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夢太真實了
意識模模糊糊的,後背像是被什麼東西撕裂開來了一樣,疼,真的要疼死了,還沒清醒過來,又莫名地被狠狠一踢,就這麼面朝大地摔了個狗吃屎。
「喂!你丫的是過來送死的嗎?就這點水平還敢來參加最終選拔!」
「嘶——痛啊!」我是文明人,我不說髒話,「你小子給我等著!」
文明人小宮裡奈放完狠話,隨手抓起地上的刀鞘,支撐著身體站起來,剛抬眼的一瞬間,差點又要暈過去了。
那個態度惡劣的少年狠狠地將一個醜東西的頭砍下來了……這是什麼情況,話說這是什麼地方?
「哈……我一定是在做夢……夢,這一定是夢,哈哈真有意思,這場夢就像FPS一樣。」
「你在那裡嘀咕什麼啊!鬼朝你來了!我可沒功夫一直在這裡看護你!」
那個惡劣的少年說著撿起地上的刀,狠狠地朝她的面門投過來。
小宮裡奈一個閃身輕巧的躲開了攻擊,刀刃狠狠地插在了正准備從身後偷襲她的那只鬼的眼睛裡。
喔∼刺激刺激,自以為在做夢的小宮裡奈還輕輕地拍了拍手,小兄弟准頭率很高嘛。
「你腦子有毛病吧?拿刀把他的頭砍下來啊!」
小宮裡奈決定不和夢裡的人一般計較,微笑著轉過身握住刀柄,「這位額……鬼同志是吧?眼睛裡插著一把刀,一定很疼吧,我幫你□□吧。」
太血腥太暴力了,為什麼我會做這種夢,壓力太大了嗎?雖然用switch玩過這種現實感的游戲,不過這感覺也太真實了……
將刀□□的一瞬,小宮裡奈一邊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一邊用漂亮的刀法斬下了鬼的頭顱,就像比賽的時候砍草席一樣。
「不錯嘛,雖然看起來愣了點,刀法倒是挺利落的,你使用的是什麼流派呼吸法?」
「流派?呼吸法?」小宮裡奈被他問得愣了一下,然後回答道:「一刀流?就正常的呼吸?」
「……你在說什麼啊?」不死川玄彌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離開前別扭的說了句:「可別死在這裡了啊。」
NPC隊友就這麼走了?所以接下來我就要自己闖關了是嗎?只要把這個鬼游戲打通關了,我就能醒過來了吧。
小宮裡奈保持著樂觀向上的態度,緊握著刀柄跑了起來,途中總有些奇奇怪怪的鬼竄出來擋路,不過這些雜魚就在小宮拔刀收刀的瞬間就化塵了。
第七天的清晨,太陽升起後,小宮裡奈是被栗花落香奈乎扶著從山林裡出來的。
香奈乎是裡奈在斬鬼的途中遇到的一個不愛說話的女孩子,長得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武力值和機動值超高。
紫藤花海中,兩個像座敷童子一樣的孩子站在鳥居下微笑著靜靜地看著他們。
香奈乎扶著裡奈坐在地上,讓她靠在紫藤樹下,然後站在一邊靜靜地望著她。
「給你添麻煩了香奈乎,不用擔心我了,去看看他們在說什麼吧。」
整整七天啊,再怎麼逃避現實,小宮裡奈也知道這不是夢了,至於自己是怎麼到這裡來的,真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等那兩個「座敷童子」講完話以後,天上飛來了幾只烏鴉,其中一只飛到了小宮裡奈依靠的樹上,梳理著自己的羽毛和她做自我介紹。
沒錯,烏鴉像鸚鵡一樣的說話了,捂著肚子上的傷口,小宮裡奈在心裡吶喊: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啊。
那邊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吵起來了,哦,是那個NPC隊友,真是一個暴躁的人啊。
香奈乎走過來,扶著裡奈去選鋼材,不過她看了一眼桌上大大小小的鋼,也是一頭霧水,隨便拿了一個之後那個惡劣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了。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被一個女孩子扶著,太弱了吧?」
他在說誰大男人?小宮裡奈疑惑看了看邊上的站著的幾個人,哦,就她是被人扶著的……
一旁的灶門炭治郎瞪著不死川玄彌,義正言辭道:「我說你這個人,怎麼能對女孩子說出這麼失禮的話,趕緊道歉!」
「這家伙是女的嗎?!」
「……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是男的?」小宮裡奈哀怨的看著他,輕飄飄地說完就不省人事了。
就在發燒昏倒前一秒,小宮裡奈衷心的希望自己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回家了。
炎柱
拜托!這次醒過來後就讓我回家吧!
「啊啦?你終於醒過來了呀,大家都很擔心你哦。」
小宮裡奈睜開眼的那一瞬就知道自己依舊沒能回去。
「麻煩你們照顧了,非常感謝。」說著,她試著動了動身體發現之前受傷的地方一點都不疼了,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環顧四周好奇道:「這裡是醫院嗎?」
「是蝶屋哦,因為裡奈你當時傷的不省人事,我們也查不到你的信息和住所,所以香奈乎就把你帶回來了。」
小宮裡奈望著這位少女,在心裡感嘆道:又是一位漂亮的少女啊。
「哦對了,初次見面,我的名字叫蝴蝶忍,是鬼殺隊中的蟲柱,也是蝶屋的主人。」
蝴蝶忍說著不動聲色的靠了過來,一雙紫瞳深深地凝望著病床上的少女,溫和道:「聽香奈乎介紹,你叫小宮裡奈對吧。」
「……是的。」太近了,畢竟是初次見面,我也是會不好意思的
蝴蝶忍微笑著道:「這次考核的名單裡並沒有你的名字呢∼能告訴我嗎?你為什麼會出現在藤襲山。」
「我想也是啊……關於這點請你聽我說,且一定要相信我沒有瘋。」小宮裡奈無比坦誠的告訴蝴蝶忍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並且詳細的把自己在東京的家庭住址及自己的居民身份證號碼統統告知。
說完後,屋內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驚訝了片刻,蝴蝶善解人意的替她倒了一杯茶,「先喝口茶吧,雖然後面大部分都不太理解,不過也真是辛苦你了 。」
小宮裡奈贊同的點點頭,這樣的遭遇簡直是讓人欲哭無淚啊,她抿了一口茶水,問道:「那你們現在的年號是?」
「年號嗎,現在是大正時代哦。」說完見病床上的人都呆愣了,蝴蝶忍笑著道:「裡奈是平成20年代的人啊,估計很遙遠吧。」
如果不是蝴蝶忍把茶盞從她手中取走了,那估計已經被小宮裡奈捏碎了。
「大正啊……哈哈……真的好遙遠啊,怎麼辦又開始頭暈了。」
蝴蝶忍拍了拍少女的肩膀,笑著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總會有辦法的,你先在這裡好好休息,我要將這件事回稟主公大人才行。」
「嗯哼哼……」這是小宮裡奈將頭埋在枕頭裡發出的聲音。
這樣消沉下去也不行,這不是我的風格,得先了解一下這個時代才行,噢還有那些被稱作「鬼」的東西。
小宮裡奈穿著病服出來的時候就被蝶屋的景色吸引了,小聲地感嘆了一下這裡的環境,然後獨自坐在長廊下發呆。
「穿著病服的人怎麼能坐在這裡吹冷風呢!」
完全不知道身後站了個人,小宮裡奈被這突如其來的亮嗓嚇得一顫,趕緊起來向他行禮。
「沒見過的面孔呢,新人?」煉獄杏壽郎炯炯有神的看著這個始終低著頭的新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捏了捏,道:「不用緊張。少年,你太瘦了,要多吃點才行!」
小宮裡奈耳朵都紅了,憤憤地抬起頭反駁道:「只是頭發有點短而已,為什麼總是把人看成男孩子?!」
小鹿似清澈純淨的眼睛此刻定定地瞪著他,小姑娘氣呼呼地樣子著實可愛,看得炎柱笑眯了眼,「抱歉抱歉!你叫什麼名字?」
這人!一邊毫無誠意的道歉,一邊揉著她的腦袋,雖然他的手很暖和啦……「小宮裡奈。」
「噢?你就是小宮裡奈啊。」
認命的頂著一頭鳥窩的造型,小宮裡奈吸了一口氣自我介紹道:「沒錯,我就是來自平成20年的東京人小宮裡奈18歲獅子座A型血……」
「哦……哦!雖然不是很懂你在說什麼,但是可以看出你是一個很有趣的孩子呢!」
小宮裡奈吐槽道:「哪裡看出來的啊……」
「那現在就由我來向你介紹一下我們的鬼殺隊和我們這個時代吧!在這之前你先把這件羽織披上。」
杏壽郎不由分說地將自己的羽織搭在少女的身上,兩名初次見面的人就像認識多年的老友一樣坐在長廊上,一個說一個聽。
「哦呀?」
回到蝶屋的蝴蝶忍看到長廊那裡穿著隊服的炎柱煉獄先生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他的身邊是披著他羽織的人,很明顯,那人靠著他睡著了啊。
「需要幫你把她叫醒嗎煉獄先生?」蝴蝶忍小聲的問道,不過她完全沒有要叫醒裡奈的意思。
炎柱輕輕地搖了搖頭,微微抬頭望著夜空,嗯!今晚的月色果然很美啊!
過於簡單的任務
樣式簡單但是材質特殊的隊服,因為是量身定制的,所以穿起來真的很合身,小宮裡奈在鏡子前照了照表示滿意。
不過,為什麼我的日輪刀沒有變色?
當時送刀過來的刀匠真的很失落,就算他帶著面具也能感覺到他的失落,小宮裡奈對此表示抱歉。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裡奈不屬於任何一種呼吸法吧。」
蝴蝶忍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裡奈的居合道真的很優秀呢,這樣的劍法如果能學到煉獄先生的炎之呼吸的話,我都不一定是你的對手哦。」
小宮裡奈收起刀,無奈道:「你又在調侃我了。」
啊!幾乎整個蝶屋的人都知道她上次靠在炎柱身上睡著了……明明是初次見面的人,為什麼在他身邊能感受到一種安定的感覺啊!
明明人家這麼好心的和她講關於鬼的事情,她竟然就這麼失禮的睡著了,真的太對不起煉獄先生了!
「沒關系沒關系,煉獄先生不會在意的啦∼」
小宮裡奈喪喪得趴在桌上嘟囔道:「你這只壞蝴蝶想笑就笑吧,反正我是沒臉見人家了。」
打破這個女生八卦氛圍的是小宮裡奈的那只鎹鴉,任務來了。
「這是裡奈的第二個任務呢,解決掉鬼之後早點回來哦,上回你教我做的可樂餅,我會准備好等你回來品嘗的。」
小宮裡奈應下了,接著對一直沉默無言的香奈乎保證道:「不用擔心,就算我不會呼吸法也能解決掉鬼的。」
香奈乎望著裡奈微微一笑。
「那我走嘍,bye bye∼」
蝴蝶忍笑了笑,望著裡奈離開的背影輕聲道:「可別再把自己搞得像上次一樣狼狽了,祝你武運昌隆。」
「噶啊啊——跑快點跑快點!」
「我已經跑很快了,你再叫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的羽毛全部拔掉!」
啊!為什麼沒有出租車!每次靠兩條腿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累都要累死了,還要砍鬼。
就在小宮裡奈累的減速下來開始走路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這不是小宮嗎?出任務嗎,這麼慢吞吞的可不行啊,來!我們一起跑起來吧!」語畢,煉獄杏壽郎拉起少女的手跑了起來。
「炎柱大人放過我吧!要死!真的要死了!」
煉獄哈哈的笑了兩聲,頭也不回道:「不要放棄,我相信你可以的!」
「不可以!我不可以!我現在感覺自己的肺要炸開了!你再這樣拖著我跑,我真的要死了!」
大概是身後的聲音太過悲切,炎柱大人總算是停下來回頭看她了,他似是苦惱一瞬,然後背過身在她面前半蹲了下來,「上來吧,我背你!」
「嗯?」小宮裡奈受寵若驚,往前跑了幾步,回頭拒絕道:「不不不不用了,炎柱大人我覺得我又可以了。」
「不要勉強自己!」炎柱輕松的追了上來勸導道:「我們鬼殺隊的職責就是盡快的抵達目的地斬除惡鬼,這樣才能防止更多悲劇的發生。」
小宮裡奈正色道:「是,我記住了,今後我會努力修行的。」
「嗯!很好!」
「不過炎柱大人也接到任務了嗎?順路?」
「不,我剛做完上一個任務回來,遇到蝴蝶,她告訴我你的劍技很不錯,希望我能收你做繼子。」
「……」
這只蝴蝶到底在想什麼。
炎柱義正言辭道:「所以這次我就是來看看你的實力,放心!關於你的任務,我絕對不會給予你任何幫助的!」
「……」
不,請你幫幫我,難道你就打算在旁邊當個吃瓜群眾嗎?
「小宮,為什麼不說話?堅持不住了就不要勉強自己,我背著你跑的話絕對更快哦!」
……「炎柱大人,我現在沒多余的體力和你搭話,還請原諒。」
「這樣啊!不用在意!等你成為我的繼子以後我會好好「□□」你的!」
……大人您知道您剛剛說出了什麼不得了的詞語嗎?
在煉獄杏壽郎看來,少女的眼神很堅定,就算呼吸紊亂了也依舊堅持的跑下去。蝴蝶說的沒錯,這是個很有潛力的孩子,只要加以培養,不可限量!
小宮裡奈加油!就當跑馬拉松了,絕對!不能!停下來!無視掉炎柱的視線,你可以的,小宮裡奈!
……
累成汪汪了啊……
炎柱說要吃飯食,那我就去吃面吧,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個人特別喜歡吃拉面而已,絕對不是不想和炎柱大人在一家店裡吃飯。
「歡迎光臨——額,客人您沒事吧?」
「沒事,老板,請在我死之前給我來一份叉燒拉面……」裡奈點完餐後毫無形像的趴在桌子上。
「好,好的,吃完我家的拉面保准您活過來!稍等片刻,馬上就好!」
嗦完一大碗面後,小宮裡奈把碗裡的湯都喝完了,休息了這麼一會兒又有美食治療,滿血復活啦!
最重要的是耳邊沒有炎柱大人這兩天的循循教導,內心難得平靜了下來,甚至還能再來一碗。
太陽還沒落山,鬼是不會現身的,根據這半天打探下來的消息,小宮裡奈來到了一座空曠的寺廟,安安靜靜的坐在台階上等著夜幕降臨。
至於炎柱大人,自從兩人飯館分別之後就不見人影了,真的是完全不會插手的樣子啊!
當陽光徹底消失在地面上的時候,一名僧人從寺廟裡出來,他合掌恭敬道:「阿彌陀佛,我見這位施主在台階上坐了許久,為何不進來呢?」
「進去讓你吃嗎?」看起來就很詭異香火,這麼大個寺廟就這麼一個和尚,還是大晚上的才出來,怎麼看都有問題啊。
「竟然被你發現了,那我就在這裡把你吃掉吧!」
自從第一個任務結束後,他們知道她不會呼吸法,就這麼貼心的把這種小鬼的任務交給她練手了是嗎?
「真是貼心,喂!你快把頭伸出來,我一刀下去很快的,立馬送你成佛。」
「區區一個瘦弱的人類,口氣倒是不小啊,那你就——」
「嘖一個龍套,廢話真多。」
日輪刀銀色的刀身在凄慘的月色下顯得格外冰冷,抽刀出鞘的一瞬便是低級鬼頭顱落地的時候了。
小宮裡奈用布遮住口鼻,神情冷淡的踩著地上的袍子進入寺廟。
主殿裡那座大佛像雕塑金碧輝煌,從她進殿的時候起,佛像的眼珠細微的轉了轉。
「莫西莫西∼我知道你在這裡哦,如果你能主動現身告訴我失蹤的人在哪裡,我姑且饒你一命哦∼」
同伴的下場他看到了,這個女人是鬼殺隊,很強,至少現在的他不是她的對手,不過這個人類說的話看起來不像騙人的樣子。
鬼將聲音偽裝成幼童,聲音瑟瑟發抖道:「這個寺廟的和尚都不是我吃的,還有那些香客,我一個手指都沒啃過,還請您饒我一命,我是被迫變成鬼的!」
小宮裡奈轉身看著那座大佛,問道:「就是說,他把人都被吃完了?」
「對沒錯,都是他吃的,如您所見,我只能在這裡配合他扮演一座大佛雕像。」
角度觀察完畢,小宮裡奈輕輕地敲著刀柄,道:「聽起來很可憐的樣子,不過放過你之前,就讓我剝開你的肚子,看看裡面都裝了什麼吧。」
日輪刀的刀光一閃而過,堅硬的雕塑就這麼被一個普通的鬼殺隊隊員腰斬了,「哦呀,為什麼裡面躺著一群昏迷不醒的和尚呢?」
小宮裡奈故作驚嘆道:「看來你的消化功能不是很好啊小朋友。」
逐漸化塵的雕塑鬼臨死之前還怨憤的怒吼:「狡猾的人類!你騙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願意喊就喊吧。」
還得去村子裡請醫生過來,這群和尚醒了的話估計也得緩衝段時間了……總之,任務完成,她可以找個旅店歇息完再啟程回鬼殺隊了。
「任務完成的非常優秀!就像蝴蝶說的那樣,你的劍術非常利落干練,而且觀察能力也很不錯!」
這位炎柱大人總算是現身了,顯而易見,他剛剛偷窺不是觀看了全程。
「您過譽了,是這次交給我的任務太簡單了。」
「確實如此,不過該表揚的還是要表揚的!那麼,做我的繼子吧小宮!」
裡奈毫不猶豫的恭敬的回絕道:「我拒絕。」
煉獄杏壽郎不解道:「為什麼啊?!小宮你明明還能有更好的發展空間,我實在想不通你拒絕的理由!」
拒絕的理由我分分鐘可以給你寫個小本本出來,還有!炎柱大人,在下的耳朵要起鳴了!
「任務不是結束了嗎,你這是要去哪裡?」
這個問題還是可以回答的,「炎柱大人,我需要休息,在休息的同時要升華一下自己的思想。」
「升華思想嗎?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那麼我也——」
你也什麼啊你也!「炎柱大人據我所知,您已經有好多好多繼子了,您不用回去指導他們嗎?」
「嗯姆!我已經沒什麼好教他們的了,剩下的只要他們自己融會貫通就好!」
「哦這樣啊。」小宮裡奈抱著日輪刀在旅館門前停下,微笑著告別道:「那麼,炎柱大人,我要去休息了。」您愛上哪上哪去吧。
煉獄杏壽郎點點頭,徑直走進旅店,在小宮裡奈的死亡凝視下開了兩間房。
這個人,完全不會讀空氣吧?
「怎麼了小宮,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安心吧,我不會讓你還錢的。」
炎柱大人您是怎麼理解到那個層面去的?當然,我也沒想過要把錢給你的意思,畢竟我現在手頭緊。
煉獄杏壽郎將鑰匙放在她攤開的手心,道:「今晚要好好休息才行,明天我們就要出發去下一個任務點了,那邊的鬼對你來說可能會有點棘手,不過不用擔心,我會指導你的!」(已默認小宮裡奈成為炎柱的繼子)
「請等一下!炎柱大人您剛剛是說了「下一個任務點」對嗎?誒?我們不是回鬼殺隊嗎?」
我怎麼不記得鎹鴉還給我額外增加了什麼任務?什麼?買二送一嗎!
魔鬼訓練
呼吸,呼吸,全集中呼吸,即使在睡覺的時候也要進行全集中呼吸……
一邊斬鬼一邊進行炎柱大人的魔鬼式訓練,小宮裡奈就這麼不知不覺的學會了他們說的呼吸法。
大概是天賦吧,炎柱大人說她掌握技能的速度很快,連主公都派鎹鴉來傳話,表示等他們回到鬼殺隊後要見她一面。
一開始只不過是接了個簡單到不行的任務,結果被炎柱帶著幾乎走遍江戶……
「炎之呼吸一之型 不知火。」
小宮裡奈緊握著手中的斷刀,沉著的使用學到的呼吸法,傾盡最後一絲力氣砍下了這只下弦陸的頭顱。
其實炎柱就在不遠處看著她,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才會出手,但是他的繼子表現的總是出乎意料的好。
煉獄杏壽郎相當滿意的拍了拍小宮裡奈的肩膀,「很好!這一個月的特訓你學的很好!現在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接下來只要你自己融彙貫通就好。」
「……煉獄先生,我感覺有點不舒服。」
「畢竟裡奈消耗了很多體力嘛!要我背你嗎?」
「要。」
兩人畢竟相處了一個月,對於這位炎柱大人,裡奈也沒有一開始那麼拘謹了。(那次靠著他肩膀睡著是意外,不算不算。)
再說了,導致自己渾身疼痛難受的「罪魁禍首」是誰啊!一回生二回熟,多背背就習慣了。
「煉獄先生我們現在要去哪?不回鬼殺隊嗎?」
「你需要在紫藤之家調理一下。」
小宮裡奈只覺得現在頭暈暈的,開始犯困了,剛剛煉獄先生說了什麼她也沒聽清。
無力地將腦袋埋在他的肩膀上靠著,小宮裡奈喃喃道:「煉獄先生像暖爐一樣一直散發著熱氣呢,好神奇……」
「!」心跳的頻率突然上升,煉獄杏壽郎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
「都開始說胡話了。」
小宮裡奈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衣服已經換了,傷口也已經處理好了。
紫藤之家的老婆婆告訴她,炎柱大人有點事情要處理,昨晚送她過來後就離開了。
禮貌的向婆婆道謝之後,小宮裡奈回到房間後別提有多激動加感動了,握拳在心底吶喊,終於!終於可以一個人了趕路了!
「嘎啊——嘎啊!啟程啟程小宮裡奈!」
「知道啦∼」心情好的原因吧,鎹鴉看著都比之前順眼多了。
蝶屋,我小宮裡奈幾經生死,如今終於回來了!
「我回來了!」
蝴蝶忍正在為香奈乎梳頭,見裡奈回來了微笑道:「哦?回來啦。」
「好冷淡。」小宮裡奈撇了撇嘴,道:「我的可樂餅呢?」
「晚飯時間還沒到哦。」
小宮裡奈笑著挽住蝴蝶忍的胳膊,咬牙切齒地說道:「那不如來解釋一下你把我賣給煉獄先生的事情吧?」
蝴蝶忍故作驚訝,問道:「啊啦?難道裡奈討厭煉獄先生嗎?」
「不要試圖改變話題,你這只壞蝴蝶。」想到這一個月的熱血特訓,小宮裡奈真的好想哭一哭。
對了,她的日輪刀在斬殺下弦鬼的時候斷掉了,現在想起來她覺得如果不是武器廢了,特訓可能還會繼續。
「嗚嗚香奈乎!我需要你的安慰!」
安靜坐在邊上的香奈乎突然被年長兩歲的人抱住,不知所措,安慰?要怎麼做?
感覺後背被人輕輕地拍了兩下,小宮裡奈從香奈乎的懷裡可憐兮兮抬起頭就看見她滿臉擔憂的樣子。
「謝謝∼有被香奈乎安慰到,請再拍拍我!」果然,只有可愛的女孩子才能治愈我!
事情的發展
我的名字叫小宮裡奈,今年18歲,土生土長的東京人士。
恰好父親是教居合道的老師,恰好我對這項運動特別喜愛,又恰好我在參加比賽的時候拿過幾個全國冠軍。
哎呀哈,人活著還能遇到這種事情,簡直是不可思議。
難道就因為我喜歡刀劍項目的運動,就把我整到這麼危險的地方嗎?!萬一我死在這裡了怎麼辦?
誒?且慢,要是我死了,是不是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醒來之後躺在床上神游天際的小宮裡奈想到這裡,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不行不行,這種想法是不對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也不知道爸爸媽媽現在怎麼樣了,唉,快點結束這一切吧,怎麼想都覺得荒唐。
「裡奈,醒著嗎?我們差不多可以出發去見主公了哦∼」
「來啦!」
拉開門後,裡奈見蝴蝶手裡拿著一條挺好看的帕子,疑惑的看著她。
「抱歉,主公所在的地方除了柱,普通隊員是不能知曉的。」
「哦哦,原來如此,蝴蝶不用覺得抱歉啦,這沒什麼。」小宮裡奈微微蹲下身子讓蝴蝶綁上帕子之後握住了蝴蝶的手,道:「那麼接下來你就是我的眼睛了。」
「是的呦,走吧,我們要下樓了,小心台階。」
同齡的兩位少女手拉著手一起走出蝶屋,走了一會兒,小宮裡奈疑惑道:「為什麼在樓上就要把眼睛遮起來,出了蝶屋再遮不行嗎?」
蝴蝶忍掩嘴偷笑,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道:「啊啦,你說的沒錯呢,我怎麼沒想到。」
「你絕對是故意的吧!」
蝴蝶笑出了聲,意識到裡奈要抓她,忍趕緊松開手輕盈的躲開了,笑道:「抱歉抱歉,只是和裡奈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啦。」
「唉你真是……那現在可以摘下來了嗎?」
「嗯,我幫你摘下來。」
眼前一亮,小宮裡奈看了看庭院的景色,忍不住感嘆,果然都是那種古典風格的裝修啊,太好看了吧。
「小忍,那個孩子就是小宮裡奈嗎?」甘露寺蜜璃害羞的捂著臉。
裡奈妹妹短發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清秀很帥氣啊,哎呀,那雙眼睛這麼盯著人家看的話人家都要心動了!
「初次見面,甘露寺大人,百聞不如一見,您是位非常可愛又漂亮的人呢。」
『被誇獎了!』戀柱的臉開始紅的冒熱氣了,小聲道:「裡奈妹妹也是,很帥氣哦。」
嗯?帥氣?
身後突然傳來「嘖」聲,小宮裡奈回頭看到那條近在咫尺的吐著信子的小白蛇時受到了億點點小小的驚嚇……
當所有柱都到齊之後,主公大人也來了,天音大人也在他身邊陪著。
簡單的做了介紹之後,主公大人發話讓大家不必拘束自由的交流,於是,小宮裡奈就被一群人圍觀了。
小宮裡奈要回答各種各樣關於未來她生活的時代的問題,不過這也就說明了大家是真的相信她是從未來穿越來的。
不愧是柱,接受能力真強。
「光是聽著就華麗的不行啊!」
宇髓天元對這個小姑娘口中的未來世界非常感興趣,道:「聽說你的劍術不錯,要不你來做我的繼子吧,閑暇之余再多講講未來的事情。」
我是說書的先生嗎?小宮裡奈在心底吐槽了一句,婉拒道:「有空多話您還是多陪陪您的妻子吧,不是有三位嘛。」
「嗯?我怎麼覺得你在嘲諷我?」
小宮裡奈無辜得搖搖頭,道:「完全沒有的事情,您怎麼會這麼想,而且我好像是煉獄先生的繼子來著。」
我可不要再接受什麼訓練了,太可怕了。
說起來任務結束後到現在,已經很久沒有見到煉獄先生了,聽蝴蝶說,他去一個有下弦鬼出沒的地方,今天剛回來。
看起來還是一副神采熠熠的樣子,並沒有在外出的任務裡受到什麼傷吧,畢竟煉獄先生很強嘛。
「小宮裡奈是我的繼子沒錯!不過如果宇髓你要教她的話也是可以的,裡奈是個非常有天賦的劍士!」煉獄毫不吝嗇的誇贊自己的繼子。
這!大可不必!
小宮裡奈背對大家,望著炎柱大人眨眼眨眼,語氣非常誠懇的說道:「我覺得我現在還沒從煉獄先生那學到炎之呼吸的精髓,音之呼吸的話還是不必了,做事要從一而終嘛!對吧煉獄先生!」
「從一而終是好事,不過多學一些本領也是……」煉獄杏壽郎說著說著對上了小宮裡奈誠懇真摯的眼神,停頓了一秒,之後決定道:「既然要學精髓的話就來我家道場吧!我可以拜托我的父親開指導你。」
小宮裡奈保持笑容,小聲試探性的問道:「那樣太麻煩您了,而且我每天在蝶屋和您家道場來回的話也很浪費時間——」
「那就住進來吧!完全不用擔心!我家道場還有很多空房!」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啊!!這人怎麼這麼不會看眼色啊!
蝴蝶忍笑道:「那裡奈要趕緊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了,雖然我很舍不得你離開蝶屋,但是為了你能更加精進(噗嗤)……加油哦!」
「大家聊的很開心呢。」主公大人坐在廊下微笑著聽著大家講話。
是嗎,未來的世界沒有鬼了,那真是太好了,是我們鬼殺隊的勝利啊。
散會後,小宮裡奈絕望了,煉獄先生說明天早上再過來接她,讓她晚上和蝶屋的朋友好好道別,他也要回去和家裡人打個招呼,再收拾個空房間出來。
「真是!麻、煩、你、了!」
總覺得事情逐漸復雜了,啊……最後的晚餐是嗎,還有,蝴蝶你夠了,要笑就笑吧,小心憋壞自己。
一開始還以為你是什麼溫柔小姐姐,真是看走眼了,呵!
「蝴蝶大人,裡奈,你們回來了啊。」小葵正在院子裡收被子,繼續說道:「裡奈新打造好的日輪刀已經送過來了,噢對了,聽說裡奈學了炎之呼吸,所以那位刀匠大人就一直坐在裡面等你們回來呢。」
「鐵池先生來了啊。」這位刀匠先生之前因為看不到變色刀差點要哭了,這次行不行啊。
果然,拉開門之後小宮裡奈就接受到了來自刀匠無比熾熱的注視,即使隔著面具也能感受到!
「那麼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了。」
小宮裡奈舉起刀,等著傳說中的變色之刃變色的過程,蝶屋的幾個小女孩也坐在旁邊聚精會神的看著。
十秒過去了……一分鐘過去了……
「鐵池先生這,這次還是沒變色哈,啊!肯定是我還沒熟練掌握炎之呼吸的問題,下次!下次一定!」
刀匠沉默了片刻,然後在裡奈的安慰聲中再次傷心的奪門而出。
「看吧,希望越大的話失望也就越大,所以你們也不要對我抱有什麼美好的期待哦,作為賠禮晚餐我來做吧。」
三位小姑娘眨著豆豆眼,開心道:「太好了!開始期待晚上能吃到什麼美味了。」
「都說了不要期待了,只是普通的日本料理罷了,今晚最後一餐,吃了明天我就不在了。」
「誒!?為什麼?」
「因為我要去炎柱大人的道場裡修行了,祝我好運吧。」
小宮裡奈看了眼普普通通的刀身將日輪刀收了起來,確實有點可惜啊,畢竟煉獄先生的日輪刀刀身看起來就很好看的樣子。
靈光一閃,要不下次讓煉獄先生幫我染個色吧,只要讓他第一個拔刀就好了對吧。
煉獄家
說是收拾行李,其實也就是把幾件替換的隊服和蝴蝶送的外褂裝起來罷了。
哦還有兩身和服和浴衣是蝶屋的姑娘們送的禮物,因為沒什麼機會穿就壓箱底了。
在現代小宮裡奈就沒穿過這種衣服,不過她倒是挺喜歡看別的女孩子穿浴衣的樣子的。
還有個紫藤花小盆栽,這個也不能忘,這可是香奈乎送的!是最可愛的香奈乎送的哦!
第二天一大早,小宮裡奈先是為自己今天依舊沒能回到東京而失落一會兒,然後又是為今天要離開蝶屋的女孩子們而悲傷一會兒。
蝶屋門口,有什麼?
手提箱,紫藤花盆栽,加上一個生無可戀的小宮裡奈。
「早上好裡奈!怎麼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看!今天的天氣多好啊!」
一大早就這麼精神,不愧是煉獄先生啊。
「早上好煉獄先生,今天還是第一次見您穿常服誒。」小宮裡奈恭維的捧讀道:「很帥氣哦,那麼今後請多關照,接下來就麻煩您帶路了。」
和煉獄先生在一起的話,小宮裡奈只要當一個傾聽者就對了,然後再順著他的發言應一兩聲表示自己在聽。
「不用緊張,我的家人都很好相處的!」
「就算您這麼說……」突然要見家長是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發展成這個樣子的!!!
方才一路上都挺平常心的小宮裡奈到了煉獄家門外的時候突然緊張了起來。
「等一下!」小宮裡奈揪著煉獄杏壽郎的袖子,拉回了他即將推開門的胳膊,小聲問道:「煉獄先生,一會兒我要怎麼稱呼您的父親?」
「我的父親嗎?」煉獄杏壽郎想了想說道:「既然是來學習的,就叫『老師』好了!」
『煉獄老師,煉獄老師……』小宮裡奈在心底默默地練習,低著頭,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跟著煉獄先生進去了。
煉獄杏壽郎回頭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圓圓的頭頂,轉過頭後揚起嘴角,裡奈真是個有趣又可愛的女孩啊!
「哥哥你回來啦,一大早的上哪去了真是的——噢?這位就是你昨天說要來學習的姐姐嗎?」
是縮小版的煉獄先生,小宮裡奈微笑道:「你好,初次見面,我是小宮裡奈。」
「歡迎歡迎,姐姐叫我千壽郎就好!」許是家裡很久沒有客人來住,煉獄千壽郎顯得很開心,上前積極的接過哥哥手裡的手提箱,道:「我去把行李放到昨天收拾好的房間裡,哥哥先帶姐姐去父親那裡吧。」
「煉獄先生的弟弟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呢,而且你們兄弟真的太像了,就算在外面遇到也能猜出千壽郎是你的弟弟,基因真強大!」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煉獄杏壽郎哈哈笑了兩聲,道:「多謝誇贊!」
之後小宮裡奈就見到了中年大叔版的煉獄先生,也是煉獄先生沒錯。
煉獄家的基因真神奇啊。
家中長子第一次帶女孩子回家,煉獄槙壽郎一改之前頹廢的模樣,難得穿了正式的服裝。
他回想了一下當年他第一次帶妻子來家裡的時候,他的父親是怎麼做的,說了什麼來著。
「我們家杏壽郎其實是個挺不錯的孩子,很會照顧人對吧?」
啊?是問我嗎?小宮裡奈點點頭,拘謹的回答道:「是的,平時在做任務的時候受過煉獄先生「很多」照顧。」
比如在小宮裡奈精神上的鼓勵,斬鬼時的講解演示,讓鬼死的很沒有面子之類的。
「嗯!以後不光是任務,你們二人在生活上也要互幫互助才行,知道嗎?」
我覺得以煉獄先生的本領,他完全不需要我幫助。
不過長輩說話,我們點頭說是就對了。
母親去世後,父親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嚴肅的和他對話,而且還誇了他!煉獄杏壽郎鄭重承諾道:「知道了!」
然而,這樓已經不知道歪到什麼地方去了。
最後,更讓煉獄杏壽郎驚訝的是父親竟然答應下了教導小宮裡奈的事,並且明天就開始。
精進自己是件好事,再加上本身就喜歡這項運動,小宮裡奈非常期待道場老師給她上課。
「煉獄先生,我的房間在哪裡?」
「現在就帶你過去。」兩人難得悠閑的並肩而行,煉獄杏壽郎突然感嘆道:「哈哈,我的父親對裡奈你比對我這個親兒子都好,真羨慕啊!」
小宮裡奈想到了自家父母平時教育她的態度,對煉獄先生說道:「沒什麼好羨慕的,正因為您是親兒子所以才會嚴格對待你,所有的父母都是一樣的。」
煉獄杏壽郎聽了之後楞楞地看著她,然後突然抱歉道:「對不起!」
小宮裡奈笑了笑,道:「怎麼了?這麼突然道歉。」
「因為讓你傷感了所以覺得抱歉!裡奈一個人到了這個陌生的時代一定很想家人吧!」煉獄杏壽郎摸了摸她的頭頂,難得放輕語氣溫柔道:「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吧,沒事的!總有一天你會和家人重聚的。」
「……」
煉獄先生說的話戳到了小宮裡奈心裡去了,本來只是壓在心底的感覺,現在有點忍不住想哭了。
「那麼接下來我要收拾行李了,煉獄先生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拒絕了幫忙一起收拾的煉獄杏壽郎,小宮裡奈趕緊關上門,憤怒的將行李打開癱在榻榻米上。
煉獄先生真是的!該敏銳的時候一點都不敏銳,剛剛又把人弄得不知所措,自己卻在那裡笑的這麼燦爛。
「啊!真是的!!」
巧遇隊友
雖然暫時搬到煉獄先生家小住,但是從第二天開始兩人就沒見過面了,畢竟一個是柱一個是隊員,兩人總會接到不同的任務。
前任炎柱,也就是煉獄先生的父親,我覺得他好像誤會了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算了,任務重要。
「喔∼現代化的建築,好懷念啊。」大正時代的淺草發展的比小宮裡奈想像中的要好,可能是村裡的房子看多了吧。
鎹鴉只是說有鬼潛伏於此處,具體情況還不得知。
所以這次就是讓她來這巡邏,碰碰運氣?
持刀是違反法律的,小宮裡奈換上一身普通的男式和服,日輪刀放在一個細長的箱子裡,日落西山之後她就這麼抱著箱子在淺草大街小巷裡狂逛。
按照套路,越是黑漆漆的巷子就越應該要往裡走,果然,這不就碰到了嘛∼
眼看著那只猥瑣至極的鬼流著口水即將要衝過去咬那對小情侶,小宮裡奈從巷口衝進去,深吸一口氣在那瞬間拔刀准確的砍下了鬼頭,然後把那顆頭踢到了河裡。
全程不停頓的跑了出去,「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正偷偷親熱中的小情侶被一個跑的飛快的人嚇了一跳,罵了一句什麼,又唧唧歪歪的繼續了。
「餓了……哦?那邊那個路邊攤是不是寫了『烏冬面』三個字,真是及時啊!」不過老板在那裡說什麼啊,這麼激動。
走近了才看到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呆呆愣愣的坐在那裡,口枷什麼的放在一邊先,老板生氣的在說霸王餐什麼的。
「那個……」
小宮裡奈還沒說什麼,一陣風從她身旁嗖的一下過去,然後她就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個額頭有疤痕的少年一口氣吃了兩碗烏冬,再仔細看,他還穿著鬼殺隊的隊服呢。
這位少年,我為你鼓掌。
「老板,他吃的這個烏冬,也給我來一碗!」
「沒問題!」
見到同期的隊友,炭治郎表情頗為驚喜,笑了笑,開心道:「啊!好久不見,最近過的還好嗎?」
「生為鬼殺隊的一員大家都是一樣的生活啦,不過你說好久不見,我們在哪裡見過嗎?」
「啊∼忘了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灶門炭治郎,這是我的妹妹禰豆子。我們在最終考核的時候見過的哦,不過那時候你的狀態不太好,最後還暈過去了。」
小宮裡奈又想起了自己剛來的模樣,不好意思道:「我的名字是小宮裡奈,暈過去什麼的……讓你見笑了……」
「不不不,那時候我也挺慘的。現在看到你這麼健康的樣子真是太好了,大家以後一起努力吧!」
「嗯嗯!」來著禰豆子的鼓勁。
小宮裡奈號,擊沉——
「禰豆子真可愛!不過這個口枷是干嘛的?整牙嗎?」 類似現代牙箍那樣?
炭治郎疑惑道:「誒?你看不出來嗎?」
「嗯?我應該看出來嗎?」
然後善良而又誠實的炭治郎把他遭遇的故事告訴了小宮裡奈,結果……
小宮裡奈的淚腺失控了!
原本還慌亂安慰隊友的炭治郎被愈史郎叫走了,就剩下小宮裡奈自己坐在攤位前淚流面的喝剩下的面湯了。
收拾完東西准備收攤的老板見狀也被嚇了一跳,「你!你沒事吧?」
「嗚嗚……唔,烏冬太好吃了!我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烏冬,眼淚根本停不下來啊!嗚嗚嗚——」
……
小宮裡奈還是不能敏銳的感覺到煉獄先生所說的鬼的氣息,也沒有炭治郎這麼好的嗅覺。
她殺鬼主要還是靠自己的眼睛去觀察,如果對人類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那就直接拔刀超度了。
沒想到禰豆子這麼可愛的小妹妹竟然是鬼,嗚嗚嗚……太慘了啊炭治郎!
「下一個任務!下一個任務!西北方向的村莊最近常有村民無故失蹤,疑似有十二鬼月出現,小宮裡奈!小宮裡奈!即刻前往調查!」
「哦,知道了。呱太(小宮裡奈給鎹鴉取得名字)我想買那輛自行車!」
「認清現實吧!你沒錢!」
清秀「少年」小鹿似的眼睛一閃一閃的盯著那輛老式的自行車,『是代步工具啊!』
於是不死心地問了價格後,小宮裡奈不舍的離開了。
竟然買不起一輛自行車……啊啊∼要是炎柱大人在的話還能借點錢什麼的。
「呱太,你知道煉獄先生在做什麼任務嗎?」
「炎柱大人在他管轄的地區巡邏呢,你快點!跑快!小宮裡奈!」
「知道了!啊∼要是有自行車的話絕對更快,到時候你還能站在車上,都不用飛了。」
鎹鴉呱太:聽起來不錯的樣子。
「很好!有目標了!我要攢錢在大正時代買一輛自行車!」
「噶!目標自行車!加油!」
誤會了
經過幾天的趕路,小宮裡奈回到鬼殺隊總部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今晚就去香奈乎那裡蹭一覺吧。
經過醫務室的時候聽見裡面有講話的聲音就停下來了,都這麼晚了,蝴蝶還在忙啊。
「這個是替換的繃帶和藥物請拿好。唉,煉獄先生每天來蝶屋處理一下傷口都沒時間嗎?」
准備敲門的手停在半空,煉獄先生做完任務回來了?他受傷了?
「沒關系,小傷而已!而且家裡會有人幫我處理的!不用擔心!」
「好吧。」蝴蝶忍收起醫療用品,微笑著說道:「不過小傷也要注意,您可是炎柱哦,自己的身體一定要注重才行啊。接下來幾日就不要揮劍了,還有,要注意不要讓傷口碰到水,飲食也要清淡點。」
煉獄杏壽郎哈哈的應下,說蝴蝶一本正經樣子特別像醫生。
蝴蝶忍握著拳頭,微笑道:「煉獄先生真幽默,我本來就是醫師啊。」
「哈哈哈!」
啊……感覺蝴蝶有些咬牙切齒了,煉獄先生您可別哈哈了!
小宮裡奈輕輕地敲了兩下門然後就進去了,先向煉獄先生打了個招呼然後道:「辛苦了。」
蝴蝶起身拉著裡奈的手轉了一圈,道:「啊啦∼看樣子沒有受傷呢,裡奈真是讓人省心。」
「因為我怕疼嘛。」
煉獄杏壽郎在旁邊點點頭,誇贊道:「不愧是我最優秀的繼子啊!」
「煉獄先生受傷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祝您早日康復,再見煉獄先生。」
煉獄杏壽郎抱著一袋子藥品,走到院門外了才問道:「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嗎?」
小宮裡奈回答道:「因為現在很晚了,我怕會打擾到老師和弟弟他們休息。」
「這麼說的話,我好像也不該回去,蝴蝶你們還有空房——」
「沒有哦。」蝴蝶忍微笑著說道:「煉獄先生還是回自己家吧,我這裡又不是旅館。」
「那我先去香奈乎那裡了,感覺好久沒見到她了……」
「香奈乎出任務還未歸來哦裡奈∼你就和煉獄先生一起回去吧,順便幫我監督他,這兩天絕對不能揮劍,還有,明天早上還要換藥才行,兩位晚安哦。」
說完,無情的關上了門,兩個炎之呼吸的使用者就這麼被關在門外了。
煉獄杏壽郎對小宮裡奈說道:「嗯!蝴蝶好像心情不好的樣子呢!」
「是啊,你竟然能看出來,真是稀奇。」無力吐槽,小宮裡奈從他手裡接過藥,又在他的注視下取下了他的日輪刀,道:「走吧。」
煉獄杏壽郎點點頭,道:「那我的身體和刀就拜托給你了哦裡奈!明天是我去你房間,還是你來我房間?」
「注意用詞啊煉獄先生!」
大晚上的周圍那麼安靜,這人講話聲音又那麼大,還一臉坦蕩蕩的表情!不就顯得我思想很那什麼嗎?
「哈哈哈抱歉抱歉!」煉獄杏壽郎反應過來,摸了摸小宮裡奈的頭,「不知道你會想到那裡去,抱歉抱歉哈哈哈哈!」
「我沒有!」下意識喊了回去,小宮裡奈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燒起來了,低著頭咬牙道:「別笑了!別揉我的頭了!」
這人到底是故意的還是單純的天然,啊……好氣!
第二天早上,煉獄千壽郎起床後發現玄關多了兩雙鞋子,是哥哥姐姐回來了!
因為裡奈姐姐這個時間應該還在睡覺,於是乖巧的千壽郎先准備了一份早餐給兄長端過去。
咦?哥哥今天還沒起來嗎?真是稀奇,平時這個時候都在庭院裡揮刀訓練的,難道是已經訓練完了?
千壽郎端著早點走到哥哥的房間門口,將托盤放在長廊上,正要拉開門,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不由得紅了臉。
這麼大清早的,裡奈姐姐竟然在哥哥的房間裡,煉獄千壽郎猶豫到底要不要開門,聽到了兄長的聲音。
「抱歉,這麼早就把你吵醒了。」
帶著起床氣的小宮裡奈打開醫療箱,拿出新的繃帶,道:「我接受你的道歉,趕緊把衣服脫下來,我會盡快解決的。」
腦補了一系列的千壽郎瞬間紅了臉,拿著托盤就跑了。
正在包繃帶的小宮裡奈聽到聲音抬頭開了眼拉門,奇怪道:「是千壽郎嗎?怎麼跑了?」
「哈哈哈大概是因為不好意思吧!」
「為什麼要不好意思?」小宮裡奈因為要纏繃帶,所以現在的姿勢像是在擁抱一樣,轉一圈抱一下的樣子。
因為這麼一下一下的靠近,杏壽郎都有些不自在了,不過裡奈看起來完全沒有一點害羞的樣子。
總覺得是自己輸了呢,於是煉獄杏壽郎低頭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說道:「因為裡面是大人的世界,看,我都把衣服脫了。」
「煉獄先生。」手下一緊,小宮裡奈咬牙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哦吼!這樣有點痛哦裡奈!會加重傷勢的哦。」明明痛還在那笑,雖然也不是特別疼。
小宮裡奈閉了閉眼,還是放輕了力道,最後給煉獄先生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那麼,我就告辭了。」
「嗯!麻煩你了!」
看著門被重重地關上,煉獄杏壽郎看了眼肩膀上的蝴蝶結,好心情的笑了出來。
裡奈真是沒有一點自覺,怎麼能這麼勾引我呢,差點就忍不住抱抱她了。
和風柱搭檔
清晨,小宮裡奈被迫早起綁了個頭發,沉著一張臉帶著一身低氣壓,輕手輕腳的離開了煉獄先生家後趕往鬼殺隊總部。
十分鐘前,她的鎹鴉滿屋子飛,重復播報任務,直到被枕頭砸到了才老實了些,現在就安靜的站在小宮裡奈的肩膀上,像個裝飾品。
她這次的任務是和風柱大人一起的,那位不死川先生看起來不太好相處的樣子,但是工作來了她一定會好好的當個金牌輔助的,為了賺錢。
「不死川先生您好,初次——」
「廢話免了,自己跟上來。」
簡單粗暴的交流!nice!小宮裡奈要的就是這樣。
路過一家面食小攤的時候,跑得精神恍惚的小宮裡奈被人一把扯了過去。
「叫你沒聽到是嗎?過來吃面了!」
是誰抓住了我的小啾啾!哦,是風柱大人,盡然還能擁有休息時間,這倒是沒想到的。
把人摁在座位上後,風柱在對面坐下了,看著小宮裡奈毫無形像的趴在桌上休息的樣子,不死川皺了皺眉。
還不等他說什麼,小宮突然坐的端正了,一雙眼睛誠懇地盯著他,問道:「是您請客嗎?我沒有錢!」
「好。」不死川實彌將端過來的兩碗面都挪到自己桌前,對小宮裡奈說道:「那你別吃了。」
……小氣吧啦的男人,小宮裡奈起身朝吃得津津有味的風柱行了個禮,道:「為了不耽誤時間,我先趕路了。」
「嗯。」低頭嗦∼一口,還喝了口湯。
「叉燒拉面好了哦!」一碗叉燒特別多的面端到了桌上。
小宮裡奈伸了個懶腰順勢坐了下來,笑咪咪地說道:「謝謝風柱大人,我開動了!」
因為叉燒很多又很好吃,小宮裡奈夾了幾片放到了風柱的碗裡,極力推薦他嘗嘗看。
不死川實彌看著碗裡的叉燒,瞪了她一眼,道:「別把吃不下的東西夾給我啊!」這孩子倒是挺自來熟的,就和煉獄說的一樣,是個沒什麼心思,明朗又可愛的少女。
「是分享,不是吃不下!」夾了一片叉燒塞到嘴裡,「嗯∼湯汁都收進叉燒裡了,真的很好吃!風柱大人您嘗嘗!如何?」
「就,一般。」
……您這麼生吞當然沒味道了。
「多謝款待,風柱大人,下次我會做些萩餅送給你的!」
「不用了,我不喜歡,還有,不要扯我的衣服!」
「煉獄先生說過您喜歡吃來著。還有,我們才剛吃完東西,不能跑,起碼要過半個小時才行……那就二十分鐘吧,不是我偷懶,真的是為了您的身體健康!」
突然頭疼的不死川投降了,「知道了!松手!這麼扯著像什麼樣子!」
明明隊服穿成這樣,這方面倒是意外的正經。
既然兩人現在難得並肩同行,小宮裡奈就這次任務和不死川實彌心平氣和的討論了一下。
「不需要你當什麼狗屁誘餌,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
「風柱大人,我們現在是一個小團隊,您有點團隊精神好不好?」小宮裡奈嚴肅地說道:「難道你想獨吞工資——痛!」
收回手,不死川加快了步伐,道:「再胡說你就給我滾回去!」
「那可不行,這是主公的命令。」
「你是怕拿不到錢吧?怎麼,很缺錢?」
「我們鬼殺隊女隊員本來就不多,蝴蝶和香奈乎都有各自的任務,其他等級偏高的女隊員們都去那田山了,所以現在就我一個乙級女隊員,你就湊合吧。」
「看來你確實缺錢。」
「……」
消化的差不多後兩個人又開始極速前進了,小宮裡奈真心覺得,她總有一天會死在路上。
到達小鎮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小宮裡奈還想和風柱分頭行動來著,結果那人直接在自己的胳膊上割了一條口子。
「誒?風柱大人您這樣不好吧!」
這個人沒有痛覺的嗎,怎麼能一邊笑一邊割自己的手,現在我知道他身上這麼多傷疤是怎麼來的了。
還好包裡帶了繃帶和止血藥,不然這大晚上的上哪去找藥店。
難道這就是讓我搭檔的原因嗎?真擔心他流血過多而死……
周身的氛圍突然變了,風柱望著某處,露出了嗜血的笑容,「終於來了!」
然後他頭也不回的對小宮說道:「喂!你自己去找個地方縮著,免得被我誤傷。」
一只異型鬼從房頂上跳了下來,看起來像是喝醉了一樣,直接朝二人衝了過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惡臭,能把人熏暈過去。
「風柱大人不用管我,我會看好自己的。」小宮裡奈捂住口鼻,後退再後退,這個時候就要服從上級指示,找個地方躲起來看。
然後她就被風柱使出來的一之型卷起來的塵土迷了眼,待煙霧散去後,鬼已經灰化了,可是地面也完全被破壞掉了啊!
「破壞力太強了吧,就像龍卷風一樣,風柱大人好厲害!不過現在還是讓我先好好幫你包扎一下吧,來這邊。」
不死川覺得麻煩!沒必要!凶巴巴的拒絕了,抬腳就要走,奈何這姑娘太執著,就差掛在他身上了……於是,不死川實彌放棄了掙扎。
回程的路上,不死川對小宮裡奈時不時盯著他臉看的視線終於不耐煩了,「干嘛!有話就說!」
「最終考核的時候,有個少年救了我一命,雖然看起來不太好相處的樣子,但其實是個不錯的人。」小宮裡奈問道:「您有兄弟嗎?怎麼看那個少年都和您長得很像。」
田間小路上,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小宮裡奈說完後不死川看了她一眼,道:「是嘛。」
這個話題結束後兩個人再無交流,直到第二天傍晚回到鬼殺隊總部的時候,走在前面的不死川突然開口問道:「你現在住在煉獄家吧,你們倆什麼關系?」
想都不用想,小宮裡奈張口就道:「師生關系。」
「哦∼」
哦什麼哦,你這個哦的有點曖昧啊,然後小宮裡奈就看到了站在大門口望著他們倆的煉獄杏壽郎,且他的臉上有點小髒。
小宮裡奈從不死川身後小跑過去,跑到煉獄先生跟前,一邊替他擦拭面上的污垢,一邊道:「您也是剛回來嗎?看起來沒受傷真是太好了。」
「嗯!你也是!那我們現在回家吧,他們在等我們回去一起吃晚飯了。」
被無視的不死川不爽道:「喂煉獄,你沒看到我嗎?」
煉獄杏壽郎道:「哈哈哈怎麼會,那麼報告就麻煩你了,再見!」
「哈?!」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家伙重色輕友呢!
柱合會議
在道場訓練了一上午,煉獄先生收到了鎹鴉的通知。
他讓小宮裡奈休息會兒,然後說自己要去參加柱合會議了。
小宮裡奈擦了擦汗,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從那田山帶回的一個帶著鬼的隊士,還有包庇他們的富岡義勇,他們嚴重的違反了隊規,這次會議是審判的會議吧。
帶著鬼的鬼殺隊隊員?
小宮裡奈立馬想到了炭治郎和他的妹妹,丟下木刀就追了出去,「等等我煉獄先生,我也要去!」
因為並沒有被召見的原因,小宮裡奈只能在外面等著,炭治郎就在裡面,那禰豆子呢?
「裡奈?」
「蝴蝶你來的正好!」
趕到後院的時候,小宮裡奈正好看到風柱將裝著禰豆子的木箱從隱手裡搶過來。
小宮裡奈連忙張開雙臂擋住了他的路,「風柱大人您要做什麼!禰豆子和別的鬼是不一樣的,您不能——」
「要包庇鬼可是違反隊規的,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讓開!」
被吼的人完全不怕,連敬語都丟了,咬牙衝上去就要搶過來,眼睛都紅了,道:「我才不管什麼隊規!你把箱子給我!」
PS:眼睛紅是因為憤怒,絕對不是被風柱的惡劣行徑嚇得。
「嘖,都說了別礙事!」
不死川實彌抬手就是一個手刀,接住了失去意識的少女,然後一點都不溫柔地丟給了一直在旁邊瑟瑟發抖的隱,道:「把她給我送到蝶屋去,審判結束之前不許讓她出來!」
木箱裡發出了聲音,風柱的臉色變得更可怕了。
隱趕緊背起少女逃離現場,一邊跑一邊在心底腹誹:風柱大人下手也太重了!對方可是女孩子啊!這一下估計到審判結束之後都醒不過來。
蝶屋的女孩子們看到昏迷狀態的小宮裡奈又是一陣兵荒馬亂,以為她受了重傷,隱連忙解釋了一遍,於是風柱大人又被埋怨了一遍。
再醒來的時候外面只剩下夕陽了,香奈乎安靜地坐在病床邊望著她,見裡奈醒了才露出了笑臉。
「脖子好痛……啊對了,香奈乎你知道審判的結果嗎!」
香奈乎點點頭,開口道:「已經沒事了。」
「啊?」什麼沒事了,是人已經死了所以沒事了,還是他們真的沒事了,香奈乎不行,這孩子講不清楚,我得去問蝴蝶。
脖子真的好痛,腦袋現在還暈暈的,可惡的不死川!我要報仇!
路過一間病房的時候聽到了小葵訓人的聲音,小宮裡奈一看,噢!是炭治郎!
真的是松了一大口氣,小宮裡奈揉著脖子進去,道:「炭治郎,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禰豆子呢?」
待小宮裡奈離開病房的時候,我妻善逸再次爆發了,「那個女孩子是最終考核的……啊啊啊為什麼炭治郎身邊都是漂亮的女孩子!我恨!我好恨啊!」
「噓——快安靜下來善逸,這裡是病房啊,善逸!」
……
推開門進去的時候禰豆子已經睡著了,小宮裡奈給她蓋上了被子,輕輕地從房間裡退了出來。
不死川靠在對面的牆上抱著胳膊,看著她,道:「你還真是關心這只鬼啊。」
後背緊緊地貼在門上,小宮裡奈狠狠道:「你想都別想!我知道自己打不過你,要進去的話你就踩著我的屍體吧!」
「你啊……」不死川實彌無語的望著她,脖子還能轉來轉去,看樣子是沒事。
「看什麼看!」
小宮裡奈睜大眼睛警惕得瞪著他,直到他離開蝶屋為止,絕不離開這裡半步,禰豆子妹妹由我來守護!
不死川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小清正好從那邊跑過來,對風柱行了個禮,跑到裡奈面前抬頭說道:「原來你在這裡,炎柱大人正在找你哦。」
哦,把他忘了,不過沒想到他會找我,萬一我已經回去了呢。
小宮裡奈和姑娘們道別後小跑到炎柱身邊,小聲道:「抱歉,久等了。」
「不是什麼大事,不用道歉!走吧!」
在煉獄先生家一起用過晚餐後,今天輪到小宮裡奈洗碗了,這種完全不把她當客人對待的問題,小宮裡奈覺得很好!
不知不覺在煉獄先生家住了這麼久,感覺都快把這裡當作自己家了,有指導劍術的父親,乖巧懂事的弟弟……真好,家人。
坐在房間外的長廊上,裡奈抱著自己的膝蓋抬頭看天上的星星,這個時代的夜晚星星能輕輕楚楚的看到誒,不像我生活的時代……唉,我生活的時代。
都一年了,我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每天每天醒來都要經歷一次失望,真是夠了……
來找兄長聊天的千壽郎看到了這位姐姐,開心的過來問候,道:「裡奈姐姐,今天也辛苦你了,咦,你的臉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裡奈笑的像沒事人一樣,搖搖頭,笑著說道:「被小孩子擔心真是讓人不好意思,我只是在想要怎麼報復別人罷了!」
「姐姐沒事就好啦,哈哈。」千壽郎覺得他還是不要問下去的好,咦,兄長房間的門什麼時候打開了?
啊∼兄長也在擔心裡奈姐姐啊,那我還是下次再找他聊天吧,兄長加油!
一件羽織輕輕地蓋在了她身上,小宮裡奈抬起頭對煉獄先生笑了笑,道:「這個場景有點眼熟呢。」
煉獄在她身旁坐下,和她一起望著天空,道:「是啊,那個時候把你當成男孩子真是不好意思!比起那會兒,裡奈你現在的頭發長了很多嘛!真是努力了!」
「煉獄先生,頭發是不需要努力就可以變長的東西,你要誇我的話請誇獎我的劍術。」
「哈哈哈!我就喜歡你這麼淡然的吐槽!很不錯哦!」
「您真是一點都沒變。」小宮裡奈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無奈的笑了笑,問道:「您還不休息嗎?」
「嗯!我想等你心情變好了再去睡覺,不然一直擔心的話完全睡不著啊!」煉獄杏壽郎想了想,道:「裡奈我們去道場練習吧!」
小宮裡奈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問道:「現在?大晚上的?」
煉獄杏壽郎已經抓起她的胳膊將其拖走了。
「我來當你的對手,全力進攻吧!」
「……」
哇……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這人不會是自己睡不著才過來整我的吧,剛剛差點就要被他感動了,啊啊∼都洗過澡了,又要出汗了。
一開始認真的話就停不下來了,直到手裡的木刀斷掉,小宮裡奈犀利的眼神才恢復往常那樣。
「我可以回去睡覺了嗎煉獄先生,累到爆炸……」
完全沒有力氣去想別的事情了……
突發事件
炭治郎是個非常努力的孩子,最近他已經可以全天維持全集中呼吸了。
沒有劍道基礎的少年如今已經越來越強了,但是——
「砰!」炭治郎失去重心摔倒的聲音。
小葵宣布道:「小宮裡奈的勝利。」
「啊炭治郎抱歉!我一時沒能收住!沒事吧!」小宮裡奈趕緊上去查看傷勢。
「沒事的。」炭治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道:「真是太沒出息了,明明是同期的隊士,裡奈卻比我想像的還要強。」
「別這麼說。」擔心他喪氣,小宮裡奈趕緊安慰道:「我只是從小就搗騰這玩意了,炭治郎接觸刀的時間沒我長,可是你現在已經這麼厲害了,只要多加訓練,一定會更厲害的!」
瞬間恢復精神的炭治郎,保證道:「嗯!我會加倍努力練習的!謝謝你能空出時間陪我訓練!」
「嗯嗯,那我出發了哦,替我向禰豆子問好。」
今天是接了任務來蝶屋道別的,每次出發前她都會來和姑娘們打聲招呼,萬一哪天她再也回不來了呢。
「祝你武運隆昌!加油!」
比起那些難對付的下弦鬼,這個地方出現的惡鬼就太好對付了些,只是多了四條胳膊,力氣大了點而已,哦,脖子也很硬。
既然不能主動近距離攻擊的話,那就只能等到他撲過來的時候——「炎之呼吸二之型 炎天升騰」。
「呼……呼……呼……」小宮裡奈脫力的坐到地上,愣愣地看著那只被她砍成兩半的鬼在她眼前化作灰燼消失。
說真的,砍不掉脖子的那一瞬,小宮裡奈真的是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日輪刀被砍的坑坑哇哇了,已經不能使用了吧,又要麻煩鐵池先生了。
「啊呀∼在這麼美麗的月色下真是讓我看了一出好戲呢。」
就在她對鐵池先生感到抱歉的時候,上方突然傳來了一道戲虐的聲音,小宮裡奈被嚇了一跳。
話說,屋頂上什麼時候有人的?完全沒注意到,是敵人嗎?
「嘛嘛嘛,不要緊張。」那人說著說著突然在屋頂上消失,悄無聲息的站在她身後,然後對小宮裡奈的耳朵吹了口氣。
「嘶——」雞皮疙瘩瞬間席卷全身,被調戲的小宮裡奈迅速向拿刀後砍去,那鬼東西也不躲,只是睜著彩色的瞳孔笑眯眯地望著她。
上弦?上弦二!為什麼會在這裡?!
「那什麼,你和剛剛那只鬼是朋友嗎?你要幫他報仇?」
「噗哈哈哈。」童磨用扇子遮住嘴巴大笑了起來,像是毒蛇一樣盯著小宮裡奈,說道:「你這個小丫頭倒是可愛,真想把你一口、一口、一口的吃掉呢∼」
「阿勒?為什麼不說話?難道你是在想要怎麼殺掉我嗎?」
「只是不知道該接什麼話好。」小宮裡奈收起刀,閉上眼,道:「而且我不會天真的認為自己可以殺掉一個上弦,煩請你給個痛快吧。」
死亡啊,小宮裡奈並沒有感到可怕,相反,有一種解脫的感覺,她在心裡想: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回家了吧……
意識消失前她聽到童磨說了一句,「可惜了,那位大人吩咐我要好好的把你帶過呢。」
「什——?!」
……
「什麼!」小宮裡奈的鎹鴉將消息傳到鬼殺隊的時候,產屋敷耀哉情緒激動地捂住了胸口,「鬼舞辻咳咳咳!無慘!天音,將柱們召集起來。」
裡奈是未來之子,無慘究竟是怎麼發現她的,那個惡鬼,到底有什麼預謀!
正出發前往無限列車的煉獄杏壽郎,接到了鎹鴉的通知才得知裡奈被鬼帶走了。
摸了摸鎹鴉的腦袋,杏壽郎的表情有點可怕,他沉聲道:「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解決掉列車上的鬼趕回去的,裡奈……就暫時拜托其他柱了。」
一定要平安無事的回來啊,裡奈。
……
「裡奈!再賴床的話上學就要遲到了哦!你這孩子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去道場偷偷練習了?」
窗簾被無情地拉開,小宮裡奈正要拉起被子擋住頭,然後連被子都被媽媽扯走了,「啊……饒了我吧,我昨天晚上剛解決掉一只鬼,差點就要死了。」
「沒死掉真是萬幸呢,不過現在距離你上課時間還有十五分鐘哦。」
「!」現在瞬間清醒了,完了完了要遲到了!!
「你這孩子,路上小心點!」
……
不對勁,雖然就像往常一樣的生活,可就是哪裡覺得不對勁,好像有人在看不見的地方關注著我一樣。
這不是什麼中二發言,是真的啦!
新來的歷史老師長得很帥,總是一副微笑的模樣,把班裡的女生迷得神魂顛倒的。
小宮裡奈對這不感興趣,她依舊覺得哪裡怪怪的。
老師在前頭講的起勁,小宮裡奈拿書擋住了自己喜歡臉,撐著下巴望著窗外的天空發呆,直到課桌被拍了拍,她才回過神。
「對不起童磨老師……」
「裡奈不用強撐,身體不舒服的話就去保健室吧。」
「不我沒有不舒服——」
「就讓班長扶你去吧,好好休息哦。」
就莫名其妙地被同學攙扶著走出教室了,出門前小宮裡奈回頭看了那個老師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好像看到了尖牙……
可能真的是哪裡不舒服吧,入學以來還是第一次去保健室呢。
班長推開門,向醫務室老師恭敬地行了個禮,打招呼的時候連頭都不敢抬起來,然後他就把小宮裡奈安置在這回去上課了。
「初次見面,小宮裡奈,我可是一直期待著與你見面。」
自稱鬼舞辻無慘的男人,黑發紅瞳的男人穿著白大褂,他看人的眼神讓人滲得慌。
明明是初次見面,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太奇怪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難道真的是我練習的太過了嗎。
細細的針管扎進血管的時候,小宮裡奈撇過頭,堅決不看。
「喝杯我剛泡的紅茶,小宮裡奈同學。」
忽略掉那些怪異的話,這位老師倒是位英俊的紳士,「謝謝老師,額……」這杯茶是不是紅了點?紅茶有這麼紅的品種嗎?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為什麼不喝?」
「沒什麼,就是覺得頭有點暈。」小宮裡奈在他的注視下喝完了一杯,然後好奇得問道:「老師,吊瓶裡的是什麼藥?為什麼是粉色的?」
「是可以讓你獲得永生的藥水哦。」
這這個保健室老師什麼中二動漫看多了吧……
「乖孩子,睡吧,睡一覺醒來,就什麼都不會記得了。」
說鬼話
遵從無慘大人的指示,童磨把鬼殺隊的那個小姑娘拎到那位大人跟前了。
比起找那個不存在的青色彼岸花,找個小姑娘簡直太簡單了∼
童磨有想到無慘大人會把她變成鬼的可能性,卻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的來頭,未來的時代啊∼真想聽聽呢。
不過無慘大人已經把她的記憶都抹去了吧,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早些被我吃掉多好,都怪猗窩座,突然闖出來把人帶走。
就在童磨閑得發慌的時候,躺在床上休息的裡奈皺了皺眉,醒了。
「哦呀,你醒啦!」
裡奈捂著臉,面色蒼白的坐了起來,頭發長度剛好垂到胸前,發尾則是像火一樣的紅。
瞳孔的顏色變得像琥珀一樣,雖然看起來清澈,但當她望著你的時候總有一種被魅惑的感覺。
裡奈只知道,無慘大人救了她,無家可歸的她全靠無慘大人收留。
「晚上好∼餓不餓啊,二哥請你吃點人。」
看到童磨這張臉莫名的感覺頭更疼了,裡奈又躺了回去,拿被褥蓋住了頭。
「和我說說話嘛∼」童磨是個耐不住寂寞的鬼,他趴在床邊,也不管對方回不回答,就一直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
「好吵啊你!」忍無可忍,裡奈拿起枕頭就扔了過去,道:「無慘大人讓我不要和奇怪的人交流,特別是你。」
童磨好冤枉哦,反駁道:「誰是奇怪的人啊,人家是鬼啦∼我還不知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裡奈。」
「啊∼原來是裡奈妹妹啊,我是童磨哥哥哦!」
「我沒有哥哥。」裡奈頭疼的對著空蕩的房間喊道:「鳴女姐姐聽得到嗎?能把他弄走嗎?」
「誒∼好過分——」
琵琶聲響起,童磨原地消失。
終於安靜了,裡奈換上了鳴女為她准備好的鬼殺隊的隊服,在鏡子前看了看,倒是挺合身。
「謝謝鳴女姐姐,我准備好了,請把我送到無慘大人說的那個鬼殺隊隊員的附近吧。」
等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身在一輛高速移動的列車中,車廂內的血腥氣讓她覺得不適。
鳴女小姐的鬼殺術真是便利又好用,為什麼我就只有一把破刀啊,無慘大人也太偏心了,我也想要那種酷炫的血鬼術。
『我說過了,血鬼術是個人因素,快去工作。』
裡奈嘁了一聲,道:「好的老板。」
無慘:……
裡奈看了眼兩邊座位上的乘客,那些蠕動的觸手,咦……好惡心,看起來不太順眼,那就統統砍了吧!
下弦一:你不是來支援我的嗎!!
有什麼東西從前面的車廂往這裡來了,先發制人絕對沒錯,裡奈拔出了她的鈍刀,「血鬼術渦卷!」
「炎之呼吸四之型 盛炎之渦卷!」
兩股力量相撞之後產生的後果就是連著幾節車廂的玻璃全都爆碎。
不過對方明顯比她強,裡奈從座椅後探出頭,眯著眼笑道:「這位小哥,好巧誒,我們的招式名一樣!」
「裡奈?你怎麼會在這裡!」
「額……你認識我?」
「是認識的,沒錯。」
該用什麼方式來表達炎柱此刻震驚又憤怒的心情,少女還是那個少女,只是她看起來成長了不少。
可是,可是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雖然很好看很漂亮,但是!鬼是不行的!
裡奈在他面前晃了晃手,這位小哥看起來很震驚的樣子,完全也沒有反應呢,那麼,告辭了。
「要去哪裡!」煉獄杏壽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艱難地開口道:「如果你要傷害無辜之人……就算是你,我也要親手將你斬首!」
「冷靜冷靜。」裡奈舉起雙手,討好的笑道:「別說的這麼嚇人嘛小哥,我沒有傷害過任何人,雖然我是鬼,但是我不吃人的……」
「我不會相信鬼說的話!你現在最好乖一點,老實的跟我回鬼殺隊!」說著,煉獄緊緊地扣住了她的手。
這突然十指緊扣是要干嘛……裡奈搞不懂這個人在想什麼,不過能跟他去鬼殺隊的話,也算是完成無慘大人交代的任務了吧。
摁著她坐下後,煉獄突然神情凝重地看著她,道:「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不記得我們的關系嗎?」
「關系?我不太記得我們有什麼關系。」眨巴眨巴眼睛,望著他,道:「你能告訴我嗎?」
「不能!」
所以你是在逗我呢?
煉獄杏壽郎俯身叮囑道:「你就老實在這裡呆著!哪都不許去!保護好自己,不能傷害別人!事情結束後我會來接你。」
「沒問題。」裡奈坐在位置上,乖巧的望著他,道:「你可要快點,別讓我等太久。」
煉獄杏壽郎:盯——
『我不是好好坐著了嗎,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我……』裡奈不自在的轉開視線,看著車窗外一片漆黑的景像,『真是個奇怪的人。』
那個男人離開後不久,車廂突然劇烈地搖晃起來,哦吼,下弦一是要完了吧,不過看樣子這列車是絕對要翻的節奏啊!
裡奈拉開窗戶正打算自己跳窗出去,身後突然傳來了嬰兒的哭聲,緊接著被控制的乘客也都恢復意識了,一個個都是嚇破膽的樣子。
「喂都冷靜點!別亂跑了,坐回你們的位置,扣好安全帶,全都抓緊座椅,把頭低下去保護好自己的腦袋就不會有事的。」
這群人倒是聽話,還有就是,「這位女士,不如暫時把你的孩子交給我,我帶他先出去,結束後我會把他還給你的。」
裡奈說完之後,那個女人還在猶豫不定的,弱小的孩子還在襁褓裡哭泣,沒有耐心的裡奈直接把孩子抱過來了,「小家伙別哭了。」
只見她一只手抱著孩子,護著小家伙的腦袋,一腳踩上座椅直接跳了出去。
跳火車的行為是專業鬼,非專業鬼請勿模仿。
告別重力,身輕如燕的跳躍,然後再是完美的雙腳落地,裡奈逗貓似的對小家伙說道:「好玩吧∼」
小寶寶盯著裡奈看了一會兒,然後就揮舞著雙手在裡奈懷裡咯嗝的笑。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東西。
「喂,你什麼時候有孩子了嗎?」
這聲音,來得真是及時啊。
裡奈抬頭看著坐在樹干上的那個鬼,招呼道:「是猗窩座前輩啊,晚上好!你能幫我看護一下這個小東西嗎?」
「你在說什麼鬼話,我怎麼可能會幫你做這種事情!」
「為什麼我要做這種蠢事……」猗窩座僵硬地抱著裡奈塞過來的小東西,目送她去把列車裡的人類弄出來,當初就該讓童磨把她吃了。
「嗯?你在笑什麼,再笑我就把你的脖子擰掉!」
猗窩座惡狠狠地說完後,人類幼崽笑的更開心了。
猗窩座
拖更作者前情提要:本文女主被屑老板變成鬼了,是的,一個從現代莫名其妙到大正時代的姑娘,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變成鬼了。
嗅覺靈敏的炭治郎見到裡奈的時候,先是震驚又是擔心,不過當他聞到裡奈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後,炭治郎安心了。
「什麼呀,裡奈還是裡奈,完全沒變啊,只是有一點無慘的氣味。」
「什麼?!」裡奈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身上的氣味,「我身上有老板的氣味嗎?」
「沒關系!」炭治郎保證道:「現在就是禰豆子加上裡奈了,我一定會讓你們變回人類的!」
其實怎麼樣都無所謂啦,人類時的記憶完全空空的,老板說不是什麼好的記憶,忘掉就忘掉吧。
不過看這少年這麼認真的樣子,裡奈還是配合的喊了兩聲加油。
「那個……」從剛剛起那個人就一直默默地盯著她,裡奈看了過去,道:「怎麼了?你難道還是想砍我的腦袋嗎 ?」
煉獄杏壽郎挑了挑眉看著她,道:「前提是你傷人的話!」
「都說了沒有了,你這人怎麼就這麼不聽人講話呢?」裡奈說完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啊!小東西還在猗窩座那裡。
裡奈正要回去找猗窩座,沒想到他這麼貼心的把孩子抱過來了,「哎呀真是麻煩你了,猗窩座大哥。」
在場的鬼殺隊眾人再次震驚!上弦三竟然帶幼子前來挑釁!
猗窩座看起來凶了點,照顧起人倒是挺細心的,小東西完全已經在他懷裡安靜的睡著了。
不過就離開了一會兒,回來後的裡奈明顯的感覺到了現場一觸即發的空氣,就這麼短時間裡發生了什麼,少年怎麼躺地上了?
「猗窩座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鬼!這麼大歲數竟然欺負比你小這麼多的孩子!這樣不好吧!」
炭治郎趕緊解釋道:「不是的,是我剛剛的傷口裂開了。」
「啊∼是這樣啊,對不起猗窩座我誤會你了。」
「……裡奈。」猗窩座咬著牙對氣氛破壞者說道:「你不想被我打破腦袋的話就閉上嘴老實在那裡呆著!」
裡奈點點頭,做了一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然後低頭查看炭治郎的傷勢。
「杏壽郎,我能看得出來你是個很強的男人,可惜人類終究是有極限的,我有一個不錯的提議,不如你也變成鬼 吧?」
喂喂,就這麼直呼其名了真的好嗎?
煉獄杏壽郎說了一堆贊美人類的話後,拒絕道:「無論是什麼樣的理由,我都不可能變成鬼。」
全程圍觀的裡奈覺得,猗窩座的提議被拒絕了其實也是正常的,當鬼是多麼的寂寞啊,不過得不到就要毀掉,這個想法很危險哦。
還趴在地上的炭治郎試圖前去幫忙,就被裡奈毫不留情地摁回去了,「你是叫炭治郎沒錯吧,受了傷就別勉強自己了,再說了猗窩座可是上弦三,很強的哦。」
裡奈起身撿起了被丟在不遠處的刀,道:「這把黑黑的是你的刀對吧?借我一下,畢竟我的刀已經鈍的不適合戰鬥了。」
「咳!你要去……太危險了!」
「現在你過去的話才危險。」裡奈對炭治郎笑了笑,說道:「沒事的,我是鬼嘛,不會死的。」
「可是——」
「沒事的沒事的∼那邊那個豬頭人,對就是你,別看他們打架了,過來幫忙照顧一下炭治郎。」柱和上弦之間的對決,一般隊員還是不要插手的比較好。
兩邊絕對強大的力量相撞後爆發,瞬間掀起了地表上的塵土石粒,而裡奈就在誰也沒察覺的情況下加入了這場決鬥,替炎柱擋下了致命一擊。
「嘖,這可是你自己衝上來的。」手上沾到這個麻煩精的血,猗窩座不爽的嘖了一聲,要不是她突然衝過來,他早就在這個柱的胸口開一個洞了。
「喔∼不愧是猗窩座大哥,下手真狠,要是人類受到這樣的一擊絕對要死了吧。」裡奈單手捂著一只眼睛,血從指縫裡流出來,她的右側腰上也被開了個洞。
真的要疼死了!
裡奈顫顫巍巍的站在他身前,煉獄杏壽郎的眼裡就快噴出火來了,上弦三,絕對不可饒恕!
「差不多就可以結束了吧,再打下去太陽都要出來了。」
說著,裡奈收起時時刻刻掛在臉上的笑臉,面無表情的用另一只眼看著猗窩座,道:「我還要去他們鬼殺隊總部呢,那可是無慘大人頒給我的任務,如果這位炎柱先生被你弄出個什麼好歹,我要怎麼向無慘大人交代呢?」
「你竟然敢用無慘大人來威脅我?」
天際的顏色逐漸變白,太陽要出來了,猗窩座離開前對已經站不住的裡奈說道:「下次如果你再敢妨礙我的話,我不會因為你是女人就對你手下留情了。」
「是是是,不敢了,您快走吧。」
上弦三消失在那片樹林後,裡奈也支撐不住身體倒在了炎柱懷裡。
把自己變成小孩童的模樣,裡奈虛弱的合上眼睛,輕聲道:「抱歉,我知道你很討厭「鬼」這個生物,但看在我幫上忙的份上請別把我推開,如果可以的話能幫我放到沒有陽光的地方嗎?被太陽照到的話真的很疼。」
「不是要把你推開,是你倒在我斷掉的肋骨上了,說什麼幫忙,把自己弄成這樣我還沒說你呢,不過現在說什麼你也聽不到了吧。」
煉獄杏壽郎嘆了口氣,還是抱起了已經昏睡過去的縮小版裡奈去找後勤部隊,還是回去再說吧。
一如既往的日常
伴隨著心口突然的刺痛,裡奈醒了,外面還是夜晚啊。
身上的傷已經完全痊愈了,環顧了一圈自己所處的房間,然後起來去照鏡子,還好沒留疤,嗯?這件浴衣挺不錯的嘛。
拉開門簾又拉開門,准備出去看看自己在哪的時候,裡奈被嚇了一跳,「炎柱先生你怎麼在這裡?」
為什麼這個人要抱著日輪刀靠在門口睡覺啊?
「炎柱先生,你不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嗎?」
「z……」
完全沒反應啊,算了,不管他了,按屑老板要求的觀察鬼殺隊內部才是重點。
不過這裡是鬼殺隊總部嗎?比想像中要小,更像一個普通的道場。
逛了一圈回來,裡奈穿著一身得體的浴衣站在庭院裡,插著腰,左看看右看看,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就是個普通的宅子,不是鬼殺隊吧。
做完任務回來的杏壽郎就一直盤腿坐在裡奈房門外守著,畢竟她已經睡了這麼多天了,還沒有要醒的意思,怎麼可能不擔心。
這期間,訓練中抽時間來探望的炭治郎說:「這可能是裡奈的自愈方式,沒關系總有一天會醒過來的,就拿禰豆子當例子,她睡了兩年半哦!」
炎柱的笑容僵在臉上,然後送炭治郎出去了。
……還好,裡奈就睡了十天。
煉獄杏壽郎在裡奈醒過來的時候就知道了,好奇她接下來要干什麼,如果是什麼不好的事情,他會全力阻止的!
於是他一直偷瞄著在院子裡走來走去的裡奈,『是因為躺久了現在在活動嗎?』
『不過……』杏壽郎從心底發出感嘆:『母親的浴衣穿在她身上果然很合適!』
裡奈背後長眼睛似的突然道:「醒了就去休息啊,還要盯著我看到什麼時候,明明很累了吧。」
「誒?你發現了啊,真是不好意思!」
怎麼說呢,突然覺得他有點像貓頭鷹誒。裡奈笑著將垂下的頭發別到耳後,禮貌的問道:「炎柱先生,可以告訴我這裡是哪裡嗎?」
煉獄杏壽郎看了她幾秒,突然移開視線咳了咳,道:「這裡是我家,後面的這個房間……是你之前住過的。」
裡奈歪頭,看了眼房間,突然一下子坐到了煉獄杏壽郎跟前,湊上去道:「提問!難道我們以前很熟嗎?」
「回答!」煉獄杏壽郎微微向後傾斜了一下,繼續道:「是很熟!我們的關系算是很親近的吧!」
裡奈問道:「難道我是你的妹妹或親戚之類的嗎?」
「很遺憾,我家中只有一個弟弟,」煉獄杏壽郎溫柔的摸了摸裡奈的腦袋,道:「好了!很晚了,休息吧!」
「我已經睡了很久了,現在完全精神滿滿。」裡奈躲開他的手,坐開了一段距離,順了順自己的頭發,道:「比起我,你才需要休息吧,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我得好好的看著你才行,休息的方法到還是有的。」說著,他就枕著裡奈的腿躺下了。
「喂!」
「怎麼了?這不是個好提案嗎!」
剛想把他腦袋挪開,手突然停住撫上了他的眼角,輕聲道:「你這裡留疤了。」
杏壽郎微微一笑,閉上眼,道:「是啊,差一點就要瞎了!要不是某個人突然衝出來。」
嘆了一口氣,煉獄杏壽郎睜開眼,一只手握住了她冰涼的手,認真道:「下次不要再這樣了,就算不會死,也要愛惜自己。」
「我知道了。」裡奈不好意思的抽回手,道:「還是回房間睡覺吧,天快亮了,陽光對我來說還是有點痛的。」
煉獄杏壽郎聽了眨了眨眼,起身拉著裡奈回房間,道:「一起回房間睡覺啊,沒想到你還挺信任我的。」
嗯?
「我幾時說過一起睡覺的話?沒想到你這個人看著老老實實的!喂!不要自說自話的躺在人家腿上!」
探查鬼殺隊
今天又是小宮裡奈獨自看家的一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信任,煉獄先生從不帶她出去。
不過他每次出門前都會像個老太婆一樣的叮囑她不要到處跑,在房間裡好好帶著之類的話。
大哥,現在是白天,外面這麼大的太陽,我還能去哪裡……
就在炎柱離開之後沒多久,外面又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房門被敲響了,小宮裡奈給自己倒了杯茶,那位大哥不會是又有什麼忘了交代的吧,「直接進來就好啦。」
「那麼我就打擾了。」
誒?女聲!裡奈差點被茶水嗆到,立馬轉過身驚訝的望著從外面進來的有點漂亮的女孩子,問道:「請問您是哪位?」
「啊啦啊啦,你不記得我了嗎,真是讓人傷心。」
蝴蝶忍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道:「真是沒想到煉獄先生也有違反隊規的時候,既然他現在不在,那麼能先請你和我走一趟嗎,小宮裡奈小姐。」
「好啊,那我們走吧蝴蝶,我進這個箱子就好了對吧。」小宮裡奈指了指她帶來的箱子,幼體化之後爬進了這個箱子,眼神示意蝴蝶快走快走,她在炎柱家都快憋壞了,整天只能待在房間裡,連鬼殺隊的消息都被煉獄杏壽郎避開了。
蝴蝶愣了愣,沒想到竟然出乎意料的配合,還有,她好奇道:「你記得我?」
小裡奈搖搖頭,天真無邪的說道:「是煉獄先生告訴我的,因為我不管怎樣都想不起來還是人類時候的事情,真是讓人頭疼啊。」
從炭治郎那裡借過來的箱子,蝴蝶輕松地背起了裡奈,道:「哦?我有點好奇煉獄先生是怎麼介紹我的。」
「簡潔的一句話,蝴蝶雖然是朋友但還是很危險,要遠離。倒不如說為了我的小命,讓我離所有鬼殺隊的隊員都遠一點,當然除了他。」
蝴蝶忍聽了臉上掛起了甜美的笑容,說道:「原來如此∼真是可惜,現在你正在被我帶走呢。」
哈∼沒想到吧煉獄杏壽郎,不需要你我也能去鬼殺隊了,「蝴蝶蝴蝶,我們關系應該很好吧?」
「你現在才問是不是晚了點?」蝴蝶笑了笑,道:「安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
這是實話,自從無限列車的事件結束後,從炭治郎口中得知了裡奈的情況後,她也很擔心啊,可煉獄先生竟然一直把裡奈關在家裡,這種對繼子變相的保護真是太過了,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不好嗎?
按照裡奈性格恐怕是關不了她多久的,就像現在,她隨便說了一句跟她走,她就真的跟著她離開了,萬一哪天鬼舞辻無慘出現,再一次對裡奈進行洗腦,那時候就不可挽救了。
蝶屋
小宮裡奈出箱的時候就聞到一股藥水的氣味,「這裡就是蝶屋嗎?」
「對。」蝴蝶忍換上白大褂,對裡奈抱歉的說道:「裡奈,我現在需要采一些你的血,之後我再帶你逛逛蝶屋,去見其他人,可以嗎?」
「蝶屋的其他女孩子!對吧!」裡奈挽起袖子坐下,道:「采血而已,來吧。」
蝴蝶輕輕的笑了,垂眸一邊采血一邊道:「看來除了忘記了一些事情,別的倒是一點都沒有變。」
「話說……為什麼我突然覺得有點小困啊,蝴蝶你……」
「這麼輕易相信別人可不好哦,」蝴蝶無表情得望著突然昏昏欲睡的小宮裡奈,輕聲道:「你先睡一覺吧,到了晚上我再帶你去主公那裡。」
……
煉獄申請了在附近進行巡邏工作,差不多當天晚上就能趕回來的那種距離。
在他沒想出可以解決的辦法之前,裡奈就由他看護!畢竟是他的繼子啊!
不能再看到她受傷了!
「我回來了!今天也給你帶了伴手禮!」
「裡奈?我進來嘍?」
空蕩的房間,估計已經離開很久了吧。
人偶套娃被小心地放在了茶幾上,煉獄杏壽郎的眼神突然變得可怖了起來,裡奈是不會自己離開的,有人把她帶走了。
主公那邊派過來傳話的烏鴉躲在拉門外瑟瑟發抖,炎柱看起來心情十分糟糕的樣子,它一只鴉要怎麼承受。
「說吧!裡奈被誰帶走了?怎麼帶走的!」
「炎柱大人請放心,小宮隊士現在很安全,主公大人請你現在過去報告。」
放心?安全?
此刻的煉獄杏壽郎想到了當初他們是怎麼對禰豆子的,這就是炭治郎當時的心情嗎!真是太抱歉了!
還有,他不是不相信主公,他是不相信除了他以外的柱,特別是那個刀疤男!
……
「愚蠢的女人!你可真行啊!」刀疤男拎起躲在蝴蝶身後的小宮裡奈,怒吼道:「連自己是怎麼變成鬼的都不記得了嗎!」
「就算你這麼吼我,我也想不起來啊。」被丟在坐墊上後小宮裡奈摸了摸綁在眼睛上的眼罩,「這個不能摘下來嗎?我都聞到食物的香味了,什麼都看不到要怎麼吃啊!」
風柱哼了一聲,道:「老實戴著吧!」
「這也是沒辦法的,畢竟你之前說過鬼舞辻無慘讓你來探查鬼殺隊內部吧,這是為了大家的安全措施。」蝴蝶拉著裡奈坐到了她身邊,拿起筷子喂她。
蝴蝶說完,在場的空氣都靜了下來,來探查鬼殺隊內部的事情是可以這麼明目張膽地說出來的嗎?!
鬼舞辻無慘的大失策!
擔心了一路的炎柱拉開門後看到的就是大家一起其樂融融的吃晚餐的場景,裡奈出了眼睛被遮住以外,看起來倒是挺愜意的,被人喂食久這麼高興嗎?我也可以喂你啊!
花魁
自從那次參加了柱合宴會之後,裡奈就留在了蝶屋接受研究式的治療及訓練,當然,訓練都是在晚上。
蝴蝶對采集的血液觀察了一陣,松了一口氣,微笑道:「果然,今天血液中鬼血的成分更稀釋了,是裡奈自身的抗體因素影響吧,真厲害呢。」
還摁著止血棉的裡奈笑了笑,說道:「難怪最近都沒有再聽到老板的傳音了,原來是信號太差了,那就是說我會自己慢慢消化掉的意思是嗎?」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你看,就比如你最近不是想起了很多事情嗎。」不過蝴蝶好奇的是,「說起來,裡奈體內的抵抗力真是神奇,到底是什麼東西?」
小宮裡奈想了想,如果要說抵抗力的話——眼前一亮,道:「莫非是我小時候接種的疫苗?」
喔∼疫苗真厲害(笑)。
「疫苗?」這是蝴蝶沒聽過的藥物的名字,她笑了笑,道:「現在還是無法想像未來的醫療條件變得有多驚人,不過能自我恢復過來真是太好了,之前聽說你變成鬼的時候真是把我嚇到了。」
「我來到這裡的生活才是,驚喜不斷的讓人頭疼。」
蝴蝶掩嘴輕笑著,調侃道:「不如現在和我說說你和炎柱大人同住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吧?」
裡奈仰頭閉上眼,皺眉道:「嘶!別說了別說了,頭疼!」
兩位少女就在窗門緊閉的小黑屋裡聊天的開心的時候,外面的院子裡突然吵鬧了起來。
「請放開她們!」
「啊啊啊啊啊!」
「香奈乎!香奈乎!」
站在窗邊卻不能拉開窗簾的裡奈豎起耳朵表示好奇,道:「好像是小葵她們的聲音,發生什麼了?啊,好像還有音柱大人的聲音。」
「聽起來很熱鬧的樣子呢,我去看看,你在房間裡不許再偷偷拉開窗簾了哦!否則我要告訴煉獄先生了。」
雙手合十,裡奈發誓自己不會再干這事兒了,「我都道過歉了,就別提了啦……」
外面越來越熱鬧了,連炭治郎他們三人組的聲音都傳過來了,哦!宇髓先生好像跳到屋頂上了,嘿∼如果這時候我打開窗戶的話也許還能來個面對面……
算了算了,還是不這麼干了,要是蝴蝶真的把煉獄先生給叫過來就麻煩了,我唯獨對他這種天然苦手啊。
靠在窗簾隔著的窗戶那裡聽了半天,直到外面安靜下來,裡奈掛在嘴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她想:如果我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就好了……
這次宇髓的任務是需要女隊員的,因為香奈乎有其他安排所以宇髓先生就強行把小葵和小奈穗帶走,不過被炭治郎等人攔住了,並且他們願意代替……竟然還同意了。
聽蝴蝶回來的時候說了事情經過,裡奈可以想像他們仨穿女裝的樣子了,底子不錯,好好打扮的話——
「噗——抱歉,實在是太慘絕人寰了……」裡奈背過身偷笑中。
炭治郎不現在是炭子,只是稍微有點不好意思,他現在還是比較擔心裡奈的,「就這麼出來沒關系嗎?」
「是經過許可後才出來的,放心吧!」小宮裡奈只是想看看這個時代的吉原花街罷了,反正現在是晚上,還有音柱大人在,如果能看到真正的歌舞伎就更好了!
結果沒想到的是……她第一個被賣了。
「宇髓先生?!!」
宇髓天元收下錢和媽媽桑打完招呼後,對滿臉不可置信的裡奈小聲說道:「來都來了就一起幫忙吧,加油哦!」
……宇髓天元,這個仇我記下了。
於是,小宮裡奈新的職業生涯就此拉開帷幕。
藤上屋的老鴇高價收進奈奈子之後認為他們的出頭之日終於要來了!他們家明明是吉原最先開的妓館,結果風頭總是被其他三家搶去。
「啊啦啦∼我們奈奈子還沒打扮就是美人了,如今打扮完之後比他們時任屋的鯉夏花魁還美上幾分呢!」
「啊,是嘛。」我是來看花魁的,不是來當花魁的啊……頭好重,和服是要勒這麼緊的嗎?
老鴇滿心歡喜的問道:「奈奈子有什麼才藝嗎?比如唱曲啊或者三味線?」
奈奈子連頭都不敢搖,非常坦誠道:「抱歉,我是音痴來著,樂器也沒學過,不過我在居合斬上還是下了功夫的。」
是打算斬了客人嗎……咳咳!「那現在就馬上從三味線開始學吧,很簡單的哦!」
裡奈愁眉苦臉的拿起遞過來的樂器,不要小看音痴啊!
蝶屋這邊煉獄杏壽郎沒有等到裡奈,難得來一趟,且明天還可以休息一天,那家伙怎麼這麼愛到處跑。
「煉獄先生,受了傷就請你好好休息,就算你在門口坐著也見不到裡奈的。」
蝴蝶端來了剛煮好的藥,像是想起什麼,笑著說道:「剛剛裡奈的呱太回來傳信,說是裡奈最近要在吉原花街裡什麼屋來著,在那裡暫住幾日,讓我們不用擔心呢。」
「噗——」煉獄杏壽郎一臉『你剛剛說了什麼』的樣子,在花街暫住?!
「嘛嘛∼不要這麼激動嘛,這下不是又得再喝一碗了嗎?」
一曲終結,奈奈子不好意思的問道:「如何?有一點進步嗎?」
無法理解三味線在奈奈子手裡是怎麼發出這種殺豬般的慘叫,藤上屋的老鴇和指導奈奈子樂理的師傅放下了捂住的耳朵雙手,默默地收起了奈奈子手中的樂器。
「那個,奈奈子啊,我們還是直接給客人倒酒吧。」
「好的,就聽您的安排。」
又一個晚上將要過去,吉原終於得到了一時的安寧,因為宇髓天元給她編了個對太陽光過敏的借口,所以裡奈白天就一直待在不透一點光的房間裡,晚上趁所有人都睡著的時候換上輕便的衣服去幫宇髓天元找老婆。
哼,堂堂音柱連自己的老婆都照顧不好!
穿梭於各個屋頂上的宇髓天元突然打了個噴嚏。
夜幕降臨後的吉原再次繁華了起來,套上一層一層又一層的華麗和服之後,藤上屋的新花魁奈奈子在兩位小姑娘的攙扶下來到了一間廂房前。
「今天不是去大客房嗎?」
「昨天有位老爺專門指明了今晚由奈奈子花魁大人作陪,那麼我們就退下了。」
裡奈望著消失的身影,再確定周圍沒什麼人,很好,進屋先把那位老爺打暈再說,我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
「奈奈子小姐,還不進屋嗎?」
催什麼催,等我進去就是你的——等等,這個聲音有點耳熟,還有倒映在門上輪廓,誒?等等!
「妾身忘了樣東西,請稍等片刻啊——」
門突然打開,裡面的人將美麗的花魁一把拉了進去摁在榻榻米上,關上門的同時室內的燈也被熄滅了。
煉獄杏壽郎低下頭,額頭抵著被撲倒的花魁,沉聲道:「奈奈子小姐扮演的不錯嘛,再叫一聲老爺讓我聽聽。」
並肩戰鬥
頂著一個淤青眼圈的宇髓天元仍在進行任務的調查中,即使被煉獄那家伙揍了一拳如今也是無話可說。
差點被摔成腦震蕩的小宮裡奈回過神才發覺大事不妙,現在的煉獄先生太危險了!
「怎麼不說話了,昨晚我看你對別的男人倒是一口一個『老爺』的,今晚怎麼就不叫了?」
「啊這個……」昨晚啊,因為昨晚的客人來頭不小,媽媽桑讓她熱情點應酬來著……電視劇裡不都是這樣演的嘛,萬萬沒想到會被煉獄先生看到。
自知理虧,裡奈轉了轉脖子,輕聲哄道:「煉獄先生,你在我來之前就喝了不少酒吧,房間裡全是酒味啊,我們起來好好說話可以嗎?」
「不行!反正說了你也不會聽的吧!讓你好好在家裡待著……」
啊——救命,煉獄先生喝醉了就會開啟說教模式嗎?
小宮裡奈抬手抵著對方壓過來的胸膛,繼續好言好語的哄著,道:「我聽的,你現在好好說的話我一定聽,我保證,你先起來,我感覺自己的脖子要斷了,真的。」
「那好吧。」說話還是能聽的樣子,煉獄杏壽郎坐到了一旁,順便扶了一把裡奈,然後用手溫柔地揉著她的脖頸,問道:「是這裡疼嗎?」
「啊等等等等這個我自己來就行了!」
被男人的手按在脖子上揉啊揉的,對方體溫還比她高,小宮裡奈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煉獄先生現在很危險!這不是錯覺,從他逐漸把臉湊過來的時候裡奈就可以得知,這個人的腦子裡現在絕對沒想什麼好東西。
接下來該怎麼辦?
小宮裡奈選擇直接上,並使用了炭治郎版本的頭槌!
結果,自然是兩敗俱傷,因為她沒有炭治郎的頭鐵,不過好在煉獄先生已經完全醉倒了,而她只是額頭腫了個包罷了。
「嘶∼額頭好疼。」還有,明明都醉倒了怎麼還抓著她的手腕,扳都扳不開啊,炎柱,可怕的男人……
現在只好靜靜地坐在旁邊發呆了,話說這房間悶熱悶熱的,她能去開個窗嗎?
「啊∼終於涼快點了。」小宮裡奈並沒有解放出自己的胳膊,只是用了點小小的力氣把炎柱大人拖到窗邊罷了,虧他這樣都沒醒。
至於煉獄先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小宮裡奈是可以猜到原因的,蝴蝶忍小姐,你可真是調皮啊!
這屋裡的酒氣還真是不得了,看看這一堆酒瓶,身為炎柱怎麼能把自己喝成這樣毫無防備的樣子,如果有鬼突襲怎麼辦!真是的!
哦,差點忘了自己現在也是鬼的事情了,不過就是因為現在是這樣的體制,小宮裡奈才能感應到附近有強大的鬼在行動,終於要開始了嗎?
作為鬼殺隊的一員,參戰是義不容辭的,還要幫忙收集上弦的血液才行,脫掉外裝的小宮裡奈剛站起來就被煉獄杏壽郎給拽下去了,「差點忘了這茬。」
「煉獄先生!煉獄先生!附近有上弦鬼在活動了,我得去援助了!聽到了嗎?有鬼!松手!」
小宮裡奈推了他幾下,原本醉醺醺的人突然睜開雙眼,眼底一片清明的樣子,然後看著小宮裡奈,道:「你怎麼在這裡?」
「您是酒醒了忘事的類型嗎?現在不說這麼多了,戰鬥開始了,如果你的狀態可以參戰的話,我們就出發吧!」
鬼的氣息最濃的地方——在時任屋!炭治郎好像在那裡,一定要趕上啊。
窗被破壞的聲音,是炭治郎從屋裡被打出來了!電光火石之間小宮裡奈衝上去擋在了他身後,煉獄杏壽郎已經一馬當先,揮著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衝進對面的屋子裡了。
「沒事吧。」落地之後,小宮裡奈抬頭看了眼上面的情況,表情嚴峻的說道:「對方是上弦鬼絕不可以大意,戰鬥時一定要百分百集中。」說完後即刻加入戰場,已經打到屋頂上去了啊。
「嗯謝謝!我知道了!」炭治郎卸下背後的箱子放到屋檐下,道:「抱歉禰豆子,箱子的背帶已經損壞了,哥哥不能再背著你戰鬥了,禰豆子,除非遇到生命危險,否則絕對不要從箱子裡出來,不用擔心,哥哥一定會來接你的。」
炭治郎被打退後,左右衝過去的是炎之呼吸者們的無縫隙夾擊,炭治郎是第一次看到煉獄先生和裡奈的合作,他們倆的配合度實在太過完美,他也要加油不給他們拖後腿才行啊!
地底下突然爆發了兩聲雷鳴般的巨響,上弦之六一瞬間的走神就被砍掉了左右兩只胳膊,像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她發出了刺耳的笑容,看著三人狠狠地說道:「很好!我要把你們的四肢還有那顆醜陋的腦袋統統卸下!」
「還有,剛剛起我就很在意了,因為氣息淡的不像話,你這女人也是鬼吧,竟然敢背叛那位大人站在鬼殺隊那邊,我第一個就要把你的頭擰下來!」
小宮裡奈扯了扯嘴角,道:「可以的話就來試試啊,你個變態暴露女!穿成這樣都不覺得不好意思嗎!對吧炭治郎!」
「欸?」突然被@的炭治郎一時沒反應過來,擋開突然朝他攻擊過來的腰帶之後,大聲道:「這種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吧太危險了!」
「炭治郎少年!戰鬥的時候活躍一下氣氛也是很重要的一節哦!」煉獄杏壽郎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灶門炭治郎重新調整了一下呼吸狀態,認真道:「我會努力的!」
「讓開讓開,你們的宇髓大人來了!噢這不是杏壽郎嘛,這麼弱的鬼你怎麼還沒把她的腦袋砍下來啊,專門留著給我出風頭的嗎?」
話音剛落,墮姬的腦袋就掉下來了。
這麼快就結束了嗎?不是吧?小宮裡奈轉過身看著突然眼神飄忽的炎柱,大聲質問道:「煉獄先生你果然是酒還沒醒吧!」
「不,我只是在鍛煉你們兩個罷了嗝!」
小宮裡奈和灶門炭治郎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原來只是陪練嗎,柱的實力簡直太可怕了。
墮姬捧著自己的腦袋坐在那裡大吵大哭了起來,「你們這些可惡的人類!不許無視我!居然敢砍斷人家的脖子,我跟你們沒完!啊啊啊啊!」
雖然眼睛裡刻著上弦六,但是這也確實太弱了,就這麼輕松地被宇髓天元砍掉了腦袋,這樣不是顯得她和炭治郎很弱雞嗎?
「怎麼還沒消失啊,再補一刀吧,把她的腦袋從中間切開來。」
墮姬還在哭,看見小宮裡奈過來的時候哭得更大聲了,「我要叫哥哥把你們統統剁碎!可惡可惡可惡!哥哥!!!」
「小心!」煉獄抱著裡奈從屋裡躍了出去,躲開了從墮姬背後攻過來的一擊,看她沒事之後皺著眉訓誡道:「在敵人沒有徹底消失之前不能大意!記住了嗎!」
「是,我記住了,對不起。」小宮裡奈從他的懷裡抬起頭,道:「不過,現在的煉獄先生還是先回去醒酒吧,順便再讓蝴蝶幫你解毒,那把鐮刀一樣的武器上面有毒啊。」
煉獄杏壽郎笑著拍了拍小宮裡奈的腦袋,說道:「沒關系!小傷罷了,我完全沒感覺,再說了,我怎麼可能丟下自己的同伴呢!」
「可我不希望你出事!不希望任何人出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相信我們這些同伴,不過是兩只鬼罷了,你就老實地回去治療吧!」小宮裡奈傳來了自己的鎹鴉,「你陪炎柱大人去蝶屋治療,等蝴蝶把解毒劑做出來之後再帶回來給我。」
煉獄杏壽郎沒想到裡奈竟然會這麼強硬,既然如此,「那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相信你們是可以的,不過你得給我完好無損的回來,要不然就別指望還有下次了。」
「啰嗦,我走了!」小宮裡奈拔出日輪刀調整呼吸,瞄准目標直接攻了過去。
逐漸恢復
這次對戰上弦之六,勝利自然是屬於鬼殺隊的,得知這個消息的主公激動地都吐血了,大概是心裡的那口氣終於咽下去了一點吧!
在大家齊心協力同時砍下兩顆頭顱之後,小宮裡奈心裡緊繃的那根線也嘣的一聲,斷了。
「喂伊之助,我接下來可能得麻煩你了,拜托,前往別讓炎柱看到我受傷的樣子。」裡奈說完之後,眼前一黑徑直倒在了伊之助身上。
「哈?喂!吉娜你沒事吧!」戰鬥的時候不是說自己可以復原嗎?現在不是完全昏過去了嘛!不過看在你替本大爺擋了一刀的份上,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受了些傷的炭治郎順利的采到了上弦的血給珠世小姐送去了,現在正一邊安慰著剛剛清醒過來哭著說自己渾身疼的不得了的善逸,
一邊把裝著禰豆子的箱子背上,然後就看見他的朋友伊之助背上也背著一個,嗯?
「誒?伊之助你背上的是——裡奈?!為什麼你要把頭套給她戴啊!裡奈知道了會生氣的吧?」
「才不會呢,是她讓本大爺幫她不要讓炎柱發現她受傷的事情,看!頭套一戴,這不就是完美的偽裝嗎!哈哈!」
「額,伊之助……」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完美的偽裝,完全隱藏不了哦,他一眼哦不對,一聞就知道是裡奈了。
還在哭泣的善逸猶如又被雷劈了一次,他愣愣得盯著女孩子的柔軟的胸部和伊之助緊貼在一起後背……
「啊啊啊啊——!!!我好羨慕啊!!憑什麼你們一個兩個有這樣的福利!!不公平啊啊啊!!」
「冷靜下來善逸,你的聲音太大了。」
「吵死人了啊八逸!!」
「誰是八逸啊你這只豬頭!!!」
「啊你們兩個別鬧了,禰豆子和裡奈都在休息,你們別吵了。」
……
大家回到蝶屋治療的時候才發現少了兩個人,伊之助和裡奈啊!竟然走著走著就脫離隊伍了,而且大家都還沒有注意到!
坐在蝶屋等小宮裡奈回來的炎柱聽到之後面帶微笑的拿著日輪刀就出去了。
「誒?等等!煉獄先生!伊之助他!」
「不要動哦炭治郎君,現在正在給你注射解毒劑呢。」蝴蝶忍摁住了想要從椅子上站起來的炭治郎,看著煉獄杏壽郎離開的方向說道:「沒關系,我相信煉獄先生很快就能把兩個不聽話的病人帶回來了。」
啊,是生氣的氣味,剛剛煉獄先生也是帶著這樣的氣味出去的,連一直像大哥一樣的煉獄先生都生氣了,伊之助真是的,到底背著裡奈去哪裡了啊?
蝴蝶望向窗外逐漸泛白的天際,皺起了眉,馬上天就快亮了,鬼殺隊的周邊幾乎都是平原,沒有遮陽的地方,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小宮裡奈是在一陣顛簸中被蕩醒的,還特別悶,可以看到的就只有被風卷起的藍色的頭發。
「伊之助辛苦了,我沒事了,話說你在跑什麼?」
小宮裡奈話剛說完就被伊之助毫不猶豫地從背上扔下來,頭套也被他摘掉戴回自己腦袋上,然後他就躲在小宮裡奈背後,小聲說道:「那個超強的家伙來了,你想想辦法吧!」
「說想辦法,那我也得知道發生了什麼吧——呵!」
小宮裡奈嚇得深吸一口氣,一轉身就對上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真的很嚇人的好嗎!煉獄先生是什麼時候無聲無息地站到身後的,完全不知道啊,還有,伊之助你不要這麼拽著我的羽織啊,要被你勒死了,你是在報復嗎?
「豬頭少年,我家繼子給你添麻煩了,你可以走了。」
閑雜人等消失後,煉獄杏壽郎看著低著頭的小宮裡奈問道:「不說點什麼嗎?」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但是我真的沒事。」
「把頭抬起來!」
以為又要聽一頓教導的小宮裡奈抬起頭之後,映入眼簾的是煉獄先生溫暖的笑容,剛以為逃過一劫就被他屈起手指狠狠地敲了一下。
看著捂著額頭淚眼汪汪的小宮裡奈,煉獄杏壽郎突然覺得自己下手有點重了,「我聽天元說了,你又亂來了吧!上來,我背你回去。」
「哦。」宇髓天元,你竟然敢打我小報告,小本子上再添一筆。
「不過你保護了吉原的民眾,沒有一個人受傷,這是值得表揚贊賞的。」
「小事小事∼」
「但!如果不是仗著你現在特殊的體質,早就死無數回了!」
「對不起。」
好在今天是陰天,趕在天完全亮起的時候回來了,剛被煉獄杏壽郎一路叨回來的小宮裡奈現在又對上了笑面蝴蝶忍。
因為要檢查身體,需要請男士離開,煉獄杏壽郎這才放下了小宮裡奈,畢竟他一會還有任務。
剛剛還微笑著送煉獄杏壽郎離開的蝴蝶忍回到病房的時候,表情已經難看的不像平時的蝴蝶了。
「太胡來了!」蝴蝶第一次用這麼嚴厲的語氣和裡奈講話。
「抱歉抱歉,可我總不能看著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受傷啊,趁還有一點鬼的血在體內,就讓我好好利用吧。」
「也就是你才會有這種天真的想法。」蝴蝶皺著眉剪開裡奈被血粘住的貼身襯衫,「左側的傷口又裂開了,看來你的傷口現在已經不會自動復原了,以後還是老老實實的躺著養傷吧。」
裡奈躺在病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果然裂開了,疼死我了,剛剛一直忍著呢,可是現在看到蝴蝶就讓人忍不住想撒嬌,這可怎麼辦?」
蝴蝶戳了戳裡奈的腦袋,道:「還敢跟我開玩笑啊,一會麻藥都不給你打,疼死你算了!」
「誒?騙人的吧?你不忍心的吧!」
……
與此同時,無限城內,屑老板的心情不是很好,雖然他的心情從未好過就是了。
「那個從未來過來的孩子體內似乎有和我的血相斥的東西,現在已經憑借自己的力量逐漸變回人類了,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吧。」
人類的生命短暫而又脆弱,唯有永生強大的鬼才是他一生所求,這種不定因素還是早點除掉的好,還有藍色彼岸花你們也給我加快進度去找!老子沒耐心了!
得,這次上弦會議就是這麼個意思。
偉大醫學
小宮裡奈最近在刀匠村療傷的這段時間總是做這樣的夢,她夢到自己為了救一個跑到馬路上撿球的小孩子被一輛出租車撞飛了。
那個小孩子應該沒事吧,隱隱約約好像還能看見他坐在馬路邊上哭的樣子,畫面一轉,是在醫院哭紅了眼睛的媽媽……
「媽媽……」半夢半醒的念叨著,含著眼淚睜開眼睛,結果還是什麼都沒變啊。
小宮裡奈抬起胳膊捂著眼睛嗚咽著,夢裡的媽媽變得好憔悴,好讓人心疼,她真是個不孝順的女兒,她真的好想回家。
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障子門被拉開了一條縫又合上,然後就聽見炭治郎壓低聲音極其小聲的對妹妹說道:「禰豆子,看樣子裡奈還在休息,我們晚點再來吧。」
「嗯……」禰豆子有點小失落,低下頭看著手裡的花環,其實這個花環是她泡完溫泉後看到的長得漂亮的花,就摘下編好准備送給裡奈姐姐的。
兄妹二人正轉身要離開的時候,身後的屋子裡傳來了「咚咚咚」的腳步聲,然後房門又被拉來了。
「你們也來了啊。」小宮裡奈剛對他們兄妹倆露出笑容,禰豆子就突然撲了過來,抱著裡奈不說還蹭了蹭裡奈的側臉。
噢,幸福就是這麼的突如其來。
「吃晚飯的時候沒看到你就過來找你了,禰豆子給你帶了禮物,本來還擔心會打擾到你。」
裡奈的身上散發出了悲傷又無助的氣味,而且她的眼眶還有點紅紅的,但是炭治郎還是覺得不要問出來比較好,畢竟裡奈一直在用這麼燦爛的笑容和他們交談啊。
「那禰豆子我們現在回去吧。」
「嗯∼」禰豆子搖頭搖頭,一直挽著裡奈的胳膊往她身後躲。
小丫頭怎麼這麼可愛,小宮裡奈疼愛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對炭治郎說道:「沒關系炭治郎,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就讓她今晚陪我一起睡吧。」
是嘛,禰豆子也擔心裡奈啊,炭治郎溫柔的笑了,道:「好吧,那我的妹妹就麻煩你照顧了,禰豆子,要聽話哦。」
「嗯嗯∼」
裡奈輕輕地拍著縮小版的禰豆子哄她入睡,床鋪上方放著禰豆子親手編的花環,有股淡淡的青草香味。
她的新的日輪刀明天就能研磨完畢了,也不知道明天回鬼殺隊的時候煉獄先生在不在呢,我的刀能不能變色就靠他了!
林間的鳥兒開始嘰嘰喳喳亂叫的時候,裡奈戴著花環,打著瞌睡拉開門出來了,「啊∼早上好炭治郎,禰豆子還在裡面睡哦。」
「早上好,裡奈——咦?!!」炭治郎的驚呼聲嚇得林中鳥雀飛走了一半,「你!你你現在在太陽沒事了嗎!!怎怎麼做到的?」
小宮裡奈捂著耳朵,對炭治郎說道:「大驚小怪,哼哼,畢竟我是從未來到這裡來的嘛。」
炭治郎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那禰豆子!」
小宮裡奈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肯定道:「一定會變回來的,研究藥品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鬼是可以變回人類的,炭治郎終於小宮裡奈的身上看到了希望,他聳了聳鼻子,道:「話說回來,裡奈你是什麼時候變回來的,真的把我嚇了一跳,現在仔細聞得話氣味是變回來了。」
裡奈哈哈一笑,拍了拍手,道:「就前天晚上,泡溫泉的時候不小心睡著睡到第二天早上了,然後就發現太陽下也沒問題,原來是變回來了,是不是很神奇。」
「啊……」有人泡溫泉睡這麼久嗎?會生病的哦裡奈小姐!!
「嘎嘎!!任務任務小宮裡奈別忘了任務,鐵池刀匠已經將你的日輪刀研磨完畢了!快去工坊取日輪刀!快去!快去!!」
「我沒忘,不過……」小宮裡奈作勢要抓住這只聒噪的鎹鴉,之前她還是鬼的那段時間,這只烏鴉比麻雀還乖,現在,呵!
「等你哪天落在我手上,我就要扒光你尾巴上的毛!」
「嘎!魔鬼!魔鬼!」
小宮裡奈威脅完鎹鴉,然後對站在一旁默默看熱鬧的炭治郎微笑著說道:「下次見面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大家都平安就好了,再見了炭治郎。」
「啊再見了,你也一定要平安!我們一定要再見面,不然禰豆子會哭的哦!」炭治郎揮著手,目送一人一鴉拌嘴離開。
雖然裡奈笑著說了再見,但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她身上連氣味都是多種的,高興的、悲傷的,還有……解脫的。
不行,炭治郎覺得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寫一份信讓鎹鴉轉交給煉獄大哥吧,畢竟煉獄大哥最關心裡奈了,嗯,至於寫什麼呢……
「致煉獄大哥
突然說這些可能有些唐突,我覺得裡奈最近的情況一直不太好,身上也總是會散發出那種不好的氣味。
如果您時間方便的話請您多陪陪她,同時我也會寫信給蝶屋的伙伴們。
還有,喜歡的話就要坦白的說出來,不然裡奈是不會懂的,以上。
——灶門炭治郎」
從鬼殺隊某位隊員口中得知炎柱剛從負責的區域巡邏回來,應該回自家道場了吧。
小宮裡奈趕了一路,結果還是在他家道場門口看到他了,還想著中途碰上少點路程來著。
啊嘞,煉獄先生在門口看什麼,手信啊,不過我這邊有點點趕時間呀,裡奈戳了戳煉獄杏壽郎的後背,「煉獄先生,能麻煩你∼」
煉獄杏壽郎一個轉身就壓制身後的人,壓著壓著他逐漸不敢置信的看著小宮裡奈,又抬頭看了眼朗朗晴天,詫異道:「你沒事了?!」
「有事有事胳膊要斷了現在斷了不會復原了!」
被炎柱拉起來觀察的轉了幾圈,然後又熱情的擁抱了一下之後,他才問裡奈來這干嘛。
「這個。」小宮裡奈把一直用布包裹著的日輪刀取出來交給他,之後兩只眼睛就亮晶晶的盯著。
煉獄杏壽郎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眼神有多寵溺,不過他眼前的女子實在是可愛的人,有著可愛的想法。
「好了,給你。」
「哇∼謝謝!好厲害!真的會變色,鐵池先生看到了會哭的。」小宮裡奈接過煉獄先生遞過來的日輪刀,眼睛都挪不開了,這火紅的刀身,真的太美了。
小宮裡奈再次表示感謝,然後微微鞠躬向煉獄先生道別,她現在得出發去做任務了。
煉獄杏壽郎點點頭,火焰底邊的羽織隨著他的轉動跟著蕩起,他抱著胳膊走在前面,大聲道:「那走吧!」
「誒?」裡奈立馬小跑著跟了上去,笑著問道:「炎柱大人要幫我一起完成任務嗎?你今天特別帥誒!」
「不!我只是確認繼子的實力罷了,放心,我不會插手的!」說完煉獄加快速度,暗自竊喜,裡奈誇他帥。
小宮裡奈只是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還有,煉獄杏壽郎在前面走路是不是有點蹦蹦跳跳的感覺?
極樂
很好!補刀也補了,直到異能鬼完全消失為止,再帥氣的收刀入鞘,這次的斬鬼任務就算順利完成了,至於煉獄先生,他早在出發的半途就接到其他任務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刀的顏色變了之後我也變強了?
叼著信封的鎹鴉在不遠處的樹上看了好久了,它到的時候那個鬼剛被砍斷脖子,本來以為這就是結束了,沒想到接下來的畫面簡直就是屠宰現場啊,現在的孩子壓力是不是太大了?
裡奈展開了鎹鴉丟下來的輕飄飄的信封,裡面的大概內容是這樣的:
就在裡奈離開刀匠村的那個晚上,村子受到了兩只上弦鬼的攻擊,其中為裡奈鍛造日輪刀的鐵池先生不幸去世了……
雖然過程很艱辛,但是我們勝利了,最後值得慶祝的是禰豆子可以在太陽下行走了,雖然情況和裡奈不一樣就是了。
希望你收到信後能早點回來∼
看完信後,小宮裡奈閉上眼握住了掛在腰間的日輪刀,默哀道:鐵池先生一路走好。
現在我就盡快回去見見我們可愛的禰豆子妹妹吧,話說,善逸那小子要是知道那還得了。
「啊!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稚嫩的求救聲在山間回蕩,裡奈閉上眼睛,調整呼吸,判斷聲音是從哪裡發出的,鎖定目標後迅速展開了炎之呼吸·一之型。
呼∼集中力量在腿部,一鼓作氣衝上去,可以的,一定來的及。
從耳邊呼嘯過的風,以及這把像是燃燒著火焰的火紅的日輪刀,絕了,這是她發揮最好的一次,斬鬼的時候要是有這麼順暢就好了。
眨眼的瞬間,火紅的日輪刀揮過就宛若流星劃過一般,眼看那只巨大的狗熊就要撲上去拍死那個小姑娘,裡奈對凶獸揮下刀刃,輕聲道:「抱歉了。」
現在熊是解決了,新的問題又來了,就是這位被嚇暈過去的小姑娘啊,嬌小可愛的模樣,這深山野林的,總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啊。
就在裡奈剛剛背起她准備下山的時候,背後的小姑娘意識又奇跡般的回轉了,「你是故意的嗎?」
「當然不是!姐姐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叫小美,是這座山上教會的聖女,可以的話請務必讓我好好報答您!」
裡奈微微把腦袋挪開,這小姑娘長的挺文靜的,講話聲音太響亮了,不過有精神是好事啦,「招待就不用了,我還有事情要處理,既然你醒了的話就自己走吧。」
說著裡奈就要把人放下來,結果差點沒被這小丫頭用胳膊勒死,有精神是好事,有精神是好事。
「姐姐你就好人做到底,背我到門口嘛∼就在前面不遠了,我剛剛逃跑的時候把腳崴了,實在是太疼了!」
裡奈把她往上顛了顛,心想:這是什麼被家裡寵慣的孩子嗎,她剛說的聖女是什麼?算了,既然碰上了也沒辦法,誰讓人家姑娘長得可愛呢。
可是到了目的地之後,裡奈轉過頭看著一臉天真爛漫地女孩子問道:「小美,確定是這裡?」
萬世極樂教?極樂?這名字一聽就很可疑好嗎?
小美用力地點點頭說道:「爸爸媽媽把小美獻給教主大人後,教主大人就任命小美成為極樂教的聖女的,每天在教會裡都過得很開心哦!對了!姐姐要見一見教主大人嗎?我們教主大人真的非常厲害!」
小女孩在說這個的時候眼睛裡都發著光,簡直太耀眼了,裡奈抿嘴微笑著搖了搖頭,心想: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這兩年她見過太多種類似這種事情發生了,這種地方還是太落後了,可惜了。
「不用了,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以後有緣再見吧。」
小姑娘哼著小調獨自坐在廊下像只貓兒似得愜意地閉上眼,曬了會兒太陽,然後突然想起什麼似得興奮地一瘸一拐地往後山背陰的那間教主的大房間蹦噠著去了。
「嗯?你的腿怎麼了?過來——」弱小卻又帶著太陽的溫暖的人類一下子撲倒懷裡,童磨一時失語,很快他又露出了他聖人般的笑容,掐著小美肉乎乎的臉頰說道:「小家伙,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小宮裡奈趕了一天的路,到蝶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非常有意思的是,她完全不需要去問炭治郎在哪間病房,只要聽聲音,哪間最熱鬧哪間就是了。
「啊好香∼能幫我也准備一份嗎?快餓暈過去了。」裡奈看著一屋子的女孩子,默默地想著,炭治郎這小子的女人緣真好啊!
「裡奈你回來了啊!!」女生們又聚在一起興奮地你一句我一句。
在炭治郎隔壁病床不死川玄彌終是絕望的捂上了耳朵,心想道:還來嗎!炭治郎那小子的人緣也太好了,一天到晚都是來探病的人,我明天能不能申請換個病房啊!
眼尖的發現那邊還躺了個刺頭,這不是不死川他弟弟不死川嘛∼裡奈上去熱情一拍,「呦!玄彌,好久不見啊!」
「嘶!你!」玄彌怒從床上坐起然後有些詫異的看著小宮裡奈想了一下才回想起來,指著她說道:「你是最終選拔的那個!你真的是女的嗎!」
炭治郎及小葵等人皆被不死川玄彌的發言震驚,小葵她們表示去廚房准備宵夜,炭治郎說要去探望善逸。
「弟弟君,這個第一話的東西你還要放到現在說,合適嗎?」
「……」和女生獨處超級不自在的不死川玄彌突然發現現在正是這種情況。
這就突然冷場了不是,小宮裡奈嘆了口氣,對玄彌說了句你好好休息,出門左轉就看見牆邊靠了個阿修羅,不是,是靠了個不死川實彌。
差點被嚇出叫聲的小宮裡奈就這麼被這個可怕的男人捂著嘴巴拖出去了,該不會是她剛剛嚇唬他弟弟,現在要被滅口了吧。
不死川實彌拖著裡奈出來後就坐到了水井旁邊,手腳還把裡奈圈著防止她逃跑,壓低聲音威脅道:「別出聲我就放開你,聽到點頭。」
看吧,電視劇裡不都是這樣的嘛,裡奈點頭,然後在他放手的同時集中呼吸跑就對了,過了一會,怎麼還不放手?我不是點頭了嘛,裡奈慢慢地抬頭看了過去,什麼啊?睡著了?
忍無可忍的小宮裡奈將腦袋狠狠往後一撞,這才從他手腳綁架式的懷抱裡解脫站起來,「你有毛病嗎?你有毛病吧!」
不死川實彌摸著從鼻底流出的一抹清涼,完全修羅化,「老子要殺了你!」
此時,小宮裡奈的腦子裡閃過了兩句話,『好像做得太過分了』和『真的是我的錯嗎』,較量平衡之下她選擇閉上眼,生無可戀的說道:「你……您打回來吧。」
「切!」不死川實彌看著她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嘲諷道:「我是會吃了你嗎這麼害怕干嘛!我沒打女人這樣的興趣,今天晚上是想看看……咳!是想看看玄彌的狀態,那家伙讓他老實待著了——」
小宮裡奈現在重新將風柱上下打量了一番,「噢∼」
「你那什麼眼神,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裡奈笑了笑,立馬轉頭眺望遠山雖然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說道:「我看玄彌狀態不錯啊,你既然關心他就自己過去啊,偷偷摸摸的關心弟弟很惡心誒!」
「裡奈你一個人在外面做什麼?你的宵夜好了哦!」
「來啦!」
身後空無一人的時候裡奈還愣了愣,竟然偷跑了,沒想到不死川實彌看起來這麼凶悍,實際上卻是個弟控角色,既然都是當哥哥的他怎麼能這麼對禰豆子呢,就因為她是鬼嗎?
哼,等我們禰豆子變回人類的時候,我絕對要摁著他的頭好好給禰豆子道歉才行。
將近的時間
自從禰豆子克服陽光之後,鬼們好像收到什麼指示了似的突然銷聲匿跡了,但這種暴風雨前的寧靜更加讓人無法安心,不管是夜晚的巡邏還是白天的特訓,統統不能懈怠!
鬼殺隊內展開了在柱以下階級的所有劍士依次輪番接受強化的特訓,本應該是這樣的,但是……
小宮裡奈拿著毛巾像個助手似得站在一旁,內心憋火但依舊面帶微笑的問道:「煉獄先生,為什麼我作為一名隊員會被禁止參加訓練?」
其他人都在努力,為了打倒強大的對手而變強,她怎麼可能就這麼干看著啊!
「怎麼了?」煉獄杏壽郎停下揮接過毛巾擦了擦汗,明知故問道:「啊∼!裡奈你不會是在生氣吧?難道你還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嗎?畢竟你——」
話說著煉獄杏壽郎就對小宮裡奈先前受傷的部位重拳出擊,且還毫不留情的用了呼吸法。
「嘁!」
即使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時擋下了一拳,卻還是被打到牆上,這家伙!
小宮裡奈吐出了一口濁氣,調整了一下呼吸,抬起頭不爽的瞪著神采奕奕的杏壽郎狠狠地說道:「原來如此,那如果我打倒煉獄先生的話就可以參加訓練了對吧。」
反正傷也好的也差不多了,就拿這人來練手吧,特訓的時候等他忙起來了我再想辦法溜出去。
「要打倒我嗎?」真是可愛的想法,煉獄杏壽郎無奈的抓了抓頭,笑道:「好吧,就算是你,我也不會在比試的時候給你放水的哦。」
小宮裡奈皺著眉頭,氣勢洶洶道:「請不要小瞧我啊煉獄先生。」
炎柱和繼子就這麼在道場裡面比試起來了,剛開始還是赤手空拳的近戰搏鬥,等兩個人都拿到了木刀,戰鬥才剛剛開始呢!
「嘎!傳令∼傳令∼啊——」鎹鴉剛落在窗口,還沒完成它的任務就被突然從屋裡飛過來的半截木刀差點打中,嚇得撲騰飛了幾下。
道場中央,小宮裡奈看了眼自己手裡斷開的半截刀,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地向煉獄鞠躬認輸了,「是我輸了,我會聽煉獄先生的話,不參加……特訓……的。」
「嗯!乖孩子!好了,手拿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傷。」
小宮裡奈表示小傷而已,自己可以解決。
她的虎口很疼,被煉獄先生打的地方也很疼,剛剛用炎呼的時候之前快好的腰傷又隱隱作痛。
殺一只鬼可比和煉獄杏壽郎切磋簡單多了,炎柱,可怕的男人。
看得出來,她是挺不甘心的,煉獄杏壽郎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安慰道:「裡奈已經很不錯了,就聽年長者的話好好養傷吧,這也是為了你將來好。」
拍開煉獄的手,裡奈這才發現窗戶那裡落了一只鎹鴉,「是有什麼任務嗎?」
鎹鴉開口道:「是這樣的,主公從外界請來了貴客,將共同研究對抗抹殺鬼舞辻無慘。」
小宮裡奈忙著躲開煉獄杏壽郎的摸摸頭,問道:「貴客?那需要我們做什麼嗎?」
「只需要裡奈小姐協助研究,現在如果方便的話請馬上跟我走吧。」
鎹鴉傳完話後突然覺得空氣都凝固了,是不方便嗎?它剛想告辭就見裡奈繼子完全樂開花了,拿了日輪刀,趁鴉不備一 把抓住它就往外跑,鴉鴉也不敢往後看,總感覺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後頭盯著他們。
小宮裡奈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壞笑著點了點鎹鴉的小腦袋,「真是多虧你了,煉獄先生這下沒理由攔我了,畢竟是主公大人的命令嘛。」
晚風陣陣,就在少女走過的灌木叢小道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有兩三顆被血絲包裹的眼球□□控著鬼鬼祟祟的剛從草叢裡探出來,就被苦無射中然後炸開了。
「噶啊——有鬼!有鬼!」
「別叫了,你先把這件事回去告訴主公大人吧,估計無慘正在用這種方法獲取鬼殺隊內部位置。」裡奈說著,從樹上跳下來拔下插在土地上的苦無,從音柱那裡借過來玩的東西排上用場了。
裡奈看了眼周邊雜亂的灌木叢,眉頭緊鎖,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類似這樣的東西,真是麻煩啊!
於是這一夜,有許多在夜間巡邏的隊士都被突然出現的小宮裡奈嚴肅的警告了,「巡邏的時候有什麼東西跟著你都不知道嗎!看仔細了!」
只見小宮裡奈舉著日輪刀,上面戳著一顆眼珠一樣的惡心玩意兒,巡邏隊員眼看著那個東西灰化,驚諤的連連點頭,道:「我明白了!」
直到天亮之後小宮裡奈才出發前往主公的宅邸,畢竟白天才是最安全的。
再次到產屋敷耀哉的宅邸時,庭院的景色依舊,只是主公大人的身體狀況已經惡化的不能參加會談了。
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和天音大人會談,有點小緊張。
「昨晚發生的事情,鎹鴉都告訴我們了,辛苦你了,好孩子。」
像母親一樣溫柔的聲音,小宮裡奈揚起笑臉,掩飾自己想哭的心情,說道:「當初是你們選擇相信我,我也總該為你們做點什麼。」
如神女般美麗的女人溫柔的微笑著,遞給裡奈一塊手帕之後開始進入正題,「接下來這段時間需要血液特殊的你協助蟲柱和珠世小姐一起研究對抗鬼的特效藥。」
裡奈當然答應了,「能幫上忙再好不過了!」
直到她看到鬼殺隊地下研究室裡那些精密的儀器設備時,小宮裡奈恭敬的握住雙手,心想:一定不能給她們添麻煩!
蝴蝶穿著白大褂替掛上吊瓶,調試完畢之後對躺在病床上的人說道:「裡奈接下來一天還要換很多瓶,如果有感到什麼不適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哦。」
「了解了,只要能打敗鬼,你們就安心的去做吧。」
左手是冰涼的液體一點一點的輸進血管,右手是一管一管采集去研究效果的血液透析。
等她睡了一覺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胳膊上的針什麼的都沒了,她好好地蓋著被子,而她也終於見到了神秘的客人,珠世小姐。
「啊初次見面!」
還不等她起身,眼前一黑,又倒了回去。
珠世連忙扶著她躺好,替裡奈蓋好被子,柔聲說道:「哎呀,沒關系的不用起來,流失了大量的血液,人類需要好好的休息才行。」
沒那麼眩暈了,裡奈滿眼期待的盯著珠世小姐,問道:「那藥,研究出來了嗎?把鬼變回人類的藥。」
「嗯。」珠世微笑著替這孩子捋了捋頭發,溫柔的說道:「多虧了你的助陣哦。」
珠世小姐的笑容讓小宮裡奈有點不好意思了,她只是閉眼稍微享受一下這溫柔的摸摸頭,就突然感受到了從門口傳來的殺氣。
愈史郎抓著門框,憤憤不已,為什麼珠世小姐要關心一個普通的鬼殺隊隊員啊,就算對方是個女人他也好恨好羨慕啊!
結局
昨天巡邏的時候恰好路過炎柱居住的道場,有點心虛,上次跑出來後就沒和他再見過面了,都挺忙的吧。
於是當小宮裡奈偷偷摸摸的准備就這麼路過的時候,後脖子就被命運抓住了。
「啊好久不見啊煉獄先生,您這麼晚了還沒休息嗎?」
煉獄杏壽郎松開手,穿著常服,雙手插腰,看著小宮裡奈疑惑的問道:「我是做了什麼讓你討厭的事情嗎?」
小宮裡奈飛快的搖手搖頭。
「那我就想不通了,你既然不討厭我,那你為什麼要離開我?」煉獄杏壽郎問的坦坦蕩蕩。
小宮裡奈聽了瞪大了眼睛,連忙看了眼附近有沒有人,撓了撓臉小聲嘀咕道:「為什麼聽起來我像是個拋棄男友的渣女啊。」
「被自己的繼子拋棄,說真的,我還是很傷心的!說真的!」
小宮裡奈在對方熾熱的目光注視下東看看西看看,最後還是抵不過煉獄先生犯規的笑容,投降道:「我真是敗給你了煉獄先生。」
煉獄杏壽郎滿意的拍了拍小宮裡奈的腦袋,「那明天和我一起輔導隊員訓練吧。」
「這不是多此一舉嘛,我可是對主公大人誇下海口說過要包攬夜間巡邏了。」
最後,小宮裡奈笑著和煉獄先生揮手道別,繼續她的夜間巡邏。
她,只是想趁現在還來得及,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畢竟可能快來不及了嘛。
……
「生既是死,死即是生……」
「我的裡奈……孩子……快點醒過來吧……」
夢把我從日常帶到這個世界,總有一天又要把我帶回去吧,而那一天可能就要到了吧。
夢醒後,小宮裡奈空洞無神的睜開雙眼,腦海中是一片空白,就這樣再度入夢吧,那樣的話,我就能回家了吧。
突然,被掛在窗邊衣架上的日輪刀顫了一下,將窗外的日光折射進來,晃入裡奈的眼眸。
小宮裡奈眨了眨眼睛,眼中的光又回來了,對了,在回去之前,她還有其他任務。
掀開被子換上隊服,裝備完善,該去填飽肚子了。
「真是平和啊∼」小宮裡奈坐在長廊下咬著飯團,悠閑地抬頭望著落日。
小葵坐在旁邊看著她腰間的日輪刀,吐槽道:「哪裡平和了……」
「嘛∼那樣的日子總會到來的。」
沒有汽車喧鬧的鳴笛聲,也沒有東京夜晚繁華的燈光,夜晚只要抬頭就能看到漫天的繁星,如果不是腦海中還保留的記憶,差點都快忘了自己來自哪裡了。
珍貴的禰豆子被寶貝的藏起來了,大家最近也都忙著特訓的事情,而小宮裡奈現在能做的就是包攬夜間的巡邏,雖然她平時做不了什麼細致的活,但要找出那種小東西並消滅掉,她意外的擅長。
「噗嗤!」
「到底放了多少啊,你都沒有休息的嗎?」小宮裡奈自言自語的揮了揮日輪刀,繼續隱匿蹤跡前往其他地區巡邏。
無限城內,持續加班的鳴女在心底嘆了口氣又要重新部署她的眼珠子了,至於老板再一次被氣到的表情,罷了,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鬼舞辻無慘抬起血紅的眼眸,冷冷的看著無能的下屬,道:「鳴女。」
「在。」
「讓童磨去把那個總是礙事的人類處理掉。」
「是。」
……
這附近是岩柱悲鳴嶼先生的修行處吧,聽說炭治郎他們如今正在此處特訓,不愧是炭治郎,這個一根筋努力的孩子,進步的飛快。
想著許久不見,而且可能以後說不准就見不到了,做個道別也好,小宮裡奈就過去了,正好看到悲鳴嶼先生往炭治郎臉上一個勁倒水的霸凌事件……
「啊∼原來是這樣啊,差點誤會了,對不起岩柱大人請原諒我。」小宮裡奈深深地鞠了一躬。
悲鳴嶼先生表示原諒,並和炭治郎敞開心扉的聊了一陣子,告知炭治郎他的訓練到此為止,這個孩子做得很好後便離開了。
小宮裡奈到溪邊打濕手帕回來遞給他,眼眶紅紅的笑著說道:「真是太好了呢炭治郎,恭喜你。」
「嗯嗯,啊∼謝謝!」炭治郎接過手帕擦臉,問道:「裡奈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小宮裡奈點點頭,對炭治郎說道:「我可能要出一趟遠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如果我回不來了……」
說到這裡,裡奈頓了頓,笑眼彎彎,發自內心的笑道:「你就當做我已經回到自己的家鄉了,最近那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了,炭治郎能聞到我沒有說謊對吧。」
少年握緊手帕,是真實的氣味沒錯,「可是!」
小宮裡奈雙手合十,拜托道:「因為炭治郎的人緣好,所以到時候如果我從這個時代消失的話,如果你還記得我的話,麻煩你幫我向大家道個別嘍∼」
炭治郎糾結的眉頭都快皺到一起去了,最後還是和裡奈擊了個掌,「好吧,我答應你。」
……
「珠世大人,你把藥給那個女人,不會打草驚蛇嗎?」
愈史郎抱著胳膊站在珠世身後,看著遠去送死的那個鬼殺隊女隊員。
珠世搖搖頭,輕聲開口道:「裡奈拿走的藥性和我用來對付無慘的藥性是不同的,但是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只是早晚的事情罷了。愈史郎,我也有些話要對你說,關於大戰開始之後……」
……
那天午後,蝴蝶忍和香奈乎的談話被躺在屋頂悠閑的曬著太陽的小宮裡奈聽得清清楚楚。
雖然曬著太陽,但是卻怎麼也暖和不起來,十八歲的少女,想法真是意外的大膽。
小宮裡奈閉上眼,她想,她能在離開之前做些什麼。
……
「呀∼裡奈,我們又見面了呢∼怎麼一個人到這麼偏僻的地方?啊!莫非,你是專門在這裡等我的嗎?」
上弦之二從出場就非常開心的自說自話,然後對著裡奈敞開雙臂,溫柔道:「來吧!」
「那就來吧。」刀鋒出鞘,火焰舞動,「炎之呼吸!」
就最後一次,讓我盡情地揮舞這把火紅的日輪刀,然後帶著早已注入體內的藥物,面帶微笑著被這只鬼吞噬進無盡的黑暗。
……
小宮裡奈自從那場車禍醒來之後,到現在已經過去有五年了,卻還是能時不時聽父母心有余悸的提起當年的事件。
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車禍的話題逐漸的偏離了。
「所以啊,如果你的身邊有個人能有個人照顧你多好,你說是不是啊老公?別在那裡光看電視,過來和女兒聊聊天,也不看看女兒過得怎麼樣!」
看吧,隨著時間的推移,溫柔的母親也逐漸變成了這幅樣子咳,但依舊是我最愛的母親大人。
「媽媽,我一個人生活挺好的。」
小宮裡奈工作後就從父母家搬出來自己生活了,寬敞的公寓,高級的設備,從事著和自己愛好毫不相關的工作。
「就當做是一起交個朋友,見個面聊聊天嘛,反正你下班之後也沒事情……」洗腦了兩個小時後,小宮裡奈敗了。
隨後,媽媽給她推薦了一個名片,小宮裡奈看著上面的昵稱,勾起嘴角笑了笑,煉獄道場?
看來媽媽這次是有備而來啊。
當晚,工作了一天的小宮裡奈接到了煉獄道場的電話,對面傳來的男聲聽起來很有精神的樣子,因為臨時有其他老師請假,所以他要代課,於是他問裡奈可否去道場等他。
裡奈覺得沒什麼,畢竟現在吃飯也有些早,她應下說道:「可以哦,煉獄先生。」
「那真是太好了,你真是善解人意!我很喜歡!真是想早點見到你呢!」
「……」好久沒起雞皮疙瘩了,什麼啊,這莫名熟悉的感覺。
啊,突然就被掛掉了,是不是說的太直接了?煉獄杏壽郎望著手機屏幕發了會兒呆。
准備給學生上劍道課的灶門炭治郎老師善意提醒了一聲,不過還是有點好奇啊,「煉獄老師,你的臉是不是有點紅啊?沒事吧?」
「沒關系!因為我可能馬上就要結婚了!」
「哦結婚啊∼」灶門炭治郎微笑著推開教室門才反應過來,「誒?!結婚!這麼突然嗎???」
走在路上的小宮裡奈突然又是一陣雞皮疙瘩,怎麼回事,要感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