⒈廢柴也不是那麼好裝的
並盛町,澤田宅。
「……把貴公子培養成次世代的新首領,我是年輕的帥哥。而且,管飯的話,24小時免費教授。」褐發的少年站在自家院子的信箱前面,手中拿著一張紙,低垂著頭看不清楚臉色。
「綱君,啊咧,怎麼還站在那裡,今天的報紙沒有來嗎?」
「啊,報紙已經來了喲!」少年轉頭露出微笑,揚揚右手的報紙,左手放在身後不易察覺地將那張紙揉成一團,小心地握在手中,慢慢向屋內走去。
「啊,早飯已經好了喲,綱君,趕快過來吃吧!」
「嗨,我知道了,媽媽!」
澤田綱吉,並盛中學初等部一年級A班的學生,號稱讀書不行,運動白癡的廢柴綱,家裡有據說在外面挖石油的父親一名,溫柔賢淑的家庭主婦母親一名。
但其實呢——
澤田綱吉,義大利黑手黨彭格列十代目候補之一,曾在幼年隨九代目生活過一段時間。父親 澤田家光是彭格列九代門外顧問的BOSS,母親是普通的家庭主婦這點到沒錯。
至於原本被人看好的十代目候補變成現在的廢柴綱。原因?那就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儘管今天起的比較早,但是澤田綱吉還是儘量拖拖拉拉照著以往的行為匆匆忙忙地差不多踩點趕到教室。用完美的白癡笑容回應大家對他「廢柴綱」的稱呼。
放下書包,做在座位上,少年終於解脫似的呼出一口氣。
「同學們,今天來了一位轉學生。」班主任進來之後如是說道,「大家歡迎。」
「各位好,我叫冷泉院千絳,因為父母工作的關係轉學到並盛,請各位多多指教。」少女有一張玲瓏精緻的臉,黑色的及腰長髮發梢微卷,額前的劉海十分整齊,眸色和發色同色,行為舉止都顯得貴氣十足,看得出出身良好。
「哇,又是一個美女吔!」底下的男生有的發出驚歎。
「長的還不錯,就是不知道個性怎麼樣!」這是有點嫉妒的女生。
「那麼,冷泉院同學就坐在……澤田同學旁邊好了!」
「嗨!」
「澤田啊,這麼一個美女坐在那個廢柴綱身邊可惜了。」
「……」
轉學生慢慢走向褐發少年旁邊的空位,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微笑,只是,在她和少年靠近的那一瞬間,少女微微一笑,「嘛,澤田同學,我可以叫你綱麼?我很喜歡你呢!」
全班寂靜。
社團活動時間時間。
校園裡面隱蔽的小角落。
褐發的少年和黑髮的少女。
「啊~阿綱好冷淡呢!難得人家從義大利過來這邊找你呢!」
「確定不是過來看好戲的?」褐發少年抱臂靠著牆,有著和之前在教室裡面完全不同的面貌。
「嗯,是過來看好戲的。」少女壞壞一笑,「你以為在日本就什麼事情都沒了嗎?」
「我從沒這麼想過。」少年淡淡一笑,「只是我沒想到居然可以悠閒這麼久。」
「你就好了,在日本沒人管。我在義大利可是慘得很,天天受訓。」少女哀歎,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笑起來,「啊~不過現在好了,聽說九代目給你找了一個了不起的家庭教師呢!」
「家庭教師……麼?」少年想到了早上信箱裡面多出來的奇怪紙條,以及昨天晚上做的導致自己今早早起的怪夢。「果然還是……」
「不過,與其擔心家庭教師什麼的,還不如去想想等下的決鬥,嘛,一個是劍道社的主將,一個是廢柴綱,真期待呢!」
「你這傢夥,這一切到底是誰惹出來的啊!」
總之,就是上午的時候少女對少年的 「表白」,而少年身為「廢柴」居然能受到女孩子的青睞,導致許多男生的不滿,而剛好少年當初選社團選的是劍道部,於是引發了一系列……
劍道部。
「哼,廢柴綱居然敢比我還收到女孩子的歡迎,作為社團前輩的我今天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順便可以讓京子小姐看見我勇猛的姿態……」道場內,早已換好服裝的持田邊陰笑邊自言自語,在他身後是龐大的看好戲成員背景。
「廢柴綱和持田主將決鬥,那還用說,肯定是持田主將贏了,廢柴就是廢柴,你還能指望他怎麼樣?」
「說起來,到底他是怎麼受到轉學生的青睞的,他只是一個廢柴嘛!」
「誰知道呢……」
「……廢柴綱居然是劍道社的,平時我怎麼都沒看見他?」
「渾水摸魚吧,不然你指望一個廢柴能做什麼?」
「現在還沒來,廢柴綱是不是怕死不敢來了,哈哈……」
「刷」的一聲,劍道社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褐發少年慢慢走進來,後面跟著的黑髮少女自然是造成這一切的「禍水」——冷泉院千絳。
「天哪,兩個人居然是一起來的!」
「不是吧,真有女孩子看上了那個廢柴綱?」
過來看熱鬧的一大幫人瞬間沸騰了。
「綱君,要加油喲!」少女湊在少年耳邊,用周圍人都聽的見的聲音說道,「我看好你喲!」
——你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你想裝廢柴我就偏偏不讓你如願,嘿嘿~
——隨便你。
兩人交換眼神之間,錯開身形,少年去了場中央,少女隨意找了一個位置站著。
澤田綱吉比誰都要瞭解冷泉院千絳,正如冷泉院千絳比誰都要瞭解澤田綱吉一樣。
千絳說不要他裝廢柴是真,連當眾表白都做出來了,就表明千絳是非常認真地在阻止他裝廢柴。
澤田綱吉低垂眼簾。
既然這樣,就不裝好了。
⒉家庭教師裡包恩
「開始吧!」褐發少年冷聲道,聲音裡帶著些許強硬。他到底是曾今在彭格列總部呆過不少時間的,就算這幾年沒怎麼動手,身手也差不到哪裡去。
「嗨……嗨!」裁判有點被他的語氣嚇住,結結巴巴的開口,「比賽開始,勝利條件是拔下對方的一根頭髮。」
少年冷笑一聲,這哪裡是劍道的規則,看來是他平日裡演戲效果不錯,廢柴形象深入人心,導致被人看低了。這種無聊的決鬥還是快點結束比較好,相較之而言,他比較在意那個被九代目找來的家庭教師。
下定決心之後,少年迅速搶攻,手直直想對方頭上抓去。
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氣,臉上大都是驚訝不已的表情。
也是,一個被公認的廢柴居然有這麼大的勇氣,實在是讓這些被欺騙了好久的孩子們不能接受。
千絳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倒不是她為了不和別人不一樣而裝出來的,「老頭子居然……嘛,奇怪了……」她低語道。
持田到底還是劍道社的主將,下意識的一閃居然避過了。他臉上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似乎感覺 到這個眾人口中的「廢柴綱」今天有點不一樣,但是他也沒有多想,立刻反擊。
少年輕鬆的擋過了攻擊,眉頭微皺,突然向後躍去,不著痕跡地向某高處看去。
與此同時,站在場外的少女也下意識的往同一方向看去。
兩人同時一愣。
那裡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同色帽子上拿著一把綠色□□的嬰兒。
就在這一愣神之間,持田倒在地上,突然猛地站起來,身上的衣服在一瞬間只剩下一條花色的內褲,大叫:「復活!」
場外傳來女生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變態啊……」
「拼死拔掉澤田綱吉的頭髮。」
褐發少年再次皺眉,無視向他奔過來的持田,在對方手向他頭上伸過來的一瞬間閃至對方身後,一個手刀把人打倒,輕鬆拔掉對方頭上的一根頭髮。
「可以了吧,裁判。」
「嗨……澤…澤田獲勝。」
少年將收插入口袋,「走了,阿絳。」
「嗨~」少女收回目光,那個詭異的小嬰兒在綱吉把持田打倒之後,留下一個詭異的笑容就離開了。
兩人並排向外面走去,身後,是一群掉了一地下巴的人。
「我回來了!」
「CIAOSU!」
「啊咧?你是……」千絳從綱吉身後探出頭來,「之前在道場看到的那個奇怪的小嬰兒!」
「綱君回來了啊!」在廚房裡面忙碌的奈奈拿著勺子站在廚房門口,「啊咧,千絳?好久不見了,這幾年你在義大利還好嗎?」
「啊,媽媽還記得我啊,我好開心,我在義大利還不錯哦,家光叔叔有時候也會過來看我的,不過……」千絳邊說邊把奈奈往廚房裡帶,關上門前沖綱吉幸災樂禍地笑笑。
「看來媽媽還不知道你的事情了,你確定要在這裡談嗎?」
「我房間在樓上。」
「不要用這種語氣對你的家庭教師說話。」雖然是這麼說,小嬰兒還是一蹦而起,坐到綱吉的頭上。
「初次見面,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家庭教師,裡包恩。」
「啊,早上在信箱裡面的那個,也是你放的吧!」綱吉接過裡包恩手中的奇怪名片,放在一邊。
「我本來以為會被綱的媽媽看見,沒想到你起得那麼早,」裡包恩臉上一直掛著純良的笑容, 「不過,也讓我知道了你和傳言中不一樣的一面。」
「我以為九代目會和你說一些我的事。」人與人之間的交往,第一印象往往很重要,雖然裡包恩給人的感覺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純良,但是綱吉還是對他有說不出的好感,大概這就是裡包恩的人格魅力所在吧!
「啊,作為一個殺手,我比較相信自己的判斷。」裡包恩說道,「就算你對我的第一印象很好也沒用。」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綱吉一怔,「難道說,你能知道別人心裡在想什麼?」
「你說呢?」裡包恩笑得詭異。
綱吉認真地看了裡包恩一眼,忽然露出一個微笑,「那麼,初次見面,能看得到別人心裡想什麼的裡包恩先生,我是澤田綱吉,如果是你作為我的家庭教師,倒也不壞。」
「打擾了!」千絳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媽媽要我送點點心上來給家庭教師吃喲!」
綱吉走過去把東西接過來,千絳關上門,然後兩個人一起向裡包恩走過來。
「嗨,初次見面,綱的家庭教師,我是冷泉院千絳,你可以叫我千絳。」
「CIAOSU,我是裡包恩,是個殺手哦,現在是阿綱的家庭教師。」裡包恩微笑著說,「看你手上的戒指,你似乎是修特拉爾家族的人。」
「啊,沒錯,」千絳揚揚右手中指的戒指,「這個是最後的禮物啦,我放棄繼承修特拉爾家族屬於我那部分的財產,作為交換,我可以在寶庫選一樣東西,這個是我隨便挑的。」
裡包恩「哼」了一聲,「你眼光不錯。」
「啊咧?」
「阿綱,」裡包恩卻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而是對綱吉說道,「我這次來可不是單純為了訓練你的。」
綱吉一挑眉,認真看向裡包恩。
「作為彭格列未來的BOSS,你需要找到你的家庭成員。」裡包恩說道,「現在她應該算一個吧!」他自然指的是千絳。
「我算的話,」千絳對於裡包恩故意轉移話題也不生氣,笑眯眯地插話,「裡包恩不算嗎?」
「哼,」裡包恩壓壓帽沿,發出一個日本人常用的語氣詞,「那就要看阿綱這個BOSS做得合不合格了。雖然你比我之前那個學生相比,能力要強上不少,但是……」
綱吉和千絳對視一眼,前者苦笑,後者微笑,顯然都是知道裡包恩指的是什麼。
「如果你自己不能放下這一點,我會離開,相信九代目也不會說什麼。」裡包恩說得毫不客氣, 「所以,不管你之前離開彭格列是什麼原因,在成為我的學生之後,那些就是過去了。」
綱吉低低「啊」了一聲,沒有說話。
「說起來,」千絳突然左手握拳一擊右掌,「今天下午的決鬥,果然和裡包恩有關吧!」
「那是死氣彈,本來是給阿綱用的,但是看見他似乎不那麼廢柴,所以就想試探一下。」裡包恩笑著回答,「不過,阿綱要是想用,我倒是不介意的。」
綱吉的臉色有點奇怪,似乎是在慶倖自己沒有穿著褲衩在那麼多人面前。他在義大利呆了不少年,受周圍人影響,即使刻意掩飾,但骨子裡面的貴氣卻是掩飾不了的。要他在那麼多人面前衣冠不整他是萬萬做不到的了。聽到裡包恩的後面一句,他臉色微變,開口,「我想我還是靠自己的力量吧!」
千絳早就在一旁笑趴了。
⒊又來一個轉學生
「早安,媽媽,阿絳!」一大早,綱吉居然是從外面跑步回來的,要是被向來當他是廢柴的並盛中的人看見了,估計下巴都要掉一地了。
而現在在場的裡包恩和千絳都知道他的底細,至於奈奈麼?對於她來說,這個家裡發生的事情,沒什麼是不正常的。
「阿綱,今天下午有球技大賽。」裡包恩邊吃著奈奈做的早點邊說道。
「球技大賽?我是替補,那和我有什麼關係。」綱吉不以為意。
「當然是因為正選都不能上場了啊!」裡包恩笑得純良,全黑的眸中閃過一絲亮光,「他們都吃了同一家外賣披薩。」
綱吉和千絳兩人腦海中出現了裡包恩送披薩外賣給正選隊員的場景。
「我知道了。」綱吉雖然和裡包恩沒有相處多久,但是憑藉著彭格列與生俱來的超直感知道,和裡包恩相處,拒絕反而會更倒楣。
千絳不著痕跡地往自己這邊縮了縮,綱吉已經和她說了裡包恩會讀心術的事情,所以對於裡包恩,她是絕對不會去主動招惹的。
「我上學去了!」
「嗨~路上小心喲~」
「好久沒有這麼輕鬆的生活了,果然還是學生比較舒服!」千絳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是吧,裡包恩!」
「啊,的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牆上和兩人並排走在一起的裡包恩回答,「在學生時代的好友,感情也是最深厚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在並盛中選家庭成員嗎?」綱吉不是很感興趣地隨口問道。
裡包恩「哼」笑一聲,還沒等他說什麼,一個高亢的女聲就傳來了——
「好可愛啊!」裡包恩被一個穿著並盛中校服的女生從身後抱住,還被蹭了兩下。
「咦,是澤田同學和冷泉院同學,早上好!」這個時候,笹川京子從另一條路走過來,看見兩人,於是打招呼。
「啊,早上好!」綱吉淡淡回了一句。
「早上好!」千絳笑眯眯地說。
「這孩子是你們誰的弟弟嗎?」
「怎麼可能!」綱吉和千絳還沒答話,抱著裡包恩的少女就開口了,「這麼可愛的小弟弟,怎麼可能是那個廢柴綱或者是那個來歷不明的轉學生的弟弟!」
「綱,」千絳抓住上前一步的綱吉,低聲道,「那個女生有點奇怪,你看裡包恩怎麼對付就好,我們就不要插手了!」
「嘖,」綱吉冷冷瞪了那個女生一眼,「說來歷不明,她不也是,莫名其妙的女人!」
「嘛嘛~算了,你和一個女生吵什麼,別忘記你現在還是『廢柴綱』喲,可不是在彭格列總部裡面備受矚目的十代目繼承人之一。」千絳雖然對於那個女生的話覺得有些不爽,但總覺得女生之間得事情扯到男生會比較糾結,「雖然不知道那個女生為什麼對於我的出現,顯得那麼痛恨,但是現在可不是說那些的時候,我們還是趕快去上課吧,要遲到了喲!」
「算了,你都不在意了,我還說什麼。」對於自家青梅超級護短的綱吉歎氣,對裡包恩說, 「裡包恩,我和阿絳先去上課了!」
「今天有新傳學生喲,阿綱要小心!」裡包恩笑得純良,一如他準備整人時候的笑容。
「喲,阿綱,今天的球技大賽要靠你了啊?」
因為已經決定不去裝廢柴——畢竟已經答應了千絳——綱吉今天給人的印象和以往的完全不同,再加上昨天下午的決鬥,大家對綱吉都保持著觀望的姿態——既不再嘲笑他,卻也不敢上前去和他說些什麼。
大概只有向來大而化之的山本武會什麼都不知道似的跑來和綱吉說話了。
「啊,雖說是作為替補出場,但是我會努力的。」綱吉漫不經心的回應。
「咦,阿綱不知道嗎?所有的正選都因為拉肚子而不能出席了,阿綱這回是以正選的身份出場的喲!」
「啊,是這樣嗎,那也一樣。」
「喲西,拿出像昨天那樣的氣勢來吧!」熱血少年熱血沸騰了。
「山本,雖然球技大賽很重要,但是現在上課了,請回到座位上。」班主任走進來如是說道。
「啊,哈哈哈哈,對不起,老師,我馬上回去!」山本少年傻笑著摸著後腦勺,回到了座位上。
「好了,今天再給大家介紹一位轉學生,獄寺隼人,這位同學來自義大利。」
——呐,綱,你欠了別人錢了嗎,這位獄寺同學看起來對你似乎很不滿啊!
——事情一旦和裡包恩扯上關係,你以為我會好過?
——嘛,你自求多福吧!
獄寺同學對於綱的不滿似乎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但是綱吉並沒有在意,他比較在意另外的事情,所以一下課,他就沖出了教室,讓想要找他麻煩的獄寺同學暗恨不已。
千絳倒是和班上幾個女生聊開了,其中就有早上見到的笹川京子。對於自己在女生當中還是吃得開這件事令千絳感到很滿意,但是還是在心裡奇怪今天早上為什麼那個女生那麼不待見她。
以彭格列的超直感,綱吉很快在消防栓內找到了裡包恩。
「裡包恩,今天早上那個女生到底是誰,她和阿絳有什麼過節?」他開門見山地問。
「啊,果然還是剛煮出來的咖啡比較好喝,」裡包恩細細品味了自己煮的咖啡,半天才開口道,「不錯哦,阿綱,知道要考慮保護家人了。」
「阿絳可不僅僅是家人。」綱吉強調,「總之,那個女生給我的感覺不是很好,雖然沒有危險性,但是我也不希望她的存在給阿絳造成什麼影響。」
裡包恩拿過列恩變成的電腦,「早上的那個女生是一年級C班的宮本葵,似乎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學生。但是,三年前她曾出過車禍,醒來之後失憶了,然後個性就變得十分奇怪。」
「和阿絳沒有直接或間接的聯繫?」
「目前來說是沒有的。」
「我知道了。」
「阿綱,今天一天你都要小心,不只是你,還有千絳。」
「……啊,我知道了。」
下午,體育館。
綱吉望瞭望人群中,突然朝笹川京子走去,「笹川同學,你有看到千絳嗎?」
「啊,千絳,」京子有點驚訝,但還是回憶道,「她本來是要過來的,但是似乎臨走的時候,好像有人來找她。」
「知道是誰嗎?」
「啊,不認識,但是似乎是早上見到的,那個抱住裡包恩先生的那個女生。」
「果然……」
「吔?澤田同學怎麼……」
「阿綱,你在做什麼,球賽馬上要開始了!」山本走過來,「發生了什麼嗎?」
「沒什麼,」綱吉搖頭,「我們去比賽吧!」
⒋新的家庭成員
比賽進行過半,千絳還是沒有出現,這讓綱吉有些心神不寧。他和千絳稱得上是青梅竹馬,對彼此的事情知之甚詳,雖然明知道千絳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沒人暗算,但是還是不放心。
裡包恩一直站在二樓的月臺上面觀看比賽,雖然也知道千絳沒來。但以來他比較相信千絳的實力,而來也不像綱吉和千絳關係親密關心則亂,所以並不是很擔心,見綱吉第二次攔網失敗,忍不住「哼」了一聲,舉起列恩變成的□□向綱吉的方向發射了一記死氣彈。
即使在日本安逸了幾年,小時候在九代目身邊養成的警覺卻沒有丟,因為正跳起來扣殺的關係,綱吉只能儘量在空中把身子側開,險險避過彈道,原本要扣殺至後場的球因為臨時改變方向的關係,變成了前場球。但是,因為這是綱吉在起跳之後一瞬間改變方向的關係,對方並沒有料到,所以綱吉直接扣殺得分。
而這個時候千絳終於出現在體育場門口。
比賽最終以A班三局全勝而告終。
「真有你的啊,阿綱!」山本一把摟過綱吉,哈哈大笑,「居然在半空中改變扣殺方向!」
綱吉以微笑掩過,給了在一旁偷笑的千絳一個白眼。
兩人走到一邊,千絳笑眯眯地說,「不就是死氣彈嘛,你就中一枚給我看看啦,想想看,像昨天那個人一樣的綱,噗,好搞笑……」
「你說這都是誰害的?」綱吉笑得十分燦爛。
「嘛,沒辦法了,碰見一起奇怪的傢夥,先是說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中文,似乎是詩詞方面的吧,但是並不怎麼正統,後來又不停地問我是什麼來歷,還說什麼你和京子才是一對,要我離你遠一點。」千絳挑眉,斜眼瞥向綱吉,「早說嘛,你喜歡京子的話,我就不該轉學回來,反正同樣是離開義大利,我去中國找外公也是可以的,順便讓你們培養培養感情……」
「既然你都說是奇怪的傢夥了,還管她說什麼,」綱吉哭笑不得,「我和笹川同學總共沒講過幾句話,其中有幾句還是為了找你。後來怎麼樣了?」
「打昏了丟在廁所裡面了,」千絳「嘖」了一聲,低聲嘀咕了幾句,「總覺得那個傢夥似乎是知道彭格列的一些事情,很可疑……」
「這種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裡包恩應該也會注意的,我……」
「喂,澤田綱吉,我有事情找你!」
於是,轉學生獄寺隼人終於登場。
「你就是十代目的候選人?」獄寺一臉不屑的說,「聽說你和初代很像,我怎麼一點也不覺得。」
「不能這麼說,畢竟阿綱可是唯一受過初代單獨訓練的十代目繼承人。」裡包恩突然從天而降,落在綱吉的頭髮上,「這傢夥是彭格列裡面的成員,我專門把他從義大利叫過來的,如何,為了證明自己,把他拉入你的家族吧!不是因為初代,而是因為你澤田綱吉。」
綱吉之前在義大利,以為控制不住自己自彭格列繼承而來的死氣火焰而暴走過,而寄身于彭格列大空之戒的彭格列Ⅰ世的意識為此提議將大空之戒放在綱吉身上幫助他控制火焰。之後彭格列就有傳言說綱吉是初代的繼任者,是十代目最合適的人選。但是,這種因為初代而帶來的榮耀一點都不可靠,這也是綱吉會從義大利來日本的原因之一。
「哼,一個從義大利逃到日本來的垃圾,」獄寺手中出現了兩個炸彈,「既然這樣,我乾脆把你打敗,不讓你這樣一個垃圾繼承彭格列。」
「炸彈?」綱吉的視線落到了獄寺的手上,「似乎你身上藏了不少炸彈啊……」
「獄寺可是全身都藏有炸彈而被稱為『人體炸彈機』的呢!」裡包恩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又被稱作『颶風炸彈隼人』。做好覺悟吧!」說著,獄寺十指之間夾著的炸彈自動引燃起來。
「火居然……」綱吉微微吃了一驚,臉上也沒有了笑容,迅速往前面跑去。
陣陣爆炸之後,濃煙滾滾,綱吉停了下來,看向手上不知何時又出現炸彈的獄寺,剛要說什麼,卻聽見一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喲,阿綱,你在這裡做什麼?」
向著這裡走過來的是山本武,而這個時候獄寺開口說道,「The end of 十代目!」手中點燃了的炸彈也往這邊丟過來。
「喂,只是我們兩個的戰鬥不要把別人扯進來啊!」綱吉露出頭疼的表情,居然微笑了一下,「沒辦法了,只能用那個了!」他的話音剛落,人就不見了蹤影。
「人呢!」獄寺大為吃驚,大叫起來,然後就見綱吉回到了剛才的位置,而落在地上的炸彈已經全部滅了。
「還要繼續嗎?」綱吉有點生氣,他雖然在彭格列生活過幾年,但是骨子裡還是熱愛和平和生命的正直少年,對於獄寺把無辜的人扯進來這件事十分不滿,言語中也多了幾分強硬。
「兩倍炸彈!」獄寺直接用行動回答了綱吉的質問。
綱吉一挑眉,也不再說什麼了,直接用行動表示了自己的憤怒。即使是比剛才多了一倍的炸彈,他依舊以很快的速度用腳踩滅了點燃的炸彈。
「三倍炸彈!」獄寺的手中出現更多的炸彈,但是也因為太多了,所以全部掉在了地上, 「糟糕,啊,the end of me!」他有點絕望的說。
綱吉不聲不響地把所有的炸彈踩滅了。
「我看走眼了!」獄寺跪在地上向綱吉一拜。
「嗯?」
「您才是最適合當老大的人,十代目!我願意跟隨你到天涯海角,請隨意差遣我!」
「是嗎?」綱吉拍拍身上的灰,「你也聽到傳言了吧,什麼『初代的繼承者』之類的,其實那都是假的,我只是澤田綱吉,或許身手還過得去,但和初代還是差的很遠。甚至於,在見識到彭格列的殘酷之後,很丟臉地跑回了日本,還讓身邊的人擔心。」綱吉歎了一口氣,對獄寺微微一笑,「這樣的我,你還要跟隨嗎?」
「我從來不知道什麼傳言,十代目!」獄寺很堅定地說,「輸的人跟隨贏的人,這是家族的規定。但是,明明知道我是敵人,也明明很生氣我的舉動,卻依然救了我,您一定會是一個好的BOSS,這一點我堅信!請讓我跟隨你吧,十代目!獄寺隼人,將這條命交付於您!」
綱吉看了獄寺半天,忽然「呵」笑一聲,「獄寺隼人是吧,以後就請多多指教了!」
「是,非常榮幸,十代目!」
「啊,你真是個有趣的傢夥,阿綱!」在一旁被當成空氣了的山本突然一把靠在綱吉身上,「讓我也加入成為你的同伴吧!」
「喂,你這個傢夥,不要對十代目做出這麼親近的行為啊!」
「有什麼關係嘛,哈哈!」
「不要給我傻笑!」
「哈哈……」
「喂,阿綱,怎麼樣,有人願意追隨你感覺怎麼樣?」裡包恩問道。
「啊……總覺得,很開心呢!」不是為了初代,而是因為他本身,真的……很開心!
「哼,繼續加油吧!」
「嗯,啊……差點忘記了,阿絳還在教室裡面等著我呢,裡包恩,我們走吧!」
「不管他們了?」裡包恩雖然是這麼問著,但是卻動作迅速的坐在了綱吉的頭上。
「應該還有的吵吧!雖然只是獄寺單方面的。不過,不是說感情是越吵越好嗎?」綱吉的聲音中帶著笑意,「他們以後的感情應該會很好吧!」
「哼……」
⒌美女姐姐和奶牛小孩
「早上好,裡包恩!」綱吉跑步的時候除了一身汗,回到房間準備拿衣服洗澡。
「早上好,阿綱你已經有了兩個部下了,要更努力啊!」
「獄寺和山本嗎?我並沒把他們當作部下看的意思。」綱吉拿好衣服,準備開門,回頭看了一眼裡包恩,不經意看向窗外,突然說道,「裡包恩,你認識一個穿著奶牛裝的小孩子嗎?他似乎……認識你呢!」
正對著綱吉房間的樹上,一個穿著奶牛裝的黑色卷髮小孩正舉著一個疑似大炮的危險物品正對著裡包恩,大叫著,「去死吧,裡包恩!」
雖然小孩子的重量對於樹枝來說沒什麼,但是加上一個疑似大炮的奇怪東西就有什麼了。那個奶牛小孩的話音剛落,樹枝就斷了。
「不去洗澡了嗎,阿綱,時間會不夠了的哦!」裡包恩沒有回答綱吉的問題。
已經有幾年沒在義大利呆的綱吉自然認不出一個只有五歲的孩子是誰,即使知道他很可能和黑手黨有關。想著「敢和裡包恩叫板的人即使是小孩子實力也應該很不錯」的綱吉很明智的放棄了這方面的話題,拿著衣服去洗澡了。
「早上好,媽媽!」綱吉邊擦著頭髮邊從走進餐廳。
「早上好,綱君!」奈奈笑眯眯地說,「綱君最近朋友多了不少呢,剛才又有一個小孩子進來找你呢!」
「找我?」綱吉坐在桌前,「小孩子?是穿著奶牛裝的嗎?」
「啊,是的,是綱君的新朋友嗎?」
「啊,那孩子似乎來找裡包恩的,我不認識。」綱吉說得巧妙,「這麼說裡包恩還在樓上?」
正說著,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巨大地爆炸聲,奈奈「啊」了一聲,看來裡包恩和那孩子感情還真是好呢!
對於自家媽媽粗神經已經很習慣的綱吉還在淡定地吃著早餐,對於爆炸聲也是當做沒聽到——一切有關裡包恩的私事都要離的遠遠的!
「我上學去了!」
「路上小心!」
「阿綱,千絳呢,怎麼沒和你一起上學?」裡包恩突然問道。
「啊咧,說的也是,平時應該早就起來了,今天到現在都還沒起來!」奈奈也發現問題了。
「啊,那個啊,她今天請假,」綱吉答道,「難得可以睡懶覺,就讓她睡到自然醒吧!」
「啊,綱君還真是體貼呢!放心,我不會吵醒她的!」奈奈關注地地方果然和一般人不同。
「請假?還想著睡懶覺就應該不是身體上面的問題咯?」
「啊,因為,」綱吉已經穿好鞋子了,回頭微微一笑,回答裡包恩的問題,「今天有家政課啊!」
所以說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完人,雖然千絳是個長的還不錯的可愛女孩子,但是卻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廚房殺手」,對於這點深有體會的綱吉自然贊成她不去上什麼家政課啦!
時間還比較充裕,綱吉走得不緊不慢,路上遇見想要找裡包恩的三浦春一名,沒看見裡包恩很失望地走了。
以及……這位很漂亮粉紅色頭髮的姐姐。
騎著單車的漂亮姐姐很帥氣的把車停住,將頭盔去下,丟過一罐飲料,「可以的話,請喝吧!」
綱吉單手接住,還沒來得及發表什麼意見,就發現對方已經騎著車走遠了。
秉持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想法,綱吉並沒有將這罐飲料喝掉的想法。
這是,他剛好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於是叫道,「宮本同學!」
那人正是昨天被千絳打昏了丟在廁所裡面的宮本葵,看見綱吉,她微微有些驚訝,「你認識我?」
想到昨天她見到自己和千絳在一起時候的奇怪表現和之後把千絳叫走的行為,綱吉笑得更燦爛了,「啊,聽京子說過。」
「啊,我就說嘛,綱果然是京子的,那個什麼絳的絕對是個炮灰……」宮本嘀咕道。
綱吉的耳力不差,自然是把這些話一字不漏地聽到了,他眸色一沉,臉上的笑容卻沒有變, 「宮本同學要不要喝飲料,剛才買了一罐準備給京子的,但是有點不好意思……」演過「廢柴」騙過全校學生的綱吉演起羞澀也是得心應手。
「要不要我幫你給她!」宮本簡直要激動起來了。
「還是不要了,本來就是臨時的想法,京子那麼受歡迎,我還是先不要……」
「不是有死氣彈嗎?怎麼會……肯定是那個什麼絳的阻止,不然裡包恩絕對不會置之不理……」某人完全把綱吉當成白癡似的,就那麼進入碎碎念模式。
「宮本同學?」
「啊咧,澤田同學有什麼事嗎?」
「這個飲料你幫我喝喝看吧,你們女孩子想法差不多,你剛好可以幫我參考一下,看看京子喜不喜歡喝這種飲料。你願意幫我這個忙嗎?」
「啊,舉手之勞,」宮本就要接過,突然縮手,很嚴肅的問道,「澤田同學,這罐飲料確定是你買的嗎?」
「是啊,怎麼了!」綱吉毫不臉紅地撒謊。
「不是一個粉紅色直發騎單車的美女那個叫碧洋琪的姐姐送的?」
「那個人是誰?」綱吉面露茫然地表情。
「是嗎,原來劇情還沒有到那裡嗎……照理說應該是球技大賽結束之後啊……」宮本接過飲料,「啊,那麼謝謝你了,澤田同學。」
「不用了,宮本同學還是現在就喝了然後告訴我想法吧,要知道,我不是很好意思去別人班呢!」這傢夥裝羞澀裝上癮了。
但是宮本完全沒有懷疑,「好啊,那我現在就喝吧!」
綱吉蹲下來,將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少女手上的飲料拿出來,用紙巾擦了一遍,然後放回她手中。做完這一切,他又拿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之後,沒再看少女一眼,估計時間不早了,跑步去了學校。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看見倒在地上的少女和她手中的飲料,初步斷定是食物中毒,訓練有素地將人抬上車,然後救護車很快開走了。
⒍十年火箭炮
「早上好,十代目!」綱吉剛把門拉開,就看見一臉笑眯眯看著他的獄寺。
「啊,」綱吉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早上好,獄寺。不過在學校裡面還是不要這麼叫吧!」太囂張了一點。
「吔?十代目就是十代目……」
果然對於這一點十分堅持啊!綱吉有些頭疼的歎氣,還沒等他說什麼,有一個聲音插進來, 「哦,還在玩黑手黨遊戲啊?」
「山本?」
「似乎很好玩的樣子,」山本興致勃勃地說,「讓我也加入那家族吧!」
——這個是把黑手黨當作遊戲。
「喂,你的目標是十代目的左右手吧!那可不行,十代目的左右手只可能是我!」
「別說這樣的話吧,讓我成為你們的同伴吧!遊戲還是人多才好玩嘛!」
這兩個……綱吉臉上有黑線閃過,還是不要去管好了。他側過身去,剛要走進教室,突然發現腳上一沉,低頭一看,挑眉,「你是……今天早上的奶牛小孩?」
「啊咧,阿綱,這是你家的弟弟嗎?」山本很感興趣地問道。
「不,只不過今天早上來過我家找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我腳上來的。」綱吉蹲下來,微笑著說道,「呐,你要找裡包恩?」該說不愧是黑手黨嗎,居然想要利用自己找到裡包恩。
「55555……呃……」某哭得很傷心的小孩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停止了哭泣,斷斷續續地說,「藍波要找……裡包恩……」
走廊上面的氣氛突然凝重起來,綱吉順著大家的目光看去,「啊」了一聲,「是風紀委員雲雀前輩啊!」他看了看還抱著自己的藍波,歎氣,「我把這個孩子送去找裡包恩吧!山本幫我向老師請個假吧,如果我沒回來的話,啊,幫阿絳也請一個,這個是假條,」綱吉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獄寺要和我一起嗎,要山本也幫你請個假吧!」余光瞟過黑髮少年,綱吉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啊,記得早點回來啊!」
「嗨,我絕對誓死追隨十代目!」獄寺對於綱吉願意讓他跟而叫山本幫忙請假這件事感到非常高興,認為這是十代目信任他勝過山本的象徵。
其實綱吉也是隨口一提。畢竟獄寺是才從義大利轉學到日本的,對於義大利黑手黨應該比較瞭解。
所以,獄寺童鞋,乃想太多了。
要找裡包恩對於擁有彭格列超直感的綱吉並不困難,更何況裡包恩也沒有刻意不讓他找到。
「好了,裡包恩就在附近,」綱吉走到校園的某處,蹲下,「藍波是吧,可以放開我了嗎,最好不要把你的鼻涕也留在我的褲腿上面。」
「阿綱,」裡包恩出現,「現在是上課時間,你快回教室上課。」
「沒關係,我有請過假,」綱吉把藍波從自己褲腿上拉下,站起身走到一旁,「本來沒想過要把這孩子送過來給你,但是被雲雀前輩看見了,沒辦法只好過來了。」
「雲雀恭彌嗎?也是一個不錯的人選嘛……」
「裡包恩……不要無視我啊!剛剛可是我為了引你出來的演技哦!」
「不對,是真的哭了吧!」綱吉不怎麼厚道地說出真相。
藍波的動作一僵,但很快從頭髮裡面取出了又一個大炮類似物,「去死吧,裡包恩!」
「裡包恩先生,難道他是……」獄寺終於發現藍波是誰了。
「維波家族的殺手。」裡包恩不怎麼在意的說。
「裡包恩知道他是誰,為什麼總是無視那孩子呢?」
「維波家族只是一個中小規模的黑手黨,我對於比自己階級低的人是不會去理會的。」裡包恩「哼」笑一聲。
「沒錯,十代目,裡包恩先生,這傢夥就交給我吧!」獄寺說著,將炸彈扔向藍波。
在藍波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武器就碎掉了。藍波在反應過來之後就開始大哭起來了。
「果然啊,哭了!」綱吉把收放在額頭上,慢慢呼出一口氣,「這孩子真的是殺手?」
「這傢夥,」獄寺黑線,「太弱了!」
藍波哭哭啼啼地從頭髮裡面拿出一個紫色的大炮類似物,整個人鑽進去,然後「嘭」的一聲,煙霧散去之後,一個黑色卷髮的年輕帥哥慢慢走出來。
「啊咧,這傢夥是誰?怎麼長的這麼眼熟……」
綱吉挑眉,「看髮型的話,和剛剛藍波很像,難道……」和藍波一樣可以從頭髮裡面拿出一堆武器?
「不愧是年輕的彭格列,居然發現了我是誰,」年輕帥哥臉上帶著僵硬的笑容,「沒錯,我就是愛哭鬼,藍波!」
「你是藍波,」獄寺先大叫起來,「難道說,剛剛那個……」
「啊,難道是維波家族的十年火箭炮?」
「十年火箭炮?」這次接話的又是獄寺,「難道就是那個維波家族代代相傳的武器,令被火箭炮擊中的人和十年後的自己交換。」
「啊,沒錯,雖然只有短暫的五分鐘。」
「也就是說,十年後的我認識藍波,還和藍波很熟咯!」綱吉突然插了一句。
「啊,沒錯,小時候的我也承蒙彭格列照顧了。」
「果然又是一個家庭成員嗎?」綱吉說道,「但是,藍波不是維波家族的人嗎?」
「有什麼關係,初代的家族裡面也不僅限於彭格列啊,而且,」裡包恩抬抬帽沿,「無論如何,選擇權在你手上。」
「初代家族啊……」綱吉「啊」了一聲,「我今天請假,獄寺,等會兒回教室之後幫我請假,就說我為了幫助迷路的兒童找回家的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哈!?」
「怎麼了?」綱吉回頭,對他燦爛的笑道。
這樣的十代目……好……好可怕!「嗨,我一定會向老師解釋清楚的!」
「就這樣,先走了!」
「裡包恩先生……」
「你先去上課吧,獄寺,綱吉那邊自然有人去看他的。」
「嗨……」
⒎不可窺視的裡包恩
「早上好,媽媽,」早上十點,似乎還沒睡醒的千絳出現在餐廳,「還有什麼吃的嗎?」
「嗨,千絳醒了啊,綱君早上說要給你留飯的,還在電飯煲裡面溫著在喲!」
「謝謝媽媽!」千絳提起吃來神志倒是清醒不少,從電飯煲裡面拿出溫著的早飯,很哈皮地吃起來。
屋裡的電話突然響起來,奈奈跑過去接了,說了幾句,回過頭來對千絳道,「千絳,是裡包恩的電話呢!」
「嗨,我馬上來!」千絳走到電話旁邊,接過話筒,「嗨,裡包恩先生,我是千絳!」電話那邊裡包恩說了幾句,千絳臉色微變,「啊,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說完,掛斷了電話,飛快往樓上跑,「媽媽,我要出去一趟。」
「吔?你的早飯?」
「不好意思,實在是沒時間了,」光速換好出門的衣服,千絳跑下樓來,「今天中午可能不回來吃飯了,媽媽不好意思!」
「啊,沒關係喲,不要著急,路上小心!」
「嗨~我出門啦!」
初春的陽光並不濃烈,照在人身上十分溫暖。這時的草已長得濃密,有開得早的櫻花,微風拂過,點點花瓣落地,粉□□紅的零星點點襯著草地的嫩綠,自有一番意境。
綱吉坐在一棵櫻花樹下,半倚著樹幹,看似在看風景,卻什麼也沒看在眼裡。
「果然……找到了……」
「阿絳?」綱吉從沉思中驚醒,看見扶著樹累得氣喘吁吁的黑髮少女,「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猜的,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往樹林子裡面跑,」千絳丟了個白眼給他,「我對並盛又不是很熟悉,就看到這座山,就急急忙忙跑過來了,幸好你在,不然我也沒辦法了。」
「還是你瞭解我啊!」綱吉看見千絳忽然心情好了起來,「我還記得你剛來彭格列的時候,還乖乖巧巧的,十分怕生,現在倒是越來越……」
「越來越什麼,怎麼不往下說了?」千絳休息了一會兒,便也坐在了草地上,「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也覺得是個乖巧的男生,現在倒是越來越狡猾了。」
綱吉聽到「狡猾」二字,微笑了一下,摸摸千絳的頭,「阿絳嘴巴也越來越厲害了。」
「不要弄亂我的髮型啊,」千絳雖然這麼說卻也沒躲,小小地打了個哈欠,「要是真厲害也就好了,省的你想到初代就鬧彆扭。」
「困了?不是早上睡了懶覺的嗎?」綱吉失笑,不露聲色地轉移話題,將千絳摟在懷裡,「困了就再睡會兒吧!」
「這裡陽光很舒服啊!」千絳又打了一個哈欠,順勢窩在綱吉懷裡,「我就睡一小會兒,你記得叫我啊!」
千絳很快睡著了。綱吉看著她的睡顏,不禁微笑一下,順便換了個姿勢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其實,就算綱吉再早熟,也沒有想過太多有關愛情的事,和千絳彼此之間的感情似乎也是水到渠成,經過點點滴滴的小事堆積而成的。或許見多了黑暗的一面,對於這種純淨不帶雜質的感情是絕對保持著珍惜的態度。有的時候他也會想,自己和千絳之前,究竟是親情還是愛情,這個問題到現在還是無解。但是,他只知道,千絳是他最重要的人,而他亦知道,在千絳心中,他也是她最重要的人。
這個世界上的愛情本就沒有那麼多一見鍾情,那般熱烈的感情,有怎麼會比日積月累、細水長流的感情來得深厚呢?
「我說,你在那裡站了那麼久,該出來了吧!」綱吉突然開口說道。
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人抱臂站在那裡,正是早上給了綱吉飲料的美麗女子。
「果然是你,今天早上也是,」綱吉並不往後看,「你是……殺手?」
「不愧是我親愛的裡包恩的學生,」女人用夢幻般的語氣說道,但下一秒聲音就變得冷硬起來,「但是,為了讓裡包恩回來,你必須死!」
「和裡包恩有關……」綱吉剛想說什麼,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從天而降。
「裡包恩!」
「CIAOSU,碧洋琪!」裡包恩很快樂的打著招呼。
「裡包恩,好久不見了,我是來接你的,在一起去幹大事吧!」碧洋琪羞澀地把玩著自己地發梢,「你所處的世界應該是那個更加刺激的危險世界!」
綱吉看著這一幕,目瞪口呆了半天,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裡包恩,這位是……」
「碧洋琪,人稱『毒蠍子』的自由殺手,擅長製作有毒料理。」裡包恩介紹道,「順帶一提,她是我的第四個情人哦!」
「所以早上的那個飲料裡面果然有毒咯!」綱吉「啊」了一聲,「說起來,我一點很在意,碧洋琪認識一個叫作宮本葵的人嗎?」
「不認識。」碧洋琪想也不想就回答。
「那就奇怪了,那個女生和裡包恩很熟呢,第一次見面就把裡包恩抱得緊緊的。今天早上,明明沒有見過,卻可以說出碧洋琪的名字和樣子來,很奇怪的人呢!」
「什麼,居然有人在我不在的時候染指我的裡包恩!」碧洋琪聽到前面半句就開始暴走了, 「宮本葵!她現在在哪裡?」
裡包恩卻注意到了綱吉的後面一句,陷入了沉思。
「什麼,出什麼事了?誰在叫?」在綱吉懷裡睡得正香的千絳被碧洋琪暴走中的怒吼嚇醒,猛地跳起來,「啊咧,這位美女姐姐是誰?裡包恩什麼時候來的?」
「宮本葵早上喝了你給我的飲料,應該在醫院裡,」綱吉回答完碧洋琪的問題,對站著的千絳微笑道,「這位是碧洋琪,裡包恩的……情人。」他頓了一下,還是決定照著裡包恩的說法說,「現在是回家還是怎麼樣?」
「裡包恩的……情人啊!」千絳才剛醒來,有一點低血壓,根本沒注意思考,只是下意識地重複,「裡包恩的……情人!」她終於清醒過來,臉上的表情不必綱吉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時候的要好。
「啊,有什麼意見嗎?」裡包恩「純良」地一笑。
「沒有!」千絳立刻搖頭,順便轉移話題,「不過,你們說的宮本葵,不會是那個被我打昏了丟廁所的那個奇怪的女生吧?」
「BINGO!」綱吉也站起來,「雖然我並不知道那個宮本葵被送到了哪裡,但是,她的確是一個十分可疑的人,似乎很瞭解很多她不該瞭解的事情。在某些事情上卻又有些莫名其妙。」
「某些方面?」千絳一挑眉,「呵」笑一聲,「是不是指的她說你喜歡……京子……啊!應該還不止吧,上次那傢夥可還說了一個名字喲,三、浦、春。」
「上次,就是球技大賽她把你叫出去的那次?」綱吉追問。
「啊,沒錯,有什麼問題嗎?還是你知道那個三浦春是誰?」
「這樣嗎,」綱吉眉頭微皺,抱臂托腮,「問題是,那個三浦春並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而且我也是今天早上被她追問裡包恩在哪裡的時候在知道她是誰的。」
「果然嗎,那個女生,很可疑啊……」裡包恩如此說道。
「不管怎麼樣,窺視裡包恩的人,都不能饒過!」碧洋琪一手舉著一個紫色的蛋糕,身後是已經實體化的火紅鬥氣。
於是,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裡包恩是不可以窺視的……
⒏師兄來了
碧洋琪以綱吉家庭教師的名義留了下來。啊,還有藍波,這是被奈奈認為是裡包恩的朋友,也住在了綱吉家裡。之後又來了中國小女生一平,據說是裡包恩熟人的徒弟,而千絳也發現和自己的外公有點關係,於是也留了下來。
「我說啊,你家越來越像收容所了。」在「因為喉部脆弱而不能進廚房」而免修家政課的通知下來之後,千絳終於開始繼續上課了,「碧洋琪、藍波、一平……嘛,連小孩子也不放過啊!」
「說到小孩子,」綱吉開口,「我們在一平藍波那麼大的時候,已經開始進行訓練了。」
「所以呢?」
「沒什麼,」綱吉搖頭,抬眼望向湛藍無雲的天空,「即使是小孩子,也有屬於自己的責任,年齡……不是藉口。」
「十代目,早上好!」
「喲,阿綱,早上好!」
「獄寺,山本,早上好!」
「啊咧,冷泉院的身體好了嗎,可以上學了?」山本如此問道。
「不是什麼大問題,」千絳回答,「叫我千絳就好了,雖然那個也不是本名。」
「嗨,千絳!」山本顯得很自來熟,「不過,什麼叫做不是本名?」
「就是說,你這個女人很可疑,你在十代目身邊究竟有什麼目的?」獄寺很明顯是另外的想法。
「「我是中意混血,本名唐絳,至於為什麼起了冷泉院千絳這個名字,嘛,秘密~」千絳如此解釋道,然後側頭看向獄寺,「因為你們是阿綱的家族成員我才說的,真要說起來,」她提著背包的手搭在肩上,淡笑道,「你們要加入阿綱的家族,還沒經過我的同意哦!」
「啊咧,真嚴格呢!」
「喂,你這個女人,你說什麼!」獄寺叫道,突然把手放在下巴上面,「說起來,唐絳這個名字……啊!」
「知道也不要說出來,」千絳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你應該知道為什麼吧?」
「哼!如果是這樣……」獄寺皺著眉頭,突然轉向在一旁看戲的綱吉,「十代目……」
「其實,這樣不是也很好玩嗎?」綱吉微微一笑,不留痕跡地點點頭,拉過千絳,「似乎很有趣呢,獄寺,加油啊!」
「嗨,十代目!」獄寺即使沒有看懂綱吉的暗示,也因為自己十代目對自己另眼相看而激動不已。
山本則是一如既往地哈哈大笑。
「我回來了!」
「打擾了!」
四重奏出現在了澤田家的玄關,在廚房忙碌做飯的奈奈忙中偷閒出來一望,笑著說道:「歡迎,是綱君和千絳的朋友嗎?要好好玩,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吧!」
「不好意思,沒有提前說一聲就來了。」獄寺非常激動也非常有禮貌地說。
「啊,沒關係的啦!」奈奈對這些向來不在意,她正準備回去做飯,突然「啊」了一聲,「這麼多人過來,家裡的菜不夠哦!」
「那我去買吧,」千絳立刻說道,「媽媽列張清單,我直接去超市好了。」
「我也去吧,」綱吉說道,「要一個人提東西不是嗎?」
「這樣的話,十代目,我也……」獄寺立刻說道。
「你和山本就先在我房間裡面做作業吧!」綱吉打斷他的話,「山本因為社團的事情,功課落下不少,你可以順便幫他補課。」
「嗨,十代目,我一定做好!」獄寺很是開心地答應了。
「哈哈,真是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切,要不是十代目……」
還真是愛鬥嘴啊!綱吉露出「真拿你們沒辦法」的表情,「那麼,你們先上去吧,我和阿絳買完東西就回來。」
「嗨,十代目!」
「啊,給你們添麻煩了真不好意思。」
「牛肉,番茄,土豆……」千絳對著奈奈給的清單查看從超市里買來的東西,「好了,都買齊了,可以回去了!」
「啊,走吧!」綱吉提起袋子,「媽媽在家裡應該等急了。」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一堆穿著黑色西服帶著墨鏡的人正三三兩兩地隨意站著聊天,見兩人回來,立刻站成兩排,齊聲道:「歡迎回來,澤田綱吉先生,唐絳小姐!」
「啊咧,知道我的名字?」千絳疑惑地看著眾人,「看來是義大利那邊的人,不是彭格列的人,是誰呢?」
「大概又是找裡包恩的吧!」最近綱吉已經習慣不時地冒出一些奇怪的人了,「反正他們似乎沒有惡意的。」
「我回來了,媽媽!」綱吉把東西拿到廚房,「家裡又來了客人嗎?」
「謝謝啦,綱君,」奈奈正忙著鍋裡的料理,回頭一笑,「似乎是裡包恩的朋友,還蠻帥的孩子,看來晚飯還要多做一點了。」
「真是啊,」綱吉歎氣,「食材夠嗎?要不要我出去一次?」
「啊,已經夠了喲,」奈奈笑眯眯地說,「你先上去吧,飯做好了我會叫你們的喲!」
「嗨,我知道了。」
「啊咧,」等綱吉上樓去了之後,奈奈突然想到一件事,「似乎還有一個女孩子也來了,剛剛還在這裡的,怎麼不見了?說起來,那個女孩子,綱君認識嗎……」
「加百羅涅家族的十代目?」千絳右手握拳擊向左掌,「啊,想起來了,是彭格列的同盟家族啊!」
「啊,哈哈,唐絳小姐知道的很清楚嘛!」迪諾笑起來,「不愧是我那個師弟的未婚妻啊!」
「師弟?」這是剛進門的綱吉的疑問。
「啊,迪諾就是我的上一個弟子,也是你的師兄哦!」裡包恩解釋。
「等等,迪諾先生的師弟是十代目,也就是說,」獄寺顫抖地手直指千絳,「她是十代目的未婚妻?」
「可以這麼說,」綱吉點頭承認,「雖然沒有正式訂婚,但是彭格列內部幾乎都知道,包括……」他頓了一下,「啊,說起來,這個婚約我們當事人反而是最後才知道的。」
「都是家光叔叔和外公為長不尊啦,」千絳對這件事明顯不想多談,「簡直是丟臉死了,當事人不知道的事情,他們就先在內部傳遍了。」
「哈哈,似乎我們加百羅涅內部也有相關的傳言呢!」
「果然啊,」千絳捂臉,「丟臉都丟到別人家去了。」
「關於十代目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居然都不知道!」 獄寺受刺激了,「我真不是一個合格的左右手。」
「啊,因為後來阿綱和阿絳因為生氣搞了幾個惡作劇,許多人因此被整了,就沒什麼人敢拿這件事當笑料了,」裡包恩笑著說道,「後來還有許多人見到阿綱和千絳都要繞道走呢!」
「九代爺爺居然把這些事都和你說了。」千絳一臉無奈,「真的真的好丟臉啊……」
裡包恩「哼」笑一聲,壓低帽檐,剛才綱吉說了那些話之後就陷入了沉思,很反常啊!
——包括之後可疑的停頓啊……除了家光的話,那就只有……了嗎?
⒐小春的覺悟
「絕對不能原諒!」門突然被重重地踢開,進來的少女激動的握拳,「小春一定要把裡包恩從你們這些人手中救出來!」
「啊咧,你這個自說自話的女人是什麼意思!」獄寺第一個站起來質問道。
「小春?!」千絳「啊」了一聲,問正盯著被踢壞的門的綱吉,「那個傳說中的『三浦春』?」
「啊,就是她,」綱吉應了一聲,「就是那個喜歡裡包恩的三、浦、春!」
「哈哈,是裡包恩的追隨者嗎?」迪諾笑道,「裡包恩還是這麼受歡迎呢!」
「BOSS,」他身後一個名為「羅馬裡歐」的大叔上前一步,「時間不早了,大家還在底下等著呢!」
「啊,說的也是呢!」迪諾站起來,「阿綱,那麼我先走了。下次有空我再來找你玩!」
「花椰菜怪物!」一平小朋友在此刻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一臉慌亂,「不要過來!」
「哈哈哈,」身後跟著的藍波一手拿了一枚手榴彈,追著過來了,可惜在下一秒,就不知被什麼東西絆倒,手上的手榴彈就順勢飛到了窗外。
「糟糕,外面有迪諾的下屬!」裡包恩突然開口。
迪諾瞬間從窗臺起跳,大叫道:「大家快閃開!」同時,手中的鞭子不停,直直逼向那兩枚手榴彈,一纏一甩之後,兩枚手榴彈就在空中炸開了。
「身手不錯啊,」山本讚歎,「厲害啊!」
「嘛,這就是家族的老大,要有為家族獻身的精神。」裡包恩隨時不忘記給綱吉「上課」。
千絳側頭看了一眼還在鬥嘴的三浦春和獄寺,歎氣,「羅馬裡歐先生,我建議你們還是先離開吧,這邊的混亂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平靜的。」
「沒錯,羅馬裡歐,你和迪諾先回去吧,以後綱吉的訓練還需要迪諾的幫忙呢!」裡包恩也這樣說道。
「那麼失陪了!」羅馬裡歐也不推辭,小心地繞過正在吵架的兩人,下樓去了。
「真是啊,似乎必須換一扇門了。」對著被踢壞的門研究半天的綱吉起身,笑容燦爛地說,只不過,每次他笑得這麼燦爛的時候,就是有人要倒楣的時候了。
「你們真是沒有同情心!」這個時候,三浦春突然蹲下來,抱起因為摔跤而哭哭啼啼的藍波,「這麼可愛的小孩子哭了半天居然沒有一個人來關心一下。」
「是嗎?」綱吉挑眉,「從剛才開始起,就一直在說我們危險我們沒有同情心,但是,這一 切都是你自說自話而已,不是麼?你為什麼不問問裡包恩,他的想法是什麼!」
「裡包恩先生一定是被你們給連累了的!」
「不是哦,」裡包恩突然說道,「我是阿綱的家庭教師,在沒有把他培養成合格的彭格列十代目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哦!」
小春呆呆地看著裡包恩一直帶著笑的臉,突然堅定地說:「那麼,不管怎麼樣,我也會盡我的力量救出裡包恩!」
「喂,這個女人……完全沒有在聽啊!」
「是嗎?」綱吉的臉上突出玩味的笑,看著匆匆跑掉的少女,回頭和千絳對視一眼,「你說,我們該用什麼辦法來……回敬她呢?」
千絳看了一眼綱吉,有看了一眼那扇門,歎氣,「隨便你吧!」
為了一扇門……好吧,為了一扇可以隔音的門。對於需要高品質睡眠的綱吉來說,一扇隔音的門是保證他睡眠不會被藍波破壞的重要條件。
於是第二天,全副武裝前來質問的小春悲催了。
「太狠了吧,」千絳趴在欄杆上,看著剛剛被綱吉毫不猶豫踢下河的三浦春,「到底人家是女孩子,你那一腳也踢得太狠了吧!」
「昨天晚上沒睡好!」綱吉打了個哈欠,「沒看出來是女生,出手稍微有點不受控制了。」
「現在怎麼辦?」千絳看著因為盔甲太重在河裡沉浮的少女,「我不會游泳哦!」
「我沒說過我會,」綱吉指了指正在往這邊跑來的獄寺和山本,「呐,現成的人選。」
「十代目,聽說那個女人找你的麻煩,你沒事吧!」
「在下麵喲,」千絳示意他們看河裡,「下去救人吧!我們都不會游泳哦!」
「那個女人,穿著那麼厚的盔甲,不是那麼容易就救得起來的!」
「似乎很困難的樣子呢!」山本也為難了。
「那麼……」綱吉準備說些什麼,突然拉過獄寺往前面一檔,「呵」笑一聲,「裡包恩居然……」從知道有死氣彈這個東西開始就一直防著裡包恩的綱吉自然感覺到了裡包恩的行動。更 何況,裡包恩完全沒有想要去掩飾一下的意思。
「獄寺中了死氣彈……」千絳捂臉,「我什麼都沒看見!」
「獄寺君,加油哦,幫我把河裡面的女生救出來吧!」綱吉笑得十分邪惡。
「是,拼死完成十代目的囑託!」
不遠處,剛剛發射了死氣彈的裡包恩用槍抬抬帽沿,露出一個微笑。
他早就知道綱吉不可能這麼乖乖地被他射中死氣彈,但是沒想到他居然利用這枚死氣彈使獄寺成功進入死氣狀態,並且救下三浦春。
「不錯嘛,阿綱!」
「抓住我……拼死完成十代目的囑託!」被救上來的三浦春突然開始自言自語,「真是太帥了,隼人君!」
「剛剛發生了什麼?」恢復正常的獄寺一抬眼就看見正向他湊來的三浦春,立刻嚇得往後退,可惜因為坐在地上,顯得有些徒勞,「喂,不要過來啊!」
「無論是拼死救了我的隼人君,還是不計前嫌要隼人君來救我的綱吉先生,都是很好的人呢!小春以前做錯了,裡包恩和你們在一起實在是太好不過了!唉,隼人君,不要躲啊!」
「哈哈,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得救了呢!」
「還真是神經大條的女生啊!」千絳自言自語,「難道完全忘記了是阿綱把她踢下河裡的麼?」
至於綱吉——
「看起來三浦桑和獄寺……嗯,似乎很有趣的樣子……」
⒑熱血的拳擊主將
澤田宅。
早餐時間。
「今天很遲啊,」千絳對著牆上的掛鐘示意,「遇到了什麼事麼?」
「碰見了一個人,耽誤了一下,」晨跑回來的綱吉在餐桌前面坐下,「一直叫我加入拳擊社,說什麼『青春就該極限的熱血沸騰』之類的。」
「裡包恩,來……」碧洋琪正在進行餵飯大業。
「啊嗚……」裡包恩吃的一臉滿足,「阿綱說的那個人應該是二年級的笹川了平,拳擊社的主將。」
「裡包恩知道他?」
「嗯,查過他的資料……」裡包恩又一口吃下碧洋琪喂來的早餐。
「笹川……和京子一個姓呢!」千絳突然想到,「說起來,京子曾經說過她有一個在並中念二年級的哥哥,大概是一個人……吧!」
「的確是同一個人,」裡包恩微笑地說,「阿綱,把了平也拉入家族吧!」
「喂,這樣好嗎,把普通人拉入黑手黨,」綱吉皺眉,不是很贊同,「黑手黨的世界,不是對所有人都有吸引力的。」
「這樣說來,山本算什麼?」千絳涼涼吐槽。
「呃……」綱吉沒話說了。
「阿綱,」裡包恩突然嚴肅地說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只是家族而已,即使是黑手黨,你也可以保持自己的理念,難道說,你沒有自己的想法嗎?」
「裡包恩,我……」綱吉欲言又止,他的想法和初代的相似太多了,這樣以來,反而令他有點猶豫,難道他一輩子都要烙上初代的印記嗎?
「時間不早了,走吧!」千絳突然站起來。
「嗯,我上去把書包拿下來。」綱吉也站起來。
「幫我順便也拿一下吧!」千絳喊道,側頭對裡包恩說道,「裡包恩,這傢夥如果彆扭起來一時半會兒是沒辦法說通的,初代已經成為他心目中的一根刺了,拔除這根刺,可不是什麼簡單的工作。不過,如果是裡包恩的話,應該沒問題的!」
「啊,我知道。」裡包恩低聲應道。
並中校門口。
「十代目,早上好!」獄寺一副誰在後面追著他的樣子飛奔至校門口。
「哈伊,隼人君,不要跑那麼快啊,」身後,是跟過來的三浦春,手裡似乎還抱著一個便當盒,「請手下小春做的便當吧!」
「喂,你這個女人,我有說過不要了吧!」獄寺受不了地大叫道。
「我說,獄寺,人家畢竟是女孩子,」綱吉帶著看好戲的心裡,插話,「作為男生,要有基本的紳士風度,對女生要禮貌,不要大吼大叫!」
「謝謝你,澤田先生,」三浦春感動地說道,「不愧是隼人君的BOSS,果然很有風度,雖然小春喜歡的是隼人君,但是小春也很崇拜你喲!」
「額,謝……謝!」對於三浦春這類型的女生,綱吉還真是不知道怎麼應付,本來氣定神閑準備看好戲的心情也沒有了,丟了一個求助的眼神給旁邊的千絳。
「小春,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千絳出場救火,「初次見面,我是千絳,你把這個便當交給我吧,我絕對讓阿綱監督獄寺吃下去,不會浪費你的一片愛心的。」
「謝謝你,千絳,你真是好人!」小春十分感動。
被發「好人卡」的千絳黑線了一下,接過小春手上的便當,「沒什麼的,舉手之勞而已。」
「隼人君,一定要吃下小春的愛心便當哦,自從前天被隼人君救了之後,小春晚上就開始準備這個便當了!」小春雙手捂臉,似乎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啊,說起來,時間不早了,小春也要去學校,隼人君,小春今天放學再來看你!拜拜~」
「該死的女人,你不要給我來了!」
「呐,阿綱,」千絳把便當遞過去,「如果我沒聽錯,這個便當似乎是……前天晚上的?」
「有什麼關係,」綱吉笑眯眯地把便當遞給獄寺,「嗨,獄寺,不要辜負女孩子的一片苦心,中午要全部都吃完哦!」
「如果是十代目這樣說的話!」獄寺仿佛是下定了決心,「喲西,今天中午一定把便當吃完!」他握緊拳頭,大聲叫到。
「說得好!」一個更大的嗓門插話,「我極限的感動啊,不辜負女孩子的心意,說的太好了,澤田,你一定要加入我們拳擊社,還有你,」這人指了指獄寺,「真是極限的熱血啊,青春就該這個樣子!」他又一手指向天空,大聲說道,「看到了嗎,那是麥迪森廣場花園的星星。拳擊世界錦標賽的聖地,以那顆星為目標吧!」
「喂,你這傢夥!」獄寺生氣地叫到,「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大吼大叫的,你到底是誰啊?」
「哥哥,」京子這個時候從後面跑來,手裡抱著一個大書包,「你又忘記拿你的書包了!」
「啊,京子啊,對不起!」
「哥哥,你又給人家添麻煩了吧!」京子十分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了,千絳、澤田君、獄寺君,請不要在意哥哥的拳擊星星理論。」
「啊,對了,我還沒作自我介紹呢!我是並中拳擊社的主將,笹川了平。座右銘是——極限!」
「哇哦,真是熱血啊!」千絳大開眼界,側頭看了看站在一邊十分淑女的京子,「這兩個人,真的是兄妹嗎?血緣……還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管你是什麼拳擊社劍道社還是什麼的,不要拿這些小事來麻煩十代目,你這個草坪頭!」
「你說什麼,拳擊才不是什麼小事!它是一項很神聖的運動,你這個章魚頭!」
「噗……草坪頭章魚頭,好喜感的外號!」千絳忍不住了,「京子,我們還是先走吧,這裡就交給男生好了,而且也快要上課了!」
「可是哥哥他……」
「沒事的啦,男生之間吵架只會越吵感情越好的!」
「啊,那我們走吧!」
「我說你們……」一個冷冷地聲音突然傳來,「到底要群聚到什麼時候?」
一直站在一旁一眼不發陷入沉思的綱吉回神,看見來人,「啊」了一聲,「雲雀前輩!」
「哼,再群聚,咬殺哦!」
「喂!」獄寺剛想上去理論,卻被笹川了平搶先了。
「雲雀!你說的有關拳擊社廢社的決定我極限的不同意,拳擊社馬上要參加比賽了,廢社之後就不能參加了!」
「哼,如果在不去教室,就以違反風紀論處,」雲雀轉身就走,「違反風紀者,咬殺!」
「喂,雲雀!」了平追了上去。
「笹川了平,家族需要這樣熱血的人哦!」裡包恩突然出現。
「裡包恩先生!?」
「阿綱要不要看一下,笹川了平究竟會做到什麼地步,」裡包恩對綱吉說道,「為了自己的拳擊夢想而付出的努力,無論旁人說什麼也都堅持,難道不想看嗎?」
「說的也是呢,裡包恩!」綱吉微微一笑,「或許……也說不定……」
⒒堅持自己的想法努力去做吧
「啊,在天臺上吃便當果然是一種享受啊!」山本深了一個懶腰,愜意地說。
「切,」獄寺側過頭去,「今天早上明明沒看見你,現在卻來找十代目。」
「哈哈,沒辦法,棒球社今天早上有晨練,畢竟馬上要比賽了!」山本毫不在意地笑著回答。
「切,棒球笨蛋。」
「啊,阿綱你在看什麼,剛才開始就有點心神不寧的樣子。」
「啊,沒什麼,」綱吉收回視線,「說起來,獄寺,便當好吃嗎?」
「啊,還不錯。」獄寺不怎麼情願的說。
「這樣啊,那就要阿絳晚上和三浦桑說一下,明天也給獄寺送便當吧!」
「十代目,這……」
「哈哈,真好呢,有女孩子的愛心便當。」
「你這個棒球笨蛋,不要亂說話!」
「有什麼關係嘛……」
「怎麼會……」
對於這兩人每天必須進行的鬥嘴,綱吉早已見怪不怪了。他歎了一口氣,視線又回到了之前看的地方——雲雀在前面走,了平在後面跟著似乎急切地在說些什麼,但是前面走的那人根本沒有理會他。
——嘛,真是完全不懂得放棄的人呢!
社團活動時間。
拳擊社門口。
「十代目,為什麼還是要來這裡啊!」
「只是想看看而已。」
「啊咧?」
「啊,」門被人從裡面拉開,「澤田,章魚頭,你們來得真好,我已經極限的說服了雲雀,只要我們社團成員有五個,拳擊社就不用廢社。」
「說服了?」綱吉還想再問些什麼,看見裡面的人,出口的話就變成了,「裡包恩,阿絳,山本……」
「啊,老姐……」獄寺捂著肚子倒下了。
「是裡包恩把我們叫來的,說是要讓你和笹川前輩比一場拳擊。」千絳解釋道。
「沒錯,泡泡老師說的對,極限的來唱比賽吧,澤田!」
「可以。」綱吉應道,「但是,這場比賽過後,我想知道,當初拳擊社和翡翠國中拳擊社校際交流賽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聽說笹川前輩雖然受傷了,但是人還是在場。」
「你要問那個做什麼?」了平臉上的表情很奇怪。
「原因我不想解釋,」綱吉拿了拳套套在手上,「那麼,開始比賽吧!」
「嘛,比賽開始之前,」裡包恩手裡的列恩變成了□□,「先來一記死氣彈吧!」他的槍指向的是了平。
但是,了平中槍之後除了頭上冒出了火焰和之前根本沒有變化。
「也就是說,平時就是死氣狀態嗎?」綱吉沉吟,對似乎還要對他打一記的裡包恩說道, 「我就不用了。」
「隨便你,」裡包恩居然很好說話的收回死氣彈,「我發現你不需要這個。」
「啊,之後會告訴你。」綱吉擺好姿勢,頭上突然也冒出了火焰,「那麼開始吧!」
隨著綱吉最後一記重拳把了平打出場外,比賽結束。
「我越來越看好你了,澤田,實在是太厲害了!」了平顯得十分興奮。
「笹川前輩,現在你可以說了吧,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綱吉取下手上的拳套,冷靜地問道。
裡包恩靜靜地看著綱吉,似乎陷入了沉思。
「十代目給人的感覺……好奇怪。」
「是啊,感覺不像平時的阿綱……」
千絳低垂眼簾,沒有開口。
並中拳擊社之前曾經是不良少年的大本營,風評不是很好,了平加入拳擊社之後,為了改善這種行為,開始努力的想要拉人加入,第一個找上的,就是雲雀恭彌。
但是他把副委員長草壁當作了雲雀。第一次到天臺的時候還把雲雀當成是一個缺少朋友的少年,想要努力開導他。
和翡翠國中的交流賽關係到拳擊社是否能夠復活,但是了平卻在賽前被人打傷了。等他不顧身上的傷趕去比賽現場的時候,才發現天臺上他認識的那個少年正站在臺上,而也是這個時候, 他才發現自己把人搞錯了。
當時雲雀問他,是不是為了拳擊社只要他能做到的就絕對會做到。
這是他為了拉雲雀入社所說的話,也是一直這樣做的。
然後雲雀就說,他可以加入拳擊社,並且打贏這場比賽,但是比賽之後他就退社,並且以後了平都不可以拉他入拳擊社。
「總之就是這樣的!」
「真是厲害呢,前輩,」山本讚歎道,「雲雀那傢夥可不是好說話的人,前輩居然兩次說服了他。」
「為了拳擊社只要能做到的絕對會做到……嗎?」綱吉突然翻身從場中出來,「我有點事……阿絳,我的書包就拜託你了!」
「啊咧,阿綱怎麼了?」
「十代目!」獄寺想要跟著,但是卻被千絳攔住了。
「不用跟著,那傢夥,好不容易想通了。」
「沒錯,」裡包恩笑著說,「果然家族裡面需要有熱血的傢夥在。」
「糟糕了!」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拉開,進來的是黑川花。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山本問道。
「空手道的人,把京子她……」
「啊咧?」千絳一驚,「京子怎麼了?」
「什麼?發生了什麼事?」京子也跟著進來了,然而,後面卻跟著空手道社的一幫人。
「你們這些傢夥,給我把京子放開!」了平第一個沖上去。
「我也來幫忙!」山本也跑過去。
「有毒料理!」
「拾袋炸彈!」
於是,空手道社的一幫人被大家打得落花流水。
裡包恩很滿意這次的行動,「這下子家族越來越團結了!」
並中教學樓天臺。
黑色短髮的少年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換了個姿勢準備繼續入睡,突然他站起來,舉起手中的浮萍拐,「打擾我睡覺,咬殺!」
「是嗎,」綱吉從暗處走出來,頭上燃起了火焰,「雲雀學長很敏銳呢!」他剛才可以說除了呼吸聲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但是卻被發現了……
「哦,草食動物,你是專門來給我咬殺的?」
「雲雀前輩很強吧,所以,」綱吉話音剛落,人已經不在了原地,而是出現在了雲雀身後,「我想來領教一番呢!」
「哦,看起來很有趣的樣子,」雲雀一拐子過去,「似乎能讓我享受一下!」
綱吉側身避過,左腳順勢踢過去,「那正好呢!」
⒓莫名其妙的襲擊
之後的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著。
綱吉在和了平的拳擊比賽時,是處於超死氣模式,這是他在彭格列Ⅰ世的幫助下領悟的,但是後來因為彭格列內部流言的原因,除了千絳外並沒有其他人知曉。而他原本褐色的眼睛經過了超死氣模式之後,變成了焰色,並且再也沒變回來了,所以一直戴著有色隱性眼睛。但是現在他想通了,自然也就不需要了。
綱吉把這些都告訴裡包恩之後,裡包恩就開始為他制定了更為嚴格的訓練,包括綱吉自己主動去找雲雀的每天對打。連帶的獄寺和山本也開始努力起來,跟著裡包恩接受一些強化身體的特訓。
「千絳,你的信!」綱吉把信遞給千絳,「似乎是從中國來的。」
「啊,這個時候來信?」千絳有點小驚訝,拿過來一看,「果然啊……」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了嗎?」裡包恩問道。
「沒有,」千絳開始拆信,看了一遍之後把信收了起來,「是本家那邊來的,說是派人送東西來給我。不過,那個路癡的話,還真是擔心啊……」
「哈哈哈,藍波大人登場!啊咦,藍波大人怎麼浮起來了……」
「原因不明!」一平踩著藍波的頭跳了進來,不過也沒逃過浮起來的命運。
「風太一大早就要排名嗎?」綱吉換完衣服回到餐廳,奇怪的問了一句。
風太因為準確的排名能力而被一個黑手黨家族盯上,剛好那天綱吉路過,順手把人給救了,然後風太就因此賴上了綱吉,住進了他家。於是,澤田家裡越來越熱鬧了。
「啊,對不起,」風太這次並沒有做出什麼排名,很快恢復了正常,「給你們添麻煩了!」
「啊咧,大家都起來了啊,今天的早餐是蛋包飯哦!」
「藍波大人最喜歡吃媽媽的蛋包飯!」
「一平也是!」
「啊,大家喜歡就好!」
幾天後。
「說起來最近怎麼都沒看見風太,」千絳和綱吉正走在上學的路上,「希望現在沒有黑手黨家族盯上他。」
「不用擔心,畢竟是阿綱還是彭格列的十代目候補,一般的黑手黨家族還是不敢找風太的麻煩的,」裡包恩說道,突然臉色一沉,「比起這個,更應該擔心的是……」
綱吉和千絳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成片的風紀委員正在那裡巡邏,氣氛顯得很壓抑。
「這幾天,風紀委員被不明人士人襲擊,」裡包恩說道,「重傷之後被人發現。犯人到現在還沒找到。」
「大概是和風紀委員有仇的人幹的吧!」
「不是的。」
「啊咧,雲雀前輩?」
「CIAOSU!」裡包恩打招呼。
「啊,小嬰兒……」
「雲雀前輩在這裡出現的話,果然還是擔心那件事吧!」綱吉最近和雲雀每天對打,說話也隨意了一些,「難道是已經找到了犯人?」
「不,那只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惡作劇,」雲雀黑色的鳳眸中看不出喜怒,「不過,惹到頭上來還是要斬草除根。」
「需要幫忙嗎?」
「不需要,那種……嗯,有殺氣!」
「哇!」一個人從一旁掉到地上,發出慘叫,還下走了一個路過的女生。
「嗯?」千絳突然朝一邊望去。
「怎麼了?」裡包恩問道。
「不,我覺得不止一個人,可能是我感覺錯了。」
「啊,我也感覺到了,剛剛在和雲雀前輩說話的時候,」綱吉說道,「那邊應該有兩個人,夏瑪律醫生比較近,另外一個人比較遠,在雲雀前輩說了有殺氣之後,那個人就不見了。」
「彭格列的超直感真是一個上好的作弊器。」千絳「嘖」了一聲,目光又落到剛才的地方,陷入了沉思。
——剛剛那個氣息,好熟悉,難道……
「哼。」裡包恩壓低帽沿,沒有說話。
「綠色綿延~並盛的~」
「啊咧,校歌?」綱吉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奇怪,「雲雀前輩的手機鈴聲!?」
雲雀接完電話,回頭對綱吉說道:「是你認識的吧,笹川了平。被打了。」
並盛中央醫院。
笹川了平的病房。
「沒事吧,笹川前輩!」
「哦,澤田和冷泉院啊!」了平全身都是繃帶地躺在床上,「很丟臉啊,這幅德行。」
「前輩身體怎麼樣,嚴不嚴重?」千絳問道。
「啊,肋骨斷了幾根,雖然疏忽大意,但是對方還真是十分強悍的男人啊!」
「這麼說是看見犯人了?」裡包恩問。
「啊,看那個制服是隔壁町黑耀中的人。澤田也要小心啊!」
「嗯,我會的。」
「這個是你的東西嗎?」裡包恩拿著一個放在一邊桌上的懷錶問道。
「不是啊,據說是那傢夥放在我胸口上的。」
「是嗎?」裡包恩打開懷錶,陷入了沉思。
「可惡啊!」了平突然激動起來,「為什麼我的社團裡面沒有那種拳勁的人啊!」
「喂,前輩,這個時候還想著拳擊啊,等會兒京子要來了哦!」千絳涼涼開口提醒。
「啊,對了,不能讓京子擔心,澤田,冷泉院,我們來統一一下說法。」
了平的話音剛落,門就被拉開,京子沖了進來,「哥哥,為什麼要爬澡堂煙囪啊!」
——喂,這到底是什麼理由啊!
——太扯了……
「哥哥,那真的是扭傷嗎?扭傷有需要住院的地步嗎?」
「哈哈,是很嚴重的扭傷啊!」
——打算主張到底啊……
——雖然很扯,但是……如果是京子的話應該會相信的……
「不過太好了,還活著!」
——不愧是兄妹!
——果然……
「啊,澤田君和千絳還有裡包恩來看哥哥嗎,」京子似乎這個時候才發現旁邊還有其他人,邊擦著眼淚邊說道,「謝謝你們!」
「京子不用太擔心哦,前輩身體很好的,恢復起來應該很快!」千絳安慰她。
「嗯,謝謝你!」
⒔並中打架排行榜
從了平的病房出來,綱吉、千絳和裡包恩向樓梯走去。一路望去,這才發現整個醫院走廊除了醫護人員,基本都是並中的學生。
「持田學長?」綱吉在路過一個病房的時候,不經意朝裡面望去,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千絳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順著他的目光望向病房裡面,「啊咧,那個人很眼熟呢!」
「聽說了嗎,現在被襲擊的不僅僅是風紀委員……」一邊有兩個人在竊竊私語。
「噓,小聲,不要讓他們聽見了,不過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剛剛看見連劍道社的持田學長都被打得很慘的躺在那邊呢!」
「當然也是被話題的傢夥給打的!」
「騙人的吧,連那個持田學長都……」
「不僅是這樣,聽說,從昨天晚上開始,三年級的5人,二年級的4人,一年級的2人,不是風紀委員的也被襲擊了!」
「天哪……」
「似乎對方並不是針對風紀委員呢!」千絳側頭,「呐,阿綱,你怎麼看?」
「對方是黑耀中的人,如果是單純的尋仇,沒必要牽扯到那麼多人吧!似乎是有預謀的。」
「奇怪,這麼多人難道就沒什麼規律嗎?啊,對了,放在前輩胸前的那個懷錶……」
「是壞的,停在了五點的位置。」裡包恩把懷錶拿出來,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懷錶一定代表了什麼。」
「Sa,停住了,五點……和什麼有關呢……」
「啊,是副委員長草壁學長!」
瞬間,所有人都閃到走廊的兩邊。綱吉三人也順著人群走到一邊,就聽見走過的草壁和旁邊的人討論道——
「那麼,是沒看到委員長人嗎?」
「是的,就像平時一樣,大概是抓住敵人的尾巴了。這樣子,殲滅犯人也只是時間問題。」
「是嗎?」
「雲雀前輩大概是一個人去找犯人了吧!這樣一來事情應該很快就能解決。」綱吉說道。
「不,」裡包恩突然說道,「還有問題沒有搞清楚。」這個時候,原本在他帽子上的列恩突然尾巴斷掉了。
「怎麼回事?裡恩的尾巴怎麼會突然斷掉了!」
裡包恩撿起列恩的尾巴,「會發生這種事,看來是不吉的預兆啊!」
「不吉?!」綱吉挑眉。
「但是這樣不停地變化形態,」千絳拿起章魚形狀的列恩,到手之後下一秒就變成了錘子,然後又是筆記本,「很不正常啊!」
「沒辦法,尾巴斷掉了,不能控制形態記憶了。」
「難道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嗎?」千絳盯著列恩,「我記得壁虎也是遇到危險之後才會斷掉尾巴的。」
「雖然列恩不是壁虎……」裡包恩剛想說什麼,就被匆匆而來的醫護人員打斷。
「讓一讓,又有並中的學生被打了!」
「風紀副委員長草壁前輩!」
「聽說是剛出醫院就被打了。」
「看來犯人不止一個,」綱吉皺眉,「而且,為什麼一定要在這種時候繼續傷人……」
「阿絳,列恩就拜託你了!」裡包恩說道,突然往要推向病房的草壁跑去,在他的胸前拿出了一個和在了平那裡看到的一模一樣的懷錶,他打開一看,「原來如此。」
「怎麼樣,裡包恩,發現什麼了嗎?」
「果然沒錯,被挑釁的是你啊,阿綱!」
「挑釁?」
「你們看看這個……」裡包恩打開從了平和草壁那裡拿來的懷錶。
「五……四……倒計時?」千絳猜測。
「啊,這樣子就對的上了。」裡包恩又拿出一張紙,「這個你看看。」
「什麼……並中打架強弱排行榜?」綱吉一怔,「被襲擊的人和這個排行完全一致……對了,這個排行……難道說是……風太!」
「啊,沒錯,是風太做的排行。」
「但是風太已經好久天沒出現了,難道……」
「很有可能。」裡包恩臉色一沉,「我們黑手黨有『沉默之規』的烏梅露塔的存在,風太的排名是業界的最高機密,也就是說……」
「風太現在……」綱吉的臉色也是一沉。
「啊,阿綱,第四名的草壁前輩剛剛被打了,第三名的是獄寺!」
「糟了,獄寺還不知道這些!裡包恩……」
「你們先去找獄寺吧,我還有事情要查!」
「啊,我們走吧,千絳!」
「嗯。哦,對了,裡包恩,列恩還給你。」
黑耀樂園。
「阿絳要是知道我看到她沒有和她打招呼會不會生氣啊!」黑色卷髮的少女小心翼翼地踏上臺階,嘴裡喃喃自語,「不過,因為家族的事情而不得不離開,她應該會理解吧……」
少女穿著白色及膝的洋裝,同色的及膝長靴,黑色的卷髮剛剛過肩,披散在背後,一個水晶的髮卡松松的卡住額邊的一束髮,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淑女,是那種學校老師特別喜歡的乖乖女類型。她的懷裡抱著一個細長的包得很好的盒子,她似乎很保護這個盒子,包在懷裡緊緊的不說,走起路來也十分緩慢,似乎生怕不小心就把懷裡的盒子給摔了。
「黑耀……」少女看到一個路標,停住了,「哎呀,後面是什麼字,所以說我討厭日語啊,比義大利語還要討厭。」
地上傳來低低的聲音,少女循聲望去,不由得「啊」了一聲。
原來這一路的臺階望去,居然全部都是人,每個人穿著軍綠色應該是校服的服裝,臉上的痛苦表情不似作假,似乎是被人給打了,而且似乎還以同一個人。
「誰打的你啊!」少女彎下腰,戳戳地上的一個人,好奇地問道。
「雲雀……雲雀恭彌。」
「Hibari Kyoya……雲雀•恭彌……似乎是個很厲害的人啊……」少女考慮著,「要不要去看看呢?」
「想坐著死嗎?」
「Kufufufu……說的真有趣呢,因為不需要站起來才坐著啊!」
「我不想和你再說話了!」
「請隨意。只是,現在不說的話,就再也說不了話了喲!」
「哼?!」
「嗯?請問怎麼了,臉色不太好喲!」
「閉嘴!」
「你自己似乎還沒發現吧?你挑釁的對手是誰!我也大吃了一驚喲,被稱作『三叉戟•夏瑪律』的超一流殺手,居然來到這邊了。」
「你指的是什麼?」
「他的拿手招式就是操縱攜帶不治之症病原體的蚊子,令敵人病死的三叉戟蚊子。」
「呃……」
「喂,請振作一點,我還在這裡哦!你因『三叉戟蚊子』患上的是暈櫻症,就是……被櫻花包圍了就站立不穩的……病哦!為你急急忙忙準備好的哦!」
「原來這個就是幻術啊……」
「哼,誰?」
「迷路的路人甲。」白色洋裝黑色卷髮的少女從暗處出來,「鳳梨頭,在問別人名字之前,你難道不應該說一下自己的名字嗎?」
「你……哼,我居然完全沒有注意到你是什麼時候來的,似乎……不是簡單的角色呢!」
「笑得那麼奸詐,是想連我也一起除掉嗎?」少女走到雲雀身邊,扶住他,順手將手中的盒子遞給他,「如果不想被這傢夥算計,就抱好,如果那個唐絳要是知道我把她的東西搞壞了,不知道會不會找我拼命!」
「Kufufufu……你想救他,你認為你出得去嗎?」
「嘖,雖然沒有唐絳那傢夥輕功厲害,」少女用中文喃喃自語,「但是,只有拼了!」她側頭對雲雀說道,「把盒子抱好哦,閉眼!」
「想走,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喲!」
「這點幻術想攔住我還嫩了點,鳳梨頭,今天的帳我記下了,下次絕對十倍奉還!」最後還不忘挑釁的少女留下這麼一句話,帶著因為櫻花不能動彈的雲雀速度極快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Kufufufu……」六道骸捂住自己的右眼,笑得好不燦爛,「這樣啊,下次可沒那麼容易就放過你們的呢……Kufufufufu……」
⒕來自中國的夜白少女
少女雖然架著一個比她高很多的男生,腳下速度卻不慢,很快從黑耀樂園出來,到了街道上面。
「嘛,雲雀君……應該是這樣稱呼吧……日本人的稱呼真是麻煩……」少女碎碎念,「你知道路嗎,我似乎迷路了呢!」
沒有了櫻花,雲雀就不會站不穩了,他站直身體,看了少女一眼,問道:「你是誰?」
「啊咧,忘記自我介紹了,」少女笑得好不可愛,「我叫作顧夜白,中國人,來日本是為了找人。」
「哦?」
「但是現在我迷路了,你可以帶我去並盛嗎?光是指路的話,可是不行的哦,我還是會迷路。」夜白說道,「那麼,作為報答,我會幫你解毒。」
「並盛?你要找並盛的學生?」
「嗯,她叫唐絳,啊,現在應該叫冷泉院千絳,因為手機掉了的原因,我把她的手機號搞丟了,不然就可以直接要她來接我了。」
「你要花多久解毒?」雲雀突然問道。
「你想要先解毒嗎?那樣的話,還是必須聯繫上她呢,因為需要的藥材只有她才能買到。」
「可以。」雲雀往前走去,雖然手裡還抱著夜白之前抱著的盒子顯得有些奇怪,但背影還是給人清冷的感覺,「跟我來。」
「哦……」夜白應道,「Sa,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呢!不過……似乎是個不錯的人呢!」
「千絳,有你的電話!」
「嗨,媽媽,有說是誰嗎?」
「啊,聽聲音是個可愛的女孩子呢!」
「阿絳,是我哦~」
「顧夜白?果然之前就是你,我是說那個氣息很熟悉!」
「哎呀,本來是想去直接把東西給你的,但是家裡又突然把我叫走交代事情,然後後來就迷路了,我也不想不告而別的啦!」
「現在怪你一點用都沒有。說吧,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接你!」千絳歎氣,「為什麼會是你過來?」
「這個嘛,先不急,我需要你幫我買點東西,然後到……啊咧,雲雀君,這裡的位址是?」
那邊傳來的熟悉的男聲讓千絳露出了一臉白癡的呆滯表情。僵硬的掛掉電話,千絳轉身對走過來的綱吉說道:「雲雀前輩……」
「雲雀前輩怎麼了?」綱吉有些不解,他雖然看出千絳似乎受了什麼刺激,但是還沒有默契到猜出那個刺激是什麼的地步。
「雲雀前輩居然帶女生回家,」千絳的表情終於變得正常了點,但是眸中閃爍的是不容忽視的濃濃八卦之光,「夜白那傢夥把我的手機號弄掉了,雲雀前輩居然為了她查了阿綱家的電話。哇……」
「冷靜點……」
「不過,阿綱,大概,我不能陪你去黑耀了。」千絳臉色慢慢沉寂下來,突然上前一步,抱住綱吉,臉埋在他懷裡,「你一定要好好的回來哦!」
綱吉一怔,但是很快回抱她,溫柔地一笑,低頭吻了一下千絳的發,說道:「啊,我知道的,一定會的。」
——為了那些我需要守護的人,我一定會帶著大家安全地回來的。
雲雀宅,和室。
「這是你要的東西。」千絳遞過之前去中華街買的東西,「雖然被人叫走不是你的錯,但是迷路迷到黑耀,還真是要有點水準。」
唐家和顧家同屬四大家族,四大家族雖然歷史悠久,但之間的關係倒是從沒壞過,彼此之間也沒那麼多顧忌,這次夜白來給千絳送唐家的東西還真沒什麼。千絳之前在義大利的時候,夜白也曾去看過她,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還不錯,所以千絳對夜白還是比較瞭解的,特別是夜白的路癡。
「哎呀,真是的,阿絳,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呢!人家可是千里迢迢給你送東西來的,居然剛一見面就吐槽。」
「明明就要了我的手機號,居然把手機給弄丟了,」千絳繼續吐槽,「早知道還不如我回去一趟。」
「哎呀,這種事情你記得那麼清楚做什麼!」夜白很不習慣和室的坐法,換了一個姿勢, 「說起來,那個彭格列的十代目咧?他怎麼沒跟著你來?」
「你以為大家都和你一樣閑嗎?」千絳丟了個白眼給她,「他自然有他的事,要不是你,我就跟著去了。」她眸光一轉,突然想起了裡包恩之前說的話。
——每次列恩的尾巴斷了,就代表我的學生有危險。
阿綱,千萬要沒事啊!
「喂~」一隻手出現在她面前,晃了晃,「怎麼突然發呆起來了,我難道真的有這麼無趣?」
「你無不無趣我不知道,」千絳突然站起來,拉開門,對著門外叫到,「雲雀前輩在嗎?請帶這傢夥去廚房,她需要開始做解藥了。」
「啊,真是的……不過,的確沒時間耽誤了,」夜白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似乎……事情來了!」
黑耀樂園。
「沒想到那個愛慕虛榮的MM居然被打敗了,真是大塊人心。」
「你是誰?」
「冷靜下來,你們先看看這個……」
兩邊的影像,一邊是京子和小春正在公園的秋千上聊天,另一邊卻是千絳和夜白背靠背被一群黑衣人包圍。
「阿絳!?」綱吉臉上表情一沉,「你做了什麼?」
對面站著的猥瑣老頭看見這個影像也是一僵,但是很快笑起來,「嘿嘿,我的名字Birds,你們看到的影像都是從我可愛的小鳥們的身上小型攝像機傳來的。」
「看來和你無關了……」儘管Birds的變臉只是一瞬,但是綱吉還是看到了,「那就是和唐家有關了……」
「十代目,你看!」獄寺指著京子和小春身後說道,「那個是……」
「嘿嘿,那個是我的雙胞胎殺手哦,只聽我的命令……」
「那邊只有一個,就證明另外一個被你派到阿絳身邊了對嗎?」綱吉打斷他的話,「這樣的情形看來,所謂的殺手,並沒有出現在阿絳她們那裡……」
「那又怎麼樣!」Birds臉色變了又變,突然狠狠一笑,「別忘了,還有一個啊!」
「是嗎……」綱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視線看向的卻是千絳那邊的影像,在看到一個不可能出現的人之後,「啊」了一聲,沒有繼續說下去。
「十代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直注意著小春的獄寺突然開口,「看!」
⒖其實雲雀桑是好人
滿地的黑衣人,不是頸部有一道長長的劃過動脈的傷痕,就是被定住似的站在了原地。而在所有黑衣人中間的兩名少女,一人穿著白色洋裝手中拿著一把還在滴血的摺扇,另一人穿著黑色風衣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正是夜白和千絳。
「似乎,被雲雀前輩救了了呢!」千絳看向不遠處,之前在打鬥的時候她就感覺到有別于黑衣人的一股殺氣,只是沒辦法躲避。現在那人似乎被雲雀解決了。
雲雀收起手中的浮萍拐,看了這邊一眼,沒有開口。
夜白看了雲雀腳下長相奇怪的「人」一眼,唇角一勾,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連這種小角色都欺到頭上來了,那個鳳梨頭還真是欠扁!」那個衣服很明顯和鳳梨頭是一樣的制服,絕對是一夥的。
「又來了一批!」
夜白臉色一沉,又不知從哪裡摸出了一把和之前一模一樣的摺扇。
雲雀似乎看見了什麼感興趣的東西,露出有意思的笑容。
小春和京子被十年後的一平和藍波救了,這是裡包恩的安排,綱吉也是經過了思考之後想到的,所以一開始擔心的就是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那麼焦急的獄寺。
「裡包恩,」獄寺、山本和碧洋琪都去打Birds去了,綱吉走到剛睡醒的裡包恩面前,開口道,「我剛剛看見了雲雀前輩,在阿絳那邊的影像中。」剛才不知道為何,在看見雲雀之後,影像就消失了。雖然覺得如果雲雀前輩在的話就沒什麼問題,但是還是會有些擔心。
「雲雀恭彌……嗎?」裡包恩陷入了沉思,「看來,阿綱,這次的行動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有危險。」
「啊,我已經有覺悟了,」綱吉淡淡地回道,「從一開始的獄寺到山本到碧洋琪,甚至連和完全不知情的小春和京子都被捲進來了。當然……連阿絳都算計進去了,我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他的!」他握緊拳頭,「六道骸……麼……」
「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耗盡力氣的。」千絳的下手越來越重,本來是準備只點穴了事,但是隨著人越來越多,時間越拖越久,她開始直接將人打昏,但這樣一來就更加費功夫了,她又是一拳擊向面前一人的肚子,突然整個人縮到那人身後,只感到手中抓著的身體突然一震,空氣中又添一絲血腥味。「該死,有狙擊手!」
夜白手中的摺扇是特殊材料製成,堅硬度堪比冷兵器,而她下手毫不留情,都是一擊斃命,倒還顯得遊刃有餘。聽到千絳的話,手下不停,低聲說道:「我掩護你,你找到狙擊手。」
「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是本家的人叛變,也不至於引來這麼多人。」千絳低聲問。
「如果只是本家人叛變倒沒什麼,關鍵是那人偷了秘密的藥劑配方,所以這次派了不止一路人,即使我暴露了,還有其他人,我們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牽制住這裡,給其他人機會!」夜白解釋道,「牽制不住也要牽制,你還要手下留情到什麼時候?狙擊手不滅,我們都很危險!」
「我知道了,你顧好自己!」千絳安靜了一會兒,突然說道,人瞬間從夜白身後消失。
正在這個時候,又是一撥人過來了,夜白的處境一下變得十分危險。這個時候,撲向夜白背後的一人被突然沖入戰場的雲雀一拐打昏。
「我可沒打算要你幫忙!」夜白一揚眉,手下不停,嘴上也不留情,「我向來不知道什麼叫做還人情哦!」
「哼,多給我咬殺幾次就好!」
「不要,和你這種戰鬥瘋子打架完全是自討苦吃!」
雲雀沒有理會她下麵的話,對於他來說,決定了的事向來是不會改變的。
「不是風太的錯哦~」綱吉抓住風太拿著三叉戟的手,溫柔地笑著說道,「大家都是風太的朋友,所以不會怪你的!」
原本面目呆滯的風太臉色一怔,眼淚慢慢流出,「綱……大哥?」
「風太!」綱吉接住昏倒的風太,眸光轉向端坐在後面的六道骸,「六道骸,你到底把人……當成什麼了?」他的語氣很平淡,但是平淡得很不正常,焰色的眸中閃過一抹厲色,但過後卻是一片看不出情緒的沉寂。
「把人當什麼?」六道骸邪魅地一笑,「……玩具吧!」
「是嗎?」綱吉把風太平放在地上,站起身,舉起手中之前裡包恩扔過來的鞭子,拉緊。
「綠色綿延~並盛的~不大不小……」一隻黃色肥肥的小鳥突然飛了進來。
「這個聲音……不會是……」
果然,緊接著出現在門口的人是雲雀和獄寺。
「雲雀前輩和獄寺一起?」綱吉有點吃驚。
「抱歉,我來晚了,十代目!」獄寺被雲雀架著,似乎受了很重的傷,但都被很好的包紮了。
雲雀斜眼看了他一下,突然一甩。
綱吉黑線,還真是毫不留情啊!
「犬和千種沒有攔下你們麼?」
「啊,如果是說的那個玩悠悠球的和換牙齒那麼喜感的兩個人,」夜白也跟著出現了,「在外面睡覺哦~」
「不要說得好像那兩個被打到是你的功勞啊!」千絳跟在後面,「明明是雲雀前輩幹掉的。」
「啊,從剛剛開始就不停地有人過來妨礙,」六道骸站起身,拿出武器,「沒辦法了,先把你們解決吧!」
「這正是我想要說的!」雲雀淡淡地繼續說道,舉起浮萍拐。
「嘛,雖然想親自動手,」綱吉歎氣,微笑著說,「如果雲雀前輩想要上的話,我還是在一旁看著好了。」
雲雀眸光掃過綱吉,不置可否。
六道骸右眼的數字六變為了四,並冒出淡淡的紫焰,「既然如此,就用修羅道的能力來解決你好了,一瞬間就夠了!」
「似乎,氣勢變得淩厲起來了,」夜白一手抱臂一手托腮,「Sa,修羅道,難道是六道輪回?所以叫六道骸麼!」
「兩個人的攻擊速度好快,」千絳眼珠不錯地盯著正在打鬥的兩人,「不過這個六道骸的能力還真是奇怪。照他的說法,難道還有畜生道啊,地獄道啊……」
「你的一瞬間是指的多久?」雲雀挑釁。
「哈~真是可惜呢,本來應該算是勢均力敵呢!」六道骸突然笑了笑。
雲雀後退半步,臉色一沉。
「真是浪費時間,讓我們來做個了斷吧!」六道骸說著,眼睛的數字變成了「一」,整個屋子瞬間充滿了櫻花。
「是六道骸的地獄道的能力,」裡包恩說道,「利用幻覺讓人進入永無止盡的噩夢並破壞對手的精神力,相當於幻術。」
「但是,為什麼是櫻花……」綱吉看著滿屋子的櫻花,「難道說,之前夏瑪律……」
「啊,雲雀被夏瑪律的蚊子咬過,得了看見櫻花就不能動彈的暈櫻症。」
「撒,跪下來吧!Hufufufu……」
雲雀半曲著身子喘氣,突然一拐子擊向六道骸。
「差點以為你的解藥沒用啊!」千絳涼涼地看向夜白,「真讓人擔心啊……」
「我說你能不能少扯我的後腿……」
裡包恩聽見兩人的對話,「可以解夏瑪律的毒……嗎?」
隨著雲雀最後的乾脆一擊,六道骸被打飛了出去。
⒗附身彈
「似乎是……結束了……」夜白伸了個懶腰,但是這個懶腰伸到一半就停住了,「糟糕了……」
「哼~」雲雀抬起頭看向她。
「我忘記通知別人善後了!」夜白想到之前的爛攤子,臉垮下來了,「都是阿絳你催我啦,而且你還手下留情,那些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是他們能動了,倒楣的可是你!」
「你以為我是你。」千絳「哼」了一聲,「解決狙擊手的時候我就通知了我們唐家在日本的分部。但是,畢竟是你家裡的事情,你還是去看看比較好。」
「我知道了,」夜白擺手,「那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
「怎麼像趕蒼蠅似的……」
於是,夜白走了。然後,雲雀一句話沒說的也走掉了,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不喜歡群聚的性格,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好了,雖然有夜白幫忙包紮,但是獄寺還是送醫院比較好。」
「啊,還有山本和蘭洽先生!」
「沒關係喲,彭格列的優秀醫療隊正在往這裡趕過來。」
「不需要醫療隊哦,」不知何時站起來的六道骸手裡舉著一把銀色的□□,「再見了!Arrivederci~」他的□□出乎意料的指向了自己,然後開槍。
「自……自殺了?」攔在綱吉身前的獄寺不敢置信地說。
「因為覺得與其被抓,不如死掉麼?」千絳「啊」了一聲。
綱吉皺眉,似乎感覺不對……
「啊,碧洋琪,你醒了!」千絳慢慢走過去想要看看碧洋琪。
「阿絳,閃開!」綱吉一驚,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啊咧……」
「哼哼哼,又見面了呢!」碧洋琪笑著抬頭,右眼已經變成了和六道骸一樣的紅眼六字狀態。
「六道骸。」綱吉淡淡的開口。
「怎麼會……那個人確實是死了……」獄寺看向六道骸的「屍體」。
「我還有非做不可的事,所以從地獄回來呢!」碧洋琪詭異地一笑。
「碧洋琪怎麼會……」千絳似乎才回過神來,吃驚地看著碧洋琪。
「這個,難道說……不會吧……」裡包恩陷入了沉思。
突然,綱吉向後退去,閃過千絳突然的一擊。
「阿絳……不對,是六道骸!」綱吉在一瞬間的慌亂之後,瞬間冷靜下來。
「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僥倖啊!」被六道骸附身的千絳露出不會出現在黑髮少女臉色的詭笑,右眼的數字顯示地是「二」,「第一次有人能夠看穿我的附身呢,果然是因為羈絆很深的緣故嗎?」
「是嗎?」綱吉在瞬間進入超死氣模式,「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牽扯到了阿絳,我會很生氣。」
「啊嗯~你額上的鬥氣……原來這就是你之前和蘭洽戰鬥時候的狀態嗎?」
「不會有錯的,」裡包恩突然開口,「你自殺發出的子彈是那種子彈吧!附身彈應該是被禁止的,你從哪裡得到的?」
「Hufufufu……感覺到了嗎?這就是由特殊彈照成的附身能力。」
「附身彈……」綱吉眸色一沉,「不是已經被禁止生產了麼?所以,蘭洽先生會做出那種事,也是……」
「沒錯,這種子彈和我超契合的,所以我並不是在操控身體,而是這個身體就是我的喲!」
「六道……骸!」
「哦~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十代目!」獄寺說道,「如果您下不了手,由我來……」
「不用,」綱吉拒絕,「你受傷了。而且,剛剛,骸用的是阿絳的步法,就算是你沒受傷,也躲不過。要是你也被控制住了,我會更加難辦的,你就在一邊休息吧,獄寺!」
「嗨,十代目,您要小心。」
「啊……」
「啊哼,真敏銳呢,我的第二道能力餓鬼道,就是可以奪取別人的能力哦~」
綱吉側身閃過千絳的攻擊,手肘擊向身後過來的碧洋琪,後者「啊」了一聲,倒地不起。
「哦,我越來越對你感興趣了,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如果人昏迷可以擺脫我的附身的?」
「這次你猜錯了,我只是碰巧而已。」
「哦~」千絳的右眼數字突然變成了「一」,綱吉所站的腳下出現了岩漿一樣的東西,突然沖向天花板,將綱吉整個人包在其中。
「十代目!」
「幻覺而已。」綱吉毫不在意地從其中走出,「你以為,在我對你的能力有所覺察之後,不會有警覺麼?我猜,你的目的是奪取我的身體吧!」
「不是目的是手段啊,得到年輕的黑手老大的身體之後,我的復仇就開始了。」
「我對你的復仇一點興趣都沒有。」綱吉「哼」了一聲,突然猛地沖過去。
「啊,準備自己送上門來了麼!啊咧……怎麼回事……」
「這要感謝你啊,骸,你自己告訴我了昏迷可以擺脫你的控制,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解決呢!」綱吉舉起手中的細針,「以前在彭格列,因為不想殺人,阿絳幫我找了一些塗了麻藥的針,這次我特地又自己做了一些,沒想到派上了用場。」
「你……」
「不愧是十代目,居然解決了!」
「不,沒有解決。」
「啊咧?」
「獄寺,阿絳和碧洋琪就拜託你了!」
「嗨,十代目!」
「阿綱,」一直沒有說話,看著綱吉戰鬥的裡包恩突然開口說道,「我之前說過的吧,當列恩的尾巴斷掉之後,我的學生會遇到危險。」
「啊,是的。」
「之前你的師兄迪諾就曾遇到過這樣的事。」裡包恩一直背在背後呈球狀的列恩突然浮到空中,並且開始膨脹。
「這個是……」
「終於羽化了啊……」
「羽化?」
「和那個時候的一個樣,迪諾變成跳馬的時候。」裡包恩看著頭上的列恩,「每當我的學生面臨考研的時候,它就會變成繭,然後在我的學生成長了之後,會開始羽化。它現在要吐出武器了,適合我的學生你專用的武器。」
「武器……」綱吉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容。
「迪諾那時吐出了野馬鞭和安翠歐。」
「安翠歐……」獄寺想到了有次安翠歐吸水變大時候發生的事情,臉上有黑線閃過。
「啊,出來了!」
「適合十代目的武器……那個是……」
⒘Ⅹ手套
「果然啊……」綱吉看著落到手上的手套,「和初代一樣的武器。」
「十代目?」
「哼……」
「我已經想過了,裡包恩,獄寺。」綱吉戴上手套,「是否像初代並不重要,至少,裡包恩願意教我,獄寺願意跟隨我,是因為我是澤田綱吉而已。就算和初代一樣的武器,我也要創造出不一樣的,只屬於我的招式出來。」
「沒錯,說得太好了,十代目!」
「總算明白了啊,阿綱!」
「那麼,接下來,」綱吉側過頭去,「滾出來吧,骸!你還在吧。」
「Hufufufu……」六道骸從暗處走出來,「從剛才開始我就覺得了,你的能力……」
「哼,你指的是看穿蘭洽和你的那種能力嗎?」裡包恩說道,「那就是阿綱從初代彭格列BOSS身上所繼承的能看穿一切的不可思議的能力——超直感。」
「超直感!?」六道骸吃了一驚,但很快反應過來,「原來如此。」
「那麼,骸,」綱吉眸光掃過千絳,「就來做個了斷吧!」
「Hufufufu……」六道骸一手拿著三叉戟,一手捂住右眼,「雖然很討厭,但是,這次必須用上了呢,我六道能力之中的第五道。」
「人間道……嗎?」
「沒錯,我們生活在的這個世界就是人間道,而且事實上,也是在六種冥界中最醜陋最殘酷的世界。」
「……」
「這並不是諷刺,因此我討厭這個世界,討厭這種能力。可以的話我並不想發動這個能力,這人間道,是最醜陋的能力……」他捂住右眼的手縫中飄散出了肉眼可以看得見的黑色鬥氣,迅速染黑了他的手,遠遠的就令人可以感受得到邪惡的力量,「也是最危險的能力!」
「……是暗黑的鬥氣啊!」
「看的到嗎,對於散發出鬥氣的戰士來說,散發的鬥氣大小即是他的強勁……」他猛地沖向綱吉,巨大的衝擊力瞬間將綱吉擊飛出去。後者撞到牆壁,煙塵滾滾。
「這樣嗎……」綱吉的聲音傳出,煙塵中,可以看見他額上的鬥氣瞬間變大了許多,他用額上的鬥氣點燃手套,「如果你的力量是這樣的話,就太掃興了呢……」
「哼,看來是明白了手套的用處啊!」裡包恩露出微笑。
「真是有趣,不過,不管你的鬥氣有多大,都是沒有用的。」
「死氣火焰並不是鬥氣。」
「哦,那就讓我見識一下吧!」
高密度的死氣火焰融彎了六道骸手中的三叉戟,而不同于用步法而是用死氣火焰的高速移動也令六道骸感到震驚。
「真厲害……不愧是十代目……」獄寺也看呆了。
「唔……」之前被綱吉用麻醉針迷倒的千絳這個時候恢復了意識,「啊咧,出了什麼事?」
然後獄寺彆扭的把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她。
「於是又繼續打起來了?」千絳「啊」了一聲,「我還是下去看看山本和你們口中的那個蘭洽先生吧,彭格列的醫療隊怎麼還沒過來?」
「啊咧,你不看十代目……」
「沒必要,因為,阿綱是不會輸的,」千絳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就沒有看下去的必要了。」
「喂……」
千絳慢慢走到樓下,跟隨六道骸的犬和千種還躺在地上,千絳用腳踢了踢,「Sa,原來阿白給他們下了料嗎?難怪之前六道骸沒有控制他們……」
想到六道骸,千絳又想到之前被他控制住的事情。
「明明說過,絕對不會……絕對不會向阿綱出手的……」千絳一手捂住眼睛,指縫中有透明的液體流下,「明明就說過,不要再拖累……」
——媽媽希望阿絳以後要好好活下去哦~
——爸爸一定會保護好阿絳,放心……
——喂,這裡有倖存者,是個孩子!
——這孩子看樣子是被父母保護著,所以才活下來了呢……
——我叫做澤田綱吉,你呢?
——阿絳是我很重要的人哦,我會好好保護阿絳的!
——阿絳會一直站在我身邊的吧……
——阿絳……
「阿絳?阿絳?阿絳……怎麼哭了……」褐發少年將手放在黑髮少女的肩上,向來沉穩帶笑的臉上滿是擔憂。
「啊,沒事。」黑髮少女將捂住眼睛的收放下,眼淚沒有停止的意思,但笑容明顯浮了上來,「抱歉,有一點點情緒失控了。」
「是嗎?」褐發的少年歎了口氣,拿出手帕小心擦乾淨了少女的眼淚,「這話騙以前的我還很管用。」
黑髮的少女低垂眼簾,不去看那雙寫滿了然的焰色眸子,只是不置可否的一撇嘴。
「OK,我不會過問,」少年清爽的嗓音不知何時已經帶有一點低沉的磁性,「但是,至少下次不要想要這樣躲著一個人偷偷的哭。至少……」少年無奈地歎氣,「至少來找我吧,我不問你原因,你放心過來哭就好了。」
「這話聽著並不會讓人舒服到哪裡去。」少女「切」了一聲,「果然你這傢夥不會安慰人,哪有人這樣說的。」
「至少眼淚不會流了吧?」少年再次無奈歎氣。
「啊,其實,與其把我寶貴的眼淚貢獻給你的手帕,」少女揚起一抹壞笑,看了看少年手中精緻的手帕,「還不如貢獻給洗手池呢!」
「如果你能隨身攜帶的話。」少年揚眉,將手帕收好。
少女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是阿白,她那邊的事情搞定了,但是……」少女咬牙切齒地說,「她居然把我的東西給忘在雲雀前輩家裡了,雖然我並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那傢夥……」
「她和雲雀前輩的關係有好到這樣嗎?」
「啊,說起來,這點超奇怪的吔……」
於是,在黑耀樂園發生了一切,就以主要策劃者三人組被復仇者抓回,彭格列十世和他的家庭成員圓滿回到家中為結尾,正式落下了帷幕。
特別附送:
你所不知道的小劇場——
「喂,你知道嗎,澤田綱吉絕對是一個腹黑!他居然把碧洋琪的奇怪飲料騙一個少女喝掉!」
「你中午午睡沒醒吧!什麼碧洋琪給的飲料?家教裡面有你說的這段嗎?說起來,最近漫畫新番裡面的18說的話好曖昧,JQ滿滿啊……」
「可惡的27……我決定要支持1827,5927,8027,6927,R27,D27,X27,ALL27……」
於是,這是一個被腹黑27整過了的穿越女在發現自己穿越回去了之後發生的故事……
(作者亂入:表示不記得這個人的看第三章和第五章,純粹是為了交代炮灰的下落。[默默遁走……])
⒙出來打個醬油的盒子君
最近綱吉和千絳一起回家的機會越來越少了。一般來說,放學之後,綱吉會去天臺找雲雀,而千絳則會和京子小花一起回家。
然後這天綱吉抱了一個盒子回家。(作者亂入:還記不記得夜白童鞋去黑耀的時候抱得盒子君?就是這只喲~)
「阿綱,是好吃的東西嗎?藍波大人要吃……」某個現在基本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奶牛小鬼大叫著跑過來抓住綱吉的褲腳。
「藍波,不要這樣!」一平也跑過來,認真地勸道。
「阿綱哥手裡抱著的是什麼?」風太也過來湊熱鬧,「根據我的排名,阿綱哥最喜歡的東西排行前三的是……」
「這個是阿絳的東西。」綱吉打斷風太即將要說出口的話,「而且應該是算是她喜歡的東西。」他低頭看了看抓住自己褲腳的藍波,挑眉,「藍波如果要吃的話,可以找阿絳,因為這並不是我的東西。」
「藍波大人要去找阿絳!」藍波立刻準備上樓。
「等等,」綱吉抓住藍波,焰色的眸中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藍波上次把阿絳最喜歡吃的炸蝦偷吃了,你確定現在要去找阿絳嗎?」
「藍波大人……藍波大人才沒有偷吃!」綱吉抓著藍波並沒有多大的力道,藍波很快掙脫了,邊往廚房跑邊大叫,「是媽媽給藍波大人吃的!」
「藍波!」一平也跟著跑過去。
「阿綱哥……」風太若有所思地望著綱吉,「上次的炸蝦吃得最多的是阿綱哥你吧!」
「是嗎……」綱吉不置可否,「但是阿絳可是親眼看見藍波吃掉盤子裡面最後的炸蝦的喲!」
「難怪阿綱哥會在盤子裡面留下最後一個炸蝦。」風太恍然大悟,「好狡猾啊,阿綱哥,連阿絳姐都被騙了……」
千絳的房間。
這次是綱吉第一次來到千絳在日本的房間,雖然這是他家,但是自從阿絳住進去之後,他似乎一次都沒來過。
「於是這是夜白送來的東西咯!」千絳從綱吉手裡結果那個經過了幾個人之手的盒子君,並 沒有急著打開,而是感歎道,「說起來,你明明每天都會和雲雀前輩碰面,為什麼這個盒子要到放假前的最後一天才出現在我手上啊!要不是你拿過來,我估計早就不記得了……」
「雲雀前輩能記得帶過來已經是非常神奇的事情了。」綱吉漫不經心地說,「對了,阿絳,有件事我一直都想問了。」
「啊,你說。」千絳準備拆掉盒子的包裝,看看夜白送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上次我們去黑耀樂園的時候,你是在……」
「啪!」千絳猛地關上盒子。
「怎麼了?」綱吉敏銳地感覺道千絳的神色不對。
「沒什麼,阿綱你剛剛要問什麼來著?」
「啊,我是問你上次有去雲雀前輩家,還記得地址嗎?」綱吉若無其事地問,「放假的時候,雲雀前輩大概還是會呆在家裡一段時間吧!」
「你什麼時候也這麼喜歡和人打架了,」千絳露出一個笑容來,拿過紙筆,寫下一個位址, 「喏,給你。」
「有裡包恩這個家庭教師在,放鬆可不是什麼聰明的舉動。」綱吉解釋道,「那我先回房了,今天早上媽媽說會做炸蝦,如果下去晚了的話會被藍波搶光了。」
「我知道了。」
綱吉起身離開。
焰色的眸中閃過一道亮光。
——上次藍波把他的炸蝦搶了她可是向媽媽說了克扣了藍波一個星期的零食。今天的阿絳很不正常呢……還有上次在黑耀看到的畫面……(作者亂入:於是某腹黑那個星期的零用錢沒有變成零食進入某小鬼肚子裡面,而是變成了某人的生日禮物……至於那個某人,猜的到吧!)
綱吉走後,千絳默默把盒子重新包起來,藏在了櫃子的深處。
於是到了盒子君被藏起來的第二天早上——
「綱君,太好了~」奈奈的聲音裡面有掩不住的興奮,還沒上樓,就遠遠傳到二樓正在做暑假作業的綱吉耳中。
然後門很快被打開。
「綱君,聽我說哦,我抽中了喲~」奈奈很興奮地說,「乘坐豪華遊輪去海島上面玩。」
「啊……這樣啊……」綱吉正在做一道有點麻煩的數學題,沒注意聽就隨口應道。
「綱君難道不高興嗎?難得可以和媽媽一起出去玩哦~」
「唔……」綱吉終於把那道題解出來了,這才發現奈奈在自己的房間,依稀記得自己媽媽似乎剛剛說了寫什麼來著……
「這是雜誌的抽獎喲,」奈奈似乎毫不在意地舉著手中的券,「哦,試想一下,在大海裡面航行的高級賓館……」
「這是真的麼?」綱吉沒有奈奈那麼容易相信,伸手拿過那個中獎券,「不會是騙人的吧!」
「難得有機會能媽媽出去玩,」碧洋琪砰的一聲把門撞開,「阿綱就不要考慮太多了,孩子們我會照顧的。」
「還有我哦~」風太從後面探出頭來。
「放心,我絕對不會進廚房,也絕對不會讓碧洋琪進廚房的。」這是最後走進來的千絳說的話。
「所以,」碧洋琪總結道,「媽媽就和阿綱一起出去玩吧,好好享受這母子二人難得的出行。」
綱吉看著坐在小型沙發裡面有閑喝咖啡的裡包恩,挑眉。
——如果能享受那才奇怪了,裡包恩可是很少這麼安靜的。
所謂的抽獎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有陰謀,但是綱吉和奈奈好歹用它上了豪華遊輪,並且分到了一個看起來十分豪華的兩人間。
「媽媽,我想睡一覺,」綱吉打了個哈欠,「昨天晚上似乎沒睡好。」
「咦,綱君不吃午飯嗎?」
「沒關係,實在不行媽媽就隨便帶一點東西回房間給我吃吧!」綱吉說著,就那麼向後倒向柔軟的床鋪,似乎很快睡著了。
「啊啦,真是的,就這樣睡著了,綱君還真像小孩子呢!」奈奈拉過被子給綱吉蓋上,笑著說道。
⒚果然還是大家在一起比較有趣
郵輪的餐廳採取的是每個房間的客人一個餐桌的形式,奈奈到了餐廳報上房間和姓氏之後,服務員卻很驚訝地告知已經有人先到了,而且那個人她還認識——
「藍波!」奈奈抱起似乎誤食酒類臉色通紅呼呼大睡的藍波,這才發現其實旁邊還有幾個熟人,「啊啦,裡包恩碧洋琪風太還有一平也來了啊,這兩位似乎也是綱君的朋友……」
「您好,我是三浦春。」
「哈哈,我阿綱的同學山本武。」
「啊咧,怎麼沒看見阿絳?」
「媽媽,我在這裡,」正坐在桌前優雅地享用從藍波的魔爪下搜刮來的食物,千絳忙裡偷閒地向奈奈打了個招呼,「媽媽要一起來吃點嗎?」
「啊,謝謝~」奈奈走過去坐下,「不過大家怎麼都來了。」
「因為藍波很想念媽媽啊,一聽說媽媽不在就哭得停不下來。」回答她的是碧洋琪,「而且連一平也……」
「於是大家都來了。」千絳沒有把大家是靠裡包恩和碧洋琪把警衛打昏混進來這件事告訴奈奈,只是避重就輕地說。反正裡包恩向來不會讓事情弄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說起來,沒有看見那個銀髮的孩子呢~記得他也經常來找綱君的。」
「小春有想要給隼人君打電話,但是似乎打不通……」
「然後索性把位址用短信發給他了,到時候直接去那邊集合也是一樣的,哈哈!」
「說的也是呢!」
「大家能在一起最好了。」一平很開心地說著。
「你們是很開心了,」綱吉出現在了餐廳,「快點躲起來,船上的警衛來了。」
「吔~綱君不是說要睡覺的嗎?」
「本來是的,」綱吉合上手機蓋,「如果阿絳不給我發手機短信的話。」
「本來是要我發的,」裡包恩這次COS的是柱子上面的類希臘風雕塑,「但是阿絳說她發就好。」
「阿絳發就很好了。」綱吉默默地側過頭去。
「不是說警衛來了嗎?大家還是快點躲起來吧!」千絳雖然是這樣說著,但是依舊雷打不動地坐在椅子上面吃甜點。
然後除了她以外的「非法乘客」全部都躲到桌子下麵去了。
警衛很快就進來了,只是向綱吉詢問了「有無看見奇怪的小孩」之類的問題,得到否定的答案行了禮就走掉了,倒是一點也沒懷疑的樣子。
「不妙啊,」裡包恩臉上的表情和他說出口的話看不出半點聯繫,「如果被抓住了,就會連累阿綱和媽媽,在旅行的中途就被趕下船,這樣就到不了小島了。」
——這話是用來糊弄人的。
綱吉和千絳不約而同地在心裡這樣想道。
「所以,這樣的話……」列恩變成□□被裡包恩拿在手裡,藍波拿出了手榴彈,一平擺出了起手勢,連碧洋琪也跟著湊趣,站在了裡包恩的後面擺了個POSE。
大家異口同聲地說:「抹殺掉警衛!」
「我們走吧!」
「於是我們的任務是要把那幾個人抓到嗎?」千絳吃完左後一口霜淇淋,對著幾人飛快遠去的背影,如是說道。
「哈哈,原來是追人遊戲啊~這麼大的船可以盡情地玩呢~」
「小春也會幫忙的!」
「我也藏起來比較好嗎,阿綱哥?」風太跟著湊趣。
「啊啦,果然還是大家在一起比較有趣啊~」奈奈笑眯眯的說道。
(作者亂入:總覺得媽媽才是裡面的終極大BOSS[擦汗])
風太和奈奈一起回了房間,其他幾個人風頭去找人。
千絳來到了宴會大廳,遠遠地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這裡是哪裡啊,第一條街啊?我必須快點把拉麵送到才行!怎麼辦怎麼辦……」
「居然是大人一平……」千絳無奈了,「估計又是藍波那傢夥亂用十年火箭炮了!」
「啊,唐絳小姐!」同為中國人——千絳是中意混血——一平很快就看見了千絳,淚眼汪汪地表示求助。
周圍的人大概都想到了奇怪的地方去了,看著千絳的眼神很有那麼點毛骨悚然的意味。
綱吉童鞋會扮豬吃老虎,不代表千絳童鞋不會。於是,她裝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說道:「一平,為什麼藍波不在你身邊?」
「唐絳小姐……」
「他怎麼可以這個樣子,明明是他想要玩COS,為什麼人卻不在?」
「什麼……」
「不好意思,我這位朋友有一對特別喜歡玩COS的兄弟,都喜歡穿牛奶裝,哥哥喜歡裝紳士,弟弟喜歡熱鬧……如果有人見到的話,請麻煩把他們無論是誰送到231室。」千絳十分有禮地鞠了一躬,「實在是抱歉,我這位朋友的這堆兄弟,實在是太頑皮了,麻煩大家了。」
於是,千絳少女不露聲色地把黑鍋丟給藍波,管你是小孩藍波還是大人藍波,統統一網打盡。
一平順利找到,雖然是十年後的,但是五分鐘過去了小一平也會回來的。千絳給綱吉發了個短信,拉著一平回房。
小春不知不覺走到船下面的倉庫,看到了正在吃泡面的獄寺,很開心地撲了過去,獄寺差點被嗆死。引來了就在附近的綱吉和剛剛從廚房裡面碧洋琪手下逃脫的山本少年的注意,於是,找人小組集合。
「一平找到了,藍波也被船上的人送回去了,」綱吉和千絳一直保持短信聯繫,「現在就剩下裡包恩了。所以,我們就一起行動好了!」
「嗯~」
再次路過長長的走廊,綱吉突然停下來。就像千絳說的「彭格列超直感是一個超級好的作弊器」,綱吉直覺掛在牆上的一幅畫裡面人的眼睛有問題,於是邊盯著那幅畫瞧。但是他並不肯定裡包恩就在裡面,於是狡猾地不做聲,沒有可以去看自己覺得有問題地眼睛,而是視線完全罩住整幅畫,就那麼死死地盯著。
結果裡包恩很欣慰地感歎一句「黑手黨BOSS要有敏銳的洞察力」,從那幅畫的樹裡面鑽出來了。令綱吉慶倖自己沒有冒然行動——於是難得騙過了裡包恩。
這個時候,一大幫船員急急忙忙地趕過來,臉上的表情很嚴肅,令在場的四人心情都很緊張,綱吉本來想出手,但是突然想起千絳中午在餐廳那悠閒的表現,不僅後退半步,還制止住了獄寺的行動。
於是那幫警衛其實是各個黑手黨家族裡面的人,對於裡包恩非常崇拜,即使裡包恩沒拿出船票,那幫人也完全不會把人趕下去。
事後獄寺問綱吉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些人是黑手黨。
「不是哦……」褐發焰眸的少年微微一笑。
——只是覺得,裡包恩不會讓自己陷入絕境而已。
⒛那個挖石油的大叔要回來了
於是時間就在作者懶得繼續那些日常故事的前提下飛速流走,然後就到了開學,一幫人升二年級的升二年級,升三年級的升三年級。再然後分班的時候沒分在一起又引發了一系列事端,在裡包恩的「家族凝聚起來了」的結論之後落下了帷幕。
(作者亂入:其實我就是懶,各位自行腦補吧……)
「這……怎麼回事……」早上向來處於半夢半醒狀態的千絳看著滿桌的美食,猛地瞪大了雙眸,「是我眼前出現幻覺了嗎?」
「媽媽還在繼續做早飯嗎?」綱吉晨練歸來,「啊,果然是那個傢夥要回來了。」
「難怪會做這麼多啊,原來從你晨跑的時候就開始做了啊!」千絳點頭表示理解,迅速坐到桌子前面,「那我也不客氣了~」
「那傢夥?」碧洋琪手裡的筷子上面還夾著一隻炸蝦,「是誰?」
「對啊,阿綱哥,難道你知道媽媽這麼奇怪的原因。」
「大概猜得到。」阿綱歎了一口氣,正好這個時候藍波舉著兩個雞腿頭頂著一盤子菜被一平追著 進了餐廳,他順手拿起藍波頭上那盤菜,教訓道,「藍波,不要自己吃獨食,也不要老是欺負一平!」
「謝謝阿綱先生!」
「哇……那些都是藍波大人的,阿綱搶藍波大人的東西,媽媽,藍波大人……」
「啊咧,」邊哼著歌邊繼續做著菜的奈奈終於回神,「藍波這是怎麼了?」
「沒事,」綱吉早就把菜放在桌子上面了,「我只不過是要藍波和大家一起吃東西。對了,媽媽,不要把菜刀到處揮舞,很危險。」
「啊,是蝴蝶啊,哈哈哈,開玩笑的……」
「噗,咳咳咳……」千絳被牛奶嗆到,「天哪,媽媽的冷笑話……」
「雖然想到會很興奮,沒想到會這麼興奮……」綱吉「咳」了一聲。
「所以說,阿綱不瞭解成熟女人的內心啊……」裡包恩忙裡偷閒地打擊綱吉。
「阿綱哥,剛剛的問題你還是沒有回答啊?」
「啊,你可以直接問媽媽啊……」
「說起來,」奈奈笑得一臉幸福羞澀的樣子,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張明信片,「爸爸要回來了喲~還寄來了明信片,看!」
「什麼啊,原來是阿綱的爸爸要回來了啊……」碧洋琪問到結果就沒興趣了,「叫自己爸爸叫那傢夥……」
「阿綱哥的爸爸?」
「是啊,為了這個家在外面挖石油很帥的滿身泥濘的男人喲~」
「其實是穿著西裝還像痞子的怪蜀黍吧……」千絳小聲吐槽。
千絳的聲音不大,但是站在她身邊的碧洋琪和風太都聽到了,全部轉過頭來看她。
這個時候,阿綱也看完明信片了,直接坐到桌子前面,「在南極有石油嗎?果然不能指望呢……」
碧洋琪和風太面面相覷,似乎……綱吉的父親……是個非常奇怪的人呢!
「哈哈哈……這是藍波大人家族的路!」
「呀!」
「唉,真是的,都說不要叫這些笨蛋的……」
「哈伊,隼人君不希望小春來嗎?」
「呃……我什麼都沒說……」獄寺「嘖」了一聲,側過臉去。
「哈哈,果然是大家在一起比較熱鬧啊!」
「於是……怎麼會出現現在這個情況的?」千絳看著一幫人,無奈地歎氣,「大家居然都不補習了……」
「我只是想隨便走走……」綱吉比她還無語,「倒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人。」
「十代目,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應該要好好玩一下才對!」
「我沒有心情不好,只是突然不想上課而已……」綱吉伸了一個懶腰,突然「呵」笑一聲,「不過,好久沒有放鬆一下了,不如,去遊戲廳怎麼樣?」
「十代目想去的話,我絕對跟隨。」
「小春也想去,可以和隼人君照大頭貼,好開心……」
「哈哈,聽起來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那麼,大家,一起走吧!」
「嗨~」
千絳因為系鞋帶所以落在了後面,這個時候,裡包恩突然叫住她——
「阿絳,你們當年在彭格列總部究竟還發生了什麼?」
——十代目候補並不只是阿綱一個人,當年大空之戒在阿綱身上其實也是有很多人不滿的,但是後來阿綱的所作所為倒是說服了他們。可是……後來阿綱放棄了大空之戒……
裡包恩邊在遊戲機前玩著邊回想剛剛千絳和他說的話。
當初九代目要他來教阿綱的時候就有些遲疑。而阿絳剛剛說的話明顯有隱瞞的地方,而阿綱不可能只會因為被人當作初代就放棄大空之戒,那他回來的原因是什麼?
「啪啦啪啦……」裡包恩雖然開著小差,但是機器依舊吐出了一大堆錢幣,把旁邊兩個一直被機器吃幣的大叔看得目瞪口呆。
那邊小春死命拉著獄寺要和他照大頭貼,後者滿臉通紅地躲著要拒絕。但是……獄寺童鞋,你一個男生居然還掙開不了一個女生拉你的力道……麼?
然後綱吉滿臉微笑地說:「獄寺和三浦桑就一起照一版吧!正好我和阿絳也要照。」
「哈哈,藍波大人也要照!」
「一平也是。」
於是,本來是小春和獄寺的合照卻多出來一團黑色的不明物體和一個沖天辮。
「獄寺,山本,笹川桑,三浦桑,」輪到綱吉和千絳了,綱吉突然對京子道,「玩了這麼久,想必藍波和一平都渴了,那邊有一個冷飲店,你們先帶他們去吧,我和阿絳照完這個就過去。」
「嗨,十代目!」
「啊,說起來是有點渴了。」
「藍波醬,我們去喝飲料吧!」
「走吧,一平。」
「藍波大人要葡萄味的!」
「一平喜歡橘子味的。」
然後——
「阿絳,我們來照吧,現在應該不會有奇怪的東西出現在照片裡面的。」
(作者亂入:於是,為了能和阿絳少女好好照大頭貼,阿綱少年把大家都打發走了……)
21.斯庫瓦洛來日本了
「啪,」綱吉拉開一罐飲料,遞給千絳,「喏。」
「啊,」千絳正在看他們剛才照的大頭貼,「唔,這張……」
「哇啊啊啊啊啊啊……」
「發生什麼事了?」千絳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向聲音的源頭望去,然而下一秒,巨大的爆炸聲令周圍都震動起來,她手中的飲料也不受控制地灑了出來。
「那個是……誰!?」綱吉看到遠處那個從高處掉下來的人,「藍色的死氣火焰……」
「喂——」
「這個聲音……」綱吉和千絳都是一怔,「斯庫瓦洛!?」
斯庫瓦洛的目標明顯是那個從高處掉下的人,手裡的劍舞得飛快,劍氣帶起巨大的風力吹得附近的人東倒西歪,煙塵滾滾。
「父親、斯庫瓦洛、還有那個藍色的死氣火焰……」綱吉低聲說道,「阿絳,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了啊……」
「阿綱……」
「或許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綱吉止住千絳的話頭,「不過,我和……他之間,果然還是需要有個了斷吧。現在的我,不會再逃避了。我……要保護大家,也要保護阿絳你呢!」他拿出Ⅹ手套,進入超死氣模式,「那麼,阿絳先回去吧!這裡就交給我了。」
「啊,我明白了。」
——那件事,果然還是要告訴阿綱才對吧……
「喂,阿絳。」裡包恩戳戳陷入沉思的千絳,「女人和小孩去避難。」
「呐,裡包恩,你說能讓斯庫瓦洛還有家光叔叔都來日本的原因,一定很嚴重吧!」
「誰知道呢!」裡包恩壓低帽沿,「你和阿綱,不是已經有猜測了麼?」
「猜測啊……」阿絳低聲說道,「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或許反而會比較好吧!如果這是一個契機的話……」
「契機……嗎?」
「喲,阿絳少女,好久不見,你還是這麼精神啊!」
「看見你之後我就會覺得無力,」千絳涼涼地吐槽,「果然是一如既往流氓一樣的糟蹋,好久不見了,家光叔叔。」
「哈伊,千絳和綱先生的父親認識嗎?」
「啊,之前在義大利的時候有見過面,也是那個時候和阿綱熟識的。」千絳看著桌上豐盛的食物,放棄了上樓的打算,直接坐在桌子前面,把那盤炸蝦拿過來吃。
「阿絳和我們家臭小子五歲就認識了,要不是我們家臭小子鬧彆扭回了日本,大概會一直呆在一起吧!」家光邊說,筷子也不停,「所以,阿絳少女現在不是也追到日本來了。」
「啊,真羡慕呢,青梅竹馬!」京子微笑著說。
「哈哈,當初——」
「家光叔叔,你寄的明信片還真不錯啊——」千絳不露聲色地把家光面前的一盤菜放在藍波面前,「藍波,你最愛吃的炸肉丸。」
「喂,阿絳少女……」我也想吃啊……[某大叔內牛滿面]
「啊,這些通通是藍波大人的!哈哈哈哈……」
「藍波,這樣是不對的,你要和大家一起分享。」
「不要!這些都是藍波大人的!」藍波乾脆把盤子往頭上一頂,跑了。
「藍波——」
「我回來了——」
「啊,歡迎回來,綱君!」媽媽正好端著一盤烤雞過來,「正好爸爸回來了,大家都在慶祝呢!」
「媽媽的料理真的很好吃!」風太吃得不亦樂乎。
「謝謝~喜歡就多吃點,綱吉也過來吧!」
「喲,臭小子回來了啊!」
「嗯。」綱吉看見京子和小春在,並沒有多說什麼。
「綱先生,隼人君怎麼樣,沒事吧?小春很擔心啊!」
「是啊,大家都沒事吧?」
「沒事,只是把那個受傷的人送去醫院所以回來晚了。」綱吉坐到千絳旁邊,「獄寺和山本都沒事,事情都解決了。」
「啊,太好了!」兩個女生一起舒了一口氣。
「……是半彭格列戒指。來的人是父親的手下,門外顧問的巴吉爾君。」綱吉用只有坐在旁邊的千絳才聽得到的音量低聲解釋千絳走之後發生的事情,「他……大概拿到了另外一半。」
「果然還是到了這一步了嗎?」
「如果這是他想要的,做個了結也好。」
「這樣嗎……阿綱,有件事,想要告訴你……」
吃過大餐,家光早就因為喝了許多酒,就在桌子旁邊呼呼大睡了。
京子和小春也告辭了。
於是,大家各自回房間。
千絳關上門,從櫃子裡拿出上次夜白拿過來的盒子,放在桌上,深吸一口氣,第二次打開。
盒子裡,靜靜躺著一把劍。
劍長三尺,劍身細長,卻顯得很厚重古樸,劍柄有部分延伸至劍身,上面刻有兩個用篆書寫成的字體,可惜千絳並不認得。
這是千絳母親生前的佩劍。
唐家是世代煉器的世家,但是其實私底下也會養一些武藝高強的死士,而統領這些死士的是唐家的暗部首領。千絳的母親就是上一任暗部的首領,只是後來為了嫁人離開了暗部。唐家雖然是世家,但是卻是最重視家人的,再加上四大家族平時彼此幫襯,倒是沒有攔著她。只是後來千絳的父母因為車禍去世,可能因為親眼見到父母的死狀,有點自閉。千絳的外公和彭格列九代目是好友,剛好當時在義大利有一個很好的心理醫生。為了給千絳治病,他便帶著千絳住進了彭格列,也是在這個時候,千絳認識了綱吉。或許綱吉天生就有種讓人信服的力量,沒過多久,千絳就從父母雙亡的陰影裡走出。兩人的關係也日漸親密。
但是……
「啪!」千絳突然關上盒子,迅速把盒子收回到櫃子裡面。
與此同時,家光的聲音也出現在門口——
「阿絳少女,有空和叔叔我談一下嗎?」
這個時候的綱吉房間——
「喂,你到底要看那個戒指到什麼時候,明天你還要早起。」裡包恩雖然說的毫不客氣,但是言語間倒還帶著幾分關心。
「裡包恩……」綱吉把玩著那半個大空之戒,「上次我是親手把全的大空之戒還給了九代目。」
「那件事我知道的不多。」裡包恩說道,「但是,這次你想要把戒指要回來可不那麼容易了。」
「不,」握緊戒指,綱吉低低歎出一口氣,「我其實一直對這個位置都……我只是怕……他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作者亂入:為毛每次寫到這種地方我總覺得JQ滿滿咧~)
「恰比……恰比……」
「嘖,居然睡著了。」綱吉失笑,看到手中的戒指之後,笑容慢慢收起,長長呼出一口氣, 「該來的果然還是要來啊……」
22.有守護者的才叫家族
中山外科醫院。
「迪諾先生在嗎?」
「喲,阿綱,來的真早啊!」
「早上好,十代目。」
「早上好,獄寺,山本。」
「啊,」獄寺笑容滿面地說,「因為有些事想要問加百羅涅的人。」
「看到你這麼精神還真是好呢,昨天小春還特地問了你的。」綱吉微微一笑,「不要讓女孩子擔心喲,獄寺。」
「十…十代目!」
「哈哈,不是很好嗎!」
「少…少囉嗦,棒球笨蛋!」
「啊,對了,阿綱,」山本突然開始掏口袋,「今天早上……」
獄寺也從開始衣領裡面掏東西,「拿報紙的時候發現了這個!」
「雨和嵐……」綱吉一挑眉,「速度還真是快啊,裡包恩。」
「啊咧,昨天我們回去之後又發生了什麼嗎?」山本神色一整,「說起來,真對不起呢,阿綱,昨天還要你救我們。」
「對不起,十代目,我真是沒用!」
「昨天的那個人,是二代劍帝,如果不是迪諾先生,我……」綱吉焰色的眸中閃過一絲淩厲,但很快消失不見,「獄寺,山本,希望你們能聽一下我接下來要說的話。」
「十代目……」
「阿綱……」
「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不是像山本之前以為的那樣是黑手黨的遊戲了。這次我們要面對的,是彭格列家族中的獨立暗殺部隊巴厘安。他們其中的每一個人,都是經歷過來不少殘酷的戰鬥百裡挑一的人才。昨天那個銀色頭髮的,是巴厘安裡的二把手,斯庫瓦洛。」綱吉的臉上難得沒有笑容,「我們只有十天……甚至更短!所以,這是賭上命的戰鬥!」
綱吉說完了這番話,兩人半天沒有開口。整個醫院大廳安靜至極,甚至可以聽得到彼此的心跳聲。
「哈哈,可以碰見昨天那個長髮的人是不是?」山本突然問道。
「啊……」
「就這樣輸掉了我果然不太甘心啊!」山本突然往外跑去。
「我也要在這十天之內脫胎成為不讓這個戒指蒙羞的男人!」獄寺也跟著跑了出去。
「哈哈,真有你的,阿綱,居然幾句話就讓這兩個人衝勁滿滿。」迪諾這個時候才走出來,裡包恩也站他旁邊。
「我只是想讓他們自己選擇而已。」綱吉淡淡說道,「不過,戒指不是昨天還在迪諾先生手上嗎?怎麼這麼快就……」
「是家光的意思吧!」裡包恩邊換衣服邊說道,「說起來,晴之指環的守護者馬上也要來了!」
「嗯?難道說……」
「泡泡老師!你說要重新給我鍛煉是真的嗎?」
「果然啊……是笹川前輩。」
「喲,澤田,你也要接受訓練嗎?」
「啊,笹川前輩都知道了嗎?」
「沒錯,昨天的事情十天后的事情還有指環的事情全部都聽說了……」
「那做好心裡準備了……」
「可是我全部都忘記了!」
「啊咧!?」於是,饒是綱吉少年再如何鎮定也被囧得說不出話來。
「笹川了平,可是家族裡面不可或缺的人物。」裡包恩說道。
「極限的交給我吧!」
「啊,說的也是,這種精神很能感染人。」同時也是我最不擅長相處的類型……
「對了,泡泡老師,說什麼今天為了我叫了你的青梅竹馬?」
「啊,不過應該說是孽緣吧!」
「奶嘴亮了的,就是說……」綱吉閃身避過可樂尼洛飛踢過來的一角,「好久不見了,可樂尼洛。」
「躲得漂亮啊,Kora!」
「步伐是阿絳的外公教的,」綱吉解釋道,「學了這麼多年,已經成為一種本能了!」
「唐先生嗎?果然是個不簡單的人!」裡包恩沉吟,「好了,了平就和可樂尼洛一起去訓練吧!阿綱和我也該訓練了!還有迪諾……」
「喲西,極限的去訓練吧!」
「跟我來,Kora!」
看著了平和可樂尼洛出去了,綱吉看向迪諾,「那麼迪諾先生是誰的家庭教師?」
「哈哈,分給我的可是個問題兒童啊!」
「問題兒童?」
「家光把雲之指環交給了雲雀。」
「雲雀前輩?這麼說……迪諾先生是雲雀前輩的家庭教師?」
「啊,沒錯。」
「那樣子的話,羅馬裡歐先生一定記得不要離開迪諾先生,」綱吉突然壞壞一笑,「特別是雲雀前輩在的時候!」
「喂,阿綱……」
於是這個時候,已經確定了的守護者已經開始了各自的訓練。
山本找了自己的父親;獄寺找了夏瑪律;了平和可樂尼洛;雲雀和迪諾……至於小牛藍波,在綱吉知道他是自己雷之守護者之後,重重地歎氣之後把那只小牛交給了一平——
「藍波很快會迎來一場硬戰,」綱吉嚴肅地說道,「雖然藍波還只是個孩子,但是我在這麼大的時候也已經開始接受訓練了,年齡小並不是問題。而且既然身負了這個責任,就必須要去為之付出努力。所以,一平,拜託你了,至少讓藍波學會閃躲,而不是呆呆的任人欺負。」
「喂,阿綱,不要把藍波大人當笨蛋啊!」
「藍波!」綱吉壓住他不讓他亂動,「這是你的責任,雖然我不願意把你拉進來,但是……既然你的BOSS都同意了,那麼,你就好好努力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得很好的。如果做的好,我請你吃霜淇淋。」
「哈哈,藍波大人是天才,就交給藍波大人吧,我要吃霜淇淋,阿綱……」
「所以,你就乖乖讓一平訓練你吧!」綱吉突然燦爛一笑,「那麼一平,拜託你了!」
「好的,綱先生,一平會努力的!」
「哼,阿綱,越來越有BOSS的樣子了啊!」
「嘛,這次不會像上次一樣了。」少年抬起焰色的眸子,望著碧藍無雲的天空,「我不會再輕易放棄我的責任,讓別人失望了……」
「那麼,我們開始你的訓練吧!現在,跑到並盛山去吧!」
「啊咧?」
而這個時候的機場。
「飛往中國伊澤市的航班馬上就要起飛,請乘客們從3好登機口登機……」
坐在候機室的千絳合上看了許久的雜誌,站起身。
——可以幫我去中國找一個人嗎,阿絳少女?
23.XANXUS的巴厘安
中國。
伊澤市。
檸檬大學。
「阿絳,人家好感動~」原本淑女地走在林間小路上的夜白少女突然飛撲過來,本性暴露無疑,「你居然從日本跑過來看我。」
「看來你混得不錯。」千絳看著她手中的書——不認識,似乎和化學有關。
「每天都要累死了,」夜白拍拍懷裡那本書,「最近總是泡在實驗室裡,為了寫畢業論文。」
「自找的。」千絳一點都不同情她,「誰叫你要上少年大學班,現在又想要提前畢業。」
「因為如果早點經濟獨立就不用再收人管制了啊,」夜白彈彈書上完全不存在的灰,「現在的我,還沒有能力為自己做主,不過沒有關係,很快就可以了……」
「是嗎……在此之前,有件事要拜託你……」
日本。
「好久不見了,澤田綱吉。」
「XANXUS,來的還真是快啊……」綱吉雖然臉上帶著從容不迫的笑容,但插在口袋裡的手早就緊緊握成了拳,「我以為即使我放棄了,你也會好好守護彭格列,沒想到……」
「十代目……」
「哦,澤田認識那個人?」
「看起來似乎很熟的樣子。」
「垃圾,說放棄就放棄,現在又想回來嗎?」XANXUS手中有火光聚集,「還是讓我把你抹殺算了!」
「XANXUS,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綱吉進入超死氣模式,焰色的眸子直直看向對方,「三年前的搖籃事件,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明明彭格列十代目繼承人的你會帶人進攻彭格列總部!」
「喂——」斯庫瓦洛大聲叫道,「澤田綱吉,你這個放棄了大空之戒的渣滓有什麼資格問這個問題!」
「放棄大空之戒?!」這下,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的巴吉爾、獄寺、山本等人都是一怔,而還搞不清狀況的風太、了平、一平等人因為這凝重的氣氛,難得沒有開口。
「放棄大空之戒,是因為,在當時的那個情況下,彭格列的內部會出現了嚴重的分歧……我放棄大空之戒是最好的挽救辦法!但是XANXUS,作為彭格列巴厘安BOSS的你,作為九代目兒子的你,作為十代目繼承人的你,為什麼要進攻彭格列總部!」
「BOSS,這個澤田綱吉居然敢質問你……」列維這個BOSS控立刻上前一步,想要出手。
「退後,垃圾!」
「是,BOSS!」
XANXUS突然哈哈大笑。
「居然對十代目不敬!我……」
「獄寺,」綱吉淡淡地阻止,「暫時不要插手。」
「是,十代目!」獄寺看著進入超死氣模式,冷靜至極的綱吉,終於忍下了自己的激動。
「垃圾,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初放棄大空之戒的時候說了什麼?」XANXUS大笑之後說道,「你說你要毀滅彭格列!而且,當時所謂的分歧,難道不是你弄出來的?那麼,你又有什麼立場來質問我?」
「我要毀滅的,是彭格列漫長歷史之中的罪惡。就是因為我知道內部分歧是我弄出來的,我才會放棄大空之戒以平息大家的爭鬥,」綱吉淡淡地回道,「而你,為的又是什麼?」
「又是你的那套軟弱的說法,和你那個被彭格列Ⅱ世趕到日本來的祖先有什麼區別!垃圾,你以為你能做什麼?就算是你那個什麼未婚妻,手上也沾了不少人的血,那也是罪惡!」
「阿絳有她的人生,她並不能為我活著。」綱吉在提到千絳之後,眸中終於閃過一絲怒意, 「我不是初代,或許沒有他那麼寬容。我只知道,我不會讓人傷害我的朋友和我的家人。我,要保護我的家族。」
「垃圾……嗯?」
「久等了!」一邊的樹林中突然沖出了兩個粉色頭髮帶著黑色眼罩長的一模一樣但穿著不一樣的女人。
「我們是九代目直屬特別行動機關——切羅貝羅。」
中國。
「澤田家光要你來中國找我?」夜白顯得很吃驚,「為什麼巴厘安的事情連門外顧問的插手了?而且提前去巴厘安報導,有需要這麼急嗎?」
「大概是總部發生了什麼吧!」千絳解釋道,「三年前的搖籃事件之後,XANXUS就沒出現過,原來還以為九代目把他關起來了,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出現了,而這一段時間九代目對於他們似乎非常容忍,家光叔叔覺得很奇怪,所以想要我來找你,讓你提前去巴厘安報導。」
「九代目啊……說起來我還真看不透他。」夜白沉思,「當年讓還不成熟的澤田綱吉持有大空之戒,雖然幫助你打擊修特拉爾家族,但是你殺人的畫面被澤田綱吉看見說不定也是他做的手腳。之後還故意在澤田綱吉面前說要你去巴厘安當BOSS之類的話。要不是你們感情好,估計早就鬧崩了。」
「九代目只是想打破阿綱不合理的天真而已。」千絳「呵」笑一聲,「我只不過剛好是他親近的人所以拿來當槍使了而已。我們都是身不由己不能給自己做主的人呢,阿綱就是知道這點,所以才會覺得自己能力不足。但是,彭格列的腐朽不是他一個人能挽救的,那個時候的他,周圍可沒有現在這麼多家族成員啊……」
「所以說當BOSS什麼的,麻煩死了。」夜白懶懶地趴在桌上,「當初彭格列過來和顧家結盟,我主動提出要去巴厘安,就是想著逃脫成為家主候選人的命運。我的話,等到能自己獨立生活之後,這輩子只要保護好我在乎的人,其他什麼的,與我完全不相干。」
「所以你才是真正的聰明人啊……」
日本。
「……這在彭格列的歷史上也是罕見的,首領和門外顧問選定的繼承人不一致。所以,九代目提出了指環爭奪戰。在爭奪戰期間,請將我們的決定看成是九代目的決定。」
「等一下,身為門外顧問的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特殊行動機關啊……」家光突然出現了,「能把決定彭格列家族未來的重要裁決權交給你們嗎?」
「抱歉,你的異議不被認同,我們只聽命於九代目,你沒有能力涉及。」
「什麼!?」
「老爸。」綱吉淡淡開口,「如果我和XANXUS之間要做個了結的話,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
家光看了綱吉一眼,突然笑起來,「真是,你自己決定吧……兒子長大了啊……」
綱吉也是微微一笑,對切羅貝羅道:「那麼,要怎麼做?」
「所以,九代目所認可的繼承人,是以XANXUS大人為首的巴厘安。而門外顧問所認可的,是以澤田綱吉為首的幾人。」
「而真正適合擁有戒指的人應該是哪邊呢?」
「賭上性命來證明吧!」
「地點是深夜的並中,詳情到時再說明。」
「那麼就請明晚11點在並中恭候各位。」
「再見……」
24.唐逸
中國。
「阿絳,你在做什麼?」
「啊,阿白你回來了。」千絳拿過剪刀剪掉線頭,舉起之前花了幾個小時的成果,臉上露出懊惱的表情,「還是覺得很醜……」
「這是什麼東西?」夜白湊過來看,嫌惡的皺眉,「哇,好醜!」
「顧夜白,」千絳危險地挑眉,「你別以為你以學校還有事情為藉口就可以逃過雲守之戰,就算你逃過了,我也會不惜一切帶價讓你和雲雀前輩對打,那個時候就不會是一場就可以了事的喲~」
「切,你就會用這個威脅我,」夜白站起身,一臉無聊地說,「那個不會是護身符什麼的吧,給你家澤田綱吉的?」
「是御手符……」千絳歎了口氣,「我果然對針線什麼的不擅長……」
「從小就生活在黑手黨之中,還要想辦法應付父族的追殺,唯一的親人又是那麼個性子,要不是外表還有點女孩子的樣子,你啊……」
「顧夜白,可以解釋一下什麼叫做『那麼個性子』麼?」
「就是有潔癖沒愛心,有臉蛋沒人品,有笑臉沒其他表情……啊咧,阿絳,你怎麼站的那麼遠……」夜白突然不說話了,小心翼翼地看著千絳,半響才問道,「那個,阿絳,剛剛是你在說話吧?是吧……」
千絳站的更遠了,滿臉同情地開口,「你還是往你後面看看吧……早死早超生,我會記得每年幫你燒紙錢的。」
夜白臉色露出了「完蛋了」的表情,小心地往後面望了一眼,突然猛地竄到千絳身邊,「那個……師叔祖,好久……好久不見了……」
「是挺久的。」來人似乎是憑空出現的,穿著四大家族蘇氏繡坊的名品「萬蓮圖」——黑色的外袍,上面是用銀線繡成的各式蓮花——黑色及腰長髮,一張臉似乎是神嘔心瀝血的作品,完美得不帶一絲瑕疵,整個人看起來不超過三十歲。但是——
「外公,你怎麼會來這裡?」
沒錯,這個看起來不超過三十歲的俊美青年正是千絳的親身外公,唐家的上任家主,上上任暗部首領——唐逸。從向來囂張的夜白剛才的態度不難看出,這位在四大家族都有不小的地位。
「我不過幾年不在,你們一個個就惹出一大堆事情來,」唐逸優雅的一笑,「而我一回來居然就聽見有人在談論我。夜白,什麼叫『有潔癖沒愛心,有臉蛋沒人品,有笑臉沒其他表情』,我怎麼不知道你居然這麼瞭解我呢!」
「額……」夜白幾乎要縮到千絳身後去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外公,你雖然問的是她,但是受罪的是我啊!」千絳無奈極了,「說起來,外公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啊……」
「聽說你這幾年對人很手下留情,還聽說阿綱放棄了大空之戒?」唐逸還是那般優雅地笑著,但是唯獨眼睛沒有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仁慈了,還是說自己找死?至於阿綱……孫子輩像祖輩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彆扭個什麼?而且就算是為了平息彭格列內部的分歧,方法多的是,別以為可以用那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混過去,大空之戒是他說放棄就放棄的東西嗎?怪不得XANXUS那小子要來日本搶指環。自己已經放棄的東西,有那麼容易搶回去的麼?說起來,你手下留情似乎是在他放棄大空之戒之後……」
「額……外公……」這次輪到千絳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如果外公說的是錯的也就罷了,但是他偏偏一說一個准,這樣叫人怎麼回答啊……
「想也知道……」唐逸這次沒有繼續追問,「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不過,看你現在的樣子,似乎重新下定決心了。現在,通通給我收拾行李,十分鐘後,我們去機場。」
「啊咧!?」
「嗯?」
「嗨,我們馬上去!」
日本。
並中天臺。
霧守之戰前。
「喂,你們是誰,這麼晚了在並中有什麼目的?」雲雀突然出現在天臺的門口,冷冷說道。
「雲雀君?」夜白「啊」了一聲,指了指體育館裡面的人,「說起來,他們也是出現在了並中哦~」
「哦~顧夜白,遇見你正好,」雲雀舉起浮萍拐,「正好可以將你咬殺!」
「夜白,」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的唐逸開口了,「要打架不要在這裡。」
「你是誰?」雲雀神色一凝,他剛剛完全沒有發現這個人,「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雲雀君,我們走吧……」夜白深怕他要對唐逸說出「咬殺」之類的字眼,立刻拉了人跑掉了。
「真是啊,我又不會把她的小男友怎麼樣,跑那麼快做什麼。」唐逸似乎很可惜地歎了口氣,「說起來,那個孩子還長得真像風,我還想問問他和風有什麼關係呢!」
「外公,」千絳無力撫額,「為什麼你會對這種事情特別感興趣啊,完全不符合你那張不知人間煙火的臉啊~」
「因為……很有趣喲~」唐逸毫不在意地笑著。
「真是惡趣味……」千絳低聲說道,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體育館內。
「阿嚏——」綱吉突然打了個噴嚏。
「十代目,沒事吧?」
「啊,沒事。」綱吉下意識地東張西望,「總覺得……」
「阿綱,你在想什麼,馬上就是霧守的比賽了,」裡包恩跳到山本的肩上坐下,「有什麼不對嗎?」
「啊,我總覺得,有人在看我……這種感覺和那個人好像……」
「那個人?」
「啊,阿絳的外公。」綱吉苦笑一下,「我已經不敢想像他如果知道我放棄了大空之戒會怎麼做了……」
「不至於那麼嚴重吧,阿綱!」
「喂,澤田,我早就想問了,當初彭格列內部到底發生了什麼分歧要嚴重到你必須放棄大空之戒。」剛剛趕到的可樂尼洛問道。
「因為……彭格列的內部在腐朽。」綱吉輕輕呼出一口氣,「彭格列一開始是彭格列Ⅰ世為了保護當地居民而組建成的自衛團,後來才發展成為黑手黨的。但是,當初Ⅰ世離開義大利而到日本隱居之前,彭格列內部似乎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我問Ⅰ世他不願意告訴我,而且後來我帶著大空之戒他一次都沒出現過。」
「喂,阿綱,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啊,抱歉,想到之前的事情就不知不覺說多了。」
「十代目……」
「阿綱……」
「啊,極限的搞不明白!但是,澤田,你要比對方那個一天到晚坐在椅子上的傢夥要厲害多了,加油吧,不要輸給他!」
「額……前輩,今天晚上並不是我的比賽啊……」綱吉發現他對出單線條的人應付不能,「說起來,我們這邊的霧守到底是誰啊,裡包恩!」
「哼,來了喲!」
天臺。
「噗,六道骸不是吧,自己頂著一個鳳梨頭,還把人家女孩子弄成鳳梨頭……」千絳看見站在體育館門口的女孩子,忍不住吐槽。
「聽說這個六道骸之前控制過你?」唐逸注意的倒是另外的事情。
「啊,對方的輪回之眼很厲害,雖然不知道是哪裡來的。」
「輪回之眼?」唐逸毫不在意地一笑,「本身倒是個不錯的東西,可惜擁有的人不會使用。」
「啊咧?」
「輪回之眼……並不意味著詛咒啊……」
25.霧守戰
體育館內。
「十代目,這個人肯定是被六道骸附身了……」
「不可能的,獄寺。」
「吔?十代目……」
「在六道骸被復仇者帶走後,我有特別關注他的消息……」綱吉看著站在門口的犬和千種,「他們之後又越獄了,不過,為了同伴,骸他……自願被復仇者帶走了,被關在了……總之,這個女孩子不是骸。但是……」
「您是在為我辯解嗎?謝謝您,BOSS!」庫洛姆上前一步。
雖然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綱吉還是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喂,你要做什麼!」忠犬系獄寺攔在綱吉面前。
「吔~只是想要親吻臉頰打個招呼而已……」
「啊……到底是誰教你的啊!」獄寺越來越生氣了,「說起來,就算不是六道骸,這樣底細不明的人可以讓她參加這麼重要的戰鬥嗎?」
「混蛋,我聽不下去了!」犬和千種拿出各自的武器。
「想打的就來!」獄寺也拿出炸彈。
「獄寺,」綱吉抱臂微笑,「小春應該在醫院看著藍波吧,你難道不想讓比賽快點結束然後去看她麼?」藍波之前雖然贏了對方,但是那是因為二十年後的藍波出現,但是5歲的藍波本人還是因為受了太多的雷電,身體有點負荷不了,目前在醫院昏迷不醒。
「十……十代目……」獄寺的臉紅了。
「嘛,既然她是爸爸選擇的人,那就應該是可以相信的。庫洛姆•髑髏是嗎,這場比賽能否拜託你出戰呢!」
「嗯,謝謝,我會努力的。」
「嘿嘿,活該,臉紅的白癡!」
「喂!」
「嘛嘛嘛~」山本抓住暴走的獄寺,「算了,既然有女孩子在醫院等著你,你就不要再吵了。」
「棒球笨蛋,不要亂說啊!」
「嘛……」
「吔,澤田殿下,您在看什麼?」
「啊,沒什麼,」綱吉收回目光,「只是有點在意XANXUS的態度。」
「你發現什麼了嗎,阿綱?」
「啊,目前我們這邊,雷、雨勝了兩場,巴厘安一邊則是晴、嵐兩場勝出。剩下了三場分別是今天晚上的霧守和雲守以及大空戰。這樣算來,彼此的勝負不過是五五分,但是……XAMXUS很明顯胸有成竹,似乎有王牌在手。」綱吉淡淡地說道,「我很在意他那句如果指環戰我們贏了他就放棄是十代目的位置。如果他只是因為看不起我這邊的家族成員也就罷了,就是不是才覺得有些奇怪……其實XANXUS他,雖然的確很想要當BOSS,但是在我放棄了大空之戒之後,剩下的候選者之中他的把握還是很大的。而且我本來也想過要在XANXUS當上BOSS之後繼承老爸的位置,成為門外顧問繼續為了保護彭格列最初的目的而努力。XANXUS到底是為了什麼而發動『搖籃事件』的……」
「是嗎?」裡包恩也陷入了沉思。
天臺。
「沒想到,那個『彩虹之子』的毒蛇,居然也不敵……六道骸……」看完霧守的比賽,千絳十分吃驚,「夜白還說她帶著雲雀從六道骸的手下跑掉了,現在看來,她的運氣果然不是一般的好!」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喲,阿絳~去把那兩個小鬼找回來。」
話音剛落,原本坐在欄杆上的唐逸忽然出現在體育館外用了最後一點力量逃出來的瑪蒙身邊,將其抓住,「接下來的事情,還是需要你參與呢,巴厘安的霧守!」
「嗨,我知道了。」千絳的身影也消失在原處。
「哼,在我手上你最好不要想著逃跑……」唐逸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小巧的籠子,將瑪蒙放進去,「先在裡面呆一下好了。」
「你……是誰?」
「連我都不知道,你在彭格列的地位也不怎麼樣嘛……」
「你是……唐……」
「還是讓你先安靜一下吧,」唐逸抬手點了瑪蒙的穴道,「那麼,接下來,好戲要開場了。」
體育館內。
XANXUS和綱吉的臉色同時一變,前者皺眉,後者微笑。
「來了呢……」
「XANXUS,你應該感謝我,把你的霧守追回來了。」唐逸提著關著瑪蒙的籠子雖然有點不倫不類,但是他的態度卻相當自然,對於大家各種目光也視而不見,「雖然我比較想把你打得連九代目都認不出來。」
「你是誰……」BOSS控列維立刻上前一步。
「垃圾,退下!」XANXUS站起身,「嘖」了一聲,不情不願地彎腰,「唐先生。」
「還是這麼嘴硬……」唐逸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綱吉,「好久不見了,阿綱,膽子不小,放棄大空之戒跑到日本來了啊……」
「額,好久不見了……師父……外公……」
「外…外外外外公!」獄寺獄寺的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真厲害啊,阿綱的外公好年輕。」
「不是我的外公,是阿絳的……」綱吉臉色微紅地解釋,「裡包恩可能沒見過,因為外公早在幾年前就出門遊歷了……」
「啊咧,霧守的比賽完了?」又一個聲音插進來。
「哦咧,是上次在黑耀的那個女人。」獄寺立刻說道。
「千絳似乎說過,是叫什麼夜白吧!不過雲雀怎麼也來了?」
「顧夜白……」貝爾笑眯眯地說,「嘻嘻嘻嘻,王子似乎聽過這麼名字……」
「因為夜白是巴厘安的前雲守候補。」最後出現的千絳不露聲色地把體育館的門關掉,「於是,我們現在可以關上門算算總帳了。」
「哦~在我面前群聚?」
「阿白是巴厘安的雲守候補,只要把哥拉•莫斯卡解決了,你們可以在雲守之戰上打一場,啊,其實就算阿白不當什麼雲守,你們私底下打多少場都沒問題。」後面一句是千絳看穿夜白的意圖之後補充的。
夜白丟了個白眼給千絳,看了唐逸一眼,默默走到一邊站著。雲雀「哼」了一聲,走到另外一邊,似乎默許了千絳的說法。
這個時候,唐逸的身影幾乎是瞬間出現在哥拉•莫斯卡身邊。XANXUS似乎沒有料到唐逸的動作這麼快,居然來不及阻止。
下一秒,唐逸做的事,讓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唐逸爺爺出來就是為了把九代目救出來的……
還有阿綱少年和阿絳少女的JQ——那個「外公」啥啥的,因為一開始要把這兩人湊到一起的就是唐逸爺爺和家光大叔啊~
嗯,其實我寫到這裡的時候超級糾結,因為我把搖籃事件的時間改在了三年前,也就是阿綱少年放棄了大空之戒,回到日本之後,還是在XANXUS16歲生日過完之後……
於是,X爸被我改年輕了……
之後阿絳少女會以回憶的形式把這部分交代清楚的……沒交代清楚的請留言提出……
最後,滿地打滾求留言和收藏啊啊啊啊~
最後的最後,JJ抽了,我字數統計這章居然只有497個字,這個資料到底是怎麼來的啊口胡!!!!
26.心所堅定,決不後悔
「怎麼會……」了平睜大了眼睛。
「竟然有這種事……」山本也沒了笑容。
「從體內……體內居然有人!」獄寺忍不住大叫道。
「那個人是……九代目……」綱吉焰色的眸中只剩下沉寂,但那卻是一種隱忍的怒氣,一旦爆發出來,後果難以想像,「XANXUS……」
「哥拉•莫斯卡,義大利軍方曾經的實驗品現在的禁品,彭格列內部研製出的第一台成品就被送往了巴厘安,需要依靠死氣火焰行動。」千絳早就在唐逸那裡拿到了巴厘安雲守的資料,於是這個時候就負責解說。
「也就是說……」巴吉爾一臉難以置信,「這是以九代目的生命……為什麼……」
「所以我說這小子活膩了!」唐逸臉上沒什麼表情,仿佛剛才做出令「哥拉•莫斯卡成為碎片而九代目完好無損」這件事的不是他。他把九代目身上的繩子解開,把人放在XANXUS之前坐的椅子上,替九代目把了把脈,「好在沒什麼生命危險。真是養的好兒子啊……」
「說起來,如果明天雲雀君和這個機器人對打,如果誤傷到了彭格列九代目的話……」夜白 「啊」了一聲,一擊掌,「那樣澤田綱吉的處境就不妙了啊……」
站在一旁的雲雀「哼」了一聲,淩厲的眸光射向XANXUS,看起來對自己差點要成為別人的棋子這件事十分不滿。
「原來如此,僅僅是贏得指環爭奪戰,奪得下任BOSS的位置。那麼知道『搖籃事件』的成員一定會反對XANXUS繼任,今後也會與之對抗吧!但是,如果要阿綱一方背上罪名,並在弔唁戰中討伐九代目的敵人,就另當別論了。」裡包恩冷靜的分析,「那樣就能從多數的家族成員處獲得絕對的信任。之後在證明自己比曾今得到過大空之戒的阿綱更強,是正統的繼承者,這樣以來排除抵抗勢力也就輕而易舉。」
「那就是說XANXUS在成為BOSS的同時,要進行□□統治!」巴吉爾第一個反應過來。
「啊,這是一個很好的陷阱。」千絳突然開口,「哥拉•莫斯卡當初會被意軍方禁用就是因為它突然暴走而引起了人員傷亡。XANXUS非常瞭解阿綱,如果哥拉•莫斯拉暴走,並且是其他人有危險的情況下,阿綱很可能會親自出手,那樣的話,比雲雀前輩出手還要麻煩的多啊……」
「各位,請不要在繼續這種臆測的發言。」
「所有的發言都會被我們忠實的記錄在案。」
「真是令人火大的態度。」唐逸「哼」了一聲,一抬手,大家只聽見有什麼東西劃過空氣的聲音,然後其中一個切羅貝羅帶著吃驚地表情倒下了。
「唐逸先生!」切羅貝羅叫道,「您這樣的行為將視為對彭格列的挑釁。」
「哼~挑釁……」唐逸指了指還在椅子上面昏迷的九代目,「你們不是說直接聽從彭格列九代目的話麼,不如等他醒了問清楚?」
「好強!」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裡包恩壓低帽沿,沒有說話,但是臉上難得寫滿了凝重。
「XANXUS……」寂靜之後,第一個開口的是綱吉,「直接進行大空之戰吧!我們彼此之間,就用這次的大空之戰做個瞭解。如果你贏了,我會承認你本來準備嫁禍在我身上的罪名。」
「十代目,這怎麼可以!」
「阿綱,這也太……」
「澤田!?」
「澤田殿下……」
「唔……」
「所以,」綱吉堅定地說道,「我絕對會贏!」
中山外科醫院。
「拜託你了,迪諾先生。」綱吉向迪諾鞠了一躬,「九代目他……」
「啊,交給我吧,阿綱!」迪諾向綱吉點一點頭,命令手下把九代目小心抬到車上,「那麼,雖然不知道趕不趕得上,但還是先說聲加油吧!阿綱,我相信如果你一定沒問題的。」
「啊,謝謝你,迪諾先生,」綱吉慢慢走下樓梯,「不光是為了我自己,為了九代目,為了阿絳,為了大家,我也絕對會贏的。」
綱吉走到樓下,千絳正坐在沙發上等他,見他下來,指了指外面,笑得有點幸災樂禍,「外公在外面等你。」
綱吉臉上露出了然的表情,低聲道:「等我……」
千絳看著綱吉的背影,微微一笑。
——呐,阿綱,你總是說要保護我。雖然我會覺得很幸福,但是,我更想令自己不再陷入危險之中,我……不想給你添麻煩啊……
「聽說你這幾天都在特訓死氣零點突破?」
綱吉沒想到唐逸開口就問的是這個問題,愣了一下,但是馬上應道:「嗯,沒錯。」
「創造出死氣零點突破的彭格列Ⅰ世的確很厲害。」唐逸背對綱吉負手而立,自有一股淡淡的氣勢在,「但是,你……也可以,不是麼?」
綱吉瞪大眼睛,忽然露出一絲微笑,「啊,我知道了。」
「你之前說的很好,阿絳有她自己的人生。或許很多人覺得,殺人不是一件好事情。但是,一件事存在必定有它的道理在。即使你說要毀滅彭格列的罪惡,難道就一定能保證不會傷人不會殺人?並不是說不是你做的就和你沒關係。中國有句諺語,翻譯過來就是,即使你不殺一個人,那個人還是因為你而死,如果是這種情況,你又會怎麼樣?」
綱吉沒有說話,靜靜地在思考。
唐逸本也沒有指望他回答,一頓之後繼續道:「所以,殺人於不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決定了一件事,然後堅定地去做。內心堅定的人,無論做什麼,都不會後悔。你要做的事,不是因為因為它是對的,而是這件事你做了不會後悔。」
「不後悔麼……」
「剛剛你去見了Timoteo,他肯定會告訴你些什麼吧……哼,彭格列的BOSS也並不是好當的,這些年他做的事情,越來越像一個黑手黨的BOSS了。」
綱吉知道他指的是九代目設計讓他看見千絳殺人之類的事情,也知道唐逸其實也贊成九代目的做法只是不贊成被設計的人裡面還有千絳,於是為了防止唐逸把火燒到他身上。於是一言不發將自己放空氣。
「大空之戰之後,我會帶阿絳去修行,大概會……有很久都不能見面。」
「啊咧?」
「這孩子其實很重感情,以前心裡最重要的是父母,後來是你,現在可能多了那些朋友……」
——於是因為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不是外公你,你嫉妒了麼?
綱吉在心裡不厚道地吐槽,面上卻看不出什麼,微笑著無比純良。
「但是我到底是她外公,所以地位肯定比還要重要。」下一秒,唐逸這樣說道,「你還太嫩了,你以為你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你心裡想什麼我就不知道了?XANXUS唯一比你好的地方就是絕對表裡如一。」
——這個誇獎XANXUS估計一點都不想聽到。
「所以,阿絳為了不給你添麻煩,決定要好好的提高自己。她不想要你的保護而是能和你一起並肩作戰。你……」
風中傳來幾聲淡淡地歎息,唐逸這個時候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空氣裡還殘留著他的最後一句話——
「……有這樣的覺悟了麼?」
27.大空之戰開始之前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大空之戰的那天。
雲雀宅。
「這是什麼東西啊,為什麼我也會被召集!」不知如何做到的但是她的確做到了住在雲雀家裡的夜白少女(作者亂入:好長的定語……)看著手上的紙條,簡直要悲憤了。
於是,過來找夜白神奇的進了雲雀家正坐在夜白對面喝茶的千絳少女(作者亂入:好吧,這個定語也很長)安慰道:「這樣不是很好麼,你不是很不爽巴厘安無視你的存在把哥拉•莫斯卡弄到雲守的位置,你正好在這場比賽的時候拖他們的後腿呀~」
「果然和彭格列什麼的扯上關係就要倒楣!」夜白把手中的紙用內力轟成灰燼,吹散,「雖然上次看見師叔祖把切羅貝羅用一片葉子就殺掉了覺得好解恨,但是現在我特別想自己動手。」
「聽阿綱說切羅貝羅曾經被XANXUS殺過一個,似乎她們有很多一樣的,你要是不嫌麻煩可以慢慢殺。」千絳慢條斯理地吹吹茶水上的浮沫,淡淡說道。
「喂,阿絳你要蛋腚,前段時間還是不殺人的好孩子怎麼現在說起話來就殺氣十足了,你要我情何以堪啊喂!」夜白悲憤地捂臉,「我家阿絳是好孩子,你是誰?把我家善良可愛美好的阿絳還回來。」
「阿白,吐槽怎麼不適合你那張乖乖牌的臉,總是說我表裡不一,其實你才是吧。」千絳依舊淡定地回道,「話說,我可承不起你那些誇獎,那些不是你用來自誇的麼?」
「你有我這個善良可愛美好的朋友,應該會變得一樣才對啊,」夜白笑得好不可愛,「可是現在看你的樣子,完全被澤田綱吉那只腹黑帶壞了嘛!」
「是嗎?」千絳不置可否。
「嘛,反正你是澤田綱吉控,」夜白「哼」了一聲,擺手,「知道啦,知道啊,不說你家那位的壞話啦……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好過分啊!」她並沒有像千絳一樣坐姿端正,幾乎是要趴在榻榻米上一手撐著下巴,無聊地敲著桌子。
千絳對她毫無儀態的樣子視而不見。認識顧夜白這麼多年,她已經充分認識到此人的本性——小心眼,沒安全感,睚眥必報,表裡不一,對看的順眼的人好得不能再好,對看不順眼的人手段卻殘酷得令人髮指。
「阿絳,你為啥一直看著我啊?」夜白被千絳的目光看的發毛。
「沒什麼……」千絳不露聲色地收回目光,淡定地道,「在想你這個樣子像一隻懶得抓老鼠只會偷懶的貓。」
「啊啊啊啊,阿絳你這樣說我太過分啦!!!!」
——似乎還要加一條,個性有時候很像沒長大的孩子,但是有時候……
「對了……」夜白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突然端正了坐姿,「你家族的事情解決好了沒有?怎麼這次師叔祖還特意提醒你要去義大利看看?」
「那件事……」千絳似乎想到什麼似的,眸色一黯,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舉起帶著戒指的右手,「大概是為了這個戒指吧!」
夜白看了千絳手中的戒指一會兒,突然伸出手去要拔那枚戒指。
「拔不下來的……」千絳在夜白伸出手的時候就將手收回,「這個戒指……從我戴在手上之後就再也拿不下來了。而且,隨著我的年齡增長,手指變粗,這個戒指也不斷的變化,總是剛剛好戴在我的手上。」
夜白狠狠白了千絳一眼,「笨蛋千絳!」
千絳「呵」笑一聲,「嘛,我知道分寸,這個戒指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不然我就算是把手指砍斷也會取下來。這個戒指……」千絳的神色在這一瞬間有些恍惚,但是恍惚稍縱即逝,如果不是夜白一直看著她也不會發現,「救了我一命呢!」
「但是這到底是修特拉爾家族的戒指吧,」夜白面色一沉,咬牙切齒地說道:「那些傢夥……」
「放心,害我父母死掉的主謀已經被我殺掉了,至於其他人就讓他們窩裡鬥吧!其實要不是我把最大的威脅者幹掉,他們也不會賣我一個人情讓我脫離修特拉爾家族,到底是曾經的貴族世家,脫離家族什麼的,還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雖說這個戒指是我放棄遺產換來的卻並非屬於修特拉爾,據說是修特拉爾家曾經嫁出去了的一名女兒的丈夫送給她的,後來不知怎麼的,送回來了,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大方就給我了。」
「好吧,好吧,」夜白打了個哈欠,擺擺手,「隨便你,我不管了!」
「那麼,一大早把我叫過來發洩完畢的你,記得晚上去並中喲~」
「我要去睡覺了,昨天晚上沒睡好。」
「啊,我會記得把你是巴厘安雲守的事情告訴雲雀前輩的!」千絳站起來,「我也要去醫院看藍波了。」
「啊啊啊啊啊,阿絳你素魂淡!!!」
現在是晚上,大空之戰開賽之前。
「久等了!那麼,澤田方的守護者,嵐、雨、晴以及霧之守護者都到齊了。」切羅貝羅說道,「那麼還差雷和雲。」
「還差是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雲雀和夜白也一前一後走了過來。
「連雲雀都來了啊……」山本哈哈一笑。
「棒球笨蛋,那個傢夥也算是我們一夥的吧!」
「切羅貝羅說要守護者全員集合。」庫洛姆這個時候也說道。
「沒錯,我們對所有未亡守護者進行了強制召集。」
「全員……」綱吉眸色一沉,「也就是說藍波……」
「看來對方的也是啊……」
巴厘安一方的貝爾、列維、瑪蒙還有路易亞斯也都在。
「看起來,澤田方的雷守也到了。」
「藍波(蠢牛)!?」
「抱歉,阿綱!」千絳幾乎是在切羅貝羅出現的同時出現在了大家面前,髮絲有些淩亂但不見慌亂,似乎是急匆匆地跑過來的,「沒有能夠阻止切羅貝羅把藍波帶走。」
「切羅貝羅到底是什麼品種來的?連阿絳的輕功都追不上麼?」夜白吃了一驚,「1,2,3,4……哇,果然有很多個啊,嗯,大空戰之後當作消遣慢慢殺好了。」她這話說的並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有殺氣在裡面,所以所有的切羅貝羅都是一怔。
「請巴厘安的雲守注意言語!」
「巴厘安的雲守!?這個女人……」獄寺很不淡定地指著夜白。
夜白在某些時候並不想惹到獄寺這個非常容易激怒的人,因為她比較怕麻煩,所以她繼續對切羅貝羅說道:「我最討厭別人要我怎麼做,要是我不爽了,我真的會把你們一個一個殺著玩哦~」她身上的殺氣瞬間毫不掩飾。
「咳,阿白,收斂點,你就當是你出來打醬油的,完了之後你想做什麼我都當作沒看見絕對不會和外公說的。」千絳不得不把唐逸拉出來敲打某人。
「切,師叔祖自己還不是殺了一個。」夜白雖然這麼說了,但是身上的殺氣還是收斂了,令切羅貝羅都松了一口氣。
「嘻嘻嘻嘻,新來的,要叫我王子啊!」
「哎呀,這就是我們這一方的雲守嗎?長得還是乖巧啊!」路姐就要湊上來仔細觀察夜白,卻被一邊的雲雀眼風一掃,立刻像被嚇到似的,拍拍自己的小心肝,「哎呀,嚇死我了!」
「切羅貝羅,你們似乎還沒說完,為什麼對所有未亡守護者強制召集。」綱吉淡淡地開口,眸光掃過貝爾和路姐,後者被嚇到兩次,於是乾脆裝作怕怕的樣子躲到列維身後去了。至於列維是否想要給他躲,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是,之所以要對所有守護者進行強制召集,是因為大空之戰是賭上六枚指環以及所有守護者性命之戰。」
「嘛,就算平時覺得藍波很吵……但是,藍波畢竟是傷患。」雖然制止了夜白,但是千絳本身對於切羅貝羅還是很有些不爽的,她冷冷橫了抱著藍波的切羅貝羅一眼,「果然還是看她不順眼啊,阿白你大空戰完了之後還是先把那個給抹殺了吧!」
「你果然是因為引以為豪的輕功沒有追上人家所以心懷不滿吧……」夜白懶懶說道,突然指著貝爾,「說起來,誰是和那個有王子病的傢夥對打的啊,只把他打殘了一隻腳怎麼行,要麼就應該直接把那傢夥揍得站不起來。」
「嘻嘻嘻嘻嘻,你這傢夥,居然敢對王子這麼說話。」
「王子有什麼用,」夜白對貝爾是連白眼也懶得扔,「好吧,就算這次我是巴厘安一方的雲守,但是我只會遵守BOSS的命令,你……最好不要命令我!對於之前莫名其妙被一個機器人頂替了位置……要不是那個什麼XX的是BOSS,哼!」
澤田這幫的人除了綱吉千絳和裡包恩,其他人全囧了。
「居然敢對BOSS不敬!」列維眼看就要從背後抽出傘來了。
「請等一下!」切羅貝羅連忙阻止,「大空之戰馬上要開始了,請各位守護者去之前戰鬥的場地!請不要內鬥。」
「斯庫瓦洛呢?」山本突然問道,「怎麼沒看見他?」
「雨之戰的結果您應該很清楚,斯庫瓦洛被確定為死亡。」
「死亡?」千絳目光一凝,忽然一挑眉,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你確定?」
「斯庫瓦洛最後確認死於鯊魚之口。澤田方的雨守應該很清楚。」
「是嗎?鯊魚會殺自己的同類麼……嘛,你們很是疏忽呢,還是說因為偏心巴厘安不讓他們那一方出現傷患呢?」千絳看著逐漸走進的幾個人,「呵」笑一聲,「那不是麼,斯庫瓦洛,雖然被包得像木乃伊,但是,的的確確沒有死掉喲~」
「呃……」切羅貝羅看著被加百羅涅家族的人帶過來的斯庫瓦洛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咦,這算是切羅貝羅的疏忽?」夜白一邊作疑惑狀,一邊在心裡暗暗道:迪諾先生,GOOD JOB!
「啊,是的,巴厘安一方的雨守的確是我們的疏忽。」切羅貝羅沉默之後立刻說道,「那麼,請開始大空之戰吧!首先請各位守護者將各自的指環交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額,在寫這一章的時候,我發現我差點把夜白少女寫崩了。
其實有朋友和我提過,我寫的女主總會有點像。我想說,阿絳和夜白最大的區別在於一個是那種為了好玩而整人型的,一個是性格陰暗扭曲受氣了就要回整型的。可以說,如果阿絳和阿綱少年在一起,和夜白在一起,其實還是會有點區別的~於是我又發現,果然還是要把夜白少女和18再另外開文寫比較好,所以,他們大概會在這文裡面淪為配角了……
這幾天非常忙,因為各種實驗陸續開始,還有晚上的選修,於是各種忙,加上指環戰這地方我還在糾結,所以寫文的進度很慢,這章我已經改了三遍了,總算還比較滿意,趁著今天下午沒課發上來了。星期六大概會發一章,但是星期天因為家裡有事,大概不會更新了,不好意思,各位。而且後期我還要準備四級的考試,學年論文……實在是太忙了,加上我又總不滿意還要再修改,所以才會更的越來越少了……總之,我會儘量保證一周更兩次的,星期四和星期六,然後如果這周收藏達到100的話(星期一晚上大概會上一下……),我就加更一章,或者下周能達到110的收藏,也會加更一章,嘛,就這樣吧∼
28.不受束縛的孤高之雲
「啊咧,上交指環?」山本一怔。
「喂!」了平上前一步想要理論,卻被綱吉攔住。
「交給她們吧!」綱吉自藍波出現之後就一直沒怎麼說話,這個時候卻突然微微一笑,「真正的守護者,指環到了最後還是會回來的。」
「說的也是,哈哈。」山本把雨之指環放在切羅貝羅遞來的盒子上。
「喲西,一定會極限的把指環奪回來的!」
「十代目的命令,拼死也要完成!」
「藍波的情況似乎很不錯。」千絳從藍波頭髮裡面取出了指環,順手摸出了一把糖果,「這孩子的頭髮還真是一個未知空間……」
「喂,澤田,」夜白趁千絳隔著遠,對綱吉說道,「阿絳那個給你沒有?」
「什麼東西……」
「啊,沒有嗎?」夜白故作驚訝,「阿絳花了好長時間做的呢!一個御手符啊,不是給你的是給誰的?」
「是嗎?我知道了。」
夜白和千絳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對她非常瞭解,連帶對綱吉的瞭解也不少,知道他這個樣子是自有打算,於是也就閉口不言,把雲雀那邊的半雲之指環和自己的合上,遞給了切羅貝羅。
「下麵宣佈大空之戰的規則,大空之戰和其他守護者的戰鬥一樣,完成指環也是其中的一項條件。本次戰鬥的領域為全校範圍。」
「範圍好廣啊……」山本感概。
獄寺在一旁「嘖」了一聲。
「為了方便觀戰如此廣闊的戰鬥領域內的戰鬥實況。觀眾席和各處都安裝了小型攝像頭,除了觀戰席外也安裝了大型電視螢幕,也為各個守護者提供了搭載型液晶屏腕手錶。」
「原來如此,移動電視啊!」
「對了,差點忘記了。」千絳也拿出一堆腕表,「這個是拜託彭格列的機械師強尼二先生製作的,裡面含有麻醉針的手錶,就是和那個萬年小學生柯南差不多的,大家或多或少帶著傷,留著這個就當時多一層保險吧!」
「強尼二……」獄寺立刻想到上次經過強尼二改造的兵器反而變得不能用了這件事,立刻有些猶豫。
「放心,這次的武器是經過試調的,絕對沒有問題!」千絳看出獄寺的猶豫,「嘛,裡面的麻醉劑是找夏瑪律製作的,即使對方是身經百戰的巴厘安,估計也可以麻醉上兩三個小時,對於術士同樣有效,前提是你們能射到本體,每塊手錶裡面只有三支麻醉針,各位省著點用,」她壓低聲音,「還有阿白,這個麻醉藥大概不會對她有什麼影響。正如她說的,她向來聽BOSS的話,大空戰期間,你們就當作不知道她是我朋友這件事,從內心深處把她當作我們的敵人好了。遇上她最好繞道,她當初可是被當作殺手培養的,我除了輕功,樣樣都不如她。」
「哈哈哈,還真是厲害啊……」
千絳見大家都聽進去了,又教他們使用方法。
「下面,請各守護者帶好腕表,並移動到各自的區域。」
「等一下,我們雲守之戰還沒進行過吔,於是我們的場地在哪裡啊喂!」
「雲之戰的場地一開始定在了運動場,那邊有一個和各個場地一樣的三腳架,就在那個下麵。」
「哦哦,要做的話只能趁現在了。」了平突然開口,因為上次被庫洛姆拒絕過一次,這次他有經驗了,對站得很遠的雲雀和庫洛姆說道,「你們站在那裡就可以了,這次把規則改成了十米以內都有效的加油圓陣。」
「前輩,我也在一邊站著好了……」綱吉不知何時站到一旁,淡笑著說道。
於是,在主角不在圓陣,霧守雲守更是站的遠遠的情況下——
「澤田,Fighting——」
「阿絳,」綱吉將千絳帶至一邊,「你沒有什麼要送給我的嗎?」
「什麼?你的生日不是還沒有到……啊,夜白那個拖我後腿的傢夥!」千絳在心裡把夜白罵了個半死,看著面前態度似乎非常堅定的綱吉,猶豫半響,還是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個東西,快速塞到綱吉手裡,「這個是我做的御手符啦……如果嫌醜就不要帶了!」
綱吉看著這個勉強能看出上面繡了加油保佑字樣的御手符,露出笑容,飛快在千絳唇上吻了一下,「啊,等我,贏了這場比賽。」他小心地把御手符放進口袋裡面。
「喂,」千絳臉紅地後退半步,「你你你……」
「好了,去觀戰席吧!」綱吉揉揉千絳的頭,進入了超死氣模式,「放心,我去了。」
於是臉紅紅的千絳童鞋幾乎如遊魂呆站在一旁。
「看來守護者已經全員抵達各自的戰鬥領域了。」切羅貝羅如此說道,「設置在各個戰鬥地點的三腳架上面放置了相同屬性的指環。」
「嗯,指環?」獄寺奇怪,「難道要再搶一次?」
「也就是說我們也要參加?」貝爾拿出小刀。
「請自便,如果能辦到的話。」
切羅貝羅的話剛說完,所有守護者都感覺到了腕部似乎被被針刺了一下,熱度逐漸從腕部蔓延到全身。
「發生了什麼事情?」綱吉直覺不對,立刻問道。
「剛才守護者全員被注射了藏在腕表裡面的□□。」
「什麼意思?」巴吉爾叫道。
「竟然注射□□!」夏瑪律很是吃驚。
「所以剛剛夜白剛剛一直在聞腕表是為了確定裡面的□□麼?」千絳也從沉思中回神,思考起來。
「那是不可能的吧,Kora!」
「如果是顧夜白的話,的確有可能,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卻是□□行家,畢竟她可是雲雀的暈櫻症都解掉了的人啊!」裡包恩說道。
「但是,令連有抗藥性的夜白也倒下了的□□……看起來有點棘手啊……」千絳一直在注意雲守的場地,自然看得出夜白不是裝,而是真的受不了這種□□,不禁有點擔心。
「被稱為Death Heater的該毒會瞬間麻痹神經,中毒者連站起來都很困難,並且慣穿全身的燒灼般的疼痛會逐漸增強,30分鐘後會喪命。」
「解藥呢?」綱吉淡淡地掃了切羅貝羅一眼,「那個所謂的腕表裡面,應該不會沒有解藥吧!」
「呃……」切羅貝羅怔了一下,還是應了一聲,「如果在腕表上嵌入屬性相同的指環,解藥就會從腕表裡射出注入體內。」
「這場戰鬥,不只是大空指環,連其他守護者的指環也是要素之一啊!」裡包恩說道。
「沒錯,大空之戰的最終獲勝條件就是,完成大空指環,以及奪得所有的守護指環。」切羅貝羅將一條鏈子拿出來,「並將指環嵌入這條鐵鍊中。」
綱吉拿過鐵鍊,戴在身上,焰色的眸子看向XANXUS,「那麼,可以開始了吧!」
「那麼最後一條,戰鬥開始之後,拒絕任何外部干涉。」
雲守戰鬥戰鬥場地。
「Sa,好……失策……」夜白左手按在右手脈搏處,「果然……還是……」太弱了麼?居然在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讓毒蔓延了。本來還想壓制住的……
雲雀靠在三腳架上,手裡緊緊握住浮萍拐,努力要直起身體。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要亂來嗎?不過,不受束縛的孤高之雲,會甘於受制□□之下,也實在太不現實了點。
夜白努力凝氣一小股內力,劃破手指,被慢慢逼出的□□順著血流出。感到身體的麻痹感減弱了一些,她側頭看向雲雀那邊,突然瞪大眼睛——
「雲雀恭彌,你這個亂來的混蛋!」
番外之夏日祭
夏日最熱時候剛過,千絳和夜白依舊窩在房間裡研究股市股市座標圖,準備給自己賺點零花錢。
「阿絳——」奈奈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你和你的朋友可以陪我上街去嗎?」
千絳和夜白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見了疑惑。
「我知道了,媽媽!我們馬上下去。」千絳開了門,像樓下喊去。
房間裡面開著空調,千絳開了門之後外面的熱氣一股腦的沖進房間,夜白最是怕熱,聽到要出門就覺得很麻煩,順勢向後倒在千絳的床上,正對著空調吹著。
千絳關了門進來,準備去衣櫃找出門穿的衣服,一點也不順手地在夜白腦袋上敲了一下,「起來,準備換衣服出門。」
「好熱,我不想出去!」夜白懶懶地不想動。
「最熱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千絳把一件白色短洋裝丟在她頭上,「而且外公不是有教過你怎麼用內功怯熱麼?」
「可是別人不會啊,身上會有汗臭味,很難聞!」夜白皺著鼻子,顯得十分可愛,「所以說我最討厭夏天!」
「誰叫你在媽媽面前裝乖的,」千絳一點都不同情她,「準備露出本性了?」
「還不是該死的澤田綱吉!」夜白直起身,咬牙切齒地說,「他威脅我說,要是我鬧事就不讓我住進來。拜託,我很能惹事嗎?」
「你不知道麼……你在顧家的那點破事都被報到彭格列內部去了,阿綱最近和九代目聯繫的比較緊密,把你的資料都看了,」說到這裡,千絳聳肩攤手,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所以只能說你前科不良。」
在奈奈的好手藝和上街這兩件事中徘徊,終於口腹之欲戰勝了一切,夜白吞下滿口抱怨,乖乖換衣服準備出門。
餐廳裡,不僅奈奈、碧洋琪和一平在,連不在澤田家住的小春和京子也在。見到兩人下來,和千絳比較熟悉的小春立刻跳起來,「哈伊,千絳終於下來了,這位就是千絳的朋友麼?初次見面,我是三浦春,叫我小春就好。」
「我是京子,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我是顧夜白。」
「阿白的日語不好,一般不怎麼喜歡說話。」千絳看夜白的表情就知道她懶得多說,於是不露聲色地幫她掩飾過去,「那麼,連小春和京子都來,要做什麼嗎?」
「啊咧,阿絳不知道嗎?」奈奈疑惑地看著千絳。
千絳比她還要疑惑,「知道什麼……」
「當然是夏日祭啊!」小春激動地站起身,「今天要為即將到來的夏日祭做準備!」
——夏日祭,那是什麼……
一直居住他國的兩人面面相覷,茫然了……
「粉嫩嫩的顏色果然比較適合你。」千絳看著被奈奈擺弄著一臉不耐卻無法翻臉的夜白,不厚道地幸災樂禍。
夜白之所以喜歡傳洋裝是因為穿著比較簡單,換而言之,她不怎麼喜歡花時間在穿衣服上, 但是浴衣即使簡化了不少,到底是從和服衍變過來的,比之一般的衣服還是要麻煩不少,更何況現在只是在試尺寸,更是無比麻煩。
「好了,這樣看著還真是可愛。」奈奈滿意地看著夜白,對自己的成果非常滿意。
「哈伊,夜白醬這樣子還真是可愛~」小春和京子剛剛去外間挑了花樣,看見夜白現在這個樣子,立刻雙眼冒光。
「是啊,很適合夜白桑。」京子溫柔地一笑。
這是一件白底碎花的浴衣,花樣是粉色的櫻花,一簇一簇的分佈,卻不顯得擁擠雜亂,遠遠看去,更像是一件粉色的浴衣,襯得夜白愈發顯得玉雪可愛。
「哼,阿絳你的浴衣呢?」對於某個在她「受苦」的時候幸災樂禍的人夜白早就不爽了,見小春和京子都去選了布料,而千絳還閑閑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立刻問道。
「我的浴衣早就定好了,」千絳對著拿著盒子過來的老闆娘微微一笑,「不過如果不是媽媽提醒,我大概就忘記了。」
「早就定好了?」夜白這幾天都和千絳窩在房間裡面研究股市,知道她沒出門,這麼說來,那就是幾天前和……
「啊,上次和阿綱過來他幫我選的。」千絳淡淡一笑,但是熟悉她的夜白自然能看出她笑容裡透出的幸福。
夜白在那一瞬間突然覺得就算浴衣穿著麻煩也沒什麼了,只要有一個,你無論如何也想要把自己穿著浴衣的樣子給他看的人。
夏日祭那天還是很熱鬧的,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有帶著孩子的父母,有約著一起出來玩的好友,有甜蜜約會的情侶。
因為穿著浴衣和木屐十分不習慣,夜白在不知不覺中和大部隊分開了。雖然在一瞬間有些孤單,但是想到除了千絳她和大家都不熟,而雖然平日對澤田綱吉不怎麼客氣,但為了千絳在浴衣店的那個笑容,她也不想破壞千絳和他的約會。於是,夜白只是給千絳發了個想要自己逛逛的短信,就慢慢順著攤子一個一個地逛下去。
千絳的浴衣和夜白一樣也是白底的,上面是淺紫色的蓮花,顯得無比清雅。千絳穿著愈發顯得貴氣十足,十分搶眼。
而身邊的褐發少年則穿著暗紫近乎黑色的和服,沒有什麼明顯的圖案,但是本就低調貴氣的顏色配著少年優雅的俊容,卻是出乎意料地和諧。
這兩人站在一起,僅僅是十指相扣,並無其他親密的動作,卻給人一種兩人之間完全無法插進去的感覺。偶爾相視的一笑,都透著一股甜蜜。
黑髮鳳眸的少年即使是在這個節日裡也穿著並盛的校服帶著風紀的袖章,浮萍拐是向來不離身的,即使旁邊有刹風景的一群鼻青臉腫的人,也掩不住少年與生俱來的風華絕代。
夜白本來就不愛逛街,又為了躲著人群,慢慢地居然來到了並盛神社前面,正好看見少年咬殺完畢。
「雲雀君。」夜白已經從千絳口中得知雲雀的一些事情,加上指環戰的時候自己的奇怪行為,直覺不想與之扯上更深的關係,淡淡打了招呼轉生就想要走。
「顧夜白?」雲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
夜白沒見過有人可以留人留得這麼不客氣的。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受得住氣的人,當下想也不想地反駁道,「怎麼,這塊地是你家的,你要收費?」
「嘿~」雲雀有意思地一笑,「這裡是風紀委員會的地盤。」
夜白「哼」了一聲,「難怪這裡沒什麼人。」她當下也不走了,徑直走到大概是風紀委員特地鋪在地上的布前,優雅地坐下,順手拿過一邊的小點心,不客氣地吃起來。
雲雀鳳眸中透出一股笑意,卻也沒在開口,卻走到一旁的一棵樹下,居然睡起覺來。
因為風太之前說過他排名裡看煙火最好的地方是並盛神社前面,故意和大家走散的綱吉和千絳在吃過章魚小丸子、棉花糖等小吃,玩過撈金魚、射擊的小遊戲贏來幾個玩偶惹得老闆面如菜色之後,還是走到了神社前。
「阿綱,」千絳拉拉綱吉的袖子,滿臉不可置信,「那個……前面……」
「嗯?」綱吉一手抱著玩偶拎著裝金魚的袋子,另一隻手給千絳挽著,所以一直在注意腳下,聽到千絳的聲音,抬頭一眼,也是微微一怔。
「我總覺得阿白和雲雀前輩之間有點奇怪。因為怕雲雀前輩和外公衝突,阿白明知道時候外公可能會整她,卻還是把雲雀前輩拉走了。後來在指環戰的時候,她……」
綱吉一怔之後微微一笑,溫柔地看著千絳,「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們最好不好插手。」
「嘛,我只是有點擔心阿白……那傢夥只要看別人順眼,就對那個人特別好……」
「我想,現在該擔心的難道不是我們該怎麼看煙火……」綱吉看著慢慢跑過來的其他人,「這裡很明顯是風紀委員會特別占的地方呢!」
而這個時候,雲雀似乎也感覺到了眾人的到來,卻出乎意料地沒有往眾人那裡看一眼,只是就那麼慢慢走掉了。
夜白坐的離雲雀最近,雲雀走的時候,一句話清清楚楚地落在她的耳邊,令她整個人呆住了。
「浴衣很適合你……」
煙火這個時候綻放在夜空,漆黑的夜空不斷著閃現著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煙火。
夜白看著眾人被煙火照亮的笑臉,又回頭看著黑髮少年遠去的背影,終於忍不住,翹起唇,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或許雲雀少年被我寫崩了……
但是不同的人對雲雀的看法或許還是會有不同。就想我,覺得雲雀其實是一個很溫柔,很關心其他的人的人,只是他關心別人的方式不一樣。就像我在番外裡面寫到的,夜白只是希望有人能夠看到她穿浴衣的樣子,而雲雀看出了夜白的孤獨,用他的方式陪著她,並且在最後留下那麼一句話。
所以其實這個番外的主角是夜白,這是我寫完才發現的……所以題目的顏色用的是代表阿絳的粉色む捂臉羞澀狀め
從星期六就開始想這篇番外要寫什麼,我同學說要我寫彭格列家族武漢一日遊——我們是武漢人——但是我想了想放棄了,其實我不喜歡寫很多人的番外,於是就有了這一篇,並不是很歡樂,但是帶著淡淡溫馨的番外。
要說一下,所謂的無責任番外是指,這篇番外是在指環戰之後發生的,但是那個時候是沒有夏日祭的,大家無視就好。
最後的最後,這篇番外我從早上開始一直寫到現在,中途換了幾次想法,最後終於成型,看在我這麼不容易的份上,大家的收藏和評論就不要大意地往死裡砸吧~
附上阿絳和阿白的和服原型——
29.彭格列十代目的含義
五年前,義大利,彭格列總部。
夕陽西下,少年精緻的側臉在殘光中映襯得有些朦朧,褐色的髮絲纖毫畢現,顯得格外柔軟。黑髮的少女逆著光占了許久,終於開口了——
「阿綱,你在這裡做什麼?」
「啊,」綱吉正舉著一枚戒指湊到眼前看著,看見唐絳過來,焰色的眸中一絲情緒極快閃過,很快浮現出一抹笑意,「阿絳。」
「聽說九代目今天把你找過去了,出了什麼事麼?」唐絳有些擔心,「難道說是之前那件事……」
「放心,九代目沒有說什麼。」似乎看出唐絳在擔心什麼,綱吉安慰地一笑,「只是希望我能夠控制自己的能力,而給了我大空之戒而已。」
「啊咧?怎麼會,不是說這個戒指……」
「啊,這是彭格列BOSS才會有的。」綱吉把手中的戒指掛回脖子上,「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才知道指環裡面,存在彭格列Ⅰ世的意識。」
「指環裡面有……意識。」唐絳一怔,喃喃自語,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
「怎麼了?」
「啊,稍微有一點點在意,為什麼指環裡面會有Ⅰ世的意識。說起來,Ⅰ世算是阿綱你的曾曾曾……啊咧,幾個曾來著?」
「那種事情要特地去記嗎?」綱吉失笑,將黑髮的少女拉到自己的身旁坐下,「我比較在意,九代目給我這個戒指的目的……還真有點耐人尋味。」
「嗯?」
「彭格列BOSS的象徵,怎麼可能說給就給呢,只是因為Ⅰ世可以教會你控制火焰麼?九代目他……一定還有其他的目的。」
「嘛,不管九代目的目的是什麼,大空之戒在你手上已經是事實了,之後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你現在擔心一點用處都沒有,我過來可是叫你去吃晚餐的,現在你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眼中看著呢,你要給人留把柄麼?」唐絳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有時候你就是喜歡想得太多了……」
「說的也是,啊,我們走吧!」
「阿絳?」
「啊,裡包恩,怎麼了?」
「你剛才在想什麼?」裡包恩也不是隨時都用讀心術的,而且對於千絳和綱吉這類已經知道他會讀心術的人來說,用了也沒多大意思。
「只是,在想以前的事,」千絳看似在看這螢幕裡的綱吉和XANXUS,但卻更像在透過他們回憶什麼,「那個時候綱吉剛剛拿到大空之戒,就已經在想著怎麼擺脫它了……」
「是嗎?果然他一開始也是不想當這個BOSS的吧!」裡包恩「哼」了一聲,「在某些方面,阿綱和迪諾很像啊!」
「但是,我聽一些前輩說……當年澤田殿下……」
「那只是一開始……那個時候的阿綱,周圍可沒有那麼多守護者呢!」千絳微微一笑,知道巴吉爾想說什麼,「一個人就算再怎麼努力,也沒有一群人的力量大。阿綱放棄大空之戒也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當時的他,還沒足夠的實力擔負起一個家族這麼沉重的擔子和那些罪惡什麼的,造成了彭格列內部的分歧。更何況,那個時候他還在糾結別人把他和Ⅰ世牽扯在一起,無論做什麼都會被說成是他不愧是Ⅰ世的直系後代。在這種情況下,阿綱放棄大空之戒不得不說是最好的選擇。」
「說的也是,」裡包恩壓低帽沿,「阿綱在這件事上不能說的上是做錯。而且他現在也認識到了自己的責任,並且在周圍聚集了守護者。」
「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個好的家庭教師。」千絳看著裡包恩微微一笑,「謝謝你,裡包恩先生。」
「哼。」裡包恩露出一個微笑。
三年前,義大利,彭格列總部。
彭格列家族的內部,平日裡向來空曠的大廳站滿了人。然而這麼多人,卻顯得整個大廳十分安靜,少年還沒經過變聲期的清澈嗓音在其間格外清晰——
「我,澤田綱吉,在此放棄大空之戒。」綱吉當著家族成員的面將大空之戒還給九代目,「但是,總有一天,我會毀滅……毀滅彭格列的罪惡!」
「哈哈哈,澤田綱吉,你以為你是誰?」聞訊而來的XANXUS哈哈大笑,「垃圾就是垃圾,什麼Ⅰ世的直屬繼承人,就是一個垃圾而已。」
「XANXUS。」綱吉並沒有介意對方的態度,「幸好還有你保護彭格列……」
「垃圾,你是在說笑話嗎?」
綱吉只是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如果是XANXUS的話,應該是沒問題的吧!那麼,我走了。」
從開始一直就靜靜站著的唐絳這個時候才開口說道,「阿綱,我不送了哦~」
「啊……再見!」
「再見!」
於是,在大部分彭格列家族成員的注目下,彭格列十代目的繼承人之一,澤田綱吉就這麼離開了彭格列總部。
在那之後不久XANXUS就發動了「搖籃事件」。
那天唐絳並不在彭格列總部,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並不清楚。因為在那之前,原本遠遊的唐逸突然出現,令她從彭格列總部搬了出來,找了個風景優美的莊園住著,並且把夜白從中國接過來,對兩個人進行嚴酷的訓練。
再然後,唐逸又不知所蹤,夜白回了中國念少年大學班,她一邊處理父族的恩怨,一邊猶豫要不要去見某人,直到裡包恩要去日本,才也決定去日本。
其實,不是不慶倖的。
他們雖然相遇的很早,但也相遇的太早。
6歲相遇,一直到11歲分離,兩人最大的分歧可能也是導致他們分離的最大原因。
雖然兩人是青梅竹馬,但是誰沒有年少氣盛的時候。有時候一個小小的誤會都會造成不小的隔閡,更何況兩人在某些觀念上居然是完全的不一致,即使被人刻意挑到明面上,兩人卻只是默契地避而不談,但是如果不能從根本上解決,最後終會爆發。
可是,幸好,因為從小父母雙亡,唐絳比別人更多了一絲珍惜。而綱吉這向來都是包容的,兩人之間的感情才沒有因此而泯滅在時光之中。
而也正是因為這些事情,才讓兩人之間的感情更加深厚。
澤田綱吉和唐絳的羈絆,從六歲開始,直至今後——
綱吉將火焰集中到一點,破了XANXUS的憤怒火焰,令XANXUS終於拿出了他的稱手武器。
「竟……竟然用槍!不僅僅是空手搏鬥,竟然還用槍!」巴吉爾的聲音滿是驚訝。
「啊,和Ⅶ世一樣的武器,和Ⅱ世一樣的火焰……這一點阿綱早就知道了,」千絳看著正在場中的兩人,淡淡解釋道,「但是XANXUS很少使用槍的。這次他果然勢在必得嗎?」
「但是,作為我的學生的阿綱,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啊!」裡包恩微微一笑,「修行可不是白修行的。」
想到綱吉向她抱怨裡包恩的魔鬼修行,千絳也露出了微笑,「而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在一邊看著他戰鬥。」
這個時候,XANXUS突然飛到半空中,用火焰彈將嵐和雷的三腳架打斷。
「糟糕了,巴厘安那方大概要多兩個戰鬥力呢!」
綱吉在那瞬間有點急躁,但很快像是放下心似的冷靜下來,躲過了XANXUS的攻擊。
「澤田殿下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嘛,那是因為阿綱這傢夥,守護者也不是泛泛之輩呢!」
千絳則一直在關注著雲守的場地。
——夜白那邊,發生了什麼呢?
30.守護者們
「啪——」嵐之指環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漂流的弧度。
「你是……
「哼~躲得還真快啊!」
「雲雀殿下!」
「到底是怎麼回事,Kora?」
連切羅貝羅也是一副吃驚的樣子,「這到底是……」
螢幕轉換到運動場,雲的三腳架已經倒在地上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
「雲的三腳架被……為什麼?」
「雲雀那傢夥,自己破壞三腳架解毒成功了啊!」
「巴厘安的雲守,那位顧夜白小姐也不在呢!」夏瑪律說道。
「夜白不需要戒指解毒。」
「不可能,DeathHeater是連野生大象也能放倒的猛毒。」切羅貝羅滿臉不可置信。
「正如裡包恩先生所說的,以雲雀前輩那種討厭被束縛的性格,自行破壞三腳架解毒其實並不是做不到。夜白那傢夥可能一開始會因為小看了這個毒藥而暫時不能動彈。但是她可是從小就在藥罐裡面泡大的,早就練成了十足的抗毒體質,尋常的毒藥不能奈何她。即使是你們這次用的毒藥,只要她控制得當,自然可以運功把毒逼出體外。」
「可是澤田方的雲守……」
「對於雲雀來說,被束縛這件事簡直是無法原諒!他的意志超越了毒素,也正是因此他才會被選上……成為不被任何事務捕捉,獨自守護家族的孤高之雲。」裡包恩看著切羅貝羅,不屑的一笑。
「夜白……在哪裡?似乎並沒有出現……」看著螢幕上正在和貝爾戰鬥的雲雀,千絳淡淡地一揚眉。
夜白如果看一個人順眼,會對那個人特別好。而雲雀前輩,剛好屬於夜白心目中的這一類呢……
夜白現在的狀況談不上很好。
之前雲雀因為不甘心被束縛而想要毀掉三腳架,但是當三腳架被他破壞掉之後,倒下的三腳架正好要砸到雲雀的腿上。而夜白那個時候回頭去看雲雀,正好看到這一幕,居然想也不想就撲過去,幫助雲雀擋了一下,於是她現在斷了幾根肋骨,這樣嚴重的傷自從她從唐逸那裡出師之後就沒有過了。
雲雀在那一瞬間神色有些奇怪,可惜夜白痛的要死,根本就沒有注意。
「我和阿絳的救命之恩這樣算報了吧!」醫毒不分家,夜白自然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小心點了幾個穴道,儘量小心地慢慢站起來,「那麼,再見!」
說完,也不管雲雀的回答,就這麼慢慢往不遠處的教學樓裡面走去。
「……XANXUS雖然是為了自己,但是卻是一個契機。」裡包恩笑了笑,「這下子,守護者也參與進來了。嘛,不過所謂的大空之戰,本來就應該是在BOSS的帶領下,所有守護者們的戰鬥。」
半空中,XANXUS的憤怒火焰和綱吉的死氣火焰顯得格外顯眼。兩人你來我往,在半空中劃過漂亮的殘影。美麗,卻包含著殘酷。
天臺上,獄寺的炸彈阻止了列維向昏迷的藍波的強烈攻擊。
中庭裡,雲雀和貝爾打得正激烈。
教學樓內,夜白整個人縮成一團背靠著牆坐著,額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著。
而此時的綱吉心中正努力分析著和XANXUS戰鬥。
——這樣下去不行,XANXUS的槍的機動性比手套還要高。
綱吉側身閃過XANXUS的一擊火焰彈,然而在下一秒,XANXUS卻突然出現在綱吉的身邊,後者下意識地用手一擋,避過了直擊,但仍被XANXUS的力道給擊飛了好幾米遠。
「哼,垃圾,這樣就是你的極限了嗎?」
綱吉看見XANXUS又開始凝聚火焰了,就知道這一擊肯定很不妙。
「憤怒的爆發!」
密集的火焰彈造成的巨大火焰團已經越來越逼近了,綱吉在這個時候卻突然閉上焰色的眸子,似乎並不打算抵抗。
「直接命中了!」
「澤田殿下——」
「阿綱那傢夥到底在做什麼?」
「剛才完全沒有防禦,Kora!」
「不……」千絳低喃的音調幾乎令人聽不清她在說什麼,「阿綱那個樣子,一定……是想要做些什麼……」
雨守三腳架場地。
「喂——」即使是中毒,斯庫瓦洛的嗓門依舊不減音量,「小子,你們的BOSS是被嚇傻了嗎,居然不曉得躲!渣滓就是渣滓……」
「哈哈…哈哈,」山本笑得斷斷續續的,「阿綱這樣……這樣做……一定……一定有他的道理……」
「嘖,澤田綱吉,那個逃跑的渣滓,居然……呃……」斯庫瓦洛畢竟還有嚴重的傷在身,即使他再怎麼戰鬥經驗豐富,也難以長時間忍耐這種毒藥對身體造成的影響。
「喂……斯庫瓦洛……阿綱他……當初……」
「臨陣逃走的渣滓……」斯庫瓦洛「嘖」了一聲,「什麼為了『平息彭格列分歧』而放棄大空之戒……呃……所謂的,所謂的分歧……就是澤田綱吉這個渣滓弄出來的。那個混蛋BOSS本來想完全打敗……那傢夥,結果……」
「這樣啊……的確很想阿綱會做的……會做的事呢……」
「喂,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重點啊——呃……」
「哈哈,抱歉……抱歉,因為阿綱那傢夥……畢竟是我們的……我們的BOSS嘛!」
「切——」
「……棄權!血咕嘟咕嘟流出來,認真打似乎不錯,但是現在不是暈倒的時候……因為是團體戰啊……」貝爾剛要轉身跑掉,忽然整個人一僵,「怎麼……回事……」
「哼——」身後,獄寺還保持著使用麻醉劑手錶的姿勢,「十代目在戰鬥,不能讓大空之戰有任何的雜音!」
「嘖,多事!」雲雀收起浮萍拐。
「喂!」獄寺立刻激動了,「如果這傢夥跑掉了,十代目……」
「與我無關——」雲雀轉身想要離開。
「喂——」想到之前綱吉曾無意提過雲雀對小孩很好,獄寺遲疑一下,忽然叫住雲雀,「藍波……藍波可以拜託給你嗎?我還要去救其他人,如果打起來……」
雲雀的腳步頓了一下,居然轉身真的把獄寺手中的藍波和他腳邊的氧氣瓶接過,走了。
獄寺在原地呆了一會兒,突然聽到XANXUS的聲音,回過神來,抬頭,就看見綱吉從半空中慢慢下落的場景。
「十代目——」
「原來如此,是那件衣服嗎……」XANXUS「哼」了一聲,落到教學樓上面俯視將地面狠狠砸出一個坑的綱吉,「下次就沒那麼好運了,澤田綱吉!」
從地上爬起來的綱吉若有所思地看了XANXUS一眼,似乎在回憶什麼,焰色的眸中閃過一絲迷茫,但是,很快轉化為堅定。
他的雙手做出三角的形狀,手套和頭頂的死氣火焰慢慢變成了不規則的爆裂狀態。
XANXUS臉色微變。
「那個是——難道說……難道說……死氣零點突破!?」
31.死氣零點突破•改
「死氣零點突破,是在修行的時候學的招式嗎,Kora?」
裡包恩注意到XANXUS的表情,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他會知道……」
「啊?XANXUS的臉色變了!」
「唐絳小姐,您知道些什麼嗎?」巴吉爾忽然問道。
千絳一揚眉,「我對XANXUS的瞭解不多。阿綱和他的接觸倒是不少,兩個人的關係,似乎屬於那種不算敵人,但也不算朋友的奇怪敵對狀態。」頓了一下,「但是,那都是在阿綱離開彭格列總部之前。之後的話……其實,XANXUS會發動『搖籃事件』就讓人覺得超級奇怪……」
「啊!這件事,澤田殿下也說過。」
「所以說,在阿綱離開彭格列,和XANXUS發動『搖籃事件』之前,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千絳分析,「可是……令XANXUS不惜毀掉他在彭格列成員心目中的好印象而非要發動『搖籃事件』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那些恐怕只有XANXUS本人才知道。」裡包恩臉上的表情很嚴肅,陷入了沉思。
——不對,還有一個人應該知道……
「和剛才的速度差太多了,Kora!」
「雖然不知道死氣零點突破是什麼……」千絳看著綱吉被擊中之後,眸色一沉,「但是,能讓XANXUS如此忌憚,不惜一切想要阻止的招式……似乎,不一般啊……」
「就算是這樣,如果不能集中注意力,一切都糟糕了……」夏瑪律一針見血地說。
「喂!」犬突然激動地大叫,「不管是怎樣的必殺招式,快點使出來吧!」
「犬,冷靜點!」
「怎麼能夠冷靜!再說了,怎麼不播體育館裡面的畫面!」
「放心好了。」千絳冷靜替他們分析道,「只要是瑪蒙沒有被救,庫洛姆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畢竟,對方可是『彩虹之子』之一啊!在六道骸沒辦法出來的情況下,只要庫洛姆和瑪蒙都沒有被救,就不是最壞的情況。所以,不用擔心。」
「切,誰擔心那個女人了……」
「現在巴厘安一方的守護者,雷守和嵐守被獄寺放倒,霧守、雨守、晴守都還處於未解毒狀態……」裡包恩這個時候露出一個微笑,「所以還是我們這邊比較佔優勢呢!」
「但是……澤田殿下現在……」
「不用擔心。」裡包恩和千絳幾乎是同時說道。前者「哼」笑一聲,道:「他可是我的學生呢,這麼多天的修行不是白來的。」
「裡包恩這句話都說了好幾遍了呢!」千絳微微一笑,「就是這樣啊……所謂的信任,即使只和阿綱相處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裡包恩先生對阿綱的信任,不比我的少哦~」
「信任?」巴吉爾微微一怔。
「啊,無論何時,都堅定不移地站在阿綱身邊,相信他,這些年……我一直都是這樣做的呢!」
「唐絳小姐……」
「而且,阿綱那傢夥,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剛剛故意不回避直接接下XANXUS的那一擊,但是他一定是有目的的。」裡包恩做出結論。
「所以,我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相信阿綱。」千絳最後總結道。
而這個時候,解救了了平的獄寺順便也解救了路姐,只不過更是「順便」給了路姐一枚麻醉針。
「我去救髑髏,棒球笨蛋就拜託你了,草坪頭!」
「哦!極限的交給我吧!」
於是這兩人兵分二路。
結果了平在路上碰見了被雲雀救了的山本,並得知藍波在雲雀手上得到了非常好的照顧,沒有了後顧之憂的兩人於是準備和獄寺去匯合。
「哼,這就是被稱作是Ⅰ世繼承人的實力,連所謂的死氣零點突破都不會,看來什麼初代教導你控制火焰之類的傳言果然是騙人的,果然垃圾就是垃圾!」
XANXUS第二次直接擊中綱吉,後者這次沒有列恩的衣服擋住,居然已經退出了超死氣模式。
「真是,垃圾就沒有活著的理由……」XANXUS手中的憤怒火焰燃起,很明顯是想趁綱吉現在的虛弱狀態,直接抹殺。
「死在你手裡可不是我想要的,XANXUS。」
「什麼……」
「在我打敗你,完成我的承諾之前,我都會努力活著,」綱吉站起身,重新進入超死氣模式,「讓你失望了呢,XANXUS!而且,當初,你不是也希望堂堂正正打到我而奪得十代目的位置,而不是我主動放棄。所以,做個了斷吧!」
「混蛋!」也不是是因為綱吉的態度還是他說的話說中XANXUS的心思,總之XANXUS越發憤怒了。
然而,儘管綱吉極力掩飾,剛才連受XANXUS兩次憤怒火焰的直擊,沒有損傷是絕對不可能的。
於是,XANXUS「哼」了一聲,「難道你真的認為你剛才那個是初代的死氣零點突破?死氣零點突破可不是那樣的招式!和正宗的像又不像。想想看,即使很腐朽,但好歹是彭格列的奧義,那種使用了會是身體受那麼大損傷的粗糙招式怎麼會是!」
「不是……那又怎麼樣?」
「混蛋,你是在耍我嗎?」XANXUS舉起雙槍,「看在我們之前認識的份上,我就用一份大禮來招待你吧!」
「是嗎,那就要好好瞄準哦!」
「什麼!?」
「下次一定會做好的,會好好的做給你看。」綱吉又做起來之前的手勢,「九代目所傳達給我的……彭格列的奧義……」
「哼,不論做多少遍都一樣,即使是那個老頭子傳達給你的……」
「死氣零點突破•改!」
「嘖,做不出來就要隨便改變手勢嗎……」XANXUS利用火焰的推進力來到綱吉身邊,剛要給他一拳,後者卻突然出現在他身後,「哼,唐先生教的所謂的輕功麼……」
「雖然口中說著不相信,但是XANXUS你為何不遺餘力地阻止我。難道……」綱吉又避過XANXUS的一擊,重新擺出手勢,「你親眼看過的嗎?」
「混蛋!」XANXUS突然飛到空中,「既然你這麼想要求死的話,我就成全你。」
「火之蕾!」XANXUS一邊移動一邊圍繞綱吉周圍發射子彈,後者綱吉使用輕功已經是很勉強了,現在自然無法躲閃,不小心被幾枚流彈波及,死氣零點突破•改的手勢也沒能保持下來。
「隨意放棄的垃圾,不可原諒!」XANXUS似乎想到什麼不好的回憶——
「訣別一擊!」
巨大的火焰已經是第三次飛向了綱吉,然而這次的火焰似乎是XANXUS極度憤怒下的產物,比前兩次還要可怕。而綱吉卻是背對著火焰,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觀眾席上只看見巨大的爆炸充滿整個螢幕。
所有人都呆滯地望著螢幕。
千絳乾脆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放在胸前。
裡包恩目不轉睛地看著螢幕,原本下垂的嘴角突然上揚,「阿絳,看!」
所有人都看見了,褐發焰眸的少年出現在煙塵之後,「接下來,該輪到我了!」
「完全是在開掛啊,那傢夥!」千絳看著少年追上了XANXUS的速度,露出微笑,「死氣零點突破•改……麼?」
——創造出死氣零點突破的彭格列Ⅰ世的確很厲害。但是,你……也可以,不是麼?
褐發焰眸的少年在半空中露出微笑,面對對手再次強悍的攻擊,他比任何時候都堅定地做出了自己想出的手勢。
「死氣零點突破•改!」
32.指環的爭奪
體育館。
山本和了平慢慢走到體育館門口。
「等等,前輩……」在進去之前,山本突然攔住了平。
「什麼啊?」
「事情有點不對勁,前輩……」山本臉色有點凝重,「總之,請前輩先在外面等著。」
「喂,救人這種極限的事情怎麼能少的了我!」
「我這裡還有雲之指環、雷之指環和雨之指環,都交給前輩了。」山本拿出戒指,「如果有什麼意外……啊,雨之指環先交給我吧,」山本似乎想到什麼似的,又把雨之指環拿回來,「如果過了十分鐘我和獄寺還沒有把霧的那孩子救出來,就請前輩把指環帶到阿綱哪裡吧!」
「為什麼……」
「哈哈,為什麼什麼的,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只是覺得這麼做比較好。」山本哈哈一笑,突然收斂了笑意,正色道:「那麼,指環……就拜託前輩了。」
「哦,極限的交給我吧!」
「那麼,」山本緊緊背在身上的竹劍,「我進去了。」
身為運動社團的成員,山本對體育館卻說不上熟悉,除了上體育課和學校裡面的比賽,他來這裡的機會並不多。屋頂上被XANXUS轟出來的大洞將幽藍的天空顯現出來,然而在燈火通明體育館內卻並不明顯。
本來應該被獄寺的麻醉針擊中而昏迷的貝爾不知何時清醒了,居然跑過來救了瑪蒙,然而庫洛姆卻被挾持了。這也是獄寺不敢有什麼動作的原因。
「嘻嘻嘻嘻,又來了一個。」
「這樣雨之指環的下落也能確定了麼,」瑪蒙似乎是松了一口氣,「或許你手上還有其他人的戒指。」
山本在進來的一瞬間就估量了場上的形勢。此時已經有了主意,他拿出雨之指環,「我這裡只有一枚,這一枚給你們是可以,但是你必須先幫那個女孩子解毒。」
「喂,棒球笨蛋,你是白癡嗎,幹嘛把自己的指環拿出來?」
「嘛,嘛~不管怎麼說,還是先救人吧!」
「嘻嘻嘻,你以為你有選擇的權利嗎?」
「總之,你如果想要我手上的雨之指環的話,就快點解毒!」
「呀咧呀咧,雖然用其他的方法也可以,」瑪蒙看了看旁邊的庫洛姆,「這樣的方法的確最省事。」
「嘻嘻嘻,救她可以,」貝爾看著獄寺,「但是我還要嵐之指環。」
「你這傢夥……」
「等等,不要激動嘛~」山本攔住他,笑眯眯地說,「救人我們先救人,阿綱不是說過了嗎?如果我們是真正的守護者,戒指無論如何還是會回到我們手中的。」
「十代目說的沒錯!」獄寺一聽到綱吉的名字就激動了,雖然看著貝爾的眼神還是很不善,但是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了。
安撫了獄寺,山本松了一口氣,「兩邊同時怎麼樣。」他舉著手中的戒指。
「嘻嘻嘻,王子可不想讓你有機會拔劍,你就站在那裡,把戒指滾過來。」
「同時,你也要快點解毒!」
「嘻嘻嘻,真拿你沒辦法。」貝爾把霧之指環往庫洛姆的手錶上面一嵌,同時,山本欲彎腰滾指環,但是卻因為踩到地上的碎石而整個人身體往前傾,與此同時,他肩上的竹劍滑下,被他用腳往前一踢——
「時雨蒼燕流,攻勢三型——留客雨!」
「什麼!?」
獄寺此時的手錶麻醉針已經用完了。不過就算麻醉針還有,他現在也不敢用了。畢竟已經確定昏迷的貝爾現在就出現了,說明麻醉針並不是做保險的方面,於是他甩出了炸彈。在貝爾被山本的刀擊中,倒向一邊的時候,獄寺的炸彈如期而至,在倉促之下,貝爾忘記了反應,被炸彈正面攻擊。
而山本也在這一瞬間救下了庫洛姆。
「嘻嘻嘻,王子很生氣……」
「雖然只有兩枚戒指,但既然其他戒指不在你們手上,」雨之指環和嵐之指環不知何時到了瑪蒙手中,「暫時先放過你們好了,畢竟指環比較重要。」
「幻術……嗎?」山本臉色一沉,貝爾和瑪蒙現在似乎有走的打算,但是所有的戒指現在都在了平手上,而了平就在門外,萬一……
「轟——」
「出了什麼事?攻擊從外面……」
巨大的衝擊力令整個體育館從外部開始崩塌,滾滾的煙塵令所有人都看不清周圍發生了什麼。等到煙塵散去,獄寺從廢墟中爬出來,看見山本和庫洛姆,忙問道:「沒事吧!」
「啊,沒事。但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山本對於體育館這麼快就變成了廢墟這件事很是驚訝,「整個體育館都塌陷了……」
「剛才的一擊……難道是……」獄寺的反應很快,第一時間找到了站在原本處於體育館外部的了平,「是你!」
「不好意思,我可不喜歡婆婆媽媽!」了平左手握住右手手腕,說道:「大家沒事就好。」
「什麼叫做沒事啊!」獄寺指著被了平一拳打成廢墟的體育館,「你這算什麼救人方法啊,我們差點都要被打飛了!」
「嘛,嘛~沒關係了,都是因為前輩我們才能得救啊!」山本勸道。
「嗯,山本說的沒錯。」了平點頭,倒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喂!」
「嘛,嘛~」
「呀咧呀咧~真是粗魯的人啊!」貝爾和瑪蒙同時從廢墟裡面沖出來,落在了體育館的鋼鐵支架。
「嘻嘻嘻……你們還有空閒聊嗎,戰鬥還沒結束哦~」貝爾笑著。
「可惡……」獄寺握拳,「完全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幻覺,到底那個貝爾是怎麼擺脫麻醉的啊!」
「嘻嘻嘻嘻,這可多虧了我們可愛的雲守哦~」
「啊咧,巴厘安的雲守,是那個叫夜白的女孩子吧!」山本小心把庫洛姆扶到一邊,「啊,難怪千絳會讓我們小心她……」
「哼,看來唐絳倒是很瞭解,那個叫顧夜白的女孩,就是因為會對自己的效忠對象絕對忠誠才被彭格列選中,成為巴厘安的替補雲守。」瑪蒙「哼」了一聲,「不然我們巴厘安怎麼會同意一個和敵人交好的人參加大空戰!」
「哦咧,不是因為強制要求參加嗎?」山本哈哈一笑。
「切……」瑪蒙被噎了一下,側過臉去,不再說話。
「嘻嘻嘻嘻,如果是那樣的話,BOSS一開始,就會讓我們把她抹殺!」
「你對於救命恩人就是這樣對待的麼?」夜白的聲音突然出現,「早知道就讓你在那裡睡到死好了!」
「呀,糟糕了……」貝爾雖然這麼說,但是語氣卻顯得漫不經心,一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要說效忠物件,那只是對XANXUS而言。」夜白淡淡說道,「那也只是因為他是BOSS而已,救你也只是因為你是比較好救而且傷勢不重。但是我身上向來是不帶藥的。」
「嘻嘻嘻嘻,你帶不帶藥物和我……呃……」
「所以剛剛只是刺激穴位令你暫時清醒而已,瑪蒙既然已經獲救,你就一點用處都沒有了。」夜白全身靠在一處鋼筋上,明明看上去是一名柔弱乖巧臉色不好的少女,整個人身上卻透出一股孤寂的戾氣,這種感覺並不能令人感到有多美好。
「這樣正好,庫洛姆這孩子我們救出來了,」山本舉起竹刀,「可以一戰了。」
「哦~極限的戰鬥吧!」
「哼~」獄寺也拿出炸彈。
「幻覺……」庫洛姆突然開口。
「什麼!?」
庫洛姆說的沒錯,如果按照夜白的說法,貝爾應該是昏倒的狀態,但是現在的貝爾明顯還是站著的。
「呀咧呀咧,和你們說話去了居然犯了這麼嚴重的錯誤。」瑪蒙突然開口,他和貝爾的影像都慢慢淡去了,「果然沒有錢拿的工作讓我很沒動力啊……」
(作者亂入:其實是你自己開小差走神了吧……)
「混蛋,居然這麼快就跑了!」獄寺狠狠說道,「嵐和雨的戒指……」
「嘛,嘛,沒關係,」山本忽然哈哈一笑,那個笑容怎麼看這麼覺得和平時有些不一樣,「那個小鬼應該不可能把那個被獄寺你麻醉的孩子帶走,不如我們去看看……」
(作者亂入:黑化了,山本童鞋,乃絕對黑化了!)
這個時候,遠處大空之戰的戰鬥場地內忽然瞬間產生了一個巨大的光球,並且迅速擴大,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33.意外……
在觀眾席上的眾人看來,綱吉和XANXUS兩人手中的的火焰直接碰撞到一起,造成了巨大的爆炸,但是爆炸之後卻奇怪的產生了白煙……
斯庫瓦洛在山本獲救之後,也被救了,因為他受的傷很嚴重,山本也就沒有麻醉掉他。夜白準備過來救他的時候看到他還好好的本來就準備閃人的,但是斯庫瓦洛卻突然提出了要去大空之戰的戰場看看。
也就是說,在所有人中,他把這場爆炸從頭到尾看得一清二楚。也是在爆炸之後,第一個看到XANXUS現在雙手被凍住這一現象的人。
「這個現象……」他瞪大眼睛,「這個現象……難道說……和那個時候的一樣……」
「這樣啊……這個大概就是初代開創的死氣零點突破!」裡包恩這個時候也發現了問題,開口說道。
「額!?」
「死氣境界的相反也可以說是死氣火焰的相反狀態。」裡包恩繼續解釋。
「說的也是,火焰的相反,也就是冷氣。」夏瑪律也反應過來了。
「而且不僅僅是冷氣,」迪諾介面,「連XANXUS的火焰也一起凍住了。就好像是……」
「啊,專門為了封印死氣火焰而創造出來的招式一樣。」
「像你這樣的垃圾居然也可以領會彭格列的奧義……」XANXUS看了看自己被凍住的雙手,又看了看綱吉,忽然哈哈大笑,「你以為,憑你的那些垃圾守護者,會給你帶來其他的指環嗎?」
「那有什麼關係呢!」綱吉在超死氣模式下向來會顯得比較冷淡,「反正,你也只是想要光明正大的打敗我而已,可惜,我沒給你機會。」
「你……」
「我早該想到,以XANXUS你的個性,我們果然還是當對手比較好。」綱吉說話的時候已經開始用輕功迅速上前,「不過,我既然說過指環戰不會讓你贏,就絕對不會……」他毫不猶豫一拳擊向XANXUS的腹部,後者被一拳擊倒,自然不甘示弱,想要反擊,但是沒想到綱吉突然將手放在他的身上,「死氣零點突破•FIRSTADITION!」
「啊!!!!!」
「抱歉,XANXUS!」
「你這混蛋!」
「喂,住手!不要啊!」斯庫瓦洛在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混蛋……」
「斯庫瓦洛,」綱吉接住從XANXUS身上飛出的半彭格列大空指環,和自己的合二為一,「你似乎知道點什麼?」
「切。」斯庫瓦洛側頭,不去看綱吉。
「算了,」綱吉將戒指戴在手指上,抬頭看向虛空,「喂,瑪蒙,你到底還要藏多久?」
「呀咧呀咧,彭格列的超直感連幻術都可以看穿嗎?」瑪蒙出現在綱吉目光所在的半空中。
「你的身上的殺氣太重了。」
「嘛,你把我叫出來有何目的?」瑪蒙說道,「雖然我很想要錢,但是已經答應BOSS要好好做事,你給我再多錢……」
「言不由衷的話少說,」綱吉伸出手,「你手上的指環都給我。」
「阿綱要做什麼,巴厘安的那個霧守怎麼可能直接就把戒指叫給他!」夏瑪律激動地說。
「澤田殿下……」巴吉爾上前一步,握緊拳頭。
「喂!」犬大聲地對切羅貝羅叫道,「不是已經結束了嗎,快點把我們放出去。」
「抱歉,大空之戰是需要一方得到包括大空指環在內的所有七枚指環才算獲勝。目前場上沒有一方擁有這個條件。」
「開什麼玩笑,怎麼樣都好,快點把指環奪過來,把比賽結束了吧!」
「犬,冷靜!」
「嘛,庫洛姆似乎完全沒有事了呢!」一直看著螢幕的千絳突然開口說道,「呐,庫洛姆不僅出現了,還讓那個瑪蒙吃了個小虧呢!」
沖天而起的火焰來自庫洛姆從六道骸那裡借來的能力——地獄道,瞬間淹沒了瑪蒙,庫洛姆出現在瑪蒙身邊,撿起他因為一時大意而落在地上的幾枚指環,「這樣指環就收集好了。」
「可惡,如果不是澤田綱吉……」瑪蒙再次出現,「你以為你會這麼容易……」
「BOSS,指環。」庫洛姆遞過手上的三枚指環。而山本獄寺了平三人這個時候也出現了把放在他們那裡的指環也遞過來。
「哈哈,這樣子指環就集齊了吧,阿綱!」山本笑著說道。
「喂,棒球笨蛋,不要說的好像是全部都是你的功勞了啊!」
切羅貝羅這個時候出現了,「那麼,請收集了全部指環的澤田氏將指環全部嵌在賽前給你的鐵鍊中。」
綱吉看了她們一眼,照做了。
「那麼,這次大空之戰的勝利者是,澤田綱吉和他的全部守護者們。」切羅貝羅宣佈道。
「喲西,極限的幹得漂亮,澤田!」
綱吉臉上的表情還是淡淡的,看向斯庫瓦洛,「那麼,這個時候你應該說了吧,斯庫瓦洛,三年前,在發源地的『搖籃事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喂,你這個渣滓憑什麼要我說?」
「你這傢夥,不准對十代目不敬!」
綱吉慢慢把指環拿下來,放在手上,「如果,我以解凍XANXUS這件事為籌碼來交換呢……這個冰,是不可能融化的。」綱吉淡淡地陳訴事實,「唯一的方法,也在我手上。」
「可惡……」斯庫瓦洛纏滿繃帶的雙手握緊輪椅的把手,「如你所想,三年前的『搖籃事件』那傢夥被九代目凍住了。你還想知道什麼?」
「這件事我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綱吉看了一眼被凍住的XANXUS,「我是問,『搖籃事件』的發生原因。」
「喂,我又不是那個混蛋BOSS,我怎麼會知道!」
「切羅貝羅,」綱吉突然道,「觀眾席上的人,是否可以放出來了。」
「嗨,比賽已經結束,馬上就把大家放出來。」
綱吉則走向XANXUS,手中的戒指散發出和死氣火焰相同狀態,但是顏色各異的火焰。慢慢的,凍住XANXUS的冰開始融化。
「果然……當初被九代目凍住的BOSS,被秘密送到總部的底下嚴加看管起來。」瑪蒙突然開口,「關押著BOSS的地方,九代目的零點突破被融化,地板上留下七個小小的焦痕。雖然不知道是誰幹的,但充分證明瞭某樣傳說的存在……」
「每一枚指環……都隱藏著力量。」綱吉淡淡地介面,焰色的眸子看著慢慢融化的死氣零點突破,「所以,還是要XANXUS親口說出來好了。」
「混蛋!」斯庫瓦洛大叫,「你為什麼一定要知道!」
焰色的眸子沒有感情地掃過斯庫瓦洛,「你果然是知道的。」
「你……」
「太好了,終於可以出去了!」犬第一個要衝出去。
「等一下!」裡包恩將列恩變成護目鏡,「紅外還沒有解除。」
「太天真了,我早就做了手腳。」瑪蒙突然笑道,「那些傢夥早就是內定的在籠中抹殺的物件。」
「裡包恩先生,我需要電腦。」千絳突然坐在地上。
裡包恩一笑,將列恩變成電腦遞給她。
千絳的雙手開始在鍵盤上跳躍。
「你這個女人快點啊!」犬大聲道。
「如果你能閉嘴的話我或許會快點。」千絳頭也不抬的吐槽。
「什麼啊,你這女人……」
裡包恩面不改色的拿過可洛尼祿手中的槍,對著犬,「你要我送你去三途川嗎?」
「額……不用了……」
34.於是就這麼結束了
「嘻嘻嘻嘻嘻,王子陛下來了。」貝爾的說話方式向來令他先聲奪人,「瑪蒙,我也來幫忙吧!」
「你們到底要墮落到什麼時候,」一個炸彈向巴厘安的兩人飛來,「絕對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嘻嘻嘻嘻嘻,都是一些死不足惜的傢夥。這百分之百毫無疑問你們都會死。」
「你這混蛋是沒長眼睛嗎!現在是五(阿綱獄寺山本庫洛姆了平)對二,你們現在處於劣勢。」獄寺說道。
「五對二?你在說什麼!」瑪蒙不屑的說道,「你們的對手可是這十幾倍的戰力。總數五十名的巴厘安隊員馬上就要到了。」
「你在說什麼!?」
「BOSS說過勝利之後要把這裡所有相關的人員全部抹殺,現在雖然失敗了,但是不過是再一次的『搖籃事件』罷了。來的可都是僅次於我們巴厘安幹部的精英哦~」
「所有相關人員?」綱吉收起所有的戒指,看著解凍之後因為體力不支躺在地上的XANXUS, 「連阿絳,媽媽,一平,風太……都包括嗎?」
「是全部哦,包括這幾天去了醫院的兩個女生,嘻嘻嘻嘻嘻……」
「什麼,連京子(那個女人)也包括?!」了平和獄寺一同叫道。
「嘛,所以說是全部了。」
「吔,骸大人?」庫洛姆突然開口,「有人來了?」
正說著,幾名巴厘安的成員出現在眾人周圍。
「嘻嘻嘻嘻,時機正好,等你們很久了。」貝爾立刻說道。
「真是囂張到……」熟悉的女聲出現在幾名巴厘安的身後,還沒等話音落下,幾道劍光閃過,欲要張嘴說話的那幾人就保持著張嘴的姿勢倒下了,喉部都有一道細細的血痕,「讓人忍不住想要出手啊!」
「怎麼會……唐絳!?」
「不可能,你不是被關在觀眾席了嗎?」
「所以不是才來得那麼晚麼……」千絳微微一笑,「雖然我不認為換一個名字就可以瞞過有些人,但是這樣把我看扁了我也會無奈呢!」
「三年前手刃了修特拉爾家族最有希望繼承爵位的繼承人,並且在一眾頂級保鏢中脫身的艾璐佳•修特拉爾……」斯庫瓦洛低聲說道,「居然差點忘記了……」
「果然如此……」獄寺想到他剛到日本的時候聽到千絳本名時候的熟悉感,「那個傳言……唐絳和艾璐佳•修特拉爾果然是同一個人……」
「啊,聽起來似乎很厲害的樣子呢!」山本哈哈一笑。
「嘛,那個名字……我早就捨棄了,」千絳將劍收回劍鞘,慢慢走到綱吉身邊,「說是脫身,如果不是九代目派人接應,我大概早就死到不能再死了吧!」
「你居然還對那個老傢夥感激涕零嗎?」XANXUS突然開口,「哈哈哈哈哈……」
「一碼歸一碼。」千絳不置可否,「九代目幫助了我是事實。」
「我和阿絳之間的事情……」綱吉視線掃過斯庫瓦洛和XANXUS,「就有如你和XANXUS一樣,外人沒必要知道,不是麼?」
「垃圾,你想要說什麼!」
「原本是巴厘安下一任BOSS的斯庫瓦洛一直對你這個外來者忠誠到極致,」綱吉在這個時候退出了超死氣模式,體力不支地靠在過來扶住他的千絳身上,「難得做回惡人,斯庫瓦洛雖然因為你的原因鬆口,卻死死咬住最重要的一件事沒說出來。」焰色的眸子掃過坐著輪椅滿身繃帶的白髮青年,褐發少年淡淡一笑,「看來你們的感情還真是如九代目所說的那樣好。」
「那個老傢夥……」XANXUS努力支起身子,貝爾見狀立刻過去幫忙,「不要再提那個背叛了我的老傢夥!」
「背叛?」
「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我為什麼要發動『搖籃事件』嗎?」XANXUS繼續說道,「我,並不是九代目的兒子。」
綱吉和千絳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地看向斯庫瓦洛。
「在十六歲生日那天,我看見那個老傢夥的日記,得知我沒有彭格列的血統,我根本不能繼承彭格列,那個老傢夥早就知道,他也根本沒有想要我繼承彭格列的意思,他背叛了我!」
「XANXUS,那天,你被九代目凍結的那天,我並沒有失去意識,那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斯庫瓦洛突然說道。
「什麼!?」
「你那被背叛之後的憤怒和不甘,我很清楚啊……」
「不准同情我,混蛋!你知道什麼!」
「我全部都知道,『搖籃事件』之後因為很在意,所以我特別去查過。」於是斯庫瓦洛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作者亂入:同原著)。最後,說了一句,「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無聊……」
「當BOSS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XANXUS。特別是管理這麼大一個家族的時候。就像九代目當初一邊幫助阿絳報仇,一邊卻把我拉去看阿絳親手手刃仇人的場景。黑手黨的BOSS,即使是繼承人候補,也不可以有天真和軟弱。彭格列的歷史是用鮮血堆出來的。」褐發的少年是第一次直面彭格列的歷史,變聲期過後少年的聲音低沉而磁性,但是在一片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九代目首先是一名BOSS,其次才是一名父親。要知道,背叛了彭格列的你,九代目並沒有殺你也是原諒你了,不是親父子又如何?難道這麼多年九代目對你的照顧都是假的?XANXUS……你有一個好父親,有一群好下屬,為何還要……嘛,算了,決定什麼的,都需要你自己下,我只希望,你……不要後悔!」
「哈哈哈哈哈……」XANXUS突然大笑,「一個放棄過彭格列指環,引起彭格列內部分歧,天真軟弱的彭格列十代目繼承者。澤田綱吉,我等著看你的下場!」
「BOSS?」貝爾和瑪蒙都是一怔。
「混蛋,如果不是BOSS沒有彭格列的血統……」斯庫瓦洛恨聲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並不想把大家扯進來。」綱吉看著站在他周圍的守護者們,突然開口說道,「斯庫瓦洛,XANXUS有你,是一種幸運。」
「嗤,如果你真的要成為彭格列的十代目,那麼這種軟弱的感情,最好不要有。」半響,斯庫瓦洛突然開口說道。
「嘛,斯庫瓦洛果然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呐!」綱吉微微一笑,再一次看了一遍自己的守護者們,「我不知道什麼叫做軟弱的感情。我只知道,不管是成為十代目還是什麼的,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家人和同伴。」
「十代目!」獄寺感動地看著綱吉。
「我們也會保護你的啊,阿綱。」山本難得正色道。
「喲西,極限地保護大家!」
「哼……」
「BOSS……」
「你這傢夥的真面目果然沒被人發現……」千絳嘀咕道,「大家都被你騙了!」
綱吉笑而不語。
「等等,你們這些巴厘安的混蛋,趕快把派去醫院的人撤回來!」獄寺像突然想到似的開口叫道。
了平也跟著叫道:「對了,京子,京子怎麼樣了?」
「放心,前輩,」千絳把綱吉扶到醫療隊帶來的擔架上躺著,「之前我就和碧洋琪聯繫過,醫院那邊有蘭洽先生在,巴厘安全滅。媽媽,風太,一平,京子……還有小春都沒有事哦∼」千絳注意某人在聽到某個名字之後松了一口氣,壞壞地一笑。
「蘭洽先生?」綱吉一挑眉,「沒想到……啊,痛!」
裡包恩一腳踢向綱吉之後順勢跳到千絳的肩上,「阿綱這次做的不錯,似乎也有了很好的覺悟。」
「裡包恩,我還是傷患啊……」綱吉摸摸被踢到的地方,苦笑。
「讓你不要得意忘形。」裡包恩抱臂看著他,「作為我的學生,你的水準還遠遠不夠啊!」
巴厘安一方,XANXUS也被彭格列的醫療隊抬上了擔架;斯庫瓦洛也被推著要去重新綁繃帶;貝爾的麻醉能解又是靠的夜白的針灸,於是也上了擔架偷懶;瑪蒙見到事情結束之後,感概著「沒錢賺了的事情還這麼麻煩」之類的話,失去了蹤影;至於列維和路姐,則早就被醫療隊送去治療了。
XANXUS被推到當作治療室的幾輛車之前,夜白剛好從旁邊一輛車上下來,後面的醫生還在叫著:「夜白小姐,您的傷勢很嚴重,請不要隨便亂跑啊……」
「哼,垃圾,巴厘安不留廢物。」
「我只是指環戰期間的雲守。」夜白見了XANXUS也沒什麼好臉色。她本就生的乖巧,此時臉上帶著不爽的表情卻似和人慪氣一般,顯得十分可愛。
當然XANXUS是不會有這種感覺的,他沒再看夜白一眼,任由醫護人員抬著他進了臨時治療室。
夜白按了按斷了肋骨的地方,對著身後因為看見XANXUS而不敢說話的醫生翻了個白眼,不等別人反應過來,走了。
這一個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戰鬥了一晚上的人們都累的要死。看了一晚上戰鬥的人也因為緊張好不到哪裡去。
——阿絳,今天的事……為了救我和大家,這樣做,值得麼?
——這是我選的道路,如果有一天我會因此而下地獄,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
——說起下地獄,我難道就不會麼?如果我們註定要下地獄,那麼就一起吧,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分開,那麼,即使是身在地獄,其實也沒有關係。
35.指環出問題了
陽光透過沒拉窗簾的窗戶斜斜射進房內,帶來滿室暖意,早春的陽光還沒有夏日的濃烈,淡淡的,給人一種剛剛好的感覺。
褐發的少年在陽光射到臉上的時候突然睜開眼睛,焰色的眸子在陽光中顯得格外耀眼。
「啊,阿綱,」站在窗前剛剛拉開窗簾的黑髮少女微微一笑,「你終於醒了啊!」
「阿絳……」原本焰色的眸子在視線接觸到少女之後瞬間變得澄淨,「什麼時候了?」
「不早了,」千絳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按藍波的話來說就是快到吃點心的時候了。」
「原來我睡了這麼久麼……」綱吉捋了捋額前因為睡覺而不聽話的碎發,「那你跑到我房間裡來做什麼?」
「裡包恩要我過來叫你起床,」千絳順手敲敲桌子,心情似乎格外的好,「今天有聚會,大家都已經去了山本家了。蘭洽先生現在在樓下陪著風太一平藍波玩,媽媽和裡包恩在樓下和咖啡,就等你一個人了!」
綱吉和千絳認識多年,看她那副表情就知道有問題,下意識地低頭看看自己,一抹紅暈從他臉上閃過,又瞬間被壓下去,「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綱吉睡覺穿的是棉質的格子睡衣,起來的時候並沒有過多的注意,領口的一側向下開的極低,右邊的肩膀和漂亮的鎖骨顯露出來,亂蓬蓬的頭髮再加上一副『你再看我就要收費』的無奈樣子,整個人就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秀色可餐。
昨天晚上千絳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偷襲(作者亂入:還記得不,是KISS哦∼那個KISS哦∼),什麼窘態都被綱吉看了個正著。她雖然平日顯得好說話,對綱吉卻是「睚眥必報」,所以特意從裡包恩手中要來叫綱吉起床的任務,就是為了看一看綱吉睡醒之後的「窘態」。
「嘛,知道了啦,我馬上下去。」千絳裝作無奈地攤手,轉身慢慢向門口走去,嘴上卻不饒人,「阿綱越來越害羞了,以前又不是沒看過你換衣服……」
「那個時候我們才多大!」綱吉沒好氣地說道,下床在衣櫃裡面找到等下要穿的衣服,正要換,突然原本走出去了的千絳又從門後探出頭來,「呐,阿綱,你是不是因為身材不好所以自卑了?沒關係的哦,我不會嫌棄你的!」
「唐絳!!!」少年忍無可忍的叫聲響徹整個澤田宅。
「你和阿綱說了什麼,他這麼生氣。」裡包恩正坐在餐廳喝咖啡,見到千絳下樓來,問道。
「只不過是調侃他一下,」千絳無辜到不能再無辜,「誰知道他就惱羞成怒了!」
「嘛,習慣隨時接受別人的調侃也是黑手黨BOSS的必修課,阿綱那傢夥,還需要訓練啊……」
——其實你只是想看熱鬧吧!
千絳明智地離了裡包恩遠遠的,走到冰箱前準備拿點喝的。
屋外的木質踏板上(作者亂入:不知道那個是什麼東西,總之是阿綱家後院連著屋子的那個蝦米木板,大家意會就好),一平藍波和風太正纏著蘭洽玩的不亦樂乎,雖然被纏的那個人很無奈。
綱吉下樓來看見蘭洽的狀況似乎有點意外,不過看在幾個小孩子玩得那麼開心的份上,也就沒有說什麼,只是向蘭洽打了個招呼:「早上好,蘭洽先生,昨天謝謝了!」他指的是昨天蘭洽先生把去醫院的巴厘安解決掉的事。
「啊,那沒什麼……」蘭洽在三個小孩子的「圍攻」下,連話都無法好好說。
「阿綱哥,早上好!」風太最先向綱吉打招呼。
「哈哈,阿綱你這個懶蟲,都已經到了吃點心的時候了!」
綱吉聽說昨天晚上獄寺聽從他的話把藍波交給雲雀保護,現在看他比平日裡還要生龍活虎, 把蘭洽弄得那叫一個無奈,不禁懷念起藍波生病時候安靜的模樣。
「阿綱既然起來了,就出發吧!」裡包恩跳下椅子,微笑著說。
看著自家家庭教師,褐發少年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啊,走吧!」
山本壽司店。
「打擾了!」
拉開門,迎面而來的爆破聲令綱吉下意識地站在千絳身前,然後便聽見山本的父親爽朗的聲音——
「歡迎光臨,綱君一行人!」
瞬間,大家的問好聲也紛紛而至。
「啊,這樣全員都到齊了呢!」風太感概道。
「雖然庫洛姆和雲雀前輩不在有些遺憾,」綱吉微微一笑,「不過,為了大家的安全找想,果然還是他們不來比較好吧!」
「如果作為BOSS還管束不住自己的屬下……」裡包恩在一邊潑冷水,「你果然還需要再訓練啊……」
綱吉被裡包恩打擊習慣了,也不反駁,只是拉著千絳往裡走去。
屋子中央掛了兩個球,裂開之後出現兩條彩符,一條寫著「祝藍波安全出院」。另外一條寫著卻是令人哭笑不得的「祝相撲大賽獲得冠軍」。
「這是怎麼回事……」千絳直覺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低聲問道。
「啊,那個上次笹川前輩在指環戰受傷,剛好被笹川桑看見了,混亂之間就編了這麼個理由。」綱吉說起這個也很是無語。
兩人同時想到上次黑耀時間了平被打送進醫院之後向京子解釋的「爬澡堂煙囪扭傷」的理由,同樣喜感的理由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可以被大家所接受。
「大概是大家所處的環境不一樣吧!」綱吉突然感概道。
千絳默然,如綱吉所說,置身於黑暗世界的他們,習慣用複雜的理由掩飾各種各樣的行為,卻忘記了正常人的想法其實並沒有那麼複雜。
「十代目!」獄寺興奮地跑過來,一臉興奮,但還是刻意壓低聲音,「雖然表面是慶祝蠢牛和相撲大賽的冠軍,但今天肯定是要慶祝指環爭奪戰的主角回歸……」他舉起右手示意綱吉看他戴在中指的嵐之指環,「您說的不錯,如果是真正的守護者,指環總會回來的!」
「是啊!」山本拿出用鏈子穿著,戴在胸前的雨之指環,了平也抬手示意了戴在手上的晴之指環。
「啊,那是當然的!」綱吉也抬手看著自己手上的大空之戒。
「要飲料嗎?」千絳拿了飲料過來,遞給綱吉。
「啊,謝謝!」綱吉順手結果,兩人的手相觸的瞬間,手上戴著的戒指同時燃起了橙色的火焰,嚇了所有人一跳。
兩人幾乎是下意識地同時收回手,杯子就這麼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發生什麼事情了?」大家紛紛看過來。
「啊,」綱吉露出完美的笑容,「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沒事的!」
「掃帚在哪裡,我把這裡打掃一下吧!」千絳問的是山本。
「啊,沒事,叫阿武掃一下就好!」山本的爸爸立刻說道,「阿武!」
「嗨,老爸!」
「大家繼續去吃東西吧!」綱吉和千絳對視一眼,又看了裡包恩一眼,「不要因為這點小意外影響了大家的心情。」
於是氣氛重新熱鬧起來。
綱吉千絳和裡包恩站在壽司店的一角,千絳還特意端了一些東西過來,裝作三人邊吃邊閒聊的樣子。
「怎麼回事?」裡包恩剛才並沒有注意綱吉和千絳這邊,只是憑著殺手的直覺看到了戒指上的火焰。
「不知道。」綱吉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重複了一遍,末了,道:「似乎是因為兩個戒指的原因。但是因為以前並沒有這種情況發生,加上昨天晚上指環戰的時候我用戒指的火焰融化了XANXUS,所以並不能確定究竟是怎麼回事。」
千絳一直盯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看,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一句,「這個戒指上也附著一個靈魂。」
「和Ⅰ世一樣?」綱吉一怔,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說起來,這個戒指,是……」
「沒錯,是修特拉爾家的。不過是他們家嫁出去的女兒的遺物,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到了我的手上,這個戒指……是取不下來的。」
「取不下來。」這下子,裡包恩也正色起來,「一直嗎?」
「不是……」千絳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來了,「當初阿綱火焰失控沒過多久,我也……失控過……」
「什麼!?」綱吉總算記得周圍還有其他人,並沒有太過失態,但還是和平日氣定神閑的樣子相去甚遠。
火焰失控的樣子他再清楚不過,當初要不是九代目在身邊,加上指環裡面的Ⅰ世……等等,指環裡面的……
「阿絳,你是說因為指環裡面的靈魂幫助你理順了火焰?」
「沒有……」千絳搖頭,接下來說出的話完全出乎了師生兩人的意料之外——
「對方只是把我的火焰完全封印起來了。」
36.十年後的千絳和綱吉
「喂,蠢牛!這些是要留給十代目的,不准吃啊!」
「啊哈哈,這些都是藍波大人的東西,」藍波整個人都埋在食物裡,「誰也不准來搶!」
「可惡,你這頭蠢牛!」獄寺上前去把藍波從食物裡提起來,「說了這是要給十代目的,你沒聽到嗎?」
「放開藍波大人!」藍波掙紮不已,「藍波大人要吃東西……」
「吵死了,你這頭蠢牛!」獄寺把手中的藍波隨意往另外一邊一扔,「總之不准把我專門留給十代目食物吃掉!」
「要•忍•耐……哇,忍耐不了了啦……」藍波哭著要把藏在頭髮裡的十年火箭筒拿出來。
一平看到藍波這個樣子,立刻跳起來向藍波踢去,「藍波,要懂禮貌!不要隨便拿出危險的東西!」
於是,本來已經被藍波鑽進去的十年火箭筒,直直飛向了正背對著幾人而站的千絳。
千絳在這個時候有點小失神,以至於沒能躲過這個她平日本來應該可以躲過的意外。於是——
粉色的煙霧過後,首先傳出來的是咳嗽聲。
「呀咧呀咧,又是十年前的我嗎?」大人藍波的聲音首先傳出來,「額,夫人!?」
「……發生了什麼事情了?」比之少女清澈的聲線壓低而多了一絲柔和妖異的女聲響起,出現在大家視野裡的,是可以稱之為女人的十年後的千絳。她穿著和她家外公差不多款式的外袍,鵝黃色的底色,看似普通,但是如果仔細看去,就可以發現這鵝黃是漸染出來的,由淺及深,衣服上並沒有過多的圖案,但本身的暗紋卻似大團簇景的海棠,十分精緻。這樣一個人,如果不是因為十年火箭筒從來不出錯,大家很難把她和幾秒前還站在那裡的少女扯上關係。
即使是和她再熟悉不過的綱吉都在愣了好半天之後才試探性地擠出了一句:「阿絳?」
在一陣奇怪的失重感之後,千絳感覺到自己的腳落到實地。
在適應了黑暗之後,乍然而來的光亮令千絳在一瞬間有些失明,等她終於能睜開眼睛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會議廳一樣的地方,面前幾張熟悉而陌生的面孔令她隱約間想起造成現在這一狀況的主要因素,「十年火箭筒?」
「果然又是你這頭蠢牛!」看起來沉穩不少的獄寺在看見跟著千絳一起過來的5五歲小牛之後立刻提起來惡狠狠地說道。
「哇,笨蛋獄寺!放藍波大人下來,快點把藍波大人放下來……」小牛在獄寺手裡不停地掙紮。
「藍波。」一個聲音即使是在小牛吵鬧之中也依然淡定清晰地響在每個人的耳邊,「在不安靜下來,我會記得和十年前的我打招呼讓你一個星期沒有糖果吃哦~」
對於藍波來說,糖果,特別是葡萄味的糖果簡直是每天並不可少的東西。於是,小牛閉嘴了。
「嘖,」千絳看了首座那人一眼,又迅速移開視線,「果然時間是個神奇的東西,十年的差距居然有這麼大。」
「是麼,」雖然千絳說的很隱晦,但是十年後的綱吉卻聽出來了,但也只是付之一笑,「這話讓你來說還真沒說服力哦,親愛的阿絳,因為,恐怕十年前的我和你現在有相同的感覺哦~」
「回去之後我會把這件事如實像阿綱說明的。」唐絳(十年後恢復本名)在瞭解自己所在的地方之後,微笑著對大人藍波說道。
「夫……夫人,我錯了,請酌情考慮吧!」
「就當是為小時候的你還債吧!」唐絳對於某人一點都不同情,「經常偷吃我喜歡的食物,你以為可以就這麼算了嗎?」(作者亂入:喂,你到底對食物有多怨念啊!阿絳:媽媽的食物是上品,你有意見[眸光掃過某蟬]作者:不……[慢慢擺手後退])
「羅密歐!」碧洋琪在大人藍波還要開口的時候,一個有毒料理過來,後者立刻倒地。
十年後的唐絳立刻贊道:「GOODJOB,碧洋琪!」
「老姐……」於是悲催的獄寺童鞋又倒下了。
「隼人君,沒事吧!」小春立刻蹲在獄寺身邊,使勁地搖晃獄寺。
「小春,」京子看到獄寺的表情遲疑地拉了拉小春,「獄寺君要受不了了……」
「哈伊,對不起,隼人君,我不是故意的……」
「哎呀,原來獄寺已經到了為了心愛的女孩子故意裝昏迷的時候了嗎?」碧洋琪如是說道。
「哈哈,這樣不是很好嗎……」不知道贊同什麼的山本一如既往笑得天然。
「喲西,極限的熱血青春啊!」
於是,因為這樣那樣的混亂,大家反而把造成混亂的來源完全忘記了,吃東西的吃東西,照顧人的照顧人,玩鬧的玩鬧……
綱吉微微歎氣,所謂的BOSS,果然是在這個時候負責收場的人。他把藍波拖到一邊,看了那邊要和裡包恩單獨談一談的唐絳一眼,走到另外一邊和巴吉爾蘭洽聊起天來。
「裡包恩先生,」唐絳神色十分鄭重,難得的用上了敬語,「只有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我知道我所處的世界發生的事情並不意味著這個世界也會發生,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說出來是對是錯,所以我希望由裡包恩先生來做個選擇。」
「真是沒辦法,阿綱和你不能統一意見嗎?」
「這件事我不願意讓他知道,」唐絳掃了不遠處的綱吉一眼,「作為一個BOSS,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嘛,裡包恩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現在是指環戰剛過吧,我記得阿綱在融化XANXUS的時候,指環燃氣了火焰是吧,在十年後,由指環點燃的死氣火焰,是已經普及了的戰鬥方式……」
「只是因為這樣才說的嗎?」裡包恩目光掃過唐絳的手指,「你說的那個取不下來的指環,經過十年的時間終於取下來了嗎……」
十年後。
厚重的紅木傢俱有著歷史的厚重感,房間三面滿滿的書架向來給人以沉重感,但都比不上身後那人帶來的壓迫感。
是的,唐絳才從十年前回來就發現自己正站在某人的書房內,而房間的主人幾乎是在她出現的第一時間裡就從身後抱住了她。
「手上的東西很危險哦,我親愛的阿絳……」低沉的嗓音充滿磁性,言語間呼出的熱氣充斥在人體向來比較敏感的耳後,引起千絳一陣顫慄,隨即修長有力的大手包住她的,在她一晃神間,手中的劍已被取走放在了桌上。
「我離開的時候,應該還是在會議進行中?」唐絳回神,努力忽略身後的某人的「調戲」,開口問道。
一聲「呵」笑,綱吉忽然讓兩人面對面,低頭抵上千絳的額頭,「果然還是十年前的阿絳比較……好玩……」
「好吧,不該這樣問你的。」唐絳不為所動地向後滑過一步,舒服地靠在身後的書桌上,含笑地看著經過這麼多年顯得愈發妖孽的某人,「或許……美人計是個不錯的注意,可是……如果是我的話,應該會在一開始就會避而不看吧!」
「很瞭解自己呢,親愛的阿絳……」綱吉不置可否地笑著。在彭格列總部,大家似乎已經習慣了西裝的打扮,但是不到正式的場合,綱吉基本不會戴領帶,非但如此,還會把領口開的極低露出精緻的鎖骨,帶著魅惑的笑容以誘惑千絳臉紅晃神為樂,彭格列總部內部,上至守護者下至工作人員,從開始的雞飛狗跳到現在的視若無睹,著實花了不少時間。
「十代目!」敲門聲後是獄寺的聲音,「打擾了,有新消息傳來。」
「喲,這樣的話,那我就先離開了。」唐絳不著痕跡地離開綱吉半包圍的懷抱,「作為BOSS的你,就好好工作吧!」
「呵,真是來的不湊巧的事情啊,」綱吉隨意地收回雙手,「雖然很想知道阿絳回到十年前發生了什麼,但明顯現在不是什麼好時機呢!」
「你實在提醒我這幾天都要躲著你嗎?」唐絳攤手,無辜地說道。
「越是這樣說我越是好奇哦,阿絳~」
「隨便你,」唐絳走過去把門打開,對著門外的獄寺道:「抱歉,久等了,獄寺你進去吧!」
——希望你不會被阿綱遷怒……
「嗨!」獄寺應道。
唐絳身後,是笑得越發妖孽的彭格列十代目。
並盛醫院。
「你看起來似乎過的不錯。」唐逸這次換了一件外袍,白底水墨山水繡,不開口的時候整個 人如謫仙般出塵,但是一開口就讓人把所有對他的第一印象丟到爪哇國去了,「還以為你廢了,沒想到只是斷了幾根骨頭。」
夜白從小的性格古怪,和千絳親近是因為兩人都是少有朋友的類型,又投緣所以感情好。但是她最怕的卻是唐逸,一來唐逸很厲害,二來當初她也在唐逸手下學過武功,因為不聽話被整的極慘,所以見到唐逸就像老鼠見到貓似的。而且唐逸這麼說也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嘴巴毒而已,她也習慣了,再加上她正在吃著唐逸帶來的餃子,吃人嘴短,自然更加不會反駁什麼了。
「阿絳馬上要和我去訓練,」唐逸也沒有要怪夜白的意思,「她從小就愛鑽牛角尖。功夫落下一大截,現在除了輕功估計連你都打不過。」
「我學的是殺人的功夫……」夜白嘀咕道。阿絳又對她下不了狠手,自然是她比較厲害。
唐逸挑眉,「和我比呢?」
夜白趕緊搖頭。
和唐逸比?她和阿絳聯手在唐逸手下都過不了十招。
「而且阿絳還不會煉器。」
夜白吃驚,「不會吧……啊!」她這才想起阿絳的父母很早就因為車禍死了,阿絳一直呆在義大利,並沒有回過本家。
四大家族之中,蘇家以刺繡聞名,唐逸身上穿得就是蘇氏繡坊出品的繡品;顧家是殺手起家,雖然現在已經漂白了,但家族內部還會進行殺手的訓練,只不過很少有人當一回事就是了;林家擅長的是調香,一開始只是香料的調製,現在還囊括了香水護膚品之類的東西;最後是唐家,人人都要學,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學會的——煉器。
所謂的煉器,就是煉製兵器,這在古代是十分吃香的行業,再加上唐家的歷史悠久,對於煉器更是保留了諸多前輩們的經驗。
「阿絳既然決定姓唐,」唐逸說道,「那麼自然也要像唐家子孫一般,學會煉器這門技能,雖然我不認為她有這方面的天分。」
「說起來,阿絳現在用的還是阿姨的佩劍吧?」托顧家奇怪的殺手訓練的福,任何時候都喜歡留一手的夜白在指環戰之後特地把阿絳的佩劍偷出來放倒並中的某個角落藏好,所以知道的很清楚,「於是要她自己煉一把?」
「她有那個能力?」唐逸斜眼瞟了夜白一眼。
「呃……」夜白於是不說話了。
「你自己好好養傷。」唐逸突然說道,「我去接阿絳了。如果不是你受傷了我說不定也會把你帶走。反正你的畢業論文也寫完了,最近就呆在日本,等阿絳回來教你吧!」
「啊咧?!」
番外之那些年 1
很久以後,綱吉突然想到,如果當初他沒有向唐絳伸出手,那之後的事情是不是會變得不一樣?其實他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不管怎麼說,人生之路,一個人走和有人陪著走是不一樣的。
綱吉其實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如果不是出生在彭格列,他說不定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按部就班的上學,工作,乃至結婚生子……但是在彭格列,普通人的生活是一個奢侈品,即使你只是個六歲的孩子,也要至少學會自保。當然,即使生活在黑手黨之中,綱吉也沒有要當黑手黨的意思,於是每天的訓練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高興的事情。就在某天他從訓練場回來,他隨意往大廳看了一眼。那個時候,唐逸第一次帶著唐絳拜訪九代目。
不得不說唐逸是一個很吸引人的存在,無關風貌,只是一種感覺,他身來就是人群中受人注目的焦點。但綱吉偏偏第一眼看見的是唐絳。因為他發現,如果說唐逸是人群中的焦點,那麼唐絳就是一個幾乎讓人感覺不到的存在。這其實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因為唐絳本人長的並不差,女孩子小的時候大多玉雪可愛,更何況唐絳繼承的基因很好。但就這麼一個小女孩,一直站在唐逸身邊,似乎完全被大家忽略了。
後來從九代目的口中,他才得知,唐絳因為親眼看見父母死去,有輕微的自閉現象。雖然沒有自閉症那麼嚴重,但是心理醫生還是建議進行心理治療。作為難得和唐絳同齡的綱吉,理所當然的多了一個任務——幫助唐絳重新回歸人群。
其實,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也體會不到經歷過的人的痛苦。綱吉從來不認為自己可以幫助到唐絳什麼。在彭格列總部,大家提起他雖然只會搖頭歎氣說著「彭格列年輕的獅子唯一的兒子為什麼這麼軟弱」之類的話,但是卻也都知道他是個連螞蟻都不忍心殺死的「純真」的孩子。事實上,生活在一群黑手黨之中,他怎麼可能不瞭解那些黑暗社會中的一切。但是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什麼時候開始起,他就已經帶上了這層面具,連他的父親都不知道。
出乎意料地,唐絳似乎慢慢正常起來,雖然還是不說話,但是至少不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理人。大家都認為是綱吉的功勞,帶著「果然還是小孩子彼此比較好交流」之類的想法,乾脆把唐絳丟給綱吉照看。但天知道,綱吉和唐絳彼此之間一點交流都沒有過,每天綱吉學習各種課程的時候,唐絳就在一邊看書。不過唐絳一般看的是唐逸給她的中文字書,上面有奇怪的團圖案。唐絳有時候會很安靜,但有時候會突然做一些奇怪的動作。(作者亂入:唐逸出品哪能沒好貨,綱吉童鞋,那素秘笈啦,阿絳明明是在練功!眾:你知道怎麼練功麼……[某蟬默默遁走])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兩年。兩年以來,唐絳的依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卻還是很粘綱吉。而她除了不愛說話,其他一切都很正常。九代目和唐逸認為這是一個進步,就要綱吉繼續照顧唐絳,想著說不定唐絳長大之後會變得越來越好。
綱吉原本以為,他和唐絳是兩條相交的直線,現在相交了,等兩人長大之後就會奔向各自的方向,沒有第二次相交的可能性。
在彭格列總部,雖然沒有和綱吉差不多年齡的人,但是還是有些比綱吉稍大一些的人和他比較聊得來。有時候綱吉沒有訓練,就會和這些人去街上走走。
在唐絳來了之後,因為瞭解她不喜歡人多的地方,綱吉也很少出門了。但到底是年紀還小,面對每天枯燥的訓練,再加上對黑手黨的些微排斥,在彭格列總部待的時間長了,綱吉還是會不時的和朋友一起出門。
這天,綱吉和九代目打了招呼之後,習慣性地把唐絳託付給可靠的女僕,自己和一幫朋友出門去了。
不得不說這天他們的運氣很不好,出門沒多久就被和彭格列有仇的家族發現了。他們雖然是年紀不大,但也是彭格列重要幹部的孩子,於是對方就起了歪心思。很快,幾人就被追兵追得分開了。
因為不熟悉路,綱吉被人追到一個死胡同裡。好在對方只有一個人,而且因為他是小孩子的關係,有些輕敵,沒有急著對綱吉出手。但就是這樣,綱吉知道,憑自己的力量,是絕對打不過這個人的。
就在綱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著痕跡觀察周圍,尋找方法的時候。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傳來過來。
那人「嗤」了一聲,似乎有點懼怕員警,但出乎意料地,他對綱吉的執念似乎很深,即使這樣也想要舉槍把綱吉射殺。
在看到對方舉槍的那一瞬間,綱吉的腦海突然一片空白,整個人似乎在那一瞬間沒有了任何的感覺。褐色的眸子在看著對面那人的時候,在不知不覺的時候變成了焰色,映出那人扭曲的面色。
「啊——」那人發出一聲慘叫,突然把槍一扔,連滾帶爬的往外跑去。而在那人走了之後,一個手裡拿著口琴的小女孩突然從一邊的牆上跳下,黑色的眸子如古井般波瀾不驚,似乎任何光亮都不能透進她的眸中,卻是原本應該待在彭格列總部的唐絳。剛剛警笛聲就是她用口琴吹出來的。
唐絳看了那人留下的那把槍一眼,撿起來拿在手裡,然後看向綱吉。
後者從那人舉起槍開始就已經失去了意識,整個人似乎籠罩在了一片橙色的火焰中。而火焰還在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不斷擴大,周圍的一切接觸到了這橙色的火焰之後,都被迅速化成了灰燼。
唐絳見綱吉臉色並不是很好,似乎很痛苦的樣子,站在原地想了想,突然把手裡的槍扔得遠遠的,慢慢走進了那片火焰裡,雙手抓住綱吉的手臂,慢慢地開口:「醒……醒……醒……」因為長期沒有說話所以說出來的聲音都斷斷續續只能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但她卻出乎意料地固執,綱吉沒有因此而醒來,她居然就這麼一直說一直說。
綱吉曾經在某一瞬間恢復了意識,見唐絳這樣,已經被染成焰色的眸子閃過一絲莫名,想要張口說些什麼,卻力不從心,只能下意識地反手抓住唐絳的手,然而一陣劇痛襲來,又不甘心地失去了意識。
等到九代目和唐逸接到消息感到現場的時候,火焰並沒有消失,兩個孩子卻昏迷不醒地倒在地上。
九代目在看見那橙色的火焰之後,睿智的雙眸中閃過一絲不忍,從手上取下象徵著彭格列BOSS的大空之戒,套在綱吉的手上。指環在套到綱吉手上的一瞬間,一抹和綱吉周圍顏色差不多卻更純淨的橙色火焰從指環上驟然出現,然後迅速擴大,將兩個孩子包圍在了一起。瞬間,連同之前出現在綱吉身邊的火焰也失去了蹤跡。如果不是周圍除了牆以外的東西都被燒成了灰燼,剛剛發生的一切就想夢境一樣。
唐逸見九代目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了,就上前一步,想要把唐絳抱起來,在看見兩個孩子的手緊緊我在一起的時候還怔了一下,複而很快笑了起來,乾脆將兩人一起抱起來。
「人我帶回去了,後面的事情我就不參與了。」
九代目點點頭,指揮跟來的手下善後。
在那之後唐絳似乎突然開竅了一般,先是慢慢開始說話了,然後又主動去了父親的族裡,放棄了之前的姓氏。綱吉這才知道唐絳原名艾璐佳•修特拉爾,她的父母是家族遺產爭奪的犧牲品。車禍也是家族內部的人幹的,後來怕人沒死還補了幾槍。想到車禍的時候唐絳就親眼看見父母被人殺死,突然覺得有些心疼。
「我…討…厭…他…們……」唐絳在說到父族的那些人時候,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與年齡不相符的狠厲,但眼眶卻慢慢紅了。
「阿絳還是小孩子,不要想這些……」綱吉伸出手把唐絳的眼睛蒙住。這個孩子本來會有一個美好的童年,恨意這樣的感情不適合這麼小的孩子。「這次還沒有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們,我說不定就……」
「他、們、是、壞、蛋……」唐絳一字一句慢慢地說道。兩年多不說話,顯然她已經忘記得差不多了,要慢慢地重新說起。好在綱吉向來很有耐心,所以會慢慢等唐絳把一句話說完,並有意識地訓練她多說話,儘快重新融入人群之中。
「阿絳說誰是壞蛋?」
「綱吉君!」一個人跑過來,「你沒事吧,聽說你受傷了?」這人正是之前和綱吉一起出門的人之一,「不好意思,我當時也慌了,所以也沒注意到你。幸好現在看你的樣子似乎還不錯。」
綱吉對那人微微一笑,剛要說什麼,就見唐絳抓住他的衣服向他身後躲去,想到唐絳似乎還是不喜歡接觸人群,只好對那人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阿絳怕生,我帶她回房間。這次你也是受害者,不必向我道歉,是我自己能力不足。」
「哈……」
「那麼,失陪了。」
「哦,慢走啊,綱吉君!」
那人笑著和綱吉擺手,卻沒注意到,後者在轉身之後,眸中一片冷寂。
番外之那些年 2
九代目似乎忘記了把大空之戒收回去。綱吉摩挲著只能戴在大拇指的指環,目光望向窗外靜謐的夜空,想著明天找個時間把指環還回去。
——澤田綱吉……
「誰!?」任誰在大晚上聽見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都會覺得毛骨悚然。而綱吉雖然下意識地叫出聲,但身上已經不自覺地冒起了雞皮疙瘩。
「呵呵呵……」房內突然燃起了一簇橙色的火焰,火焰之後,出現了一個男人。
雖然之前被這橙色的火焰害慘了,但是不知為什麼,綱吉在看見這個男人之後有一股奇妙的熟悉感,連帶的也不怎麼害怕這橙色的火焰了。
「澤田綱吉,你想要力量嗎?」
綱吉沉默了,從這個男人出現之前燃氣的橙色火焰不難看出,這個男人一定知道怎麼控制這個火焰。今天他也見識過這個火焰的能力,能將那麼多東西化成灰燼,那個要殺他的人說不定也是因此才嚇得跑掉,而雖然不知道阿絳為什麼沒事,但是下次呢?
就在綱吉擔心阿絳的時候。阿絳在睡覺的時候整個人身上突然冒出了和白天綱吉一模一樣的火焰。然而,在這火焰瞬間就要燒上她身下的床的時候,原本掛在唐絳脖子上用鏈子穿起來的一枚指環中突然冒出了一個男人——或許不能稱之為人,但姑且這麼稱呼吧——他不知做了什麼,唐絳整個人身上的火焰瞬間回到了她的體內,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場幻覺。
那個男人歎了一口氣,低聲道:「真是,居然被影響了……」
唐絳在這個時候突然坐了起來,警惕地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男人。
「小丫頭,不要一副看壞人的樣子看著我,你差點和那個褐色頭髮的小子一樣火焰暴走了,要不是我幫你,你準備怎麼辦?」
唐絳不說話,還是這麼盯著他看。
「真是奇怪的小丫頭。」男人無奈地說道,「好吧,我可不像某人那麼好心,你的火焰能力有也是白有,我直接幫你封印起來了,不過因為時間緊的關係,有一點點小瑕疵,我自己也無法解開了。還是那句話,你有也是白有,也沒什麼損失不是麼?不過,到底是我失誤了,等你哪天想要用這能力了,幫你解開部分封印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唐絳還是不說話,那雙似乎什麼光都透不進去的黑眸還是那麼直直地看著這個男人。
「……好吧,在加一個願望好吧!不要太特寸進尺,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不然你就什麼都沒有了!」
唐絳這次終於有動作了,又倒回床上準備繼續睡覺。
「喂,小鬼,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要我的願望,你最好把指環戴在手上,不然我可不認帳的哦!」
大概是真的覺得這個男人很煩,唐絳丟了個白眼過去,從鏈子上取下戒指,戴在了左手中指上。出乎意料,這枚看似很大的戒指,在唐絳一戴上去之後,就像活了似的變成大小剛合適的模樣套在了唐絳的手指上。唐絳嚇了一跳,想要把戒指取下來,卻怎麼也取不下來。
「忘記說了,」男人臉上滿是惡趣味的笑容,「這個戒指戴上去就取不下來,除非……我願意!」說完,他毫不在意地化成一抹橙色的火焰飛回指環中去了。
唐絳瞪著指環看了很久,終於還是什麼都沒做,繼續睡覺了。
綱吉在那晚之後,突然開始刻苦起來了。不緊認真完成現在的課程,還整天不是泡在書房裡就是在森林裡自己訓練。
唐絳最近也很刻苦,跟著唐逸學唐絳的武功,順便多學習說話。
這天,唐絳正準備上床睡覺,從窗邊傳來的聲音令她瞬間警覺起來。這些天和唐逸訓練多了,她的耳裡和眼力都增長不少,自然把某個偷偷爬窗的人逮個正著。但和這人相處了兩年多,怎麼會認不出來?
「爬、錯、了!」唐絳雖然最近還有在訓練說話,但正所謂「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話也不是一天就學會的。她還是只能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面丟。
那個人影一僵,就要跑,被某個剛學了輕功就要顯擺的小丫頭一把抓住,「我、叫、人、的、你……」
爬窗的某人除了最近都在森林深處訓練的綱吉還有誰?至於他正門不走,非要爬窗,自然也有他的理由,當然不能就這麼前功盡棄,只好停下動作,「不走,我不走,你先放開我吧!」複而歎氣,阿絳身手越來越好了,下次也找唐逸先生請教一下。他後來雖然請教到了,但也被某 「生性惡劣,為老不尊」的長輩威脅,對對方的稱呼由「唐逸先生」硬是被強改為「外公」,也在某方面證明瞭之後在彭格列流傳的「粉色新聞」的真相。
借著窗外難得明亮的月光,唐絳忽然「啊」了一聲,「你、眼、睛……」
「噓!」對於唐絳驚人的眼力,綱吉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不要說出去……」
「漂亮、為、什、麼……」唐絳不解地問。
綱吉微微一怔,忽然想起之前他的火焰暴走的時候估計也變過眸色,見唐絳反應正常,也就送了一口氣,忽然用小指勾起唐絳的小指,「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不要告訴其他人哦~」想了想又覺得不保險,加了一句,「連外公也不要告訴!」
唐絳點點頭,複而補充一句,「外公、愛、開、玩、笑、看、熱、鬧……」
綱吉聽到這話,臉上有黑線閃過,有點猶豫要去找唐絳請教的決定了。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我明天要出門去買隱性眼鏡,把眼睛的顏色遮起來。」(作者亂入:不知道這個時候有米有有色隱形,就當有吧……)
唐絳看了看少年焰色的眸子,下意識地拿手摸了摸,臉上露出微笑,「漂亮,總、有、一、天、不遮!」
綱吉握住少女的手,忽然溫柔的一笑,「啊,是的,有一天。」
幾年之後,當少年不再遮掩對他來說是告別了過去存在而改變的眸色,總會想到少女當時的微笑和安慰。
那是他們最美好的回憶之一。
美好的童話是不存在的,現世的殘酷無時無刻不在督促著少年少女們成長。
當少年忙碌于和XANXUS的比鬥,調解彭格列內部的鬥爭,刻苦訓練的時候。少女也在進步著。
然而少女在某一天突然發現,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並沒有如當初協議的那樣,放過她。而是因為她和彭格列未來十代目口頭上的婚約而怕她出手再搶奪家產,甚至於,準備把黑手伸向這麼多年來一直給予她溫暖的少年身上。
少女是溫和無害的,那只是表像。如果一旦觸碰到了她的逆鱗,血流成河不足以平息她的怒火。
於是,為了保護自己溫暖的少女,獨自一個人殺了過去。
而風華絕代的青年,則是感概著自己一手養大的少女已開始慢慢成長,給老友留下口訊,又不見了蹤影。
因為手持大空之戒肩負重任的少年難得空閒下來,想要找少女,卻意外或者是被人故意告知少女的消息。在親眼看見少女浴血的樣子,少年第一次,將自己的背影留給了少女。
美好的青梅竹馬的感情就這麼出現了裂縫。
不知道是不是少年的偽裝太過,大家都認為,因為少女第一次下狠手殺人被少年看見了,這才照成少年的反常。
其實不是的,他只是覺得,阿絳不應該為了那樣的人,背負殺人的罪惡,那樣不值得。但年輕氣盛的他錯過了第一次解釋的機會,這樣卻幾乎錯過了一輩子。
如果不是後來兩人從小培養的默契,說不定自此以後就要成為陌路。
綱吉不是笨蛋,阿絳的事情如果不是九代目授意,怎麼可能就那麼恰好被他聽到,還看到現場版。為了他這個不爭氣的後輩,這位老人都不惜破壞自己的原則,綱吉並非頑固不化的人。他絕對不承認是因為心疼唐絳所以故意讓九代目多急切一段時間。
大空之戒在他手上不會長久,這是他一開始就知道的事情,孤軍奮戰哪裡鬥得過別人。九歲時候的那場追殺並非意外。當時的他,在彭格列內部其實並不出名,外界認識他的人就更少了,為什麼那個人即使聽見警笛的聲音也依舊想要殺掉他,而不怕得罪彭格列,怕是彭格列內部有人不願意讓他留下來吧!所以,對於這次改變彭格列什麼的都是幌子,日漸腹黑的少年只不過想趁著這次的改革看清楚彭格列內部到底有多少人有異心罷了。當然,能借此機會逃脫彭格列的職責就更好了。其實XANXUS也是很不錯的人選就是了。
嘛,不知道阿絳會彆扭幾年才過來找他呢?
惡劣的想要看自家青梅苦惱的樣子的褐發焰眸的少年毫不留戀地走出彭格列的大門,眯起眼睛笑了笑。
三年後,並盛中學一年級A班,黑髮的少女對著褐發的少年微微一笑,「嘛,澤田同學,我可以叫你阿綱麼?我很喜歡你呢!」
37.義大利之旅
西西里島是地中海最大和人口最稠密的島,它屬於義大利,位於亞平寧半島的西南。東與亞平寧半島僅隔寬3公里的墨西拿海峽。西元前八世紀至前六世紀希臘人在島東岸建立殖民地。西元前241年成為羅馬帝國的一個省。以後歷經汪達爾、拜占庭、諾爾曼人等統治,1442年併入西西里王國,不久又分裂,改受西班牙統治,1861年併入義大利王國。1946年5月起西西里島獲得自製權。
——以上摘自百度百科
甫一下飛機,迎面而來的南歐溫暖的風就令人脫去了長途的疲憊,整個人都振奮起來。
沒錯,現在以綱吉為首的彭格列家族未來的十代所有成員現在都身處在西西里島的首都巴勒莫。這是裡包恩聽了唐絳的話之後,和九代目商量趁著大家放春季假期(作者亂入:這個是我隨便瞎編的,時間上有誤就無視就好)時候而進行一個特別訓練。
「十代目,為什麼這個女人也在這裡!」獄寺指著某人對著綱吉叫道,「這人明明是巴厘安的……」
「獄寺……」綱吉帶著笑容把人拉到一邊,「你要小春全部都知道嗎?」
「十……十代目,我……」獄寺立刻臉紅起來。
「嘛,我知道我知道,」綱吉故意一副「我很瞭解你你不用說了」的表情,拍拍獄寺的肩膀,「你一定會好好照顧小春的,所以,在義大利的這幾天,小春就拜託你照顧了。」
「嗨,如果是十代目的吩咐我一定會照辦的!」
「還有……」綱吉還想要說什麼,突然裡包恩飛過一腳就踢在他頭上,「痛……」
「哼,阿綱,警覺性下降了呢!」裡包恩坐在獄寺的肩上,「你們還在說什麼,先帶著大家去安頓下來。」
「不是我警覺性差……是裡包恩你太靈活了,」綱吉摸摸剛剛被踢到的地方,無奈地說,「不過正是這樣我才需要特訓是嗎?」他感覺裡包恩似乎又有動作,立刻說道。
「哼,你知道就好。」裡包恩一躍跳到地上,對著完全以為是來玩的以奈奈為首的一幫彭格列「家屬」說道:「媽媽,我們還是先去阿綱之前住的房子安頓下來吧!」
「哈伊,澤田先生在義大利有房子嗎?」
「啊,是爸爸當初買的房子。」總不能要這些人去住彭格列總部吧……綱吉無奈地看了裡包恩一眼,認命地歎了一口氣,「大家隨我一起走吧,我們先坐機場大巴,然後步行過去。」
「嗨!」
「我就不和你們一起了,我在這裡有自己的住處。」一直沒有存在感知道下飛機才被獄寺發現的夜白將背包甩到肩上,淡淡地開口插話。出院之後,她就把自己的頭髮剪成俐落的短髮,現在一身T-shirt加牛仔褲的打扮,沒有了原本鄰家小女孩的感覺,反而多了一絲幹練的帥氣,氣質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所以大家一時沒有認出來。她偏過頭,看了不知怎麼被裡包恩騙過來的雲雀一眼,卻終於沒有開口,就這麼消失在眾人口中。
「啊咧,顧桑不和大家一起旅遊嗎?」京子疑惑地問道。
夜白在出院之後正式轉到了綱吉的班上,不過因為很快就放春假的關係,所以和班上的人並不熟悉,京子也是在這次義大利之旅的時候才發現新來的同學似乎和大家都認識。
「哈伊,是有什麼急事嗎?說起來千絳桑今天也沒有來哦~」小春對於千絳還是很有好感的,問出了一直想問的話。
「阿絳的話,被她外公接走了。」綱吉解釋道,「那麼,我們也快點離開吧!」
「嗨!」
出發之前,綱吉深知不喜歡群聚的雲雀估計不會想要和大家一起,於是把彭格列總部的地圖給了他,讓他自己直接去。至於會不會迷路?綱吉絕對不會承認他想要給某人添麻煩,他只不過給他們相處的機會不是麼?
之前綱吉在義大利一直住在彭格列總部,但因為為了陪千絳也曾玩遍了整個巴勒莫,所以對於自家父親買的房子還是沒有迷路的順利到達了目的地。
從大門進去,大家立刻被裡面裝潢驚呆了。
「哈哈,阿綱你家的房子還真大呢!」山本看到房子之後第一個開口說道。
「都說了這是……」
「哎呀,爸爸真是一個可靠的男人呢……」奈奈一臉陶醉地說道,也打斷了綱吉將要開口的話,「難道這就是之前說的驚喜嗎?」
——不,這只是十年前就買了的房子,而且裝修什麼的都是我和阿絳定的,媽媽你想太多了。
綱吉在心裡默默吐槽。
就在這個時候,大廳裡突然想起電話鈴聲。
「哈哈哈,電話響了,藍波大人來接!」藍波最先奔向電話,在眾人都來不及攔住他之前就把電話接了起來,「喂……」
「VOL~」熟悉的巨大嗓門突然從電話裡面傳來。
「這個聲音……」山本一下子收斂了笑容。
「那個長毛混蛋!」獄寺立刻叫道。
「哈伊,總覺得這個聲音好危險!」
「是綱君認識的人嗎?」奈奈擔心地問道。
「不,是爸爸認識的。」綱吉微笑著否認,走過去從嚇傻了的藍波手中結果話筒,「二樓和三樓都有客房。媽媽,二樓的主臥是特意留給你的。現在,不如大家先上樓放行李吧!」
「十代目……」獄寺明顯不放心自家親愛的十代目,猶豫著要不要留下來,不僅如此,深知斯庫瓦洛實力的山本,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看獄寺山本表情不怎麼好的樣子也不放心的了平都站著沒動。
「哥哥(隼人君)?!」
「大家還是快點把行李放好吧!」綱吉把話筒放會原位,「一會兒還有事情要做……說起來,裡包恩,媽媽她們的導遊選好沒有?」
「啊咧,綱君不和我們一起玩嗎?」奈奈疑惑地問道。
「不了,」綱吉露出微笑,「媽媽好好玩吧,我也到了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了呢!」
「啊,那綱君要加油哦~」奈奈也露出治癒般的笑容,「如果爸爸知道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呢!」
綱吉沒有說話,對著自己的幾位守護者說道,「那麼,獄寺、山本、前輩、庫洛姆,還有藍波,大家放了行李之後就下來和我一起去一個地方。剩下的人,就和媽媽一起,等裡包恩給大家安排的導遊過來帶大家一起旅遊吧!」
「哈伊,為什麼連藍波醬和庫洛姆醬也……」
「抱歉,三浦桑,因為有其他的事情。」綱吉抱起藍波,「藍波今天要乖一點喲~」
其他人都上樓了,客廳裡只剩下綱吉和藍波。於是小牛被斯庫瓦洛嚇過回神之後又不甘寂寞地鬧起來了。
「哈哈,阿綱是要帶藍波大人去什麼好玩的地方嗎?快點,快點,藍波大人要去,阿綱……」
「藍波,」綱吉的笑容愈發燦爛了,「還記得十年後的我說了什麼嗎?」
因為對於藍波莫名其妙把自己弄到十年後而且還被某妖孽差點閃了眼睛,千絳在回來之後不經意把會議室裡十年後的綱吉如何讓小牛安靜的話對綱吉說了。
於是……小牛安靜下來了。
彭格列總部。
「看到您康復了真好,九代目。」綱吉看見親自到門口來接自己一行人的九代目之後,立刻行禮,「阿絳有事不能來,有托我向您問好。」
「呵呵,這也多虧了綱吉君和你的守護者們。」九代目如老爺爺一般慈祥地笑了。
「您這樣說會讓他們驕傲的,」綱吉淡淡地回應一句,「我們都還需要向九代目和您的守護者們多學習呢!」
「別太謙虛了,綱吉君,你們做的很好。」九代目繼續說道,「裡包恩已經把你們的來意向我說明瞭,我很高興我們這些老頭子在這方面還有用處。」
「裡包恩已經說明瞭……」綱吉一怔,下意識地看向身後坐在山本肩上的裡包恩,剛要說什麼,後者邊一腳飛踢過來,「你那是什麼表情,蠢綱(作者亂入:久違了的稱呼啊~)!你的想法作為家庭教師的我要是不知道不太失格了嗎?」
綱吉苦笑著承受了裡包恩並不用力的一踢,看了看身後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自家守護者們,認真地對裡包恩說道,「謝謝你,裡包恩。」
——不難他還真不知道拿這幫人怎麼辦呢,畢竟都是屬於迪諾師兄口中的問題兒童啊!
「哼,如果連自己的守護者都不知道如何帶領,那你也不用當這個BOSS了,」裡包恩跳起來坐到綱吉肩上,「在義大利期間,你們需要跟著巴厘安做任務,到時候就要靠你這個BOSS調派各個守護者了。」
「啊咧,和巴厘安一起做任務?」到底是在彭格列呆了好幾年,綱吉清楚地知道巴厘安的任務到底是什麼,「大家都要去嗎?」
裡包恩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那就要看你自己了,我不是說了嗎,調派各個守護者就要靠你自己了。」
再次看向自家守護者,綱吉無奈地歎氣,「裡包恩,這是一個很艱難的任務啊……」
「十代目,有什麼任務儘量吩咐下來吧,作為十代目的左右手,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獄寺立刻說道。
「哈哈,是啊,有什麼事情我們一定會幫助你的!」山本也說道。
「喲西,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極限地完成!」了平熱血沸騰地大聲叫道。
「藍波大人要出去玩,呐,呐,阿綱,藍波大人……」被庫洛姆包在懷裡的藍波也不安分起來。
「不……」綱吉擺手,剛要說什麼,就被一個聲音打斷——
38.什麼是黑手黨
「真是太天真了……」夜白從後面的樹林裡走出來,緊接著一臉不爽地雲雀也走出來了,「嘛,你家雲守我帶過來了。說起來,你只把地圖給他就讓他自由行動是吃准了即使他迷路了我也會把他帶到彭格列總部來麼?腦筋動的很好,看來即使擁有這麼一群守護者,你似乎也不必擔心。」
「喂,你這女人,不准對十代目不敬!」
「彭格列還沒有十代目,你給我閉嘴!」夜白現在似乎火氣很大,居然一反常態地露出一副暴跳如雷的樣子,「哼,一個隻會叫著『十代目』的忠犬嵐守;一個隻會笑著說『照你說的做』到現在還把黑手黨當作遊戲的棒球白癡雨守;一個成天吵吵鬧鬧一點戰鬥力都沒有還會拖後腿的奶牛雷守;一個整天只會喊著『極限』完全不知道黑手黨為何物的拳擊手;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叛變的鳳梨妖怪霧守;還有,完全沒有團隊精神不懂得變通死倔強即使知道會迷路還是要一個人走的白癡雲守……呵,澤田綱吉,你準備以這樣的團隊來打破彭格列那麼多年的黑暗和歷史,開創新的篇章麼!你在開玩笑?」
「額……」他怎麼覺得對方在說到雲雀前輩的時候顯得尤其憤怒尤其咬牙切齒額……(作者亂入:不得不說,27乃真相鳥~)
「或許戰鬥他們可以起到什麼作用……哼,說不定連戰鬥都起不到什麼,黑手黨可不是什麼遊戲……殺人,不是說著想避免就避免的了的;政治,你確定你的守護者能夠弄得懂那些政客肚子裡的彎彎繞繞?要我說,如果你真的要接任彭格列十代目的位置,要麼去換一群守護者,要麼……就狠下心去鞭策他們吧!」夜白冷哼一聲,淡淡地說道,「這是我為了阿絳給你最後的忠告,你,自己好自為之。」她對著九代目行禮,「巴厘安的一群白癡要我過來通知九代目您,最近任務的確不少,如果能夠儘快把以澤田綱吉為首的一行人訓練好,效率想必會高一點。」
「你這女人,果然是巴厘安的人!」
「我是巴厘安的雲守,這是在指環戰期間你就應該知道的事實,」夜白想要氣人的時候態度絕對氣死人不償命,口下絕對不留「德」,「至於我在指環戰之後是不是巴厘安的人,就不是你可以管的了,獄寺隼人先生。」
「可惡……」
「雖然很感謝顧桑對我家守護者分析的這麼到位,」綱吉上前一步,不留痕跡地把獄寺攔在身後,「但是,正如顧桑剛才說的,我家守護者不經過訓練,去巴厘安出任務的話,很可能只會拖後腿。想必顧桑不希望被自家BOSS潑一身紅酒指責辦事不利吧?」
「隨便你怎麼說,」夜白臉色一沉,很明顯想到什麼不好的回憶,轉身就要離開,「反正,你只有……一周的時間。一周後,請準時來巴厘安報導。」
「啊,夜白這孩子向來脾氣不是很好,綱吉君不要見怪。」九代目見夜白離開了,立刻笑著笑著向綱吉解釋道,「大家也不要這麼傻站著了,先隨我進來見見我的守護者們吧!」
「大家……」綱吉盯著九代目的背影,卻沒有急著上前,「不管你們是生氣是覺得好玩是熱血沸騰是想要鬧騰或者是不願意群聚什麼的,都不要忘記——這裡不是日本並盛,而是義大利最大的黑手黨,彭格列的總部。」
言下之意就是讓大家都要收斂一點。
於是,還憤憤不已的獄寺;哈哈笑著一點緊張感都沒有的山本;嚷嚷著極限的了平;鬧騰不已的藍波;似乎在和六道骸交流的庫洛姆;以及,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強忍著沒有走的雲雀,同時從綱吉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上位者特頭的強大氣勢。這種氣勢雖然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卻也包含著這個向來溫和淡定的少年身上特有的包容。
「哼,澤田綱吉,小嬰兒說義大利有值得我咬殺的對象我才離開並盛的,希望今天不會讓我失望。」雲雀雖然決定留下來,但是還是離著眾人遠遠地站著,依舊顯示著他不合群的性子,但綱吉知道,雲雀能留下已經是極限了。
「BOSS,骸大人說……如果能保證這次義大利之行會很有趣的話,他就不會做什麼……」
綱吉臉上有黑線閃過,剛要開口說什麼,裡包恩就沉聲道:「告訴六道骸,如果他要是敢在彭格列總部惹下什麼事情的話,我不介意去復仇者監獄親自把他殺了!」
「KUFUFUFU……這樣好嗎?彩虹之子,和復仇者對上可不是什麼好事……」六道骸親自現身了,側身閃過雲雀的拐子攻擊,「哎呀,小麻雀這麼忍耐不住麼,不可以喲,庫洛姆上次受的傷還沒好,這次我暫時沒有想要打的意思。」
「不要老是拿庫洛姆當擋箭牌,骸。我聽說女孩子都應該談的比較來,」這次是綱吉搶過話頭,裡包恩要是真的生氣了,比起遠在復仇者監獄的六道骸,先倒楣的還是他,「下次我會讓阿絳對和庫洛姆交流一下,女孩子可不能這麼沉悶,庫洛姆應該多和不同的人交流一下……」
大概是聽出綱吉口中的威脅的意思,又或者是綱吉踩到了六道骸的痛腳。六道骸的笑顏不易覺察的一僵,複而有笑著,「哦呀哦呀,今天的場合我並不適合出現,小麻雀,下次找機會再來較量吧!澤田綱吉,我家可愛的庫洛姆就交給你了哦~」說著,白煙過後,庫洛姆又出現了。
雲雀看到庫洛姆出現,冷哼一聲,收起拐子,冷冷道:「澤田綱吉,還不進去嗎?」
綱吉知道,之前再去彭格列總部門口,夜白的一番話,或多或少地刺激到了大家,於是向九代目建議直接去地下訓練場。裡包恩對此也相當贊成,用他的話來說,「如果你們不努力的話,我就送你們去三途川旅遊!」
於是,等一幫人到了地下訓練場,就立刻被九代目的各位守護者領走了。就連本來被庫洛姆抱著的藍波也被九代目守護者中最年輕的守護者雷守Ganache•Ⅲ用糖果騙走了,至於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綱吉在看到自家雷守被一包葡萄糖球和一根超大棒棒糖騙走之後,立刻決定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當作不知道,就算是自家孩子也需要受教訓了,不然以後就這麼被騙走了怎麼辦?(作者亂入:阿綱保父,乃想太多了……)
於是,在一番認領之後,綱吉發現自己被「剩下」了。
「綱吉君,把你叫給裡包恩真是不錯的決定。」九代目呵呵一笑,「看來你成長了不少,這次回來,別人或許是來特訓的,你就未必了吧!」
綱吉看了一眼不知何時起就日漸疏遠的少時的慈祥長者,張了張口,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什麼。即使他之前曾試著調節九代目和XANXUS之間的緊張關係,但是卻無法和這位少時的長者如以前那般親密。或許在這位長者心目中,這也是一種成長,卻也是綱吉會排斥黑手黨的原因。他不希望自己身邊親密的親人和朋友會遇到這樣那樣的陰謀陽謀,但又矛盾的想要大家能夠在不受傷害的情況下知道黑手黨的黑暗。
「哼,真是天真的想法,」裡包恩毫不留情地一腳飛踢過去,「在知道你的真正實力之後,我曾今想過直接你根本不需要我的培養,但是從九代目口中瞭解到你的過去之後,我發現無論你的實力如何,你在某些時候莫名其妙的心軟才是你最大的弱點。」
綱吉苦笑,沒有說話,裡包恩說的是事實。
「有時候,你夠心狠,對自己狠,對阿絳也狠。但有時候,你卻很心軟,因為在你的心目中,阿絳可以說是另外一個自己,你下意識地拿對待自己的標準來對待她。而你之後找的守護者,你卻是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認為你有義務讓他們不受到傷害。卻沒有想過,其實作為你的守護者,他們需要更強的實力,更強的決心來面對黑暗,保護你這個BOSS。而你,澤田綱吉,你真的,準備好了成為彭格列十代目了麼?」裡包恩難得用這般嚴肅的口吻鄭重其事地對綱吉說道,「那樣的話,就不要再去保護你的守護者。」
裡包恩說完,整個訓練場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說話,裡面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JIA~」裡包恩突然露出一個微笑,「我也要去見我的好朋友了,蠢綱你就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你沒想通的話,還是不要做我的學生了,我可沒有這麼蠢的學生。」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迪諾和你是不一樣的,加百羅涅和彭格列本身就不是一種類型的家族,沒有可比性。」
九代目和裡包恩一起走了,綱吉留在原地沒有動。
自從裡包恩知道綱吉的超死氣模式之後,對他的訓練慢慢就變得以體能訓練之類的為主,卻在如何成為一個好BOSS方面的進行多方位的教導。現在看來,裡包恩估計是一早就看透了他的本質。
他從來就知道自己的閱歷和經驗通通不夠,在沒有能夠獨當一面之前,向來都很小心翼翼不把自己的想法輕易表現出來,有時候,連阿絳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卻到底瞞不過閱歷豐富的九代目和裡包恩。
「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啊……」褐發的少年在空無他人的訓練場深吸一口氣,慢慢走出去了。
39.轉交的「地圖」
這幾天綱吉正一邊忙著自己每天慣常的訓練,一邊幫助九代目處理一些彭格列內部的文書,還要抽空去看看自家各個不省心的守護者們,所以他每天都很忙。
「綱吉君。」
聽到有人叫他,正要去看看自家守護者的綱吉停住腳步,向身後望去,看見來人,眼睛微微眯起,「你是……」
「哈哈,不過幾年功夫連我都忘記了嗎?」那人西裝筆挺,二十來歲的樣子,不說話的時候頗具精英氣質,但一開口就給人一種痞痞的味道,「小時候我們可是經常出去玩的。」
綱吉一挑眉,露出恍然的表情,「原來是拉傑•斯拉塔先生,的確好久不見。」
「哦,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家可愛的小未婚妻呢?」斯拉塔將手搭在綱吉的肩上,很自來熟地對他擠眉弄眼。
「阿絳會中國探親去了。」綱吉雖然不知道千絳去了哪裡,但不妨礙他面不改色的撒謊。對於這位斯拉塔先生,兩人的交際僅限於幾年前,他暫時沒有興趣和他深交。
「那綱吉君有沒有興趣參加我們晚上的Party呢?」斯拉塔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啊……嗯?」綱吉挑眉,「什麼Party?」
「哎呀,真是太乖了吧,綱吉君,連出門玩都要猶豫一下。難道是你的小未婚妻管的很嚴嗎?這樣可不行!男人嘛,總要有自己的活動……」斯拉塔笑得很不懷好意,「呐,趁著她剛好不在,你正好也可以放鬆一下……男人嘛,總有自己的活動嘛!」
「可是……在日本,二十歲成年之前是不能喝酒的。」綱吉並沒有直接拒絕,只是露出無奈的苦笑,表現出一種無可奈何的態度出來。
「哎呀,現在你在義大利,那麼較真做什麼?」斯拉塔似乎一直在仔細觀察綱吉,立刻露出了然的笑容,「就這麼說定了,晚上八點我過來找你,就這樣了!」
說完,不等綱吉拒絕,就先一步閃人了。
綱吉唇角微掀,笑意還未全露就突然收斂起來了,「如果我沒有記錯,巴厘安的總部並不在這裡,瑪蒙?」
「呀咧呀咧,居然被發現了。」瑪蒙出現在半空,「原本以為還可以敲詐一筆的。」
「下次巴厘安的非正常損失的帳單我會建議直接送到你手上。」綱吉貌似純良的一笑,「相信一直對巴厘安帳單苦惱的九代目會非常高興的。」
瑪蒙「哼」了一聲,慢慢向前飛去,「那樣我會考慮再寄給你的。」
結果,沒等他「飄」幾步,就被一根繩子套住,「嘻嘻嘻,抓住瑪蒙!」
「唔……」
貝爾捏住瑪蒙的兩頰往外拉,「居然敢不等王子,小心王子我把你的信用卡密碼全部改掉!」
「VOL~你們給我不要到處亂跑!我們要去的可不是這邊……」
「哎呀哎呀,斯庫瓦洛不要這麼大聲音嘛,把別人嚇到就不要了,上次九代目還說了的……」
「BOSS……」
原本要往另外一個方向走的XANXUS看見綱吉站在這邊,突然移步過來,「喂,垃圾!」
「XANXUS,日安!」綱吉微微欠身,雖然對方並不會領情,但他還是說道,「這件事提前說比較好,不然之後恐怕就沒機會了。我的守護者們大概最近都要麻煩你們巴厘安了。」
「哼,希望你們這群垃圾都不要拖後腿。」XANXUS毫不客氣地說,一點都不掩飾自己對綱吉 一行人的不屑,「巴厘安可不是給你們遊戲的地方。」
「啊,我也是這麼想的。」綱吉微笑著點點頭,「很高興我們在這方面能夠達成共識。」
XANXUS「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身後列維立刻跟上,斯庫瓦洛則是表示了對山本適當的「關心」,剩下的幾人也吵吵鬧鬧的跟上去了,剛剛站在原地的夜白這個時候走了過來,遞給綱吉一張地圖,「交給他。」也沒有說清楚到底是交給誰,說完了也不等綱吉發表什麼意見,轉身就走了。
綱吉展開來看,是彭格列總部以及巴厘安總部的內部圖,特別的地方還表明出來了,就算是路癡也看的明白,雖然這個東西如果掉了非常危險,但如果是交給那個人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要找你的雲守?」九代目的雲守Visconti正坐在辦公室裡面處理文件。綱吉想到如果說起處理檔,自家雲守果然還是坐在並中風紀委員會所在的會客室裡面比較正常,其他的……想像不能。
「啊,因為有東西要交給他。」
「那孩子是個人才,」Visconti到不吝惜自己的讚美,「我雖然看了一些他以前的戰鬥,但是他的成長速度真是出乎我意料的快。除了在幻術上需要有更多的辨識力,簡直是天生的戰神!而且他的成長潛力不可估量!」
「嗯,雲雀前輩的戰鬥力的確不容忽視……」指環戰前習慣和雲雀每日切磋一次的綱吉深有體會,「很高興他能得到您的讚美,他是一個很好的同伴。」
「啊,我這個糟老頭子似乎說的太多了。」Visconti哈哈一笑,「差點忘記告訴你了,這個時候那孩子一般在花園的樹上睡覺。」
「啊,非常感謝您,那我先走了。」
「去吧!」這位跟著九代目在彭格列浮沉幾載的老人看著少年遠去的背影,忽然感概般的歎道,「BOSS說的不錯,我們果然老了啊……」
彭格列的情報部門不容小覷,綱吉果然在彭格列的後花園找到了自家雲守。
「澤田綱吉,你是來讓我咬殺的嗎?」一點響動就會被驚醒的雲雀立刻發現了綱吉。
「在這裡打起來……」綱吉不著痕跡的向後退了一步,「帳單要寄到風紀委員會的喲!」
「哼,」雲雀聽了,雖然不置可否,但好歹收起了架勢,「你是來做什麼的?」
「顧桑要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綱吉把之前從夜白那裡接過來的地圖拿出來,「這東西一定要收好……」
「哦~草食動物,你是在命令我嗎?」
「作為BOSS……我自然可以命令你。但是,想必雲雀前輩不會聽的吧!」綱吉無奈聳肩,看見雲雀的浮萍拐似乎又有要抬起來的意思,立刻道,「這裡不是打架的地方。而且我晚上有事……」
雲雀絕對是那種「你晚上有事管我什麼事,先讓我咬殺」的人,沒等綱吉把話說完就一拐子上來了。
綱吉在瞬間進入超死氣模式,飛到半空中,「雲雀前輩,我建議你還是先把這個地圖收起來吧,這可是內部地圖,雖然我不知道顧桑是怎麼把這個地圖弄到手的,但是如果除了什麼事她估計要擔很大的責任吧!」
雲雀抓住在他面前飄著的地圖,看了兩眼,「哼」了一聲,出乎意料地收起浮萍拐轉身走了。
「啊,對了,雲雀前輩,巴厘安剛剛去找九代目了。所有的高級幹部都在。」
雲雀的腳步不易覺察地頓了頓,如果不是綱吉觀察仔細,也不會發現。他從半空落回地面,無奈地歎氣,「為什麼作為BOSS連家族成員的感情問題也要關心啊……」
40.大家都很忙
室內的燈光低暗而曖昧,舞臺上的女歌手正用沙啞的嗓音唱著不知名的歌,舞池之中僅有為數不多的幾對男女慢慢隨著旋律起舞。
酒吧二樓的一處房間內,整面的牆都是電視的螢幕,上面顯示的是整個酒吧各個部分的監視器傳來的圖像。當然,作為一個生意人,酒吧的老闆不會蠢到認為在隱蔽的包廂安裝監視器而不被發現。
不過,今天的酒吧被人包了場,此時酒吧的駐場樂隊正唱著一首旋律激烈的快歌,氣氛正是熱烈的時候,舞池中央都是熱舞的男男女女們。
房間的門突然被敲了兩下,「老闆,有異常。」
坐在沙發上的黑髮男人突然睜開眼睛,如天空般湛藍的眸中閃過一絲華光,薄唇微掀,冷冷吐出一句話:「給我盯緊了!」
「嗨!」門外的人立刻領命而去。
這時,坐在監視螢幕前的人突然開口道:「BOSS,門口有術士進來了。」
湛藍色的眸子順著那人的手勢看去,就見酒吧門口的攝像機傳回來的畫面顯示,進來的是一行七人——
為首的少年褐發焰眸,帶著得體的笑容;身後銀髮的少年緊緊跟隨,隨時注意著周圍;身高最高的皮膚黝黑的黑髮少年雖然穿著西裝,卻顯得十分隨意;白髮平頭的少年不停地拉著領子,似乎對於西裝十分不習慣;有著奇怪類似某種熱帶水果的髮型帶著一隻眼罩的少女似乎有點緊張,懷裡還有一個不安分的穿著奶牛裝的小孩子;走在最後擁有精緻東方容貌的黑髮少年整個人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居然透過攝像頭的畫面都可以感覺的到。
「彭格列的十代家族……」男人突然站起來,向外走去,「注意這幾個人。」
「嗨!」
「喲,綱吉君,你來了,啊,這幾位是……」
「我的守護者們。」綱吉回答,「因為他們也是難得來到義大利,就想說要他們也來見識一下,因為也是臨時決定沒有事先和你說一聲真是不好意思,斯拉塔先生。」
「沒事,人多也很熱鬧。」斯拉塔雖然在一開始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笑著說道, 「本來就是人越多越好玩。」
「喂,拉傑,牌局還沒結束啊……」
「啊,對不起,我……」
「斯拉塔先生,如果是擔心我們的話大可不必,我們只是隨便逛逛周圍,不會走丟。您還是繼續和朋友玩牌吧!」綱吉打斷斯拉塔的話,做出了最合理的決定。
「呃,但是……」
「沒關係,」綱吉在不經意間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微笑了一下,「這裡也不是沒有我認識的人,而且我的守護者們也都不是喜歡拘束的性子,讓他們自己玩反而會比較開心一點。」
「啊,綱吉君都這樣說了,那我就繼續去玩了,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來找我,我應該不會到處跑。」斯拉塔說完,也就回到了牌桌前。
「十代目,您想要喝點什麼嗎?我去給您拿!」
「啊,獄寺,不需要了,你們都自己去玩吧,我要去找個人,」綱吉微微一笑,忽然沉下了臉色,「但是,如果惹出了什麼事情,我絕對會把你們送到巴厘安讓XANXUS隨意調派的喲!到時候,有什麼任務就不是我能決定的喲~」
「嗨,十代目!」
「哈哈,任務,似乎很有趣的樣子。」
「喲西,極限的完成任務吧!」
「真是無聊,我要回去了。」雲雀打了個哈欠,轉身就想走。
「喂,雲雀,你這傢夥,不要把十代目不當一回事啊!」獄寺立刻把炸彈掏出來,一副要找雲雀拼命的樣子。
「嘖,無聊……」雲雀腳步沒停,完全懶得理會獄寺。
「你這傢夥!」
「嘛,嘛,雲雀本來就是這個性子嘛……」山本拉住暴走的獄寺,笑眯眯地說道。
「喂,雲雀!都一起來了,就不要先回去啊!」了平立刻想要上前去攔人。
「Hufufufufu……」雖然還是庫洛姆的臉,但聲音卻變成了六道骸,「小麻雀是想要臨陣脫逃嗎?」
「嗯?」雲雀的頭微微偏過來,突然一拐子過來。
還保持著庫洛姆面容的六道骸立刻閃過,只不過庫洛姆手裡還抱著一個不安分的藍波,這下子把小牛給嚇了一跳,立刻叫起來了:「哇,好可怕……」
藍波的聲音本來就不小,這下子把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過來了。
其實這本來只是黑手黨內部平日比較熟悉的人一起玩的一個Party,綱吉這一行人明顯沒有成年還是看在綱吉是彭格列十代目的份上大家才沒說什麼,但到底玩性正濃的時候被一個小孩子的哭鬧打斷了也讓有些人不爽,當下周圍人的目光裡隱隱帶了點惡意。
綱吉不慌不忙地從口袋裡拿出糖球丟到藍波嘴巴裡面。和藍波呆的越久,他越發覺得自己有保父的潛質,連糖果都是下意識地隨身攜帶。
「骸,如果你真的忍不住想要和誰打架的話,不是現在……」彭格列未來的十代目目光掃過某個身影,「之後會有機會的,可以的話,在那之前忍耐一下吧!」
「嗯?」六道骸疑惑地看了一眼綱吉,忽然像發現什麼似的微微一笑,「Hufufufu,沒想到你也……嘛,看在你難得……的份上,我就勉強同意一次好了。Arrivederci,澤田綱吉……以及各位~」
「嘖~」感覺那股令人討厭的氣息消失了,雲雀收回了浮萍拐。
「BOSS?」庫洛姆一臉無辜的看著綱吉。
「沒事了……」綱吉看看周圍,在看看自家守護者們,終於只能重重歎了一口氣。
那邊綱吉在義大利過的不算輕鬆,這邊千絳在唐逸的手下也過的水深火熱。
「外公,這裡好熱啊……」千絳一邊看著面前的爐火一邊用手扇風,「還不讓我用內力降溫。」
「等你到了可以光憑眼睛看就可以控制火候的時候,我就不會限制你了。」唐逸一身清爽地坐在一旁,面前的桌子上還擺著剛剛泡好的清茶。
「沒想到我還要當鐵匠……」千絳看著冒著泡的鐵水,歎氣。
自從唐逸把她帶回唐家祖宅,什麼人都沒見,直接把她帶到族裡專門用來煉器的密宅裡,開始教她如何煉器。等她學了個基本之後,就抱來一堆廢棄的武器,令她熔煉了之後再煉新的武器。於是,因為火候掌握不好,她已經連續一個星期都對著這個火爐了。
「你有那個時間抱怨,不如多關注一下爐火,不然連基本的第一步都沒辦法學會,以後不要說你是我外孫,丟臉!」
「真是超級不客氣啊……」抱怨歸抱怨,千絳也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即使失敗多次,她頂多嘴上抱怨一下,倒不會輕易放棄,當下把注意力轉回爐火上,繼續進行枯燥的操作。
「你確定沒問題嗎?最近警戒很嚴。」
「沒問題,你也看到了吧,今天連彭格列未來的十代目家族也來了。」
「不過是幾個小孩子而已……」
「但他到底是彭格列未來的BOSS,有了他的支援,我們之後行動都會比較方便。」
「隨便你,只要不要能保證安全和錢,其他我不管。」
「放心放心,為了我們今後更加好的合作,乾杯!」
「哼,希望能夠如你所說,乾杯!」
這個時候,酒吧的老闆也接到了自家下屬的電話。
「啊,我知道了……嗯?什麼時候我要做什麼還需要你來告訴我嗎?那邊不需要你照看了,你回去反省一下吧!」
掛掉電話,他不緊不慢地慢慢向大廳之中走去,拍拍正在和他人聊天的彭格列未來的十代目,「可以和我談一下嗎,澤田綱吉君?」
41.埋伏
阿爾瓦•萊利,彭格列內部出了名的綱吉的死忠。阿爾瓦在拉丁文裡面是金髮碧眼的意思,所以他本人也的確是一名金髮碧眼的英俊男子,也是彭格列內部重要的新生代,所以也給綱吉拉來了一部分人的支持。後來綱吉回到日本,兩人的聯繫也斷了。這次兩人重逢,還只是聊上了幾句話,就被人打斷了。
「你是……」因為正看著來人,所以綱吉沒看見阿爾瓦看見來人一瞬間的詭笑。
「綱吉君,他是這家酒吧的老闆,」阿爾瓦低聲在綱吉耳邊提醒道,「聽說是中國人,叫作墨修言,其他的資訊連彭格列都查不到。」
綱吉對來人的身份倒是沒有什麼興趣,但阿爾瓦最後說的一句話讓他比較有興趣。如果連彭格列都查不出具體身份的人……到底為什麼突然要找他。
墨修言將兩人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卻並沒有表示什麼,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似乎一切成竹在胸。
「十代目!」獄寺突然跑過來,「抱歉,十代目,蠢牛那傢夥吵著要回家,棒球笨蛋說要送他和霧的那個女人回去,您要不要回去?」
「啊,如果我不跟著,他們回的去嗎?」綱吉無奈,側頭不好意思地對身邊的兩人說道,「抱歉了,阿爾瓦,敘舊的話只能留到下次了。墨先生,不好意思,這次恐怕沒有時間和您詳談了。」
「沒關係,」墨修言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我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不到的,綱吉君,下次有機會聊吧!」
「如果……有機會的話!」綱吉止住想要上前的獄寺,「JIA~那我先走一步了,兩位。」
「BOSS,下麵有消息傳來,有關最近有人貝反毒的消息。」Visconti為九代目送來公文,「這件事需要派誰去處理?」
「哦,這件事的話……」九代目拿過公文掃視了一兩眼,「剛好可以給綱吉君練練手。」
「九代目!?這樣不會太草率了嗎?只是幾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又是……」
「Visconti,你還不瞭解那個孩子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九代目站起身,負手走到窗前,「那個孩子,倒是瞞大家瞞得很好啊……」
「九代目?」
「看著吧,Visconti,這次,比起五年前有了那麼多同伴並且成長了的那個孩子,到底會帶來怎麼樣的變化,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打擾了,綱吉君。」敲門聲之後,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難得守護者們沒有各自訓練,都聚在綱吉的房間內——當然,雲雀是不在的——結果在大家還沒商量出難得的假期要去哪裡玩的時候,有人過來敲門。
「這個聲音是……」綱吉走過去開門,「阿爾瓦,有什麼事嗎?」
「九代目似乎要給你看什麼東西,正好我想要過來找你,於是就順路帶過來了。」阿爾瓦揚了揚手中的公文,「呐,這是要給你的東西。」
「謝謝了,阿爾瓦,」綱吉接過公文,「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啊,你還是先看一下公文吧!」阿爾瓦說指了指剛遞給綱吉的公文,「我要說的和那上面的事情有關。」
「看來似乎是很棘手的事情啊……」綱吉大致翻了翻,對身後的自家守護者們道,「看來玩樂什麼的要延期了。這裡不是什麼談話的地點。嘛,阿爾瓦有合適的地方推薦嗎?」
「這樣說來,工作區三樓有一間小型的會議室,應該很符合綱吉君你的要求。」阿爾瓦想了一會兒,「要去嗎?」
「這樣的話,就麻煩阿爾瓦帶路吧!」綱吉幾乎是立刻就決定了,臉上的表情顯得很凝重,讓房間裡的其他幾位也意識到了這次事情的嚴重性。
「請隨我來。」
其實,作為黑手黨,貝反毒什麼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九代目屬於穩健派,倒沒有想過要通過貝反毒這種高危利潤大的生意來賺錢。而以綱吉為首的十代家族到底大部分更是在和平年代下生活的好好少年,就算是離家出走混跡黑手黨多年的獄寺,都認為這是一件十分不可饒恕的事情。所以,當綱吉把彭格列內部有人利用內部交易網貝反毒的事情說出來,大家都十分激動。
「十代目!行動的時候請一定要帶上我,我一定會把那些販毒的傢夥全部炸死!」獄寺第一個站起來。
「極限的不能饒恕!澤田,這件事可不能少了我啊!」
「哈哈,這可不是什麼好的行為啊!是吧,阿綱?」
「BOSS……」
「啊哈哈哈哈,藍波大人是最厲害的,你們都沒有藍波大人厲害……」藍波大概是唯一一個搞不清楚狀況的人了。
「綱吉君,你是怎麼想的?」阿爾瓦問道。
五年前,綱吉也曾遇到過這種事,看似溫和的他面對這種事情簡直是深惡痛絕,後來還因此得罪了彭格列的高層,以至於後來不得不放棄大空之戒。
「我的態度和五年前的並無太大不同。」綱吉微微一笑,但笑意並未到達眼底,「如果可以,我認為還要斬草除根。」
「這件事就交給我吧,十代目!」獄寺立刻表明決心。
「不用急,獄寺。這件事……」綱吉「啪」地一聲合上公文,「我們全部都要參與,不僅僅是我們,還有雲雀前輩。這將是我們在彭格列打響地第一場仗。」
「哈哈,說的真好呢,阿綱!」
「喲西,我現在已經熱血沸騰了!」
「哈哈哈哈哈,藍波大人最厲害,全部交給藍波大人吧!」
「BOSS,我也會加油的!」
「十代目交代的任務,我絕對會拼命去完成的!」
綱吉焰色的眸中閃過一絲暖意,「啊,大家都加油吧!」
「喂,」阿爾瓦一手拍在綱吉肩上,「綱吉君,別忘記我啊,我可是一直都站在你這邊的呢!」
「嗯……」綱吉剛要說什麼,獄寺炸毛了,「喂,把你的手從十代目身上拿下來,你這混蛋,不准對十代目不敬。」
「獄寺君是吧,」阿爾瓦對於獄寺的威脅一點都沒有放在眼裡,「雖然綱吉君是未來的十代目,但是目前彭格列可還米有十代目這個說法,加上綱吉君在彭格列內部的根基並不穩定,你這樣叫他是在害他。」
「你這傢夥……」獄寺狠狠地瞪了阿爾瓦一眼,雖然對方是在提醒他,但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很不爽。
「嘛,嘛,他說的很有道理,不是嗎,冷靜一點吧……」山本拍拍獄寺的肩膀。
「哼!」
「現在不是窩裡反的時候,」綱吉攤開公文附帶的地形圖,「我們來討論一下下一步要做什麼……」
這天晚上月黑風高,正適合殺人放火搶劫……以及一切見不得光的行動。
不過,就算是今天的天氣很給力也不至於囂張到拖家帶口,更何況這「口」還是個吵吵鬧鬧只有五歲的奶牛小孩。
因為擔心庫洛姆抱著藍波不好戰鬥,於是藍波被自告奮勇為自家十代目分擔的獄寺抱去了,順帶的,原本屬於綱吉口袋裡面的糖果也到了獄寺口袋裡面為了能夠隨時使小牛安靜。
這次的行動,其實真正說起來還屬於私人行動,本來只有綱吉一行人,但阿爾瓦因為和綱吉私交甚好,也帶了人過來幫忙。
「切,果然雲雀那傢夥一點都不可靠,」獄寺忽然抱怨起來,「十代目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來。混蛋……」
「嘛,嘛,如果他和我們一起就不是雲雀了。哈哈……」
「你這個棒球笨蛋,我們是在埋伏,你不要笑這麼大聲!」獄寺壓低聲音警告道。
「哈哈,抱歉了。」
「真是極限的不爽啊,做這種事,男人果然還是要正面對決才夠極限。」
「唔唔唔……」這是快把一盒糖球吃完了的藍波。
庫洛姆雖然這些天也經歷了不少,但到底之前是沒有接觸過黑手黨的溫室小花,所以一直都一言不發,緊緊抱著手中裝著三叉戟的包包。
「對了,綱吉君,」阿爾瓦隨意的問道,「上次在酒吧見到的那個墨先生,你之後有和他見過面嗎?」
「啊,我倒是的確和他見過一面,」綱吉似乎回想了一下,才弄清楚阿爾瓦問的是什麼,「說起來,那也是位非常有品味的先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我另眼相看,但是如果有他的支持,倒也是件不壞的事情。」
「雖然我很高興綱吉君你多了一條人脈。但是,那位墨先生真的很可靠嗎?畢竟……」阿爾瓦有些擔心,「希望你能更謹慎一些。」
「喂,不准質疑十代目看人的眼光!」忠犬君幾乎是第一時刻怒視阿爾瓦。
「沒事的,獄寺,阿爾瓦也只是關心我,」綱吉不露聲色地把獄寺拉到身後去,「獄寺你太緊張了。」
綱吉的話音剛落,山本和阿爾瓦下屬的聲音就同時傳來。
「阿綱,有情況!」
「阿爾瓦大人,來了!」
42.成長
「藍波大人要當第一個!」突然,藍波從獄寺懷裡掙脫出來,跑出大家埋伏的地方。
「喂,蠢牛!」獄寺第一反應就是要去追,等整個人站起來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曝露了。而對方的反應也很快,幾乎是立刻把各自的兵器拿了出來,幾個速度快點的,第一槍已經過來了。
阿爾瓦的幾個屬下也是反應極快,當下也幾槍回敬過去,幾人就這麼進行起槍戰來。
「可惡,都是你蠢牛!」獄寺抱住藍波在地上滾了幾滾,雖然暫時藏到了黑暗的地方,卻和 綱吉他們分開了,這個時候兩方的槍戰又開始了,又根本回不去。
「唔……」藍波被學聰明瞭的獄寺緊緊捂住了嘴巴,什麼抱怨都說不出來,但人還在不停地掙紮,似乎是想要反駁獄寺剛剛說的話。
「喂,蠢牛,雖然不指望你能幫上什麼忙,但是你不准給我拖後腿,」獄寺狠狠警告道,「真是的,不知道十代目他們怎麼樣了!」
「前輩,小心!」山本拉開了平,一枚子彈幾乎是在下一個瞬間就打在了平剛剛所在的地方。
「哇,真是危險呢!喂,澤田,我們現在……誒?澤田?」
「阿綱?」山本這個時候也發現綱吉不見了,「奇怪,剛剛還在的?」
「啊——」對方陣營突然傳來幾聲慘叫。
「阿爾瓦大人,對方損失三人!」阿爾瓦的一個下屬向阿爾瓦彙報,「對方的戰鬥力還有不下二十名,己方的戰鬥力加上大人僅有六人!」
阿爾瓦的下屬一共只有五名,他這樣說分明是不把山本和了平放在眼裡。
然而,作為之前沒有接觸真正的黑手黨火拼的和平時代生活下的山本少年和了平少年,在看到如此血腥的殺人場景之後,居然都保持了沉默。因為他們都知道,即使要他們上場,他們也未必會狠下心來殺人,而那個時候,他們估計只能成為拖後腿的。
「火箭炸彈!」
「那個是……獄寺!」山本看到空中突然變換線路的炸彈在對方陣營裡爆炸,立刻反應過來是獄寺出手了,「前輩,與其在這裡,不如我們和獄寺去匯合吧!」
「嗯!」
「什麼!十代目不見了!可惡,你們居然沒有好好保護十代目!」獄寺聽到綱吉不見了的第一反應就是抓住山本的衣領,吼道。
「極限太陽!」了平連忙把因為獄寺的嗓門而引來的子彈擋回去。「喂,章魚頭,雖然需要找澤田,但是現在我們還是很危險啊!」不得不說,在經過了九代晴守的教導之後,了平不再向以前那樣盲目的熱血了,畢竟他認識到自己還有妹妹要保護,以及一群同伴。
「嘛,前輩說的對,」山本笑得有些勉強,想起九代雨守的教育,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緊握拳,似乎下定了某些決定,「現在,我們只有闖出去找人幫忙!」
「切……闖出去?」獄寺突然鬆開山本的衣領,一臉不屑,「你以為是那麼好闖出去的嗎?出口在對方那邊,如果要闖出去,就一定要把對方全部殺死,不然,就算是闖出去也跑不了多久。哼,連戰鬥都用刀背的人能下得了狠手嗎?」
「為什麼不?」山本拿起時雨金時,「如果是為了保護大家,那麼……就不能手軟。」
「嘛,雖然搞不明白你們說的什麼,我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會極限地打到敵人,讓他們沒有還手的機會!」
「哈哈,前輩也是這麼想的嗎?讓他們完全失去戰鬥力……」
「切,還以為……」獄寺咬牙忍住了想要說的話,卻在看見兩人堅定的神情之後偏過頭,「果然不能棒球笨蛋和草坪頭,嘛,算了,如果他們真能下狠手就不是他們了……」
銀髮的少年在離家出走之後就認識到了這個社會的本質——弱肉強食。在義大利奔走的這幾年直至加入黑手黨,他都是一直遵照著這個準則而來的。或許今天別人因為弱而被他打,但明天說不定就是他被揍,所以他從來都是努力提高自己,為了不讓自己倒下。然而並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踩在腳下,他從來不是冷靜淡定的人,總會因為自己暴躁的脾氣而惹出麻煩。沒有人願意和這樣的一個人一起,他也習慣了一個人。
直到他見到了澤田綱吉。
初見到這個褐發的少年,他對他的瞭解僅僅是從資料上看到的廢柴的評價。然而這一切卻是少年的偽裝,如此實力,明明是曾經十代目的重要候選,卻在自己巔峰的時刻退場幾近逃跑似的回到日本。他不能認同,為什麼要放棄,不服氣的人打敗就是了,只會逃避的人沒資格呆在彭格列,也不適合黑手黨。然而,在和少年的戰鬥之後,久違的激烈心跳聲告訴他,跟隨這個少年,他的世界,將會有不一樣的精彩。
認真地稱呼他為「十代目」,恭敬地把他當作自己唯一的BOSS,無論是在黑耀的時候為了能和他並肩作戰而不顧藥物的副作用,還是在指環戰中即使拼死也要拿到嵐戒的信念……包括現在什麼都不問的跟隨少年過來埋伏。平心而論,少年並非最耀眼的人物,但他天生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似乎他只要站在那裡,就會令人十分安心,而忘記他只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歲的少年。
或許那個叫顧夜白的女人說的很對,一直以來,他們以為自己在保護著十代目,卻不曾注意到十代目的保護,以至於忘記露出自己的獠牙,卻是讓人看扁了。
「喂!棒球笨蛋,草坪頭,」銀髮的少年突然開口,「我不管你們是怎麼想的,只有一點,拖累十代目的人,不能饒恕!」
山本和了平同時一怔,又幾乎是同時笑了起來。
「嘛,嘛,」山本笑意褪去,臉上的表情十分堅毅,「只有這點絕對不會!」
「章魚頭,你才是,極限地戰鬥吧!」
「藍波大人也不會輸的,白癡寺!」藍波也過來湊熱鬧。
「Kufufufufufu……難得你狠得下心,居然就這麼當看客……」
「閉嘴,骸,」綱吉的臉色很嚴肅,「要不是看在庫洛姆是女生的份上,她也是其中之一。」
「哦呀哦呀,難道不是因為需要我作掩護麼?」
「你未免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綱吉抱臂看著不遠處自家守護者的戰鬥,「至今還泡在復仇者監獄裡當鳳梨罐頭的你,說不定還要指望我把你救出來。庫洛姆雖然是借用的你的力量,但她的閱歷明顯不夠,所以連威力也打了折扣。而且……」他下意識地看了看骸也就是庫洛姆身體的腹部,「你也不是萬能的……」
六道骸這次倒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下意識地皺眉,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嗯?」綱吉突然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嘆詞。
「哦呀哦呀,怎麼了……」六道骸未完的話含在了嘴裡最終沒有出口,只是臉上難得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正在戰鬥的獄寺、山本、了平,甚至是藍波,身上發出了各種顏色的光。獄寺的是紅色,山本是藍色,了平是黃色,藍波是綠色……仔細看去,這些光都來自于大家的彭格列指環。
「死氣火焰……」六道骸到現在還記得她和綱吉之間的戰鬥,所以對於死氣火焰的感覺分外熟悉,即使那些火焰的狀態和綱吉的略有不同,但給他的感覺的的確確是死氣火焰。
「和指環戰時候的一樣……」綱吉低頭看著自己的大空之戒,「我的死氣火焰,是利用手套為媒介,強行從體內壓出體外。」就仿佛,是把所有的熱量全部釋放到了體外一樣……
的確,在超死氣模式下,綱吉表現出來,完完全全的冷靜,仿佛真的失卻了一切的熱量,冷靜至極,也冰冷至極。
「那就是……他們的覺悟嗎?」
「嘩——」
茂密的樹林裡幾乎是瞬間閃過一個身影。原本在樹下走來走去的幾個黑衣人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什麼,還以一種奇怪地節奏在小小的一片區域裡各自走來走去。
一棵樹上。
千絳小心地將整個身體放鬆,貼在樹幹上。
這裡是四大家族傳說中的試練之地——迷霧森林。
所謂的迷霧森林,其實一開始是林如其名,周年彌散著濃濃的霧氣,林內地形十分複雜,即使是方向感再好的人也會迷路。林內有許多危險的動物和植物,在更加古老的以前,中國古代習武盛行的時候,四大家族強大的武力都是由這座森林訓練出來的。然而,不知道何時開始,迷霧森林突然變得不受四大家族的控制了,入口雖然還是以前的那個,但出口卻不知為何在世界各地不斷地移動著。而迷霧森林裡面的迷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這些穿著黑衣的死士。這些所謂的死士是殺不死的,而且實力極強,因此迷霧森林作為試練之地的意義也失去了。
這次千絳會出現在這裡,完全是被唐逸給踢進來的。隨身只帶著唐逸從她最近煉的兵器中挑出的最好的一把,食物和水,傷藥……
「真是傷腦筋啊……」千絳握緊手裡的劍,眸光一黯,突然縱身跳下——
43.驚變
在獄寺山本了平和藍波難得的良好配合之下,幾人終於把對方打得沒有還手之力了。然而正當他們準備從出口出去需找救援的時候,出口又出現了一群人,還是一群很熟悉的人。
被他們打到的人其中還有清醒的,看到那些人立刻叫道:「XANXUS大人,這些傢夥是叛徒,他們居然對身為同家族的我們出手!請把他們抓住!」
「垃圾,不准命令我!」XANXUS冷冷說道,看到他們四人,「哼」了一聲,「澤田綱吉那個大垃圾怎麼不在?」
「可惡,你不准……唔……」
「阿綱不見了,我們也正要找他。」山本邊回答XANXUS的問題,邊把獄寺的嘴捂住向後拖去,並在他耳邊低聲道,「不要給阿綱添麻煩,事情有點不對。」
了平抱著藍波,正注意著藍波不讓他在這個時候開口。不過藍波似乎記得指環戰時候的悲慘,很怕見到巴厘安的人,難得地保持了安靜。
「哼,垃圾就是垃圾。」XANXUS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坐到巴厘安帶來的專座上,示意其他人行動。
瑪蒙在半空中飛來飛去,突然「咦」了一聲,消失在空氣中。
「嘻嘻嘻嘻嘻,王子發現瑪蒙偷懶了!」貝爾一個飛刀向瑪蒙消失的方向飛去,卻不知是不是湊巧,飛刀剛好釘在剛剛開口說獄寺等人是叛徒的那人頸邊,在過去一分就要割到那人頸部的大動脈了。嚇得那人動都不敢動一下。
「斯庫瓦洛大人,在他們帶來的箱子裡面發現了毒品,純度非常高。」一名巴厘安成員向斯庫瓦洛彙報道。
「VOL,你們這些渣滓,」斯庫瓦洛揮著劍,對著幾人大叫,「如果不說實話我把你們全部切成生魚片!」
「哼,彭格列有什麼了不起麼,巴厘安也不過如此……」一個人突然開口道,「我們老闆是看的起你們才和你們做生意,沒想到卻被人單方面毀約。」
「對BOSS不禮貌的人,只有死路一條!」列維身後的傘飛到半空中,「列維……」
「垃圾,不要擋著我!」他身後的XANXUS一腳把他踹開,也打斷了列維的出手。
「混蛋BOSS,不要隨便把人往我這邊扔啊!」斯庫瓦洛側身避過被踹到他這邊來的列維,「說,你這個渣滓是誰派來的!」
「誰派我來的你還不配知道,不過你最好能去告訴那個叫澤田綱吉的膽小鬼,見風使舵的本事不錯,但是又想要和我們老闆做生意又想要撇清,沒有那麼好的事情!」
「VOL~你是說和你交易的人是澤田綱吉?」
「看來你們彭格列內部似乎被他瞞得很緊呢!」那人露出嘲諷的笑容,居然慢慢坐起來,「不過,似乎連自己的守護者們都瞞得很好啊,出手簡直是毫不猶豫啊,咳咳咳咳咳……」
「混蛋!十代目才不是這樣的人,你這完全是污蔑!你這傢夥……」
「喂,章魚頭,」這次是了平開口了,「雖然不知道這些傢夥在說什麼,但我能聽的出來這傢夥是在說澤田的壞話。如果你現在不冷靜,我們就沒辦法幫到澤田了。啊,極限地讓人不爽啊!」
「前輩說的沒錯,在這個時候我們都要冷靜,不小心給阿綱添麻煩就不好了呢!」山本手裡拿著竹劍隨性的敲著肩膀。
「哼,十代目是絕對不會做出這些事情的!你這傢夥給我記住了,如果再說十代目的壞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VOL~棒球小子!澤田綱吉那傢夥到底去了哪裡?難道連你們都不知道嗎?」
「剛剛混戰的時候就不知道去了哪裡……」
「綱吉君的話,剛剛離開了。不知道要做些什麼。」阿爾瓦慢慢走過來,「啊,就是剛剛槍戰開始之後不久。」
「喂,你這傢夥,但是我們正在找澤田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真是極限的讓人不爽啊!」
「自然是……綱吉君要求我保密了。」阿爾瓦淡淡地一笑,「我們認識的時間畢竟比你們要長呢!」
「阿爾瓦大人,您在說什麼啊,不是您要我們過來和這人交易的嗎?還說今天一定沒問題,不會被人發現,結果我們居然被這些傢夥打得這麼慘!」之前被貝爾的小刀波及到的那人掙紮著起身,叫道,「結果我們是為了澤田綱吉那個傢夥背了黑鍋……啊!」
「嘻嘻嘻嘻,王子似乎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消息呢!」
「你是誰,我怎麼不記得我和你說過什麼。」阿爾瓦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這准低水準的陷害,你是誰派來的?」
「他不就是你私底下培養的私人武裝之一麼?啊,說起來,連你自己都不知道有哪些人吧,畢竟是你的副手在處理。」綱吉的聲音從空氣中傳來了,然後在原本空無一人的空地上,他的身影漸漸顯現出來,身邊除了六道骸還有一個瑪蒙。
「十代目,您沒事實在是太好了!」獄寺看見綱吉很高興,但是看到旁邊的六道骸就立刻沉下臉,「為什麼你這傢夥在這裡!」
「阿綱,原來你沒有走遠啊!」
「喲,澤田!」
「Kufufufufu,」六道骸突然漸漸變成了阿爾瓦的樣子,「今天晚上,我會把家族的人引走,你們就直接去交易,多帶一些人以防萬一。」
「你——」
「斯拉塔先生,」綱吉慢慢走到一個臉朝下趴著的人身邊,「我的守護者們雖然下了重手,但以你的能力,應該不會比那個活躍的傢夥還要傷的重吧!」
「可惡,居然被你這傢夥擺了一道,」斯拉塔艱難地翻過身,「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你的話,在那次出門被襲擊之後就知道了。」綱吉看了阿爾瓦一眼,「至於阿爾瓦……他倒是隱藏的很好,但是,我一開始就不怎麼相信他。特別是……阿絳報仇的那個晚上,來通知我的人居然是他。」
「哼,雖然我有預感會被發現,但是卻沒想到居然一開始就不被信任。」阿爾瓦還是顯得很淡定,「不過……幸好我本來就沒指望能瞞得過你,計畫也不止這一個。」
「BOSS,」一個巴厘安成員突然跑進來,「外面至少來了上百個超級武裝!對方用的武器很奇怪,外面的人都頂不住了。」
「都是一群垃圾!」XANXUS「哼」了一聲。
「BOSS,我去把那些人解決了!」列維立刻跑出去。
「哈哈哈,沒用的,那些是黑手黨內部最近流行的新武器,」阿爾瓦大笑,「綱吉君,不僅僅是你們,有了那些匣武器,大家都可以用死氣火焰戰鬥了呢!」
「匣兵器?!」
「荒謬,想要用才出來新武器把我們這些人一網打盡,也太小看作為十代目的左右手的我了。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是不是荒謬可不是憑著嘴上說說,」阿爾瓦拿出一個小盒子,右手中指上的戒指燃起紫色的火焰,他將火焰對準小盒子上的一個小孔,叫道:「開匣!雲狼——」
「哦呀哦呀,果然是死氣火焰,澤田綱吉,你準備怎麼辦呢……」六道骸笑得有些幸災樂禍。
「那些並不重要,」綱吉盯著阿爾瓦手裡的小盒子,「我在意的是那個新武器,還有指環……」
「啊咧,是狼呢……」山本舉起時雨金時做出攻擊狀態,「看起來似乎很有趣呢!」
「哇,閃閃亮亮的火焰,藍波大人也要!」
「切,故弄玄虛,二倍炸彈!」獄寺將炸彈扔向那頭閃著紫色火焰的狼。
「喲西,正中!極限的看的漂亮,章魚頭!」
「不對!」六道骸神色一凜,「有古怪!」
煙塵過後,那頭狼依然存在,而且不知何時分裂成了三頭,和原來的一模一樣。
「哦呀哦呀,有點意思呢!」六道骸邪魅的一笑,將手中的三叉戟往地上一敲,「墮落吧,然後輪回!」
——第一道,地獄道。
三頭雲狼消失在拔地而起的火焰之中,然而,在火焰消失之後,狼的數目又變多了。
「看來你也不怎麼樣嘛!」瑪蒙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Kufufufu,那個所謂的匣兵器,看起來是個了不得的東西呢!」六道骸眸中的數字變為了三,「第三道,畜生道!」
幾條毒蛇同時纏上了雲狼,幾番糾纏之後,幾頭雲狼突然發出淒厲的哀嚎,突然化成了紫色的火焰飛回了阿爾瓦手裡的盒子中。
「嘻嘻嘻嘻,原來是可以回去的嗎?王子覺得很有趣哦!」貝爾手裡的飛刀出手了。
「汪——」一群帶著紅色火焰的狗突然出現,一一咬住飛刀,連在飛刀上面的鋼琴線也被咬斷了。
「啊……王子超級不爽的!」貝爾一怔,「嘻嘻嘻嘻,王子真的生氣了……」
這些帶著紅色火焰的狗開始攻擊巴厘安的成員,同時現場也湧入了更多帶著各色火焰的動物。即使是身經百戰的巴厘安,在面對這些帶著死氣火焰的動物的時候,也一時間開始手忙腳亂了。
「哼,巴厘安也不過如此,」阿爾瓦又拿出一個小盒子,「開匣——」
44.陰謀
「嘭」了一聲,紫色火焰順著鞭子燃至整個鞭身,阿爾瓦抖開鞭子,「你們不會以為只有那些動物是匣兵器吧?」
綱吉眉頭一皺,上前一步,「那個匣兵器,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阿爾瓦突然泛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鞭子一抖,邊攻向XANXUS,邊揚聲道:「綱吉君,作為你最忠誠的下屬,我會為你掃清一切障礙的。」
「哼,垃圾!」巴厘安的其他人都被匣兵器纏住了,脫不開身,而XANXUS則直接把槍拿出來,「火之鐵錘!」
阿爾瓦還保持著詭異的笑容,鞭子還沒攻擊到XANXUS就突然變成了火焰回到了他手中的小盒子裡,而他就這麼站在原地,不躲不避,也沒有想要防守的意思。
「死氣零點突破•改!」在阿爾瓦突然揚聲的時候綱吉就警覺了起來,所以在第一時間將XANXUS的攻擊全部吸收。
「呵,你果然是不願意有人死在你面前的。」阿爾瓦用只能被綱吉聽到的聲音說道。
「阿爾瓦,你的確是個很聰明的人,也是一個很好的下屬。」綱吉「呵」笑一聲,「我現在大概知道你的計畫了。一環扣一環,只要我稍微失算一點,就會被你給算計到了。」
「能被大空之戒的主人誇獎,我不勝榮幸。」阿爾瓦笑了笑,向綱吉微微欠身。
現場出現了繼巴厘安、阿爾瓦的私人軍隊之後來的第三波人。
綱吉看見來人,焰色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露出果然如此的了然表情。
薩維爾,彭格列的長老級人物,在彭格列內部頗有威名,向來鐵血無私,因此是彭格列內部眾望所歸的懲罰者,一般負責懲戒犯了彭格列家規的家族成員。順帶一提,作為長老級人物,他自然是和革新派的綱吉處於對立狀態。
「澤田綱吉先生,有人向我告發,你利用彭格列內部網貝反毒,並且指使他人攻擊家族成員。XANXUS先生,您剛才主動攻擊家族成員,在場者都是見證人,也需要隨我回家族接受懲罰。」薩維爾用平淡無奇不帶一絲語調的聲音說道。
「垃圾,你是在說我嗎?」XANXUS的槍還沒收回去,直接指向薩維爾,「那我就直接現在讓你閉嘴。」
「XANXUS先生,如果您不收回您的武器,我們將有權出手當場將你們當場擊斃。」
「十代目,這些傢夥居然敢對您不敬,我……」獄寺這個時候終於有點忍不住了,想要出手,但是看見自家BOSS氣定神閑的模樣,似乎怔了一下,突然改變了話題,「十代目,無論你要做什麼,我絕對會站在你的身後支持您的。」
綱吉眸中閃過一抹暖色,看了看堅定站在自己身邊的幾位守護者們,有看了看似乎很不想和黑手黨扯在一起的六道骸,「骸,讓庫洛姆回來吧,這裡馬上就要結束了。」
「哦呀哦呀,看來你很自信嘛,澤田綱吉,姑且就相信你一次吧,將我可愛的庫洛姆交給你保護。」六道骸的身影慢慢在霧氣中隱去,「Kufufufu……」
「吔,BOSS……」庫洛姆似乎收到了六道骸的什麼指示,只是確定了綱吉的位置,就沉默地站到了他的身後。
與此同時,巴厘安的幾位幹部也都站到了XANXUS身後。
「這些動物果然比較弱,還是剛才的狼比較有看頭!」
「哼,你們,果然是在群聚嗎,咬殺!」
「嘻嘻嘻嘻,遲到了,被王子發現!」
「果然是雲雀那傢夥!混蛋,到現在才出現!」
「BOSS,需要給那傢夥遲到的懲罰嗎?」
「嘛,嘛,還是來了嘛,雲雀!」
「列維,不可以這樣啦,小夜白這麼可愛,怎麼可以懲罰呢?媽媽會保護你的喲,小夜白❤」
「喲西,這樣大家就極限的到齊了!」
「藍波大人也要,劈啦劈啦閃著的捏~」
「你看起來對那頭狼很感興趣,」瑪蒙的手中突然出現了阿爾瓦之前拿著的有狼的那個匣兵器,他手裡拿著燃起靛藍色火焰的指環,就往匣子裡面塞,只聽見「啪」地一聲,整個匣子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碎掉了。「哼,看起來是因為屬性不合麼……」
「各位,」薩維爾的聲音愈發顯得冰冷,「不管你們誰過來,都不能掩飾澤田先生和XANXUS先生犯了家規的事實。請你們不要拖延時間,隨我會總部接受懲罰。」
「稍微等一下,薩維爾先生,您的意思,有人告發我利用彭格列內部網貝反毒,並且指使他人攻擊家族成員。我有點疑惑,前者且不談,所謂的指使他人攻擊家族成員,這個他人是……」
「萊利先生是澤田先生的下屬,他的行動需要澤田先生來負責。」薩維爾如是說道。
「也就是說……」綱吉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薩維爾先生可以確定了,阿爾瓦的的確確做出了侵害彭格列利益的事情,並且犯了家規是麼?」
「沒錯。」
「所以我說,阿爾瓦果然是個好的下屬。」綱吉含笑的焰色眸子掃過阿爾瓦,又看向薩維爾,「為了拖我下水,居然捨得這麼優秀的一個下屬,薩維爾先生,你的魄力讓我深感佩服。」他看了看面色個樣的自家守護者們,又道,「我的話,還真的捨不得呢!」
「澤田先生,狡辯是沒有作用的。萊利先生的確優秀,大家也都知道他是澤田先生您的左右手……」
「混蛋,十代目的左右手是我才對!」獄寺在對於這種敏感問題立刻炸毛了。
「彭格列還沒有十代目,澤田先生還是需要管教一下下屬,不然被他人知道了,指不定會以為澤田先生想要謀權篡位。」
「澤田綱吉,」雲雀突然的開口,讓獄寺還要開口的話就此噎住,「因為你說這裡可以讓我盡情的咬殺我才會過來。這麼多人群聚,我可是會忍不住咬殺的哦~」
「抱歉了,雲雀前輩,」綱吉抱歉地一笑,「不過,我說的讓雲雀前輩盡情咬殺絕對不是隨意亂說。」他隨意地看了一眼阿爾瓦,眸中閃過一絲冰冷,「在等一會兒就好。」
「哼。」雲雀收起浮萍拐,似乎默認了一般,不再開口。
綱吉慢慢走到眾人所站位置的中間空地,一手插入口袋,顯得十分閒適,似乎並不為自己現在不好的處境苦惱,「的確,就算是我發現了你們貝反毒也沒辦法證明我的清白,因為彭格列的人都知道斯拉塔和我關係好,和我的關係非常好。而阿爾瓦也一開始就屬於我這一方的人,所以他的私人武裝也就被默認是我的。XANXUS和我出了名的不和,他們在沒有接到任務的情況下,攻擊被預設是我的下屬的阿爾瓦,犯了家規也需要收到懲罰,於是,這是你們給巴厘安的劇本。」綱吉看了一眼巴厘安的眾人,又看了看臉色似乎越來越陰沉的薩維爾,又開口,「於是,所有的事情連成一串就是,我,澤田綱吉一方有人貝反毒有人攻擊家族成員,死到不能再死了。巴厘安一方,在沒有接到任務的情況下,無故攻擊家族成員,也逃不脫懲罰。於是,一個是九代目看到的繼承人,一個是義子,接連出事,而利用家族網貝反毒的罪魁禍首也被抓出來了。就算是九代目為了保住我而去查,也只能查出斯拉塔和阿爾瓦這兩枚被拋出的棄子自作主張並嫁禍於我的證據。於是,到了最後,您還是安全的。甚至在風頭過去之後,還可以繼續用內部網貝反毒。我說的是不是,薩維爾先生?」
「我倒是小看你了,」綱吉說道這個份上,薩維爾索性也大方承認,「居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把前因後果想清楚。要不是你處處和我做對,我倒是覺得你做十代目很不錯。」
「你的肯定對於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綱吉側頭看著雲雀,「雲雀前輩,您可以開始咬殺了,薩維爾先生和他的下屬們倒是不錯的咬殺對象……」
「嘻嘻嘻嘻,王子對於自己被算計到了很不滿意!」貝爾的小刀直接穿過一人的喉嚨。
「算計BOSS,不可原諒!列維•福特!」
「VOL~巴厘安可不是讓你們隨意欺瞞的對象!你們這些渣滓,我要把你們切成生魚片!」
「哎呀,等等人家嘛~不要丟下人家一個人嘛……」
「呀咧呀咧,真不想做沒有錢拿的工作……」
「別忘了你把我預定的匣兵器給弄壞了,瑪——蒙——」
「額……」
比起巴厘安眾人和雲雀的積極,綱吉這邊都顯得很安靜。一方面是對於這麼大的陰謀有點消化不能;另一方面是被巴厘安眾人乾脆毫不猶豫的殺人手法震懾。
「看到沒有,這就是巴厘安出任務時候的樣子。」綱吉自然知道大家在想什麼,「這就是黑手黨,如果你手軟了,並沒有人會對你歌功頌德,而是……」他一手攔住之前被獄寺他們打到在地一直呆在一邊等著機會的某人的攻擊,「看,他們只會在你們不設防的時候,置你於死地。」他用死氣火焰把那人手裡的匕首烤化,「所以,仁慈有時候並非什麼好事。」
「綱吉君,」墨修言不知何時出現在大家身後,「畢竟是背叛了我的下屬,而且給綱吉君添了不少麻煩,所以他們還是交給我處理吧!」
「請便,墨先生。」
「那麼,綱吉君,因為我的疏忽給你添了不少麻煩,這個消息,就當作我給你的補償。」墨修言突然上前一步,在綱吉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不等後者反應過來,如來時的一般,悄無聲息的走了。
留下綱吉站在那裡,臉色在黑暗中晦澀不明。
45.彭格列的未來
薩維爾的落馬無疑在彭格列內部落下來一枚重彈。特別是長老級的家族成員,都在心裡各自掂量。這些人活得越老越精,除非特殊情況,他們一般不會與彭格列的BOSS正面對上,所以,在這次之後,估計家族裡面再想要針對綱吉都會在心裡思考一二。這樣一來,綱吉在彭格列內部的地位也會提高不少。
而作為背叛者的薩維爾和他的同夥則會以背叛者的身份收到懲罰。
「喂,小鬼,阿綱到底要我們到這裡來做什麼?」山本把手放在脖子後面,閒適地問著站在他肩上的裡包恩。
「是啊,裡包恩先生,十代目在哪裡?身為十代目左右手的我居然沒有在他身邊,實在是太失職了……」
「喂,這裡的氣氛真是極限的讓人不爽啊!」了平東張西望。
「你們安靜給我安靜一點!這裡是彭格列的行刑室,本來你們是沒有資格來這裡的,因為阿綱一定要你們親眼看見,所以九代目特許你們全稱觀看。」裡包恩「哼」了一聲,「難得他這麼堅持這件事,雖然我覺得這樣對你們來說還太早了。」
「哦~」雲雀其實也在場,但因為他向來不喜歡群聚,所以只是一個人站在一邊,聽到裡包恩這話,突然有意思的一笑,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嘆詞。
「沒看見還有人沒有都來嗎?阿綱那傢夥認為女性和孩子都不需要來這裡。」裡包恩從山本的肩上跳下來,露出詭異的笑容,「嘛,既然來了,就不能中途離開哦……」
「哈哈,總覺得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呢!」山本哈哈大笑,看不出一點被嚇到的樣子。
「棒球笨蛋,不要總是一副不在狀態的樣子!」獄寺抓住山本的領子警告道,「啊,十代目,您來了!」在看到綱吉的瞬間,獄寺立刻放過山本,奔向自家BOSS。
「啊,剛剛把庫洛姆和藍波送到媽媽那裡。」綱吉交代了自己的行蹤,「等這邊結束了,我們可以去看看他們。」
「誰……誰要去看他們啊……」獄寺的臉上泛起可疑的紅暈,後退兩步,「對了,十…十代目,您要我們過來是為了……」
「這裡是行刑室,不是麼?」綱吉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和他慣常的溫和不同,帶著一股子邪氣,「所以要你們過來,自然是為了看薩維爾的行刑儀式。」
「哈哈,又是遊戲嗎?」山本雖然是這樣問著,但因為經歷了親眼看見巴厘安出手時的狠厲的冷血,所以說出來的話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猶豫,臉上的笑意也僵硬了許多。
「喂,澤田,看完那個什麼行刑之後就可以去看京子了是麼?」了平向來找不到重點,「那就讓那個什麼的快點開始吧!」
「那個其實不急……」綱吉將手插入褲子口袋裡,靠在牆上,呼出一口氣,「現在要做的,是給你們一點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不知為何,幾人同時有種奇異的感覺。
「就像薩維爾先生,所犯的所有罪行之中,最重的不是別的,是對家族成員的背叛。而在黑手黨之中,對叛徒的懲罰叫做自食其果。就是將一人綁在椅子上,按照被他害過的家族成員的數目活生生的往下剮肉,害一個,剮一個,一般從左手開始剮。」綱吉慢慢說道,「所以也叫做清理門戶。」(作者亂入:這其實是我從別個文裡面借鑒來的,不知道真的有木有,湊合看著唄!)
「額……」獄寺、山本和了平都有志一同的露出難受的表情。連不遠處的雲雀都側過臉去,似乎有點不忍聽下去。
「這就是黑手黨,一經加入,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了。」綱吉淡淡地說道,「當初我並沒有想過要當這個BOSS,但是,這件事不是我不想別人就不會放棄對付我的。身在這個家族,這種事情是無可避免的。所以,獄寺,山本,前輩,雲雀前輩,到了這個時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給你們一個機會,選擇要不要退出。如果你們不能接受,我會想辦法讓你們脫離彭格列。我不想你們以後後悔。」
「哼,澤田綱吉,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參加你們的群聚了?」雲雀第一個說道,露出諷刺的笑容,隨性地打了一個哈欠,轉身就走。
「喂,雲雀你這傢夥!」獄寺握拳,突然對著綱吉鞠躬,「十代目,非常感謝您這一路以來對我的栽培和保護,我早在第一次被你打敗的時候就決定要追隨您一輩子,絕對不會後悔!」
「哈哈,阿綱,我們繼續來玩吧,這個黑手黨的遊戲。」山本的神色堅定了不少,連笑容都恢復了向來的爽朗。
「喲西,那些不重要的東西我極限的全部忘記了,以後大家極限的一起加油吧!」
「呵,果然這樣才是大家應該有的反應啊……」綱吉突然直起身子,站好,「那麼,我們走吧!」
「啊咧?」
裡包恩壓低帽沿,笑道:「我可不知道黑手黨內部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所謂的『自食其果』的懲罰哦,是阿綱你自己創立的嗎?」
「不是喲,這個的確存在,不過是流傳在黑道之間的。」綱吉狡黠的一笑,「為了查到這個可花了我不少時間呢!而且……」綱吉看見匆匆忙忙走過來的人,道,「以薩維爾先生的驕傲,是不會給別人懲罰他的機會的。」
「不好意思,裡包恩先生,澤田先生,因為薩維爾先生自殺了,所以行刑室需要關閉,請你們儘快離開。」
「嘛,我說的沒錯吧!」綱吉微微一笑,似乎不經意間抬頭看了一眼,「不過,其他人就未必有薩維爾先生那個魄力了,你們要是想來看,我……」
「哈哈,阿綱,我們不是說要去看你媽媽和那幾個女孩子麼,走吧!」山本突然上前一步,攬住綱吉的肩頭就要把他往外面帶。
「喂,棒球笨蛋,你不要把你的手放在十代目的肩上……」獄寺也追了上去。
「你們幾個,給我極限的等一下啊!」
裡包恩看著幾人吵吵鬧鬧的離開,「哼」笑一聲,目光移向綱吉剛剛不經意看了一眼的方向。
在那個方向,只能看見一片鋼化防彈的落地式玻璃窗。
在那一片玻璃窗之後——
九代目一直站在窗前看著下面的一切,包括獄寺幾人的互動,包括綱吉進來那不經意的一眼,包括裡包恩最後的眼神。
「BOSS……」身後,傳來Visconti的聲音,他是負責情報的,即使知道內部有叛徒但是對於這件事牽扯到這麼多人也感到很震驚,而對綱吉的評價也上升了一個臺階。
「啊,是Visconti啊,」九代目轉過身,慢慢走到屋內的一張椅子前坐下,「這次事情之後,你有什麼想法?」
「澤田先生不愧是BOSS選出來的繼承者。」Visconti簡短地說。
「哦呵呵,」九代目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的雷守,問道:「Ganache,你又怎麼看?」
「比起作為穩健派的BOSS您來說,澤田先生倒是和您完全不同的類型呢!」Ganache•Ⅲ是九代目守護者中最為年輕的一位,所以在某些方面的看法倒是和綱吉有點類似,「他的話,說不定可以給已經腐朽了的彭格列帶來截然不同的新生呢!」
「Ganache!」剛剛上來的嵐守Coyote•Nougat正好聽見這最後一句,立刻出生喝到,「這種話題怎麼可以隨便說!」
「嘛,Coyote,不要這麼激動,」九代目笑著說,「Ganache說的也不無道理,老朽到底是老了,大概需要儘快給年輕人讓賢了。」
「BOSS……」
「綱吉君身上有著不同於一般黑手黨的溫暖和包容,卻又帶著黑手黨所必須的冷酷和黑暗。對自己的人仁慈,對敵人決不手軟,這樣一個矛盾的個性居然在一個人身上體現。」九代目抬頭,似乎想要透過屋頂看向天空似的,感歎——
「真想看到啊!彭格列家族,在綱吉君手上,會煥發出怎樣的光芒!」
46.結婚啦~
「啊啦——」
自那次的事件之後,綱吉一行人就從彭格列總部搬了出來,回到之前的房子裡面。加上不方便和大家一起的碧洋琪和風太也來義大利和大家匯合了。大家便順理成章地開始了慶祝會,並且很哈皮地鬧到了很晚。於是這天早上大家不約而同地起晚了。
綱吉算是起來的最早的,洗漱一番之後正準備去廚房看看有什麼東西吃,結果就被奈奈突然的叫聲嚇了一跳,沒等腦子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出現在了奈奈的房間門口。
「媽媽,出了什麼事?」
「啊咧,綱君,不,沒有出什麼事,」奈奈看見綱吉,立刻舉起手裡的照片,「只是突然找到了以前和爸爸的結婚照很高興。」
「爸爸和媽媽的結婚照?」綱吉一怔,一手撫著下巴,那個時候老爸似乎剛剛當上門外顧問的BOSS,應該是最忙碌的時候吧……
「吔,媽媽和爸爸的結婚照片嗎?」風太因為昨天晚上睡的晚,已經起來了,聽到聲音也過來了,只不過比綱吉要慢上那麼一點,他身後是也聽見聲音過來的碧洋琪。兩人一起湊到綱吉身後看他手上那張照片。
「好帥啊……」
「真好呢!」
——哪裡帥了啊!老爸也太糟蹋了吧!難怪阿絳總是說他是怪蜀黍。
綱吉看著自家老爸一副挖油歸來的猥瑣模樣,無力地撫額,他難道不知道婚禮是一個女人一輩子最珍貴的回憶麼?虧他還是自詡浪漫的義大利男人……
「你爸爸在婚禮之前就一直在忙著工作的事情,害的我好擔心,他差點趕不上儀式害的我好緊張啊!雖然是勉強趕上了,但是整場婚宴上就一直穿著這件衣服呢!」
「喂,藍波大人也要看!」不知道何時出現的藍波一跳一跳地想要抓住那張照片。
「藍波,不可以搶!」一平向這邊奔來。
綱吉下意識地將照片放入口袋,人後退半步,結果奔來的一平和跳起來的藍波兩人直直撞到了一起——
「嘭!」
這天一大早,綱吉和了平跑步回來,習慣性的去信箱拿報紙(作者亂入:管它啥時候訂的,劇情需要),結果綱吉手正準備拉開信箱的時候,超直感預感有點不妙,就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喂,澤田,怎麼不拿報紙了?」了平沒有綱吉的超直感,自然不知道綱吉奇怪的舉動有什麼深意,順手就要拉開那個信箱的門。
「喂,前輩……」眼看阻止不了,綱吉立刻站到離信箱最遠的地方,捂住眼睛,一副不忍心看的模樣。
「大哥……」京子正巧也要出來拿報紙,看到眼前的景象,吃了一驚,「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會……」
了平的上半身被埋在了一堆信封之中,因為眼前看不見,雙腳在不停地掙紮,好半天才充紙堆裡面出來,「哇,這真是極限地讓人搞不懂啊!」
「咦,這個……似乎是結婚請柬?」京子撿起一個信封,「裡包恩先生和碧洋琪小姐……」
「啊咧?」綱吉一怔,「裡包恩和……碧洋琪!?」
一行人盛裝出現在碧洋琪定的小禮堂的休息室內。
「哇——」
「哈伊,好漂亮啊!」
「真的好漂亮啊!」
「嗯,謝謝你們,我一直都好像要做Junebride的呢!」
「我也很憧憬!」京子道。
「Junebride真好!」小春雙手合十,「小春要努力練習,以隼人君的新娘為目標!」
「啊咧,誰……誰……」獄寺聽到小春的話,立刻炸毛,但是半天沒憋出一句完整的話。
「喂,章魚頭,你幹嘛對著我說話?」
「混蛋草坪頭,誰對著你說話了!」
「哈哈,獄寺,前輩在你剛剛面對的方向啊!」
「喂,好歹今天是碧洋琪的婚禮,你們就不要吵架了啊……」綱吉擺擺手,不是很認真的勸道,「不過,獄寺,你戴著那個墨鏡,雖然是看不見碧洋琪了,但是你看得見前面的路嗎?」
「嗨,十代目,我一定會努力不被絆倒的!」獄寺對著和綱吉完全相反的方向說道。
「算了,果然……」綱吉歎氣,「山本,獄寺今天就拜託你照看了。」
「啊,我知道了!交給我吧,阿綱!」
「誰要棒球笨蛋這傢夥照看我啊!」獄寺炸毛。
「是嗎?」綱吉湊到獄寺耳邊,「還是說你想要小春照看你?」
「不……不……不用了……」
「好了,除了女生外,大家去看看裡包恩吧!」綱吉打開門,「啊,媽媽?」
「綱君要去看裡包恩嗎?他的休息室在隔壁喲~」
「啊,媽媽……」綱吉看見奈奈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碧洋琪的婚紗……」
「沒錯,是媽媽把自己的婚紗借給她啦!當初買下的時候是準備將這件婚紗送給綱君的新娘的喲!」
「咳,」綱吉側頭掩過自己一時的失態,「媽媽,以後的事情不急啦!嘛,我們男生去隔壁看裡包恩,媽媽,你們就呆在這裡吧!」
「啊啊,綱君害羞了,呵呵……」
裡包恩的休息室。
「喲,小鬼,穿著西裝的樣子很不錯嘛!」山本看見坐在沙發裡面的裡包恩,立刻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結果這一拍,就把裡包恩的手給拍下來了。
「哇,手掉下來啦!」了平立刻叫道,「怎麼回事?」
「果然不是裡包恩……」綱吉和裡包恩相處的時間最久,自然一開始就發現了不對,「迪諾先生,這個……該不會是強尼二做的吧!」他對著剛剛進門的迪諾問道。
「啊咧,是人偶嗎?做的真好呢!」山本哈哈笑著把裡包恩的手接回去。
「這個是彭格列的技術做出來的智慧人偶,只要同過這個遙控器就能讓他完成簡單的動作和會話……正如阿綱所說,是彭格列的技術師強尼二做的。」
「沒錯,是我接受裡包恩先生的委託特別製作的!」
綱吉歎氣,拉過迪諾,「迪諾先生,裡包恩和碧洋琪到底……」
「哈哈,大概是碧洋琪趁著裡包恩睡午覺的時候說的吧!結果我打電話想他祝賀,他告訴我說不知道……呵呵,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綱吉再次歎氣,彭格列的超直感讓他今天一方面感到不妙,一方面卻……這種奇怪的感覺是他能力覺醒後第一次。「對了,迪諾先生,風太、藍波和一平呢?」
「風太不知道,但是藍波和一平大概在大廳裡面吃蛋糕吧……」
「啊,那我去大廳看看,順便找找風太,這邊就交給迪諾先生了。」綱吉說著,拉開門走了出去。
藍波和一平果然在一起吃著蛋糕,但是風太並不在身邊,問了工作人員卻都說並沒有看見過風太。
直到有個清潔大嬸說道:「啊,褐色頭髮的小男孩啊,我倒是看到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我看到他和這裡的負責人說過話。」
綱吉於是又去找了負責人,直接找到了風太。
「啊,阿綱哥,你怎麼……」
「果然是老爸!」綱吉看見難得穿著很整潔,一身白西裝的家光,「啊」了一聲,「果然超直感說沒關係是這麼一回事。不妙大概是裡包恩的那個智能人偶會出狀況吧!」
「呵呵,不愧是我兒子啊,這麼快就發現我了。不過,這是和裡包恩商量過的,阿綱可不要告訴媽媽哦~」
「我準備就在這裡呆著,等下帶著你下去。」綱吉拉了張椅子坐下,一條腿放在另一條腿之上,坐得很閒適,「這裡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彭格列的超直感果然是好物,即使因為時間緊,所以沒有通知到很多人,即使來的人不多,但整個婚禮卻是狀況百出,知道內情的各個神經緊繃,不知道的倒是很開心。直到最後裡包恩人偶集體暴動,大家才都緊張起來。等到真正的裡包恩出現,而碧洋琪把婚紗丟給奈奈,綱吉和風太這個時候才和家光一起站在升降梯上下來。
「媽媽,我和阿綱哥把爸爸帶來了喲~」
「媽媽,今天可以照很多美麗的照片呢!」
或許這不能稱得上一個完美的婚禮;或許這根本不能稱得上是一場婚禮;或許……但是,所有人都記住了新郎和新娘幸福的笑容。
那一張張照片,或許會因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泛黃,但是這其中蘊含的情感,卻會如酒一般,隨著歲月,彌久藏珍。
47.離開義大利
為期一個月的義大利之旅終於落下帷幕。而在這段時間裡,大家知道了什麼,學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感受到了什麼,想了什麼,通通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大家終於認識到自己肩上背負的是什麼。
綱吉走在最後面,看了一眼面前偌大的彭格列總部。在這裡,他度過了他的少年時期。而沒過多久,他將要回來在這裡度過他的餘生。
——怎麼聽起來很慘的樣子。
綱吉自顧自的笑起來。獄寺一直在看著他,看他先是一臉凝重,突然卻笑起來,整個人完全愣住,越發看不透自家BOSS了。
「哈哈,雖然能回到家裡很不錯,但是突然有種捨不得的感覺呢!」山本忽然開口說道。
綱吉打開車門坐進去,回頭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卻什麼都沒說。
山本摸摸下巴,又哈哈的一笑。
雲雀討厭群聚,綱吉就向九代目多要求了一輛車,就給雲雀一個人用。之前告別的時候,雲雀就已經坐在車子上了,不過他雖然看似兇狠,教養卻是極好的,幾人拖拖拉拉地要他等著,他也沒有不耐煩什麼的,只是一個人坐在車上逗著雲雀。
裡包恩、綱吉、了平、山本和獄寺上了一輛車,奈奈他們則在家裡上車直接去機場匯合,所以等到夜白出來的時候,還有位置就只有雲雀坐的那輛車。
「抱歉了,顧桑,我以為你不會回去的,所以忘幫你準備車子了,」綱吉坐在前座,從窗戶探出頭去和夜白說話,「你和雲雀前輩坐一輛車吧!反正你們也很熟。」
夜白丟了一個白眼給他,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直接上了那輛車。
綱吉收回腦袋,雙手手指交叉支在下巴下面,笑容滿面的樣子很容易讓人看出他心情很好。不,應該說是非常好。
裡包恩坐在他腿上,「哼」了一聲,似乎對他的行為非常不恥。
本來裡包恩是打算留在義大利的。在他看來綱吉已經出師了,而且最近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顯得愈發陰險了。但是九代目偏偏覺得綱吉最近的狀態太好了,也太危險了,要裡包恩就近觀察,不能讓一個好青年走上「歪路」。
(作者亂入:我說黑手黨是正路麼……)
「裡包恩不覺得雲雀前輩和顧桑很配嗎?」綱吉見裡包恩這副表情,解釋道,「我並沒有非要把他們綁在一起,只是覺得顧桑因為某些原因突然想要放棄,而雲雀前輩……其實我還沒有看透他。但是,總覺得,如果這樣結束了,會非常可惜。人和人之間的相遇,是非常有緣分的。就像我和阿絳,一開始,誰也沒有想過會在一起。我只是不希望他們以後後悔。嘛……不過,他們也不像是會後悔的人。」
裡包恩壓低帽沿,沒有多說什麼。
「所以,獄寺……」
「嗨,什麼事,十代目!」
「如果真的喜歡三浦桑的話,還是早點表白比較好。」
「表表表表表……白!?」
「哦,章魚頭,極限的支持你!」
「哈哈,加油啊,獄寺!」
「啊,我很看好你們的喲!」綱吉笑容中帶著十分的真誠,「當你有了人需要保護,你會變得越發強大。」
「十代目……」
「嘛,算了,你們的事情我也少管一點好了。」綱吉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整個人靠在椅背上,輕輕呼出一口氣,「我至今都不知道把你們拉入黑手黨的世界究竟是不是好事,更何況是完全不知情的女孩子。」他轉回身去,「這件事還是你自己決定吧,獄寺,無論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都不可以傷害女孩子喲~」
「十十十十……代目!」
「嘖,還是不逗你了!」綱吉又是一笑,側頭看著窗戶外的風景,臉上浮現出懷念的神情。
他沒有開口,其他人也不再說話,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一時間,車內竟然安靜了下來。
千絳側身躲過攻擊,反手一劍過去,身後的黑衣人立刻倒下,瞬間化成粉末,原地只留下一件黑色的袍子。
輕輕呼出一口氣,千絳看著一地的黑色袍子,還沒來得及進行其他的動作,手中的劍突然發出嗡嗡的聲音,「啪」地一聲,從中間斷成了兩段。
「SA,果然不是自己的還是……」千絳看了一眼掉在底下的斷刃,眉宇間的倦色終於顯露出來,慢慢靠坐在身後一棵樹下。
在迷霧森林裡面呆了多久她不知道,因為她曾經在半夜的時候被這些黑衣人發現而不得不放棄睡眠而戰鬥;也曾經在白天實在困得受不了的時候爬到書上去睡覺……白天和黑夜在她心中已經不是什麼需要考慮的事情了,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自己活下去。
有時候她也會想,自己這樣努力究竟是為了什麼。但這條路是她自己選擇的,不管怎樣都要繼續走下去。
千絳已經連著三天都沒有睡了,剛剛又經歷了一場大帳,手裡母親留給自己的劍突然斷了,整個人可以說是疲倦到了極致,可以說是警覺性最低的時候。
但迷霧森林不會因為她疲倦了就變得不危險了。幾個黑衣人這個時候從身後攻來,千絳雖然還是坐在那裡,但是目光中的倦色已經完全看不到了,整個人正處在最佳的防禦狀態。
唐家人擅長煉器不假,但是更加擅長內功。如果練得好,可以用內力將整個人包裹起來,如果練到唐逸那個程度,是連子彈都不懼的。而千絳此時,至少是可以防住那些黑衣人的。
只是,因為千絳的注意力都在那幾個黑衣人身上,所以沒有注意到從天而降的一個紫色的火箭筒。
「嘭」的一聲,粉紅色煙霧過後,樹下只剩下兩個找不到目標的黑衣人。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會被送到十年後,但是,第一眼就看見面前的榻榻米上半躺著一名很眼熟的孕婦,於是嚇了一跳。
「夜白?」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孕婦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可不就是我。」
千絳很稀奇地看著她的肚子,又追問了句,「雲雀夫人?」
夜白熟練地丟了個白眼給她,「不然呢?」
「不知道十年後的你知道後會是個什麼表情。」千絳很有興致地想著。
「能什麼表情。」夜白拿起面前小桌上的小碗,慢慢吃起來,「你若是說了,指不定事情就變成另外的樣子了。」
「說的也是。」千絳本來就是隨口一說,此時邊觀察起眼下的房間來。
典型的和式建築,擺設不多,但大都精緻典雅且恰到好處,看似簡約,隱約的高貴之感卻掩之不去。
「嘖,雖然不知道雲雀前輩的來歷,但是光看眼下,卻知道他混得不差。」千絳評價道, 「說起來,你不是巴厘安的雲守麼,和雲雀前輩一起呆在日本好麼?」
「誰告訴你這裡是日本的?」夜白放下小碗,拿過一旁的熱毛巾擦擦嘴巴,「這裡是義大利,離彭格列總部和巴厘安大本營都不遠,是恭彌的根據地。」
「雲雀前輩會捨得離開並盛?」千絳對這件事最感興趣。
「因為我懷孕了。」夜白淡定地說道。
千絳看了夜白很久,突然道:「你有什麼瞞著我嗎?」
夜白也不出說,就這麼看著千絳。
千絳和夜白到底認識了這麼多年,她是什麼性格她再清楚不過。雖然其中有十年的差距,但有些習慣到底還是沒有變的。千絳就是從這些小習慣中看出了不對勁,於是發問。
正當兩人對視的時候,卻聽見「嘭」地一聲,粉色的煙霧散去,十年前的夜白出現在千絳眼前。
日本——
褐發焰眸的少年移開蓋在頭上的棺材蓋,慢慢坐起來。
48.一封情書
大眼瞪小眼。
兩個從十年前莫名其妙被弄到十年後的少女,一個來了幾分鐘,一個剛剛來,但兩個人都是屬於還沒有搞清楚眼下狀況的人。
突然,千絳抬腕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我來了有五分鐘了。」
夜白剛剛一直講著身子站著,這個時候突然動了動,坐在榻榻米上,「這個人不惜暗算我也要把我送到十年後,到底是為了什麼,反正五分鐘後……啊咧,阿絳你剛剛說什麼?」
「我來這裡至少有六分鐘了。」千絳挑眉,「你也可以試試,五分鐘後你還在不在。」
「這件事透著詭異啊……」
「是麼?不如我們來分析分析,」千絳隨手從旁邊拿過紙筆(不要問我為什麼有紙筆,劇情需要),「對方似乎一定要我們來十年後。」她在「一定」二字上重重地畫了一個圈。
夜白湊過來,也拿過一支筆,在紙上寫下「碎香」二字,「對方用我們家的迷藥暗算我,制住我的行動,然後把我送到十年後來。對了,你怎麼過來的?」
千絳遲疑一下,寫下了「迷霧森林」四個字,「我是在試練的時候被送過來的,能進入迷霧森林同時有能接觸到波諾家族的十年火箭筒的……」這個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師叔祖?」
「不然呢?我們來這裡相隔的時間不長,一個在中國一個在日本是不可能有這麼快的速度的,所以大概你那邊有一個人拿著碎香制住你,送你過來,而送我過來的是外公。只是,外公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問題先放在一邊,」夜白示意她看表,「於是我來了也已經過了五分鐘了?」
「這是當然的。」千絳把錶盤亮給她看,「原來你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嗎?」
「不,我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夜白手指點點錶盤上顯示的日期,又指了指牆上的日曆,「中間差了兩個月。」
「這或許是我們五分鐘過了還沒能回去的原因。」千絳把這條也寫在紙上,「你來之前,我和十年後的你談過,這裡是義大利,不是日本。而且就在彭格列總部附近,十年後的你似乎並沒有想要我回彭格列總部的意思,我有點在意這一點。」
「等等,這裡不是日本,而且又在彭格列總部附近,這裡到底是哪裡?」夜白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千絳「啊」了一聲,「這裡是你家啊。」
「我家!」夜白伸出指頭對著整個房間指指點點,「這些一看就知道是和式風格,哪裡是我的風格啊,我怎麼可能把我家裡裝修成這個樣子喂!」
「這種事情我騙你做什麼,」千絳還要說什麼,突然有人在外面說道,「夫人,澤田夫人,請問出了什麼事嗎?」
「嘖,聲音太大了,把你家老公的屬下給引過來了……」
「不是我家的!」夜白立刻否認。
「夫人?澤田夫人?」
千絳乾脆把夜白的嘴巴捂住,壓低聲音道,「沒事……」
「啊,草壁先生!」
千絳和夜白對視一眼,前者若無其事地把捂住夜白嘴巴的手拿下,站起來走道門口,道:「草壁前輩,有件事情想要問你。」
外面安靜了一會兒,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看來是草壁讓之前那人走了。
確認那人走遠了,千絳拉開門,對著外面目瞪口呆的草壁說道:「我們需要知道眼下的處境。」
千絳終於知道為什麼十年後的夜白對彭格列的事情避而不談。不過一個月功夫,那個曾經在書房裡面嚇她的,十年後的某個人,居然,死了?
白蘭•索傑,米歐菲奧雷的BOSS,也是造成現在黑手黨世界恐慌的罪魁禍首。利用在黑手黨世界日漸盛行的匣兵器,對彭格列進行各方面的全面進攻,儘管綱吉之前就有所防備,但是卻在精英人數上失去了優勢。而在某一天,他突然把彭格列指環毀掉之後,整個彭格列更是實力大減,他自己卻在某一天一意孤行的答應了白蘭一看就是沒有誠意的和談,最終因此失去性命。但好在他事先有過準備,彭格列總部到底沒有別人攻下。
向她們解釋的是前並盛風紀委員現在的風紀財團成員之一,是絕對雲雀的死忠不會洩露他們是十年前來的秘密。而草壁在為她們找來這人之後,就立刻和十年後的雲雀坐飛機飛往日本並盛準備和其他人匯合了。
「怎麼不去和他道別?」千絳問自從知道十年後的自己成為了雲雀夫人之後就一副大受刺激的樣子的夜白。
「阿絳,十年火箭筒讓我們知道未來,改變未來。或許這裡的顧夜白嫁給了雲雀恭彌,但不代表我就一定會嫁給十年前的雲雀恭彌,更何況,這裡的雲雀夫人不是我,我去不去見面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這傢夥從小就會為了一些奇怪的原因彆扭半天。」千絳微微一笑,拍拍她的肩膀,「我去我的房間找找有什麼東西,我想我們大概需要儘快學會這個時代的戰鬥方法,我們又不是那種站在男人身後需要保護的人,不是麼?」
「說的也是。」夜白也站起來,我也去找找看。
「你的話,建議你找人問問或者是去巴厘安。」
「為什麼?」
「因為你之前懷孕了啊,危險物品應該收起來了吧!」
「咚!」
受到第二次刺激的某人終於腳下一滑,不華麗地跌倒了。
回到彭格列總部,為了怕人認出自己是十年前來的,千絳特地在夜白衣櫃裡面找了一件比較符合現在的千絳——啊,不,現在她是彭格列夫人,應該叫澤田絳才對,姑且還是叫做唐絳好了——年齡的衣服,然後回到了彭格列總部。好在女孩子到了她這個年齡基本身高不怎麼會改變,所以露出破綻的可能性大大減少了。
彭格列總部現在其實有點混亂了,BOSS被敵對家族擊殺,守護者們帶著BOSS的遺體集體去了日本,於是群龍無首,內部混亂。
看見唐絳過來,大家簡直像看見了救星一樣。
「夫人……」
被這麼多雙期待的眼神看著,唐絳簡直有點惡寒了。這些人其實都算得上是彭格列的精英,但一般很多人在一起,只要有一個人顯得慌亂,這個情緒就會飛快地在所有人之中傳染。所以當唐絳被這麼多人看著時,即使心裡沒底,臉上也並沒有顯現出來。為的就是想要讓大家鎮定下來。
「你們BOSS……沒有留下什麼資訊嗎?」唐絳覺得這件事整個都透著古怪,無論是綱吉的離奇死亡,還是她和夜白無法回到十年後這件事,都讓她摸不著頭緒。
唐絳的冷靜無疑讓大家意識到了各自的慌亂,於是,大家都慢慢冷靜下來,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只留下一名戴眼鏡的嚴肅中年女性。
「夫人,BOSS離開前曾經留下了一封信,」那人開口說道,「但是因為之前夫人都不管事,所以……」
「在哪裡?」唐絳眸光一轉,「算了,你帶路吧!」十年後的彭格列有了什麼變化她完全不清楚,甚至於她自己住哪裡都不知道。
「是。」那人低聲應道,「還有,之前夫人說想要搬會原來的房間。已經收拾好了……」
「那我今晚就住進去。」唐絳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先去拿信。」
「是。」
入夜,唐絳半躺在床上,對著十年後的綱吉留下的信發呆。
就算再怎麼認為十年後的綱吉有什麼陰謀什麼計畫,在一切還沒有確定的情況下,他,的確是死了。所以面對他的遺物,唐絳還真不知道怎麼去面對。
歎了一口氣,唐絳終於把信拆開了。
信曾經被人拆開過,唐絳一眼就看出不對來。複而想到彭格列到底還有那麼多長老,會有這種情況是必然的。
唇角微掀露出了帶點嘲諷的笑意,唐絳把信展開開始看起來——
給親愛的阿絳:
這封信不知道你看不看得到。或許在你聽到我離開的消息之後,可能根本不願意看到這封信,但我還是要寫。
首先,說要一直保護你的我,卻沒有辦法一直下去了。或許正如你說的那樣,家族在我心目中被排在了第一位,對不起,阿絳。
其次,因為我的關係,你的戒指因為我而毀掉了。這大概是你父親留給你的唯一遺物,所以,還是對不起,阿絳。
最後,你母親留給你的遺物被我留在了日本,等那天日本安全了,你就去找回來吧!不過現在還是不行,外面太危險了。
最後的最後,阿絳,我愛你。
49.繼承
巴厘安大本營。
「咦,小夜白怎麼來了,不是因為懷孕所以被小麻雀拉回去關著了麼?」路姐看見夜白,立刻湊上來,「來來來,孕婦最大,媽媽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喲~」
門被關上,屋子裡剩下的都是十年後的巴厘安守護者們。
「VOL~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都和十年前的互換了?」
「都?」夜白一挑眉,敏銳地發現了斯庫瓦洛話裡的意思,「難道說,除了我和阿絳,還有人嗎?」
「嘻嘻嘻嘻,王子知道,可是王子不想告訴你,笨蛋~」
「貝爾前輩才是白癡,夜白前輩總會知道的。墮落王子~」
「叮叮叮——」弗蘭的青蛙帽子上被貝爾甩過去了三把小刀。
「唔,好痛啊,貝爾前輩!」
在來之前,夜白早就把巴厘安現在的情況做了一個瞭解,得知十年後的彩虹之子包括澤田綱吉的家庭教師裡包恩都死去了,所以巴厘安的霧守換成了現在這個帶著青蛙帽子的綠發少年弗蘭,據說還是那個變態鳳梨頭的徒弟。
「不管你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的顧夜白,如果敢對BOSS不利,絕對饒不了你!」列維突然說道。
「我連這個時代的戰鬥方法都不知道,怎麼對XANXUS不利?」
「混蛋,你這女人不要直呼BOSS的名字!」
「哎呀哎呀,列維,冷靜一點啊,小夜白畢竟是孕婦嘛!」
夜白頭上有青筋在跳動,懷孕什麼的她根本就不想知道,那是十年後的她又不是現在的她,偏偏路姐仿佛故意似的總是提起,真是……
「VOL,路斯,這個女人明明是十年前的哪裡來的懷孕啊!」
「啊啦,我忘記了,不好意思……」
筋~筋~筋~筋~
「我說你們,誰幫我熟悉一下這個時代的戰鬥方式啊!」
「嘖,真是麻煩,」斯庫瓦洛看似不耐煩地說,「你每天早上八點過來報導,記得把你的匣兵器和指環拿過來,我來教你。」
「我知道了。」
彭格列總部。
比起夜白出門還要在肚子裡墊棉花,唐絳裝起十年後的自己倒是要順利了許多。據說因為備戰時期,沒有什麼檔需要轉到她這裡來,而十年後的世界雖然是用死氣火焰作為武器,但她的因為被封印了,所以一般都使用的是內力,雖然沒有死氣火焰那麼誇張,卻也不弱。所以她每天主要還是在按照唐家的內功啊劍法啊之類的在訓練。
「夫人,你需要的房間已經整理好了。」作為唐絳在彭格列的專屬秘書兼生活管家,莎芮其實一開始就發現了唐絳的不同,但她完美的執行了自己的職責,幫助唐絳儘快地瞭解了十年後的一切。唐絳對於自己是十年前的這件事是否洩露抱的是順其自然的態度,畢竟隨著十年前的某些人的到來,這些事情遲早會曝光,彭格列家族的長老在這種要滅族的時期應該不會拖後腿。
「帶我過去。」唐絳起身。日本那邊的消息傳來,十年前的那幫人都來了,某人自然也在。雖然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但是目前這麼嚴峻的形勢他們怎麼可能不努力呢,她自然也不會放鬆。
門被莎芮打開,裡面的煉爐已經被燒熱,熊熊的火光將人的連都染上了紅色。
唐絳談了一口氣,對著莎芮說道:「除了送飯,沒有要緊的事情,不要過來打擾我。」
「是。」
「這個是我的匣兵器!?」夜白瞪著眼前這只小小的,可愛的,白色的,疑似狼的動物,伸出的食指抖啊抖。
「嘻嘻嘻嘻嘻,真是遜啊!」貝爾站在一旁看熱鬧。
「貝爾前輩,你之前也好不到哪裡去……啊!」
「給我閉嘴,笨蛋青蛙!」
「好痛啊,貝爾前輩!」弗蘭把刀子隨手丟在地上。
「喂,不要給我扔掉啊,混蛋!」
「你們這些傢夥,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啊!」夜白冷眼一瞪。
「嘻嘻嘻,王子是來看熱鬧的。」
「ME是被貝爾前輩強制拉過來的。」
「為什麼我的匣兵器是只這麼可愛的傢夥……」夜白無奈了,但還是蹲下身子,向那自家匣兵器招招手,幾個可愛的小傢夥奔過來在自家主人的手上蹭啊蹭。
「VOL~我是在要你戰鬥而不是要你玩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只是想要知道作戰方法而已。」夜白側頭,臉上露出嗜血的笑容,「你們也有任務在身,我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反正……這方面的事情我也不是沒有經歷過。」
「切——隨便你!」
「明天開始起我就去技術部看看。果然還是要阿絳和日本聯繫一下才行呢!」夜白站起來,「JIA,那我就先走了。」
「嘻嘻嘻嘻,這樣就完了,作戰隊長?」
「哼,正好也該和那邊聯繫了。那個晴之守護者也該時候會日本了。」
「嘻嘻嘻嘻,王子等著看好戲。」
「貝爾前輩,這樣是不對的!」
「囉嗦!」
日本,彭格列地下基地。
「如何,強尼二,還是聯繫不上義大利嗎?」
「真的非常抱歉,十代目,」強尼二忙得滿頭大汗,「義大利那邊最厲害的技術人員其實是巴厘安的雲守雲雀夫人,但是她現在並不在崗位上,貿然與總部聯繫,很可能被米雷菲奧那家族給中途攔截。」
「雲雀夫人?啊,是顧桑嗎……」綱吉想了一下,「那就暫時不聯繫吧!不過,為什麼她不在崗位上,而且,既然雲雀前輩已經來到日本,她似乎沒有跟過來?」
「大概是因為雲雀夫人懷孕了吧,已經離開崗位三個月了。」
「哦~」綱吉發出意味不明的嘆詞,突然站起身,「那麼,我也去訓練好了。正好,我的老師似乎就是雲雀前輩呢!」
「大意的話會死的喲~」十年後的雲雀氣勢十足,「將由我來激發你的才能。」
進入超死氣狀態的綱吉雙手抵住飛來的雲刺蝟,眸色一沉,不愧是稱作「最強守護者」的雲雀前輩,有著增值屬性的雲火焰居然可以完全壓制住他,等等,增值?
「死氣零點突破•初代版!」
連同雲刺蝟在內的紫色火焰被看似被完全凍住,還沒等下面觀戰的山本和獄寺歡呼,一片片雲就飛快的出現在了綱吉周圍。
「果然,增值的速度……太快了!」
「哼,果然如小嬰兒所說的,你和十年後的你差距太大了。」雲雀突然說道。
「所以需要你來激發嗎?」綱吉忽然停止了動作,站在空中看著雲雀笑,「這樣的話,我可不會說謝謝哦~」
雲雀「哼」了一聲,突然露出興奮地笑容,「你的謝禮,我總會收到。」
紫色的雲越來越多,慢慢聚集成為一個球狀,把綱吉完全包裹在裡面。
「到底……是怎麼回事?」來到未來,經歷了那麼多事情,獄寺正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十代目他……」
「總覺得,阿綱是自願被關進去的。」
「哼,被發現了,九代目連這個都跟他說了麼……」裡包恩壓低帽沿。
「到底是怎麼回事,裡包恩?」拉爾叫道。
「冷靜點,拉爾,現在我們要做的,只有等待了。」
「但是那個球到底是……」
「球針體。擁有絕對的隔絕能力,混合著絕致火焰的密封球體。要破壞這個球體,憑藉他的腕力或者火焰都是不可能的。」
「什麼!?」
「自願被關進去的麼……澤田綱吉,你讓我稍稍期待了一點。」雲雀對著面前的紫色球體,低頭一笑。
球針體內部。
將火焰灌注到一隻手套上,綱吉嘗試良久,不得不承認這個詭異的球體材質十分堅硬,以目前他的力量是絕對不能將其打破的。
而且,這裡面還是密閉的,隨著死氣火焰的燃燒,裡面的空氣將愈發稀薄。
「你們應該聽得到吧,彭格列的……各位BOSS們。」綱吉泛起一個嘲諷的笑容,「我想要擁有保護大家的力量。」
黑暗中,一個個頭上燃著死氣火焰的影子出現,腦海中隨即響起了各種聲音。
——不付出代價,就不可能獲得力量。
——想要偉大的力量,就必須要有繼承偉大歷史的覺悟。
——啊!
——救救我!
「黑手黨的黑暗歷史……麼?」綱吉抬手握緊掛在胸前的戒指,焰色眸中閃過一絲堅定,「那些和我通通無關。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要當這個BOSS,但現在既然我接下了這個擔子,彭格列的未來不應該由我來承擔麼?如果腐朽的彭格列不能新生,那,就由我來毀掉吧!」
「什麼!?」
「我的目的,從頭到尾只有一個,保護大家!」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某個人,臉上的冷厲稍微柔和了一下,低聲道,「還有,保護阿絳。」
瞬間,原本黑暗的四周亮起來,底下閃爍著彭格列的族徽,兩邊站著的,是從Ⅱ世開始一直到Ⅸ世的彭格列歷代BOSS,而正中間,金髮焰眸和綱吉長得有九分相似的青年,正是彭格列的創立者——彭格列Ⅰ世。
「在指環上銘刻著我們的光陰,要繁盛還是毀滅都隨你。彭格列Ⅹ世,一直在等你——」
所有BOSS的死氣火焰在那一瞬間劇烈的燃燒起來,隨即,地上的族徽開始發光,所有的人變成了一簇巨大的火焰,只聽見Ⅰ世的聲音繼續響起:
「彭格列的證明,在這裡繼承——」
紫色的球針體內部開始透出光芒,慢慢地,裂縫增加,光芒也愈發耀眼。
「發生了什麼事情?」拉爾問道。
「恭先生!」
「球針體被破壞了。」
雲雀的話音剛落,整個紫色的球體終於不堪重負,完全爆炸開來,濃煙過去,褐發焰眸的少年出現在大家面前。
「Ⅹ手套,Ver.V.R!」
50.簡明易懂的指示!?
「嘖,又是六道骸從米歐菲奧雷傳來的消息。」夜白坐在電腦前面,點開新發來的郵件,突然「誒」了一聲。
「怎麼了,夜白前輩,師父大人發來了什麼奇怪的資訊過來嗎?」
「啊,澤田那傢夥的晴守在巴厘安麼?」夜白回頭看著弗蘭,「你家師父要他趕去黑耀樂園。」
「嗨,我知道了。」弗蘭起身就想要離開。
「啊……等等,弗蘭,」夜白突然在底下發現了一串奇怪的字母,「這裡還有資訊……」
「變態師父果然喜歡壓榨我這個徒弟……」弗蘭湊過來看,口裡雖然在抱怨,但臉上還是面無表情,「夜白前輩,幫我給作戰隊長請個假,啊……真是不想聽到作戰隊長的大嗓門啊……」
「我沒說我想!」夜白瞪著突然消失的弗蘭,「嘖」了一聲,轉回身去繼續進行她之前的工作,順便把六道骸傳來的郵件列印出來。正如她一到這裡就瞭解到的,形勢已經十分嚴峻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十年後的雲雀沒有把她和阿絳一起帶去日本,但作為就她本人來說,和十年後已經成為她的丈夫她肚子裡孩子父親的男人呆在一起,她還沒有做好心理建設。但從日本那邊傳來的消息,澤田綱吉一行人都從過去來到了現在,甚至連與黑手黨無關的兩個女生眼下也在彭格列在日本的地下基地。
「雖然說這樣一來就有人做飯了,」夜白喃喃自語,「但把無辜的人扯進來不太好吧!」
「VOL~」
乍一聽見這個大嗓門,即使最近呆在巴厘安已經聽習慣了的夜白也差點手下一滑,按錯了鍵,她回頭,「斯庫瓦洛先生,麻煩你控制一下你的嗓門!這樣下去,即使我不是聾子,也會變成聾子的!」
「真是麻煩,渣滓!在囉嗦就把你切成生魚片!」
「你可以試試!」夜白手上已經扣著幾枚和硬幣差不多大小但是要薄上許多愈發鋒利的鐵片,身體也調整為最佳的戰鬥模式。
「喂,這個時候可不是打架的時候!」十年後的了平看起來似乎和巴厘安的人很熟,拍了拍斯庫瓦洛的肩膀,「說起來,把我叫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六道骸傳來的消息,」夜白收起架勢,將印著郵件的紙遞過去,「看完之後用你自己的方式記錄下來,這張紙必須毀掉。」
「啊,我知道!」了平接過那張紙,「明日去日本,在黑耀找到庫洛姆並帶回彭格列的地下基地……」
「順便還要告知他們總攻的時間。」夜白手上的工作沒停,「我正在修復我們的通訊網,六道骸說的應該是十年前的庫洛姆,帶著彭格列霧守戒指的她很可能被米歐菲奧雷的雷達發現,所以並需儘快找到她。」
「喲西,交給我吧!」了平用晴之火焰將手中的紙燒掉,「那就謝謝了,雲雀!我先走了!」
「我還沒有嫁人呢……」夜白在這幾天經常被冠以這個稱呼,已經糾正到無力了。
「VOL~」斯庫瓦洛突然開口,「你這女人還記得巴厘安的特殊密碼嗎?」
「這是當然,當初我收到的訓練可少不了這一項。」
「正好,給那幫傢夥送一段錄影過去。」斯庫瓦洛顯得很興奮,「讓那幫小子給我乖乖呆在基地裡面不要出去。」
「雷達檢測到指環也不要出去嗎?」夜白還在不停地在鍵盤上敲擊著,「還需要一點時間,米歐菲奧雷之前的網路攻擊已經讓巴厘安甚至是彭格列的網路全線癱瘓。好在重要的資料都留了備份,並且在被侵入開始就已經被下令銷毀了。」
「女人,我不需要你的廢話,只要告訴我還需要多少時間就行了!」
夜白的工作一頓,「呵」笑一聲,「與其在這裡催我,不如先回去把你要說的東西錄下來,斯庫瓦洛先生!」
「嘖,女人就是麻煩!」出乎意料地,斯庫瓦洛沒有再和夜白爭辯下去,就這麼轉身走了。
夜白在斯庫瓦洛走後,忽然整個人露出一股明顯的疲態,癱在椅子上,重重地呼出一口氣,一手蓋在臉上,低喃道:「果然啊……還是一點歸屬感都沒有……」
「這樣真的有用處嗎?」
「不知道。」唐絳把剛剛煉好的劍灌注內力隨手插在旁邊的試劍石上,整個劍身都直直沒入石頭內,「雖然被送到了十年後,但是媽媽留給我的劍已經被我用斷了,所以我需要重新煉一把,但怎麼弄都覺得不順手……」
「你的材料算得上上乘,果然還是技術問題吧!」
「你似乎很閑的樣子,」唐絳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拿起水杯喝水,「之前你不見了我還以為你升天了,畢竟只是靈魂嘛……」
「小時候還那麼安靜,長大了嘴巴居然這麼毒。真是……其實你可以試試看,用死氣火焰煉器。」
唐絳一怔,「什麼?」
「死氣火焰是屬於人體波動的一部分,利用死氣火焰來煉器,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這樣啊……」唐絳忽然站起身,「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是跟在綱吉身後,他在努力向前走而我只是在原地踏步,就連現在,我也只能廢物一個,因為在這個時代,所謂的死氣戰鬥我根本不可能不是麼?你別忘記了……當初封印我的死氣火焰的,是你吧!」
艾維斯•修特拉爾,寄居在唐絳手裡戒指上的修特拉爾家祖先的靈魂,這些年唯一幹過的事情就是在唐絳火焰暴走的時候將她的能力封印住,並且自己也解不開……
「我也說過的吧,我可以解開部分你的能力,但這部分的能力,遠遠沒有到強大的地步,不過配合你的內力來說,倒也不失為一種戰鬥方式。怎麼樣,想要試試麼?」
「試試?」
「沒錯,因為這樣的戰鬥方式有一個致命的弱點,甚至會危及到性命——」
「在黑耀樂園出現了指環反應?」大家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都十分吃驚。
「但是,周圍電波的幹擾很強,也可能是顯示錯誤。」強尼二這樣說道。
「那就再將黑耀樂園周圍的資料資料分析一下。」裡包恩說道。
「我知道了。」
「說不定是新的敵人。」拉爾這樣分析。
「不,是我們的同伴……」
「十代目?」
「同伴是……」
「也許是持有彭格列指環的庫洛姆。」
「果然還是資料不足,」強尼二繼續在電腦上進行操作,「一瞬間出現的反應無法清楚地辨別真偽。」
「這樣不行,雖然說沒有確切的情報……但如果真的是庫洛姆……」綱吉難得的有些猶豫,在他看來庫洛姆之於六道骸的重要性堪比阿絳之於他的重要性,而如果對方真的是十年前的庫洛姆,在不清楚這個時代的戰鬥方式,並且外面米歐菲奧雷遍地的情況下,一定非常危險!
「阿綱,如果真的是那個女孩子,還是儘快要去救她吧!」
「如果沒能確認的話,貿然出去是十分危險的!」獄寺立刻反駁。
「嘀嘀嘀嘀——」
「出了什麼事?」
「啊,是緊急暗號的來信。」
「這個暗號是……」
「是暗殺的信號。」
「誒,是暗殺部隊?」
「速度把暗號解讀出來!」綱吉突然強硬的命令道。
「嗨,十代目!」
「十代目……」
「哈哈,難道阿綱是想念巴厘安的那幫人嗎?」
「但是,雖然說是暗殺部隊,但全世界有很多暗殺部隊!」坐在一旁的草壁說道。
「暗碼到目前為止都和彭格列的吻合,是彭格列傳來的訊息的可能性極高。」
「這樣說來,果然是巴厘安的那幫人吧……」
「如果真的是巴厘安的資訊,那麼應該有在義大利的阿絳的消息吧……」綱吉低聲說道,「強尼二,拜託了。」
「嗨,交給我吧,十代目!」
「VOL~你們的腦袋還沒有搬家啊,一文不值的垃圾們!」
「出現了——」
「喲,是斯庫瓦洛啊!」
「十年後的嗓門一如既往的大,頭髮一如既往的柔順……」綱吉難得的吐槽道。
「調低音量,」拉爾黑了一張臉,「真是不堪入目!」
「好的,已經調的很低了。」
「聽好了,混帳小資們,現在不要離開那裡。即使有了新的指環反應也不要走開!」
「是說黑窯中心的事情啊!」裡包恩立刻反應過來。
「嘻嘻嘻嘻嘻,冷靜下來慢慢等,自然會有簡明易懂的指示過來。在此之前就安安分分的吧,小鬼們!」
「小刀混蛋!」
「簡明易懂的指示?」
接下來就變成兩人鬥嘴鬥著鬥著就變得打起來了。
「哈哈哈——」
「啊,一如既往的巴厘安高品質流氓集團。」綱吉再次吐槽。
「要是還能在這個世界見面就好了,在此之前給我活著啊!」
——於是,視頻結束。
「斷掉了?」
「他們到底是幹什麼啊……」這是壓力很大的綱吉童鞋。
「啊,抱歉,還有一個視頻,我把它也放到螢幕上。」
一陣雪花過後,螢幕上出現的人是顧夜白。
51.我們彼此的羈絆
「雖然不知道在場的有誰,但是澤田綱吉應該在吧!」黑色短髮的少女似乎用的是電腦直接錄影,身後的背景是忙碌著的彭格列技術人員,「如你們所見,我眼下在彭格列,巴厘安獨立技術部,據說是十年後的我建立的,但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怎麼可以說沒關係呢,小夜白,難道你還在在意十年後的你有了小麻雀孩子的事情嗎?」
「小麻雀……」
「孩子?」
夜白一隻手把路姐的頭播到一邊去,繼續說道:「因為BOSS死去,守護者們不負責任地全部跑去了日本,彭格列內部現在是一片混亂,好在阿絳暫時穩住人心,而彭格列長老團的人出面,彭格列現在終於步入正軌,進入全面備戰狀態。」
「小夜白,這樣不行哦,你還是問候一下小麻雀吧!畢竟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去了日本,作為妻子果然還是要關心一下丈夫吧!」
「那是十年後的我不是現在的我啦!」夜白的面無表情終於破裂,忍無可忍地對路姐叫道, 「果然是你的惡趣味吧惡趣味,這幾天一直提這些……」
「小夜白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呢,我只是看小夜白整天呆在電腦前面,所以想讓小夜白輕鬆一下嘛~」
「果然……小麻雀什麼的,指的是雲雀前輩啊……」
「那個雲雀居然有孩子了,噗——」獄寺捂著肚子大笑。
「不是很好麼,哈哈——」
「你們,給我仔細聽,」這是裡包恩把槍上膛的聲音,「再說些有的沒的我送你們去三途川旅遊!」
瞬間,吐槽的,捂肚子笑的,哈哈笑的,都正襟危坐,臉上的表情嚴肅得不能在嚴肅。在裡包恩魔王面前,腹黑啊,炸毛啊,天然黑果然都是浮雲。
「沒時間給你開玩笑,聽好,澤田綱吉。我接下來說的,和阿絳有點關係。十年後的你到底要做什麼誰的不知道,你是死是活也和我沒有關係。但是……阿絳那傢夥雖然沒有說什麼,但至少還是受到了十年後的你死訊的影響,所以,這次可不要死了。還有……」這個時候,夜白似乎遲疑了一下,側過臉去,「如果十年前的雲雀來了之後……嘛,算了,總之就這些了,你們自己注意……」
這個比上個視頻還要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完全不懂少女心(?)的獄寺和山本面面相覷,有點瞭解但還是弄不懂夜白想法的綱吉想到自家雲守那唯我獨尊的氣勢,瞬間就放棄了。
「以上是全部的通訊。」
「不過,所謂的簡明易懂的指示到底指的是……」
「看起來說的是那位大人呢!」強尼二突然說道。
「呃?」
「從義大利回來的——」
「笹川了平,參上!」
閉關多日的唐絳終於決定出來了。
「這幾天有發生什麼事情嗎?」唐絳在回房間的路上問走在一邊的莎芮。
「晴守大人回日本去了,日本那邊傳來的十年前的BOSS,嵐守大人,雨守大人過來的消息已經被彭格列的高層和聯盟家族的高層知曉,大家已經定下了最後的總攻時間。」
「是麼……那麼,巴厘安那邊呢?」
「XANXUS大人似乎決定奪回之前被米歐菲奧雷家族奪取的領地,將配合總攻一起進行。但是,長老團……」
「BOSS不在,長老團帶領大家是很自然的事情,總攻那天總部就交給長老團的人留守了,把我的意思轉達給長老團吧!」
「嗨,我知道了。請問還有什麼吩咐嗎?」
唐絳的腳步一頓,「夜白那傢夥最近都在做什麼?」
「吔?巴厘安的雲守大人嗎?那位大人的話,最近似乎在技術部修補癱瘓的彭格列資訊網。」
「這樣啊……」唐絳一手撫著下巴,「莎芮,幫我送一份簡餐到房間裡去,大概下午四點的樣子過來找我,帶我去技術部看看。」
「那麼,是下午四點是嗎?」莎芮抬腕看了看手錶,「現在是上午十一點,簡餐十分鐘後送到您的房間,半個小時後收回餐具,下午四點回來叫您,可以麼?」
「啊,就是這樣。」
「嗨,我知道了。」
日本,彭格列底下基地。
「啊,說起來,這個基地,這個時代的十代目曾經住過,房間還保留著,十代目要不要去看一下?」強尼二突然說道。
「這個時代的我的房間?」綱吉一怔。
「啊,是基地地下四樓右邊最頂頭的那間。因為是十代目之前住過的,我在想如果現在住的不習慣……」
「習不習慣倒是其次,如果是我以前住過的房間,應該會留些線索吧,我想要去看看。住的話,還是住在現在的地方吧,和大家一起住的感覺也不錯。」
「嗨,我知道了。」
「JIA,是四樓右邊最頂頭的那間是吧,我大概知道路,自己去就好,強尼二你繼續工作吧!」
「嗨,十代目!」
綱吉走後,裡包恩突然從天花板上跳下來,坐在強尼二身邊的椅子上。
「裡包恩先生,」強尼二有些擔心,「雖然都是十代目,但畢竟是這個時代的十代目最重視的地方,這樣做好嗎?」
「哼,就算現在看似鎮定,但作為BOSS阿綱還是太嫩了一點,只是為了讓大家冷靜而做出的表像而已。或許在那個房間裡面會有能讓他堅定的東西也說不定。」
「真不愧是裡包恩先生,果然是最瞭解十代目的人呢!」
「哼,說起來,義大利那邊仍然聯繫不上嗎?」
「啊,抱歉,因為之前米歐菲奧雷的攻擊,導致義大利那邊網路的癱瘓,這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的,不過巴厘安的雲守大人複出的話,說不定巴厘安的技術部能夠趕在突襲前恢復正常,那樣就可以聯繫上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顧夜白現在其實是十年前的吧,她的技術有沒有這個時代的她厲害呢?」
「抱歉,我完全忘記考慮這件事了!」強尼二抱著頭叫道。
「請輸入12位元密碼——」機械的女聲響起。
「誒?密碼……」綱吉一怔,對著自動出來的密碼輸入介面遲疑了一下,手指還是飛快輸入了一組數字。
「密碼通過,請進行雙手大拇指的指紋對照——」
於是綱吉又在出來的感應區印下了自己的指紋。
「指紋通過,房門即將打開——」
出現在綱吉眼前的房間其實並不大,一張KINGSIZE雙人床,一張書桌,還有整面牆的櫃子就讓整個房間顯得滿當當的,但並不顯得雜亂。
綱吉走進去,門立刻在他身後被合上,房間瞬間黑了下來。綱吉記得左手的牆邊有一個開關,手順著牆摸過去,先碰見了一個軟軟的布料,瞬間想起這邊似乎有一個放衣服的支架,大概上面還掛了一件衣服。
「叮——」燈的開關還是被綱吉摸到了。他閉上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才睜開眼睛,左邊的架子上果然有一件衣服,是一般穿在西裝裡面的白襯衣,綱吉注意到襯衣口袋裡面似乎有一個明顯不是白色的東西,他走過去,從襯衣口袋裡把那個東西取出來,居然是一個御手符。
整個御手符是橙色的,上面勉強可以看出繡了一隻黃色的獅子,中間還繡上了平安幸福的字樣。整個御手符說不上漂亮,繡工甚至只能說是勉強及格,但綱吉卻想起之前指環戰的時候某人給他的那個御手符。
「真是……過了這麼多年難道繡工就沒有進步嗎?」雖然是這樣說,但綱吉還是把這個御手符收在了身上,「既然沒有放在身上,難道是準備留給我的嗎?那麼,這個就當作借給我吧!」
他環視了周圍一眼,按下了門上的一個開關,抬步走了出去。
之前他一直認為裡包恩是最瞭解他的人,但是,果然,這個世上,最瞭解他的人,是他自己。
「為什麼……彭格列指環毀掉之後,我手上這枚也跟著毀掉了。白蘭應該不會無聊到連我的指環也要搶吧!艾維斯你果然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吧!」這個消息在唐絳第一次聽到就很在意了,現在艾維斯出現,她終於忍不住想要問了。
「我好歹是你的祖先,真是不懂得尊老愛幼。」艾維斯半漂浮在窗臺前面,「這個問題還不是你知道的時候,比起這個,難道你真的不擔心彭格列的那個小鬼嗎?對方可是擁有瑪雷指環的頭腦優秀的成年人,你就一點都不擔心麼?」
「擔心啊……從來到十年後的這個世界,我就無時無刻的不在擔心。連十年後的他都死了,擁有彭格列指環又如何,對方還不是有瑪雷指環。但是,擔心什麼的,不能讓他知道,甚至於,我的消息最好都不要讓他知道,我不想拖他的後腿,但想來想去我居然也幫不上他什麼。在彭格列總部,名義上我是BOSS夫人,但這個時候,還不如長老團那些人來得有用。夜白在巴厘安也可以幫助技術部,上戰場也絕對有她的一份。」
「哦,看不出來你還這麼有自知之明。」
沉默良久,唐絳突然道——
「嘛,本來是要午睡的,居然和你聊了那麼久,你自便吧,我睡覺了。」
來自中世紀的古老幽靈看著自家熟睡的後輩,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是因為認為自己幫不上忙,所以拿性命當賭注嗎……」
52.義大利主力戰場
正如唐絳所說的,顧夜白其人——
小心眼,沒安全感,睚眥必報,表裡不一,對看的順眼的人好得不能再好,對看不順眼的人手段卻殘酷得令人髮指。
不過在指環戰之後她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如果說以前是一隻已經出鞘了的利劍,那現在那把利劍又重新回到了劍鞘裡面。
「啊——」夜白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不經意間看見來人,立刻招手,「喲,聽說你閉關了,什麼時候出來的?」
「今天早上。」唐絳拉了把椅子坐下,「你在做什麼?」對於電腦唐絳只懂得基本的操作,在深層些比如代碼啊程式設計啊之類的就完全搞不明白了,所以她現在即使是看見夜白螢幕上的一堆資料,也不知道這些指的是什麼。
「我在修復彭格列的通信網,想要和日本那邊聯繫。」夜白伸了一個懶腰,從旁邊的盤子裡面拿過小餅乾來吃,「路斯還真不愧是巴厘安的媽媽,我這幾天都呆在這裡他天天過來幫我送吃的。嘛,要是他不說些和雲雀啊孩子啊有關的話題就更加完美了。」
「如果他不說,你現在還在逃避吧!」唐絳這是旁觀者清,「不然你準備逃到什麼時候?」
「唔,說的也是呢!」夜白在想清楚這個問題之後整個人輕鬆了許多,「反正未來是會改變的,而且未必會像這樣發生我還在糾結什麼呢!而且如你所說十年後的我過的很幸福,如果真的是這樣其實也不錯,順其自然吧!」
「你能想清楚就好。」
「說起來,這幾天你過的怎麼樣?到底是為了什麼而閉關?」
「唔,我只是想要煉一把武器出來用,但是媽媽留給我的那把在日本,按照外公的說法,我自己的武器需要把母親的劍融掉之後作為材料,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辦法,好在我現在可以使用死氣火焰了,還找到了之前的匣兵器,準備找機會練習練習。」
「啊,這是個好消息!」夜白並不知道唐絳之前火焰能力被封印了的事情,這個時候自然是單純的很高興,「我們可以對練呢,說起來,我也需要好好練習一下匣兵器,之前是為了這個資訊網,但現在已經修復的差不多了。」
「剛剛你說這幾天一直都呆在這裡是吧,」唐絳把夜白拉起來,「反正你不也說這個修復的差不多了,那就放鬆一下,帶我去參觀一下巴厘安總部吧,我還是非常好奇的呢!」
「說的也是,可以順便看看巴厘安的『名產』……」
「咚——」
「啊啦,這次是因為什麼?」
「BOSS說,醬汁裡面的胡椒放多了……」
夜白好奇的拿過裝醬的杯子,食指沾了一點杯子裡倒剩下的醬汁,放入口裡一嘗,「唔……我覺得還好吧!」
「我一直覺得XANXUS的舌頭是個詭異的存在。」唐絳想起之前在彭格列生活的時候聽到的消息,「明明很不錯的味道,他偏偏能吃出裡面的瑕疵出來,天生的廚師舌頭!」
「嘻嘻嘻嘻嘻,在背後說BOSS的壞話,被王子發現了。」
「VOL~」斯庫瓦洛的大嗓門無論在什麼時候都可以引起一陣旋風,「這個混蛋BOSS知不知道現在情況緊急啊,居然還總是給人添麻煩!」
「所以說巴厘安的廚師果然是所有職業之中最危險的。」唐絳下了這麼一個結論。
「嗨嗨,巴厘安媽媽的愛心飯後甜點做好了~」路斯利亞完全不受廚房的黑暗氣氛的影響,把自己擺弄半天的小蛋糕用託盤端出來,「來,女孩子們應該最喜歡吃的甜品,提拉米蘇。」
「謝啦,路斯~」夜白立刻用勺子在蛋糕上挖下一大塊放進嘴巴裡,「好久沒有這麼放鬆的時候了。」
「小夜白實在是太辛苦了,要不要媽媽的匣兵器動物幫你放鬆一下……」
「咦?」
「就這樣定了喲~」路姐拿出匣兵器盒子,「開匣——」
於是,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夜白和唐絳被晴孔雀照射,後果是——
嘛,不提也罷。
幾天後。
義大利主力戰場。
「喂,我說……」唐絳很不厚道的站在夜白身後靠她保護,順便一手指了指還在她身後即使是在戰場上還抱著筆記本手指不停地敲擊著鍵盤的某少年,「那個是……誰?」
「巴厘安技術部的。」夜白忙裡偷閒地往後面望了一眼,這個時候就體現出雲屬性的好處來了,夜白的武器是扇子,本來屬於近戰的,但因為雲屬性的增值,變成了許多類似暗器的小扇子,然後攻向對方。配合扇子暗器的是她的匣兵器動物,雲狼,可以無數次分裂的小型狼,但速度極快,被它們咬住整個人就會隨著雲狼一起爆炸,是居家必備的炸彈良品。(夜白:後面那句話可以不用的!)
「於是,技術部的也可以上戰場?」唐絳有些無語,「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們現在是在斷後吧,這麼危險的時候他在這裡可以麼?」
「你可以試試,勸他回到後方。」夜白的表情有點抓狂,「和這個人完全說不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唐絳看了看身後看似無害的少年,又看了看抓狂的夜白,終於決定從現在起什麼話都不說,當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
「開匣——」敵人越來越多,光靠夜白一個人也阻擋不了全部,如果是唐絳一個人跟在她後面倒也沒什麼,但關鍵是還有一個隻知道抱著電腦敲鍵盤完全不注意周圍的少年,唐絳也沒辦法不出力了,於是把自己的匣兵器動物大空鶴放出來,一把抓住名為傑森的電腦少年,兩人一起升到了半空中。她手上也不閑著,雖然暫時沒有趁手的兵器,但她還是順手煉了不少可以當做暗器的東西,附上火焰就變成了殺傷力很大的「明器」了……
這個時候,傑森忽然叫道:「連接上了!和日本的彭格列基地連接上了!」
這天,彭格列家族向散佈在全世界的米歐菲奧雷發起了大規模總攻擊,但米歐菲奧雷先一步察覺了彭格列的奇襲作戰計畫。雖然乍看起來米歐菲奧雷以壓倒性的戰力將彭格列聯合家族逼入死角,但由於XANXUS所率領的彭格列獨立暗殺部隊巴厘安的突襲,在僅僅十分鐘的時間內就佔據了米歐菲奧雷指揮官所處的古城。可是因此只擁有32名成員的巴厘安被四方擁有壓倒性強大兵力的米歐菲奧雷的陣勢包圍,而陷入了困境。
這個是兩個小時之後巴厘安佔據的城池。
「真是的,真是讓人討厭。固守城池戰實在是無聊透了,防守根本不符合我的性格。」路斯利亞無聊的說道。
「殘餘的彭格列聯合軍也沒什麼可以指望的了,早知道這樣就不該讓跳馬去了日本,嘻嘻嘻嘻……」
「你在說什麼喪氣話,」列維立刻說道,「只要我一出手,這種程度的敵人根本毫不費吹灰之力。」
「列維前輩,那就請你一個人毫不費吹灰之力的幹掉敵人吧!」弗蘭立刻說道,「我們就在一旁看著。」
「什麼?」
「嘻嘻嘻嘻……」
「可是,從地形上看,敵人進攻的地點是有限的,情況絕對沒有那麼糟糕。」
「【可是】的用法有點奇怪吧,變態雷老頭!」
「喲,弗蘭你小子剛剛到底說了什麼!!!!」
「嘛,嘛……」路斯利亞立刻攔住暴走的列維。
「嘻嘻嘻嘻……」
「好美的天空啊……」
「哇啊啊啊啊啊啊……」
「那麼大家到底要如何部署呢,斯庫瓦洛作戰隊長?」路斯利亞一邊攔著列維一邊說道。
「可惡,那個女人又把通訊工具關閉了。」斯庫瓦洛半天聯繫不上夜白,剛要放棄,那邊夜白突然主動聯繫了她,「什麼?西面又大量敵人湧入所以要去對方的總部看看?VOL~可惡,又掛斷了!」
「啊啦啊啦,無論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小夜白果然都是不合群的類型。」
「哼,隨便她了,」斯庫瓦洛開口說道,「巴厘安不需要弱者。那麼,路斯和列維在城中待命,隨時準備支援。我守住東面防線,南面就交給貝爾和弗蘭了,手下你們隨便挑。」
「誒,我負責照顧弗蘭!?」
「ME也一樣不情願,那傢夥是我最討厭的類型。而且還說什麼就因為我代替前任的那個叫瑪蒙的人,強行讓我呆上這個東西,我實在無法認同。」
「斯庫瓦洛作戰隊長,任務中那只青蛙也許會被我宰了。」
「開什麼玩笑,小鬼!底層幹部當然要照顧新人幹部!」
「我已經不是底層幹部了。」貝爾轉回身去,攤手。
「貝爾,貝爾……」列維對著貝爾招手。
「嗯?」貝爾回頭。
列維對著貝爾使眼色,本意是想要他「沒關係,動手吧,殺了他」的對弗蘭。
但是貝爾看了他之後,立刻轉過頭去,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一般,「不要,就算爛掉也不和你組隊。」
「你說什麼!」
「VOL~我說你們,別無聊的使眼色!」斯庫瓦洛突然上前一步,用膝蓋狠頂列維的肚子。後者大叫著「好……疼……」臉色迅速變換了幾種顏色,倒在了地上大聲幹嘔著。
「嗯,我們真是個表內具汙的集團啊!」路斯利亞很是「自豪」的說。
「VOL~明白了就快去,手下的雜魚新兵隨便你們挑!」
貝爾和弗蘭對視一眼,同時別過頭去,「切——」
「快點給我去!」
「你們兩人一定要戰果累累啊~」
「別一直吐,髒死了!」斯庫瓦洛又對著地上的列維踢了一腳。
路斯利亞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對著早就遠的看不見了的貝爾弗蘭繼續喊道:「別忘記帶匣子啊~」
53.來到十年後的第一次對話
——茶的香氣?
「夢嗎?」綱吉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張寫了字的紙,「醋花?」
「是帕,斯帕納。」一個金色頭髮的男人認真地糾正他的錯誤。
「哦……原來花上有一個圓點啊……」綱吉掙紮著坐起身,這種被人俯視的感覺不是很好,「對不起,睡得有點糊塗了……」
「別在意。」
「嗯?」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大人藍波?「莫斯卡!?」
「你穿成那樣會感冒的。」斯帕納遞過一套和他一樣的工作服,「我把這借給你穿。」
「SOGA,我剛剛似乎掉到水裡去了,衣服……」綱吉接過衣服,「謝謝了,我想我正需要它。」他速度很快地把衣服穿上,正如這位名為斯帕納的男人所說,再不穿上衣服就很可能會感冒,而他現在可沒有感冒的權利。
「衣服都濕了,我正在晾乾。」斯帕納指了指掛衣服的位置。
「啊,謝謝,但是……」綱吉看了看周圍,「我沒弄錯你是米歐菲奧雷的人吧,為什麼會想要救我?」如果對方想要抓住他,現在他面對的應該就是入江正一了,但他卻也弄不明白眼前這人的目的,只是超直感告訴他並沒有危險。
「你現在下落不明。」斯帕納遞過茶杯,「請用。」
「啊,謝謝。」
「我對你的招式比較感興趣,我沒弄錯那個其實是半成品吧!」
「嗯?」綱吉手裡拿著熱茶,吹了吹,喝了一口,感覺真個人都暖和起來了,「你指的是……」
「看上去平衡感很差,似乎沒全力射出。就是你最後使用的那個……」
「射出……你指的是XBURNER?」
「對,是XBURNER!」斯帕納整個人忽然都激動起來,「沒想到莫斯卡王會被打敗。要是我坐在上面的話,甚至連我也或許會被熔化掉。」
「我的確感覺到有人在指揮莫斯卡,但是沒想到你居然會坐在上面。」綱吉回想了一下,「難道說,你坐在一開始被我打到的那台莫斯卡上面嗎?」
「嗯,雖然一開始就被打到地下水道動不了,但能近處看到它真是太好了。」
「你還真是不要命……」綱吉雖然說對殺人什麼的不是那麼抵觸,但對於眼前這種不是十惡不赦的敵對家族成員卻生不出什麼殺意,對於沒有失手將人一起熔化這件事還是松了一口氣的。
「對於敵人當然要不折手段的打到。」斯帕納理所當然的說。
「雖然我不是什麼救世主之類的,但對於要殺其實並沒有做什麼壞事的人,即使是黑手黨,也還是有點不習慣啊……」
斯帕納一怔,忽然笑道:「越來越覺得你很有趣了。那之後我以自己的思路考慮了一番,XBURNING之所以不穩定,是因為左右手的火炎的向量產生了偏移,只要下功夫令左右完全對稱就可以了。」
「嗯?」
「我對你的絕招很感興趣,我越來越想看見完美的XBURNING了,由我來令它完成吧!」
還沒等興奮的斯帕納再說些什麼,整個房間忽然開始如地震一般震動起來。
「出什麼事情了?」綱吉不得不抱住身邊的迷你莫斯卡保持平衡。但看向斯帕納的時候卻發現他也是一臉迷茫。
「難道說……」
日本彭格列底下基地。
「似乎聽見了十代目的聲音了,看來是平安無事的樣子。」
「太好了,不愧是強尼二!」
「但是總覺得突然間通信狀態變好了……啊,似乎有新的信號要接入,這個是……巴厘安的暗號?」
「連接上試試,」裡包恩跳過來,「這個時候大概只可能是……」
「嗨,我知道了,裡包恩先生。」強尼二立刻開始操作起來,不過有了之前巴厘安傳來訊息的經驗,他很快解開了暗號,進入的雙方通信階段。
「喂,你好,這裡是彭格列日本地下基地。」因為不知道對方是誰,強尼二是用義大利語說的。
「您好,這裡是……啊,夫人,我們這裡是哪裡?」少年的聲音夾雜著槍林彈雨,聽起來不是那麼清楚。不過接下來的聲音卻令碧洋琪和風太都激動起來——
「我說傑森少年,麻煩你不要在敵人攻擊最緊密的時候和我說話,夜白,小心!」
「夫人,您這樣大叫說不定會把雲雀夫人給嚇到的。」
「你在她面前說雲雀這個詞才會出事咧……話說你剛剛到底在說什麼?」
「Ciao~阿絳!」
「裡包恩?」唐絳似乎吃了一驚,「原來真的連上去了啊……」
「夫人,請不要懷疑我的能力!」這是傑森抗議的聲音。
「你不要在我家小鶴身上蹦蹦跳跳的,要是掉下去了我可不負責任!」唐絳的聲音有一點晃,但馬上恢復了正常,「那麼裡包恩,你們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我們的話……」裡包恩露出一個微笑,「阿綱她們已經進入地方基地,而大人雲雀則正在與進攻我們基地的敵人對戰。」
「現在聯繫得到嗎……」那邊安靜了一會兒,突然感覺到戰鬥的聲音小了下來,緊接著是唐絳遲疑的聲音,「我是說……阿綱他們……」
「剛剛才聯繫上的哦~」裡包恩難得厚道地說,「強尼二,可不可以進行三方聯繫?」
「嗨,我需要一點時間!」
「我也可以來幫忙!」→這裡是傑森少年。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房間內如同被肆虐了一番,到處都亂七八糟的,綱吉鬆開抱著的迷你莫斯卡,從牆邊站起來,「地震?」
「不知道,」斯帕納將口裡的糖咬碎,「大概是正一做了些什麼吧!不過,與其擔心其他人不如先擔心你自己吧!雖然我是想過幫你完善XBURNER,但不可否認,你現在還屬於失蹤人口,遲早是要被找到的。」
「他說的沒錯,阿綱,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當然知道……裡包恩!?」
「Ciaos~」
「哦~是Holograms吧!」
「Holograms……」
「答對了哦,斯帕納~我不是真人是3D的影像,是通過阿綱的耳機裡裝的特別的技能投放出的影像,現在是彭格列基地內攝出的我的影像,能立體的映照在這裡。」
「現在的科技發展的真快……」綱吉喃喃自語,他側頭看了看斯帕納,眸中閃過一絲光亮,「說起來,這就是我和其他人耳機不同的地方吧!」
「是啊,這是我的自信之作。」強尼二的聲音也通過耳機線路傳了過來。
「強尼二,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事先說明嗎?」
「哈……可是裡包恩先生說,還是對你保密比較好……」
「其實本想早點給你一個驚喜的,但是現在突然有一個更大的驚喜了……」
「更大的驚喜?」
「嗨,嗨~這裡是義大利戰場……」
「義大利戰場……」綱吉一驚,臉上突然露出驚喜的表情,「阿絳!?」
「嗨,好久不見了,親愛的阿綱~」
「嘛,果然是好久不見了呢!」
「唔,雲雀夫人你把我拉走做什麼,還有這種一看就不可靠的扇子能走嗎?」
「難道你要在那裡當電燈泡嗎?再多嘴我把你丟下去!還有不要叫我雲雀夫人!!!!」
「電燈泡是什麼意思,還有雲雀夫人不叫雲雀夫人要叫什麼……」
「閉嘴!」
「唔,傑森走了之後這些東西我都不會操作了……」唐絳的聲音顯得有些遲疑,「啊喏,還聽得到嗎?」
「嗯,一直聽的很清楚,」綱吉面帶微笑,「不過那個傑森是……」
「剛剛說話的那個少年,是夜白手下技術部的技術人員,這次能和你們那邊聯繫上,他功不可沒。」頓了一下,唐絳又道,「等一下,在空中果然有點緊張,我讓小鶴下去。」
「小鶴?」
「啊,是我的匣兵器動物啦,是一隻大空鶴,羽毛是很漂亮的白色,但是頭上有橙色的火焰,啊,說起來有點像阿綱你的死氣火焰呢!對了,阿綱你的匣兵器動物是什麼……」
「暫時還沒有找到,反正大空什麼匣子都可以開不是麼?對了,你的火焰不是被封印了嗎?」
「嘛,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可以……」
「裡包恩先生,」強尼二突然取下耳機,「為什麼我總感覺十代目和夫人之前的對話很奇怪啊?」
「哼,」裡包恩切斷和綱吉那邊的聯繫,「這兩個人都在瞞著對方一些事情。」
「啊?真不愧是裡包恩先生,真是瞭解呢……」
裡包恩壓低帽沿,但笑不語。
這兩個人彼此心裡有事,卻因為兩人之間的默契瞞不住,只能彼此粉飾太平,用最簡單的語言告訴對方自己很好。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避開不談就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
「呐,阿綱,這次,千萬不要死掉了啊……」
少女的聲音輕輕的,卻重重地砸在了少年的心上。
「啊,我知道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代表的是最重要的承諾。
54.大家來合作
「說起來,裡包恩還在嗎?」
「什麼事?」裡包恩的3D影像又出現在綱吉眼前。
「一開始想要和你們聯繫的時候總是聯繫不上,怎麼會突然就聯繫上了?」
「之前的電波狀況的確很差,雖然剛才突然間好轉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啊,剛剛似乎發生了地震,你們那邊呢,感覺到沒有?」
「唔,沒有呢……」
「SOGA,同樣是地下,你們那邊沒有感覺到的話,那很可能就如斯帕納所說的,是入江正一做了什麼吧……說起來,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暫且沒事。」
「這樣嗎?太好了……」綱吉松了一口氣。
「與其擔心別人不如擔心自己,」裡包恩向帕納問道,「斯帕納,離完成XBURNING還需要多長時間?」
「唔,我想想……」
「所以說,斯帕納,你所說的,完成XBURNING到底是什麼意思?」
「唔,就是讓你戴上這個隱性眼鏡。」斯帕納拿起一枚隱性鏡片示意給他們看,「這是直接貼在眼球上面的隱性眼鏡型顯示器,這是在將來不用借助任何東西就能直接看電視的技術。不過由於是超小型所以最適合用於戰鬥……」
「嘛,我可不可以打斷一下,」唐絳的聲音突然想起,「斯帕納是吧?我想要問一下,這個鏡片的軟硬度如何,我記得之前聽說過,如果沒有戴過隱形眼鏡的人初次戴會不習慣很硬的鏡片。所以……」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斯帕納,如果做出來阿綱這傢夥戴著不習慣那就白費功夫了。」
「唔,我之前倒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斯帕納把鏡片放下,又走到櫃子前找了找,「我記得這裡有一個硬度比較低的……」
「說起來,如何使用這個隱性眼鏡?」
「啊,XBURNER的未完成,是由於左手和右手的火焰的平衡不好,」斯帕納找到了隱性眼鏡,走到電腦前面調出畫面給他們看,「使手套與顯示器聯動,顯示器就能把手套的火焰處理狀況顯示出來,左右手套的能量向量,即是說,攻擊時若是能和看到的左右箭頭重疊的話,XBURNER就穩定了。」
「聽起來似乎很簡單的樣子……」
「啊,很簡單吧!」
「確實靠感覺來做到左右對稱是非常困難的。客觀的說,這樣非常簡單,或許是個好主意呢!」
「聽起來似乎很有意思的樣子,我也可以幫忙嗎?」→這是聯繫還沒有斷的義大利戰場上的傑森少年。
「我反對!」強尼二很激動地反駁道,「米歐菲奧雷的技師說的話不足以取信,十代目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啊!」
「強尼二……」
「這絕對不是可以容許的事情!!!我有作為彭格列技術顧問的責任!」
「呃……」
「說到底資料還是太好了,這個隱形眼鏡是否安全……」
「很囉嗦!給我安靜點!」裡包恩不客氣地打斷了強尼二的爆發。
「強尼二,你擔心我,我倒是很開心,不過……」
「不,不需要擔心,這個顯示器已經運用在匣兵器上了,是值得信賴的技術。」
「嗨,嗨,這點我可以作證,因為十代目的嵐守大人就使用過了這個東西,而我也曾經參與製作過……」傑森的聲音顯得很輕快,「哇!」重重的爆栗聽起來就讓人感覺到很疼。
「喂,我說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才說!」夜白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唔……這個,雲雀夫人你也曾經參與過啊!」
「是十年後的我,還有不要叫我雲雀!」
「我知道了,雲雀夫人……」
「喂!!!」
「嘛,這樣一來,就不必擔心了吧!」唐絳笑著說道,「而且一下子有了三個技師……」
「但是,我還需要彭格列的戰鬥資料,以此判定隱性眼鏡上顯示的數值,設定要多少才好……」
「嗯?之前的戰鬥我還以為你的資料都收集得差不多了,」綱吉突然站起來,將晾著的衣服拿起來,取出放在內袋的御手符,「說起來,阿絳……」
「嗯?」
「什麼時候,再給我做一個御手符吧!」
「誒?」唐絳有點意外,「啊,我知道了,只要你不嫌棄我的手藝就好……」
「做一個橙色的,上面有小獅子的,總覺得這是一個很有意義的圖案呢……」
「你的要求還真是多啊……我知道啦,等我回去日本就給你!」
「喂,這種時候不要給我談情說愛!」裡包恩冷冷地說道,裡包恩把槍上膛,指著綱吉,即使只是3D人物,殺氣仿佛沒有阻隔似的彌散開來。
「嗨,我知道了。」綱吉毫不在意的重新坐下,「那麼,斯帕納,現在我要做什麼?」
「這樣說起來,之前戰鬥的資訊我這裡還有,我先把它輸入到隱形眼鏡上面,稍微等我五分鐘——」
「誒,時光機器已經被製作出來了麼,那個叫入江正一的傢夥果然是人才!」傑森本來是在協助斯帕納完成隱形眼鏡,突然激動地說道,「不過,入江正一這名字聽起來有點耳熟呢……」
「他是敵人,總會被提到吧!」唐絳不是很在意地說。這個時候突然沒有了敵人,所以她和夜白都只是坐在一旁等待。
「不是……」傑森一邊在鍵盤上飛速的敲擊著,一邊眉頭微皺作思索狀,「米歐菲奧雷的人我認識的不多,為什麼這個人的名字聽起來很耳熟呢……啊!」
「嗯?」唐絳側頭看過去,「想到什麼了?」
「我是說這個名字很耳熟嘛,」傑森少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完全無視于唐絳的目光,繼續用不小的音量喃喃自語道,「這個人不就是殺了十代目的人麼……」
「入江正一麼……」唐絳「呵」笑一聲,看似笑得燦爛,唯獨一雙眼睛不含一絲笑意,透出的寒光把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抬頭的傑森少年嚇了一大跳。
「夫……夫人?」可憐的傑森少年小心翼翼的問,這下他就算再天然呆也知道自己惹禍了,速度極快的把耳機交給唐絳,「十代目要找您!」
唐絳眸中的寒光轉瞬即逝,如果不是傑森對剛剛那場景印象深刻,估計會以為自己在做夢。他交出耳機之後,擦了擦額上冒出來的冷汗,還沒等他松一口氣,就見唐絳把耳機放下來,盯著他看。
「怎麼……怎麼了?」
「那邊打起來了……」唐絳語氣淡淡的,「一個叫愛麗絲的,還有一個叫津佳什麼的……」
「津佳•佈雷特嗎?」傑森少年拼命想要轉移唐絳的注意力以揭過自己不小心說出來的某條禁忌消息——十代目的死不能當著夫人的面說——於是他這樣說道:「津佳•佈雷特號稱傀儡魔法師,每次出現都是替身人偶。但是,我有辦法找得到他的真身……」
「你確定?」一直沒有和斯庫瓦洛聯繫上的夜白這個時候插話道。
「我……啊,夫人,雲雀夫人,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了吧,這些……」傑森指了指有從週邊過來的,身穿白色統一服裝的米歐菲奧雷家族的成員,「要怎麼辦?」
「怎麼辦,戰鬥!」「真是像蒼蠅似的,總都殺不完!」夜白抱怨一句,將匣兵器和匣兵器動物全部弄出來,建立起一道短暫的防線,「阿絳,你斷後——」
「我也是這麼想的——」唐絳的話音剛落,幾枚帶著橙色火焰的鐵片就將他們身後冒出的幾人擊倒在地。
「這裡可是戰場,阿絳你千萬不好手軟留情啊……」
「夜白你越來越囉嗦了,像個老媽子似的!」唐絳側身閃過身後又冒出來的一人,在那人手持的附著火焰的兵器刺過來之後,立刻一個側身,在差點被殃及的傑森少年驚叫聲還為出口的時候,已經出現在那人身後,那人脖子側邊的動脈被利器割破,血像噴泉一般噴射出來,然後是人的身體重重倒地的聲音。
「咕嚕——」傑森少年誇張地吞咽一下,緊緊抱著自己的寶貝筆記本,他雖然身在巴厘安,但也是才加入還沒有上過戰場的新兵,加入巴厘安也是因為他技術在行。他這次之所以想要上戰場,一方面是夜白想要和日本那方面聯繫,本來想把他安置在臨時指揮中心,結果還沒來得及回去;另外一方面則是他想要見識一下戰場的殘酷,以便自己以後在某些突發事情的時候不至於太過驚慌。
再次將一名攻擊傑森的人擊倒,唐絳見身後又出現兩人,不禁皺眉,在傑森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將他人一提,運用輕功兩人一起上了樹。其實本來也可以用匣兵器動物的,但唐絳曾經被艾維斯告誡過不要濫用火焰,不然會對身體照成負擔,所以在這種時候唐絳充分運用了唐逸曾交給她的一切攻擊手段。好在樹上視野比底下要好的多,一些埋藏在樹林裡的敵人都被唐絳一一找了出來,剩下的也暫時可以應付。實在不行,唐絳想著的是拖著等著夜白過來解決。
「這簡直是前赴後繼,完全不給人留一點餘地啊!」是人都會累,夜白也不是鐵打的,老是進行這種枯燥的操作令她愈發不耐煩,而源源不斷的白衣人雖然並沒有什麼出彩的人物,但人海戰術作為戰術的一種還是有它特色的。至少夜白和唐絳的體力已經到了一個極限了。如果不是兩人意志力已經被唐逸訓練得極強,這個時候恐怕早就倒下了。
「這個時候要是有遊戲的外掛多好,我就可以去休息一下了。」夜白已經開始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有著一模一樣的飛機頭髮型,穿著西裝的男子們出現在了戰場上,開始幫助夜白和唐絳分擔敵人。
「這些人是……」
55.唐絳的戰鬥
「哇,這不是雲雀大人的手下們嗎?」傑森少年先歡呼起來,「是為了雲雀夫人而特別過來的幫手嗎?雲雀大人果然如傳說中一般對妻子很好呢!」
唐絳腳下差點一滑,「我說,你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哪些話是不能說的麼?」
「啊咧?」
「嘛,算了,估計就算說了再多遍你也不會改的,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唐絳抬腕看了看時間,「不知道阿綱那邊怎麼樣了……」
「要重新聯絡上BOSS嗎?」
「嘛,先聯繫上強尼二先生吧,阿綱那邊隨時會開戰,萬一打擾到他的戰鬥就不好了,」唐絳看了一眼差不多要結束的戰場,「暫時問一下那邊的情況。夜白,我們是繼續守在這裡還是……」
「夫人,這邊由我們守著就好,請暫時休息一下。」曾經的並中風紀委員現在的風紀財團成員這樣說道。
夜白其實體力也到了一個極限,這個時候也懶得計較稱呼問題,或者她一直計較的不是所謂的 「稱呼」,而是認為這個時代的夜白和她本人是兩種存在。認識到這點的不算多也不算少,但像她這樣清楚認識到的真的少得可憐。
「人多的不正常……」唐絳也累到不行,提著傑森從樹上下來,整個人向後靠在樹幹上,「有點問題。」
「我也覺得……」夜白把聯絡器打開,特意把聯絡器放得離耳朵遠遠的,並且立刻和斯庫瓦洛取得聯繫,語速極快地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和他們的打算通通說了一遍,然後又迅速掛斷,即使是這樣,斯庫瓦洛的大嗓門還是從被夜白拿得遠遠的聯絡器中傳來。
「斯庫瓦洛大人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幹勁滿滿咧……」傑森感歎道。
「你還有時間想這些事情啊……」唐絳一手放在傑森的肩膀上,似笑非笑地說。
「嗨,我馬上開始找!」
米歐菲奧雷臨時作戰指揮中心。
「這個時候要是有術士就好了……」夜白看著面前的房子,打了一個哈欠,「要潛進去嗎?」來之前她終於和斯庫瓦洛聯繫上了,留了部分風紀財團的人在西面駐守,帶著小部分人過來這邊總部偷襲順便讓唐絳殺了津佳•佈雷特洩憤。
「其實,沒有術士也是可以進去的。」唐絳指了指傑森,「既然你能找得到那個什麼津佳的,就應該找的到這房子的平面結構圖什麼的吧!」
「嗨……嗨!」這種肯定的語氣根本不是詢問而是目的啊!所以說夫人一遇到有關十代目的事情就會變得很激動這件事果然不是謠傳啊……傑森少年內流滿面。
「不過,津佳•佈雷特如果真的不想要別人把他的真身找到,為什麼要躲在戰場上,聽起來他是很怕死的人,難道就對這次的戰鬥這麼有把握?」夜白覺得很奇怪,「而且,在日本的六吊花就有四個,這邊至多只有兩個,也不算安全啊……」
「所以才有那麼多人去嗎?」唐絳也在思考,「因為我們被包圍,所以只能在原地守著,巴厘安人員本來就不多,如果這次沒有風紀財團的人過來,我們還真的可能被人海戰術拖死。西面有缺口之後……」
「這樣才對,西面只有我們幾人鎮守,如果津佳•佈雷特趁著我們脫力的時候……」夜白「哼」了一聲,「聽起來米歐菲奧雷有點累死軍事化的管理,如果津佳•佈雷特真的能夠把我們殺了,那還算是立了大功。」
「我們來這裡這麼久了,」唐絳看了看時間,「那傢夥難道就不會跑嗎?」
「打不過他就跑,反正他只用人偶作戰。本尊死不了……」夜白打了個哈欠,對傑森道,「怎麼樣,搞定沒有?」
「還要一點點時間,」傑森說道,「這房子其實不複雜,關鍵是米歐菲奧雷將本部的電腦和這邊相連了,要是不小心一點,可能還會引來援軍。」
「這樣嗎?」唐絳微微挑眉,「有沒有辦法將這裡和總部的聯繫暫時切斷十分鐘?」
「嗯?十分鐘的話,還是可以的……」
「那就切斷十分鐘,告訴我津佳•佈雷特的準確位置,我把他引出來。」唐絳道。
「引出來?」夜白皺眉,「萬一又是替身呢?」
「那就直接滅了。」唐絳有意思的一笑,眸中寒光一閃,「想要日本義大利兩邊討好,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去吧,去吧~」夜白像趕蒼蠅似的,「乾脆直接滅了,不要引出來了,當作練手。」
唐絳懶得和她一般見識,利用自己出色的記憶力,將傑森查出來的房子內部結構和津佳•佈雷特的所在地牢牢記在心裡。
「這個給你——」臨走時,夜白突然丟過一個東西過來。
唐絳接住,一看,笑了笑,將手裡的藍牙耳機戴上。
「馬上進行十秒倒計時,結束之後,我開始切斷聯繫。十、九、八、七……」
在傑森的「一」字剛剛出口,唐絳整個人瞬間不見了。
傑森在切斷了這裡和米歐菲奧雷本部之前的聯繫之後,就拉開另外一個視窗。夜白給唐絳的耳機上附有定位連接著傑森的電腦,他正在通過電腦確定唐絳的位置。
風紀財團的人一直就只聽夜白的話,見她什麼動作都沒有,也只是安靜地各自在原地守著,隨時待命。
沒過多久,傑森突然倒吸一口涼氣,脫口而出,「怎麼這麼快?」
「什麼?」夜白漫不經心地看過來。
「只花了一分鐘,夫人就找到了津佳•佈雷特!」
「你都可以找得到目前誰都找不到的津佳•佈雷特的真身,那麼,阿絳一分鐘到達了目的地很奇怪嗎?」夜白「呵」笑一聲,「沒想到居然可以看見唐家的最高深的輕功,看來阿絳是動了真格了……」
傑森沒有說話,螢幕上屬於唐絳的光點已經停了下來,另外一個紅點代表的是津佳•佈雷特。
夜白也看見了,但她很快轉移的視線,把自己的匣兵器動物放出來,隨性地拿戒指上的火焰逗它。
踏進傑森查到的津佳•佈雷特所在的房間裡,唐絳隨手把門一關,再往前踏一步,就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向她射過來,而身後,似乎也從地上長出了什麼,將她所有的線路完全封死。
輕笑了一下,唐絳完全無視于前方的攻擊慢慢往前走去。那些從前方飛來的東西,速度極快,瞬間已經到了唐絳的眼前,帶著晴屬性的光芒。唐絳一甩手,掌風擊飛了其中的很多,但最後一個卻擊中了她的右手手臂。她似乎對於自己受傷並不在意,左手隨意的拂過傷口的周圍,抬眼,看著半空中的津佳•佈雷特。
「這不是彭格列十代目夫人嗎?」飛在半空中的津佳•佈雷特開口道,「因為丈夫死了,所以來戰場上自殺嗎?」
「自殺?還沒有找到殺了他的人,我怎麼可能會自殺。」唐絳微微一笑,「你難道不是在日本和十年前的阿綱作戰麼?看來是被打敗了啊……」
津佳•佈雷特的臉色一僵,但很快反應過來,笑道:「太天真了,太天真了……十年後都不會用火焰的廢物,十年前更加沒有什麼用處了。」
「的確,我沒什麼時間浪費在這裡……」唐絳話音剛落,人已經出現在了津佳•佈雷特的身後,左手一柄小刀速度極快地在他脖子上的動脈旁一劃,劃過之後又在他帶著戒指的左手手腕處猛力一砍。小刀雖小,卻極為鋒利。原本津佳•佈雷特對於自己脖子上的傷口並不在意,但在發現自己手被齊腕砍下的時候,整個人突然發出淒厲的尖叫,「嘭」地一聲,從半空中重重摔到地上。
唐絳輕輕落地,從掉在地上被齊腕砍斷的手指上拿下那枚晴屬性的戒指。
「為……為什麼……」
「被你稱為不會用火焰的廢物的十年後的我,留給我唯一的一句話是——」唐絳的聲音還在,人卻已經走了,「如果這個人擅長用火焰戰鬥,那麼就一定要把TA的戒指奪走。」
「嘿嘿……」原本躺在地上的津佳•佈雷特突然發出奇怪的小聲,然後變成了殘破的人偶。「嗒嗒嗒……」從暗處走出了一個人,居然又是津佳•佈雷特。他看了地上的人偶一眼,喃喃道: 「天真啊,太天真了……讓我給你最後一擊……」他伸出右手想要打一個響指,卻突然一手抓住自己的喉嚨,臉色變得鐵青,瘋狂地想要嘔出什麼東西,卻半天只是幹嘔,然後慢慢的,倒在了地上。整個過程,也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唐絳出來之後夜白立刻下令把房子用火箭炮轟垮,然後眾人轉移回到巴厘安臨時指揮中心的西面森林。
「來,過來,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夜白拿過一把刀子,找人用雨屬性的火焰包裹住,開始挖唐絳肩上的晴蜘蛛卵,「你倒是對自己狠得下心。」
「唔……」唐絳咬著嘴巴努力不把痛呼吐出來,等夜白弄完了,輕輕呼出一口氣,整個人像是被水洗過一樣,出了一生冷汗,「魂淡夜白,你怎麼不給麻醉!」
「讓你長長記性。」夜白拿過隨身攜帶的紗布給她包紮好傷口,最後故意按了按,又引來了唐絳的低聲呼痛。
「沒辦法,讓對方失去防備,好用上你的毒藥,這是最簡單的方法,我的時間不多。」唐絳進門之後,曾借著揮開對方攻擊的機會,悄悄把夜白給她的毒藥散了出去。這種毒藥通過空氣傳播,而且毒發時間很快,如果阿絳不是事先吃下瞭解藥,也躲不過這種毒藥的威力。
「不過,事情也要告一段落了,日本那邊不是說打敗了入江正一就可以知道回去十年前的方法,你到時候可以慢慢養傷。」夜白站起來,看了看遠處的臨時作戰中心,「那邊BOSS似乎打得差不多了,我們也回去吧!」
「唔……他們……」
「你們也回去吧!這次謝謝你們了!」夜白對風紀財團的成員說道。
「這是我們的職責,夫人!」
「但是……」為首一人突然說道,「還有一件事……」
56.基地的最終匯合
「終於來到這裡了啊,我一直在等你們。」入江正一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是你們的同伴。」
所有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
「你說你是我們的同伴?」綱吉有些狐疑地看著眼前表裡不一的紅發青年,確認。
「是的……我其實最不擅長做這些了,太嚴肅了!」
「唔……」綱吉低頭,似乎在考慮眼下的狀況。
「請不要掉以輕心,十代目!」獄寺突然喊道,「這可能又是一個陷阱!」
「是啊,趕緊將他綁起來,阿綱!」
「唔……」入江正一摸摸腦袋,「我知道突然間讓你們相信我所說的話,這很困難。但我希望你們能聽我解釋……」
「不能輕信他的話,十代目!」獄寺繼續叫道。
「嗯……」雲雀突然站起來,眸色一凝。
「恭先生?」
「平時,我的行動資訊通過部下和監視攝像機,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洩露給白蘭先生。但是多虧你們將這基地內弄得亂七八糟的,我才終於可以像現在這樣和你們交談了。」入江正一看了看被毀掉的監視器,「我一直在等待這個時刻。」
「等著?」
「嗯,在這個基地內……在這種情況下以這種方式相見,才是我們設計好的目標。」
「你……你在說什麼?」
「米歐菲奧雷為了奪得彭格列指環,將你們帶到這個時代來,這些都是事實。」入江正一站起身,「如所預計的那樣,你們如今戴著彭格列指環聚集在此……」
「果然你們的目的還是彭格列指環!」獄寺叫道。
「如果我的目的是只想奪得彭格列指環的話,那就沒必要將你們都召集到這Merone基地!」
「召集?」
「那封信,難道……」裡包恩突然說道。
「所以說,那個時候的信件……」
「讓你們以我為目標,來到這個基地,是我對米歐菲奧雷所秘密籌畫的計畫,是為了……為了鍛煉你們,讓你們變得更強!」
所有人都是一驚。
「我做了很多過分的事,真是對不起,但為了今後即將來臨的戰鬥做準備,讓你們能在短時間內有飛躍性的成長,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入江正一叫道,「而你們真正的敵人,並不是我!」
「別開玩笑了,這肯定是編出來的。你是因為覺得情況不妙,所以就來籠絡我們的!」
「獄寺說的對,你說的那些話無法讓人信服!」
「我信。」綱吉突然淡淡地說道。
「十代目?」
「阿綱!?」
「我雖然不知道米歐菲奧雷到底有多大的勢力,但我至少知道,憑我們這幾個人,戰鬥力真的不足而論。」綱吉看著被關著的眾人,「還記得之前在義大利的時候嗎,獄寺,見識過了彭格列的實力的你,認為米歐菲奧雷如果沒有一定的實力,會給彭格列帶來這麼大的打擊嗎?如果米歐菲奧雷實力不強,我們一開始會抱著賭一賭的想法潛入這裡嗎?而且……」他「嗤」笑一聲,「也許在我找到你們之前,你們已經被殺了……」
最後一句話成功讓其他人驚到。
入江正一接話道:「不是一次性全部,而是幾人一替換,這樣做也是為了讓這個時代的你們引導過去的你們。你們來到這裡以後,我早就可以活動基地把你們抓住,但那就無法讓你們累計經驗。因此我故意磨蹭,延遲基地的活動。不只如此……連不是守護者的一平、笹川京子、三浦春,都將她們從過去帶到這個時代來,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有守護的人,才回變強,是這樣吧!」綱吉看著獄寺回答,後者臉紅的側過頭去,「但是……為什麼阿絳和顧桑都在義大利?」
「這個計畫是完全秘密的,只有我和這個時代的你以及十年後的雲雀恭彌才知道。所以之前奇襲雲雀君能夠料到也是這個原因。」
「嗯?」
「這樣麼……」
「所以,將澤田夫人和雲雀夫人留在義大利也是這個時代的你和雲雀君的意思。」
「可惡……十年後的我竟然不知道?怎麼可能,竟然撇下身為十代目左右手的我。為什麼是他!」獄寺看向雲雀。
「哼——」雲雀並不看他。
「是麼……」綱吉看了一眼入江正一,有看了一眼雲雀,突然將手插入頭髮,輕輕舒了一口氣,「這麼說,果然這個時代我的死有問題吧……」
「誒?」
「這樣阿絳大概不會再傷心了吧!」他繼續笑著說道,「這個時代的我死了,而她卻還活著,她一定一直在糾結這個事情。這個時代的我沒有死,是不是?」
「啊……嗯……」入江正一反應過來,「只是假死而已。所以當初這個時代的你利用這個雲雀夫人懷孕的事情,令這個時代的澤田夫人去陪她。」
「懷孕?」綱吉吃了一驚,下意識地側頭看去,果然大家都是一副「見鬼」的樣子,而雲雀也難得的露出了冷漠意外的表情(作者亂入:還記得18見到十年後的草壁的那個表情麼,代入吧~)。
「所以十年前的雲雀夫人和澤田夫人和你們一樣是最早一批過來的人。」入江正一似乎沒注意到大家的表情,認真的解釋道。
「哼,阿綱,你似乎慢了一步啊……」裡包恩笑得好不狡黠。
「唔……說的也是呢!」綱吉又看了一眼雲雀,壞壞地笑了。
「啊啦,似乎突然變得安靜了,但是沒有眼睛,完全搞不清楚狀況。」路斯利亞在廢墟之中慢慢走著,「真是的,眼睛,眼睛……」
「咯啦——」
「啊咧,」路斯利亞感覺到自己踩到了什麼,「難道說……」摸索摸索,「嗯?」他拾起眼鏡,戴上,「看到了喲~」他東張西望,「哎呀,BOSS真是的,貌似大玩特玩了一場啊!」
「啊……」XANXUS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好不容易佔領的城池,居然破壞到如此地步,真是浪費,啊啦,不得了,討厭,BOSS真是的,傷痕都增加了。我馬上幫•你•治•好!」
「別管我!」
「但是……」
「別管他,路斯利亞!他可不是那種受了這麼點點傷就倒下的BOSS。」
「啊啦,斯庫瓦洛,你回來了啊!」
「來得真遲啊,垃圾!」
「那是因為其他人比我所想的還要派不上用場。」
「那是……」
「指的ME們嗎?」
「切,那是事實吧,竟輕易讓敵人通過你們的防守。」
「關於這件事的原因是因為貝爾前輩比自己的哥哥還要弱。」
「我比他強!」三把小刀飛過去——
「你在幹什麼啊~」
「BOSS——」
「啊,列維真是的,看你全身的衣服都破爛不堪,身體遍體鱗傷的。」
「我沒關係,只要BOSS沒事就好——」
「嘛,嘛,多麼的堅強啊!」
「但戰前可是誇下海口現在卻變成這副德行,真是沒用啊!」弗蘭又開始吐槽列維了,「列維前輩,果然還是讓人『另』眼相看!」
「你說什麼?」
「沒『你說什麼』,章魚!」
「章魚!?」
「好了,好了,別吵架!」路斯利亞開始勸架,「好了,列維你別動!」他把自己的匣兵器召喚出來,「開匣哦~撒,小雀,拜託你了~」
「哇——」
「越來越朽化了……」
「沒辦法,這可是體組織活性化的證據。」路斯利亞側過頭去。
「哦~就保持那樣的外表也可以啊!方正還是老樣子那麼朽化……」
「喂!」
「嘻嘻嘻嘻嘻……」
「作戰結束了,BOSS,」斯庫瓦洛對XANXUS說道,「剩下只有收拾掉雜魚就可以了。不,要不要先將我們這邊的戰果通知在日本的小鬼們呢?」
XANXUS沒有說話,看著像是睡著了一樣。
旁邊的BESTER也打了個哈欠,和主人一樣睡起覺來。
斯庫瓦洛「嘖」了一聲,笑了一下。
和之前不在一個時間段的半空中。
「沒想到居然全部都被安排好了……」唐絳半躺在床上,讓夜白給她的肩膀換藥。
這裡是這個時代的澤田綱吉和雲雀恭彌安排的私人飛機的休息室,之前戰鬥結束,兩人還沒有來得及通知巴厘安的其他人,就被風紀財團的幾人打包丟上了飛機。並被告知這次行動是秘密的,為了防止米歐菲奧雷的竊聽,不可以和任何人聯繫。
「這裡去日本大概要半天的時間,」夜白收起醫藥箱,「或許會更快……但是,可以肯定等我們去了日本,義大利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啊,這只是一階段的戰鬥吧,如果沒有把米歐菲奧雷的BOSS打倒,這一切就不會結束。」唐絳拿過一邊的白水來喝,「之後的戰場估計主要是在日本了。」
「說的沒錯。」夜白也拿過杯子喝水,「還不知道日本那邊是什麼狀況。」
「嘛,大家一起努力,未必沒有好的結果……」
「呵,這麼說也不錯呢……」
57.白蘭和真六吊花
「剛才收到了義大利主力戰的情報。」地下基地裡面,已經說出自己身份的入江正一正在和彭格列還能夠行動的幾人忙著給傷者做簡單處理,就聽見裡包恩突然說道。
「誒?」
「真的嗎,裡包恩先生?」獄寺激動的問道,其他人也都差不多的表情。
「不會有錯的,是巴厘安的暗號資訊。」強尼二的聲音傳來。
「所以說……」
「好像是XANXUS把敵方的大將打倒了。」
「真的嗎?」
「不愧是XANXUS!」
「那傢夥還真行啊,十代目!」
「嗯,」綱吉微微一笑,「如果是XANXUS,一開始結果就已經確定了。」
「額……」入江正一突然捂著肚子說道,「雖然是個好消息,但我不得不潑個冷水。」
「你說什麼?」
「本來就是,即使是打到了大將,但兵力上還是有壓倒性的差距。如果米歐菲奧雷派出新的大將,變成持久戰的話……」
「不用擔心,敵人好像已經開始撤退了……」
「這麼說不就是贏了嗎?」
「算是吧。」
「這樣的話就行了,彭格列的戰鬥力超乎我的想像。」入江正一比誰都激動,「竟然能夠將敵方主力部隊逼入困境。」
「竟然興奮起來了。」
「在這種家族存亡之際,」綱吉突然說道,「大家一般不會內亂的,有長老團在,彭格列的戰鬥力就不會少到哪裡去。強尼二,義大利那邊戰鬥結束,是不是已經可以聯繫上了?」
「抱歉十代目,現在聯繫義大利方面,很有可能被竊聽……」
「啊,這樣嗎?那算了……」綱吉輕輕呼出一口氣。
「不會喲……」
突如其來的甜膩嗓音讓所有人為之一怔,而入江正一幾乎是立刻站起來,驚叫出聲:「這個聲音是……」
「真是令人愉悅啊,無論是義大利主力戰場也好,還是日本的Merone基地,真是玩的非常愉快啊……」隨著聲音的繼續,一個投影從倒下的切羅貝羅的終端中出現。
所有人都警覺起來。
「啊,當然還包括正在前往日本的兩位女性,因為沒辦法確定具體位置,所以就只能要求你們代為轉達了……」
「白蘭先生!?」
「誒~這傢夥就是白蘭啊……」綱吉一手拖著下巴,上下打量著白蘭的全息影像,「在沒有比這個名字更適合你了呢,白蘭桑~」
「綱吉君還真是一如既往幽默啊,」白蘭發出一聲嘆詞,語氣不明地說,「不得不說,作為對手的綱吉君給我帶來的不小的麻煩,特別是我最信任的副手的叛變……」
「所以,白蘭先生你早就知道……」
「嗯,我早就知道有小正你會成為我敵人的一天。因為小正你很早就總是用否定的眼光是看待我想要去做或者已經去做的事情。」白蘭一直帶著燦爛的笑容,「不過以這種形式和彭格列聯手讓我十分意外。這個時代的彭格列十代目的確算是一個好對手,那場死亡也安排的非常完美,雖然我很期待和這樣的對手再來一場較量,但是……擁有彭格列指環的十年前的彭格列十代目也是不錯的對手。小正,你確定要站在彭格列的一方嗎?」
「你……是錯的……」入江正一顯得很激動。
「看吧!嘛,沒有關係,反正很快小正就知道哪邊是對是錯了。」白蘭繼續說道,「見識到了彭格列最強部隊的實力,至今為止的較量,都讓我享受不已。所以我想差不多該動真格了。這可關係到一個被最信任的副手背叛了的首領的自尊哦~澤田綱吉率領的彭格列家族和我的米歐菲奧雷家族的正式的實力較量。」
「正式的……實力較量……」綱吉眸色一沉。
「當然是賭上七的三次方……」
「七的三次方……」綱吉忽然抓住入江正一的手,看他手上的瑪雷指環,「假的……」
「什麼!?」
「啊啦,被發現了嗎……」
白蘭的話音剛落,入江正一手上的瑪雷指環就變得支離破碎,掉在了地上。
「真是讓我對你刮目相看呢,綱吉君,沒想到居然能夠在我提到之前發現這一點……」
「這樣的讚賞我可擔當不起,不過,既然你說要賭上七的三次方,自然還是會把東西留在自己身邊才是最合理的情況……而派遣來日本這邊的六吊花就有四個,很明顯,這東西是假的,或許稱得上是A級指環,但稱不上是超A級。」
「啊啦,綱吉君還懂得真是多呢,本來對於小正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你們這次額乳臭未乾的小鬼身上的做法覺得可笑,不過現在我越來越有興致了喲~」
「那還真稱不上是一個好消息。」綱吉掃視了眾人一眼,繼續說道,「不如介紹一下你的隱藏兵力,好給我們一個震懾?」
「哎呀哎呀,綱吉君這樣說,倒讓我傷腦筋了。本來是想留在最後的,這樣一來就起不到一開始期望的效果了。」
裡包恩嗤笑一聲,「那是當然,你以為這是誰的學生?」
「抱歉了,我是背著小正在私下的自己組織的,本來想著和小正見面了會不會刺激太大了,不過現在是敵人了也就沒關係了。」白蘭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張顯示幕,「那麼,我就來介紹一下好了——」
螢幕上出現了六幅畫面。
「他們才是米歐菲奧雷真正的……六位守護者——真正的六吊花!」
「啊……」
「難道說……」
「裡包恩……」
「哼……」
「他們才是我為了創造新世界而選中的人!作為真正的瑪雷指環持有者,是我真正的守護者們。」
「也就是說……」
「我們之前遇到的……」
「比他們還要第一個登記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所有人都看著入江正一。
「他們是誰?」
「正一……」
「我可不知道!居然在米歐菲奧雷會有我所不認識的人!」
「呵呵,要是增加小正的擔憂的話,可是會很麻煩的。」白蘭的影像開始移動,「我是這樣想的。要是選實力強勁的人,也是有局限性的。因為發揮指環實力的關鍵是要有強韌的覺悟。正因為強,所以才擁有遠離常人的覺悟。這些人都不稱為黑手黨,是我在世界各地搜尋而來的。」
「覺悟?」
「哼。」
「而且他們的覺悟都轉變成了對我的忠誠。」
「忠誠……」
「世界可真大啊,正因為大我才得以遇見他們。比如說他——」
螢幕上出現的是一個紅頭髮的男子。緊接著,畫面變為一個風景優美的小山村。
「如你們所見,他出生在一個被大自然四面環繞的非常美麗的地方。但我對他說『能讓我見識一下你的覺悟嗎』之後……」
「簡直就是地獄!」
「他就捨棄了他的家鄉……」
螢幕上原本寧靜的小山村變成了一片火海——
「什麼!?」
「啊……」
「居然做得出這種事!」
「哇啊!」
「真殘忍……」
「很可怕吧!從自然環繞到被烈焰包裹可僅僅一眨眼的功夫。這是為了向我表示忠誠,將他從小生活的村莊已經村民,全部燒毀殆盡,很讓人意想不到吧!」
「啊,噴出的岩漿裡面似乎有什麼在!」
「嗯?」
「那是什麼?動物?」
「怎麼會,那可是在岩漿裡面啊!」
「那可是灼熱的地獄啊……」
「卻是如此,生物怎麼可能存活在岩漿裡。」
「但你們仔細看看……」獄寺向前跑了兩步,「是那傢夥!」
「難道那傢夥可以在岩漿裡面洗澡嗎?」
「嘖,還在吹口哨嗎?」
「怎麼可能,完全是難以置信!」
「應該說他不是人!」
「哼哼哼,這下你們應該明白真正的六吊花的一場的戰鬥力了吧!」白蘭邊說,他身後的螢幕便在變換畫面,「而且他們每一個人都有5000名部下以及100名精選的A級別的軍人。」
「100名A級別!?」斯帕納大吃一驚,「A級到至今為止應該只有六吊花的那六人才對。」
裡包恩把這些話都聽在耳裡,什麼話都沒有說。
「要是能打到我們的話,這次你們才能獲得真正的勝利。而米歐菲奧雷也會全面降服在彭格列之下喲~」
「白蘭先生,你說要進行實力較量,你到底有什麼企圖?」入江正一忍不住問道。
「你還記得以前我經常和你玩的一個叫『選擇』的遊戲嗎?」
「選擇?」
「嗯?」
「我打算將那個遊戲化為現實……」
「化為現實?」
「細節會在十日後發表,你們就滿心期待著吧!在那之前,我們絕對不會向你們出手的。你們就好好休息吧!」
「別說廢話!」裡包恩突然跳到最前面,「讓我們見識了你那怪物般的不下,我們怎麼可能悠閒自在得了!」
「哦~你是Arcobaleno的裡包恩,嗯,真相和你再多談談啊!但差不多也到時間了……」
「時間?」
「你們所在的Merone基地馬上就要消失了……」
「你說消失?」
「正確來說是會經由基地內所設置的超炎指環傳送系統而轉移。」
「那就是指運用指環的火焰的瞬間移動系統?已經完成了嗎……」
「還不完全,不是這種規模的物體還是無法轉移。畢竟要花費很強大的能量和時間,所以不知道是否一生能見到一次。那麼再見!」隨著白蘭的話音落下,他的影像突然變得耀眼起來,「真期待十日後啊……」
「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瞬間移動……」
入江正一的話還沒有說完,白蘭影像消失的方向的白光變得愈發耀眼,似乎帶來了什麼強勁的力量。大家指感覺到眼前的強光刺激得人都睜不開眼睛,腳下像是發生了地震似的開始震動。
「啊——」
58.重聚
「夫人,日本已經到了。」
「唔,是嗎……」半靠著沙發看書看到睡著的夜白被吵醒,但整個人還是迷迷糊糊地狀態,隨時有可能再睡過去,「等會兒再叫醒我!」
「額……」
之前說話的人是風紀財團的成員。這架飛機雖說是這個時代的澤田綱吉安排的,但從飛機到人員卻全部是這個時代的雲雀恭彌配備的,所以這家飛機上面的人除了夜白和唐絳之外,全部是風紀財團的成員,唯雲雀恭彌馬首是瞻。所以幾乎是一到了日本,他就使用了之前這個時代的雲雀恭彌所留下的通訊通道告知夜白和唐絳到達日本的消息。於是這個時候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自家夫人這個消息。畢竟剛剛草壁先生髮來資訊,提到雲雀先生馬上要親自過來這邊。
這人曾經聽在義大利宅院工作的女僕說起過,自家夫人的睡品算不上很好,萬一將她吵醒,有可能會發生非常危險的事情。「還是算了吧……」這人低聲說道,小心翼翼地離開了。
而此時,在Merone基地裡,錯了,應該說已經被白蘭傳送走了,只剩下十年後的眾人所處在的白色裝置的地下基地裡,彭格列的十代BOSS和他的守護者們剛剛拿到了這個時代的他留給他們的禮物——彭格列匣兵器。而草壁也在這個時候收到了訊息。
「恭先生,澤田先生,剛剛收到風紀財團成員發來的訊息,」之前因為不知道會不會被竊聽,所以草壁一直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現在確定白蘭走了,而剛好訊息也傳過來了,他立刻說道,「夫人和澤田夫人所乘坐的飛機已經到了。」
「在哪裡?」綱吉幾乎是立刻說道。
「嗯?」雲雀眸中極快的閃過什麼,但誰也沒有看清楚,再次看去,他眸中還是一片沉寂,轉身,向出口走去。
「草壁先生,麻煩請帶路。」綱吉快步向草壁走去,「大家就先回我們的基地去吧,順便給笹川前輩解釋一下我們到底要做什麼。」
「嗨,十代目!」
「放心交給我們吧,阿綱!」
「這下子全員到齊了啊……」入江正一很高興的說。
裡包恩壓低帽沿,露出一個微笑。
夜白這次實在是累極了,因為知道現在所處的環境很安全,所以整個人難得的十分放鬆,即使是有人叫,也沒有第一時間保持清醒,而是繼續睡過去。但既然有睡品不好的傳言存在,自然有它的來源。當初夜白在顧家曾經受過專業的殺手訓練,在感受到了極度危險的氣息的時候,身體甚至比腦子的反應還要快,瞬間對接近自己的危險人物進行了壓制——
「唔……」腦子終於在身體進行了動作之後反應過來的夜白似乎有點睡糊塗了,腦子還不清醒,摸摸自己身下的東西,「熱熱的,有點硬……」
「哼……」被夜白壓在身下的熱熱的,有點硬的東西(?),其實是不知為何會過來的雲雀的……胸前。
咳咳,於是現在的情況就是,雲雀看見躺在沙發上的夜白,走過來似乎想要那一邊的毯子幫她蓋上,結果因為本身氣場太過強大,刺激了夜白的本能(?),在他正要伸手過去拿毯子的一瞬間,夜白速度極快的起身,抓人,壓倒一氣呵成,於是跟在身後的草壁和正準備去找唐絳的綱吉同時愣住了。
但綱吉畢竟是彭格列十代目,很快就反應過來,拍了拍還處於僵硬狀態的草壁,向旁邊人詢問了唐絳的所在地,準備前去。不過,在去之前,他不忘拿出為了入侵基地而配備的這個時代的掌上型電腦,趁著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拍了幾張角度很好的照片。
草壁反應過來的時候綱吉已經拍了照片離開了,看見面前的兩人還沒有動靜的樣子,萬能副手立刻悄悄的,慢慢的,走掉了。
比起夜白來說,唐絳的反應則是要可愛得多了。
枕頭向來不是枕在頭下面而是抱在懷裡的——除非懷裡有東西抱著。除此之外唐絳的睡姿還是很乖的,不掀被子不踢被子,側睡的時候中規中矩。
看到唐絳肩膀上的傷口,綱吉突然眸色一沉,但很快因為唐絳完全陷入懷裡的大枕頭而看不到頭的睡姿而搖頭微笑,並且上前去要把她懷裡的枕頭取出來,好讓她好好呼吸。可惜他低估了唐絳對懷裡枕頭的怨念,加上唐絳肩膀上有傷,不好用力,所以一時半會兒還真沒辦法把枕頭從唐絳懷裡拿出來。
不過,綱吉到底和唐絳是青梅竹馬,一手隔著被子撓著唐絳的癢癢,另一手趁著唐絳因為笑而下意識鬆手的時候把枕頭拿走。
「唔……」唐絳大概有一點點清醒了,突然坐起來,東張西望了一番,但她眼睛並沒有焦距,其實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麼,但綱吉這麼大的人站在床前還是忽視不了的。於是——
「誒?」綱吉不知道唐絳對懷裡抱著的東西有這麼大的怨念,在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唐絳死死抱住,唐絳懷裡有東西抱著了,人還不清醒,也沒管抱著的是什麼,抱住了就向後倒去想要繼續睡。
這下可苦了被抱住的綱吉。本來以唐絳的力氣,是不可能抱著一個比她高比她重的男生一起向後倒去的,但是因為綱吉擔心她肩膀上的傷,所以一手將枕頭放在床上,另外一隻手抱住唐絳以自己在下的姿勢向後倒去,還要小心不要壓住唐絳放在他背後的手。
「真是啊……不該對雲雀前輩幸災樂禍的。」綱吉看著如八爪魚一般賴在自己身上又睡過去的唐絳,無奈的苦笑。也只得蹬掉鞋子,翻過被子蓋上,一起蓋著棉被純睡覺。
但是——
「有點不甘心啊,睡得這麼香……」綱吉雖然是這麼說,但也心疼唐絳受了傷,所以只是低頭在唐絳唇上印了一個淺吻,又親親額頭,「歡迎回來,我親愛的阿絳……」
那邊兩人蓋著棉被純純的一起睡覺,這邊壓倒與被壓倒的兩人之中,壓倒的那人終於清醒過來,抬眼便看見近在咫尺地一雙黝黑深邃的丹鳳眼,再慢慢發現自己眼下的尷尬處境,咳了一聲,想要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起身離開,卻在剛一鬆開抓住雲雀手的時候被反手抓住,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兩人的位置發生了一次對換,這次是雲雀在上,夜白在下。
「喂,你要做什麼啊……」夜白在這個時候才認識到女性和男性之間力量的差距。雖然完全沒弄明白雲雀之前完全有能力躲開為什麼還乖乖被她「壓倒」,但眼下卻並不是弄明白這一點的好時機。
雲雀沒有說話,突然整個臉壓下來,一個重重的吻落在了夜白的唇上。
「喂……唔……」完全沒有過這方面經驗的夜白少女這個時候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嘴巴張開之後,雲雀的舌頭立刻緊隨其後,甚至撬開她下意思閉合的牙齒,最終與她的舌頭一起糾纏不放。
活了這麼多年還沒有把初吻送出去的夜白少女哪裡承受的住這麼激烈的吻,還是雲雀先發現不對而放開了她。
夜白一脫離「危險」就立刻大口大口地喘氣,現在她唯一的反應就是——能夠呼吸到空氣真好——可惜,這樣的情況還沒有持續多久,雲雀的臉又壓了過來。
這次夜白死命的緊閉著嘴巴,生怕再出現上次的情況。但雲雀就會這樣讓她如願嗎?
夜白只感覺到雲雀一點一點的吻著她的唇,很輕,有點癢。雲雀忽然抱著她換了一個位置,變成了她坐在雲雀身上的姿勢,和之前她睡迷糊時候的姿勢差不多,但是在清醒狀態下,卻讓她無比坐如針氈。
唇上的吻還在繼續,腰上隔著衣服傳來了雲雀手臂的熱度,面前是那張完美精緻帶著東方人古典韻味的美麗臉龐,夜白忽然一個恍惚,唇上的防線再次被雲雀突破,這次的吻沒有上次的激烈,但雲雀卻仔仔細細地用舌尖描繪著夜白口中的每一處,最後溫柔的和夜白的舌頭纏綿。
「唔……」有點喘不過氣來的夜白原本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不自覺的放在了雲雀的胸前,試圖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但是環在她身後腰部的手臂如烙鐵一般,讓她完全無法移動,但漸漸的,有點被吻迷惑住的夜白推拒的動作小了,雖然雙手還放在雲雀的胸前,卻有點欲拒還迎的味道,並且不自覺的回吻起來。
感覺到夜白的變化,雲雀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動作卻愈發溫柔起來。
不知道綱吉看到這幅場景的時候會不會抱怨自己沒有拍到更有趣的照片。也許不會,因為比起看別人,他應該更希望看見自己內心裡最想看見的人。即使只是睡顏,也會讓他心生滿足。
於是,在戰鬥結束之後,兩對夫妻(?)或者說是情侶(?)就以各自的方式,慶祝了他們的重聚。
59.巴吉爾參上
雲雀恭彌向來是一個強勢的人,如果得到了他的承認,他是絕對不會放手,展現出來的強勢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招架的住的。
一開始,他只是把夜白當作是一個實力還不錯,看起來有趣,需要換人情的救命恩人。後來夜白的性子發生了一些改變,他也不是很在意。不過,人與人之間,有時候需要一些距離。而一些刺激,一些旁人的話,有時候還是潛移默化的造成了一些影響。
這個世界上最瞭解雲雀恭彌的人只能是雲雀恭彌。
而這個時代的雲雀恭彌留下的東西,成為了十年前的雲雀恭彌和顧夜白關係確定的契機。
然後?
啊,然後夜白就被雲雀帶走了。
於是,等到唐絳終於睡飽了起床,期間因為不清醒被某人偷走了幾個所謂的「早安吻」,吃過了早餐之後,終於發現夜白不見的時候,夜白早就被雲雀不知道帶去了哪裡。雖然不外乎幾個地點——並中、並中天臺、並中委員會辦公室——雖然還不知道這個辦公室還是不是雲雀所有。
「夜白就這麼被拐走了!?」唐絳一副「我沒聽錯吧」的模樣,側過頭下意識地看向綱吉,「你幹了什麼?」
「沒有。」綱吉搖頭,但是在心裡默默補充道:我只是把這個時代的雲雀前輩所寫的東西交給了草壁先生,至於草壁先生什麼時候給了雲雀前輩,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不是我所能夠控制的了。
「嘛,算了,這個是夜白自己的事情。」唐絳不是那種喜歡管別人閒事的性格,所以對於夜白眼下的處境,只是過問一下,確定沒有危險之後,就不再去管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過,旁人不好插手。
「吃完早餐就去底下基地吧!」綱吉拿過紙巾擦拭嘴巴。這座飛機不愧是風紀財團出品,各種配置一應俱全,連食物都準備充足,而且綱吉不知道什麼時候並中居然有了一座小型飛機場,大概也是雲雀前輩的手筆,果然不愧是並盛的帝王。
「唔……對了,你們這邊的戰鬥到底如何了,我還不知道呢!」
「啊,等回去了我自己跟你說。」綱吉摸摸唐絳的腦袋,微笑著湊過去,吻去她嘴角的果醬,「啊,這裡有果醬。」
「你可以直接說,不用這樣……唔……」
「這是昨天晚上作為抱枕的補償。」印下一個深吻,綱吉溫柔而魅惑地對唐絳一笑。
「我吃好了,我們快點去基地吧!」唐絳對於自己早上像八爪魚似的把某人抱住的場景本來打算極力忘卻,現在被綱吉說出來,立刻滿臉通紅,側過頭去,但依然可以看見露在外面通紅的小巧耳垂。
「好,先把嘴巴擦一擦吧!」綱吉拿過紙巾給唐絳擦拭,態度溫柔,仿佛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好了,我們走吧!」他站起來,牽過唐絳的手。
對於這樣厚臉皮的綱吉,唐絳自認為比不過,只能乖乖的被牽著離開了。
「緊急事態!」走在路上的時候,綱吉帶著的耳機裡突然傳出了強尼二的聲音,「並盛發現了指環反應。」
「什麼?」
「很有可能是米歐菲奧雷。」風太的聲音緊隨其後,「入侵的場所是阿綱哥的家裡。」
「什麼?」綱吉吃了一驚,但立刻說道,「我和阿絳去那邊看一下,大家就不要出來基地了,隨時保持聯繫。」
「可是,阿綱哥……」
「沒事的,我和阿絳離這邊比較近,雖然不是很相信白蘭那傢夥的話,但是既然連基地都移走了,是敵人的可能性應該不大。我和阿絳會注意的,那麼,隨時保持聯繫。」
「出了什麼事了嗎?」唐絳聽不見耳機裡面的話,於是問道。
「啊,家裡附近發現了指環反應,我們過去看看。」
「哦。」
不過,等兩人到了澤田宅的時候,強尼二突然發現指環反應已經消失了。
「消失了……」綱吉環視四周,看了看唐絳。
「房子附近沒有人。」唐絳利用內力感應周圍,搖頭,「或許是我的能力不足。」
「也有可能對方離開了。」綱吉不著痕跡地安慰她,「畢竟對方也有可能發現自己的指環產生了反應而進行了轉移。」
「就是那個所謂的瑪蒙鎖鏈?」唐絳抬手示意了一下手裡的指環,或許是一開始沒有綁牢的緣故,鏈子一下子脫落了,而這個時候,耳機裡面迅速傳來強尼二的聲音——
「十代目,指環反應又出現了,這次和剛剛的不一樣是超A級的反應,和彭格列指環一個等級!」
「和彭格列指環一個等級?」綱吉微訝,但還是迅速告知對方,「不是敵人,是阿絳的瑪蒙鎖鏈脫落了……咦,脫落?」
「咦,是BOSS夫人嗎?」強尼二松了一口氣,突然又叫道:「又出現了,這次是並盛山!」
「阿絳,走,我們去並盛山!」
「咦,換地點了嗎?」
「嗯,但是要悄悄的潛入。對方應該是很謹慎的人,我懷疑被發現只是因為瑪蒙鎖鏈發生了問題而產生了脫落。所以我們要悄悄的過去。我聽說外公大人說過你的輕功很好,還可以帶一個人……」
「嗯……」已經被綱吉不時的小調戲給弄得習慣了,所以在綱吉故意湊過來抱住她的時候,唐絳只是很淡定的一點頭,卻故意突然用她最快的輕功想不遠處的並盛山奔去。
「咦……」猝不及防的綱吉被嚇了一跳。
所以說,做人不要太囂張啊,綱吉少年。
等到了並盛山,唐絳突然停了下來,並且對綱吉做了一個靜音的手勢。
這明顯是發現了什麼。
但是,並不是說不說話就能夠不被發現,對方似乎戰鬥意識很強,在兩人剛剛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就已經想要離開。
綱吉突然進入超死氣模式,攔住還要向前的唐絳,「抱歉,忘記你受傷了。」剛剛過來的路上,綱吉發現唐絳為了讓自己被嚇到,所以不小心把之前包紮好的傷口給弄裂開了,所以在看見唐絳還要逞強去抓人的時候,立刻決定了速戰速決。
「啊咧,澤田殿下……」
「這個聲音……巴吉爾!?而且還是十年前的樣子……」
「還有唐絳殿下……」原本躲到樹上的巴吉爾跳下來,激動地說道,然而下一秒,他就倒在了地上。
「啊咧,怎麼了,巴吉爾?」
「額,我身體使不上勁了……」巴吉爾努力想要爬起來。
「你需要什麼嗎?比如說,水?」
「如果可以的話,請給我飯團……」
「啊……」
京子拿著被舀空的鍋,小春手裡也拿著原本裝滿食物的餐具,兩人都吃驚的看著同一個方向。
而原本是大家吃飯的長桌上面,擺滿了幾分鐘前還有許多食物的餐具,最那頭的巴吉爾一手拿著大罐的牛奶瓶,另一手拿著飯團,滿足的吃著。
「出乎意料的大飯量呢……到底幾天沒吃飯了……」因為早餐吃的晚,所以綱吉還不餓,但其他人看起來就是準備吃飯的,桌子上的食物至少有個五六人分,但是居然全部被巴吉爾吃完了。
「那傢夥明明這麼矮小,卻是大飯量啊……」獄寺目瞪口呆。
「本應該是我們品嘗的京子做的飯菜被……」→妹控了平。
「算了算了,前輩,」山本笑眯眯地說,「這也沒辦法。」
「聽說他都已經三天沒吃沒喝了。」裡包恩這個時候說道,「就讓給他吧!」
京子和小春跑到廚房門口,停下——
「我們現在馬上去做哥哥你們的飯菜。」
「食材不夠了,我們去食材庫拿。」
說完,兩人就跑掉了。
醫療室。
「好了,一開始的傷口處理的不錯,但是下次記得一定不要劇烈運動了,不然傷口再裂開會留疤的。」碧洋琪在幫唐絳重新上好藥,包紮好傷口之後說道。
「謝謝你,碧洋琪。」唐絳笑著說道。突然,一個小小的紅色人影落在她身邊,「啊咧,一平怎麼了?」
「庫洛姆一直不吃飯,呆在房間裡。」一平用流利的中文說道,大概因為唐絳和她都會中文,所以她顯得比較親近唐絳,「一平很擔心。」
「庫洛姆不吃飯?」唐絳想到那個瘦弱的女孩子,「啊」了一聲,抱起一平,「有什麼方便入口的東西嗎?我們過去看看吧!」
「好~」
60.女孩子之間的友情
唐絳抱著一平,先去了廚房。不過因為巴吉爾的到來,大家的午餐似乎被延遲了不少。兩人去的時候,京子和小春去食材庫取食物去了。唐絳是不會做飯的,不過一平告訴她冰箱裡面有速凍包子,所以她拿出來想要用鍋子蒸一蒸。
「阿絳,你要做什麼?」綱吉本來是正在聽巴吉爾帶來的情報的,結果看見唐絳拿著袋裝的速凍包子就要往爐子那邊走,超直感立刻覺得不對,出生問道。
「唔……熱包子……」
「你會嗎?」
「誒?」→這是突然怔住的某家事白癡。
「算了,阿絳你放下,我來做吧!」雖然比起唐絳來說,綱吉的家事經歷並不多,但因為之前曾經遇到過唐絳心血來潮想要學做菜卻把廚房毀了的事情,所以綱吉有時候會學一點基本的技能,至少熱包子這件事對他來說還是不成問題的。
「這個還是用蒸籠蒸比較好。」綱吉看見唐絳至少知道要把蒸籠拿出來,松了一口氣,在鍋中倒了一點水,撕開包裝袋,將包子放進蒸籠裡面,然後開火。
「先用大火蒸大概十五分鐘,再轉小火……」綱吉一開始也不知道時間,不過好在有掌上型電腦,最近他都在玩,所以很快上網查到了方法。
「這樣嗎……」唐絳看著綱吉動作熟練的樣子,喃喃自語,「真是的,明明一開始和我一樣不擅長的啊……」
「哈伊,澤田先生這是在……」
「啊,抱歉,」唐絳和小春比較熟悉,所以結接過話頭,「因為想要給庫洛姆帶一些比較簡單容易入口的食物,所以決定蒸點速凍包子,耽誤你們做飯了嗎?」
「不,」小春搖頭,笑起來,「如果能讓庫洛姆醬吃些東西就再好不過了,她的身體看起來似乎不是很好呢!」
「是啊,真是讓人擔心呢!」京子也說道。
「看來我的任務很重要呢!」唐絳呼出一口氣,慢慢說道。
「庫洛姆那邊就交給你了。」綱吉看了突然睡著了的巴吉爾一眼,歎了一口氣,走過去拜託山本幫忙把巴吉爾帶去房間好好睡覺。
而小春和京子則又忙碌起眾人遲到的午餐來。
端著蒸好的包子,唐絳和一平來到庫洛姆所住的房間門口。
「篤篤篤——」唐絳輕輕敲門。
過了一會兒,門內傳來一個輕柔怯怯的女聲,「請問……是誰?」
「啊,是我,唐絳。」頓了一會兒,唐絳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沒有和這個女孩子有什麼接觸,更別提她的中文名字了,於是又開口道,「我的日本名字是千絳。你可以直接叫我阿絳。我和阿綱認識很久了,所以你放心我不是壞人。」
「你是……BOSS夫人……」庫洛姆把房門拉開一個小縫,從門縫裡面往外面看,「找我……有什麼事嗎?」
「誒,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唐絳看了一眼站在她旁邊顯得有些失望的一平,「說起來,為什麼要從門縫裡面看著我呢,你……討厭看見我和一平嗎?」
「呃……不會……我沒有……」庫洛姆忙著否認的樣子十分可愛,因為忙著擺手,門也就那麼順勢全開了。
「嘛,那麼打擾了。」唐絳難得不顧別人意願的走進去,把裝著包子的盤子放在桌上,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著一平道,「光吃包子應該不行吧,我去找點喝的過來,果汁可以嗎,庫洛姆?」
「誒……」
「一平喜歡喝橘子味的是嗎?庫洛姆呢?」
「我的話……隨便……」
「咦,沒有自己喜歡的嗎?不如……」想到被某人怪異的髮型品味影響到的面前少女的髮型,唐絳再次開口確認,「鳳梨汁可以嗎?」
「嗯……」庫洛姆雖然很害羞,但是出於對鳳梨的喜愛,果然立刻就答應了。
「啊,我知道了,稍微等我一下吧!」唐絳對著一平眨眨眼睛,就交給你了!
一平臉上泛起可愛的紅暈,點點頭。
於是,等到唐絳拿了果汁進來,一平已經成功令庫洛姆和她一起其樂融融的分吃一個包子。
「啊……BOSS夫人……」庫洛姆是很懂禮貌的好孩子,對於「別人去拿果汁自己反而先吃起來」這件事而感到很不好意思,見唐絳進來,立刻站起來,小心翼翼地想要說什麼。
「我還沒有結婚呢,什麼夫人的,你叫我阿絳就好了。」唐絳走過去,把果汁放在桌上,「包子好吃嗎?聽一平的說法,似乎你一直都沒吃什麼東西,所以想著這種食物比較簡單容易入口。」
「嗯……」庫洛姆害羞似的低頭,不易察覺的點了點,「很……好吃……」
唐絳摸摸在一旁的一平以示嘉獎,但在心裡已經淚流滿面——她果然不擅長應付這種萌妹子,和她們一起她感覺自己似乎老了好多歲啊喂!
「一起吃……」一平揚起腦袋,遞過來一個包子給唐絳,「一起吃比較好吃。」
唐絳立刻被治癒了,抱起一平親了一口。後者幾乎是立刻臉變得通紅,同時額頭上開始顯示如同中國麻將一樣的數字。
「啊,筒子炸彈!」唐絳立刻跳起來,用自己輕功最快的速度抓起一平就往基地的出口處跑。
「誒?」庫洛姆只感覺到一陣風飄過,就發現剛剛還在的一平和唐絳已經失去了蹤影。
「十代目!?」原本要回訓練場進行一下簡單的訓練,但路過會議室的時候,綱吉卻突然被強尼二叫住了。
「怎麼了,強尼二?」
「剛剛基地的A門響起了警報,但是監視器一切正常……」
「轟——」巨大的震動即使是在基地裡面也能感覺得到。
「嘀嘀嘀——」警報緊隨其後地響起。
「出什麼事了……」山本和獄寺一起跑進來。
「十代目,您沒事吧?」
「我沒事……」綱吉站到強尼二身後去,「把A門的攝像畫面調出來看看。」
「我知道了,十代目!」強尼二立刻把畫面調出來,顯示在後面的大螢幕上。
畫面上面顯示的是一平和唐絳。
「啊,似乎和入侵者無關。」強尼二松了一口氣。
「似乎是筒子炸彈呢!」裡包恩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跳到綱吉肩上坐下,「久違了呢……」
「不要一副很懷念的樣子啊,裡包恩。」綱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視線隨意一掃,發現不知何時過來的庫洛姆正站在最後,這才想起之前唐絳和一平似乎是要拿東西給庫洛姆吃,於是問道:「庫洛姆,阿絳和一平剛剛是不是去了你那裡?」
「是的,」庫洛姆輕輕點頭,小聲說道,「她們送了包子過來,很好吃……」
最後一句話聲音很小,剛好綱吉上前走了幾步,所以聽到了,微微一笑,複而想起之前的問題,「那麼剛剛她們出去了?」
「嗯,BOSS夫……阿絳叫著什麼『筒子炸彈』,然後就不見了……」
「看來和阿絳有關呢!」裡包恩一笑,「一平在極度害羞的情況下會發動『筒子炸彈』,剛剛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吧!」
綱吉將裡包恩的話聽在耳裡,又繼續問道:「那麼,之前阿絳做了些什麼嗎?」
「嗯……」庫洛姆臉上泛起紅暈,「阿絳親了一平一下……」
「是嗎?」綱吉眯起眼睛,笑了一下,「原來如此……」
這個時候,抱著一平回到基地的唐絳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沒事吧?」一平軟軟的嗓音裡面傳來關心。
「沒事……大概是有人在想念我吧……」唐絳不以為意,不過還是摸摸一平的小腦袋,「我們回去找庫洛姆繼續吃包子吧~」
「嗯!」
(於是,完全不知道危險逼近的阿絳妹紙,這裡是作者在為你祈福……)
你所不知道的小劇場——
27:(燦爛笑)阿絳,聽說你今天親了一平……
絳:(毫無察覺)啊,一平好可愛啊,比起吵鬧的藍波,我果然更喜歡安靜懂禮貌的孩子。
27:(繼續燦爛笑)聽說一平的筒子炸彈因此被啟動了?
絳:(反應過來,乾笑,後退)額……是有這麼一回事……
27:(慢慢跟著向前逼近)今天把大家都嚇了一跳呢……
絳:(繼續乾笑,低頭作懺悔狀)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27:(繼續逼近)啊,說起來,阿絳很喜歡一平……
絳:(背靠到牆上)額……
27:(雙手放在牆上把阿絳環住)我很高興呢……
絳:(抬頭看)誒?
27:(低頭)這麼快就想著我們的孩子要怎麼養了……
絳:(呆滯)我哪有……唔……
於是,被黑兔子眼神威脅了的某蟬頂鍋蓋退場,這年頭,作者不好當啊……
61.我們回家看看吧!
「誒,十年後的家?」唐絳本來是在回房間的路上,卻突然被小春和京子叫住,「怎麼了?」
「裡包恩先生說我們可以回十年後的家看看。」小春十分興奮地說。
京子緊隨其後地說道:「大家一起去看看吧!」
「唔……」唐絳身邊還站著同樣被攔下來的獄寺和山本,她看得出兩人都有心思,似乎對於回家這件事並不熱絡,所以即使有點意動,也很快的止住了。
果然,獄寺很快說,「我不去也罷。」
「誒?」小春因為一直在關注獄寺,所以對他的情緒很是敏感,立刻有些遲疑,「隼人君不想去看看嗎……」
「山本君呢?」京子對著沒有開口的山本問道。
「嗯?」山本似乎還準備說什麼,剛剛從會議室過來的綱吉接過話頭,「你們女孩子應該有自己的計畫吧……」他慢慢走到唐絳身邊,「阿絳,你想去嗎?」
「唔……」唐絳想到之前看到這個年代的綱吉寫給自己的「情書」,在得知這個年代的綱吉沒有死去,而且還安排了很多之後,對於那封曖昧不明的「情書」立刻產生了些許懷疑,所以想要去證實一下,她剛剛就是在猶豫這個。「這個時代的你似乎留了什麼東西在這邊的房子裡,所以有點想要去看看。」
「啊,我知道了,我陪你一起去吧!」綱吉說完,看向獄寺和山本,「你們也可以出去散散步,逛逛街,畢竟總是呆在地下也不是很好,適當的放鬆一下吧!」
「額……」獄寺偏過頭去,「十代目要去的話,我也去看看好了。」
「說的也是呢,出去走走也是不錯的選擇。」山本突然露出爽朗的微笑。
「那麼,等一下大家一起出去吧!」綱吉最後說道,然後拉了唐絳走了。
並盛商業街。
「看到這裡我就會想到吃的東西……」唐絳站在入口這樣對綱吉說道,「錢帶夠了嗎?」她看著興奮地跑來跑去的藍波,和即使很安靜但臉上也因為興奮而泛起紅暈的一平,還有似乎很少來到並盛街,東張西望的庫洛姆,「這裡大概有五個人的吃的需要你付帳。」
「放心,我把這個時代的我的卡帶著了,等會去取點錢。」綱吉眨眨眼睛,揚了揚手裡的銀行卡。
「你確定裡面有錢?」唐絳對此表示懷疑。
「實在不行還可以去找雲雀前輩。」綱吉不在意的擺手,最後一句話說得意味深長,「當作是……媒人禮……」
——總之,這人已經把所有的都想好了,是絕對不會吃虧的!
認識到這一點之後,唐絳也懶得管了,和庫洛姆一起跟在一平藍波的身後。
目標——掃蕩整個商業街的所有小吃!
「唔,這個的味道很不錯呢!」唐絳吃的很開心,看向庫洛姆,「庫洛姆覺得呢!」
「嗯……很好吃……」依舊吃著鳳梨味的庫洛姆害羞似的微微點頭。
「哈哈哈哈,草莓和巧克力,好過癮哦~」吃的滿臉都是的藍波哈哈大笑。
「藍波,臉上沾了好多。」一平冷汗滴下來。
「你們喜歡就太好了,」小春笑眯眯地說,「這家店我和京子在十年前就經常過來吃哦~啊啦,隼人君不要來一份嗎?」
「唔……不用了。」獄寺微微側過頭去,「你們自己吃吧!」
「誒,可是……」
「哇哈哈哈,藍波大人吃完了,藍波大人還要吃別的!」這個時候,藍波突然往前面跑去,目標是另外一家小吃店。
「喂,藍波,不要亂跑!」一平立刻跟上去。
「誒……」庫洛姆也跟上去了。
「我怎麼感覺……庫洛姆比我們還要稱職來著,保姆的職位……」唐絳捂臉,看了看身後綱吉,「你不跟著嗎,移動提款機~」
看了看上前一步拉著獄寺的小春,綱吉微微一笑,「走吧,還有什麼想吃的嗎?」
「啊,章魚小丸子不錯……」
身後,隨時注意自家BOSS的獄寺立刻想要跟上來。
「啊,十代目!」
「隼人君,不要打擾澤田先生和阿絳的約會,說起來,你真的不吃嗎,小春覺得很好吃啊……」
「……嘖,真是麻煩,那就……」
於是,在經歷了一場大戰之後的眾人都在逛街的過程中徹底的放鬆下來。
了平和山本去了體育用品店,對著新出來的拳套和棒球棍滿意非常;小春和京子逛著各式的小飾品店和成衣店;獄寺看著書店裡的《世界之謎和不可思議》十分興奮,幾乎動不了腿,有時也會一臉不情願但是還是被小春拉著去看她看重的物品;藍波和一平基本沒有聽過嘴巴,庫洛姆和唐絳也在兩小孩的帶動下,吃了很多小吃,綱吉雖然有點擔心藍波和一平吃了太多,但也知道自己和她們說沒用,所以就專門關注了唐絳。
「啊,阿綱好狡猾!我的章魚小丸子!剛剛的灌湯包也是……」唐絳手裡拿著的木簽插著一隻章魚小丸子,剛要放入口中,旁邊的庫洛姆突然說了什麼,因為聲音太小,所以她把拿著木簽的手放在一側,湊過去聽,聽完了才發現綱吉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把她的章魚小丸子吃掉,在她抱怨的時候還把剩下的也吃了大半。
「吃太多你的胃會受不了,」綱吉即使是偷吃被抓臉色也沒有變化,只是笑了笑,「我這是在擔心你。」
「好吧……」唐絳索性把剩下的章魚小丸子都遞過去,「剩下的也吃掉吧!順便幫我買杯奶茶過來,唔……今天是吃了很多來著。」唐絳轉過頭去問其他人,「庫洛姆藍波一平碧洋琪要不要什麼飲料?」
「我的話……鳳梨汁……」庫洛姆小聲說道。
「藍波大人……唔唔……藍波大人要葡萄汁……」藍波口齒不清的說。
「一平要橘子汁!」
於是,在吃過東西,喝過飲料的時候,眾人終於決定離開商業街。
「那麼,接下來,大家分頭行動吧!」站在分手的路口,綱吉這樣說道,「我陪阿絳回家一趟。你們……」
「我和京子也要回家!」了平立刻說道。
「我的話,陪小春回家一趟。」碧洋琪說道。
「那麼你們要不要和我一起?」山本彎腰問兩個小孩子。
「藍波大人要玩捉迷藏!」
「一平想要玩皮球!」
「沒問題!」
「庫洛姆……要去哪裡?」唐絳問道。
「額……我想要……去黑耀……」
「誒,你一個人嗎?」
「我陪著一起去吧!」一個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啊咧……夜白!?」
「喲,好久不見了,大家~」夜白慢慢走過來,「剛剛在街上就看見你們了,所以跟著過來看看。」
「是好久不見了,你最近都在哪裡?」唐絳問道。
「我第一次來日本的時候在哪裡,我現在就在哪裡。」夜白回答。
「於是,已經決定了?」唐絳繼續問道。
「啊,當然……」夜白點點頭,沒有去看聽著她們說的話顯得莫名其妙的眾人,側頭看向庫洛姆,「庫洛姆,介不介意我陪你一起去?」
「我沒關係的,麻煩你了。」庫洛姆大概也不想讓大家擔心,所以這樣說道。
「那麼,獄寺呢?」
「我一個人沒有問題的,十代目!」
「是嗎……那麼,就這樣吧,大家分頭行動,記住要在傍晚的時候回到基地去喲~」
「嗨!」
於是大家就此分手。
澤田宅。
十年前的鑰匙居然還能夠使用,綱吉和唐絳很順利的進入了房間,房間內的擺設倒是沒有什麼太多的變化,一切似乎都和十年前的差不多。
「阿絳,你要找什麼東西?」
「我媽媽留給我的佩劍。」唐絳本要抬腳往前走,突然頓住了,側過頭來看向綱吉,「你說,這個時代的你,會把它放在哪裡?」
綱吉「嗯」了一聲,看見唐絳臉上的笑容,湊過去親了一下,拉著她往樓上走,邊走邊說:「看來這個時代的我做了不少事情,但希望那個地方沒改變……」
「那個地方?」
「啊,我的秘密基地……」綱吉回頭一笑,有些這個年齡男孩子慣有的得意和狡黠,「連阿絳都不知道的地方喲~」
「是麼……」唐絳眯起眼睛,「我記得你有時候喜歡在閣樓裡面呆半天的。」
「啊,看來瞞不過阿絳你呢……」綱吉拉著唐絳來到閣樓上,忽然蹲下來,在地板上左敲敲,右敲敲,看來是在找些什麼。
「在這底下?」這一點唐絳倒是沒有想過,她原本以為是放在閣樓的盒子裡面的。
「有些東西不好放在房間裡面,畢竟媽媽會幫我打掃房間。」綱吉這樣解釋,「這裡媽媽上來的比較多,所以有些東西不好放在面上。而且,米歐菲奧雷的人也不會注意這裡。」
「唔……找到了嗎?」唐絳見綱吉停止了敲擊的動作,也跟著蹲下來,不過,並沒有挨著太近,怕妨礙到了綱吉。
綱吉從口袋裡面掏出掛在鑰匙上的小型瑞士軍刀,沿著幾塊地板的縫隙處劃了一遍,然後收起小刀,將地板輕輕抬起,底下出現了一個幾米見方的洞,放著大小不一的幾個盒子。
「應該是這一個吧!」綱吉拿出裡面最大的盒子,遞給唐絳,「打開看看?」
「嗯。」唐絳結果來打開一看,下意識的「誒」了一聲。
「怎麼了,不對嗎?」綱吉也湊過去看,盒子裡面是唐絳之前用過的劍沒錯,不過卻是斷掉的。
唐絳的表情有點奇怪,似乎覺得不可置信,遲疑半天才開口道:「這把劍……感覺,不是斷了很久的……」
「難道說你從十年前來的那個時候就斷掉了?」綱吉很瞭解唐絳,所以立刻反應過來。
唐絳點點頭,伸出手摸上劍的斷口,「不會錯的,這把劍是我十年前用斷掉的,如果過了十年,切口不可能是這個樣子的。但是按照這個時代的你的說法,我的劍似乎並沒有斷掉……這到底……」
「阿絳,」綱吉將唐絳放在劍上的手拿開,握住,「這幾天我有問過入江先生一些事情,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如果你能確定的話,那這把劍說不定真的是十年前你斷掉的那一把,當時你帶在身邊了嗎?」
「沒有來得及就被莫名其妙的帶到了這裡來了……不過,你所說的那些事是指的……」
「回去跟你說,」綱吉拿起裡面的一個小盒子,把裡面的小瓶子拿出來,突然「啊」了一聲,拿出一封信。
——這是?
62.戰鬥準備中
信上面寫著——「十年前的我收」。
這毫無疑問是十年後的澤田綱吉留下的,某人過了十年,雖然字有了變化,但基本的寫字方式是一種習慣,沒有那麼容易改變,更何況,這裡的確不容易被人發現,除了他本人。
綱吉用瓶子裡面的液體把地板重新黏上,然後和唐絳對視一眼,把信拿出來看。
信不長,只是寫了一些注意事項,比如說唐絳的那把劍要回爐重練,比如說彭格列匣子的重要性啊,再比如說白蘭有多陰險多狡詐要小心啊……信的最後似乎還要在寫些什麼,但是被劃掉了。
「AnelloLeprime……」唐絳輕輕念出聲,「是什麼?啊,難道是……」
「AnelloLeprimegenerazioni.」綱吉介面,「指環……初代……難道是彭格列指環有什麼秘密麼?」
「誰知道呢~」唐絳聳肩,因為之前在義大利,其實她有許多事情還不清楚,所以不能在這方面第一時間想到什麼而幫上忙。
「的確,這個時候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到,」綱吉把信收好,「回去問問裡包恩吧!」
「嗯。」
裡包恩對這件事似乎陷入了沉思,雖然「彩虹之子」的存在不短,但畢竟還沒有久到可以追溯到初代的地步,所以也想不到有什麼相關的事情。
「或許是隨手寫下的,不過為什麼要劃掉呢……」唐絳看了一眼綱吉,露出思索的表情。
「怎麼了?」注意到唐絳的注目,綱吉側過頭來,問道。
「嘛……只是突然覺得很像你的風格。」唐絳笑了一下,「留下一個似是而非的線索,讓人想破腦袋,其實一開始就是一種誤導。」
綱吉輕笑一下,似乎想起唐絳說的是什麼事情,「或許是故意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這件事很重要。」
「可是線索不多,我們這樣想也沒有用處不是麼?」唐絳站起來,懷裡抱著那個盒子,「至少我的時間不多,我想要快點調整狀態……能夠説明得上你。」
「阿絳?」
「我找強尼二問清楚了,這邊居然有專門給我留了一個煉器的房間,大概也是這個時代的你的手筆吧!這幾天我大概會很忙吧……」
「誒,不用這樣也……」
「我只是希望能夠幫上一點忙。」唐絳止住綱吉要出口的話,「雖然身為女生,但因為不擅長家務和烹飪,所以不能成為後勤幫忙,只能在戰鬥力上幫忙咯~」
「嘛,也的確是……」想到之前唐絳做家務所造成的「災難」,綱吉也站起來,「我和你一起過去看看,放心,不會打擾到你……」
「你只是想要確定我不會去廚房添亂吧!」
「我只是有點擔心你啊,阿絳你怎麼可以懷疑我……」
「如果你的表情不那麼僵硬的話我還比較相信。」
「……」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裡包恩突然從椅子上跳下。
「裡包恩先生?」強尼二這個時候跑過來,「有關上次義大利那邊傳來的消息……」
「啊,這些爛攤子就交給這個時代的我的學生吧!」一直想不明白,感覺有點被學生算計到了的裡包恩幸災樂禍的說,「作為一個家族的BOSS,內鬥是最考驗能力的事情。」
「誒,裡包恩先生?!」
「哼,這件事就不要和阿綱那傢夥說了,反正對於目前來說,主要的戰場還是在日本,義大利那邊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吧!」
「嗨,我知道了。」
「放心,強尼二,別忘記,某人可是從義大利過來的……」
「誒,是指十代夫人?」
「哼,我可什麼都沒有說。」
「啊,裡包恩先生……」
這些天,因為受到了真六吊花的刺激,大家的訓練都很刻苦。唐絳也一直忙著修復她母親留給她的劍,常常忘記了吃飯,不過一平和庫洛姆會幫忙送過去,三個女孩子的關係非常好。而且在一平的影響下,庫洛姆和小春京子也會說上幾句話,並且幫忙做點家務,雖然有時候做的飯團讓不明就裡的獄寺他們抱怨了一下,但總的來說,比起會對廚房照成滅頂之災的唐絳來說,要好上太多了。
「早上好,十代目!」綱吉走進廚房,獄寺已經坐在桌子前面開始享用早餐了,見到綱吉進來,立刻打招呼。
「早上好,獄寺。」綱吉也做到桌子前面,「辛苦了,三浦桑,笹川桑還有庫洛姆和一平。」
「早上好,澤田先生。」小春和京子一起打招呼。
「早上好,BOSS。」→這是庫洛姆。
「綱先生,早上好。」一平微微鞠躬。
「奇怪,怎麼沒看見前輩和山本?」
「哥哥去跑步了,山本君去早草壁先生了。」
「誒?」綱吉動作一頓,「是為了什麼?」
「似乎是和棒球有關,」小春接著回答,「山本君去問草壁先生並盛現在的棒球社怎麼樣了……啊,山本君回來了。」
「山本,早上好。」綱吉已經看出山本的表情稍稍有點凝重,所以並沒有追問什麼,只是淡淡地打招呼。
「喲,早上好,阿綱。」山本在一瞬間已經換上了笑臉,「哈哈哈,都看著我有什麼事嗎?」
「嘖,你這傢夥不繼續吃早餐了麼?」獄寺看似不耐煩地問道,也沒有追問什麼,甚至於連最愛叫的「棒球笨蛋」也沒有說出口,看來也是發現了山本的不對。
「啊喏,山本君……」京子似乎想要問些什麼,小春突然笑起來,「啊,早餐夠吃嗎?要不要小春再去做一點。」
獄寺已經吃完了他的那一份,開口道:「我吃好了。」他頓了頓,突然側過頭去,「很好吃,謝謝!」
「哈咿,隼人君覺得很好吃嗎?小春好高興啊……」
「喂,不要突然撲上來!」
「有什麼關係嘛,小春只是太高興了……」
綱吉看著這兩人,微微一笑,偏過頭看著山本的時候,笑容收斂了一下,想了想,對山本說道: 「山本,如果擔心的話,去看看吧!」
「誒,阿綱?」
「雖然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但是你給自己的壓力很大。雖然很想要幫助你,但是你肯定不會說,對不對?你和阿絳都是練劍,但對於阿絳來說,練劍是她從小就開始的東西,已經成為一種本能。而你,對於劍的接觸時間還沒有棒球的時間長。如果不是因為……或許你還可以繼續練習棒球,成為一名棒球手什麼的。但是,我也知道,如果你心裡放著兩件事,並不是一件好的事情。」綱吉站起來,「我吃好了,先去訓練場了。山本,今天放你的假,去做你最想要做的事情吧。」
「阿綱……」山本看著綱吉,突然又露出微笑,「謝謝你!」
綱吉也露出微笑,「說起來,這段時間,棒球部應該有比賽吧……」他慢慢向外面走去,「加油了,山本!」
「我知道了,我會的。」
「真是的,喂,棒球笨蛋,」獄寺也站起來,有點不情不願地說道,「既然是十代目這樣說,你就給我好好做吧,如果我發現你辜負的十代目的期望,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哼,我去訓練了!」
「獄寺……」
「抱歉,我也去訓練了……」庫洛姆也向大家告別,匆匆走了。
「啊,山本君,這是你的早餐。」京子將早餐拿過來,有些遲疑,「大家說的訓練到底是什麼……」
「哈哈哈,這個嘛……」山本哈哈一笑,卻什麼都沒說,開始吃起早飯來。
京子看了明顯不想繼續說的山本一眼,又看了看門口,臉上明顯露出了下定決心的表情,拉過小春,小聲說:「小春……」
橙色的火焰慢慢煮著鐵水爐裡面的鐵水,經歷了那麼多次煉器,唐絳還是第一次使用死氣火焰來煉器,本來還想要找其他的材料先練習一下,卻被艾維斯制止了——
「你以為死氣火焰是可以隨意消耗的嗎?你有沒有澤田綱吉那個小鬼那種可以吸收他人火焰轉化為自己火焰的能力,更不要提你的火焰封印還沒有完全解開,所以你最好不要透支火焰,我不是又和你說過麼?」
於是,唐絳只能小心翼翼直接開始把母親留給她的劍直接煉化,加一些材料重新練成一把完全屬於自己的兵器。
——雖然有點對不起母親,但如果能夠有一把完全屬於自己的兵器,可能能夠幫上阿綱的忙吧!
在等待的過程中,唐絳這樣想著。
「喂,不要走神,該進行下一步了!」
「啊,我知道了。」被艾維斯提醒,唐絳立刻開始進行下一步動作。
艾維斯看著忙碌不已的唐絳,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63.烏龜怪物!
「轟——」
唐絳正在對自己的兵器做最後的收尾工作,突然感覺整個基地一震,「啊咧,出了什麼事情?」
「這種感覺,似乎是死氣火焰的暴走……」艾維斯出現在她身後,「而且還是大空的死氣火焰的氣息……」
「誒,大空……那不就是……阿綱!」
「你給我把最後的工作做完!」艾維斯大聲說道,「就算是想要幫忙,但當務之急是要把你現在手上的工作做完。不要總是為了那個人而放棄你自己的事情!」
「……」唐絳直覺覺得艾維斯口中的話說的另有其人,但這種情況下說什麼似乎都是錯的,她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繼續把手上的工作做完。艾維斯有一點沒有說錯,把手上的工作快點做完,她就可以拿到屬於自己的兵器了,這樣在之後的戰鬥中也可以幫得上忙。
因為又很快開始工作了,所以唐絳沒有看見,艾維斯在說完那段話之後,並沒有表現出說錯了的意思,而是看著唐絳陷入了沉思,仿佛在透過唐絳回憶著什麼……
「啊,終於搞定了!」唐絳看著眼前完全是自己煉製出來的屬於自己的兵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笑了起來,「感覺好有成就感啊……」
這個時候,放在一邊桌子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是綱吉為了方便聯絡而要強尼二特別做出來即使在這裡也有信號的手機,打電話來的果然也是綱吉。
「阿絳,你那邊沒有事情吧!」剛一接電話,那邊就傳來綱吉擔心而焦急的聲音,「抱歉,因為剛剛我的匣兵器暴走,所以造成了基地的震動,大概是你那個房間有特別防禦系統,所以裡包恩並沒有通知你去避難。這邊總算是解決了,你那邊沒事吧?」
「一點事都沒有,除了一開始稍稍感覺到了一點點的震動。」唐絳回答道,「你那邊……沒事吧?」
「沒事,除了全身被水都淋濕了以外,其他的都還好。」綱吉似乎輕笑了一下,「對了,迪諾先生過來了,裡包恩說要開歡迎會,你那邊……」
「我這邊已經完全搞定了,」唐絳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劍,露出微笑,「你要不要過來看看,我親手煉製出來的兵器?」
「啊,我先換一件衣服,等會就去找你。」綱吉乾脆應道,「應該會很累吧,稍微休息一下,我馬上就過來。」
「嗯,那一會兒見。」
「啊,一會兒見。」
男孩子的換衣服速度向來很快,唐絳似乎覺得沒過多久,綱吉就過來敲門了。
「真是快的速度……唔……」
綱吉迅速偷了一個吻,「啊,因為感覺有好久沒看見阿絳了呢!」
「誒……」唐絳仔細看了看綱吉,「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了?」
綱吉也不認為自己能瞞得過唐絳,而且他本來就是過來尋求安慰的,「嘛,剛剛匣兵器暴走了……出現了一個怪物呢!」
「怪物?」唐絳奇怪的重複了一遍,「如果我沒有記錯,似乎匣兵器都是地球上存在的生物吧!怎麼會有什麼怪物呢?長什麼樣子?」
「並不是最終的形態,只是一團火焰。」綱吉拉著唐絳進去,慢慢說給她聽,「按照迪諾先生的說法,似乎是我開匣的方法不對,照成了匣兵器的暴走。」
「開匣的方法?可是,難道不是把火焰灌注到匣子裡面就可以了嗎?」
「嗯,因為似乎匣子裡面的傢夥有點不安分的樣子,我就在想要不要放它出來透透氣什麼的,畢竟裡包恩說明天才可以開匣。」綱吉露出苦笑,「總感覺這傢夥和阿絳一樣令我無法拒絕呢!」
「喂,這種時候不要扯上我!」
「可是我需要阿絳的安慰啊……」綱吉從後面把唐絳抱在懷裡,臉埋在唐絳的肩上,又歎了一口氣,「阿絳,我好累……」
「阿綱……」
「稍微就這樣……讓我抱抱就好……」
唐絳把手放在綱吉的雙手上,給予他無聲的安慰。
氣氛正良好的時候,綱吉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
「是強尼二……」綱吉看了來電顯示,接了電話,「真是,又怎麼了,不是要給迪諾先生開慶祝會嗎……」
「抱歉,十代目,迪諾先生的房間那邊攝像似乎出了點問題,剛剛巴吉爾大人去看的時候,發現迪諾先生不見了,藍波大人也說看見了一個像烏龜的怪物。」
「像烏龜的怪物?說起來,迪諾先生似乎有一隻叫做安歐翠的烏龜寵物……」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立刻把這條消息通知給獄寺大人他們!」
「我和阿絳也過去幫忙找吧……」綱吉抬眼發現唐絳正在給他使眼色,立刻覺得她似乎知道什麼,雖然奇怪她為什麼不說,但還是這樣說道,「稍微等我們一下。」
「那麼,十代目,就拜託您了。」
掛掉電話,綱吉立刻問道:「怎麼了,剛剛你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
「啊,有關那只烏龜的,之前有聽說過……」
「啊,裡包恩先生,十代目和十代夫人一起被那只烏龜給吃了!」強尼二看到了攝影鏡頭之後立刻叫道,「啊,怎麼會……」
裡包恩壓低帽沿,「哼」了一聲,低聲道:「差點忘記有阿絳在了啊……」
「什麼!連澤田殿下和唐絳殿下都……」巴吉爾大吃一驚,「這到底……」
「是匣兵器而已。」裡包恩說道,「會有這樣的匣兵器的只有一個人吧!」
「可惡,是那個跳馬迪諾!」獄寺握緊拳頭,「十代目……」
「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吃人的匣兵器啊!」
「想必也是。」
「誒?」
「說起來,你們準備怎麼辦,在BOSS不在的情況下,如何面對這樣的局面?」
「裡包恩先生……」
「小鬼……」
「喲西,極限的營救大家吧!」
「沒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放棄,一定要把澤田殿下和唐絳殿下都救回來!」
「哈哈,大家一起出發吧,去救阿綱和阿絳……」
「真是的,不要搶我的臺詞啊,棒球笨蛋!」
「我也可以來幫忙!」強尼二突然說道,「因為擔心遇到這種情況,所以製作了能探測死氣火焰的迷你雷達,如果是匣兵器的話,應該能夠靠這個找到。」
「京子和小春她們就交給我保護了。我會儘量拖延她們不去會場的!」
「謝謝你了,老姐……」獄寺彆扭的說道,然後拿過強尼二製作的迷你雷達,「好了,我們趕快去找十代目和……十代夫人吧!」
「啊,走吧!」
「喂,等等我,笨蛋章魚頭不要跑這麼快啊!」
「也等等在下!」
「啊啦,隼人似乎害羞了呢!」碧洋琪站起身,「那麼,我也去找京子小春她們了!」
「交給你了喲,碧洋琪!」
「啊,放心吧,裡包恩。」
「啊,做好了,大概就這樣吧!」小春伸了一個懶腰,輕輕舒了一口氣。
「總算是趕上了呢!」
「大家會很高興的!」一平歡呼。
「嗯。」幫上忙了的庫洛姆也點點頭。
「那麼,我們送到會場去吧!」
「嗨!」
「等一下!」之前接到消息說烏龜入侵到了會場的碧洋琪立刻阻止道,「她們說還沒有完成裝飾。」
「誒,是這樣嗎?」
「再給她們一點時間吧!」
「哦……」
「那就再加一點菜吧!」京子立刻說道。
「說的也是!」
於是幾人立刻又忙開了。
碧洋琪也輕輕舒了一口氣。
但就算是這樣,在幾人的通力合作之下,加的菜也很快做好了,幾人一起推著餐車去了會場,這個時候,碧洋琪也無法阻止了,只能通過無線給身在會場的幾人發消息。
「隼人,她們已經去了會場,你們那邊也要快點啊!」
會場。
「可惡,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連強尼二和巴吉爾都被吃掉了,而且無法使用火焰……」獄寺握緊拳頭,「怎麼辦……」
「直接沖上去吧!」了平這麼說著,也是這麼做的,整個人直接沖上去了。
「喂,這樣做……」獄寺立刻阻止,這樣做除了被吃掉,對現狀沒有絲毫改善。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烏龜突然生出了大大小小的幾枚蛋來。
「啊咧,烏龜生蛋了!」山本笑起來,「好有趣啊……」
「現在是說有趣的時候嗎?」獄寺對著山本叫道,剛要說什麼,第一顆蛋突然從中間裂開,出現在裡面的是——
「跳馬迪諾!?」
「啊~惹禍了!」
「誒,這樣也就是說阿綱他們……」
「啊咧,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京子小春一平庫洛姆也進來了,看見面前大大小小蛋,很明顯吃了一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春奇怪的問道。
而其他的蛋也都從中間裂開,獄寺的匣兵器瓜、綱吉、唐絳、藍波、強尼二、巴吉爾依次出現在大家面前。
「厲害啊,是餘興節目嗎?」
「好精彩啊!」
「唔,感覺好舒服啊……」綱吉臉上露出放鬆的表情。
「精神清爽多了……」唐絳微微一笑。
「在下也覺得身體變得很輕鬆了!」
「藍波大人精神十足!」
「好像變年輕了一樣。」
「十代目……這到底是……」
「哈哈,似乎很好玩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極限的有趣啊!」
「哈哈,抱歉,抱歉,」迪諾放下蛋殼,「看來給大家添了很大的蠻煩啊!不,其實是這樣的……」
「……總之就是專門恢復精神的匣兵器,肚子裡裡面蘊藏著大空和晴的火焰。也就是說能調節身體的調和之炎和令身體活性化的火炎。」
「可是卻引起了這麼大的動靜!」獄寺立刻說道。
「哈哈,抱歉,本來是當禮物要送給你們的,但是打開之後卻不小心自己被吃掉了。」迪諾笑著說道,「這件事裡包恩也知道啊!」
「誒,裡包恩先生?」
「哼,本來是想要看阿綱怎麼做,沒想到阿絳已經知道這件事,所以就變成檢驗守護者的行動了。還需要繼續努力呢!」
「嗨,我會的,努力成為十代目最有用的左右手!」
「哈哈,真有活力呢!」
64.我們要罷工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章我的心情極度不爽,說起來,當初看動畫的時候,就是從這裡開始不喜歡京子的,喜歡京子的就不要拍磚幹嘛的,直接關閉網頁吧,只有這章本人堅決不接受愛京黨的拍磚。因為從寫文的第一天,我就期待著把這一集動畫的內容改掉。
好了,該收藏該留言神馬的請繼續。
「好,大家到齊了啊,」迪諾看到全部聚集的大家,「今天就開始正式的匣兵器的修行。而身為裡包恩頭號弟子的我,單人這次修行的家庭教師來指導你們全員。請多指教!」
「被笨拙的他所教?不知道他能否勝任教師一職啊!」獄寺一臉不信任。
「但是作為這個時代的迪諾先生,自然要比我們更加瞭解匣兵器作戰的方式,由他來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綱吉側過頭去,「獄寺,要加油呢!」
「嗨,我知道了,十代目!」
「終於要開始了!」
「哇,極限的期待!」
「順便一提,」一個奇怪的聲音突然□來,眾人往聲源看去,卻發現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天而降,「這次我擔任迪諾的上任導師一職。」
「這次又是這麼奇怪的COS,」綱吉捂臉,「而且還用吊繩吊著,聲音也變得這麼奇怪……說起來,那個帽子……」看見隱約出現的眼睛,綱吉歎氣,「果然是列恩變的嗎!」
「……要是迪諾犯錯,我會給他懲罰的!你們就放心吧!」裡包恩說著踢向迪諾。
「好疼……住手,裡包恩……」
「那麼,要是再有什麼事的話,我還會再下來的!再見~」
「好了,那麼開始吧……」
綱吉這個時候突然看向靠著牆的唐絳,兩人對視一眼,目光同時掃過房間內的某處。
這個時候,迪諾已經安排好了大家,準備離開這個房間了,綱吉和唐絳自然也跟著一起走了出去。臨走時,兩人都再次看了那個地方一眼,卻還是什麼都沒有做。
「徹底聽了個清楚。」
「真是令人好緊張啊!」
「他們可不能總將我們排斥在外哦……」
小春和京子在屋內放心的交流著,但她們不知道的是,門外,有一個人一直沒有走,將她們的對話全部聽在耳裡。
「抵制家務和共同生活?」
綱吉看見小春和京子因為自己不願意說出有關戰鬥的事情,所以兩個女生豎起了牌子,說出了她們的目的。
「沒錯,在澤田先生沒有說出事實真相之前,我們決定不做家務了!」
「澤田先生你們就自己照顧自己吧!」
「你們……」獄寺上前一步,「就一定要這樣嗎……」
「隼人君……抱歉!」
「你……也是嗎?」獄寺這次問的是站在一邊的碧洋琪。
「抱歉,我這次……」碧洋琪攬住京子和小春,「堅定地支持她們喲~」
「哈哈,這下可不好辦了呢!」
「我也站在她們這邊。」庫洛姆抱著一平過來了。
「一平也是。」
「不能再考慮一下嗎,京子?」
「就算是哥哥的請求,也不可以妥協!」
「我們的決定非常堅決!」
「沒錯,」這次聲音是從身後傳來的,「我們也是堅決站在京子她們這一邊。」
「女人就該站在女人這邊,對吧!」
「對不起,阿綱哥……」
「哇,怎麼會這樣!十代目……」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的綱吉這個時候才抬眼掃視了周圍一圈,「所以這是威脅?」
「誒?」不同尋常的低沉聲音令準備離開的「反對聯盟」都停住了腳步,連裡包恩都有點吃驚于綱吉的反應。
「一直的一直,我都在思考,我到底要不要把普通人捲入我現在的生活。」綱吉繼續淡淡地說道,「現在,我卻在想,我幹嘛要考慮彭格列的事情,這些和我有關嗎?白蘭和我有關嗎?你們回不去和我有關嗎?你們如果想要知道就全部問裡包恩好了,為什麼不問?」
「喂,阿綱,你到底在說什麼,你是BOSS……」
「誰要當這個BOSS誰當好了!」綱吉第一次對著裡包恩也毫不客氣,「為了這個BOSS,這麼多人都被捲進來了。我在彭格列呆了這麼多年,見識到的黑暗不過冰山一角。更何況是你們現在見識到的?不告訴你們,只不過是不想要讓你們有不好的回憶。難道就真的是不信任你們嗎?三浦春,笹川京子,麻煩你們睜大眼睛,看看面前一直關心你們,保護你們的他們!」綱吉指了指了平、獄寺和山本,語調卻越來越冰冷,「看看你們現在在做什麼?」
「哥哥……」
「隼人君……」
「十代目,請冷靜一點。」獄寺這個時候終於上前一步,拉住綱吉,「我們……」
「不要說什麼沒關係之類的話!你們每天為了訓練受的傷還少嗎,戰鬥時候受的傷還少嗎?」綱吉掙脫獄寺的手,最後掃了一眼大家,轉身想要走,卻在看到不知道何時出現的人影的時候,怔了一下,笑道,「阿絳……」
「抱歉,回來晚了。」唐絳走到綱吉身邊,扶住他,伸手撫上綱吉的額頭,又把自己的額頭貼上去,「啊,有點低燒吧,果然身體很不舒服吧?」
所有人一怔,綱吉身體不舒服的事情,大家都沒有看出來。
「啊,BOSS夫人……」庫洛姆見唐絳要扶著綱吉離開,想要叫住她。
「我很失望,庫洛姆……」唐絳看了庫洛姆和她懷裡的一平一眼,「我……因為環境的關係,不是很擅長和女生相處,所以才說要你和一平小春京子相處,看看能不能夠開朗一點。但是……我原本以為,你會很理解大家的。因為戰鬥,你也參加了……」
「我……」庫洛姆一怔,臉上露出了難過的表情,畢竟唐絳雖然不擅長和女生相處,卻是一開始對她伸出手的人。
「阿絳姐姐……」一平的感情最複雜,畢竟她向來重感情,而且因為同時中國人的關係和唐絳和親近。
「抱歉,可以的話,我現在不想要看見你們。」唐絳側過頭去,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看向裡包恩,「裡包恩先生,因為你是阿綱的家庭教師,我一直很尊敬您。即使您有時候會做某些事情,但是也是為了阿綱好。可是這次,我卻很生氣,您,真的懂阿綱嗎?」
裡包恩沒有回答。
唐絳本來也不指望他的回答,畢竟對身為「彩虹之子」,曾經的最強殺手裡包恩先生,這種質問已經算是逾規了。
「抱歉,這幾天我和阿綱會出去住,你們不必找我們了。」唐絳拉了拉靠在她身上似乎昏昏欲睡的綱吉,「喂,不要整個人靠在我身上啦,你很重!」
「唔……阿絳,我是病號啊……」綱吉笑了笑,在唐絳頸邊蹭了蹭,站直身子,兩人十指相扣,一直走了。
大家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全部都沉默了。
澤田宅。
「沒想到我們還會回到這裡來住。」綱吉躺在熟悉的床上,頭上蓋著冰塊,笑著說道。
「好在媽媽都有把東西收得很好,我們可以直接使用。」唐絳忙碌了半天,這個時候坐到床邊,有些擔憂地看著綱吉的臉色,「很難受嗎?你難得這樣爆發呢!雖然說出來住,但是你的身體可不能吃外面的東西,可是我又不會煮……」
「沒關係,我又不挑食。」綱吉微微一笑,安慰道,「你不擅長就不要做了,我吃速食就好,上次你做菜可是把手都切到了。」
「喂,不要把這種丟臉的事情拿出來說啦!」唐絳反駁道,但是也知道自己不擅長料理,就算勉強做出來的東西也不能給病人吃,而且說不定會把廚房弄得一片狼藉。
「沒事的……」綱吉看出唐絳心情低落,「說對不起的是我,如果不是三浦桑她們今天的爆發,我也沒有意識到,我之前對你那麼壞,好多事情都瞞著你……」
「我能夠理解……」唐絳的手指按上綱吉的唇,止住他還要說出口的話,「我一直覺得,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有些事情,我寧願不知道,不知道就不會背上責任。雖然有點自私,但是,我就是這麼自私的一個人呢!」
「我……非常喜歡你的自私呢……」綱吉忽然伸手把唐絳拉下來,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放在她的腦後,接下來的話就消失在了兩人的唇齒之間……
然而這個時候,樓下忽然傳來夜白的聲音——
「魂淡阿絳,你給我快點來開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65.你好,納茲
夜白是專門過來給兩人做飯的。結果在樓下按了門鈴才發現或許是電池沒電了之類的原因,門鈴根本不響,所以開始敲門,敲了半天沒人,終於忍無可忍地大叫一聲。
「抱歉抱歉,」唐絳滿臉通紅地飛奔下來開門,不過在門開之前的一瞬間把臉上的紅暈全部都壓下去了,「因為在樓上所以沒有聽到。」
「哼,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夥!」夜白雙手提著菜,因為等了好久所以心情極度不爽。
唐絳結果部分的袋子,和她一起拿到廚房去,聞言,忽然一挑眉,「是嗎?那這個長時間沒看見人還需要我主動上門去找的某人,難道不是重色輕友嗎?」
「什麼啊……」夜白知道在進行這樣的話題下去,她絕對討不到什麼好處,所以馬上閉口不談,轉而問道:「澤田綱吉那傢夥有什麼不吃的東西嗎?」
「病人沒有挑食的權利。」唐絳看了看夜白帶來的食材,基本都是綱吉吃的,所以這樣說道。
「你這樣有點想讓我下次帶點噁心的食物來喂!」
「沒關係,應該不會有下次了……」唐絳微微一笑,「以雲雀前輩的性格來說,你能這樣離開他視線的機會不多了。」
「果然是『近墨者黑』……」夜白扶額歎息,「好好的一個孩子,居然就被澤田綱吉那只黑兔子給染黑了!」
「這些且不談,」唐絳想起來一件事,「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和阿綱要回家的那天……」
「唔……是那次我和庫洛姆一起去黑耀的那天?」
「沒錯,就是那天。因為我從這個時代的阿綱寫的一封信中看到了一些資訊,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去了,結果還真的找到了。」
「找到了什麼?」
「我的兵器,但卻是我在十年前用斷掉的那把。」
「什麼!?」
「當初我是在迷霧森林裡面被送到了十年後的現在,迷霧森林並不是誰都可以進的地方,所以我有點懷疑……送我過來的,是外公。」
「……也只有可能是師叔祖了吧!說起來,我也有試圖收集一些有關他的消息,但是最終都只有一個,他最後去了迷霧森林再也沒有出來。但那之後,迷霧森林已經恢復正常了。」
「總有一種凶多吉少的感覺。」唐絳閉上眼睛,輕歎一聲,「在我心目中,他可是無敵的存在呢……」
「有的時候,無敵的存在並不一定是好事。」
「嘛,就算是他真的……也不希望我一直記掛著吧,很早之前他就希望我不要依賴他。大概是想著總一天他也有自己一定要做的事情而離開吧!」
「……說的也是呢!」
夜白做完足夠分量的食物就很快回去了。
「怎麼了,阿絳,有心事嗎?」吃過午餐,綱吉敏銳的發現唐絳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誒,沒什麼……只是稍微有點難過……」
綱吉看著唐絳,仿佛知道了什麼似的,溫柔的一下,忽然坐起身,對著唐絳張開雙臂,「難過的話,就哭出來吧……」
唐絳一怔,忽然猛地撲進綱吉懷裡。
綱吉抱住唐絳,沒過多久就感覺到自己胸前的衣服慢慢變濕了。他笑了笑,繼續用手輕輕撫著唐絳的背後。
良久,唐絳哭完了,看著綱吉胸前衣服的「慘狀」,不好意思地說,「你去換衣服吧……」
「好多了吧?」綱吉拿過一邊的紙巾,輕輕地幫唐絳擦臉,「放心,我一直都在。」
「誒?」
綱吉下床,走到衣櫃拿了一套新睡衣,「我順便洗個澡,阿絳……不如今天晚上和我一起睡?」
回答他的是一個丟過去的枕頭。
結果某人晚上還是如願以償了,因為……沒有多餘的被子了……
這是不為人知的小劇場——
阿蟬:喂,27乃在做什麼?
27:(回頭燦爛笑)你看到了什麼嗎?
阿蟬:(打了一個寒顫)我什麼都沒看見,我沒看見你趁著阿絳在樓下的時候把所有的被子 被單全部藏起來不讓阿絳找到,我也沒看見你其實燒已經退了但是把溫度計放倒熱水 裡面假裝你發高燒了讓阿絳一直在照顧你……我全部通通都沒有看到。啊,我今天根 本沒有來這裡,我一直都在家裡碼字……
27:(滿意笑)很好……
(驚慌失措內流滿面的某作者表示傷不起啊……)
於是,就算是不在基地裡面了,並不代表訓練不會進行。唐絳的兵器已經做好了,還是一把劍,不過比起之前的劍面稍寬,但是劍身窄了不少。所以唐絳需要重新適應。
而綱吉,也在苦惱自己的彭格列匣兵器。
於是,當唐絳在後院舞劍的時候,綱吉在對著匣子發呆。當唐絳把洗衣機洗好的衣服拿出去晾好之後,綱吉還在對匣子發呆。當唐絳跑出去買了吃的回來,綱吉還在對匣子發呆。
「還是沒有進展嗎?」唐絳帶著食物去找綱吉,「先吃東西吧!」
雖然外面的食物吃了對身體的健康不算好,但是唐絳特意多花了錢讓店家特別做的,所以其實也還好。兩人沉默地吃了飯,唐絳把垃圾拿出去丟,回來看見綱吉還在對著匣子發呆。
唐絳也拿出了自己的匣子,「唔……雖然顏色是一樣的,但是果然你的比較華麗呢!」
綱吉失笑,「要那麼華麗做什麼,我現在比較想知道怎麼把它打開。」
「唔……說起來,阿綱的匣兵器動物是什麼呢?之前的那個並不是最終形態是吧,所以不要總是記著,小心做噩夢啊……」唐絳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會不會是你想的太多了。」
「怎麼會……」綱吉又笑了笑,突然整個人一怔,看著唐絳,「說不定是的呢……」
「嗯?」唐絳不解地看著他。
「之前我拿著這個匣子想的卻是大家的事情,因為擔心……」綱吉皺了皺眉頭,似乎又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而他手裡的匣子卻突然開始自己搖動起來,「又是這樣……」
「又是?」唐絳看著那個不停搖動的匣子,「會不會是,阿綱你的心情會影響它,畢竟你是它的主人嘛……」
「有可能,之前我因為有點擔心能否打敗白蘭,在那一瞬間感到無力,真是敏銳的孩子呢……」綱吉輕輕笑道,「嘛,抱歉了,讓你受到影響了,如果有你的幫助,我想我大概會更加有自信吧!」
他手裡的匣子隨著他的話慢慢平靜下來,突然,裡面傳來了一個短促而奇怪的聲音。
「誒,剛剛裡面傳出來了聲音吧……」唐絳湊近了一點,「感覺……似乎是什麼動物的叫聲吧……是什麼呢?」
「打開看看吧……」綱吉手上的戒指燃起火焰,「開匣——」
於是光芒之後,出現在兩人眼前的是——
「哇,好可愛……」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唐絳,當下就把那只可愛的小獅子抱在懷裡,「阿綱你把它送給我吧!」
小獅子也顯得很興奮,在唐絳懷裡蹭了蹭,高興地又叫了一聲。
「啊,剛剛果然是你在叫吧,連叫聲都這麼可愛~」
「阿絳……」綱吉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把我送給你吧,這樣它也是你的。」
唐絳丟了一個白眼給他,繼續抱著小獅子蹭啊蹭,於是某人對自家匣兵器動物嫉妒萬分。
「對了,要給你起個名字呢!」唐絳把小獅子舉起來,放在眼前,笑著說道,「你的主人是 綱吉,那麼乾脆反過來好了,叫……納茲好吧~」
納茲乖巧地叫了一聲,表示同意。
「阿絳……」某人又湊過來,把頭放在唐絳的肩上,「我的頭有些疼呢……」
「你很重吔……」唐絳怎麼會看不出他是裝的,「你這是在吃醋?」
「沒錯。」綱吉從後面抱住唐絳,頭埋在唐絳的脖子後面,含糊不清地說,「我發現我最近的獨佔欲越來越強了……」
「我倒是覺得你越來越厚臉皮了……」唐絳聽到之後臉紅了紅,不自覺地抱緊了懷裡的納茲,讓小獅子不滿意的發出了叫聲,「啊,抱歉了,納茲……」
「叮咚——」樓下傳來門鈴的聲音,自從上次夜白來的時候門鈴沒有響,唐絳檢查過後出去買了新的電池替換了原來已經沒有電的電池,而在這個時候,她尤其感到自己這一動作十分明智。
「啊,有人來了,我下去開門……」
「真是……」放手的某人無奈的笑了,「我有那麼可怕嗎……」
(阿蟬:沒有嗎?27:嗯,你說什麼?阿蟬:什麼……什麼都沒有說!)
來的人是小春京子庫洛姆和一平,大概是為了之前的事情而道歉的。綱吉在得知小春和京子已經從獄寺和了平口中知道了真相之後,只是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後問了山本的去處之後,就走了。
「誒,澤田先生……」
「大概是去找山本了吧!畢竟這次阿綱是為了考驗獄寺和前輩,如果要告訴你們,肯定也是堅定了要保護你們打敗敵人的決心,」唐絳簡單解釋道,「之前因為你們不知道真相,所以沒有說,山本的父親因為米歐菲奧雷的關係,已經去世了。所以,麻煩請不要在他面前提起回家之類的字眼,雖然這次我和阿綱做的事情也未必好到哪裡去就是了。」
「山本君他……」京子似乎是想起之前自己一再要求山本一起回家之類的話,感到十分後悔。
「我也只是提醒,並沒有要怪你的意思。你們也不必特意去道歉,好好在後方支持大家吧,這是最好的歉意了。」唐絳轉身走回屋內,「我先去收拾東西,等會兒一起回去吧!」
「BOSS夫人,我也來幫忙吧……」
「一平也要!」
「我們也來幫忙……」
「啊,那就謝謝了……」
66.戰鬥要開始了
「蘭——」
「什麼聲音?」
「蘭蘭——」
「顯示器上……」
「在播放什麼,是兒童節目什麼的嗎?」
「怎麼可能,又不是電視!」
「蘭蘭蘭蘭蘭蘭——」
「強尼二,發生什麼事情了?」剛剛從外面見了山本回來的綱吉剛好趕上了這幅場景,於是問道。
「完全不明,」強尼二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擊著,「似乎有什麼人在入侵線路……」
「蘭蘭蘭蘭蘭蘭蘭蘭——」
「不行,我阻止不了!」
「蘭蘭蘭蘭蘭蘭蘭蘭蘭蘭——白蘭!」螢幕上突然蹦出一個長得很像白蘭的迷你白色頭髮的小人。
「啊……」
「看起來果然是電視節目啊!」
「你是白癡嗎,剛才他不是也說白蘭了嗎?」
「哼哼……」整個螢幕的畫面突然碎掉了,出現了正常的白蘭的臉,「怎麼樣,很有趣吧?」
「果然是白蘭……」
「因為太無聊了,所以來玩了。」白蘭把舀著霜淇淋的勺子伸出來,「要吃嗎?」
「混蛋,吃的著嗎?」
「說著玩的。唔……」白蘭將勺子放入口中,「其實是有關『選擇』的業務聯繫」
「業務聯繫?」綱吉挑眉,「啊,的確,之前說好了細節再通知。」
「……六天后的正午十二點,在並盛神社集合。」
「六天后……」
「並盛神社?」
「難道要在並盛開戰嗎?」
「嗯……誰知道呢!」白蘭曖昧地一笑,「總之先做好必要的準備。夥伴們要全部都要帶來哦~至少從過去帶來的朋友們,一個都不能少。」
「什麼?全員?」
「也就是說……」
「你說什麼!?」了平打斷綱吉的話頭,握拳激動的說。
「意義不正在於此嗎?如果不一起來的話,你們就算喪失資格。」
「……」
「喂,等等!」
「JIA,你們要加油修行哦~」隨著這最後一句話,整個畫面完全黑掉,又恢復到之前的狀態。
「喂……」
「我才不會允許這種事!」了平這樣叫道。
「這不是允不允許的問題。如果不去的話,我們就不戰而敗了!」
「嘖,真是單方面的獨斷啊……」
「不行啊不行啊……」
「哼,早知道何必還糾結告不告訴她們這件事的真相啊!」獄寺一臉不爽,似乎回憶起之前因為沒有人幫忙做家務的慘狀。
「可惡!!!」了平突然一拳擊向一邊。
「前輩……」
「澤田!」了平這次的拳頭擊向了綱吉,後者明明可以躲開,卻硬生生地接受了這一拳。
「十代目!」獄寺急忙跑過去,「您沒事吧!」
「沒事……」綱吉捂住受傷的鼻子,苦笑,「還真是毫不留情呢,前輩!」
「可惡,你這傢夥到底……」
「獄寺,不要緊的,這是我欠前輩的。」綱吉阻止了想要上前和了平對上的獄寺,「畢竟,我也沒想到會把笹川桑和三浦桑牽扯進來。」
「我果然還是不能原諒你把京子牽扯進來……」了平突然抬起頭,堅定的說,「但我也是一個男人,我決定在打完了這一拳之後繼續前進。」
「混蛋,就算是這樣……」獄寺這次被站在一邊的跳馬抓住了,「放開我,跳馬,混蛋草坪頭……」
「你們啊……」綱吉捂著鼻子無奈地歎氣,「有時候不要小看女生,她們有時候比我們更加堅強。而且……正式因為有她們,你們才會有變強大的動力,不是嗎?」
「十代目……」
「澤田……」
「哈哈,說的真好呢,阿綱……」
這一天,包括被斯庫瓦洛帶走的山本在內,大家都有了新的目標,而努力修行著。
一切,為了六天后的CHOICE戰!
然後,這一天終於來了——
「咳,打擾了……」入江走進房間,在看清房間裡面的景象時卻大吃一驚,「嗯?哇……」
「入江先生。」綱吉回頭看了一下,微笑著打招呼。
「慢死了,你這混蛋!」
「你們……這副打扮很適合啊!」
「謝謝誇獎。」綱吉點點頭,手裡拿著領帶對一邊的唐絳說道,「嘛,阿絳,幫我系一下領帶好嗎?」
「唔……你真是麻煩……」唐絳自己的領帶還沒有系好,但還是把手裡的領帶隨手往肩上一搭,過來幫綱吉系領帶,「好了……」
綱吉從唐絳肩上把她的領帶拿下來,笑容裡帶了一點什麼,「那麼,作為回報,你的領帶就叫給我幫忙吧!」
「誒?」唐絳這才反應過來,這人明明是會系領帶的,結果居然這麼自然的要她來幫忙!
屬於男生特有的氣息愈發近了,唐絳抬眼,面前的男生容貌精緻,焰色的眸中帶著專注仿佛在做著這世界上最重要的工作一樣,修長白皙的手指熟練而靈活地動作著。唐絳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原本和她差不多高的少年已經比他高了大半個頭,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身上漸漸顯露出了屬於上位者的氣勢和自信,卻還帶著他特有的溫柔和包容,真的是很矛盾的人啊……
「……好了,」綱吉收回手,順勢在唐絳額上落下一吻,「加油呐,阿絳……」
「喂,你現在越來越……」
「阿絳不喜歡嗎?」
「不是這個問題……」
「哇哦,小春好羡慕啊~阿絳和澤田先生的感情真好!小春也好希望……」
「喂,你這女人,這種話是能夠隨便亂說的嗎?」獄寺立刻叫道,如果忽略臉上的紅暈,還真是蠻有氣勢的。
「隼人君幹嘛這麼大聲啊,小春只是羡慕阿絳和澤田先生互相系領帶,感情很好而已。」
「嘖,」獄寺側過頭去,突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道,「不愧是十代目,領帶也系的十分好……」(阿蟬:忠犬你沒救了喂,小心老婆跑了……)
「說起來,裝扮都好正式啊,超級厲害的呢!」入江正一邊說邊走進來。
「是我為這場戰鬥而定做的。」裡包恩臉色十分嚴肅,「彭格列黑手黨起源于保護居民的自衛團。歷代彭格列家族在履行這個職責的時候,都會身穿正裝,以生命為籌碼而戰鬥。所以,阿綱,現在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你這個BOSS也給我說點什麼吧!」
「什麼叫做打情罵俏啊裡包恩!」綱吉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你的用詞還真是……」
「難道不是嗎?」裡包恩一笑,「JIA,說吧,阿綱,戰前的BOSS發言。」
「什麼戰前的BOSS發言啊,這個時候能夠說的還不就是那些……」綱吉對於這種無聊的發言敬謝不敏,「說起來,真是諷刺啊,由一開始的自衛團發展成為現在的黑手黨。和原本的目的早就背道而馳了……」
「但是……」入江正一忽然激動地說道,「但是這次的戰鬥絕對沒錯!正義絕對會站在你們這一邊!」(阿蟬:寫到這裡我突然想要吐槽——正『一』的確是站在彭格列這一方沒有錯,噗——)
「入江先生?」
「不,能不能不要叫得這麼見外呢?」入江正一笑著說道,「我已經是你們的同伴了,直接叫我正一就好了。」
「雖然是這樣,但畢竟是年長者啊……啊,就叫你正一君可以嗎?」
「嗯。」入江正一點頭,突然正色道,「我之前也說過,彭格列指環,瑪雷指環以及七枚奶嘴所構成的七的三次方射線一旦落入白蘭先生的手中,就會發生可怕的事情。打到白蘭先生,意味著拯救這個世界!」
「拯救世界?!」綱吉將手放在額上,「還真是偉大的說法呢……」
「這麼誇張的說法不容易理解吧!」裡包恩突然說道,「你們不用考慮什麼世界。」
「啊——」入江正一一副被打擊到了的表情。
「你們只需要為重回十年前那個和平的並盛,贏得這場戰鬥!」
「說的也是呢……」綱吉微微一笑,放眼望去,大家也是一副贊同的表情。
將彭格列匣子用鏈子吊在自己身上,戴上和隱形眼鏡配套的耳機,這個時候唐絳遞過來之前綱吉曾經向她要的護身符,雖然針腳依舊不佳,但卻是她親手做了很久的。
「上次你說要小獅子我還覺得有些奇怪,肯定是你在這個時代的你那裡看到的吧!反正我是按照納茲的樣子繡的,雖然看得不是看好……」
綱吉伸手結果護身符,把它放進自己的上衣口袋裡,微微一笑,「不,謝謝你,阿絳,我很喜歡。」
「嘖,你喜歡就好了……」唐絳紅著臉側過頭去。這傢夥要不要笑得這麼好看啊……
「好,都準備完全了吧!」裡包恩說道。
「嗯。」綱吉點點頭,轉身一一看向身後的眾人的笑臉,接著又轉回身,認真地說道——
「我們走吧!」
「嗨!」
67.1000萬FV炎壓
並盛神社。
空中白蘭巨大的臉令在場所有的人都下了一跳,並且在並盛引起了巨大的慌亂。但這些暫時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500萬FV的炎壓!?」
「是最大力量的XBURNER的二十倍!」
「要使用傳輸裝置,必須得要穩定的炎壓。我認為這些炎壓應該由你們自己準備才合理。也就是說參加『選擇』所需要的入場券。」
「怎麼會,太獨斷了!」
「根本無法簡單準備得了XBUENER的20發次的炎!」
「不張開結界,在原地點燃火焰的話,裝置也會接收的。我不是在恐嚇你們,如果做不到的話,我會對你們失望的。到時候說不定會將這個城鎮……」他的右眼突然射出一束光,「這樣哦……」直直擊向並盛山的一座山峰,「轟——」的一聲,引發了爆炸。
看到那幅景象,所有人臉色都呈現出驚嚇或者是凝重的表情。
「並盛山的北山……」
「那不是幻覺嗎?」
「不知道。」庫洛姆顯得並不確定。
綱吉眸色一沉。
「抱歉抱歉,臉打滑了一下……」
「卻是有用恐怖支配世界的素質啊……」
半空中出現了一個顯示炎壓的圖示,「來,快點將火焰擠出來吧!離我們約定的12點還剩下一點點的時間哦~如果我所照射出的光消失的話,就代表超時了。」
「光正在縮小!」
「而且速度很快!」
「好,快點來吧~」
綱吉看著逐漸變小的光,沒有任何動作。
「怎麼?放棄了麼……」
唐絳突然看向一邊,綱吉注意到唐絳的動作,唇角微掀,露出一個笑容來,開口道:「可以開始了,各位……」
「什麼?」
「十代目?」
「BOSS……」
下一秒發生的事情解開了大家的疑問——
「你們在做什麼?」這是很多天不見的雲雀。
「喲,久等了!」這是也有幾天沒有見到的山本。
「大家,可以開始……」
「哦,澤田!」
「交給我吧,十代目!」
「是,BOSS!」
「彭格列,開匣——」
「奇怪,竟然會……」
「那就是,超炎指環傳輸系統……」
「正一,看那個數值!」
「1000萬FV!?」
所有人都木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巨大的數值。
「果然我沒有做錯……」入江正一笑著和大家一起回頭,「將他們帶來這個世界是正確的!他們正式能于白蘭先生相于抗衡唯一的曙光——年輕的十代目彭格列家族!」
唐絳看的是夜白。她們兩個小時候在一起習武了很長時間,對於彼此的氣息十分熟悉,所以夜白一過來,唐絳就感覺到了,而夜白最近都和雲雀一起。現在既然她到了,雲雀自然也到了。也不得不說綱吉和唐絳默契十足,唐絳還沒有說什麼,綱吉就知道是什麼回事了,所以才能那麼肯定地從白蘭手裡扳回一局。當然,最重要的是,他一開始就沒想過大家不會來。畢竟只有大家一起,才有贏得這場戰鬥的可能性。
「你身上的是制服啊……」夜白一副端詳的模樣,「不錯,很適合你嘛……」
唐絳身上穿著的是普通彭格列家族成員的衣服。雖然也有穿過很長時間的校服,但是到底還是不習慣裙子的長短,這個時候當然要找點什麼轉移話題,「你現在倒是越來越不拘小節了。」
雖然上次拖路斯利亞晴孔雀的福,夜白原本剪成短髮的頭髮又重新長回來了,唐絳攔著她不讓她再剪短,但是夜白在著裝上倒是越來越中性話了,用她的話來說,「我這是叛逆期」。雖然不知道她到底在叛逆些什麼。
「嘖,不說這個了,」夜白視線落到唐絳身後的包袱上,「你那個是……」
「屬於我自己的兵器。」唐絳笑了笑,輕輕向後撫摸過去,「我真正意義上的兵器。」
「恭喜了。」夜白這樣說道。畢竟之前唐絳用的是自己母親的遺物,一方面不能稱得上最適合她,另外一方面也說明瞭唐絳還沒有從過去走出來。現在這樣很好。
「嗯……」
而這個時候,那邊綱吉和白蘭交涉已經告一段落。在綱吉選擇好了CHOICE場地之後,超炎指環傳送裝置突然爆出一陣白光,瞬間,所有人都仿佛被一種看不見的吸力往那個裝置的方向吸去,身體開始慢慢往上飄。
「怎麼回事……」唐絳和夜白對視一眼,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發現這樣被吸上去裙子比較危險,「嘛,還好穿了安全褲……」
「噗——」夜白笑起來,「阿絳這個時候你居然在想這個。」
「因為除了這個,想別的也沒有用啊……」唐絳努力保持身體平衡,按著飄起了的裙子,「難道你有什麼可以做的嗎?」
「沒有……」
「所以,那不就是了……」
(阿蟬:所以這沒有營養的對話到底是怎麼來的,你們現在在半空中啊半空中!)
於是,當大家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身處於一個平臺之上了。
「大家都沒事吧?」綱吉站起來,看著周圍,「有沒有人受傷?」
「沒…沒,還好。」強尼二擦擦額頭上的汗,「就是壽命不知道縮短了幾年。」
「這邊也沒事。」巴吉爾舉手示意。
「看來大家都平安到達了啊……」裡包恩是最輕鬆的,畢竟他只是一個3D影像,真身在基地裡面。
「BOSS,這裡有什麼東西被埋住了。」庫洛姆指著地上的一個東西。
唐絳和夜白這個時候也往那邊看去,看到之後忍不住一起趴在地上大笑。
綱吉無奈的歎氣,扶著額,「那是藍波……」
「誒?」庫洛姆這個時候才發現原本被她抱在懷裡的藍波因為之前的那陣莫名其妙的吸力而倒在了一邊。因為是臉部著地,所以痛的他哇哇大哭。
「對不起……」
「哇……我的舔舔糖摔碎了!」
「沒關係的,藍波,給你……」風太走過去,把隨身攜帶的葡萄味糖球放入藍波的嘴巴裡面,藍波終於止住了哭泣。
「啊……得救了……」夜白對於藍波的哭聲還沒有免疫力,「這孩子哭起來還真是厲害呢……」
「唔……」唐絳開始東張西望,「說起來,這到底是哪裡?都是煙塵,看不清楚……」
「歡迎來到『選擇』會場——」
「白蘭……什麼!?」
「怎……怎麼會這樣?」
「這裡是……摩天大廈群的正中央!」
「雖然感覺之前見過很多次,但這還是第一次面對面吧!綱吉君,哼哼……」
「白蘭和……真六吊花,」綱吉慢慢轉過身去面對他們,「還是說一聲初次見面吧!」
「哇,總覺得很可怕……」藍波忽然從庫洛姆手中跳出來,「我是屬於這邊的!」他一溜煙躲到強尼二身後。
「哼哼,我們就會在這裡戰鬥哦~」
「在這裡?」
「沒錯,你不覺得這是個好外景嗎?」
唐絳和夜白一起站起身,慢慢走到這個檯子的邊緣,對視一眼。
「沒有人……」
「方圓百里都沒有人,至少不用擔心波及……」
「誒……」白蘭很感興趣的一笑,「這就是中國的功夫,能夠感知四周的情況?真是有趣呢……難怪當初這個時代的綱吉君和雲雀醬把你們藏得很好呢!」
綱吉從剛剛開始就不好的臉色愈發陰沉下來,「雖然早有預感,但見到真人才知道,你……」他頓了一下,繼續帶一點隨意的口吻,「還真是比上了年級的歐吉桑都還要囉嗦呢!」
「噗——」
不知道是誰先笑了出來,立刻,彭格列這邊的陣營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笑聲。
「可惡!」白蘭一方的藍發小女生氣得臉頰鼓鼓的,「你們居然敢這樣說白蘭。哼,這種貨色,我鈴蘭一個人就能解決掉!」她的手泛起了藍色的雨之火焰,然後由手由手腕及上的地方變成了尖刺。
「啊哼,不要著急,鈴蘭,」一條黑色鞭子似的東西瞬間纏住了鈴蘭變化的那只手,出手的是那名綠色卷髮的男子,「這可是白蘭大人期待已久的祭典啊!慢慢的享受吧!」
「那是什麼……」
「一瞬間就……」
「到底是什麼?」
「岩漿澡也好,他們不是人類嗎?」
剛剛因為綱吉的一番話大笑而輕鬆不少的氣氛又開始緊繃起來了。
「哼,」雲雀戒指上燃起火焰,「這麼囉嗦做什麼,直接開始吧!」
「哎呀,一個兩個怎麼都這麼急切呢!」白蘭笑著拿出一個東西,「好吧,既然這樣,就開始進行下一項『選擇』吧!」
「那是什麼……」
「那是『陀螺輪盤』……」入江正一說道。
「為了方便大家觀看,我就將它投影出來吧!」
「什……這些羅列的記號到底是什麼?」
「那邊是米歐菲奧雷,這邊是彭格列……而且各自的屬性都列出來了。」
「將帶著指環的手貼在齒輪的側面,綱吉君。」白蘭邊說邊演示,「看,就是這樣。」
綱吉走上前去,依言將手貼上去。
「以『選擇』為口令向右轉動齒輪……」白蘭笑著說道,然後隨著一句「選擇」出口,他的手已經將陀螺輪盤向右波動了。
綱吉下意識地跟著撥動了一下,然後立刻收手,眸光已經落到了兩邊的投影。隨著陀螺輪盤的停止轉動,結果也出來了——
68.CHOICE戰正式打響
「那麼,對戰的參與者是——米歐菲奧雷陣營:晴1人,霧2人,雲2人。彭格列陣營:大空2人,雨1人,嵐1人……簽運不錯哦,綱吉君。」
「人數不一樣也可以……」綱吉比照兩方人馬,這樣問道。
「誒~這樣才有趣不是嗎?」
「喂,等一下,最下面的四方形是什麼意思?」
「啊,那個是無屬性,就是不持有指環的人。」白蘭笑著回答,「也就是說,你們要在不持有指環的人選中選出兩人。」
「哼,因此你才叫我們將全員都帶來嗎?」
「啊——」突如其來的尖叫聲令所有人都往那邊望去。
「京子!!!」了平立刻叫道
「可惡,什麼時候過去的!」獄寺一副十分不爽的樣子。
「喂,你是誰啊!」碧洋琪這樣叫道,將手放在京子和小春的肩膀上。
「我……雛菊,」那人將一朵枯萎的花遞過來,「這個送給……啊!」
雛菊舉著花的手忽然被什麼齊肩砍下之後斷臂又接著被一分為二,在京子和小春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唐絳和夜白就已經擋在了她們前面。
「嘖,真是醜陋的靈魂……」夜白一臉不爽地說,看到了還真是傷眼睛。
「不知道這裡有沒有水洗手,雖然沒有直接接觸到,但是總覺得不舒服……」唐絳看著自己的手,「早知道就把他摔出去就好了。」
「刷」的一聲,之前那條鞭子似的東西將雛菊整個人包住,「對不起,稍微一不留神就……雛菊對你們這種美麗……而且正走向毀滅的事務非常著迷。」
「還不知道是誰走向毀滅呢!」唐絳一揮手,掉在地上的雛菊的斷臂立刻如風化一般隨著風吹走了,「我倒覺得這是你們的下場。」
唐絳這一手有一點小震撼,不過對方也不會就因此而被嚇到。
「啊啊,小唐絳這一手倒是很漂亮……」白蘭笑眯眯地說,「不過我們家雛菊也不是那麼簡單就被打敗的哦~」
他的話音剛落,原本雛菊斷的那一臂居然就這樣慢慢長出來了。
「啊,晴屬性的活性嗎……」唐絳一挑眉,笑了,「的確很有趣。」
「好了,那麼開始公佈雙方的參賽名單吧!啊,這可是唯一可以經過商談而確定下來的。」
「白蘭先生,不持有指環的我可以作為無屬性參加吧?」
「嗯,就特別允許吧!」
「那麼,綱吉君,彭格列的參戰者就可以基本確定下來了。」入江正一說道,「大空,綱吉君,嵐,獄寺君,雨,山本君。無屬性,我和斯帕納最合適。至於還有一位大空的人選……」
「喂,等一下,入江。誰要聽你的指示啊!BOSS可是十代目啊!」
「但是,我也覺得全員都是戰鬥經驗者的這種陣容很好。」裡包恩說道。
「裡……裡包恩先生。」
「等一下,」了平叫起來,「我居然無法出場,這不是奇怪嗎!我可是極限地和我流一起修行過的啊!」
「現在先暫時忍耐吧!對方的條件和我們是一樣的!這就是『選擇』。而且這次的結果也不是最糟,不僅對方少一人,白蘭先生也沒有出場。」
「入江說的沒錯,不過,阿綱,從剛剛開始起你就沒有說話,」裡包恩看向自己的學生,「說起來,大空還差一個人呢!」
「啊,說起來,不是還有一位迪諾先生是大空屬性的嗎?」入江正一這樣問道。
「跳馬那傢夥倒是的確不錯……」獄寺「嘖」了一聲,「但如果沒有屬下跟著……」
「哈哈,雖然那是事實,但是這樣在背後說人壞話可不好啊,獄寺。」
「跳馬迪諾!」
「哈哈,從哪裡冒出的的啊!」
「剛剛你們專跳的時候混了進來,不過……」迪諾指了指一臉不耐煩的雲雀,「看起來來的真是時候呢!」
「哼,所以說,你們認為這種理由我會接受?」雲雀一臉冷然地說,「我要上場。」
「哈哈,真是拿你沒辦法啊,恭彌!」
「的確,像你這樣矛盾的家庭教師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夜白開口說道。
「啊,是恭彌的老婆啊!」
「我還沒有結婚,麻煩你不要隨便亂叫!」
「哈哈,如果叫名字的話,不知道恭彌會不會直接一拐子過來,我現在可沒有帶下屬。不過,既然你在,我也就不用急著去勸他了。」
「本來也沒你什麼事!」
「喂,怎麼會沒他的事,如果迪諾先生不參加,那麼還有一名大空……」
「阿絳,」許久不曾開口的綱吉忽然道,「你準備好了嗎?」
「誒?」唐絳看著綱吉,笑了,「我當然沒問題了!」
「啊咧?」
「抱歉了,正一君,讓你擔心了,不過,阿絳也是大空屬性的。」
「哦,誒誒誒誒——」
「好了,既然彭格列的參戰人員確定好了,我也來介紹一下我這邊的出場人員吧!」白蘭拍拍手,「雲由最可靠的,真六吊花的溫柔隊長桔梗出場。」
「哈哼。」
「晴由嗜殺的行屍走肉,雛菊出場。」
「哼。」
「霧由訴說真實的幻影巨人狼毒出場。那個……就以上吧!」
「等一下,這樣以來人數還不對,你們霧和雲不是應該有兩個人嗎?」巴吉爾叫道。
「啊!」鈴蘭忽然抱住白蘭,一副十分吃驚的樣子。而白蘭也露出同樣的表情,「真傷腦筋。」然後兩個人一同笑起來,鈴蘭做了一個鬼臉,白蘭笑了,「我才不會那樣說哦~就像之前說過的那樣,真六吊花每個人都有100名A級部下。」
「說起來……卻是說過這件事。」
「另一位元霧屬性和雲屬性的玩家,已經在這裡了哦~」
「狼毒的部下,猿,以及桔梗的部下,暗。」
「啊,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
「完全感覺不到氣息。」
「兩名術士……」
「也就是說他們不缺人嗎?」
「真卑鄙!」巴吉爾這樣說道,卻沒想到和兩個聲音重疊了,「啊,唐絳殿下,夜白殿下!」
這兩人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名雲屬性的黑衣男子身上,臉上的表情混合了震驚,憤怒等等情緒。
「白蘭!」唐絳難得有這麼激動的時候,「你是不是對迷霧森林做了什麼手腳!為什麼在迷霧森林裡面的死士會成為你的部下。」
「迷霧森林?」
「是我們四大家族的試練之地,」夜白還比較冷靜,解釋道,「不知道何時起,出現了和雲屬性的這個人一樣的許多死士。這種死士是由死人演變的,所以根本不怕死。但是這種死士的存在其實是相當危險的,所以這個時代的阿絳的外公以一己之身進入迷霧森林,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阿絳的外公的屍體在迷霧森林裡面找到了,但是迷霧森林卻恢復了正常,死士也全部消失了。可是現在……」
夜白沒有說下去,但是在場大部分人還是知道了她的意思。這死士突然出現在白蘭的陣營,那麼唐絳外公的死亡原因就很耐人尋味了。
「哼哼,這個嘛,不如等你們贏了我之後告訴你們?」
「阿絳。」綱吉走過去,把手搭在唐絳的肩上,「冷靜下來了嗎?」
唐絳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綱吉知道她已經冷靜下來了,側頭看著白蘭,「不繼續解釋一下嗎?那個標識。」
十幾分鐘後,彭格列基地。
「綱吉君那邊已經沒事了,現在是山本君那邊……」入江正一正忙著指揮在外面的三人。畢竟他曾經是梅洛基地的指揮官,這些事情於他在適合不過。
「正一,雷達測到新的火焰反應,但是位置不穩定,似乎在不斷的移動。」斯帕納突然說道,「是雲屬性的火焰。」
「我去。」唐絳從CHOICE開始以來就沒有說過什麼話,這還是她進入基地裡面的第一次開口,「防守有獄寺,對方的死士會武功,我去正合適。」因為不會AirBike所以她本來是作為防守的人員,不過於她來說,AirBike有沒有並不重要。
「我知道了。」入江正一知道這是眼下最好的辦法,所以打開了基地的一扇門,「既然如此,唐小姐如果解決了對手就直接去對方基地對付目標。」
「嗯。」唐絳的話音剛落,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69.雙屬性的怪物
唐絳覺得對方是故意把她引出來的,雖然她不覺得已經死了還能動的怪物有思考的能力,但是看到那麼詭異的真六吊花,而作為BOSS的白蘭愈發顯得莫測。所以面對那個被白蘭收為己用的居然可以使用火焰的暗,唐絳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備。
不說別的,死士其實是沒有思考能力的,但是這個死士居然會用火焰,簡直已經可以說是脫離了死士的範疇了。
根據耳機裡正一的體現,她現在已經愈發接近對方了。取下綁在身後的劍,唐絳嚴陣以待,整個人神經崩到最緊張。
耳機裡傳來入江正一的倒計時。其實即使不用他提醒,唐絳也能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越來越近的,毫不掩飾的,殺氣!
「叮——」兩劍相擊,爆出零星火花,唐絳借勢向後躍去,站定。
對方突然發出嘶啞的笑聲,「嘭」的一聲,紫色的火焰從對方手上的戒指中爆出,瞬間,仿佛是複製般的,和他一模一樣的黑衣人從他的左右分佈開來,圍成了一個圓圈,把唐絳整個人包圍在裡面,呈現圍攻的狀態。
「果然是雲屬性的增殖!」透過電視螢幕,迪諾在看到這一幕之後這樣說道,「不妙啊……居然能夠用雲屬性增殖本體,這還是第一次見。」
裡包恩也一臉凝重。
對於白蘭他們瞭解的太少了,而對於唐絳和夜白,因為相信是唐逸交出來的,所以裡包恩並沒有過多理會她們的訓練。畢竟一開始也並沒有想過要這兩個人上場。但沒有想到白蘭把這些都算計進去了。也幸好唐絳可以參戰,不然面對這樣的死士,沒有經驗的其他人,對上那個所謂的死士,說不定比現在的情況還要糟糕。
不過就算是這樣情況也不容樂觀——
「不管怎麼說,死士是已經死掉的人屍體變化而成的未知物種。雖然不知道白蘭到底怎麼讓他們有了思想學會使用火焰。但是……」夜白抱臂站在後方看著螢幕上的唐絳,必須要完全殺死死士,必須把這東西大卸八塊,完全沒有了修復能力才行……
「阿絳不會有事的吧……」小春和京子還有一平和庫洛姆都擔心地看著螢幕上的戰鬥,而懷裡的藍波則再次被暗嚇壞了,又昏了過去。
雲屬性的增殖原來是用在這裡的。唐絳彎腰避過後方刺來的兩把劍,使劍的手反手一挑用劍氣將兩名死士暫時逼退,左手掌風一推,將左側的兩人逼開,直起身,右手劍氣暴漲,和前方一人對上幾招,雙劍相擦,爆出陣陣火花。唐絳將內力護住周身,不顧其它幾個方向的人,認真與面前一人對招。在某個瞬間,唐絳忽然劍鋒一挑,在對方還沒有來得及揮劍反擊的時候,徑直砍下那人拿劍的手,然後在下一個瞬間,劍氣將那人砍成碎片。而在地上的碎掉的屍塊卻並沒有流血,很快就如風化一般消失在空氣中。
「真是……」唐絳雖然之前動手的時候看似沒有什麼反應,但是在結束之後還是嫌惡似的皺眉,「我還是真是討厭這種方法。」
雖然是這麼抱怨的,但唐絳接下來還是面不改色的繼續用這種方法解決掉一個有一個的死士,可惜她的速度不慢,對方複製的速度也不慢。
這樣打下去絕對不行!
唐絳再次解決掉一個複製品之後,側頭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邊沒有動手的本體暗,忽然燃起戒指上的火焰,「開匣——」帶著橙色火焰的大空鶴出現了,「拜託了,小鶴。」唐絳將剩下的複製品拜託給了匣兵器動物,自己則對上了暗。
之前能夠那麼順利的解決複製品是因為複製品就是複製品,對於本體,和暗對了幾招的唐絳暗暗戒備,比之前她在迷霧森林對上的死士還要強。並不僅僅體現在火焰上,還有招式。那些招式……很熟悉,就是那個一直以來教授自己的外公大人的慣用招式,但卻因為只是複製而已,所以有些僵硬,並沒有自家外公那般灑脫的意境。不過,這樣也說明,外公不管是否身亡,總歸和白蘭那傢夥脫不了幹係。
唐絳劍鋒朝下,看似隨意,整個人卻在一個隨時可以攻擊的最佳狀態。
「叮——」
「好……好厲害……」雖然剛剛被死士的複製品的死法嚇得半天都不敢睜開眼睛,但小春最終還是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和擔心,再次睜開眼睛,卻立刻被激烈的戰鬥給吸引了。
「那傢夥還真是拼命啊……」夜白的注意力一直在唐絳的戰鬥上沒有離開,「複製品果然沒有本體厲害,但是那個招式……」她也是唐逸一手教出來的,自然也看出來了。但是正是因為看出來了才覺得不可原諒。雖然不知道在迷霧森林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直以來自己尊敬的長者就那麼不明不白的傳來身亡的消息,而原本應該消失的死士卻成為這個白蘭的手下,甚至還在複製唐逸的招式,要是這件事和白蘭沒什麼關係那才出鬼了。「果然不可原諒!」
身邊的雲雀忽然「哼」了一聲,整個人身上忽然爆出一陣殺氣,然後在夜白側過頭去看他的時候卻又消失不見,只是在看著電視螢幕,眸中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似乎想著以後也找唐絳好好打一場。
夜白轉過頭去,雲雀露出這個神情的時候,絕對是有人要倒大黴了。雖說被雲雀鄙視感覺很不爽,但是被這傢夥看重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情。想當初她也就曾經因為這個原因,天天被雲雀拉著單挑,雖然可以鍛煉自己,但是在女生的體力不如男生而這個男生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情況下,往往是夜白最後堅持不住用輕功逃跑而下次被愈發厲害的雲雀拉著繼續打。所以這次唐絳被雲雀盯上,加上有一個一天到晚微笑喜歡黑人的澤田綱吉,哈,有好戲看了……
夜白絕對不承認自己是被澤田綱吉算計之後故意準備看好戲。小小的興奮一下,夜白在看向唐絳的戰鬥之後迅速收斂了興奮,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不止是她,連裡包恩和迪諾也都是這樣。
「沒想到,這傢夥居然和之前的那個術士一樣都是雙屬性。」迪諾這樣說道,「而且還是可以迅速再生的晴屬性。」
沒錯,除了雲屬性外,這個名為暗的死士居然還有晴屬性。
在唐絳故技重施將這人一隻手臂斬下之後,原本以死士的能力,需要等很長的時間才能恢復的手臂,居然在一瞬間完全長好了,而唐絳這才發現黃色的火焰從對方的手上透出來。之前因為只關注了那人的右手,所以沒發現在其左手上還有一個晴屬性的戒指。而且一般人大概不會把戒指分帶兩個手,於是唐絳的這個疏忽差點釀成了致命的錯誤。
「將一個沒有思想的屍體變種的怪物變成一個能夠使用雙重屬性的怪物……」唐絳身形一頓,看似隨意,卻保持著防守的姿態和警惕。剛剛在斬下手臂的時候,要不是她警覺性夠強,迅速用輕功閃開,快速再生的手臂估計要在她身上落下傷痕了。
唐絳餘光掃過自家的匣兵器動物那邊,小鶴的實力不差,利用靈活度完全吸引了幾個複製品的注意,而作為本體的暗也因為和自己的對陣,沒有時間複製。
但是,緊緊只有這樣還是不夠的。所以,果然還是需要吧……
想到艾維斯的警告,唐絳握緊了手裡的劍,終於下定了決心——
「嘭」的一聲,劍身上燃氣了橙色的大空之焰,唐絳再次出手。
——不管怎麼說,賭上了一切的自己,怎麼可以在這裡就輸掉!
「哇,讓人看的極限的想要參加戰鬥啊!」了平熱血的叫起來。
「哈哈,不管怎麼說,又贏了一次呢!」
對於第三場戰鬥的勝利,大家都顯得很高興,而女孩子們尤其高興,畢竟這次勝利的是唐絳。總之整個房間內氣氛十分的好。
不過裡包恩還是很冷靜的,「雖然這次的戰鬥勝利了,但我們最終的目的還是對方的雛菊。不過好在敵人已經幹掉了三個,現在我們這邊比較有優勢。」
夜白沒有參與大家的話題。
剛剛唐絳在使用死氣火焰之後,攻擊的威力就上了一個檔次,速度也快了近一倍,所以能夠很快的將對方戴著戒指的兩隻手砍下,沒有了火焰的支持,對方很快就因為被唐絳砍成屍塊而消失了。
但是……
和唐絳相處了這麼久,夜白的觀察力也不是蓋的,所以她很快發現了唐絳的不對勁。然而現在是在戰鬥期間,即使她發現了什麼,也沒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更何況,她只看出了唐絳的不對勁,到底怎麼不對勁,為什麼會不對勁,她一無所知,也一籌莫展。
阿絳,你這傢夥,給我撐著,等你回來我絕對會好好和你算帳!
夜白看著已經轉換成了其他畫面的螢幕,咬牙切齒地想著。
70.白熱化的戰鬥
「唐絳小姐,麻煩你和綱吉君,山本君一起,前往對方大本營,直取對方目標。」耳機裡傳來入江正一的聲音。
「我知道了。」唐絳努力平復呼吸,裝作十分正常的語氣回道。
正如夜白之前看出來的,唐絳很不對勁。
她本身的死氣火焰早就被艾維斯封印住了,後來封印也只解開了一半,如果強行使用被封印住的那部分火焰,對於她的身體是一個不小的負擔,所以艾維斯一直警告過她,不可以隨意濫用火焰也是這個道理。但是剛剛,因為為了速戰速決,唐絳強行使用了部分被封印的火焰,造成了目前體內的內力和火焰紊亂的情況。好在還不算太嚴重,唐絳在原地用內力平復了一下,勉強解決了。
將小鶴收回匣子,眼下的狀況,她還真要省下火焰,畢竟之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將劍重新綁回背上,唐絳看了一眼天空。
藍天白雲,被聳立的高樓大廈分割成數個小塊,卻依然明媚。
「是個好天氣……也希望有個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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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才開始我就覺得一直在一個同地方打轉。」綱吉的聲音從耳機裡傳到每個人耳中。
與此同時,斯帕納的聲音也傳來了,「彭格列,你正在遠離目標。」
「怎麼會……在這種緊要的關頭隱形眼睛出現了故障?」入江正一要崩潰了。
「我看見了米歐菲奧雷的基地單元!」山本這個時候說道,「可以進行攻擊嗎?」
「請等一下,山本君。」入江正一和斯帕納正在忙著調出資料,「綱吉君的隱形眼鏡的狀況有些異常。現在我正傳送新的資料進行修復。在那之前,你先待機。」
「山本君為什麼停下來了?」唐絳的聲音傳了過來。因為沒有只用火焰而只是使用輕功,她是唯一一個沒有被敵人掌握行蹤的人。不過她手上有一個強尼二改小了的加強版火焰雷達,所以無論敵我的行蹤都能夠掌握,見代表山本的火焰停下來了,所以忍不住問道。
「啊,唐絳小姐,綱吉君的隱形眼鏡出問題了,我正在修復,在此之前,請您到達米歐菲奧雷的基地之後,也不要行動。」
「我還有一段距離。」唐絳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轉而和綱吉聯繫上了,「你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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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上顯示的是山本在半空中停住的畫面。
「發生了什麼事嗎?」京子擔心地問。
「要是沒什麼事就好了。」小春也顯得十分擔心。
「和我所想的一樣,並非能輕易的結束遊戲啊……」
裡包恩沒有接迪諾的話,而是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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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君,讓山本先攻擊。」綱吉突然這麼說道,「不必管我,誰先到誰進行攻擊!」
「什麼?」
「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並非是導航的問題。」綱吉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終於察覺出了不對勁。
「不是導航,那是什麼?」
「不知道……」綱吉的聲音透過無線傳來顯得格外冷靜,「不過我這邊一時半會兒估計是沒辦法脫離的,抓緊時間,讓山本和阿絳攻擊對方目標!」
「我知道了。」唐絳和綱吉的無線一直是相連的,自然聽的一清二楚,「我明白了。」她突然注意到基地周圍的誘餌火焰反應在慢慢消失,立刻提醒入江正一,「入江先生,誘餌似乎在消失,那個桔梗直接沖到你們那邊去了!」
「什麼!?」入江正一大吃一驚,「為什麼,明明現在他們比較不利,卻反而不顧自己的目標到我們這裡來。到底……到底有什麼陰謀!」
「正一!」沒等入江正一想明白,斯帕納突然叫道。
「怎麼了?」
「彭格列周圍1.5公里的範圍有一場的火焰反應。這扭曲到底是怎麼回事?」
「果然……」綱吉把兩人的對話聽在耳裡,對著已經開始扭曲的空間露出了然的表情,「是狼毒……剛剛並沒有被我徹底打敗。恐怕我現在……正身處狼毒的幻覺空間中。」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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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山本在收到入江正一轉達的綱吉的命令之後,立刻飛身前往對方基地,氣勢如虹地一刀劈過去,「這樣就結束了!」
帶著藍色火焰的太刀被一陣陣奇怪的光暈所阻,爆發出強烈的光芒。
「是屏障?」這個時候,唐絳這個時候也差不多到了米歐菲奧雷的基地前,看到了這一幕,「難道說……」
【是根據填充的火焰能量而發生的屏障……】這是隱藏在戒指中沒有現身的艾維斯的聲音,【你給我想清楚,不要隨便行動,剛剛……】
「桔梗接近,距離600米……」唐絳的無線和基地的連線還沒有斷,斯帕納的聲音還是通過無線傳了過來。
「時間緊迫!」無線傳來的正一那邊愈發激烈的戰況,而從小生活在黑手黨中,唐絳比任何人都明白戰鬥的殘酷,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對於戰鬥的勝負有著事關重要的意義。
「開匣——小鶴!」
騎著大空鶴,唐絳取下背上的兵器,橙色的火焰瞬間佈滿整個劍身,顏色似乎隱隱有加深的變化。
「阿絳!」
「沒時間解釋了,一起出手吧!」
「嗯,我知道了!」
下一秒,時雨蒼燕流特攻第十式和沒有任何花哨可言卻充滿力量帶著巨大火焰的斬擊一同重重落在透明的屏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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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處於扭曲空間褐發焰眸的少年忽然心中閃過一絲不安,但超直感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他下意思地喃喃道,「阿絳……」
閉上眼睛,綱吉想要再次利用超直感。
——不用眼睛,只依靠感覺去捕捉,在某一處……一定有可以逃脫的道路。
「愚昧的人喲,悲哀之人喲,不會讓你逃脫,不會讓你逃脫……你就在這逃不出的黑暗中迷茫吧!不會讓你逃脫,不會讓你逃脫……」
「不行嗎?毒狼的幻覺已經深入腦中了……」
——但是,怎麼可能在這個地方就放棄!大家都在努力,阿絳也在努力,而他……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放棄!
「Optention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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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邊桔梗對入江正一的追擊也進入了白熱化狀態。
「迎擊用的鐳射陷阱……全滅!」
「要來了,要盡可能的爭取時間!基地進入行走模式!釋放履帶。」
「我明白了。」
行走的基地暫時拉開了和桔梗之間的距離,但是很快就要被追上了,入江正一決定最後一搏,放出了剩餘所有的空中陷阱,同時也邊放出煙霧邊用基地的最大速度迅速向前逃去。
但這些對於桔梗來說似乎真的沒什麼,很快的,空中陷阱再次全滅,而行走中的基地也因為受到了波及而響起了警報。
「呃……」基地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平穩,坐在裡面的兩個人都感覺基地開始有些不受控制。「損毀程度?」入江正一問道。
「左舷後部的履帶,已經候補煙幕噴射孔全部損毀!」
「還可以撐的住,沒關係,就這樣繼續跑下去!」
而就在入江正一這邊陷入了最危險的境地的時候,大廈最中央的區域,突然爆出一陣巨大的橘色光芒,而大地仿佛地震一般震動著。
「什麼,剛剛的地面震動是……」
「我逃出異空間了!」綱吉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來。
「是阿綱嗎?」
「啊,從螢幕上面可以看見澤田殿下……那是……那股破壞力……絕對沒錯,是XBURNER!」
「把異空間整個破壞了。」
「阿綱,你快去入江先生那邊,我們這邊絕對沒有問題!」唐絳在第一時間告訴綱吉這邊的情況,「相信我。」
「我知道了。」褐發焰眸的少年毫不猶豫地相信,迅速奔赴另外一個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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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和唐絳連續三次最強攻擊模式的超強斬擊之後,「啪啦」一聲,米歐菲奧雷的最後一層屏障宣告失敗!
而沒有任何停頓的,山本和唐絳兩人,都舉著各自的兵器繼續向目標攻去。
「一定要擊潰你!」山本的聲音堅定,動作迅速卻毫不拖泥帶水,目標直取雛菊胸前的火焰。
而唐絳卻在途中突然一個踉蹌,頓了一下,拿劍的右手似乎一歪,但卻毫不留情地砍向了雛菊,對方的右手臂就這麼齊肩斷下。
「啊——」雛菊發出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
唐絳卻在這個時候迅速走到雛菊身邊,彎腰,似乎撿起了什麼東西,不過因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雛菊身上,所以並沒有被發現。
而這個時候,突然出現的切羅貝羅攔在了雛菊前面。
「請稍後,我們要對雛菊的目標火焰進行嚴格的檢查。」
「……我們要對入江氏的目標火焰進行嚴格的檢查。在此期間,請不要靠近。」這是攔在桔梗前的切羅貝羅的聲音。。
71.尤尼出現
「因此,CHOICE戰爭勝負已定,勝利者是——彭格列家族!」
隨著切羅貝羅的宣告,CHOICE戰終於落下帷幕,彭格列一方的人都在松了一口氣之後,歡呼起來。
然後留守的人紛紛沖出來。剛剛彭格列基地被擊中了大家還是看見眼裡的,所以紛紛擔心在裡面的入江正一和斯帕納會不會出什麼事。
入江正一因為為了引開桔梗,所以離開基地走了很長一段路,好在桔梗要繼續出手的時候,綱吉趕到了阻止了一下,而正好阿絳那邊也打到了雛菊。所以入江正一也只是受了輕傷。
斯帕納也沒有什麼事,碧洋琪和小春京子忙著給兩人包紮。一行人正式匯合。斯帕那還好,倒是入江正一顯得十分激動,雖然大家都因為這場勝利而激動,但是和入江正一相比,居然就顯得冷靜了,裡包恩和綱吉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者上前一步,「正一君,可以說了吧!打到白蘭的真正意義在於什麼?」
@@@@@@
「喂,阿絳,你沒事吧?」山本對著坐在地上的唐絳問道,「要我扶你起來嗎?」
「唔……」唐絳一手撐著地,另外一手捂著臉,神色有點痛苦,低聲道,「沒事,我只是有點脫力,稍微坐一下就好了。你要是著急就先走吧!」
「這怎麼行。」山本認真地說道,「我怎麼會拋棄同伴先走呢!正好我也休息一下吧!」
唐絳微微笑了一下,其實真要說起來,綱吉的守護者中,山本是最體貼的人。看似天然,卻似乎什麼都知道。他的父親……大概是綱吉心中的一根刺,如果不是山本這樣隨意的態度,綱吉說不定沒那麼快走出來。畢竟無法否認的,山本的父親是因為綱吉而被拖累的。
【你剛剛撿了什麼?】艾維斯的聲音在唐絳的腦海中響起,這人總是喜歡出現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時候。
【瑪雷指環。晴之瑪雷指環。】好在唐絳已經習慣了,所以面上並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也沒有被人發現。
面前的雛菊雖然火焰已經降到了超低點,面上卻並沒有顯出重傷的樣子。就連面色蒼白的唐絳都比他像重傷者。
桔梗這個時候出現了,抱起雛菊,「哈哼,不愧是白蘭大人說的要重點注意的對象。澤田夫人,居然可以將不死之身的雛菊傷成這個樣子……」
「我感覺你沒有一點誠意。」唐絳還是一手撐地一手捂臉動作變都沒有變,但說出來的話卻顯得咄咄逼人,「你們已經輸了,不是麼?」
「哈哼,這次是我的疏忽,但是……白蘭大人是不會就這樣輸掉的。」桔梗說完,就離開了。
唐絳保持了那個動作一會兒,忽然站起身,對山本說道:「走吧!」
「嗯,好。」山本一直站在旁邊沒有開口,有的時候無聲的支持比開口聲援更加有效。
於是兩人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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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入江正一的預料,白蘭並沒有承認這次的彭格列的勝利,並且拒絕交出瑪雷指環。要求重新比過。
「怎麼可以這樣,這是CHOICE戰啊,白蘭先生!」入江正一很不能理解,畢竟在他的認知裡面,CHOICE對於白蘭來說是不能作弊的存在。
「嗯,有這回事嗎?」白蘭微眯雙眼,「可是我記得,上次和小正比賽CHOICE勝利之後,要求小正答應我一個要求了喲~」
「那是……」入江正一臉色大變,他實在沒想到白蘭會拿這件事來要脅他。
「正一君和白蘭先生的約定屬於私人約定,」綱吉將手放在情緒極度不穩定的正一肩上,安撫,然後繼續說道,「所以作為彭格列BOSS的我,不會答應這樣荒謬的答案。」不知道為什麼,綱吉感覺自己的超直感似乎一直在給自己一種不好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如慣常的清晰,有點虛無縹緲,但確實存在著,所以讓綱吉有些許煩躁,但被他強制壓制住了。
「哦,那還真是傷腦筋呢!」白蘭雖然是這樣說著,但是臉上卻還是笑著,似乎並不在意綱吉的態度和宣告,不過,還沒等他說了下一句話,就聽到旁邊有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過來——
「我反對,白蘭。」
白蘭看見來人臉上明顯顯出了吃驚的表情。
鈴蘭從他身後湊出來,「她在動誒~」
「作為米歐菲奧雷的黑魔咒的BOSS,」她胸前有一個閃著橙色光芒的奶嘴,「我也有一半的決定權。」
「你是……」裡包恩大概猜到來人的身份了。
「尤尼……你這傢夥!」白蘭臉上的表情難得顯得很嚴肅。
「尤尼她……自己說話了。」
「米歐菲奧雷的另外一個BOSS……」綱吉側過身去,「是吉留涅羅家的……」
「誒,什麼意思?另外一個BOSS?」了平有些奇怪。
「米歐菲奧雷家族,是異軍突起的傑索家族和擁有和彭格列家族同樣歷史的吉留涅羅家族合併而成的。」風太解釋道。
「傑索家族的BOSS是白蘭,而吉留涅羅家族的BOSS是……」
「果然就是你啊!」裡包恩抬起頭,「你長大了啊,尤尼!」
「嗯,裡包恩叔叔。」
「其實要算輩分不是應該叫裡包恩爺爺嗎……」綱吉用剛好被大家聽到的音量「喃喃自語」道。
「你要我送你去三途川旅行嗎?」裡包恩把槍上膛,對著綱吉。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裡包恩。」綱吉收起玩笑的神色,「這位就是現在的大空彩虹之子嗎?」
「初次見面,彭格列的各位。」尤尼笑容滿面。
@@@@@@@@@@@@
當山本和唐絳和大部隊匯合的時候,正好是白蘭下命令要抓住尤尼的時候。
「一來就充滿的火藥味啊!」唐絳的臉色現在已經好了很多,至少有精力和大家打趣了,「唔……雲雀前輩和斯庫瓦洛似乎已經等不及要戰鬥了呢!」
「就算是戰鬥也一點緊張感都沒有,這個時候還搶什麼誰是誰的獵物啊,直接都沖上去就好了啊!」綱吉難得吐槽了,畢竟誰歷盡千辛萬苦的勝利差點就被輕易抹殺,然後又突然變成了搶奪另外一個女孩子的命令,過山車都沒有這麼起伏啊!
「喂,你這小子難得說了一句人話!」斯庫瓦洛居然還回過頭來贊了一句。
「說起來,這個孩子是……」唐絳看到尤尼胸前的奶嘴,「啊,是艾莉亞阿姨的孩子嗎?」
「初次見面,」尤尼繼續露出治癒般的微笑,「我是尤尼。你是……艾璐佳嗎?」
「啊,如果你說的是艾璐佳•修特拉爾,那倒的確是我以前的名字。」唐絳雖說拋棄了這個名字,但是卻也並不在意被人提起,「我現在叫唐絳。尤尼,你可以叫我阿絳。」
「你好,阿絳。」
「我可以理解為,你們是在和我搶小有你嗎?」白蘭臉上的表情有點瘋狂,「這可不行哦,小尤尼~」
綱吉站到唐絳和尤尼身前,「如果你這麼理解也不錯,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是破壞你的計畫顯然對我們是有利的。」
「哼~綱吉君倒是很自信啊!」白蘭笑著說道,「這次的戰鬥是我大意了。但是並不代表搶回小尤尼的時候我會大意哦~還有,你忘記了你的屬下了嗎,小尤尼~」
「大家,會理解我的!」尤尼雖然不忍,卻還是堅定地說道。
「破釜沉舟了呢……」夜白忽然走過來,這樣感概道。她和唐絳對視一眼,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綱吉在看到尤尼的眼神之後,知道她已經下定了決心,所以在目光掃過周圍的眾人之後,大聲說道,「大家,一起保護尤尼吧!」
「嗨!」大家看著綱吉,笑著應道。
「大家,快點找到傳送我們過來的超炎指環傳送系統!」綱吉進入超死氣模式,「我留下來拖延時間。」
「就在彭格列基地的上方。」斯帕納拿著筆記本,說道。
「那麼,我先帶著尤尼走了哦~」夜白丟下這一句話,帶著尤尼瞬間已經出現在了幾丈之外。
而斯庫瓦洛則向想要攔住夜白的真六吊花再次發動攻擊。
「那是我的獵物。」雲雀不耐煩的說道。
戰鬥,再次一觸即發——
72.初代的試練
結果最終攔住真六吊花的還是雲雀的雲刺蝟小卷,而緊跟著的白蘭則被六道骸攔住了,雖然說最終還是有點危險差點沒攔住。不過關鍵時候唐絳忽然往白蘭那邊丟了一個什麼東西,攔了一下,所以大家還是順利的回到了並盛。
獄寺用炸彈將超炎指環傳送系統破壞掉,眾人終於可以暫時送一口氣了。
「啊,對了,阿絳你之前往白蘭那邊丟的是什麼?」綱吉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要問。
「雛菊的瑪雷指環。」唐絳臉色又開始顯得有些慘白,但她還是強忍著用十分正常的語調說道。
「原來如此。」裡包恩壓低帽沿,「白蘭所說的大意大概指的是這個吧!之前那個桔梗不顧雛菊處境危險也非要追上入江,大概是認為雛菊並不會那麼容易被打到,晴屬性的能力是活化……取了戒指就不怕他們有什麼陰謀了。這一點阿絳可比你做的好哦,阿綱。」裡包恩在這個時候也不忘批評自家弟子。
綱吉沒有理會裡包恩的話,他這個時候要是還沒看出她的身體狀況有問題才是出鬼了,他乾脆走過去攔腰抱著她,「你還是先不要逞強了。我們先回基地。」
「喂……」
「反對無效!」
@@@@@@@@@@@@
儘管CHOICE比賽贏了,但是白蘭卻並不打算善罷甘休,大家的處境仍然很危險。所以裡包恩向綱吉講述了一件事——
「初代的認證?」綱吉想到小時候知道自己戰鬥的那個人,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戒指。
「沒錯,傳言初代家族的意識寄居在彭格列指環上,既然你小時候見過初代,那證明這則傳言是真的。所以我們需要通過那個傳說中的試練。」
「可是沒有時間。」綱吉自然知道,雖說這次是贏了,但其實很僥倖。如果當時唐絳沒有把雛菊的瑪雷指環拿走……
「所以我們要回到十年前,入江說過,可以調整時間。讓我們去十年後一周,而在這裡只過了幾分鐘。」
綱吉沉默了一下,站起來,「我去通知大家。」
這樣的消息對於沮喪的大家來說無疑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至少能夠讓他們重新充滿了活力,有了一個奮鬥的目標,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氣氛沉悶到不知道做什麼好。
@@@@@@@@@@@@
「……聽好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完全取決於你們。」裡包恩這樣嚴肅的警告道,「因為接下來發生的,是在彭格列漫長的歷史上從未有過的事情,危險的奇跡。如果失敗的話,一切就到此為止了。」
「雖然不是很明白,極限地包在我身上吧!」
「沒錯!就算是危險的奇跡,我們也是為了這個而來的!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山本沒有說話,露出了爽朗的笑容。而庫洛姆也一臉堅定。唯一例外的大概是被小春包在懷裡的藍波,一直吵鬧著要快點開始。
「藍波,」綱吉露出微笑,那笑容要多溫柔又多溫柔要多純良又多純良,天知道他說出來的話卻是,「你要是再吵我就把你送到威爾帝那傢夥那裡當實驗品!」
藍波立刻閉嘴,綱吉用的是義大利語,身為義大利人的藍波怎麼會不知道,而且對於綱吉的這個笑容,他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不乖乖聽話絕對要倒楣的。
「澤田先生,藍波還是小孩子,請不要太苛責他。」京子看見藍波一副被嚇得半死的樣子,忍不住說道。
綱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並沒有想要開口解釋的意思。一旁的獄寺看見了,欲要開口,卻在看見綱吉搖頭之後,閉口不言,只是仍然有些憤憤不平。
京子只是擔心藍波而這樣說,說出來了之後也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她其實也算是個細心的女孩子,見此情況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因為不知道說什麼而只能保持沉默。
小春東張西望了一會兒,似乎想要轉移話題似的說道:「澤田先生,怎麼沒看見阿絳?」她記得唐絳之前是和他們一起過來十年前的,但是現在卻沒有看見人影。
「阿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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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絳現在在哪裡呢?
自然是十年前她在哪裡,現在回來了她就在哪裡。
因為迷霧森林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雖然說是另外一個世界,卻和平行世界略有不同,至少入江正一所製作的時空機器無法控制的地方。所以唐絳回到十年前,並沒有和大家一起落在並盛神社,而是仍舊回到了她被送到十年後之前所處的地方。這一點入江正一一開始就告訴了她和綱吉還有裡包恩。
只是情況很不妙——
之前艾維斯曾經提醒過,她的火焰屬於半封印狀態,就算是本身火焰力量不錯,但是如果貿然使用被封印的那部分火焰,火焰極為容易暴走,而對身體會造成極大的負擔,而嚴重的時候更會喪命!如果眼下不是用內力暫時壓制住暴走的火焰,那唐絳的身體狀況根本不能夠支撐她自由地活動。在比較安全的地方還沒有什麼,但是在迷霧森林這樣危機四伏的地方,簡直就是在玩命。
不過,既然入江正一會知道迷霧森林的消息,自然也是有人告訴他的。而入江正一之後的話也證實了這一點——
「阿絳,你還在那裡做什麼?」如低音大提琴般優雅的嗓音響起,身為一個祖父輩的長輩來說,唐逸還真是妖孽般的存在。但是唐絳只要想到十年後……就會覺得——
就算是妖孽,只要外公大人還在,就很好了。
@@@@@@@@@@@@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唐絳被唐逸帶到了唐家祖宅。
體內的火焰暴走暫時讓唐逸壓下去了。唐絳這次有被下了禁令,不能過度使用內力。不過,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唐逸也知道,如果遇到什麼緊急的情況,這種禁令未必有效。他在彭格列其實呆了不短的時間,唐絳和綱吉的相處他都看在眼裡。但他從不插手,只會在覺得幫忙的時候幫一下,更多的都是靠他們自己闖,畢竟相互扶持一輩子的,只有他們彼此。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用說太多也會知道。
雖然不知道唐逸是如何和入江正一搭上線的,但很明顯他知道這次大家回來只有一周的時間。所以他偏偏拖到最後一天才把唐絳送上私人飛機。
「之後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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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飛得很穩,很快就到了雲層之中,今天正巧碰上雲層不厚的時候,太陽從雲層之後透出光來,下麵的海面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蔚藍明亮,讓人的心情都不自覺的好起來。
唐絳輕輕吐出一口氣,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拿著白瓷茶杯喝了一口杯中的紅茶。
【在想什麼?】這是戒指裡面的艾維斯。
【什麼也沒想。在看到這樣的景色的時候還會想其他的事情,這是對這樣的景色的一種褻瀆。】唐絳放下茶杯,杯子和茶盤相碰,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這樣再好不過了……】艾維斯發出了一句累死感歎的話,就再也沒有開口。
唐絳看了窗外的景色一會兒,忽然笑了笑,伸出手,在飛機窗上面無意識地畫了幾筆。
「我可不是會認命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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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並盛町。
疲憊的少年慢慢向家的方向走去,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疲憊,更重要的是一直記掛在心上的那人到目前都還沒有消息。
「喂,阿綱,你要是明天還像今天這樣,我直接送你去三途川!」裡包恩走在一邊的圍牆上,毫不客氣地說道,「給我好好打起精神來!」
「……裡包恩,你不覺得奇怪嗎?」
「嗯?怎麼了?」
「阿絳的戒指……」
裡包恩「哼」了一聲,壓低帽沿,卻並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
綱吉本來也沒指望從裡包恩那裡得到什麼資訊,但是看到裡包恩的這個反應,也大概能夠瞭解到這個消息的重要性,歎了一口氣,他突然停住了。
裡包恩「咚」的一聲,從綱吉的頭上跳過,然後跳到地上,「嘛,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回去享用媽媽的美味晚餐了。」
綱吉此時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家家庭教師說了些什麼,他的注意力都在站在家門口的那人身上了,「阿絳……」
「嗯,我在。」
「我以為我會習慣暫時的分別,但卻發現,現在的我,就算是一天也忍受不了你不在我的視線中。」綱吉將唐絳抱入懷中,一字一字說得堅決而深情,「阿絳,以後再也不要放開你了,我們一起……和大家一起戰鬥到最後!」
「嗯。」
73.我會好好保護你
天邊的太陽還沒有從雲層中探出頭來,天色一片灰蒙。正是萬籟俱靜,所有人陷入沉睡的時候。
彎下腰去系好鞋帶,綱吉站起身,抱起一邊還睡得正香的藍波,對著身後抱著一平的唐絳和抱著裡包恩的尤尼說道,「好了,我們走吧!」
「嗨,」尤尼轉過身去,對著身後行了一禮,「這些天承蒙您照顧了。」然後轉過頭來和一旁的唐絳相視而笑。
面對漫漫前路重重壓力的未來,或許此刻微笑是她們唯一能夠做的事情,而微笑,也是此刻能夠做的,做好的事情。
綱吉也是一笑,對了黑暗一片的屋內,張口似乎要說些什麼,最終只是歎了口氣,換上了正色的表情,轉身打開門出去。
三個到並盛神社的時候,大家已經都到了。所有人都一臉堅定,這幾天以來的試練讓大家不僅僅是實力上得到了提高,對於覺悟和認識上也上升了一個新的臺階。如果說之前在義大利跟隨九代家族的時候大家學到的是黑手黨的殘酷和保護家人的能力,那麼這次的初代試練給大家帶來的則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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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很順利的回到了十年後,迎接他們的是斯帕納和入江正一。
「看來是成功了呢!」
「唔……這裡不過過去了十分鐘。」
「謝謝你們,斯帕納,正一君。」綱吉對他們微微點頭,掃視了身後的眾人一眼,「那麼,大家就先回去休息吧!」頓了一下,他和裡包恩交換了一個眼神,用忽然沉下了的嗓音開口道,「接下來是要動真格了。」
眾人被這樣的語氣感染,也都嚴肅的回應了,也都準備回基地去。
「阿絳,」綱吉叫住轉身要走的唐絳,順手將兩人懷裡的一平和藍波交給小春和京子,然後拉著她迅速走出去。
「澤田先生,怎麼了……」
「哈伊,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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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綱……」對於綱吉突如其來的動作感到莫名其妙的唐絳幾乎是下意識地跟著綱吉在走,自小的默契讓她隱隱感覺到些許什麼,張口想要問卻莫名的把要出口的話吞了下去。
綱吉拉著唐絳一路回到基地,面對留守基地看見他們回來十分興奮的強尼二風太和碧洋琪匆匆丟下一句「抱歉」,然後拉著唐絳徑直來到一間房間門口,輸入密碼,驗證指紋之後,兩人終於可以安定下來好好聊一下了。
「這裡是……」唐絳環視四周,感覺這種擺設的風格莫名的有些眼熟,但是看到與簡約的房內裝修唯一格格不入的那張KINGSIZE的大床之後,表情莫名有些抽搐。
「這裡的話……」綱吉唇角一勾,露出一個滿是深意的笑容,讓唐絳瞬間警覺起來,卻還是遲了一步,「這裡是我們的房間,阿絳沒看出來嗎?」刻意在「我們」二字上加重的聲音,如願看到唐絳泛起紅暈的臉和一瞬間的失神。
綱吉趁著唐絳,迅速攬著唐絳的腰,兩人一起向床上倒去。雖然是男下女上的姿勢,但因為攬在後腰的手臂,唐絳完全掙脫不能,只能趴在綱吉的胸前。雖然說兩人青梅竹馬一貫親密,那也僅限於小時候,長大之後因為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一開始還有一點生疏,後來或許是因為小時候親近慣了,也沒覺得有什麼。然而這次,因為綱吉強勢而帶著侵略性的氣息,而顯得這樣的動作愈發顯得曖昧不明。
「阿絳……」綱吉一手攬著唐絳的腰不放,另外一手撫上唐絳的脖子,後者因為癢而縮了一下,卻方便了某人的下一個動作。
因為低頭,唐絳的唇剛好碰到綱吉的,原本只是淺淺的觸碰,但卻被後者迅速抓住機會。先是淺嘗輒止的唇碰唇的淺吻,但綱吉並不滿足,靈活的舌頭輕輕在唐絳的唇上一遍一遍拂過,在唐絳因為受不了這溫柔卻帶著麻癢的觸碰而微張雙唇之後,迅速伸進去,更加細緻的吻過內裡的一切,最後不懷好意的追逐著害羞的丁香小舌,在唐絳差點因為緊張而忘記用鼻子呼吸而造成窒息之前,退了出來,但手臂卻仍舊牢牢抱著懷裡的人兒不放手。
唇瓣因為剛剛的吻而略帶一絲紅腫,卻愈發顯得嬌鮮欲滴,黑眸因為剛剛差點喘不過氣來而沁出了淚光,帶著一點點水光,不自覺地帶了一點惹人憐愛的味道。
綱吉眸色一黯,翻身把唐絳壓在身下,又吻了上去。
比起上一個吻的細水流長,這次綱吉的吻則顯得有些急切而狂躁,如暴風疾雨一般,讓唐絳愈發喘不過氣來。她自從之前強制使用火焰,對於身體上還是有些影響,綱吉也發現了,不得不停下了這次的深吻,但還是不甘心的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舔舐她的唇。
「唔……阿綱……」唐絳側頭避過他的淺吻,「你到底要……啊!」
「怎麼了?」剛剛在唐絳的鎖骨上要了一口的綱吉雖然還是那般溫柔的笑著,卻顯得魅惑中帶著意思危險,「阿絳有沒有想要和我說的嗎?」他低下頭去,在剛剛要了一口的地方輕輕舔舐,尾音上揚,發出一個奇怪的嘆詞。
整個人完全被少年包在懷裡無法動彈,少女連脖子上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卻緊咬著雙唇,生怕發出任何聲音。
在那一片肌膚被吻出玫瑰一般的豔色之後,綱吉終於滿意的抬起頭,在看到懷中少女強忍的模樣之後,焰色的眸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卻很快被他壓制下去,他再次翻過身,半坐起來,將少女細細抱入懷中,沉吟一下,還是不緊不慢的開口,「阿絳,你有沒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唐絳緊咬著下唇,側過頭去,大概猜到了綱吉要問什麼,但就是因為這樣,她才不想要說出來。因為她知道,如果她不說,綱吉頂多隻會一般生氣,但是如果她說出來……
「沒什麼。」這是少女極力表現出來的平淡嗓音。
「是嗎?」綱吉一挑眉,聲音還帶著一些緊繃,伸手撫上唐絳帶著戒指的手指,「要我提醒你嗎?有關這個戒指的。」
唐絳還是沒有說話。她有些不知所措,卻也知道這個時候要沉住氣,不然事情愈發難以收拾。
「我查了一下彭格列的歷史。」綱吉不緊不慢的聲音繼續響起,「似乎和修特拉爾家族有些關係。所以對於你手上的這枚戒指,我也查了一下。名為海薇露絲,明明是女人佩戴的戒指,但據說最後佩戴的人是,艾維斯•修特拉爾,在他死後,這枚戒指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這些消息都是唐絳所不知道的,畢竟對於修特拉爾家族來說,貴族和黑手黨勾結並不是什麼好名聲,雖然一開始可能並非和勾結有關。
「我,其實並不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綱吉歎了一口氣,認真而專注地看著懷裡的少女,「阿絳,我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地受我保護,而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受傷或者是……抱歉,我最近有點心神不寧,是不是嚇到你了?」
唐絳張了張口,卻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綱吉不以為意,把少女摟入懷中抱緊,「阿絳,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一直保護著,直到——
我們走完這一生。
74.暴風雨前——
「唔……」夜白被手機設定的鬧鐘吵醒,整個人腦子還有點糊糊的,不是很清醒,習慣性地想要伸出手去關掉床頭邊的放著的手機,卻在摸到旁邊溫溫軟軟的東西而遲疑了一下。
「你在做什麼?」清冷的嗓音一如它的主人的性格一般,傲視睥睨。
夜白這個時候是徹底清醒了,也想起來到底出了什麼事。
說起來,也是和回到十年前有關。因為一回去就接到了家族裡面的傳訊,想到唐絳也不在,事情和她也沒什麼關係,所以她難得乖乖聽話回去幫忙了幾天。於是之後發生了什麼她和唐絳一樣都不知道。
原本這也沒什麼,但是雲雀似乎非常不爽,等她回來和大家匯合之後,先是和她打了一架,當然最後因為雲雀的莫名收手而沒有結果。然後回到十年後之後,雲雀拉住要回雲雀家住的夜白,直接來到並盛中學,在晚上吹了一晚上冷風之後,拉著夜白直接在屋頂上睡著了。
「阿嚏——」夜白突然打了一個很大的噴嚏,一手扶額一手捂著嘴巴,「似乎,感冒了……」
她本來是隨性不願意遷就人的性子,但在雲雀面前,卻總是在遷就。像是這次直接睡在水泥地上,于夜白來說還是第一次。顧家對於後輩都是相當大方的,就算是練功什麼的,也沒有這樣過,所以,她感冒了。
雲雀「哼」了一聲,剛要說什麼,頭頂上突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喲,恭彌,夜白,原來你們整夜都在這裡嗎?」迪諾坐在高處,很是隨性,「不怕感冒嗎?」
「能否不要管我。」雲雀「哼」了一聲,把外套給夜白披上,然後把夜白整個人抱在懷裡,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迪諾曖昧的笑了笑,忽然神色一正,看向並盛山的方向,「他們何時會攻來呢?」
夜白這個時候已經暖和了很多,她其實還沒有睡醒,而手機鬧鐘也是之前怕睡過頭錯過回到十年後而特意設定的,之後因為發生了很多事情而忘記關掉。現在人暖和了也沒什麼事情,雲雀明顯也不想鬆開,她自然也就閉上眼睛繼續睡覺了。迪諾說的話她也聽在了耳裡,只不過現在能夠做的,也只能是等待。
迪諾看著底下的兩人,微微一笑,沒有繼續說話,只是坐在上面,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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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絳習慣了每天早上起來練劍,就算現在她沒辦法使用內力,但練習招式還是可以的。
昨天晚上她被綱吉拉著不讓走,搞的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大家看見他們兩個人的表情顯得十分曖昧。而獄寺更是彆彆扭扭的過來丟下一句「既然是十代目的夫人,我也會追隨您的」,搞的她完全不知道如何應付。難道要她和見到的每一個人說其實昨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兩個人只是蓋著棉被純聊天嗎?這種事情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綱吉還是一副溫文微笑的模樣,等她去餐廳吃早餐的時候還很周到地給她拉椅子,拿食物之類的,一副體貼非常的樣子。當然,如果忽略他時不時的詭笑,唐絳還是很享受的。
很快吃完飯,綱吉拉著唐絳一起去了作戰室。強尼二和斯帕納一直在關注著並盛山,所以並沒有到餐廳。他們也準備去看看,畢竟白蘭和真六吊花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當初獄寺畢竟沒有完全毀掉超炎指環傳輸系統,如果對方修好了,隨時有可能出現在並盛。
不過,還沒等兩人走到作戰室,強尼二的聲音就響徹整個基地——
「緊急聯絡……請立即到作戰室集合。」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加快步伐跑到作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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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登場了嗎?」迪諾站起來,看著突然出現的超炎指環傳輸系統,一臉嚴肅。
這麼大的動靜,夜白自然也被驚醒了,看著四散而來的幾道光束,便聽到雲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一個朝這邊來了。」
迪諾應了一聲,做出了戰鬥前的警戒。
夜白看見有一束光向基地的方向而去,想到之前唐絳在CHOICE戰之後的狀況,面上露出擔憂的神情。雖然她知道唐絳在見到唐逸之後肯定接受過治療。但直覺告訴她,這次的事情和慣常的內傷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至少她能夠感覺得到唐絳的身體狀況大不如前,因此有些擔心。
「嘖,要是阿絳出了什麼事……」夜白雖然知道綱吉肯定會好好保護唐絳,但是心裡隱隱泛起的不祥預感卻敲擊著她那不安的心。
——到底會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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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朝我們這裡過來了。」螢幕上的顯示非常清楚,所以大家自然也發現了,綱吉立刻下了決定,「大家迅速轉移,既然連基地的防護都被打破的話……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所有人都神色一僵,但也知道綱吉說的很對,於是強尼二迅速通知被留在餐廳的幾人和大部隊匯合,進行撤退。
「轟——」在大家匯合之後,一堵牆突然被打穿,灰色的煙塵之中,逐漸現出了一個人影。
「混帳,終於找到你了,尤尼大人!」
「那傢夥是岩漿混蛋!」向來喜歡隨意給人起外號的獄寺叫道。
「是嵐屬性的真六吊花……」綱吉微微皺眉,這個人的破壞力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同樣的,這樣一個人,也是相當棘手的,「我記得似乎叫石榴……」
「到底是怎麼找到基地的位置的!」
「而且居然這麼輕易就能突破防禦系統侵入到內部!」
「破壞力似乎相當大……」雖然唐絳沒有看過有關石榴的那段視頻,但是也很快認識到對方的實力,「不妙啊……呃!」
綱吉也沉下臉色,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斯庫瓦洛,又向後看了看身後的眾人,終於開口道:「斯庫瓦洛,這裡……」
斯庫瓦洛頭也不回,斬釘截鐵的道:「你們帶上尤尼趕快離開!」
「喂!」獄寺想要說什麼,但是被綱吉一手攔住,示意他仔細看。
巴吉爾這個時候也發現了,「斯庫瓦洛正用雨屬性的鎮靜之焰相抵消著對方看不見的嵐之火焰的攻擊!」
「什麼!?」
「如果斯庫瓦洛不在,我們早就變成灰了啊!」裡包恩稱讚道,「不愧是巴厘安水準啊!」
山本還要上前要求自己想要留下,但是被斯庫瓦洛制止了。
「看來你還不瞭解我啊!」斯庫瓦洛突然提高音量,「我也是有的時候想一個人悠哉地……靜靜地……悄悄地……大鬧一場啊!」
山本一怔,哈哈一笑,點頭表示理解。
獄寺抱臂在前,閉上眼睛說道:「說的於是,畢竟鯊魚要是一直不動彈的話,可是會死的。」
「用這種比喻毫無關係吧!」
「什……裡包恩先生!」
「走吧,阿綱……」山本回過頭來,「如果斯庫瓦洛說沒事的話,那就一定沒事。」
綱吉點點頭,迅速回頭對大家說,「那麼,大家快點離開基地吧!趁著斯庫瓦洛給我們斷後的時間。不要……辜負了斯庫瓦洛……」
所有人立刻行動起來。找傷患的找傷患,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反正要趕快離開就是了。尤尼落在了最後,對著斯庫瓦洛叫道:「斯庫瓦洛先生,謝謝你!」
斯庫瓦洛「嗯」了一聲,大聲道:「快走!」
「嗨!」
綱吉和唐絳停下來等著尤尼,等她說完之後,唐絳立刻過去拉著尤尼一起跑起來。這次真六吊花完全是沖著尤尼過來的,如果尤尼沒有逃掉,那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於是,一場「和時間賽跑的逃亡」,開始了——
75.川平大叔
雖然說成功掏出了基地,但是對於接下來的去處,大家都犯難了。
「現在已經可以假定並盛已經有多名真六吊花,」裡包恩說道,「也就是說,許多地方已經不安全了。」
綱吉點頭,似乎在思考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我記得之前迪諾先生曾經在這裡買下了一家醫院……」
「那家醫院兩年前就被拆毀了,」入江正一說道,「現在變成了停車場。」
「唐家在這裡的據點也被白蘭摧毀了……」唐絳也覺得棘手,「白蘭大概對於我們的情況比我們自己還瞭解,真難辦啊……」
「哈,那麼小春我有一個好主意!」小春突然叫起來,「小春認識的人當中有一個做房產的老奶奶。她經常跟我說『有個好地方可以用來藏身,要是離家出走的話,記得跟我說一聲哦~』」
「房產公司……」
「說不定這正是一個盲點,反倒藏在那更安全。」
「雖然不知道這家房產公司是否還在……」綱吉做了決定,「大家就一起去那家房產公司吧!」
「但是,這麼多人是不是……」拉爾的話還沒有說完,地面就傳來巨大的震動,很明顯是從基地底下傳來的。
「糟糕了……」裡包恩回頭望了一眼,「趴下!」
「……勝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快分出啊!」斯庫瓦洛的聲音從無線中傳遞過來。
綱吉面色一沉,和裡包恩對視一眼,立刻道:「小春,你說的那家房產公司在哪裡,帶路!我們需要馬上離開這裡!」
「可是……」山本還擔心著裡面的斯庫瓦洛,「我果然還是回去看看吧!」
裡包恩一個巴掌拍過去,「笨武,你要浪費斯庫瓦洛辛辛苦苦給我們留下的逃跑時間嗎?阿綱說的沒錯,我們要趕快離開!」
「小春我知道了!」小春也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站起身,跑到前面,「我來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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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轉就到了,叫川平房產公司!」
「川平……」綱吉喃喃自語,「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唐絳皺眉,「我似乎也看到過……」
小春停在一家看起來有點破舊,有一個寫著「川平不動產」匾額的房子前,「到了,這裡就是川平房產公司!」
「給人一種好懷舊的感覺……」
「這也沒有辦法,畢竟老奶奶獨自一個人在努力經營著。」
「總之先進去吧!」
「嗨!」小春上前一步準備拉開門。
「上鎖了嗎……」
小春開始敲門,「老奶奶,請開門,老奶奶!是小春我……」
「這麼多年,不會倒閉了吧……」
「哈伊,」小春頓了一下,繼續敲門,結果門突然被打開,小春沒有收好力,一下子趴在了地下。
「啊,小春你沒事吧!」
「拉麵差點灑了……」一個男聲響起,「抱歉,你所說的老奶奶在三年前就逝世了……」
「哈伊!」
唐絳這個時候突然「啊」了一聲,一擊掌,「我想起來了!」
所有人都看向她,有些莫名其妙。綱吉問道:「阿絳,你想起什麼了?」
「川平這個姓氏,我在彭格列總部呆著的時候看到過……」唐絳目光落在對方的手指上,「是地獄指環的持有者之一。」
「地獄指環?」
「啊咧,被發現了,真是厲害呢……」對方露出一個充滿深意的笑容,「不愧是……彭格列十代目夫人。」
綱吉不易察覺地上前一步攔在唐絳身前,看著這人,「你……」
「哈哈,好了,時間上來不及了,你們趕快進來躲著吧!不是還在被追殺嗎?大叔我會想辦法對付真六吊花的!」
「你知道的還不少……」綱吉盯著對方看了一眼,想到還在後面追著的石榴,還是決定暫時相信這人,畢竟如果對方真的是米歐菲奧雷的人,這個時候可以直接把他們拿下,而不是提出給他們提供躲的地方。「大家,」他對身後的人道,「趕快躲進去吧!」視線掃過一平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啊」了一聲,「川平……難道說,你是那個十年後的一平經常送拉麵的那個川平大叔?」
川平大叔這個時候也看到了小一平,走過去蹲下來對著一平說道,「呀,一平,小時候的你也很有魅力啊!」
一平呆呆地看著他,還是一臉搞不清楚狀況的模樣。
「不過,你會成長為更有魅力的女性,」川平大叔摸摸一平的頭,「雖然老是讓拉麵糊掉有點美中不足。」
「總之,」裡包恩將列恩變形成的手槍拿在手中,「先聽這傢夥的安排躲起來吧,反正實在不行就把他斃掉就可以了。」
「的確,已經沒時間耽誤了。」唐絳走進店鋪,「我們好好躲起來就好了。」
「說的很好,隨便找個地方吧!只要不發出聲音,我就能想辦法應付。」
「打擾了!」所有人立刻開始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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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有地獄指環的川平大叔加上他精湛的演技,既然很快就把石榴給騙去了離這裡很遠的富士山。但同時也讓裡包恩警戒起來。
「喂,阿絳,你說這個人是地獄指環的持有者,還有其他的資料嗎?」
「沒有。」唐絳搖頭,當初她也是隨意翻到的消息,匆匆掃過一眼就沒有看第二遍,不然也不會那麼久才響起這個名字,「因為似乎巴厘安的弗蘭和六道骸都持有地獄指環,所以彭格列內部專門進行了調查。但是,得到的資料並不多。」
「這樣嗎……」裡包恩陷入了沉思。
因為石榴的離去,躲起來的眾人紛紛從躲避的地方出來,松了一口氣。
「還不能放鬆,」想到之前的幾束光,綱吉沉聲道,「其他真六吊花還不知去向。說起來……似乎有一個去了並盛中學。」
「夜白那傢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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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並盛中學,對戰的是迪諾和真六吊花裡面的雛菊。
「這傢夥不是被阿絳砍掉了一隻手臂嗎?怎麼還活得這麼健康?」夜白看著對方完好的手臂,皺眉,「真是看著就相當礙眼。」
不過雛菊可沒有注意到夜白,他目前的注意力完全在迪諾身上,「快點把尤尼大人的下落說出來,這樣人家還可以原諒你喲~」
「嘶——」夜白倒吸一口涼氣,摸摸手臂上正在爭先恐後起立的雞皮疙瘩,「真是受不了,好奇怪的語氣……」
雲雀指揮雲刺蝟小卷毀掉被迪諾的大空馬石化的對方的匣兵器動物太陽犀牛,「哼」了一聲,看了夜白一眼,一躍而下,對著迪諾說道,「不要搶我的獵物。」
雲豆從雲雀的肩上飛走,飛到倚著欄杆往下看的夜白肩上,拍拍翅膀叫著「雲雀」為他加油。
夜白摸摸雲豆的頭,有迪諾和雲雀兩人在,沒有她出手的機會,她只要看戲就好。
只是,沒有了匣兵器動物,雛菊並沒有像大家想的一樣,乖乖束手就擒。當然,作為白蘭的得意部隊真六吊花,自然不可能只有這點實力。
「修羅開匣?」夜白重複著這個第一次聽到的詞彙,「到底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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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你們還是不好小看真六吊花啊……」川平大叔不怎麼認真地警告道,「如果他們全力以赴的話,勝負還是未知數……」
「但是那邊不僅有雲雀那傢夥,跳馬似乎也說要去的樣子,還有巴厘安的那個雲守……」
「不,獄寺,」裡包恩沉聲道,「白蘭所得意的真六吊花,肯定有不一般的實力。不能掉以輕心!」
「裡包恩先生……」
「沒錯……」想到之前基地的慘狀,綱吉看向並中的方向,「對於敵人,絕對不能輕
視……」
——並中那裡,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76。修羅開匣
黃色帶著尖刺的奇怪光球迅速擴大,帶起頗具威力的大風,令周圍煙塵滾滾。
站在高處的夜白也沒能倖免,不得不躲進屋內,迅速下樓,準備和大家匯合。
「真是的……早知道剛剛就下去好了。」在下樓的過程中,夜白一直關注著外面,透過玻璃窗看見的,還只是灰色的煙塵,「居然是在人體裡面的匣兵器……修羅開匣,這個名字聽起來就讓人十分沒有好感。」
等到了樓下,看見敵人之後,饒是夜白見多了噁心的場景,還是「哇」地一聲尖叫出聲,「到底是什麼東西,唔……好噁心……」
「夫人,」草壁看見她,關心地問道,「您沒事吧!」
「只要不看就沒事……」夜白擺擺手,走到草壁身後用他的身高擋出自己的視線,「那個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鱗片?已經不算是人類的吧……」羅馬利歐說道,也是一臉吃驚。
「修羅開匣,是通過將埋在踢被的匣兵器開匣將身體本身改造成為最終兵器。」
「總之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吧!」夜白還是不敢去看雛菊現在的樣子,低聲喃喃自語,「真是聽起來就起雞皮疙瘩的手段啊……」
「喂,夜白你在嗎?」無線裡突然傳出了唐絳的聲音。大概是想著雲雀和迪諾可能在戰鬥,所以聯繫的是夜白。
「啊,我在。」
唐絳在那邊松了一口氣,「那就好,之前看到有一個真六吊花往你們那邊去了,所以有點擔心……」
「沒錯,的確有一個怪物似的雛菊在我們這裡。」夜白撇撇嘴,「似乎有一個終極武器,是把埋在身體裡面的匣子開匣,稱之為所謂的『修羅開匣』,之後就變得不像人而像怪物一樣!啊,對了,那傢伙之前被你砍掉的手臂也長出來了。」
「和我之前想的一樣,那傢伙是晴屬性,再生的能力很強……」唐絳並不意外,「不過那個修羅開匣……」
「目前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感覺似乎是一種動物。」夜白在這方面還是十分敏銳的,「難道是任何動物合體?」
「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資料……白蘭把真六吊花藏的太緊了。」唐絳似乎歎了一口氣,雖然兩人的對話所有帶著耳機的人都可以聽到,但是並沒有人插話,似乎都在思考著所謂的「修羅開匣」是什麼東西。
「總之我們這邊除了有一個怪物一切正常,你們那邊如何?」
「基地被石榴毀掉了,斯庫瓦洛留下攔住他為我們爭取了時間,但是目前生死不明……」
「切,那個白癡作戰隊長才不會這麼容易掛掉……」夜白沉默了一下,很快說道,「聽起來你們似乎在很安全的地方,那就暫時不要貿然出來吧!並中這裡……」她看了看前面站著的兩人,笑了一下,「沒問題!」
「瞭解,」唐絳也不多話,「那先這樣,戰鬥結束再聯繫。」她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所以很乾脆地道別。
「是在和同伴聯繫嗎……」雛菊突然高聲問道,「尤尼大人也在那兒吧,到底是哪裡!」他猛地向夜白這邊沖過來。
「哼,你的對手是我!」迪諾拉緊鞭子,沉聲道,再次召喚出大空馬斯庫迪利亞,「天馬超翔!」
「火……火焰的翅膀!」
「翅膀觸碰到的一切都會被撕裂。」羅馬利歐很驕傲地解釋這自家BOSS的匣兵器的作用,「火焰因調和而分散,化成灰燼。」
然而,雛菊的手臂雖然再次被斬斷,但是這次斬斷的手臂居然直接纏上了斯庫迪利亞的身體,後者因此而從空中落到了地上,而與此同時,雛菊的手臂又重新長了出來,並且向迪諾飛去。
「好快的再生速度……」夜白吃了一驚,就算是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是這麼快的速度還是令她吃驚地也不怕雛菊的怪異樣子了,「果然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範疇吧……」
迪諾這次打算用奧義決出勝負,但是雛菊似乎已經完全看透了招式,毫不留情地一拳擊向震驚不已的迪諾。
打到了迪諾的雛菊還記得剛剛和唐絳聯絡的夜白,立刻向這邊飛來,卻突然被人一拐子擊飛到了一邊。
「喂,我說你們,在並中搗亂也該適合而止了。必須要給你們以裁制。」擊飛他的自然只有雲雀,他走到迪諾身邊,毫不留情地把迪諾踢到草壁和羅馬利歐那裡。他側頭看了夜白一眼,「哼」了一聲,又將視線轉向雛菊。
「哈哈,欠下人情了……」被踢的迪諾並沒有生氣,「這傢伙,在以他的方式救了我。果然他也有著跟初代守護者相似的地方啊……」
「喂,我說……」夜白蹲下去看著迪諾,「雖然說那傢伙或許和初代的雲之守護者帶某些方面很像。但是,雲雀恭彌就是雲雀恭彌,他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迪諾再次笑了起來,「說的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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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在川平房產公司內,突然說要出門旅行的川平大叔十分客氣地告訴眾人隨意躲在這裡多久都可以,然後就在裡包恩的槍口下,留下一句「我是這裡三年前逝世的老奶奶的兒子」之後,很快離開了。
「嘖,被他逃掉了嗎?」 裡包恩放下槍,「果然對他產生不了好感。」
「這點我倒是贊同……」唐絳點點頭,「想到這人居然是和六道骸還有弗蘭那傢伙一樣是地獄指環的持有者,就有一種……果然還是不要完全相信他的感覺。」
「地獄指環……」綱吉想起了之前在梅洛基地幻騎士的樣子,歎了口氣,「雖然說這裡暫時很安全,但是其他的真六吊花隨時有可能找過來……」
不過,就在此時,山本突然提出要會基地看斯庫瓦洛的請求。而斯帕納也提出要回去看看能不能做出可以參與戰鬥的莫斯卡王。於是強尼二也主動提出要帶他們回去,畢竟基地他是比較熟悉的。碧洋琪則是準備回去取醫療的設備,畢竟這里拉爾還是屬於傷患。
「我想你們大家大概已經下定了決心,阻止也沒有用處了……」綱吉苦笑之後,立刻嚴肅的說道,「那麼,大家已經要小心,畢竟如果被敵人發現,之前的一切都成為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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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夜白看著被雛菊打到撞入校舍牆壁的雲雀,怔了一下,手剛要摸上身上的匣兵器,卻又止住動作,握緊了雙拳。
草壁顯得十分焦急,差一點就要聯繫綱吉那邊了。不過迪諾阻止了他——
「一點都不像你的作風啊……」他示意草壁看著夜白,「你看,夜白也沒有急著出手。」
草壁看了看夜白,的確,對方雖然一副隨時準備沖上去的樣子,但是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作。見草壁望過來,她也只是這樣說道——
「放心吧,那傢伙絕對沒事。恐怕比起被打倒,校舍被破壞才是他不爽的地方。」
果然,雲雀直起身,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居然敢肆意將校舍破壞到如此地步……」
「嘛,我說吧!」夜白聳肩,進緊握的雙拳卻在此刻放鬆了,「那傢伙,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打倒的!」
雛菊表現出的更多非人類的技能雖然令幾人都大吃一驚,但是雲雀的彭格列匣子出現的兵器卻更加令人吃驚。
「像變魔術一樣的手銬……」夜白看見雛菊從手臂自全身都被手銬銬住,「嘖」了一聲,「已經變成束縛道具一般的東西了……」
「雲屬性的增殖速度比雛菊想使用蜥蜴斷尾的速度更快嗎?話說回來,這就是彭格列匣子兵器的招式嗎……」
戰鬥到這裡時候勝負已經很明顯了,夜白微微笑了一下,打開無線,準備向唐絳分享有關真六吊花的最新情報。
所以說,這場戰鬥的勝負,其實一開始已經確定了嘛……
77。奪回尤尼
山本和碧洋琪貼在門上,觀察外面的許久,在確認安全之後,對身後的眾人點點頭,示意目前是安全的。
「JIA∼尤尼就交給你們了,也幫我向正在睡覺的藍波說一聲。」山本這樣說道。
「嗯。」
正在睡覺的藍波?唐絳東張西望,難怪覺得突然很安靜,原來是藍波在睡覺的緣故啊!不過小孩子睡覺的時候很容易感冒,而藍波感冒起來尤其麻煩,唐絳覺得還是在那之前找到藍波比較好。
「誒,阿絳在找什麼?」小春問道,「要我幫忙嗎?」
「唔……」唐絳正扶著沙發的扶手想要往沙發底下查看,聽到小春的問話,止住了動作,剛要說什麼,就被藍波的大嗓門打斷——
「哇哈哈哈,藍波大人要出去玩!」
「啊咧,藍波醬是什麼時候……」小春有些驚訝地看過去,「之前不是還在睡覺嗎?」
綱吉把要跑出去的藍波抱了回來,然後把門關上。他現在正在擔心去基地的幾人,所以並沒有在意藍波,只是在關門的時候有些遲疑,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但是很快被裡包恩打斷。
唐絳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沒有起來。她剛剛感覺到一股很不好的氣氛,就那麼怔了一下,還想要細細感覺的時候卻發現那種氣氛已經沒有了,似乎剛剛的發現是一種錯覺,這讓她在原地思考了很久。
這個時候,藍波忽然一躍至唐絳放在沙發上的手的旁邊,對著坐在一邊的尤尼吵吵嚷嚷要尤尼陪他玩。
綱吉剛剛和安全到達基地的幾人通了無線,得知他們已經成功潛入,總算放下心來,這個時候聽見藍波的吵鬧,自然是要說上一句,同時也發現了尤尼的臉色有些不對,「尤尼,你沒事吧?」
「臉色不好啊,你哪裡不舒服嗎?」裡包恩也關心地問道。
「臉都青了……」
一平拉拉綱吉的褲腳,示意他看庫洛姆,「……不舒服……」
「連庫洛姆都……」綱吉掃過沙發一圈,同時也發現還半跪在地上的唐絳,他走過去,「阿絳,你……呃!」他突然一手伸向站在沙發扶手上的藍波,「你是誰?」
對方的速度比他還要快,很快現出了本來的面目,正式真六吊花的霧之守護者狼毒。他在躲過綱吉的同時也把尤尼抱在懷中。
「可惡!」在自己眼皮底下尤尼被劫持,綱吉自然很不甘心,不過現在他更擔心藍波的下落,「那藍波在哪裡?」
「在這裡……」唐絳剛剛一直被狼毒的威壓壓制住,對於目前火焰和內力都無法使用的情況下,能夠保持清醒的狀態已經很不錯了,對方一走,她就松了一口氣,也感覺到了被對方藏在沙發下的藍波的氣息,立刻把被五花大綁的藍波從沙發底下拿出來。
藍波沒事就好,綱吉差點以為還有其他的真六吊花也混進來了。現在看來只有一個,不過,就在他松這口氣的瞬間,狼毒忽然發難,帶著尤尼飛速沖向門口。
當然,獄寺、了平和巴吉爾早在狼毒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守在了門口,只不過即使憑藉三人之力,也沒有攔住對方,待屋內的幾人出來之後,才發現除了狼毒,雲屬性的桔梗和雨屬性的鈴蘭也在。
「看來是他們周密計畫的作戰啊……」裡包恩突然這樣說道。
「就算是這樣,如果一開始不知道位置,也不可能有這樣的作戰計畫。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這件事以後再說!不能就這樣讓他們奪走尤尼!」
然而鈴蘭的攻擊很快落了下來,獄寺立刻啟動C。A。I系統,把這輪攻擊擋下來。只不過,下一輪桔梗的攻擊就不是能夠這樣簡單抵擋的了。
「閃開!」唐絳忽然沖到最前面,一手平掌推出,似乎帶起一陣透明的屏障,把桔梗的招式一一攔截住。
「哈哼,」桔梗做了一個他慣常做的動作,「有趣,這就是白蘭大人所說的中國內力,居然能夠擋下我的一擊。但是……」
桔梗的攻擊接二連三的過來,雖然唐絳攔住了一次,並不代表每次都攔得住。綱吉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但是同時面對三名真六吊花,事情明顯十分棘手。就算能夠攔下攻擊,對於對方來說也聊勝於無,相反,對方的拖延戰術就發揮了作用,尤尼很可能就這樣被帶走。
於是,這個時候出現的一個人,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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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馬的加入在某種情況下緩解了尤尼被奪走的危機,但因為實力差距,還是存在著尤尼再次被奪走的可能性。
好在綱吉這個時候也出手了,在千鈞一髮的時候很帥氣的一拳把狼毒擊飛。
「你們在看哪裡?」Ⅹ拳套燃氣死氣火焰,肩膀上的納茲和主人一樣嚴正以待,「你們的對手……在這裡!」
唐絳這個時候也不注意什麼形象了,就這麼坐在地上,把手放在額上看向半空中的褐發少年,一個笑容還沒有完全展現就被突然而來的疼痛打擾,「唔……」疼痛毫無預警地到來,令她在沒有準備之下被痛得倒向一邊。
「喂,阿絳你沒事吧?」裡包恩是第一個發現她的異狀的,立刻問道,「是之前受的傷還沒好又引發了嗎?」
一波疼痛過去,唐絳苦笑地點點頭,其實也差不多是裡包恩說的意思。剛剛為了攔住桔梗的攻擊,她強制使用了被唐逸壓下的內力,而原本就不受控制的死氣火焰因為沒有了內力的約束,開始在她體內暴走,這樣的疼痛完全不能用普通來形容。要不是唐絳在努力保持清醒,她早就因為疼痛而暈了過去。
「這個時候你還逞什麼能!」裡包恩側頭看向屋內,「入江,風太,把阿絳扶進去。」他自然知道唐絳對於綱吉的意義,如果這個時候因為唐絳而造成綱吉的分心,事情可能愈發無法收拾。
唐絳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並沒有拒絕裡包恩的好意。只不過此時的她已經承受不住下一波的疼痛來襲,在被扶到沙發上去之後,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啊,阿絳姐(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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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D·斯佩多的彭格列兵器,綱吉成功把狼毒打敗,而桔梗也在沒辦法確認尤尼完全安全的情況下暫時撤退。而之後的戰鬥將會更加殘酷。
「阿絳怎麼了?」綱吉回來之後,一眼就看見了沙發上還昏迷不醒的唐絳,下意識地問裡包恩。
「不知道,不過似乎是舊傷復發……」
綱吉想到CHOICE戰之後唐絳的身體就開始越來越差了,雖然去了一趟中國之後好了很多,但沒想到……他眸色一沉,掃視了一眼周圍四處的傷患,歎了一口氣,「我們需要換一個地方了。傷腦筋,店已經被毀得不成樣子了。還不知道怎麼跟川平大叔交代……」
「怕什麼,就說被燒了。」
「好主意……」綱吉不是很認真地點頭表示贊同,又輕輕歎了一口氣,坐在沙發前的地上,輕輕撫摸著唐絳蒼白的臉頰,「真是還逞能啊……」
裡包恩的視線在唐絳手上的戒指上停留了一會兒,很快轉開了。
這裡明顯已經不安全了,一行人給傷患包紮好了傷口之後,開始向尤尼口中所說的樹林趕去。
期間,唐絳一直沒有醒來。
78。海薇露絲
在初代彭格列起家之時,彭格列還是屬於自衛團的一支,為了保護民眾而奮鬥在戰場之上。
而此時的修特拉爾家族,則依舊是高高在上的貴族。一邊享受著窮奢極侈的貴族生活,一邊用各種各樣變態刺激的活動虛度空虛的人生。
彼時貧富差距極大,大堆大堆精緻的食物每天被貴族們浪費,而大堆大堆的平民則因為饑餓而死去。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但是貧民怎麼鬥得過擁有軍事武裝的貴族?頂多多付出若干條人命,貴族們之前是如何,之後只會變本加厲。
彭格列就是在這個時候興起的。雖然貴族們對於彭格列的初衷嗤之以鼻,但是對於有著強大戰鬥力的彭格列Ⅰ世則不得不表現出友好的態度來,畢竟他們還不想多出一個難纏的敵人。至於保護平民?如果他們願意的話就去保護吧,反正只要不來招惹他們,一切都好說。
彭格列的發展勢頭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這完全歸功於彭格列Ⅰ世Giotto超強的超直感識人能力,還有他手下守護者們的努力。
於是這個時候,修特拉爾家族的族長提出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Giotto,作為雙方合作的一個開始。
這個時候的義大利,是不允許離婚的。所有的守護者們都反對這門看起來明顯有陰謀的婚事,而出乎意料的是,作為當事人的Giotto同意了。
然後,夏洛特·修特拉爾正式改名為夏洛特·彭格列,嫁給了彭格列Ⅰ世,成為他的妻子。
而促成兩家合作的修特拉爾家族長在那之後不久就去世了,繼承族長位置的,是他唯一的兒子,夏洛特的親生弟弟,艾維斯。
艾維斯是一個政治嗅覺幾位敏銳的人物。他憑藉著這一點,讓修特拉爾家留下了他這一脈的傳人,而且繁衍了許多年。
但是傳聞中他和他的姐夫,Giotto的關係極差。
當年Giotto辭去彭格列BOSS的位置,帶著妻子前去日本之後,艾維斯經常飛往日本看他的姐姐夏洛特,卻從來沒有對Giotto有過什麼好臉色。而在夏洛特的葬禮之上,他更是搶走了夏洛特戴在手上一直沒有取下的戒指,回到了義大利。
這枚戒指,就是——
海薇露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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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絳感覺到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還是一片黑暗,而黑暗之中,似乎自己整個人都在發光。但是在這樣漆黑的世界裡,似乎就只有她一個人,她嘗試地喊了幾聲,聽到的卻只有回音。
「這到底是哪裡……」她忍不住喃喃自語。
【自然是你的世界。】這是艾維斯的聲音。
「艾維斯,你到底在搞什麼鬼!」想起剛剛仿佛如紀錄片般的「彭格列初代不為人知的秘密」,唐絳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是艾維斯搞的鬼,剩下百分之二十則是懷疑這人還有其他的後招還沒有使出來。
如果艾維斯真的是在中世紀義大利打拼了那麼久,那論謀略計策騙人撒謊自然是不在話下,天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唐絳猜不到,也不想去猜。
【海薇露絲是不詳的東西!Giotto那傢伙沒有經過調查就把這枚戒指給姐姐戴上,害的姐姐還早死。】艾維斯的聲音似乎並不是從一個方向傳來的,這令唐絳完全分辨不出艾維斯的位置。
「海薇露絲是什麼來歷?」想到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儘管想要說自己是無神論者,但是想到「彩虹之子」「平行世界」之類的東西,又想到處於鬼魂狀態的艾維斯,唐絳還是把到嘴邊的反駁之論吞進肚子裡,問了一個自己目前最想要問的。
艾維斯沉默半晌,終於開口了。【海薇露絲是用打造彭格列大空指環用剩下的材料做出的東西,本來的意義是為了彭格列之主承擔危險和災難的存在。只不過Giotto那傢伙並不知道,還以為是送給妻子的戒指。結果姐姐戴上去就取不下來了。後來更是印證了這一點,每次彭格列出事,沒事的總是Giotto那傢伙,而姐姐總是會因為保護他而受傷!】
這傢伙是有戀姐情節吧!唐絳倒是很能理解這位夏洛特先祖的做法。為了心愛之人而做些什麼,才是有意義的。而且……
「海薇露絲並不是一開始就有的名字吧……」
【呃……沒錯,是姐姐起的。】艾維斯好半天才不情不願的說道。
「所以真要我說,我如果是你姐姐,絕對要把你打一頓!」唐絳被困了這麼久,感覺就是再聽某個有戀姐傾向的傢伙在那裡訴說自己如何捍衛自己在親愛姐姐心目中的地位,最後還當了一會小偷的故事,其狗血程度直逼八點檔言情泡沫劇。當然這話不能在奈奈媽媽面前說,作為家庭婦女的她對於這類型的電視劇已經到了狂熱的地步了。
【哼,與其打我一頓,你還不如思考一下你的身體怎麼辦!】艾維斯明顯生理年齡和心理年齡不成正比,這個時候明明是關心的話硬是被他說成了幸災樂禍。
好在唐絳也不在意,畢竟艾維斯說的對,之前因為強制使用被半封印的火焰,造成火焰的暴走已經令身體不堪重負了,而後來雖然用內力一時壓制住,卻因為使用內力而打破平衡。如果再不想辦法,她的身體還真是沒辦法支撐多久了。
「最重要的是那個封印吧……難道沒有辦法解開嗎?解開了封印,暴走的火焰就可以為我所用,內力調順了也就沒事了。」反正周圍沒有人,唐絳乾脆原地坐下,開始思考起來。
艾維斯好長時間沒有聲音,這個時候突然說道。【別忘記了,你還有一個願望。】
「啊咧?」唐絳一怔,這才想起之前自己因為綱吉的火焰收到影響的時候,是艾維斯幫她封印住的,「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什麼「封印的時候有一個小瑕疵所以連他自己都沒辦法解開,結果後來又說可以解開一半」,這話怎麼聽怎麼像騙人的,唐絳之前一直把艾維斯當作自己人,所以根本沒有往這方面想,但是艾維斯這個願望一提起,她那段記憶也想起來了。
「不要欺負我當時不會說話,但是你說的話我的確記得清清楚楚。」唐絳其實也並非是為了討說法什麼的,純粹是無聊,「說起來,你口口聲聲說是不好的戒指,當初卻是你騙我戴上的。」
【那是因為……我想看看你到底能夠為彭格列做到哪個地步。結果發現你和我姐姐一樣傻。】
「我總算是知道你為什麼總是這裡不爽那裡不爽了。」唐絳一擊掌,恍然大悟,「可是,我這樣做和阿綱其實並沒有太大關係,我是遵從本心而為,就算是得到這樣的下場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總是牽扯到什麼詛咒啊,或者是你姐姐身上,更加不要牽扯到彭格列初代身上。要知道,阿綱可是好不容易才走出初代的陰影,成為現在的彭格列十世來著。」
【哼,瑪雷指環,彭格列指環和奶嘴的大空齊聚在一起了。】良久,艾維斯的聲音才響起,【你還是快點醒來吧!】
唐絳只感覺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痛苦,而在這種極度痛苦的情況下,她睜開了眼睛——
裡包恩站在她眼前,「哼」了一聲,「醒了啊……」
而此時,唐絳才發現,自己正躺在擔架上被人抬著行走著,而裡包恩正好站在擔架上,所以她才能夠一眼就看見他。
「……裡包恩先生?」
79。你的願望是什麼?
「你是誰?」
裡包恩突然舉起槍,槍口直直指向唐絳另一側的方向。
唐絳一怔,下意識地側頭看去,驚訝地發現向來不出現在大家面前艾維斯居然就這麼大大方方地站在那裡,毫無壓力的接受著裡包恩對他釋放的殺氣。
「艾維斯·修特拉爾。」艾維斯直接報上了名字。
「這樣啊……」裡包恩似乎也不以為意,收起槍,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唐絳一開始沒把艾維斯的存在告訴別人,就是因為艾維斯本人不願意暴露。但是現在他突然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再聯繫到之前瞭解到祖輩的「前事」,唐絳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她完全不知道艾維斯到底要做什麼,也無法想像。
【我最後問你一次,】艾維斯的聲音突然在唐絳的腦海中想起,【你還記得你那個願望吧!其實是我借用海薇露絲的力量來完成的。所以,就算是你的封印,只要你許願了,就可以實現。你也知道的吧,你的身體……】
不用艾維斯提醒,唐絳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其實已經超負荷了。如果之前不使用內力,靠著內力壓制暴走的火焰,說不定還可以慢慢想辦法解決。但是現在,暴走的火焰和不受控制的內力一直在她體內此消彼長,目前就對她的身體產生了極大的負荷。而這樣下去,她的身體很快會衰弱下去,再加上暴走的火焰其實是她的生命火焰,處於被消耗的狀態下,即使最後暴走的火焰消失,最後的結局,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我外公這麼多年,教會我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凡事都要留一手……」唐絳淡淡地說道,「這個機會,留著吧,反正我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唐絳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足以令身邊的人都聽到。裡巴恩「哼」了一聲,側過頭去,沒有開口。風太和入江正一面上都露出驚訝的神色,但是見裡包恩都沒說什麼,所以雖然面露擔憂,卻還是沒說什麼。
艾維斯「啊」了一聲,笑了笑,「那就隨便你。」
這個時候,幾人已經到了決戰的地方,巨大的橙色透明屏障之中,代表著七的三次方的大空BOSS分別站在三個方向。而白蘭的綱吉的戰鬥剛好告了一個段落。對於在火焰上擁有強大優勢的白蘭,綱吉也沒有辦法直面,此刻只能半跪在地上,一手撐地,趁著這個空檔休息一下。
「哈哈哈,這樣就已經盡了全力了嗎,綱吉君?」白蘭哈哈大笑,「真遺憾啊,在巨大的實力差距下,什麼都是次要的。綱吉君你其實已經沒有用處了,這裡馬上就要成為我和尤尼的舞臺了。」話音剛落,他一揮手,帶著火焰的尖刺就以十分快的速度飛向綱吉的方向。
而綱吉,則在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被刺中,並且在巨大的衝擊下,整個人向後倒去。
這一切來的太快了,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澤田先生!?」尤尼剛要上前,她的懷中突然發出了光亮,她立刻抱緊雙肩,似乎在保護著什麼。
「嗯?」白蘭的注意力落在她身上,「剛剛那是什麼,你藏在斗篷裡面藏了什麼東西吧!」
「不行,還不行……」
「還不行?」
回應他疑問的是從尤尼斗篷中落到地上的彩虹之子的奶嘴。
「原來如此,彩虹之子的肉體開始再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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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體在生!?」唐絳一怔,雖然她和尤尼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也知道這個女孩子慣常為他人找想,有時候都顧不上自己。而作為彩虹之子的BOSS,就算是能夠使死去的彩虹之子復活,但是這種逆天的禁忌般的事情,要達到目的,獲得的代價會小嗎?
【看來這個小女孩是準備犧牲自己了。】艾維斯的聲音再次在唐絳的腦海中響起,【你現在想什麼我都能夠感覺得到,你猜的沒錯,復活彩虹之子,需要她的生命火焰。】
【你特意把這些告訴我,有什麼目的。】唐絳現在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太多的資訊充斥在腦海內,反而讓她什麼也無法想清楚。
【我有辦法解決這件事,這樣也可以作為你的願望。】艾維斯不知用什麼方法和唐絳的腦海想連,同時也完全共用唐絳腦海中的思想,見她這般糾結,索性開門見山,【不然你就看著這個小女孩死去吧!】
【好,我答應,就用這個條件作為我的願望。】
【咦,不考慮一下?你的身體?還有這場戰鬥的勝利?】
【我的身體還可以支撐幾年,總會有辦法。這場戰鬥是阿綱的戰鬥,我相信他,絕對不會輸的。尤尼……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眼睜睜地看著朋友死去。】
【我知道了,真是美好的友情。】艾維斯輕笑出聲,【現在不是時候,放心,既然我答應的事情絕對做到。你的願望,是幫助尤尼復活彩虹之子但是本人不死,是嗎?】
【沒錯。】唐絳回答得毫不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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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既然綱吉君已經被解決了,那麼現在……把奶嘴叫出來吧,小尤尼∼」白蘭向尤尼的方向伸出手,「就算犧牲自己的性命救活彩虹之子,也阻止不了我喲∼」
尤尼撿起掉在地上的奶嘴,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是嗎?」原本因為擊中而倒在地上的綱吉坐起身,將剛剛白蘭射來的尖刺隨手丟在一邊,「呵」笑一聲,從衣服裡面拿出一條鏈子,而鏈子上的戒指正式剛剛綱吉躲過白蘭殺招的原因。
「嘖,居然被戒指給救了嗎?」
綱吉的超死氣狀態已經因為剛剛收到的強大的攻擊而無法保持了,身上的傷也讓他不足以站起身。但就算是這樣,他依舊沒有退縮的意思,經過這麼多場戰鬥,成長的不止是他的守護者們,還有他本人。他曾加的不止是實力,還有身為BOSS的覺悟。他側過頭去,看了一眼裡包恩和唐絳的那個方向,微微一笑,「白蘭,我的家庭教師一開始給我的任務就是必須打敗你。何況,我還有我一直想要保護的人……」他握緊拳頭,在那一瞬間,死氣火焰重新燃燒起來,「所以,絕對會打倒你!」
回答他的,是白蘭的仰天大笑,「但是你什麼都沒解決哦,綱吉君!結果你和我力量上的差距,在從你被我打到的時候開始,就什麼變化也沒有。」
「你們怎麼看呢?」一個對於綱吉等人來說十分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而彭格列指環也開始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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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我最討厭的人來了。」艾維斯一下子不見了蹤影。
如果說一開始還以為是幻聽,但是看艾維斯的表現,唐絳這個時候已經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了,只不過她沒想到,不僅僅是彭格列初代,而是彭格列的初代家族一同以投影的方式出現,以此為契機,將要解開彭格列指環的封印。
這樣以來,對陣白蘭時候,白蘭強大的火焰優勢,即將成為歷史。
彭格列指環,作為七的三次方之一,擁有的,自然有瑪雷指環所沒有的能力。
所以,戰鬥隨時可能再次觸發。
80。艾維斯的消失
「你在玩什麼,綱吉君的那東西?」白蘭在最初的差異過後,依舊微笑得氣定神閑,「是誰來著,那個男人?」
「彭格列家族初代BOSS,彭格列Ⅰ世。」
「Ⅰ世?一世嗎……」白蘭哈哈大笑,一點都不相信的樣子,「惡作劇也給我適合而止吧!竟然把這麼久以前的祖先大人用立體影像投影出來。惡趣味也要有個限度吧!」
「這不是惡作劇,你應該也感覺到吧!」
白蘭因為尤尼的這番話而收起了微笑,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這是即使在七的三次方裡面,你的瑪雷指環,我的奶嘴也不會產生的……彭格列指環縱向時空軸的奇跡!」
「縱向時空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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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唐絳抬起手,似乎手上的名為海薇露絲的指環有些不對勁。
【哼,七的三次方……誰都不知道,海薇露絲慢慢進化形成了何種力量……】
【艾維斯?海薇露絲到底是……】
【你總會知道的。】關於這一點,艾維斯意外地沒有鬆口,【這需要你自己去判斷。】
自己判斷?唐絳盯著手上的海薇露絲發呆,似乎,總覺得艾維斯和那邊的彭格列初代有些不一樣。
到底是哪裡不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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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田先生也有澤田先生可以繼承的彭格列的時間。」
「時間……啊!這樣啊,那個時候……」綱吉想到之前在彭格列繼承式上,Giotto所說的話——
戒指上銘刻著我們的光陰,刻印在指環裡的我們的時間。
他看著彭格列紋章對面的這個男人,他曾經視為目標的男人,也是曾經的他進步之前的一座大山。
——我們是不一樣的,繼承的是彭格列的歷史,而彭格列的未來掌握在他的手中。
彭格列的指環中突然爆出了巨大的火焰,令綱吉不得不用另外一隻手抓住帶著戒指的手。
守護者們的指環也在同一時刻,發生了改變。
綱吉閉上眼睛,感受彭格列指環的力量。
「這就是真·彭格列……」
「Ⅹ世啊,讓那個瑪雷小鬼大吃一驚吧!」Giotto把手放在綱吉肩上,這樣說道。他本來打算就此功成身退把舞臺讓給綱吉,但是林中的變故吸引了他的視線——
而此刻,唐絳手上的海薇露絲也開始發出光芒,而且光芒越來越盛,簡直已經到了一種刺目的地步了,而且可以看出,似乎有什麼要衝破什麼而沖出來。
「艾維斯,這……唔!」唐絳感覺到原本已經暫時安靜的,她體內的暴走火焰又開始在他體內來回亂走,巨大的疼痛隨之而來,讓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喂,阿絳,你沒事吧!」裡包恩自然也看出了不對,但是眼下這樣奇怪的狀況並不是他所能解決的,因為連原因都找不出來。
「艾維斯……」Giotto重複著這個名字,表情十分負責,不僅是他,其他初代的守護者們,表情也都各異,但明顯是知道這個名字,還很熟悉的樣子。
「哼,沒想到……」艾維斯神色愈發顯得複雜,他看了唐絳手裡的戒指一眼,對著周圍喊道,「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把那個屏障給我至少打開一條縫!」
「喂,你到底是誰啊,憑什麼這樣隨意發號施令。」
「獄寺,照做。」綱吉沉聲道,他自然是看出艾維斯是在想辦法讓唐絳不那麼痛苦,要不是他對面還有一個白蘭要打敗,他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把這層屏障打破。
「嗨,十代目!」獄寺只是不爽艾維斯的語氣,但他也不是愛賭氣的人,立刻招出他的匣兵器動物瓜。
所有人的匣兵器動物全部聚集在巴吉爾的雨海豚之下,和巴吉爾一起,攻擊向那個橘色的巨大屏障,「Super Nava Ocean!」
「咯啦」一聲,屏障之上出現了裂紋,而勉強只有一個小孔出現。
比艾維斯動作更快的是伽馬,他完全是準備進去陪著尤尼一起死去的。早在昨天晚上他就從裡包恩那裡得知了尤尼的決定,在思考了這麼長時間,他終於準備拋棄過去,而表達出自己的心意。
「可惡!」唐絳那邊危險的情況,尤尼和伽馬即將要在他眼前死去,綱吉覺得自己完全沒用,握緊拳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Ⅹ世,」Giotto的手再次放在了綱吉的肩上,靈魂是不可能造成感覺的,但是綱吉卻在那一瞬間感到了一種厚重的壓力,「記住你的使命。」
綱吉把視線落到白蘭身上,閉上眼睛,沉澱自己即將失控的心情。
艾維斯這個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尤尼和伽馬身前,他回頭十分認真的看著Giotto,開口道:「姐姐……就交給你了……」
Giotto在那一瞬間表情有些奇怪,視線落到唐絳那邊的時候,露出了了悟的神色,但很快變成了慍怒,還沒等他開口說什麼,艾維斯的下一句話就來了,「幫我說一聲對不起……」
他的話音剛落,整個人就變成了一團火焰,包圍住了尤尼和伽馬,準確來說,是在慢慢注入尤尼懷中的奶嘴。
而隨著最後一縷火焰的消失,唐絳手上的海薇露絲也爆發出巨大的光芒,光芒之後,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唐絳身旁。
唐絳怔怔地看著一邊金發藍眸的美麗女子,連體內的疼痛已經消失了都沒有注意到。
女子似乎也對自己出現在這裡而剛到迷茫,不過在看到彭格列初代家族的時候露出了微笑,「好久不見了,各位。」
「Charlotte(夫人)!?」
沒錯,此女子正是,初代彭格列夫人,海薇露絲的上一任主人——Charlotte·Vongo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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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薇露絲作為和彭格列指環是同種材料製成東西,自然有其特殊性。而Charlotte在死後不久,意識就出現在了指環裡。但是由於艾維斯把指環搶走,所以這一點Giotto並不知道,不然他絕對要把指環搶回來。
而後,不知艾維斯使用了什麼辦法,讓他的靈魂直接附著上了海薇露絲,於是只是一縷意識的Charlotte在指環中就此陷入了沉睡。也因為艾維斯是靈魂的關係,海薇露絲的本質也發生了一些改變,戴上之後無法取下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但是唐絳的封印其實是一個意外,艾維斯其實並不能夠完全控制海薇露絲,因為他不是海薇露絲的主人,所以封印的時候,除了一點點問題,造成封印無法解開,而唐絳也無法使用死氣火焰。後來艾維斯在海薇露絲裡呆了更長的時間,也掌握了某些能力,才使得唐絳的封印可以解開一小半。但眼下,他的靈魂之火為了拯救尤尼和伽馬,消失了,封印的人不在了,自然也可以解開。只是唐絳的身體狀況還需要慢慢調整。
而艾維斯消失,Charlotte也從沉睡中醒來,重新成為寄居在海薇露絲裡面的意識。能夠重現天日。
而艾維斯的靈魂化成火焰也補充了彩虹之子復活所需要的火焰,也使得尤尼和伽馬不必用生命火焰填充能量。
於是,除了艾維斯的消失,似乎皆大歡喜。
但也只是似乎……
只是,這個世界上不是少了誰地球就不在轉動的。可能對於艾維斯來說,他已經以靈魂的形態活了太多年,就這樣消失也不是什麼壞事。
說不定,這麼多年,艾維斯一直在等著這樣的機會。
唐絳這麼多年,第一次將戴在手上這麼多年的海薇露絲成功取下,她看著手心裡面陪伴了自己這麼多年的指環,想了想,還是戴了回去。
就當作,是一個紀念好了。
雖然之前在裡面的長者已經換人了……
81。回到十年前
「……作為小孩子的那些傢伙回去了,這個時代的他們從裝置裡面醒過來了。」
「話說回來……」
「阿綱到哪裡去了?」
「阿絳也不見了……」夜白揉揉眼睛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踉踉蹌蹌像是要向一邊倒去,被早有準備的雲雀接了個滿懷,乾脆將其攔腰抱起,一言不發地向外走去。
「啊,他們都先走一步,到地上去了。」
「唔……好困。」夜白打了一個哈欠,在雲雀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很快睡過去了。反正現在戰鬥都結束了,阿絳和澤田綱吉那傢伙一起也不會出什麼事。她還是先睡覺吧……
入江正一一臉哭笑不得。
而在地上,綱吉和阿絳一起向放棺材的那片森林走去。
在純黑的棺材之上,不止放著十年前的綱吉給這個時代的綱吉的信,還有十年前的唐絳留下的,這個時代的綱吉給這個時代的唐絳寫的情書。
「這個要好好保留著,」唐絳揚了揚手裡的紙張,笑的好不得意,「以後你欺負我了,就把這個拿出來……」
綱吉寵溺般的笑了笑,張開雙臂將唐絳抱入懷裡,在她耳邊低喃,「我怎麼捨得欺負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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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田宅。
奈奈媽媽正在邊哼著歡快的歌邊在院子裡面晾著衣服。等她晾完衣服回過頭來,「啊」了一聲,「誒,大家都在這裡嗎?還以為肯定在綱君的房間裡了。」
「什麼啊,媽媽,我不可以呆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嗎?」唐絳笑著用撒嬌掩飾眸中將要流下來的眼淚。
「媽媽……」綱吉此刻眼中也泛著淚光,畢竟對於奈奈來說或許時間不上,但是對於經歷了那麼多場殘酷的戰鬥之後,這種簡簡單單平平淡淡,看見好久不見的親人的心情,不是簡單的能夠用言語所能表達出來的。
「嗚……媽媽!」藍波和一平早就眼淚汪汪地撲過去,到奈奈的懷裡撒嬌了。
裡包恩嘲笑地看了兩人一眼,「撒嬌被人搶先的滋味如何?」
綱吉一挑眉,摟過唐絳,「我已經過了和媽媽撒嬌的年齡了。」
「哼。」裡包恩也很高興,所以並沒有繼續嘲笑他,只是壓低帽沿,慢慢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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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日子和以前的一樣過得波瀾不驚。除了大家手上帶著的彭格列指環變成了真·彭格列指環,也多了匣兵器動物所附身的動物指環之外,並無太多談資。
不過,海薇露絲裡雖然少了艾維斯,但是因為Charlotte的關係,有時候初代也會冒出來。經常就是綱吉準備拉著唐絳去約會的時候,這兩個人就會出來當電燈泡。雖然綱吉也會抗議,但是每當此時Giotto就會微笑著表示自己只是在觀摩學習,並不會打擾到他們。
——你們都成意識了還需要學習約會做什麼?
「還是說你要做的事情是不能見人的?」不愧是腹黑的鼻祖,說出來的話還真是讓人難以接話。
雖然Charlotte其實是很溫和不願意給人添麻煩的一個人,但是她對於Giotto似乎是無條件的信任。於是沒辦法,綱吉每次和唐絳約會的時候總有兩個大大的電燈泡。
在然後,大家一天一天的長大,遇到一次一次的難題,大家一起共渡一個又一個的難關。
綱吉最終還是接替了九代目,成為了彭格列的第十位BOSS,作為年輕的黑手黨教父,他的工作其實是想當忙的,再加上各個都不省心的守護者們,時不時無聊拖個小後腿的巴厘安,彭格列總部的生活其實是相當的豐富多彩的。
但是,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番外 生日禮物
澤田綱吉的二十歲生日是在彭格列總部舉辦的。少年雖然早就擔負起重要的責任,但是
到了今天為止才剛剛成年。
這並非意味著可以光明正大地喝酒之類的瑣碎小事,也並非意味著需要正式繼承彭格列的重要大事。而是——
澤田綱吉拿著酒杯看著杯中金黃色的液體,將手放在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笑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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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給他送了什麼生日禮物?」雲雀夜白坐在宴會廳角落的沙發上,懷裡的雲雀彌夜睡得正香。四歲不到的孩子正是長身體的年紀,這個時間的確需要睡覺了。
「酒,迪襟莊園出產,二十年份的迪襟白葡萄酒。」唐絳伸手摸摸雲雀彌夜的頭髮,似乎覺得小孩子軟軟的頭髮很有手感,「花了我不少功夫。」
「你怎麼會想到送酒的?」雲雀夜白微訝,不過還是不忘把某人放在她兒子頭上的手移開,曖昧的一笑,「我以為……」
「啊,雲雀前輩過來了,」唐絳沒有讓她說下去,看著正在向這裡走來的氣場強大的男子,「告個別吧,雲雀夫人∼」
雲雀夜白到現在還沒走其實就是等雲雀恭彌過來接人。雖然說宴會開始的時候雲雀恭彌作為守護者和前輩禮貌地出席了,但如果要他從頭呆到尾,估計反而大家會不自在。
「好吧,我回家去了。」雲雀夜白沒有動作,為了不吵醒懷裡的兒子,於是孩子的父親就伸手過來把孩子抱起來,然後兩人離開。
唐絳舒服地向後靠去,透過金黃色的透明酒液觀察兩個人離去的背影,「呵」笑一聲,把杯子送到嘴邊,開始慢慢啜飲杯中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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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結束的時候,放置在廳內的大鐘已經敲了十二下,僕人們走來走去開始清理善後。十代家族的核心成員一一和他們的BOSS打招呼告別。
褐發的俊美青年在和最後一撥人微笑告別之後,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視線看似漫不經心卻飛快地把整個宴會廳掃過,然後確認目標,抬步,邁著優雅不失速度的步子走過去。
黑髮的少女一手枕在腦下,一手垂到地下,側臥在沙發上,似乎已陷入熟睡。垂下到地下的手邊,有一個翻到的酒杯,透明色的酒液在地毯上留下了點點痕跡……
輕歎一聲,青年動作輕柔地將少女攔腰抱起,早有訓練有素的傭人不聲不響地走在前面,並且在到達門前時提前一步把門打開,開燈,鞠躬行禮,然後悄無聲息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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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厚厚的窗簾拉得很嚴實,就算不用看也知道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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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厚厚的窗簾拉得很嚴實,就算不用看也知道外面已經夜深,除了路燈之外漆黑一片。房間內的光源並非來自屋頂的大燈,而是窗前的小燈。昏黃的燈光在這樣的時刻愈發顯得格外的曖昧。
澤田綱吉莫名地一笑,動作輕柔地將懷裡的人兒放到床上蓋好被子,並且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自己則倒了一杯酒,走到窗前,將窗簾輕輕拉開,就這麼倚著窗臺站著。
昏黃的燈光下,夜空下的青年,杯中印著夜色的透明酒液,仿佛連呼出的空氣都帶著一股子寂寞的味道。有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這是唐絳在猛然驚醒之後第一眼看到的景象。
「啊,阿絳你醒了?」澤田綱吉突然轉過頭來,微微一笑,霎時,什麼夜色什麼寂寞什麼遙不可及都不見了,溫暖的笑容已經,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錯覺。
「阿綱,你以後就是彭格列的BOSS了呢!」今天之後,九代目就要正式退位了,面前的青年就要成為新任的黑手黨教父,這個位置……並不好做。
澤田綱吉只是一愣,但瞬間就明白了唐絳話中未盡之意,慢慢做到床沿邊,焰色的眸子直直對上墨色的眸子,一字一句說的纏綿悱惻,「阿絳,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到最後嗎?」
「為什麼不呢?」
這一句承諾,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