」
那是什麼玩意兒,從來沒有聽說過啊,是不是現在基本上什麼東西都可以被稱作是年度巨制了,不可否認,自從空接拍了月晦路人甲這個角色以後,種種路人甲的角色蜂擁而至,然後大約都是相同的角色——曇花一現的絕色少年。
什麼女主的初戀啊,什麼前戀人啊,什麼的了絕症的脆弱少年啊。
總之角色全都變成了這個樣子……
==
更有甚者,空從無數本的劇本裡看到了一本同性戀人的劇本,而她老人家的角色卻是證明主角們相連的炮灰
…………
然後,眼前這個導演竟然和自己說什麼邀請自己去拍一個電影是傳說中的年度巨制,,
現在的年度巨制真的多到了這種程度了麼?
小小吐槽一下,空還是忍住,去繼續傾聽導演接下來說的話。
「是這個樣子的,我們只是想要邀請你作為客串出演,並不會耗費你多麼長的時間……」對面的藤原導演扶了扶鼻樑上的眼睛。再次重申時間的問題。
空托著下巴盯著那個劇本認真的思考。
一直到目前為止,空的經紀人說是社,可是社大部分的時間依舊是為安排蓮為主。這個緣故就造成了空的很多決定必須獨立完成,這也就擔當了很多的風險。
萬一票房低迷會怎麼辦?萬一劇本不被認可怎麼辦?
這些後果都是需要藝人自己來承擔的。
並不是一個成名的藝人,他就一定能演一部片子火一部片子。況且這次要接拍的是電影,對藝人的要求便更高了。
雖然不願意承認,可是就像是黑崎潮說的一樣廣告之所以是藝術,是在短短一分鐘內表達要表達的所有的內容。同理,和電視劇比起來,電影要難的很多。
所謂的年度巨制的卻是有很多誇張的成分,可是根據空的認識。這部片子的參與者們,無論是導演還是演員還有特技組都算的上是一流的水準。
唔……導演……
空無力地滑下肩膀。又想到了穗高。那晚上以後第二天早上空就趕完了最後的一場戲,離開了輕井澤。沒來得及和穗高到聲別。
那些沒解釋的事情也終究是沒能說清楚。
可是自從那以後穗高就沒有再出現在自己的周圍,空也不好就那麼直接地去找他。這件事情就這麼擱下了。
「空?你的意下如何?」導演看見空陷入了沉思,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句
「恩……」空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
演技方面的話,說實話,興趣並不是很大。空現在有幹勁的也只有唱歌。
準備好比較委婉的說辭,空準備拒絕「實在是……」
話還未完全從嘴中說出,手邊的手機就不甘寂寞地響了。額……
空拿出手機剛剛想要關機,在拇指貼近關機按鈕的那一瞬,無意間看見了來電顯示出的名字
是……社長?
抱歉地看了一眼對面的導演,在征得對方的同意以後,空起身拿起了電話
「社長?」
對面的聲音依舊精神十足「空!要不要開個演唱會?」
「唔?」
「演唱會啊!」
「……「空雙眼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果然相比之下演唱會的吸引力比起所謂的年度巨制要大上很多。「好啊。」
坐回原位,空面上稍微帶了那麼一點抱歉。對著對面的導演依抱歉地聳聳肩。就這麼簡單的動作都表現出一種別樣的灑脫與瀟灑。
坐在空面前的導演一噎,然後迅速地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不死心地繼續勸道「不會耽誤你太多的時間,就只是一個鏡頭,幾個側面……
空堅定地搖著頭。
「實在是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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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髮妖嬈地披散在背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微笑著看著悶著頭坐在那裡喝悶酒的導演。湊到那人的對面,伸出胳膊摟住了對方的肩膀。
一開口,先前那種妖嬈的其實就全消失了。
之間他很賤地用胳膊肘碰了碰繼續悶頭喝酒的某人。「不就是一個配角嘛……不演就不演了唄……對了,那個敢於拒絕我的劇本和你當導演戲份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你只是說要給我一個驚喜,我還以為你是勢在必得了呢。原來換只是空頭支票啊~~~」
被空拒絕了的導演繼續抱著酒瓶低氣壓。
「你不懂,他站在舞臺上的那種氣勢……明明白白告訴人們,她更應該是站在演技的舞臺上的!而不是去唱什麼歌……他的颱風……他站在舞臺上的樣子……
我敢斷定,他如果經過磨練,絕對會是一塊璞玉!如果他加入到這個戲裡,絕對會是點晴之筆……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他不願意過來呢?」
柳生眉毛一挑「就是說你嘴裡很欣賞的那個人其實是藝界的歌手?」
這個人不是一向都不屑那些歌手所謂的演技的嗎?還是真難得看見這個人對一個歌手這麼推崇。
對方點了下頭抱著酒瓶又歎了一口氣
「空……」
空?
柳生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
最近這個人的名字還真的是頻繁的出現在自己的耳旁啊……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讓穗高這麼感興趣?什麼樣的人讓眼前這個恃才傲物的導演這麼堅持?雖然的確和空短暫的接觸過,但是這次卻真的挑起了柳生所有的興趣。
這樣子反而很期待再次見到這個人了呢……
而被正在被人們期待的那個人,現在正在學校,經歷每個人都必須經歷的事情——考試
試題認識他他不認識試題,對這試卷一把一把往下薅頭髮這件事,那是絕對不會發生在他最上空身上的。
但是不會發生在她身上不代表不會發生在其他人的身上。
就比如現在——
嗵~
一聲輕響,一個紙團落在空的桌子上,空很淡然地瞟了一眼紙團,回頭看了看寂靜的教室,最後決定不予理會。
可是有一張紙條緊接著就落在了她的桌子上。
空回頭,就看見那個並不是很熟的柳生對著自己擠眉弄眼。
……
==
打開紙條,其內容不外乎全都是對方對自己這次考試的求救。
空很淡定地認認真真地寫下了一排整齊的字——自己努力,然後扔回去。
片刻,自己意料之內的撓桌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柳生同學!
嚴肅的警告緊接著從講臺上傳過來
【認真考試!】
等鈴聲一停,空還沒收拾完就感覺到了頭頂的天空一暗。抬起頭來就看見柳生怒氣衝衝地站在自己面前。
「怎麼了?」某個人揣著明白裝糊塗。
…………
柳生繼續撓桌子。
☆、59
大概是對方的表情太憋屈,空一下子沒忍住笑了。
大半劉海隨讓擋住了臉,但是擋不住那種濃厚地快要溢出來的費洛蒙,所以距離空最近的柳生在看到空這一笑以後,呆住了。
這個時候正值夏末,風說大不大說笑也不小,一陣風在這個時候從窗外吹進來,稍微撥動了一下空的劉海。
柳生就在這個時候看見了那雙透著神采的眸子。
忽然就覺得眼前這個人似曾相識起來。
以前自己見過這個女生。但是具體在哪裡又說不出來。空並不知道對方的思想,只是看見對方忽然看著自己的臉愣住了。就跟著也愣了一下。
「我怎麼了嗎,」
柳生迅速地回過神來,連忙搖了搖頭。「沒……沒怎麼。」
大概是錯覺吧。畢竟像空這樣……有特色的人,如果見過,也應該是過目不忘的才對。
怎麼可能只是有一個印象卻不知道在哪裡見過呢,
如果說考試對於學生門來說是世界末日的話,那麼考試完以後對於學生們來說可就是天堂了。總算盼到考試結束,所有的學生們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討論者這個假期該去哪裡,做什麼。漸漸地,討論就變成了這個假期比較值得人們期待的一件事情了——空的首場演唱會
一直以來空的歌曲都是DV的形式,就算那個僅有的演唱會也是有場地小,人員多等等的限制。
據說這次空所在的LME對空可謂是下了血本了。
不只是投資巨大,而且場地也是眾多歌手夢寐以求的地方。
所以一幫空的歌迷在考完試的當天就聚在一起興致勃勃地開始討論演唱會的種種事情。
柳生抱著胳膊站在走廊抬頭仰望天空,貌似妖孽,明媚憂傷。
其實對於純熱血的人來說,你不要指望著他們知道什麼叫做明媚憂傷,什麼叫做文藝。他們這些姿勢之下,想的大半是今天晚上的晚飯吃什麼或者昨天又聽到誰誰誰被欺負了,要不要去幫忙之類的很日常很俗的問題。
當然,這個被叫做柳生的熱血少年也不例。一直到……
「柳生哥哥,你到底有沒有聽到人家講話啦」
柳生回神,非常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哥們轉走的時候託付給自己的『友人妹妹』「友惠,不好意思我沒有聽清。你可以再說一遍嗎?」
「就是說啦,柳生哥你的哥哥不是和LME的關係不錯嘛,你能不能幫我去找找人……我想和空同台唱首歌……」
恩?
「你說的空是……最上同學?」
友惠的臉立刻就青了「不是啦,柳生哥,我說的是那個歌手啦!空,是空!不是咱們班的那個最上空。」
說完又覺得好像自己的反應過大了點,害怕影響自己在柳生哥哥心目中的印象,於是把頭垂地很低,怯怯的說「柳生哥不要把平常人和人家的偶像弄混了啦……」
空?
就是那個唱歌的歌手?
「他在LME?」
「哎呀,柳生哥還真的是對這類事情以前也不關心呢。那個空本來就在LME啦。倒是我說的是可以麻煩柳生哥嗎?」
柳生撓了撓後腦勺,我所謂地問了一句
真的很想?
友惠用拼命點頭這一行動證明了自己真的很想。
「唔……」對演藝圈一點概念都沒有的柳生繼續說「那等等我幫你問問再說吧」
等等!
柳生忽然眼角一瞥看見最上空已經收拾完了準備離開學校,忽然記起那場不打不相識。柳生從來都不輕視任何一個女孩,所以對於實力強的人也是抱有特別尊敬的。看見空特色鮮明地飄走,想都沒想地就出聲喊住了對方。
「最上同學,這個假期你有什麼打算嗎?」
☆、60
打算很多,最具體的打算就是開演唱會……
這句話空絕對不可能對著這個人說出來的。但是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基本上就要說出什麼【熱血才是青春啊,我們去參加比賽吧】之類的話。
空明白,不說出一句讓對方死心的目的地的話,對方絕對會很熱血的拉著自己度過一個非常假期。所以直球回擊「我要去看空的演唱會。」
……
空,
熱血少年撓了撓後腦勺。這個人真的很火,
「額……」空被對方的問題嗆了一下。這個讓人怎麼回答,不論怎麼說都很彆扭啊。「還行吧……」
這句話一說完,隔著厚厚的劉海空就看到了柳生嫌棄的眼神「這種噁心的回答和不好意思算什麼啊,又不是要你評論你自己……」
= =
野獸的直覺一直都很准這件事情空是知道的。但是從今天以後,空決定在那後面在加上一句——看似單細胞的熱血少年的直覺大多時候堪比野獸。
有些話越說越錯,空直接一閉嘴轉身就走。惹不起,我躲得起。
柳生大概是也沒有料到空的這種反應,稍微一滯連忙追過去「喂喂,怎麼了?生氣了?」
「沒有,我就是……」
「大姐!」粗噶的聲音一下子插入到空和柳生的對話中。
四五個頭髮五顏六色,校服拖拖拉拉和破爛一樣的少年恭敬地站在前面,在看見空的那一瞬間彎腰鞠躬恭敬無比。
「你……」柳生身處手指指著空「你騙我。」
吐血什麼的,內傷啊,內傷啊就習慣了。面對著老天給安排的各種各樣的么蛾子,空的神經正大踏步往淡定的方向邁去。空覺得,自己要是再在這裡待一段時間,沒准就可以入定成佛了。
這段時間總是不停地有人指著自己說出這句明顯是對這感情騙子說出的很曖昧的話【你騙我】
……
去NMD!!!!!!
空淡定的深呼吸了幾次,覺得這些事情還是不要淡定比較好。於是直接沉默著走過去,把提著的提包握在手裡,走到其中一個雜毛的面前。
一伸腿乾脆俐落地撂倒一個,把對方的身子翻過去,屁股朝上拿起書包就揍上去了。
誰讓你叫老大的啊啊啊啊啊
誰是你的大姐啊啊啊啊
我不是早就說過不要叫的麼!!!!
記性不好是不是?
我不介意幫你們恢復記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因為爺沉穩就以為爺不會發火好不好?這段時間被威脅,被告白,被誤會。再加上柳生那句話讓空想起了幾天前穗高的那句讓自己很頭疼的【你騙我】
種種無奈,煩惱,焦躁,躊躇等負面情緒,在一瞬間把空的火氣引到最高點,然後不負眾望地【呯~】
的一聲爆炸了。
空表情很猙獰,動作很狠厲,對方被打的很慘烈,叫的很銷魂。但是,被揍的地方……
很曖昧。
被揍的黃毛周圍的人們一起捂臉。不忍心看下去了。這個年頭,誰揍人還揍屁股啊……
柳生也被空下了一跳,伸出手去就要拉住空,結果被已經狂躁化的空回頭一瞪。
我沒忘了!NND,也有你的份!
空迅速抽出現在被自己打的那個人的腰帶,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回身把,腳下一絆把柳生撂倒,把他伸出的手腳用腰帶綁在了一起。像一個就要上烤架的烤乳豬。
然後腳一錯,一個很漂亮的飛腳把柳生挪到那個混混雜毛那裡,兩個人……
一起抽屁股!!!
萬幸的是,兩個人走出校門的時間算是比較晚的,加上那幾個混混在那裡站了很長時間,身上明顯寫著生人勿近,所以周圍的人並不算多,圍觀的人更是小貓三兩隻。而且還在所有的人叫空大姐的時候都退散了。
柳生開始被空控制住只是因為被空那種明顯被什麼點爆了的架勢嚇了一大跳,但是回過神來以後當然不可能被空抽到。
直接一個挺身從地上坐起來,四肢一個用力生生把綁住自己的那個腰帶撐開,站起來就要去搶空的書包。
空卻在這個時候嚴重精光一閃,很乾脆地把書包扔在地上「不打了。」
噗——
柳生聽到了自己內臟破裂的聲音。
這種被占了便宜,翻身想要攻擊的時候,對方卻很乾脆認輸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啊喂!更可恥的是空是女孩,這麼乾脆地認輸自己如果拼命纏著對方的話就顯得自己無理取鬧了……
其實空在把柳生弄倒以後就冷靜下來了。
但是沒有停下來繼續抽只是因為柳生的那句【你騙我】。
這就純屬是遷怒了。遷怒時想的也大約就是【你們一幫子大老爺們,敢不敢不弄得我像是負心漢一樣?】之類的很閑很無聊的事情。
(姑娘……你終於崩了(T0 T)你不是走帥氣路線的麼?)
老天總是會不介意安排很多很多的巧合用來讓已經蹦了的人更蹦一些。
於是這個時候,老天安排的另一個意外出場……額,或者說早就出場了。
看到柳生那副被自己憋地很吐血的表情,空心情一時間大好,走過去撿起扔到地上的書包往身後瀟灑地一甩,背對著已經嚇呆了的幾個混混和臉色鐵青的柳生,帥氣地揮揮手。
「早就說過了,我不做什麼大姐。以後不要再讓我聽見這句話。走了,再會!」
帥氣地話剛一落下,空的眼角餘光就好像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
我去!
我眼花了……我眼花了……
空血森森地埋下頭拼命往前沖。
「空!」某個很溫柔的聲音打破了空的妄想。社滿臉黑線地從另一條街拐角的地方走出來,抽動著肌肉,努力想表現出一個和善的微笑。
「我來接你。」
T T
人生中最悲劇的就是你什麼不靠譜的表現,都碰巧被你喜歡的人看得一清二楚。老天,你玩我啊?
先是想要參考月晦的表演。果借了片子,不小心借成了嗯嗯啊啊的j□j,最後忘在了社那裡。再是自己穿著女生的校服在學校的校門口,拿著書包用S.M女王的架勢抽不良仔們。又被社看見了。
好像自己人生中的幾次失誤社一次沒拉地全參與了啊?!
…………
空陰著臉坐在車裡,仔細思考著把社打昏讓他失憶這種行動的可行性。
幸虧是現在學生的裝束還沒有卸下來,劉海擋住了空現在很猙獰的臉。就是低氣壓沒有被劉海擋住,低壓壓地充滿了整個車廂的狹小空間。
「噗——呵呵……」
社看了一眼空所在的副駕駛座的地方,忽然就笑出來了。
= =+
空愣了一下,但是下一秒,車廂裡面的氣壓更沉重了。
「不……不好意思」社隨便找了一個允許停下車的地方,把車停下來看著空搖了搖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社停頓了一下,正視著空認真地說「我很高興。」
只是想更深一層的認識空這個人。看見她的一笑一顰,每一個表情。想要認識一個完整的空,而不是電視上,一直可以呈現給周圍人們的那個帥氣完美的人。
社伸出手撥開了擋在空眼前的頭髮。認真的看著空的眼睛「今天我很高興。」
去發掘你每一個不為人知的表情,看見更鮮活的你。
……
血森森的氣壓一下子就升上去了。兩個人在狹小的空間裡,又貼的這麼近。空能夠看見對方的眼睛裡面滿滿地全都是自己。
唔……
空很淡定地羞澀了。
好在一個人喜怒不形於色慣了,所以面皮也沒有紅起來。就是又點底氣不足「那啥……我……」
==+
剛一開口又想起自己剛才的樣子,於是乎氣壓又底下去了「剛才那樣子……你還是忘掉好了。」那種表情大有一種你敢不忘掉,我就打到你忘掉的意思。空她老人家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傲嬌了。
於是乎,這種表情在社的眼裡根本就構不成任何威脅。社一下子就笑了,沒有任何預兆地伸出手來,白皙有力的食指在空的耳垂上面輕輕描過。
空:…………
這算不算……被調戲了?
= =
雖然這樣想,但是空卻一點兒後退或者甩開對方的意思都沒有。額,就是除了身體有點僵硬意外一切正常。
傳說中老年人的戀愛就像找了火的房子——來勢洶洶並且阻擋不住。
活了這麼多年,壓根就沒有一點兒戀愛細胞的空,現在顯得比著了火的房子更嚴重。什麼帥氣啊,瀟灑啊,強勢啊,爽直啊都一點兒也不剩了。
社看著空,眼神中流露出從來沒有過的溫柔,手指下空的耳根已經完全紅透了。
社的眼神完全被吸引著,不由自主的向著手下那通紅地耳根湊過去,在上面印下了自己的一吻。
——————轉視角——————
這一邊戀j□j熱(好像出現了一個不得了的詞啊?!)
而同一時刻,另一邊。
柳生抱著胳膊站在原地,看著空已經消失了很久的那個方向,思考了半響,掏出手機。
兩個本書中的柳生完完成了歷史性的會師
「喂?」
「哥,是我,堪為……」
「哎呀呀呀~」一本正經的聲音立刻變得十分欠揍「小衛啊,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是不是你比賽比夠了,打算回去繼承?」
「不是。」熱血少年只是熱血但是並不傻,也不會跳進這麼明顯地陷阱中。「友惠想要去LME裡面那個什麼……空的演唱會上面客串一下。你能不能幫忙?」
「那不好說啊——」回答的聲音被拖得很長很長。
「畢竟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編劇啊~而且還是那種沒火起來的那種,怎麼能接觸到LME那種呢?而且怎麼又是那個人?我記得以前你就要我幫你把那個友惠安排進LME,怎麼那個女人還不知足?」
「哥!」
明白這是對方已經有點抵觸了的標誌,柳生歎了口氣「好了,我儘量……臭小子。你要是回家去要求,這種小事老頭子絕對會幫你辦到的!」
……
歎了口氣,被電話那頭稱作是臭小子的人無奈地說「你不是也這樣?如果甘心求助的話你會到現在……還這麼不自由嗎?」
…………
掛斷電話以後,街口的少年柳生抱著書包蹲在地上看著天空不滿地嘟嘟噥噥「空空空,最近怎麼總是這個人?!」
同樣,掛斷電話以後,坐在酒吧的那個柳生看著抱著酒瓶爛醉的穗高,不滿地皺著眉頭「空空空!有這個名字出現就沒有一個好事!」
☆、61
這個世界有沒有真的被人念會有打噴嚏這件事情,還真的是說不清數。但是,最起碼現在被很多人怨念的某個人還是清清爽爽地坐在車裡。
「叮鈴鈴鈴——」
忽然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空眨著眼睛親眼看著社從容不迫地戴上手套然後接起手機。
…………
= =
說起來,自己好像也想起來了。社號稱電器殺手什麼的。
空放鬆身體微微往前傾過去,懶散地趴在了車的前方。社的電話,大多數都會是工作上面的吧,這其中肯定是有機密的。空對社的事情是有些關心啦,但是還沒有誇張到去關心和社關係並不是很大的事情。
但是就在空完全放鬆的那一瞬間,兩個人名忽然從對面隱隱約約傳了過來。
這個人名的出現讓空一下子睜大了眼睛。
【庫】,【京子】,
生活助理,
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什麼情況,
等社放下電話,空立刻就回頭問道「京子和庫?」
「額……」社眉峰聳起,很無奈的樣子「我和蓮昨天晚上錄節目的時候看到京子了。她……像個男孩子一樣的打扮,還對著庫叫……爸爸。稍稍在意了一下就打電話問了一下社長。」
空瞭解的點點頭。
「所以那一切都是因為京子成了庫的經紀人?」
「恩,是這個樣子。」
社的表情很輕鬆。空卻在看見社的眼睛的那一瞬間愣了一下。
他是故意解釋給她聽的。
「怎麼……」
這些事情不應該告訴我的啊,這些現在想來應該算是保田社長的『特殊任務』吧?
仿佛是在回應空思想中的問題一樣,社攤開手臉上的笑容在偶爾路過的車燈的照耀下顯示出一種暖黃色的光暈。別樣溫柔。
「社長說過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而你又很想知道。不是嗎?」
我……想知道?
這些表情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了嗎?
社咬著手套上的中指部分摘下了因為打電話而帶上的手套,用溫暖的手掌握住了空覆在靠椅上的手「自從你們輕井澤回來以後,你一直都沒有看到過京子吧?我查過,你們兩個的時間都是錯開的。」
……
「你有我們兩個的日程?」
「當然啊。」社眯著眼睛笑了。自從知道蓮喜歡京子以後,自己不光是有空和蓮的日程表,順便連京子的也開始收拾了呢。不過就是像是社長特別安排的這種秘密任務社沒有辦法知道罷了。
就在這一刻,空看著社的眼睛徹徹底底淪陷了,無法自拔。
這個人從來沒有給過自己那種濃烈到無法呼吸的愛。這個人的所有都太過溫潤平常。就像水珠,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硬生生在堅硬的石頭上打下了他自己的刻印。
就是這個人,因為擔心自己大半夜跑出來沒有目的地地四處尋找自己。就是這個人,因為自己夢裡無意間的喃喃一句話,就跑遍整條街去找自己要喝的東西。就是這樣一個人,他記住了自己的所有喜怒哀樂,留意了自己擔心愛護的事情。
有這樣一個人站在這裡,和自己一起站在同樣的高度。自己到底還有什麼不滿?
…………「社!」空抬起頭來,眼睛裡亮晶晶的全都是說不清數的光芒。「我們走。」
社踩下離合,「去哪裡?」
「蓮的家!」
一年多以前,社長坐在空的對面對他說——你要進演藝圈?可以,只要你用男性的身份。
那個時候,空的所謂夢想所謂目標,全都是想要打到尚太郎。後來,漸漸地很多東西都開始變了。
空的目的不再是單純的為了為京子出口惡氣,開始為了相信她並且追隨她的人。而現在,空也想做些什麼事情,不再讓自己一味的充當被保護被給予的角色
羅利寶田說,你必須以男藝人的身份出道,因為你缺乏愛與寬容。
羅利寶田說,一直到你擁有了一定數量可以真正交心的男性朋友,我才讓你恢復真正的身份。
……
「所以,「年輕的爺爺輩COSPLY愛好者穿著加勒比海盜的船長服,翹著小指抽著雪茄貌似妖孽地說」所以你來這裡想要向我證明你已經足夠成熟,擁有了足夠的愛,想要恢復你的身份?」
空堅定地點了下頭「是。」
「可是。」社長的眼神忽然變了。表情嚴肅,身上忽然散發出特別強烈的氣勢「你本人說出這句話就代表著你根本就沒有成熟啊……」
…………
空沒有因為對方忽然改變的氣勢退縮,但確確實實迷惘了「什麼意思?」
社長搖了搖頭「真正的愛不只是得到擁有,還有付出.」
【喔,不……水村!我不要知道你喜歡的是誰!不要說……不要說……】
社長背後的大螢幕上面一個除了臉長得還能看演技一無是處的女明星正在演出者去年最火的偶像劇——心跳的初戀。
【惠子,你聽我說,我想說的是——】
【不!——不——我求求你……不要說。我不要聽到從你的嘴裡說出其他女人的名字,求求你……不要這麼殘忍……】
==
有毛病麼?那些演員?那些編劇?!
既然那個男人願意抓住你的手和你解釋,為啥你還能想歪到那個男人喜歡的是別的女人?空的眉頭狠狠地皺成了一個川字。這麼弱智的故事為什麼能火?一個一個到底都是什麼審美啊!這麼肉麻這麼QY的臺詞TMD到底是那個天才弄出來的啊!
寶田發覺到了空的眼神,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大螢幕正在播放的電視劇,回給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臉。
「你覺得,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你的身上,你會不會這個樣子?」
空面無表情地搖頭「不會。」又不是沒有大腦,這種事情會不清楚?
「但是惠子為什麼這個樣子呢?空,你太理智了。什麼事情都是從理性的角度分析。只是你還沒有陷下去而已……」
只是還沒有陷下去?
「不,我確定了……」
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又一次打斷了。他撿起桌子上面長長的人物名單,仔細的看了一遍,抬起頭來「這些人……就是你所謂的真正可以交心的朋友?」
那張紙上面寫了空至今為止所有說得上話的人們。
穗高,黑崎,柳生,緒方,蓮,社,還有班裡的同學。
這就是空想到的辦法,恢復原來的身份。
社長的最後一句話徹底讓空沉默了。他說【如果你恢復了身份,演唱會怎麼辦?】
好像這個人一直都是這麼睿智的。在一切只是初漏端倪的時候就已經洞悉了一切。空沉默著想起了放假之前,不——是幾個小時之前所有人興沖沖的樣子。他們在興高采烈地討論者那場演唱會,他們把那個當成了假期的安排把他提上日程。
是什麼時候起的?好像不知不覺間自己的生命中變得不止有京子了。
☆、62
「空……先生,」宋紅婷挑著眉毛看著空,滿臉的興趣。
自從空出道以來遇到過很多人,碰到過各式各樣第一眼看見自己時候的表情。可是這麼明顯的可以被稱作是【興趣】的表情卻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看見。這個來自天朝的攝影師似乎有著一雙與別人截然不同的精幹的眼眸
宋紅婷伸出手,小巧瘦削的手指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觸碰到了空的頸環。空沒有阻止,任由看著那個小巧的女孩所有的動作。因為她沒有從那個人的眼睛裡面找出半點邪念。
演唱會如期舉行,空也沒有恢復身份。
因為如果恢復身份會造成很大的衝擊。就近來說,絕對會影響自己的首場演唱會。空卻在聽到社長那句話的時候猶豫了。莫名地不想辜負那些期盼演唱會的歌迷們。
「還真的是做的和真的一樣啊。」宋紅婷的食指在空的喉嚨處輕輕摩擦著。手指修長,指甲小巧乾淨。做的……和真的一樣,
空有點不妙的感覺,但是脖子上面的手指不停歇地向上慢慢地摩擦著。
「從皮膚的年齡來看,你應該不超過18歲……這也和八卦雜誌上面介紹的不一樣啊,LME竟然還有這麼有趣的事情,」
「宋小姐……,」
「哎呀哎呀,不要叫小姐啊,姐姐那邊小姐可不是什麼好聽的名字呦~」
空一愣,然後接著想到了上一世的記憶。
= =
還真的是一般人大多都相同,可彪悍的人自有他們自己的彪悍之處啊。
宋紅婷這個時候終於停了手,立正站在了空的面前。「好了,小姑娘,雖然我不知道LME這樣對你到底是存了一種什麼樣的心思,可是既然我是LME請來的,就沒有道理再問太多的事情。我也是有職業修養的。
所以,你可以告訴我你打算把你的演唱會後背宣傳做成什麼樣子的嗎?」
???!!
這次還真的是用震驚都不足以形容空現在的心情了。為什麼這麼長時間,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都沒有漏過餡,這個所謂的攝影師只是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骨骼啊,骨架啊。這些都是騙不了人的。」宋紅婷心有靈犀地解釋著。就算是你帶著頸環,可是我自從從業來拍過的照片太多了,很多東西已經不自覺的在腦海中形成了。
她滿不在乎地聳聳肩「說實話,在日本非本國人被排斥地挺嚴重的。如果不是特別優秀根本沒有出頭的那一天。所以姐姐爬到這個位置上來腳底下是累累的白骨啊……」
感歎完了,宋紅婷沖空擠了擠眼「姐姐我可是高級化妝師,高級平面攝影師身兼數職呦~所以不要想逃過姐姐的眼睛~」
…………
= =
空看著明明沖著自己擠眉弄眼的宋紅婷,深吸了一口氣。僵硬地轉移了話題。這場演唱會的宣傳攝影師是社長推薦的。既然社長推薦就一定有他的理由,所以空選擇相信這個宋……攝影師。「宣傳的背景不是要專門的人根據這場演唱會的曲風和主題討論以後定下的嗎?還需要我的意見?」
NO,NO!
「當然需要你的意見!站在舞臺中的你才是這場演唱會的靈魂啊!!
「宋姐。」一個人推門進來,看著臉上一點妝都沒有花的空,和完全沒有工作跡象的宋紅婷,為難地說「宋姐,這個攝影棚時間快到了。您……能不能……」
「快到了?「小巧的身材立刻爆發出了和身材完全不相符的聲音,大吼道」什麼叫快到了?LME就這麼小氣包場都不包全天?!
「不是……是有……」
看到助手遮遮掩掩的樣子,宋紅婷立刻站起來抬腿就往外面走去。
這種事情經歷的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宋明白助手這個樣子就是說一個實力和LME相仿,名氣和空相近的人和空靠上了。這是來砸場子來了。
攝影棚外面的拐角,不破尚不耐煩地坐在等候的長椅上「祥子小姐,還沒有好嗎?」
宋紅婷就在這個時候風風火火地從攝影棚沖出來了,看到不破尚以後不耐地翻了一下白眼「能好麼?你要是覺得等煩了可以明天啊?!」然後回頭對著助手用在場的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問道「這個人是誰啊?」
助手看了看臉色已經不好看了的不破尚,又看看自家一肚子壞水的宋姐,內牛。
嚶嚶嚶嚶,宋姐,你這絕對是故意的啊!
於是湊到宋紅婷的耳朵邊上,用中文說「不破尚先生。」
什麼?
宋紅婷瞪大了漂亮的眸子。
其實嚴格說起來宋紅婷的長相並不算是特別漂亮,可是那雙眼睛卻是像能說話一樣靈動
可是那一張櫻桃小口接下來說出的話就不是那麼美好了「這是什麼破名字?不怕上?」
接著,某個人用日語確認了一遍「叫不怕上?怎麼這個名字聽著讓人覺得這麼賤呢?」更加悲劇的是,這句話,她是對著本人說的。
各個國家有各個國家的諧音,可是當一個人,完全就是把天朝的諧音和日語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以後,悲劇就很容易發生了。
最起碼不破大爺聽懂了。
一張臉漲成了絳紫色。
冷靜,冷靜。祥子小姐在這裡,很多人在這裡……形象。本少爺是要成為天皇巨星的人。眼注意形象。
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在此時此刻翩然而落。
「哧——不怕上……」
順著聲音的源頭找過去,不破尚看見了最不想見的人之一。其討厭程度僅次於見到敦賀蓮的那個人——最上空。
「你來這裡幹什麼?」
「…………來瞻仰一下不怕上同……撲哧——咳咳同學。」空的面癱很難得地破功了。或許這個誤會並沒有那麼搞笑,可是尚太郎的臉色足夠讓空覺得吃回票了。
怎麼回事?宋紅婷看了看空,又看了看不破尚。最後面對著空「你們認識?」
空擺了擺手,「認識。」然後立即又「仇人。」那就是示意。你願意怎麼來就怎麼來。
宋紅婷看了看不破尚,又看看空,最後看了一眼祥子。覺得氣氛不大對。就拉著空的胳膊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做著對這個名字的最後感想「能起這麼個名字……」
等……等等……
祥子看著已經完全遠去進攝影棚的兩個人。我們這邊的攝影任務……怎麼辦?
不破尚內傷地不行,在祥子看他的那一秒以後,轉過身去大步走開。
「尚?等等!尚!你不拍了?」
「…………不拍了。明天吧」再待下去氣死的可能性比較大。
「討厭他?」回到攝影棚,空直接問宋紅婷。
恩。宋沒有否認。見過很多次了。在兩年前的3月份出了第一張寫真集,是野口波負責的。我看過,野口的拍攝技術不是很好,燈光不到位,閃光燈太明顯。但是野口的長處是後期。不破尚的後期製作商那些毛病都被一一改過了,但是畢竟不是一次成像留下了很多硬傷。
一年前1月份,行也給他拍攝的後期宣傳。但是行也的現場感不夠強烈,所以畫面有點僵硬……
空稍微有點愣住。
她只是隨便一問,但是完全沒想到這個人能把不破尚的每次寫真集的拍攝都說的頭頭是道。
……「是因為討厭他?」討厭他才瞭解的那麼詳細?
「不是啊,作為一個合格的影視攝影師,我不應該掌握全部業內同行的作品以及優缺點瞭解地一清二楚嗎?」這完全是空沒有想到的回答。所有的?這樣龐大的數量這個人全都研究過?
「這樣做是為了生活?。」
「不是。」宋紅婷很嚴肅地強調道「是愛好。我喜歡攝影。」
那雙眼睛在提到攝影的時候散發的光輝是任何光芒都無法遮擋的。
【只是你還沒有陷下去而已……】
社長的話這個時候在耳邊炸響,宋紅婷的那雙眼睛在空的腦海中定格。
這,就是愛?
這就是陷下去的感覺啊……
☆、63
如果一個星期以前,有人站在空的面前說【你是缺少愛的。】
【你這個樣子的性格能生出來,一定是人格發育不健全】之類的話,空一定一巴掌扇死他。
但是現在……
宋紅婷那種執著的樣子在一瞬間完完全全征服了空。
閉塞了很久的大腦忽然在這一瞬間就這麼開竅了,一種恍然的感覺充斥著大腦。
這就是【陷下去】的感覺,這就是寶田一直掛在嘴邊的愛……
空用手摸著胸口,那個地方有什麼正在用力跳動著掙扎著。
用它的行動來告訴空,其實這些感覺早已經出現過。從抄襲事件的感動,到錄製專輯的忙碌,最後到現在第一場演唱會的期待。
空彎腰親了親宋紅婷的額頭,漂亮的嘴角彎起了耀眼的弧度「謝謝你……」
恩,
宋紅婷掐著腰莫名其妙地看了眼空,然後臉上帶著刻意裝出來的厭煩【去去去,不知道你這張臉的威力是不是,想讓我流鼻血,不能好好工作。你好放假是不是!】
不是啊……空直起腰抿著嘴唇挑起眉毛邪氣地一歪嘴角【我只是覺得……主題可不可以是……愛與感謝……】
空的氣場變了……
作為一個在攝影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攝影師,宋紅婷在那一瞬就敏銳的感覺到了空氣場的變化。在說出那句主題的那一瞬間,空的眼睛閃爍的那種光輝讓人沉醉。
【好啊!】她激動地打了個響指。【一切包你滿意!】
就像是武林高手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接下來的攝影工作進展地順暢無比。
從影棚走出來以後,空伸了個懶腰常常呼了口氣。但這口氣還沒完,意外就發生了。
一輛剛從停車場開出來的轎車忽然在這個時候加速直奔空而去,與此同時另一個拐角處一輛摩托車也響著隆隆的馬達向著空駛來。摩托和轎車呈分別從空的兩邊襲向空。
【啊!!】
看到空從大樓裡出來本來想湊上前去所要簽名的女生們嚇地尖叫起來。
兩邊的夾擊,突如其來不給人反映的時間。這兩樣結合,恐怕一般人很難逃過。可是,這個人是空,從小打架長大的空!
空在摩托滑過的那一瞬,往後一側,伸手抓住從身旁駛過的摩托騎士後領,用腳踢向對方的肚子。接著借著這股衝力把手往前一翻。
眾人幾乎沒有看清空的動作,摩托騎士就被甩在了地上。抱著肚子j□j了起來。
而借著空又拎著對方的領子往身後一拖,自己一個翻身。兩個人又躲過了開來的那輛轎車。
【啊啊~~~】
女生們被空這一系列的動作吸引地尖叫起來。
而這些尖叫聲中,一聲驚呼被突兀地放大了。
那聲驚呼地內容是——【最上空!!!】
空循著聲音看過去,那個熱血少年柳生衛正滿臉驚訝地看著自己。
人可以改變,但骨骼不可以。同樣,一個人的樣貌可以喬裝,但是那個人天生的動作直覺卻是怎麼也喬裝不了的。
周圍的人也聽見了這一聲的驚呼,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個人喊的是最上空?】
【對啊,空大人怎麼是最上空?】
【哎?空……最上空……?】
【啊啊!這難道就是一項以神秘著稱的空大人的真名?】
人群中這種竊竊私語地範圍不斷地擴大……
另一個地方也在進行著一場戰爭。
「社長……」社攔住了正要走開的寶田羅利「為什麼不讓空恢復?你知道的……一旦演唱會之後,空的影響力進一步擴大到那個時候一切事情就都遲了!萬一哪天事情曝光出來,空一個女孩子……她承受不了這些壓力的!!!」
【社!】寶田嚴厲地出聲制止,但是已經晚了。
受邀地記者們正站在門口滿臉呆滯地看著社「……女……孩子?」
一股風暴已經悄然形成。
5月4日。
這一天,是所有報紙和媒體最為繁忙的一天。
各種報紙爭相報導著同一條新聞,並且在標題上面運用了大量聳人聽聞地詞語來博取看點。
《騙子!》
《欺騙者》
《是誰在欺騙我們的民眾?》
《是異裝癖?還是變態?》
《讓我告訴你們誰是最上空》
許多時候就是這樣。人們在愛你的時候,會在一天之中把你捧上天堂,在恨你的時候,會在一瞬之內把你推下地獄。
當然,支持空的人還是有的。
但是那些聲音卻在一些惡意炒作,和推波助瀾之下被深深掩蓋住了。
社死死握著手裡的報紙和京子撞開空家裡的大門的時候,空正平靜的躺在沙發上聽著音樂。
CD裡緩緩流淌出空自己唱的歌曲。
【空!】社走到躺在沙發上面的那個人面前,跪到了地毯上,伸出胳膊緊緊抱住了空【對不起……我和社長昨天一天已經盡力去做補救了……可是……】
恩,我知道。
空的反應比眾人想像的要平靜很多,面對著京子輕鬆地聳了聳肩。再說了【這樣也是種解脫不是嘛!總算,不用再去偽裝什麼,可以做回自己了。】
京子站在社的後面,忐忑地偷偷觀察空的臉。看到空卻是不想偽裝以後才松了口氣。握著拳安慰道【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
一直倚在門口沒有打擾大家的蓮,靜靜走到大家的旁邊。看著空的眼睛忽然開口了
【對了!最上,我差點忘了。我出來的時候社長拜託我叫你去他的辦公室一趟,說是商量一下空的事情。】
…………
一直到房間的們被關上,京子走出了這個房間。
空才鬆開了一直蜷縮在社的懷裡緊緊握住社的衣角的手。把頭深深埋進了社的肩膀上微微顫抖起來。
演技也好,偽裝也好。她不想讓京子看見自己軟弱的一面。她不想讓那個天性善良的姑娘為自己擔心。
社歎了口氣,抱住空的胳膊緊了緊,又緊了緊。仿佛是要把空嵌進自己的懷裡一樣。
過了好久,空從社的懷裡抬起頭來。
她說【我要把演唱會繼續下去。】
即使舞臺下面只有一個人,我也要為那一個人唱。我已經對不起太多人了,不能再對不起一直到現在依舊在支持我信任我的他們。
5月6日
原本既定的演唱會並沒有在眾多媒體和歌迷鋪天蓋地的痛駡和斥責下暫停,反倒是按原定的計畫開始。
演唱會的當天整個會場卻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滿場。所有人罵罵咧咧的坐在觀眾席上。推搡辱駡著他們看見的每一個工作者。現場氣氛緊張,像是裝滿炸藥的桶。只要一點火星立刻就能引起j□j。
這些人幾乎大部分都是空的歌迷,曾經的歌迷。
他們當初有多愛他,現在就有多恨他。
空性別和真實的名字曝光的那一瞬,他們感受到的欺騙和被背叛。他們要讓空瞭解他們的憤怒!
19點整,舞臺所有的燈都滅了。
當燈再次打開的時候,空靜靜地站在舞臺中央。身上依舊是原來的男士裝扮。
場下再次譁然。
這又算是什麼?!一直到現在,你穿成這個樣子出來是在愚弄我們嗎?!向我們說名我們是多麼無知,竟然連男女都分不清楚!?
不知道是誰,把一個裝滿了水的水準扔上臺。水準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空的額頭上。
這個舉動,帶動著周圍所有的人都開始拿起手裡的東西往舞臺上扔。起哄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場面一下子全亂了。
有的歌迷趁亂往舞臺的方向擁擠,被警備攔住,於是更多的東西紛紛被扔到了舞臺上。
在這場混亂中,空一直都是靜靜地站著。一步都沒有離開原來站著的那個地方。
好幾個工作人員沖上去想要把空救下來,空都未動一下。
場面依舊混亂。依然有東西在不停地被扔上去。
水瓶,鑰匙,指甲刀,玻璃瓶……
但是空依然站在那裡,不怒,不悲。
十分鐘過去了……
二十分鐘過去了……
三十分鐘過去了……
這場j□j就在這詭異的氣氛中漸漸安靜下來。
空站在那裡。
顴骨被扔上去的金屬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血順著兩頰滴在肩膀上陰濕了小小的一片。
眼角被砸青了。
右眼被不知道是誰扔上去的東西砸地鼓了起來,只能眯成一條縫
袖子被煙頭燒掉了大半,袖子下麵胳膊上的燒痕清晰可見。
人群中,有人哭了。
這哭聲帶動著更多的人放聲大哭。
空的沉默和隱忍讓所有的人靜了下來。
【空……你去醫院吧……】
【空,你快去看看吧】
空在這片聲音中抬起胳膊舉起話筒。
笑了。
真的是笑了,儘管這笑容在空現在的臉上比哭還難看。
「我曾經以為,我不會後悔。我不會後悔我所有的一舉一動。哪怕後來發現那是錯的,哪怕因為那些舉動我失去了某些很重要的東西。其實我一開始唱歌的目的就不純。我只是想通過唱歌,通過當藝人來找人。可從出道到現在,我從你們身上學到的比原來多得多……
有人說,我不會愛。我不懂愛。
可是,當我愛上唱歌,愛上你們以後……又不得不離開了。
我說……我後悔了……」
空腫脹的右眼中淚水順著眼角,流過已經結痂的顴骨。這個時候的空比任何一次都狼狽,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說話。場面安靜得嚇人。
「我後悔了。都說人一直到失去才懂得珍貴。一直到現在我才知道站在這裡,站在臺上,面對著你們是多麼的不容易……這是我第一場演唱會,也是最後一場。」
空說完這些話,舉起右手打了個響指。後臺音樂緩緩地響起來。
在音樂響的瞬間,雖有人愣了一下。
這首歌不是空原來演唱會曲單上的!
熟悉空的人立刻就反應過來——這是空第一張專輯裡面的!
從開始到現在,空總共唱過57首歌。
沒有伴舞,沒有動作。空站在舞臺的中央唱了57首歌。唱到最後的時候,幾乎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人們由開始的抽泣變成大聲哭泣。
這樣子的空讓人心疼。
第57首歌最後一個音符落下以後,空拿著話筒嘶啞著喉嚨,含混地說了聲謝謝。深深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舞臺中央。
全場瞬間被哭聲淹沒。
後來……
=-=
沒有什麼後來。
第二天所有媒體一致的原諒。即使有那麼幾個不和諧音說什麼炒作之類的,也全部被以柳生家為首的傳媒大亨集體壓下去了。
柳生衛坐在寬敞的辦公室,痛苦地揉著太陽穴。面對著面前羅著厚厚的一摞文件欲哭無淚。【哥!你幫幫忙吧!我後天還有比賽啊】
另一張桌前的那個人抬頭有氣無力地看了眼自家的弟弟,咬牙切齒
【我幫你看?誰幫我?!要是早知道你為了那個最上空來求老爺子,我還來湊什麼熱鬧啊!混蛋穗高,他都被甩了!被甩了!還來求我幫什麼忙啊啊!果然和空搭上邊就沒什麼好事!】
寶田羅利坐在自家的浴池裡面滿意地看著那晚空演唱會的重播,壞笑著點著頭。
沒有什麼是不可原諒的。
只要改過的時候,是真誠的……
(全文完)
PS:很抱歉拖了這麼久(久到基本上我已經沒有臉見大家了……)
會有溫馨的空和社的小番外來彌補一下我虧欠大家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