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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言情] 狂龍恨情 BY 方辰

狂龍恨情 BY 方辰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nebula 您是第1627個瀏覽者
楔子


  北宋年間,江湖上出現一個名為神門的名劍世家。

  據聞此門最初是由一名退隱江湖的武林高手所創,他所創立的劍法共分為七式,招招犀利、式式輕盈,在江湖上引起莫大的震撼,於是就有人把此套劍法稱之為——「神門七劍」。

  不少學武之士慕名而至,想要習得這一套劍法。但那名高手唯恐自己所創立的劍法落入不肖之徒手中,所以「神門七劍」代代只傳子孫,不對外傳授。

  到了神定誼這一代,其妻向梓荀共產下六子一女,他們分別為:神君曜——神門長子,現年二十八,因劍法蜻蜓點水、點到為止,固有「君子劍」之雅號。

  神君霆——神門次子,現年二十七,出招快而準,常令人有迅雷不及掩耳之感,故有「飛影劍」之雅號。

  神君巖——神門三子,現年二十六,出招殘忍無情,因而被冠上「修羅劍」的封號。

  神君順——神門四子,現年二十五,劍法招招柔情,處處留情,又因天性風流倜儻,所以有了「風流劍」。

  神君宇——神門五子,現年二十四,出劍犀利而正中要害,故有「勾魂劍」之稱。

  神君行——神門六子,現年二十三,使出的劍法輕盈而有力,劍一出鞘便勢如破竹,往往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敗對方,因而被封為「至尊劍」。

  神君戀——神門么女,年芳十六,是神門創立數代來唯一女娃,雖劍法不甚精湛,但因生得一張傾國傾城的美顏,因而有「芙蓉劍」此一雅稱。

  接下來,就是關於他們七兄妹一連串愛情故事……

  冷風刺骨、細雨微飄的河面上,一對男女深情款款地相擁在破爛不堪的小船上,河堤邊,一名身形頎長的男子則一臉心痛地隔著河吶喊著。

  「棠兒,別走,別走,回到我身邊吧!」

  小船上的美麗女子朝身旁的愛人笑了笑,然後轉向對岸的男子。「對不起,我愛的人是他,不是你。」

  男子一聽,簡直心如刀割。「不,你曾說過你愛的是我,不是嗎?」

  女子搖搖頭,唇上淡出一抹帶著歉意的笑。「那是我騙你的,為的是要能夠和他在一起。」

  她的話恍如晴天霹靂,狠狠地敲在男子心上。「原來你只是利用我?」

  美麗女子原本內疚的眸子在見到身旁的愛人後重新襲上一抹愛意,接著她堅定地開口:「我知道我不該殘忍地利用你,但我是不得已的。」

  「不得已?」男子痛苦地閉上眼。「原來自始至終,你從來都不曾愛過我。」

  女子歉然地咬著唇,「忘了我吧,我相信總有一天你一定可以找到一個比我好的女子的,就把我當作是你生命裡的一個過客吧!」

  男子苦澀地笑了,「過客?你說得容易,我怎麼忘得了你?我愛你呀!」

  一聽見他深情的告白,女子愧疚地倚在愛人懷裡痛哭。

  不忍見她傷心流淚,擁著她的男子轉向對岸的他。「如果你真愛她就別再說了,回去吧!你不知道你說這些話只會讓她更痛苦嗎?就算她真待在你身邊又怎麼樣,她愛的不是你,也只是徒增傷悲罷了。」

  男子一聽,心痛地跌坐在河堤邊。

  女子擦擦眼淚,抬頭又道:「走吧,不要再想著我,珍重再見。」

  眼見那艘小船離他越來越遠,男子慌張地急喊:「棠兒,回來,我求你回來呀,我會一生一世好好地照顧你的,回來呀!」

  像是沒聽見他的吶喊似的,船兒越飄越遠,那抹美麗的身影也越漸渺小,然後緩緩地流向盡頭、流向天邊,最後變成一小點,再也看不見了。

  眼見自己真的失去了她,男子瘋狂地仰天怒吼著。

  為什麼要離開他,為什麼要背叛他,為什麼要欺騙他?

  「棠兒,棠兒……」

  他像發了狂似的不停的狂嘯著良久後,他自地上站起身,臉上原先的痛苦與心碎不復見,轉而由冷酷所取代。

  他,神君霆在此對天發誓,今生今世絕不再相信女人。

  不再看河面一眼,他冷峻地背轉過身,遠離這個令他心痛又心碎的地方。

  在他走後,河岸邊又重新轉為平靜;而風開始吹了,雨也繼續下了……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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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節


  三年後揚州一抹纖細的身影賣力地在河岸邊清洗著衣物。

  隨著嫩白小手努力搓洗衣物的動作,一絲帶抹淡淡清香的髮絲跟著散落在頰邊,像是為了拂去遮住視線的髮絲,洗衣少女緩緩抬起頭,一張清麗絕俗的容顏赫然呈現在眼前。

  風淨瑤撥開那絡頑皮的髮絲,接著擰乾洗好的衣服,再將之放入一旁的木桶內。

  在將所有的衣物全清洗完畢後,她抬頭看了眼燥熱的天,見時間還早,她索性褪下鞋襪,迫不及待地將一雙玉雕般的蓮足泡入水中。

  沁涼舒服的感覺讓她滿足的輕呼出聲,跟著她小心地撩起裙擺,戰戰兢兢地步入河中,像個頑皮的仙子般,旁若無人的踢起水玩。

  縱使身上穿的是一件補過丁的舊衣裳,可她的美卻足以讓人忘了呼吸。

  一頭如雲絲般的烏黑秀髮款款落在她的背上,沒有過多的髮飾與裝扮,僅用一條素色的帕子簡單地纏繞在頭上,鬢邊還不時掙出幾撮不聽話的髮絲;一雙動人美麗如夜星般的水眸汪汪的眨著,像是一潭最富詩意的秋水,美眸底下是細緻玲瓏的俏鼻,而她那不點而朱、完美姣好的唇瓣則因笑而淡淡的往兩旁揚起。

  她的美,是動人心魄的;她的美,是驚為天人的;若用「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來形容她出塵的美,她確實當之無愧。

  隨著河面水花飛快地揚起,一抹甜美的笑跟著淡出頰邊。

  在不知玩了多久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猛然抬起頭,立刻驚駭的發現天黑了,太陽也不知在何時沒入了盡頭,她嚇得趕緊起身穿回鞋襪。

  完了完了,洗個衣服洗了那麼久,她回去肯定會被大嫂給罵死的!

  匆匆捧起一旁的木桶,她趕緊急急忙忙地奔回家。

  果不其然,一回到家,一名兇惡的女子已叉著腰朝她破口大罵著。

  「你是野到哪裡去,要你洗個衣服你給我洗到三更半夜才回來,如果不高興的話,你就乾脆死在外頭,不要回來算了。」

  見著怒氣沖沖的大嫂,風淨瑤委屈的瑟縮著,「大嫂,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洗那麼久,我只是一時忘了。」

  「忘了?」望著美麗動人的風淨瑤,伍蕙嫻更是怒火中燒。

  「我看你八成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氣我平時虐待你,對你指使來指使去的,所以你很恨我,是不是?」

  風淨瑤慌張地搖搖頭,「瑤兒從沒這麼想過。」

  「沒這麼想過?」伍蕙嫻扭著臀走近她,突然一掌打翻掉她手裡的木桶,木桶砰的一聲,硬生生地掉在地上。

  眼見好不容易洗好的衣服這下全毀了,風淨瑤驚慌地蹲在地上撿拾著。

  「我說你這個丫頭呀,我看你八成是故意的,要你洗幾件衣服就那麼心不甘情不願的,你分明是要和我作對的,是不是?」

  風淨瑤一聽,簡直無辜極了。「大嫂,桶子明明是你——」

  「閉嘴!」伍蕙嫻憤怒地打斷她的話。「是你自己沒拿好,居然還怪罪到我頭上!」

  見伍蕙嫻存心誣陷她,風淨瑤根本是百口莫辯。

  「你還杵在這幹嘛?還不趕快把衣服拿去重洗一遍?」

  風淨瑤猛地抬起頭,「可是現在已經很晚了。」

  伍蕙嫻冷哼了聲,「你也知道現在已經晚了,知道晚了你還那麼晚才回來,我要你現在就去,沒洗好就別回來。」

  托著一桶髒了的衣服,風淨瑤苦澀地走出門外。

  自從爹娘在她七歲的時候去世以後,他們風家三兄妹就過著相依為命的日子。

  誰知三年前,她的姊姊風淨棠愛上了男人,跟著愛人一起私奔了,緊接著大哥風樺也在同年娶了伍蕙嫻,從此她就沒有好日子過。

  為什麼?

  走在漆黑的小路上,風淨瑤哭紅一雙眼。

  向來疼愛她萬分的姊姊怎麼忍心獨自放她一人離去呢?她們是那麼好、那麼的無所不談,她一定也能夠感應到她現在的痛苦吧!

  想起姊姊,她不由得想起另外一個人。

  那個人,有著一雙如鷹般黑亮的眼眸,有著一張如陽光般燦爛俊逸的面孔,而那個人,同時也是她默默愛了三年的人呀!

  想起他,她的胸口跟著竄起一股疼痛。

  神啊!求求你把他帶來給我吧,只要能再見到他,即使是死,我也瞑目了!

  一滴淚,再次滾下她哀傷的小臉。

  然而神並沒有聽到她的祈求,她過的依舊是天天膽戰心驚、疲累不堪的苦日子。

  伍蕙嫻因天生生得一張平凡的臉,脾氣也是古怪暴躁,對於風淨瑤的美,她根本望塵莫及,更是天天恨不得除去她這個眼中釘。

  風淨瑤知道伍蕙嫻不喜歡她,也盡量不與她碰頭、爭吵。

  這一天,她和往常一樣在灶房裡忙碌著,準備生火煮飯,猛地肩上傳來一股劇痛,她一轉頭,就見伍蕙嫻像個惡婦般對著她叫罵著:「你到底在磨蹭什麼?現在都什麼時候,你連個火都還沒起好!」

  風淨瑤無辜地揉著被捏疼的肩,委屈地道:「這柴火已經濕了,可能是被昨夜的一場大雨打濕的,所以生不起來呀!」

  「生不起來?」

  伍蕙嫻一副好似她說了什麼聽不懂的鬼話似的,又叫囂道:「你這個賠錢貨,自己生不起火,居然還怪罪昨夜的大雨,這柴火我昨兒個可是收得好好的,根本不可能讓雨給打濕的。」

  風淨瑤一聽,氣憤地站起身,「大嫂,你怎麼可以罵我是賠錢貨?」

  「難道不是?」伍蕙嫻語氣不佳的坐在一旁的板凳上,「瞧瞧你今年都幾歲,二十啦,卻連個上門提親的對象也沒有,怎麼?你是打算一輩子住在這裡,要你大哥養你到死是不是?」

  一抹慍怒的紅潮染上風淨瑤姣好的粉頰,「我從沒這麼想過。」

  「我管你有沒有這麼想過,我已經和你大哥商量過,三天後就把你嫁給鄰村的小狗子。」

  風淨瑤大驚,「你說什麼?」

  伍蕙嫻淡淡地瞟她一眼,冷道:「自己是個賠錢貨也就算了,難不成你想連我們也一起賠下去呀,你就跟你姊姊一樣下賤。」

  風淨瑤的胸口猛地一窒,呆愣地抬起頭,「你說我姊姊什麼?」

  伍蕙嫻嘴不饒人地道:「我說她下賤,難道不是嗎?年紀輕輕的就跟男人私奔,我看你以後肯定也跟你姊姊一樣和男人私奔,誰教你們是姊妹嘛!」

  一滴淚滾出她蒼白的頰。「你可以罵我,但你不能罵我姊姊。」

  「喲,你姊姊都不顧你的死活,你還這麼努力地護著她呀,得了吧!你維護她有什麼用,她可沒把你放在心上。」

  「不。」風淨瑤心痛地大喊。「姊姊才不會不理我呢,說不定她是被什麼事情耽擱,所以她才無暇顧及我的。」

  伍蕙嫻不耐煩地揮揮手,「好了好了,我沒時問在這裡聽你說一堆廢話,反正我已經決定了,三天後你就嫁到鄰村去,省得我看了礙眼。」

  風淨瑤驀地傻了眼。「這是大哥的主意,還是你的主意?」

  「管他是誰的主意,反正這門親可是已經說好了,你就認了吧!」

  風淨瑤大喊:「我不要。」

  伍蕙嫻一聽,憤怒地甩了她一巴掌。「你以為你是誰,這裡有你說話的資格嗎?我要你嫁過去你就得嫁過去。」

  撫著熱辣辣的臉頰,玉珠般的淚撲簌簌的滾出她的眼眶,「你怎麼可以沒經過大哥的同意就隨便把我嫁出去?」

  「誰說你大哥不同意,這可還是你大哥親口應允的。」

  「我不信,大哥在哪裡,我要當面向他問清楚。」

  伍蕙嫻嗤道:「你就是去問他也沒用的,我已經和隔壁村的媒婆定好了,三天後,她就會抬著花轎過來迎你入門的。」

  「我不嫁。」風淨瑤瘋狂地搖晃著頭,「為什麼這麼草率地就把我嫁了?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你有沒有替我想過?」

  面對風淨瑤淚如雨下的控訴,伍蕙嫻假意道:「我怎麼會沒有為你想過,就是為你想,才決定趕快讓你嫁人呀!其他姑娘像你這個歲數早是五、六個孩子的娘了,可瞧瞧你,你總不會打算一輩子不嫁人吧!」

  「我不嫁,我不嫁。」丟開手裡的柴火,風淨瑤發了狂似的往外衝出去。

  見她逃了,伍蕙嫻急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就生怕讓她給溜了。

  「你給我站住,站住呀!」

  風淨瑤盲目地往外衝,腦子裡想的淨是要趕快逃,若她不逃的話,只怕她真的就會這樣隨隨便便的讓人給嫁了。

  她不要,她不要呀……

  一個勁兒地想要逃,沒看清楚前方,使得風淨瑤猛地撞進一堵肉牆裡。

  「阿樺,趕快抓住她,別讓這個死丫頭給溜了。」

  聽見伍蕙嫻的話,風淨瑤絕望地抬起頭,就看見聽話抓住她的風樺。

  她慌亂地搖搖頭,嚇得眼淚四處飛濺。「大哥,放了我,放了我吧!」

  「放了你?」伍蕙嫻走上前,狠狠地就甩了她一巴掌。「你這個死丫頭,我可是已經收了人家的聘金,你是打算害我當天交不出人是不是?」

  不理會頰上火熱的刺痛,風淨瑤扯住風樺的手臂苦苦哀求著:「大哥,我求你放過我吧,不要把我嫁出去,我不要呀!」

  風樺為難地看著她。「我……」

  伍蕙嫻惡狠狠地瞪他一眼,「你要敢放了她我就和你沒完沒了,嫁過來沒享福也就算了,還累得我跟著你一起吃苦受罪,她可是咱們目前唯一的一個財神,我可不准你給我私下放了她,聽見了沒?」一向怕老婆的風樺當下嚇得不敢說話。

  見大哥對伍蕙嫻唯命是從的模樣,風淨瑤一顆心都死了。

  「好了,快把她給我關到柴房去,倘若再被她給溜了,我們到哪裡找人去!」

  風淨瑤猛地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被關入柴房裡。

  她衝上前驚慌地想要拉開門,卻怎麼也拉不開,嚇得她趕緊拍打著門板。「大嫂,我求你,不要把我關起來,放我出去,我答應你不再妄想逃跑,你放我出去呀!」

  門外的伍蕙嫻冷哼了聲,「放你出來你真的會安分嫁到隔壁村去嗎?我可不是三歲小孩,簡簡單單就讓你唬弄了去。」

  求她不成,風淨瑤轉而求風樺:「大哥,我求你放我出去吧!爹娘去世的時候,你不是答應過他們要好好地照顧我嗎?你不能食言呀!」

  風樺為難地看了看伍蕙嫻,又將視線轉回柴房,「瑤兒——」

  伍蕙嫻獨斷地道:「別白費心機,我是不可能會放了你,你就給我好好地待在柴房裡,直到迎娶的花轎來為止。」

  「大嫂,我不要——」

  耳旁傳來他們離去的腳步聲,風淨瑤整個人絕望的跌靠在門板上。

  難道這就是她的命運,注定她再也逃不了?

  不要,她不要,不要呀……

  眼淚滴滴的往下掉,哭濕她的衣襟,也哭出她的絕望。

  三天後,花轎準時的前來迎娶,風淨瑤也被迫換上一身大紅嫁衣。

  媒婆一進門,瞧見風淨瑤的美貌,簡直笑得合不攏嘴。

  「瞧瞧這個新娘,可美得足以媲美天上的仙女,我替人做媒做了二十年,可還真沒看過長得如此標緻的姑娘呢!」

  一旁正在替風淨瑤妝點打扮的伍蕙嫻聽了,虛偽地迎合說:「可不是我吹噓,我們瑤兒呀,可是美得連天上的神仙也自歎弗如呢!」

  媒婆連連點頭,甚表認同。「這話倒是不假,瞧那一雙水漾生波的眼眸,像是會勾人魂魄似的,那一張紅嫣嫣的小嘴兒呀,肯定蜜死人了,我包管這男方絕對滿意的。」

  坐在銅鏡前的風淨瑤一聽,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媒婆見她掉淚,簡直嚇壞了。「怎麼,她是不願意嫁過門嗎?怎麼哭啦?」

  伍蕙嫻急得趕緊解釋:「不是,您誤會了,她是因為捨不得我們,昨兒個還哭了好久呢,我們瑤兒就是這樣。」

  媒婆聽後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倒是個溫順嫻靜的姑娘。」

  伍蕙嫻急忙再道:「人家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眼看著瑤兒就要嫁過去,您就讓我們姑嫂倆說些體己話吧!」

  媒婆點點頭,笑瞇瞇地走出房間。

  見她走後,伍蕙嫻佯裝出來的親切消失,冷漠地瞪著風淨瑤。

  「馬上把你的眼淚給我擦掉,轎子都已經上門,你想逃跑的念頭也可以打消了,我勸你最好安分地給我嫁過去,否則我不會饒了你的。」

  風淨瑤緊扯住伍蕙嫻的衣袖,心裡仍抱有一絲希望。

  「大嫂,你剛剛不是說『長嫂如母』嗎?既然如此,你就放了我吧!」

  伍蕙嫻惱怒地揮開她的手。「那是我故意作戲給媒婆看的,你還真以為我拿你當女兒看,下輩子吧!」

  「大嫂——」

  「廢話少說,吉時快到了,你馬上給我披上紅帕,乖乖地上轎,要是你誤了我的好事,以後看我怎麼修理你。」

  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風淨瑤忍住淚,乖乖地披上紅帕,任由自己被扶出房間,然後上了轎。

  一陣吆喝吶喊聲後,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

  坐在轎子裡,思及自己未來悲慘的命運,風淨瑤怎麼也忍不住,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滴滴的掉落在她顫抖的手上。

  此刻的她,好恨哪!

  她恨大哥的懦弱、恨大嫂的惡毒,但她更恨的是天呀!

  為什麼上天要如此捉弄她,爹娘在她小的時候去世,留下他們三兄妹孤苦無依、相依為命也就算了,偏偏姊姊又拋下她跟人私奔,而大哥的無能卻更加助長大嫂對她的虐待。

  她痛苦地搖搖頭,傷心欲絕。

  她甚至也沒有機會再見他一面了。不行!

  風淨瑤深吸了口氣,趕緊拭去頰上的淚。

  或許這就是她既定的命運。如果真是如此,那她認了,可在出嫁之前,她一定要再見他一面才甘心呀!

  是的,無論如何她一定要見他一面,即使只有一眼也好。

  下定決心後,她掀開簾子,輕喚:「媒婆,你過來一下。」

  「怎麼,新娘子有事嗎?」

  風淨瑤略微低頭,佯裝一副害羞的模樣說:「對不住,我想解手。」

  「原來想解手呀!」

  媒婆點點頭,趕緊走至隊伍前揮手要眾人停下。「大夥兒先休息一刻鐘,歇歇腳再出發。」

  抬轎的轎夫一聽,連忙放下轎子,走至一旁歇腿喝茶去。

  見隊伍停下,媒婆趕緊掀開轎簾,小心翼翼地攙扶出風淨瑤,然後將她帶到一處偏僻隱密的樹叢間。

  見媒婆沒有離開的打算,風淨瑤故作害羞地道:「對不住,請你迴避一下。」

  媒婆一聽,會意地笑了。「我這就去前頭等著,等你好了再喚我一聲,我馬上就過來。」

  眼見她終於走了,風淨瑤壓下陡升的害怕,輕輕地挪動雙腿往後退,在沒人注意到的情況下,她猛地提起裙擺,一口氣往林子裡衝去。

  等了好一會兒仍不見新娘,媒婆開始感到懷疑,她提起裙擺走近樹叢一看,血色驀地自臉上退去。

  天哪,樹叢裡哪還有個人影呀!

  「不好了,不好了!新娘子逃跑了,你們趕快去追人呀;若讓人給溜了,我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啦!」

  眾人一聽,腿也不敢歇了,趕快往林子裡追去。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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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節


  樹林裡,兩名男子正優閒自在地乘騎在馬上閒聊著。

  看了眼身旁的好友,雲劍天突然咧嘴一笑。「怎麼瞧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是不是因為你大哥成了親,所以你心動、也想成家立業了?」

  神君霆的唇角不禁往兩旁揚起,「不是我心動,是我爹娘心動。自從大哥把守紗娶進門後,他們兩老的注意力便轉移到我身上。」

  「所以你才臨時決定上揚州來處理這裡的產業?」

  「這倒不失是個好理由,不是嗎?」

  雲劍天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可你居然連我也一起拖下水了。」

  神君霆不以為然地挑起眉,「怎麼說?」

  「臨安還有一大堆事等著我處理,你卻自私的為了自己而把我拖出來,等到這裡的事辦完了,京城裡的工作怕也堆積如山。」

  「得了吧!你應該很高興我把你拉出來才是。」

  「此話怎講?」雲劍天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這樣戀兒就不會老是跑去纏著你了。」

  一提起神君戀,雲劍天的眉頭皺得比任何人還緊。

  見他不說話,神君霆看他一眼,「我有些話要問你。」

  他想問什麼,雲劍天已心裡有數。「你說吧!」

  神君霆思考了會兒,然後才說:「你也知道戀兒是那樣無可救藥的愛著你,她的心早已非你莫屬,難道你真的無法接受她?」

  雲劍天擰緊劍眉,猶豫了下後道:「這不是接不接受的問題。在我心中,她是一個最可愛的妹妹、最活潑的女孩,但絕無法成為我成親的對象。」

  「她不夠好?」

  雲劍天抑鬱的深下臉,「你明知道不是的。」

  神君霆微撇唇角,嘲諷的笑了。「如果你這番無情的話讓戀兒聽見了,她肯定會發瘋的,因為她真的太愛你。」

  雲劍天的臉猛地鐵青,「不要再談這個話題了。」

  見他無心談及戀兒,神君霆悻悻然地聳了個肩,林子裡卻在此時衝出一名身著紅衣的女子,嚇得他的馬當場揚起前腿,嘶聲狂號。

  「神龍,安靜下來,沒事的。」

  神君霆趕緊出聲安撫馬兒,一雙利眼打量著眼前半掩著紅帕的女子。

  而在他打量她的同時,風淨瑤早已慌張得衝上前抓住他的褲腳。「對不起,有人要追我,求你救我呀!」她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可不能再被抓回去。

  神君霆與雲劍天對看了眼。「我為什麼要救你?」

  風淨瑤倒抽口氣,被此人的無情嚇住了。「我求求你救救我,如果你救了我,我願意做牛做馬來報答你的大恩。」

  神君霆冷哼了聲,「我們家的牲畜已經夠多,不需要再加你一個。」

  他冷酷的話震得風淨瑤簡直招架不住。

  眼角瞥到他旁邊還有個人,她轉而向那人求救:「公子,求求你救我吧,如果你救了我,我願意一輩子為奴為婢,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雲劍天尚未回答,神君霆又譏諷地道:「看你的樣子,八成是迎娶途中逃婚的新娘子,我們憑什麼為了你淌這渾水?」

  聽出他語氣裡的冷漠,風淨瑤的心早涼了半截。

  知道求他們也是白求,她索性拉起裙擺準備往林子外逃去,冷不防的,雜踏的腳步聲自林子裡衝出來,媒婆的聲音也跟著傳來——

  「我說新娘子,你怎麼解個手解到溜掉了呢?我做媒做了二十年,可還沒遇見像你這樣的情形,你要害我也不能這樣子呀!」

  風淨瑤一聽,心全冷了。「我求求你放過我,這門親事我根本不是出於自願的!」

  媒婆聞言愣了半晌,接著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出於自願的,我可是收了錢的,既然收了錢,我就得把人完好無缺地給送過去。」

  風淨瑤慌得直喊:「你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我只求你放了我!」

  「那怎麼行?」媒婆一個揮手,喚著林子裡的轎夫與吹鼓手:「你們還杵在那做什麼!還不快把人給我抬進轎裡去!」

  眼見自己被抓住,風淨瑤流下絕望的淚。

  「放了我,我求你們好心地放了我,至少也讓我見心上人一面呀!」

  她的話,讓原本已打算離開的神君霆猛地一拉韁繩,停住了。

  無助的淚滾下她哀淒的小臉。「我求你們送我到臨安去一趟吧,只要讓我看他一眼,看他過得好不好,我會馬上回來舉行婚禮的。」

  媒婆一聽還得了。「你現在可是要出嫁的人,如果我再讓你去見心上人一面,那這親豈不是也甭結了?好了,別耽擱了,把她押上轎。」

  「不要,不要呀……」

  風淨瑤拚命地想要掙開他們,卻怎麼也掙不開,猛烈的扭動使得她頭上的紅帕倏地滑落,露出了一張澄淨纖致的麗顏。

  在看清楚她的臉後,神君霆整個人完完全全的震撼住了。

  天哪!是她,居然是她!

  這一張無時無刻不在夢裡折磨著他的容顏,此刻居然就出現在他眼前!

  三年來所承受的羞辱與打擊讓他不顧一切的躍下馬背,擊退那些制住她的人,然後將擁有致命容顏的她納入自己懷裡。

  原已傷心絕望的風淨瑤見有人救她,她猛地抬起頭,在看清楚神君霆的臉後,她倒抽一口氣,整個人呆住。

  她不是在作夢吧?救了她的人居然就是那個她想念了三年、等待了三年的人!

  看出她眸中的驚駭,神君霆憤怒的扭曲著臉孔,「怎麼,很訝異看到我嗎?」

  風淨瑤根本來不及對他奇怪的言語與行為作反應,身後的媒婆已喳喳呼呼地喊叫起來。

  「你們這些人還不趕快動手,有人要劫親呀!快把新娘子給我搶回來。」

  風淨瑤一慌,趕緊倚進神君霆懷裡,見她害怕,他牙一咬,飛快地運出掌風,將那些轎夫、吹鼓手連同媒婆一起震到數尺外去。

  他抱起風淨瑤躍上馬背,就看見一旁的雲劍天噙著一抹洞悉的笑;他眼一沉,冷聲地道:「這裡就給你收尾,我先回堠館。」

  望著他們疾馳而去的背影下一抹笑閃進雲劍天發亮的眸子裡。

  看來,「神門七劍」裡有一員要脫離單身漢的生活了。

  「該死的,你是存心折磨我嗎?」

  隨著這句沉痛控訴的話落下,風淨瑤發現自己被狠狠地拽在地上。

  痛苦地撫揉著摔疼的臀,她委屈地抬起一張帶著淚眼的美顏瞅著他。「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神君霆瞠大眼,盛怒地將她自地上揪起來。「在你那樣無情的對待我後,你居然還敢問我怎麼了!」

  他猛烈的脾氣簡直嚇壞了風淨瑤。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麼現在變了?」

  是呀!以前的他是如此的溫柔與深情,每當看見他用著一雙充滿愛意的眸子望著姊姊,她就羨慕嫉妒得要死。

  他牙一咬,惱怒地將她推向身後的床,「你居然還敢指控我變了?」

  風淨瑤無辜地咬著唇瓣,「可你真的是變了呀!」

  神君霆憤怒地大吼:「不要再說我變了之類的話,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一切還不是全拜你所賜,風淨棠。」

  她眨了眨眼,傻住了。「你叫我風淨棠?」

  他冷笑了聲。「怎麼?怕我會傷害你,所以連自己的名字也不敢承認。」

  風淨瑤沉默半晌,接著她的大眼猛地大睜,終於明白了。

  「天哪!原來你把我誤認為姊姊了。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姊姊,我是瑤兒,風淨瑤,是風淨棠的孿生妹妹!」

  「孿生妹妹?」

  他一把上前抓住她,無情地捏擠著她脆弱的下巴。「你這張嘴還是和以前一樣謊話連篇,騙我說你愛上了我,結果你只是在利用我而已。」

  姊姊利用神君霆與自己心愛的人私奔,她也略知一二。

  「我真的不是姊姊,我知道你很恨姊姊騙了你、傷害了你的感情;可我想她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理由的。」

  「事情都已經過了三年,你還妄想替自己脫罪?」

  風淨瑤慌亂地搖搖頭,「不是這樣——」

  「住口!」他冷冷的截斷她的話。「我再也不會相信你這個滿腹心機、口蜜腹劍的女人,你實在是太可怕了。」

  風淨瑤發現他根本聽不下她的解釋。「要我怎麼證明你才肯相信我呢?」

  他挑起眉,「證明?」

  風淨瑤趕緊點點頭,「是呀!要我怎麼做你才會相信我其實是瑤兒,根本不是棠兒。」

  一抹殘酷的笑爬上他好看的唇角,「我現在就教你怎麼向我證明。」

  直到發現自己被他抱上了床,她才意識到他的意圖。

  「你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做什麼?」望著她美得驚人的臉蛋,他一把扯下她胸口的衣襟。「你不是想要向我證明嗎?這就是最好也是最快速的方法。」

  「不……」

  不理會她的喊叫,他寒著臉剝光她身上的衣物,然後解開身上的腰帶,將她扭動不已的手腳分別拉開固定在兩側。

  如此曖昧猥褻的姿勢震撼住風淨瑤,她無助地發現自己不僅一絲不掛,赤裸的雙腿還大開著袒露在他眼前。

  她驚駭的想要合上腿,卻根本徒勞無功。

  「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棠兒,我是風淨瑤,是瑤兒呀!」

  將她綁好後,他的雙眼貪婪的欣賞著她美麗的身軀,深深的為之著迷,最後他猛地拉回視線,陰沉的看著她。

  「如果你真是棠兒的孿生妹妹,我怎麼從沒聽她提起過?」

  眼見自己毫無遮掩地裸露在他面前,她簡直羞得想死。

  「我也不知道姊姊為什麼沒有告訴你我的存在,或許她覺得沒有必要吧,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神君霆挑起劍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好像聽見你說如果我救了你,你就願意做牛做馬來報答我的恩情,是不是?」

  風淨瑤哽咽著,「我是,我可以幫你打掃房子、洗衣、做飯燒菜,我什麼都願意做。」

  他噙著一抹邪佞的笑,突然一把攫住她一隻晃動著的椒乳。「我不要你替我做牛做馬,我只要你當我床上的愛奴。」

  她猛地一驚,「你說什麼?」

  雖然愛撫著她的雙手是那麼的溫柔纏綿,可看著她的眼神卻比寒冬還冷。

  一抹嘲諷的笑浮自他的嘴角。「你三年前不是已經和愛人雙宿雙飛了嗎?是不是他不要你,所以在走投無路之下,你只好再回到揚州?不過……」

  「不過什麼?」

  他露出了抹沒有笑意的笑,「看不出來你對他還如此念念不忘,都要嫁人了,還想著見『心上人』一面,真是太令人感動。」

  風淨瑤簡直傻了眼,「事情不是這樣的。」

  他怎能如此誤解她,她口中所說的「心上人」其實就是他呀!

  「我不會再相信你的話了,風淨棠。」

  風淨瑤驀地抬起頭,一臉震撼不已。「我說了那麼多,結果你還是不相信我不是姊姊,我真的是瑤兒,不是棠兒。」

  「你到底是誰,我馬上就可以知道。」

  隨著語氣的遽變,他眼神一黯,低頭封住她未出口的驚呼聲。

  風淨瑤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壞,她慌亂得想要掙開他的掠奪,無奈手腳全被制住,她就是有心想逃也無力逃!

  她的嘴嘗起來是如此的甜美,甚至比三年前還要可人,神君霆發現自己醉了,再度醉倒在她的美麗、她的動人裡。

  他狂野的唇簡直將風淨瑤所有的理智全震碎,仍為處子的她根本從未被人如此熱切的吻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體內的熱情與慾望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就被完全的激發出來,狂野的他就好像一把火苗,將她也燃燒起來。

  她的嘴像沾了蜜般的甜美、香醇,他發現她帶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不過是三年的時間,她不僅出落得更標緻、美麗,給他的感覺也完完全全的變了。

  她變得勇敢、獨立,少了軟弱,多了堅強,卻也更加的迷人。

  思及此,他惱怒的低咒出聲。

  該死的,即使經過三年、即使她背叛他、水性楊花的與別的男人私奔,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深受她所吸引。

  可恨的她!

  胸口不斷漲滿的恨意讓他無情地捏住她扭動不已的頭,粗暴的探入舌尖衝入她的嘴裡,瘋狂的翻攪著她的甜蜜,存心飲盡她所有的美麗。

  她是他的,是他的。

  不顧她的掙扎,他霸道地汲取她嘴裡的芳香,頑固的吸吮她柔軟的舌尖,完全不讓她有抵抗與逃脫的機會;風淨瑤被他狂肆的舉動嚇得心兒直跳,卻怎麼也掙不出他的掌握,被動地由著他專制的攫掠、奪取。

  她的美就像一道最甘甜的泉水般,在在引誘著他、勾挑著他,他發現自己根本收不了手,也不想收手,只能更加飢渴的吻著她,企圖要她臣服。

  她已經讓他等了三年,而今天,他拒絕再等待。

  體內澎湃洶湧的情慾讓他完全的喪失了思考與判斷能力,他將手罩上她赤裸豐滿的椒乳,急切而狂野的搓揉起來;他大膽游移的雙手嚇出她的理智,也嚇出她的害怕,她開始瘋狂的抵抗著,卻使得他放肆的手更加放肆。

  在發現她頑強的抵抗後,俊逸的唇角揚起了抹放蕩不羈、冷酷的笑。

  「可恨的你,可以給別人,卻吝於給我,你不給,我就偏要。」

  迎著她的視線,他邪笑地用力揉捏她豐滿的雙乳,本想報復她,反而卻被她奪人銷魂的美麗胴體給迷住。

  雙手愛撫著她腫脹豐滿的軟乳,感覺她挺立堅硬的乳頭不時的磨蹭著他的手掌,他完完全全地被震撼住。

  天哪!她的感覺實在太棒了。他的手指突然一收,緊緊的夾住她兩乳的尖端狂野的拉扯著,風淨瑤驚喘出聲,被如此激烈的情慾嚇住,她瘋狂地想要躲避他無所不在的手指,卻發現根本躲不過他霸道的掠奪,感覺他放肆的手無情的捏擠著她已然泛紅的乳尖。

  她完美的粉色乳頭就像是最迷人的誘惑,他不由得倒抽口氣,為她的美麗感到驚歎,然後張開嘴,迫不及待的將她堅挺的香乳納入口中。

  「啊……」

  眼見他居然如此大膽狂肆的含住她赤裸的乳峰吸吮,她的下腹猛地竄起一陣燥熱,羞澀的紅潮迅速在她胸前暈開,宛如一朵綻開的花朵般美麗。

  嘴裡品嚐著她絲滑的乳頭,他繼續貪婪地吮咬著腫脹的尖端,讚歎她的甜美,也讚歎她的迷人。

  「天,好甜的奶味兒……」

  臌無恥的話聽得風淨瑤是一陣羞澀尷尬,她無助的扭動身體想要避開他火熱的唇,卻只讓他更加猛烈的舔舐她甜美得不可思議的乳峰,一隻手跟著往下覆住她裸裎的雙腿間。

  「不……」

  像是沒聽到她的抗拒聲,他繼續貪婪的咽咬舐弄著她可人的乳頭。

  「不,啊……」

  突如其來的刺痛震得她倒抽口氣,慌亂的搖晃著頭;感覺出她體內的緊窒與狹窄,他迷惑的皺起眉。

  她應該已經不是處子了,怎麼身體還如此的緊!

  見他沒有罷手的打算,風淨瑤淌下了苦澀無助的淚。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還是處子呀!」

  「處子?」他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少騙我了,你跟那個男人私奔了三年,我就不信你們沒幹過那檔事。」

  風淨瑤無助地想要解釋,卻發現他瘋狂的在她體內衝刺著;強烈的狂喜讓她忘了想要說的話,只能隨著他的擺動扭動身體,再也承受不住他如此折磨人的誘惑。

  在發現她的身體已然準備好後,他抬起腰桿,一個猛力,深深的刺入她緊窒的腿間。

  一股撕裂般的劇痛狠狠的撕扯著她,她倒抽口氣,痛苦的尖叫出聲。在發現不對勁後,他驚訝地想要停止,但已來不及,見她痛苦的小臉,他心疼的低下頭,吮乾她頰上的淚,不停的訴說著悔意與自責。

  感覺到她已經適應他的存在後,他開始狂野地在她濕滑的甬道內衝刺著,然後一個低吼,深深的將自己埋入她甜蜜的體內……

  在雙雙得到滿足後,他翻身解開束縛住她的腰帶,寶貝似的將她納入自己的懷抱裡。

  躺在他寬大溫暖的胸膛裡,風淨瑤不禁迷失了……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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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節


  「現在你應該相信我不是棠兒了吧!」

  纏綿過後,風淨瑤羞澀的拉起被褥掩住自己赤裸的胴體,眉宇之間仍有著一抹歡愛過後的羞怯與甜蜜。

  自始至終,神君霆一雙火熱的黑眸就沒有離開過她,見她白皙的粉頰暈起一片美麗的紅潮,他立刻感覺自己的下腹又繃緊了。

  該死的!

  他惱怒地穿戴起衣物,絲毫不理會一旁無助的風淨瑤。

  見他鐵青著一張臉,她鼓起勇氣壯著膽子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已經相信我不是棠兒,是瑤兒了?」

  束綁著腰帶的大手猛地停住,神君霆抬起頭,一雙冷酷的鷹眼無情的投射在她身上。

  「你說得沒錯,你的確不是棠兒。」

  他的話對風淨瑤來說簡直是教人喜出望外。「太好了,你終於相信我不是棠兒了。」一抹殘忍的笑緩緩爬上他冰雕般的冷峻臉龐。「你當然不是棠兒,像她那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怕早已是殘花敗柳,又怎麼可能會是處子。」

  他冰冷殘酷的言語猛地震碎風淨瑤的喜悅與感動。「姊姊都已經離開三年,我求你就原諒她吧!」

  「原諒她?」神君霆突然一把捏住她纖細的下巴,冷冷地道:「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原諒她?」

  他失控的力道讓風淨瑤疼得倒抽口氣。「事情都已經過了三年,你為什麼不試著淡忘它,否則只會讓你更痛苦的。」

  他冷笑了聲,「我就是要讓自己一輩子都記得這個傷口,一輩子都記得這個恥辱。」

  「何必呢?這樣對你根本沒有好處呀!」

  「好處?」他微挑劍眉,「當然有好處,這樣才能提醒我女人是不能信任的動物。」

  他冷酷的話簡直讓風淨瑤痛徹心扉。「並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是你以為的那樣,有些女子對愛還是非常的執著從一而終的。」

  他突然放開她,冷眼看著她狼狽地跌向身後的床。「你實在太天真。」

  他突如其來的轉變令風淨瑤錯愕了下,「我說得不對嗎?」

  神君霆大笑出聲,像是在恥笑她的愚蠢。「我一直深信一句話,女人是全天下最虛偽的動物,一點都沒有錯。」

  「不——」

  他陰鷙的眸子突地射向她,「你沒愛過,不要自以為是的講一堆長篇大道理。」

  「你怎麼知道我沒愛過?」

  神君霆被她眸子裡的深情給震懾住,他猛地回神,陰沉的別開頭,「我不想聽那些關於你的愛情故事,也沒興趣聽。」

  「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我的『心上人』是誰嗎?」

  她的話讓他猛地震了一下,突然感到莫名的憤怒,「你的心上人是誰我何必要知道,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想知道。」

  風淨瑤深吸了口氣,顫抖地捏緊手中的被褥,不讓他的殘忍言詞所打倒。

  姊姊已經離開三年,而打從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她就已深深地愛上他,甚至三年來她更是從沒忘記過他,這些她都好想讓他知道。

  「你不知道——」

  「我不想知道。」她還未出口的話就讓他給打斷。「你說夠了沒?我不想聽,你喜歡的人是誰我為什麼要知道?」

  該死的!為什麼他會感覺自己好像有再次被人背叛的感覺?「你怎麼了?」他的態度讓風淨瑤有些手足無措。

  他轉過頭望著一臉無辜的她,胸中的怒火更是益加高張。「你以為你是誰,我是說過要你當我床上的女奴,但可沒說過你可以過問我的事。」

  他的殘忍打碎了風淨瑤心中原有的期待與企盼。

  她顫抖著雙唇,眸子裡盈滿受傷的神色,「你要我當你床上的女奴?」

  「怎麼,高興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他惡意的嘲諷像是將她由天堂推入地獄。

  「你怎能說出如此殘忍的話來,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棠兒,而你也相信我不是棠兒,為什麼你還要這樣對我?」

  他憤怒地瞪視著她,「我是說過你的確不是棠兒,可我也說過,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樣的,更何況你們是孿生姊妹,你姊姊下賤,你也一樣下賤。」

  他無情的話像把尖銳的刀,毫無預警的插在她脆弱的胸口上。

  「你說我下賤?」

  「難道不是嗎?」他譏諷地瞪著她顯露哀傷的小臉,無情說道:「孿生子不是都一樣的嗎?既然你姊姊無恥的跟男人私奔,你一定也會步上她的後塵的。」

  「不——」

  她猛地吶喊出聲,心痛他的冷酷。「你明知道我不是,你也知道我不是,在你沒碰我之前,我還是清白的,怎麼一轉身,你就把話說得如此絕情?」

  「難道我說錯了?」

  她淚如雨下,「錯了,當然錯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子。」

  對她的泣訴他根本視而不見仍堅持己見地道:「我不管你是哪種女子,我也不想知道你是哪種女子;對我而言,全下天的女人都是一樣下賤無恥的,你也是。」

  「不,我不——」

  「夠了,不要再說了。」他冷漠地轉過身,不願見她那張能夠牽動他思緒的容顏。「別忘了我的話,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床上的女奴,只要我想要,你都要隨時準備好。」

  「不……」

  看著他無情離去的背影,風淨瑤簡直心如刀割、心痛不已。

  為什麼才短短三年的時間,原本溫柔的他就完全變了個人?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告訴他自己是愛他的?她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得到他的心呀?

  什麼時候呀……

  神君霆寒著臉走出客房,就見雲劍天已噙著抹促狹的笑坐在大廳等他。

  「溝通完了?」

  聽出他話語裡的涵義,神君霆不悅地走到他身旁的長椅坐下。

  見他心情明顯的不好,雲劍天不怕死的繼續說:「我還在奇怪,你本來對那個逃婚的新娘子不是見死不救的嗎?怎麼才看了人家一眼,就失去理智的跑去搶親?」

  「你說夠了沒?」

  雲劍天繼續大膽地輕捋虎鬚,「我說這個逃婚的新娘子長得可還真標緻,美麗動人不說,又有一副甜得酥人的嗓音;若換成了我,說不定也會失去理智的衝上去搶親。」

  神君霆眸子一瞇,猛地槌了下桌面,「你到底想說什麼?」

  激出他的怒氣,雲劍天索性開門見山說:「你們早就認識了?」

  神君霆臉色陰沉地點點頭,將三年前所發生的一切簡潔的描述一下,雲劍天聽完後,有趣的搓弄著下巴。

  「我只能說你跟風家兩姊妹還真是有緣,姊姊先是在三年前欺騙你的感情,跟別的男人私奔;三年後,她的妹妹不僅出現,你還巧合的遇見她,然後救了她。」

  神君霆自嘲一笑,「或許這真是命中注定好的吧!」

  雲劍天突然正色地道:「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神君霆冷哼一聲,「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年她姊姊怎麼對我,我現在就怎麼對她。」

  雲劍天不甚認同,「你這樣對她公平嗎?欺騙你的是她姊姊,可不是她。」

  神君霆冷嗤一聲,「對我來說,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樣的,即使她不是她姊姊,她卻和其他的女人一樣虛偽、無恥。」

  雲劍天皺起眉,擔憂地看著他,「看來,你受的傷害不小。」

  神君霆胸口一緊,淡淡的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不管那個傷害大不大,都已經是過去式,而且我也學聰明了,絕對不會再次上女人的當。」

  「對你而言,女人是什麼?」

  「洩慾的工具。」

  他的直言不諱讓雲劍天不由得咧嘴一笑,「正常來說,女人的確是男人發洩慾望的工具沒錯,但有些女人卻也是絕對的專情與固執的,在愛情方面。」

  神君霆不以為然地挑起眉,「你在對我說教?」

  雲劍天聳了個肩,「我只是勸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罷了。」

  神君霆猛地沉下臉,「你在替她求情?」

  雲劍天搖搖頭,意味深遠地說:「我只是覺得她似乎並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更何況,你根本不該把對她姊姊的恨加諸在她身上。」

  他冷諷道:「有何不可?」

  「君霆——」

  神君霆抬起手,阻止雲劍天再說下去。「你不要再說,我已經決定的事是沒有人能改變的,而且我根本不認為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就怕你總有一天會後悔。」

  他的話讓神君霆猛地一震,但他企圖忽視。「你不要再說了,女人對我而言只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我不會為她們而影響我的情緒。」

  「如果真如你說的,你也不會痛苦三年了。」

  他的話有如一針見血,尖銳的便刺穿了埋藏在神君霆胸中的那道舊傷口。

  他猛地站起身,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這裡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得差不多,隨時可以結束,你要是沒事就先回臨安吧!」

  坐在椅子上,雲劍天深思般地皺起劍眉。

  此刻,他不禁同情起那個逃婚的新娘子。

  在堠館住了三天,風淨瑤簡直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的鳥兒般,哪兒也去不得。

  神君霆似乎打算把她囚禁起來,除了堠館以外的地方,根本不讓她出去,她發現自己簡直就好像是個被打入冷宮的失寵妃子般,既無助又哀淒。

  她低下頭,無奈的望著身上的大紅嫁衣。

  當初逃跑的時候,她根本沒有想到要為自己準備幾件換洗的衣裳,她又拉不下臉告訴神君霆,只好繼續穿著這件嫁衣了。

  唉……

  她歎了口氣,幽幽地倚在窗欞邊,抬眼眺望著屋外的蓮花池。

  她出來也已經三天,不知道大哥大嫂的情形怎麼樣。

  雖然大嫂本來就不喜歡她,甚至無情地想要把她隨便嫁出去,可她還是掛念著大哥,或許他的確懦弱得不敢挺身保護她,但他畢竟是她的親大哥呀!

  她就這樣自私地逃出來,不曉得會不會拖累到他們?

  「在想什麼?」

  倏地,一句冰冷的話猛地自耳邊響起,風淨瑤飛快的轉過頭,就見神君霆張著一雙森冷鬼魅的眼瞅著她。

  連日來的監禁讓她氣惱的別開頭,不理他。

  「怎麼,不高興呀?」

  風淨瑤咬著唇,終於忍不住開口:「你還敢說我不高興,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麼了,你怎麼可以把我囚禁在這裡?」

  神君霆挑起眉,一副很訝異她會生氣的模樣。「我還以為你是很柔順嫻靜的呢!」

  她氣惱的握緊雙拳,「你把我關在這裡,要我怎麼柔順嫻靜?」

  「你不滿意?」

  風究瑤氣呼呼地瞪視著他。「我怎麼可能會滿意?除非你不要再囚禁著我了。」

  神君霆原本想開口,卻猛地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你怎麼還穿著這件衣服?」

  他不滿的語氣聽得風淨瑤更為不滿。「我逃出來的時候本來就是穿這樣的,更何況我又沒有帶替換的衣服,當然只能繼續穿著這件衣裳。」

  神君霆不禁失笑,「我居然忘記幫你準備一些替換的衣物。」

  淨瑤苦澀地抱怨:「你還會想到我嗎?」

  他嘲諷的笑了,「怎麼,你怪我這三天來忽略了你是不是?」

  他漫不經心的語氣氣煞了風淨瑤。「我怎麼會怪你,因為你本來就是一個這樣的人,根本不會顧慮到別人的感受,不是嗎?」

  他饒富興味地打量著她。「你在指控我?」

  「我哪敢?」她沉默了半晌,接著說:「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了我?」

  「放了你?」他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惡意的捉弄與促狹。「我什麼時候告訴過你我要放了你,看來你已經忘了我告訴你的話。」

  「什麼話?」

  「真記不起來了?」他揚起一抹殘酷的笑,「我說過要你當我床上的愛奴,想起來了嗎?」

  風淨瑤一驚,猛地自椅子上站起身,「你是在開玩笑的吧!」

  他拷角的笑突地消失;「我從不開玩笑。」

  「不。」知道他是認真的,她真的嚇壞了。「我願意代姊姊留在你身邊照顧你,彌補她在你身上所造成的傷害,可你不能這樣殘酷的對我呀!」

  他挑起眉,「你願意代替她留在我身邊彌補她造成的傷害?」

  「是的。」她急急忙忙地點頭,小臉上佈滿堅決。「姊姊犯的錯我願意代她受過,可你要給我機會呀!」

  他有趣的笑了,「我現在不就給你機會了嗎?」

  風淨瑤眨了眨眼,一時反應不過來。

  他瞅住她的眼,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你當我床上的女奴。」

  他的話猶如當場潑了她一頭冷水。

  「不,我要的不是這樣呀,我知道姊姊把你傷得很深,所以我願意代她彌補,你可以把對她的愛轉移到我身上,我會一生一世愛你的。」

  「愛?」

  她瘋狂的抓住他的衣袖,不顧尊嚴地道:「是!是愛,打從三年前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無法自拔地愛上你了。」

  他的臉猛地遽變,冷冷地推開她,「你在說什麼鬼話!」

  她忽視肩上傳來的疼痛,可憐兮兮的巴住他的衣角,「是真的,姊姊不愛你,可我愛你呀,而且愛了三年。」

  她的話彷彿在他的傷口上又狠狠地劃上一刀。

  他怒吼一聲,發了瘋似的捏緊她的下顎,「該死的!不准你再說你姊姊不愛我之類的話,她是個下賤的女人,下賤的女人。」

  他狂張的怒氣簡直嚇壞了風淨瑤。

  她的心好痛、好痛呀!她痛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傷害了他。

  她緊緊抱住他,心疼萬分地說:「我不是存心的,我不是故意要說那些話來傷害你的,我求你不要再痛苦,不要了!」

  神君霆臉色一變,粗暴的踹開她,「還說你不是存心的,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你們兩姊妹都一樣下賤、無恥。」

  突然的撞擊使得風淨瑤硬生生的跌向身後的牆,腦際處猛地爆出一股劇痛,疼得她眼冒金星、淚流滿面。

  「我真的……我真的不是有意傷害你的,真的!」

  她痛苦的小臉竟讓他原已冰封的心又升起了股不捨心疼的感覺。

  該死的!

  他怒咒了聲,咬牙道:「不要再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你姊姊都能殘忍的利用我,我不信你真的和她不一樣。」

  風淨瑤心痛地搖搖頭,幾乎泣不成聲。「我求你就原諒姊姊吧,她一定有她的苦衷,你何不拋開一切的仇恨,重新接納我呢?」

  「接納你?」

  「是呀!」她仰起頭,小臉上仍有著一抹企盼與期待。「忘了姊姊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向你保證,我會永遠愛你,絕不會背叛你的。」

  一抹光芒倏地閃入他鬼魅的眼,「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她拚命的點點頭,好像生泊他會不相信她似的。

  「好,我就相信你。」

  見他終於摒除仇恨、打開心胸,願意接受她,她開心的撲進他大張的雙臂裡,感動而滿足地埋在他胸前又哭又笑著。

  而在她看不到的背後下,一抹詭譎的笑爬上他好看的唇角。

  既然她想要彌補,好,他就成全她,讓她彌補。

  而至於這個彌補後的結果嘛……就讓她自己去承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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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節


  自從神君霆答應敞開心胸接受她後,對她的態度可全變了。

  他不僅馬上派人替她添購一大堆的衣裳以及一切所需要的用品,更是天天陪在她身邊,好似真拿她當心愛的女人般的對待,這簡直令風淨瑤快樂感動得不得了。

  就像這一天,神君霆居然答應陪她到市集裡逛街。

  望著市集裡一攤攤琳琅滿目的飾品,風淨瑤一雙好奇地大眼瞪得比銅鈴還大。

  她興奮的模樣讓一旁的神君霆有趣的挑起眉,「你好像不曾逛過市集?」

  風淨瑤隨意點了點頭,水眸裡閃爍著一抹黯淡。「家裡日子過得並不好,就算每次上市集來也只是買些需要用的東西,根本很難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四處逛逛看看。」

  「哦?」

  她歎了口氣後道:「其實我每次都很想上市集來逛逛,可家裡總有一堆的事情要忙,以前就常埋怨自己的命苦,可現在大了、認命了,也就不再怨天尤人。」

  神君霆皺起眉,深思般的看著她略顯黯然的側檢。「你家裡還有誰?」

  「一個哥哥和嫂嫂。」

  見她好奇地走至另一個攤位,他趕緊跟上,「他們對你好嗎?」

  這個問題讓她沉默了好久。

  「他們對你不好?」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幾乎恨不得一掌斃了他們。

  她咬著唇,一臉抑鬱地道:「其實也不是不好,大哥倒還挺疼我的,只是他比較聽嫂嫂的話,所以有時候會顧不了我。」

  他微慍的看著她,「什麼叫顧不了你?」

  「就是……」她實在回答不出來。

  「她欺負你、虐待你、鞭打你?」

  見他發怒,風淨瑤急忙慌張地揮揮手,否認著:「沒那麼嚴重,是我自己有時比較迷糊,辦不好嫂嫂交代的事,所以她才會比較生氣。」

  「生氣?」

  她低頭心虛地躲避他憤怒的眸子,「頂多再罵個幾句。」

  「就只是這樣?」

  她趕緊點頭,「就只是這樣,沒別的了。」

  壓下怒氣後,他盯著她再道:「那一天又是怎麼回事?」

  「那一天……」一想到此,她不禁感到一陣難過。「嫂嫂要把我嫁給鄰村的一個陌生男子,可我根本不願意,所以只好逃出來。」

  胸口剛壓下的怒氣又湧了上來,他咬牙道:「她強迫你?」

  她苦澀地笑了,「沒辦法,誰教我已經二十歲了,別的姑娘在我這個年紀早已兒女成群,嫂嫂也是為了我好。」

  「她這樣做還叫為你好?」

  風淨瑤看他一眼,接著笑道:「難道不是嗎?如果嫂嫂沒有執意把我嫁出去,我又怎麼會遇上你呢?」

  神君霆不禁笑了,「你這句話倒說對了。」

  「所以呀……」她笑瞇瞇地拉著他的袖口撒嬌著。「你也別怪嫂嫂了,說來說去我還要感謝她呢!否則我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你。」

  一想到他可能失去她,他的胸口居然感到一陣心痛。

  「不會的,你絕對不會離開我的,絕對不會的。」

  風淨瑤看著他好一會兒,跟著感動地哭了,「我當然不會離開你,你放心,除非你趕我走,否則我死也要賴在你身邊。」

  他的胸口猛地一緊,衝動地為她擦去頰上的淚。「不要說這種話,我不喜歡聽。」

  她笑了。「好,你不喜歡我就不說,說你想聽的。」

  他將她擁入懷裡,深深吸取著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什麼是我想聽的?」

  「當然是好聽話羅!」

  他感興趣的揚起眉,「什麼樣的好聽話?」

  「這個嘛……」她轉轉骨碌碌的大眼,認真扳起手指算了起來,「比方說你長得很好看啦、聲音很好聽啦、笑聲很動人啦,還有呀……」

  他低下頭,笑看她一臉得意的神情。「還有什麼?」

  風淨瑤咬了咬唇,羞澀地踮高腳在他耳邊輕聲地道:「我愛你。」

  她的這句告白像道最美的誓言,深深的震撼了他。

  他挑起她的下巴,火熱的注視著她,「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愛我?」

  風淨瑤羞澀的轉過頭,仍舊無法適應他過於激烈的眸光。「當然是真的,愛了你三年,對你的心又豈是說變就變得了的。」

  神君霆雙手一收,笑著將她擁入懷裡。「原來你這麼愛我呀!」

  聽出他語氣裡的調侃,她臉兒一紅,羞怯地想要推開他。「你明知道還故意戲弄我,我不要理你了啦!」

  他邪笑道:「你若真不理我,我要怎麼『愛』你?」

  「你……」風淨瑤是羞得恨不得有個地洞鑽。

  神君霆大笑出聲,最後才正色道:「好了,不逗你了,逛了這麼多攤位,有沒有想要的東西,我送你。」

  風淨瑤急忙搖頭,「不用了,我只要看一看就很滿足。」

  他抬眼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了會兒,接著皺起眉,「怎麼我送你的首飾你一樣也沒戴?」

  以為他生氣了,她慌張地趕緊解釋:「你別誤會,不是我不喜歡,而是那些東西實在是太貴重,我根本捨不得戴。」

  他笑著點點她微俏的鼻子。「東西買來就是要用的,你不戴,擺著不也是一種浪費?」

  「可是——」

  他摟摟她的肩,誘哄的說:「今天晚上就戴給我看,我希望我的女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可不想讓人以為我對你不好。」

  見他說她是他的女人,風淨瑤感覺自己簡直高興得快升天了。

  她開心地點點頭,「我今天就戴給你看。」

  她的回答讓神君霆很滿意。「真的不想要其他的東西?」

  「不用了。」她喜孜孜地挽著他的手臂,快樂得不得了。「你已經送我好多東西,又是衣服又是首飾的,只怕我用一輩子也用不完。」

  神君霆揚起一抹興味的笑,「你還真是我所有的女人裡最不貪心的。」

  他的話讓風淨瑤所有的喜悅在一瞬間全消失殆盡。

  她抬起受傷的小臉,哀淒地道:「你有很多女人?」

  看見她傷心欲絕的臉,他竟有股自己好像傷害了她的感覺似的。

  他握緊雙拳,壓抑地道:「不。我以前或許有過不少的女人,但自從遇見你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女人。」

  「是真的?」

  看著她一臉的企盼與期待,他發現自己竟狠不下心來傷害她。「是真的。」

  風淨瑤感動得點點頭,完全信了。

  「我知道那一段時間你一定很痛苦,忘了吧!我會用我的生命去愛你、去填補你的傷口的。」

  看她閃爍著堅毅的水眸,他不由得恍惚了。

  為了迎合神君霆,酉時不到,風淨瑤就開始打扮起自己。

  坐在銅鏡前,她滿懷心喜的梳理著一頭及腰的青絲,一想起神君霆溫柔深情的眸光,她美麗的唇角就不由得漾起了抹迷人的笑。

  上天真是太厚愛她,她居然得到他的愛了!

  天哪,她不是在作夢、不是在幻想吧!?好不容易盼了三年、等了三年,她終於如願待在他的身邊。

  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好像是只蝴蝶般,快樂得想要飛。

  她拿起桌上的一隻簪子,仔細地別在頭上,左右看了好一會兒後,才滿意的點點頭。

  打扮好了後,她趕緊來到大廳,謹慎的望著桌上滿滿的菜餚。

  這些酒菜,可是她費了好多的心血才完成的,可是……

  她咬著唇,擰緊兩彎黛眉。

  酒菜是準備好了沒錯,可她實在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自己做的菜,畢竟他可是吃慣了大魚大肉、山珍海味的,自己的這些清粥小菜又怎麼會入他的胃呢?

  不想還好,越想她就越慌,猛地一雙手自身後攬住她的腰,嚇得她尖叫出聲。

  「在想什麼?」

  認出他的聲音後,風淨瑤拍了拍胸口,嬌噴的瞪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我的魂兒差點讓你嚇飛了。」

  神君霆輕笑出聲。「是你想事情想得入神,連我來了也沒發現。」

  風淨瑤愧疚地吐了吐舌,連忙請他入坐。

  望著桌上滿滿的菜餚,神君霆露出一抹讚賞的笑,「這些是你親自做的?」

  「是呀!」風淨瑤跟著在他身旁坐下,「可是我做的全是些上不了台面的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你剛才就是在煩惱這個?」

  她有些羞澀的紅了臉。「我想你可能吃慣那些山珍海味,但我只會做一些家常菜,你可能不會喜歡。」

  他瞇起眼,欣賞著她頰上迷人的紅暈,不禁讚歎著:「你好美!」

  見他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風淨瑤猛地抬起頭,才發現他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

  她臉兒一紅,害羞地低下頭。「快吃吧,否則菜都要冷了。」

  「我想吃的不是菜。」

  風淨瑤一聽,一頭霧水地抬起頭,「你想吃的不是菜,那你想吃什麼,你告訴我,我馬上就去做。」

  神君霆大笑出聲,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腿上。「我想吃的是你。」

  風淨瑤驚呼一聲,臉紅心跳地坐在他的腿上,「別這樣,這些菜可是我做了好久的,你多少也捧個場吧!」

  他爽快地應允:「沒問題,我們就先吃菜,不過待會兒可得換你滿足我。」

  「我……」

  見她那麼容易就紅了臉,他仰頭大笑。「你的臉皮可真薄,一點也禁不起捉弄,說沒幾句話整個臉就全紅了,像個蘋果似的。」

  聞言,風淨瑤害羞的埋在他懷裡,可不敢再抬起來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吃菜吧!來,我餵你。」說著,神君霆夾了一筷子的菜遞到她嘴邊。

  羞澀地吃下他放入她嘴裡的菜,風淨瑤拿起竹筷,跟著夾了一道菜餵入神君霆嘴裡。「怎麼樣,好吃嗎?」

  看著她閃著期盼的小臉,他露出了抹打趣的笑。「好吃,怎麼會不好吃,好吃極了。」

  聽他說好吃,她可高興了,連連餵了他數道菜,又替他盛了碗湯。

  「這道湯可是我的拿手菜,快喝喝看。」

  神君霆喝了幾口,笑道:「好喝。」

  「真的嗎?」見他這麼說,風淨瑤所有的信心可全回來了,「這道湯可是我研發了好久的,我最得意的,大概就屬這道菜了。」

  著迷地看著她說得眉飛色舞的小臉蛋,他不禁心動了。

  說了一大串,始終等不到他的反應,風淨瑤狐疑的轉過頭,正好對上他佈滿慾望的眸子。

  她驚呼了聲,羞澀地想要別過頭,但他已早一步制住她,讓她躺在自己懷裡。

  「吃飽了、說夠了,你也該滿足我的需要了吧!」

  「可是——」

  不讓她有說不的機會,他一把扯開她胸前的衣襟,然後探入肚兜內握住她兩隻軟熱香乳,徐緩而曖昧的揉捏著。

  「啊……」

  興奮的感覺震得風淨瑤是全身酥軟軟的,她無力的躺在他身上,任由他一雙不規矩的手盡情捏擠褻玩著她裸露的兩乳。

  她的美是驚天、是駭地的,他體現自己似乎對她美麗的胴體上癮了,她就像朵最奪人銷魂的罌栗花般,完完全全的迷惑住他所有的心神與悸動。

  他滿足地歎了口氣,更加猛力而急切的愛撫她溫熱的兩乳,然後夾住她挺立的乳頭,狂肆的戲弄兜轉著。

  「喜不喜歡我這樣碰你?」

  風淨瑤死命地咬著唇,根本羞於啟齒。

  他更加賣力地搓揉著她飽滿的乳峰,在她耳邊誘惑著說:「告訴我,喜不喜歡?告訴我。

  「他高超的愛撫技巧讓風淨瑤完全崩潰了。「是,哦……是的,我喜歡……好喜歡。」

  他揚起了抹滿意的笑,用力的捏擠著她腫脹的兩乳,然後拉開她的腿。

  風淨瑤倒抽口氣,嚇壞了。「你不能,不可以碰……那裡……」

  「不能碰那裡,那是這裡羅!」

  他邪笑著,用膝蓋抵住她的腿不讓她合上。

  「你這裡都濕透了。」

  「不,啊……」

  她忘情的呻吟聲將他體內的慾望完全引爆了出來,他急促的喘氣著。

  「喔,啊……啊……」

  再也承受不住他如此狂野曖昧的勾挑誘惑,她叫喊出聲,虛軟的癱在他懷裡,他扯下她腰上的小褲,將她抱向一旁的圓桌。

  望著他火熱闋合的眼眸,風淨瑤感覺自己的心不住的狂跳著。

  「你要做什麼?」

  他揚起一抹邪佞的笑,「我要嘗嘗你的味道。」

  「啊……」

  風淨瑤感覺自己好像快死了,她無助的想要逃離他狂肆的攫取。

  「不……不要,啊……」

  她猛烈的喘著氣,慌亂而無助地搖晃著頭,她發現自己幾乎要瘋了。

  「喔,求你,求你……」

  他咬著牙,冷汗滴下他的額,「求我什麼?」

  風淨瑤無助地流下兩行淚,一雙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他袒露的胸膛。「求你,要我……」

  他噙著抹狂野的笑,猛地一個衝刺,深深的埋入她體內。

  「啊……啊……」

  強烈的狂喜讓風淨瑤忘情地叫喊出聲,隨著他猛力的進出,身體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律動;他抬高她的腰,狂野而猛烈的在她體內衝刺著,她就像道最可口的菜餚般,而他就是那個餓了好幾天的餓漢,迫不及待的掠取她體內所有的甜蜜。

  終於在最後一聲嘶吼下,他疲累而滿足地癱在她的身上。

  望著身下氣喘吁吁的她,他翻了個身,憐愛的將她擁入懷裡。

  「還好吧!」

  聽出他話語裡有著濃厚的促狹意味,她臉兒一紅,羞澀的埋在他的胸膛裡。

  「你好壞,老是說話戲弄我。」

  神君霆低笑出聲,「我不壞,你又怎麼會愛上我!」

  風淨瑤氣呼呼的瞪他一眼,便埋入他懷裡不再說話。望著她仍殘有激情的美麗小臉,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又硬了。

  「再給我一次。」他粗哽的要求道。

  她驚訝的瞠大眼,很訝異他又想要了。她慌張的咬著唇,一張臉比蘋果還紅。

  「可是,可是我們剛剛不是才……」

  他邪笑地抬起她的下巴,「只要我們想要,隨時都可以做。」

  「可是——」

  不讓她有反駁的機會,他已低頭攫住她蜜一般甜的小嘴。

  很快的,兩具火熱的身軀緊緊交纏著,愛火也再次燃起……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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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節


  在堠館待了將近一個月,風淨瑤開始煩惱起來。

  雖然神君霆對她是既溫柔又深情,好得簡直無可挑剔,但她失蹤了這麼久,她真的很擔心自己的逃親會拖累大哥以及大嫂兩人。

  不論她是不是真的決定待在神君霆的身邊,她總得該回去一趟,把一切交代清楚才行。

  猶豫了好久,她還是決定找神君霆說個清楚。

  找遍了整個堠館,她終於在書房找到他。

  她在門上輕輕地敲了幾下,然後推門進去,就見神君主臉專注的坐在案桌前看冊子,好像很忙的樣子。

  一見到她,他勾起了抹寵溺的笑,「怎麼?是不是又覺得無聊,要我陪你出去玩?」

  風淨瑤盈盈一笑,溫婉地走至他身邊。「很累嗎?」

  他露齒一笑,「看到你就不累了。」

  他溫柔的話語聽得風淨瑤是一陣窩心。「別忙得太累了,你可得把自己的身子照顧好,否則是會讓人心疼的。」

  「你說的這個『人』,指的是你嗎?」

  她臉兒一紅,羞澀的走到他身後幫他按摩著。「不只是我,還有你的父母以及親人,他們都會捨不得的。」

  他猛地一個用力,讓她跌入自己的懷裡。「但我只要你的關心。」

  眼見自己曖昧的跨騎在他身上,她不由得紅了臉,羞得想要跳下來,但他卻不讓她如願,怎麼也不放開她。「又害羞啦?」

  風淨瑤尷尬地咬著唇,嗔道:「你又欺負我了。」

  神君霆仰頭大笑,然後低頭著迷的看著她臉上迷人的紅暈,「天,我又想要你了。」

  「你——」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就發現他放肆的手撥開她胸前層層束縛住她的衣襟,然後探入肚兜內,輕易握住一隻飽滿的軟乳揉捏著。

  「啊……」

  看著她忘我陶醉的美顏,他的胸口猛地漲起一股對她的愛憐,他衝動地傾身含住她的耳垂,雙手則極盡挑逗的搓揉著她的香乳。

  在感覺到他放肆的手指繼續往下來到她的雙腿間後,她猛地一震,羞澀的推開他。

  天,她差點忘了來找他的目的!

  見她反抗,他有些訝異,「怎麼了?」

  望著他一雙仍存有慾望的黑眸,她驀地紅了臉,羞怯的拉上胸前的衣襟。「我來這裡不是為了這個的。」

  她臉紅的模樣不禁讓他莞爾。「那你來是為了什麼?」

  她深吸了口氣,才抬起頭看著他,「我離開也差不多快一個月,我很擔心大哥大嫂他們,我想回去一趟。」

  風淨瑤才說完,他已一口拒絕:「不行。」

  她大失所望。「為什麼?」

  他的臉在瞬間轉為陰沉。「你那個大哥大嫂根本不是個好東西,對你簡直壞得不得了,你還回去幹嘛?」

  她驚訝的瞠大眼,「你……」

  「我已經派人到你家去調查過了。」

  風淨瑤有些驚愕。「那你——」

  「我恨不得殺了他們。」他的黑眸襲上一抹寒意。「你那個大哥不僅懦弱無能,還縱容自己的妻子虐待你,他們兩個人都該死。」

  風淨瑤驀地驚呼一聲:「不,你不能傷害他們。」

  看著她臉上的驚慌,他的口氣不由得緩和下來,「你放心,我知道傷害他們你一定會很傷心的,所以我沒有那麼做。」

  風淨瑤不由得吁了口氣,「謝謝你。」

  他噙起一抹邪笑,出其不意地在她唇上偷了個吻。「想要謝我還不簡單,我現在就可以接受你的謝禮。」

  見他不規矩的毛手又襲上她的胸口,她連忙嬌嗔的拍打掉。

  「別這樣,我有正經事要跟你說。」

  他失望的看了眼她僨起的胸,「真是太可惜了。」

  眼見他一雙放肆的賊眼不住的往她胸前直瞄,她羞澀的拉好衣襟,認真地道:「我希望你能讓我回去一趟。」

  神君霆沉下了臉。「我不准你去。」

  「可是——」

  他冷著臉打斷她的話,「你那個大哥大嫂根本不是人,居然為了錢把你隨便嫁出去,我沒對付他們就已經夠仁慈的。」

  風淨瑤急壞了。「可我總得回去報平安呀!」

  「報什麼平安,最好不要讓他們知道你在哪裡,免得他們又開始打起你的主意來。」

  「君霆——」

  「好了,你別說了,我不會答應的。」

  見他真的是鐵了心,她咬了咬唇。「既然你不讓我回去看看,那我想到廟裡去上香,可不可以?」

  他挑起劍眉,「上香?」

  她點點頭,「是呀,我每月十五都會到白雲寺去上香,為家人祈福。」

  他冷哼了聲,「你現在也甭為他們祈福了。」

  「可我得為你祈幅呀!」她紅著臉,大膽的環住他的頸項。「我現在有了你,我當然會想要祈求神明保佑你平安快樂。」

  他邪佞地笑了笑,「平安就免了,至於快樂嘛……你就可以讓我快樂得上天了。」

  聽出他話語裡的邪意,她倏地紅了臉,「你又來了。」

  他咧嘴大笑,「好好好,不逗你了。」

  「那你可不可以讓我上白雲寺上香?」

  他點了點她微翹的鼻子。「要不要我陪你去?」

  她搖搖頭,淺笑著。「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而且我看你好像有好多事要忙,你就安心的處理你的工作吧!」

  他偷啄了下她甜美的唇,「你可真會替我設想。」

  風淨瑤臉又紅了。「那我就不妨礙你了。」

  看著她羞澀離去的身影,一抹滿足的笑不自覺的襲上他好看的唇角。

  他的生活裡,似乎越來越不能沒有她。

  提著籃子來到白雲寺後,風淨瑤進了廟便趕緊拈香跪拜。

  望著神座上一臉慈眉善目的菩薩娘娘,她合起雙掌,為所有的人祈求孝福平安,同時也祈求自己與神君霆的感情能長長久久。祈禱完後,她站起身,虔誠的將香插至香爐裡,不由得笑了。

  其實她根本不用再求菩薩娘娘保佑她和君霆的,因為她現在就已經得到他的愛了,而且他對自己也是體貼寵溺得緊。

  她覺得此刻的自己真的好快樂、好快樂。

  她不僅如願見到他,還幸運地得到他的愛,她真的已經好滿足。

  提起供奉在神桌上的籃子後,她撩起裙擺打算跨過門檻,視線卻在此時被門口旁的一個小攤子給拉去注意力。

  風淨瑤轉過身,好奇的走上前去,才發現那是一個解籤詩的地方。

  籤詩?

  不知怎麼搞的,她突然很想試試看。

  她咬了咬唇,興奮地拿起桌上的竹筒子搖晃著,腦子裡想的淨是神君霆那張對著她笑的臉。

  很快的,一根竹筷子自筒子裡掉出來,她連忙拿起來解下上頭的一張小紙,而這一看,卻足以讓她臉上血色盡失。

  只見紙張裡,零星的寫著一句詩——

  但把清尊斷送秋,萬事到頭都是夢。

  她猛地一震,雙手一抖,籤詩立刻滑落指間,緩緩地掉落至地面。

  萬事到頭都是夢……

  她震驚的搖晃著頭,虛軟的身子無力的跌向身後的牆,充塞在腦子裡的淨是那兩句詩。

  那詩裡的涵義到底是什麼,是說她和君霆的感情不會長久,還是說這一切根本是假的、從頭到尾發生的事都是她在幻想的?

  不,不會的,絕不會這樣的!她是那麼的愛他,而他也是那麼的寵愛她,他們怎麼可能會無法在一起呢?

  可是……他從沒說過愛她倒也是事實。

  不,她不要呀!

  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會是真的,說不定籤詩上的意思並不是指他們,說不定只是一句玩笑話罷了。

  是呀!是玩笑話,是玩笑話!

  她一個勁兒的點著頭,跟著恍惚地衝了出去。

  離開白雲寺,風淨瑤漫無目的的走著,才發現自己走回到以前住的地方。

  望著竹籬笆內的小矮房,她竟有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是呀!的確是既熟悉又陌生。

  雖然在這裡住了二十年,可自從爹娘相繼去世後,她的日子就不再快樂、幸福,而她的苦難更是從大哥娶進伍蕙嫻後便接踵而至,從沒斷過。

  一滴苦澀的淚猛地溢出她的眼眶,她趕緊擦去。

  她不該哭、不該哭,現在她如願以償地和愛戀三年的人在一起,也不再過著貧窮艱困的苦日子,她該高興的,又怎麼能哭呢?

  風淨瑤深吸了口氣,拚命擠出一抹笑來,然後走進屋內。

  進了屋,廳裡的風樺一看到她,立刻激動地走上前。「瑤兒,你這一陣子都上哪兒去,你知不知道大哥有多擔心你呀!」

  風淨瑤感動得撲進他的懷裡,「大哥,對不起,讓你操心了。」

  風樺將她拉開一點,然後仔細地打量著她,「你這陣子好像過得不錯。」

  想起神君霆的溫柔,她不禁笑了。「是,我是過得很好。」

  「這幾天都跟誰在一起?」

  她低下臉,不知該如何啟齒。「我……」

  敏銳地看出她頰上羞澀的紅暈,風樺也猜出泰半。「大哥不是在質問你,也不是要罵你,只要你過得開心、過得幸福,大哥就心滿意足。」

  他的體諒讓風淨瑤哽咽了。「大哥,我——」

  風樺笑著拍拍她的手,眼眶也不禁濕了。「別說了,大哥都知道,是大哥不夠好,沒能好好的保護你,害得你只能用這種方式逃離這個囚住你的牢籠。」

  「不。」風淨瑤拚命地搖搖頭。「這裡從來都不是牢籠,雖然我承認我過得並不是很快樂,可和大哥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呀!」

  風樺一臉愧疚的看著她,「你這麼說,我更過意不去了。」

  風淨瑤拉他一起坐入椅內。「大哥就別這麼自責,瑤兒從沒怪過你,況且『長兄如父』,我不會怨你的。」

  風樺疼惜地撥開散落在她頰上的發。「你真是個善良懂事的女孩,誰要是娶到你,可真是他前世修來的福氣呢!」

  風淨瑤一聽,臉兒驀地通紅,「大哥,哪有人這樣誇自己的妹妹的?」

  「怎麼,害羞啦?」

  風淨瑤被糗得不好意思,連忙轉移話題:「對了,大嫂呢?怎麼沒見到她的人?」

  經她這麼一提,風樺才猛然想起,「你不說我還真忘了,你大嫂對你逃親一事氣得怒火沖天,你趕快走,否則她不會放過你的。」

  風淨瑤還來不及走出大門,身後已傳來了伍蕙嫻尖銳刺耳的叫罵聲。

  「唷,你這個死丫頭居然還敢回來,我記得上轎前我還特別警告過你別給我耍花樣,沒想到你居然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眼見躲不了,風淨瑤膽戰心驚地轉過身,「大嫂。」

  伍蕙嫻走上前,猛地就賞了她一巴掌。「你心中還有我這個大嫂嗎?如果有,你就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讓我難堪。」

  撫著刺痛的臉頰,風淨瑤委屈的望著伍蕙嫻。「大嫂,我不是存心讓你難堪的。」

  「不是?」伍蕙嫻冷哼。「如果不是,你會不顧我和你大哥的死活搞出逃親這一招嗎?」

  風淨瑤無辜地搖搖頭,「我之前就告訴過你我不想嫁,是你硬要逼我嫁的,如果你不強迫我,我也不會逃跑。」

  「你這是在怪我囉!」

  「我不敢。」

  「你不敢?」

  伍蕙嫻惡毒地在她細嫩的手臂上捏了一把,疼得風淨瑤眼淚直掉。

  一旁的風樺看得心裡可疼了。「阿嫻,瑤兒已經是大人,你別再這樣對她動手動腳的,實在不好看哪!」

  伍蕙嫻根本沒將他的話放在心裡,「哪裡不好看,她居然有膽逃親,我教訓她一下有什麼不對嗎?」

  「可是——」

  「你給我閉嘴!」接著她轉向風淨瑤,卻在看到她身上精緻華麗的衣裳後愣住了。

  「唷,我說你是飛上枝頭變鳳凰啦!居然也穿得起這樣上等的好料子。說,你失蹤的這幾天是跑哪兒藏了,怎麼一回來就完全變了個人?」

  風淨瑤無辜極了。「我沒跑哪兒去藏呀!」

  伍蕙嫻驀地瞪大眼,「這些東西該不會是你偷來的吧!」

  她一聽,驚駭地搖搖頭,「不是的,我沒有——」

  「還想狡辯?」伍蕙嫻氣沖沖的衝上前扯住她的手臂,叫罵著:「我們家根本窮得跟乞丐沒兩樣,有時連米都買不起,哪有銀子買這樣昂貴的布料?唷,還有你頭上的那些頭飾,說,你這是打哪兒偷來的?」

  「我沒有,我沒有。」

  「我看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會說的。」

  她惡毒的一把扯破風淨瑤的袖子,氣沖沖地拿起門邊的竹鞭子毫不留情的就往她身上抽,風淨瑤疼得連連慘叫,痛苦地往兩旁閃躲著。

  一旁的風樺看得簡直急壞了,「阿嫻,你快住手,你會把瑤兒打死的。」

  「打死最好,省得讓我看了礙眼。」

  她狠毒的舉起鞭子不斷的往風淨瑤身上鞭打,似乎存心讓她死;風淨瑤瘋狂的想要閃躲,卻怎麼也躲不過繼續朝她身上揮下的竹鞭。

  「唷,你居然還敢躲,我打死你。」

  風淨瑤哭著閃躲,「不要,不要呀!大嫂,你饒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受不了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就快因疼痛而死去時,耳旁猛地傳來一陣瘋狂的怒吼。

  「該死的,住手!」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伍蕙嫻被狠狠地踹飛出去,狼狽的跌向身後的椅堆中。

  風淨瑤轉過身,就見神君霆一臉心痛地接住她虛軟的身子。

  在看到她臉上以及身上的鞭痕時,他倒抽口氣,震撼住了。「該死的狗東西,居然敢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見到他,風淨瑤感動的落下了淚,「君霆……」

  他心疼地擦去她頰上的血痕,簡直心如刀割,「為什麼不聽我的話還要回來?

  要不是我不放心跟著你出來,現在我豈不是要失去你了?」

  「我……」眼前一黯,風淨瑤失去了知覺。

  見她痛得昏厥過去,他恨不得殺了那個對她動手的人。

  他將她小心翼翼地抱起身,寶貝似的護在懷裡,一雙似沒有溫度的眸子冷冷的看著還躺在地上連連哀號的伍蕙嫻。

  「該死的鄉下婆子,居然敢對瑤兒動手!」

  他拾起地上的鞭子,無情地賞了她一鞭,再狠狠的將她拋飛出去,然後轉向一旁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的風樺。

  「看在瑤兒的份上,我今天就饒了你們一條狗命,但我警告你們,瑤兒已經是我的人,我會把她帶走,遠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跌坐地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伍蕙嫻仍不甘願的撐起身子,瞪視著他,「你是誰?憑什麼在這裡大聲小叫的,這是我們的家務事,你有什麼資格管?」

  神君霆抬起眸子,森冷地盯住伍蕙嫻。「要不是你是瑤兒的大嫂,我今天就一劍送你上西天,了結你這條不值錢的狗命。」

  伍蕙嫻倒抽口氣,可不敢再囂張了。

  他看了風樺一眼,跟著掏出懷裡的一包銀子,丟在他身上。「這就當作這些年來你替我照顧瑤兒的酬勞吧!」

  地上的伍蕙嫻眼睛猛地一亮,也顧不得身體的痛,一把搶過那包沉甸甸的銀子,捧在懷裡笑得跟個白癡似的。

  看了妻子一眼,風樺無奈地歎了口氣,接著轉向神君霆,「敢問閣下是……」

  「神門,神君霆。」

  風樺一聽,整個人呆住了。「你就是臨安赫赫有名的神門二公子?我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

  神君霆抬起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少說廢話,有話直說。」

  風樺點點頭,欣慰地笑了。「我看得出來你是真心疼愛瑤兒的,我這個哥哥從來沒有好好的對待過她,就請你替我好好的照顧她吧!」

  「你不說我也會好好照顧她的。」

  風樺不禁感動得濕了眼眶,「替我轉告瑤兒,是我對不起她,我代我妻子向她說聲對不起,希望她能原諒——」

  「你說完了沒?」

  風樺流下了不捨的淚,「替我好好的照顧她,我在這裡先向你謝謝了。」

  望著神君霆絕然離去的身影,風樺激動地跌坐在地上痛哭著。

  神啊!你一定要保佑我的瑤兒、保佑我的瑤兒呀……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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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節


  火速衝回堠館後,神君霆立刻替滿身是傷的風淨瑤上藥。

  在看到她背上滿滿的可怕鞭痕時,他猛地倒抽口氣,所有的理智全沒了。

  「該死的狗東西,我該一劍殺了她的。」

  躺在床上的風淨瑤連忙搖搖頭,痛苦的模樣讓人心疼。「不要怪大嫂,我想她也不是存心要這麼做的。」

  神君霆不敢置信的瞪著她,「她都把你打成這樣,你還替她說話,我看她根本就是存心要讓你死的。」

  「君霆——」

  神君霆沉下臉,「不要再為那種惡毒的女人說話,否則我馬上回去了結她的狗命。」

  見他發怒了,風淨瑤柔順得噤聲不再說話。

  他看了眼她抑鬱的側臉,小心翼翼的挖起一坨藥膏擦在她的傷口上。

  「你就是太善良,讓人欺負了也不會抱怨、反抗,尤其像你大嫂那種得寸進尺的女人,你根本不必理會她的。」

  她遲疑了會兒,「可她畢竟是我的大嫂。」

  「即使她這樣對你?」

  風淨瑤無奈的歎了口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她是大哥的妻子,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忤逆她。」

  「結果到頭來換來的是一身傷。」

  風淨瑤痛得咬著唇,忍著道:「或許是因為我的逃婚讓她很生氣,所以才會對我動手,她平常不會這樣的。」

  「你還在替她說話?」

  她笑了,「難不成我還要說她壞話不成?」

  替她處理好傷口後,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嚴肅地道:「答應我,不論我在不在你身邊,你都要學會好好的照顧自己。」

  「你的意思是說你會離開我?」

  他驚愣了下,不發一語。

  「怎麼啦?」

  他猛地回過神,陰沉的看著她,「不要問那麼多,你只管答應我。」

  風淨瑤眨了眨眼,接著笑了。「你放心,我當然會好好的照顧自己,身體是我的,我總不會讓自己受傷吧!」

  神君霆看了她好一會兒,突然說道:「過幾天我這裡的工作就告一段落了,我也該回去臨安,你願不願意跟我回去?」

  「臨安?」

  他點點頭,「我的家人都住在那裡。」

  風淨瑤激動的哭了,「早在遇見你的那一天,我就下定決心跟著你,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天涯海角我都去。」

  她的話宛如一句承諾,讓他的胸口升起了一股悸動,「真的?」

  她笑得好美。「當然是真的,我說過,除非你不要我、不再愛我,否則我會一輩子賴在你身邊的。」

  神君霆笑著啄了下她嫣紅的嘴,「沒騙我?」

  風淨瑤嬌嗔的瞪他一眼。「我還怕你騙我呢!」

  他猛地變了臉,「為什麼這麼說?」

  她沒發現他鐵青的臉,逕自地道:「因為你之前還那麼恨我、討厭我,可才多久的時間你就變得對我好得不得了,我當然會這樣想囉!」

  「那你現在還這樣想嗎?」

  風淨瑤注意到他陰沉的臉,連忙說:「現在當然不會,因為你真的好溫柔、好體貼,我怎麼還敢懷疑你對我的心呢?」

  「最好不會。」她笑著伸手撫平他蹙得好緊的劍眉,「我不喜歡看你皺眉,我喜歡看你笑。」

  神君霆動容地拉下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你不喜歡我皺眉?」

  她點點頭,「嗯!因為那會讓我覺得好像離你很遠,猜不透你在想什麼,也看不出你心裡真正的想法。」

  「你想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

  風淨瑤握緊他的手,感覺胸口漲滿對他的愛意。「我愛你,正因為愛你,所以我會想要知道你所有的喜怒哀樂、快樂悲傷。」

  他一震,衝動地將她擁入懷裡。「我神君霆何德何能,能夠如此幸運的擁有你。」

  她哽咽了,「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

  「不,在我心中,你是最好的。」

  風淨瑤笑著埋在他懷裡,感動得喜極而位。此刻的她忘了身上的痛、也忘了一切的不幸,她只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天哪!如果愛上他是一種錯誤的話,那她永遠也不後悔。

  連著休養了好幾天,風淨瑤的傷幾乎是痊癒了。

  雖然她身上仍留有淡淡的鞭痕,傷口也還有些麻癢,但神君霆告訴她只要按時擦他帶回來的藥膏,那些傷口絕對不會留下疤痕的。

  留不留下疤痕她倒不擔心,但她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不知為何,這幾天她的心一直很不安,只要一想到那天在白雲寺裡抽到的那支籤詩,她更是緊張得無法入眠。

  或許是她太杞人憂天了,但她就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好像會發生什麼令她無法承受的事似的。

  她倚在窗台邊,思緒早已飄得老遠。

  她現在所有的一切,真的會像籤詩裡所寫的一樣,到頭來終究只是一場空嗎?

  不,應該不會的。雖然說籤詩裡的詩句並不是個好兆頭,可神君霆對她真的很好,好到連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這樣完美無瑕的感情又怎會到頭來終是空呢?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這幾天神君霆待她溫柔又體貼,不准她這個、也不准她那個,就怕她會傷了自己;她想問,可怎麼也問不出口。

  如果她告訴他籤詩的事,他會不會很生氣?

  她亂了,真的亂了。

  明知道她不該為了一張籤詩就搞亂自己的思緒,可她真的是不由自主呀;而且沒弄明白一切,她心裡就是怎麼也不踏實。

  她還兀自煩惱著,就感覺自己被人騰空抱了起來。

  「你的傷還沒好,怎麼跑到窗邊來吹風,要是著涼了怎麼辦?」

  風淨瑤一轉頭,就見神君霆寶貝的將她抱到床上,她的煩惱更深了。「我在想事情。」

  神君霆拉起被褥仔細地蓋在她身上,然後說:「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我看你想得眉頭都打結了,有煩惱怎麼不告訴我?」

  風淨瑤咬著唇,遲疑著。「我怕你聽了會不高興。」

  「哦?」他挑起眉。「那我更要聽了,快說吧!」

  她皺眉不安地扭絞著雙手,眉宇間有抹苦惱。「那一天我到白雲寺去上香,我突然心血來潮,我就抽了張籤詩想占卜運氣。」

  「然後?」

  「結果……」她黯下臉色,「籤詩裡說我到最後終究會失去一切。」神君霆一震,不動聲色的看著她,「你信了?」

  她趕緊搖搖頭,否認道:「我怎麼可能會信呢!你對我那麼好、那麼疼惜我,我當然不會懷疑你對我的感情。」

  「那不就好了,你還在煩惱什麼?」

  她又皺起了眉,「可我就是覺得心裡很不踏實,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教我想忘也忘不掉。」

  他安撫地將她摟入懷裡,「那是因為你想得太多,所以你才會有這種感覺。」

  「可是那張籤詩——」

  他低頭埋入她胸前,吸取著她身上獨特的香味。「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麼迷信,抽了一張不吉利的籤詩就疑神疑鬼的,那日子該怎麼過!」

  她知道他說得沒錯,「我知道不該為了一張籤詩就提心吊膽的,可我就是很擔心。」

  他噙著一抹深不可測的笑,「你擔心我會拋棄你?」

  風淨瑤緊張地望著他,「你會嗎?」

  一抹詭異的光芒猛地閃入他深邃的眸子裡。「你的疑心病幾時變得那麼重了?」

  她垂下眼,小臉上有抹堅決的心痛。「因為我真的太愛、太愛你了,如果你不要我的話,我想我一定活不下去的。」

  神君霆一震,突地沉下臉。「我說過,我不喜歡聽你說這樣的話。」

  風淨瑤期盼地抬起頭,「那你告訴我,你會愛我一輩子的,是不是?」

  他陰沉地瞪視著她,「不要說這樣的傻話來要我承諾。」「為什麼?」看著他微變的臉,她有些愣住。「反正你不是很愛我、很疼我嗎?我只是想要聽你親口說愛我而已,這樣你也不肯嗎?」

  「我不習慣向任何人表達自己的感情。」

  她傻了眼,「我也不行?」

  他妨下臉,冷淡地別過頭,「既然你認為我是愛你、是疼惜你的,這樣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我向你保證?」

  風淨瑤的心倏地冷了。「我只是想聽你說一句你愛我而已,如果你真的愛我,為什麼卻連一句承諾也不願意給我?」

  他放開她的手,冷冷地站起身,「我不想跟你吵。」

  「我又想跟你吵了?」她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自始至終,根本只是我自己一味的認為、以為你是愛我的,但事實上,你真的愛我嗎?」

  他冷酷地瞅著她,「一句承諾對你而言真那麼重要?」

  「至少可以讓我知道你是愛我的。」

  他冷哼一聲,「如果我真向你承諾了,也不能代表我是真的愛你。」

  風淨瑤猛地大驚,「你的意思是不是在告訴我,你根本不愛我?」

  「我還有事要忙,沒時間跟你吵。」

  望著他冷漠決絕離去的身影,風淨瑤整個人全亂了、慌了。

  天哪!難道籤詩裡所寫的真的應驗了,神君霆根本不愛她,一切只是她自己在一廂情願、自以為是罷了?

  不……

  她痛苦地趴在床上,泣不成聲。

  如果神君霆真的不愛她、真的在騙她,那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還有什麼意思呀……

  七天後,風淨瑤身上的傷完全康復,可這七天裡,卻也讓她徹底的心碎了。

  打從那一天兩人不歡而散後,神君霆就像消失了般,沒再出現過,也沒回堠館,簡直讓她傷透了心。

  她只不過是要他一句承諾罷了,為什麼他就是吝於給她呢?

  她緩緩褪下衣物,光著腳踏入泛著氤氳水氣的浴桶裡。

  先前他所表現出來的一直是那麼的溫柔深情,對她可真是呵護備至,但為什麼一談到那個話題,他就整個人全變了?

  是她要求太多、索取太多嗎?

  她恍惚地掬起一把水,慢慢的沿著胸前淋下。

  唉!風淨瑤歎口氣,落寞的留下苦澀的淚水,怎麼也想不透、猜不透。

  她哀傷地站起身想拿掛在屏風旁的大浴巾,猛地卻被角落的一抹頤長身影給嚇得尖叫出聲,霎時跌進浴桶裡。

  神君霆走出角落,火一般的眸子貪婪的掃過她在浴桶底下的美麗胴體。「看到我有必要如此驚訝嗎?」

  認出是他後,她氣惱地轉過身,不理他。

  他揚起一抹邪笑,猛地自身後抱住她,「生氣了?」

  推不開他有力結實的手臂,風淨瑤懊惱的咬著唇,「你不是不要我、丟下我了?那你還回來幹嘛?」他有趣地挑起眉,「誰說我不要你了?」

  「如果不是,你為什麼連著七天不回來?」

  神君霆不安分地咬住她小巧的耳垂,誘哄地道:「我是為了能趕快帶你回臨安,所以才趕著在這幾天把這裡的工作結束掉,可不是像你說的不要你、丟下你。」

  「你騙我。」她淒楚的控訴:「如果你真是為了工作在忙,為什麼一點消息也沒有?」

  他扳過她的身子,「我知道你還在為那天的事生氣,我也承認我的態度不是很好,所以你是不是要給我一點時間好好的想一想?」

  風淨瑤哀怨地望著他,「一想就是七天?」

  神君霆啄了下她嗦起的嘴,認錯說著:「好,是我不對,是我不應該。我答應你,我以後絕不再像這次一樣拋下你突然離去,這樣你總可以原諒我了吧!」

  他認真的模樣不覺讓風淨瑤心軟了。「真的?」

  「我可以向你證明。」

  在她的驚呼聲中,他已一把將她自浴桶里拉起,狂野的吻住她微張的唇。

  感受著他火熱的唇瓣,風淨瑤掙扎了會兒,便虛軟地倒在他懷裡,任由他汲取她嘴裡的芳香,狂肆的在她嘴內翻攪著。

  「天,我已經好久沒有碰你了。」

  他纏綿的吻吮著她細緻的唇,一雙手也跟著往下罩住她赤裸的雙乳,緩慢而曖昧的搓弄著;她羞澀的咬著唇,感覺他火一般的手不停的捏擠著她兩隻飽滿的椒乳。

  「啊……」

  她不由自主的驚喘出聲,甚至來不及承受他所帶來的狂猛慾望,就已發現他突然一個猛力,一把將她抱出浴桶外。

  「你要做什麼?」

  他露出一抹笑,將她裸裎的誘人胴體放至床上,然後一個傾身,含住她胸前一隻仍泛著水珠的迷人乳頭。

  「呃,啊……」他用力吸吮著她的乳頭,猛烈的狂喜震得她整個人虛軟的癱在他懷裡,她喘著氣微微扭動著身體,一雙手羞得想要推開他卻又忍不住將他拉近自己;在感覺出她已然沉淪、陶醉,他更加急切而狂野的吮舔著她腫脹挺立的乳頭。

  「天,你真是個甜美熱情的小東西!」

  他急促地探出舌尖舔舐她堅硬的乳頭,然後將之納入口中嚙咬拉扯著,另一手則緩緩地往下罩住她敞開的雙腿間。

  「不,啊,啊……」

  她瘋狂地搖晃著頭想要抗拒他所帶來的火熱感受,她幾乎以為自己就快死在這種情慾中。

  「舒服嗎?」

  風淨瑤急促地喘著氣,已然慌了、亂了,根本說不出話來。

  「呃……唔,啊……」

  他飛快地解下腰帶,腰桿一挺,猛力地刺入她的雙腿間。

  「啊……」

  像排山倒海般席捲而來的猛烈慾望深深的震撼住風淨瑤,她無助地喘著氣,跟著他的律動急促的扭動,為他所迷醉。

  她的感覺實在太棒了,他捧起她渾圓的臀,繼續深猛而激切的在她體內進出著,直到雙雙到達高潮……

  激情過後,他離開她的身體,愛憐的將她摟入懷裡。

  「跟我回臨安吧!」

  風淨瑤點點頭,感動地倚在他懷裡。

  看著她漾著率福的小臉,神君霆不禁失神了。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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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節


  神君霆自揚州帶回來一個陌生女子的消息,震撼了整個神門。

  在他將風淨瑤帶回來後,所有的人全聚集到大廳。

  神定誼看了眼神君霆身旁的風淨瑤後,首先道:「霆兒,怎麼沒有為大家介紹一下?」

  神君霆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將害羞得躲在他身後的風淨瑤拉出來。

  「爹,娘,這位是風淨瑤;瑤兒,這兩位是我爹娘,旁邊的是我大哥、大嫂,四弟、六弟,以及七妹。」

  風淨瑤羞紅了臉,連忙欠身向眾人福了福,「你們好。」

  神門兩老還來不及表示意見,向來最古靈精怪的神君戀已調皮地道:「二哥,她是不是我未來的二嫂呀?」

  見跨淨瑤羞澀得臉更紅,神君戀可得意了。「怎麼,真讓我猜中啦?」

  神君霆無奈地看了神君戀一眼,然後轉向神門兩老。「爹,娘,瑤兒在揚州已經沒有可以依靠的人,所以我安排她在這裡住下,希望你們答應。」

  一旁的向梓荀仔細地打量著風淨瑤,不多時,臉上立刻佈滿慈愛的光彩。

  她笑著將羞澀的風淨瑤拉過來,和藹地看著她。「多麼標緻的一個姑娘,瞧這眉、這眼,生得可真動人極了,就跟守紗一樣美。」

  已嫁給神門長子神君曜的練守紗一聽,咯咯的笑了,「娘,您一見面就這樣拉著人家不放,會把人家給嚇跑的。」

  捺不住性子的神君戀也不禁插嘴:「可不是?娘,為什麼您每次一見到漂亮的姑娘,都像這樣好像一副賊兮兮的拉著人家不放。」

  向梓荀不悅地斥道:「你說什麼?」

  神君戀一副理直氣壯地說:「難道不是嗎?您之前對紗姊姊也是好得不得了,原來就是打著要她當自個兒媳婦的算盤,我現在好像也聞到那股味道了。」

  練守紗也笑著附和道:「好像真的哦!」

  見心思被看穿,向梓荀也笑了。「我說你們這兩個姑嫂,簡直就是一個鼻孔出氣,我真拿你們倆沒轍。」

  神君曜笑著摟住自己的妻子,「守紗,聽到了沒?娘怪你聯合七妹欺負她哦!」

  練守紗不由得吐了吐舌,「娘,媳婦兒可不是存心的,您別生氣呀!」

  向梓荀連連搖頭,歎笑著,「娘怎麼會生氣,而是服了你們!」

  神君戀一聽,關不住嘴的搶著道:「我們真猜中娘的心思啦!」

  看著向來調皮搗蛋的小女兒,神定誼無奈的笑了笑,接著轉向風淨瑤,「姑娘是揚州人?怎麼跟我們霆兒認識的?」

  知道風淨瑤的性子向來怕生、容易害羞,神君霆連忙說:「爹,娘,我們坐了好幾天的馬車,瑤兒也累了,先讓她休息吧!」

  生性風流的神君願似笑非笑地瞅著神君霆,打趣的說:「沒想到二哥這麼寶貝她,看來,你們兩個人的喜事也差不多近了。」

  神君行也跟著挪揄道:「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呀?」

  早巴不得兒子們趕快娶妻生子的向梓荀一聽,可樂了。「你們已經打算成親啦?」

  神君霆愣了一會兒,然後說:「還早。」

  敏銳地注意到他眸子裡的轉變,神君曜與練守紗兩人對看了眼,聰明的不作聲。

  眼見自己不久又有個孫子可抱,向梓荀樂得眉開眼笑,笑瞇瞇地轉向風淨瑤。

  「我可以叫你瑤兒吧!」

  風淨瑤害羞地點點頭,「當然可以,伯母。」

  向梓荀對她喜愛得不得了。「瞧你長得跟天仙一樣美,如果真給我當媳婦兒,那我可不知道有多高興。」

  神君戀無奈地歎了口氣,對向梓荀的「第一眼攻勢」已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甘拜下風。

  「娘,您怎麼每次都來這招。之前對紗姊姊也是這樣,又是說她美、又是誇她好的,現在又來這套,您是想抱孫子想瘋啦!」

  向梓荀氣惱地瞪了女兒一眼,「你這丫頭,說話怎麼越來越沒分寸?」

  神君戀無辜地嘟著嘴說:「我也是實話實說,難道不對嗎?您本來就是想孫子想得瘋了嘛!紗姊姊都還沒生,您就已經開始急著替二哥物色妻子人選,不是嗎?」

  一旁的練守紗再也忍不住,咯咯的嬌笑出聲,「我說戀妹妹呀,你這麼說可不對,你沒有顧慮到為娘的心思哦!」

  向梓荀滿意地笑了。「還是守紗知書達禮、聰明曉事,懂得多、看得遠,你實在該多多向她學習才是。」

  神君順逮到機會也猛調侃自己的妹:「聽到了沒?七妹,你該檢討了哦!」

  神君行也笑道:「七妹,你做人太失敗了,還是趕快回去閉門思過吧!」

  嘲弄完,一家子立刻笑成一團。

  氣呼呼地聽完他們的冷嘲熱諷,神君戀一張臉早就綠了。「四哥,六哥,敢情你們是沒被我整過是吧?好,你們最好就不要有把柄落到我手上,否則我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你們的。」

  神定誼一聽,立刻嚴肅地說:「戀兒,怎麼你一氣,就放話威脅人?」

  神君戀簡直嘔死了,「是四哥和六哥先欺負我的嘛,您不幫我反倒怪起我來,哇,我不管了啦!」

  見她裝哭,神君曜不由得笑了笑。「戀兒,家裡還有客人,你別讓人看笑話。」

  果然,神君曜的話一出口,神君戀的淚立刻止住,眾人簡直是哭笑不得。

  向梓荀無奈地看了女兒一眼,然後轉向始終一臉羞澀的風淨瑤,「長途跋涉了好幾天,你肯定累了。霆兒,趕快帶她去休息吧!」

  神君霆點了點頭。「爹,娘,那我們先下去了。」

  看著他們兩人親熱攜手離去的模樣,向梓荀是樂得喜上眉梢。

  可他們終究是幸還是不幸……也只有天知道了。

  將風淨瑤帶回「飛影簾」後,神君霆寵溺的將她摟入懷裡。

  「我的家人沒嚇到你吧!」

  靠在他寬大的懷裡,風淨瑤有些赧然,「不,我覺得你的家人都是很好的人,是我自己太怕生,以至於表現得不夠得體。」

  他將她略微拉開,笑著啄了下她的紅唇,「如果像我七妹那樣叫得體的話,那我寧願你不要開口。」

  風淨瑤盈盈一笑,「可我覺得你七妹很可愛,非常的討喜呢!」

  談到神君戀,他也不禁笑了。「說真的,她倒真是家裡的開心果,有了她,就是天大的煩惱也全煙消雲散。」

  她有些落寞的垂下眼瞼,「我真希望我能像她一樣,那麼活潑、那麼引人注意。」

  他調侃地點了點她微翹的鼻子。「你已經夠引人注意的,你沒看到哪?我那好色的四弟眼神一直停留在你身上,氣得我直想揍他幾拳,好消消我的怒火。」

  聽著聽著,風淨瑤不由得連連嬌笑,「聽你這麼說,他好像花心風流得不得了。」

  他俯身躺在床上,跟著將她拉入自己懷裡。「是呀!他打從出生以來,一直就是所有人的焦點,因為他長得實在太美,也是我們六個兄弟裡最出色的。」

  風淨瑤不以為然的搖搖頭,「才不呢!我覺得你比他要出色得多了。」

  神君霆愣了會兒,立刻抱著她大笑出聲,「你這句話要是讓我四弟聽到,包管他會得意死的。」

  她好奇地張大眼。「為什麼?」

  「因為他最痛恨別人說他長得美、長得好看,一點也沒有男子氣概,所以在我們兄弟間,這些話可成了大忌。」

  風淨瑤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又道:「那你三弟及五弟呢,怎麼都沒見到他們?」

  神君霆將手支在後腦勺,笑著,「我們神門在各個地方都有很多的產業,包括酒樓、客棧、鏢局以及船運等等,三弟和五弟正是背後推動經濟命脈的那兩人,他們每年都很忙,待在家裡的時間自然少了。」

  「那他們不是很可憐,都沒有休息的時間。」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他站起身,寵溺地在她唇上啵了一記。「揚州的事情我還有一些沒處理好,得出去一下,你也累了,就先睡一下吧!」

  風淨瑤柔順地點點頭,「我會的,你趕快去忙吧!」

  他留戀的看她一眼,然後拿起桌上的書冊。「那我出去了。」

  望著他昂藏的身影,風淨瑤滿足地躺在充滿他男性氣息的大床上,腦子裡不禁想起方才在大廳裡眾人的一席話。

  不管她到底能不能嫁給他,她一定會努力地去學習適應這裡的一切的。

  一定。

  午膳左右,因神君霆有事無法回來,便派人替風淨瑤準備午膳,要她在房裡用膳。

  見他特地差人回來轉告她,風淨瑤可樂了,便喜孜孜的待在房裡用膳。

  偏偏她飯還沒吃到一口,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她狐疑的去開門,才發現原來是練守紗以及神君戀。

  兩人見到風淨瑤,立刻親切的笑了。

  「我怕你第一天來一定很寂寞,所以我和紗姊姊就決定過來陪你用膳,你不會介意吧!」

  風淨瑤愣了一下,趕緊將她們手中的餐盤端進屋內。

  「你們肯陪我用膳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介意!來,快請進。」

  神君戀賊兮兮地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已然大腹便便的練守紗進屋。「我就說嘛,未來的二嫂一定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果然沒錯。」

  風淨瑤一聽,羞澀地紅了臉,「你別逗我了,君霆會不會娶我還是個未知數呢!」

  三人就座後,練守紗認真地看著她。「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

  風淨瑤紅著臉,大概將他們巧遇的經過簡單的講了一遍,同時也全盤托出她姊姊和神君霆三年前的恩怨糾葛以及自己早已愛上他一事。

  聽完後,神君戀不可置信地瞠大眼,「我說你們之間的故事還真是夠錯綜複雜的,你愛二哥,可是二哥愛的是你姊姊,但你姊姊卻已經有意中人了,呵!挺有趣的。」

  練守紗思考了會兒,「那二弟現在已經愛上你囉?」

  神君戀連忙插嘴道:「想來一定是愛的嘛,不然又怎麼會接受瑤兒姊姊、又怎麼會將她接回來,是不是?」

  「是真的嗎?」

  風淨瑤不禁又紅了臉。「我想他應該是愛我的吧!」

  「你想?」

  想起那段在揚州的時光,她不由得滿足地笑了。「他真的對我很好,好到令人不可思議,如果他不愛我,又怎麼可能那麼溫柔的待我呢?」

  神君戀一聽,可羨慕死了。「要是雲哥哥也能那樣對我就好。」

  「可是你不是說他還是很恨你姊姊嗎?既然他還是恨,又拋不下恨,怎麼可能會接受你?」練守紗總覺得沒那麼單純。

  神君戀聽得皺起了眉,「紗姊姊,你好像話中有話哦!」

  風淨瑤的心猛地一凜。「什麼意思?」

  練守紗猶豫了會兒,巧妙地拉開話題。「沒什麼意思。我們快吃吧,飯都冷了,我可是個孕婦,不能餓肚子的哦!」

  神君戀聽後趕緊點點頭,「沒錯沒錯!我現在可是大哥委以重任的對象,紗姊姊你得多吃點,可別餓著肚子裡的小寶寶。」

  望著她圓滾滾的肚子,風淨瑤驀地被感動了。「幾個月了?」

  練守紗還沒開口,就已讓神君戀給搶了話:「快八個月,馬上就要生了。」

  練守紗猛地噗哧一笑。「你以為我是母豬,說生就生。」

  神君戀天真地眨眨眼,「生孩子不就跟母豬生小豬一樣嗎?砰的一下,一個就生出來。我看了很多母豬都是這樣的,難道不是嗎?」她的話一出口,令兩人是立刻笑得前俯後仰、不能自己。

  「好了好了,別說笑,趕快吃飯吧!」

  一個下午,時光倒也在這樣愉快的氣氛下飛快流逝。

  晚上一回來,神君霆立刻迫不及待地回房見風淨瑤。

  「聽說你今天和七妹及大嫂一起用膳,她們沒刁難你吧!」

  風淨瑤一聽,簡直哭笑不得。「她們哪有你說的那麼可怕,戀兒可愛得很,守紗也很好,才沒有刁難我呢!」

  「戀兒、守紗?」他好奇地笑了。「你們的感情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

  她也笑了。「我也不知道,可就覺得跟她們很有話聊,而且一聊就是一個下午,要不是大哥來把守紗帶回去,我們可能還停不下來呢!」

  神君霆滿意的香了她一記。「看來,你已經和她們處得很好了。」

  她開心地點點頭。「她們真的都是好棒的人,能認識她們,我真的好快樂。」

  他將她的頭靠在自己懷裡,神情有著寵溺。「原先我還擔心你可能和我家人處不好,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她抱緊他,感覺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給我一點時間,我相信我一定能贏得大家的心,和每個人相處融洽的。」

  「若真到那個時候,豈不苦了我!」

  風淨瑤聽不明白。「什麼意思?」

  他深情款款地捧起她的臉,笑她的單純。「要是你天天和她們膩在一起,那你豈不是沒時間陪我了?」

  風淨瑤噗哧一笑,「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

  他佯裝不悅地挑起眉,「怎麼,你有意見?」

  她呵呵直笑。「我怎麼可能會忽略你呢?你是我生命裡的支柱、我生活的重心,我永遠永遠也不會忽略你的。」

  「真的?」

  她輕頷首。「當然是真的。」

  「向我證明。」

  看出他眸子裡盛滿著火熱與深濃慾望,她臉兒一紅,羞澀的低下頭,吻住他性感的唇。

  早在嘗到她甜得如蜜一般的唇瓣,他的自制力就徹底的崩潰了,他捧住她的頭,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由被動轉為主動的吮吻著她香甜的唇。

  她的美、她的動人,早已深深的讓他著了迷、上了癮,如果她是一團冶艷的火焰,那他就是那個奮不顧身也要撲火的飛蛾。

  他火熱的吮吻著她完美無瑕的唇線,然後探入她口中與她滑嫩的丁香小舌纏繞嬉戲著,雙手接著向下,輕易攫住她一隻豐碩的軟乳曖昧的搓揉著。

  「啊……」

  興奮的感覺震得她腦子昏沉沉的,她忘我的呻吟著,感覺全身好像著了火般灼熱、悸動,卻又忍不住拱起身子方便他愛撫她急於渴望被愛的胸脯。

  他揚起了抹邪佞的笑,急切地拉開她胸前的衣襟,然後一把扯掉遮掩住春光的肚兜,將那一對迷得他心神蕩漾的飽滿軟乳解放出來。

  他的眼神猛地一黯,被她泛著美麗光澤的粉色蓓蕾震撼住。

  「天,你真是超乎我想像的美!」

  他急切的探出手,狂野而火熱的搓弄著她渾圓的香乳,為她的美麗所讚歎著,然後他低下頭,迫不及待的含住她腫脹的乳尖瘋狂的吸吮著。

  「啊,啊……」

  她的味道實在太誘人,他張嘴急切的吸吮著,完完全全被她醉人的滋味所迷惑,怎麼也逃不開。

  正當他正準備將注意力往下時,耳邊猛地傳來一陣敲門聲。

  「瑤兒姊姊,開門呀,是我和紗姊姊!」

  神君霆惱怒地咬著牙,不敢置信的呆愣住。

  該死的,這兩個丫頭出現的時間還真是他媽的對極了!

  他暴怒地將風淨瑤半露的身子遮掩好,然後穿好自己的衣服,憤恨的拿起剛解下的腰帶纏上,氣沖沖的下床開門。

  門一開,就見練守紗以及神君戀兩人一副賊兮兮的站在門口。

  「二哥,我們沒妨礙到你什麼吧!」

  神君霆一聽,一把怒火可更大了。

  該死的,他敢打賭她們兩個一定是故意的,虧他剛剛還要瑤兒多跟她們接觸,現在他只巴不得他從沒說過那句話!

  「你們來幹嘛?」

  見神君霆語氣不善,練守紗十之八九也猜到她們「打斷」的是什麼。

  「二弟,我們是來找瑤兒聊天的。」

  「聊天?」他惱怒的鎖緊眉。「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聊什麼天!」

  一旁的神君戀連忙道:「二哥,你有沒有說錯?現在還不到戌時那,時間可還早得很,一點也不晚。」

  「你……」

  看著神君戀一副存心捉弄他的模樣,這會兒神君霆可真的是認栽了。

  早知道當初就不惹毛她,搞得現在倒好,被捉弄的人反倒成了他自己。

  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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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節


  風淨瑤的柔順與恬靜很快地就收服了神門所有人的心。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她就與練守紗以及神君戀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而神門兩老也同時接納了她,向梓荀更是早已拿她當自個兒未來的二媳婦兒看待。

  當風淨瑤告訴神君霆這件事時,她是既雀躍又興奮的。

  神君霆在聽完後,深不可測的眸子裡注入了抹光芒,又倏地消失不見。

  「真的?」

  她開心的賴在他懷裡,笑得像朵燦爛的花,「你就不知道呀,戀兒和守紗她們常會過來陪我聊天、或者是一起上市集逛逛的,你娘也好疼好疼我,簡直讓我受寵若驚。」

  「哦?」

  她漾起一抹滿足的笑,逕自沉醉在自己的思緒裡。「像前幾天,你娘還特地請人替我縫製了好幾件棉襖,她說快入冬了,天氣漸漸變冷,怕我的衣服不夠暖和呢!」

  談到向梓苟,神君霆不禁笑了,「我娘就是這樣,只要她看中意的姑娘,就對人家萬般禮遇,之前守紗就是一例。」

  「哦?她和大哥是怎麼認識、繼而相愛的呢?」

  他淡起一抹臣服的笑。「說起他們的相愛過程,那可真是崎嶇又坎坷,連我也不禁被守紗的不服輸精神佩服得五體投地。」

  「一剛開始大哥不接受她嗎?」

  「豈止是不接受,對她簡直是殘忍無情到了極點。」

  風淨瑤實在想像不出來。「可大哥現在對守紗根本好到令人覺得不可思議,不論吃飯、走路,還是做任何事,總是牢牢地跟在守紗身旁,好像生怕守紗會突然消失似的。」

  神君霆不覺輕笑出聲,「我大哥那個人呀,可以說是『吃了一次虧,學了一次乖』,現在當然是對守紗好得不得了了,因為要彌補他所造成的傷害嘛!」

  風淨瑤咬著唇,羞答答地望著他,「那你也會像大哥對守紗那樣的對我嗎?」

  神君霆愣了一下,轉過頭瞪著她,「你說什麼?」

  見他有發怒的跡象,她連忙道:「我知道你曾說過你不擅於向任何人表達自己內心的感覺,可我還是好希望能聽你說,你告訴我好不好?」

  他瞪著她好一會兒,突然冷哼了聲。「你不知道甜言蜜語是最膚淺的東西嗎?」

  「可是——」

  他驀地沉下臉。「你不想惹我發脾氣,就不要說那些沒有營養的話。」

  風淨瑤就怕他生氣。「好好好,你不喜歡聽我就不說,其實我根本不是在向你要求什麼,我只是想要——」見他臉色越見鐵青,她趕緊閉嘴。

  他沉默好半晌,陰沉地轉頭看著她,「我不是告訴過你嗎?說愛你並不是就真的愛你,沒說愛你,也不代表我就不愛你。」

  風淨瑤根本是聽得似懂非懂。「那你的意思是說你愛我,還是不愛我?」

  他冷冷地瞅著她,「不要再向我要求那些膚淺虛偽的保證,跟了我那麼久,你應該很瞭解我的脾氣才是。」

  他的話恍如一記晴天霹靂,毫無預警的敲打在她的心上。

  「膚淺虛偽?你這可是在告訴我這就是你對我的『愛』?」

  神君霆不耐煩地瞥她一眼。「你又想跟我吵了是嗎?」

  他難以掌控的脾氣著實讓風淨瑤寒了心。「為什麼我每次要求你給我一點保證、一點承諾,你總是那樣的厭煩與冷淡?你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我?」

  「我懶得理你!」

  見他要走,風淨瑤急忙扯住他的袖口,硬是不讓他走。「今天我一定要你把話說清楚,否則我不會讓你走的。」

  他猛地變了臉。「你是存心胡鬧的是嗎?」

  他冷淡疏遠的語氣簡直讓她的心涼了半截。「我不是在胡鬧,我也不是要跟你吵,我只是希望你把對我的感覺清清楚楚地告訴我,就只是這樣而已呀!」

  他挑起眉,無情地甩開她的手,「少拿這種無聊的話題來煩我,我不想聽。」

  「無聊的話題?」她倏地傻了眼。「你說這只是無聊的話題?」

  他冷哼,「難道不是?」

  她的手一鬆,傷心欲絕的跌坐在一旁的石椅上。「原來,在你的心目中,我就只是一個無聊的話題?」

  他厭煩的看了她一眼。「你又在使什麼性子了。」

  風淨瑤深深的吸了口氣,決心把一切問清楚,如果不弄清楚一切,要她這樣一天天的在期盼、等待,然後失望的情形下過日子,她真的會瘋掉。

  「告訴我,你還恨我姊姊嗎?」

  他環起手臂,一副好像她說了什麼好笑的話似的。「你認為呢?」

  「那就是恨囉!」

  他淡起一抹冷酷的笑,眸子裡的森冷讓人不寒而慄。「她給我的這種恥辱與痛苦,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她震了一下,恍惚的抬起頭。「對我呢?是恨、還是愛?」

  「你又回到這個話題上。」

  他總是不願正面回答她問題的冷酷態度,簡直讓她痛徹心扉。「我不是在哀求你,也不是想為自己說什麼,我只是要你清清楚楚的把你心裡的想法告訴我,你說呀!」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冷道:「我還有事,沒空在這裡陪你。」

  「不……你回來,回來呀!」

  喚不回他絕然離去的身影,風淨瑤失神的軟倒在地上。

  為什麼他就是不肯誠實的告訴她他對自己的感覺呢?

  為什麼……

  神君霆對風淨瑤的態度似乎又回到先前的冷漠與疏離,眼見他連話都不想跟她說,她簡直是寒了心。

  偏偏她根本還沒空去為他的無情傷心,她就發現自己好像病了。

  不知怎麼搞的,這幾天她只要聞到稍微油膩一點的味道,她便覺得噁心想吐,也變得特別的貪睡、賴床,突如其來的症狀只差沒嚇壞她。

  這一天她因不適而沒有到大廳用膳,神君戀與練守紗因擔心她而到「飛影簾」

  探望她。

  還沒進門,神君戀洪亮的嗓門已先傳了過來。

  「瑤兒姊姊,你怎麼啦,是不是生病了?娘見你沒出去用膳很擔心,所以要我和紗姊姊來關心一下。」

  將她們請進門後,風淨瑤勉強擠出個虛軟的笑,「沒什麼,只是胃口不好,不想吃罷了。」

  練守紗挺著大肚子搖搖晃晃的進了門,立刻關心的伸手探向她的額頭。「沒發燒,見你的精神也不錯,怎麼會胃口不好?」

  神君戀小心翼翼的攙扶著練守紗坐下,然後笑瞇瞇的指了指桌上的膳食。「娘為你留了些飯菜,快過來吃吧!」

  風淨瑤瞟了眼餐盤裡的菜色,猛地一股噁心傳來,她立刻不舒服的掩住嘴衝至一旁的夜壺乾嘔著。

  神君戀與練守妙兩人莫名其妙的對看了眼。

  「瑤兒姊姊,你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風淨瑤難過地拿起絲帕輕拭嘴角,虛弱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最近只要一聞到油膩的東西,整個人就不舒服、想吐。」

  練守紗心裡一驚,敏銳地看著她。「你除了噁心、想吐外,是不是也變得很嗜睡?」

  風淨瑤佩服的連連點頭。「是呀,你怎麼知道?」

  見她承認,練守紗咬了咬唇,幽幽地望著她。「瑤兒,你懷孕了。」

  「懷孕?」風淨瑤兩顆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還大。「你沒說錯?我只是噁心、想吐再加上一點嗜睡罷了,怎麼會懷孕了呢?」

  練守紗擔憂的歎了口氣。「別忘了我也是過來人,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你這些症狀代表的涵義呢?相信我,你真的是懷孕了。」

  風淨瑤呆住了。「怎麼可能……」

  練守紗知道不能再讓她這樣下去了。「你和二弟是不是吵架了?」

  一旁早已聽得目瞪口呆的神君戀也連忙回神,拚命的點點頭。「是呀,我也覺得你們兩個最近怪怪的,不再像以前一樣的甜蜜。」

  風淨瑤哀傷地將她和神君霆爭吵的經過告知兩人。

  一聽完,神君戀氣極了。「沒想到二哥居然是這樣可惡的人,太過分。」

  她的眼淚撲簌簌的直掉,既傷心又無助。「我只是希望他能將他對我的感覺告訴我,可他總是一再的迴避這個話題,始終不給我正面的答覆。」

  「他沒給過你任何承諾的話嗎?」

  談到此,風淨瑤更是傷心欲絕。「無論我如何的哀求,他就是一句承諾也不願意給我。」

  神君戀氣呼呼地站起身,不停的在房裡踱步著。「我說這姓神的人怎麼都是這副死德行,之前有一個大哥,現在又來個二哥,簡直是不拿我們女人富人看嘛!」

  練守紗連忙斥責道:「別把你大哥也罵進去,他才不是這樣的人呢!」

  神君戀不以為然的嗤哼,「難道不是嗎,要不是你被聖火教那個心狠手辣的鬼教主害得就快要死了,說不定大哥現在還在死要面子的不肯去求你回來呢!」

  「好了,過去的事就別再說。」練守紗緊張地轉向風淨瑤。「二弟知道你懷孕的事嗎?」

  風淨瑤搖搖頭,「應該不知道吧!」

  神君戀突然靈機一動,興奮地拍了下手掌。「之前大哥始終不肯對紗姊姊的感情表態,後來也是用了我的方法後才奏效的,說不定我們現在可以再——」

  「我不贊成。」練守紗打斷神君戀的異想天開。「瑤兒和我的情形不一樣,不是所有的人都適合用你那個方法的。」

  神君戀想了想也對。「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練守紗認真地看著一臉哀傷的風淨瑤。「我建議你最好把實情告訴二弟。」

  「告訴他我已經懷孕的事?」

  「沒錯,既然你說他現在根本不願意談你們之間的事,這麼做也等於是間接逼他表態,一旦他知道你懷孕了,他就無法再保持沉默,說不定還能因此逼出他的心意。」

  神君戀認同地點點頭,「這倒是個好方法。」

  風淨瑤有些怯懦。「我還是有些怕,萬一他根本——」

  神君戀打斷她的話。「我說瑤兒姊姊,你就別再猶豫,依我先前的經驗來看嘛,神家的男人全都是一個樣,不給他們下點馬威是收不到效果的。」

  練守紗不由得被神君戀煞有其事的模樣給逗笑。「你別把神家的男人都說得好像是多麼可怕的兇猛怪獸似的,別忘了他們都是你的哥哥。」

  風淨瑤也笑了。「你再這麼說下去,你那六個哥哥的行情准給你說跌了。」

  神君戀連哼兩聲。「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我說你們兩個,可真是眼睛有問題,像你們長得這麼美的美人,卻會看上我那兩個渾球哥哥,真是白白糟蹋了兩個天仙。」

  兩人一聽,可全笑得掉出了眼淚。

  「你的這一番話要是讓你六個哥哥聽見,包管你吃不了兜著走。」

  神君戀可神氣,「我有爹娘撐腰,他們才不敢對我怎樣呢!」

  笑鬧一陣後,練守紗止住笑,認真的看著風淨瑤,「別怕,如果你想得到二弟的愛,這個險你一定得冒,而且非冒不可。」

  神君戀也拍拍她的手,給她勇氣。「加油,可別臨陣退縮,我和紗姊姊都會支持你的,你千萬要堅持下去。」風淨瑤不由得感動得哭了。「我會的,我一定會的。」

  是呀!為了她和神君霆的將來,也為了她肚子裡的小生命,她一定會努力的。

  到時,她就能真正得到他的愛了。

  入夜後,好不容易盼到神君霆回房,風淨瑤急急忙忙地起身為他開門。

  「你回來啦!」

  看到她,神君霆停頓了會兒,便冷漠地走至屏風後更衣,風淨瑤連忙跟上去,溫順的替他除去外衣,心裡想著該怎麼開口。

  「君霆,我有話想告訴你。」

  他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冷淡地道:「如果還是那些無聊的話就可以免了,我累了想休息,沒精神也沒心思聽你說。」

  他疏遠的態度讓她有些手足無措。「君霆……」

  他不耐煩地看著她,「想說什麼就快說,別在那裡支支吾吾的。」

  她膽戰心驚的望著他,「你說,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

  「生孩子?」

  「是呀,」她小心翼翼地觀察他臉上的表情,見他沒有發怒才道:「今天我和守紗聊了好多,見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期盼著肚子裡的小寶寶趕快出生,我不禁也被她感染了。」

  「所以你也想要孩子?」

  「是呀,可以嗎?」

  看著她怯懦的小臉,他突然勾起一抹詭譎的笑。「有何不可?」

  沒讓她有答話的機會,他一把將她拉向自己,吻住她嫣紅的唇瓣,同時狂野而急切的攫住她飽滿的香乳搓揉著。

  風淨瑤驚呼一聲,有些嚇住。「君霆……」

  「你不是想要孩子嗎?如果我們不努力,又怎麼會有孩子?」

  說完,他又傾身封住她美麗的唇,火熱而纏綿地吮吻著,然後雙手用力一收,隔著布料夾住她胸前的頂端捏擠著。

  「啊……」

  一抹邪佞的笑爬上他的嘴角。「這麼快就硬了,嗯?」

  她咬著唇羞於啟齒,他邪氣的一笑,繼續搓弄著她胸前的渾圓,然後低下頭,隔著單薄的布料吸吮著她挺立的乳頭。

  「呃,啊……」

  他著迷的捧起她兩團沉甸甸的香乳,雙手跟著一用力,將她豐滿的渾圓擠出個誘人的弧度,然後探出舌尖曖昧的舔舐著她已然緊繃住布料的堅硬乳頭。

  不甘只隔著衣料品嚐她,他一把扯開她胸前的衣襟,在看到她已然呈花朵般盛開的蓓蕾時,他的眼倏地一瞇。

  「你沒穿肚兜?」

  「我……」

  一抹邪佞的光芒閃入他深不可測的眸子裡。「沒穿也好,倒是替我省下不少功夫。」

  接著,他狂野的拉下她遮在胸前的手,一手握住她一隻殷紅的豐乳邪氣的把玩著,同時傾身含住她另一隻顫動的蓓蕾。

  風淨瑤倒抽口氣,感覺自己肺部的空氣似乎全被掏空了般,她慌亂的咬著手指,既無助又虛軟的扭動著身體;她的胴體還是那樣的動人、美麗,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不被她所迷,因為他早已沉淪失陷。

  他將她的腰托高,讓他能順利地含住她整個豐盈的軟乳,然後他探出舌尖,急促而瘋狂的吮咬著她絲一般滑嫩的乳頭。

  「不,君霆,啊……」

  風淨瑤以為自己就快死了,他的火熱與狂野根本讓她無所適從,只能被動的回應著他,感覺著他游移的舌頭不停的逗留在她堅挺的乳尖上。

  離開那被他吻得腫脹誘人的雙乳後,他沿著她的胸、肚臍灑下一串的碎吻,最後往下來到那引發他所有慾望的源頭。

  「來,乖,聽話,把腿張開。」

  在誘哄她打開雙腿,看到她美麗的花蕊後,他胸口一窒,為她的美感到震撼,然後探出舌尖舔舐著她已然泌出香甜汁液的花核。

  「啊、啊……」

  他狂肆的舉動幾乎要把她逼瘋了,她無助地想要逃開他火熱的掠奪,卻根本無法躲避;她的味道實在太吸引人,他張開嘴大口的狂飲著她誘人的汁液,絲毫不放過她任何一處的美麗,企圖飲盡她所有的甜美。

  再也承受不住他邪佞的奪取,她一個痙攣,泌出更多的汁液;在感覺她的身體已然準備好後,他腰桿一挺,深深的刺入她窄窒的通道。

  「啊……」

  冷汗滴下他的額,他捧起她的腰,讓自己能更順利的進入她的體內。

  「天,你的身體是如此的緊、如此的棒!」

  風淨瑤羞恥的咬著唇,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的進出扭動著身體;他咬牙托高她的臀,開始火熱而急速的在她體內衝刺著,直到兩人再也受不了,他一個狂吼,深深的埋入她體內。

  雲雨過後,風淨瑤羞澀地埋在他懷裡,一張臉紅得有若櫻桃。

  她醉人的模樣不由得讓他的慾望又蠢蠢欲動。

  「天,你實在太誘人,光是這樣看著你,又讓我想要了。」

  感覺他貪婪的大手又重新襲上她裸露的兩乳,她的臉羞得一紅,翻身想要躲開他,但他卻將她拉了回去。

  「想逃,沒那麼容易。」

  感覺他結實的胸膛火熱的壓在她身上,風淨瑤猛地回神,趕緊推開他。

  「君霆,我有話要告訴你。」

  神君霆隨口應了聲,注意力全放在她兩隻誘人的香乳上。

  想起神君戀以及練守紗交代她的話,風淨瑤鼓起勇氣推開他,拉起被褥掩在身前,認真而羞澀的望著他。

  「我剛剛不是說我想要一個孩子嗎?」

  見他想要將她拉回去,她趕緊道:「其實我已經有了。」

  神君霆所有的慾望在聽到她的話全部消失了。

  他猛地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瞪著她,「你剛才說什麼?」

  她深吸了口氣,勇敢地對上他陰鷙的眼,「我已經懷孕了。」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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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節


  「你說,你已經懷孕了?」

  敏銳的看出他眸子森冷的神色,風淨瑤感覺她的一顆心開始寒了起來。

  「是的,我已經懷孕了。」

  神君霆暴吼了聲,狂怒地捏住她纖細的手腕,「該死的你,居然還敢如此義正辭嚴的告訴我你懷孕了!」

  風淨瑤痛呼出聲,被他狂暴的眸子嚇壞了。「君霆,你放手呀,我的手好痛!」

  「痛?」他一咬牙,狠狠的甩開她的手。「誰讓你懷孕的,我准許你懷孕了嗎?你是不是故意使這招好讓我娶你?」

  風淨瑤一聽,整個人震撼住。「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難道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

  他冷酷的語氣簡直讓她傷心欲絕。「是,我承認我的確有這麼想過,但那是因為我以為你是愛我的呀,所以我當然會有這樣的想法,難道我錯了嗎?」

  他對上她的眼,冷笑一聲,「你當然錯了,因為,我從沒打算要娶你。」

  她一震,完全傻了眼。「你說什麼?」

  他看著她,一字一句地道:「我說,我從來就沒打算要娶你。」

  他的話有如一把尖銳的刀,無情地插在她的胸口上。

  「你說你從不打算娶我,那你的意思是說,從頭到尾,你都是在騙我?」

  他冷哼了聲,冷眼看著她哀傷欲絕的小臉,「我從沒說過我愛你,而我不是也告訴過你,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姊姊的嗎?」

  「所以你把對她的恨,轉移到我身上?」

  「沒錯。」

  「自始至終,你全是為了想要報復,所以才接近我?」

  「對。」

  風淨瑤搖搖頭,淒楚地笑了。天哪,她一直希望他能把心裡的想法告訴她,而現在她終於從他口中聽到他的真心話,但她卻永遠也想不到他的真心話竟會是這般傷人。

  原來,自始至終,他從沒愛過她。

  一滴眼淚淌下她蒼白的頰,她笑了,可卻笑得淒楚、笑得絕望。

  「難怪我每次要求你給我一點承諾、要求你說幾句愛我的話你總是不肯,原來你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愛過我,你又怎麼說得出來呢!」

  他冷冷地看著她一臉哀傷的模樣。「所以你別想玩這種懷孕的把戲好逼我娶你,你聽清楚了,我永遠也不會娶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為什麼?」風淨瑤不甘願地抓住他的袖口,哭喊著:「我是那麼愛你,也願意代替姊姊彌補她在你身上造成的傷害,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

  他寒著臉推開她,「你不是想要彌補嗎?我的確是給了你機會。」

  「而你所謂的『彌補』就是報復?」

  他無情的看著她,「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放得下那個恥辱,重新接受你的感情吧?」

  「為什麼不會?」她心碎地跌坐在地上,幾乎泣不成聲。「我那麼愛你,也願意為你犧牲自己的性命,為什麼你就無法放下仇恨接納我呢?」

  他冷笑。「你實在太天真了。」

  「不。」她瘋狂地爬過去抓住他的衣角,哀求地道:「你是騙我的吧,你告訴我,其實你是愛我的,是不是?」

  「我不可能愛你。」

  他無情的話宛如在她的胸口插滿了千萬根針似的。

  「你不會愛我?」

  他低下頭,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你別癡心妄想,你姊姊無恥的跟別的男人私奔,我神君霆又怎麼會看上她妹妹!」

  她不敢置信地抖著雙唇,「你說什麼?」

  「還要我再重複一次嗎?

  風淨瑤一愣,緩緩地鬆開緊握住他衣角的手。「不可能的,我一定是在作夢,在揚州的時候你還是那麼溫柔的對我,怎麼才多久的時間,你就全變了?」

  他冷哼了聲,笑她的愚蠢,「如果我不這麼做,又怎麼讓你對我死心塌地?」

  她茫然地抬起頭,「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對我死心塌地、愛之入骨,我又怎麼嘗得到報復的滋味?」

  「天哪……」她心痛的癱倒在地上,感覺胸口狠狠的抽痛著。「原來這一切全是您設計的,你早就計劃好最後要把我狠狠的甩開,是不是?」

  他冷冷地笑了。「只是我沒想到你居然那麼蠢,三兩下就上當了。」

  她揪緊胸前的衣襟,感覺心碎絕望。「是呀,我的確是蠢、是傻,我蠢在太愛你,也傻在太想要得到你的愛;結果,我也將自己傷得傷痕纍纍。」

  神君霆陰鷙的瞪著她,「我仇報了、氣也消了,你也可以滾了。」

  風淨瑤一愣,絕望地抬起眸子。「你要我走?」

  「怎麼,難不成你還妄想著待在這裡?」

  「不。」她驚駭地瞠大眼,不敢相信他的無情。「我那麼愛你,而且我又懷了你的孩子,你怎麼能要我走?」

  他驀地變臉,「不要再說你愛我之類的話,省省吧!」

  「那孩子呢?」她不顧尊嚴的拉住他的褲腳,懇求著:「我的肚子裡有你的骨肉,難道你真的不要他?」

  他挑起眉,殘酷地道:「孩子是誰的還是個未知數呢!」

  他絕情的話讓她深深的震懾住。「你說什麼?」

  「你憑什麼一口咬定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說不定他是你不知道和哪個男人有的,你別想賴到我頭上。」

  風淨瑤身子一抖,虛軟地癱在牆上。「是你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你居然如此殘忍的說出那麼無情的話來!」

  神君霆套上外衣,視線冷冷的停在她身上。「少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來博取我的同情,我不會上你們兩姊妹的當的。」

  她一手覆住狠狠抽痛著的胸口,一抹淒楚的笑浮上她蒼白的嘴角。「說到底,你就是不要我了?」

  他冷哼了聲,「我從沒要過你。」

  她猛地一震,呆愣地看著他。「孩子你也不要了?」

  「不是我的,我幹嘛要?」

  風淨瑤的心早已痛得無以復加。「你明知道這個孩子是你的,也相信這個孩子是你的,你為什麼偏偏要說出如此無情的話來傷害我?」

  「你吵夠了沒?」

  風淨瑤一愣,被他森冷的神情嚇住了。

  「吵夠了就趕快滾,我不想再看見你。」

  冷冷地看她一眼後,他無情的決絕離去,只留下風淨瑤心碎的趴在地上痛哭著。

  但把清尊斷送秋,萬事到頭都是夢……

  天哪,她還一直以為籤詩裡所寫的全是假的,也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去相信,沒想到現在終是應驗詩裡的那句話了。

  萬事到頭都是夢,真的都是夢啊……

  她那麼愛他,為什麼他還要這樣無情的對待她?

  為什麼……

  翌日清晨,神君戀陪著大腹便便的練守紗在池子邊賞魚。

  「紗姊姊,你說瑤兒姊姊昨天晚上有沒有成功的說服二哥呀?」

  練守紗習慣性的護著圓滾滾的肚子,笑道:「你別太緊張,我們應該樂觀點,說不定他們現在已經和好也不一定。」

  「有可能嗎?」神君戀怎麼想怎麼不對勁。「你就不知道,我這六個哥哥全都是一個死德行,一旦他們狠起來,可是就跟江湖上的人所給他們的封號一樣可怕的呢!」

  練守紗也被她說得不安了起來,「可能嗎?」

  「我想,我們還是去看看情況好了。」

  不多時,兩人很快地來到「飛影簾」,敲了半天的門,裡面始終沒人應門,她們只好自己闖進去。

  一進門,找了半天,她們卻在角落裡找到一臉恍惚的風淨瑤。

  「天哪,瑤兒姊姊,你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兩人被她失神呆愣的模樣嚇住了,趕忙合力將她自地上攙扶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二弟昨天沒談攏嗎?是不是又吵架了,還是又一言不合,否則怎麼會弄得這麼狼狽?」

  見她始終不說話,兩人不安的對看了眼。

  「瑤兒姊姊,你怎麼了,我求你說句話好不好?你這樣讓我們看了很擔心耶!」

  風淨瑤眨了眨眼,猛地回過神來,一看見眼前的神君戀與練守紗,眼淚立刻像洪水般,不聽使喚的溢出她的眼眶。

  神君戀簡直被她的眼淚弄得手足無措,「瑤兒姊姊,你怎麼哭啦?難道是……

  一定是二哥欺負你了對不對?我就知道那個混蛋絕沒那麼好商量的,果然不出我所料,太過分,我現在就去找他算帳。」

  練守紗連忙拉住憤恨不平的神君戀。「得了吧,你別越幫越忙。」接著她轉向風淨瑤,「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風淨瑤心碎地搖搖頭,「原來自始至終,他都是在騙我,他根本忘不了姊姊所帶給他的恥辱,所以便報復在我身上。」

  神君戀一聽,更是氣極了。「二哥怎麼可以這樣不講理,明明是你姊姊欺騙他,又不是你,他怎麼可以把錯怪到你頭上?」

  風淨瑤絕望地閉上了眼。「他說我們兩姊妹都一樣,根本不聽我解釋。」

  見她痛苦,兩人也不禁紅了眼眶。

  「那你現在要怎麼辦?」

  風淨瑤淒楚地笑了。「他要我滾。」

  「什麼?二哥要你滾?」神君戀剛緩和的怒火又猛地竄升起來。「他算哪根蔥呀!娘還巴望著你當她的二媳婦呢,他憑什麼要你滾,哼!」

  性情較為冷靜的練守紗皺眉望著她。「那你呢,有何打算?」

  「他話都說出口,我還能怎麼辦?」

  「那你是決定走了?」

  「不行。」神君戀氣沖沖地拒絕。「你肚子裡已經懷有二哥的骨肉,他可是我們神家的血脈,怎麼能讓他流落在外!」

  風淨瑤哀傷的啜泣著,「可你二哥根本不承認,還指責這是我和別的男人有的。」

  「什麼?」神君戀氣得只差沒腦充血。「瑤兒姊姊,二哥那樣說你就認啦,你難道不會狠狠的把他罵個狗血淋頭嗎?居然軟弱的這樣由著他欺負,太氣人了。」

  練守紗不禁失笑,「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只有欺負別人的份,從不會被人欺負。」

  神君戀不以為然地連哼兩聲。「欺負人總比被欺負好吧,就拿你們兩個來說好了,在愛情方面可不也是吃足了苦頭!」

  練守紗無奈地歎了口氣,又轉向風淨瑤,「你絕不能離開。」

  神君戀開心的附和著說:「沒錯沒錯,瑤兒姊姊絕不能離開,我勸你還是找個機會向二哥表明你的心意。」

  風淨瑤搖了搖頭,「沒用的,昨晚該說的我都說了,他還是無情的要我走;如果我再求他,只怕他會更看不起我的。」

  「看不起你總比把你趕走好吧!」

  練守紗思考了會兒,「不要放棄,所謂『精誠所至,精石為開』,再試一次,說不定事情還有轉留的餘地,如果真的沒辦法,我們也不會讓你去天涯飄零的,憑我和戀妹妹在神門的地位,幫你弄個地方安頓還不成問題。」

  神君戀立刻點頭如搗蒜,「就是就是,瑤兒姊姊,你絕對不能那麼輕易的就放棄,想當初紗姊姊可也是試過好多次才有今天的局面。所以你還不到認輸的時候。」

  風淨瑤不由得又燃起了希望,「真的嗎?」

  練守紗鼓勵地笑了,「戀妹妹說得沒錯,再給你自己和二弟一個機會吧!」

  風淨瑤深吸了口氣,堅定的點點頭。

  好,她就再給他們彼此一個重新接受對方的機會。

  在答應神君戀與練守紗後,風淨瑤就開始在房裡等待神君霆,希望再向他表白一次,可她卻從白天等到晚上,神君霆才一臉醉意的出現。

  看到她,他嘲諷地揚起眉,「你怎麼還沒走?」

  風淨瑤咬著唇,不容許自己退縮。「君霆,不要再這樣傷害我了,你明知道我愛你,難道你就真的無法接受我嗎?」

  「你想要我接受你?」

  她期盼地點點頭,「是,我是呀!」

  他突然狂笑出聲,接著冷酷的瞅著她,「我的話好像說得還不夠清楚。」

  「不,你說得夠清楚了。」她站起身,神色堅決地走近他。「就是聽得太清楚,所以才讓我更無法離開。」

  「什麼意思?」

  「你就讓我待在你身邊吧!」

  「可以。」

  他突然揚起一抹詭譎的笑,一把粗暴的將她拉近自己,低頭狠狠地蹂躪著她柔嫩的唇,同時無情的捏擠著她細緻的兩乳。

  風淨瑤痛呼出聲,害怕得想要推開他有力的手掌,卻怎麼也掙不開,只能由著他殘忍的擠壓著她飽滿的雙峰。

  「君霆,別這樣,你弄痛我了。」

  「弄痛你?」他冷哼一聲。「我會讓你更痛。」

  隨著他唇角的邪笑出現,他突然殘暴地撕破她胸前的衣襟,粗魯的扯掉她身上的肚兜,惡狠狠的掐弄著她白皙的軟乳。

  「不,不要呀……」

  不理會她的掙扎,他殘酷的拉扯著她粉紅的乳尖,惡意的翻轉捏擠著,然後低頭用力的啃咬著她挺立的乳頭。「啊——別這樣呀……」

  知道他是故意懲罰她,她痛苦得想要閃躲,但他硬是制住她扭動不停的手腳,她發現自己根本逃不掉;他張嘴無情地狠咬著她誘人的乳頭,殘酷的吸吮著她柔軟的頂端,恨不得將可人的她逐出自己的腦海。

  「不,君霆,不要這樣對我……」

  看著她哀淒心碎的小臉,他的心竟不由自主的疼了。

  該死的!

  他突然一把推開她,懊惱地爬梳著頭髮,面無表情的轉向她,「把這個喝下去。」

  顫抖著雙手拉攏好胸前的衣襟後,風淨瑤心痛的抬起頭來,這才發現他手裡端著的東西。「那是什麼?」

  他不耐煩地低咒了聲,「叫你喝就喝,囉唆什麼!」

  看了眼他手裡那碗黑不溜丟的濃稠汁液,風淨瑤驀地升起不好的預感。

  「那是什麼東西?」

  「打胎藥。」

  她猛地一震,怔愣地望著他,「打胎藥?你要我喝打胎藥?」

  「怎麼,不願意?」

  「不。」她無法置信地大喊,抖著身子虛軟的直往後退。「天哪!這裡面可是你的孩子,你的親骨肉,你怎麼還能如此冷靜的要我打掉?」

  「我說過,我不會承認這個孩子的。你喝不喝?」

  「我絕不喝。」她絕望地大喊,眼淚無法抑止的滴落。「你到底是不是人、有沒有心呀?我肚子裡的確實是你的骨血,而你居然要把他打掉!」

  他咬了咬,陰沉地端著那碗打胎藥走近她。「我已經決定了,這個孩子不能留,今天你就是不喝也得喝。」

  「不……」

  風淨瑤絕望地頻往後退,她驚駭地望著漸逼近的神君霆,整個心全冷了。

  「君霆,不要這樣對我,這是你的孩子哪!」

  一想到風淨棠所帶給他的羞辱,他驀地橫下心來,一手無情的鉗住她的下顎,硬是逼她張開嘴,殘忍的將碗裡的打胎藥強灌入她嘴裡。

  「不,唔……不要……呀……」

  和著碗裡的湯汁,屈辱絕望的淚水心碎的滴下,在感覺到嘴裡傳來藥汁的苦澀氣味時,風淨瑤猛地一個揚手,瘋狂地打翻那碗藥汁。

  她無法置信地搖晃著頭,心痛地哭喊著:「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要這麼殘忍地對待我?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愛我嗎?」

  他痛苦地轉過身,拒絕看她那張令他心疼的容顏。「我說過了,我從來就不愛你。」

  風淨瑤心碎地哭倒在地上,心已死了。「你不過就是想向我報復、想看我痛苦是不是?好,我會讓你如願的;從今以後,天下再也沒有風淨瑤這個人,你將再不必看到我了。」

  望著她飛奔離去的絕望身影,他抬起手幾乎忍不住想叫住她,卻又猛地放下。

  該死的,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樣的,都是一樣的!

  他痛苦地捶打著牆壁,任由血絲滴下他的拳頭,心早已隨著她而走。

  他心碎地捧著頭,一遍一遍的在屋子裡怒吼狂嘯著。

  他的瑤兒,他的瑤兒呀……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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