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他留下了晶瑩剔透的淚水
啊啊啊啊啊啊啊!!!
千代直接發出了土撥鼠式的尖叫,她將手放在臉上做出了世界名畫吶喊的動作。
敲他媽!敲他媽啊!
大江山組就在她的身後,本來千代想的是自己把鬼切控制住,然後酒吞童子還是那一個孩子的模樣,所以就算是只有一個茨木童子也不怕,但現在特麼的來了一個鬼燈!拎著狼牙棒的鬼燈啊!
千代再一次發出了土撥鼠式的慘叫,主要是太特麼讓人生氣了。
「嗯?這是怎麼回事?」
每一個被千代召喚過來的妖怪或者是刀,在被召喚過來的時候都是一臉懵逼,就連抖S的鬼燈也是如此。
「對不起,我的錯,我不應該手欠。」
在進行花式道歉的時候千代突然覺得這個畫面實在是太特麼眼熟了,感覺就好像是之前發生過一樣。
沒辦法啊,她就是慫。
結果都道完了歉,她猛然想起來玉藻前之前特別明確的告訴她,如此慫蛋的道歉行為只能對著他,不能對著別人。
啊,她太難了,她真的是太難了。
由於人生實在是太過艱難,千代覺得自己的人生尤為艱難。
鬼燈這個抖S都被自己招來了,對方可就不像犬大將那麼好說話,而且重要的是鬼燈看上去就特別精明,而犬大將在某些方面就是個鐵憨憨啊。
現在被召喚過來的鬼燈脾氣也不是很好,他不停地用狼牙棒敲打著自己的手心。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
千代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現在有點頭禿,可即使如此她還是向對方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並且詢問了對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鬼燈只是突然發現最近這個村落死的男人有點多,並不是因為什麼飢荒瘟疫之類的,而是據說是被一個蜘蛛女給吃了,那家伙就像是不知道飢飽一樣一直在吃,如果再這麼吃下去的話地獄得忙活起來了。
對於一切非人為的讓地獄加班的事情,鬼燈覺得有必要上來看一看,結果這剛來到現世就被揪到了這裡,可以說是很驚奇了。
「……」
臥槽,這特麼好像不是癢癢鼠裡的鬼燈,這應該是真·地獄第一輔佐官鬼燈!
這一定是一個意外,她怎麼能讓鬼燈變成自己的式神?
最靠譜的原因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鬼燈在從地獄來到現世的路上被千代截了胡。
總覺得自己召喚錯了的千代站在原地愣了幾秒鐘,最後也只能接受這個事情,但看樣子鬼燈不太願意接受。
真的,她連一個沒事兒就愛捶自家隊友的式神都接受了,為什麼對方反倒嫌棄她來了?
千代整個人都不樂意了!
「鬼燈君,既然你接下來就是我的式神了,那我們就要和諧相……」
說到這裡千代突然停了下來,她皺著眉頭思考了幾秒鐘,最後直接衝到了鬼燈的身邊伸出腦袋向對方的身後看了一眼。
猜猜她看到了什麼?
她看到了一個帚神,一個站在自己召喚式神陣法中間的帚神。
也就是說,她剛剛其實召喚出來的是帚神。
作為一個歐洲人,她的歐氣大概到了盡頭。
之前一直能抽到厲害大妖怪的她,今天抽到了N級的帚神。
啊,突然心如止水,甚至有些放下心來。
還好這次她召喚了帚神,雖說作為一個N級式神,但對方打擾衛生特別好,以後神社的衛生工作可以交給它。
千代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帶帚神戰鬥,如果真要戰鬥的話她可以將帚神練到99級。
沒穿越前作為非酋的她手上最高級的也就只有SR雪女,不管如何氪金她就是個非酋,最後只能把現有的N級式神瘋狂升級,至少還能笱出來一片天。
「真的很抱歉,看樣子是我誤會了。」
這其實是一個非常美妙的誤會,鬼燈從地獄來現世,只不過沒有想到的是出現的位置正好是千代召喚式神的陣法,這就導致了為什麼鬼燈會出現在這裡。
從頭到尾這位地獄輔佐官鬼燈大人都是一副十分冷漠的樣子,即使面對著千代他們這群妖魔鬼怪都沒有出現什麼其他的表情。
很好,這位根本就沒崩人設。
將誤會解除之後,大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就以對的性格,千代很怕他會一個不開心就直接拿著狼牙棒砸人了。
揮手送別對方之後,她終於松了一口氣,不光是她,就連一旁的賀茂優紀也是如此。
「天啊,這位究竟是誰?氣場未免也太強大了吧?」
「地獄的,地獄的輔佐官,死了之後如果下地獄,肯定由他接收。」
千代已經在很認真的思考著自己的問題,如果說哪一天她掛掉,因為殺了太多的妖魔鬼怪而下地獄的話,那最後肯定會落入到對方的手裡。
想當初這位輔佐官大人對於曾經迫害過自己的人,那真的是讓他們生生世世都在地獄受苦。
孩怕,非常孩怕。
不過解決掉鬼燈的事,千代終於松了一口氣,她不用天天面對著那位抖S的輔佐官,在面對著這些大佬的同時還要跟鬼燈生活在一起。
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啊!
不管怎麼說召喚了帚神,神社的衛生問題得到了保障,如果將對方鍛煉一下升到個99級,不管在打掃衛生又或者是上陣殺敵的上面,至少都能拿得出手。
「千代,對於這位式神,你有什麼處理方式麼?」
一只手扛起了帚神,千代朝著賀茂優紀點點頭,「我扛著。」
「……」
大概是氣場不和,當鬼燈出場的時候玉藻前的毛都快炸了,眼睛死死的盯住對方,但在知道千代召喚的是一個帚神之後,突然又縮回到小姑娘的懷裡十分愜意的趴著了。
對於這位大妖怪的反應,千代可以說是看了全程,對此她特別為帚神趕到不平衡。
「聚聚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鄙視帚神麼?覺得他對你的地位沒有任何影響麼?過分了哦,你看帚神都已經哭了!」
被扛著的帚神戰戰兢兢的搖搖頭,淚眼婆娑的看著大妖怪玉藻前,「我不是!我沒有!玉藻前大人您別瞪我!」
作為一個N級式神,帚神深知自己的那點兒血不夠這位大妖怪咬的。
就這一場鬧劇可以說是耽誤了不短的時間,她們是早上從京都出發,現在已經快到正午時分,如果快點的話他們可以在晚上就回去。
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各位大佬們,千代和賀茂優紀作為巫女打頭陣,先是去了被大蜘蛛精襲擊了的城池,雖說距離那次的大戰已經過去了大半年的時間,而且燒毀的房屋已經重新修繕,但人們對於這件事還是記憶猶新。
「天啊,那天真的是太可怕了!」
看到千代她們是巫女,人們倒是願意同她們多說一些,尤其是在知道她們是過來鏟除妖怪余孽,更是拍手歡迎。
對於陰陽師將小蜘蛛帶走這件事,有很多人都覺得有異議,但對方一再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讓蜘蛛女害人,而且在這個時代陰陽師和巫女的地位十分高,作為普通人的他們也沒有辦法多說什麼。
雖說蜘蛛女的確沒有像大蜘蛛精那樣肆無忌憚的殺人,可畢竟還是一個隱患。
「而且我聽說啊,最近附近的村莊一直有男人失蹤。」
旁邊一個湊熱鬧的阿姨突然湊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有些惶恐,「我妹妹嫁過去的那個村子已經失蹤了好些個男人,他們現在都人心惶惶的,准備出來逃命嘞。」
在這裡打聽的事情的確要比傳到京都那邊的消息詳細多了,尤其是當時參與了獵殺蜘蛛精的武士們,對於那天的事情更是記憶猶新,對於陰陽師不顧他人勸阻帶走蜘蛛女的事情記得更是清楚。
「你們救救陰陽師大人吧!之前由於有事情我去看他的時候,發現他眼下烏青,還手把手的喂那只蜘蛛飯,一個蜘蛛精的女兒怎麼可能單純的靠飯來填飽肚子。」
收集到了這麼多的情報,他們又詢問了這位陰陽師的住所,接下來就是直接去討伐那個妖怪了。
在遠離人群之後,千代朝在場的各位挑了挑眉,「說說看吧,感覺這次的事件是怎麼回事。」
此時的她就像是考學生閱讀理解的考試一樣,在給出了一些線索讓大家來說說自己的看法。
賀茂優紀選擇了閉嘴,她在閱讀理解方面總是跟出題人的想法如同兩條平行線,這輩子也別想有什麼交集。
至於其他大妖怪們對於這件事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同作為妖怪,他們跟這個蜘蛛女是一類,但他們在之前都沒有因為自己的軟弱而向人類示好。
某妖怪ABCD之前還殺過人,更別提什麼示好了,這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螢丸是人類打造出來的刀,但還沒有跟自己的主人有什麼接觸的機會就被千代召喚了過來,所以他同樣無法理解。
這麼一排除,似乎也就只有跟人類生了一個半妖孩子的犬大將更有發言權。
現在所有人都盯著犬大將,這讓對方全身上下都覺得不舒服,就好像是那種讓他當場表演個節目一樣。
「從來都是我保護弱小的人類,根本就沒有依附過人類。」
「……」
聽到這話,千代就差氣急敗壞的指著他們來一句【你們是我教過最差的一屆學生】,都說經驗來源於實踐,這話真不假,由於沒有向人示好經歷,他們也就抓不到蜘蛛女的點。
大家都比較認可的可能,那就是她為了融入人類社會,她會向陰陽師示好,為了讓對方能夠提供一個讓自己暫時躲避的地方。
玉藻前之前都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搖了搖尾巴,隨後開了口,「如果這麼看的話,陰陽師也同樣有生命危險,蜘蛛女是將陰陽師當成自己的獵物,在對方幫著自己融入到了人類世界之後,她就會吃了自己的獵物。」
對於蜘蛛的習性,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比如說准備生小蜘蛛的母蜘蛛會把公蜘蛛吃掉,即使是自己的伴侶,但為能讓自己保證營養來養孩子,那該吃還得吃。
只能說每個種類的生物都有自己的行為方式,但同類間吃一吃還行,可別吃別的物種啊,這就很客易遭人恨了,也很容易被滅口。
「我的媽呀,那是不是也意味著如果蜘蛛女將陰陽師吃了,是很有可能懷了對方的孩子。」
「???」
對於賀茂優紀的話,千代可以說是一臉震驚,怎麼就突然冒出了懷孩子這個說法?
她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臉上的表情十分微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現在蜘蛛女也就我這個樣子,那還是一個孩子啊,陰陽師再怎麼蘿莉控也不能對一個孩子下手,他是有多禽·獸哇!」
「……」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了這話之後賀茂優紀第一反應是低頭看了看一旁的玉藻前,她的這個行為被對方看了個正著,玉藻前當時就炸了。
「你看我做什麼?你什麼意思?」
看著玉藻前亮出來的爪子,小姑娘開始瘋狂的搖著頭,「沒意思,我什麼意思都沒有,只不過是瞎看不小心將視線落在了您身上。」
這嚇得賀茂優紀當場使用了敬語,她看向玉藻前完全是因為這個大妖怪對千代的態度,這讓她覺得十分微妙。
既然這個可能性排除了,那麼就只剩下蜘蛛女單純想吃人這個可能。
蜘蛛女可能不僅會對男人有蠱惑的能力,也有可能對雄性妖怪也是如此,而且這種行為可以說是無差別了,千代看了一眼自己身邊雖說種類不同,年齡段參差不齊,但都是雄性的妖怪們,重重的嘆了口氣。
如果說一言不合打起來了,自己這些後盾都被蠱惑了,就她和優紀這小身板,被帚神打一下都能要命,更別提身後那些大佬。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蜘蛛女能蠱惑得了你們作為前提。」
已經吃了人的蜘蛛肯定跟剛出生的小蜘蛛不一樣,真要是殺人可以說是毫不留情。
那蘿莉控的陰陽師即使在死之前都沒有殺掉蜘蛛女,僅僅是將她封印,那得是多愛對方?
「既然這樣就先讓我和優紀出手。」
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兩把刀,千代覺得鬼切和螢丸如果是刀的狀態,應該沒什麼問題。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進了陰陽師的房子,一直站在千代肩膀上的玉藻前先是吸了吸鼻子,隨後直接跳到了地上,「有血的味道,而且這血充滿了靈力。」
艸?這怕不是陰陽師已經被吃了?
千代覺得自己現在完全是處於一種氣炸了的狀態,她本以為自己介入到這個劇情當中,陰陽師至少能不被吃了,結果沒想到還是走了這個結局。
既然陰陽師要死了那就死吧,她也沒有能力救對方,不過如果蜘蛛女已經被陰陽師封印在了古書當中,那她就算破了封印將對方從書裡揪出來,也得除了這個東西。
秉承著進到房子裡一定要有氣勢,於是千代直接衝上去一臉踢飛了這關得死死的房門,上來就看到陰陽師正在跟蜘蛛女殊死搏鬥。
房間裡到處都是蜘蛛絲,如果不小心碰上的話瞬間就會被粘在上面,繼續亂動又會被蛛絲死死地纏住。
可能是沒有想到房間裡會突然湧進來這麼多的人,不管是陰陽師還是蜘蛛都先是一愣,而趁著他們愣神的工夫千代如同一個狂鬥士一般直接拎著兩把刀就衝了上去。
「……」
怎麼說呢,之前場面非常的緊張,賀茂優紀已經掏出來靈符准備甩過去,結果就看到千代這樣。
單純看現在的架勢,如果不是對方的身上還穿著巫女服,她都已經無法將這個人同巫女聯系在一起。
拎著兩把刀,千代先是將所有礙事的蜘蛛絲全部斬斷,鬼切和螢丸可以說是削鐵如泥,這軟綿綿的蜘蛛絲對於他們來講可以算是小菜一碟。
不過真的到了切蜘蛛絲的時候,千代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特麼不是軟綿綿的蜘蛛絲,而是鋼絲。
一路上過五關斬六將,終於來到了陰陽師和蜘蛛女的前面,千代跳起來先一腳悶飛了受傷的陰陽師,這樣在她跟蜘蛛女打起來的時候才不會傷及無辜。
到嘴的人·肉飛了,蜘蛛女特別不開心,而且對方一看就是要來殺自己的,於是她張著嘴就衝了過去,同時還揮舞著自己的蜘蛛爪。
兩個身形差不多的小蘿莉就這麼打了起來,不過目測來看千代要更勝一籌,畢竟就在剛剛這姑娘一腳踹在了蜘蛛女的肚子上,將她直接踹出了房子。
「那個……我們還需要出手幫忙嗎?」
一直在旁邊選擇圍觀的賀茂優紀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現在千代壓根是准備用武力來解決這件事,完全忘了自己是個巫女了吧?
「不用,等到她需要我們的時候再出手。」
不管是玉藻前還是犬大將他們,對於千代的教育就像是鷹媽媽一樣,讓孩子在實踐中成長。
千代現在的身高也才剛剛一米二多一點,但她手中的螢丸算上刀柄的話快一米四了,不過這姑娘揮舞起來非常得心應手,都能用大太刀耍一套劍花了。
「行了,這家伙以後也別當巫女了,當個劍客算了,而且她耍起來也太厲害了呀!」
賀茂優紀伸出手默默地捂上自己的臉,現在完全是在完虐對方。
這千代可以說單方面在虐蜘蛛女,對方的能力對她還沒有什麼太大用處,所以除了吐絲就只剩下用蜘蛛腿來打她,但打了幾下就被砍了幾條腿,再這麼下去就只能用爬來行動了。
「哎,想著陰陽師能跟你對打還打了個平手,你應該很厲害的,但沒想到卻是個弟弟。」
一提起這個,千代就覺得之前小心翼翼制定計劃的自己就跟個傻子一樣。
用拿著鬼切的左手指了指身後那一大幫子人,她都快要哭出來了,「看到了嗎?那些都是為了殺你而帶來的援兵,誰知道你這麼弟弟。」
「……」
又嘆了口氣,她覺得還是速戰速決的好,一會兒太陽該下山了。
提著兩把刀,千代腳下用力加速衝了過去,用螢丸先從頭向下砍,但蜘蛛女卻用自己的手臂擋了下來,刀沒入皮肉當中有一個落差感。
千代緩緩勾起嘴角,她一直等著現在這個時刻到來。
用鬼切直接橫著朝蜘蛛女的肚子來了那麼一下,算是給她一個腰斬。
「噗!!」
鬼切給蜘蛛女的腰上來了一道很深很長的傷口,血當時就飛濺了出來。
在砍了對方一刀之後,千代迅速向後退了幾步,就是為了防止血濺到自己的身上。
千代砍著一刀的時候,原本被她一腳踹飛到牆上的陰陽師爬了出來,那叫一個痛心疾首的叫喚起來,「不!!!」
無視掉對方的聲音,千代先是將兩把刀重新別在腰上,隨後高冷的掏出了靈符。
如果只是單純殺死了蜘蛛女,誰知道最後會變成什麼樣,萬一被復活了呢,這個時候果然讓她魂飛魄散才最安全。
隨著咒語從嘴裡念出,被腰斬了的蜘蛛女表情越來越痛苦,她開始在地上不停地掙扎,最後千代一臉看熱鬧的看著對方變成亮晶晶的碎片消失在空氣中。
嗯,真好,現在感覺心情都好了很多。
看到心愛的小蘿莉消失在自己的面前,陰陽師氣得直翻騰,「你為什麼要殺了她?為什麼?」
「因為看她來氣呀,你又能把我怎麼樣?你要跳起來打我麼?來呀,你來打我呀。」
現在蹲在陰陽師的面前,語氣可以說是相當氣人了,關鍵是她說的話也非常讓人生氣,臉上那賤兮兮的表情,就連一旁的玉藻前都恨不得跳起來撓她了。
其他人就站在不遠不近的位置默默地看著千代在那裡花式氣著陰陽師,真的是非常欠打,只要是陰陽師提出來點什麼,都能被她給否決了。
「我只要把她封印在古書裡,她就不會再害人……」
「那萬一有人不小心把封印解除了呢?」
似乎是覺得沒有發揮好,千代繼續逼逼了起來,「而且你怕不是腦子進屁了?誰特麼封印妖怪封印在古書裡,萬一有人要看書直接翻開,那不就是解除封印了?」
「……」
這還沒有完,千代繼續開口逼逼。
「你瞅瞅,你這個封印多特麼寒酸,只要把符咒撕開就算解除封印,而且這東西看上去一點兒震懾力都沒有,讓人覺得這的確封印著東西但絕對不厲害,並且還不停地勾引著其他人來撕掉這個東西。」
「……」
真的,所有的事情所有的可能都被千代列舉出來了,除非陰陽師現在能提出來什麼其他的觀點。
但就衝對方此時此刻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估計暫時也想不出來什麼好的反駁點。
「我、我……她不會的,就算她的封印被解除,也不會害人。」
「屁!你也不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還有別跟我說她封印解除之後不會害人,要不是她,女主最後能掉進湖裡?你可拉倒吧,渣男賤女。」
准備將自己的嘴炮做一個完美的收官,千代擼起袖子,「啊呸!」
「!!!」
行叭,就這麼一下,陰陽師氣得一口氣沒喘上來,眼睛一瞪腦袋一歪。
死了……
「……」
千代默默地蹲在已經咽氣的陰陽師前面,她覺得自己怕不是藥丸,她特麼把陰陽師氣死了?!
對方跟蜘蛛女進行了一場殊死搏鬥都沒有死,結果就這麼被她給氣死?
臥槽!這怕不是要人命!她害死人了?!
完了完了完了,現在要命了,她該怎麼辦好,她把陰陽師給氣死了!
千代突然陷入了一陣混亂之中,她迅速跳了起來准備逃離案發現場,做出一副跟自己毫無關系的樣子,但玉藻前卻制止了她的行為。
「你慌什麼,這家伙的死跟你沒有關系。」
「不不不,我覺得對方就是被我氣死的,你看他被氣得死不瞑目啊!」
看到如此急躁的千代,玉藻前直接一尾巴掃了過去,「冷靜點!」
「嚶——」
摸著自己被掃了的臉,千代安靜下來坐在一邊,十分認真乖巧的聽著對方的教導。
「我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受了很重的傷,即使沒有你,他最後也會因為傷勢過重最後流血過多死亡。」
「……」
千代覺得玉藻前說得還挺有道理,但對方瞪大眼睛的模樣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單純的失血過多啊。
「其實我比較擔心的是那個鬼燈,萬一他來到現世也是因為蜘蛛女的事情,然後本來地獄就加班嚴重,我這還給他增加了工作……」
話還沒說完千代迅速閉了嘴,她看到鬼燈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還拖著那個標志性的狼牙棒。
藥丸……
現場可以說是一片狼藉,就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
不對,這的確經歷了惡戰,而且還不是一場,這都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場的惡戰,如果剛剛千代懟陰陽師也算是一場的話。
鬼燈臉上依舊是那種冷淡的表情,他環視了一圈,最後將視線放在了躺在地上已經掛掉的陰陽師身上。
這個跟這次事件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陰陽師竟然死了,他原本還想向對方詢問一下關於蜘蛛女的事情。
在同千代他們分道揚鑣之後,鬼燈也一邊打聽著一邊開始向陰陽師的家中前行,不過他中間走錯了地方,這也就導致他趕到的時候只看到了已經掛掉不長時間的陰陽師。
「他怎麼死的?」
就這麼一個問題讓千代整個人都提起來一口氣,她先是看了一眼玉藻前,隨後又看了看地上死不瞑目的陰陽師,活生生將她的那個【可能是被我氣死】的話給咽了下去,「嗯,我們趕到的時候他整跟蜘蛛女進行著殊死搏鬥,只不過由於傷勢過重最後死掉了,如果我們來的晚一點的話他很有可能就已經被吃了。」
「……」
鬼燈又環視了一圈這個庭院,雖然作為地獄的輔佐官,但他竟然沒有在這個院子裡察覺到任何關於蜘蛛女的氣息。
大致猜到對方是在找什麼,千代扯了扯嘴角盡量讓自己做出一個十分正常的表情,「啊,如果你是在找蜘蛛女的話那就不用了,那家伙已經被我打得魂飛魄散了,如果非要找的話地上的這一灘血就是她留下的唯一。」
不管結果怎麼樣,危害地獄平衡的那個禍害被除掉,鬼燈也沒有繼續刨根問底的必要,而且以陰陽師的身份和經歷,最後是不可能會下地獄,很有可能會直接轉世。
盯著千代以及她身後的各位大妖怪看了一眼,鬼燈微微皺眉卻沒有再說什麼,朝他們點點頭之後直接扛著自己的狼牙棒准備回地獄。
一直看到對方離開,千代才終於松了一口氣,她已經可以基本肯定的是自己絕對不會召喚到鬼燈,她發現自己召喚出來的式神多多少少跟自己生活的時間有一點時間差,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鬼燈至少是跟自己生活在同一個時空下的。
啊,不能召喚出來會一言不合就狼牙棒警告的鬼燈真好,至少她不會體驗到大江山組+鬼燈的怒捶自家隊友的組合了。
察覺到千代的興趣,玉藻前特別不樂意的開了口,「看樣子你特別害怕那個叫做鬼燈的男人?」
「???」
千代的表情因為玉藻前的話變得十分微妙,她總有一種這家伙要去找鬼燈茬的錯覺,比如說將對方做掉什麼的。
做掉是絕對不可能做掉的啊,本來就是一個在現世一個在地獄,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根本就碰不上面,而且一個大妖怪怎麼跟地獄的第一輔佐官打啊!
「不,其實我也不是很怕他,就是對於對方的那個能力比較害怕,據說他的狼牙棒偶爾會捶自家隊友,我的腦袋沒有那麼硬,真的怕哪一天被捶死了。」
「看你的出息。」
對於千代的慫蛋樣,玉藻前表示了充分的嘲諷,這讓千代撇了撇嘴,當場作出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
她伸出手將玉藻前舉了起來,「嗚哇!聚聚你的話太傷人了,我現在很傷心啊!」
「……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把我先放下來?」
這家伙的行為現在像是要將孩子摔死在地上的壞女人一樣,將他高高舉起來,這是准備把他往地上摔麼?
重新將玉藻前抱在懷裡,千代又扯了扯嘴角,「這麼好的暖手爐我怎麼可能就這麼往地上扔呢?」
「……」
看著這一人一妖的互動,賀茂優紀在旁邊重重的嘆了口氣,她突然也想養只什麼寵物能暖手呢,最好是那種可以暖膝蓋的,在冬天的時候一抱,那可以說是美翻了。
注意到優紀如同一個檸檬精一樣酸溜溜的看著自己,千代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拍拍她的肩膀,「沒關系啊,你要是想暖膝蓋什麼的,可以養只狗。」
「哈哈哈,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呢!」
「???」
突然意識到千代好像是把自己當寵物來養,玉藻前緩緩抬起了頭,臉色不善的看著對方,然後亮出了自己的爪子。
「嗷嗚!」
千代眼含淚水的捂著腦袋,剛剛這個家伙竟然跳在空中旋轉跳躍的踢她?太過分了!
不管是犬大將又或者是酒吞和大天狗他們,都已經對於眼前發生的事情表示了習慣,但他們習慣不代表茨木童子習慣了。
茨木童子本來是准備跟摯友過來做大事的,結果沒想到這大事沒干成,光看著一個小丫頭在那裡爆捶蜘蛛女了,而且這個小丫頭跟玉藻前在那裡膩膩歪歪的,怎麼沒有他摯友的位置?
他的摯友呢?他那麼大一只的摯友呢?
「你這個丫頭怎麼回事,我……」
茨木童子朝著千代的方向走了過去,誰都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神之右手再一次發揮了作用,三位被封印了妖力的大妖怪都是被千代不小心給封印的,沒有哪一次是她故意這麼做。
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在跟玉藻前膩膩歪歪的時候,千代的手不小心揮舞了一下,沒有錯她又一次不小心的揮舞了一下。
「茨木!」
在酒吞聲嘶力竭的聲音當中,茨木童子被一陣灰色的強光包裹住,在強光散去之後他們看到了一個……
球……
沒錯,大名鼎鼎的茨木童子同樣被封印了妖力,但跟其他人變成原型不同,這位直接變成了一個灰白色的球,長著鼻子眼睛耳朵嘴巴的球。
「……」
場面一度變得十分尷尬,如果說玉藻前能接受自己變成狐狸,酒吞變成妹妹頭小酒吞,大天狗變成小天狗,但茨木童子絕對接受不了自己變成一個毛絨絨的球。
「千代!你死定了!」
看著騰空而起朝著千代飛過來的茨木童子,玉藻前直接跳了起來用兩條後腿將飛過來的茨球踢到了一邊,「賀茂優紀你不是想要一個暖膝蓋的麼,接住了。」
「哎哎哎?」
沒有想到自己突然會被叫到,賀茂優紀一臉懵逼的伸出手,下意識將被踢過來的茨球接住。
「……」
真的,毛絨絨的茨球手感超級好,最開始優紀還沒有那種感覺,可是當這個球落在懷裡的時候她當場就融化了。
天啊嚕!怎麼可以有手感這麼好!這麼軟的球!
雖說這個球之前是茨木童子,而且對方的能力也很厲害,但現在不是想那個的時候,這個時候就應該吸!瘋狂的吸!
將臉埋在毛絨絨的茨球身上,賀茂優紀狠狠地吸了好幾口,而且好像上癮了一樣,又連著吸了幾口。
「你要干什麼?喂!你這個丫頭想要干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茨木童子,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的話小心我變回原來的樣子打死你!」
不管茨木童子如何氣急敗壞的開口,優紀都沒有停下自己的舉動,她甚至完全忽視了對方由於太過氣憤而變調的聲音。
「啊!你別吸!你別吸啊!」
千代抱著玉藻前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對面的那個位置好像在進行什麼非法的交易,甚至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怕,太可怕了。
同樣覺得可怕的還有酒吞童子,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好朋友變成那個樣子,然後又落入到了另一個小巫女的手裡,總覺得對方大概的日子就只能用暗無天日來形容了。
對不起,雖然他很想幫著對方,但就以他現在的能力估計也幫不上什麼忙。
嗯,何止是幫不上什麼忙,很有可能自己衝上去會比對方更慘。
在得到了一個能暖膝蓋的茨球之後,優紀就再也沒有松手過。
看著這兩個小巫女,犬大將無比慶幸自己不用遭遇這樣的事情,不然他分分鐘就想切腹。
原本還作為自由身的茨木童子現在算是徹底跟賀茂優紀進行了綁定,這個事情的功勞肯定要放在玉藻前的身上,如果不是他那麼一腳,優紀還可能不會發現這其中的美好,當然最大的功臣是將對方妖力封印的千代。
「謝謝!謝謝!真的很謝謝你我的好姐妹!」
「別客氣,人家被封印之後多多少少還能有點戰鬥力,沒想到茨木童子直接變成了一個觀賞類的球。」
「啊啊啊啊!你閉嘴!」
如果不是現在正在犬大將的身上,茨木童子可能分分鐘跳起來用自己毛絨絨的身體狠狠撞向千代。
「就你現在這樣狠是不可能狠起來的了,而且你要是真敢向我飛過來,我就用帚神把你掃走。」
從剛剛開始就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N·式神·帚神:「???」
在一群大佬們的面前他一個N類而且還是1級的帚神,可以說是瑟瑟發抖到了極致,他究竟做錯了什麼被召喚到了一眾大佬的中間,請各位大佬們打起來的時候千萬不要算上他好麼?
帚神留下了晶瑩剔透的淚水。
「???」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可愛說千代是個沙雕?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人不能總是歐皇,鬼燈?不存在的!
第三十二章 我的情緣又暖又美,還是個女裝大佬
帚神可以說是有了一個非常合適的職位,要知道稻荷神社很大,非常大,打掃衛生打掃得千代他們有點懷疑人生了。
「我知道,這個位置其實特別適合你,你每天只要簡單的打掃一下就沒有問題了。」
「簡單……打掃一下?」
看著那直接連到山下的台階,帚神有些情緒激動的跳了跳,但對於他,也只限於跳一跳。
「沒關系,我知道現在的你打掃起來還很吃力,但等到我把你升級之後咱們就不怕了。」
在千代看來,等她把帚神升級之後這家伙變成了99級的帚神,那覺得會變成一個金燦燦的帚神,到時候只需要晃動一下,整個神社就干干淨淨的了。
她不著急,真的不著急。
千代已經十分確定這是一個升級流,前些日子她怒捶蜘蛛女的事情就跟長了翅膀一樣飛回了京都,她又火了。
啊,如果再這麼下去的話,她很有可能不會成為一個用靈力來制服敵人的巫女,而是成為一個拿刀怒捶對方的狂戰士。
她太難了,真是太難了,好像從一開始就選錯了方向,也不知道現在能不能改。
帚神在那裡打掃著衛生,她就撿起了一個樹杈開始在地上寫寫畫畫,她是准備自己現有的大妖怪們進行一下整理,順便思考一下他們的用途是什麼。
突然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卡牌類玩家,現在正在整理自己的戰利品。
將所有人的名字都寫了下來,她開始在下面進行備注。
帚神是用來打掃衛生的,是個家務小能手;鬼切和螢丸他們兩個可以作為武器,而且自己用的還挺順手的;至於犬大將……
可以當坐騎來用,對方變回原型的時候那麼大一只,飛的速度也特別快。
剩下的三位大妖怪都是被自己不小心拐回來的,千代思考了幾秒鐘最後將酒吞和大天狗圈了起來,這兩個負責賣萌和賞心悅目好了。
其實這麼說也有點過分了,如果真的打起來,他們兩個還是有著絕對的戰鬥力,能抵擋住敵人的攻擊。
接下來最難分的就是玉藻前了,他究竟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地位,千代思考了很久,終於下手寫了幾比。
暖膝蓋……
很不幸,這個被玉藻前看到了,結果就是這個姑娘被追著滿神社的跑,後面有一個已經開始呲牙的狐狸在瘋狂的追著她。
「我錯了!聚聚我錯了!我不應該瞎幾把亂寫!你別咬我啊!」
千代差一點就哭出來了,這以後誰跟這位聚聚在一起了,那真的是倒了八百輩子血霉,真不知道是哪只母狐狸這麼倒霉。
之前她還覺得這家伙會不會是她的情緣大舅,但現在看來絕對不是,她的情緣可是會因為她的死而火燒京都,也會為了兩個孩子的炸了一整座山。
恩,果然她的情緣特別好,而且還是一個女裝大佬。
嘖!她都已經來這個世界快一年時間了,但現在對於情緣的事情都沒有任何的進展。
千代覺得自己真的是太難了,難於上青天。
日子過得說快不快,再迎來了自己穿越到這裡的第二個夏天時,千代猛然意識到自己來到這裡已經一年多。
一年多了啊,她吹笛子的能力一點兒都沒有長進。
之前還想著自己是用動人的笛聲把情緣大舅攻略了下來,可現在她特麼依舊像吹個嗩吶一樣。
反正現在沒有什麼事,千代又一次拿出來了自己的笛子,准備趁著沒事的時候聯系一下,爭取在未來的某一天見到自家情緣的時候雖說沒有太驚艷,但至少也得能聽得過去啊。
嘆了口氣之後,她先是屏住呼吸隨後開始了新一輪的精神污染。
嘀嘀嗒嘀嗒∼
沒有辦法,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個方面出現了錯誤,吹笛子從來都不會吹出來一個正常的音色,只要一口氣下去出來的絕對就是一股子嗩吶的聲音。
都說這嗩吶是最流氓的樂器,不管是什麼樂器跟嗩吶配在一起那都會黯然失色,聽眾的耳朵裡就只有嗩吶的聲音,而且如果在葬禮上用嗩吶來上那麼一曲,那這個葬禮可以說是分分鐘就變成了婚禮現場。
「不不不,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將笛子收了起來,千代准備重新來一個開啟的方式,比如說態度虔誠的拿出來。
看著裝著笛子的盒子,她先是直接來了個深呼吸,隨後十分虔誠的將笛子拿出來,然後又非常態度認真的將笛子舉在了嘴的旁邊。
沒關系,這一次一定可以的!
嘀嘀嗒嘀!嘀嘀嘀!
敲你媽啊!
千代當時就有點炸了,如果不是這個笛子看上去就特別貴,她現在能分分鐘把笛子直接扔在地上。
看樣子她是真的不能把道路放在琴棋書畫的方面,她就應該拿著兩把刀開始瘋狂的砍妖魔鬼怪。
「不要找理由,是你根本就沒有找到吹笛子的訣竅。」
就在千代舉著笛子那叫一個受傷的時候,玉藻前突然冒了出來,差點沒把小姑娘給嚇到,「我的天啊,聚聚你走路都不發出聲音的麼?」
「你覺得像貓科或者是犬科動物在狩獵的時候會發出聲音麼?」
「……」
哦,這還真的不會發出聲音。
等等!狩獵?這怎麼就突然說到了狩獵?
千代看了看對方,又低頭看了眼自己,她總覺得對方嘴裡說的狩獵的獵物好像是她。
不可能,這絕對是不可能。
「你再去那個笛子,我教你。」
玉藻前難得會主動提出來要教個一個人東西,千代完全是受寵若驚,不過即使受寵若驚她還是開口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哇!聚聚你真的是個好人!我准備把笛子學好,到時候還能和我的情緣來一場曠世絕戀什麼的!」
「???」
在聽了對方的話之後玉藻前一臉懵逼,最後直接將自己舉起的爪子放了回去,「不教了。」
「哎?聚聚你這是怎麼了?」
這次不僅僅是玉藻前懵逼,就連千代本人都是如此,這家伙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啊,之前不還說得好好的要教她笛子麼?
哇哦,難道說作為大妖怪就能如此的說話不算話?
過分了,真的是過分了哦∼
將玉藻前舉起來,千代朝著對方齜了齜牙,下一秒就看到對方晃動了一下自己的尾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怎麼好像看到有一瞬間這尾巴從一條變成了兩條?
將對方放在地上,小姑娘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就發現玉藻前的後面的確是兩條毛絨絨的大尾巴!
「聚聚!你怎麼突然有兩條尾巴了?!這是怎麼回事?」
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尾巴,玉藻前本人都是很淡定的晃了晃,「今天早上起來就發現自己變成了兩條尾巴,就連酒吞和大天狗都開始發生了變化。」
「!!!」
這個消息對於千代來講無異於是一個非常好的事情,她抱著玉藻前直接跑回了神社,想要看看另外兩位大妖怪究竟有了什麼樣的變化。
emmmm……
怎麼說呢,現在小天狗的兩個翅膀看上去比以前飽滿了不少,要知道他最引以為傲的大概就是自己的這對翅膀了。
「大天狗,你現在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大概是今天早上起來之後感覺到自己身體內有一股妖力在湧動,唯一比較奇怪的是這妖力裡面還摻雜著一些靈力。」
如果真的是按照對方這麼說,那摻雜的靈力可能就是千代本身的靈力,也許是由於這一年多的時間她提升了很多,所以在今天的時候三位大妖怪的封印多多少少都衝淡了許多。
作為菜雞的時候自己不小心封印了三位大妖怪,結果在變強的時候就自己將自己之前的封印給破除了,千代覺得自己還挺神奇的。
一提到這個,她突然想到了從剛剛開始就沒有出現的酒吞童子,「哎?小酒吞呢?」
「我在這呢……」
「噗!」
對不起,在看到酒吞童子的一瞬間千代直接笑了出來,她真的是不故意笑出來的,如果憋住的話她絕對不會是這樣。
三歲的小酒吞現在也有了一些變化,比如說之前的紅色妹妹頭變長了,從妹妹頭變成了齊肩長發,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麼變化之處。
「千代,我有一個疑問,為什麼我就只有頭發變長了?」
「大概以前的你引以為傲的是你自己的頭發?」
「可去你的頭發吧!」
千代的這話讓酒吞童子當場就不樂意了,不過他不樂意也沒有用,誰讓他自己不爭氣,在別人都有了變化的時候自己的變化看上去那麼的雞肋。
幾個人嘰嘰喳喳的聊了一會兒猛然想到賀茂家還有一個茨木童子在,既然他們都已經有了變化,那就意味著對方同樣有了變化。
是,變化還挺明顯的,從一個巴掌大的茨球變成了皮球大小的茨球,也就是說這家伙只變了大小。
「哈哈哈哈!」
看到有比自己長頭發更慘的人存在,酒吞童子也完全不在乎自己同對方的友誼問題,笑得那叫一個慘絕人寰。
行叭,千代已經基本上可以肯定,只要自己的能力提升,不管是體力又或者是靈力,只要自己變得牛逼起來,那麼幾位大妖怪的封印就會解除。
在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她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已經徹底遠離自己,這些家伙絕對會鞭策自己,讓她成為京都第一巫女。
「啊,京都第一巫女什麼的,怎麼聽著那麼像花樓裡的姑娘,第一花魁什麼啊!!」
千代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玉藻前狠狠的踢了一腳,「給我認真的召喚式神!」
「……」
沒有錯,現在的她又要開始式神了,都召喚過帚神出來的她已經對於這件事完全佛了。
「我希望是一個長得好看,身材也好,脾氣同樣好的大姐姐。」
「呵。」
對於千代的願望,玉藻前對她驚醒了嘲諷式攻擊。
作者有話要說:
待到式神集齊時,就是玉藻前翻車
第三十三章 不准看不起女裝大佬!!
千代心心念念的希望自己可以召喚出來一個女性式神,這樣的話在生活起居上面都比較方便。
看著又開始轉圈圈准備冒出各種光芒的陣法,她屏住呼吸死死的盯著。
沒關系的,她都召喚了那麼多男性式神,現在肯定可以召喚出來一個女性式神,不管是SSR或者是SR又或者是R,她都接受。
這東西就像是買彩票等著公布中獎號碼時一樣的激動忐忑,她覺得自己的夙願一定會實現。
作為一名合格的歐洲人,雖然之前翻車把帚神召喚了出來,但這一次一定不同!她有種感覺這次一定是小姐姐。
「哇!是誰在召喚我?」
「……」
撇了撇嘴,千代想讓自己現在的表情看上去不那麼猙獰一點,但不管怎麼來說都絕對不是什麼好看的臉色。
在聽到一個男孩子的聲音響起時,她就知道自己召喚小姐姐的願望破滅了,而在更仔細的聽了一下是誰的聲音後,她臉上的表情更加微妙。
怎麼說呢,她之前把大太刀螢丸召喚來了,然後又是鬼切這把太刀,現在感覺她的武器已經比較齊全,到時候如果發生了什麼還能用自己的靈力來致命一擊什麼的,她非常滿意,真的,非常非常滿意。
啊啊啊啊!都已經說了她很滿意,為什麼又上趕著給她送了一把刀過來?
這次來的是平野藤四郎,在刀男中作為短刀出現,這沒有哪個短刀更牛逼的說法,反正是各有各的好處。
千代看著眼前的小正太,就差直接流下感動的淚水,隨身帶著短刀什麼的看上去比較方便是麼?是麼?
「呀!藤四郎!」
作為刀男,雖說螢丸在被制作之後就直接被千代召喚了過來,但他還是知道自己的小伙伴,某些記憶就好像是刻在了自己的腦海中。
看著叫出自己名字的人,平野藤四郎眨著眼睛看了看,最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你是螢丸!」
千代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兩個小正太在那裡敘舊,總之她的內心可以說是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
扭頭看向身旁已經有了兩條尾巴的玉藻前,她緩緩地笑了出來,只不過她這個笑容就像是病·嬌看到自己獵物,「哇哦,聚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召喚出來的不是大姐姐?」
「……」
玉藻前覺得千代現在已經在心理上有些問題了,對於能召喚出來女性式神已經到了魔怔的地步,都敢對他這麼說話了。
搖了兩下尾巴,玉藻前不畏懼地開了口,「那你可以再多嘗試幾次,萬一就召喚出了女性式神呢。」
「???」
千代在自己的腦袋上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十分巨大的問號,她真的不太清楚這家伙說出這話究竟是什麼想法。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這個家伙非常開心的錯覺,給她一種對方對於自己召喚出了平野藤四郎十分開心的感覺。
當初自己把鬼切和犬大將召喚出來的時候他那叫一個不樂意,難道是覺得小正太沒有競爭力?
感覺自己似乎是想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她趕緊遠離了現場。
這一定是自己的錯覺,一定是。
…
……
………
對於千代又召喚出來一把刀這件事,賀茂優紀表示自己早就已經習慣,她現在沉迷於擼茨球無法自拔,這種東西真的是容易上癮,而且還玩物喪志。
「真的,這太玩物喪志了,每一天只想著能擼茨球,根本無心修煉,我覺得我得戒掉這個認真修煉了。」
「……不是,那你現在還在揉著茨木童子是怎麼個意思?要不然你把他給我,我幫你收著,然後你去專心修煉?」
千代作勢要去拿賀茂優紀手中的茨木童子,結果遭到了對方強烈的拒絕。
「我不!」
「你們兩個家伙把我茨木童子當成什麼了?當成什麼了?」
看到兩個人要爭奪自己,茨木童子那叫一個不樂意,想他也是威風凜凜的妖怪,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已經沉迷於茨球的賀茂優紀直接抱著他又吸了一通,「你當然是我最最喜歡的茨球呀!」
似乎不太滿意與茨木童子剛剛說的話,玉藻前直接跳到了千代的肩膀上用自己的尾巴戳了戳茨木童子,「千代只是那麼一說而已,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歡你。」
「……」
過分了!這就太過分了!
茨木童子就差直接跳起來咬對方了,但下一秒又被人家的尾巴給戳了回去。
嚶!過分!
不過現在怎麼鬧騰都行,可是到了妖怪的老巢時,不管是千代還是賀茂優紀都認真了許多。
已經在業務上熟練很多的她們現在開始一起完成陰陽寮所分配的任務,都是一些在京都附近搗亂的妖魔鬼怪們,這樣一來兩個人的名氣在京都的居民當中還比較高。
看著已經隨風飄散的長得也不清楚是什麼的妖怪,賀茂優紀突然想到了一個事情,有些激動的看向身邊的千代,「昨天我聽說安倍益材從惡右衛門的手中救下了一只白色的狐狸,好像那只狐狸正在他們家休養。」
「!!!」
在聽了這話千代當時就兩眼放光了,猜猜她聽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就是百度百科裡的劇情了,安倍他爸終於見到了他媽,在不久的將來肯定能生下安倍晴明了!
由於住在山上千代的消息十分封閉,對於安倍益材救下了一只白狐這件事她根本就不知情,不過好在京都裡有賀茂優紀在,不然等到安倍晴明出生了她才知道,那跟葛葉能培養感情的時間可就短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去看看那只傳說中的白狐。」
千代掐指一算,她再過幾天馬上就要九歲,安倍益材比自己大了那麼三四歲,現在好像是十三歲吧,這個年代結婚生孩子的年紀都早,也就是說再過個三四年安倍晴明就能出來了。
一想到這個她就搓了搓自己的手,不行了,太激動了。
「別了吧,我覺得我們這個時候去的話,會不會嚇到他們?」
「……」
嚇到?
不得不說優紀的話非常有道理,千代皺著眉頭思考了幾秒鐘,最後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過她發現一個大bug,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好像是穿越到了真實的平安京,並且有的劇情真的是按照真實平安京來走的,但不對勁啊。
安倍晴明的師父是賀茂忠行,官方給的年齡差是六歲,但現在看來已經快十六歲了啊!
「算了,也別想那麼多,反正這個世界看上去就很詭異,什麼東西都有了。」
「什麼?千代你剛剛說了什麼?」
由於千代剛剛說話的時候聲音很小,站在一旁的賀茂優紀根本沒有聽清,於是十分疑惑的湊了過來,但最後她的腦袋又被對方推了回去,「沒什麼,你就當我自言自語叭。」
「……」
她們原本已經打定主意不去找安倍益材,生怕打擾到對方情意綿綿,只不過這個時候對方主動找上了自己。
當安倍益材抱著白狐來的時候,千代剛剛往嘴裡塞進了一口地瓜,當看到眼前的一人一狐時她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這什麼情況?」
「她受傷了……我發現自己沒有辦法醫治好她,所以想請巫女千代你幫個忙。」
安倍益材用的是女【她】,所以他知道懷裡的狐狸是個母狐狸,而且似乎還將對方當成了靈狐。
現在葛葉就在自己的面前,千代也沒有什麼心情繼續吃地瓜了,她拍了拍手,又覺得自己的手不干淨又在玉藻前的身上蹭了蹭。
???
「千代!!」
「對不起,我錯了,下次改。」
「……」
千代這一套渣女語錄可以說是練得爐火純青,現在只要玉藻前一瞪眼睛或者是說出什麼來,她立馬直接把這個語錄給懟上,對方可以說是分分鐘就不會再說些什麼。
趴在地上的玉藻前先是看了一眼旁邊的千代,隨後又看向安倍益材懷裡的葛葉,所謂同類見同類兩眼淚汪汪,玉藻前和葛葉對視了一眼之後又各自趴了回去。
他們之前也不認識,之後也不太可能有什麼交集。
「受傷了?那我來康康。」
千代一直很奇怪,葛葉既然作為一只修煉千年的狐狸,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被人類抓住,這擺明了有問題,今天這麼一看果真如此。
葛葉的前腿由於受到瘴氣的影響,傷口一直流血沒有好轉,如果這個傷放在作為普通人類的安倍益材手上當然沒辦法解決,但既然交給千代了,那真的是分分鐘就能解決。
「哎呀,你就的這只狐狸看樣子是那種修行千年的狐狸,到時候該不會真的發生那種報恩以身相許的事情吧?」
千代只是那麼隨便一說,結果沒想到一抬頭就看到安倍益材那白嫩的臉突然紅了起來,「瞎說什麼呢,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
所以說你是容易害羞的大家閨秀麼?一個男人在這兒跟她害什麼羞?
千代站在原地表情微妙的看著安倍益材,可沒想到的是對方懷裡的葛葉突然十分警惕的抬起頭看向自己,就好像是對她有一種敵意,認為她會搶走安倍益材。
「你別太緊張,我的情緣在未來會出現,他是一個女裝大佬,」
【而且還會被叫做大舅,據說跟你的關系非常好。】
這話千代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裡默默地吐槽,但就她說出來的話卻讓在場的一人兩狐表情都變得非常嗶了狗。
「你們不准看不起女裝大佬!」
作者有話要說:
她來了!她來了!葛葉她來了!
有人喜歡鬼滅的文麼!我開了個預收哦!有喜歡的可以去收藏一下哦!【我,吃鬼,真吃】
第三十四章 聽說你要找一只愛穿女裝的公狐狸?
女裝大佬是千代的一個萌點,她熱切盼望著能夠見到自己情緣穿著女裝踩著七彩祥雲來接自己,可是……
敲黑板!重點來了!
大舅的女裝大佬是在巫女千代生了孩子而且還被人劈死之後才穿上的,也就是說得等到她死了才能看到。
「……」
對不起,這特麼瞬間不是萌點而成了毒點。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葛葉並不相信她的話,依舊用看勁敵的眼神看著她,這讓千代重重的嘆了口氣,朝著安倍益材挑了挑下巴。
「請問讓你穿女裝,你願意麼?」
「不,不願意,我也絕對不會穿。」
聽到這話千代朝著葛葉使了一個【看吧,他絕對不是我的情緣】的眼神,隨後又向玉藻前問了同樣的問題。
「……」
這一次玉藻前沉默了,他沒有像之前那樣拒絕,而是選擇了沉默。
???
千代的嘴角有些抽搐,不,不是簡單的抽搐,而是如同中風一樣瘋狂的抖動。
前哥?前哥你怎麼了?前哥你之前不是這樣的啊!
她的記憶往前捋了捋,想當初這個家伙可是口口聲聲的說自己就算是沒衣服穿也絕對不會穿女裝的麼?現在怎麼就突然沉默了?
別啊,您別沉默啊!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玉藻前,千代又小心翼翼的把視線轉移了回來。
她也不知道,她也不敢問。
不小心瞟了葛葉一眼,千代發現這個狐狸正用一種看好戲的表情看著她,而且還十分悠閑的靠在安倍益材的懷裡。
「……」
所以這個家伙是故意的啊?絕對故意的吧?
看了眼葛葉身上的傷口,千代總覺得這個傷也有問題,感覺是故意讓安倍益材治不好的那種,然後借機培養感情。
哇哦,難道說其實葛葉早就看上了安倍益材小哥,然後用計讓對方救下了自己?
不過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安倍晴明他爸媽。
「她這個傷口我需要康康,你先在外面等一下。」
伸出手制止了安倍益材要跟進來的行為,千代也同樣攔住了玉藻前。
帶著葛葉左拐右拐的進了陰陽寮一間空著的房間,隨手關上房門的時候還在屋子的附近設了個結界。
「!!!」
她的這個行為立刻讓葛葉警鈴大作,於是葛葉直接從千代的懷裡跳到了地上,死死地盯著她。
「你要做什麼?!」
「你是葛葉吧?對吧?葛葉?!」
對方是個修行那麼多年的狐狸,在千代看來那算是自己的前輩,於是她特別乖巧的跪坐在地上。
「我作為一名巫女,能預知到很多事情,比如說我未來的情緣是個女裝大佬,然後被叫做大舅,他之所以被叫做大舅是因為跟你關系特別好,你生的孩子叫他大舅。」
「???」
沒有想到對方這麼說,葛葉整只狐狸都十分懵逼,這都是些什麼鬼?跟她又有什麼關系?
「所以您有沒有認識一個愛穿女裝的狐狸?」
「……沒有。」
對不起,葛葉在腦袋裡轉了一圈,發現自己並不認識哪個喜歡穿女裝的公狐狸。
「你說的是公狐狸麼?」
「是公狐狸,不要看他穿女裝,但他貨真價實帶把兒,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們還會有兩個孩子。」
「……」
對不起,葛葉並不知道對方究竟有幾個孩子,而且她也不太想聽對方有多少個孩子。
看到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懵逼模樣的葛葉,千代嘆了口氣,她看出來對方應該是不知道自己說的一些事情,也就是說現在她不認識大舅是誰。
啊,這就有點難辦。
伸出手撓了撓頭,她最後嘆了口氣,「沒關系,反正都是很多年以後才出現的事情,現在不認識也正常。」
「我聽你這語氣不像是沒關系的樣子。」
那惆悵的表情和幽怨的語氣,她聽著都覺得有些頭皮發麻,「行叭,我有時間的話看看京都附近有沒有其他的公狐狸喜歡穿女裝。」
「嗯嗯!」
千代覺得這葛葉真是個好人,何止是個好人啊,那真的是馬上就能得道成仙的好人。
「嗚嗚嗚,葛葉你真是太好了,我一定把你的傷給治好!」
說著她掏出了靈符准備給對方療傷,一定讓腿上的傷口恢復得特別好,不用留下一點兒疤痕,但她的舉動卻被葛葉阻止。
「你、你等一下,其實我這個傷口沒事的,不用特別治好。」
「……」
千代臉上露出了一個十分微妙的表情,她上下看了看葛葉,最後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哦!我知道了!」
她看了看葛葉身上的傷口,用自己的右手輕敲了左手,「你是故意受傷的,就是為了能跟安倍益材有更多的時間相處對吧?哇哦,真沒想到葛葉你還是一個心機girl。」
小姑娘用一個【我懂得】的眼神看向葛葉,結果把對方看得一臉懵逼。
「不,我覺得你誤會了一些事情。」
事實證明千代的確誤會了一些事情,這傷並不是葛葉故意弄出來的,而是她在跟其他妖怪打架的時候被傷,她還沒有戀愛腦到那種為了戀愛隨便傷害自己的地步。
葛葉之前就已經觀察了安倍益材很久,她前些日子才來到京都這一片,之前一直都在北邊的那片樹林生活,而稻荷神社在東邊所以千代才一直沒有見到對方。
只能說安倍益材做好人好事的地方遍布京都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樹林,葛葉看到了對方的確救了很多動物,而且還是不求回報的那種,最開始還有一些動物化作人形想要去報恩什麼的,只不過每一次都會被打得哭著跑回來。
「……」
聽對方這麼說,千代默默閉上了嘴不再說話,她總不能說那些報恩並且成了精的妖怪,全都是被她和優紀給打哭的,就是為了給作為官配的葛葉騰出來一條道啊。
接下來的事情就跟普通的瑪麗蘇狗血電視劇一樣,作為一個修行了那麼多年的葛葉跟一只妖怪打架的時候不小心翻車受傷,正好被惡右門衛的人抓住,正當她准備跟那個人來一場決一死戰的時候安倍益材出現救了他。
「我就是想讓傷口愈合的慢一些,看看這個家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不不,說句實話,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有點像是被對方迷住,恨不得分分鐘跟他黏在一起的妙齡少女。」
「……」
最後千代同意了對方的提議,畢竟人家是官配,如果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他們沒有足夠的時間培養感情,那她分分鐘跪在安倍家給無法出生的安倍晴明謝罪啊。
「請一定要幫我找一個喜歡穿女裝的狐狸!」
臨走前她還不忘了要交代一下葛葉,而對方則是默默地看了眼外面正坐在地上的玉藻前,只能點點頭,「放心,我會幫你找一只穿著女裝的公狐狸。」
「……」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到葛葉這麼說,千代就覺得很不對勁。
為什麼一定要在狐狸的前面加上個【公】?
千代突然不是很理解對方的這個習慣,每次這麼一聽就好像她以後跟自己的情緣在一起,就是跨越種族的愛戀了。
揮手送別葛葉和安倍益材,千代整個人放松了不少,至少現在這個歷史還在很正常的前進著,也許再過個幾年安倍晴明就能出生了。
等等,如果安倍晴明出生了的話,鍋哥呢?鍋哥怎麼辦?鍋哥依舊是卵還是已經出生了?
她都已經把對方應該從父親那裡繼承的刀給召喚來了,不管怎麼看都有點過分,但也沒有對方對她那帥氣鬼切做的事情過分。
想到這裡她坐在陰陽寮的木質地板上開始擦拭著自己的幾把刀,不管是太刀還是短刀,平時的保養最為重要,為了能讓自己在戰鬥中處於上風,千代在這方面特別注意,而且每次保養之後他們幾個都很開心的亞子。
看著千代特別認真的擦拭著刀身,玉藻前用自己金色的眼眸斜著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有說繼續舔著自己的爪子。
玉藻前現在也很淡定,在千代擦完鬼切和螢丸開始擦平野藤四郎的時候他依舊在舔那只爪子,上面的毛都快被舔禿了。
將平野藤四郎放下,千代十分認真的看向他,「所以說聚聚你是有什麼事情麼?」
「……沒什麼。」
說著玉藻前直接站了起來,帶著自己濕·漉·漉的爪子頭也不回的離開,只留下一臉懵逼的千代。
「不是,鬼切、螢丸,你們知道聚聚是怎麼了?」
「不知道,我跟他不是很熟。」
鬼切的這一句不是很熟可以說是非常扎心了,不過也能理解,畢竟神社有很多塊石頭,鬼切和玉藻前常年占據著兩塊距離十分遙遠的石頭,平常也不太……
「啊呸!你好意思說你們兩個不熟?」
「……」
鬼切不想理你並且變回了太刀模式。
???
看著回到刀鞘裡的鬼切,千代被氣得完全沒了脾氣。
過分了,真的過分了哦,好歹她還是召喚出了對方的人,怎麼竟然這麼對她?
於是她又扭頭看向特別乖巧的螢丸,「你覺得呢?」
「哎呀,我什麼都不懂呢。」
螢丸以自己年齡還小為由拒絕回答千代這個問題,而還被保養擦拭的平野藤四郎也是如此。
啊,怎麼說呢,千代覺得自己的心都有點涼了。
如果說像酒吞童子他們沒經驗,那犬大將應該很有經驗的叭,畢竟作為一個有大老婆和小老婆,以及大小老婆都給自己生了個兒子的大妖怪,對方肯定對男性的心理抓得特別准。
於是在保養完平野藤四郎後,她帶著三把刀直接去找了犬大將,准備聽聽對方的意見,結果去找了之後她立馬後悔了。
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勁了,犬大將突然開始憂傷起了自己的兩個兒子,他覺得自己沒有對他們盡到父親應該盡的義務和責任。
「我覺得他們應該還是愛我的,而且也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也不知道誰給犬大將這麼想的勇氣,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千代表情十分微妙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緩緩開口,「是啊,他們愛你愛到在你的巨大墳墓裡直接打了一架,你的二兒子還給你大兒子的狗腿砍斷了一個。」
「……」
這天就沒法聊了,真的沒法聊了。
犬大將十分無奈的看了千代一眼,最後站起身朝著陰陽寮的後面走去。
「啊,犬大將真的是老了,他的背都開始佝僂了,這讓我想起了朱自清的背影,難道說他要給我去買橘子麼?」
「千代,你趕緊閉嘴吧。」
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玉藻前突然跳到了千代的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這樣很傷一個老父親的心。」
「我不是老父親謝謝。」
不知道什麼時候,犬大將又走了回來,並且糾正了玉藻前對自己的稱呼。
「哈哈哈哈哈哼!」
千代發出了慘絕人寰的笑聲,並且笑出了豬叫。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千代對於女裝大佬的執念,很深啊。
第三十五章 上吧!女裝大佬!
其實成為京都第一的巫女十分簡單,在千代摸索了這麼久之後,她是覺得挺簡單,大概就是——【二話不說就是干】、【一言不合就是干】等【干】字系列。
總之現在巫女已經不像巫女,而改行做了武士。
對於玉藻前對自己的形容,千代大手一揮毫不在意。
「就算是武士也沒什麼,反正我只要在大舅的面前是個會吹笛子的優雅巫女就好了。」
會吹笛子?
優雅巫女?
玉藻前甩了甩自己毛絨絨的兩條尾巴,輕哼一聲表示了對於千代的話的嘲諷。
真的,現在千代都已經十分習慣玉藻前的哼聲,這家伙一天能哼她個十幾次,不知道的還以為對方是豬精轉世成的狐狸精。
千代也只敢在心裡吐槽,如果讓她當著玉藻前的面指著對方說出【豬精】,那她可能會被打死。
「你的傷口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看這裡都不禿開始長毛了。」
「……」
一般寵物加果哪裡受傷,主人都會把傷口附近的毛給剃了,這樣有利於傷口的愈合,千代也向葛葉推薦了這個方法,不過她遭遭到了拒絕,沒有辦法最後只是剃了一小塊兒。
「我要走了。」
「嗯?你要走了?你要去哪?」
千代一臉懵逼的看著葛葉,似乎不是很能理解對方這話的意思,怎麼突然就要走了呢?
看到小姑娘這個表情,葛葉突然笑了出來,「就像你說的,現在我要變成人形以身相許啊。」
「!!!」
於是在葛葉與安倍益材這麼朝夕相處了一個多月後,她離開了安倍家。
自從在葛葉離開之後,這安倍益材就有些茶飯不思了,其實說茶飯不思有些嚴重了,這家伙目前也只是肉眼可見的心情低落。
千代剛剛從城外做完任務回來,正巧遇到了心情失落的安倍益材,回想起葛葉跟自己說的事,她緩緩勾起嘴角朝著對方走了過去,「安倍先生好久不見啊,你怎麼心情如此失落?」
「哎……」
安倍益材重重的嘆了口氣,也沒有跟千代說起什麼,不過即使這樣小姑娘並不氣餒。
她深呼吸了幾次,大有一種要將對方直接忽悠瘸的架勢,「安倍先生,我看你這眉間有一團紅色湧動,你怕不是紅鸞星開始運動了?」
千代在看面相方面一竅不通,但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瞎幾把編的能力可以說是鍛煉得爐火純青,就像現在,安倍益材被她驢得一愣一愣的。
「相信我,在看人這方面,我就沒有錯過。」
「……」
一直在旁邊待著的玉藻前晃了兩下尾巴沒有多說些什麼,他就是有一個疑問。
這家伙之前還給誰看過面相?這人也就只能驢一下為人單純的安倍益材。
結果千代並沒有說錯,當天晚上葛葉幻化的女性形像就出現在了安倍益材的面前。
接下來大概就是膾炙人口的那種愛情故事了,千代現在坐在神社的欄杆上開始晃蕩著自己的雙腿。
她現在特別開心,開心得開始沒完沒了的晃蕩著自己的腿,怎麼說呢,如果接下來不久安倍晴明出生的話,那肯定跟自己有一定的關系,她好歹還算是撮合了兩個人的人。
以後如果安倍晴明出生的話要叫自己什麼呢?
難道說要叫大舅媽?還是說阿姨?又或者姐姐?
如果可以的話千代更喜歡大舅媽這個稱呼,這樣能更加體現自己的身份。
也許是千代的傻笑實在是太讓人覺得礙眼,玉藻前伸出尾巴直接甩了對方一臉,「你現在笑得就跟個傻子一樣。」
「……」
對於玉藻前的甩尾巴行為,千代並不覺得生氣,她只是將對方抱在自己的身前,隨後十分意外的撥弄著對方已經變成了三條的大尾巴,「哎?聚聚,你這尾巴什麼時候變成的三條?我記得之前還是兩條來著?」
「剛變,而且我兩條尾巴的時候已經是半年前,你的時間觀念很不准。」
「……」
玉藻前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千代在這個時代對於時間一點兒都沒有什麼概念,在這個沒有什麼娛樂設施的時代,她每天能做的大概除了修行就只剩下去捉鬼除妖了,一天到晚的也不能上網看電視追星什麼的,她已經徹底有些佛系了。
如果是剛穿越過來的她很可能還會有些不適應,甚至想要回去,但在現在這個空氣還算不錯的平安京時期,她覺得生活還算很愜意。
家裡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人在,回去也是自己一個人冷鍋冷灶的,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好像真的拿了那種小說裡面女主的人設,從小父母雙亡之類的。
扯了扯嘴角千代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沒有辦法啊,每天做的事情都差不了多少,誰知道一天到晚的時間過得有多麼快。」
現在除了用每天殺了什麼樣的妖怪來計算之外,好像真的沒什麼不一樣。
「你昨天殺的那個妖怪……」
原本玉藻前還想跟對方說一下關於昨天殺的那個妖怪是什麼物種,現在每一次只要是千代出去做任務,玉藻前就肩負起了幫對方解說甚至是解釋的重任,在他看來千代需要迅速的成長起來。
作為一個生活了很多年的大妖怪,玉藻前自認為自己在認識妖怪的這個領域能做到第一,也就說是他如果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的那種,但昨天千代用刀砍死的那個東西,讓他有點形容不出來。
「啊,我知道那個用是那麼來形容。」
千代從旁邊隨便撿了一個小樹杈,直接在地上畫了起來,畢竟之前她是學過畫畫的人,在畫東西這方面可以說是做的很不錯。
簡單的畫了幾筆,她就直接將昨天的那個妖怪的神韻給畫了出來,「來聚聚你看,這個妖怪其實是觸手系的,你看它有著八條觸手,腦袋上還有個羊的犄角,如果我沒看錯的畫大概對方的是馬腿。」
經過她這麼個形容,玉藻前突然覺得昨天對於這個妖怪的記憶都快打上了馬賽克。
嘔……
不行,想吐。
兩個人難得在吐槽別人的事情上做到了一致,犬大將原本是想叫兩個人過去吃飯,在看到這一幕突然有一種欣慰的感覺。
作為一個有著兩個孩子的老父親,他可以說是為了神社的所有妖怪以及人操碎了心。
想他堂堂的犬大將,戰國時代叱吒風雨赫赫有名的犬大將,現在竟然成了老父親的存在。
狗生啊,真的是讓狗覺得匪夷所思。
當陰陽寮的式神飛過來傳信的時候,千代剛剛將飯塞進自己的嘴裡,在看到那已經開始撲棱著的式神,她就知道肯定是陰陽寮那裡又有什麼事情了。
陰陽寮的任務一般沒有固定的時間發布,畢竟妖怪和惡鬼害人沒有什麼固定的時間,人家想什麼時候出來就什麼時候蹦跶過來。
在看到信件上的內容時,千代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而她周圍坐著的各位大佬們也都湊了過去。
「怎麼回事?」
玉藻前跳上了千代的肩膀,從他這個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對方手中信件究竟寫了些什麼。
在平安京時代對於歌舞這種東西可以說是比較流行,畢竟在這裡沒有什麼娛樂設施,於是一群貴族聚集在一起就喜歡聽聽歌看看跳舞什麼的,但最近的幾次貴族聚會都出現了有貴族受傷的現像,而且那些獻舞的女子也有幾個出現了死亡的現像。
「哇哦∼這還真是刺激∼」
最開始千代還以為自己能在平安京見到藝妓或者是花魁什麼的,她甚至十分期盼能看到花魁游街,但大致算了算現在的時間以及歷史背景,她的滿腔熱血可以說是被澆滅了。
藝妓這個職業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大概是在十八世紀才開始流行起來的,平安京時代跟十八世紀還差了一千年左右的時間,所以這種東西絕對沒有。
也就是說,這個歌舞表演其實跟那個什麼差不多的性質吧。
看到千代開始在那裡壞笑著摸下巴,玉藻前突然能猜到對方想要做什麼,這家伙絕對是想借著這次的機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信上面說讓我們最好能做到不要打草驚蛇就將這次事件解決。」
一般陰陽師或者是巫女想要做些什麼事情,比如說除妖的時候,那場面可以說是讓人終身難忘,甚至還可能會摧毀幾個房子之類的。
啊,不打草驚蛇啊,那也就意味著他們需要潛入到這個貴族聚會的裡面。
千代的腦袋裡對於這件事情的解決辦法現在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總之她就應該這麼做。
同樣接到這個任務的還有賀茂優紀,在看了信件上的內容之後她迅速帶著已經變成茨球的茨木童子去了千代所在的神社,她需要向對方詢問一下某些事情。
「哎?所以說這次的事情是我們兩個一起解決?」
在發現優紀的手上同樣有陰陽寮發出來的信件,千代最開始一臉懵逼,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最近她們兩個一直作為搭檔,陰陽寮將這個任務交給她們也說得過去。
「對啊,千代你又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上面那個不要打草驚蛇讓賀茂優紀覺得有些難辦,她也想過要不要潛進那個宴會,可是怎麼進去卻是個問題。
作為一個穿越過去的現代人,千代在思維上面要比真正平安京的人要發散許多,就比如說現在,她就已經想好了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只需要他們幾個完美的配合就可以完全做到。
聽她這麼一說優紀馬上就十分感興趣的湊了過去,「什麼什麼?千代你的天衣無縫的計劃是什麼?」
「你看啊,這貴族的宴會一般都是欣賞一些歌舞類的節目,而且這次死掉的人也都是獻舞的女子,你說我們可不可以……」
說到這裡千代突然停了下來,並且送給賀茂優紀一個【你懂得】的眼神,她覺得以她們兩個人的默契,對方一定能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一回事。
事實證明賀茂優紀並沒有辜負她的希望,幾乎是在瞬間就明白了千代的意思,隨後特別大聲的說了出來,「你是不是想讓人混進那個獻歌舞的隊伍裡?」
「哇哦,你真棒,你一下子就猜對了呢∼」
「……」
原本還坐在一旁悠閑舔爪子的玉藻前突然感覺自己背後的毛都快立起來了,那是一種被人死死盯上了的感覺。
抬起頭,她就看到千代已經面帶微笑的坐在了他們的前面。
「聚聚、犬大將還有鬼切,現在該你們出場了。」
???
什麼?這個人在說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我突然好期待明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