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回頭一看,后面那一群人早已呈石化狀態,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大張著嘴,目瞪口呆的看著這邊。
切,沒見過世面,這就嚇成這樣。真是的,我一向懂的分寸,這點程度死不了人的,最多弄個陽痿。
還是黃毛最先反映過來,頂著一張僵硬略微蒼白的臉走到我跟前,說到:“你真厲害,第一次看到有人打架打的這么……這么……”
“這么有水准。”好心的為他找了個詞代替。接著看到黃毛的嘴角有些微抽搐。
“呃……差不多。”黃毛似乎有點哭笑不得,又看了看我,很奇怪的問道:“你干嗎呢,打都打完了,你手還舉那么高做什么?”
原來是指我現在還維持雙手高舉的姿勢,我無奈地朝天翻了個白眼道:“我知道啊,但是不是都說要是左邊的鼻孔流血,就要高舉右手,右邊的鼻孔流血,就舉左手嘛,現在我兩個鼻孔都流血了,當然是舉雙手啊。”
“……那你剛才最后……就是為了止鼻血才舉的雙手?”
“是啊,怎么?”我有點納悶。
“……沒,沒事。”
后來黃毛為了謝我堅持送我到家,我們互通了姓名和聯絡方式。應翼翔,哦,也就是黃毛和我約定下次再一起打籃球,對于這件事我倒是十分樂意,畢竟很少能碰到這么好的對手了。
再后來我回到家,老媽看到几乎堪之為血人一個的我嚇的眼淚都飆出來了,經我解釋后才知道那只不過是鼻血,稍稍放了心。之后當然免不了一頓打,還好我皮粗肉糙經得起打,不然鐵定送急診。
中午吃飯時,我納悶怎么沒見到姓君的家伙,結果聽說昨天晚上吃完飯,今天一早就去學校了,約莫學生會有點事要處理。聽到這消息,我只差沒拍桌子鼓掌,高興都來不及了。
可是當天下午就被老媽威脅著陪她看了一下午的韓劇。好几次在沙發上睡著了,不是被老媽几個頭栗子打醒就是被她那大嗓門給喊醒。
好不容易撐到吃晚飯的時間,在我以為這酷刑終于熬出頭的時候,老媽意氣風發的大吼了聲:“我們晚上繼續。”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我就爬起來了,留了張紙條給老媽,說是寢室室友中午聚餐,連忙收拾了點換洗的衣服,踏上了返校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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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學校才九點一刻。看著寢室門關的死死的,估計里面的那一幫禽獸昨晚上一定又通宵玩游戲了,這會兒說不定才剛睡下。
輕手輕腳的打開門,里面果然一片漆黑。
寢室的窗帘一般都分兩層,一層薄薄白紗,還有一層是具有遮光作用的厚質布料。平時我們几個都喜歡將兩層都拉上,連一點光都透不進來,整一個幽閉環境,玩游戲睡覺再好不過了。
我從口帶里掏出手機,借著手機一點微弱的光,磕磕碰碰地摸上我的床鋪,當下決定不睡它個天昏地暗決不起來。
直到下午兩、三點,寢室里的人才陸陸續續的醒來。洗洗弄弄之后,大伙商量到學校附近的小店里去搓一頓。酒足飯飽之后,又殺回寢室玩了個通宵。
關于明天上課的事,沒人在乎,起不起的來各安天命。
如此日夜顛倒的日子循環往復,很快就到了這學期的期末考試了。
平時沒一個把讀書放心上,如今一個個回復好學生的姿態。不但每課必到,力求挽救那少之甚少的出勤率,更是對老師說的每一句話銘記在心,恍若聖旨。畢竟這時候老師們的一句話可都是關系著這學期考試能不能過的關鍵。
而當這時有家室的同學的優勢就顯現出來了。仗著自己女朋友的好處,乘機敲上一筆,我們這些冤大頭還一個個心肝情愿,直嚷著就怕他不讓請。誰叫他女朋友的課堂筆記是寶貴的復習資料,缺一不可。
當一切資料都准備齊全,該抄的也抄了,改復印的也復印了。然后……不該玩的還是照玩不誤,該看的當然還是一點沒動。
依舊通宵達旦的玩游戲,夢幻啊,征途啊,勁舞啊,更甚者跑跑卡丁車,依舊玩的不亦樂乎。
等到一人突然想起:“明天考試!”眾禽獸才有了危機意識,翻書的翻書,打電話的打電話,抄紙條的抄紙條,當然還有一、兩只執迷不悟的,依舊玩的忘我的。
然后第二天,一個個頂著個熊貓眼進入考場,對著一張薄紙干瞪眼,懊悔怎么前兩天就沒好好復習呢。
滿面愁云的趴過兩小時,當考試結束的鈴聲一響起,一個個又生龍活虎,恨不得立刻趕回寢室殺他個片甲不留。壓根忘了兩天后又是一門考試。
如此循環往復,再循環,又往復。終于,為時一個多星期的期末考結束了,也為我們這一學期畫上了一個休止符。至于是否完美,還是一句話,各安天命。
回到寢室,一個個的都開始收拾行李,准備回家過年。寢室就我一個本市的,回去也方便,所以我也不急著收拾。于是坐在床上看他們忙。
相較于那几個外省的大包小包一大堆,我再看了看我床頭只一背包,晃了晃腦袋,完全不是一級別的。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和室友了道了聲別,囑咐他們寒假多聯絡,瀟灑地將那背包甩上右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