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1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前傳
[火影]崩壞吧！寫輪眼！
在專欄的二次元區
包含所有前情提要
看這本前先看前傳比較容易閱讀_(:3)」ㄥ)_
前傳沒V不用錢
本仙人玉樹臨風，歡迎姑娘們投之以木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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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來也在鏡子前面看著自己的倒影，白發的婦女從門外經過，透過沒關嚴實的縫隙發現自家兒子又在照鏡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孩子真的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嗎？
為什麼這麼愛照鏡子？
到底從誰身上學來的？
婦人敲敲門框後才拉開紙門，放慢動作，讓某只小白毛有時間從鏡子前面離開，假裝自己在做別的事。
「你該出門了，第一天上學就要遲到嗎？」
自來也仰頭看她，馬上又低頭，小聲回答：「知道了。」
婦人沒有多想，確認自來也有在做出門的准備就離開了，兒子對她的態度一直是這樣，大概接觸的人太少才內向，去上學後說不定會好一點。
自來也在婦人離去後又趴回鏡子前。
「原來我小時候就這麼玉樹臨風，難怪姑娘們每次都急著丟東西挽留我呢。」
要是婦人聽到這番對著鏡子自言自語的話，她絕對會把剛才對兒子性格評價的內向掰碎了吞回去。
現在四歲的自來也芯子裡可不是四歲，四年前的某一天他睜開眼，以為又是平常的一天，不料忽然發覺自己四肢軟弱無力動彈不得，第一反應是忍界都和平這麼久了，怎麼還有人來找他麻煩，他可是『已死』的三忍。
想轉頭查看若水的情況，掙扎著成功將頭偏向右方後，驚訝地看到自己的手……小得連旁邊被當作參照物的奶瓶都握不住。
這什麼鬼？！
他想要驚叫出聲，耳裡聽到的卻是咿咿呀呀的迷之音，自來也遲疑了好一陣子，才不甘願地承認那是他自己的聲音。
為什麼他睡個覺就變成嬰兒了？！
他絕對在作夢！
快醒醒啊這可怕的噩夢！
最終是撐不住又睡了去，可再次醒來沒同想像中的是夢一場，他的確毫無疑問無可辯駁難以反抗因為不知從何反抗起地成了一個手腳無力身子軟綿想行動都得被人抱著還不能控制前進方向的幼體人類。
真的，他很想像若水那樣用各種方法怒罵六道仙人，可惜若水收放自如流暢無比的罵人方式他學了四十幾年也學不會。
嬰兒的腦袋就是團糨糊，無法用來思考太過復雜的人生道理，等自來也從自控不能的醒了吃、吃了睡、睡了醒，這種無限回圈中掙脫出來，他從媽媽的口中得知自己七個月大了，還是一句擔憂的「這孩子都七個月大了怎麼還不會自己坐起來呢？」，才讓自來也驚覺自己居然渾渾噩噩過了這麼久。
三忍的名號跟了他五十年，自來也當然無法忍受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從能活動開始，他就有意識地在自己身體能承受的最大限度下鍛煉，雖然以他現在的狀態，所謂的鍛煉也只是多翻身多爬行而已，只要能早一點恢復實力，做什麼他都願意。
他仔細思考過，既然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他想盡可能改變一些曾經……未來，會發生的事。
什麼都不做漩渦鳴人那小子也能改變忍界的情況不錯，可是那是建立在數不清的屍體、很多人的不幸之上，可以提早十年甚至二十年迎來所謂的和平，避免掉悲劇的發生，就算改變了事情造成未來的軌跡不同，再不濟，也有漩渦鳴人這個命運之子能扭轉回來。
能轉回來的吧。
自來也心虛地想著。
他到底是自來也，為了大蛤#蟆仙人一句『命運之子是你的學生』四處游歷，一次次失望卻不放棄希望的男人，想想那些人，大蛇丸、綱手、水門、猿飛老師……他絕不會在明知悲劇將像從天而降的石頭一樣，把他在意的人的生活砸得支離破碎，卻告訴自己『只要忍過這些，等來漩渦鳴人，忍界就不再有戰爭』，就眼睜睜看著那些破事發生。
忍者是忍耐之人，忍的是自己生命中的苦難，不是看別人要踏入懸崖還憋在那邊不拉他一把。
帥氣的蛤＃蟆仙人就該做帥氣的事！
左手救繩樹、右手救斷、嘴裡咬著大蛇丸的衣領不讓他離開木葉、腳踩曉的各個成員，尤其是小南跟長門要踩得死死的不讓他們到處作怪！
想像那個畫面，自來也不禁對著鏡子裡的倒影呵呵笑。
不過想掰彎『命運』，也是有限制的，至少以他如今的豆丁身材螞蟻實力，人微言輕，要做什麼都是紙上談兵，忍者世界實力至上，拳頭大人家才聽得見你講話，至少得拿到三忍名號聲音才夠宏亮。
「自來也！」
婦人的催促聲傳來，自來也收回發散的心思，背著昨晚得到的新包包出了門。
「在學校多跟同學聊天，太自閉容易被欺負，知道嗎？」
乖乖站在玄關讓婦人整理他的服儀，他嘴蠕動幾下，心裡那個稱呼一直卡在喉嚨口，彷佛隨時會跳出來，事實上已經卡了很久了，再度放棄，吞回去，自來也低聲說了句「再見」馬上跑出家門。
對於母親，上輩子活到六十幾歲的自來也已經印像模糊，只記得母親在他七歲左右去世，具體時間和原因都不記得了。
不是『反正再相處也沒幾年，怕感情太深到時候太難過』，母親這個角色缺席於生命中太久，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這樣一個身分的女人相處。
面對年紀比若水還小的女人要叫媽媽，自來也臉皮再厚也叫不出口，即使是他的親生母親。
偶爾看到少婦為了兒子與自己不親近強顏歡笑，他就告訴自己只是個稱呼，沒什麼好別扭的，可媽媽兩個字到嘴邊好像都被看不見的膜擋住，就是出不來。
嘆口氣，自來也用小肉掌拍拍自己的臉，轉換心情。
等一下要見到綱手和大蛇丸了，這回他就不信大蛇丸在他的外掛之下還能被叫天才！
沒錯，和真正的小孩子計較，自來也絲毫不感到害臊！
他上輩子一直被大蛇丸壓一頭：學生時期一直活在大蛇丸的天才之名下；雖然也不想當可是猿飛老師竟然完全沒考慮過讓他當四代火影；大蛇丸什麼通靈獸不好簽，偏要簽他的蛤#蟆在自然界的天敵，即使通靈獸強弱跟自然界生物鏈無關，他依舊很不爽；兩次離開木葉都當他的話是耳邊風，說都說不聽，更別說第二次居然拭師！
回想起來一肚子火，就算現在的幼年體大蛇丸是無辜的，他也要找回場子！
懷著堅定的報復之心，自來也雄赳赳氣揚揚推開教室的門。
充滿了四、五歲小鬼的教室吵雜不堪，在新同學進來時，大多數繼續與身邊的小夥伴玩鬧，只有幾個人轉頭過去看，看完發現不認識沒看過又轉了回去，只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自來也不放。
警惕心和忍者的謎樣感應力不會因為年齡身體雙雙縮水就消失，自來也敏銳地順著膠著在自己身上的視線看過去。
然後瞪大眼。
「宇智波若水，為什麼妳會出現在這裡？！」
第2章 ▽02
全世界都在扯後腿，只能哇的一聲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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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畢竟經歷過相似的過程，她意識到自己又縮水所花費的時間比自來也短很多。
明白自己當下的狀況，若水先用三分鐘仔細回想自己『醒來』前，還是該說死前，做了什麼。
很平常的一天，吃早餐—研究封印術—對打—吃午餐—購物—劈柴燒水—吃晚餐—散步—飲酒賞月—洗澡—睡覺，她怎麼都想不出是哪一個步驟出了差錯，導致她變成了幼體生物一枚。
將記憶翻來覆去回想檢查依然理不出頭緒，若水心裡煩躁，人活一次就好，雖然她上一輩子好像也不是第一次的人生，不過前面的沒有記憶就當作上輩子是第一次，她真的不想再從頭開始，遺憾和不順同樣是人生的風景，她並沒有要改變什麼，況且裝幼兒這活難做，重活一次，她不滿意不樂意不願意。
看房間的樣式裝潢，就知道這是宇智波的房子，旁邊沒有帶土所以這不是她原本的身分，說不定連時空都不相同，因為用材明顯是古早在使用的。
這代表，她如果重新長大一次，面對的將會是比她那個年代更多更頻繁的砍砍殺殺。
情緒湧上一時恨天恨地，萬念俱灰之下想要咬舌自盡，卻悲哀地發現自己連顆小米粒都還沒長出來，反而因為舌頭露在外面，用力閉合嘴巴的動作，吐了好大一坨口水，黏糊糊的液體順著她下巴滑到衣襟上，然後是惡心的濕答答觸感。
此時此刻，若水真心佩服大蛇丸，為了追求忍術的真理可以不斷重生，為了活下去無所不用其極。
倔脾氣發作，若水用軟綿綿的身體奮力翻身，試圖尋找任何能幫助她結束小命的物品。
枕頭——硬的，沒辦法把自己的臉埋進去悶死；棉被——不夠厚，因為是夏天，薄得能看透過去；地板——夠硬，可惜她只能翻身，頸骨尚未發育完全頭抬不起來；床——不好意思，宇智波一直到被滅族，大部分的房子還是榻榻米，想摔死也沒高度差。
這裡是嬰兒房，危險物品本就不多，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至於調動查克拉自絕經脈，如果嬰幼兒經脈粗度和成年人相比是棉線與最大號水管的差距的話，那嬰幼兒的查克拉量和自己經脈的容量比較起來，就是水滴與河流，想堵住經脈跟螳螂揮舞雙刀要阻擋馬車過山洞一樣不自量力。
費了老大的勁，什麼都做不到，衣襟依然濕濕的沒有干，若水體驗到了年紀縮小第二個壞處——情緒容易起伏。
她哇的一聲哭了。
哭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在哭，哭得更傷心了。
想她堂堂宇智波若水，宇智波一族最後幸存的兩人其中之一，打不過大魔王踹踹小雜魚還是綽綽有余，她現在卻只能跟個廢物一樣哭，對自己的情緒以及相應反應掌控力為零。
也不知道經過多久，至少有十分鐘，若水哭著哭著就由於體力不支——哭也是很費力氣的——而失去意識，最後一刻除了對自身命運的哀怒怨憎，還有一絲絲疑惑。
怎麼哭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個大人來檢查一下？
×
若水後來是被自己嘴巴規律蠕動的動作弄醒的，迷迷糊糊睜眼，茫茫的視線逐漸清晰。
一片白嫩嫩的肌膚，自己的手還搭在上面，陷入那軟肉之中。
關東煮小隊中她可是智商擔當，用頭上那一層絨毛都想得到她現在是什麼處境，於是她僵硬一瞬，像吃到某種經常出沒於廚房、會飛的褐色昆蟲一樣，幾乎是嘔吐一般把嘴裡的東西吐掉，一秒把臉轉到旁邊。
因為這個姿勢，某個剛從嘴裡被吐出來的突起免不了戳在她臉頰上，讓她很崩潰。
嬰兒崩潰的反應——哭！
「哎？怎麼不吃反而開始哭了呢？剛才才換過尿布的啊。」
抱著她的女人——她相信世界上沒有除了大蛇丸以外的男人會長著擠壓在她臉旁的脂肪團——由抱改為雙手穿過她的腋下將她舉起來，前後左右查看著。
她被晃得頭有點暈，而且那女人真的舉很高，都超過頭頂了，她也因此看到雙手抱胸一臉嚴肅站在女人身後的男人。
嗯？
這張臉好眼熟。
注意力分到腦子思考，若水的哭聲轉小，女人詫異地把她降回眼前，左看看右瞧瞧，恢復抱著的姿勢轉身說道：「老公，若水怎麼看到你就不哭了，難道她更想吃你的……嗎？」
男子的嘴角抽搐，決定無視自家腦洞特別詭異跨度極大深不見底的妻子。
「若水是不是吃得比平常少？」
女子歪頭想了想，不忘輕輕晃著懷中的嬰兒，「是比較少，感覺還有點漲漲的，不過看她不想再吃的樣子，要不老公你把剩下的喝完？」
……她人還在這呢，嬰兒也有不被秀恩愛的人權好嗎。
男人跟嗆到似的咳了好幾聲，臉頰飄上淺淺的紅暈，身伴著名小黃書作者多年的若水不禁鄙視地看了他幾眼，老婆一句話就害羞，可見道行不夠深，真遜。
不過這幾聲咳嗽又勾起了她深層的記憶，揮之不去的熟悉感，只差手指捅一下就能破除那層記憶的屏障……
她想起來了！
若水猛地看向已經恢復正常的男人，雖然以嬰兒軟綿綿的身體其實動作很慢沒有想像中的猛烈。
眼角垂下來一點、法令紋深一些、眉心劃上幾道抹不平的紋路、頭發顏色夾上幾絲淺灰色。
這不是宇智波謙嗎？！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好啦既然你們千呼萬喚就來一發短小菌(傲嬌什麼
結果我家若水一出場就想自殺（掩面
有人還記得宇智波謙哪位嗎……
話說我知道不少人是從寫輪眼那邊一路跟過來的
那有看了這篇才跑回去看寫輪眼的嗎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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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積分動蕩不安啊
害我都不敢開新文
(明明是稿還沒存好
第3章 ▽03
逗逼需自覺，悶騷無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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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抱著奶瓶，小嘴有一搭沒一搭地吸啜著奶嘴，她的便宜老媽想趁她看宇智波謙看呆的時候偷塞她吐掉的東西回她嘴裡，被機智的她發現，在一陣咿咿呀呀比手畫腳，用盡全身能動的肌肉抗議之後，終於讓年輕的父母了解她的意思，成功爭取到用奶瓶進食的待遇，而不是繼續吸吮人體部位。
便宜老媽舉著她面無表情地盯了好一會兒，喃喃自語著「若水不愛媽媽了居然嫌棄媽媽的胸部幸好你老爸還愛得很」，直到宇智波謙聽不下去把她趕去擠奶，才一步三回頭地用哀怨的神情輪流盯著她和宇智波謙看，躲到小房間擠奶去。
若水雖然才覺醒，和那女人相處沒多久，有種以她的節操應該會當場擠奶才對，轉頭看了宇智波謙還紅著的臉一眼，隱隱猜到是因為新婚臉皮還薄的便宜老爸，又或者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看到老婆喂奶，也會忍不住想在年幼啥都不懂的女兒眼前把漂亮老婆就地正法，才需要老婆違反本性地跑到另一個空間裝瓶。
為了她莫名重生的怨念，她要堅定是後一種理由，宇智波謙就是個道貌岸然的急色鬼！
別以為她忘了當初開眼時的狀況，宇智波謙明顯是看過親熱天堂的！
精神勝利法讓若水心情好了點，她才開始思考現在的情況。
宇智波謙成了她老爸，推算下來代表她現在身處木葉初期的年代，她已經想不起來宇智波謙的兒女分布圖了，只記得他似乎有個孫子跟她同年來著，不過能肯定的是他絕對沒有個叫若水的女兒。
宇智波一族取名字是沒什麼創意，通常夾帶各種屬性，火啊土啊水啊什麼的，火占的比例最多，不過至少還沒聽過有重名的，要是有人叫過若水，婆婆就不會幫她取這個名字了。
就不知道現在是木葉幾年，自來也是十年出生的，如果她年紀比較大……
宇智波謙盯著咬著奶嘴笑得詭異的女兒，搖搖頭。
一定是自己太累了，女兒才五個月大呢，怎麼可能會露出名為狡詐的笑容呢，看她安安靜靜喝奶的樣子，不愧是綜合了他和茗火優點的孩子，多可愛啊！
不像他見過的其他家的嬰兒，整天不是哭就是睡，哪像他女兒這麼聰明，還懂得指定食具，不跟老爸搶口糧，真乖。
一個抱著奶瓶傻樂還不忘吸食，口水流得瞧不出前不久還在堅持用奶瓶喝奶的精明樣；一個面癱症患者可是一起長大的人都看得出他在自鳴得意，那黏著女兒的小眼神驕傲得只差沒抱著人繞族地三圈大喊「這是我女兒」，整一副傻爸爸。
擠完若水晚餐，正要去廚房煮夫妻倆晚餐的茗火路過，看見各自發呆的父女，忍不住面朝窗外夕陽，四十五度角明媚憂傷。
丈夫跟女兒都蠢蠢噠，她以後就是這一家的頂梁柱了，她會努力為前途堪憂的父女黨撐起一片天的，身為一個妻子和母親簡直不能再更偉大。
頓覺肩扛千斤重的責任，茗火豪情萬丈，抬頭挺胸，雄糾糾氣昂昂地邁開大步，繼續前往廚房進行煮飯大業。
×
在腦袋裡幻想完各種養成自來也的心得，若水找到了活下去的動力。
她向來承認自己的軟弱，如果沒有錨點讓她停靠，她會毫不猶豫地離去，就像離開木葉前對自來也說的，她可以留下，但必須有『足夠的理由』，而當時的自來也可以是理由，卻不足夠。
當然這也有自殺不成的原因，不過若水是拒絕承認這點的，連掌握自己的生命都無法，如此弱小，她決定當作沒有那段被自己口水糊一臉的記憶。
這一世父親悶騷的要死，母親明明逗逼無比卻不自覺，若水用細弱的手臂撐著臉頰，咬著筷子看兩人每天日常放閃，小手在桌上一拍，嚴肅地端著臉說道：「父親，我想學忍術。」
一個開心喂人一個面無表情被喂，夫妻倆動作定格，也嚴肅地轉頭看著女兒。
「若水，你有這樣的上進心很好，不過你才不到兩歲，身體還沒完全發育，經脈也還在成長，太早開始訓練對身體不好。」
宇智波謙如此回答，心底卻高興得快上天了，他前幾天才到隊友家看望對方剛生產的妻子，那一家兩歲半的兒子還咬著自己的腳趾在地上滾來滾去玩呢，他的女兒就是不一樣，學說話半年就能從蹦字進化成完整的句子，還自動自發想修練，天生就是當忍者的料，以後一定會成為宇智波一族偉大的忍者！
這樣想想，他也該來幫若水設計一套完美的訓練計劃了，等若水年紀一到就能立刻啟用！
茗火卻思考起為什麼若水會提出要求，俗話說的好，每個需求的背後都有其原因，想學忍術，該不會……
「若水，你是不是在外面打架輸了？」她繞過桌子站到若水旁邊，抓住她的四肢到處掀開衣服查看，「奇怪，沒有傷痕啊。」
在她的腦補之中，若水想變強一定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她摸摸女兒的頭發，忽然眼眶泛起淚光，哽咽道：「是不是因為這頭頭發，有族人看你發型跟斑大人一樣就欺負你對不對？」
若水還傻在那裡任媽媽擺弄，她從第一句話就沒跟上母上大人的節奏，為什麼想學忍術可以跟她的發型扯上關系？
她朝父親發出求救的目光，宇智波謙接收到，咳了幾聲，放下筷子說了句：「我吃飽了。」然後一個瞬身消失在廚房。
就只會咳嗽逃跑這一招，看來還會一路用到老啊。
若水變成死魚眼，被茗火抱在懷裡，後者已經哭著開始埋怨鄰居什麼都沒做的無辜孩子了。
忍過去就好，反正母上大人最後也會用自己的腦洞把後續故事補齊，通常是風平浪靜皆大歡喜。
她無聊之際開始使用自己死前琢磨出來的開眼法，明明姓宇智波的全世界只剩三個，似乎宇智波佐助有生一個，那就算四個，但那個小的她可能一輩子也碰不到，偏偏不曉得該研究什麼，就把主意打到了寫輪眼上。
這輩子要用情緒激動開眼應該更困難了，她可不認為再看一次親熱天堂能達成相同的效果，不過身為宇智波，不開眼簡直是次等公民，她覺得那個方法應該還是有實驗價值的，反正失敗了也沒差。
寫輪眼是情緒劇烈起伏之下，腦中分泌了只有宇智波族人有的特殊查克拉，才讓眼睛產生異變。
所以理論上，只要想辦法自體生成那種特殊查克拉，普通眼分分鐘變成寫輪眼。
跟學會腳踏車就不會再摔一樣，上輩子學會控制查克拉現在也能用，雖然查克拉量不多，但也能拿來研究了，若水沒事就用各種方法玩弄自己的查克拉，終於在四歲這年，也是宇智波謙同意她開始訓練的一年，成功開了單勾玉。
她在房間裡對著鏡子觀賞自己久違的紅眼睛，眨眨眼變回黑眼珠，她可不想被別人知道自己已經有寫輪眼了，這是她的底牌，在外飄泊多年早已習慣隨時都要有戰鬥力的生活方式，這四年只能欺負小動物拔拔小草的生活，她受夠了。
若水早就弄清楚自己跟自來也同年，在茗火話題跳躍的吩咐，以及宇智波謙沉默卻關愛的眼神中，期待起自己明天到忍者小學報到的行程。
作者有話要說：
我當初為什麼幫族長取了單名...而且好像OOC了
(原創角色OOC是個什麼概念?
本來呢∼我的更新是收藏每+50就更的
畢竟這篇不是主更
不過我看好多小天使等不下去跑掉了啊...
若水的媽
宇智波茗火 Uchiha Meihi
第4章 ▽04
千言萬語，不如拳腳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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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雙眼睛四目相對，整間教室裡的小蘿蔔頭都被自來也的大叫吸引了注意力，連安靜坐在位子上沒跟別人交談的大蛇丸都看過去，可惜自來也還處於震驚狀態，沒有察覺預定的報復對像正盯著自己看熱鬧。
他滿腦子都是為什麼若水出現在此時此地此刻，他記得很清楚，第一次遇見若水是他二十七歲的時候，也就是說他長了若水二十三歲，若水現在應該連胚胎都不是，甚至她父母出生沒都是個問題。
相比於自來也的混亂，若水淡定很多，在自來也喊出那句話，她就明白自來也跟她一樣『回來』了，是少了點養成玩弄的樂趣，找到一個同病相憐都得從幼兒開始重練體術的苦逼同伴，她也可以接受，不能只有她一個人倒楣受罪。
她趴在桌上看著依舊糾結的自來也，有點不爽，呆滯的時間持續如此長是個什麼意思？
環顧四周睜大眼看熱鬧的小鬼們，有些沒耐性的已經轉回去做自己的事了，不過某個淺金發色棕色眼睛的小女孩顯然不在此列，饒有興致地瞪大眼等著接下來的發展，若水頓生一計。
宇智波少女縮了一下，往身邊和她一起上學，也是曾被茗火腦補過欺負她的鄰居小孩靠近，用怯怯的表情及些微顫抖彷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的聲音說：「我……我是來上、上學的，你認識我嗎？」
「你！」
跟若水生活了這麼久，不是自來也自誇，只要她發呆的時候動一下食指，他都能猜出若水晚餐想吃什麼，因此小女生這句話是真心還是假裝，他在若水一做出往旁邊靠的動作時就認出人了。
他明白，可別人不明白。
「喂，你凶什麼！」
綱手站到自來也和若水中間，叉腰挺胸，氣勢十足地質問這個在她看來是一開學就想欺負新同學的壞小孩。
自來也傻眼，整個人僵在走道上，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頭偏一點偷看，若水是那副泫然欲泣的小媳婦模樣，自來也忽然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畢竟他也四年沒看過若水了。
會不會是……他認錯人？
但他真的記不清以前是不是也有個宇智波同學長了頭宇智波斑的發型。
不對啊，這麼顯眼的發型怎麼會記不得。
再仔細一看，那小女孩分明趁沒人注意她時壞心地眨了眨眼，嘴型明顯在說笨蛋。
這小沒良心的！
自來也一口氣堵在胸口，一時間忽略了面前的綱手，想要衝過去把若水抓起來按在大腿上打屁股，卻被橫跨一步的綱手擋下來，肩膀還被推了一把。
「你沒聽見我說話嗎？開學第一天老師都還沒來就想欺負女生，你當什麼忍者啊！」
有保持鍛煉的自來也自然不是綱手一個軟蘿莉能推動的，不過礙於年紀小再怎麼訓練身體素質也不會差太多，他仍舊化解不了所有力道，往後退了一步。
看著綱手比記憶中變嫩好幾倍的臉，眼中的敵意簡直突破天際，自來也想解釋，張了嘴又不曉得說什麼。
說若水是在演戲別被她騙了嗎？
有先前那一幕，這群小蘿蔔頭會相信才怪，尤其是脾氣火爆一言不合就亮拳的木葉綱手姬，果然還是群天真單蠢容易騙的家伙，他這次就認栽，來日方長。
「對不起，我錯了。」
他認錯得很快，不過正如只有自來也了解若水，整間教室也只有若水聽出來他每個字都像從齒縫間硬擠出來一樣不甘心，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彙出劈哩啪啦的雷光電閃，大有『咱們走著瞧』的意思。
綱手尚不是日後那個歷經風霜見證各種世態炎涼的五代目，剛從父母的保護爺爺的寵愛之下走出家庭，踏入學校這個小社會，見自來也如此快的道歉有些懵。
她猶豫一陣，學叔公板起臉，嚴肅地伸手拍了拍眼前白毛同學的肩膀。
「知錯能改就好，記得以後別再犯。」
自來也歪了下，他不習慣這個畫風的綱手，轉念一想他的第一反應是綱手會一拳揍飛，怎麼有種自己已經被揍出心理陰影來的感覺。
要是若水知道他此時的想法，絕對會駁回心理陰影這個詞，明明就樂在其中哪來的陰影，她用尺量都量不出來。
老師挑了個好時機入場，看見有小朋友還占用走道就把他們趕回座位上。
「我是海野今田，你們這兩年的老師。兩年後會按照你們的表現進行分組，通過考驗後即可成為下忍，希望你們認真學習。課程分為知識課與實作課，知識課就是教導你們可能會跟任務有關的一切，從天文地理到風土人情；實作課如字面意思，將學到的東西應用在戰鬥之中。課堂上學到的所有知識都對你們的忍者生涯有所幫助，想要活下去就好好聽課。」
海野環視一圈，確定所有小孩都仰著頭認真聽他講話，滿意地點點頭。
「接下來點名。」
他把學生點過一輪認完臉之後就宣布下課，而且是用表演效果極佳——至少對這群不會忍術的小鬼來說很神奇——的瞬身術消失，大部分的人都發出「哇——」的贊嘆聲，除了少部分家裡大人平常就常用忍術的小孩沒什麼反應。
「若水，我們回家嗎？」
名為宇智波秋蓮的鄰居拉拉若水的衣角，詢問隔壁從小就很厲害的妹妹。
他比若水大了幾個月，雖然若水經常被誇贊，他倒沒生出什麼討厭人的心思，反而被培養出以若水的意見為指標的習慣。
若水不想裝小孩，卻沒疏遠其他同齡人，實在是茗火太喜歡腦補，只要她待在家裡太多天沒出去找小夥伴玩耍，茗火就會開始發散思維，從以為她被欺負到以為她自閉，搞得若水只好定期去找同齡小孩混。
陽奉陰違是行不通的，因為茗火會跟蹤。
這種情況下，就住在隔壁的秋蓮自然是最佳人選，反正秋蓮也不太鬧騰，施舍一點時間陪他打鬧她就當打發時間，誰讓她礙於身體發育沒辦法無時無刻都在訓練呢。
若水和不遠處的自來也對上視線，很快地別開，但兩人多年相處的默契讓雙方都理解了意思。
現在馬上，學校操場東北角見。
她朝秋蓮笑了下，「我有事，秋蓮你先回去吧，我回家後再去找你玩。」
小男孩聽話地點頭，和她揮手道別，「那我在家等你。」
等秋蓮離開教室，若水才慢慢地踱出去，目標操場。
×
樹蔭下，兩個小小的身影面對面站著，一陣風刮過揚起地上幾片枯葉，順帶拂過一黑一白的發絲。
「你竟然也回來了。」
稚嫩的童聲，有著超乎年紀的冷漠。
「難道只准你回來嗎？」
軟糯的女孩音平靜又疏離，淡淡地回道。
「看來我們注定有個了結。」
白色額發下，黑色的眼珠沉暗地醞釀著風暴。
「是呢。」
這一邊的黑色雙瞳隱隱透著紅光，閃現一絲復雜的情緒。
白色身影腳一動，撲向從頭到腳都是暗色的身影，後者不甘示弱地躲開回踹，兩個人扭打在一起，你來我往拳打腳踢口水對噴。
「太久沒打你屁股膽兒肥了啊，竟敢黑本仙人！」
「什麼名不符實的仙人，先把你的蛤＃蟆簽下來再自稱仙人吧！連個人都認那麼久期間還懷疑過自己的判斷算哪門子的麼仙人！」
嘴上罵著拳頭也不慢，兩人因為體力體質都差不多，很快就變成兩個氣喘吁吁躺在地上的大字形。
「哼，這次放過你。」
自來也小小的胸膛不斷起伏，費勁地烙下狠話。
若水對著天空翻白眼，「誰放過誰呢，大言不慚，年紀縮水智商也跟著降低了嗎？」
久違地體驗若水噴死人不償命的說話方式，自來也靜默了一下，反而哈哈大笑，笑著笑著若水也跟著笑了，交雜在一起的笑聲在校園的小小角落回蕩著。
笑夠了，主要是呼吸跟不上，自來也看著天空手挪過去握住若水。
「幸好你也回來了呢。」
若水回握那只小小的手，嘴角勾著壓不下的弧度。
「恩，有你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每章都被催更我真是開心又惶恐啊=L =
養著唄
這篇真的不是主更啊(搖
大概是偶爾寫別篇的正劇寫累了就來若水放松逗逼一下(X
第5章 ▽05
蕩子行不歸，空屋難獨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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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小的身影並肩趴在榻榻米上，一黑一白的小腦袋湊在一起，門框被敲擊的聲音傳來，自來也連忙坐直，順帶著把若水扯起來坐好，踹一腳原本兩人在看的東西把它踢到床底下。
「請進。」
若水隱蔽的瞄了眼表現詭異的自來也，沒有說什麼，氣勢搖身一變轉換成好小孩，別問她好孩子是怎樣的感覺，反正就是每個大人看到都會有衝動想放下手邊的東西蹲下來摸摸頭說聲「這孩子好乖」那樣。
婦人端著兩杯果汁和一盤切好擺得很漂亮的水果進門。
「若水來吃點水果，渴了就喝果汁，阿姨剛剛榨好的。」她跪坐著在兩人面前各擺了一杯果汁，水果則放在若水面前，「謝謝你當自來也的朋友啊，我還擔心他這麼悶的個性在學校會被排擠呢。廚房還在蒸菓子，若水妳要留下來吃晚餐嗎？」
悶？
排擠？
若水又瞄向婦人進來後就低頭不語的自來也，心中詫異非常，仰頭向自來也的媽媽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
「阿姨，我沒跟媽媽說要在外面吃，恐怕不行。下次如果有機會，一定會留下來品嘗阿姨的手藝！希望阿姨到時候不要嫌棄我的叨擾。」
「不會不會，哪裡是叨擾，那就下次再說吧。」少婦笑著擺擺手，「阿姨不打擾你們了，自來也，你好好招待若水知道嗎？」
自來也低低應了聲，婦人又朝若水笑了下，退出自來也的房間。
她在自來也出門上學後一直憂心兒子在學校會過得不開心，買菜時也沒心情跟別家太太聊天八卦，匆匆地挑好今日晚餐要用的食材，連慣常的和菜販交流感情用的討價還價都沒使出，付完賬後就急忙跑回家，回到家才驚覺離自來也下課尚有一段時間，心神不寧地在廚房切菜，耳朵豎起隨時聽著大門口的動靜，聽到開門聲一個激靈，擦擦手擺好表情才出去迎接。
沒想到自家兒子旁邊跟著一個小女生。
而且還是個姓宇智波的。
那個顏值提升木葉整體平均、戰鬥力爆表一人頂一隊、高傲度直破天際的一族。
她還愣在那裡，宇智波小女生很乖巧有禮地跟她問了好，自我介紹一番，在她跟僵屍一樣回禮後跟在自來也身後進了他房間。
她震驚了很久，忽然下定決心，回到廚房挽起袖子准備要讓兒子難得一見的小夥伴有賓至如歸的感覺，用好吃的說不定能讓她常常來跟自來也玩？
一直到腳步聲遠離，若水忍不住笑了出來。
「堂堂蛤＃蟆仙人在媽媽眼中居然是個自閉小孩嗎？」她抱著肚子在地上滾來滾去，笑得眼角泛淚腹部酸疼依然止不住，「喔不對，你現在沒有通靈獸，完全不能自稱妙木山仙人。」
自來也死魚眼看著她，「你對著年紀只有你三分之一的年輕人叫媽媽不會覺得別扭嗎？」
「不會。」若水秒答，「我死的時候又沒你那麼老。不過我爸是宇智波謙，叫他爸的時候有點微妙就是了。」
「……別在那邊瞎扯無聊的事，快來幫我！」
他將筆記本從床底扒拉出來。
自來也在拖若水回家的路上就簡述了他今生的野望，他已經把記得的大事項全部列出來，現在就指著若水補充他沒想到的木葉大事記，這關系到他該如何在對的時間做對的事。
若水用牙簽戳了塊水梨放進嘴裡，一邊嚼一邊翻著自來也的狗爬字，嫌棄道：「你字又變醜了。」
說完後腦杓就被毫不留情地巴了一下，她轉頭怒視出手的人。
「打什麼，醜還怕人說喔！」
「你試著兩歲的時候用軟趴趴施力困難的手寫一手好字給我看看！」行凶者冷哼一聲，雙手盤在胸前，「看看有什麼我沒記到的。」
翻了個白眼，牙簽扔給自來也，若水努力回想。
後者見她終於認真幫忙了，拿起牙簽戳了水果喂思索狀的小黑炸毛，等她張開尊口叼了過去再自己戳一塊起來吃。
「恩……」
宇智波蘿莉沉思半晌，被喂了快一整顆水梨的分量才開始說話——自來也懷疑她是故意的。
「也只有四戰的部分你不知道吧。」
她從戰場上回去後絕口不提四戰發生了什麼，自來也也沒問。
「宇智波斑沒死在終結之谷，他找了個地方暗搓搓龜著思考著如何報復社會，等他想到方法了又因為身體年久失修隨時有可能死掉決定找個幫手，所以宇智波帶土快死的時候就被帶去救活順便洗腦，為了加深洗腦效果還特地讓野原琳死在我手上，好像跟三尾有什麼關系吧。這一步對於單細胞生物來講非常有用，宇智波帶土見了那一幕憤而投身邪教，從此成為宇智波斑手下第一號打手。宇智波斑咽氣前留下邪惡的毀滅世界計劃，想用穢土轉生加上輪回眼的輪回天生完美復活。腦子有洞的被洗腦成員乖乖地照著計劃做，成立曉組織搜羅各忍村叛忍搜集尾獸，雖然途中想偷偷改道不過又陰錯陽差回到宇智波斑規劃的路線上，可是出乎宇智波斑意料外的，那個計劃最終成果其實是六道仙人他老媽臨死前生的小兒子要將老媽從封印之中救出來。」
她一口氣講完，自來也在一旁蚊香眼暈了幾分鐘，憑著暢銷書作者理解劇情的能力從一大串話中抽出大綱，提筆在筆記本上『這些人不能死』的區塊加上兩個名字。
宇智波帶土
野原琳
若水湊過去看，那個欄目下還有幾個人。
加藤斷
波風水門
猿飛老師
繩樹
旗木朔茂
彌彥
小南
漩渦長門
另一個區塊則是『這些人要監視』，人名有大蛇丸、志村團藏……宇智波若水。
若水看到自己的名字炸毛了，「你要監視我是個什麼意思！」
自來也呆了下，嘿嘿笑著在她的名字上杠掉，「沒什麼沒什麼，筆誤。」
開玩笑，這貨不好好看著矯正那種偏激的性格，絕對又是放火燒房子的主啊！
宇智波蘿莉嗷嗷叫著把自來也撲倒在地上，用力地捏著他的臉往外拉。
小時候一直被這樣捏，現在終於可以報仇了！
兩人又滾在一起打鬧，敏捷地避開食物飲料，由於在學校已經消耗不少體力，這次並沒能持續很久。
疲累的若水把剩下的果汁一口喝掉，往後倒在榻榻米上。
「你給我看這些就是要把我抓壯丁吧。」她冷哼一聲，「真是給自己找事做。」
她死了這一次，除了陪她到最後的自來也，上輩子家人朋友對她來說只是陌生人了，也沒特地去看婆婆，宇智波謙不是會在飯桌上講公務的爸爸類型，她生活在宇智波四年連婆婆的名字都沒聽過。
自來也用小胖手揉揉她的頭發，雖然若水在抱怨，卻沒說不幫他，這就是她能對木葉展現善意的極限了。
「你寫輪眼開到哪個階段了？」
那一閃而逝的紅光他可沒忽略。
若水直接開給他看，左右各一顆小蝌蚪滴溜溜地轉。
「查克拉不夠，畢業了再說吧。話說你要循規蹈矩念完兩年嗎？」
她好懶得再重復一遍忍者學校的生活。
自來也嚴肅地點點頭。
「這必須的。本仙人上輩子讓大蛇丸的天才之名欺壓這麼久，好不容易重來一次，怎麼能再放任大蛇丸耀武揚威呢！」
若水翻了個白眼，內心給了他一個幼稚的評價，拒絕承認自己也想看大蛇丸吃鱉，誰讓他追殺她兩次還覬覦她的身體。
她又幫自來也補完一些拯救木葉作戰計劃的細節，在天黑前告辭。
回到家還沒進家門前，若水想起自己跟秋蓮約好回來再去找他，於是拐了個彎敲響隔壁的門。
等到她真的踏入自家宅邸範圍，一開門，就被彎腰的茗火幾乎貼在她面前的幽怨表情嚇得大退三步。
「……母親，我回來了。」
「若水你那麼晚回來……」茗火幽幽地說，身邊彷佛飄了兩盞鬼火，「是不是在外面有小男朋友所以不愛媽媽了？」
……這種在家苦候多時的苦情婦女，在晚歸的丈夫身上聞到別的女人的香水味，所以幽怨質問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咳
收到手榴彈有點良心不安所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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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野今田 Umino Imada
宇智波秋蓮 Uchiha Akiha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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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有幫自來也媽取名字
但想想出場機會又不多所以就決定留給之後的人用了（唉？
大家都OOC啦連我家若水都OOC啦我要放飛自我啦(自暴自棄
第6章 ▽06
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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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不到一個月，自來也的名聲就傳遍木葉。
「哎，你知道那誰誰家的小孩嗎，白發眼尾有紅印的那個。」
「有點像二代目那位嗎？叫什麼來著……」
「啊，是自來也！」
「對！就是這個名字。聽我兒子說，自來也在他們班上很厲害的。」
「我家小孩也這樣講，好像實作課上經常被老師稱贊，知識課也總是答得出老師的提問。」
「如果我家孩子也能這麼厲害就好了。似乎又要打仗了啊，希望村子不用派還沒畢業的學生上戰場，要是真得上陣，實力強一點活下來的機率才大，至少要讓我抱到孫子吧。」
「是這個道理沒錯，回去就讓我老公別在地上裝死了，多操練操練孩子，任務回來再累也比不上孩子的實力重要。」
若水死魚眼看著聽得津津有味的自來也，拿起裝著母上大人自制的葡萄汁喝了一口。
葡萄在木葉可是稀罕物，是不久前宇智波謙出任務帶回來上貢給茗火的，內斂表示自己出任務也不忘孝敬妻子，可惜效果不佳……還被丟了鍋子。
茗火那陣子迷上了奇怪的狗血小說，若水翻了幾頁，似乎在講一個女人為了家庭辭去忍者職位，在家專心相夫教子，結果丈夫出任務的次數愈來愈多，時間愈來愈長，最後女人發現丈夫在任務途中認識了別的女人，有幾次假借出任務的藉口去看小三，甚至跟小三有了私生子。
所以，宇智波謙的葡萄，貌似被腦補能力旺盛的茗火當成某人外頭有了小三心虛才買回來的補償物，單方面冷戰三天。
三天後，宇智波謙終於受不了了，扛起一會兒哭唧唧；一會兒幽怨地巴著牆角看；一會兒又死抱住人蹭蹭蹭的茗火進了房間。
若水冷眼旁觀，看著父親大人面癱著臉卻壓不住神清氣爽地出了房門，歷時五小時，讓某放假不用上學的幼童沒有母親牌午餐能吃，幸好她只是偽小孩，正常午飯時間過十分鐘就當機立斷去隔壁秋蓮家蹭飯。
當天晚上母親大人煮的菜多到擠滿餐桌，讓若水連飯碗都沒地方放，每盤菜都擺得比樣品還要精致，身伴小黃書作者多年的若水立刻用那顆理解力良好的腦袋猜出，宇智波謙大概是用交糧的方式讓茗火了解自己沒在外面亂來，而一桌飯菜顯示母上大人對於收到的公糧品質有多滿意。
吃飯的時候茗火一直欲拒還迎地傳遞嬌羞的眼神給宇智波謙，後者照樣面無表情，不過在場的人都感覺得到他很受用，那一餐若水被狗糧塞了滿嘴，根本吃不下，早早離席，午餐沒吃飽晚餐沒什麼吃，凌晨四點被餓醒，瞪著窗外尚未落下的彎月，一個不小心開了二勾玉。
自來也聽完寫輪眼升級過程半晌沒說話，好一會兒才感嘆道：「為何你的寫輪眼都是用奇葩的理由進階呢？」
他吃完一碗關東煮後又抬手向店主大叔多要一碗。
「你沒吃飽？」
關東煮好像是她以前聚會的那家，原來給小孩子超大份量是從開店之初就有的習慣嗎，她撥了四分之一給自來也，吃了半個小時也沒吃完。
自來也笑嘻嘻地回答：「那些大嬸都沒提到大蛇丸，我高興得能再吃三碗。」
若水微笑回應：「中年發福就是小時候吃太多打下的基礎。」
自來也怒視她，朝她做了鬼臉，還是跟店主取消了訂單，撐著臉頰看若水努力消滅剩下的食物。
「若水！」
一聲呼喚讓兩人同時轉向店門，綱手掙開各被一男一女牽著的手，蹦蹦跳跳地跑到他們這桌的空位坐下。
她坐下，但自來也和若水站了起來。
「初代目大人、初代目夫人。」
紅發的女人朝他們點點頭當作打招呼，黑長直男人則笑著揮揮手。
「我都不是火影了，不用那麼恭敬啦。你們是小綱的同學嗎？看你的臉，你是宇智波的孩子吧。」
……為什麼不是看衣服上的團扇判斷？
「是的，初代目大人。」
心理活動不表現在臉部表情上，若水爐火純青，只有自來也看得出來她又在心裡偷偷碎碎念。
得到回答的千手柱間轉向自來也，「我知道你，最近在忍者學校表現突出的自來也。」
自來也沒有若水對待長輩一定恭恭敬敬的強迫症，聞言咧開嘴笑得很樂，「原來初代目大人也知道我啊，太高興了。」
「我小時候可能都沒你那麼厲害呢。」柱間笑眯眯地說，眼角余光接收到孫女投來的嘟嘴怒目，連忙結束對話，「你們小孩子玩吧，我跟彌托一起。」
夫妻倆選了能看到他們的範圍內最遠的一桌就坐，若水和自來也才移回位子上。
「你們兩個好像常常黏在一起。」
綱手托腮說道，她可沒忘這兩人開學才起過衝突的，不過若水之後表現出來的個性和那時小媳婦模樣差別很大，年紀再小她也是未來成為三忍之一的忍者，這點不對勁她是看得出來的。
若水看向自來也，示意他解釋。
自來也摸摸頭，「我們本來就認識啦，開學那次就是開個玩笑。」
解開心中疑惑的綱手沒繼續追問細節，三人沒那食不言的規矩，邊吃邊聊天，看著綱手和若水吃自來也忍不住誘惑，跑去點了份，不過特別注明他不想浪費食物，來份小的就可以了。
許是那瓶葡萄汁的緣故，自來也吃完第二份，綱手吃完她那份，若水仍然沒把四分之三份量的那碗吃光，兩塊蘿蔔一塊甜不辣躺在湯裡。
「吃太少會長不高。」
白毛一本正經地勸諫。
活過一次的另一個好處，就是明白自己沒有長不高的壓力，一米九一傲視木葉，而他清楚若水對於她少一公分就到一米七五有多怨念，一直賴是他的錯，從她小時候被他拍太多次頭，到那次他喝醉背他去洗澡所以壓矮了，自來也覺得冤枉。
綱手想想自家爺爺跟叔公的身高，再回想他們平時的飯量，認真地點頭贊同，可惜她不知道自己吃再多營養也只會累積到胸部。
若水深吸一口氣，好像想用那口氣將胃部堆積的食物擠下去讓出空間，快速地把蘿蔔和甜不辣嚼嚼吞下，然後癱在自來也肩上拒絕移動。
撐死她了。
「等下你背我回家。」
她指使道。
綱手看她一臉難受，連忙趕她回家休息，那邊的初代目夫妻看小朋友們要散夥了，招手把孫女叫過去。
「我去找爺爺奶奶啦，自來也你好好帶若水回去啊！路上小心。」
自來也看著綱手蹦去那一桌，轉頭看跟屍體一樣的若水。
「我用背的你不會想吐？」
若水給他一個白眼。
「你別像我小時候扛米袋一樣就不會。」
他聳聳肩，一個用力把若水拉上自己的背，雙手勾好她的腿彎，感受到背上的重量忍不住齜牙咧嘴。
「你好重。」
語音還沒落，頭就被用力地敲了一下。
「是你太弱。」
若水刻意震了兩下，不停扭來扭去增加他背人的難度，意圖將自來也壓垮。
「讓你長不到一米九！」
……這貨為了隔應他也是豁出去了啊，也不看看要是他撲街身上的人會不會跟著撲。
兩個重疊在一起的小小身影在木葉的大街上走著，影子融合成一個鋪在石子路上，兩旁的房屋不太密集，隔老遠才一間，若水記得她那年代屋與屋之間只留下防火的空隙。
走進宇智波的群聚地，每個看到自來也的人都會多看兩眼，畢竟一頭白毛在一群黑毛之中實在顯眼，所幸自來也是臉皮厚度有保證的主，不然他也不會每次被從女浴池打出來還再接再厲偷窺不息。
若水看著自己家門，忽然有點心驚，有種又會出什麼事的預感。
「到這裡就好了，你回去吧。」
自來也挑眉，把若水放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大門打開了。
茗火從屋內走出來，看看自來也，又看看若水。
「這就是那個讓你連家也不想回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茗火馬麻再度強勢登場
第7章 ▽07
天地可鑒，我們絕對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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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懵逼可能不足以形容自來也現在的狀況，至少也來個百臉懵逼才能稍微展現出他心中的臥槽程度。
從他被『請』進若水家已經過一小時，他面前擺了一杯熱氣散盡點滴未動的茶，若水坐在他身邊，低頭不作聲吃著點心，兩人隔了一張矮桌對面則是緊盯著兩個小的的茗火，她正在喝茶潤喉，估計是剛才話說太多口干，自來也真想不到一個看起來溫柔的女人雙唇怎麼能不停開開闔闔地吐出那麼多問題。
其實一開始，幫家裡的小客人上茶之後，茗火沒講話，只是用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緊盯著自來也。
活了一把年紀，從來都是自來也去盯著女人看，只是被盯的女人沒有意識到而已，場景大部分發生在澡堂屋頂上，他還是生平第一回被以如此專注的眼神鎖定，而且對方一言不發，看得他鼻子控制不住地冒出一滴一滴的汗珠，沒想到有人可以光憑視線就給他這這麼大的壓力，好歹他也曾經是堂堂三忍……誰快來出聲降壓啊，他要撐不住啦！
很快，他就後悔自己希望有人打破沉默的想法。
你叫什麼名字？
你父母叫什麼名字？
父母是忍者還是普通人？
父母分別是哪個級別的忍者？
家住木葉哪裡？
喜歡吃什麼？
平常休閑活動是什麼？
幾歲開始練忍術？
幾歲開始練體術？
查克拉性質是什麼？
最擅長的忍術是什麼？
最不擅長的忍術是什麼？
會幻術嗎？
體術跟忍術哪個比較強？
跟若水當朋友多久了？
若水下課是不是都跟你玩？
一整天跟若水相處的時間總共有多少？
是不是喜歡我家若水？
想入贅宇智波一族嗎？
你一頭白毛跟若水如果生孩子的話會不會生出灰毛？
臉上的紅痕會遺傳嗎？
你們年紀還小，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吧？
你了解若水嗎？
若水最喜歡吃什麼？
若水現在多高？
若水查克拉性質是什麼？
若水的手牽起來舒服嗎？
在學校有沒有別人喜歡若水？
……
自來也對前幾個問題還謹慎回答，但每次他給出答案，茗火就刻不容緩地問出下一個問題，演變到最後跟快問快答一樣，問題與答案兩兩之間間隔不到半秒，到後來自來也眼睛都快成蚊香眼了，暈呼呼地用意志力反射性地回答茗火的問題。
為什麼？！
為什麼他會陷入好像第一次拜訪女朋友被審問的場面？！
宇智波若水又不是他女朋友！
為什麼他會產生面對岳父岳母那種拐走人家女兒的心虛感！
他自來也跟宇智波若水是清白的啊！
比南賀川流的溪水還要透明無暇啊！
若水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心裡的小人已經快笑成羊癲瘋，茗火問的那些基本資料是需要回答，不過扯到她自己身上的時候，就是那題是不是喜歡她，如果自來也沉默，茗火應該會停止。
老公女兒深諳應付她的方法——只要無視即可，反正她也能自己腦補得很開心——估計是在家裡獨角戲唱久了，只能對著空氣明媚憂傷，有人回應的感覺太好，導致某位終於有搭話對像的家庭主婦一時興奮得嘴停不下來，平時小劇場演十分鐘至多半小時，現在時針都轉一圈了。
趁著母上大人停下來滋潤喉嚨，若水趕緊在桌底下對自來也打手勢讓他別再回話了。
解救自來也的是及時下班回家的宇智波謙，他推開門，看到自家有一個不認識的人愣了一瞬，再觀察出某種『這小子是來跟我搶女兒』的氛圍，定格數秒，語氣淺淡又透出不容置疑不准反駁聽就對了地說：「時間不早了，留下來吃飯吧，我讓忍鷹去你家通知家長。」
忍鷹通常只有送緊急命令給人在村外執行任務的忍者才會派出，人在村內的話都用忍雀，然而眾所皆知宇智波一族下一任族長，就是辣麼任性，傳個話也要派忍鷹。
宇智波謙表示，感覺女兒和這個混小子很要好的樣子，雖然做父親的對於女婿還沒承認，先給『有可能』的未來親家見識一下若水靠山很硬是必要的。
撇開這個不談，把謙爸爸內心深處也想讓若水偶爾藉藉自己的威風去耍，感覺乖女兒似乎沒有他這個父親是個很厲害的宇智波忍者的認知啊，謙爸爸有點心塞。
某白毛從懵逼升級為目瞪口呆，如此大材小用的土豪般的傳話，連集初代目二代目寵愛於一身的綱手都沒干過，若水這偏激陰暗離村還要燒房子的家伙果然父母也正常不到哪裡去。
吃飯期間一片安靜，宇智波謙端端正正地端著碗，屁股只坐椅子前三分之一，背打得筆直，低眉歛目目不斜視地吃著；茗火眼角嘴角都彎彎，捧著碗有一口沒一口，偶爾還會加深笑容；自來也悶頭扒飯，菜只挾面前那盤，好像坐在小吃店桌邊圍了一圈沒地方坐的客人一樣壓力很大。
若水有點心累，偶爾幫自來也換一下面前的菜色，每當父親以零點零一公分的幅度挑眉表達不滿時就乖乖挾菜給他，至於茗火反而是最好伺候的，沒從腦內小劇場回神前她都不會在意自己吃了什麼。
用餐完畢，宇智波謙站起來。
「我送你回去。」
自來也跟在宇智波謙身後，回頭隱晦地瞪了若水一眼，轉回來發現宇智波謙用一種微妙的神情瞅著他，眼中還隱約閃著紅芒，他連忙立正挺胸手貼腿，看起來比鵪鶉還乖。
他今天就不該背那個小沒良心的回家，一時好心，讓他明明不是女婿，卻接連承受了『岳父』和『岳母』智慧的凝視，一雙雙的眼神燒得他頭頂要穿洞了。
不說自來也被宇智波謙送回家的路上兩人談了什麼，讓他回家那一瞬間產生『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這裡做什麼』的飄渺感，若水在院子用各種身法跳來跳去對木樁扔手裡劍，忽然被一片陰影壟罩，發現宇智波謙站在廊上看著她。
她停下動作，「父親。」
宇智波謙一時沒說話。
若水滿打滿算才五歲，居然就帶小男朋友回家，他才享受有一個可愛的女兒五年就得為女兒的戀情擔憂了嗎？
愈想愈堵心，宇智波謙打破面癱，眉間聚攏，深深嘆了口氣。
「明天開始，下課後我教你宇智波一族的火遁。」
若水喜於形色，局促一陣，蹬蹬蹬地小跑過去抱了宇智波謙一下。
「謝謝父親。」
這樣她就以後就能光明正大用那些火遁啦！
宇智波謙摸摸女兒的頭。
防不了狼叼走他貼心可愛聰明漂亮的女兒，至少要讓若水有想往東另一半不敢往西的實力！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還差五個所以短小！
（不要為自己水不出三千字的見父母場景找藉口！）
第8章 ▽08
印像中，隊友都活不到她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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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忍者學校和之後的制度不太一樣，像野外生存訓練、組團搶卷軸，這些讓學生實驗課堂所學的活動是不存在的。
第一屆的老師沒當過老師也沒有正式教材，在若水入學時老師差不多是第二屆，他們成功用第一屆老師教的東西活下來，總結過上一屆的教學加上自己的經驗，幾個老師湊在一起編出粗略的教學資料，也將課程分為知識課與實作課，分小組的方式也從讓指導上忍自己暗地考察挑三個順眼的，變成學校老師先觀察每個學生的個性特長，三個三個分完再讓指導上忍選要帶哪一個小組。
現在的忍者大部分還是為了戰爭服務，逐漸有一般民眾向忍村委托任務但那些任務簡單委托金也低，忍村的主要收入來源仍然是大名府下達的各種任務，難度低的交給剛出忍者學校的下忍們，主要目的在讓他們能熟練運用學校教的知識，等累積足夠的經驗，也就是足夠的任務數量之後，再由指導上忍判斷能不能升等成為中忍，或尚需要更多任務的磨練，當然沒任務時的基礎修練是少不了的。
而升上中忍之後，指導上忍的作用只剩請教更艱深的忍術用，學生若是對指導上忍不熟悉的領域有興趣，他們也會介紹學生給適合的老師，若要接難度比下忍時期高的任務，小組內自己商量好即可，不過任務派發處還是會依照小組先前的任務完成度作為依據，給予適合的任務，不會一下從除草放牛的Ｄ級直接跳到暗殺忍者的Ａ級。
木葉陸陸續續進駐了些非忍者的居民，商業街也慢慢繁榮起來，空房子逐漸不夠用，也不能一想到蓋房子就去找已經退隱幾乎沒再出現於村民前的初代目火影，一些提煉不出查克拉的忍族族人，或身體已經不適合再出任務的忍者弄了個建築小組，他們畢竟鍛煉過，做粗活比普通人順手，而且比起打打殺殺，搬木頭敲釘子算很輕松了。
因為老師帶學生這樣的系統，老師們閑暇時也會互相攀比學生，即使學生和自己不同族，除了秘術和血繼限界專用，一些忍族獨傳的訓練祕法傳播開來，並且去蕪存菁各取所長，漸漸融合成新一套訓練方法。
出任務不分忍族，再加上各族忍者從戰場退下後也一起生活，由於秘術與血緣體質有關還是有忍族的存在，但忍族與忍族的界線消融，忍者之間的往來不再限受限於戰國時期的敵對或同盟，木葉有了千手柱間當初成立木葉時期許的景況。
時光飛逝——雖然某位重活一次的宇智波覺得一日三秋，而另一位在學校處處壓了大蛇丸一頭所以過得很快活，若水和自來也這屆的學生即將迎來各自的指導上忍以及同伴。
「說好一個小組的組成永遠是天才加吊車尾加性別女呢？」
若水趴在榻榻米上，腳在空中踢呀踢的，自來也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他打算將親熱系列全部重出一遍，這個世界上少了他自來也的創世鉅作絕對是難以估量的損失，沒有親熱系列，當初那些捧著書漏夜排隊請他簽名的書迷這輩子就不算完整了。
他們倆在自來也的房間，自來也自從被宇智波謙送回家後，發誓就算打死他也不願意再踏入若水家方圓百米之內的範圍……至少在他打得過宇智波謙之前不去。
「為什麼你們那個小組會囊括班上第一名跟第三名啊，太不公平了吧。」
較入學時長高了不少的黑長炸繼續抱怨，分組尚未公布，她偷偷潛入老師的辦公室偷看名單。
和他們經歷過的一生相同，這回三忍依然齊聚一堂，指導上忍同樣是初代目和二代目的學生，日後將以在忍術上博學多聞被稱為忍術教授的猿飛日斬。
看自來也不理她繼續生產他的大作，覺得被忽視的若水翻了個身變成仰躺，懶懶地結印，瞬身到他尚未長成未來那般寬大的懷抱中。
「自來也，你就不怕即使你重來一次，什麼都改變不了嗎？」
她說的是這輩子自來也表現和上輩子截然不同，卻仍舊與大蛇丸以及綱手分進同一組，或許有些事情是注定好的，不管做出再多努力，三忍就是那三個；四代就是波風水門；大蛇丸就是會叛村；綱手就是會患上恐血症；世界就是要等漩渦鳴人來拯救。
自來也終於放下筆，卷起自己的小說手稿，用力敲了幾下若水的頭。
「你別唱衰我行不行哪！」
若水抱頭嘟嚷了一遍推論。
他恨鐵不成鋼地伸出食指狠狠地戳懷中女孩的額頭，指尖帶上查克拉，直把人戳得仰倒在桌面上，手指拿開額頭一點圓圓的暗色紅印。
「我不去做才是真的什麼都不會變！不做怎麼知道有沒有效果！」
若水翻了個白眼，「就算沒用只要有漩渦鳴人一切都會解決是吧。」
自來也又敲了她好幾下才將手稿攤回桌上。
懶得繼續抵抗的若水歪在自來也肩上，任由他接著寫小說，自己神游去。
她的指導上忍是琥珀琵琶湖，日後的三代目夫人，現在猿飛日斬的努力追求中的女忍者。
至於隊友，除了自來也、綱手、秋蓮，她和其他班上的同學說實話很不熟，擦身而過都不一定認得出來是同學的那種不熟，沒記錯的話，跟三忍同年代的忍者活下來的不多。
算了，有了自來也和她這兩個變數，那兩個隊友也不一定必死，如果早點解決宇智波斑這個隱患，說不定就不會有第二次九尾襲擊木葉，猿飛……不對，現在還是琥珀琵琶湖，不會死於木葉四十八年十月十日。
各國開始出現忍村之後也過了快二十年，這段期間各國忍者致力於建設，當然密探間諜還是要放的，除此之外沒有多余的心力互打。
和平的日子過久了，五大國的人民修身養息，國家欣欣向榮，人口增長得快，資源相對來說就少，邊界已經開始有零星的衝突，很快平息下去，卻令人感到不安。
算算時間，忍界第一次大戰差不多要開打了。
×
小規模的衝突擴大成戰火，一隊又一隊的忍者接了大名下達的任務出村，不過村外緊繃的戰爭氛圍沒有影響到村中的孩子們，平靜的表面下暗潮洶湧，一觸即發的氣氛中，若水和未來的三忍終於畢業了。
指導上忍們見完學生後紛紛訂下隔天幾時幾分在何處集合，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串通好的，放任一群剛見到指導上人還興奮著的年幼下忍們呆愣在原地。
若水打了個呵欠，找到秋蓮正要和小夥伴回宇智波族地，綱手叫住她。
「爺爺奶奶說要慶祝我畢業，讓我找朋友去家裡吃個飯，你要不要來？」
作者有話要說：
結果沒寫到扉間ｖｓ偽斑的修羅場．．．
內容提要好弱
琥珀琵琶湖 Kohaku Biwako
琥珀一族是電視原創
借來用一下
話說...許久沒動的收藏這兩天動了
是不是知道我要更新啊2333
第9章 ▽09
打照面，命懸一線
————
『女生家好可怕，我再也不去了！』
若水斜睨此時正端坐在她左邊的自來也，感受到視線回頭的他讀懂若水眼神傳遞的鄙視，假裝沒看到，轉頭到另一邊和大蛇丸說話，雖然是一個講一個聽。
和若水不一樣，綱手在學校的人緣很好，一群剛畢業的下忍，以及一些決定日後不做忍者的小孩，分兩排坐在長桌上，十來個人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身為小主人的綱手忙著在他們面前上飲料，還照顧到每個客人的口味不同，有些給茶有些給果汁，果汁又分不同口味，若水面前的是葡萄汁；大蛇丸面前擺了杯煎茶；自來也面前……不是飲料，是一支放在白碟子上的淺藍色冰棍。
所以，綱手是怎麼從現在這個貼心可愛的小女孩，變成日後那個一言不合先舉拳砸地，再站在裂成坑的洞旁面帶微笑請你再說一次的暴力女人？
再看看耐心聽著自來也拼命慫恿要用變身術一同去書店看小黃書的大蛇丸，絲毫沒露出厭煩的表情，只是溫和地試圖打消小夥伴的齷齪念頭，究竟未來那個通靈獸是蛇自己也變得跟蛇沒兩樣，不是潛影蛇手就是脖子長長亂竄，喜歡做些變態實驗並致力於搶奪血繼擁有者身體的神經病，從何時開始長歪的？
世界簡直充滿惡意。
「爺爺！」綱手突然驚喜地叫了聲，放下端飲料的托盤，咚咚地跑過去，伸出手，「我贏了。」
……原來這還是個從小就愛賭的女人，該不會是小時候贏太多把運氣用光了，長大才一天到晚輸錢，成為每個賭場老板最喜愛的大肥羊。
但聽靜音說她總有辦法償還債務，而且拿出大把金錢再度揮霍一空，不曉得那些錢哪來的，可能是當三忍時接了一堆高級任務攢下來的存款？
以若水曾看過的追債場面，算一算綱手也在外面流浪賭了二十幾年，看來三忍很會賺，她要不要之後也努力混個名號出來，雖說她對金錢沒太大追求，夠用就好，反正錢多總不是壞事。
不知道綱手和初代目的賭約是什麼，柱間笑著在兜裡掏掏摸摸，拿出幾張紙鈔放在孫女朝上的手心上。
因為初代火影的到來，或者說隨便一個長輩來都有相同的效果，小朋友的聚會頓時沒有聲音，每雙眼睛都直溜溜地盯著初代目，背挺得比標竿要筆直，好像歪一點初代目就會看不順眼用木遁抽打一樣。
「唉？不要因為我在場就不敢說話啊。」
柱間露出稍微有點苦惱的表情，搔搔頭，盤腿在主位坐下，額前的兩條小須晃了晃。
他頓了一會兒，依然沒人講話，笑眯眯地問右邊的大蛇丸：「你對於忍者這個職業沒有問題嗎？我可是很厲害的喔。或是有人對小綱小時候的糗事有興趣，我有很多料可以爆。」
「爺爺！」
綱手惱怒地喊著。
見綱手炸毛，氣氛松快了些，有人怯怯地提問，柱間和善地回答。
發現初代目火影並不如想像中的遙不可及，小孩們開始七嘴八舌地拋出一個又一個千奇百怪的問題，連自來也都興致勃勃地問了許多未來——或說曾經——指導上忍的八卦。
若水沒有吭聲，覺得初代目給她的感覺和一年前相比，似乎不太一樣。
她不記得柱間是什麼時候去逝的，課本上是說終結之谷一戰後，初代目傳火影之位予弟弟千手柱間為二代目，逐漸減少出現在眾人前的次數，最終於家中平靜而去。
木葉歷史到她以前上學也才不到四十年，照理說年代大事記沒幾件，創立忍村制度的木葉初代目火影逝世應該是大事記的其中一項，不過忍者們並不在意哪一年發生了什麼。
對忍者來說，只要知道發生過什麼，學會如何應對，再遇到相同的狀況有解決的方法即可，簡單來說忍者注重實用性，至於那件事是早一年發生或晚一年發生，並無不同。
不著痕跡地往後用自來也那頭蓬松白炸毛擋住大半的臉，她轉開寫輪眼，偷偷打量談笑風生的初代目。
若水一直對初代目細胞的逆天能力感到驚訝，瀕死的宇智波斑咬了一口就能比細胞本體多活三、四十年，還用那一口培育出十萬大軍供四戰最後被她的陰遁．天之御中消滅的黑色怪物驅使。
如果用小小一口肉都能用成這樣，細胞原本的主人不應該死在忍界第一次大戰前。
百思不得其解，看也看不出所以然，她收回查克拉，挪回正常的位置，對上柱間直直往她盯住的笑臉。
「我記得你，宇智波若水對不對，有沒有人說過你和斑長得很像啊？」
有。
而且很多。
大概整個宇智波那麼多。
等終結之谷的雕像刻完以後會增加為全木葉那麼多。
若水這才醒悟自以為小心隱蔽的舉動明顯瞞不過柱間。
初代目火影是誰？
在創立木葉忍者村之前，他是千手一族的族長，和宇智波爭鬥了幾乎半輩子的男人，要說世界上誰和寫輪眼打過最多交道，柱間自謙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更別說和柱間敵對的那位可是宇智波一族中寫輪眼最強者的宇智波斑。
況且在戰場上活下來的人，多半對視線很敏銳，畢竟這代表有人將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下一秒是苦無亦或忍術飛過來都有可能。
想來區區二勾玉柱間還不放在眼裡，若水鎮定心神，答道：「回初代目大人，有。」
柱間在心底摸了摸有點受驚的小心髒，即使不是第一次聽到，可那孩子頂著那個發型用恭恭敬敬的語氣叫他初代目大人，他略方。
作為兩族和談前贏了斑那次被上百雙寫輪眼盯著的目標，他可以專業地判斷出剛才投過來的目光是寫輪眼，沒想到才畢業就開了眼，滿打滿算也就六歲或七歲，比斑早開眼呢，就是害羞了些，想看他還躲在同伴後面，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呀，他又不會吃人，該不會宇智波一族過了十幾年依舊拿他當假想敵教育後代吧。
聽斑說過類似事情的柱間有點憂傷，換上被妻子評價過很傻的笑容試圖扭轉形像，絲毫沒去思考為何若水要刻意用寫輪眼看他。
「上次見到你就那麼認為了，想不到有人和我想法一樣呢！」
不，見過斑本人或雕像，第一眼看到若水都會有相同的驚悚。
被分到看過雕像那一群的自來也暗自吐槽。
很了解自來也，明白他聽到柱間的感慨後會有什麼反應的若水，狠狠在桌底掐了他大腿一下。
後者尚未練出將來各種意義上的皮糙肉厚，臉部有一瞬間變得猙獰。
坐在他們倆斜前方的綱手捕捉自來也那短暫的面色變化，好奇地瞅著瞧，此舉吸引了即使和小朋友們聊天也不忘分一絲注意力在孫女身上的柱間，他終於轉移目標和綱手說話。
原來小綱喜歡這種的嗎？
他還以為兩個男隊友中，小綱會比較喜歡那個叫大蛇丸的孩子。
不管柱間在想什麼，若水見狀松了口氣，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裝隱形。
大家吃吃——期間彌托有端小點心來——喝喝，到了該告辭的時間。
若水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自來也和大蛇丸慢她一步。
打聽夠日斬老師的糗事正和大蛇丸商量——仍然是他講得歡快，大蛇丸安靜聽——要惡作劇，自來也危機感頓生，衝到前方女孩身邊抄起不離身的苦無豎在若水脖子旁，一氣呵成。
清脆的撞擊聲，兩炳苦無死死抵住正架上若水頸間的冰冷刀鋒。
作者有話要說：
唉嘿∼這章轉性早上發
謝謝火箭炮QAQ
收得良心不安所以更一章
預告(X)一下
看過前傳的大概了解本書男女主角的相處德行
要讓他們在一起(會開車的那種)需要點狗血刺激
所以看到什麼想吐槽的劇情...請見諒
第10章 ▽10
何方狗賊，膽敢傷我女兒
————
千手扉間眯起原本就狹長的眼，盯著擋住自己刀的兩個小孩。
乍然驚見到和宇智波斑一模一樣的人影出刀是本能，揮到一半反應過來是個誤會，那不是宇智波斑，連性別都不一樣，收住力道後的刀會剛好在傷到那孩子前停住，如果那孩子遲鈍點，可能到他收刀都不曾發現自己被攻擊過，畢竟他出手的時候那孩子正轉向他砍下去的另一個方向。
沒想到會受到阻礙，而且還有一個是衝過來的。
另一個孩子他認得，自家學生之一猿飛日斬的學生，算起來是徒孫，自來也。
自來也和被攻擊的宇智波差了兩步——以小孩的步伐為單位——的距離，對跨一步能飛三米的忍者來說，那點距離不算什麼，但這是個剛畢業的下忍，能在他出刀後迅速察覺不對跨兩步抽出苦無抵抗，他必須承認綱手有自來也當同伴他很滿意。
再看向那個剪影跟斑一模一樣的女孩子，他的眼睛眯得更細了。
雙眼三勾玉。
宇智波一族什麼時候出了六歲開三勾玉的天才了？
而且他還沒得到消息？
重點是，即便並非他在戰場上成名已久的飛雷神斬，他的刀術何時能被剛出忍校的學生擋下了？
現任火影很肯定若這是個真要致命的攻擊，眼前兩個小孩也能再度擋住他的攻擊。
該不會是退步了？
他和兄長沒差幾歲，在木葉還沒成立前很少有族人活到這個歲數的，無法判斷是否因為年紀的關系造成實力減退，如今正當各大國打得如火如荼的緊要關頭，他身為火影若不能用本人實力坐鎮戰場，其他村的忍者雖然成立前准備比不上木葉充足，實力整體較弱，但也都不是吃素的，一個很弱的影可無法保護村子。
說到底，忍者之間的戰鬥又不是比誰發明了更多強大的忍術，能活到最後的，才是最強的忍者。
木葉只發展不到三十年，火影在戰場上殞落絕對是個重大打擊。
看來該從學生們當中挑一個繼承人了，其他忍村的影似乎都有親身上戰場的跡像，他也不能龜縮在木葉，勢必得跟著上戰場。
不說別的，能當上影的那幾位就不是一般上忍能用人數輕松解決的存在，到了這種級別，勝負真的很難說，沒有哪個村的影能拍胸保證自己一定能贏過另一個，他死在這場戰爭之中的可能性存在，有能接替火影的人選才能維持村子的安定。
從刀停住到扉間開始考慮要選誰當三代目，只過去一秒，思維跨度之大，千手扉間真的不該每次都埋怨兄長太跳脫，因為他自己也不遑多讓，可惜二代目大人並沒有察覺他和柱間的共通點。
一秒間，除了靠僵持著的三人最近的大蛇丸，其他來做客的孩子都沒意識到同學在鬼門關前晃了一圈。
唯一目睹——沒看清過程，只看到結果——的大蛇丸呆站在原地，又驚又懼，以及針對自來也那流暢身手與戰鬥意識的不甘，他明白自來也比他強，但他沒想到，兩人的差距這麼大。
一雙金瞳瞳孔緊縮，隱在披於額前的長瀏海之後，袖子下的手悄悄握成拳。
眼前銀光一閃，那把鋒利的長刀不過眨眼的時間便回到扉間別在腰際的鞘中，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他僅僅是個剛回家又被一群小鬼擋住去路只得站在玄關的歸人。
「扉間爺爺！」
綱手走在最後送客，這時瞥到了站在門口的白發人影，開心地奔過來。
扉間揉揉綱手的小腦袋，沒說話，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其中的柔和。
前幾秒才被殺氣糊一臉的若水死魚眼。
她手摸上頸側，衣服沒有劃破也沒有痛感，大概沒受傷吧。
一照面就被攻擊的原因她明白，全木葉都知道二代目火影和宇智波斑互看不順眼，一個殺了另一個的弟弟，另一個將那個的哥哥打成重傷，她絕對是受到前任族長拖累，只是她也沒很想換發型，生在她頭上前前後後加起來也五十年了，誰真要她換造型她二話不說苦無先丟。
綱手嘰嘰喳喳地為叔公介紹同學們，自來也和大蛇丸得到重點照顧，畢竟他們倆是未來同伴，可惜白毛的那個還在戒備，金眼的那個神思不屬。
扉間的視線隨著綱手指點的順序在每個人身上停留，並沒有對誰特殊關照，即使他心裡還在琢磨著是不是該加強對宇智波的監視，這個年紀的孩子如果不是家長特別叮囑保護，不會隱藏自己的實力，以致他竟然不曉得宇智波若水——綱手介紹的名字——的存在。
小孩們各個興奮於今天不只看到了開創木葉紀元的初代目，又在離開前見到英明神武的二代目，就是後者不如前者和藹，他們壓抑下想和二代目像初代目那樣聊天的衝動，矜持地道別。
等小朋友們都走了，柱間才從房間裡出來，對著扉間唉聲嘆氣，不贊同地搖頭。
「你怎麼能對小綱的朋友這麼凶？」
除了未來隊友，就屬那位和斑很像的小朋友坐離她最近，顯然她和孫女的關系很不錯，要是扉間把人嚇到不敢和小綱來往，小綱會很傷心的。
扉間不意外兄長知道他出手過，上過戰場忍者對殺氣都很敏感，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剎那。
他哼了聲，拒絕開口，以為看到斑下意識出手什麼的，太蠢了。
綱手仰頭來回看著兩位很高的長輩，眨眨眼，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叔公在辦公時的表情她看過，對同學的態度已經很好啦，為什麼爺爺要說叔公凶呢？
自來也和若水走出千手宅一段距離才齊齊松了口氣，若水沒同其他宇智波一起回族地，而是跟著自來也到了未來會變成訓練場現在還是一片樹林的地方，兩人坐在一棵樹下，若水靠在自來也肩上。
「嚇死我了。」若水抱怨道，似乎是錯覺，她總覺得脖子開始有痛感，手又覆上搓了搓，「就算我發型跟二代目大人的仇人一樣，也不能一言不和就拔刀啊！」
自來也往後靠著樹，慢悠悠地說：「我總算知道綱手不爽就用怪力拳砸地板的習慣從哪學來的了。」
若水回想曾經看過的場景，抽了抽嘴角。
「話說，我忽然有了你該怎麼讓你那小本本實現的點子。」
她指的是之前被拖去完善的改變未來計劃。
自來也聞言坐直身體，將若水挪成和他面對面的姿勢，眼神閃亮，期待著。
「你當火影。」
自來也瞪大眼睛，若水從那表情看出關愛智障的隱藏意義。
「你不是說過我不適合當火影。」
若水翻了個白眼，她上輩子六歲還七歲講的話干嘛記到現在，當初回答自來也問為什麼不適合用了直覺二字，後來證實她直覺很准。
自來也英俊她不承認，但的確是個非常瀟灑的人，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即使一直有尋找命運之子和調查曉組織的目標，對木葉愛得深沉，他也能在給自己畫下的框限中活出一番精彩。
坐在火影辦公室每天發任務、簽文件、與各方勢力周旋，對自來也來說跟坐牢沒兩樣。
因此他不適合當火影，不是做不好，而是像硬要把盤根錯節根蔓極廣的榕樹種在盆栽裡面一樣違反自然。
「我沒改變想法，但這的確能省掉你很多事。有些事身為火影只需要下個命令，當個普通忍者去暗中完成你那些計劃，更別說要應對改變過後的未知，同時又得兼顧村子派下來的任務，你一天難道跟我不一樣有四十八小時嗎？除非挑明——姑且不論有沒有人相信——你知曉未來，當了火影，你需要解釋行動的對像只有長老團。反正等一切結束後，你愛當就繼續當，不愛當不是還有個波風水門等著上位嗎。」
自來也目瞪口呆地聽著若水滔滔不絕地推銷，不對，是分析，當上火影對計劃實施的好處，期間若水還停下用小範圍的水遁潤喉，直到結束，他好半晌才問了句：「你只是想讓我當火影就能正大光明偷懶吧？」
若水噎了一下，繞開他的疑問反問：「你能說我講的不對嗎？」
是不能，而且聽起來挺有道理的。
自來也抬頭看天色，天空已經染上紫色，站起來拍拍屁股又拉起若水。
「我回去想想。」
他們都沒考慮自來也當不當得上火影的問題，就算有旁觀的第三者提出也只會被若水嗤之以鼻。
笑話，自來也沒當火影是他不想當，又不是他沒能力當，五代目落到綱手頭上還不是因為自來也拒絕了。
×
若水踏進家門，難得比宇智波謙晚，不過她有報備過今天收到綱手邀請會晚一點到家。
「父親。」
宇智波謙對著打招呼的女兒小小勾了嘴角，隨即面色一凜，瞬間出現在若水面前。
他拉開若水的衣領，表情簡直能凝出冰渣，厲聲喝問：「誰傷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改語順並多水一百字
難得破三千
困死我了
第11章 ▽11
無語凝咽，級別說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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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背著儲物卷軸在田野中奔馳，卷軸幾乎和七歲的她一樣高，寬度也差不了多少，在骨架尚未發育開的瘦小身體上顯得更加巨大。
儲物卷軸的體積一般與內儲空間成正比，和小孩一樣高的卷軸能下五個成人，她剛做完任務，正往村裡前進，准備交了領下一個。
她突然停下來，和雙腳踩在稻田的水中保持著拔雜草姿勢的自來也四目相對，目光在空中交織出激烈的火花，最後若水挑起嘴角一笑，用旁人不理解的優勢贏了莫名奇妙的較勁。
兩人的視線交流依照順序的意思如下。
「哈哈，你臉上都沾到泥了，看來Ｄ級任務對堂堂三忍來說也沒簡單到哪裡去嘛！」
「你不要瞧不起Ｄ級任務，Ｄ級任務是拿來磨練毅力的，只有經過Ｄ級任務洗禮的忍者才擁有足夠堅忍的心志，可以面對無窮無盡的難關也不氣餒。」
「話說得再漂亮也改變不了Ｄ級任務超級無聊的事實，況且你上輩子磨練的還不夠嗎？」
「……你干嘛戳破我編織好的美夢！要是不這樣催眠自己我都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用針地藏拔草了！」
「你確定你現在的毛量跟查克拉夠你維持針地藏拔完草嗎？」
「宇智波若水你給我閉嘴！」
「我又沒張嘴。」
「啊啊啊！快去交你的任務啦！」
大發慈悲沒再撩撥已經要被Ｄ級任務折磨到爆炸的自來也，若水心情極好地再度抬腳奔跑，目標火影樓任務處。
她有點感謝二代目火影了，至少免去她像自來也一樣拔草帶小孩抓寵物那些瑣碎又無趣的任務。
×
宇智波謙逼問女兒未果，若水歪頭裝傻，就是不願意供出在她脖子上留下一道刀痕的始作俑者，可惜宇智波族長繼位人不是當假的，要推理出凶手是誰並不難。
若水和他對練的時候，女兒雖然表現出來的實力不錯，較同齡小孩的平均再強上一些，可以稱得上天才又不到妖孽的程度，但宇智波謙總有若水並沒有盡全力的感覺。
如果將猜測的差距加上去，不是老謙賣瓜或情人——前世的情人也算情人——眼裡出輝夜姬，宇智波謙估計能傷到若水的至少也得是中忍，還不是隨便抓一個中忍都行的，大約還得前段快能升上忍的中忍才做得到。
若水去的是千手宅，排除不是他貶低可比起若水真的很弱的那群同學，有實力留下傷痕的剩下四個：千手柱間、千手扉間、千手彌托、自來也。
最後那個宇智波謙私心其實不想列進表內，然而憑良心公正去評斷的話，那個討厭的、未老先衰的、臉上有難看紅痕的、外貌特征和敵視宇智波一族那個二代目一模一樣的、未來可能會拐走他心愛女兒的小白毛，的確不是池中物。
初代目夫婦對宇智波沒有偏見，甚至是親近的，就算被冒犯也不會跟一個小孩子計較，更別說她家若水對長輩如此有禮乖巧，才不會做出不尊敬的舉動；自來也那小子，即使他不願意承認，以他曾經去偷窺過自來也和若水的相處，小白毛對若水根本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寵溺，只比他自己對若水差一點點。
刪除嫌疑低的人選，留在名單上的只有一個——二代目火影，那就是凶手了。
千手扉間，曾經在戰場上擊殺他們宇智波前族長斑的弟弟泉奈，眾所皆知對宇智波抱持敵意的火影，一個對宇智波男女老少出手都不意外的人。
別以為全部的宇智波都不明白千手扉間成立警備隊讓他們管的政治意圖，族長以及部分長老都了然於心，然而因為宇智波斑的叛出而且將初代目打成重傷，即使他死了事情也過去十多年，宇智波在木葉的地位仍然尷尬，有一個專屬宇智波的機構解決了宇智波人數多，卻不少小隊不願意接納，導致人力過剩的問題。
果然白毛都不是好東西。
為什麼若水不能喜歡個黑毛呢？
其他宇智波的孩子不好嗎？
秋蓮是弱了點，也還湊合啊。
宇智波謙一有動作，若水就知道他推論出誰砍的這一刀，一個箭步擋住要出門找大白毛理論的父親。
「若水，讓開。」
她搖搖頭，宇智波和木葉關系如何，她和上輩子一樣不在乎，卻不能因為自己，讓即將當上族長的宇智波謙和火影撕起來，往嚴重說，火影攻擊下一任族長的女兒，處理不好宇智波跟木葉決裂也並非不可能的結果。
想了想，她轉開寫輪眼，不過各只有單勾玉。
不料想像中會讓家長驕傲滿意的開眼反而讓宇智波謙更憤怒了。
若水一臉懵逼，不明白哪裡出了錯。
「怎麼了？」
察覺動靜的茗火從廚房內出來，一邊用腰上的圍裙擦著手。
宇智波謙沉聲回答：「若水被千手扉間攻擊，嚇到開眼了。」
嗯……因為她被嚇到所以心疼導致怒氣上升嗎？
宇智波謙蹲下來，握著若水的肩膀，表情非常嚴肅認真地說：「就算他是火影，爸爸不會讓欺負了我女兒的混蛋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此時應當有個感動的擁抱。
若水輕輕掙了下，往前摟住宇智波謙的脖子，後者也抱住女兒。
父女倆正溫情脈脈，聽完丈夫回答就回廚房的茗火又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菜刀，面色猙獰。
「千手扉間那慫貨敢欺負若水？！」
一大一小的炸毛傻眼，溫馨氣氛煙消雲散，父女連忙攔住喊打喊殺著要衝出去茗火，好不容易才讓茗火冷靜下來——就是嘴裡還在罵，已經將二代目火影說成娶不到老婆又天天看兄嫂恩恩愛愛所以心理變態以欺負小女孩為樂的神經病了。
經過茗火這出，宇智波謙的怒火被妻子的舉動嚇得從滔天巨焰滅為微弱火苗，安撫茗火勸她繼續去做飯等他跟二代目理論完回來就能開飯，他和若水商量要怎麼讓千手扉間表達歉意，畢竟若水才是當事人，道歉得讓若水滿意。
若水委婉表達了對和兩名很弱的同學一起組隊做Ｄ級任務的不喜。
她是這樣說，仍舊經過實力檢驗，破例升為中忍，所以能單獨出Ｃ級任務，只是都是些簡單的運輸或傳遞情報任務，就算這樣，能和Ｄ級任務保持距離，若水很高興。
×
第一次忍界大戰結束得很快，各忍村都成立未滿二十年，這次戰爭帶有很大成分的試探實力的意味，五影通通換了一輪，忍村們也得修身養息，所以戰爭持續兩年就結束了。
千手扉間戰死沙場，千手柱間舊疾復發去逝，猿飛日斬成為三代目火影，宇智波謙當上宇智波族長，自來也等人升上中忍擺脫Ｄ級任務的摧殘，因為戰爭的消耗也因為有後兩屆的畢業生當替死鬼，宇智波若水累積了４２件Ｃ級任務和１８件Ｂ級任務的功績，木葉暫時揮散戰爭的陰霾向前行。
九歲的若水趴在榻榻米上，用苦無底端的圓圈戳弄著面前的嬰兒臉頰，直到他哭了才罷手。
她爹真是老當益壯，居然時隔八年生了個弟弟給她。
作者有話要說：
聖誕快樂
原本要等４００收發的
沒想到收藏停滯了（咬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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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集若水弟弟名字
不然我要亂取了
第12章 ▽12
上善若水，累德富岳
————
要說宇智波謙老，其實不太准確，忍者們干的是腦袋系在褲腰上的工作，難保哪次出任務回來的不是一卷卷軸，因此結婚早生娃早，當然和平年代的結婚生育年齡會提高，現在剛脫離戰國二十年，一些觀念尚未改變。
悶騷爹腦洞娘生她時未滿二十，現在不過二十五、六，離高齡父母的年紀遠著，甚至以他們的黏糊勁，隔了八年才生第二胎若水還覺得詭異呢，早該來個三四胎了，反正族長除非發生戰爭這種必要情況以外是不用出任務的，不如多多增產報族，擴大宇智波人口基數，提升宇智波在木葉的話語權，人多總是力量大，一百人同時開口比十個人用力大吼有效。
自來也震驚地噴了一口酒出來，濃醇的酒液全數撒在若水臉上和頭發上，她用殺氣騰騰的死魚眼狠盯未成年就偷喝酒，還美其名曰年紀是用靈魂年齡算所以他成年很久了的白毛。
之所以沒人阻止，全由於自來也的媽媽在一次忍界大戰時被潛入木葉的間諜所傷，傷勢過重在前往醫院的途中就過世了，自來也很是傷感了幾個月，即使和媽媽不親近，這些年來自於母親的關懷依舊有在他心中留下痕跡。
始作俑者干笑著用小型水遁沾濕紙巾幫若水擦臉，發現頭發上的似乎無法用這種方式弄干淨，因為酒已經從發絲的縫隙滲進去，他只得端出木盆，再使出水遁加上火遁給若水來個簡易版的洗頭服務。
收拾好自己造成的災難，自來也掏掏耳朵，依然不太敢相信剛才聽到的消息。
「你再說一次，你弟叫什麼名字？」
若水瞪他一眼，結印噴出一個小火球把他想再拿起來的酒燒干，明知自來也那哭喪的臉是故意擺出來逗她開心仍消了氣，大發慈悲地為九歲就耳背的小夥伴重復一遍。
「宇智波富岳。」
她心情愉悅地看著自來也再度露出一副見鬼的表情。
茗火懷孕期間一直翻著小說找名字，曾經諮詢過她的意見。
「若水呀，你覺得弟弟叫什麼比較好？最好一聽就是個帥氣強大又浪漫的男子漢！」
若水當時坐在廊下清潔保養忍具，擦拭過的苦無、千本一一在長廊上擺好曬太陽，鐵蒺藜在廊下的水盆中用肥皂水泡著。
她聞言頓了一下，腦中第一個浮現的不是一個名字做為答案，而是忽然有了不祥預感的疑問，她慢慢將臉轉向身邊疊了好幾疊小說的母親。
「母親，我的名字是怎麼取的？」
茗火拇指按住書的一冊讓書頁快速翻動，專注地掃視小說書頁，隨口回答道：「從書上看來的啊。哎！見留宮如何？宇智波見留宮，聽起來像不像英俊瀟灑的王子？」
若水小大人樣地嘆口氣，茗火的表情表明她已經沉浸在取名的世界，能分神回答她的問題都是非常難得的了。
她擺好最後一根苦無，鐵蒺藜用清水衝一遍，鋪了條顏色顯眼的墊子放上去曬干，墊子是避免心不在焉的茗火踩到通常拿來當陷阱所以很隱蔽的鐵蒺藜。
後來從宇智波謙處得到完整的解答。
懷若水的時候，茗火懷相不好，被強制臥床休息，年輕的宇智波忍者為了安撫妻子想亂跑亂跳跟著他做任務順便游玩的情緒，買了一堆游記回來。
茗火愛不釋手，直到生產的前一刻還拿著游記不肯放，生若水的時間所費極短，因為茗火想趕快生完才能繼續看剩下的內容，那本書的作者是越山若水，她名字就是這樣來的。
……幸好不是什麼大名的私生女從小被大名夫人當作婢女虐待使喚為了生存逃出去遇上富商搖身一變為其正妻回頭用財力報復大名夫人的女主角名字。
若水想了下，跑回去拉扯一下不知道腦洞開去哪兒的茗火。
「我覺得含有と這個字的名字都不好聽，」她正色地建議著，「例如二代目大人。」
提及扉間，茗火立刻想起自家女兒被嚇到開眼的事，立刻拍胸膛保證：「說的也是，我絕對不會幫你弟弟取有と字的名字！」
若水滿意地點點頭，這樣就能完美避開她看不順眼的那些人的名字，什麼鳴人水門帶土的，蠢死了，以火影為夢想的人智商都不怎樣。
自來也無語看著解釋完來龍去脈的若水，「所以富岳這個名字你就能接受了？」
他可是很了解若水有多不喜歡宇智波富岳的，宇智波謙——不是現在這個宇智波謙——戰死之後，她可從沒尊稱過宇智波富岳為族長，又嫌人家長相拉低宇智波顏值平均，對宇智波富岳想徹底利用她的萬花筒寫輪眼推翻木葉懷恨在心，記仇得很。
歷經兩世終於升格為姊姊的宇智波少女喝了口茶，「我檢查過他的嘴邊肉了，沒有下垂，我會每天幫他做提頰運動確保以後那兩塊肉也能待在它們該待的地方。」
「喂喂……不是這個問題吧……」
「再說，」若水放下陶制的茶杯，她上次去陶之國出任務帶回來的紀念品，放在自來也家當她專用的杯子，「誰知道母親的取名風格會從見留宮跳成富岳，我那之後就沒關心過她的取名進度，等知道了嬰兒也生出來了名字也取好寫上族中紀錄了，還能怎麼辦？」
上輩子宇智波富岳雖然接宇智波謙的位置成為族長，他並不是宇智波謙的兒子，宇智波的族長之位傳承與血緣無關，能者居上，就像宇智波謙和上一任族長，乃至上上任族長宇智波鏡，以及再往上的宇智波斑都沒有直系血緣關系——若水不知道該不該為了和宇智波斑無血緣感到高興，這表示她又要一直解釋這點，而不是在別人看到她的發型問句「你是宇智波斑的後代？」時簡單地點點頭然後高冷轉身。
「不過，這是不是代表我們重活一次真的能改變事情？」
自來也退去初聞若水新生弟弟名字的震驚，樂觀地想。
「你確定是往好的方面改變？」若水看他開心就忍不住想吐槽，「如果富岳……直接喊這個名字還真是挺惡心的……是那個富岳……好繞口，你知道我的意思就行了，無論是原本就有的想法或是不得已隨大流，不顧本族到底能不能成功就行動，暗地裡謀劃的東西誰都沒瞞過，推兒子去當間諜，當間諜就算了兒子竟然被策動反過來滅族，我有這麼一個弟弟不如現在就回家掐死他。」
「往好的方面想嘛。」自來也勸道，「在你的□□之下，這個富岳不會被養歪成那個富岳啊。」
若水哼哼兩聲，「在我的□□之下，某人還不是變成滅世魔王。」
她連名字都不願意說，既然一刀兩斷，命初都用了終極版，那就是兩個不相干的人，直接稱呼名字很不禮貌的。
噎住的自來也抓抓頭，手指點了點下巴，靈光一閃。
「不然你去跟綱手交流一下養弟心得好了，繩樹不管以前還現在都很聽綱手的話，那小子的願望可是當火影呢。」
「你以為那個富岳推翻木葉是想當水影嗎？再說想當火影的人海了去，真的成功的有幾個。」
「我又不是叫你去問怎麼把弟弟的夢想養成想當火影，問問怎麼讓弟弟你指東他不敢往西！」
「所以綱手叫她弟不准當火影，她弟就會聽話了嗎？」
無法將話題繼續下去的自來也放棄。
「……算了，我看妳那對逗逼父母也養不出那個富岳。」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同學，你的腦洞我甘拜下風所以就拿來用了(喂
本來昨天要來個新年更新的但是更完另一篇我就懶惰了所以今天才更
話說，我在綜藝節目上看到林更新都會轉台因為看著他的名字我的作者魂就害怕了
結果我寫他們兩個拌嘴又寫了一章啊...
茗火馬麻取的那個名字見留宮miruku是牛奶的日文
扉間tobihama鳴人naruto水門minato帶土obito都有と(to)
若水的名字我一開始是先取好漢字再去找有沒有日本人叫這名字
後來就找到那位越山若水
所以她的名字讀音是jyakusui不是wakamizu
內容提要前一句不用講，後一句是累積的德行能形成一座高山，富是動詞，我自己編的
第13章 ▽13
要御年玉沒有，要帥哥就在這
————
「我回來了。」
若水進門喊了聲，在玄關換鞋子。
聽到聲音從房間探出一顆頭的茗火問：「回來啦，下一次任務什麼時候？」
「火影大人說我今年已經出過八十七次任務，接下來一個月放假。」
「那太好了！」茗火縮回腦袋，抱著在若水眼裡睡得像死豬一樣，還冒泡泡而且不是從嘴巴是從鼻孔真夠惡心的富岳出來，「我們好久沒全家一起過年了呢！」
她向茗火笑笑，心底繼續嫌棄富岳，眼睛不大不小，可是在普遍大眼睛的宇智波一族中偏小，鼻子又有點大，五官配置起來普普通通，完全拉低他們家的顏值平均，若水總覺得任務這幾天沒見，富岳的嘴邊肉又下垂了一些，是不是該拿針釘住好讓那兩塊肉別再往下掉？
似乎在睡夢中感到那一絲惡意，富岳不安地在茗火懷中扭動身軀，頭在媽媽的肩膀上蹭了蹭，不情不願地醒來，回頭一看發現若水正笑眯眯地盯著他看，猛然將頭扭回去埋在媽媽頸邊不吭聲。
在他幼小的心靈中，最喜歡的當然是媽媽，爸爸雖然經常沒什麼表情一臉嚴肅，偶爾也會抱著他舉高高，但姊姊就是可怕的存在了，看起來很友善，實際上最壞了，一逮著機會就捏他的臉往上拉，跟媽媽哭訴媽媽還說那是姊姊喜歡他的表現。
「姊姊難得在家富岳就交給你帶吧，我去准備晚餐，等爸爸回來就能開飯了。」
茗火一邊說一邊將兒子塞給女兒，完全無視兒子渾身散發的不樂意，不過即使富岳只有一歲，他也明白茗火說什麼就會做什麼，別人的抗議是沒用的，再怎樣不想靠近大壞蛋也是等媽媽離開後才能想辦法的事。
若水抱過富岳掂了掂。
又重了，難道他們家不僅會出個醜的，還會出個全木葉除了秋道一族以外難得一見的胖子？
她喊住往廚房走的茗火，「母親。」
正在盤算食材夠不夠的茗火回頭，大晦日的御節料理要放在重箱裡疊起來，以她的個性一定要做到五段重，御節料理中的漬物是平時就備下的，祝肴、煮物、燒物所需的材料加起來家裡儲存的可能不太夠，更別說蕎麥面也是必需的，家裡可沒有。
前幾年過年人都沒湊齊她也懶得准備這麼豐盛齊全，這回全家都在她才起了興致。
「能讓自來也來我們家過年嗎？他今年也沒任務要出。」
語畢，若水發現茗火眼底精光一閃，愣了下，她有預感母親又開始腦洞了。
自來也？
之前來過他們家的白毛小子？
若水的男朋友？
哎呀，第二次上門拜訪，而且是在過年期間，該不會是要提親吧！？
若水也到帶男人回家告知父母他們打算結婚的年紀了嗎，時間過得真快啊，想當初若水才是那麼一個小小白白可愛的團子，是個會跟在我後面撒嬌要玩鐵蒺藜的小可愛，如今就要嫁給別人離開家裡了，好舍不得嗚嗚。
若水剛抽著嘴角看茗火眼泛淚光，畫風又突然轉變。
和女婿第一次過年可不能太寒酸，蕎麥面的面條要親手揉制，重箱得拿出倉庫那個比較漂亮大氣的才行，市場還沒散，數子（青魚卵）、蒲鉾（紅白年糕）、小魚干都買得到，五顆輝卵來做伊達卷玉子，和栗的栗子泥應該上得了台面，鯛魚今天買了一條配點老公珍藏的清酒燒，五條明蝦，鰤魚大根煮，昆布卷和蓮藕，算算要買的東西好多啊，要趕快出門准備了。
干脆地結印，變出兩個影分身，一個拿了錢包和卷軸結印瞬身消失，剩下兩個分別卷起袖子，從不知名的空間拿出頭巾綁在頭上，戰鬥力十足地進了廚房。
從茗火進入腦洞狀態以後就被無視的兩小孩面面相覷，富岳吸了吸快流出來的口水，因為他非常清楚如果流到姊姊身上會被各種虐，口齒不清地要求要下地。
都幾歲了連話都說不清楚。
忘記不是每個小孩都跟她和自來也一樣是重生的妖孽，她撇撇嘴用介於放與扔中間的動作給富岳自由，親眼見小屁孩乖乖回自己的房間，在房門上下了結界確保小鬼跑不出來，結瞬身印，下一秒就出現在自來也房裡。
她冷眼看著自來也慌張地將手上的書塞到床底下。
「你藏什麼，我連你寫的小黃書都看過了。」
自來也一臉「哈哈哈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的裝傻表情，隨即轉移話題：「你不是回家了嗎？」
若水很大方地如他所願，「找你去我家過年。」
「啊？」自來也想起那次『送』他回家造成他陰影的宇智波謙，垮下臉，「這麼突然。」
「你拒絕也沒關系啊。」她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我們來談談你剛才藏起來的那本——」
「謝謝邀請那就叨擾了！」
×
吃著在外面買不到自己也不會這麼勤勞去煮的豐盛食物，自來也覺得這個大晦日過得還算不錯，至少不用孤伶伶地在家過年，即使上輩子幾乎有三分之二都是這麼過來的，重生後幾年有媽媽陪著過，他還是認為有人陪比較好，只不過得頂著宇智波謙的殺人視線，和茗火不明所以熱切慈愛到令他有點毛骨悚然的目光。
他看了眼正努力跟面前比較淡而無味的那份食物奮鬥著的宇智波富岳，暗自與前富岳對照，比不出個所以然來，無法想像前富岳是經歷過什麼事才生出推翻木葉之心的。
吃飽喝足，宇智波謙和茗火各掏出綁著紅絲帶的白封，一個表情柔和下來，一個笑吟吟地遞給若水。
「新年快樂，明年也請繼續指教喔若水。」
「新年快樂，繼續努力。」
「謝謝父親母親。」
若水恭恭敬敬地接過御年玉。
忍者家庭的御年玉通常會給到十八歲，因為能給孩子或收父母的御年玉到十八歲是值得開心的事，即使孩子已經開始出任務賺任務報酬了也一樣。
兩人轉向自來也，宇智波謙立刻變臉，冷淡得看不出剛才那個溫柔的爸爸樣，茗火則是笑得更燦爛了。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自來也，以後請多多指教！」
這什麼狀況……？
自來也一臉懵逼接過御年玉，在夫妻倆發御年玉給兒子時用問號滿滿的眼神看若水，得到聳肩表示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的回應。
吃完晚餐後是去寺廟聽鐘祈福的行程，宇智波夫妻倆牽著兒子走在前面，若水自來也走後面。
自來也看著鼻子下突然出現的一只手。
「啊？」
手掌手指繃得很直，四指並攏自指根往上彎了彎。
「……你這是在挑釁想打架嗎？」
「御年玉啊御年玉。」若水恨鐵不成鋼地搖頭，「你不是也該發御年玉給我嗎？」
「為什麼？」
「誰每次喝酒就說自己活了兩輩子早就成年很久了，成年人給未成年人御年玉，理所當然天經地義不照做小心六道仙人降下天譴。」
自來也死魚眼看若水，馬上站好撥了撥馬尾，「有我這樣一個美男子陪你過年，你就該感恩了。」
若水賞他一個白眼，究竟是誰給了自來也他風流倜儻瀟灑無比英俊得全火之國的少女都該哭著求嫁的錯覺？
兩人一路拌嘴，隨著與寺廟的距離縮短，路上人愈來愈多，自來也自動自發幫若水擋掉一些可能會推擠到她的人，照理說在十歲左右的年紀，同齡的女生會比男生高，不過自來也已經能初見他日後長到一米九一的跡像，他比起同年齡的女生身高毫不遜色，經過鍛煉的身形與身手讓他和青春期的少年看起來差不多，就這樣到了寺廟前的廣場，若水都沒被旁人碰到一下。
零點整，寺廟中央的鐘響起第一聲，一直到一百零八響結束，所有人才排隊等著祈福許願。
若水扯了三下繩子，丟幾塊銅板當香油錢，彎腰鞠躬兩次，拍手兩次，又鞠躬一次。
步下台階跑向自來也，她揚起笑容：「新年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
應景一下
御年玉就是日本的壓歲錢
大晦日是日本的除夕
描寫的食物都是日本過年會吃的東西
大家新年快樂！
第14章 ▽14
來兩個殺一雙，來一群叉成串
————
綱手跟大蛇丸剛從木葉醫院離開，邊走邊討論適才觀摩的病例。
「我認為加藤前輩的方案比較有效，雖然恢復期久一點，但幾乎不會留下後遺症，患者在治療過程中也不會那麼痛。」綱手踢開路線上的石頭，表情憤懣，語氣裡的抱怨清晰可辨，「那群保守的老頭子，現在又不是戰爭期也不是在戰場上，不就是改了以前沒人想到過的步驟就要被訓斥嗎。」
大蛇丸笑了一下，沒有對綱手後面那串抱怨做出回應，有些觀點綱手可以隨口提出，不代表他也可以。
他正要就醫療方面繼續探討，側臉看向綱手，眼角余光忽然瞄到一個眼熟的身影在不遠處奔馳，語句在嘴邊轉了個彎：「那不是自來也嗎？」
綱手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是吧，白色頭發又亂糟糟的人又不多，喜歡穿紅背心的就更少了。」兩手在雙頰圈出喇叭的形狀，大聲喊道：「自來也！」
這樣的距離這樣的音量，忍者一定都聽得到，但自來也沒有任何聽見的跡像，連頭都沒有偏一點，很快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中。
「他趕著去哪裡啊？」
綱手一臉莫名，踮腳眺望他離去的方向。
「去找若水吧。」
大蛇丸猜測道，他跟若水說熟也還好，雖然同班兩年，但講過話的次數不多，而且不曉得是不是他的錯覺，若水似乎對他有敵意，不太明顯不過他很肯定，他真的想不起來何時得罪過她。
木葉姓宇智波的人太多，不管稱呼誰都是叫名字。
「她接了任務，大概回村了。」
「他們感情真好。」
綱手感嘆一句，腦中忽然浮起一個不太清楚的面容，臉上浮出淺淺的紅暈。
她用手掌搧了搧微熱的面頰，想在大蛇丸發現前搧掉那股羞怯的情緒，不料風力似乎有點過強，反倒讓大蛇丸因為發絲被突如其來的風吹起而疑惑地問：「你怎麼臉這麼紅？」
綱手尷尬地哈哈笑幾聲，搧風的手轉到大蛇丸肩上拍了拍，不顧人被她拍得趔趄兩步，說：「有點熱啦。走走走我們去吃冰！」
被拉著走的大蛇丸默默望了眼因為入秋葉子都掉光的行道樹，動動肩膀確定骨頭還頑強地連接著，他實在不希望剛離開木葉醫院馬上又回去，而且是醫者變成患者的情況。
×
草草在村門口登記出村，自來也趕了半天路程，視線內終於出現隱隱綽綽的木屋，再前進一小段路，樹林中的房子總算現出全貌。
尚未進門就聞到血腥味，自來也不走大門，直接從圍牆跳窗進屋，馬上被嘲諷。
「既然門只是擺設，當初干嘛蓋。」
自來也死魚眼看著躺在地板上動也不動只有眼睛斜著看過來的若水，後者用死魚眼回瞪，虹膜慢慢褪回黑色。
若水閉上眼睛，仰面朝天：「勞駕，我衣服上都是血，幫我衝干淨。」
「竟然有人能把你弄成這樣，安逸太久陰溝裡翻船？」自來也一邊碎碎念，一邊走到若水身邊蹲著，抬起手凝結水遁，回想適才一閃即逝的紅光，「居然讓你萬花筒都開了。」
水球在身上衝刷，自來也盡量讓水只接觸衣物，然而不免有水碰到傷口帶來微微刺痛感，若即若離的又有點癢意，癢卻不能抓讓若水很煩躁。
「你可以壓下來一點，反正傷口也需要清洗。」
自來也翻了個白眼，「會痛不能賴我。」
「你講的好像我現在不痛一樣，少婆婆媽媽的，快點。」
仗著重生橫行木葉多年，縱橫在大大小小的任務中無往不利，即使是困難的Ａ級任務也只帶來「啊，有點棘手」的感覺，最重的傷勢不過是輕微的割傷，脫離戰鬥就止血回到村裡早就結痂的那種。
如今查克拉使用過度動彈不得，連清理戰鬥痕跡都得靠旁人幫忙，若水暴躁得想再挖起那兩個害她陷入此境的混蛋的屍體，開須佐輾成肉泥，果然只是碎屍太便宜他們了。
即使重活一次，自來也的醫療忍術仍然不怎麼樣，和若水差不多，僅能簡單治療表面傷口讓內髒不露出來，剩下的部分就靠忍者強悍的恢復力讓身體修復，因此他沒對若水的傷口多費心，水遁帶走衣服上的血跡，髒水往窗戶外扔到土裡，來回幾遍直到聞不出血味，然後用火遁烘干，外傷的藥粉撒在傷口上。
將若水翻了個面重復一次相同的程序，放在旁邊休息。
她原本躺的地方也有一攤血跡，如若想將榻榻米完全清干淨是辦不到的，只能換一塊，自來也拿抹布來擦一擦等之後有空再處理。
處理完一切自來也在挺屍的若水旁盤腿坐下，手指戳了戳人。
「說吧，怎麼回事。」
他在家啃玉米啃到第三根，手腕上的手煉忽然傳來燒灼感，手煉上的小房子和醫療包掛飾滾燙。
手煉是他用任務中得到的稀有材料制作的，和以前給若水的那條功用有些像，只不過以前那條是他在附近結印才會通知若水他的到來，現在這條可以互相聯絡，查克拉輸入其中一條的掛飾在另一條相應的掛飾上就會發熱。
小房子代表若水人在他們蓋在木葉附近的小屋，醫療包代表若水受傷，自來也丟下只啃了四分之一的玉米，拎起簡易醫療包飛奔前來。
若水的不爽勁兒剛過去，此時焉噠噠的，被自來也一問，心頭那把火又燃了起來。
她咬牙切齒地擠出答案：「是『根』的人。」
半個月前，若水接了Ａ級任務，去蓮之國保護該國一名支持與火之國建立貿易往來的大臣直到為期十天的朝會結束。
蓮之國准備開放貿易外交，國家名額初訂為二以供試驗，如果效果好再多開幾條線路，大名尚未決定貿易對像，因此招集臣子討論，雖然蓮之國不大能夠外銷的貨品種類也不多，但貿易不只出口還包含進口，能夠賣東西出去每個國家都很樂意，及早卡位最好，各國手段盡出，收買能參與討論的大臣、互相在重大場合中使拌子能抹黑一點是一點，能做的都做了，在朝會期間的最後手段就是暗殺其他國家的支持者，沒人在朝會上提起國名就等於失去競爭資格。
任務流程很制式，若水領著任務單與潛伏在蓮之國的木葉忍者接頭，接線人將她引薦給任務目標，朝會結束拿著任務目標簽過名的任務單回木葉即算任務完成。
過程也沒什麼特別的，任務目標看見來擔任保鑣的忍者年紀都會抱怨幾句，若水習慣了，反正殺退第一波敵人目標就會閉嘴，尤其十一二歲的小孩殺人不眨眼的景像通常讓他們不敢造次，態度也會好不少。
成功度過十天拿到有簽名的任務單，要回木葉時，若水發現自己被盯上了。
木葉對忍者的管理比較放松，不強制要求任務結束得馬上回村，她在蓮之國修整打算第二天再上路，卻迎來一波又一波的襲擊者還都不是同一個勢力，他們的目標也很明確，寫輪眼。
血繼限界擁有者向來是各忍村爭奪的目標，尤其是瞳術，只要移植擁有瞳術的眼睛就能使用血繼能力。
若水殺敵時左思右想，怎麼也想不到為什麼會暴露身分，她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很注意沒有露出寫輪眼。
為了揪出幕後主使，她果斷裝死，偽造一個屍體扔在地上，自己隱在旁邊觀察，畢竟寫輪眼只有一對，最後出手的嫌疑最大。
大概沒想過十二歲的小鬼有這樣的心計，襲擊者們從一致對她轉為相互攻擊，她的『屍體』旁邊倒了更多屍體，最終站著的兩人緩緩往她走去，對話中提到了『團藏大人』。
所以她一不小心就開了萬花筒招出須佐撕人。
「那兩個在蓮之國的接頭人是志村團藏那神經病的手下。」
她往自來也的方向蠕動一些，後者會意地將人拉到懷中抱好，躺在地上對傷口的壓迫範圍的確不小，被人抱著會比較舒服，抱的人也能主動避開傷口。
「這麼早就開始覬覦寫輪眼，忍了三十幾年才推動宇智波滅族我都有點佩服他了呢。」
「而且還沒人發現。」
自來也摸摸若水名符其實的炸毛，臉色也不太好，「有些計劃要早點行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若水開萬花筒啦！
我還沒想好她的新萬花筒能力是什麼啊（哭瞎
征求各種奇葩的萬花筒瞳術
話說我快一個月沒更
收藏居然能在最近還漲
真是嚇死寶寶了
本文也不用期待有太高大上的陰謀與破解技巧
作者智硬解決方法應該會一筆帶過而且非常簡單粗暴
第15章 ▽15
謀奪血繼，該當何罪
————
宇智波謙當上族長後就不再接任務出村，一些忍者不清楚他的實力，有些看宇智波高高在上的態度不順眼，還惡意揣測宇智波族長的選拔是用高傲度，與實力無關，然而四個掛在火影辦公室門口的暗部親身體驗的一族之長的厲害，完全來不及出手，眼睜睜看著人一個豪火球燒光門板像陣旋風衝進去。
宇智波謙一掌拍在桌上，沒能將桌子拍成碎木，不過也讓整塊雕成只在腿部挖出空間的實木桌裂了道約兩公分深的長痕，整張桌子上的文件都隨之震動，少說飛了三公分起來。
「猿飛日斬！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尚未養成叼煙鬥那老年人習慣的三代目火影被吼得小心肝顫了顫，他抬手制止要衝上前救駕的暗部，用指尖將幃帽往上戳，對上雙眼共六顆滴溜溜轉地小蝌蚪。
「謙前輩，別這麼大火氣，你不把來龍去脈仔細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要的是什麼解釋呢？」他指指辦公桌前專門接待訪客用的椅子，「來，請坐。那個誰，去幫宇智波族長砌杯茶來！」
宇智波謙冷哼一聲，仍然張著三勾玉寫輪眼，不過沒再大呼小叫，回復了高冷面癱令人仰望的族長樣，拉開椅子坐下。
一杯熱騰騰冒著裊裊輕煙的茶忽然出現在他面前，水面連抖都沒抖一下，好像他前面原本就有一杯茶，只是沒人發現。
被三代目火影遺忘名字的暗部不滿上任的第一天就沒攔住闖入者，心裡堵著一口氣，非常沒禮貌地用瞬身送茶，證明自己的確有合格的身手，進暗部當火影護衛不是走後門靠關系後，乖乖地掛回門外的屋檐下，這次瞪大眼睛緊盯著任何可能出現下一位闖門人的方向，兩道探照燈似的目光掃來掃去，連一瞬都舍不得眨。
猿飛日斬移開擋在兩人中間的待處理文件，手肘撐在桌上雙手合成塔型，「這是茶之國專門進貢大名用的貢茶，不試試看嗎？」
這時候一個合格的政治家應該順著火影的話說下去，再不濟也該給個面子抿一口做做樣子，然而宇智波謙現在不是個政治家，也不是族長，只是一個憤怒的父親。
他冷冷地盯著當上火影前也跟他出過一兩次任務的猿飛日斬，「敢問三代目，志村團藏覬覦宇智波血繼，使人動手殺害搶奪，該當何罪！」
×
若水奄奄一息躺在地上，血色盡失的外露肌膚纏著的白色繃帶一直延伸至衣內，繃帶上還沾著幾點干涸的血跡。
處理族務時被自來也的影分#身拉走，就等著看這想拐女兒的臭小子要干嘛的宇智波謙見狀，霎時除了寫輪眼之外，連眼白都紅如泣血，遠遠望去整個眼部都是刺目驚心的通紅色澤，更別說怒極而扭曲的面容，彷佛在黑暗處猛然冒出的鬼怪般恐怖。
「誰做的！」
一股威壓自宇智波謙身上爆發出來，擔任族長兼木葉警備部部長，長期處於有資格下達命令和判決的上位，一點一滴累積的氣勢可觀，即使上輩子死亡年紀比現在的宇智波謙大，自來也都退了半步——當然其中有心虛的成分推波助瀾。
若水是受傷了，但經過臨時治療的傷口並不需要像現在一樣纏滿繃帶，繃帶的作用是固定傷處、止血、固定敷料、漸少傷口腫脹，然而若水一項都不需要。
她這回很幸運，傷勢都是兵器造成外傷，沒有查克拉混在傷口裡面，以她掌握的醫療忍術，淺層的不用說，深層的忍著點痛，手伸進去黏好內髒再黏好創口。
一些沒辦法自己處理的也讓趕來的自來也幫忙弄過，再加上離她找自來也來到自來也派影分＃身去帶宇智波謙，中間其實間隔了整整一天，以忍者的強悍生命力，這麼長的時間她沒修理到的部位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他們倆都明白她傷勢沒有看起來那麼嚴重，當初是為了增強說服力，不過以當下的情況來說似乎有點過火了。
若水及時低吟一聲，讓宇智波謙瞬間變為心疼女兒的謙爸爸。
他跪坐在若水身邊，俯低身子放輕聲量在她耳邊說：「若水沒關系，不知道是誰的話，爸爸會查出來幫你報仇的。」
「父親……」若水裝出虛弱的樣子，其實也不算裝，因為她的確還在痛，「他們要寫輪眼。」
宇智波謙輕撫著女兒憔悴的臉，「別怕，爸爸會保護你的，寫輪眼誰也拿不走。」
若水點點頭，眼睛緩緩闔上，沒過多久就陷入睡眠中。
她故意強撐著不休息，一路逃回來以及修復傷勢耗費的能量極大，一旦放松馬上就能睡著。
雖然是兩人商量好的方法，父女溫情自來也實在看不太下去，一直默默地看著屋外，直到此刻才轉回來。
宇智波謙又看了女兒的睡顏幾分鐘，才跟自來也離開房間，在不會吵到若水休息的地方正色問道：「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宇智波謙冷笑。
「聯合駐外忍者，趁任務結束最放松的時候放出寫輪眼擁有者的情報，再坐收漁翁之利順帶撇清關系，原來二代目是這樣教學生的？」
在三代目張口欲反駁之時，他立刻截斷火影未出的語句，「你以為沒人知道二代目成立警備部的用意？講白點，你們有將我們當成木葉的一份子嗎？」
你們，我們。
猿飛日斬暗自嘆了口氣，他認為老師對宇智波一族太敵視了，但想想千手扉間成長過程中常年與宇智波敵對背景，會有這樣的心態也無可厚非。
他想過在他當火影的時候慢慢化解木葉與宇智波一族的隔閡，不料竟發生這種事。
他並不懷疑宇智波謙指控團藏奪取寫輪眼一事的真實性。
不說身為族長不可能在沒有人物證的狀況下就衝動跑來質疑，家人死於宇智波斑帶來的九尾之爪，團藏繼承了老師對宇智波的敵意。
在團藏眼中的宇智波是木葉潛在的不安定要素，總有一天宇智波會忍不住叛亂，在發生前先下手符合團藏一貫主戰的立場。
向宇智波謙承諾會做出處置，送走依舊不滿的宇智波族長，三代目火影頭痛著該拿現任暗部的培訓部部長如何是好。
作者有話要說：
怕有人沒看到在這裡貼一次
給即使懶惰的作者月更也不離不棄小天使們，作者用這篇簽約了，等結束手上主更的那本後會主更這本，到時候申榜每周有要求字數，各位就不用一個月才來看一次啦!
結果依然沒寫到萬花筒
我都想好了說=3=
第16章 ▽16
想保護村子，所以想當火影
————
木葉暗部迎來大震蕩。
培訓部部長志村團藏遭解除職務，投入臨時監獄待審。
從培訓部出來的忍者都得接受嚴密的檢查，一部分進了小房間全須全尾出來，對房間裡發生了什麼三緘其口；另一部份，再也沒人見過。
二代目火影確立暗部制度，木葉忍者進暗部主要有兩種方式，由人推薦或自己申請。
前者通常是原暗部成員發現好苗子，人進來後由推薦人自己□□。
後者需要先到培訓部接受統一訓練，再分發到各個缺人的地方，大部分是去暗殺部和情報部，這兩個分部專門打打殺殺，單一部門人力消耗速率比其他所有部門加起來快。
還有第三種，戰爭孤兒，也歸培訓部管理。
根部是直屬志村團藏的部隊，約七成是戰爭孤兒，年紀小比較好洗腦，而且缺哪方面的人才就從小開始培養成哪方面的忍者，另外三成是在培訓部尋覓容易控制或理念相同的忍者。
很少有忍者成年才想進暗部，幾乎都是十四到十七歲處於青春期的中忍，暗中導引不難將思想拐到志村團藏需要的方向。
三代目火影於木葉十六年上任，同年任命團藏擔任培訓部部長至今僅六年，手下的勢力尚未培養得如自來也跟若水前世記憶中那般龐大，禁言咒印尚未研發出來降低不少難度，拷問部連夜加班將有嫌疑的同僚全審一遍，三天後一份報告上了猿飛日斬的辦公桌。
他神色凝重地翻閱，看完最後一字，嘆了口氣闔上卷宗，將報告交予同一個小隊出來的另外兩位。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三日來拜訪火影辦公室許多次，質問猿飛日斬她們的同伴究竟犯了什麼錯要被關押，但三代目沒一次給出理由，讓他們一次比一次更加憤然地離去，今天是抱著不問出結果不離開的打算現身的。
他們互相交換了一記眼神，才低頭閱讀，不料愈看愈心驚。
「日斬，會不會是搞錯了？」
轉寢小春訥訥地問，語氣絲毫聽不出剛才的強硬，這句話她自己都不相信，只是下意識地說出口。
雖然三代目是在戰場上被臨時老師臨時委任，她向來都有心理准備老師下一任的火影不是日斬就是團藏，平心而論，她也認為日斬比團藏適合。
團藏想當火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但她以為日斬上任後團藏就會打消那點心思，專心輔佐同學，以他這幾年的表現評斷的確做的很好。
年輕的火影自然明白同伴並非真的在質疑拷問部的工作成果，他捏著眉心，看起來很疲憊。
他當初想讓團藏擔任暗部部長的職位，可是被拒絕了，團藏表明到培訓部的意願，問他為什麼也不答，現在看來是想培養只屬於他自己的勢力。
他抬眼看沉默不語的上忍班長，「炎，你覺得我該怎麼對他？」
猿飛日斬是生氣的，他尚不是那個經歷過兩次戰爭的火影，忍術教授的頭銜還沒落在他頭上，屬於年輕人的氣焰猶在。
當火影是他的目標沒錯，但如果當初老師選了團藏，他也會盡心當團藏的副手繼續保護木葉，保護村子、保護家人、保護所有他認識不認識的村民。
他完全無法理解團藏在想什麼，因為三代目不是他，他就要將老師犧牲自己換來村子的和平打破嗎？
水戶門炎拿下眼鏡，把報告放回辦公桌上。
報告其實只列出志村團藏要求部下去執行的秘密任務，截斷某國某商人的某批貨物、暗殺某國某官員的第幾個兒子、趁某國某大名離宮時讓某夫人自盡、偽裝成某村忍者假裝偷襲某國某人失敗逃跑……
上位者看的從來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而是發生這件事後會造成什麼影響，以及影響範圍有多大。
分開看這些任務好像都很莫名其妙，但合在一起看，跟在老師身邊歷練和當了六年的火影、上忍班長、行政部副部長，三人不難推測出志村團藏打算挑起第二次忍界大戰。
打仗從來都是以國之名，沒有大名的命令，忍村無法擅自開戰，團藏的手段是一步步讓國與國之間的關系惡化，從利益從感情從面子各方面一起下手，惡感累積到一定程度會爆發戰爭。
上一次戰爭，二代目火影殞命，很難不讓他們認為團藏謀劃第二次忍戰的目的是再死一個火影。
志村團藏實際上做的很隱蔽，水戶門炎忽然有了疑問。
「日斬，你一開始怎麼會想到要去查團藏？」
×
若水趴在榻榻米上，雙腳亂晃，下巴墊著交疊的兩只手，百無聊賴地看著自來也用非常鄭重的態度在小本本上的『志村團藏』一詞劃了一道杠。
「你讓我去監視那些人是為了志村團藏的黑料？」
每隔一段時間自來也就會交給她一份名單，讓她沒事注意點，紀錄出任務的時間隊友回來的人數誰死誰活等等。
自來也則是想辦法去偷看三代目給一般忍者和暗部的任務單，交叉比對。
「根部解散過一次，老頭子不滿團藏在九尾襲村後，刻意引導村民加深對宇智波的仇恨。」自來也為不了解這段陰私的若水講古，要不是老頭子是他老師，他也不會知道，「老頭子懷疑過團藏和真正的幕後主使有牽扯，再加上九尾作亂的時候，根部沒有一個出來幫忙，團藏用『總該有支勢力保持實力』當藉口，幸好兩長老也認為團藏的行為有問題才順利改組。根部解散後組織打散進入暗部，然而由於咒印的關系，團藏依然對根部的忍者有掌控力，趁機除掉那些阻礙到他的暗部忍者，可是沒有證據，明面上都是任務中死亡。」
若水翻了個身變成仰躺，像毛毛蟲一樣往前蠕動直到頭躺在自來也腿上。
「那幾個人都是『任務死亡』？」
講到重點字，她有點不爽地撇撇嘴，要不是有重生當外掛，差點她也要變成『任務死亡』的一員了。
自來也猶豫了一會兒要不要說實話，總覺得會被揍。
「……我只是把我不記得有活到第二次大戰的人都列下來而已。」
果不其然，長得在他坐下後會散到地板的白毛被狠狠揪了一下。
若水瞪他，清楚廣撒網免得漏撈魚沒錯是一回事，作為那張網，她不開心。
網怎麼了，網不能嫌魚重嗎？
魚太重網還會破掉的呢！
下水後才告訴她其實有些魚不用撈可是忘記是哪些所以干脆全撈，網也是會有小情緒的。
自來也揉著被扯痛的頭皮，扯扯嘴角，「臥草，你是要把我揪成禿子你才甘願是吧。」
「你毛這麼長後面哪裡禿撥過去蓋住不就好了，反正頭發再多還不是處男到死。」
「說得好像你有經驗一樣。」
「要不是怕你自卑，我男人早就多到能開一個清倌樓了好嗎。至少我看男人不會被洗浴用品打成豬頭。」
……好，算她狠，他忍。
自來也不回嘴若水有點無趣。
「黑料你用什麼理由拿給三代目的？」
「有人闖進我家讓我轉交。」
「這種藉口沒被懷疑？」
她開始懷疑三代目的智商。
自來也搔搔頭，表情不甚確定，「我覺得……老頭子看完以後好像猜到什麼，反正他沒多說就是了。」
他給黑料的時間點太巧合了，正好在宇智波謙去討說法之後上門，但那個時機是給資料的好
時機，日斬老師要去追究若水的襲擊事件，僅有若水的一面之詞到底薄弱了些，多給點團藏的『事跡』看可不可以一次打趴團藏，不然他的勢力再增長下去會愈來愈難拔除。
×
在一個月黑風高適合殺人滅口的晚上，志村團藏被投入木葉監獄，由一列警備隊隊員押送。
他踏進監獄大門之前，回頭定定看了遠方好幾秒，自鼻間輕哼一聲，才轉頭繼續走。
那個方向，隱約可見火影樓頂端平台，以及剛完成三代目雕像的火影岩。
他享受最高警戒規格，查克拉抑制鎖扣住四肢脖頸，牢房在最底層的最後一間房，三面牆沒有窗戶，柵欄外站了四個忍者警戒。
值得一提的是，木葉監獄隸屬於木葉警備隊，木葉警備隊隊長，是宇智波族長。
作者有話要說：
文收＞＞末點
算進好幾刷的
我有好多假文收
重要通告(敲黑板
本文會變成綜漫
因為作者智硬只想得到借助別本漫畫的招式殺小黑
所以記得來追連載啊(揮手
本文變成主更啦
隨榜更新
沒榜一周２更
把前面的章節格式全部改成一樣＋抓蟲＋掩蓋之前都月更的事實２３３
第17章 ▽17
雉兒不再，游子將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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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火已經好幾天跟游魂似地做著家庭主婦日常，煮飯、洗衣服、打掃都像在夢游，眼神呆滯沒有焦距，一會兒飄這一會兒飄那，手上的動作非常像砂隱村的魁儡術操縱的魁儡，唯一恢復正常的時間是若水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說正常也不算，因為她會用久旱不雨的閨閣女子在花園閑逛時偶遇有很多情人的丈夫，那種明媚憂傷的哀怨眼神緊盯著女兒看。
准確來說，茗火這般舉動起始於五天前，在若水向父母稟明她想出村歷練之後。
若水實際上沒有受到阻礙，第一次忍界大戰已經過去七年，行走世道的危險對忍者而言不算什麼，而且宇智波謙和茗火也不是會堅持孩子要緊掛在眼皮子底下，一離開視線就緊張兮兮的父母，他們認為若水去見識木葉以外的世界也好，去外國出任務和在外國生活可不一樣，生活在當地才能真正體驗到那裡的風俗文化。
支持不代表父母在孩子要離家一年半載時不會舍不得。
茗火的緊迫盯人若水沒太在意，至少比她第一天分出三個影分＃身包圍若水，走到哪跟到哪，整整一天什麼都沒做，一直從四個方向不錯眼地看著，問她理由還振振有詞回答「你要出去這麼久，媽媽要把你的樣子牢牢記下來」，讓若水那天完全不敢踏出家門，因為她有預感茗火也會保持這種狀態跟著出去。
說真的，比起籠罩在四面八方的注目中那無所遁形的恐懼，純粹單方向的視線太可以接受了。
宇智波謙沒有妻子誇張，但以內斂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不舍，例如用餐時每隔兩秒就夾一筷子菜到若水碗裡、將辦公的事務移回家裡客廳處理、在若水鍛煉的時候面無表情站在邊緣用關愛的眼神視察、夜深人靜的睡眠時間時不時到窗外探望女兒的睡顏……等等。
要是宇智波族長長女是真正的十三歲，宇智波族長夫婦的行為對她造成的影響不會如此嚴重，至少半夜探視她就感覺不到，然而她不是，她上過戰場手刃過無數敵人被追殺過好幾年，睡覺時任何一點不對勁的風吹草動都會驚醒她。
若水這五天過得很心累，被兩位家長的變態跟蹤狂行徑搞得神經衰弱，又不能表現出來免得他們倆個擔心，以狀態不好的名義將她扣留在族裡不給出村，那她就白挨這段時間的精神攻擊了。
綜上所述，她非常期盼隔天預訂的出發時間趕快到來，恨不得撥快時鐘真的能加速現實時間流逝，當天晚上也沒再被父母頻率增加的探視驚醒，因為她根本沒睡。
天剛蒙蒙亮，宇智波族長夫婦牽著不斷揉眼睛還想睡覺的小兒子，送女兒到木葉村大門口。
茗火拉著若水的手，淚眼汪汪，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硬是不掉下來的本事爐火純青。
宇智波謙拍拍已經到他鼻頭高的女兒，溫聲道：「我就不多說了，你在外面要小心，注意保護自己。」他的眼神溜到旁邊等待的白發少年身上，表情沒什麼變化，眼神瞬間殺氣四溢銳利非常，語氣卻能保持和臉色不同的柔和，「我相信你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自來也打了個冷顫，直覺告訴他後面那句話是在警告他。
不過臉、眼、嘴就有三種不同畫風，不會錯亂嗎？
宇智波謙六天前出現在他面前，他並不是很意外，和若水商量要出村他就猜到某位爸爸會來拜訪了，果不其然，算算路程，大概若水剛告知宇智波謙就出發了。
兩人『交流』了一下旅行經驗，宇智波謙的總結大意如下：他還沒承認自來也女婿的身分、身為男人最好把危險都擋下，他要看到回家的女兒一根寒毛不少、若水年紀還小，不准做任何超出年齡的事、不可以帶若水去奇怪的地方。
事實上，他已經對這輩子繼續跟若水綁在一起認命了。
木葉每個人都覺得他和若水是一對，包括她那極度不想承認女兒這麼小就被拐走的面癱女控爹，村裡不會有人看上他。
出了木葉，他還有個拯救世界的大計劃，基本上若水不會離開他左右，而他們倆的相處有多黏糊他其實明白，沒有機會去認識別的女人。
就這樣吧，不就是再搭夥過日子一次，他也習慣了。
揮別送行的三人，若水跟自來也踏上出村歷練的道路。
×
這次的『歷練』為的是自來也的蛤＃蟆，他當年也是十三歲外出歷練，誤入蛤＃蟆居住的妙木山，在妙木山修行才有了能和另外兩個隊友比肩的本領，不然他原本是跟漩渦鳴人一樣又沒有九尾當外掛的名符其實的吊車尾。
如果志村團藏還在蹦噠，兩人不會這麼爽快離開木葉，要找蛤＃蟆有的是時間嘛，又不一定得照記憶來。
村裡另一個需要監視的危險人物大蛇丸據自來也推論，尚未經歷過多生死離別，想長久活下去的想法連種子都沒種下，而且日後人體實驗的合作夥伴入獄，大蛇丸對木葉的威脅程度比自來也重生時判斷的低很多。
二次大戰沒有志村團藏的暗中操作，即使爆發大概也會比原先的晚好幾年。
宇智波斑藏身處不明，怎麼對付他和黑怪物，若水跟自來也打算等宇智波斑自然老死再說，四戰戰場上能被穢土轉生出來表示他死了，讓天道幫忙處理掉若水的老祖宗，這樣就必須殺的人就少一個。
找藏身處也不急，反正有的是時間，至少三戰前他都沒死，總會留下活動痕跡，就不信宇智波帶土是宇智波斑第一個嘗試利用的人。
大事件離發生都還久，待在村裡也沒事做，不如出去浪一圈，順便重新簽回蛤＃蟆當通靈獸，而且他們兩現在展現的實力都是刻意壓制過的，一年半載不在村中，就不用小心翼翼地提升實力，他們懶得應付增長過快引發疑問，回村即使展現他們和前世相差無幾的武力值，也可以用在外有機緣作為藉口。
×
兩人走了一個月才到通往妙木山的那口井。
井位於火之國南端與茶之國接壤處的森林中，距離木葉僅需忍者兩天的腳程，不過他們又不是來出任務的，一路走走停停吃吃喝喝，賞花賞鳥賞月亮。
耽擱他們最久的是，他們又蓋了間藏身用的木屋，空屋而已，沒添置家具，占地也沒若水先前養傷的那間大。
若水探頭看井，井口很寬，足足能讓三個成年人並肩站立。
太陽下明晃晃的干涸井底映出她的影子，她狐疑地望向自來也：「你確定這就是去妙木山的井？你上次從這裡去妙木山是什麼時候？有沒有五十年前？」
自來也拍拍胸膛，「當然是這裡，我老遠就能聞到蛤＃蟆的味兒了！」
「烤的還蒸的？」
「誰敢在妙木山吃蛤＃蟆。」
「不是熟的也有味道，該不會是體臭吧。這年代的蛤＃蟆不愛干淨不洗澡？」
「嘖，比喻懂不懂，身為知名作家張口就來幾句妙語也是很正常的。」
「好，大作家，你先跳還我先跳？」
「一起，進妙木山的地點好像是隨機的，分開還得花時間找。」
若水爬上自來也的背，少年背著同齡的少女依然身手矯捷，先跳上井邊，再跨一步往下跳。
「妙木山仙人來也！」
自來也興奮的喊聲在井壁上反射出回音，撞上底部的剎那，空中一陣波動，彷佛水上的漣漪，兩人的身影消失，再度露出鋪了一層泥土空空如也的井底。
×
若水死魚眼看著眼前的那一圈指著他們的尖兵利器，每把武器的尖端都閃著「我很銳利」的鋒芒，手肘拐了拐身邊呆滯的自來也。
「說好的蛤＃蟆味兒呢？」
作者有話要說：
結果
萬花筒還是沒出現
我有隱藏萬花筒能力的怪癖
第18章 ▽18
忽有龐然大物，騰雲駕霧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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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著兩人的明顯是有組織的士兵，鎧甲款式除了一些細節不同以外都差不多，警戒的方式非常有系統，兩兩之間有即使目標想逃脫也逮得到的間隔，正慢慢縮小包圍圈，移動時武器連抖都沒抖，穩穩地指著，下盤和臂力極穩。
沒有護額、經過訓練、身穿鎧甲，可能是武士，若水唯一見過武士就是在四戰戰場上，忍者聯軍不只忍者，鐵之國的武士也有參加。
所以他們掉到鐵之國了？
武士在五大國不活躍，人數也少，實力卻不可小覷，在忍者勢力龐大的世界裡保持中立，與鐵之國交界的國家也都有忍村，再往外是五大國中的雷之國及土之國，沒被滅國即很能說明武士的能力。
再者，鐵之國大將三船曾經和雨忍村的半藏戰成平手，四戰更是重新封印了被穢土轉生出來的半藏，放眼五大國能做到這點的忍者不多。
若水眼睛一閉再睜開，就是兩顆滴溜溜轉的紅眼珠。
自來也綁上最近額頭長痘子所以拿下來通風的護額，遮住臉頰的瀏海順著往兩旁分，顴骨上的紅痕已經有五公分長，若水有一陣子無聊開始做紅痕的觀察紀錄，每天量長度記在他的拯救木葉小本本上。
士兵們見狀齊齊一楞，左右互相對視，停止前進的步伐，敵意莫名地降低一截，只是武器沒收起來依然舉著。
這反而讓兩人摸不著頭腦，若水都做好她眼睛變色後，會有人驚訝地大喊「寫輪眼！」的准備，那才是她前世在村外流浪時遭受的待遇，難道因為宇智波沒有滅族，所以寫輪眼算不上珍稀血繼？
不對，他們這種反應一副根本不知道寫輪眼是什麼的樣子，難道武士對寫輪眼沒有認知嗎？
也不可能，那時想抓她去換錢所的人中就有幾名是流浪武士，而且若水認為武士對忍者的了解，絕對比忍者對武士的了解要來得深刻。
若水忽然生出原本以為自己很值錢，實際上走在路邊都沒人想瞄她一眼的微妙郁悶感。
「退下。」
一道懶洋洋的嬌斥聲驀地響起，聲音有點像打雷，不是說音量，而是那種自空中傳來似遠似近的感覺。
雲層間有個若隱若現的影子，若水眯了眯眼，在影子露出真面目後瞳孔倏地縮小，襯得她萬花筒的圖案更顯詭異，自來也同一時間全身緊繃。
尾獸！
來者是一只巨大的猛獸，四肢健壯，面容凶狠的頭上有兩條長長的耳朵，脖頸處一圈又厚又蓬松的毛，前肢爪掌旁纏繞著類似雲的不明物體，尾巴在後面一甩一甩的，整體看起來像狗和兔子的混合種。
額前一輪彎月，通紅的雙眼下各有一道波浪型紫痕的猛獸輕巧地落地，站在武士後面，即使四肢著地也有超過兩個成人高，居高臨下望著他們。
自來也對尾獸的畏懼沒有親眼見識過十尾的若水深，定睛一看，探手握住若水的手腕，低聲說道：「看仔細點，那不是尾獸，只有一條尾巴，一尾不是長這樣。」
顯然那猛獸聽見了自來也的話，咧至耳下的獸嘴微張，露出很像在笑的表情，又可能是在展示那兩排森森利齒。
早在被喝止就收起武器的士兵們轉身對猛獸行禮，那道女聲再度出現，這回兩人聽得清清楚楚，就是那猛獸發出來的。
「恩……聞不著妖氣卻有妖怪的特征，汝等很有趣啊。」
×
妖怪一詞於忍者而言是陌生的。
有會說話的動物怪物，前者如妙木山的蛤#蟆、旗木卡卡西的通靈犬帕克，後者就是尾獸了。
但，沒有任何一種動物或怪物能變成人形。
他們身處雲上的城堡，足有五層高，下面四層外圍站滿守衛，最上層有個巨大宮殿，白發雙馬尾身著華服披著毛茸茸大氅的美麗女子姿態隨意，坐在擺於殿外兼具床與王座功能造型奇妙的躺椅上，手搭在能當枕頭也能當扶手的長圓筒上。
自來也眼睛微彎看著美人，若水瞧他那弧度很是猥瑣，腦中立刻浮現他以前趴在女澡堂屋頂的臉，和如今色眯眯的程度一樣，拳頭蠢蠢欲動，非常想揍下去。
若水有聽過「妖怪」這物種的印像，然而沒有任何搭配的畫面，她想大概是來自失憶的第一世。
美人輕啟紅潤的雙唇，聲線與方才的猛獸相同，不過這聲音總算是能和現下的形像連結起來，凶惡的野獸與輕柔的女音太違和了，使人不忍直視。
「汝等是半妖嗎？」她嗅了嗅空氣，不太雅觀的動作她做起來卻不減半分優雅，「略似人類，不盡相同，亦無妖氣，汝等來自何許地？」
在女子口中只有兩種種族，一為妖怪，二為人類，想來半妖是兩者的混血。
那為什麼不是叫半人？
叫半妖是以人類為本位，認為混血兒是一半的妖怪，對人類那部分避之不談，抑或是以妖怪為本位，嫌棄混血兒只有一半是妖怪？
若水默默拉回飄歪的思想，該不會和茗火生活在一起太久，感染到隨時隨地展開腦洞的可怕能力了吧。
「吾……」這樣講話好憋扭，她還是用習慣的方式講，「我們是人類，來自風之國的岩隱忍者村。」
被士兵化為小女子一號的野獸帶著飛天時，若水就有了模糊的猜想。
為了證明，她出言試探，其中藏著賭注，以她打過交道的貴族總結，他們不喜歡有人明擺著將他們當白痴，眼前的女子明顯地位很高，再屍位素餐的貴族也知道岩隱村的屬國不是風之國，面子掛不住的貴族最喜歡叫護衛來砍了冒犯者的頭。
自來也換個姿勢繼續看美女，嘴角掛著可疑的晶亮液體，手不動聲色地背至身後隨時准備結印。
女子歪了歪頭，兩條白色的馬尾也跟著晃動，「風之國？土隱忍者？吾未曾聽聞過這些地方。」
連續兩個尾音上揚的詞語結尾，再清晰不過的疑問，神色也不似作偽。
若水心底一沉，如果先前只是隱約有念頭，此刻大概能夠肯定了。
他們已不在原本的世界，這裡的只分成人類和妖怪，沒有忍者的存在。
好吧，至少這樣不用撕破臉，只是之後說話要記住她的風之國土隱忍者設定，免得露餡，誰都不喜歡被欺騙。
再說，就算照她警戒的貴族砍人那條路線走，她也沒想出該如何從雲層安全回到地面。
抓一個士兵逼迫他們變回獸形載他們下去不現實，剛剛女子用獸形飛到一半就換成人形繼續往上，表示他們可以自由切換型態而且兩種型態都能飛，不情不願的俘虜只要在半空中變人形就能擺脫不會飛的威脅者，注視著他們用最豪邁的速度撲向地面了。
自來也擦掉口水，整了整衣服，笑露八齒，風騷無比。
「這位漂亮得令人移不開視線的小姐，我是自來也，這位是宇智波若水，我們是忍者，能否請問您的芳名？」
是的，他們三人……用人算吧，主人都帶著客人進家裡聊了幾句了，卻尚未互相自我介紹，若水和自來也對主人家是什麼來歷毫無頭緒，主人也只知道客人是來自風之國土隱忍者村的人類。
若水嘴角小小抽了抽，女子外表約二十多歲，自來也用少年模樣搭訕，場面看起來實在不倫不類，但比一把年紀了還勾搭二十幾歲的年輕女人好，前者旁人尚可一笑置之，畢竟誰都有春心初動方慕少艾的年少時期，後者就是老不修沒臉皮了。
女子毫無被搭訕的反應，指尖輕點下唇，豆蔻指甲與紅唇幾乎溶為一體。
「吾為犬族公主，汝等可喚吾為原良姬。」她停了一下，「忍者又為何物？」
作者有話要說：
原良姬 GenRyouHime
殺生丸媽的聲優是榊原良子
怎麼看殺生丸媽住的地方根本是作者(劇組)懶得畫裝飾品
好空曠啊
還是是讓獸形住的？
第19章 ▽19
吃一塹，未長一智
————
忍者是什麼？
這個問題讓自來也的思緒有一瞬間飄遠，回到他和大蛇丸在短冊城外關於忍者定義的不同意見。
他對大蛇丸的印像已經被重新相處的十幾年取代了，不得不說，年少的大蛇丸很好相處，長得好看、有禮貌、身手佳、忍術厲害，遇到任何事都很冷靜，就算他總找大蛇丸去做些後者沒啥興趣他自己也知道無聊的事，例如變身成老頭子去買小黃書或偷窺女澡堂等，大蛇丸也不會嫌棄他，頂多無奈又苦惱地勸說他別去，從未表現出不耐煩。
這種於公於私皆舉世無雙的好同伴，到底是怎麼變成那個憤世嫉俗又不重視人命的實驗狂的？
他上一世真正的少年時代，跟大蛇丸關系沒這一世好，空閑時間根本不會想找大蛇丸一起混，即使他也不記得那時在做什麼。
之後意外踏入妙木山的地界，和蛤＃蟆們簽下通靈契約，留在妙木山修行仙術，再回到木葉馬上就是第二次忍戰，和同樣有奇遇的另外兩人一起得到三忍的稱號。
即使時隔多年再並肩作戰，他和大蛇丸的相處沒有改進也沒有變差，維持戰場好隊友回村分頭走的狀態。
戰爭結束，他忙著當老師帶學生成長，接著第三次忍戰，他愈發搞不懂隊友在想些什麼，似乎反應過來的時候，大蛇丸就已是那副陰沉神經質的模樣。
自來也就此問題和若水討論過，半自嘲半疑惑，當隊友當成這樣也挺失敗的。
宇智波少女思考了一會兒，一針見血指出兩世差別的最根本原因。
「你展現的能力不一樣的緣故吧。再說，你敢說上輩子同年紀有比這輩子努力修練嗎？」
她看自來也滿臉問號，補充道：「一個每天吵得要死又不務正業只想著玩任務扯後腿的吊車尾，一個認真精進自己偶爾不正經的強大隊友，大蛇丸這樣追求實力的人會比較親近誰用頭發想也知道。再說這年紀的小孩思想尚未定型，會被你影響沒從不合群進化為孤僻也說得過去。」想了一想，又追加說明，「也有可能是以前他有底氣無視你，因為你想做什麼蠢事也沒那個實力去強迫他，誰叫你弱；現在是他就算不想跟著你做蠢事，他無法反抗只得屈從。」
最後若水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出總結，「加油，把大蛇丸收為小弟，你就不用擔心他之後跑去毀滅世界了。」
×
若水展示幾個忍術給原良姬看。
她饒有興致地對若水的分＃身招招手，待分＃身靠近慢悠悠地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分＃身piu一聲化為煙霧，原良姬微微睜大眼，貌似被娛樂到了。
若水慶幸那只是最簡單的分＃身術而不是影分＃身，不然影分＃身回歸本體還會帶回被戳的觸感。
其實這也是一次試驗，她不確定在異世界能不能用忍術，體內的查克拉還在，可是異世界的環境不一定有查克拉，像分＃身術是把查克拉外放再塑形，豪火球術就必須操控外界查克拉，只靠自身查克拉無法讓火球成形，幸好剛才有成功弄出一顆小火球。
她和自來也都不是專精體術的忍者，體術只是為了使出忍術的輔助，純用體術的話戰鬥力不好說，反倒是邁特凱或他那個學生更容易在異世界生存，他們的戰鬥方式有沒有查克拉無所謂。
「吾記得人類中有擅長法術者，汝等所謂忍者與法師似乎略有相同，莫非人類在吾不知時又多了新的國家和職業？」
片刻之間，若水的思緒轉了好幾個彎，最後做出決定。
原良姬說不定能幫他們回去忍者的世界。
×
自來也神游著，只分一點心思注意外界，若水智商長年在線，純粹不愛出風頭同屆的『天才』才只有他，連第三名的大蛇丸得到的關注都比她高，也不曉得她怎麼做的讓人們自動略過第二名。
直到一個詞鑽入耳中，自來也才猛然驚醒。
「吾媳？」他愕然地看一眼原良姬，再轉向若水，「我有沒有聽錯，美人剛剛說了吾媳？」
若水毫不掩飾地翻了白眼。
原良姬金色的眼瞳移到自來也身上，眨了眨，開口證實，「吾確實曾言吾媳。」
若水見他大受打擊的萎頓模樣，眼珠又忍不住往後腦勺飄去，不需猜都知道自來也因何黯淡。
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年輕的女人，內在年齡不一定和外表搭配，只不過原良姬的真實年輕跟外在差距大了一點而已，而且明明就認識綱手，曾經的木葉火影五代目，還是跟蘿莉版本的綱手相處久了所以忘記這點？
「原良姬的兒子有四百多歲了。」她壞心地覆述兩人聊天的內容，滿意地發現自來也有灰化的趨勢，「她剛才說她兒媳和她提過一個據說能連通異世界的井，名為食骨井。」
「殺生丸和鈴恰好將於近日來拜訪吾，汝等可住下待他們到來。」
若水壓著自來也的頭彎腰，後者仍沉浸在美人已婚還有了四百多歲的兒子這訊息量極大的消息中，渾渾噩噩地跟著若水動作。
「感謝您的收留，那我們就打擾了。」
×
他們錯估活了幾百歲的妖怪對『近日』的定義，身處雲層之上，日升月落仍舊存在，兩個月過去，殺生丸和鈴的身影依然無蹤。
犬族其余族民生活在地面，當初圍住他們的士兵，是接獲地上犬族通報有陌生人出現在犬族領地才下來，平時只有公主和護衛住在天上宮闕，一個跟他們混得比較熟的犬妖說守衛五十年一換，實際上長居高空的只有公主。
自來也問：「公主的丈夫呢？」
犬妖撇撇嘴，「犬大將死了。」
於是他們又聽了不少犬族八卦，諸如犬大將除了殺生丸少爺之外尚有一子，和人族公主生下的半妖犬夜叉，而犬大將正是死於人族之手，留下遺物三把刀又分配得很偏心等等。
對妖怪亦有茗火愛看的小說中的狗血——附近的都是犬族，這樣講不太恰當——情節，兩人嘖嘖稱奇。
閑著沒事做，若水跟自來也向宮殿主人請示過後，得到一整層的空間當演武場。
原良姬纖纖玉手一揮，「讓吾等族民也加入，切磋長進。」
於是他們多了許多中型猛獸陪練。
野獸的攻擊路數和人類不一樣，爪子及妖力凝結成各種物質的配合讓兩人初期吃了不少虧，例如滴到地板能溶出一個洞的毒口水。
即使他們人形時拿武器，揮舞的方式倒像在揮爪，總從奇特又有效的角度出現。
摸清適應之後總算擺脫挨打的局面，兩人將戰鬥中領悟到的犬族打法融入自身，互打一場發覺皆有長進，與犬族切磋得更加起勁。
五大屬性的忍術也令犬族大開眼界，偶爾原良姬技癢會下場，甚至享受了一場若水的水龍卷按摩澡。
第三個月末，犬族宮殿終於迎來白色長發的俊美男子，偕同他黑發的人類妻子。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來猜猜萬花筒究竟第幾章才會有出場機會(躺
第20章 ▽20
即使面對毛茸茸，也要矜持
————
殺生丸和原良姬長得極像，光看額頭上的紫色月亮也猜得出兩人間的血緣關系，弧度大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只是殺生丸看起來更冷淡些，見陌生的若水與自來也出現在母親的宮殿，身後一個矮小拿著掛有兩顆人頭拐杖的綠皮妖怪尖叫著「人類！」，他的反應僅為漫不經心的一瞥。
反倒是鈴比較活潑，她好奇地打量少年少女，視線重點似乎放在一黑一白的發色上。
「母親大人，這兩位是來拜訪您的嗎？」
「撿到的。」原良姬歪在她那張椅床上，抬手對鈴招了招，「過來吾瞧瞧。」
鈴聽話地走過去，側坐在原良姬腿邊。
原良姬摸摸鈴的頭發，鼻子抽動一下吸了口氣，往兒子投去一記意味深長的眼神。
殺生丸表情文風不動，彷佛雕像一般永遠定格。
約莫是和面癱的宇智波謙生活久了，若水練就一身解讀面癱細微面部變化的功力，以她的經驗推斷，無論原良姬那秋波說的是什麼，殺生丸都承認了，而那個承認讓原良姬的嘴角微微彎出弧度。
宇智波少女緊抓著自來也的衣角，極力克制想結印瞬身過去將全身埋進殺生丸肩上那坨毛的衝動。
看起來好軟好好摸啊！
這幾天生活在大狗狗群中，完全勾起她的毛茸茸癖好，趁打架的時候偷摸好幾把，現在出現了頂級毛茸茸，若水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
作為史上第一個被若水荼毒的人，自來也淡定地抽出衣角，把馬尾塞進若水手裡讓她解解饞。
原良姬擺擺手，讓鈴回去殺生丸身邊。
兒子的冷氣愈來愈強，她老人家可受不起。
「他們乃異界來客，吾記得汝曾言一通往異界之井？」鈴點頭確認，原良姬接著說：「他們想試試能否透過那口井回原本的世界，汝等離去時替吾捎人一程。」
殺生丸立刻開口想拒絕：「母親——」
「他們能幫上忙。」原良姬打斷他，意有所指，「有些地方……吾信汝不舍鈴親自進入。」
×
殺生丸抱著鈴一躍而下，矮綠妖緊抱住他身後拖著的長毛，一只有兩顆頭身上配戴鞍具的怪獸半途加入，三妖一人在空中就往要前進的方向飛去，無視後面兩個不會飛的人類。
這是下馬威吧。
自來也默然，將星星眼看著綠妖怪好像隨時會撲上那條毛的若水背到肩上，從懷中掏出封印符。
等待的期間，他們研究出幾種不需要犬妖幫忙就能到地面的方式，最簡單的一個是用以前若水燒房子的那個結界，結界在觸及地面時會因為強大的衝力碎掉，但裡面的人不會受到影響。
附帶一提，最刺激的方法是用風遁．大突破，跟被丟進馬桶衝水一樣一路天旋地轉直到地面。
幾位預防實驗出意外飄在旁邊守著的犬族觀賞後覺得有趣，紛紛要求體驗一次，結果落地兩眼變成蚊香圈，走路東倒西歪，一個比較脆弱的晃到路邊趴著吐。
忍者奔跑的速度不慢，為了任務經常得連續跑上兩天兩夜耐力也夠，離毛茸茸遠了症狀減輕的若水從自來也背上下來，兩人一直在地面跟著天上那抹白色影子，穿過樹林高山都不掉隊。
其實殺生丸如果用獸型飛，兩忍者也許會跟不上，以獸型飛行的速度他們落地後早就遠得看不見了。
久了沒甩開人殺生丸大概覺得沒意義，用飛的需要消耗妖力，干脆降落用走的，鈴和小綠妖則坐到雙頭怪身上讓它駝。
若水及自來靜靜地跟在後面，殺生丸也沒再做出任何像想甩開他們的舉動，只有小綠妖用和他臉不成比例的巨大眼睛瞪了他們一眼。
並行一陣，鈴打破沉默，問若水：「你們是什麼妖怪啊？」
雖然邪見爺爺一開始有大喊人類，然而在她的交際圈中，人類戰鬥力再高，移動的速度也比不上妖怪，阿籬、彌勒法師、珊瑚和琥珀跟犬夜叉行動時除非用走的，不然都得騎雲母，因此她仍將兩個陌生的小孩歸類為妖怪。
邪見揮舞著人頭杖，「他們是人類！人類！才不是什麼妖怪呢！」
若水聽他語氣中的不屑有點不爽。
呵呵，不是妖怪礙到你了嗎？
看向邪見時已經是萬花筒狀態，調動查克拉施了術。
沝遁．泣澤
邪見淡黃色的大眼睛驀地湧出淚水，他拿袖子去擦卻怎麼也止不住，滴滴答答的淚珠很快彙流成小瀑布般的淚條。
雙頭怪背上的鞍濕了一片而且有擴散的跡像，讓它很是不滿，屁股一顛，小綠妖就這麼被丟到地上，往後翻了好幾圈。
他連滾帶爬地衝到殺生丸腳邊，自己好像也真的哭了，因為淚條的寬度增加不少。
「殺、殺生丸大人，救命啊！」
殺生丸腳步沒停，冷冷地說：「走開，髒。」
雖是語帶嫌棄，他依舊掃了若水一眼。
「適可而止。」
若水忽然很想看那張高傲的臉哭得亂七八糟的樣子，感覺一定很解氣，不過她明白帶路的就是老大。
她哼聲停止施術，不忘給邪見一記威脅的目光。
邪見全身雞皮疙瘩跳了次波浪舞，馬上記起不能對人類示弱，努力將雙眼睜得更大回瞪，不看那幾乎全部隱藏在殺生丸身後的身子是挺有說服力的。
因為沒有要隱藏就是她動手的意思，若水施完術維持寫輪眼的紅眼珠，鈴見狀又問了一次：「你們真的不是妖怪嗎？連半妖都不是？你的眼睛會變紅，他的頭發是白的臉上有紋路。」
三人交流好一會兒才讓鈴分清原良姬口中的異世界，與阿籬故鄉的異世界不是同一個，所以人類妖怪的分法不適用這兩人，兩忍者也弄懂了當初犬族護衛停手的緣由。
這世界的人類全為黑發黑眼，臉上沒有紋路，不符合這兩點的都有妖怪血統，區別在是純種妖怪還是半妖。
「半妖一看就知道啦。」不知何時爬回雙頭怪身上的邪見插嘴道，「像殺生丸大人這樣偉大的大妖能轉換形體，半妖隱藏不了妖怪的特征，也沒有威風凜凜的獸型可以變。」
鈴回想某人的形像，「這麼說起來，犬夜叉頭上的確有很可愛的狗耳朵。」
若水注意到鈴說「可愛」時，殺生丸的眉頭抽動了一下。
犬夜叉這名字不就是犬族八卦中的，殺生丸同父異母的兄弟？
她故意引導鈴說更多關於犬夜叉的事，鈴曾經生活在犬夜叉與阿籬定居的村莊，聊得很開心，若水聽故事之余邊觀察殺生丸逐漸陰沉的臉，心情很好。
自來也望天，總覺得若水是有毛蹭不得所以由愛生恨，同時暗暗在心中將有趣的情節記下，准備回木葉後寫到小說裡面。
「殺生丸少爺送和服過來的時候，阿籬對殺生丸少爺喊了聲『大哥』，邪見爺爺說殺生丸少爺聽到全身僵硬，差點從空中掉下來。」
平常殺生丸不太說話，邪見又啰啰嗦嗦的，鈴沒什麼機會聊天，好不容易有兩個小孩當聽眾，她說得很起勁。
邪見圓圓的腦袋上冒出一大堆汗珠，手舞足蹈比劃著人頭杖抗議：「我才沒有這樣說！殺生丸少爺，你要相信我真的沒有說這種話啊！」
在人家背上跳的結果，邪見又被雙頭怪顛飛一大段距離。
殺生丸終於聽不下去了。
「鈴。」他說，「你該休息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出現一個萬花筒了
沝遁.泣澤 nakizawa
泣澤是邪那岐在伊邪那美死掉時哭的眼淚變為的女神
沝音Zhuǐ
說文解字?水部：「沝，二水也。闕。」
所以沝遁跟嘴遁其實念起來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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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茸茸控請洽寫輪眼第三章
為了找我在哪裡寫過回去重看寫輪眼
差點看哭自己忘了碼字(X
第21章 ▽21
靜泉山上山泉靜，珠聯璧合璧聯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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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走著又是兩星期。
蹭了人家的隊伍，若水跟自來也很有自覺，負責打獵采集燒烤，喂飽需要吃飯的人——就是人，三個妖怪吃的跟他們不太一樣。
在見識過自來也和若水用忍術輕松斬殺與他原形體積差不多的妖怪後，殺生丸在妻子吃飯時會消失一陣子，再回來通常是鈴吃完。
鈴沒感覺，但若水聞到圍繞著殺生丸的淡淡血腥氣。
叫阿哞的雙頭怪自行覓食，偶爾自來也獵物抓多了也會趴在旁邊吃多出來的生肉；邪見出乎若水意料，居然是吃素的。
他面對若水的懷疑眼神，捧著啃了一半的果子炸毛回應：「我不能吃素嗎？妖怪也分很多種。」
一路上，若水觀察著殺生丸及鈴。
這對妖怪與人類搭配的夫妻相處，總讓她有茗火在看的那些小說的男女主人設既視感，先不說鈴叫殺生丸時都會帶著少爺的稱呼，簡直是現場版的貴族戀上小婢女，開朗漂亮的女人和淡漠俊美的男妖，後者耐心有限，即使自稱追隨殺生丸少爺幾百年的邪見也常被他嫌煩，話很少，偏偏對鈴很有耐心也很溫柔，雖然表現出來時臉一樣沒什麼表情。
尤其當她問鈴怎麼認識殺生丸，得到「我小時候撿到受傷的殺生丸少爺」的答案，這不就是鶴女房[注1]的性轉版本嘛。
因為想到茗火，害若水忽然有點想念那對悶騷逗逼父母。
但也就有點。
經過上一世，『家』於若水而言僅和自來也身邊畫等號。
宇智波謙和宇智波茗火是她的父母沒錯，在她心中也有一定的地位，不過很遺憾，重要性比不上自來也，他們的羈絆不是短短十幾年的親情有辦法超越的，加上她也不是真正的小孩，無法像普通孩子那樣對父母有天生的孺慕之情。
形容的直接點，假設宇智波謙跟茗火發生什麼不幸，若水會傷心，卻不會再跟上輩子面臨帶土、老師、隊友、婆婆的噩耗那樣崩潰，這樣講似乎很冷酷無情，可惜是事實。
她沒有刻意收斂自己的感情，也許是上輩子情緒上的大起大落將她的感情消耗一空，所以除了陪她到最後的自來也，她投注於任何人身上的情感都薄弱不少。
×
殺生丸除了領路，也在觀察母親塞進隊伍的兩名人類。
年紀不大看著一般人類十三、四歲的樣子，會用奇怪的法術，身手稱得上不錯。
母親說的沒錯，的確很適合他們要去的地方。
他看向被若水燒烤好手藝征服的鈴，走到她身邊半蹲下，用拇指揩去沒擦干淨的油漬。
正面對他們的萬年處男自來也受到萬點爆擊。
他化悲憤為力量，狠狠咬下最後一口烤肉，正要結印弄水遁出來洗手，不料被若水的萬花筒偷襲，兩條瀑布淚瞬間流下，剛好澆在手上。
白毛少年轉向同伴，視線一片模糊，看見的東西都只有隱約的輪廓色塊，而且淚水不是靜止的，物體的輪廓會隨之變形，他沒好氣地說：「還真是謝謝你喔。」
「不客氣。」若水對淚眼蒙眬的自來也回了個大大的笑容，指了指烤肉用的火堆，「不要浪費，可以順便把火澆熄。」
……算她狠。
休息不需要火堆，火光和熱度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若水自來也是忍者身體素質好，鈴被殺生丸抱著，而妖怪不怕冷。
自來也跳到樹上，若水綁了幾根比較粗壯的相鄰樹枝讓兩人能靠坐下來小眯一會兒，在異世界不管身處怎樣的環境，他們都沒有完全放下警戒心進入熟睡。
「殺生丸說還有兩天的路程。」
出發前，兩人被原良姬請求幫她兒子一個忙，當然原良姬說出來像在告知。
人類和妖怪的生長速度不同，原良姬生下殺生丸的年紀以百為單位，他們現在看起來像姊弟，十年或許足以讓遇到殺生丸時只有十二歲的小女孩長成現在的成年女子，但對殺生丸來說完全沒有變化，將來生下孩子，鈴的壽命也不夠她看到孩子長大。
殺生丸此番拜訪母親也是為了這件事，原良姬得到一個名為『靜珠』的寶物的線索，可是藏著靜珠的地點被下了結界，只允許人類進入，所以希望他們助殺生丸一臂之力。
他們沒覺得怎樣，跟委托木葉的任務很像，只是報酬換成殺生丸帶他們去通往異世界之井，盡管照鈴轉述那位阿籬的描述，井的另一端並非他們的世界，可誰知道呢，自來也帶若水跳的時候還不是以為另一邊是妙木山。
×
殺生丸伸手，掌心彷佛貼在實體物品上那樣有了壓痕，然而他掌下分明空無一物。
他將手抬高後迅速地揮下，漾著綠瑩瑩光芒一看就有毒的利爪和擋住他的物體擦出火光，結界有一剎那現形，又消失在空氣中。
若水轉頭跟上前頭的自來也，「他進不來。」
做任務最討厭委托人給的情報不詳實，原良姬說這裡只許人類進入，剛才殺生丸證明了的確有透明的結界擋在那邊。
至於剩下的人是否真的無法進，他們不在意，反正一個是駝獸，另外兩個的戰鬥力連下忍都比不上，同行純屬拖後腿。
兩條殘影刷過幽黑的山洞，他們慢慢走了兩個禮拜，很久沒用忍者趕路的速度行動了，剛開始都有點不習慣。
山洞很深，路徑彎折，洞壁人工開鑿的痕跡明顯，吊詭的是他們沒有遇到任何一條岔路。
「這山洞是特地挖來放那顆靜珠的嗎？」
若水吐槽道，她並非討厭沒有挑戰性的任務，能輕松解決的任務她很歡迎，實在是一個寶物只有擋妖怪的結界作為保護手段，太不合常理，至少來個迷宮之類的吧。
自來也停下腳步，「到底了。」
他踏前幾步摸幾下擋在他們面前的阻礙，沒摸出蹊蹺，也沒觸發陷阱機關，毫無反應，就只是個岩壁。
若水提出建議：「用螺旋丸鑽看看？」
十分鐘後，滿身石屑灰頭土臉的自來也一手捏著兩顆毫不起眼的珠子，另一手拿了兩把刀，走出螺旋丸鑽出來的那一長條通道。
若水探頭看了一眼，「這麼久？」
根據通道的長度判斷，應該只需要一半的時間。
「讀了別人的故事。」對上小夥伴「你真閑」的眼神，自來也辯解道：「好歹拿了遺物，
把他特地刻了整面牆的文字看完不為過吧，給死人——死妖怪一點尊重。」
這整個山洞其實是個墓穴，靜珠是一個愛上人類的大妖怪用自己的肩胛骨融入妖力做成的，他做靜珠的目的和殺生丸此行所為相同，人類的壽命實在太短了。
靜珠一顆服用一顆配戴，服用者的壽命會和配戴者同步，直到配戴者主動將靜珠拿下，若到時服用者原本的壽命已盡，服用者會立刻死亡，若未盡則變回該年紀該有的樣子。
使用上偏向妖怪因為妖怪能決定戴不戴，但也避免人類了關住妖怪強迫戴上享受不應得的生命。
那名大妖做完靜珠，回家卻發現人類伴侶被強盜殺死，深感陪伴妖怪的人類也該有點武力，至少得有能力自保，所以才故意在墓穴和通道間設置障礙，又在洞口下結界擋住妖怪，不然徒手挖穿二十公尺的石壁對妖怪來說太簡單了。
自來也又拿出一條鞭子給若水，「我記得你的武器是鞭子，剛好他用脊椎做了一條，就放在屍骨旁邊。」
那兩把刀則是用大腿骨打造的。
若水略為無語，妖怪這樣全身都能拿來做成武器寶物的，怎麼還沒被人類消滅。
作者有話要說：
[注1]鶴女房即鶴妻、鶴娘子之意，白鶴報恩的故事。
最近的情節是不是比較無聊ＱｗＱ？
話說我去查了資料
發現在官方廣播劇裡殺生丸跟鈴求婚啦！
本周榜單更新完畢
拜四再見
第22章 ▽22
你跳，我跟你一起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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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野內終於出現米粒大小的房屋，以及幾縷裊裊上升的輕煙。
他們的旅途不曉得是否殺生丸刻意避開，所見均為各式各樣的自然景觀，視線範圍內的活物完全沒有『人類』這個選項。
房屋隨著他們慢慢靠近愈來愈大，離最近的屋子目測尚有五分鐘的步行距離時，一名身穿白色小袖、中衣襦袢及緋袴整套巫女服的黑發女子立在那，朝他們大幅度地揮著手。
「鈴！」
「阿籬！」
鈴見到朋友就要跳下阿哞，被殺生丸在半空中一把撈住。
白發犬妖小心地將妻子放下地才收回手，淡淡道：「你不能用跳的。走慢一點。」
女人微愣，馬上回以一個笑容，答：「知道了，殺生丸少爺。」
她乖乖地跟著大隊伍走，那巫女好奇地打量若水和自來也，接著轉向殺生丸。
「大哥。」
若水沒有錯過殺生丸眼角幾不可查地抽動了一下，她猜到這巫女是誰了，犬族八卦中淨化了四魂之玉的巫女，半妖犬夜叉的伴侶。
阿籬也沒在意受到的冷遇，哪天殺生丸回應她反而會嚇一大跳。
鈴幫不認識的人互相介紹，阿籬拉著她的手問：「你們這次要待多久呀？」
她回答前看一眼殺生丸，「殺生丸少爺說他有事要處理，不方便帶我，至少要一年。」
「一年？這麼久。」
阿籬有點驚訝，自從殺生丸帶鈴離開後，他們還沒分開過這麼長時間，鈴偶爾會回來探望楓婆婆，殺生丸自然是不可能住人類村莊，但也就兩三天的事，可是她想不出殺生丸處理什麼事會需要一年。
此時遠遠傳來喊著「媽媽」的聲音，愈來愈近，兩個黑影衝過來，三、四歲的孩子速度超乎常人地快，小小的狗耳朵隱藏在頭頂的發間抖動，眼看就要撞向靠很近的阿籬和鈴。
寒芒閃過，殺生丸舉著自腰間抽出來的刀，刀鋒正對著那兩個孩子。
他們反應也不慢，腳跟抵著地面緊急煞車，揚起小股塵土，恰好停在刀鋒碰到他們衣領的位置。
若水摸上曾經被千手扉間的刀壓切出痕跡的頸部，一言不合就拔刀什麼的，真的很討厭。
兩雙骨碌碌的黑眼睛順著刀身往上看，殺生丸居高臨下地瞪著他們，一模一樣的臉同時咧開燦爛的笑容，也不怕仍然橫在他們前面的刀，一左一右地撲抱住殺生丸的大腿。
「殺生丸伯伯！」
這次殺生丸非常明顯地僵在那邊，連帶跟在兩小孩身後走來的紅衣男人也一臉怪異地頓住腳步，頭上的白色耳朵豎直，一頭白發有往外炸蓬的跡像，臉色很像突然被塞了一嘴黃連。
邪見用人頭杖敲著掛在殺生丸左腿的小孩，憤怒地大喊：「放肆！殺生丸大人的腿才不是你們可以抱的，快下來！」
自來也湊近若水耳邊小聲說：「我比較好奇為什麼他們都不怕那把刀傷到孩子。」
「那誰不是有說嗎。」若水也湊到自來也壓低聲量，「犬大將有兩把刀，威力很強的鐵碎牙給了犬夜叉，留給殺生丸的天生牙卻殺不死人，他們才覺得犬大將心偏到冥界去了。」
「你們一定是趁我在打架的時候聊的。」
他根本不記得有聽過這段。
「有早衰症狀要及早治療，不要諱疾忌醫。」她語重心長地摸了摸自來也的頭，被打蒼蠅一樣拍開，她指著黑著臉一手抓一個小孩扯離殺生丸的白毛，「大紅狩衣、白發、金眼、狗耳朵，那應該是犬夜叉了，長得跟殺生丸還真不像。」
犬夜叉耳朵抖了抖，猛然轉頭朝兩張陌生面孔前罵道：「喂！那邊兩個小鬼，吵死了，從剛才就說得很開心嘛！」
在家沒禮貌就算了出門也沒禮貌，感到家醜外揚的阿籬閉上眼，額角青筋突突地跳，「犬夜叉——給我坐下！」
在阿籬念第一個音就想逃跑的半妖沒跑成，脖子掛著的珠串陡然發亮，整個人『碰』地陷入地板，還不忘舉高拎著雙胞胎的兩只手，雙胞胎卻很不給老爸面子咯咯發笑。
不顧犬夜叉臭著臉，阿籬帶一行人回家，殺生丸和鈴道別後已經帶著邪見飛走了，阿哞則是野放在村外。
剛進家門，一坨白色的東西飄到自來也面前。
「好熟悉的感覺。」巴掌大的小老頭盯著自來也猛瞧，在他身邊螺旋繞了一圈，最後停在他手上的兩把刀旁邊，縮在袖子裡的兩只手不斷順著胡須，「這不是，裂月的刀嗎？」
×
劍鞘之靈補完了自來也在墓穴看到的故事。
裂月的真身是狼，與犬大將是至交好友，劍鞘原本是裂月的劍鞘，裂月死後才連同邪靈之劍叢雲牙一起跟了犬大將。
犬大將按照好友遺言將他兩條腿骨交由刀刀齋打造，一把名為裂空，另一名為月影，放回墓穴封好石壁下結界。
掘人墳墓的兩忍者一同死魚眼，原來那專擋妖怪的結界是犬大將布置的，他還真是處處坑殺生丸，要刀給了不能砍人的，要幫妻子拿寶物又把人擋在外面不讓進。
小老頭飄至若水腰際，伸出手摸摸她纏在腰上的鞭子，「這是裂月自己淬煉的骨鞭，他把妖力都封在這裡面了，」
……似乎拿了會鬧鬼的鞭子。
看小老頭愛不釋手摸個不停又一臉緬懷，若水想解下鞭子還給他，他卻連連擺手拒絕，「裂月弄這些就是給有緣人的，只不過，也不曉得裡面的妖力有沒有辦法讓人類用，不能用是有點浪費的感覺。」
死前還不忘造福『有緣人』，山洞又限定人類進入，這名叫裂月的妖怪對人類是不是太好了點。
犬夜叉手揣在袖裡彈了起來，「嘿嘿，這裡就我一個有妖力，讓我試看看？」
屋外的空地上，犬夜叉握著鞭子奮力一甩，看姿勢若水就能判斷是個外行。
小老頭搖搖頭，即使不期不待仍舊出言指點：「你要灌注妖力啊。」
半妖舉著鞭子看，皺眉用力，一副便祕樣。
眾人注視了好一會兒，一點微薄的亮光才不情不願地在握把處閃起，但是忽明忽滅，亮度也很低。
犬夜叉惱羞成怒，一把將鞭子丟給若水，嚷著：「呿，什麼破武器。」
自來也在旁邊耍著兩把刀，忽然握住刀把。
「若水。」
「嗯？」
「你用查克拉試試。」
他抬起手，兩把刀各被一團光籠罩著。
能吸收查克拉的材質？
若水將鞭子凌空一甩，響亮的破空聲讓附近屋子的居民探出頭來看，銀藍色的光芒包覆著鞭身，彷佛一條蛇在空中游走。
她轉出寫輪眼，通紅的色澤讓犬夜叉蹭地拔出鐵碎牙擋在阿籬和兩個孩子前，她不以為意，灌注更多查克拉，鞭身的銀藍光芒猛然漲了一圈。
宇智波少女忽地奔了出去，絲毫沒有先兆，自來也緊跟在她身後，看著須佐的骸骨浮現，接著皮肉、盔甲，完整的須佐巨人威風凜凜。
被巨人包覆的忍者站在村外，手中拿著那條鞭子用力往地上揮動。
看熱鬧的人群只覺大地搖晃，震動停下後，他們驚駭地看著地面原本不存在的裂谷，裂開的土地邊緣冒著灰煙，漫天草屑飛揚，被血紅的夕陽映照如同下了血雨。
風一吹，碎屑往眾人衝去令人睜不開眼，若水的長發在空中狂亂飛舞，那道背光的身影更顯詭異，殺氣撲面而來，犬夜叉跟自來也反射性地繃緊肌肉，尤其是自來也，渾身戾氣的若水和記憶中擋在他身前與六道戰鬥渾身是血的人影重疊。
草屑黏在臉上，大家使勁眨了眨眼才恢復清楚的視線，剛才的景像好像一場幻覺，僅剩一名拎著鞭子的少女歪頭回視，只是她腳邊裂成兩半的地表昭示事情發生過。
隨意破壞大自然生態，證據確鑿，賴也賴不掉。
忌憚的村民面面相覷，自來也率先行動，走近後用力巴了一下若水的頭。
「發什麼瘋，真是的。」
若水回以他肚腹一拳。
她看向眼中充滿回憶淚水的小老頭，齜牙道：「真好盤算，想控制我的意識？」
小老頭被她猙獰的表情嚇到，躲到犬夜叉肩後，慌忙搖手，「不是，裂月早就死得透透的了，哪有人想控制你呢。那只是殘留的妖力在測試你夠不夠格，恭喜你，得到它的承認。」
犬夜叉聞言立刻不滿地衝小老頭說：「那干嘛不測試我！」
小老頭滿臉無辜，語氣又帶著清晰的鄙視回答他：「你連鞭子都不會拿，它懶得理你。」
若水平復被強迫引出來的負面情緒，把鞭子纏回腰上，等犬夜叉總算放棄捉拿飛來飛去躲避的小老頭才問：「這鞭子有名字嗎？」
「有。」小老頭飄了出來，「它叫光舞。」
×
阿籬、犬夜叉、雙胞胎、自來也和若水圍在食骨井邊。
「你們先跳，這樣我們出去就知道你們有沒有過來了。」
為了兩人要跳井，提早攜家帶眷返鄉探親的阿籬建議著。
她說的有道理，自來也和若水對視一眼，爬上井口，手拉著手，往深不見底的食骨井落下。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標題是有名的You jump, I jump
但是打英文太突兀了
沒有存稿的果奔人生藍瘦香菇
難得字數破三千請珍惜
忘記光舞的回去復習寫輪眼吧(揮手
第23章 ▽23
跨種族戀愛，可歌可泣可喜可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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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板搖搖欲墜地掛著，雜沓的腳印和四散的家具，無戰不勝的大將軍竟有點不敢踏出那一步。進門視線立刻找到了他要找的人，因為室內也沒剩什麼了。裂月快步走去，不顧地上狼藉，解刀半跪下輕抱起地上的女人，放置在腿上，溫柔地拂去她被血跡粘連在臉上的發絲，讓那頭黑發收攏在一側，正如久夜往常的發式。她雖然總是散著及腰長發，卻不喜歡被發絲遮擋視線，每每不厭其煩地將調皮跑至身前的黑絲向後挽。他又用指腹一點一點拭去久夜臉上的血污，如今的灰敗不復曾經帶著健康紅潤的白皙，尖銳的指甲不小心在失去彈性的皮膚上割了道口子。裂月怔愣地看著那道細細的傷痕，一粒水珠落在那上頭，他抬手摸了摸臉頰，不知何時已爬滿淚痕。淚滴沉入凹陷又順著傷口往下滑落，若不是透明清澈的質地，還以為是血流了出來，他耳邊彷佛又響起了久夜抱怨他不懂得控制力道的嬌斥，久久不曾散去。】
若水坐得東倒西歪，一會兒下巴墊在自來也肩上，一會兒又躺在他腿上，一會兒再靠著他的背，就是不肯好好坐直。
自來也忍無可忍，握住若水兩邊手臂舉起來擺到旁邊，轉回桌前繼續奮筆疾書。
「你拿了人家的寶物、兩把刀、鞭子，還把人家的故事寫進書裡，會不會太物盡其用了啊。」若水懶洋洋地晃著腳，在手上的書稿上圈出錯字，「而且你這本居然如此小清新，親熱天堂的作者難不成要轉換跑道了？我以後說不定會在母親書架上看到你的大作。」
「怎麼說得這麼難聽呢。」自來也頭也不回，他太喜歡這個叫自動鉛筆的東西了，不用一直削，「他如果不想讓別人知道，就不會把那些事刻在墓壁上。」
「說不定他想讓進去的人類明白妖怪也有感情，以後能跟妖怪和平相處。」
「所以我幫他宣傳啊。」
茗火沒事就看書，長長短短喜喜虐虐的故事來者不拒，她的腦洞大部分和她當下在看的內容有關，和她生活在一起不免被強迫接收故事情節。
若水以經歷了茗火眾多腦洞的資深『讀者』身分提出意見，「我們那裡又沒有妖怪，而且你把妖怪的身分換成將軍，就只是普通的愛情故事而已。」
自來也字寫到一半，聞言筆停了，他思考了半晌轉頭問道：「那妳覺得我把妖怪換成尾獸怎麼樣？」
緩緩自稿件中抬頭，若水死魚眼，「你……認真的？」
他點點頭，擺出非常認真的表情，「能化為人身的尾獸愛上女忍者，多偉大的愛情。」自己說一說認為自己太厲害了，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作家，「好，就這樣決定了，書名我也想好了，叫愛無限界。」
她的感想是他這人也挺沒限界的，尤其是節操底線。
若水抽了抽嘴角，見他心意已定也不管了，反正出版後就知道讀者吃不吃這種設定，雖然在她看來非常驚悚，她個人還是很不喜歡尾獸的。
×
從井底爬出就知道沒能回去，食骨井盡忠職守地將他們正確送到阿籬的世界，完全不像那個應該通往妙木山卻把他們亂丟的井，難怪它連個名字都沒有。
一時想不到從何繼續尋找回家之路，也不願意采用犬夜叉『多跳幾次說不定哪次就成功』的意見因為那舉動太智障，在阿籬的熱情邀請下，若水和自來也借住在日暮神社。
要說他們很急著回去倒沒有，他們本來就是出村游歷的，只不過這游的範圍有些超乎意料的遠，都到別的世界去了，那幾大國上輩子該去的有興趣的都去過，能看看他們那裡沒有的事物風景也不錯，例如妖怪，例如自來也愛不釋手的自動鉛筆。
阿籬的世界有多神奇的東西，例如電腦、冷氣、汽車等等，似乎還有種能載很多人飛在空中叫飛機的東西。
自來也頗為驚奇，這幾天有空就拉著若水到處逛，忍者需要的睡眠時間不長，他們借住在別人家當個好客人配合主人作息才會寫小說，不然自來也打算回木葉再寫的。
若水對那些名詞總有股熟悉感，她沒向任何人透漏過可能存在的第一世，打算繼續保持，幸好她本來就不太會大驚小怪，面對新事物的冷靜沒引起自來也的懷疑，而最開始騙不了中招者的幻術自來也沒看過，現在她總算知道有四個輪子的方正鐵盒子是所謂的汽車。
於普通人而言，這個世界很好，沒有妖怪沒有忍者沒有莫名其妙的打打殺殺，和平又方便，他們才體會阿籬有多愛犬夜叉，愛到願意為他留在那個妖怪四處跑、走遠靠人背、煮飯得砍柴燒火的遠古時空結婚生子。
這不是真愛，什麼是？
忍者的職業優勢這時體現出來，到其他國家出秘密任務必須迅速掌握當地人的生活方式，不像犬夜叉對各種突如其來的物體炸毛，除了偶爾禮貌詢問使用方法，鎮定的表現絲毫看不出他們有很多東西是第一次見到，被告知他們來歷的阿籬的家人都准備好要應付兩個犬夜叉了。
阿籬的媽媽在樓下喊：「若水、自來也，吃飯了。」
小說草稿收一收放進布包，他們一直隨身攜帶家當，行動也盡量保持同行，畢竟不曉得什麼時候會回去，前兩次換世界——他們定義阿籬的世界跟妖怪那邊不是同一個，這裡又沒妖怪——都是跳井，不代表每次都是跳井才換。
背著兩把劍跑來跑去是有點格格不入，好在配上兩人一身明顯不合時代的衣服，正好符合一種叫cosplay的裝扮，頂多稍微引人側目。
用完早餐照例表達感謝後兩人迫不及待地出門，由於不能使出忍者一蹦三尺高一跳三尺遠的能力，他們探索周邊環境的進度很緩慢，這回圈定了神社的南邊探險。
忍住想在人家屋頂跳的衝動，他們老老實實地照著地圖用雙腳走路，只要發現身穿警服的人就避開，阿籬說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在上學，警察在工作日會把在外游蕩的學生請回去喝茶，不想惹麻煩的話別撞上。
的確很和平，十三歲仍有學生身分，木葉好像找不出沒見過血的十三歲孩子。
若水和自來也突然同時腳步一頓，互相交換眼神，繼續往前，到岔路拐了個彎背貼在牆上，各自抽出武器默契地跨步，面向他們走來的那條路。
一個高至少兩公尺的黑色怪物低頭看著他們，外型和人的相同之處僅為手腳的存在，手腳與身體的比例差很多；胸口位置有個貫穿的圓洞，能從一邊看到另一邊的景像；『臉』上戴著繪制著圖紋的奇怪面具，應該是跟臉長在一起，覆蓋著全臉卻沒有影響它嘴巴大張——或許那不能稱之為面具，它的臉就長那樣；體表也有跟臉材質類似的疑似骨質增生物，上頭紋路滿布。
若水厭惡地看著怪物不斷滴落的口水，沒聞到怪味，就是覺得惡心。
「我是不是該收回這世界很和平的評語？」
此時也顧不得引人注目，她輕松一躍，跳到空中結印剛好完畢。
子－寅－戍－醜－卯－寅，火遁．鳳仙火之術
她吐出一顆接一顆比拳頭大點的火球，有意識地封住怪物任一可能的閃避位置。
怪物揮掌想拍散那些惱人的火球，在它的認知中，那不應該對它造成傷害，不料火球一沾上它的身體，意外的痛楚立刻讓它大聲嚎叫。
自來也抽出雙刀，他通常空手打架不等於他不會用，小太刀是許多忍者的常備武器，他自然也會。
判斷怪物的面具底端是脖頸，他反手握著刀柄往那處切去，由於怪物閃躲若水火球的動作，軌跡變換，最終順利斬到他瞄准的地方。
怪物的脖子裂開一大段，兩名忍者有預感，但對斷面處的平滑仍略感詫異，而且那斷面處正在急速愈合，只一秒，它的頭再度黏回身體上，彷佛自來也適才那一刀揮了空。
怪物顯然生氣了，它沒想到選定的食物會反過來攻擊才被打個措手不及，回過神來展現出與龐大身軀不相符的敏捷，下定決心抓到這兩個食物後要慢慢品嘗讓他們感受到最可怕的痛苦。
怪物動作再快也沒忍者快，麻煩的是任何傷害都能馬上恢復跟沒攻擊到一樣。
然而它對上的是曾經名震忍界的三忍之一，加上自帶外掛眼睛的寫輪眼擁有者，兩人戰鬥經驗豐富，忍界會快速恢復傷勢的忍者還挺多的。
一個土遁．黃泉沼再用吸滿查克拉的鞭子往脖子用力一卷，怪物的頭向身體道別，兩者徹底分家後再也沒機會合在一起。
怪物倒下，屍體躺在路上。
兩人沒有收回武器，自來也沉聲道：「兩位看得夠久了，請出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若水的幻術請洽寫輪眼第２８章
沒有存稿的作者人生艱難（看著更新時間吐血
周末要奮起！
第24章 ▽24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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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很值得研究的案例。」頭上戴著的漁夫帽和手上的扇子隱藏了大半面容，只露出一雙綠眼睛的男子在若水跟自來也身邊繞圈，翹起的金發隨他的步伐顫動，「介意讓在下看看武器嗎？」
若水絲毫不給他面子，雙手抱胸下巴傲然地微抬，「介意。」
顯示著復雜訊號的機台前，另一個相同服飾只在頸部多了一大圈紫色衣領，臉上被黑白面具覆蓋的家伙嘻嘻笑了幾聲，似乎很樂意見到同伴吃鱉。
自來也環視四周，他們明顯在一間實驗室內，裝有綠色溶液的巨大罐子咕嘟嘟冒著泡泡，有些罐子裡有完整的生物或生物的斷肢殘臂，有些則是空的；一整面裝載各式藥劑的高架，整整齊齊地排列，每根試管上均貼有標簽；不明作用的儀器至少有十台，螢幕上的訊息他完全看不懂。
這樣的環境，面具男那雙金色的眼睛，很有某位隊友的既視感。
帽子男一把收起扇子，露出胡渣密布的下巴，用扇子敲了敲腦袋，此舉令若水懷疑他在裝可愛。
「唉呀，是我疏忽了，想必沒有人會在不熟悉的環境解除武裝交予不明敵我的對像。我是浦原喜助，那位沒有我帥氣因此自卑到不敢照鏡子出門一定要遮臉的仁兄涅繭利。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搞清楚為什麼你們能斬殺虛。」
被說醜的涅繭利不滿地哼哼，猝不及防地抽了根注射器就要往自來也身上扎。
理所當然地被擋下。
肩膀上被架了刀，刀鋒閃著不規則藍光正對頸部的涅繭利雙手舉到臉邊，裝滿液體的注射器掉到地上滾幾圈，臉上的笑容彷佛他剛才沒有做出任何攻擊舉動。
「恩，我相信你們沒有惡意。」
若水彎腰撿起滾至她腳邊的注射器，朝又將扇子展開遮住下半臉的浦原喜助晃了晃，針管朝上，拇指按下活塞，透明的液體遭受壓力，噗滋噗滋地自針尖冒出，染濕了地面。
待活塞壓到底，針筒內再無半滴液體，她松開手，注射器再度回歸地板。
「……他只是心急了點，要知道，自卑的人這裡，」浦原喜助的食指在太陽穴旁畫了個圈，「多少有點問題，我們要體諒有殘缺的人士。」
金色的眼瞳有瞬間翻白，就差沒被指著鼻子罵智障的涅繭利覺得自己果然跟浦原喜助八字犯衝，技術開發局門口必須建個能識別浦原喜助靈壓，一感應到立刻將整個局沉入地底讓他進不來的裝置。
他並非不想擺脫架在身上的那把刀，雖然他的戰鬥力在十三位隊長中排不上號，平時更多是用鬼道和腦袋打架，他的戰鬥直覺告訴他，刀的主人即使未成年也能在他一有動作的剎那做出有效反擊。
若水似笑非笑地看著浦原喜助，指了指他不離手的拐杖，「不如你先把武器放一邊，我們再繼續談？」
×
「那兩位小朋友的身體介於靈體與人類之間，橫跨兩界，兩邊都能被他們觸碰，所以有消滅虛的能力。和滅卻師不一樣，滅卻師是能看見靈體也能操縱靈力的人類，本質仍舊為人類，這兩位小朋友在鑑別儀器上兩邊都不靠，落在正中間。他們使用的能力據稱為查克拉，還在他們體內時偵測不出來，但一到外界就會變成靈子，附帶一提，他們的靈壓為零，沒有靈絡。」
「哎∼∼∼」
護庭十三隊總隊長京樂春水彎腰駝背地站著，如果旁邊有牆壁而且伊勢七緒不在場的話，想必早已靠上去了。
他拖完長音卻沒有對浦原喜助的報告提出疑問，甚至不覺得護庭十三隊編制外的男人代替十二番隊隊長涅繭利出席會議有什麼問題。
不管到哪個番隊擔任副隊長都比隊長有威嚴的伊勢七緒推推眼鏡，「有問出來歷嗎？」
「自稱來自別的世界呢。」浦原喜助笑了下，「以測量出來的資料判斷，我不懷疑他們說謊。他們說在尋找回家的路，因為死神展現的力量認為可能有辦法才沒反抗被帶來，進一步會侵入身體的檢測，他們就不願意做了。」
不願意。
這個用詞讓原本不太感興趣的眾番隊提起興致，在實驗狂涅繭利手下還能保持自主意願，代表那兩位不明人士的實力有辦法對付他。
十三番隊隊長推出除了浦原喜助以外，在場唯一不是正副隊長職位的死神，也是將那兩人帶回來的隊員。
「莓花，再復述一遍過程。」
阿散井莓花看一眼身為隊長的母親，再去看六番隊那坐在舅舅旁邊的父親，得到一個鼓勵的眼神，才吸口氣開始講。
檢測到現世出現虛的警報，警戒等級很低表示虛不強，剛脫離實習身分的阿散井莓花被派去處理累積經驗，為求保險，朽木露琪亞要求她先去找住在現世的代理死神黑崎一勇搭檔。
由於黑崎一勇要上學，趕至傳令神機上標注虛的位置時，虛已經和那一男一女兩名人類開打，而且兩名人類展現出他們未曾見過的能力。
原本應該立刻上前淨化，不料他們來不及出手虛就倒下了，也沒有像被淨化一樣化為光點消散，而是變成屍體一樣的東西——又是從未見過的事物。
不知道誰驚奇地說了句：「虛的屍體？虛也會有屍體？」
朽木露琪亞示意被打斷的女兒繼續。
外表未成年的兩名人類率先叫破兩死神的存在，他們現身後要求兩人隨他們返回屍魂界接受審查。
人類先是拒絕，四人混戰一場，雖然丟臉但他們承認實力相差甚大，人類卻在要贏得勝利前一刻收手，轉了態度改口願意跟著他們回屍魂界，不過不接受任一形式的束縛。
「他們可以通過穿界門？」
負責瀞靈廷巡邏的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皺眉問道，不需經過斷界即可從現世抵達屍魂界，對屍魂界而言少了一層防護。
「是。」阿散井莓花轉面外表和她差不多年紀的隊長回答，「一勇本來要借出他的地獄蝶讓我跑兩趟帶他們，但是穿界門一打開他們就走進去，我追上的時候已經到屍魂界了。」
對穿界門研究深刻還做過實品的浦原喜助出聲解釋：「穿界門識別的是靈壓，他們沒有靈壓，所以穿界門根本感受不到有兩個人經過。」他沒讓莓花繼續講，接著說，「近幾年架設的密裡條網不是用靈壓監控，我剛好看到兩個不認識的點就跑來把人帶走，剩下的如我報告的那樣。」
介紹完前因後果，一時冷場。
「他們倆個很強嗎？」
說話的是十一番隊隊長，戰鬥狂更木劍八，能夠輕松打敗那個黑崎一護的兒子，想必能有讓他為之一戰而且打得爽的潛力。
「這麼說吧，」浦原喜助展開扇子，「涅要偷襲他們，只用了一秒他的脖子就架上了一把刀。」
橫亙更木劍八左眼的疤痕因為本人的興奮而浮凸，他用力咬著牙，壓抑沸騰起來的戰意。
瀞靈廷和平了這些年，是好事，但他的戰鬥欲＃望太久沒有暢快地紓解一遍了，同事下屬早就打到熟悉彼此的招式，難得有新的陪打，阿散井那小鬼不是說了，有未曾見過的能力嗎，太期待了。
京樂春水嘆了口氣，「劍八，忍著點啊，至少等會開完吧。喜助，他們還有說什麼嗎？」
「提出了交換條件呢。」浦原喜助搧了搧風，「他們可以配合進一步的研究，條件是想學習我們的戰鬥方式，以及希望我們幫他們找到通往別的世界的方法，至於為什麼不是指定他們的世界，我猜這裡不是他們到的第一個異世界了，好像在碰運氣看能不能剛好歪打正著。」
京樂春水在心中梳理利弊，下了決定。
「我同意了。他們有名字嗎？總不能一直人類人類的叫，畢竟他們又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類。」
「男的叫自來也，女的叫宇智波若水。」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沒有ooc
有些名詞沒解釋
對沒看過死神的小天使是有點不友善啦
但下一章一定要看啊∼
最近渣江一直抽重復的評論出來
好礙眼啊
第25章 ▽25
回春必經，成長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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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天還沒亮就睜開眼睛。
屍魂界也有日月更迭，不過想想死神都能生小孩，靈體需要睡眠沒什麼奇怪的。
剛醒尚存茫然，她神色呆滯，好半會才發現自己盯著自來也橫在她枕頭下往前伸出的手，而自來也的另一只手放在她腰上，腳壓著她的腿，她整個人被自來也抱在懷裡。
腰後似乎有什麼硬物碦著，正是讓她感覺不適所以比平常早起的元凶，由於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情況，花了將近一分鐘才從記憶深處挖出忍者學校教過的生理課程，頓時恍然。
這倒是新鮮事。
他們先前生活在一起幾十年天天抱著睡，就算這十二年她住宇智波族地自來也住自己家，有些習慣養成了無論隔再久都改不掉，例如她睡覺會自動滾近自來也身邊，這還是第一次被那東西戳到。
自來也隱居期間一直沒表現出生理反應，特指早上男性無法控制的階段，其他時候，例如洗澡時，她就無從得知，年紀是其中一個原因，畢竟也五十多了，但據若水推測，最主要的因素是自來也和六道佩恩那一場大戰，她抵達時他身上已經被黑棒戳出一堆洞，事後回想起來，有那麼一根的角度搭配忍者們都很熟悉的身體構造圖，好像，似乎，也許，可能，捅穿了他的腎。
即使命初讓她見識過各式各樣的鳥，上輩子沒有實戰經驗，若水對那啥事還是有點好奇的。
懶洋洋地不想起床，躺在床上又沒事做，她頓生壞心，臀部小幅度地扭動，控制在能磨蹭到凶器又不會弄醒自來也的力道。
自來也被若水的動作驚擾，反射性地拍拍懷中人的頭調整姿勢，環繞在身邊的熟悉氣息又讓他降下警戒心，意識徘徊在半夢半醒間，不可言喻的地方傳來陣陣舒爽感，他順著最原始的欲#望蹭了幾下，忽然一個機靈，微妙的濡濕感終於令他完全清醒過來。
大概是僵硬得太明顯，若水轉身面對自來也，眉梢微挑，眼神含意深遠，視線稍稍往下飄移，又飄回那雙死盯著她的黑眼珠。
相顧無言，一個是太尷尬又害羞，恥感突破天際；另一個沒什麼特殊情緒，只是莫有點想笑。
「你……咳咳……」若水硬生生將忍不住的笑聲轉成咳嗽聲，「還滿健康的，這是好事。」
不能逼得太緊，最好輕輕揭過這一篇，她還記得幫酒醉的自來也洗澡換衣服那次，某人躲了她整整一個月。
自來也仍然沉浸在自己居然對若水做出此等齷齪之事的震驚中，雖然直瞪著若水，他其實腦中一片空白。
若水見他一時半刻回不了神的樣子，睡意也沒了，乾脆起身往廁所去洗漱。
自來也愣愣地看著她，驀地注意到若水睡衣臀部的位置有一小塊顏色比較深，聯想他現在乾淨不到哪裡去的褲子，頓時無地自容，把自己埋進被子裡懊惱地哀嚎。
×
更木劍八將刀扛在肩上，望向癱在地上當死屍的自來也，表情不太高興。
「喂，宇智波，那小鬼怎麼回事？」
今天的白毛小鬼超不耐打，三兩下就攤平了，沒勁兒。
若水順著他的話看了自來也一眼，他正接受五番隊隊員施展的回道治療，回答：「大概是青春期的賀爾蒙紊亂吧。」
一邊說著，不忘用光舞打散往她飛來的赤火炮，結印瞬身到尚有一半鬼道吟唱詞沒念完的死神身邊，抬手給他後頸一個手刀，結束戰鬥。
「喔，原來是這樣啊。」
十一番隊副隊長斑目一角和三席綾瀨川弓親頭湊在一起竊竊私語，「隊長一定沒聽懂。」
一記凌厲的眼風掃過那個方向，兩個偷說上司壞話的死神渾身一震，馬上分開三尺遠，站得比標槍還挺直。
十一番隊隊長刷地刀指若水，刀尖距離她的額頭不足十公分，「下一場我跟你打吧！」
把昏迷的同事拖到旁邊正准備要上場的死神欲哭無淚，可惜敢怒不敢言，排在他後面的死神們也無一出聲抗議，插隊者該罵沒錯，但也要看插隊的是誰，遇上喜歡用拳頭講道理的更木劍八，被一拳揍出瀞靈廷還得自己想辦法回來，上前理論太得不償失，如果是別人早就被圍毆一番了。
若水和自來也在屍魂界落腳，每天當新手死神的陪練；有死神要前往現世出任務就跟著，說不定哪一次穿界門會通往別的世界；偶爾去十二番隊當小白鼠配合實驗，最多就是抽些血吞點藥，或戴上奇怪的頭盔測量一大堆看不懂的數據，藥也不是隨便亂吃，經過看似比較可以信任的浦原喜助檢查保證才吃，鑒於他們的實力與警惕心，涅繭利尚未逮到機會把人送上手術台開腸剖肚。
當陪練對雙方來說是互利行為，站在護庭十三隊的立場，由於和平，許多新進死神的戰鬥經驗低，不是每個隊長都和更木劍八一樣奉行拳頭才是交流感情的途徑，心力花在訓練隊員的比重不多，有人自願幫他們鍛煉隊員何樂而不為，非戰鬥專精的五番隊也能蹲在旁邊等著用傷員練習醫療鬼道；至於若水及自來也，靈力與查克拉的原理不同，兩個忍者雖然用不出鬼道，但見得多思路自然開廣，各開發出一些威力強大的新忍術，沒事蹭下穿界門看能不能運氣好往回家之路前進一步。
若水跳到空中，單手結印的速度快得只剩殘影，四條巨大的火龍卷柱包圍更木劍八。
十一番隊隊長用靈壓裹住斬魄刀，幾道斬擊揮散其中一條火柱，持刀往隔在他和對手之間的那條跳去，從火中殺出襲向若水，死霸裝上挾帶星星點點未滅的焰火，彷佛地獄爬出來的惡鬼，雙手青筋暴起，刀鋒氣勢萬鈞地朝若水劈下，刀氣幾乎實質化成彎月形的斬擊。
若水不太懂靈壓這種東西，如果靈子相當於查克拉的話，沒有哪個忍者會一直把查克拉散出體外不用於任何忍術，唯一能類比的，大概是查克拉集合體的尾獸吧，尾獸的確能使用物理攻擊。
萬花筒寫輪眼瞬間顯現，須佐巨人接過光舞鞭纏上斬魄刀，輕松接住能劈裂大地的一斬，即便高大的更木劍八站在須佐前也瘦小如孩，須佐另一只手抓起敵人往地上拍，再抓起來，重復好幾次，無論死神做了什麼都沒能掙脫這不啻為玩弄的對待，最後被塞進若水操縱著靠近的火龍卷中心。
烈焰之中，更木劍八的靈壓陡然爬升兩階，用強大的壓力震開須佐合攏的掌心。
靈壓持續往外擴散，力道強勁得連另一條火龍卷都被絞碎，當他再度出現於眾人眼前，額角長出兩條鬼怪的角，外露的皮膚呈現烙鐵似的暗紅，靈壓凝實猶如他體內冒出的蒸氣，右邊壓制靈力的眼罩不見蹤影，雙眼翻白眼瞳消失，臉上交叉的黑色紋路增添猙獰氣質。
他用著更洶湧的殺氣、更快的速度、更強的靈壓、更猛烈的力量舉起斬魄刀衝向被包裹在須佐裡的若水，理智模糊只餘戰鬥本能，本能告訴他，攻擊那個女的。
「這是……隊長的卍解！？」
斑目一角連忙驅趕站在若水那個方向圍觀的死神們，他只聽八千流說過隊長在無形帝國入侵中成功卍解，沒親眼見過，但看情況不難猜出這一刀下去波及範圍絕對很大。
八千流敘述當時情況，隊長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就要被打死的前一刻覺醒卍解成功反殺，缺點就是卍解狀態的更木劍八有點六親不認，大該被摔來摔去令他回想起那時的無力憤怒才會開啟卍解。
傷口剛在回道的治療下愈合八成，自來也推開五番隊隊員，不顧傷口崩裂漫出血跡，掙扎著跑向若水。
說好只是練習賽，打架就打架為什麼突然變成生死相搏呢！
首當其衝的若水當然感受到更木劍八那股死戰的決心，有點為難如果打死怎麼賠，但也不可能站在那邊挨打不還手，她可沒認為對方會手下留情。
萬花筒寫輪眼緩緩轉動，在更木劍八的距離拉近到三米時發動。
炎遁．雉日
青色火焰憑空燃起，火勢逐漸擴大在更木劍八身邊繞成一個人形，熊熊烈焰看起來反而像他自帶的背景，細心的人能發現青火所到之處，靈子都被燒得一乾二淨，也就是說更木劍八周遭乃是靈力真空。
「更木隊長！」
最終更木劍八是被察覺靈壓有異，集體趕來的各番隊隊長聯手壓制，陷入昏迷才自動解開卍解。
二番隊隊長碎蜂聽完同事發瘋的前因後果，滿臉不耐地走到靠著自來也捂眼喘氣的若水前，「麻煩戰鬥點到為止。」
她不認為讓這兩個來歷無法證實的家伙留在瀞靈廷是正確的決定，但總隊長發話，她服從命令。
雉日能燃燒查克拉，換在屍魂界即為燃燒靈子，更木劍八的靈力過於龐大，第一次使用雉日讓若水負擔很重。
聞言，她扯了扯嘴角，抬頭就要反駁，被自來也換了姿勢擋在身後。
自來也滿臉堆笑，「這是意外，我們會注意的。」
碎蜂輕蔑地哼了聲，俐落轉身離去，一秒都不想和讓浦原喜助有興趣的人多待。
既然自來也都開口了，若水也不好拆台。
她拉過自來也的馬尾繞在肩上，「現在不害羞了？」
自來也眼角抽搐，臉色脹紅。
好不容易忘記了，為什麼又讓他想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稚日 wakahi 天照大神的胞妹或女兒
這應該算感情(？)有進展了吧！！
奮起失敗
睡了一整個下午
第26章 ▽26
人生充滿猝不及防，隨時保持鎮定乃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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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破罐破摔後，原先感覺羞恥得想鑽洞把自己埋起來再疊上厚厚一層土的場面，也不過就那麼回事兒，太過在意一些有的沒的純粹自找麻煩，節操丟掉可以活得更加自在，底限大概就是如此一步一步往下調直到遠得看不見放在哪裡。
自來也如今已能在早上起床察覺褲子髒了以後，淡定在若水的注視下，面色不改地頂著尷尬部位的污跡走去洗漱，不復最開始那幾天的遮遮掩掩，坦然大方如處無人之境。
反正就如同若水所說的，這證明他腎功能沒問題棒棒的嘛！
床頭的傳令神機滴滴響，一震又一震地彰顯存在感，通常這代表現世偵測到不尋常的靈壓，又到了他們去蹭穿界門的時候。
兩人快速地收拾好東西包裹背到肩上，如同先前每次被通知，房間很快變得空蕩蕩，除了一床棉被兩顆枕頭，絲毫看不出昨晚有人住在這裡的痕跡。
他們將去下個異世界的關鍵鎖定為穿界門，當然也可能順利回家，不過希望愈大失望愈痛，還是抱著平常心比較好。
前兩次——在他們看來，有妖力的世界跟有靈力的世界可不是同一個，所以算兩次——都是從井，但他們推測井的功效才是重點而不是『井』這個物體，而接觸到最相似的概念就是穿界門。
若水和自來也有不會一次成功的心理准備，但也沒想到他們會在這個世界待了整整五年。
兩人均過了十八歲生日，若水長到上輩子心心念念的一米七五，而自來也在小夥伴憤怒的目光中，量到一米九六的身高。
身高差更大，若水郁悶好幾天，表情陰沉得讓尚未放棄研究查克拉的浦原喜助唰地張開扇子，把這幾年來混熟了的自來也拖到旁邊，互相討論了好一會兒女人心難測。
兩人走到傳令神機上的集合地點，若水調侃地開口：「家族旅游？」
阿散井一家兩個紅毛極端顯眼，自來也看見阿散井戀次瞬間提起警戒心，他發現若水好像很喜歡大紅毛的那串辮子，總有股自家白馬尾失寵的不甘心。
不得不提，一家三口的站姿非常有一家人的樣子，三個都是雙手環胸，兩腳岔開與肩同寬，死魚眼搭配著一模一樣角度的微笑。
浦原喜助在旁邊有氣無力地揮手，「喂喂，我明明也在啊，請不要忽略我。」
他穿著便服，在死霸裝橫行的瀞靈廷內略扎眼，難為兩忍者硬是把這麼個格格不入的家伙忽略掉，大概是阿散井家一字排開的相同姿勢太搶眼了，自帶讓人無視周遭一切的濾鏡。
「走啦走啦，就等你們了。」
阿散井莓花揮著她的短刀，她很不喜歡把斬魄刀收回去，至少若水不常看到其他死神沒事把刀拿手上的，一般只有戰鬥時才叫出來。
喔不對，一旁就有現成的例子，浦原喜助的刀是他的拐杖。
和阿散井莓花的初遇情況不算理想，但他們外表年紀相仿，對方也是開朗的個性，一來二往早沒了當初的芥蒂，若水倒是一直很疑惑死神的生長速率到底怎麼算的，像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的外表毫無變化，阿散井莓花卻從小孩長成青少女的模樣。
再據八卦人士透露，青年外貌的浦原喜助，是個至少一百歲的老妖怪，而一百多年前他的長相就是現在這樣了。
「三個死神的大陣仗啊，這次的虛很厲害嗎？」
自來也沒算進浦原喜助，死神出任務要穿死霸裝的規定他還是知道的，他也沒問為何浦原喜助人在這裡，反正等等就會揭曉，他可不認為是來送行的。
果然，浦原喜助揭開答案：「這次不是虛，會派三人主要是要去的地方比較敏感。」他說著，抽出斬魄刀，褪去拐杖偽裝的刀尖隱隱泛著紅光，「靈子機掃描到虛圈有奇怪的異動，還不清楚狀況，派人去查看一下。本來出任務的是夫妻檔，但他們要帶小孩來場親子游我也沒辦法，其實你們也可以單獨去度個蜜月啊。」這句話是對著阿散井夫婦說的，「只有我跟涅能開黑腔，然而十二番隊隊長大人拒絕挪窩，只好我跑個腿啦。」
自來也一秒理解，實驗狂非必要不出實驗室根本能扎根生長的道理，他從大蛇丸身上體會得極為深刻。
浦原喜助舉刀揮了兩下，在場沒人看得懂他的舉動含意，他面前的空氣像真的被切開一樣，突然冒出一道黑色的隙縫。
他的刀又刷刷刷地將隙縫擴展成能讓最高的自來也從容通過的大小，『黑腔』呈現不規則的形狀，黑洞無光的另一邊傳來某種令人感到空虛的氣息。
「記住落腳位置，要回來的時候傳個消息，別迷路啦。」
斬魄刀又變回拐杖的外觀，浦原喜助舉著扇子朝一行人的背影揮手，感嘆近年交的新朋友隨時隨地喂他狗糧，連走個黑腔都要牽著小女朋友的手，另一對夫妻雖然不那麼黏糊，然而成精變人形的狗糧殺傷力一點都不低，上下幾百年一批又一批的死神，單身的可比脫團的多了不只百倍，有孩子的就更少了，。
朽木露琪亞率先踏上虛圈的土地，往邊上靠等女兒、丈夫走出來。
三雙眼睛愕然地看著消失的黑腔。
「若水跟自來也……呢？」
×
「所以，關鍵其實是黑腔，不是穿界門。」
若水面無表情地環視著他們所在的森林，生活在屍魂界，她聽了不少近幾年發生的大事，從旅禍劫牢、正關在黑牢的什麼藍染叛變、破面大戰、到無形帝國入侵，她最少清楚虛圈決不是眼前這郁郁蔥蔥樹枝藤蔓雜草叢生的地方。
「沒打招呼就消失，失禮了啊。」
自來也搔搔腦袋，有些懊惱，他不是綱手大蛇丸，干不來不辭而別的事。
他們去屍魂界前有在阿籬家的神社留紙條說明狀況，當然不是很詳細，就說他們找到方法了，但時間緊迫只得匆匆離去。
這次卻是直接消失在人家眼前，即使死神都明瞭他們每次經過穿界門都可能踏入異世界，依舊會帶給人困擾的吧，好歹也一起生活了五年多，感情什麼的多少有點。
「總之，先找到有人的地方再說。」
四周的樹又高又密，樹冠層層疊疊遮蔽了天空。
使用久違的查克拉覆蓋腳底的走樹技巧，兩人馬上感到不對勁，用心跳來算都走三十秒了居然尚未到頂，明明有不斷穿過樹葉枝條，上方的綠色卻一點都沒減少，樹頂像他們走一步就長高一步一般，彷佛永遠走不到頂。
若水給了自來也一個眼神，他會意地跳到遠一點且同樣見不著頂端的樹上，若水則是往另一個方向跳，結印。
火遁．炎棺
這是她根據破道之九十．黑棺轉換的忍術，四面巨大的火牆包圍他們原本站的那棵樹，上下浮現兩面比較小，不過長著火焰尖刺的火蓋，往火牆空出來的上下方壓去，密合的瞬間，火棺猛地灼燒得更熾烈，艷色的火焰霎時燒成偏白的青色，熱浪向四面八方擴散。
若水結出解印，燙得空氣都扭曲的炎棺消散，藍色天空總算現了形，只是形狀是很不自然的方形罷了。
用登場機會自從跑到各個異世界後愈來愈少的忍具包，搭配幸好沒因為換了世界就多出幾個兄弟的太陽測出方位，他們猜拳決定向東走。
運氣不錯，走了半天就聽到嘩啦啦的水聲，原先最擔心的飲水問題解決，食物方面只要看大的動物吃哪種小動物沒被毒死跟著吃就行了。
順著水流的聲音走過去，交纏生長簡直沒有空地可以落腳的樹林間，忽然出現一塊平坦的空地，寬大足有二十個成人展臂寬的瀑布下，一個人影若隱若現。
作者有話要說：
本周榜單更新完畢
拜四見
第27章 ▽27
我觀你倆骨骼清奇, 要不要考個獵人證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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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拳是所有體術正面攻擊最基礎的動作, 鍛煉到手部各處肌肉, 對忍者而言，哪怕不走純體術的路子, 操作忍具也離不開整條手臂的力道、施力方法、靈活性等。
練習正拳時, 膝蓋微彎腳步扎穩保持好平衡, 手握拳掌朝上放在腰邊，往前用力出擊到伸臂可及之處再收回來, 一手收回時另一只手同時揮出, 如此反覆。
正是這麼一個簡單得即使兩三歲的幼童都能做得到的動作, 讓自來也跟若水目不轉睛地看了整整五分鐘。
瀑布落下的水流和石壁間有空隙, 觀察旁邊山路的走勢，那空隙不大, 大概兩人能並肩站的寬度。
山壁目測約十幾公尺, 忍者跳幾次就能上去，但瀑布以這個高度來說, 水濺到底的力道不容小覷，流量亦非潺潺細水，捧個木盆一進一出毋須停留即可裝滿，打在身上絕對非常有感。
在一片水霧朦朧間, 赫然有兩個清晰的斷層, 彷佛該處嵌著石頭以致水流分開，然而若水兩人看出分明是隱藏在水幕後的那人不斷打著正拳，速度快到每一滴水都來不及穿過拳頭一收一出的行經之處, 只得往兩旁分流，以他們的眼力也僅能辨識隱約的拳影。
瀑布隆隆的水聲也擋不住那虎虎生風的破空聲，比揮舞刀劍的嗡鳴要來得沉穩，又沒有起音尾音的分別，在沒什麼蟲鳴鳥叫的密林中猶如有個肺活量極好的人持續發出單音那般響著，連他們似乎也感受到了拳風在臉邊擦過——鑒於他們隔了好一段距離，不難想像真的站在拳頭的正前方會是怎樣的衝擊。
兩人交換一記凝重的眼神。
隨便在深山老林遇到的人就有如斯實力，體術忍者少，是五大忍村中能做到這般出拳極重的更是不知道找不找得出一個，這個世界的人如果都這麼強，他們在這裡行動要更小心。
幸好剛才證明了，忍術還是能用的。
自來也樂觀地提出另一種可能性：「會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修練，應該不是一般人吧，說不定是隱世高人之類的存在，不能代表普羅大眾。」
若水面無表情地指著他身邊樹干上，一灘白白灰灰的，外觀符合飛行性兩足、恆溫、卵生、有翅生物排泄物描述的痕跡。
「……」
白毛少年……十八歲成年了應該改稱為青年，對著那灘讓他自打嘴巴的鳥屎干瞪眼。
他忽然感到有些不對。
「你有沒有覺得，好像太安靜了點？」
說著，他不忘將手伸進別在腰後的忍具包，警惕地張望。
手臂被若水的手指戳了戳。
「如果我的警戒心跟你一樣等級，我們大概早就不曉得怎麼死的了。」
自來也回頭，頓時被一身油光水亮的肌肉閃瞎眼，每顆水珠都折射刺眼的光芒。
忍者注重耐力和靈活度，修練出來的身形比較緊實，不太會有大塊大塊糾結的肌肉，至少木葉的很少，肌肉發達的忍者大多出自雲隱村。
神秘人士已經停止打拳，離開瀑布的遮掩，正雙手背在身後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兩人。
×
人頭竄動，小小一個臥室的空間擠了近百人，若水緊牽著自來也站在角落，閉氣避免混雜著可怕汗臭及各種各樣難聞味道的空氣鑽入鼻腔。
她覺得一直屏氣不是辦法，干脆抱住自來也，把臉埋進他懷裡，順便轉了個方向靠著牆角，讓自來也把人群隔開。
當然他們也可以不用人擠人，站在天花板上就行了，不過上方的空氣可能更不新鮮。
忍者從小就有服用去除身上氣味的藥，忍犬還是能追蹤得到，但躲過忍者比常人靈敏的鼻子倒是綽綽有余，不然出任務一趟就是三四天，不一定有時間洗澡，結果為了身體異味被敵人發現行蹤實在太蠢。
人是多，但地方狹小一眼到底，加上自來也跟若水的海拔比他們性別的平均高出不少，再加上一黑一白對比的發色，他們還是很顯眼的。
有人不屑地說：「嗤，到底是來考試還來談情說愛的，摟摟抱抱夠不要臉，第一次參加的考生素質真是一年比一年低。」
仗著混在人群中，說話者的聲音並沒有壓低還故意提高，即使大家都三三兩兩地說話形成一種雜亂的嗡嗡聲響，就差指名道姓的發言讓眾人有一瞬間安靜，紛紛將視線投向角落抱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發現被貶低的目標沒有反應，他認定是對方怕了，氣焰更加囂張，連帶和他一起來的同伴也你一言我一語地明嘲暗諷。
「早就跟獵人協會建議過，不要讓小孩子來過家家酒，這是把我們這些認真努力的考生當什麼了。」
「小孩兒就是小孩兒，大概抱持著僥幸的心理吧，畢竟每年的難度不一樣，可能想著今年的考官會放水就過來了。」
「唉，靠運氣和靠實力可不一樣啊，獵人的實力聽說參差不齊，說的是那些想著鑽空子的人吧。」
自來也低頭看懷裡的人，他不介意那些言論，即使每一句都得聽進腦子免得錯過有用訊息，確認過沒有記得的必要就會馬上忘記，左耳進右耳出，印像不如澡堂窺視到的那些裸＃體留得久。
以前當吊車尾又被分到火影當指導上忍的小組時聽多了羨慕忌妒的酸言酸語，更難聽的都有，不只同學，有些大人甚至會當著他面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好像他本人沒有站在那裡。
幸好活久了臉皮練得比銅牆鐵壁要結實，被當面罵老色鬼也能繼續嘻嘻哈哈，但他不曉得若水會作何反應，在他的記憶中，若水好像沒面臨過遭人嘲諷的場面。
若水察覺他的動靜，仰頭用疑問的眼神望回去。
恩，很好，至少眼睛沒變紅。
見那副松一口氣的表情，她瞬間理解自來也在擔心什麼，嘴角抽了一下，「你該不會認為，我會幾句話就生氣對那些小醜痛下殺手？」
她不是溫室裡的小白花，在外飄泊多年，闖出個脫衣狂魔的名號，各種罵她猥瑣變態下流沒節操，沒有能力只好耍下三濫的手段等等，也當面——講話的人不曉得她就是傳說中的脫衣狂魔——被斥責過，被詛咒死全家——她全家的確是死光了——死無全屍曝屍荒野無人收埋之類的，她都沒殺說那些話的人了，怎麼會為這幾句無關痛癢的話就動手。
……所以，她在自來也心中到底是多容易受傷害啊？
還是說任性？
聽到惡言就殺人，當她出手不用錢嗎，又不是生命受到威脅，好歹也曾經是上忍，出場費很貴的。
不是不能殺，自稱獵人協會會長的老頭把他們帶到城市後，他們打聽過獵人考試的消息，是個死亡率很高的年度活動，可是成功成為獵人帶來的種種好處令人趨之若鶩，一年又一年下來累積的屍體都可以填平海灣。
他們也藉此得知，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名符其實拳頭大地位就高的地方，即使政府機構的威信可能也沒一位強者大。
只要你夠強，殺人不用償命，甚而無牢獄之需，更甚者，政府會支持，據說有個名為巴托奇亞共和國的國家，財政稅收絕大部分來自於定居在那裡的殺手世家，而且不是靠周邊產業掩人耳目，他們繳的稅就是殺人委托金。
換個角度想，木葉接到的委托也有殺人任務，木葉也要繳稅給火之國大名，其實兩者沒太大差別嘛。
不得不說，這樣的世界十分考驗強者的道德底線，當你有實力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又負擔得起後果或者後果小到可以不計，那位強者的行事准則會變成怎樣呢？
是隨心所欲，抑或是堅守當一個好人的界線？
無論如何，現在不是若水思考人生哲學的時候，那些嘴碎的人都停了，因為房間突然出現一個懸浮在空中的人。
那人長得一言難盡，整顆頭接近正圓；眼睛很小彷佛兩顆豆子鑲在上面；沒有鼻梁只有兩條應該是鼻孔的縫；嘴巴尖尖地往上翹，有點像邪見；腦袋光禿禿的，偏偏又有一搓頭發，奇特的是那串毛沒有發根發尾的區別，像個提把一樣兩端扎進頭皮，直挺挺地留出把手的空隙。
從側面看起來，那人的頭跟個水壺沒兩樣，就是壺嘴有點短。
水壺人清了清喉嚨，就算他沒那麼做，所有人的注意也都在他身上了。
「大家好，」他的聲音又尖又利，搭配長相，很難讓人不聯想到水燒開了的茶壺，「歡迎光臨第兩百三十五期獵人試驗，我是第一場的主考官。」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最喜歡的也是西索ｈｈｈ
可惜開頭出場的不是他
堤帕特 teapot
本周五更
第28章 ▽28
看似有得選, 其實早已定下
————
出現在獵人考試會場, 若水跟自來也並非輕易聽信那位獵人會長尼特羅的推銷說詞, 不管誰在深山老林被個大叔拉住游說加入某組織，沒有絲毫懷疑立刻點頭答應才是腦子進水。
他們綜合到城市後自各方收集的訊息才決定參加, 主要考量是獵人執照真的太萬能了。
兩人看重的有三點：持證可進入約９０％禁止平民進入的國度、可進入約７５％嚴禁平民進入的地域、 沒有簽證亦能進出任何國家。
他們的目標是尋找回家之路, 若是得到的線索指向一般人沒有權限去的地方, 有獵人身分可以解決這個問題而不用挑戰公權力，再加上獵人執照能代替身分證明, 對兩位黑戶而言方便不少, 要知道這幾天他們用的都是尼特羅留下來的錢, 因為是黑戶, 連工作都不能找，幸好獵人考試的日期不是大半年後, 湊合著過忍耐三天就到了。
他們在城市的時候觀察普羅大眾, 如自來也的樂觀說法，尼特羅的確是特地跑到偏遠地區修練的強者, 而且是若水思考的人生哲學裡，堅守本心不倚仗著強悍的實力為所欲為的那種類型，至於其余普通人，與其他世界沒受過特殊訓練的一般人相同, 戰鬥力可忽略不計, 讓他們放心不少——做什麼壞事還是能輕松逃掉。
塞滿人的房間突然有一面牆消失無蹤，正是唯一有門的那面，不是往哪裡滑開, 是直接不見，彷佛從來都沒有牆擋在那邊過。
堤帕特的姿勢是盤腿坐著的，他慢悠悠地往原本牆的方向飄，速度很慢，若水能走三步他連一步都沒走完那麼慢，一群考生也跟著慢慢地走。
起先沒人越過堤帕特，後面的也怕掉隊就等於失去資格，人與人之間的間隔和仍在房間時幾乎沒有增加，他身後就像有個無形的房間把大家框著走一樣。
半小時候，終於有考生受不了和大家擠在一起，看前方一片漆黑，但似乎只有一條路，超前幾步拉開與眾人的距離。
幾人還沒來得及享受新鮮空氣，後面要跟進的考生驚恐地看著那些人溶進黑暗之中，而沒超過堤帕特的部分掉落在地上，眾人前進的道路散落著那七人各式各樣的身體部位，手指、腳後跟、屁股、橫切的半條腿等等。
「忘記提醒大家，」堤帕特這時才開口，嗓音尖銳偏偏語速拖長緩慢，聽在耳裡不搭調得刺耳，「這一路別超過我，也別離我太遠。」
是『忘記』或是『故意』，大家心中自有定見，絕大多數會偏向第二個選項，蓋因堤帕特臉上毫不遮掩「怎麼才這幾個白痴沉不住氣還以為能多點人」的遺憾太明顯，他們很難昧著良心選第一個。
一群人配合堤帕特用蝸牛速度行進，主考官也沒說離他多遠是太遠，他們就保持著緊密的隊伍前行。
若水跟自來也最初就在角落，兩人隨隊的時候貼著牆壁，自然有發現後方的牆雖然早就離開視線所及範圍，但左右兩邊牆壁、地板、天花板疑似為可移動的，一直跟著大隊，讓他們走到哪都被原本的牆壁、地板、天花板圍著，只有前後方是會吃人的黑暗。
若水扯了下自來也的衣角，眼珠往牆壁飄移一瞬。
她想要用走樹的方法走牆壁，至少別跟其他考生肩碰肩，身為忍者，與陌生人的距離這麼近只有在動手的時候。
自來也搖頭，堤帕特能『忘記提醒』一次，就能有第二次，誰曉得牆壁會不會也有奇怪的機關。
由於沒有參照物，眾人對走了多久多遠毫無概念，手表早在堤帕特現身那刻停止運作，問主考官還有多遠只得到沉默做為回應，前路未知產生的心理壓力加劇體力流失，如同總會有人跨出被吞噬的那步，即使速度不快，依然開始有人跟不上，隊伍隨時間拉長逐漸松散，若水粗略地掃一眼，現在剩下的人數不超過七十。
她低聲問自來也，「多久了？」
自來也以同樣的聲量回答：「再十一分鐘十五個小時。」
若水點點頭，她算的和自來也差不多。
兩人用心跳估量時間流逝，這次的時長遠遠超越他們以前面對過的類似狀況——在黑暗中不知目的的行進。
到了第十六個小時，堤帕特終於總算做出除了在空中往前飄以外的舉動。
他手往前一張一握，籠罩在前方的黑暗猶如一片布，被他抓進掌心，黑暗也不再是純然的黑，甚至可以看清布料被抓皺的光影痕跡。
他往下一扯，露出先前消失的、有門的那面牆，往後看，不見的牆也回歸原位，簡直像他們根本沒離開那個房間。
然而，脫隊的人並沒有再冒出來。
堤帕特往上飄了點，低頭看沒被淘汰的考生，撇撇嘴。
「第一場考試結束，請穿過那扇門，去第二個試場吧。」
×
尼特羅站在距離試場不遠的山坡上，用望遠鏡盯著那邊看。
他的秘書豆面人捧著一疊資料跟在身邊，當人體朗讀機念著一份又一份公文，再努力推敲會長大人漫不經心的回話，寫成通俗易懂的書面文字。
好不容易解決掉一半的文件，豆面人坐下喝茶喘口氣，好奇地問：「會長，您很注重這次的獵人考試？」
尼特羅沒有立刻回答，他終於看到目標，調整望遠鏡把成像拉近，津津有味地欣賞那兩人如履平地『走』到樹頂，才放下望遠鏡。
「賓茲，你見過沒有『氣』的活人嗎？」
豆面人賓茲驚訝地說：「沒有氣？不是死人沒有氣的嗎？」
豆面人的臉就像顆豆子，平滑無毛，沒有突出的鼻子耳朵，當他表現出詫異，眼睛嘴巴都圓圓張著，哪怕沒聽到聲音也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情緒，他豐富的表情令他成為一個讓講者很有成就感的聽眾。
「是呢，我也很納悶。」尼特羅又將望遠鏡架回鼻梁上，「那兩孩子的來歷很有意思啊。」
×
若水覺得第二場考試的內容不能再簡單——試場有二十五棵七十公尺高的樹，最先占據樹頂的二十五人通過這場考試，不限手段，只要求樹的高度不可人工降低。
只有三分之一的通過率，一部分人采取先打敗敵人再爬樹的策略；另一部份決定邊爬邊打。
自來也等二人對視一眼，逕自選了其中兩顆，在眾目睽睽之下健步如飛地往上走，讓在場掏出各種藏在身上的工具，沒工具也得手腳並用的考生們當場傻眼，不過他們沒呆愣太久，很快混戰成一團，你一個肘子我一個拐子的，爭奪剩下那二十三棵樹的歸屬。
二十五人待在樹頂，互相用警惕的眼神打量，同時從記憶中搜刮眼前的競爭對手兩場考試中的表現。
第三場考試沒有挪地方，能夠抵達樹頂的都有點實力，因此當一條紫金色半透明的龍席卷他們腳下的樹，且勢頭不減意欲將樹上的人一網打盡之時，僅有三人沒做出恰當的反應，二十三人用各自的方法落回地面就見那三人摔得歪七扭八支離破碎的屍體，混雜在剛才爭奪樹頂的失敗者屍體中。
主考官又換了一人，一名矮小的銀發青年身穿民族風格濃厚的服飾，胸前突兀地掛了張紙條般的布，上面寫著四個大字，今日無料。
他視線逡巡在活著的考生臉上，嘆口氣。
兩忍者略為無語。
主考官們的興趣是攀比考生過關率有多低嗎，這是第二個露出「怎麼沒全死光」表情的主考官了，第二場主考官直接規定過關人數，倒是沒失望的理由。
他摸了摸口袋，抓出一把應該是藥丸的物品，挨個數數。
若水幫他算了下，有十五顆。
她不用猜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在場的考生經過一連串考試，再遲鈍的都了解考官們的尿性，全意識到考官打什麼主意，戒備著往後退一步。
考官挑眉笑了一下，「看來你們都明白我的打算。這樣吧，給你們兩個選擇，是要我出手留下十五人呢，還是你們自己決定出十五個幸運兒？」
其實，只要有一個人選後者，前者再多人選也沒用，因為選後者的那個為求搶占先機會，絕對第一時間出手。
一個人出手，剩下的人不可能繼續堅持讓考官選。
再退一步說，面對已經有獵人執照實力可高可低很大機會偏高的考官，多數人會選擇跟其他人考生打，畢竟他們有同樣的地位——不是獵人。
於是大家不約而同地挑了各人認為實力最弱的人出手。
若水不太爽，十一個選她當目標是怎麼回事？
選自來也的才兩個又是什麼道理！
她看起來到底有多柔弱可欺！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有個bug是獵人考試的期數
我這章才決定要把時間定在故事開始前
已改掉
關於想被劇透的評論我不會回...
畢竟我沒寫到就不會想劇情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第29章 ▽29
附帶傷害, 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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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選來攻擊的目標相同, 不代表會執著於同一個, 堅持衝到若水面前的僅有四人，其他七個半途就自行開辟大混戰戰場, 你打我我打他他再打他, 刀光劍影熱火朝天。
若水結印, 曾經在森林把樹燒掉的炎棺出現在她計算四人前進速度的位置，四面火牆包住他們, 上下兩片尖刺火蓋一壓, 當炎棺被解除後, 原地留下四具焦黑的屍體。
坐在剛才被他弄壞的樹木留下的樹干斷面上, 主考官長長地哦了聲，饒有興致地打量在場唯三的女性考生。
尼特羅注意到的奇特之處, 他當然有發現, 不只她，連那邊的白發青年也有相同的特點——沒有氣的人。
因為沒有氣, 所以憑空出現的火焰不是念能力，最可能與她雙手比劃的動作有關，其中運作的原理他很有興趣啊，大面積的火牆就算了, 太引人注目, 但不用念就可以具現化火焰，不曉得能不能學。
被關注的自來也連忍術都沒用，純靠體術把人打飛。
他懶得去追擊再度爬起來的敵人, 那兩人也不回頭招惹錯估實力的小鬼，乾脆互打。
人數很快減少，當數字達到十五，彷佛有人按下暫停鍵，打得你死我活的考生們瞬間停止相互殘殺，有個挖眼睛手都戳入人家眼窩的也停了，抽出血淋淋的手指，僥幸逃過失眼命運的那位也沒報復，手壓著眼窩像是想把掉一半出來的眼睛塞回去。
僅有一位和大家的選擇不同，原本處於下風的家伙大概是打出火氣來了，不屈不撓地想趁這個機會反殺。
被他攻擊的對像也煩，不再為接下來的測驗藏著掖著，乾脆拿出所有的壓箱技，在其他十三人加上考官的圍觀中，將人數降成十四。
現在尚未被淘汰的考生頭腦都很冷靜，部分人自認有能力殺光所有競爭者，但是沒必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明白地說，決定通關條件的是主考官，而他只拿出了十五顆球說要留十五人，後續要做什麼連提示都沒給，如果來句「下一關本來要組隊進行，但只剩你所以很不幸繼續不下去，你被淘汰了，本期沒有合格者」，找誰理論去？
同理，別看他們打得激烈，真正全力以赴的只有那些死了的，總共少九個考生，光若水那招炎棺就貢獻了四名，最後死的那個全程不過一分鐘，可見有多少人在假裝努力劃水。
考官把一顆丸子收回口袋，兩手攤平各有七顆。
「一人一個。」待每人都拿走丸子，他拍拍雙手，「吃下去，或接我三招，活著的就能去下一關。」
……這是毒＃藥的意思？
十四人面面相覷，無一動作。
考官不意外。
「三分鐘後，兩者都沒選的人自動淘汰。」
若水對自來也打了個手勢，低下頭，在頭發的遮掩下悄悄將眼睛換成三勾玉。
自來也舉起丸子作勢要吃，吸引當場所有人的注意，他們都想知道這丸子到底有什麼作用，就等有人先當小白鼠，因此紛紛睜大眼看。
考官眯眼盯著自來也瞧，他對自家研發的毒＃藥藥效很有自信，又非常確定不會有揍敵客家以外的人看過這藥，白毛看起來不像魯莽嘗試的類型，他可不容許有人靠耍些小動作通過這關。
被關注的青年在丸子入嘴的前一刻頓住，拿遠點端詳一會兒，又放下來，搔搔頭自言自語道：「還是等別人先吃，我再考慮要不要吃好了。」
十三道目光立刻轉為鄙視。
因為自來也站在若水身邊，看自來也等於看到若水。
這時，若水抬頭，只一剎那，每對視線的主人都中了幻術，同時跟自來也默契地用可以隱藏在掌心中的火遁，各自燒了手中的丸子。
眾人看到的是若水毫無預警地一個箭步跨到自來也面前，拿走他的丸子強硬地拍進他嘴裡，自己也吞了丸子。
見人吃掉丸子沒中毒身亡，七人毫不遲疑地選了第一個，跟著吃了；三人則保持游移態度，打算再等等；兩人則不明原因地放棄考試資格，被神出鬼沒的工作人員帶出場。
考官逐一掃視最後站著的五位考生，兩個沒事人樣的若水以及自來也；兩個選擇吃丸子的嘴角掛著不明液體，混合血、嘔吐物跟內髒碎渣；一個挨過他三招，全身最少五處骨折，眼皮浮腫，鼻梁呈現違反人體工學的角度。
「恭喜你們，第兩百三十五期獵人試驗合格。」
×
「十四顆特制毒＃藥，一顆六十七萬戒尼，抹去零頭算你九百萬戒尼，只收現金，麻煩盡快付款。」
「哎哎，我又沒要求你用毒＃藥！」
「你當初說隨我決定考試內容，人情只抵銷我的出場費，額外費用你還是得付。難道獵人協會會長連這筆費用都出不起？」
「早知道就讓你全包。錢在這，拿去拿去，就當我包給下一任揍敵客家主的出生禮，我沒記錯的話是叫席巴？」
「沒錯。謝謝惠顧，要我給你一張九七折消費卡嗎？」
「……就算我有人想殺，我手下這麼多人，再不濟還有我本人，這可都不用花錢。不過我還是留著當紀念好了，應該可以指定你出手？」
「指定人選只能打九八折。」
「你們到底是有多缺錢！」
「養孩子養僕人養山頭養爸爸養老婆，這都需要錢，很貴的。」
×
若水端著一盤食物走回自來也旁邊，他正被一圈各色酒液環繞，深紅色、粉紅色、淡金色、淺棕色、深棕色、透明無色，甚至有橘色藍色這些非大自然出產的食材的色澤，顏色種類多到能開染坊，每種酒都裝在形狀各有特點的玻璃杯中，有細長窄口的高腳杯，也有外方內圓的厚杯。
他依序拿起來喝，每喝一口就停一陣子咂咂嘴，慢慢品味酒下肚後返回喉頭鼻腔的那股濃香。
「怎樣，跟清酒比起來？」
「聞起來是很香，有些甜有些辣，有些沒什麼味道但後勁強，真的要說我還是比較喜歡清酒。」
即使在宴會中也穿著宇智波寬領短袖上衣的女性忍者，接過自來也遞來的一杯偏紫色的紅酒，抿了一口。
「葡萄酒？」
她回想標牌上的圖示，聞不出葡萄的味道，喝起來是帶著甜味的澀感。
雖然口頭使用的語言一樣，然而這裡的文字和木葉的不同，看起來有某種可以轉換的規律，然而他們沒去研究。
其實各個世界用的語言文字相異才是正常的，他們到了第三個異世界才遭遇如斯早該存在的問題，算很幸運的。
這裡有很多事物兩人從未見過，不只色彩繽紛的酒，光若水拿來的那盤食物，聽立於食物區的侍者介紹，什麼耍賤草莓龜的頸肉、地雷菇的根、泡泡馬的蹄等等，全部都是新鮮物。
品嘗形狀奇怪味道奇怪色澤奇怪的飲食，兩人注意到有人往他們這個角落靠近。
來者是選擇接第三關主考官三招活下來的考生，他分別向若水跟自來也握手，自我介紹名字為絕茲絕拉。
面對絕茲絕拉的攀談，兩名忍者小心地不透漏自己異世界的來歷，隨意捏造了一個不知名小國的不知名小村落作為家鄉，側面表示他們對某些事情的無知有理有據。
絕茲絕拉問：「你們想好要當什麼獵人了嗎？我打算成為賞金獵人。」
若水回答道：「遺跡獵人，聽村裡的老人說我們是一個古時候一個大族的分支，我們想找看看他說的地方是什麼樣的。」
自來也斜眼瞄她，這九分假一分真的話，也不曉得若水從哪裡學來這種說話方式的。
大概對同期生選了看起來很沒前途的獵人種類難以理解，絕茲絕拉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若水為了給他藉口離開，舉起空盤子示意要去補貨，他立刻接過台階，表示要去別的地方轉轉。
宴會的目的是為了慶祝十二年來終於再度有新成員通過獵人考試，且一次就通過五個，幾乎沒事人在附近的獵人協會成員都來了，加上在協會工作卻不一定有獵人執照的其他人，宴會人潮實際上不少。
若水穿過人群，把剛剛由於盤子堆滿沒空間所以暫時舍棄的幾樣食物放進盤中，一次拿了兩盤，端著正要往回走，門口忽然有一陣騷動。
騷動是一名藍色短發的矮小老頭引起的，他高舉右手，所到之處人們皆避之唯恐不及，恍若那是個張大嘴滴口水的黏糊糊怪獸。
小老頭四處張望，眼睛驀地一亮，極有目的性地跑起來，人群迅速散開一條足夠寬廣的通道給那個小老頭，為了空出那條道路，其他的空白區域順勢被填滿。
如同若水只顧著吃的人很少，也只有她兩手沒空閒，一時視野內都是人，找不到地方能放下盤子，被人潮推來推去又得顧著別把盤子撒了弄髒別人。
推推擠擠之間，她被擠到讓出來的路上，正好跟那小老頭撞在一起。
「那個女生被碰到了！」
「有沒有看清楚是左手還右手碰到的？」
「應該是……左手？」
「快離凱歐斯遠一點。」
「凱歐斯原本是來找誰的啊，真晦氣。」
「你有沒有看清楚那女生的長相？好像還不錯。」
「你問這話，是想讓凱歐斯的右手碰碰你嗎？」
「如果那女的很漂亮的話，未嘗不可啊。」
自來也瞬身到若水身旁，把小老頭推開，將一身食物渣的若水扶起來。
他聽到那個小老頭嘀嘀咕咕地說著：「嘖，只好便宜你。」
背後被摸了下，人群頓時響起一片驚呼聲。
「凱歐斯用右手摸他了！」
「看樣子他們兩個是認識的吧，至少不是陌生人。」
「哎呀我看到那女生的臉了，頭發是狂野了點，長得算漂亮嘛！早知道我就先衝出去了。」
「你一個沒念能力的不怕被打死？那女生可是今年通過試驗的其中一個考生。」
「也是。話說凱歐斯到底原先的目標是誰？」
「誰曉得呢，反正今天除了那兩個，沒別的人倒楣。」
一句又一句的聊天不斷從人群中冒出，自來也想從那些話中得出有用的訊息，但腦袋愈來愈脹，意識逐漸模糊。
不只頭，他全身像燒起來那般燥熱，聽到的聲音慢慢遠去，眼前的視野跟被裁切過似的，只看得到若水似乎跟平常不一樣。
臉有點紅、眼睛漾著水光、唇色略嬌嫩，整體帶著……難以抗拒的誘惑。
作者有話要說：
咳
我先前在感情萬用推手春.藥君與念能力中猶豫不決
後來想想這是獵人世界
還是念能力吧
認真覺得有些讀者的腦洞好恐怖啊
我根本沒有想這麼多的說!
凱歐斯 chaos
第30章 ▽30
樹敗數章未逢春, 突得一夜豐雨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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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來也是去扶若水, 因此他們靠得很近。
若水察覺自來也的不對勁, 她早就站起來了，只是身上狼狽點, 但他沒有退開反而貼過來, 臉往下埋在她脖頸處, 呼出來的氣超乎尋常地熱，接觸到的皮膚也發燒般滾燙, 某個早上經常會跟她打招呼的凶器正貼在她大腿上。
由於意識清楚, 她很快從周遭人的議論中得出眼下境況的猜測。
在自來也順應本能開始磨蹭她的前一刻, 她果斷地一個手刀敲暈他。
眾人被她凶殘的舉動嚇得集體倒抽一口氣, 一些原本遺憾沒去讓凱歐斯碰一下的男性紛紛轉為慶幸。
若水撐住失去意識的自來也，抬頭環視人群, 一一迎上那些毫不遮掩漠然、同情、惡意、幸災樂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眼神, 紅得滴血的眼中怒火滔天。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被做了什麼，卻沒有一個伸出援手, 也沒有人離去，全部都等在旁邊，似乎在期待他們當場上演少兒不宜的場面。
那雙眼睛激出幾句此起彼落的驚呼：「窟魯塔族？！」
圍觀的目光參雜了擋不住的貪婪與覬覦，若水對此感到熟悉, 即使在宇智波一族駐扎的木葉, 也有志村團藏這類人會用這種惡心的視線看她。
她不曉得窟魯塔族為何，這不妨礙她即將做的事。
一雙萬花筒寫輪眼鎖定那個重頭到尾，風涼話說得最下流沒水准的男人。
沝遁．泣澤
目標沒有像同樣中了這招的邪見那般哭成狗, 她的視野中，那男人沒有反應，但她知道自己的瞳術有施展成功。
那人和若水對上眼，正想再開口調戲那倒楣的女人幾句，突然驚恐地發現自己全身的氣不受控制地往外流，而他並沒有開啟將氣外放的練。
如果氣全部流空，他會死，無預警遭遇這樣的情況，他徒勞地摸著自己的身體，將氣鎖進體內的絕、將氣凝聚在選定部位的凝，兩者均不管用。
他一時無法理解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錯愕地看向依然緊盯著他的若水，駭然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實際上只經過不到十秒，在場會念的人都看得出男子面臨怎樣情況。
一樣，沒人意欲出手幫忙，甚至一直和他對話的朋友也往後退開距離，如同方才躲避凱歐斯。
想看好戲的神情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渴望，又摻進了害怕和警惕，他們都了解失去氣的後果，用不出念能力只是最輕微的層級，又無法自抑地對若水那不管什麼能力產生占為己有的妄念。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男子鎖不住持續流空的氣，就想往前抓住始作俑者，卻在跨出第一步的時候痛苦地跪地嚎叫，「啊——！！」
炎遁．雉日
星星點點的火焰出現在男子流出的氣中，瞬間蔓延將他包成地上滾來滾去哀號的火人，投向若水的目光更為火熱。
眾人不注意時，豆面人站到台上，拿起麥克風。
「因為突發狀況，兩百三十五期獵人合格慶祝宴到此結束，尼特羅會長向大家道歉，請各位移駕。」
他說得很誠懇，也很不容置疑，即便不想離開的人看到站在他旁邊的尼特羅也沒了意見，宴會廳在豆面人也退出關上門後，只剩下一昏迷一警戒的兩忍者和尼特羅。
×
惡魔邱比特，特質系念能力，當左手碰了一個人之後，右手碰到的下一個異性會對前者產生性＃欲，必須在二十四小時內和前者發生關系，否則時限一到立即死亡。
這是尼特羅說的凱歐斯的念能力，幸好在領獵人執照的時候已經有解釋過念的存在，不然還要再花時間說明。
他說得很隱晦，大概覺得要對能年紀當他孫輩的女性描述凱歐斯的能力不太自在，不過該傳達的都有傳達，所謂的發生關系，沒到最後一步的負距離接觸都不算。
若水神色復雜地看著在床上發熱所以扭來扭去的自來也，以她敲下去的力道，估計再過兩分鐘，自來也就會醒。
尼特羅其實提供了另一個選項，協會中有除念師，可以把凱歐斯留在自來也身上的念去除。
「除念都有代價，協會中最好的那位除念師除念的副作用是，被除念者會失去一段記憶，記憶長短與被除去的念量相關。失去的記憶隨機，可能只是某天穿的衣服是什麼顏色，也可能是與某人認識的過程，這就產生另一個問題，記憶是連貫的，如果中間少了某部分，有一定機率導致記憶紊亂。」
他注視著若水慢慢消失的寫輪眼，「這段時間那位小朋友不會有清醒的意識去思考，你必須幫他做出決定。」
尼特羅帶扛著自來也的若水到一間空房，告知她想找除念師所需的程序後，體貼地將空間留給他們。
若水不排斥跟自來也滾床，她重生後一直有個隱密的不安——自來也又有了牽絆。
自來也跟她不一樣，只要自來也開口，她可以拋下現在的家人，可是反過來卻不成立，自來也在意的人事物太多了。
上一世，若不是她搶先下手，讓全木葉的人都以為自來也死了，想必自來也不會那麼乾脆地跟她『在一起』，而是趕回去幫木葉一起打四戰。
如今，如果她要和之前一樣隱居，她沒有自信自來也會放下那些他失而復得的一切，做出同樣的承諾，畢竟他再度擁有了那麼多，還活著的老師、還沒叛村離村的隊友、以後前途敞亮是個好火影的學生、以後的徒子徒孫、忍界和平的可能……
若水的內心在掙扎，一方面她明白自來也對她沒有那個意思，他們的感情什麼都包，就是不包括愛情；另一方面，她又了解自來也是個將責任看得很重的男人，經此一事，她這輩子才真正又抓住把自來也綁在身邊依據。
她戳了一下自來也通紅的臉頰，嘆口氣，將手掌撫上他的臉。
自來也貌似因為她的觸碰舒服了點，抓著她的手貼得更緊，眼珠在輕顫的眼皮下轉了轉，緩緩睜開。
「若水……」
他努力聚焦想看清眼前的面容，聲音染上情＃欲而沙啞低沉，在念的影響下試圖往另一個作用的對像靠過去。
若水垂眸看他被欲＃望折騰而發紅的眼角，再飄回來，對上那雙被本能壓制而理智不再的黑眼珠。
頭，低了下去，黑發逐漸和攤開在被單上的白發纏繞，兩人灼熱的呼吸交錯，最終合而為一，一句話消失在相貼的嘴角邊。
對不起，再讓她自私一次吧。
作者有話要說：
車的具體內容就是章節提要/文章的第一句
#論如何一句話開車
要得意一下又平仄相對呢(挺胸
不小心把車寫得很像靈車那樣嚴肅哀傷
為什麼我每次都把劇情弄得很沉重呢
寶寶控季不住窩寄幾啊!
反正你們看過寫輪眼也明白我的尿性了→_→
[註]『一章』在古代歷法上約等於十九年
第31章 ▽31
一而再再而三, 三則後有千千萬萬
————
人從睡眠中醒來分兩個階段, 肉體和精神, 很多時候你知道你醒了，但你的眼皮拒絕分離死死黏在一起。
自來也知道他醒了, 度過最初的混沌期,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洶湧而來, 身體不用動也感覺得到懷中的人與以前的不同之處。
和平時醒來的姿勢一樣、距離一樣、若水即便躺著也亂翹的頭發一如寄往搔得他有點癢，差別在於他和若水之間沒有絲毫阻礙, 不能更親密地貼合著。
換句話說, 他們□□地抱在一起。
鼻腔縈繞的熟悉氣息摻雜進一股微妙的味道, 有一部分他認得, 偶爾會在早晨的褲子出沒；而另一部份……經過昨晚，也不算陌生。
他知道自己被那個藍發的老頭做了手腳, 這不代表他從頭到尾都失憶, 扣除被若水打暈的那段時間，他對所有的一切都有印像, 而且十分清晰。
如果說第一次是身不由己，那之後的他真沒什麼藉口好狡辯，即使是若水怕他理智回籠逃跑所以主動纏上來，他卻沒推開。
純論體術他比若水強, 力氣也比她大, 她當時狀態並非最好，更沒有用忍術武器那些戰鬥手段，要推開是能做到的, 他反而沉溺於一時的迷亂，再度趕走理智順從本能，做了第二次、第三次。
身為親熱系列的作者，同時兼職大齡處男，他書中那些十八禁的內容自然是用想像的，而一個健康的男人平時做做有顏色的夢亦很正常。
不管哪一項，若水的臉均不曾出現在畫面中，因為他們兩個都清楚相互的感情或許很深，卻不涉及這部分，就算有覺悟這輩子的余生都會有若水的存在，他也只認為會是上一世那種隱居生活，床上的深度交流運動可不包含在其中。
自來也自己都搞不明白他當時究竟在想什麼，為何沒有把持住，難不成血全部往嚇跑導致腦子供血不足暫時停止運轉？
不論理由，這根本是不可原諒的事，事情的發生是否為意外不重要，現實就是，他占了若水的便宜。
『我相信你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離開木葉前宇智波謙殺氣滿滿的威脅忽然跳入他腦中，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必須說，」若水蒼啞的聲音驀地響起，她轉了個方向面對自來也，手環住他的腰，「我滿意外起床的時候旁邊竟然不是空的。」
自來也咽了口口水，想極力忽視若水柔軟的身軀和若有似無的撩撥，腦袋卻違反他本人意願，無法自抑地回想起昨夜種種瘋狂的畫面，例如若水的聲音是怎麼啞的，以及感官上只靠自己的雙手無法達到的極致愉悅。
處於氣血正盛的年紀，男人早上又是最容易衝動的，放置多年總算出鞘見血——各種意義上——的寶劍，背叛了天人交戰中的主人，興奮地顫動，迫不及待要再次威風堂堂地衝鋒陷陣。
欲將人往旁邊推開些，又有自覺手碰到被自己弄得斑斑點點的肌膚，拿開的可能性很小，糾結的時候若水干脆翻身跨坐在他身上，自來也決定自暴自棄。
反正木已成舟，三次跟四次有差別嗎？
×
當他們終於出了房間，兩人都略為腰酸腿軟。
一個是力道承受方，再加上第一次性＃行為會造成傷口，對身體有一定的負擔；另一個雖然重活一次讓被捅破的腎重長了一遍，架不住把多年存貨全數出清，身體處於虧損情況。
若水暗地咬牙忍著身上那股酸疼，看來男人對這種事都有刻在基因裡的本能，沒經驗也能一步到位，不然就是自來也小黃書寫太多，腦內模擬不曉得幾百遍了，才會第一次就上手。
自來也有種重見天日的劫後余生感，他差點認不得穿著衣服的若水了，哪怕現在眼前也時不時閃過她情動的模樣，因難耐而微皺的眉，半垂的眼波光瀲艷，有點妖、有點媚……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他的腎受不起。
若水去見尼特羅，後者以豐富的閱歷一眼看出她昨晚的選擇，沒多做評論，直接進入他昨天臨走前要求她來一趟的主題。
「首先，很抱歉你們必須遭遇昨天那樣的境況。」
獵人協會所在的鎮中，凱歐斯和他的念能力很有名，壞的那種名氣，他靠念能力維生，收錢辦事，由於全程最多僅有被右手摸到的人受委屈，大部分的人一確定凱歐斯的目標不是自己，都喜歡跟在旁邊圍觀看熱鬧。
據了解，他昨天是接了一位女性的委托，目標則為平時雲游四海難得回來協會一趟的某獵人，不料會波及無辜。
協會向所有人開放無門禁，雖然獵人們來來去去流動性極大，但大概也找不到別的地方比協會的獵人密度高的了。
若有敵襲獵人都擋不下的話，根本不差那門禁，再說協會也不阻止別人登門尋仇，他們奉行實力說話，今天有獵人在外惹了仇家，那他或她得自行解決，別妄想躲進協會中讓協會出面趕跑敵人。
同理，協會也不阻止旗下獵人去報仇。
「為表歉意，這是凱歐斯的資料，你們如果對路不熟，我能派人帶你們去。」
事實上，比起凱歐斯，若水比較想揍那些圍觀群眾。
「還有一件事。」尼特羅手肘撐在桌上，雙手交握，「你的眼睛……很像窟盧塔族的火紅眼，最好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露出來，鑒於在外活動的窟盧塔族人很少，出現一個很容易被當成目標。窟盧塔族的火紅眼在黑市上，一對能賣數億戒尼，巨大的利益足夠讓大部分的人以命相博。你們兩個的特征有點明顯，變裝一下，離開協會後要去哪裡我安排人幫你們隱藏行蹤。」
這……是不是太周到了？
尼特羅顯然猜到他們會有疑慮，接著解釋道：「你們會來參加考試、參加宴會、暴露會變紅的雙眼，最根本的源頭是我，我純粹是不希望有一對美麗的眼睛因我之過，只能永遠待在罐子裡。」
「為了補償你們其他合格者都有的待遇，你們可以再提出一個要求。」
他指的是別的合格者即將接受的念能力訓練，若水跟自來也沒有氣，沒辦法用念，這點尼特羅有在念能力的說明會之後私下和他們提過。
若水跟自來也對視一眼，眼神交流兩秒，又轉回去看尼特羅。
「你們不用馬上答覆，也可以繼續住在協會裡直到你們想好。」
×
「會長給我的感覺和老頭子滿像的，我覺得可以問他異世界的事。」
「我沒意見，不過你講話能不能看著我，天花板有我好看？」
「不行。」
「怎麼？穿上衣服就想裝不認識了？」
「不是……我現在看你會自帶命初效果。」
「看不出來你是這樣的自來也。」
「給我點時間，我要把那些畫面忘掉。」
「其實有另一種方法，多來幾次你就會習慣了。」
「……我能理解為你很滿意我的技術，所以想有後續嗎？」
「如果這樣想能讓你有成就感，那就當是這樣吧。」
「所以你都不會……覺得……有點奇怪……嗎？」
「你是不是忘記我向你投懷送抱過很多次？」
「……咳。」
「不過你表現的確是出乎我意料。」
「好的方面還壞的方面？」
「很重要？」
「頗在意……」
「……男人。」
「你還是沒回答我……」
「我剛才不是表明態度了。」
「那就是好啰！哇哈哈！不愧我妙木山仙人的天才之名！」
「第一，你還沒到過妙木山。第二，我認為該更正為好色仙人之名。」
×
果紅森林，一個所有地標在地圖上都標不出來，蓋因森林內所有物體都會移動，只能靠口耳相傳的路線行進的森林。
仰頭不見頂的高聳斷崖下，堅硬的岩壁突然震了起來，帶動周圍地面一些零散的碎石不斷跳動，不時有被震碎的土石掉落。
震動逐漸增強，崩落的泥土顆粒也隨之變大，直到岩壁開了個大洞，正中央伸出一只手，掌心有顆閃著藍光的圓球。
自來也甩甩手，把螺旋丸解除，向身後的若水抱怨道：「鑽了三天總算鑽出來了，我回去大概能承包一個礦場的每日采收量。」
若水低頭看筆記的記述，沒有答理。
她四處張望了下，發現下一個座標物，「往那邊走。」
兩人又走了整整五天，一下爬山一下渡河，才終於找到尼特羅所敘述的，據說通往另一個世界的山洞。
作者有話要說：
青年自來也
小時候也長得太像二代→＿→
果紅＝go home
下章回火影
本周榜單更新完畢
拜四見
第32章 ▽32
族人相見驚似識, 忍具火遁蔽天來
————
「爸爸！今天——」
「站住。」
威嚴的聲音讓興奮的男孩愣了下, 腳步頓時剎住, 臉上的笑容消失無蹤。
他安安靜靜地站在被喝止的地方，頭微低看著斜前方地板上讓拉門活動的溝槽, 不說話, 扯著衣角的手泄漏他的小情緒。
「我說過不要在房子裡跑來跑去, 毛毛躁躁的，行事沉穩一點。」宇智波謙埋首於文件之中, 從兒子進屋到現在都沒有抬頭, 筆在紙上不停寫著, 「有什麼事？」
宇智波富岳拽緊手中的衣料, 再開口時聲音小了很多，「……今天老師說我丟手裡劍有進步。」
「恩, 繼續保持。」
富岳盯著父親的頭頂好一會兒, 確定他真的不會施舍一個眼神過來，松開被手汗浸出皺巴巴濕痕的衣擺, 轉身噠噠噠地跑掉。
宇智波謙手中的筆頓了一下，終究吞回已到嘴邊要再念一次兒子的話，輕嘆一口氣，眼神掃過擺在桌邊的全家福照片。
照片是富岳滿三個月的時候照的, 茗火幫他弄了個大名的裝扮, 因為胎發不夠長又太軟無法塑形，還黏上假發，用弱化版的金縛術讓那時候連翻身都做不到的兒子端坐在台子上, 其他三人則分別扮作侍衛侍女。
他本人一如既往沒什麼表情，茗火笑得最燦爛，若水則淺淺笑著，看不出她照完像立刻像彈掉小蟲子一樣把那身惡俗的粉底大紅花侍女服換掉。
發覺自己盯著女兒的臉太久了，宇智波謙甩甩頭，繼續將注意力放回文件上，卻怎麼都趕不走那股煩悶。
自若水跟自來也離村游歷，已經過六年了。
整整六年沒有任何消息，也未曾有派駐在外的木葉忍者有關於他們的只言片語，無人親眼或聽聞別人見過他們兩人。
即使忍者學校就讀年限增長為三年，富岳再一年也要分配隊伍成為下忍，而若水現在該有十九歲了……
第一年，族人們有事來找他會順便善意調侃地問一句：「你家若水是不是在外面玩瘋了啊哈哈哈。」
第二年，三個學生都出村的猿飛日斬路上遇到他，帶點玩笑又帶點憂慮地說：「自來也這臭小子，綱手大蛇丸都有寫信回來，就他沒有，果然平常太慣著他了。」
第三年，除了與茗火以外的對話，對方都會特意回避若水的名字，甚至連富岳也不會提到，就怕提了富岳會留下若水這個尷尬的空白。
第四年，開始有人建議他立衣冠塚，弄個葬禮做為告別。
第五年，整個宇智波只剩他和茗火堅信若水還活著。
第六年，情感堅持著希望，理智分析著現實，此消彼漲，他也沒剩下多少信心了。
靜不下心繼續處理族務，宇智波謙離開桌案站到窗邊，看著庭院裡踢石子玩的富岳。
他這些年忽略了富岳很多，他可以豪不遲疑地說於若水而言他是個好父親，然而主角換成富岳，他無法做出相同的宣言。
由於擔心若水，不免疏忽了富岳，這不是個可以接受的理由，無論原因，父母都不應該因為一個孩子而忽視另一個。
富岳不像若水早早展現出聰慧、獨立、早熟的一面，如果是若水，她這個時間應該在練習忍具投擲或忍術，富岳更像宇智波謙見識過的其他族人的小孩，愛撒嬌、喜歡玩、有事第一個會想找父母解決……
宇智波謙明白自己苛求了，不能以女兒超齡的標准去要求兒子，但一想到如今行蹤不明的若水，他免不了頻頻給富岳他必須更強的壓力，不然他到了該出村執行任務的時候，他怕……他和茗火承受不了再多個不知下落的孩子。
不管怎麼說，實力提高一點總是好事。
「富岳。」
拿了三個石子輪流往上拋得正開心的男孩被突如其來的叫喚驚到，一個沒注意，石子砸在額頭上。
幸好體積不大，只在眉心敲出一個紅印。
被父親看到丟臉的一幕，富岳有些瑟縮。
父母沒用若水鞭策過他，但忍者學校的老師還是那批，他們都教過若水，或多或少當著他面感嘆過怎麼弟弟資質沒上一個好，他基本上活在姊姊優秀的陰影底下。
宇智波謙沒說什麼，也沒分神去看那幾顆被兒子用腳尖撥到樹叢裡的石子。
「跟我來，我教你宇智波一族的火遁。」
富岳的眼睛刷地亮光閃閃，他眼饞火遁很久了，原本打算第一次得到父親的稱贊之後再提出想學，沒想到會是父親主動說要教他。
他克制不住開心地撲向宇智波謙，「謝謝爸爸！」
本來在想若水五歲就學完火遁的宇智波謙有一瞬間怔愣，他想起以前女兒知道自己要傳授火遁也是如此抱了他一下。
勉力讓嘴角上揚抑制感傷，他溫和地牽起富岳的手往湖邊走，此舉令很少從父親那感受到溫情的富岳受寵若驚。
宇智波謙先用正常的速度結印，噴出籠罩整個湖面那麼大的火球，再用慢速演示一遍結印順序，邊說道：「結印順序是巳－未－申－亥－午－寅，今天先練結印，等熟悉了再實際來。」
×
「查克拉到喉嚨後嘴記得留出空間，不然火還沒出來你嘴巴就燒爛了。」
「出來的查克拉要縮緊，火球才能成型。」
「你氣不夠長，肺活量需要再訓練。」
和兒子練習的第十天，當富岳終於從一秒消失的小火花，進步到有辦法吹出比他的頭還大的火球時，一只忍鷹俯衝到宇智波謙肩上。
他眉峰微攏，會用到忍鷹的場合很少，這只是看守木葉大門的守衛專用的。
解開忍鷹背上的卷軸，上面只有四個潦草凌亂的字，看得出書寫的人有多慌張。
那四個字令宇智波族長瞳孔驀地縮成針尖大，三勾玉寫輪眼都轉出來了。
宇智波斑
這位叛出木葉的老祖宗為什麼又出現了？
難道當初與初代目的一戰他並沒有死，此刻是回來報仇的？
丟下讓富岳自行回家不要再出門的話，他連連用瞬身之術趕路，結印的期間也沒停下腳步，只求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木葉大門。
宇智波斑直接導致受全村愛戴的初代目早死，已經讓木葉其他村民對宇智波一族遷怒厭惡，這次再有哪個人死於宇智波斑之手，宇智波一族也不用再在木葉待下去了。
他尚未抵達現場就見火光衝天，全是火遁造成的效果。
近年來三代目火影致力於消彌宇智波一族與木葉的隔閡，暗部開放宇智波族人申請任職，警備隊也安排非宇智波族人加入，兩邊的比例都不高，然而他們明白界線消融並非一蹴可及，沒有志村團藏的處處打壓，情況有慢慢在改善，宇智波一族逐漸不再像個村中村。
警備隊排班表閃過腦海，今天的輪值是兩名宇智波族人，其中包括他很看好的秋蓮，有膽識、有實力、有頭腦，關鍵時刻能做出清晰的判斷，想來他擔心的後果秋蓮亦沒忽略掉，愈靠近愈能發現站在裡三層外三層的全是宇智波族人，不姓宇智波的忍者被隔絕在最後面，相較之下更安全的地方。
這樣很好，以他之見，這次的危機最好全由宇智波族人解決，可以向木葉那些保留疑慮的人表明態度與立場——宇智波一族是木葉的一份子，有外敵來犯，哪怕是老祖宗，他們也會刀口一致向外。
在場的非宇智波忍者都是見證，
當宇智波謙的距離近到視野中出現敵人的身影，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一個能一步跨到最前線的印只結到一半，腳步也霎時遲滯得完全停下。
其他人或許能認錯，畢竟外型太相似了，發型、身高、服飾，純看剪影簡直一模一樣。
但他只需要一眼，就能認出那不是宇智波斑。
他怎麼可能認不出來他女兒長什麼樣子？
手中重結一次瞬身術的印，宇智波謙瞬間出現在木葉忍者群的最前方，和『敵人』相距不到展臂長，往前跨一步就能面貼面。
「族長！」
「族長大人！」
一眾宇智波忍者連聲驚呼，手邊的忍具忍術都收回不發，就怕誤傷到前面的族長。
後排的非宇智波忍者起了警戒心，站在這種尷尬的距離一副要長談的樣子是想干嘛？
難不成要聯合老祖宗回過頭滅了木葉？
在眾目睽睽之下，宇智波謙做了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舉動，讓在場的人同時倒抽一口氣，心裡刷過一行『臥槽，我剛剛看到了什麼場景？』。
他高揚起手，搧了『敵人』重重的一巴掌。
作者有話要說：
有多少人以為第一句是若水跟自來也生了小孩的快自首2333
習慣性地寫著寫著就混了玻璃渣進去_(:зゝ∠)_
其實本文有不少不合邏輯的地方
例如我先前寫過很多二選一或三選一的情況但當時選擇絕對不只那些ｈｈｈ
（一時想不出其他例子但我記得寫的時候想過
我怕真的寫下去會跟寫輪眼一樣走成致郁結局
所以不是太重大的ｂｕｇ就請無視啦啦啦∼
第33章 ▽33
天生階級敵人確立, 開戰在即
————
一片寂靜, 連針落在地上都會被歸為巨響, 彷佛大家倒抽的那口氣都卡在喉嚨，忘了怎麼呼出來, 僅有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空氣中。
宇智波謙那巴掌絲毫沒有留力, 即使從前線退下這些年, 他也有持續鍛煉，因此那手勁可想而知, 只差沒把人搧倒在地。
宇智波秋蓮設身處地換位思考, 發現自己可能也躲不掉那一巴掌, 戰鬥中會防備苦無、太刀、忍術、體術, 他想應該沒有人會防備一巴掌的到來。
暗搓搓地決定學起來，打算應用在將來的戰鬥之中當作突襲之技, 還得想好配套措施, 巴掌的侮辱意味很重，敵人回過神來後必定會惱怒, 但挨打那瞬間的驚愕可以好好利用。
他為族長感到緊張，雖然他出生時那位老祖宗早就離開木葉，故事卻是每個小孩都聽著長大的，宇智波斑在傳聞中可並非什麼好脾氣的個性, 尤其他也曾經是族長, 被當眾這般對待……秋蓮握緊苦無，手捏著印，隨時能出手支援。
『宇智波斑』慢慢地轉回被打得偏到一旁的臉, 身影大半被宇智波謙遮住，其他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道不太對勁的聲線和一個驚悚的稱呼冒了出來，讓聽到的人倒抽第二口氣。
「父親，好久不見。」
秋蓮腦中立刻跳出一張長相已經有點模糊的臉，以及那頭即使在刺毛居多的宇智波也特別蓬的發型。
「若水？」
他總算知道為何當初在終焉之谷雕像落成時，會看宇智波斑那座如此眼熟了。
之所以沒有第一眼認出來，他和若水比較常來往也就成為下忍前那幾年。
忍者學校畢業後，若水直接當了中忍，與下忍沒有任務上的來往，他們都要出任務也不再有時間玩——他長大後回想覺得那更像若水在帶他這孩子——在一起，疏遠乃必然的結局，對童年玩伴的印像也變得不再清晰。
近年宇智波一族和木葉的關系和緩，宇智波斑就是個反面教材，作為教材當然得知道他長個什麼樣，每個宇智波忍者都去終焉之谷瞻仰過他的面容，這也是造成誤會的原因。
任哪個姓宇智波的忍者，看見一個和宇智波斑雕像長得相差無幾的人，而這人身後又有幫手和巨大的怪獸，都會聯想到故事中帶著九尾和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大戰三天三夜的祖宗。
一直都在但又被集體忽視的怪獸提供者，自來也看宇智波謙的手又抬起來，連忙閃到若水面前擋著，滿臉堆笑。
「恩，那個，你打也打過了，有話好好說嘛前輩。」
宇智波謙冷冷地看了白毛臭小子一眼，即便實際身高在一米九六的自來也面前不占優勢，強大氣場讓他兩米八，依然像在俾倪自來也。
自來也又想起了臨行前收到的警告，以及自己值得心虛的執行狀況，渾身一寒，氣勢不由短了一截，眼前站的恍若不是宇智波謙，而是拿大砍刀架在他脖子上的須佐巨人。
底氣不足，他依然堅守於父女倆之間。
「自來也，讓開。」
說話的是若水，她半邊臉腫著，聲音有點含糊不清，不遠處的地上有她吐掉的一灘被宇智波謙打出來的血。
她覺得有過肉體接觸後，自來也似乎沒適應新的關系，自動忽略她也是忍者而且戰鬥力不錯，對待她小心翼翼像什麼易碎物品一樣需要保護。
剛才若非他看清楚衝過來的是宇智波謙，他大概早就衝到她前面了。
自來也沒有動作，所以若水又講了一次，他才往旁邊踏了一步，保持在宇智波謙如果動手能立刻反應的距離。
若水抬頭挺胸地站在宇智波謙面前，毫不露怯，直視父親的鮮紅色的眼睛，做好會再被甩一巴掌的准備。
宇智波謙的手沒有如她意料，繼續往前伸，直到能攬住她的肩膀，把她往懷裡帶，緊抱住六年不見已長得和他一般高的女兒。
與若水記憶中的聲音不太相同，滄桑了不少，他說：「歡迎回家。」
×
「所以，你們簽了通靈獸才順利回來。」
若水點點頭，一旁的自來也端起茗火端來的茶水咕嘟咕嘟灌下，因為若水忙著安撫茗火，幾乎所有的話都是他在講，嗓子快冒煙了。
茗火在若水進家門的那刻眼眶就紅了，然而她沒有做出若水之前吐槽過回家後可能受到的飛撲蹭蹭舉措，反倒裝沒看到人，轉過身走進屋內，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完全看不出她曾用問題連珠炮盤問自來也整整一個小時。
富岳原本躲在門後偷看那個讓他得不到父親關心的姊姊，他知道他有個離家多年沒消沒息的姊姊，但幼年期那點印像早不見了。
沒心力照看富岳，也不曉得會花多久，吃過晚飯的小兒子被夫妻倆趕去睡覺。
宇智波謙拿起他們擺在桌上的骨鞭與雙刀查看，用指尖在刀面彈了一下，側耳聽刀面震動的嗡嗡聲。
「材質聽起來是不像金屬，」他對空比劃幾下，「刀不錯。」
知道女兒不是故意或忘記要聯絡，茗火仍然郁悶，但整個人生中難得產生的怒氣消失了。
她盯著若水，開口問出每個母親最關心的問題：「你有受傷嗎？」
刮傷小擦傷都不算，於忍者而言，受傷要斷手斷腳爛內髒。
「沒有，自來也把大部分的危險擋掉了。」
若水記得宇智波謙那番話，狀似無意地幫自來也說話。
聞言，宇智波謙看自來也的眼神去掉一些冰渣，配上在木葉門口自來也的確有在保護若水，一時覺得這小子勉強有可取之處。
「宇智波沒人用蛤＃蟆通靈獸，我沒辦法幫你們，趁這段時間多和通靈獸熟悉配合。」
這段時間？
兩人敏銳地抓到宇智波謙話語中的隱藏含意。
「是……有什麼是要發生了嗎？」
還不習慣女兒的年紀，不過都過了領御年玉的年齡，多了解一些事比較好。
「土之國跟雷之國開打了。風之國有點想向火之國動手的跡像，估計再一兩年又要開始戰爭，你們到時候也得上戰場。既然剛學會仙……術，」一個宇智波學會千手柱間的成名技，宇智波謙有點詭異的驕傲，至於自來也……管他，「當初初代目火影靠仙人之體打出木葉可見其威力，愈熟練，在戰爭中活命的機會愈大，立下多少功勞不重要，重點是要活著回來。」
宇智波謙又為沒上過戰場的兩人說了些注意事項，裝純真的兩人只得乖乖聽著，自來也還露出受益良多的表情，看得若水想揍他的同時又奇怪他狗腿的態度，他之前明明避宇智波謙唯恐不及的。
兩人進入尼特羅所說的山洞，好像也沒看到、聽到、感覺到任何特殊情況，沒有岔路沒有陷阱，走著走著看到出口，一出來自來也就說他們到妙木山了，也在妙木山住過的若水就沒那種莫名其妙的感應，不過這次蹦出的幾只蛤＃蟆而非武器證明自來也沒說錯。
文太還是只剛出生的蝌蚪，妙木山目前最大只的蛤＃蟆是深作，志麻的體型也不惶多讓，若水真的非常好奇他們到底怎麼縮成日後能分別黏在自來也肩上，和另一邊的老伴說相聲的那個大小。
學完仙術才簽約是深作的條件，傲氣的蛤＃蟆族長拒絕成為不會仙術的弱者的通靈獸，而不簽約他們無法被反通靈回外面的世界。
本來就是來簽通靈獸的沒錯，但被脅迫的感覺依舊讓若水略為不爽。
有上一世的基礎，自來也很快重新掌握仙術，若水在一群蛤＃蟆和自來也的刺激下好不容易也學會，成功後照鏡子馬上確定不會再用——跟自來也不喜歡用仙術的原因一樣，醜拒。
快到木葉的時候，自來也想顯擺他的蛤＃蟆給久沒見面的老師跟隊友看，召喚了深作的兄弟當坐騎，沒來得及抖威風就被鋪天蓋地的火遁打懵了。
若水很確定要不是那兩只堪比小山體積的蛤＃蟆，單靠她的外型根本不會引出那場戰鬥，至少會有個木葉忍者接近確認的過程，早就解開她不是宇智波斑的誤會了。
宇智波謙的戰爭講座告一段落，卻是自來也又喝了口茶水。
他那壯士斷腕的決絕姿態及下定不知名決心的堅定眼神令若水心頭一跳，剛要伸手阻止他做出無論什麼蠢事，就見他往後退了些，一個正正經經，角度、姿勢、力道、五體投地程度都無可挑剔，毫無預兆的土下座，往宇智波謙和茗火夫婦倆拜了下去，就差沒攤平成地毯狀，額頭扣在榻榻米上，發出讓人懷疑他頭骨是否撞裂或地板多了個洞的清脆響聲。
「前輩，請將若水嫁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
控制不住寄幾戳手游不專心碼字的手指(剁手
有誰猜到這結尾的2333
第34章 ▽34
承諾, 我永不松手
————
三個錯愕坐著的宇智波, 一個趴著快跟榻榻米永久融合的自來也, 畫面定格了一段不短的時間。
就像有人按了播放鍵，若水騰地站起來, 宇智波謙跟茗火完全來不及反應, 她就拽著裝地毯的白毛的衣領, 毫不費力地扛著高她二十幾公分的自來也，消失在夫婦倆面前。
卡死的腦袋大概僵硬了十分鐘才重新啟動, 難得可以用懵逼這個詞形容表情的宇智波謙, 思維仍有些不太順暢。
剛剛, 是不是, 有個，白毛, 跪著, 叫他前輩，然後, 請他，把女兒，嫁給他？
他現在其實沒有情緒，詭異得什麼都感覺不到, 一片空白, 有點像處於上帝視角，冷靜地點評自己應該要生氣。
被震出去的靈魂慢慢飄回身體，宇智波謙回籠的思考能力讓他敏銳地抓住重點。
一般而言, 情侶——他不是在承認那臭小子是若水的男朋友——從戀愛——他也不是在說若水跟自來也談戀愛，若水最愛的男人是爸爸，沒有之一——升級為婚姻，或許是看朋友結婚也想婚，或許是覺得時間到了該走入人生下個階段，或許是想生孩子……總歸有個契機。
第一項劃掉，若水沒有哪個朋友結婚了的；第二項劃掉，若水還小呢，時間到什麼到；第三項也劃掉，雖然離開前只有十三歲，他看得出來若水對富岳的不熱衷，也沒見過她親近其他嬰幼兒。
不對，應該換個方向思考。
自來也的舉動明顯也嚇了若水一跳，他記得自己是先跟茗火求婚，才上門求娶，這代表自來也沒跟若水商量過這次的開口請求。
那為什麼，會跳過求婚這個步驟呢？
因為若水不會同意。
為什麼若水不會同意？
因為理由她不喜歡。
怎麼樣的條件下，兩人感情很好，一個男人會覺得該娶一個女人，但那個女人不會喜歡他求婚的理由？
答案似乎只有一個。
推敲出某種令他理智斷線的可能，宇智波謙額角青筋啪啪啪地如春筍破土般冒起。
身邊的茗火這時喃喃自語了一句：「我要當祖母了嗎？」
若為正常狀態下的宇智波謙，他能察覺妻子只是又腦洞開得超前了點，跳過婚禮懷孕過程直奔生子，然而此時此刻，這句話只讓他最後一根用細線勉強束著的名為理智的神經，啪地一聲崩斷。
茗火正糾結著孫輩會是什麼顏色的頭發，眼睛是黑的沒跑，若水跟自來也都是黑眼睛，宇智波也有跟外姓結婚的，不過發色倒是一水黑，自來也的白毛在宇智波中如此突兀，難道他們生出來的小孩會有灰發？
她自己就是十九歲生若水，因此若水這年紀結婚沒讓她大驚小怪。
「阿娜答，你覺得……」她習慣性地轉向丈夫諮詢，卻愣了三秒，然後慌張地撲了過去：「阿娜答！你的眼睛！？」
如果宇智波謙有散發出殺氣，也曾出過任務的茗火會更早察覺不對，可是他的怒火卻反常地不斷壓縮，再加上先前女兒活著歸來那些大起大落又怒又喜又苦的情緒起伏，一次爆發出來沒轉變成殺氣，反而全集中到眼睛去了。
×
若水展現前所未有的爆發力，拎著自來也以極限速度衝回他家。
多年沒人住的房子空氣很差，各種陳腐的味道混雜在一起，破窗而入的兩人激起一股灰塵，在稍微探頭的月光照耀下彷佛壟罩一層薄紗。
朦朧也美化不了若水滿臉不爽。
她質問道：「你那是做什麼？」
不在宇智波謙面前，自來也放松下來，也不管被單六年沒洗，往後大字形地倒下去，又是漫天飛塵。
「不好嗎？」
「哪裡好？」
「反正我們的相處又不會因為一只婚書改變。」
「既然沒有改變，那根本不需要那一只婚書。」
他坐起來，直盯抱胸站在窗邊的若水，「你在害怕什麼？」
若水眯眼不答，她直覺這時候任何回答都是錯。
自來也繼續道：「我們的關系，不會因為一只婚書改變。同樣，也不會因為我們重活了一次，就改變。」
他們畢竟一起生活過這麼多年，可以說是如影隨形，就差沒洗澡上廁所都綁在一起，若水為何跟他滾床，事後不難猜出根本原因，他不相信當時沒有別的解決方法，有黑就有白，有光就有影，能對別人使用念能力，就一定可以去除，聚集各色念能力者的獵人協會，不會毫無專精這方面的人。
他也是疏忽了，重生後只興奮於有了改變親朋好友命運的機會，卻忘記陪著他的宇智波若水有多沒安全感。
她需要的安全感只能從他身上得到，因為上輩子到最後，她所有的執著都放在他身上了，這並不會由於若水有了家人轉移，若水對宇智波謙和宇智波茗火感情是在，但也就是『有』，而不是『深』。
如果沒有他，他猜若水早就自殺了，這不是在炫耀他對若水而言有多重要，相反的，因另一人生而生、死而死，是一件很悲傷的事。
若水將重心換了一只腳，沒說話。
自來也走到她前面，伸手抱住。
「婚書，是我對你的承諾，我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離開你。」
×
「你的求婚好爛。」
「……不然不要結。」
「你敢去跟宇智波謙說你在開玩笑的，我沒意見。」
「……算你狠。」
×
宇智波謙，宇智波一族的族長，開了萬花筒寫輪眼。
茗火看見宇智波謙流血的雙眼慌忙出門找了醫忍，確定族長眼睛沒事只是進階後，這個消息很快傳遍宇智波一族，和族長家的若水活著回來木葉又在大門被當成宇智波斑打，兩大話題成功占據菜市場及餐桌上的茶余飯後。
長老團組隊來參觀，咳，探望宇智波謙，旁敲側擊地想打聽他怎麼讓寫輪眼進化的。
宇智波謙面無表情地瞪著他們，雖然他平常就這閻王臉，卻沒有隨之而來那比寒冬還凜冽的殺氣。
許是後遺症，他此時雖非寫輪眼狀態，黑色的虹膜旁也有一圈淺淺的腥紅，配上他爬著血絲的眼，帶著妖異。
脫離戰場已久，被殺氣凍得瑟瑟發抖的長老們只得咽下更多問題，每人慰問一句拍拍肩，以行動表示他們真的是來探病，問萬花筒寫輪眼純屬順便，然後用讓病人好好休息的藉口匆匆告別。
摸摸眼睛，宇智波謙有種不真實感。
上一個著名的萬花筒寫輪眼正是宇智波斑兩兄弟，加入木葉之後再沒族人開出萬花筒，最高僅為三勾玉。
族中一直在期待有哪個天才能進階，不為特殊目的，只想再重現曾經用頂級瞳術縱橫戰場的宇智波榮光，沒想到會是他這個長年沒出任務，幾乎算不上是忍者的中年人。
……就是這進階方式，有人求娶女兒所以氣到開萬花筒寫輪眼，別人問的時候他實在說不出口。
敲門聲響起，若水推門進來。
「父親，午餐。」
宇智波謙算是病患，茗火忍痛將照顧他的工作交給若水，在廚房咬著小手帕安慰自己若水回來了，以後相處的時間還很多，不差這一點，看在阿娜答身體虛弱的份上把女兒讓給他。
宇智波謙看著坐到床邊要陪他用餐的女兒，問道：「若水，你確定就是自來也了嗎？」
平心而論，自來也是很優秀的青年，但在他眼裡，想拐走若水的人，無論誰都渾身缺點面目可憎，最好有多遠滾多遠。
若水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笑著頷首，面色坦蕩不見一絲坦承心意的羞澀。
「恩。」
他嘆口氣，低頭把茗火准備的食物吃光。
宇智波謙凝視女兒許久，摸摸她的頭，做了不少心理建設才開口，「既然你認定他了，我也沒有反對的理由。」說著，他臉色又變，讓若水看出一絲惡鬼氣質，每個字都彷佛從那口咬得死緊的森森白牙中硬生生擠出，語氣凶狠，「可是該揍的還是得揍，叫他三天後來見我。」
作者有話要說：
偷摻玻璃渣的日常
自來也：你們到底有多希望我被打死或被打斷腿←＿←恕我直言，就算我的大長腿少二十公分，還是比在座的各位高！
謙爸爸的推理過程別和我追究邏輯
媽噠ＪＪ這渣受
一天到晚５０２
干脆改名叫５０２文學城好了
端午假期更新不定
因為我要去玩啦∼∼
本周照樣保底１ｗ５更新
第35章 ▽35
不求永生, 無懼長眠
————
「綱手, 下一個急診你接, 處理完你可以先走。」
「好的。」
綱手目送醫忍班長跟在要推入手術室的病床旁匆匆離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氣, 轉身等下一個病患的到來。
為了因應戰爭前兆, 一撥又一撥的忍者被派出, 一部分能活著完好回來；一部份回來時帶著各種傷勢；兩者都比沒能回來只有一只卷軸，或根本沒有遺體能裝進卷軸的那一部份好上太多。
醫療班的工作量大大增加, 除了要配備好大批醫療包讓出任務的忍者們攜帶, 還得對付一些稀奇古怪的忍術造成的傷勢, 有些沒看過的病例更是令他們焦頭爛額。
負責安排人手又身為醫術最好的醫忍, 醫療班班長已經整整一個月沒有完整的時間好好睡上一覺了，只能利用工作間的零碎片段, 偷空闔眼稍作休息。
綱手游歷歸來後一直在木葉醫院, 從最開始只能在旁打下手，到近幾個月有能力單獨治療純物理傷害, 或檔案裡有記載的那些查克拉造成的輕傷。
她坐在急診室的椅子上，喝一口專為醫忍研發的能量飲料——最主要補充體力，跟兵糧丸同時能補充查克拉有所區別。
沒多久，門口傳來病床輪子特有的喀拉聲, 綱手放下喝了一半的飲料, 站起來。
以現有技術自然可以將病床做成行進無聲的形式，但輪子的聲響可以無阻礙地傳遞病患正在被移動的訊號給前方阻路者，免去醫護人員大喊讓通道上的人閃開的必要。
「十九歲, 男性，無意識，無立即生命危險。外觀多處挫傷，小面積皮膚紅腫起水泡，疑似為火遁造成，檢測到幻術查克拉殘留。」
綱手在護士說明的傷處輕輕按壓感受嚴重程度，檢查過那些水泡，最後要去掀眼皮查看幻術痕跡時愣住了。
這張臉的特征……這個發色發型……
「嗨，好久不見啊。」
悠悠醒轉的自來也『嘶——』了一聲，宇智波謙的幻術效果還沒消失干淨，五感全數放大的經歷真是太他媽——原諒他爆粗口，但語助詞的存在非常必須，不然不足以表達他的情感——刺激了。
「自來也？你怎麼搞成這樣？不對，你什麼時候回木葉的，我怎麼沒聽說？」
為了真正落實以傷勢嚴重程度決定治療優先順序，說明患者情況時並不會加注姓名，當然若是醫忍看臉認出人也沒辦法，畢竟不能把患者的臉用布蓋住。
一些姓氏只由特定人士醫治的情況例外，各家族保護血繼資料不外流即使在木葉也無可避免。
「咳，」自來也往旁邊咳出卡在他喉嚨的血，「你現在不是該想著治療方案嗎？」
「既然還有心力跟我講話，證明你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的。」綱手還不是日後成為五代目火影那凶殘的女人，醫忍的道德良心猶存，換個時空，她早就無視那些傷口，用力拍自來也的背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了，「先從你這身傷哪裡弄來的說起吧。」
×
若水轉達宇智波謙想見他的時候，自來也就做好被打成殘廢的准備了，換為思考，如果他有女兒，而且看著她離村前特地警告同行的男孩不准做不該做的事，回來卻得知那家伙什麼都做了……他也不曉得自己會作何反應。
反正斷手斷腳木葉醫院都接得回來，殘廢也只是暫時的。
於是自來也懷著會直著去橫著離開的悲壯心情赴了約，地點在南賀川中游的樹林裡。
他提早十分鐘抵達，只看見宇智波謙，若水人不在，宇智波族長背著手淡淡地表示他怕女兒在場的話，原本教訓手段會不小心變成殺人手段。
然後宇智波謙就猝不及防地出手教訓他了。
而他最後的印像是，宇智波謙那雙和若水一樣血紅且花紋繁復的萬花筒寫輪眼。
襲來的是一片黑暗，不只視覺，他的聽覺、觸覺、味覺、嗅覺，通通喪失，失去所有判斷外在環境的依據，甚至無法察覺自己的心跳脈搏。
可能過了一秒，也可能過了一分鐘，在自來也的感覺中彷佛過了一輩子。
最先恢復的是視覺，不只因為視覺的感受最為直觀，任誰眼睛從黑暗中突然被強光籠罩，都會一時管不上其他感官是否有受到刺激。
等他擦掉被光線刺激湧出的淚水，眼睛仍由於光度過高而刺痛著，其他部分的感覺才一並湧上，血腥味和不容錯辨的燒焦味、從頭到腳無一寸不痛、嘴裡血液特有的腥甜鐵鏽味……以及他本身因為從未感受過的高強度痛感而止不住的呻＃吟。
顫抖著用再度淚水盈眶的雙眼環繞四周，樹林中只余他獨自一人，外加草地上憑空出現的一小罐藥。
以慢速實驗了幾個動作，自來也確定他是被加強五感了，五項感官變得敏銳了很多，長久訓練下來這或許是好事，但未經習慣適應忽然五感增強只會讓人痛不欲生。
試想，原本正常走路的力道，變成每一腳踩下去草鞋上的草莖都存在感極強，十分不舒服；即使站在枝繁葉茂的樹下，也如同直接接受大太陽的曝曬；一般音量的說話聲堪比在耳邊大吼……
總之，自來也現在要走回木葉的每一步都艱辛無比，別說在樹上跳了，那個風壓他如今承受不住，哪怕林間的徐風也讓他好似被摻著大量土石的風遁．大突破刮著，陣陣生疼。
想用瞬身也不行，他的手痛到無法結印。
他拿起那罐寫著內服的藥，仰頭喝下，火燒火燎看著就知道是火遁造成的傷口頓時不再冒水泡，不過也僅止於此，那些燒傷可沒消。
慢騰騰把自己移動到木葉醫院，忍者腳程五分鐘的路途花了他半小時，這還是他咬牙不顧痛感的最快速度，期間冷汗熱汗冒個不停，因此有人把他擺到床上躺好往裡面送之後就短暫放任自己失去意識。
×
大蛇丸推門進入病房，一眼就看見自來也超出標准型號病床懸空在外的一截腳。
……他以為自己發育得算好的了，沒想到一米八五長的病床也容納不下自來也。
壓下微妙的不甘心，大蛇丸目光轉到自來也鼻青臉腫、幾乎看不出原貌的臉上，又飄到坐在他床邊的若水身上，隱蔽地在若水的發型上轉了一圈。
「自來也，若水，好久不見。」
自來也以不符合凄慘外貌的有活力聲調回應他，「呦，是大蛇丸啊。」
「看來他們討論得沸沸揚揚的宇智波斑襲擊木葉，和你們兩個有關。」
若水翻了個毫不掩飾的白眼。
自來也呵呵笑著，搔搔頭，「你說的他們是誰？」
「暗部的忍者們，」大蛇丸答道，「我現在在情報組，前幾天出任務，昨天才回木葉，一進村就聽大家都在談論三天前來襲的宇智波斑。」
綱手端著午餐推門而入，她這幾天輪班，忙得腳不沾地，好不容易才排到休假睡個爽，對村中的大新聞一無所知。
「什麼宇智波斑？」
「啊哈哈，誤會啦誤會。」
自來也邊說邊覷若水面無表情的臉，她先前不在意自己被錯認，然而經此一事，他不那麼確定她的感想。
若水起身，拿起被她跟自來也吃光的空便當，「你們聊，我先回家。」
自來也看著嚴重，其實沒事，單純皮肉傷而已，掌仙術摸一遍基本上就全數治好，而幻術亦於作用時限後失效。
他堅持留著臉上的青腫以防宇智波謙突襲覺得他受創不夠想補刀，雖然宇智波謙來探望的機率很小，但有備無患嘛，反正那幾塊青紫不會減少半分他的帥氣度。
若水離去後，三名隊友聊起他們在外游歷的經歷，和自來也記憶中的有所出入，不過相差不多，大致走向相同。
綱手循著線索找到濕骨林，與蛞蝓一族簽訂通靈契約；大蛇丸旅途中發現龍地洞，探查並跟蛇群打了一架，也簽下通靈契約。
嘖，居然又是蛇，還以為大蛇丸這輩子能簽點別種生物呢。
鑒於他們是隊友，以後上戰場被分到一起的可能性不小，自來也提議召喚他們的通靈獸互相見面認識認識，好歹別出來後打錯人。
煙霧散去，三只巴掌大的生物出現在通靈結界上：白底藍條紋的蛞蝓、頭後方長著小包般角的紫蛇、棕紅色像塗了口紅殘留一點尾巴的蛤＃蟆。
「蛤＃蟆文太。」
「萬蛇。」
「活蝓。」
通過名字認個臉熟就算介紹完畢，三人解除通靈契約，讓年紀還小的通靈獸回去休息。
他們又聊了幾句，綱手像想到什麼，毫無先兆地問了個與正進行中的話題無關的問題。
「你們兩個有想過要當火影嗎？」
作者有話要說：
標題是謙爸爸的萬花筒
第36章 ▽36
當火影, 也有有效日期
————
躺在病床上的白毛病患視線往大蛇丸的方向飄移一瞬, 但沒有真的看過去, 眼珠移動小小的角度就轉回來了，看起來只像剎那閃神。
他還是在水門就職四代目的典禮上看見大蛇丸的臉色, 才恍然看似冷清的隊友, 實際上一直對火影的職位有興趣。
得知那點隱密晦澀的野心後, 再回首過去種種，不難發現大蛇丸一些行為或多或少有為自己增加政治砝碼的意思在, 並非說他違反本性刻意去做『很火影』的舉動, 例如戰前用光明正向為了家人為了村子的口號激勵士氣, 他只是在有機會時表現得比平常積極一點。
大蛇丸甚至將他和綱手當成了競爭對手, 純粹沒明確地表明態度。
他和綱手向來沒有大蛇丸思慮細膩，他本人不用說了, 光看綱手喜歡用怪力拳而非忍術就知道她走大開大闔的路子, 而大蛇丸的驕傲也讓他不屑耍手段潑髒水打壓對手，不直接針對他們倆是覺察不出來的, 所以自來也從未窺見過大蛇丸對那頂幃帽和那件御神袍的渴望。
四代目底定後，大蛇丸待在實驗室的時間愈來愈長，漸漸地，無法在木葉的大街上小巷中看到他的身影, 即使有任務要出, 也是接到忍雀的通知後逕直前往火影樓，再下一站就是村外了，完全不會於別處停留, 交完任務也是火影樓到實驗室的直線不帶拐彎。
其實自來也很懷疑那段時間大蛇丸該不會是靠吃每趟任務發的兵糧丸過活，不然怎麼都不用出門吃飯。
由於對火影一職沒興趣，自來也無法換位思考，他體會不了大蛇丸的心情，更不能明白沒當上火影於大蛇丸而言意味著什麼。
不曉得現在的大蛇丸怎麼想的。
被擅自回憶的主角將狹長的瞳孔轉向綱手，金色的虹膜閃著微光，「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呢？」
過了變聲期的聲音不會被錯認性別，但給人一種輕柔絲滑的感覺，有點像蛇在地上無聲游走。
如果大蛇丸是跟老虎簽通靈契約，他聲音會不會和此刻不同風格？
……不行，他想像不出大蛇丸用打雷那般低沉雄厚的嗓音說話。
自來也拉回跑偏很遠的思緒，稍感驚悚地看著綱手被問了那麼句，雙頰竟然浮現謎樣的兩團紅雲。
大蛇丸瞥見自來也那副蠢樣，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沒像白毛隊友一樣搞失蹤，這六年綱手的事他略知一二，尤其她的『暗』戀對像，據他觀察，大概僅有那位淡藍色長發的青年不曉得初代火影的孫女對他有意思了。
「加藤前輩說他想當火影？」
綱手臉上的紅暈面積擴大，帶點嬌羞地點點頭，不知這嬌羞是被大蛇丸點破她對加藤斷的少女心思，抑或為別的原因。
「斷前幾天跟我聊到，他想當火影，成為保護大家的存在。」
覺得錯過很多八卦的自來也，突然有女大不中留的感想，上輩子活到六十幾，戀童不可取，自然不會對這世的綱手產生愛情，而是用一種看後輩的心理對待兩位幼年隊友。
忽然稍微能理解宇智波謙的感受了呢，好想打那個拐走綱手的人一頓啊。
他就離村六年，進展真快，都已經叫上斷了，不過綱手有這麼早就認識加藤斷嗎……他怎麼記得兩人認識是繩樹死後。
這不重要，反正上戰場注意不讓繩樹或加藤斷死就對了。
綱手沒被大蛇丸的調侃引離主旨，「你們沒回答我問題呢！」
大蛇丸金眸微眯笑著，依舊不正面回應，「加藤前輩想當火影，和你問我們想不想當火影有何關聯？」
領悟到讓大蛇丸再也沒反問的緣由才能得到答案，綱手很干脆，「繩樹也說他想當火影，我好奇是不是男生都想當。」
黑發忍者的眼睛更眯了，「身為初代二代的孫女，你就沒想過要當？」
「沒有。」金發女忍毫不遲疑地答覆，「爺爺跟二爺爺當火影當得都沒時間回家，我才不想做沒有休息日的工作。」
毫無志氣的答案讓大蛇丸一時無語。
自來也用食指搔搔臉頰，忘記自己處於鼻青臉腫的狀態，痛呼一聲，倒回枕頭上，臉色惆悵。
「若水說希望我當火影來著。」此話一出，另外兩人看向他，他死魚眼回視，「她說這樣就可以正大光明不接任務偷懶。」
綱手哈哈笑，大蛇丸卻沒有。
他語氣中帶著循循善誘地問：「她想你當，那你想當嗎？」
自來也不曉得是否為錯覺，他似乎從那雙金瞳看出一絲緊張，搖搖頭，「不想，我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在外面流浪之類的，幾乎不能出村的火影不適合我。」
確定他給出否定答案後，大蛇丸整個人放松下來並非錯覺，自來也頓了一陣，決定先幫隊友打個預防針。
「純屬個人觀點……我認為四代目不會從我們三人之中選。」
原先移開目光的大蛇丸立刻轉回來，金燦燦的眼看得自來也心情復雜。
「老頭年紀輕輕就當火影是二代目意外戰死，他還年輕力壯，至少能再當個一二十年火影，到時候我們都快四十了。就算老頭十年內退休，他也才四十出頭，我們大約三十，按照換任的年紀，我們只能再當最多十五年，不如選那時二十初，能任職二十年起跳的忍者。」
×
「大蛇丸沒暴走？」
一身白無垢的若水扯下頭上的角隱丟旁邊，一把搶走自來也手上剝好的瓜子，扔進嘴裡。
既然自來也都求婚若水也確定非君莫嫁，宇智波謙只得不情不願地訂下婚禮的日子。
由於男方父母雙亡，也無長輩親戚，婚禮當天出場的長輩方代表是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他拍拍胸膛包了自來也的婚服。
原本該由茗火陪若水來試裝，然而富岳這兩天生病發燒，黏人——尤其媽媽——得很，她干脆派准女婿來幫忙，畢竟那些繁復的衣裳很難自己穿完，有影分＃身可以用，但自來也的主要任務是監視若水有好好試穿。
「他沒什麼反應。大蛇丸年輕的時候是比較沒那麼陰沉，但也不是會暴走的類型。」自來也任勞任怨地剝著下一批瓜子，有點得意，「難得有我想到他卻沒考慮到的點。」
若水斜他一眼，「他幾歲你幾歲，真好意思。」
臉皮比蛤＃蟆皮還厚的白毛挺胸，理直氣壯地說：「他十九，我也十九。」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她無話可說。
衣服不太合身但沒興致再多來幾趟的若水脫掉白無垢，露出穿在裡面的族服，活動活動明明能肩扛百斤腳躍百尺，卻被一層又一層的高級布料壓得麻木的手腳。
和老板打過招呼，若水讓自來也提著摺好包好的禮服，慶幸一生只需要穿一次。
不過就是幾個小時嘛，她受得了。
服裝店在木葉，族地賣很多東西，卻沒有賣結婚用品。
自來也的羽織還在趕工，他的身高傲視全村，找不到現成的，必須從新裁制。
他們並肩走在街道上，往宇智波族地前進，繼續剛才的話題。
「有心理准備他就不會想永生了？」
「大蛇丸追求永生應該是一連串事件的結果。」他在追查大蛇丸的蹤跡時，無數次思考為何他會叛村，即便歸隱期間也不時回顧他的一生，企圖找出答案，「他父母很早就死了，可是我很少看他去慰靈碑探望。二戰期間，繩樹是他的隊員，上戰場的第二天就陣亡，遺體傷得看不出生前的樣貌。綱手來認屍時，他說的話……」自來也嘆氣，「那之前雖然對其他人冷血，他對我們還是很有禮貌也很體貼的。我覺得是那一天後，他才變得偏激，水門當上火影也只是在本就被劃得亂七八糟的紙上再添一筆。」
若水質疑某一句話，「禮貌？體貼？那個想搶我身體的變態？」
自來也干笑，「嘛，我說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他現在也很禮貌體貼啊，一般人領悟不到而已，相處久了就知道了。」
面無表情的若水回道：「喔，被你分到一般人的類別，我真是受寵若驚。」
她腦袋正常運轉，記憶力很好，猶記得五歲那年與自來也相認後看到的那本筆記，她可是被分在『這些人要監視』底下的名單。
×
宇智波謙看著一身白的女兒，壓回幾近湧出的淚，眼眶卻無法自抑地泛紅。
若水伸手握住他，「父親，萬花筒再上去沒有寫輪眼能讓您開了。」
六年未見女兒，錯過她從青春期到成年的階段，好不容易回家又馬上得把她嫁出去，很想終止婚禮的宇智波族長順著她的話，揚起一個很淡很淡的笑容。
他屈起手臂，讓若水攀上。
「走吧，爸爸陪你走最後一次，以後你的手挽著的人，就不是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趕榜
媽的後台一直５０２我快瘋了！
下周沒申榜只有兩更
哪兩天更不確定~
第37章 ▽37
執子之手, 你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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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普通人, 忍者的婚禮都很簡單, 沒太多繁復瑣碎的儀式，大多是親人朋友穿得漂亮點, 聚個餐喝點酒, 有些甚至什麼都不舉辦, 去民事中心登記後發個喜糖了事。
畢竟職業特殊，每一趟出村都無法百分之百保證完整回歸, 說難聽點, 誰知道會不會哪一方婚禮隔天就被派任務出去死了呢。
而且忍者的父母通常也是忍者, 村中孤兒寡母——一般而言結了婚的女忍者會選擇回歸家庭, 例如茗火，出任務的機會很少, 因此大多是父亡——的不少, 要湊齊雙方家人進行傳統儀式很困難，乾脆省去那些令人面臨時會感傷步驟。
當然, 規模要辦得很盛大也可以，若水跟自來也的婚禮可說是難得一見的隆重了，僅有寥寥數人明白這是宇智波謙的愛女之心，絕大多數的人都自以為看出婚禮背後的隱藏意義, 尤其光看兩位新人的身分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其中的政治意涵時。
男方是三代目火影弟子, 女方是宇智波族長長女，不認識新郎新娘本人或沒看過他們相處的人，總不免認為這是政治聯姻, 為了在近幾年的基礎上，再拉近宇智波一族與木葉的距離，而六年的空白造成不認識他們兩人的很多。
想更多的會覺得這在釋放下一任火影人選的訊號，以前幾任火影的傳承推斷，四代目就在三代目的三名弟子之中，而宇智波一族一定得知了某些小道消息，才將族長女兒嫁給自來也而非大蛇丸，火影之妻的影響力哪比得上火影隊友的老婆。
至於另一名三代弟子，綱手嫁到宇智波的可能性沒人考慮過，不說千手和宇智波的恩恩怨怨，綱手的爺爺可以說是死在宇智波前前任族長手中。
受邀而來的賓客心思各異，面上一片和樂融融，分男女方親友坐在走道左右兩邊，面前擺了各自的膳食小桌，目前只放著待會兒要用到的空酒碟，就等新人入場。
待男女方家長在走道盡頭坐定，室內一片低低的談話聲十分有默契地靜止下來。
已經哭了兩天眼睛還紅腫著的茗火，與仔細看才能發現眼眶泛紅的宇智波謙，端坐著緊盯走道另一端闔上的紙門。
代替男方家長的猿飛日斬及琵琶湖倒是眯眼笑得快合不攏嘴，和旁邊舍不得女兒的夫妻倆形成微妙對比。
快被各色目光穿成篩子的紙門緩緩拉開，富岳端著裝有兩套大中小三種酒碟的木制托盤走在最前面，跟在他身後的是並肩前進的若水跟自來也。
黑發的一身白，白發的一身黑，異常和諧。
綱手忍不住將隊友好友的臉分別代換成加藤斷和自己，為兩人高興的心情頓時轉為害羞。
座位在她隔壁的大蛇丸餘光瞥到，嘴角抽了抽，綱手會臉紅的情況只有一種——想到加藤斷。
他不明白八字尚未一撇不去告白挑明，只會一個人暗自幻想有什麼好，奇怪的是，面對加藤斷本人時綱手卻不會有縣在這種嬌羞的反應。
部分親眼見過宇智波斑在戰場上殺人的老人們，就沒綱手那種旖旎心思了，記得雕像特徵跟見過本人終究是有區別的。
若水拒絕戴角隱那像徵將稜角磨去當個溫順妻子的配件，一頭長發只稍作打理讓它別那麼亂，也沒盤起任它披散在身後，乍看之下仍如同宇智波斑穿著白無垢一樣驚悚。
自來也倒是規規矩矩地將馬尾梳順綁好，平常的炸毛此刻服服貼貼，不曉得用了多少發膠才做到如此效果，而且某些發尾隱隱有要叛亂翹回來的趨勢。
兩人跪坐到家長面前，茗火的眼淚又開始滴了，一顆一顆的淚珠止不住，打在膝前的榻榻米上留下圓圓的水印。
雙方家長輪流致詞，由於只是暫代長輩位，三代目夫婦簡略地說兩句就交棒給宇智波夫婦。
茗火泣不成聲，哽咽著讓女兒要幸福後就靠在宇智波謙的肩頭上哭。
宇智波謙看著女兒沉默不語，過幾秒，才轉向自來也，拍拍他的手臂，「若水，就交給你了。」
六只酒碟由長輩們斟滿，新人依序從小的那只開始喝，每一只都要喝乾淨，所幸最大的那只也不過一口的量，加起來不過兩口的酒不會造成困擾。
同樣的酒也出現在賓客的酒碟中，滿室清淡的酒香，等新人致詞完要一同舉杯祝福。
自來也低頭看著若水。
「我猜，你不曉得於我而言，你有多重要。」他認真地注視著她，「因為我也是最近才發現的。」
當一個人離得太近，會看不清那個人對自己真正的意義為何。
無論友情親情愛情，感情破裂的那瞬間、那幾天、那幾月、那幾年會很痛，然而那股疼痛終將隨著時光流逝而慢慢平復，但意義不會被時間衝淡，只分為『有』及『沒有』。
假設你為一個人去做一件事，不管你們是什麼關系，親人、朋友、愛侶，當那個人不在之後，那件事便沒有了意義，例如他就是若水『生』的意義。
上輩子和六道佩恩戰鬥，以為自己將死之前，他沒對若水說的話，至今仍然有效。
【無關愛情，你早已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相加起來超過三十年的相處，讓他忘了所謂不可或缺，表示少了那部分，生命便不再完整。
獵人協會的意外使他重新思考了和若水的牽絆，回顧重生之初，能定下讓身邊人都幸福活下去的願景，很大的底氣是『知道』若水會存在，沒有上一世的記憶沒關系，他有把握重來一次也能跟那個偏執的小鬼搞好關系，十幾年朝夕相對產生的默契可做不得假，他或許比若水還清楚她一些舉動的代表著什麼，只是沒想到若水提前二十三年出生，而且同樣帶著記憶。
因為兩人的互動太過理所當然，他忽視若水的不安全感，也忽視自己有多需要若水在身邊陪著，沒有他，若水沒興趣活著；沒有若水，他雖然有個目標要實行，但不等於能活得開心，也許會變成只顧著完成計畫而沒有其餘生活誘因的行屍走肉。
說到底，雖然沒親眼見證四戰的開始與結束，但四戰之後各地繁榮安樂的景像，他心中那忍界和平的夢想的確是實現了。
實現過的夢再重頭開始而非設立一個新的，動力會減少很多，他筆記本裡說要阻止這阻止那免得這樣免得那樣，拉著若水監視這人幫助那人的，細細剖析起來，根本沒有和以前尋找命運之子相當的強烈決心，不過就是仗著若水會無條件支持他，才好像擁有雄心壯志要改變一切罷了。
他自來也和若水是一個整體，密不可分。
至於肉體上的交流，那算額外福利，反正都是『自己』嘛，客氣什麼。
「在眾人的見證下，我會牽著你直到我生命的終結。」
說完，自來也傾身向前，在掌聲中於若水的臉頰上印下輕輕的一吻，然後以除她外無人聽得到的聲音說：「只有兩句話但我想了很久，拜托你不要破壞氣氛。」
這樣特殊的日子，他真的不想說完內心感言後一秒被吐槽。
若水在他起身站直時快速地乜他一眼，把溜到嘴邊的話吞回去，中規中矩地念完女方誓詞。
×
折騰一天，若水換了三套禮服，婚禮才算結束。
今天之後，她不再住在宇智波謙和茗火的房子裡，而是跟自來也回家。
出乎她意料地，回的家不是自來也位於木葉的那個家，他不曉得什麼時候在宇智波族地弄了套房屋，離宇智波謙那裡不遠。
自來也摸出鑰匙給她，「以後別走錯了啊。」
帶新上任的妻子參觀一圈，輪流洗漱後，若水擦著頭發坐在床上。
房間裡什麼都是新的，名符其實的新房，和屋子其他地方不一樣，有些是她認得是原本在自來也家的家具。
用火屬性查克拉烘乾頭發，自來也把若水抱到懷裡，就像他第一次把年幼的若水從房間抓出來談心一樣的姿勢。
「以後請繼續指教，夫人。」
說著，他在若水偏過來的唇上親了一下。
「你是被磚頭砸到腦袋所以頓悟什麼了嗎？」若水調整方向，換成側坐在他盤起來的腳上，「總覺得脫處以後的你表現有點詭異啊，怪惡心一把的。」
被打擊習慣的自來也笑笑，「純粹突然意識到，我好像也離不開你。」
「糟糕，」若水沉默半晌，手鉤上自來也的脖子，慢慢靠過去，直到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唇與唇之間只隔著一張紙的縫隙，而且猶在逼近，低聲說，「我好像，變得更貪心了。」
第38章 ▽38
腦補是病, 會傳染又治不好的絕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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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倏地開了, 撲面而來的蒸氣讓視線一片朦朧, 裹著浴巾的女人卻前所未有地清晰，他甚至能看清那對因驚訝而微微放大的瞳孔。裂月覺得熱。和環境溫度變化導致的體感不同, 是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伴隨著難以言喻的燥動, 具體外在表現還有不自覺吞咽不知為何大量分泌的唾液；太陽穴一鼓一鼓的血管勃動；變回尾獸型態的銀色豎瞳；微突出唇外不屬於人類該有的尖銳牙齒。他往前跨了一步, 似是用盡全力，脖子側邊都泛起了青筋, 但糾結壓抑的表情看不出他是想靠近或不想。兩人相距原就不遠, 那一步更是將所有能測量出來的數字歸零。目光相凝、呼吸糾纏, 遇冷凝結出來霧在他們身邊又被曖昧的熾熱化為水, 煙霧繚繞中，兩人周圍硬生生出現一圈無霧區。向來不知退縮為何物的女忍者, 身子因陌生的危險感輕輕顫栗, 在那隱含著強烈情感的眼神中腳微屈，來不及後退就被攬進熟悉的懷中, 身後的浴室門砰地關閉，她旋即被推壓到關起的門板上，而那呼吸逐漸粗重的男人仍記得控制自己的力道，急切卻溫柔地沒讓她感受到一點疼痛。久夜被一帶一推, 剛從極短暫的暈眩中回復, 甫抬頭，吐出的氣被另一人全速吞入口中。浴巾，早於兩人的動作間掉落, 在腳邊攤開……】
宇智波謙雙手一拍，手裡的書啪地闔上，被他避之唯恐不及地推到桌子的角落。
白底書封上四個大字《愛無限界》很是搶眼，除了書名之外，角落畫了一個野獸的影子和一把苦無，但在他眼裡，更無法忽略的是字體小了很多號，中規中矩無特殊字型，也沒那麼明顯的作者名。
自來也
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命運注定，他平時對茗火買回來的小說沒有興趣，偏偏昨天回家見妻子捧著一本看得不亦樂乎，連晚飯都忘了煮，也不顧一旁兒子咕嚕咕嚕抗議的肚子加上哀怨的視線。
發現他到家再也沒時間拖延了，才用最快的速度弄好晚餐，再飛速吃完繼續看，直到凌晨三點結束最後一頁，心滿意足地睡下。
而他出門上班前，鬼使神差地拿走了茗火放在床頭櫃的書。
平心而論，自來也的文筆不錯，題材也新穎，那怕男主角是化為人形的尾獸稍感前衛，這的確是本好看的小說。
如果作者不是自來也。
就因為這點，宇智波謙閱讀的時候很難不將女主角代入女兒的臉，尤其在親熱戲的時候……難不成自來也是幻想別的女人來寫這種場面？
這更不能接受！
都有若水了怎麼可以想著其他的庸脂俗粉！
他不懂茗火如何看完整本小說沒有絲毫障礙的。
宇智波族長深吸一口氣，憋住幾秒才呼了出去，試圖一同將腦袋中自來也壓著若水親的畫面驅散。
該死，那時候沒把那臭小子燒成焦炭真是太便宜他了。
憤怒地把書塞進抽屜，眼不見為淨，宇智波謙翻開族人上繳的任務報告，打算用工作擠開愈想愈一肚子火又甩不掉的文字場景。
新住處位於宇智波謙宅邸和族長辦公處中間，自來也打了個噴嚏，看著存摺數字增長，美滋滋地傻笑著。
他現在可是有老婆要養的！
利用兩個禮拜的婚假，除了有益身心健康能夠和諧交流感情的雙人運動，他跟若水忙著整理到處逛異世界得到的資料物品，和宇智波夫婦和三代目說實話，對別人他們倆宣稱在妙木山修行六年才得到認可被放行。
三代目沒打算將異世界一事錄入檔案，不過計劃在那口井設個崗哨監視，若水和自來也能從那裡去異世界，誰曉得異世界的人會不會從那口井爬出來。
藉口好找，畢竟是國境交界處，雖然茶之國沒有下屬忍村，按照以往慣例看來也喜歡明哲保身不參與戰爭，可難保不會有別國借道，派人看守名正言順。
這整理當然包含自來也的書稿，待在瀞靈廷五年，小說早就寫好，重新潤飾修改一遍投了自來也上輩子的出版商，順利發行『處女』作。
「你別忘記寫那什麼毅力忍傳啊。」整整看了三遍內容眼睛快花了的若水攤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最後一天假期懶洋洋地什麼都不想做，只想當屍體，「不然波風水門孩子出生不叫鳴人，我看你讓誰給你收爛攤子去。」
自來也捏她的臉，「哪來的爛攤子。」
若水慢吞吞睜開眼，往上蠕動把頭枕在自來也的腿上，順便掙開摧殘她花容月貌的那只罪惡之手，把他的馬尾拉到前面來蹭。
「團藏被關了，宇智波逐漸融入木葉，這種趨勢下去看來是不會再來個密謀推翻啥的，木葉也會一團和氣。就算我們解決宇智波斑的月之眼計劃，忍界依然是打來打去的狀態？當初忍界和平的最根本原因是五大忍村放下彼此的成見並肩作戰，沒有十尾、神樹、黑絕這些阿哩阿雜的共通敵人，忍界沒有和解的契機，你的忍界和平目標可達不到，誰曉得『不能死』的名單上那些人會不會死在哪場任務或戰爭中。」
自來也愣了下，他倒是沒想過四戰的事，若水說的沒錯，沒有共同目標，要忍村放下相對的刀握手當好朋友是不可能的。
他沉默著，手有一搭沒一搭摸著若水披散的頭發，規律的扯動讓新婚女子有些昏昏欲睡。
即將進入夢鄉的前一刻，她似乎聽到自來也說了什麼。
×
戰火在外徘徊許久，終究燒進火之國，宣戰的是風之國。
對此，早有准備的木葉忍者接到大名指令後參戰，一道又一道任務單進進出出，大半忍者被派駐在外，村中只留比最低運轉人數還多出兩成的人力守著。
由於戰爭剛開始，雙方還在謹慎接觸，試探對方實力，僅爆發幾場小規模遭遇戰，每場參與人數不超過五十人，一方出現優勢另一方就會撤離，傷亡數字尚不高。
跟平時出任務差不多的犧牲率讓一些年紀輕的忍者不免懈怠，然而參與過第一次忍界大戰的老人們很清楚，小打小鬧就像引信上前進中的火花，總有一天引信會燒完，到時候就會變成千人對陣的大場面，大範圍忍術一用，死的人數是以百為單位計算的。
若水跟在白毛上忍身後，一路疾行。
雖為白毛，然而不是自來也。
旗木朔茂比了個手勢，兩人停了下來，時間相差幾乎不到零點一秒。
他們跳到樹上，藉著枝葉隱蔽身形，靜靜注視遠方行進中的隊伍。
五大國皆有各自的特產，一些忍術道具的制作脫離不了這些材料，但戰爭的爆發導致材料斷貨，雖說以往因為各國之間微妙的關系，流通的材料不算多，不過總比一星半點都沒有來得好。
風之國雖然遍地沙漠，卻出產苦無的某項添加素材——囿石。
若在制造苦無的過程中沒有加入囿石，苦無的重量無法平衡，飛行軌跡不穩，飛不遠又丟不准。
木葉的庫藏所剩不多，他們此行的目標正是那隊開采隊要運送回砂隱村的囿石。
旗木朔茂打手勢，若水會意，往西北方移動十五米，剛好能包夾開采隊。
收到信號後，兩名忍者竄出藏身處，迅速地奔向目標。
「快走！」
開采隊顯然也是有護衛的，一樣是兩個人，也一樣是一男一女的配置。
他們額頭上綁著砂隱護額，男人淺紅色的發絲在防沙用的頭巾下隱隱綽綽，擋住旗木朔茂的去路，而黑發的女人站在若水前面。
兩人張開雙手，各兩具共四具傀儡從他們身後走出，開采隊趁兩方對峙時加快腳步。
「傀儡師啊。」旗木朔茂嘆氣，自背上抽出短刀，「真是麻煩呢。」
作者有話要說：
又來了
５０２文學城
唉
到底什麼時候能穩定點
第39章 ▽39
絢麗致命, 白色月牙的刀芒
————
傀儡師並不常見, 練成的難度系數很高, 但練成後最少能一打三，厲害一點有辦法同時操縱更多傀儡, 一對一百不是問題。
若水上輩子在村外流浪時, 來追殺她的忍者很多, 卻只有兩個是傀儡師，她向來覺得傀儡師都有點人格分裂, 兩手做不同的事腦筋都不會打結。
所有忍者皆雙手靈活, 即使有偏重畢竟慣用手是天生的, 但左右手都可以打, 不然太依靠某一只手在戰鬥中廢掉相當於等死了，不過這和傀儡師不可同日而語。
一般來說, 忍者的兩只手同一時間做的事會一樣, 結印、操作忍具、防守……等等，傀儡師卻能操縱一個傀儡攻擊, 另一個傀儡防守或配合偷襲，一心二用的本領不是所有人都學得會的。
按照醫學原理，攻擊跟防守時大腦活動的區域迥異，防守時想著如何反擊可不等於一邊防守一邊攻擊, 可惜沒有醫忍研究過傀儡師戰鬥中的大腦。
男砂忍見旗木朔茂手中閃亮的短刀, 藏在寬大袍中的手指微動，傀儡一分為二，從兩具均約一點五人高的體型變成四架較常人矮一點的配置, 女砂忍也讓傀儡分裂重組成三只。
七具傀儡外觀大相逕庭，部分武器未做遮掩，鋒利邊緣閃著綠瑩瑩的光，不用被傷到也看得出來那上面塗了毒，可以想像沒露在外的暗藏機關不會純潔到哪裡去。
若水對傀儡沒有研究，判斷不出傀儡的功能，據她所知，傀儡師通常會留至少一個傀儡在身邊當守衛，再多她就不清楚了，那兩個來殺她的傀儡師很好解決，神無瞪一眼任他們傀儡再厲害也沒用，三兩下又提高她的賞金。
可惜現在沒有神無，即便有，若水也還沒決定是否該暴露她有萬花筒寫輪眼的事實，雖沒神無在對上傀儡師的情況下好用，雉日倒是能燒斷那些操縱魁儡的查克拉線。
她如今的萬花筒能力可以用成組合技，先用泣澤逼出敵人的查克拉，再用雉日燒光，對付忍者非常有效，沒有查克拉的忍者除非體術和邁特凱那一系一樣強，就是個體質好一點的普通人。
雙方對峙一陣，砂忍方顯然不怕繼續拖下去，要搶東西的不是他們，僵持時間愈長開采隊能走愈遠。
他們的打算木葉方明白，旗木朔茂打手勢讓若水去追開采隊，沒等若水行動，他就衝向離他最遠，也是靠若水最近的傀儡。
×
開采隊全由普通人組成，只要不是忍者，人再多對若水來說都能無視。
她離開的時候，砂忍試圖阻止，攻擊全數被旗木朔茂擋下，明明是把短刀，愣是讓他耍出彷佛刀身十米長的防御範圍。
任務在身，若水沒看到太多，然而從瞥見的那幾眼，她能明白為何旗木朔茂能以一己之力成名，並將木葉白牙之威傳遍五大國，若非那次任務後自殺，他的風采絕對會比自來也三人閃亮。
不是她慣例打壓自來也，名聲同樣始於二戰，以得到名號的場合來看，木葉三忍來自雨隱村首領山椒魚半藏之口，和自來也三人一戰始終處於上風，不明原因放過他們再給予『三忍』的稱號；木葉白牙則因為短刀所至敵無不亡，戰績輝煌，連砂忍村有名的傀儡師夫妻檔都敗於他刀下。
一邊戰敗又是被困綁銷售，那猶如施舍的『榮光』還得三人平分；另一邊場場勝利，只身打出盛名，怎麼看都是後者的前程較為光明。
……等等，傀儡師夫妻檔，該不會是那兩個砂忍吧？
開采隊盡力逃走腳程比不過忍者不說，還被囿石的重量拖得更慢，他們也識時務，見若水追過來並沒抵抗，留下囿石在地上，雙手高舉著退後表示無害。
若水不以殺人為樂，既然人都這麼識相，她也沒趕盡殺絕，將囿石放進儲物卷軸收好折返。
她離旗木朔茂的距離並不遠，仍聽得到短刀與傀儡碰撞的聲響。
一地散落的傀儡零件，旗木朔茂的身影穿梭在剩餘的傀儡之間，展現出與高大身材不符的輕巧靈動，不時閃起銀白色刀光，將場面上所有聲音隱去，再配上適合的音樂，倒像是他在和傀儡們表演著刀舞。
制作傀儡的材料能抗住忍術，刀也不一定砍得出痕跡，傀儡的弱點是關節，所以關節處一般會特別加固，地上的零件又很明顯是從關節斷開的，能在戰鬥中瞄准脆弱處又繞開那些保護，若水對旗木朔茂的刀法有了新一層認識。
他的刀術如此強大，怎麼卡卡西沒得到半點真傳？
是死得太早所以卡卡西來不及學完？
啊，對了，卡卡西有一顆寫輪眼無時無刻消耗他的精力來著。
觀察戰場，若水判斷傀儡那邊她插不進手，旗木朔茂已經打出自己的節奏，她若硬要幫忙也是幫倒忙，於是她將注意力放到傀儡師身上。
旗木朔茂跟傀儡戰得難分難舍，占上風不過無法很快分出勝負，但一直關注著若水的動向，自然有發現同伴的歸來，以及她的停頓。
說實話，他都做好要調整進攻方式的准備了，照常理，很多忍者遇到此刻情況，都二話不說直接加入隊友的戰鬥，不先分析完戰況再去最需要自已的地方。
他不是第一次打得很順一切都在掌控之下時，被隊友的支援弄得手忙腳亂，可他的性格又說不出叫隊友別干擾他的話。
他甚至有過接受『幫忙』後失去優勢，好不容易殺退敵人，戰鬥結束卻遭到隊友嫌棄的經驗，當時他輩分低也不是隊長，面對實力較差的前輩指責，只得硬吞下去。
這回當他隊員的是沒合作過的宇治波，他打聽到這位小他兩屆的後輩離村多年，最近才歸隊，以前都是單獨出任務，很少跟人搭檔，讓旗木朔茂有點憂心會不會指揮不動。
幸好，人是冷淡了點，還是會聽隊長的命令，沒用奇奇怪怪的質疑挑戰隊長權威——這種隊員他還遇過不少，都是些剛升等接高級任務，想證明自己的年輕忍者。
雖然他自己的年紀也沒大到哪裡去，不過上忍升得早，比同齡忍者的任務次數多出一大截。
見若水往傀儡師那邊去，旗木朔茂甚感欣慰，對這次的隊友滿意度很高，白牙揮舞得更有勁了。
×
兩名傀儡師大概認為搶不回被囿石，果斷撤退，走前不忘把傀儡零件收回。
若水兩人的任務達成，無追擊必要，窮寇莫追的道理他們懂，更何況他們人在風之國境內，是對方的地盤，一不小心陰溝裡翻船的可能性很高。
回木葉交完任務，旗木朔茂叫住若水。
若水禮貌地問：「旗木前輩有事嗎？」
「宇智波桑，你有沒有固定的小隊？」
他是上忍，以前分配的隊伍隊友都死了，也沒帶學生，有些需要隊員的任務只能自己去找或讓火影派人，往常他都是選後一個。
一般任務就算了，但戰爭開始，他個性溫和卻也是個惜命的，不想每次出任務都像抽獎一樣擔心隊友是不是難搞的地雷。
若水搖頭，旗木朔茂緊接著說：「宇智波桑……我喊你若水，你也別用敬語了，叫我朔茂就好。你願不願意加入我的小隊？」
沒等若水回答，一個人影突然在她身後冒出，手臂直接搭到若水肩上，毛茸茸的頭則壓到空著的那邊。
瞬身出場的自來也對旗木朔茂笑嘻嘻地打招呼：「朔茂，這麼久不見你居然搭訕在我老婆。」
第40章 ▽40
窺湯色胚有家室, 善身暖男無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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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在身後出現他人時立刻進入戰鬥狀態, 雙腳微彎隨時可以跳走, 左手探向腰間的苦無，右手比了土遁．心中斬首單手結印的第一個印。
之所以是最簡單的Ｄ級土遁, 而非宇智波一族擅長的火遁或她查克拉屬性的水遁, 因為心中斬首是範圍技, 看不見敵人也可以短暫制住對方，她可以趁這個空檔拉開距離；火遁多數要從口中噴出, 敵人已經近身且在她背後, 轉過來噴火這點時間夠她被殺死好幾次了；水遁有控制技但需要大量且源源不絕的水比較好用, 其余術也都是正面攻擊。
一切動作都在她察覺身後之人給她的熟悉感而恢復正常, 自來也放到她肩上的手得以保持完好，而不是被苦無戳個對穿。
要讓她說明怎樣算是『熟悉感』, 她也說不上來, 大概是呼吸頻率、呼吸方向判斷出來的身高、一縷飄到視線範圍內的白毛、包過來的體溫、落在她身上的陰影形狀面積大小……等等條件綜合而成。
反正她就是不需要看到摸到聽到都認得出自來也。
再說『我老婆』這詞聽起來頗爽，重點是被自來也說是『我的』, 自來也真是無時無刻在鞏固他不會拋下她的承諾。
不過自來也認識旗木朔茂，關系還好到無視年紀差距直呼名字，又能開這種玩笑，若水還真不知道。
她相信兩人上一世有交集, 畢竟是同一個時代的『名人』, 這輩子也許是任務牽線？
但他們離村之前才中忍，中忍應該還是以下忍的分組行動才對。
自來也似乎感受到若水散發的疑惑，在她耳邊用最輕的音量解答：「雙小隊聯合任務, 綱手建議老頭子用他的小隊。」
他在綱手的名字和建議兩字加重語氣，若水了然綱手提出這個意見絕對跟他有關，以他的能耐也只能誘導同樣直腸子的綱手了，大蛇丸那心肝千百轉的人，不是他可以不著痕跡地灌輸想法的，即便時間很短暫也沒辦法。
再度毫無阻礙地接收若水的心理活動，細節感應不到可那若有似無的鄙視是有的，自來也垂在她臉邊的手抬起來戳她臉。
旗木朔茂沒聽清他們在說什麼，不說禮貌上他不會去聽，那鋪天蓋地往他頭上灑的狗糧，讓單身狗根本不好意思長時間注視太久，目光往旁邊偏，盡全力讓視線內的一男一女虛化成背景，唇語技能就沒派上用場。
他尷尬地回自來也：「我知道你回村，但不知道你結婚了。」
跟自來也僅為一次任務的交情，他聽不得敬語，總覺得不習慣，所以對有機會長時間相處的後輩都會以平輩相交。
年輕的上忍對自來也印像深刻，與實力無關，自來也是比他的隊友厲害，也沒有厲害到引人側目的程度。
他想他永遠都忘不了，一個十一歲的小鬼，能在剛抵達落腳處安頓好，就呼朋引伴拉著所有參與任務的男性直奔女澡堂。
要知道他們尚未踩點過，那城鎮也不是他們的目標地點，連旅店都是向路人打聽，他至今不能理解自來也怎麼在陌生的地方左拐右彎，熟門熟路地用最短路徑找到女澡堂的，他們路上也沒經過啊。
不僅如此，自來也非常熟練地在屋頂上趴好，用『這是我地盤大家別客氣』的口氣，介紹要怎麼偷窺才不容易被發現，如果被發現了至少要先挨兩下讓被窺者消消氣再逃跑，她們追不到就會放棄，不然直接瞬身離開可能發展為全城搜索，會拖延到任務。
怕拖延任務干脆就不要去偷窺女澡堂啊！
為什麼本末倒置！
還有，為什麼這個帶頭偷窺女澡堂的小子能娶到那麼漂亮的老婆，任務中展現的實力也強，又姓宇智波，他一個不菸不酒不嫖的三好男人，連女朋友都沒有！
只跟若水有默契的自來也，和旗木朔茂的怨念電波沒對上頻，挨了若水一記隱蔽的肘擊後站直。
恩，保持彎腰的姿勢很累的，絕對不是肚子被揍得很痛。
「嘛，不想大辦，只請老師一家、綱手及大蛇丸觀禮。」
他們的婚禮盛大僅在宇智波族內，非宇智波族人除了自來也提到的幾個，都是宇智波謙請來的，和自來也沒關系。
因此兩人結婚雖然宇智波族內都知曉，並無流傳於其他木葉村民口中，他們的消息尚停留在宇智波斑襲村烏龍，這條『新』聞也漸漸消失在菜市場了。
自來也搔搔和旗木朔茂特征類似那一頭白毛，「其實我是想說，朔茂你找固定隊員的話，我推薦一個人。」
×
若水回家後門關上的第一句話：「你是要把不能死名單都湊齊嗎？」
自來也嘿嘿笑，「別這樣說嘛，你們三個組隊很平衡啊，朔茂進攻，你可攻可守，加藤斷那招靈化之術防守反攻時挺好用。而且加藤斷有學醫療忍術，沒綱手厲害，不過這年代有醫忍的小隊可是很稀有的。」
「少來，」若水不被他裝傻的樣子迷惑，「你就是要我當褓姆，附帶一提，你的推銷功力很爛。」
自來也走過去抱住她，臉靠在她頭頂蹭，「沒有，讓你看著點而已，如果真遇上危險情況，你不要拿命去賭。」
旗木朔茂他不擔心，當年放棄任務選擇救隊友導致火之國利益受損的事件，那個被救的隊友實力太差，若水不會讓這種局面發生，旗木朔茂就沒了自殺的理由。
他比較關注的是加藤斷，可能是進程被他們攪亂導致綱手提早認識加藤斷，她的項煉沒給繩樹，繩樹跟大蛇丸出的第一次任務也沒有興奮過度的問題，受了點傷但任務平安完成，繼續擔任大蛇丸的隊員。
只要加藤斷不死，綱手就不會恐血心傷離村流浪多年。
當然，假若命運的軌跡真的無法扭轉，若水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所有人都幸福的目標他會努力，但那些都比不上若水好好的。
懷抱陡然一空，抬頭正好看見若水瞬身進廚房的衣角，自來也曉得她同意組隊了，仍屁顛屁顛跟過去繼續說好話。
老頭子傳授的經驗，一個家庭當天幸福指數，取決於妻子的心情，日子要過得好，必要條件是讓老婆心情好，若沒達成則諸事不順。
看琵琶湖師母跟老頭子結婚很久還老來生了個阿斯瑪，應該是滿有道理的。
×
如自來也所說，加藤斷是個好隊友，人跟旗木朔茂一樣溫和有耐心，差別在他比較會堅持立場，旗木朔茂不涉及任務的狀況，除非牽扯到做人原則，一般都隨別人的意見，即使在任務中也不排斥聽取隊員的想法。
加藤斷年紀又比旗木朔茂大兩歲，兩人都是上忍，但後者戰力更高任務也做得更多，依舊是旗木朔茂當隊長。
戰爭時期比和平時升等容易，若水跟著兩隊友完成幾次高級任務，抽時間去做了簡單的考核，很快也升了上忍。
小打小鬧的引信終於燃到底，木葉收到四面八方洶湧而來的加急戰報，砂忍正從各地趕往風之國與火之國的交界，估計三日後，在距離雨隱村不遠的峽谷，會聚集超過四千名砂忍。
旗木朔茂的小隊被派到前線，而自來也三人則被派去雨隱村，木葉可不希望和砂忍開戰時被旁邊的雨忍趁隙偷襲。
第41章 ▽41
宇智波, 噩夢再臨
————
雨之國的特產, 終年不停的雨水落在疾行的木葉忍者身上, 即便每人都披著鬥篷，仍阻止不了視野被雨線模糊, 一絲一絲彷佛華麗的流蘇吊廉擋在眼前, 目力範圍連平常的一半都不到。
夾在火、風、土三大國中求生存的小國, 一年當中放晴的天數屈指可數，但也不會下傾盆暴雨, 都是這種撐傘無聲；不撐傘又忽略不得的綿雨。
自來也不喜歡雨天。
不至於到心情低落, 但雨天的時候, 他那頭白毛跟著萎靡不少。
他的說法是雨天這樣陰郁慘澹的天氣, 不適合他這般陽光開朗英俊瀟灑的男人。
幸好木葉不若砂隱村干旱無雨，卻也不像雨隱村太陽一年見不了幾回, 四季各有短暫五到七天的雨期, 豐沛的雨量足夠木葉該季度用水，雨期之外很少降雨。
但若水覺得他純粹是上輩子差點死在雨之國所以有心理陰影, 如果她沒趕過去，自來也早就被戳成刺蝟死狀凄慘了。
當然，他堅決否認若水有條有理有憑有據的看法，將其打為污蔑。
「本仙人浪蕩不羈, 視生死於無物, 怎會因為一場取得重要情報的戰鬥，而對小小雨天避如蛇蠍呢！陽光鋪滿我的內心，照亮每一寸角落, 再小片的陰影都沒有，偏激如你是無法體會的，我不喜歡雨天只是很單純的氣場不合罷了！」
若水的反應，僅為一個語氣單調平淡毫無起伏，興致缺缺到三歲小兒都聽得出其敷衍程度的「喔」。
她沒去反駁自來也對她性格偏激的評價，她才沒自來也愛面子，很有自覺自己的確當得起偏激這個形容詞。
心懷黑暗有啥不好？
陰暗處涼快舒適心平靜！
哪怕忍者們的腳步再輕，那也是在干路上，就算跟爬樹或走河那樣用查克拉覆蓋腳底，當路面積水也免不了發出聲響，然而一行人踏著相同節奏的步伐，恍若僅有一人在行走。
木葉忍者的領頭比劃手勢下指令，四十二名忍者腳步不停，安靜快速地依小組分成七隊，分頭前進。
自來也不曉得會不會再遇上半藏，他不記得上次雨隱村任務的細節了，戰鬥部分的記憶倒是較為清晰，畢竟是當時他和綱手、大蛇丸聯手都一直讓他們處於下風的對手，少數他以為會死的戰鬥。
但現在他全力清空那些記憶，那時候是那時候，現在是現在，用曾有的印像來和對手交戰是忍者不該有的行為，沒人能保證那些『印像』靠得住，戰鬥中任何判斷失誤都可能導致落敗。
為了隨名聲而來的話語權，自來也打算使出全力一戰，反正實力的增長有在外游歷的藉口，他也想正面了解下自己如今的實力究竟水准到了哪個層級。
來雨隱村的只有暗部和特別上忍以上級別的忍者，中下忍都被派去前線，繩樹也包含在內，自來也相信若水有余力的話會照看一二。
押後的他看了眼跑在隊伍中間的兩隊友的側臉，大蛇丸似乎更蒼白了些，襯得一雙金瞳在灰暗的雨幕中閃著詭異的光；綱手嘴角抿直，一向表情生動的臉難得平板。
整齊的腳步出現雜音，最前頭的忍者速度變慢，無人質疑，因為大家都看見前方隱隱綽綽的黑影，隔著一段距離也能看出那是一個人站在不知名的巨大生物上，而那生物正甩動著尾巴，朝他們緩步走來，慢慢顯露出它密布於巨嘴中的尖利牙齒。
「木葉的忍者，」戴著特制呼吸器的男人居高臨下，注視著不請自來的客人們，「要想再往前，就讓我瞧瞧你們的本事吧。」
×
前線戰場在火之國邊境，上一世，這裡因為木葉二戰時在雨隱村的任務失敗，被雨之國趁機要求割讓，之後才變成雨之國的領土，不然風之國和火之國原本是接壤的。
若水瞬身到繩樹背後，用光舞纏住偷襲他的砂忍，用力一拉將人扯倒，手腕扭動讓鞭子松開，灌注查克拉的同時往下揮，幾乎把那名砂忍斷頭，連掙扎都沒有就死了。
她冷淡地看一眼發楞的棕發少年，張望戰場找到加藤斷的身影，看姿勢應該是在用靈化術，旗木朔茂在旁邊守衛他的身體。
繩樹先前都跟著大蛇丸做任務，第一次脫離隊伍就被丟到大混戰的前線，臨行前姊姊那一串叮嚀早就沒心力遵守，吃力地應付著一下這邊丟來的苦無：一下那邊波及過來的忍術，完全沒察覺現身後有個偷襲者。
他喉嚨發干，從未感受過離死神這麼近，要不是那個冷冰冰的女人，他大概已經死了。
感謝的話剛到嘴邊，繩樹驚恐地發現剛打斷敵人一半脖子的長鞭正卷在自己腰上，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拋上了天。
「啊——！」
確定綱手的弟弟進了旗木朔茂的保護圈，若水轉身面對朝她攻來的三名砂忍。
「不需要留力，」自來也和她分別前抱著她說，「我不會讓任何人奪走你的眼睛。」
她想起的，是帶久雷回木葉前和自來也的對話。
【志村團藏會不會又來找我或久雷麻煩？】
【不會，除非他想要木葉的三忍再出一個叛忍。】
若水退後一點，依然在自來也懷中，抬頭看他，「宇智波謙還沒死呢，誰敢來搶。」
眼睛再張開，寫輪眼妖異的血紅是那三名砂忍看到的最後景像。
灰色的光猛然自若水體內爆發，肉眼可見的查克拉凝實，飛快地結成骨頭，組成骨架，皮肉緊接著包覆上骸骨，盔甲浮現，灰色巨人從跪姿站起，一手長劍一手鞭。
巨人的長鞭在空中甩了一下，爆裂的破空聲猶如雷響。
從若水開萬花筒寫輪眼到須佐能乎站好，兩秒的時間，一道道目光往她投來，幾乎整個戰場剩下的七千多個忍者都分了一絲注意力給她。
一位年紀比較大的砂忍霎時臉色慘白，架也不打了，無視對手，指著若水顫抖大喊：「宇智波斑！」
最早建立的忍村是木葉，也才三十年，忍者約莫換了兩代，但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依舊是許多忍者幼年的床前故事主角，特別是宇智波斑，也許紅色的寫輪眼符合惡鬼形像，他經常擔任忍者父母用以嚇小孩再不認真訓練就會來抓走殺掉的角色。
非木葉的忍者可能不曉得宇智波斑的長相，但這名字他們是知道的。
童年噩夢活生生站在你面前是什麼感覺？
親眼看見那個噩夢長鞭一甩，他方圓五公尺內的同伴傷的傷、死的死，又是什麼感覺？
木葉與砂隱的前線交戰，砂忍失去戰意撤退，以木葉大勝結束第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寫輪眼那本的收藏比這本漲得還快
悲傷逆流成河
第42章 ▽42
萬花筒雖帥, 實驗需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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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時間內連續兩次被誤認為宇智波斑, 差別在木葉喊打喊殺；砂隱崩潰散逃, 若水內心毫無波動……個頭。
砂忍的眼睛怎麼長的？
宇智波斑的武器又不是鞭子，鐮刀大團扇跟軟鞭長劍差這麼多, 住在沙漠, 腦子也跟著干掉了嗎？
她極度想現在就衝去把宇智波斑揪出來, 在眾人面前鞭打一百遍。
最重要的是，她要剃掉他那一頭黑長炸, 順便把終結之谷那尊雕像弄成光頭, 看誰以後還會再把她認成一個早該死掉不去死苟延殘喘就為了作妖的老頭子。
喔, 那個老頭子胸口還有基友的臉, 別以為她當時心思都在帶土身上所以沒注意到，她都要懷疑宇智波斑的月之眼計劃是為了創造一個他和千手柱間相親相愛沒人打擾的夢世界了。
可惜她不知道宇智波斑人在哪。
回村後事情太多, 結婚完就是接二連三的任務, 然後戰爭爆發，他們沒有心力徹底檢查整個木葉, 但先前在木葉的十三年，她和自來也都沒發現黑怪物出沒的痕跡，不曉得宇智波斑究竟躲到哪個窮鄉僻壤去了。
在腦內凌遲宇智波斑，把他這樣又那樣, 若水不自覺散發的凶殘氣場, 導致木葉營地明明很多人，應是在她周遭空出一圈無人之地。
「在想什麼？表情這麼可怕。」
旗木朔茂端著從廚房拿來的食物放到若水手邊，順勢在她對面盤腿坐下。
說是廚房, 其實也就個簡易的煮飯區，鍋子架在柴堆上，石頭在外擺一圈以免燒到不該燒的東西，清水滾後把食材通通丟下去，旁的通通不加，煮出來的東西自然不會美味到哪裡去，戰爭期間一切從簡，不讓忍者們靠兵糧丸過活就算條件很好了。
沒上過戰場，平時任務不緊急即使露宿也能捉個野味燒烤打牙祭的年輕忍者，眼巴巴盯著前輩們慢條斯理地從儲物卷軸摸出調味料，干嚼著被分到的食物，只覺得嘴巴要淡出鳥來了。
「嗯？有嗎？」
若水摸摸臉，微眯眼朝隊友笑了下，端起那碗大雜燴，三兩下吃完，速度很快偏偏沒有狼吞虎咽的難看樣。
旗木朔茂也笑笑不再就這個話題繼續探討，安靜地吃著自己那份，他很好奇若水在戰場上弄出的那個巨人，不過他明白那一定和寫輪眼有關系，血繼能力向來是各族的秘密，他不會白目去問出別人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的問題。
他倒是沒認為若水平常都在隱藏實力，心眼小一點的人甚至可能將這定義為不信任的表現，他了解威力強大的忍術並不是每個場合都好用，像若水的巨人看似戰場無敵，他猜想消耗的查克拉量也驚人，殺雞硬要使牛刀，下場也許是砧板都斷成兩截了才切下一片雞羽毛，可以用Ｄ級風遁．斬空波吹飛的敵人，何必堅持結Ｃ級風遁．大突破的印。
加藤斷領著繩樹加入他們。
雖然進了旗木朔茂的保護圈，畢竟是混戰，旗木朔茂總有顧及不了的時候，繩樹仍是受了傷，傷勢不嚴重，他也很努力奮戰支撐到旗木朔茂解決手上的敵人趕去幫他，而非仗著有人保護就待在原地什麼都不做。
剛離開醫務區，左手臂被繃帶纏著繞頸固定，棕發少年鎮重地向救了他命的兩人道謝。
若水淡淡地應了聲，沒多說話，眼神也沒多給一個；旗木朔茂抓抓頭，溫和地說：「沒什麼好謝，都是一個村的，說不定哪天就反過來換你救我了。」
加藤斷揉揉少年的頭，「你很厲害了，我在你這個年紀出任務還會害怕呢。」
意會他們在安慰自己，繩樹心情依舊好了不少。
「姊姊說加藤前輩很厲害的。」
男人明顯愣了下，「綱手有跟你提到我？」
「姊姊每天都會提起前輩的。」
尚未連通戀愛那根弦的少年非常耿直地出賣綱手，完全沒察覺有何不妥，若水想他連綱手暗戀他眼前這男人的事情都沒意識到。
加藤斷的臉疑似飄上一抹紅，「是、是這樣嗎？」
這個反應……有點微妙啊。
若水換了個姿勢，撐著下齶觀察加藤斷，良好的視力沒讓她錯過隊友嘴角壓抑不住的上揚。
難道不是綱手單相思？
她正想更仔細地看出加藤斷感情的蛛絲馬跡，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若水，」宇智波秋蓮在不遠處往她招手，「有空的話可以過來一下嗎？」
她望向宇智波秋蓮身後那一群穿著族服的族人，明瞭他們為何而來，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塵土。
旗木朔茂聽過有些忍族對待覺醒血繼的族人態度不一定都是好的，在若水離去前說了句：「有事喊我們。」
他說完又怕自己太雞婆，就見若水擺擺手又給了他一個淺笑，頓時安下心。
剛走過去，宇智波的忍者都圍過來，個個神色激動，你推我擠的，最後再度推派宇智波秋蓮作為代表說話。
宇智波秋蓮難掩興奮卻又帶著小心翼翼地問：「剛剛戰場上那個是……須佐能乎嗎？若水你是不是跟族長一樣，開了萬花筒寫輪眼？」
由於被逼著對宇智波帶土的寫輪眼歸屬表態，若水實際上很不願意跟宇智波族人討論寫輪眼。
然而上輩子是上輩子，現在是現在，圍著的都是和她差不多歲數的宇智波忍者，此刻眼中都是對傳說中的萬花筒寫輪眼的新奇，她想了想，干脆把萬花筒轉出來讓他們看。
「哇——真的是萬花筒！」
此起彼落的驚呼，眾人不錯眼地欣賞花紋和他們的普通寫輪眼完全不一樣的雙眼。
雖說族長也開了萬花筒，但沒人敢衝到冷面族長跟前大剌剌地請他展現一下，他們都跟若水不熟，也就宇智波秋蓮和她勉強有小時候的交情，他們沒想到若水會這麼大方，直接轉萬花筒給他們瞻仰。
族長嚴肅歸嚴肅，女兒還是很好說話的嘛！
當萬花筒消失變回宇智波一族的黑眼珠，雖然有人發出不舍的嘆息，不過沒人出言要求再看一遍。
「還有什麼問題嗎？」
大家互看一眼，又是宇智波秋蓮開口，「可以和我們說說……你是怎麼開萬花筒的嗎？」
這回他的語氣更謹慎，生怕哪裡說得不對冒犯若水，他們是來取經不是來質問的。
他根本不認為童年那點交情算得上什麼，都幾百年前的老黃歷了，如今他充其量只算若水不太熟悉的鄰居。
若水思考一番該用什麼藉口，總不能叫他們輪流被團藏追殺一次。
「我也不是很清楚必要條件，」先撇清責任，免得有人照做沒成功來找她麻煩，「有一次遭遇危及生命的險境，等我脫險才反應過來開眼了。」
聞言，宇智波眾有些失望，不過轉念一想又都對這場戰爭的興致高漲。
戰場是很危險的，說不定他們也能藉此機會開萬花筒呢？
留下琢磨著該怎麼讓自己陷入生死關頭，能開眼又不會真的死在危境中的族人，若水本要返回小隊，走到半路腳步一頓，往營地的入口看去。
臉上髒得要死，白毛也紅一塊灰一塊，穿著戰鬥痕跡明顯的綠色馬甲，自來也朝她笑出一口大白牙。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明天又要趕榜了(死亡
第43章 ▽43
後生可畏, 前浪已死
————
幾天沒見, 三步並兩步, 本來想要和老婆來個愛的擁抱，卻被嫌棄的眼神逼退, 自來也退而求其次, 只在若水頭上擼了兩把。
這個場面如果被今天崩潰的砂忍瞧見, 他們絕對會集體用崇拜的眼神看自來也。
有那個膽在宇智波斑頭上動手，還不是一碰即離, 此子乃真勇者！
若水用目光來來回回掃描自來也, 正面掃完伸手把他轉半圈掃背面, 遇上顏色比較深疑似血跡的部位還用手戳戳摸摸, 最後確定他沒斷手斷腳缺內髒才把他轉回來。
不過要真是受了那些重傷，自來也想必此刻也無法站在她面前。
大蛇丸和綱手在自來也後面以正常速度行走, 遇上別的忍者向他們搭話, 停在不遠處。
他們也看到若水了，瞬間了然自來也脫隊的理由, 干脆給小夫妻一點時間訴訴相思之情。
被以為在甜言蜜語的宇智波少婦發現丈夫的隊友明顯傷得不輕，拜忍者喜歡的網狀襯衣所賜，她毫無阻礙地看見衣物底下繃帶的痕跡。
或許三代目火影的弟子尚未達到日後該有的高度，他們如今的實力也不容小覷, 連自來也都受了傷, 想必他們按照歷史的軌跡遇上雨隱村首領，山椒魚半藏。
「贏了？」
「嘛，算平手吧, 至少去雨隱村的目的達成，半藏給了半個月不出兵的期限。」
×
和火影有火影護衛隊一樣，半藏雖然會親上戰場，不過到哪裡都會帶著他的護衛隊，不同的地方在於火影護衛隊是四人小組，而半藏的護衛隊是真的『隊』，足足有三十多位。
上一世，對上半藏時的隊伍配置和這一次差不多，木葉方不到十人。
雨隱村和五大忍村比起來極小，忍者人數也少，厲害的都成了半藏的護衛，因此這場戰鬥的最後只剩下和半藏打鬥然後被放了一馬的他們三人。
即使其他路線都取得了勝利，沒能拿下首領，和雨隱村的戰爭木葉僅算慘勝，讓雨隱村別趁亂起火的任務，在付出土地取得承諾後勉強被分到成功完成的類別。
當初會讓他們三人和半藏交手，很大的原因是綱手在他們小隊。
半藏的植入了山椒魚的毒囊，連呼吸都散發著劇毒氣體，使他得戴著呼吸器以免周遭的人被毒死，而呼吸器是可以調整氣體出入量的，戰鬥中只要近他身就會中毒，這時能解毒的醫忍的存在就很必要了。
自來也想過，若是他的隊友沒有綱手，會不會他就死在和那些護衛的戰鬥之中，再怎麼說，他那時也只是剛成為上忍的程度，護衛隊可全都是上忍，哪怕來十幾個中忍都能把他磨死。
忍者的分級有實力依據，可並非絕對，戰鬥充滿各種突發的意外，不是沒有上忍由於下忍一發最基礎的Ｄ級忍術喪命。
這一次，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自來也就衝了出去。
「自來也！」
綱手和大蛇丸沒預料到他的行為，齊聲驚呼。
半藏的神色有了一絲變化，興致盎然地看著往他衝來的年輕忍者，對護衛隊下令：「我來會會這小子，你們去對付其他人吧。」
自來也解除在進入雨隱村之前就分出去產生吸收自然查克拉的影分身，眼下的紅痕逐漸蔓延；眼周也浮現一圈紅；虹膜轉為金色；瞳孔壓縮變成橫條。
生死屬於天地輪回，也許是死過一次的因素，與自然的感應連結加深，自來也的仙人模式不再帶有蛤蟆的特征，除了臉譜花紋和眼睛之外沒有其他變化。
仙人模式下，身體數值較平常高出數倍，忍者原就體質比常人強悍，恢復力強，威力不大的毒放著會難受幾天但可以自己代謝掉，而仙人化的自來也吸收半藏毒氣的速度遠比不上代謝的速度，基本上可以無視。
半藏也不愧是統治雨隱村的首領，他本身實力強悍，毒氣是他的戰鬥手段之一，卻並非唯一。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難分難舍，一下子自來也占上風，下一秒又被半藏奪回優勢，直徑有半個人大小的螺旋丸被鎖鏈鐮刀打散；火遁．起爆炎陣炸得兩人身邊煙塵滾滾，可惜被鎖定目標毫發無傷。
另一邊，護衛隊對上剩余的五名木葉忍者也沒討到巧，人數壓倒性勝利，可是架不住他們有個治療能力厲害本身也難殺的醫忍。
綱手通靈出活蝓，讓她分裂成四只小蛞蝓黏在同伴身上，本人則用瞬身術各處支援，掌仙術的綠色光芒就沒從她手上消失過，木葉忍者一不小心受了傷，都能在幾分鐘後重新回到生龍活虎的狀態。
可能打了一個小時，也可能打了半天，時間在全神貫注於戰鬥的時候失去意義。
半藏解除通靈術瞬身開一段距離，把還站著的護衛召回。
他從呼吸器的機關塞入解毒劑，體內毒囊被自來也打裂，山椒魚毒囊的毒性過強，連他自己都撐不住，而且看戰況，雨隱村已經輸了。
重新通靈出山椒魚，讓各個帶傷的部下一起站上去，半藏明白木葉派任者來雨隱村這一趟的意圖，既然輸了，那就該有輸家的態度。
「半個月不出兵，這是我能答應的極限。如果戰爭拖太久，大名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也只能戰場見。」半藏看向靠大蛇丸支撐站著的自來也，他已脫離仙人模式，臉譜花紋盡數褪去，恢復成黑色的眼珠正看著他，「木葉……後生可畏啊，自來也是吧，我記住你的名字了，你用實力贏得了我的尊敬。」
×
其實與半藏一戰，自來也斷了幾根骨頭、破了幾顆內髒，不過都在離開雨隱村和其他路線的木葉忍者會合後治好。
之所以沒當下讓綱手治療，綱手擔任戰場急救箱四處救急，查克拉早就近乎枯竭，如果戰鬥時間再拉長，她都要吃兵糧丸補充了。
自來也忽然想起一件事，「我找到彌彥他們三個了，安置在路上經過的村莊，等戰爭結束再去找他們，你跟我來嗎？」
雨隱村的戰鬥比前線戰爭早了三天，被派過去的木葉忍者有一部份回村，另一部份則加入前線。
若水挑了挑眉峰，「去煮飯打掃當佣人？」
「飯我煮，人我教，不用你出一分力，怎樣？」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勉強答應你吧。」
自來也看她那傲嬌的小模樣，真想把她拉過來親一口，然而這裡是公開場所，旁邊的人走來走去，他們不是喜歡當眾灑狗糧的類型，而且他剛才想抱抱被髒拒，用膝蓋思考也知道親一下絕對會再收獲一個大大的『滾』字。
奇怪，結婚後怎麼愈看若水愈覺得她每個動作都可愛得讓他想抱到懷裡搓搓搓揉揉揉呢，以前一起生活這麼久，頂多就喜歡捏她臉啊，難不成男人真的會走了腎就上了心？
大概覺得給小倆口的獨處時間夠了，綱手掛著賊兮兮笑容走過來。
「若水呀——」她拖長音調，語氣之賤讓若水有點想揍她，「聽說你在戰場上大顯神威啊！」
若水額頭冒出青筋，她一定是在那邊和那些嘴碎的聊天才得知的。
一向有危險正面剛的宇智波掛上微笑，用同樣賤出新高度的語調回道：「聽說，你經常在家提到加藤斷啊！」
心上人的名字使綱手的雙頰刷地染上一層薄薄的緋紅，她伸出食指顫抖指著若水，「你、你怎麼知道？！」
「你弟弟說的。」
金發女忍者整張臉頓時爆紅，連脖子都是粉色，路過的木葉忍者差點結了個水遁的印想幫就差沒冒煙的女人滅火。
她用死亡雷射掃視營區，鎖定繩樹的同時，無可避免地看到了坐在弟弟身邊的加藤斷。
「喔，對了，」若水似乎嫌綱手還不夠羞窘，補充了句，「繩樹說的時候，加藤斷也在場。」
看著隊友遁走的背影，自來也捏捏妻子的臉，感慨道：「我突然發覺，你對我還是很口下留情的。」
作者有話要說：
都畢業了還要趕榜單死線Ｔ＿＿Ｔ
第44章 ▽44
醫毒本一家, 就看誰棋高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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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更多木葉和砂隱的忍者趕至戰場, 他們都和被派去雨隱村的木葉忍者有著同樣的任務——增加己方勝算。
震懾周遭國家的忍村別輕舉妄動趁火打劫；針對敵方做些布置；偵查對方的補給路線以便截斷；偷襲敵國政要逼迫敵村分出人手去保護……能讓勝利的天平往自己的忍村傾斜哪怕一釐米，都值得花費人力。
深紫色頭發的中年女忍雖然身形嬌小, 但丹田非常有力, 聽完今日戰況報告後, 笑聲毫無阻礙地傳遍砂忍營地，一些急需睡眠自我修復的傷患剛閉上眼睛沒多久, 又被那杠鈴般的魔性聲音驚醒, 牽動到傷處, 響起此起彼落的低低呻＃吟。
「媽媽, 你笑得太大聲了。」
紅發男子彎腰在她耳邊提醒，他們抵達時已月上樹梢, 女子卻笑得更厲害了, 還抱著肚子彎腰，全身抖個不停, 同時用力拍打著兒子，力道之大打得他後退一步才站穩。
她一邊笑，一邊斷斷續續地說：「唉唷我受不了了，宇智波斑都死不知道幾年去了, 那些膽小的兔崽子居然被一個年輕女娃嚇得連戰意都沒了哈哈哈。」
前線指揮官尷尬地站在旁邊, 他屬於沒親眼見過宇智波斑但聽著他的傳說長大的一輩。
因為『宇智波斑出現在戰場上』，一休戰就迅速派了很多忍鷹出去打聽情報，剛才收到幾份的回音均證實『宇智波斑』實際上是宇智波現任族長的女兒, 名為宇智波若水。
如果身居高位者是會為了家人挾持而屈服的人就好辦了，所以『族長的女兒』這種身分的忍者一般來說會有詳盡的報告，長相能力之類的，不過情報中她離村多年，最近才回歸木葉，離村前還只是個不起眼的中忍，因此沒人認出來。
此刻剛結束任務直接來戰場的千代長老笑成這樣，指揮管很想用土遁．心中斬首把自己埋進土裡。
或許害怕宇智波斑的砂忍比例不高，他們怕的也不是『宇智波斑』的臉或名號，而是『戰場上用出巨人的宇智波斑』，當年所見勇猛身影時產生的恐懼早已深深烙印在他們心中，時間讓他們遺忘卻不代表消失。
戰意的消退是會傳染的，大混戰的第一天才會以砂忍潰逃營地後扎一百米，如此窩囊的結果做收。
後面另一名身材也不高大的中年男忍朝指揮官擺擺手，讓他先離開，才摸著胡子說：「姊姊，你別再笑了，小心岔氣。」
紅發砂忍無奈地任已經笑了整整五分鐘的母親動作，他猜他的手隔天肯定要瘀青。
驀地，笑聲嘎然而止，千代原先分別放在肚腹和兒子身上的手猛然往上，掐住自己的脖子，發出拼命想吸氣卻吸不到的可怕嘶聲。
「媽媽！」
「姊姊！」
和男子一起驚叫，站在侄子身後的長眉男子急忙越過他向前，扶住千代的手臂，才發現她根本沒有表現出來那般使勁。
「姊姊，你又騙人！」
被揭穿的愛玩長老也不演了，笑嘻嘻地站直，「海老藏，不要開不起玩笑嘛！前線這麼無聊的地方總得找點樂子。」
她把指揮官叫回來，拿出一個食指粗細長短的玻璃瓶子，「拿去。」
指揮官就著火光端詳玻璃瓶，左搖右晃都沒看出裡面有裝東西，「這是？」
「新研發出來的毒，讓上忍的武器都沾一點，一滴就夠了。」
「但……」
看不見的液體是要怎麼判斷他倒了多少的量出來？
「姊姊，」海老藏拐了千代一肘子，「別鬧了，這裡是戰場，要玩等戰爭結束回村再玩。」
「好吧好吧，你們真無聊。」
千代故作不耐煩地嘆了好大一口氣，從兜內再掏出一個玻璃瓶，這回沒拿在手上指揮官也看得出裡面有裝東西。
×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木葉醫療區一片慌亂，醫忍們對著源源不絕的傷兵束手無策，傷口他們都見過，不是忍具就是忍術造成的，但往常的醫療手段卻不起作用，有的需要動用到更高深醫療忍術治療，反而讓醫忍在治療期間昏迷倒下。
抽血采樣分析不出結果，專門對付砂忍經常使用的毒攜帶的解毒劑也不再有效，細壞抽出之術沒抽出毒素，他們連這是不是中毒都無從得知。
「症狀是查克拉紊亂，可是日向家的說經脈沒有受損，宇智波家的也說查克拉的流動正常。」
「動用白眼和寫輪眼都看不出問題嗎……」
醫療班長沉思，看著兩個昏迷的得力助手，他們都當醫忍很多年了，不會犯沒注意醫療過程查克拉要控制好，或不小心讓自己也中毒這些常識性的錯誤。
他轉身看一群等著他發號施令的屬下，「有誰有頭緒的，不管怎樣的猜測都可以提出來。」
眾醫忍面面相覷，無一出聲。
醫療班長對沉默的氛圍有點失望，不是由於手下鴉雀無聲，而是沒能有別的切入點去做治療。
醫療區的入口一陣騷動，綱手撥開人群，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前輩，我有關於這次砂忍所用毒的情報！」
「這種毒不是作用在人體血液器官經脈，它只對查克拉作怪。現在流竄在患者經脈中的都是有毒的查克拉，而且有一定機率感染外來查克拉，所以治療者才會跟著中毒。」
由於戰鬥力高出一般醫忍，綱手並不是常駐醫療區，繼續擔任她出雨隱村任務時一樣的戰場急救箱。
她也見識了木葉忍者口中大顯神威的若水，爺爺曾跟她描述過他和宇智波斑的戰鬥，她總算能將想像與現實結合，拼湊出爺爺當年的戰鬥場景。
被集體科普『宇智波斑』來歷的砂忍是沒再保持著恐懼之心，他們看出若水的巨人是外放的查克拉凝實而成，派了一組武器塗上最新毒＃藥的小隊專門對付她。
若水很快發覺須佐巨人的不對勁之處，一般而言，普通的物理攻擊是傷害不了須佐的，但今天被武器丟到的地方無法再操縱。
她並沒有第一時間解除須佐，而是先用雉日把動彈不得的雙手、左胸、左腳和右腹燒掉，才解術，也因此她逃過查克拉中毒的一劫，不過當時她不曉得『查克拉中毒』這回事。
成功讓巨人消散使砂忍士氣大振，圍攻若水的小隊一湧而上，可惜他們對若水『沒了巨人只是普通忍者』的判斷錯誤，反而被光舞殺了兩人重傷四人，眼睜睜看著目標瞬身離去。
若水找到用仙術在戰場上打得正歡的自來也，告知他砂忍武器的詭異之處。
自來也很快想起綱手曾經在二戰期間和砂忍的千代著名的毒解攻防，換他跑去找綱手。
戰場上用完醫療用品需要回醫療區補給，綱手自然知道那邊有一批症狀奇怪的傷患，依照若水的描述大膽猜測那是種以查克拉為污染目標的毒。
她問自來也若水怎麼避開的，自來也當然知道若水是用萬花筒的能力，他可不想若水又拜萬花筒使用過度所賜導致失明，岔開話題。
綱手了解血繼的隱密，沒堅持打破砂鍋問到底，只要知道毒＃藥的效果，總是能研發出解毒劑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發得太急了有多補一些描述
本周榜單只需要1w哇哈哈哈
下禮拜三次元繁忙所以不申榜
要搬家+有客戶來訪一星期
話說旗木朔茂
根據四代和帶土的對話
他在卡卡西7歲那年自殺
所以是木葉41年
再根據百度百科
旗木朔茂享年35
所以他木葉6年生
比自來也他們大4歲
但是他的忍者編號比自來也他們多了好幾千號
我幫他想到的一個解釋是他原本不是木葉村民
後來才加入的
不過本文無視向來有bug的岸本設定
我說他幾歲他就幾歲(挖鼻
第45章 ▽45
黑白雙煞, 噩夢與白仙
————
自來也衝進醫療區, 速度之快讓已長及腰的白馬尾在他身後飄蕩出一條弧線, 雖然他巧妙了閃開了所有擋路的人，橫衝直撞的行徑仍惹來眾多醫忍傷患的怒瞪。
他無視那些飄過來的目光, 直奔守在一頂帳篷外的綱手, 語氣不善地問：「若水在裡面？」
紅著眼眶的綱手扎扎實實地愣了下, 自來也的臉色鐵青得嚇人，要不是及時停下腳步, 她都有種他下一秒就會抽出刀砍過來的錯覺。
自來也向來給人一種天塌下來也會笑嘻嘻面對的樂天態度, 即使和山椒魚半藏那樣強大的忍者打鬥時也不過嚴肅了那麼點, 連治療斷骨都能和醫忍聊天開玩笑, 綱手此刻才知道原來他也會有這樣恐怖的表情。
綱手點頭回答自來也的問題，伸手攔住在她頭一動就要進帳篷的隊友。
「自來也拜托了, 裡面沒有其他人, 若水的秘密不會傳出去。」她頓了一下，情緒更加激動地說：「那是繩樹跟斷啊！」
×
除了第一天因為若水的須佐嚇退砂忍, 木葉和砂隱的戰爭期間並沒有所謂的收兵，忍者們從日升打到日落；到月亮高掛星辰閃爍；到黑夜退去天色轉白。
受傷了累了回營區休養，然後養好肉體跟精神再殺回戰場，周而復始, 整整打了一個禮拜依舊不停。
有了研究方向, 木葉很快研制出針對新型毒藥的解毒劑。
然而那種毒藥一旦進入體內即會污染全身的查克拉，解毒劑能讓傷患脫離查克拉紊亂的狀態，被污染過的查克拉卻不能用了, 一定要排出，堆積久了有可能永遠失去當忍者的能力。
因為不能用所以無法采取施展忍術的方法消耗查克拉，須由醫忍施術，還不是隨便哪個醫忍都能動手，醫療班五十二個醫忍僅有五位做得到。
術的耗時長，過程中病患又會非常痛苦，施術目標得保持清醒不能麻醉，所以得再各配一個擁有足夠武力值的助手壓制那些戰鬥型忍者。
一般而言，醫忍的武力值和醫術成正比，畢竟醫療忍術需要精細的查克拉控制力，厲害的醫忍被派去治療中毒的忍者，其他沒中毒的傷患分到剩下醫忍就需要更長的治療時間。
中毒忍者一天只治得好二十個，由於查克拉被抽干後遺症很多，治好了也不能再成為戰鬥力。
中毒等於退出這場戰爭，沒中毒又恢復得慢，人少就容易被圍毆所以傷患增加，惡性循環之下，木葉上戰場的忍者數量一天比一天堪慮，幸好那種毒煉制麻煩，砂忍存貨有限，每天中毒的人數遞減。
說得現實點，這也算一種淘汰機制，留在戰場上的木葉忍者全部有一打數十乃至上百的強悍實力。
木葉方兵源少，不代表砂隱就占了上風。
戰場在火之國，砂隱的補給路線必須穿越什麼都沒有又容易被埋伏截斷的沙漠，木葉派了十支小隊專門騷擾砂隱的補給隊，每天成功抵達前線的只有出發時的五分之一，有時甚至全軍覆沒。
缺衣少食短忍具無醫用品，一顆兵糧丸得掰成四份分著吃，每個上戰場的砂忍都雙頰凹陷嘴唇干裂，跟難民似的，打起來根本沒力，用人海戰術暫時撐住局面。
木葉缺人；砂隱缺物資，雙方陷入膠著。
長時間一對多的木葉忍者，再能打也容易翻船。
有人照顧又不是像老母雞保護小雞一樣處處維護，能力範圍內該有的戰鬥沒少，戰爭令繩樹快速成長，他是個有天分的忍者，但他仍舊只是個中忍，難敵七個砂忍的圍攻。
現在的木葉忍者基本上是一人一隊，再多也沒人，不過年紀小的中下忍會和上忍組隊，繩樹那天被分給加藤斷，後者發現繩樹的戰況不妙，以傷換空檔，拚死救走差點命喪刀下的繩樹。
他們不走運，攻擊到他們成功留下傷口的武器都有塗毒。
×
看著前兩天剛確定關系的戀人和弟弟橫著回來，金發女忍差點沒當場崩潰，能治療中毒的醫忍連軸轉了好幾天，都在休息准備明天繼續。
排在前面等待治療的還有三十來個，當在乎的人倒下，綱手根本無法理智思考。
她參與解毒劑的研發，但她不會抽查克拉的術，這時，她想起曾經自己解決掉中毒問題的若水。
自來也看著橫在門口不讓他進去的綱手，也不硬闖，可是眼神前所未有地冷漠。
「若水也許沒告訴你，但幫你這一次，她的眼睛就更接近失明一步。再說你以為大家看到她進去，出來的時候裡面的人就痊愈了，不會產生別的想法嗎？」
他明白若水為何願意用萬花筒救加藤斷和繩樹，就為了那兩個人的名字被他列在不能死的名單上。
自來也難得生氣，氣若水不把他那句『別拿命去賭』當一回事，過度使用萬花筒的結果她心知肚明又親身體驗過，而眼睛出問題對非感知忍者來說實力要打對折不只。
他更生氣的是，自己沒讓若水感受到他希望她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的決心。
他倒是不怪綱手找若水幫忙，經歷過上輩子才知道中毒的人晚點治療也不會有事，關心則亂，裡面兩人對綱手的意義，他很清楚。
但是綱手要了解若水為她付出什麼。
綱手愣住，臉上浮現愧疚的神色，腳步往旁邊挪動，露出被她遮得嚴實的入口。
自來也緩下面容，整理好剛得知消息後的氣急敗壞，扯出一個笑，拍了拍綱手的肩。
「算了，若水知道她在做什麼，現在進去打斷也不好。」
他們在外面又等了十幾分鐘，若水才撥開帳篷的布走出來。
見自來也在場，她瞬間了然綱手那個感激程度超乎尋常的樣子怎麼回事。
「都醒著，你進去吧。」
綱手的身影一消失，若水頭頂立刻挨了一記重捶。
若水死魚眼瞪自來也，「我要告訴宇智波謙你家暴。」
自來也不甘示弱地又敲了她一下，「你要不要把前因後果通通講清楚，看你爸會揍誰？」
翻了個比日向還白的白眼，若水閃過又要繼續巴她的路障，往醫療班班長的帳篷走去。
「你要干嘛？」
「治兩個是治，治全部也是治，趕快將木葉的戰力拉起來把那些難民打回去，再這樣日夜不分打下去我都要吐了。」
×
泣澤雖也是抽干目標的查克拉，但解放出來的醫忍讓『干屍』的恢復期大大縮短，面對重回戰場的木葉忍者，再加上土之國不知道抽什麼風，和雷之國尚未分出勝負又向風之國宣戰，砂隱不想分兩線同時對付木葉跟岩隱，暫時跟木葉和談。
每個忍村都有關於他村忍者的情報，消息來源有各種可能，潛伏的間諜、任務衝突的戰鬥、別的忍村搜集到的資料……等等。
忍者數量很多，不可能所有別村的忍者名單背得完整，將名字相貌全數對上，這時候就能看出一個忍者實力強不強，名氣愈大的忍者，愈多人記得他或她的外貌特征衣著武器。
一般來說這樣的忍者都會有外號，例如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的『忍界之神』、雨隱村首領半藏的『半神』、雲隱村的金角銀角並稱為『兩道光』。
木葉與砂隱一戰，誕生不少新出爐熱騰騰的名號，雙方都有。
木葉這邊，以須佐巨人及酷似宇智波斑的外型，縱橫戰場無敵手的若水被稱為『噩夢』；使得一手威力較一般忍術強大不少的仙術，與雨隱村『半神』半藏戰平，跟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同樣有臉譜的自來也是為『白仙』；刀法出神入化，那把短刀給很多砂忍一個對穿卻維持潔白，『白牙』的旗木碩茂；每種屬性都信手拈來，整天下來忍術令人眼花撩亂的『萬花筒』大蛇丸；破解成名砂忍千代之毒，本身也實力不俗在戰鬥時當場救治同伴的綱手，『醫姬』，族繁不及備載。
後來才曉得若水跟自來也是夫妻，砂忍們又送了個稱號給他們——木葉雙煞。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那段稱號好中二（掩面
這周末的作息紊亂（爬走
第46章 ▽46
不想當免費苦力, 潛台詞需聽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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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隱村似乎永遠不會停下的雨中, 一個帶著兜帽、全身籠罩在黑色長袍的人影慢慢走著。
那人的兜帽大得讓他的臉只露出下半部, 其余部分都被陰影蓋住，隨著移動的步伐, 靠近袍底紅色祥雲像在飄動, 長及地面的袍子卻又神奇地完全沒沾上塵土。
黑影在一棟破破爛爛只能勉強擋雨的木屋門口, 站了大概有十分鐘，什麼也沒做, 就光站著, 才伸手推開破得令人懷疑到底有沒有遮掩作用的門。
果不其然, 屋內屋外表裡如一。
微微抬頭, 兜帽仍好好地蓋住了臉，黑袍人從帽緣看著著玄關左邊牆上那三塊畫著青蛙的白色木牌, 再轉頭看向右邊同樣造型的一塊, 目光落在牌子底下的名字，又是十幾分鐘過去。
耳朵忽然捕捉到幾個漸漸靠近的腳步聲, 露在外面的唇展開一個轉瞬即逝的詭異笑容，黑袍人靠在門邊靜靜聽著最前頭的腳步愈來愈近。
心中估算時間，在來者就要開門的前一刻先一步拉開，骨節分明的手迅速從長袍底下探出, 鎖定位置快狠准地掐住小女孩的脖子, 將她提到半空中，看似下一秒就要將她的頸骨捏斷。
「小南！」
兩道稚嫩的童聲和小女孩的尖叫同時響起，矮小的身影一左一右地衝向箝制著同伴的不明人士, 跑沒幾步就煞住，手忙腳亂地去接被黑袍人往他們丟去的小女孩。
男孩們只感到一陣風掠過他們身旁，那人的速度之快，帶起來的風壓大到連看起來發根就很硬的橘發男孩頭發也變形一瞬，更不用說他旁邊那位，細軟的紅色發絲揚起，現出他與眾不同的雙眼。
他們無暇細思，連忙檢查小南的脖子，卻驚訝地發現不要說傷痕，她被這樣一掐一提居然找不到絲毫紅腫的痕跡，小南也沒有氣管不通恢復順暢後身體反射性的咳嗽。
「小南，你沒事嗎？」
藍紫色頭發的小女孩搖搖頭，被不放心的兩個男孩子攙著。
三個小孩才有空去看已經與走在他們後面的老師纏鬥在一起的黑袍人。
寬大的黑袍翻飛，遮擋著高速變換位置的兩人，導致很多動作他們都看不清，只能偶爾瞥見老師的白色長馬尾飄來蕩去。
三人接觸忍術將將一個多月，接受過家族訓練剛進忍者學校的孩子可能都比他們強，所以看不懂那邊的戰況，只覺得老師不該花如此長的時間。
老師能跟半藏打成平手，怎麼會奈何不了一個來路不明的人？
小南揪緊橘發男孩的衣角，「彌彥，自來也老師會不會輸啊？」
她用的詞是『輸』，不是『死』。
按照成長過程得來的經驗，實力差在戰鬥中的結果就是死，但她直覺就算自來也輸了，他也不會被黑袍人殺死。
被掐著脖子舉在空中的那瞬間的確很害怕，但恐懼離開最高峰值後，她才察覺那只手是卡著她的下齶，指腹僅僅貼著她的皮膚，根本沒用力，那只手相當於掛勾，而她吊在上面。
而且那時能扔人的方向這麼多，真的想傷害她，往地上摔都比把她砸向同伴有效。
彌彥咽下一口口水，他神經比較粗，沒注意到小南的微妙措辭，「不、不會，自來也老師很厲害的，怎麼會輸！」
話的內容很堅定，語氣卻很沒底，他為了增加可信度，試圖尋求另一個同伴的贊同，「自來也老師一定能打敗那個壞蛋的，你說對不對，長門？」
意會小南自己或許都沒發覺的話語隱藏涵義，心思較為細膩的紅發男孩不說話，他曾經也以為父母會永遠陪著他。
他不贊同小南的『輸』，以他過往經歷得出的觀點，弱是原罪，父母死了、白狗小小也死了，都是因為他們的弱小，『輸』和『死』在他心中是劃上等號的。
自來也老師和那群木葉忍者沒死，只是因為他們打得過半藏跟他的護衛，不然早就變成那只醜醜的山椒魚的飼料了，如果自來也老師打輸神祕的敵人，不只他會死，他們三人都得跟著死。
沒得到小夥伴支持的彌彥也跟著陷入沉默。
三個小孩放在木葉是才剛進忍者學校的年紀，都成了戰爭孤兒，家鄉也被毀掉，好不容易找到老師脫離快活不下去的處境，難道又要馬上失去？
打鬥的時間拖得愈久，三道目光愈來愈沉寂，那股子聽天由命等死的絕望氣息讓黑袍人兜帽底下的嘴角抽了抽。
黑袍人驀地停下所有攻擊，打照面——應該說看見那個衝出來的身影——就認出來者身分的自來也揮出的拳頭來不及換方向，硬生生扭腰，讓拳頭擦過對方臉邊，整個人順勢撲了上去，怎麼打、動作再大都堅守崗位的兜帽終於被揮掉，露出一頭及腰黑長炸，頭底豎起的發型被壓了這麼久加上雨這樣淋也屹立不搖。
三個小孩目瞪口呆地看著老師一把抱住那個人。
然後被一腳踹開。
仰倒在地的自來也又做出更讓三個學生不忍直視的舉動，他干脆就不起身，在又濕又泥濘的地上左右打滾，邊大喊著：「謀殺親夫啊！」
如果火之國跟雨之國的字典沒有太天差地遠的歧異，自來也這句話的意思是，那個跟他打了很久現在用腳踩著他肚子的人，是他的妻子？
難道木葉的夫妻相處之道，是一見面就先動手？
過多的驚訝讓小南三人麻木了，彌彥用力捏了一把自己的臉頰，機械式地轉身。
「呃，我們先進去好了。」
兩名小夥伴也慢吞吞地跟著他走回小屋，不再分眼神去注視字面意義上遭受踐踏還嘻皮笑臉的老師，看樣子，老師跟師母有很多話想說。
×
若水雙手抱胸，坐在自來也對面，面無表情地瞪著他只穿著印有青蛙圖案的褲衩，努力搓洗那身被泥水弄成屎色的衣服，反正該看的都看過摸過用過了，無須回避。
『飯我煮，人我教，不用你出一分力』後面沒說完的是『所以任務就交給你了』。
呵呵。
難怪和砂隱村的暫時和平達成後，人跑得比誰都快，還美其名先去整理好住處把三個小鬼接來，不就是要躲任務嗎？
她被安排在最後一批離開，直到前線指揮官拿著任務卷軸過來，她才曉得所謂的『最後一批』都是有任務要做的人，而她手上的任務正是去雨隱村跟半藏扯皮。
同行的是木葉專門處理這方面事務的忍者，她隨行的意義是用熱騰騰的名聲震懾用的。
呵呵。
噩夢，當她不知道又是在把她跟宇智波斑做比較？
其他那些白仙白牙萬花筒醫姬的，為何就她一個負面詞彙？
不過至少是比那什麼脫衣狂魔好聽，噩夢就噩夢吧。
原本她的角色預定由自來也擔當，畢竟他跟半藏打平在這種場合有最佳影響。
可是他溜了，臨走前還『暗示』可以用若水頂崗，對著前線指揮官那張死人臉，她只能在心底幫自來也記了重重的一筆，列出一項項她再見到自來也時要如何好好地表達自己的思念之情。
到了雨隱村，顯然半藏見過宇智波斑，算算年代他們的確有機會在戰場上相遇。
整整一個月的談判期，帶著呼吸器的男子不斷用奇異目光看她，毫無掩飾之意。
呵呵。
看什麼看，想再被宇智波斑揍是不是？
若水已經自暴自棄地將宇智波斑的名號頂在頭上了，等她把那老不死的從地底揪出來，看她不揍他揍得連他基友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都認不出來。
自來也被死亡射線戳得渾身不對勁，衣服也不搓了，扔進水盆，人湊到若水身邊討好地把洗干淨的馬尾塞進她手裡，就差沒明說『蹭吧，隨你蹭，不用錢，使勁蹭，蹭完別再生氣了』。
呵呵。
若水握住白毛，用力往下拽。
自知理虧的白毛半真半假地哀哀叫，寄望於裝可憐能降低老婆的怒氣。
可惜他忘了很重要的一點，若水離個村還會燒掉房子，被坑怎麼可能放過他。
三小裹在青蛙睡衣裡面，聽著裡屋傳來的陣陣慘叫，打了個哆嗦，對尚未交談過一句話的師母凶殘程度有了最初的認知。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話很多但是看一下嘛∼
先說長門的火影BUG
百度（對，又是他，作者寫文的好朋友）表示長門享年３５
他攻擊木葉的時候是木葉６３年
所以他木葉２８年生
水門木葉２４年生
１０歲當下忍
所以木葉３４年＝自來也２４歲＝自來也人在木葉
根據漫畫自來也教導了小南三人三年
所以假設他剛回村就當指導上忍
木葉３１年的時候他遇見小南三人＝小南三人３歲
......excuse me？
漫畫那個樣子叫做三歲？
三歲的小鬼能做到那些訓練？
ＡＢ你彷佛在逗我
－－－－
接下來取名廢作者解釋一下稱號好了
這會先牽扯到實力強度的問題
看過前傳都知道若水打不過很多人
在這邊她一樣打不過那些人（的全盛期）
幼年期當然是……該怎麼揍就怎麼揍）
我覺得天賦在火影是很殘酷的東西
付出一樣的努力天賦高的人就是比較厲害
（其實現實也是這樣殘酷Ｑ＿Ｑ）
扯遠了拉回來
我沒有寫到不過若水的須佐跟自來也的仙人化都是有時限的
太子四戰能一直維持仙人模式是因為有九尾外掛
他們倆查克拉沒那麼多
現在混得好是因為有上輩子的戰鬥經驗
這輩子的全盛時期大概只會比上輩子強一咪咪
回到稱號
我取的中二稱號其實都跟他們的戰鬥方式或特征有關
畢竟有個原著的白牙混在裡面
白牙是那把刀的名字
感覺稱號這種東西就是為了讓人看到符合稱號的特征就能馬上判斷出面對的是誰
（話說用武器名當稱號……
所以白牙是把很有名的刀？
總不會朔茂一邊打架一邊告訴對方自己刀的名字吧
不然怎麼大家都知道刀名？）
噩夢的重點在那個夢
醒來雖然還是會不爽但只是個夢
若水是比不上宇智波斑的
須佐在戰場上好用可是有時限她不會一直維持著須佐的型態
說到宇智波其他人第一個想到的依然是宇智波斑
他可是記載進歷史的人物呢
要超越『死』人很難
因為通常死人會被神化
自來也的白仙很簡單
白毛+仙人化
我原本要叫他半仙的2333
萬花筒＝轉一下看到的東西就不一樣
醫姬……沒啥好說的
姬在日文是公主的意思
說真的噩夢比若水上輩子被叫脫衣狂魔好一萬倍了吧23333
第47章 ▽47
為人師表, 當傾其所能
————
若水只在破舊小屋待了兩天就走了, 木葉暫時沒有戰事, 她被派任到雨隱村駐扎，等外交忍者處理完剩下的事才能離開, 她跑來找自來也算得上是翹班。
外交忍者知道她是被自來也坑來代替的, 當時簽完協議見她一臉煞氣說要找人算帳不敢攔, 給了她兩天的期限。
她這一走，三小齊齊松了口氣。
自來也在訓練他們用初級忍術時邊綁繃帶, 見狀納悶地問：「被揍的是我, 她跟你們也沒說上兩句話, 為什麼你們這麼怕她？」
他們停下練習結印的手, 互相交換眼神。
彌彥抓了抓頭，「師母好像……很不喜歡我們。自來也老師你留在這裡教我們是不是沒經過師母同意啊？」
在他模糊的印像中, 老爸偷偷跑去喝酒, 回家好像會被老媽念。
長門和小南沒說話，卻一臉贊同小夥伴的說法。
成長於戰亂之中的小孩對惡意是敏感的, 即使若水的態度不到那種程度，然而那股子不喜不難察覺。
看著彌彥有點呆的臉，自來也忽然想起來，上輩子他就是在若水面前被擁有這張臉的培因之一, 狠狠捅穿了腎。
……好, 他了解若水的厭惡來由了。
不過孩子們是無辜的，他們什麼都還沒做呢，以後也不會有機會走到那條歪路上的！
「不是啦, 」他連忙幫若水緩頰，學生跟師母不搞好感情，他這個老師會當得很麻煩的，「她幾乎對每個人都這樣，沒有針對你們。」
三只小的又互看幾眼，有默契地瞄向自來也身上被揍出來，包扎包到一半尚未被繃帶掩蓋的的皮肉傷。
恩，好有說服力的樣子。
×
若水總算等到和雨隱村建交一事全數完結，護送談判忍者回木葉。
她盤算著該怎樣自首的姿勢比較正確，宇智波謙一定早就從族人口中得知她同樣有萬花筒寫輪眼的事，說不定她開須佐沒多久就有人通風報信了，回想得知她開了三勾玉後宇智波謙的恐怖怒氣，她打算把所有事情推到自來也頭上，反正他也坑了她一回，扯平。
三代目火影叫住邊思考邊往外走的若水。
「三代目大人有事嗎？」
猿飛日斬笑眯著眼，「你是自來也的妻子，不用對我這麼客氣。他都老頭老頭的叫我，你這樣我好不習慣啊。」
若水笑笑不回話。
他看若水表面恭敬內心遙遠，暗自嘆了口氣，再度想將讓通靈獸傳信，給了自己一個大難題的白毛徒弟吊起來鞭打。
其他兩個徒弟聽話多了！
宇智波若水這副油鹽不進距人千裡之外的樣子，真的能勝任嗎？
他是對這位開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族長之女的未來有些別的想法，可不包括這項職位啊。
徒弟什麼的，根本是上輩子欠的債。
「我是想問，你有興趣當指導上忍嗎？」
她聞到一絲某只□□的陰謀，謹慎地回應：「回三代目大人，我想我可能不太適合這個職位。」
「哎，別拒絕得這麼果斷啊，你在戰場上的名聲都傳回來了，有很多學生表達過崇拜你的意思。而且，不覺得教學生很好玩嗎？可以在一張純白的紙上任意揮灑自己的顏色喔！」
眉毛唇角動都沒動，若水笑容不減，像凝了張面具在臉上。
「恕我直言，請問三代目大人，綱手、大蛇丸、自來也，哪位的色彩最符合您最初的構思呢？」
雖說認為前兩個比最後那個省心，實際上三個都不太服管，這句反問讓猿飛日斬心塞塞地一噎。
他決定快刀斬亂麻，直接祭出自來也信中所謂的殺手锏。
「要不你先聽聽學生名單？」
若水的表情仍然沒動，表明聽聽無妨，只是她不認為有什麼能動搖她的想法。
下一秒，面具崩裂。
「蓮方、漩渦玖辛奈、天草吉乃。」
第一個是自來也注明若水一定會答應的名字，猿飛日斬很好奇一個忍校畢業生跟離村六年的宇智波族長之女會有什麼瓜葛，為何自來也如此自信這人會讓若水改變主意，但是他只能憋著不問。
第二個人他考慮了很久，最終仍是狠下心放下所有疑慮，不顧炎與小春的反對，放上名單。
第三個倒沒特殊之處，純粹他參考了前二者的在校表現後選出來比較適合這個小隊的人選。
「謝謝三代目大人給我這個機會，試看看教導的角色會是個很好的經歷，教學相長，我相信這個過程中我也能學到很多。」很快整理好面部神色答應下來，若水暗地裡咬著後槽牙，用宇智波斑的發型打賭，絕對是自來也在背後搞鬼，「……還請三代目大人替我向自來也問、好。」
在猿飛日斬摸著胡子眼角彎彎的目送中，若水出了火影樓。
她看著遠遠正要西下橘紅色夕陽，靜立一會兒，才抬腳往忍具店移動買鈴鐺去。
木葉傳統嘛，她會好好遵守，莫忘當初蓮方怎麼用影分身耍她、羅季跟灰止的，她是個好學生，會原原本本地『傳授』下去的。
經過雜貨店，她停下腳步，走了進去，再出來時手上多了一袋冰塊。
臉疼，冰敷用。
作者有話要說：
短小菌來一發
吉乃是原著人物呦∼∼
話說我忘記之前若水在謙爸爸前承認自己開了幾勾玉了
有誰記得的嗎ＱＡＱ
拖延症誤我一生
接下來兩個禮拜三次元繁忙不申榜更新看緣分！
第48章 ▽48
傳, 承
————
忍者學校的操場黑壓壓一片人, 人群在中心區空出一個直徑約五公尺的圓形場地, 一個大一點的人站在中間靠邊，兩個小上許多的身影則在場上移動, 人影交錯時發出鏗鏗鏘鏘的武器碰撞聲, 偶爾穿插忍術造成的音效。
靠近內圈的人高矮相差甚大, 但都看得出不超過十歲，年紀小點的興奮溢於言表, 雖然不完全了解正在進行的戰鬥中每個動作是為了什麼, 無論哪一方造成有效攻擊, 他們都會上跳下竄地歡呼；年紀大點的竭力維持鎮定的舉止, 然而不時的交頭接耳，和那些自以為往後飄隱蔽實際上都被看在眼裡的小眼神兒, 在在證明了他們並不如表現出來的平靜。
外圈就都是成年人了, 通通綁著木葉護額，人數比內圈少分布得也比較松散, 各種站姿都有，有幾個甚至蹲到樹上去了，只是很難判斷是操場太小抑或是忍者的習性作祟，類似很多忍者明明有門卻堅持要走窗同樣的道理。
「停。」裁判瞬身到又要用苦無互相傷害的兩個學生之間, 分別抓住他們的手腕, 「蓮方勝。下一組上場。」
黑發綠眼的男孩抹掉臉上被苦無劃到流出來的血，離場時不經意對上一對黑眼珠，眼睛的主人沒有因此就移開目光, 反而更肆無忌憚地打量他。
被看得渾身一個機靈，蓮方垂眸走到交好的同學身邊，繼續看下一場打鬥。
觀摩的是低年級學生，上場的則都是這一屆畢業的忍校學生，老師告訴他們今天會有指導上忍來觀看，按照他們的表現挑選隊員，所以必須全力以赴展現自己的實力，讓他們個個像打了雞血一般超常發揮，每個人都比平常上課練習來得厲害，像蓮方剛才的對手，就使出好多他沒見對方使用過的招式。
所以，那個黑發黑眼的女忍者，也是指導上忍？
衣服他認得，許多姓宇智波的同學都穿過。
視線是盯著場上，腦中卻不斷浮現那個穿著宇智波族服的女忍者看他時的樣子，說不出來哪裡覺得奇怪，蓮方又打了個冷顫。
他的小夥伴疑惑地看向他，「……你打了場架反而會冷？」
×
二十七號訓練場，第二班。
一樣的訓練場，一樣的小隊編號。
小隊編號和訓練場都是火影分配的，若水有點懷疑這『巧合』是不是又跟自來也有關，不怪她，剛被坑成指導上忍，疑神疑鬼才是正確的反應，受一次教訓學一次乖，是人就該有以過往經歷作為判斷依據的本能，不然同一個坑跌兩次多丟臉。
不過她不記得跟自來也提到過以前小隊的事情，就算提過，兩個不重要的數字能記這麼久？
比跟學生約定的時間提早半小時到訓練場，想起她去通知集合時間時，那三個學生表情各異卻都能歸類於驚訝的臉，尤其是在打鬥時就被她盯著的蓮方，臉部肌肉扭曲得他整張臉看起來特別奇怪。
她的學生……宇智波若水的學生……真是個詭異的詞語組合。
話說她從來沒理解過既然小隊名單早就內定好了，學校老師讓學生上場打架，還故意暗示會以他們在場上表現被指導上忍挑選分組，而且表現不好有很大機會落選的趣味何在。
趁著尚只有她，粗略掃視了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自從離村前燒了所有的回憶，若水就沒再回到過這裡，即使是重生後，平常有需要就用族內的場地，又因為她直接升中忍沒有小隊，也沒再到過木葉其他訓練場。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三棵當年練習查克拉控制走的樹，現在都僅是小樹苗。
也對，蓮方老師還只是個剛畢業的小鬼，算一算要長成讓她走樹的高度，二十幾年差不多。
若水很少沉浸在上輩子的回憶裡，或許潛意識明白，她只要一開始想，那些灰色的記憶就不會再受她控制，如果沒人拉她出來，她可能會深陷其中。
不曉得發呆了多久才被遠遠傳來的動靜驚醒，若水側耳聽了一陣子判斷來者，然後竄到樹上，藉著濃密的枝葉屏蔽身影。
大概五分鐘後，蓮方走進訓練場，四處張望沒看見別人，老師、隊友都不在，找了塊夠大的石頭坐下。
又過了三分鐘，天草吉乃匆匆忙忙地跑進來，發現同學到了可是老師還不見蹤影，頓時松了口氣，放慢腳步湊到蓮方身旁打招呼。
兩個同屆不同班的忍校畢業生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大多是討論剛成為他們指導上忍的那位宇智波，即使尚未拿到忍者身分，他們也聽過有個長得很像宇智波斑的宇智波女忍者在戰場上殺伐四方的新聞。
天草吉乃問道：「你知道第三個人是誰嗎？」
木葉的小隊從來都是以三人為單位，如果該屆畢業人數有多或有少，會往前幾屆不滿三人的小組補——不愁找不到這種缺人的小隊，忍者的傷亡率很高的。
昨天所有的組合都打完後，教了他們四年的老師海野今田將他們全部集中在一起，拿著卷軸刷地拉開，開始念分組名單。
「第一班……第二班，蓮方、天草吉乃。第三班……」
沒聽見第三名隊友的兩人隔空面面相覷，直到指導上忍現身將他們領走後，疑惑仍舊無解，因為她只丟下一句「我是你們的指導上忍，宇智波若水。明天早上十點，二十七號訓練場集合」就化為煙霧消失，根本沒留下空檔給他們發問。
不過得知那個切磋賽時一直盯著自己的女人是指導上忍，蓮方放松下來，她大概是在觀察之後的學生吧。
只剩下幾秒就是十點整，蓮方跟天草吉乃默契地停下閑聊，目光緊盯著訓練場入口，暗自猜測會是老師先來或那個神祕的隊友先來。
一個小小的人影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隨著那個人影靠近，兩人發現那個紅發的小女孩看起來跑得非常累，嬰兒肥還很明顯的臉頰紅撲撲的很可愛沒錯，但那色澤已經超出健康運動後的紅潤範圍，跟腦充血差不多，用千本扎一下就會啪地炸裂噴旁邊人一臉血的程度。
她邁動小短腿奮力靠近，好不容易跑過來停在他們倆面前，手撐膝蓋喘著粗氣，好不容易調勻呼吸血液也恢復平穩，臉不再像顆灌滿血的氣球，她才抬起頭來給了他們一個巨大的微笑，灰藍色的眼閃著光。
她充滿朝氣地說：「你們好，我是漩渦玖辛奈，請多多指教！」
蓮方和天草吉乃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不解，才放心地轉回去看以身形判斷一定還是在校學生的小女孩。
剛成為隊友不妨礙他們用眼神完成不知名交流，天草吉乃代表開口：「小妹妹，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漩渦玖辛奈歪頭，桃紅色長發跟著落下肩膀，「哎？這裡是二十七號訓練場，第二班不是嗎？我沒有走錯啊。」
天草吉乃遲疑地道：「可是……你還沒畢業吧？」
「她的確是第二班的，你們三個是一個小隊。」看夠未來隊員表現的若水終於結印瞬身出場，意有所指地提示，「一切都建立在你們一起通過考驗的前提之下。」
她摸出鈴鐺，兩顆金屬圓球相互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響。
「從我這裡拿到鈴鐺的兩人，可以正式成為下忍。」
作者有話要說：
不用趕榜的人生乳齒美麗
三次元忙成狗
偶爾開個app就看見收藏趁我不在噌噌漲
之前按榜更新只會緩慢增長(冷漠.jpg
本來想等破千收再更
不過感覺有很多嗷嗷待哺的小天使
就提早了
第49章 ▽49
雙身二用無干擾, 好影分#身不用嗎
————
若水蹲在樹枝上, 看著底下和自己影分身『玩得開心』的三名學生, 顏色優勢，漩渦玖辛奈矮小但也最顯眼。
兩天前, 三代目火影用自來也給的名字使她無法拒絕地成為指導上忍的十天後, 猿飛日斬派暗部將她請到火影辦公室。
「請問三代目大人有何事吩咐？」
句式是若水慣常對長輩的敬語, 有禮、疏離，不過鑒於她十天前才在同樣的地點面對同樣的人說了同樣——差不多語意——的句子, 很可能之後會上演同樣的劇情, 她面上不顯卻暗自在心中警惕著, 就怕一個不注意又踩到哪個遠在雨之國當老師當得不亦樂乎的大白毛, 聯合逐漸有白發出現的山羊胡火影設下的隱蔽坑。
對於隱藏真實情緒，若水從上輩子小時候起就業務熟練、駕輕就熟, 很確定除了自來也沒人看得出來她內心的漫才找碴魂。
猿飛日斬笑眯眯地抽著煙鬥, 有心人注意的話，會察覺三代目養成抽菸嗜好和團藏入獄的時間點有些微妙地重疊。
他輕松的表情和室內氣氛略微格格不入, 另外兩個在場的長老嚴肅中透著『我不贊同你的做法但我什麼話都說盡了你身為火影既然一意孤行我只好退後一步姑且看看事情會發展成怎樣』的意味，別問若水怎麼從那兩張板得好像他們家有人犧牲了的棺材臉看出這麼多訊息的。
「若水呀，坐，別站著, 不然我還得仰著跟你說話, 人要服老，這把年紀我肩頸容易酸痛啊。」
上司都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了，若水再喜歡站著也只能坐下, 即使她純粹是隨時可以應付各種突發狀況才習慣站著。
以前的猿飛日斬可不會用請求加上動之以情的連環招，這番話顯然是他從某徒弟那兒得到該怎麼『對付』她的訣竅，若水在小本本上又給自來也記了一筆，在她跟自來也的書信連絡中完全不顯示被坑的不爽，讓他提心吊膽地等著不知何時何地會迎來報復才好。
坐在和火影隔了一張辦公桌的位置上，若水平靜地和頂頭上司對視，整個人跟個木樁子似的，不是樹因為就算是樹也會被風吹得擺動枝葉，她絲毫沒顯露出被無端請來的好奇心，此番表現倒是讓轉寢小春跟水戶門炎高看她一眼。
不驕不躁不多嘴，哪怕他們在她這個年紀，此情此景之下也做不到相同的沉穩，或許日斬的決定有他足夠有力的考量及判斷依據。
三代目並沒有讓沉默保持很久，「我找你來是為了你其中一個學生。我想你去觀察過即將成為你學生的那三位小朋友了？」他也沒等若水做出回應，大概是怕若水根本沒像他得知學生是誰後就忍不住跑去忍者學校偷看，繼續進入正題，「漩渦玖辛奈不是畢業生，事實上，她來木葉不到半年，最近才插班進二年級。她情況比較特殊，需要提早學會控制查克拉，你們小隊剛好缺一個人，我就把她交給你了，我相信你能教得很好。」
這句話前後並沒有邏輯關系。
若水一想起漩渦玖辛奈學會控制查克拉的結果是用查克拉操縱長發來敲人腦袋，冷漠地在心底吐槽。
她不清楚漩渦玖辛奈的情況特殊在哪，但身為未來九尾人柱力的媽，平凡才奇怪。
說到九尾人柱力，眾所皆知，在宇智波斑攜九尾襲村時，是初代目夫人將九尾封印在體內才解除木葉的危機，聯系到漩渦鳴人是人柱力，初代目夫人逝世到漩渦鳴人出生，這段空白的時間由誰擔任人柱力，好像不難猜到，畢竟姓掛在那邊。
好吧，她明白漩渦玖辛奈的特別之處在哪了，問題來了，為什麼自來也要給她找這個麻煩？
小本本已經寫翻頁，後面三代目似乎又講了很多注意事項，但她左耳進右耳出，都是些小隊任務相關的，而那個三小鬼距離能出任務還早呢，反正到時候在意的人自然會跑出來把他們認為該做的防護措施做完。
若水看蓮方灰頭土臉地掙扎著要爬起來再戰；天草吉乃努力地使出威力不大的忍術試圖干擾；漩渦玖辛奈年紀小，查克拉力氣都少，再加上先前跑過來消耗的體力，早就氣力用盡躺在地上。
影分身總算賣了個哪怕沒畢業的忍校學生也看得出來的大破綻，讓蓮方藉著天草吉乃的掩護成功搶到鈴鐺。
結出影分身的解印，若水欣賞完蓮方得意到一半發現一直是影分身在耍著他們玩那糾結的表情，才跳下樹施施然往學生們走去。
三人就合作的部分算不錯了，畢竟其中有一個尚未畢業，其他兩個比較大的孩子應該有考慮到這點，用的戰術配合都很初級，在漩渦玖辛奈倒下之後他們的戰術便不再局限於低年級該會的那兩三樣。
在若水刻意引導下，雖有點青澀，他們仍是將學校所學的知識應用出來，例如盡量保持一前一後又要待在同伴的視線範圍內等等，教科書反覆提到的要點他們幾乎都有注意到，哪怕一時之間忘了也能互相提醒。
漩渦玖辛奈不仗著自己年紀小就逃避戰鬥躲在後面偷懶，她很努力地跟上兩位前輩的行動，盡其所能。
當然，真正的戰鬥中他們這種表現鐵定死，不過這只是搶鈴鐺，若水還是願意放點水的。
有過教久雷的經驗，若水對教學不算太陌生，雖然這不代表她教得很好。
點評完他們哪裡可以改善那裡做得不錯，若水挑明漩渦玖辛奈與其他兩人的差別：「如你們所見，漩渦玖辛奈不到畢業的年紀，會跟你們組小隊有她私人的原因，要不要告訴你們是她的自由，我不干涉，不過我個人是對這點無聊的事沒有興趣。總之，你們就是一個小隊，最好互相弄熟一點，有默契的小隊跟沒有默契的小隊，傷亡率差很大的。沒事的話，蓮方、天草吉乃跟我來，漩渦玖辛奈，你可以回家了。」
紅發小女孩默默舉手，「老師，我可不可以跟去？」
若水看她一眼，「他們要去登記處，你不算真的下忍，去做什麼？」
「我們是一個小隊嘛，一起行動也是培養默契的一種方式啊！」
天草吉乃笑了一下，摸摸小隊友的頭，跟著求情，「玖辛奈說得沒錯，老師你就讓她一起來吧。」
蓮方在旁邊聳肩，看起來也是支持的態度。
若水挑高眉毛，總覺得，互相打一架或共同對抗敵人，真是培養感情的好方法啊。
就繼續照這個模式訓練下去吧。
她開始盤算起要用怎樣的訓練來好好磨練他們了，當初蓮方老師怎麼搓磨她跟羅季灰止，她會好好參考的。
哼哼，爬樹是吧，只能用手勢溝通是吧，暗號解讀是吧。
拍完照填完資料，看著登記處的忍者將兩名學生放進那厚厚的一疊忍者紀錄本中，若水在火影樓外對三小吩咐道：「明天，下午三點，訓練場集合。」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搬家
上下班的時間拉長了
碼字時間縮短
之後可能都不會申榜
一個禮拜兩~三更看狀況
第50章 ▽50
有比較, 才有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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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來也躺在樹枝上, 叼著根不知哪裡撿來品相略為萎靡的稻草, 一只手枕在腦後，另一只手舉著為了寄到雨忍村紙材經過特殊處理墨水也特制過的信, 左腳翹在右腿上晃呀晃的。
信的內容挺瑣碎, 若水零零散散地寫些生活中的日常, 前一句可能還在說漩渦玖辛奈終於學會爬樹了，下一句立刻跳到水之國進口大白菜每斤又漲了七毛, 第三句又可以扯到轉寢小春左眼的魚尾紋比右眼多兩條, 通篇基本不存在句與句之間的邏輯。
說起來, 三個多月沒見到若水, 他們掉到異世界之後第一次分離這麼久，還並非因為任務的緣故。
他原本的確是打算跟若水一起教彌彥他們的, 但短短兩天的相處他就體會到若水對彌彥那張臉的不喜, 干脆地放棄讓他們相處的想法。
以自來也所知的歷史進程，雖然第二次大戰開始的時間晚了兩年, 起因什麼的也不太一樣，幾場較為有名的戰役更是不相同，其他大事件的走向倒是沒變——土之國先跟雷之國互杠，過陣子風之國和火之國開打, 然後土之國在尚未和雷之國分出勝負時又很敢地再開與風之國的戰線, 風之國畢竟糧食水源是難解的問題，不敢學土之國兩面開戰，暫時結束跟火之國的爭鬥轉頭全力對付土之國。
每個大事件的持續時間也和自來也記憶中的有落差, 有些增長有些縮短，但如果繼續照主線走下去，火之國短暫的休戰期後，會主動去攻打水之國，原因不是很重要，戰爭的導火線來來去去概括分類起來就那幾種。
總之，先享受現下的平靜，跟水之國一旦開打，木葉進入戰爭狀態總動員，他身為上忍也不能再繼續待在這裡不接任務了。
若水不在自來也眼皮子底下看著，他又不安心，即使結了婚，他也沒忘若水是他列為必須注意的人物之一，至於萬花筒寫輪眼他倒是沒擔過心，宇智波謙還活跳跳的呢，那個女兒控宇智波族長不會任由小貓小狗去動他寶貝女兒一根寒毛的，更別說眼睛了。
不過還是得幫若水找點事做，於是自來也把記憶中和若水有關的人都扒拉出來，掐指一算，導致她上一世開萬花筒的其中一人似乎是在忍者學校上學的年紀，和日斬老師魚雁往返一陣，正好，蓮方剛巧今年畢業正是要分配指導上忍的時期，讓若水去教曾經的老師，多棒的主意！
但他真沒想到老頭子會心大到讓萬花筒寫輪眼的擁有者去教導不日將成為九尾人柱力的漩渦玖辛奈，曾是木葉菁英上忍兼任四代目火影的老師，他乃九尾人柱力的知情者之一，初代目夫人還活著，可是年事已高也活不久了，到時候九尾就要被封印在漩渦玖辛奈體內，老頭子把漩渦玖辛奈安排到若水那一個小隊，究竟是想做什麼？
沒綁護額的木葉上忍思索著，長長的白色馬尾垂下來，隨著風的吹拂輕輕擺動。
樹下，三個小小的人影正在拆招。
「自來也老師又在看師母的信了。」
小南的紙手裡劍被長門一口火遁燒光，雖然那點火範圍很小，但她的紙也沒像日後能貼滿全身那麼多。
沒了紙再做後續的攻擊，她索性停下來站在那，抬頭看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笑得像白痴的老師，手癢癢的，有點想去抓那條飄來飄去的馬尾。
一般而言，查克拉能作用的紙都是特殊材質，例如起爆符或封印符，材料不常見導致那些符咒都有一定價格，普通忍者用不起。
小南的查克拉卻有個特點，能無論材質吸附在紙上，所以能透過控制查克拉來操縱紙，紙就是她的武器，雖說是紙，其實各種物品都可以，只不過紙便宜易得體積小又有一定的強韌度，不然路邊隨便撿來的樹葉也可以用。
有過上輩子經驗的自來也這回沒花多少力氣，幫小南安排了一套以紙作為戰鬥手段的學習課程，可惜她的查克拉屬性不是水，不然參入水屬性查克拉的紙就能免疫高級以下的火遁了。
自來也對彌彥和長門倒沒什麼安排，除了忍者學校的那些基礎需要從新教起，一切跟他先前教學生的手段過程一樣。
他有想過長門有輪回眼那是不是有其他的修練路線，可惜他對輪回眼的理解只有上輩子差點死前看到的那些盯久了會令人發暈的圈圈，只得讓長門和彌彥一起練。
年紀大一點才開始學當忍者有好也有壞，壞處不用說，基礎從小打總是比較好的，有些東西練久就成了反射動作，練一個月跟練一年有差；好處大概是年紀大一點的學生理解力比較高，木葉一般是五歲進忍者學校，五歲的小孩和十歲的小孩，後者普遍來說更聽得懂話。
當然，聽得懂話跟聽話是有區別的，木葉和平了十幾年，達成初代目火影創立忍村的初衷，也讓村中的孩子增進實力的動力比較弱——不是說木葉的忍者預備役懶惰，但為了活下去與為了成為厲害的忍者，前者會更加心無旁鶩。
長門見原先的對手不打了，朝原本落單在旁邊練習丟苦無的彌彥打了聲招呼，同時一個火遁噴了去，兩個男孩子很快纏鬥在一起。
那廂換了個姿勢變成趴在樹上的自來也突然撐著身子站起，撥開擋住視線的枝條遙望遠方。
小南跟著看向自來也注視的方向，什麼都沒見著，約三十秒後視野中才出現一個小小的黑點。
忍鷹站到自來也抬起的手臂上，抖了抖一身沾滿雨水的羽毛，甩開落湯雞造型，翅膀半張背對自來也。
收件人從它背後取下卷軸，攤開，又是封信。
忍鷹是若水的，宇智波謙特地從族中拐了一只給女兒用，距離上次來信才過兩天，照慣例他們應該一個禮拜只有一封信的，看忍鷹有點萎靡的模樣，應該是剛送他的回信到木葉就折返了。
以為發生了大事的自來也皺著眉開始讀信，樹下的三小感受到奇怪的氣壓，尚在打鬥的兩只不約而同停下，湊到小南身邊。
「老師怎麼了？不是在看師母的信嗎？」
「剛才又飛來一封新的，可能是木葉發生事情？」
自來也收發信不會回避，三小都曉得他們寄信的頻率。
彌彥垮下臉，「這是不是代表自來也老師要離開我們了？」
三顆小腦袋的上方驀地出現另一個低沉許多的聲音：「就你們這種程度，想出師還早得很。」
顏色不一的三顆頭慢慢抬起，仰視用陰影籠罩他們的自來也，同樣顏色各異的三對眼珠直盯著他。
欣喜依賴的眼神讓自來也心神蕩漾，若水離不開他卻不會表現如此直白地表現出來，還喜歡言語打擊他，太久沒沐浴在成就感之中，自來也都快忘了那是怎樣舒爽的感受。
僅有兩只手不管怎麼排列都會有一個漏掉，他干脆放過那兩個臭男生，在可愛的小女孩頭上揉了一把。
「放心吧，沒把你們教成足夠厲害的忍者，怎能配得上我妙木山仙人的名號，再怎麼耍賴我也不會放過鍛煉你們的機會的，為之後更加嚴厲的修行做准備吧！」
「是！」
三聲稚嫩的童音堅定地回應。
片刻，小南舉手發問：「那自來也老師，剛才你看信的時候為什麼表情很沉重啊？」
自來也搔搔臉，「有嗎？說起來，我有個消息要告訴你們，若水她要來找我，到時候會帶著她的學生，想跟你們來場友誼賽。」
只互相對打沒經過實戰的三人互相交換眼色，咽了口口水，不知道是針對若水的拜訪或是友誼賽。
白毛忍者輪流拍拍他們的肩，「加緊訓練吧，你們可別丟我面子啊！」
作者有話要說：
啊．．．五十章了
當初我以為我只會寫十幾萬就完結
看粗略的規劃又是個超過二十萬的節奏．．．
第51章 ▽51
沒有比較, 不一定沒有傷害
————
彌彥等人見過自來也和半藏勢均力敵的戰鬥, 也見過若水打得自來也無還手之力的場面, 在他們心中的實力排行榜，若水比自來也前面。
也許是對強者的孺慕之情, 再加上若水是他們喜歡的自來也老師的妻子, 若水不喜歡他們這件事令三小挺受打擊的。
憋著這股勁, 他們得知若水要帶人來比賽後訓練得非常起勁，有時還要自來也三催四請才願意回去吃飯休息, 搞得自來也被依賴看著時產生的爽感少了大半——為什麼平常沒這種拚命的表現, 若水來才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千四百四十分鐘八萬六千四百秒都在修練, 他的號召力有這麼差嗎！
在一大三小復雜的心情中,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就到了若水要抵達的日子。
由於他們是以任務為理由出村, 不確定做任務需要花多久的時間, 若水後來又派忍鷹傳了封信定下准確的時刻，免得自來也備下的食物不夠。
同樣一大三小, 只是比起自來也這邊三個小的身形頗為平均，這一組有個特別小的身影，在約定的時間點准時出現。
他們走到某個距離突然提速，比忍者慣常出手的距離再短一些, 因為他們還是小孩子腳程比較短, 選定的距離是按照他們之中最矮的漩渦玖辛奈為基准。
長門三人心髒齊齊劇烈地跳了一下，卻並不驚訝，若水在信中就挑明見面即開打, 只不過第一次和陌生人動手的感覺有點興奮又有些緊張罷了。
六個小孩很快纏鬥在一起，若水班應該是先前就商量好戰術，用從老師那得來對手的粗淺資訊選定小南做第一攻擊目標。
這算忍者學校最基礎的知識——如果對方是一個小隊，選擇最弱的那個下手。
當然，若水沒有明言誰強誰弱，她純粹把從自來也那邊得知的學生背景講了一遍，誰先遇到誰又撿到誰等等。
自來也沒有教小南他們這些忍者學校的必備課程，第一，他沒有完整的五年可以從零教起，三小需要的是最速成的方法，他無法確定自己還能在雨忍村待多久；第二，三小畢竟才學三個月，團隊進攻不是現在的他們有余力考慮的點，他們需要的是自保能力，打不過就逃沒啥好丟臉的，命留著才是真道理。
幸好對面的若水班剛成軍不久，才出第一個任務，戰鬥經驗沒多到哪裡去，尚不會掩飾進攻意圖，他們的目標不難判斷。
若水慢悠悠地走著，路過打成一團的六個孩子，走到自來也身邊。
伸手掐住他兩邊的臉頰，用力往外拉。
「威吼謀邀差偶——」自來也口齒不清地說著，卻沒有反抗任她捏，「偶桌搓厄叟謀——」
宇智波少婦不說話，瞪著他原本就不算俊帥此刻又扭曲變形的臉看，注視他被扯成垂垂眼兼眯眯眼的眼睛，凌厲的眼神中透出「你心知肚明你做了什麼才得到這樣的對待少在那邊裝傻」的意味。
不想再用奇怪的語言說話，自來也用眼神回傳：「我是無辜的你不能未審先判。」
若水死魚眼緊盯，嘴角抽動了很小的幅度，兩人視線膠著，你來我往，好不激烈，雖然若有第三人在旁邊觀賞，刻意忽略捏著男人臉的那雙手的話，只會認為這是小兩口久別重逢舍不得將視線移開對方，能當觀眾的六小打得正歡，沒心思去看各自的老師在旁搞什麼鬼。
「喔，所以三代目知道如何講話能在我這邊達成目的是他自己領悟的。」
「畢竟是本仙人的老師嘛，能教出我這樣強大又帥氣的忍者，有點觀察力也是很正常的。」
「蓮方這個名字會出現在我的學生名單純屬巧合。」
「天底下的巧合這麼多，我們兩都重生不就是一種巧合嗎！」
「漩渦玖辛奈，未來九尾人柱力，絕對不是你建議三代目給我找的麻煩。」
「沒錯沒錯，玖辛奈……等等，這真的不是我的鍋啊！」
「這個不是你的鍋，那表示前面兩個確實是。」
「……痛啊！臉要被你扯掉啦！」
「你以為轉移話題會奏效嗎？怕我在木葉沒任務干脆塞一堆事給我做免得我搞事是不是？」
「……對不起，我錯了，請你放過我快要腫成豬頭回復不了俊俏的臉。」
「哎……我好久沒跟人動手切磋，身體都卡住有點鏽了，該不會下次上戰場忘記怎麼打架吧。」
「小的也覺得筋骨疏松，還請美麗的若水大人不吝賜教。」
×
正規教育組終究贏了半路出家組，小南跟長門一左一右攙著彌彥走至自來也面前，三顆腦袋沮喪地垂著。
「自來也老師，對不起，我們輸了。」
「哈哈，我本來就沒想過你們會贏。你們才接受忍者的訓練三個月，能打成這樣已經超乎我的預期了。做得很好！」
「可是……」
長門話一出口就被自來也打斷。
他頭頂覆蓋上一只寬厚的大手，掌心的溫度暖人，輕輕地揉了揉，「長門，對面有兩人年紀比你們大，又上過六年的忍者學校。你們真的做得很好了，我為你們感到驕傲。」
紅發男孩想說對面也有一個和他們差很多歲的小孩子，不過仍然被安慰到了。
他抬頭看向自來也。
「……老師，你的臉……怎麼了？」
自來也左右臉頰紅通通的，腫得有原先兩倍大，隱約可見指印。
再仔細觀察，他的頭發亂七八糟，雖說白長炸亂跟不亂其實很難區分，但發尾有燒焦的痕跡；衣服有可疑的破損，長門記得老師為了迎接師母，特地從不曉得哪裡弄了身新衣服——仍然是忍者裝就是了；站姿不甚自然，重心歪在右腳上，左腳只是虛虛點地。
回想起師母曾經的出場方式，長門頓時了然自來也的怪異從何而來。
又被師母揍了一頓吧。
看出三名學生神色中的憐憫，自來也想裝傻混過去，笑容剛出現在臉上又扭成齜牙的醜樣。
若水專挑臉打，太過分了！
×
「贏了很開心？」
淡淡的語氣令若水班成員的興奮度降了一大階，眉眼之間的喜色褪去，齊齊望向開口的老師。
「起手沒有隱藏好戰術，明眼人都看得出你們往誰進攻，對方保護起目標後的應變不夠快……」
若水一一點出三人該改進的地方，從進攻路線到忍術施放時機再到體術基礎沒打好，愈講，她身前的三顆腦袋愈低。
「最後，」驀地加重的音量，讓三名學生肩膀不由自主瑟縮了一陣，「不管對手是誰，贏了戰鬥，本來就該開心。」
她唇角微彎，被自來也坑好幾次的氣出完，神清氣爽心情好，對上三雙看過來的仰視目光，她難得地在每顆腦袋上拍了拍，「照我說的練好，你們可以一直開心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又名
崽，阿爸對你們很滿意
我在評論區回過很多次現在統一回覆好了
正文沒有包子
番外如果有也一定是別人重生的
例如上輩子的土哥或卡卡西...或斑爺...或水門...23333
第52章 ▽52
嘴上說慢著, 身體很誠實
————
長門頭低著, 比小南還長的瀏海遮住大半張臉, 眼睛藏在幾乎成簾幕的發絲後，視線死死黏在一粒貼著碗壁的飯粒上, 筷子攢在手中卻發揮它應有的作用, 全身僵直得比身後的牆壁還像無生命物, 握著碗緣的手指彷佛是裝飾用的架子，像在小吃店呈現食物賣相的那些。
之前覺得礙事, 但他此刻無比慶幸自己的發根沒有彌彥那樣不用梳都會朝天炸, 才好歹有一層遮蔽物。
然而, 再怎麼裝雕像, 都阻擋不了那道投注在他身上的炙熱目光。
和他隔了一張飯桌的玖辛奈，一雙藍眼珠眨也不眨地盯著對面和她相同發色的男孩, 倒是沒忘吃飯, 而且一夾一個准，也沒發生要吃東西反而送進鼻孔的意外, 絲毫不因注意力不在手上出差錯。
兩小隊的戰鬥結束，分別被各自的老師摸頭完，他們才正式互相認識了一次，列隊握手報名字, 而玖辛奈握上長門的手就不停盯著人家看, 看得本來就比較內向的長門臉都紅了，躲躲閃閃的。
這種情況持續到玖辛奈吃完，她放下碗筷, 雙手合掌，往自來也略彎腰，「我吃飽了，謝謝招待。」
「不客氣。」早就吃完的自來也笑眯眯地回應，緊接著問出餐桌上絕大部分的人都好奇的問題：「你為什麼一直看著長門啊？」
不合群的當然是若水，她對這類事沒什麼好奇心，愛看就看唄，管她看是想做什麼，想做的事辦不到玖辛奈自然會開口求助的。
玖辛奈的藍眼睛亮晶晶，滿臉興奮之情，「我第一次看到別村的人有跟我顏色一樣的紅頭發！」
只有兩大人知道玖辛奈口中的村是指渦潮村，木葉的兩小孩聞言愣了下，他們回憶不出村裡有哪些人的發色是跟小隊友類似的，是有人有紅發，但色彩相差甚遠。
再往長門仔細一瞧，的確是相同的紅。
若水迅速抓住重點，「漩渦一族都是這種顏色的頭發？」
玖辛奈點點頭，又歪頭想了下，「也不是，也有別的顏色，但大部分都是跟我一樣的，像彌托奶奶那樣的也不少。」
她轉回去看長門，讓好不容易因為玖辛奈注意力轉移，身上壓力驟減准備繼續進食的長門再度一僵。
小女孩頭依然歪著，「不過我沒看過那種眼睛，不然我還以為長門是漩渦一族的呢。」
孩子，血統是可以混合的。
實際上，為了保持血繼限界的純淨度，很多有血繼的忍族並不會與同樣有血繼的忍族通婚，以避免血繼能力衝突還什麼的，她並非研究血繼的專業人士，無法斬釘截鐵地為血繼混合會怎樣的結果，能力衝突說不定也只是她從不知道哪裡道聽塗說來的謠傳。
若水就想不出來如果宇智波和日向結合生下來的孩子眼睛該長什麼樣，粉紅色眼睛嗎？
不對，她的確見過同時擁有白眼和寫輪眼的人，而且那顆寫輪眼還不是普通的寫輪眼。
若水對六道仙人那位母親不熟，她那時候身心受創加上確保帶土不會死之後只顧著殺小黑，能聽進她以前講給自來也聽的那些消息就不錯了。
但是長門的狀況滿奇怪的，就她所知，輪回眼曾經出現在宇智波斑、宇智波帶土和六道仙人他媽臉上，以六道仙人是所有忍者的祖先來算，他媽就是祖先的媽媽，可以算到傳說的範疇了，剔除掉那個女人，雖然樣本數很少，其他輪回眼擁有者都是宇智波。
再回想得仔細點，宇智波斑跟宇智波帶土用的輪回眼應該是同一對，所以忍者們自行演變出來的輪回眼就那兩顆而已。
根據記載，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在終結之谷的那一戰之前，眼睛都還是寫輪眼，所以輪回眼應當是他在終結之谷戰後再進階的眼睛，那長門的眼睛又是怎麼來的？
不是她瞧不起長門，只是若有哪個忍族眼睛一開就是輪回眼，不該沒人知道那個忍族的存在。
長門說他母親姓漩渦，父親是普通人不是忍者，也沒聽過漩渦一族的血繼和瞳術相關，他們的血緣更多表現在封印術的天賦、強悍的體質和長一點的壽命。
腦洞開大一點，假設長門這雙輪回眼是宇智波斑的，又說不過去，為什麼把重要的眼睛放在一個雨之國孤兒的身上？
雨之國這種政局不穩戰亂頻傳的國家，一個年幼孤兒的存活率，現實點，如不是他們三個遇上自來也，早不曉得死在哪個犄角旮旯了。
自來也瞟了眼陷入沉思的若水，清清嗓子開始把小朋友們趕去洗澡准備睡覺，基於女性優先再加上讓長門好好把飯吃完的原則，兩個大點的女孩牽著年紀比較小蹦蹦跳跳的玖辛奈先去洗，男生用剩下的隨便泡泡搓搓就行了。
打一架吃過飯再一起洗個澡，感情不就是這樣培養起來的嘛！
×
睡覺自然是小孩們一間屋，自來也若水一間屋。
之前自來也都是和三個學生睡一屋的，知道若水要來後他把另一間原本屋頂破洞沒遮蔽的房間整理整理，牆壁特別加厚加固，方便他們……談正經事。
至於那張費盡心思鋪得松軟好睡的結實草床，自來也表示總是要讓老婆入眠的條件好一點嘛，小孩們該磨練，睡地板就行了，以後出任務有樹枝可以躺都算舒服的。
「你剛才在想什麼。」
自來也用針地藏將頭發鋪滿床面，若水躺在上面蹭幾下，滾了一圈枕著他的手臂靠著他。
「輪回眼。我老覺得長門有輪回眼這件事透著詭異。」
她把自己的分析向自來也說一遍，自來也跟著她一起思考，兩人討論半晌也沒得出有建設性的結論。
自來也將她往懷裡抱，「想不出來就算了，睡吧，如果真的有問題總會暴露出來的，我多盯著點跟他們保持聯系就是了。」
若水眼珠一轉，翻身跨坐到自來也肚腹上，低下頭朝他曖昧一笑，黑發垂落在他臉的兩側，隔絕出一個空間，使他的視野內只有妻子美麗的臉。
那個微笑笑得自來也心神蕩漾。
若水的頭慢慢靠近，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由於頭發的阻隔加上生理反應，自來也沒能察覺若水偷偷地結印，等他回神，他的四肢已經被若水的頭發綁住固定成大字型。
「……我以為你氣消了。」
他的手沒空，但若水知道他想要指臉上那些故意讓查克拉不流過去所以還沒消掉的瘀青。
那個曖昧的笑容仍掛在若水臉上，她不說話，慢條斯理地坐直，仍跨在自來也身上，往下滑了點。
她臀部扭動著，徹底喚醒本就快清醒的部位，一邊緩緩地拉開自來也的衣領，直接扯斷底下的網狀襯衣，將解開及破損的衣料往旁邊撥開到兩邊，然後抬起手。
「有……有話好好說，先放開我如何？」
蔥白的手上浮現一層淺淺的藍光，在自來也驚悚的注視下，藍光轉亮，若水毫不猶豫地用被雷屬性查克拉包住的手握住男人全身上下節操最低的器官。
×
六小安靜地捧著碗喝粥，小南看看坐在昨天位置上的若水，又看看自來也的空位。
「師母，自來也老師呢？」
若水露出她從未見過的笑容，有點難形容出那其中包含的意味。
「他啊，昨天耗費的精力有點多，還沒起床。」
第53章 ▽53
單身狗天賦技能, 火把術
————
自來也覺得身體被掏空。
准確來說, 應該是腎髒跟某個專門制造儲存人類繁衍不可或缺物質的內髒, 偏偏晚上那種麻癢帶點痛加起來與舒爽感打平，偶爾一邊高出一點又馬上被另一邊壓下去, 忽上忽下感覺似乎還殘留在他的身體上, 光是離開棉被的溫度變化都讓他差點起反應, 嚇得他趕緊腦袋放空平心靜氣，他懷疑再來一次最終出來的液體會是紅的。
他慢吞吞地洗漱, 哀悼自己跌進谷底的底線, 而且那個谷可能比阿籬世界據說是最接近地心的馬裡亞納海溝要深, 昨晚到最後他什麼掉節操的話都出口了, 只求若水給他一個痛快，現在回想起來簡直不忍直視鏡中影。
自來也, 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純潔無瑕的妙木山仙人了。
他對著鏡面倒影沉痛地低語。
以蝸速打理好, 等自來也終於走出房間，客廳一個人都沒有, 太陽早過了最高位置，正往西沉，玄關三名學生的木牌都被翻成青蛙的那面。
搔搔頭，自來也把桌子上蓋起來的剩菜剩飯吃完, 才拖著看似正常實際上虛軟無力一踢就倒的步子往外走。
所以若水究竟是從哪裡學來的折磨手法？
×
三個女孩脖子上均架著一把苦無, 吉乃頸部那一抹艷紅的血痕表明了那些苦無都是來真的。
他們正在練習被挾持時該如何脫身，小隊中的女性忍者向來是最容易被綁走當成人質的目標，歷經兩次野原琳被拿來當威脅手段, 若水不允許自家學生出現相同情況。
「我只說一次。」練習開始前，她對六個孩子邊說邊把玩苦無，苦無在她手裡彷佛有了生命，靈活地翻來轉去，一下子出現一下子看不見，「日後你們自己出任務，別讓我知道有誰成了人質的角色，即使最後平安脫困，回來我也會把你廢了讓你永遠當不了忍者，免得又去拖人後腿。」
若水主要告誡的對像是蓮方三人，她雖然沒做任何額外舉措例如釋放殺氣等強調話語的真實性，表情也挺隨意不特別嚴肅，語氣平淡語調正常，但沒人認為她只是說說而已，幾人相信她說到做到，連雨忍村的三小都不由得吞了口口水，直屬若水小隊的更是正襟危坐大氣不敢出一個。
沒經過特別訓練的下忍要逃脫更高級忍者的箝制很難，恰好現在有實力相當人數相當的機會，她順便連自來也那三只一起教。
當然，她不介意己方用這樣的手段對付敵人，再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當過好綁匪才知道該如何從綁匪手下逃脫，同理，清楚人質會用怎樣的手段溜走才能成為成功的綁匪。
坐在一邊看第三輪挾持與掙脫，若水不會在過程出聲指點，都是時間到才一起講評。
「玖辛奈，你要懂得利用你年紀小身高矮體型瘦弱的優勢，長門剛才抓你沒抓得很牢，手臂的空隙大到我能再塞一只兔子進去。吉乃，結印的動作太明顯，選來做替身術目標的物體最好在眼角余光範圍內而不是正前方。小南，」她停頓了一下，讓紫藍發女孩不自覺屏住呼吸，「做得不錯，就是太溫柔，那記肘擊如果用全力後面那幾個攻防來回都能省掉，花的時間早夠你跑很遠了。」
她指出的問題只喊了其中一人，但雙方都受益，像長門就能注意別留下足以令人塞兔子的空隙。
唯一在時限內擺脫挾持者得到稱贊的小南露出羞怯又開心的笑，身為她剛才的陪練，蓮方摸上尚隱隱作痛的肋骨。
原來這叫做溫柔，盡全力豈不是要將他肋骨打斷。
攻守互換，六小進行第四輪，抱胸站樹下的若水忽然偏了幾不可查的角度，影分身浮現在旁邊的同時結印瞬身，事情發生的速度之快恍若她不曾動過，只有被影分身離去的風帶起的發絲為證。
自來也頓住步伐，低頭與突然冒出來的若水對視。
「你居然起得來，是不是代表我該更努力？」
雞皮疙瘩都爬出來，白毛木葉忍者打了個哆嗦，連連搖頭，「回憶的美好在於它的稀少，有過一次極致體驗就好，我不想每天都看見天堂。」
反射性回完話才驚覺有哪裡不對，若水所說的不正是他著作中經常出現在啪完隔天男主角口中的台詞嗎！
可是上輩子瀕死前從天而降的拯救、蹲在後方養傷等待良人凱旋隱居，如今又有滾完床單隔天挺屍下不了床若水卻神采奕奕……好吧，他也難以否認自己跟若水的相處，他就是女主角的命。
拍散影分身，自來也走到本尊身旁，靠著樹觀賞彌彥扭得像毛毛蟲試圖掙開吉乃鐵鉗般鎖住他頸子的手臂。
若水轉頭上下打量他，微笑，「撐不住可以坐下來，我不會笑你的。」
「……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在你不知情的狀況下坑你求你大恩大德原諒我這一次吧。」
察覺這段話有一處坑，若水眯了眯眼，看自來也那副縱欲過度的萎靡樣，決定放他一馬，反正她的確所有累積起來的氣都消了，有新的氣產生就到時候再說。
×
又待了兩天，若水小隊結束拜訪，畢竟他們這趟出來名面上仍為出任務，在外面晃蕩太久不好，三代目好說話但長老團很煩。
天才剛蒙蒙亮，和清心寡欲兩天休養恢復元氣的自來也道別，若水帶著學生們啟程回木葉。
臨近木葉兩扇阿恩大門，若水遠遠就看見除了看門忍者以外矮了一大截的兩個身影，一個衝天辮，一個金發。
前者光看長相就能猜到姓氏，全木葉也就那家人能把掛在別人臉上很嚴肅的五官擺出生無可戀的樣子；後者想想未來小紅毛會嫁給誰，也沒別的人選好猜，只不過她倒不曉得兩人才七歲就有來往，果然忍者的戀愛愈早開始愈好，不然會像上輩子的自來也一樣到死戀情都沒著落。
又近了些學生們才看見那兩人，而他們也進到對方的注意範圍，波風水門高舉著手揮了揮，金發藍眼在陽光下燦爛得很。
至少亮到玖辛奈前進的腳步錯亂一瞬。
她鼓起臉頰，生氣自己居然有剎那覺得那個想跟她搶火影之位的男生有點帥，又好奇為何他會等在木葉村外。
波風水門跑過來，出乎玖辛奈意料地停在她前面，令她結結巴巴地問：「你來做、做什麼？」
漂亮的藍眼睛微彎，男孩還沒進入變聲期的清亮嗓音讓聽的人很舒服，「我聽說你開始出任務了，好厲害啊！」
玖辛奈臉紅了，若水暗自嘆息，波風水門果然切開是黑的，輕易將玖辛奈帶離他沒回答的問句。
此時，靠門仰頭看天手插褲袋的奈良少年也慢悠悠地晃過來，他看起來比蓮方和吉乃年長幾歲。
吉乃向若水介紹：「奈良鹿久，中忍，我鄰居。」然後轉向少年問道，「阿姨讓你來接我？」
奈良少年抓了抓腦後的發辮，不為任何理由習慣性地嘆氣，「是……真麻煩。你好，宇智波上忍。」
今天守大門的其中一名忍者明顯認識奈良鹿久，擠眉弄眼地說：「吉乃，鹿久這小子可是連續五天都來等人喔。」
奈良鹿久眼神死瞥他一眼，「啰嗦什麼。」
又一名女學生的臉頰被染紅，若水的目光默默地瞥向形單影只沒人接風的那位。
察覺若水的視線，蓮方沒打磨出日後厚度的臉皮也跟著紅了，惱紅的。
可惡，有人接了不起？
他幻想著自己雙手各拿一支點燃的火把，丟到隊友身邊，最好一起把那兩個不屬於他小隊的男生燒進去。
唉，等等，為什麼是丟火把？
第54章 ▽54
面惡心熱, 木葉好老師
————
二十七號訓練場, 蓮方跟吉乃對峙著, 兩人相隔約五步的距離，全神貫注地盯著對方, 姿勢不同但重心都壓得很低, 准備好對面一有動作隨時能做出反應。
在他們身後兩步開外之處, 一個完整的圓將兩人圈在裡面，而中間有一條直線將他們分別限在各自的半圓內。
吉乃往左邊微晃, 倏地右手上舉, 握著苦無橫在胸前猛然向左前方衝。
蓮方也朝正前方跨去, 速度比較慢, 但視線一直沒離開吉乃的右手。
他捕捉到手腕處一絲肌肉變化，當時著地的腳下用力一蹬, 化為一道黑影, 轉了方向竄出，在半空中滾了個圈半蹲伏著落地, 皺眉望向離自己不遠處躺在圈外的那柄苦無，再回頭對上吉乃帶點得意的微笑。
若水讓他們做預判練習，一攻一防，雙方不能越過中線也不能和對方有肢體碰觸。
攻擊方要想辦法將苦無丟出圈外, 但落點必須在過中線的地方, 掉在圈內或沒過中線扣一分；防守方則得在攻擊方出手後攔下苦無，苦無落地扣一分，成功拿到苦無則對方扣一分。
按照往例, 扣幾分結束訓練後就繞訓練場跑幾圈。
蓮方站起身，拍拍褲腿上的塵土，走去撿起苦無。
若水在旁邊帶玖辛奈做基礎的體術練習，忍校畢沒畢業還是有差的，玖辛奈破格加入第二班，但一些體術課程學校尚未教到，若水不打算讓她進度超前，干脆讓她基礎打得更扎實點。
反正她也是每天都要活動活動，基礎體術不能因為成為上忍打出名堂就偷懶不練，趁這個時間省得她看學生們訓練自己也無聊。
一大一小兩身影，一個舉著小短腿踢木樁只能踢到中段，抬起踢一下放下再抬起又一下，每踢一腳就嘿咻一聲好不賣力；另一個腳一抬高度直接越過木樁，腿在空中踢成殘影，根本看不出她的腳此時真正的位置為何處，而且和玖辛奈不一樣，她不是單腳重復舉起放下的動作，側踢正踢回旋踢興致來踢哪個就哪個，玖辛奈踢一腳的時間她可以踢完一整套各種踢法。
蓮方和吉乃又攻守交換了三次，玖辛奈臉頰紅潤汗如雨下地繼續踢，若水忽然收回腳站直，結印瞬身。
提著竹籃的小女孩被冒出來的人影嚇得跌坐在地，籃子掉到地方掀開一角，所幸裡面的東西沒有飛出來。
跟了小女孩一路的男孩連忙跑過來，把小女孩從地上扶起拉到自己身後，抬頭看那張說熟該很熟但他實際上不熟的臉，眼底敵意不小。
若水神色淡淡地掃了男孩一眼，一觸即離，目光定在拉著男孩衣角半個身子藏在其後的女孩。
「你是誰，來做什麼。」
分明是疑問的句式，語氣卻聽不出疑在哪。
黑發黑眼的女孩縮了一下，沒來得及答話，就被若水身後傳來的聲音打斷，「富岳、美琴，你們怎麼來了？」
玖辛奈噠噠噠地跑到若水身邊，先前的訓練加上看老師離開好奇發生了什麼事奔來，臉上的暈紅色澤頗深，氣息也不太順。
吉乃是想阻止小隊友離開訓練崗位的，她可不認為老師會放過任何讓他們加練的機會，然而蓮方的同情心少了那麼些，不顧她想抽身拽人繼續進攻，導致她慢一步，玖辛奈已經跑了。
接收到若水飄過來的眼風，沒攔下蓮方的苦無減一分又沒拉到人，吉乃嘆了口氣，總有會被連坐的預感，忿忿地用苦無尾端砸了蓮方一記。
原來她給了這孩子她沒說停就可以隨意停下訓練跑來看熱鬧的印像啊。
若水雙手在胸前交叉，手指在上臂規律地敲著，任由兩個小女孩拉手嘰嘰喳喳地講，盤算該如何讓年紀最小的學生長長記性，沒分半絲注意力到也立在一旁的弟弟身上。
宇智波少年抿著嘴，卻總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去瞥血緣上的親姊。
宇智波若水，於火之國與風之國的戰役中成名，在族中也備受年輕一代推崇的萬花筒寫輪眼擁有者，不藏私地分享了開眼方法，雖然沒有人成功開出萬花筒，但寫輪眼進階到三勾玉的人數增加不少。
在人人以開不開眼辨別是否為成功忍者的宇智波一族，每多一個勾玉都值得吃頓大餐慶祝，若水此舉讓她在族中的儼然被推上當代領頭人的位置，曾經和她的須佐在同一個戰場上，哪怕未曾和她本人交談過一句，也能成為談資。
即使是族外，若水為木葉忍者排出毒素那個壯觀的場面也傳得繪聲繪影，最新版本是若水在凜凜風中長發飄揚，萬花筒寫輪眼比剛流出的血還要鮮艷，中毒者被她的眼神注視會慢慢飄起，毒素一點一滴地自患者的毛孔泌出，凝結成一泡綠汪汪的毒水團，久治難愈的病患就此醒轉。
想到在學校，很多人跑來向他搭話，只為了問句「宇智波若水是不是你姊姊？」，富岳默默地攢緊拳頭。
如果若水未曾離家六年，完整地參與富岳的童年，他或許今天就是個為了姊姊成就驕傲的弟弟。
然而長年因若水失蹤得不到父親的關注，情況改善也是因為若水的歸來讓宇智波謙提起興致關心兒子，最近在校又經常被稱為『那個宇智波若水的弟弟』，富岳對根本不熟悉的姊姊心情極端復雜，甚至產生過為什麼她沒真的死在游歷中的陰暗念頭。
若水瞟了眼某個非常輕微的惡意來源，不過連殺氣的程度都不到，她也就瞟瞟而已。
由於太不重要所以模糊的記憶中，若水聽過美琴這個名字，似乎是上輩子那個宇智波富岳的老婆？
從兩個小女生的對話抓重點，眼下的狀況是不知道姓什麼的美琴想找很久沒一起玩的好友去野餐，聽過玖辛奈提到二十七號訓練場，剛靠近就被發現。
同樣想念朋友的玖辛奈仰頭用閃亮亮的藍眼睛看老師。
「想去？」
小紅毛用力點頭，連帶和她拉著手的美琴晃了晃。
「今天沒練完的明天補三倍。」
「哎∼∼」
若水在玖辛奈的哀號聲中回到訓練場，鼓著臉頰沒一會兒就將多出來的訓練量拋到腦後，反正老師答應她可以去玩了，訓練是明天的事明天再煩惱就好！
美琴有點不安，「玖辛奈，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玖辛奈擺擺手，笑著回答來木葉以後第一個交到的也是最好的朋友：「沒關系啦，若水老師只是看著有點可怕，她對我們很好的！」
把籃子從地上撿起來收拾整理一下，兩個小女生蹦蹦跳跳地前往河堤邊跟其他先過去的同伴會合。
富岳跟在後面走了幾步停下，回頭望向站回訓練場的高挑背影，才又快步跟上。
若水摸摸下巴，玖辛奈的音量從來不小，她毫無阻礙地聽到那句評價。
沒停下訓練但一直偷偷注意事態進展的蓮方跟吉乃，看老師那若有所思的表情，同時有了馬上有壞事要降臨的直覺。
「你們兩個一組，苦無我丟，其余規則照舊。」
恩，親身下場，她果然對學生很好。
那天，蓮方和吉乃跑訓練場跑到晚上八點才拖著比鉛塊要沉的身體回家，飯也沒力氣吃，倒頭就睡成死豬。
隔天因為睡過頭訓練集合遲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結果我又沒寫到我預計要寫的東西＝＿＝
碼字時一直告訴自己這是歡樂文不是認真文
快把富岳親眼目睹若水任由遭挾持為人質的美琴死去黑化被斑撿走試圖創造新世界這個劇情忘掉啊啊啊
忘了說吉乃應該跟水門他們同年
但我懶得想角色名字
所以就讓她和鹿久一起變老（浪漫？
第55章 ▽55
不經意間, 花已遍開
————
天晴無雲, 缺角的月高掛空中, 兩道黑影在林間穿梭，被枝葉切碎的月光偶爾會照出一頭銀白的發絲。
領頭者抬頭看看月亮的角度判斷時間, 再用一路行進的速度估算與目的地的距離, 舉手打了就地安置的手勢。
幾乎是在他手停止的瞬間, 後面跟著的同伴就煞住單日可行三百裡的腳步，開始尋找能做今晚休息用地點, 最終選定三十尺外的一棵樹, 挑中後也不啰嗦, 直接一個瞬身印, 出現在樹干上的時候連躺著的姿勢都擺好了，一副眼睛閉上即可進入睡眠狀態的樣子。
因同伴干淨俐落的舉動呆愣剎那, 朔茂倒是沒那麼急, 慢慢地走到和若水相鄰的樹上，包袱解下來綁在旁邊的樹枝。
他坐的位置上方恰好沒有遮蔽, 月光毫無阻礙地落在他臉上，雖然不比太陽刺眼，但被其余有陰影的地方一襯托，就有點太亮了。
轉頭一看, 黑發深藍衣黑褲, 若水簡直完美融入黑暗中。
想等月亮西沉一些再睡，朔茂決定拉隊友聊天。
「若水啊，我記得你前不久才出任務回來, 怎麼馬上又接了任務？」
木葉已經進入戰爭准備期，對像如自來也所記得的是水之國，但尚未全面開戰，仍然有留時間給上忍休整，畢竟Ｓ級任務由於難度高，耗時通常不短，任務期間心神花費也大，長期處於高緊戒無法放松的狀態不利身心健康，上忍們還得留著在戰爭中發揮更大的作用。
若水並沒第一時間回答，過了一會兒才說：「你最近也接任務接得很勤。」
朔茂是個好人，不在自己的問題上堅持，反正他的目的是聊天，話題能繼續下去即可。
搔搔臉頰，他和若水面對的方位不同，所以若水沒能看見他臉上和平常有點天然呆表現畫風扯不上半點關系的羞澀笑容。
「嘛，Ｓ級任務的報酬金很高，我年紀也不小了，總要從宿舍搬出來住的，後輩愈來愈多，不好總是占個房。」
忍者的確是持續增加，消耗的速度卻不慢，尤其木葉的宿舍有分忍者等級，上忍、特上、中忍、下忍住的宿舍樓不在一塊兒，內裝大小等等硬體設施據說並無差異。
若水只認識朔茂一個住宿舍的，不清楚有沒有年紀比較大的上忍住在裡面，不過忍者能活到中年的比例堪慮，但她能肯定朔茂想搬出來的理由一定有貓膩，年紀或許是部分原因，卻一定不是讓他下定決心的那個。
一般人想買屬於自己的房子是為了什麼呢？
做為出嫁前住家裡出嫁後住自來也買的房裡，從來不用考慮這方面事情的人，若水思考著。
恩……她似乎ｇｅｔ到某個可能的點了。
單身狗不需要考慮房子問題，沒任務時有個地方睡就夠了，以單人為服務對像的宿舍空間綽綽有余。
大膽假設大膽猜測，聲線冷靜平穩，若水篤定地說：「你有想結婚的對像了。」
一句話差點沒讓朔茂從樹上掉下來，身為一名專業的忍者，而且還是個上忍，他要是真的掉下來大概會被自來也嘲笑三十年。
至於為什麼是自來也……這應該不需要說明，若水在他心中的形像頗為高冷，當然這個形容詞是跟自來也比較之後得來的。
他們總共就講了三句話，若水居然立刻得出正確的結論，朔茂突然覺得夜風有點冷，毛毛的。
他坦然承認：「是啊，你真厲害。」
「過獎。」
其實她有上輩子的記憶作弊，那時候不認識朔茂沒錯，但不妨礙她記得旗木卡卡西小她一歲。
若水木葉三十三年生，卡卡西三十四年生，不知道准確的生日只能推出三十三年到三十四年間懷孕，現在三十一年，雖說忍者在感情上講究速戰速決，認識到結婚只花兩個月有先例，照普通人那樣相識相戀結婚用個兩年也可以，掐指一算，朔茂差不多該有對像了。
剛陷入戀情的人通常有傾訴的毛病，讓全天下的單身人士明白他們有多讓人想燒，朔茂沒有主動去炫耀脫單，可是既然提到了，他也擺脫不了想說說女朋友的慣例。
「我去找斷的時候認識她的……」
為了做戰爭的准備，確保木葉不會跟上一個打的砂隱村一樣補給出問題，有醫療忍術才能在身的忍者整天龜在醫院搓藥丸，所以加藤斷最近都在木葉醫院，好處大概是能跟女朋友綱手全天候相處。
朝夕相處很難掩藏真實性格，若水認為深刻認識綱手的暴力本性後，依然選擇維持這段戀情，加藤斷對綱手果然是真愛。
朔茂猶在滔滔不絕地說著他女朋友多可愛多率真，若水分了一分心思去聽，不時用單音表示自己沒睡著，其實朔茂純粹難得有聽眾所以放開來講，聽眾有沒有給反應他不太在乎。
剩下的九分心思，若水陷入沉思，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很多忍者家庭好像都只生一胎——此量詞的使用乃為了曾經是雙胞胎之一的她——，不然就是兩胎的間隔非常大，綱手繩樹還好，但她跟富岳就差了九歲，阿斯瑪與他哥哥的年齡差距更大。
若水在想該不會是忍者這行受傷難免，從學校畢業的菜鳥下忍開始，過程沒死成功長到能結婚生子的年紀，受的傷絕對手指腳趾加起來不夠數，導致每個忍者都累積一疊厚厚的病歷，影響生育功能。
如果夫妻雙方都是忍者，雙倍困難度，能生一個根本是祖先有在照顧，生兩個就是六道仙人保佑了。
講實話，若水沒考慮過生孩子的問題，要不是茗火提起，她完全沒想過人生中有這麼個可怕的選項。
說起來，茗火對外孫的覬覦正是她逮到機會就出任務的緣由，而挑起茗火渴望的導火線在若水眼裡是八竿子打不著干系的事——母親大人的邏輯向來非凡人可以參透的。
秋蓮結婚了，對像是同村的女孩，在戰場上並肩作戰發生奸情……不對，是日久生情，和風之國打完回來就迫不及待地攜手踏入愛情墳墓，他們即為相識到結婚只需兩個月的例子。
沒若水結婚儀式盛大，他們只簡單地登記，然後向相熟的親朋好友發喜糖。
茗火捧著喜糖去找若水，劈頭就說了句：「秋蓮都結婚了，你跟自來也什麼時候生個孩子？」
……恕她慧根不足，這兩句話的前後關聯在哪裡？
她原本以為茗火腦洞會很快轉移，可惜茗火楞是堅持了一個月，天天上門試圖說服若水生個外孫給她玩，即便期間思維偶爾發散到別的地方也都很快轉回來。
於是若水逃了。
她無比慶幸自來也人不在木葉，不然茗火怕是會更起勁。
沒想到逃進任務裡，會又碰到個准備買房結婚生娃的家伙，朔茂此刻已開始幻想他未來的孩子該長什麼樣了。
若水可以告訴他，想提前被劇透只要照鏡子就行了，他未來的兒子和他長得一個樣，白色掃把頭和死魚眼，絲毫沒有新意，以及也許是從母方繼承來的喜歡蒙面的怪癖，在醫院口罩戴太久回家也不想脫的後遺症？
作者有話要說：
沉迷手游無心碼字
安利大家地下城物語！
第56章 ▽56
火之意志, 誰是誰非
————
猿飛日斬站在火影辦公室的窗戶邊抽煙鬥, 身後的巨大辦公桌上堆滿文件, 有來自各國潛伏忍者傳回來的情報、木葉忍者的動向報告、火之國大名諸侯的文書……差點沒把桌面埋住，幾乎看不見木頭的紋路。
攤在座位前方代表著正在處理中的位置, 最上面的那份, 是自來也寄來的信。
自來也在雨之國也負責那部分區域活動的監視及情報整理, 木葉不可能白白放一個上忍在敵國——現在是有暫時的和平協議，但這個協議能維持多久就難說了——教敵國的小孩, 而這些小孩長大後很可能也成為雨忍, 和木葉站在對立面。
三代目其實無法理解為何學生要放著木葉這麼多可愛的孩子不教, 跑去教雨之國的孤兒, 還不把人帶回來入籍木葉，然後若水也沒表達反對意見, 任自來也在外面逍遙, 要不是年紀對不上，查到的來歷也完整, 他都要以為那三個是自來也在外面的私生子。
不過自來也從小就有主意，多年來沒做過損害木葉利益的事，他又一副『我只是通知你一聲不管你怎麼想我都會待在這』的無賴樣，當老師當得沒什麼威嚴的猿飛日斬拿他沒辦法, 干脆多丟一些任務趁他在雨之國有地利之便時執行。
自來也的任務報告都會參雜一些私貨, 大多是和他這個老師閑聊幾句，八卦一下哪個村莊有奇怪的植物人出沒，或者像先前一樣暗示怎麼坑自己老婆, 但是這次的……難辦啊！
嫌火影帽太礙事把帽子擱在椅背上的三代目火影，看著窗外街道上來來回回的居民，狠狠地咬著煙鬥吸了一大口，再用緩慢的速度吐出來，那一縷菸持續了足足一分鐘才讓他給吐完。
記得若水帶學生出村做任務是兩個多月前的事，那臭小子不曉得是早就從玖辛奈的存在發現端倪忍到現在才說，還是根本兩個月後才突然反應過來，猜到他的打算。
自來也說的事情他隱約有察覺，只是沒想得這麼深，也許是因為他沒經歷過那樣的階段，但回想現在關在監獄裡曾經的同伴，他實在不希望自己的學生也變成那樣的偏執狂。
又抽吐幾口，猿飛日斬回到位子上，對掛在天花板當吊飾的火影護衛招招手。
「去請大蛇丸過來。」
×
木葉吃飯的地方差不多剛好能負荷外食人口，一種類型的料理一間店，重疊率為零，彼此相安無事沒太大的競爭，味道也都有一定水准，不過由於口味關系，某幾種料理比較受歡迎，例如拉面、丸子或關東煮。
因此這幾間店即使在非用餐時間，上座率依舊不低，當新生代的兩位名人走進關東煮店，即便他們選了最角落的地方，然而店內是開放空間幾乎沒有柱子或裝飾品的遮擋，一些或明或暗的目光不斷飄往兩人落座之處，所幸他們向來都不在意他人眼光，自顧自地點餐進食。
其實吃東西的只有一個人，一直到若水把作為晚餐的關東煮吃完，她對面那人點的餐仍然一口未動。
她擦擦嘴，手放回桌上，手指敲了敲桌面，「你找我就為了發呆？」
金色豎瞳的放空嚴格來講並不明顯，可是當大蛇丸回過神，若水立刻感受出他是否認真盯著一個人的差異——很難形容，反正她以後能辨別大蛇丸看著她的時候是不是發呆狀態了。
她這輩子和大蛇丸接觸很少，對他的印像大多來自上一世被追著要身體，和自來也的回憶殺中那個喜歡做實驗的形像，發呆這個詞和大蛇丸連結在一起很詭異，感覺他大腦每分每秒都在運轉，不該有空白的時刻。
大蛇丸仔細打量對面的女人，老師和他的一番談話，或是說單方面的開解，言猶在耳。
不知何時頭上開始出現些許白絲的猿飛日斬，一臉糾結著該如何展開話題，在他的耐心等待之下終究選擇直接切入重點，開口第一句就是：「大蛇丸啊，你……不適合火影這個職位。」
眉峰小幅度地一跳，他不用腦子想都明白老師突然找他來是誰慫恿的，除了某個遠在國外還不忘雞婆的白毛隊友還能哪個無聊人士閑成這樣。
往深一步想，既然有這番談話，代表老師對四代目的人選已經心有定見，綜合現有線索，他腦海浮出一個人的身影。
當初自來也被宇智波族長揍進醫院，他們三人討論過的火影之位問題，自來也的論點頗有道理，大蛇丸想當火影的念頭的確淡了幾分，只是仍舊保有一絲希望，現在卻被老師毫不留情地斬斷，冷淡如他也不禁起了不服氣的心思，因為他猜到的人選和他同年，如果自來也的主張不成立，他不覺得自己比那人差多少。
三代目嘆口氣，「我想你也知道我屬意的下一任火影是宇智波若水了，撇開她背後的宇智波一族會由於出了個姓宇智波的火影，和木葉關系更緊密不談，說實話她也不適合當火影。」
政治因素，大蛇丸承認他比不過，木葉花再多心思拉攏宇智波也比不上一個宇智波當火影有效。
「你們的問題都一樣，」看來猿飛日斬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和學生開誠布公地談，「政事能處理得很好，在對人的方面上……你們太冷靜也太冷酷了。冷酷並非一個不好的特質，一個厲害強悍的忍者不會擁有過多同情心，然而當火影和當忍者不一樣，火影需要跟底下的忍者打交道，若是處處以木葉的強大為目的行事固然符合身為個領導者的准則，卻容易失去人心。如果忍者們無法信任自己的影，又該如何自處？」
他也是在思考繼任者時列出他認為火影該有哪些特質，才察覺扉間老師為何選他，和誰在那時第一個出聲自願擔當必死的誘餌無關，老師應該早在那之前就決定好是他了。
團藏落選的原因絕不是太晚舉手或對木葉有異心，相反的，他太愛木葉了，導致他會用盡手段無論有多黑暗來保護木葉，那時候的木葉禁不起這樣深沉的愛，總有一天會四分五裂。
「若水比你更不適任，你對木葉還有歸屬感，那孩子……我相信她除了父母，連對宇智波都不那麼在意。」他頓了一下，「但是她有自來也。」
當老師的去分析學生夫妻倆感情很微妙的詭異，可是為了幫另一個對御神袍有渴望的學生做心理輔導，只好忍著點了。
「若水對自來也的在意超過對其他所有人的總和，包括她父母，自來也就像她的錨點，只要自來也心向木葉，她會幫自來也達成他所希望的目標。別怪我直白，不過你和自來也誰比較有可能叛村，答案你心裡明白。」
「回到宇智波的問題，你也看見這次宇智波在戰場上對木葉戰力的影響，近期的交流將被老師推遠的宇智波拉回來已有成效，雖然緩慢，四代目火影必定要選和宇智波一族關系不壞的才能維系雙方目前尚未牢固的信任，而關系再怎麼親近都比不上直接選一個宇智波忍者，有自來也束著的宇智波若水論能力、論在其他忍村間的震懾力，綜合起來是我能找到最好的人選。」
宇智波一族有很多優秀的忍者，但宇智波若水脫穎而出的點除了上述的加上身為族長之女，還有一個，就是她對宇智波這個姓氏的不在意。
宇智波的人數很多，他比較相信若水會任人唯才，而非為了讓宇智波維持好不容易得來政治權力不顧一切提拔族人，木葉維持現狀逐漸接納宇智波一族的融入，不會變成徒有木葉之名實際上卻僅存一家之言的忍村。
離開火影樓的大蛇丸回家路上還在思考老師的言論，看見迎面而來的若水，極罕見地身體動得比腦子快，邀請一敘的話已出口。
若水沒有掩飾對大蛇丸遲遲不表來意的不耐煩，大蛇丸突然笑了，這樣的宇智波若水當四代目火影的木葉，他開始好奇會是怎樣的景況。
橫豎他沒有哪些事是要當上火影才做得到的，為何會產生那個念頭，他也忘了，他記事很早，但好像一直以來都存在著，可能是身處木葉，火影幾乎是每個忍者，要當忍者就要當最好的，所以才想要那頂帷帽。
釋然是一回事，對於『打敗』自己的家伙，大蛇丸不介意隔應她一會兒，至於如何讓人感到不舒服，即使往謙虛了說，他依舊算得上個中翹楚。
「平常都是看自來也那張呆臉發呆，既然他不在，只好請你代勞了。」
提一下自來也，讓若水事後回想起來記上白毛一筆，理由嘛……他大蛇丸何時需要別人多管閑事了？
「……」
若水兩生中無言的次數不多，現在就是一個。
一個男人看著另一個男人發呆，怎麼想怎麼基，難道這才是自來也上輩子拚死拚活也要帶大蛇丸回木葉的真相？
眼前這笑得春風化雨的大蛇丸，看起來好惡心啊，雞皮疙瘩都肅然起敬了。
作者有話要說：
ＭＤ開導大蛇丸的話好難想啊
那段是我的極限了（藏狐．ｊｐｇ
第57章 ▽57
戰神, 無所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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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嚨干得彷佛一個輕輕的摩擦就能起火；肺部恍若被架著烤；肋下隱隱作痛；兩只腳已幾乎感受不到其存在；眼前景物焦距亂晃, 全身都在叫囂著休息, 只要一停下動作馬上能陷入昏睡去修復身體的疲累。
黑發少年看著前方兩道逐漸遠去的背影，咬了咬牙, 奮力從酸痛到麻木的雙腿榨出藏在肌肉間的最後力量, 提升經過長時間趕路後變慢許多的速度, 跟上去。
吉乃聽見後頭的腳步又接近了，打手勢問身邊並行的同伴：「夠了吧, 太快到接頭點也不會有人。」
蓮方向後瞥一眼, 頭都沒轉只轉了眼珠, 看回前方沒減速也沒加速, 但吉乃知道他聽進去了，正在尋找安頓的地點。
一年以來, 平日訓練互打競爭, 出任務吃飯喝水上廁所還得互相把風，可以說組成小隊後除了回家休息以外, 他們就沒分開過，吉乃不曉得別的小隊怎樣，她可以肯定自己跟蓮方這樣相處產生的默契，足夠讓他們以下忍的實力聯手和一個利害一點中忍打得勢均力敵, 至少能在若水老師的影分身底下撐十分鐘了, 雖然她有點懷疑老師的認真程度。
宇智波富岳只覺得視界似乎有一瞬間被人切下暫停鍵，不到半秒的時間，那兩個跑在前面的前輩就沒了身影。
忍住剎那而生的驚慌, 無論那兩人是不是故意的，而故意又是不是被指使的，他都不願意露怯，放慢步伐定睛細看最後記得他們所在的位置附近，在樹上找到一男一女的身影。
腦中回顧教科書中展現的各種休息時能攻能守的隊形，以其他兩人作為依據，他跳到能成隊形的地方，富岳拿出背包裡的今日份干糧，猶豫了幾秒，折下一半放回包裡。
在他選對休息點時，蓮方和吉乃交換了一個眼神，對這個莫名其妙取代玖辛奈的隊友觀感好了不少，主要是宇智波富岳進隊的時候那個態度實在是……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對他們尊敬的若水老師又沒表現出敬意，現在看來至少是個腦子裡有點料的。
玖辛奈離開小隊的原因他們沒有問，就像他們也沒有去問玖辛奈以未畢業身分加入他們小隊的私人原因，隊伍拆得令人措手不及，這趟任務的前兩天，若水帶了宇智波富岳來說是他們的新隊友，玖辛奈加入第二班的目標已經完成，讓他們磨合兩天，之前接的任務就讓富岳跟他們出。
富岳這一屆的畢業生以木葉傳統三人一隊編排的話多出一個人，前幾屆的小隊缺人重組往上遞補等等，剛好也只剩一個小隊缺一人，三代目大筆一揮，把富岳丟去若水的第二班。
他其實想得太多了，以為若水授意學生為難他什麼的，若水被通知弟弟要來她那班時連個疑問或驚訝的眼神都沒給，公事公辦接了通知就走，讓三代目笑眯著眼准備勉勵幾句的話噎在喉頭，去學校領人然後直奔訓練場。
剛畢業的下忍跟受了一年訓練有過實戰的前輩，實力差距擺在那，否認不了，即使富岳在家有宇智波謙的課後指點也一樣，出任務的第一天累得他想倒頭就睡，又強撐著好像先睡代表他很弱，不斷和沉重的眼皮做抗爭。
大概在富岳第五次因打瞌睡驚醒，猛然抬頭往後敲到樹干，蓮方終於開口：「你再不睡保持體力，明天進度會更慢，換你守夜我們自然會叫你起來。」
他絕口不提今天為了整這傲慢的小子，硬是把今日預定好要走的路程走完，還多走了明天路程的三分之一，原本沒要走這麼多的，但沒想到宇智波富岳能撐到這，每當距離拉開他們以為下一秒就會聽到求饒聲，他都寧可壓榨體力跟上也不吭聲。
聽著宇智波富岳陷入深眠的穩定呼吸頻率，被委以帶隊之責的蓮方開始憂心起多出來的空閑該怎麼辦，這次的任務說明只給時間地點，具體他們要做什麼得到了目的地才能從接頭人得知。
為了不在碰面點逗留太久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忍者一般會嚴格分配好路程，不能太早到也不能太晚到。
如果之後放慢腳步，他就暴露了今天的速度不合常理，雖不認為宇智波富岳會做出告狀這種被嗤之以鼻的行為，蓮方不想讓若水老師知道他跟吉乃做過整人如此幼稚的舉動。
漫長的上半夜在半大少年的煩惱中度過，蓮方推醒吉乃交班守下半夜，他們沒有墮落到要個累了一整天不曉得有沒有辦法撐住不睡的『新』下忍來守夜，他自己則迅速進入能修復身心的睡眠狀態。
很可惜，蓮方完全沒有意識到他想隱瞞的那位，此時正立於一顆高聳的樹尖，雙手交纏在胸前，若有所思地看著三小棲息的樹，嘴角的弧度非常微妙。
×
「宇智波富岳！」
三人到了接頭點，等來的木葉忍者只是一具躺在地上且綁有木葉護額的屍體，到底處事不夠老練，應當即刻離去卻小心翼翼地靠近想翻看線索。
甫碰到屍體的衣角，一陣詭異的綠色煙霧從屍體上噴發，反應再快仍舊沾上了點，靠得最近也是堅持並動手查看的富岳，整個上身的右側麻痹無知覺。
四面八方立刻湧出一群戴著暗部面具的忍者，粗略計算最少有十五個，忍具忍術鋪天蓋地飛向被圍在正中央的三人。
若不是忙亂中猶記得拉隊友一把的蓮方，動彈不得的富岳早死在亂槍之下，但即使他們很聽若水的話無論何時都留著逃跑手段，用替身術逃出包圍圈，整群的暗殺部隊仍然不是兩個下忍外加一個戰力全失的剛畢業下忍能對付的，沒跑多遠就被追上，重新被圍起來。
領頭的許是記住適才被逃掉的教訓，用對待三名上忍的規格來對付三個孩子，不急著下殺手，采取先把人隔離開再分別斬殺的戰術，他們是忍者不是武士，沒有多欺少大欺小不可取的概念。
被一團人逼離隊友，抵擋接二連三的斬擊與忍具的空檔，正好面對著富岳的蓮方看到有敵人往艱困閃躲著的少年揮刀而下，忍不住大叫試圖提醒，也因此被一柄苦無正中肩膀，欺身而來的暗部將苦無拔出又順勢踢了傷口一記，頓時血流不止。
遭襲擊的富岳欲翻身躲過迎面而來的刀，卻被右半身拖累，沒有移動成功，只得眼睜睜看著刀鋒愈來愈下來，可能只過去一秒，但在他血紅一片的視野中，他從未如此清晰地注意到刀刃的紋路，和慢動作一般，一寸一寸逼近。
在刀和他前額只差著一絲頭發的時刻，身體恍若多出了一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富岳揮動在他看來根本不由他控制的左手要去抓住那人的手腕，額上的痛感已然傳進腦中。
來不及了。
他想。
如果再早一秒。
他迎接即將到來的死亡，邊分心去想爸爸媽媽接到自己的死訊的場景。
額頭依然在痛。
好痛。
……為什麼死了還會感受到痛？
「若水老師！」
吉乃的叫喚讓富岳睜開眼睛，他才發現自己眼睛是閉上的。
身邊空了一圈，原先圍著他的暗部都不見了，他環顧四周，吉乃和蓮方站在他身邊，閃著崇拜光芒的眼神投向不遠處包裹在深灰色查克拉巨人中的身影，黑色長發飄揚。
隨著她的動作，灰色巨人揮舞手中比樹干還粗的查克拉鞭，將地面劈裂出一道深壑。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加了點東西
可看可不看
第58章 ▽58
眼見為實, 人帥真好
————
一切結束的很快, 若水解決敵人後取消須佐, 巨人形狀的查克拉消散在空氣中，但她的身形在三名下忍眼中依舊高大無比。
當前方的身影轉過來, 和富岳視線對上的剎那, 富岳原先一片空白的腦袋瞬間變得非常忙碌, 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念頭。
她看過來了！
她要跟我說什麼？
她會不會責備我草率行動？
我是不是像個廢物？
如果被罵了，我該說什麼？
她好厲害……原來別人說的都是真的。
萬花筒寫輪眼好帥, 我也想要……
我的須佐會是什麼樣子？
一定不會比姊姊的差！
那我的萬花筒寫輪眼又會是什麼樣子……？
好像沒看過爸爸的萬花筒寫輪眼？
如果去請教怎麼開眼, 會不會顯得我太遜？
可是我好想要變得跟姊姊一樣厲害。
我什麼時候能開眼啊……至少先來個最基本的單勾玉吧。
為什麼變成萬花筒, 勾玉就不見了啊？
他沒察覺自己的思維發散程度與自家母親似乎差不了多少, 由於思考得太過投入，導致富岳忽略了蓮方和吉乃投向他的驚訝視線。
幾人的注意力各自被吸走, 因此三具軀體被扔在他們前面時, 三小不約而同地嚇了一大跳，回神轉頭只看見揚起的塵土幕後, 若水收回腰際的鞭影。
早早收回寫輪眼保護視力的若水走近，居高臨下地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們看那三個已經被廢掉行動力，咬牙不肯求饒或發出任何示弱聲響的暗部。
若水聲線冷淡地下令：「動手。」
蓮方和吉乃並非第一次做這種事, 但這也才第三次, 尚未達到能面不改色奪走性命的境界。
雖然臉色發白，手卻穩穩地抓著苦無和小太刀，一人選了一個目標蹲下去, 干淨俐落地下了手。
富岳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他還沉浸在發散的思維之中，等完全理解現在的情況，他懵在原地。
身為忍者，他自然幻想過在戰場上或任務中大殺四方無敵手的威風模樣，在學校沒參加同學們聽完歷史課後『如果是我，早就……一定不會讓那誰逃跑……』互相吹牛的討論，可是暗地裡也認為自己不會像老師提出的負面教材如此不濟，或犯下那些看起來超級基本連剛出生的小奶狗都不該犯的錯誤。
然而現在，他接到隊長的命令，面對著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敵人，他居然連一步都跨不出去。
這個敵人先前差點殺死他，誰都忘不了瀕死前看到的那張臉，或者說面具花紋，暗部的面具制式在形狀，花紋各不相同，富岳非常確定要殺他的就是被剩下來的這個，他不認為是純粹的巧合。
快動啊，只要一步就能到敵人身邊了！
快動啊，動手伸進腰包拿苦無啊！
黑發少年不斷對自己喊話，但他依舊半步也沒移動，只是站在那邊瞪著閉目等死的敵人。
蓮方吉乃安靜地立於一旁不說話不插手，他們都經歷過富岳如今的階段，明白只有靠自己度過才算真正屬於他的經驗。
「宇智波富岳。」
若水再度出聲，音量沒有提高，語氣也沒有變化，卻讓被喊的人一個顫抖，明顯到連地上那個暗部都睜開眼瞥他，從孔洞中露出的眼睛彎了下，富岳理解為在嘲笑。
「殺了他。」
這次，富岳動了。
他以蝸牛爬行的速度邁著步子，最多兩步的空間楞是讓他踏了十步，身體的僵硬明眼人都瞧得出來，無人催促。
被用來讓孩子見血的暗部眼睛重新闔上，做好被生手下刀一定不會一擊斃命的痛苦准備，他也起過暴起挾持那小鬼脫身的念頭，但馬上被先前那威風凜凜的巨人影像給蓋過，痛一點死總比被輾成肉醬死好，雖說暗部的死法最好是腦袋不完整，可是剛才都把死後毀掉大腦的藥從牙齒縫隙舔出來吞了，他還是想死得好看一點。
也算他們倒楣，被派來查看是誰近日一直在邊境搗亂，循線摸到那家伙要交接的地點，看到三個半大孩子來還以為能簡簡單單輕輕松松解決回家，沒想到小的一個都來不及打死老的就來了，誰曉得小鬼們後頭居然跟了一尊殺神。
以一擋百，誰沒做過這樣的夢，只可惜他是被擋的那個百分之一。
胸口一陣劇痛，他以實驗品的身分評斷著下手之人的表現，受創部位離扎進心髒至少有五公分，偏太多了，用肌肉夾緊刀尖讓對方不能一次把刀抽走，他可以拚著這短短的一秒反擊，因為此時兩人的距離一定觸手可及。
刀尖拔出，他感受著自己生命的流逝，然後意識像斷電一樣，再無反應。
富岳從地上爬起來，低頭呆呆盯著那人緊閉的眼，他握著刀把的指節泛白，刀尖猶在滴落敵人的血，一滴一滴沒入泥土，在地上留下一點點的深色印漬。
頭上傳來輕輕的一壓，他抬頭，若水的手已經收回去了。
他忽然叫出自從若水回木葉從未出口的稱呼：「姊姊……」
蓮方和吉乃交換震驚的目光，宇智波一族人很多，木葉姓宇智波的忍者不少，他們只知道老師是戰場上很有名的宇智波忍者，卻不曉得富岳是老師的弟弟。
若水偏頭，富岳從她眼中讀不出任何情緒，心底愈發沮喪。
「我是不是很弱……」
少年低落的樣子讓若水有點想抽抽嘴角，又不到真的表現出來的地步。
她結印，手在富岳面前畫了一圈，半空中浮出一面和她畫圈範圍同樣大小的水幕，不透明，偏向冰的型態，讓人可以看清上面反射的畫面。
這是若水上一世在戰場上學來的，一些女忍者想整理儀容所發明的術，實戰作用不高，要偵查沒有直接視野之處有更多更好用的術。
富岳看『鏡』中的倒影，雙眼通紅，四顆逗號從靜止開始緩緩轉動。
他開眼了。
然後宇智波少年兩眼一翻，往後栽倒。
吉乃蓮方今天被嚇的次數已達到上限，內心毫無波動，齊齊轉去看老師會怎麼做。
若水用她憋腳的醫療忍術檢查暈倒的弟弟，瀕死開單勾玉，初次殺人開雙勾玉，剛才看鏡子不自覺運轉寫輪眼，查克拉消耗太多導致昏迷。
她站起來用眼神示意兩學生去把富岳背起來。
蓮方蠢蠢地問：「可是富岳不是老師的弟弟嗎？」
若水有點想揍他，她怎麼有這麼笨的學生，這個呆子真的有辦法長成以後那個蓮方老師嗎？
「你們在出任務，他是你隊友，這跟他是不是我弟弟有什麼關系？」
吉乃接著問：「老師你怎麼會出現？」
若水當初任務單丟給他們就走了，他們根本沒察覺老師跟在後面。
帶隊上忍神色淡淡，「在你們過青春期以前，不管你們是下忍中忍還上忍，我都不會放你們單獨出任務。但除非必要，例如這次直接從Ｂ級跳成Ｓ級的情況，我都不會出手。跟著你們，不代表遇到生命危險我一定會救人，就算富岳是我弟弟也一樣，當忍者絕不可以保持著有人會救你們的心態。」
說完，她結印瞬身消失，聽了她一番話的兩小了解老師又躲起來偷窺他們了，調整好狀態進入任務中的警戒模式，扛起依舊沒醒來的富岳，回村。
作者有話要說：
富岳：有多少人發現本寶寶在上一章開眼的_:3)」ㄥ)_
作者：有多少人在我明寫出來前猜到我要讓若水當火影的
最近把＜東宮＞＜殤離＞＜廢後將軍＞＜憾生＞等虐文重看一遍
哭死我了
話說好像有評論莫名其妙被刪掉了
我到後台才發現
感覺大家已經習慣我周更了啊哈哈哈哈∼
第59章 ▽59
有房客入住, 別忘記討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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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若水滅團的暗部屬於霧隱村, 事情發生後沒幾天, 火之國與水之國開戰，若水跟富岳姊弟倆都被派往戰場。
自來也當然沒逃過, 接到忍鷹帶來的命令, 包袱款款背在肩上, 對著三小像老媽子一樣囑咐一堆，飯要好好吃水也別忘記喝、晚上睡覺互相看著別踢被、門窗鎖緊外出記得翻牌子、訓練的時候眼睛睜大眼小心受傷、戰爭一旦開始身處各國夾縫中的雨之國一定會亂要注意安全……
聽他嘮嘮叨叨了快半個小時, 依依不舍的傷感情緒和對老師是否會一去不回的恐懼, 通通被聽到後來只剩嗡嗡聲的叮嚀消耗殆盡。
雖然聽力被摧殘, 三小仍乖乖地讓自來也說到滿意, 老師是擔心他們，他們也很久沒接受這種家長式的關懷了。
小夫妻兩所在的小隊並不一樣, 兩個實力高強的上忍放在同一個隊伍太浪費了, 現在尚未到兩方找一個開闊的地方大混戰的地步，還在我燒你一個營地你偷我一車糧餉的階段, 小組小組分散行動，不過都往兩忍村有默契的開戰地點推進著。
所有有點名氣的上忍都獨自帶領一個小隊，有學生的帶學生，沒有學生的另外組。
對中下層的忍者而言, 在戰爭中的傷亡率雖比出一般任務高, 但成長的速度也比出一般任務快，而有一個實力足夠的上忍帶隊能夠減少傷亡又學到東西，倒沒出現過一般任務不認識的忍者合作時會有的衝突情況。
雖然前線正是緊張的時候, 接到忍鷹的若水看完信，走向在旁邊等著他下令的三小。
「我有事要回村子，自來也會帶你們。」她用先前讓富岳照鏡子看寫輪眼的術，在中間凝結出簡易線條組成指示的彙合點，「去這裡找他。」
她並不曉得自來也所在的位置，這是信上寫明的地點，信已經被她用火遁燒掉了。
富岳張口想問為什麼，又默默吞回去。
忍者接令、執行，中間可沒有問問題的環節。
對姊姊的心結最近才解開，上升到崇拜，沒跟偶像相處幾天又要分開，無法親眼目睹口耳相傳中那縱橫戰場的英姿，宇智波少年悶悶不樂，對要代替若水的自來也多了些怨氣。
……等等，自來也這名字，他好像在哪裡聽過，不是來自上次和砂隱一戰，是更久之前的事。
等他和打好關系的蓮方跟吉乃到達彙合點，見到笑得傻氣朝他們揮手的高大白毛，富岳才恍然大悟。
喔，原來是他姊夫。
×
能夠容納木葉所有忍者的空地，封印式層層疊疊，爬滿被土遁硬化過的土地，圈出兩個用術式相連的封印陣。
只有一個封印陣有人，而足有半徑十公尺圓那麼大的封印陣，襯得坐在正中央的人愈發渺小。
紅色偏淺的發絲鋪在身後，散出美麗的弧度，不再年輕的初代目夫人千手彌托跪坐著，表情安詳，看不出她正是這些封印陣的繪制者。
暗部封印班在封印陣外五公尺處忙碌，一個個蹶著屁股趴在地上手掌貼地，掌心下不斷冒出黑色的術式往外延伸，有些和他人的交纏在一起；有些則自成一陣。
三代目抽著菸鬥，另一只手背在身後，身邊的夫人猿飛琵琶湖握著紅發小女孩，玖辛奈咬著下唇，面色不安。
「報告，宇智波若水來了。」
原本用腳尖在地上踢著不存在的石頭的玖辛奈猛地抬頭，察覺握著她手的力氣松了，飛快看了猿飛琵琶湖一眼，得到鼓勵的點頭後馬上衝向緩步走來的身影。
猿飛日斬腦袋上下晃了晃，提起的心放下一寸，萬花筒寫輪眼抵達，九尾移轉的過程更有保障。
雖說宇智波謙也有萬花筒寫輪眼，但那是一族之長，請人相助若是出了差錯，影響比較大，畢竟若水名聲再大也只是個年輕的上忍，重要性近乎零。
而且為了推若水當四代目火影，要過長老團和大名府那邊，若水的功績愈多愈好，像更換祭品之力這種大事，參與進來絕對僅有好處沒壞處。
他特地選擇和水之國剛開戰立刻進行尾獸搬家，風土雷三國打得正歡，水之國也不會有心力人手來搞破壞，反正需要的人不多，木葉派出參戰的小隊後人力還夠。
「老師！」
若水腳步沒有停頓，實則暗暗施力，以免被小炮彈般撞到她身上抱住她腰的玖辛奈轟飛。
身為有稱號的上忍，被一個連忍校都還沒畢業的學生撞倒，這就很丟臉了。
她在心中默數三秒，提著玖辛奈的後頸把她扯開往後放，「我相信我不是這樣教你的，好好站著。」
玖辛奈嘿嘿地笑，老師說是這樣說，仍舊讓她抱完才訓話，沒有第一時間躲到一邊或把她拍開，她很滿意了，對即將到來的儀式的緊張減輕不少。
她仰著小臉，眼睛亮閃閃地問：「老師，你特地來陪我的嗎？」
若水面無表情，語氣硬梆梆地回答：「任務。」
「沒關系，」玖辛奈笑，「反正老師會在這裡陪著，結果都一樣。」
此話說得令若水不由低頭仔細瞧這個學生，感覺離開一陣子，玖辛奈成熟許多，是成為人柱力的日子逼近帶來的成長？
一大一小走到三代目夫婦旁，沒多久封印班班長就來告知結界已經布置完成。
玖辛奈深吸一口氣，重重地吐出，帶著壯士斷腕的氣勢邁步走向空著的封印陣。
知道若水老師就在那邊看著，她瞬間多出好多勇氣，體內要進駐一只怪物似乎也沒那麼可怕了。
「結界，起！」
當玖辛奈就定位，退到所有封印陣外的封印班忍者結印，半透明帶著橘色光芒的結界拔地而起，一層又一層，一共九層碗型結界倒扣在地上，裡面的人也只剩下模糊的輪廓。
三代目看著水鏡之術轉播結界內的情況。
若水雙手在胸前交疊，萬花筒寫輪眼的圖案早已浮現，三代目召她回村就是為了避免九尾離開初代目夫人到封印進玖辛奈這段期間出問題，所以她人在結界內。
千手彌托對臉色蒼白的小族人露出安撫的笑容，聲音輕柔，「還記得步驟嗎？」
一進入封印式中央又升起緊張感的玖辛奈僵僵地點頭。
「那我開始了。」
她結印，拍向身邊的封印陣，黑色的術式泛出光芒還帶著風，柔順的淺色頭發向上飄飛，此景令全木葉村民心中最偉大的女人多出一層莊嚴的氣質，因為年紀眼角略為下垂，且帶著歲月痕跡的眼，依稀可見當年毅然將九尾封進自己身體的那份堅毅。
九尾的虛影出現在半空中，漸漸凝實，黑色紋路包圍的橘色大眼環顧周遭環境，視線從初代目夫人上轉到地上巨大的封印陣，再到顫抖著結印的玖辛奈，最後又逡巡至不遠處戒備姿態的若水。
當目光觸及那雙萬花筒寫輪眼，九尾咧開嘴，露出每顆都比成人高的森森白牙，敵意惡意充斥著空間。
若水也盯著九尾看，上輩子對尾獸的畏懼似乎在犬族和一群大狗妖生活時散去，她沉靜地觀察九尾的動作，蓄勢待發，深灰色的須佐之影迅速地在她身周形成。
九尾看有著討厭眼睛的家伙召出須佐，不屑地嗤了聲，身上綁縛的鎖煉隨著它的身形接近實體轉淡，見狀它的嘴張得更大了，准備在鎖鏈消失的那刻動手。
可惜，馬上又飛出五道鎖煉纏住它的四肢脖頸，緊接著又是九條，分別綁住它的九條尾巴。
十四條封印。
它意外地看向小女孩。
居然比漩渦彌托還多。
經歷過一次，九尾明白鎖鏈纏上它的剎那它就逃不了了。
冷冷地又瞪了可惡的宇智波一眼，它懶得掙扎，被拉向玖辛奈的方向，再一次被該死的人類們關起來。
沒關系，它有無盡的壽命，總有一天，它會讓這些折辱它的人類付出代價。
查克拉巨人消失，封印陣的光芒也湮滅，玖辛奈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小臉上滿是汗水。
另一邊，頭發完全變白的老婦用最後的力氣整理好儀容，轉向玖辛奈，「以後，九尾就拜托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ＡＰＰ鎖章居然看不到內容提要．．．
這樣以後請假要想別的辦法了＝＿＝
第60章 ▽60
想的人得不到, 不想的人想丟掉
————
當吉祥物鎮守完九尾的世代交接, 若水返回水之國戰場。
現在已經在兩國邊緣開始交戰了, 但與風之國那戰上萬人直接在一個地方大亂鬥不同，霧隱村喜歡搞小隊偷襲戰, 白天晚上日夜不分騷擾木葉營地, 有時候一波退去下一波馬上來, 有時候兩波又差了整整三天，雖然沒有一次真的重創木葉, 甚至傷的很少, 亡僅個位數, 可是像打不死的蒼蠅那般在身邊飛來飛去也很煩躁。
無法放下警惕, 畢竟不曉得會不會下一次就是大規模攻擊，木葉忍者整天提心吊膽, 幸好人手充足可以輪班。
頭疼的是, 霧隱村的忍者沒有一個固定的營地，追著撤退的偷襲者出去均只找到類似出任務的那種短暫落腳處。
其實這也能想像, 水之國的國土和其他國家沒有相連，由在海上大大小小的島組成，此番開戰在熊之國，不像火之國跟熊之國相連, 忍者集合方便, 說不定霧隱村的忍者根本尚未到齊。
上一戰成名的那些忍者都算大規模滅團型，這種戰爭形式雖也能打能抗能追擊，戰績看起來就沒先前輝煌——一擊輾死一堆人跟一個一個殺, 效率明顯有差。
木葉戰術指揮部內，一群人圍著簡易圓桌，奈良鹿久站在一位和他相貌有八分相似上忍身邊，眼睛上翻盯著棚頂，表情懶洋洋地聽著一群大人吵。
說吵並不太准確，每個人的語調都平平靜靜的，在場的大多是冷靜的個性，當然自來也和綱手不算在內。
他們在討論該如何對付霧忍的騷擾，有人主張和他們一樣分散行動，被反對認為若是霧忍忽然集合圍攻會被一隊一隊殲滅；有人覺得該以不變應萬變，又有僵持下去被騷擾方會先撐不住露出破綻的聲音。
這場會議若水等人有參加資格，卻沒太大的發言權，在前輩眼中，他們只是打了一場勝仗而已，而且是作為『兵』而非『將』，戰術之類的還是靠作戰經驗更豐富的忍者較為實在，不過也別急著說他們忌妒後浪，這不是讓人進來觀摩學習前輩們怎麼擬定戰術了嗎。
能站在帳篷裡面的資深忍者肚量都不小，比起打壓後輩，他們更注重後繼有人，忍者這腦袋提褲腰上隨時會落下的危險職業，如果他們這群前浪死光了，總得有人來接替，他們都是戰國時代出生的，經歷過那個時代，對讓後代能安心成長的木葉誓死維護。
最終的結論是兩者融合，留下約三分之二的人繼續待在大營，另外三分之一上忍帶隊去偵查霧忍究竟怎麼互相聯系。
分配好各自的任務，人群散去，大的奈良眼角余光看到神游天外的兒子，真想揪住他的衝天辮搖來搖去。
若水跟在自來也後面，靠近他們休息的帳篷時，伸手抓住他身後那條晃來晃去的炸毛。
自來也誇張地哀哀叫，若水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地扯得更大力了些。
「謀殺親夫啊！」
大白毛嚷著，順著老婆的力道倒著走，彷佛腳底長眼睛一樣，即使走著土路也沒被石子坑洞絆到。
他們的帳篷雖不在營地的正中央，但周遭鄰居也不少，大部分的目擊民眾都投以善意的目光搭配你知我知不過不用說出來的微笑看著小夫妻倆經過，已婚的想起在家時和伴侶的相處，夫妻都在戰場的交換情意綿綿的眼神，不在的則想念起在遠方的另一半；未婚的則有點羨慕，男方雖然叫得哀凄可沒去掩飾上揚的嘴角，以及女方看似暴力實則根本沒動真格——至少沒開須佐巨人去扯馬尾，讓一群單身忍者不自覺看向有好感的對像。
由於姿勢關系被迫仰頭，自來也看著天空逐漸被枝葉遮蔽，雙手交叉摸著胸口，露出好怕怕的表情，捏細嗓音尖聲叫道：「特意到陰暗少人的小樹林，娘子想對為夫的做什麼！」
後頭的勁道一松，沒等他站穩若水就往他頭上巴下去，自來也的原聲粗獷偏低，拉高聲線的假音好比魔音穿耳，難聽得讓人去掉半條命。
「吵死了，好好說話。」
風水輪流轉，以前被他巴了這麼多次，終於等到她巴自來也頭的一天。
自來也看若水的架勢擺明是要興師問罪的，他扒拉一下心中的小本本屈指數數，好像只剩一件事瞞著她，看來是瞞不住了，果斷將人往懷裡拉，企圖用厚實胸肌悶掉她的問句。
腰間被帶著雷屬性查克拉的手指狠狠擰了一把，小心思宣告失敗。
若水眯眼瞪著一臉無辜的自來也，腦內的懷疑轉為篤定，可惜她沒猜出自來也具體坑了她什麼。
「某人好像說過不會再在我不知情的狀況下挖坑看我跌，你說的話都吞回去變成你肚子上的肥肉了嗎？」
「什麼肥肉？」自來也瞪大眼睛，「木葉自來也本人我身材好得嚇嚇叫，寬肩窄腰翹臀大長腿，身高一米九六不打折腹肌八塊排排站，哪裡來的肥肉！」他吸氣挺胸，捉住若水的手塞進自己上衣下擺，緊壓在因用力而浮出的肌肉上，「你摸摸，這整齊的腹肌摸到沒？睜眼說瞎話你良心不痛嘛！」
死魚眼上臉的女忍者沒拿開手，滑向自來也的癢癢肉刮幾下讓他泄氣，然後捏住放松下來的肉，「你以為關注點錯誤能成功轉移話題？你跟三代目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別告訴我你不知情，這話拿去騙玖辛奈她都不會信。」
所以玖辛奈在你心裡到底有多蠢要被拿來舉例？
自來也左顧右盼找不到脫身的契機，搔搔頭，確認今天逃不過這一劫，只得認命，牽著人往更深處走，在一棵樹下盤腿坐好再熟練地把若水拉進懷裡。
「老頭子沒有明確表示過，我也是自己推出來的。」他深吸一口氣，准備宣布對百分之九十九的木葉忍者而言都是個好消息，對若水來說卻否的幾乎既定事實，「四代目的人選可能是你。」
語畢，他欣賞起很少出現在若水臉上的呆愣表情。
幾個月沒見，若水怎麼變得這麼可愛∼
擼一把若水的黑炸毛，自來也雙臂收緊，靠在若水頸間，趁她沒回神小聲地在她耳邊偷偷灌輸她接受火影職位觀念。
「你想想，我們要查宇智波斑的藏身處，現在只能被動等你說的奇怪人物出來，如果想主動出擊，能正大光明去翻閱所有情報的不正是火影。再說火影可以指派任務，這樣一些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道理的任務也不用找藉口……」
自來也巴拉巴拉說個不停，沒注意若水的黑瞳漸漸凝神，正幽幽地盯著他瞧。
等最近開啟話嘮屬性的自來也說完，對上若水眨也不眨近得能看見自己倒影的黑眼珠才嚇一跳。
「說完了？」語氣也是幽幽的，「你以為事隔十年，我就會忘記這番話只是我當初勸你當火影那番話的重組再造？」
高級抄被原作者直接抓包，自來也沒啥心理負擔，他賤兮兮地笑著說：「有沒有被自己說服的感覺？」
……被自己的原話反過來勸真是酸爽，想不到她宇智波若水竟然也有被自來也噎住的一天。
如果說玖辛奈進她小隊背後的理由可以忽略，讓她一個宇智波參與到尾獸封印這件事就超出木葉和宇智波一族友好相處的程度了，就算想讓宇智波一族插手也該由族長宇智波謙代表出面。
從別人口中得知人柱力身分是一回事，直接被告知並參加整個過程，她的智商沒離家出走，三代目的態度非常可疑。
若水倒完全沒想過三代目想讓她當下一任火影。
四代目火影。
這個詞和波風水門在她這邊畫上大寫加粗的等號，即便如今的水門連忍者學校都尚未畢業，她從不認為四代目會是別人。
就算是別人，也不會是她，這才是重點。
作者有話要說：
呃啊...都六十章了
我什麼時候才能完結啊(望天
第61章 ▽61
我知道但我不說, 洞悉一切的男人
————
若水對火影這職位的印像, 不算好也不算壞, 就像很多人都對與自己無關的事沒有特殊評價一樣。
她經歷過四任火影，嚴格算起來應該是三點多任, 畢竟卡卡西披御神袍沒幾天她就離開木葉了。
三代目看起來挺閑的, 四處溜溜達達還有時間幫忍者學校的學生上戶外教學灌心靈雞湯, 想退休就丟給波風水門；四代目當火影的時間太短，人死的時候若水也不在木葉, 沒啥好評斷的, 不過似乎比三代目忙上不少, 而且就職期間長老團跟上一任火影都活蹦亂跳, 沒有自己的行政班底，光決定要不要放她出村這件事都得聽老人們的『意見』, 當火影當得略為憋屈；五代目……一言難盡, 撇開不斷懷疑她對木葉忠誠——是也該懷疑，因為她的確對木葉沒啥感情——, 她比較記得靜音抱著豬跟一大疊公文在大街小巷尋找偷懶上司的身影，綱手受到長老團的制肘也沒少，但是也許怕這個跑了找不到下一個，除去想自己取而代之的志村團藏, 水戶門炎跟轉寢小春對她比對波風水門客氣多了。
總體而言, 火影大概就是個看身邊的顧問團友好程度來決定椅子坐得舒不舒服的職位。
……等等，為什麼她在想椅子舒適與否了，難道就這樣被自來也帶進溝裡？
四代目這種東西, 過幾年等波風水門長大再讓他當不就好了，干嘛現在就急著想換人。
如今木葉三十二年，三代目該不會是想拚第二胎所以才有退休念頭吧。
自來也觀察著若水臉部的細微變化，外人看來她是一直面無表情，可他是誰？
如同茗火若水富岳都看得出宇智波謙那張嚴肅臉下的心情，判斷若水在想什麼這等小事也難不倒自來也。
敏銳察覺一連串情緒變動間的那一絲松動，自來也再度開啟說服之口：「講真的，你只是沒想過要當火影而已，其實並不排斥當火影吧。」
他湊近若水，放輕聲音講話，「你就把擔任四代目當成一個期限長一點的Ｓ級任務，等到任務目標都完成，該揪出來的揪出來，該消滅的消滅，水門差不多年紀也夠了，到時候我們就能到處去玩啦！」
若水調整姿勢讓兩人對視，剛才自來也又進入偷偷催眠的模式，藏在她耳邊，她看不見自來也的臉。
說到波風水門，她忽然想起得知要回木葉後，讓要跟自來也會合的學生轉交的信上囑咐的事。
「你這次沒有讓那三只小的自己出動吧？」
自來也愣了一瞬間，話題變得太快他腦袋一時沒轉過來。
「當然沒有，你都特別吩咐了，我哪能不遵守！」
「難講，讓十二歲剛當上上忍的旗木卡卡西帶隊這種事波風水門做得出來，他老師絕對也能。」
「你真是記仇。」
「這叫做就事論事，記仇的話他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自來也無語，跟若水大眼瞪小眼半晌，若水先轉開視線，看向他身後的樹皮。
「四代目的事純屬你的猜測，我只說如果三代目問的話，我會認真考慮。」
自來也聽她這樣說，嘴角壓抑不住上揚的弧度，用力抱緊懷中的女人。
這話於若水而言就等於答應了，他也很清楚若水點頭的根本原因在他，因為他想要木葉沒有宇智波斑和輝夜姬的後顧之憂，他想要忍界別再打來打去……很多事身為一個普通忍者，沒有太大的影響力，當火影就不一樣了，即使火影並非隨心所欲，手握權力總是比起聽令者來得方便一些。
他沒有說謝謝，他們之間不需要語言這樣淺薄的感謝，自來也相信這一抱比他說再多的感謝之語還能讓若水理解他的心意。
說實話，十年前若水勸他當火影的話他有聽進心裡，就是用上述理由說服自己，別說他自戀認為老頭一定會屬意他，他挺肯定要不是上輩子他擺明一副不想找自己麻煩披那件御神袍的模樣，波風水門當五代目還差不多。
若能早些解決完這堆破事早點脫身去當他的大作家，當個幾年火影也沒什麼，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透出對火影之位有意，老頭子對若水的格外關注先冒了出來，他當火影和若水當火影是一樣的，他也就沒節外生枝免得老頭還得擔心一頂火影的幃帽導致他們夫妻失和啥的。
若水任他抱著，過了幾分鐘才語氣平靜地說：「我知道我超級重要你離不開我，但再抱下去，我的肋骨要斷了。」
待環著她的手臂松開，若水拿掉自來也馬尾上的一片樹葉，眯眼看盛夏期卻帶著枯黃的葉緣，抬頭望枝葉交錯間隙逐漸暗下的夜空。
「該回營地了，走吧。」
×
大蛇丸捏著比他眼珠小了一大圈的蛇頭，小指粗細的蛇身纏繞在他手腕上，蛇信伸伸縮縮，偶爾在他鼻尖冰冰涼涼地舔著。
他低頭凝視那雙和在鏡中所見沒什麼兩樣的蛇眼，單純找個偏僻的地方召喚通靈獸出來問問實驗室的情況，也能聽見隱藏訊息含量巨大的對話。
自來也這呆子，開口前都不先查看附近有沒有先來的人，這裡雖然還在木葉的營地巡邏範圍內，難保不會有敵人摸進來，就如此相信木葉的崗哨嚴密得連蒼蠅都飛不進來？
並非每一句都聽得清楚，例如自來也對若水的耳語他僅能模模糊糊地捕捉到不連貫的字詞，不過入耳的內容，足夠引起大蛇丸的興趣了。
就他所知，自來也並沒有學生，可是夫妻兩人很篤定一個叫波風水門的會是自來也的學生，而且這個波風水門會讓旗木卡卡西帶隊。
木葉十二歲的上忍……數目是零，如果有他一定會知道；木葉姓旗木的……數目是一，那個人叫旗木朔茂。
他不八卦，只是對同期的高手會關注一二，旗木朔茂單身無子，父母雙亡，無兄弟姊妹，那這個旗木卡卡西哪裡來的？
再說波風水門，就算自來也提前從老師那邊得知以後的學生會是誰，要能夠『讓』人帶隊，可不在一個剛從忍者學校畢業的下忍能做的事情劃分內，少說也是上忍級別才可以決定隊伍的組成。
所以，自來也跟宇智波若水，他們的對話究竟是基於怎樣的『現實』才產生的呢？
×
「喂，真的是這裡嗎？這裡看起來不像有人住的樣子啊！」
「你知道有『人』住的地方該長什麼樣子嗎？」
「少啰唆，想打架啊？」
「你們吵死了，就不能專心趕路嗎？」
「死胖子，你是在質疑我的情報嗎？果紅森林就是最後的出沒地點，絕對沒錯！」
「你找死嗎？」
「我又沒揮到你，以為抽刀我就會怕嗎？」
「又來了。」
「我先說要打的，矮子你別跟我搶。」
「叫誰矮子？誰得手就是誰的，在外面生活幾年就連流星街的規矩都忘了嗎？」
「哈！那我們先來打一架，誰贏就能先揍他。」
「誰揍誰還不一定呢你這肌肉比腦袋發達的大猩猩。」
「夠了。」
「團長……」
「現在旅團的目標是火紅眼，等找到窟盧塔族，你們想怎麼鬧我不管。」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了才知道霧隱二戰三戰都沒參加
他們就在海上自己跟自己玩
不過我都寫了
不管啦！
第62章 ▽62
大人, 缺腿部掛件嗎
————
深灰色查克拉巨人可以展現出不符合那比樹還高的體積的靈巧, 一舉手一抬腳波及的範圍和動靜不一定比一些高級忍術要多, 但那限於在開闊的平地上，當周遭的樹都矮了須佐最少一顆頭, 若水操縱著須佐的任何動作都不亞於十幾個熊孩子在公園游樂區瘋玩那般來勢洶洶。
足有三層樓高的須佐乒乒乓乓地輾壓著樹, 每一次手抬起來再狠狠地拍下都能在各個地方留下最少一具屍體, 沒有小隊會蠢到全部往同一個方向逃讓人一鍋端，主要任務是救人的若水看著三個小黑點遠離, 轉身往她發出求救信號的木葉小隊走去。
五個窩在結界裡面的綠馬甲自若水來後就無一轉開視線, 連重傷到彷佛下一口氣吸進去就沒有要出來的傷員也一樣, 五雙眼睛裡的崇敬憧憬幾乎要把結界壁瞪穿十個洞。
他們看著先前只在口耳相傳間聽過, 如今才算真正見到的須佐之男，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來, 然後在距離約十公尺遠的地方倏地消散, 只余即便在男性中也算高挑的纖細身影款款前行。
還有那一頭狂放不羈的黑長炸。
五名木葉忍者都覺得非常辣眼睛，心頭尚湧著源源不絕的崇拜, 瞬間被和終結之谷那位叛村又妄圖反殺的宇智波老祖宗重和度百分之九十九的剪影給堵住，後面還輸送著前方卻找不著出口，簡直要炸裂。
若水隨意用單手結了改良的短印，吐出一顆小火球。
火球在空中緩慢飄著往前, 慢悠悠的恍若個拄拐杖顫顫巍巍走路的老人, 在好幾道目光的注視下碰上幾分鐘前被若水拍在樹干上的結界符，火舌舔物的速度也十分感人，花了足足三秒才把將將手掌大的符完完全全地燒掉。
黃色結界壁消失, 一時沒人講話也沒人動，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兒，就在若水要開口打破沉默時，五人中看起來年紀最小的女孩突然冒出一句：「若水大人，你有沒有考慮換個發型？」
沒有。
當然若水沒有直接回答，她當作沒聽到後一句話，重點全部放在稱呼上，「……你叫我什麼？」
未成年的少女眨眨眼，乖巧地又叫了一次：「若水大人。」
語畢自己歪頭想了想，然後又肯定地點點頭，「沒錯，若水大人。」
大人。
不是前輩、上忍或什麼其他的，是大人，sama。
若水無法形容聽見這個敬詞的感想，總地來說略為微妙，整個木葉她滿打滿算就聽過幾位被尊稱為大人的，除了各代火影之外，上輩子大概就自來也、大蛇丸跟綱手的名字後面接過這個詞。
啊，還有她老爹，宇智波族長大人。
微妙感滯留於心，不過並非太驚天動地的事，她幾不可查地頓了一瞬，丟了醫療包給蹲在重傷患旁邊的忍者。
「十分鐘後出發。」
×
若水的任務不屬於留守也不屬於追蹤偵查，她被指揮部拎走，指派她專門去營救發出求救信號的小隊。
如果說先前她對四代目這事僅有半信，那接到命令後變成七分信了。
不為什麼，這就是在廣大木葉忍者群中刷好感的任務，當然不可能整片區域都讓她一個人去搜救，其他領到救援任務的都是資深忍者，和三代目差不了幾屆或更年長的，就她一個年紀最輕。
把這任務獨立開看，很難聯想到什麼，不過再加上九尾和三代目的態度，若水有預感類似的刷好感行動會愈來愈多，畢竟火影管的雖然很多很廣，大部分仍舊是忍者事務，不說受到所有手下愛戴，好歹也別當個被排斥的頂頭上司，因此要當上火影在木葉忍者間得有一定程度的威望或好名聲，忍者們接到命令會執行沒錯，但也有積極完成與拖拖拉拉懶散不情願的差別。
把五人小組——鑒於木葉習慣三人一組，少的那個發生何事可想而知——帶回營隊，該去找醫生的找醫生，剩下能動的就去指揮部報告任務結果，然後和下一組出發的交接情報資訊。
目前只摸到霧隱在茶之國、熊之國及火之國的交界附近活動頻繁，然而跟木葉扎營後很少變換營地不同，霧隱的營地每天都在變，而且差了十萬八千裡，根據一些被掩蓋過又被木葉忍者重新扒出來的痕跡判斷，他們有時候甚至一天換三次基地。
自來也和若水短暫的營地相見期對此評價了一句：不愧是常年潛伏於陰影中的殺手，被害妄想症非常嚴重。
暫時沒有接到新的求救信號，若水離開指揮部後屬於她跟自來也的帳篷走去，走沒幾步就聽見兩道由遠而近一高一低一粗一細，在名字上形成二重奏在稱呼上又分岔的喊聲。
「若水大人！」
「若水老師！」
兩個出聲的人同時頓住腳步，互相看向對方，動作一致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遍，然後再一齊轉向若水好像沒看見有另一個大活人站在那。
緊接著又同頻道叫了一次。
「若水老師！」
「若水大人！」
若水看看只到她肩膀的少女，再看看已經長到她視線水平剛好看見頭頂高度的少年，視線再度轉移。
「什麼事？」
由於她沒看著任何一人說話，兩人第三次聲音打架，被若水舉手止住。
這回她對著少女說：「你先。」
少女給了少年一個勝利的眼神，少年腮幫肌肉抽動一下，雙手抱胸站在旁邊。
「我是來謝謝若水大人救我一命的。」少女眸光亮閃閃地仰頭看著和自身距離不到一臂遠的傳說，「若水大人是我的偶像！」
喔，所以你對你偶像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請她去換發型，你的崇拜方式很有意思呢。
那就是個任務，換了誰都一樣是救，即使不是她去也有別人會去。
若水猶豫一陣，盯了少女幾秒，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少女不畏若水的沉默，繼續開心地自我介紹，「我叫江戶瑛繪，其他人也是很感激若水大人您的，不過他們都有事，我就自告奮勇來表達謝意啦！」
被道謝的人好半晌才淡淡地點了點頭，「沒什麼。」
江戶瑛繪眨眨眼，對若水再次展現一記燦爛的笑容，揮揮手，「先不打擾若水大人，希望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再見！」
若水看著少女蹦蹦跳跳離去的背影，稍感無言。
近期她的任務都會是營救，合作的機會……是想再一次陷入危機等她去救人嗎？
少女跳了幾步，停下，轉身跳回來。
「若水大人我家開發廊的，如果你想要改變造型的話，來我家不收錢的喲！」
這次她真的走了。
若水面無表情地將目光轉到一直站在旁邊的學生。
蓮方把笑聲憋回去，咳了幾次，聲線因為進入變聲期外加嗆到的口水而沙啞，「老師真受歡迎。」
她接上被叫住前的步伐，「你找我就為了說這句話？」
蓮方跟著走，「吉乃跟富岳受傷了，在醫療區躺著，自來也大人叫我看到老師的話能拖幾分鐘是幾分鐘。」
若水另有任務，三小又被打包丟給自來也。
學生受傷若水實際上沒太大反應，身為忍者人在戰場飄，沒掛幾道疤絕對有偷懶，除非你特別厲害跟她一樣抬手就能拍死幾個敵人，就連她也有中招的時候，查克拉量是硬傷，蒼蠅拍模式續航力有限，須佐也有下場的時候。
再說俗話說得好，受一次傷學一次教訓，今天往左邊閃被早就等在那邊的苦無開了口子，明天如果沒辦法舉一反三往右閃又忘記躲，那還是早點去登記處退休回家種田發發Ｄ級任務給剛畢業的下忍玩吧。
不過，什麼叫能拖幾分鐘是幾分鐘，幾個禮拜沒見，自來也的膽兒又長肥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還沒睡所以今天還不算過去！
結果催我更的評論比上一章還多
還炸了一堆沒見過的馬甲出現
我大概理解你們對旅團出場的態度了．．．但我不會改劇情的！
鑒於我大部分的情節都是邊碼邊想
如果昨天就發那位姑娘可能就沒有出場的機會了！
你們忍心讓蓮方老師單身狗一輩子嘛！
我拖更我有理（Ｘ
所以我請假到底該怎麼請啊
鎖文放內容提要ＡＰＰ的看不到
直接開新章又一堆感情債
真是群麻煩的小妖精（扭手帕
不管了以後就放文案到點（其實沒有固定更新點）沒更新就去瞧瞧
百分之八十七的機率會看見請假條
喔對了說個事
本文完結我會去申請完結倒Ｖ
要看免費的趕緊啊
第63章 ▽63
風水輪流轉, 窺視者也有被窺視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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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乃受的傷比較輕, 斷了兩只腳, 右上半的臉被起爆符波及，差一點點就炸到眼睛, 幸好視力無損, 來探望的奈良鹿久臉色仍舊一臉生無可戀, 目光觸及半邊臉覆蓋在繃帶下的青梅竹馬，嘴角下沉了好幾度。
如今在醫療部也算中堅分子的綱手看一個小姑娘臉被炸傷, 非常奢侈地派了一個中忍等級的醫療忍者去幫她治臉——吉乃的傷勢一般而言都是由下忍處理。
富岳就嚴重了點, 查克拉透支外加大大小小的內外傷, 在病床上動彈不得, 全身除了繃帶還貼滿治療用的符咒，床單上面也繪有封印陣, 整個人被包得跟若水在阿籬家看的什麼……好像叫電影, 裡面的木乃伊一樣，外觀很是凄慘。
黑長炸少婦看著連眼睛都張不開的弟弟摸摸下巴, 她還記得卡卡西因為用萬花筒寫輪眼查克拉耗盡，從風之國被邁特凱背回木葉，在村口讓久雷照下了史詩般的畫面，她去探望的時候人可沒有纏成這樣。
現在和霧隱村處於你追我跑的拉鋸戰, 木葉方占了主動, 大本營幾乎不再被偷襲，寥寥幾次派出去追查的隊伍也都有收獲，圈定對方主力的範圍不斷縮小。
人力還算充足, 傷兵都享受休整期，連帶著傷兵所在的小隊也不用出任務，不用像和砂隱村打仗那樣即使帶傷隔天沒好全仍舊要上場。
躺在床上快發霉的富岳終於受不了了，他極力跟醫忍抗爭，寧願前額四肢貼著符也要下床，被隊友一左一右地守著在營區活動。
「老師又不見了。」
光華白淨的臉看不出曾經血肉模糊的吉乃踢開富岳行進路線上的小石頭，語氣帶著抱怨。
不是說自來也不照顧他們或沒教他們什麼，只是她更喜歡若水老師的帶隊方式，自來也實在太鬧騰了。
「不用擔心，」蓮方拉了富岳一把，避開隱藏在小草間的坑洞，「自來也同樣不在，大概會換另一個上忍。」
吉乃吹開一片飄過來的枯葉，若是沒有別的風，這片葉子會落在富岳頭上。
他們進木葉的營地時樹枝才剛冒出新芽，如今都開始掉落了。
「不認識的上忍嗎……其實自來也還是挺好的。」
不說別的，就憑他是若水老師的丈夫，他對他們絕對會盡心盡力，更別說小隊裡還有個若水老師的弟弟呢。
蓮方聳聳肩，他對自來也沒什麼特殊觀感，只是那個讓他拖延若水老師腳步的請求……不得不承認，看自來也倒楣真的滿好玩的，那只大白毛散發著一種求圍觀我被揍的氣質。
他們走到居住區，一頂帳篷後突然竄出一個人，蓮方一把將富岳抱起，腳用力一蹬迅速閃至三米外。
富岳顧不得沒好的傷和經脈在痛，扭來扭去只求趕快脫離當下這蠢到不行的姿勢，沒被遮住的皮膚脹得通紅。
年紀雖然小了隊友一歲，他不是不知好歹的小屁孩，但這種把他當超薄玻璃連葉子碰一下都會碎掉的保護，他還不如回病床上生根。
「哎呀，富岳這是在害羞嗎？」吉乃摸摸蹦離蓮方的富岳的頭，「動作太大小心醫忍又把你抓回去纏起來。」
「我不是小孩子，不要用這種虎姑婆會抓壞孩子的語氣跟我說話！」他撩開貼在額前擋住視線的封印符，「是誰在營地莽莽撞撞地亂跑？」
聽力沒受損，視野也只少中間，余光不受影響，富岳大概知道身邊發生的事，也聽見腳步聲，蓮方是為了保護他緊急之下才抱他走，他想找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
和他同屆不過不同班的少女看著他們，目光一直放在蓮方身上，好像沒認出他來。
……照鏡子他大概一瞬間也認不出被符紙貼滿的家伙是誰。
吉乃微微挑高眉梢，眉毛停留的角度和若水不以為然的時候非常類似，差別在於她是起了好奇心。
蓮方跟她是同學，組隊後出任務一起沒出任務也大多一起，互相的鄰居都見過，甚至鹿久跟蓮方說得上幾句話而且挺聊得來，可以說他認識的人她都認識，她可沒看過這位。
「蓮方，你認識的人？」
少年搖頭，「若水老師的崇拜者，名字我忘了，好像叫……唉唉唉？」
富岳撇撇嘴，把手放下讓符咒再度貼回臉上，「她叫江戶瑛繪（Edo Eie［唉豆唉伊唉］），隔壁班的。」
沒記錯的話，她是曾經湊過來問他若水事跡的人之一。
「前幾天她衝到若水老師面前說老師想換發型的話可以去她家發廊不用錢。」
「江戶？如果是大街上那間江戶發廊，我聽過路過就是沒進去過，不曉得技術怎麼樣。」
「姊姊才不需要換發型！」富岳不開心地打斷兩隊友，「總有一天，別人看到終結之谷的雕像，會說『這人怎麼跟宇智波若水長這麼像！』。」
蓮方和吉乃驚訝地對視，他們見識過富岳剛加入時無比排斥老師的模樣，就憑他那句野望……全木葉最崇拜若水老師的人可以說有定論了，他們固然也認為老師很厲害，卻從未想過宇智波斑和若水老師站在一起，別人會先看到老師，這學生當得有些慚愧啊。
黑發綠眼的少年感慨地拍拍富岳的肩膀，「你贏了。」
富岳被拍得莫名其妙。
差點撞上人的江戶瑛繪想靠近道個歉，那三人卻聊得讓她找不到機會，有點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路過的宇智波秋蓮看曾經帶過的隊員傻站在那，轉了行進方向，出聲喚道：「瑛繪，你站在那做什麼？」
聞聲轉頭的卻不只江戶瑛繪，富岳聽到熟悉的聲音，舉手揮了揮，「秋蓮哥哥。」
秋蓮愣了三秒才認出鄰居族長家的小兒子。
「……你的造型很別致。」
江戶瑛繪趁兩人偷笑一人無語的時候趕緊道歉，等她離開，秋蓮才問：「若水呢？我有事找她。」
「姊姊又出去了，這次是跟著自來也，不曉得是不是任務。要我幫你轉達嗎？」
「好啊。」秋蓮笑眯眯的，彎起的眼中透出喜悅的光芒，從口袋摸出兩顆糖果，「一顆給你，另一顆幫我給若水吧。」
糖果是艷紅色的包裝，正中間有宇智波的團扇族徽，這類糖果在宇智波一族中通常用來分享家裡喜事，富岳接下後反射性地道賀：「恭喜。」
看出富岳不清楚自己為何賀喜，秋蓮咧開嘴角解答：「我有兒子了！名字叫秀介喔！」
×
絲毫不知道娘家隔壁有不曉得算不算得上是驚喜等著的若水，此時正跟自來也蹲在他前些日子與霧忍交戰的地方。
「就這裡。」自來也戳戳地面，「我發現那個奇怪的白東西後丟了封印符，但沒有空檔查看抓到沒。」
霧忍不是好惹的，奇奇怪怪的血繼一堆，自來也實力高雖高也分散不得心思，戰鬥中能注意到有東西窺探還有時間扔封印符已經不錯了，戰鬥結束後也耽擱不起，畢竟吉乃跟富岳都受了傷。
「看看就知道了。」
若水尾音甫落，右手並指附上對土有屬性克制的雷屬性查克拉，像刺刀一樣猛然往地面戳下。
作者有話要說：
敬告各位小天使一個對你們而言或許有點不幸的消息
本作者下禮拜起要出去玩兩周哇哈哈
更新...隨緣!
第64章 ▽64
木葉三十三年秋, 四代目火影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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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木葉確定霧隱村的集結處, 派出大部隊准備圍剿時, 一只忍鷹以全速衝進指揮部，直接撲在桌面上, 羽毛與紙張散落, 惹得幾名忍者打了好幾個噴嚏。
蹲在大大小小的藏身處, 扭身體黏樹葉裝地毯，各個恨不得跟大自然融為一體就怕被敵人發現, 盯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 將將要衝出去喊打喊殺的木葉忍者, 集體收到停戰指令, 萬臉懵逼。
傳至各路隊長腦中的命令很簡短：水之國已與火之國締結和平條約，所有忍者即刻回村。
撤退的路上, 自來也努力回想上輩子與水之國的戰爭, 他記得沒這麼短，絕對拖過一年。
若水看他的便秘臉猜到他在想什麼, 扯他的馬尾過來擦臉。
「如果所有的事都照曾經的走，那你還是繼續等波風水門當四代目吧。」
不說突兀結束的這一場，先前跟風之國打的戰爭就出乎意料的短了，連一個季度都不到, 以她在忍者學校學的木葉歷史, 光是砂隱千代和綱手的醫毒之戰，過程可沒她用泣澤直接逼出毒查克拉那樣輕松，如果她不插手, 醫忍一個一個治療要花費的時間極度可觀。
回木葉後自來也打聽一番，從三代目那挖到更詳細的內幕消息。
那項和平條約不如說投降賠款，水之國在總攻的前兩天忽然派使臣到火之國求和，因為水之國的一個大型城市遭受襲擊，幾乎被屠城，僅有不到四分之一的居民逃出，所有值錢的金銀珠寶古玩奇珍不翼而飛，當時在城內的貴族通通橫屍城主府——包括去該城參加祭典的水之國大名夫人和五名子女。
水之國大名震怒，要求霧隱村以最短的時間抓到凶手，必須全力緝凶的霧隱村自然無法再分心跟木葉打，才有了和平條約一事。
從富岳手中接過轉交的喜糖，所以跑去看一眼從前的關東煮小隊隊員剛出生的蠢樣，回家的若水聽完自來也的轉述後如此評斷：「木葉的詛咒嗎，跟我們打就會被第三方勢力半途插手。」
砂隱村打到一半被岩隱宣戰；霧隱村打到一半被派去復仇，就沒一個打到最後用武力真正分出勝負的。
自來也輕拍她的頭，把在打呵欠的若水拉過來懷裡坐著抱好，繼續說事件後續。
「霧隱村跟我們打，除了守村裡的，剩下的忍者都在戰場上，那座城原本有幫忙守城的忍者，由於戰爭的緣故都抽調走，大概沒人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那邊被霧忍圍得跟鐵桶一樣，戒備森嚴，我們的人查探不到太多有用的消息。」
若水半眯著眼昏昏欲睡，調整一下姿勢，頭側靠在自來也的肩上。
「現在的游忍都這麼凶殘？一言不合就滅城？」
各國大名不會下這種會導致兩國成世仇不死不休的任務，滅村有可能，幾百人還在可外交範圍的數字內，幾千上萬人就難化解了，而且大國跟大國打起來，旁邊可還有虎視眈眈的三個國家——這邊只算五大國，只聽過大國興致來了打打小國的，沒聽過小國主動攻打大國的。
這事算不到各大忍村頭上，也不會是一直以來都維持中立的鐵之國武士在搞鬼，做得到屠城的就只有沒忍村的忍者了，可不少Ｓ級別實力的忍者在外漂泊，享受只需要用生命負責——殺不死拿他沒輒；殺得死也就他賠一條命——的自由。
自來也撥弄若水的炸毛，扭頭用下巴壓制不斷騷擾他鼻孔的那撮，「我覺得不像游忍做的。」
他曾周游各地從雜亂無章的大小消息中推斷出曉組織的存在，也曾在耗心耗力耗生命的戰鬥中拼湊出六道佩恩的秘密，對於訊息的敏銳度，比自來也強悍的沒幾個。
不過……
若水又打了個呵欠，「所以，我們又能做什麼？連宇智波斑的所在地都還沒找到，你有多余的時間去查屠城凶手是誰嗎？」
他們從水之國戰場抓回來的白色物體看起來像某部分的關節，膝蓋或手肘也可能是肩膀，鑒於並沒有內部器官骨骼能夠准確判斷到底是哪一個關節。
兩人對著一坨奇怪的白色物體發呆，最後被自來也拿走，瞎掰了一個三歲小孩都聽得出來是藉口的理由丟給大蛇丸研究。
大蛇丸掂掂來路不明的實驗體……或者說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蛇化愈來愈嚴重的男人嘶嘶笑了幾聲，沒多問就揣進袖子裡施施然地走了。
自來也搔搔頭，回想起來總感覺大蛇丸似乎知道了些什麼。
他看已經睡著的若水，老婆說得沒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找出宇智波斑的位置，到時候再看要跟老祖宗講道理請他放棄那個愚蠢的計劃，或是講不通直接殺了了事，反正宇智波斑不是一定得死的那個。
把若水抱到床上，自己也躺下來，自來也想著接下來的行動，在若水規律的呼吸聲中不久後跟著沉沉睡去。
×
「不怎麼樣。」
猿飛日斬被抽了很久哪怕第一次入嘴都直接上口的菸嗆到，咳得撕心裂肺拍胸不已，還不忘用震驚的眼神盯著一臉平靜的若水。
同樣在場的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亦不敢置信，難道現在的孩子對火影都沒有憧憬的嗎，想當年他們誰不想披上那威風凜凜的御神袍。
「怎麼會……我還以為我當火影當得不錯……」
若水瞄一眼掛在屋頂的暗部，見沒有動靜，遂心安理得地不去幫三代目順氣。
「三代目大人問的是我對火影的看法，和三代目大人當得如何無關。」
轉寢小春想來想去想不出代溝在哪，忍不住好奇心，開口問道：「具體是怎麼個不怎樣法？」
「雜事多責任重休假零，不能離村太遠不能專斷獨行不能明面偏心。」
語氣恭敬有余，詞面上的字義卻飄著濃厚的不以為然，轉寢小春默默地想知道如今被關在木葉大牢中的隊友對求而不得的職位被貶低成這樣，他們三人卻想不出有效反駁的場面有何想法。
當代火影又深深吸了好幾口菸草，緩和心情，順便在心底把十分鐘前問話的自己抽兩巴掌，自來也早就說過跟若水說話達成目的的方法，怎麼他就要給自己找心塞呢，又不是不清楚這位與智波從未對火影之位有過興趣。
可是宇智波若水提的六點……都是事實，他的確無法昧著良心說她錯啊。
從發任務到跟大名保障木葉利益都是他的工作；每一條從木葉發到戰場的決定都可能關系到很多條木葉忍者的命；琵琶湖生孩子的時候他沒能陪在她身邊……其他的也一一能找到實例對上，愈想愈覺得自己這個火影當得好委屈怎麼辦。
他委屈，他心痛。
幸好火影要換人了。
他要退休陪老婆孩子啦！
琵琶湖又懷孕快生了呢！
思及此，呼吸又順暢不少，猿飛日斬臉上重新掛回微笑，那弧度帶點狡詐、帶點憐憫、帶點欣慰、帶點期許、帶點興災樂禍……若水也不曉得自己從何看出這麼多形容詞，反正沒一項情緒讓她有好預感就對了。
「若水呀，」三代目火影用一種茗火出門買菜開啟閑聊後准備殺價的氣場說，「要不要當四代目火影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一從機場回家馬上發文
有沒有感動有沒有開心!
第65章 ▽65
屁股決定腦袋, 說換就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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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的移動速度比絕大多數的動物快, 除非地形特殊, 忍者都是采步行移動，但若水看過人家騎馬。
王公貴族自己不騎, 他們搭轎子搭車, 不過身邊的侍衛騎, 連鐵之國能跟忍者打平的武士也是得用馬代步的。
讓馬奔跑著向前的時候，臀部並非緊緊貼著馬鞍, 而是類似半蹲那樣留出空間給由於奔跑而上下起伏的馬背, 腰固定在一個高度, 大腿肌肉用力, 膝蓋夾著馬身扯韁繩，即便速度不比忍者快, 騎術高超的騎士人馬合一狂奔起來特別英姿颯爽。
若水覺得她現在跟縱馬狂奔沒什麼兩樣, 差別大概在她騎的更像是駱駝，單峰, 而且駝峰非常集中，不斷跟她負距離接觸的那種。
大腿酸得要死，腰也快斷了又因為箝制只能繼續懸在空中，黑白交纏的發絲散在唯一覆蓋著兩具軀體的布料上, 時不時露出艷紅色的圖案和字, 身上不只自己的汗水，身後那位一直緊貼著她的熱源也貢獻不少，自來也埋頭在她頸邊啃來啃去, 讓她有種自己是樹自來也是專注啃穿樹干的囓齒類動物的錯覺。
她在恍惚之間想著，幸好她習慣穿的衣服不是露腰款，御神袍領子也挺高的。
只是御神袍的領子明天立不立得起來還難說，畢竟它此時皺得不像話，還沾滿各種可疑的液體。
再過不到十個小時就是就職大典，若水收到送來的御神袍，被叮囑要試穿看有沒有哪裡不合身，本來她是懶得做這件事奈何送衣服來的是茗火，身為乖女兒她只好在很少用到的全身穿衣鏡前檢查肩線縫線什麼的。
沒想到自來也進房間後，她還疑惑著人為何進來了又不說話也沒動作就站在那裡，剛要開口問，下一秒被撲倒扒得只剩御神袍——她很好奇到底如何把御神袍留下，裡面的衣物卻能通通去除。
「你……對著四……代目的御神……袍……發情……難道……」
自來也的心路歷程事實上是：若水穿上御神袍了→她根本不想當火影，卻為了我的願望答應老頭子→好感動好心動好雞動→心動不如馬上行動。
若水在喘息空檔擠出來那句話飄入耳中，即使『難道』後猶有未竟之語，他也猜得到是什麼，不由停下動作僵硬片刻。
四代目火影一詞對他們兩人而言與波風水門畫著大寫加粗的等號，這個等式終歸深刻於他們腦中數十年，哪怕明天若水即將就任四代目火影，且他們討論此事數個月，有些認知並非三言兩語即可抹去。
猛然把懷裡的女人翻過來面對面，自來也撥開若水汗濕黏在頰側的黑發，專心盯著她的臉好一會兒，以將聽見『四代目火影』這詞反射性在腦海中浮現，那金發藍眼的陽光笑臉洗掉。
邊繼續，甚至頻率加快力道加重，他咬牙切齒地對笑得賤兮兮的妻子說：「你不怕我萎了有心理陰影，影響你下半輩子的性福嗎！」
若水想回嘴，但實在太累，索性閉嘴專心在早點結束的努力上。
當總算沾上枕頭，她迷迷糊糊地吩咐自來也別忘記把御神袍好好洗干淨，陷入昏睡的前一刻仍想著要不要多弄一件來，一件外出有需要的時候穿，一件在家看情況用。
×
火影辦公室，若水坐在旋轉椅上轉來轉去，適應新的視角，以前她都是站在桌子的另一邊，如今她坐在桌子的這一邊，心情微妙。
就職大典沒什麼意外，她披著繡有『四代目火影』五個鮮紅大字的白底火焰圖裝飾御神袍，站上去講幾句——原本她不想講話的，被自來也硬塞了張小抄——場面話，和火之國大名派來的官員見面聽聽大名的官方勉勵，結束後就算走馬上任了。
隔了幾天，若水才聽說有幾位年紀大一些的忍者當天去木葉醫院就醫，理由均為受到驚嚇，叨叨著什麼宇智波斑當火影簡直惡夢成真一樣。
……想想那位握手時恨不得離她三十米遠，滿臉不情願的官員的年紀，她好像明白原因了。
當然三代目的工作不會一下子全部讓她直接接手，大約有一個月的交接期，由三代目當顧問從旁協助若水處理各項雜務。
顧問只有三代目一人，日後她可以組件自己的顧問團，雖然她提出這點的時候在場的轉寢小春以及水戶門炎臉色都不大好看，是三代目打圓場說該放手給下一代去實現建造他們心中的木葉。
自來也在她一正式成為火影就撒丫子溜出村了，去先前抓到斑手下的地方看有沒有更多線索，雖然時間過了有一陣子，他認為說不定有遺漏，多檢查一次沒有損失。
鑒於是她上任第一天，三代目體貼地提議下午再開始，不過若水一早就來了，她約了人。
從未想過她會有真心為木葉考慮的一天，嘴硬也否認不了她這麼做不僅僅為了自來也的願景，但要說她實際上關心著剛才離去的人又太不現實，所以……為木葉著想似乎尚可接受，宇智波如今和木葉的關系不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其實說再多，純粹自認冷情突然又將一個村子納入保護範圍，有點沒面子而已。
若水感慨地想，果然屁股底下坐著怎樣的位置影響肩膀以上頂著怎樣的腦袋，此外這腦袋要換哪顆還不是主觀能決定的。
距三代目原定的上班時間還有四個小時，一時沒事做，若水翻開三代目留下來的一疊疊資料，她昨天看著他叫暗部搬來的，堆滿整張桌子，其中一疊是火影護衛人選，剩下的全是當周從各地以各樣管道彙報回木葉的情報。
雖說火影的實力就算不是當時的全村最高——初代二代無疑義，三代和團藏若水略有懷疑，如果三代比團藏有明顯差異，後者或許不會一直心懷怨憤——也不會弱到哪裡去，上忍等級跑不掉，火影護衛卻是從中忍及特上中挑選，她怎麼看都覺得火影護衛的作用不是趁火影纏住可能打不過的敵人時去通風報信，就是扔出去當炮灰讓火影有時間逃跑。
啊……以綱手當五代目時評斷，火影護衛還兼任秘書，捧著需要火影過目的資料到處逮翹班的上司。
『保護』火影的除了火影護衛還有暗部，前者專職，後者輪班。
至於滿桌情報，三代目表示每任火影注重的方面不同，她先挑出她認為重要的需要親自過目的類型，之後暗部情報分析部整理搜集來的情報時會附上她有興趣的原件，剩下的就只有他們分析歸納後的報告。
三代目友情提示：不要選太多，不然每天光看情報她就不用做別的工作了，而火影的工作……的確很多。
若水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坐下後能把她淹沒的紙，要把這些都看過一遍，很好，她上任的第一天就想辭職了，為什麼波風水門還是個十歲的小鬼頭呢。
作者有話要說：
開篇一輛大貨車
有沒有感受到我的誠意（比心
心路歷程那句絕對沒有錯字（微笑
第66章 ▽66
看似莫測高深, 實則逗逼無比
————
深秋近冬, 太陽落得早天也暗得快, 黑了好幾個小時，月亮才慢吞吞地爬高。
漆黑許久的室內好不容易探入一絲月光, 角度卻選得正好, 擦過黑暗中的一雙金眸, 似乎又為房間添了兩道光源。
大蛇丸雙手交握靠在唇上，豎瞳微微往下, 盯著僅有下半部分鋪上一層絨光的卷軸。
他一動也不動, 連呼吸都看不大出起伏, 彷佛一尊雕塑, 很難判斷他究竟維持這個姿勢多久了。
「一間實驗所，題目你訂, 助手你選, 想自己培養也行，儀器你開, 經費無上限……只要別哪次被我逮到不過我想你對金錢沒那麼大追求。如果需要人體實驗，除了木葉的忍者要當事人簽切結書，檔案暗部封存，其余來源我不過問, 這所長你當不當？」
他當時聞言微眯眼, 投向四代目火影的視線意味不明。
若水比體型瘦小的猿飛日斬高，挺直脊背手搭著旋轉椅的扶手，面無表情坐在火影的位置上本該氣勢十足, 然而那副懶洋洋的語氣破壞一切。
他謹慎地開口，聲音輕柔，腦袋快速分析若水上任第一天叫他來，劈頭就講了這麼一句的所有可能，「我想你知道暗部有研究部。」
研究部專門改良研發忍術、忍具等等，最近才研究出將五百把苦物封印進卷軸新方法。
數量不是重點，容納空間才是。
「研究部不適合，我希望木葉的禁術不要再限於二代目發明的那幾個。」
研究部的存在意義是讓木葉所有忍者執行任務更方面，最大的限制就是普及性，拿出來的成品最好連下忍都能輕易使用，有實力導致的威力分別也沒關系，但不能僅有兩三個特殊的忍者才用得上，公用經費不是為特定幾位忍者服務的。
他眼睛眯得更細了。
在暗部期間不經意從一些線索拼湊出當年志村團藏入監，連動一個只有少數人知道的隱密機構瓦解的真相。
根，曾經木葉最黑暗的存在，暗部如果只因為專門處理間諜、暗殺等等行動功績需要保密的任務而隱於台面之下，那根負責消滅一切對木葉不利的因素，即便是刀向自己人也寧可錯殺絕不放過，必要時甚至可以不經過火影直接作為，就更加令人厭惡了。
除了追殺處決，根擁有自己的實驗部，在他由於好奇打聽來的消息中，人命在根的實驗部是最沒有價值的東西，只要符合『為了木葉』的最高原則，他們可不管實驗品的意願或國籍，至於是不是真的於木葉有利……他想志村團藏的標准也許和很多人的不在同一個層面上。
這樣的條件，和以前志村團藏的根沒兩樣，他不相信引發一切的綁架未遂受害者會不明白她給的是什麼。
鮮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四代目大人所求為何呢？」
「我不是說了嗎，木葉能震懾別村的禁術太少了。」若水的表情看不出是否聽懂他的潛台詞，重復一遍禁術作為理由，指尖敲了敲底下的扶手，像在自言自語又像故意說給他聽的，「話說二代目發明的禁術能堆滿一個架子，我怎麼就沒聽過二代目做人體實驗。」
仔細觀察也猜不出若水的隱藏心思，他突兀地問：「自來也知道這件事？」
敲擊的手指頓住，若水眉峰微抬，墨色眼瞳有隱隱變紅的跡像，「我想……我才是木葉的四代目火影，他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看來是不知道。
他對若水的變臉毫無反應，恍若剛才自來也的名字從未出現在這間辦公室，改變策略采取拖延戰術，「能否讓我考慮幾天？」
若水嘴角挑了下，沒抓著那兩句對話窮追猛打，從抽屜摸出一個卷軸，遞給他，「明天給我答覆。」
那捆卷軸如今正攤在他面前，隨著他思索的時間流逝，變換角度的月光早已完整地現出卷軸上的封印式。
照大蛇丸果斷的個性，他早該在若水詢問的當下——就算不是當下，卻也絕不需要考慮『幾天』之久——給出決定，接受，或不接受，二選一，很簡單，無論若水提議的背後藏著怎樣的機鋒，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他樂於事前規劃好一切掌握全局，亦不懼危機當頭臨場應變。
多想一點純粹是他對目前的生活還算滿意，但他不太喜歡明知前面有坑不改道，而且他沒摸清那坑究竟是怎樣的坑。
他能肯定宇智波若水和自來也暗地裡在進行著什麼，原本他以為若水今天找他去是為了先前自來也丟給他的那塊挺有意思的生物體，不料完全無關。
不……若水實際上有提到一句的，就在他要離開火影辦公室的時候。
「那個東西，」新任火影沒有明講何謂『那個東西』，他們心照不宣，「有興趣的話，材料很多。」她在他偏頭望去時詭異地笑了下，像是早就清楚那一整塊全是應該要因為初代目火影死亡而絕種的木遁細胞，「非常多。」
雖然自來也說她不想當，不過宇智波若水這火影，第一天的表現，不得不說他印像深刻。
跟當權者搞好關系他不介意，反正若水想打他的主意，他也不會坐以待斃。
交握多時的手終於解開，大蛇丸右掌按在底部又慢慢隱於黑暗中的卷軸，左手往腰後探，勾住掛在腰帶上的苦無尾部的圈，於空中俐落地甩動轉好方向。
鋒利的尖端畫出來的銀芒尚未消失，他握住手柄，猛力往下扎，錐刃劃過右手食指切出淺淺的傷口，鮮紅色的血液立刻流出。
沾了血的封印式開始發光，大蛇丸移開雙手，隨便舔舔沒繼續流血就放著傷口不管。
光芒很快退去，一柄鑰匙靜靜地躺在變回白紙的卷軸上。
×
實際上根本不曉得那塊小白是什麼鬼，純粹覺得宇智波斑拿去戰場上消耗的絕不會是尋常貨，提出來只是為了誘惑大蛇丸答應的若水正躺在散亂著文件的床上，一臉生無可戀。
她對大蛇丸坐了一晚上才得出的結論一無所知，會有弄個實驗室給大蛇丸的想法，很單純，上輩子他是暗地裡做人體實驗被發現才叛村，自來也不想他又叛村，那就把他的陰暗實驗室變成正規軍不就得了。
持證切人，合法，叛村隱患剔除。
她滾了一圈，床本來就買得大，自來也不在，空間很夠她滾。
送回來木葉的情報真是各種各樣，大大小小零零散散瑣瑣碎碎什麼都有。
玉之國的某村莊開采出一塊巴掌大會散藍光的紅色玉石
雷之國在土之國邊境的小鎮傳言有比樹還高的巨大野獸出沒
花之國某諸侯的兒子遺失一顆枕頭
熊之國某城城主最近接待了一男兩女
茶之國某村死了兩個村民屍體神情驚恐找不出原因疑似嚇死
石之國大名府的花園體積第四大石頭上冒出一把誰都拔不起來的刀
火之國公主和女僕打算三天後偷溜去祭典上玩
雨隱村半藏最近出門會多買兩串三色丸子回家
……
原來半藏喜歡吃甜食？
若水丟開那份情報，把臉埋進枕頭裡。
一堆雞毛蒜皮的小事，自來也既然曾經從蛛絲馬跡中抓出曉的存在，這些就丟給他管吧。
決定好煩人的資料歸屬，若水心安理得地將文件全部掃下床。
×
「實驗室？」四代目疑惑地看著大蛇丸，「當然還沒蓋啊，你在想什麼，我才上任兩天，去哪裡生實驗室出來給你？」
大蛇丸額角驀地抽動一下，是通常面對自來也才有的反應。
他沒想到這點，沒錯，若水總不可能上任前就籌備好實驗室等他。
摸出鑰匙在若水面前晃晃，大蛇丸問：「那這是做什麼的？」
該不會是拿來耍他用的吧。
若水先是一臉關愛智障的神情，然後才微笑，「鑰匙對應的是鎖孔，不是實驗室。實話告訴你，你的實驗室現在連門都沒有，想要，先去收集手下自己蓋吧，需要錢再來找我。」
……他收回對這女人的評價，會嫁給自來也那蠢貨的女人，果然不會是好貨！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以前被紙箱邊緣割破過手
傷口不淺
可是一滴血都沒流
掰開能看見橫切面
超級詭異！
＊
結果文案上的自來也願望已經失敗一個了
水門沒有四代目當啦！
＊
周末的更新我盡量（爬走
＊
啊對了
軒轅閣小天使
你的地雷是第一千條評論
有啥想看的番外內容咩？
第67章 ▽67
七大美色, 火紅之眼
————
「看, 我兒子！」
若水在包成所有圖書上描繪寶寶時疑似約定成俗的那種造型——只露出一張臉的蠶蛹狀——的幼兒被舉到她面前那一刻, 果斷向後退了三步，感覺到還不太習慣的火影袍把自己包住, 躲開笑成智障完全看不出戰場上那英勇身姿的傻爸爸將兒子差點糊在她臉上的舉動, 避免了單方面不樂意另一方想必長大後得知也會覺得丟臉的親密接觸。
旗木朔茂像沒察覺她退避三步的排斥, 舉著的小孩又向前一點，就怕她沒看清楚他手上的嬰孩長啥樣。
「可愛吧, 大家都說他跟我很像！」
若水斜瞥一眼躺在床上休養的產婦, 氣且沒恢復完全導致臉色有些蒼白的女子正閉目養神, 不過她懷疑有誰能在丈夫這麼吵吵嚷嚷, 又抓著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寶貝兒子胡亂晃悠的情況下睡得著，再仔細一瞧, 眉心和臉頰肌肉隱隱抽動, 顯然是忍耐著不要讓外人看笑話，至於關起房門來剩下夫妻倆時會做些什麼, 想來朔茂有一番好果子吃的。
她又把視線放回帶著眼睛半眯不眯嘴角吐著泡泡的小孩上，只能說旗木家的基因強悍無比，出生幾天後長開的五官楞是沒幾分床上女子的模樣，一般而言, 胎發通常軟塌塌的, 這只的發根卻已嶄露出日後倒立就能當掃帚使的韌勁，細白毛一根根地矗在尚未有個定型的腦袋上。
「……是挺像的。」
而且長愈大會愈像，如同對著參照物雕塑, 眼耳口鼻先有個粗略的型，再慢慢雕琢，直到擺在旁邊都鑒定不出哪樣才是真品。
年紀單位以日計算的嬰兒，隱約可見若水印像中出個任務都能勾到老板娘芳心那張面容的影子。
她本身對長相好看與否不太敏感，翻譯成俗話就是她並非顏狗，作為見過面罩底下那張臉的人來評斷，客觀來說，那位以各種名號行走忍界的男人的確挺帥的，至於沒見過真面目就被迷得七葷八素的路人們，大概是幻想產生美吧。
也不曉得自己在期待哪個答案的火影問：「他叫什麼名字？」
總算讓曾經的隊友如今的上司瞧夠了，旗木朔茂讓兒子靠回肩上，一邊慢慢掂一邊拍著他幼小的背，「他叫卡卡西，旗木卡卡西。」
那雙手執起白牙，揮舞的速度快得連殘影都看不清，劃向敵人收割生命毫不留情，拍著旗木卡卡西哄人睡的力道卻輕得不可思議，彷佛捧著易碎的無上珍寶，認真、細心地拍撫。
在妻子身邊的搖籃放下睡著的兒子，旗木朔茂才帶著若水離開，輕手輕腳地關上房門。
「還沒恭賀你當上火影。」
若水白了他一眼，「就任儀式那天你不是有去？」
「那怎麼能和親口道賀的一樣。」白毛上忍笑眯眯地說，「日理萬機的四代目大人特地前來有何吩咐啊？」
「指名一條讓你攢錢買房撫養妻小拉拔愛子的道路。」若水不著痕跡地一頓，學三代目那樣背著手轉身，把腕上那條忽然發燙的煉子藏在身後，「我需要你當上忍班長。」
「哇……第一次有人拉開後門請我走，我有點怕。」
知道他在開玩笑，但然而手煉溫度急速升高，代表另一邊的自來也情況非常緊急，若水沒拖泥帶水的時間，直接了當地說：「我給你一年，明年我要看到你排在領頭的位置。」
一跨出旗木朔茂勤勤懇懇出任務好不容易存夠錢入手沒一年有些房間還空蕩蕩的房子，被留在外頭的暗部立刻圍上來，其中一名報告：「火影大人，宇智波族地外有入侵者，總共八人，判斷不出所屬忍村。已派出三組小隊和就近的兩組暗部支援發動警報的自來也大人，宇智波族長也派了人，接到消息時是五位，後續應該有更多。」
好，她終於知道快把手腕燙掉一圈皮肉的煉子在熱什麼了。
手煉長度就那樣，只用幾個代表物根本表達不出緊急情況的詳細內容，尤其是所有物品一起燒起來的時候。
看來該給科技部一點目標，弄出個更有效率溝通又不會引起非接收者警覺的工具，不然他們在那裡閑著也是閑著，專業的工具就交給專業的人研發，畢竟自來也是業余的，能力有限。
×
被老婆嫌棄業余的自來也此刻正咬牙切齒。
他從上次挖到小白的地方一圈一圈往外擴大搜尋，恨不得每一寸土地每一片葉子每一道紋路都親眼看過親手摸到，皇天不負苦心人，六道仙人有保佑，他終於抓到那奇怪東西的尾巴。
一路追查蹤跡，愈來愈靠近木葉，他也沒想太多，據若水說法，宇智波斑需要宇智波的血脈來執行無限月讀，派手下隨時盯著宇智波一族也是很正常的事。
然後他看見了讓若水恨得牙癢癢的那個黑色家伙——其實只占了一半，另一半是白的，不過只有一半他也認得出來，若水畫出來的時候他還有點懷疑來著，誰的五官長得這麼像雉童的簡筆畫——正半截身子插在宇智波族地外的土裡，鬼鬼祟祟地探頭探腦，身體外還包了兩瓣大葉子，看起來跟捕蠅草似的。
大部分的忍者都會唇語，不然距離隔太遠聽不見聲音收集不到情報就搞笑了，自來也不例外，可是恕他才疏學淺，他學的唇語是辨別一張嘴在說什麼，不是半張，他只能看著那叢捕蠅草『自言自語』，黑白部分分開對話，卻看不出所以然。
宇智波族地外當然有宇智波族人活動，捕蠅草隱藏得很好，有人靠近就躲回土裡——自來也憑著大蛇丸弄出來在一定範圍內感應白家伙查克拉的封印式知道對方還在——人離開再出來品頭論足。
打算等人要走的時候順著摸去他們老巢，連零食都摸出來准備打發蹲點的無聊時光，異變徒生。
八個人忽然出現，一名宇智波族人警覺地站在一定距離外詢問陌生人來意。
木葉不說每個人認識每個人，大致有哪些面孔在村中活動多少還是有印像的。
然後，自來也就被發現了。
他監視的目標被那邊的動靜吸引注意力，不曉得怎麼就發現了自來也在偷窺，果斷溜號。
自來也咒罵一聲，多拿出一疊專門追蹤捕蠅草的封印符正要跟上去，那廂一言不和殺人了，宇智波族人死在兩把來自不同人的刀和一個拳頭之下。
不能當沒看到，又不能放捕蠅草逃出偵測範圍，自來也又咒罵幾句，分出影分＃身留在木葉，本體追了過去，臨走前結了觸發警報用的手印，一掌拍上木葉的防御結界。
影分身自來也因為那八人的一個詞停下腳步，他沒用讀唇語的技能，因為長得最像猩猩頭發比若水還狂放不羈的野人，怕人聽不到似的嚷嚷著：「有徽記，這個怎麼沒有火紅眼啊！」
火紅眼。
他很快在記憶中找到自己在哪聽過這個詞，獵人協會會長尼特羅告誡若水不要隨意露出寫輪眼時有提到過。
所以這群人，是獵人那裡來的。
心中內建的危險警報器嗡嗡地響，他一瞬間想了很多，他跟若水能去異世界，異世界的人會來這裡，合理。
那麼，他們回來後這四年，有多少異世界的人來了呢？
所有的危機感通通化為猛然往手煉灌注的查克拉，自來也盯著旁若無人自顧自交流的八人，余光瞥見趕來的木葉忍者，焦急未減半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經做好收藏掉一大截的准備了
沒想到大家不離不棄(痛哭
還是只是沒有更新沒有從收藏夾底層浮起來所以忘了刪收ＯＡＯ！？
邁向結局的扭曲道路！
第68章 ▽68
思想跳出框架, 發現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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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特羅稍微說過火紅眼在黑市的地位, 一些有錢沒處花心理變態的家伙曾經喊價高達二十九億, 吸引許多為錢奮不顧身的無良分子狩獵窟盧塔族——情緒激動時眼睛會轉為如同燃燒著生命之火的艷紅色澤，若是死亡時仍保持著火紅眼的狀態, 那抹如夢似幻的紅會永遠存留在那對眼珠之中。
其實跟寫輪眼在這裡的黑市差不多, 只是火紅眼是用來觀賞的, 無法和挖走能移植到另一人臉上使用的寫輪眼相提並論。
自來也隱藏好身形，那群人距離木葉的結界大約兩百米, 中間錯落著樹木, 稱不上是樹林卻也無法一眼望到底。
屍體翻完, 動手的其中兩人倒是吵起來了。
「喂, 干嘛跟我搶，我先出手的！」
「嗤, 你是想笑死誰, 誰殺掉就歸誰，離開流星街太久腦子都壞了嗎？」
聳拉著眼皮和鐵之國武士裝扮挺像的那位沒參與, 手臂靠放在收回鞘中的刀炳上打了個呵欠，杵在旁邊一副快睡著的樣子。
另外五人則是打量著宇智波族地，偶爾交流幾句話，他們站的位置如果喬好角度避開樹木, 可以看見一點房屋的影子。
獵人那個世界和這裡的衣服外觀有明顯差異, 他察覺那行人的著裝都屬於這個世界的，更具體一點，是水之國那邊的風格, 所以他們來這裡的時間長到足以讓他們在服飾上融入這個世界。
……水之國？
他驀地想起霧隱村撤退的原因，那座找不到罪魁禍首又不像是被游忍屠戮的城。
雖然很像硬把兩件不相干的事扯在一起，自來也直覺就是這八個人干的屠城。
從自來也觸發警報到支援抵達，耗時一分零四秒，按照他結印的等級來的是三組標准四人小隊，與此同時亦有其他的小隊往別的方向去巡，避免兵力大量聚集在同一處讓敵人有聲東擊西的機會。
和白毛上忍交流了解形勢，領頭的忍者向警備隊彙報，警備隊隊長兼宇智波族長又派了當值的五個人過來。
十幾人的動靜藏不住，八名入侵者和木葉忍者隔著地上的屍體相望，高大的野人惡劣地用腳尖將死去的宇智波族人踢翻個面，示威意味十足地踩在屍身上。
此舉讓隊伍中的宇智波忍者們眼睛都紅了——真正意義上的，寫輪眼一雙雙冒出來，勾玉滴溜溜轉，瞳孔緊鎖住那膽敢踐踏他們族人的混帳。
雙方一時僵持，都在打量對面的人群，殺人的那三個有想直接衝殺的意圖，被後方黑發全數後梳額前有十字花紋的男子制止。
木葉這邊的人數再一次增加，這回有個明顯地位較高的，逕直站到自來也身邊，沉著聲問：「什麼情況？」
「爸爸？」自來也對宇智波謙的現身只驚訝剎那，隨即調整狀態回答，「矮的跟武士樣子的用劍，高大的那個用拳，其他人沒動手。矮的移動速度很快，武士模樣的跟鐵之國那邊的武士路數看起來差不多，我不確定。」
他頓了一息，壓低聲音補充道：「他們是異世界來的。」
無論幾次都習慣不了自來也的稱呼，宇智波謙當作沒聽見，視線凝在被欺辱的族人遺體，本就沒太多表情的臉結出一層寒霜，不過一息之間，花紋繁復的萬花筒寫輪眼完整浮現。
剛才止住同伴的男子黑黝黝的眼睛瞬間盯住宇智波謙，再度開口。
「上吧。」
×
若水到達現場時勝負已經很明顯了，只來得及見到有人手上拿著一本打開的書，書頁翻動靜止之時，六人突兀地身形變淡，所有攻擊落空，爾後消失在空氣中。
這個過程雖短，仍然給了一個一頭深紫色炸毛野人樣的家伙空余，對一群木葉忍者做出挑釁的動作。
敵襲解決，自來也朝若水揚了揚追蹤捕蠅草用的封印符昭示去向，結完解印，影分身隨之化為一團煙霧。
「若水。」
宇智波謙解除須佐，身著鎧甲的深藍色查克拉巨人散去，看著女兒走來，直到她站定才用僅有兩人聽得見的音量簡短敘述過程。
「自來也說是獵人。」
四代目火影面部無甚變化，連眉峰都沒動一毫，心裡卻活泛開來，自來也想得到的她也想得到。
在腦中迅速回憶最近情報組整理出來的報告，三代目在他們誤入異世界的井邊有派人守著，沒接到誰從井裡面爬出來的消息。
可她跟自來也也不算直接回來的，是先經過妙木山再反通靈，換一種思路想，那口井或許並非唯一和異世界相連的通道，不是從哪裡進就一定從哪裡出，她思考狹隘了。
這樣想下去，先前那疊看似零散無用的情報，如果套入他們去過那幾個地方所見之事物，其中的意義便不是『傳言有比樹高大的野獸出沒』那麼簡單了，要說比樹高的怪物，除了尾獸之外，殺生丸小玲那邊的妖怪每一個體型都非常龐大，所以報告中的野獸有機會是異世界跑來的妖怪。
若水拉回心思，異世界的不速之客可以先放一邊，人被打退了，加強巡邏監控木葉外圍就是。
當下更需要她關注的是自來也抓到宇智波斑手下的蹤跡，而且正跟著要去宇智波斑的老巢。
那群人來八個只走了六個，她隨意地瞥了地上兩具屍體，最開始被殺害的宇智波早被抬走了，她往後招了招手，旗木家外向她稟報敵襲的暗部靠上前。
「這兩個丟去給大蛇丸，村外巡邏的頻率提高成半小時一次，一個人去跟三代目大人說井出事了，另外派兩組封印班的過來，去找三代目大人的順便請他出來主持兩個禮拜。」
那名暗部猛然抬頭，「四代目大人……您要出村？」
若水不帶感情地看他一眼，「自來也那邊有很重要的事，有什麼問題嗎？還是我必須跟你回報我的一舉一動？你盡管去和兩位長老說，我不介意。」
被點破暗地裡向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彙報的暗部發白的臉色藏在面具下，他不再多說，結印去辦火影交代的事項。
宇智波謙冷哼一聲。
「他們派人監視你？」
「沒做我才會奇怪。」若水嘴角挑了挑，「這沒什麼，他們很快就會發現做什麼都沒用。」
明白女兒向來有主意，宇智波謙換了話題：「自來也怎麼回事？」
有人襲村竟然只留影分身，敵人退敗也不留下來以防後續攻勢，可見他認為本尊那方的事更為重要。
衡量一下，她跟自來也已不是沒有話語權只能聽令行事的忍者，她是必定要親自去的，其他人不曉得那黑東西有多會藏，再小心都不為過。
宇智波斑的事經由宇智波謙透個底給三代目也好，她不想花費唇舌解釋一堆，等宇智波斑解決自來也回來再讓他自己去面對他老師的疑問吧。
「宇智波斑還活著。」
若水干脆俐落地爆了個大料，絲毫不顧宇智波謙的承受能力。
在她看來，她當初回村時能被認成宇智波斑，不正代表木葉眾人尚懷有『宇智波斑可能沒死』的猜測嗎。
×
若水帶著又追加了一組總共三組的封印班，沿著自來也的記號一路追過去。
其實宇智波斑不是主角，這次出動是要干掉小黑怪的，她領這麼多組擅長大型封印的忍者就是為了不讓小黑怪趁亂溜走，沒有小黑怪，宇智波斑頂天就是個等死的老人，殺不殺無所謂，總會去見六道仙人的。
那個想拖全世界下水去復活輝夜姬的媽寶，才是真正的目標。
小黑怪大概知道後面有追兵，帶著自來也繞來繞去就是沒在任何一處停下，連帶著後面的若水一行人幾乎逛遍五大國。
他可以不吃不喝不用休息，後頭忍者們卻是正常人，兩天三天還好，時間拖長到一個禮拜兩個禮拜，兵糧丸短時間吃太多於身體有害，各個快吃不消，都是憑著『干掉宇智波斑，升官發財名留青史』的願景撐著。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麼大一群人跑來跑去早引起各忍村的警戒，紛紛向木葉發來『慰問』，旁敲側擊他們到底在干什麼，委婉一些的詢問新任火影怎麼來了不打個招呼；懶得繞圈子的直接問火之國是不是又要宣戰要打就來別唧唧歪歪偷偷摸摸。
「四代目大人，木葉傳消息來了！」
若水停下連日趕路的腳步，這十幾天跟著跑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他們的行蹤時刻傳到木葉去分析，隊伍裡一個姓奈良的忍者在他們被動前行時提出的理論，壞蛋總是喜歡在自己的地盤之外搞事，對方愈不希望他們找到大本營愈會下意識避開任何會讓他們聯想到該處的地方。
她接過地圖，露出近日來第一個笑容。
「既然他這麼喜歡回避山岳之墓，我們怎能不去瞧看看他究竟想保護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完結快讓我完結~
第69章 ▽69
石破天驚, 嚇得他瓜子都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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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可以感受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 哪怕有外道魔像供給查克拉, 有些無形的東西不斷消散在空氣中，好似漸漸低矮的蠟燭, 風每一次吹過都是微弱焰火熄滅的危機。
在另一個現實中, 他死過, 用伊邪那岐改變了那個現實，創造出他活下來的現實。
雖然在扭轉命運的那一刻死亡的經驗就離他而去, 再度變回未知的狀態, 這不代表他害怕死亡, 這世界上有遠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就算如今只能依靠外道魔像苟延殘喘, 一如以往他厭惡的那些痛哭流涕匍匐在他腳邊求饒的懦夫，他有必須活著的理由, 他得確保月之眼計劃能實施, 可惜他離不開外道魔像。
如果他能再早一點開輪回眼，再早一點得知世界的真相……世界上沒有如果。
老人闔上眼睛。
絕先前傳來最近族裡的名單, 好像有幾個適合的。
說起來，絕這次也出去太久了……
他睡著了，醒著是很耗力的事。
他做了夢，夢到穿上了火影袍的另一個他, 朝自己走來。
當不當火影其實對他而言沒那麼重要, 成為火影不如說是木葉賦予他信任的實質像征，那個因為他與柱間的理念才成立的村子，為了帶給族人和平才加入的村子, 最終卻背離了他一開始的期望。
連帶著，柱間也忘了，重要的是組成村子的人，而不是『木葉』這個名號，以前跟他一起打水瓢，坐在崖邊暢談夢想的柱間，和他走上不同的道路。
一路走到現在他從未後悔，他走的路是對的，柱間走的路是錯的，看看扉間把宇智波孤立到警備隊之後發生了什麼。
他未曾後悔，頂多算遺憾，再也沒有人能理解他的想法了，那種身處敵對兩方卻懷抱共同願景的默契，被穿過他胸膛的那一刀徹底斬斷。
眨了眨眼，宇智波斑很快從難得的恍惚中清醒。
並不是夢，真的有人出現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正和他遠遠相望。
一個身穿火影袍，發型與他年輕時如出一轍的年輕人。
×
沒有人在第一眼見到眼前這人時，會不認為他是個老人。
雪白無光澤的發絲、找不到一寸平滑部分的皺縮干枯的皮膚，他沒在移動的時候，和坐著的木質物體幾乎沒有差別，彷佛他就是那個座椅的一部份，懷疑他怎麼可能還在呼吸，再往後面仔細一瞧，那幾根連在他背後巨大的管子起到怎樣的作用昭然若揭。
如果說行將就木是一只腳踏入棺材的程度，那他可以稱得上是全身都躺進棺材裡了，僅存一只手死死抵著棺蓋不讓它完全落下。
很難想像這人還可以再活十幾年，一直活到抓了宇智波帶土來繼承遺志後才死去。
然而，當他睜開眼睛，即使只有左半邊，其中外露的凌厲精光，會讓人忘記他一切外在條件看起來有多孱弱，不由自主地懾服於他跟前。
與勾玉紅瞳無關，那種氣勢是踏著屍山血海，仍不改信念的一往直前，說得簡單，但做得到的人萬中無一。
若水冷靜地看著和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齊名的祖先，他坐著，她站著，一瞬間的迷茫褪去之後，佝僂著拄著拐杖的身子也擋不住高高在上的態度，這和她印像中的宇智波斑差很多卻也差不多。
實際上若水不曉得自己下來這個洞窟是在想些什麼，封印班已經在外頭開始布置結界了，等一切完成，宇智波斑身後那個醜得要死的外道魔像會永遠被埋葬，她也沒有話准備要跟愛做夢到試圖拉全世界陪他一起做夢的老祖宗說。
她記得外道魔像是十尾的殼子，塞進所有的尾獸生出十尾，吸收了十尾成為人柱力可以召喚出神樹，神樹開花照到月亮上成為籠罩全世界的幻術，是為月之眼，用神樹吸收的查克拉配合十尾人柱力的力量，輝夜會復活。
倒過來推論，只要沒了外道魔像，後面一連串的事情會從根本解決，除非有別種復活輝夜的方式，那她也沒辦法。
至於黑色的媽寶另外處理就行，反正他需要外道魔像來復活他媽，動了外道魔像他一定會趕回來，這麼多人還抓不住一條小泥鰍嗎？
將跑下來的行為定義成確保該封印的東西都有封印到，若水視線逡巡，再次點清數量，轉身打算離開。
「宇智波若水。」
一道粗嘎難聽的聲音喚道，聲帶干澀地摩擦，聽得出說話的人上一次開口已是多年之前。
四代目火影停下腳步，垂在身後讓御神袍上紅字若隱若現的發尾微動，讓人以為她下一秒就要回頭。
然後，她結印瞬身，不給宇智波斑說更多的時間，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
封印班班長湊到剛冒出來的若水身邊道：「火影大人，術式畫完了。」
他們圈定的範圍很大，地面也不是平的，黑色的封印式蜿蜒在高低起伏的土壤上。
由於若水的要求，他們連顆石子都沒移開，來的時候是怎樣現在就長怎樣，為了避免封印式被障礙物截斷導致封印術失敗，封印班現場改動了一些術式，費了不少額外的布置時間。
找到山岳之墓後，木葉的封印班幾乎全數出動，只留下足夠運轉木葉防御結界的人手在村內，沒搶到出村名額的那幾個欲哭無淚。
大型封印術出場的時機很少，上一次是九尾的移轉，再往前推一次就是木葉成立之初防御結界的建立了，平常只能躲在實驗室研究出一堆用不著的封印的忍者們摩拳擦掌，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表現，錯過這次下次遙遙無期，他們以後也是能讓孩子們挺胸吹噓的父母！
四代目大人說要讓底下的東西再過八百年都出不來，最好能直接灰飛煙滅，他們從一堆封印術裡面翻翻撿撿，找出個威力最強的，又趁火影大人帶著人轉來轉去跟蹤目標的時候改良增強威力，絕對能讓目標物化為廣袤大地的一份子，泥中有他他中有泥，久久不分離。
若水纖手一揮，御神袍飛揚，「開始。」
站在各自位置上的忍者神情激動，卻都極其克制著沒有亂動，比雕像還要敬業。
等封印班班長一聲令下，五十多人整齊劃一地抬起手，按照每個人被分配到的任務，注意著節奏結印。
這可不是戰鬥比誰手快發的忍術就多，大型封印術由小的封印術層層疊疊一個套一個相輔相成，發動的先後順序一亂，爆炸僅算是最好的結果，最怕引起不知名的效果，所以誰也不能搶快，要在最恰當的時機發動自己那邊的術式。
地上隨著封印班的忍者們蹲地拍下封印式亮起光芒，原本不算亮的光芒，一層又一層地相互輝映，當最後一名忍者完成他的部分，整個封印陣的亮度宛若正午熾日，刺得人眼睛眯著也能流下生理性淚水。
術式產生的光芒猶在擴散，一個碩大的黑影突現空中，碰地往封印陣的中央砸下去，緊接著又一個，然後又一個……整整一十八個黑色鳥居砸在封印陣上，每一下都引發大地強烈震動。
若水強抗要亮瞎眼的光，眯眼估算方位，看來這個封印術是從初代目的仙法．明神門改造的，那些黑色鳥居排成兩個角度相錯的八卦形。
這還沒完，待最後一個鳥居落下，半空中又浮現一扇古色古香的大門，和初代目的羅生門有些類似，但門上沒有惡鬼臉，而是三道粗壯的鎖鏈。
喀啦喀啦，低沉又響亮的金屬聲。
鎖鏈一條一條地斷裂，門緩緩地打開，伸出一雙手，和一把長度至少有十米的巨劍。
巨劍造型古樸，護手雕著惡鬼面。
那雙手合握著巨劍劍柄，劍身向下，在門完全開展的那一刻，猛然朝下刺去，正正刺在雙八卦陣的中心。
門內又飛竄出和原先門上同款的鎖鏈，一道又一道地纏上劍身，尾端突兀地懸著錯落在空中，好像那把劍被九道鎖煉鎖在看不見的空氣壁上。
手緩緩放開，慢慢地縮回門內，巨劍帶著鎖鏈下沉，光芒在劍尖逼近時不斷收縮，猶如存在著一個蓋子逐步籠罩，一路壓著光芒熄滅。
直到光芒隱沒，封印陣的範圍地貌已然不同，一片平坦，卻足足下陷了五米的深度，比原本畫上更繁復的術式漸漸淡去，只余劍柄猶存，直愣愣地佇立在平地的中央。
寸草不生的荒蕪平地，突兀立著個劍柄，風一吹過揚起沙塵，猛一看恍若個大戰後造成的墳場。
最後被召喚出來的門並沒有立刻消失，厚重的門扉勢頭比打開時緩慢許多，此時才將將要關上。
就在門徹底闔起來的剎那，注視著門的若水眉峰微攏，直到空中的異物不復存在仍未開展。
她似乎……看到了幾個小黑點趁門關閉前竄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斑：這位朋友，你聽過……（月之眼計劃嗎）
若水：略略略不聽不聽我不聽∼
第70章 ▽70
有朋自遠方來, 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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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來也甩甩手, 任由著火的封印符碎屑飄走, 從懷中又抽出一張注入查克拉。
他提速衝了半個小時，然後停下, 戳破手指, 苦無扎進皮肉的深度恰到好處, 用血液往地上拍了通靈術式，通靈獸出現之時傷口剛好不再流血。
幾年過去長得跟自來也差不多高了的紅色蛤蟆伴隨煙霧現身, 嘴邊叼著煙鬥, 在自來也看來有點跩跩的感覺。
文太身邊的特效散去後, 剛想開口講話, 煙鬥卻沒咬穩，頓時手忙腳亂地去扶住往下墜的煙鬥, 又立刻抖抖手抖落掉在手上的燒著的菸草, 整個就是想學大人瀟灑沒學成反而出糗的青少年。
自來也不禁想起日後那個煙嘴彷佛黏在嘴上，聊天打鬥無論上天下地都留有閑情逸致吞吐煙絲的文太, 再和眼前這個耍帥失敗的比較一番，又記著老頭子也有人煙一體的技能，在內心感嘆起果然太年輕，姜還是老得辣。
重溫一次小夥伴的智障青春也挺不錯的, 他都不記得當初的文太究竟有沒有做過這種蠢事了。
紅皮蛤蟆看不出臉紅不紅, 外表無比鎮定絲毫沒顯露方才裝逼破功的文太，這回叼好了菸鬥才張嘴，肥厚的舌頭像被抖開的地毯一樣鋪到嘴外, 兩卷卷軸停在舌尖處。
風塵僕僕很多天沒得修整的白毛上忍拾起儲物卷軸，解封後先將追蹤捕蠅草的那疊封印符收好，再拿出干糧忍具放進隨身包包，最後捏住一顆兵糧丸，用苦大仇深的眼神盯了好幾秒，才表情決絕地仰頭拍進口中，面色痛苦眉眼幾乎皺成一個交叉狀地隨便嚼幾口咽下。
這兩個多禮拜來，自來也跟著捕蠅草到處跑，足跡遍布五大國，目標又不需要休息不需要進食，搞得他只能像這樣補充體力和精力，兵糧丸應急時好用歸好用，那難吃惡心的味道卻沒人去改進。
他只怕這事結束後有後遺症，兵糧丸從平時儲存的細胞榨出，算是預支身體的能量，還回去的時候可沒人能保證儲存量不受影響。
偶爾真的撐不下去了，自來也才會召喚蛤蟆們輪班載他不遠不近地吊在捕蠅草後面，這招不能用太長時間，通靈獸也是被通靈出來也是吃契約者的查克拉的，僅夠他小憩片刻。
另一個卷軸自來也拿在手裡，文太收回舌頭，探究地看著自來也扭曲的臉，好心地使出小時候生病乖乖吃藥父母給的獎勵手段，「要來條蟲子嗎？」
自來也臉頰肌肉抽動，差點沒把好不容易吞掉的兵糧丸又吐出來，一臉青綠。
思及吐出來還得吞回去，他拚命壓下那股反胃感。
「不，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麻煩你跑了這一趟，你可以回去了。」
文太聳聳肩，ｐｉｕ地消失回妙木山。
沒立刻展開另一個書信用的卷軸，剛才停下前用的那張追蹤符效力尚在，他不斷注意著捕蠅草的方向和跑沒跑出感應範圍，自來也往指示的方位又跑了一陣子，直到封印符和這段期間的無數張封印符一樣化為灰燼才再度停下，當然不忘又抽出另一張監視。
打開卷軸，若水『寄』來的，簡略寫了山岳之墓的布置，等他們成功毀掉那邊的基地，不出意料的話捕蠅草會領著他和木葉的大部隊會合，讓他繼續追蹤捕蠅草，別給捕蠅草機會溜走。
看到苦行結束的曙光，自來也精神為之一振。
他偵查兵當得很有職業水准，這段時間不是只當領路的，稍微歸納出捕蠅草的習性。
小黑據若水回憶才是主體，主體沒有移動能力，必須依附在生物上才有辦法行動，例如被他挖了一塊的小白或上輩子的宇智波帶土。
小白的區塊給大蛇丸分析出木遁細胞，帶有初代目的遺傳因子——他就暫時不去對大蛇丸為何有初代目的遺傳因子深想——且高達百分之九十五相似，加上若水說宇智波斑胸口有張千手柱間的臉，很可能小白是初代目的復制人。
……若水還說小白不只一個，足有十萬之數，難道宇智波斑藏身的時期沒事就在制造初代目復制人嗎？
他的封印符實際上是追蹤小白用的，而為了木遁的逃脫能力，小黑沒有換寄主，完全不曉得其實只要隨便換個普通人藏好，自來也就抓不到他了。
不過小黑有在測試自來也的跟蹤方法，幾次衝進人很多的地方試圖甩掉尾巴，翻山越嶺上山下海通通失敗，爾後干脆一門心思地帶人兜圈子，篤定比拚耐力絕對是可以不眠不休的他獲勝，反而錯過探尋真相的機會。
×
封印符指路和指南針的原理類似，長條形的符紙前端永遠指著目標，自來也一直保持著正面對向符紙的指向，他發現符紙忽然偏移得很厲害。
捕蠅草剛開始尚有捉迷藏的余力，沒事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是常態，可是時間一長，他也懶了，改變方向的幅度都不大。
看來是若水在山岳之墓的計劃成功，基地被毀，捕蠅草著急要趕回去。
自來也連續多天追趕目標而酸疼的腳步輕快了起來。
雖然捕蠅草衝得很快，幾次超出封印符的感應範圍，他加點速度追回距離後確認目標直直往山岳之墓的方向衝，不過保險起見，封印符仍然用著。
他們原先就離山岳之墓不遠，沒幾個小時就能看見最外圍木葉忍者的身影。
自來也的白毛還算好認，外加若水有跟在外圈警戒的忍者說過自來也會出現，他沒遭受阻攔，跟在捕蠅草後面進了若有似無的包圍圈，就見捕蠅草在一個大坑的邊緣驀地現身，彷佛撞到什麼一樣，連臉都扁掉了。
自來也沒來得及做什麼，兩道有點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在那裡聽過的聲音響起。
「破道之九十，黑棺。」
「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前面冗長的吟唱由於同時出聲交纏，直到最後的破道終結語才變得清晰，巨大的黑色棺材罩住被迫現形的捕蠅草，許多針刺狀的黑影爭先恐後地戳向黑棺，緊接著無數發亮紅色的能量炮彈一擁而上，淹沒仍然有黑刺攻擊著的黑棺。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短小別打我(抱頭逃跑
第71章 ▽71
禮尚往來, 你戳我一針我回你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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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棺的出現和消失都非常突然, 察覺之時已成既定事實, 讓人說不出究竟是哪分哪秒發生，即便明瞭吟唱者的施術標的, 也無法明確形容出那個棺材的生成經過, 是整體在一瞬間冒出來, 抑或是由點而線至面將目標包圍。
如果自來也有一百張臉，那此刻會呈現所謂的百臉懵逼。
他腦筋打結看著追緝目標被滅殺, 少見地失去時間感, 直到鬼道完成才木呆呆地眨了下眼。
一道黑影從捕蠅草遭伏擊的所在飛射而出, 自來也下意識地結印, 以他熟練得彷佛呼吸雖然不再母胎單身速度也沒比上輩子慢多少的手速，居然結印到一半被人截胡。
方才吟唱鬼道的方向竄出一個嬌小的人影, 黑色的衣擺飛揚, 純白的刀舞出明亮卻不刺目的光輝。
回過神後就想起那兩個熟悉的聲音究竟來自於誰，自來也放下手, 盯著朽木露琪亞號稱全屍魂界最美的斬魄刀，白色的刀尖穿過奄奄一息不忘逃跑求生的小黑怪。
小黑怪原始的大小他並不清楚，畢竟幾次照面都是寄生在別人身上，不過正厲聲尖叫的小黑怪看起來很是凄慘, 而且體型以肉眼可見的速率縮水著, 自來也猜他沒有被黑棺和火炮當場輾死的原因是用白色的部分當掩體，才有辦法自威力強大的合擊中僥幸保命，最終仍是沒能逃出生天。
小黑怪如同被綱手揍了一拳的石塊那樣崩解, 掉落的渣渣沒碰到地面就無影無蹤。
終於，一直存在自來也小本本中必殺欄位的小黑怪徹底灰飛煙滅。
朽木露琪亞甩甩刀，像是有些嫌惡，彷佛戳到什麼不干淨的東西將她的刀給弄髒了。
解除始解，名為袖白雪的刀在她手中隱沒，女性死神揣著手走回同伴身邊。
自來也順著看過去，數了數人數，六個人，阿散井夫婦、浦原喜助、更木劍八這四個他熟，還有兩個一大一小的橘毛，大的他沒見過，小的略眼熟，兩人很容易從面孔判斷出親緣關系。
再旁邊，他親愛的老婆若水雙手交叉在胸前，冷眼瞅著他。
被注視得莫名起了心虛感，又不曉得這股忐忑從何而來，把兩人分別的這段日子從頭到尾想了一遍仍舊沒頭緒，自來也慢慢舉起爪子揮了揮，「好久不見啊。」
×
若水捧著自來也殷勤泡好的茶，唇碰了碰杯緣，小小抿了口就放下，讓和死神們了解情況也一直分出注意力觀察老婆的白毛心髒再度七上八下。
死神們的敘述不長，剛好在此時告一個段落，負責講話的浦原喜助眼巴巴地看著自來也搶走他想拿來潤喉的茶水，換掉了若水面前那杯，只好伸長手隔老遠去拿唯一還沒動過的大橘毛那杯。
大橘毛正是若水他們在屍魂界時聽得耳熟能詳的改變了屍魂界的人類，黑崎一護，類比他們這邊大概是漩渦鳴人的地位。
小的跟他們有過一面之緣，就是當初跟阿散井莓花一起出任務的代理死神，黑崎一勇，說小是跟他老爸比，其實也是頂著青年的臉了。
黑崎父子檔正要進行他們兩年一度的屍魂界訪友之旅，浦原一如既往擔當開門工具人，接待好友的阿散井夫婦和全身上下的細胞都想跟黑崎一護打架的更木劍八在屍魂界那邊等著，沒想到穿界門一開，入眼的並非常有的斷界入口，一陣吸力將穿界門兩邊的人全數吸入。
天旋地轉，等喪失感知時光流速的他們看見疑似出口的白光奮力前行，就掉到山岳之墓了。
「眾目睽睽的嚇死我了，還好火影大人阻止了一場戰鬥呢。」
一口干完茶的浦原喜助展開扇子，隱藏在扇後的嘴說著害怕的字眼，語氣卻毫無害怕之意。
更木劍八撇撇嘴，明顯是對戰鬥沒能發生表示不滿。
若水笑笑，端起涼掉的茶喝一口。
她剛剛放下來純粹是覺得太燙，比較喜歡沒有熱氣的溫度，自來也緊張得很是可疑，該不會這段期間追捕小黑怪還不忘去爬女澡堂的屋頂？
話說，自來也衝進來觀戰完跟她視線對上的時候，是不是抖了一下？
她那時也許是長年想著要殺的對像總算死得透透的，心頭重擔霎時去除大半，精神放松疲憊感隨之洶湧而至，給她一個無人的安全空間她能立刻陷入睡眠，不過旁邊都是人又有異空間來客在場，她只能聳拉著死魚眼盤算還得多久才能好好睡上一覺。
決意速戰速決好回家和睽違多日的松軟床鋪相會，若水勉強將眼皮上抬一些，好在她很少精神奕奕地瞪大眼睛看人，應該沒誰發現她的愛困狀態。
「為了答謝你們當初收留尋找回家之路的我們，在找到回屍魂界的方法之前，請務必來木葉接受我們的招待。」
她相信大蛇丸跟浦原喜助會很有共通話題的，那些戳過她的針，她會一個不漏地全數向浦原喜助討回來。
可惜涅繭利那個死變態沒來，不然大蛇丸或許更喜歡那款的，對待手下的實驗狂就是要投其所好，她為了幫自來也留下人也稱得上是費盡心思了。
至於其他人，四代目火影都當過沒事做的死神們的陪練，反過來他們來跟忍者玩玩，不算太過分的要求吧。
這是直述句，不是疑問句，否定的答案她不接受。
除了更木劍八以外的死神們相互交換眼神，浦原喜助再度代表回答，刷地收起扇子敲在手心。
「那就打擾了。」
×
木葉忍者們訓練有素，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不聽不該問的不問，當然私底下他們有沒有交頭接耳是另一回事，至少表面上無人對回程隊伍中多出來的死神露出任何異樣，好像那六個憑空——各種意義上——冒出來的大活人——嚴格來說他們算死人但他們不知道嘛——是六包他們掃完戰場後帶回去的戰利品。
從木葉離開後的每一天幾乎都在趕路，所有人都很累，然而回木葉的路上，大家都恨不得再在背上插上一對翅膀看能否早到一秒。
一踏過木葉的阿恩大門，追緝小黑怪的隊伍頓時作鳥獸散，也是四代目火影早有吩咐眾人才如此無紀律，不然照正常程序，每個人都要上繳任務報告才能回家。
若水倒是也想直奔夢鄉，這時就再記上一筆自來也的帳，都是他坑她當火影才讓她無法此刻落跑。
自來也摸摸若水的炸毛，剛才被不知所以的心虛蒙蔽了判斷力，現在他感覺得出來若水累了。
和若水相反，他精神好得很，於是攬了若水肩膀低頭湊在她耳邊說道：「我來安置他們，你先回去休息。」
權衡利弊，懷疑又有機會被挖坑的警惕抵擋不住想睡的心，若水正欲點頭答應，一名暗部出現在她面前，又是被挑明是長老們眼線的那位。
「四代目大人，三代目大人有請。」
若水面無表情地將目光凝在他低下的頭頂。
好想讓須佐出來把所有阻饒她進入被窩的障礙通通砸爛。
啊，上回她這麼想睡卻沒得睡的那次，好像用神無剝光了一個孩子呢。
怎麼想要神無的時候沒得用呢，嘖，真遺憾，嚇嚇前面這吃裡扒外的家伙也好啊。
暗部被盯得僵硬無比，只覺那智慧的凝視如萬根千本扎在他身上，面具下的臉流出一滴又一滴的冷汗，順著脖頸往下流，很快濡濕了衣襟，白色馬甲下的忍者服又濕又黏很不舒服，他又不敢亂動，硬著頭皮頂住想逃跑的衝動等待火影答覆。
自來也捏了捏掌下的肩安撫快暴走的女人，若水深吸一口氣，收回略為變紅的視線，因為沒得睡像小孩子一樣鬧脾氣開寫輪眼太智障了，她好歹也是個火影，在死神面前失態不好。
無視暗部偷偷投向自來也的感激眼色，懶得問也懶得費腦筋去猜測三代目找她所為何事，若水抬腳起步，走往和宇智波族地不在同一個方向的火影樓。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明天更
放心我完結不了（吐血
大概還得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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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蛋我重翻漫畫才發現黑絕可以自行移動啊（撞牆
之前那段我沒太注意看所以．．．
不管
我決定無視這個事實！
希望下一章可以完結ＯｖＯ
第72章 ▽72
長江後浪推前浪, 前浪誇聲你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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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四代目親身上火線, 退休不滿三個月幼子連爬都不會的三代目只得暫代火影之位, 聽過若水那番火影一職不怎麼樣論點的猿飛日斬，很難說服自己接班人不是找藉口放大假, 趁機出去放飛。
他相信宇智波謙轉述的關於宇智波斑還活著的事, 自來也這幾年或多或少暗示過, 只是都很隱晦，隱晦到他無法第一時間明白, 直到宇智波謙說若水是為了宇智波斑才親自出村, 猿飛日斬一回憶才恍然自來也先前語焉不詳的情報意旨何在。
他關心著山岳之墓的進展, 然而令他心煩的另有其由。
身為清楚自來也兩人的失蹤是迷失在異世界的知情者, 自來也當初的敘述有提到『火紅眼』一詞，猿飛日斬看完宇智波族地遇襲的暗部報告後, 立刻明白襲擊者的來歷。
他馬上找人去查看那口位於火之國與茶之國交界的井, 駐守忍者卻沒發覺任何不對勁，井周遭亦無近期活動痕跡。
其實自來也和若水離開回來的地點不同早已說明異世界的通道並非恆定不變, 對付忍術還好，
忍術的原理不是問題，然而對付他們不熟悉的力量，妖力靈力聽起來尚在能理解的範疇, 主要是那什麼『念能力』的, 千奇百怪毫無邏輯，不能事先防範總覺得不安心。
可是光火之國他們就顧不來每個角落，更別說早早得知那些從別國冒出來的異界人, 他們不來招惹木葉的忍者無所謂，就怕木葉忍者和對上了卻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次是因為有能開須佐的宇智波謙及時到場才打退敵人，如果普通的小隊遇上了實力更強、人數更多的異界人……
這些還遠著，當下有更急迫的事需要處理。
襲擊者消失後，他差了一組小隊去追蹤，並沒有指望得到有用的訊息，畢竟那是他們不懂的力量，但木葉需要做出一個姿態。
他們在別的忍村有探子，別的忍村在木葉也一定會有暗線，有人攻擊村子的事瞞不了別人，所以他們得展現出對於冒犯者會追究到底的態度，不然其他忍村一看，木葉的村民在村外不到百米的範圍內被殺了，居然沒有進一步的討伐，那就是一種軟弱，他們會猜測木葉是不是出了問題，有能力有機會都可能來踹一腳探探底，猜錯也就損失一點人手，要是沒猜錯，他們絕對會如同在陰暗小巷中看見落單女子的一群混混，每個都想著該怎麼占到比別人要多的便宜。
那組小隊出發三天後失去聯系，於是又有一組小隊領命前往找人，昨天才帶回第一組那三人的遺體以及兩個別村的忍者屍身。
五副殘骸——真的是『殘』骸——傷口猙獰，拼湊完像被巨型野獸撕咬過。
非木葉的兩人從所剩不多的隨身遺物判斷，來自霧隱，霧忍和他們一樣通常三人一組行動，所以現場少了一人。
死去的忍者被送至暗部情報組，由山中一族施展秘術還原他們死前所見。
從斷斷續續模糊不清的影像看來，的確是堪比尾獸體型的巨大野獸所為，而且木葉忍者跟霧忍應該是暫時達成同盟共同對付那個巨獸。
一名霧忍在同伴的掩護下逃走，猿飛日斬卻注意到，死的最晚的那人視界最終定格在一個五官服飾發色都一片黑的人影，他們戰鬥時可沒出現過輪廓類似的剪影，不禁令他聯想到異世界可以自由切換獸型和人型的妖怪。
情報組的報告交上來沒多久，霧隱村就派人來了。
仍舊是老套路，表面上兜著圈子把白的說成黑的，要木葉方交出霧忍遺體並對他們的死亡負責，討價還價半天，真實目的是要從木葉挖情報，不過來的人段數不夠高，被老狐狸三代目反套出不少底。
那一隊霧忍是在追查滅了他們水之國那個城的凶手，與在和襲擊者戰鬥的地點找出他們來時蹤跡的木葉小隊，在川之國碰上了，。
兩組人馬相互防備著同行，沒有任務衝突不會有人吃力不討好動手，任務完成不了賞金拿不到，何必呢。
然後就一起被干掉了，除了一條漏網之魚。
這時猿飛日斬已經接獲山岳之墓那圓滿成功的音信，雖然有些奇怪的插曲，這代表若水要回木葉了，他這個暫代的火影可以回去過他的退休生活，讓若水處理後續的事務，所以采取拖字訣把霧忍絆在木葉。
跟炎和小春不同，他主張放手就該全部放開，找人去看著若水回傳她的一舉一動有什麼意思？
新時代有新時代的玩法，老人們在後輩前來請教時聊聊自己的經驗當建議即可，無需一點小事都想著插手，希望他們早點看開，他不認為若水會一直忍下去，欺負她剛上任沒經驗前有嘸有想到她後面還站著個現任宇智波族長呢。
只要不是危及村子存亡的緊要關頭，心裡再著急都要謹記自己不是火影了，木葉自有下一代的火影守護。
就算來替班，猿飛日斬也沒忘他是『暫代』，因此沒去坐以前的位子，而是叫人搬了另一張桌子來當臨時辦公桌。
若水一進門視線就定在那張多出來的桌子，面色不顯，心中快速閃過幾道不甚分明的思緒，走到火影辦公桌後面，窩進睽違幾個星期的椅中。
×
自來也領著死神一行人認路，好奇心重的那幾個死神們東張西望，打扮和周遭人格格不入的他們也吸引不少或明或暗的視線。
承諾明天就讓更木劍八打個盡興，盤算要如何把浦原喜助丟給大蛇丸並完成若水讓他脫層皮的願望，自來也帶他們逛大街，突然聽見一個熟到不能再熟的嗶嗶聲。
在死神那個世界時，每當這種聲音響起，就表示又到了他和若水去蹭穿界門看能不能回來的時間。
他們停在不會擋到行人的路邊，除了更木劍八以外，幾人圍成一圈，低頭觀看不斷震動的傳令神機。
「恩……東偏南方有虛出沒，靈壓不高，大概就是個普通虛。」
傳令神機理論上可以顯示更詳細的內容，但此時畫面上僅有個辨別方位的十字形，與右下角那塊一個標示靈壓閃爍著的點。
朽木露琪亞撇撇嘴，「啊？都換地方了還要工作？我們在休假的說。」
那任性的模樣絲毫看不出她有個成年女兒。
用人類來算是成年，死神不曉得怎麼算生長周期的，例如某番隊隊長……應該……不是……孩子了……吧。
阿散井戀次在妻子頭上壓著揉揉，把她搖得腦袋晃來晃去，自來也驀地有些羨慕那巨大的身高差，他想這樣做可沒那麼容易，真懷念以前小小只的若水。
浦原喜助對傳令神機一番檢查，這裡壓一下那邊戳一下的，兩分鐘後下了結論：「地圖和系統內建的不相容，可以修改，不過需要時間。」
他可不覺得自來也會放他們獨自出去滅虛，就像他們當初也沒讓兩位『客人』在無人陪伴的情況下亂走。
果不其然，自來也笑嘻嘻地說：「不用不用，你們可以繼續享受假期，反正忍者也能殺虛，到時候我叫他們把那只虛的屍體拖回來給你們玩。」
×
三天後，被自來也冠冕堂皇地拿走，丟給研究部的傳令神機改造完成。
比例縮到最小能顯示整個大陸的新版神機，布滿代表靈壓的光點。
作者有話要說：
請相信我沒有要再開新地圖
第73章 ▽73
接二連三, 心有靈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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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自堆得她看不見桌子另一邊景色那麼高的公文中抬起頭來, 搬下兩疊紙, 勉強露出個小框讓她能面對風風火火推開門衝進來的綱手。
如果進來的是自來也或大蛇丸等等的其他人，她也許不用幫自己挖個視窗, 不是說綱手矮到哪裡去, 只不過和同期的忍者比起來, 一米六三的綱手真的不甚顯眼，尤其她本人頗高, 坐著的時候即便腿占了身高挺大的比例高度也不會低, 文件疊得能遮住她的視線, 綱手就這麼被擋掉了。
淺金發的豐滿女子神色不愉, 雙掌重重地往火影辦公桌上一拍，震得高聳的文件齊齊懸空又落下, 連四代目火影的小心髒都抖了三抖——上輩子怪力拳一下砸裂地面的畫面太深刻, 她很怕這張實木桌被綱手拍裂。
沒待若水出言詢問來意，綱手就橫眉豎目地開口：「那什麼叫虛的玩意兒能別再往醫院送嗎？連倉庫都堆到要滿出來了！」
見柔嫩嬌小實則裂人骨頭僅需一掌的手又有想抬起來再拍一下的趨勢, 若水抽了抽嘴角，忙道：「可以，你跟自來也說去，叫他把虛的屍體丟大蛇丸那。」
綱手長吁一口氣, 氣勢盡散, 雙手環胸——其實更像是給那發育十分良好的女性特征一點支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大蛇丸那邊怕是也塞不進更多虛了。你說這些東西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突然就竄出一大堆。」
她想到那些奇形怪狀的不明生物忍不住皺眉，那面具難看得要死。
以前以為暗部的面具是很沒創意的東西, 現在覺得沒創意好，至少尚可入眼，比虛戴的那些醜不拉磯的好太多了。
整件事透著古怪，某一天開始，這些叫做虛的怪物就到處出沒，彷佛傳染病跨過寂靜傳播的階段，一瞬間進入爆發期
普通沒有查克拉的人看不見摸不著虛卻會被殺，死狀和發了心髒病的病患類似，只有擁有查克拉的忍者們能對虛造成傷害，而且攻擊手段必須使用查克拉，忍術或能附著查克拉的忍具都行，單純的物理攻擊無效。
任一村的忍者殺了敵人只要行有余力都會拖屍體回村子獲取更多情報，虛是前所未見的物種，有一點思考能力，按照程序的確是要帶回村，只不過先前從未有過敵人屍體數量過多，導致各個實驗室堆滿來不及解剖研究的狀況。
仔細回想，那個『某一天』似乎和村子多出那幾位來歷可疑的陌生人的時間點相距不遠？
忙著切怪物不代表綱手完全沒接收到木葉的新消息，不說她會出去放風溜達，同在實驗室的同事們並非埋頭苦干，手下切切鋸鋸嘴巴閑著也是閑著，聊點八卦又不妨礙工作。
綱手智商上線，自來也當初分享游歷經驗時語焉不詳的地方相信不只她注意到，可大蛇丸什麼都沒說，她就把疑問放進肚子裡，陌生人、怪物……近來發生的怪事和四代目火影夫婦消失那六年無關她就是貧乳！
可惜再肯定她依舊只能心裡想想，綱手盯著略莫名的若水幾秒，擺擺手。
「虛的屍體我們研究到明年都研究不完，」現在是木葉三十五年春，「大蛇丸再多八只手也不行，看你是要下令就地毀屍滅跡還怎樣，總之別再抬來我們那裡了。」
×
送走綱手，若水低頭沒多久，又一個人闖進來，這回的人比較禮貌，有敲門，沒等她回應就是了。
若水指腹撐著額角，和居高臨下的金色豎瞳對視。
大蛇丸嘴角帶笑，怡然自得地坐在她對面，雙手抱胸靠著椅背。
他這一坐下，若水認命地移開剛才放回去的紙堆好看得清人，敲了敲桌子。
「什麼事？」
「有個關於虛大量流竄的理論。」
和綱手純粹有所感不同，大蛇丸對異世界的猜測早已得到證實，畢竟有一位異界人正流連在他的實驗室。
「死神會掉到你附近不是偶然，空間通道和空間忍術一樣，總得有個座標，你們曾經產生交集，你和自來也就是最好的定位點。你們兩個去過又回來，死神過來自然也得回去，兩個世界有一部份重疊，應該算他們的世界在我們這邊有一種單向的漏洞，」大蛇丸挑了挑細長的眉，「所以他們那邊的『特產』不斷掉過來。」
至於為何若水跟自來也在死神那邊時沒有東西掉過去，雖然他自有猜測，四代目大人卻不像感興趣的樣子，他就沒多嘴。
果然，若水又敲了兩下桌子，「所以把他們送回去虛就不會再出現？」
大蛇丸點頭，「這邊的虛也要全部消滅。」
「消滅？」若水抓住他用詞的隱藏語氣，「不能有屍體？」
黑色長發的蒼白男人笑意加深，他喜歡展現自己的學識不假，但和聰明人講話的確舒服。
「靈子是關鍵，死神不能算真的『人』。」
以上全是大蛇丸的『理論』，但這人可以純靠理論推斷出宇智波斑還活著，若水覺得沒啥好質疑的。
要殺死虛，忍者就辦得到；要消滅虛……
「我們的客人無聊這麼久，也該找點事讓他們活動活動筋骨了。」
×
「你到底跟窗戶有什麼怨什麼仇，還是你的真愛是窗戶？」
若水死魚眼瞅著從窗戶翻進來，靠牆雙手交叉在胸前找好光線微微仰頭擺造型耍帥的自來也。
見沒效果，自來也走到若水旁邊把她抱起來，自己坐進火影的位子再把老婆大人放在腿上抱好。
「我剛看大蛇丸拿了兩個大卷軸，他來敲詐你？」
因為當下姿勢沒什麼威嚴的四代目翻了個白眼，「他來說正事的，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悠閑？」
沒理會自來也抗議他也很忙，若水把大蛇丸的話重復一遍。
「至於卷軸……更木劍八已經把木葉忍者挑了一輪，很多人來找我抱怨過了，我把穢土轉生丟給大蛇丸爭取早點學會，請初代目出場和更木劍八那個神經病玩去別打擾木葉忍者。」
聽到穢土轉生，自來也的臉色有點微妙。
「總之早點把死神送回去，在那之前讓他們殺光虛，就不會再掉過來了對吧。」
「說的容易。」若水靠在自來也肩上，手搓揉著被她拉過來攢住的白色馬尾，「又不是只有火之國有虛。」
她瞪向自來也，「看你給我找的麻煩。」
大白毛嘿嘿笑，把她抱得更緊，蹭了蹭。
他樂觀地說：「先把火之國的虛清一清，到時候別的忍村就會主動來求救了吧。」
靠著靠著有點昏昏欲睡的時候，一個念頭突然閃過若水腦中。
消滅靈子……其實她有做過。
作者有話要說：
大蛇丸那段話請當我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不能深究
話說我翻漫畫的時候對於大蛇丸話之多有了深刻的認識
下章完結！
第74章 ▽74
這不是結束, 而是另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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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會犧牲自己到這種地步。」
大蛇丸站在角落翻揀器具, 手術刀、細長剪刀、針筒……林林總總的金屬制品一字排開, 閃著令人膽戰的光芒，將旁邊的各種封印符存在感壓得很低。
若水瞥他一眼, 沒回應那句感嘆, 坐到唯一一把椅子上, 抄手等待。
實驗室蓋好就被塞了一堆虛，丟給被自己拐來的研究員, 總算能進行感興趣實驗的大蛇丸猶記得猿飛日斬對他們兩個的評語。
【若水比你更不適任, 你對木葉還有歸屬感, 那孩子……我相信她除了父母, 連對宇智波都不那麼在意。】
真想讓老師看看此刻准備貢獻自己，打破血繼神秘性的四代目火影。
按照老師的說法, 宇智波若水為木葉做的一切, 都是為了自來也。
因為自來也愛著木葉，宇智波若水會因此守護木葉, 愛著他所愛的村子。
所以自來也那呆子有著讓若水自動跑來說要當實驗品的魅力？
黑發男子不為同伴的沉默所動，心情依然很好，將選定的器具用手掌的肌肉夾住，高難度地在掌中有異物的情況下結印, 而且速度還不慢。
風遁．大突破
若水的雙眼在他結印的時候就已變紅, 萬花筒寫輪眼緩緩轉著，視線鎖定拔地而起的龍卷風。
炎遁．稚日
艷紅色的火舌舔上那股旋風，星星點點的零散火光很快蔓延, 吞噬壓縮旋轉而隱隱有了顏色的空氣。
「你這樣我可沒辦法進行。」
大蛇丸微笑，指了指被若水箝制的手腕，沒什麼血色的皮膚上開始出現紅印。
自己來找人實驗又在關鍵時刻反抗的若水內心尷尬，沒有馬上松手。
掌心覆上一層醫療查克拉，待她放開絲毫看不出剛才蒼白的手腕被她掐紅一圈，指印清晰。
大抵明白那個治療是無聲的道歉，大蛇丸收回手再結一次印，方才的風遁在兩人僵持的時間已經被炎遁吃個精光，他又弄了個出來，這回特地輸出更多查克拉，卷起來的龍卷風也比上一個的範圍大上很多。
若水壓抑全身叫囂著反擊的忍者本能，睜大眼，瞳孔映照出逐漸逼近的針頭。
大蛇丸拉開柱塞，看著混雜血絲的半透明液體一點一點地充滿針筒，嘴角的笑意更深。
至少老師有一句是說對的，若水不在乎宇智波，不然怎會連寫輪眼都願意讓他研究。
×
「汪隊長！」
被叫住暗部腳步一頓，轉身面對下屬，面無表情彷佛透過那層面具體現在狗臉花紋上，明明是硬殼材質，上方的犬耳卻好似有剎那向後壓平。
他明明，說過無數次，可以，只喊他，隊長，的，因為，他認得，大家的，聲音，但是，沒有，一個，手下，乖乖聽話！
經過四年的訓練，他仍然習慣不了這個火影大人賦予的代號。
這一輩子都忘不了當年的畫面，懷揣著激動的心情去面見只遠遠仰望過一眼的火影大人，和另外三名榮幸得到欽點的火影護衛，排排站在火影辦公室中，被那纖纖指尖一個個點過，年輕美麗的上司開啟尊口，帶給他震驚與不敢置信。
【汪喵咩哞，以後就是你們的代號了，請多多指教。】
他至今依舊不明白火影大人是如何以淡定的神色吐出他如今聽到還是甩不掉羞恥感的四個狀聲詞作為代號。
汪隊長至少比哞隊長好聽。
他第一百零一次在心中安慰自己，雖然其他三名同事對代號好像都接受良好，剩他消極抵抗。
不想再和屢教不改的下屬在大街上大眼瞪小眼，他問：「什麼事？」
「二代目風影一行人抵達，已領人去旅館。」
狗面具暗部——這樣說並不精確，因為他領導的小隊全是狗面具——點頭，抬步走向旅館。
歷史上第二次五影大會即將於後天開始，開會地點訂在木葉，因為……其他四大忍村全都有求於木葉。
身為火影護衛，他的消息算比較靈通的，四代目除了面見特定人士，其他時間很少避開他們行動。
三年半前開始，虛不只大量出沒於火之國，整塊大陸，包含大大小小島嶼組成的水之國都沒幸免。
忍者們很快發現虛的特性弱點，擊殺不是問題，但只有木葉成功研發出徹底消滅虛的忍術。
搭配木葉醫院配給的特制藥物，三個人結成封印陣，將虛困在其中，靈子轉變成查克拉再殺，虛死亡後屍體不留清潔溜溜，順利解決虛剛爆發那段時期各大實驗室塞滿虛屍體的窘境，前後僅僅花費不到一年的時間。
火之國國內的虛清理完畢，期間對滅虛技術嚴防死守，來一個盜取者殺一個，來兩個間諜殺一雙，並在所有參與研發的相關人員及其關系人士身上都下了最高級的禁言術式，不只言語，文字、幻術……各種方式都無法傳遞研究內容或成果。
術式高級，效果自是極佳，死了多少有意通敵的人就不用算了，暗部處理不留紀錄，一些面孔不知不覺間已消失在木葉的街道上。
小國們話語權低落，沒什麼好說，其他四大國又撐了三年，歷經無數威逼利誘合縱連橫，都沒讓火影松口技術分享，火之國大名早早被火影說服要堅守立場不可動搖——這也許跟出面的人是自來也，而火之國大名是自來也的忠實讀者有關。
四代目事前知不知道這件事？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人喜歡聽鬼話就不要派人去給他講話。
最後，四大國終於學會合作，稍微擺低姿態率先讓步，也就是主辦在木葉，才有了這次五影大會。
拿掉面具的汪隊長進旅館前，恰好看見同事喵隊長站在高大的金發大胡子雷影身邊當接待，互相點了個頭打招呼才推開大門。
咩跟哞分別接待水影土影，明天才會抵達，今天則在火影身邊輪值。
火影護衛們有自己各自的小隊，但本職還是護衛，非必要時都會留最少兩人在火影旁待命。
站到為砂忍村安排的房間前，接受風影護衛的警戒詢問，總算進了房門，和腦袋寸發不生卻盤繞著蠑螈刺青，獸爪張著好像握住右眼的二代目風影沙門會面。
他不走親切服務來者是客那套，敵國忍村之影即使來開會仍舊脫不了那個『敵』字，板著一張臉說：「風影大人，歡迎光臨木葉。」
×
自來也緊抱若水，恨不得每一寸肌膚都跟她貼在一起，也不管若水是不是想跟全身汗濕的他如此親密，心中情感洶湧，驕傲之情滿溢。
五影大會結束，木葉掌握著各國渴望的技術成為最大贏家，年紀最輕而且與其他人差上一大截的火影，頂著其他四影的層層壓力，小心避開所有話裡話外無論單獨或聯合挖給她跳的坑，在看似滴水不漏的圍攻中抓住契機反擊，各個擊破，讓火之國得到比顧問團事先預估還要大的利益。
場面一度火爆，各村影衛幾乎動手，忍具都抽出來了，在緊繃的氣氛一觸即發之時，若水淡定地直接弄出須佐，好在開會空間夠大，不然比房子還高的須佐巨人出場就能讓天空一覽無遺。
人聰明，實力強，曾經因為第一次動手取人性命哭到打嗝的小女孩，已經長成能為木葉撐起一片天的四代目火影了。
他抱著若水翻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從旁邊扯過御神袍披上她的肩膀，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隨主人精神而略為軟塌的黑發。
若水蠕動到不會壓胸的位置，臉貼著自來也的胸膛，懶洋洋地半眯著眼，腦力在與四影周旋針鋒相對時消耗過度，體力也被身下這男人榨取頗多，她現在連根手指都不想動。
耳邊心髒有力跳動著，一震、一震，規律的搏動讓她眼皮愈來愈沉。
穩定的心跳忽然被打岔，若水迷迷糊糊的，用遲鈍的腦袋回放一次自來也說了什麼。
睡意全消，眼睛瞪得很大，撐著他的腹肌坐起來。
「你再說一遍？」
自來也吞了口口水，眼前美景實在令他分心，白色基調綴著紅的御神袍松松垮垮要掉不掉，發絲散亂在猶帶些微汗珠的身體上，半遮半露更顯誘惑，更別說還新鮮著的點點紅痕。
專注盯著他的那雙眼，眼角媚意尚未退去，因為方才的困意水光漣漣。
試圖平心靜氣的男人嗓眼發緊，艱澀地重復幾秒前說的話：「等水門二十歲，你不想做火影就退休吧，看你想做什麼，我陪你。」又補充了句，「想離開木葉，我也陪你。」
幸福來得太突然，若水有些不敢置信。
「真噠？」
這『噠』一下就把自來也萌到了，若水牙尖嘴利懟他信口就來，平時也是高冷女神範，什麼時候用過這麼可愛的語氣詞。
實際體現的結果，就是某個部位拉長了脖子探頭張望，眼睛都眨得流淚了。
他拉著若水瞬間上下顛倒，縮短距離的同時不忘保證道：「真的。」
×
木葉四十四年，五代目火影即位，金發藍眼的溫柔面孔擄獲不少少女芳心，然而新上任的火影，已婚。
「老師，你們真的要走嗎？」
漩渦玖辛奈眨巴著眼，語氣可憐兮兮地問。
若水拍了拍她的頭，沒有回答。
自來也哈哈笑著攬緊妻子，「你老師幫木葉做牛做馬這麼多年，該放人了吧。」
「不當火影又不代表要離開木葉，」說話的是兩年前成為族長的富岳，「你待不住干嘛連我姊一起拐走？」
話是這樣說，但富岳明白若水如果真不想離開，自來也根本帶不走人。
宇智波謙咳了兩聲，雖然他也舍不得女兒又要跑出去浪，兒子說得女兒很好拐一樣。
大蛇丸有點不耐煩地打岔：「你們有什麼話可以等等，讓我先把工作做完行嗎？」
圍在這邊的人其實頗多，宇智波謙一家包含新進門的美琴、若水的三個學生及其家屬、自來也的六個學生——對，連雨隱村那三個都跑來了、綱手夫妻、旗木家三口、大蛇丸、死神一行人。
研發部聯合大蛇丸再加一個浦原喜助耗時多年終於研發出讓死神們能回家的穿界儀，多次以能傳送訊號的定位器試驗成功後，今天正是他們要回家的日子。
送走死神也算若水火影生涯的句點，她和自來也就打算同一天離開。
目的地還沒確定，反正到處走走，上輩子看過的風景這次再看或許會有不同的感受。
於是在大蛇丸和浦原喜助架設儀器時，又轉變為道別大會，死神們待了好幾年，跟當初的自來也兩人一樣，和當地居民培養了不錯的友情。
儀器是兩根構造復雜的柱子，刻了密密麻麻的術式，有些若水也看不懂的應該是結合死神的技術。
兩柱子直直矗立著，地上又被大蛇丸拍了兩個封印陣。
當他第二次結印往下拍之後，柱子間的空氣開始不規則地扭曲，宛如有人把空間捏一捏揉成球，球心處冒出小黑點，黑點逐漸擴大，沒多久就變為一個黑黝黝的通道。
到了真正的離別之時，木葉眾靜靜看著死神依序走進通道，黑暗和死霸裝融為一起，吞沒了接近的人。
最後的浦原喜助也踏上回家之路，大蛇丸在離他比較近的那根柱子上摸索，只見黑色的通道如出現那邊又被揉巴揉巴地縮小。
相處幾年的朋友再見面的機會很低，眾人沉默地注視柱子間再度回歸原先的景色。
茗火第一個察覺不對勁。
「若水跟自來也人呢？」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
「該不會……又掉去異世界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結！
我不知道瞳孔戳下去吸出來的會是啥有專業的要更正嗎
質疑我會不會完結的小天使你粗來！
既然立下了ＦＬＡＧ就算字數九千我也不會分章噠！
如果寫輪眼是女主用盡手段擊退白月光（木葉）拐走男主的故事
那本文就是女主隱忍展現賢淑（各種奉獻）一面讓花心（這不能死那不能傷世界要和平）男主離開小三（又是木葉）主動回歸家庭的故事
（喂！）
目前預定番外：若水自來也穿回原著四戰、土哥芯包子
還有啥想看的咩？
第75章 ▲01
都番外了, 不用再想內容提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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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來也蹲著, 嘴裡叼了一根草嚼啊嚼的, 手撐住臉頰一臉了無生趣，眼皮聳拉得幾乎闔上, 要不是嘴巴在動還以為他睡著了。
若水在他身邊靠牆站著, 雙手環胸頭微微上仰, 眼神呆滯盯著天花板。
他們身處一個很大長方形的房間，視力不好也許還看不見天花板上的花紋。
房間大概能容納三百人還綽綽有余, 這裡不只他們, 還有另外三個人, 兩個坐在另一個短邊一人一個角落動也不動；剩下那個戴墨鏡表情嚴肅, 身姿挺拔地站在長邊的中間，而他對面是能兩邊打開的厚重大門, 兩個若水疊在一起都不用低頭走過的高度。
除了人之外, 房間空無一物，也沒有人說話, 如果不是自來也嚼著草彷佛定格的畫面，最奇怪的是明明有五個人卻聽不見呼吸聲，空間彌漫著一種詭異的寂靜。
維持這樣的狀態好一陣子，好像有人按下播放鍵, 另外那邊的兩個人突然轉頭看向大門, 不過嚼草的依然嚼草；發呆的仍舊發呆；裝酷的繼續裝酷。
大概過了五秒，大門才緩緩打開，原以為會發出沉重的摩擦聲音卻悄然無聲, 再配上開門人再輕松不過的模樣，若不是親手推過，真會以為那門扉純粹看起來很重而已。
尼特羅老了變得又干又瘦，當初自來也跟若水再見到他時有點吃驚，才明白他們的十五年對獵人會長來說是五十二年。
原本就不高，加上體型縮水，跟在尼特羅身後的一群人可以清楚看見房間裡的景像，幾人說話的聲音飄進原本落根針都形同巨響的靜音空間。
獵人協會會長像路上隨處可見的普通老頭那樣背著手，走到房間中間，朗聲宣布：「兩兩比試，在不殺死對手的情況下令對手認輸就算贏。」
回答了幾個人的提問確定沒更多問題後才說：「最後測試開始。」
戴墨鏡的那人往前起步，說道：「我是這場試驗的裁判，馬斯特。第一回合，半藏和小傑。」
自來也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拍拍有點發麻的腿，站起來，推了一下拒絕回到現實的若水。
兩人撐著死魚眼，看向上前的光頭男人和刺蝟頭小鬼。
比試過程沒什麼好看的，甚至非常單調，因為實力差距過大，沒什麼可看性。
光頭一直用各種方法把小鬼打趴，小鬼再用各種姿勢爬起來，每一次光頭都會問認不認輸，小鬼的回答也總是個『不』。
自來也搖搖快睡著的若水，順帶藉由這個動作讓自己醒醒神，他們莫名其妙又來這裡以後身無分文，用奇怪的文字認出是獵人的世界，商量後決定去獵人協會找尼特羅問看看怎麼賺錢，也為了告知有會念能力的人跑去他們那邊搗蛋。
尼特羅當即給了他們一份工作，當獵人試驗最終場的考官，說是考官但並不用他們出題目，只要站在旁邊看著考生打架即可。
這場無趣的單方面毆打整整持續三個小時，馬斯特期間制止了想衝上來的看起來是那小鬼的朋友，他們還是提不太起勁兒，直到光頭說了一句話，吸引若水跟自來也的注意力。
「我是來自忍者組成的神秘組織的後裔，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就殺過人了。」
忍者？
夫妻兩對視一眼，總算打起精神仔細地打量說自己是忍者的那位光頭。
一開始裁判介紹的名字，是叫半藏吧。
看看這個半藏能當照明用的澄亮光頭，再想想他們知道的那個半藏那頭飄逸的長發……
「為了練得一身忍術，我從出生開始便接受各種嚴格的訓練。十八年來，我日日夜夜磨練身體、鍛煉技術……」
忍術？
要不是現在人很多，若水早就開寫輪眼看光頭體內有沒有查克拉了，但她不想惹麻煩，為了火紅眼可以追到他們那裡的獵人就算打得過，被騷擾也很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不容易擺脫『火影』稱號帶來的雜事，清清閑閑過日子才是真道理。
思及火紅眼，若水在眾人視線死角拉了拉自來也的衣擺，頭微不可察地往某位眼睛正緩緩褪去血色的金發少年偏了點。
不是說窟盧塔族人很少嗎，來當個裁判都能遇上一個落單的？
半藏在對手的胡攪蠻纏——在若水看來就是胡攪蠻纏——下認輸，結束這場明明賽況一面倒仍然由弱的一方贏了的詭異戰鬥。
剩下幾場也沒什麼好看的，前火影婦夫只在沒聽過的『殺手』一詞頻繁出沒，和白毛小鬼開場就殺人時抬抬眼皮，其余時間又恢復無精打采的模樣。
最後考試結束，他們早打消了去和光頭忍者攀談的念頭，那三個多小時所謂的忍術看來就是體術而已，戰鬥中又不禁止念能力的使用，光頭沒用『忍術』那他對忍術的定義和他們應該是不同的，既然如此，還有啥好說。
捏著尼特羅給的僅僅一萬戒尼的工資，若水跟自來也不甚熟練地操作著獵人協會的公用電腦，幸好他們在阿籬家用過。
當初他們對絕茲絕拉說要當遺跡獵人是為了找回家的路，如今已經用不著了，遺跡獵人也賺不了錢，若水雖說沒要求多舒服的生活卻也不打算餐風露宿，幾個獵人分類看下來，賞金獵人跟忍者最像，但他們又不是『本土的』，換個世界技能雖在，人生地不熟去做懸賞困難度頗高。
用滑鼠拖動卷軸，在鍵盤上一指一指戳，努力把這裡的文字和慣用的連結轉換，自來也突然伸出食指戳在一張顯示了高塔的圖片上。
若水點進去，一個字一個字非常緩慢地念道：「天空競技場，決鬥贏了即可爬升層級並提供高額獎金，一百層後提供參賽者私人房間，兩百層以上的層主有資格參加兩年一次的格鬥家大賽，贏家將獲得奇珍異寶，並入住一千公尺以上的像征榮譽的房間！勇士們，快到這裡來挑戰層主，獲得格鬥大賽贏家最尊貴的稱號吧！走向人生巔峰，金錢名譽兩手抓，心動不如馬上行動！」
慷慨激昂的招生詞被若水沒有起伏的聲音一念，硬生生念出送葬經文的氛圍，不是她不想用正常語速，實在是腦袋裡根深蒂固的文字系統轉換起來有點困難，速度自然慢得可憐。
白毛一槌定音：「就這裡吧。」
×
「勝者，自來也選手！」
自來也從壓制狀態起身離開那醜得辣眼睛的對手，邊走下擂台邊甩手腕，咬牙嘶幾聲，抽了好幾口氣一次呼出去，感覺比較沒那麼痛了才放下，在歡呼聲中靠到若水身旁，埋在她頸蹭了蹭。
用尼特羅給的一萬戒尼買了船票到巴托奇亞共和國，直接往放眼望去最高的建築就找到目標。
看完天空競技場的詳細規則，他們商量後決定前兩百層兩人都上，兩百層以後自來也出場就好，畢竟他們來打架的初衷是為了錢跟住宿，兩百層以上是為了『榮譽』而戰不給錢，一個人上保住房間就行。
雖然沒獎金拿，每場比賽都有開賭盤，也不算完全沒收入。
其實兩人兩百層加總的獎金就很夠他們用了，八億戒尼對於不追求極致生活品質的人來說兩輩子都花不完，自來也拿到層主稱號只要在有挑戰的時候回來應戰，其他時間夫妻倆想去哪玩就去哪玩，獵人執照翻出來，全世界大部分的地方他們都能去，就算是禁地也很多只禁普通人不禁獵人。
由於自來也沒掩飾和若水的親密關系，有些選手比賽前把腦筋歪到若水身上，想挾持對手的女人威脅自來也放水或直接認輸啥的，每個都在堵到落單亂逛的女忍者後被反過來教導做人該低調的道理。
淡淡的血腥氣鑽入鼻腔，若水嫌棄地把自來也推開，「都是別人的血還靠過來。你的身手是不是退步了，打場架也要花這麼久的時間。」
除了部分腦回路異常的喜歡彰顯個性，忍者打鬥殺人大多場面干淨，否則收拾善後很麻煩。
濺到自來也身上的血不多，若水卻覺得血腥味強烈，皺著眉又把人推得更遠幾步。
自來也見她表情不對，連忙拉著人回房間，剛進房，若水就衝到廁所撐著洗手台，吐了。
×
若水把嬰兒舉高，眼神狐疑。
「你干嘛？」
剛走進來的自來也連忙把被舉離地面兩公尺的女兒接過來，小心地拍了拍女兒的背。
「拒喝母奶、不哭不鬧只在有狀況的時候啊兩聲、醒著的時候一副懷疑人生的臉，聽起來耳熟嗎？」
活這麼久才升格為父親的白毛手一頓，撐住女兒的腋下長臂伸展，定定盯著好像處於『臥槽什麼情況』狀態的小嫩臉。
……不會吧？
第76章 ▲02
唧唧這種東西, 寫著寫著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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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帶土從十三歲開始的人生就是個大寫加粗姨媽紅附帶兩百個驚嘆號的悲劇, 戰爭中被大石頭壓扁、親眼目睹女神被好妹妹捅死、造成老師死亡的主嫌擔當、費心費力拐來的手下被九尾小鬼三言兩語嘴遁反叛、終於看開月之眼計劃是鏡花水月的自欺欺人想走回正道, 卻被控制著復活了宇智波斑、幸好沒有成功世界回復和平他也活著，若水犧牲一眼視力就為了讓他再也見不到她。
除了第一項是他太弱, 其他的或多或少都是他自作自受, 他認了, 老老實實做牛做馬還債，偶爾聽若水那個養子知道她活得很好也行, 有一天過一天。
跟著卡卡西和凱去泡溫泉, 他突然感到非常的疲憊, 從心底透出來的深深倦怠蔓延到四肢百骸, 眼皮控制不住地沉重。
是時候了，他想。
再睜眼, 他懵了, 他怎麼變成了軟趴趴的嬰兒？
就在他懷疑人生催眠自己這只是場夢，在夢裡也不能騷擾女性拒喝母奶的時候。
嬰兒馬甲被扒掉了。
暴風雨來得太快他毫無心理准備。
緊接著他才發現, 他媽，貌似是，若水來著。
瞅著把他舉高高和他大眼瞪小眼的白發男人，宇智波帶土從記憶中挖出這張臉的名字。
自來也。
為什麼若水會嫁給這個老男人啊！
木已成舟, 孩子都生了, 他也只能暗自咬牙為妹妹——曾經是妹妹永遠是妹妹不要提醒他若水現在是他媽的事實——配上風干老腊肉抱不平，而且這兩人一看就有故事，例如他還是搞不懂馬甲是怎麼被脫掉的。
自來也跟若水沒對他做什麼, 確定他芯子不是真正的嬰兒以後，該干嘛干嘛，只差他們對他做任何事之前都有商有量，等到他點頭後才進行，以及他不用親口喝母乳了，尤其對像是若水，他會有□□感，妹妹是拿來呵護的不是拿來猥褻的！
他努力成長著，是用嬰兒的方式——睡。
吃飽睡，餓醒了吃，拉個耙耙繼續睡，睡不著就活動看看是不是可以解除被抱來抱去的行動模式。
等到有辦法用那弱小的肌肉控制軀體自行移動，一直以來都有隱約的不祥預感，扶著牆半走半爬到浴室解開褲袋彎腰一看，他的天，塌了。
他，現在是女的。
他，沒有小唧唧。
沒……有……小……唧……唧……
他沒有小唧唧啊啊啊！！！
想當初那個壓爛他大半邊的石頭都讓他這個習慣放左邊的男人逃過的悲慘命運，為什麼眼睛一閉一睜陪伴他度過無數日夜雖然他報社心切導致沒有出場機會但好歹功能正常的小唧唧就這樣消失了啊啊啊！！！
浴室門口觀察女兒想干嘛的自來也：「若水，快來啊，你女兒開眼了！」
作者有話要說：
JJ最近都會自動幫我把斷行移除=_______=
每次都要加回來
真麻煩
話說我不是早就劇透過我番外要寫啥了嗎
那些猜連出場都沒有過的人物是怎樣＿（：３）」ㄥ）＿
第77章 ▲03
江湖再見, 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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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
「阿阿阿！」
「……」若水稍微抬頭看向充當女兒靠墊的自來也, 「她怎麼還不會講話？」
自來也輕輕地捏女兒的小嫩臉, 「八個月的嬰兒能扶牆站起來就很厲害了好不好。」
他把女兒抱起來，讓她坐在臂彎, 小心地掂著, 「寶寶別理你媽, 你已經很棒了！」
然後遭受憤怒的攻擊，內芯不是真正的嬰兒的女嬰用盡全力揮舞著雙手, 兩腿亂蹬想掙脫自來也的懷抱, 可惜就憑那小胳膊小腿, 皮糙肉厚的爸爸完全不放在眼裡, 反而被萌得一臉蕩漾，低頭在她身上亂蹭。
被排擠的媽媽無言以對, 她似乎從自來也那頭遮住父女互動的那頭亂毛之間, 看見女兒翻了個高難度的白眼。
根據自來也一路尾隨偷窺女兒舉動的總結，她奮力地扶著牆半走半爬到廁所, 脫了褲子低頭看看，就開眼了。
寫輪眼狀態對才出生八個月的幼兒來說能量消耗太大，小蝌蚪只冒出來三秒，女兒就倒在箭步衝去抱住的自來也手中, 之後的幾天她都處於昏睡狀態, 幸好進食的本能還在，不至於因此餓到。
用行為判斷的話，感覺女兒以前不是『女』兒呢。
若水歪頭想了想如果這輩子發現自己是男的會怎樣。
好像並不是這麼難以接受。
她看自來也一時半刻沒有想放過放棄掙扎的女兒的跡像, 拿紙筆寫下五十音，不會講話，那總會看會指吧，她還特地把字與字的間隔弄很開，字也寫得很大，超過女兒手掌的尺寸，讓她好拍一些。
總算把女兒放下，自來也和若水盯著女兒看。
那張小臉疑似忐忑地看了若水一眼，爬到紙邊，嬰兒還沒長開肉都堆在一起特別喜感的小掌按照順序拍了六個字。
う、ち、は、お、び、と
一屁股坐回地上，宇智波帶土心中七上八下，手抓著圍兜兜的下緣，目不轉睛地盯著沉默不語的若水，即使眼睛有點干也舍不得眨，就怕錯過曾經的妹妹的真實反應。
自來也盤腿撐著臉，跟女兒一起觀察老婆的表情，他挺好奇若水第一句話會說什麼。
慢著，他是不是說過若水把哥哥當兒子養還會吃媳婦醋，如今哥哥真的變成兒子……女兒了。
……變成女兒，好吧，他完全可以理解寫輪眼的觸發契機，如果換成他，直接開個萬花筒也絲毫不過分。
被兩對共四道視線矚目的若水終於開口了。
「原本的名字不能用了，你以後就叫鳶緒吧。」
×
「我還以為……」
「你講話干嘛講一半。以為什麼？」
「說好的心意相通呢？」
「喔，心意相通，那你猜我現在想做什麼？」
「別打我！其實也沒什麼，就感覺太平淡了，跟我想像中的不一樣，不過具體要說我想像了什麼又說不出來。」
「身為一個作家，把想像訴諸文字不是基本功嗎？」
「身為親熱天堂的作家，我比較喜歡把想像訴諸行動。」
「……你贏了。」
「所以，你對帶土現在是我們女兒，沒什麼想法嗎？」
「要有什麼想法？」
「我怎麼知道你要有什麼想法？」
「你不是說我們心意相通？」
「……對不起我錯了。」
「在我用了閻羅之後，他跟我就沒有關系了，一個陌生人。現在就只是我們的女兒有上輩子的記憶，跟我們一樣，然後她上輩子是我們不認識的人。」
「喔……好吧。」
「你這是不滿意我的回答？」
「沒有，你不會覺得奇怪就好。不管有沒有雜七雜八的記憶，女兒我還是會好好寵的！」
×
現名鳶緒會說話後強烈要求冠名宇智波的宇智波鳶緒從相處中弄明白若水的態度，雖然別扭如今的女兒身，努力去適應要重新成長一次的事實，不就是不能站著尿尿嘛，可以，她可以習慣的！
不過她還是對後來那十幾年『見』不到若水感到遺憾，不自覺，或者說想改也改不了地在生活中表現出來。
於是自來也吃醋了，明明他才是世上絕無僅有的好爸爸，讓往東絕不往西各種寵上天，女兒卻有事沒事都想去找媽媽，那狗腿諂媚的小模樣看得他縮在角落忌妒地紅著眼咬手帕。
「……你明明知道鳶緒不是真的小孩子，一天到晚親親抱抱舉高高，要不是她現在打不過你，我看你早就被揍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若水認為才兩歲的鳶緒剛站得穩就每天用小短手小短腿修練，絕大部分的原因是想早日脫離自來也的魔爪，聲帶發育好可以正常說話後，第一句出口的是『放開我！』。
「我女兒我還不能親近嗎？」自來也委屈，「不然我們再生一個原裝的？」說著，他蹭到若水身邊抱住老婆。
若水直接賞他個白眼，「講得好像你說要生就能生。」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刻意避孕，「再說就算能生，你怎麼控制生出來的有沒有干淨？」
這樣說挺有道理。
自來也焉噠噠，用嘴堵住不斷打擊他的紅唇，把人抱起來往床走去，一丟，自己跟著爬上去。
生不生一回事，不妨礙他們進行前置作業嘛。
在客廳的鍛煉鳶緒看他們房門一關又好久不出來，神色猙獰地揍著沙包，可惡的老腊肉又占若水的便宜，看她打打打打打死他！
×
也許和出生的世界有關，鳶緒除了提煉查克拉，她也有尼特羅當初於獵人試煉結束後介紹的『念』，令原定要全家去黑暗大陸探險的夫妻倆推遲兩年，直到女兒能順利掌握念的使用，她八歲的那年才出發。
啟程前鳶緒去考了個獵人執照，黑暗大陸屬於控管區，獵人才能進。
至於獵人試驗悲慘的通過率？
曾經想滅世的大魔王即使年幼，身兼忍體幻三術再加上念能力，這樣還通過不了，她都該挖坑把自己埋進去。
第一次在獵人世界的時間太短不明顯，這回待了快十年的自來也跟若水沒有太大的外貌變化，依然是三十幾歲的模樣，彷佛定格在他們再度出現於這個世界的那一刻。
一家三口透過獵人協會的管道抵達黑暗大陸，出入口輪值的獵人仔細查看證件，揮手讓後方的同伴撤開阻礙。
這點程度崗哨只是想攔住混水摸魚的家伙，前幾年的嵌合蟻之亂死了不少獵人，近幾年開放黑暗大陸可不是為了讓實力不夠的獵人去送死的，當然他們只會像征性擋擋，真要作死的人會想方設法作死，攔不住的。
待兩大一小通過，把障礙物放回去的獵人不經意回頭一看。
「咦？人呢？」
×
毫無征兆變換世界，自來也和若水也算很熟這套路了，察覺不對的那瞬間自來也把鳶緒抓過來抱好，另一手牽著若水，下一秒，喊打喊殺的戰場有剎那凝滯。
金發藍眼狐狸須的少年指著若水大喊：「為什麼又多一個宇智波斑啊！」
他一頓，僵硬地將臉偏了個方向，雙眼瞪得非常大，手指也顫顫巍巍地移到自來也那，失聲尖叫道：「好色仙人？！」
參加過自來也葬禮的卡卡西和凱同樣震驚，「自來也大人！」
自來也笑嘻嘻地揮手：「嗨，鳴人，好久不見。」
是四戰戰場啊。
若水環胸，掃了眼戰況。
七只尾獸和人柱力、戴面具假裝成宇智波斑的宇智波帶土、九尾小鬼、卡卡西跟凱、八尾及其人柱力……
奇怪，她怎麼不在這裡，這個階段她應該早就來了啊？
甫自場景轉換的震懾中回神，站在父母中間的鳶緒捂著臉，不想去看那個戴著面具穿著曉袍的男子，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那中二的姿態實在太丟臉了。
當初死命不讓自來也參戰，結果仍舊逃不了他到此一游的命運，若水心情不太好。
「鳶緒，」她神色淡淡，恍若在說天氣真好，「給你五分鐘解決，大的也記得清一清。」
木葉三人外加雷隱村的奇拉比，目瞪口呆看著那小女孩跳去面具男那，三兩下就把讓他們陷入苦戰的男人捆成一團，拖回現在他們好歹看出性別不對的長得很像宇智波斑的女人身旁，用忍者的超強視力發誓，那小女孩偷偷踹了面具男兩腳。
接著小女孩又跳走，一一解除尾獸的控制，有些得到自由馬上逃跑，有些則留下來觀察情況，跟八尾嘀嘀咕咕。
卡卡西拉住想走往自來也的少年，神色轉為警惕，「鳴人，小心有詐。」
若水懶得摻和師徒輩分亂套那幾人的事，擺擺手把自來也趕過去，又不想管宇智波帶土的事，讓鳶緒跟『自己』玩去。
以方才眾人的反應看來，沒有人像認識她的樣子，這就很值得玩味了。
她拎起團扇找了塊大石頭坐下，用團扇連著的鐮刀刀尖刨土。
印像中再過不久，宇智波斑就會來找宇智波帶土，即便她不願意插手，想必從鳶緒那邊補完四戰所有細節的自來也不會袖手旁觀。
不對，她要相信自來也說過很多次的，她最重要，假設自來也會撒手不管，那鳶緒呢，這位可是想用輪回天生彌補過錯的。
嘖，真麻煩。
和宇智波帶土『溝通』過，尚未思考太深的鳶緒心情復雜地扯扯若水的衣角。
「他說，他是獨生子。」
若水拍拍石頭讓鳶緒坐下，松開她亂掉的馬尾，叼著發圈用手抓順那撮跟她和自來也的炸毛完全不相似的細軟直發，再用發圈束好扎緊。
鳶緒的頭發是宇智波的墨黑，只在發尾五公分處開始漸層為雪白，神奇的是無論發長為何，那五公分就是雷打不動的白色。
驗明正身打聽完狀況又透漏了點資訊的自來也，轉身就見這母女倆在戰火中寧靜安好的畫面，心中一暖。
「這裡有點怪怪的。」
「恩，不就是沒有『宇智波若水』嗎。」
視野角落掃進被捆住躺在地上的宇智波帶土，了然訊息來源，自來也摸摸鳶緒的頭。
遠方有一股威壓持續靠近，在場的人和尾獸看過去，宇智波斑從天而降，居高臨下。
「帶土，你躺在那邊做什麼？」
這時，面具被扒掉的宇智波帶土忽然抬頭，萬花筒寫輪眼對准自來也三人，發動神威。
熟悉的吸入異空間的感覺，鳶緒臉色陡變，是她大意，這時候的自己不是三言兩語就會放棄月之眼計劃的，那是他活到現在唯一的信仰，隨便來個人說月之眼計劃是復活大筒木輝夜的騙局，毫無證據，她也是親眼見到才曉得神話不只是神話。
自來也有些崩潰地喊：「搞什麼，又換？！」
他們並沒有進去神威空間，反而又轉換了世界，身處一片空曠之處，大部分是草地，幾棵樹散落在邊邊角角，更外面的地方，有一道鐵柵欄，地上零零散散地掉了一些千本跟鐵蒺藜。
若水眯眼觀察，「這裡是不是木葉的訓練場？」
沒等他們去確認若水說的對不對，旗木朔茂身後跟著蒙面小白毛走了過來。
「若水？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
快？
上次他們一去六年，既然用到『快』這個形容詞，代表他們又經歷了不同的時間流速。
旗木朔茂也是各式細節知情者，若水沒顧慮太多，問道：「現在木葉幾年？」
「四十五年，你……」他看向鳶緒，「這是撿回來的？」
「……我生的，我們離開十年了。」
上忍班長一臉懵，「呃……死神他們是五個月前走的。」
所以，在木葉眾人的認知中，他們才出發五個月。
三個大人囧囧相望，白發少年不明所以瞪著死魚眼，鳶緒嘴巴微張，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很好，那鳶緒的出生證明要怎麼辦呢？
以及，她該怎麼和宇智波謙與茗火解釋為什麼五個月後他們就多了個八歲大的孫女？
六道仙人啊，快讓他們馬上再換個世界吧！
作者有話要說：
帶土obito
鳶緒tobio
就是帶土的日文倒過來=w=
完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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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蛇叔有什麼四個字的形容詞啊例如自來也=好色仙人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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