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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恕我直言》作者:珞神月【完結+番外】

第96章

  雖然協助本源回收這件事情非常重要, 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達成的,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整合忍村,之後才是想辦法登上月亮。

  事有輕緩, 大家心裡都清楚。

  所以雲靜靜把大筒木心魔交給宇智波泉奈之後,這件事便暫告一段落,他們談論起別的事情。

  如今木葉事情真的非常多,一方面要發展新的經濟來源, 開辟新產業, 一方面要整合忍村, 既然是合並成一個組織,那自然要采取相應的措施, 鑒於當前忍界最為強大的兩個忍者都在木葉,所以其他忍村的首領都決定到木葉來參與合並後的第一場會議。

  之前在鐵之國的會議只能算是共謀合並, 成功達成這件事而已,之後該怎麼處理, 需要各村首領回去告訴村民們忍村合並的消息, 細細斟酌准備,然後再聚集到一起商議接下來的事情,畢竟五大國忍村會議,跟忍者組織聯盟會議, 意義完全不同。

  盡管一致認為眼下應該先把關注力重點放在忍村合並後的一系列事情上,但有句話叫做計劃趕不上變化,宇智波泉奈把大筒木心魔帶去拷問部後親自出馬,發揮出畢生功力, 硬是掏出不少情報來,其中就包括登月。

  六道仙人本名為大筒木羽衣,他並非大筒木輝夜的獨子,有一個弟弟,兄弟兩人聯手封印了母親之後,弟弟心中愧疚,便去了月亮看守封印,常年呆在月亮上,因此,在大地與月亮之間其實存在特意開辟出來的通道。

  也就是說,只要找出通往月亮的通道,就能立馬登上月亮,不用自己這邊辛辛苦苦的慢慢研究如何到月亮上去。

  四人組討論了一番,決定各村合並的第一場會議結束後,就著手尋找登月通道,而且關於大筒木輝夜的事情,也可以在會議上揭露出來告訴大家,忍者的命運應當所有忍者一起背負,況且新生代修行仙術這個計劃本來就需要其他忍村配合,若是不明就裡,強行推廣恐怕會遭遇到很大的阻力。忍族們互相鬥了這麼多年,突然建起忍村,又突然所有忍村合並成一個組織,大家心理上估計也有很多不適,即使名義上已經是自己人了,磨合上還需要花費許多功夫,這時候推出大筒木輝夜,是個很好的潤滑劑,共同的命運能夠拉進彼此間心靈上的距離,同仇敵愾更是強效的催化劑。

  如果讓雲靜靜參加這個會議,可以增加說服力,但是四人組瞅了瞅他,不約而同否決掉了這個選項。

  木葉高層四人組有心保護雲靜靜,不願意讓他卷入政治的是非中,每天無憂無慮多好,學校裡的孩子們也跟著每天吃好吃的,放飛想像力做喜歡的事情,快快樂樂的成長,讓他們感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雲靜靜提出表示:木葉學校規定六歲入學,十二歲畢業後年齡還是太小,不如再增加一個階段,從木葉學校畢業的孩子再讀個三年,這三年的時間跟前面區分開,木葉學校改為木葉小學,畢業後就讀的三年則是初中,學校就叫做木葉中學。

  四人組:准了。

  於是,雲靜靜開開心心的辦起了第三所學校,木葉中學。

  此時他手中就有了三所學校,木葉小學,木葉技校,以及准備動工的木葉中學。

  為了保證學校能夠統一時間開學,雲靜靜果斷揮舞起小皮鞭,使勁鞭策施工隊修建木葉中學。

  說起這個施工隊,自從為了修建技校而組建起來以後,現在成了木葉炙手可熱的建築團體,以磚頭水泥修建屋子,修得又快又好,可比木制房屋結實多了,也沒那麼容易著火,可以說大大降低了安全隱患,大受歡迎,木葉現在凡是家中有些錢的都想用新型建築材料修建屋子,不論是實用價值,還是趕潮流,都是首選。

  雲靜靜想修第三所學校,施工隊果斷識相的奉上貴賓待遇,優先安排施工。

  好不容易從木葉小學畢業,逍遙日子還沒過多久就要進入木葉中學,這次要實打實的讀上三年,絕無速成和敷衍,犬塚利的內心是崩潰的,作為第一批響應了雲靜靜的號召自願報名入讀木葉小學的先驅分子,因為年紀已經十二歲了關系,六年課程全部壓縮,在一年內學完,他可是承受了極大的壓力,頭都要禿了。學校成功在他心目中留下深刻的印像,成為虎穴狼窩的代名詞。

  那一年熬過的夜,那一年掉的頭發,那一年慘死的腦細胞!

  「你好歹也是三所學校的校長了,蹲在公園的沙地裡玩沙子你不覺得可恥嗎?有點校長的樣子啊!」犬塚利痛心疾首的說。

  「不覺得啊。」雲靜靜詫異的看了一眼犬塚利,理直氣壯道:「關鍵不是年齡,是心態,開心就好。」

  犬塚利翻白眼,「你這家伙,不論說什麼都是一副理直氣壯特別有道理的樣子。」

  「因為我說的是我自己的人生感悟啊。」雲靜靜一臉無所謂。

  犬塚利氣悶的蹲下來,胡亂的撥弄鼓搗沙子,幽幽的問:「你為什麼還要建一所木葉中學?木葉小學跟剛建好都還沒招生的木葉技校已經滿足不了你了?」

  「我是為了你們著想啊,算上你在木葉小學裡就讀的一年,你今天才十三歲,再算算,才十二周歲,這個年紀就要承擔起養家糊口的重擔,我看著於心不忍啊。難道你覺得呆在學校裡的時光不快樂嗎?這些體會只有學校才能帶給你,以後的人生那麼長,何必急吼吼踏上社會,經歷風吹雨打。能多享受幾年無憂無慮,就多享受幾年。」雲靜靜語重心長的說。

  犬塚利神色古怪的看了看雲靜靜,忍不住問:「你覺得未來有多長?」

  十三歲,已經是適婚年齡了,擱一些地方十三歲了馬上物色結婚人選辦婚禮都是正常的,普通人這個年紀結婚的十分常見,忍者當中也不少。

  犬塚利估算了一下雲靜靜的年紀,瞅著應該也差不多是這個年紀,然而此時卻還理所當然的蹲在公園的沙地上玩沙子,手上髒兮兮的,明明都是校長了,而且實力也很強,雖然名聲不顯,實際上在木葉地位不低,看他想干什麼就干什麼,誰有他這麼自在,實在讓人羨慕。有誰能像他這樣,理所當然把自己當做一個孩子,所有人在成為忍者上戰場的那一刻起就被告知,只要拿起武器就沒有小孩子。

  雲靜靜抬手蹭了一下額頭,留下髒兮兮的印子,心不在焉的回答:「我覺得我還能活很久,兩三千年不成問題。」

  犬塚利:「……」

  所以這就是你建中學把他又逮回學校念書的理由?

  犬塚利無語問蒼天,「我家裡已經開始給我物色結婚人選,我簡直不能想像結婚後還要把自己當做孩子。」

  正在沙地裡堆沙堡的雲靜靜如遭雷擊,呆若木雞,保持一個姿勢久久沒有動彈。

  犬塚利皺眉,「喂?」

  雲靜靜愣愣的抬頭看他,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你剛剛說什麼?」

  犬塚利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反應這麼大,滿臉狐疑,「我說我家裡已經開始給我物色結婚人選,我簡直不能想像結婚後還要把自己當做孩子。你干什麼,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雲靜靜倒抽一口冷氣,感覺三觀都在顫抖,他自認不是fff團,但此時卻有種要成加入fff團的衝動,一個小學剛畢業的小朋友居然跟他說家裡正在物色結婚人選,准備結婚了???

  不!

  這尼瑪什麼陋習!

  對了,落後貧窮的地方確實一般都有早婚早育的風俗,尤其忍者的死亡率居高不下,早點生孩子也好延續血脈,不至於讓族群因為血脈凋零而滅亡。道理他都明白,但是完全無法接受。

  雲靜靜掐指一算,按照這個邏輯,他的兩個小伙伴貌似也到了要結婚的年齡,不過……大柱間和大斑斑都是單身,泉奈跟扉間,貌似也沒有瞧見他們有老婆的樣子,大家都是單身狗,所以他才沒有注意到這方面,今天要不是犬塚利突然來這麼一句,估計會一直忽略。

  修士是不會為了結婚而結婚的,更加沒有延續血脈的任務,如果自己能夠活上很久,為延續血脈而繁衍後代還有何意義,只有短命才會將其視為必須的使命,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血脈傳承下去。況且修士孕育子嗣艱難,尤其是對女修,更是損耗身體,孕育生子導致修為大跌幾乎是必然的規律,因此懷孕期間需要大量進補天材地寶,才能保住修為境界,否則腹中胎兒就會吸收母親的力量壯大自己,這是本能,無法避免的。

  雲靜靜唰的站起身,拍拍沾上手的沙子,一臉嚴肅鄭重。

  這種表情犬塚利見過,還見過很多次,每當需要執行重要的任務時,大家臉上就會出現這種表情,代表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覺悟。

  突然間,這是怎麼了?

  犬塚利滿頭霧水。

  雲靜靜兩只手分別搭在犬塚利兩邊的肩膀上,臉上寫滿了破釜沉舟般的肅穆沉重,大義凜然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小小年紀就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

  犬塚利:???

  雲靜靜渾身上下散發著舍我其誰的豪情壯志,斬釘截鐵道:「什麼年代了,還遵守那一套,所有人至少得到十八歲才能結婚!十八歲以前都還是孩子啊,是上學不好玩,還是作業不夠多?結什麼婚,改,必須得改!」

  然後雲靜靜轉身就朝著木葉的辦公樓走去,背影是那麼的堅定,滿滿的都是決心。

  仿佛fff團的火把高高舉起。

  犬塚利大驚失色,草泥馬的你想干什麼啊!!!

  住手!!!!!


第97章

  雲靜靜雄赳赳氣昂昂的向木葉辦公樓出發, 誓要糾正早婚早育的邪風歪氣,還未成年人一片朗朗乾坤,才十幾歲結什麼婚, 讀書才是正道!

  犬塚利不知道雲靜靜打算怎麼做,但是對方的意圖他聽懂了,感覺大事不妙,萬萬沒想到校長的決心竟然如此堅定, 為了讓大家上學念書居然能夠做到這個地步!為了教育大業毫無猶豫棒打鴛鴦, 掃清一切障礙, 真是太喪心病狂了!

  「等等,住手啊!十三歲結婚的人多了去, 你想做什麼啊!強行遏制很容易引起公憤的吧,一直以來大家都是這樣, 莫名其妙不准未免也太不講道理,就算柱間大人跟斑大人護著你, 這種事情也不可能站在你這邊的吧?!」犬塚利慌忙上前去, 站在雲靜靜的面前攔住去路,兩手張開做阻攔狀。

  雲靜靜完全不為所動,一身正氣大義凜然,呵斥道:「說什麼傻話, 以前一直這樣所以以後也要一直這樣嗎?人要向前看,向未來看,以前一直早婚早育,是因為貧窮落後戰亂不休, 十三歲連身體都還沒有長好就結婚,是因為非常時刻采取非常手段,為了在死亡率居高不下的混亂時代中將血脈綿延下去。現在是什麼時代,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自然要采取優生優育,還在長身體的小孩子湊什麼熱鬧!」

  犬塚利不肯讓開,努力講道理:「就算你這麼說,長期形成的風俗習慣還有觀念沒有那麼容易改變,以後木葉一定會越來越好,到時候自然會慢慢變得不一樣,將結婚年齡推後,但是現在,驟然這麼決定一定會引起反彈。」

  「呵,我是那種愚蠢的人嗎,何必用強迫的手段逼別人屈服。」雲靜靜不屑道,語言間都是自信。

  犬塚利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雲靜靜,依舊不肯讓開,表現出了舊時代頑固分子的決心,苦口婆心的勸阻道:「這種事情各族長老們一定不會答應的,他們都一把年紀了,思想上更加守舊,對血脈延續也特別上心,擅自插手這種事情,萬一被認為是有心妨礙子嗣傳承就糟糕了。」

  雲靜靜銳利的目光駐留在犬塚利身上,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審視,懷疑道:「你不會是自己也很想結婚吧?嘴上說家裡開始給你物色結婚人選,實際上你已經有了喜歡的對像,就等著提親好結婚?」

  這麼一說,頓時便覺得非常有可能。

  犬塚利仿佛被說中心思,表情有一瞬間不自在,混合著腦羞局促以及窘迫,眼神都無意識飄忽了。

  雲靜靜震驚,好像看見一只母豬在天上飛,一邊飛還一邊下崽子。

  犬塚利被看的惱羞成怒,「我都到適婚年齡了,有喜歡的女孩子有什麼好奇怪的!?倒是你,一聽別人要結婚,第一反應居然是不准,你的良心難道不覺得痛嗎?人與人之間還有沒有最基本的友善!」

  雲靜靜理直氣壯,「不但不覺得痛,反而感覺找到了奮鬥目標!未成年的小孩子都只能呆在學校裡,膽敢結婚的都是異端,為了掃除陋習,為了優生優育,為了社會健康良性發展,這才人間真善美!」

  犬塚利被他的厚臉皮給給震撼了,有人這麼會給自己臉上貼金,說的夠冠冕堂皇大義凜然啊,但他不會就這樣被說服的,也不會這樣就放棄的。

  「總之我不同意!我反對!」

  「就算你是校長,我也堅決反對!」

  雲靜靜罵道:「又不是不讓你結婚,不過是延後幾年,你反對個鬼啊!人家女孩子要是對你有意思,還怕等上這幾年嗎!」

  「阿花這麼可愛,以後一定會有更多的男孩跟我搶,當然要早點定下來!」犬塚利大叫。

  「你要真這麼喜歡她,就應該支持優生優育延後結婚年齡,生孩子對女孩的損耗尤其大,連自己都還在長身體就當媽媽,對女孩自己本身不好,對孩子也不好,不要只顧自己喜歡啊笨蛋!」雲靜靜火大的吼,「你是生怕阿花身體太健康活的太久,想早點送她上西天嗎?」

  犬塚利被吼的一蔫,委屈巴巴,「我當然不想,可是……」

  「沒有可是!」雲靜靜冷酷無情道,不給一點情面,「只有小孩子才會拼命把喜歡的東西搶到手,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你明明就是。真要那麼喜歡她,就應該學會什麼叫做珍惜尊重。」

  犬塚利被說得愣了,滿臉都是自我懷疑,沮喪到整個世界都灰暗了,委屈的喃喃自語:「我沒想過,我以為是因為……是因為……」

  「因為什麼?你是壓根就沒注意吧,族裡那些過早結婚生子且生了一個又一個的女性通常都活得不太久,即便沒有早早死去,身體也不大健康的樣子。男的損耗在戰場上,女的損耗在生子上,平均壽命都活的不久,挺對稱的嘛,看的多了還以為是正常情況。早婚早育生下的孩子通常身體也不大好,不過戰亂時代孩子的死亡率本來就高,那些個身體不好的孩子壓根就沒有衰弱病死的機會,都被敵人捅死了吧,身體健康的存活率更高一些。」雲靜靜當場推理了一下,估摸出個大概。

  犬塚利萎了,他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因為他自己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沒錯。

  「時代不同了,這些非常時刻發展出來的陋習,該改了。」雲靜靜拋下一句話,向木葉辦公樓走去。

  突然,他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低頭一看,發現是犬塚利抱住了他的腿。

  「干什麼啊,還不死心嘛你?!」雲靜靜怒道。

  「十八歲太晚了,早兩年好不好?初中畢業我十六歲了,這個年紀應該可以了吧?只差了兩年而已!我發誓,一定會好好注意,絕不在十八歲之前生孩子!!」犬塚利痛哭流涕。

  雲靜靜冷酷無情的指出,「你錯了,初中畢業你才十五周歲。」

  「嗚嗚嗚不要這樣啊!」犬塚利嗷嗷嚎叫。

  「尼瑪的,給我撒手!別人都在看我們!」雲靜靜使勁甩腿,努力想把那一坨犬塚利甩下來。

  「不,我不放!除非你答應我!!」犬塚利努力爭取自己的利益,誓要糾纏到底。

  「死心吧,不可能的!」

  「黑丸!」

  向來跟犬塚利形影不離的黑丸張嘴咬住雲靜靜另一邊褲子,努力用體重拖住他。

  雲靜靜奮力向前進,不管犬塚利說什麼,他都堅決不肯妥協,說是十八歲就是十八歲,而且還是周歲,一點折扣都不打,嚴謹嚴格,一絲不苟。

  於是,這兩人一狗成了街道上最亮眼的風景線,方才他們之間的爭論,也都被路過的吃瓜群眾聽了去。

  左邊犬塚利努力抱著雲靜靜的小腿,整個人趴在地上被拖行,右邊黑丸努力咬著雲靜靜的褲腳,整只狗子肚皮貼著地面被拖行,腳上掛著兩大坨重量,雲靜靜前進的格外艱辛。

  「你不要操心初中畢業後會寂寞,因為初中之上還有三年高中,到時候畢業你就十八周歲了,在那之前你乖乖蹲在學校裡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吧。」雲靜靜不但不肯松口,還放出另外一個噩耗。

  只把犬塚利給嚇得,幾乎要哭成一只狗子。

  什麼一定不會讓他小小年紀就承受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所有痛苦分明全都是這個魔鬼帶來的!

  校長,你可做個人吧!!!

  這時,犬塚利口中的女孩子阿花出現了,被人告知自己族裡的小伙伴大庭廣眾之下嚎叫著要跟她結婚,為此不惜苦苦哀求校長,整條街都在看熱鬧,她這個緋聞女主也只好登場,趕緊把人領走,免得再丟人現眼。

  犬塚花瞧見現場的畫面,簡直沒眼看,嘴角抽搐,「你……」

  突然不知道該說啥了,畫面過於窒息。

  猛然瞧見犬塚花出現在視野範圍中,犬塚利整個人都石化了,再一看,發現周圍的人一個個飄來似有若無的眼神,哪裡還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場腦羞的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去。

  「…嗚,可惡啊……居然被阿花瞧見了……」

  犬塚花深深呼吸一口氣,對雲靜靜鞠躬,「抱歉,給您添麻煩了,我這就把他帶走。」

  「你是……?」雲靜靜疑惑。

  「我……」犬塚花強忍住惱羞成怒想要暴打小伙伴一頓的衝動,憋屈的說:「我是犬塚花。」

  雲靜靜恍然大悟,然後仔細看了看對方,看起來年齡應該跟犬塚利差不多,頂多差個一兩歲,是個看起來干淨明朗的女孩子。

  突然發出邀請。

  「不知道阿花姑娘你有沒有興趣為維護女性權益做一份貢獻?有些事情只有女孩子自己才知道,指望男孩子注意到是不切實際的,靠人不如靠己。」

  犬塚花一愣,說實話她有些心動,但是這種事情不是心動就可以的。

  她低聲說:「我只是個弱小的女孩子,恐怕幫不上忙。」

  「別妄自菲薄,婦女能頂半邊天,女孩子們聯合起來的力量,超乎你的想像,關鍵就看有沒有那個勇氣邁出第一步。女孩子的權益必須女孩子自己出聲去維護,不能等待別人的施舍,現在正是合適的時候,讓世界看看女孩子們的力量。」雲靜靜鼓勵道:「天生我材必有用,戰亂的時候大家為了生存只好犧牲些什麼,但現在已經和平了,正是新時代降臨之際,什麼都在改變,那麼女孩子抓住這個機會做出改變,又有何不可。」

  犬塚花心髒砰砰跳,張張嘴,「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首先,成立女協,所有對維護女性權益感興趣的人都可以加入,然後集體上書,向高層聲明意見。我想,只要是合理的意見,即便不能馬上通過,也一定會仔細考慮的。」

  「要相信創建了這個木葉的是目光長遠心胸開闊之人,所以才給世界帶來了和平。」

  說到千手柱間跟宇智波斑這兩位創始人,犬塚花目光頓時變了,覺得雲靜靜說的特別有道理。

  雲靜靜:「我有個提議,關於優生優育。現在已經不是戰亂的非常時刻,早孕早育這種陋習應該整改掉,提倡鼓勵優生優育,將適婚年齡推到十八歲之後,這對女性健康以及壽命問題都極其重要。」

  犬塚花嚴肅的表示贊同,關於早婚早育的壞處,女孩子看得更加清楚。

  犬塚利汪的一聲哭出來。

  「阿花!」qaq

  校長你不是人!!!!!


第98章

  木葉高層正在為接洽其他村子的首領, 就忍者聯盟未來發展路線展開會議商討時,雲靜靜忙著為女性權益而奮鬥,抵制早婚早育陋習, 提倡鼓勵晚婚晚育優生優育,為了獲得強有力的理論支持,特意跑去找千手家的醫療忍者,希望他們能夠提供一份關於女性過早懷孕生子對身體產生的危害性的專業報告。

  過早懷孕生子對女性身體的危害有多大, 醫療忍者自然十分了解, 母體都還在長身體, 就要擔負起孕育生命的責任,根本就是在損耗女性的生命力, 連接生育對身體的損耗更加可怕,身體還沒有恢復就孕育下一個孩子, 那些生了孩子後不得不病榻纏綿的大多就是因此被掏空了身體。忍者的身體本來就比普通人強壯許多,哪怕是家庭主婦, 多少也經過訓練, 懂得提煉查克拉,身體被掏空了才會倒下。

  可是世道如此,男人在外面拼命,女人自然也有屬於自己的責任, 為族群繁衍而犧牲。哪怕知道對身體的損害很大,也只能如此,就像明知道執行任務往往伴隨著危險,還是不得不把孩子送上戰場。亂世有太多的無奈, 誰都沒法選擇。

  想要寫出這樣一份報告很簡單,千手的醫療忍者經驗豐富,即便沒有刻意鑽研這方面,見得多了,自然也就心中明白。可是這麼做明顯會得罪人,各個忍族為了在殘酷的戰國廝殺中能夠保留下血脈不讓自己的忍族因為血脈凋零而消失,大多早婚早育,如同大浪淘沙一般,多生幾個總有能夠留下來的,為女協抵制早婚早育提供理論支持,等同於被綁上這條戰船。

  千手的醫療忍者還有些遲疑,不太想當這個出頭鳥。

  但是雲靜靜接著又表示,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為千手即將推出的醫院預熱,舉行一場免費的看診活動為村民們進行體檢,屆時女協會邀請村中年長的女性前來捧場,醫療忍者們只用誠實的寫出體檢報告就行。

  千手正好可以為醫院打響廣告,讓村民們知道有醫院的好處,女協也可以借助體檢,用事實說明早婚早育對女性身體的危害性。

  一箭雙雕啊。

  醫療所的負責人一聽,馬上答應了。因為醫院關乎重要的民生問題,所以籌建速度很快,但是到底是個新鮮的機構,場所能夠鞭策施工隊,制度卻需要仔細制定,人們對醫院的信任度也是個問題,能夠在醫院開業以前先打響名聲,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千手有著頂級的醫療忍術,醫院自然是千手的主場,醫療所負責人哪能不關心,這代表著不久之後他們這些醫療忍者就能鳥槍換大炮,從千手族醫升級為木葉部門,檔次都不一樣了。

  果然利益才是最鼓動人心的,只讓提供一份報告書,得罪人又沒好處,自然容易退縮,但是有了切實的利益之後,當然是向利益看齊。

  女協發展的勢頭很猛,一開始大多是忍者家族中的女孩子,後來陸陸續續加入許多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興許作為弱勢群體本就有抱團的意識,特別是人類本就具備群居性,抱團基本是本能,為了捍衛共同的利益而聚集到一起,放在處於弱勢群體的女性身上再自然不過,而且她們又不准備采取什麼激烈的手段,只是聯合起來向高層聲明意見而已。

  柱間大人心胸寬廣,斑大人不拘小節,牽動女協建立的領頭人還是木葉有名的「想干什麼就干什麼」的靜大人,她們自然無所畏懼。

  若說千手醫忍的免費體檢展開前,女協的成員大多是年輕女性的話,免費體檢之後馬上湧入一大批已經結婚生子的年長女性,這些人很多都是遵從家族安排早婚早育的,過早懷孕生子對她們的身體產生了極大的損害。過去並非不知道頻繁生子對身體的危害性,只不過形勢如此,而且這個時代可不講究避孕的,懷了自然就只能生下來,如今通過千手醫忍站在忍界頂端的醫療忍術知曉自己的身體因為早婚早育變得有多麼差,自然不希望這種情況持續下去。

  雲靜靜還特意趁著體檢向眾人宣傳了一波早婚早育的危害性,煽動人心。誰的家中沒個女性的,母親,姐妹,女兒,以及孫女外孫女,可以的話,誰都想健康長壽,自己健康,自己關心的人也健康。

  宣傳時機把握的很好,因此宣傳效果特別好,女協更加壯大了。

  雲靜靜深諳宣傳的重要性,也懂得深入群眾,獲得群眾支持的重要性,兩者都牢牢把握住,成功讓女協在短時間裡迅速壯大。

  這時候,他認為女協這樣一個稱呼實在過於簡單,不足以表達出宗旨,於是提議改名為婦女兒童權益保護協會。畢竟早婚早育傷害到的不止是女性啊,對孩子的危害性也很大的,過去是因為兒童死亡率高,這個矛盾被壓在兒童戰死下面沒有爆發出來,如今是和平年代了,不會再把孩子送上戰場,而是進入學校學習,如果還堅持這種陋習,以後木葉怕是要迎來一大批病病歪歪各種毛病的孩子,想想都可怕。因此這個協會成立的宗旨,其中也包括了保護未出生的孩子。

  這個改名提議大家欣然同意了,也覺得這樣改了宗旨更加明顯,一目了然。

  就這樣,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雲靜靜帶著附有所有婦女兒童保護協會成員親筆簽名的剔除早婚早育陋習提倡晚婚晚育優生優育聲明書,免費體檢時千手醫忍寫下的所有女性體檢報告,以及千手醫忍提供的女性早婚早育危害性專業報告書,進入了木葉辦公樓。

  管理層都在開會,暫時沒法見雲靜靜,他也不著急,坐在千手柱間的辦公室裡,一邊無聊的喝茶,一邊等會議結束。

  沒過一會兒,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有著一頭漂亮金色頭發的美女。

  雲靜靜抬頭,跟對方目光相觸。

  因為瞅著跟木葉的人有些不太一樣,他也說不上來,可能就是氣質氣場一類的吧,不禁多看了兩眼。

  「我叫做阿嬨伊,是雷影大人的助理之一,因為幾位大人正在會議室裡商討,無所事事,便想四處看看,木葉的氣氛跟我們村子很不一樣,第一次來特別好奇。經過的時候,看見柱間大人辦公室的門竟然開著,不禁多看了一眼。」金發美女笑吟吟的說,看起來似乎是個十分爽朗的人,「沒想到木葉大名鼎鼎的靜大人坐在這裡,真是幸會。我們雷影正有拜訪靜大人的意思,只不過柱間大人和斑大人都不樂意,只能作罷,一直為此悶悶不樂。若在會議結束後,在這辦公樓裡碰見靜大人,雷影大人一定會非常高興吧。」

  「大名鼎鼎?想見我?」雲靜靜滿臉疑惑。

  「靜大人不知道嗎?」阿嬨伊驚訝,「此次前來木葉我們可是廢了好多功夫調查,希望會議商討能夠順利舉行,自然不能對木葉一無所知,其中就包括靜大人的情報,雖然身上只掛了一個校長職務,在木葉當中卻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雷影大人也是希望能夠向靜大人請教一番,為我們村子指出一條未來發展的路線。」

  「過獎了。」雲靜靜為了掩飾茫然端起茶杯喝一口茶,然後干巴巴的說。

  可能因為周圍都是大佬的關系,所以自己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吧。雲靜靜心裡想,畢竟他平日裡都是住大佬的房子,吃大佬做的飯,想要啥了就跟大佬說一聲,基本沒有拒絕的,沒想過插手木葉的管理,只做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我想並不只是我們村子,其他前來跟木葉接洽的村子,一定也事先調查打探過,這樣重要的情報又怎麼能忽略掉。」阿嬨伊大方誠懇的說,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讓人心生好感。

  似乎正是為了印證她的話,另外一個人來到辦公室的門前。

  都是發現雲靜靜來辦公樓後特意來堵人的,木葉不讓他們去拜訪,現在人自己來了,還能不趕緊見識一下。

  等千手柱間幾人開完會從會議室裡出來,雲靜靜已經在辦公室裡等了好久,但是他一點都不無聊,正跟專門跑來堵他的人一起玩牌,瞧見他們終於開完會,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雲靜靜掏出自己帶來的東西,特別是那一卷簽名,揪住一頭,往地上一滾,長長的一卷滾出來老遠,他抓著的部分寫著婦女兒童權益保護協會的聲明書,至於拖到地上的那長長一卷,上面寫的都是人名。

  千手柱間嘴角抽抽,「我知道了,我同意。」

  特別的干脆利落,顯然對雲靜靜的來意早有心理准備。

  因為之前一直不怎麼關注學校的關系,導致雲靜靜帶著學校在自己眼皮底下原地起飛,過得特別快活,吸取教訓後,他們現在可關注雲靜靜了,關於這些天裡迅猛發展的婦女兒童權益保護協會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

  醫忍寫的報告書他們都提前看過了,倒是這些體檢單子,一直被雲靜靜收著,現在才叫他們瞧見。

  宇智波泉奈撿起滾地上的簽名卷,慢慢卷起來,「關於提倡晚婚晚育跟優生優育,我們已經討論過,現在確實不同於以往,沒必要再讓族中的女孩做出這樣的犧牲,也為了將來新生代的健康著想,我們同意這個提案。只不過,到底是由來已久的習慣,驟然讓他們更改恐怕有一些難度。你既然准備好了才來,是不是心裡已經有應對方法?」

  「嗯。凡是十八歲以後結婚生子的家庭,可以到指定地點登記,每月領取營養津貼直至孩子六歲。」雲靜靜說道。

  「這是一筆很大的開銷。」宇智波斑挑眉,倒沒有直接否定。

  「所以還有另外一條,如果送入學校上學,便可以領取營養津貼直到孩子畢業為止,若中途輟學或者其他因素離開學校,則終止營養津貼。這樣就可以從學校的財政裡撥經費出來,而學校的經費來源還可以再擴展,以後有想法有能力的孩子只會更加多。」雲靜靜從容不迫道。

  會議商討結束了,但人還沒有立馬走掉,跟著一起來了。

  雷影冷不防瞧見簽名單上居然有個眼熟的名字,吃驚道:「阿嬨伊,你的名字也在上面?」

  「對啊,她現在也是我們婦女兒童權益保護協會的成員,不止是阿嬨伊,其他這幾位也都是。」雲靜靜認真道。

  眾人一陣無語,其他四村首領帶來的人,此刻在這辦公室裡的都給拉入婦女兒童權益保護協會了,這宣傳能力,實在厲害了啊。

  「機會難得,你們要不要也簽個名,為保護婦女兒童權益的公益事業盡一份心?」雲靜靜從善如流向四村首領發出邀請。

  雷·窮·影看了看雲靜靜,不想一見面就罪財神,這種刷存在感的機會當然是應了,果斷簽名。

  水·窮·影當然也不想得罪財神,簽個名而已,有啥好拒絕的。

  土·窮·影不甘落後,十分配合的簽名。

  風·窮·影保持隊形,也干脆簽名。

  這場各村接洽商討大會其他的事情還都沒有定下來,扯來扯去的,大家都腦殼痛,雲靜靜的這份婦女兒童保護權益聲明書倒是拿下了頭籌。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木葉高層眾:……


第99章

  有了這麼一個良好的開頭, 四影表示想要參觀木葉小學的時候,雲靜靜一口答應下來。送上門的羊毛不褥白不褥,剛好可以把學校名下產業的生意推廣到其他四大國去, 為了鼓勵大家晚婚晚育優生優育而提出的營養津貼政策可是很費錢的,學校需要更多的經費。

  四人組有心隔離雲靜靜跟四影,不想他牽扯到這些復雜的政治當中,奈何人家根本沒領會到他們的用心良苦, 還能怎麼辦, 只能讓人跟著, 免得四影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欺負忽悠小孩子。

  千手柱間掛著爽朗溫厚的笑容,熱絡誠懇的說:「大家難得來一趟木葉, 不如讓我作為向導,也好招待招待你們。說起木葉小學, 那是我們木葉的驕傲啊,現在的孩子們實在是太優秀了, 讓我深深感覺到自己做的一切是那麼的正確, 等到這些孩子長大,以後一定會更加了不起,到時候我們可都是老家伙了,哈哈哈哈……」

  名為向導, 視為監視,大家都懂的。

  四影自然沒有拒絕,如果不讓跟著,只怕他們是沒法去學校參觀的, 哪怕校長同意了,可千手柱間的實力擺在那裡。

  來到學校門口,四影一行人果不其然遭受到第一波衝擊,他們四個村子比木葉還要差勁呢,火之國好歹是國力最強的國家,氣候舒適,十分適合居住,各方面條件都占據優勢,其中自然包括財力。因此建立在火之國的木葉先天條件就比其他四村強,而木葉小學的建築水平明顯高出周圍一大圈,完全就是兩種畫風,哪怕現在水泥磚房已經不是學校的專屬,木葉趕潮流的都開始改用這種建築材料,木葉小學依舊是個中翹楚,獨領風騷。

  且雖說都是忍村,木葉在地位上有資格跟火之國大名稱為同盟,其他四個忍村只不過是大名扶持的武裝組織,模仿了木葉而已,經費上,自主性上,就比不得木葉。

  如今脫離大名自己單干,貧窮問題格外突出。

  因此四影一行人受到的心靈衝擊可想而知,他們真的是從窮鄉僻壤裡來的,所以才努力想向財神靠攏。

  進了木葉小學後,雲靜靜按照之前招待四人組的流程,帶著四影一行人走了一遍,最後來到食堂,感受一把舌尖上的美味。

  檸檬樹上檸檬果,可把這些窮逼給酸的,宛如恰了一個又一個檸檬。村裡有這麼一個會過日子的財神,可真把木葉給牛逼壞了。他們還都在溫飽線上掙扎的時候,木葉已經用上新的建築材料修建房子,逐步淘汰容易著火的木質房屋,還專門養牲畜種植蔬菜,孩子們每天都能吃上美味的食物,有葷有素,食堂還專門研究出新菜色來,有羊奶,有蜂蜜,還用手工皂每天清潔身體保持衛生,塗抹護膚品保養皮膚,甚至在不久以後可能會穿上絲綢制的校服。

  啊,這檸檬實在太酸了!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眼熱使人質壁分離!

  「如今學校的發展情況良好,我實在是太高興了,大家都特別能干,學生會也很努力。想到婦女兒童權益保護協會關於晚婚晚育優生優育的聲明書能夠得到其他村子的肯定,以後推行的時候一定會更加順利吧。到時候,便也有你們的一份功勞,大家都會記住你們的貢獻。」雲靜靜高興的說,聲明書得到這麼強有力的支持,剩下就是好好宣傳,四影都簽名支持了,這是多麼大的噱頭啊,一定會產生驚人的效果,這就是名人效應!

  「哪裡哪裡,只是舉手之勞而已,真正辛苦的還是婦女兒童權益保護協會,我只是簽個名而已。」水影干巴巴的說,努力想更加和藹,奈何實在點不亮這個技能,只能放棄。

  「是啊,若能夠成果推行開,一定也是件好事吧。」雷影面無表情的捧場,說的好像仔細看過聲明書一樣,實際上當時壓根沒時間細細看,只是見自己帶來的心腹下屬都簽名了,想來對村子沒有壞處,另外想給財神一個好印像,所以干脆簽名。

  「木葉不虧是最先建立的忍村,各方面發展都好很多,看到木葉這樣繁榮,孩子們過的這麼快樂,不禁頗有感概啊。」土影撫摸著自己下巴上的胡子,一副十足羨慕的口吻,若無其事的引導話題。

  「若是未來我們村裡的孩子也能過上這麼快樂的生活,對我們這些大人來說,想必是最好的肯定吧,證明我們走的路沒有錯。」風影同樣很是感慨的口吻,但是很快話題一轉,露出傷感的樣子,「只是我們風之國物資貧乏,國土大部分是沙漠,交通不便利商人也很少來,比不得木葉,想要發展實在困難,不瞞你說,我們村子現在也還在為食物跟飲水的問題發愁呢。」

  雲靜靜露出了然的神色,點頭贊同,「沙漠的話,確實飲水是一大問題,地表都是沙漠,即便下雨也很快就會滲透下去,難以蓄水。不過地表缺水,可以試著開發地下水,地底下隱藏著許多水脈暗河,水資源其實很豐富。」

  他想了想,又道:「不知道你們砂隱村種植水果嗎?沙漠晝夜溫差大,種植出來的水果格外甜,是其他地方都沒有的優勢,如果砂隱村打算種植水果,我倒是可以投資,跟你們一起發展水果產業。雖然也有在木葉開辟果園,但是要說味道和營養,果然還是沙漠產的才是上品。水資源跟交通問題,也都可以一起想辦法解決,畢竟沒有水種不了水果,交通不便利,沒法把水果運出來。」

  「不知道風影意下如何?」

  有這種好事,風影當然是答應啦,天上掉餡餅一下子砸中了他,簡直不能更快樂!

  雲靜靜跟風影說完,轉頭跟水影說:「水之國四面環海,海洋資源豐富,我們木葉很需要啊。」

  水影一聽,頓時精神了,「有什麼盡管說,若是我們能夠提供的,一定不會吝嗇。」

  「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是木葉如今四處建設,對貝殼的需求量很大,雖然我們自己也有在收集,如果能多一些進貨來源,自然就更好了。大家看到木葉小學現在用的建材了吧?裡面需要用到以貝殼為原料制作的建築材料,如果你們的村子也修建這樣的房子,也會用到貝殼。「雲靜靜落落大方道,沒有隱瞞收集貝殼的用意,再說了也沒有這個必要。

  這種新材料的好處,四影一看便能做出判斷,牢固結實,還大大降低了著火的隱患,若是大量生產,未來勢必會淘汰掉木質房子,成為大家廣泛使用的建材。

  水影一聽,大喜過望,心裡默默盤算了一下,感覺發家致富不是夢,越想越開心。

  風影跟水影都被財神眷顧了,雷影跟土影還沒有呢,眼巴巴的看著財神,心裡挺郁悶的。

  雲靜靜被看的有點尷尬,也不是說他不想投資,實在是不知道雷之國跟土之國盛產啥,總不能雷之國發電,土之國開礦吧?

  礦產也就算了,現在根本沒有電器啊。

  為了各村和諧著想,不能厚此薄彼,雲靜靜又實在想不出可以在雷之國跟土之國投資什麼,就對雷影跟土影說:「現在各村都是發展當中,我只是一個校長實在幫不上什麼忙,也就只有招生方面盡一份心意。所謂授人魚不如授人以漁,不知道可有興趣送孩子來木葉上學?想必等到他們學成歸來,就能為建設村子發光發熱,將木葉發展經濟的經驗帶到你們的村子裡去。」

  雖然沒有拿到生意,但這樣也不錯,雷影跟土影就答應了。

  旁邊的風影跟水影看得眼熱,也想送自己村的孩子來木葉上學,好處誰都不會嫌多的是吧,但是雷影跟土影果斷聯手堵住了他們倆,沒能成功的風影跟水影心裡憋氣,最後不再說什麼,千手柱間正在旁邊盯著看呢。

  他們一個個都是村子裡的首領,為什麼好似都很好說話,這自然是有原因的。

  一當然是因為窮,木葉財神的大名在他們拿到資料的時候就決心重點關注。

  二當然是因為千手柱間就在旁邊看著,木葉財神就如資料上寫的那樣,是個一看就感覺嬌生慣養的孩子,細皮嫩肉的,怕是一點苦都沒吃過,但人家真的有本事啊,硬生生讓木葉的發展超出他們一大截。雖說木葉先天條件有很大優勢,但差一截,跟差一大截,是有區別的,何況是這種宛如兩個世界的差別。他們這些刀裡來火裡去的糙漢子,真的擔心聲音大一點就把人給嚇哭了,到時候被忍界之神誤會是故意欺負人,一頓毒打,那冤不冤啊。

  會議室裡寸步不讓,扯來扯去,大家都腦殼痛,是因為彼此都要維護各自村子的利益,既然名義上已經合並成一個組織,但信任度需要磨合,彼此都在試探,況且談判桌上靠的並非武力,該爭的地方決不能讓步,可現在情況不一樣。

  四影自認,如果他們是木葉的人,為了維護這麼一個寶貝蛋蠻橫一些又何妨,敢讓財神哭的打了就打了。

  沒錯了,雲靜靜就是讓糙老爺們最苦手的類型,不能打,不能罵,還有求於他,可不得耐著性子。

  接下來,雲靜靜開始向四影推銷學校名下產業的商品,銷售這一塊向來都是學校出面的,不歸學生會管。他不斷向四影一行人推銷這些商品,還煽動攛掇他們進一批貨運回村子自己賣,來都來了嘛,總的有些收獲,如果願意進很多貨,他還可以傳授他們銷售秘訣,大家合作愉快,避免一錘子買賣。

  忍者有封印卷軸,在運貨上很有優勢的,正在為錢發愁的四影聽到雲靜靜這麼說,不可避免的心動了。

  於是,在千手柱間的見證之下,四影都跟雲靜靜訂了貨,並且還主動提起婦女兒童權益保護協會鼓勵晚婚晚育優生優育的政策,因為符合條件的登記後就可以領取營養費了啊,能領到孩子六歲呢,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心裡暗暗琢磨,要不自己村子也建一所學校,到時候還能繼續享受鼓勵政策,一直領取營養費到孩子十八歲。

  雖然是木葉這邊提出的政策,但大家現在是一個組織嘛,不能厚此薄彼,為了維護廣大婦女兒童的權益,這個政策應該推廣到其他四個村子,學校也不能局限於木葉的學校。

  在營養費的政策下,四影首次感受到一個組織的好處,不遺余力爭取利益的同時,也讓他們初步產生了歸屬感。

  人家說的很有道理,雲靜靜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但是他馬上提出要求,四村必須盡快籌建學校。

  四影一口答應了,早日建好,村裡超過六歲的孩子也就能早點領取營養費,他們當然願意。

  考慮到政策要推行到其他四村,學校目前的經費或許會不夠用,雲靜靜便琢磨著擴大學校名下產業的生產規模,正好本來就有這個打算,不然無法滿足四國的需求量。

  千手柱間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這一片和諧的場景,跟方才會議室裡完全不一樣啊,要是有這一半的順利,也不至於什麼都沒談攏,彼此都腦殼痛。

  果然除了當忍者,其他的都是專業不對口啊,所以才那麼艱難。

  雲靜靜:我也不是這個專業的,謝謝。

  千手柱間:可是你做的超級順暢啊。

  雲靜靜:沒文化就多讀書!

  千手柱間:……


第100章

  甭管木葉高層從中獲得怎樣的啟發, 總之會談的事情跟雲靜靜沒關系,他不參加,也不感興趣, 既然已經成功的把學校名下產業的商品向其他四國推銷出去,剩下的就交給別人來做,學校出面銷售不代表是校長跑去當銷售人員,有專門負責這一塊的人。 凡事親力親為, 哪有當甩手掌管躺著享受成果來得舒服, 懶人促進社會進步啊。

  忍村會談的時候, 柱間和斑就一直很關心事情發展,現在四影聚集於木葉大家一起商談未來, 柱間和斑更加關心,忍村合並代表著世界局勢進入一個穩定期, 哪怕未來有什麼變化,只要一直維持下去不分裂, 就不會有大規模的戰爭發生。

  「四影居然真的一起定購了我們的商品!」柱間超級興奮, 只恨那天自己不在場。

  雲靜靜斜睨一眼,暗暗慶幸當時柱間不在場,要是當場表演一個熱淚盈眶淚流滿面激動到手舞足蹈,那可就丟臉了。

  「還記得之前我說過的話嗎?」雲靜靜冷不防提醒。

  「什麼話?」柱間一聽, 茫然的摸摸腦袋,滿臉疑惑,努力想了一會兒,不知道小伙伴具體是指什麼。

  「呵呵, 我說忍村會合並成一個組織,以後大名貴族每年還會送錢,你們還記得嗎?」雲靜靜露出嘲諷的表情,抬高下巴,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得意洋洋道:「你們還記得當時你們是什麼反應嗎?我可是記得超級清楚,居然一個個都懷疑我做白日夢!哼!」

  「呃……!」

  「……」

  兩個小伙伴頓時都是一陣心虛,隨即露出討好的樣子,柱間果斷上前來,站在雲靜靜身後,殷切的為他捶肩膀,十分諂媚的一頓誇獎,無師自通領會了彩虹屁。

  「小靜真是太厲害了!什麼都沒有逃過你的計算,跟你講得一模一樣!是我們愚鈍,完全沒能領會到小靜你的用心良苦,我跟你道歉。對不起,是我錯了,小靜哪裡是做白日夢,根本就是預知未來啊,有誰能有小靜這樣厲害!」

  很享受小伙伴的一通討好,雲靜靜驕傲仰頭,「咩哈哈哈,這種程度而已,不算什麼!」

  說著斜睨了斑一眼。

  同樣在當時腹誹懷疑小伙伴白日做夢的斑啥都沒說,默默上前,為小伙伴捶另一邊的肩膀,用行動說明。

  成功得到兩個小伙伴的賠罪,雲靜靜那個揚眉吐氣。

  「力道太輕了。」

  「不是這邊。」

  「對,這裡,用點力。」

  「別瞎捶,有點技巧啊。」

  「對對,就這裡,給我揉一揉。」

  雲靜靜毫不客氣的使喚小伙伴給自己**,提出各種要求,發表各種感想,吹毛求疵,雞蛋裡挑骨頭。就算他這樣無理取鬧,兩個小伙伴全都默默忍了,誰讓被抓到把柄了呢。

  正在享受小伙伴**的雲靜靜突然若有所思,在腦子裡考慮了一會兒,又眯眼仔細打量了幾眼兩個小伙伴。

  直把兩人看得心底發毛,懷疑他是不是又想出新主意折騰人。

  「說起來,我們來這邊也有好久了,粗略估算起碼有一年了吧?你們看起來身高一點都沒有長,完全沒變化啊。」雲靜靜開口說道。

  柱間跟斑互相對視一眼。

  「雖然理由不清楚,但這樣也挺好的。大扉間說把我們送回去的時候會正好回到我們來的那一刻,身高完全沒有變化,感覺像是比旁人多出了一年多的修行時間耶,而且有長大後的自己來做老師,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合適,我跟斑斑現在的實力突飛猛進,雖然還比不上長大後的自己,但是普通的成年忍者也已經不是我們的對手。」柱間聳聳肩膀,對身高不見長一點都不心急,說著還衝小伙伴擠擠眼睛,「你看長大後的我就知道,以後一定不會矮,倒是斑斑,身高有些堪憂啊,要不是炸毛,看起來或許會更加矮。」

  斑的臉頓時就黑了,狠狠剮一眼柱間,咬牙切齒,「我還可以長高!」

  「別著急,斑斑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回去後每天喝羊奶,爭取突破身高,長的比這邊的大斑斑要高。」雲靜靜安慰了一句。

  斑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這是自然。經過在這邊的特訓,我的實力已經比之前強很多,還學會了仙術,回去後就算是父親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無視我的意見,我在族裡會有更多的話語權。除了實力上的特訓,在這邊最大的收獲就是看到了很多以前不曾想到的東西,還見到了忍村建立,忍村合並這樣的重大事件,讓我對未來有了更大的信心,再怎麼也不會比這裡差,或者說,東西了先機,還有了實力支持,我們那邊可以更早開始這一切。」

  說著,斑斜睨一眼雲靜靜,「有你這麼會鬧騰的家伙在,我不信你能忍到快三十歲才搞事,雖然你沒說,但我覺得你絕對有在搞什麼。」

  柱間一頓贊同,「對啊,我覺得小靜你肯定不止驅鬼嚇唬大名這麼簡單。」說著,頓了頓,若有所思,「不是有個崇拜小靜的山神教嗎,難道小靜打算把山神教扶持成第三方勢力?」

  「已經打出來的路線再重復走一遍有些無聊啊,而且兩邊條件不一樣,不能盲目的照搬。」雲靜靜撇撇嘴。

  柱間好奇了,問:「那小靜你打算怎麼做?」

  斑也投來好奇的目光。

  兩個小伙伴現在已經不會懷疑小伙伴能不能做到。

  「看情況,計劃趕不上變化,哪有一成不變的道理。」雲靜靜很光棍的說。

  「唉……」柱間一陣失望,咂咂嘴,「還以為可以提前知道呢。」

  「所以,小靜你果然不打算真的成天蹲在扶瓊山居?」斑一下子抓住重點,指出道。

  「哪有那麼多計劃,我都是臨場發揮隨便想的。」雲靜靜翻白眼。

  小伙伴們頓時一陣無語,隨便想的都這麼厲害,要是認真琢磨豈不是更加厲害?

  柱間思考了一下,說道:「有件事其實很奇怪。」

  「什麼?」雲靜靜隨口問。

  「就是實力啊,對吧,斑斑?」柱間衝斑示意了一下,尋求贊同,「我們實力進步的太快了。一開始以為是因為教導的人是長大後的自己,但就算因此少走彎路,直接走一遍他們已經走過的路,訓練計劃都是量身定制的,再合適不過,可這種捷徑也是有限度的,最重要的是,我和斑修行仙術進展的異常順利,斑的弟弟,那個大泉奈也是差不多時候修行仙術的,而且還已經沒了查克拉,進步速度卻遠不及我和斑。」

  「嗯?」雲靜靜一下子精神了,果然是異常情況。

  因為一般來說,體內有查克拉的柱間和斑,在修行仙術上應該是比不上泉奈的,反而事實完全相反,泉奈才是被甩下來的那個。

  「有線索嗎?」雲靜靜問。

  斑搖搖頭,「完全沒有頭緒。我們都是從小就提煉查克拉,但自從修行仙術以後,仙術之力凝聚增長迅速,到現在已經超過了查克拉,好似比起忍者,我們更加應該修行仙術,但長大後的我身上沒有這種情況,柱間也是。只有我和柱間是這樣。」

  光聽描述來說,柱間和斑宛若開了掛的天選之子。

  雲靜靜沉思了一會兒,說:「其實我的修行進展似乎也快的有點過分……」

  小伙伴們一致投來奇怪的眼神,你以為你只有實力增長過快這一樣嗎?各種地方都很異常啊!

  雲靜靜一直下意識認為那是因為自己是二周目,一周目肯定是長成了一方大佬,所以才留下那麼多饋贈給他,但這些都只是個人猜測而已,是不是還比較難說的,或者,他想的確實是一部分原因,但是造成這種情況的還摻雜了其他因素。

  他在心中默默算了一下修士的修為境界,煉氣期、築基期、辟谷期、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合體期、大乘期以及渡劫期,從煉氣期到築基期是一道關卡,從築基期到辟谷期相對容易升級,但是從辟谷期到金丹期,晉級就比較困難了,若是凝聚金丹失敗,整個人也就廢了,敗在這一關上走火入魔的不在少數,從金丹期晉級到元嬰期更是修行以來面臨的第一劫,之後各個境界升級起來越來越難。

  雲靜靜握拳,正經嚴肅的說:「如果讓我這次閉關升級到金丹期,我就相信我真的是開了掛,是背負使命的天選之人。」

  柱間:「天選之人?」

  斑:「什麼?」

  雲靜靜:「就是被上蒼選中的,背負某種使命的特殊之人啊!為了讓天選之人完成使命,身上往往會具備某種常人所沒有的東西,比如說修行進步神速,修行一個月相當於別人修行一年,甚至更多。」

  柱間好奇的問:「那怎麼知道自己背負著什麼使命?上蒼又不會說話。」

  雲靜靜一揮手,「既然是天選之人,當然是麻煩自己送上門,意會即可。」

  斑:「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可能都是天選之人?」

  雲靜靜:「天選之人一般只有一個吧?天選之人的同伴一般也會有些奇特之處,就是那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柱間:「呵呵。」懷疑小伙伴在自吹自擂。

  斑:「呵呵。」懷疑小伙伴拐彎抹角給自己臉上貼金。

  雲靜靜:「你們什麼表情?所以我才說,如果讓我這次閉關升級到金丹期,我就相信自己真的是天選之人嘛。金丹期很難的,從辟谷期到金丹期,很多修士一輩子都升不上去,我如果能宰短時間裡跨到金丹期,就算不是天選之子,也是天之驕子,夠我吹得了。」

  當晚雲靜靜便閉關修煉。

  破關而出時,已是金丹期。

  雲靜靜:「???」

  他是隨便瞎說的啊,居然真的這麼順利!

  然後聽到一個消息,通往月亮的通道已經找到了。

  ……懂了,他這天選之子果然是被特意拉來這邊送大筒木輝夜入輪回的,天道還貼心的提前預支了酬勞,就連他的小伙伴也享受到了恩惠,但是大筒木輝夜好歹也是偷了世界本源力量的大佬,就算現在被封印了,只能任人魚肉,不解開封印的情況下送她入輪回,跟正面懟大筒木輝夜比起來,簡直是簡單模式,但只讓升到金丹期是不是太小氣了?

  天道:你自己說的。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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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雖然順利晉級到金丹期, 但莫名的總有種吃虧的感覺,以至於完全高興不起來。 雲靜靜蔫頭耷腦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這讓兩個小伙伴以為他閉關修煉成果沒有達到預想效果,所以才這麼失落。

  柱間咳嗽一聲,「小靜,就算沒有到達金丹期也不要氣餒啊, 天選之子什麼的, 都是開玩笑的啦, 哪有這種事情,我和斑斑只不過修行仙術速度快了一點而已, 也許年紀小的修行起來更加順利呢,你看, 就像哪個……小孩子學習什麼都快,大人的學習能力一般比不上小孩子, 對, 就是這個。你自己不也說了,你的修行速度已經非常快。」

  斑伸手戳了戳雲靜靜,發現他跟沒骨頭似的上身趴在桌子上,整個人頹廢沮喪到極點, 感覺特別無語,天選之子什麼的,隨便說說就算了,居然還當真的嗎?

  「這次沒有突破到金丹期, 可以繼續努力啊,是不是天選之子,都要努力修行,不能因為發現自己不是天選之子就不努力了。不要擺出這副樣子來,太丟人了,就算是小孩子,也不能隨便什麼胡話都信以為真。」

  「嗚……」雲靜靜臉頰貼著桌面,兩手放在桌子上,目光呆滯,望著前方,眼眶中好似有水光在醞釀。

  這可把兩個小伙伴給嚇一跳。

  他們這個向來能吃能睡心態好到讓人羨慕親身釋義何為無憂無慮的小伙伴,居然因為自己不是天選之子沮喪失落到快要哭了?!

  腦子裡在想什麼啊,這種無稽之談!

  雲靜靜坐直身體,看著自己的兩個小伙伴,傷心欲絕,「我已經到金丹期了……」

  「……呃!」柱間的腦子卡殼了一下。

  雖然不知道金丹期是什麼水准,但聽起來應該是力量劃分中的一個等級,很多人敗在這一關,初學者更加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裡衝到這一級。小伙伴閉關之前剛說了,結果閉關之後就到了金丹期?

  那什麼……難道真的是天選之子???

  好半晌,柱間才反應過來,干巴巴的說:「哦,那是好事啊。」

  斑也是一臉恍惚,有些懷疑人生,但是經過糾結之後,他的表情趨於平靜,一臉不解的看著小伙伴,「既然真的提高了力量,你不應該感到高興嗎?干嘛一副沮喪失落的樣子,害我們還以為你失敗了。」

  說起原因,雲靜靜簡直能當場流出淚來,他努力仰高頭,傷心欲絕的說:「早知道這麼靈驗,我就應該說讓我原地飛升。雖然金丹期不好升,但跟飛升成仙相比差的可遠了。只要想到曾經有一個飛升的機會擺在眼前,卻被我擦肩而過,我就感到要窒息了。這種吃虧的憋屈痛苦,簡直讓我痛不欲生,肝腸寸斷。」

  柱間和斑都無語了,所以小伙伴這副樣子,都是因為當初只說了金丹期沒有報高一些,驟然發現一語成讖,而悔恨交加?

  「而且你們都聽見了吧?我剛出關就接到消息說通往月亮的通道找到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送大筒木輝夜進入輪回,助力世界本源修復就是天道賦予我的使命啊!金丹期雖然不好升,卻只攔了一部分天資不好的修士,渡劫期才是真的稀罕,飛升的就更少了。這相當於什麼?這相當於我接到一個史詩級傳奇任務,卻只跟發放任務的npc要了普通任務的報酬!打怪爆出把史詩級巨兵,卻賣給了npc換到幾個廢品回收的錢!」

  雲靜靜越想越心痛,淚水就這麼從眼眶裡湧了出來,沿著臉頰緩緩滑下來。

  可把柱間和斑給看呆了,雖然不是很懂,但是聯系上下文,還是能明白一些意思的,總之,小伙伴感覺自己吃了大虧傷心欲絕痛不欲生中。

  摸到這個思路之後,斑嘴角抽抽,無奈順毛擼,說:「……大筒木輝夜還在月亮上啊,現在說報酬是不是太早了一些,說不定是定金呢。」

  柱間福至心靈,立馬上道的附和,「對啊對啊,說不定是定金呢!」

  這麼一說,好像挺有道理的。

  雲靜靜被成功安慰到了,他擦去臉上的淚水。

  「不過原地飛升是什麼?小靜以前也講過,修士的目標是飛升成仙破碎虛空,是怎樣的?」柱間好奇的問。

  「唔……就是力量上升到一定等級,破開時空前往更加高深的世界,也就是仙界。」雲靜靜簡單描述了一下,有些地方還真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概念問題解釋起來好麻煩,牽扯到很多理論。

  柱間皺眉,「所以,小靜要是原地飛升了,就不能跟我們一起了?」

  這個問題,當真是一針見血,雲靜靜立馬被鎮住了。

  斑看他這副樣子,頓時面無表情了,「所以,你這是傷心不能甩開我跟柱間自己一個人去仙界逍遙快活?」

  柱間看著雲靜靜,泫然欲泣,「小靜……你討厭我們嗎?」

  「呃……沒,沒這回事……」雲靜靜忙不迭擺手,就差指天發誓自己絕對沒有迫不及待拋下小伙伴自己一個人單飛的意圖,滿頭大汗的解釋:「那啥,我就是覺得自己錯過了一個大好的機會感到太吃虧而已,並不是真的想直接原地飛升。我可以這麼做卻拒絕了,跟我本該有這個待遇卻錯失了,兩個概念完全不一樣的,對吧!」

  兩只盯著雲靜靜看,那眼神,犀利中透著審視,審視中藏著懷疑,懷疑中夾雜著控訴,控訴中混合著委屈,委屈中有幾分失落。

  雲靜靜不敢嗶嗶了,再嗶一句就是叛徒,拋棄小伙伴單飛的負心漢。

  見他表現良好,兩只才滿意的收回目光。

  「仙術也是吸收天地能量,我們一直修行下去,會不會也可以飛升?」柱間腦洞大開,突然提出一個問題。

  斑愣了一下,不禁沿著這個思路琢磨了一通,「修行仙術的通靈獸族群中存在年齡超過千年的通靈獸,也就說,仙術修行確實可以大大延長修行者的壽命,不過能否飛升就不清楚了。一直以來都是通靈獸族群在傳承仙術,人類一般提煉查克拉,因為仙術之力跟查克拉難以兼容的特性,妨礙了仙術在人類當中的傳播。」

  柱間沉默了一下,語氣難得正經嚴肅,「我有個想法,如果當初查克拉沒有傳播開,我們是不是本來應該都修行仙術的?」

  雲靜靜和斑都看向柱間。

  提出了一個奇妙假設的柱間沿著這個邏輯深入思考。

  「神樹是怎麼來的,大筒木輝夜又是怎麼知道吃了神樹的果實可以獲得查克拉,這些問題或許只能問大筒木輝夜,假設這一切都不存在,沒有神樹,沒有大筒木輝夜,更沒有六道仙人,世界原本的軌跡,仙術或許才是正道。」柱間認真的說。

  「雖然沒有證據,但我直覺你的這個說法或許是正確的。」雲靜靜不假思索投了贊同票。

  斑吐槽,「你這麼說雖然有道理,但這只是假設。照這麼想,神樹跟大筒木輝夜又是從哪裡來的,憑空冒出來的,原本不應該存在,你的假設才能成立。」

  一句話,給了雲靜靜極大的靈感,叫他腦子裡靈光一閃,對大筒木輝夜的來歷有了一個猜測。

  天道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眼皮底下出現能夠竊取本源的東西,一定會在有這個苗頭時就掐滅於萌芽之中,或者直接給人表演一個天打雷劈,懲戒了罪人,也狠狠警告其他人,殺雞儆猴,也就只有是突然出現的外來者,才會打個措手不及。本源力量失竊,直接來個天打雷劈,若是不能一擊即死只會把人驚走,畢竟對方能突然跑來這裡,自然也能突然逃走,還是卷巨款跑走,不如溫水煮青蛙,甕中捉鱉。

  何況天道剛損失了本源力量,元氣大傷,能否抽出力量來反擊外來者還是未知數,如果為了反擊外來者而抽走維持天地的力量,豈不是本末倒置,自我毀滅。

  只要人在這裡,就有的是法子不動聲色的慢慢搞,並且期間可以慢慢恢復本源力量。

  然後大筒木輝夜就被自己兒子聯手給封印了。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天道出手干涉引導,但從結果來看,本源雖然失竊了,卻還留在這個世界當中,慢慢回收總能收回的,沒有被大筒木輝夜卷走跑掉。

  查克拉分散到忍者身上,而忍者並不具備自由穿梭時空的力量,從忍者身上回收查克拉,總比從六道仙人身上回收查克拉來得容易。

  至於六道仙人……

  可能是天道讓大筒木輝夜感而有孕,然後生了個棒槌出來。

  如果大筒木輝夜睡過男人,那就是正常結合,生了個棒槌。

  總之,一定要讓她生個棒錘。

  既能夠分走大筒木輝夜的查克拉,又能造她的反,最後還自我削弱,把查克拉分散給別人。

  這一切,只有大筒木輝夜生下的棒槌才能辦到,所以不是一般的棒槌,是天命棒槌啊。

  如今忍者的後裔都將改修仙術,兜兜轉轉,歪了的命運軌跡回歸正途,下一步自然是回收大筒木輝夜身上的查克拉。

  一步一步,環環相扣。

  你爸爸終究是你爸爸!


第102章

  雲靜靜一番推理, 有理有據,邏輯清晰,最後竟不由自主對六道仙人產生幾分憐愛。 棒槌不是他的錯, 都是他媽惹的禍。命中注定如此,大自然的規律真是不可抗拒呀。

  不過該唾棄的還是該唾棄,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

  憐愛幾秒後就恢復了嫌棄呢。

  既然通往月亮的通道已經找到了,說明在雲靜靜閉關期間, 各個忍村的商議大會已經結束了, 所以木葉高層這才能抽出空閑來去尋找通往月亮的通道。

  通道的存在本就是從大筒木心魔那裡知道的, 它自然知曉通道的位置,只不過這家伙很少好好在陸地上走路, 通常都是通過蜉蝣之術在地底下游走,並不知曉陸地上前往通道的道路該怎麼走, 必須鎖定大致的區域,慢慢的確認具體位置。

  雖說大筒木輝夜已經被封印了這麼久, 送她入輪回也不急於這一日兩日, 木葉有更多的事情需要高層來處理。剛跟其他人村子洽談好的事情需要一一落實下來,調配人手,任務發放,各種瑣碎雜事多得很, 還有經濟發展的一系列計劃,關於全村人的衣食問題,任何一件都馬虎不得。高速運轉的同時快速發展,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個人用。

  這種時候本來不應該這麼快擺上台面來, 好歹稍微延後一些日子,但是宇智波斑在這件事上特別的積極。

  自從木葉建立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拿出全力來酣暢淋漓的打場架,尾獸雖然強大,卻是他與千手柱間兩人兩手拿下的,雖然也痛快,卻少了以前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這世上能與他匹敵的對手只有千手柱間,現在結盟了,還建立起木葉,總不好再像以前那樣打死打活,以至於宇智波斑感覺少了許多樂趣,久久不曾全力動手,感覺骨頭都要生鏽了,渾身不得勁。

  封印大筒木輝夜的地方,以前是六道仙人的弟弟看守,現在過去這麼久,估計應該留下了後裔負責看守,宇智波斑對他們可是好奇的很。若是能打上一架活動活動筋骨,那自然再好不過,如果可以的話也挺想見識一下大筒木輝夜的力量,會一會這一個竊取世界本源力量的老祖宗。

  不過想歸想,他倒不至於這麼不知道分寸。誰知道這個千年前竊取了世界本源力量的女人腦子裡是怎麼想的,過去了這麼久,誰又知道被關在封印裡的她現在是什麼情形,是否還活著都是個未知數,如果已經死了,那麼封印裡就只有屍骸以及靈魂,宇智波斑自認沒有驅鬼的能力。

  從大筒木心魔那裡得到的信息,跟大筒木輝夜有關的基本都是打了一層又一層的濾鏡,雖說也含有不少有用的信息,但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只有真正面對的時候才知道。都已經過去那麼久,哪怕大筒木輝夜早就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也是正常的,誰被關了千年還能一成不變的。

  然而此次登上月球並不是為了解開封印放出大筒木輝夜,而是送她入輪回,助力源回收,比起會會老祖宗,見識見識老祖宗的力量,自然是功德更加重要。為了未來子孫的幸福著想,也為了世界和平著想,大筒木輝夜必須入輪回,不能有任何閃失。

  不過宇智波斑這麼堅持,其實還有另一方面的原因。他希望能從大筒木輝夜身上找出她的來歷,神樹又是怎麼回事。這些情報非常重要,從大筒木心魔身上找不到任何線索,只知道她是突然出現的。

  這就很可怕了。

  一個能夠竊取世界本源力量的女人,卻無人知曉她從何而來,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憑空冒出來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不知道她究竟從何而來,她的背後是否還有其他像她一樣的人存在。

  是只有大大筒木輝夜有這能力,還是大筒木輝夜只是其中的一份子?

  這些個細節深思起來細思恐極。

  比起柱間心血來潮腦洞大開的推論,木葉高層的大人們對此做了更多的推敲。

  他們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經歷了許多的風雨,在思考上自然也更加的成熟全面,尤其是像這種想像空間很大的問題,深究起來簡直能讓他們毛骨悚然,腦子裡的警報瘋狂叫囂。

  倘若只是虛驚一場,那自然最好不過,若大筒木輝夜背後真的還有一股掩藏起來的不明勢力,他們不能沒有一點准備,必須提前做好應對措施,未雨綢繆。

  考慮到這個問題,且在宇智波斑的關注帶動下,木葉高層才在這百忙之際硬是抽出空來搜尋出了通往月亮的通道。

  千手柱間當然也跟關心這個歷史遺留問題,不過相比起來,把協商好的事情趕緊落實下來才是當務之急。

  處理大大筒木輝夜或許並不用急於一時,但是搜尋情報來佐證猜想卻是當務之急,免得哪天被襲擊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性,木葉高層的大人們便感到如鯁在喉。

  找到了通往月亮的通道之後,自然要先登上去探索一番。大筒木心魔一直都在陸地上活動,並不知曉月亮上的情況,也就是說千年過去之後,月亮上現在是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六道仙人弟弟的後裔抱著什麼的想法,他們也都不清楚。

  這麼多未知的前提之下,他們又對月亮勢在必得,負責登月探索信息的重要任務自然落到了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兩個人身上。

  登月的重要意義,值得讓他們兩人聯手出動。當初當初抓尾獸都是一起去的,這登月的意義比抓尾獸可要大得多,又怎能不聯手。然後屬於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的工作,就落到千手扉間跟宇智波泉奈兩人身上,雙倍的工作,雙倍的加班,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呀。

  大人們殫精竭慮,小心翼翼,雲靜靜則蹲在大後方的木葉裡研究方案。

  送一個被封印了的家伙入輪回他是半點都不慫的,說是簡單模式就是簡單模式,除非到大筒木輝夜中途破封而出。

  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為了避免樂極生悲,果然還是要做好萬全的准備,比如說誅仙陣來一套。

  雲靜靜沉思,按照正常邏輯來說,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哪裡用的出誅仙陣這麼高級的陣法。話說這種一聽就非常牛逼的陣法,能夠掌握的肯定得是個大佬級別的修士,而一周目留下的饋贈裡就包含了誅仙陣,這說明一周目果然是個大佬。

  有誅仙陣的加持,再加上大筒木輝夜身上本身就有的封印,就不信這樣她還能夠中途跑出來上演絕地反殺。誅仙陣的可不是鬧著玩的,發揮到極限,就算是真正的仙人下凡,也是可能會被干掉,不死也要脫去一層皮。果然修真大佬都是一個賽一個的凶殘,越級打怪毫無心理負擔,哪怕對手是仙人,也敢正面懟,完全不慫。

  雲靜靜努力研究誅仙陣。

  其實荷包裡有一整套完整的陣法材料,只不過他這個金丹期要掌握誅仙陣,實在是……步子太大扯到蛋,但是不得不研究啊,他真的擔心大筒木輝會在他送她入輪回的時候跑出來。哪怕有天道爸爸做靠山,但是這天道爸爸不也一開始就在對方身上栽了個跟頭啊,被偷走了世界本源的力量,就算是打個措手不及,那也是被打了呀。這說明天道爸爸也有不能掌握的地方,所以就要自己來補足遺漏。

  有了誅仙陣,就算大筒木輝夜察覺到他的意圖,知道自己要完蛋了打算來個魚死網破同歸於盡啥的,或者是當即一不做二不休召喚小伙伴,那也是不虛的,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掐一雙。

  雲靜靜潛心研究,睡覺都不睡了,時間都花在了誅仙陣上。

  完整版的誅仙陣就不要想了,就算能擺出來他這金丹期的修為也維持不了,怕不是要被抽成人干,所以只能搞個簡易版的誅仙陣出來。

  大筒木輝夜被關了這麼久,還有多少實力是個未知數,估計虛著呢,要不然就不會被關這麼久了,若是順利,自然用不上誅仙陣,若是不順利,在她發飆以前直接用誅仙陣鎮壓,不給搞么蛾子的機會,一旦入了輪回,剩下就是天道爸爸的事情,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等到雲靜靜終於拿出成果,表示萬事俱備。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當即表示,月亮上他們都已經探索好了,這效率賊快呀。倆人就像推土機一樣,把月亮上都給推了一遍。

  正如之前木葉高層所預想的那樣,留在月亮上看守封印的六道仙人弟弟的後裔,在這漫長的中逐漸偏離了道路,逐漸被錯誤的思想所支配。宗家跟分家發生了十分慘烈的戰爭,死傷慘重,千手柱間跟宇智波斑登上月球的時候,把這群人都給摁到地上揍了一遍,暴力奪得對月亮的控制權。把反抗分子都掃清之後便開始進行調查,看看是否能找出什麼有用的情報。

  因為居住在月亮上的這些人不像陸地上那樣常年戰亂,有很多歷史典籍都保存了下來,木葉高層從中獲取到了更多的信息了。通過大筒木心魔視角以外的角度來看待整個事件,雖然這些記述也因為記錄者的立場關系不可避免的帶入了自身視覺的感情與看法,不過能夠拿來做對比,兩份不同視覺的情報能讓人更加理智的看待歷史,並且找出各自視覺的盲區來。

  於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在平推月亮的時候,雲靜靜在研究誅仙陣。

  千手扉間在努力解讀月亮上帶下來的典籍記載使,雲靜靜在研究誅仙陣。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在查看研究大筒木輝夜的封印時,雲靜靜在研究誅仙陣。

  千手扉間親自登月研究大筒木輝夜的封印時,雲靜在研究誅仙陣。

  千手扉間驚悚發現大筒木輝夜疑似還在封印裡活的好好的,一旦解開就能活蹦亂跳時,雲靜靜在研究誅仙陣。

  因為大筒木輝夜被封印的位置實在太深了,就算宇智波斑蠢蠢欲動,想要會一會這活了千年的老祖宗,意圖掏些情報出來,也實在找不到切入口。這萬花筒寫輪眼需要跟目標對視才行,大筒木輝夜被封印在月球的最中間,能夠發現她還沒死,只不過沒法動彈,已經是極限了。

  當雲靜靜終於把誅仙陣研究出個簡化版時,大人們能折騰的都已經折騰了個遍,那封印簡直無懈可擊,任憑他們這些後人怎麼折騰,都找不到一點兒破綻當做切入口,完全無從下手。也難怪大筒木心魔為了解開這個封印那麼殫精竭慮,費盡心思。

  哪怕六道仙人是個棒槌,那也是天命在身的棒槌,肩負著重大使命,自然是有實力的。兄弟兩人一起下的封印要是這麼不牢固,大筒木輝夜早就憑借自己的力量跑出來了,人家再虛弱也是查克拉始祖。

  大人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是雲靜靜的主場。

  出發的時候,他硬是拽上了自己的兩個小伙伴柱間和斑,振振有詞道:「我們可是天命之子小組,這種事情不能只讓我一個上,你們也必須去,就算全程劃水,也必須露個臉。蹭功德的大好機會啊,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看我對你們好吧?!」

  斑嘴角抽抽,「那要我誇你嗎?」

  柱間笑呵呵,「其實我對月亮上是什麼樣也挺好奇的。」

  宇智波斑兩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站著,居高臨下俯視三人組,潑冷水道:「雖然大筒木輝夜一直被封印著,這麼多年都沒能出來,但她對外面的情況並非一無所知,銷毀十尾的時候曾經有過反應。照這個情況來看,從內部突破封印是有可能的,可不要得意忘形了。」

  雲靜靜:「這說明我苦心研究誅仙陣是正確的決定!」

  陌生的名詞引起注意。

  宇智波斑挑眉:「你的殺手锏?」

  斑若有所思,「修士的目標是飛升成仙,這個誅仙陣難道……可以殺死仙?」

  柱間驚嘆:「小靜居然會這麼厲害的招式嗎?」

  雲靜靜聳聳肩,「一般來說,不是我這個修為的修士能夠掌握的東西,就算是簡化版,那也是誅仙陣。至於效果,簡單來講,就算是神也能殺給你看。」

  「別問我為什麼,一切解釋權歸天道所有。」

  雲靜靜:我,天選之子,開掛!


第103章

  站在通道前, 雲靜靜是興奮的,沒想到自己居然也能上一回月亮,開心, 興奮,超級激動。

  登陸月亮後,一看眼前的景色,頓時就沒興趣了。雖說月亮內部居然有海, 有森林, 甚至天上還有一輪類似太陽的東西, 完全就是一副適合生存的樣子,以修士的眼光來看, 不過是小秘境的程度罷了,算不得稀罕事。

  雲靜靜的熱情一下子就萎了呢, 立馬掏出布置誅仙陣需要用到的十幾把劍,以真氣催動飛劍, 當場插在地上, 擺開陣法。

  前後態度變化太大,怎麼不叫人感覺異常。

  柱間和斑還在為月亮內竟然有這樣的景色感到驚嘆,卻見小伙伴一聲不吭自顧自的行動起來,明明之前還很興奮, 一點都不下於他們倆。

  「小靜,你不驚訝嗎?月亮上面跟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耶!從地面上看的時候,感覺光禿禿的,但是內部卻有海, 有森林,天上甚至還有太陽,實在是太厲害了,簡直就像創造了一個世界!」柱間神色語氣難掩興奮,興致高昂。

  「嗯。」雲靜靜很敷衍的附和一聲,掐手決,催動誅仙陣。

  宇智波斑看他的樣子,頗感意外,詫異道:「你在這裡就要動手?」

  「已經到月亮了啊。」雲靜靜奇怪的回道。

  宇智波斑啞然,這麼說倒也對,理論上來說,只要登上月亮就可以直接動手了,只不過這也干脆過頭,似乎對月亮上一點好奇心都沒有,完全是公事公辦的態度,早點完事兒早點收工回去的架勢。

  「反正無法深入地底下,最多也就停留在這一層,出了通道直接動手,跟走兩步再動手不一樣嗎,距離不會因此縮短。」雲靜靜一屁股坐下來,盤腿坐起,擺出打坐入定的姿勢,對眾人道:「待我催動誅仙陣,送大筒木輝夜入輪回……」

  話還沒有說完,地面一陣劇烈的震動,搖晃的十分厲害,一條條地縫裂開來,甚至還猛然竄出一根根尖銳鋒利的地刺,雲靜靜坐著的這一片土地更是直接陷落,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從地下深處傳來出,把他拖了進去。

  大筒木輝夜或許還沒有辦法從內部掙脫封印,但不代表這千年的時間裡她一直都在鹹魚。她擁有知曉他人想法的能力,正是這個能力讓她在那個時候從自己的小兒子那裡提前知曉了大兒子想要反抗自己,早早做出了應對。如今被封印在月亮深處,身體動彈不得,並非真的對外界一無所知,否則意識清醒的情況下,在漆黑無聲的封印中心困上千年之久,她早就精神崩潰了。正是這個能力,讓她知曉了許多信息,當千手柱間跟宇智波斑登上月亮時,所有的目的便都暴露了,大筒木羽村都無法抵抗住她的讀心,何況是這些經過一代代弱化的後輩,哪怕是返祖化的兩人也一樣。

  大筒木輝夜知道了忍者准備廢除查克拉,也知道了天道的存在。

  無聲無息獲取到陸地上的最新消息,隱藏住自己的存在沒有驚動那兩人,即便心中已經知曉,在看到十尾軀殼被摧毀的時候還是難免有一些反應,沒想到竟然就被發現了,進而推理出自己的意識很可能清醒著,並且一直關注月亮的結論來。

  所以,當大筒木輝夜發現雲靜靜登陸月亮之後,便立即使出自己好不容易積蓄的力量,把人帶到了自己面前。

  於是,月亮深處……

  「姐姐,我覺得這個姿勢實在是不好,時間久了容易腦充血。」雲靜靜有點想哭,他覺得自己老難受了。

  「羽衣跟羽村共同設下的封印,哀家想要見你,只能如此,更多的,哀家也無能為力。」大筒木輝夜語氣淡淡的說,聽得出是個優雅的女人。

  「可、可現在我們也不能叫做見面吧?我根本看不到你的臉啊。」雲靜靜糾結的說。

  「這個封印鎖住了哀家的力量,也讓哀家動彈不得,好不容易凝聚出的查克拉,已經在剛才用完了。你若想換個姿勢,就自己來吧。」大筒木輝夜繼續用平淡的口吻說道。

  「那算了,要是不小心把封印破了,我怕你獲得自由後立馬打我。」雲靜靜老實的說,忍不住留下悲傷的淚水,「可是倒栽蔥的姿勢好痛苦啊,姐姐你腦門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扎的我好疼!」

  「這是哀家的角。」大筒木輝夜語氣不變,聲音優雅悅耳。

  「原來是角嗎……??」雲靜靜的腦子卡殼了一下,人是不會在腦門上長角的,所以大筒木輝夜應該不是人類,不過這也正常,只不過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跟非人的智慧種族接觸,有點懵逼,還有點……啊,這個姿勢真的好痛苦啊,完全激動不起來!

  「哀家原本也沒有長角,只不過吃了神樹結出的查克拉果實以後才長的角。」大筒木輝夜的聲音再度響起,不緊不慢解釋。

  「……是嗎,原來如此。」雲靜靜下意識道,下一秒立馬反應過來,他根本沒說出來啊,對方怎麼知道他剛才在想些什麼,難道……

  大筒木輝夜又道:「正如你所想的那樣,哀家能夠讀取旁人心中的想法,所以,你們的目的,哀家已經全部知道。」

  雲靜靜只能吐出個「哦」來作為回應。

  「哀家特意找你來,只是想知道,天道究竟是怎樣的存在,這個問題只有你能夠回答哀家。」大筒木輝夜緩緩說出自己的目的,停頓了一下,語氣中透出幾分復雜,還有些恍惚,「凡是竊取了星球本源的人,是否都會被天道報復?」

  「這是當然的。」雲靜靜理所當然的說。

  「那如果,竊取了星球本源後立即逃走不作停留,只留下一個能源枯竭的殘破世界,前往下一個星球繼續竊取星球能源,又會怎樣?」大筒木輝夜追問。

  這問題,聽起來特別有故事啊!

  雲靜靜心中思索,想不出答案來,耿直的說:「這我不知道,不過天道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天道之上還有大道,都不會放過這種家伙的。我只能說,天欲其亡必令其狂,這個道理恆古不變,是無數鮮血驗證出來的真理。」

  大筒木輝夜安靜了很久。

  當兩人都不說話的時候,周圍真的很黑很安靜,哪怕鑿了一條通往外面的通道,雲靜靜就是順著這條道掉下來,以倒栽蔥的方式一腦袋撞到大筒木輝夜的腦袋上,兩人頭對頭,能夠對話,卻雙方都看不到對方的樣子,外界的光跟聲音幾乎無法傳進來,仿佛被世界遺忘了一般。

  安靜了許久之後,大筒木輝夜再次開口說話。

  「你送哀家入輪回吧,這一身的查克拉,哀家都還給這個星球。」

  「咦?」雲靜靜驚了,這麼配合的嗎?

  「哀家是逃到這個星球來的,吃下查克拉果實也是為了自保,這一身的查克拉曾經讓哀家有了保護自己的底氣,即便如此,還是每天為未來擔憂,非常擔心當初追殺哀家的人也跟著來到這個星球來。他們的強大別人無法想像,哀家卻知道得非常清楚,哪怕有了一些底氣,哀家還是無法確認自己是否能夠跟他們比拼,畢竟哀家只有孤身一人。」

  「為了增強力量,苦心培育羽衣跟羽村,沒想到一切都白費了,追殺哀家的人始終沒有來,哀家反而早早的讓自己兒子給聯手封印起來。如果這是哀家注定得到的報應,那就是讓那些人也嘗嘗,同樣都是竊取世界本源的力量,合該也遭遇一番才是,比起哀家的所作所為,他們的行徑更加惡劣,遭殃的何止是一個星球。」

  「他們終有一天會追著哀家的蹤跡來到這個星球,哀家一定要看看,他們遭遇報應的樣子。無數個星球,唯有這個星球讓哀家感覺到了報應的存在,定然要想辦法讓他們在這裡多駐留一些時間,若一直被封印在月亮中,哀家便無法出手。」

  「既然如此,不如舍去查克拉,求得一個出手的機會。」

  哇塞,真是果斷啊!

  自知繼續頑抗希望渺茫,就主動配合,興許還能求得從輕發落,更重要的是,吐露出了隱藏的危機,像她這樣的並非特殊個體,而是存在一個群體,她只是其中一員,還貌似跟那些人鬧翻了逃過來的。

  跟天道鬥是什麼下場,大筒木輝夜已經親身體會到了,繼續負隅頑抗不會有好果子吃,何況追殺她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跑過來,到時候豈不是腹背受敵,不如順從天道,不但能從封印裡解脫出來,興許還能背靠大樹好乘涼。

  追殺大筒木輝夜的人是她的敵人,同樣也會是這個星球的敵人,就算天道不願意這個世界淪為戰場,把大筒木輝夜放逐了,那些順著蹤跡追尋過來的危險分子,誰又能保證不會順便做些什麼。

  外來者正是天道的薄弱處,所以當初才會栽跟頭,這個薄弱點現在恰好可以利用大筒木輝夜來彌補一二。

  就算假設大筒木輝夜某天破封而出,逃到了其他世界,天道不會追上去,但追殺她的人依舊處於隨時可能找到她的狀態,而她孤立無援,就連親兒子都跟她作對,以後還能信任誰呢。

  天道,會是她最好的選擇。

  「姐姐,你真機智。「雲靜靜真摯的說。

  難怪報酬那麼便宜。

  作者有話要說:

  天道:把誅仙陣設在月亮上。

  雲靜靜:哦。

  於是,月亮成了殺手衛星,侵略者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掐一雙。


第104章

  因為有大筒木輝夜本人的配合, 送她入輪回成了公事公辦的走流程,完全沒難度。

  雖說是件好事吧,可雲靜靜這樣被卡在地下深處實在難受的厲害, 大筒木輝夜的靈魂進入輪回,就連身體都化作光芒消散了,此時他只能依靠自己從這裡離開,從始至終都沒能瞧上一眼, 看看這個被封印的大佬長什麼樣子。

  月亮是六道仙人跟他弟弟聯手打出來的, 就跟如來佛祖以五指山鎮壓孫猴子一樣, 五指山並不能真正的鎮壓住孫悟空,真正困住他的是貼在五指山上的符, 這月亮也一樣,真正封住大筒木輝夜的可不是月亮, 是兄弟兩人直接下在她身上的封印,月亮只是個添頭。所以雲靜靜想要從地下深處出來, 直接向前鑿通道就是, 反正現在是月亮中心,不論向哪個方向前進,距離都是一樣的。也不是不可以從他來的方向返程,不過吧, 以這種倒栽蔥的姿勢後退,實在是事倍功半啊,不如向前。

  所以雲靜靜向前使出了遁地術。

  一頭扎到了月亮的另一邊,腦袋從地面拱出來, 看到了宇宙。

  眼前的景色荒蕪蒼涼,沒有任何生命,只有光禿禿的地面,或許這才是月亮一開始的模樣,只不過蹲在月亮上看守封印的人經過改造,把月亮內部改成了適合居住的模樣。就連月亮表面,雖然看著不適合生存,其實有空氣的存在,只是不如內部那麼舒適罷了。

  雖是如此,但這才是雲靜靜印像中月亮應該有的樣子,跟航天飛船拍的照片一毛一樣!

  雲靜靜非常興奮,從地面爬出來,開心到又蹦又跳,只恨現在手上沒有照相機,不然一定要拿著到處拍照。

  「我到月亮上啦!我到月亮上啦!!」雲靜靜望著眼前巨大的星球,興奮的大聲呼喊。

  這視角,簡直棒呆了!

  雲靜靜看到一個隕石坑,眼前一亮,「隕石坑,這個一定就是隕石坑!」

  說著,還在隕石坑裡跑了一圈,明明壓根就不會什麼地質研究,硬是一本正經的取了一些土壤作為樣本,鄭重其事的收起來,然後繼續溜達轉悠,看到什麼都想收集一點起來,這一刻仿佛被科學家附體,十分敬業的展開樣本采集工作。

  大腦:去采集月球泥石樣本。

  雲靜靜:為什麼?我又不是科學家。

  大腦:讓你采集你就去采集。

  雲靜靜:哦。

  總之,這樣做就對了。

  感覺什麼宇航員,什麼探月工程機器都比不上自己,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挖什麼挖什麼,要不是時空不對,簡直想當場打電話問國家宇航局,想要去看哪裡,想要他帶點什麼土特產,只管開口!可把他給牛逼壞了。

  雲靜靜的這股興奮勁兒久久沒有散去,當宇智波斑穿過那條貫穿了月亮的通道來到月球表面找到他時,雲靜靜已經把目測能夠看到的隕石坑都給做了樣本采集,還挖了一大堆不造嘛玩意兒。

  宇智波斑瞅瞅蹲在一個隕石坑裡灰頭土臉渾身髒兮兮,臉上掛著興奮的傻笑,跟個小智障一樣刨著土的雲靜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深深感覺自己無法理解對方的腦回路。就算是後知後覺,這月亮表面光禿禿的只有石頭泥土,有時還有流星砸下來,興奮個什麼啊,月亮內部有山有水景色宜人他不感興趣,這裡荒蕪蒼涼的,他卻興奮成一朵花,玩的樂不思蜀。

  正當宇智波斑百思不得其解時,猛然瞅見宇宙中一顆流星正向這邊來,看樣子是要撞到月亮表面,距離這裡很近,剛想把人撈走,卻見雲靜靜不負小智障之名,謎一樣的思路,謎一樣的行為,感覺到異樣後抬頭看了看,目測一番,竟興衝衝的朝著流星的撞擊點跑去,一邊走還一邊揮手,好似讓流星看准點不要落歪了。

  看得宇智波斑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這小智障是打算用頭接流星呢,還是打算用他的臉去接流星?!

  果斷衝過去,伸手一把撈住雲靜靜。

  「流星!流星啊!!」雲靜靜兩眼放光,揮舞著兩只手,要不是被撈著,好似要跑過去徒手接流星一樣。

  「不過是石頭而已,滿地都是,你玩哪個不好,非要玩那麼危險的。」宇智波斑呵斥了一句,滿臉慘不忍睹。把人撈到手裡才知道到底有多髒,簡直就像在地上打過滾一樣,白色的衣服上都是泥灰,就連臉上也都是泥印子,讓他簡直想直接扔掉,省得蹭自己一身灰。

  「那可不是普通的石頭,是流星啊!」雲靜靜反駁道,滿心都是想把剛落地的流星塞包裡帶走。

  宇智波斑冷漠臉,一破石頭有什麼好看的。

  甭管雲靜靜怎麼掙扎,宇智波斑都無動於衷,用胳膊把人夾著,返回月亮內部。

  眼見驟然陷入地下失蹤的小伙伴被成功找回來,柱間和斑都圍了上去,卻發現小伙伴看起來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渾身還髒兮兮的,這狼狽的模樣簡直能讓人當場腦補出三千字,飽含無數的血淚掙扎,這一身的泥灰,就是小伙伴受苦受累的證明。

  兩人當即自責不已,那個時候應該抓住小伙伴的,居然讓他一個人去面對危險……

  看出了兩小只豐富的內心戲,宇智波斑面無表情,「這些是他自己在月亮表面打滾沾上去的,玩泥巴石頭玩的特別開心,我過去的時候,他還跟個智障似的打算拿臉去接流星。」

  柱間:「……」

  斑:「……」

  內心小劇場瞬間被掐斷了呢,只剩下一片木然。

  醞釀了一番的噓寒問暖都萎了。

  雲靜靜傷心欲絕,這無理取鬧的大人,一點都不懂他的心情!阻撓他偉大的探月工程,還噴他智障!這日子沒法過了!

  「你不懂,這是嚴肅的探月工程啊!這可是登上其他星球,為即將展開的科學研究進行樣本采集,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雲靜靜聲嘶力竭的維護自己名譽。

  奈何聽的三人都不買賬,在他們眼中,他只是一個蹲在月亮表面玩泥巴的小智障,還打算用臉接流星來著。

  三人當著雲靜靜的面討論起來。

  「小靜從地面落下去後去了哪裡,果然是大筒木輝夜搞的鬼?」斑憂心忡忡的問。

  宇智波斑面無表情的頷首,「從調查來看,應該是這樣,只不過本該封印著大筒木輝夜的地方人卻不見了,而他跑到了月亮表面去。」

  柱間若有所思,「是不是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小靜不是那種主次不分的人。」說著,皺起眉頭,一臉發愁,「小靜是不是被大筒木輝夜動了什麼手腳?所以才會這麼……奇怪?」

  斑瞥一眼灰頭土臉的小伙伴,收回視線,「你不用這麼委婉,哪裡是奇怪,分明就是失了智。」

  然後,兩人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聽得雲靜靜氣跳腳,「你才失了智,你全家都失了智!我正常的很,是你們不懂!」

  柱間和斑看了他一眼,又徑自說起來。

  柱間:「看著是精神了很多,但果然還是有些擔心。」

  斑:「是不是中了幻術啊,那種讓人無聲無息變成智障的幻術?大筒木輝夜的話,說不定會這樣的術?」

  這是逃不開智障這個話題了嗎?

  雲靜靜翻白眼,「你們別瞎猜了,我已經把大筒木輝夜送入輪回,接下來會怎樣就全看天意了。還得到了重要的情報,大筒木輝夜並非特殊個體,有一群像她這樣竊取世界本源的人,而她是跟那些人鬧翻了逃到這邊來的,也許某天,那些人會追著她的行蹤來到這邊。大筒木輝夜被封印了,自己也配合,這才沒有鬧出亂子來,很順利的處理掉了,但如果那些曾經追殺她的人來到這個世界,一場惡戰是免不了的,早作准備吧。」

  說到正事,宇智波斑絲毫不含糊,他皺起眉頭,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一針見血的指出:「大筒木輝夜被封印了千年之久依舊擔心曾經追殺自己的人,這說明,對方或許跟她一樣,也有著近乎不老不死的能力,還是一群就連她也害怕的慣犯。」

  雲靜靜點點頭,「大筒木輝夜就是這個意思,她只禍害了這個星球,而那些**害了可不止是一個世界,若是來到這邊,誰知道會做些什麼。」

  宇智波斑神色冷厲,顯然心中已經有數。既然未來可能來者不善,這邊自然要要所准備才是,免得被人揉圓搓扁。雖然讓戰火再度降臨並非本意,可也不能束手就擒任人宰割不是嗎。

  當一行人穿過月亮通道返回陸地上時,雲靜靜、柱間以及斑的身上突然冒出點點光芒,他們的身影開始漸漸透明化。

  雲靜靜抬手看了看,冥冥之中知曉了是怎麼回事,冷靜道:「看來是任務完成,送我們返程。」

  柱間也抬起手,看著自己漸漸透明化的,「我也有這種感覺,是要回去了。」

  斑保持隊形,「看來我們的感覺一樣。

  穿越平行世界之旅,柱間獲得實力提升,斑獲得實力提升,雲靜靜獲得實力提升,還帶回了他從月亮上挖的各種泥土石頭。


第105章

  此次穿越到未來的平行世界, 三人收獲良多,不論是實力,還是思想, 都得到質一樣的升華。經歷使人成長,而他們都在木葉當中體驗到了戰國亂世所沒有的經歷,其中以柱間和斑,兩人內心受到的衝擊最為強烈, 雲靜靜更像是逮到了發揮的舞台放飛自我, 不過漲見識也是真的漲見識, 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太少,木葉彌補了不少他在這方面的常識空缺。

  三人坐到一起, 圍成一個三角形。

  對於這一趟經歷,柱間和斑都有很多話要說, 不過這些話都是要回去告訴族裡的,有些事情不能瞞著, 必須讓大人們知道, 特別是關於大筒木輝夜。這邊的時間比那邊早,可以提前做好准備,誰知道她口中的那些人會什麼時候跑來,若是以大筒木輝夜作為參考, 最壞的可能性是要面對一群有著她那般實力的人。因為沒有同大筒木輝夜交過手,也沒有看她跟人打過,無法估量查克拉始祖的實力,不過就憑所有忍者的查克拉都源於她, 想也知道必定有著超乎後人想像的力量,無法以後人的常識來衡量。

  「我的寫輪眼可以把這些日子裡經歷的事情全都以幻術的形勢呈現出來,父親一定會被說服,即便族中有人持有懷疑,我現在的實力就是最好的證明,雖然還比不上長大的我,但即便是保守估計,族中實力一般的大人已經遠不是我的對手,哪怕是精英,我也有信心一戰,何況我還修煉了仙術,仙術之力比查克拉還要多。」斑一臉自信的說,寫輪眼在情報方面的便利性實在是太作弊。

  柱間就很羨慕,他只能以口述的方式告知情報,然後以暴漲的實力來做證明,雖然也很有說服力,但完全比不上寫輪眼在情報方面的便利性,又快又還原。

  他深深嘆氣,「要不是我的實力也增強了,口說無憑,可能只會被當做胡說八道。寫輪眼可以把自己看到過的東西用幻術的方式展現給旁人,這點上真的特別便利,省去了多少口舌,不信也得信,斑斑現在的實力只是進一步佐證了真實性而已。我都能想像出來,回去後要花費多少功夫說服大家,光父親跟扉間就很難搞了,還有族裡的其他人。」

  對於小伙伴的難處雲靜靜表示理解,過於超出人們常識的東西確實很容易被當做胡言亂語,穿越到未來的平行世界這種事情,如果沒有鐵證,真的很難讓人相信。兩個小伙伴在木葉跟著長大後的自己修行,實力暴漲,返回這裡時這邊時間最多也就過了一秒,按照鬼僕的證詞,他們三人是被突然從水鏡裡伸出的木手抓了進去,然後下一秒出現在原地,時間無縫銜接。實力是強有力的證明,否則無法解釋他們只不過來了扶瓊山居一趟,突然就實力大增,話雖如此,說服人從來都不是簡單輕松的事情,尤其是讓人相信一件超出常識的事情,寫輪眼天然占便宜,柱間只有一張嘴,完全能夠想像他將會有多麼辛苦。

  「這麼重要的事情,確實應該跟族裡說說,信自然最好,就算他們不信,不是還有你們嗎,以你們現在的實力,應該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因為弱小而缺乏話語權,只要拿到話語權,起碼能讓族人試著接受這件事。不過,你們跟家裡人說了以後,是要提前聯合到一起嗎?」雲靜靜好奇的問。

  「這件事,就算我和柱間實力大增,要想帶領大家聯合,至少也要成為族長才行,或者,說服父親,只有族長才有這個權力。族裡跟千手打這麼多年,結了很多仇,其他各族也是,不過木葉能夠出現,說明大家心中確實都很渴望和平,只不過沒有條件罷了,可能是覺得在亂世中抱著幻想太容易死。提前聯合雖然困難,也不是沒有可能性。」斑思考後,對前景給出了相當樂觀的看法,想到可以提早結束戰國亂世,建立和平把弟弟放到裡面保護起來,斑便由衷感到開心,不由自主露出一個放松的笑容。

  柱間再一次對寫輪眼羨慕嫉妒恨,小伙伴能夠把情報輕松傳遞出去,使人信服,但他就不行了,只能用自己的一張嘴說,真想讓小伙伴給族裡人也都來一發幻術啊!

  不過柱間只敢想一想,跟宇智波打了這麼多年,他們族裡的人哪可能乖乖讓宇智波對著自己放幻術的,怕不是一看到前奏就條件反射,時刻警惕著,以防被暗算。

  宇智波不行……

  柱間情不自禁將目光落到了另一個小伙伴身上,眼中充滿渴望,斑斑不行的話,小靜說不定可以啊!

  雲靜靜微笑:「黃粱一夢來一發嗎?」

  柱間瘋狂搖頭,他一點都不想陷入諸家學子的包圍當中,一點都不想!!

  「我自己可以!我能行!」他斬釘截鐵的說。

  「是嗎。」雲靜靜眨一下眼,「我看你一副很想要幫助的樣子……」

  「我只是覺得寫輪眼超級便利,羨慕嫉妒恨而已!」柱間堅定的說,半點不敢泄露他剛才生出過想要雲靜靜幫忙的意圖。

  斑聞言,驕傲的抬高下巴,「那是自然,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一直如此!」

  」既然回來了,不如我們吃好吃的慶祝一下!」雲靜靜提議道。

  「好啊好啊!」柱間大力贊成。

  於是,他們三人回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醉雲亭裡吃火鍋,什麼忍族聯合,什麼大筒木輝夜,都拋到腦後,反正這些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想要忍族聯合起碼得把宇智波跟千手說服了,兩族結盟後共同建立居住地,其他忍族受吸引紛紛加入,這些都要慢慢來,而且有了木葉的經驗,他們可以在這個基礎上做得更加完美,查缺補漏,大筒木輝夜就更加遙遠了,雖說穿過月亮通道就能到達月亮,但是別忘記了,上面還有一群看守封印的人在,到時候少不了一通掐架,木葉可是出動了千手柱間跟宇智波斑,雖然他們兩人沒怎麼講過程。

  這邊想要推一把月亮,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免得得意忘形翻船。

  而且雲靜靜有種預感,已經打通關的事情,很有可能不會讓他再打一次,天道才不會讓人反復撿便宜。

  被平行世界的天道委托,這件事本來就很奇怪啊,因為按理說,這邊應該也有大筒木輝夜的存在,為什麼天道不直接委托他把這邊的大筒木輝夜送入輪回,而是去了一趟平行世界,拐彎抹角的。

  也就是說,這邊很可能跟那邊存在巨大的差異,只不過現在還沒有浮出水面。

  關於大筒木輝夜的事情,是逮到了大筒木心魔以後才浮出水面的,這邊跟那邊的差異,也許同樣存在某個關鍵的點,關鍵線索沒到手,現在估計想破頭都想不出來,沒抓到大筒木心魔的時候,哪知道還藏著這麼一件大事,還以為忍村合並,各國局勢變化,就是最大了事情了呢。

  「說起來,有沒有覺得我們好像忘記了什麼事兒?」雲靜靜吃著剛從火鍋裡撈出來的羊肉,疑惑的問。

  「嗯?什麼事兒?」柱間同樣一臉疑惑,看向雲靜靜。

  「畢竟在那邊過去了一年多的時間,一般來說不會把自己在一年多前某一天正打算做什麼記得清清楚楚,想不起來了很正常。」斑伸出筷子從火鍋裡撈了一塊豆腐上來,吹吹涼,咬一口。

  柱間努力思考,完全沒印像了。在木葉的日子裡他很忙的,精力全都被占了,就算來木葉前有什麼事兒,也拋到腦後了。

  三人迷茫的吃著火鍋,全都想不起來之前為什麼坐在醉雲亭了。

  他們一時間想不起來了沒關系,鬼僕說不定知道。

  所以雲靜靜叫來明月。

  「我們之前打算做什麼來著,我想不起來了,你知道嗎?」雲靜靜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明月默默看了看他,沒有對此發表任何看法,只是平靜的回答:「因為靜大人接到消息,大名意圖下禁肉令,所以特意培訓了一批陰魂,送去大名府嚇唬大名,想讓大名知道和尚保護不了他。之後,您擔心陰魂對普通人來說過於恐怖,會把大名嚇死,便想實時監控,只是使出法術的時候出了岔子,沒能顯示出大名府。」

  明月這麼一說,三人終於想起來了。

  柱間嘴裡的青菜差點噴出來,慌慌張張道:「小靜趕緊看看啊,大名會不會在我們吃火鍋的時候完蛋了?!」

  斑差點噎到,他努力咽下嘴裡的豆腐,用還算冷靜的語氣說:「小靜不知道大名府在哪裡,再使用水鏡術很可能也找不到地方。」

  機智如雲靜靜怎麼會被這點小困難打倒,他放下碗筷,大聲道:「我有辦法!」

  然後念咒語使出水鏡術,水波蕩漾,顯示出整個城區的俯視鏡頭。

  「明月,你去過大名府,應該知道位置,指一下在哪裡。」雲靜靜說。

  然後他按照明月指的地方,將水鏡術所呈現出來的鏡頭拉近拉近拉近,鎖定大名府的位置,接著仔細查看現場情況。

  切換出來的畫面非常的十八禁。

  美艷嫵媚的女人依偎在一個留著月代頭發型的男人懷中,一雙小手柔若無骨,衣衫半解,露出了大半個背部,空氣裡充滿了讓人臉紅心跳的曖昧氣息,香艷的不得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全果出境,做某種不和諧的運動。

  柱間當場噴出兩管鼻血,臉紅成番茄,碗都被他噴出的鼻血染紅了。

  斑也沒好到哪裡去,手裡的碗筷都掉了,目瞪口呆,反應過來後連忙捂住鼻子,鼻血從指縫間滲出來。

  雲靜靜愣了一下,仔細端詳一遍月代頭男人,「這人難道就是新的大名?長得有些老成啊。」

  柱間狼狽的丟下碗筷,捂住鼻子,聲音含糊不清:「小靜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感覺嗎?」

  斑對水鏡術裡的畫面也很抗拒,他捂著鼻子,但依舊難擋洶湧的鼻血,聲音裡透出無法掩飾的慌張,「快換個畫面!」

  雲靜靜一口拒絕了,「說什麼傻話,換個畫面還怎麼監視大名。」

  「……可、可是……」柱間滿臉窘迫,看著畫面兩眼發直。

  雲靜靜奇怪的說:「你們難道沒有接到過花街的任務?應該有的吧,那種就算做不和諧運動也要有人保護的那種?」

  「……有是有,不過……等等,這個女鬼她……」斑臉色一變。

  柱間也迅速反應過來,這個女鬼很不對,「難道是她的能力?」

  「據說生前是個花魁,估計死後成了艷·鬼吧。」雲靜靜一臉淡定。

  他這麼淡定叫小伙伴們不禁投以注目禮。

  知道原因所在後,柱間和斑不甘示弱,拿出所有的定力盯著畫面看,然而花魁艷·鬼的能力實在厲害,就算隔著水鏡術也威力不凡,讓兩人實在沒法靜下心來,氣血翻湧,稍微不注意激動了一下就狂流鼻血,最後沒法,只好堵住鼻孔,免得真因為流鼻血而失血過多。

  雲靜靜全程冷靜,一邊吃火鍋一邊看,還不時的嘀咕一句。

  「奇怪了,怎麼還不動手?」

  「難道要上全壘了再冷不丁的嚇人嗎?」

  「這大名長得也太醜了吧,看著有點惡心啊,真是委屈她了要勾引這種醜八怪。」

  眼看著即將真的全果出境,只見水鏡術中的女鬼笑盈盈的抬手,手一撕,扒下了半張臉皮,以及身體上的半邊皮膚,就跟醫學院上課用的那種半邊紅色肌肉的模型一樣。

  香艷十八禁秒變驚悚恐怖片場,大名當場翻白眼昏了過去。

  雲靜靜若有所思,「大名以後怕是都要萎了吧?」

  柱間和斑臉色發白的彎下腰,兩手撐在地面上,一副很虛弱的樣子。

  雲靜靜錯愕,「不是吧,你們真的因為流鼻血而失血過多啦?」

  明月冷不丁補刀,「萎了。」

  柱間:「……」

  斑:「……」

  受到一萬點精神攻擊,血量全空,撲街。

  雲靜靜:「???」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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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對於兩位小伙伴的感受歷程, 雲靜靜表示很好奇,到底是經過了怎樣的變化,以至於兩人同時撲街。 大名是普通人也就算了, 被花魁艷鬼迷得神魂顛倒,香艷十八禁秒變驚悚片場,堪稱從天堂的最高處跌到地獄的最深處,心靈受到劇烈的衝擊, 精神承受不住, 驚懼過度昏死過去。柱間和斑可不是大名那種貨色, 雖說美人突然剝皮是驚悚恐怖,在那種氛圍之下, 感官刺激尤其劇烈,不過他們倆是那種受不住嚇的人嗎, 哪怕有些反應,也不該這麼……嗯……

  「我承認花魁姐姐的皮膚超級棒, 身材也好好, 簡直就是視覺上的享受,如果沒有那個醜八怪就好了,不過你們這麼大反應……讓我擔心會因為流鼻血而失血過多,最後還受到打擊一樣這麼萎靡不振。」雲靜靜吐槽了一番小伙伴們糟糕沒出息的表現, 末了,露出好奇的眼神,興致勃勃的問:「哎,你們是不是真像明月說的那樣萎了?真萎了?萎了?」

  斑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從牙縫裡擠出,「不要把那個掛在嘴邊!我、我只是……我才沒有萎!」

  柱間一副快要魂歸天際的模樣抱膝而坐,沮喪氣場籠罩全身,「對不起,我居然萎了……」

  斑一聽,表情扭曲的跟惡鬼一樣,對著柱間咆哮,「說了不准把那個掛在嘴邊!」

  柱間就像個復讀機一樣不斷重復,整個人都壞掉了,「啊,我萎了,萎了,萎了……」

  斑要氣瘋了,「說了不准啊啊啊啊!!」

  眼見氣暴走的小伙伴因為情緒激動,塞在鼻孔裡的布條迅速滲得更紅,雲靜靜連忙按住他,「冷靜一點,你又流鼻血了,不想真的因為流鼻血而失血過多,就好好控制情緒。」

  斑自然無法接受自己會因為流鼻血而導致失血過多,聽起來搓的要命,如果真的發生在他身上,一定會成為抹不去的黑歷史,於是他努力平息情緒,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他別扭的移開視線,「抱歉……」

  雲靜靜並不介意,擺擺手,「這樣看起來柱間動不動就沮喪的壞毛病其實也有好處,至少他現在情緒不容易激動,沮喪並不會讓他流鼻血。」

  斑瞅了一眼柱間,跟個陰影蘑菇似的抱膝而坐,身上還長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草菇來。話確實沒錯,陷入沮喪的柱間反而不容易激動,但是比起柱間,他更加在意另一個小伙伴的表現,明明是一起看的卻絲毫不受影響,全程吃火鍋,還有心情吐槽,此時還一副無法理解的樣子。

  斑忍不住露出研究之色,對於小伙伴的冷淡反應非常介意,他認為自己很正常,柱間跟他的反應一樣,二對一,所以可能是小靜不正常?

  「你……」斑糾結,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

  諸如,小靜,你是不是x萎?

  又或者是,小靜,你是不是x冷淡?

  總感覺問出來就是討打,萬一是真的呢。

  這時,明月從旁邊雙手恭敬遞上更換用的兩條干淨布條。

  斑下意識拿過布條,扯下鼻孔裡已經被血染紅的布條,把干淨的換上,將替換下來的血色布條放入明月手中時,斑陡然發現,明月的神情跟雲靜靜特別像,那種對花魁艷鬼的極致媚惑絲毫不為所動,猶如x冷淡一樣的平靜反應,簡直如出一轍。

  被突然盯著看的明月露出疑惑神色,輕聲詢問,「斑大人,可是有何吩咐?」

  斑頓時從愣怔中回神,連忙擺擺手,「沒事。」

  既然沒事,明月拿著手中染血的布條恭敬的微微鞠躬,然後退了下去。

  見明月走了,斑小聲問:「小靜,你修煉的那種力量,是不是有特殊的抵御方法?」

  雲靜靜點頭,「也不算特殊吧,修士基本都會,修行亦是修心,心境提升上去了,自然不會輕易出現破綻。」說著,停頓了一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忍者跟仙術修行,是不是都不會修煉心境?」

  斑一愣,從字面意思來理解,應該是種心靈修煉,於是道:「一個成熟的忍者,心靈也要無懈可擊,不論面對任何困難絕境,都不能露出破綻來……」說到後面,斑一陣尷尬,剛才的表現可完全不是這樣,只能說修行還太淺。

  「我說的不是這種,怎麼說呢……」雲靜靜皺眉,「就是……六根清靜,心如止水之類的。唉,有點不好解釋啊,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斑也能感覺出來,兩人說的可能不是同一種。

  旁邊抱膝而坐陷入沮喪情緒的柱間終於回神了,他拿下塞在鼻孔裡的布條,深吸一口氣,「還是用鼻子呼吸比較舒服。」扭頭一看,驚訝,「斑斑,你還沒有平復嗎?居然又換了新的。」

  斑的表情頓時變得很臭,咬牙道:「閉嘴!」

  要不是怕鼻孔血崩,他真想衝著一臉欠打表情的柱間咆哮一頓。

  柱間悻悻的住嘴,注意力轉移到了雲靜靜這邊,幽幽道:「小靜,為什麼你這麼平靜?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你是不是不行?」

  雲靜靜:「???」

  一臉的莫名其妙,沒反應過來柱間說得不行是指什麼,愣愣的看著柱間,滿臉迷茫。

  柱間大感意外,於是再接再厲,衝著雲靜靜猥瑣的擠眉弄眼,拼命暗示:「就是那個,那個啊!」

  雲靜靜:「???」

  還是斑看不下去了,粗暴的喝止:「閉嘴吧柱間!」

  柱間委屈的辯解,「我關心小靜啊,斑斑你難道不關心他嗎?有病要趁早發現趁早醫治,免得以後為這事急上火。」

  斑一時語塞,這話說的也對,雖然小伙伴剛才表示是心境的原因,但是吧,現在看來話題根本沒對上,雞同鴨講呢。

  雲靜靜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過了好半晌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柱間是在跟他暗示什麼,這特喵的叫他怎麼回答?

  說自己行吧,感覺怪怪的。

  說自己不行吧,他已經能想像到兩人會是什麼反應。

  最後假裝沒有領會柱間的意思,這種問題他並不想回答。

  水鏡術之中,花魁艷鬼把大名嚇昏死過去後並沒有結束,反而收拾了收拾,當大名張開雙眼的時候,假裝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讓大名以為只是自己突然做了噩夢。色令智昏,大名居然信以為真,在花魁艷鬼的媚惑之下,又開始了香艷十八禁片場,各種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氣氛升溫,漸入佳境,達到巔峰,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之時,再次上演大變女鬼,來個驚悚畫面,把大名嚇得夠嗆,又眼睛一翻昏厥過去。

  柱間表情扭曲,聲音顫顫巍巍道:「這個姐姐真厲害啊……她是在故意玩弄大名嗎?真惡劣……」

  斑深表贊同,剛換上的干淨布條又染紅了,「這種能力真是麻煩……!」

  兩個小伙伴都被花魁艷鬼的靈異類媚惑技能絆住了,火鍋自然只有雲靜靜一個人吃,他咬著筷子道:「照這個情形,是不用擔心大名會因為驚嚇過度暴斃而亡了,這個姐姐很有分寸啊,就算大名因此落下心理陰影真的萎了,估計也不會找和尚,不過我的山神教也不用登場了,不然總感覺像是拉·皮·條的。果然術業有專攻,大姐姐威武!」

  柱間和斑皆是神色微妙的看了看雲靜靜。

  「……姐姐厲害啊,呵呵,很厲害……」柱間嘴角抽搐,低頭看了看自己丟一邊的染血布條,一陣恍惚,「這出血量,有些不妙啊。」

  「你不會真的因為流鼻血而失血過多吧?」斑的語氣中透出幾分嫌棄鄙夷。

  「斑斑,我覺得我們應該是一樣的。」柱間認真的說。

  斑堅決不承認,他覺得自己沒柱間那麼蠢……因為人一般是看不到自己的樣子嘛,就算同樣犯蠢,也只能看到別人愚蠢的樣子。

  兩人就這樣較起勁來,誰也不服輸,睜大眼睛盯著水鏡術看,興許是抵抗力上來了,兩人的表現漸漸沒那麼反應激烈。

  花魁艷鬼反反復復玩弄大名,到最後面的時候大名已經沒心思跟她上演十八禁片場,爬著想要逃走,那滿臉的驚悚恐懼,怕不是以後都要落下心靈創傷,對女人避如蛇蠍,但他哪裡逃得過女鬼,慘叫著被拖了回去,口吐白沫歇菜了。

  雲靜靜喃喃自語:」這樣是不是有些浪費啊,就只有花魁艷鬼上場而已,我特意培育出來鬼故事劇場都沒上演。要不,每天換一種吧?輪著來一遍,大名的心理承受能力說不定就上來。「

  為了不白費自己的一番苦心,雲靜靜決定讓手底下培訓過的這批陰魂每天換班輪流上場,總算不枉費他的一番苦心。

  當花魁艷鬼回來復命時,柱間和斑都是一副如坐針氈的樣子,看著對方的神色格外古怪,好似從此以後要對女人退避三尺一般,不止是大名留下心理陰影,他們兩人也產生了不小的後遺症,那種被艷鬼深深吸引情難自禁的感覺實在過於深刻。

  雲靜靜大力誇獎一番花魁艷鬼。

  艷鬼美目波光流轉,萬種風情都在眉眼間,她輕掩唇,無聲無息的勾引人,不言不語便能吸引走旁人的注意力,叫人下意識注視她,恍惚失神。

  「按照約定,我會送你入輪回,下輩子投胎一戶好人家。」雲靜靜爽快的說。

  「不,妾並不想輪回轉世。」艷鬼輕聲拒絕,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雲靜靜,明明隔著劇烈,卻愣是讓人產生一種仿佛敏感點被輕輕撓過般的錯覺,癢到心裡,難以按捺,聲音柔膩嬌軟,「妾希望留在靜大人身邊,服侍靜大人。」

  雲靜靜也不覺得意外,總有不想投胎的嘛,這世道太亂了,太容易讓人對新生活失去期望,害怕轉世只不過是再次重復一遍痛苦悲劇而已,像明月就是因為這個而留在他身邊的,艷鬼不想轉世他完全能夠理解。

  所以雲靜靜一口答應下來,「好啊。有這麼好看的大姐姐留在身邊,我也特別高興呢,人美,讓人看著便覺得心情愉悅。」

  「靜大人過獎,妾蒲柳之姿,若能叫靜大人歡愉,又有何不可。」艷鬼暗示意味極濃的說道,眼角眉梢流露出的風情叫人骨頭都酥了,明明就是勾引,卻愣是讓人絲毫感覺不到低俗下流,一舉一動都透著優雅,一顰一笑都恍如一副畫。

  「真的?」雲靜靜欣然反問。

  艷鬼嘴邊含笑,此時無聲勝有聲。

  就當柱間和斑滿臉通紅的以為小伙伴要當面親身上演十八禁的時候,雲靜靜眼疾手快的對著艷鬼使了一個障眼法,給了換了一身裝扮,黑暗系誘惑風格的吸血鬼女王。

  「哇撒!果然超級適合啊!」雲靜靜興奮大叫。

  不止是柱間和斑懵逼,艷鬼也是滿臉懵逼。

  接下來,雲靜靜給大家表演了一個奇跡暖暖,艷鬼就是最好的模特,各種風格的服裝打扮套到她身上,從黑暗系誘惑風格的吸血鬼女王到神聖清純系聖女,從保守派裹得一絲不露,到狂野派性感奔放,各種制服誘惑,比起花魁艷鬼玩弄大名時采用手法的一枝獨秀,此時可謂是百花齊放,人美,穿什麼都好看。

  雲靜靜性質高昂,有個真人版任她打扮的娃娃簡直不能更興奮,玩的忘乎所以,要不是手上沒有照相機,他能對著艷鬼瘋狂拍照。

  等到他回神想起小伙伴還在場,怎麼那麼安靜的時候,發現兩人因為過於激動已經厥過去了,衣襟上都是鼻血。

  雲靜靜震驚,「居然真的失血過多昏過去了?!」

  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還不會醒,只好叫鬼僕把人挪到客房裡,灌了一點化入丹藥的水,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眼看天黑了還是沒有蘇醒的跡像,就叫鬼僕去兩人族裡通知一下,免得夜不歸宿家人著急。

  如果直接說他們是沉迷艷鬼無法自拔,狂噴鼻血導致失血過多,加上情緒過於激動,所以厥過去了,雲靜靜認為這樣不好,感覺風評被害啊,通知他們家裡人的時候應該美化一下。

  雲靜靜:就說是看女孩子換衣服太激動厥過去了,未醒。

  鬼僕:……是。


第107章

  柱間和斑兩人雖然厥過去了, 並沒有昏迷太久,正當雲靜靜准備吃夜宵的時候,他們醒過來了, 食物的香味仿佛無孔不入,前僕後繼鑽入他們的鼻子之中,深深刺激著感官。

  就跟之前他們被鬼嚇昏過去時一樣,兩人並排睡在一起, 因為雲靜靜不覺得從小訓練有素的忍者會因為驚嚇這樣的原因昏迷太久, 估摸著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 這次也是一樣,就算一時間受不住花魁艷鬼媚力加成的視覺衝擊, 身體好好的,精神也沒有受到傷害, 撐死了也就失去意識幾個小時,這還是看在他們倆流了那麼多鼻血的情況下推算的。

  雲靜靜無法估算出兩人蘇醒的具體時間, 如果是三更半夜, 那當然不能讓小伙伴連夜趕路回家,忍者或許習以為常,但他不喜歡,而且到了休息時間若還沒有回家總歸是異常情況, 無法確認的話,於請於理都該先通知一下他們家裡人,免得操心。

  見小伙伴蘇醒過來,雲靜靜果斷招呼他們一起過來吃夜宵。

  厥過去之前是在吃火鍋, 醒過來後有夜宵,好似一直都在吃吃吃。

  斑默默摸了摸肚子,已經餓了。

  不吃嗎?當然吃!

  斑坐到位子上,發現夜宵並不是一人份的,顯然把他跟柱間都算在裡面。

  這是連什麼時候醒過來都算到了?

  面對小伙伴的目光,雲靜靜淡定解釋:「我覺得你們應該不至於昏迷到第二天,所以順便准備了三人份的夜宵,就算你們我吃的時候你們沒有醒過來液沒關系,可以放著,你們醒過來時肯定會餓了。」

  斑看看外面的天色,此時已經不在醉雲亭,而是在一個房間裡,透過打開的窗戶可以清楚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

  雲靜靜端著一個碗,一邊吃一邊說:「我已經早早讓鬼僕通知你的家裡人,免得因為你可能夜不歸宿而擔心,現在世道那麼混亂,就算是忍者單獨外出也要多加小心,何況你在他們眼裡實力還不算頂尖,什麼意外都可能發生。柱間那邊我也讓鬼僕去通知了,一視同仁。」

  斑稍微松口氣,只是在外面留宿一夜不算大事,只要有正當理由報備一聲就能過得去,不過能提前說清楚免去家人擔心自然是最好的,畢竟他出門前應該沒有說晚上不回來了。年齡還小總歸少了那麼幾分自由,是約束,也是保護,如果是大人,在外面突然一晚上不回去也正常,除非是真的特別反常。

  柱間其實也已經醒來了,只不過窩在床上不肯動彈罷了,默默的陷入沮喪,自暴自棄中,聞著空氣中誘人之極的美食香味,越來越躺不住,跟個毛毛蟲一樣扭來扭去,最後實在憋不住,猛然翻身坐起,對著吃夜宵吃的正歡的兩個小伙伴發出幽怨光波。

  他氣鼓鼓的控訴:「你們兩個都不叫我!」

  「我剛才招呼了。」雲靜靜不接招,理直氣壯的說。

  剛才柱間確實也已經醒了,只不過挺屍中不願意動彈。

  小伙伴們吃的美滋滋,柱間挨不住了,起身蹭到留給他的位子上,端起碗筷也吃起來,跟餓了很久沒吃一樣,吃的又急又快,拼命往自己碗裡夾吃的,受氣氛影響,斑跟雲靜靜的動作情不自禁也加快起來,不然照柱間這餓死鬼投胎一樣的吃法,他們兩人很快就只能吃殘羹舔筷子了。

  三人不知不覺較勁起來,看誰吃的快,吃的多。

  當擺在桌子上的夜宵都被他們齊心合力一掃而空,終於吐口氣。

  柱間癱軟在椅子上,背懶洋洋的往後靠,跟沒骨頭一樣,打著飽嗝,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喃喃自語,「剛才流的鼻血,終於補回來了。」說著,還揉揉鼻子。

  一說起這個,斑就透出幾分不自在,很想忘記掉這黑歷史,偏偏有人就是不識相的在他耳邊提起,心情能好才怪,立馬晴轉多雲。

  柱間好似完全沒發現,視線到處轉悠,興致勃勃的樣子,「說起來,我好像從來沒有在扶瓊山居留過夜,既然小靜已經派人通知了,那我今晚就留在這裡,嘿嘿,要是以後哪天能在斑斑家裡也睡上一覺,就更好了。」

  斑沒好氣道:「做夢吧,現在是根本不可能的,我們宇智波跟千手還是敵對家族,這種事情,只有以後聯合了才有可能。」

  說到聯合,柱間的眼中便開始放光,簡直恨不得明天就是宇智波跟千手的結盟大會,一臉夢幻道:「真希望那天快點過來啊!我們把另一個世界建立起來的木葉告訴大人們以後,斑,小靜,你們說會不會促使兩族提前結盟?就算不能結盟,休戰也是好的。只要別繼續廝殺,就不會有新的仇恨積累,以後聯合起來也更加容易。」

  對此,斑也很是意動,嘴上卻不松口:「如果是這樣,自然最好不過。」

  柱間沉浸入自己的幻想世界,一臉傻笑,好半晌才回神,順口問了一句:「對了,小靜你讓人怎麼跟我老爹還有扉間說的啊?」

  「就說你看女孩子換衣服太激動厥過去了,一直沒醒,可能要在我這裡過夜。」雲靜靜隨口道。

  柱間:「……」

  他真的只是順口一問,沒想到會得到這種答案。

  柱間的臉僵了,整個人都石化了,就像按了暫停鍵一樣定格了。

  本來斑想笑的,但是他馬上反應過來,立馬問:「你讓人怎麼跟我父親還有弟弟說的?」

  雲靜靜理所當然的說:「跟柱間一樣啊。你們兩人不是一起厥過去的嗎?」

  斑:「!!!」

  這特喵是什麼人間疾苦啊!

  他幾乎能夠想像到自己風評被害的現場。

  斑目露凶光,什麼都不想說了,果斷開始結印,他很早就想這麼做了。

  噴個火球燙死這丫的!!!

  雲靜靜大驚失色,立馬撲上去摁住斑結印的手,不讓完成,「你干嘛吶?!」

  「火遁,豪火球之術!」斑大叫著忍術名稱,然而因為手被摁住了沒能順利完成結印,所以噴不出火球來。他努力掙扎,拼命想要結印,獰笑道:「你問我為什麼?你居然好意思問我為什麼??你都讓人傳的什麼話!!!」

  「可我沒說錯啊,你們難道不是看香梔換裝過於激動噴鼻血厥過去的嗎?總不能說你們因為失血過多厥過去了吧?肯定讓人更加擔心了,失血過多聽起來就讓人很揪心,總要有個原因的,到時候難道說你們是噴鼻血才失血過多?」雲靜靜使勁按住斑的手,振振有詞道:「我就是不想你們夜不歸宿的理由太奇怪,所以才美化了一番,省去一些讓人糾結的細節啊!!」

  「胡說八道!你這也叫做美化?!」斑氣的青筋暴跳,大吼:「柱間,你也來幫忙啊!」

  同為莫名風評被害的難友,柱間聽從小伙伴召喚,義正詞嚴道:「這一次,我站在斑這邊,小靜你超級過分的哦!」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雲靜靜跟兩個小伙伴扭打成一團,在地上滾來滾去。

  斑一邊打一邊咆哮。

  「什麼看女孩子換衣服太激動厥過去了,說的好像我們是變態一樣!」

  「就這麼一句,別人還以為我今天急匆匆過來是被你叫來一起看女孩子換衣服!」

  「我簡直不敢想像父親跟泉奈以後會怎麼看我!」

  柱間不時的附和一聲。

  「對啊對啊,說的好像我跟斑斑是奇怪的變態一樣,超級挫的!」

  「老爹跟扉間以後肯定要誤會我的!」

  雲靜靜不甘示弱,「你們自己流鼻血厥過去了怪我咯?」

  然後打得更加凶了。

  聽到動靜的香梔走進來一看,驚愕的捂住嘴。

  驀然瞧見這個讓自己顏面盡失的罪魁禍首之一,柱間和斑頓時渾身不自在,在對方的目光注視下猶如公開處刑一般,整個人都僵硬了,雲靜靜趁機掙開桎梏,迅速爬起來,拉起香梔的一只手就跑,邊跑邊喊:「你們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們被誤會的!」

  一聽這話,兩人就知道要糟,小伙伴那什麼尿性,通過一年多的木葉生活他們已經很了解,不能讓他過去!

  然而兩人的動作還是遲了一步,雲靜靜拉著香梔跳上飛劍跑了。

  會飛,就是了不起。

  留下兩個不會飛的望著夜空中飛快消失的背影,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急忙追出去。

  雲靜靜也沒打算做什麼,就是讓兩個小伙伴的感受重演一遍嘛,只要切身體驗,就不會誤會啦。

  於是,這大晚上的,雲靜靜踩著飛劍帶著香梔跑到千手一族的族地中,大家差不多都已經入睡了,只有一些負責警戒的還沒睡,他也沒打算趁著夜色潛伏進去,多沒必要啊,還容易引起誤會,直接從千手一族的大門進去,跟守衛打了一聲招呼。

  這個點跑來拜訪族長,未免也太奇怪了,守衛難免問一聲。

  雲靜靜氣呼呼的說:「都怪柱間,自己看香梔換衣服噴鼻血厥過去,我怕他夜不歸宿家裡人會擔心,就讓人通知一聲,結果他醒過來後居然覺得我破壞傷害他的風評!別人聽了肯定會產生奇怪的誤會!還跟我打起來。我一定要證明我說的沒錯,我就是為了維護他的名聲,還特意美化了一下,沒讓說出實情來!」

  守衛都懵了,「……靜大人您想干什麼?」

  「讓柱間他爹還有他弟弟也來看一下香梔換裝!」雲靜靜斬釘截鐵道。

  守衛一聽,腦子裡就跟炸開一樣,滿臉的不可置信,深深懷疑起自己的智商來,是不是他自己的理解能力有問題。所以靜大人這大晚上的急匆匆過來就是為了把已經入睡的族長跟扉間少爺從床上挖起來看一個姑娘換衣服???

  夜裡警備的守衛並不止一個,負責看守族地大門的守衛全都被雲靜靜丟出的信息炸的昏頭轉向,各種信息量太大啊!

  最後愣愣的看著雲靜靜丟下一個炸彈後揚長而去的背影,面面相覷。

  晚上大家都休息了,有點聲音就會特別明顯,族長家裡的門被人敲響,在周圍住著的一干忍者耳中自然也特別響,引起注意。

  雲靜靜拉著香梔上門,給千手族長跟扉間表演了一個奇跡暖暖,用事實證明柱間絕對沒有干奇怪的事情,千萬不要誤會他!

  千手佛間還能說什麼呢,這麼強烈的視覺刺激就連他這個久經鍛煉的成年忍者都受不住流下了鼻血,何況是自己不成熟的兒子,厥過去好似也能理解,他的第二個兒子已經因為過於刺激而狂流鼻血,看著扉間,他幾乎能夠想像出長子當時是什麼反應。好歹確實沒有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來,叫他心情好了一些,不過他有預感自己這晚上是沒法入睡了。想到雲靜靜是光明正大從大門進來拜訪的,守衛不可能什麼都不問就放人,他完全能預想到族裡會傳出什麼奇怪的謠言來,思及此,千手佛間便感到頭疼。

  雲靜靜帶著香梔迅速撤了,千手佛間這一晚上卻再也無法入眠,要體諒他是一個死了老婆好些年的鰥夫,突然大晚上的被香梔這麼一個如花似玉風情萬種的大美人這樣猛烈刺激,寂寞如雪啊,根本睡不著覺。

  柱間家裡這邊完事了,接下來就是斑家裡。

  宇智波不像千手那麼好進,雲靜靜跟宇智波明面上的交流很少,但是沒關系,香梔是艷鬼嘛,鬼可以托夢啊。

  於是,宇智波島田被迫做了一晚上的奇跡暖暖換裝夢,就跟看全息一樣,各種角度視覺都能自由控制,甚至還能配上音樂,雲靜靜猶如推開了新世界之門,化身為導演。

  當以為小伙伴沒有跑來族地而松一口氣的斑第二天發現自己父親流了一枕頭的鼻血時,心裡都被臥槽給刷屏了,這熟悉的畫風,這熟悉的趕腳!

  宇智波島田木然的擦擦鼻血,以一種微妙的眼神望著自己兒子。

  斑心裡發毛,「父親……?」

  宇智波島田:「你昨晚出去後,在你朋友那裡看一個叫做香梔的女鬼換衣服?」

  斑:「……是。」

  宇智波島田面無表情,「跟你朋友說,以後想拜訪可以直接上門,不要用女鬼托夢,我年紀大了受不住這種刺激。」

  斑:「……」

  宇智波島田揉揉太陽穴,「我這一晚上都沒能好好休息,一直在做夢,現在腦子裡昏昏沉沉的。這種手段傳達訊息倒是挺好用,可以不用現身,隔空傳達。」

  作為一個警惕的忍者,這種反應似乎太頹廢,就是因為警惕,所以宇智波島田這一晚上做的夢時間特別長,此時心力交瘁,也已經相信了托夢內容。

  雖然被小伙伴的騷操作給哽住了,但斑還是維持住了沉穩,直到他走出自家院子時,發現族人竊竊私語,有的還時不時的看一眼他,感覺不對勁。他昨晚回來的時候直接用幻術把信息打包給自己父親,現在族裡人應該還不知道才對。

  接著,斑發現有幾個族人用布條堵著鼻孔,這熟悉的配方,這熟悉的趕腳!

  斑心中不好的預感狂跳,緊接著果然兌現了。

  一族人上前來,「斑大人,您昨天去看一個叫做香梔的女鬼換衣服流鼻血過多厥過去了?」

  立馬有人反駁,「不對,明明是過於刺激厥過去了!」

  要問為什麼這些人都知道,是因為住在斑家周圍的那一圈人都受到了托夢的影響,然後早上起來跟旁人討論起來,緊接著傳遍了全族。

  公開處刑啊!

  暴躁噴火龍斑斑氣到變形。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只要大家都因為看香梔換裝而流鼻血,小伙伴就不奇怪啦!

  香梔:了解,遵命。

  斑:日!

  柱間:已經不知道我跟斑斑哪個更慘一些了!


第108章

  好氣啊, 氣到爆炸!

  斑深深感覺小伙伴真的太會挑戰自己的神經,一個比一個氣人,他到底為什麼要跟這種坑貨混在一起玩?!

  更氣的是, 他此時就正在前往扶瓊山居的路上,明明被氣個半死還要去找把他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哪怕是准備把人打一頓,心裡依舊憋屈的不行。

  時而聰明, 時而智障, 小靜實在是太氣人了!

  斑咬牙切齒的想, 恨的想咬人。

  他沒有像往常那樣用忍足在樹上飛奔趕路,而是像個普通人那樣一步一步慢吞吞的走路, 每一步都飽含了怨念,照這個速度, 就算是一大早起床出發,傍晚能不能到扶瓊山居都還是個未知數, 不過斑此時就是想磨蹭, 至少路邊的野草野花不會氣他,山林間吹拂過的微風帶著些許涼意,經過時仿佛能夠帶走煩躁,這讓斑感到舒坦了一些, 越發不樂意太早到扶瓊山居。

  不如邊走邊玩一會兒,欣賞沿路風景,玩玩野花野草,摘些野果子, 欺負欺負小動物,一個人自娛自樂也挺好。

  於是斑就這樣一路邊走邊玩,看到漂亮的花就摘一把,發現小動物的蹤跡就悄咪咪的潛伏起來,然後猛然躥出去,抓在手裡玩一會兒,有時是野兔子,有時是松鼠,還遇到過毒蛇,因為毒蛇危險性高,所以一般是直接弄死,就當是聯系准頭了,諸如野兔子小松鼠之類的毛茸茸,抓在手裡欺負欺負後也就放了,反正現在還不餓。

  被抓到的小動物拼命掙扎,折騰的毛毛滿天飛,飄到斑鼻子前被吸進去的叫他狠狠打了個噴嚏。

  就這樣磨磨蹭蹭的晃蕩到了中午,斑抬頭看看太陽,以前他是不介意自己在野外隨地做燒烤的,果腹而已,味道只是其次的,只要能填飽肚子就行,但是現在嘛,胃口被養叼了,他發現自己在吃食上挑剔了很多,這個時間過去小伙伴肯定在吃中飯,就算有點偏差,也不過是早一點晚一點的問題,反正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

  本來不打算太早到扶瓊山居的,是蹭飯讓斑改變了主意。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當斑飛快趕到扶瓊山居的時候,雲靜靜還沒有吃飯,甚至還一副根本沒想起來要吃飯的樣子,整個人沉迷玩泥巴,干淨的白色衣服蹭的髒兮兮,兩手都是泥土不說,就連臉上都給劃上了一道道泥痕,顯然是他玩泥巴的時候自己抓臉糊上去的。

  這既視感,叫斑想起小伙伴曾經在月亮上玩泥巴的智障行為。

  斑忍了又忍,發現自己站在原地好半天了,小伙伴一點都沒有注意到自己,不甘寂寞,終於忍不住發出聲音來,「……你在干什麼?」

  雲靜靜抬眼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又低下頭來干自己的事兒。

  這種心不在焉的樣子叫斑一陣火大,讓他回想起早上出門時想把小伙伴痛打一頓好出口惡氣的憋屈跟憤怒。原來這些感覺他沒有忘記,山水風景小動物都拯救不了他的心情,只要被公開處刑的強烈羞恥感還在,他就忘不了。

  斑面無表情結印,對著雲靜靜就是一個火遁。

  這次,他終於用出來了!

  他終於成功達成了多次被坑積攢重疊起來的願望,用火遁噴了小伙伴一臉!

  不對,何止是一臉,這火遁噴出的火球特別大,直接把雲靜靜給淹沒了,要不是整個扶瓊山居都設了禁制,這大火球能讓木質的房間燒起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熱氣蒸騰氣浪翻滾,滿屋子塵土飛揚。

  沒錯,雲靜靜在房間裡玩泥巴。

  斑放出火球後就迅速撤出了房間,站在外面的空地上看著房間裡塵土飛揚,因為火球剛好噴到雲靜靜堆放在地面的泥石上,熱浪直接掀飛了泥土,那效果,人影都看不清了。

  雲靜靜從屋子裡走出來,整個人灰頭土臉的,原本梳理整齊的頭發此時就跟個金毛獅王似的炸開來,沾滿了塵土,灰撲撲的,不住的往下掉灰,臉上也都是灰塵,剛才還只是幾道泥痕,現在都跟撲了泥粉似的,眉毛睫毛上也都是灰,白色的衣服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本顏色了,上面都是泥灰。

  他扶著門出來,邊走邊掉灰,人沒事,發出驚天動地的咳嗽聲,顯然是猝不及防吸了一點泥塵進去。

  「咳咳咳咳……!!」

  瞧見小伙伴跟整個人掉進泥灰缸打過滾一樣的造型,斑噴笑,「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滿肚子的憋屈憤怒不藥而愈了呢。

  笑,果然是最好的良藥。

  雲靜靜拼命咳嗽,眼淚都咳出來。

  鬼僕們聽見聲響趕過來,上前想要把雲靜靜身上沾的泥灰拍下來,被他擺手制止了。

  好不容易咳順氣,雲靜靜對斑怒目而視,「你干什麼突然噴我火球?!」

  斑擦去眼角笑出來的生理淚水,努力想要醞釀出憤怒的情緒來質問小伙伴,奈何此時只想笑,氣勢都沒了。

  他只好抬高下巴,冷哼一聲,「我早就想這麼干!你都坑我多少回了!」

  雲靜靜接過鬼僕遞來的濕潤手帕,擦了擦眼皮部位,不然沾在睫毛跟眉毛上的灰塵容易掉到眼睛裡去。聽見斑的話,一陣納悶,滿臉茫然的看著對方。

  這種無辜的表情叫斑一陣火大。

  「你是怎麼跟我父親解釋的!讓女鬼托夢也就算了,還不止讓我父親一個人做夢,現在整個族裡都知道了我昨天的事情!」斑咬牙切齒,越說火氣越大,簡直想再補一個火球,送小伙伴一發上天。

  「你們不是不想讓族裡知道自己因為香梔的關系噴鼻血厥過去嗎,可是通知都已經通知了,覆水難收啊,所以只能用其他手段補救。」雲靜靜理直氣壯振振有詞道,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操所有問題。

  斑黑著臉道:「所以你就讓香梔托夢?」

  「只要大家都因為香梔的關系噴鼻血,斑斑你就只是這麼多人當中的一個,一點都不顯眼啦!想要藏住一片樹葉,最好放到整個林子裡,大家都因為香梔的關系大受刺激,一樣的丟臉,以後誰也別說誰!」雲靜靜臉不紅氣不喘,態度特別的理所當然,對自己說的這些深信不疑。

  斑憋不住的咆哮道:「你到底是怎麼通知父親的?難道派鬼僕站在宇智波的族地裡大聲宣揚我因為看女孩子換衣服太激動厥過去了,所以才要給那麼多人托夢,讓他們跟我犯同樣的錯,好以此堵人口舌?!!不然只通知了父親的話,何必如此,我父親難道還會大嘴巴的到處跟人講不成?!」

  雲靜靜遲疑了一下。

  斑一看他這個反應就知道不好,倒抽一口氣,「你該不會真讓鬼僕在宇智波的族地裡這麼宣揚了吧?」

  說著,果斷就要結印再來一個火遁。

  「不是不是!真不是!」雲靜靜慌忙道。

  斑停下結印的動作,面無表情盯著雲靜靜,大有一副「不給他個滿意的回答,今天這事沒完」的架勢。

  「我跟這個時代的宇智波不熟啊,都沒有去過你們族地,我手底下的鬼僕自然也沒有在你們那裡掛過號,可是總不能為了一個通知偷偷摸摸前進宇智波的族地吧,搞得好像可疑人士一樣,所以鬼僕是正式上大門拜訪的。看門的守衛總不能隨便放人進去,起碼要問一下來者何人,來這裡干什麼,鬼僕就說有事想拜訪宇智波的族長,傳達一句話。」

  「宇智波的守衛哪裡會隨便讓人見自己一族的族長,就連通報都不肯,他們覺得只是傳達一句話,守衛也是可以代為傳達的嘛,沒必要親自面見。」

  「所以,那個啥……」

  斑臉皮抽搐一下,「所以鬼僕就跟守衛說了?」

  這個發展沒有毛病,自己族裡的人有多麼警惕他自然最清楚不過,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上門說要拜訪族長,守衛怎麼可能隨便放人進來,就連通報一聲請示族長,都要衡量一下才行,不是什麼人都值得讓守衛專門跑這麼一趟的。讓陌生人進族地,就更加慎重了,這可不單單是見族長的問題,讓人進族地,等同於把族人放到那人的眼皮底下,這世道那麼危險,要是不懷好意的家伙混進來,引起個騷動傷到人什麼的……

  亂世存活下來的忍者,警惕心強著呢,所以鬼僕被守衛堵在族地大門外進不來,只能讓守衛代為轉告,一點毛病都沒有。

  就連族地大門口有多少守衛,分別是誰,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也能想像的到,鬼僕讓守衛轉達這一句話時,那些人是什麼反應。八卦之心人人有之,忍者也一樣,也就是說,如果小伙伴沒有讓香梔托夢,第二天他照樣要被公開處刑,而且沒了那些同樣大受刺激流鼻血的族人,他會成為族裡最靚的崽,眾人八卦的中心,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斑的表情一陣扭曲,青一陣紅一陣的,他放下手,過了好半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問:「那麼柱間呢?他那邊是什麼情況?!」

  「我的鬼僕在千手那邊雖說不算暢通無阻,不過若是表明有事上門拜訪,一般不會被拒絕,所以鬼僕直接見到了柱間的父親,把通知轉告給他。」雲靜靜老實說。

  這讓斑內心極度不平衡,同樣的事情,憑什麼柱間就能逃過一劫?

  但雲靜靜的話還沒有說完。

  「不過我昨晚過去拜訪的時候,把原委跟守衛說了,畢竟大晚上的,大家都睡了,這個時間點上門拜訪未免太奇怪,守衛是肯定要問一問的。我行得端坐得正,沒有不可告人,直接把來意講明了,然後上門拜訪千手族長,讓香梔給他和扉間當場表演了一個奇跡暖暖換裝秀。」

  斑默默的想,也就是說,柱間那邊情況跟他可能差不多……不,因為直接拜訪了族長,所以只有族長跟柱間的弟弟扉間同樣感受到了香梔的威力,其他族人估計只知道柱間看女孩子換衣服太激動厥過去了,然後小靜大半夜的還為這事專門上門解釋了一番。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誰更慘。

  雲靜靜幽幽的問:「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興師問罪的?」

  可能是因為有個跟自己同樣倒霉的難友,某種程度上來說貌似比自己更悲催,斑微妙的平衡了,而且說來說去,之所以會發展成這樣跟宇智波的守衛也有一些關系,人家盡忠職守有錯嗎,當然沒有,就算現在知道是怎麼回事,斑也認為守衛不肯隨意放陌生人進族地是正確的。

  斑心情復雜,沒好氣道:「父親讓我跟你說,以後想拜訪可以直接上門,不要再讓女鬼給他托夢,他年紀大了受不住這種刺激。」

  雲靜靜奇怪道:「就為了這麼一句?」

  「不是,」斑抿抿唇,「父親說他想見見你。」

  雲靜靜詫異。

  「我一回去就用寫輪眼的幻術把我們在木葉一年多裡重要的信息都塞給了父親,估計是因此,父親才想特意見一見你。」斑說出自己的推測。

  雲靜靜「哦」了一聲,「這樣的話,等柱間那邊把話說清楚,他父親說不定也會想見見我。」

  聽到小伙伴這麼說,斑面色一沉,眼中是掩不住的擔憂,「木葉的衝擊太大,父親估計會有很多想法,你想好怎麼應對了嗎?」

  雲靜靜淡然的說:「這有什麼,我不過是在木葉當了一回校長而已,是要語數政史地生物化,還是要儒法墨兵農道陰陽,盡管說。」

  斑:「……」

  雲靜靜隨手把手上用來擦拭眼皮上泥塵的手帕丟給旁邊的鬼僕,剛才說話的時候一直把這個抓在手裡。

  他慢慢上前來,「你的話都講完了吧?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雲靜靜站在斑的面前,突然一把用力抱住他。

  斑懵了,「???」

  雲靜靜獰笑:「那些可都是我從月亮上帶回來的樣本!我正准備按照從不同地方采集過來的樣本仔細分類收好,現在全都混到了一起!你要怎麼賠我!!!」

  說著,雲靜靜開始展開他的報復行為,把自己頭發臉上衣服上沾染的泥灰使勁蹭到斑身上,摩擦摩擦,抱著斑用力摩擦……

  斑大驚失色,「住手!」

  雲靜靜咆哮:「你別妄想了!」

  兩人糾纏間在地上滾成一團。

  眾目睽睽之下,雲靜靜抱著斑瘋狂摩擦,斑死命掙扎,這畫面是何等的喪心病狂啊。

  鬼僕都木然了。


第109章

  這麼一鬧騰, 兩人身上都是泥灰,雲靜靜努力把自己身上的泥灰蹭到斑身上,抓著他同歸於盡, 打鬧過後自然得洗澡。

  斑洗澡洗的很快,只是衣服也髒了,必須換下來拿去清洗,不然洗澡不就白洗了, 不過這種瑣事自然用不著他操心, 鬼僕自會妥善處理。

  當他從浴池裡起身, 拿著大毛巾一邊擦拭身體一邊從擋住浴池的屏風後面走出來時,一眼看見備用的干淨衣服已經整齊疊放在屏風前的凳子上。是他經常穿的顏色, 乍一眼瞅過去還以為是洗澡時脫下的髒衣服已經被清洗干淨烘干疊放在這裡,但這不可能, 因為那件髒衣服還丟在浴池邊上。

  斑漫不經心的隨手拿起衣服准備換上,展開衣服一看, 他的目光凝住了, 眼中的漫不經心消散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若有所思,,因為這件衣服赫然是宇智波常穿的族服款式。

  戰國時代忍者之間關系惡劣, 所以為了安全著想,斑孤身出去溜達晃悠的時候是不會穿具備明顯特征的服裝,比如說宇智波的族服,柱間也是, 身上沒有任何能夠分辨出身後所屬家族的標志。

  雲靜靜去過木葉,還在宇智波族長的院子裡住了一年多,時常見到宇智波們身穿族服的樣子,從這點來說,讓部下准備了給他換洗的宇智波族服一點都不奇怪,可問題是,他們才剛從木葉回來沒多久,才過了一晚,現在是第二天而已。小伙伴看起來沉迷給月亮帶下的泥土樣本分類,都忘記了吃飯,很難想像期間還特意吩咐了部下按照他的身材趕制宇智波族服,話說這樣做意義何在,除非早就預料到今天會發生什麼。

  可這樣邏輯就不通了,直接排除掉。

  剛做好沒有穿過的衣服,跟穿過的衣服是有區別的,因為穿過的衣服勢必要清洗晾曬。

  放在屏風前凳子上的這件干淨衣服並非剛做好的新衣服,有人曾經穿過,晾洗干淨了,還能聞到淡淡的皂角味道。

  也就是說,鬼僕中有人知道斑需要換洗的衣服,把自己換洗用的干淨衣服挑了一件送過來。

  所以斑看清這件宇智波族服的時候,目光凝住了。

  鬼僕並不怎麼在人前出現,扶瓊山居中到底有多少鬼僕斑並不清楚,反正他來的時候總是感覺周圍空蕩蕩的,沒什麼人氣。

  手裡抓著這件宇智波族服,斑腦子裡閃過很多念頭,最後定格在柱間說他早夭的弟弟也在鬼僕之中時的畫面,心髒突然砰砰砰劇烈跳動起來,內心湧出一股難以遏制的激動。拿自己的換洗衣服給別人穿,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種親密行為,就算是同族,感情也是有親疏的,他不認識鬼僕,但鬼僕恐怕都知道他。

  沒由來的,斑腦海裡驟然回想起第一次來扶瓊山居時的場景,那時候他曾經深深感覺到一種窺視感,仿佛有誰一直盯著他看。

  斑顧不上穿衣服,直接把大毛巾往腰上一圍,抓著手裡的衣服就衝了出去。

  房間外面空蕩蕩一片,什麼人都沒有,也沒有鬼僕的身影,想到自己來扶瓊山居這些趟,基本只見過明月,其他鬼僕壓根連影子都沒見過,斑一咬牙,跑去找小伙伴。

  雲靜靜洗澡可沒有斑那麼快,泡澡那麼舒服,多在裡面待一會兒又怎麼樣。

  浸泡在熱水當中,理所當然變回了女身。

  就在雲靜靜享受泡澡的悠閑時光時,外面傳來猛烈的敲門聲。

  「小靜小靜」

  是斑來找人。

  那焦慮著急的口吻,要不是設了禁制,估計能闖進來。

  雲靜靜無法,往自己腦袋上倒了一整盆的冷水,變回男身,拿起毛巾蓋到頭上,擦拭了幾下濕漉漉的頭發,然後穿上准備好的浴袍,腰間隨手系了一下,兩手按在頭上一邊擦頭發一邊走出來。

  「什麼事這麼著急」雲靜靜揚聲問。

  然後打開房間的門。

  斑舉著手裡的宇智波族服焦急問:「這衣服是誰的」

  雲靜靜瞅一眼,這衣服款式他認識,如果是以前估計還得問一問鬼僕才知道,不過現在他立馬就能猜出是誰。

  在木葉的時候他知道了宇智波的族徽是個乒乓球拍,扶瓊山居的鬼僕當中,只有一個人符合這個條件。一開始的時候穿著件背後有乒乓球拍圖案的衣服,之後估計自己添置衣服的時候也是照著生前的習慣來,只不過去掉了族徽,保留族服款式。

  「大概是閑雲子的。」雲靜靜擦著頭發說道。

  斑滿心的期待頓時一滯,「閑雲子」

  陌生的名字,從來沒有聽過,而且這個命名方式,女孩子

  「子」不是平民可以用的,何況是忍者,只有出身尊貴的女子才能用來作為尾音。

  「我也不知道他的本名叫做什麼,問他的時候不肯說,非要我給取個名字,我就給取了一個道號。」雲靜靜頓了頓,說出自己對閑雲子的評價,「感覺心思蠻多的,少年老成啊。」

  「說起來,他應該是你的族人吧,我見他穿過背後有你們宇智波族徽圖案的服裝,向我效忠之後倒再也沒見過。」

  「你要見他嗎」

  雲靜靜瞅了瞅斑手裡的衣服,「估計是他自己平日裡穿的,特意拿給你替換穿,說不定以前跟你關系不錯。怎麼樣,是不是有頭緒」

  他

  斑沉默了,他緊緊抓著手裡的宇智波族服,心髒跳動的頻率飛快增加,仿佛耳朵邊都是自己的心跳聲。

  雖說都是宇智波,彼此間的親疏決定了關系深淺,能夠讓人主動拿自己衣服給替換的那種,在斑的腦子裡也就那麼幾個,而且這件衣服相當合身,年齡頓時也縮小到一個範圍。

  斑艱難的問:「如果死的時候年紀還小,成為陰魂以後還會長個子嗎」

  「當然不會啊,陰魂的外表年紀會永遠停留在死時,除非修煉有成,才有可能改變。」雲靜靜搖搖頭。

  斑心跳如擂,感覺答案已經呼之欲出,然而此時他卻突然停住了追尋真相的腳步,不敢再近一步,只是提出了一個要求。

  「你見父親的時候,把閑雲子也帶上吧。」斑對雲靜靜說道。

  「可以是可以。」雲靜靜雖然奇怪於斑的這個要求,不過還是一口答應下來。

  斑松一口氣,面色中的焦慮著急都一掃而空,只余下心不在焉,看起來明顯心事重重。

  「你不想見閑雲子嗎」雲靜靜好奇的問。

  斑沉默了一下,搖頭拒絕,「不了。」

  雲靜靜更加好奇了,明明為了對方這麼著急,連衣服都不穿,腰上圍一條大毛巾就急匆匆跑來找他求證,結果事到臨頭卻突然拒絕了。

  「哎,你是不是猜到對方的身份,但是不敢見啊,怕自己哭鼻子」雲靜靜不懷好意的問,他想起柱間那時候,哭的可慘了,該不會斑怕自己真見到了會克制不住情緒哭出來,所以強忍著不願意現在見吧

  被一語戳中心思的斑惱羞成怒,「胡說八道,我怎麼會哭」

  「可是你眼角都紅了,還有點濕潤。」雲靜靜氣定神閑的說。

  斑慌忙抬手擦拭眼角。

  「騙你的。」雲靜靜一臉賤笑。

  斑的臉頓時黑了,咬牙切齒,「你這家伙」

  惡狠狠一瞪眼,目光突然定住了。剛才掛心別的事情所以沒注意,此時突然發現小伙伴應該是在他的催促之下剛從浴池裡出來,身體沒怎麼擦拭直接穿了浴袍,所以露出來的地方都是水漬,腿上一滴滴水正在往下滑落,頭發都還在滴著水,有幾縷沾在脖子上,整個人因為熱氣熏蒸,皮膚嫩的仿佛能掐出水來,臉上泛著紅暈,就連眼睛,似乎也都濕漉漉的。

  明明對方是跟自己一樣的性別,此時竟不知怎麼的產生了強烈的窘迫局促不自在。

  斑跟觸電似的慌忙收回視線,扭頭看向別處,色厲內茬道:「總之,我只是想讓父親見一見閑雲子而已,如果你的鬼僕當中有宇智波,父親或許能對你投以更多的信任,能夠再次見到本以為死去的族人,父親也會高興的吧。別胡思亂想,我才不會像柱間那樣沒用,激動到哭出來」

  「還有你,不要隨便衣衫不整的跑出來見人,頭發的水都在亂滴」

  「這話你有資格說別人嗎」雲靜靜滿臉不可思議,上下打量了一下斑,目光停留在他圍在腰間的大毛巾上,意味簡直不能更明顯。

  只圍了條大毛巾的家伙到底哪裡來的底氣指責別人衣衫不整的,好歹他穿的是浴袍,只有腿露出來。

  斑臉漲得通紅,就連身上的皮膚也有發紅的趨勢,整個人就像煮熟的蝦子一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被指出來後突然就感覺特別窘迫,強撐著最後的掘強,強詞奪理道:「我是忍者,經常日曬雨淋,跟你不一樣」

  「這點倒對,看就知道不會保養皮膚,比我粗糙很多啊。」雲靜靜仔細研究了一下斑露出來的上半身皮膚,點頭贊同道,說著還順手掐了一把,「不過肌肉真結實,線條分明啊,肚子上還有腹肌耶,我就不一樣了,肚子平平的,壓根看不出腹肌來。」

  「之前明明養出了小肚子,結果都練沒了啊,好可惜。」雲靜靜對小伙伴失去的小肚子深表痛惜,並在心中默默發誓一定要再幫小伙伴養出來。

  斑石化了,眼睛瞪的老大。

  「你干嘛呢這種表情是你自己衣服都不穿腰上圍一條大浴巾跑過來的,難道還怪我把你上半身給看光了」雲靜靜不樂意了。

  斑什麼都沒說,僵硬的轉過身去,同手同腳的走了。

  雲靜靜都給看愣了,喃喃自語:「忍者也會順拐」

  等到斑走遠了,雲靜靜才開口道:「閑雲子」

  不遠處的角落陰影中復現出一個人影來。

  「斑這麼說了,你呢有什麼想法,想去見一見宇智波的族長嗎」雲靜靜慢條斯理的問。

  閑雲子平靜的回答:「一切但憑靜大人吩咐。」

  雲靜靜撇嘴:「你可真沒趣。」

  閑雲子不說話。

  還是雲靜靜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再次問道:「你跟斑是什麼關系啊雖然一直沒在他面前現過身的樣子,不過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暗中關注斑」

  閑雲子一如既往的態度,並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只要是靜大人關注的事物,我全都關注,跟對方是什麼人什麼身份毫無關系。」

  「你可真是死心眼,這種時候都不感性一把,斑發現你之後老激動了,直接抓著衣服跑來找我。」雲靜靜咋舌,對閑雲子的固執有了更深的認識。這可真是一個認定了目標就絕不回頭的頭鐵娃,為了堅持人設不自打臉,太拼了。

  閑雲子沉默不語。

  雲靜靜聳聳肩,「行吧,既然你這麼堅持,我也就不逼你,不過我已經答應了斑斑,到時候自然要把你帶上,你就換個裝好了。」

  洗了澡,換上干淨的衣服,雲靜靜吃過飯便打算去宇智波族地一趟,見見宇智波的族長。本來對方才是想見他的人,大可以坐在扶瓊山居等人家上門,不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自己過去也一樣,他還沒去過這個時代的宇智波族地,正好走一趟,就不勞煩對方來扶瓊山居一趟了。

  出發的時候,他帶上了閑雲子。

  斑此時已經恢復了正常,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只有細微末節暴露了他的情緒,他對跟在雲靜靜身後一起的黑袍人格外關注,可惜兜帽太大了,對方還帶著面具,沒法從外表分辨出誰,鬼僕身上充滿了陰氣,感知不到查克拉。

  雲靜靜大力一拍小伙伴的肩膀,興致勃勃的說:「你可真是有眼力,一下子就注意到我要送給你父親的禮物」

  斑思維一頓,隨即才注意到披著黑袍的鬼僕兩手端著一個禮盒,上面還扎著蝴蝶結。

  「好歹是第一次上門拜訪,當然要帶上見面禮啦」

  「我跟你說,這可是獨家所有,別無分號,特別珍貴也特別的有意義」

  雲靜靜吹噓道。

  「這什麼」斑下意識問。

  「我從月亮上帶下來的樣本啊」雲靜靜得意洋洋。

  「」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雖然我抱著斑摩擦摩擦,還穿著浴袍見他,但我的內心毫無波動,對著一個小學生能有想法的才是禽獸吧

  斑:我這個年紀已經可以訂親了

  雲靜靜:到木葉建立了都還是單身,我相信你一定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晚熟派,跟那些早婚早育早成熟的妖艷賤貨不一樣

  斑:我懷疑你在損我,但是我沒證據。


第110章

  雲靜靜跟宇智波島田的見面從一開始就陷入奇怪氣氛, 話說任誰收到一大盒泥土作為見面禮都沒法若無其事的吧,內心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特別是這個送禮的人還喋喋不休的吹噓著這盒子泥土有多麼稀罕。 就算對方聲稱這是從月亮上帶下來的泥土, 那也是泥土啊。

  所以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奇怪了。

  宇智波島田真的無法相信,眼前這人跟以往他接觸過的某些智障貴族簡直如出一轍,居然能跟夠一手推動了影響各國格局的重大政治事件。

  若說,宇智波跟千手的聯盟建村締造了和平的開端, 將戰國忍族梳理起來, 那麼暗中推動各國大名貴族拋開忍者扶持第三方勢力, 就是讓暗藏危機的格局迅速穩定下來,三方鼎立的□□面比忍村直屬於國家這種模式更加安定。

  兒子的這位友人雖然只在木葉任職了區區校長而已, 但其份量絕對不亞於村子的創始人,若一直呆在那邊的木葉, 忍者聯盟未來少不了仰仗他。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物,此時卻在一個勁兒向人吹噓從月亮上帶下來的泥土。

  這讓宇智波島田想起智障委托人們的各種智障行為, 比如說對著一張莫名其妙的塗鴉滔滔不絕的吹捧, 聲稱價值連城,抵押當任務金,比如說拿出個破爛陶罐,聲稱是很稀奇的古董, 要抵押當任務金,再比如說,拿出個很有年頭的杯子,聲稱是某某某用過的珍品, 特別有收藏意義,想抵押當任務金。

  呵,值不值錢不知道,但是想拿這些玩意兒充當任務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要麼拿出真金白銀,要麼拿出珠寶,可以直接用於交易采購物資的東西來,或者直接用物資作為委托金也可以,那些彈性很大,壓根不知道能不能達到想要價位的藝術品,委托人自己收著吧。他們忍者很務實的,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也就只有貴族有錢人才喜歡玩這些東西,不確定性太高,收進來還要費心變賣掉,那不是給自己找事做嗎。

  然而他卻在此時收到了一盒子新鮮的泥土作為初次登門拜訪的見面禮。

  宇智波島田木著臉,聽雲靜靜滔滔不絕的吹噓這盒子泥土有多麼難得,多麼珍貴。這種開頭,簡直讓他對接下來的談話失去信心,但是就算這樣,也要必須談談,關於宇智波的未來。

  這邊到底跟那邊的木葉不一樣,想要完全模仿那邊走過的路,起碼要等宇智波跟千手的族長都換人了,但是既然已經知道這條路可行,為何要等那麼久呢,戰國亂世持續的時間越久,族中的傷亡就越大,身為族長有義務為宇智波一族謀求更大的利益,特別是,眼前擺著一條可行的道路時。

  宇智波島田心中是下定了大決心的,哪怕真要跟千手聯盟也不是不能接受,因為背後代表的利益誘惑太大了,大的能讓他這個久經磨練的成熟忍者也感到內心蠢蠢欲動,遏制不住那股渴望。

  這件事他還沒有跟族中的長老講,怕節外生枝,想先找個能把控未來的人參謀參謀。

  結果真人跟期待的完全不一樣!

  斑用寫輪眼的幻術傳遞情報時,只讓看了重要的事件,雲靜靜惹出來的各種麻煩完全沒展示,所以宇智波島田腦補一番後建立起來的形像跟本人有很大的偏差,那個差距大概相當於,宇智波島田在腦子裡構建出了一個諸葛亮,然而雲靜靜卻給他展示了一遍王大錘。

  這大概是最為慘烈的貨不對板了吧。

  斑老老實實的坐在宇智波島田身邊,就算自己父親一直面無表情,他也能從越來越奇怪的氣氛中推測出父親此時的心情,仔細回憶了一遍自己傳遞的幻術,斑默默在內心捂臉,只看那些的話,真的跟小伙伴本人對不上號啊,雖然那些確實也是小伙伴性格中的一面,但平日更多的時候是眼前這副樣子,他都已經習慣了所以一時間沒想起來要提醒。

  這下糟糕了!

  斑顧不得自己父親,搶先出聲道:「小靜,你的心意父親已經明白了。從月亮上帶下來的泥土,的確非常珍貴非常有紀念意義,我們會好好保管,不會枉費你的一番心意。」

  說著,伸手把小伙伴擱在面前的禮盒撈過來,放到他自己身邊。

  禮物已經收下了,接下來自然是說正事。

  斑的目光不由自主飄到坐在雲靜靜身後側一身黑袍的閑雲子身上。

  兒子的注意力總是被那個黑袍人吸引,這點宇智波島田不至於注意不到,正好此時他需要調整一下心情,從善如流問了一句:「這位是你的部下嗎?斑似乎一直很在意他。」

  「是啊。他是我收的鬼僕,貌似生前是你們宇智波的人,我也不知道他叫做什麼,一直以閑雲子來稱呼,斑特意點名要帶上他一起來。」雲靜靜隨口說道。小伙伴的父親對月亮土反應很冷淡,這讓他頗為失落,唉,懂得欣賞的終究是少數人啊。

  宇智波島田聞言微微蹙眉,不知道自己兒子打的是什麼主意,目光側過來,以眼角余光示意斑解釋。

  斑接到來自父親的暗示,咽了咽口水,放在膝蓋上的兩手突然緊張的握成拳頭,他直勾勾盯著閑雲子,聲音顫抖:「能否拿下你的面具,露出臉來?」

  閑雲子沒有回答,只是看了看雲靜靜,見沒有反對的意思,默默抬起手,摘下遮掩住臉的面具。露出真容的那一刻,坐在對面的宇智波島田和斑都赫然睜大了眼睛。

  斑已經有心理准備,此時只感覺松了一口氣,仿佛第二只靴子扔下來的那種如釋重負,隨即心底湧上來強烈的欣喜。他高估了自己的克制力,眼淚從眼眶中湧出來,沿著臉頰不斷滾落,少年的自尊心跟倔強全都拋到了腦後,眼中只有閑雲子的模樣。

  「大、大哥……!」斑顫抖的說。

  果然就是他早已死去的大哥!跟自己現在的年紀差不多,個子身材也都十分相近,年齡外表永遠停留在死的那一年,沒有任何變化。

  宇智波島田眼睛睜得很大,臉頰肌肉繃得很近,反應看起來還是相當鎮靜的,只是顫抖的雙手暴露出了他的真實情緒,他張開嘴,剛要呼喚名字。

  「我現在叫做閑雲子,別叫錯了。」一身黑袍的閑雲子語氣冷靜,似乎絲毫不受對面兩人的氣氛渲染,顯得格外不近人情,「我已經為家族戰死,作為一個獨當一面的忍者犧牲了,現在我已經是服侍靜大人的鬼僕。人鬼殊途,生前的家族跟我已經斷開聯系,即便有心,也只能照拂一下死去的族人。」

  宇智波島田迅速冷靜下來,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起來跟閑雲子如出一轍的不近人情,「你說得對,既然已經成為服侍靜大人的鬼僕,自然就不再是宇智波的忍者,聽從靜大人的調遣才是你的使命。」

  斑愣了一下,很想張嘴反駁,但是嘴巴剛張開就被宇智波島田給呵斥了。

  「你住嘴,不准說不合時宜的話!就算你與靜大人是友人,該遵守的規則還是要遵守,若是仗著交情肆意妄為,別怪我不留情面狠狠責罰你。」宇智波島田冷聲道。

  斑看了看閑雲子,見他一臉平靜,只好低下頭,悶悶的說:「是,父親。」

  「抱歉,讓您見笑了。」宇智波島田對雲靜靜歉意道。

  「沒什麼,人之常情嘛,不過你們一個兩個,還真是夠拼啊。」雲靜靜咋舌道。

  不論是千手佛間還是宇智波島田,又或者是閑雲子,為了不讓他因為鬼僕的原身份問題心生芥蒂,可真是豁出去。

  這個時代的價值觀就是如此吧?

  他們都是在拿這個時代貴族對忠於自己的部下的要求來揣測他,努力做出那個樣子來。因為忍者只要有錢就能雇佣,眾所周知的沒節操,基本不會忠於一個人,所以成為鬼僕之後,對這方面特別容易憂慮,若是不得所侍奉之人的信任,日子可就難過了,所以努力想打消這方面的負面形像。

  他雖然不是這個時代的貴族,他們這樣做倒也不算杞人憂天,別人願意拿出態度慎重認真的對待,總是讓人高興的,這說明確實被重視了。

  雲靜靜知道,閑雲子跟宇智波島田的態度其實都是做給他看的,若當真不在意,才不會這麼講,都是套路啊。

  宇智波島田哽了一下,他想到自己的死對頭,千手佛間。

  千手可真是占足了先機,搶先一步混熟了,宇智波則後知後覺,靜大人今天才第一次登門拜訪,雖然兩族的少族長是同時認識的靜大人,但兩族與其接觸的交情卻完全不一樣,不過宇智波也並非毫無優勢,寫輪眼的幻術讓宇智波搶先獲得情報,千手的少族長就算想把情報傳遞給族裡,恐怕也要花費不少的功夫讓族裡人相信,畢竟那種事情太過於匪夷所思。

  宇智波島田深深呼吸一口氣,問出他想見雲靜靜的真正目的。

  「靜大人認為,今後忍者該如何?宇智波和千手,能夠提前聯合嗎?」

  說著,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雲靜靜。

  斑默默看著小伙伴,沒敢在這時候擅自插話。

  閑雲子更加安靜了,就跟個背景板似的。

  「嗯?」雲靜靜一臉莫名。

  宇智波島田咬咬牙,「那邊的木葉是宇智波敗於千手之後兩族聯合建立的,我不能容忍宇智波以戰敗者的身份不得不跟千手聯合,既然知道了一條可行的道路,自然要為一族好好規劃,為了延續宇智波一族的榮光,便是提前跟千手聯合,我也願意。何況若是這麼做能夠保護族人的生命,減少無謂的犧牲,忍了也就忍了,為一族創造更加美好的未來,是我們的責任。」

  「恕我直言,你們忍者將年幼的孩子送到戰場上與人廝殺,現在卻對我說這種光面堂皇的話,實在無法叫我信服,感覺就像是客套話。」雲靜靜一挑眉。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宇智波島田僵著臉,「若是可以,有誰不心疼自己的孩子。這個時代有太多殘酷,身為父母將孩子培養成能夠獨當一面的忍者就是所能給予的最大的愛,為此,只能像老鷹把小鷹推下懸崖一般把孩子早早送上戰場,若是能活下來,自然會成為一流的忍者,若是不幸戰死,只當是少在這世間受苦。」

  所以發現現在有一條新的道路之後,就想換個方向。

  小孩才看對錯,大人只看利益,果然如此。

  雲靜靜心裡想。

  小伙伴認為這個混亂的世道是錯誤的,送孩子上戰場是大人們的錯誤行為,其實大人腦子裡門清。可是知道又能如何,有些事情不是知道錯誤之後就能馬上糾正的,要看現實條件啊。兩害相權取其輕,沒有新的選項出來,即便是錯誤的也只能一直繼續下去。

  「你想提前跟千手結盟,占據先機,而不是像木葉那樣以戰敗者的身份,自然是可以的。木葉能夠建立,就是因為大家都厭惡了亂世,想要和平安穩的生活,這個願望不是突然出現的,而是一直都在,平時迫於現實不得不壓制著,遇到合適的條件才會爆發出來。「

  「所以若是想占據先機,就得主動出手,握住主導權。」雲靜靜一臉高深莫測。

  宇智波島田表情僵硬,「所以,要我們宇智波率先對千手發出結盟請求?」

  雖然已經下定決心,但還是有種猶如吃了蟑螂一樣的惡心感。

  雲靜靜搖頭,「當然不是了,時機還不成熟啊,你們兩族掐了那麼久,多少恩怨啊,哪能說結盟就結盟,沒有足夠的緩衝,很容易出矛盾的,勉強聯合到一起雙方都不自在。就連木葉,宇智波跟千手相處的也不好,大柱間跟大斑斑兩人交情很好,兩族的族人之間關系僵硬著呢。雖然只要呆在木葉,經過磨合以後總會變的,但木葉的情況卻不能套用到現在,你跟千手族長可不是忍界修羅跟忍界之神。」

  宇智波島田自然知道雲靜靜說得對,這些他並非沒有考慮過,就是因為知道,想的很清楚,才知道想要達成他的目的有多麼困難。

  雲靜靜接著說。

  「所以,你們宇智波有擴大養殖場的打算嗎?」

  「斑斑掌握了燒磚燒水泥的辦法,以後宇智波可以考慮開辟一條新的收入來源,為建築業提供新建材怎麼樣?」

  「還有斑斑做出的手工皂,我跟你說,那些可好賣了,特別是賣給有錢人。」

  「啊對了,還有偶像天團,也不是每個宇智波都適合當忍者嘛,有些或許可以考慮一下轉行當偶像,雖然你們送了幾個人過來,現在培訓當中,不過這樣的人才多多益善,只要長得好看,我是不會拒絕的啦!」

  一通巴拉巴拉下來,如何占據先機尚不明朗,賺錢的法子宇智波島田聽了一耳朵。

  賺錢跟占據先機有什麼必然聯系嗎?

  面對宇智波島田的疑問,雲靜靜一臉的理所當然,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啊,只要你成為金主爸爸,誰不抱你大腿?」

  緊接著發出靈魂一擊。

  「你們這麼多毛病,追根究底還不都是因為一個字。」

  「窮!」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要是每天能吃五頓,早飯中飯午飯外加下午茶跟夜宵,想吃什麼吃什麼,自己的衣服能塞一櫃子,住漂亮的大房子,每天過著舒服的生活,你們還願意三五不時的跟人拼命嗎?當然是不啦,那時候你們就會想,什麼矛盾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能過舒服的日子為什麼要找虐,是飯不好吃,還是嫌命太長活著不痛快。所以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窮啊!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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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說的好有道理, 竟無法反駁。

  宇智波田島一時間啞口無言。

  增加族中的收入來源提高經濟水平確實更重要,就務實的角度來看,聯盟什麼的, 三方鼎立什麼的,對現在的宇智波來說都是虛的,太遙遠了,還沒影兒呢, 光跨出一步跟千手聯盟就足以讓人頭禿。

  就算知道這樣做有很多好處, 若是按部就班, 有可以參考的經驗,怎麼說也不應該比那邊的木葉發展的更加差, 但是知道歸知道,就算從集體利益考慮利大於弊, 卻不能因此無視了彼此之間的矛盾。

  族人的情緒就是目前最大的阻礙,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足夠的大局觀, 也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為了未來長遠的利益做出理智判斷的, 特別是對感情豐富的人來說,壓下銘刻於骨子之中的仇恨跟世仇聯合到一起,讓他們下定這種決心實在過於痛苦。

  並非不可以用族長的名義強行壓下反對的聲音,但是眼下的光景, 族中恐怕會有很多反對的聲音,就算是族長也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任意妄為,頂著族中大部分人的抗拒強行做決定。

  聯盟這種事情,缺乏族人的鼎力支持是一定會出問題的。

  那邊木葉的宇智波能夠這麼順利跟千手結盟, 很大的原因是宇智波戰敗了,身為戰敗者竟然還能以盟友的方式跟勝利者結盟,簡直是不幸中的大幸。但是現在的宇智波跟千手是勢均力敵的世仇,一旦開始結盟,恐怕在聯盟的條件上就要彼此撕上很久,為了維護一族的利益雙方都不會退讓。越撕矛盾就越多,越是感覺對方不夠有誠意。

  這些情況全部都是能夠預料到的,說到底是因為彼此之間壓根不存在信任,就算為了未來更大的利益嘗試聯盟,中間缺乏強大的粘合劑,很大的可能性是在聯盟的時候就失敗。

  問題出在哪裡很清楚,但能發現問題不代表就能解決問題啊。

  木葉是以兩大創始人之間的交情為基紐建立起來的,如果想在這邊提前走上那條道路,就必須要有能夠代替的東西,能夠讓兩族聯合到一起,不讓雙方近乎本能的猜忌之心破壞掉彼此的關系,並且安撫住兩族的族人,將宇智波跟千手緊緊聯合到一起。

  宇智波田島對眼下的情況做了很多分析,對各種可能導致聯盟失敗的因素都有考量,想的越多就越是鑽入死胡同,怎麼看都是死局,關於木葉的訊息並非萬能藥,只要祭出就能治愈所有阻礙,讓一切煩惱都煙消雲散,一帆風順,只能說是給大家指出了一個新的選項而已。

  嘗試走一條全新的道路,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以後或許會遇上依照以往的經驗無法應對的情況,哪怕有參照物,風險依舊存在。

  雲靜靜的話直擊靈魂,但也給宇智波田島打開了新思路,如醍醐灌頂。

  說到底,跟千手聯盟是為了宇智波未來的利益著想,若其他手段能夠實現這個目標,沒必要強迫自己一定要跟千手聯盟不是嗎。

  跟千手聯盟這個提案會在族中遭受到很大阻力,但改變一下策略,族人接受起來就容易多了。

  宇智波田島想通了關節,這時雲靜靜的聲音又響起來。

  「等到你們都富裕起來,過上物資豐富的生活,想來到時候緊繃的神經也會放松下來,能夠更加理性的思考。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正是因為擁有的東西太少,也沒享受過生活,為了生存已經拼盡全力,所以才不懂得回旋。」說著,雲靜靜端起面前的杯子,裡面只有簡單的熱水,「比如說這個杯子,它要是價值千金,你還會舍得拿出來用嗎?要是你家裡有座金山,你還會拿著刀子上戰場嗎?到時候你只會覺得,有什麼不能好好談一談呢,能用金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要是對方有異議,就拿金子砸死他,反正爺最不缺的就是錢,就當買個高興。」

  宇智波田島:「……」

  斑:「……」

  兩人陷入深深的沉默。

  宇智波田島:道理他都懂,但是為什麼聽起來好像很有感而發的樣子?

  斑:這是小伙伴的切身體驗?

  雲靜靜機警的看著對面兩人:「你們眼神怎麼怪怪的?」

  斑不由自主問出心中的疑問:「……小靜,這些是不是你根據自己平日裡的生活總結出來的?」

  雲靜靜理所當然的說:「那不是當然的嘛,不然我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都說從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等你們感受到了奢侈的快樂,就不會再想過現在這樣與其說是簡樸,不如說朝夕不保的貧苦生活。」

  斑一陣無言,完全不覺得意外呢。

  總之,此次見面獲得圓滿成功。

  宇智波田島作為族長有工作需要處理,何況他要仔細琢磨考慮接下來該采取怎樣的措施,就算有了大致的方向跟思路,想要實施總得拿出方案。他認為既然已經落了千手一步,此時更要爭取靜大人的支持,不能被甩在後面,這可是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將各國大名貴族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人物,有這樣一個人物支持,以後想做什麼都能多幾分底氣。

  所以就讓斑負責招待雲靜靜,帶著雲靜靜在族裡轉悠,跟族人們認識認識,最好是能夠混熟,多攀攀交情。

  但是因為閑雲子一直跟在雲靜靜身後,所以……

  「鬼啊啊啊啊啊啊!!」

  表情扭曲,兩眼瞪的老大直勾勾盯著閑雲子看的,反應已經算平靜了,倒抽一口冷氣驚恐大吼的也算了,直冒冷汗干脆瞪著寫輪眼拼命看,試圖找出破綻來,然後整個人懷疑人生的……不在少數。

  閑雲子很淡定,一點都不受影響,一直默默跟在雲靜靜身後,一言不發。

  哐當……

  是武器掉到地上的聲音,一個看起來比斑大個一兩歲的宇智波少年死死瞪著閑雲子,渾身都在微微顫抖,緊接著,寫輪眼裡的勾玉從二個變成了三個,眼睛一翻厥過去了。

  「阿勇開到三勾玉了!!」

  「等等,他沒事吧?」

  「居然因為看到死去的少族長嚇到開眼,真是幸運的家伙!」

  現場一陣手忙腳亂。

  雲靜靜盯著厥過去的阿勇看了幾秒,目光轉到小伙伴身上,眼中的調侃意味簡直不能更濃。

  斑惱羞成怒,「不准這麼看我!我跟他才不一樣!」

  都是被鬼給嚇的,有什麼不一樣?雲靜靜在心裡嘀咕。

  斑想起自己如何開眼的黑歷史,滿心都是腦羞窘迫,羞恥感讓他的大腦瘋狂發熱,腦子一抽,做出了令人意外的舉動。他大步流星上前去,擠開其他人來到厥過去的阿勇跟前,一把揪起阿勇的衣襟提起來,狠狠怕打對方的臉頰。

  「醒醒!給我醒醒!」

  如此凶殘的打法,生生把阿勇打醒了。他剛睜開眼睛,似乎還有些迷糊,視線在周圍轉了一圈,一接觸到站在人群外的閑雲子,目光定格住,臉皮拼命抽搐,寫輪眼不自覺冒出來,眼睛中的勾玉瘋狂轉動,快要化成一個復雜的圖案時眼眶中流出血來,然後又眼睛一翻厥了過去。

  雲靜靜若有所思,「話說那個是萬花筒寫輪眼?要是沒厥過去,說不定就能晉級成功了。」

  吵雜的聲音一下子都安靜下來。

  「宇智波的體質偏陰性,所以對陰魂方面的感知比較敏感,也容易受陰氣影響,就算看不見鬼,精神觸角卻極容易捕捉到陰魂的存在,進而反應給潛意識。畢竟是活人,容易產生不適。跟膽子大不大沒關系,純粹是體質關系。」

  「雖然沒有證據,可我覺得,宇智波開眼應該跟精神力有很大關系,只要精神波動的頻率漲到一定程度並且持續上一定時間,就會打破臨界點,發生質變反應,也就是開眼。強烈的情緒波動最容易使精神力發生波動,其中當然也包括了恐懼。」

  「所以,斑斑,需要我為你量身打造一套開眼服務嗎?」

  斑拖著厥過去的阿勇,面無表情拒絕:「不用,我不需要!」

  閑雲子盯著倒下的阿勇,就仿佛打開了新世界之門一樣,滿臉都是若有所思。

  斑一看他這似曾相識的表情心中就有不好的預感,丟下阿勇跑到閑雲子跟前,語氣沉重的說:「大哥,不管你現在想到了什麼,忘記掉!千萬不要去做!」

  天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敏銳,想想都是血淚史啊,以至於條件反射。

  閑雲子點點頭,「我是靜大人的鬼僕,自然事事以靜大人為先。」

  斑松一口氣。

  但他放松的太早了。

  斑拒絕了雲靜靜的提議,但總有人想啊,有阿勇這麼一個活招牌,就算雲靜靜不提都會有人想去嘗試一下,說不定就能開了呢。

  所以雲靜靜從善如流的打起廣告,面向宇智波們進行了宣傳。

  「想要輕松開眼嗎?想要獲得更強的力量嗎?開眼一條龍服務,讓你走上人生巔峰不是夢!」

  雲靜靜是宇智波族長的客人,甚至讓少族長帶著在族裡轉悠,這絕對是一種示好,亦是表達信任,而他指定的開眼一條龍服務執行人又是曾經的少族長,所以大家一聽這廣告詞頓時就悟了,自行給雲靜靜腦補出一個身份來。

  沒錯了,這一定是族長挖出來的人才,專門為了提升族人實力請回來的!

  雖然大家都對死去的少族長為什麼會出現,而且還一副不是人的樣子感到疑惑,但只要沒危害,誰管是怎麼回事,這個客人可是族長叫少族長親自去請回來的,自然不會是可疑人士。

  立馬有小宇智波報名,大人才不會隨便跟著起哄,雖然在觀望,倒也沒有阻止小宇智波們的舉動。

  所以光訂金就讓雲靜靜賺了一大筆,剩下的款,等到開眼成功以後按照約定支付給他。

  有宇智波特意將此事稟報給宇智波田島,當他知曉金額的時候,默了。

  這是往族裡放了一個奸商進來?

  他不懷疑開眼的真實性,因為他的兒子確實就是這樣開眼的,報名的小宇智波都開了眼之後,大人們恐怕也坐不住,每個人資質不同,開了一勾玉的想開二勾玉,開了二勾玉的想開三勾玉。

  雖說到時候族中戰鬥力大增,但相對的荷包可就要大大縮水,距離赤貧也沒差多少了,為了維持生計自然要趕緊掙錢,之前提過的那些掙錢方式在這種時候提出來最容易被接受,大家都正窮著呢,積蓄都被刮走了,若有個不用拼命就能掙錢的方法,誰會拒絕。

  叫人刮地三尺,還偏偏不能說什麼,饒是宇智波田島不禁也哽住了,這才多久啊,只不過在族地裡轉轉的功夫而已。

  不愧是能夠將大貴名族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人物,果然不能夠小覷!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將大貴名族玩弄於股掌之間?我?總感覺是在說別人啊。

  斑:如果大名貴族一定要跟你作對,你會怎麼辦?

  雲靜靜:換了吧。這世上人這麼多,又不是非他們不可,總有人更加合適呆在那個位置,為人民為社會發光發熱。

  斑:……你連玩弄都不肯了?直接掀了!

  雲靜靜:呸!我沒奇怪的嗜好。

  !


第112章

  關於開眼, 雲靜靜不打算采用恐懼劇場這樣的手段,有更好更高效的方法,沒錯, 就是修士專用的心境歷練幻陣,保管比單一的恐懼更加好用,專攻心靈弱點,什麼刺激都有, 經修士親身驗證, 高效, 管用,毫無死角。

  研發黃粱一夢的時候雲靜靜努力鑽研過這個幻陣, 現在做一個宇智波專用版本簡直手到擒來,根本就是簡單模式啊, 畢竟只是想刺激一個人,難度絕對比徹底改造一個人容易。

  所以收了小宇智波們的訂金之後, 雲靜靜便布置出一個幻陣來, 只要人進入陣法之中過上幾秒就會生效,開眼成功便能從幻陣的效果中脫離,讓閑雲子在幻陣外面看著點,以應對任何突發意外。

  雲靜靜當了甩手掌櫃, 愉快的數起小錢錢來,都是真金白銀,啊,快樂, 真是快樂!

  這些還都是訂金而已,開眼成功後還能再收一大筆,嘿嘿嘿!

  斑目光復雜的看著小伙伴,很想掩面捂臉,逃避現實。

  每一個宇智波都想開眼,所以發現有個開眼的捷徑之後果斷嘗試,這沒毛病,能用錢達成目的,總比在戰場上跟人廝殺在絕境中開眼來的安全輕松,所支付的代價不過是一筆錢而已,就算這個金額大了些,錢還是可以再掙嘛。開眼後意味著實力提高,也意味著生存力提高,同樣意味著能夠執行佣金更高的任務,所以就算砸鍋賣鐵拼湊出一筆開眼費用也是很值的。

  小伙伴雖然總是各種不著調,但正事上向來靠譜,這你情我願的交易買賣,他沒有阻止的理由,何況以一個宇智波的角度來說,阻止族人開眼簡直太不是東西,支付的不過是錢而已啊,錢可以再掙,命只有一條。

  只要出任務,就能拿到屬於自己的一部分佣金,其他的歸入族中作為公共財產,所以小宇智波們也是有積蓄的。可是他們一個個掏空積蓄也要開眼,感覺真是太微妙,簡直就像送上門哭著喊著求著讓褥羊毛。

  斑自認不是那種死摳門,小伙伴開高價也不算過分,獨家壟斷的技術價格高點怎麼了,可心底就是有種怪怪的感覺,還毛毛的,經過小伙伴一次又一次搞事之後練出來的直覺瘋狂警告他,要遭了,要遭了啊!

  可是總不能阻止族人們開眼啊,太不是東西了。

  所以斑唯有掩面。

  就在他捂臉逃避現實的功夫,雲靜靜又躥了出去,這次的目標是一個斷了胳膊的宇智波。

  「大叔,想重新長出胳膊嗎?想再次感受四肢健全的感覺嗎?想……!」

  雲靜靜的廣告還沒有說完,就被這個斷了胳膊的宇智波大叔一口打斷。

  「買!」

  「大叔,你真是個爽快人。」雲靜靜由衷感嘆,不虧是大人,見過的事情多了,就是上道啊,一聽廣告詞立馬明白套路。

  雲靜靜從荷包裡掏出一個專門放丹藥用的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粒,從善如流報了個天價。

  宇智波大叔拿起丹藥一口吞下去,都不用水來輔助吞咽,果斷干脆,絲毫不拖泥帶水,想來平日裡也是個行事果斷的人。

  斷肢重生丹,身體上有任何殘缺的都可以修復過來,不限於肢體。修士煉的丹藥都含有靈氣,忍者原本不能服用的,吃了就會石化,所以雲靜靜制作出了忍者專用版丹藥,在原本的效果上添加了另一個功效,可以暫時性凍結查克拉的活性,如此一來就不會跟靈氣發生衝突,待藥效完全發揮以後查克拉的活性就會恢復過來。這世道混亂,像這樣療傷類型的丹藥一定會派上用場,所以雲靜靜一直都有投入精力,現在不就發揮作用了嗎。

  肢體迅速重生的強烈感覺能夠奪去本人的所有關注力,即便發覺查克拉有異也無法立馬做出應對,當藥效發揮完畢肢體長好,查克拉也就恢復了。

  「啊啊啊啊……!」

  讓斷掉的胳膊迅速重新長出來,那感覺是很刺激的喲,能夠讓人痛到滿地打滾,這宇智波大叔只是捂著胳膊的斷裂處痛苦的跪下來一頭撞到地上哀嚎已經算很有毅力了,生理淚水一個勁兒狂流,根本忍不住。

  這動靜立馬吸引旁人注意。

  宇智波大叔因為劇痛沒來得及關注胳膊,旁人卻看的清清楚楚,斷裂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長出新的胳膊。當劇痛結束時,他喘著粗氣,在周圍一群族人的驚嘆聲中,發現自己被砍斷的胳膊真的長出來了,新生的手臂還很嬌嫩,沒有任何鍛煉的痕跡,以至於顯得十分脆弱無力,想要恢復到他的日常水平必須多加訓練,不過這點小瑕疵完全無關緊要。

  忍者常年戰鬥,總會留下這樣那樣的毛病,不是每次都能全須全尾的回來,比起失去性命的,缺胳膊斷腿已經是萬幸,留下無法治愈的暗傷也是十分常見的,基本活下來的忍者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毛病。

  斷肢重生丹成功震撼住宇智波,這麼有效,立竿見影的藥,當然是買買買,就算現在用不上的都想囤貨,何況是本身就有需求的,特別是雲靜靜手裡就拿著一個小瓷瓶,算算一粒丹藥的大小,再估計一下瓷瓶裡的丹藥數量,更加激發了購買欲,飢餓營銷可不是利用了這種心理嗎。

  雲靜靜煉制的療傷丹藥種類繁多,總有一款適合的,趁著購買熱潮推銷一把,就賣出去了。

  他還見多了現代各種營銷策略,諸如打折優惠,捆綁銷售,分期付款,一套套下來,比開眼一條龍服務要火爆的多。

  不是宇智波對開眼不夠熱切,是因為寫輪眼一直屬於宇智波的獨家血繼界限,他們自然更加信任族裡的經驗,顧慮比較多,但藥物就不同了,反正本來就是要采購藥物的,花大價錢買效果超級好的藥毫無心理負擔,還很高興。

  丹藥銷售帶動了開眼一條龍服務,立竿見影的藥效營造出口碑,讓人更加信服。

  斑站在原地望著眼前火熱的銷售現場,族人們以堪稱砸鍋賣鐵的狂熱態度進行了買買買的活動,還不斷有族中其他人聞訊趕來加入到這場狂歡當中,他們掏空了家底,欠下一大筆債務,有的買了當場吃掉,有的買了囤貨備用。

  選購套餐可以有優惠,買!

  消費超過一定金額可以分期付款,買!

  還有買兩樣送一樣,買!

  這一刻,宇智波們盡情享受著剁手黨的快樂。

  等到狂歡過去,大家感受到貧窮還負債的痛苦之後或許能夠學會理性消費,然而此時誰都沒有注意,生平第一次剁手,控幾不住寄幾啊!

  斑還能怎麼辦?

  作為現場唯一一個理智的宇智波,他已經看穿了一切,然而只能保持沉默。

  不然還能怎麼樣?

  是不讓族人買斷肢重生丹?還是不讓買其他療傷丹藥?

  做個人吧!

  他要是阻止,就算是少族長也要被圍起來噴。

  所以斑只能默默看著大家瘋狂買買買,沉迷剁手無法自拔。

  當宇智波田島跟長老們開完會,研究了一系列掙錢措施的實施問題,打開廣間會議室的大門出去,各回各家,入目的是一個扭曲的……

  因為開眼而進入幻陣之中,經歷了種種慘痛刺激成功開眼的宇智波滿臉喪氣,叫敵人聞風喪膽的寫輪眼在眼眶裡滴溜溜的轉,然而死魚眼的樣子實在沒什麼氣勢,整個人就像一條鹹魚一樣退頹廢,渾身都是喪之氣場。雖然如此,他的臉上卻掛著笑容,開眼了能不高興嗎,終於從那個幻陣裡出來了,終於從幻陣的折磨之中掙脫出來,簡直要喜極而泣。

  所以頂著一對寫輪死魚眼,渾身喪氣的微笑著。

  經歷開眼過程的基本都是這個樣子。

  真是扭曲啊。

  喪氣聚集起來都要具像化了。

  剁手一時爽,剁後火葬場,買買買有多麼快樂,拿著一式兩份中屬於自己的那份欠款單,心情就有多麼慘烈,可是要把丹藥退掉嗎?那當然是不可能的,這麼好用的藥,必須囤貨,不能不囤!

  雖然背負巨額債款,但是可以分期還款,每個月換一部分,債務就沒那麼緊張了。

  剁手的快樂跟欠債的喪氣交相輝映。

  痛並快樂著。

  真是扭曲啊。

  整個宇智波族裡都是這種現像,微笑與喪氣並存,快樂共痛苦一色,大白天的,硬是讓人驚出一身雞皮疙瘩,毛骨悚然。

  直接把宇智波田島跟一眾長老給震驚了。

  這特喵是什麼人間地獄啊!

  只不過開場會議而已,族裡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緊接著他們迎來一個噩耗。

  族人們因為瘋狂買買買,消費遠遠超出所能承擔的經濟能力,不但掏空了家底,還全都欠下巨額債款,接下來只能依靠族裡的公共財產來度日,這麼多人可以想像消耗有多麼大,族裡也支撐不了太久。

  管理財務的長老差點當場厥過去,強撐著問斑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副快要心肌梗塞的樣子,搖搖欲墜。

  斑見長老這個樣子,心有猶豫,可也只能照實說出來。

  聽明白原委之後,宇智波田島跟長老們還能怎麼辦?

  是不讓買丹藥?還是不讓開眼?

  族人想提升實力,想治療,想保命,全都沒錯啊,攔著不讓未免太不是東西了,當個人吧。

  對方開出高價有錯嗎?當然沒有了,如果價格太低反而叫人不放心呢,擔心其中有炸。這些個丹藥,任何一樣都是有價無市,現在能夠花大錢買些囤起來,簡直是天上掉餡餅,貴是貴,但物超所值啊,以前想都不敢想。

  大家都沒有錯,那麼問題出在哪裡兒呢?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問題是沒有錢!

  雲靜靜用事實證明了鈔能力的神話,向眾人展示鈔能力的強大力量,並讓宇智波全體破產,負債累累。要不是還有財務張老這一股清流沒有淪陷,可能真的要全體吃土了。

  作為最後才知曉這件事的人,宇智波田島以及長老們痛並快樂著,如同族人們一樣,扭曲的笑容,喪之氣場,整個宇智波族地都是這副光景。

  在無限的糾結當中,管理財務的長老成功厥了過去。

  貧窮,真是罪惡深重啊!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雖然我刮走了你們的錢,可我對你們好啊!

  雲靜靜:雖然我讓你們負債累累,可我對你們好啊!

  雲靜靜:雖然我忽悠你們買買買,可剁手難道不快樂嗎!一時剁手一時爽,一直剁手一直爽!你們本來可以很快樂,是貧窮害了你們!

  斑:閉嘴!!!


第113章

  宇智波舉族背債, 實在是慘烈啊,一下子成了忍界貧困戶,就連吃飯都成了問題, 雖然不至於馬上吃土,依靠族裡的財務還能支撐一段時間,可坐吃山空肯定是不行的,必須要有新的收入進賬。

  眾所周知, 忍者執行任務的報酬是很豐厚的, 到底是拿性命去拼, 雇佣金太低了誰樂意去啊,都是買命錢吶, 可同時,忍者的開銷也是很厲害的, 吃的多,食物方面的消費遠遠超過了普通人, 不過這部分開銷雖然占了一定比例, 真正占大頭的是武器方面以及治療。

  忍者所使用的武器價格昂貴,以這個時代的冶鐵技術來說,那些個金屬制成的武器件件都是近乎奢侈品的存在,就算日子過得再緊巴, 武器一定要是精品,粗制濫制的偽劣兵器根本派不上用場,只會送了自己的性命,刀具還好說, 千本手裡劍基本是一次性用品,誰用了後會一一撿回來的?然後還有諸如起爆符封印卷軸一類的忍具,一個字,貴。

  忍者經常受傷,在藥品方面的需求量很大,想想對很多平民來說生病受傷根本無法得到治療只能靠自己熬,就知道藥品同樣也是奢侈品。

  雖然名義上地位比平民還要低賤,實際上很多特權階級才能享受的東西忍者也能享受到,這點來說,是很超然的,不受地位限制。

  宇智波迫切需要收入進賬,依照慣性思維自然是要出任務,可是族裡的財務有限,若全部用來維持族人生活,還能支撐一段時間,若是從中撥出一部分補充後勤,就捉襟見肘了。宇智波們自己家裡有少量的儲備,族中自然也會有儲備,定時補充,平時沒什麼問題,可宇智波們為了快速進賬肯定要提高任務量,能出任務的青壯勞動力盡量出去,這消耗自然就大了,基本就是一次性清空倉儲,接著自然需要補貨。這些東西總不能空著啊,武器庫空蕩蕩的,很讓人心裡不安,在這混亂的戰國時代,武器就是安全感。

  雖然大量出任務意味著大量收入,同時也意味著傷亡,不管怎麼說,中間必定會有一個空缺期,執行任務是要時間的,而且每個任務所消耗的時間不一樣。宇智波突然增加活動,一定會引起旁人注意,在這種時候被過多的關注可不是好事。

  為了平穩的熬過這個困難期,斑被宇智波田島推到了長老們面前。

  經過成年宇智波斑的教導,此時的斑實力強大,不亞於族中成年的精英忍者,這還是保守的說法,因為斑還學了仙術啊,這種力量宇智波田島不好估計,只是有所耳聞罷了。忍者強者為尊,有了實力自然也就有了發言權,斑現在的實力已經足夠資格參加族會,最重要的是,斑在那邊的木葉村參與了木葉小學從托兒所到村中首富的發展歷程,還看著學校名下的產業推廣到其他四國,這些發家致富的成功經驗正是此時宇智波最為需要的。

  為了給那些無法當忍者的族人提供就業崗位,宇智波開辟了養殖場,但規模不是很大,如果要照著木葉的經驗擴大養殖規模,橫在眼前最大的問題是牲畜們的生長時間,沒有肥球粉,養殖的畜牲只會按照正常速度成長,太耗費時間了,無法快速帶來收益。

  斑手上沒有肥球粉的配方,在雲靜靜那。

  「如果我向小靜要,他或許會給我,但我不能這麼做。」斑面無表情的說,直接鎖死了這條路,提出他的想法,「這種促進牲畜快速長肉的藥物是奈良跟秋道聯合研發的,我們可以向他們兩族下委托,表示想大量購買這樣的藥物,若是效果好,還可以考慮長期合作。」

  財務長老皺著眉,沒有反對,也沒有贊同,只是提出眼下最關鍵的問題,「族裡經費不多了。」

  斑點頭,「我知道,所以我打算從個人的私庫裡走賬。」

  財務張老驚訝,「你自己?你有那麼多積蓄嗎?」

  斑瞥一眼財務長老,然後掃視了一下參加會議的諸位宇智波,說:「我在木葉那邊好歹也掌握了幾門手藝,自然得了分紅,小靜給了我一個裝東西的儲物袋,小小的一個卻能裝很多東西,我把掙來的錢都放進去。現在族裡困難,我從私庫裡撥一些出來,幫助族裡渡過難關,等經濟緩過來,補給我就是。那些手藝,我也可以交到族裡,只不過希望大家別忘記了到時候的分紅,要給小靜一份。沒有他,我也接觸不到那些技術。」

  說到雲靜靜,財務長老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參加族會的一眾宇智波都有點那個啥……反應各異吧,他們可沒忘記,宇智波之所以會成為現在這樣拜誰所賜,可這事真心沒法怪人家,所以個個心情復雜。

  不過倒沒有人反對斑的話,那麼一個有能力的人物,拉攏還來不及,能夠捆綁到利益共同的戰車上絕對利大於弊,從各方面來說,都是個大殺器啊,政治上呼風喚雨,經濟方面就是個財神,自身戰鬥力也不差,還精通藥物,能夠制作出各種療效神奇的藥丸,這麼一想,堪稱全能了。

  宇智波大長老率先表示贊同:「這是自然,我們宇智波可沒那麼卑劣,受了人家恩惠卻都自己私吞了。」

  這話一出,就像打開了話匣子,大家紛紛表示贊同。

  然後宇智波二長老說道:「關於水泥和磚,這兩樣建築材料的好處很明顯,可要推廣開還是得費工夫的,特別是現在的建築師傅根本不會用這兩種材料,我們造磚窯跟水泥窯生產新型建築材料之後,還要成立建築隊去幫人家蓋房子?火遁在燒磚燒水泥上很有優勢,本就是我們擅長的,可建築方面,我們也只會造自己現在住的這種房子。」

  這問題一提出來,大家討論起來。

  推出新的建築材料勢必要有懂得使用的建築隊才行,不然根本賣不出去啊,那些建築師傅沒有見到新建材的效果之前,不會隨便接受的,只有發現這些材料確實很好用,造房子更加結實耐用,才會慢慢接受,然後推廣開,所以一開始必須要有一支懂行的建築隊。

  宇智波可以燒磚燒水泥,但是對於建築方面,好像實在沒什麼優勢。

  眾人拿不定主意。

  宇智波田島開口了,「斑,你有好的想法嗎?這裡只有你對這兩種新建材最為了解。」

  大家頓時把目光都放到了斑身上。

  斑說道:「建築方面的事情我們沒必要煩惱,交給千手就是了,他們一族是水土屬性,在建造方面本來就有天然優勢。木葉小學修建新教學樓的時候,柱間有參與過造房子,等到千手那邊說開了後,柱間肯定也會想辦法為千手增加收入來源,建築隊是個很好的選擇。」

  一提到千手,大家一下子都安靜了。

  氣氛變得有些古怪。

  果然沒法一下子接受,但就目前來說確實是個好主意。同在木葉呆了一年多,一個會燒磚燒水泥,一個會造房子,好像沒有毛病,各司其職,發揮自己的專長。

  宇智波田島也是條件反射的膈應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拍板道:「這件事交給你來聯絡,宇智波負責燒磚燒水泥,千手負責組織建築隊。」

  斑果斷應下,完全不給其他人反應機會,然後說:「關於我們族裡的房子,我有個想法,水泥磚房結實耐用不易起火,不如我們自己先修建一批住房供給族人居住?」

  宇智波田島皺眉,「你的意思,是讓千手的建築隊到族地裡給我們建房子?」

  斑搖頭:「當然不是了,我的意思是,在別的地方選一個地址,造一批房子,既可以用來作為供貨點,以後千手的建築隊就從那個地方進貨,其他人想買也可以去那裡買,磚窯水泥窯也不要建在族地裡,要遠一些,這樣族人就需要一個可以暫時居住的地方,省得每天跑來跑去。所以不如圈一個地方出來,專門用來發展交易,以後若是有其他產業,也可以放到那裡。」

  這個主意確實挺好,就當是開發一個專門用來交易的新據點,宇智波田島便同意了,「只是這個地方……」

  斑抿抿唇,「我想跟小靜商量一下,把地點定在他那裡,地方夠大,而且還是私人土地,不用給領主交稅,我們定時給小靜交租金便是,而且在小靜的地盤上,族人也能更加安心,千手那邊也不會胡思亂想。」

  確實如此,宇智波跟千手到底是世仇,不可能一下子全都放下的,互相猜忌近乎是本能了,如果換成是在第三方中立者的地盤上,大家都能松一口氣。他們宇智波想拉攏少族長的這位友人,千手那邊也打著同樣的主意,自然不會在那裡生事。

  宇智波田島欣慰,兒子不光實力上增長了很多,就連心智也成長了,在思考問題的時候考慮的更加周全,也更加成熟。

  參加族會的宇智波們對斑的成長也有感悟,心中自然開心。

  會議結束後斑跑去找雲靜靜商量租地事宜。

  聽聞小伙伴要租地,因為族中准備大力發展經濟,努力復制木葉學校的成功之路,將小伙伴在那邊學到的發家致富經驗運用起來,雲靜靜表示非常贊同,不就是租地嗎,小意思,反正地方大的很,劃一塊出來完全沒問題。

  雲靜靜深切關懷宇智波,並表達了他的支持。

  「盆友,貸款嗎?」


第114章

  因為斑開銷很少, 在木葉那裡又有宇智波包吃包住,學校名下產業銷售分紅進賬又十分可觀,因此攢下了一大筆錢, 承擔宇智波的創業啟動金很夠了,況且斑有技術,宇智波有人,磚窯水泥窯他們完全可以自己動手做, 後面的生產也是自己族裡的人負責, 包括後面的銷售也不假手於他人, 財力人力技術都有,斑所要承擔的創業金支出並沒有那麼大, 還沒有窘迫到需要貸款的時候。

  宇智波都已經舉族背債了,再貸款可不就是雪上加霜, 斑寧願把自己攢下的積蓄都投入進去。

  斑不但拒絕了,還很想噴一個火球送給小伙伴, 魔鬼嗎!

  「有這個心思, 留著給千手吧。我猜柱間跟他們說清楚了以後,肯定也會嘗試著走這條路,若能為族中增加收入有何不可,有木葉這個成功的例子千手必然會心動。只可惜, 用嘴說到底比不上宇智波的寫輪眼,千手即使心動,頂多也是抱著試探的態度,不敢一下子投入太多, 柱間剛開始能夠得到的支持非常有限,只要拿出具體的成果才能真正說服族人。」

  說著,斑露出嘲諷的表情,「柱間得到的分紅不少,但他那爛賭的毛病根本沒救了,不倒欠賭場就好了,哪有什麼積蓄,肯定早花光了。他知道依照那種模式一定會成功,可一開始的局面不樂觀,族人謹慎也是正常的,為了快點拿出成果來,勢必要在金錢方面多投資,估計只能找你貸款,以獲得充足的資金。」

  說到這裡,斑心情復雜,本來宇智波的情況要比千手好太多,掌握了先機,可是被小伙伴這麼一搞,舉族欠債,為了吃上飯,也為了還清欠款,不得不鼓足勁掙錢,反倒因禍得福,更好打開了局面,能掙錢的路子都被揪著好好思量了一番,大家齊心協力共渡難關。

  千手那邊沒有背債,卻因為情報的傳遞問題導致各方面反響不好,柱間所要面臨的局面,困難度主要源於族中支持力度保守,不願意一開始就大力支持,比起柱間嘴巴裡說的那些,更加相信自己眼睛能夠看到的東西,眼見為實。

  想到這裡,斑真不知道該不該感謝小伙伴,要不是他讓宇智波舉族背債,恐怕族裡的支持也是有限的,長老們謹慎慣了,況且這麼大的事情不能腦子一熱就全投進去了不是嗎,也就是說,正常情況下族裡對他的支持肯定大於千手對柱間的支持,但是比不上現在族裡的支持力度,甚至因為他拿出了自己私庫裡的錢,讓長老們不太好反駁他的意見,只有財務長老還能講兩句,而他也因此在會議上很有底氣。

  果然不止是有實力才有話語權,有錢也有話語權!

  因為全族背債而一舉成為宇智波的金主爸爸,讓斑瞬間懂了金錢的威力,特別有感悟。

  「柱間那邊的話估計不會這麼快反應過來,我們這邊自己早好准備就是了,等到他帶人加入,各就各位。」對於小伙伴的話,雲靜靜深深贊同,因為他也是這麼想的,情報傳遞真是重要啊,柱間真是辛苦了。

  「千手的事情自有柱間操心,我們等結果就是,現在還有個問題。」斑皺眉,言語間透出苦惱,「我們宇智波決定生產制造水泥和磚這兩種建材,水泥磚房優點很多,比現在大家使用的木質房子結實耐用,還不容易著火,可是接受度是很大的問題,在推廣方面,就連族中對於新建材都隱約抱有排斥感,何況是旁人,沒有看到實物,切身感受到水泥磚房的好處之前,很難被接受。可是我不會建房子,只能看柱間那邊,目前宇智波是無法接受千手為我們造房子的,頂多只能在小靜你這邊劃出來的地方先造出一批,有個實物讓大家體會一下。」

  「普通平民生活都困難,沒錢造新房子,只能把目光放到有能力造新房的商人以及貴族身上,想讓他們接受新建材,難度恐怕不小,這些人也都是謹慎的,對於新事物接受力趨於保守。最好的方法自然也是讓他們親身見到,或者感受到新建材的好處,只是哪有那麼容易,那些人又不是傀儡,可以隨便我們怎麼安排。所以,我們想合作走這條路,一開始面臨的局面很困難。」

  斑一邊說著,眉宇間都是愁緒。雖然知道成功了的話一定會成為族裡重要的經濟來源,可問題是沒法馬上帶來經濟收益,需要費大力氣推廣,困難重重,若這個僵持的時間拉太長,又是人力投入,又是財力投入,會造成很大的浪費,現在宇智波可經不起這樣的空消耗。

  雲靜靜微微挑眉,「客戶源的問題你不用操心,我這裡有辦法,可以給你們介紹大量的客戶,到時候你們反而要操心生產量太少,跟不上消耗。」

  斑聞言,驚訝了,猛然反應過來,「難道去你百花樓裡吃飯的客戶中,有我們需要的客人存在?」

  「不是啊。」雲靜靜搖頭。

  斑疑惑了,遲疑的問:「那是……?」

  「這件事說來復雜。我手底下的山神教跟當地領主起了一些衝突,那些個貪心的家伙想要奪取我發放給信徒用於莊稼增產的營養液,我當然不能夠放任這種事情發生。如果只把人打回去的話,總感覺沒完沒了,我一點都不想跟那種人渣鬥智鬥勇,玩你來我往的游戲,就來了一招釜底抽薪,把幾個領主都踢下去,換了人去管理,順便組建新政府,實行新的政策。」

  「一共有七個區,有了水泥和磚,還有施工隊,剛好可以升級一下當地的基礎建設,建房子啊,鋪路什麼的,需要用到的地方多得很。你們最好有個心理准備,接下來會非常忙。」

  雲靜靜說的不假思索漫不經心,斑聽得瞠目結舌。

  就知道小伙伴不可能真的安安靜靜蹲在扶瓊山居裡,但真的沒想到居然會謀權奪位,直接把領主踢下去自己接管了!在木葉好歹是制造出第三方勢力,忽悠大名貴族,在這裡比在木葉還要狠,連忽悠都懶得忽悠,直接把人掀翻了!對貴族當真是一丁點兒的顧慮都沒有,這態度,就跟忍者砍菜瓜一樣,完全沒放心上。

  斑冷不防突然問道:「那些領主都死了?」

  問完後自己也是一陣驚訝。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對忍者來說,殺死敵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小伙伴殺掉對自己不利的敵人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沒有任何好指摘的地方,只是……沒由來覺得殺人這種事情跟小伙伴放到一起十分違和,那樣一雙干干淨淨的手不應該被弄髒。

  聽到小伙伴這樣問,雲靜靜老驚訝了,「當然沒啊,全都綁起來送去挖礦了,宰了多可惜啊,雖然是些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傻逼,好歹也是勞動力,給口飯吃不餓死,每天也是能干些活兒的。人命多麼寶貴啊,活得比死的有用多了,還能從他們口中挖掘到一些領主貴族才知曉的信息,這些個世代傳承的領主,彼此間構建出了復雜的關系網,好些信息只有他們才知道。」

  斑啞然了,小伙伴雖然不要人命,但折磨起人來當真有一套,讓那種養尊處優的貴族整日裡干活兒,只給口飯吃餓不死,對他們來說還不如一刀結果了,鈍刀子割肉更加痛苦。但果然感覺這樣才是小伙伴的作風,良善與魔鬼一體,讓人恨得牙癢癢又拿他沒辦法。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斑沉思,根據小伙伴的話仔細推敲了一下,感覺距離現在應該沒過多久。

  「就是你來跟我說大名意圖下禁肉令之前啊,我這才剛搞定那幾個傻逼領主,大名就冒出來搞事,真是火大的。」雲靜靜撇嘴。

  斑無言以對,所以才想著要狠狠搞一頓大名是吧?

  他抹了抹臉,「行吧,既然你這邊有主意了,我回去跟族裡說一聲,讓他們早點有准備。柱間那裡,也只能拜托你多關注一下,不要讓我們等太久了。」

  就在兩人談話間,明月過來,表示有事情要稟報。

  雲靜靜示意直接講。

  明月恭敬道:「百花樓那邊來訊息,有客人無視規矩,意圖輕薄店中的姑娘,被鬼僕當場拿下,因為對方身份問題,擔心衍生出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想向您請示。」

  雲靜靜抬眼,不以為意的隨口問了一句:「身份?對方什麼身份?」

  明月道:「是林之國大名的世子殿下。」

  雲靜靜愣了一下,「大名世子?」

  明月:「是的。據說偶然經過,聽聞百花樓的傳聞,便過來體驗一番,還特意讓姑娘給他**,說想要談談心,放松一下,結果在包間裡對姑娘動手動腳,語言上也多有冒犯。因為他是林之國大名的世子,百花樓裡的幾位管事怕惹出麻煩來,便忍下了,想要息事寧人,誰知道那位世子殿下越發囂張,不將店內規矩放在眼裡,甚至還想強行對姑娘……然後就被鬼僕拿了下來,絲毫不知悔改,叫囂著他是林之國大名世子,百花樓膽敢對他無禮,定要嚴懲。」

  雲靜靜一臉的興致缺缺,「所以鬼僕跟百花樓的管事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向我請示?」

  明月靜默不語,她知道此時並不要她回應。

  雲靜靜隨意擺擺手,不耐煩的說:「按照規矩處理了就是,哪來那麼多廢話。」

  斑頓時頭皮發麻,他記得百花樓的規矩可是……!

  「等等!對方是林之國大名的世子,這麼做的話一定會招來林之國大名的報復,還是妥善一些處理吧。」斑急忙勸道。

  雲靜靜:「啊……?」

  斑無奈,「就算再怎麼沒顧慮,好歹也注意一下,這些你不是更懂的嗎?林之國雖然只是小國,好歹也有個大名的名頭,若是想為難區區一個百花樓,有的是法子。再怎麼樣,百花樓也是做普通人的生意,不能太不將權貴放在眼裡。」

  雲靜靜打個哈欠,還是一臉興致缺缺,「那行吧,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給林之國世子一個面子。」

  然後對明月下令道:「讓鬼僕按照規矩把那傻逼給辦了。」

  斑睜大眼睛,還以為自己話白講了時,雲靜靜說出下一個命令。

  「然後給他喂一粒斷肢重生丹。」

  斑當場就被震撼了,內心千言萬語,最後化成了一片亂碼,表情不自覺扭曲了。

  「無規矩不成方圓,我都那麼規定了當然不能自打嘴巴,若是因為對方是權貴就輕輕拿起輕輕放下,我的話豈不是成了放屁,總有天會漏成篩子。不過斑斑你說的也對,好歹要給人家點面子,百花樓主要客戶來源是普通人,不能表現的太過於強硬了,直接跟一國大名掐起來未免太目中無人,容易傷錢,做生意嘛,要和氣生財。」

  「所以,該剁的剁了,再讓他長一個出來就是了。誰還能說什麼呢,大名世子好手好腳,身上沒有任何殘缺,全須全尾的回去了。」

  「剁下來的那個包好了讓大名世子帶回去,別人只有一個,他可是有兩個啊!」

  聽到這裡,就連明月都忍不住對林之國大名世子生出無限同情,真是個倒霉蛋兒呢,犯事撞到靜大人手上。不但剁了,居然還讓包起來帶回去,姑且不說世子,就連林之國大名恐怕都要給嚇尿。

  雲靜靜的想法很簡單,那東西不讓帶回去,難道留在這裡做成標本嗎?不好意思,百花樓不收垃圾,還是物歸原主吧。

  他奇怪的看著小伙伴,「斑斑,你怎麼了?你表情好奇怪啊,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斑內心受到一萬點暴擊,血量清空,目前懷疑人生中。

  每當他以為小伙伴的魔鬼程度就是這樣的時候,小伙伴偏偏能給他創造出新高度,展現出更多可能性。

  這是什麼魔鬼!

  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他的小伙伴一定是打算破碎虛空,飛升到地獄統治死神折磨眾生的吧,現在不過是練手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斑:聽聞惡人會下地獄,那裡有掌管者嗎?

  雲靜靜:有,閻羅王。

  斑:你一定是打算破碎虛空去地獄當閻羅王的吧!我覺得除了地獄,別的地方都收不了你!

  雲靜靜:……???


第115章

  現在雲靜靜手上的產業勢力分別是百花樓、山神教以及七個區, 百花樓是純商業性質的產業,代表了錢,山神教是信仰, 代表神權,七個區是統治勢力,代表政權。

  以前因為心態的關系,這三個部分在管理上其實是相當松散的, 比如百花樓, 他其實並不怎麼主動過問, 除非是鬼僕把問題上報給他,山神教就更是放養狀態了, 只要不惹事,別發展成邪教, 也就行了,態度特別消極, 從領主手上奪過來的七個區也是, 打著當甩手掌櫃的意圖,想找人代為管理之後就功成身退,以後頂多保持監視,若是膨脹了就出手制裁。

  木葉之行雲靜靜最大的收獲一定是心態方面的改變, 從消極被動轉化為積極主動,一旦有了這方面的意識,對於自己手上的這三個產業勢力看法自然也就發生了改變,有了更多安排。

  為何雲靜靜在戰國時代趨於消極, 自然跟環境有很大關系,混亂落後的外部客觀環境讓他下意識感到不知所措,不喜歡,不習慣,所以心底一直隱隱有著排斥,到了木葉之後,那種和平安定的氛圍緩解了雲靜靜的不安,一旦有了安全感,也就開始了放飛自我,釋放出本性來,而一旦放飛自我,就沒法急剎車馬上收回來了呢,況且他已經感受到大鵬展翅的快樂,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心態變化會讓人的行事作風都發生變化,現在正視起自己手上的產業勢力,雲靜靜當然會采取相應的措施來。

  因為不上心,所以在木葉呆了一年多之後回來,雲靜靜就想不大起來之前是怎麼安排鬼僕的了,不過這種小細節無關緊要啦,現在開始重視不就好了。

  他喚來所有的鬼僕,重新開始安排。

  「這次林之國大名世子的事件充分暴露出一個事情,百花樓裡的幾名管事缺乏膽量跟處理手段,做做日常工作可以,遇到考驗隨機應變能力的事情就不行了,要不是對方越來越囂張,實在無法置之不理,是不是就打算忍氣吞聲了?我絕對不准有人在我的地盤上搞事,還能安然無事的快快樂樂回去,我親自立下的規矩,絕對不是放屁,就算顧慮對方的身份背景,也不能這樣軟弱,原則性的問題豈能隨便讓人踐踏。」

  「雪繪她們原先只是花樓裡的姑娘,懂琴棋書畫,能歌善舞,是為了討人喜歡培養出來的,難免缺了些眼界跟胸懷,膽量也不夠,最多當當管事,協助處理百花樓的日常瑣事,鎮場子就不行了,所以我打算指派一名鬼僕負責掌管百花樓。」

  「香梔,就由你來當百花樓的樓主。」

  雲靜靜直接點名新收的鬼僕,原花魁,現艷鬼的香梔。

  不過是剛來的就被指名成為百花樓的樓主,香梔萬分驚訝,她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明月,因為之前鬼僕中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孩子,百花樓裡又多是女子,在真正的主人不怎麼耐煩管理時,樓裡的姑娘們隱隱以明月為首。這些情報並不難查到,本來就不是秘密,作為鬼僕中唯二的女子自然要多多注意前輩,那些個男鬼僕反倒不用過於在意。

  香梔頗為在意明月的反應,但她還不會傻到當面拒絕主人的命令,明月再怎麼特殊,也跟她一樣是服侍主人的鬼僕。

  香梔盈盈一拜,「是,遵命。」

  「你原先是花魁,對花樓裡姑娘肯定更加了解,雖然百花樓轉行了,但她們在平日裡難免還帶上以前的影子,像是思維模式,行事作風,從小到大刻在骨子裡的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去掉的。這次不就因為林之國大名世子是權貴,所以習慣性的想忍氣吞聲嗎,不過,如果樓主是你的話,一定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對於這一點,雲靜靜非常確信。

  明月殺過大名,香梔若非有他的禁令約束,會把現任大名怎麼樣還很難說,同是花樓出身,香梔比明月更加合適管理前身是花樓的百花樓,畢竟姑娘都是被強行從良的。明月跟她們可能會有些代溝。

  香梔恭敬的低頭,「謹遵教誨。」

  「然後是那個山神教,雖然是林中鶴搞出來的,跟我卻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就由閑雲子你以神使的身份代為管理,我這裡有新出的教材,你拿去好好學習,爭取早日甩掉文盲的稱號,成為一個文化人,山神教的教化問題,也要多多費心。他們作為活祭送上來的那些小姑娘,不日便會返程,以巫女的名義回到以前的村子裡去,也都交給你管理。」雲靜靜指名了第二個人,這次是關於山神教的安排。

  之前好像也是讓閑雲子關注山神教的,他知道自己的習慣,使喚來使喚去的,也就點那幾個人的名字。

  那些個小姑娘,他終於有了快速打發掉的辦法,依照黃粱一夢的設置,搞了一個掃盲版的幻術陣,讓小姑娘們在裡面一呆,出來後就能成功獲得有文化有思想的巫女,真是可喜可賀,終於不用受這些人的折磨了!雲靜靜可高興了,果斷安排掉。

  「然後是那七個特區,地方大,人員多,工作也比較復雜,就讓千手藤帶著一批鬼僕負責吧。政務是區長們的工作,你主要負責監視所有特區,將我的命令傳遞給區長們,若有需要,也可以把區長們的想法反饋給我,監督跟傳遞信息,這兩個就是你們主要的工作。」

  千手藤恭敬道:「遵命,靜大人。」

  雲靜靜指定了三個負責人之後,說道:「明月就跟以前一樣,近身聽候差遣好了。」

  明月欣喜遵命,「是。」

  做了這些安排,雲靜靜順口問:「你們有事情要報告給我嗎?」

  大家都沒有出聲,也就是沒有的意思。

  「行吧,那千手藤清點一下,准備帶哪些鬼僕,然後去特區告訴區長們,我准備升級所有特區的基礎建設,建造水泥磚房,鋪建水泥路,讓他們把方案擬訂出來,預設施工順序,劃出施工地點,連同財務預算報告一起交給我。初步計劃是升級民房,建設學校跟醫院,相應的人員也得准備才行,讓鬼僕四處找找有沒有符合要求的人,有就帶回來,待遇從優,然後就是鋪路,房屋建好了,道路不能落下。要想富,先修路,區長們不會不懂這個道理,也做個規劃,把七個區都連接起來。」

  雲靜靜一口氣給區長們增加了一堆工作,領主們經過世代剝削累積的財富全都成了七個特區的啟動資金,修了路之後可以大力發展商業,到時候自然有錢入賬,想錢生錢,前期投入是少不了的,有了這些最為基礎的硬性建設,才能夠原地起飛啊。

  不過這個計劃還有重要一環沒有到位,那就是千手。

  雲靜靜不打算出手幫助小伙伴說服族人,柱間不是那麼無能的人,若是有了這樣的條件都沒法說服族人,他那和平的夢想還是就此打住吧。木葉的千手柱間能夠頂著巨大的壓力跟宇智波斑聯盟,建造出夢想之地,他的小伙伴又豈會被絆住腳步,一定會想辦法排除萬難,為了夢想而成長。

  柱間沒有讓小伙伴們等太久,他帶著好消息來到扶瓊山居。

  「族裡終於同意了,還讓你來負責?」對於這個結果雲靜靜並不感到意外,不如說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你是千手中唯一親身經歷過的人,自身有經驗,也有明確的參照物,其他人就不行了。」

  「但是大家因為沒有親身經歷,也不曾親眼見到,態度上比較保守,雖然同意了,也給出了支持,但是……撥的人跟錢都好少啊!」柱間垂頭喪氣。

  「而且你自己手頭上也沒什麼錢,無法自己出錢彌補對吧?」雲靜靜毫不客氣的嘲諷。

  柱間悶悶的點頭,然後整個人都沮喪了,但是沒過多久一下子精神起來,「所以我努力把扉間爭取過來了,跟著我一起干!嘿嘿嘿……木葉的扉間又聰明又能干,有扉間幫忙,一定會順利很多!」

  「所以你打算從哪裡開始?」雲靜靜默默同情扉間一秒鐘。

  「我考慮過了,其他的都需要前期投入較多的錢,但我現在手頭上財力太少,能省就省,所以我准備建一個施工隊,都是賣力氣的活兒,管飯就行。」說著,柱間滿懷期望的看著雲靜靜,「斑一定更早說服族人,他打算從哪裡入手?還是全都一起?斑斑會燒磚燒水泥,宇智波都擅長火遁,對他們來說很容易,剛好可以跟我的建築隊合作。他們負責制造新建材,我們負責施工建造,小靜的話,客戶源方面……」

  雲靜靜斜睨,吐槽:「還用得著你說,我們早就談好了,宇智波這些天都在加班加點的制造水泥和磚,客戶造房修路的計劃書都已經做好了,就等著你們。」

  柱間當場感動壞了,小伙伴們真是太可靠!

  然後趕緊帶著人前往指定地點,他把水泥磚的使用經驗傳授給自己的族人,熱火朝天的忙起來。

  因為需要施工的地方實在太多,工作量很大,光靠柱間手下建築隊那點人遠遠不夠,只好招募普通人進來,千手們一個個當師傅帶隊,分成好幾支建築隊,這樣就需要支付工錢,包工頭柱間雖然拿下了很多訂單,但目前拿到手的只有訂金,開始一個項目拿一個項目的訂金那種,那些還沒開工的項目自然連訂金都沒到手,全款需要完工查驗後才能收到,支付工人的錢只能他自己出。

  那麼多人又是吃喝,又是發工資,柱間手上那點錢哪裡夠,就算扉間再怎麼精打細算都是不夠的,最後沒辦法,柱間只好向雲靜靜貸款。

  果然就像斑之前說的那樣,柱間用上了貸款服務。

  就在特區如火如荼的展開基建時,被雲靜靜安排每日經歷恐怖劇場的大名終於因為和尚們的無能徹底拋棄了佛教,那些個只會念經的和尚根本無法從厲鬼們的手中保護他不受侵擾。

  這種發展是理所當然的,大名找來的那些和尚都是普通人,並沒有驅鬼的能力,真正的厲鬼不是嘴巴上念念經就能超度的,得用上法力念經才有效。

  大名原本惱羞成怒,想要遷怒於和尚們,因為厲鬼們事先得到叮囑,一旦大名欲行暴虐之事便出來打攪,幾次之後大名也就領會過來,不敢刺激厲鬼自討苦吃,放過了和尚們。然後舉國尋找能夠驅邪除鬼之人,病急亂投醫了,但凡有一絲可能性都不放過,各個神社的巫女都被請走了。

  神道沒落已久,僅存的神社中也基本是普通人,沒有身具靈力之人,自然也就無法驅鬼。

  大名派出的人這樣地毯式搜尋著,自然也就注意到迅速發展的山神教,把林中鶴給帶走了。

  林中鶴的背後是閑雲子,他被大名的人帶走了,自然輪到閑雲子出馬,兩個合力把大名給忽悠瘸了,山神教榮獲官方認可,成為深受器重的新貴。

  期間,林之國大名曾經意圖報復百花樓,被山神教給懟了一通,因為百花樓是山神教指定的供奉者,供給山神的祭品獨家壟斷,至於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好吃啊,供給神的祭品自然得是精品中的精品,一碗米飯一條鹹魚一碗湯特喵的像話嗎?

  有理有據,使人行服。

  名人效應,百花樓的業績自然飛漲,成了舉國聞名的……飯館。

  新年來臨,山神教想要大力操辦祭神典禮,除了教中巫女的神樂舞以外,還准備多搞一些節目務,必要熱熱鬧鬧,狂歡盛宴,對外表示有意向的皆可報名,山神教將從報上來的節目當中選出優秀者,安排到祭神典禮當天的表演中去。

  這年頭的藝術中心在哪裡?自然是吉原花街。

  很多花樓聞風而動,這可是堂堂正正的表演,還是山神教的正統祭神典禮,若能夠在這上面表演一個節目,何止是鍍金啊。

  然而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宇智波天團c位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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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依照這個時代的習慣, 平常天黑了基本就會睡覺,雖然夜裡可以用油燈照明,但家境窮苦的人家哪舍得這樣成天浪費, 連油燈都沒有的人家也是大有人在,總之若無意外,天黑了就等於宣告休息。

  不過有時也是會有例外的,比如說慶典活動。

  因為大家白天都要干活兒, 基本不太可能參加慶典活動, 所以通常會選擇入夜開始, 這時候人們已經結束了一天的勞作,有空閑出來玩了, 平日基本天黑就休息,難得夜裡可以出來溜達溜達, 參加熱鬧的集會,感受快樂的氛圍, 大家基本都是樂意的。而活動到了尾聲, 很多會選擇放煙花來作為收尾。

  山神教舉辦的新年祭典活動同樣也是入夜開始,紅色的燈籠從山腳下一路向上衍生,直至建在山頂上的神社,站在山腳下看去, 憑這燈光就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好些商戶在山腳下聚集起來,趁著熱鬧的祭典活動做生意。百花樓也混在裡面,開了好幾家小店,全都是賣吃的, 為了方便吃,用竹簽子串起來做成串,烤的,煮的,油炸的,食材也是五花八門,都是雲靜靜熟悉的小零食,撒上調料,周圍都是這香味,誘惑力杠杠的,小店前排著長長的隊伍,那些個往日裡沒錢消費的,知曉一串的價格十分親民後,紛紛排隊想嘗嘗味道,品嘗品嘗有錢人的奢侈享受。

  山腳下聚集的這些簡易攤點全都是提前請來柱間的建築隊搭建好的,雖然簡易,倒也算牢固,不會輕易塌了,規格都是一樣,一排排整齊排列,行與行之間的距離也是一樣的,攤點上還都掛著一模一樣的紅色燈籠,一眼看去,簡直能治好強迫症。將這些攤點租給商戶們之後,看起來井然有序,跟商戶們自己胡亂找地方擺攤的混亂景像完全不一樣。還給安排了維護治安的人員在裡面巡邏,防止有人混水摸魚,偷竊搗亂之類的,也可以監督商戶,若有糾紛即時解決。

  山腳下是熱鬧非凡的集市,山頂上的神社中演出正在准備進行時。

  其他神社是怎麼安排新年祭典的雲靜靜不知道,他沒有參加過,也不感興趣,山神教的新年祭典他說了算。

  山神教為了舉辦新年祭典籌集到的節目很多,其中不乏優秀作品,有的雲靜靜自己不感興趣,但其他人反響蠻不錯的,有的壓根就是雲靜靜以山神教的名義出題,感興趣的人根據要求編排出來的節目,所以除了常見的歌舞節目以外,還收集了不少其他類型的節目。

  給節目安排好出場順序,還配備了兩名主持人,這模式,基本上就是現場版的春節聯歡晚會。

  舞台周圍人很多,都是正在等著看表演的游客,因為時間還沒到,三三兩兩的聚集到一起說說笑笑,享受這難得的熱鬧氛圍。這樣的祭典活動,基本是一家人出行,不過這樣熱鬧的場合,總是容易見到同齡人的嘛,然後便順勢一起玩也是正常,只要年齡不要太小,不能離開父母的視線,大一些的也就隨著去了,只要到點了別忘記來彙合就行。

  女孩們穿上新衣裳,扎著頭發,有的提著一盞小燈,有的拿著攤點上買來的小玩意兒,男孩們也穿上了新衣服,打扮的干淨利落,聚集到一起興奮的討論著什麼。

  這樣一派熱鬧的場景,雲靜靜跟小伙伴們開開心心的混在裡面。

  「這個新年祭典活動花費了我不少心思,你們感覺怎麼樣?」雲靜靜手裡抓著一根烤串,興奮的問道。

  柱間豎起大拇指,狠狠誇贊,「超級棒!」

  扉間就站在柱間旁邊,手裡有一根烤魚,滿臉嚴肅的細細品嘗,看起來特別認真,聽到雲靜靜的話,他一本正經的說:「魚很好吃。」

  柱間大力拍了一下弟弟,歡快的說:「扉間,這種時候就不要板著一張臉嘛,開心點啊!」

  扉間面無表情,抬手推開自家大哥放在他背上的手,並不想跟他說話。

  「嘻嘻,千手白毛,是不是被魚刺卡到喉嚨了不好意思講?」泉奈壞笑的問。

  柱間一聽,立馬關切的問:「扉間,有沒有被魚刺卡到?這個烤魚問起來雖然香,味道好像也很好的樣子,不過吃的時候還是要小心啊,別太著急。」

  扉間翻白眼,「沒卡到魚刺,全都酥了,一咬就碎。」

  柱間放心了,「那就好。」說著,用咬了一口手上的那串章魚丸子,吃的美滋滋,「這個味道真不錯啊!幸好我買了好幾串。」

  「好吃的種類那麼多,每樣都要嘗一遍,漏掉了總感覺好可惜。」雲靜靜又咬了一口烤串,滿臉都是決心奮戰到底。

  「我也是!」柱間強烈贊同道。

  斑沒好氣的說:「別傻了,照你們這種吃法,沒等嘗遍每個攤位,肚子就會被吃進去的東西撐破。」

  「可是好吃的就想多吃一點啊,只吃一串怎麼夠?」柱間苦惱的說。

  「表演很快就要開始,你們沒機會了。」斑特別冷酷的說。

  「莫怕,我們另外找個地方,用水鏡術看表演,不但能自由拉近鏡頭,還不用跟別人擠來擠去,然後我叫部下把好吃的送過來給我們,怎麼樣?我保證今晚的節目表演,一定跟你們以前看過的都不一樣!」雲靜靜迅速想出一個主意,信誓旦旦道。

  斑的嘴角抽抽,「因為你准備許久的宇智波天團終於要開始登場表演?」

  柱間立馬興奮了,「什麼什麼?宇智波要登台表演嗎?!」

  扉間停下吃烤魚的動作,用一種奇妙的目光看向現場的兩個宇智波。

  泉奈頓時炸毛了,「白毛,你那是什麼眼神?」

  扉間慢吞吞的說:「不,我只是在思考,宇智波當真窮到這個地步了,居然要族人去出賣美色?」

  斑和泉奈都哽了一下,現在的宇智波何止是窮啊,還舉族背債呢,雖然宇智波天團跟這個沒有關系,早之前就決定了的。

  兩人的反應叫扉間一愣,心中不可思議,不是吧,難道宇智波當真窮到這個地步?

  想到這些日子裡宇智波對掙錢的熱忱,以及千手對新路子的保守,盡管感到不可置信,扉間內心卻隱隱覺得或許就是這樣,宇智波的異常現像似乎找到了答案。

  斑扭頭過去,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想想就心塞,泉奈卻不肯在扉間面前輸一頭,強撐冷笑道:「看來你們千手不知道啊,也難怪了,呵,能用錢解決問題,就算貴一點又何妨,別人想還沒機會呢。」

  那驕傲抬高的下巴,盛氣凌人的目光,成功把柱間跟扉間唬住了。

  柱間:???

  扉間:是什麼?好想知道!

  「偶像可是非常受歡迎的,我一看到宇智波就覺得他們中有些人或許很適合這個職業,就算是忍族,也不能指望所有人都擅長當忍者,總有一些不太行的,剛好可以轉行試試。」說著,雲靜靜滿懷期待,「我可是特意把宇智波天團的節目放在最後壓軸,一定能夠一炮走紅,成為人氣偶像!」

  柱間特別捧場的說:「那我一定好好看!」

  扉間強忍著心中的古怪感覺,嚴肅的說:「我也會好好看的。」

  感覺有點嘲諷呢。

  泉奈氣呼呼,覺得眼前兩個千手都是存心嘲笑,可惡!

  最後一行人到底沒有另外找個房間用水鏡術看表演,這樣熱鬧的盛會,跟其他人擠在一起也是樂趣之一啊,現場的氣氛渲染不是隔著水鏡術能比的。

  表演開始的時候,他們全都擠到了最前頭,占據了最好的視線位置。

  「斑斑,你沒問題吧?」柱間扶著欄杆,突然扭頭問。

  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想問什麼。

  「你不是那種有人站在背後就尿不出來的超敏感體制嗎?話說現在你身後有好多人,沒問題嗎?會不會感覺特別不自在?」柱間神神秘秘的湊過去說。

  這麼個距離,周圍的人基本都能聽見。

  眾人的目光不禁盯著話題的中心人物。

  斑的表情猙獰了一秒,抬起腳狠狠踩了一腳柱間的腳丫子。

  「閉嘴!看表演!」

  「嗷!」柱間痛苦嚎叫,心裡老委屈了。

  雖然斑一腳收拾了柱間,另外幾人,還有圍觀群眾的目光還盯著他看呢。

  斑忍了又忍,聚集到他身上的目光實在叫他感到不自在,終於憋不住了,轉過頭去,一張臉表情跟惡鬼似的,寫滿了暴躁老哥,和那些偷偷注意他的人一一對視,成功用凶神惡煞的神情把人家逼了回去,收回視線不敢再瞧他。

  當新年晚會正式開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

  雲靜靜說的不一樣,並不是指宇智波組團參加了表演,而且還是壓軸,而是整個模式都是以現代的春節聯歡晚會為模板,盡量還原出來。因為這個時代還不存在那些科技,所以技術上的難題是雲靜靜用法術解決的,比如說話筒音箱,是用擴音法術代替的,制作成普通人也能使用的話筒,讓兩個主持人拿著站在舞台上,比如說燈光,一場精彩的表演一定離不了燈光,若失去了燈光的烘托,視覺效果會消減掉很多,所以用法術制造出各種燈光。

  用上了這些輔助道具後,舞台表演的效果確實更加出眾,把現場氣氛都炒了起來。

  每一個節目都很精彩,觀眾們反響熱烈,喝彩聲不斷,當最後的宇智波天團出場,更是引爆了全場氣氛。

  花紋簡單卻叫人驚艷的服裝,整齊劃一的舞蹈動作,強烈的節奏感,以及外表俊俏的少年們,啊,這就是青春!

  戰國人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表演,剛開始還有些呆,但是很快就被音樂的節奏帶動,深深陷入其中,沉迷宇智波無法自拔,不過普通人的反應還是比較含蓄的,可這樣的盛會哪裡只會有普通人參與,沒人規定忍者不能參加對吧?

  女忍們發出了尖叫聲,男忍也嗷嗷叫,這舞蹈真帶勁兒,恨不得自己上去跳幾下。

  通過叫聲可以判斷,現場真心混了不少忍者進去,然而這些人都比不上雲靜靜,親身演繹何謂追星。

  「宇智波賽高!宇智波最棒!為你痴為你狂為你哐哐撞大牆!花全都給你!!」

  話音落下,被提醒了的人們紛紛朝宇智波扔花。

  若是喜歡表演就扔出去,通過得到的花來判斷哪個節目最受歡迎,當然,花是要買的,就在神社的入口處。

  追星的狂熱粉絲們把剩下的花一掃而空,全都扔給了宇智波天團。

  這還不算完,原本還只是尖叫最多扔扔花的粉絲在雲靜靜的帶動下,一個個的開始放飛自我,成為了戰國時代最早的追星族。

  「宇智波盛世美顏!」

  「宇智波貌美如花!」

  「願為宇智波獻上小錢錢!」

  雲靜靜在那裡大叫,其他人跟著叫,沒過多久,儼然成了宇智波後援會的頭號粉絲,引領粉絲們的追星口號。

  當舞台上宇智波天團跳完最後一個動作,音樂也要結束時,一個煙花放上了天,炸開一朵大大的煙花,跟舞台上的人簡直就是交相輝映啊。

  接下來就是煙花大會了,煙花接二連三的飛上天炸開。

  混在人群裡起哄,把粉絲們都帶歪了,雲靜靜還感覺意猶未盡,遺憾的說:「可惜大斑斑不在啊,我覺得台上要是有他,一定能夠當場拿下戰國第一美人的稱號,成為遠近聞名的忍界玫瑰。」

  斑本來表情就很微妙,小伙伴帶頭狂吹宇智波讓他感覺很羞恥,雖然是誇贊的話但完全讓人高興不起來,沒想到居然還惦記著長大後的他,還妄想讓他登台表演。

  「想都別想,不可能的!」斑咬牙切齒,「也不准你用你那個奇怪的幻術變成長大後的我,不准!聽到了嗎?!」

  斑高度警惕,生怕那樣的事情又會在這裡重演一遍。

  「斑……」雲靜靜握起小伙伴的手,誠懇的望著他的眼睛,「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長大後的你特別好看,我覺得說不定真的能用臉征服世界,這可不是誰都能夠做到的!」

  斑看著雲靜靜,表情漸漸奇怪。

  雲靜靜看著斑,努力用眼神打動小伙伴。

  斑臉一熱,猛然抽回被抓著的手,氣急敗壞的吼:「不要用這麼奇怪的姿勢跟我說話!你有點自覺啊!」

  雲靜靜:「執手相看這個姿勢很奇怪嗎?那行吧,我換個。」

  說著,正要做出另外一個動作,斑警惕的迅速拉開距離,不客氣的說:「滾!不行!不可以!別妄想!我不准!死心吧!」

  拒絕六連,可以說真的很斬釘截鐵了。

  雲靜靜:吾友無情,傷透吾心。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你殘酷你無情你無理取鬧。

  斑:???

  雲靜靜:都不接梗,真沒意思。


第117章

  扶瓊山居的山腳下, 原本只有宇智波跟千手兩族的人,宇智波負責燒磚燒水泥,千手負責拉走送到目的地投入使用, 這個時代交通工具效率低下,依賴畜力拉車運送物品,雖然忍者有封印卷軸可以將物品壓縮封印起來帶走,但柱間手上哪裡奢侈到能用這種忍具運貨, 而且封印卷軸能夠壓縮的物品越多, 其價格就越是昂貴, 於是柱間死皮賴臉軟磨硬泡從雲靜靜那裡搞走一個儲物袋,振振有詞的聲稱斑那裡有一個, 都是小伙伴,不能厚此薄彼。

  然後這個儲物袋就被當做了運貨的道具, 一次性能夠裝很多,帶上後輕裝趕路, 很是便捷。

  一開始只有宇智波建了房子, 作為工作之時暫時休息的場所。

  後來隨著各項基建的展開,對建材有了一定的要求,從簡單的水泥衍生出其他黏合物。只要掌握了這個思路,人們自會根據其特性一路研究, 每個時代都不缺乏聰明人,也不缺乏精於鑽研的人,混凝土的誕生可以說是理所當然。

  將材料運到目的地之後也是要處理一下才能用,於是千手們從宇智波那裡拿到材料後, 干脆就地處理,攪拌均勻,反正放在儲物袋裡面會保持靜止,到了地方直接取出來用就是。

  攪拌也是力氣活兒,每天不斷重復也是很累的,所以千手干脆也給自己蓋了房子,可以就地休息。

  然後不知不覺便演變成了一邊是宇智波,一邊是千手,比鄰而居的狀態。

  宇智波和千手在同一個地方,配合默契的干活兒,還時不時的有人在此地往返,如此和諧,叫不明所以的外人大跌眼鏡。

  宇智波跟千手身為忍界兩大忍族,雙方鬥的厲害,針尖對麥芒的兩族某天突然一起出現在某個地方,一副長期合作的樣子,而且看起來還不是執行忍者常規的任務,就連房子都建了起來,絕對是個大新聞,怎麼能不引起關注。

  經過調查後發現,這塊地是有主人的,屬於私人領地。

  有部分恍然,這些是經歷過死去族人托夢的。

  其他的不明所以,不曉得此地主人有何特別。

  不過此時他們有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想知道宇智波跟千手聚在這裡到底干什麼。

  暗中監視的人被宇智波或者千手發現了,本以為會遭受到一頓毒打,或者被抓起來拷問的,結果全都沒有,被罵了一頓就放走了。

  被罵腦子有毛病的忍者們一臉懵逼,雖然不用挨打,不用被拷問吃苦頭,是好事沒錯,但是這反應未免太反常了,不合理啊。

  於是孜孜不倦的潛伏在附近周圍,就是想知道宇智波跟千手這是怎麼回事。

  每次被逮到,都是被罵一頓。

  越發感覺詭異了。

  態度太好了。

  人都有好奇心的,反正不會危及生命,所以動作越來越明顯起來,到後面,光明正大的蹲在樹上圍觀宇智波跟千手,就算這樣居然都沒被怎麼樣,只是被罵一頓趕走,就……更讓人好奇了嘛。

  然後,被頻頻騷擾,煩不勝煩的宇智波跟千手聯名舉報了這些家伙。

  雲靜靜一聲令下,扶瓊山居裡的鬼僕們出馬把人都逮到他面前。

  「我接到租客們的聯合舉報,說你們這些人老是騷擾他們,妨礙到他們的正常工作了。逮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狠狠罵一頓,不見成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希望我能夠出面處理這個事情。我是這裡的主人,這個要求很合理,在我的地盤上搞事,就是挑釁我的權威。」

  「我給你們一個組織語言的機會,好好跟我解釋,要是說不出合理的理由來,我就只好按照騷擾罪把你們處置了。」

  雲靜靜自認是個講道理的人,沒有一開始就把這些人關起來,給他們一個辯解的機會。

  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會被宇智波跟千手聯名舉報,還聲稱說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稱霸忍界多年的兩大忍族什麼時候這麼溫和無能???

  聽到這些話的忍者們一時間竟恍惚了,懷疑自己遇到了假的宇智波跟千手。

  宇智波的寫輪眼那麼可怕,還特別擅長拷問,居然說不知道該怎麼辦?明明逮到他們很多次了,但每次都是罵一頓就放人,是宇智波們自己不下狠手,怪他們???

  千手能夠跟宇智波對毆這麼多年,實力自然也很厲害,居然跟自己死對頭聯合把他們給舉報了,幾個意思?

  再怎麼紅紅火火恍恍惚惚,該端正態度的時候絕對不能走神。

  意識到不說清楚可能真的會遭殃,出手逮人的這些家伙一個個實力都很強,還神出鬼沒的,這塊私人領地的主人親自見他們,總不會也是罵一頓就放人,抱著這種僥幸心理的傻瓜早就死了,能活下來都不會那麼天真。

  「……只是偶然發現宇智波跟千手在這裡建立房子,好像有一部分人住一起的樣子,想知道是怎麼回事而已,沒聽說宇智波跟千手聯盟了啊,如果他們真的打算聯盟,一定會對忍界造成很大影響。」

  有人開口之後,其他人也紛紛表示,差不多都是這個意思,大家目的一致。

  「你們老是騷擾別人,還跟個痴漢一樣暗中盯著,就是為了這個原因?」雲靜靜震驚了,他真心不明白,這種問一下就能知道的事情,為什麼會拖這麼久都還蒙在鼓裡不明所以。這裡是他的地盤,所以租用地方的宇智波跟千手都不敢太過於放肆,畢竟他可是明令禁止搞事,既然逮到了就是罵一頓,不曉得趁機問一句嗎?說不定就會講了呢,反正又不會真的,問一句會少塊肉嗎?

  宇智波想推廣新建材,不會不回答的,千手想要更多的生意,也不會不說。

  所以這些人被逮了一次又一次,被罵了一次又一次……想像一下,宇智波或者千手逮到暗中窺視的人,結果對方一副要英勇就義的表情,自己給自己嘴巴上拉鏈,一言不發,不聲不響,又不能真把人怎麼樣,除了罵兩聲還能咋地?都拒絕交流了,就是想趁機宣傳一下,宇智波和千手也說不出口了,感覺像是熱臉在貼人家冷屁股,再說了,他們手上又不是沒工作,現在忙得很,干嘛啃這種硬骨頭,所以就把人放了。

  想想就知道宇智波跟千手有多麼心塞,罵人家腦子有病簡直太正常了。

  可不就是騷擾嗎。

  「算了,我不管你們是什麼原因,總之確確實實騷擾到了別人,隨便把人放了,你們故態復萌不就顯得我很無能,必須懲治一番,以儆效尤。」雲靜靜想了一下,「就罰你們當苦力好了,幫宇智波跟千手干些活兒,就當是對你們這些日子裡騷擾他們的懲罰。」

  這些人就被扣了下來干苦力,還沒有工資,只管飯。

  之後凡是進入雲靜靜私人領地,偷偷暗中窺視,或是行事鬼鬼祟祟的,全都抓了送去干活兒,不發工資的那種。

  雲靜靜:這些家伙簡直目中無人,一個兩個都這副德行!都特喵的不會好好走路嗎!懂不懂禮貌!?

  自己的地盤,別人如入無人之境也就算了,反正周圍沒有圍牆,當初布置護山大陣的時候,把範圍限定在扶瓊山居,周圍一大片並沒有劃進去,都是深山老林的,感覺好沒意義,而且那時候修為也不如現在,布置的時候自然也要考慮自身能力問題,然後就一直持續到現在。這麼大的林子,就算插牌子也很難被人看到,來就來吧,但是拜托能正常一點嗎,一個個都跟做賊一樣,不是探頭探腦,就是藏頭藏尾,媽的神經病哦,但凡有人問一聲,都會回答的好嗎?

  雲靜靜對這些忍者的思路也是服氣了。

  所以只說懲罰,沒說多長時間,只要雲靜靜一日不放人,他們就只能一直留在這裡干活兒。

  也是因為這些家伙作的,雲靜靜打算在自己的領地上都覆蓋一層陣法,省得那些人老是費心摸進來,擋外面算了。

  依照戰國的規矩,人被抓走之後,若是遲遲沒回來,生還的可能性很小,所以被扣著干活兒的這些忍者,家裡人都以為他們掛了,即便派了其他人過來,因為也被抓了,自然沒法回去報信,族裡都不知道他們其實還活著的消息,也就沒有人來保釋,或者贖人。

  最後還是這些人自己機靈,發現宇智波跟千手都是在這裡租地做生意之後,向雲靜靜表示自己也想租地做點小生意,這才被放了回了家。

  原本只有宇智波跟千手兩族的人,漸漸出現其他忍族的人,不知不覺發展成一個忍族混合的貿易中心。為了就近觀察宇智波跟千手,或者是趕時髦,這些忍族真的都搞了一些生意出來,有的中規中矩,沒什麼奇特的,有的就開腦洞了,或許是受宇智波用火遁燒磚燒水泥啟發,努力挖掘了一下自家忍術的其他用法,像油女一族,就提前過上了養蜂的日子。

  一開始只是想找個合理的理由蹲在這裡,自家只會養蟲,便只好在這方面下功夫,看到飛來飛去的蜜蜂,想到可以養蜂,結果打掩護的養蜂生意還真的有不少收入,老是有商隊跑來這裡進貨,據說是扶瓊山居的主人引來的。有收益當然就會加大投入,規模漸漸變大,查克拉蜜蜂產的蜂蜜成了油女一族的特色產品,供不應求,族人都沒心情出任務,只想養蜂,族地也不想住了,想搬來這裡。

  同樣經歷的不止是油女一族,大家都有著差不多的感受。

  雖然有很多忍族,但秩序一直很好,敢生事的都被收拾了,規矩多,小到垃圾丟哪裡保持街道整潔,大到禁止殺人,簡直就是戰國的一股清流。這樣一個讓人有安全感的地方,還環境適宜,十分適合居住,當然讓人想搬過來住了。

  站在扶瓊山居俯視下方,原本只是叢林的地方如今三三兩兩的蓋著房子,有不少一開始只是暫住的房子,現在已經改造擴建成了長期居住的居民房,一個村鎮正在成型。

  柱間看著下方,簡直感動的熱淚盈眶,「我的夢想正在這個世界實現,就算千手跟宇智波不聯盟,有了合適的條件之後,人們照樣會聚集到一起,這是屬於我們的『木葉』呀!」

  斑很雀躍,那邊的木葉雖然也讓他興奮,不過那是屬於另一個他的理想之地,眼下這個才是屬於他自己的,是他一手推動的發展結果。他很是驕傲自豪的說:「有我們宇智波跟千手帶頭,不論是何種方式,只要我們聚集到一起就會吸引大家的目光,我們能夠和平共處,其他忍族就會小心翼翼的聚在周圍試著相處,這是只有我們才能夠辦到的事情,是忍界兩大忍族才有的強大影響力。」

  柱間掰著手指說:「我們千手除了建築隊以外,現在還可以試著其他工作,那邊那個大柱間准備建的醫院,這邊可以開始著手了,人多了總會有需要的。千手的醫療忍術向來出色,其他忍族沒有這樣的能力,估計不少都是帶了暗傷的,他們應該會需要千手的醫療忍術。建築隊掙了不少錢,族裡越來越看好了,我現在想要獲得支持,比之前要容易多了。」

  斑一愣,不禁認真思考起宇智波還能開辟什麼新工作。

  這時,雲靜靜湊上來說了一句,「你們可以考慮挑戰一下廚神路線啊,信我!」

  話一說出,引來兩人的注目禮。

  雲靜靜振振有詞道:「民以食為天,誰能拒絕得了好吃的。每個使得一手好火遁的宇智波,都是廚神之路的預備役啊,就連族徽都是扇火用的扇子,這說明是上天注定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千萬不要浪費了這份天賦!」

  斑:呵,繼乒乓球拍之後,他家的族徽成了扇火的扇子?

  柱間認真考慮後說:「那我家的族徽,是兩個吃飯用的叉子尾部並到一起?」

  斑:「噗!」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宇智波跟千手真是心有靈犀啊,一個是燒火的扇子,一個是吃飯的叉子,一個叉子不夠,還要兩個叉子,果然都是愛啊。

  宇智波:不!【拒絕三連.jpg】

  千手:不!【拒絕三連.jpg】

  一個拒絕燒飯給千手吃,一個不敢吃宇智波的飯,互相嫌棄。


第118章

  這個思路特別有魔性, 一旦打開就再也合不攏。

  雲靜靜一臉高深莫測的表示:「還可以是叉猹的叉子,炒菜的鏟子,種地的叉子, 叉魚的叉子,雖然是一個小小的族徽,卻蘊含了這麼多隱藏意思,是智慧的結晶啊, 冥冥之中對後輩的一一告誡, 啟示族人從事這些生計, 而且千手這個姓氏其實也含有特別的意思,這是督促大家勤勞勤奮, 努力工作,用自己的雙手豐衣足食, 發家致富。許多個人聚集到一起,自然就有許多雙手, 叫很多手太淺白了, 還不好聽,叫千手,你們聽,是不是一下子感覺格調都不一樣了?乍一聽好像跟千手觀音還有點關系, 增加了神秘感,儀式感,仿佛還一絲禪意。這就是文化的重要性啊!」

  這一通圖片與文字兩相結合的解釋,聽起來有理有據, 而且,還很勵志呢,充滿積極鼓勵的意思。

  斑:「噗!」

  柱間愣住,喃喃自語:「很多手……柱間?」

  斑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千手的族徽跟姓氏被解釋成這樣,簡直太搞笑了,特別是柱間,居然還真的嘗試組合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很多手柱間?

  「噗哈哈哈!」

  這個名字太搞笑了!

  柱間斬釘截鐵的說:「我還是覺得千手柱間聽起來比較好聽!」

  雲靜靜贊同道:「很多手聽著沒文化,還像個蜈蚣,完全沒有千手聽著有文化有禪意。」

  斑擦去眼角笑出來的生理淚水,對於小伙伴們居然還真的就這個胡說八道扯出來的話題一本正經發表看法,感到有些無語,「這些都是你們兩個人瞎說扯出來的,哪是真的,敢不敢當著千手族長這麼說?」

  雲靜靜淡定的說:「敢啊。」

  斑詫異了。

  柱間驚悚的瞅了瞅小伙伴,小心翼翼道:「我父親很凶的哦,每次教訓我都會直接打人,還打的特別用力!」

  雲靜靜昂首挺胸,義正辭嚴的說:「我說你們千手壞話了嗎?」

  柱間搖頭。

  雲靜靜接著又道:「我污蔑你們千手了嗎?」

  柱間想了一下,頂多算開玩笑,稱不上污蔑。

  雲靜靜理直氣壯道:「那不就完了嗎,我既沒有說你們千手的壞話,也沒有污蔑你們千手,還狠狠誇獎了你們一番,充滿了積極正面的鼓勵之詞,不但誇了千手的先祖,也稱贊了千手傳承的精神,千手族長憑什麼不高興?他不但不能生氣,還要說我誇的好!」

  兩人頓時都哽住了,但是仔細一想,發現好像沒有哪裡不對。小伙伴誇千手先祖有先見之明,愛護後輩,將一片拳拳愛護之心藏於族徽與姓氏之中流傳下來,贊美千手的精神意志……這樣還要打他,未免太沒有道理了,分明就是一通彩虹屁。

  可、可是……

  總感覺哪裡不對啊!

  柱間頓時深深感覺到自己的功力不夠,瞧他的小伙伴多麼厲害,他的話若是被父親聽見了一定會招來一頓打,但小伙伴的話被聽見了,別人只會笑著道謝,謙虛一下表示謬贊了過獎了之類的。

  這難道就是說話的藝術嗎?

  柱間覺得自己學到了。

  於是他開口,謙虛的問:「那宇智波呢,隱藏著什麼含義?」

  沒錯,柱間想再聽一遍看圖說話。

  斑臉皮頓時一抽。

  宇智波這個姓氏還真的沒什麼好聯想,但是這又怎麼難倒雲靜靜,憑借多年鍛煉出來的語文閱讀理解,堵上語文老師的諄諄教誨,一定要將宇智波的看圖說話完美闡釋出來,給大家一個完美的答案!

  「宇智波代表了獨一無二以及神秘啊!你們聽聽這個發音,是不是不明所以?沒錯了,要的就是這種感覺,跟千手不一樣,宇智波這個姓氏的發音念出來沒有其他意思可以供人聯想,因此,這幾個連起來的發音只為宇智波而存在,這一族的人賦予了宇智波其獨特的含義,側面展現出獨一無二,以及神秘感!只有聰敏的人才能感覺出特別的含義,感覺到宇智波先祖的高冷與文藝!」

  「你們看這宇智波的族徽,即是乒乓球拍,又是扇火的扇子,代表了勞逸結合啊,工作累了,不妨放松下來,打一場乒乓球,感受娛樂活動的快樂,讓工作的每一天都充滿歡樂!不是麻木的不斷重復著一樣的事情,不是枯燥無味的虛度時光,生活其實很精彩,來一場說打就打的乒乓球,來一場說打就打的比賽!」

  「工作因運動而快樂!」

  「還可以是一個平底鍋,你們看那個底下手柄部分,就是平底鍋的把手,我跟你們說,這可是一種新的廚具,你們平日裡一定沒有見過吧?宇智波的先祖真是生活緊致啊,說不定還是不粘鍋呢,讓做菜遠離油煙,當精致廚神!」

  柱間用力鼓掌,發出響亮的鼓掌聲,以此表達內心的激動之情。

  不愧是小伙伴,果然厲害啊!

  所以能夠把別人耍的團團轉都是有原因的,這麼利索的嘴皮子功夫,有誰比得上,有理有據聽起來特別有道理,一不小心就會帶歪了。

  面對柱間的強烈反響,雲靜靜謙虛的表示矜持,看來語文閱讀理解跟看圖說話的功力沒有減退啊,效果還是很好的。

  兩個小伙伴這麼不著調,一個使勁吹歪理,一個拼命鼓掌捧場,斑心累,根本不知道歪到哪裡去了好吧,雖然他不知道宇智波的姓氏跟族徽究竟是起源於什麼,但絕對不可能是小伙伴說的這種情況!

  這樣想著,斑突然陷入沉思,糾結的思考,那萬一要是真的呢?不不不,被帶歪了被帶歪了,先祖不可能這麼無聊!

  ……可是乒乓球拍跟宇智波的族徽真的一模一樣啊!

  就在斑糾結時,柱間認真的發出疑問:「你覺得,宇智波族長要是聽見了,會生氣嗎?」

  雲靜靜自信道:「不會。」

  柱間提醒:「乒乓球拍也就算了,確實跟宇智波的族徽一模一樣,可你還說像平底鍋,這是什麼廚具其他人可沒見過。」

  雲靜靜微微一笑,從善如流道:「不怕,其他人沒見過,說明宇智波可以聲稱平底鍋是宇智波的專項發明,自古以來就屬於宇智波,然後他們就可以把平底鍋賣到全世界。」

  柱間虎軀一震,不禁再次鼓掌,感嘆:「這就是大人們嗎?」

  雲靜靜肯定道:「沒錯,這就是大人們,只要有大把錢進賬,就算說宇智波的族徽是平底鍋又有什麼關系,只要錢再多一些,他們還會掙著搶著說宇智波的族徽就是平底鍋,誰說不是就是跟他們作對。」

  雖然沒看到那個場景,但是想想感覺特別有道理呢,柱間再次感嘆,「啊,大人的世界啊!」

  斑默默伸出腳,把柱間和雲靜靜從扶瓊山居踢了下去,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倆墜落,那場景,那畫面,真是特別的冷酷無情呢。

  「斑……斑……你……干……嘛……呢……?」

  「你……會……後……悔……的……!」

  斑冷哼,他再讓人這兩個不著調的傻瓜消遣宇智波,他才會後悔呢!

  暗處侯著的鬼僕目睹這一起友人之間突然自相殘殺的人間黑暗,個個毫無動靜,很平靜,習以為常,見怪不怪的那種平靜。

  斑一個人坐在扶瓊山居吃瓜看月亮,突然感覺好冷清,小伙伴被踢下去後一直沒上來,不會是掛在哪裡了吧?

  他瞅了瞅下方的房子,默默否認了這個猜測,懷疑是兩人組隊拋下他吃好吃的去了,呵,真是幼稚的報復。

  然後斑慢悠悠從扶瓊山居裡下來。

  此時雲靜靜和柱間兩人跑到了打鐵鋪子裡。

  戰國時代能消費得起鐵器的只有少數人,冶鐵技術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就是價格了,物以稀為貴,產量少價格自然就不可能太低,貧苦的平民幾乎什麼都缺,鐵器自然也缺,所以打鐵鋪子不是什麼地方都會有的。因為這裡是忍者聚集的貿易中心,忍者可以說是鐵制品的主要消費者之一,再窮也買的起鐵器,這打鐵鋪子自然就在這裡開了一家出來。

  兩人被踹下去之後,自然安全落地,然後雲靜靜就表示搞個實物出來,讓柱間見識一下平底鍋長什麼樣。

  按照鐵鋪的制作方法,是沒法一下子拿出成品的,所以雲靜靜帶著柱間來這裡,只是想拿到材料而已,不打算委托鐵匠制造平底鍋,他自己直接上,用修士鍛造法寶的方式可以快速制造出想要的形狀樣式,反正只是個鍋而已,又不是煉制法寶,廢不了多少時間。

  所以平底鍋很快就弄好了。

  接著雲靜靜給平底鍋的背面塗上顏料,照著宇智波族徽的樣式畫,完成後從鍋的背面看過去,真的跟宇智波族徽一毛一樣。

  當斑找到雲靜靜跟柱間的時候,兩人正擺了一個小攤,向旁人介紹這種新奇的鍋子,宇智波自古以來代代相傳,獨家平底鍋,外面買不到的,他們可是憑借特殊的關系才進購到一批。

  大家信了。

  因為這鍋子背面跟宇智波的族徽一毛一樣啊!

  不愧是宇智波,用的鍋子都跟其他不一樣!

  反正價格也便宜,不如買一個回去感受一下宇智波們喜歡使用的同款鍋子?

  斑:……!!!

  斑很生氣,斑很憤怒,斑氣到原地爆炸,他深深感覺到小伙伴們是多麼氣人,不過是一會兒不見,居然又瞎傳宇智波的謠言!

  於是斑擠到最前面,跟小伙伴們目光相對。

  下一秒,斑上去一手一個平底鍋,抓起來就打,雲靜靜跟柱間果斷逃跑,躥的飛快。

  憤怒至極的斑情不自禁以宇智波獨家手裡劍的技術把手上抓著的兩個平底鍋向著前方逃跑的兩人擲了過去,鍋子呼嘯著飛過去,轉著圈圈,沒有打到人,劃著弧線又飛了回來,奔跑中的斑精准接住。

  多麼干脆利落的一個盾舞啊!

  斑抄著兩個平底鍋一路扔一路追殺小伙伴,無意間使出的盾舞越來越熟練,成功制造出新的謠言。

  眾人:不愧是宇智波獨家鍋子,能炒菜還能用來當武器打人!

  實錘了,這果然是宇智波代代相傳的鍋子!


第119章

  一旦被追殺, 塑料友情的本質就暴露的淋漓盡致,雲靜靜跟柱間在逃跑過程中一個勁兒的拼命想絆倒對方,互相拖後腿, 只要雙方有一個人倒下了,斑一定會優先毆打那個人一頓,另一個人就可以獲得更多的逃跑時間,趁機躥遠。

  斑的盾舞越來越犀利, 雲靜靜和柱間之間的互坑也漸漸進入白熱化, 就因為逃跑都不忘干這種事情, 他們才跑的不夠快啊。

  雲靜靜跑得飛快,努力想跟柱間拉開距離, 奈何對方就跟牛皮糖一樣死纏著他不放,就是不肯走遠一些, 「笨蛋柱間,我們這種時候就應該分頭跑啊!」

  柱間此時無比機智, 一點都不好忽悠, 斬釘截鐵的說:「如果我們兩個分開了,你一定會趁機踩著飛劍跑掉,斑斑不會飛,就只能追著我!不要想騙我!不會給你這種機會的, 要死一起死,我們可是好伙伴!」

  哦豁,柱間竟然變聰明了!

  雲靜靜默默憂愁了一秒,臉上一本正經, 義正辭嚴,正氣凌然的指責:「柱間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變得好冷酷,好多疑,居然把這樣險惡的想法強加在我頭上,你看看我清澈單純的眼神,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我要強烈的譴責你!」

  柱間絲毫不為所動,理直氣壯的說:「你譴責我也沒用,我是忍者,我沒有良心!你的眼神是很清澈沒錯,可是跟你的狡猾一點都不衝突!」

  雲靜靜痛心疾首道:「柱間你清醒一點啊,不要讓這世間的邪惡污染了你純潔的內心,你還有夢想啊!想想你理想中的世界,想想未來,一個內心滄桑,千瘡百孔,滿眼盡是世間黑暗的人,是創造不出美好的世界!」

  柱間冷不防一腳橫過來,試圖把雲靜靜絆倒。

  早有防備的雲靜靜一直開著防御罩,柱間這一腳被擋住了,沒有絆成功,而他趁機給了小伙伴一個頭槌。

  砰——

  帶著防御罩的頭槌直接把柱間撞的腦子嗡嗡作響,人都懵了。

  雲靜靜大叫:「這是來自正義的鐵錘!」

  話音落下就要丟下小伙伴逃跑,然而柱間反應不慢,跟樹袋熊一樣死死抱住了雲靜靜的腰肢。

  「不會放你一個人逃跑的!要逃就帶上我!」柱間頂著腦門上的紅印子,垂死掙扎道。

  「放手,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你皮糙肉厚,被斑斑打一頓也沒什麼!」雲靜靜努力想把掛腰上的柱間撕下來。

  「那你還有防御罩呢!」柱間不服氣的指出道。

  「我這麼精致優雅的人,怎麼能被暴打,會破壞我完美無瑕的形像!」雲靜靜振振有詞的反駁。

  「斑斑打的好痛,我不要挨打!」柱間哭唧唧。

  「莫怕,眼睛一閉就過去了!」雲靜靜恬不知恥的說著風涼話。

  就這麼一會兒耽擱的功夫,斑追上來了,那手裡的平底鍋無比犀利,扔出來就跟回旋鏢似的,劃著弧度劈裡啪啦砍倒半圈樹,營造出扣人心弦的登場前奏,柱間跟雲靜靜都被嚇得頭皮一緊,不約而同下意識就想跑。然而柱間在起身前干了一件很賤的事,他把雲靜靜的腰帶給扯掉了,手裡抓著扯下來的腰帶撒腿就跑。雲靜靜腰帶被扯了,褲子差點掉下來,還是他反應迅速趕緊提起褲子,面目扭曲的大吼:「柱間!!!」

  剛才之所以死命抱他腰,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啊!

  柱間興奮得意的跑遠,「斑就交給你了小靜!」

  雲靜靜氣急敗壞,「我饒不了你柱間,給我等著!」

  斑的聲音仿佛鬼魅一樣從後面傳過來,「呵呵呵,你饒不了誰?」

  雲靜靜頭皮發麻,僵硬的轉過頭來,斑果然就站在他身後,手裡兩個平底鍋剛才扔出去一個沒有回收,現在手裡只有一個,那眼神,特別可怕,嗜血暴虐,那表情,扭曲又猙獰,顯然接下來迎接他的絕對是一頓毒打。

  就算有防御罩保護,斑這個樣子也讓人特別有心理壓力啊。

  雲靜靜能屈能伸,腰帶被扯掉了只能提著褲子跑,這樣根本跑不快,而且這麼一耽誤,人都已經站在身後了。

  他撲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斑斑,我錯了,我不應該跟你開這種玩笑!我們現在馬上就回去,跟大家澄清謠言,宇智波從來不用平底鍋,都是我胡說八道瞎掰的!」

  斑皮笑肉不笑,表情諷刺極了,呵呵笑兩聲,「沒關系,等我先打你一頓,再去澄清也一樣。我看你越來越皮了,不狠狠收拾一頓簡單放過了,以後指不定又搞出什麼事情來,你不是最喜歡瞎編亂造,給別人扣奇怪的帽子嗎!這毛病,我今天就打到你改!」

  雲靜靜果斷撲上去,一把抱住斑的腰肢,抬頭仰望,可憐兮兮的求饒:「斑斑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真的就忍心打我嗎?你從來沒有這麼對過我!你忘記了我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了嗎?!」

  說的太肉麻,硬是把斑給惡心到了。

  斑黑著臉,「你給我閉嘴,不准又胡說八道!」

  雲靜靜哭唧唧的控訴:「我哪有胡說,我明明說的都是實話!你的肚子上還曾經孕育著我們幸福快樂過的結晶!哦,你太殘忍了,居然就這麼冷酷無情的消滅掉了這個結晶,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嗎?你知道我有多麼期待嗎?!」

  斑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他覺得自己再聽垃圾小伙伴說兩句,真的能被活活氣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再給對方嗶嗶的機會,先打一頓出口惡氣再說。

  然而就在他准備實施毒打計劃的時候,雲靜靜把臉貼在了他的肚子上,緊緊貼著,還蹭了兩下。

  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直上天靈蓋啊。

  斑惱羞成怒的咆哮:「蠢貨你干什麼啊?!不准再做這種事情!」

  下意識一把推開。

  雲靜靜順勢被推開,還一把扯下了斑的腰帶。

  斑褲子掉了,風吹垮下蛋蛋涼,要不是上衣足夠長,可就當場走光了。

  斑震驚了,斑懵逼了,斑呆若木雞。

  雲靜靜動作迅速的起身,拔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試圖把手上這條從斑身上扯下的腰帶給自己系上,

  事發突然,斑很快反應過來,差點原地爆炸,惱羞成怒已經不足以形容說明他此時的心情,怒氣值嗖嗖嗖漲破表。他趕緊提起褲子,平底鍋也不要了,咬牙切齒的朝著前方跑走的垃圾小伙伴怒吼:「小靜,我絕對饒不了你!」

  雲靜靜連忙道:「都是柱間的錯!是他把我的腰帶給扯走了,我也是沒辦法啊,沒腰帶褲子要掉!」

  斑快要被氣死了,「所以你就扯我的腰帶?!」

  雲靜靜:扯了斑斑的腰帶,不但可以給自己系上,還能讓斑斑不得不提著褲子,這樣就跑不快了,還無法扔平底鍋,簡直一舉三得啊!

  不用雲靜靜回答,斑已經知道答案是什麼。

  一場喪心病狂的追逐戰就在林子裡展開了。

  雖然雲靜靜從小伙伴身上扯下腰帶試圖給自己系上,但腰帶被扯走不得不提著褲子的斑怒氣值爆表,速度飆升,居然完全沒有被困擾到,雲靜靜為了不被追上只好拼命逃跑,完全沒有空閑給自己系腰帶。

  所以一個提著褲子拼命逃,一個提著褲子拼命追。

  兩人都面臨著一不小心褲子就會掉的處境。

  這畫面,委實喪心病狂。

  斑怒吼:「把腰帶還我!」

  雲靜靜:「我不!」

  斑狂罵:「不知羞恥!」

  雲靜靜:「我們倆現在一樣!」

  就算自己沒法系上腰帶,雲靜靜也絕對不會把腰帶還給斑,一想到被迫提著褲子在林子跑的人不止自己一個人,心裡一下子就放松了呢,呵呵呵。

  雲靜靜跟斑的衣著,相比較起來,自然是斑的衣服更加簡單,雲靜靜的門派校服帶著修士的特征,有種出塵飄渺的感覺,衣袂飄飄,衣擺飄飄那是少不了的,若不是雲靜靜一直開著防御罩,衣服被草木勾住了絲毫不奇怪,饒是他已經很小心了,還是避免不了意外,林子裡滿地野草,總會有這樣一個地方,下面是個坑,上面被野草蓋住了,看不出來。

  雲靜靜一腳踩到這樣的坑裡,當場跌倒,褲子差點就掉了。

  斑追了上來,果斷想搶回自己的腰帶。

  雲靜靜抓著不放。

  斑:「放手!」

  雲靜靜:「不放!」

  斑:「這是我的腰帶!」

  雲靜靜:「現在是我的!」

  兩人為了搶一條腰帶大打出手。

  雲靜靜坐著不起身,坐著有坐著的好處,起碼不用擔心褲子掉了,可以騰出手,兩只手一起抓腰帶。

  斑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抓腰帶,絲毫不甘示弱。

  然後這條腰帶就在兩人的爭奪下壯烈犧牲了,誰都沒有得到。

  一陣風吹過,兩人各自扯著一段腰帶,在風中瑟縮。

  斑咬牙:「小靜!」

  雲靜靜一臉認真:「我覺得應該怪柱間,要不是他扯走了我的腰帶,我就不會扯你的腰帶,要不是你為了搶回腰帶,我們就不會拼死扯這條腰帶,要不是我們兩人一起扯,這條腰帶就不會被扯成兩段。」

  斑扯扯嘴角,不置可否。

  雲靜靜突然表情微微一變。

  斑狐疑的看他。

  雲靜靜:「有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我感覺到好像有人在看我們。」

  這裡周圍都沒有人,也就是說窺視的人並不在兩人的視線範圍之內,擁有這種遠距離視察能力的忍族不多,去過木葉的他們,腦海裡一下子浮現出一個忍族來,那就是日向一族。

  自從宇智波跟千手在扶瓊山居的山腳下租地起,窺視者就一直絡繹不絕,即便出現了日向一族也絲毫不奇怪。

  問題是,對方看了多久。

  斑:「……」

  雲靜靜:「……」

  透心涼,大概就是此時兩人的心情吧。


第120章

  雲靜靜當機立斷放出神識, 尋找暗中窺視之人。

  反追蹤能力優秀,很快就找到目標人物,果不其然, 是日向一族的忍者,此時眼睛周圍青筋暴起,正在監視這裡。日向一族的白眼雖然能夠遠距離偵查,但顯然無法同步監聽, 想要知道白眼瞧見的人在說什麼, 就要掌握唇語才行。雲靜靜的神識發現到日向一族的忍者, 霎那間,竟然產生了微妙的仿佛目光相對的感覺, 他立即明白過來,是自己的神識與白眼的力量碰撞到一起, 對方肯定也產生了相似的感覺。

  雖然不知道日向的忍者跑來這裡打算干什麼,是收集情報, 還是剛好湊巧而已, 總之,不能就這樣放人離開,不然誰知道以後會傳出什麼奇怪的謠言來!兩個人提著褲子一前一後漫山遍野的追逐,這種畫面怎麼想怎麼喪心病狂, 面子裡子都碎成渣渣了!

  雲靜靜馬上道:「是日向的忍者,有兩個人!我們現在馬上去把他們抓起來,不能讓他們回去亂說話!」

  斑黑著臉,惡狠狠的點了一下頭。這麼丟人的事情, 絕對不可以傳出去!

  為了保住自己的顏面,方才還為了一條腰帶大打出手的兩人不約而同放下矛盾,將矛頭一致對外。

  柱間扯走了雲靜靜的腰帶時順便也把掛在腰帶上的荷包給拿走了,幸好雲靜靜的飛劍收在丹田裡,不然此時還真沒辦法快速追上去,飛行符都在荷包裡,其他道具也是,那裡面裝的可是他的全部家當。

  要不是荷包也被順走了,雲靜靜何苦搶小伙伴的腰帶,直接拿一條新的出來給自己系上就是。

  就這樣,一個更加喪心病狂的畫面出現了,雲靜靜和斑兩人都提著褲子站在飛劍上,朝著日向忍者所在的地方迅速飛去,那動作實在是有些不和諧啊,怪的很,從背影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站在飛劍上朝下面滋尿呢。

  日向忍者在白眼的力量與神識發生碰撞的霎那間,感覺到明顯的注視感,頓時明白自己暴露了,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種時候先撤了再說。

  當雲靜靜和斑踩在飛劍上,居高臨下俯視通過忍足在樹上飛奔撤退的日向忍者時,空氣立馬變得緊張起來,如果兩人不提著褲子的話,會更有氣勢,所以說姿勢真的特別重要。

  用兩條腿跑的,顯然比不上在天上飛的,日向忍者一看居然是從天空出現……雖然那個出場姿勢槽點太多,但不得不說,這是極大的威懾,他們立馬停下忍足,利用林子裡茂盛的植物,將自己完美的隱藏起來。

  這兩人也都是經驗豐富的忍者,很快就做出判斷,空中居高臨下,視野容易被下面的物體遮擋住,特別是像樹林這樣的地方,遮掩物簡直不要太多。

  雲靜靜跟斑默默望著下方,愁了。

  日向忍者顯然不會乖乖配合,或者站在那裡隨便讓人擺弄,所以不論他們倆想做什麼,首先就得把這兩個日向忍者制服了,可是吧,他們都因為沒有了腰帶不得不提著褲子,頂多只能空出一只手。

  雲靜靜能單手結印使出法術,但他其實不太擅長結印,出於謹慎,他一直有意識在儲備符箓,走的是簡單粗暴轟炸流,然而現在手頭上一張符箓都沒有,如果日向忍者有心利用樹林地形跟他打游擊,不願意正面交戰,又或者跟他比體術,雲靜靜真心不想一手提褲子一邊跟日向的忍者打,那畫面,想想就覺得有毒。

  斑無法單手結印,也不想一手提著褲子一只手跟擅長體術的日向忍者對戰,宇智波是以幻術跟火遁聞名的忍族,寫輪眼叫多少人聞風喪膽,現在火遁跟體術都不是好選擇,那自然就想用寫輪眼,可是,兩個日向忍者躲起來了,這就不好辦了。

  唉,真叫人發愁。

  雲靜靜提出一個意見,「斑斑,不如我們分工,一人負責給對方提住褲子,這樣另外一個人就能空出手來,兩手進行作戰。」

  斑冷笑,「這主意不錯,很好,你來給我提住褲子,我用火遁把下面躲起來的兩人逼出來。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可以一把火燒個半死,我正好用寫輪眼對他們用幻術,讓這兩個家伙把剛才看到的東西都忘記掉。」

  雲靜靜理直氣壯道:「斑斑你忘記了嗎,我才是空戰專家,現在是我的主場啊!你來給我提住褲子,我負責把下面兩人都收拾了,把他們打到失憶。」

  斑冷漠臉,「不,我來,我才是忍者,日向同樣是以瞳術聞名忍界的忍者,我來更加合適。」

  雲靜靜義正辭嚴:「日向一族的忍者突然跑來這裡,說不定也是想加入呢,我怕你打上頭了失手把人打死,錯失了一個增加忍族數量的機會,還是我來吧,我的定身術在控制方面特別有優勢,保管能抓到人,又不會造成傷害。」

  斑呵呵一笑,斬釘截鐵道:「他們知道的太多了!」

  多麼惡勢力的發言啊,反派滅口經典台詞。

  雲靜靜也覺得下面那兩個日向忍者知道的太多了,要怪,就怪為什麼那麼不合時宜的亂開白眼,以至於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藏起來的兩人可不是死的。

  雲靜靜退了一步,「這樣吧,我先幫你提褲子,你對著下面用出火遁,把藏起來的兩人逼出來,等到他們藏不住跑出來的時候,你給我提褲子,我對著他們用定身術。」

  斑想了一下,這個主意確實可以……但感覺好像哪裡怪怪的,只是他一時間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

  雲靜靜衝著斑伸出手,提住了他的褲子。

  斑松開手,讓小伙伴幫自己提住褲子。

  四目相對……

  雲靜靜滿臉糾結:「我覺得有些怪怪的,是我的錯覺嗎?」

  一手提自己的褲子,一手幫小伙伴提褲子,感覺好別扭。

  斑故作平靜:「這主意可是你自己提出來的,別廢話了,趕緊把人抓到再說。」

  其實他也覺得怪怪的,而且是非常怪,就像爬了一條毛毛蟲一樣。

  穩住,淡定!

  斑仿佛一個莫得情緒的冷酷殺手,面無表情的迅速結印,衝著下方噴出一個超大規格的火球,樹林一下子化作了火海。躲藏起來的兩個日向忍者自然被逼了出來,這種情況哪裡還藏的住,逃跑間,他們兩人內心皆是驚濤駭浪。

  對方是兩個人,自己這邊也是兩個人,若是在地面上狹路相逢,兩名日向忍者直接就干上了,何必躲藏,該因對面兩人居然是從空中登場的,日向忍者因為缺乏空戰經驗,謹慎之下便先利用樹林地形躲起來,想暗中觀察一番,尋找出破綻再行動,面對不常見的對手類型不可焦躁莽撞,何況這裡是近些日子來忍界十分有名的忍者集市領地範圍,他們日向也是有意加入才派了人過來打探打探,收集一些情報,這樣的事情總不能貿然行動,手頭上必須要有自己人收集過來的確切信息,切不可聽風就是雨,或是過於想當然,想要在戰國存活下去,謹慎是最基本的。

  因為有這樣那樣的顧慮,所以這兩名日向忍者顯得有些束手束腳,被斑先發制人,一個火遁把他們從藏身的地方逼出來。

  看到目標在火遁的威力之下不得不現身,雲靜靜立馬道:「該我了!」

  斑面無表情伸出手,一只手提自己褲子,另一只手給小伙伴提褲子,心頭滿是強烈的別扭感,特別是給小伙伴提褲子的那只手,仿佛爬滿了毛毛蟲。

  雲靜靜居高臨下,對林子裡的兩人使出了定身術,並用出一個水系法術,澆滅小伙伴制造出來的大火,再用一個木系法術,令樹林恢復生機,然後控制著飛劍從空中下來,降落到兩名日向忍者身前。

  斑剛想對中了定身術渾身動彈不得的兩人使出寫輪眼幻術,將他們倆洗腦忘記掉剛才看到的東西,卻見小伙伴衝著其中一人的腰間伸出手,一把扯掉對方的腰帶,失去腰帶束縛的褲子頓時就掉了下來,露出兩條毛腿。

  這動作如此干脆利索,沒有絲毫猶豫,簡直就是理所當然,可把斑給噎住了。

  雲靜靜拿著剛到手的腰帶給自己系上,心中舒一口氣,艾瑪,終於不用被迫提著褲子了!

  轉頭發現小伙伴表情怪異的看著自己,雲靜靜納悶了一下,催促道:「發什麼呆啊,趕緊的,把腰帶扯下來給自己系上啊,你難道提褲子提上癮了嗎?」

  斑當然不想繼續提褲子,但他瞅了瞅被扯掉腰帶後褲子掉下來露出毛腿的那個日向忍者,心中很是猶豫,感覺……實在不好形容,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碎掉一樣。

  雲靜靜見小伙伴還不動手,直接上手把另一個日向忍者的腰帶給扯下來,隨手遞給斑,「拿去,快點系上。」

  斑還能說什麼呢,默默接過腰帶,默默給自己系上,默默看著眼前兩個因為腰帶被扯掉而褲子掉下來的兩個日向忍者,突然不想用寫輪眼了。

  雲靜靜笑的特別燦爛,「我覺得我們扯平了,比起幻術啊,打失憶,果然還是丟同樣的臉更加有效。對了,你們來這裡干什麼的啊?實不相瞞,扶瓊山居以及周圍的土地都是我的,看在腰帶的份兒上,我給你們一個組織語言的機會。」

  日向一號:「……」

  日向二號:「……」

  今日的風兒是如此喧囂,腿毛搖曳蛋蛋涼。

  日向:實不相瞞,想罵髒話!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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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光天化日之下, 朗朗乾坤,周圍都是樹林,兩個孩子面前站著兩個褲子掉下來露出毛腿的大人, 這畫面實在是令人發指,各種污……

  但是讓雲靜靜把腰帶還給人家,那是不可能的,解開定身術, 也更是不可能, 誰叫這兩人還沒有交代清楚自己來這裡干什麼的, 可疑人士抓了也就抓了,木葉裡的日向一族屬於己方陣營, 戰國時代的日向一族卻還是敵友不明的狀態,擅自把對待己方陣營的態度放到眼前的人身上, 是愚蠢的行為,該有的戒心絕對不能少。

  所以, 只能暫時委屈這兩人。

  講真的, 忍者經歷的各種考驗只有更難,沒有最難,什麼糟心的事情都可能發生,如今被人逮了, 既沒有受到拷問,也沒有被怎麼樣,只不過是腰帶被扯走了,簡簡單單的一件事, 卻讓兩個日向忍者心中的糟心程度直線上升,羞恥心就像兩條腿上風中瑟縮的腿毛一樣搖擺,心裡拔涼拔涼,就像被風吹過的蛋蛋一樣。

  族裡有意在這忍者聚集的集市參一腳,但是這個領地的主人……

  兩名日向忍者看著雲靜靜的目光頗為微妙,不過因為他們都沒有瞳孔,眼睛裡全是白色的,眼神不太容易叫人感覺出來,只要繃著一張臉,就很難察覺出真正的情緒來。他們有跟集市裡的人打探過這塊私人土地的持有者,得到的相貌情報確實能跟眼前的孩子對的上,特別是掛在脖頸上的那顆大珍珠,真心不是誰都能戴的起,簡直是標志性的配飾,很難被假冒。

  除了領地之主的情報,自然還有集市日常情況,以及裡面實行的各種規矩,他們兩人都有探聽,可以說結果十分令人驚喜。領主手下有著強力的高手維護秩序,就連宇智波跟千手也都在認真遵從規矩,其他忍族自然更加不敢亂觸霉頭,挑戰秩序的權威性。只要獲得領主認可,凡是開在這裡的店鋪就不愁商品的銷售渠道問題,領主親自引進商隊,打通銷路,店鋪的掌櫃只要不是糊塗蛋,老老實實做生意,跟著步伐走,就不會吃虧。加入集市的忍族一開始只是在這裡開個店鋪,或者搞一個作坊之類的,但是嘗到甜頭後,紛紛加大了投入,有不少生出了搬到這裡長期居住的心思。

  這也難怪,又安全,又有錢賺,商路通常,商隊把這裡的商品銷售到其他地方去,其他地方的商品也被送往這裡,確實是個好地方啊。正因此,這個集市發展迅速,之所以還沒有成為村子,是因為大家目前還都是租地做生意狀態,領主在管理方面特別嚴格,說是租地,那就是租地,還會發放租地證書,也就是說,如果要成為一個村子,還得有領主的准許,發放個村民證書之類的東西才行。

  日向忍者收集了不少情報,關於這個忍者集市的大致情況都囊括了,拿回去交差絕對沒問題,後面為什麼還要開白眼四處察看,純粹是職業病發作,想要仔細看看這一帶的地形,地理位置,結果不慎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撞到領主手上。

  兩人覺得要完,要是解釋不好,日向一族恐怕要得罪領主了。

  可是一個一出手就扯別人腰帶的領主……

  得罪領主無法加入,要完,揣著領主丟臉的黑料在領主手底下討生活,總覺得也要完。

  各種意義上要完。

  但他們兩人只是負責收集情報,具體怎樣決策是族裡的事情,所以現在必須搶救一下。

  盡管心裡仿佛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日向忍者還是得努力組織語言,解釋自己的行為。

  日向一號干巴巴的說:「族裡對最近忍界有名的忍者集市很心動,想要加入,但是族中並不了解具體情況,所以派了我們兩人過來打探消息。」

  所以是有正當理由的。雲靜靜點點頭,表示這條過了,於是問:「那你們開著白眼四處看什麼呢?」

  日向二號繃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畢竟是要派人到這裡租地開店,總要將周圍的環境了解一遍,日向的白眼擅長偵查,所以平日裡對這方面比較關注。」

  雲靜靜點頭,讓這條也過了,然後問了最後一個問題,幽幽道:「你們看到了什麼?」

  哦豁,送命題!

  兩名日向都僵了。

  說什麼都沒看到明顯就是撒謊,說看到了,就是得罪人。

  雲靜靜盯著眼前的兩個日向忍者看。

  斑面無表情盯著眼前的兩個日向忍者,寫輪眼隨時准備中。

  盯兩個日向忍者亞歷山大。

  見兩人被小伙伴的問題難住了,斑的臉色特別難看,咬牙:「果然還是用寫輪眼對他們來一發幻術,洗掉剛才看到的一切!」

  雲靜靜阻止道:「別衝動啊!你想想看,你把他們記憶洗掉了,等到他們回神後,就會疑惑他們的褲子為什麼掉下來了,他們的腰帶為什麼在我們腰上。」

  斑黑著臉,「那用了幻術後,我們馬上走!」

  雲靜靜誠懇的說:「那他們就會疑惑,他們來一趟我的領地,為什麼會突然失神,然後腰帶不見了,褲子都掉下來……」

  聽起來超級污的,仿佛發生了非禮事件一樣。斑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咬得牙齒格格響,「那你說該怎麼辦?」

  說起來都是柱間不對,要不是他手賤扯走了小靜的腰帶,至於發展成這個樣子嗎!

  斑心裡頭十分氣惱。

  雲靜靜說:「我們先回扶瓊山居,把衣服換了,然後把腰帶還給他們兩人。」

  斑臉色陰沉,語氣很不善,「然後我用寫輪眼洗掉他們的記憶,再把人放了。」

  雲靜靜搖搖頭:「畢竟日向即將加入,還是對他們和善一些吧,如果被察覺出來這裡探查的族人身上有被施展過寫輪眼幻術的痕跡,恐怕日向會對我還有宇智波生疑,對將來的發展不好。」

  斑深呼吸一口氣,想到那個忍界和平的願望,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把所有的賬都算到柱間頭上。

  「你說該怎麼辦吧。他們回去一定會稟報今天收集到的情報,就算他們保證不把白眼看到的事情說出去,我也無法相信,這種沒有任何約束的口頭承諾根本不可靠,我絕對不准宇智波丟臉丟到日向面前,讓未來有一絲可能性聽他們亂傳我的謠言,詆毀宇智波!」

  雲靜靜贊同的點頭,「我也不想有人把今天的事情傳出去,太丟臉了。所以我有個想法……」

  既然小伙伴這麼說,斑知道肯定是有主意了,不用幻術的情況下,杜絕眼前的兩個日向把黑料傳出去。

  雲靜靜:「首先,我們要把柱間抓回來!」

  斑惡狠狠點頭,說:「他應該沒有跑遠,我懷疑搶了你的腰帶跟荷包以後,繞路返回扶瓊山居的山腳下,興許現在正在哪家店裡買東西吃。」

  雲靜靜又道:「所以我們兩人分工,我在扶瓊山居准備招呼柱間用的道具,你帶著他們兩個把柱間逮住,有兩個白眼的配合,柱間的行蹤都在你的掌握之下。抓到人之後帶回扶瓊山居,我們好好收拾他一頓!」

  斑沒有其他意見,讓他帶人去抓柱間,求之不得啊。

  雲靜靜又問兩名日向忍者,「你們有意見嗎?這可是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我也不問你們到底看了多少,總之,只要願意聽從吩咐,把那個扯走我腰帶的家伙逮住,所有的賬就都算在他頭上,反正事情本來都是因為他而起。」

  有個頂下所有罪的罪魁禍首,日向忍者當然巴不得,他們也不想得罪領主,在領主心裡留下個疙瘩。

  於是雲靜靜帶著斑和兩名日向忍者一起繞路返回扶瓊山居,中間避開了集市,免得打草驚蛇。

  雲靜靜和斑換上鬼僕准備的衣服之後,把腰帶還給了日向忍者,然後斑便帶著人下山去抓柱間。

  雲靜靜坐在醉雲亭裡,吃著瓜,感嘆:「真是好險,逃過了一頓毒打!我真是機智,嘿嘿!」

  借助日向忍者轉移小伙伴的注意力,並將自己摘出去,把所有罪責都推到柱間頭上,從被斑斑追著打轉變為斑斑的同伙,整個過程悄無聲息,完全沒有被察覺到的樣子。

  雲靜靜得意的吃瓜,在內心獰笑:垃圾柱間,讓你為了逃走不擇手段,想不到吧,呵呵!

  斑的實力跟柱間差不多,還有兩個日向提供輔助,獨自一人逛商店,得意忘形吃撐了的柱間很快就被逮到,被捆成粽子搬到扶瓊山居裡。

  雲靜靜取回自己的荷包,重新掛腰上,內心思索著以後要搞個防盜措施,免得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一邊毫不含糊的對著柱間放了一個定身術。他吩咐日向道:「你們兩個把他身上的繩子解開,把他上衣脫了。」

  斑立馬警覺,狐疑道:「你想做什麼?」

  雲靜靜問:「斑斑你有被山裡的蚊子咬過嗎?」

  斑頓時秒懂,對著柱間露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獰笑。

  柱間被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哭唧唧的求饒:「我錯了斑斑!我……」

  雲靜靜往柱間嘴裡狠狠塞了一個大果子,堵住他的嘴不讓出聲,居高臨下俯視,「今天絕對饒不了你,認命吧!」

  日向忍者按照吩咐解開綁住柱間的繩子,脫掉他的上衣,然後繼續依照雲靜靜的示意,在柱間露出的上身皮膚塗一層香甜的水果汁。

  山裡的蚊子咬人特別癢,尤其是花蚊子,那更是毒啊,扶瓊山居裡因為禁制的關系基本沒蚊子,但山腳下就不一樣了,特意找了個蚊子多的地方,把柱間扛過去掛在樹上。

  就那麼一會兒功夫,柱間露出來的上身皮膚就被蚊子咬出好幾個包,他中了定身術渾身無法動,連扭幾下都不行,癢的哭唧唧,嘴巴被堵住了沒法說話,只能發出含糊的聲音來。

  柱間:「嗚嗚嗚嗚嗚……!!」

  經過一番辛苦努力,終於吐掉了狠狠塞到嘴裡的大果子,柱間幽幽的望著日向忍者,「這兩個家伙是誰?」

  他們三個人的事情,這兩個日向插手是什麼意思?

  雲靜靜開著防御罩隔離蚊子,笑眯眯的說:「就是路上碰到的,因為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正在將功贖罪呢。」

  柱間滿臉懷疑,「你會那麼簡單放過他們?」

  雲靜靜笑呵呵,「這個嘛……」

  兩個日向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雲靜靜掛著一臉和藹可親的笑容,對他們兩人和善道:「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樹上掛著的這個是千手的少族長,我旁邊這個是宇智波的少族長,至於我,剛才已經說了,是扶瓊山居以及周圍土地的主人。」

  日向忍者頓時就懵了,也不怪他們沒有認出來,千手跟宇智波那麼大仇,柱間和斑不也沒有認出對方的家族來,這兩個日向只能通過斑的話確認這是一個宇智波,具體什麼身份就不清楚了,關於柱間,自然更加沒頭緒。

  現在驟然解開謎底,哪能不驚呆。

  所以說,他們無意間開白眼看到的就是:千手的少族長扯走了領主的腰帶,領主扯走了宇智波少族長的腰帶,這樣一個事情?

  槽點太多,不知從何說起!

  雲靜靜接著道:「也就是說,如果你們回去以後膽敢亂說話,就會一次性得罪千手和宇智波,以及我,平白讓日向得罪三個勢力,所以該怎麼說,你們心裡應該有數了吧?」

  日向一號跟日向二號瞅了瞅被他們親手掛到樹上被蚊子咬了一身包,此時正幽幽望著他們倆的千手少族長,又看了看一旁虎視眈眈的宇智波少族長,以及笑容可掬滿臉和善的扶瓊山居領地之主,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滿心的臥槽無人可以傾訴,只覺得攤上大事。

  將功贖罪個鬼啊,分明就是越陷越深,這特喵是什麼人間疾苦,居然叫他們感覺比跟敵人對砍還要心累!

  這一刻,日向一號跟日向二號仿佛一口老血哽在喉嚨,憋屈無比,卻也只能認了,如果因為這種事情而同時得罪千手和宇智波,同時也得罪扶瓊山居的領主,那才是真的不值。

  果然是比寫輪眼更加厲害的封口,莫說吐露半個字,他們現在比誰都害怕被人知曉這件事!


第122章

  這可真特喵是個好大的秘密!

  若非日向一族眼睛裡只有白色, 看不到眼珠,此時他們兩人的神色一定更加精彩,眼睛果然是心靈之窗, 太重要了。

  雲靜靜滿意了,斑滿意了,但是柱間他不滿意。

  被掛在樹上讓蚊子咬的柱間滿腹怨氣,望著兩個日向的目光格外不善, 要不是現在中了定身術動彈不得, 一定衝上去把人暴打一頓。要不是這兩個幫凶插手, 他又怎麼會這麼容易被小伙伴逮到,以至於被掛到樹上, 蚊子咬的好癢,想撓, 非常想撓!

  被蚊子咬了的地方越難受,柱間心裡的怨氣就越大。

  他目光幽幽的盯著兩個日向, 語氣不善的說:「我可什麼都沒說, 他們看到了什麼跟我有什麼關系?」

  雲靜靜哼一口氣,「你可拉倒吧,會發生這種事情還不都是因為你,叫你手賤!」

  柱間滿臉無辜, 表情看起來老純潔了,那個天真無邪啊,「我做了什麼?我只不過是逛街而已,順便買些吃的, 結果斑斑突然跑出來逮我,還把我綁起來。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們難道不是最好的朋友嗎?如果我做錯了,指出來就好嘛,這麼粗暴的把我吊起來,你們太讓傷我的心了!」

  雲靜靜兩手叉腰,鄙視道:「臉皮越來越厚了啊,休想裝傻充愣蒙混過關!你說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被吊起來,那我問你,你手上怎麼會有我的腰帶跟荷包?」

  柱間斬釘截鐵道:「撿的!」

  雲靜靜呵呵了,「你想說是我自己抽了自己的腰帶跟荷包丟地上,然後讓你撿到?」

  柱間眨眨眼,「我可沒這麼說,總之,是我撿的!」緊接著他問了一句,「我撿到小靜的腰帶跟荷包,為什麼是斑斑帶人來抓我?我可沒撿到斑斑的腰帶,如果也掉了,跟我沒關系!」

  這句話,等於在提醒斑。

  雲靜靜頓時感覺到站在一邊的小伙伴向自己投來犀利的目光,剛才趁機偷換概念把人忽悠過去,現在要是被反應過來,掛在樹上的柱間就是他的前塵!剛才拿果子堵住柱間的嘴巴是對的,現在如果又拿個什麼東西塞過去,未免太過於刻意。

  莫怕,穩住!

  於是,雲靜靜向掛在樹上的柱間發出來自靈魂的質問,「你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這下輪到柱間語塞了。

  他知道自己逃走的這段時間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可能跟這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兩個日向有關,以至於斑轉移目標,跟小靜聯手,把怒氣全都撒在了自己身上。

  所以此時他跟小靜面臨的問題就是,誰犯的錯誤更令人火大,這關系到斑的火氣衝著誰去。

  柱間認真思考了一下,那種情況,會是什麼呢?

  突然,柱間倒抽一口氣,震驚的看著雲靜靜,「難道說,你腰帶掉了以後,被斑斑逮到摁在地上打的樣子被日向看到了?!」

  順便在腦子裡幻想了一下,那畫面實在是不堪入目啊!

  兩個小伙伴打架沒什麼,但要是其中一個腰帶沒了,兩人正好在地上滾成一團打得不可開交,那個畫面可就……咳咳!

  斑的表情頓時像鬼一樣猙獰,雲靜靜的表情也是一陣扭曲。

  柱間的表情跟眼神實在太有指引性,兩人不禁聯想了一下,然後就被刺激到,太令人發指了!特別是真實情況跟柱間想的不太一樣,其實是兩個人腰帶都沒了,要不是雲靜靜在大打出手的時候矜持了一下,坐在地上不願意起身,很可能真的會變成兩人扭打成一團在草地上滾得不可開交,平日裡沒什麼,可那個……腰帶沒了,兩只手忙著打架沒空提褲子……

  艸!

  雲靜靜表情扭曲的在心底罵了一句髒話,幸好沒有發展成那樣,不然他一定要抄著棍子讓這兩個日向失憶!

  斑也是一陣後怕,差點就丟臉丟大發了!渾身狠狠哆嗦一下,猛把腦子裡的畫面甩出去,感覺要中毒了。

  兩個日向也是慶幸啊,如果真看到那種場景,這個可怕的領主還不知道會怎麼折磨他們。

  瞧見面前四人的反應,柱間更加震驚了,音量情不自禁提高,「你們真的被他們倆看到在草地上滾來滾去啦?!」

  雲靜靜的臉頓時黑了,這說的什麼話!

  斑的表情看起來更加猙獰了,當場結印,牙齒咬的格格響,讓人懷疑會不會太過於用力把牙齒咬碎,「我看你完全沒把蚊子當一回事兒,還是給你一個火遁吧!」

  柱間當場嗷嗷叫起來:「別啊別啊!我現在都沒法動,你一個火遁噴過來我就死定了!斑斑我錯了!我不應該胡說八道!」嚎叫著,眼淚就嗶嗶掛了下來,簡直堪比水龍頭開關,痛哭流涕的懺悔,「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一定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我一定會保守秘密,誰都別想從我嘴裡知道這件事!」

  這口氣,完全就是認定了事情就是這樣。

  可把斑給氣個半死,但他確實不可能真的在這種情況下衝小伙伴噴火球,頓時感覺更加氣了。

  果然蚊子咬對柱間這個皮糙肉厚的家伙來說壓根不算什麼!

  雲靜靜咬牙切齒,從荷包裡掏出一瓶辣椒水,「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

  隨手把那一瓶辣椒水丟給日向一號,命令道:「把他褲子撩起來,塗上去。」

  日向一號遲疑了,剛才不知道這人是什麼身份還好說,現在已經知道對方是千手的少族長,他一個普通的日向忍者還是不要輕易得罪的好,可是現在情況很明顯,若是拒絕,就會得罪這裡的領主,不論怎樣都是得罪人。

  所以他謹慎的問:「這裡面是什麼?」

  雲靜靜冷笑:「不過是辣椒水而已,你自己打開蓋子試一下就知道。」

  日向一號小心翼翼的沾了一點辣椒水塗自己皮膚上,除了刺激的痛感以外,沒有其他的,心裡頓時松一口氣。

  見日向一號依言把柱間褲子撩起來,往他腿上的皮膚塗辣椒水,雲靜靜對日向二號說道:「你過去,把柱間的腿毛給我一根一根的拔下來。」

  日向二號嘴角抽抽,無奈的上前去。

  兩人對視一眼。

  他們倆算是看出來了,這三人之間的交情關系應該很不錯,這種相處模式完全就是好朋友之間的互坑,兩邊的少族長關系這麼好,也難怪千手跟宇智波能夠在這塊土地上和平共處,就是不知道這兩人是如何搭上關系的,還發展出這樣好的交情。

  經過辣椒水的刺激,皮膚變得十分敏感,拔腿毛的感覺更加強烈。

  柱間鬼哭狼嚎,「嗷嗷嗷嗷要死了要死了!」

  雲靜靜的心情頓時就舒暢了,讓你特喵的放毒!

  斑的表情也緩過來,感覺這慘叫聲真是美妙無比,亂說話放毒的家伙就該這樣收拾!

  上身被蚊子咬,腿上被拔毛,中了定身術完全沒法動彈的柱間哭成了傻逼,興許是憋不住了,放飛自我起來。

  「你們自己滾到一起關我什麼事情,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可什麼都沒有看到!」

  「可惡,腿毛要被拔光了!」

  「拔光了會不會看起來像女孩子的腿?」

  雲靜靜忍不住道:「做什麼夢呢,你這腿,就算毛都拔光了也不會像女孩子的腿,皮膚太粗糙了。」

  柱間一愣,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雲靜靜,隨即恍然,「如果是小靜的話,說不定會看起來很像女孩子的腿,皮膚又白又光滑對吧?是不是啊斑斑?」

  斑臉色一沉,腦子又不由自主幻想了一遍……那種不堪入目的場景,可把他給刺激的,火氣飆升,從牙縫裡擠出,「不是你想的那樣!」

  柱間果斷拒絕,「不,我不信!如果不是那樣,你們為什麼會跟日向一起!絕對是!」

  那是因為日向確實看到了黑料,但不是柱間想的那種黑料啊!斑恨恨的磨牙,目光落到日向一號跟日向二號身上,此時需要證人出面作證,但是他又不想聽到別人從嘴裡把事情描述個一遍,特別是日向們其實並沒有說明自己到底看了多少,如果聽一遍,就等於證據確鑿,提醒他這兩人確實都看到了。

  日向一號跟日向二號假裝沒有發現斑的目光,堅決要把秘密爛在肚子裡,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失憶了,真的。

  看懂兩人意思的斑……心情非常復雜,想讓他們兩人作證但這樣不就證明了這兩人無法保守秘密,可他們倆若決定強行失憶,就不能出聲證明,戳破柱間認定的錯誤假想。最後,斑只好把目光放到雲靜靜身上,作為風評被害的之一,是否有方法力挽狂瀾?

  雲靜靜鄙視道:「想什麼呢,我那麼機智,怎麼可能被斑斑摁在地上打。」

  柱間眼睛睜得老大,狠狠抽一口冷氣,腦洞開得更加大了,「所以你學我的樣子扯掉了斑斑的腰帶,然後兩人打得不可開交在草地上滾成一團?!正是最不堪入目的時候,被日向的人瞧見了?」

  這家伙,居然真敢說出來啊!

  雲靜靜深呼吸一口氣,對小伙伴說道:「斑,我忍不住了,我覺得只有拳頭才能平息我的怒氣。」

  斑獰笑:「你說得對,就不應該對柱間這個傻逼手下留情。」

  於是,日向一號跟日向二號親眼目睹了一遍這友情的小船翻了之後的慘劇,深深領悟到一個道理,賤嘴要不得啊!


第123章

  雲靜靜和斑聯手把柱間毒打一頓後, 終於出了心中那口惡氣。

  盡管斑還是有點不放心,雲靜靜依舊揮揮手放走了日向一號跟日向二號。

  雲靜靜表示:「安心吧,如果他們真的忍不住說出去, 頂多來場輿論戰,勁爆的消息要多少有多少,編故事還能怕了他們不成。」

  斑深沉的瞅了瞅雲靜靜,冷不丁說:「既然已經教訓過柱間, 是不是該輪到清算你了?」

  雲靜靜心中一驚, 臉上一點不顯露, 抹一把壓根不存在淚水,悲憤欲絕的說:「難道我受到的教訓還不夠嗎?風評被害啊, 柱間這張垃圾嘴,胡說八道太可恨了, 都快要把我給氣死!要不是我夠矜持,說不定還真的會變成那樣!」

  斑嘴角抽抽, 這麼說倒也對, 不論是一個人沒了腰帶,還是兩個人都沒了腰帶,其結果不過是不堪入目和更加不堪入目的差別而已,他為了搶回腰帶的時候跟小伙伴大打出手, 真的差點就扭打成一團,全虧了小伙伴堅持坐地上,守著最後一點矜持。這麼一想,貌似躲過一劫。

  其實經過剛才那麼一鬧, 加上已經打過柱間一頓,他的氣基本消了,此時並不是真的很想繼續算賬,心累。

  斑無力的嘆氣,「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就這樣吧,我也不想接著計較這件事,就這樣翻頁過去吧。」

  哦耶!

  雲靜靜開心的不得了。

  但是柱間一點都不開心。

  「你們兩個太過分了啊,聯合起來欺負我。」柱間幽怨的說,眼睛望著兩人,發出強烈的譴責。

  雲靜靜仿佛沒有接收到這譴責的眼神,一本正經的說:「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情,我都是憑本事。」

  斑翻白眼,他覺得自從交了這麼一個朋友,自己翻白眼的次數真是越來越多,柱間和小靜,一個就夠人受的,他卻同時交了他們倆,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居然還沒被氣死。

  他把柱間從樹上放下來,跟扛麻袋一樣扛在肩頭,「走了,回扶瓊山居,有正事要談,都怪你們兩個搞事,害的我差點把正事都忘記了。」

  柱間悶悶的說:「斑,你要談的事情該不會跟我一樣吧?這些天我都很忙,你也很忙,要不是拜托問的族人越來越多,我可能還在修路。雖然錢多了讓人高興,但忙成這樣果然吃不消,人手還是太少了。我正准備招收更多的普通人進建築隊,緩解人手壓力,不過剛招過來的工人需要培訓才能真正派上用場。」

  斑愣一下,「如果是最近族人特別關注的,果然只有那個了。你們千手也在關注這件事情?」說著,語氣裡露出幾分不可思議跟迷茫,「那邊的木葉是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成為族長之後才建立的,憑借實力壓下反對的聲音,才讓兩族成功建立村子。這邊我雖然想著或許能提前建立兩族合居的村子,但真的沒想到進展這麼快,比我想像的還要順利,而且還是族人自己催促的。」

  雲靜靜瞅了瞅像麻袋一樣被斑扛在肩頭的柱間,吐槽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回去再說,這裡根本不是談話的地方。」

  柱間的木遁恢復力強悍,雲靜靜和斑聯手的一頓毒打壓根沒在他身上留下什麼痕跡,解開定身術後立馬活蹦亂跳了。

  這次談話的地方不是在醉雲亭了,而是房間裡面,明月還一本正經的給柱間和斑上了茶,三人圍著坐的茶幾上放著幾碟糕點。

  雲靜靜隨手捻了一塊桂花糕,送到嘴邊咬一口,一邊嚼一邊問:「你們兩個是想說什麼?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

  柱間捻起一塊綠豆酥,張嘴咬下一半,一邊腮幫子鼓鼓的,口齒有一點含糊,「小靜的地盤到現在為止只向大家發放了租地證明,這些日子以來發展迅速,成為忍界聞名的集市,有不少忍族關注,即使沒有加入的,有好些也漸漸心動了,只要一直持續下去,遲早會來。千手對這邊的投入和關注越來越多,漸漸有族人想要搬到這裡長期居住,生活便利,秩序安穩,可能跟我說過的木葉也有關吧,父親好像也心動了,長老中有支持的,有持保守態度的,強烈反對的倒沒有。總之大家都想知道,小靜這邊有沒有意向讓人遷入,成為正式的居民。」

  斑咽下口中甜甜的紅豆糕,喝一口茶,「我們宇智波一直都在關注這邊集市的情況,隨著忍族越來越多,感覺漸漸能看出幾分木葉的影子來,父親跟長老們都想早點搬到這裡,占據一個好位置,只不過小靜一直沒有表達出這個意思,到現在都只發放族地證明,族裡有些著急了,催我來打探情況,想知道小靜是否有什麼打算。」

  柱間聞言羨慕了,「真好啊,千手裡雖然有好些人想搬來這裡,但也有一部分持反對意見,想再觀望觀望的。」

  斑瞅一眼雲靜靜,心裡默默吐槽,還不都是為了錢,跟緊財神的步伐而已。

  想到這裡,斑突然若有所思,「小靜是不是沒有向千手兜售你那些丹藥?」

  雲靜靜咽下桂花糕,搖搖頭,「沒有,最近我都沒有去千手族地。」

  斑對柱間道:「我這裡有個主意,你讓小靜去你族裡一趟,賣賣他自己煉制的那些丹藥,之後千手們一定都會對遷徙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像那個斷肢重生丹,你族裡一定有人需要這個丹藥,特別管用,能夠讓失去某部分肢體的人重新長出來。」

  柱間立馬投以十萬分的關注,吃驚道:「能夠讓失去的肢體重新長出來?有這麼神奇的藥?當然要!」

  哪個忍族裡沒有因為戰鬥導致肢體殘缺的族人。

  雲靜靜單手支著下巴,靠在茶幾上,「我沒意見啊,反正這些丹藥我又煉制了一些起來,放著也是放著。」

  柱間立馬道:「那小靜你什麼時候有空?」

  雲靜靜:「這個隨便啦,明天就可以啊。」

  柱間一臉開心,「我今天回去跟大家說一聲,讓他們准備一下。不過小靜,你可以先讓我帶一些樣品回去嗎?」

  雲靜靜隨手丟一個瓷瓶給他,「裡面有你要的斷肢重生丹,隨便找幾個需要的人喂了就是,不過錢我還是要算的啊,不會白白給的,我是有原則的人。」

  柱間接過瓷瓶,理所當然的說:「那是當然,怎麼能讓你吃虧呢,能夠買到這樣厲害的藥,再多的錢都值得。」

  斑頓時不忍直視,斷肢重生丹的價格可是小伙伴所有丹藥中名列前茅的,很貴,超級貴,一顆就能讓人傾家蕩產,他已經能夠預見明天千手一族會經歷怎樣的狂歡盛宴,然後跟他們宇智波一樣成為舉族背債的窮鬼。雖然小伙伴准許欠債,准許分期付款,雖然這些日子族裡掙了不少錢,日子也過得越來越滋潤,可是欠債的情況一直沒有好轉,有些還越欠越多,究其原因,就是因為忍者集市的關系。因為商路發達,各地的商品往這裡聚集,好多以前在附近買不到的商品都能夠在這裡買到,各種各樣,琳琅滿目,還有不少忍族開發出來的新產品。族人成天見到這些新奇玩意兒總不可能什麼都不買,吃的,穿的,用的,玩的,總有心動的。錢雖然掙了,可花錢的地方也漸漸多起來,照這情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錢還完。

  想到這裡,斑不禁又看了看現在還一無所知的柱間,默默閉嘴,沒有去提醒。

  「小靜是什麼想法?」斑轉移話題問道。

  雲靜靜又捻起一塊桂花糕,「一旦准許大家成為這裡的正式居民,有些事情就復雜起來了,你們應該能夠猜到吧,那些大名貴族可不准這麼多忍族抱團。因為地方是我的,他們估計不會想到忍者抱團反抗他們這方面上來,但一定會懷疑我收下這麼多忍族,是不是打算爭霸天下,對我群起而攻之也未嘗沒有可能。也就是說,一旦我開始戶口登記,發放居民證書,那些政治上的麻煩事就接踵而來,雖然現在其實已經有這個苗頭了,發展勢頭太猛,已經引起不少關注,不光是忍族關注這裡,大名貴族同樣不會錯過這樣的動靜。」

  「我們現在所住的這個國家,面積上跟未來的火之國有很大差別,到木葉建立之前,各個國家應該經過許多吞並戰爭,各國大名不斷角逐,最後才呈現出了未來那個版圖,五個大國,其他都是些小國。」

  「這邊集市的商品很多是銷往我手底下掌握的七個區,千手接到的建築委托也都是那七個區的,建設情況柱間應該最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起碼要等到基礎建設完成一輪了,現在需要一個平穩期,不宜刺激大名貴族們的神經。就算他們能夠猜到什麼,只要有些動作還沒正式擺到台面上,就只能是推測而已。若是太著急了,引來大名貴族們的聯合打壓,波及到七個區的發展就不好了,現在還很脆弱,剛起步不久啊。」

  「雖然就算他們這麼做,我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多一事不如省一事,就算我不發放居民證,住還是可以住進來的啊,只是少了正式的名頭而已。」

  第二天,雲靜靜去了一趟千手族地,成功開啟一場狂歡盛宴,掏空了千手們的錢包。

  這下千手跟宇智波對稱了,兩邊都是窮逼。

  扶瓊山居山腳下的宇智波們一看這些千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那熟悉的氣場,那熟悉的趕腳,確認過眼神,大家都是沒錢的人,呵呵。

  千手們一看宇智波這樣,無話可說,還是干活兒吧,掙錢才是要緊事。

  派人來收集情報的日向很快給出反應來,再次派出上次來的那兩個日向忍者來扶瓊山居求見,表示想要租地。

  再次與老熟人見面,雲靜靜一臉笑容可掬,看起來特別好說話,看的兩個日向頭皮發麻。

  日向:啊,感覺要完。


第124章

  雲靜靜笑得很和善, 努力做出禮賢下士的樣子,然而他越是態度好,代表日向一族來跑腿的兩名日向就越是心驚肉跳, 那個如坐針氈啊。 他們覺得果然完了,瞧見了領主的黑料這件事果然不是能夠輕易抹平的,就算領主寬宏大量沒有記恨上整個日向一族,但肯定不會忘記他們倆, 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

  於是, 在雲靜靜熱情的招呼之下, 兩名日向冷汗浸濕了後背,腦補出來的黑暗劇場越來越殘酷, 赤果果揭露了人間黑暗,政治家肮髒的心靈。

  這混亂的戰國時代, 真善美簡直就是稀罕物,人性陰暗倒是一個比一個突破想像, 一個賽一個的變態, 人命如草芥絕對不是隨便說說的,是真的有這種事情,而且非常常見,忍者經常從權貴手裡接委托, 對於這些統治者是什麼德行,一條條寫出來簡直能著成一本黑之章,上位者輕飄飄一句話隨意決定一個人的生死,甚至是很多人的性命被隨口扼殺, 都是疏松平常的事情。

  有這個前提認知,日向一號跟日向二號只會越想越糟糕,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壞事都翻出來,壓根不會往好的地方去想。

  有什麼事情,是吃一頓解決不了的呢,如果有,那就兩頓。

  可如果對方覺得這是斷頭飯該怎麼辦?

  雲靜靜熱情洋溢的招呼日向一號跟日向二號一起吃頓飯,感受這饕餮盛宴,試圖展開種花家特色的飯桌上談事情,日向一族此時來人真是大好的消息,他正好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委托日向一族。雖然就算日向不來,他也可以主動去下委托,但他希望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將日向綁到自己這條戰船上來,如果是去下委托,就達不到這種效果了。

  所以對於這兩人的去而復返,他可是非常高興的呢,既能一定程度上代表日向的意思,又剛好有把柄,簡直不能更加合適。

  只不過這兩人怎麼回事?

  雲靜靜超級迷茫的,他不相信有人竟然能夠抵抗得住美食誘惑,這不科學!

  「可是我扶瓊山居的廚子水平不夠,做的菜不合兩位的胃口?若是有哪裡招待不周,還請指出,我好改正一二。」雲靜靜試探道。

  日向一號跟日向二號聞言身體一顫。

  日向一號勉強的扯扯嘴角,「不,沒有那種事,靜大人的廚子水平高超,這是在下吃過的最美味的東西。」

  日向二號干巴巴的說:「見笑了,我們忍者只是粗人而已,若有失禮之處,還請靜大人包含。」

  粗人?

  雲靜靜愣一下,上下打量一眼面前的兩個日向,黑色整齊的頭發,長相文雅,一身白色的裝束簡單干練,氣質淡雅,跟粗人完全不搭噶,要是換身公子哥的衣服,保證毫無違和感,就連手上,居然也沒有太多繭子,跟常年握武器長出厚厚老繭的其他忍者不一樣,因為擅長體術,透出幾分武者的精悍銳氣,跟自身的淡雅氣質一結合,特別有文武雙修的感覺。

  「兩位真是謙虛了,粗人什麼的,實在不適合放在你們身上。」雲靜靜認真誠懇的說。

  日向一號僵硬的道謝,「靜大人過獎了。」

  雲靜靜搖搖頭,「我是真的這麼認為,你們還是不要謙虛了。」頓了頓,說:「這位……不好意思,看到你們過來我太興奮了,沒仔細聽你們的自我介紹,你們叫什麼來著?」

  「日向雅治。」

  「日向明司」

  一邊若無其事的重新介紹了一遍自己的名字,一邊在腦海裡又開始了腦補小劇場,兩人都覺得這又是個證據啊,快死的人何必記名字。

  雲靜靜眼睛發亮,語氣中透著難以壓抑的雀躍,「不知道日向一族在這裡租地之後打算做些什麼?實不相瞞,其實我這裡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想要拜托日向的忍者,我想,當今忍界,也就只有日向有這個能力完成這個任務。」

  日向雅治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大感不妙,連忙謙虛道:「靜大人實在過獎了,誰不知道忍界兩大頂級忍族都在您的領地之中租地,要說能力,自然他們才是最強,我們這些忍族不過是撿些他們不要的任務勉強維生罷了,當不起靜大人這般盛贊。論瞳術,日向的白眼只是有些偵察能力罷了,完全比不上宇智波的寫輪眼強大,論體術,千手的體術才是一絕啊,能抵抗住宇智波的寫輪眼,多年來都是勢均力敵,無人能插在兩族中間。」

  日向明司同樣一臉謙遜,絲毫不敢自滿,努力把高帽甩給其他忍族,堅決不肯戴上,「如今靜大人治下商貿發達,人才濟濟,我們日向也只不過是看著眼熱,想混口飯吃。若要論能力,有千手跟宇智波在前,實在不敢自誇。」

  瞧他們推三阻四的,雲靜靜眨眨眼,堅定的說:「可我看上的就是你們日向一族白眼的能力,除了你們以外,誰也辦不到。兩位就不要謙虛了,天生我材必有用,每個人的才能不一樣,千手有千手的好,宇智波有宇智波的妙,你們日向,自然也有日向優秀的地方,是其他忍族都無法比擬的。」

  見兩人還想說什麼,雲靜靜立馬出言打斷:「不如先聽我說一說到底想要拜托你們什麼,不要什麼都還沒聽就急著拒絕,我向來不喜歡強人所難,若是你們聽了以後還是覺得不行,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

  領主都這樣說,日向雅治跟日向明司還能說什麼,只能按捺住心頭的忐忑不安,先聽一聽領主到底想說什麼。

  雲靜靜沒有立馬說明想要委托的內容,而是先向兩人發出一個疑問:「我聽聞,日向一族的白眼能夠洞察遠處,以及看透物體的能力,具有十分強的偵察力,不知道你們可否想過將這個能力用到偵察以外的地方?」

  「自從我知道日向一族白眼的能力之後,就一直覺得,白眼的能力只用在偵察上簡直太浪費了,這麼好用的能力應該全面發展才對啊。過於單一性不但容易造成人才的浪費,對於其他適用於白眼的領域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人才流失。就算都開了白眼,我想並不是每個日向都適合走偵察路線,肯定有人對其他領域產生過興趣,只不過被旁人當做天馬行空,不切實際的幻想給扼殺了。」

  「恕我直言,不知道日向一族的忍者在開啟了白眼以後,可有嘗試過透視地底下?」

  日向雅治:「呃……?」

  日向明司:「嘎……?」

  雲靜靜一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沒有,不禁無限惋惜的說:「我要是有白眼這麼好用的能力,肯定是第一時間透視地底下,能看多深看多深,能看多遠看多遠,這腳底下的土地,能看的地方都要看上一遍,踏遍世界各地,在每個地方都留下自己的腳印。」

  這種事情簡直意義不明啊。

  日向雅治跟日向明司都茫然了,不明白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雲靜靜望著眼前的虛空,滿臉期盼,詠嘆似的說:「這地底下的世界,可是非常豐富啊!比如說那個金礦,比如說那個銀礦,比如說那個鐵礦……」

  金銀鐵是現在常用的礦產,以這個作為舉例說明最為生動,除此以外地下隱藏的礦產還有很多,比如煤炭石油,比如用來制造水泥的原材料,以及其他各種礦藏類型,很多現在不能用,但以後技術研發出來就能派上用場,這地底下,就是一個天然的寶藏啊!

  其他人都無法發現這些隱藏起來的寶藏,但是日向可以啊,憑借他們的白眼直接透視地底下,穿透層層泥土的遮擋直窺地下深處,什麼勘探設備都比不上,還能自行升級呢,人形自走勘探儀,這麼一個大寶貝,居然用來偵察,還因為戰爭死了一個又一個,太浪費了,簡直太浪費了!

  光想想就覺得心疼的不得了。

  在這要什麼沒什麼的戰國時代,日向的白眼就是勘探界的作弊神器,這麼好用的外掛,怎麼能吊死在偵察界,勘探界熱烈歡迎日向們加入啊!

  日向雅治和日向明司當場懵逼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就像超負荷了一樣艱難的運轉起來。

  這個……理論上好像確實可行,只不過族裡從來沒有人試過,要是早就有人想到用白眼去發掘金款銀礦,他們一族早就發財了好嘛,哪裡還會辛辛苦苦當忍者,掙那個賣命的錢,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想想那些年因為出任務死掉的族人,想想那些小小年紀就被送上戰場的孩子,想想族裡因為錢財問題鬧過的揪心事兒。

  兩個日向頓時留下悲傷的淚水。

  老天爺賞飯吃,都讓他們天生自帶吃飯的家伙,這金飯碗,忍界獨此一家,絕無分號,結果他們卻用這雙白眼去當了忍者。

  原來他們一族合該開礦場的,當什麼忍者啊!

  暴殄天物才招來這報應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日向:現在流的淚,都是當初腦子裡進的水!


第125章

  日向雅治跟日向明司化悲憤為食欲, 胡吃海塞起來,什麼斷頭飯,全都散了散了, 現在只想迫切做些什麼,好發泄發泄心頭的憋屈郁結,吃東西自然就成了眼下最好的手段,一大桌好吃的呢, 結果越吃越香, 成功吃的肚皮溜圓, 走不動路了。

  當餐桌被撤下去後,兩人才回過神來, 滿臉赧然,自覺太丟臉了, 竟然做出如此失禮之事。

  當即道歉請罪。

  日向雅治:「萬分抱歉,在下失態了, 還請靜大人贖罪!」

  日向明司:「請靜大人贖罪!」

  兩人齊刷刷磕頭。

  雲靜靜連忙讓他們起身, 「你們真是太多禮了,我根本沒怪罪你們啊,不如說看到你們吃的這麼高興,我終於松口氣, 剛才看你們兩人食不下咽的樣子,我還納悶呢,是不是准備的菜色不夠好,若當真如此, 可就是我招待不周了。」

  日向雅治直起身,一板一眼道:「靜大人准備的宴席十分美味,方才食不下咽是我們自己的問題。說出來不怕您笑話,我們剛才一直為著之前的事情心存芥蒂,以為靜大人會記恨上日向一族,再不濟也會記恨上我們倆,以至於一直膽顫心驚,擔心被報復。現在想來,實在是我們胡思亂想。」

  日向明司同樣挺直腰背,看著十分端正,「靜大人寬宏大量,是我們過於小心眼了。」

  雲靜靜愣了愣,沒說什麼,只是道:「那你們想通了就好。」

  兩個日向之中,顯然日向雅治是比較有主導權的那個,他恭敬道:「靜大人的話,令我等茅塞頓開,仿佛發現了一片新天地。不過,雖然理論上確實可行,但是我們日向一族一直以來都把重點放在偵察方面,對於勘探礦藏方面並無心得,即便有白眼的便利,恐怕也要研究一二,才能給出答案。」

  雲靜靜擺擺手:「這是自然的,我也沒想讓你們馬上拿出方案來,到底是你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領域,在這方面再怎麼有天賦,也要投入研究才能拿出成果,如果你們現在馬上一口答應下來,我反而要忐忑幾分。」

  日向雅治松一口氣,接著恭敬道:「在下要回去告知族長,請族長定奪。」

  雲靜靜勾勾唇,「那我就等你們的好消息。」說著,頓了頓,「雖然很想你們馬上就回去,早日給出答復,不過你們現在的情況應該不適合趕路,還是先去山腳下的集市逛一逛,消磨一點時間,消消食,再行趕路吧。」

  兩個日向臉一下子紅了。

  日向一族雖然在忍界的名聲不如千手跟宇智波響亮,但他們的白眼也是赫赫有名的,被稱為三大瞳術之,聲名顯赫。忍界的大家族一般都會發展出其他產業,一來可以增加經濟收入,二來也可以拓展人脈,在各個地方埋下自己的暗樁,不論收集情報還是做其他什麼事情都很方便,單靠接委托哪裡夠族裡的開銷。雇佣忍者的任務委托金確實價格高昂,但風險也很大,那都是拿命換來的錢,忍族出任務是為了養家糊口,有選擇的情況下,會推掉一些任務,這時候,家族的其他產業就顯現出其作用了,有這些經濟收入渠道,忍族的選擇權相對就多一些。

  日向作為忍界的大家族之一,自然有接受委托雇佣以外的經濟收入,那些產業悄悄分布在各個地方,給家族提供支持。

  當日向雅治跟日向明司把消息帶回日向一族時,成功在族長跟一干長老的腦子裡引起頭腦風暴,他們不約而同陷入沉思,越想越心動,因為感覺上非常可行啊,誰說白眼只能用在偵察上的,地底下藏著那麼多寶貝,別人都不知道,只有日向能夠找出來,這是老天爺賞飯吃,他們憑什麼不吃這口飯?

  不過在具體實施上,眾人的意見就有分歧了。

  有長老覺得,雖然是別人提醒了他們,但白眼長在他們自己臉上,完全可以自己單干啊,大不了找到礦藏之後給那個領主指出幾個,就當做感謝了。

  也有長老覺得,白眼長他們臉上這麼多年了,都沒人想到可以用來找礦藏,這說明是腦子問題,技術方面可以自己來,但其他的方面依舊是要跟旁人合作,畢竟日向的白眼只能用來找,那找到之後是不是還得挖?挖出來後是不是還得煉?這些個都是需要人手啊,誠然日向可以自己招募人手,甚至干脆自己族裡來干這些活兒,但這樣的事情做的多了,別人還不得品出味來?

  日向的白眼已經足夠招人眼球,為了杜絕旁人覬覦甚至研發出了「籠中鳥」,要是叫別人知道白眼還有探尋礦藏的功用,整個日向一族怕不是要處於風尖浪口,可不單單是忍族盯著日向的白眼了,就連普通人,那些個想要金礦銀礦鐵礦的都要盯著日向,就算有「籠中鳥」都沒法保護族人了。

  想想這種未來,就感覺日向要完蛋。

  這個長老擔心的問題很有道理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日向的實力還沒有強大到足以睥睨天下的地步,都是瞳術家族,日向開發了「籠中鳥」,而宇智波沒有,就能看出來,白眼雖然偵察能力一流,在實力加成上卻是不如寫輪眼的。

  但是既然已經打開這條思路,讓日向放棄,他們也是不甘心啊,想想地下的礦藏,多少寶貝,有了這些,族人的生活能夠輕松很多,至少孩子們可以在族裡多留些年,不用早早送上戰場了啊,有了充足的資金,族人們的日子也可以過得更加好,能夠得到更多的物資。

  所以說,就此放棄,繼續當個忍者,日向怎麼肯嘛。

  既然不願意放棄這條路線,又不能單干,那自然就得找合作者,而這個合作者,必須得有足夠的信譽,能夠讓人放心才行,不然轉頭就把他們日向給賣了,可就一步失足千古恨了啊。

  找其他忍族合作,日向不放心,忍族之間互相殺伐,不就是因為自己族裡的利益為先嘛。

  經過一番討論後,雲靜靜這個首先提出來的人,自然就落入日向族長以及一干長老的眼中。

  首先,對方是第一個提出將白眼應用到勘探領域的人,比他們日向都要早知道,壓根不用日向告知。

  其次,日向已經在對方的領地上租地,正要加入到忍者集市之中,從最近迅速發展起來的商貿中心分一杯羹。

  然後,忍者集市裡有各家忍族的勢力,卻都相安無事,其中最為顯眼的無疑是當今的兩大忍族,宇智波和千手。宇智波用看家本領燒磚燒水泥,干的火熱朝天,千手被打發去搞了個建築隊,天天從宇智波那裡進貨,在非忍者領域方面的開發,忍者集市的領主顯然經驗豐富。

  如果說合作對像,這位率先提出其他應用並且經驗豐富的領主,顯然是目前最好的選擇,而且,這麼多忍族投到他手下,樹大好乘涼的道理他們日向不會不懂。

  於是,日向族長跟一干長老經過激烈的討論之後,決定親自出馬去見一見那個領主。

  當日向族長上門的時候,柱間剛好也在。

  日向族長感覺真心不湊巧,他並不想有旁人在的情況下跟領主討論勘探礦藏的事宜。

  然後雲靜靜對他說:「你來的正好,柱間正打算從族裡撥一些醫療忍者出來組建一家醫院,現在山腳下人越來越多了,忍者多,普通人也多,在這裡建一家醫院正好。千手的醫療忍術在忍界應該也是聞名的吧,誰能保證自己每個病痛,各家忍族自己無法醫治的病痛,也許放在千手家根本不算事兒,就算千手沒法醫治,我也可以提供一些丹藥。你們日向的白眼在醫療方面也很有用處啊,透視內髒什麼的,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千手要撥自家的醫療忍者出來在這裡建一家醫院為大家提供醫療服務?

  這樣的好事日向族長當然舉雙手支持,正如領主所說,千手的醫療忍術在忍界是頂尖的,其他忍族沒法治療的傷勢病痛,千手的醫療忍者能夠治療,大家當忍者的,誰沒個受傷的時候,哪個族裡沒有因為受了無法醫治的傷而被迫退休的族人,或者飽受折磨的族人,千手願意開這麼一家醫院,簡直是忍界福音!

  日向能夠從這裡面分一杯羹,那可真是從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日向族長哪有不同意的,當即預訂下幾個名額,准備回頭琢磨一下就挑選出合適的人選來。

  不過日向族長到底還是有幾分疑慮的,於是就醫院問題跟柱間談起來,首先自然得先確認對方在千手裡是什麼身份。

  得知竟然是少族長的時候,日向族長驚訝了一番,倒也沒有太過於意外,能夠調動族裡的醫療忍者,做出這樣的決策,沒點身份是不可能的,反倒是千手的少族長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想法,看著頗為成熟,讓他比較驚訝。

  日向族長瞅了瞅雲靜靜,大家都是忍者,對彼此的思路還是比較了解的,他不認為這樣的想法會是千手的少族長自己想出來的,直覺跟這邊的領主有關系。

  這麼一想,頓時對勘探方面的合作事宜更加有信心了,領主之所以會想到這個,只是因為他就是喜歡不走尋常路,並沒有針對日向。

  這讓日向族長心裡頭的壓力一下子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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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因為剛剛在雲靜靜的牽頭之下跟柱間達成合作約定, 從正在准備建造的醫院當中獲得幾個名額,日向族長對柱間的態度一下子好了很多,目光裡頗有幾分看自己人的意味在內, 果然利益才是最能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在此之前完全沒見過的人在利益牽動下馬上就能一見如故。

  不過就算如此,日向族長也不打算當著柱間的面跟雲靜靜探討勘探事宜,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一旦白眼可用於勘探礦藏的作用被泄露出去, 對於日向來說絕對是弊大於利, 悶聲發大財才是長久之道,就算此時因為利益的緣故跟千手少族長拉近了關系, 但這種關乎自己一族的重要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日向族長特意親自上門拜訪, 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談,卻遲遲沒有說, 東拉西扯的一個勁兒寒暄, 柱間立馬明白是因為自己在場的關系,日向族長接下來想要跟小伙伴講的事情不願意當著他的面說。

  柱間爽快的跟小伙伴告別,「有了日向的加入,我對醫院更加有信心了。反正接下來我在這裡也沒有其他事, 就先回去繼續籌備醫院的相關事宜。」

  日向族長順勢道別:「千手少族長年少有為,今後我們日向還要請你多多關照。」

  柱間站起身,擺擺手,「日向族長客氣了, 我才要謝謝日向的支持。我會讓施工隊早日完成醫院的建設,好讓這造福大家的地方早點面世。」

  說著,柱間果斷撤了。

  見柱間離開,日向族長這才若無其事的把話題從毫無意義的寒暄轉到正事上。

  日向族長矜持道:「靜大人對我日向一族寄望甚厚,在下驟然聽聞此事不敢怠慢,與族中長老經過一番討論之後,特意前來求見靜大人。」

  雖然世人公認忍者地位下賤,連平民都不如,但這日向族長的禮儀姿態一板一眼,言辭間透出獨特的韻味,顯然家族傳承底蘊深厚,是在規矩森嚴的環境下長大的,比之貴族也不差了。面對這樣的人,雲靜靜情不自禁拿出自認最好的儀態來,笑吟吟道:「那不知,日向族長有何想法?既然特意來求見我,一定是好消息吧?」

  日向族長一身淡雅的氣質,完全看不出干的是忍者這個職業,他微微頷首,說:「靜大人的想法理論上是可行的,我一族的的白眼具備透視能力,自然也能看穿地下深處,只不過,以往一直用於偵察,旁人也不曾想過這種用法。尋找深藏於地下的礦藏對白眼來說並非難事,但是接踵而來的紛擾,便叫日向為難了。有一就有二,世人都好金銀錢財,鐵器更是大名貴族握在手裡的重要物資,若是日向的這種能力被泄露出去叫旁人知曉,恐怕會為一族引來滅頂之災。今日在下特意前來求見靜大人,就是想知道,倘若日向以白眼為靜大人尋找礦藏,靜大人願意出什麼條件?」

  「還請靜大人恕在下直言不諱,關乎全族命運,不得不謹慎,畢竟有錢也得有命花,身為族長,自當為全族的未來做打算,不可為了眼前的利益不顧一切。」

  日向族長這麼直白的說了,事情反倒好辦。

  「我既然想讓日向用白眼來尋找礦藏,自然已經想到了萬全的主意,不會叫人有後顧之憂。只有一方得利益,或是損人利己,都非長久之策,早晚要翻船,唯有雙贏,才是長久之道,只有大家都得到了好處,才會自發的維護這好日子。我懂日向族長的顧慮,這白眼雖然便利,覬覦之人多了,難免招架不住,若是天天蹲在風尖浪口,誰又能保證沒個打瞌睡的時候然後被人給一把掀翻了。」

  「尋找礦藏之事決不能聲張,最好要有個合理的理由,既能一直接觸這些,又不讓旁人起疑,產生聯想的。」

  「地質勘探員,這個職業等同於是明明白白的向旁人宣告,所以並不適合讓日向一族的人擔任。我想了想,每個忍族裡應該難免會一兩個想法奇異之人,跟族人不太合群,又或者是想法過於天馬行空,或是驚世駭俗,當忍者只不過是從小被這麼培養起來的。」

  「還請日向族長找出個合適的人選出來,說他喜歡玩泥巴,從小到大一直都喜歡玩泥巴。」

  日向族長頓時呆了,「……嘎?」

  這個轉折過於無釐頭,思維太跳躍,他一時間跟不上。

  雲靜靜沒管日向族長難得的失態,繼續說道:「然後呢,因為日向在我這裡也租了地,這個喜歡玩泥巴的人就跟我搭上了線,與我一見如故,很有共同語言,因著這個原因,日向內部不好繼續阻攔他玩泥巴,只好恨鐵不成鋼的放任他玩物喪志。然後這人也知道不能過於放肆,就在自己的愛好上多加琢磨,尋思著給族裡搞一些收益,正好還可以借著忍者集市的便利性,創個業什麼的,這樣一來,族裡也就不能再多說他什麼,兩全其美。」

  「這創業我也想好了,既能玩泥巴又能掙錢的,果然就是陶器瓷器了吧,頂級的精品瓷器可是很受有錢人跟權貴的追捧,正好可以跟宇智波合作,他們會很樂意的。為了做陶瓷,親力親為找粘土,要求比較高,合心意的粘土不好找啊,有些為了做出頂級瓷器,還會把寶石磨成粉加進去,這麼一想,貌似可以順便賣賣顏料,畢竟頂級的寶石還可以磨成粉做顏料嘛。」

  「能掙錢,又風雅,還能經常四處勘探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日向族長意下如何?」

  反正這忍者集市裡忍族開發副業很常見,日向這麼干一點兒都不起眼,在旁人看來,不過是一個原本離經叛道的族人借著忍者集市的便利性,光明正大發展自己的小愛好罷了,還因為跟領主有著共同語言,即便見面次數多了一些,也很正常。就算領主叫人去挖土,那也是只是領主的小愛好。

  這方案,無可挑剔了,至少日向族長暫時找不到能夠挑剔的漏洞來,於是他滿意了,走的時候,雲靜靜還鄭重其事的送了一盒子泥土給他。

  雲靜靜神神秘秘的說:「這個可是從月亮上挖下來的泥土,特別珍貴!」

  日向族長頓時佩服的五體投地,領主真是太入戲了,考慮的也很周道,就連作為「一見如故」的證物都准備好了,連月亮土都信,領主還不夠喜歡玩泥巴嗎,連月亮土都送出去,領主跟與這個日向還不夠一見如故嗎?

  日向族長帶著這一盒子月亮土返回族裡,召集長老開會,討論這個任務應該由誰去。

  這件事很重要,所以人選上必須要慎重,不能隨便交給普通的族人去執行,年齡太大了不行,很少有人長大了還那麼頑固的,這種被視作不務正業的愛好通常會在成長中被糾正掉,能夠把日向一族在忍者集市中租來的地拿來自己創業,肯定是在族中有一定地位的人。

  一番條件篩選下來,日向族長的幼子因為年齡與雲靜靜相近,從幾個候選人之中脫穎而出,拔得頭籌。

  年齡相近更加有共同語言嘛,而且這個年紀正好是叛逆期。

  日向族長的幼子得知這個消息時是懵逼的,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設從天而降,從此被迫喜歡玩泥巴,頂著一個不務正業的設定成為大家眼中的紈绔子弟,主動風評被害。驟然得知這個消息,他的內心是拒絕的。然而日向族長跟他說,這是為了一族的利益考慮,日向一族能不能發家致富全靠他,雖然表面上看是個紈绔子弟,實際上是全族的希望啊,任務重大,有著十分深遠的意義。

  日向族長的幼子日向若十分心塞,特別是自家父親把那一盒子月亮土塞給他的時候,差點沒繃住臉。

  日向族長道:「我會讓雅治跟明司協助你,族中除了我,你,還有長老們之外,就他們兩個知曉這件事。事關重大,就算是族人也不能隨意告知,千萬要保守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叫其他族人知道了只會增加走漏風聲的危險。」

  日想若干巴巴的說:「是,父親。」

  日向族長哪能不了解兒子,他嘆一口氣,「我知道你不樂意,但這是為了一族的安全著想,我日向的白眼雖然是忍界三大瞳術之一,但實力遠沒有強大到可以無視一切危險的地步,否則也不會研究出這籠中鳥,來防止旁人窺視覬覦白眼的野心。」

  日想若抿抿唇,「我明白的,父親。」

  日向族長向來嚴肅的表情柔和下來,「你要記住,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一族的未來。」

  日想若:從今天起,當一個喜歡愛玩泥巴的人,做陶瓷,找粘土,努力不務正業,活成大家眼中的紈绔子弟,不會做陶瓷的紈绔子弟不是好勘探員。

  這人設,對一個性格嚴肅正經有板有眼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第127章

  雲靜靜第一眼瞧見日向若就覺得不行, 太端正了,從儀態到神情,從氣質到精神面貌, 完全跟紈绔子弟不搭噶,一身簡單的白色裝束,更是把他襯托的雅正沉穩,怎麼看都是一副優等生的樣子, 說他喜歡玩泥巴, 說他離經叛道, 就跟潑他髒水似的,缺乏說服力。

  因為設定的關系, 日向若不能由日向族長帶著過來,所以只能自己過來見雲靜靜, 身邊跟著族長派給他的幫手,日向雅治和日向明司。

  雲靜靜坐在主位上, 日向若跟他面對面坐著, 日向雅治和日向明司一左一右坐在日向若身後。

  瞧見日向若這麼一副正經人的樣子,就知道這個紈绔子弟的人設有多麼不適合他,可日向族長偏偏就選了他。就雲靜靜目前見過的日向來說,還真的沒有一個是吊兒郎當的類型, 仿佛全族都是相似的畫風,一個個都是這副沉靜正經的模樣,或許讓日向族長從族裡挑個不正經的才是為難他。

  既然人都已經派來了,沒必要瞎挑剔, 反正只是操個人設忽悠旁人而已,不是真的想要一個不務正業的日向忍者,對方看起來過於正經,那就在原先的設定上打個補丁就是了,左右不過是形像問題。

  雲靜靜心裡想著,開口對日向若道:「我跟日向族長討論出來的方案,我想你應該已經明白,今天來這裡不過是讓我過目,親眼瞧一瞧日向族長篩選出來的人,順便碰個頭,但是恕我直言,你看起來實在不適合。」

  日向若面無表情,「靜大人說得對,我也認為這個要求對我來說太難了,只不過父親跟長老們商討過後,一致認為由我來擔當最為合適。日向一族向來重規矩,恐怕很難找出一個天性浪蕩不務正業之人,我若不行,其他族人也不會差太多。」

  雲靜靜了然,「家風如此,也難怪。」

  日向若說話一板一眼,不卑不亢,「既然由我負責這個工作,定然會努力執行,不負所托。」

  雲靜靜點點頭,「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日向若沉默了一下,然後干巴巴的說:「觀摩真正的紈绔子弟,模仿他們的言行舉止……」

  雲靜靜開口打斷他的話,毫不猶豫的指出:「這樣效率太低了,還會占用掉你的時間,把自己演成另外一種性格太考驗演技,演得了一時演得了一世嗎?太容易露出破綻,既然你沒有好的想法,不如聽聽我的意見,保持你現在的樣子就可以。」

  日向若大感意外,「您不是說……」

  雲靜靜平淡的說:「我只是說要看起來離經叛道,不務正業,又不是只有紈绔子弟這一種選項。雖然你的樣子看起來過於端正嚴肅,但只要在設定上打個補丁,不需要扭曲你的本性就能達到目標,說到底是為了安全考慮做出的偽裝,死板僵硬的套用不但達不到目的還會顯得很違和,計劃趕不上變化,自然就得隨機應變。」

  」我已經想到一個辦法,你只要照我說的做就一定能行。」

  當日向若返回日向一族的族地,凡是瞧見他的族人都驚呆了,一個個瞠目結舌,齊刷刷行注目禮,就連日向族長的長子,日向若的大哥日向善水也被驚動了。他站在自己弟弟面前,狠狠抽到一口冷氣,震驚道:「阿若,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

  日向若神色平靜,語氣也很淡然,「如你所見,我覺醒了邪王真眼。」

  日向善水懵了,「……我們一族的瞳術向來都是白眼,何曾有過什麼邪王真眼……阿若,你……」

  他很想說不要開玩笑,但是弟弟的眼睛明晃晃擺在那裡,證據確鑿啊。

  日向善水咽了咽口水,心髒跳得很快,幸虧一族代代相傳的白眼不容易被看出情緒來,只要繃住臉不要露出表情,誰都別想從那一雙白色的眼睛裡瞅出什麼,他僵著一張臉,唯恐失態。

  「阿若,你跟我去見父親。」

  日向若果斷拒絕,「不必,父親知道這件事。正是因為父親的授意,我才能覺醒這邪王真眼。」

  日向善水的表情差點繃了,他錯愕道:「父親知道?」

  還以為出什麼事兒了才導致弟弟出意外,周圍都是族人,眾目睽睽之下,好多事情不方便說,想著趕緊避開旁人視線,讓父親來處理這件事。

  周圍旁觀的日向們一陣騷動,一群白眼裡突然冒出個邪王真眼,怎麼能不叫他們關注,特別是聽起來還跟族長有關。

  日向若望著自家兄長,面無表情:「大哥不喜歡我的邪王真眼?」

  日向善水會喜歡才怪了,這莫名其妙的邪王真眼,想也知道會給弟弟引來多少非議。

  日向若沒等自家大哥回答,徑自道:「邪王真眼是我意志的代表,我已經不再是過去的我,脫離了忍者低級的興趣,尋找到更加高深的境界,向著自由與夢想前進,正是這強烈的意志讓我發生了蛻變,靈魂升華,激發出邪王真眼的力量!我已經跟你們不一樣,我的心靈是繽紛的彩色,裡面包含了整個世界,跟你們枯燥單調的白色有著本質的不同,明明還活著,心靈卻像死了一樣,如同行屍走肉,白眼映照出的是你們的內心。」

  日向善水:「……」

  聽到族人報告被驚的連忙出來的日向族長剛好也聽到這一段發言,腦子一陣昏眩。出門前還好好的幼子,回來咋就成這樣了?

  日向族長哆嗦道:「所以這就是你的白眼變成五顏六色的理由?」

  日向若糾正,「是七彩。」

  日向族長哽住了,他的目光落到幼子身後跟著的兩人身上,連忙道:「雅治,明司,你們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日向雅治繃著一張臉,「靜大人與若少爺一見如故,特意送給若少爺一雙七彩的美瞳。」說到七彩的時候咬重音。

  日向族長懵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就是阿若眼睛裡那個?」

  日向雅治面無表情的點了一下頭:「是的,若少爺眼睛裡的邪王真眼,就是靜大人送給他的那一雙美瞳,可以取下來。」

  「馬上給我摘掉!」日向族長立馬命令道。

  「不。」日向若毫不猶豫拒絕,表情平靜,語氣淡然,「我已經找到了我的理想之地,不想像過去那樣繼續當一個無趣的人。父親,這一切都要多謝您,是您讓我得到了機會,在見到靜大人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過去壓抑自己的內心選擇當一個忍者是錯誤的,我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為家族奉獻並不一定要當忍者,還有其他的道路可以選,狹義的以為面前只有一條路,是因為腦子被禁錮住了。」

  「我回到這裡,在眾人目前露出這雙邪王真眼,就是要大聲的告訴你們所有人,我,日向若,就是喜歡玩泥巴!」

  眾人:「……」

  「就算你們都反對,我還是要說,我就是喜歡玩泥巴,我喜歡玩泥巴怎麼了?誰還沒個小愛好了,我玩泥巴還能掙錢呢,我會用事實證明的。」說著,日向若鄭重其事的向大家展示自己懷裡抱著的盒子,「這是靜大人送給我的禮物,據說是特別珍貴的泥土,從月亮上取下來的,是我們友情的證明。」

  然後,日向若帶著兩個屬下揚長而去。

  留下一群日向們原地懵逼。

  日向善水呆若木雞,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毫無預兆,弟弟出門前還好好的,回來後突然就變了個人似的,他下意識把目光放在了疑似知道什麼的父親身上,疑問之色簡直不要更明顯。

  日向族長腦子也卡殼了,雖然都是說好的,但是他真心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展現出來,就算心底有准備,看到那個所謂的邪王真眼時他還以為真的出什麼意外了。小兒子偽裝的太成功了,那些話感覺完全不像是他能想出來的,兒子是什麼性格,當爹的還能不知道嗎。

  感受到長子投來的疑問目光,以及族人們的注目禮,日向族長面無表情,「都散了吧。」

  這一天,日向一族第一次感受到了中二病的威力,從此拉開了被中二病籠罩的恐懼。

  日向若,一個性格嚴肅正經有板有眼的少年,然而再正經的人,只要跟中二病扯上關系,整個畫風就變了。哪怕他依舊一本正經,同樣的語氣,同樣的神態,言行舉止還是那麼的端方雅正,嚴肅沉靜,如此優秀的台詞一出口,能夠搶走一切注意力,就算是毫無感情的棒讀,一點都不影響效果,反而因為敷衍的態度讓台詞的效果升華了,比起聲情並茂的表演更具說服力。

  本色出演,全程棒讀。

  雲靜靜這個補丁打得真是特別優秀,可謂是量身打造,特別適合日向若,一個莫得感情的棒讀機器,只要會背台詞,並且靈活運用台詞就行了。


第128章

  就這樣, 日向在忍者集市的店面開張了,第一天就引起軒然大波,究其原因, 源於日向若佩戴了美瞳後七彩的眼睛。 雖然言語談吐間皆是莫得感情的棒讀,奈何本人的氣場實在過於端正,簡直就是每根頭發絲都寫滿了正經,一口一個邪王真眼, 愣是讓人以為日向一族代代相傳的白眼終於變異了, 跑出個邪王真眼來。這新生的變異血繼界限引起眾人莫大的好奇心, 都想知道到底有什麼樣的能力,不過這份好奇心沒能夠持續多久, 中二病的優秀台詞能夠勸退所有正常人,搞得大家以為覺醒這個變異血繼界限的代價是腦子會出問題, 變成二傻子什麼的。

  一個腦子有問題的日向還怎麼當忍者,何況據說還是族長家的幼子, 為了安排這個孩子, 日向族長也真是煞費苦心,蹲在忍者集市開店好歹不用直面危險,還撥了兩個下屬輔佐,算是給腦子有毛病的幼子尋了一個好去處。

  眾人一通腦補, 自動找了個合理的理由,看日向若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帶上幾分宛若關愛智障一般的憐憫之色,這讓見到眾人對邪王真眼關注度過高而憂心忡忡的三個日向松一口氣,心裡更加佩服起雲靜靜, 真是算無遺漏啊。

  日向若引發的騷動沒有持續多久,很快眾人的目光都被忍者集市新建的醫院給吸引走了。

  由千手主辦的醫院一開張就引起巨大轟動,普通人不太清楚裡面的原因,忍者還能不知道嗎,千手的醫療忍術在忍界可是十分有名的,大家都知道千手很擅長醫療忍術,一個圈子裡混的,對彼此有什麼特長心知肚明,知己知彼可是基本策略。雖然忍族都有醫療忍者,但水平參次不齊,千手的醫療忍者手裡掌握著其他忍族所沒有的高級醫療忍術,如今有了醫院這麼一個地方,其他人也可以享受到千手頂級的醫療服務啦,這能不讓人高興嗎。

  忍者集市中有忍族,也有普通人,他們通常是因為貿易影響而彙聚到這裡的,大家都呆在一個地方,忍族那麼明顯的動靜,普通人能不注意到嗎,這一關注就等同於接受了一波關於醫院的廣告,信息就在普通人當中擴散開。

  忍族們渴望更好的醫療服務,普通人比他們更加渴望,各個忍族的醫療忍者雖然水平參次不齊,起碼有向全族提供這項福利,普通人就慘了,根本沒有這項福利,有的地方甚至壓根就沒有醫生,受傷得不到醫治,生病靠自己熬過去,或者像中彩票一樣,運氣好恰巧有游醫經過,繁榮一些的城市自然不會這麼慘,一般會有醫生開的店鋪,但水平如何就難說了,這個時代可沒有嚴格的從業資格把關。

  如今醫療領域的大佬出面辦醫院,福音啊,引起的轟動立馬壓下了大家對邪王真眼的關注,各種患者向醫院蜂擁而至,大部分是忍族的患者,多年積疾,自己族裡宣布治不好了的,現在全都往醫院裡送,指望著千手的頂級醫療忍術,看能否治一治。

  縱然千手是醫療界的大佬,但她們也有無法醫治的毛病,比如說忍者與人廝殺時被砍掉肢體導致的殘疾,這時候就輪到斷肢重生丹登場了。哪怕價格很昂貴,還是有許多人想買,有的咬咬牙能買得起,但大部分都只能眼巴巴看著價格,可望不可及,宇智波和千手這樣的忍族忍界就這麼兩個,何況就算是他們,還不是一個個被掏空錢包欠下巨款債務,其他忍族的經濟情況比起宇智波跟千手只會更加不如。

  分期付款服務一經推出,立馬獲得強烈反響,丹藥再次掏空了一個又一個錢包,讓大家痛並快樂著。

  賺到的錢雲靜靜都用到建設當中去了,反正這東西對他來說很好賺,他自己本身也不窮。

  忍者集市發展的好,自然有人眼紅了。

  柱間對雲靜靜說道:「雖然這裡的地都已經被小靜你買下,當初走的也是正規渠道,因為都是深山老林,對那些權貴來說缺乏挖掘價值,樂的賣掉換取利益,甚至在你買的時候買一贈一,把旁邊的一大片林子也劃給了你,但是現在忍者集市發展起來後,人來人往,商貿繁榮,很多雙眼睛盯著這裡,有些人似乎打起了不好的主意,想要從這方面下手,宣稱你采取了不當手段奪得這塊地方。」

  雲靜靜一挑眉頭:「難不成那些人以為只要他們搶走這個地方,就能坐享其成?當初在他們手裡的時候只是一塊毫無人煙的荒地,看我把這裡發展起來了,眼熱後悔了吧,搞得好像如果沒賣出去,握在他們手裡,現在這些利益就是他們的一樣。」

  柱間聳聳肩膀,「不過是借口而已。貴族們多年經營,彼此之間關系縱橫交錯,小靜你是突然冒出來的,在貴族裡面毫無根基,甚至沒有正式的貴族頭銜,只是擁有私人土地的鄉下土財主罷了,把這裡經營的這麼好,自然引得覬覦跟嫉妒。」

  雲靜靜嗤笑,「說到底就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以為我好欺負,想著能夠分一杯羹,或者,更正確的說,是聯合起來把我創造的這份利益瓜分掉。」

  斑沉著臉,「我們宇智波也收到了類似情報,他們似乎打算聯合起來逼迫小靜你交還土地。明目張膽的欺負你年紀小,在貴族裡沒有根基,自以為能夠隨便拿捏你。」

  雲靜靜安慰道:「好了好了,消消氣,不過是些蠢貨們自以為是罷了。難道你們覺得我會真的叫他們拿捏了不成?」

  柱間搖頭,說道:「小靜你沒有去欺負他們,這些人反倒自己想找上門來。我和斑當然不覺得小靜你會被欺負了,只是氣不過有人想要欺負你,當初是我們千手負責為小靜你買地,走的都是正當渠道,完全符合規矩,沒想到現在有人眼熱起這裡的利益之後,居然想拿這種借口搪塞,太不要臉了。」

  斑深深皺眉,「小靜你打算怎麼做?你手下的山神教現在深受大名信任,如果你當真想要貴族頭銜,應該很容易,有這麼一層身份保護,那些覬覦這裡的有心人起碼有了一層顧慮,不會太肆無忌憚。」

  雲靜靜不禁翻了一個白眼,「我要別人給我封個貴族頭銜干什麼?那傻逼他配嗎?就算只是名義上居於大名之下,我也無法容忍一個傻逼騎到我頭上。像這樣心懷不軌的人,以後只會絡繹不絕,財帛動人心,何況現在是戰亂時代,國家之間彼此傾軋吞並,利益當頭,多的是人眼紅這裡。想要杜絕這些,最好的辦法就是展現出自己的實力來,讓他們知道所有妄想對我動手的都不會有好下場,區區一個貴族頭銜,只能暫時威懾住膽小之人罷了,而這戰國,往往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斑自然知道這個道理,若他站在小伙伴這個位置,一定毫不猶豫把那些妄圖伸爪子從他手中奪取利益的敵人都干掉,殺個片甲不留,但他知道小伙伴性格良善,從來沒有見過血,那樣一雙干淨的手,他也不願意因為那些暗中覬覦的眼睛而染上血腥。

  想要展示自身力量威懾他人,少不了流血衝突,強大,向來是以旁人的屍體堆積出來。

  斑嘆氣,「那你想怎麼做?如果需要幫助的話,我宇智波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柱間也道:「我們千手也是。」說著他深深惆悵起來,「之前在木葉的時候,就完全沒有這種困擾,大概是因為長大後的我和長大後的斑斑實力強大,有他們在,別人都不敢輕舉妄動,所以我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無須顧忌,但在這裡,我們只能依靠自己。雖然我和斑斑的實力經過特訓強大很多,但還不到那種程度,何況強大的名聲,是要經過一場場戰鬥打出來的。」

  「長大後的我能夠做到何種程度,我未來必定會做得更好!」柱間發誓道。

  對此,斑也深有體會,頭上有一把強大的保護傘,跟萬事靠自己,真的感覺很不一樣。

  雲靜靜表示贊同,「有大柱間跟大斑斑的威名在,確實省了很多事兒,起碼像這種不自量力的宵小之輩,壓根就不會出現在我面前,如今居然要親自處理這種傻逼,我也是夠煩的,靠人不如靠己,遲早要走這麼一遭,威名什麼的,從現在開始打響不就好了。」

  「要贏,就要贏得漂亮,一鳴驚人。」

  「那些個自作聰明的傻逼不是想從我手裡搶地盤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們的地盤我就不客氣的笑納了,我可是被迫正當防衛,不得不吞下這到嘴邊的利益啊。」

  柱間絲毫不懷疑其中的真實性,他對小伙伴的魔鬼手段已經深信不疑,聽到這些話,第一反應是興奮不已,眼睛都亮了,「那小靜,等你土地擴大以後,是不是就……!」

  斑也投來關切的目光,「之前你說想暫時低調,一旦跟那些人鬥起來,還吞下他們的地盤,就完全低調不起來了吧?」

  雲靜靜自然知道小伙伴的意思,「到時候,扶瓊山居山腳下就正式開始建城吧,低調不起來,就索性高調到底。」

  柱間歡呼:「太好了!木葉要提前建起來啦!」

  雲靜靜面無表情潑冷水:「做夢吧,我才不會讓新建的城市叫這種名字。」

  斑露出好奇神色,「那小靜你想好叫什麼名字了嗎?」

  雲靜靜搖搖頭,「還沒有,現在想還早著呢,等建好了再說吧。」

  柱間頓時失落了,但是一想到夢想就要提前實現,他就興奮的不得了。


第129章

  一個國家的土地名義上全都屬於大名, 但是因為支配力度的問題,不同土地的價值也有所不同,像京都之類的地方, 那自然是重中之重,像那種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就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這些地方的存在除了讓國家的版圖更大以外, 似乎就毫無作用了, 激發存在許多挖掘潛力, 無法發展經營起來的話,就跟不存在毫無區別。 這個時代的經濟水平與生產力不足以支撐國家政權充分支配領土的每一個角落, 那些個無法為統治者創造利益的地方,差不多就是擺設。

  雲靜靜當初購買到的私人土地, 就屬於這樣的存在,遠離繁榮的京都, 窮鄉僻壤, 荒郊野外,除了偶爾有忍者經過以外,幾乎沒有人煙,就算國家之間打仗, 也壓根不會考慮從這裡經過,因為附近有個充滿了各種凶猛野獸的樹林,在這一帶晃蕩差不多就是找死,凡胎**可扛不住猛獸的利爪利齒, 何況那個林子裡還有各種各樣的毒花毒草,以及天然陷阱。這麼一塊地方,簡直就是雞肋中的雞肋,不但無法創造任何價值,還占地方,所以雲靜靜在這林子附近買地的時候,才被買一贈一附送了一大片林子,那壓根就不是優惠,而是廢物利用罷了。

  現在雲靜靜把自己的私人土地發展經營起來,迅速成為商貿發達的交易中心,不但有普通人的商隊來來往往,就連忍族也紛紛在這裡租地創業,湧現出許多大受歡迎的商品來,簡直就是個聚寶盆,引起關注也是理所當然的。人紅是非多,財帛動人心,這是恆古不變的道理,戰國時代的資源搶奪是十分激烈的,忍族與忍族之間搶奪資源,國家與國家之間彼此掠奪,即便是大名貴族,也不意味著高枕無憂,興許什麼時候就被其他國家給吞並了。這種背景之下,各方勢力對於資源利益的渴望可謂深入骨髓,想要更多的資源,想要更多的利益,拼了命的把一切能夠奪取到的東西往懷裡摟。

  眼見著一塊毫無作用的荒地成了個聚寶盆,把地賣給雲靜靜的人現在不知道有多後悔,暗搓搓的覺得要是那個時候沒有賣掉,現在坐擁這裡的人不就是自己了嗎,心裡想的別提有多美,並且嫉恨上雲靜靜。這種莫名其妙的心理姑且不提,不過是給自己的貪婪找借口罷了,總之,被利益所誘惑,產生了陰暗的想法。

  正如柱間之前所說的那樣,雲靜靜不是貴族,還是突然冒出來的,雖然有錢,但在本土貴族眼裡頂多是個鄉下土財主罷了,而且年齡還那麼小,猶如小兒抱金磚招搖過市,這麼一塊肥肉,不上前來咬一口簡直對不起自己。

  雲靜靜掌握的七個區,有五個就分布在他的私人土地周圍,剛好一圈把他給包圍了,另外兩個雖然有些破壞陣型,好歹也是位於附近,這些特區隨著忍者集市的發展迅速崛起,旁人不知道個中緣由,還以為是沾了忍者集市的光,就是因為分布在周圍所以近水樓台先得月。凡是注意到忍者集市的都會看到七個特區的發展情況,因為地理位置的關系,基本都下意識以為是忍者集市的功勞,是這個貿易中心帶動了周圍的經濟發展。雖然這樣想確實也沒錯,但裡面的細節跟旁人以為的不一樣,鬼僕們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到現在都沒外人發現這七區的管理者已經被偷天換日。

  也因為七個特區的迅速崛起,讓旁人更加眼紅忍者集市的成果了。若能把這個地方據為己有,既能得到一個聚寶盆,又能側面將一眾忍族跟自己的利益捆綁到一起,即便忍族沒什麼忠義之心,至少手裡握住了一個多少可以掣肘他們的籌碼,何樂不為。

  同理,若非忍者集市聚集了眾多忍族勢力,恐怕窺視這裡的人能夠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雇人把土地的擁有者給哢嚓了,搶走地契,就能名正言順接管這裡,然而忍界兩大忍族都有人在這裡,還有其他各種忍族,要在一眾忍族的眼皮底下殺了領主搶走地契,這操作難度太高,即便有忍者願意接這個任務,下委托的還要擔心會不會翻船,把自己拖下水呢。

  所以便采用了這種手段,在領主當初購買土地的流程上大作文章,質疑否定領主對這片土地的合法性,逼迫對方交還土地,若是不從,甚至可以直接宣布地契無效。從政治方面進行強力打壓,明目張膽的欺負人。

  他們以為領主年紀小,可以任由他們為所欲為,打心底瞧不起人,這個年紀的毛孩子能有什麼能力,不過是運氣好,剛好忍界兩大忍族,千手和宇智波想要開發副業,選中這裡租地,連帶引起其他忍族的注意力,陰錯陽差發展起來的罷了。

  柱間和斑通過自己族內的情報渠道知曉了最近針對忍者集市的某些異動,想要對這裡出手的人不止是一波,所以就來預警小伙伴。

  雲靜靜有自己的情報渠道,他自己雖然平日裡不怎麼關注嘈雜事,但他的鬼僕會為了維護他的利益自發行動啊,又不是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機器人,就算沒有他的命令不會擅作主張,但收集情報這種事情是基本操作,就算沒有命令也會出於憂患心理下意識去做了。明月是近身服侍雲靜靜的鬼僕,手底下統領著一票下屬,即便整日裡蹲在扶瓊山居,消息也是十分靈通的,不但有自己部下收集來的情報,香梔、閑雲子以及千手藤都會把自己收集到的情報往她那邊彙聚。柱間和斑告訴雲靜靜有人要對這裡出手時,明月已經讓下屬去抄了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的底細,就等著詳細資料到手呈給雲靜靜。

  千手和宇智波的情報渠道到底是為本族服務的,關於忍者集市的消息,因為跟族裡有一定關系這才引起注意。

  雲靜靜翻看著明月呈上來給他的詳細資料,鬼僕們在收集情報方面有著巨大的優勢,不光他們自己可以靈體化潛行,沒有靈力的活人發現不了,還可以通過跟其他陰魂交流獲取情報,這些收集來的資料清清楚楚,還按照他的喜好制作了一個表格出來,可以說很貼心了。

  那些個大人物基本還只是關注忍者集市,他們眼界更高一些,也沉得住氣,謀求更大的利益,瞧見點蠅頭小利就眼紅的不行,急吼吼准備動手的,一般都是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家伙,迫切想要掠奪更多資源利益擴充自己,提升家底。這種中下游的家伙到底上不了台面,不論收拾掉多少,都不足以達到雲靜靜心目中一鳴驚人的效果,就連這個國家的上流人物都不會把這些人放在眼裡,擱到各國之中就更加渺小了。

  雲靜靜此時所處的國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在各國之中算是中等國家吧,也是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位置,就算他當場造反將大名取而代之,也不過是戰國眾多國家之中出了一個新王。

  按照計劃,扶瓊山居的山腳下即將建城,到時候將會是第一座普通人與忍族雜居的城市,千手柱間跟宇智波斑建立木葉掀起了多麼大的風浪,這規模截然不同。裡面運行的模式也全然不同的新生城市,造成的連鎖反應只多不少,麻煩也會蜂擁而來,現在穩坐不動的這些「大人物」,到時候也會坐不住。

  等於是打了小怪,小boss接踵而至。

  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雲靜靜隨意翻看了明月呈上來的資料之後,沉思片刻,對她下令道:「散播個消息出去,就說……扶瓊山居的這座山好像還沒有名字吧?干脆就叫做瓊山。散播個消息出去,就說瓊山地下藏著大量金礦,這座山其實是一座金山。」

  明月聞言頓時愕然了,這種消息散播出去根本就是引火燒身啊,絕對會一石激起千層浪,別說是本國了,就連其他國家也都會把目光聚焦瓊山,一下子成為風尖浪口,就連山腳下的忍者集市,恐怕也會蠢蠢欲動。

  「靜大人,這……?」明月收斂情緒,她到底是死過一次,大名都殺過,活人世界的糾紛其實已經沒那麼在意了,她只是不解為何要散播這種明顯會引爆目光的謠言,這個消息一出來,不論真假都會引起許多有心人關注,成為風暴的中心。

  雲靜靜笑了笑,「不解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明月輕輕頷首。

  雲靜靜把擺放在眼前的資料合攏,對明月笑道:「因為到時候會有很多雙眼睛盯上這裡,份量也跟現在對忍者集市有所圖謀的家伙完全不同?」

  明月猶豫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雲靜靜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對她說道:「說起來,鬼僕們現在也算是半只腳踏入修士行列,你們雖然沒有功法,卻也勤奮修煉,每日吸收靈氣,那我不妨告訴你們一個修士的常識。」

  「修仙乃是逆天而行。」

  言盡於此,沒有再多說只字片語。


第130章

  突然爆出有座金山, 但凡有點腦子的都知道接下來不會平靜了,別說本國的人蠢蠢欲動,就連別國的也會把目光聚焦於此, 不論真假,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 在這戰國亂世之中,若能有一座金山作為資金支持,甭管想干什麼都有一份強大的底氣, 這些個大名貴族豈能不心動。但是心動歸心動, 得探明是否確有其事, 流言不可全信,不過他們因為流言的關系注意到瓊山, 本身就已經是受到信息誘導的一種表現,哪怕心底未必相信。

  有的人能沉住氣, 暗中關注,坐等旁人做那馬前鋒探出虛實, 有的人就沉不住氣了, 一聽到金礦的謠言就急不可耐,深怕去晚了被別人搶走,這種基本成不了大事,也就在小地方囂張囂張。不過能夠聚攏一些家底, 當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點小身份的人,還是有點智商的,不算傻到底,以為憑借自己能夠吃下一整座金山, 好歹知道找同盟,聯合起來瓜分利益。然後智商也就這樣了,完全沒想過金山這麼誘人,會引來多少關注目光,只要威脅沒有在眼前出現,就一心以為只要自己一行人快速拿下金山,封鎖住消息就能坐擁金山,壓根沒想過自己能不能保住這個問題。

  這些沉不住氣的家伙,是最先動手的,又貪婪又愚蠢。

  瓊山下是忍者集市,他們還是懂得避開鋒芒的,隨便一想就知道,忍者們一個個彪悍的很,敢砸他們的場子就要做好被暴打一頓的心理准備,就算可以雇佣其他忍者來幫自己達成目的,莫名其妙給自己增加難度是很愚蠢的,所以一開始來動手的人都是趁著夜晚從瓊山背對著忍者集市的那一邊摸上來的。瓊山有護山大陣,本來這些人根本不可能上來,是雲靜靜刻意放進來的,然後就石沉大海了,連聲響都沒有,全都逮住塞到了他的荷包裡。

  這些趁著夜晚摸上來的人打算做什麼雲靜靜不感興趣,左右不懷好意,流言才放出來就急吼吼跑來搞事,都不知道驗證一下,背後指使的肯定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人力那麼寶貴,像這樣的傻子來多少他都願意收,留著以後送去挖礦。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金山的消息一放出來,什麼牛鬼蛇神都炸了出來,而最先行動的往往都是些不入流的家伙。

  忍族都有自己的情報渠道,在忍者集市租了地的自然都會下意識關注相關消息,這條金山的流言剛出來,他們其實都不信,但雲靜靜見多了現代的炒作方法,很懂媒體們通過宣傳跟信息轟炸的方式叫人相信某件事這個模式,套用到這個時代也很適用,人都有八卦性嘛,人雲亦雲的也很多,只要不斷的說,不斷的宣傳,總能洗腦一批人。都說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當事人自己造自己的謠,連跑出來辟謠的人都不會有。

  謠言經過時間的醞釀發酵,加上瓊山下忍者集市裡的人漸漸都注意到最近這陣子時不時有人摸黑往瓊山之上跑,上去之後再也沒有下去,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原本不大信的人也漸漸動搖了。

  瓊山或許是一座金山,這種可能性一出,直把眾人炸的暈頭轉向。

  首先坐不住的,就是日向一族。

  日向族長趕緊把自己兒子日向若叫來,問他是怎麼回事。

  日向若搖搖頭,老老實實的回答:「我不知道,最近我都在研究陶藝。」

  日向族長不大信,偏偏自己兒子去了那邊之後爆出這個消息的,而且領主找自己兒子過去又是為了讓白眼尋找礦藏,時間太巧合了。

  「真的不是消息不小心走漏了?」他再一次問。

  日向若無奈極了,只好強調,「我真的不知道這個消息是怎麼傳出來的,而且靜大人真的沒有叫我勘探瓊山,我也沒有自己擅自勘探。」

  日向族長深深皺著眉頭,沉思片刻後,對兒子說道:「你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些日子繼續研究陶藝,看看接下來靜大人如何應對這件事。」

  日向若遵命道:「是,父親大人。」

  是否有金礦,白眼一看就知道,但是日向族長選擇了保持沉默,裝聾作啞,暗中關注,就是想看看雲靜靜會如何應對這場風波。倘若當真有那個手段平安度過,擺平金礦流言帶來的麻煩,以後他也就能安心讓幼子幫忙勘探礦藏,因為即便真的勘探出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領主也能擺平,而不是讓勘探出來的礦藏變成燙手的山芋,順帶還連累了日向一族。好話誰都會說,事情真的來了,不是誰都能說到做到,直面困難,迎難而上的。

  雖然日向族長並不知道白眼壓根無法穿透護山大陣。

  千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趕忙問柱間知不知道什麼消息。

  柱間咋舌,感嘆道:「不愧是小靜啊,這是打算把心懷不軌的人一網打盡嗎?還是來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千手佛間眉頭一擰,「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柱間擺擺手,「我不知道,不過最近我們不是收到消息說有些人想對小靜不利嗎,我估摸著小靜是打算先下手為強。」

  千手佛間詫異,「靜大人這麼有信心?金礦流言不同於尋常,無異於捅了馬蜂窩,傳開來後可不好處理,一不小心就會被多方勢力一同針對。」

  柱間吐槽:「如果真的是金山,消息才不可能傳出來,早被小靜掏空塞到他的荷包裡去了。總之,父親你就等著看吧,那些敢冒頭肯定都要被小靜削一頓,根本就是拿著誘餌故意引別人上當嘛,跟釣魚似的。」

  見兒子說的這麼信誓旦旦,千手佛間半信半疑,雖然不是很信,到底安心了一些。

  消息同樣傳到宇智波,宇智波田島就淡定多了,和斑討論了一下傳出這個流言到底有什麼用意,是不是打算把不安分的家伙割一波,好給接下來即將建造的城市營造一個相對穩定的發展時間,剛割了一波兒人,陰謀家政治家什麼的應該都會暫時安靜一段時間,短時間裡不會再出手。

  最後父子倆覺得應該就是這樣了,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靜觀其變就是了。

  緊接著決定近期一定要加緊約束族人,不要參合到風波裡去,免得誤入漩渦中心被誤傷。

  流言傳的太厲害,果然有人查起來,雲靜靜之前的事跡被翻出來,總結起來就是闊氣,闊氣,闊氣,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一個不知道打哪裡冒出來的孩子,身後沒有背景,出手卻那麼大方,一來就讓人買下瓊山以及周圍的土地,雇佣人建了居所,去花街消費時都是以珍珠來結賬,後來更是直接拿出五匣子珍珠直接買下一座花樓,當真是揮金如土。如此不加遮掩,果然是個孩子,分明就是一早知道了瓊山之下藏著金礦,悄悄買下這裡,然後過上了奢侈的生活,之所以會走漏風聲,肯定是因為手握金山得意過頭了。

  這一番推理,真是有理有據啊。

  雲靜靜要不是當事人,他自己都要信了呢。

  當他知道暗地裡傳出這個消息時就知道,時候到了。

  果不其然,大名直接派人來宣告,聲稱雲靜靜故意隱瞞真相意圖獨吞金礦,罪大惡極,必須嚴懲不貸。還派了軍隊過來呢,雖然權貴們喜歡雇佣忍者,但也有屬於自己的武裝力量的,浩浩湯湯一大群人把扶瓊山居給圍了,如果真的是個啥都不懂的孩子,估計真的會被嚇傻掉。

  可惜雲靜靜不是呢,這支軍隊就跟那些摸黑爬上瓊山的人一樣,有來無回,人間蒸發了。

  忍者集市還是照樣運轉,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雲靜靜既沒有公然表示反抗大名,也沒有其他表示,跟平日裡一樣。

  這可把大名氣個半死,權貴們趁機煽風點火,給雲靜靜羅列了一大串罪名,然後又調動軍隊,結果還是送菜的,有去無回。這下京都裡的大名貴族知道邪門了,不再派自己手底下的軍隊去,而是雇佣忍者。還特意派人去遠一點的地方雇佣忍者,免得把委托單下給那些在忍者集市裡有租地的忍族,轉頭把他們給賣了,大名貴族們對忍者的節操那是一點都不信的,一群有奶就是娘的卑賤之人。

  這些忍者摸進扶瓊山居之後……

  雲靜靜站在一個忍者面前,手裡捧著一片瓜,好奇的盯著看,「你是水無月一族的忍者?聽說你們一族的血繼界限是冰遁?不瞞你說,我這裡特別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他眼前的忍者渾身無法動彈,從腳下往上正在一點點石化。

  水無月的忍者瞳孔劇烈收縮,眼底都是驚駭,聽到雲靜靜的話無法做出回答,因為只有眼珠能夠轉動。

  雲靜靜咬了一口瓜,「不過,要等這次事件結束了再說,現在的話暫時不行呢。」

  冰遁啊,生鮮冷藏運輸,就指望這些人了,來的真是時候。

  水無月的冰遁忍者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石化,成為一個石像。

  雲靜靜自言自語,「這應該算是專門針對忍者的法術了吧,只要把靈氣打入忍者體內,查克拉越多生效的就越迅速,我這扶瓊山居設了聚靈陣,靈氣比其他地方更加充足,一旦踏入,忍者根本無法躲開這一招。只要掌握好份量,就能令中招的人表層石化而不傷及性命,就像龜息了一樣。」

  他咬了一口瓜,搖搖頭,對明月說道:「你說,那些個大名貴族是有多瞧不起我,用這麼簡單粗暴的法子?」

  雲靜靜懷疑因為常年有忍者這個作弊器可以雇佣的關系,權貴們可能有時候已經習慣了在有需要的時候就拿起這個好用的工具,能一刀哢嚓了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絞盡腦汁慢慢搞呢?而他現在顯然就被權貴們劃分為可以一刀哢嚓了的類型,完全不想多費神。

  明月沉思了一下,說道:「雖然簡單粗暴,但很多時間很有效。」

  雲靜靜聞言贊同的說:「這倒是對,只要我死翹翹了,他們就能名正言順回收瓊山,雖然山腳下有忍者聚集的市場,但忍者向來遠離政治,他們在這方面怕是早就習慣性忽略忍者。不過接下來等到他們意識到暴力無法撼動我之後,被金山衝亂的思維會冷靜下來,從權謀者擅長的領域出招,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能躲得了正面而來的利刃,未必能躲得了暗處射出的毒箭。」

  「雖然我知道他們已經在努力了,可還是感覺不太帶勁啊,怪沒意思的。讓鬼僕加把火好了,有多少人對金山感興趣的?讓他們聯合起來組個隊怎麼樣?」

  對手是一群凡人,就算裡面有雇佣來的忍者,可雲靜靜有針對忍者的場地技能,旁人眼中的風起雲湧在他眼裡硬是成了組隊打魔王,而他自己就是那個魔王,還嫌棄對手不夠帶勁,試圖暗中推波助瀾,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

  雲靜靜:高處不勝寒,寂寞如雪啊。

  突然,雲靜靜想到一個人。

  話說,這個世界應該也有大筒木心魔的吧?

  這種時候,應該給它一個表現的機會啊。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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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不是敵人不努力, 是我方太強大,雙方對彼此信息掌握的不對等也是造成這種情況的重要原因之一。

  雲靜靜讓鬼僕監視對方的動向,實時報告, 對方的所有行動在他眼中就是透明的。

  而京都之中的權貴對雲靜靜的了解非常有限,可以說貧瘠到可憐,然而他們卻完全沒有這種自知之明,滿心以為只是一個好運發現金山有點小聰明的毛孩子而已。雖然在派出的人一去不復返, 雇佣的忍者同樣人間蒸發之後, 他們已經意識到不對, 被莫大利益衝昏的頭腦冷靜下來,開始仔細思考應對策略, 但在他們心中,此時依舊沒有將雲靜靜當做是一個能夠讓自己慎之又慎的對手, 只是一塊不好啃的骨頭。

  認知錯誤,帶來一系列連鎖反應。

  權貴們能夠得以維持自身地位的依仗是什麼?不外乎是軍隊錢財, 軍隊讓他們威懾住普通人, 是他們壓榨剝削普通人的武裝力量,錢財是他們維持自身奢侈生活,手底下籠絡一大群人為自己服務的基礎,同時也可以用來雇佣忍者這種作弊器, 若是沒錢沒軍隊,便是名義上再高貴,也不過是光杆司令,這些都是外力, 從思想上控制禁錮旁人,也是權貴們最喜歡用的手段之一,給所有人劃分個地位等級,嚴格維護地位之分,就是他們慣用的手段。這一套太成功了,一代一代下來,貴族牢牢把持國家,有變化也不過是西風壓倒東風,東風壓倒西風,社會等級流通性十分差,就連他們自己都深深相信了這一套。

  所有改變從思想開始,一旦思想被禁錮,便是有再多可能性也枉然了。

  雲靜靜不吃這一套,他對權貴們沒有一絲敬畏之心,自身又有依仗,那自然是干什麼就干什麼,旁人眼中高貴的統治者,在他眼裡沒有任何光環加成。

  當他收到消息,權貴們有新動靜,這次終於准備動腦子搞陰謀時,果斷召集忍者集市中的忍族們開動員大會,也不用一一通知他們背後的忍族特意派個有身份的代表,蹲在瓊山下的忍者直接來就是了。

  雲靜靜興致勃勃的告訴大家:「我收到最新消息,京都之中的權貴們這次終於要搞大動作,眼見從其他地方雇佣來的忍者也沒能達成目標一刀把我哢嚓了,准備從本地的忍族當中制造突破口。忍者集市裡忍族眾多,他們准備出大價錢收買個幾家,好利用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關系,不論背後暗算,還是牽制我,都很有用。不知道諸位有何感想?」

  眾忍族聞言,心中頓時一凜,以為領主是對他們起疑心了,認為在場之中有人或許會背叛他。

  這種場合,小伙伴怎麼能夠不參加,柱間和斑分別作為千手和宇智波的代表,忍界兩大豪族,身份上有份量,能跟雲靜靜唱雙簧的好搭檔,連提前密謀都不需要,兩人對他的信任就是最好的支持。

  斑冷哼一聲,諷刺道:「貴族向來有雇佣忍者的習慣,大家為了掙錢養家糊口,也確實是向錢看齊,這沒什麼好說的。不過之前還不是在怕我們反水嗎,特意小心翼翼的從其他地方雇佣跟忍者集市毫無關聯的忍族,發現沒用,現在回頭想起我們了,他們就不怕之前的顧慮成真?」

  柱間端的是天然爽朗,跟參加動員大會的其他忍族此時的表情起比來簡直就是一股清流,一群悲觀主義者中出了個樂觀主義者,怎麼能不顯眼呢,他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一針見血道:「雖然貴族時常雇佣我們忍族,過去我們也確實依靠他們的委托掙到不少錢,讓族人能夠吃飽飯,可是吧,都是掙錢,我覺得在這忍者集市掙錢可輕松多了,來錢快,干的活兒又沒什麼危險性,出點力氣,繁瑣了一些而已。族人們的日子過得比以前舒服多了,辛苦一點就辛苦一點吧。」

  這點是真的,在忍者集市蹲得越久,這種感觸就越深。這裡再苦再累,也不過是苦跟累,忍者本身就吃苦耐勞,身體素質也倍兒好,況且有以前做對比,這點苦和累在他們眼裡不夠看的,所以族中的經濟重心漸漸轉移也是理所當然的,人都有趨吉避凶的本能。

  斑滿臉不耐煩,「這種事情長點腦子的都知道吧,誰還會那麼犯賤,非得拿族人的性命去填,掙來的錢才更加香?用起來更加爽?」

  柱間無辜道:「我只是覺得,貴族們以前是什麼樣子大家都明白的,若是這裡換了主人,我們可就沒現在的好日子了。若他們能夠指望的上,以前咋一直沒出個像忍者集市這樣的地方,現在有了,還想跑來搶。」

  日向一族的代表自然是日向若,他頂著一雙七彩的美瞳,面無表情道:「不知道靜大人可有打算?」

  雲靜靜理所當然道:「我召集你們過來,當然是有事情,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我並沒有懷疑你們暗地裡偷偷收了貴族的錢,背著我替他們做事的想法。相反,我是想告訴大家,如果貴族們有派人到你們族裡意圖收買,別客氣,直接收下就是了,最好,來個獅子大開口,趁機多要一點,這種敲竹杆的機會可不多啊,你們一定要珍惜!」

  這就叫人摸不著頭腦了,有些還以為雲靜靜是在說反話。

  沒登其他人發言,雲靜靜繼續道:「我知道諸位都要為了自己的家族考慮,老老小小的,多少張嘴等著養活,要是可以的話,誰會想整日賺買命錢,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難道不爽嗎?所以我也不為難你們,這是我跟京都裡權貴之間的鬥爭,不牽連你們,只要你們保持沉默,別參合進來,平日裡做什麼的繼續做什麼就行了。」

  柱間疑惑的問:「可貴族們不是要來收買我們當中的忍族嗎?拿了錢,總不能……」

  斑懶洋洋的說:「拿錢不干事,可不是忍族的作風。」

  在場各族忍者都是這麼想的,忍族常年接受雇佣,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若是光拿錢不干事,名聲就壞了,以後誰還會雇佣他們,誰都不敢在這上面自作聰明。

  雲靜靜:「我當然知道,可你們拿了錢之後不參合,就已經是對貴族們最大的回應了啊。」

  眾:嗯???

  「剛才千手少族長也說了吧,雖然都是掙錢,但你們在我這裡掙錢可比在貴族手底下掙錢容易多了,收買你們背叛我,可不能看做是一件事,要分開好幾層意義啊。」

  「首先,雇佣忍者是要花錢的,這是一件事。」

  「其次,你們在這裡都有生意,背叛我意味著要做出放棄這裡的心理准備,既要放棄現在的收益,還要放棄未來可能在這裡獲得的所有收益,你們的店面要是一直開下去,能夠給族裡掙多少錢,增加多少收入啊,這部分損失,難道不應該讓貴族們背嗎?一朝天子一朝臣,這裡的主人換了,可未必會讓你們繼續獲取現在這樣的利益,而且他們,是為了金山流言而來,怎麼可能會讓忍族繼續在金山上租地開店,當然是全趕走把地方圈起來才安心。」

  「接著,比起財產上的損失,還有更令人心痛的事情,我正准備在瓊山下建城。我想,安定和平的生活,諸位都不會拒絕的吧?我若是沒了,這一切都會化作泡影,若是背叛了我,以後建立城市,這好處叛徒自然是沒份兒的。以前有人說忍族可以和平的一起生活在一個地方,大家估計都不信,但現在你們已經感覺到了不是嗎?建立城市,不過是將規模擴大,而大家從此能夠名正言順的在這裡住下。」

  「保持沉默,什麼都不參合,就是你們對貴族最大的回應了啊。接受貴族的收買,你們的損失多麼大啊,貴族願意承擔你們未來的損失嗎?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向他們舉起屠刀,才是你們應該做的事情,可這樣一來就會卷入鬥爭之中,對你們來說也不是好事。」

  「所以嘍,在貴族們的巨款收買之下,不得不保持沉默,你們真的付出了太多,這是多麼大的冒險啊,這還是看在以前受貴族們關照的情分上,要不然,這種意圖坑害自己一族利益的家伙,直接捅死算完。」

  雲靜靜抹一把壓根不存在的淚水,痛心疾首的說:「這世道真是太艱難啊,不論幫哪邊都有損失,不過看在錢的份兒上,願意保持中立,兩不相幫,最後結果如何,就看你們自己的了。不幫,就是忍族最大的誠意。」

  現場頓時如死一樣安靜。

  從未聽過有人把光拿錢不干事說的如此冠冕堂皇理直氣壯,居然還很有道理!

  越想越覺得好像確實就是這麼一回事,都是掙錢,可難度壓根不一樣啊,誰都知道選哪個,發現有人疑似要坑害自己一族的利益,沒捅死對方還保持沉默,不就是最大的誠意了嗎,在金錢面前真的退讓妥協了好多啊。

  一點小錢就想收買他們,還要他們忍族自己承擔未來的損失,做夢哦。

  果然不能簡單的看做一件事,是好幾件合到一起!

  柱間果斷啪啪啪熱烈鼓掌,激動的熱淚盈眶,「貴族們的使者什麼時候來?我們千手強烈歡迎!千手可是忍界豪族之一,收買我們不出手,價格可是很貴的!」

  斑正氣凜然道:「這種事情怎麼能少了我們宇智波,宇智波的實力忍界聞名,收買我們保持沉默,那必須得出大價錢!」

  有忍界兩大豪族帶頭,眾人的心思一下子都活絡了起來。

  日向若果斷開口:「我們日向一族同樣是忍界名門,收買我們中立,不是隨隨便便一點小錢就能打發的。」

  「我們油女一族……!」

  「我們山中一族……!」

  「我們秋道一族……!」

  這種時候必須把自己一族吹一波,這樣才好抬價。

  近些日子因為金礦流言導致風起雲湧,忍者集市裡諸多忍族其實也都不太平靜,眼見著潛入扶瓊山居的忍者全都一去不復返,人間蒸發,他們自然就明白過來,裡面一定不簡單,忍族能夠生存下來的自然有一番屬於自己的智慧,所以紛紛派了族裡有點身份的人過來守在這裡,要是有突發情況,也好隨機應變。雲靜靜開動員大會把這些人都召集起來,自然不用特意通知忍族另外派遣有決定權的代表。

  忍族們並非沒有腦子,真正的傻子是無法在這殘酷的環境中生存下來的,只不過是眼界局限住了他們的思想,而且忍者注重實力,在智謀方面自然就缺了一點,就算有對這方面比較擅長的,撐死了也就武將的水准,指望能夠像謀士那樣才思敏捷是不可能的。眼界有限,思想被禁錮,側重武力值,智商得不到充分發展,對他們的要求就不要太高了。

  現在有人給他們仔細分析了一通,把眾人都沒想到的事情,或者想不到的事情都給刨開來,權衡利弊,又不是真的傻子當然知道該怎麼做。

  這種屁事不用干只要吃瓜圍觀就能收錢的好事怎麼能夠錯過,他們心裡想,就算把消息傳回族裡,族長跟長老也沒話可說,誰都不是傻子,非得掙那個買命錢。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貴族們到底會選擇收買哪個忍族?

  眾人心想,很大概率會先去千手和宇智波,然後是日向這樣的名門,接著才是其他名聲不如他們響亮的忍族,前提是貴族們一遍又一遍把錢花出去,卻全都聽了聲響,還能有耐心一家家走過去。但是想想,瓊山可是被傳言下面有金礦,只要能奪得這裡,還怕回不了本嗎,這樣一來確實有可能,就看貴族們對金礦有多麼執著了。

  至於瓊山是不是真的有金礦……

  甭管以前怎麼想的,現在忍族們都開始懷疑這條流言是怎麼來的,靜大人這麼……機智過人,怎麼想都不像是會令自己陷入這種局地之人,除非流言是他自己放的。

  這些個心思都壓在心底,現在大家最關心的就是貴族使者什麼時候到。

  眾忍族:選我選我選我!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大家看這些貴族羊,皮毛光滑濃密,手感良好,不用客氣了,趕緊褥羊毛,送上門的機會,能褥多少就褥多少!

  眾:感謝財神爸爸告訴我們這個商機!

  幸福值upupup


第132章

  既然大家成功達成共識, 接下來自然就是討論分工問題啦。

  面對雲靜靜提出的這個程序,眾人不禁面面相覷。

  柱間迷茫了,「分工?」

  斑疑惑不解, 「不是只要拒絕出戰保持中立就好了嗎?」

  雲靜靜振振有詞道:「對於千手和宇智波這樣的忍界豪族來說確實如此,只要拒絕貴族們的收買聲明保持中立即可,日向這樣的忍界名門同樣也適用於這個策略,但是對於那些名聲不如豪族名門響亮的其他忍族, 就需要謀劃一下了。我舉個例子, 雖然大家都是忍族, 但不同忍族的出場費是不一樣的吧?雇主願意出的價碼,就是你們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 也就是說,貴族在選擇時, 對不同忍族所采取的態度會有所變化。大家不論是統一口徑,還是各自發揮, 主動權都在對方手裡, 一方面還有很大的運氣因素,若是事先串通好,就能根據不同忍族安排好分工,以保證利益最大化, 爭取雨露均沾,誰也別被落下。」

  「否則的話,我其實有些擔心,若是讓你們自己回去自由發揮, 會不會有誰哪裡露出破綻,導致被對方察覺到什麼,或是都只顧自己族裡的利益,讓別的忍族失去了這個機會,這就有點可惜了,明明是一起來開會的,有的忍族卻沒能享受到,一定會對其他被好運眷顧了的忍族羨慕嫉妒恨的吧,說不定還會心理不平衡,要是因此生出什麼不太好的想法來,就不美了。我覺得作為發起人,應該事先考慮到這個可能性,進行調節平衡,畢竟,和氣生財嘛。」

  「也不用做什麼,就是應付貴族們的說辭上費費心思,大家覺得如何?」

  若是讓忍族自由發揮,確實有這個可能性,特別是名聲被忍界豪族名門給壓下來的其他忍族,忍界名列前茅的自然不用擔心,排名不太靠前的,貴族們的重視度自然也就沒那麼高,會不會找他們很難說的,這些忍族也不願意失去這個薅羊毛的機會,對於分工串說辭,讓大家雨露均沾,舉雙手贊成。

  柱間身為千手一族,自然不用擔心會被貴族們忽略,他對大家串通說辭齊心協力忽悠貴族舉雙手雙腳贊成,齊心協力啊,多麼美妙的詞彙!

  斑身為宇智波一族,自然也不操心貴族們的重視度,能夠利用這個機會讓忍族齊心合作,機會太難得了,必須贊成。

  忍界兩大豪族的少族長都贊成了,日向若考慮了一下後,就隨大流了,反正日向不會吃虧,又是串通說辭而已。

  明明不需要同意的豪族名門都投了贊同票,其他忍族還有什麼拒絕理由呢。

  於是就這樣安排起來。

  千手和宇智波身為忍界並駕齊驅的兩大豪族,只需要獅子大開口,強硬的表示拒絕出戰,頂多看在錢的份上保持中立,這點跟一開始說好的一樣。

  如果叫貴族們發現忍族似乎有口徑統一的趨勢,恐怕在試圖收買了幾家之後就會放棄剩下的忍族,特別是從順序來看,很可能會從存在感最強的忍族開始收買,名列前茅的幾家都用著一樣的說辭,貴族們肯定會懷疑忍者集市裡的忍族都已經被籠絡去了,繼續試著收買忍族的可能性就會驟然下降。

  所以從日向這裡開始,就要出現不一樣的說辭。

  日向可以這樣表示,族長幼子是個不成器的,族長為此操碎了心,好不容易為他尋到忍者集市這麼一個好去處,身為一個慈祥的老父親,怎麼忍心親手破壞,可貴族使者既然這麼有誠意,日向願意保持中立,忍者集市未來如何,看天意吧。

  然後是其他忍族,有的可以答應下來,然後表示:自己族裡早就注意到這些天老是有其他忍者試圖潛入扶瓊山居,卻全都一去不復返,說明扶瓊山居裡暗藏玄機,倘若要動手,必須搞清楚裡面的秘密才行。

  然後就可以順利假裝人間蒸發了,反正已經不見了的不是一個兩個,派去的人又不見了很正常。

  有的答應下來後可以順勢捎上其他忍族,表示任務艱難,光靠自己一族不行,比如說奈良、山中以及秋道,要求三族組隊共同出發,收買雇佣他們就得出三份的錢,然後也可以順勢假裝人間蒸發了。

  反正大忍族就拒絕出戰,聲稱保持中立就是對貴族最大的支持,小忍族可以答應下來,假裝出去執行任務的人間蒸發了,便可以順勢從貴族們的委托中脫身,如果貴族不死心,讓再派人,就趁機多要點錢,價格翻倍,再薅一次羊毛。貴族雇佣小忍族,在價碼上肯定比不上大忍族,用這個方法,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可以反復薅上幾次,積少成多。究竟有沒有派人出去,難道貴族們還能蹲在忍族的族地裡一個一個數過去不成。

  大忍族有大忍族的應對方案,小忍族有小忍族的方法,總之就是屁事不干光收錢,說辭不同而已。

  這個安排,真是貼心極了。

  末了,雲靜靜問了一句:「大家覺得這樣如何?」然後直接點名,「這裡應該有奈良的忍者吧,不知道意下如何?可有想補充的地方?」

  驟然被點名的奈良一族的忍者,奈良鹿純頓時亞歷山大,這裡這麼多忍族,偏偏就點他的名,這下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了。

  奈良鹿純癱著一張臉,誠懇的說:「靜大人想的很周道,我沒有想補充的地方。」

  雲靜靜直勾勾盯著奈良鹿純看了幾秒,沒有為難他,收回目光,「那大家可有想補充的地方?如果沒有的話,大致上就這樣了,具體執行起來的細節,諸位可以自己回去跟族裡商討一下,仔細琢磨琢磨。要是干得好,說不定不止能干這一票。」

  哦豁,要是合作愉快,這樣屁事不干光收錢的好事還能干上好幾票?

  原本就亢奮的眾人,眼睛頓時更加亮了。

  雲靜靜這話可不是無的放矢,現在不過是開始。

  散會後,眾人紛紛離開,返回族裡跟族長等人商議,果不其然,這樣不用出力就能收錢的好事沒人能夠拒絕,這些個在戰國帶領族人活下來的老姜一個賽一個的辣,一旦打開這個思路,就一發不可收拾起來,發揮出自身多年積累下來的經驗跟智慧,有些關系本就不錯的忍族直接就聯合起來,准備一起忽悠人。

  就在大家翹首以盼之下,帶著貴族交代下來的任務,出發到各家忍族之中准備用金錢撬雲靜靜牆角的使者來了,還不止是一個呢,真是太貼心了。如果總共只有一個使者,那才讓人頭疼,因為這樣,次數多了容易被發現什麼端倪,好幾個負責這項收買任務的使者,一個去幾家,就不容易被品出味道來。

  於是,這些肩負撬牆角任務的貴族使者們遭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千手:我們在忍者集市裡賺了好多錢,未來發展十分可觀,你叫我們反水,那我們的損失該怎麼算?想要損害我們利益的,都是我們的敵人,不過念在你們出的錢夠多,還是貴族的份兒上,我們千手原因妥協一步,對這件事保持沉默,否則,倘若是旁人意圖損害我們千手一族的利益,我們早就砍死對方了。

  使者:……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添油加醋吹噓自己的功勞,雖然沒能成功收買千手一族,但是成功讓千手一族睜只眼閉只眼,答應退讓一步,不參合此事。不然難道還能跟自己上司說自己無能沒能收買千手嗎?那必然不能這麼講,沒功勞也要吹出功勞來。

  宇智波:我們在忍者集市裡每天都有生意,族人們的日子也因此寬裕不少,這點小錢就想讓我們反水?做夢呢,看在你們是貴族的份上,我們忍族不好明目張膽的跟你們作對,頂多保持中立,如果是其他人想破壞我們一族的生意,早就被我們燒死了。

  使者:……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繼續添油加醋吹噓一波自己的功勞,竟然能夠成功收買魔性的一族宇智波保持中立。

  日向:慈祥的老父親跟懟天懟地的中二少年唱雙簧,成功逼退了使者,留下錢財若干。

  使者:差點以為會被邪王真眼當場干掉,腦子有病的人果然難纏,能夠收買日向中立太不容易了,難怪日向族長不樂意對忍者集市出手,兒子這種情況當然是放出去禍害別人啊,免得成天蹲在族地裡搞自己族人。是錢讓他活著出來,是錢讓日向族長一顆慈父之心願意退讓一步沒當場打死他。

  猿飛:我們願意接下這個任務,但是扶瓊山居實在太邪門了,若沒有油女一族的忍者探清楚裡面的情況,我們也不好出手,最多在山下待命。

  使者:行吧,你說的有道理,我們會另外雇佣油女一族。

  油女一族接下雇佣,沒多久表示派出的人失蹤了。

  貴族通過使者傳令,讓繼續派人探查,油女一族表示太邪門了,價格必須翻倍,貴族只好答應,覺得可能是油女一族實力不太行的緣故,強行要求猿飛一族的一起上。

  猿飛一族非常「無奈」,表示任務過於危險,必須加錢。

  然後兩族表示族人失蹤了。

  大忍族聲稱中立,小忍族接下任務卻連番失手,貴族們也是心塞,但是之前就已經失手的多了,現在氣的咬牙切齒倒沒懷疑到小忍族頭上,只是拋棄掉油女一族跟猿飛一族,換成其他忍族。

  一輪輪下來,貴族們錢花了很多,卻都只是聽聲響,至於成果那是什麼都沒有,可把他們給氣壞了。但是再生氣又有什麼用,他們自己培養出來的普通人壓根就是送菜,雇佣忍者麼又老是失手,扶瓊山居就像一塊鐵板,他們踢了一次又一次都只能聽聲響。錢花的越多,對金山的渴望就越執著,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回本,然而想像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一直在做無用功。貴族錢再多,那也是有數的,跟扔水裡了似的一聲聲響聽得他們肉疼,終於受不住了,停下這種行為,然後看著自己的損失,氣的心肝疼,大發雷霆。

  瓊山之下的忍族們卻是喜氣洋洋,大家合力忽悠貴族真是太成功了,這世上真有屁事不用干光收錢的好事!

  然後這時候雲靜靜對他們講:「這世界上不止是只有這一個國家,想要金礦的也不止是這個國家的大名貴族,其他國家也很想要啊。」

  眾人頓悟,可不是嘛,大家都想要金山,誰不喜歡金山。本國大名貴族想要,其他國家的大名貴族知道了也想要啊。

  這下不用雲靜靜提點了,嘗到甜頭的眾人立即領會過來該怎麼做。

  所以說,一旦打開了思路,就會發現聰明人其實不少的。

  忍者集市中的忍族並非每個都是這個國家的,有好些是其他國家過來的,戰國時代的國家領土也就那樣,只有一個城就宣稱是一個國家的可不少,瓊山所在的國家是領土中等的國家,不可能容納這麼多忍族的。

  這些族地分布在其他國家的忍族幫忙煽風點火加速流言傳播,被金山吸引的大名貴族自然做出行動,他們能夠采用的手段也就那樣,吞並下金山所在的國家,或是暗中掌握金山偷運金礦。

  發現流言傳的各國都是,反倒投鼠忌器起來。

  要是自己辛辛苦苦攻打這個國家,其他國家來撿便宜怎麼辦?

  因為大家都對金山有意圖,反倒都不敢輕易出兵,都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出力,讓旁人跟在後面撿便宜,那還不得氣死。

  不能出兵,那自然就只能雇人了,瓊山下剛好有個忍者集市,雇佣他們把瓊山的主人抓來,好借此暗中掌控瓊山,那金山不就相當於是自己的了。

  雇了其他忍者的,直接被雲靜靜逮了塞荷包裡,意圖從忍者集市裡雇佣人的,花出去的錢只能聽聲響,大族說保持中立,小忍族接下任務最後只會跟雇主彙報說人失蹤了。鑒於雇佣的其他忍族也是這麼彙報的,也就沒有對忍者集市的忍族起疑心。讓這些個忍族們賺了一波又一波,錢自己往他們口袋裡鑽啊。

  到底對金山覬覦的人太多,眼見這種手段遲遲不能奏效,自然生出其他心思來。

  原本互不信任的各國在鬼僕的暗中挑動之下聯合起來,想要一起出兵,等著攻下金山所在的國家後瓜分利益。

  本國大名知道後自然嚇個半死,他這又不是超級大國,哪能抵擋的住數個國家聯手攻打的,特別是裡面還有好幾個跟自己差不多規模的中等國家,知曉是為了金山之後,惡向膽邊生,果斷表示要跟他們合作。

  然後,形勢驟然變化,由本國大名牽頭,聯合數個國家,鑒於扶瓊山居太過於邪門,凡是潛入的人都一去不復返,便決心一起出錢大量雇佣忍者,就不信這麼多人還踏不平瓊山,然後他們自己手下的普通人軍隊在瓊山被攻破之下負責駐扎進去。

  這次在雲靜靜的授意之下,忍者集市裡的忍族全都拒絕了雇佣。

  照這個形勢來看,正常來說會發生一場大戰的吧,各國以金山為目的擰成一股力量,這邊則以雲靜靜為首。

  然而雲靜靜悄咪咪派鬼僕給各國雇佣的忍者們送了一份賬單,每族一份,赫然是忍者集市的忍族們這些天的收益,並附上溫馨提示,詢問他們拿了多少佣金,若是太少建議拒絕掉,畢竟他領地上的忍族屁事不干就能有這麼多錢,他們接下任務掙買命錢,價格若是太低簡直就是明目張膽欺負他們,當然,也有可能是貴族們錢不夠了,畢竟之前已經撒了這麼多。

  被雇佣的忍族知道這個後能樂意嗎?當然不樂意的,這對比太血淋淋了,太殘酷了,憑什麼那邊的忍族屁事不干就有那麼多錢拿,自己拿性命去拼,價格居然沒有任何優惠?

  翻倍,必須翻倍!

  貴族們能樂意嗎?

  當然不樂意了,之前撒了那麼多錢都沒有成效,說明忍者也不是那麼好用,要不是手頭上實在沒有其他可以用的炮灰,他們還不樂意繼續雇佣忍者呢。

  雙方就佣金問題產生巨大爭執,最後一拍兩散。

  天下忍族眾多,這一批不行,還有其他的嘛,

  然而只要雇佣來對付扶瓊山居,雲靜靜就叫鬼僕送一份賬單過去,凡是看了這份賬單的,就沒有心裡能過去那道坎的,離間效果賊好。

  各國聯合越是雇佣忍族,這賬單傳播的範圍就越廣,次數多了,終於叫他們知道了這份賬單的存在,全都當場氣炸,合著是聯合起來戲耍他們。

  此時,各國大名對忍族的不信任已經達到巔峰,終於決心放棄利用忍者的力量,另一方面也是不想這份代表了他們愚蠢黑歷史的賬單越傳越廣,叫更多的人知曉,雖然已經成為笑柄了。

  就算是忍者,那也是要吃喝拉撒的,不是喝露水就能活,各國決定聯合起來封殺瓊山忍者集市的忍族,對他們進行經濟封鎖,全方位打壓忍族。

  各國大名:媽的,賤人!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呵,雕蟲小技。


第133章

  若是無人願意與之交易, 那麼手上即便有再多的金銀珠寶也不過是廢物而已。

  數個國家聯手進行經濟封鎖,願意冒著巨大風險把物資賣給忍族的少之又少,即便願意偷偷冒險的, 價格肯定要翻倍,不然人家憑什麼冒險呢,大名們手中的武裝力量雖然奈何不了忍者,但是收拾普通人絕對夠了, 商戶們不敢冒險, 平民們對貴族深懷畏懼, 對忍族更是避如蛇蠍,自然不敢不從。

  忍族們雖然擁有力量, 但本質上依舊是凡人,無法進行辟谷, 他們之所以接受權貴們的雇佣,不就是因為要賺錢交換物資養家糊口的緣故嗎。依照平常, 大名們的經濟封鎖確實摁到忍族的軟肋了, 這一招同樣簡單粗暴很有效,可他們面對的是雲靜靜,注定搬起來石頭砸自己的腳。

  身為一名光榮的種花兔,在吃方面從來沒有怕過誰, 對吃方面的重視度,哪怕是在食物富足的年代出生,從來沒有感受到過飢餓的痛苦絕望,發現自己來到一個物資貧瘠的年代之後, 腦子裡的警鐘就立馬響起來,有機會屯糧,絕對不會含糊。手上有糧倉,心底才放心,哪怕現在辟谷了,還是在吃的方面投入莫大的熱情,廣積糧可是基本策略之一,比修路還要重要。糧食維持生存,修路促進發展,雲靜靜讓自己手底下的七個區不斷給柱間的施工隊下委托,瘋狂基建,糧食方面自然更加不會忽略。

  依照莊稼正常的生長速度,就算雲靜靜接手了七個區的治理權,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出現起色,就算收成都很好,能不能喂飽民眾都還是個未知數,產量是個很大的問題,就更別說是屯糧了。

  所以想要快速解決區內居民的溫飽問題,就要不走尋常路。

  雲靜靜大量發放了促進植物生長乃至快速成熟的營養液,只要和水混合起來灑到地裡,就能讓莊稼快速生長,縮短成熟所需要的時間,並大大提高產量。雖然糧食問題,他直接多放幾個木系法術其實能解決的更快,但這樣容易造成依賴性,令民眾產生強烈的惰性,這可不是好現像,雲靜靜也不想當個莫得感情的糧食生產機器。營養液的效果對農民而言近乎神跡,但不會太誇張,他們依舊需要勤勞耕作才能收獲莊稼。

  從委托柱間的施工隊在七區裡搞基建開始,雲靜靜就同步著手屯糧,既然決心好好經營發展,廣積糧那是必須的,手上有糧,心裡不慌。

  現在不就正好派上用場嗎。

  在這物資貧瘠匱乏的時代,糧食是比金銀珠寶更好用的硬性貨幣。

  雲靜靜下了兩條命令。

  第一條,開放戶口登記手續,允許大家前來登記成為他手下的正式居民。

  第二條,實行物資分配制,凡是登記戶口成為正式居民,皆可按照人口領取糧食,每日發放。

  兩條命令一出來,宣傳程序自然不會少,宣傳超級重要啊。

  第一條也就算了,第二條一出,立馬造成轟動性效果。

  再次強調,這是一個物資貧瘠匱乏餓死人是常事的時代,大名貴族就知道剝削,底層平民的生存異常艱難,只要登記戶口成為正式居民就能每日按照人口領取糧食,世上竟有這樣的好事,莫說瓊山周圍了,本身就離得近,哪怕跟這裡隔著山和大海,為了求一條活路,也有人能不辭千裡跨過山和大海往這裡跑。

  附近快餓死的窮人一聽到宣傳就跟瘋了似的向這邊湧來,第一批吃螃蟹的出來後,接下來就更加順利,有更多的平民跑來。登記戶口的地方跟發放每日物資的地方被蜂擁而來的平民們擠得水瀉不通,為了緩解壓力,不得不多設置了幾個辦事點,將人群分流。現場有人維持秩序,這麼多人擠在一起,若是沒人看著點,容易出事,若是發生踩踏事件就不好了。

  柱間帶著千手的建築隊加班加點的造房子,木遁一出,房子拔地而起,都是清一色安置房,想要不一樣的,以後自己搞吧,現在只有統一規格的安置房。這些屋子免費發放給登記了戶口的正式居民,又是發放糧食,又是免費領取房子,幸福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原先的大名徹底成了過去式,一個個都把雲靜靜牢牢記在心裡。

  柱間造房子,他的建築隊自然也有事情干,忙著修路呢,把樹砍到,地面鋪平,經過規劃的道路四通八道,木遁出來的安置房就坐落在指定的居民區裡。

  建城見的如火如荼,蜂擁而來的平民讓這把火燒的更加旺,眼看著來的人來越來多,每個人每天都要領取物資,這可是巨大的消耗,不禁叫旁人擔心起來。

  這個旁人,自然是指忍族。

  他們是最先登記戶口的,也是最先享受到物資分配,看到如今人越來越多,難免擔心起糧食儲備問題。

  如今數個大名聯手經濟封殺瓊山以及跟瓊山有關的忍族,對忍者的不信任達到了巔峰,在送上門搖尾乞憐,跟雲靜靜走到底,兩個選項之中,忍族選擇了後者。先不說前者能否奏效,更像是自取其辱,都是在某個人手下賺錢討生活,他們已經清楚感受到兩者之間的差別,當然選擇對自己有利的方式。

  現在看起來似乎很冒險,畢竟是以瓊山對抗數個國家聯手,然而現實已經一遍遍揭露了一個事實,正面衝突上,大名只能利用忍者來對付忍者,若沒有忍者願意接受雇佣,他們便奈何不了忍族,只能從別的方面來掣肘打壓忍族。經濟封殺的確會對忍族造成很大困擾,忍者再厲害也是要吃飯的,任何一個忍族裡都有老老小小,以及一些無法戰鬥的族人,如果無法通過交易獲取物資,他們的生活會比平日要艱難很多。

  但是有了物資分配,情況就不一樣了。

  在戰國一群的大名之中,怕居民餓死而每日分配物資的獨此一家,泥石流中的一股清流,簡直就是操著老父親的心,可把忍族給感動壞了。這樣好的領主不會有第二個了,所以絕對不能倒。

  湧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他們真的非常擔心糧食會撐不住,所以彼此湊到一起嘀嘀咕咕討論了一番,一致決定選個代表出來向雲靜靜反應一下他們的擔憂,最好是能夠探探底,也好讓他們心裡都有個數。

  這個代表就是雲靜靜曾經點名的奈良鹿純。

  莫名其妙被推選為代表,只因動員大會上曾經被點過名,奈良鹿純也是懵逼的,但大家就是覺得當時在場那麼多忍族,偏偏叫了奈良,肯定是對奈良一族有些不同。

  奈良鹿純老無奈了,但是這種眾望所歸的時候不好一個勁兒推脫,何況只是轉達一下大家的擔憂,探探口風,任務完全算不上艱難,只好帶著大家的希望,踏入扶瓊山居。

  知道對方是為了糧食問題而來,雲靜靜也沒藏著掖著,直接說了。

  「糧食的問題你們就放心好了,就算再來二十萬人,也完全能供得起。」

  奈良鹿純不禁睜大眼睛,十分錯愕,說話都磕巴了一下,「您、您哪裡來這麼多糧食?」

  雲靜靜淡定的說:「我早早就讓人開始屯糧。用上我親手配置的營養液,莊稼生長迅速產量大增,原本一年一熟的兩月就能一熟,若是加大營養液的劑量,一月一熟並非難事。糧倉爆滿,還加緊建了好些個才把糧食都安置起來,如今人多了,雖然消耗也多,可也增加了好多勞動力,這些勞動力都可以加入耕種之中,增加糧食生產,吃光了存糧之後,會有更多的新糧入倉。」

  這下奈良鹿純徹底震撼了,腦子裡一片空白,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咽了咽口水,艱難道:「可是分配的物資裡還有魚……」

  雲靜靜理所當然的說:「光吃糧食當然不行,要營養均衡嘛,所以我特意踩著飛劍去海裡撈了不少魚,對我來說很簡單。」就跟拿個吸塵器吸地上的灰一樣輕松。

  奈良鹿純頓時受寵若驚,原來他們每天吃的魚,居然是領主親自去撈的,不但怕居民餓死,還怕光吃糧食會營養不良,特意弄些肉過來,這老父親般無微不至的關懷,細致到都要讓他感到惶恐了。

  雲靜靜奇怪的看他,「你表情怎麼有點怪?你很冷嗎,手有點抖啊。」

  奈良鹿純自知失態,握了握拳頭,努力不讓自己顯得很震驚,克制情緒,「抱歉,因為實在太出人意料了,所以……」

  雲靜靜隨意「哦」了一聲。

  奈良鹿純見他這個樣子,心裡湧上一股衝動,脫口而出道:「您對人這麼溫柔,未必會是好事。」

  雲靜靜愣一下,呵呵一笑,「你這句話要是叫那些大名聽見,他們肯定想要咬死你。」

  奈良鹿純本來有些後悔,一聽這話,頓時醒悟過來,是他一時想岔了,能夠帶領忍族把大名耍的團團轉的人,至少腦子上是沒問題的,甚至還很聰明,膽識眼界也都是出類拔萃的。他苦笑一聲,猶豫了一下,低聲問:「我問一個冒犯的問題,若是靜大人感覺到不愉快,或是不想回答,不說便是。」

  雲靜靜示意他說。

  奈良鹿純問道:「現在這個發展,您是不是早就預料到?忍族……聽從您的話,合力戲耍了大名們,雖然表面上看什麼事情都沒做,就說了幾句話而已,實際上,是徹底綁到了您這條船上,無法下來了。害的大名們白白花了那麼多錢,他們又豈會善罷甘休,忍族收下這些錢,等於沒有退路了,只能跟您一路走到地。」

  雲靜靜笑了笑,不置可否道:「我只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他只提了一個建議,當初那麼積極的可是忍族自己哦。

  奈良鹿純沉默一下,誠懇的說:「您真的非常狡猾。」

  雲靜靜笑眯眯,「這個我不承認,腳下的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而且現在這樣難道不好嗎?」

  這個奈良鹿純無法反駁,況且戰國之中真的找不出一個比眼前之人更加好的領主了,讓人產生一種,這裡或許真的會成為理想之鄉的感覺,好處都是實實在在的。

  「現在的話,暫時只能住柱間造出來的安置房,因為木遁房子比造水泥磚房快啊,食物方面也比較樸素簡單,以後慢慢發展起來會更加好,我可是很期待的。既然你作為大家選出來的代表,順便也幫我轉達一下吧,希望大家能夠一起努力,共同建設我們的家園。」雲靜靜一本正經的說,順便還不忘宣傳一下。

  「這句話,我一定會為您傳達給大家。」奈良鹿純無奈道,「雖然您說糧食不用擔心,只是,您打算收多少平民進來?」

  「當然是收到大名跪下來哭著喊著求我住手的時候。」

  「……地方會不夠的吧?」

  「哎呀,你對大名的德性挺了解的嘛,知道他們有多麼不在意平民,興許一個國家的人都跑空了也有可能?沒關系,到時候我就宣布,周圍的地也是我的了,把地盤擴大一圈。大名不樂意又能怎麼樣,他還能咬死我?反正這些土地,能者得之,我難道不夠能嗎?他們自己也是搶來的,以暴力維護國家領土,我可比他們溫柔多了。」

  「……您高興就好……」


第134章

  民眾不斷湧來, 屋子一間間拔地而起,小小的忍者集市以最短的時間迅速擴張,有普通人, 也有聞訊趕來的忍族,在這個物資貧瘠匱乏的戰國時代,物資分配制的吸引力超乎尋常。 在雲靜靜眼裡,明明是經濟困難時力求利益最大化杜絕浪費的制度, 在本地土著眼裡卻好似來自桃源鄉的幸福之光, 一個個都趕著沐浴在這光芒之下。人們越是受物資分配制吸引, 就越是側面反應了這個時代人民大眾的生活有多麼艱苦。一碗米飯配一條鹹魚,再加一碗湯, 在很多人眼裡就算豪華大餐了,沒點身份地位還吃不起, 那麼物資分配制確實讓他們成功過上了每天吃豪華大餐的幸福生活。

  人多了,管理難度就遞增起來, 這些民眾一個個的都沒學識, 自然也談不上素質,什麼毛病都有,有的純樸到讓人感動,有的就能醜惡到叫人咬牙切齒。這種文盲遍地的條件, 也不要指望能找出多少文化人來管理這些人,更不要想著給所有人集體掃盲,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文化人遇到愚民, 未必也能說的清,文化人認定的道理,愚民可能壓根就不知道,對著一無所知的人,溝通特別費力。

  若是管理不好蜂擁而來的普通民眾,就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所以要先快刀斬亂麻讓大家老實下來,然後慢慢制定管理條例。

  以戶為單位,每十戶便有一人管理他們,為戶長,五十戶為一個社區,設立區委會,五名戶長皆為其中成員,上面有一個委員長負責直轄管理,社區根據坐落位置,歸屬於不同的街道辦事處管理,數條街道範圍劃為一個市區,由區長管理,最後對所有區長的管理權彙聚到雲靜靜這裡。

  十戶為最小的管理單位,實行連坐制,倘若十戶中有人惡意滋事擾亂公共秩序,這十戶,包括戶長在內,都將因不作為受到懲罰,具體懲罰視情節輕重而定,若及時制止,則只懲罰肇事者。

  為了不被連坐,這十戶之間可不得互相監視,免得因旁人犯錯而被牽連,戶長也會努力管理居民。

  社區之內倘若發生騷亂,如偷盜,如搶劫,或是其他犯罪之事,見者不作為,罰取消一天物資。

  忍族本來就有自己的內部管理法,他們自己一整個族住到一起,可以直接劃為社區,人若是很多,劃為街道也可以,雲靜靜並不在意他們是群聚,還是打散居住。

  維護治安的人手也容易安排,直接掛牌招聘,不論普通人還是忍者,都可以報名。普通人有著數量優勢,培訓之後可以充分投入到基層之中,而忍者可以擔任特警之類的職務嘛。

  依靠這種管理模式,即便有大量民眾湧入也沒有發生什麼大騷動,那些繁瑣的嘈雜事情直接叫下面的管理層自己想辦法解決掉了。

  這麼多人收進來,自然不會讓他們每天白領物資不干活兒,青壯勞動力都給安排了工作,女人做相對輕松一些的活兒,男人干重活,如果願意去做最苦最累的活兒,可以額外多令一些物資。

  就這樣,整個地方高速運轉起來,人湧進來的同時,勞動力也在不斷增加,城市的雛形飛快建設起來。

  因為雲靜靜一直沒有給命名,大家私底下就把這裡叫做瓊城,意為建在瓊山之下的城市,叫的次數多了,對這個名字的認可度漸漸強起來,到後來一致默認了這個名字。

  日子一天天過去,數國大名聯手進行的經濟封殺絲毫沒有作用,反而讓雲靜靜借著這股東風把城市迅速建設起來,他們的施壓變相促進了忍族做出決定,追隨雲靜靜進一步進行利益捆綁,帶著全族搬到這裡來。

  簡直就是正面驗證了那句話,那些不能打倒他的,會令他變得更加強。

  隨著治下之民迅速減少,本國大名終於慌了。原本他壓根就沒把民眾放在心上,這些平民就像野草一樣,不論怎麼剝削壓榨,都能艱難頑強的存活下來,繁衍生息,從一生下來就不曾正眼看過這些人的大名怎麼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竟然會因為這些被視作草芥的平民而恐慌不已,而且還不是因為他們聯手造反違抗他,而是他居然被這些人拋棄了。

  拋棄,多麼稀奇呀。

  身為高高在上的統治者,從來只有他一句話決定旁人命運的時候,父親在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己繼任大名之後,更是站在一國的權力巔峰,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屈辱,痛苦,絕望,深深壓在大名的心頭,讓他簡直快要喘不過氣,這時候他才驟然驚覺,如果沒了這些人,他便什麼都不是了,一個國家若是沒有一個子民,還能算是一個國家嗎?只有空蕩蕩的領土,就連軍隊,也有很多受不住誘惑偷偷跑掉的,真正死忠於他的只有那些一些人,想要依靠這點數量的人維持一個國家,顯然是不切實際的。

  大名不是沒試過阻止,他派出了軍隊,想要阻攔民眾,然而士兵也是有家人的啊,被家人拖著一起走了,根本就無法阻攔這股浪潮。

  隨著國民越來越少,竟在短時間裡去了一半之多,剩下的估計也只是時間問題,大名不可遏制的強烈恐慌了。

  雖說是數個國家的大名聯手,然而其他大名對他遭遇的這種窘境全都視而不見,沒有一個伸出援手的,各掃自家門前雪,嚴防死守,不讓消息傳到他們自己的國家裡去,而這個消息在宣傳時,也只在本國活動,好似對外國絲毫不感興趣。這讓大名氣的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更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沒有人能夠幫他,唯有靠自己。

  大名放下自己的驕傲,滿懷屈辱的來到扶瓊山居。

  面對來者的請求,雲靜靜挑了挑眉,「你讓我停下,我憑什麼聽你的?」

  大名咬咬牙,「你每日都要供給那麼多人糧食,難道當真有那麼多存糧?倘若繼續堅持下去,只會令你自己崩潰,叫人恥笑。」

  雲靜靜嗤笑:「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你就當做我存糧沒有那麼多好了,端看誰先堅持不住,但是現在看來,是你先堅持不住了。被國民拋棄的感覺如何?恐怕現在連睡都睡不著了吧,看你一臉憔悴的樣子,眼下青黑的厲害。這人啊,誰不喜歡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有這樣的好處,當然是拖家帶口的一起走,不知道你手底下的軍隊現在還有多少人留著,他們真要想偷跑,攔得住嗎?沒了國民,沒了軍隊,那麼大的領土就是塊肥肉,今天還是大名聯盟,明天說不定就會把你踢出去,聯手瓜分了你的領土。我說的對嗎?」

  大名頓時呼吸一滯,被說中了。

  雲靜靜假惺惺的感嘆,「內憂外患,真是太可憐啊,瞧瞧你,這壓力大的,都成什麼樣子了。」

  大名聞言差點氣的背過氣去。

  看他一副氣到手都在哆嗦的樣子,雲靜靜和氣的招呼道:「來來來,喝茶,喝茶。」

  拿出全部的自制力強忍住心頭的怒氣,這點素養大名還是有的,他僵著一張臉,冷冷道:「就算我現在陷入困境,你又好到哪裡去,一口氣收下那麼多賤民,還每日提供糧食,你根本撐不了太久,到時候,數國大名的聯盟就會踏平這裡。」

  雲靜靜不以為意,「那你可以等等啊,看看是我先堅持不住,還是其他大名們先忍不住。」

  大名根本賭不起,所以今天才會在這裡,所以他表情扭曲的狠狠瞪著雲靜靜看了好一會兒,最後只能頹廢的敗下來,滿臉疲憊,「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嗯?這話說的,好似是我先動的手一樣。難道不是你們一個個的想要獲得金山,一而再的對我動手,才會這樣的嗎?是你們想要雇佣忍者殺我,不成,便想收買我這邊的忍族,然後又聯手展開經濟制裁,不准任何人跟我們做生意,我可都是正當防衛,這世上斷沒有被人針對了不能反擊的道理吧?」雲靜靜說的煞有其事,絕口不提流言其實是他自己放出來的,最後還刺了一句,「技不如人,就不要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沒人會同情你的。」

  大名的臉色頓時難看的像是被打了一起拳,他到底是在政治圈裡長大的,從小到大見過不知道多少陰謀詭計,也親身經歷了不知道多少陰謀詭計,技能就點在這方面,嗅覺自然不可能不靈敏,就算一開始落入了陷阱,現在也該回味過來了,誰得利誰主謀,是最簡單的推理邏輯。

  「金山的流言是你故意放出來的?」大名說著,眼睛死死瞪著雲靜靜,試圖找出幾分端倪。

  雲靜靜沒有隱瞞的意思,粲然一笑,「是啊,是我叫人故意放出來的。」

  「為什麼……?」大名不甘心的追問。

  雲靜靜為難了一下,苦惱的說:「這個說來話長,我說個最直接的吧,我發現有人見我這發展的不錯,想要把我趕走好接收這裡。這種事情我怎麼能允許呢,才不過是個小小的忍者集市,就有阿貓阿狗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以後還不得翻天,沒啥名氣就是這樣,總有刁民想害朕,非得一次次把心懷不軌的人摁下來叫人知道我的厲害,聲望值才能慢慢漲上來,畢竟層次不同,對手也不一樣嘛。所以我想了一下,不如直接干票大的,跳過那些個沒眼色的阿貓阿狗,來個震撼登場,一鳴驚人。」

  這種理由,聽在大名耳朵裡差不多就是被害妄想症了,他不可置信道:「你就為了這種事情……?!」

  雲靜靜語重心長的說:「我們層次不同,看到的東西不一樣啊,我對整日裡跟人勾心鬥角完全不感興趣,我是個單純耿直的人啊,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愛陰謀家那一套。你看,你現在就老實多了吧。」

  這賤人居然好意思說自己單純耿直?!大名震驚了,想想自己栽的整個過程,越想越覺得眼前的賤人心機深沉,不論別人做什麼,最後都會朝著對方有利的方向發展,不可能是偶然,那自然就是有意的。明明還是個毛孩子,卻讓一眾陰謀堆裡混的栽了坑,至今還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大名嘴唇抖了抖,艱難道:「既然如此,你是如何辦到的?」

  雲靜靜:「嗯?」

  「我感覺整個過程,好像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大名咬牙。

  「哦,那個啊,不是你的錯覺,是這樣沒錯。」雲靜靜風輕雲淡的說。

  大名面無表情,「願聞其詳。」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雲靜靜反口問。

  大名沉默一下,事到臨頭他還是忍不住猶豫掙扎了,然而他知道,若是不這樣,便無法及時止損,正如對方所說的那樣,或許他可以賭誰先撐不住,但事實是他自己先撐不住,外憂內患,那些個拒絕伸出援手的大名或許明天就會聯手瓜分了他的領土,擺在他眼前的選項只有一個。

  「我願意割讓一半的領土給你,還請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割讓一半的領土,好歹還剩下一半,剩下的國民也能保住,這樣起碼還能保住身為大名的尊嚴,若是繼續惡化下去,恐怕連大名都做不成。

  雲靜靜看著眼前的大名,一臉的和藹可親,親切道:「我這人特別尊重人,不喜歡強迫別人,強扭的瓜不甜啊。國土那麼重要,那可是你祖祖輩輩打下的基業,隨便贈送給我不好吧,太喪權辱國了。」

  大名氣個半死,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再多的血淚,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他俯下身,額頭輕輕碰觸地面,這個姿勢挺好的,起碼別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勝者為王,乃是天經地義,是我輸了,求靜大人收下我一半的國土,從今往後,願以靜大人馬首是瞻,但凡能夠用上我的,敬請吩咐!」


第135章

  雖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但運氣太飄渺不定,抓摸不透,面對敵人絕不可以心存僥幸, 機會都是留給有准備的人。

  大名貴族們都是在政治圈子裡長大的,見過的陰謀詭計不曉得多少,親身經歷的更是數不過來,形形色色的人, 形形色色的野心, 勾心鬥角就如同呼吸一樣隨處可見, 雲靜靜在這方面壓根就是個新手,他對這個領域的見識基本源於聽與看, 自己並沒有遭遇過,想要在這方面跟大名貴族們鬥, 無疑於以卵擊石,以己之短攻敵之長。然而雲靜靜並非沒有優勢, 他的短板非常明顯, 長處也很強,他腦子裡存儲的信息量興許比人家一輩子都要多,見過太多土著們不知道的東西。

  土生土長的原地居民一切都有跡可循,雲靜靜卻是突然來到這個世界的, 時間尚短,留下的痕跡也不多,彼此的信息情報便產生了不對等,雲靜靜想要知道大名貴族從小到大的事跡容易, 別人想探尋他的消息能收集的卻十分有限,這種不對等帶來的落差是巨大的。這以為著雲靜靜可以根據收集到的情報研究專門的對應策略,而對方卻不能這麼做,只能夠根據常理來補足這份缺失,但雲靜靜本身就是一個超出常理的存在,也就是說,在信息缺失的情況下能夠衡量他的常理也失去了作用。

  大名貴族的信息在雲靜靜眼裡是透明的,雲靜靜的信息在大名貴族眼中是未知的,因為慣性思維的作用,他們還自行戴上了名為常理的有色眼鏡來看他,連目標的信息都搞不清楚,跟盲打有何區別。就算再怎麼擅長陰謀詭計,勾心鬥角如吃飯喝水一樣尋常,那也得找到切入點才行,否則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權貴們沒有發現其中巨大的不對等,依舊用自己的常理來衡量眼前的一切。

  雲靜靜主動出手,將整個發展掌握在自己手中,絕對不是偶然或者僥幸。他明白自己的優勢在哪裡,也明白自己的劣勢在哪裡,既然隨著忍者集市的發展一定會招致有心人的覬覦,各種紛擾接踵而至,想想木葉就知道,只要忍者集市繼續壯大,未來受到的風雨絕對不會比木葉少。與其被動的應對外界壓力,察覺到旁人的陰謀後防御性應對,不如搶先主動出擊,就像種花家歷史上,軍力強大的時候便會定期主動出關清掃草原,免得長期聚集在家門口形成勢力跑來騷擾邊境,一次性來個狠的,釣魚執法把周圍有異心的都誘惑出來,摁在地上毒打一頓,想來能夠安靜好一陣,等到他們緩過神來暗地裡蠢蠢欲動的時候,再主動出擊都給摁地上毒打一頓。把危機扼殺在萌芽之中,不給旁人慢慢醞釀的機會,看到苗頭就先毒打一頓再說。

  畢竟雲靜靜自認陰謀詭計玩不過真正的陰謀家,所以先下手為強把別人搞懵逼了,等別人出招了才被動防御見招拆招多費神啊,還要揣測別人是什麼意思。主動出擊就不一樣了,別人得揣測他是什麼意思,各種押寶,一旦揣測錯了,莊家通吃。

  大家的目光都盯在莫須有的金山之上,揣摩的時候也是以這個思路展開的,雲靜靜立了一個靶子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然後愉快的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若非如此,瓊山之下那座聚集了普通人跟忍族的城市還沒那麼快建起來。

  不過隨著雲靜靜跟大家的接觸漸漸變多,有跡可循的事跡越來越多,可以切入的點自然也會多起來。就好比此次的戶口登記熱潮,誰知道裡面有沒有別國趁機送進來的間諜臥底呢,一旦被旁人安插進來,自然就有發揮的時候,雲靜靜的動作越多,信息不對等的反差就越小,興許多來個幾次,旁人就習慣了他的節奏,能夠按照以往經驗揣摩出什麼來,到那時就不會出現像現在這樣的盲打行為。

  不過別人會成長,會升級,雲靜靜也會啊,他現在確實是政治新手,但他起點高啊,而且現在栽坑裡的,都是實實在在的栽了。

  為求及時止損主動割讓一半國土並近乎俯首稱臣的大名是栽最慘的一個,其他大名到目前為止頂多失了一些財物,有了一個抹不去的黑歷史,不過有這前車之鑒,以後在應對雲靜靜的策略上必然會謹慎很多。

  這個主動上門的大名想知道自己是怎麼栽的,他以自己的常理做出判斷,結果一敗塗地,只能自己求和,這樣至少還能保住一些身為大名的體面,若是被其他大名聯手瓜分了領土,那麼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敗得如此莫名其妙出乎意料,他自然不甘心,想要答案。

  「從今以後你也算是自己人,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我自然不會那麼殘忍的拒絕掉。」

  見對方足夠識相,雲靜靜自然也不吝嗇。

  「這是因為你們的通病,不把別人當人看啊。我就拿普通民眾來說,但凡你們有把他們放在心上過,你現在就不會倒的這麼快,就算是放養的畜牲,放牧人還要每天操心的,你們倒好,壓根不管民眾死活,病了餓了冷了全然不管,扔在那裡自生自滅,還真是堅定的信奉著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人命如草芥,當真是一點都不打折扣。就是因為你們對民眾很不好,只知道壓榨剝削,所以才讓我露出一點好處給他們,就輕輕松松給勾過來了。」

  大名臉色十分難看,還感覺十分匪夷所思,這跟他從小打到認知到的觀念全然不同,因此非常不理解。

  「若對這些賤民太好了,必定有後悔的時候,人心都是貪婪的,得到一點之後就會想要得到更多。」

  「你把我想成什麼了?我又不是做慈善的,還會成天免費給別人送溫暖不成,最多提供最低保障,能不能過的好,就看他們自己了。我付出了代價,自然要讓別人以別的形式回饋給我,不然,升米恩鬥米仇怕是就在眼前。」雲靜靜感到一陣好笑,他又不是那種喜歡為別人奉獻的聖人,只是對周圍環境感到不適,所以自力更生罷了。

  「剛剛說了普通民眾,接下來說說忍族好了。」

  「雖然沒有證據,但你們這些權貴,其實是在有意識消磨忍者的力量對吧?」

  「明明那麼瞧不起忍族,卻還是一而再雇佣忍族,一來能夠暫時性安撫住他們,二來也能讓忍族自相殘殺內部消耗,三來,忍族確實也是很好用的工具,用完就能隨手丟開,需要了又能拿起來。否則,若是讓忍族平平安安的發展起來,繁衍生息,以後這天下是誰做主還不一定呢,普通人在忍者面前太過於弱勢,面對壯大起來的忍族,能拿什麼跟他們鬥?只要讓忍族自己內部消耗,不但能控制住人數增長,還能讓他們彼此分裂,難以抱團到一起,威脅到你們的地位。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連串通都不需要,只是出於最基本的平衡策略,每個搞政治的都該懂,無法正面應對的時候,那就側面切入,忍族們被搞得心力交瘁,一個個活不長,層次眼界不一樣,很難察覺到權貴們的這種心思,就算萬一知道了,缺乏政治素養的情況下,又如何突破權貴們不約而同聯手打造的平衡策略。」

  「這些忍族的心中根本沒有忠義的存在,何時被反咬一口都不稀奇,如此毫無道義之人,如何信得過。偏偏他們又掌握著普通人所沒有的力量,倘若不制衡忍族,以後哪裡還有我們的立足之地。既然靜大人知道的清清楚楚,為什麼還要鋌而走險,收容如此多的忍族?就不怕將來……」大名對普通民眾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對忍族則是一點都不信任,心裡充滿深深的猜忌。

  「你知道我跟你,對忍族來說有何區別嗎?」雲靜靜反問一句。

  大名自然不知道,無法回答。

  「你死了,對忍族無足輕重,便是你國內的忍族也不會為你掉半滴眼淚,我要是沒了,對城裡的忍族來說是一項重大的打擊。你跟忍族之間只存在雇佣關系,而雇主自然可以有無數個,我跟忍族,是共贏關系。」

  「既然你自己把忍族遠遠的推開了,就不要怪他們跟你關系淡薄,你自己對民眾不好,就不要怪民眾為了利益拋棄你,良禽擇木而棲,人之常情。」

  「思想觀念不一樣,我現在即便說再多你也不會懂,更加無法理解的吧。」

  「那我就最後說一句好了,得民心者得天下。」

  大名驀然瞪大眼睛,這自然不是什麼突然頓悟,而是震驚,「你想奪得天下當天皇?」

  「……你就只聽出這個嗎?你們這種心裡只有陰謀政治的肮髒大人能不能想的陽光一些?」

  大名噎了一下,這句話不就是昭示了野心嗎?還能有什麼?

  沉默了好半晌,大名才再次出聲。

  「瓊山之下……當真有金礦?」

  雲靜靜對他露出一個特別官方的假笑,聲情並茂的詠嘆道:「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啊~~!我這瓊山,綠不綠?」

  「!!!!!!」

  大名受到暴擊,san值清空,當場噴出一口血來。

  這大概是比竹籃打水一場空還要悲傷的事情了。

  「嘖,只能送去醫院搶救了。」

  雲靜靜話音落下,明月默默將大名拖了下去,送千手的醫院搶救。

  作者有話要說:

  未來

  雲靜靜:我發現了礦藏。

  眾位大名:騙子,休想坑我!

  雲靜靜:真的發現了礦藏,特別多。

  眾位大名:呸,賤人!

  日向:……靜大人深謀遠慮啊。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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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藍藍的天空, 白白的雲,陽光照在身上讓人感覺懶洋洋的,昏昏欲睡, 和煦的微風緩緩吹拂,兩岸邊茂盛的樹木枝葉輕輕搖擺,發出細碎的摩挲聲。

  躺在一葉扁舟裡,順水而下, 仿佛搖籃一樣輕輕搖曳, 越發催人入眠。

  柱間舒服的眯著眼, 發出一聲感嘆,「這樣漂在水裡果然很舒服, 難怪小靜那個時候都不出聲呼救,感覺特別從容。」

  雲靜靜閉著眼睛, 任由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只會讓人越發犯懶, 他咕噥一聲,吐槽道:「我可不是因為漂在水上舒服才不出聲,呼救也要看情況,順著這條河漂了一路愣是沒看到一個行人, 深山老林的瞎叫喚引來猛獸我連跑都跑不掉,好不容易瞧見人,居然是兩個小孩子,會不會游泳還不一定。」再說了, 哪有對著小學生呼救的道理。

  「可小靜還是忍不住搭訕了啊。」柱間忍不住道。

  「好不容易瞧見人嘛。」雲靜靜嘆氣。

  南賀川的河水裡漂著三葉扁舟,每人一個,水流不是很急,緩緩的,慢慢的。

  斑四肢張開,全身呈放松狀態,閉著眼睛感受水上漂流的感覺,「最近大家都有事情要忙,好些時間沒有像現在這樣一起悠閑的放松了。這個主意不錯,躺在小舟上順水漂流,全身上下都放松了。」

  一說到這個,柱間就苦了臉,「為了給湧進來登記戶口的新居民造房子,可忙死我了,一天到晚都在木遁安置房,我感覺現在木遁忍術當中造房子已經是我最擅長的了,長大的我說過的真數千手遙遙無期,不過也不是完全沒好處,查克拉漲了不少,特別是仙術之力,因為消耗完以後可以從自然界中提取出來,這些天一直重復著消耗完後立馬提煉,仙術之力的提煉效果比以往更快,容量也增長了很多,是種很有效的鍛煉方法,就是太累人了。」

  雲靜靜悠悠道:「你說的那種方法我知道,確實很有效,就是特別累。」

  柱間扭頭看過去,「斑最近怎麼樣?」

  斑睜開一條眼縫看了看小伙伴,重新閉上,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我倒沒有你這麼忙,不過對仙術的修煉我也一直有在努力。」

  柱間感嘆,「大家都在忙啊,雖然很累,但是想到我的理想正在實現,再累也值得!簡直就像做夢一樣,雖然我覺得這邊一定會比那邊的木葉更早實現夢想,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這麼快,距離我們從木葉回來好像也沒有多久的樣子,我們的實力也遠不及木葉的大柱間和大斑斑……總之,就像夢境一樣,讓我有時候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幸福來的太快。」

  這種感覺斑很能理解,因為這些天裡他有時也會產生這樣不真實的感覺,就好像一切都是做夢,但現實告訴他都是真的,他沒有再做夢。忍族真的聚集到一起,建立一座共同居住的城市,比木葉更加大,比木葉更加繁榮,除了忍族還有很多很多的普通民眾,瓊山下一座新生的城市正在逐漸成形。

  「只是,瓊城接下來一定不會平靜吧?大名聯手針對我們的經濟打壓還沒有解除,若是他們一直這樣拒絕,以後瓊城的發展估計會有麻煩。」斑思索道。

  雲靜靜茫然,「瓊城?」

  柱間高興道:「對啊,因為是在瓊山下的城市,所以大家都把它叫做瓊城,小靜一直都沒有說叫什麼名字,可總要有個稱呼啊。」說著,暈陶陶的沉醉起來,「啊,瓊城……聽起來感覺跟木葉完全不一樣,叫做木葉果然太敷衍了啊,還是瓊城更好聽,啊,瓊城……」

  ……這是擺脫不掉「瓊」了嗎?

  其實「瓊」的意義還是很好的,比喻事物的美好,感覺也挺有文化範兒。

  山叫做瓊山,城叫做瓊城,好像敷衍了一點啊,可是仔細看,貌似還挺對稱的。

  見柱間沉浸在夢想實現的快樂之中,斑嘴角抽抽,他可沒忘記自己的想法,不打算陪著柱間一起歪樓,繼續道:「據說那個大名親自來見你,後來還因為刺激過度,噴血暈過去,送醫院了?」

  說到這個,柱間立馬回神,嘖嘖道:「那家伙可真夠倒霉的,我聽醫療忍者說了,受的刺激可不輕啊,要不是千手的醫療忍術厲害,差點救不過來了。」

  斑有點意外,「這麼嚴重?」

  柱間:「是啊,腦溢血了呢。」隨即好奇的問小伙伴,「你們到底說了什麼,瞧他給氣的。要是死在瓊城就糟糕了啊,幸好救過來,費了老大的勁兒呢,普通人的身體本就比不上忍者,大名這種貴族還從小養尊處優,身體弱的很。」

  雲靜靜不以為意的說:「也沒什麼,就是他不死心,問我瓊山下是不是真的有金礦,我說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問他瓊山綠不綠,然後就噴血了。」

  柱間和斑一聽,都忍不住同情了這個倒霉蛋幾秒鐘。

  柱間咋舌,「所以那個大名上門來送了一半領土給小靜,然後又聽到瓊山之下壓根沒金礦的消息……難怪了。」

  斑微妙道:「能夠主動上門求和,也算是個果斷的狠人,只不過再狠也還是中了小靜的圈套。」

  雲靜靜不滿了,「別說的好像我很陰險狡詐一樣,我能跟這些從小在政治圈裡長大的人比嗎?」

  兩個小伙伴可疑的沉默了。

  「別不出聲啊,你們兩個!」雲靜靜催促道。

  斑果斷轉移話題,「既然對方主動上門求和,應該暫時不會對瓊城出手了吧?」

  說到正事,雲靜靜立馬把剛才的話題拋到腦後,「估計暫時是沒心力了,雖然我們這邊停下了繼續招收居民的舉動,因為之前的宣傳而蠢蠢欲動的人勢必要好好安撫一番,領土國名都少了那麼多,大名在各國中的地位自然大不如前。看起來好似解除了危機保住大名的地位,實際上危機四伏,特別是國內那批被我們煽動了卻沒來得及到這裡來登記戶口加入瓊城的,這種時候,若是有心人煽風點火,很容易發展成暴動。」

  柱間立馬感興趣了,「那需要我們……」

  雖然話沒說完,但雲靜靜立馬知道了小伙伴的意思,一口拒絕:「不用了,沒這個必要。」

  柱間頓時失落了,「我還以為可以一口氣拿下一個國家呢,雖然半個也挺好,起碼土地更大了。」

  雲靜靜無語了一下,「別太貪心了啊,想拿下也得看自己能不能吃下,我們實行物資分配制,跟那些國家的制度都不一樣,為了保證居民的最低需求,每天都要消耗很多糧食,這麼多人住到一起,管理方面的壓力也很大,想要繼續擴張,起碼要把手頭上的勢力經營起來,讓發展步上正軌,實現自給自足的同時還要有大量余糧。」

  斑立馬明白了,「手頭上存糧多了,能夠養活的人數也就多了,除了瓊城裡的居民外還能多養活一些人的時候,才適合對外擴張?」

  雲靜靜給他一個贊善的眼神,「物資分配制度對大家的吸引力有多大,這些天你們應該看到了,瓊城有著其他國家都沒有的巨大優勢,所以不可操之過急,要一步一步來,讓自身更加強大,穩扎穩打,以後的日子可長著呢。」

  斑思索了一下,「不過大名們不會善罷甘休的吧,瓊城對民眾的吸引力越大,大名們就越是將瓊城視作眼中釘,如今聯手對我們實行經濟封鎖,以後說不定會聯手針對瓊城,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雖然其他忍族暫時都不樂意接大名們的委托,但是我覺得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久,當大名們對瓊城的敵視程度漲到一定高度,肯定願意拿出重金雇佣厲害的忍者。」

  雲靜靜:「我也這麼覺得。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現在大名們雇不到忍者,只是因為他們對忍者的信任度降到低谷,同時還不願意提高佣金,當他們感覺到高度威脅時,必然不惜砸下重金也要雇佣忍者對付瓊城。因為火之國建立了木葉,其他國家忙不迭也在國內扶持忍村,我們建了瓊城,大名們跟其他忍族之間的僵持不會持續太久。」

  「其實大名們只要也實行物資分配制就好了,但是我想,比起這個,他們估計更加樂意砸重金把瓊城毀掉。」

  柱間睜大眼睛,「那瓊城未來不是很危險?!」說著,他一張臉頓時沉下來,鄭重嚴肅的發誓,「我一定會加緊訓練,變得更加強大,不會讓任何人破壞瓊城!」

  斑冷哼,「這是理所當然的,我們一定會變得更加強大,誰都不能從我們手裡破壞瓊城!」

  雲靜靜覺得小伙伴們太小瞧了套路,手中握有大種花上下五千年的攻略秘籍,底氣杠杠的,不過小伙伴們有這個心到底是好的,還是不要打擊他們的積極性了。

  大名們再怎麼敵視瓊城又怎樣,既然物資分配制已經實施開來,接下來只要按部就班努力發展自己,屹立不倒,即便他不去搞別人,人類的欲·望也會促使民眾砍下大名的頭顱獻到他面前。在物資分配制面前,冥頑不靈的大名已經觸犯了人民群眾的利益,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種不滿就是最好的催化劑,長期被壓榨剝削的憎惡痛苦很快就會到達臨界點爆發出來,屆時,這些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底層人民的統治者就會明白被他們所輕視的存在到底有多麼可怕。

  他只要看著點,別讓忍族介入戰爭,普通人vs普通人,自然競爭,自會有人主動向瓊城投誠。

  雲靜靜:「說起來,水流是不是快了一些?」

  柱間:「……好像是啊。」

  斑:「不是好像……前面是瀑布!!!」

  然後他們體驗到了飛一般的感覺。

  「啊啊啊啊啊啊……~!」x3

  心飛揚之後,就是透心涼,全都栽到水裡頭。

  南賀川特喵的有瀑布!


第137章

  玩水上漂流時最悲催的什麼?沒錯, 那就是發現前面居然有個瀑布,悠閑愜意的慵懶時光秒變驚險刺激的大冒險,從高處驟然墜落, 感受失重的體驗,接著落入水中,因為勢能轉動能的強大衝擊力一頭深深扎入水底。

  忍者為了在這戰國生存下去,那自然是能點亮的生存技能全都點亮, 力求能夠應付各種突發情況, 游泳這種技能當然也是會的。

  所以, 柱間會游泳,斑也會游泳, 他們還都精通忍者特色的水上行走技能。

  但是雲靜靜他不會游泳。

  是的,雲靜靜是一個旱鴨子。

  雖然一開始三人見面的時候, 雲靜靜是浮在水上漂過來的,看起來還很從容不迫, 不過那是因為身體動彈不得, 不然老早因為本能的掙扎而沉到水底去了,不向人求救也簡單,誰會向小學生求救呢,說不定會連累兩個小孩子送命, 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雲靜靜就佛了。

  當三人因為慣性從瀑布上飛出去然後墜落下來的時候,柱間和斑反應迅速,一個干脆利落的空中翻滾, 調整身體姿勢,最後在距離瀑布十幾米遠的地方落下,動作漂亮的站在水面上,雲靜靜嘩啦的落入水中,炸起的巨大水花濺了兩人一身。

  起初他們兩人還以為小伙伴是在玩耍,結果雲靜靜遲遲沒有浮上來,還被水衝走了。

  柱間:???

  斑:???

  兩人大驚,連忙追上去把小伙伴從水裡拽出來。

  雲靜靜吐了他們兩人一臉的水,抬手抹了抹臉,睜開眼睛幽幽的看著小伙伴。

  兩人都尷尬了。

  柱間訕笑,「小靜,原來你不會游泳啊。」

  斑:「……這麼久了還沒有學會?」

  雲靜靜一臉淡定,「真被水衝走了我也不會淹死,頂多喝幾口水。」

  所以就是不會游泳對吧?

  兩個小伙伴的表情頓時漂移了一下。

  倒不是不會游泳多麼稀奇,擱別人身上一點都不奇怪,會不會游泳都正常,只不過擱雲靜靜身上……或許還算不上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能力絕對不弱,武力值智力值都十分可觀,堪稱全面發展,這樣一個人,驟然發現對方不會游泳……

  柱間突然臉色大變,驚恐道:「斑斑,那邊木葉的大柱間和大斑斑小時候沒有認識小靜,是不是因為他們沒能及時在南賀川救起小靜,結果小靜因為身體無法動彈還不會游泳,順水漂到瀑布這裡的時候,掉下去撞死或者淹死了???!!」

  斑聞言,頓時也驚恐了,想到另一邊世界的小伙伴或許因為這個原因死於幼年,不但讓另一個自己和另一個柱間失去了一個重要的小伙伴,還導致一切發展都變了,他的內心就充滿的後怕,幸好那個時候他跟柱間追了上去撈起小靜!

  柱間被自己的猜想嚇壞了,南賀川的瀑布瞬間不再是普通的瀑布,而是疑似另一個世界小伙伴身亡的地點,奪走了小伙伴性命的可怕天然陷阱。他不光越想越害怕,還「汪」的一聲哭出來,撲上去抱住小伙伴,涕淚橫流,哭的稀裡嘩啦。

  「小靜你死的好慘!說不定屍體都沒人收,一直漂啊漂,整個人都泡腫了,面目全非,最後被魚吃掉!!」

  太可怕了!

  斑還補充似的說出他的猜想,「說不定有人瞧見了漂浮在水裡的屍體,見財起意,想搶走小靜脖子上的珍珠,因為拿不下來還把頭剁下來……」說著,他倒抽一口冷氣,寫輪眼不自覺瞪了出來,整個人爆發出十分嚇人的恐怖氣場。

  柱間頓時哭的更加厲害了,鬼哭狼嚎的聲音嚇跑了周圍林子裡的小鳥。

  雲靜靜一開始有多麼弱雞,柱間和斑都是很清楚的,他們見證了雲靜靜的成長,感受到他變強的整個過程。

  莫名其妙被小伙伴安排了一個死亡劇本的雲靜靜內心滿屏都是草泥馬,雖然他其實也挺後怕的,因為那個時候剛來這個世界的他真的是個普通人,啥能力都沒有,倘若當真順著南賀川漂流,來到這個瀑布,即便不會墜落時撞到石頭,或是沉入水底淹死,也少不了吃頓苦頭。

  不過世上沒有如果,真要照這個思路,哪怕沒被這個瀑布要了命,說不定也會在接下來的漂流中掛掉,因為水裡泡太久連續失溫而死,或是深山老林遇不上人餓死,以及後來突然能動了下意識掙扎沉水而死。

  當然也有別的可能性,比如說一周目設了新手保護時間,不論遭遇什麼意外都能頑強存活下來。

  雲靜靜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高,畢竟掛在他脖子上的寶珠已經很久沒有動靜了,從他開始修仙有自保之力之後,寶珠就仿佛真的成了裝飾物。

  「別把鼻涕眼淚擦我衣服上,放手!!」雲靜靜忍無可忍的衝著柱間咆哮。

  「可是……可是……!」柱間委屈巴巴,淚腺極其發達,眼淚嘩啦啦流下來,「可是小靜死的好慘啊!頭都被人剁了!」

  「放屁!我活的好好的,別胡思亂想,說不定那個世界壓根就沒有我!」雲靜靜一臉火大的說。

  「那不是更加慘了嗎!」柱間震驚,感覺心口被插了一刀。

  斑的反應不像柱間這樣誇張,他狠狠瞪著眼前的瀑布,仿佛正在凝視有著深仇大恨的敵人,寫輪眼不自覺滴溜溜的轉,恨聲道:「走,我們鏟平這條瀑布!」

  柱間立馬響應,他一抹眼淚,「斑你說得對,我們一起鏟平這個可惡的瀑布為小靜報仇!」

  兩人的決心非常堅定,雲靜靜攔都攔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小伙伴就跟智障發作似的非要跟一個瀑布過不起,誓要鏟平了瀑布。

  古有愚公移山,現有柱間和斑怒而鏟平瀑布。

  雲靜靜簡直無話可說,好端端的水上漂流,悠閑愜意的慵懶時光,因為一個突如其來的瀑布變成了水土工程,兩個小伙伴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對著瀑布使出十八般武藝,幾乎肉眼可見的仇恨值牢牢鎖定瀑布,而他只能呆在旁邊眼睜睜看著他們聯手炸得瀑布泥土水花滿天飛。

  天空有細細涼涼的東西落下來,雲靜靜抬頭一看,發現本是陽光明媚的天空不知何時竟陰雲密布,毛毛雨絲飄落下來,這天氣變化的太快,太過於異常,好像一下子從陽光片場走入陰雨片場之中。最重要的是,他無意識四下看了看,發現不遠處竟然有兩個人,那造型,那臉,格外眼熟。就跟觸發劇情打開新地圖似的,當他瞅見不遠處的兩人時,仿佛有什麼東西驟然消融了一般,兩個互不相干的世界迅速對接,無縫銜接。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自己三人跑到了其他世界,還是其他世界的人跑到了這裡。

  雲靜靜瞅了瞅他們兩人遍體鱗傷的樣子,又瞅了瞅旁邊對著瀑布狂爆seed的兩個小伙伴,一時間竟茫然了。

  正在對峙之中的兩個大人也很茫然,他們的警惕心很強,即便傷痕累累精疲力盡,渾身的肌肉還是緊繃著,隨時應對突發情況,即便面對的是個小孩子,他們也沒有放下警惕之心,因為正常情況下根本不應該出現孩子。

  渾身是傷還有一條胳膊似乎沒法動了的黑長直盯著雲靜靜看了幾秒,沉聲問:「這裡是哪兒?是你把我們轉移到這兒?」

  很好,破案了,這兩個才是從其他世界跑來這裡的人。

  即使是突然轉移了地方,兩人之間的緊張情況也沒有得到絲毫緩解,依舊警惕十足的互相戒備,不給對方一絲機會。

  黑長直的態度還算溫和,雖然看起來也說不上多麼友善,起碼選擇了開口問,滿身戰鬥留下的痕跡氣勢嚇人的黑長炸態度就直接多了,因為是在戰鬥中,寫輪眼一直是開著的,二話不說就要對著雲靜靜使出幻術拷問情報。

  剛好一陣風吹過,雲靜靜身上濕漉漉的,當場打了一個噴嚏,避開了寫輪眼的這一發幻術。

  接下來還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害得雲靜靜老納悶了,都金丹期了還會因為受涼打噴嚏嗎?

  那邊被瀑布拉走了所有仇恨值正在瘋狂炸瀑布誓要為其他世界的小伙伴報仇雪恨的二人組終於注意到這邊的情況,連忙跑過來,站在雲靜靜前面,把他擋在身後。兩人下意識做出這個動作之後,這才看眼前的兩人,這一看,四人都懵了。

  柱間和斑有過木葉之行的經驗,很快理解過來,既然他們可以到那邊的木葉去,那麼木葉的人自然也能到這邊來。

  只不過眼前的情況,怎麼看都不友好。衝這陌生的眼神就知道,眼前的兩人壓根不認識他們,也就是說,不是來自三人去過的那個木葉。

  柱間滿臉驚訝,非常不解道:「長大後的我在跟長大後的斑斑打架???」下一秒立馬四處張望,沒有找到想要找的人,臉色立馬變了,又驚又怒,尖叫道:「斑斑,沒有看到長大後的小靜啊!!」

  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之前還是猜想而已,這下實錘送上門了,想到其他世界的小靜可能因為無人施救而就此沉屍南賀川,就感覺痛苦到要窒息了,大受刺激之下寫輪眼滴溜溜的瘋狂轉動,裡面的三勾玉都快轉成大風車,最後因為劇烈的痛苦流出血來,不得不閉上眼睛。抬手捂住眼睛部位,血沿著臉頰滑下來。

  柱間緊張道:「斑斑?!」

  斑:「沒事,只是有點疼而已,一會兒就會好。」

  雲靜靜被兩人攔在身後看不到斑眼中的變化,但他能看到斑捂住眼睛的動作,聽見柱間緊張的聲音,立馬知道是怎麼回事。

  「斑斑冷靜一點,不要胡思亂想。」

  斑抹了抹眼睛裡流出的血液,「小靜,如果我和柱間一定要進行殊死搏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會怎麼辦?」

  雲靜靜愣了一下,「你們如果非要提著褲子大打出手,那我也沒辦法。」

  啊,好像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斑氣急敗壞的睜開眼睛衝著雲靜靜大吼:「這麼嚴肅的問題你就不能認真的回答我!」寫輪眼都給氣沒了,變回黑色眼睛。

  柱間連聲附和,「就是嘛小靜,這個問題超級嚴肅!你看這個長大後的我,跟那個長大後的斑斑,他們打得多凶啊,長大後的我手都給打廢了。難道不應該更加機智一點嗎,好歹來個定身術什麼的,都沒法動彈自然也就沒法繼續打了。」

  雲靜靜冷漠臉,「褲腰帶能解決的事情,我為什麼要那麼費力?有本事提著褲子打,沒本事就閉嘴。」

  ……說的太有道理了,竟無法反駁。

  斑和柱間一時間竟然無言了,目光情不自禁落到眼前兩個成年版自己的褲腰上。

  黑長直:……

  黑長炸:……

  突然感覺褲腰帶有些危險!


第138章

  如果是平常時候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 那自然是不怕的,誰能從他們身上扯走褲腰帶呢,但兩人經過長時間的殊死搏鬥, 打得你死我活,此時正值精疲力盡之際,還都身負重傷,所以嘛……

  原本他們還是互相對峙的狀態, 因為一句話, 不禁有些分神, 隱隱有共同警惕三人的趨勢,然而又沒有真的聯手, 之前打紅了眼,兩人現在還都沒有從狀態裡出來呢。

  柱間和斑一點都不想扯長大後自己的褲腰帶, 他們很想知道兩人為什麼會打成這樣,就算沒有小靜, 好歹也聯手建立起了木葉, 已經是同伴了啊。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問話的時候,不論是長大後的柱間,還是長大後的斑,兩人因為前面的戰鬥還處於全身心戒備的狀態, 想要問話至少要等他們從戰鬥狀態出來,放松的時候,否則問了也白問。

  柱間認真的提議:「小靜,我們先把他們帶回瓊城吧。既然是未來的我和斑斑, 不論發生過什麼,一定都不會破壞瓊城的。」

  這個提議斑也贊成,「沒錯,只要他們看到瓊城,一定就會安靜下來。」

  對於兩人的迷之自信,宇智波斑當即冷笑,「雖然不知道你們說的瓊城是什麼,如此大言不慚,也不怕招來禍患!」

  千手柱間不贊同的說:「也許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也說不定。斑,你應該能感覺出來,這兩人的查克拉跟我們一模一樣。」

  宇智波斑瞥了一眼斑,冷冷道:「我這年紀的時候,可沒有開到萬花筒。」

  柱間說道:「因為你們那邊沒有小靜的緣故吧,所以很多發展不一樣了。」然後十分誠懇的說:「你們既然是未來的我和斑斑,那麼我們自然不可能坐視你們繼續打得你死我活,剛才小靜的話你們也聽到了,如果……不想褲腰帶被扯掉,還是配合一點吧。」

  宇智波斑的臉色頓時黑了,氣勢嚇人,眼看著要暴怒了。

  雲靜靜撇開頭去,以一副跟自己沒關系的口吻說:「要怪就怪柱間,是他先扯我腰帶的,起了不好的頭。」

  宇智波斑:「……」目光頓時有些古怪。

  柱間立馬不服氣了,「那是因為斑斑在後面追啊!是小靜你說宇智波的族徽像平底鍋,還特意打造了好多個看起來跟宇智波族徽一模一樣的平底鍋,聲稱是宇智波專用鍋,把斑斑給氣到了!」

  雲靜靜反駁道:「那是因為你說千手的族徽像吃飯用的叉子,問我宇智波的族徽有何含義,我才說的!」

  柱間不服氣的繼續翻舊賬,「那是因為你說宇智波一手好火遁,連族徽都是扇子,注定要成為廚神,我才說千手的族徽是不是像吃飯的叉子!」

  雲靜靜繼續反駁,「那是因為千手要開發其他副業,准備開醫院,我看斑斑好像沒什麼頭緒的樣子,才幫忙出主意啊!」

  兩人的互相翻舊賬成功激怒了斑,他怒吼:「你們兩個夠了啊,給我住嘴!信不信我真的噴你們倆火球!」

  雲靜靜小聲嗶嗶,「斑斑現在就跟個噴火龍似的,以後肯定會成為烈火男兒。」

  柱間深以為然的點頭贊同。

  斑立馬目露凶光,「你說什麼?」

  雲靜靜猛搖頭,「我沒說什麼,自言自語而已。」說著,轉移話題,「你們不把他們倆帶回瓊城嗎?傷的很厲害,需要好好休養才行。」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依舊是保持對峙狀態,絲毫沒有松懈的意思,這種已經成熟的忍者跟年幼的小忍者不一樣。

  「瓊城是哪裡?這裡還是火之國?」千手柱間思考了一下便主動開口,想要獲取情報。

  回答的人是柱間,「這條河是南賀川,我這樣說你們應該明白位置在哪裡了吧?瓊城則是建在南賀川附近,一座普通人和忍族混合居住的大城市。」

  千手柱間不禁露出錯愕表情,「建在南賀川附近的混合居住城市?!」

  倘若木葉附近有這樣一座城市,他身為火影不可能不知道,加上之前驟然發生的位置變動……千手柱間看了看眼前跟自己小時候一模一樣的少年,以及跟摯友小時候一模一樣的少年,無論查克拉還是面容都一模一樣,找不出破綻來。雖然非常的不可思議,但似乎只有這樣解釋才合理,他和斑戰鬥的時候,突然發生了某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把他們送到了一個不同的世界。這個世界,在他和摯友小時候就建立起一座普通人和忍族混合居住的城市,想要驗證事實很簡單,只要親眼見一見就知道了。

  想到此,千手柱間立即對還在跟自己對峙的人說道:「斑,我們就此住手吧!現在或許已經不在木葉了,我們的戰鬥已經沒有意義,難道你不想看一看嗎,比木葉要更早建立的普通人跟忍族混合居住的城市,或許我們能夠從中學習到什麼也說不定。如果你覺得現在的木葉不足以承載你的夢想,看看瓊城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獲?我想去看一看這座城市!」

  宇智波斑陰沉著臉,「你說沒有意義?我該怎麼做,用得著你對我說教?!」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戰鬥一觸即發。

  雲靜靜啪啪啪熱烈鼓掌,大聲鼓勵道:「打!馬上打,狠狠的打,不用客氣!」

  說著還給自己撩起袖子,一副准備干什麼的樣子。

  柱間當即不解了,「小靜你干嘛呢,你想跟他們戰鬥?」

  斑警惕的盯著宇智波斑看,沒有回頭看雲靜靜。

  雲靜靜神神秘秘的說:「你們聽過那個沒有,鶴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故事?」不等別人回答,繪聲繪色的給大家講了一遍這個典故,末了還催促兩個小伙伴做好准備,「你們兩個准備好啊,等他們兩個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我們就衝上去把他們的腰帶扯掉,這樣他們要是還想繼續打,就只能一只手提著褲子跟人打,特別是那邊的大柱間,一只手已經廢了不能戰鬥,如果另一只手去提褲子,打起來會很不方便。還有那邊的大斑斑,兩只手都拿著武器,腰帶要是被扯走了,就只能一只手拿武器,另一只必須去提褲子。」

  「如果因為褲腰帶被扯走氣昏過去,那就更加好的!」

  鶴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故事都講出來了,還讓別人怎麼打,特別是看雲靜靜一副蠢蠢欲動,隨時准備上去偷襲的樣子。

  千手柱間本來就不想打了,聞言頓時感覺自己的褲腰帶好危險的樣子,為了避免真的陷入那種窘境,滿臉誠懇的說:「斑,為了褲腰帶著想一下啊!」

  宇智波斑立馬警惕的看他,「你想扯我褲腰帶?!」

  千手柱間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真是冤枉死了,「我怎麼可能想扯你褲腰帶,我又不是小孩子!」

  宇智波斑嘲諷道:「可你嘴裡總是念叨著小時候的理想,那個時候是這樣,到現在也是!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不會再相信那種事情,人與人之間互相坦誠信任,這種理想根本不可能實現!木葉承載了你的夢想,不是我的,自從你當上火影之後,木葉就離我越來越遠了!」

  千手柱間高聲道:「不,不對,斑!木葉是我們聯手建立的,你忘記了嗎?!我雖然成了火影,可你也是木葉的創始人這件事不會改變!」

  宇智波斑不耐煩的呵斥,「閉嘴吧柱間,我已經不想再聽你說這些!」

  千手柱間一臉大受打擊,「斑……!」

  雨越下越大,不再是毛毛細雨,落到人身上帶來點點涼意。

  剛才掉水裡弄得渾身透濕,現在雨又下大了,雲靜靜已經不想呆在外面,現在只想回扶瓊山居,擦干頭發換一身干燥的衣服,然而眼前的兩個大人卻還在磨磨唧唧的,大柱間已經同意去瓊城,主要原因是長大後的那個大斑斑,別扭的不行。

  要是雨沒有變大,雲靜靜還願意在這裡陪他們磨嘰一下,此時已經完全沒有耐心了。

  然而不等雲靜靜有什麼動作,斑搶先出手了,他直接衝了上去,睜著寫輪眼對長大後的自己就是一個幻術,剛剛進化出來的萬花筒寫輪眼對上長時間戰鬥後精疲力盡瞳力損耗嚴重的宇智波斑。斑對長大後自己的戰鬥路數十分熟悉,一旦打起來可謂是熟門熟路,他的實力比不上全盛時期的成年宇智波斑,但現在這個時候若是還對付不了,就太對不起那些修行了。

  宇智波斑就這樣被斑放倒了。

  回去的時候為了加快速度,雲靜靜用上了飛行符,符箓蘊含法力,即便是在雨天使用也沒有問題,一行人直接去了扶瓊山居。

  當宇智波斑恢復意識的時候,腦子隱隱作痛,斑使用幻術放倒他時還順便一股腦塞了一堆的信息,這讓本就精神疲憊的他更加不適。

  鼻間充滿了香味,耳邊還傳來熱熱鬧鬧的聲音,叫宇智波斑的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猛然坐起身。

  四個人正在熱火朝天的吃火鍋,那味道真的特別香。

  宇智波斑打了許久滴水未進粒米未沾,聞到這麼香的味道自然給勾起食欲,五髒廟發出了抗議聲。

  咕嚕嚕——


第139章

  在一個房間裡, 旁邊4個人開開心心的吃著火鍋,簡直美滋滋,宇智波斑卻餓的肚子咕嚕咕嚕叫, 可憐兮兮呆在一邊,這種事情可能嗎?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所宇智波斑毫不客氣的加入到聚餐之中,並迅速掌握火鍋的吃法,甭管之前他還是不是跟千手柱間打得你死我活, 總之這個時候這兩人坐在了一張桌子前吃起了火鍋, 一時間還蠻和諧的。

  趁著飯桌上大家都吃的開心時談事情, 這個習慣絕對是雲靜靜傳染給柱間和斑的,眼瞧著長大版的自己放下劍拔弩張的架勢, 他們兩個有心探尋這兩人死鬥的真相,便就著這個時機開口了。

  斑雖然在戰鬥時通過幻術塞了長大後的自己一堆信息, 但是他吃不准此時對方是什麼態度,畢竟他連兩人為什麼會打得這麼凶的原因都不知道, 興許那些信息不足以讓眼前的成年版自己改變主意, 頂多讓對方放松一些,對瓊城生出幾分好奇心。

  於是,斑開口道:「我、小靜還有柱間,之前曾經跨越時間空間, 去過另一個世界,那邊的我和柱間長大後結盟建立了木葉,我看你們的樣子,應該已經結盟建立木葉了吧?還是說發生了不一樣的事情, 導致木葉沒有建成,宇智波和千手依舊是死敵?」

  倘若如此,之前還打得要死要活,現在卻坐到一張桌子前吃飯就顯得奇怪了,特別是長大的柱間看到不久前跟自己死鬥的敵人跟自己一張桌子吃飯居然還有些開心。

  斑話音剛落下,千手柱間跟宇智波斑還沒說什麼,柱間倒是反應很大,眼淚一泄千裡啊。

  斑:「……你干什麼啊突然哭的這麼厲害?」

  柱間摸了抹眼淚,「我一想到沒有小靜的世界我跟斑斑居然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我就覺得特別難過,小靜死得好慘!我跟斑斑也好慘!」

  莫名其妙又被死了一次的雲靜靜面無表情從火鍋裡夾起一塊菌菇,本來想塞到柱間嘴裡,但是怕筷子沾上他的口水,便放到了柱間的碗裡,惡狠狠的說:「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不會說話就住嘴,別一口一個死的,我活得好好的呢!」

  被凶了一頓的柱間委屈巴巴,默默夾起碗裡的菌菇往嘴裡送,臉頰上掛著淚痕,看著真是可憐極了。

  雲靜靜翻了一個白眼,拿出一條手怕,粗暴的擦掉柱間臉頰上的淚水,又給他擦了擦眼睛,才覺得看著順眼多了。吃飯的時候有個人在旁邊一邊吃一邊掉眼淚多妨礙胃口,特別是對方傷心難過的原因,更叫人無語。

  柱間愣怔怔看著雲靜靜,突然眼淚掉的更凶了,哽咽的說:「一想到那邊世界的小靜死在南賀川的瀑布下,我就覺得心如刀割,想到那邊世界的我和斑斑失去了小靜這樣好的朋友,甚至連小靜的存在都不知道,就這樣錯過了,我就替他們難過!」

  雲靜靜哽住了,柱間是這種多愁善感的人設嗎?

  斑正跟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說話呢,想要找出他們兩人死鬥的原因來,叫柱間一而再的打攪,心頭不禁有點火,「別一口一個死啊死的,有這個閑工夫不如把南賀川的瀑布鏟平了!」

  柱間吸吸鼻子,「斑斑你說的對,我們一定要鏟平了那條可惡的瀑布給其他世界的小靜報仇雪恨!」

  千手柱間瞧著縮小版的自己一陣愣神,有些懷疑人生,忍不住問:「你說的那個其他世界的小靜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你們來到木葉的時候發現本該活著的人死了?」

  斑隨意從火鍋裡撈起一塊肉,「不是,那個時候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只是震驚於宇智波和千手竟然真的能夠結盟,還建立起了一個忍者的村子,讓年幼的忍者不必早早的上戰場。木葉的存在讓我和柱間非常震驚,吸引走了我們所有的注意力,雖然覺得木葉那邊只有長大的我和柱間十分可惜,但正是因為這份不同所以才發展成了兩邊不一樣的世界也說不定。」說著,吹了吹撈上來的肉,筷子夾著送到嘴邊一口咬下去。

  柱間插嘴道:「有小靜的世界,跟沒有小靜的世界,差別很大。這邊早早建立了瓊城,那邊卻要等到我和斑斑長大了各自成為族長才結盟,而且還是繼任族長之位後拖了好久好不容易結的盟。明明實力已經夠了,忍界之神跟忍界修羅這樣的名稱足以說明一切,我想了好久,覺得應該不是實力問題,可能實力確實夠了,但因為沒有小靜的關系所以沒人出謀劃策,所以才遲遲無法聯手。」

  千手柱間連忙問:「這邊千手跟宇智波已經結盟了?!」

  柱間回了一句:「沒啊。」

  千手柱間卡殼了,訥訥道:「你剛才不是說……」

  柱間奇怪的看他一眼,「千手和宇智波聯手只建了一個村啊,這點你們不是應該更加明白嗎,我們這邊建的是城,總人口有十幾萬呢。」

  千手柱間啞然失聲,過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確實很不一樣,木葉現在都沒有這麼多人。」頓了頓,「城裡的忍族……那些年幼的孩子是怎麼安排的?」

  柱間一愣,扭頭問雲靜靜,「是哦,小靜,最近一口氣增添了那麼多人口,裡面有不少小孩子呢,你准備怎麼安排啊?果然是要建學校送他們去讀書嗎?」

  雲靜靜從火鍋裡夾起一塊玉米,理所當然的說:「那不是當然的嗎,不去上學還能干什麼?現在先把小學建立起來,等所有適齡小孩都入學後,再建立中學。」

  柱間縮縮脖子,小心翼翼的問:「那我和斑應該不用去了吧?」

  雲靜靜對他露出和善的微笑,「當然不用去了,你們不一樣嘛。」

  柱間一點都不高興,看到小伙伴露出這個表情,心裡一下子都涼了啊。

  雲靜靜道:「我親自來給你們上課,怎麼樣,高不高興?」

  柱間差點哭出來,就知道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他的,小伙伴對讀書的執著,在吃了菌菇中毒期間已經展露無遺,每天抓著清風明月授課布置作業,神志不清了都不忘記這件事。

  斑表情僵硬了一下,最近很忙他都忘記讀書這件事了。

  宇智波斑吃火鍋的時候一直都在關注四人的談話,看到兩小只這種表情,嗤笑一聲,目光落到雲靜靜身上,「這座瓊城的掌管者是你?」雖然是疑問的話卻並不需要別人回答,答案已經在他心裡,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你既然見過木葉,有何感想,跟你的瓊城相比?」

  雲靜靜跟宇智波斑對視,對他的目光絲毫不回避,「你那邊的木葉是什麼樣子我不知道,我去過的木葉,只要他們按部就班發展下去,總不會差的,至於瓊城,才剛剛起步而已,我也不好講未來會如何。」

  宇智波斑對這個回答顯然不滿意,那滿臉的桀驁不馴,就跟他的頭發一樣放肆,毫不客氣指出:「你這個口吻,實在不像只是見過木葉。」

  柱間又插嘴了,他理所當然的說:「雖然我不太懂這個,不過那邊木葉都已經跟其他忍村合並成一個組織了,還偷偷派了一批人出去假裝成神道負責長期忽悠大名,只要自己不倒,別人都奈何不了木葉了吧?感覺已經沒什麼好擔心的了,這樣都能玩砸鍋,只能說明爛泥扶不上牆。」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一下子都愣住了,兩人臉上露出明顯的錯愕之色。

  雲靜靜轉頭問坐在旁邊的斑,「你打得時候有沒有用幻術給他塞情報?」

  斑點頭,「給了,不過只給了我們這邊的一些大致情報,木葉的沒給。」說著,表情有些無奈,「他們自己就是木葉的啊,把另一個世界木葉的情報塞給他感覺太多此一舉,雖然可能發生了什麼導致這兩人的世界發展不一樣。給他瓊城的信息只是希望他能夠安靜一些,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對這些感興趣。」

  宇智波斑不知道信了沒,但是柱間的話顯然帶來了很大影響,他的態度發生了一些變化,目光看向雲靜靜,勾勾唇,語氣譏誚,「千方百計把我帶回這裡,是打著什麼主意?難道是想讓我看看瓊城,感受跟木葉到底有何不同?雖然我和柱間聯手建立了木葉,但那個村子根本無法承載我的理想,只是被現實扭曲了的失敗之作。倘若瓊城叫我也感到不滿意,說不定我會像破壞木葉那樣,摧毀瓊城!」

  此話一出,氣氛頓時變了,千手柱間的臉色十分難看,「斑,你難道一定要……這樣尖銳?」

  宇智波斑滿臉不屑,冷冷一哼,「是他們自己硬要把我帶來的,承擔這個後果也是理所當然的!木葉叫我不愉快,我便毀了木葉,瓊城叫我不愉快,我憑什麼放過,口口聲聲說是實現了理想的地方,實際上根本就是扭曲的失敗之作,我為什麼要容忍這種東西存在?!」

  兩人大人之間的氣氛又緊張起來,似乎下一秒就要摔碗打起來。

  雲靜靜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筷子,絲毫不受氣氛影響,「我由衷的勸你一句,你會後悔的。」

  宇智波斑高傲的一抬下巴,那一頭長長的炸毛,簡直每根頭發絲都寫滿了桀驁不馴,眼角眉梢都是狂拽酷霸,諷刺道:「你打算如何讓我後悔?」

  明月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靜大人,田島大人來了。」

  只見宇智波田島從門外走進來,一眼瞧見成年版的自家兒子,頓時呆了,滿頭問號。

  雲靜靜對宇智波田島說道:「這個是另外一個世界過來的斑斑,說起來也是你兒子,所以我想著讓他暫時留在宇智波最合適不過,平日裡還可以照顧泉奈。不過他的狀態不怎麼好,才剛受過重傷,回去後最好仔細調養一番。」

  宇智波田島明白了,雖然還是有些問號,但是查克拉氣息沒錯,只是這氣氛……他又不瞎自然能夠感覺出來,剛進來的時候實在稱不上好。

  交代了重點之後,雲靜靜指著宇智波斑,對宇智波田島一字一句的說:「他剛才凶我。」

  宇智波斑再狂拽酷霸,在他爹面前還不是個兒子。

  據說是父親死了才繼任的?

  能夠再次感受到來自父親愛的教育,一定高興壞了吧?不謝!

  即便強大如宇智波斑,被人稱為忍界修羅,猝不及防再次見到早就死去的父親,心裡不可能沒有觸動,然而父親正核善的看著他。心底復雜的情緒跟感情交織到一起,化作了一個聲音。

  哦豁,藥丸!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你知道什麼叫做絕望嗎?我說過你會後悔的。


第140章

  眼瞅著前一秒還狂拽酷霸每根頭發絲都是桀驁不馴的摯友下一秒親身演繹何為一物降一物, 被核善的老父親提走,千手柱間的冷汗頓時就留下來了。接任千手族長之位多年,後來還成為木葉的初代火影, 早就習慣了發號施令,雖不算唯我獨尊,卻也是鐵板釘釘的領頭羊,說一不二。放飛自我多年, 一時間還真沒想起早就死去很多年的老父親, 宇智波田島的出現無異於當頭棒喝, 叫千手柱間瞬間意識到這個時間段自己的老父親還活著,正直壯年, 身體棒棒,吃嘛嘛香, 所以打起兒子來那力氣也是足的很。

  就算現在實力或許已經遠超老父親,自己親爹想打他難道還能反抗嗎?還不是得跪著老老實實挨上一頓打。

  再牛逼, 在老父親面前也是不過是個兒子。

  千手柱間人一下子醒悟過來, 如夢初醒一般。

  面對雲靜靜和善的表情,千手柱間再也不復剛才的泰然自若。

  身為忍界之神,他當然有從容不迫的資本,就算在別人的地盤上, 也完全有底氣居高臨下俯視這裡的主人,他這一生見過經歷過多少風風雨雨,又本就是站在巔峰的人物,任性是強者的特權, 或許沒有壞心思,但無意識間流露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他不如宇智波斑那樣鋒芒畢露,但心底也是傲氣的,有著強者的自尊心。

  因為剛剛經歷了跟摯友的死鬥,千手柱間的心情自然不好,被人阻止了不用繼續打下去,叫他松一口氣,然而心底難免還有些緊張,任他再怎麼心大,這種時候也不可能真的隨隨便便放下心來。對於穿越世界,對於瓊城,他有很多懷疑跟疑問,這些全都壓在心底,不動聲色的借機套話。他得到了不少信息,自己跟宇智波斑為何死鬥,卻愣是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現在終於老實了,乖的跟鵪鶉一樣。

  宇智波田島這露個面,一箭雙雕。

  雲靜靜從火鍋裡撈起一塊豆腐,吹了吹,趁著放涼的空擋,開門見山的問:「你和斑為什麼打架?」

  被這一手殺雞儆猴給驚到的千手柱間咽了咽口水,再也不敢小瞧眼前的小城主,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心眼厲害著啊,摯友那麼厲害的人轉眼就被收拾了,要是對著他的老父親千手佛間也來這麼一出,他估計自己得步上摯友的後塵。就那麼一句,宇智波的族長立馬信了啊。千手柱間自己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覺得摯友栽的一點不冤枉,一個看起來凶巴巴一身煞氣的大人滿臉冷笑的看著一個嬌嬌弱弱的孩子,眼角眉梢都是譏諷,任誰都覺得那個小孩子被欺負了。

  千手柱間瞅了瞅雲靜靜,感覺自己可能要完,這麼嬌弱白嫩的孩子根本不像是戰國能養出來的,怕是跟他說話的聲音大一點都像是凶他。

  然而千手柱間還是想搶救一下,並不想時隔多年還要感受老父親愛的鐵拳,打是其次的,心理壓力才是主要原因。問這世上有誰能讓千手柱間害怕的,那當然是把他從小打到大的慈祥老父親啊,心理陰老大了。

  於是聽到問話的千手柱間不敢刷心眼了,手裡的碗跟筷子都放下來,老老實實的坐著,就跟上課被老師叫到名字的學生一樣乖巧,小心翼翼的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知道斑離開村子好些日子之後,突然帶著九尾回來,一副想要摧毀了村子的樣子,我想阻攔他,但是斑怎麼都不肯聽我的,一定要跟我動手,為了保護木葉我只好跟他打起來。」

  雲靜靜皺起眉頭,目光落到千手柱間身上,眼中都是懷疑,「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半點頭緒都沒有?」

  千手柱間被看的心驚肉跳,忙不迭點頭,就差指天發誓,「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以為斑只是心情不好,離開村子散散心而已。」

  雲靜靜盯著千手柱間看了一會兒,把筷子上放涼了的豆腐送入口中,一邊的腮幫子鼓起來,「斑為什麼心情不好?搞得這麼嚴重,已經不是普通的發脾氣了,興許心底的不高興已經積累了許久,終於忍不住一次性爆發出來。倘若你一點都沒發現,你可真是斑的好友啊!」

  千手柱間無言以對,他低下頭,不一會兒微微側頭,目光落到坐在同一張桌子前正在吃火鍋的斑身上,眼神很復雜。這個世界的斑過得很開心,從精神面貌上他就能看出來,即便是原本世界小時候的斑,他也只在那段沒有被各自家長發現暗中來往的日子裡見到過這樣的輕松樣子,之後再見面,通常都是劍拔弩張,斑小時候的笑容在他腦子裡早就模糊了,驟然再次瞧見摯友兒時的模樣,恍若隔世。

  過了好半晌才低低說道:「我和斑聯手建立了木葉,但我們的理想有些差別,並不完全一樣,所以一度產生分歧。斑雖然也是村子的創始人,但大家都十分懼怕他,推選我當了火影,之後每當我和斑的意見不和時,往往是我的意見得到大家認同,斑……很不高興。我以為斑會慢慢想通的,哪怕當時並不同意,可他還是遵從了大家商討出來的意見不是嗎。後來斑越來越沉默,跟村子裡的大家關系也更加差了,就連宇智波的族人似乎對他也意見頗多,我雖然有心想緩解這種情況,卻總是沒有效果,再後來,斑有一天突然離開了村子,走之前的那天晚上,他跟我說,他找到了實現理想的新方法,他的眼睛看到了更加廣闊的世界……」

  雲靜靜翻白眼,諷刺道:「還說不知道為什麼,你心裡明明清楚的很不是嗎?」

  千手柱間委屈巴巴,「我真不知道為什麼啊。」

  雲靜靜當場怒了,「你讓斑在木葉裡遭受了那麼多的冷暴力,讓他自身的政見無法施展,這些難道還不夠嗎?!說是為了理想而建立的村子,最後卻成了你的一言堂,斑成了給你跑腿的馬仔,還要成日裡承受來自村民的冷眼,最後居然就連宇智波都不待見他了,這種垃圾村子一秒都呆不下去好嗎!你不要說你不知道為什麼,你的這個不知道就是最大的錯!我看你是眼見著理想中的村子終於建成了,開心的不得了,然後就跟個溺愛孩子的家長一樣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口裡怕化了,溺愛如捧殺,結果搞出個不知道什麼玩意兒來!斑忍了又忍,最後終於對你失望透頂,放棄跟你溝通,因為你只會反駁他的意見,也對被你寵出來的垃圾村子失望透頂,才會一不做二不休離家出走,把那玩意兒炸上天!」

  「不要跟我說你有心想緩解斑和村民的關系卻總是沒效果,分明是你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別處,無暇分出更多的心神給斑!這麼多年的願望終於實現,可把你開心壞了,看到一群的小妖精圍著你轉心裡怕是美死了!他們只是對斑態度冷淡一些而已嘛,斑實力那麼強,人家害怕也正常,你怎麼舍得多苛責這些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妖精!斑的理想也是和平,多擔待一點就是了!」

  辛辣犀利的諷刺噴了千手柱間一臉,直接把他噴的自閉了。

  「……我原來這麼糟糕的嗎?」千手柱間萎靡不振,整個人就像失去水分的蘑菇,都干癟了。

  雲靜靜手裡的筷子因為情緒激動被他給捏斷了,冷眼看著千手柱間一副大受打擊的消沉模樣,怒氣未消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到旁邊的小伙伴身上,在他身上打了個轉。

  柱間頓時一個顫抖,指天發誓,「小靜,我跟這個垃圾大人不一樣!我讀過書!!!」

  斑安靜如雞,默默吃著火鍋,生怕火會燒到自己身上。

  「讀過書」三個字有著魔力,成功讓雲靜靜的怒氣平靜了一些,沒有遷怒到柱間頭上,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千手柱間身上,眯了眯眼。他當然不覺得自己的小伙伴是無可救藥的人渣,既然小時候還好好的,長大卻長殘了,那肯定是沒有人好好教導過人生道理的關系,戰國這種環境,忍者這種職業,實在太容易讓人走歪了,即便骨子裡是好的,不還有句話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可見環境對人的影響力有多麼大,潛移默化的熏陶能夠讓人徹底長成自己都不認識了的樣子。

  雲靜靜面無表情的說:「等會兒我讓明月送你回千手,雖然是另一個世界的,好歹也是千手族長的兒子,斷沒有住別人家的道理。明天開始,你到扶瓊山居來,我親自給你上課,想來多讀點書,增長一下見識,開闊眼界,你會有不一樣的感悟吧,現在罵你罵的再凶,也只能呈一時痛快。」說著,目光落到小伙伴身上,宣布道:「你們明天也一起來,丟下這麼久的課業,該重新撿起來了。」

  千手柱間不明所以,壓根不知道其中的厲害。

  柱間當場如遭雷擊,垂死掙扎道:「小靜,不是等瓊城的學校建好了,其他人去上學,你給我們單獨上課嗎?」

  雲靜靜眼睛也不眨一下,「本來是這麼打算的,但是看到這個大柱間,讓我產生了強烈的危機感,讀書方面務必要抓緊。」

  柱間差點要哭了,所以他們是被牽連的對嗎?

  斑很乖,什麼都沒說,只是趁機多從火鍋裡撈了幾塊肉到自己碗裡。

  千手柱間感受到小時候自己投來的幽怨目光,一頭霧水,只是趁機問了一句:「那斑……?」

  雲靜靜瞥一眼他,淡淡道:「就讓他先在瓊城散散心吧,估計這些年心情都不大好。」

  見雲靜靜對瓊城這麼有信心,千手柱間更加好奇了,對自己即將面臨的是什麼一點都不知道,不過他很快就會明白的。

  憑借雲靜靜如今的聲望跟地位,能讓他親自授課,對別人來說是多麼難得的機會,他若是放言出來說要招生,不知道多少人削尖腦袋想當他學生。對千手來說,自然也是如此,力量方面忍者自己是行家,若能從雲靜靜身上學個一星半點兒彌補腦子方面的不足,那就是如虎添翼了啊。

  明月親自把千手柱間送回千手族長家,跟千手佛間說雲靜靜讓千手柱間去扶瓊山居上課,接下來會怎樣,當過學生的想也知道了吧?

  硬核虎爸,在線逼學!

  作者有話要說:

  雲靜靜:曾經是個王者,後來,他爹上線了。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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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一百四十一章

  第二天的時候, 三個人果然結伴來報道,千手柱間一臉開心,斑比較平靜, 柱間就比較喪氣了,蔫頭耷腦的。

  千手柱間一臉爽朗的笑容,看著十分陽光健氣,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他興奮的說:「昨天我在瓊城裡逛了逛, 果然跟木葉很不一樣啊。這裡居然實行物資分配制, 每家每戶都能領取到糧食,真是太好了!我和斑建立木葉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主意, 不過就算想到了估計也很難實施開吧,即便我們兩族拿出所有的財富, 也無法為所有人供應糧食,更何況後來還有其他忍族跟許多普通人加入木葉, 總不能讓他們全都上交財務。瓊城能夠實施這個政策, 保證所有人的糧食供給,真是太厲害了!」

  雲靜靜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千手柱間,淡然點頭,「多謝誇獎。」

  千手柱間好似沒有注意到這意味深長的一眼, 又好似全然不在意,徑自沉浸在滿心的興奮當中,話裡話外都是新奇以及肯定,他滿臉高興的說:「斑看到瓊城裡實行的這個制度一定也會十分高興吧,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理想之鄉?所有人都能吃上飽飯,只要勤奮勞作就不會餓死,有干淨合身的衣服穿,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屋子,孩子們在街道上愉快的玩耍,街道干淨整潔,秩序安穩,這麼多人居住在一個城市裡卻十分和平,真是太棒了!若非親眼看到,我真不敢相信,比我的木葉還要好很多倍!」

  千手柱間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每一句都是出自肺腑之言,非常真誠,完全不在意自己昨天剛被對方言辭辛辣的噴了一頓,彩虹屁吹起來簡直不能更誠懇。

  站在千手柱間身後的兩人,一個看左邊,一個看右邊,那無奈的神色,似乎因為反反復復聽了好多遍又攔不住人家的彩虹屁以至於放任自流了。

  「能夠把瓊城打理的這麼好,你一定費了很大的勁,付出很多的努力吧!這麼忙還要抽出空來給我們上課,實在不好意思!真的不會太辛苦嗎?」千手柱間把瓊城狠狠誇了一通後對雲靜靜道。

  斑和柱間聞言,簡直想掩面,辛苦個鬼啊,瓊城裡就小伙伴最清閑了好嗎,根本就是把所有能夠派給別人做的工作都推給了別人去,美其名曰知人善用,一個蘿蔔一個坑,給別人表現的機會。

  雲靜靜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神態自若的收下了千手柱間的贊賞,「昨天回去後順便出去逛了逛?」

  千手柱間爽快的點頭承認,「是啊,我想看看這座比木葉要早好多年建立的忍族混居城市是什麼樣子,或許對我會有啟發也說不定。親眼看過之後感覺果然很不一樣,不論是人口還是其他,木葉都需要再接再厲。」

  雲靜靜「哦」了一聲,沒有對此發表什麼意見,只是催促道:「既然已經來了,就趕緊開始吧,因為功課已經停了好一陣子,加上要給大柱間上課,今天我們講些不一樣。」說著,雲靜靜對千手柱間道:「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課程自然跟他們不一樣,沒必要排的太緊,在思想政治上多下一些功夫也就是了,當然,如果你自己感興趣的話也可以留下來繼續聽。今天我們就先上思想政治課。」

  柱間嘟囔,「思想政治課啊,這個好難的。」

  雲靜靜吐槽,「對你來說有不難的嗎?」

  柱間縮縮脖子,對學渣而言,每一門課都是折磨他的天書。

  「對了,」正式上課前,雲靜靜對斑和柱間說道:「明天你們來的時候可以帶上扉間和泉奈,反正他們之前也來上過課,繼續就是了。我對扉間和泉奈也很期待的,特別是扉間,我很看好他。」

  千手柱間興致勃勃的插嘴,一臉自豪,「扉間的腦子可是特別聰明的,木葉有很多事情都是他在處理,就是因為有扉間在,我才能特別放心的偷懶,整天關在辦公室裡真的受不了啊,總是想著出去透透氣,然後扉間就會氣勢洶洶的找到我把我逮回去。唉,要是能溫柔一點就更好了,扉間越來越凶了。」柱間的語氣變得遺憾起來。

  真叫人無言以對,扉間越來越凶都是誰害的啊,有這種喜歡逃班的大哥,誰都忍不了吧?

  「木葉只有那麼多人,我當火影就已經很忙了,瓊城裡十幾萬人口,應該比木葉更加忙吧?每天抽空給我們上課,真的不會太占用你的時間嗎?」千手柱間又關切的問,說著還露出很不好意思的表情,「雖然這邊的父親叫我一定要好好學習,不可以偷懶懈怠,但是我想,一定是因為我和斑的緣故才讓你做這個決定的吧,我和斑已經是大人了,讓小孩子為我們操心,總感覺過意不去。」

  雲靜靜面無表情了,「閉嘴,不准廢話。」

  千手柱間頓時萎了,還小聲嗶嗶了一句,「跟扉間發火的樣子好像啊……」

  雲靜靜無視千手柱間的小聲嗶嗶,給三人上起思想政治課,把三國演義當做教材,就像講故事一樣講了一段內容,然後讓他們三人拿著筆,把他們自己理解到的內容在紙上復述一遍。這個要求三人做的還都可以,聽故事還是很能調動積極性的,也不容易分散注意力。接著雲靜靜給他們布置下思想政治課的作業,就是根據課堂裡聽到的故事內容寫一篇聽後感,思路角度不限,總之要有自己的思考,言之有物,內容不得少於兩千字。

  這個要求直接叫千手柱間頭都大了,聽後感?什麼聽後感?

  思想政治課上了後,下面的課程雲靜靜覺得千手柱間沒有必要繼續聽了,到底是成熟的大人,待遇自然跟小孩子不一樣。聽了一堂課收獲一個要求兩千字內容的聽後感小作文,千手柱間哪裡還敢繼續逗留,果斷帶著滿肚子的煩惱滾了。

  此時的千手柱間已經有些不好的預感,之後的幾天裡預感成真了。

  柱間是個小學渣,千手柱間跟他是同一個人,難道還能成學霸嗎?柱間是個小學渣,千手柱間都當爺爺了,自然是個老學渣,不過是每天一篇兩千字內容的聽後感小作文就把他給愁的,聽故事的時候他還是很開心的,就是輪到要寫作業的時候,痛苦不已,愁的他頭發一個勁兒狂掉。想撂擔子不干了吧,他慈祥的老父親每天盯著他呢,還讓扉間和柱間一起盯著他,更是揚言必須好好學習,不可以辜負了靜大人的一片良苦用心,要是敢懈怠,就打斷他的狗腿。

  被打一頓千手柱間壓根不怕,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忍者,受的傷還少嗎,被打斷了腿也不怕,就是吧,老父親要親自動手讓他心裡犯慫,他不要面子的嗎。沒辦法,只好每天愁的直掉頭發,一邊抓耳撓腮的寫小作文。

  偏偏雲靜靜覺得千手柱間適應了節奏之後,把作文的內容字數提高到五千字,還不許瞎寫,必須言之有物,要是敢隨便敷衍,就告訴家長,他敷衍的大作也會送到家長面前,好叫慈祥的老父親好好看一看。

  並不是每天都會講三國演義,還會講其他的,科普各種造反姿勢,戰亂的各種原因,以及開創新的朝代之後是怎樣安撫民心,快速使國家安定下來飛速發展的。既有天下大觀,也有各人之間的勾心鬥角陰謀政治,通過一個個故事展現的淋漓盡致。這些故事有的是歷史,有的是小說情節,亦或者是電視劇電影之類的,雲靜靜取了其中特別有教育意義的部分拿出來講給三人聽,發人深省。

  當宇智波斑再次出現在雲靜靜面前時,千手柱間已經被小論文折磨的生不如死,整個人都憔悴了。

  這些天千手柱間被小論文困住了,都沒空去找摯友,今天猝不及防再次看見,眼睛都亮了,就跟勞苦大眾瞧見了救世主一樣,激動的熱淚盈眶,發出飽含深情的呼喚:「斑!!」

  宇智波斑冷不防瞧見這樣的千手柱間被嚇一跳,在他的記憶裡,千手柱間從來沒有這樣憔悴過,眉宇間的愁苦都快具現化了,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是怎麼回事?」

  雲靜靜回答:「不是什麼大事,不必在意。」

  宇智波斑不大信,但他一方面又對千手柱間的實力很是放心。

  雲靜靜問:「特意來見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宇智波斑淡淡的說:「我在瓊城已經住了好幾天,雖然瓊城會給居民分發物資,但我畢竟不是這裡的人,總不好白吃白住。有我宇智波斑的實力,為瓊城做些事情就當食宿費了。」

  這個態度,跟之前比起來簡直是天然之別,眉宇間的暴戾郁氣都淡了很多,整個人看著平和不少。

  雲靜靜沒有拒絕,只是說道:「那你等兩天吧,這會兒暫時沒有。」

  宇智波斑的目光落到雲靜靜身上,神色有些奇怪,倒沒有惡意,「我打探過瓊城的情況,之前因為金礦的流言跟周圍好些個國家鬧了不愉快,直到現在都還被那些國家聯合起來經濟封鎖,若是我出馬,讓這些國家解除對瓊城的經濟封鎖輕而易舉。」

  雲靜靜搖搖頭,「沒這個必要,只是一部分國家而已,雖然有點麻煩,不過算不上多大的事情。」

  宇智波斑不說話了,眼睛盯著雲靜靜的臉看,說不上是什麼情緒,好似不高興了,又好似只是觀察雲靜靜的表情。

  千手柱間仿佛找到一條生路一般,連忙道:「還有我!我也可以幫忙!憑借我的力量一定能夠幫助瓊城!這些天總是麻煩你給我上課多不好意思,我是成熟的大人了,怎麼能白吃白喝,我愛工作,工作使我快樂!」

  雲靜靜差異的看他,「你之前不是還說在木葉的時候老是偷懶嗎?」

  千手柱間打哈哈,「情況不一樣嘛,我不是瓊城的人啊,心裡總歸是不好意思的。」

  白白送上門的勞動力雲靜靜為什麼拒絕的,何況還是千手柱間這樣的勞動力,直接道:「那行吧,我想你木遁應該不錯,就跟柱間學習一下如何用木遁產糧吧,多屯一些,我最近有用處。有你的幫忙,我的計劃也可以提前,早日占了先機,確實能省掉很多事。」

  千手柱間愣了,有些懷疑人生,「用木遁……產糧?」

  柱間說:「我研究過了,確實是可以的。」

  千手柱間愣愣的問:「瓊城現在供給所有人的糧食是你用木遁產的?」

  柱間黑線道:「這怎麼可能,我還沒那麼厲害,這些都是小靜提早屯的。」說著,他瞅了瞅長大版的自己,「不過你比我厲害很多,應該能夠多木遁出來一些糧食吧,反正我現在是不行的,小靜怕瓊城對木遁產生依賴性,也不准我這麼做。」

  說完柱間自己愣了一下,疑惑的問小伙伴,「你之前不是這麼說的嗎,現在為什麼改變主意了?」

  雲靜靜理所當然的說:「誰知道他們倆會在這個世界停留多久啊,你們忘記我們之前的經歷了嗎,時間到了後自己就回來了。就算讓大柱間多屯一些糧食,也不會對他產生依賴性的,何況這些糧食我最近會用掉,瓊城裡的人都不會知道這件事。」

  宇智波斑若有所思,「你讓柱間做的事情,跟想要交給我的任務有關?」

  雲靜靜坦然道:「是啊。」也沒有隱瞞賣關子的意思,大大方方的說:「到時候,就麻煩你替我跑跑腿,一一拜訪那些還沒有遷入瓊城的忍族,給他們發發傳單,順便送些糧食給他們。這年頭大家日子都不好過,糧食多了,日子也能舒坦一些。」

  宇智波斑擰緊眉頭,冷冷道:「白白把糧食送給陌生的忍族?難道你以為他們會因此對瓊城產生好感不成?」

  雲靜靜無所謂的說:「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只要他們收下糧食,我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宇智波斑的腦子轉的不算慢,雖然一開始不太理解,但沒一會兒回過味來,微微眯眼,「難道你,想挑撥那些忍族跟……聯手打壓瓊城的那些大名之間的關系?沒有誰會白白送禮,何況是給別人送厚禮,只要忍族忍不住收下了,即便說他們跟瓊城毫無關系,別人也不會相信了,沒有關系瓊城為何送禮,沒有關系他們又為何收下,若是反復強調,只會引起別人的反感,就連這樣的厚禮都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這樣貪心的忍族誰還敢雇佣。糧食不同於金銀珠寶,找個正當的理由送人,被拒絕的可能性本就小,而且由我來拜訪他們,親自把糧食送上門,那些忍族怕是自己想收的同時,又不敢拒絕我。一旦被人誤以為忍族已經都被瓊城收買,跟瓊城沆瀣一氣,那些跟瓊城結仇的大名,誰還敢隨便委托忍者。」

  「只是簡單的送糧,就能斬斷敵人跟其他忍族之間的關聯,本就對忍族失去信任的大名聯盟接下來只會對忍族產生更加深的抗拒之心,能夠將一國大名逼入絕境,深深咬下一塊肉來,還迫使其他大名聯手都奈何不了瓊城,你果然不簡單。」

  宇智波斑的眼底露出感興趣的神色,還隱隱透出幾分興奮,「接下來呢?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不可能送了糧食之後就戛然而止,一定還有其他後招吧?就讓我看看,瓊城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雲靜靜頓時一把握住宇智波斑的手,感動道:「大兄弟,你真是我的知音啊!好好干,加油!我看好你哦!」

  突然被握住手,宇智波斑倒沒有排斥的樣子,還勾了勾嘴角,看起來心情頗好。

  千手柱間:「???」

  柱間和斑看著小伙伴一副跟宇智波斑腦電波對上頻道的樣子,酸了。

  柱間:「切!」

  斑:「嘖!」


第142章

  千手柱間滿心以為可以通過工作將自己從小論文的地獄裡拯救出來, 誰料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從每天上午去扶瓊山居聽一節思想政課然後回家自己琢磨小論文,變成了每天上午去扶瓊山居, 聽過思想政治課後留堂寫作業,其他四個孩子繼續上其他的課,雖然小論文要求的字數少了,變為最初的兩千字, 但必須在上午寫出來, 因為下午他要去工作, 一整天安排的滿滿當當,清清楚楚。

  小論文寫出來後雲靜靜要當場檢查, 不准敷衍,不准亂寫, 要是敢瞎湊字數,那就重寫, 為了不耽誤下午的工作, 麻煩晚上回去利用夜晚的時間把作業補上,第二天帶過來,雲靜靜要檢查。

  可以說很嚴格了。

  這個消息對千手柱間而言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太慘了, 不但沒有把他救出來,還更加苦逼了。

  對此,雲靜靜振振有詞:「你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小孩才做選擇, 成熟的大人當然是全都要。」

  千手柱間震驚,不死心的掙扎,「我不想要……!」

  雲靜靜把他話堵了回去,斬釘截鐵道:「不,你想!」

  千手柱間萎了,千手柱間仿佛失去水分的蘑菇。

  對於摯友的遭遇,宇智波斑表示很好奇,究竟是什麼竟然能把如此強大的人折磨的生不如死,所以他自己主動來聽課。作為精神力活躍,思維更活躍的宇智波一族,思想政治課簡直就是天降甘露啊,故事很好聽,還特別能發人深省,十分有意義,莫說兩千字的小論文,這點字數哪能承載他宇智波斑的思想,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猶如黃河之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五千字的小論文不在話下,越寫越開心有沒有,一肚子的才華躍然紙上,都是他思想與智慧的結晶啊。

  對比之下,千手柱間那擠牙膏一樣擠出來的兩千字小論文就顯得十分干癟。也不是說千手柱間很垃圾,他大概只是缺乏纖細敏感的思維,沒有成為文人的資質,文科生的小論文對他這個實干派簡直就是種折磨。讓他產糧,這個工作就做的特別好,裡面的竅門柱間一教他就會了,還挺會舉一反三的。

  這大概就是現實版的彼之□□吾之蜜糖,思想政治課成了宇智波斑在瓊城裡最喜歡的消遣,每天都來報道,寫小論文寫的不要太開心。

  對比,千手柱間羨慕嫉妒恨啊,並深深懺悔,以前他咋就沒發現摯友這麼喜歡寫文章,一寫起來就滔滔不絕,一套一套的特別有感想,明明平日裡話不多,都不怎麼喜歡搭理別人,如果像寫文章時那樣能說會道,跟大家的關系也不至於越來越僵硬。

  然後千手柱間忍不住問了出來。

  對此,雲靜靜表示太好理解了,「難道你覺得斑是那種隨便拉個人就能嘮嗑上很久的人嗎?話少不代表心裡的想法少,就因為沒人跟他說說話,想法才會更加多啊,還都憋在肚子裡無人傾訴,憋出什麼毛病來都正常。思想政治課的內容令他有感而發,有了一個渠道,可不就一瀉千裡了。」

  這就像現代有些人,現實裡不見得多麼愛說話,可能還有些社恐,但是一上網,那口才可真是了得,放飛自我不要太開心。

  雲靜靜捧著宇智波斑寫的小論文,由衷道:「我覺得你應該著書,或許在這方面很有才華哦。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將自己的思想融入書中,傳遞給其他人,人類的智慧便是這樣一代一代積累,一代一代傳承。你交過來的小論文我全都收集起來了,准備當做範本編入思想政課的教材之中,以後會應用到學校裡去,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哪裡都不缺聰明人,哪個時代沒有聰明,宇智波斑顯然就是其中特別會想的那一茬人當中的佼佼者,有想法,有閱歷,經過思想政治課的熏陶,寫出來的東西特別有深度,雲靜靜看了也大有啟發,感覺讓他對這個時代這個世界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與體會,這麼好的文章當然要拿出來給大家一起看看,一起學習,體會人生百態。

  雖然千手柱間的閱歷不會比宇智波斑少,奈何他是個理論苦手,他所有的人生感悟壓根無法通過文章展示出來,字裡行間都是干癟,要發展文學大概只能朝電報體或者記述體試試,宇智波斑的文學路子就廣多了,感覺可以成為一個偉大的思想家。

  對於雲靜靜的提議,宇智波斑雖不置可否,沒有回復任何想法,不過神情間可以看出他心情不錯。

  「你之前說的事情,什麼時候開始?」宇智波斑岔開話題問起另外一件事,他瞥一眼旁邊的千手柱間,「通過木遁屯的糧食已經很多了,加蓋的糧倉已經全都爆滿,因為要瞞著瓊城所以全都放在城外,每日派人看守。各地忍族眾多,四處分散居住,大族也就算了,小族人數稀少,若是鑽到哪個犄角旮旯找起來麻煩,一一拜訪實在繁瑣,而且那些糧食,就算有封印卷軸,一次性能帶走的數量也實在有限,就算只把大族挑選出來挨個拜訪,大概也要來回很多趟。」

  「你真是心急,不過早點完成也省得夜長夢多。」雲靜靜拿出個荷包遞給宇智波斑,「這個是我親手制作的乾坤袋,可以放入很多東西,具體多少你自己去糧倉試一試就知道了。小族暫時不必理會,找那些個在當地名氣挺響亮的忍族,以發傳單宣傳瓊城的名義上門拜訪,糧食就當做見面禮留下,告訴他們是我的一番心意。斬斷忍族與大名聯盟未來可能勾搭到一起的聯系,發傳單宣揚瓊城也是任務之一,只要名聲傳出去了,那些個不知道蹲在哪裡的小族自己會找上門來,省了我們上門找的功夫。」

  宇智波斑沉吟,「你想收服所有忍族?只靠這種溫和的手段是不行的,忍者實力為尊,只有強大才能讓他們真正順服。」

  千手柱間心中一跳,緊張道:「斑,難道你想把那些忍族都打一遍?」

  宇智波斑冷笑,斜睨他一眼,「有何不可?」

  雲靜靜沉思了一會兒,倒沒有反對,只是道:「你是忍者,比我更懂忍者們的想法,如果有這個必要我不反對。」

  宇智波斑似笑非笑,「就算我以瓊城的名義上門拜訪時,順便把那些忍族都打一頓,強行吞並,你也不反對?」

  雲靜靜神色平靜,淡淡道:「只要錯的不是瓊城,就算你把人都打一頓我也可以兜底,畢竟我是個講道理的人。不過強行吞並就免了吧,現在還不是時候,瓊城的管理已經很辛苦了,再讓不服管教的忍族強行加入,只會增加難度,而且從利益上來考慮,讓他們呆在原地更有好處,沒必要非得搬來瓊城。我可從來沒打算讓忍族全都龜縮在一個地方,不然,現在估計還看不出來,以後肯定得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

  說著,雲靜靜擺擺手,「你才是執行人,具體情況你自己看著辦,這次的任務的主要目的就是跟其他地方的各大忍族接觸,營造出一種他們跟我們頗為親厚的錯覺,以及宣傳瓊城。那種瑣碎的嘈雜事我會安排其他人去處理,到時候你只要鎮場子就行。」

  然後雲靜靜仔細盯著宇智波斑打量了一下,「你的形像也得改變一下,畢竟是以瓊城的名義出去,形像很重要啊,得穿的帥一點,從視覺上叫人自慚形愧。」

  瓊城的使者,當然得漂漂亮亮的出去,鮮衣怒馬,耀眼奪目,讓人一眼便心生向往。

  斑聞言,頓時表情一僵,他腦子裡不受控制的冒出小伙伴使了障眼法後頂著他長大後的樣子大搞真人秀一舉多得第一美人稱號的畫面,但是現在倒霉的不是他,而且確實是正事,也就不說什麼,但是心中萬分懷疑是不是小伙伴的個人惡趣味,假公濟私。想想自家現在大受歡迎粉絲眾多的宇智波天團,每天在表演都座無虛席……

  實不相瞞,他懷疑小伙伴垂涎宇智波的美色,不但經常去看表演,跟那些狂熱粉絲混在一起毫無違和感啊!很多應援方法還是小伙伴想出來的,一度成為粉頭。

  「辛苦?」宇智波斑口中念了念,神色有些古怪,「柱間不過是管理一個木葉每天便有許多事情要忙,可你管著一個諾大的瓊城,十幾萬人口,卻比柱間清閑多了,我來了這麼多回,從來沒有覺得你有哪裡辛苦過。如果授課也算辛苦的話。」

  他這麼一說,千手柱間立馬接話了,「是啊是啊,瓊城人口這麼多,而且還才建立不久,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做才對!」說著,他的神色萎靡不少,「我多虧了有扉間分擔工作才沒那麼忙……」

  「若是每天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處理,當然會很忙。我的工作就是給其他人派發工作,把他們安插到合適的崗位上發光發熱,以及創造新的工作崗位,一個蘿蔔一個坑,把框架搭好了以後,自會運轉起來。然後平日裡只需要把握方向,宏觀調控就是了,如果需要我忙到每天坐在辦公室裡,要那些部下何用?你忙說明你分工不合理。」雲靜靜一點都沒有當甩手掌櫃的羞愧感,不但理直氣壯,還振振有詞。

  宇智波斑犀利的指出一個問題,「那你如何保證下面的人沒有欺瞞你?」

  「修士特產真言紙,測謊效果一看便知。只要讓管理層定期用真言紙給我寫一份工作總結報告,並在最後保證沒有任何隱瞞和遺漏,簽上名字,就能保證大部分情況,然後呢,就是不定期的隨機抽查工作。」

  雲靜靜特別真誠對千手柱間說:「你如果想要把工作做好又想清閑一些,一定要找那種聰明又懶惰的人,懶惰是人類進步的階梯啊,這種人最擅長用簡單的辦法處理復雜的事情,但是壓榨過頭了也不好,容易反彈,所以需要給他們定期休息的時間。」

  千手柱間愣愣看著雲靜靜,冷不丁問:「比如像你這樣的?」

  雲靜靜謙虛的說:「過獎過獎,我還差得遠呢。」

  眾人:壓根不是誇獎好嘛!


第143章

  宣傳方面的瑣事當然不用宇智波斑出馬, 有其他的負責人,這種一想就知道工作量不小的出差任務怎麼可能只讓宇智波斑一個人去執行,不是說他能不能完成的問題, 有專業的團隊可以負責,為什麼要把任務都壓到一個人頭上。

  既然宇智波斑不耐煩了,催著想出差,雲靜靜也沒有強留幾天, 本來這事就是宜早不宜遲, 看未來的五大村就知道, 分布在各地的忍族其實蠻多的,大大小小各種忍族, 瓊城收容了一部分,還有很多分布在其他地方。這個時代信息塞閉, 即便忍族會為了收集情報發展暗渠,不同忍族的情報覆蓋範圍是不一樣的, 這些情報線各自為家族服務, 覆蓋範圍跟密集度也算是家族勢力強弱的證明之一。

  也就是說,很多忍族可能壓根不知道瓊城的存在,一方面是因為瓊城建立時間還很短,另一方面就是信息傳播速度的原因, 像武俠小說那種一夜之間傳遍大江南北,主角快馬加鞭的趕到其他地方,結果信息居然已經傳到那裡,老百姓都已經熟知, 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的,這個時代又沒有覆蓋整個世界的媒體,再震驚的新聞也需要時間傳播,收獲信息的人們會做出什麼反應也需要時間醞釀。

  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因素,瓊城實行物資分配制,但凡有點政治敏感度的權貴就會封鎖這個信息,這個制度簡直就是一把火,倘若傳的到處都是,再煽風點火一下,真的能夠引爆一直被剝削壓榨的底層人民。因為瓊城周圍的大名們聯合封鎖瓊城的消息,目前很難傳到其他地方去,反倒給了瓊城發展時間,否則真的有可能被群起而攻之。不過真要傳的天下都是,說明已經形成大勢,恐怕到時候那些統治階級沒空去管瓊城了,民眾們的造反熱潮能奪走他們所有的精力。

  這一趟的意義重大,雖然只是跟忍族宣傳,但這些忍族並沒有被強行吞並依舊呆在原地,相當於在各地灑下火種,對未來有著重要的作用,提前布局才好隨著時間慢慢醞釀。

  所以在宣傳方面的負責人非常重要,得知道雲靜靜的真正用意,才好順著他的意思布置,地位不能低,要有一定程度的決策權。

  雲靜靜把這個任務安排給閑雲子。

  原本是讓閑雲子負責山神教事務的,但是隨著瓊城人口擴張,原來的山神教信徒現在全都成了瓊城的居民,所以閑雲子的工作內容也變了,是宣傳工作的總負責人。原山神教中的骨干成了閑雲子手下的宣傳員,負責深入群眾的宣傳工作,特別是林中鶴,雖然年紀一大把了,還別說真是個人才,搖身一變,就是當政委的好手啊,宣傳工作干的特別棒,瓊城突然湧入這麼多人口,管理方面的工作能夠快速上手,井井有條,閑雲子負責的宣傳部門功不可沒。

  宣傳大使閑雲子,定了。

  雲靜靜把閑雲子叫來的時候,宇智波斑沒有認出來,這也難怪,對他來說都過去多久了,他早就已經想不起來小時候早早死去的大哥長什麼樣,還是斑開心的迎上去對著閑雲子叫大哥,宇智波斑才將目光轉過去,盯著看了好久。

  千手柱間非常驚訝,「你叫他大哥?難道他是……」飛快瞄了一眼宇智波斑,「原來這個世界斑的大哥還活著啊,不過看起來好像沒比斑大啊。」

  閑雲子先是對雲靜靜恭恭敬敬的行禮,然後目光側過去,看了一眼千手柱間,上下打量一遍,又看了看旁邊的柱間,沒說什麼,就連眼神都沒變化,不知道為何就是給人一種微妙的嫌棄感。

  「這個任務,讓閑雲子跟你一起去,他負責宣傳方面的工作,出差途中會遇到什麼很難料,所以到時候有什麼想法你們自己協商。」雲靜靜對宇智波斑說道。

  閑雲子與宇智波斑目光對視,兩個人都面無表情,啥都沒說,完全不像當初斑見到閑雲子時的樣子,顯得很平淡,畢竟宇智波斑早已過了感性時期。

  「另外我要說一點,出差的時候麻煩先去水無月一族一趟,我對這一族比較關注,即便無法收攏也希望能夠跟他們達成合作關系。」雲靜靜特意點名指出想要水無月一族。

  宇智波斑回想了一下,從記憶裡找出這一族的資料,「水無月一族的血繼界限是冰遁,居住在遠離大陸的島嶼之上,跟這邊很少有交集,為何要特意點出想要這一族?」

  「自然是為了發展生鮮冷凍。」雲靜靜理所當然道。

  話題的跳躍性太大,饒是宇智波斑都呆滯了一下,「生鮮冷凍?」

  「如今瓊城裡供應的水產魚類都是我踩著飛劍去海上撈過來的,雖然對我來說只是出門跑腿的功夫而已,並不費力,但是我一點都不想老是出門撈魚。對我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但放在別人身上就不一樣了,對水無月一族來說就是新的工作崗位,不但能夠讓他們養家糊口發家致富,還能讓更多的人吃上生鮮,特別是內陸的人,因為運輸方面的關系很多人一生都沒吃過海鮮,魚蝦之類的水產在那裡十分稀少昂貴,甚至有價無市,壓根運不過去。像是沙漠地帶,根本不可能吃上海鮮。」

  「除了海鮮水產,關於家禽牲畜的肉類也很需要冷藏保存,瓊城的養殖場如今正飼養著一大批畜類禽類,宰殺後若能冷藏起來,可以保存的更久,不然為了避免肉壞掉,只能當天宰殺當天吃,特別是炎熱的夏天,保存起來更加困難。按照我的發展計劃,養殖場裡的牲畜家禽除了供應瓊城的需求,以後還要銷往別處。所以保存方面必須跟上。」

  「水無月一族對瓊城很重要,有了他們加入,能讓瓊城未來的發展更上一層樓,能不能搶占這塊空白的市場,就看能不能成功爭取到冰遁。」

  最後雲靜靜還補充一句,「如果你還知道其他擅長用冰遁的人,也可以招進來。」

  「既然如此,瓊城應該還需要海岸線。」宇智波斑的口吻聽起來像是想要順便把瓊城通往海邊的路線都給打通一樣,水無月一族跟海岸,一口氣到位。

  「這個我有其他想法,暫時不著急,等水無月一族來瓊城了再說。」雲靜靜一點都不著急,事情總要一件一件辦,何況關於海岸他另有想法。

  斑忍不住吐槽道:「真是恭喜你了啊,又能甩掉一項工作。」

  雲靜靜面不改色的收下了這句話,一臉謙虛的說:「哪裡哪裡,我這也是為了造福千萬家啊,這世上還有什麼問題能比吃飯更重要你們說是吧?吃的開心,日子就舒坦啊,等到產業鏈做出來,還能創造出許多工作崗位,讓更多的人能夠養家糊口,過上穩定的生活。大家好,就是真的好。這麼有意義的工作,讓我攬下了只會白白浪費掉,還不如交到別人手裡。」

  斑哽住了,憋了好半會才認輸般吐出一句,「你哪次不是這麼說的,每回都把別人忽悠的感激涕零。」

  雲靜靜:「我這是調動別人的工作積極性,讓他們工作更快樂啊!」

  被選中的孩子這個套路還是很有借鑒意義的,身負某種重大使命的感覺特別能催人積極,再說了他也沒讓別人光靠愛發電,有工資的。套路不在於老,有用就行,沒見宇智波斑本來對水無月一族興致缺缺的,聽他講了之後,整個人都積極了嗎,還主動表示要打下個海岸。

  想交代的講完了,雲靜靜說起另外一件事情,他一本正經的對宇智波斑說道:「關於你的形像問題,我這幾天一直有在做准備。如果交給裁縫估計要耽擱要一些時間,所以我就自己上手做衣服,准備了好幾身,你換上看看,合不合適。人要衣裝馬靠鞍,不同的服飾能夠帶來截然不同的感覺。」不等宇智波斑開口拒絕,雲靜靜強調道:「你這次出去代表的是瓊城,強大固然重要,可我不希望瓊城給別人的印像只有實力強大這一方面,我想讓知道瓊城的人都覺得這是令人心生向往的好地方,一說起瓊城就會想起強大,富饒,美麗,和平。所以不止是你,一起去的所有人都必須好好打理形像。」

  「因為斑斑和閑雲子是主要領頭人,所以你們的服裝由我親自設計制作,現在你們倆都在,趕緊穿上讓我看看,有不合適的地方我可以馬上改改。」

  雲靜靜采用的是修士制造衣服的方法,跟煉器差不多,不但快,而且制作好的衣服渾然一體,沒有任何縫合的地方,還具備一定的防御力,也能算是法器的一種。

  斑一看到小伙伴拿出來的衣服嘴角就抽了,這熟悉的畫風,這熟悉的趕腳,如果他沒猜錯,絕對不是換上去看一下就會完的。

  柱間好奇的看了看小伙伴准備好的衣服,興致勃勃的准備圍觀,反正火燒不到他身上,他急什麼。

  盆友,玩過娃娃嗎?

  給娃娃換衣服,梳妝打扮,開心嗎?

  雲靜靜表示很開心,閑雲子跟宇智波斑簡直太棒了。說是趕時間准備的衣服,結果卻有很多套,一開始兄弟倆還沒察覺出雲靜靜的險惡用心,畢竟他說的太正經了,太正當了,然而漸漸感覺到不對勁了。

  這滿臉的興奮是什麼鬼?

  這兩眼放光是怎麼回事?

  說好的換上去看看,結果衣服沒完沒了的,一套又一套。

  宇智波斑反應過來,一把抄起閑雲子從窗戶跳了出去,逃走了。

  千手柱間看到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摯友竟然被逼的跳窗逃走,簡直目瞪口呆,並對雲靜靜抱以十萬分的佩服之情。

  看到人居然逃走了,雲靜靜氣得跳腳,他還有很多套衣服沒讓換上去看啊。正在興頭上呢,於是下一秒,雲靜靜的目光落到了小伙伴斑斑身上,並在對方跳窗逃走前一把攔住他,獰笑著將人拖進了換衣間。法器不需要考慮大小問題,套上了就會根據主人自行調節大小,大斑斑跑了,還有這個小的啊。

  斑:「放手!別脫我衣服!不准碰那裡給我住手啊!」

  「那行吧,我去找泉奈。」

  「……我換給你看總行了吧。」

  真是弱小可憐又無助呢。

  換衣間外面,柱間看了看自己的弟弟扉間,真誠的說:「扉間,其實你長得也……」

  扉間一把捂住了自家大哥的嘴巴,壓低聲音惡狠狠道:「給我閉嘴!」

  帶著閑雲子跳窗逃走了的宇智波斑身上還穿著雲靜靜做出來的衣服,新造型超級亮眼。

  這一天,宇智波斑感受到了女難的滋味,真是弱小可憐又無助呢。


第144章

  打從瓊城建立開始, 香梔管理的百花樓就成了真正的百花藝術表演團,定期為瓊城的居民們進行表演。娛樂有助於調節身心,安撫精神狀態, 提高人們的積極性,掃除負面情緒,所以百花藝術表演團一下子就成了瓊城人們的心頭好,每次演出都是座無虛席, 人群擠的密密麻麻, 是大家閑暇之時最喜歡的消遣。雖然工作忙碌, 但是每天都能吃飽,還能定期去看節目演出放松精神, 生活幸福平穩,以前根本想都不敢想, 讓一開始衝著物資分配制來的人們對瓊城的認可度越來越高。

  演出也是一種很好的宣傳手段,在表演的節目中不動聲色摻入一些思想, 比如沒有瓊城就沒有現在的好生活, 比如大家現在能夠和平的生活是因為背後有許多人的艱辛付出,又比如和平不易,大家要一起守護它,潛移默化影響觀眾的思想, 增強民眾的凝聚力。

  百花藝術表演團中哪些人最受歡迎,那自然是宇智波天團,在女性當中有著超高的人氣。本來她們迷戀歸迷戀,只是普通的顏狗而已, 但是在雲靜靜不是粉頭勝似粉頭的作用之下,很快發展出許多舔狗來。

  不同於其他國家,瓊城在這戰國時代中是對女性最為友善的地方,婦女能頂半邊天的口號喊的十分響亮,女性們確實也都很努力,因此社會地位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跟別的國家截然不同。歧視女性是政治錯誤的表現,被被執法人員發現了要嚴厲批評的,情節嚴重者還會做出懲罰以儆效尤,盡管還是沒能從根子上改變大家的想法,至少是個很好的開始,沒人敢光明正大的歧視女性,或是如過去那樣理所當然的將女性視作附庸。

  在這種氛圍之下,瓊城的女孩子們自信積極,樂觀開朗,當起舔狗來,那威力自然不同凡響。

  宇智波斑夾著閑雲子跳窗逃走,直接從扶瓊山居落到下面的街道上,立馬引起周圍人的注意。附近負責維護治安的執法人員立馬趕過來,瞅見被宇智波斑用胳膊夾住的閑雲子瞬間緊張起來,還以為是被可疑人士挾持了。

  閑雲子三言兩語輕車熟路的打發走執法人員,街道才重新恢復平靜,不過也不能這麼說吧,意識到宇智波斑不是壞人之後,落到他身上的目光中驟然有多道變得十分炙熱,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一下子成了目光中心,叫宇智波斑眉宇間頗有些不快,這叫他想起自己在木葉上街時的經歷,他經過的地方總是會投來畏懼害怕的目光,雖然不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人,不過總是被人這麼排斥總歸是不舒服的,次數一多,他就變得不樂意上街了。雖然他也是村子的創始人之一,但村民們的熱鬧與他無關,村民的喜悅幸福也與他無關,人們在看見他的瞬間便會化作恐懼排斥。

  因為在木葉的這些經歷,這些日子他在瓊城轉悠都沒有暴露出自己的存在,以游離人群之外的方式觀察這座城市,今天是他第一次暴露道民眾的視線之中。

  然後,人們的目光凝聚到了宇智波斑的身上。

  雖然早已經習慣了旁人的異樣眼神,然而在這一瞬間,宇智波斑還是感覺到了幾縷煩躁。

  不論到了哪裡都一樣……

  閑雲子已經被放下來,站在地上仰頭看著宇智波斑,雖然對方才是弟弟,但已經長大了,比他高出很多。

  一個女孩大著膽子走上前來,她一臉的緊張,呼吸有點急促,嬌軟的聲音小心翼翼道:「那、那個,請問您是……?」

  宇智波斑面無表情看過去,雖然換了一身衣服,跟他以往的風格截然不同,但發型還是黑長炸的樣子,半邊劉海掛下來遮住了半張臉,露出來得那只眼睛跟溫和沒有一毛錢的關系,叫人跟他對視就會情不自禁心髒收縮腦子裡一片空白。

  女孩子果然呼吸更加局促了,整個人十分僵硬,跟過去那些受到驚嚇的人似乎沒有任何不同。

  宇智波斑冷淡的轉過眼去,不再看她。

  然而一道細弱蚊蠅的聲音卻從女孩那邊傳過來。

  「那、那個……我……我可以跟您握一下手嗎?」

  有一瞬間宇智波斑以為自己幻聽了。

  這姑娘分明被嚇得看都不敢看他,渾身僵硬,呼吸局促,簡直恨不得在現場消失的樣子,怎麼可能求情跟他握手。但宇智波斑當然不承認自己會出現幻聽,所以他聽到的那句話是真的。

  他的目光重新落到了女孩身上。

  沒看錯啊,他的視線看過去後分明更加緊張了。

  女孩明明緊張到人似乎都在顫抖,卻硬是挺住了,用聲音小到像是蚊子叫的音量再次請求,「我、我可以……跟您握手嗎?」

  宇智波斑:???

  遲遲沒有得到回應的女孩似乎鼓起勇氣,閉著眼睛伸出手握住宇智波斑的手。

  憑借宇智波斑的實力,他如果不想讓別人碰他,女孩怎麼可能握住他的手呢,只是想搞清楚是怎麼回事才沒有回避,通過握住的手他能夠清楚感覺到對方激動到顫抖的心情。握住他手瞬間的力道大概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能夠拿出來的最大力氣了吧,然而很快變成了小心翼翼以及輕柔,就像怕弄疼了他一樣。

  宇智波斑面無表情,什麼情緒都沒有。

  女孩終於抬起頭來,緩緩睜開眼睛,在看到宇智波斑的剎那,瞳孔劇烈收縮,整個人僵硬的更加厲害了,還屏住了呼吸,臉頰布滿了紅暈,一副要呼吸困難厥過去的樣子。

  宇智波斑:……病了???

  女孩:激動,緊張,興奮,不知所措!

  如果此時有背景音樂,在女孩身邊響起的大概就是「好嗨哦,感覺人生達到了巔峰……」。

  然後,她真的厥了過去。

  宇智波斑還以為女孩是撐不住終於昏倒了,眼疾手快扶住人,免得躺到了冰涼的地面上,然而閑雲子檢查了一下告訴他說是興奮過度昏過去的。

  這畫風,就叫宇智波斑不懂了。

  關於女孩子的反應閑雲子十分了解,所以全程淡定,但是宇智波斑在面對女孩時表現出來的樣子叫他心裡起了一粒疙瘩,這種僵硬的樣子分明就是習慣了被排斥,這怎麼能行呢,他弟弟這麼好!

  哪怕是其他世界的弟弟,那也是他閑雲子的弟弟,哪怕弟弟現在比他還要大,那也是他弟弟啊。

  這一刻,弟控之魂熊熊燃燒了。

  然而表面上看閑雲子依舊是一臉平靜的樣子,從善如流掐人中把厥過去的女孩叫醒。

  意識到自己居然因為過於激動興奮厥過去的女孩滿臉羞愧,閉上眼睛道歉:「對不起,給您添麻煩了!」

  一想到如此好看的男人此時正扶著他,女孩差點再次厥過去,為了不給別人添麻煩,她只好閉上了眼睛不去看對方的臉,顫顫巍巍的道歉之後,說:「能夠跟您握手,我真的很開心!謝謝!」

  然後跌跌撞撞的跑開了。

  宇智波斑發現投到自己身上的炙熱目光更加多了,每一道都充滿了蠢蠢欲動。

  閑雲子平靜的說:「害怕畏懼會讓心跳加速動作僵硬,激動興奮過頭也會讓心跳加速呼吸困難動作僵硬,那女孩只是過於高興能夠想跟你握手而已,不用介意。」

  宇智波斑簡直無言以對,還有點懵逼。

  閑雲子不知道這個大號的弟弟在其他世界過得是什麼生活,但是看他面對女孩的親近時那種僵硬無措充滿排斥的樣子就知道肯定不好過,至少冷暴力是免不了的,而且一定是長期冷暴力,被人拒絕接近的那種。冷暴力這個詞是他從雲靜靜那裡學來的,如今他對這個詞彙的含義已經十分了解。想到自己可愛的弟弟居然長期遭受冷暴力,他就心疼的不得了,實力強大不在乎旁人看法,不代表旁人就可以理所當然的長期冷暴力。

  閑雲子有心緩解弟弟的心理症狀,他感覺這個大號的弟弟已經深深陷入了某種牛角尖之中,於是他找了一個十分正當合理的借口。

  「接下來我們要一起出差,雖然宣傳主要是我負責的工作,但你是任務的負責人之一,關於宣傳方面的工作也要有一定的了解才行。不如我現在帶你去看看宣傳部門的日常工作,也好讓你心裡有個數。」

  宇智波斑沒有拒絕,說實話,對於這個在他小時候就早早死去的大哥,他其實是無措的,不知道該如何相處。

  閑雲子所掌管的宣傳部門包含了政委的職責,需要人員深入群眾,組織群眾,宣揚傳播積極思想,凝聚人心,做透群眾們的思想工作。這些工作裡自然包括了慰問,通過慰問能夠密切關注到群眾們的心理感想,也能第一時間采取措施安撫民心,同時也可以加強民眾對瓊城的認同感。

  慰問可以是定期的,也可以是不定期的,反正就是一一巡視,深入基層同民眾接觸。

  就這樣,閑雲子帶著宇智波斑開始了政委一日游活動。


第145章

  閑雲子作為宣傳部門的管理者, 問候群眾這種瑣碎的日常工作自然輪不到他來做,所謂的政委一日游是指跟著其他的宣傳員近距離觀看巡查基層人員與民眾的接觸工作,真讓閑雲子去做那種瑣碎的事情他可做不來, 他從來都不是那種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類型,就連職業假笑都沒有。

  然而閑雲子的這個計劃一開始就泡湯了。

  他知道今天哪個居民區有定期的慰問活動,這種聯絡感情的互動十分耗時間,一時半會兒是結束不了的, 所以他打算帶著宇智波斑去正在展開慰問活動的居民區近距離觀看。主要是為了感受一下氛圍, 因為他覺得弟弟對人群似乎有著某種異樣的排斥情緒, 所以不打算直接拉著宇智波斑接觸人群,像那種和諧互動的場面, 即便自己沒有參與進去,在旁邊觀看, 感受著氣氛,心頭也會受到幾分影響。

  閑雲子對宣傳部門的工作情況還是很滿意的, 民眾並非沒個都是友好和善, 刺頭當然有,還有那種胡攪蠻纏的,揪出幾個情節嚴重的殺雞儆猴趕出瓊城之後,其他的就都老實了, 再也不敢作妖,所以現在民眾當中氛圍是很不錯的,宣傳部門牢牢把握住輿論風向,執法部門公正威嚴, 管理上軟硬兼施,將民眾收拾的服服帖帖。

  就在閑雲子帶著宇智波斑走進社區的時候,馬上有人過來搭訕。

  他們兩人穿著款式相近的衣服,黑底白色花紋,黑白配是永恆的經典,而且不會顯得太花哨,畢竟是代表了瓊城的顏面,雲靜靜說的也不全是忽悠,確實有這份考慮在內,腰間系著腰封,綁著蝴蝶結,有小流蘇掛下來。長長的衣擺,黑色的褲子,沒有忍者習慣用的綁腿,穿的鞋子也是黑色的,還是厚底的,將人承托的挺拔修長。裝束簡單但視覺效果非常突出,穿在兩人身上顯得瘦削單薄。

  服裝款式跟周圍人習慣穿的有很大不同,而且十分亮眼。

  來搭訕的是個年輕的姑娘,反應跟之前那個因為興奮過度厥過去的女孩差不多,區別是這個姑娘意志力可能比較強,走近後盯著宇智波斑的臉看時沒有因為過度興奮而昏過去,只不過滿臉興奮臉色泛紅,呼吸好像有點困難你,渾身上下洋溢著歡樂,澎湃的少女心都快溢出來了。

  「那、那個……您好,請問您找誰?」

  明明是閑雲子跟宇智波斑兩個人一起進來的,姑娘直接略過了閑雲子向宇智波斑搭訕。

  因為這個姑娘的主動搭訕,兩人停下了腳步,這一停,就仿佛是個信號一般,立馬有其他女孩圍上來,嘰嘰喳喳的說起來。

  「從來沒有在附近見過您?是最近剛搬來的嗎?」

  「您是百花藝術表演團的人嗎?」

  「我可以跟您握個手嗎?」

  「您的長相好像宇智波啊,感覺特別有宇智波的氣質呢!」

  「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大家都比較禮貌,跟兩人保持著一個距離,即使嘰嘰喳喳的搭訕也沒有做出失禮的舉動,只不過個個臉帶紅暈,眼神含羞帶怯,仿佛呼吸不順暢似的,現場仿佛充滿了少女心具現化的粉紅泡泡。

  宇智波斑一個字都沒說,只不過默默看了看這些圍上來的女孩子,站在他面前的女孩突然就跟觸電似的,慌慌張張抬手捂住眼睛,「好…好害羞啊,他看我了!」

  捂眼睛的女孩:怎麼辦,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好緊張好害羞啊!眼神超級迷人,被看一眼就覺得呼吸都要停止了,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太丟臉了,會不會顯得很失禮?可是身體忍不住發顫,心髒拼命跳動好似要跳出來一樣,這這這這這……難道就是愛的感覺???

  有這個反應的女孩並不只是一個人,宇智波斑面前捂眼睛的那個女孩只不過是第一個而已,他一句話都沒講,甚至是什麼動作都還沒做,就是站著看向前方而已,在他視線範圍內的女孩子就紛紛激動不已,跟他眼神對上的更是直接興奮過頭,要麼呼吸困難,要麼渾身顫栗一臉空白的樣子。這種反應在宇智波斑眼裡,跟木葉那些畏懼與他目光對視的人好似沒什麼不同,不過此刻的區別時,木葉的民眾就跟躲避瘟神一樣,瓊城的姑娘就跟飛蛾撲火一樣前僕後繼。

  明明反應差不多,卻沒有感覺到任何恐懼情緒,而且還有不斷圍上來的趨勢,這叫宇智波斑迷茫了,目光中不由自主透出幾分審視跟研究。

  眼瞅著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雖然都很自覺保持了一些距離,總歸是擋住了兩人的道路。

  閑雲子只好道:「這個社區的宣傳員在哪裡?我們找他。」

  這話一出,周圍的女孩們立馬嘰嘰喳喳說來了,當然,她們的說話對像是宇智波斑,雖然閑雲子也很可愛,但是有宇智波斑珠玉在前,奪走了大家的注意力,閑雲子在他的光輝之下顯得都不起眼了,就跟個布景板一樣。

  「您找宣傳員有什麼事情?」

  「難道您是宣傳部門新來的工作人員?」

  「我們社區的宣傳員森大人是個很好的人,不過若是您要來接替他的工作,一定會很受歡迎的。」

  「瓊城真是太棒了,我超級喜歡這裡!感謝為瓊城的繁榮與和平一直付出努力的人,謝謝你們!」

  「正是因為有您這樣為瓊城默默付出的人,我們才能過上這樣美好的生活!」

  「感謝您!」

  宇智波斑:???

  他完全不知道這些圍上來的女孩子心裡是怎麼想的,突然就感謝起他,感謝起瓊城來,明明與他眼神對上就會呼吸困難渾身顫抖,眼裡還會一片空白。雖然他感覺到這些情緒似乎並不是害怕,但這種興奮激動的情緒是怎麼回事?

  宇智波斑早已經習慣了旁人投來的異樣眼神,不但木葉的村民是如此看他,就連宇智波一族當中也漸漸有許多人用異樣的眼神看他,常年累月沐浴在這種目光之中,不知何時起感覺不論是木葉還是宇智波都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所。瓊城民眾的反應與木葉完全不一樣,不如說熱切過頭了,雖然大家還都保持著一個禮貌的距離,但總覺得岌岌可危,隨時可能越過線把他周圍擠的水泄不通。

  但是宇智波斑是誰,他可是忍界修羅,數一數二的頂級高手,就算民眾的反應過於出乎意料叫他錯愕茫然,但他會因此懼怕被民眾包圍嗎?當然不可能的,現場都不過是一群戰五渣而已,就算眼神狂熱了一點,反應奇怪了一點,戰五渣就是戰五渣啊。

  宇智波斑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雖然他對宣傳部門的工作不感興趣,既然來了自然不能半途而廢,於是,他向前走了一步。因為前面都是人擋住了去路,所以他面無表情的伸手想要做出個叫旁人讓路的動作,結果,卻被一個女孩子一把握住。

  女孩子滿臉激動的說:「能夠搬來瓊城,我真是太高興了!謝謝,非常感謝您的關心?」

  說著,立馬放下宇智波斑的手,退到一邊去。

  宇智波斑伸在半空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馬上有第二個女孩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他的手,含羞帶怯的看著他,聲音細弱蚊蠅,「那個……我也覺得在瓊城生活的很快樂,謝謝你們。那個、希望瓊城能夠越來越好……」

  說著,戀戀不舍的放下宇智波斑的手,乖巧的退開了。

  然後第三個女孩上前來握住宇智波斑的手。

  圍住宇智波斑的女孩子們貌似把他當作是宣傳部門的成員了,不是也得是啊,只要他是宣傳部門的人,大家就可以打著回饋慰問的旗號跟他熱情握手啦!這樣一來既不會引起騷動擾亂公共秩序,又可以光明正大的上前接觸,不會顯得失禮,這就是舔狗的智慧。

  在大家的默契之下,現場變成了感恩回饋握手會,一個個都很乖巧的排隊,有組織有秩序的上前來跟宇智波斑握手,順便訴說一下心裡的想法,感恩瓊城,感恩工作人員們的努力,特別是感恩鼓勵宇智波斑的辛苦工作,感動於他的默默付出。

  原本站在宇智波斑旁邊的閑雲子不知何時被擠出了人群,無奈的站在人群外面看著包圍中心莫名展開的握手會,現場一片和諧,就是站在最中間被握手的人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跟周圍人滿臉的興奮以及現場熱火朝天的氣氛格格不入。

  宇智波斑真要拒絕,這些戰五渣哪個能真的握到他的手,只不過他不是那種喜歡欺負弱小的人,打心眼覺得如果跟這麼一群弱雞較真總感覺輸了,他宇智波斑什麼陣仗沒見過,不過是握手而已,而且女孩子的態度都很好,拿捏著分寸,不會太粘人或是冒失的叫人厭煩。毫無陰霾的純真善意總歸是叫人舒服的,所以宇智波斑沒有拒絕,隨她們去了。

  就這樣,宇智波斑從踏入社區門口起,一句話都沒有講過,就成為了整條街上最受歡迎的崽。

  女孩們只是打前鋒的,接下來還有已婚少婦上年紀的大媽以及小朋友登場,因為現場過於熱絡,搞得大家都以為真的是宣傳部門新推出的互動活動,導致人越來越多,周圍道路都被擠的水泄不通,把執法人員都吸引過來。

  因為民眾們實在是熱情如火,想要抒發對瓊城的無限情懷,感恩鼓勵瓊城所有的工作人員,又不是存心鬧事,只不過被圍在中間的人受歡迎了一些,都是大家的一片心意啊,粗暴的驅散怕傷了鄉親們的感情。

  雖然圍著的都是女性,被圍著的人是誰執法人員也不認識,可人群外閑雲子他們認識啊。

  知道人群中間的人是閑雲子的弟弟後,執法人員悟了,果然是宣傳部門新推出來的官方與民眾的互動活動,效果真是太好了。

  然後幫忙維持起秩序來。

  宇智波斑想走誰攔得住,但他自己覺得如果這時候跑了未免像是落荒而逃,他不准自己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情。不過是握手而已,還不是他主動握的,是眼前的人自己伸手握他的手,就算他把手放下,也會被握起來。

  忍界修羅無所畏懼!

  這場握手會持續了很久,宇智波斑仿佛一個莫得感情的握手機器,直到天黑了大家都要回去休息才把他從熱情如火的女性包圍中拯救出來。

  接著他發現一件事,手麻了。

  宇智波斑:=_=

  閑雲子:→_→

  作者有話要說:

  跟宇智波斑的眼神對上

  木葉眾:恐懼害怕避如蛇蠍。

  瓊城姑娘:啊,愛了!

  ps:有人問斑斑穿的是什麼衣服,b站【火影mmd】宇智波一族的宵ぼ古今,把這個代入就行了。到底是代表了瓊城的形像,靜靜怎麼可能讓他穿毒哥的衣服出去。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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