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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HP)親愛的怪胎小姐》作者:誰搶了我的松子【完結+番外】

第146章 一三八、學生頭子與問

  「我是女學生頭子?」

  「是不是覺得,住在這裡也不過如此?沒有想像中的激動人心,只有大家進進出出眉頭緊鎖的樣子?」西爾維亞這樣問過哈利,「哈利,我知道你在你姨媽家受了很多委屈。但你要知道,現在的情況來看,大家都很不容易。」

  她不擔心哈利受審,因為她知道一定會順利,而結果也正是如此。她平時更多的是和哈利隨意聊天,做一個知心大姐姐。因為她擔心的是小哈利會埋怨他們沒有把他早點帶回真正意義上的家。

  她需要哈利更信任她。

  如果說六年級是她的大意,那七年級她就要確保萬無一失。

  「回來了?看看霍格沃茨給你的信,Bunny。」弗雷德看到開門進來的西爾維亞,把一邊的信封遞給她。

  「可算是來了,今年的信來得也太慢了。」西爾維亞揉了揉肩膀嘆了一口氣,「看來新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總算是定下了,書目也定下了。」

  她說這句話時的語氣絕對不友好。

  「是啊,真不知道會是誰。」弗雷德聳了聳肩,「你的稿子都交上了嗎?」

  「交上了。盧娜的爸爸顯然很樂意幫忙。」西爾維亞接過信封伸了個懶腰,靠著弗雷德坐了下來,「你們的信就這樣看完就丟在一邊?這是已經不把上學當一回事了啊,男孩們?」

  她知道他們倆這個暑假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獻給了把戲事業,也知道他們倆並沒有興致讀完最後的這一年。

  「我們還是會回去的。」弗雷德搖了搖頭。

  「看看!」喬治從一堆的把戲後面探出腦袋,「我們好不容易整理好的這些商品,得先回霍格沃茨試著銷售一下,探探情況。」

  「那是喬治的原因,我是因為舍不得你。」弗雷德討好地笑了笑。

  「你還是算了吧。」西爾維亞不屑地哼了一聲,她看完寫著課本目錄的信之後看向信封,拿出了另一張信紙。

  「我們算了算,還需要賺不少錢才能買下一個店鋪。」喬治躺在地毯上嘆了一口氣,「不過我們相信很快就能賺到那個數目。」

  「我相信通過我們的廣告和我們平時在霍格沃茨積攢的口碑,開學之後生意一定很好。」弗雷德顯然十分有把握。

  「兄弟們……」西爾維亞的嘴張了張,緩緩轉向他們,把信封裡的小玩意拿了出來,「我被選為女生學生會長了?」

  「女生頭子!」

  弗雷德和喬治瞬間歡呼了起來。

  「梅林啊!媽媽得有多高興?我們家第三個學生頭子出現了。」弗雷德一把摟住了他的女孩。

  「你不高興?」西爾維亞捏住了他的鼻子。

  「我當然高興!」弗雷德被迫發出鼻音很重的聲音,惹得他們都哄堂大笑。

  「早該想到的!」喬治很得意地揚起腦袋,「有誰比西爾更適合做女生頭子?沒有!」

  「讓我看看鄧布利多是怎麼誇獎我的小Bunny的。」弗雷德拿過那封信,看得津津有味。

  「鄧布利多信任我。」西爾維亞笑著,但嘴角有些沉重。

  如果說有什麼能讓她當選,很難不想到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那只該死的粉□□。

  這一年,要是能有一個強勢的學生來做學生會長,那一定是最好不過。

  而我,一定不辱使命。

  「得快點讓大家都知道這個好消息。」弗雷德笑著按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

  「說起來,今年格蘭芬多新級長會是誰呢?」喬治的眼睛滴溜溜轉著,像是在篩選腦子裡的名字。

  「我賭一個羅恩。」西爾維亞相當自信地說出這句話。

  「你是故意想讓我贏是吧?」弗雷德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那我就賭反正不是羅恩。這樣是不是有點耍賴?我賭是哈利。」

  「對你們的弟弟一點信心都沒有?」西爾維亞揚起了下巴挑了挑眉毛。

  「還是一個銀西可?」喬治顯然比他們倆還要興奮。

  「當然。」他們倆異口同聲說道,眼裡都是勢在必得的光芒。

  「那就等著瞧吧。」喬治也按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

  嘭的一聲,三人一起落在了哈利的身邊。

  「只有兩本新書,《標准咒語,第五級》,米蘭達·戈沙克著,和《魔法防御理論》,威爾伯特·斯林卡著。」哈利正讀著書單。

  「來和我們的女學生頭子問聲好吧!」弗雷德和喬治歡呼著,羅恩和哈利聽到這消息也歡呼了起來。

  「西爾你選上女學生會長了?這簡直太好了!」哈利忍不住上躥下跳了起來。

  「是啊!真是個好消息!」羅恩顯得更誇張,星星眼已經要藏不住了。

  「說起來,我們也納悶是誰訂下斯林卡的那本書的。」弗雷德接過哈利的書單說道。

  「當然這就意味著鄧布利多找到黑魔法防御術課的新老師了。」喬治點了點頭。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讀一讀這本書了。」西爾維亞譏諷地說。她知道那個粉□□會灌輸什麼樣的思想給他們,同時對這本紙上談兵的書非常有興趣。

  「這是什麼意思?」哈利看向他們。

  「噢,幾個星期前,我們用伸縮耳偷聽了媽媽和爸爸的談話。」弗雷德和西爾維亞還有喬治交換了一個眼神,「從他們的談話中可以聽出,鄧布利多為了找到一個這學年能勝任這份工作的人,可是費盡了周折。」

  「可不是嗎?」西爾維亞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個工位的傳奇之處可以被載入史冊了。」

  「你看看以前那四個老師的遭遇,就覺得這並不奇怪了,是吧?」喬治也笑了起來。

  「一個被開除了,一個死了,一個被消除了記憶,還有一個被鎖在箱子裡整整九個月。」哈利掰著指頭一個個地數,「是啊,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

  「羅恩,你怎麼啦?」弗雷德注意到了他弟弟一動不動的樣子,但沒注意到西爾維亞嘴角已經止不住上揚了。

  「怎麼回事?」弗雷德看著羅恩目瞪口呆的樣子不耐煩地問,一邊繞到羅恩身後,從他肩膀上探頭看向那張羊皮紙。

  三,二,一。

  西爾維亞在心裡倒數完之後,意料之中看到弗雷德也露出目瞪口呆的樣子。

  「級長?」弗雷德不敢相信地瞪著那封信,又猛地看向西爾維亞。喬治衝上前,一把搶過羅恩另一只手裡的信封,把它倒了過來之後,一枚明晃晃的級長勛章掉到了地毯上。

  「你也太神了,西爾。」喬治瞪大眼睛看向西爾維亞,「你和鄧布利多串通好的玩笑?」

  「我不信!肯定是弄錯了!」弗雷德把信從羅恩手裡一把搶了過去,高高舉在光線底下,似乎要檢查上面的水印,「頭腦正常的人,誰會選羅恩當級長呢?」

  「閉嘴吧!你們倆!」西爾維亞撿起徽章遞給羅恩之後強硬地搶過弗雷德手裡的信封,狠狠給雙胞胎的腦袋一人來了一下,「羅恩怎麼就不行?我就覺得他可以。」

  「我們還以為肯定是哈利呢!」弗雷德看向哈利,聽他的口氣,好像哈利在某種程度上欺騙了他們似的。

  「就是說啊!我們以為鄧布利多肯定會選你!」喬治憤憤不平地說。

  「願賭服輸吧,弗雷德。」西爾維亞毫不客氣地伸出手。

  「我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弗雷德不高興地嘀咕著,埋怨般看了羅恩一眼。

  「什麼意思?」羅恩反倒愣愣地看向西爾維亞。

  「你們打賭了?」哈利看著弗雷德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銀西可丟給西爾維亞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見鬼。」弗雷德嘖了一聲看向了羅恩,「Bunny跟我賭級長一定是你。」

  「啊……不會是你向鄧布利多教授提議選我做級長的吧?」羅恩眨了眨眼,似乎還沒緩過神。

  「胡說八道什麼?」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你別聽弗雷德和喬治亂說,你怎麼就不配做級長?朵拉當時也說選我做級長是瞎了眼。不過是親生兄弟姐妹之間必有的調侃罷了。」

  西爾維亞比任何人都願意告訴羅納德·韋斯萊,他值得這一切,他比絕大多數人都要優秀和勇敢。

  「不過,我以為你們不會再賭錢了。」哈利聳了聳肩,「我們總說你們早就好得像老夫老妻一樣了。」

  「這就是你不懂了,哈利。」喬治高深莫測地搖了搖頭,「他們倆誰贏誰輸,錢掉進誰的口袋不都是他們的錢嗎?不過是臭情侶之間多了一點小樂趣罷了。」

  「就你懂?」西爾維亞作勢要往喬治的腰踹下去,但她最後還是選擇搭上弗雷德的肩膀,「我們這叫親夫妻算明賬。」

  「聽到沒有?臭小子們!弗雷德欣然接受了這個說法。

  突然間,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赫敏一頭衝進房間,手裡拿著她的信封:「你——」她看到羅恩手裡的級長徽章時似乎有些訝異,看了看羅恩又看了看哈利。

  「我很高興我的小干部都是熟人。」西爾維亞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什麼?噢!」赫敏看到西爾維亞手裡的學生頭子徽章時驚呼了起來,「西爾你是新的學生會長?級長是我和——」

  「羅恩。」哈利推了推還在驚訝之中的羅恩,「是羅恩。」

  「我……哦!哇!羅恩,太棒了!這真是——」赫敏顯得格外興奮。

  「沒想到——」喬治笑著接上了話。

  「不是!」赫敏的臉漲紅了,「不,不是的,羅恩也做了許多,他真的很……」

  房門又一次被推開,莫麗夫人抱著一堆剛洗干淨的衣服後退著走了進來。「金妮說書目終於來了。」她說著掃了一眼大家手裡的信封,「如果你們把書目給我,我今天下午就到對角巷去給你們把書買來,你們在家收拾行李。羅恩,我要給你再買一套睡衣,這一套短了至少六英寸,真不敢相信你怎麼長得這麼快。你想要什麼顏色的?」

  「給他買紅色和金色相間的,配他的徽章。」喬治壞笑著說。

  「配他的什麼?」他們的媽媽心不在焉地卷起一雙褐紫色的襪子放在羅恩的那堆衣服上。

  「他的徽章,」弗雷德似乎長痛不如短痛一樣,索性一口氣都說了出來,「他那可愛的、嶄新的、閃閃發亮的級長徽章。」

  「我真受不了你們倆。」西爾維亞無可奈何地輕聲嘆道。

  「他的什麼?」莫麗夫人過了一會才緩過神來。

  「羅恩選上級長了!」西爾維亞干脆直接宣告這個讓人開心的消息,而羅恩也舉起了他的徽章。

  「你看起來比媽媽還欣慰。」弗雷德在他媽媽尖叫的時候湊到西爾維亞耳邊嘀咕道。

  「我不能欣慰?」西爾維亞哼了一聲反問道,「我警告你們少說那些看不起他的話。」

  「我真不敢相信!我真不敢相信!哦,羅恩,真是太棒了!級長!家裡的每個人都是級長!」莫麗夫人說著,西爾維亞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那弗雷德和我算什麼?隔壁鄰居嗎?」喬治不可思議地說,他母親卻把他推到一邊,張開雙臂摟住了她最小的兒子。

  「別笑了。」弗雷德看著笑得東倒西歪的西爾維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還是老老實實站著讓女孩能靠在他身上。

  「不笑了。」西爾維亞如是說,但整個人像是被點了笑穴一樣咯咯咯笑個不停。

  「真不知道你這幅模樣是像誰。」弗雷德笑著搖了搖頭。

  「那不得是,學你的嗎?」西爾維亞終於是笑完了,勉勉強強直起腰來。

  「對了媽媽。」羅恩成功得到新掃帚的許諾之後再次開口,「西爾被選上學生會長了。」

  「真的?」莫麗夫人像是被幸福衝昏頭腦般把弗雷德一把推開抱住了西爾維亞,「噢西爾,真是好孩子,我太為你高興了。」

  「謝謝你,莫麗阿姨。」西爾維亞回以一個甜甜的笑容。

  「這可太好了不是嗎?連學生頭子都是我們家的了。」弗雷德高喊著,捂著自己剛剛撞上牆面的胳膊。

  「是呀我親愛的兒子。」莫麗笑盈盈地看向弗雷德,「我相信很快就會是的。」她說著蹦蹦跳跳地離開了房間。

  「我怎麼感覺剛剛那句話好像是另外一個意思?」西爾維亞眯起了眼睛。

  喬治笑著湊到西爾維亞身邊,看向弗雷德,「很快就會是的吧?弗雷德?」

  「這不是已經是了嗎?」弗雷德看向西爾維亞,「媽媽怎麼還不明白Bunny就是我們家裡人了?」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西爾維亞笑著推開門走了出去。

  「你知道的!Bunny!你知道!」

  「學生會長?長出息了!小怪胎!」朵拉卯足了勁撲向西爾維亞,導致她妹妹手裡的一盤烤土豆直接脫手而出。

  「你!」西爾維亞眼疾手快地掏出魔杖對准那盤她最鐘愛的美食用上漂浮咒,「尼法朵拉·唐克斯!你能不能穩重一點?」

  「我知道我知道——」朵拉只是摟著她壞笑著,眼神示意一邊的莫麗,「我不能讓你在未來的婆婆面前丟人嘛——裝作端莊賢惠的樣子累不累?」

  「誒,累不累我不知道,至少裝出了個學生會長徽章。」西爾維亞擠眉弄眼地說著,用屁股狠狠一撞她的姐姐,端著盤子來到了餐桌上。

  也就在這天晚上,莫麗夫人在餐桌上方掛上一條橫幅,來祝賀兩位新級長和一位新學生會長。

  「有時候真不知道鄧布利多到底看中了她哪一點?」朵拉對著金妮一面搖著頭,一面把自己的頭發也變成紅色的長發,「同樣不安分,我怎麼沒有這個待遇?」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金妮看著西爾維亞忙進忙出幫著她媽媽准備晚餐的樣子,臉上掛著笑意,「西爾好像在某些地方就是很獨特。」

  「比如厚臉皮嗎?這個丫頭賤死了。」朵拉伸腿試圖絆倒西爾維亞,但被她輕松躲過,「但我知道我親愛的妹妹有與眾不同的魅力,那是別人不會有的。」

  「為什麼你的紅發就這麼好看?我紅發就一點也不好看!」西爾維亞一回頭顯然關注到了不一樣的地方,「你看起來更像金妮的姐姐。」

  「怎麼回事呀西爾——」金妮拉長腔調說著,「我們不是早就是一家人了嗎?」

  她們三人注意到大家舉杯歡慶的信號,一起舉起一杯黃油啤酒,暢飲了半杯才放下。西爾維亞感謝完所有人的祝賀再用一個無奈的笑容回應小天狼星過分的誇贊之後才轉回來。

  「看清楚現實,金妮。」西爾維亞露出一副惋惜的模樣,「我和你哥哥是男女朋友,以後的事我可說不准。」

  「誒——就是說啊——」朵拉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西爾還年輕,不多談幾個對像怎麼知道自己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呢?」

  「是吧——」西爾維亞瞪著眼用誇張的語氣說,「談過一些男孩之後才發現自己想找個穩重靠譜的男人結婚吧?朵拉?」

  「你!噓!」朵拉瞬間捂住了她的嘴,「我警告你少編排我的事!」

  「哦豁——」金妮順著朵拉不自然看向餐桌邊的目光心領神會地壞笑了起來。

  「你也別胡思亂想!」朵拉的胳膊肘碰了碰金妮,「這些愛湊熱鬧的壞心眼你倒是和你那個哥哥特別像。」

  「我的那個愛湊熱鬧的壞心眼哥哥比我厲害些,他把你妹妹給帶回我們家了。」金妮有些得意地說,「誒,弗雷德人呢?他不是整天掛在你身上嗎?」

  「那呢。」西爾維亞撇了一眼角落的位置,弗雷德和喬治正圍著蒙頓格斯在竊竊私語,「讓我來告訴你們,弗雷德現在在想:趁著Bunny和金妮還有她姐姐聊得這麼開心,一定注意不到我們。」

  說到這時,弗雷德正好一回頭對上了西爾維亞的視線,露出一個心虛的笑。

  「吃飯吧,姐妹們。」西爾維亞順應了莫麗的號召,和金妮還有朵拉一起坐到餐桌邊。

  「他也看出來你不待見蒙頓格斯了?」朵拉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你的男孩偷偷和那個小賊做什麼交易呢?」

  「你等著哈。」西爾維亞了然於心地拉開另一邊的椅子。弗雷德在她身邊坐下之後馬上轉過身面向她。

  「我找蒙頓格斯買了些毒觸手的種子。」弗雷德壓低聲音,一副迫不及待要解釋的樣子,「我們的速效逃課糖要用到它們,但這是一種C類禁止貿易物品,所以我們一直很難搞到。」

  西爾維亞沒有說話,只是眯起眼睛,不動聲色地往嘴裡送了一口黃油啤酒。

  「我我我承認我找他買過不少東西。我知道你很討厭那家伙,但這只是為了我們的事業不是嗎?」弗雷德眨了眨眼又趕緊說道。

  西爾維亞還是不說話。

  弗雷德猛地回過頭看向喬治低聲耳語了幾句,喬治思索了一會,果斷地搖了搖頭。

  西爾維亞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問喬治你最近有沒有做錯什麼?沒有,弗雷德。我也沒有那麼小心眼。那家伙那裡買得到需要的材料簡直是他為數不多的價值了。」西爾維亞的肩膀不停地抖動,「不過我好像找到了讓你坦白從寬的好辦法。」

  「我當然知道我沒做什麼錯事。」弗雷德哈了一聲,「小壞蛋,我怕你不高興你居然看我的笑話?」

  「看看。」西爾維亞拍了拍胸脯,「這就是學生會長的氣量。」

  「你可得了吧。」弗雷德笑著翻了個白眼。

  「誒那你們女孩剛剛聊什麼那麼開心?」喬治湊了過來問道。

  「我們啊?」朵拉原本還在憋笑,聽到這句話更來勁了。

  「我們就是在某些方面達成了共識。」西爾維亞就是要賣關子。

  「什麼方面?」弗雷德和喬治同時問道。

  「我們覺得——」金妮很高興她在這一刻拿到了話語權,「女孩還是應該多談幾段戀愛才能知道該找個什麼樣的人托付終身。」

  「你膽子可真不小!」弗雷德的手搭到西爾維亞的腿上,往大腿內側狠狠捏了一把,「你這樣想?」

  「唔!」西爾維亞一邊按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一邊注意著自己突然渾身一抽的應激反應沒有被長桌對面的長輩們注意到,「別亂動!弗雷德!」

  弗雷德湊到她的耳邊低語道:「這只是你現在的小懲罰,你知道有你好受的。」

  「不得不說在這種情況下你的威脅並沒有什麼魅力,弗雷德。」西爾維亞抬起下巴,但兩只手在餐桌下面死死拉住了弗雷德的手。

  「我知道威脅沒用啊——」弗雷德揚了揚眉毛,「我知道我說點什麼能讓你直接尖叫著捂住我的嘴,直接失去顏面,學生會長小姐。」

  「噓!別說。」西爾維亞妥協了。

  「誒喬治你知道……」

  「我不是說讓你別說嗎!」

  「我告訴你啊,喬治,Bunny在……」

  弗雷德突然回頭看向西爾維亞,他已經中了她的鎖舌封喉咒。

  「給我安安靜靜吃飯,不然一回學校我有的是機會公報私仇。」西爾維亞看著弗雷德眼角的笑意輕輕哼了一聲,收起了她的魔杖。

  「我告訴你的吧?大腳板?」坐在西爾維亞對面的萊姆斯笑盈盈地看向小天狼星。他們雖然聽不見聲音但也目睹了年輕人們的打鬧,「西爾有獨特的魅力和魄力。」

  「她都能管教好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其他人還不是手到擒來?」小天狼星很欣然地接受這個評價,「我敢說沒有人比我的西爾更適合做學生會長。」

  弗雷德雖然一句話也不能說,但他把西爾維亞連人帶椅子抬起來緊緊靠在了他的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看看多少朋友猜到了?西爾是女學生會長!開心嗎各位!我一開始還在想會不會誇張了點,但是她值得!她就配做學生頭子!

  當然這也意味著接下來這一年和粉□□的鬥智鬥勇會相當刺激啊

  關於羅恩,我會通過西爾告訴他他有多優秀,我從來不覺得他在三人組裡顯得弱或者怎麼樣,他是莽撞是敏感是會說一些傷人的話,但他也具備了很多很多優秀的品質。西爾會幫我,好好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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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一三九、學生頭子與問

  「西爾維亞覺得自己能同時做好前者和後者。」

  「你怎麼了?」

  西爾維亞搭上了哈利的肩膀,她注意到這個年輕的男孩站在樓梯轉角處捂住了傷疤。

  「我沒事。」哈利搖了搖頭。

  「明天就要開學了,早點休息。」西爾維亞注視著他的綠眼睛,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西爾——」哈利在她側身經過自己時開口道,「我的傷疤,我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偶爾會疼得厲害。」

  「你告訴過小天狼星嗎?」

  「當然!」

  「……」 西爾維亞沉默了,她一直不在意哈利沒有主動和她談起這件事的一大原因是她也無能為力。 「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總覺得……」她斟酌著用詞,「哈利,這一定不是什麼好的信號。」

  「我明白。」哈利輕輕地點了點頭,揉著傷疤,「這種感覺很奇怪。」

  「如果你發現任何不對的情況。」西爾維亞指了指他的傷疤,「你一定不要因為不想大家把你當小孩子照顧,所以閉口不談。你有任何的擔憂和顧慮都可以說出來,記住,你可以信任站在你身邊的人。」

  鏡片的反光之下是哈利神色的變化,他慢慢地垂下眸子,又慢慢地看向西爾維亞。

  「西爾,你說為什麼……鄧布利多不選我做級長呢?」哈利確認四下無人之後開口問道。

  「那你覺得,級長能說明什麼?」西爾維亞輕聲說著,示意哈利往一邊的空房間走去。

  「你說呢?」哈利似乎在主動提起這個話題之後就輕松了不少。他知道只有在西爾維亞面前提到這個煩心事時,她的腦子裡不會想到嫉妒朋友這樣的詞彙。

  「代表才干嗎?其實安吉麗娜比我更像一個領導者。代表優異嗎?你知道我偏科多嚴重,我也絕對不是一個可以做表率的學生,怎麼想都是艾米莉的綜合素質更高一點。代表人氣嗎?你知道不會有人比弗雷德和喬治更有人緣了。」西爾維亞笑著說道,「所以,我覺得它只代表了責任,代表你要照顧霍格沃茨城堡的一切。對我來說,這也是一種鍛煉。」

  哈利只是安靜地看著她,等她繼續往下說。

  「你仔細想一想!鄧布利多教授給予級長身份可不是為了標榜級長比其他人更好!」西爾維亞很高興說到這裡時,哈利眼裡有了不一樣的光芒。

  「你說得對。」他笑了起來,像是在嘲笑自己原本腦子裡那些混亂的想法一樣。

  「你想啊,也就是聽起來好聽有排面。但是級長和學生會長的徽章難道能幫我們就業嗎?不能啊!連考試加分的福利都沒有!」西爾維亞不服氣地哈了一聲,「我們不過是一群沒有工資的霍格沃茨打工人罷了。全是義務勞動!全是用愛發電!」

  她很清楚地記得自己在上一個時空時,什麼干部都不想做,什麼社團都只愛潛水。

  以前還能評獎加分讓自己的簡歷好用點,現在除了名聲好聽點,也沒有任何實際的功效。

  「很可惜你還攤上更大的活了。」哈利作出一副很惋惜的樣子。

  「是吧?我明天還得去給新級長開會。」西爾維亞輕輕哼了一聲,「不過正好,剛剛那一段確實不錯,我再回去多編一點。」

  哈利好像也明白了,為什麼鄧布利多會選擇西爾維亞做女學生會主席。她就是有著獨特的魄力和影響力。

  但她有一句話說錯了,她怎麼就不可能是一個領導者了?

  西爾維亞也是慢慢地才意識到,擁有一個成熟的心智和幼稚的本性有多麼重要。這的的確確讓她不論是面對長輩還是後輩時都能游刃有余地相處。

  但學生會主席這個擔子,在這麼特殊的一年,實在是太重了。

  「救命啊,我怎麼會是學生會主席?」西爾維亞愣愣地站在一邊,愣愣地說著。

  「你又犯什麼毛病了?」朵拉看著她的妹妹只想忍不住發笑。

  「事到臨頭了我才覺得很緊張。」西爾維亞捂著自己嘭嘭直跳的心髒愁眉苦臉地說著,「怎麼辦啊?萬一大家不服氣怎麼辦?我自己都覺得我是走後門選上的。」

  「你還擔心這個?」朵拉噗嗤一笑,「我是說你還有精力擔心這個?今年你要准備N.E.W.Ts考試,記得嗎?你的魔藥啊!我親愛的妹妹!」

  「什麼!」西爾維亞猛然驚醒一般,「我怎麼在畢業前攬了最忙的差事!」

  「加油吧,西爾。」金妮提著她的箱子蹦蹦跳跳地走到西爾維亞身邊,「你今年可沒有沃夫林專門給你補習了。」

  「你和他倒是挺心意相通的。」西爾維亞哼了一聲,「沃夫林也寫信通知了我這一點,他說他會在意大利找一個大教堂為我祈禱的。」

  「沃夫林還在給你寄信?弗雷德知道嗎?」金妮的眼裡絕對都是不懷好意的笑。

  突然間,兩個大箱子從樓梯上飛了下來。西爾維亞急忙抽出魔杖,才阻止它們砸到金妮的腦袋上。

  「我當然知道。」弗雷德從樓梯上蹦蹦跳跳地跑了下來,一個旋轉來到西爾維亞身邊,「很可惜那個沃夫林整天跑來跑去,不然我可想負責寫回信的。」

  「抱歉——金妮——沒砸到你吧?」喬治也歡樂地跑了下來。

  「謝謝你的關心,喬治。希望我沒有誤會弗雷德是想對我痛下殺手。」金妮對著她的兩個哥哥翻了個白眼。

  「放心吧,金妮。會有人幫你報復回去的。」朵拉笑著看向走廊的另一邊。

  「弗雷德!喬治!」莫麗夫人正叉腰站在那裡,「弄不好會使她受重傷的!你們這兩個白痴!」

  「但幸好她沒事!」弗雷德笑著高聲喊道。

  朵拉用胳膊捅了捅金妮,示意她看向西爾維亞。

  「你就感激幸好她沒事吧!」西爾維亞咬牙切齒地說,揮起拳頭往弗雷德胳膊上搗了一記重拳,「成年之後讓你們變成殘廢了嗎?箱子都不能用手搬了是吧?」

  「你再對我下重手很可能會真的殘廢。」弗雷德嘀咕了一句但很快又討好地笑了起來,「你知道我沒有那麼冒失的。」

  「我可不知道。」西爾維亞輕輕哼了一聲。弗雷德很快從後面摟住了她的肩膀,整個人靠在她身上。

  「既然如此要不你們就先出門吧。萊姆斯負責帶你們過去。」朵拉已經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打著小卷的灰發老太太,「我和小天狼星負責護送哈利。」

  「我們三個成年人難道還不能保證金妮的安全嗎?」西爾維亞知道鳳凰社嚴謹的地方,但她更知道這一段路一點危險都沒有。

  「你們保證金妮的安全的同時也得保證自己的安全。」萊姆斯來到他們身邊,「如果戰鬥真的發生了,你要學的還有很多,西爾。你顧及了金妮的安全,那你的呢?」

  「Bunny的安全當然有我啊。」弗雷德理所當然地說。

  「有你?」小天狼星聞聲正好往這走,很隨意地一揮魔杖,就把弗雷德和西爾維亞給分開了,「記住你這句話,小子,西爾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絕對第一個找你算賬。」

  「你要這麼不放心,你送我們嘛。」西爾維亞提議著,所有人都看向她,「你和你的好哥們月亮臉換一下崗位,你送我,萊姆斯和朵拉送哈利。」

  小天狼星眯著眼看了她好一會,才恍然大悟般用指頭指了指她:「這又是我更在意你還是哈利的測試?」

  「你是笨蛋吧?」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她都已經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姐姐投來一個名為不要多管閑事的目光了,「而且我從來沒有給過你這個測試。」

  「你有時間和她拌嘴還不如去叫哈利下來。」朵拉發話了,「特快可不會專門等你們。」

  「那我就和你換一下吧,大腳板。」萊姆斯倒是樂呵呵地接受了,「你送西爾他們去吧。」

  西爾維亞只是一歪腦袋,用人畜無害的眼神注視著她的舅舅。

  「那就走吧。」小天狼星瀟灑地一揮手,打開房門率先走了出去,「誰讓我的小外甥女這麼離不開我呢?」

  「你想的倒也是太多了。」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跟了上去。

  弗雷德變了個小把戲,他讓學生頭子徽章變成一只毛絨小兔子之後再變回原樣,才不情不願地放西爾維亞去那愚蠢的級長車廂。

  西爾維亞示意赫敏和羅恩先進去之後才邁步走進車廂。

  她看到德拉科時心情一下子大好,一堆諷刺的話就怕沒機會說。但德拉科看到她胸前的徽章時很明顯地嗤笑了一聲。

  「西爾!」麗貝卡出現在西爾維亞身後,走進來挽住了她的胳膊,眼神慢慢轉移到學生會主席徽章時,那雙好看的綠眼睛驚喜地眨了眨,「你就是新的女學生主席!」

  「咳咳,是我。」西爾維亞努力想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但是看著她的小天使一秒就破功了。

  「真是太好了!你可能想不到漢娜也選上了級長。」麗貝卡拉著她身後的妹妹在車廂靠門的地方落座。

  西爾維亞衝著漢娜還有另一個赫奇帕奇的新級長厄尼·麥克米蘭點了點頭。

  哪能想不到?她甚至覺得自己能對今年發生的事情倒背如流。

  「說起來男學生頭子到底是哪位?」西爾維亞數了數差不多到齊的人數,看了眼手表,「列車都開了人還在哪呢?誰這麼大的排面還敢壓軸來,看我這不——」

  「你打算怎麼懲罰我呢?」塞德裡克拉開了車廂的推拉門,笑眼盈盈地看著她。

  「看我這不——是笨嘛!我也該壓軸啊!我怎麼沒想到呢?這風頭被你搶了我也就不計較了,塞德!」西爾維亞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壓低了聲音,「是不是和秋一刻都分不開了?所以來晚了?」

  西爾維亞不是沒有猜到。如果要她馬上想一個最適合做學生頭子的人選,珀西排第一,塞德裡克絕對能排第二。

  很慶幸這一次,他成功邁入了霍格沃茨的最後一年,也成功戴上了那枚閃耀的徽章。

  「我很高興我的搭檔是你。」塞德裡克拉上推拉門,整理好他滿分的笑容看向所有級長,「別緊張,各位新級長。首先我要說今天的會議別有壓力,放輕松就好。」

  「看到了嗎?就像我們一樣。」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我崇尚一個友好歡樂的工作氛圍和同僚關系。記住一點,我們通過級長徽章聚到一起,比起成為同事,我覺得更重要的是成為朋友。」

  而這一年,團結起來特別重要。

  她聽到了一聲很明顯的不屑。

  那個聲音是從潘西嘴裡傳來的。她說了一句什麼,盡管聽不清楚,但從德拉科皺起的眉頭就能看出不是什麼好話。

  有些人一眼看去就不能做朋友。西爾維亞很想讓這個姑娘明白她根本不屬於這段客套話的對像。但她只能選擇把腦子裡陰陽怪氣的話全部收起來。

  「我們是選擇用更活潑的方法來和大家交流而不是死板地開會講規矩。但這不意味著我們是沒有紀律性的。」塞德裡克看了潘西一眼,「我和西爾都做了兩年的級長,不用做任何腹稿都能重復所有的校規和級長義務。無論如何我們作為前輩,在講話時都需要被尊重。」

  「如果你們是由珀西帶出來的級長就會知道。」西爾維亞聳了聳肩,「開會發言不舉手是會被警告加思想教育的。」她收住了嬉皮笑臉看向所有人:「我知道經過去年一遭大家都認識我了。知道我隨和的性格也好不著調的樣子也罷,但我希望你們也別忘了我的強硬。」

  「那我來簡單介紹一下級長需要做的日常工作。」塞德裡克語氣柔和地說著。

  「我最後說一句。不管你們聽說的塞德學長是多麼溫柔善良,聽說過的我是多麼的特立獨行。在工作上——」西爾維亞特意在潘西的身邊落座,「我們的專業性和責任感不容置疑。」

  塞德裡克笑著對她揚了揚下巴,輕車熟路地把級長日常工作娓娓道來。

  「還挺像模像樣的嘛。」德拉科壓低聲音譏笑道。

  你是不是叛逆?

  西爾維亞無語地看了德拉科一眼。這個小少爺一副明知故犯看你拿我怎麼辦的樣子就來氣。

  這家伙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是我威懾力還不夠嗎?

  西爾維亞現在覺得她努力在德拉科面前建立一個友好的形像在此時真是一敗塗地。他到底怎麼從厭惡到遠離到無語再到現在這樣一副可以互相調侃的老朋友模樣的?

  「……說到處罰。」 塞德裡克正好說到這裡,「我認為級長如果犯錯了,應該受到更嚴重的懲罰。」

  「我非常同意。」西爾維亞接住了塞德裡克的目光,「總有人靠著級長的名聲作威作福。我可醜話說在前頭,休想公報私仇。歡迎互相舉報,舉報有獎啊。我對這種現像一定嚴懲不貸。」她一句狗仗人勢都到了嘴邊,急忙咽回去換成作威作福。

  唉,今天也是為自己的小聰明嘖嘖稱奇的一天。

  「同樣的,我們作為學生會主席,如果我們的工作有了差錯,我們也會承擔更大的責任。」塞德裡克耐心地說,「如果我們違反規則,我們會領比你們還重的懲罰。你們同樣也能監督我們。」

  西爾維亞注意到了德拉科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怎麼的?你是覺得我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很想告訴他,因為有斯內普,她什麼處罰沒有試過?關禁閉抄句子這種事早就是家常便飯了。

  「……西爾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塞德裡克在發言的最後看向西爾維亞。

  「沒有什麼遺漏的。」西爾維亞不得不贊嘆塞德裡克的細致,「如果有什麼其他的事,我們在之後的例會再通知大家。」

  「那本學期的第一次例會就到此結束了。」塞德裡克點了點頭,「我們需要安排部分級長巡邏車廂。我認為最好的方式是由老級長帶新級長熟悉一下。」

  「讓我看看誰是今天的幸運小孩——」西爾維亞興奮地搓手手。

  「我可以帶漢娜。」麗貝卡主動請纓,她的妹妹顯得也很激動。

  「貝蒂和漢娜巡邏上半部分車廂,我們還需要兩位巡邏下半部分。」塞德裡克點頭示意艾博姐妹可以先離開。

  「學生主席不應該帶頭嗎?」德拉科用他尖刻的聲音說著,「難道你們就什麼都不做嗎?這太不公平了,對嗎?唐克斯學生主席?」

  西爾維亞注意到同屆的老級長都笑了起來,她看到塞德裡克也忍不住噗嗤一笑,心裡就更窩火了。這些家伙哪個不知道她從來不做列車巡邏?從來都只愛趁機夜游的?

  「西爾?」塞德裡克絕對是抱著落井下石的心態看向的西爾維亞,滿臉寫著:你和弗雷德要分開的可不止一時半刻了。

  「好啊。」西爾維亞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站起身伸手一指德拉科,又迅速轉過身往外走,「跟我去巡邏,馬——爾——福——級——長——」

  塞德裡克絕對又笑了。西爾維亞走出級長車廂的那一刻萬分肯定。他現在是可以快快樂樂地去找他的秋了,而我,卻要去巡邏!

  剛剛就應該臉皮厚一點,讓他去!

  「你應該叫我的!」西爾維亞沒想到赫敏追上來說了這句話,「你知道我很願意和你一起巡邏!」

  「太感人了,格蘭傑。」德拉科從車廂裡慢慢走出來,斜睨了赫敏一眼,不可一世地昂起他的腦袋,「不用這麼爭先恐後地表現自己。唐克斯可最會偏袒自己人了。」

  「就你明白?」西爾維亞狠狠推了德拉科一把。要不是因為這個臭小子,她現在早就躺在一個舒服的懷抱裡了。

  但西爾維亞沒想到,德拉科居然被她推得踉蹌了好幾步才穩住腳步。

  「你開玩笑的吧?」西爾維亞沒想到她有生之年會被德拉科碰瓷,怎麼也應該是她占便宜才對,「見了鬼了你比沃夫林還要虛弱?」

  「我會報告教授新的女學生會主席是怎麼對待級長的。」德拉科裝模作樣地捂著胳膊,「我要去報告斯內普教授。」

  「你報告?你報告誰?再說一次?」西爾維亞咬牙切齒地抽出魔杖時,德拉馬上嚇得脖子一縮。

  「活該。」羅恩倒是在一邊笑得很開心。

  西爾維亞一時不知道這個家伙是在笑德拉科活該被拉出來巡邏還被教訓,還是在笑她平時和弗雷德膩在一起現在活該被迫分開。

  「你們快去找哈利吧,他估計很無聊。」西爾維亞提議道。

  「那我們先走了。」赫敏側身經過西爾維亞身邊時點了點頭。

  「我會幫你問候弗雷德,他不知道無不無聊。」羅恩嬉皮笑臉地說著,跟上了赫敏。

  「無聊!」西爾維亞所指的是無聊的羅恩。她瞪著羅恩的背影,魔杖指著他的紅腦袋大喊了一句,「弗雷德打不死你!羅納德!」

  「談了個戀愛就變得好蠢。雖然本來也不聰明。」德拉科嫌棄地看了西爾維亞一眼。

  「巡邏了,小少爺。」西爾維亞率先邁開了步子。

  「那邊是前半部分車廂。」德拉科只是翻了個白眼,淡淡地說著,西爾維亞默默地轉身往反方向走,「你才是開玩笑的吧?」

  「我腦子壞了,好嗎?」西爾維亞很想表示有些時候人就是會做出無法解釋的蠢事。

  「要不是壞了怎麼會找韋斯萊做男朋友?」德拉科大聲嗤笑了一句。

  「難道找馬爾福做男朋友?」西爾維亞也大聲嗤笑了一句。

  「請你自重,唐克斯。」德拉科極其嫌棄地看了她一眼,好像她是一堆出自她之手的魔藥廢料一樣。

  「你不要逼我打死你。」西爾維亞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被活活噎死。

  「你剛剛說要打死我?西爾學生會主席?」德拉科故意提高了音量。他們面前有幾個剛入學的一年級新生迎面走來。

  「你,我,你……我那是開玩笑嘛!」西爾維亞換上笑嘻嘻的表情一蹦一跳地走到他身邊,歡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他們走過那幾個新生,她才沉下臉:「你贏了,好嗎?還西爾?你這小龍怎麼心機這麼深?」

  「我不明白,我以為你說級長之間做朋友是真的。」德拉科裝作很意外的樣子。他很滿意自己邁開一步時西爾維亞得邁兩步才能跟上。

  「……咱們從現在開始,誰也別說話了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需要小哈更信任西爾,一開始設定西爾和雙胞胎同齡就是希望哈利有一個靠譜的學姐。

  西爾絕對是一個很好的領導者。她還是那個衝動的她,但同樣也成長了很多,我希望這一年的故事能讓大家再次感慨西爾太帥了!

  箱子飛下來這段是原著有的啊!而且還砸到了!哈哈哈哈哈這兩個家伙真的是欠打哈哈哈哈!

  男學生頭子是塞德啦!救下他之後當然不能少了他的戲份啊!而且我當時很大的意難平就是我覺得塞德裡克完全可以做男學生頭子,但他卻隕落了嗚嗚嗚嗚!又有多少朋友猜到了呢?!!

  其實我最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潘西會是級長啊,我知道有不少人挺喜歡她的,如果你們有想法也可以和我交流,我對這個妹子就是覺得她很扁平,從始至終都是討人厭的樣子。

  拽哥這裡,我再次強調改造成功不代表我洗白他啊,他的性格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只是他對一些事的看法和態度發生轉變了。我會如何處理這個角色,大家也可以期待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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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第七年

第148章 一四零、粉□□與新歌

  「西爾維亞知道這一年她會刷新自己的翻白眼記錄。」

  「很久以前我還是頂新帽,那時霍格沃茨還沒有建好,高貴學堂的四位創建者,以為他們永遠不會分道揚鑣。」

  西爾維亞和所有人一樣,都是第一次聽到分院帽的新歌。她不像其他人一樣意外,但比其他人還要不安。

  「老伙計換歌了?」弗雷德顯得也很意外。

  「我更喜歡原來那首。」喬治搖了搖頭,「這個曲調聽起來一點也不歡快,一點也不適合迎接開學。」

  「盡管開學不算什麼歡快事。」

  「但至少別讓這一切聽起來更有壓力。」

  「有你們在能有什麼壓力?」西爾維亞輕聲嘟囔了一句,她沒有注意到雙胞胎臉上的欣喜,而是盯著分院帽。

  「四位好友的主意十分堅決,然而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們會彼此分裂。」

  「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朋友。能比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更好?除非你算上另一對摯友——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

  西爾維亞看向赫奇帕奇長桌的麗貝卡和塞德裡克,再看向拉文克勞長桌的秋和盧娜,最後看向斯萊特林長桌,她知道德拉科也可以歸類為自己的朋友。

  「盡管我注定要使你們分裂,但我擔心這樣做並不正確。」

  「盡管我必須履行我的職責,把每年的新生分成四份。」弗雷德和喬治在分院帽唱完歌之後重復著歌詞。

  「分院帽什麼時候還多了一個提醒我們的工作?」弗雷德的神色看起來毫不在意,但把西爾維亞的手握在自己手裡。

  「聽起來像是鄧布利多的意思。」喬治聳了聳肩。

  等到分院儀式結束,鄧布利多照常走上前去進行開學致辭的環節。頭頂的星空,空中懸浮的蠟燭,禮堂裡的帷幔,鄧布利多讓人安心的言語,一切的一切都是這樣一如往日般順利。

  除了那個在教師長桌上突兀的女人。

  「今年,我們的教師隊伍有兩個變動。我們很高興地歡迎格拉普蘭教授回來,她將教你們保護神奇生物課。我們同樣高興地介紹烏姆裡奇教授,我們黑魔法防御術課的新老師。」

  西爾維亞不難感受到身邊並不高漲的氣氛。她就這樣盯著那個讓粉色和惡心掛鉤的女人。

  真想馬上給她來一個鎖舌封喉咒!

  「學院魁地奇球隊的選拔將於—— 」

  鄧布利多猛地頓住話頭,帶著詢問的意味看向烏姆裡奇。西爾維亞不動聲色地壓了壓嘴角,滿臉寫著嫌棄和厭惡。那個烏姆裡奇站了起來,但她站起來時並不比坐著的時候高出多少,所以一時誰也不明白鄧布利多為什麼突然不說了。

  「咳,咳。」烏姆裡奇發出了讓人反胃的聲音,至少西爾維亞真的很想起身就走。好在這至少能讓大家明白她已經站起來,正准備發表講話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夾子音吧?西爾維亞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別說其他人,連弗雷德和喬治都不敢相信有人敢這麼失禮地打斷鄧布利多的發言。他們倆瞪著眼,像打量一只比西爾維亞眼裡的毛蟲還要奇怪的東西一樣打量著烏姆裡奇。

  「謝謝你,校長,」烏姆裡奇假笑著,「謝謝你說了這麼熱情的歡迎辭。」她又假惺惺地輕輕咳嗽幾下,清了清嗓子,才繼續往下說道:「嗯,我必須說,能回到霍格沃茨真是太好了!看到這些愉快的小臉蛋朝上望著我,太好了!」

  「見了鬼了。」弗雷德忍不住發笑。

  「她是有什麼認知障礙嗎?」喬治嘖了一聲,「聽起來她好像把我們當小孩。」

  「我迫切地希望早日認識你們大家,我相信我們會成為非常好的朋友!」烏姆裡奇說著,似乎她完全沒有情商去發現氣氛有不對勁的地方。

  西爾維亞已經扭過頭不再看她了。

  等烏姆裡奇再次清了清嗓子,她那矯揉造作的嗓音變得一本正經了很多:「魔法部一向認為,教育青年巫師是一項十分重要的事情。你們與生俱來的一些寶貴天賦,如果不在認真細致的指導下得到培養和鍛煉……」

  西爾維亞很擅長自動過濾不想聽的內容,她這時候才真正感受到什麼是發呆都比這種往耳朵裡倒廢料的情況更有意義。

  她的余光注意到烏姆裡奇停住話頭,對著其他老師微微鞠了一躬,盡管他們誰也沒有朝她回禮。這時西爾維亞倒是來勁了,她立刻轉頭要去捕捉斯內普的神情,但這位好教授似乎更快察覺到了她的動靜,朝她瞪了一眼。

  西爾維亞看到塞德裡克做了噤聲的動作,提醒他們院的學生不要竊竊私語。可她在此時並不想阻止學生們交頭接耳,就要讓那個烏姆裡奇知道霍格沃茨一點也不歡迎她。

  「怎麼還沒結束?」弗雷德打了個哈欠。

  「我以為應該已經是白天了。」喬治抬起弗雷德的胳膊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

  「屁話真多。」西爾維亞搜刮了腦子裡所有的吐槽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句相對比較合適的脫口而出。弗雷德和喬治只是習以為常地笑了笑。

  終於,烏姆裡奇也算是在萬眾期待中坐了下去。鄧布利多開始鼓掌,其他教師也跟著拍手。

  「你們看斯內普。」西爾維亞用最小的幅度張了張嘴,「他很隨便地拍了兩下就放下了。」

  「斯內普——」

  「正在看著你——」

  弗雷德和喬治一左一右在西爾維亞耳邊用立體環繞音慢悠悠地提醒道,在女孩又挨了一個瞪視之後嬉笑了起來。

  「非常感謝你,烏姆裡奇教授,你的講話非常有啟發性。」鄧布利多在萬眾期待中站了起來,他衝烏姆裡奇禮貌地欠了欠身,「好了,正如我剛才說的,魁地奇球的選拔將於……」

  「是啊,確實很有啟發性。」赫敏壓低聲音說道,她也注意到了西爾維亞的反應,她知道她們一定想一塊去了。

  「你該不是說你聽得津津有味吧?」羅恩小聲問,神情呆滯的臉轉向赫敏,「這大概是我聽到過的最枯燥乏味的講話了,而我還是在珀西身邊長大的呢。」

  「別侮辱珀西。」西爾維亞不滿地嘖了一聲,「別拿珀西和她比。」

  「不是吧?你還幫著大蠢蛋珀西說話呢?」羅恩十分不可思議。

  「她還覺得她一定能把珀西勸回來呢。」弗雷德不置可否般撇了他弟弟一眼,「我怎麼說的?大家都覺得沒必要再管那個蠢貨了。」

  弗雷德已經在好幾個夜晚聽著西爾維亞在他的臂彎裡念叨她一定能把珀西給煩回來了。他願意相信能煩回來,畢竟他都快聽煩了。或者說早在第一遍就煩了,但他才不會叫他的女孩閉嘴。盡管他很想這麼做。這都怪該死的珀西。

  「聽我說。」赫敏很不高興話題被岔開了,「我說她說的話有啟發性,不是有趣味性。它能說明許多問題。」

  「是嗎?」哈利似乎很是驚訝,「在我聽來像一大通廢話。」

  「廢話裡藏著一些重要的東西。」赫敏嚴肅地說,「什麼叫『為進步而進步的做法是決不應當鼓勵的』?什麼叫『摒棄那些我們應該禁止的』?」

  「哎呀,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羅恩不耐煩地問。

  「魔法部干預霍格沃茨的意思。」西爾維亞言簡意賅地說,赫敏附和地點著頭。

  「走咯。」弗雷德搭上西爾維亞的肩膀,隨著周圍響起一片桌椅板凳的碰撞聲,往禮堂外走去。

  「某些人要去給新生指路咯。」喬治幸災樂禍地看了羅恩一眼,似乎這是世界上最苦最無趣的差事。

  自從鄧布利多宣布完解散的消息,所有人巴不得一眨眼就回到公共休息室,當然包括西爾維亞。

  「你說魔法部干涉霍格沃茨?他們為了證明他們那些愚蠢的言論都做到這麼該死的地步了?」弗雷德看向西爾維亞。

  嗨呀!如果這時候珀西是自己人該多好啊!他分明就能做反向間諜的!

  「所以我們一定不能落下把柄。」西爾維亞淡淡地說道,「為了這學期安分一點,大家還是安分一點吧。」

  是吧?我昨天剛說完安分一點。

  「你們干嘛呢?」西爾維亞拿著一張霍格莫德日的通知站在雙胞胎背後,眼睜睜看著他們倆在公告欄粘貼小廣告。

  「嗨!我親愛的。」弗雷德第一個轉過身來笑盈盈地看著西爾維亞。

  「你知道我們不能放過霍格沃茨最後一年的好機會,西爾。」喬治貼好那張廣告之後也轉過身來,「校規裡應該沒有說不能給同學們提供課外臨時工的機會吧?」

  「你們就慶幸校規沒有吧。」西爾維亞揚起手裡的魔法史課本給他們一人來了一下,「在找人幫你們試把戲?」

  「我們需要知道大家想從笑話商店裡買到什麼,然後生產出滿足需求的產品。很重要的細節,看到了嗎?」弗雷德指了指廣告的最後一欄,「所有的工作都由求職者自己承擔風險。」

  「我們很良心的。」喬治乖巧地點著頭,「這叫什麼?願者上鉤不是嗎?」

  「下次。」弗雷德看西爾維亞還是扳著一張嚴肅臉,搭上了她的肩膀,「下次我一定先寫一份報告來找你申請在休息室張貼招聘廣告。」

  「你還是閉嘴吧,弗雷德。」西爾維亞終於還是笑了起來,她把手裡的通知擺在弗雷德面前。

  「看看是什麼好消息?」弗雷德很狗腿地笑著,把那張通知貼到了公告欄最顯眼的位置,「我和Bunny的下一個霍格莫德約會日在十月!」

  「是嗎?我怎麼記得那是我和貝蒂的霍格莫德姐妹約會日?」西爾維亞挑了挑眉毛。

  「你記錯了。」弗雷德回過頭燦爛一笑,又發覺什麼不對一樣轉過去,拿出魔杖把他們的廣告紙變小了一些,再把學校的通知變大了一些。

  「現在我們可以去禮堂吃飯了嗎?」喬治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我要去趟貓頭鷹棚屋。」

  「我們跟你一起去!」

  西爾維亞昨天晚上做了個噩夢,她夢到她突然找不到小天狼星了。今天一大早驚醒後,她就火急火燎地寫了一封信要他萬事小心。

  其實挺笨的。

  西爾維亞也知道這樣的關心和提醒並不會起到什麼作用,但就是讓她能更安心一些

  「說起來,安吉麗娜被選為我們球隊的隊長了是嗎?」弗雷德等西爾維亞被鳥哥一翅膀糊臉之後勾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三人一起往禮堂走去。

  「是啊,我昨天剛和安吉麗娜說,今年我就不再入隊了。」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為什麼?」弗雷德和喬治一起問道。

  「我就說做學生頭子沒什麼好的。」弗雷德看向球場的方向。

  「不止是這個。」西爾維亞搖了搖頭,「我的魔藥要是通過不了,我還怎麼做傲羅?」

  他們走入禮堂,正好遇上鐵三角。

  「看看今天的課!」羅恩正唉聲嘆氣地細數著課程,「我希望弗雷德和喬治加快速度,趕緊把那些速效逃課糖弄出來?」

  「別是我的耳朵出毛病了吧?」弗雷德興致很好地說,「霍格沃茨的級長總不會想要逃課吧?」

  「你還真的能起表率作用了。」喬治看向西爾維亞,被她笑著推了一把,「快教訓這個不懂事的小級長。」

  「看看我們今天有多倒霉。」羅恩發著牢騷,把他的課程表塞到了弗雷德鼻子底下,「我還從沒有碰到過這麼糟糕的星期一呢。」

  「真好啊——我開始懷念五年級的課表了。」西爾維亞湊過去看時忍不住感慨,「相信我,年輕人,苦日子在後頭呢。」

  「如果你像我們一樣就只有好日子。」弗雷德掃了一眼課程表,漫不經心地說道,「不過話說回來,老弟,如果你願意,可以來點兒鼻血牛扎糖,很便宜的。」

  「為什麼便宜?」羅恩懷疑地說。

  「因為鼻血會一直流個不停,最後你整個人都縮成一團。我們還沒有研究出完美的解藥呢。想把握好比例總是不容易的。」喬治咬了一口熏魚,「西爾試過,你可以問她。」

  「也還好,也就是小天狼星差點變成狗咬死他們的程度。」西爾維亞拿過一盤烤面包,輕快地說。

  她是親眼見證著速效逃課糖的成長。總的來說很成功,但他們還不能精准地掌握好發病的效果和相應合適的解藥。她都還記得那次因為吃鼻血牛軋糖而把龐弗雷夫人嚇一跳的事。

  「謝謝啦,」羅恩悶悶不樂地把課程表裝進了口袋,「我想我還是去上課吧。」

  「說到你們的速效逃課糖,」赫敏嚴厲地瞪著弗雷德和喬治說,「你們不能在格蘭芬多的布告欄上貼廣告招聘試驗者。」

  「誰說的?」喬治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我說的,」赫敏瞪著眼,「還有羅恩。」

  「這事兒跟我可沒關系。」羅恩趕緊說道。赫敏氣呼呼地瞪著他,弗雷德和喬治忍不住哧哧地發笑。

  「可我們的學生頭子沒覺得有問題。」弗雷德搖頭晃腦地說,「別那麼敏感,新級長,沒有任何規矩說明不可以不是嗎?」

  「你覺得沒問題?」赫敏把目光轉向西爾維亞。

  「如果你是考慮到風險的話,赫敏。」西爾維亞有點不太敢和赫敏對視,「你看看我,我就是他們常年以來的小白鼠志願者,現在不也活生生地坐在你對面嗎?」

  「知道我為什麼不先找你說嗎?反正你總會想辦法包庇他們。」赫敏哼了一聲。

  「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改變腔調了,赫敏,」弗雷德正在往烤餅上塗抹厚厚的黃油,「你們開始上五年級了,很快就會求著我們要逃課糖。」

  「為什麼上五年級就意味著我需要逃課糖呢?」赫敏問道。

  「五年級是0.W.Ls年。」喬治解釋道。

  「那又怎麼樣?」

  「那就是說,你們要沒完沒了地應付考試。」弗雷德幸災樂禍地說。

  「當時我們年級一半的同學都鬧了點兒小毛病。你看看西爾,那一年神經兮兮的,噢雖然她一直神經兮兮的。」喬治興高采烈地說,「你們知道西爾的室友帕翠霞·斯廷森嗎?她動不動就暈倒。」

  「肯尼思·托勒全身長滿了癤子,記得嗎?」弗雷德回憶道。

  「那是因為你往他的睡衣裡放了大泡粉。」喬治說。

  「噢,對,」弗雷德說著頑皮地笑了,「我忘記了?有時候真是很難記得清楚,是吧?」

  「別理他們。」西爾維亞搖了搖手裡的餐叉,「在那一年幸災樂禍的只會有他們倆。你們,包括我,都是那個被他們調侃,為了考試發瘋的那一個。」

  「總之,五年級真是噩夢般的一年。」喬治說,「還好,弗雷德和我算是精神頭還不錯。」

  「是啊。你們後來,怎麼說來著,每人通過了四門O.w.Ls?」羅恩問道。

  「沒錯,」弗雷德漠不關心地說,「我們覺得我們的前途是在學術成就之外。但我一定要說——」他突然神色激動了起來:「我的魔法史考得比喬治好。」

  「知道了知道了,你煩不煩?」喬治像是被喚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一樣,「那只能說明西爾更偏心你,她把真本事交給了你。」

  「我可沒有。」西爾維亞瞪著眼,「我才不會偏心。」

  「是嗎?」所有人都眯起了眼。

  「不是嗎?」西爾維亞看向弗雷德,似乎希望能得到他的響應,而弗雷德只是笑著搖頭。

  黑魔法防御課。

  西爾維亞一想到最後一年居然要被這只臭□□耽誤就心情爆差。

  弗雷德和喬治注意到了西爾維亞毫不猶豫就在最後一排落座,也毫不猶豫地坐到了她的兩邊。

  烏姆裡奇穿著那件一點也不適合她的毛絨絨的粉紅色開襟毛衣,惺惺作態地坐在講台那裡。

  「同學們,上午好!」等全班同學來齊之後,她用她的夾子音說道。

  幾個同學嘟噥著「上午好」作為回答。

  「嘖,嘖。」烏姆裡奇說,「這可不行,是不是?我希望你們這樣回答:『上午好,烏姆裡奇教授。』請再來一遍。同學們,上午好!「

  西爾維亞已經翻開了那本枯燥迂腐的課本,慢悠悠地閱讀著上面的內容。沒等到烏姆裡奇說到那句收起魔杖,拿出羽毛筆,就已經表現出無可挑剔的樣子。

  「同學們,你們這門課的教學一直是斷斷續續的,不成系統,是不是?」烏姆裡奇在黑板上寫完板書後,轉身面對著全班同學,兩只手十指交叉,端端正正地放在胸前,「教師不斷更換,其中許多人似乎並沒有遵照魔法部批准的課程標准進行授課……」

  「魔法部批准的課程。」弗雷德似乎一下子找到了重點。

  「盡管我們承認有一些教授太過雞肋。」喬治嘖了一聲,「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也比她強。」

  「今年,我們將要學習的是一門經過精心安排、以理論為中心、由魔法部批准的魔法防御術課程。請把這些話抄下來。」

  西爾維亞看著黑板上清清楚楚寫著的課程目標,很快把筆記做好。

  「是不是每位同學都有一本威爾伯特·斯林卡的《魔法防御理論》?」烏姆裡奇問著,班裡響起一片喃喃表示肯定的聲音。

  「是啊,教授。」弗雷德像是在扯著嗓子喊,「我們很想知道我們能從裡面學到點什麼。」

  「到底是什麼讓我們要在關鍵的最後一年換新課本?」喬治擺出一副很費解的樣子。

  「很好。」烏姆裡奇漫不經心地往那裡瞟了一眼,「我希望你們把書翻到第五頁,讀一讀『第一章 ,入門基礎原理』。讀的時候不要交頭接耳。」

  「見鬼了,這寫的是什麼?」

  「說實話哥們,我完全看不懂。」

  「梅林啊,我確實是在上黑魔法防御課沒錯吧?」

  「今天晚上一定要做好速效逃課糖,不能再拖了。」

  幾乎沒過多久,雙胞胎就開始看不下去了。但讓他們訝異的是西爾維亞很認真地在看。他們倆對視了一眼,停住了原本打算嚷嚷的念頭。

  作為七年級的學生總是相對比較坐得住的。復雜的課業對他們來說不是稀奇事,何況還要服務於關鍵的N.E.W.Ts考試?

  但西爾維亞已經聽到了周圍窸窸窣窣的動靜,不少人抬起頭來看看其他人的反應,確認自己看不下去是正常現像。

  「烏姆裡奇教授。」

  西爾維亞應聲抬頭,發現麗貝卡舉起了手。她現在已經不是震驚這麼簡單了,如果有人要站起來反對,怎麼也不應該是乖巧的麗貝卡。

  「什麼事?」烏姆裡奇看向她。

  「我想問,我們課堂上就是閱讀課本嗎?」麗貝卡的謙遜和禮貌真的讓西爾維亞捏一把冷汗,這簡直是一種無懈可擊的武器,「我覺得這些內容有些難懂,我也對你提出的目標有些費解。我們的考試需要的實戰部分在課本裡都沒有體現。」

  「你叫什麼名字?」

  「麗貝卡·艾博。」

  「艾博啊……你的父親最近似乎工作不少,我記得你們姐妹都是級長對嗎?」烏姆裡奇看起來像在打著什麼算盤,「是的,你們現在需要從頭到尾認真讀一遍。不用擔心考試,只要跟著我給的目標就沒有一點問題。」

  「怎麼可能?」李起哄般喊著,「如果黑魔法防御課只是看書那還是黑魔法防御課嗎?」

  「在我的課上發言要舉手!」烏姆裡奇看著被煽動而開始反抗的同學們氣憤地喊道,「我算是明白了,你們在課堂上真的太放肆了。」

  「我們不學咒語嗎?」安吉麗娜舉起手問道。

  「如果只是看書,這應該叫黑魔法理論課而不是黑魔法防御課。」艾麗婭也舉起手。

  「只要你們把理論學得非常扎實,就沒有理由不會在嚴格控制的考試條件下施魔咒。」烏姆裡奇輕蔑地說。

  教室瞬間沸騰了起來,高年級學生某種意義上也更不服管教。特別他們讀了六年的黑魔法防御課,原本的認知被推翻也好,生硬的指責和管教也好,都容易讓他們不服氣。

  「安靜!都給我安靜!」烏姆裡奇蹬著她難看的□□眼氣衝衝地喊。

  而讓西爾維亞頭痛的,是她到底應該站出來忤逆烏姆裡奇,還是別被抓住把柄,靜觀其變……

  靜觀其變你個頭!

  「安靜!」西爾維亞站起來的同時,塞德裡克也站了起來,他們說了同樣的話,不同的是塞德裡克舉起了手。

  「注意課堂紀律,大家……」塞德裡克顯然也有些慌張,他看著西爾維亞,似乎更擔心她說出什麼過頭的話。

  教室安靜了下來,西爾維亞難以察覺地嘆了一口氣,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先說。

  「噢,你們是……學生會主席?真不敢相信這個亂糟糟的班級裡有兩個學生主席?」烏姆裡奇走下了講台來到塞德裡克面前,她注意到男生胸前的徽章,也注意到西爾維亞有一個同樣的,「如果連學生主席都不知輕重的話,我真的有必要去和福吉彙報霍格沃茨的慘狀。」

  西爾維亞感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仿佛都在等著她破口大罵,好讓大家一起一吐為快。

  「我想,同學們的擔憂不無道理,教授。」塞德裡克皺著眉頭說,「我是塞德裡克·迪戈裡,我想我會收集好大家的問題再交給你。但讓課堂出現這樣的問題,是我們的失職。」

  「迪戈裡?」烏姆裡奇似乎又找到了一個熟人一樣,「迪戈裡先生教了個好孩子。你呢?鄧布利多選了我們的勇士小姐做學生主席?」她看向了西爾維亞,上下打量著。

  「西爾維亞·唐克斯。」西爾維亞淡淡地說,她能感受到大家的不滿。特別在塞德裡克表示退讓之後她居然沒有露出鋒芒。

  「我倒是很少見到唐克斯先生。」烏姆裡奇轉過身往講台走,完全沒有注意到女孩突然憎惡的目光。「我想也沒有什麼問題需要商榷了。」烏姆裡奇坐了下來,「你們將以一種安全的、沒有風險的方式學習防御性咒語。」

  「那……」塞德裡克當然也知道大家心裡在想什麼,他自己也覺得這一切都很荒謬,「那只看書如何保證我們可以很好地使用呢?」

  「使用?」烏姆裡奇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我無法想像在我的課堂裡會出現需要你們使用防御性咒語的情況。你總不會認為上課時會受到攻擊吧?」

  「可我們不會一直上課不是嗎?」弗雷德舉起手的同時喊道,「你只管上課不管下課也太不負責任了!」

  「再過一會我們就該去禮堂了。」喬治附和著,「離開教室怎麼辦?離開霍格沃茨怎麼辦?教授你來做我們的保鏢嗎?」

  「我不明白,到底有什麼會傷害你們一群年輕的孩子?」烏姆裡奇的架子仿佛就要端不住了。

  「我認為霍格沃茨開展這一門課程就是為了讓我們防範於未然。」塞德裡克義正言辭地說,「更何況現在食死徒……」

  「無稽之談!」烏姆裡奇氣得整個人都在顫抖,「我告訴你們,不論是誰在散播神秘人死而復生的消息,都是無稽之談!」

  「危險無時不刻可能發生!」塞德裡克也神色激動了起來,「我們不能通過文字抵擋意外!」

  「迪戈裡先生,這本書是由比你們都要德高望重的巫師寫的。你只是因為被錯誤的教學誤導變得無知,我這是在為你們提供正確的方法!真是太可怕了,學校居然讓你們拒絕接受正確的教育!」烏姆裡奇一拍講台,「赫奇帕奇扣去十分。」

  「可是,教授……」

  「你看書了嗎?塞德裡克?看完全部了嗎?」西爾維亞說著。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身上,窗外的陽光此刻也正好灑在女孩身上,所有的一切都甘心做她的聚光燈一樣。

  「沒有?」西爾維亞看到塞德裡克搖了搖頭之後提高了音量,「那你哪有發言權,坐下吧。」

  全場都屏住了呼吸,甚至咽了咽口水。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唐克斯?」烏姆裡奇是想把一個學生頭子抓在手裡,這樣更好控制所有的學生。

  「我暑假看了全部的內容,以防萬一在剛剛又仔細看了第一章 。」西爾維亞翻開課本隨意丟在桌面上,發出一聲悶響,「還好沒搞錯,這本書——」

  「全是沒用的廢話。」

  全場嘩然。

  西爾維亞已經很努力斟酌用詞了,她真的很努力在剛剛沒有馬上站出來了。

  「你說什麼?」烏姆裡奇肥短的手指指著西爾維亞,氣得咬牙切齒。

  「我說。」西爾維亞放慢語速耐心地說著,眼睛直直地注視著她,「我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之後確定,這一本書我們沒有必要學。如果這是魔法部的意思,那我也明白部裡是什麼意思了。」

  「你怎麼敢?你是說魔法部要害你們?」

  「這是你說的。」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我不知道這些所謂符合要求的要求是哪來的。反正不符合N.E.W.Ts考試的要求,我背下這些能讓我入職什麼地方呢?我想沒有。伏地魔估計挺開心的,我們這一代都是廢物對他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很巧的是你也這麼覺得。」

  「你……」

  「我反對你說的。」西爾維亞提高了音量,「一個人的優秀不在於年齡。一個年輕的伏地魔能用一本日記本給多年後的學生帶來麻煩,一個老巫師編的書不符合這個時代就是不符合。」

  「你怎麼敢一直提……」烏姆裡奇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急火攻心差點沒能緩過神來一樣。

  「因為伏地魔卷土重來了,因為這是現實,因為我要提醒所有人。」西爾維亞說著看向教室裡的大家,「醒醒吧,睜開你們的眼睛看看是誰挺身而出站在危險的正前方?」她又看向烏姆裡奇,「而又是誰,用可憐的話術在偽裝怯懦?」

  作者有話要說:

  七年級正式拉開帷幕!

  肯尼思和帕翠霞的這段是原著裡本來就有的,我也是一開始就把這兩個名字用上了,也在他們的五年級備考時用上了這對話中的劇情。

  這一章寫的很長,不知道大家看得爽不爽啊,我知道大家都在等我的更新,雖然我一周更兩次,但是篇幅都很長啊!而且我不會斷更啊!

  從西爾站起來的那一刻,她和烏姆裡奇的戰爭也打響了

  我終於是熬過十一月了 十二月的連更會在月底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祝大家十二月快樂感謝在2021-11-27 14:37:07~2021-12-01 14:37: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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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49章 一四一、懲罰與傷疤

  「不配做學生頭子?配!就配!」

  西爾維亞才不想看到自己手背上的傷疤,它用了一點易容馬格斯的小花招就把它遮住了。

  所有的教授都不同意更換女學生主席,所以烏姆裡奇氣衝衝地嚷著讓大家都不許再傳伏地魔的謠言之後,下令把西爾維亞關了好長時間的禁閉。

  關禁閉的目的當然是為了讓那刻在皮膚上的字慢慢地變成烙印留在手背上。

  西爾維亞猜到了這一年會煩得很,但事實證明比她預期中的還要煩得多。

  「你不應該縱容弗雷德和喬治在新生身上試他們的產品。」西爾維亞還記得那一天剛進公共休息室就被赫敏逮個正著。

  「怎麼了?」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看著休息室一片祥和的樣子問道。

  「怎麼了?這很可能有危險發生!」

  「不會有危險的,我親愛的敏。」

  「是啊是啊,就是因為你覺得沒事所以他們根本不聽我的勸告。」赫敏叉著腰瞪著西爾維亞。

  沒想到因為我的出現產生了這麼叛逆的變數嗎?西爾維亞又嘆了一口氣。

  「但看起來,你已經解決了?」西爾維亞試探地問道。

  「他們在這裡做完了他們的試驗才回了宿舍。」赫敏氣急敗壞地說,「我告訴他們我要寫信給他們的媽媽,你知道弗雷德說什麼嗎?你覺得我媽媽更喜歡你還是我的Bunny?」

  「啊……我向你保證好嗎?出了任何問題由我承擔。」西爾維亞揉了揉太陽穴。

  「你不能這樣!你是學生主席!你是在明目張膽地包庇他們!」

  「你行行好吧,赫敏。」西爾維亞又嘆了一口氣,「我才從烏姆裡奇那裡出來,你看看時間好嗎?我的魔藥論文還沒寫!」

  「所以你不打算管這件事?」赫敏的眼睛瞪得老大,就像要把眼球活生生瞪出來一樣。

  「以我對他們的了解,就算明面上妥協了,也會在私底下做的。」西爾維亞看了一眼邊上的羅恩和哈利,他們倆都對她投來憐憫的目光。

  「我真不敢相信!」

  「赫敏,他們的把戲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那些現在看起來不起眼的小玩意將來會起大作用的。」西爾維亞苦口婆心地說,「你一定會感慨他們怎麼這麼天才。」

  「是啊,賺錢的大作用唄。」赫敏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我知道了,我會去找他們說的。」西爾維亞也不知道她嘆了多少氣了。

  「嘶——!」

  西爾維亞已經好久沒有在魔藥課上打翻過坩堝了,而且是剛剛做好的濃濃的一鍋魔藥。不是因為她剛剛分心想到和赫敏的爭論,也不是因為她最終還是去勸雙胞胎行事低調一些。

  而是手背上的傷痕突然刺痛了起來。

  「你是想讓考官看你的笑話還是我的笑話?」斯內普在她身後開口,看著她用魔杖收拾殘局,「論文也寫得亂七八糟,七年了,我倒也不指望你能學會些什麼。」

  那你知道這句倒也不指望說了多少遍嗎?你是提前更年期了吧!

  「我很抱歉,教授。」西爾維亞聽到格蘭芬多又扣了五分之後再次嘆了一口氣。

  「你怎麼回事?」羅伯特皺起眉頭看著她。

  「你先回去吧。」西爾維亞搖了搖頭,「我找斯內普有事。」

  「我勸你有什麼現在就說。」斯內普猛地轉過身來看向西爾維亞,「我可沒有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我想求你施舍我一點莫特拉鼠觸角的汁液。」西爾維亞看了眼陸陸續續走出教室的人群,扯出嬉皮笑臉的樣子地說道。

  「你要這個做什麼?」

  發出這個疑問的不止是斯內普,還有塞德裡克和麗貝卡,和遲遲沒有離開的羅伯特。

  「我為什麼要給你?」斯內普挑了挑眉毛,「覬覦我的倉庫居然還敢膽大包天地提出來。」

  「我恐怕你這一年可要多准備一些了。」西爾維亞搖了搖頭,「為了學生嘛,好教授。」

  當西爾維亞手背上逐漸顯現「我不配做一個學生會主席」時,年輕的學生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顯而易見。」斯內普似乎覺得這句評價相當中肯。

  「我還有三天的禁閉。」西爾維亞把傷痕湊到斯內普的大鼻子下面,「烏姆裡奇說了要讓這些字完完全全刻進去!」

  「是因為上次?」塞德裡克捂著嘴,難以置信地說,「她這是體罰!」

  「我知道這是體罰。」西爾維亞擺了擺手,「她會在我身上用就會在別的學生身上用,所以斯內普教授,給點吧,求你了,我快痛死了。」

  「你來找我要就是因為烏姆裡奇不會覺得我會給你?」斯內普又嗤笑了一聲轉身往他的倉庫走去,「你還不至於什麼都沒學到,你的笨腦袋居然能想到莫特拉鼠觸角的汁液。」

  好在我的笨腦袋讀書不行,但記原著還是很管用的。

  「為什麼斯內普教授那樣說?」麗貝卡拉過了西爾維亞的手小心翼翼地查看。

  「這個懲罰就是為了看看我還能硬氣到什麼時候!烏姆裡奇想看我低頭認錯的樣子。我要是尋求治療就是認輸了!」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我才不會認錯,但我又受不了,所以我就很窩囊地來這了。她才不會來打探這個沒有保下我的教授有沒有給我幫助。」

  「她怎麼敢這樣做?」羅伯特問道,「我們有那麼多懲罰的方式,她憑什麼擅作主張?」

  「她是魔法部安插了的人手,你說她怎麼敢?她根本不怕校方的壓力,由此可見鄧布利多教授自己的處境都不輕松。」西爾維亞搖了搖頭,「如果因此增加無用的爭論,不就更顯得鄧布利多就是想和魔法部作對嗎。你們看,橫豎都是她在撈好處。」

  「所以就讓她這樣為非作歹?」羅伯特居然一拳砸在了桌面上。

  「所以你們明白嗎?」西爾維亞正色道,「特別是你,塞德。兩個學生頭子有我一個忤逆她就行。下一次級長例會要告訴所有人,一定要嚴格按著校規行事,不能再被抓住任何把柄了。學生干部的失職只會被魔法部詬病學校管理不善。」

  「你就是這樣想的,當時才會讓我別說了。」塞德裡克顯得很生氣,「你不能自己一個人扛著,我也不能看著你這樣。」

  「我不一樣。」西爾維亞提高了音量,「我當時也在迷宮裡,我看著哈利被帶走,我看著克魯姆中了奪魂咒。如果我都表示伏地魔沒有回來,那還有多少人願意相信?你們呢?」

  「我相信鄧布利多。」麗貝卡點點頭說。

  「我也是。」塞德裡克舉起了手。

  「西爾,我們絕對是一邊的。」羅伯特推了推眼鏡,「但你不能瞞著大家。」

  「別在我的教室開會,各位級長。」斯內普回來時手裡拿著一小瓶液體,「拿走然後滾蛋。」

  「謝謝你!斯內普教授!」西爾維亞一蹦一跳地來到斯內普面前,帶上那個小瓶子就往外跑。

  「我還是不同意。」塞德裡克走出教室之後攔住了西爾維亞,「你不能再和烏姆裡奇作對了,你收斂一點,有什麼問題我去和她談。」

  「看看這個。」西爾維亞把汁液塗在手背上之後舒服地長吁了一口氣,「我都這樣了,你們還沒長點心眼嗎?我們倆不能同歸於盡!」

  「你做好心理准備,我不會幫你瞞著的。」羅伯特毫不留情地說。

  「你打算怎麼?告訴弗雷德?」西爾維亞一把拉住了他,「然後呢?看著弗雷德鬧事之後也刻個這個?讓我們倆有一樣的傷疤?挺浪漫的是嗎?」

  「管你怎麼說,反正我不會瞞著大家。」

  「誒!你怎麼這麼倔!」

  「你就等著大家輪流罵你吧。」等到和兩個小獾說再見之後,羅伯特和西爾維亞繼續往上走。

  「我是有理由的。」

  「那太好了,去和大家解釋吧。」

  「我……我還沒想好。」西爾維亞在等待樓梯變換位置時泄氣地說,「我太煩了,太多事情要我考慮了,我得一件事一件事去解決。」

  我還不知道哪些事我該去介入,哪些事應該放任。我還不知道怎麼去和烏姆裡奇對抗,我還不知道怎麼去幫助鄧布利多。

  「為什麼你不說出來呢?沒有人說你要一個人去做。」羅伯特在樓梯停下時率先往前走。

  可有很多事情,就是只能我一個人去做啊。

  「你才是倔。」羅伯特回頭看了她一眼,在胖夫人面前說了口令便走了進去。

  「有些事情很復雜,羅伯。」西爾維亞喃喃了一句。

  「都在嗎?朋友們。」羅伯特一進公共休息室就把目光鎖定到他們的朋友身上,「太好了,來我們宿舍,西爾有話要說。」

  「我……」西爾維亞欲言又止,她看著她的舍友們響應號召往男宿舍走,也跟了上去。

  「你有什麼想說的?」肯尼思抱著吉他跟了上來,他顯然對於這種終止練習的突發情況有些不滿。

  「要拿我們練手級長例會嗎?」帕翠霞心情很好地跟在她身邊。

  「為什麼明明我才是學生頭子,卻總被這些級長壓一頭。」西爾維亞忍不住吐槽,她現在覺得珀西看的那些如何成為優秀學生會主席一類的書或許真的有用。

  「好好反思吧——」安吉麗娜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

  「嘿!怎麼都來了?」

  「來看看我們的把戲嗎?大家都是朋友給你們打個折。」

  弗雷德和喬治從一堆寫滿訂單的羊皮紙後面探出腦袋。

  「坐吧坐吧,各位。」肯尼思坐下的同時也招呼大家坐下來。

  「作為朋友來做試驗者有沒有工資加倍的可能?」艾麗婭在地毯上坐了下來。

  「開什麼玩笑,艾麗婭。」李正躺在他的床上,「我們給他們做試驗什麼時候有工資?」

  「所以西爾要說什麼?」艾米莉把話題拉了回來,羅伯特心滿意足地笑了。

  該死的臭情侶。

  西爾維亞在心裡小聲地嘖了一聲,沒有惡意,只是忍不住想嘖地嘖了一聲。

  「我們已經很低調了!」弗雷德和喬治突然齊聲說道。

  「不是你們找人試驗的事。」西爾維亞煩躁地擺了擺手。

  「你要說什麼?」弗雷德馬上發覺不太對一樣皺起了眉頭。

  「這轉折也太生硬了吧——」西爾維亞嘆息著看了羅伯特一眼,而這個眼鏡崽只是伸手讓她開始她的發言。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西爾維亞把右手手背伸了出來,去掉她的小魔咒,把駭人的傷疤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怎麼搞的?」弗雷德噌的一下起身來到西爾維亞身邊,「誰干的?」

  「記得上次西爾在課堂上精彩的發言嗎?」羅伯特替她回答,「烏姆裡奇給她的懲罰。」

  「她有特制的筆,在紙上寫字就會刻在手上。她說直到這些都牢牢刻在我手上才算完。」西爾維亞聳了聳肩。

  「你每天都去關禁閉就是去……」弗雷德一時語塞說不下去,「你是不是笨?」

  「刻了什麼?」艾米莉湊過來仔細看,「梅林啊,我敢說幸好今年的學生頭子是你。要換成一些笨蛋,我們的日子還不知道多難過。」

  「怎麼有你這麼蠢的姑娘?」安吉麗娜瞪大了眼睛,「聽說哈利也要被關禁閉了,該不會也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你最好是有什麼原因。」喬治看起來臉色也不好。

  「能有什麼原因?你就是蠢!」弗雷德一拍西爾維亞的腦袋,「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聽我說嘛。」西爾維亞倒是很訝異弗雷德沒有馬上衝出去,「烏姆裡奇就是要殺一儆百,她就是要讓大家看到傳播伏地魔回來的消息會是什麼下場。說了,就會被罰。漸漸的就沒有人敢說了,有一些原本相信的人因為害怕甚至可能撒謊。她玩的是這一手!我當然盡可能不要讓大家知道。」

  「但你知道我們都是站在同一邊的。」李皺起眉頭。

  「所以我以身試法還不夠嗎?」西爾維亞嘖了一聲,「烏姆裡奇不是善茬,她敢肆無忌憚地對學生體罰就說明魔法部對於霍格沃茨的控制比我們預料的還要嚴峻。」

  「為什麼不報告鄧布利多?」艾米莉看向西爾維亞。

  「我說了。」西爾維亞垂下了眸子。

  「你說了?」這似乎跟這群朋友們預料中的不一樣。

  「我當然報告了麥格教授,也報告了鄧布利多教授,於情於理我都應該這樣做。」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就是因為他們也很難辦,所以我才知道這件事有多嚴重。當然,我讓他們知道不代表我要他們給我打抱不平。只是有必要讓鄧布利多教授知道,事情已經到了哪個程度。」

  西爾維亞知道哈利不會說。她也不知道她說了是對還是錯。但她相信鄧布利多,她相信他會找到最合適的辦法解決今年的麻煩。

  「所以,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喬治問道,「我們難道沒有必要知道事情到哪個程度了嗎?」

  「說得好像你們敢想像一樣?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你們能想像我走進休息室說\'烏姆裡奇體罰我,好痛啊嗚嗚嗚\'這樣的話嗎?」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別說我了,你們也都不會這樣做!只不過這事輪到我頭上,你們就統一戰線罷了。」

  「好啊,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弗雷德揚起了下巴,似乎如果今天沒拿到一個合適的解釋就不會放過她一樣。

  「因為,因為……」西爾維亞撇了他一眼,嘟著嘴喃喃道,「因為太醜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大家都想看西爾手撕烏姆裡奇啊,但確實還得考慮現實的因素,但我保證這一年很刺激!大家可以看這一年分卷的標題哈哈哈哈哈哈

  不論怎麼說,伏地魔復活,就是會變得緊張又危險了。但我保證我們還是快樂至上主義,小甜餅是不會斷的!

  我真的很討厭烏姆裡奇,整個系列我甚至只討厭她!其他人多多少少我都能看到他們身上不一樣的色彩,但這個女人就是該死!她居然敢在哈利手上刺字,我直接殺她!!!感謝在2021-12-01 22:54:35~2021-12-04 19:41: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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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一四二、星星點點與滄

  「我們渺小,但我們步履不停。」

  「嘿,說的就是你,別藏了,我看到了。」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哈利雙手插兜才轉過身來。

  「嗨,西爾。」男孩扯出一個笑容。

  「我都看到了。」西爾維亞的眼神示意著哈利的手背,她索性舉起自己的右手,「看看,我有同款。」

  「她也對你這樣?」哈利瞪大了眼睛拉著西爾維亞來到走廊的另一邊,「你是個女孩!」

  「哇喔,哈利,我沒想到從你嘴裡聽到這麼有偏見的話。」西爾維亞挑起一邊的眉毛。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這要是永久留疤了多難看?」哈利嘖了一聲,「她怎麼讓你寫這個?你正因為是個好學生主席才被她罰!」

  「這玩意留在誰那裡都會很難看的。」西爾維亞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們需要更小聲一些,「關於這個,我也寫信給了諾曼。魔法部估計會監視我們的信件,雖然我也不怕被那粉□□知道就是了,但不知道她會不會耍什麼花招。」

  「我聽說你也在課堂上激怒那個粉□□了。」哈利顯然很滿意這個綽號,「你也說了實話是嗎?」

  「我的內心從來沒有做過那麼久的抗戰,哈利。」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我想著不能衝動一定要冷靜,我說出那些話只會讓情況更糟——可是所有的顧慮到最後都變成一句\'他媽的我不管了你這個傻逼我就是看不爽你。\'」

  「你沒有衝動,西爾,這誰也忍不了。」哈利也翻了個白眼,「她肯定覺得你是相信我說的話才那樣說的,看來只要站在我這一邊的都不能幸免於難。」

  「我也明白你為什麼要遮遮掩掩不告訴別人。就是因為我們是一邊的,我們的行為不止代表我們。」西爾維亞搖了搖頭,「我們的反叛在她眼裡就是鄧布利多的失職。」

  西爾維亞唯一擔心的變數就是她的態度會波及到泰德和朵拉,但好在他們一向低調又敬業,應該不會被懷疑到。麥格教授也提醒過她,不能再做那樣的事情了。

  「我真不知道為什麼有人不相信。」哈利難以置信地說,「如果大家都站在同一邊,那她說的就不算。」

  「誰知道呢?或許他們以為你是和火焰杯打了一架才變成那副模樣的。」西爾維亞說著和哈利一起大笑了起來,「是啊是啊,怎麼會想到伏地魔呢?這也太能編了吧?」

  「說到這個。」哈利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傷疤,「我有一次禁閉,烏姆裡奇碰到我的時候,傷疤突然很疼。」

  西爾維亞是真的忘了這次是怎麼回事。

  「總之,你多加小心。」西爾維亞按住他的肩膀點了點頭,「如果有什麼麻煩,盡管告訴我。」

  「你確定什麼麻煩都行?」哈利注意到一邊的樓梯上來了一群學生,換上了輕快的語氣,「包括我惹的麻煩?」

  「我能包庇弗雷德和喬治,就能包庇你。」西爾維亞得意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他們才一起笑著往休息室走去。

  當然西爾維亞也不忘地把一小瓶莫特拉鼠觸角的汁液不動聲色地放進了哈利的口袋裡。

  「嘿!親愛的敏!醒醒了。」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在赫敏毛絨絨的腦袋邊說著,這個姑娘馬上如夢初醒般彈坐起來。

  噢,好的,她確實是大夢初醒。

  「怎麼了?」赫敏揉了揉眼睛,又眨了眨。

  「十二點了,姐妹。」西爾維亞指了指手表,「而你還在……做……針線活?」

  「啊,嗷……」赫敏迷糊地把手裡織到一半的襪子舉起來看了看,「我以為今天做得完的。」

  「挺好看的。」西爾維亞贊許地說。

  「真的?」

  「比我織的好多了。」

  「你織的?你什麼時候開始打毛線了?」

  「噓!」

  西爾維亞急忙把赫敏的嘴捂住。「我暑假的時候讓麗貝卡教我,我可誰也沒說。」西爾維亞解釋完了之後才松開了手,但又在赫敏開口的同時再次捂住,「不許笑我!」

  「我當然不會笑你,就是有點意外。」赫敏溫柔地拉開了西爾維亞的手,「這個多練習就能做好了。」

  「我當然有啊。」西爾維亞嘟囔著,「我每天晚上都悄悄在我的床上一邊用著熒光閃爍,一邊做這個。」西爾維亞的雙手做出了織毛衣的動作。

  「既然如此,你來幫我的忙吧!」赫敏突然眼前一亮,「我想多織一些帽子、襪子和毛衣……」

  「丟在休息室裡不小心被小精靈撿到他們就能自由?」西爾維亞忍不住發笑,「救命啊,赫敏,這樣做根本沒有作用的。」

  「你也這樣說。」赫敏嘟著嘴繼續織手裡的襪子。

  「我明白你想做的,也覺得那很有意義。但你現在這樣只會讓小精靈惶恐。」西爾維亞慢慢地搖了搖頭,「這是個持久戰啊——」

  「你又是為什麼這麼晚?」赫敏轉過頭看向她。

  「我的魔藥又拿了D,斯內普說我沒救了。」西爾維亞從懷裡掏出筆記本,「我剛剛一直在看沃夫林的筆記,試圖找辦法解決我的問題。」

  「我想,要不你把你們的課本給我看看?」

  「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我親愛的敏!」

  「前幾天羅恩也是這樣說的。」

  「嘿!躲什……」西爾維亞話還沒說完就被羅恩猛地一個轉身給嚇到了。他們倆同時退了兩步,都差點沒站穩險些摔倒。

  「你嚇死我了。」羅恩抱著他的新掃帚哀嘆道。

  「你干嘛做賊心虛的樣子?」西爾維亞緩了緩神,拍了拍羅恩結實的胳膊,「干嘛站在球場門口?去看台上看不爽嗎?」

  「你怎麼來了?」羅恩顯得十分心虛,也沒有正面回答,「你不是已經不在球隊了嗎?」

  「安吉麗娜叫我過來看看守門員選拔。」西爾維亞說著往球場裡走去,羅恩邁著小碎步也跟了上來,「奧利弗也給我寫信讓我務必要來把關,說是格蘭芬多的守門員一定要嚴格選拔。不比他厲害的絕對不行。」

  「噢,是嘛?」羅恩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

  「我騙你的。」西爾維亞壞笑著拍了拍羅恩的後背,「來選守門員?」

  「啊,啊,嗯……」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打起精神來!要有自信!」西爾維亞換上精神抖擻的語調,「最後一句是騙你的,但是要嚴格選拔是真的。」

  「我知道不容易。」羅恩的眼睛不斷瞟向各個方向,「我有很努力在練習。我有自信……大概有那麼點吧?」

  「你找什麼呢?」西爾維亞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去,「找弗雷德和喬——」

  「噓!」羅恩猛地捂住了西爾維亞的嘴,壓低聲音說,「如果他們沒看到我那是最好的!」

  「嘿。」

  西爾維亞感覺羅恩被一把扯開,下一秒她就落進了一個臂彎裡。

  「你就慶幸你是我親弟弟吧。」弗雷德的另一只手揮舞著球棒最後砸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敢和Bunny貼得這麼近,是腦袋不想要了嗎?」

  「你別管他,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拿吃醋當借口挑刺的。」西爾維亞給了羅恩一個寬慰的笑容。

  「我就是吃醋了啊。」弗雷德回過頭看向西爾維亞,皺著眉頭好像受了委屈一樣。

  「得了吧——」西爾維亞用胳膊肘捅在弗雷德的肚子上,「我還不知道你?」

  「走吧走吧,我們去找個好位置。」喬治招呼著搭上了羅恩的肩膀,「咦?小羅尼,你怎麼拿著掃帚?」

  「我來選拔守門員。」羅恩說著,聲音不由自主地變得越來越小。

  「你說你來干嘛?」

  「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弗雷德和喬治同時把手放在耳朵邊問道。

  「我,我來選拔……」這一會可是一點也聽不清了。

  「你說什麼?」

  「大聲一點。」

  「我來選拔守門員!」羅恩大喝了一聲,連西爾維亞都被嚇了一跳。

  「守門員?誰?」

  「誰?守門員?」

  弗雷德和喬治對視了一眼,捧腹大笑了起來。

  「我。」羅恩沒好氣地嘀咕了一聲,「我就沒指望過你們給親弟弟加油。」

  「說實話,羅恩。」弗雷德語重心長地拍了拍羅恩的肩膀,「我們一直在懷疑我們是不是真的有血緣關系。你的魁地奇打的確實不怎麼樣。」

  「但放輕松!」喬治笑著笑著停下來歇了一會又忍不住繼續笑,「這是個很好的機會證明對嗎?球場比咱們家後山更容易拿出氣勢的,小羅尼。」

  「我猜你一定能更好。」

  「如果沒有也不用灰心。」

  「因為本來也就如此。」

  「看開點,至少很有進步的空間不是嗎?」

  他們倆再次自顧自地大笑了起來。

  「好了,別笑了。」西爾維亞抽過弗雷德手裡的擊球棒,往雙胞胎的背上一人捅了一下,「我說別笑了!」

  「沒事的,西爾。」羅恩癟著嘴瞪了雙胞胎一眼,往安吉麗娜的方向走,「他們就是這樣。」

  「你加油啊!你可以的!」西爾維亞為羅恩加油之後轉過身換上一個無語的笑容,「笑夠了吧?大男孩們?你們真是親哥哥。」

  「咳咳、咳!加油!小羅尼!」弗雷德很艱難地收住了笑容,喊道。

  「你一定能被選中的!我們愛你!」喬治慷慨地給予了幾個飛吻。

  「賭不賭?」西爾維亞扯了扯嘴角,她很久沒有露出這樣志在必得的笑容了。

  「不賭!」雙胞胎回過頭同時說道。

  不賭是對的。不然西爾維亞的口袋裡會多兩枚銀西可。

  羅恩當然順順利利地選上了守門員。嗯,好吧,雖然過程有點坎坷,但好在最後結果不錯。

  「我不喜歡看著你憂心忡忡的樣子。」弗雷德趴在一邊看著西爾維亞。

  「我已經能感受到今年就是憂心忡忡的一年了。」西爾維亞把手裡的信紙折好之後撥了撥頭發,「烏姆裡奇在監視霍格沃茨的信件,鳥哥上次送信回來的時候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看到粉色就炸毛,還好我從來不穿粉色。」

  「鳥哥那麼凶狠,肯定不會被烏姆裡奇逮住。」弗雷德閉上眼睛努力思考著,「下次我們也用你的鳥哥送信好了。」

  「記得挑鳥哥心情好的時候,他可從來不喜歡幫你們辦差。」西爾維亞擺了擺手拿起一邊的預言家日報,「見了鬼了一天天的,一點好事都沒有。」

  「怎麼了?沃夫林寫的信也是壞消息嗎?」弗雷德當然知道她今天收到的那封信是出自誰之手,「我希望他沒有在漂洋過海的時候不小心遇難掉進誰的肚子裡。」

  「而且那還不一定是一頓美好的午餐。」喬治惋惜地搖了搖頭,「沃夫林看著就不好吃,他身上有幾兩肉嗎?」

  「就他過得最好了。」西爾維亞苦笑著搖了搖頭,「真好啊——環球旅行——」

  「後悔了嗎?唐克斯小姐?」弗雷德估計捏著嗓音說話,霍德爾說話根本不是這個難聽的樣子,噢,或許在弗雷德眼裡就是他這個樣子。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西爾。」喬治嘶了一聲,捏著下巴好奇地看向西爾維亞,「這麼好的機會,到底要怎麼說才能激怒弗雷德呢?」而弗雷德給他的弟弟的後腦勺上來了一巴掌。

  西爾維亞只是笑而不語,她努力讓這個笑容看著有些許的惋惜,低下頭繼續看她的報紙。

  「你,你……你給我過來。」弗雷德也確實被氣笑了,「就你明白怎麼對付我是嗎?」

  「如果沃夫林能回來拯救拯救你的魔藥,也不錯對吧?」喬治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他是在幫忙找台階下,還是只想在閑聊。

  「不開玩笑,我可不希望他回來。」西爾維亞擺了擺手。

  「等英國情況變得更危險了才回來,那他也不比魔法部聰明到哪去。」弗雷德認同地點了點頭,「他畢業就走也是趕上好時候了。他要也去魔法部工作,還只能和煩人的珀西共事。」

  「他運氣也太好了,沒碰上這個烏姆裡奇。」喬治嘖了一聲。

  「諾曼也說,如果被沃夫林遇上了,他估計會打破原則開始逃課。」西爾維亞說到這裡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明明告訴過諾曼,信件可能會被烏姆裡奇看到的,他的來信還是明目張膽地諷刺。」

  不止這樣,諾曼還寄了一大盒紙杯蛋糕過來。在他出色的魔咒掩蓋之下,那可是滿滿一大盒的莫特拉鼠汁液。

  「所以諾曼有幫你消除疤痕的辦法嗎?」弗雷德看向西爾維亞的手背,他知道那完好如初的樣子只是魔法的結果。

  「他沒說。光是他在聖芒戈的牢騷就占滿大半張紙了,還有一半在調侃烏姆裡奇。」西爾維亞搖了搖頭感慨道,「大家都很不容易啊……你們的把戲如何了?」

  「還不錯吧。」

  「有些小問題。」

  弗雷德和喬治對視了一眼,打算改口,想了想又一起打消了這個念頭。

  「小天狼星在信裡說一切都挺好的。他總是這樣……」西爾維亞把報紙遞給了弗雷德和喬治,「他就是不想讓我瞎操心而已。」

  「非法侵入?魔法部斯多吉·波德摩?」弗雷德讀出了標題。

  「我記得他是鳳凰社的人。」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特別在鳳凰社上直接主動消音,「雖然我只對名字有印像。」

  「我記得是那個頭上頂著稻草的家伙。」喬治看起來在很努力地思考。

  「他在凌晨一點企圖闖過一道一級保密門……在阿茲卡班□□六個月。」弗雷德皺起了眉頭,「這事聽起來怎麼這麼不合理?」

  「誰知道有沒有那個什麼門。」喬治嗤笑了一聲,「魔法部估計是找到了把柄確定他是鄧布利多的人就找了個理由把他抓起來。魔法部最近做的傻事還少嗎!」

  「而這張報紙……就是一份警告。」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

  「嘿,那是赫梅斯?」弗雷德看向黑夜裡朝格蘭芬多塔樓飛來的貓頭鷹,「相信我,珀西的貓頭鷹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

  「他給你寄信?」喬治看著那封信件掉落在西爾維亞的懷裡。

  「他估計是來警告我,不想丟了學生頭子的職位就不要和烏姆裡奇作對。」西爾維亞的手指揉搓著信封上的火漆印,沉重地嘆了一口氣。

  「那個……西爾。」安德魯走進休息室時,盯著低氣壓小心翼翼地走到三人身邊,「麥格教授說讓你過去談談,是……」

  西爾維亞已經覺得大事不妙了。

  「是鄧布利多教授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一些零碎的日常,這一年的劇情好多好多,我真的沒有一部分可以割舍啊可惡

  好忙啊好多事情啊,還好之前寫得多存稿足夠多,每天都碼字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好想快點放寒假啊可惡

  看到有評論說可以聯合家長給魔法部施壓,這一點是我在寫的時候確實沒想到的。但仔細去想,西爾的介入不會改變到這個程度。況且還有因為在魔法部工作而不得不謹小慎微的那些人,這段時間都挺人人自危的,我覺得還是交給學生們來做。

  當然當然,每一部分影響到原著的,或多或少可能有些大家接受不了的地方,都是我自己的想法,如果有bug或者ooc都算我的。

  今天遇到了一個對我作品錯誤解讀的評論,其實不是第一次這樣的評論,說實話我也是人我也會生氣也會不高興,我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不愛看還是努力看了好幾十章然後對我指指點點。我不是專業學寫作以前讀書的時候語文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我寫文就是為愛發電就是想彌補我自己的意難平。有bug的地方我從來都是接受的,也希望後面可以越寫越好。但是有些人說實話那個語氣讓我非常不舒服。今天是我第一次在評論區說如果是這樣理解可以不看了。我就是想說,有些時候我不想去爭論不是因為我自己理虧,是我根本不想浪費我的時間理會一些讓人無語的評論。

  我連載到現在也一年多了,我幾乎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新的評論。我也在前面就經常提到我很喜歡看大家的反饋,你們知道我基本上每一條都會回復。我很感謝大家一直一來的支持。可如果是那種惡意的沒有道理的胡亂指責,我或許好聲好氣地解釋或許叫對面繞路,但別以為的脾氣好。

  一股腦說了很多,我就是不想傳播這樣的負能量才一直沒有說,但這件事說實話給我寫文的過程帶來很多煩躁,大家就聽我嘮叨一會吧,以後也不嘮這事了。最後的最後還是感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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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一四三、妥協與不是妥

  「你怎麼知道,我心裡不是打著其他算盤呢?」

  「麥格教授……烏姆裡奇……教授。」

  西爾維亞走進麥格教授辦公室的時候沒想到裡面還有另一個讓人討厭的粉色身影。

  「我們正好聊到你,唐克斯小姐。」麥格教授點了點頭示意她走過去。

  「唐克斯小姐,幾乎所有的教授都向我表示你是個出色的學生,就是性格桀驁不馴了些。」烏姆裡奇用她特有的夾子音說。

  「唐克斯小姐的禁閉也結束了對嗎?」麥格教授撇了一眼西爾維亞藏在寬大校袍袖口裡的手,「如果沒有,我想她已經吃到教訓了。」

  「是嗎?」烏姆裡奇嬌笑了一聲,看向西爾維亞,「罰抄的句子都記在心裡了嗎?」

  西爾維亞沒有說話。

  「唐克斯小姐,我想你明白該怎麼做。」麥格教授意味深長地看了西爾維亞一眼,仿佛就差生硬地眨眼暗示,「你是學生會主席,你最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鄧布利多教授表示他選你擔任這個職位,最看重的就是——你知道該在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你有更重要的責任,你知道的。」

  「鄧布利多對你委以重任,是嗎?」烏姆裡奇的眉眼中有了一絲憎惡。

  「是的,烏姆裡奇教授。」西爾維亞把目光從麥格教授身上移到烏姆裡奇身上,「我想我身上有不少本事,讓我一直公然頂撞老師也能一次次被原諒,以至於鄧布利多教授不得不選我做學生頭子。這一點可以找斯內普教授考證。」

  「喔唔?所以你覺得和老師對著干是你的本事?」烏姆裡奇眯起眼睛,「你是真的喜歡和老師對著干,還是這其中有誰的意思?」

  「你不在學校任教,你不會知道學校裡都會有什麼樣的學生。」麥格教授像是很無奈的樣子,「只有她一直不把賓斯教授當成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師,她經常口出狂言氣得賓斯教授去找鄧布利多教授告狀。但賓斯教授也最喜歡她。」

  西爾維亞在心裡忍不住發笑。是啊是啊,只有她覺得逗古板的賓斯教授很有意思。特別看他差點氣死但早就死過了的樣子,真是太有意思了。

  「所以要我原諒你的口出狂言?」烏姆裡奇捂住了嘴噗嗤一笑,「你對我的教學方式好像很有意見,不是嗎?」

  「你沒有原諒我,所以我吃了懲罰。」西爾維亞坦然地說,「我經常被罰,但我也能保證不落下功課。我敢說班級裡沒有人像我一樣看完了所有的課本內容。」她說到這裡又急忙加上一句:「噢,其他年級不算。」

  「所以你能乖乖地達到我的要求,對嗎?」烏姆裡奇一歪腦袋。

  「鄧布利多希望你作為學生主席能協助好每一位教授——」麥格教授再次開口,「幫助到每一位同學——」

  「我明白。」西爾維亞給了一個好看的笑容。

  「很好,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關禁閉了。」烏姆裡奇正了正她開衫的領口,「跟我來吧,唐克斯小姐,我有些工作需要你的協助。」

  「我的榮幸,烏姆裡奇教授。」西爾維亞在離開之前衝麥格教授點了點頭。這是作為學生的禮貌,也是告訴她自己明白鄧布利多深層意思的暗示。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算盤?鄧布利多在打什麼算盤?」烏姆裡奇一走出辦公室,便哼了一聲。

  西爾維亞跟上了她。

  「你確實是有本事讓教授們都不同意罷免你,你也有本事作為勇士在魔法界有一定的知名度,連麗塔·斯基特都表示她和你有達成某個協議,井水不犯河水?」烏姆裡奇的言語裡不斷夾雜著狡黠的笑聲,「但你最大的本事就是你在學生中的地位,西爾維亞,多受歡迎的女孩子啊。連斯萊特林都有級長表示你做學生會主席沒有任何問題。」

  麗塔沒有向烏姆裡奇透露我的消息?西爾維亞暗暗慶幸自己的筆名沒有被這粉□□知道。只是這家伙居然也沒有寫任何報道污蔑我?她是有些驚訝。看來老話說得對,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而這位甲蟲小姐,也有一段時間沒活躍在媒體上了,估計是想著低調些避避風頭。

  「我是個聰明人,教授。」西爾維亞輕輕地點了點頭。

  「說說看?」

  「我想,以你在教學上的出色成就,應該馬上要有新的更高的頭銜了吧?」西爾維亞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她第一次劇透。

  烏姆裡奇看著她驚喜地大笑了起來。

  「我不管你多聰明,也不管你們打著什麼算盤,但你們怎麼知道,我心裡沒打著其他算盤?」烏姆裡奇突然一轉頭看向她,伸長脖子氣勢洶洶的樣子像是要往她臉上吐唾沫一樣,「西爾維亞·唐克斯,你不要以為你自己有多聰明。」

  「至少我現在在做一件聰明事?」西爾維亞在變化的樓梯突然消失一個台階時及時拉住了烏姆裡奇,「小心點,烏姆裡奇教授。」

  「你似乎很明白應該站在哪個位置?」烏姆裡奇邁過那消失的台階之後,再次看向西爾維亞。

  「我無比清楚我該站在哪裡。」西爾維亞回以一個笑容。

  「比起罷免你,還不如讓你做這個可以被差遣的學生頭子,這樣就能更好地控制鄧布利多的得意門生。」哈利是這樣表示的。

  「是吧?要是你不做學生頭子了,就可以像以前一樣隨意為非作歹了!這是個更大的麻煩——嗷!干嘛打我?赫敏。」羅恩是這樣說的。

  「她說得對,她有她的算盤。鄧布利多教授是對的,如果你不忍辱負重,換了新的學生頭子,那大家的情況只會更糟。」赫敏是這樣擔憂的。

  「我知道。」

  西爾維亞是這樣回答的。

  「那個老女人顯然找到了更好的辦法折磨你。她讓你做這個做那個,上課故意點你的名字,表揚你能回答書裡的內容。你知道多少人說你兩面派嗎?」弗雷德是這樣氣憤的。

  「她還區別對待兩個學生頭子,表現出一副你更符合標准的樣子。好多人說你背地裡在做她的狗腿子,特別赫奇帕奇那裡。她好像抓住了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一向更親近的道理。」喬治也是同樣的氣憤。

  「我知道。」

  西爾維亞又是這樣回答的。

  做個聰明人實在是太累了。

  她每天陽奉陰違地幫烏姆裡奇辦事,巧妙地逃過她對不少學生底細的盤問。一切照舊,只是更像一個中規中矩的學生會主席了。

  就像珀西在信裡提到的那樣,她需要符合標准,她不能得到了這個機會卻拱手讓人。

  當然這也是信件裡為數不多的幾句可以受用的話了,或者說是為數不多看了不會想撕碎它的話了。

  而烏姆裡奇也得到了她高級調查官的頭銜。

  所以接下來一定要老實一些,老實一些……

  「嘭!」

  「我靠!」

  西爾維亞一進公共休息室就被一個突然炸開的煙花嚇了一大跳。

  「生日快樂!」

  伴隨弗雷德和喬治的歡呼聲,出現的是煙花炸開顯現出來的相同的文字。她抬頭一看,牆上的帷幔都變換出了生日快樂的字樣,地上散落著不少氣球,似乎就是為了讓大家踩到。

  她的舍友們一遍遍地高喊著西爾維亞的名字,肯尼思彈著好聽的和弦,為休息室增加不一樣的氣氛。

  「你們今天一聲不吭就是為了晚上這一出是吧?」西爾維亞頓時放下所有的壓力,由衷地笑了起來,「是不是太誇張了?」

  「噓。」弗雷德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還在不斷湧現的煙花。

  西爾維亞不是沒有注意到,除了各式各樣的花言巧語,還有別出心裁的煙火設計。其他學生也完完全全被這一片絢爛吸引了目光,就連赫敏也止住了想要阻止的念頭,笑著看向西爾維亞。

  「高興起來!朋友們!」

  「為我們的學生頭子歡呼吧!」

  弗雷德和喬治不知道從哪偷渡來了一堆的黃油啤酒,把這些送出去的原則是見者有份。

  「生日快樂!」在場的大家都在歡聲笑語中舉起了黃油啤酒。

  「你喜歡嗎?」弗雷德跨過地上亂七八糟的氣球來到他的女孩面前。

  「喜歡。」西爾維亞拉過他的手,「這一次的驚喜非常成功,弗雷德。」

  「大家隨便喝!我請客!」弗雷德高喊了一聲,馬上有了熱情的回應。

  「今天購買韋斯萊兄弟把戲的同學一律半價!」喬治也歡呼道。

  「你的把戲坊資金又破費了?」西爾維亞苦笑著說,「能省就省吧,敗家玩意。」

  「這不是又賺回來了嘛?」弗雷德看著喬治那裡擠滿了人,心情特別地好,「我們的金絲雀餅干和肥舌太妃糖一直很受歡迎,何況我們還一直在改良。」

  「那就祝韋斯萊老板生意興隆啦。」西爾維亞拿起一邊的黃油啤酒,遞了一瓶給弗雷德。

  「都是沾了我親愛的老板娘的光。」弗雷德笑著用自己的酒瓶碰了碰西爾維亞的酒瓶。

  「我知道你是想著讓我開心一點才搞得這麼盛大。」西爾維亞小小地喝了一口,拿出魔杖把帷幔變成原樣,「但你知道我一向……」

  「低調。」弗雷德很快接上了話,快得似乎生怕她說出其他詞,「我知道你總是不愛聲張。當然,大家都是自願的,他們都覺得我們的學生頭子值得一場派對。我可沒有逼迫他們。」

  「弗雷德付了他們工資。」金妮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壞笑著說。

  「我沒有!你這該死的……」弗雷德咬牙切齒地瞪著金妮,「你現在是巴不得添亂。」

  「好啦,我說實話嘛。」金妮保持著她的壞笑,和西爾維亞碰了碰酒瓶,「大家都知道你在為我們做什麼,當然,那些說你壞話的蠢蛋可不在休息室裡。他們要是不躲在宿舍裡,不僅面子掛不住,還只能尷尬。」

  「這些煙花怎麼還沒停?」西爾維亞猛地抬頭看向愈演愈烈的煙花皺起眉頭,「弗雷德,你確定沒事?」

  「我……」弗雷德似乎也注意到現在的情況處在意料之外,「我是設計讓它們散落下來之後還能開出新的煙花,但顯然,噢,有些,不受控制……」

  「這動靜怕是不太妙。」西爾維亞放下了酒瓶。

  「沒事,交給我。」弗雷德拿出了魔杖,指向那些失控的煙火。

  「啊!快看!」金妮指著一面因為寥落的星火而燃燒起來的帷幔。

  西爾維亞覺得有人按下了暫停鍵,或者消音鍵,或許只是她集中精力之後根本無心其余人的舉動。她揮動魔杖控制住火勢,讓火焰順著她要的規矩聚到自己面前然後奔向一個更好的歸宿——壁爐。與此同時,胖夫人的畫像打開了。

  「怎麼回事?」烏姆裡奇站在門口怒喝道,「那麼大的聲響,你們是要把休息室炸掉嗎?」

  西爾維亞看向了壁爐,她可不覺得烏姆裡奇是在門外聽到動靜才進來的。

  「一點點小差錯而已,西爾已經解決了。」金妮輕快地說。

  糟了。

  西爾維亞知道,在烏姆裡奇面前最忌諱有人幫腔說好話這件事。

  「這事和你有關系對嗎?唐克斯?」烏姆裡奇看向西爾維亞,往前邁一步踩中了一個氣球,發出的聲響卻是一陣□□叫,「我是不是該誇獎你做得不錯?」

  不少學生忍不住噗嗤一笑。

  「是和我有關。」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他們在幫我過生日。」

  「你的生日?你確定是過生日?」烏姆裡奇看向四周,「你有不少朋友是嗎?他們都支持你?和你站在一邊?」

  「不。」西爾維亞控制著自己的呼吸,「這只是……」

  「這只是一個生日,教授。」赫敏機靈地接上了話茬,讓西爾維亞顯得不是那麼慌亂,「我們沒想……」但顯然她也說不出聚眾滋事這樣的詞,她也注意到了烏姆裡奇或許認為他們都是西爾維亞的小勢力。更進一步,鄧布利多的小勢力。

  「我不明白,怎麼能不湊熱鬧呢?何況還有人請客。」羅恩舉起了酒瓶,「是吧?」休息室裡傳來了不少回應。

  「是嘛?」烏姆裡奇硬生生又踩碎了幾個聲音古怪的氣球來到西爾維亞面前,「你知道我在想什麼,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麼。」

  「你想多了。」西爾維亞不知道自己後不後悔這麼直白。但似乎就是這麼一句話讓烏姆裡奇明白女孩知道她在想什麼,而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加大了這種情況真實性的嫌疑。

  「唐克斯,你最好對我說實話。」烏姆裡奇的聲音完完全全被憤怒填滿,「你還太年輕,你扛不起這個後果。」

  「喂!」弗雷德一把把西爾維亞拉到自己身後,只身站在烏姆裡奇面前,「你在威脅誰呢?」

  「你想讓西爾承擔後果?」喬治早就收好了他身上的所有把戲,站到弗雷德身邊,「憑什麼?因為她過生日嗎?」

  「這些都是我們做的。」弗雷德冷著一張臉。

  「什麼後果我們承擔。」喬治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

  「是你們?」烏姆裡奇發出了尖銳的笑聲,「你們能承擔什麼?」

  「真可笑,我們從小被罰到大,就沒有什麼害怕的。」弗雷德嗤笑了一聲。

  「你又能做什麼?開除我們?」喬治似乎忍不住一樣大笑了起來。

  「閉嘴!」

  西爾維亞從他們倆中間把他們分開來,衝到最前面又轉身面向他們:「你們兩個蠢貨!給我閉嘴!」

  「我……」

  弗雷德和喬治剛想說什麼就發現什麼也說不出口了,他們這才注意到在西爾維亞重新轉過去之前對他們丟了個鎖舌封喉。

  「我可不覺得他們蠢,唐克斯。」烏姆裡奇又換上了她的夾子音,「對你特別忠心不是嗎?。」

  「他們當然蠢。」西爾維亞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再次開口,「我來和你彙報剛才發生的事情,烏姆裡奇教授。唯一的失誤就是他們的煙花不小心點燃了帷幔。唯一的錯誤就是我作為學生頭子沒能及時止損。」

  沒能及時止住的損就是沒料到你這家伙會來。

  烏姆裡奇扯了扯嘴角。

  「格蘭芬多的休息室一向是這樣的氛圍。現在也沒有到熄燈的時候,不存在影響大家的休息。就算有了一點小麻煩,也沒有觸犯到任何一條校規。」西爾維亞擲地有聲地說,「這既然發生在格蘭芬多休息室,我就會如實報告給麥格教授,他們倆會從麥格教授那裡領到他們的懲罰。」

  「如果我沒想錯,你要說你會去找鄧布利多領你的懲罰?」烏姆裡奇眯起了眼。

  「除非高級調查官除了調查還有什麼更深的寓意。」西爾維亞知道那確實是有的。

  「我期待你更好的表現。」烏姆裡奇露出了一個笑容,一扭一扭地走出了休息室。

  就在畫像框重新合上的那一秒,西爾維亞狠狠一甩魔杖,一記屏蔽咒語打到了壁爐上。而她幾乎同時馬上想到小天狼星會用爐火和哈利進行秘密通話,又馬上丟了一個解咒。

  「壁爐?」金妮瞪眼看向那燒得正旺的火焰又看向西爾維亞,「她用壁爐監視我們?」

  「什麼時候在休息室外面能聽到動靜?」西爾維亞嘖了一聲,轉過身時,雙胞胎也已經自己給自己解了咒語。

  「……我就是氣不過。」 弗雷德的胸口起伏著,似乎吞下了不少髒話才蹦出這句話,「我知道是我們找的麻煩。」

  「你給我們加了三層的鎖舌封喉?」喬治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太狠了吧!西爾!」

  西爾維亞沒有說話,其他人陸陸續續回各自的宿舍去了。

  「你生氣了?」弗雷德有些不確定地說。

  「她真的可能開除你們。」西爾維亞說到這裡時感覺自己的心都被狠狠地揪了一把。如果她的出現改變的是這方面的星盤,她只想抽自己一巴掌。

  「那又怎樣?」

  「你知道我們也不在乎這個。」

  「不行!」

  西爾維亞突然提高音量嚇了雙胞胎一激靈。

  「你知道我們不可能看你受欺負。而且這就是我們找的麻煩。」弗雷德耐心地說。

  「你已經承受太多了,西爾。」喬治皺著眉頭,「你知道我們的最後一年更多是為了市場調研,我們早就不想讀書了。」

  「這學期才剛開始!怎麼也得是明年!」西爾維亞神色激動地說,似乎把剛剛控制住的情緒一下子宣泄了出來。

  弗雷德和喬治都瞪大了眼,西爾維亞把目光投向別處,更多的其實是躲閃雙胞胎的視線。

  我怎麼又劇透了?

  「我是說……」西爾維亞都沒注意到她皺著的眉頭,「你們也需要調查和改良你們的把戲不是嗎?這些都還沒做好不是嗎?現在走了,你們那些未完成的把戲找誰實驗?去哪找這麼便宜的試驗者?」

  弗雷德和喬治還是直愣愣地看著她。

  「而且你們就算要走,也得是瀟灑地走!」西爾維亞不甘心一樣地抿了抿嘴,「怎麼能被那個老家伙攆出去?而且……」

  喬治無聲地笑了起來,他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轉身也往宿舍走去。

  「誒……」西爾維亞還沒把下面的話編圓呢。

  「我保證,我不會那麼快就走,好嗎?」弗雷德輕聲說著,在西爾維亞面前伸出他的手,「我保證。」

  西爾維亞沒有搭上他的手,而是直衝衝地撲進了他的懷裡。

  「你舍不得我?」弗雷德心滿意足地抱住了西爾維亞,他的語氣聽起來心情不能更好了。

  「你就祈禱我會舍不得你吧。」西爾維亞輕輕哼了一聲。

  「我第一次和你提出我和喬治可能不會上完學的時候就很緊張你的想法。但一想到如果你會生氣,那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所以我當時就懷著忐忑的心情去找你了。」

  「我並不意外的,弗雷德。你們做的多少事不比輟學瘋狂?」

  「我現在反悔了,我想我會陪你讀完最後一年,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走吧。」西爾維亞從弗雷德的懷裡抬起頭,「你笑什麼笑?」

  「你好久沒說氣話了。」弗雷德笑得肩膀都在顫抖。

  「我沒說氣話。」西爾維亞露出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情,「你這是自作多情,弗雷德。」

  「你真的要我走?」

  「你趕緊走。」

  「那我現在就走?」

  「我剛剛都說了!」西爾維亞瞪著她的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那說是瞪圓的估計都有人相信,「那怎麼也得是明年!」

  但很快,她的眼前被一張放大的雀斑臉占據。有人趁機咬住了她的下唇,手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而她,閉上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按照之前的規律,這一年生日應該要翻車對吧,但就像之前說的,翻車也不代表不甜嘛

  關於這個壁爐監視我傾向於烏姆裡奇可以看得到啊,就她也能把腦袋探出來嘛像小天狼星一樣,如果覺得有bug那就是我的私設好了

  我知道大家都想暴打烏姆裡奇,但我覺得按理來說是沒有那麼容易的,這一年就像這一卷的標題啊

  我好難過啊家人們我教資沒過啊可惡啊啊啊就過了科三我九十月都在搞這個啊啊啊我感覺我的辛苦白費了啊啊啊啊啊可惡啊啊啊啊今年也太難熬了考試又多課業又重七七八八零碎的事情也不少,希望2022對咱都好一點!

  誒好想放新年啊啊啊啊啊!!感謝在2021-12-08 08:07:24~2021-12-11 14:07: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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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一四四、暴脾氣與豬頭

  「或許鄧布利多早有預料鄧布利多軍的誕生,而鄧布利多沒想到自己會眼睜睜看著鄧布利多軍逐漸成型。」

  「你們……這是吵架了?」西爾維亞剛剛結束晚上的巡視工作,鑽進打開了的畫像框。

  哈利看起來氣勢洶洶,像是大罵了一場的樣子,而赫敏和羅恩顯得異常惶恐。地上是被打翻的莫特拉鼠觸角的汁液。

  不過她才是真的經歷了一遭吵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越來越強勢,而塞德裡克好意的規勸變成了她火氣上升的由頭。

  顯然塞德裡克還覺得,只要我們都占理,烏姆裡奇只能讓步,他主張作為學生頭子應該說服全校了解現狀,團結起來。而西爾維亞覺得,比起說動他們,當務之急是確保所有人的安全,沒有不必要的懷疑,沒有不必要的禁閉。

  「噢……西爾。」赫敏看向西爾維亞時還有些沒緩過神來。

  「西爾!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哈利突然興奮了起來一樣,走到西爾的面前。

  「想到什麼?」西爾維亞的腦子裡還是剛剛和塞德裡克產生的各種分歧還有該死的魔藥論文。

  「讓西爾來教我們!」哈利在西爾維亞面前狠狠一拍手,一個轉身張開雙臂面向他的兩個好朋友。

  「倒也不是不行……」羅恩愣愣地張了張嘴,腦子似乎還在飛速思考。

  「教什麼?」西爾維亞馬上明白了,看這出估計到了鄧布利多軍組建的地步了。

  果不其然,在哈利和羅恩七嘴八舌下,也在赫敏耐心地細節補充下,他們所說的正是西爾維亞想的那件事。

  「不行。」西爾維亞拒絕了,「這事只能你來做。」

  「為什麼!」哈利顯得十分意外。

  「因為你才是正面遇上伏地魔的那一個。」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我要說因為你才是救世主那聽起來很刺耳,但是那個和伏地魔有聯系的大難不死的男孩就是你,只有你在他復活的時候面對了他,而且再次成功脫身。我說再多,做再多,我也不過就是一個聽信你和鄧布利多的人。但你不一樣。」

  「我們也是這樣想的。」赫敏點了點頭,「你不明白嗎?哈利。正因為這樣我們才需要你!我們需要知道面對伏……伏地魔是什麼感覺,我們需要知道該怎麼對抗。」

  「經驗之談,哈利。」西爾維亞按住了他的肩膀,「為什麼我們覺得烏姆裡奇的課沒有用?因為那是空話。而為什麼要你來?因為你有實踐後的道理。」

  「我只是……我想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哈利看向西爾維亞,眼裡滿是復雜的情緒,那是他內心掙扎無果的結果。

  「烏姆裡奇盯我盯得很緊。她這些天一直在查看學生檔案,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看出個什麼玩意來。」西爾維亞按在哈利肩上的手不自覺地加重了,「我想我很難抽出一段完整的時間來教大家黑魔法防御。」

  「也不會花太多時間,就教教我們幾個……」哈利看向赫敏和羅恩。

  「噢,哈利,我認為只要有誰想學,你都應該教他們。我是說,我們是在談論如何保護自己,抵抗伏……伏地魔。如果我們不給其他人提供機會,似乎不太公平。」赫敏小心翼翼地說。

  「當然是這樣。」西爾維亞認可地點了點頭,「這不是一件小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要相信你可以勝任的,哈利,你比你想像中還要出色。我可不能在三年級學會呼神護衛。」

  「而且西爾今年有N.E.W.Ts。」羅恩點著頭,「說真的,哥們,那比我們的可重要太多了。麻煩西爾,弗雷德會殺了我的。」

  「我才不會殺了你,蠢弟弟。」

  弗雷德的聲音突然在公共休息室裡響起,西爾維亞一轉頭就看到弗雷德撐著腦袋站在男宿舍樓梯的最上面。

  「你好啊,伸縮耳先生。」西爾維亞昂起腦袋向她的男孩問候。

  「我才沒偷聽你們說話。」弗雷德打了個哈欠,「我用了我的娃娃聯系你,結果艾麗婭說你還沒回宿舍,所以我就出來看看。」

  「他們還在這呢,弗雷德。」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

  「我又沒說什麼。」

  「但我覺得你接下來馬上就要說些什麼了。」

  「是什麼呢?」

  「好了,我知道我這些天回來得都很晚。」西爾維亞安撫地說,「不用擔心我,一切都很順利。」

  「但年輕的哈利遇到了小麻煩是嗎?」弗雷德貼心地問道。

  「讓我和他單獨聊一聊好嗎?」西爾維亞先看向赫敏和羅恩,最後才給了弗雷德一個長長的注視。

  「讓我先來彙報一下工作,我這裡也一切順利。」弗雷德得意地笑著,「是向我的老板娘彙報。」

  西爾維亞一笑,弗雷德便得到信號一樣心滿意足地轉身往宿舍走。赫敏和羅恩也道了晚安之後各自回了宿舍。

  「我說我明白你的心情,你會不會覺得都是安慰人的假話?」西爾維亞找了個最近的扶手椅坐下,示意哈利也坐下來。

  「我知道你也經歷了很多糟糕的事情。」哈利搖了搖頭,在西爾維亞面前席地而坐,「你也被烏姆裡奇關禁閉,被她侮辱,被她折磨打壓。你也遇到過湯姆·裡德爾,盡管那是靈魂。你也做了勇者,也被麗塔·斯基特詆毀……西爾,我知道你經歷的不比我少。」

  「少得多,哈利。」西爾維亞柔聲說,「小天狼星的德行就是不會告訴我都有什麼糟糕的事情。我知道的你都已經這麼堅強了,何況還有我不知道的部分?」

  「別這樣說。」

  「你知道我在霍格沃茨學到了什麼嗎?」西爾維亞想起來以前的事情就忍不住想笑起來,「鄧布利多說我敢愛敢恨,說我有勇有謀。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一課就是謹言慎行。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摔了多少次跤,才在成年之後勉強可以做到。我有無數次想拽著烏姆裡奇直接把她推下樓!但我總是提醒自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西爾維亞換了一個姿勢,一個適合開始語重心長談話的那種姿勢:「我很累,哈利。這一年的每一天我都如履薄冰!我生怕一句話暴露任何一個人!出賣任何一個人!我生怕烏姆裡奇輕描淡寫的語句裡藏著什麼樣的刀!我害怕我隨隨便便一個舉動就害某個同學被懷疑,某個鳳凰社的成員被盯上!我不知道!但我害怕!我或許是在自己嚇自己,但我沒辦法!我就是害怕!」

  「西爾……」

  「大家都很難。」西爾維亞指了指外面,「塞德裡克,他要做好一個正面又溫潤的學生頭子,讓學生們放心,讓家長們放心,讓魔法部也放心。」又指了指女生宿舍,「赫敏,你知道她今年要考多少科目對嗎?她每一次級長例會都毛遂自薦幫我做會議記錄,事無巨細。而她關注的事情還遠不止這些。」再指向窗外,「朵拉、小天狼星的來信字跡潦草得很明顯是沒有空閑時間,但還是寫了很長的內容告訴我家裡沒事鳳凰社也沒事。」她最後松了一口氣一樣輕輕闔上眼,「哈利,我們從來不知道哪天我們的身上會落下什麼樣的擔子,但好在我們都在為了同一件事努力,我們是在並肩作戰。」

  「我明白。」哈利也看向了窗外,今天的月亮意外地有些圓,「你說的……我都明白……」

  「我通知了不少赫奇帕奇的學生,也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過去。」塞德裡克邁著大步子,時不時放緩等一等西爾維亞,「你知道我們那裡有不少麻瓜出身的巫師,他們很多都不了解神秘人的事情。」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塞德。」西爾維亞因為趕路而有些喘,呼出的白氣時不時擋住她的視線,「願意為伍的都會來,不願意的勉強了也沒有用。」

  他們倆臨時被烏姆裡奇叫去辦公室開會,老女人似乎覺得霍格莫德日這樣的課余活動需要加以限制和管教。因為這裡有佐科和各種奇怪的商店,還可能接觸到各方人群。

  罷了,反正她整天都在疑神疑鬼。只是害得西爾維亞和塞德裡克沒辦法准時參加哈利在豬頭酒吧的會議。

  「說實話,西爾,你每次到這種話題就特別尖銳,雖然我明白你的壓力……」

  「說實話,塞德,你就是太好了,你就是太善良了。」

  「我相信絕大多數人是需要耐心地講解現狀的。」塞德裡克苦口婆心地說。

  「可有些人是堵著耳朵,你說再多也是白費功夫,比如你猜猜今天有多少人願意來?」西爾維亞重重地點了點頭,長長的辮子也隨之上下抖了抖。

  「所以我們需要更多的引導,你總是要放棄一部分人。」這就是他們最大的分歧。塞德裡克和西爾維亞曾經私下討論過他們作為學生會主席到底應該做些什麼。

  「我們需要的是保證一切都不會出錯!」西爾維亞在打開酒吧門之前先是按住了門,看向塞德裡克,「力量在齊不在多。我當然知道有些人是因為各種難言之隱,而有些人是缺少認知。無論如何,我只是不覺得你應該多花時間在那裡,麗貝卡告訴我你經常拉著人說這些,企圖讓他們改變。」

  「而我顯然很意外你會對此有這麼大的反應。」塞德裡克皺起眉頭,「誰能說明白誰又很頑固我當然心裡也有數。你總是把事情往你身上攬,你到底是覺得你一個人就可以還是覺得其他人都不行?」

  「我賭不了!我要確保萬無一失!」西爾維亞知道她在緊張什麼。D.A被出賣,鄧布利多被迫離校,這一切分明都可以避免,可她現在只能瞪著眼,她害怕屆時她也只能瞪著眼。

  「我知道你的壓力很大,可是你有沒有發現今年你的脾氣變得很差?你總是情緒化!有時候冷著臉沉默不語,有時候又突然爆發。」塞德裡克深吸了一口氣,「西爾,我說這些是因為我們是朋友,你沒必要這麼緊張……」

  你又知道什麼?

  連你都是一個萬幸!

  西爾維亞差點沒忍住自己突然爆發的情緒。

  「你太理想了!我是不想你的手背上也多了同樣的字!」西爾維亞正說著門突然間被打開了。他們倆同時止住話頭看向出現在門口的赫敏。

  豬頭酒吧裡坐滿了人,西爾維亞大致數了數,也就多了自己和弗雷德的幾個舍友,其他人都在原本的預料中,包括坐在一邊偽裝得很好准備去給鳳凰社報信的蒙頓格斯,還有暴脾氣的山羊老板。

  「噢,我看你們在門口好一會了。」赫敏捕捉到了兩人臉上殘留的怒氣,小心翼翼地開口,「嗯,一切順利嗎?」

  「很抱歉我遲到了。」塞德裡克禮貌地點了一下頭致歉,走到秋的身邊坐下,「希望我沒有錯過太多。」

  「請繼續。」西爾維亞拉上了門,衝哈利點了點頭,在弗雷德身邊坐下。

  「見了鬼了,你和奶油小生吵架了?」弗雷德像是想說你和他都能吵架的樣子。但他注意到西爾維亞投來的目光時,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又往她身邊湊了湊。

  「其實我們已經說得差不多了。」哈利撓了撓後腦勺,「剛剛赫敏說到大家把名字留下。」

  「然後就看到你們倆在門口,我們還想著是不是烏姆裡奇那裡有情況。」羅恩補充道。

  「是有情況。」

  「沒有情況。」

  塞德裡克和西爾維亞對視了一眼,他們沒想到在這時候他們居然沒有一點默契。

  「西爾?你想隱瞞什麼?」秋擔憂地看向塞德裡克又看向西爾維亞。

  「有情況是一直有情況,你們知道我們的新教授從開學就盯著所有事。」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再開口,「烏姆裡奇最忌諱的事我們現在就在做,所以我說沒有情況是說沒有什麼突發情況。」

  「她似乎在制定各種規矩,叫了我和西爾去參謀。說是討論,其實只是單方面的通知我們該准備些什麼……」塞德裡克看著哈利搖了搖頭。

  「總之沒事,現在是簽名是嗎?」西爾維亞可太熟悉流程了,「這是個棒極了的主意,赫敏。」赫敏和她提起過她為了防止有人泄密的小妙招,而這位學生頭子表示懲罰還可以更嚴重一點。

  「我再次強調,你們一旦簽了名,就表明了你們的立場。」赫敏說著拿出了羊皮紙和羽毛筆。

  西爾維亞不難注意到有些人的不樂意,她看向塞德裡克,她知道他也感受到了。比如厄尼身邊那個同院的男生。「嗯……我想厄尼肯定會告訴我什麼時候聚會的。」他遲遲沒有接喬治遞過去的紙。

  厄尼對於簽名也顯得很猶豫。「我,嗯,我們是級長,」厄尼看到了赫敏揚起的眉毛脫口而出,「如果名單被別人發現了……嗯,我的意思是說……你自己也說了,如果被烏姆裡奇發現了——」

  「你剛才還說參加這個小組是你今年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哈利提醒他。

  「我,是的……」厄尼看了看身邊的漢娜說,「是的,這點我相信,只是……」

  「厄尼,你真的以為我會把這張名單到處亂扔嗎?」赫敏惱火地說。

  「不,不,當然不是,」厄尼顯得似乎不那麼擔心了,「我,好吧,我當然要簽名。」

  「你說得沒錯,如果被發現了怎麼辦?」西爾維亞忍不住開口了,「我想需要注意一點,我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是有風險,是要承擔。也是個機會,是個挑戰。」

  「是這個道理。加入意味著我們要一起反抗烏姆裡奇,嘿,我們怎麼能怕她?」羅恩表現得很贊成。

  「考慮清楚了,如果有人背叛了所有人,我保證下場很難看。」西爾維亞說著和赫敏交換了一個眼神,她也注意著羊皮紙的動向。

  「你在說誰指誰?我不明白為什麼要在這時候嚇唬我們?」瑪麗埃塔注意到了西爾維亞並不友善的目光,不安地說。她真的很不安,因為她剛剛翻完一個白眼就接上了西爾維亞的目光。

  「因為這不是過家家。」西爾維亞雙手抱臂看著她。

  「好了。」赫敏在最後的同學簽完名之後收起羊皮紙,「我會找到合適的時間和地點,然後有辦法通知你們。」

  「瑪麗埃塔,如果你不想加入,不要這麼勉強。」西爾維亞在瑪麗埃塔走過她面前時低聲說了一句,她其實一進門就在注意這個女孩,這個背叛了D.A的家伙。她忍不住,她實在是忍不住,她恨不得要這家伙立牢不可破誓言咒。

  「我?」瑪麗埃塔顯得特別氣憤,畢竟她就不是自願來的,「你好像很針對我。」

  「這是在干什麼?」其他拉文克勞顯得也不樂意了,一位叫安東尼的級長說,「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說這些?」

  西爾維亞知道這些拉文克勞的男生幾乎都是因為金妮的男朋友邁克爾才來的。

  「你就是很不滿意這種呼朋喚友的行為是嗎?」塞德裡克站到了剛要開口的秋的面前,低聲說,「這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讓他們了解。」

  「我只是強調,我要萬無一失。」西爾維亞毫不退讓,「你知道我們不能承受哪怕一個……」

  「可你現在就在做一件很不團結的事情。」塞德裡克搖了搖頭,「你不應該先擺出強硬的態度。」

  西爾維亞愣住了。

  「我知道你為什麼這樣說。」瑪麗埃塔突然笑了起來,「因為我之前一直傳你和霍德爾的緋聞,而你一直很記恨這件事對嗎?」

  西爾維亞重新看向她。

  「你在說什麼?」麗貝卡遲遲沒有跟著她的妹妹一起離開,似乎就在擔心這一點發生。

  「所以你覺得我很大嘴巴總會往外說是嗎?」瑪麗埃塔搖了搖頭,「這不一樣。這是大家一起的秘密,而之前的事情是人盡皆知的事實。」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弗雷德突然沉下臉,喬治急忙拍了拍他。

  「別說了,瑪麗埃塔。」秋急忙晃了晃她閨蜜的手臂。

  「怎麼的?那其實是你們的秘密?」瑪麗埃塔捂住了嘴,四處張望,似乎很慶幸這裡除了他們只剩下哈利他們三個學生。

  「我們什麼人盡皆知的事實?」西爾維亞倒是相當耐心。這是她的老毛病了,偏偏被當頭一棒了,還能意外冷靜。她也不知道現在這是什麼感覺,簡直是生來被扣的最大的帽子。

  我是因為你亂傳謠言記恨你?

  梅林在上,我根本沒把這事放在眼裡。

  不過你大嘴巴和沒原則倒是真的。

  「你沒有告訴你現在的男朋友?」瑪麗埃塔突然嗤笑了一聲,「你總不會告訴我你和霍德爾那麼親密沒有在戀愛吧?你……嘿,我總在想,為什麼你等霍德爾一走就找了新的對像?他給你補習的那一年幾乎沒辦法在休息室找到他。你利用完他之後就轉頭找了別人?那你還真是忠誠。所以你有本事來警告我們是嗎?」

  利用他?

  西爾維亞看向麗貝卡,她的好朋友正努力地搖著腦袋告訴她絕對不是這樣的。

  「我們走吧,Bunny。」弗雷德輕聲說著,拉住了西爾維亞的手。

  「你和沃夫林是朋友嗎?」西爾維亞也握住了弗雷德的手,但直勾勾地看著眼前不知好歹的姑娘,「據我所知,他和秋是很好的朋友,和我也是,可我從來沒聽他談起過你。」

  「你要說什麼?你什麼意思?」瑪麗埃塔有些錯愕。

  「你和我是朋友嗎?」西爾維亞繼續問道,「我知道你覺得不是,我也覺得不是。」

  「你……」

  「你根本不了解沃夫林,不知道他的半點事情。你也不了解我。」西爾維亞站了起來,弗雷德也跟著站起身,「所以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你覺得你那些毫無依據的猜測是可信的。」

  「你自己心裡知道。」瑪格麗特扯了扯嘴角。

  「我當然知道。」西爾維亞給了她一個笑容,「我知道沃夫林對我是多重要的朋友,而我也知道挑唆我和我朋友關系的人,我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你這是……」

  「更何況你在挑撥離間我和我男朋友的關系。」西爾維亞的目光凌冽了起來,「你以為你很明白?我或許可能有心機,但沃夫林那麼聰明的人會被我利用?」

  「所以當時就是你在傳他們的謠言?」弗雷德眯了眯眼睛。

  「我今天確實是脾氣大,但我從來就事論事。」西爾維亞拉了拉弗雷德的手示意他和自己走出去,「我針對任何一個人,任何人簽了名,都別想通過背叛連累大家。」

  西爾維亞和弗雷德推開門走了好遠都沒有說話。喬治也很貼心地給他們留出了空間,他和麗貝卡交換了一個眼神,放慢了腳步攀談著些什麼。弗雷德和西爾維亞的手一直牽著,他一直緊緊地拉著她,好讓他們的胳膊貼在一起。

  「我想過的……」西爾維亞緩緩地開口了,「我是不是在利用沃夫林。」

  「……」 弗雷德看向了她。

  「他幫了我那麼多,多到我沒辦法告訴自己因為我們是朋友,互幫互助很正常。」西爾維亞輕聲說。

  「你想知道我怎麼想嗎?」弗雷德漫不經心地揚了揚眉毛,「Bunny,我根本不在乎你利用了誰,我只在乎你因為這件事為難。而我……我好像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又何嘗不被這個問題困擾和影響?

  「你問過我,我難道看不出來沃夫林喜歡我嗎?」西爾維亞緊緊地拽住了弗雷德的手,「那段時間,我思考了很久。沃夫林當然喜歡我——我是說他當然很喜歡我,喜歡和我待在一起看書,喜歡和我扯一些無聊的笑話,喜歡取笑我。我也想過我是不是在利用他。後來我想明白了,我利用的只是他心甘情願的幫助,而不是其他的。」

  弗雷德當然知道,這時候舊事重提沒有任何的好處。這也是為什麼他當時想帶著他的女孩轉身就走。不是因為他們的感情經不起一點考驗,而是他們不能容忍一點意外。

  「弗雷德,我當時告訴你我和霍德爾·沃夫林是好朋友。這麼久了,我的答案也沒有變。」西爾維亞注視著弗雷德的眼睛,「我們,這一輩子,都會是,好朋友。任何事都不會改變這一點。」

  我們只會是好朋友。

  「我們吵架的那一次,金妮對我說,無論如何我都不應該吃那麼大的醋,生那麼大的氣。」弗雷德撓了撓後腦勺,「我也想過了,因為你並不是偏袒沃夫林,你向來對誰都那麼真誠。沃夫林對你很好,他同樣也是你的朋友。就算沃夫林讓我有危機感,我也應該去收拾他,不是嗎?」

  雖然弗雷德記得他聽到金妮說那句:「你有本事追出英國揍沃夫林一頓!找西爾甩臉色算什麼本事?」的時候氣得轉身就走。

  不過也是那一遭之後讓他明白,感情只能交給他們倆自己處理,任何人插手,就算是好意也不行。

  「我其實想和你聊一聊這個的。」西爾維亞輕聲說,「但你知道,我們在一起了,聊其他男生總是會很尷尬的。吵架的事情也都過去了,再提好像我很在意什麼……在努力想狡辯什麼一樣……」

  「笨蛋。」弗雷德溫柔地笑了,眉眼裡的溫暖像是藏滿了他們所有美好的回憶一樣,「你記得我說的嗎?只要你說,我都相信。」

  「我怕你不高興。」西爾維亞小聲嘟囔了一句。

  「我當然會不高興,就像我當然會吃醋一樣!金妮懂什麼?那還不是因為我很在乎你?」弗雷德大大咧咧地說,「但我最生氣的是有人想挑撥離間我們的關系。但我也很得意,因為我們倆不會被任何人挑唆。他們才不會知道我們有多愛對方!」

  「可我現在才知道你說你聽到的傳言到底有多離譜。」西爾維亞抿著嘴,「我和沃夫林怎麼可能在戀愛?」

  「管他們怎麼說?就算你們真的在戀愛。」弗雷德並沒有忍住翻了個白眼,「我也就是……嫉妒罷了。」

  「和我談戀愛很讓人嫉妒嗎?」

  「你覺得我不讓人嫉妒嗎?」弗雷德笑了起來。

  「我不知道。」西爾維亞笑著撲到了他的懷裡,「我只知道,我很讓人嫉妒。」

  「Bunny,我深知你愛我就像我愛你一樣。」弗雷德抱住了西爾維亞,把腦袋放在她的肩膀上,「我就是覺得,其他人根本不會明白我們對於彼此意味著什麼,而他們……」

  紅發男孩抬頭起身捧起女孩的臉,才露出了他經典的壞笑說完接下來的話:「可笑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應該有很多看點啊朋友們

  首先這一年會一直和烏姆裡奇鬥智鬥勇啊,以我的筆力如果有什麼寫不好的地方大家多多見諒哈,我非常努力真的

  西爾確實是緊張過頭了,畢竟這一年非同小可嘛。如果說是我知道那個瑪麗埃塔會背叛D.A,我至少會在心裡狂揍她一頓啊,肯定會不爽的,肯定會難受的。我知道她的家長在魔法部,但原著裡這個妹子就是秋拉過來的並不是很自願的。

  關於西爾對小霍的感情,我之前就說別急嘛,我肯定會給大家交代的,而且這也不是終點,小霍是原創的男二就是男二。我知道有人覺得說西爾明明知道小霍對她的感情不一般,還不劃清界限是吧?但人家也沒說出口,難道要直接把關系淡掉嗎?還是關系那麼好的朋友,對吧?而且,就像我正文裡說的,她從來沒有越界的舉動,她待所有朋友都是同樣的真誠,不是嗎?

  而且!如果沒有男二!哪來的衝突哪來的吃醋哪來的修羅場!!!是吧!咱不能啥都要嘛!

  西爾和弗雷德,會一直甜下去的,朋友們,這一點也是不會變的。感謝在2021-12-08 23:00:27~2021-12-11 22:40: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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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一四五、一切就緒與反

  「盡管去做,有什麼事由我扛著,聽明白了嗎?」

  「請你朗讀一下新的公告,我親愛的女學生會主席。」烏姆裡奇喝了一口放了很多白糖的紅茶,帶著笑意的眼神示意桌上巨大的羊皮紙。

  「霍格沃茨高級調查官令茲解散一切學生組織、協會、團隊和俱樂部。」西爾維亞拿過那張羊皮紙,狠狠一抖,「茲定義,組織、協會、團隊和俱樂部指三名以上學生的定期集會。可向高級調查官——烏姆裡奇教授——請求重組。未經高級調查官批准,不得存在任何學生組織、協會、團隊和俱樂部。」

  「你覺得這個決定有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烏姆裡奇心情很好地扭了扭肩膀。

  「沒有。」西爾維亞抬起頭正色道,「但我想詢問請求重組有什麼樣的要求嗎?」

  「這不屬於你需要知道的,唐克斯。」烏姆裡奇微笑著看著她,「還是說,你覺得我會有什麼假公濟私的決斷?」

  「這聽起來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西爾維亞也微笑著。她和烏姆裡奇打交道,就是沒完沒了的微笑、微笑和微笑。

  「是啊是啊。」烏姆裡奇顯得一點也不心虛,「迪戈裡也是這樣說的。畢竟他有難以割舍的學生組織。」

  「沒有人可以割舍魁地奇。」西爾維亞沒有上套,「學院的魁地奇隊也需要申請重組也太可笑了。」

  「你怎麼總能知道我在想的是什麼呢?唐克斯?」烏姆裡奇的笑裡藏著不止一把沾滿毒液的刀,「你是這樣想?還是你在幫他隱瞞些什麼?」

  「塞德裡克?」西爾維亞疑惑地說,「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其他的俱樂部活動,也不知道他們赫奇帕奇平時有什麼樣的聚會。但是烏姆裡奇教授,你在霍格沃茨找不到比塞德裡克還要乖巧的學生。」

  「迪戈裡也是這樣說的。」烏姆裡奇說到這裡,西爾維亞馬上看向她,「迪戈裡也在我這裡保證你絕對是個好學生會主席。」

  該誇你聰明嗎?怎麼會想到分開打探我們倆的意思?

  「我想他說得沒錯。」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在我的眼皮底下,你當然是個不能更好的學生會主席。」烏姆裡奇面容猙獰了起來,「我確實發現了,你一個人都可以做到很多事情。」

  西爾維亞並不知道她所指的是什麼。

  「但你沒有發現單靠你也有很多事情做不到。」烏姆裡奇再次喝了一口她那杯放了很多白糖的紅茶,遺憾地笑了,「把這張公告貼到你們休息室,走吧。」

  西爾維亞正在早巡。

  你沒有聽錯,霍格沃茨什麼時候多了個早巡?西爾維亞一想到這裡就很想抽自己。但誰讓烏姆裡奇問了好幾次應該如何加強管理,應付了幾次之後再不提出點實際的內容也太渾水摸魚了。她當時馬上想到大清早出門就不犯宵禁的霍德爾,提出可以加一個早巡。

  反正她喜歡巡邏,換句話說喜歡一個人遛彎。大不了安排工作時讓級長們做些別的,這種乏味無趣的留給自己就好了。

  難為的是早起,但清晨的寧靜又很適合思考。

  「唐克斯小姐。」麥格教授看到西爾維亞時衝她招了招手,「跟我過來一下。」

  「麥格教授,說實話我覺得你像是一副要說大事不妙的樣子。」西爾維亞都快忘了她多久沒有用這樣輕松的語氣和教授們聊天了。

  「格拉普蘭教授……噢,你沒有選保護神奇動物課。她那天撿到了一只受傷的貓頭鷹到辦公室,鄧布利多教授一看就知道那是你的。」麥格教授說著打開了教職工休息室的門。

  「受傷的?」西爾維亞馬上抓住了重點,加快了腳步走進了教職工休息室時,看到了大病初愈的鳥哥時忍不住喊出聲,「見了鬼了,這是怎麼回事?」

  「它受了襲擊。」格拉普蘭教授搖了搖頭,把鳥哥交到西爾維亞懷裡,「昨天夜裡我在禁林邊的雪地上撿到了它,當時就昏迷了有一段時間了。」

  「為什麼?」西爾維亞吃了鳥哥的一記翅膀猛拍,他好像注意到他主人臉上的焦急而有些不爽,這是在表示他一點事也沒有。

  為什麼?絲毫沒有道理。

  「我想你知道……」麥格教授把西爾維亞拉到一邊,「你知道這時候的信件很容易被攔截,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可是……」西爾維亞瞪著眼看著麥格教授,「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讓鳥哥送信了。他估計只是出門遛彎……」

  麥格教授似乎也很訝異,但很快又沉下臉:「那就說明情況比我們想像的更嚴峻。西爾維亞,你的貓頭鷹被盯上了,你需要更加小心。不論如何,不要再和……聯系了。」

  「我明白了。」西爾維亞扯了扯嘴角,和麥格教授道了別,並像格拉普蘭教授道了謝。

  我明白了。

  烏姆裡奇說的我一個人就能做很多事。

  西爾維亞離開了教職工休息室,她無意識地加重手上的力度,導致鳥哥狠狠一啄她的手背。而這只傲嬌的鳥看到女孩手背上還沒完全愈合的白色疤痕時,又愣愣地把腦袋縮到了主人的懷裡。

  「那個女人抓到你的時候,發現你身上並沒有信,是不是覺得你被我用了什麼咒語?」西爾維亞咬牙切齒地問,「還是覺得這是調虎離山?我特意讓你去吸引眼球,但信件從其他地方發出了?」

  鳥哥悶悶地叫了幾聲。

  「氣死我了。」西爾維亞左顧右盼確定沒有任何一個人之後突然站定。她放低重心狠狠一蹲,又猛地蹦起,落地時發出一聲巨響。

  「氣死我了!!!」

  鳥哥也附和地叫了幾聲。

  「她就是神經病,被害妄想症。」西爾維亞怒氣衝衝地看了看手表,往禮堂走去,「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寶貝。」

  西爾維亞一走進禮堂,目光就鎖定在幾乎還沒有任何人落座的教師長桌,確定那只粉□□還沒有出現後,馬上走向格蘭芬多長桌她的朋友們那裡。

  「我們當然還是要干。」哈利正小聲地說。

  「干!當然要干!干他媽的!」西爾維亞猛地拿起餐刀一豎,狠狠插進長桌的桌面上。

  「親愛的你這是什麼了?」弗雷德整個人一抖,拉著西爾維亞坐下,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個傻逼老女人不被做成人彘我都咽不下這口氣。」西爾維亞狠狠往空氣裡揮了一拳,這一拳最後砸在了桌面上。鳥哥只是安安靜靜地待在他主人舒服的懷裡,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人彘是什麼?」喬治眨了眨眼。

  「很恐怖,小孩子不能聽的。」西爾維亞擺了擺手,拿起一邊的橙汁還沒喝一口,又轉變心意放到哈利面前,「你盡管去做,哈利。有什麼事,我這裡扛著,你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哈利頻頻點頭,「西爾,你真的沒事嗎?」

  「我有事。」西爾維亞像是死咬住牙才能吞下這口惡氣一樣,「那個女人只會變本加厲,越來越過分。但我們可以見招拆招,隨機應變。不管怎麼樣,你們盡管去做,有我頂著呢。明白嗎?絕對不能退縮!我們不是好惹的!」

  「你知道嗎,西爾,你現在可太帥了。」羅恩感慨道。

  「大家。」安吉麗娜來到長桌邊,「你們發現她把魁地奇球隊也包括在內了嗎?我們得去請求重組格蘭芬多球隊!「

  「什麼?」哈利說著看向西爾維亞。

  「不可能。」羅恩震驚地叫道。

  「魁地奇的事情交給我。」西爾維亞打了一個並不響的響指,但這從來不影響她的氣勢,「我會和塞德一起申請重組所有魁地奇球隊,並保證賽事順利進行。都由學生頭子來說,她就不好偏心哪一個學院,也不好找茬。如果她不同意,那我就上報鄧布利多教授。」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安吉麗娜像是真的完完全全放心了的樣子。

  「不管她再怎麼威逼利誘,我們都不能低頭。」西爾維亞嘖了一聲,「既然她要鬥智鬥勇,那我就陪她鬥到底。」

  「我真不敢相信我們還能有一起巡邏的可能性。」德拉科一邊埋怨一邊邁著懶散的步子。

  「動動你聰明的腦袋,就沒想到我是有話要找你單獨說?」西爾維亞也學著他的樣子慢悠悠地在走廊上晃著。

  「你居然這麼聰明?」德拉科轉了個身倒著走,「我想到了!說吧,什麼事。」

  「我要邀請你加入我們的一個組織。」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反抗烏姆裡奇反抗魔法部的組織。」

  「你瘋了?」德拉科站定了。

  「其他人也是這樣說。」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我的朋友都說我要邀請你簡直是瘋了。你可不知道我要是泄密了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所以我這是征得了一部分主干人員的同意才來找你的。當然,他們主要是相信我。」

  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我對你的信任啊,龍寶寶。

  「你還敢讓其他人知道你有這樣的想法?」德拉科嗤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我以為你對現狀特別明白,你知不知道我是馬爾福?」

  「我說了,他們主要是相信我,而我相信你啊。」西爾維亞伸手示意,他們倆往天文塔走去,「你就告訴我,小馬爾福等於小食死徒嗎?

  「別相信我。」德拉科走在樓梯上猛地拉住西爾維亞的肩膀,導致她差點往後倒去,「你以為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們是朋友。」西爾維亞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十分真誠,「你總不會支持烏姆裡奇吧?」

  「我告訴你我不可能!」德拉科猛地止住話頭又趕緊壓低音量,「我怎麼可能加入你們……什麼愚蠢的……」

  「我們想著烏姆裡奇不能教我們,我們就自己學黑魔法防御,最終目的當然是以防萬一從伏地魔手裡保護自己……」西爾維亞話沒說完就被德拉科猛地捂住嘴。

  「你什麼都沒有說過,明白嗎?我們今天沒有聊一句話。」德拉科松開手惡狠狠地說,又惡狠狠地邁開步子往上走。

  「我需要你的幫助。」西爾維亞說著,德拉科再次停住了腳步,「我知道你覺得你父親在做的一些事情,不是那麼正確。」

  「還沒輪到你來指責我的父親。」德拉科又邁下樓梯,食指戳在西爾維亞的鼻梁上。

  「我需要你!」西爾維亞握住了德拉科的手腕,「德拉科,我們是朋友,對嗎?」

  「我不需要加入什麼黑魔法防御的學習小組。」德拉科收回了手指攥成拳,但沒有把手抽回去,「你如果是想讓我站到鄧布利多那一邊,那你真是愚蠢至極!」

  「我就知道沒那麼容易,所以才特意安排我們一起夜巡啊。」西爾維亞松開了他的手,輕快地說著,繼續往上走。

  「你……你……」德拉科像是被氣到了一樣瞪著眼又說不出話,「鄧布利多知道他有你這麼蠢的學生嗎?」

  「你明明心裡就和我站在一邊,我以為我們已經可以單刀直入了,兄弟。」西爾維亞不耐煩地說,「那個在烏姆裡奇面前說我做學生頭子沒問題的斯萊特林級長我一猜就是你。」

  「什麼?」德拉科難以置信地皺起眉頭。

  「不是你?」西爾維亞也皺起眉頭,她一回頭就看到皮皮鬼嬉皮笑臉地竄到她面前,捂著嘴卻一直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馬上滾開,皮皮鬼。」德拉科顯然對付他很有一套,「不然我讓血人巴羅來治你。」

  「我可是聽到了你們的對話。」皮皮鬼笑著從他們中間穿過,「你們在討論那個新來的煩人教授?我想我有不少好主意。」

  「我讓你滾!皮皮鬼!」德拉科威脅地一跺腳,「不然你就等著……」

  「瓦迪瓦西。」西爾維亞抽出了魔杖指著皮皮鬼的鼻子,可憐的家伙一溜煙就飛了好遠,「再見,老朋友,希望沒把你送到烏姆裡奇的辦公室。」

  「好了,聽著。」德拉科拉著她的胳膊來到天文塔上,丟了一個魔咒確認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我不知道你知道些什麼,但你一定把這些事情想得太過簡單。收一收你蠢獅子那些沒用的莽撞吧,唐克斯,你不知道現在只要一走錯一步……可不是沒命那麼簡單。」

  西爾維亞只是安靜地看著他。

  「你到底是哪來的勇氣相信我?相信我會站在你這邊?你的韋斯萊男朋友怎麼沒有攔著你?」德拉科皺起眉頭,苦笑著,「我今天就告訴你,你看錯我了,好嗎?唐克斯?你勸你接下來要想安穩一些就少蹚渾水,也收起你的多管閑事。」

  西爾維亞還是沒有說話。

  「你啞巴了?」德拉科的嘴角抽了抽。

  「我就是在想——」西爾維亞拖長了音調緩緩開口,「龍寶寶長大了——」

  「你這該死的!」德拉科整個人都差點跳起來,「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你也不是才知道不是嗎?」西爾維亞相當感慨地搖了搖頭,「龍寶寶已經會關心我的處境了,我太感動了。」

  真是不枉費我這麼多年的德拉科改造計劃。

  「你認真的?你這是要哭了?」德拉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行行好吧!唐克斯!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犯病!」

  「如果我沒有男朋友,我現在一定會擁抱你的,德拉科。」西爾維亞再次感慨地搖了搖頭。

  「你怎麼不問問我願不願意呢?」德拉科現在看起來才是真的見了鬼的樣子。

  「那你願意嗎?幫我的忙。」西爾維亞馬上收住了誇張的情緒,正色道。

  「梅林啊……」德拉科翻了個白眼,整個人轉過身面向一片昏暗的夜空,回過頭看著西爾維亞腳邊的地面,「我知道鄧布利多熱衷於號召大家團結。但是唐克斯,我不可能,不會,永遠,都不會,加入你們什麼可笑的組織,不管那是做什麼的。」

  「你不用直接加入。我要你做我的間諜。」西爾維亞笑著說。

  「什麼?」德拉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間諜啊,間諜聽過沒?聽沒聽過間諜?」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我不想和烏姆裡奇有任何接觸。」德拉科拒絕得比之前還要肯定了。

  「准確說,是我的內線。」西爾維亞期待地搓了搓手,「我知道斯萊特林的級長多半都是對我很不屑的。如果後續有什麼情況,我最不可控制的就是斯萊特林。我希望你在關鍵時刻可以幫我解決些不必要的麻煩,可以聽我指揮。」

  「帶領他們和你一起反抗魔法部?」德拉科笑了起來,他是真的覺得很可笑。

  「我和塞德會保證組織的運作安全,也會盡我們的全力調動所有級長保護霍格沃茨和所有學生的所有利益。」西爾維亞閉上眼,再緩緩睜開,「魔法部在干涉霍格沃茨,而我們會做好准備迎接。我不知道他們能做到什麼程度,我確實在提前招兵買馬提前部署,而你是我成敗之中最關鍵的一步。」

  「很有煽動性。」德拉科揚了揚眉毛,「這聽起來不難。但我不會加入你那什麼組織。我幫你這個忙,還你去年幫我的人情。」

  這確實不難,因為你還不知道烏姆裡奇要搞什麼調查行動組呢。

  「我沒看錯人吧?」西爾維亞得意地反問道。

  「我還是很不可思議你的格蘭芬多朋友們沒有攔著你。」德拉科搖了搖頭,「你說服了誰?」

  「我說服了哈利、赫敏、羅恩還有弗雷德和喬治。」西爾維亞掰著手指數著。

  「你開玩笑吧?」德拉科又皺起了眉頭,「間諜這種……不是……這麼隱秘的事情你告訴了五個人?你是生怕不會暴露是吧?」

  「這不是他們信得過我,而我又信得過你嘛。」西爾維亞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這不是肯定得和鐵三角商量,而我又不可能背著弗雷德和喬治做這些嘛?

  「最麻煩的是潘西,她對你很有意見。」德拉科說著轉身往下走。

  但西爾維亞顯然不關心這個女生:「誒,你說,我說了半天你又不加入我們,又願意幫我……我為什麼還要告訴你我們在搞秘密組織的事情?」

  「別灰心,白痴。你不全盤交出,我會和你合作?」

  「你真好,還幫我找台階下。」

  「……閉嘴,不然我前面的話全部收回。」

  西爾維亞自責地搖了搖頭,她怎麼會想讓德拉科加入鄧布利多軍呢?聽起來也太不可思議了。不過反正想要的結果,已經到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德拉科改造計劃的後續這不就來了嗎?

  為什麼我偏要管德拉科的屁事?他又不會死。這樣的評論我看過很多次說實話,除了我自己的私心以外,當然有推動情節的原因了啊朋友們。德拉科能和西爾合作,為後續救人有很大的推動作用,多的我也不說,大家往下看就好

  我前面留的懸念,大概在這一年的劇情裡都會慢慢講清楚的。

  記得有一個在烏姆裡奇面前不抹黑西爾的斯萊特林嗎?誒嘿不是德拉科哦,那會是誰呢?(我怕你們忘了就提一嘴哈)

  斯萊特林們絕對有他們的魅力,也絕對沒有什麼壞人的標簽,所以我打算下一本寫斯萊特林,(可能會有點傳奇啊畢竟比起日常想多開點腦洞了當然日常不會少的我是日常選手哈哈哈)希望也能把我想表達的斯萊特林寫好,包括這一本也是。

  好像我一直在給新坑預熱啊,因為我真的沒忍住開始寫了,特別捏原創角色的時候實在是太開心了。這樣也好,西爾要是完結了就可以無縫銜接,我也不會有寂寞的感覺。

  十二月中旬了,希望大家一起開心熬過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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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一四六、掌握之中與意

  「什麼在掌握之中,什麼又在意料之外?但,或許都不錯。」

  「別嗷嗷叫了。」西爾維亞一邊看著自己剛寫完的魔法史論文,一邊拍了拍把腦袋枕在她腿上的弗雷德,「你不就是活該嗎?」

  「我就不該指望在你這裡聽到溫柔的安慰對嗎?」弗雷德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誰讓你用發燒糖逃避魁地奇訓練?解藥都還是半成品。」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揉了揉他的腦袋,「你知道安吉麗娜得知格蘭芬多球隊重組成功有多開心嗎?你倒是一開始就想逃。」

  弗雷德和喬治通過西爾維亞的莫特拉鼠汁液有了新靈感對發燒糖進行了改進。只是顯然見效還不夠好,看來還需要進一步改進。

  「但我們的嘔吐糖大賺了一筆,親愛的。再說了,你看看窗外的狂風暴雨吧。」弗雷德嘖了一聲,「我根本看不清游走球,不信你問喬治。」

  「同樣吃了發燒糖的苦,人家喬治早就回宿舍去了,你就還在這裡……」西爾維亞斟酌著用詞,「撒嬌。」

  「誰讓喬治沒有女朋友呢?」弗雷德得意地笑了起來,卻被一卷羊皮紙狠狠地拍在臉上。

  「你先給我乖乖坐起來。」西爾維亞不由分說道,「你這樣我根本沒辦法集中精力改論文。」

  「我屁股上的大膿包剛消下去,坐不起來。」弗雷德剛脫口而出,卻又坐起來往西爾維亞身邊湊近了些,「你的魔法史論文還有什麼好改的?要是傲羅看重魔法史的話你肯定直接提前錄用。」

  「很可惜。」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現在只有寫寫魔法史可以讓我收獲一點點的放松了。那個諾曼估計想要我死,他送來的信總要帶上幾句對魔法部的不滿。」

  「但是烏姆裡奇心裡也有數不是嗎?她本來就是想著把你放在身邊好控制你。」弗雷德眨了眨眼。

  「這才是最妙的地方。」西爾維亞突然笑了起來,拿出魔杖在他們周圍升起一道防止竊聽的空氣牆,「她好像覺得鄧布利多教授是靠著我和外界許多人聯系的,而諾曼這樣囂張的行為,是為了聲東擊西。加上之前鳥哥的事情,她好像差不多對自己的疑神疑鬼信以為真了。」

  弗雷德爆笑了起來。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弗雷德,霍格沃茨裡不會有人能讓我們吃苦頭。」西爾維亞笑著看向他,「這一點,至始至終不會改變。」

  「噢?小朋友們好像找你有些事情。」弗雷德往後一瞟,看見了哈利他們三人似乎正在猶豫此時打斷這兩人的二人世界會有什麼下場。

  「找我?」西爾維亞回過頭,從沙發上探出半個腦袋問道,「你的傷疤還好嗎?哈利?」

  「傷疤還是老樣子。我是想說……」哈利看著西爾維亞把空氣牆的範圍加大之後才說出口,「我那天晚上和小天狼星用爐火通話被烏姆裡奇發現了。」

  「我們知道她會監聽爐火。」赫敏急忙解釋,「但是,當時小天狼星已經說要這樣見面了。我們沒有時間再寫信告訴他不能這樣做……」

  「然後我們就在通話的時候表示了這一點。」羅恩繼續補充,「但小天狼星的長話短說還是被烏姆裡奇給發現了。」

  「沒事。」

  「沒事?」

  「嗯,沒事。小天狼星現在又不是罪犯,這不是什麼大事。」西爾維亞給了一個放心的笑容,「只不過爐火從此可能都會徹底被烏姆裡奇控制了。」

  小天狼星這一年估計也很不容易。作為哈利的教父,又是我的舅舅,怎麼想都是烏姆裡奇劃入警告名單的成員,也不知道魔法部有沒有在盯著他。不過好在他已經不是逃犯了。

  但無論如何,西爾維亞現在的心態調整得非常好,甚至開始覺得自己之前的過度緊張非常蠢。

  「既然都來了,那說了些什麼呢?」弗雷德問道。

  「他說他支持我們組織小組學習黑魔法防御。」哈利點了點頭,把對話的內容大致復述了一遍。

  「但媽媽覺得不要這樣做。」羅恩聳了聳肩。

  「我想我們做了一件蠢事。」赫敏的眉頭緊鎖,「她會更戒備對嗎?」

  「沒事的,我親愛的敏,沒事的。」西爾維亞寬慰地說,「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真的?」

  「真的。」

  「上次你沒說服馬爾福加入我們也是這樣說的。」

  「那次也在掌握之中。」

  「真的?」

  「真的。」

  「上次你說你會和塞德裡克一起解決魁地奇的問題也是這樣說的。」

  「那次也在掌握之中啊!」

  「那次分明是最後你找了麥格教授去請示鄧布利多教授。」

  「那不也是成功了嘛?也在掌握之中,朋友們。」

  「真的?」

  「真的。」

  西爾維亞相當肯定:「我說了,你們盡管去做,一切有我呢。而我,要去睡覺了。」

  弗雷德打了個哈欠,和年輕的朋友們揮了揮手之後,和他的女孩在樓梯下道了晚安,兩人分別上了通往各自宿舍的樓梯。

  「你們確定西爾真的沒事?」

  「難說。」

  「要考慮的事情那麼多,我覺得她都要瘋了……她不會吧?!」

  「說不定發瘋也在她的掌握之中呢。嗷!赫敏!干嘛打我?」

  格蘭芬多鐵三角湊在一塊看著西爾維亞的背影小聲嘀咕著。

  不會的,不會的。

  一切真的都在掌握之中。

  去年那麼驚險都挺過來了,今年跟著原著走的劇情還有什麼好怕的?

  西爾維亞正坐在一道鮮為人知的樓梯上,她懷裡捧著魔藥課本,一抬頭就能看到一點點的烏姆裡奇的辦公室門。這是一個敵明我暗的好地方。

  今天是鄧布利多軍第一次開會。當然,也是過了今天才會正式命名為鄧布利多軍。西爾維亞和塞德裡克說好了,每次開會時他們中要有一個人在外面。被烏姆裡奇撞見就說出來夜巡的,或者說來檢查各位級長夜巡的。

  西爾維亞對於鄧布利多軍可太了解了,第一次開會當然得讓塞德裡克去有求必應屋。

  想到這裡,西爾維亞才注意到解決完冠冕後,她就再也沒有進過有求必應屋。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到底是過得有多滋潤才不把有求必應屋放眼裡?

  她忍不住搖了搖頭。

  想吃夜宵有廚房,想要秘密基地有尖叫棚屋,還有她早就和雙子摸清的霍格沃茨的各個角落和密道。這有求必應屋確實是顯得華而不實了些。一想到要來回走,西爾維亞就嫌麻煩。

  不過確實是年輕氣盛的時候什麼都敢做。西爾維亞不由得感慨當時直接把冠冕交給老鄧的舉動有多衝動。

  當時話都沒編圓吧?

  問就是想找一個藏東西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偷偷練習魔藥!反正後來有了霍德爾幫忙,這樣一說也合理。

  「我靠!嚇我一跳!」西爾維亞的腦袋突然被猛地一拍,鳥哥在她反應過來之前直接撲到她的懷裡,「怎麼了?又被欺負了?」

  鳥哥又看起來生氣極了。

  「老女人又欺負你了?」西爾維亞瞪起了眼。

  鳥哥瞪了她一眼。

  「不是?不是就不是嘛,凶我干嘛?我這不是擔心你嗎?」西爾維亞松了一口氣嘀咕道。

  鳥哥把腦袋別到一邊去。

  「我該怎麼辦啊,臭鳥。」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你不知道我每天過得多緊張。」

  說真的,來了這麼多年,好多細節她都已經記不清了。依靠著以往的筆記還能有跡可循,但她每天都在擔心遺漏了哪些重要的細節。

  鳥哥叫了一聲。

  「是吧?你也覺得屁事巨多吧?」西爾維亞拍了拍他的腦袋,「當年沒想到跟了我這麼一個麻煩的主人吧?」

  鳥哥像是默認了。

  「如果我告訴你,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會經歷這麼多呢?」西爾維亞低聲道,「我是說,也不是都在意料之中。但是啊……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會經歷這些……特別是這一年……」

  鳥哥像是覺得她又犯病了。

  「有時候我總想,我就想做一個普通學生,在霍格沃茨上學畢業,和朋友們待在一塊,開開心心的就好。」西爾維亞抬頭看了看今天不太明亮的月亮,霧蒙蒙的雲層多管閑事地擋在了前方,「可是我總是忍不住摻一腳。你說是吧?有些事我都不用管的。我總覺得壓力大,但其實都是我自找的。」

  鳥哥把腦袋伸到了西爾維亞的手掌下面。

  「我活該對嗎?」西爾維亞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

  鳥哥順從地輕輕叫喚了一聲。

  「我在想啊,那個女人盯得緊,我今年應該是不會送信了,要不你——我靠!我操!輕點!你聽我說完!」西爾維亞話才說一半,就被鳥哥狠狠地揍了,「我還沒說要送你走呢,你怎麼這麼聰明呢?一定是因為像我對嗎?對的。」

  鳥哥翻了個白眼。

  「我是說……我是說啊!你這次得先聽我說完。」西爾維亞再三確認之後才繼續說,「我今年就算有事也不可能走信件了,你又總嫌棄把戲太重不願意幫弗雷德和喬治跑腿。我就想著你先回家休個假不好嗎?」

  鳥哥不樂意地抖了抖羽毛。

  「噗!呸呸呸!」西爾維亞吃到了羽毛,「我是說啊——」她都不知道今天得說多少遍這四個字才能把話說完,「幫我回家看看大家嘛。如果爸爸加班太晚回家就幫我監督他早點睡覺,如果媽媽平日裡太焦慮就幫我陪陪她,如果朵拉不吃早餐就急著出門一定要提醒她,可以動手的,打殘了我報銷。」

  鳥哥沉默了。

  「我很擔心他們,你幫我回去照顧他們好嗎?」西爾維亞垂下眸子,「如果小天狼星去咱們家裡了,你也幫我煩一煩他。沒我在,他估計很寂寞。如果他不想我,你也有更好的由頭揍他了。」

  鳥哥看著西爾維亞。

  「行嗎?哥?」西爾維亞笑道。

  鳥哥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西爾維亞在它的腦袋上吧唧了一大口。

  也就在這時,烏姆裡奇的辦公室門打開了。雖然也不能說明什麼,但西爾維亞挺擅長沒事找事的。

  「鳥哥,休假前的最後一票了。」西爾維亞笑著把鳥哥放了出去,耐心地等候了兩三秒後,在烏姆裡奇的尖叫聲出現之時趕緊衝上去出聲道:「不好意思啊!烏姆裡奇教授!我沒抱緊我的鳥!」

  「好大的膽子!唐克斯!」烏姆裡奇尖叫著,「啊!快把這只笨鳥從我臉上拿下來!」

  「我真的很抱歉。烏姆裡奇教授,你不會和鳥計較的吧?」西爾維亞這才停下裝模作樣揮舞的雙手,把鳥哥結結實實地抱回了懷裡,「我馬上帶他離開。」

  她轉過身走得飛快,根本不管烏姆裡奇還抱怨了一句什麼,臉上肆無忌憚地露出了得逞的壞笑。

  「爽嗎?鳥哥?」西爾維亞竊喜著,「我教你啊,這叫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鳥哥看起來心情也相當不錯。

  「你回家要是想我了就睡我的床去。」西爾維亞幫鳥哥把羽毛順好。

  「那我如果想你了,怎麼辦?」

  西爾維亞一抬頭,就看到弗雷德站在了她原本坐著的樓梯上。她始終記得這個男孩披著一身光芒站在自己眼前的樣子,盡管今天的月亮和星星都不賞臉,也完全不影響他的明亮。

  盡管也沒有什麼可以比弗雷德眼裡的光芒還要熠熠生輝。

  「要不你去和鳥哥一起睡我的床?」西爾維亞笑著把恢復了一臉嫌棄的鳥哥放飛,「今天結束了?」

  「結束了,就馬上來找你了。」弗雷德伸出手把西爾維亞拉到身邊,「總得有人來向學生主席彙報情況,你說是吧?」

  「向我彙報的那是級長啊。」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你是我的男朋友,看清楚你的身份,弗雷德。」

  「所以除了我沒有人敢來找你彙報了。」弗雷德得意地揚了揚眉毛,「對吧?」

  「哦豁。」西爾維亞恍然大悟一般,「要這樣說,也不無道理。」

  「先說一個好消息,我們的組織正式命名鄧布利多軍了。挺酷的吧?這個名字。雖然我更喜歡\'魔法部是笨蛋小組\'。」弗雷德一開口,西爾維亞就拉起了屏蔽的空氣牆。

  「我也更喜歡魔法部是笨蛋。」西爾維亞認可地點了點頭,為了就是這一刻他們倆相視而笑。

  「然後……然後啊,Bunny,我就是在想……」弗雷德把西爾維亞拉得更近了一些,「你知道我學魔咒很快,比起和哈利學到了些本事,我就是突然想到……」

  西爾維亞只是安靜地注視她的男孩。

  「這種感覺很奇怪。」弗雷德聳了聳肩,「明明老早鄧布利多就說我們需要面對危險了。而且我們還在鳳凰社的總部待了那麼久。可是真的是在剛才,我們一群人聚在一起為了反抗烏姆裡奇和魔法部而練習魔咒的時候……我才真的感受到,終於輪到我發揮作用了。」

  是從這時候讓你開始想要為大家做點什麼的嗎?

  西爾維亞笑了起來。

  但她不知道此時在弗雷德眼裡,她有多麼的耀眼。

  「你可以說我很遲鈍,我怎麼才感覺到。」弗雷德搖了搖頭接著說,「我很興奮,因為這種感覺意外的好。因為我終於可以和你一起對抗傻逼魔法部了。」

  「你確實很遲鈍。」西爾維亞搖了搖頭,「今天之前的你就沒和我一起對抗了?」

  「那不一樣,也確實不公平。」弗雷德扯了扯嘴角,「麥格教授找過我和喬治。她說不管我們怎麼宣泄不滿,烏姆裡奇也只會把這些賬算到你頭上。麥格教授說,如果不想給你惹麻煩就安分守己一些。你作為學生主席,什麼錯都得你來承擔。」

  「算到我頭上很正常,弗雷德。」

  「你知道我的意思。」弗雷德輕輕嘖了一聲,「之前你就是學生頭子,你告訴所有人沒事的,有任何事都有你來扛著。但現在我們有鄧布利多軍,我們大家可以一起扛著,你明白嗎?從來都不應該是你自己去面對!包括那個奶油小生迪戈裡。你們倆省省吧。看看現在站在一塊的人們吧!我們不同往日了!」

  這才是為什麼弗雷德馬上衝出來要找到西爾維亞。D.A熱情高漲的訓練給了幾乎所有人信心。他當然要第一時間分享這個喜悅。

  個人的力量很小。弗雷德、喬治和格蘭芬多的任何一個人,只要敢反抗,或許只會被完全打壓,或許都會被烏姆裡奇扭曲為是西爾維亞教唆的結果。可是他們有了團隊,他們有了底氣。或許是城堡的魔法,四個學院的學生凝聚在一起就能無所畏懼。

  「我不覺得有什麼不一樣。」西爾維亞眨了眨眼,「弗雷德,你知道無論如何我們都是一邊的。」

  「是你不明白!」弗雷德鄭重其事地說,「之前那種感覺糟透了,那種你挺身而出保護所有人的感覺糟透了。你是學生頭子,你袒護大家,但你同樣也要被大家擁護!而現在正是時候!」他說著慢慢克制住自己高漲的情緒,「哈利讓我來問你,下一次集會能不能由你來教大家?」

  「小嘴叭叭的這麼能說?偷看珀西的什麼人生成功書了吧?」西爾維亞被他的一腔熱血惹得發笑。

  「別提那個喪氣的家伙。」弗雷德啐了一口,「我就是來告訴你,大家一致對外的樣子有多讓人痛快。當然我也不指望你會聽進去,可是Bunny,如果說你要保護所有人,那就讓我來保護你。」

  你是所有人的學生頭子,但,是我一個人的女孩。

  「好啊。」

  西爾維亞清亮的回應像是一支扣人心弦的圓舞曲,滌蕩在夜空若隱若現的天光之中。她的眉眼裡都充滿了笑意,像是男孩給了她無與倫比的歡喜一樣。

  「說好了?」

  「說好了。」

  我就說嘛。弗雷德也笑了起來。他的Bunny是那一個不容分說的超強勢學生頭子,也是那一個在自己面前放下一切盔甲的惹人喜愛的女孩。

  「我餓了。」弗雷德從西爾維亞身後抱住了她,以誇張的體量差把女孩埋在自己的懷裡。

  「走,去廚房。」西爾維亞掙扎著伸出她的右手,打了個不響的響指。

  「可我想吃你做的牛角包。」弗雷德砸吧砸吧嘴。

  「走,去廚房!」西爾維亞再次打了個響指。

  這一次,

  也不響。

  但她因為弗雷德突然加緊的雙手而笑得巨響。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說你要保護所有人,那就讓我來保護你。」

  你是所有人的學生頭子,但,是我一個人的女孩。

  誒嘿是日常的小甜餅啦!!!

  他們倆會很甜的,會一直甜下去的,會齁死的放心好了,我每天在給他們兩個小情侶產糖。

  鳥哥的性格也是我覺得我非常成功的一點啊,我好愛這種壞脾氣的傲嬌臭臉鳥,真可愛我真喜歡!!!他護主的這一點也是我一開始就想好的,西爾只有鳥哥可以打!別人都不能欺負!!!

  前方連更預警!從下一次更新開始會連更一周哦朋友們!2021的最後時光,讓我們一起快樂度過!!!!每天都有更新看!!!承諾的加更這不就來了嗎!!!我特意挑的好日子!大家快樂起來!!!

  感謝在2021-12-18 10:57:44~2021-12-22 10:57: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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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55章 一四七、獅子與韋斯萊

  「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赫敏絕對是個天才。」

  西爾維亞在拿到赫敏給的假金加隆時是這樣感慨的。同樣都會變化咒,要是沒看原著,她才不會想到這麼絕妙的主意用於成員之間的聯系。

  「所以呢?」德拉科聽完了西爾維亞講述了一連串赫敏是有多聰明才能想到的方法,歪了歪腦袋問道,「喔哦,你們有個萬事通小姐,真好,為你們鼓掌。」

  「所以啊,我就也用了變化咒。有什麼事我們可以用這個通信。」西爾維亞興奮地從口袋裡拿出兩枚銀西可。

  「假的銀西可。」德拉科不置可否地扁了扁嘴。

  「對咯!這就是銀西可!」西爾維亞樂呵呵地笑了起來,「這樣又能很好地隱藏在身邊,也不會和我的假加隆弄混,我是不是很聰明。」

  「但,為什麼我的口袋裡會出現銀西可?」德拉科挑起一邊的眉毛。

  女孩愣住了。

  「對不起,是我考慮欠妥了。」西爾維亞倒吸了一口氣,「不是,馬爾福已經有錢到這麼變態的程度了嗎?這是合理的嗎?」

  「正好,不會和其他的錢混淆。」德拉科像是勉為其難的樣子,「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拿一枚銀西可給馬爾福?你有沒有認清我的身份?」

  「不會讓你丟臉的。」西爾維亞擺了擺手,「銀西可發燙的時候,你把手放進口袋,摸一摸表面變化的字母就行。」

  「行了。這樣也省得你老安排我和你一起巡邏。」德拉科嘖了一聲,走過門廳繞到城堡外面,「還是你增加的這個愚蠢的早巡!」

  「我這是親自監督你,不然不放心你的工作。要說我針對你,我也承認。」西爾維亞給了他一個合適的由頭。

  「你怎麼不監督潘西的工作?」德拉科翻了個白眼,「你難道不應該針對她?我以為你很討厭她。」

  「我才不要和討厭的家伙一起工作。」西爾維亞也翻了個白眼,「不過我倒是有點意外你和她的關系似乎不像低年級的時候那麼好了。」

  「因為我覺得她刻薄的樣子很蠢。」德拉科扯了扯嘴角,「不光是她。」

  「安吉說的斯萊特林球隊內訌是真的?」西爾維亞很高興話題繞到了德拉科改造計劃相關方面,「真應該看看你們那些醜惡的手段。整天用無聊的咒語坑害我們學院的隊員。」

  「我沒有參與,我也不屑這樣做。」德拉科走得更快了,「你們的新守門員怎麼樣?還是那麼可笑嗎?」

  「羅恩好得很。」西爾維亞無比認真地說。

  德拉科笑了。

  「你確定?」德拉科並不掩飾他的狂妄,「你是沒去關注訓練,但你的好朋友們都沒告訴你實情嗎?你仔細想想,之前的比賽你們能贏有多少成分是多虧了伍德?」

  「羅恩差奧利弗確實是差了……點。但弗雷德說羅恩的幾個攔截動作讓他都感覺震驚。」西爾維亞斟酌著用詞。

  「看過這個嗎?斯萊特林人手一枚。」德拉科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皇冠狀的徽章,上面刻著: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能送給我嗎?」西爾維亞的兩眼都在發光。

  「你喜歡我寫的這句詞?等等,你應該不會笨到不明白這是個諷刺吧?」德拉科很緩慢很緩慢地說出了這句話。

  「管他呢!你能送我嗎?」西爾維亞真誠地再次發問。

  「你想干嘛?」德拉科皺起眉頭,總覺得沒什麼好事。

  「做個紀念。」西爾維亞笑嘻嘻地說,「哎喲!我求你了!馬爾福大少爺!」

  「拿去吧。」德拉科嫌棄地看了她一眼,把徽章交到她手上 。

  「雖然我明白你們在諷刺他,但我還是不理解。」西爾維亞看著徽章上的字搖了搖頭,「這分明是一句相當漂亮的話。」

  「你們也同意?」德拉科笑了笑。

  「反正韋斯萊是我的王。」西爾維亞心情很好地把徽章收進口袋裡。

  「看來那個韋斯萊已經打算讓你也變成韋斯萊了?你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嗎?」德拉科突然笑得很大聲,夾雜著各種不屑和嘲諷。

  「你怎麼能說出這麼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西爾維亞捂住了她的臉。

  「可笑,所以你已經決定要把自己嫁給韋斯萊了?」德拉科看向她。

  「我們結婚你一定會來吧?」西爾維亞興致勃勃地問道,「你會來的吧?利亞都要來,你得和她一起來。」

  「韋斯萊辦得起婚禮?」德拉科皺起了眉頭,「我的意思是,到時候不會要我坐在草地上吧?」

  「我就警告你一句。」西爾維亞嘖了一聲,「別看不起韋斯萊。」

  別看不起韋斯萊。

  但當西爾維亞走進禮堂看到萎靡不振的羅恩時,也理解了為什麼所有斯萊特林都在幸災樂禍。

  如果我的對手連拿著餐勺的手都在顫抖,那我也會的。

  「你看起來像是吃了鼻涕蟲一樣,羅恩。」西爾維亞說著路過羅恩的身後,在弗雷德身邊落座,「你應該沒有不小心對自己用了鼻涕蟲咒吧?」

  羅恩張了張嘴,最後只是吞了口口水。

  「還是吃了不幸掉進你魔藥坩堝裡的鼻涕蟲。」弗雷德笑著往他的女孩身邊湊了湊。

  「那倒是還好了。」喬治像是很操心的樣子,「哪怕吃了鼻涕蟲啊。小羅尼好像緊張得失去了進食能力。」

  「沒事的,羅恩。」西爾維亞衝羅恩招了招手,「這應該是格蘭芬多守門員的詛咒,奧利弗賽前也吃不下東西。不是你的問題。」

  「相信我,羅恩。」弗雷德咽下一口圓面包之後,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你要是還不吃,Bunny會一直盯著你直到你吃飽了有力氣上場。」

  「西爾會進行一場激情澎湃的演講,把長桌錘爛了都要讓你打起精神的那種。」喬治憐憫地眨了眨眼,也不知道是在憐憫羅恩還是桌子。

  「噢……」羅恩還是面如死灰的樣子,看著眼前的麥片粥。

  「我好像真的會這樣干。」西爾維亞有些恍然地眨了眨眼,又馬上注意到只身前來的拉文克勞女孩,「另說一句,我喜歡你的帽子!盧娜!」

  「謝謝你,西爾。」盧娜帶著獅頭形狀的帽子來到了格蘭芬多長桌,「我支持格蘭芬多。」她說著用魔杖敲了敲帽子,它張開大嘴,發出一聲逼真的獅吼。

  「這場比賽不好打,你們自己小心一點。」西爾維亞的目光望向斯萊特林長桌,又看向弗雷德和喬治,「德拉科都能和他們球隊的人有分歧,那說明他們真的是要用盡陰險手段了。」

  雖然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我的德拉科改造計劃大成功!

  「你知道我們倆的水平不會有任何意外的。」弗雷德自信滿滿地說。

  「無論如何,我們一定會控制好游走球。」喬治給了一個讓人放心的笑容。

  「我不確定……」西爾維亞再次看向斯萊特林的方向。

  「我倒是很意外你把那個小少爺教得不錯嘛。」弗雷德說著,挑了挑眉毛向德拉科那裡示意,「我這些天忙著用一些不出格的方法報復那些對我們陰陽怪氣的家伙。我倒是沒看到那家伙在鬼笑。」

  「我告訴過你們,他是欠教育,但還不是無可救藥。」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自信些,哥們。你的本事確實很大。」喬治壓低了聲音,「那個馬爾福好像和他爸爸有了什麼小爭執。我先說好這是個意外,我和弗雷德用伸縮耳不小心聽到他和他的一個朋友說起……」

  「關於他們作為食死徒的孩子的事情。」弗雷德不動聲色地吐出了這幾個字,「聽起來像是在分享心事。」

  「是他嗎?」西爾維亞把頭低下來,用叉子把盤子裡的松餅沾上楓糖漿,「德拉科身邊那個瘦瘦高高的?西奧多·諾特?」

  「是他。」弗雷德和喬治也低下了頭,慢悠悠地把盤子裡的食物清空。

  「嘿!大家准備好之後,我們直接就去球場,查看情況,換衣服。」安吉麗娜一拍手說著,弗雷德和喬治都伸手示意了一下。

  「諾特和其他斯萊特林很不一樣。」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比起其他人,我一直覺得他們會是最聊得來的,盡管諾特一直沉默寡言。他和德拉科一樣都有個食死徒父親,也和德拉科一樣在學業上很精進。諾特也常常去賓斯教授那裡,只不過他對我這種家族出身的人很反感,所以每次我一去他就會離開。」

  「聽起來也是個蠢貨。」弗雷德解決完最後一口南瓜汁之後站起身。

  「斯萊特林的蠢貨可不少。」喬治迎上對面嘲笑的目光,惡狠狠地說著,也站了起來。

  「那就打爆他們!」西爾維亞興致很好地起身蹦了蹦,「羅納德!吃飽了嗎?」

  「你來吧,西爾。」哈利顯然沒有任何辦法,聳了聳肩。

  「別逼我……西爾……」羅恩苦惱地耷拉著腦袋。

  「把這個吃了,就去比賽。」西爾維亞從長桌上拿起一塊全麥面包塗上厚厚的果醬遞給羅恩,「不想吃早餐那就速戰速決,早點回來吃午餐。」

  「你可以的!羅恩!」赫敏急切地說,「你可以打得非常好!」

  「我真懷念我可以罵奧利弗的日子。」西爾維亞小聲嘀咕了一句,「可惜羅恩不是塊木頭。罵了之後更挫敗。」

  「我也很想念伍德。」羅恩猛地抬頭看向西爾維亞。

  「你別斷章取義啊!你打游戲都會跳對話是吧?」西爾維亞馬上說道,用力拍了拍羅恩的後背,「堅強點,羅恩,你沒有那麼軟弱的!趕緊吃飽了站起來打比賽!」

  羅恩眨了眨眼,才像是下定決心一樣把面包一口一口吃到嘴裡。

  「Bunny,我看你有點養孩子養上癮了。」弗雷德搖了搖頭,腰上被西爾維亞的魔杖狠狠捅了一下。

  「太溫柔了,西爾。你應該學一學我們媽媽的育兒之道。」喬治笑嘻嘻地提議道。

  「我覺得我對你們挺有莫麗阿姨的真傳的。」西爾維亞笑著往喬治的腰上也是一捅。

  「我們走吧。」哈利看著羅恩吃完一整塊面包,似乎松了一口氣。

  「祝你好運,羅恩。」赫敏踮起腳親了親羅恩的面頰,然後給了哈利一個微笑,提前邁開了步子。

  西爾維亞就這樣搖了搖頭,看著羅恩木訥地看了一眼哈利,兩個男孩一起走了出去。

  「真是遲鈍。」弗雷德也搖了搖頭。

  「很讓人擔心啊。」喬治也搖了搖頭。

  「比賽了,好哥哥們。」西爾維亞笑著推了他們倆一把,「祝你們速戰速決。」

  弗雷德剛要邁出步子,又停下回頭看向西爾維亞,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面頰。

  「想得美,趕緊走!」西爾維亞撇了一眼已經追上哈利和羅恩的喬治,再次推了弗雷德一把。

  而弗雷德只是雷打不動地站著,帶著他略帶得意的微笑。

  西爾維亞這才翻了個白眼,踮起腳,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我來給你們加油了,西爾。」麗貝卡挨著西爾維亞在觀眾台落座。

  「塞德和秋怎麼坐那麼高?」西爾維亞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最後一排,「是不是那個瑪麗埃塔不願意和我坐到同一排?」

  「你對她真的很有意見。」麗貝卡咂咂嘴。

  「我想不明白為什麼秋一定要讓她加入。」西爾維亞也咂咂嘴,「我覺得那種因為我和誰關系好我想陪她的這種思想應該完全杜絕。」

  「西爾,或許你身邊的朋友也都和你性情相似。但你知道,有些女孩的性格就是很小女生。」麗貝卡溫柔地笑了笑。

  「我知道……」西爾維亞知道,但在這種關頭她哪還能分心考慮到根本不熟悉的人?

  此時,霍琦夫人一聲尖銳的哨響。

  西爾維亞舉了望遠鏡。

  「我靠!好姑娘!」西爾維亞看到安吉麗娜搶下開局興奮地喊道。

  「哇……一開始就這麼凶嗎?」麗貝卡顯然被場上瘋狂的身影和李慷慨激昂的解說嚇了一跳。

  「這個德拉科……」西爾維亞把望遠鏡轉向賽場另一邊,「好像挺有長進的。」

  「斯萊特林的這兩個新的擊球手……」麗貝卡皺起眉頭,「他們真的會打球嗎?」

  「哦,克拉布和高爾啊——」西爾維亞看向擊球手那裡,雲淡風輕地說,「他們估計是來打人的。」

  果不其然,游走球擊中了安吉麗娜。

  「……蒙太抓住了鬼飛球,蒙太帶球往回衝——喬治·韋斯萊打出一個漂亮的游走球,奔著蒙太的頭部飛去,他丟掉了鬼飛球,被凱蒂·貝爾揀起,格蘭芬多的凱蒂·貝爾反傳給艾麗婭·斯平內特,斯平內特馬上——」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一定要有解說了。」麗貝卡用力地眨了眨眼,「這也太快了吧,你看得清嗎?」

  「看不清。」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體育競技就是這樣的,貝蒂,咱們外行感受的主要是氣氛。」

  「你算什麼外行?」麗貝卡輕輕推了她一把。

  「我是退役選手。」西爾維亞此時聽到了斯萊特林聚集的觀眾席那裡傳來了歌聲。

  韋斯萊那個小傻樣,他一個球也不會擋,斯萊特林人放聲唱,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唱韋斯萊是我們的王?」西爾維亞顯得很開心,「我真的很喜歡這句話。」

  韋斯萊生在垃圾箱,他總把球往門裡放,韋斯萊保我贏這場,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但他們這是在諷刺不是嗎?」麗貝卡的嘴角忍不住往下,眉毛也緊緊皺著,「噢,他們為什麼要這樣?」

  「為了搞羅恩的心態唄。」西爾維亞再次舉起望遠鏡,看向球框的位置。她雖然看不太清楚,但羅恩一個人在那裡確實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

  「……艾麗婭把球回傳給安吉麗娜!加油,安吉!看來她只有守門員要對付了——射門——啊!」

  「沒進。」西爾維亞把望遠鏡放下來揉了揉眼睛。

  韋斯萊是我們的王,他總把球往門裡放,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而歌聲越來越響了。

  「我是說,如果我想要諷刺斯萊特林他們,也不可能唱馬爾福是我們的王,是吧?」西爾維亞看向麗貝卡,兩人一起聳聳肩。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麗貝卡顯得也很無奈,「但我覺得你得讓你們的守門員明白。」

  「……現在是對格蘭芬多的新守門員韋斯萊的第一個考驗,他是擊球手弗雷德和喬治的弟弟,球隊的後起之秀——加油,羅恩!」

  「啊噢。」西爾維亞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因為她看著羅恩張著胳膊一撲,鬼飛球從他腋下飛過,徑直穿人正中的球門圓環。

  「他太緊張了。」麗貝卡有些著急,「我覺得你們要不要考慮叫停比賽?調整一下?」

  「確實是太臭了,這球打的。」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主要是之前還有個奧利弗·伍德。羅恩的壓力本來就很大了。」

  「——格蘭芬多又控制了球,凱蒂·貝爾在場上飛馳——」李英勇地喊著企圖蓋過震耳欲聾的歌聲。

  「他們唱不了第二次了。」西爾維亞嘖了一聲,「我會向霍奇夫人反應,他們這樣把解說都蓋住了!」

  「——又是沃林頓,」李在高吼,「傳給了普塞,普塞越過了斯平內特,安吉利娜加油,你能追上他——你不能——但弗雷德·韋斯萊打出了一個漂亮的游走球,不,是喬治·韋斯萊,咳,管他呢,反正是他們倆中的一個——」

  「我一直很想知道那對雙胞胎誰打得更好。」麗貝卡揚了揚眉毛。

  「別告訴弗雷德啊。」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喬治一直打得更好。」

  「弗雷德知道了會怎麼樣?」麗貝卡壞笑了起來。

  「會不開心。」西爾維亞也笑了起來,「不開心了就會撒嬌。」

  格蘭芬多又丟了一球。

  「我怎麼感覺你一點也不緊張?」麗貝卡惋惜地看著遠處的羅恩,「弗雷德會撒嬌?」

  「你們沒機會見到就是了,那是西爾獨家限定的弗雷德。」西爾維亞說著放下了望遠鏡,看向一邊正指揮著斯萊特林的啦啦隊的潘西·帕金森,「我最大的疑惑就是為什麼鄧布利多教授選了帕金森做級長?」

  「但你要承認她的分內事沒有出過差錯。」麗貝卡慢慢地點了點頭。

  「我覺得她品行有問題。」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雖然說改造之前的德拉科也很有問題。

  「——安吉麗娜接住了鬼飛球,甩掉了沃林頓,衝向球門,加油安吉麗娜——格蘭芬多得分!四十比十,斯萊特林四十比十領先,普塞得到了鬼飛球——」

  「是場硬仗啊。」麗貝卡扁了扁嘴。

  「好像快了……」西爾維亞注意到了哈利和德拉科齊驅並進的身影,「不過你說得對,確實是硬仗。」

  「他們倆誰能抓到金色飛賊呢?」麗貝卡飛快地眨著眼,「他們看起來不相上下。」

  「操!」西爾維亞站了起來。因為克拉布把一顆游走球打到了哈利的後腰上。

  「他沒事吧?他又飛出去了。」麗貝卡指著哈利從掃帚上飛出去的身影。

  「我去看看。」西爾維亞側身走下觀眾席,努力擠到前面去。

  霍琦夫人尖厲的哨聲,看台上的嘩然聲,唏噓聲、嘲笑聲和憤怒的叫喊聲都雜糅在一起。

  哈利抓到了金色飛賊。

  西爾維亞看到德拉科落在旁邊,冷著臉說了一句什麼,便轉身離開。

  看起來不是什麼過分的話。

  西爾維亞正慶幸著德拉科沒有說出那一長串難聽的話時,蒙太走過來對著德拉科說了幾句什麼,而在德拉科沒有過多理會之後,這個大個子的家伙和其他斯萊特林走向了哈利他們。

  不好。

  西爾維亞總覺得情況不妙。

  她看到格蘭芬多慢慢聚集起來,除了羅恩自己一個人走向了更衣室。

  隨著斯萊特林也聚集起來,他們擺出了刻薄的架勢說著些什麼,而格蘭芬多們顯得怒目圓睜。

  「嘿!」

  「嘿。」

  西爾維亞被塞德裡克一拍肩膀嚇了一跳。

  「我剛剛去和霍奇夫人反應了斯萊特林的做法,她說她由我們向各個級長通知到每個學院禁止觀眾席啦啦隊的應援聲蓋過解說員。」塞德裡克不斷提高音量,因為場地越來越嘈雜,「我在想我們應該在下一次級長例會的時候商討解決一下啦啦隊的應援事項,怎麼樣才能更合理。」

  「你和我想一塊去了,我剛剛還在和貝蒂說……等等!」西爾維亞的余光瞟見兩個身影衝向斯萊特林的球員,她馬上不顧一切地躋身上前,來到最前排直接翻下觀眾席。

  「喬治·韋斯萊!你給我冷靜一點!」西爾維亞一個盔甲護身咒打在了混亂的幾個男生之中,很好地把他們彈開。但喬治幾乎馬上又要衝上去,西爾維亞不得不趕緊拉住他。

  「西爾,你沒聽他們……」喬治大喊著,但被西爾維亞狠狠往後一推,一時也止住了話頭。

  「別……」西爾維亞的另一只手拉住了哈利。

  別什麼呢?西爾維亞也不知道。別因為他們說了難聽的話就大打出手嗎?她看向一邊瞪著眼看著自己的哈利,狠狠抹了一把臉才轉向斯萊特林們。

  看到大家臉上都掛了彩,就知道情況不妙了。多少老師還坐在上面,居然敢打架鬥毆?

  西爾維亞猛地看向觀眾席,潘西已經邁著她急促的步子跑向教師席,一看就是去找烏姆裡奇添油加醋去了。

  「你們在做什麼?」霍奇夫人剛剛教訓完克拉布,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西爾維亞回過頭安撫地按住了喬治的肩膀,對上了弗雷德的眼神。這個家伙是被三個球隊的姑娘攔著才沒有衝出去的。

  可讓她意外的是,弗雷德對她搖了搖頭,口型說著:不要。

  西爾維亞知道,弗雷德是讓她不要又說是自己沒管住他們。

  「我從沒見過這種行為!」霍奇夫人瞪著眼,「回城堡去,你們兩個,直接去院長辦公室!快去!」

  「待會記得去醫療翼讓龐弗雷夫人看看。」西爾維亞拉住了喬治,「我的治療魔咒學得一點也不好。你也一樣,哈利。」比起喬治還在不爽,哈利顯得更惶恐一些。其實從西爾維亞出現的那一刻,兩個男生都馬上意識到自己太衝動了。

  「我會去報告麥格教授的。」塞德裡克匆匆忙忙跑下來,「這明顯是斯萊特林故意挑起事端。」

  「多說無益,還不知道那個烏姆裡奇偏心誰嗎?別給她新的話柄說我們互相包庇。」西爾維亞皺著眉頭,狠狠往地上踹了一腳,「何況動手了就是我們理虧,該吃點教訓的。」

  該吃教訓的。

  西爾維亞突然想到自己一直在幫忙規避各種風險,可如果苦頭吃少了,他們還會成為原本那個他們嗎?

  她看向塞德裡克。

  一個沒有經歷塞德裡克死亡的哈利,還會那麼勇敢地快速成長起來嗎?

  我到底改變了多少事情?

  「怎麼了?」羅恩愣愣地看著所有人,他剛剛從更衣室回來。

  「沒什麼。」弗雷德沉默了許久總算開口了,「斯萊特林那群東西說了些難聽的話,動手打了一架,喬治和哈利被喊去麥格教授那裡了。」

  羅恩的臉色看起來比剛剛的更差了。

  弗雷德看了看羅恩,走到西爾維亞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一人安慰一個弟弟,我去找我擅長的那個。」

  「回去吧。」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來到羅恩面前。

  「如果不是我這麼糟糕,他們也不會取笑我們,喬治和哈利也不會動手,對嗎?」羅恩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對。」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我會找安吉麗娜申請退隊的。」

  「這就退隊了?」西爾維亞嚴厲地看著他,「是嗎?如果我是你,我只會狠狠打那些家伙的臉。」

  「你也要勸我不要自暴自棄?」

  「我沒想勸你不要自暴自棄,我只是覺得別浪費了你的熱忱和勇氣。」

  羅恩總算抬起沉重的腦袋看向西爾維亞。

  「你不弱,羅納德。」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可你總是把自己放得很低,你不比任何人差。」

  「你在開玩笑。」羅恩哈了一聲,「你難道是第一天認識我嗎?你難道不知道我……」他像是說不下去了,但又鼓足了全部的勇氣一樣,「我的朋友,我的家人,他們都比我出色太多了!我知道我總在給大家拖後腿,可我也很羨慕他們,我也想和他們一樣啊。」

  「你羨慕他們干嘛?」西爾維亞揚起一邊的眉毛,「羨慕你的哥哥們?羨慕哈利和赫敏?我可告訴你你好得很!你是多麼出色的巫師棋棋手?只有你能做棋盤上的騎士記得嗎?我不知道你怎麼想,但在我聽說你在活板門下的故事時,我覺得你帥呆了!」

  「瞧,這就是大家為什麼那麼喜歡你,你總能看到大家好的那一面,盡管在一個很爛的人身上。」羅恩聳了聳肩,「我很感謝你,西爾。我就是發泄發泄情緒,我們回去吧。」

  「我們說實話,是啊,你很普通,所以呢?」西爾維亞耐心地說,「你只是一個普通又不完美的巫師又怎麼樣呢?你照樣能憑實力進入魁地奇球隊,擁有一群優秀的朋友,成為格蘭芬多的級長。」西爾維亞搖了搖頭,「輸了比賽的是你,贏得這些的也是你。你的問題只有一個,就是總忘了你有多優秀。」

  「你知道我並不是打得最好的那個,只是運氣好加入了球隊。」羅恩搖了搖頭,「級長?我知道所有人都想著哈利更應該做級長。因為哈利比我好得多不是嗎?除了你。」

  「你覺得我做學生頭子是因為我是霍格沃茨最出色的女學生嗎?」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羅恩,鄧布利多選你做級長是有他的道理的。並不是說你比哈利優秀與否,而是你更適合做一個級長,你身上有他沒有的品質,而鄧布利多同樣看好這一點。」

  羅恩的胸口起伏著,飛快地眨著眼。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騎士宣言》。」西爾維亞笑了起來,像這冬日裡溫柔的陽光一樣,「我覺得那是為你而寫的,羅恩。在我眼裡你是真正的騎士。」

  女孩拍了拍這個比自己高大許多的男生的後背,就像她兩年前對待另一個守門員一樣。

  「他們唱得沒錯,羅納德·韋斯萊。」西爾維亞從口袋裡拿出那枚徽章,「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們一起高呼——

  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沒忍住這一章寫了八千字啊救命哈哈哈哈哈但是就是有太多想說的了,正好趕上聖誕節,給大家多點內容看誒嘿嘿嘿,聖誕節和韋斯萊也很配啊!

  我真的很想告訴羅恩,他超棒!他絕對不是三人組中的小透明,他的魅力毫不亞於哈利和赫敏!我真的覺得《騎士宣言》就像是為韋斯萊一家寫的一樣!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一個沒有經歷塞德裡克死亡的哈利,還會那麼勇敢地快速成長起來嗎?

  肯定不會的。其實西爾的介入是會讓哈利少成長很多,但也讓他輕松很多。

  最後!加更開始了家人們!!祝大家聖誕節快樂!!!感謝在2021-12-22 10:41:01~2021-12-25 10:41: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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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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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一四八、綢繆與待命

  「禁賽?」

  西爾維亞當然知道哈利和雙胞胎都會被烏姆裡奇要求禁賽,可其他人就算打最壞的打算也想不到這一出。

  「准確說是終身禁賽,我們的掃帚也被她沒收了。」喬治的臉上看不出太大的情緒,「我和哈利,還有弗雷德。」

  安吉麗娜的情緒可就都寫在臉上了,她的聲音都變得空洞:「禁賽?沒有找球手和擊球手?我們還能干什麼?」

  「真不公平。」艾麗婭翻了個白眼,「克拉布在哨響後打出游走球怎麼算?她禁止他了嗎?」

  「沒有。」金妮傷心地說,她和赫敏坐在哈利的兩側,「他只被罰寫句子,我聽到蒙太吃晚飯時笑著說的。」

  「弗雷德根本沒動手也被禁賽!」艾麗婭捶著膝蓋憤恨地說。

  「沒動手不是我的錯,」弗雷德的臉色非常難看,「要是你們三個不攔著我,他們那些家伙現在還能笑得出來?早在醫療翼嗷嗷哭了。」

  「西爾?」

  安吉麗娜看向坐在一邊一聲不吭的西爾維亞,所有人也都看了過去。這不能怪大家,畢竟能讓西爾沉默得一聲不吭的事情可不多。

  怎麼能讓他們不打球呢?

  西爾維亞一手撐著腦袋,眼睛看向黑壓壓的窗外,她聽到了有人叫她,才慢慢地把視線轉回來。

  「什麼?」西爾維亞看向大家。

  「噢,說起來。」喬治說著從地上撿起一張羊皮紙丟給西爾維亞,「那個老女人讓我把這個帶給你。」

  「第二十五號限制令。」西爾維亞接住了羊皮紙,哼了一聲,「高級調查官今後對涉及霍格沃茨學生的一切懲罰、制裁和剝奪權利事宜有最高權威,並對其他□□所作出的此類懲罰、制裁和剝奪權利有修改權。」她念完了之後,把這張限制令丟到了地上。

  「狗東西。」西爾維亞嘖了一聲,繼續保持她的動作看向窗外。

  大家也沒有再說什麼,每個人的眼睛都找到了他們該注視的地方,進行一個表面發呆內心暴打烏姆裡奇的動作。

  「那個……西爾……」納威似乎不太敢打破這裡的死寂,他開口時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那個……」

  「有話就快說吧。」弗雷德煩躁地催促,「反正也不會有更壞的情況了。」

  「鄧布利多教授請你去辦公室一趟。」

  西爾維亞騰地一下從扶手椅上站了起來。

  「卡波內爾和沃克巧克力?」

  西爾維亞始終記得,鄧布利多給了她這樣一個特權。這個口令始終可以進入校長辦公室。也是從那以後,西爾維亞每年都會給老校長送一盒卡波內爾和沃克巧克力。

  「鄧布利多教授!」

  西爾維亞都沒想到她會這麼激動,導致她喊出聲的那一刻直接破音。

  「噢,西爾維亞,你來了?」鄧布利多轉過身,一身深紫色的袍子隨著他的身子一轉,上面寥落著星星點點的光芒也轉動了起來,「快請坐。」

  「鄧布利多教授!」西爾維亞實在是沒能控制住她自己,腦子裡一堆呼之欲出的想法爭先恐後地堵在她嘴邊,導致一句也別想溜出去。

  「學生會主席的工作還順利嗎?」鄧布利多親切地發問。

  「其實……」西爾維亞點了點頭,「其實還好。」

  至少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老校長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不錯不錯,我就說你一定能把工作完成得很好的。」

  「但是……」西爾維亞也不知道她想說什麼。烏姆裡奇那些陰險的想法,鄧布利多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過來這裡看看。」鄧布利多看著西爾維亞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招呼她跟上自己。他打開了辦公桌的抽屜,把裡面的幾個物件依次擺到桌上。

  「這是……」西爾維亞看著那些熟悉的物品,緊張地看向鄧布利多。

  「這些是什麼呢?」鄧布利多卻引導她說下去。

  「拉文克勞的冠冕。」西爾維亞看了鄧布利多一眼,放心地說下去,「湯姆·裡德爾的日記、斯萊特林的掛墜盒……」

  「你沒想錯。」鄧布利多教授耐心地把這些依次放回抽屜裡,「這就是我這個老校長最近在忙的。我還在找其他的。」

  「魂器。」西爾維亞突然拉住了鄧布利多的袍子,讓這位長者都有些訝異,「鄧布利多教授,你已經解決它們了嗎?」

  「用它。寶劍吸收了蛇怪的毒,能夠破壞魂器。」鄧布利多拿起放在一邊的格蘭芬多寶劍,遞到西爾維亞面前,「來試試。」

  「我……」西爾維亞的胸口起伏著,難以言喻的心情在她胃裡絞成一團。

  她該怎麼提醒鄧布利多小心戒指的詛咒?她甚至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鄧布利多會找到哪一個魂器。

  所以,鄧布利多避不開會中戒指上的詛咒了,對嗎?

  她的腦海裡火速閃過她這些年來看的所有煉金術和詛咒的舊書裡的內容。

  如果我們能找到天然的魔法石,趁著時間還早是可以慢慢地解除詛咒的!

  「只有真正的格蘭芬多,才可以使用它。」鄧布利多說著,把寶劍交到了西爾維亞手裡。

  西爾維亞接過格蘭芬多寶劍,她又有太多的話想說,可最後只是安靜地瞪著手裡這把寶劍。

  梅林啊!格蘭芬多寶劍!我配嗎?

  西爾維亞沒有說出口,只是吐出了一句對寶劍的贊嘆。

  一邊的福克斯發出了一聲高昂的啼鳴。

  「鳳凰的眼淚可以治病。」西爾維亞看向鄧布利多,「鳳凰逢死也能涅槃,對嗎?」

  「沒錯。」鄧布利多點點頭,接過西爾維亞遞來的寶劍,「盡管現狀每況愈下,但我們也要堅信就算絕處也能逢生,西爾維亞。」

  「我們不知道伏地魔有多少魂器,對嗎?」西爾維亞的雙手緊緊攥拳,「魔法部不承認黑魔王回來,我們完全處在一個腹背受敵的境況。」

  「是的,孩子,我們的情況不容樂觀。我也對你父親被免職的事情很抱歉。」鄧布利多說著注意到女孩訝異的眼神,「噢,看來你的家人們怕你擔心沒有告訴你?」

  「我不知道。」西爾維亞的腦子飛速運轉,沒有過多的情緒表露,「雖然我的第一反應是因為我是烏姆裡奇的眼中釘,但不是這麼簡單吧?」

  「看看,多聰明的女孩?」鄧布利多看向福克斯似乎在尋求它的認可,「魔法部現在的情況很嚴峻,福吉正在淘汰一些他覺得不能留用的人,你知道吧?」他看到西爾維亞點了點頭,「唐克斯先生有兩個女兒,一個是出色的傲羅,一個是我的得意門生?」

  「如果有兩個傲羅女兒,某種意義上也算有個小軍隊,是嗎?」西爾維亞很滿意那個稱呼。

  「其中也有唐克斯夫人的意思。你的父親一直在被魔法部打壓,倒不如在被冠以奇怪的罪名並被罷免之前,借著魔法部最後通牒的態度主動退回來。」鄧布利多一直在注意女孩微妙的變化,「唐克斯夫婦的人脈和能力也幫了鳳凰社很大的忙,西爾。」

  「挺好的。」西爾維亞的坦然似乎讓鄧布利多眼前一亮,「爸爸媽媽在家裡挺安全的,這樣也好。我馬上就要畢業了,有些事情讓我和朵拉承受就好。他們倆夫妻享福去吧!」

  「有一點我始終堅信,西爾。」鄧布利多一伸手,福克斯便飛到了他的手背上,「你一定能成為一名出色的傲羅。你不乏善意、膽識和機敏,我希望你能在最後這一年,把這些帶給更多同學。」

  「所以,你選擇我做學生頭子?」西爾維亞問道。

  「有什麼問題嗎?」鄧布利多頑皮地笑了起來,像是他的一個玩笑得逞了一樣。

  「我當然很開心能有這樣的機會。」西爾維亞搖了搖頭,「但是,教授,你也知道我的德行從來不適合做一個領導者。」

  「你並不是最應該被選為學生頭子的那一個,對嗎?」鄧布利多不置可否,「這一屆的七年級學生裡有很多優秀的學生。」

  「是啊。」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但為什麼最終會是你呢?」鄧布利多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霍格沃茨需要你,西爾。」他似乎馬上又想到了什麼:「你唯一讓我意外的地方,就是我明明告訴你可以隨時用你的口令來找我。可你似乎都把一切做得很好,讓我有些無用武之地。」

  「只要不是你偏心給我走後門就好。」西爾維亞笑了起來。

  「看來我還沒有說服你?」鄧布利多笑著看向這個女孩,「西爾,從去年你為曾經有過節的德拉科·馬爾福討公道而不惜和教授對抗,我就知道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做這個職位。」

  「那我馬上去感謝小馬爾福先生!」西爾維亞調皮地笑道。

  「你也當然可以是很好的領導者,西爾。」鄧布利多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需要新的力量,而我對你寄予厚望。」

  「我明白,教授。」西爾維亞昂起了腦袋,「只要有我在,一定不惜一切保護霍格沃茨。」西爾維亞被突然飛到自己肩膀上的福克斯嚇了一跳,「只要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霍格沃茨的任何一個學生。誰讓我是他們的學生頭子?」她說著急忙補充了一句:「當然,是用最最最恰當的方式。」

  「好。」鄧布利多滿意地點點頭,「你的才干會給你贏來更多褒獎的勛章,西爾。」

  「教授,我有一個問題。」 西爾維亞承認她所有的小心思都溢於言表了,「如果我今年把學生會主席的工作做好了,可以要獎勵嗎?」

  「噢?你想要什麼?」鄧布利多倒是很好奇。

  「我想加入鳳凰社!」西爾維亞太喜歡她此刻的歡喜了。

  只要鄧布利多在,她就什麼都不怕。她知道,一邊跳動的爐火,一定伸不出烏姆裡奇帶滿戒指的手。她知道,眼前的老人,就是她最堅實的後盾。

  「成交嗎?」西爾維亞笑著伸出她的小拇指。

  「成交。」鄧布利多笑盈盈地伸手勾出了女孩的小拇指。

  「我們答應過大家,在聖誕節前讓西爾指導大家。」哈利興奮地說著,連聲音都比平時帶上了更多的雀躍。

  「確實是很有聖誕節的氣氛。」西爾維亞的魔杖指了指有求必應屋頂部掛著的一百個有哈利大頭照的金色小球。

  「噢,這不是我干的。」哈利原本面向所有的D.A成員,聽到這裡急忙轉頭壓低聲音說,「是多比還有一只叫可可的小精靈做的。他是你的朋友對嗎?」

  「可可?」西爾維亞笑了起來,「他沒有熱情地要給所有人准備夜宵嗎?」

  「是的,但我要求他全部帶走,等我們結束之後再送來。」哈利的表情說明剛剛廢了他不少口舌。

  「所以我們什麼時候開始?」盧娜用她夢囈般的聲音問道。

  「我倒不覺得應該在這時候學新的咒語。」西爾維亞面向所有人,「接下來就是聖誕節,學了新東西沒有及時訓練很容易忘記。還不如把之前學的復習好。」

  「我也這樣覺得,但是今天你難得來一次。」哈利興奮地說,「大家都想看看你的本事,我也一樣。」

  「你不要再用各種好聽的借口要塞德過來訓練了!」秋在人群中說,「你也需要訓練,給我們露兩手就不要推脫了,勇士小姐。」

  「讓我們為我們的勇士小姐獻上歡呼!」

  弗雷德和喬治起哄地大叫了起來。

  「安靜安靜。」西爾維亞最不擅長應付的就是吹捧,「那,哈利,你和我過兩招?勇士先生。」

  「手下留情啊,西爾。」哈利抽出了魔杖。

  「手下留情?」西爾維亞壞笑著面向哈利,「怎麼可能?」

  「各位,往後退一點。」赫敏招呼著人群往後撤。

  「我好興奮啊。」羅恩興奮得仿佛置身於魁地奇世界杯的決賽現場,赫敏一個眼神之後才清了清嗓子,「好的,鞠躬。」

  巫師決鬥嗎?

  自從朵拉去上班、小天狼星忙於鳳凰社之後,西爾維亞已經好久沒有進行巫師決鬥了。

  但這倒是第一次她和哈利正面交手。

  他們同時把魔杖托舉至面前以示敬意,再把魔杖刷地放下,微微鞠躬後轉身分別走到場地兩端。

  「三、二、一!」

  「除你武器!」

  嘭地一聲。

  哈利的咒語撞在了西爾維亞面前透明的屏障上。而西爾維亞只是從容的站著,手腕往下一轉,抵擋住了繳械咒。

  能成功耍這次帥主要歸功於她猜到哈利會用繳械咒。

  「是的,這不是課本上學得到的。」西爾維亞笑著看向大家,「哈利,再給我一個。」

  哈利點點頭,再丟出一次繳械咒。這次西爾維亞的手腕一轉,咒語打到屏障時狠狠反彈了回去。哈利一個側身才躲過了攻擊。

  「等你們能夠熟練使用盔甲咒和咒立停時,就可以巧妙地結合起來了。」西爾維亞解釋道,「再加一個反彈咒語,這個我是找……」

  「你找雷奧妮學的!」李興奮地喊道。

  「是的,我的德姆斯特朗好朋友。」西爾維亞點點頭,「大家都有擅長的和不擅長的咒語,這很正常,金妮的蝙蝠精咒就很厲害。」西爾維亞說著,對上了金妮欣喜的眉眼:「甚至還有不少人可以自己發明咒語。我覺得比起指導大家,更貼切的說法應該是交流。」

  「讓我們多看看吧!」漢娜起身興奮地喊道,被她的姐姐拉著才重新坐了下來。

  「動真格吧,哈利。」西爾維亞衝哈利笑了笑。

  「來吧。」哈利也笑了起來。

  西爾維亞不得不承認哈利的黑魔法防御學得好極了,速度和力度都在一個很高的水平上。她心裡清楚有不少七年級學生都做不到哈利現在的水准。

  雙方都動真格,決鬥也就變得干脆利落了起來。只有電光火石般的攻擊、身手矯健的躲閃。本人打得酣暢淋漓,觀眾們也看得熱血沸騰。

  「只是這樣嗎?學生頭子?」

  「就這點本事?根本不夠看!」

  弗雷德和喬治不嫌事大地怪叫了起來。

  「唯一的遺憾就是你還不能掌握無聲咒。」西爾維亞說著,又擋下哈利的一招障礙重重,「但你已經相當出色了,哈利。」

  「你不會還在讓著我吧?」哈利此話一出,一道凶猛的火焰突然撲面而來。他一時沒想到該用什麼咒語抵擋,就見火勢旋轉著散開,西爾維亞一個箭步衝上來魔杖一橫架在他的脖子上將他推到在地。

  「你該慶幸我沒有拔出我的匕首。」西爾維亞起身時,拉了哈利一把,「這一招我暑假剛和朵拉試過,她都被我嚇了一跳。」

  她看向人群,才意識到突然間安靜的氣氛是因為不少人都被她的進攻嚇得說不出話來。除了她的熟人朋友們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我們……也能做到嗎?」納威眨了眨眼愣愣地問道。

  「我不能和大家保證什麼。」西爾維亞搖了搖頭,「但是我想說的是,比我更厲害的大有人在。而且食死徒才不會和你一來一回打得起勁,他們會直接用不可饒恕咒。」

  「是這樣。」哈利連忙補充,「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要一起訓練,我們要學會保護自己。」

  「如果你們覺得我已經很誇張了。」西爾維亞聳了聳肩,「那不妨以我作為一個標准。由我來檢驗你們的學習成果。」

  西爾維亞沒想到第一個對她繳械成功的還是弗雷德。

  而且從弗雷德眼裡的竊喜來看他一定覺得他的女孩舍不得對他動手。

  可是我沒有!

  西爾維亞瞪著眼很不甘心的樣子,弗雷德揮動魔杖的樣子分明是要用統統石化,可那居然只是他裝模作樣地在混淆視聽。最後魔杖往前一刺,一記漂亮的除你武器打在西爾維亞的右手上。

  「哥們你不能這樣。」喬治看起來相當無語,「你能不能先把你那些兒女情長的破事放一放?」

  「我沒有!」西爾維亞氣急敗壞地把魔杖撿回來,埋怨地看了喬治一眼,「我只是沒辦法專心。」

  「我可以理解。」弗雷德笑嘻嘻地說。

  「你別理解!」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

  「我很高興我的老板娘為了顧全我的面子做出了讓步。」弗雷德立刻換了個說法,蹦蹦跳跳地來到西爾維亞面前。

  「朵拉告訴我,想做傲羅就不能手下留情。」西爾維亞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得想辦法變得鐵石心腸一點。」

  「喬治你記得告訴朵拉。」弗雷德突然一拍喬治的肩膀,「哪一天我不幸身亡了,就是Bunny有資格成為傲羅了。」

  「別貧。」西爾維亞推了弗雷德一把又把他拉回來,「我最有資格成為傲羅的一點就是保證你一點事都不會有。」她說著又猛地舉起魔杖指向喬治,「還有你,喬治。」

  「你先確定你一點事都沒有吧。」弗雷德的魔杖精准一指,西爾維亞的魔杖便再次脫手而出,而這一次被弗雷德牢牢抓在手裡。「看看我繳了誰的武器!朋友們!」弗雷德歡呼了起來,跑到他的朋友之中顯擺去了。

  「弗雷德是有點擔心的。」喬治搭上西爾維亞的肩膀低聲說,「你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糟,他不可能不擔心你在這時候去做傲羅。」

  西爾維亞看向弗雷德的背影,眼裡起了漣漪。

  「很好,大家。」哈利看了看時間,招手示意道,「放完假回來後我們可以開始一些難度大的——甚至可以包括守護神咒。」

  「我在想——」弗雷德突然小跑回到西爾維亞身邊,「你在假期可以偷偷教我和喬治。」

  西爾維亞笑著做了一個ok的手勢。

  「今天你來了,明顯大家更有干勁了。」喬治中肯地說。

  「是嘛。」西爾維亞有些欣喜,「我說我看起來大家分明都很不錯嘛。」

  秋在臨走之前笑著對西爾維亞說:「你得幫塞德也看看他學得如何。」

  「塞德會的可不一定比我少,秋。」西爾維亞笑著和她揮了揮手。

  隨著人群一面道著「聖誕快樂」一面離開有求必應屋,西爾維亞突然看向正在愣神的哈利,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你喜歡秋?」

  但西爾維亞絕對沒想到哈利整個人幾乎一蹦,把後面可可送來的一盤水果沙拉直接打翻了。弗雷德和喬治在一邊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地忍著笑意,准備好看熱鬧。

  「對不起,哈利……我沒想到。」西爾維亞想要挽救一下這盤沙拉,但她的魔杖還在弗雷德手裡。她想挽救自己脫口而出的事實,但好像也無濟於事。

  我沒想到你的反應那麼大。

  對不起,是因為我你少了一段戀愛。

  「噢……啊……什麼?」哈利顯得還有些慌亂,「你……嗯……你說什麼?」

  「真的呀……」西爾維亞看了看走得差不多的人群,房間裡只剩雙胞胎還有羅恩和赫敏。

  「看來你隱藏得並不好。」羅恩惋惜地搖了搖頭。

  「哈利一直覺得秋很漂亮,這是事實。」赫敏聳了聳肩,「他去年就想邀請秋做舞伴,可是人家有男朋友了。」

  「我也只是覺得她很漂亮,而已!」哈利急忙解釋。

  「你和秋是朋友嗎?」

  「不……我們只說過幾次話。」

  說實話,哈利對喜歡的女孩,真的一點也沒遺傳到他那個爹。

  「如果你就是很欣賞她,那就大大方方和她做朋友就好了。」西爾維亞笑著說,「當然,這取決於你。」

  西爾維亞一句我很遺憾就差點說出口了。還好她道了一句晚安,就和雙胞胎一起離開了。

  「你怎麼看出來的?」弗雷德一出有求必應屋就問。

  「我告訴過你們,我看這個很准的。」西爾維亞得意地一揚下巴。

  「可憐的哈利,可憐的金妮……嘿,金妮是不是在戀愛?」喬治突然一拍腦袋。

  「金妮戀愛有一段時間了。」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這你當初也看出苗頭了?」弗雷德隨口問道。

  「他們倆是真沒有,要我看可完全看不出來。」西爾維亞搖了搖頭,金妮的初戀在原著裡的描寫真是少的可憐。而且連赫敏都會偶爾提到克魯姆的來信,金妮卻幾乎不在西爾維亞面前提起男友。

  「那你這個技能可能對韋斯萊不怎麼起作用啊。」弗雷德像是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是不是還說羅恩和赫敏有貓膩呢。結果羅恩到現在都沒什麼消息。」

  「誒——所以——」西爾維亞並沒有理會弗雷德,雙手抱臂看著喬治,「你怎麼這麼多年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是啊是啊,弗雷德是因為蠢,我是因為什麼呢?」喬治想起了西爾維亞說過的話,大笑了起來。

  「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已經有我的Bunny了。」弗雷德一把摟過西爾維亞,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弗雷德,你弟弟我哥們一定有事瞞著咱們。」西爾維亞眯起了眼睛。

  「你是不是偷偷在和哪個斯萊特林女孩約會不敢讓人知道?」弗雷德敏銳地問道,「難道是個食死徒女孩?馬爾福不會有什麼表妹表姐吧?斯內普的私生女?還是伏地魔的血脈?」

  「嘿那聽起來可相當刺激!」喬治順勢興奮地一拍手,「那不比你和西爾談戀愛刺激幾百倍?」

  「你不能不告訴我們對吧。」西爾維亞拉著喬治的胳膊苦口婆心地說,「你知道不管怎麼樣,我和弗雷德都會支持你的。」

  「謝謝你們,我很感動。」喬治裝模作樣地揩了揩眼淚。

  「別管他,Bunny。」弗雷德把西爾維亞重新拉回自己的臂彎裡,「喬治可能那方面不太行。」

  「你是不是以為有西爾在,我就揍不了你?」喬治把自己的指節按得哢嚓哢嚓響,「西爾你給我按住他,我這一拳會打在你最喜歡的地方上。」

  「喬治啊,你老實告訴我。」西爾維亞推開了胡鬧的弗雷德,重新拉住喬治,「你是不是喜歡男的?」

  「你說什麼?」

  「沒事的沒事的。」

  「西爾,你這玩笑非常沒有水平!」

  「你可以告訴我的,喬治,我會支持你的。」

  「不是!」

  「我會保密的!」

  「聽著,西爾。真的!沒有!」

  「是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嘛?你不會喜歡你的雙胞胎哥哥吧!天吶!難道是我橫刀奪愛!」

  「弗雷德!你還不管管!」

  作者有話要說:

  雙胞胎還有哈利被禁賽這一段,我真的看的好生氣啊好生氣啊!!!他們怎麼能不打球啊!!!!他們可是無可替代的擊球手!還有這麼天才的找球手!救命啊,想一想高中班裡的那些男生,不讓他們打籃球估計要了他們的命,已經在生氣了家人們。

  在我這讓老鄧提前確定了老伏是做了魂器嗷,但不咋影響原本的劇情,所以沒關系。

  哈利失去了初戀啊在我這裡,對不起小哈,但是塞秋是真的非常香家人們,我反正是香的不行。

  我喜歡後面這一段小日常哈哈哈哈哈。一點點劇透啊,我下一本的女主的設定出現在了弗雷德對喬治那些無釐頭的猜測之中,算是一個小小的彩蛋吧哈哈哈哈,下一本的設定會比較傳奇啊,劇情也是,我想著既然要寫既然寫啥都會被杠,那我就放飛自我好了。把劇情和甜度都拉滿就對了!!!

  大家,今天是加更第一天,讓我看看多少朋友過來看了!!


第157章 一四九、疼痛與聖芒戈

  「為什麼我討厭聖芒戈。」

  「亞瑟·韋斯萊被襲擊了。」

  西爾維亞皺著眉點了點頭。

  她怎麼會不知道呢?這是她第幾次要假裝很驚訝?她也記不太清了。

  鄧布利多在第一學期結束的那一天早晨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西爾維亞和赫敏。

  哈利夢到了亞瑟先生被納吉尼攻擊,他和韋斯萊家的孩子們都連夜通過門鑰匙去了小天狼星的祖宅等消息。

  「應該……沒事吧?」赫敏看著西爾維亞平淡的神情為難地開了口。

  兩個女孩正在走出學校的路上。

  「應該沒事。」西爾維亞下意識地回答,卻同時搖了搖頭,不過這應該可以被理解為不用擔心。

  「梅林啊,怎麼會這樣?」赫敏不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我是說……這說明那邊開始行動了,對嗎?」

  西爾維亞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對。」西爾維亞卻又搖了搖頭,好像這個動作已經不受她控制了一樣。

  赫敏可以理解西爾維亞的緊張,那畢竟是弗雷德的父親。她自己都壓抑得很難開口,何況西爾維亞呢?

  其實,也就是因為兩個女孩都感受到了情況越來越嚴峻了。

  「我還是得先回家一趟,明天再去小天狼星那裡。」

  最後,西爾維亞勉強吐出一句話,和赫敏道別。

  「爸爸,你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

  西爾維亞到家的時候也不過傍晚,她一進門就見到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泰德。

  「西爾回來了?」泰德看了看手表,「你姐姐估計值班完會先去鳳凰社那裡吃飯了才會回來。」

  「你呢?」西爾維亞放下所有的行李,在泰德身邊的地毯上盤腿坐下,「爸爸,你就算不用加班也回來得有點早吧?」

  「鄧布利多告訴你了?」泰德看著他的小女兒嘆了一口氣。

  「你們應該告訴我的。」西爾維亞也嘆了一口氣,往她爸爸身邊坐得更近一點,「我已經不是小姑娘了,你知道我能處理好很多事情,我也該幫家裡分擔了不是嗎?」

  「我們知道你在學校裡也不是很順利。」泰德搖了搖頭,「我很清楚烏姆裡奇的做派,更清楚你的脾氣。」

  「但我相信我們很快就不會受氣了。」西爾維亞笑了起來,「等我畢業了,我們家就有兩個傲羅,兩個鳳凰社成員了。我們來保護你和媽媽。」

  「聽到了嗎?多米達?」泰德轉頭看著從樓上走下來的安多米達問道,他的妻子正帶著鳥哥走到客廳。

  「我以為你會馬上往小天狼星那裡跑。」安多米達看到西爾維亞時有些驚喜,「你放心,朵拉傳過消息說亞瑟那裡沒有什麼大礙。」

  「我明天會去看亞瑟叔叔的。」西爾維亞急忙說,「朵拉因為鳳凰社的事估計經常在外,我當然得陪你們享用聖誕餐。」

  「就算弗雷德在小天狼星那裡?」安多米達調笑道。

  「別取笑我,媽媽!」西爾維亞笑著起身接過鳥哥,狠狠擁抱了她的貓頭鷹,「再說了,這還有我的寶貝鳥哥呢,是吧?鳥哥?你介意幫我送信告訴弗雷德我明天才能去找他嗎?」

  鳥哥一翅膀打在她的臉上。

  「不樂意就不樂意嘛。」西爾維亞揮動魔杖,一只銀色的小兔出現在空中,往窗外跑去,「守護神咒可真好用啊!」

  鳥哥看起來更生氣了。

  「朵拉也只說了聲沒事不用擔心。」安多米達嘆了一口氣,「可是現在的情況看來……西爾,你無論如何也要分外小心。」

  安多米達無疑是這個家中最明白伏地魔恐怖之處的那一個。西爾維亞看著她眼裡的擔憂,才突然回想起這一點。這位優雅的母親,卻是看過最多黑暗的那一位。

  「我明白。」西爾維亞給了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

  「你真的明白嗎?」安多米達嚴肅地問。

  「其實……這也是我為什麼火急火燎地趕回來。」西爾維亞的聲音放柔了,實際是她心中脆弱的一面突然占了上風,「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在想,弗雷德得有多難受。我就是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是麥格教授大半夜來找我……」她說不下去了,看著她的父母搖了搖頭,「就是這個意思,我就是突然想到……」

  安多米達上前擁抱了她的女兒:「現在的情況看來,大家都在危險之中,是嗎?」

  她知道她火急火燎地衝回家裡一定能擁抱她的父母,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快點回到家。

  這個家,最後能剩多少人?

  西爾維亞已經不敢去想了。

  泰德站起身,擁抱了他的妻子和女兒。

  西爾維亞來到格裡莫廣場十二號,一進門就遇上似乎早就恭候多時的弗雷德。

  「你爸爸怎麼樣了?我聽朵拉說沒事,但她沒有細說。」西爾維亞走到弗雷德面前,開門見山地問。

  「說實話,很糟。但某種意義上,很萬幸。」弗雷德拉過西爾維亞的手,「你都聽說了?一大早發現我們都不見了,我的學生頭子有沒有嚇壞了?」

  「鄧布利多教授都告訴我了。」西爾維亞輕嘆了一口氣,「烏姆裡奇才是氣炸了,但有鄧布利多在,她並不能怎麼樣。哈利呢?他還好嗎?」

  他不好。

  西爾維亞很清楚。

  這是哈利第一次被伏地魔還有其他魂器直接影響,他一定特別不好。

  「昨天我們去探望爸爸,你知道總有所謂的小孩子不能聽的時刻……」弗雷德談到這裡也忍不住皺起眉頭,「我們用伸縮耳聽到瘋眼漢他們說,哈利通過神秘人的蛇的眼睛看東西,但如果伏地魔附在他身上……」他聽到客廳有什麼動靜,稍稍頓了頓又繼續開口,「媽媽還說什麼鄧布利多好像就是等著哈利看到些什麼。」

  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如果說,哈利能夠因為伏地魔看到些什麼,無疑是我們與之對抗的一大利器。」她看到弗雷德要開口,但伸手示意讓她把話說完,「同樣的,也很危險。亞瑟叔叔遇害,顯然伏地魔不會想讓哈利看到然後去救人。可是,我們怎麼能保證經歷這一遭,他還會老老實實被哈利窺探?或者說,會不會將計就計呢?」

  「我想這就是所有人在擔心的……」弗雷德剛說了一半,就被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小天狼星嚇了一跳。

  「一來就黏在一起?」小天狼星嫌棄地看了他們倆一眼,仿佛在他們身上看到了某兩位熟人的行徑,他側身經過,「你的學生頭子做得怎麼樣啊?西爾?」

  「還能怎麼樣?你去哪了?」西爾維亞敷衍著回答之後問道。

  「為鳳凰社跑腿。」小天狼星擺了擺手沒有回頭。

  「你沒事就待在家裡,別總出門玩啊!」西爾維亞衝著他上樓梯的背影喊了一句。

  「臭丫頭,你在教訓誰呢?」小天狼星回過頭失笑道,「學生頭子做上癮了?管到你舅舅我頭上了?」

  「你聽……」弗雷德剛剛還在擺弄手裡的伸縮耳,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響,「好像是媽媽。」

  西爾維亞聞言安靜了下來,確實聽到了輕微的哭泣聲。她和弗雷德對視了一眼,一起往客廳走去。

  「你這是怎麼了?媽媽。」弗雷德看到他媽媽坐在扶手椅上抹著眼淚,手裡拽著一件針織的套頭衫。

  「珀西把我寄過去的衣服送回來了。」莫麗的胸口不斷起伏,像是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一樣,「甚至一張紙條也沒有留,也不關心他的爸爸是不是安好。」

  就連西爾維亞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當初只有她一個人去追珀西,覺得這個家伙還有藥可救。可是她看著這位母親落淚的樣子,恨不得現在去砸開珀西的家門暴揍他一頓。

  「別傷心了,莫麗阿姨。」西爾維亞上前坐到扶手椅的扶手上摟住了莫麗夫人,「今天是聖誕節……」

  今天是聖誕節,是家人們齊聚的日子啊。

  何況在這麼特殊的一年。比爾千裡迢迢回到英國來,查理為了鳳凰社在國外奔波,珀西卻離家出走了。

  「珀西就是個蠢貨!」弗雷德忍不住翻白眼,盡管他知道這話沒有任何安慰的作用,「他不過是……」他看著自己媽媽失落的樣子也不忍心再罵下去了。

  「為什麼他要這樣做呢?西爾?」莫麗受傷地問,「我想說,無論如何我都是他的媽媽不是嗎?每一年都會給他織新的套頭衫作為聖誕節禮物。」

  「他很快會後悔的。」西爾維亞無比篤定地說,「你不知道每一年大家在學校裡看到你的孩子們收到這麼棒的套頭衫都有多羨慕!我就一直很想要。莫麗阿姨,你不知道我收到你的禮物有多開心!」

  「你是多貼心的好姑娘啊,西爾。」莫麗感慨地拉著西爾維亞的手,「我太開心有你能和弗雷德……」她說著把另一只手伸向弗雷德,她的兒子順勢靠在另一邊的扶手上,握住了她的手。

  而弗雷德大咧咧地笑了起來:「我相信所有人也都會羨慕媽媽你有這樣的兒媳。多虧了我,你們誰也不用羨慕誰。」

  西爾維亞只是笑著推了弗雷德一把,但這句話確實拯救了此刻的氣氛。

  「我是不是不該出現?」喬治在門口探出腦袋,「可是我餓了,我們什麼時候能吃飯?」

  「說起來,喬治你呢?」莫麗看向她的另一個雙胞胎兒子,「你有喜歡哪個姑娘嗎?怎麼都沒有你的消息?」

  「喬治你呢?」弗雷德歪了歪腦袋。

  「你呢喬治?」西爾維亞也歪了歪腦袋。

  「我這就走。」喬治的腦袋縮了回去。

  「確實該准備早餐了。」莫麗說著就要站起來。

  「我來吧,莫麗阿姨。」西爾維亞笑著拍了拍莫麗夫人的手,給了弗雷德一個眼神,「來給我打下手,弗雷德。」

  「來了,親愛的。」弗雷德心情很好地跟上了西爾維亞。

  而他的母親笑眼盈盈地看著這一對年輕人,心裡的悲傷也真的得到了緩解。

  西爾維亞討厭聖芒戈。

  這件事簡直是眾所周知。

  但她當然也要去看望亞瑟先生。於是她在午餐之後跟著鳳凰社一行人去往聖芒戈。

  可就在她要踏進淘淘公司那難看的櫥窗時,深吸了一口氣,還是拉住了她身邊的弗雷德。

  「你還好嗎?」弗雷德根本不清楚他的女孩對這個地方究竟有多敏感,所以不是很肯定地問道。

  「沒事。」西爾維亞在所有人都穿過玻璃之後,搖了搖頭和弗雷德一起走了進去。

  「只不過,你知道我到底為什麼那麼討厭聖芒戈嗎?」西爾維亞一踏進候診室就皺起眉頭,熟悉的味道讓她很不舒服。

  「怎麼了哥們?」喬治當然注意到了這兩個家伙和五年級時如出一轍的伎倆,「你看起來像聞到了腐爛的弗洛伯毛蟲屍體一樣,或者說嘗到了。」

  「不止是因為我小時候經常光臨。」西爾維亞看著充滿節日氣息的候診室,「我還記得有一年聖誕節我就是在這裡過的。」

  「你知道為什麼你總是暴動嗎?」弗雷德攬住西爾維亞的肩膀,跟上了其他人,「看看你現在多厲害吧,Bunny,這麼大的能量在一個孩子身上怎麼裝得下呢?所以魔力就總是溢出來。」

  「我想也是。」西爾維亞接受了這個說法。

  「來吧,大家都進去了。」喬治招呼著讓他們倆走快點,轉頭走進病房。

  西爾維亞看著韋斯萊先生倚在床上,腿上放著吃剩的火雞套餐,臉上帶著綿羊般溫順的表情。他看到西爾維亞時很欣喜地笑了起來,但這個小姑娘卻面色凝重。

  納吉尼的蛇毒。

  西爾維亞一想到這裡就害怕。

  「西爾!」亞瑟熱情地招呼著,似乎西爾維亞是到他家裡做客一樣,「很高興見到你。」

  「你感覺還好嗎?亞瑟叔叔?」西爾維亞柔聲問道,和弗雷德一起走到他父親的床前。

  「我沒事的,不用擔心。」亞瑟笑得確實像沒事一樣。

  「怎麼會沒事!亞瑟!」莫麗夫人注意到她丈夫病號服下面的繃帶,突然尖聲喊道,「你換了繃帶!為什麼早換了一天,亞瑟?他們說要明天才換呢。」

  「啊?」亞瑟好像很害怕,把被單拉到了胸口以上,「沒……沒什麼……這是……」但他很快在他的夫人面前泄了氣,「別生氣,莫麗,奧古斯都·派伊出了個主意。他是實習治療師,一個可愛的年輕人,愛研究補充醫學。我是說一些麻瓜的老療法——叫做縫線?莫麗,它對麻瓜的傷口很有效。」

  實習治療師?西爾維亞突然想起諾曼。

  莫麗夫人聽到這裡似乎再也忍耐不了了:「你想告訴我,你在瞎用麻瓜的療法?」

  比爾此時正慢慢往門外撤離,說了一句他要去泡點茶。喬治很快提出要跟上,弗雷德在逃離母親的發飆之前也把西爾維亞順便捎上。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開始找著由頭逃開。

  「爸爸看樣子慘了。」比爾一出病房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看起來……」西爾維亞回頭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莫麗夫人笑了起來,「韋斯萊都挺怕老婆的嘛。」

  「你是覺得你賺到了?」弗雷德眯起眼睛。

  「閉嘴吧你。」西爾維亞瞟了弗雷德一眼,看他不服氣但也馬上閉嘴的那樣,笑著挽住了他的胳膊。

  「我太渴了,比爾。」喬治不動聲色地翻了個白眼,推著他的大哥往前走,「我們快去茶室吧!」

  比爾心領神會地加快了腳步,幾乎像逃出病房那樣逃離了這一條走廊。

  「你陪我去找諾曼吧。」西爾維亞看向弗雷德。

  「你要他幫忙照看爸爸?」弗雷德幾乎馬上想到了。

  「找我?」

  西爾維亞和弗雷德聽到了那句話。但他們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一定是什麼惡作劇。可回頭一看真的是那個面容姣好的男生。

  「你確定你沒在我身上用追蹤咒語?」西爾維亞瞪著眼看著諾曼。

  「亞瑟·韋斯萊入院的那天很突然,我正好在值班。」諾曼給了一個很合理的解釋,「你知道我正好在這個科上班。」

  「這麼巧?你負責我爸爸的傷勢嗎?」弗雷德看向諾曼。

  諾曼搖了搖頭:「沒有,斯梅綏克先生負責你爸爸的傷勢,他是主治療師。我比較好學 ,所以經常跟著他看各種病例。」

  「你研究過蛇毒嗎?」西爾維亞問道,「亞瑟叔叔的情況你怎麼看?」

  「很遺憾我沒有,但說真的,任何人看一眼當時的狀況都會覺得這蛇十分危險。」諾曼輕輕地皺了皺眉,像是在隱藏什麼心思,「不過霍德爾研究過,有一年暑假他來了法國幾天,找的全是關於蛇毒的書。」

  西爾維亞心中一喜。

  「但你們不用擔心,韋斯萊先生會痊愈的。」諾曼承諾道。

  「你有沒有見過珀西來過?」西爾維亞最在乎的其實是這個。她注意到弗雷德插著兜的手臂肌肉一緊,看樣子雙手已經攥成拳頭了。

  「他啊!」諾曼像是看了一出好戲一樣無聲地大笑了起來,「他現在可是福吉身邊的大紅人啊!真是太厲害了!」

  「你的諷刺讓我很不舒服,諾曼。」弗雷德難以察覺地嘖了一聲。

  「沒有,他沒來。」這回輪到諾曼嘖了一聲,「我在得知亞瑟·韋斯萊先生出事的時候就留意過珀西。說實話,你有這樣的哥哥真悲哀,弗雷德。」

  「你在幸災樂禍?」

  「你在開玩笑?」諾曼不可思議地看向弗雷德,「哥們,說實話,這種情況我見多了。要不要我給你數一數這裡有多少病人入院數十年了都沒有家人過來看一眼?」

  「這就是為什麼我討厭聖芒戈。」西爾維亞悶悶地開口了,「這裡全是悲傷、疼痛、生老病死……這是個救死扶傷的地方,但就是……壓抑至極。」

  巫師不比麻瓜,一點點小病不會到聖芒戈,要不是情形實在嚴重才不會踏進這裡。西爾維亞從小就感受到了這窒息的氣氛,還有濃烈的魔藥的氣味。

  西爾維亞拜托諾曼多照顧亞瑟先生之後就與他道了別,和弗雷德沿著干淨得離譜的樓道往上走。

  「這就是為什麼你討厭聖芒戈?」弗雷德輕聲問道。

  「我討厭面對死亡和傷害。」西爾維亞搖了搖頭,「這是我最怯懦的一面,弗雷德,我見不得一點點的……生離死別。」

  「誰又可以呢?」弗雷德的話語總是那麼簡單又那麼明快。

  女孩停下腳步時看了看一邊的牌子,他們來到了五樓,魔咒傷害科。

  「這裡,有永久魔咒傷害病房。」西爾維亞把聲音放得很輕,拉著弗雷德的手慢慢走過去,「第一次影響我直接住院的魔力暴動,就是在這裡。」

  「你是說,在聖芒戈裡魔力暴動了?」

  「你說我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一直暴動一直麻煩魔法部?小時候在家裡暴動總有小天狼星可以想辦法解決。後來的失控最多也就影響到街坊。」西爾維亞輕聲說,「當時,朵拉一年級剛結束,學了很多咒語,暑假展示她的成果時不小心誤傷了我,我直接從客廳飛到了餐廳。當時我的腦袋磕到了桌角直冒血,止都止不住。」西爾維亞說著和弗雷德慢慢往前走,「來了聖芒戈治療結束之後,我和朵拉趁著媽媽去繳費就到處跑著玩……」

  他們被一個房間裡的動靜吸引停下了腳步,因為看到了熟悉的朋友們。

  「我當時看到了那些被魔咒傷害而可能一輩子就這樣的……」西爾維亞看到房間裡的鐵三角和金妮,「那種壓抑的情緒一下子爆發,我就魔力暴動了,就在這條走廊上。」

  她當時看到的和現在正注視著的,是一樣的。鐵三角和金妮面前的是納威和他的奶奶,還有——隆巴頓夫婦。

  她還記得那一年,她僅僅只是在病房外聽到有治療師稱呼了一句隆巴頓先生,她就徹底破防了。

  「其實就是那一次麻煩魔法部大動干戈了。」西爾維亞的鼻子一酸,「當時太突然了,不僅傷害到了一些治療師,還有朵拉。在住院觀察的時候,我又連續暴動了好幾次,遲遲不見好……」

  其實那些因為穿越而帶來的暴動並不強。西爾維亞能和原本孱弱的靈魂有某種感應,除了某些時候的情緒不穩,她們絕大多數時間都是和諧共處的。後來想想,那些折騰或許是西爾在幫助自己適應這具擁有強大魔力的身體。

  或許吧,西爾維亞也是猜的。

  「納威?」弗雷德也注意到了房間裡的人。

  「西爾維亞?弗雷德?」納威顯然不希望此刻遇到更多的熟人,「你們怎麼也……」

  隆巴頓老夫人厲聲道:「所以你沒跟朋友說過你父母的事嗎,納威?」

  西爾維亞抬頭注意到了弗雷德的神情,他看到了隆巴頓夫婦好像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這不是什麼羞恥的事!」老夫人生氣地說,「你應該感到自豪,納威,自豪!他們犧牲了健康和理智,不是為了讓惟一的兒子以他們為恥的!」

  「我沒覺得羞恥。」納威微弱的聲音似乎沒人聽見。

  「你表現的方式很奇怪!」老夫人看向年輕的孩子們說,「我兒子和兒媳被神秘人的手下折磨瘋了。」

  西爾維亞看到了隆巴頓老夫人眼裡的驕傲。

  「他們是傲羅,在魔法界很受尊敬。」老夫人繼續說,「天分很高,他們兩個。我……哎,艾麗斯,什麼事?」

  納威的母親穿著睡衣緩緩走來,她似乎不想說話,或是不能說,但她怯怯地朝納威比畫著,手裡捏著什麼東西。

  「又一個?」老夫人顯得有點疲倦,「很好,艾麗斯,納威,拿著吧,管它是什麼?」

  納威已經伸出手來,他母親塞給他一張吹寶超級泡泡糖的包裝紙。

  「很好,親愛的。」納威的奶奶拍著她兒媳的肩膀,裝出高興的樣子,「好吧,我們該回去了。很高興見到你們大家。納威,把那張糖紙扔到垃圾箱裡,她給你的都夠貼滿你的臥室了吧。」

  弗雷德的手按住西爾維亞的肩膀上,他們對視了一眼。西爾維亞拍了拍弗雷德的手背,徑直走到納威面前,伸出了手:「給我看看好嘛?」

  納威愣了愣,把糖果紙放在她手心裡。

  那張平平無奇的包裝紙被西爾維亞折成了一只千紙鶴,然後重新落到納威的掌心裡。

  「這是什麼?」納威有些驚喜地看著西爾維亞。

  「這是千紙鶴。」西爾維亞笑著按住了納威一邊的肩膀,「傳說一天折一只千紙鶴,堅持一千天,就能給愛的人帶來祝福。每只紙鶴代表一點祝願,最終就能完成一個心願。你的媽媽把糖紙送給你,你就把紙鶴送給她吧。」

  納威的眼眶紅了,嘴巴難看地抿著,像是在強忍著不要哭泣。他看著掌心裡的千紙鶴說不出一句話。

  「我記得你,小姑娘。納威偶爾也會提起你。唐克斯夫婦一定很驕傲能有這麼出色的兩個女兒。」老夫人看著西爾維亞笑了起來。

  「我很高興能見到你,夫人。我也很榮幸能夠探望兩位前輩。」西爾維亞沒敢再看向隆巴頓夫婦,只是看著老夫人,「納威也值得你們驕傲,隆巴頓夫人。」

  納威把千紙鶴遞給了他的母親,這位偉大的傲羅女士驚喜地笑了起來。

  「你一定要教我!西爾!」納威神情激動地說。

  「好啊。」

  西爾維亞溫柔地笑了,窗外因日出而消融的雪都不如她的笑容纖塵不染。

  弗雷德不動聲色地揚起嘴角,在女孩轉過身時重新把她摟在臂彎裡。

  西爾維亞不喜歡聖芒戈。就像她聽過的那句「醫院的牆比教堂還要聽過更多的祈禱」那樣,因為她受不了這麼極度的悲歡離合。

  但此刻的病房似乎不再那麼凄涼,少了些許別扭和遺憾。一只千紙鶴能承載的很少,但那也是愛。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西爾的暴動,這一章算是解釋清楚了吧?沒想到在第七年才說吧?沒想到我還打算解釋吧?很多人在第一章 說女主一來就搞死一個原本世界裡的靈魂。不是的家人們,雖然我沒有明確的說,因為我覺得不要寫清楚更好,因為這是西爾視角,她也不知道這是咋回事啊,是吧?

  現在我就給大家說明白。

  魔力暴動是巫師小孩常有的現像,西爾更嚴重因為她魂穿所以在適應巫師的身體,這是我的設定。如果她沒有來,原本的孩子也會死的,大家就別說是西爾搞死的了。原本的靈魂並不足以支撐身體存活了,我是這個意思啦朋友們。西爾的暴動更嚴重的原因之二是她的天賦啊,她輸出型選手,魔力很強,就像弗雷德說的那樣。原因之三,小孩的情緒波動大容易控制不住魔力,西爾是因為那一次破防就炸開了,產生各種連鎖反應。這樣解釋通了嗎家人們?原因有這三點。

  我之所以放到後面來講,是因為我覺得不是所有劇情都應該鋪開來說,有伏筆有鋪墊有解答有空白才好看嘛。堅持看到這裡的大家,我知道你們是真的喜歡看這個作品,所有我想給你們一個交代,我想讓你們看到我在努力讓文章變得嚴謹,我也有考量,並不是想到什麼就寫什麼,我為西爾的付出是真情實感的,我是真的希望把我的第一作寫到好!

  關於納威,我真的為他流過眼淚,但更多的絕對是驕傲的眼淚。


第158章 一五零、喜鵲與歡喜

  「一只悲,兩只喜。」

  「醒了?」

  「嗯。」

  西爾維亞揉了揉眼睛,晃晃悠悠地坐起身,訥訥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雙胞胎。

  「我們送的聖誕禮物怎麼樣?」

  「她看起來還沒完全醒,哥們。」

  弗雷德和喬治的腦袋湊在一塊說著。

  「後勁挺強的。」西爾維亞按了按後腦勺,「我覺得你們這個白日夢產品已經大成功了。」

  「告訴我,你夢到了什麼?」弗雷德期待地眨著眼。

  「我不告訴你。」西爾維亞無情地拒絕了。

  「你不說?我們也可以從夢話裡猜到。」喬治壞笑著說。

  「你們這個產品不會讓人說夢話,對嗎?」西爾維亞冷哼了一聲。

  「你怎麼知道不會?」弗雷德挑了挑眉毛,「你不知道你剛剛多丟人。」

  「就你們還想忽悠我?」西爾維亞不屑地嘖了一聲,雙胞胎馬上覺得沒勁,重新坐回了地上。

  「所以我們的禮物呢?」弗雷德問道。

  「弗雷德你沒拿到禮物嗎?」喬治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西爾送了我一件好帥的外套!」

  「又來?」弗雷德聞言猛地看向西爾維亞,「我又有什麼特別的禮物了?」

  「啊……我……其實只是……反正就還不能給你。」西爾維亞癟了癟嘴。她那條可憐的圍巾到現在都還沒織完。

  誰讓弗雷德每天晚上都移形換影到西爾維亞房間?這讓她怎麼偷偷准備禮物?

  「說起來,今天教我們守護神咒嗎?」喬治收拾著地面上散落的各種把戲樣品,問道。

  「你們能把白日夢咒掌握得那麼好,要學這個應該會挺容易的。守護神咒的秘訣就是你們要集中精力想最快樂的事情。」西爾維亞躺著弗雷德的床上如是說著,看也不看坐在地毯上還在完善把戲清單的雙胞胎。

  「想快樂的事情?」

  「還有誰能比我們更擅長嗎?」

  弗雷德和喬治頭也不抬。

  「但要找到最快樂的!那總沒有那麼容易不是嗎?」西爾維亞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我當時都快要把我的這輩子重新過一遍了才成功!」

  「所以是什麼讓我的小Bunny成功了?」弗雷德剛問出口就伸手制止她回答,「肯定是因為我對嗎?」

  西爾維亞則轉向喬治:「你知道嗎?我好想說不是。」

  而弗雷德聳了聳肩一副本該如此的樣子。

  「你說好教我們,不會只說這些吧?」喬治把伸了個懶腰抽出了魔杖。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西爾維亞努力回想第一次成功時的心情還是記憶猶新,但要說出口變得非常艱難,「當時我就把腦子裡的快樂一件一件過一遍,慢慢地找到哪些有強烈的感應,最後在一個點突然爆發出來。」

  她說著念出咒語,那只銀色的小兔從杖尖催發出來,繞著房間蹦蹦跳跳地跑著。

  「成功了一次之後就容易很多。總之先試試看吧。」西爾維亞顯得比他們倆還要興奮。

  「真不明白這有什麼難。」弗雷德還是堅持他的看法。

  「那你試試。」西爾維亞不屑地哼了一聲。

  「呼神護衛!」

  西爾維亞還是堅信那一點,大喊出這個咒語卻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實在是太尷尬了。

  「噗!」所以她毫不客氣地笑了。

  「我現在覺得你說你不能在DA教大家不是謙虛了。」弗雷德無奈地看著笑得重新倒回床上的西爾維亞,「笑得差不多就得了,你是要教我們,記得嗎?」

  「集中精力,男孩們。」西爾維亞再次坐了起來,「這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你要慢慢感受快樂在你心裡沉澱累積最後從魔杖尖端爆發出來!」

  「可那也太多了。」喬治顯得很苦惱,「把小羅尼惹哭,把珀西逼瘋,終於從媽媽那裡拿到自己的掃帚的那一天就把弗雷德打得落花流水!」

  喬治的杖尖發出微弱的光芒又再次消失。

  「什麼叫把我打得落花流水?」弗雷德不敢相信地哈了一聲,「你的快樂是編造出來的嗎?」

  「你就是不承認我一直飛得比你好得多。」喬治倒是不以為然,一副反正事實如此的樣子。

  「我早就該想到,由我來教你們肯定是這麼懶散。」西爾維亞趴在床上撐著腦袋,兩條腿在空中晃著。

  「我們很認真在想啊。」弗雷德看向西爾維亞,「讓我想想有什麼最值得開心的,那就得從對我的Bunny一見鐘情的時候說起。」

  「你胡說八道!」西爾維亞一個枕頭丟到弗雷德臉上,「你怎麼就對我是一見鐘情?你的快樂才是編造出來的吧!」

  「怎麼就不是?」弗雷德坐到床邊,「我都還記得當時在列車的隔間裡,我打開了推拉門看到你,我說:\'這位漂亮的小姐,要不要進來坐一坐?\'」

  「沒完了是吧?」西爾維亞笑著抓起另一個枕頭砸在弗雷德的腦袋上,「你根本不是這樣說的!」

  「那我是怎麼說?」弗雷德搶過枕頭丟到一邊,摟著西爾維亞往後一倒躺在床上。

  「你就不是這樣說的!」西爾維亞瞪著眼,食指指著男孩的鼻梁,像是下一秒就會讓它變長一樣,「油嘴滑舌!」

  「誒,誒!」喬治在一邊翻著白眼,「我們有熟到你們可以在我面前調情的程度嗎?」

  「如果你還沒有,那誰能有呢?」西爾維亞猛地掙開懷抱重新坐起來。她看著喬治的魔杖一點點閃著若隱若現的光,也不知道這個家伙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告訴她,喬治。」弗雷德沒有起身,魔杖胡亂揮舞著,「我可沒有騙她。」

  「勉勉強強算吧,一見鐘情?」喬治眯起眼睛像是在反復確定這個答案,「我們第一次見到你的那天也就是一年級開學嘛。那天晚上在宿舍的時候,弗雷德確實是說你是他見過最可愛的姑娘。其他舍友也可以作證,只要他們還記得。」

  「呵。」西爾維亞冷笑了一聲。

  「是真的。」弗雷德終於坐了起來,「這有什麼不能相信的?」

  「你那時候才十一歲,弗雷德。」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你見過多少姑娘呀,請問?」

  「這就是我們的區別,Bunny。」弗雷德看起來無比受傷,「直到現在為止任何人問我,我都會說你是我心中最好的那個女孩。而你肯定不是這個答案,光你喜歡的麻瓜明星就能擠滿格蘭芬多長桌了!都這樣了你居然還要挑我的刺,真是得寸進尺。」

  「我不介意承認你更愛我一點。」西爾維亞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

  「但確實是在那之後我們變得比以往都要快樂。」喬治在弗雷德再次抱住西爾維亞打鬧起來時說道,「我還記得,我當時想著我怎麼沒想到劈啪爆炸牌還能那樣用呢?這真是太天才了!」

  「還有!」弗雷德拉住西爾維亞的兩只手之後笑道,「當時的Bunny一副志在必得能打賭贏我的樣子。你真不知道每一次分院帽一上來時你都是那個得意的表情,可最後都是我贏。」

  「是嘛!你又有什麼好得意?你一次也就只能從我這裡拿到一枚銀西可。」西爾維亞惡狠狠地說,似乎這樣就占上風一樣。

  「哎喲,為你以後的零花錢堪憂啊,弗雷德。」喬治惋惜地嘆了一口氣。

  「第一次夜游碰面也很有意思。」弗雷德一拍手坐起身,像是終於推開記憶的大門一樣,「記得嗎?當時可完全想不到會遇到Bunny。居然還有人和我們一樣熱衷於夜游!」

  「我們當時在想,這個家伙膽子怎麼這麼大!」喬治一拍大腿,「你絕對不知道你當時從容得像是一個出門巡邏的級長一樣。」

  「沒辦法,我也沒想到剛入學就老油條起來了。」西爾維亞樂呵呵地笑道。

  「而且你當時就能分清我們。」弗雷德柔聲說著,「梅林啊,我們那時候才認識多久?真正打照面也沒有幾次吧?」

  「說實話,西爾。」喬治起身坐到他的床上,「你是不是早有預謀想接近我們,所以這麼在意我們?」

  「是啊。」西爾維亞大大方方承認了。

  房間裡瞬間充滿了歡快的笑聲。

  「你記得我當時眼疾手快把你扛起來帶出費爾奇辦公室嗎?Bunny?」弗雷德笑著直搖頭。

  「我還記得那天喬治把一整個水果派砸在我臉上!」西爾維亞的魔杖指著喬治,嘭地一聲出現了一個小火花。

  「我想也沒有第二個人敢這麼做了。」喬治驚喜地瞪大了眼,「誰敢往勇士小姐的臉上丟水果派?弗雷德你敢嗎?」

  「他敢的事情才是你不敢的。」西爾維亞笑著翻了個白眼,「他敢和我吵架和我冷戰,你敢嗎?喬治?」

  「我甘拜下風。」喬治一拱手。

  「我承認我做過蠢事,和你吵架絕對是最蠢的那一件。」弗雷德舉起雙手再合十。

  「相信我,西爾,弗雷德自從吵架之後每天以淚洗面。」喬治惋惜地說。

  「倒是因為這樣讓我完成了生平的願望之一——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細數下來我們倆的戀情真的無人能及了,弗雷德。」

  「是嘛?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喬治饒有興趣地問。

  「你不知道的部分都是小孩子不能聽的部分。」西爾維亞扯出一個憨厚的笑容。

  「咳咳!你要是想聽,我也可以和你分享。」弗雷德表現出十分慷慨的樣子。

  「是嘛?」喬治笑著坐到西爾維亞另一邊,「那西爾你知道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嗎?我這有太多弗雷德的老底,隨便一條都能……」

  「你少污蔑我。」弗雷德一個後仰,手伸過西爾維亞的背後推了喬治一把。

  「西爾你知道弗雷德喜歡的類型。」喬治可完全沒在怕。

  「高個子、身材火辣的性感女孩。」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咱們學院有不少這樣的女孩呢。」喬治頑皮地眨了眨眼,「我給你數數弗雷德提過哪些姑娘很漂亮。你記不記得和查理同一屆的那個學姐?還有我們家附近村落裡有個麻瓜姑娘……」

  「誒誒!誰說我喜歡那樣的?」弗雷德瞪著眼。

  「別裝了!弗雷德!」西爾維亞和喬治同時喊道。

  弗雷德欲言又止,只好翻了個白眼摟著西爾維亞的胳膊,把腦袋靠在她肩膀上。

  「你們村附近那個姑娘……」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思考,「我好像知道……」

  「你怎麼會知道?」弗雷德猛地抬起頭。

  怎麼知道?原著裡知道!

  那個你們倆去變紙牌把戲給她看的姑娘。

  西爾維亞壞笑著:「我就是知道有一個好看姑娘,也不知道我們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但是你緊張什麼?弗雷德?」

  「我沒緊張。」弗雷德顯得更緊張了,盡管他根本沒在心虛。

  「沒事的。喜歡美女有什麼錯?」西爾維亞寬慰地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我也喜歡。」

  「就是啊——」喬治拉長了腔調,「我還和弗雷德商量著,等以後把戲坊開起來肯定要找很多漂亮的女員工。」

  「就按弗雷德喜歡的標准找,好嗎?」西爾維亞笑著和喬治擊了個掌。

  「你們倆聊得還開心嗎?」弗雷德冷笑道,「什麼時候消遣我成了你們的共同愛好。」

  「你可以加入我們。」喬治搭上西爾維亞的肩膀,「我們不介意你消遣你自己。」

  「我是認真的。」西爾維亞看著弗雷德,「你們當然應該找最漂亮最熱情最火辣的女店員!」

  「你不會想通過這種方式找新的獵物吧?」喬治嗅到一絲危險的氣味。

  「說真的。」西爾維亞擺了擺手從喬治的胳膊下脫身,「有好看的店員可以吸引更多的顧客!」

  「我想了很多的可能,真沒想到你是為了錢啊,Bunny。」弗雷德大笑了起來,「我說我的老板娘怎麼這麼大方?」

  喬治也笑了起來:「或許我們可以找幾個好看的男店員給你端茶送水?」

  「用不著男店員。」西爾維亞再次擺了擺手。

  「按你的意思,我們同樣需要吸引女顧客不是嗎?」喬治眨了眨眼。

  「你們倆還不夠有魅力吸引女孩嗎?」西爾維亞挑起一邊的眉毛,「誰讓你們有這樣的誤解?」

  弗雷德和喬治對視了一眼,再把欣喜的目光放到西爾維亞身上。而西爾維亞搭上了他們倆的肩膀。

  「聽明白了嗎?」她昂起下巴,「你們倆給我端茶送水!」

  「聽明白了。」

  弗雷德揉了揉西爾維亞的腦袋,喬治拍了拍她的後背。

  「好像就在昨天。」西爾維亞輕輕闔了闔眼,她拉起他們每人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上疊起來,再將另一只手覆上,用力握住,「你們說你們想開把戲坊好像就在昨天,我還記得你們說……」

  「我,弗雷德。」

  「我,喬治。」

  「我們要做出世界上最棒的把戲!」

  「開一家最棒的把戲坊!」

  弗雷德和喬治重復著他們說過的話。眼前的男孩褪去了往日的稚嫩,但始終不失純粹與明亮。他們德性這般,他們才氣不顯,但他們的肩上有他們的夢想有他們的摯愛。他們不是那個chosen one,他們甚至不是那麼出類拔萃,但他們扛起了他們能扛的,還為世間帶來獨特的光芒。

  至少對於西爾維亞是這樣的。

  「是啊,而現在就要實現了。沒有人能想得到三個最讓人頭疼的學生會變成這麼出色吧?」女孩感慨地說,「我們都多久沒說我們是三倍麻煩了。」

  「有多久?」

  「是很久。」

  弗雷德和喬治抬起頭來思考,但也得不到結論:「現在想想……」

  「好蠢!」西爾維亞笑著一拍弗雷德的大腿,「那個時候可真好!做什麼都不怕被笑,也不怕被罵!」

  「我們犯過的事挨的罰真的數不清了。」弗雷德一面回想著一邊點頭,「但是現在想想都太有意思了不是嗎?」

  「生氣的斯內普,生氣的費爾奇,生氣的珀西。」西爾維亞大笑了起來,「真沒想到我們都要畢業了!我們居然在霍格沃茨混了七年!鄧布利多真是世界上最仁慈的校長。」

  七年了啊。

  氣氛突然間安靜了下來,盡管年輕的人們臉上還帶著笑意。

  「還好你和弗雷德在一起了,西爾。這樣我們就算畢業了也能經常見面。」喬治垂下眼瞼,「你知道的,就算我們的朋友有那麼多,在霍格沃茨經常待在一起,一出學校就很少見面了。我們多久沒見到我們親愛的魁地奇隊長了」

  「平時只是假期倒也還好,可是畢業了就會完全不一樣吧。」弗雷德聳了聳肩,「你看那個沃夫林。是我記錯了嗎?我怎麼記得上次來信已經是很久之前了?」

  「他可能玩得正盡興吧?」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是啊,如果畢業了……我會舍不得所有人的。」

  「霍格沃茨的每一個角落都有我們的回憶。」喬治神色激動地說,「禮堂、休息室宿舍、天文塔、禁林、魁地奇球場……」

  「分院儀式、火鍋團建、低空飛行棉花糖、吹寶泡泡糖雨……」弗雷德笑著接上話茬,「球場就太多了!從那個白痴馬爾福那裡救下差點遇難的Bunny!暴打施了魔咒的游走球!施展守護神咒的我的級長小姐!還有每一次比賽!每一次!」他笑著看向西爾維亞眨了眨眼,「每一次比賽看到我瀟灑的身影都是你最快樂的回憶吧?Bunny?」

  「聽起來這種回憶分明是我加成的部分比較多吧!」西爾維亞笑著昂著腦袋。

  而眼前的雙胞胎沒有像她預料中的那樣馬上回懟。

  「我們確實一直很想感謝你,Bunny。」

  「我們很想感謝你,為我們帶來了太多的驚喜。」

  弗雷德和喬治同時看著西爾維亞。這樣的場景並不罕見,只不過西爾維亞眼前的男孩們和回憶裡的身影反復疊加起來,讓她不由自主地紅了眼眶。

  不經意間,我們已經從那個不諳世事的臭小孩變成了說這些煽情話的臭大人。

  太快了!怎麼能這麼快?

  但也太多了,值得開心的事情也太多了。

  多到剛剛西爾維亞的一個白日夢也沒能裝滿。她沒有告訴雙胞胎,她通過白日夢咒語夢到最輕松的畫面正是他們年少時肆意張揚的日子。

  「是真的,Bunny。」弗雷德拉起她的手,「我一直慶幸當年那個頑劣的弗雷德選擇了打開門迎接你而不是像他平時喜歡的那樣先放聲嘲笑。」

  或許是一個巧合,但絕對是一個契機。

  一個讓他們相識相愛的契機。

  弗雷德展現了更多的友善,他喜歡讓大家沐浴在他的風趣之中,但他很少邀請別人加入他的歡樂,那絕對是第一個女孩,也是唯一一個女孩。

  西爾維亞展現了更多的熱忱,她擅長活躍氣氛照顧大家,但她很少毫無顧忌地創造歡樂和享受歡樂,唯獨在這樣的男孩面前。

  誰也說不准彼此間你來我往的一舉一動到底是什麼在作祟。而相遇或許只是梅林送給把戲制造者們的一點點小把戲罷了。

  那我西爾維亞·唐克斯,感謝梅林。

  「呼神護衛。」

  小天狼星敲了敲門,隨著西爾維亞笑嘻嘻的圓臉從門縫裡探出來,兩只撲騰著翅膀的銀色喜鵲直直穿過她的腦袋飛了出去。隨之而去的,還有一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目光追隨著空中的身影。

  銀色小兔似乎也覺得,新生的小家伙們像那兩位年輕的巫師一樣,勇敢且自由。

  作者有話要說:

  one for sorrow ,two for joy.

  喜鵲一只悲,兩只喜。

  感謝jk羅琳反復殺我啊

  這一章我沒想會寫這麼多的,我就是想寫一寫雙子的守護神,畢竟原著裡沒提嘛,我覺得挺可惜的。寫著寫著又變成回憶殺了,包括上次西爾的守護神,都讓我感覺好想落淚。

  就會想:他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啊!

  這一年的劇情很緊張,原著的濃度也很高,寫一點這樣的日常讓我也很開心!

  各位要是在看文的時候發現什麼小細節都可以說哈,我好像突然記得我在一開始是在作話叭叭叭說半天都在嘮我的那些小想法的,後來確實是少了。我還是很喜歡埋伏筆,這也是寫長文的樂趣之一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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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59章 一五一、不眠夜與煩人

  「你欠我一個擁抱。」

  西爾維亞確實不怎麼喜歡魔法部的氛圍。如果傲羅辦公室可以獨立在外就太好了。她不喜歡那些一板一眼捧著各種資料忙裡忙外的人們從自己身邊經過。

  在小時候,西爾維亞跟著泰德去過一趟魔法部。當然是在她再三保證絕對保持安靜乖巧的情況下,在晚上跟著她的父親去加了一次班。

  眼前的一切都和西爾維亞印像中的一樣。

  但我倒沒想過有個圓形的房間。

  圓形的房間?

  西爾維亞警覺了起來,但等她定睛一看,她已經身處另一個昏暗得恐怖的房間。

  面前是死氣沉沉的帷幔,和煢煢孑立的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

  西爾維亞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彈起,但又因為滑落的汗水打在睫毛上,或者是難掩的沉重情緒,不自主地再次閉上了眼。

  「怎麼了?Bunny?」

  弗雷德注意到了身邊的動靜,揉著眼睛稍稍起身看了看一片漆黑的房間,又放心地躺了下去。但沒過多久他又把自己的身子支撐起來,一手摟住西爾維亞的腰,將自己的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怎麼了?」

  弗雷德再次出聲問道。比起上一次的困倦,這回的輕柔更多的是出於關切。

  「沒事,做噩夢了。」西爾維亞漫不經心地回答,但腦子裡的恐懼還是揮散不去。

  「是什麼把我親愛的嚇成這樣?」弗雷德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一個溫柔的吻落在她的脖頸上,「沒事的,我在這呢。」

  「弗雷德。」西爾維亞回過頭,蹬著她圓溜溜的眼睛看向弗雷德,「我夢到小天狼星死了。」

  弗雷德顯然愣怔了,但他很快寬慰地把女孩摟到他的懷裡,「夢都是假的,小Bunny。嘿,你看著我,Bunny你看著我。」他輕聲說著,在女孩把小臉轉向他時伸手把她凌亂的發絲整理好,「我在這呢,沒事的。」

  「假的,他不會死的。」西爾維亞吸了吸鼻子,把身子的重心交給了弗雷德溫暖的胸膛。

  「他當然不會。」弗雷德無比篤定地說。

  「你也不能死。」西爾維亞的聲音悶悶地傳來。

  「我才不會。」弗雷德失笑道,但被西爾維亞不高興地瞥了一眼,「我想是爸爸受傷的事情嚇到你了才做的噩夢。別太緊張,好好睡一覺吧,等聖誕節假期結束,你又要備考,就沒什麼好覺了。」

  「我不管!反正誰也不許死!」西爾維亞怒氣衝衝一握拳,「該死的伏地魔去死吧!」說完她才拉上被子重新鑽進被窩裡。

  但沒過多久,她又馬上坐了起來。

  「不行不行不行……」她猛地拉開帷幔下了床披上晨袍,揮動魔杖點亮了一支蠟燭,「克利切!」

  克利切應聲出現在了房間的地毯上,恭恭敬敬地低下頭:「西爾維亞小姐有什麼需要吩咐克利切的?」

  「小天狼星經常出門巡邏嗎?」西爾維亞瞪著眼,仿佛小精靈敢點頭她就敢……她好像也不能怎麼樣。

  「主人偶爾會出門巡邏。」克利切點了點頭,用他沙啞的聲音慢慢說著,「但更多時候是守在據點。以免有特殊情況發生,比如這一次。」他看向探出腦袋的弗雷德。

  「所以,他其實不經常要外出對嗎?」西爾維亞松了一口氣,「如果他出門,是由你守在這裡,他一定會讓你有任何事就直接找到他對嗎?」

  「是的。」克利切倒是不意外被西爾維亞說中了。

  「好,很好。」西爾維亞慢慢地笑了起來,「你要是想找到他,也不需要知道他去哪……答應我,祖宅有任何事情發生都得通知他。」

  「這是當然。」克利切不以為然地說,「這是克利切的使命。」

  「如果有任何不對勁的突發情況……。」西爾維亞剛開口,就被弗雷德打斷了。

  「別通知她。」弗雷德直勾勾地盯著克利切,「我知道你也不會聽我的。但你如果不想讓她這個愛操心的家伙成天擔驚受怕,就別通知她。」

  「你怎麼知道我要說的?」西爾維亞回過頭埋怨地看了弗雷德一眼。

  「通知我爸爸。」弗雷德的眼裡寫滿了不容分說,「通知其他鳳凰社的成員。總之不能通知她,特別是在N.E.W.Ts考試之前。」

  「對。」西爾維亞看看弗雷德再看向克利切,「聽弗雷德的,就這麼辦。」

  克利切消失了,留下他們倆面面相覷。

  「我可能顯得很瘋狂。」西爾維亞注視著他,「但我剛做完噩夢,你是不是應該理解一下?」

  「理解不了。」弗雷德回到床上靠在床頭翻了個白眼,「有突發情況你又能怎麼樣?從霍格沃茨跑出去?」

  「你知道我能逃出去的。」

  「就是因為我知道。」弗雷德瞪著眼,「那如果你出事了,誰來通知我?」

  「我知道你是擔心我。」西爾維亞把聲音放柔了。

  弗雷德沒有說什麼,只是伸出了手。而西爾維亞拉住了他的手,再次撲進他的懷裡。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看著我?」

  小天狼星說出這句話是完全可以被理解的。他已經看完了一整份的預言家日報,而西爾維亞全程都在直勾勾地盯著他。

  「你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嗎?」小天狼星不確定地問。

  「沒有呢。」西爾維亞搖了搖頭。

  「你沒有什麼事要做嗎?」小天狼星稍稍皺了皺眉頭。

  「有啊。」西爾維亞眨了眨眼,「我在利用七年級最寶貴的假期時間陪伴我最愛的舅舅!」

  「咦。」小天狼星摸了摸手臂安撫突如其來的雞皮疙瘩,「你這又是鬧哪出?說吧,有什麼想要的。」

  「沒什麼想要的。」西爾維亞從稍微遠一點的椅子起身坐到小天狼星身邊,「我就想多陪陪你嘛,關愛空巢老人。」

  小天狼星把手背貼到西爾維亞的腦門上。

  「我沒病!」

  「我看不一定。」

  突然間,祖宅的大門口傳來了動靜。

  「你是不是壓力太大了?你都已經不發神經好一陣子了。」小天狼星看了他的小外甥女一眼,起身要去查看。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在走廊裡和莫麗交談著什麼。

  「你應該問她是不是太閑了。」斯內普在小天狼星走出廚房之前先一步踏進了房間,「唐克斯小姐還能有壓力大的時候?」

  「你來干什麼?」小天狼星的眼裡馬上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惡意。

  「我來找波特談談。」斯內普冷哼了一聲,手裡的一封信拍在了桌面上,「是鄧布利多的意思。」

  「你有什麼話要和他談?」小天狼星用極其不善的口吻說著,把信紙打開,「鄧布利多讓你來談?」

  「我說得還不夠明白?」斯內普說著撇了一邊的西爾維亞一眼,仿佛在責怪她這個沒眼力見的還不知道滾出去。

  但西爾維亞沒打算挪窩。

  「既然是鄧布利多的意思,那就談吧。」小天狼星擺出毫不退讓的氣勢,「但我也要在場。」

  「你難道是覺得我會對波特不利?」

  「很難覺得不會。」

  「斯內普教授,你看我的魔藥有希望拿到E嗎?」西爾維亞迅速找到了一個輕快一點的話題。

  「我以為你就算學不到什麼本事,也能學會點自知之明。」斯內普嗤笑了一聲。

  「我的外甥女這麼出色,在魔藥拿不到E,難道不是你這個教授太沒用?」小天狼星惡狠狠地說著,像是馬上要變成一只大狗咬斷斯內普的脖子。

  「我一直不奇怪你到底是像誰,唐克斯小姐。」斯內普沒有看向小天狼星,從他的語氣能感受到他收獲了一個不錯的笑話,「蠢得可笑。」

  「他說得對,確實是我的問題。」西爾維亞剛說完就被小天狼星狠狠一拍後腦勺。

  「你以為我在幫誰說話?你到底是哪邊的?」小天狼星不敢相信地瞪著眼。

  哈利推開了廚房門,他稍稍發出了一點聲音報告他的存在。

  「坐下,波特。」斯內普的臉轉向門口,「出去,唐克斯。」

  「我說,」小天狼星拉開椅子重新落座,他往後一靠,翹起椅子,對著天花板大聲說,「我希望你不要在這兒發號施令,斯內普,這是我的家。」

  「鄧布利多教授沒有說讓西爾維亞·唐克斯走開。」西爾維亞用她最歡快的語氣指了指小天狼星面前的信紙,繼續笑盈盈地窩在她的椅子上。

  女孩說這句話就是為了看斯內普蒼白的臉上這出精彩的表情。她仿佛能從他嘴角難看的弧度裡聽到了一長篇譏諷,再加上點心裡的咒罵。

  哈利似乎知道他被迫要參與到多麼恐怖的談話裡,小心翼翼地來到小天狼星的另一邊落座。

  「我本該和你一個人談,波特,」斯內普嘴角浮現出慣常的冷笑,「但布萊克——」

  「我是他的教父!」小天狼星的嗓門更大了,「這裡是我家就是我說了算,西爾你也不許走。」

  斯內普估計要被氣死了。

  西爾維亞已經不敢看他了。

  「我是奉鄧布利多之命來的,」斯內普說,聲音則越來越陰毒,「不過請留下,布萊克,我知道你們舅甥倆就喜歡有參與感,對嗎?唐克斯?」

  「你什麼意思?」小天狼星重重地把椅腿落回了地面。

  西爾維亞湊過去小聲說:「我喜歡多管閑事的意思。」

  「都想破腦袋想做點什麼顯得自己不是那麼沒用不是嗎?」斯內普似乎找到了什麼好話一樣,「我看你忙裡忙外的也沒做成什麼有用的事吧?布萊克?和你的外甥女一樣。」

  西爾維亞閉嘴了。她還注意到小天狼星漲紅了臉,而斯內普嘴角帶著勝利的笑容轉向哈利。

  「校長讓我來通知你,波特,他希望你這學期學習大腦封閉術。」斯內普斜睨了西爾維亞一眼,似乎很意外她沒有在這時候拍桌而起表示自己的學生頭子做得有多好。

  「學習什麼?」哈利愣愣地問。

  斯內普的冷笑更明顯了:「大腦封閉術,防止頭腦受外來入侵的法術,是巫術中冷僻的一支,但非常有用。你的好朋友唐克斯小姐居然沒有和你提起過?」他說著看向西爾維亞,「不過要不是去年正好被小巴蒂試了一手來詢問辦公室的教授們,唐克斯小姐倒是隱藏得非常的好。」

  「你學了大腦封閉術?」小天狼星顯得有些意外。

  「我花了三年……自學。」西爾維亞承認她有些小得意,「雖然還不算特別完善,但我一直有在努力訓練自己。」

  「所以……為什麼我要學大……這玩意兒?」哈利皺起眉頭。

  「因為校長認為有必要,」斯內普拉長了語調說道,「你一周接受一次單獨輔導,但不能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多洛雷斯·烏姆裡奇。明白嗎?」

  「明白。誰來教我?」

  「我本人。」

  西爾維亞發現原本斯內普臉上精彩的表情轉移到了哈利的臉上。

  「為什麼鄧布利多不能教他?」小天狼星咄咄逼人地問,「為什麼是你?」

  「我想是因為校長有權把不愉快的差使下放,」斯內普圓滑地說,「我向你保證這不是我自己要來的。」

  「既然能夠自學為什麼我不能也自學?」哈利看向西爾維亞,「或者說讓西爾來教我?」

  「唐克斯小姐要有這個本事也好。如果黑魔王願意等個三年那更好。」斯內普站起身來,「我星期一晚上六點在我辦公室等你,波特。如果有人問,就說是魔藥課補習,見過你在我課上表現的人都不會否認有這個必要。」

  「等一等。」小天狼星在斯內普要離開時坐直了身子。

  「我很忙,布萊克,不像你。」斯內普冷笑著回頭。

  「那我直話直說吧。」小天狼星站了起來,「如果我聽到你借教哈利大腦封閉術來整他,我會找你算賬。」

  「多麼動人啊,」斯內普冷笑道,「你一定發現波特很像他父親吧?」

  「不錯。」小天狼星自豪地說,完全沒有發現西爾維亞眼色一沉。

  「那你該知道他驕傲自大,批評對他就像耳旁風。」斯內普扯了扯嘴角。

  西爾維亞見狀猛地起身攔住了小天狼星,但她的舅舅不依不饒地在她的肩膀上舉起魔杖。斯內普也亮出了魔杖。

  「小天狼星!」哈利大聲喊道。

  「住口!」西爾維亞看向斯內普喊道,「不許你再這樣出言不遜!」再轉向小天狼星,「你也一樣,能不能……」

  「我警告過你,鼻涕精!」小天狼星喊著,西爾維亞感覺自己的耳朵已經快要結束這一生了,「鄧布利多或許認為你改造好了,可我不那麼想!」

  「哦,那你為什麼不對他說?」斯內普低聲說,「是因為前不久你的疏忽導致勘察的失敗,所以不敢在鄧布利多面前開口說話?」

  「告訴我,盧修斯·馬爾福近來怎樣?我想他一定很高興他的哈巴狗在霍格沃茨任教吧?」

  「看來這就是你的小哈巴狗對嗎?布萊克?」斯內普看著西爾維亞訕笑道,「看看波特再看看唐克斯,就知道他們遺傳了什麼可笑基因,而你又能教會他們什麼。」

  小天狼星的左手一把攬過西爾維亞把她護在懷裡,右手舉著魔杖指向斯內普的腦袋。「不要!」哈利大叫著,從桌上翻過去一推小天狼星的胳膊,魔咒打到了牆上。

  「你敢再說一次!」小天狼星顯然是氣瘋了,而西爾維亞和哈利緊緊拉著他不讓他再施展咒語。

  就在這驚心動魄之際,廚房門開了,韋斯萊全家和赫敏一擁而入,個個興高采烈。「治好了!」韋斯萊先生驕傲地走在中間,他興衝衝地向整個廚房宣布,「完全好了!」

  但他們很快全都僵立在門口,瞪著眼前這一出鬧劇。

  「我的天哪。」韋斯萊先生的笑容消失了,「這是怎麼回事?」

  也就是這時,西爾維亞和哈利都松了一口氣。因為小天狼星和斯內普都垂下了魔杖,突然進來這麼多的目擊者似乎使他們恢復了理智。小天狼星後退了幾步,而斯內普把魔杖插進口袋,大步走出廚房,沒有理睬韋斯萊等人。

  「星期一晚上六點,波特。」走到門口時,他才回過頭說了一句,隨後揚長而去。

  「到底怎麼回事?」亞瑟先生又問。

  「沒什麼,亞瑟,」小天狼星臉上總算放下了輕蔑,「只是兩個老同學敘敘舊。你治好了?真好!」

  「可不是!」莫麗夫人把她丈夫領到一把椅子跟前,「斯梅綏克治療師終於找到了蛇毒的解藥,可以對付各種蛇毒,亞瑟也從搗鼓麻瓜醫術中吸取了教訓,是不是,親愛的?」

  「是的,莫麗。」亞瑟溫順地說,「你們該看看諾曼那個年輕人,他寫的蛇毒報告真是長得嘆為觀止!」

  「那真是皆大歡喜。」西爾維亞趕忙說,「准備吃晚餐吧!明天就要准備回霍格沃茨了。」

  這一頓晚餐可不如表面上愉快。連弗雷德和喬治都注意到小天狼星在大聲附和他們的笑話時有些竭盡全力在活躍氣氛的成分了。

  「我們找到合適的把戲坊選址了。」但弗雷德卻給西爾維亞帶來了意想不到的消息。

  「對角巷?」西爾維亞沒忍住自己的狂喜脫口而出,又急忙看看其樂融融的一大桌子人,確定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裡的動靜。

  「對角巷93號。」喬治笑著說,「我們已經把本金湊齊了。」

  「真的?」西爾維亞的眼睛都在發光,「這麼快?你們也太厲害了!」

  「還得多虧你當時追回的那一筆賭資。」弗雷德一邊感慨一邊切著盤子裡的嫩牛排,「何況事實證明我們的把戲很有市場。」

  「你該和弗雷德討論股份問題了,西爾。」喬治笑嘻嘻地說。

  「討論股份問題?」西爾維亞輕輕哼了一聲,「弗雷德的不就是我的嗎?」

  弗雷德只是很高興地揚了揚下巴。

  而喬治一拍腦袋顯然在表示是自己犯蠢了。

  西爾維亞笑著用手帕擦了擦嘴,抬眼就看到面前的小天狼星還沉著臉。

  「嘿。」

  在晚飯結束之後,西爾維亞拉住了小天狼星:「怎麼樣?要不要打一架?」

  小天狼星那張寫滿心事重重的臉似乎馬上有了一點點的雲開見日。

  「走。」

  他們倆來到了那個經常用來訓練的舊房間,西爾維亞剛一進門,就側身躲過了小天狼星的一道速速禁錮。

  西爾維亞也沒有多說廢話,轉動手腕指向小天狼星,原本該出現粉身碎骨咒,但杖尖卻迸發出驚人的火焰,盡管最終也被擋了下來。

  克利切路過房間門口時聽到了裡面刀光劍影般的聲響,只是習以為常地搖了搖頭,繼續往他小主人的房間走去,准備進行例行的清掃。

  「爽了嗎?」西爾維亞喘著氣,用飛來咒為自己拉來一把扶手椅坐了下來。

  小天狼星卻沒有如她預料般如釋重負地笑起來。他背對著落地窗,挺拔的身影和沉悶的夜色融為一體。

  「西爾。」他淡淡地感慨道,「你真的長大了,你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

  「我已經可以照顧我的舅舅了,對嗎?」西爾維亞笑著昂起腦袋。

  「你記不記得你還很小的時候對我說了什麼?那麼小,你一定不記得了。」小天狼星欣慰地笑了起來,「你媽媽說別總讓你的舅舅陪你鬧,可你說長大後可以換成你陪我,這樣就公平了。」

  「那顯然我沒有食言。」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我馬上就要畢業了,小天狼星,等我有了工資就可以養著你這個臭老頭,你就放心養老好了。」

  「臭丫頭,你還整天和我要這個要那個呢。你先有本事花完布萊克家的錢再來想辦法接濟我吧。」小天狼星的笑意更濃了。

  「我收回白天的一句話,我現在想要點什麼,行嗎?」西爾維亞笑嘻嘻地站了起來。

  「你要的,我什麼時候不給你?」小天狼星雙手抱臂,似乎很期待她能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

  「我想要一個擁抱,好嗎?」

  小天狼星是想嘲笑一下小姑娘還是保留著愛撒嬌的那一面。但他看到了西爾維亞此刻眼裡不一樣的光芒,像是他的擁抱有多麼珍貴一樣。

  他張開了雙臂,就等他的小外甥女撲到他懷裡,一如往日那樣。

  「你先欠著。」西爾維亞說著邁開步子打開了房門,回過頭看向小天狼星,「我暑假要。」

  「隨你。」小天狼星的手臂沒有放下,嘴角的笑意還能看得出他年少時的痞氣。

  「你給我記住了。」西爾維亞站在門口義正言辭地說,「你,小天狼星·布萊克,欠我一個擁抱。我,西爾維亞·唐克斯,暑假要拿回來,明白了嗎?」

  「明白了,小瘋子。」

  「不管有什麼意外!」西爾維亞提高了音量,「你都給我記住了!」她的眼裡閃過轉瞬即逝的悲傷,「你欠我一個擁抱,我暑假一定要拿到!」

  小天狼星似乎明白了西爾維亞是在擔心什麼。

  「誒!臭丫頭!」他急忙開口喊住了要離開的女孩,「明天去學校我親自載你去,只載你,直接載到霍格沃茨!」

  「瘋了吧?」西爾維亞轉過頭大笑道,「我可不稀罕,等你什麼時候真有了跑車再說吧。」

  心事重重的女孩離開了,房門也被關上了。

  小天狼星輕輕地呼了一口氣,放下雙臂轉身看向灰蒙蒙的窗外,沒過多久,又低下頭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都記著啊,這個小天狼星欠了個擁抱啊,不能不還的啊,大人不能騙小孩的啊!

  這一年最緊張的部分就是救小天狼星了,西爾的第二項kpi了屬於是。

  西爾和小天狼星能這麼親近絕對是我的私設啊,讓小天狼星和安多米達那麼親近就是妥妥的我的私設,但我覺得這個不會ooc所以一直沒有說好像。

  我很愛寫舅甥的劇情,這樣有愛的劇情還會有的,一直會有的。

  對於小天狼星做過的那些錯事,我當然也不洗他啊。在這裡讓西爾幫腔小天狼星只是單純的因為詹姆的死對於在場的哈利和小天狼星都太過沉重。只是因為這樣而已。對於他們那一輩的恩怨我一直保持不表態的立場。誰知道當時究竟怎麼樣,他們雙方都做到什麼程度?斯內普無疑也做出過傷人的事情,盡管他們掠奪者也一樣。總之都傻逼過這些男生。我想過為什麼我對詹姆無感卻喜歡小天狼星,就是他的忠誠和仗義在我這裡占了上風。

  我對黑家的幾位永遠都說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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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一五二、山雨欲來與負

  「戰爭面前,不會有人幸免於難。」

  假期過後就是返校。西爾維亞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這種希望假期更長和不要開學的感受了。

  「你的大腦封閉術學得怎麼樣?」西爾維亞記得這天哈利會去找斯內普,在鐵三角一進公共休息室就示意他們坐下來。

  「唔,不知道,不怎麼樣吧?」哈利像是很泄氣,顯然是想找個地方好好靜靜的樣子。

  但現在的公共休息室確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弗雷德和喬治在演示他們的一項最新產品。

  「無頭帽!」喬治吆喝著,弗雷德揮舞著一頂飾有粉紅色羽毛的尖帽子。

  他們倆的品味還是那麼差。

  西爾維亞在看到那個帽子配色的時候忍不住想起了多年之前那個一言難盡的蝴蝶結,還有現在在辦公室裡的那個讓人一言難盡的烏姆裡奇。

  「兩個加隆一頂!諸位請看!」弗雷德笑嘻嘻地把帽子套到頭上,那一剎那間他顯得很傻,然後帽子和頭一起消失了。

  真笨。

  其實可以賣更貴一點的!

  西爾維亞不在他們定價時提出意見。畢竟她面對的是一堆她眼中的無價之寶,她可做不到和市場接軌。

  有幾個女生尖叫起來,而其他人哄堂大笑。

  「脫帽!」喬治喊道,弗雷德的手在肩膀上摸索了一陣,他的頭重新出現了,粉紅色羽毛的帽子被摘了下來。

  「所以為什麼你會自學大腦封閉術呢?」哈利等西爾維亞把目光收回時提出了這個問題。

  「在我知道有種咒語叫攝神取念的時候。」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懷裡的盒子,「我覺得很恐怖,哈利。你知道還有一種咒語叫一忘皆空嗎?別有用心的巫師甚至可以修改你的記憶,你想想這有多嚇人。」

  「你自己學會的?」羅恩不可思議地說,「這也太厲害了。」

  「我覺得大部分的巫師都是自己學的。」西爾維亞擺了擺手,「沒有人會希望別人看到自己的內心想法……噢,哈利,我不是想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但這是鄧布利多教授的意思。」

  哈利確實顯得很沮喪,他下意識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傷疤。

  「最近還疼嗎?」西爾維亞試探著問。

  「你對神秘事務司知道多少?西爾。」哈利問著。他預想過西爾維亞能給出答案,然後皆大歡喜,當然也想過她搖頭,然後他再說出自己的顧慮。

  但他沒想到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

  「你知道什麼是嗎?」赫敏捕捉到了西爾維亞神情裡的猶豫,急忙問道。

  我知道多少?

  西爾維亞嘆氣是因為她自己也記不太清了。

  她看向羅恩想到他會被大腦廳的腦子襲擊,看到赫敏想到對門中狙的魔咒對抗,看到哈利……哈利會拿到水晶球的預言,卻永遠失去他的教父。

  「你夢到了是嗎?」西爾維亞在哈利點頭之後繼續說,「神秘事務司的保密程度很高,我也只是聽說過。我只知道神秘之下很可能是危險。」

  「危險!」羅恩似乎馬上來勁了,「我們就在說魔法部很可能在裡面藏了什麼武器。想想之前斯多吉·波德摩企圖闖入魔法部的一扇門的新聞!一定就是神秘事務司的那一扇!」

  「我倒不覺得是武器。」西爾維亞確實思考了一陣搖了搖頭,「如果魔法部有足夠的力量,福吉也就沒必要忌憚鄧布利多,更沒必要造謠伏地魔沒有復活。如果他們在准備什麼……」她說著嗤笑了一聲,「倒也不是我覺得他們這些老頑固沒本事。一旦涉及戰鬥的事情,我覺得傲羅辦公室一定會參與,金斯萊和朵拉一定會告訴鳳凰社的。」

  「可我總覺得……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夢到那裡了。」哈利皺著眉頭。

  「如果說是伏地魔渴望拿到那裡面的東西。」西爾維亞看向哈利,「那可能性就太多了,哈利。」

  「你為什麼嘆氣呢?」赫敏確實是抓住了她不小心流露的細節。

  「我這個聖誕節和我媽媽聊了很多關於伏地魔的事情。」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我確實忽略了這一點。我媽媽來自布萊克,她的姐姐是食死徒,她的妹妹又嫁給了食死徒。」

  「你得到了什麼結論呢?」哈利趕忙問道。

  「真的不簡單。」西爾維亞皺起眉頭,「你要承認一個巫師能召集自己的勢力跟絕大多數人鬥爭絕對不簡單。他的暴戾為什麼讓這麼多人聞風喪膽不是沒有道理。他的野心太大,行徑又讓人捉摸不定。我就是突然覺得,我是不是確實膽大包天了一點?我們無時不刻都處在危險之中,哈利。總而言之,務必小心。」

  「這些我當然知道。」哈利煩躁地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

  「我嘆氣是因為我也不能妄下定論。因為現在我們不容許有一點點的意外和失誤。衝動和莽撞全部都收回肚子裡去。」西爾維亞按著他的肩膀正色道,「而且要我說,無論伏地魔有千種萬種的理由要去哪裡,都和你沒有關系。」

  「這也是為什麼鄧布利多要你學大腦封閉術!」赫敏頻頻點頭。

  「可我就是看到了,我明明知道這一定是危險的信號。」哈利直直地看著西爾維亞。

  「那你……你願意和我說嗎!如果你看到什麼拿不准的事情?」西爾維亞的神色一顫。哈利總覺得她那一刻是真的在害怕什麼。

  「我會啊。」他點了點頭,「西爾,你好像經常問我這個問題。」

  我問了很多次嗎?

  西爾維亞有些愕然。

  「既然好了。」

  「那就挪個窩吧,朋友們。」

  弗雷德和喬治趴在沙發的靠背上饒有興趣地看著一長條沙發上坐著的四個格蘭芬多。

  鐵三角紛紛識相地移動到一邊的扶手椅上。

  「想讓我給你們的以大欺小扣個分?」西爾維亞看著他們倆一左一右地坐到自己身邊,笑著說。

  「猜猜我們今天賺了多少?」弗雷德一手搭上沙發靠背,一手晃了晃手裡的錢袋。

  「意想不到的好。」喬治樂呵呵地說,「目前我們的每一樣產品都是能大賣的程度!」

  「那……」西爾維亞有些局促不安地把懷裡的禮物盒遞給弗雷德,「你要不要趁著心情好看看我送了你什麼聖誕禮物?」

  「聖誕禮物?可算是讓我等到了!」弗雷德興奮地搓著手,但在打開盒蓋的那一刻確實是愣住了。

  「我有一個問題。」喬治在弗雷德突然的沉默之後幫他問道,「這條酒紅色的單色圍巾有什麼玄妙的地方嗎?比如讓你飛起來?」

  「沒有呢。」西爾維亞用乖巧的語氣說。

  「不是我覺得你的禮物不好啊,Bunny。」弗雷德發出「嘶」的一聲,「但你確實沒有忘記你的男朋友是弗雷德而不是喬治然後送錯禮物嗎?」

  「弗雷德一直眼紅我的新外套。」喬治湊到西爾維亞耳邊說,「導致我一直不敢穿,我怕他痛下殺手。」

  「確實是……很普通,我知道。」西爾維亞暗暗在心裡認同斯內普說的那句她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這個針腳讓我發現媽媽的手藝是真的太好了。」弗雷德還在感慨,但他聽到了赫敏突然間咳嗽了一大聲。

  「確實是比不上莫麗阿姨。」西爾維亞抱歉地說。

  「所以,你為什麼選了這個送給我?」弗雷德看向西爾維亞。

  「雖然很難看,雖然技術很差,但是……」西爾維亞卻沒有看向弗雷德,「是我自己織的。」

  「我真是太喜歡了!」

  弗雷德突然從沙發上彈起,甚至直接跳到沙發上。等西爾維亞看向他時,那條蹩腳的純色圍巾已經被他繞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謝謝你!親愛的!我簡直是不能更喜歡了!」弗雷德說這話的時候真的沒有一點敷衍和勉強,他眼裡的驚喜簡直要從格蘭芬多塔樓溢到黑湖了。

  「我知道我不適合做這個。」西爾維亞看了一眼搖著頭的赫敏和笑到窒息的喬治,還有不知道該有什麼表情的羅恩和哈利,「我也告訴過貝蒂,我織圍巾只會被你們笑死。我早該知道名師出高徒這句話就不適用在我身上。」

  「多好看啊,我太喜歡了。」弗雷德重新坐了下來摟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溫暖又漂亮的圍巾?」

  「差不多得了吧。」西爾維亞再次近距離看到她那粗糙的針腳懊悔地閉上了眼,「救命了,我為什麼要自取其辱呢?」

  還不是因為麗貝卡一直說親手給喜歡的人織圍巾是很親昵的幸福?

  「麗貝卡會為你驕傲的,Bunny。」

  「麗貝卡會說她沒有我這個學生的。」

  「我說真的!我真的很喜歡!」弗雷德很認真地把每一個音節都讀得很標准,「沒有什麼比得上你親手做的!沒有!」

  「……我果然還是應該送點別的。」 西爾維亞看了看那條圍巾,還是後悔莫及地想把它要回來。

  但弗雷德猛地起身後退,像是之前在保護那件留有口紅印的襯衫那樣跑回了宿舍。「你不能拿走!這是我的寶貝了!從今天開始我要每天都帶!睡覺都不會摘下!」

  「白痴嗎?」西爾維亞聽著他歡呼雀躍的聲音忍不住失笑道,「還有你!」她看向一邊笑得倒在沙發上的喬治,「我知道很好笑,喬吉,但是是不是差不多得了?」

  「西爾你織圍巾!」喬治猛地深吸了一口氣又繼續笑,「我一想到!我一想到你皺著眉頭罵罵咧咧又得乖乖坐著織東西的樣子就……哈哈哈哈!對不起!」

  「我現在知道我的圍巾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了。」西爾維亞冷笑著搖了搖頭,「再笑信不信我親手織一條勒死你!」

  「請你務必說到做到。」喬治收住了笑聲,但收不住笑意。

  「滾吧。」西爾維亞笑著推了他一把。

  西爾維亞收到了一封來自安多米達的來信,鳥哥親自在清晨送到並貼心地送上翅膀糊臉的叫醒服務。

  操!

  西爾維亞差點抓住臉上的東西直接丟到床下,還好鳥哥大叫了一聲把她徹底喊醒了。

  「怎麼回事啊?」

  但宿舍的其他女生也不能幸免於難了。

  「是鳥哥。」西爾維亞把鳥哥腿上的信封和一份預言家日報取下來,「一大早趕來沒被那個粉□□看見吧?」

  鳥哥得意地昂起腦袋。

  「好不容易我沒有早巡,你居然來叫我起床。我真是服了。」西爾維亞哀嘆著,還是打開了信封,取出了裡面的信紙。

  「一定是有什麼急事吧?」艾米莉貼心地問。

  「噢,倒也不是什麼……」西爾維亞看了看信又看了看報紙的標題,煩躁地閉上眼倒回床上。

  「怎麼了?」安吉麗娜的聲音在帷幔的另一邊傳來,就差急得直接撲上西爾維亞的床了。

  「魔法部昨天夜間宣布阿茲卡班發生大規模越獄事件。」西爾維亞很淡定地讀出這段內容,但她的舍友們很不淡定地驚呼了起來。

  「什麼!」

  「越獄。」西爾維亞拉開了四柱床的帷幔,「看樣子這回我媽媽都坐不住了。都是一些提醒我形勢嚴峻的話,叫我一定要小心。我能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她當然知道安多米達一定會相信鄧布利多,也相信霍格沃茨。但正是因為對自己女兒的擔憂太過強烈,對伏地魔的黑暗太過了解,才讓一向溫順理智的母親也有些亂了陣腳。

  西爾維亞也是想到這裡,才感到不好受。

  「越獄?」安吉麗娜拉開了帷幔坐到西爾維亞的床上,其他姑娘也陸續圍上來,「見了鬼了,你那個口氣像是看了古怪姐妹無趣的花邊新聞一樣。」

  「你怎麼一點也不意外?」艾麗婭晃了晃西爾維亞的手臂,像是要確定她已經完全清醒了一樣。

  「阿茲卡班的越獄事件早就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嗎?」西爾維亞冷哼了一聲,「福吉別說想辦法對抗伏地魔,他可是連真相都不願意面對。這結果有什麼好意外的呢?」

  宿舍突然安靜了下來。

  「是吧?」西爾維亞看著惶恐的女孩們嘆了一口氣,「你們是不是可以明白我為什麼這一年這麼緊張了?伏地魔復活了,魔法部不管事。情況除了越來越糟還能怎麼樣呢?」

  「這些人看起來……」帕翠霞皺起眉頭,「好可怕。」

  而西爾維亞的目光落在那個有著亂蓬蓬黑色長發的女人身上。照片上的貝拉特裡克斯輕蔑地微笑著,像是隨時能爬出相片給你一記索命咒一般高傲。

  女孩們收拾好沉重的心情,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就一起往禮堂趕去。一路上都不乏緊張兮兮的人群,西爾維亞不難發現大多數面孔都是那些維護魔法部的頑固派。

  「福吉在辦公室接受采訪時證實十名重犯於昨晚脫逃,他已向麻瓜首相通報了逃犯的危險性。」艾米莉緊張地搓著手,「他認為這和彼得·佩迪魯的越獄有聯系對嗎?」

  「這次還真被他說對了。」西爾維亞咬牙切齒地說。總比之前是懷疑小天狼星在作祟的好。

  「但都到這地步了,他還是不願意承認神秘人已經回來了這件事。」安吉麗娜皺著眉頭。

  「我得寫一封信提醒家裡。」艾麗婭突然站定腳步轉身往貓頭鷹棚屋走去。

  「艾麗婭的家人也在魔法部吧?」帕翠霞有些擔憂地說,「真想快點畢業回到家人身邊。你說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家伙逃出來了,誰又能知道他們會不會再展開一場殺戮?」

  「我以為她會最清楚。」西爾維亞低聲說,注視著遠處的一群斯萊特林,「難道普塞從不和她提起這些?他們斯萊特林應該最明白處境才對。」

  「他們斯萊特林有什麼可擔心的?」安吉麗娜眨了眨眼,「那簡直是食死徒的老窩不是嗎?」

  「他們才是最擔驚受怕的人吶。」西爾維亞在禮堂門口碰到了德拉科,稍稍站定讓他們一行人先進入之後才往格蘭芬多長桌走去。

  忠心耿耿的都入獄了,留下的都是苟且偷生的家伙。那些瘋子出來了,他們可不一定會開心。

  「西爾!快來!」赫敏一見到西爾維亞就趕忙招手。

  而西爾維亞還在注意德拉科的神色,他看起來可完全沒有睡好。而德拉科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動了動嘴唇,明顯是說了一句難聽的話。

  「你看今天的報紙了嗎?」赫敏拉著西爾維亞在她身邊坐下,其他的姑娘都圍到了同年級的男生那裡。

  「看了。」西爾維亞注意到了羅恩手裡也有一份新的報紙,「別擔心,福吉繼續裝聾作啞不承認伏地魔復活。他們也會趁著這個機會韜光養晦,不會這麼快出手的。」

  「我昨天感覺到他特別開心。」哈利不安地說,「今天早上看到這件事也就不奇怪了。你可別怪我沒控制好又和他有了感應!」

  「我現在在你眼裡這麼可怕了?」西爾維亞可一點也不想這樣,「我沒有一點要怪你的意思。比起學生頭子,我可更是你的朋友,哈利。」

  「真想看看福吉現在的表情。」赫敏昂起腦袋,「現在伏地魔的得力助手也跑了。他可是花了六個月對大家說哈利和鄧布利多是騙子,不是嗎?」

  「但你能看到老師們的表情。」西爾維亞示意他們看向教師長桌那裡。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在密切交談,兩人面容都異常嚴峻。

  「我正想著有些事需要你的幫忙。」赫敏把西爾維亞的視線重新吸引到她身上,「准確說,需要霍格沃茨大使幫忙。」

  「啊。」西爾維亞在心裡倒吸一口氣,她已經想到是什麼事了。這裡本來應該是赫敏要挾麗塔的劇情。

  當時放了麗塔一馬,主要是她後來還得寫《鄧布利多的生平與謊言》呢。西爾維亞暗自在心裡哎呀了一聲。如果她不介入,不止能還赫敏一個高光時刻,這件事也不用她來費心。但她當時真的忍不住了。

  「可以嗎?」赫敏看她無動於衷的樣子再次問道。

  「說說看。」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讓人放心的微笑。

  「你先看看這個。」赫敏把第十版折過來,遞到西爾維亞面前。魔法部職員死於非命,聖芒戈醫院昨晚保證對魔法部職員布羅德裡克·博德之死作出全面調查。四十九歲的博德先生被一盆植物勒死在病床上,治療師搶救無效。博德先生數周前在一次工作事故中受傷。「我們見過他,」赫敏小聲說,「在聖芒戈,他住洛哈特對面的床,光躺在那兒瞪著天花板。」

  「你們還看望了洛哈特?」西爾維亞眨了眨眼,「聖芒戈不能解釋……可惜我被盯得緊,不然就找諾曼問問這事。」

  「我們有看到那個植物!是魔鬼網!那個治療師說它是聖誕禮物。」哈利急忙補充。

  「我們猜想這是謀殺,很聰明的謀殺。如果送植物的人沒留下姓名,誰能查得出來?」赫敏不安地皺著眉頭。

  「主要是那個人!」羅恩實在受不了這樣慢條斯理的語速了,「我在家聽爸爸提到過他!他是個緘默人!他在神秘事務司工作!」

  「我倒是不知道這事……」西爾維亞的記憶再好也不能記得清這樣的細節,「原來還有這一層嗎?」

  也就是說,一切都在按著原本的路線往下走。

  「現在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了。」哈利看出了西爾維亞的神情是和他們相同的擔憂,「赫敏提議你寫一篇文章發表到《唱唱反調》,讓大家了解真正的事實,盧娜說洛夫古德先生很願意幫忙,你也不是第一次和他合作。」

  這一年,盧娜和他們已經開始做朋友了。西爾維亞想到這裡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可以嗎?」赫敏期待地問。

  「我被盯得緊,你幫我寄一封信請麗塔·斯基特出山。」西爾維亞笑著看向赫敏,「以我的名義,她會來的。」

  「為什麼?」鐵三角顯得完全不能接受。

  「她比我有影響力啊。」西爾維亞耐心地說,「而且按我暑假寫的那些石沉大海的文章來看。霍格沃茨文明大使已經不怎麼管用了。一個一直在批判魔法部的人反著他們說話才沒有什麼看點。我的風頭已經過了。那家伙厲害的地方,就是盡管是造謠都會有人信。這是她多年以來積攢的無人能及的能力。」

  「你要我把那些事對麗塔·斯基特說?」哈利的表情看起來下一秒就會嘔吐。

  「到時候我和你一塊去。」西爾維亞拍了拍哈利的肩膀,「相信我,哈利。一定把這件事辦成。」

  「也好。」羅恩點了點頭,「西爾不能再有大動作了。要是被烏姆裡奇發現霍格沃茨文明大使就是西爾,那就完了!」

  「你怎麼變得這麼聰明?羅恩?」西爾維亞的眼裡絕對有佩服。

  而羅恩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那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赫敏已經拿出羽毛筆和信紙,開始著手寫信。

  「下一個霍格莫德日。」西爾維亞說著,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壓迫而來,「有意見嗎?弗雷德?」

  「下一個霍格莫德日?」弗雷德雙手在桌上一撐,轉過頭看向這個被自己圈在胸前的女孩,「你知道下一個霍格莫德日正好是情人節嗎?」

  「我怎麼會知道?」西爾維亞毫不客氣地嘖了一聲,「我從來不過情人節。」

  「難道今年不會有點不一樣嗎?」弗雷德笑著問。

  西爾維亞眨了眨眼,看向鐵三角:「到時候加上弗雷德。」

  「你是認真的?」弗雷德哀嚎著把腦埋進西爾維亞的肩膀。

  「去帕笛芙夫人茶館。」西爾維亞說著看向弗雷德的紅腦袋,「滿意了嗎?」

  這時,她終於聽到了喬治的大笑。這個家伙好像一直喜歡這樣站在一邊,看著他喜歡的熱鬧,肆無忌憚地大笑。

  作者有話要說:

  不容易的這一年。

  誒嘿圍巾送出去啦,能讓西爾織圍巾也是挺難以置信的是不是哈哈哈哈哈

  我一直覺得伏地魔重新崛起,處境慘的更多是斯萊特林。部分純血他們的家族立場太難了。而那些麻瓜和混血,在學院裡要比原來還要被壓一頭了。這個學院太復雜了,全是人心和處境的博弈,這也是為什麼我很喜歡這個學院,因為太真實了。

  這一章主要還是過度啊,畢竟這一年的主線太嚴謹了,環環相扣了屬於是。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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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一五三、約會日與工作

  「愛情線與事業線。」

  「還生氣呢?」

  霍格莫德日如約而至,或者說,萬眾期待的情人節如約而至。

  西爾維亞拉著那條蹩腳的圍巾的尾部,遛著前面帶著圍巾的弗雷德。噢,不對,是牽著。

  「我真不敢相信你這樣對我。」弗雷德埋怨著轉過頭。

  「喬治呢?」西爾維亞問。

  「不知道。」弗雷德把頭扭回去。

  「你能不知道?」西爾維亞拉緊了圍巾,弗雷德一個後仰差點摔倒。

  「喬治可不想摻和我們的約會。」弗雷德狠狠一拉把圍巾拉了回去,「你倒好,偏偏又要管……當我沒說!」

  西爾維亞知道弗雷德在煩躁什麼。他就是太明白西爾維亞的所作所為意味著了什麼,所以才會因此氣到跳腳。畢竟他們確實很難等到下一個約會日了。

  「西爾會長!」

  傑克和安德魯兩個小學弟在一邊揮著手打招呼,他們倆剛出了城堡要往魁地奇球場方向走。而西爾維亞剛要回應,就被弗雷德一把拉回了自己身邊。

  「真沒想到安吉麗娜找了那兩個小鬼代替我們。」弗雷德不屑地嘖了一聲,「喬治去看訓練去了,他覺得有必要去一趟。」

  西爾維亞只是笑而不語。

  「你笑什麼?」弗雷德把她拉得更近了些。

  「沒什麼,就是挺開心的。」西爾維亞拉著弗雷德的手歡快地晃了晃,「你能理解我,就算這回是我對不起你。」

  弗雷德長嘆了一口氣:「我敢說鳳凰社沒有一個人比你操心。」

  你說得……說不定還真是對的!

  西爾維亞苦笑了起來。

  她這些天翻著她的筆記本,看著上面不斷添加的各種主線細節,做了好多的筆記,就怕有個什麼萬一。

  「霍格沃茨感謝有我吧。」西爾維亞笑著揚起腦袋。

  「你知道海格留用察看了嗎?」弗雷德咬牙切齒地說,「特裡勞妮也是。那個粉□□真的打算開除他們其中一位。說實話,她真以為自己能只手遮天?怎麼能讓她過得這麼舒服?。」

  「所以李去對她說她不應該指責你和喬治玩劈啪爆炸牌?」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

  《第二十六號教育令》早在越獄事件之後就發布了:霍格沃茨高級調查官令茲禁止教師向學生提供任何與其任教科目無關的信息。

  所以李表示劈啪爆炸牌跟黑魔法防御術不相干,那是跟烏姆裡奇任教科目無關的信息。

  盡管西爾維亞不覺得他這能嗆到烏姆裡奇多少,但他成功領了禁閉,手背上多了一行字。

  「那事?」弗雷德不以為然,「那事算什麼?我們可從沒給她好臉色過。」

  「如果莫特拉鼠汁用完了就來找我,諾曼給的一大堆用都用不完。」西爾維亞讓自己的胳膊和弗雷德的胳膊貼在一起。

  當時她向諾曼討要這麼多,就是為了避免供不應求的情況,也能讓大家在第一時間用上。

  「你可別心疼他。」弗雷德翻了個白眼,「你知不知道他和你那個好姐妹有多膩歪?我懷疑他們倆在信裡比誰更會寫惡心人的話。」

  「雷奧妮確實是比我意料之外的……」西爾維亞大笑了起來,「我找不到形容詞。」

  「瘋狂到我都懷疑他們會一畢業就結婚。」弗雷德嘖嘖稱奇,「你之前說麗貝卡和瑞恩一畢業就會結婚對吧?」

  「對啊。」西爾維亞點點頭,「她之前還叫我去做伴娘來著。」

  「好。」弗雷德像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好什麼?」西爾維亞稍稍困惑,但他們已經來到了帕笛芙夫人茶館,她也看到了熟人,「斯基特小姐,別來無恙。」

  麗塔·斯基特看起來確實是收斂了不少,至少沒有誇張又難看的袍子,也沒有那個讓人反感的攝影師。

  「好久不見,唐克斯小姐。你還帶了男朋友?怎麼?害怕我會對你下手?」麗塔扯了扯嘴角,顯然很不想和這個年輕女孩再見一面。

  「怎麼會?」西爾維亞心情很好地幫她打開了門,「請進吧。」弗雷德這時在一邊冷哼了一聲,等西爾維亞進門之後才晃晃悠悠地跟進去。

  鐵三角早早就到了,坐在一個隱蔽的位置。仔細看還會發現,坐在窗邊的塞德裡克和秋。西爾維亞再次感慨,畢竟這一天原本應該是秋和哈利的約會。

  「你們好,幾位。」帕笛芙夫人胖胖的身軀艱難地從兩張桌子中間穿過來,「我們好像已經沒有位置了。」

  「我訂了你們的私人包廂噢。」西爾維亞無比享受她說出的這句話,順手示意哈利他們過來。

  「不好意思,好像沒有哪位小姐提前……」帕笛芙夫人看著她眨了眨眼。

  「不是以我的名義。」西爾維亞擺了擺手,「是馬爾福先生。」

  「噢!這邊請!」帕笛芙夫人馬上換上欣喜的神情,帶著一行人往裡走。

  「請吧。」西爾維亞再次側身讓麗塔先走,再示意鐵三角也先跟上。

  「馬爾福?」弗雷德失笑道,「馬爾福!我想我不介意收馬爾福做個教子。」

  「我說了,我才不想要這樣的兒子。」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推著弗雷德向前走。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弗雷德把她攬到身邊,「你怎麼這麼有本事?那可是馬爾福。」

  「顯而易見是他有本事。」西爾維亞抬起右手的手背放在弗雷德面前,「看看,他幫我徹底把傷疤去掉了。」

  「還挺孝順的。」弗雷德滿意地點點頭,被西爾維亞笑著推了一把。兩個人推推搡搡地走進包廂,反手把門拉上。

  「這個德拉科還真是大方。」西爾維亞看著滿桌的飲品和甜點,很難不懷疑那個小少爺是在炫耀什麼。

  或許他真就是一枚銀西可也不會留在口袋,直接往湊整了點單。

  「說吧,唐克斯小姐。」麗塔顯得有些坐立不安,「你還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真稀奇。」

  「怎麼說?我當然是需要你的幫助。你這麼看得起我?」西爾維亞帶著笑意落座,「你當時報復我的文章可沒少讓我吃苦頭。是我輸了呀,斯基特小姐。」

  「哼。」麗塔笑了起來,眼鏡下凌冽的雙眼掃過弗雷德的瞪視,「我知道你的本事在哪,你肯定也知道。你絕對是個狠角色,唐克斯。」

  鐵三角就這樣屏氣凝神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出好戲,弗雷德看起來更希望西爾維亞能多說點什麼把麗塔壓得抬不起頭。

  「我的本事就是讓你消失在大眾視野快要一年了吧?」西爾維亞思索著。比起赫敏當機立斷把她抓住直接威脅警告,自己還是太善良了。「當時你孤注一擲寫我是林齊的私生飯,就是為了趁著躲起來之前先大撈一把不至於讓自己過得太難堪吧?」

  「你為什麼不舉報我?」麗塔眯了眯眼。

  「做人留一線嘛。」西爾維亞撐著腦袋,「顯然放你一馬比威脅你有用,你沒有在烏姆裡奇那裡抹黑我。人總是比較擅長感恩的不是嗎?」

  「呵。」麗塔詭異地笑了起來,「那是給她你的□□對我沒有任何好處。我難道指望從她那裡拿到錢嗎?」

  「不好意思,我想請問……什麼舉報?」赫敏忍不住打斷。

  「你當時不是因為被西爾攻擊才避風頭的嗎?」哈利皺起眉頭。

  「天真。」麗塔嗤笑了一聲,「那篇群策群力來扳倒我的文章確實是讓我吃了點虧。但你們還不明白?為什麼那篇文章會大受好評?他們真的在乎我寫的是真是假?他們只在乎看得盡不盡興!我制造了熱鬧,唐克斯也制造了熱鬧。」

  「如果你真的被紙媒給雪藏了,估計還是會有不少人幸災樂禍的。」西爾維亞笑嘻嘻地說。

  「但也會有人懷念我的,相信我。」麗塔也學著她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所以,為什麼?」羅恩看了看麗塔又看向西爾維亞。

  「她啊。」西爾維亞笑著伸出手指,「她是個未登記的阿尼瑪格斯。」

  「什麼?」

  所有人都驚呼了起來。

  「現在我不奇怪了。」麗塔嘖了一聲,「馬爾福告訴你的?你這丫頭真是有本事。當年你毆打馬爾福上報的文章還是我親手寫的。」

  「不是他告訴我的。」西爾維亞搖了搖頭,「反正我就是發現了。你就是通過這種方式收集各種情報,你也是變成甲蟲了才偶然聽到霍格沃茨文明大使是我吧?」

  「原來是這樣?」赫敏恍然大悟地捂住嘴。

  「不過我很感激你沒有告訴烏姆裡奇我就是霍格沃茨文明大使。」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

  「那就別說廢話了,到底什麼事。」麗塔扯了扯嘴角。

  「雖然說是讓你幫忙。但對你也不是沒有好處啊。」西爾維亞眼神示意哈利,「我想你會想靠哈利大做文章吧?」

  「今年已經有很多攻擊哈利的文章,沒用我幫忙,」麗塔瞟了哈利一眼,「你感覺如何,哈利?被出賣了?心煩意亂了?被誤解了?」

  「他感到憤怒!當然是這樣!」赫敏斬釘截鐵地說,「因為他把真相告訴過魔法部部長,可部長竟蠢得不相信他。」

  「部長現在還好嗎?」羅恩冷笑了一聲,「當時鄧布利多和他說的時候他可一點也不相信攝魂怪已經投靠食死徒了。」

  「你真的堅持認為,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回來了?」麗塔把眼鏡往下推了推,銳利地盯著哈利,手指渴望地摸著鱷魚皮包的搭扣,「你還抱著鄧布利多的那套鬼話:神秘人回來了,你是惟一的見證人?」

  「我不是惟一的見證人,」哈利吼道,「還有十幾個食死徒在場。想知道他們的名字嗎?」

  「非常願意,」麗塔輕聲說,又在皮包裡摸,「一個醒目的大標題:波特控告?副標題:哈利波特指出我們中間的食死徒。然後,在你的一張大照片底下:神秘人襲擊的幸存者——十五歲少年哈利波特昨指控魔法界有名望人士是食死徒,輿論嘩然?」

  速記羽毛筆已經在麗塔的手上,正要放進嘴巴裡,陶醉的表情從她臉上消失了。

  「但……」她放下羽毛筆,看向西爾維亞,「你說的忙總不會是這個吧?」

  「為什麼不是?」西爾維亞饒有興趣地問。

  「你希望我報道他說的關於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的情況?」麗塔激動地小聲問。

  「為什麼不呢?」西爾維亞笑著。

  「要真實報道!」赫敏補充道,「就像哈利講的一樣。他會提供全部細節,他會說出他在那兒看到的所有食死徒的名字,他會告訴你伏地魔現在是什麼樣子。」

  赫敏直白地提到這個名字時,麗塔的筆掉到了地上。

  「為什麼要我寫?」麗塔慌慌張張地把速記筆撿起來,「沒人會相信他荒唐的故事,而且這些文章也夠多了。」

  「因為人們應該知道真相。給你一個機會,做點有意義的事情洗心革面不好嗎?也給你個機會來個獨家爆料,對你來說不虧的吧?」西爾維亞耐心地說,「不過你也該知道,伏地魔回來了,是真的。」

  「你擔心你自己寫會被烏姆裡奇抓個正著,是嗎?」麗塔揚了揚眉毛,「所以這事就輪到我頭上?」

  「我哪能和你比?」西爾維亞謙虛地說,「我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怎麼能和你比較?只要麗塔·斯基特的名字出現,不少愛湊熱鬧的人都會看一眼的。霍格沃茨文明大使這樣一個形像已經不好用了,很容易被認為是哈利和鄧布利多的粉絲在洗地,加上我去年發的那些文章更是這樣。」

  西爾維亞覺得他們應該聽得懂。

  「《預言家日報》不會登的。」麗塔冷淡地說。

  「但是洛夫古德先生很樂意。」西爾維亞心情很好地說,「我要讓你登在《唱唱反調》。」

  「你瘋了?《唱唱反調》?」

  「我認真的。」

  「而且沒有稿費。」西爾維亞收住了笑容,伸出手,「麗塔,這是我唯一一次拿你的阿尼瑪格斯要挾你,也會是最後一次。從此我們徹底兩清。」

  「好。」麗塔看起來並不是那麼樂意,她回握了西爾維亞的手之後重新打開鱷魚皮包,抽出一張羊皮紙,舉起了速記羽毛筆,「那就開始吧,哈利。」

  「那——」西爾維亞拍了拍弗雷德站起身,「我們就去約會啦。」

  「結束了?」弗雷德已經閉上眼睛好一會了,伸了個懶腰晃晃悠悠地跟上了西爾維亞,「你猜我剛剛夢到什麼了?」

  「你怎麼可能真的睡著?你又不是我!」西爾維亞挽起了他的胳膊。

  「反正你猜猜我夢到什麼了?」

  「那不肯定是我嗎?」西爾維亞得意地揚起腦袋。

  「真沒勁,這就猜到了。」弗雷德耷拉著嘴角。

  「你還敢夢到其他人?」

  「敢啊。」

  「真的?」

  「假的。」

  走出茶館的時候,外面下起了綿綿細雨。弗雷德舉起魔杖,撐開了一把空氣傘,再把他的女孩攬在臂彎下。

  二月的霍格莫德還是那麼冷,西爾維亞呼了一口氣卻沒有看到白霧,興致缺缺地撅起嘴。

  弗雷德沒有說話,西爾維亞也沒有。他們倆相處的時候很少有這樣的靜默,但在此刻微風細雨中的漫步顯得剛剛好,又顯得那麼難得。

  西爾維亞接過弗雷德的魔杖,抬著頭饒有興趣地看著這把空氣傘。弗雷德看著西爾維亞,眼前的女孩總是瞪著眼睛好奇地玩弄著他創造出來的任何事物。盡管這個咒語如果告訴西爾維亞,她肯定馬上就能學會了。

  「魔藥怎麼樣了?」

  「咳咳咳!」西爾維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她沒想到是這個問題打破這樣溫馨的場面。她甚至懷疑弗雷德是不是故意找了最狠毒的一個問題不想讓她好受。

  「魔藥怎麼樣了啊?傲羅小姐?」弗雷德笑了起來。

  「好得很!」西爾維亞彈了一下舌頭,挑了挑眉毛。希望這樣看起來她能更自信一些。

  「我以前就不該憐香惜玉的。」弗雷德嘆了一口氣,「要是你老老實實從一年級開始給我們的把戲打下手,現在的魔藥制作肯定都是滿分。」

  西爾維亞確實是反思到了一點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的悲痛。雙胞胎在做把戲的時候她都在干嘛?都在一邊教訓他們不懂得憐香惜玉一邊慢慢把手頭上的材料撒手不管,然後溜到一邊看小說。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啊。想當年也是到了高考前才開始後悔自己整天都在看閑書的。

  「那我進步火速了,你們的把戲就得停滯不前了。」西爾維亞馬上把這個彎轉了過來,「你們想想我得浪費多少材料?成本直接拉滿!」

  「那真是感謝你在這方面一點也不多管閑事。」

  「不客氣不客氣。」

  他們倆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遠離了村落,也遠離了人群。

  「我當然不會給你們拖後腿。」西爾維亞看著眼前逐漸清晰的尖叫棚屋,柔聲說著,「當時你們說你們要做出最厲害的把戲,開一家最好的把戲坊。我說我要做個優秀的傲羅。現在你們已經要實現夢想了,我當然也要說到做到。」

  「我們都會實現的,從第一次說起時我就相信。」弗雷德輕聲說著,看了看空蕩蕩的身後,又看向西爾維亞。

  女孩抽出自己的魔杖隨手丟了一個屏蔽的咒語,再一揮魔杖把他們倆送上窗戶,先後跳進了秘密基地。

  室內濃烈的魔藥氣息撲面而來。西爾維亞剛剛甩開潮濕的空氣,是想體驗回到自己地盤那種溫暖的滿足感的。但拜雙胞胎所賜,這裡只有滿地散落的羊皮紙、分辨不出的材料和各種喝空的黃油啤酒瓶。

  「我這才多久沒來?」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撿起東倒西歪的瓶子,「啊……好像也很久了。」

  她話音剛落,手裡的玻璃瓶就被一把搶走。在她回頭想說點什麼的瞬間,後腦勺被一支大手牢牢扣住。弗雷德的唇瓣已經貼上了她的嘴角,輾轉廝磨之間覆上她柔軟的唇,奪走她的呼吸。

  酒瓶掉落在地毯上的聲音,女孩急促的呼吸聲,男孩溫熱的鼻息,昏暗的房間,口腔裡的氣泡聲。隨著弗雷德的舌尖熟練地找到屬於它的位置,周邊的一切都變得莫名燥熱而焦灼了起來。

  不論是誇張的體量差還是難以招架的吻,都足以讓西爾維亞站不穩腳,往後一倒。而這恰好隨了弗雷德的願,讓他可以把她壓在身下。

  西爾維亞很想知道,這唯一還算空曠的一小塊位置為什麼剛剛好能讓他們倆折騰對方。

  但她也沒去細想。要讓弗雷德知道她在和自己接吻時腦子裡還有這麼無聊的念頭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還好我的大腦封閉術學得很好!

  可大腦封閉術學得再好,在弗雷德面前也沒有一點作用。他的手在西爾維亞發熱的耳根摩挲著。兩枚飛艇李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被取了下來了,就像她被扯開的內搭襯衫的領口一樣。

  西爾維亞的右手拽著弗雷德肩上的毛衣,左手手肘撐著地,讓她可以在意亂神迷之中索取到她要的甜頭。她在等他稍稍松勁,這樣她才能拿到主導權。但今天的弗雷德顯得比以往都要寸步不讓。

  西爾維亞放棄了,干脆讓自己沉浸在這片溫熱裡。但她的手裡突然多了一份生硬的冰冷,在她扭頭想看時,弗雷德貼心地把唇瓣轉移到脖頸和鎖骨的位置。

  「鑰匙?」西爾維亞掂了掂手裡這把頗有重量的鑰匙。

  「古靈閣7778號。」弗雷德柔聲說著,把西爾維亞凌亂的發絲重新整理好別到耳後。

  「什麼?」西爾維亞愣愣地看著他。

  「古靈閣7778號。」弗雷德重復道,「是弗雷德·韋斯萊先生和他夫人的金庫。」

  西爾維亞只是瞪著眼,一句話也沒能從嘴裡蹦出來。

  「我明明和你說過,你總不會以為我是鬧著玩的吧?只不過比預想的晚一點。雖然你那時候估計玩瘋了根本沒認真聽。」弗雷德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發笑,「聖誕節的時候我和喬治去古靈閣為我們的把戲坊事業開了一個金庫。我啊,為我和你,也開一個。」

  西爾維亞還是沒有說話。她只是把鑰匙舉在眼前反復查看著,臉上掛著難以置信的笑容。她的目光慢慢在鑰匙上失焦,聚焦到了弗雷德滿是雀斑的臉上。弗雷德看樣子根本沒想挪位,就想撐著自己半壓在她身上,看著她傻笑。

  「我不知道……」西爾維亞把鑰匙遞到他眼前,「我知道你說過,但是……」她好像真的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

  「給我干嘛?」弗雷德稍稍往後一仰,「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情人節禮物。」

  「給我了?」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當然。」弗雷德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第一份情人節禮物啊。」西爾維亞雙手緊扣,把鑰匙牢牢鎖在手心裡,「你送的禮物這麼珍貴。我的還怎麼拿得出手?」

  「你給我准備了禮物?」弗雷德看起來真像一只因為表現好而意外得到獎勵的大狗狗。

  「我當然給你准備了禮物。」西爾維亞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盒子輕輕敲在他的腦門上,隨手一丟,弗雷德馬上從她身上起來精准救下了他的禮物,「我說不記得情人節不是真的不記得。」

  「巧克力?」弗雷德打開了盒子,「你做的?」

  「給你一個機會重新組織一下語言。」西爾維亞坐起身雙手抱臂看著他。

  「巧克力!」弗雷德拿起其中一塊丟到嘴裡,「你做的!」

  「是我做的。」西爾維亞笑了起來。

  「你哪有時間做巧克力啊。」弗雷德慢慢地蹭回西爾維亞身邊,和她肩並肩坐著,「你不是在巡邏就是在去巡邏的路上,有時間又都在讀書。」

  「還不是因為某個人總眼紅巧克力這個東西,在他眼裡這個好像代表什麼不得了的意義一樣。我有一天巡邏結束就順路去廚房做了。」西爾維亞聳了聳肩,「好吃嗎?」

  「好吃!」弗雷德為了保證這句話的真實性,又往嘴裡丟了好幾塊,導致嘴裡香甜的巧克力變得很難下咽。

  「這啊,還不是我全部的實力。」西爾維亞輕輕哼了一聲。她今年是忙於學業,要給她時間找點食譜研究研究肯定能做出更多好吃的甜食。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弗雷德終於咽下之後大咧咧地說著。

  「你啊!福氣還在後頭呢!」西爾維亞把手裡的鑰匙握得更緊了。凹凸不平的匙體硌得手心生疼,但她就是沒頭沒腦地覺得更開心了。

  弗雷德繼續吃著巧克力,就像以往一樣,分明沒有人搶,但他就是迫不及待要吃完。

  反正後頭還有福氣呢,現在干嘛省著?

  而那句話,其實是西爾維亞說給自己的。

  作者有話要說:

  誒嘿,喜歡嗎?

  好久沒有親密接觸了是不是?

  主要是沒什麼契機,一找到機會我就寫了誒嘿嘿嘿不讓寫的部分大家知道他們倆有就行(眨眼)

  當時沒搞掉麗塔確實是西爾衝動的結果,但很爽,現在導致的結果也回到正軌了,我圓回來了哈哈哈哈。西爾的筆力是有的,但我也沒覺得這樣一個年輕的小姑娘能在文壇一直興風作浪哈哈哈,就讓她安安心心救人,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我喜歡體量差,我可太喜歡了,所以我的女主個子都會是160哦家人們。

  正好今天更到這一章,今天是我的生日哈,雖然也是加更的最後一天。在這裡我祝各位和我在2022年都能順順利利!!也希望2022年西爾的故事可以讓更多人看到讓更多人喜歡!

  感謝在2021-12-29 16:32:25~2021-12-30 22:32: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hawna 10瓶;氯乙烯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62章 一五四、幫助與回報

  「其實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哎喲?我以為你們今天都不會回來呢。」喬治看到遠處走來的西爾維亞和弗雷德,站定了腳步,陰陽怪氣地調侃著,「這才幾點啊?情人節就這樣過完了?」

  「弗雷德分你過情人節的後半天。」西爾維亞推了弗雷德一把,讓他可以順理成章勾住他兄弟的肩膀。

  「我才不要,惡心誰呢?」喬治嫌棄地把弗雷德推開了。

  「愛要不要。」西爾維亞哼了一聲,自顧自地往城堡走,「訓練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喬治咧著嘴哈了一聲,像是聽到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一樣,「斯珀勞和柯克那兩個家伙除了能一直甜甜地叫你西爾學生會長,好像就沒有其他本事了。」

  「哈!我就說他們倆什麼事都成不了!」弗雷德和喬治擊了個掌,「沒有我們,他們整個都是廢物!」

  「弗雷德你就少說幾句吧,你都沒去看。」西爾維亞為難地笑了笑,「安吉麗娜還好嗎?」

  「問得好。」喬治露出了憐憫的神情,「你回去的時候小心說話,我覺得她都要哭了。」

  唉。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用指節揉了揉太陽穴。她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還是覺得相當沉重。

  「安吉麗娜不是沒有問過我能不能回去幫忙。」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但你們知道她缺的不是追球手,不然我果斷就回去了。我也知道,有我在她或許可以輕松一點,至少我能幫她罵罵人不是嗎?」

  「你不能去,你已經夠忙了。」弗雷德馬上說,「再加個魁地奇,我怕你是真的不睡覺了。」

  「情況倒也沒有那麼糟。」喬治寬慰地說,「金妮還不錯。說實話,我不知道她怎麼會打得這麼好,我們從來沒帶她玩。」

  「男孩啊。」西爾維亞忍不住感慨,「看看你們看不起的是誰吧?金妮從六歲起就鑽進掃帚棚,輪流偷用你們的掃帚。你們的妹妹可厲害著呢!」

  「羅恩呢?」弗雷德問道,「我比較關心他撲到球了沒有。」

  「如果沒人看他的話,他是能撲到的。」喬治搖了搖頭。

  「那好辦。」弗雷德瀟灑地一拍手,「星期六鬼飛球一飛到他那邊,我們就叫觀眾背過身去。」

  「我不知道要不要去看這場比賽,如果扎卡賴斯·史密斯打敗了我們,我可能會自殺的。」喬治郁悶地說,「那個家伙在D.A就一副欠打的樣子。」

  「殺了他更可能。」弗雷德肯定地說,「Bunny你說得對。那些本來就沒有很想加入D.A的家伙真的應該從一開始就趕出去!煩得很!」

  「那個瑪麗埃塔呢?」西爾維亞比較關心她。

  「不知道。」弗雷德聳了聳肩,「注意不到她肯定也是因為她沒有什麼出眾的表現。」

  「但她確實總是一張不開心的臉。」喬治嘖了一聲,「好像是有人拿刀逼她過來的一樣。」

  「希望周六不要太慘吧。」弗雷德還在心心念念著他的魁地奇。

  不要太慘。

  其實也還好。

  至少結果是好的呀!

  但別說弗雷德和喬治,西爾維亞也是屏住呼吸瞪著眼,時時刻刻注意自己不要心髒驟停地看完了這場比賽。

  還好金妮拿下金色飛賊只用了二十二分鐘,不然西爾維亞很難說自己需不需要速效救心丸。

  他們談論了很久也很難說出最窒息的到底是什麼。羅恩的九次撲漏球?傑克·斯勞珀沒打到游走球,卻一棍抽到了安吉麗娜的嘴巴上?看到扎卡賴斯·史密斯帶著鬼飛球衝過來,安德魯·柯克尖叫一聲,仰面摔下了掃帚?

  「太爛了!」

  「簡直是不堪入目!」

  「真是不敢相信這樣的水平能做我們球隊的擊球手!」

  「要是我們後繼無人,那也太遺憾了。」

  弗雷德和喬治可以說上一整天都不累。那能怎麼辦?他們倆實在是太出色了!這兩個學弟又是臨時被叫上去的。雖然西爾維亞明白他們火大的原因其實是她對這兩個學弟寬慰地說了一句沒事的。

  不過她真的挺開心羅恩似乎是比原本有長進了一點點。

  「你們少說幾句吧。」西爾維亞一這樣說,他們倆就更沒完沒了起來了。但羅恩的一點點長進,似乎就說明了她主張鼓勵的方法是對的。

  「你不能包庇他們,Bunny。」

  「你對他們也得有同樣嚴格的標准。」

  「那兩個家伙從一入學就粘著你,一副很崇拜你的樣子。比成那個鬼樣子還好意思來找你要安慰?」

  「說實話西爾,他們就是打得太差了!」

  西爾維亞只好看著不遠處紅著耳朵的小朋友不好意思地說:「你們不用管他們,繼續加油就好了。」

  但弗雷德和喬治狠狠地哼了一聲,沒頭沒腦地生起了悶氣。

  「失望也肯定是會失望的,因為沒有人能超過你們不是嗎?」最後以西爾維亞的這句話達成了和解

  好在有三位優秀的追球手在,格蘭芬多隊只輸了十分。金妮又在關鍵時刻抓住了飛賊,所以西爾維亞還是慷慨地請所有球員喝了黃油啤酒和蜂蜜酒。

  「我現在就要給奧利弗寫信。」安吉麗娜喝上頭時神色激動地拉著西爾維亞,「他完全不知道你當時說的都是真的!我們當時真的是格蘭芬多的魁地奇天花板!」

  西爾維亞只是笑著和她碰了碰酒瓶。

  「這是什麼?」

  「感謝馬爾福少爺贊助我一間包廂的回禮啊。」

  德拉科看著他手裡被硬塞的小瓶子,打開聞了聞。

  「迷情劑?」

  「不是!」西爾維亞瞪著眼,「我絕對沒有想對你圖謀不軌好嗎!」

  「你給的魔藥確定能用嗎?不管這是什麼。」德拉科癟了癟嘴,邁著囂張的步子繼續走在早巡的路上。

  「弗雷德和喬治做的白日夢系列產品的第一款成品,能讓你進入你最美好的夢裡。」西爾維亞邁著輕快的步子,得意地說,「找一個空閑時間躺下來喝光它,你會感謝我的。」

  「韋斯萊的東西?」德拉科馬上皺起眉頭,「你確定不是想謀殺我?」

  「我要謀殺你還需要靠這個?」西爾維亞冷哼了一聲,「這現在還買不到呢!可珍貴了!目前只有我手裡有!」

  「這麼說,那兩個韋斯萊真打算靠著這些玩意賺錢?」德拉科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毛,把小瓶子放進口袋裡,「我們學院都有人在說他們的什麼逃課糖。」

  「你要是想要我給你送一點?就當賄賂你?」

  「我才不會逃課。」

  德拉科埋怨地瞪了她一眼,好像她說了什麼嚴重的指控一樣。

  這時兩個身影從樓上溜了下來。

  「你們倆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西爾維亞看著眼前的兩個小學弟,注意力全在他們的擊球棒上。

  「唔……」安德魯和傑克顯得有些難為情。

  「不想下次比賽還出那種洋相確實需要多練習。」德拉科沒忍住笑出了聲。

  「我們先走了。」他們倆一溜煙就跑遠了。

  「你們球隊怎麼樣?還熱衷於耍陰招嗎?」西爾維亞當然也要嗆他一下。

  「我說過那樣勝之不武。」德拉科翻了個白眼,「我可從來都是靠實力。現在看來波特都不如我友善吧?」

  「說到你變得友善很多這一點。我沒想到當時隨口一提要你給我們訂個包廂,你直接就答應了。」西爾維亞笑嘻嘻地說,「也不知道為什麼,你的恩情就是顯得非常珍貴和沉重。」

  「那點小錢算什麼?」德拉科皺起眉頭,「能不能不要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你好歹也有一半布萊克的血統吧?」

  「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也盡管說。」西爾維亞拍了拍胸脯。

  「管好你自己吧。」德拉科別過腦袋。

  「說真的……」西爾維亞壓低聲音,「你們家還好嗎?」

  德拉科猛地站定了腳步,一臉盛怒地瞪著西爾維亞。

  西爾維亞只是平靜地看著他。

  「我說了管好你自己!」德拉科瞪著眼,嘴唇不自覺地微顫,「你還真以為你……你知道了什麼?」

  「我知道了什麼?」西爾維亞小聲說,「我知道伏地魔復活,食死徒也難逃水深火熱。一步做錯,就是全家陪葬。誰又比誰輕松呢?」

  德拉科似乎極力在隱藏他的恐懼。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學院中維持著自己風生水起的傲慢形像。他的父親受到黑魔王重用,沒有人敢招惹他們馬爾福。可是……

  可是,他怎麼可能不擔心?

  他親眼目睹了母親在聖誕節時臉上的擔憂和堅韌。他知道他要比他的母親還要強硬,他也要扛起馬爾福的榮耀。他還要保護他的家人。

  「但我想以盧修斯·馬爾福的能力,不需要擔心不是嗎?」西爾維亞承認她語氣中帶有譏諷的成分。

  「你不會是想從我這裡套話吧?」德拉科嗤笑了一聲。

  「沒有。」西爾維亞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我就是覺得你挺不容易的。雖然我的關心會讓你聽起來不舒服,但我又忍不住想說。」

  德拉科沒有說什麼,只是盯著剛剛西爾維亞站定的位置,神色凝重了起來。

  「唐克斯小姐,正好在這裡碰上你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門被打開了,這位院長看到她的學生時顯得格外興奮,「有個好消息,你過來看看。」

  「他能聽嗎?」西爾維亞指了指身後的德拉科。

  「唔,這取決於你,是關於你想就業傲羅的事情。」麥格教授遲疑了一陣。

  「那可以,我們是朋友。」西爾維亞輕快地說著,走到門邊時回頭看向德拉科,「過來吧。」

  「你就沒問我想不想知道?」德拉科嘖了一聲跟了上去。

  「誒,德拉科,你畢業了想做什麼?」西爾維亞好奇地問。

  德拉科沒有給她回答。最近已經有太多的事情足夠讓他煩惱了,他哪有時間去想兩年後要做什麼?他甚至都不知道這兩年要怎麼熬。而他未來的工作,或許只會是哪個對黑魔王有貢獻的工作吧?

  「這是你的信,唐克斯小姐。」麥格教授把一封信遞給了西爾維亞。

  「魯弗斯·斯克林傑!」西爾維亞看著信封上的名字瞪大了眼睛,「傲羅辦公室主任!朵拉的頂頭上司!」

  「打開看看吧。」麥格教授和藹地笑了。

  「他很希望我加入傲羅!」西爾維亞飛快地瀏覽完整張信紙,又興奮地重頭再看一遍,「他說已經好多年沒有人能通過傲羅的考試!他很期望我作為新鮮的血液加入他們!」

  「你為什麼這麼驚訝?」德拉科不以為然,「你去年做了勇士,記得嗎?我敢說魔法部的其他部門也會搶著想讓你去的。」

  「這樣嗎?」西爾維亞確實是沒想到。

  「當然是這樣。」麥格教授欣喜地說,「斯克林傑的意思是怕你這個好苗子落到其他地方去。所以也給我帶了話,希望我也勸你能去做傲羅。」

  「我當然會!不然我還能做什麼?」西爾維亞把信紙收好放進口袋裡。

  「你學的最好的其實是魔法史不是嗎?」麥格教授拿起桌面上的蠑螈餅干招待兩個年輕人,「斯克林傑還在給我的信裡說,就算你的魔藥稍稍有欠缺,但要是最終真的沒有通過也不要就打消報考傲羅測試的機會。」

  「朵拉這是把我所有的底都給交代了呀。」西爾維亞有些難為情。

  「斯克林傑是打算給你放水啊。」德拉科難以置信地笑了起來,「魔藥知識對傲羅來說也很重要吧?」

  「他或許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總之,信上都是他的誠意,但你的實力確實是有目共睹的。」麥格教授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我為你驕傲,唐克斯小姐,你一定能成為一名優秀的傲羅。」

  「我會更加努力的!麥格教授!」西爾維亞激動地說著,和她的院長告別之後,離開了辦公室。

  「很多單位都會向學校優秀的畢業生拋出橄欖枝的。你又是級長,又是學生頭子,還做過霍格沃茨的勇士。你明白的,不像波特那麼蹊蹺,你是真正的那一個勇士。」德拉科跟在她身邊斜睨了她一眼,「所以你不用激動成這樣吧?」

  「哪樣?」西爾維亞像是腳底踩了彈簧一樣,走一步都要顛兩下,「我當然知道會有這種情況!但我真的沒往這方面想。我以為我就能做他們人力部茶余飯後的談資罷了。」

  「你的謙虛都用在什麼破地方?」德拉科搖了搖頭。

  「說真的,你想做什麼工作呀?」西爾維亞心情很好地問,「總不會就一直吃著你們家的家產吧?」

  「以我的成績,想做什麼職業都不是問題。」德拉科惡狠狠地說道。西爾維亞也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這樣咬牙切齒。

  「做個職業的找球手?」西爾維亞提議道。

  「或許吧。」德拉科撓了撓後腦勺,「但我並沒有哪個特別想加入的球隊,也不是很想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訓練上。」

  「要我說,你適合去外面走一走。」西爾維亞拉住了他的袖子,「我的意思是,去更外面的世界走一走。你明白嗎?你不能總在巫師的小圈子裡!外面還有更多你可以去發現的事物!」

  「你覺得我聽這話會開心嗎?」德拉科扯了扯嘴角,「而且我不是沒有出過門,唐克斯。」

  「去到處看看吧。」西爾維亞笑著說,「比起電玩城,還會有更多吸引你的地方。」

  德拉科深深地呼了一口氣。他今天相對以往都要沉默,因為他理不清的思緒,也因為他無能為力只能把自己交代給未知的未來。

  「我會幫你的。」

  西爾維亞突然說出這句話讓德拉科有些愕然。

  她真的明白嗎?

  德拉科不止一次驚訝於這個家伙似乎看透了太多的東西,而她的所作所為好像又總是對的。

  她絕對不是衝動的蠢獅子。

  「我應該早點帶你認識認識沃夫林。」西爾維亞遺憾地說著,打算結束早巡去禮堂吃早餐。

  「你說的是這個?」德拉科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氣。但西爾維亞今天又確實說了,她會幫他。

  「什麼這個?」西爾維亞回過頭。

  「沒什麼。」德拉科的笑看起來和他平時的很不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和小龍聊一聊

  這一章有不少細節,純純的鋪墊了屬於是。

  我不明白為什麼很多人在西爾打了小龍的那一章覺得西爾有病啊,就赫敏被侮辱,羅恩可以用鼻涕蟲咒,西爾不能打人是嗎?那可能是我有病吧?如果有人那樣罵我的朋友,我何止是西爾這樣?德拉科的部分爭議有這麼大嗎?那我等完結了專門寫一章關於我對德拉科劇情安排的想法吧。新的一年不想有不開心,但我確實一點開評論就是那樣的言論。

  總之!新的一年到啦!2022年到啦!我預計今年肯定會完結的!想想西爾的故事開始於2020,時間過得真的好快啊!感謝大家這麼久以來的支持,感謝大家陪伴西爾成長也陪伴我成長。感謝大家不嫌棄我拙劣的筆力一直看著我的作品越來越成熟。西爾的故事能夠越來越精彩,背後是大家對我的支持與鼓勵!

  最好的祝福送給最最最好的大家!我愛你們!!


第163章 一五五、對抗與級長聯

  「或許你還猜對了,真的有西爾維亞軍。」

  「西爾你快來!」

  赫敏招呼著出現在禮堂門口的西爾維亞。

  「我不用你幫忙。」

  德拉科卻突然拉住了西爾維亞的手臂,低聲說了一句才往斯萊特林長桌方向走去。

  「喂……」西爾維亞只是低聲喃喃著,也沒想真的叫住他。她深吸了一口氣,轉換好心情往格蘭芬多長桌走去。

  他們走向了禮堂的兩端,仿佛走往他們的歸宿。而這個歸宿,不知道是從分院的那一刻起就決定了,還是說,早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決定了。

  為什麼有些人就能天生光明磊落?

  為什麼有些人連選擇也沒有?

  「怎麼了?」弗雷德抬頭看她一眼就知道她心裡藏著什麼事,「那個馬爾福和你說什麼了?」

  「沒什麼。」西爾維亞一如既往地在雙胞胎中間坐了下來,「我說他幫了我們的忙,有什麼需要就盡管來找我。他剛剛說他不用我幫忙。」

  「那就再好不過了。」喬治輕快地說,「那一篇文章已經在《唱唱反調》發表了,你看看。」

  西爾維亞接過那一份《唱唱反調》三月刊,哈利的面孔在封面上靦腆地微笑。照片上印著一行紅色的大字:哈利波特終於說出真相:那天晚上我看到神秘人復活。

  「我爸爸給了哈利頭版。」盧娜坐在弗雷德和羅恩中間開口道,「我們很高興可以發表這篇文章。」

  「於是有了這些粉絲來信。」赫敏熱切地說,「而我們正在看。」

  「要我說——」弗雷德突然按住西爾維亞的手腕,「到底為什麼你要提出早巡這個意見?」

  「弗雷德,這個醋就別吃了吧。」喬治笑著搖了搖頭,「馬爾福的醋也吃就有點太可笑了。」

  「我告訴過你,因為我實在是憋不出什麼新的提議!烏姆裡奇又一直逼著我想!我覺得霍格沃茨一切都好!」西爾維亞激動地解釋道,「而且我喜歡巡邏。這還不會影響到其他同學的日常生活,多好?」

  「那個迪戈裡提出了什麼好意見?」弗雷德眯起眼睛。

  「他提出級長和學生頭子犯錯要加倍懲罰呀!」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你該慶幸我鼓舞他說這個。有幾個斯萊特林在那次會議上提議塞德裡克去說加強宵禁管理的事情。」

  「看這裡朋友們。」哈利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現在有不少人被我說服,這是好事。」

  「雖然也有人說你是個瘋子。」羅恩癟了癟嘴。

  「這還有一個說你不像是個瘋子,但他實在不願相信神秘人回來了的。」弗雷德把手裡的信往前一丟,「所以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想。老天,真是浪費羊皮紙!」

  「又一個人說你是狂叫的瘋狗。」羅恩說著把揉皺的信朝後一扔,「但這一位說你轉變了她,她現在認為你是真正的英雄……還附了一張照片……哇——」

  「這兒在干什麼?」一個裝出來的甜甜的、小姑娘般的聲音在西爾維亞身後響起。

  她翻了個白眼才轉過身去:「烏姆裡奇教授。」

  「我沒叫你,唐克斯小姐。」烏姆裡奇伸手示意西爾維亞不用和她說話,「你為什麼有這麼多信,波特先生?」

  「現在收信也犯法嗎?」弗雷德大聲問。

  「小心點兒,韋斯萊先生,不然我罰你關禁閉。」烏姆裡奇輕快地說,「波特先生?」

  「人們給我寫信了,因為我接受了采訪,講了我去年六月遇到的事。」哈利不自覺地望了望教工桌子。

  「采訪?」烏姆裡奇的聲音比平時更尖更高了,「你說什麼?」

  「有個記者向我提問,我做了回答。」哈利說著把《唱唱反調》朝她扔過去,「你看。」

  烏姆裡奇接住了,當她看見那封面,面團一樣蒼白的臉上泛起一塊塊難看的紫紅色。「你什麼時候干的?」她的聲音有點顫抖。

  「上次去霍格莫德的時候。」哈利如實回答。

  西爾維亞很能感覺到烏姆裡奇快要抑制不住的憤怒。上次沒能把她罷免的時候,這個粉□□都沒有此刻這麼生氣。

  「你不許再去霍格莫德了,波特先生。」她明明氣得要死,聲音卻愈發輕柔,「你怎麼敢?你怎麼能?」她深深吸了口氣,「我一次次地教育你不要撒謊,但你顯然把它當作了耳旁風。格蘭芬多扣五十分,再加一個星期的關禁閉。」

  「沒事沒事。」西爾維亞看著烏姆裡奇離開的醜陋的背影,瀟灑地擺了擺手。

  其余的年輕人也沒有很在意。早在他們知道要發表這篇文章時,就料到烏姆裡奇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而不到中午,巨大的告示就貼滿了學校,不光貼在學院布告欄上,連走廊和教室裡都是。這些公告又是最先到西爾維亞手上。她甚至在想,除了自己的學生會長身份以外,烏姆裡奇是不是更想給她下馬威?

  「霍格沃茨高級調查官令任何學生如被發現攜有《唱唱反調》雜志,立即開除。」

  西爾維亞笑了起來,她看到身邊的赫敏也抿著嘴樂得不停,兩個女孩擊了個掌。

  「你高興什麼?」哈利問道。

  「哦,哈利,你看不出來嗎?」赫敏小聲說,「如果她能做一件事絕對保證學校裡每個人都會讀采訪你的文章,那就是禁止它!」

  「這次。」西爾維亞笑道,「完全正中下懷了!這就是我們要的!」

  從第二十七號限制令發布之後,《唱唱反調》確實是再也沒有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裡。但西爾維亞無數次聽到有人在各個地方小聲討論。特別是女生盥洗室,她總能在隔間裡聽到有人窸窸窣窣談到這個的聲音。

  比媒體更強的就是流量啊!

  「所以那是真的,對嗎?」

  有不少級長在例會結束之後留了下來,在西爾維亞點頭之後他們都瞪起眼捂著嘴。

  「你看,現在大家都開始了解真相了!我一開始就告訴你應該要這樣的!」塞德裡克在所有級長都離開時心情很好地說,「現在我們就要想辦法團結所有人!」

  而西爾維亞知道,一般而言,按照運氣守恆定律,也按照情節起伏的規律,還有她對原著的熟悉程度。

  大喜之後就是大悲了。

  「西爾!你快來!出事了!」

  這天金妮突然逮住了剛結束古代魔文課的西爾維亞,拉著她就往下跑。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西爾維亞急忙跟著金妮也加快了腳步。

  「我剛剛在上占蔔課!」金妮氣喘吁吁地說,「那個臭女人在下課時說什麼很遺憾這是特裡勞妮教授最後的課了。」

  「她們在哪?」西爾維亞的心一沉。

  「她趕特裡勞妮教授走!」金妮神色激動地說,「都到門廳那裡去了!」

  西爾維亞當然知道這一天總會來的。她擠入人群,來到人群的最前排。等她擠入這個大圈,正好和側過頭的麥格教授四目相對。

  麥格教授看起來難受極了。

  特裡勞妮教授站在門廳中間,一手拿著魔杖,一手握著個空酒瓶,看上去完全瘋了。她的頭發都散著,眼鏡也歪了,顯得一只眼睛比另一只放大了許多,她那數不清的圍巾和披肩凌亂地掛了下來,讓人感覺她一身破破爛爛的。她旁邊有兩只大箱子,一個倒立著,好像是從樓梯上扔下來的。

  「不!」她尖叫道,「不!這不可能發生!不可能!我拒絕接受!」

  「你沒想到會這樣?」一個尖尖的小姑娘般的聲音說,似乎感到很好笑,「雖然你連明天的天氣都預測不了,但你總該意識到,你在我聽課時的糟糕表現和此後的毫無改進,必然會導致你被解雇吧?」

  西爾維亞瞪眼看著烏姆裡奇。

  「你——你不能!」特裡勞妮教授嚎叫道,她的眼淚從大鏡片後面湧出,「你不能解雇我!我在——我在這兒待了十六年!霍——霍格沃茨是我,我的家!」

  「曾經是你的家。」烏姆裡奇教授看著特裡勞妮教授跌坐在一只箱子上痛哭流涕,她的癩□□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直到一小時前,魔法部長簽署了你的解雇令為止。現在請你離開大廳,你讓我們難為情。」

  「你不能趕她走!」

  一個意料之外的聲音響起,西爾維亞驚訝地看著從人群中躋身而出的塞德裡克。

  「你不能罷免特裡勞妮教授!」塞德裡克站到烏姆裡奇面前,他的背影顯得是那麼偉岸,「在校的每位學生都能作證特裡勞妮教授是出色的占蔔教授!我想知道你是以什麼標准要罷免她,烏姆裡奇教授。」

  西爾維亞看著身邊竊竊私語的人群,她當然知道特裡勞妮教授其實沒有那麼受待見,也再一次感慨赫奇帕奇的熱心和善意。她再看向一邊的櫟木大門,鄧布利多還不出來是不是為了想看看塞德裡克會如何表現?

  「我的記錄還保留得很好,如果你有興趣可以來找我,迪戈裡先生。」烏姆裡奇心情很好地抖了抖肩膀,「魔法部辦事有魔法部的規矩,我也事先打過招呼。」

  「你們不能這樣!」塞德裡克怒目圓睜地喊著,「從三年級我選了占蔔課開始就和特裡勞妮教授學到了很多!如果她有任何的不足,也應該由校長先生……」

  「夠了!」

  顯然烏姆裡奇被踩中了雷點,「所以?你是在和我對抗嗎?迪戈裡?你以為你一個人在這裡說上這些可以改變什麼?」

  「他不是一個人。」

  西爾維亞趕在麥格教授出聲前站了出來,走到塞德裡克身邊和他一起面對烏姆裡奇。

  我怎麼能讓他一個人面對?

  西爾維亞笑了起來。

  這個家伙是在和我這個格蘭芬多搶衝動的頭銜啊。

  「唐克斯?你以為你又有什麼不一樣?」烏姆裡奇扯了扯嘴角,似乎很想在這個女孩臉上吐上一口痰。

  「我們是學生頭子,當然得由我們來向你這個教授反饋大家的意思。」西爾維亞稍稍昂起腦袋,「我不是特裡勞妮教授的學生,但我知道她的預言有多厲害。幾年前我在路上遇見她時,聽到了她的一段預言,沒過幾天,彼得·佩迪魯就越獄了。」

  人群開始嘰嘰喳喳了起來,紛紛表示他們也從特裡勞妮那裡聽到了准確的預言。而特裡勞妮淚流滿面地看著站在她前方兩個學生。

  「而且那件事還是魔法部的失職。」西爾維亞也不知道是什麼讓她脫口而出,但她就是覺得,既然都站出來了就不吐不快了,「情況還和這次一模一樣不是嗎?」

  塞德裡克在憋笑。這段諷刺實在是太到位了。他看著烏姆裡奇臉上精彩的表情就止不住自己內心的興奮。

  西爾維亞也覺得很可笑。你們魔法部讓食死徒跑出來了,不想著辦法把他們抓回去,還整天想著怎麼在霍格沃茨掌握實權。

  福吉腦子有問題吧?

  雖然西爾維亞有這個困惑已經很久了。

  「我想你有很多話想說是嗎?唐克斯?」烏姆裡奇給了她一個危險的笑容,「你說由你來代表大家的意思,你確定你代表的是所有人?」

  西爾維亞咬緊了牙關,她當然讀懂了這份威脅,並為之感到憎惡。

  「我也不同意罷免特裡勞妮教授。」羅伯特也來到西爾維亞身邊,這個戴著眼鏡的瘦弱男孩現在顯得分外意氣風發,「我也是特裡勞妮教授的學生,我也上了她五年的課。如果學生頭子的話不夠有分量,加我一個級長。」

  西爾維亞當然不是第一天認識羅伯特。這個文弱得和格蘭芬多格格不入的眼鏡崽,總會在關鍵時刻展現他的堅毅和果斷。

  「我也是。我從來沒覺得特裡勞妮教授有任何不好。至少我的O.W.Ls考試拿了O,我也會在N.E.W.Ts上拿到O。」麗貝卡邁著驕傲的步子來到塞德裡克的另一邊,「特裡勞妮教授的學生算我一個,級長也算我一個。」

  「請你收回成命。」赫敏也站了出來,盡管她就是看不起占蔔學的那一個。羅恩也隨之站到西爾維亞身後。

  「當然不能讓西爾一個人承擔。」羅恩很仗義地說,「她就算不能代表什麼,但你忘了她手下有多少級長。」

  西爾維亞看著羅恩忍不住笑了,她喜歡他這個說法。聽起來她像是一個□□老大一樣。

  也正是羅恩這句話,格蘭芬多的級長全部站了出來,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緊隨其後。大家倒是沒有注意到斯萊特林級長們的動作。因為隨之而來的是各個學院的學生,他們陸續站到級長們的身後表示立場。

  「夠了!」烏姆裡奇很喜歡說夠了。但大家最喜歡在她說夠了之後繼續嚷嚷。就這樣被她壓制了好多個月,難得有一個機會站出來反抗,誰想錯失這個便宜呢?

  「你不能罷免她!」

  「特裡勞妮是個好教授!」

  「她或許很古怪但教給我們的知識從來不馬虎!」

  「她懂得很多。」

  「既然有人能學到東西,為什麼其他人不行?我想說這肯定不是老師的問題。」

  「魔法部不能這樣趕走霍格沃茨的老師!」

  「你們還沒對越獄的事給個答復呢!也都不是第一次了。」

  「黑魔法防御課才是真的讓人上不下去!」

  「而且是你總在給很多教授挑刺!」

  西爾維亞只覺得身後的人群越來越龐大,有一股奇妙的力量從後方直接注入她的身體,讓她感到亢奮極了。恨不得現在一揮手讓大伙把這個臭女人給衝了。

  太痛快了!

  「好了。」櫟木大門打開了,鄧布利多出現在門口,他站在門框中,襯著霧靄繚繞的夜色,有一種威嚴之感,「沒有人說特裡勞妮教授會離開。」

  麥格教授已經來到特裡勞妮身邊,寬慰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鄧布利多教授?」烏姆裡奇發出一聲特別難聽的尖笑,「恐怕你還不知情。我這有——」她從袍子裡抽出一卷羊皮紙,「我本人和魔法部長連署的解雇令。根據《第二十三號教育令》,霍格沃茨最高調查官有權檢查、留用察看和解雇任何其——也就是我——認為不符合魔法部標准的教師。我認為特裡勞妮教授不合格,我已經解雇了她。」

  「您說的當然對,烏姆裡奇教授。作為最高調查官您完全有權解雇我的教師。但是,您恐怕無權將他們逐出城堡,這個權力恐怕……」鄧布利多保持著微笑來到特裡勞妮身邊,也禮貌地向烏姆裡奇欠了欠身說,「還屬於校長,我希望特裡勞妮教授繼續住在霍格沃茨。」

  特裡勞妮激動地笑了一聲,還夾著一點兒抽噎:「不,不,我要走,鄧布利多!我已經很感激了!還有我的學生們。但我要離,離開霍格沃茨,去別處謀生……」

  「不,」鄧布利多堅決地說,「我希望你留下,西比爾。」他轉向麥格教授,「請你帶西比爾上樓好嗎,麥格教授?」

  麥格教授欣然應允,和斯普勞特教授一起攙住了特裡勞妮教授的胳膊,走上了大理石樓梯。弗立維教授舉著魔杖追上去,尖聲叫道:「箱子移動!」特裡勞妮教授的箱子升到空中,跟著她上了樓,弗立維教授斷後。

  人群也傳來了欣喜地小聲討論。

  「等我任命了新的占蔔課教師,需要用她的房間時,你打算拿她怎麼辦?」烏姆裡奇壓低了聲音質問道,但這句話還是傳遍了整個大廳。

  「噢,那不成問題,」鄧布利多愉快地說,盡管烏姆裡奇還在瞪他,「您看,我已經找了一位占蔔課教師,他願意住在一層。」

  「你已經找了?」烏姆裡奇尖厲地說,「你已經找了?我提醒你,鄧布利多,按照《第二十二號教育令》——」

  「當並只有當校長找不到合適人選時,魔法部有權任命教師。我很高興地宣布,這一次我找到了。要我介紹一下嗎?」他把頭轉向門口,夜霧從門中飄入。霧中出現了一匹有著淡金色的頭發、藍色眼睛和淡黃褐色的馬身的人馬。「這位是費倫澤,」鄧布利多愉快地對目瞪口呆的烏姆裡奇說,「我想你會發現他很合適。」

  最終當然是以烏姆裡奇氣急敗壞地離開作為結束。鄧布利多給了塞德裡克一個欣慰的眼神之後才轉身離開。

  「你怎麼不先和我商量?」西爾維亞笑著一拍塞德裡克的後背。

  「這麼突然我怎麼和你商量?」塞德裡克看著她也笑了起來。

  也是。西爾維亞樂呵呵地笑著。

  「不過我倒是體驗了一次你的感覺。」塞德裡克雙手抱臂看著她,「有沒有被我的衝動嚇到?」

  「塞德裡克·迪戈裡!」西爾維亞狠狠一拍他的後背,「你帥炸了好嗎!」

  塞德裡克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指節蹭了蹭鼻子,環顧了一下四周才重新看向她:「怪不得你這樣說,原來弗雷德不在啊。」

  「弗雷德和喬治錯過了一場好戲啊。」西爾維亞遺憾地聳了聳肩。她知道雙胞胎只要一有時間就會躲進尖叫棚屋研究把戲,「我看秋也不在。偏偏是他們錯過了我們的高光時刻!剛剛真的!太帥了!大家都好帥!」

  「我就告訴你應該讓大家一致對外的嘛。」塞德裡克靦腆地笑了笑,他注意到剛剛自己把目光投向四周時,有不少熟悉的面孔還在注視著他們。

  「怎麼了?」西爾維亞把目光放到這些級長身上,他們似乎是不約而同地留了下來。

  「塞德說得對。」麗貝卡率先發言,「我在想,我們既然是級長,就更應該勇敢起來維護學生和教授。」

  「烏姆裡奇一直用粗暴的手段關學生的禁閉。我們應該反抗。」帕德瑪往前走了幾步,「西爾維亞,我想我們可能還是不夠了解你。帕瓦蒂說你絕對是最適合的學生頭子人選,我一直以為只是因為格蘭芬多內部的偏愛。」

  「胡說什麼!」羅恩哼了一聲,「我想就算是今年的新級長也應該看得出西爾付出了多少。」

  「我們剛剛在說。」安東尼溫和地說,「既然烏姆裡奇一直盯著西爾維亞,害怕她有什麼動作,那就讓它實現好了。」

  「什麼意思?」西爾維亞看向這位D.A成員。

  「我們在想由你做頭子,我們做你的部下。」安東尼笑著說,「所有的級長聯手一起對抗她。」

  「這樣的話,我們可以靠著級長的巡邏順理成章地監視烏姆裡奇的一舉一動。我們也可以盡可能保障大家的權益。」塞德裡克顯然很高興有現在這個局面。

  「好啊,那就讓你做頭子吧。」西爾維亞拍了拍塞德裡克的肩膀。

  「我?」

  「你不是很想體驗一下我的感受嗎?」

  「那我做頭子。」塞德裡克挑了挑眉毛,「我正式為級長聯軍命名為西爾維亞軍。」

  「隨你便!」西爾維亞失笑道。

  「我會記住在場的各位。」塞德裡克笑著說,「以後級長例會結束之後大家都悄悄留下來一下。」

  「你有沒有發現……」羅恩把西爾維亞拉到他身邊低聲道,「斯萊特林的級長就來了一兩個。」

  「我發現了。」西爾維亞看向羅恩,也看向一直抿著嘴的赫敏,「德拉科既然答應做我的內應,他當然不能在這種時候站到我這邊。」

  「當然。」赫敏稍稍點了點頭,「但,最好真的是這樣。他最好不要騙你。」

  「沒事,我有把握。」西爾維亞給了他們一個放心的笑容,也隨著他們走到離其他人遠一點的地方。

  「哈利又做了一個夢。」赫敏壓低了聲音,「你還記得那個闖進了什麼門而被捕的斯多吉嗎?盧修斯·馬爾福很可能對他用了奪魂咒,讓他潛入神秘事務司。哈利說他去受審的那天就看到了盧修斯·馬爾福。」

  「這次也是。」羅恩補充道,「博德,那個在聖芒戈被殺的博德。他可能在碰到神秘事務司裡什麼武器的時候遇到了什麼把奪魂咒衝掉的魔法。食死徒為了不讓事情暴露,就設法殺了他。」

  西爾維亞當然不知道這時候的食死徒們都在具體做什麼。但的確,鐵三角做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說通了所有的事情。

  而德拉科絕對知道他的父親正在接受什麼樣的工作。西爾維亞想到他不安的神情,也能確信他確實是改變了。

  「好,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等這一刻等很久了,從我一開始打算讓西爾和塞德做學生頭子,就准備好寫這一幕了。

  我一直期待一個所有人站出來反抗烏姆裡奇的場景,那一定會相當震撼。這件事由塞德起頭,也算是彌補了我的一部分意難平吧。我始終堅信他是個相當優秀且正直的學生,盡管在我這裡只是配角,但我還是要給他一個高光時刻。

  連更結束了,恢復平時的更新頻率了,等我放假了就有時間多寫點了,西爾的故事還長呢,大家放心哈哈哈哈哈感謝在2021-12-31 02:10:15~2022-01-02 21:10: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皇上 5瓶;月迷津渡 2瓶;小西瓜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64章 一五六、饋贈與饋贈

  「我已經拿到梅林給我最好的饋贈了。」

  「是誰在這放了這麼大的盒子?」

  弗雷德和喬治一覺睡醒走下宿舍樓梯時,都瞪大眼看向休息室一張大桌上的兩個大禮盒。

  「你們說呢?」西爾維亞回過頭,「你們也不看看是誰坐在這。」

  「我們的?」

  「不會吧?」

  弗雷德和喬治來到西爾維亞的兩邊坐下。

  「你們覺得我會忘了你們的生日嗎?」西爾維亞聳了聳肩。

  「可你給我們的禮物不都是暑假帶我們出門玩嗎?」弗雷德蠢蠢欲動地把手往禮物盒伸去。

  「雖然因為某些原因,某些人多了點禮物,還把某一年的禮物私自換成了一起去世界杯。」喬治翻了個白眼,「弗雷德,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禮物是什麼啊。」

  「別難過,小喬吉。」西爾維亞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一次我可是一點偏心都沒有。」

  「一點偏心都沒有?」

  他們倆異口同聲地問道,但語氣完全不一樣。弗雷德給了一個很復雜的眼色,好像那樣就能讓西爾維亞明白他是在說:「你不偏心我!你怎麼能不偏心我!」

  「還不拆禮物?是在等我唱生日歌嗎?」西爾維亞給了一個很到位的威脅。至少在「唱」字出現的那一刻,雙胞胎用最快的速度拿起了寫著他們名字的那一個禮物盒。

  西爾維亞翹著二郎腿,心情很好地抖著。但她沒有等到她要的驚呼聲,於是稍稍皺起眉頭。

  「你們怎麼沒反應?」西爾維亞看了看弗雷德又看了看喬治。

  弗雷德和喬治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瞪著眼看著盒子裡的禮物。

  西爾維亞甚至以為自己放錯了東西,但左右分別看了一眼,那確實是自己為他們精心准備的禮服。

  「說話,弗雷德。」西爾維亞推了她的男朋友一把。

  「梅林啊……」弗雷德看向西爾維亞,「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好看的禮服!」

  「弗雷德,你介意我擁抱一下西爾嗎?」喬治看向弗雷德眨了眨眼。

  「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們不喜歡。」西爾維亞笑了起來,「拿出來看看,還愣著干嘛?」

  「怎麼這麼好看?」弗雷德摟過西爾維亞在她的額頭上飛快地落下一個吻。

  「我承認我們的眼光是太丟人了點。」喬治咧開嘴笑了起來。西爾維亞也不知道他是在嘲笑他們自己的眼光,還是在為這份禮物高興。

  「畢竟你們馬上要做把戲坊的老板了不是嗎?」西爾維亞笑著說,「至少開門剪彩那天得穿得好一點吧?」

  這可是西爾維亞專門找了門店去定制的一套以酒紅色為主色調,繡著暗金色紋樣的禮服,基本上把她這些年的積蓄都花光了。不過有什麼關系?反正我要做傲羅,馬上就是公務員了,還差這點小錢?

  「這就是為什麼你之前送了胸針和領結什麼的?」弗雷德有些恍然大悟,「原來大禮在這裡?」

  「把禮服拿起來看看。算我求你們了好嗎?」西爾維亞無奈地說。

  等雙胞胎把這套禮服拿起來時,再次瞪大了眼睛。他們很快發現盒底有點小機關,打開隔層之後,裡面是一雙質地很好的皮鞋。

  「你真的太大方了!西爾!」喬治驚呼道。

  「我對你們什麼時候小氣過。」西爾維亞拍了拍他們倆的肩膀,「你們倆倒是沒這麼客氣過。」

  弗雷德一句話也沒說,他一把抱住西爾維亞,亂糟糟的腦袋在她的脖頸上蹭了蹭。

  「誒!干什麼!」西爾維亞失笑道。

  「我好感動啊!Bunny!」弗雷德樂呵呵地說著,「你怎麼這麼愛我?」

  「太肉麻了!弗雷德!趕緊滾!」西爾維亞沒能把弗雷德推開,「誒!喬治!去哪!把你哥哥帶走!」

  喬治只是一副再也不能從禮盒裡的禮物移開眼睛的樣子,深情款款地注視著他的禮服,抱著盒子緩慢地往宿舍移動。

  「丟不丟人!弗雷德!所有人都看著呢!」西爾維亞不想注意那些學弟學妹們嬉笑的神情,但她好像沒有選擇。

  「謝謝你。」弗雷德張了張嘴,唇瓣蹭到西爾維亞的脖頸上時,惹得她不自然地縮了縮,「謝謝你,Bunny。我真的好開心。」

  我真的好開心。從始至終你都很在意我們的夢想。你甚至比我們還要更放在心上。

  「你不覺得和我說謝謝顯得有些生分了?」西爾維亞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

  「我們都沒想過要買件禮服什麼的。」弗雷德笑著把他的腦袋抬起來,「不過你對我的尺寸這麼清楚了?你從來都沒有問過我吧?」

  然後他的腦袋被毫不留情地用羊皮紙狠狠一拍。

  「你用的是什麼鬼詞?」西爾維亞瞪著眼。

  「我沒說是那個尺寸。」弗雷德轉了轉眼睛。

  「我也沒想到那個!」

  「是嗎?」

  「是的!」

  「我知道我知道。」弗雷德像是在哄她一樣說著,「我敢說喬治穿起來一定不合身。」他笑嘻嘻地接著說,「你可能不知道,喬治身材才沒有我這麼好……各種方面。」

  然後他果不其然又挨了一下。

  「而我穿一定會剛剛好,對吧?」弗雷德衝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要是不合身你就還給我怎麼樣?」西爾維亞伸出手。

  弗雷德緊緊地把禮物盒抱在懷裡。

  鬼話連篇。

  西爾維亞知道弗雷德是什麼德性,也很樂衷於仗著這點發些小牢騷就是了。

  「你們的熱戀期有點長啊。」安吉麗娜在聽西爾維亞說起這些瑣碎的小事時是這樣表示的。

  「是嗎?我覺得他們早就已經跳過所有的階段,變成老夫老妻的模式了。」艾麗婭是這樣表示的。

  「你們不會覺得無聊嗎?有時候?」艾米莉很真誠地發問,「就偶爾覺得失望和沒意思什麼的。」

  「對啊對啊!有些時候失去以往的熱情和欲望了怎麼辦?」安吉麗娜總結好了這個問題。

  「怎麼辦?」西爾維亞為難地皺起眉頭,從枕邊拿起裱好木村拓哉照片的相框,「看看帥哥怎麼樣?」

  其實西爾維亞和弗雷德才沒有失去激情的時候,他們倆隨時隨地都是精力過剩的樣子。當然也會有些微不足道的小摩擦,盡管這對他們來說只是感情升溫的助燃劑罷了。

  所以西爾維亞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但調整心情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看帥哥美女了!越多越好!

  她的舍友們顯然把這點落實得不錯,這些天她們的夜聊內容都變成了新的占蔔課教授。西爾維亞當然也要去會會這位英俊的馬人。但不是為了他的臉啊!不是!

  「你好,費倫澤先生。」西爾維亞敲了敲十一號教室的門,「請問你有時間嗎?」

  「西爾維亞·唐克斯小姐。」費倫澤轉過身,禮貌地點了點頭。

  「你應該毫不意外會見到我吧?」西爾維亞輕快地合上門來到他面前,「以你們馬人的智慧。」

  「我很高興見到你,唐克斯小姐,請坐吧。」費倫澤帶著笑意示意女孩在一邊的矮凳上落座。這個教室被布置成禁林的樣子,而所謂的矮凳其實就是個小樹墩。

  「我其實很好奇,你們看到的我到底是什麼樣的。」西爾維亞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我也沒必要先客氣地說幾句試探的話對嗎?」

  「你應該明白,我是不會透露任何情況給你的。」費倫澤溫和地說。

  「我很好奇,是不是我還沒來,你就知道我會來問些什麼?」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沒有人能精准到細枝末節,唐克斯小姐。」費倫澤靜靜地注視著她,似乎打算從她的眼裡確認點什麼,「星盤是一直在轉動和變換的。」

  「你知道雷諾茲嗎?」西爾維亞也就開門見山地問了。

  「我知道他。」費倫澤點了點頭,「馬人不待見巫師,他的父親因為和巫師有了他這個孩子……總之,他們都過得不好。」

  「他說我的出現改變了星盤原有的軌跡。」

  「……」 費倫澤沉默了,許久才再次開口, 「你和其他人沒有不同,唐克斯小姐。」

  「你這樣說是因為雷諾茲泄露了天機給我嗎?」西爾維亞輕聲嘆了一口氣。

  「不。」費倫澤搖了搖頭,「你怎麼就知道,他說的話對你產生的影響,就不是星盤中注定的一環?」

  西爾維亞沉默了。

  「你是牽引了很多,也改變了很多,你確實是一個很特別又關鍵的節點。」費倫澤溫柔地笑了,「但你也在星盤中,受著星盤的影響。所以我說你和其他人沒有不同。」

  「好。」西爾維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想問的問題是什麼?」費倫澤問。

  「你不是說不會透露給我嗎?」西爾維亞笑了笑。

  「但我有點好奇你是帶著什麼問題來敲我的門的。」費倫澤失笑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會說,但還是想來套點什麼話,是吧?」

  「所以我說馬人有智慧。」西爾維亞點了點頭,「套點話說不上,但我確實是有備而來。我其實覺得……我的問題……你說不定可以回答所以才來的。」

  「那你想問什麼?」

  「雷諾茲沒事吧?」

  西爾維亞明白食死徒是知道雷諾茲的底細的。以伏地魔的性格,肯定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有預言能力的家伙。而這個在原著裡沒有出現的角色讓西爾維亞根本不敢猜他的結局。

  「唐克斯小姐。」費倫澤再次失笑。

  「好吧!你不會說!我就是來試一試!」西爾維亞郁悶地站了起來,「我覺得你可以告訴我的!」

  「海格說你是他見過最熱心腸的姑娘。」費倫澤放緩了語調,似乎這樣能讓女孩平靜一些,「我想雷諾茲會很高興有你這樣一個朋友。」

  「我和他不算是朋友。」西爾維亞重重地坐回樹墩上,「我和他就有兩面之緣!」

  「但你卻在擔心他。」費倫澤好像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你知道以他的身世,他一定會過得很苦的。」

  「我怎麼能不擔心他?」西爾維亞笑著反問,「我知道他風雨飄搖地在不知什麼地方躲避不知什麼時候會來的危險。我怎麼會想著\'哦,沒事的,完全不用擔心\'?」

  費倫澤只是笑著。

  「我做了學生頭子之後翻過學生檔案!」西爾維亞又站了起來,「沒有一個叫雷諾茲的混血馬人!我不覺得是霍格沃茨不想讓他入學!多半是馬人們的阻攔!這是不是說明了他沒有自己的魔杖!」

  費倫澤的眼裡稍稍亮起了一些光芒。

  「他提醒過我,不止一次。」西爾維亞聳了聳肩,「雖然就像你說的,這不能改變什麼。除了事到臨頭的時候我感慨著\'喔哦!被他說中了!\'。但你和其他馬人不會說!而他會!既然他說了,那就是他給予我的幫助,我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家伙!」

  「那一年我們在禁林裡觀察星像。」費倫澤緩緩開口,「我們看到有一個女孩不像她原本該有的軌跡隕落,而掙扎著掙扎著,打翻了星盤原有的軌跡。有時會有些出乎意料的小插曲,但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有一位長者說,這個女孩是一份珍貴的饋贈。」

  「對我說這些也是星盤的指示是嗎?」西爾維亞笑了笑。

  「許多馬人稱你為改變星盤的女孩。」費倫澤只是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但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你也只是身在其中而已。你沒有不一樣,唐克斯小姐。」

  「你對我這樣說……有沒有受鄧布利多教授的指示?」西爾維亞眯了眯眼睛。費倫澤不斷在提醒她,她沒有承擔那麼大的責任。

  「我和鄧布利多教授談起過你。」費倫澤抬起頭,卻沒能看到他熟悉的天空,有些落寞地低下頭,「顯然他更傾向於和我相反的那一邊。」

  「是嘛,我想他是對的。」西爾維亞倒也不是很意外,「既然如此,我就先離開了。很高興和你有今天的談話,費倫澤先生。」

  「你就沒有想過……」費倫澤出聲喊住了她的腳步,「你對你的家人、朋友甚至同學和老師都是難得的一份饋贈。可對你自己呢?」

  西爾維亞在門口停住了腳步。

  「我猜我自己的星盤應該是一片混亂對吧?」西爾維亞苦笑道。

  「你牽動了太多,打亂了太多的結局。」費倫澤好看的眸子一沉,「痛苦和災難不會消失,只會轉移。」

  轉移到我身上嗎?

  「謝謝你,費倫澤先生。」西爾維亞嫣然一笑,「相信我,我也拿到我想要的饋贈了。」

  我的饋贈可太多了。

  西爾維亞想到弗雷德和喬治換上他們的禮服到公共休息室炫耀的樣子,就再也藏不住笑意。更不用說還有他們急急忙忙跑回宿舍,舍不得弄髒禮服,也不願讓別人多看一眼的樣子。

  她想到那本還沒完成的剪貼冊,那本怎麼寫也寫不完的剪貼冊。

  我得到的饋贈可太多太多了。

  「你不用擔心雷諾茲。」

  西爾維亞剛踏出教室,就被這句話吸引著重新轉過頭。

  「你還有其他更需要擔心的,不是嗎?」費倫澤說著背過身去。

  「我明白了,謝謝你。」

  作者有話要說:

  誒嘿,之前的禮物都是為了這一份大禮!都是為了兩位把戲坊老板!!

  一章平平無奇的過度和日常,這樣的日常都要不多了,劇情已經越來越硬核了。西爾的出現也會牽動非常多的變故。但想要改變,那些災禍只能讓她去解決了。

  大家的評論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多了,是因為都在忙嗎,還是我的劇情不夠刺激哇,雖然我知道還是上一年的勇士劇情有意思一點,這一年還是沉重了些

  然後各位,我放假了哈哈哈哈哈希望大家也快點放假!!感謝在2022-01-04 20:00:12~2022-01-07 20:00: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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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65章 一五七、暴露與於事無

  「西爾維亞再次安靜了下來。」

  「Bunny可能是瘋了。你們見過她是怎麼復習的嗎?」

  「就連珀西那個笨蛋看到了也只能羞愧地低下頭,再也不敢說自己對學習有多大的熱情。」

  弗雷德和喬治這樣說的時候顯然帶著一種炫耀的語氣,就好像西爾維亞的這一份努力是屬於他們三個人的一樣。盡管他們一向如此。

  西爾維亞覺得是他們太誇張了。她不過是開啟了刷題模式,從各個教授那裡找到了往年的N.E.W.Ts考試試卷回來刷罷了。不過其他的同學倒是真的覺得是她太誇張了。

  「我就刷了近五年的好嗎?」西爾維亞瞪著一邊在販賣把戲還不忘對她的做法嘖嘖稱奇的雙胞胎。她最近還盤算著以後做不上傲羅就去出版社出點《五年N.E.W.Ts三年O.W.Ls》什麼的。

  「可你刷了不止一遍!」雙胞胎同時回過頭驚恐地喊道。

  「誰讓魔藥這麼難嘛。」西爾維亞郁悶地嘟囔了一句。

  西爾維亞現在對比爾、珀西還有小巴蒂這種能拿十二份證書的人實在是不能更佩服了。她只希望她的魔藥學可以剛剛好通過。意外的是,斯內普倒是改口表示她還不是徹底沒救了。

  「你還有其他更需要擔心的。」

  而在這些天,這句話一直在西爾維亞腦袋裡揮之不去。

  確實是有更應該擔心的。西爾維亞現在一想到考試就很想找個ktv爆唱個幾天幾夜發泄一番。

  「咳咳。」

  西爾維亞聽到了這刻意的聲響,也停下了腳步。德拉科就站在她身後幾步之遙的位置,看她一回頭,就示意著往另一邊的走廊走去。

  「最近怎麼樣啊?小少爺?」西爾維亞嬉皮笑臉地問,「當時是不是很想站出來和我一起懟那個粉□□?」

  「我是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那樣做。」德拉科嘖了一聲,「就好像沒有鄧布利多救場,你們也能保下特裡勞妮一樣。」

  「太無情了吧,德拉科。」西爾維亞搖了搖頭,「特裡勞妮也是你的教授啊。」

  「看來你還很驕傲?」德拉科也搖了搖頭,「你們站出來大聲嚷嚷的樣子是很感人,但也是真的沒有實際作用。」

  「但你不也說了嗎?什麼事有鄧布利多兜著呢。」西爾維亞聳了聳肩。

  「魔法部有新的動靜。」德拉科壓低了聲音,「烏姆裡奇看樣子很快能拿到更大的實權。我勸你好自為之。」

  「你們斯萊特林的消息果然很快。」西爾維亞輕快地說,「好的,謝謝你來提醒我。」

  「你們的那個什麼組織被烏姆裡奇注意到了。」德拉科拉住了眼前蹦蹦跳跳的女孩,「我是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蠢到留下了把柄。」

  「她一定請你們斯萊特林的學生幫忙了吧?幫忙留意我們這些家伙的舉動。」西爾維亞正色道。

  「而且你最好讓迪戈裡和他率領的那些級長不要輕舉妄動。」德拉科皺著眉頭,「烏姆裡奇忌諱你們,當然也不會讓你們打探到什麼情況。」

  「所以這不是有你嗎?」西爾維亞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以為我為什麼堅持要有你這個眼線?」

  「你以為我現在是來做什麼?」德拉科嗤笑了一聲,「我不就是來給你通風報信的嗎?」

  「你完完全全站到烏姆裡奇那邊才能真的做好通風報信的活。」

  「你要我幫她抓你們?」

  「我猜你挺愛做這種事。」西爾維亞笑道,「做點兩面三刀的事情還是挺痛快的吧?」

  「我可不像某些蠢獅子那樣會露餡。」德拉科哼了一聲,「我是要確保萬無一失的,至少我不會讓自己深陷困境。」

  「當然當然,你盡管扮演好你的角色就行。」西爾維亞點點頭,「要是我們的人被你抓到了,不用手下留情。」

  「包括你?」

  「喔哦!你都妄想抓到我了?龍寶寶?」

  德拉科翻了個白眼,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

  「來談談我的報酬怎麼樣?」德拉科用著最輕描淡寫的語氣掩蓋著眼裡極其復雜的神色。

  「你這是先斬後奏啊!」西爾維亞哈了一聲,「之前怎麼要和我先談好條件?你仗著我是個老好人所以不會說不是是吧?」

  「我就是這麼一個陰險狡詐的馬爾福。」德拉科訕笑道,「這一點你應該多和你的那些紅頭發朋友了解了解。」

  「你想要什麼?」西爾維亞歪了歪腦袋。

  「我需要一個後路。」德拉科顯得有些泄氣,更好的解釋是有些掛不住面子,「或者說,你就是欠我一個後路。」

  西爾維亞心裡一陣喜悅翻湧而來。

  這個小少爺尋求幫助還這麼傲嬌?

  她忍俊不禁地咳了咳:「嗯咳咳,我欠你一個後路?」

  「你覺得很好笑?」德拉科不高興了。

  「不不不,不好意思。」西爾維亞急忙收住有些過頭的神色,「我知道你做臥底不容易,你替我辦事我當然會護著你。這你不用說,我都應該做的。」

  「你記住你這句話。」德拉科像放狠話一樣,說完就走。

  「德拉科。」但西爾維亞叫住了他,「我從來都是說到做到。我說會護著你,那你就一點事都不會有。你這條命放心交給我就好了。」

  「……傻子吧?」德拉科是真的被逗樂了,擺了擺手繼續往下走。

  「我說的!可是!真的!」西爾維亞鏗鏘有力地喊道。

  D.A被烏姆裡奇注意到了。

  西爾維亞當然知道。算一算日子她都能知道大概會是在哪個晚上來這麼一出。她現在左手放兜裡摸著那一枚銀西可,右手不斷拋著那枚同樣很特殊的金加隆。

  「真難得看你來。」哈利顯得心情很好。

  「嗯……今天不是練習守護神咒嘛。」西爾維亞故作輕松地說,「我想看看大家的守護神都是什麼。」

  「弗雷德和喬治做的真好。」哈利看向那對拿著他們的喜鵲到處炫耀的雙胞胎。

  西爾維亞抬眼看向那兩只突然撲到自己面前的喜鵲,衝雙胞胎翻了個白眼。「諂媚。」她嗤笑了一聲,任由那閃閃發光的小鳥在她身邊紛飛環繞。

  「西爾!你快看我的!」麗貝卡高聲喊著。西爾維亞聞聲看去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你憑什麼有這麼可愛的守護神!」西爾維亞露出了顯得最小心眼的表情,「該死的!這可是銀喉長尾山雀!」

  「我想我以後也要養一只。」麗貝卡只是樂呵呵地笑著,完全不能從她面前那只發著銀光的肥啾身上移開眼睛。

  「我倒很想知道塞德的會是什麼。」西爾維亞握緊了手裡的金加隆。今天自然是由塞德裡克負責在外巡邏,還有他手下的級長們。對於D.A成員在日益增加這一點,他顯然比哈利還要高興。

  「上次那個奶油小生就召喚出來了。」弗雷德一個轉身,蹭到西爾維亞身邊,「我記得是個毛茸茸的玩意。」

  「看起來不大。」喬治也來到西爾維亞面前,他突然被一邊竄過的一道銀光吸引,「誒!和這個很像!羅恩的守護神!」

  「小羅尼比赫敏還要早學會這個咒語,你是沒看到他那個沒出息的樣子。」弗雷德像是想起什麼有意思的畫面,笑得整個人都在顫抖。

  「小羅尼已經比之前出息多了。」喬治笑著看向他的弟弟搖了搖頭,「特別自從他從赫敏那裡打聽了什麼是騎士什麼來著的玩意?」

  「騎士宣言。」西爾維亞笑著看向羅恩和赫敏,還有他們的獵犬和水獺,「羅恩的守護神是傑克拉西爾梗犬,那是一只專門訓練來追逐水獺等小型野獸的獵犬。」

  「騎士宣言?那是什麼?」弗雷德問道。

  「追逐水獺?」喬治壞笑了起來,「可你的好姐妹赫敏不是還和那個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在異地戀嗎?」

  「金妮告訴你的?」西爾維亞眨了眨眼,「我知道他們一直保持書信聯絡,但具體發展到什麼程度……我確實是不如金妮和她親密。」

  她突然想起了赫敏和克魯姆接過吻的事情。

  「真遺憾,西爾。」喬治看起來很惋惜。

  「所以——」弗雷德的手在西爾維亞眼前晃了晃,「什麼是騎士宣言?」

  「騎士宣言?」西爾維亞看向弗雷德,「這樣一想也同樣適用於你們。」

  「我們?」弗雷德揚了揚眉毛,似乎更期待她能說出什麼。

  「適合你們一家,就像是為你們韋斯萊寫的一樣。」西爾維亞的目光柔和了許多。騎士宣言當然適用於韋斯萊一家,適用於滿門忠烈的韋斯萊一家。

  「所以是什麼?」喬治問。

  「是麻瓜在中世紀時期,騎士在授勛騎士稱號的時候,在領主與神的見證下宣布的誓言。」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我還記得那麼幾句……誓言。」

  我發誓善待弱者

  我發誓勇敢地對抗□□

  我發誓抗擊一切錯誤

  我發誓為手無寸鐵的人戰鬥

  我發誓幫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

  我發誓不傷害任何婦人

  我發誓幫助我的兄弟騎士

  我發誓真誠地對待我的朋友

  我發誓將對所愛至死不渝

  西爾維亞看著眼前年輕的D.A成員們,這些擲地有聲的宣言比起脫口而出,更像是自然而然的情感流露。

  「我覺得吧。」西爾維亞笑著看向雙胞胎,「反正在我眼裡,這篇騎士宣言,代表我最高的敬意。」

  「這些聽起來不難。」弗雷德思索了之後才道。

  「是呀。」西爾維亞欣喜地點了點頭,「這些聽起來就像是我們本來就該這樣做對嗎?可是真正能把這些當做信條的又有多少?我想只要做到這些,就足以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我反正,很是佩服!」

  這或許就是渺小的偉大。

  D.A還不知道,他們從一個小小的課外輔導班,到最後會變成黑暗中的信仰。他們在掙扎著等待著光明的同時,有沒有想過他們也是這份力量的一部分?最終的勝利,每一個人都功不可沒。

  一個普通人的勇氣就足以撐起太多了。

  「西爾!西爾!」秋揮著手招呼西爾維亞看向她面前那只美麗的天鵝。而正好就是這時,硬幣開始發燙,這讓這位學生頭子整個人猛地一顫。

  不是金加隆!

  西爾維亞給了秋一個笑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是自己的左手在提醒她有情況。

  「怎麼了?」弗雷德馬上注意到她不對勁的神情。

  「你們看到瑪麗埃塔了嗎?」西爾維亞感受著銀西可上變化的單詞,「秋!瑪麗埃塔呢?」

  「啊?」秋神色有些不安,慢慢走到西爾維亞面前,「她說她有些不舒服,今天就先不來了……」

  「她最好真的不舒服。」西爾維亞迅速轉身找到人群中忙裡忙外的哈利,「哈利!讓大家馬上撤離!」

  「什麼?」哈利有些錯愕,畢竟今天大家都很在狀態。他怎麼也不希望是這時候出狀況,「迪戈裡給你的消息?」

  「不是……但……等等!」西爾維亞被右手裡的金加隆燙得條件反射就是一縮,導致這枚硬幣直接掉地上了。

  所有人也都感受到自己的金加隆在瘋狂地發燙了,原本熱鬧的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那些召喚出來的為數不多的幾個守護神漸漸消退,變成了銀色的薄霧,屋裡顯得比剛才暗多了。

  「級長被抓住了……」西爾維亞摸清楚了德拉科傳來的消息,盯著地上的金加隆突然有些頭昏腦脹。

  「塞德不會被烏姆裡奇抓了吧!」秋著急地抓住西爾維亞的手腕。

  「我就怕他是和烏姆裡奇硬碰硬了。」這才是西爾維亞最擔心的。她知道這一天烏姆裡奇會以一個多蠻橫的架勢,又會對阻攔者有什麼樣的懲罰。無論如何,這很容易刀劍相向,而且雙方都覺得自己很占理。

  只是這絕對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啊!

  「所有人!按著之前分好的小組!分批離開!往最近的盥洗室去!」哈利和西爾維亞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時什麼東西正在使勁拉扯他膝蓋附近的袍子。他一低頭,才發現是多比。

  「哈利·波特先生。」多比全身哆嗦著尖聲說,「哈利-波特,多比來給你報信,但是家養小精靈被警告過,不能說出……」

  「謝謝你,多比,我已經知道了。你放心回去廚房,別被烏姆裡奇逮住。」西爾維亞環顧四周,找尋著那張被當做重要證據的名單。

  弗雷德和喬治似乎猶豫了一下,但在對視之後決定服從安排先行撤離。

  「唐克斯小姐已經知道了?」多比哆哆嗦嗦地抖了抖身子,「太好了……可可說得對,有唐克斯小姐在就不用擔心……」

  「可可?這裡還有可可的事情?」西爾維亞皺起眉頭。

  「多比和可可發現……唔,額!多比不能說!但可可給了她一點小麻煩,多比覺得這是對的。」

  「你們在阻止她?」西爾維亞不可思議地看向多比,隨即蹲到他面前,「聽著多比,回到廚房,確保可可也回去了!所有的小精靈誰也不許離開,也不知道我們這裡的事!更沒有人做錯什麼和通風報信,不許懲罰自己!你是霍格沃茨聘請的小精靈,教授們不在的情況下,霍格沃茨聽誰的?」

  「學生頭子。」多比得出結論之後嘭地消失了。

  「西爾!你快走!」哈利催促著把西爾維亞往門口推。

  「找到了!」西爾維亞的目光正好落在了她希望的位置上。就好像電影的前一秒還在找著什麼,而主角一轉頭,那個東西馬上出現在視野裡。她飛快順走那張D.A的成員名單:「哈利!趕緊走!」

  他們作為最後出門的兩個學生,一左一右分散著跑開。西爾維亞思索著應該往圖書館還是天文塔去的時候,一個猝不及防的咒語打在她身上。

  操!

  西爾維亞注意到了。但在她想抽出魔杖的瞬間,已經被這該死的速速禁錮咒擊中。

  「這是什麼?」一陣奸笑從西爾維亞的頭頂傳來,那張名單被搶了過去,「我就說最近開完例會為什麼總有人留下?一定是你這個學生頭子有什麼打算。對吧?唐克斯?」

  「說實話,帕金森。」西爾維亞臉上的笑確實是在嘲諷自己,「我真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你抓住啊。」

  「看樣子德拉科抓到波特了。」潘西聽到不遠處那尖刻的聲音,大笑了起來,「你太蠢了!唐克斯!你怎麼敢叫級長們給你們拖延時間?」

  「我可從不會犧牲別人。」西爾維亞嘖了一聲,「你怎麼還不去邀功?抓到我應該能讓烏姆裡奇給你們學院加個一百分吧?」

  「可能不止一百分。」蒙太邁著他粗獷的步子跑了過來,「看看這是誰呀?快來!伙計們!」

  「想報仇啊?」西爾維亞看著從不遠處走來的布雷斯,只感覺當年黑湖邊的遭遇又情景再現了一回。

  「多虧了德拉科提醒我們得分頭行動,抓了不少人。」潘西得意地笑了起來,「這張羊皮紙……梅林的胡子啊!怪不得你跑得這麼快!」

  「是什麼?」布雷斯接過去一看,「謔!你可真是條大魚呢!我們親愛的學生頭子!」

  這個德拉科是想著把人支走好放水順便發消息吧?

  西爾維亞也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但結果確實是不盡人意。

  「你笑什麼?」潘西看著西爾維亞的獰笑,把那張羊皮紙視若珍寶般抓在手裡。

  「時間拖的也夠久了。」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潘西手裡的羊皮紙瞬間劇烈燃燒起來。她燒開身上繩索的那一刻,蒙太猛地撲上前,重新把她壓制住。

  「你!」潘西尖叫著。

  「就你聰明?」布雷斯的雙手插在兜裡,轉身就邁開腿跑向走廊另一頭,「有一個咒語叫復制成雙!」

  「干得好!布雷斯!」潘西歡呼著揮手,

  靠!又是復制成雙!我怎麼老忘記這個咒語?

  「確實聰明。」西爾維亞惡狠狠地用中文罵了一句,「我真的很好奇烏姆裡奇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給她賣命?」

  「你確實什麼都不知道。」潘西獰笑著,「你的爸爸被開除了,不是嗎?魔法部現在的情況來看,霍格沃茨該換天了。」

  「早該換了。」蒙太的魔杖指在西爾維亞臉上,「你怎麼不得意了?你平時不是得意得很嗎?」

  「我看到你就覺得惡心!唐克斯!」潘西齜牙咧嘴地喊道,「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我承認我這七年過得太囂張也太傳奇了些。但是怎麼的?你們還想制裁我?」西爾維亞就算腦袋被一手按在地上也一點都不害怕,「知道為什麼蒙太和帕金森比不過馬爾福在魔法界的地位嗎?你們真是一點也不懂得做人留一線。」

  「我不管你是用什麼花言巧語讓德拉科對你這個雜種改觀!」潘西看起來氣極了,拿著魔杖一副在思考用什麼惡咒好的樣子,「今天我就讓你……」

  「讓你怎樣?」

  西爾維亞聽到了她最熟悉的聲音。

  一陣飛快的腳步聲之後又是嘭地一大聲。西爾維亞只覺得像是有人在自己腦袋上方敲響了一個大鐘一樣。她已經不再被壓制了,但還是沒法直接站起來。於是她在地上翻了個身支撐自己坐起來,看著眼前這一幕揉了揉太陽穴。

  蒙太昏迷了,但弗雷德還是不依不饒地揪著他的領子把他扯在自己面前,手上的擊球棒隨時准備好下一個重擊。

  「你呢?」喬治看向一邊的潘西,手裡的擊球棒似乎在思考應不應該下手,「你怎麼想?」

  「你勸你在我反悔前趕緊走。」弗雷德看向潘西,眼裡的果決似乎不容得她多思考一秒。

  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沒有去管驚慌失措離開的潘西,也沒想讓弗雷德松手。

  「你還好嗎?西爾?」喬治一把把西爾維亞拉了起來,他的哥哥現在沒有空余的手來做這件事。

  「我覺得……不好的可能不止我一個了。」西爾維亞搖了搖頭。她看向弗雷德,思索了一下才找到一個好理由,「如果讓我送你的擊球棒上沾到血,我不會放過你的,弗雷德。」

  「誰給你的膽子?敢對我的女朋友動手?」弗雷德一松手,蒙太就順應地心引力掉到了地上。

  「你還真是總能第一時間找到我,弗雷德。」西爾維亞無奈地笑著拉過弗雷德的手,把擊球棒接過來,「還帶上了凶器。」

  「我們要跑回休息室還不簡單?」弗雷德哼了一聲,任由西爾維亞拉著他離開案發現場。

  「我們發現你沒能跑回來,就來找你了。」喬治興奮地揮著擊球棒,「我也想揍蒙太!早知道我剛剛也來一下好了!」

  「如果他要告狀那就去好了!」弗雷德毫不在意地一揮手。

  「或者我們把他處理掉?」喬治做了一個了結的動作。

  「這都不是事。」西爾維亞說著在校長辦公室前的走廊停了下來,「我沒能銷毀D.A的名單……早知道一開始就先燒了,這回確實是我輕敵了。」

  看來我還是太年輕啊。

  「那……」弗雷德剛開口,就聽到校長辦公室門口的雕塑轉動的聲音。他們三人都安靜了下來,躲進走廊轉角處。

  「珀西……」西爾維亞看著她熟悉的那個學長跟在他愚蠢的上司身邊,原本沉悶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福吉、珀西、德力士、金斯萊和烏姆裡奇率先離開了辦公室,麥格教授帶著哈利和瑪麗埃塔隨後也出現了,而他們三人在一邊的騎士盔甲後面躲得毫無破綻。這也得益於魔法部的這些家伙已經氣到對周圍的一切不管不顧了。

  「還真是那個拉文克勞背叛了我們?」弗雷德皺起眉頭。

  但西爾維亞沒有理會雙胞胎在說些什麼。似乎就是看到珀西諂媚地對他的上司說了什麼之後,她眼神放空,再也不能聚焦了。

  她告訴自己,鄧布利多還是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很喜歡騎士宣言,在此送給所有優秀又勇敢的各位。

  弗雷德總會在西爾遇到危險的時候馬上出現,這一點始終沒有改變。

  珀西啊珀西,真想揍珀西一頓啊傻孩子!

  感謝在2022-01-08 15:51:59~2022-01-11 23:51: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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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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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一五八、煙火與光芒

  「他們倆在下面學生們熱烈的掌聲中猛地掉轉方向,飛快地衝出敞開的前門,飛進了外面美麗的落日余暉中。」

  魔法部令茲由多洛雷斯·簡·烏姆裡奇接替阿不思·鄧布利多出任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

  以上條例符合《第二十八號教育令》。

  塞德裡克說他們沒有被烏姆裡奇抓住,只不過頻繁地有級長找著些簡單得一眼就能看破的借口去擋那個粉□□的路。他們是在想盡辦法爭取時間,露出了破綻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至少西爾維亞一直相信人無完人,沒有人能把事情做到滴水不漏。同時她又一直告訴自己,在她做的這些事上不容許一點點意外。

  這些天,所有人都注意到這位學生頭子安靜了太多。大家都說是因為鄧布利多離開學校的事情,也說是因為她收到了新校長的嚴重警告。大概是一些如果她不安分守己,接下來的警告就是退學之類的那些話術。

  可只有西爾維亞知道她內心矛盾得比那個矛和盾的故事還要更矛盾。

  「我到底想做什麼?」

  西爾維亞很煩。

  她煩自己沒有什麼縝密的邏輯,也沒有宏大的計劃。而這一年的事又實在是太多了。

  「嘿!你走路能不能看著點?」

  德拉科的聲音把西爾維亞不知道游蕩到哪裡的思緒拉了回來。其實只是這個小少爺幾乎沒有看過眼前這小瘋子平靜的一面。

  「哇喔,升職了嘛,小少爺。」西爾維亞指了指德拉科胸前的新徽章。她也注意到克拉布和高爾身上也有一樣的徽章。

  調查行動組准時出現了。

  「什麼?」哈利聞聲走來,赫敏和羅恩跟在他身邊。

  「調查行動組。」西爾維亞看向鐵三角,「烏姆裡奇現在可不需要級長和學生頭子了,我們現在屬於掛牌人員了。」

  「是嘛?」羅恩一臉挑釁地說,「你為了比我們高一等真是煞費苦心,什麼活都干。」

  「韋斯萊和我頂嘴,我會扣你五分。」德拉科看起來確實是十分過癮,「別意外!調查行動組的成員確實有扣分的權力。」

  「要不要給我扣點?我不尊重新校長。」西爾維亞看向他笑了笑。

  「好主意。那就聽你的……扣個二十怎麼樣?」德拉科訕笑著轉身離開了。

  「看看這就是你選的人!」羅恩氣急敗壞地說。

  「我倒是不意外馬爾福做個牆頭草。」哈利癟了癟嘴。

  「不得不承認馬爾福的處事精明。」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你們以為他們家族能在魔法界屹立不倒真的沒點本事嗎?他們可最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所以你就做了這個善事?大發慈悲讓他做點有用的貢獻?」羅恩哈了一聲。

  「你怎麼不說我利用了他?」西爾維亞聳了聳肩,「他確實給我報信還我去年的人情。這一點上誰也沒虧欠誰,就很好了。」

  「但他不能真的扣分吧?」羅恩嘀咕著,轉頭去看那些給學院記分的沙漏。就在他們的注視下,紅色寶石向上飛去,下半截沙漏裡的寶石數量越來越少。實際上,好像只有裝著綠寶石的斯萊特林沙漏沒有變化。

  「你們注意到了,是吧?」弗雷德的聲音傳來。他和喬治剛剛走下大理石樓梯,也站在沙漏前。

  「剛才馬爾福幾乎給我們扣掉了三十分!」哈利憤怒地說,這時他們看到格蘭芬多的沙漏裡又有幾塊寶石飛了上去。

  「是啊,蒙太在神奇動物保護課課間休息時也打算扣我們的分。」喬治說。

  「你是什麼意思,『打算』?」羅恩馬上問。

  「他沒能把話說完,」弗雷德解釋道,「因為實際上,我們硬把他大頭朝下塞進了二樓的消失櫃裡。」

  消失櫃。

  西爾維亞沒忍住看向德拉科消失的方向。

  「你們會惹上大麻煩的!」赫敏驚呼道。

  「其實我們早就想做了。」喬治漫不經心地說。

  「之前那件事蒙太倒是沒告狀。」西爾維亞有些意外。

  「噢!他好像被我打懵了,完全不記得是誰動的手。」弗雷德瀟灑地一揮手,「倒是帕金森告狀了。但我們堅持說就是個意外。」

  「蒙太指著我們鼻子說\'就是你們打了我?\'的樣子實在是不能更好笑。」喬治笑得真的很開心。

  「你們的勞動服務罰完了?」西爾維亞問著,看到他們舉起毫無多余痕跡的手背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倒是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輕易放過我們。」弗雷德嘖了一聲。

  「因為她知道你們威脅不到她的要害。」西爾維亞指了指自己,「而我,才是那個做一點小事都會被她盯上的家伙。」

  「如果你有什麼打算,接下來盡管讓我們去做就好。」喬治說,「反正我們決定再也不為惹麻煩擔心了。」

  「你們擔心過嗎?」赫敏看起來一點也不相信。

  「當然了,」喬治說,「我們不是一直沒有被開除嗎?」

  「你們真的以為那是因為我們有Bunny嗎?」弗雷德問著,看到三個年輕人點頭顯得非常開心。

  「我們一直很明白要在哪裡畫個界線。」喬治說,「我們偶爾也許會越過一個腳趾。」

  「可我們總是在惹出大亂子之前停下來。」弗雷德說。

  「那現在呢?」羅恩沒有把握地問道。

  「嗯,現在嘛……」喬治看向弗雷德。

  「既然鄧布利多已經走了……」弗雷德看向西爾維亞。

  「我們認為出點大亂子……」

  「正是我們親愛的新校長罪有應得的。」

  「你們不能這麼干!」赫敏小聲說,「你們絕對不能!她巴不得有個理由開除你們呢!」

  「你還沒有聽明白吧,赫敏?」弗雷德笑著對她說,「我們再也不想留在這裡了。我們才不在乎她會不會給我們退學。不過在那之前,我想我們會先為鄧布利多做些貢獻。所以,總之,」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第一階段即將開始了。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去禮堂吃午飯,那樣老師們就會看到你和那件事一點關系也沒有。」

  「和什麼事一點關系也沒有?」赫敏不安地看向西爾維亞。

  「你會看到的,」喬治催促道,「現在快走吧。」

  而弗雷德拉起西爾維亞的手,似乎還沒措辭好。

  「帶我去吧。」西爾維亞溫柔地笑了,「你一定知道去哪裡最適合看你們的這出好戲。」

  「我應該和你提前說一聲。」弗雷德的話裡帶著歉意,拉著她往走廊的另一邊走去。

  「為什麼?那我不就沒有驚喜了?」西爾維亞看向他又看向另一邊的喬治。

  「我們是想著給你個驚喜所以沒有告訴你。但我是說……包括我們之前提過的事情。」弗雷德輕聲說。

  「你們要走了,對嗎?」

  西爾維亞說出這句話時,他們三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

  「你們倆這是什麼表情?我想到了!畢竟萬事俱備了不是嗎?」西爾維亞看著雙胞胎突然收住的表情笑了起來,「我知道霍格沃茨留不住你們!把戲坊才是該歡迎它的主人們了。不管是市場調查還是創業資金都已經解決了不是嗎?」

  「還不會走!」弗雷德急忙說,「如果我們要走了肯定會提前告訴你。」

  「我們商量過,我們本來是想陪著你度過這段備考時間的。畢竟你太需要樂子了!哥們!」喬治這一段話像是提前很久就准備好的,「可那個老女人做校長了。我們就是突然在想,或許這是一個做出貢獻的時候了。鄧布利多包容了我們這麼多年,我們當然要幫他出一口氣。」

  「我當然明白。」西爾維亞笑道。

  「你不明白,弗雷德離不開你。」喬治笑著說。

  「說正經的。」弗雷德的胳膊肘捅了捅喬治,「我們一方面想著我們也該出一份力,一方面又想著如果我們真的放手一搏,那就要讓你一個人面對這麼多了。我們一起行動了這麼多年,總覺得這是一種背叛的行為。」

  「好像我們自己跑了卻不管你的死活。」喬治點點頭,「當然,我們才不會讓你沾上半點嫌疑。」

  「你是覺得你們不在我身邊……」西爾維亞沒想到她說到這裡會卡殼的,「我們從來都是並肩作戰的!不是嗎?霍格沃茨到對角巷的距離就會改變這一切嗎?不會的!男孩們!最重要的是,無論我們在哪,我們都會站在彼此的身邊。我知道,我們都做得到!」

  就在這時,一陣強烈的爆炸聲席卷而來。西爾維亞猛地一回頭,一些由綠色和金色火花構成的火龍正在走廊裡飛來飛去,一路上噴射出艷麗的火紅色氣流。

  「喜歡嗎?」弗雷德從後面摟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把下巴放在她腦袋上,「如果有人敢用消失咒,只會讓它們十倍地加速生長!」

  「你這龍找的是中國火球龍吧?」西爾維亞心情很好地看著眼前那些不斷竄出的各式各樣叫不出名字的煙火。

  「我們該撤了!朋友們!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喬治在一個粉紅色凱瑟琳車輪式煙火飛速從身側擦過時說道,「如果你們不希望我們的離校計劃非常有效率地現在就實現的話!」

  但西爾維亞卻沒有很想走。她甚至想叫雙胞胎去避難,自己欣賞這些絢爛的煙火。不過這樣多少有點背叛的意思。

  「真的該走了。」弗雷德捏了捏西爾維亞的臉頰。

  「你欠我一場煙火呢!」西爾維亞瞪著眼看向弗雷德。

  弗雷德卻咧嘴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什麼甜蜜的話語一樣:「我知道,這不是欠著嘛!我還能不還?」

  「記得就好。」西爾維亞滿意地笑著,跟著他們鑽進掛毯後面的密道裡。

  西爾維亞始終忘不了那個下午,那個煙火一直在燃燒,並且擴散到了學校裡的每個地方的下午。她最開心的當然是所有老師都不約而同地表示不以為然並且對此無能為力,甚至慌慌張張地叫新校長快來解決這個麻煩。

  「我們有一天遇到了鄧布利多。」弗雷德在一節魔咒課之後這樣說,「他對我們的一些把戲很有興趣。」

  「哇靠!真的!」西爾維亞知道鄧布利多會很欣賞他們,但她絕對不知道他們有過交流。

  「我們說要為鄧布利多做點什麼,當然不會只是突然有的想法。」喬治聳了聳肩,「很神奇的是,我已經不記得我們具體聊了什麼。」

  「但我們最後都得出了結論——只有我們可以給烏姆裡奇找麻煩。」弗雷德得意地說,「我發現在我們聊過之前,我們都想錯了方向。」

  「我們這一年都太安分守己了!」喬治嘖嘖稱奇,「我們覺得不能給我們的學生頭子再惹麻煩。事實證明,你需要麻煩!你需要有人替你做這些!你這一年太憋屈了!」

  「原來你們還談過。」西爾維亞還在回味那一個下午。

  弗雷德和喬治簡直做得不能更好了!

  那可是烏姆裡奇當上校長的頭一個下午。她盡職盡責地花費所有的時間在學校各處跑來跑去,解決每個教室裡煙火的麻煩。而西爾維亞不忘開開心心地走過去問了聲好。

  這樣的好心情維持了好多天,也足以讓西爾維亞忙於復習的復活節假期變得愉快。

  「我更在乎你們借機宣傳的煙花把戲賺了多少?那天之後接了不少訂單吧?」西爾維亞已經拿出了老板娘的架勢。

  「什麼叫借機宣傳?而且記住了,那叫韋斯萊嗖嗖嘭煙火!」弗雷德揚了揚眉毛,他希望他的老板娘也能對把戲產品了如指掌,「而且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是借機搞烏姆裡奇?」

  「分不清主次啊,西爾。」喬治遺憾地搖了搖頭。

  「我的錯。」西爾維亞拿出了她並不真誠的歉意。

  「至於我們賺了多少。」弗雷德拉過西爾維亞的手,熟悉的觸感讓她再次瞪大了眼睛,「那怎麼可能少呢?」

  西爾維亞看著手心裡的鑰匙,眨了眨眼。

  「韋斯萊魔法把戲坊的鑰匙。」弗雷德也眨了眨眼。

  「給我?」西爾維亞又眨了眨眼。

  「我一把你一把。」弗雷德點了點頭,「喬治就很可憐,他一個人有兩把。」

  喬治翻了個白眼。

  「那我明白了。」西爾維亞心滿意足地收下了。

  「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們。」弗雷德笑道,「我們這裡非常順利。」

  「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我最近的魔藥論文拿了個E!」西爾維亞揚起腦袋,「這可是今年我頭一個E!」

  「你都寫了那麼多遍的考題了。總能記住些什麼吧?」弗雷德撇了一眼西爾維亞的眼神,「我的姑娘又不是真的笨。」

  「是不至於笨成這樣。」西爾維亞沒好氣地笑了笑。

  西爾維亞一直覺得弗雷德和喬治能做這麼多的把戲,魔藥學肯定不會差,甚至應該好得要命!或許是他們不愛上斯內普的課,或者是懶得上課,所以故意不通過O.W.Ls考試。

  「Bunny,我們打算行動了。」弗雷德柔和的嗓音點亮了西爾維亞的眸子。

  「所以我們來和你知會一聲。」喬治笑嘻嘻地說。

  「我們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弗雷德說,「但我們不想因為最後的那出大戲影響大家的復習,更不能影響我親愛的Bunny。」

  「前幾天我們聽金妮說,哈利想和小天狼星對話。而現在保持作用的壁爐只有烏姆裡奇辦公室那個,你也知道書信什麼的更是走不通。」喬治打了個響指,「我們想著機會不就來了嗎?哈利需要一個契機,那我們就給他一個簡單的調虎離山計。」

  哈利和小天狼星的通話。

  西爾維亞差點竄起來。好在她仔細一想發現這一次並不是最後那一次。

  「好。」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好。

  這一天來得很快。本來在期末加上繁重的復習就足以讓時間過得很快了。

  西爾維亞從弗雷德和喬治那裡知道了具體的時間和地點。在結束了算術占蔔課之後慢悠悠地往城堡東邊晃去。

  她的腦子裡不斷浮現緩和劑、腫脹藥水、歡欣劑等等魔藥的具體配方。梅林作證,當年背英語單詞的時候,她都沒有現在這麼認真。

  總算是理解那些拿著單詞本在食堂排隊的同學是什麼樣的感受了。

  西爾維亞不得不感慨人的成功真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突然停止了腳步,因為面前的一條走廊變成了一片沼澤。於是她輕車熟路地繞道,心裡默默贊嘆雙胞胎做的這個便攜式沼澤有多不錯。

  有些人把一整條走廊變成沼澤。

  有些人卻在費盡心思背魔藥配方。

  西爾維亞現在非常感慨,自己到底是怎麼讓這兩個天才把她和他們歸為一類的?

  「嘿!女學生頭子!」

  皮皮鬼迎面飛來,猛地從西爾維亞身上穿過又穿回來。

  「嗨,皮皮鬼。」西爾維亞抽出魔杖假裝威脅地揮了揮。

  「我是來提醒你快去門廳的。」皮皮鬼興奮地喊著,「如果你運氣好能趕上最後的好戲。」

  「我的男孩讓你來的?」西爾維亞看向他笑了起來。

  「我想你得快點。」皮皮鬼看起來比她還著急。

  「走這邊。」西爾維亞繞到另一條鮮為人知的走廊。她可不想和湊熱鬧的學生們一起擠到同一個地方。

  「誒!為什麼走這裡……噢!」皮皮鬼跟著她下了好幾層樓梯,在她停住腳步時忍不住感嘆,「這裡的視野真好啊,學生頭子。」

  西爾維亞下到樓梯半截的地方,正好可以俯視圍了一圈的學生們。他們有些人身上沾滿了看上去像是臭汁的東西。不少老師和幽靈也在人群中。最顯眼的是那些調查行動組的成員,西爾維亞一眼就能看到德拉科的腦袋。

  而弗雷德和喬治,他們倆站在門廳中央,臉上顯露出視死如歸的表情。

  「好啊!」烏姆裡奇得意揚揚地說,聽聲音她是站在另一邊靠近人群的樓梯上,「好啊!你們覺得把學校的一條走廊變成沼澤很有趣,對嗎?」

  「非常有趣,沒錯。」弗雷德抬眼望著她大聲說,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

  「我拿到那東西了,校長,」費爾奇聲音嘶啞地說,一邊揮動著一張像是什麼許可的羊皮紙,「我拿到那東西了,也准備好了鞭子,哦,讓我現在就動手吧!」

  「很好,阿格斯。」烏姆裡奇說,「你們兩個,」她盯著下面的弗雷德和喬治接著說,「將會知道在我的學校裡干壞事的人會有什麼下場。」

  「知道什麼啊?」弗雷德笑了,「我不認為我們會知道,喬治。」他朝自己的雙胞胎兄弟轉過身去,「我覺得我們已經長大了,不用接受全日制教育了。」

  「是啊,我也一直這麼想。」喬治愉快地說。

  「現在該到現實社會中檢驗一下我們的才干了,你覺得呢?」弗雷德問道。

  「一點兒不錯。」喬治說。

  沒等烏姆裡奇說一個字,他們就揚起了自己的魔杖同時說。

  「飛天掃帚飛來!」

  西爾維亞由衷地笑了。

  遠處傳來很響的爆裂聲。弗雷德和喬治的飛天掃帚朝自己的主人迅速飛去,有一把掃帚的尾巴上還拖著烏姆裡奇用來把它們拴在牆上的沉重鐵鏈和鐵栓。兩把橫掃朝左一轉,急速飛下樓梯,猛地停在雙胞胎面前,鐵鏈在帶著旗幟標志的石頭地板上發出了響亮的嘩啦聲。

  「我們不會跟你再見了。」弗雷德對烏姆裡奇說著,抬腿跨上了自己的飛天掃帚。

  「對,別費心保持聯絡了。」喬治說著,騎上了自己的飛天掃帚。

  西爾維亞稍稍一抬手,精准地對上那把沉重的枷鎖。

  四分五裂。

  「是誰!」

  在雙胞胎騰空而起,枷鎖斷裂掉落之時,烏姆裡奇怪叫了起來。

  西爾維亞已經悄無聲息地把魔杖收了起來,況且烏姆裡奇才不知道這裡站了個該死的學生頭子。

  但雙胞胎不用腦子都能想到這是誰做的。

  「要是有誰想購買便攜式沼澤,就是樓上演示的那種,到對角巷93號——韋斯萊魔法把戲坊去就行了!」弗雷德在空中響亮地說,「那是我們的店址!」

  「霍格沃茨的學生只要發誓用我們的產品趕走這只粉□□,就可以享受優惠價。」喬治指著烏姆裡奇加了一句。

  「攔住他們!」烏姆裡奇尖聲喊道,但是太晚了。調查行動組逼近時,弗雷德和喬治雙腳一蹬離開了地板,衝上了十五英尺高的空中。

  「對了對了。」弗雷德突然笑了起來,「你們知道想在我們這裡拿更大的折扣應該去討好誰嗎?」

  突然間,西爾維亞被一陣爆炸聲嚇了一跳。她愣了愣,在腦子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之前飛快地邁開步子衝下樓。

  「為了我們,送她下地獄吧,皮皮鬼。」弗雷德高喊著。

  皮皮鬼揮動自己漏鬥形的帽子向弗雷德和喬治行了個禮。

  烏姆裡奇和費爾奇罵罵咧咧地上了樓,估計是准備下達開除雙胞胎的聲明了。

  那兩個紅色的身影衝向了雲端,而真正的好戲似乎才剛剛開場。

  西爾維亞隨著瘋狂的人群衝向庭院,她注意到他們在歡呼和掌聲中飛離了霍格沃茨。但她沒有目送他們,因為眼前的這一幕讓她移不開眼睛。

  西爾維亞就站在人群外的一個角落裡。

  她從來不知道,煙火在白天裡也能這麼好看。

  她從來沒想到,欠著的煙火會在這一天還。

  那些煙火在空中不斷變化出各種花樣,雖然不是很具像,但西爾維亞卻知道組合出來的是什麼。

  劈啪爆炸疊疊樂(一定是疊疊樂!是西爾維亞發明的那種!)、分院帽、火鍋(還是最原始的那種)、掃帚(看起來比起橫掃更像彗星)、活點地圖(或者說一份羊皮紙?)、獨角獸(這個獨角獸看起來吃得有點多)、飛車(他們真的不是在緬懷?)、牛角包、鳥蛇(這個是怎麼混進來的?這是美好回憶了?)……

  西爾維亞的眼睛飛快地眨著,完全不在意這刺眼得過頭的光芒,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圖案。

  弗洛伯毛蟲!

  認真的嗎?弗雷德!

  西爾維亞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但是卻莫名鼻子一酸,再也憋不住她的眼淚了。

  弗雷德像是在報復去年游樂場那一出一樣,告訴她更多他一直記著的細節。西爾維亞甘拜下風,她知道最大大咧咧的弗雷德卻總把這些放在心上。

  西爾維亞一下又一下地擦著眼淚。

  她看著那些沒完沒了的煙火,什麼電瓶車啊,什麼高跟鞋啊,什麼手表啊……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卻點亮了西爾維亞的每一個記憶碎片。

  女孩不顧形像地哭了。她往後退了幾步,回到門廳裡把自己藏起來。

  原來,這七年,我們一起經歷的有那麼多。

  沉重的壓力、心裡的驕傲、過激的情緒,一時全部借著眼淚宣泄了出來。

  她只是真的很高興。

  「真好,我和韋斯萊雙胞胎是好哥們。」

  她從一年級這樣感慨,直到現在變成:

  「真好,我是韋斯萊魔法把戲坊的老板娘。」

  或許她是在慶幸自己有多幸運,也或許是在後怕如果她沒能抓住這些。更或許,是她擔心這份美好就像這場煙火——

  無論如何,也會有散場的那一刻。

  突然間她聽到了一陣歡呼聲。有別於前面的興奮,現在更像是一種起哄。

  西爾維亞吸了吸鼻子,重新探出腦袋,剛剛控制住的淚水又重新湧了出來。

  天空中的煙火分明組成了一串字母,她的腦子還足夠清醒地辨認出那是:

  「獻給我最愛的女孩。」

  「這是我對她承諾過的世界上最美的煙火。」

  「也是我對我自己承諾過的要給她最盛大的表白。」

  「雖然來遲了。」

  「但我自始至終都是那麼愛她。」

  雖然來遲了,但他從來都在那裡。那遲不遲的,又有什麼關系呢?

  西爾維亞終於破涕為笑。

  而她沒有想到,弗雷德似乎沒打算放過她,這後面居然還有更大的淚點。

  在煙火散落的那一刻,天空出現了一行清晰可見的字:

  「Triple Trouble is coming!」

  我們來了。

  西爾維亞現在發現她想錯了。

  生來屬於天際的少年怎麼會如煙火般散落呢?那分明是回歸屬於我們的天空。

  女孩看著那句漸漸淡去的口號,低頭笑了笑。

  那是飛鳥們回歸天空的懷抱了呀。

  她始終記得書裡是這樣寫的:

  「他們倆在下面學生們熱烈的掌聲中猛地掉轉方向,飛快地衝出敞開的前門,飛進了外面美麗的落日余暉中。」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不少朋友說守護神那章淚目了,我自己在寫的時候是這章讓我淚目了。包括每一次看電影和原著,我看到這一章都會破防。我始終記得書裡是這樣寫的:

  「他們倆在下面學生們熱烈的掌聲中猛地掉轉方向,飛快地衝出敞開的前門,飛進了外面美麗的落日余暉中。」

  是啊,他們飛往的是他們美好的明天,而我多希望他們可以永遠做為快樂的代名詞?

  我記得之前看過一句話大概是說「從此世界各個角落都充滿了歡樂,因為人間有喬治,天堂有弗雷德」真的給我整得很不好。自從我看了哈利波特,自從我認識了弗雷德和喬治,任何刀子對我來說都不算刀子了

  為什麼世界偏偏容不下這些美好的存在呢?

  弗雷德在四年級的時候說他會給西爾一場最美麗的煙火,而他從來不會食言。他說要給西爾一場最盛大的告白,就一定會給。


第167章 一五九、天大的誤會與

  「西爾維亞笑了,她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痛快地大笑過。」

  「你怎麼又來了?唐克斯小姐?」賓斯教授看起來很不耐煩。

  「我不是又來了,我是還沒走。」西爾維亞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她就坐在賓斯教授辦公室裡的地毯上,盤起的腿上放著一本厚厚的筆記本。這位教授看起來剛剛經歷了一場美好的睡眠。

  「這次又是為了躲什麼?」賓斯教授居然一針見血地問。

  「什麼躲什麼呀!「西爾維亞不敢相信地問。她不敢相信的絕對是賓斯教授完全說中了。

  「不是?」賓斯教授慢悠悠地飄離他的辦公桌,「不是嗎?」

  西爾維亞知道賓斯教授估計真的覺得自己誤會了。但她莫名有些如坐針氈,還是決定告別魔法史教授,離開了那間辦公室。

  她在躲什麼?

  能讓她來賓斯教授的辦公室理由,除了真的在交流論文以外,絕對就是為了找一個清靜的地方。

  這些天,弗雷德和喬治飛向自由的故事被復述了無數遍。西爾維亞無論走到哪都能遇到學生在討論,更有不少熟悉的學生想來找她打聽細節。

  他們倆離去的直接後果就是,打算仿效他們的言論高漲了起來。你可以聽到學生們說起這樣的話:「說真的,有時候我真想跳上自己的飛天掃帚離開這個鬼地方。」或者是,「再多上一節這樣的課,我可能就要當一回韋斯萊了。」

  烏姆裡奇和費爾奇想盡了辦法也不能解決便攜式沼澤。最後,這塊地方被拉上繩子隔開了,費爾奇氣得咬牙切齒,接下了用平底船載著學生穿過沼澤送他們去教室的任務。不過,怎麼可能沒有教授能消除這個沼澤,但是就跟面對弗雷德和喬治的嗖嗖嘭煙火的時候一樣,大家都更樂意看著烏姆裡奇在那裡白費力氣。

  西爾維亞更喜歡去烏姆裡奇的辦公室門口看那兩個被兩把橫掃撞出來的大洞。據說,粉□□已經把哈利的火□□換了個地方藏了。

  最讓人高興的是在弗雷德和喬治這兩個榜樣的鼓舞下,眼下一大批學生正在激烈競爭最近空缺出來的搗蛋大王的位子。盡管換上了新門,可還是有人設法把一只嗅嗅偷偷塞進了烏姆裡奇的辦公室。它立刻把辦公室裡弄得一團糟,尋找閃閃發亮的東西,還跳到烏姆裡奇身上,想咬下她短粗手指上的幾枚戒指。大糞彈和臭彈接二連三地被扔進走廊,結果下課後給自己念泡頭咒成了學生們的新時尚,這麼做能確保供給他們自己新鮮空氣,不過也讓他們顯得怪頭怪腦的,就像在腦袋上倒扣了一只金魚缸。

  費爾奇手中拎著鞭子,在走廊裡到處轉悠,急盼著抓到那些搗蛋鬼。可問題是,眼下這種人太多了,他根本不知道該朝哪個方向去找。調查行動小組想幫他,可他們的成員總是出些怪事,不少人都不能幸免於難。不過西爾維亞倒是很替德拉科慶幸他沒什麼事,或許他有事的時候也不會出門。

  現在,也可以很清楚地看出來弗雷德和喬治在離開霍格沃茨之前究竟賣出了多少速效逃課糖。烏姆裡奇剛剛進入自己的教室,裡面的學生就全都開始昏倒、嘔吐、發起嚴重的高燒,或者從兩個鼻孔裡噴出鼻血。她氣急敗壞地尖叫著,想追查這些神秘病症的根源,但是學生們堅持對她說自己是得了「烏姆裡奇綜合病」。在一連關了四個班的禁閉,卻還是不能發現他們的秘密之後,她只好認輸,允許那些流血、昏倒和嘔吐的學生成群結隊地離開她的教室。

  這樣的鬧劇,或者說更過分的鬧劇,每天都在發生。

  但西爾維亞卻很落寞。

  她不開心。

  她一點也不開心。

  她覺得有人把她的心挖走了一塊,不然為什麼她總覺得空落落的?她第一次感覺到人們的歡樂與我無關。雙胞胎是給大家帶來了一場革命,但這場革命是用她身邊的兩個男孩換來的。

  有時候她盯著眼前的課本可以發很久呆,而腦子裡也並沒有在思考什麼,就只是愣愣地坐在那裡。

  床頭的那只小獅子倒是偶爾會突然復活,但被西爾維亞的舍友們警告再說惡心的話就把它丟出去。

  當然沒有人會注意到西爾維亞的失落。畢竟她這樣忙裡忙外又埋在書堆裡也有一段時間了。而每次有人和她談起什麼時她照樣可以說說笑笑。

  倒是金妮來問過她「是不是很想念弗雷德?」。但西爾維亞不知道這是這個韋斯萊女孩心思細膩還是只是來打趣她。

  總之,把戲坊老板很忙,學生頭子也很忙。還有一個月的備考時間讓西爾維亞也無心顧及自己這些小姑娘的心事。

  好想畢業啊。

  這個想法占據了西爾維亞的大腦。

  大腦,哈利的大腦封閉術啊——

  「西爾,你能教我大腦封閉術嗎?」哈利問著。他難得在公共休息室找到西爾維亞。

  西爾維亞只是抬頭看向哈利。她現在明白什麼是說曹操曹操到。

  「那個……斯內普不願意教我了。」哈利有些難以啟齒地說。

  「為什麼?」西爾維亞問著,揉了揉太陽穴。

  「那天在練習的時候,我反抗斯內普的結果是看到了他之前的記憶。」哈利輕聲道,「我看到我爸爸還有小天狼星……他們欺負斯內普,或者說霸凌斯內普!萊姆斯就在一邊沒有制止他們……還有……」

  「所以斯內普不願意教你。」西爾維亞嘆了口氣,「你是為了這個要去和小天狼星談一談?弗雷德和喬治順手幫你引開的烏姆裡奇?」

  「是的。」哈利點點頭,「其實我到現在也不敢相信,他們居然做這樣的事!」

  沒想到斯內普一直說你爸那些的壞話都是真的吧?

  「失望嗎?」西爾維亞問。

  「你怎麼好像一點也不意外?」哈利問。

  「我不知道你怎麼想……」西爾維亞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我從認識小天狼星的那一刻起就沒覺得他是什麼好學生。」

  「這樣?」哈利皺起眉頭,似乎是在反思自己。

  「他看起來就是那種學生時代因為優越的長相和桀驁的性格而大受關注的風雲人物,像是那種傲慢得煩人的家伙。」西爾維亞撇了撇嘴,「你看他現在這把年紀了還能和斯內普在廚房裡橫眉豎眼的,就知道他們的矛盾不簡單。」

  「你說的也對。但我之前總覺得那是斯內普的錯。」哈利癟了癟嘴,「我是帶有偏見了,所以現在才會這麼難受。」

  「別難受,哈利。」西爾維亞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到的也只是一小段對嗎?誰知道他們之間還發生了什麼?誰能保證斯內普沒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她不知道這樣能不能安慰哈利。但在她記憶裡,上一代的事情其實也不多。雖然她是偏心斯內普這一邊的,但她不想把個人感情代入這段對話裡。

  自己引以為傲的父輩做出那種惡劣的事情,換誰都會受不了吧?

  「總之……斯內普不會再教我了。」哈利再次看向西爾維亞。

  「可我的攝神取念並沒有很精進。」西爾維亞嘆了口氣,「我也很難和你表述如何自學。其實就是學著抑制自己的思考。只有很高級的攝神取念大師才能讀到你的記憶,我最多就能看到你此刻在想什麼。更厲害的大腦封閉師甚至可以欺騙對方。秘訣就是找到掌控自己大腦的開關,你要有足夠堅定的意志去守住你所有的情緒和記憶。」

  當時真是多虧了雷古勒斯的筆記。

  「我招架過小巴蒂的攝神取念。」西爾維亞看向哈利,「也是在那個時候讓我意識到,我好像學得還不錯。」

  「我明白了。」哈利長吁了一口氣,他在離開時又看向西爾維亞,「我聽金妮說,你最近都在公共休息室學到很晚。別太辛苦了。」

  「我也睡不著,就在外面多待一會。」西爾維亞聳聳肩。

  「你真的沒事嗎?」哈利不確定地問。

  「沒事。」西爾維亞給了他一個笑容。

  不過這倒是提醒了西爾維亞很重要的一點。

  大腦封閉術!

  德拉科得學會大腦封閉術!

  西爾維亞用銀西可提醒了德拉科這一點,這個小少爺似乎馬上明白了這是為什麼。   「嘿!你聽到我說什麼了嗎?」麗貝卡不高興地晃了晃西爾維亞的胳膊。

  「啊……嗯,你說你和瑞恩婚禮的事。」西爾維亞著急忙慌地掩蓋她的神游,「對不起啊,貝蒂。我最近腦子不太好使。」

  她平時明明很擅長一心多用的,最近怎麼這麼遲鈍還容易累?

  不過考前不就是整天累得像個死人嗎?

  「你沒事吧?」麗貝卡皺起眉頭,伸手要去摸西爾維亞的額頭,但被躲開了,「我看你最近精神狀態不怎麼好。」

  「我只是考前焦慮,小事小事。」西爾維亞擺了擺手。她說的是實話,只不過她焦慮的不止一件事。

  德拉科的大腦封閉術是和貝拉特裡克斯學的,但他可不能讓他這個發瘋的姨媽看到他和西爾維亞有這麼多來往。

  「所以你同意嗎?」麗貝卡又晃了晃她的胳膊,「來做我的伴娘?」

  「好啊,當然好!」西爾維亞欣然同意了。

  德拉科要是想自學應該也不會難,他們馬爾福莊園不至於連一本大腦封閉術的書都沒有。而且後來的德拉科確實是可以運用的很好,這也能說明他自己在這方面很開竅。何況他要找他的院長幫忙更是簡單容易。

  「我連你的伴娘服都挑好了!」麗貝卡興奮地說,「你穿紅色的裙子一定好看!」

  「你連裙子都挑好了?」西爾維亞失笑道。

  「當然。你和漢娜一個都跑不了。」麗貝卡挽著她的胳膊,「等我們結婚之後我們會一起經營花店。我打算將來在霍格莫德開一家分店。」

  「那你們可會在情人節撈到不少錢!」西爾維亞打了個不響的響指。

  「唐克斯,我要和你談談。」

  那個醜陋的粉色身影出現在西爾維亞身後。雖然西爾維亞一點也不想見到她,但她的第一反應是——這一遭終於是來了。

  忙活了這些天,終於有時間找我算賬了嗎?

  「西爾……」麗貝卡猛地拉緊西爾維亞的手臂,她總覺得莫名不安。

  「好。」西爾維亞欣然應下了。

  「艾博小姐,這裡沒有你的事了。」烏姆裡奇給了麗貝卡一個眼神,轉身離開。

  「沒事的,你回去吧。」西爾維亞拍了拍麗貝卡,隨後跟著烏姆裡奇去到她的辦公室。

  「你看起來知道我想找你說什麼?」烏姆裡奇把門一關,她用魔杖關的,看來加了一層什麼咒語。

  「我不知道你想聊的是哪件事。」西爾維亞像她每一次述職那樣微笑著。

  「鄧布利多去哪了?」

  「你怎麼會以為我知道?」

  「別說謊!」

  烏姆裡奇瞪著眼,看起來更像只難看的□□了。

  「我沒有說謊。」西爾維亞臨危不亂地看向她。

  「你最好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唐克斯。」烏姆裡奇咬牙切齒的樣子真好笑,「鄧布利多在哪?他在搞什麼把戲?」

  「你是不是進不去校長辦公室?」西爾維亞承認她或許是瘋了。但這句話就是這樣帶著嘲諷的意味脫口而出,攔也攔不住。

  大家是對的。弗雷德和喬治的行為真的潛移默化帶動了大家反叛的被動技能,和莫名的勇氣。

  「他在辦公室裡藏了什麼?」烏姆裡奇瞬間一副幡然醒悟的樣子。

  「我想沒有。」西爾維亞如實說。

  「那我為什麼進不去?」烏姆裡奇為什麼會覺得西爾維亞知道這個答案。女孩永遠想不明白,或許這就是慌不擇路吧?

  「我想是因為校長辦公室受到霍格沃茨城堡的影響……只接納它認可的校長吧?」西爾維亞擺出一副「是你要我誠實」的樣子。

  「你知道為什麼我一直留著你嗎?」烏姆裡奇上下打量她。

  「因為你覺得我是鄧布利多教授的得意門生?好吧,雖然說實話我真的不是。」西爾維亞答道,「我想你更多是礙於我是個小有名氣的勇士,把我罷免了很難和外界交代,畢竟我一直安分守己的。魔法部現在最需要威信,這種輕易落人話柄的事可不能做。」

  「我想這就是鄧布利多為什麼這麼看重你。」烏姆裡奇的神色一沉,「我也喜歡你這樣又聰明又頑固的姑娘。」

  「一個愚忠的好下屬?」西爾維亞很想告訴她。伏地魔也和她說過類似的話。黑魔王還是特意從日記本裡走出來告訴她的。

  「你這是承認你在幫鄧布利多做事?」

  「拜托了,教授。你有什麼必要和我打啞謎?」西爾維亞笑了,「我們都拉扯了一學期了!我們之間完全不需要表面演戲再做閱讀理解!是啊!你都在鄧布利多軍的名單上看到我的名字,還借此說我作為學生主席品行不端,給了我嚴重警告不是嗎?」

  「是沒必要拉扯了。」

  烏姆裡奇的魔杖猛地一刺,西爾維亞只覺得有什麼衝向自己的大腦但被無情地彈開了。

  「我學了大腦封閉術,烏姆裡奇教授。」西爾維亞耐心地解釋。

  「是嗎?」烏姆裡奇獰笑了起來,要不是就在她面前,還以為誰的水燒開了,「你還學得很不錯是吧?你確實很有本事,勇士小姐。」

  「還行。」西爾維亞不置可否地答道。

  「你知道有什麼辦法破解你的大腦封閉術嗎?」烏姆裡奇把桌上的一個相框放倒,魔杖指向西爾維亞。

  「我不知道。」西爾維亞說,「但我確實也不知道鄧布利多教授去了哪。」

  「鑽心剜骨!」

  西爾維亞倒在了地上。

  在落地的那一刻,她差點尖叫。不是過度的疼痛讓她失聲,而是她看到了門縫那裡有一只伸縮耳。

  那一刻她是想到了弗雷德。

  想到了一出事,馬上就會出現的弗雷德。

  西爾維亞的眼淚奪眶而出,但她知道這是鑽心咒折磨所致的。

  「鄧布利多在什麼地方?」烏姆裡奇的第二次攝神取念顯然也失敗了。

  「……我告訴你我不知道。」 西爾維亞知道她在遭受不可饒恕咒的時候不可能還有精力維持大腦封閉。

  又一道鑽心剜骨刺進西爾維亞的身體,她沒忍住嘶喊了一聲,那個伸縮耳收了回去。

  西爾維亞清晰的看到,門下的縫隙短暫地出現了一只眼睛。她只在麗貝卡那裡看過這麼澄澈又溫柔的眼睛。

  你是笨蛋嗎?

  西爾維亞知道麗貝卡該去搬救兵了,但這時候誰又有用呢?

  「你居然……對……學生……用……」西爾維亞整個人都蜷縮在地上,「你和食死徒有什麼區別!」

  「鄧布利多在哪?」

  「我不知道!」

  「還敢嘴硬!」

  西爾維亞已經淚流滿面了。

  太痛苦了。

  烏姆裡奇估計以為她的攝神取念還沒奏效,但西爾維亞是真的不知道鄧布利多去哪了。

  這明明不是第一次遭受鑽心咒。但比起伏地魔年輕的靈魂附在小金妮身上的力量,現在承受的簡直讓她覺得當年的事真是不值一提。

  「到底是……為什麼……」西爾維亞莫名覺得很好笑,雖然她一點也笑不出來,「你覺得我……」

  「沃夫林是誰?」

  烏姆裡奇說到這個姓氏時,西爾維亞猛地抬起頭,鑽心咒留下的疼痛還讓她瞪著眼喘著氣。

  「沃夫林是誰!」

  一個信封被烏姆裡奇從文件裡抽出,她從裡面拿出一張明信片蹲下身懟到西爾維亞面前。而女孩的眼神率先鎖定其他隨著這個抽出的動作掉落的信封,上面有諾曼、雷奧妮還有奧利弗的名字。

  奧利弗?這個木頭今年還有閑心給我寫信?

  「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正如你說的那樣\'……」烏姆裡奇還在喋喋不休,西爾維亞卻完全被這一行字之下的照片給吸引住了。

  「樹冠羞避……」西爾維亞喃喃著,伸手一撈卻被烏姆裡奇躲過。而她還在脫力狀態,整個人往前一摔,磕得手肘生疼。

  「什麼意思?」烏姆裡奇瞪眼問著。

  「還給我!」西爾維亞突然發瘋了一樣喊道,眼前的烏姆裡奇顯然因此嚇了一大跳。「你……」西爾維亞努力撐著自己的身體想站起來,「我就說為什麼他這麼久沒有給我來信……你怎麼可以……」

  「他在幫鄧布利多做事對嗎?」烏姆裡奇冷笑了一聲,像是勝券在握一樣,「我查了學生檔案,霍德爾·沃夫林,拉文克勞級長,魔藥優秀得次次都接近滿分。」

  「你藏了他多少信!」西爾維亞惡狠狠地喊著,但她實在沒有力氣站起來。

  原來她懷疑的是霍德爾,不是諾曼。

  西爾維亞覺得相當可笑,但又相當氣憤。

  好你個沃夫林,人走了還能立個大功呢。

  但……他真的去了熱帶看樹冠羞避。她說的那些地方,他真的都會去。

  「正好。」烏姆裡奇的手裡多了好幾個信封,「你來告訴我,這些都是什麼意思?」

  「你這個該死的……」

  西爾維亞話還沒說完就重新摔回了地上。烏姆裡奇倒是什麼都沒干,而女孩懷疑自己只是氣上頭了。

  「鄧布利多就是靠著你和外面聯系是嗎?勇士小姐的人脈就是廣啊,讓我都快忘了你還是個學生。」烏姆裡奇自話自說地證實她的猜測,「他派這個沃夫林到世界各地去游說,召集勢力,是嗎?」

  是你媽的是!

  西爾維亞只是覺得再也沒有力氣掙扎了,太多的情緒導致腦袋發熱,她感覺不能更難受了。

  「你他媽的真是個傻逼。」

  西爾維亞只是輕聲罵了一句,虛弱得像是隨時會昏過去。

  「你覺得我很蠢?」烏姆裡奇的鼻子喘著粗氣,「是啊是啊,我想著把你留在身邊總能抓到把柄,比如這些。但我卻看不懂不是嗎?」

  西爾維亞還在感慨這咒語後勁好大。

  「那你也別想把這些消息傳給鄧布利多。」烏姆裡奇說著,那一把信封全部飛向壁爐。

  ……

  西爾維亞第一次感覺到什麼是太多的悲傷和憎恨夾雜在一起導致腦子一空,居然一句髒話也沒有罵出來。她下意識往那個方向移動,雖然只往前蹭了微不足道的零點幾英寸吧。

  沒事,反正如果是霍德爾也不會舍身去攔。知道攔不下還逞強,不止丟人還蠢,他一定會這麼說。

  西爾維亞這樣想著,卻鼻子一酸難受得低聲抽泣了起來。就在這時,壁爐裡的火焰不自然地猛烈跳動起來。

  「你也休想得逞。」烏姆裡奇笑著。

  「你腦子是不是有病?」西爾維亞喘著氣罵道。她也不知道從何罵起,但也沒想到最後說出口的是這一句。

  當巫師久了連罵人都退步了。

  「我再問你一次,鄧布利多在哪。」烏姆裡奇一把揪起西爾維亞的頭發。但西爾維亞卻只是虛弱地嗤笑了一聲,痛苦地闔上了眼。

  「梅林的……」烏姆裡奇一碰到她的額頭就猛地松開了手,西爾維亞只覺得自己的下巴磕到地上,卻又沒有想像中的疼痛,「好啊好啊!我還要問你!你那該死的男朋友是用了什麼把戲讓學生在我面前假裝發燒?」

  「發燒?」西爾維亞頗感意外。

  「那個該死的韋斯萊走了也不讓我安生是吧?我真應該在一開始就先解決你們三個。」烏姆裡奇又掏出一堆的信封丟到西爾維亞臉上,其中掉出來的一張信紙上面就寫滿了各種肉麻的情話。顯然他是知道會被烏姆裡奇攔截,故意這樣做的。

  西爾維亞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烏姆裡奇看著她詭異的樣子,尖聲問。

  西爾維亞看著弗雷德的字,也不知道是從哪得來的力量。她的腦子好像突然清醒了一樣。

  西爾維亞只是獰笑著,整個人都在顫抖。

  「是我贏了。」

  這一場博弈,是我贏了。

  無論如何我讓你很不爽。弗雷德和喬治能讓你煩躁得跳腳!我也一樣!

  「你說什麼?」烏姆裡奇整個人一顫,「你們……鄧布利多究竟給了你什麼任務?」

  「我贏了!」西爾維亞笑得只好咬住下唇控制自己不要太過頭。

  就算是歪打正著,她這一年也靠著大大小小的瑣事讓烏姆裡奇擔驚受怕了一年,甚至到現在也在忌諱這個根本沒必要忌諱的家伙。

  又一道鑽心剜骨打在西爾維亞身上。辦公室在一聲微弱的尖叫之後,徹底安靜了下來。隨後就是一陣穩重的敲門聲。

  「什麼人?」

  「烏姆裡奇教授,是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彙報。」

  是德拉科的聲音。

  西爾維亞稍稍掙扎著想睜眼,因為她聽到開門的動作停頓了一秒,那人才走進來。

  「教授……她看起來……」

  「什麼事!」

  「我聽到麥格教授說什麼傲羅辦公室的斯克林傑想直接招收唐克斯,這可能是第一個破格錄取。」

  「什麼!」烏姆裡奇的聲音聽起來怒不可遏,「鄧布利多這是想直接……斯克林傑?他怎麼可能!」她看向德拉科頓了頓,風風火火地離開了辦公室。

  直到她肥胖的身影完全離開,德拉科才來到西爾維亞面前把她扶起來。

  「你還會撒謊呢?」西爾維亞的聲音輕到讓德拉科的耳朵難受得發癢。

  「見了鬼了!你燙得像一只烤熟的巨怪!」德拉科瞪著眼說。

  「德拉科,我真的相信善惡終有報了……」西爾維亞的腦袋耷拉著,讓德拉科搭著肩膀把她帶出去也是她從未奢想的。

  「你是說你幫了我之後我來救你?」德拉科嘖了一聲,看起來很不情願。

  「我在慶幸……當時讓你和我一起去……麥格教授……辦公室……你才能撒這個慌……反正麥格教授聽到……那個傻逼……氣勢洶洶地追問,也能明白發生什麼……對吧?」西爾維亞有氣無力地笑了起來,「你真聰明,德拉科……」

  「你閉嘴吧,我就沒見過你這麼蠢的。」德拉科把她帶出辦公室,一群格蘭芬多便衝了上來。

  「西爾!你沒事吧!」

  西爾維亞認出了她所有舍友的臉,還有男孩們的臉。

  「麗貝卡來找我們說烏姆裡奇對你用鑽心咒!」安吉麗娜接過她的肩膀,「梅林啊!她怎麼敢!」

  「哇喔,真感謝有麗貝卡!」德拉科哈了一聲。

  「當然……要不是馬爾福我們也想不到辦法把你救出來。」艾麗婭盡管不樂意還是補充道。

  「呵。」德拉科看起來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嗯……」西爾維亞也不記得那些七嘴八舌的話語裡她最後聽到的是什麼。她只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大家明明在放大的聲音卻離得越來越遠。

  是西爾維亞最討厭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用了一部分原著的內容,因為這一段對雙子來說還是刪不掉的哈

  小西爾當然會難過啦,畢竟他們倆離開了霍格沃茨,唉我也好難過啊我愛寫他們倆的戲份。

  小霍啊,大家想他了嗎?他一直把西爾的話記在心裡哦,他也一直有給西爾寫信。沒想到歪打正著立了大功這回算是。

  德拉科那裡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他肯定會有用的,後續也是,肯定不會讓西爾白白幫他的嘛。我自己寫的內容我自己會圓上的。

  感覺我一直在虐我閨女哈哈哈哈哈但是沒辦法就是挺難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

  感謝在2022-01-15 14:06:22~2022-01-19 14:06: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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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68章 一六零、對談與夜訪

  「你想打倒西爾維亞?做夢!」

  西爾維亞不知道她昏迷的那個夜晚,急瘋了多少人。

  「真的嗎?多少人?」西爾維亞看著坐在她病床前的安吉麗娜,露出一個還不算完全康復的笑容。

  陽光透過玻璃灑在醫療翼的地面上,泛著好看的金光。看起來她是一覺睡到中午了。我們的女學生頭子可太久沒有一覺睡到中午了。

  「你當時突然昏過去!梅林啊!我們所有人都嚇壞了!」安吉麗娜瞪著眼,做著誇張的手勢,「你是沒看到那個馬爾福,嚇得臉都白了。」

  「他啊?他的臉本來就很白。」西爾維亞毫不在意地癟了癟嘴。

  「你還說!你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安吉麗娜氣得想打她,但又舍不得。

  「我確實不知道。」西爾維亞笑了,「烏姆裡奇還以為我是吃了弗雷德和喬治的發燒糖,真是笑死我了。」

  「我們當時七手八腳地要把你帶來醫療翼。李氣得大喊一定要給烏姆裡奇找點麻煩!不過重點不是這個。你猜怎麼著?肯尼思大喊了一聲讓他來!是他背你來的醫療翼。這麼大塊頭總算是有點用了不是?」

  「……我何德何能有你們這群朋友?」

  「你是不知道啊。當時還沒宵禁,時間還早,走廊上全是人。你見過肯尼思一邊跑一邊叫人滾開的樣子嗎?」

  「你們這是……你們這是搞我吧?搞這麼大陣仗,我就是發燒而已嘛。」西爾維亞笑著指了指一邊桌上滿滿的慰問品,「這些是不是那些來討好我想去找弗雷德和喬治要折扣的同學們拿來的?」

  「發燒而已?你被鑽心剜骨折磨成什麼樣你自己是看不到!」安吉麗娜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我知道啦……」西爾維亞輕聲說著,拉住了安吉麗娜的手,「我當然很感謝你們,也感謝麗貝卡和德拉科。」

  「其實你還得感謝普塞。」安吉麗娜聳了聳肩。

  「艾麗婭的男朋友?」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麗貝卡找了我們之後好像就去找迪戈裡了,不過看樣子她沒有找到他。我們在去的路上遇到了普塞,看起來是普塞去他們公共休息室叫德拉科幫忙的。」安吉麗娜耐心地解釋,「艾麗婭和他說了幾句。我倒是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那確實是驚動不少人啊。」西爾維亞苦笑著搖了搖頭。

  「還沒完呢。」安吉麗娜突然笑了起來,「你知道最好笑的是什麼嗎?麗貝卡找到了皮皮鬼讓他通知所有的老師。在大家都圍到醫療翼的時候,龐弗雷夫人就一邊忙得焦頭爛額一邊添油加醋地說你這樣燒下去會把腦子直接燒壞的。」

  「發燒真的會把腦子燒壞。」西爾維亞認同地點了點頭,「記憶力下降,意識障礙,智力受損……」

  「真的?」安吉麗娜瞪大了眼睛。

  「真的。只不過小孩子比較會,而我恰好是成年人。」西爾維亞的腦袋挨了一下之後,裝模作樣地□□了兩聲。

  「不過這也讓烏姆裡奇找了個由頭。」安吉麗娜癟了癟嘴,「她對外就說你是發燒,根本不提她用不可饒恕咒的事。」

  「說起來,烏姆裡奇和麥格教授那裡怎麼樣?」西爾維亞問。

  「你永遠可以相信麥格教授。」安吉麗娜再次笑了起來,「麥格教授告訴我們,烏姆裡奇一過去就劈頭蓋臉地說無論如何都不能有不用考試直接錄取的想像,而且那還是傲羅辦公室。而我們的院長一下子明白她是在說什麼,就開始和她扯皮。」

  西爾維亞也笑了起來。

  「我想說,她那麼針對你也知道你就是很厲害。為什麼還會驚訝你被破格錄用呢?就算是真的。」

  「在她看來我代表鄧布利多。」西爾維亞想起晚上的遭遇便收住了笑容,「我被魔法部破格錄用,還是這麼多年沒有人能進的傲羅辦公室。她很難不懷疑鄧布利多是不是在魔法部也有極大的權力。而斯克林傑,烏姆裡奇可搞不過他。」

  「馬爾福撒這個慌不怕烏姆裡奇去問斯克林傑?」

  「斯克林傑真的給我寫過信表示了差不多的意思。」西爾維亞笑了笑,「德拉科的腦子是真的精。當時斯克林傑的意思是就算我的成績沒能達到標准,也請不要放棄去他們那裡投簡歷,他可以給我放點水。」

  「原來是這樣啊。」安吉麗娜恍然大悟道。

  「你們應該沒有把這事大肆宣揚吧?」西爾維亞問道。

  「全校沒有人不知道了,更有不少人懷疑你不只是發燒。」

  「那就好。」西爾維亞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那個該死的家伙現在可就不敢動我了。」

  「弗雷德和喬治也知道了。」安吉麗娜說,「我們回了宿舍就把你那個獅子娃娃抓起來。還是李說他聽過弗雷德念的咒語,我們才和他們對上話。」

  「我為什麼能有這麼多靠譜的朋友?」

  「你不知道當時多好笑。弗雷德那邊估計是被我們嚇到了。一接通信號,我們這裡就大喊大叫的。」安吉麗娜笑著,「他第一句就是\'滾開你們這群家伙,我的Bunny呢?\',第二句就是\'Bunny的娃娃怎麼會在你們手上?不管你們在搞什麼把戲趕緊給我還回去\'。他說他忙得很,喬治還在一邊說他們的生意有多好。」

  西爾維亞只是笑著聽她說,臉上的笑容根本藏不住。

  「然後羅伯特大喊了一聲\'都給我閉嘴!\'。」安吉麗娜拍著腿大笑了起來,「做級長還真是有用。他一喊我們兩邊都沒人敢說話了。然後李才說你出事了。」

  「弗雷德就是這樣。」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

  「是啊,他就是這樣。」安吉麗娜也笑了,「後面問我們出什麼事的和前面叫我們別搞什麼花樣的簡直不是一個人。」

  「安吉麗娜。」西爾維亞撐起自己的身體坐了起來,「我以前以為弗雷德喜歡你。」

  安吉麗娜看向她,眼神裡沒有一點意外。

  「你知道嗎?」西爾維亞問。

  「梅林啊,你要撮合我們倆的時候真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安吉麗娜笑了起來。

  「我當時真的以為你們是互相喜歡的。」

  「我以前是喜歡過弗雷德啊。」安吉麗娜說著,西爾維亞卻一時噎住了。

  「你看,弗雷德那麼有意思,誰不想和他一塊出門玩?」安吉麗娜笑道,「你和他們關系好,所以沒有人會讓你聽到消息。咱們學校可有不少人想和弗雷德還有喬治約會的。」

  「我當然知道他們很有魅力。」

  「我當時覺得我喜歡弗雷德還是因為看到他對你很好呢。」安吉麗娜回憶起過往,邊笑邊搖著頭,「我是說,我當然被他的風趣和熱情吸引,但他卻又可以那麼細心。只不過我後來發現,他的體貼只會給你一個人。」

  「你怎麼不喜歡喬治?喬治就很體貼人。」西爾維亞笑著眨了眨眼。

  「你看!不就是你這個鬼東西當時說自己更喜歡喬治的嗎?最後怎麼變成弗雷德的女朋友了?」安吉麗娜哼了一聲。

  「你當時問我是在試探我?」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說。

  「說笑說笑,你知道弗雷德和喬治是不一樣的。」安吉麗娜失笑道。

  「就是因為,我知道你也總能分清他們,你也覺得他們是不一樣的。」西爾維亞垂下眸子,「我才覺得你確實是喜歡弗雷德,而不是像大家一樣喜歡韋斯萊雙胞胎。」

  「我很快就發現弗雷德不適合我。我現在可有個比他體貼得多的男朋友。」安吉麗娜聳了聳肩,「不過我第一次猜測他喜歡你,是在我們去打真人CS的時候。至少我當時知道了他的眼裡除了你容不下其他人。雖然我當時以為你喜歡沃夫林。」

  「我撮合你們倆一隊的時候?」

  「他說他要去找你。」安吉麗娜說,「一開始就說。」

  「你確定他不是要和我決一死戰?」西爾維亞眯起眼。

  「我怎麼知道他想干嘛?反正他要去找你。」安吉麗娜瞪著眼,「拜托!我才是他的搭檔!他就不問我想怎麼打?一心只想去找你?」

  「我替這個笨蛋和你道歉。」西爾維亞一鞠躬腦門撞在被單上,「我也替我撮合你們倆道歉。」

  「你替你自己道歉吧!蠢姑娘!」安吉麗娜一拍她的腦袋,「你都不知道你多好笑。你當時魁地奇拿下學院杯的時候抱著我哭說我是最好的姑娘。我當時就在想你這個笨蛋不會當月老上頭了,連自己喜歡的男生也要往外送吧?而事實證明你確實又是這樣做的。」

  「你們那時候就看出我喜歡弗雷德了?」西爾維亞抬起頭眨了眨眼。

  「你真是笨的呀。」安吉麗娜給了她一個看傻子的眼神,「說起來我以為弗雷德和喬治會溜回學校看你的。」

  「他們來了啊。」西爾維亞笑道。

  「來了?」

  他們當然來了。

  弗雷德和喬治幾乎馬上動身到霍格莫德三把掃帚的壁爐,又通過糖果公爵的密道回到霍格沃茨。

  龐弗雷夫人看到他們倆,說了句不用擔心之後就默許了他們深夜的到訪。而弗雷德揮了揮魔杖,拉起了一道隔絕的屏障。

  他們應該到很久了。至少西爾維亞睜開眼看到那張熟悉的雀斑臉時是這樣想的。

  「弗雷德?」

  西爾維亞知道這不是做夢。她的手一直被弗雷德的雙手牢牢地握著。夢裡的弗雷德只會說各種無聊的笑話逗她開心,不會有這樣沉重的臉色。

  「你還好嗎?」

  弗雷德說出這句話時,伸手去摸西爾維亞的額頭。

  「我……」西爾維亞稍稍環顧四周,深呼吸之後才慢慢點點頭,「我感覺好多了。」

  「那就好。」弗雷德頻頻點頭,「龐弗雷夫人說你很快就能恢復。」

  「你們怎麼回來了?」西爾維亞看向一邊的喬治,他看起來臉色也不好。

  「你都出事了,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嗎?」喬治長吁了一口氣。他扯了扯領帶,西爾維亞才發現他們的外袍下面就是自己送出去的那套禮服。

  「你知道嗎?Bunny?」弗雷德的臉色非常難看,「我好想現在就去打爛烏姆裡奇的腦袋。」

  「放心吧,西爾。」喬治說,「弗雷德舍不得自己去阿茲卡班,留你一個人。」

  「我說真的——我真的好想——」弗雷德咬牙切齒地低聲嘶吼著,西爾維亞覺得自己的手被握得越來越緊。

  「殺了她。」喬治補充道。

  西爾維亞輕輕抽出她的手,撫上弗雷德的腦袋,揉了揉那特意為她留長的紅發,稍稍往下一壓。弗雷德便順從地彎下腰低下腦袋,靠在了西爾維亞的小腹上,一手搭在她大腿的另一側,另一只手交到女孩放下來的手裡。

  喬治心領神會地離開了,他衝西爾維亞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示意了門外。很難不猜到他是要去廚房覓食。

  西爾維亞一手握著弗雷德的手,一手輕輕揉著他的腦袋。

  世界都安靜了。盡管醫療翼本身就安靜得出奇,但此刻顯得比往日還要安靜。

  「我真是個笨蛋,對嗎?」弗雷德輕聲問。

  「為什麼?」西爾維亞看著他。

  「我不知道……我就是很後悔。」弗雷德很難表現出這樣順從又乖巧的樣子。對他來說也不難,難得的是這時真不是裝出來的。

  「很後悔?」

  「有點後悔。」

  弗雷德改口了。他的鼻腔裡發出悶悶地哼聲,顯然是表達被女孩吃透了心思之後的埋怨和竊喜。

  「我沒事的,弗雷德。」

  「你跟我來這套就沒意思了吧?」弗雷德嘖了一聲,馬上回復嚴肅的神情。因為一時氣憤而猛地抬起的腦袋,但沒法從西爾維亞溫柔的掌心逃脫,又重新靠回了小腹上。

  「烏姆裡奇以為我是鄧布利多安排的一個重要的內應,負責接收在外召集勢力的畢業生的信息。」西爾維亞和他解釋,「當然,這個畢業生就是沃夫林。」

  「……」 弗雷德沉默了一會, 「我就說那家伙很久沒寄信了……信被那個女人拿走了?」

  「燒了。」西爾維亞的眼裡瞬間填滿了憤恨,「那麼多全燒了。」

  「別難過了,我親愛的Bunny。」弗雷德撐起身子坐起來,手撫上西爾維亞的臉頰,女孩便也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或許就是我看起來真的很難過。所以她更認定就是這樣。」西爾維亞搖了搖頭。

  「那個該死的家伙靠著自己編的故事記恨了你一學期?」弗雷德難以置信地說,「還這樣折磨你。」

  「所以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西爾維亞笑了起來,「我讓她這麼不好過。」

  「這一次我會記著的。」弗雷德像在承諾一樣,「敢動我的女孩,她死定了。」

  「我真的沒事。」西爾維亞無比認真地說,「弗雷德,睜眼看到的是你,我就已經太開心了。」

  「我就……」弗雷德悶悶不樂地扯了扯嘴角。

  「把戲坊怎麼樣?」西爾維亞換了個話題。

  「一切都好。」弗雷德顯然喜歡這個話題,「就是缺了一個老板娘。」

  「還穿著我送的禮服?」西爾維亞拉住了那條她精心准備的領帶,「不會是揭不開鍋都買不起新衣服吧?老板?」

  「胡說八道。」弗雷德給了她一個輕得出奇的腦瓜崩,「我就喜歡穿你送的。」

  「你會打領帶嗎?」西爾維亞嫌棄地說,「拉得這麼長,領口也沒扣好。」

  「我剛和喬治關了店又記完賬,扯了領帶都打算洗澡換衣服,才突然知道你的事。」弗雷德皺起眉頭。

  「唔?真的嗎?」西爾維亞嘟起嘴,她的手拽住領帶順勢轉了一圈後扯緊,「這領口確定不是哪個漂亮的女店員開的?」

  「你這個臭丫頭!」弗雷德難以置信地瞪起眼,但光看著她的眼神氣勢就弱了三分,「沒有!Bunny!我怎麼可能?」

  「噢。」西爾維亞還是嘟著嘴,「不可能噢?」

  「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啊?小怪胎?還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弗雷德沒好氣地說。

  「我就不開心!怎麼了?」西爾維亞哼了一聲,「我就是滿腦子想著你現在不一樣了,你是把戲坊的老板了。你每天會遇到多少年輕漂亮的姑娘?她們要是給你下迷情劑怎麼辦?我恨不得馬上去傲羅辦公室上班!公報私仇!」

  「你……你……」弗雷德屬實被逗笑了,「我是沒見過年輕漂亮的姑娘是吧?」

  「學校裡的姑娘哪裡一樣?」西爾維亞皺著眉頭,「而且學校裡有我,誰敢打你的主意?是啊!我就是胡思亂想了!但我就是控制不了\'如果有火辣美艷的女孩和弗雷德告白怎麼辦?\'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月長石可以幫助人們得到感情的平靜和鎮定\'之後!」她不再看向弗雷德,低下頭輕聲說,「我只是想你了。」

  「我不是給你寫了很多信嗎?」

  「你確定那些不是去惡心烏姆裡奇的?」西爾維亞重新看向他笑了起來。

  「是惡心她的,但也都是真心的。」弗雷德眨了眨眼。

  「那些我也沒看到。」西爾維亞聳了聳肩。

  「我可以現在為你朗讀一遍。」

  「我才不要!」

  他們倆注視著對方笑了起來。

  「我後悔是因為我沒能保護你。」弗雷德柔聲說,「不後悔的部分是因為我要更快把把戲坊經營好,那是為了我們的未來!」

  「我知道啊。」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

  「那你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弗雷德刮了刮西爾維亞的鼻梁。

  「你真的沒有被哪個女孩……」西爾維亞眯起眼。

  「梅林啊!真的沒有!」這回輪到弗雷德翻白眼了。

  「那你為什麼不親我?」

  「啊?」

  「我們聊了這麼久,你居然沒有想親我?」西爾維亞嘟著嘴看著他,「我們不說是劫後余生的再見面,也是久別重逢啊!你居然沒有給我一個擁抱或者一個吻?我很失望弗雷德。」

  「見了鬼了。」弗雷德又翻了個白眼,「你心裡清楚要不是你是病人,我會做些什麼。」

  「那你如果沒什麼事就走吧。」西爾維亞提高音量喊道,「病人需要休息,把戲坊老板也需要休息。明天你開不開門了?錢還賺不賺了?」

  如果喬治這時候剛好回來,就會看到那個氣勢洶洶的弗雷德像是把下輩子的溫柔也搶過來了一樣,附身吻上了西爾維亞的唇瓣。

  好在他沒有看到這足以讓他雞皮疙瘩掉一地並給自己熬一瓶遺忘藥水的局面。

  作者有話要說:

  一章小甜餅誒嘿嘿嘿

  好久沒發小甜餅了,來點齁死人的誒嘿嘿嘿

  就喜歡一些小情侶的互動日常誒嘿嘿嘿,喜歡一些西爾撒潑的劇情誒嘿嘿嘿

  差不多是不是要過年了呀,過年准備連更哦朋友們

  感謝在2022-01-19 15:40:53~2022-01-21 20:40: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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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一六一、考試與措手不

  「該來的,還是來了。」

  西爾維亞堅持在醫療翼待了好長一段時間。一方面是證明龐弗雷夫人說的病情嚴重是真的,另一方面她在醫療翼也照樣可以復習。

  而且好清靜啊。

  西爾維亞心滿意足地翻著面前的兩本魔藥課筆記。霍德爾的筆記不僅工整而且美觀,對比之下西爾維亞的那本根本不配叫魔藥學筆記。

  真安靜啊——

  「啊!我靠!」西爾維亞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什麼,她一抬頭鳥哥就撲到了她的臉上。

  「還是你有本事啊!」西爾維亞沒有理會發麻的臉頰,一把把鳥哥抱在懷裡吧唧一大口,「你怎麼溜進來的?沒被發現吧?」

  鳥哥應該是在說「我會被發現你都能上樹」。

  「小天狼星?」西爾維亞看了看鳥哥帶來的信,又馬上看向鳥哥,「他沒讓你給烏姆裡奇送信吧?嗯?有?不會是吼叫信吧?嗯?」她看著鳥哥點頭的樣子就不由自主地拍了拍自己的小心髒。

  「西爾!你真應該去……噢!鳥哥在這!」羅恩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

  「小天狼星給烏姆裡奇送了一封吼叫信!」哈利歡快地解釋道,「我怎麼沒想到呢?怎麼沒有人想到呢?既然烏姆裡奇那麼喜歡檢查信件,就給她點吼叫信不是嗎?」

  「除了他也是沒誰了。」西爾維亞看向鳥哥,「小天狼星最近都在干嘛?」

  「我倒不覺得他瘋了。」赫敏最後一個走進醫療翼,「你出了這麼大的事,烏姆裡奇居然不允許有家屬探望!」

  「嘿!說到這個就來氣!」羅恩瞪著眼喊道,「她到現在還到處說西爾只是復習壓力太大發燒了!都是她自己的問題!」

  「小天狼星最近常在家裡嗎?」西爾維亞看著鳥哥,這只貓頭鷹點了點頭。

  「上次我和他用壁爐通話的時候他也在家。」哈利坐到一邊的椅子上,「你是在擔心什麼?西爾?」

  「瞎操心罷了。」西爾維亞松了一口氣,「就是不知道他忙不忙,要做的事多不多。」

  鳥哥搖了搖頭。

  「真的?有可能?」西爾維亞不可思議地問,「他有可能閑著?」

  鳥哥點了點頭。

  「這倒是稀奇。」赫敏表示道。

  「鳥哥可不會說謊。」西爾維亞心情大好地把鳥哥抱到懷裡蹭了蹭,「如果非要說謊也肯定只是為了和我對著干。」她說著看向鐵三角,「你們呢?總不會是來看望我的吧?」

  「你不是還沒好嗎?」羅恩調皮地眨了眨眼,「不需要一點訪客?」

  「你說得對。」西爾維亞附和著咳嗽了兩聲。

  「你還打算躺到什麼時候?」赫敏皺了皺鼻子。

  「我也不是整天躺著。」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眨了眨眼,「龐弗雷夫人可在魔藥上也幫了我不少呢。」

  「沒想到你是來補課的。」哈利笑了起來。

  「不過也差不多是時候了。」西爾維亞看向醫療翼的門外,「馬上要考試了。我也裝得夠久了。」

  考前的時間總會過得很快不是嗎?

  西爾維亞更多的時間都是和塞德裡克、秋還有麗貝卡待在圖書館裡。這位拉文克勞的中國女孩倒是和那位D.A的叛徒斷絕來往了。瑪麗埃塔臉上因叛變留下的痘印可還沒消去,隱隱約約還可以看到「叛徒」的字樣。

  而考試,也如約而至。

  「我倒是沒想到你考完魔藥還能這樣活蹦亂跳的。」塞德裡克笑著看著眼前的西爾維亞,「你也太開心了吧?你們險勝拉文克勞拿下魁地奇杯的時候都沒有這麼開心。」學生頭子與眾不同的一點就是不能享受考後的放松,他們總有事情要做。

  比如此刻的夜巡。

  西爾維亞和塞德裡克商量著今天五年級的級長還要考天文學,七年級的級長又剛完成下午要命的魔藥學,晚上干脆由他們來巡邏好了。因為西爾維亞表示六年級的級長好日子也到頭了,而塞德裡克非常認同。

  「你不明白。」

  西爾維亞站定了腳步,轉過身面向塞德裡克,臉上平靜的笑容像是隨時要把自己超度到天上的另一個世界一樣。

  「我是不明白。」塞德裡克笑著一拍她的肩膀,示意她繼續往前走,「你當時在觀眾席上冷靜地鼓掌,嚴肅得像一個教練一樣。」

  「我們拿下學院杯我當然也高興。」西爾維亞解釋道,「但我怎麼能太開心呢?金妮贏了秋,我為金妮開心,但我也不想傷了秋的心啊。」

  「你是格蘭芬多的學生,你就算大聲歡呼也沒什麼。」塞德裡克笑道。

  「金妮就是這樣和她男朋友鬧別扭分手的,因為那個男孩去安慰了秋而忘了恭喜他的女朋友。說實話,一碗水是很難端平。」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安吉麗娜和她男朋友也有了些爭執,不過問題不大。」

  「跨學院的戀愛有這麼難嗎?」塞德裡克聳了聳肩,看起來很難不讓人懷疑是在炫耀。

  「其實本來也不難的……但偏偏霍格沃茨的學院之間隔閡不小。」西爾維亞搖了搖頭,「其實不論是學院杯也好魁地奇杯也罷,總有那麼多事情讓大家針鋒相對的,也難免學院間不能完全親密無間嘛。」

  可這有什麼辦法?學院之間尖銳的關系完全是社會歷史遺留問題。

  「但我想今年就是特別的一年。就像分院帽在開學典禮唱的新歌那樣!我們本來就應該同心協力,我們的友誼無關學院!」塞德裡克顯得很興奮,「這一年大家都團結在一起,都在為了我們自己爭取,為霍格沃茨打抱不平!」

  「你等等啊。」西爾維亞在面前的樓梯轉動之前跳了上去,塞德裡克急忙也跟上。

  「我!西爾維亞·唐克斯!」

  女孩把雙手放在嘴邊卻並不能做出什麼擴音的效果。不過以她的嗓門,這確實只是走個形式。

  「再也不用學魔藥啦!哈哈哈!」

  她笑得比任何一部電影裡的反叛都要猖狂。

  「你也不怕被……」塞德裡克很想捂住她的嘴,但他此時只是看著那些抬頭觀望的同學抱歉地笑一笑。

  「不怕什麼?斯內普?」西爾維亞囂張地笑著,「我再也不用怕斯內普了!」

  「我剛見到那個看到弗洛伯毛蟲就會窒息的女孩好像就在昨天。」塞德裡克溫和地說,「誰能想到左右不分的西爾最後還是進了斯內普的高級魔藥班?你的魔藥可真不差的。」

  「魔藥是什麼?我不知道啊。」西爾維亞飛快地擺了擺手,「我決定以後有關魔藥的任何東西都不許進我腦子!」她說著,蹦蹦跳跳地沿著轉動的樓梯往前跑。

  「看起來你發揮得很不錯嘛。」塞德裡克在樓梯停止時,和她一起往下走。

  「我覺得基本上都做出來了!」西爾維亞還保持著笑意,「其實我基本上已經可以算出我考什麼成績了,包括已經考完的其他科目也是。」

  這就是應試教育和刷題人的隱藏技能吧?給自己估分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看來傲羅辦公室很難失去你啊。」塞德裡克笑著說。

  「誒,塞德,你以後也像你爸爸一樣去魔法部嗎?」西爾維亞看向他,「你打算去哪個部門?」

  「我想去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塞德裡克說著,聽到了下面的動靜下意識加快了腳步,「我還和海格聊起過這個,我想去處置危險生物委員會工作。我覺得我們應該重新認識和保護神奇動物,也應該對它們造成危險的情況有更合理的解決方案……嘿,那裡是什麼情況?」

  是不妙的情況。

  西爾維亞如果說是她自己的腳自己做的決定往下走,不知道有沒有人願意相信。

  哈利他們五年級學生考天文學的這個夜晚,也就是海格被烏姆裡奇趕出霍格沃茨的夜晚。

  一陣敲擊聲穿過空蕩蕩的場地從遠處傳了過來,接著立刻響起了一條大狗低沉的吠叫聲。

  「什麼人在那!」塞德裡克加快了速度跑了起來,「有人闖進霍格沃茨?」

  海格小屋的門突然打開了,遠遠可以看見一個魁梧的身影在怒吼著揮舞雙拳,被六個人圍在中間。那些人一起朝他那個方向發射出一道道細細的紅光,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他們似乎想用昏迷咒擊昏他。

  「你別……」西爾維亞下意識拉住了塞德裡克,「肯定是烏姆裡奇的人。」

  「她派人攻擊學校的老師?她簡直是瘋了!」塞德裡克看起來更像是瘋了。

  噴射出的紅光還在海格的小屋旁到處飛舞,可不知為什麼,咒語好像從海格身上彈開了。

  「你理智一點兒,海格!」

  「該死的理智,你別想就這樣抓住我,德力士!」

  這樣的距離還能聽到他們互相放的狠話,西爾維亞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海格在人群中屹立不倒,比任何的勇士都要威武。

  「德力士,是福吉的人。」西爾維亞看向塞德裡克。

  「他們不能這樣。」塞德裡克搖著頭繼續邁開步子。

  西爾維亞不是不想跟上。只是她突然邁不開腿,等她一轉身就突然一松勁跌落在地上。

  「麥格教授?」西爾維亞看到自己熟悉的院長突然出現在面前,塞德裡克也應聲回頭停下了腳步。

  「迪戈裡先生,帶唐克斯小姐回城堡。五年級學生很快就要考完試了,估計有不少學生想鑽空子整點熱鬧。」麥格教授飛快地說著,魔杖一指塞德裡克,把他往回拉。

  為什麼先把我定住了?西爾維亞郁悶地癟了癟嘴,但這確實是多虧了她這麼多年的造化。

  「麥格教授!我們不能……」塞德裡克話還沒說完,就被麥格教授一個銳利的眼神震懾得閉上嘴,這似乎比鎖舌封喉還要好用。

  他們聽到海格狂怒地大吼一聲,把那個什麼人整個舉到空中扔了出去。那個男人看上去好像飛出去了十英尺遠,而且再也沒有站起來。

  「你們沒有踏出過城堡一步,明白嗎?」麥格教授用的是不容分說的語氣。

  「麥格教授,你……」西爾維亞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如果你是覺得N.E.W.Ts考試還不夠你忙的,那就去幫賓斯教授改論文和整理學術報告,唐克斯小姐。」麥格教授這番話好像早就等著她一樣,「我想你也有很多學生工作要做。記得做好級長們的思想工作,我想也應該由你們來總結彙報,並且找出兩位合適的新學生主席人選。」

  「可烏姆裡奇肯定會自己安排新的人選。」塞德裡克說。

  「烏姆裡奇?」麥格教授眯了眯眼睛,「我不覺得她還能做多久的校長。」

  西爾維亞默默想著:其實我想說……麥格教授你好帥!

  「可是……」

  「你們有很多正經事要做,學生主席小姐和先生。」麥格教授的長袍隨步伐牽引著晚風飄蕩,獵獵作響,「我想有夠你們忙的了。」

  「……」 塞德裡克猶豫了,但他還是拉了西爾維亞一把和她一起往回走, 「有麥格教授在,我們不去幫倒忙也好。」

  是啊,那可是麥格教授。所以所有五年級學生在看到麥格教授倒下時才會震驚得忘了考試吧?

  「差不多了。」西爾維亞往後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拉住了塞德裡克,這段路確保他們還能看到海格小屋的動靜。

  兩位年輕人就這樣注視著那裡,直到紅光猛地擊中了麥格教授,也直到她騰空而起,重重地仰面摔在地上,不再動彈了。

  直到塞德裡克倒吸了一口涼氣,西爾維亞才沉重地閉上了眼睛。

  麥格教授是擔心西爾維亞在最後關頭衝動做傻事,聰明的女孩當然明白這一點。所以這些天考試結束後,她都有做不完的活,仿佛每個教授在她畢業之際才發現沒有這個姑娘就做不好這些事那些事一樣。

  就連斯內普也精挑細選了不少弗洛伯毛蟲、鼻涕蟲、老鼠和青蛙等著她去解剖。西爾維亞倒是很久沒看到斯萊特林蛇王有這麼愉悅的神情了,恍惚間讓西爾維亞以為她是魔藥教授的得意門生,他只是想多和自己的學生共度一點時間。不過斯內普只是在西爾維亞進門之後就離開並把門帶上了。

  而其他教授仿佛都知道西爾維亞已經考完了魔藥,所以根本不擔心其他考試的復習,都爭先恐後地要她幫忙。

  「特別是你!賓斯教授!」西爾維亞嘗試著從一堆書本中探出腦袋,但以她的身高坐在椅子上並不足以探出頭,「我剛考完魔法史!怎麼走出考場是更多的魔法史?」

  「嗯?是啊,你不是考完了嘛。」賓斯教授慢悠悠地飄了過來。

  「是啊!」

  「你不是全部都考完了嗎?」

  是的,魔法史是最後一個科目。西爾維亞做夢也沒想到就這樣結束了,也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歡呼就在門口遇到了來報信的科林,然後她就出現在了魔法史教授的辦公室。

  「是啊!我還提前交卷了!」西爾維亞說。

  「唔,那就不會耽誤你復習。」賓斯教授很放心地飄走了。

  」誒!不是!我以前怎麼沒感覺你這麼難聊天?」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說,「你是故意聽不明白我說什麼是吧?」

  西爾維亞當然知道為什麼教授們會這樣做。似乎所有人都在擔心這個小瘋子會萌生一種叫做「反正考都考完了,是時候去給烏姆裡奇找麻煩」的恐怖想法。

  我當然不會!我要在最後關頭被烏姆裡奇抓到把柄那也太蠢了!

  西爾維亞沒想到自己衝動好勝的性子這麼深入人心。

  「麥格教授說唐克斯小姐很願意幫忙。」賓斯教授說。西爾維亞一直很奇怪,她為什麼總能從這位鬼魂教授干巴巴的話語裡聽到不一樣的語氣?比如現在她居然聽出了委屈。

  「我當然願意幫忙!但我……」西爾維亞欲言又止,「你看,級長那裡也有事做!我和塞德要給全體級長開總結會議的!」

  「我很相信迪戈裡先生的能力。」

  「就是有我沒我都一樣的意思是吧?」

  「我更相信你的能力,唐克斯小姐。」

  「是啊!所以我來這了,他不行,是吧?」

  西爾維亞自己給自己找到了解釋,也很想自己給自己來一巴掌。塞德裡克同樣也有不少活要做,但他更多的是去給他們院長幫忙。

  賓斯教授沒有說什麼,但西爾維亞的面前又多了一疊的羊皮紙。

  「認真的嗎?教授?」西爾維亞看著眼前的羊皮紙,「你讓我來改低年級的考卷?」

  「我需要付你工錢嗎?」

  「不錯嘛!賓斯教授!和我待久了你都能開玩笑了!」西爾維亞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有點乍舌,「你都學會轉移我注意力了?」

  「我教了你七年,唐克斯小姐。」賓斯教授在他的辦公桌前翻著什麼,「幾年能出一個喜歡讀魔法史的學生?幾年能有一個整天往我辦公室跑的學生。沃夫林先生畢業了之後你也畢業了,再過幾年,諾特先生也要畢業了。」

  「你舍不得我?」西爾維亞是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這句話,但她心裡最柔軟的地方也被自己刺痛到了。

  「你啊,真的要去做傲羅?」這是這位老教授第一次給西爾維亞一種慈愛的感覺。

  「嗯。」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我覺得,我似乎挺缺一個助教的。」賓斯教授指了指滿桌的材料。

  「如果你需要我就給我寫信吧!我想,如果有時間我就回來幫你?怎麼樣?只有你可以差遣傲羅小姐啊!賓斯教授!」西爾維亞笑了起來,她希望氣氛不要這麼壓抑。

  「這些書。」賓斯教授指了指西爾維亞手邊的一疊書,「帶回去看。做了傲羅也得多看書。」

  「送我?」

  「借你。」

  「我一定親自回來還。」西爾維亞笑著看著她最愛的賓斯教授,「我真的很想擁抱你,賓斯教授。就算說出來很傷人,但我想讓你知道。」

  「等你畢業了,你可以說是我的得意門生。」賓斯教授眯了眯眼,疲憊地靠在了他的椅子上。

  「我當然……」西爾維亞的口袋裡有什麼東西在發熱,她突然渾身一顫,慢慢把手伸了進去。

  「你當然你當然。多聒噪又煩人的小姑娘啊……」賓斯教授還在念叨。

  不對啊。

  但是西爾維亞根本沒在聽這些念叨。她的注意力完全在那發燙的銀西可上。

  「你有在聽嗎?」賓斯教授看了過來,他被這個臉色比他還要蒼白的姑娘嚇了一跳。

  為什麼哈利還要去神秘事務司?

  西爾維亞一邊接收德拉科言簡意賅的消息,一邊思考。

  哈利就算又去了烏姆裡奇辦公室,克利切肯定會告訴他實情,他已經不會背叛小天狼星了。

  可是為什麼?

  鳥哥也說小天狼星最近很閑不怎麼出門啊!難道他出門玩嗎!

  「被調查行動組抓了……」西爾維亞喃喃道,「現在跑了。」

  「什麼?」賓斯教授疑惑地看著她。

  而西爾維亞劇烈地咳嗽了起來,這似乎是她剛剛停止了呼吸的下場。

  作者有話要說:

  西爾考完魔藥,等於我考完數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怕大家笑我啊,我現在連回復評論要輸入驗證碼的那些計算題都能寫錯哈哈哈哈哈哈我的腦子已經自動關閉數學系統了

  之前有人提過西爾做傲羅是因為使命感什麼什麼的,嗯但你們可以猜猜我一開始是不是打算讓她轉行呢?最後她做的工作我覺得是大家想不到的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看到最後面也知道,神秘事務司之戰馬上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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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一六二、須臾之間與神

  「西爾,你還好嗎?」

  「你還好嗎?唐克斯小姐?」賓斯教授不確定地問。

  「禁林。」西爾維亞接受到這個信息之後猛地起身,一邊的墨水罐被她打翻在地。她想要抽出魔杖解決這個小麻煩,但最後下意識選擇了不管不顧地往外跑:「我必須出去一趟!不好意思!賓斯教授!」

  不管怎麼樣,要親自去看看。

  不管怎麼樣。

  如果說金妮他們剛從調查行動組那裡逃脫,哈利和赫敏一定已經帶著烏姆裡奇去禁林找格洛普。現在去禁林還能阻止他們通過夜騏去魔法部。

  媽了個逼的!為什麼是禁林!那麼遠!

  西爾維亞認真地在考慮有沒有機會先截住要往禁林去的羅恩、金妮、納威和盧娜。

  還好我有密道。

  真是謝天謝地謝謝韋斯萊雙胞胎。

  「嘿!」

  「你!」

  西爾維亞的胳膊被德拉科一把拉住,她另一只手舉起魔杖指向這位小少爺的鼻梁。

  「是我給你報的信,怎麼一副看到仇人的樣子?」德拉科伸手試圖把魔杖撥開,但沒有成功。

  「你是不是覺得看他們受點苦也挺好的?所以沒有馬上通知我?」西爾維亞承認她說得很刻薄,「這麼大的事你不會看不出來有多緊急吧!」

  「就是看出來了才給你報信啊。」德拉科皺著眉頭,「你來了又能怎麼樣?你能闖進烏姆裡奇辦公室伸張正義?噢得了吧!別這樣看著我!你不知道我在裡面不能給你報信?要不是我放水了,他們能逃?」

  「我呸!他們怎麼不能逃!」西爾維亞惡狠狠地說,「就你們那幾個調查行動組!我們D.A一個能打十個!給我讓開!」

  「你真要去禁林找他們?真是不出我所料。他們估計要全部被開除,我覺得你找迪戈裡再煽動全校求情一次比較有效。」德拉科一臉疑惑,他看起來更疑惑的是眼前的姑娘這麼不識好歹。

  「好,現在,馬上,閉嘴,讓開!」西爾維亞氣得很想給這個馬爾福來個昏擊咒。

  「你真的要去和烏姆裡奇硬碰硬?」

  「你煩不煩?」

  「嘿,你們干什麼呢?」塞德裡克出現在了走廊的另一邊,見狀急忙快步走來,「你在找誰的麻煩,馬爾福?」

  「太好了,塞德。」西爾維亞看向塞德裡克,「我呢,現在要去把幾個偷溜的學生逮回來,馬爾福先生就交給你了。」

  女孩沒有留出時間給他們反應就快步跑開了。以塞德裡克一絲不苟的性格,在德拉科解釋清楚之前不會讓他走的。既然問不了西爾維亞,那就只能問馬爾福少爺了。

  而德拉科肯定什麼都不會說。

  那你們就慢慢拉扯吧。

  西爾維亞第一次覺得自己跑得有這麼快,快到她忘了自己很不擅長跑步,何況這還是長跑。她鑽進畫框後面的密道,一路衝到了熟悉的禁林。

  她舉起魔杖默念著咒語,感應周邊的魔力波動。原本打算用在三強爭霸賽的本事倒是在這時候用上了。

  禁林的神奇動物多,魔力的磁場感應應該是差不多相似的,所以只要在其中找到巫師的魔力痕跡……

  西爾維亞飛快地走著。她開始後悔這幾年沒有多和雙胞胎一起來禁林,她已經不敢說自己對這裡有多熟悉了。

  「盔甲護體!」

  一支快箭穿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最後被西爾維亞擋下。

  一群馬人從樹叢中走出,來到西爾維亞面前。

  「又是巫師。」為首的那個開口了。

  「我沒有想冒犯你們,各位先生。」西爾維亞見狀先把魔杖收了起來,「我知道有學生闖進了禁林,我是學生會主席,來抓他們回去。」

  「是她?」其中一位馬人不確定地說,其余的各位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愚蠢的女巫。」為首的馬人哼了一聲,並沒有放下弓箭,「快點離開禁林。」

  「他們……那幾個年輕的巫師!是不是闖進來了?」西爾維亞鼓起勇氣問。

  「聽著。」為首的馬人稍稍皺了皺眉頭,「我不管你從誰那裡聽說了些什麼關於星盤的事情。他們竟敢對你透露我們的智慧,一定會遭到報應。而你,我從不認為你是什麼能改變星盤的女巫。」

  「他們是不是進了禁林?和烏姆裡奇?」西爾維亞再次發問,「這並不會透露什麼星盤,先生,這是已經發生的事情。」

  「離開禁林。」幾支箭齊刷刷地指著她的腦袋。

  突然間,馬人們像是聽到什麼聲響和動靜一樣抬起頭。西爾維亞抬頭看到了幾個微小的身影躥向了空中。

  他們騎夜騏走了。

  但我看不到夜騏。

  西爾維亞很快下了定論。

  「離開禁林,女巫。」為首的馬人再次喊道,其余的馬人已經拉滿了弓。

  「那是夜騏對嗎?」西爾維亞還是想確定,「我看不到,但你們看得到對嗎?」

  她沒有得到答案,只得到了一陣箭雨。

  嘭地一聲。

  西爾維亞再次睜開眼是在一個熟悉的房間裡,睜眼前她就聞到了那因頻繁發生爆炸和各種不確定因素而久久不能消散的古怪氣味。

  情急之下,她用幻影顯形把自己送到了陋居,還精准地落在了弗雷德的床上。

  房間安靜地出奇。雙胞胎已經搬出去有一段日子了。地上還有些沒有搬走的紙箱,裡面裝滿了各種把戲。

  「好,很好。」西爾維亞鼓勵著自己,「接下來……」

  格裡莫廣場十二號。

  西爾維亞的出現讓克利切嚇了一跳,他的眼神開始躲閃,渾身不斷抖動著。

  「西爾維亞小姐怎麼回來了?」克利切問。

  「小天狼星呢?」西爾維亞下意識想拽住克利切的領口,但她克制住了。

  「克利切不知道主人去了哪。」

  「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西爾維亞瞪著眼,這是她第一次沒有蹲下來和克利切對話,「你沒必要回答我,因為我不是你名義上的主人,你也不需要懲罰自己,是嗎?你最好不是在鑽這個空子。」

  「可憐的克利切真的不知道主人去了哪裡。」克利切哆哆嗦嗦地說,「主人沒有告訴克利切他出門去了哪。」

  「他出門了?」西爾維亞眯起眼。

  「噢,不,克利切沒有說……」

  「不要對我說謊,克利切。」西爾維亞轉過身,一只銀色的小兔從魔杖尖端冒出,跑出了布萊克祖宅,去找這個家的主人。

  「發生什麼事了嗎?小姐?」克利切問,「剛剛哈利少爺也來問克利切……」

  「哈利從學校溜出去了。」西爾維亞看了他一眼,是在觀察他神色的變化,「我出來找他。這和你有關?」

  「克利切只是回答哈利少爺的問題,主人不在家裡。」克利切老老實實地低下頭。

  「你現在馬上找到小天狼星,把他帶回來。」

  「不!克利切不能!」

  「為什麼不能!你把他給我帶回來!」

  西爾維亞喊著,她的理智已經一點點地消散了。

  為什麼?克利切明明早就是自己人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克利切不能這樣做,主人不讓克利切跟著他,也不讓克利切打擾他做任何事。克利切不能違抗主人。」

  「那你把哈利帶回來。」西爾維亞是打著這個算盤才來的格裡莫廣場。

  「克利切不能聽從西爾維亞小姐的這個指示。」克利切為難得頭也不敢抬。

  「哈利也給你命令了?」西爾維亞嗤笑道。

  「主人說不論如何都不能讓西爾維亞小姐身處危險。他說如果有一天小姐跑回了家裡打聽任何情報要幫任何忙……」克利切慢慢抬起頭。

  「他還真是算的很准是吧?」西爾維亞煩躁地一跺腳,克利切語速太慢也是她煩躁的原因之一,「他不想讓我身陷危險所以要你什麼都不能對我說什麼都不能讓我做是吧?」

  「主人說小姐要是敢從霍格沃茨跑出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克利切……」克利切慢慢靠近西爾維亞,「克利切對不起西爾維亞小姐,小姐對克利切這麼好。但克利切要看著小姐,不能讓小姐離開家裡……」

  又是嘭的一聲。

  西爾維亞在克利切做點什麼之前提前跑了。

  我就說格裡莫廣場十二號作為鳳凰社的總部怎麼可能還能隨隨便便幻影顯形進去?

  小天狼星這是給了我特權在這守株待兔是吧?

  西爾維亞懊惱地一拍腦袋。

  氣死我了!怎麼會有這麼笨的舅舅!

  西爾維亞又氣又惱,她很高興小天狼星花了這麼多心思護她周全,但也很反感這種「都是為了你好」的做法。

  我這是在哪?

  西爾維亞一轉頭就對上了一雙金黃色的大眼睛,她猛地一驚才發現自己把自己送到了動物園。

  還在緬甸巨蟒的展示櫃裡!

  她急忙抽出魔杖給玻璃另一邊的幾個麻瓜小孩用了一忘皆空,然後再次動用幻影顯形。

  我的幻影顯形怎麼這麼差!

  魔法部的電話亭在哪?西爾維亞記得在一條有幾棟破爛建築、一家酒吧和一面畫得亂七八糟的牆的肮髒街道上。

  快啊!西爾維亞!集中注意力!

  砰的一聲,西爾維亞面前一片黑暗。幾只野貓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在撲上來時眼前卻又變得空無一物了。

  這又是哪?

  西爾維亞看到了路邊的大招牌上寫著各種紅燈區的廣告,煩躁地揉了揉腦袋。

  不對。

  不對。

  不對!

  ……

  西爾維亞喘著氣站在一片熟悉的草坪上,她和雙胞胎在這裡露營過。她已經在太多地方停下休息又重新振作起來,但結果都不盡人意。女孩疲憊地蹲下來抱住了自己,抽了抽鼻子,整個小臉難過地皺在了一起。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還不能精准地使用幻影顯形,她是在為自己的無能而自責。她知道再這樣高強度地強撐下去,很可能會造成分體。

  為什麼啊……為什麼還是發生了?

  小天狼星到底去做什麼了?

  鳳凰社到底給了他什麼秘密任務讓他出門?

  「別急,唐克斯小姐。」

  不知道過了多久,西爾維亞聞聲猛地抬起頭。

  「雷諾茲。」女孩站了起來,看著眼前那個披著長袍的熟悉身影,「是你?你怎麼……」

  「好久不見了。」雷諾茲把他的兜帽摘了下來,上前和西爾維亞握了握手。

  「你沒事……真沒想到還能見到你。」西爾維亞松了一口氣。

  「目前是沒事。」雷諾茲笑了笑。

  「你有魔杖?」西爾維亞注意到了他手上拿著的東西。

  「我離開禁林的時候想了點辦法搞到的。」他點點頭,「你見過赤手空拳的亡命徒?」

  「所以……你知道我有麻煩所以來等我?」西爾維亞擦了擦剛剛因為不爭氣而將要冒出來的眼淚。

  「我不覺得你有麻煩。」雷諾茲搖了搖頭,「我才是有麻煩,唐克斯小姐。食死徒在找我,而我一直在逃。」

  「我沒有麻煩?」西爾維亞直勾勾地看著他,「你專門來這就是為了給我指引?」

  「這些年來你變得這麼拘謹?我可沒想到從你臉上看到這麼復雜又糾結的神情。」雷諾茲用很訝異的語氣說,「當然我可不能改變星盤,也不是任何關鍵的節點。但,你沒有麻煩。」

  「我……你這不就是為了鼓勵我嗎?」西爾維亞無力的笑了起來,「真不是為我而來?」

  「你唯一的麻煩是你好像氣急敗壞得有些亂了陣腳了。」雷諾茲揚了揚眉毛,「這是我現在看出來的,不是看天空,而是看你。」

  「對……我是亂了。」西爾維亞頻頻點頭,「我可以想到辦法的。」她猛地站起身:「我先走一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見到你……」

  「不用這麼緊張,唐克斯小姐。」雷諾茲雲淡風輕地說。

  「雷諾茲。」西爾維亞面向他,「亂世生逢,猶如死別。」她說著,眼前強壯的混血馬人也收住了笑容,「多謝你,請千萬保重。」

  雷諾茲重新帶上兜帽蓋住了臉。

  亂世生逢,猶如死別嗎?

  「你等一下。」他叫住了這個女孩,「把手給我。」

  「干什麼?」西爾維亞盡管這樣問,還是伸出了手。

  雷諾茲拉住了她的手,把袖口往上一推,指尖在手腕處畫著什麼古怪的紋樣,嘴裡念念有詞。

  「這是干嘛?」西爾維亞問。

  「一點點魔法,大概在需要的時候可以幫到你。」雷諾茲笑著收回手,「祝你順利。」

  嘭地一聲。

  西爾維亞來到了珀西的家裡。

  她不能精准地到達目的地,但只要她去過的地方,她都能精准找到。

  諾曼給她指明過如何從他們住的破樓走到電話亭。

  西爾維亞很懊惱沒有早點想起這一點。她也很意外,自己降落的是珀西的家裡而不是諾曼的家裡。

  該死的珀西!

  西爾維亞用阿拉霍洞開打開了珀西的家門,以她能達到的最快的速度往樓下跑去。

  電話亭。

  號碼號碼。

  西爾維亞撲進電話亭時都覺得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她撥通了62442這個號碼,當撥號盤迅速轉回原位時,一個女人冷漠的聲音傳進了電話亭。

  「歡迎來到魔法部,請說出您的姓名和來辦事宜。」

  「西爾維亞·唐克斯。來找魯弗斯·斯克林傑先生。不用懷疑他隨時歡迎我去。」西爾維亞飛快地說,真是感謝這位未來的上司讓她撒了這麼多謊。

  「謝謝,」那個冷漠的聲音說,「來賓,請拿起徽章,別在您的衣服前。」

  西爾維亞火速拿起那個原本應該用來退出硬幣的金屬斜糟裡滑出來的徽章。

  「魔法部的來賓,您需要在安檢台接受檢查,並登記您的魔杖。安檢台位於正廳的盡頭。」

  「知道了!」西爾維亞喊道。她還是很好奇為什麼魔法部能這麼輕易地把人放進去。而且晚上都沒有人巡邏嗎?

  地面突然晃動起來,外面的人行道逐漸升高沒過了窗子,伴著枯燥的磨擦聲,西爾維亞終於下到了魔法部的深處。

  神秘事務司在哪來著?

  西爾維亞穿過空無一人的大廳,進了電梯。根本沒有理會那句「魔法部希望您今晚過得愉快」。

  地下幾樓來著!

  西爾維亞快瘋了,她沒辦法記住這麼多的細節,可偏偏忘了這一點讓她很想抽死自己。

  她用排除法排除了前面幾層,直接衝到了最下面。

  怎麼是審訊室啊!

  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火速再上了一層。

  沒錯了。

  她喘著氣。

  神秘事務司。

  電梯門一開她就聽到了打鬥的聲音,急忙邁開腿飛快地朝著聲音的源頭奔去。

  「盔甲護身!」

  西爾維亞的眼前出現一道綠光,她下意識側身,同時抽出魔杖擋下魔咒。

  不對,不應該。

  年輕的女巫升起一圈火焰牆攔下了接二連三的攻擊,但周圍很快被詭異的煙霧圍繞。她的杖尖不再指向前方,而是給了自己一道泡頭咒以免這些危險的氣體進入自己的體內。也是在這時,火焰消散的一個縫隙有一個人影飛速靠近,西爾維亞只感覺到手腕一陣刺痛,魔杖掉落在地上。

  「是你。」西爾維亞因為疼痛條件反射地尖叫。她看清了那個說是抓著自己手腕還不如說是想把指甲硬生生掐進她的每一條血管裡的人是小巴蒂。

  「原來這種感覺這麼爽?」小巴蒂獰笑著把女孩的手腕往上一扯,也加重了力度讓她沒有辦法反抗,「你當時也是這麼痛快的對嗎?」

  「我忘了還有個你。」西爾維亞懊惱地嘖了一聲。

  「我想著那個波特一定會找救援,想著能不能撈到點大魚回去找黑魔王領賞。」小巴蒂的魔杖指在她的脖子上,「沒想到會是你,勇士小姐。」

  「你確實是和那些食死徒都不一樣。」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她現在覺得她最大的品質應該是臨危不亂,「你又有腦子又有本事。」

  「去死吧。」小巴蒂的杖尖已經迸發出了詭異的光。

  但突然,一道光芒襲來,這位出色的食死徒倒在了地上。

  「西爾維亞。」

  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女孩。

  西爾維亞剛轉過頭,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帶著往前飛速移動,魔杖也回到了她的手上。

  「鄧布利多教授?」西爾維亞的臉上總算出現了笑意。這樣的笑容來源於一種安心,無關撿回一條命的慶幸。

  「你怎麼在這?」鄧布利多問。

  「德拉科是我的眼線。他告訴我哈利他們往禁林去了……我就……」

  「和我來。」鄧布利多的神情相當嚴肅。

  「我能在禁林幻影顯形,是因為你對嗎?」西爾維亞突然通過小天狼星的事聯想到。

  「我想你或許會用上。」由鄧布利多帶著,她也不用擔心迷路,「但我沒想到你自己一個人來這裡,西爾維亞,你應該意識到這裡有怎樣的危險。」

  「是我衝動了。」西爾維亞承認。她確實忘了還有一個小巴蒂,也忘了自己也可能身處危險。或者說她根本來不及想,就算想到了,她也還會來。

  但西爾維亞又相當放心,有鄧布利多在她還需要擔心什麼?還需要……

  西爾維亞猛地想起就是鄧布利多到場的那一刻,小天狼星徹底隕落。

  不行!

  她看到了高台、帷幔、熟悉的鳳凰社成員……小天狼星和那個瘋女人。

  嘭地一聲。

  西爾維亞從來沒有這麼精准地用過幻影顯形。

  她撲到了小天狼星身上,兩人一起摔到地上,那道有驚無險的光束和身邊一步之遙的帷幔在提醒她——她差點就失去小天狼星了。

  「你怎麼來了?」小天狼星看起來比起躲過索命咒更震驚的是他小外甥女的出現。

  西爾維亞卻被另一道魔咒打中了。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腦袋嗡嗡作響,聽不清她舅舅的怒吼聲,啐了一口血,又用手背擦了擦嘴。

  「安多米達?」貝拉顯然愣住了,眼前的姑娘和她的妹妹那麼相像,卻穿著格蘭芬多的校服,領口還有學生頭子徽章。

  西爾維亞倒是感謝這一點,讓貝拉沒有馬上對她用索命咒什麼的。

  「離小天狼星遠一點!該死的賤人!」

  西爾維亞沒有多說一句廢話,她揮動魔杖展開攻擊,一道又一道魔咒朝貝拉射去,卻都被這個危險的女人擋下。年輕的姑娘的左手往下一摸,從腿帶裡抽出她的匕首,在電光火石之間如同投擲飛鏢般往前一甩手腕,終於在貝拉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貝拉注意到了臉上的傷,突然詭笑了起來。她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盯著地上的那把匕首,腦海裡估計正在盤算著如何把這個姑娘千刀萬剮。

  他們的周圍,食死徒們仍在打鬥,熙熙攘攘,咒語四射。似乎沒有人有閑心多注意這裡的情況。

  好在小天狼星趕在一切可能發生之前,一道昏擊咒把貝拉送下了台階,她重重地撞到了牆壁上。

  「你沒事吧?」小天狼星想拉住西爾維亞,但這姑娘卻衝下了台階,一道火焰圍住了小天狼星所在的台子。

  「安多米達是我的媽媽。」西爾維亞面向貝拉,魔杖直指她的腦袋。

  「我以為是誰?」貝拉已經緩過神來獰笑著,「安多米達的小雜種。第二個?你和她年輕的時候真像,但不如她大方漂亮。到底是個墮落的小野種。」

  西爾維亞還想衝上去,但被一支胳膊狠狠撈起,小天狼星把她放下之後重新擋到她面前和貝拉面對面交戰。

  「你完了!小雜種!你完了!你完了!」貝拉擋下小天狼星的攻擊,眼睛卻盯著西爾維亞。

  「不許叫她雜種!」小天狼星怒吼著。

  等到鄧布利多用魔杖向四周狂掃,貝拉才嚇得慌忙夾起尾巴抱頭鼠竄。西爾維亞還想追,但被小天狼星再次拉住了。

  「你給我站住!」小天狼星喊道。

  「她要殺了你!」西爾維亞神色激動地大喊,她看到哈利已經追出去了。他一定也看到了,那電光火石間的一剎那差點發生什麼。

  鄧布利多隨之趕了過去。

  「冷靜!西爾!你給我冷靜下來!」小天狼星按住了她的肩膀喊道,就像她又魔力暴動了一樣。

  你叫我冷靜?

  西爾維亞瞪著眼喘著氣,又的的確確從剛剛的情緒中緩和了下來。比較小天狼星的話語,她更像是被突如其來的疲憊壓垮了一般。

  好累啊。

  她似乎冷靜下來才意識到她都做了什麼。

  周圍都安靜了下來,安靜得那麼滲人。鄧布利多解決了那些食死徒。穆迪、金斯萊和盧平正在忙著治療傷員。

  這是那種緊繃的神經突然放松下來的疲憊。

  「沒事了。」小天狼星輕聲說,「鄧布利多來了,一切都沒事了。」

  沒事了。

  小天狼星沒死。

  西爾維亞看向一邊虛弱的朵拉,急急忙忙撲了過去。她身受重傷的姐姐喃喃了一句責怪的話,還是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我沒事,你呢?」朵拉溫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給了一個疲憊的笑容。

  西爾維亞只是搖頭,抿著嘴,搖頭。

  「西爾?你還好嗎?讓我看看你。」小天狼星來到了她們身邊,把手搭在了西爾維亞的肩膀上,卻被甩開了。

  甩開是西爾維亞下意識鬧脾氣的產物,但她像是馬上回過神來一樣反手抓住了小天狼星的手腕。她抓得那麼緊,像是在確認他真的存在一樣。

  「你手怎麼了?」小天狼星問著,但這一次才真是結結實實地被推開了。

  「嘿,你這是……」小天狼星一步步往後退,只是因為他的小外甥女開始沒有理由地對他拳打腳踢,而且一言不發。

  「萊姆斯,照顧好我姐姐。」西爾維亞看了一邊的萊姆斯一眼,又給了小天狼星的胸口一拳。

  萊姆斯急急忙忙應了聲好。他似乎現在才明白這個小姑娘的魄力體現在哪。至少他現在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只是乖乖服從命令。

  「嘿,嘿!你是想打死我是吧?」小天狼星拉住了西爾維亞的手腕又趕緊放開,因為她聽到死字的時候狠狠踹了他的膝蓋。

  小天狼星罵了句髒話,看著發瘋的西爾維亞干脆站著不動了:「好,你打吧,你解氣就行。」

  西爾維亞真的就不打了。但她因為自己的脾氣被吃透這一點顯得更生氣了。

  「該死的臭狗!」她罵著。

  「西爾……」

  「煩人的老東西!」

  「是是是……」

  「倒霉玩意!」

  「你從哪學來這麼多……」

  「你差點死了!」

  西爾維亞喊著,顫抖的聲音在整個房間裡回蕩。

  「是,而你救了我,對嗎?」小天狼星再次放柔了語氣,「看看這是誰的外甥女這麼厲害?被打中了之後又馬上站起來戰鬥!傲羅辦公室真是撿到寶了。」

  「為什麼……為什麼叫克利切不告訴我?說什麼要保護我?」西爾維亞氣急敗壞地喊道,「明明可以……」

  這一切明明可以不發生。為什麼非得去鬼門關走一回!

  「我就是想著萬一哪天我或者朵拉遇害了,你衝出來□□。」小天狼星幫她把校袍重新拉好。

  「你他媽的跑哪去了?」西爾維亞瞪著他,「你明明答應我的。」

  小天狼星愣住了,眼裡瞬間充滿了歉意。

  「你欠我一個擁抱!你不打算還我是吧?」西爾維亞的眼眶紅了。

  「我就是因為答應你了……」小天狼星低聲說,「我想著我的小西爾考試結束了,我該履行承諾了。所以……」

  「所以你干嘛!」

  「我去買了輛跑車。」小天狼星從衣服內側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把車鑰匙,「我想給你驚喜。所以讓克利切把嘴管嚴了,不論你問什麼,都不許對你說。」

  「……你有病吧?」

  你買個屁的跑車?

  西爾維亞哭了。

  她再也裝不下去了。

  那些矯揉造作的情緒和失而復得的後怕參雜在一起,讓她泣不成聲。當然其中也有小天狼星把她無聊的廢話記在心裡偷偷實現的感動。

  「誰告訴你我在乎什麼該死的跑車?」西爾維亞整個人都在顫抖,抹著眼淚。

  「當然當然,怎麼能只有這一份禮物呢?」小天狼星急忙說。

  「誰在乎你那點臭錢?」西爾維亞推了他一把,但沒用力,「你給我好好顧好你這條賤命!用你那點破錢給自己養老吧!」

  她一下又一下用力地擦著止不住的眼淚。

  誰想要什麼跑車?誰想要什麼承諾?

  我只想做那個每次想要擁抱時都能埋在你肩窩的小孩,就像從前那樣。

  「好好好,都聽你的。那我現在可以還了嗎?擁抱?」小天狼星張開了雙臂。

  西爾維亞終於撲進了他的懷裡,並發誓今天非得把所有的眼淚和鼻涕都蹭到他昂貴的衣裝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應該是相當精彩了吧?篇幅很長是因為我修修改改過太多遍了,我一定要保證這一章足夠好看!

  這一章也有很多細節啊,我自己是反反復復看了好多遍都覺得很刺激的

  小天狼星也算是救下來了,不知道有沒有賺到大家的一點點淚目

  正好在春節前完成了這個kpi還是挺不錯的!大家准備迎接新的一輪連更吧!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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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一六三、畢業與戰爭拉

  「落幕了,也重新開場了。」

  後來,伏地魔也來到了魔法部和哈利還有鄧布利多對抗了一陣。在落荒而逃之際正好被趕來的魔法部成員撞了個正著。

  西爾維亞就這樣一臉平靜地看著福吉的打臉現場,也看著珀西臉上精彩紛呈的表情。她知道烏姆裡奇該滾蛋了,海格該回來了。

  為什麼沒有感覺到絲毫的輕松呢?

  女孩只是站在小天狼星身邊,比起平靜,更合適她的形容詞是疲憊。

  「……哈利,我覺得你可以先到我的辦公室去。」 鄧布利多交代著,「其他同學,我想有龐弗雷夫人能照顧他們。西爾維亞……」

  「……」 西爾維亞對上鄧布利多的眼神時下意識地躲閃了,「是的,教授。」

  「好好休息,我會找你談談。」鄧布利多分別做了兩個門鑰匙,一個把哈利送去校長室,一個把其他人送到醫療翼,「當然,你表現得很勇敢。」

  「你可不是一般的勇敢。」穆迪大力誇贊道,「你救了你的舅舅!」

  我救了我的舅舅。但,如果,我沒有救下小天狼星……

  西爾維亞突然感到一陣反胃,整個人都不舒服了起來。

  她救下了小天狼星,是無與倫比的勇士。但,單刀赴會的她,卻是愚蠢、莽撞和衝動的代言詞。她不敢去看鄧布利多,是因為她怕看到失望。

  況且事發突然,她可沒有想好怎麼解釋自己為什麼可以預料他們的行蹤。

  比起其他幾個學生的傷勢,西爾維亞可以說是好得很。她坐在病床上看著她這些沉沉睡去的年輕朋友們,也看著忙裡忙外的龐弗雷夫人。

  「你們回去吧。」西爾維亞最終看向護送他們回來的鳳凰社成員,受傷的朵拉已經被送回總部休息了,「這裡有我呢。」

  「有你?你確定你沒事?」小天狼星放心不了,「萊斯特蘭奇那一下可是實實在在打在你身上。」

  「你要相信龐弗雷夫人。」西爾維亞說。

  「西爾,你看起來狀態一點也不好。」萊姆斯擔憂地說。

  「我要去和鄧布利多談談。」小天狼星說著就要往外走,「有什麼就不能等明天再聊?你也是,哈利也是!」

  「你回來……回來!小天狼星!」西爾維亞把他叫住了。小天狼星倒是變得格外聽話,真的站住了,「鄧布利多做的沒有錯。哈利需要談談,我……也一樣。」

  「丫頭,怎麼這副表情?」穆迪爽快地笑了起來,和正要離開的金斯萊點頭示意,「你以為鄧布利多是要教訓你的?」

  「我和鄧布利多教授提過……我畢業想加入鳳凰社的事情。」西爾維亞的聲音很小,「我就是突然發現,我好像還是差得很遠。」

  「說什麼?」穆迪顯得有些不滿,「你們這個年紀有哪個巫師能像你這麼出色?你做的比很多傲羅都要好。敏銳的洞察和反應,出手又毫不猶豫。」

  「謝謝你,穆迪先生。」西爾維亞的嘴角稍稍向上,「我就是……」

  「你很好,西爾。」萊姆斯輕聲說,「你一直懂得反思自己。這一點很多像我們這個年紀的巫師都做不到。」

  西爾維亞搖了搖頭:「你們總是這樣……誇我。」

  「你救了我的命呢。」小天狼星像是壓抑了很久一樣總算開口了,「你幫我洗清冤屈又救了我一命。西爾,梅林作證我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表達過這樣的感恩。我很慶幸我有你這樣的外甥女。」他來到西爾維亞身邊坐下,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一直以來都是。」

  「我要有這樣的外甥女,我也舍不得讓她被外面那些乳臭未干的男孩帶走。」穆迪哼了一聲,「韋斯萊家的男孩是吧?」萊姆斯和小天狼星同時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責怪他這個話題岔開得有多生硬。

  西爾維亞是想問點什麼,但醫療翼的門被緩緩推開,鄧布利多把哈利送了過來,也給了女孩一個跟他過去的信號。

  「如果你需要休息,我們也可以晚些再談。」鄧布利多溫和地說,但神色依舊沉重。

  「我睡不著的。」西爾維亞苦笑道,「我可不是想和小天狼星他們聊天才不睡的。」

  「我猜也是。原諒我,西爾維亞,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鄧布利多說著,和他最看好的女學生肩並肩走著。遠處已經有人下樓梯要去禮堂吃早餐,西爾維亞悄悄指了指另一邊的路,讓他們能避開人群。

  「嗯。」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你讓馬爾福先生做你的眼線?」鄧布利多先選了他最感興趣的一點。

  「嗯。」她又點了點頭。

  「這是你期待的結果嗎?」鄧布利多慈愛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某種意義上你這是化敵為友了,西爾維亞。」

  「我沒想到我能做到這地步的。」西爾維亞如實回答,「我當時想要教這個臭小孩做人的時候也沒想到他最後能幫我那麼多。」

  「事實證明你做的很聰明。」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他給你報信說哈利要去禁林?」

  「烏姆裡奇抓住了哈利他們。德拉科找到機會給我報信的時候說的斷斷續續……但我追了過去。我想無論如何去了再說。我以為我能攔下他們。」西爾維亞解釋道,「教授,我不應該自己一個人衝過去對嗎?」

  「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會這樣做一定是覺得這就是最對的選擇。」鄧布利多的眼裡有了些許笑意,「至少在那時候會是你覺得能做出的最好的選擇。」

  「其實這一學年,我都不知道我在做什麼。」西爾維亞停住了腳步,低著頭,「我不知道哈利被伏地魔的想法影響嗎?我不知道烏姆裡奇想方設法要排除異己嗎?我不知道魔法部在針對你,想盡辦法要趕你走嗎?我知道呀!可是……」

  鄧布利多只是平靜地看著她。

  「可是……我能怎麼辦呢?」西爾維亞緊緊皺著眉頭,「這一年,那麼多什麼限制令,什麼教育令。我一點也不意外!我一點也不意外烏姆裡奇會做這些事情!可是我每一次都只會在心裡罵罵咧咧地說上一頓,卻什麼麻煩都解決不了。」

  「你想解決什麼麻煩呢?」鄧布利多問道。

  「我……」西爾維亞頓了頓,「想把她趕走。」

  「那你確實不能怎麼辦。不過這也不是學生頭子的工作。」鄧布利多故作輕松地說。

  「我知道……」

  「你比同齡的巫師都要早熟,西爾維亞。」鄧布利多按住了她的肩膀,「我從很早就看到你身上具備的珍貴的品質,我也從不掩飾對你的嘉獎。你也從來沒有讓我失望。」

  「……我沒想到你是要和我說這些。我以為你肯定會教訓我一頓,告訴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西爾維亞看著自己被小巴蒂掐青的手腕,「我當然很高興大家都在表揚我。但……這總讓我覺得……是因為我還不夠強大,所以需要這個。」

  「是因為比起其他的,你更需要表揚。」鄧布利多緩慢地搖了搖頭,「其他的話你自己就可以對自己說。而你從來不會真心地誇獎自己,對嗎?」

  「可你覺得我這樣對嗎?毫無計劃,毫無頭緒……」西爾維亞低下頭。

  「我是在想有什麼能讓你這樣衝過去。」鄧布利多說著,溫和地看著她,「費倫澤告訴過我你在馬人中的傳言。」

  「你知道馬人不會泄露天機給巫師的。」西爾維亞當然知道這個好像順理成章的謊言並不能撒,「他們怎麼可能告訴我呢?」

  「當我看到你出現在魔法部時想過很多可能。」鄧布利多的眼裡滿是西爾維亞讀不懂的訊息,「小馬爾福先生從他父親哪那裡偶然聽到的風聲?哈利給你傳的信息?或許……」

  「不是。」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才重新看向鄧布利多。

  而鄧布利多愣住了,他似乎沒想要從女孩臉上看到淚光。

  「我告訴你為什麼。」西爾維亞苦笑著說,話語裡帶著沉重的鼻腔聲,「因為我做了個夢,夢到小天狼星死了。」她說著,沒有去管鄧布利多眼裡閃過的不可思議,「我看到他死了,死無全屍!我們甚至不能厚葬他!甚至連抱著他屍體痛哭的苦情戲碼都沒有!」她神色激動地咬著下嘴唇,「他就死在那裡!那個陰暗的房間!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下意識覺得那裡是神秘事務司,或許是哈利提起過吧?」

  鄧布利多只是訝異地看著她,眉頭蹙起。

  「我看到哈利大喊著他的名字,萊姆斯緊緊抓著他不讓他做傻事。」西爾維亞繼續說,「我看到那些囂張的食死徒大喊著:我殺了小天狼星·布萊克。」她直勾勾地盯著鄧布利多,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我還看到你對哈利說造成這樣的悲劇有你的責任!我看到哈利走不出痛苦在和你爭吵!在和所有人過不去!為什麼啊!為什麼這樣對他!哈利他怎麼能失去他的教父……」她搖了搖頭,「我還看到他去問差點沒頭的尼克,小天狼星會不會也以鬼魂的形式回到他身邊……梅林的胡子啊……」

  她受不了了,捂住了嘴。

  「這是個夢?」

  鄧布利多緩緩開口。

  「我知道很離譜!但就是跟真的一樣!所以我一直很害怕!」西爾維亞繼續說,「我還看到悲傷的月亮臉!他們四個好兄弟曾經是格蘭芬多裡最耀眼的小團隊!可是背叛的背叛,離開的離開!憑什麼!萊姆斯是我們最好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他是我見過最溫柔的人!為什麼要這樣對他!為什麼……他這一生善待所有人!可是這個世界是怎麼對他的?」

  「西爾維亞……」

  「他怎麼能死啊!」西爾維亞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我怎麼能再失去他一次?這不公平……他都已經倒霉一次了……真正背叛的臭老鼠還逍遙法外!為什麼他這樣忠誠的朋友要被命運這般對待!如果說……如果小天狼星像哈利從斯內普教授那裡看到的記憶那樣在學生時期就是個惡棍!那這麼多年的阿茲卡班還不夠他贖罪嗎!」她顫抖著,「我知道他不是那麼好!他那麼臭屁那麼傲慢……但他是我的舅舅……」

  「沒事了,西爾。」鄧布利多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些都沒有發生。」

  「對……」西爾維亞哽咽了,「對,夢都是反的。」

  「這一年你辛苦了。」鄧布利多慈愛地笑了起來,「你現在可以相信我選你做學生頭子,是有足夠的原因的。」

  「你給我那些特權,也是有原因的。」西爾維亞用手背擦了擦鼻子,「我很感激你的信任,校長先生。」

  「我也相信你能做到更多。」鄧布利多說。

  「你不像萊姆斯那樣說我應該多關注我自己,應該多享受一點生活少擔些責任嗎?」

  「有些人被迫要背負些什麼。」鄧布利多推了推半月牙型的眼鏡,「而有些人,選擇去承受些什麼。前者需要堅韌,後者需要擔當。」

  「你是說哈利和我?」

  鄧布利多笑了起來:「所有人,西爾維亞。所有勇敢的人。」

  「是嘛。」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這聽起來很像是雞湯,但鄧布利多說的話,總是那麼值得相信。

  「好好休息吧,我的學生主席小姐。」鄧布利多說著邁開腿,但又回過頭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小聲說,「鳳凰社的新成員。」

  「才剛剛開始,對嗎?」西爾維亞終於露出了一個釋然的微笑,清晨溫潤的陽光透過細長的玻璃花窗灑在她臉上,「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回來了。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在一個簡短聲明中證實了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又回到了這個國家,並且再一次展開了活動。

  「攝魂怪已經公然為伏地魔效力了。」西爾維亞看著報紙,手裡的魔杖一下又一下敲著自己的腦袋。

  「我覺得免費分發家庭及個人初步防御指南這一點做的不錯。」塞德裡克的手裡也有同樣的報道。

  「真好笑。」麗貝卡哼了一聲,「上周三魔法部還在保證什麼神秘人正又一次在我們中間活動的說法純屬一派胡言。」

  「但總算是讓大家都能警惕起來了。」秋點了點頭。

  「他們還在怕你?」麗貝卡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鐵三角,用胳膊肘捅了捅西爾維亞。

  「我可沒有責怪過他們。」西爾維亞說。

  他們幾個就坐在黑湖邊的草地上,享受畢業前最後的時光。而有三個腦袋就在不遠處望著西爾維亞。

  「讓我猜猜,你是什麼都沒說吧?」麗貝卡笑著搖了搖頭,「他們估計以為你生悶氣呢。」

  「我當然生氣。」西爾維亞有把事情告訴親密的朋友,「我沒有告訴鄧布利多教授,在夢裡我還揪著哈利的領子說都是他的錯。」

  當然,這些都沒有這麼清晰地出現在她的夢裡。只不過這些記憶和片段太過真實,所以大家都相信了。甚至秋還猜測她是不是有占蔔的天賦。

  「你……才不會……」秋稍稍皺起眉頭。

  「我當然知道這件事哈利自己也很自責,如果小天狼星真的死了,那最難受的一定是他。」西爾維亞搖了搖頭,「但我下意識就是這樣想的。如果他沒有去,那就一點事也沒有。這不就是怪他嗎?難道因為他也因此很悲傷就不算他的責任嗎?但……不說了。」

  「他們估計也覺得自己衝動了,所以才想來和你說說。」塞德裡克的手動了動,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把三個年輕的學生招呼過來。

  「我更多是在氣我自己。」西爾維亞一拍腦門嘆了一口氣,「我……」

  「好了,不是都說好不說了嗎?」麗貝卡急忙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

  「我想,你們要聊聊嗎?」秋問道。

  西爾維亞點了點頭,她的朋友們便起身離開,沒過多久,三個熟悉的身影坐了下來。

  「西爾。」

  哈利,赫敏和羅恩估計都沒想到他們異口同聲喊出了她的名字,又很默契地在這時突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傷都好了嗎?」西爾維亞問。

  「都好了!」三個小朋友答道。

  「你呢?」羅恩舌頭打結般急忙補充了一句,他對上兩個好朋友的眼神就知道自己這句話問得不錯。

  「我沒事。一開始就沒怎麼受傷。」

  西爾維亞看著眼前的鐵三角,突然發現他們其實早就不是小朋友了。

  「你笑什麼?」哈利看到西爾維亞臉上突然出現的笑容有些不安地問。

  「我在想第一次見到你們的時候。」西爾維亞笑了起來,「轉眼我都要畢業了,你們也都要成年了。」

  「第一次見面?」羅恩的表情似乎在說那不是什麼很好的經歷。

  「我和你那兩個哥哥嚇了你一跳吧?」西爾維亞拍了拍羅恩的肩膀,「相信我,小羅尼,我絕對警告過他們對你好一點的。」

  「西爾最早認識的就是羅恩吧?」赫敏接上了話,「我還記得西爾當時幫我一起去找納威的萊福。」

  「是呀。」西爾維亞想起自己殷勤的樣子。

  「和我第一次見面是在女貞路。」哈利回憶道,「當時也幫了我。那時候我可不知道你是女巫。」

  「那時候你甚至都不知道你是巫師呢。」西爾維亞笑著點了點頭。

  「而你也不知道那是大難不死的男孩?」哈利自嘲著翻了翻白眼。

  「或許我知道呢?我會做預言夢呀!」西爾維亞大咧咧地說。四個格蘭芬多的小獅子都大笑了起來。

  「……西爾。」 哈利最先收住了笑容,「神秘事務司……」

  西爾維亞擺了擺手。

  「如果你沒有救下小天狼星……那我……」哈利堅持往下說,「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我知道這次是我太衝動了,但我……」

  「你怎麼能不去呢?」西爾維亞無奈地笑了笑,「這事我們誰也沒比誰做得好,哈利。我也是那個不管不顧就衝過去的。你還算是成群結隊,最蠢的是我。」

  「你能教我大腦封閉術嗎?」哈利問著,赫敏頻頻點頭,而西爾維亞卻愣住了。

  我能嗎?

  「我能把我自學的那套教給你。」西爾維亞揉了揉太陽穴,「但我之前真不是在敷衍你。我不會攝神取念,我也不是一個很出色的大腦封閉者。」

  「我們那天……」哈利看了看他的兩個朋友才繼續說,「我試著想再去找斯內普。但我看到馬爾福在那裡,看起來他也在學……」

  「他找斯內普學?」西爾維亞像是松了一口氣。

  「而且看起來學得很好。」羅恩補充道,「他走出來的時候趾高氣昂的樣子,滿臉寫著笨蛋才學不會呢。」

  「不過也確實說明學會這個很重要不是嗎?」赫敏急忙說,「我認為這確實是有很大的幫助。」

  「搞不懂他要學這個做什麼。」羅恩哼了一聲,「他的爸爸不就是頭號食死徒嗎?」

  西爾維亞聽到一邊的動靜,扭頭就看到了一群正走向湖畔的斯萊特林。是那個以德拉科為首的小群體,除去了不是食死徒子女的那幾個。他們坐到很遠的地方,似乎根本不想見到這些獅子。

  「你們怎麼都以為他們過得很痛快呢?」西爾維亞想起之前她舍友提起的那幾句話,「他們過得可不比我們輕松。」

  「為什麼你這樣說?」赫敏問。

  「他爸爸被抓了。」西爾維亞小聲說著,把視線收回來,「你們知道的,神秘事務司,西奧多·諾特的爸爸也是……」

  「所以呢?他們自作自受!」羅恩揚了揚眉毛。

  「這些人毀了伏地魔的計劃,你們覺得他會怎麼做?」西爾維亞說,「你們想想,這麼多年了食死徒都沒有動靜。伏地魔復活的時候有多少人是真的在開心?之前他們年輕有野心,現在有多少人有了自己的家庭?伴君如伴虎,有多少人真的想過這種刀尖上的日子?」她搖了搖頭,「這才是他恐怖的地方。在他眼裡可沒有什麼同胞。」

  「你是說,他會殺食死徒嗎?」羅恩皺起眉頭。

  「難說。」哈利馬上說,「我在夢裡見過他審問折磨他下屬的樣子。」

  「他們想要革命,但暴力統治是沒有好結果的。」西爾維亞起身伸了個懶腰,「戰爭,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啊。」

  如果可以不打仗就好了。

  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

  但是她知道,戰爭已經徹底打響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加更第一天!即將迎來春節十天連更大放送!熟悉我的朋友們應該知道去年過年也是這樣的!

  也祝各位除夕快樂啦!

  確實是比去年忙了好多,寫文的時間真的少了太多了!!而且接下來的劇情非常硬核哈哈哈哈哈,所以我只能說我盡力而為吧!

  烏姆裡奇那裡讓我慢慢想啊各位,我想看看能不能有點比較爽的方式

  我的劇情會有不嚴謹的地方,也感謝各位的包涵哇!

  總之,西爾畢業了,接下來的劇情我想還算是挺刺激的哈哈哈哈!感謝在2022-01-26 13:34:19~2022-01-31 13:34: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零七 66瓶;問靈十三載. 20瓶;芝士蛋糕配奶昔 13瓶;夢裡嫁糖糖、傑的猴王 10瓶;硯湖YourHighness 3瓶;月迷津渡、氯乙烯 2瓶;雁雁不得語(熱情版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72章 番外·Blessin

  *溫馨提示:該番外時間線在霍格沃茨大戰之後

  「弗雷德!給我開門!」

  西爾維亞大喊了一句,但沒有人回應。

  當然當然,一個成年女巫當然可以幻影顯形到家裡。弗雷德也曾經吐槽過無數次他的妻子喜歡像麻瓜那樣開門回家的儀式感。

  而且這幾天,弗雷德就是在家研究新的把戲產品。

  「你有本事在家!你有本事開門啊!」西爾維亞嚷嚷著,已經開始有些街坊路過時頻頻回頭了。她只好用盡渾身解數夾緊了懷裡的兩大個牛皮紙袋,艱難地掏出鑰匙自己開門進去。

  「我操!我快頂不住了!」西爾維亞一伸腳把門踢上,迅速蹲下身把紙袋放下,「怎麼不開燈啊?賺那麼多錢是用來收藏的嗎?」

  不會有什麼驚喜吧?

  西爾維亞傻樂了起來。

  「熒光閃爍!」

  她還特意念出了咒語。

  不過倒也真的有驚喜。

  「我可去你嗎的,弗雷德。」西爾維亞看著那個離開時還井井有條的客廳現在變得一片狼藉,就差點一口老血直接吐出來。

  她揮動魔杖在餐桌上騰出足夠的空間,把牛皮紙袋放了上去,杖尖指向地面時,一股煩躁便湧上心頭。

  西爾維亞告訴自己就算是用魔杖不費勁,她也不想給弗雷德收爛攤子。

  「我這才幾天沒回家,就搞成這樣。」西爾維亞背過身去打算眼不見為淨,「呃!好吧!」

  不用多久,整個房子便煥然一新了。

  西爾維亞一想到那個弗雷德腦子裡想著「反正Bunny肯定會收拾」就非常不爽,再想到他之後還會想「看吧!我就知道她會!」就更不爽了。

  西爾維亞看著她帶回來那滿滿兩大袋的美食,殺伐果決地打開了一盒薯片,接二連三地塞到嘴裡,大搖大擺地走上樓。

  「別裝死!弗雷德·韋斯萊!」西爾維亞打開了弗雷德的工作室,卻沒有看到他。

  最好別又是那樣。

  西爾維亞嘆了口氣,揮著魔杖讓那些散落得亂七八糟的把戲都飄了起來。

  是的,曾經有一次回家,她在把戲堆裡找到了或許是通宵做把戲而沉睡的弗雷德。

  不在?

  西爾維亞看了看牆上的時鐘。

  噢,我忘了。

  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離開了工作間。

  她忘了弗雷德工作室裡的時鐘是和陋居的同款,不同的是上面只有「我親愛的Bunny」一個指針。

  有什麼用啊?我到家了也沒見迎接過我幾次。

  西爾維亞常常和金妮還有赫敏圍坐在陋居埋怨婚後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雖然當時吐槽得很起勁,但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好受。

  好吧!很不好受!至少現在是!

  「喬治·韋斯萊!」西爾維亞衝到陽台面向隔壁的房子大喊,「弗雷德在不在你那?」

  「梅林的胡子啊!好心的西爾姐姐!」喬治打開了窗戶探出腦袋,翻著白眼,「他不在!」

  「弗雷德那個鬼東西不是說他這幾天都不上班嗎?他哪去了?」西爾維亞頓時泄了氣。

  「誰知道?反正今天沒在把戲坊出現過!我覺得我們得招聘更多美女了!完全忙不過來。」喬治嚷嚷著把窗戶重新關上了。

  哪去了?

  西爾維亞回到了臥室,看著那個「弗雷德」指向「外出」,而「西爾維亞」指向「在家」的鬧鐘。

  這樣的鬧鐘,家裡有三個。西爾維亞的工作間裡還有一個只顯示弗雷德的。她突然想到這是他們新婚的時候膩歪之下的結果。弗雷德還說著什麼「要在家裡的每一個地方都能看到你的行蹤我才放心」那樣的無聊話。

  現在想想,多少有點難受。

  好吧!是很難受!

  她拿起了床頭擺放著的相框,裡面還是四年級的西爾維亞和弗雷德在無憂無慮地大笑著。

  有時候她會思考為什麼他們倆不約而同想把這張放在這裡,或許就是因為年少的時光是那麼讓人向往。

  西爾維亞打開衣櫥,取出了睡裙,突然被下面沒關緊的抽屜吸引了注意力。

  這是弗雷德的抽屜。

  他們倆幼稚地在大衣櫥裡劃分地盤。

  她思考了一會,拉開了抽屜。

  弗雷德還能有這麼整潔的地盤?他什麼時候這麼會整理?

  西爾維亞有些意外。

  她拿出了放在最上面的自己做的那本剪貼冊。

  好吧!他哪裡會整理!把最大的蓋在最上面!

  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拿出一個小盒子搖了搖,心情瞬間大好。

  這裡面是每次打賭她輸給弗雷德的銀西可。

  還有什麼?

  她的好奇心成功被點燃了。

  一副陳舊的劈啪爆炸疊疊樂。

  一張木村拓哉和西爾維亞通過「剪貼」手段形成的合影。

  ?

  我靠!我說我怎麼找不到了!搬到這裡來的時候我分明裝在箱子裡了!原來是被這個家伙藏起來了!

  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無奈地翻出了更多弗雷德的寶貝收藏。

  愛爾蘭隊同款擊球棒。

  西爾維亞舉起來一揮,她想到弗雷德每次打出漂亮一擊都會轉頭對她很臭屁地傻樂。

  不是吧?

  西爾維亞拿起那本《魔法史》,還在琢磨著這個弗雷德哪有心思收藏這個,一大堆紙張掉落在地毯上。她伸手去撿,才發現是她這些年寄給他的信件。

  其實並不多,畢竟他們認識的日子可太長了。而且內容也很短,基本上就是寥寥數行,還不如上課傳的小紙條呢。不過這是因為他們有什麼事都可以直接找到對方,想到這裡就讓人心生歡喜。

  「 我寫字確實挺難看的……」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把信件整理好,重新夾回去。她發現用來夾信件的那一頁已經有了痕跡,一翻就到,只不過她看到了一張更小的剛剛沒有掉下來的紙條。

  上面清晰地寫著「西爾維亞·唐克斯,霍格沃茨」。

  是我報名火焰杯時的字條。

  西爾維亞只覺得周圍都變得好安靜,而她抽了抽鼻子的聲音顯得非常突兀。

  他是去撿回來了?還是找鄧布利多要的?這不是大笨蛋嘛!

  她笑了,笑得無比開心。

  這又是什麼?

  西爾維亞把魔法史課本放好,抓住了那塊白色的布——

  襯衫?

  他藏個襯衫干什麼?

  就在這時,「弗雷德」的指針指向了「到家」,與「西爾維亞」的指針相擁而吻。

  西爾維亞站起來,把襯衫抖開,上面那個突兀的紅色唇印讓她的大腦瞬間宕機。

  什麼東西?!

  「親愛的?你回來了?」是弗雷德的聲音,從樓下傳來,語氣裡滿是殷勤。

  西爾維亞還在注視著那件襯衫。

  「Bunny?在哪呢?」弗雷德的聲音越來越近。

  很快一個紅色的腦袋就出現在了房間裡,脖子上還帶著他妻子織的那條蹩腳圍巾,然後那張雀斑臉就被沾著口紅印的襯衫蓋住了。

  「這是什麼東西?」西爾維亞瞪著眼,「你好大的膽子啊!弗雷德!那是哪個美女的唇印?嗯?」

  「什!什麼!」弗雷德把襯衫扯了下來,也愣了兩秒。

  「你是不是找死?你在外面有人了?」西爾維亞隨手一抓就要砸向弗雷德,但突然發現那是自己和木村拓哉的合影,轉手就緊緊抱在懷裡,「你怎麼敢!」

  「不是,親愛的……」

  「你知道我這幾天工作忙不回家,你就借著在家做把戲的由頭不去上班,實際上去見什麼人了!」

  「不是!這個……」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這個美女不就是你嗎?」弗雷德終於有機會把話說完了,他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什麼我……我怎麼……」西爾維亞的大腦再次宕機了。

  「你答應做我女朋友那天。」弗雷德好心地提醒道,樂呵呵地把襯衫抱在懷裡。

  「……」 西爾維亞瞪著眼看著他,許久之後眼睛猛地瞪得更大了,「啊!」

  「你想起來了?」弗雷德的笑臉讓人很難不想給他一拳。

  「你有病啊!我不是讓你洗掉嗎!你怎麼還……」西爾維亞看不到自己的耳根紅了,「你不能留著我的黑歷史!給我!」

  「不給!」弗雷德把襯衫舉得高高的,「這個意義重大!」

  「你給不給?」

  「不給!」

  「你講不講道理?」

  「你講不講道理?這是我的襯衫!你還翻我抽屜!」

  「你講不講道理?你把我和木村拓哉的合影藏起來!」

  「你……那是我沒收的。」弗雷德顯得有那麼一點點的歉意。

  「你無不無聊?」西爾維亞放棄了,也是真的累了,倒頭就躺到了床上。

  「你好不好笑?」弗雷德抽出魔杖,把他的寶貝們全部都收回了抽屜裡,「你吃你自己的醋!」

  「趕緊閉嘴!」西爾維亞當然覺得丟人,抓起枕頭就蓋住了自己的臉。

  「你跟我過來。」弗雷德拉了拉她的手。

  「我不,我累了,我要睡覺。」

  「我們都這麼多天沒見面了。」

  「你還知道?」西爾維亞猛的坐起身,沒想到撞上了弗雷德的額頭,「你知道我今天就回來了!你居然還出門去哪鬼混?」

  「你跟我過來,不就知道我去哪鬼混了?」弗雷德笑著揉了揉她的額頭,又順手給了她一個腦瓜崩。

  「你最好老實交代!」西爾維亞也給了他一個腦瓜崩,但沒有成功,勝負欲之下只好下床去追他。

  弗雷德站在陽台,背對月光,手裡拿著他的橫掃。這麼多年了他也沒給自己換一把火□□之類的。或許隨著年齡的增大,人們真的會放掉一些年輕時瘋狂的追求。又或許,橫掃對他來說也意義重大。

  「上來。」弗雷德跨上了掃帚,向西爾維亞伸出手。

  「我掃帚好像騎得不比你差吧?」西爾維亞眯起眼,雙手抱臂看著他。

  弗雷德沒有說話,只是笑著向她行了一個誇張的紳士禮。

  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搭上他的手,坐到他的懷裡。

  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月朗星稀,晚風溫柔得恰到好處。

  西爾維亞突然想到多年前她也坐在同樣的位置,抬頭就是弗雷德好看的下額角。

  「早知道我就不學掃帚了。」她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一句。

  「啊?」弗雷德像是聽到什麼恐怖的話語一樣。

  「如果我不會騎掃帚,我估計會經常吵著叫你帶我飛吧?」西爾維亞笑著,吻在了他的下顎線上。

  「真的假的?」弗雷德顯得特別意外,「以你的性格,不應該叫我別學,這樣你就可以帶我飛了嗎?」

  「你確實懂我。」西爾維亞認同地點了點頭,「但,弗雷德,你一定發現了。我唯獨在你面前,就想做個要人哄著的小女孩。」

  弗雷德單手握著掃帚,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腦袋:「那我是何等的榮幸?」

  他們來到了郊外,置身廣袤的原野之上,兩人在掃帚上依偎著,放眼望去那靜謐而美好的夜空。

  「靜謐」一詞才剛剛出現在西爾維亞的腦海裡,就有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從遠處傳來。她下意識縮了縮,弗雷德也就順勢抱得更緊了。

  一片黑暗之中,升起了一束亮光,伴隨著劃破天際的聲響,那絢麗的煙火在空中盛放開來。

  隨後,一束又一束金光從地面升起,一朵朵煙花在空中綻放。於高空之上,看著這漫山遍野的光芒,弗雷德再次證明了他對煙花是真的有一套。而這些煙花似乎在拼盡全力證明煙火才不是轉瞬即逝,這樣的美好就是永恆。

  「我聽秋說,今天是中國的新年。」弗雷德神采奕奕地說著,示意西爾維婭看向手表指向了零點的指針。

  「是今天?」西爾維亞瞬間笑逐顏開,盡管她一直笑意不減,但此刻她眼裡的光芒勝過萬千煙火。

  「我還知道今天放煙花是為了對新的一年美好的祝願。」他像是在炫耀一樣昂著腦袋,「代表歡樂代表喜悅代表熱鬧。」

  「花火雖然短暫,但人們會銘記它們獻上的盛宴。」西爾維亞笑道,「它們會在烈火中永生。」

  「像我們一樣。」弗雷德很快地接上話。

  對,像我們一樣。

  我們燃燒生命照亮人間,我們永不散場。

  「這怎麼還沒完沒了的?」西爾維亞看了半天,忍不住調侃道。

  她想起了曾經在另一個時空,兒時在村裡,一過零點那爭先恐後的煙花。

  她看著弗雷德,心裡是說不出的歡喜。

  「你許個願看看。」弗雷德瀟灑地一揮手。

  西爾維亞閉上了眼,雙手合十。

  我許願我和弗雷德還有所有愛我的人們一生平安幸樂無煩惱。

  煙火聲停了,停得正正好好。她的願望仿佛被天地間的神靈聽到了一般,隨著漸漸遠去的花火聲,飄向了雲端。

  西爾維亞睜開眼,眸子重新被點亮了。

  她眼前的是明亮的仙女棒,還有她心愛的明亮的少年。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今年的願望一定會實現。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的鐘聲已經敲響!各位朋友們!新年快樂!!!!

  老規矩啊,多更一章新年番外!一章小甜餅送給大家啦!!!

  沒想到晃晃悠悠又一年了!這一年多了好多好多支持我的朋友!我真的真的特別開心!我總是說我最開心的是有人喜歡我的作品,任何方面!我真的由衷感謝大家!那天我翻相冊,看著小西爾的收藏剛滿幾百的截圖,就突然間很感慨,一年真的可以做到很多。從我開始構想,到鼓起勇氣投稿,到每一次和大家在評論區交流,我真的收獲太多了。

  「或許,我會一直寫下去」這樣的想法逐漸代替一開始的「只想寫一篇同人救起我的意難平」。我想雖然我文筆一般,但我還是蠻愛寫的。而且,仔細一想,完成了我小時候眾多理想的一個。

  說了很多廢話啊,就是很感謝大家。也有不少觀眾朋友去我的其他賬號私信告訴我我給他們帶來了很多的快樂和鼓勵。這些都是我從前想都不敢想的。

  新的一年,祝願大家平安,祝願大家心想事成!

  新的一年,我還會帶著有趣的故事來找大家(比心)


第173章 一六·四、一生守候與

  「你好,西爾維亞·韋斯萊。」

  暑假。

  還是畢業後的暑假。

  也是最後的暑假。

  西爾維亞走下特快的那一刻就開始嘆氣了。她回頭和朋友們挨個擁抱,摸了摸列車的鐵皮外殼,依依不舍地離開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第一次衝進這裡,真的就像是昨天。

  西爾維亞在離開霍格沃茨時都有點恍惚,就像她此刻一樣。如果說有什麼能讓她稍微忘卻離別,重新拾起興奮,就是馬上要見到她的弗雷德了。

  「弗雷德呢?」

  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瞪著穿著一身上等龍皮制成的夾克的喬治。她環顧了四周,確定弗雷德沒有躲在哪個地方要嚇她一跳才開口問。

  「我來接你不開心嗎?西爾?」喬治故作委屈地嘟了嘟嘴,但明顯是一副笑意正濃的樣子。

  「他瘋了!」西爾維亞喊道,「他居然敢不來站台接我!好大的膽子!」

  「噓噓噓,別這樣。」喬治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手裡的箱子接了過去,「有什麼話當面罵他不好嗎?」

  「該死的弗雷德!」西爾維亞把箱子搶了回來,「這些天他連信都沒寫幾封!還就用他那只該死的蠢貨獅子問了問我沒事吧?」

  「打他一頓好嗎?」喬治說著但沒能把箱子重新拿回來。

  「小天狼星呢?小天狼星!」西爾維亞轉過身面向來迎接哈利他們的一大群鳳凰社成員,很快找到了她的舅舅,「你的車呢?帶我回去!」

  「車?」小天狼星剛剛還在和哈利攀談,「車借給弗雷德了。」

  「你買那個車不就是為了接我上下學嗎?」西爾維亞更生氣了,「梅林啊!你以為我明年還要復讀嗎?」

  「我以為弗雷德會來接你!」小天狼星理直氣壯地說。

  「他開著我的車去哪了?」西爾維亞猛地看向喬治,「他不來接我還敢順走我的車!」

  「在這呢。」喬治拿出了那串車鑰匙,「我來載你,不好嗎?弗雷德可沒我這麼擅長開車。」

  「朵拉!我要回家!」西爾維亞郁悶地看向她的姐姐。

  「呵。」朵拉冷哼了一聲,她那泡泡糖般粉色的頭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你現在想起你有個姐姐了?一出來就滿世界找弗雷德。」

  萊姆斯只是在小天狼星身邊笑而不語。

  「不是……我……我不才是畢業的那一個嗎?」西爾維亞看著鐵三角周圍的一圈人,「為什麼好像一個個都不想理我的樣子?」

  「因為由我負責帶你回家啊。」喬治晃了晃手裡的車鑰匙。

  「這是我的車!喬治·韋斯萊!」西爾維亞生氣地搶過車鑰匙,看向小天狼星,「小天狼星!我要跟喬治走了!」

  小天狼星只是揮了揮手,頭都不轉。

  「認真的?」西爾維亞無語了,是真正的無語。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還只能把車鑰匙丟到嬉皮笑臉的喬治手上,「你們串通好的是吧!搞什麼把戲?」

  「我幫你拿行李。」喬治殷勤地說。

  「我暑假就學開車。」西爾維亞牢牢地抓著自己的箱子。

  「送我回家?」西爾維亞看著眼前熟悉的街道問喬治,「你確定你對這句話沒有什麼誤解?」

  「是這樣的。」喬治解開安全帶,「走進破釜酒吧,沿著對角巷走個幾分鐘,來到九十三號面前,就到家了。」

  「你就告訴我,他在不在把戲坊?」西爾維亞問。

  喬治乖巧地點了點頭。

  「他完了。」西爾維亞怒氣衝衝地打開車門,又重重地摔上,像是要為花光布萊克家家產貢獻一份微不足道的力量一樣。

  「誒!你等等我!哥們!」喬治急忙跟上。

  「他怎麼能不來?」西爾維亞快速地往前走,「他這是對的嗎?喬治,你說,他怎麼能這樣!」

  「我給你准備了點東西,待會直接砸他臉上。」喬治把一盒糞蛋遞給西爾維亞。

  「最好讓我看到他忙得支不開身的樣子。」西爾維亞狠狠地晃了晃那盒糞蛋,「這個死沒良心的!」

  「喔,我們今天不營業。」喬治說。

  「不營業?」西爾維亞皺起眉頭,「有錢還不賺?這不是大笨蛋嗎?」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喬治陪笑道。

  「我倒要看看他死哪去了……」西爾維亞說著放慢了腳步。因為她的視線落在了韋斯萊魔法把戲坊的招牌上,也落在了店鋪那個巨大的小醜人偶身上。那個小醜不停地摘戴帽子,頭頂上的兔子出現又消失。

  「……」 西爾維亞不再絮絮叨叨了,只是安靜地欣賞這個古怪又有趣的店面設計。她看到了小醜腦子裡的小兔子,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好像和她的守護神長得一模一樣。

  「進去吧。」喬治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沒想到……」西爾維亞喃喃道,「我沒想到這一天真的……你們真的做到了,喬治。」

  「那你還不快點進去看看我們把戲坊的真面目?」喬治打了個響指,店門便應聲打開了。

  西爾維亞邁進了把戲坊,隨著她腳步往裡走去,店內逐漸明亮了起來。她一面在心裡吐槽這誇張又艷麗的裝潢,一面又被觸碰心弦般激動不已。

  女孩穿梭在貨架之間,指尖劃過一個個她都曾經當過小白鼠的商品。她已經好久沒有逛過把戲商店了,也好久沒有想把所有的把戲都試一遍然後催促老板快出新品的體驗了。

  他們倆審美真的是很一般。

  她看著這些花花綠綠的包裝,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動。

  西爾維亞回過頭剛想向喬治嘲諷一番,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嘭地一聲,她手裡的糞蛋變成了一朵玫瑰花。

  神經病吧!

  什麼玩意?!

  「弗雷德?」西爾維亞差點笑出聲。這是什麼低級的惡趣味?這樣一點也不讓人感動好嗎?而且一看就是弗雷德的主意。

  但弗雷德還是沒有出現。

  不過他的守護神倒是出現了。

  那只銀色的喜鵲撲騰著翅膀向西爾維亞飛來,在她的腦袋上轉了一圈,往樓梯上飛去。

  這是要帶我去哪?

  西爾維亞想著還是跟了上去。

  「出來!弗雷德!」她是有些失去耐心了,但還是乖乖地一層一層往上爬。在小喜鵲停下也消失之後,她注意到自己站定在這條亮眼的樓梯中間的一塊小平台,視野正好可以俯視整個把戲坊。

  突然,西爾維亞的耳邊響起悅耳動人的音樂,很奇妙的是這聲音仿佛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隨後一陣陣聲響帶著各色的煙火綻放在整個把戲坊之中,她看著那些煙火組成的文字變成了她和弗雷德的名字。下一秒,她感覺頭頂上好像有了什麼動靜,一抬頭發現整個屋頂變成了美麗的星空。空中好像飛舞著些什麼,閃閃發光的。

  是她熟悉的泡泡雨。

  「Bunny。」

  西爾維亞發誓這個弗雷德一定是突然出現的。

  她應聲一轉頭就看到弗雷德單膝跪在她面前。更准確的說,她面前的應該是一個被打開的小小的絨面方形盒,和一枚戒指。

  你干嘛!

  「你……」還好一時的驚愕沒讓西爾維亞把話說完,不然她估計會抽死這個破壞氣氛的自己。不過這氣氛似乎也沒有那麼脆弱,至少讓她的心跳突然擲地有聲了起來。

  「你願意嫁給我嗎?西爾維亞·唐克斯小姐。」

  弗雷德只是笑著看著他面前的女孩,說出了他一直想說的那句話。沒有人知道他有多開心,沒有人知道他看到他的女孩捂著嘴的樣子有多開心。

  我總是能驚喜到你不是嗎?

  他當然很得意。要讓西爾維亞瞪著眼捂著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況她還流下了眼淚。

  西爾維亞很嫌棄自己這時候只是鼻腔裡發出了抽抽聲,還有幾聲夾雜著意外和欣喜的嗚嗚聲。她看著弗雷德的眸子,腦袋一片空白,只是一遍遍回蕩著那句話。她不知道為什麼一切情緒突然不受控制了一樣四處亂竄,導致她只能捂著嘴搖頭。

  弗雷德看起來幾乎是屏住了呼吸,身體似乎都僵硬了幾分。總之是一副西爾維亞從沒見過的認真的模樣。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西爾維亞終於笑了起來,「我願意!我願意嫁給弗雷德·韋斯萊先生!」

  弗雷德也笑了。他牽起女孩的左手,把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便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把她拉近吻上了她的唇。

  西爾維亞難掩笑意,她只感覺無名指上的戒指好像變得異常炙熱。

  弗雷德似乎並不在意她此刻分心到了戒指上,而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嫻熟的吻上。

  他反正只想把她摟進懷裡。

  西爾維亞順勢環住了他的腰肢靠在他的懷裡。炙熱的不止是戒指,他的胸膛也是,他在她肩膀上露出的笑容也是。

  「小笨蛋,你哭什麼?嚇死我了!」弗雷德笑著把她摟得更緊了。

  「明明是你嚇死我了!」西爾維亞這樣說,卻咯咯咯地笑出了聲。她不想掩飾自己開心得快要瘋掉的心情,也不想藏著她所有的感動和眼淚。她就是想哭,從踏進把戲坊的那一刻,從弗雷德單膝跪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從她手上多了一枚戒指的那一刻。

  「這個戒指……」西爾維亞抬起手仔細端詳她的戒指。她剛剛確實是因為太激動而沒有仔細看她的婚戒,「莫比烏斯環?」

  這是一個莫比烏斯環!

  這整個戒指就是一個莫比烏斯環!

  這枚簡單的銀質戒指,上面雖然沒有任何的雕花和鑲嵌,但卻代表著弗雷德並不多見的細心。

  「我就提過一次你居然還記得……」她低聲喃喃。

  「我當然記得。」弗雷德揚起眉毛,「在黑湖邊上,三年級的時候。」

  西爾維亞剛剛忍住的眼淚又不受控制了。

  「你怎麼還記得啊。」西爾維亞的嘴難看地癟著,臉上更是一副古怪的又哭又笑的模樣,「你煩不煩你這個人!你就做個缺心眼不就好了嗎?你干嘛搞這些!你就是故意想看我哭是吧?」

  「你說的我怎麼可能會忘?還好你喜歡。「弗雷德拉起她的手,「我專門定制的,內側有你和我的名字。」

  「你怎麼小心思這麼多?平時藏得很好嘛!」西爾維亞看著他笑道,「你還記得什麼呀?」

  「我還記得你說莫比烏斯環,代表不管遇到什麼都能一直走下去。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不管遇到什麼我們都要一起走下去。」

  「別說廢話。」

  他們說著相視一笑。

  「我們當然會一直在一起。」西爾維亞承諾道。

  「當然。」弗雷德無比認真地說。

  這時西爾維亞才發現,那舒緩的音樂一直沒有停下,泡泡雨散發的星星點點的光芒也圍繞著他們。這個不靠譜又缺心眼的家伙真的為了這一出准備了好多。

  「所以你怎麼會選擇在這裡求婚?」西爾維亞笑著看著他。

  「因為你,從始至終一直在支持我的夢想。」弗雷德眼裡寫滿了說不盡的欣喜,「這裡是我的夢想,韋斯萊魔法把戲坊。而你,也是我的夢想。」

  西爾維亞看著弗雷德,他仿佛還是那個鶯飛草長六月天裡,目光澄澈,裝滿的卻全是自己身影的少年。

  比起西爾維亞,弗雷德更是一只飛鳥,他更應該循著自己的夢想義無反顧地一路遷徙。但他卻為了他的女孩化作一棵梧桐樹,在風霜雪雨中蓬勃招搖地宣告他的存在,也等待她的到來。

  他要告訴他的女孩,我為你遮風擋雨,我為你根深蒂固,我為你連日月星辰的光芒都要小心翼翼地澄濾,再讓世間的這些美好灑在你明亮的眼眸上。

  你,西爾維亞·唐克斯,也是我弗雷德·韋斯萊的夢想。

  「把手給我。」西爾維亞伸出手,「不是這個,左手。」

  弗雷德乖乖地換了只手。

  西爾維亞把手覆蓋在石英手表的表盤上,抬眸注視著弗雷德的笑顏:「我愛你,弗雷德。」

  「我也愛你,Bunny。」

  弗雷德毫不猶豫地回應,但他沒想到他帶了這麼多年的手表突然幻化成一道紅光。一眨眼的瞬間,手表消失了,而無名指上多了一個紅寶石戒指。

  這回輪到他瞠目結舌地合不攏嘴了。

  而西爾維亞得意地笑著。

  你怎麼能這樣!

  「你……」弗雷德也因為太激動而沒把話說完。

  「你早就是我的了。」西爾維亞踮起腳摟過他的脖頸在上面留下一個深深的吻。

  「你太狡猾了!」弗雷德有些哭笑不得,「你居然那麼早就給我戴了戒指!那時候我們都還沒在一起呢!」

  「是啊是啊,中計了吧!沒想到被我私定終身了吧?」西爾維亞搖頭晃腦地說,「我就是這樣惡毒的女巫!」

  「你用不著這樣。」弗雷德溫和地摟過她的腰,吻在她的額頭上,「我早就中了你的計了。早在更久之前,我就知道我逃不掉了。」

  「那多一個又何妨呢?」西爾維亞聳了聳肩。

  「我只是很開心,Bunny。」弗雷德臉上是難掩的笑意,「我喜歡走進你准備的驚喜,從來都是這樣。」

  「你怎麼又搶我的詞?」西爾維亞眯起眼睛。

  「那很可惜,你最好自己再重新想一句。」弗雷德揚了揚眉毛。

  「該死的家伙。」西爾維亞笑著推開了他,「我怎麼就這樣把我自己嫁了?你看看你這副得逞的嘴臉!我應該矜持一點的。」

  「你爸爸也是這樣說的。」弗雷德低頭笑著,「他說你肯定想都沒想就把自己給嫁出去了,然後再驚訝自己怎麼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我……我爸爸?」西爾維亞瞪起眼,「你跟我爸爸說過了?」

  「你在想什麼?」弗雷德輕輕一敲她的腦門,「我不經過你爸媽的同意,怎麼敢隨便和你求婚?」

  「是啊!」西爾維亞猛地抓著自己腦袋兩邊的頭發,「我是應該先問問我爸爸和媽媽的!」

  「我幫你問過了。」弗雷德笑得整個人都在顫抖,「朵拉和小天狼星也都同意了,我們的婚姻當然要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所以……他們都知道你要求婚?」西爾維亞恍然大悟,「怪不得當時穆迪說……」她突然想起在醫療翼的那一出,還有在國王十字車站大家對她不管不顧的樣子,「你也不用笑成這樣吧!」

  「我就是在笑……」弗雷德讓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麗貝卡是不是要結婚了?你不能去做伴娘了。」

  西爾維亞眨了眨眼,也爆笑了起來。

  「你太賤了!弗雷德!麗貝卡會被你氣死!」她一邊說著一邊放聲大笑,但她很快就收住了,「你當時問我麗貝卡畢業就結婚的事情,就是打這個主意?」

  弗雷德笑著點了點頭:「因為你說,他們這樣真好。從校園到婚紗。」

  「你還真是有點……煩人。」西爾維亞笑著牽起了他的手。

  「我怎麼可能讓你羨慕別人。」弗雷德哼了一聲,「我的Bunny想要的就一定會有。」

  「這就有點肉麻了,弗雷德,屬於是有些太老套。」西爾維亞故作嫌棄地皺了皺鼻子。

  「誒——兩位——」

  喬治終於忍不住了一樣,在樓梯下面發出了聲音。

  「你好啊,喬治。」西爾維亞趴在欄杆上看著他。

  「你好啊。」喬治擠眉弄眼地說,「西爾維亞·韋斯萊。」

  「誒?西爾維亞·韋斯萊怎麼這麼好聽?」弗雷德一臉欣喜地看向西爾維亞。

  西爾維亞只是笑著,給了他一個表面上是埋怨實際上是在埋怨著撒嬌的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沒想到大年初一正好更到求婚啊!真是普天同慶了家人們!我太開心了!我太激動了!火速衝出家門放個炮啊哈哈哈哈哈哈!

  好久沒給大家推歌了,此章可以搭配911的《I DO》來看,我超愛這首歌!

  戒指不就來了嗎?大家別急嘛啊哈哈!這不就來了嗎!我感覺這一章屬於是甜分爆炸了是吧?其實求婚的劇情也是我最早構思中就有的劇情,哎呀就是忍不住想先想想嘛

  正好過年,有個問題問問大家,之前有觀眾朋友私信我問我有沒有打算印同人本啊。我本人肯定會想印出來收藏的,如果大家有意願的話,等完結了我去聯系一下搞過本子的朋友。當然不是為了盈利啊,絕對不盈利的,就是收藏。

  再次祝大家新年快樂啦誒嘿!感謝在2022-01-30 15:14:02~2022-02-01 15:14: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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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一六五、一家人與一家

  「真·見家長。」

  「我親愛的夫人,現在我們可以回陋居吃午餐了。」弗雷德牽起西爾維亞戴著戒指的手。

  「什……等等!」西爾維亞突然拉住弗雷德。

  「還等?」喬治顯得很不樂意,「我已經快餓死了,哥們。」

  「去去去陋居?」西爾維亞確實是退縮了,「你們不是搬出來了嘛?你們在把戲坊樓上留了小套間不是嗎?」

  「怎麼?害羞了?」弗雷德笑了起來,看起來真的很開心。

  「我我我我就是覺得……」西爾維亞也不知道她在緊張什麼,「不行!我不能去!我還沒准備好!」

  「你還要准備什麼?」弗雷德笑著搖了搖頭,「你又不是第一次去。」

  「你懂個屁!」西爾維亞不高興地甩開手,「我就是沒准備好!」

  「這就是你不懂了啊,弗雷德。我反正先去知會一聲了,你不來不行的,西爾。」喬治笑了起來,嘭地一聲憑空消失了。

  「誒!」西爾維亞想喊住他但沒能成功,只能瞪著弗雷德,「你看看你這煩人的弟弟!」

  「他現在也是你的弟弟了。」弗雷德提醒道。

  「我……」西爾維亞郁悶地蹲下抱住了自己。

  「你怕什麼?」弗雷德蹲到她身邊,「爸爸媽媽喜歡你都多過於我了!我都覺得媽媽等著我讓你改姓韋斯萊只是為了讓你做她的女兒。」

  「我就是很緊張!我一想到……」西爾維亞看著手上的戒指,「爸爸說得對,我真的會後怕!」

  「你後悔嫁給我了?」弗雷德顯得很委屈。

  「當然不是!」西爾維亞看起來更委屈。

  「那你就什麼都不用擔心。」弗雷德站起來向她伸出手,「有我在呢,你到底在怕什麼?」

  是喔。

  西爾維亞癟了癟嘴,弗雷德牽住她的手的那一刻,她猝不及防地隨從顯形了。

  「西爾!」

  西爾維亞人剛到陋居,或者說都還沒到陋居,就聽到了一聲尖叫。

  「喔我親愛的西爾。」莫麗一把把剛剛出現的西爾維亞摟在懷裡,松開她時又拉起那只戴著戒指的手,「喔我真是太高興了!我一直在等著這一天!」

  「還是我第一個讓你擁有兒媳婦不是嗎?媽媽?」弗雷德在一邊得意地說。

  「怎麼買這麼普通的戒指?」莫麗倒是有些不開心地看向她的兒子,「你不是成天和我吹噓你的生意有多好嗎?」

  「我很喜歡這個戒指!莫麗阿姨!真的!」西爾維亞急忙解釋,「弗雷德真的很用心!」

  「已經開始維護弗雷德了啊。」比爾在飯桌上笑著,其他的韋斯萊也大笑了起來。

  「你們如果想讓Bunny逃走就笑得更大聲點吧。」弗雷德揚起一邊的眉毛。

  「好了,快落座吧。」亞瑟說道,也拉開了一邊的椅子招呼他的妻子坐下。

  「西爾!快坐到我身邊!」莫麗熱切地拉著西爾維亞,讓她坐到金妮和自己的中間,東一句西一句地問個沒完。

  「嘿!媽媽!」弗雷德顯得很意外,「Bunny和我坐一起是不是更合適一些?」

  喬治拉著他的哥哥坐在桌子的另一邊:「我以為你早就認清現狀了,哥們。」

  「你可以離開了,弗雷德。」金妮捂著嘴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西爾維亞這下才放松地笑了起來。刀叉的敲擊聲,爽朗的歡笑聲和輕松的話語都讓她完全放松了下來,甚至讓她開始不理解為什麼剛才的自己那麼緊張。

  現在看來,她完完全全就自然得像是韋斯萊家的一份子,而且還是早就是了的那種。

  「這也太快了!你們這都訂婚了!」羅恩表現得很感慨,看向其他人,「怎麼?難道你們都知道他要求婚?金妮你也知道?」

  「准確說,我是第一個知道的。」金妮得意地看向西爾維亞,「我的保密工作可做得非常好。我知道你會以我為傲的,西爾。」

  「提前通知你又能有什麼用?小羅尼?」弗雷德不以為然地扯了扯嘴角。

  「沒事的,羅恩。」西爾維亞笑著說,「你和我是一樣的待遇。」

  「救救我吧梅林!」弗雷德哀嚎道,「你不要說這樣的話!」

  「咦。」羅恩也皺起眉頭,「這句話確定不是更惡心我?」

  「好了好了!我還有事沒問呢!」莫麗顯然不想被孩子們打岔,「西爾,你已經打算考傲羅了?」

  西爾維亞還沒來得及把嘴裡的燉菜咽下,急忙先點了點頭。

  「傲羅入職考試啊——」比爾感慨萬千地說,「我們當時也有人畢業考上了傲羅。等到你姐姐再入職,直到現在,都沒有人可以勝任了。」

  「但Bunny肯定可以。」弗雷德無比篤定地說。

  「傲羅辦公室不會蠢到不要西爾吧?」喬治看起來真的很疑惑。

  「西爾,你一定要做好准備。」亞瑟先生正色道,「不論是你要成為傲羅的新成員,還是鳳凰社的新成員。你在學校裡擔憂的事情都要變成你身體力行的事情了。」

  「我明白。」西爾維亞咽下嘴裡的燉菜後幾次想開口都沒能說上話,她再次點了點頭,「我也知道我還有很多要學的。當然,我同樣很期待。」

  「泰德可真讓人羨慕。」亞瑟先生讓話題輕松了起來,「能有兩個傲羅女兒。」

  「嘿你可別忘了!爸爸!」弗雷德舉起手裡的叉子點了點。

  「你有兩個把戲坊老板兒子!」喬治迅速接上了話。

  西爾維亞只是在一片歡笑中注視著他們倆,一如往常那樣。有些人真的能明亮得那麼純粹,從稚嫩的孩童到成家立業,都是那副溫暖熱忱的樣子。

  而弗雷德同樣注視著她,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就像以往那樣,只要眼裡有他的姑娘,他就很難收起笑容。

  手指上的戒指似乎又滾燙了起來。

  「你們兩個臭小子。」莫麗夫人笑著給了他們一個埋怨的眼神,「弗雷德,收起你不靠譜的樣子,都已經是訂婚的人了。」

  「時間真快啊不是嗎?」亞瑟感慨地說。

  「放心吧,我都想好了。」弗雷德心情很好地說,「我們的把戲生意做得很好,我和喬治很快就可以一人買下一套房子。到時候就做鄰居,把中間的圍牆直接打通。」他說著衝西爾維亞眨眨眼,「和我的夫人還有七個孩子一起住進去。」

  「七個。」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各位,弗雷德要的不是孩子,是一支魁地奇球隊。」

  「這真是個不錯的主意!」弗雷德驚喜地說。

  喬治卻湊到他耳邊低聲說:「西爾沒說讓你換一個夫人就差不多得了吧。」

  「我也很難想像西爾像媽媽一樣帶孩子。」羅恩也湊過去小聲說,「想想就很恐怖不是嗎?不要讓這情況發生好嗎?」

  「我看以西爾和弗雷德的人緣,可能得多生幾個。」金妮提議道,「不然大家都爭著做教父教母,哪裡夠分啊?」

  西爾維亞張了張嘴一時啥也沒說出來。她是想著打哈哈就這樣過去,大家開開心心的就好。可她沒想到這些話題還能繼續。

  「你這個做姑姑的就絲毫不用擔心是嗎?」弗雷德笑著和金妮隔空擊了個掌。

  「你說呢?西爾?」金妮看向西爾維亞。

  「嗯嗯嗯。」西爾維亞干脆給了一個笑容,敷衍地點了點頭。

  「聽我的,西爾。」比爾壞笑著用下巴示意她,「別慣著弗雷德。這才訂婚,看看他都得意成什麼樣子了。他最不懂的就是見好就收。」

  「你是哪邊的?比爾!」弗雷德哈了一聲。

  「認真的。」比爾露出了一副說正事的表情,「西爾你千萬別忘了,你可是傲羅小姐。」

  「放心吧,只能我欺負他。」西爾維亞笑著應和,「將來弗雷德受不了了回陋居哭訴,你們可要幫我勸勸他。」

  西爾維亞就是喜歡這樣的氛圍,更喜歡這種毫無壓力的交談之後總會出現的笑聲。

  「說到這個,傲羅的考核很嚴格。」亞瑟囑咐道,「平時的訓練和工作也是,一刻也不能松懈。」

  「沒事的,爸爸。」弗雷德馬上接上話茬,「把戲坊除了營業時間,還有研究新品的時間。辛苦的傲羅小姐有我在呢。」

  「你怎麼扯到這的?」西爾維亞失笑道。

  「爸爸的意思是西爾要一直磨練自己才能在傲羅辦公室待下去。」比爾笑著說。

  「喔。這需要擔心嗎?」弗雷德揚起一邊的眉毛。

  「不需要。」西爾維亞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她還不能吃苦嗎?她的內心可是流淌著艱苦奮鬥的中國人民的血液。

  「想想需要擔心的吧!」弗雷德瀟灑地一擺手,「比如……」

  「婚禮?」金妮看向西爾維亞,「我要做伴娘!求你了!西爾!」

  「咳咳咳!等等!」西爾維亞沒想到事態會這樣發展,「這個轉折是不是太生硬了?」

  今天的話題看來只會以她為中心展開了。

  「哎呀呀,別搞得西爾太緊張,金妮。」莫麗急忙說,「但說到婚禮,我想我可以去定制一套新的禮服袍子!亞瑟你也得准備一套。」

  「那伴郎不得是我?」喬治說著和一邊的弗雷德擊了個掌。

  「帶上我怎麼樣?」羅恩興致勃勃地說。

  「陋居前的草坪就很適合。」亞瑟表示道,「如果要把我們的親戚都請來,需要一個很大的場地。」

  「記得辦個舞會!」比爾提議道,「我不介意多來一點有趣的活動!」

  「你們都先等等!」弗雷德看著西爾維亞有些呆滯的神情趕忙說,「你們怎麼不問問……」

  「怎麼不問問新郎和新娘呢?」西爾維亞這樣接道,讓弗雷德都頗感意外。

  她當然也像所有人預料的那樣害羞得有些窘迫。但就是大家浮想聯翩的言語打開了女孩思緒的大門。一切似乎都攔不住了,或者說是她根本不想攔。

  那個叫做婚禮的場面,可不止一次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金妮當然要做我的伴娘。」西爾維亞眨著眼,「我還想要其他姑娘也做我的伴娘!我要有一個世界上最漂亮的伴娘團!伴郎那裡弗雷德你要是沒給我辦好,你就等著吧。」她清了清嗓子,「我的婚禮一定要熱熱鬧鬧的,要邀請所有的親戚和朋友。沒有什麼規矩,沒有什麼要求,就要大家玩得開心。」她轉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仿佛眼前已經浮現出了婚禮現場的樣子,「食物一定要准備好!我要研究一整套菜品!莫麗阿姨你一定要幫我!婚禮要有最新鮮的花卉裝飾,到時候送麗貝卡和瑞恩一個大單子!問問查理能不能給我來點火龍表演……總之煙花不能少,喬治這你可得給我辦好。音樂我也得好好挑挑,婚約誓詞得由我親手來寫……」

  她說得是那樣認真又那樣期待,導致一桌子的人都望著她。似乎這一刻所有人都忘了這是霍格沃茨的級長、勇士、學生頭子和准傲羅,而是那個天真活潑的小姑娘。

  西爾維亞也注意到了大家此刻的笑容:「我是認真的,各位。我答應弗雷德的那一刻絕對是深思熟慮的。」她說著望向弗雷德,「我是認真的。對於要和你們成為一家人這件事,任何一點儀式,任何一點細節,我都會認真對待。」

  弗雷德也笑了,笑得比任何一個時刻都要開心,笑得比他的每一個家人都要寵溺。他在他的母親說著一些「你真是太貼心了」之類話語的空隙中,沒有出聲地對他的女孩說了一句。

  「我愛你。」

  西爾維亞當然看懂了。

  「那晚餐該輪到去你那了吧?」弗雷德是這樣問的。

  盡管西爾維亞覺得,他們早就商量好了。至少在她帶著弗雷德一起回到家裡時,她的家人們一副不過如此的樣子。而且餐桌上多放了一副餐具。

  「敬西爾!」小天狼星喜氣洋洋地舉起酒杯,「也敬弗雷德!」

  「敬我們的西爾和弗雷德!」朵拉附和著歡呼。

  「搞得這麼隆重干什麼?」西爾維亞笑著舉起酒杯,但目光還落在滿桌的美食上。

  「為什麼不隆重?」泰德咳了咳,「我的女兒訂婚,難道不應該慶祝嗎?」

  「但這也太多了!」西爾維亞眨了眨眼,「這確定是六個人的量?」

  「得了便宜還賣乖。」安多米達笑著看向她的小女兒,「這些可都是你愛吃的。」

  「是嗎?」弗雷德馬上看過來,「我怎麼不知道除了土豆你還吃其他的……好吧,看起來還真都是土豆。」

  「謝謝媽媽。」西爾維亞此刻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黏人的女兒。

  「你應該謝謝你爸爸。」安多米達捂著嘴笑,「有不少是你爸爸親手做的。」

  「真的?」西爾維亞的眼睛一亮,胳膊肘碰了碰弗雷德,「你這是沾了我的光,弗雷德。」

  弗雷德沒有說什麼,只是認真與西爾維亞的家人們攀談著,舉起酒杯一一敬酒,並加快了進食的速度,來表達他的感激。

  「早知道嫁人就能吃到爸爸做的菜,我就親自求婚了。」西爾維亞故意說道。

  「瞎說什麼呢?」泰德看著發笑的一對年輕人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就你這副德性,我怎麼放心你嫁人?」

  「那你是怎麼同意的?」西爾維亞眨了眨眼,「你怎麼沒有為難弗雷德?」

  弗雷德因為被一口焗土豆嗆到而咳嗽了起來。

  「你怎麼知道沒有?」小天狼星揚了揚眉毛,扯了扯嘴角,「你是不知道那天啊……」

  「那天啊。」朵拉似乎忍不住噗嗤一笑,但很快收住了笑容,「弗雷德,你估計能記住一輩子吧?」

  「我我……咳咳咳。」弗雷德顯然是有些窘迫,雙手合十舉過頭頂,「別別別在Bunny面前說,各位,拜托了。」

  「你總不會是……哭著在雨裡跪了一晚上吧!」西爾維亞瞪著眼捂著嘴喊道。

  「咳咳咳!」弗雷德這回應該是被口水嗆到的,「咳咳咳咳咳!你!你……你是在替我解圍嗎?親愛的?」

  「喔,沒有啊。」西爾維亞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但很快和弗雷德一起笑了起來。

  這頓飯也特別歡快。但西爾維亞總覺得缺了點什麼,或者多了點什麼。或許是和中午的氛圍對比,她總覺得此刻的歡樂不是那麼純粹,也不是那麼輕松。

  西爾維亞要和韋斯萊一家成為一家人,弗雷德當然也要和唐克斯一家成為一家人。

  「讓西爾知道沒有什麼不好的,弗雷德。」安多米達柔聲說,「在一個男人承諾會怎麼樣對待他愛的人的時候,還是很有魅力的。」

  「你是被他說的好聽話給打動了才同意的嗎?媽媽?」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他說起那些可是一套一套的。」

  「你估計是看不到他那麼謙遜有禮的樣子了。」安多米達搖了搖頭,「我只能說,我看得出這是個可以把女兒托付出去的男人。」

  「謝謝你,安多米達阿姨。」弗雷德好像是第一次這樣稱呼西爾維亞的母親。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叫唐克斯夫人,總帶著莫名的敬意。

  「真的假的?有那麼好?」西爾維亞不屑地撇了弗雷德一眼,「我媽媽說話可是很中肯的。這評價還能用在你身上?」

  「為什麼不行呢?」弗雷德滿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毛。

  「怎麼?你不想嫁了?」泰德眯起眼睛問,「一頓飯從頭到尾都在指責我把你嫁出去了。」

  「才沒有!」西爾維亞哼了一聲,「我就是想要你們站弗雷德那邊,幫他說話。」

  「臭丫頭!心思這麼多!」朵拉掙著腦袋皺著眉頭,像是受不了一樣笑著搖了搖頭。

  弗雷德笑著在餐桌下,拉起了他心愛的女孩的手。

  「而且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是不是心甘情願的。」西爾維亞癟了癟嘴,「我可不要你們想著你們的西爾倔的很,也不愛聽勸。我想要知道你們是真的認可我們。爸爸你一看就一副後悔的樣子!」

  「弗雷德,她在你們家也敢這麼厲害嗎?」泰德大笑了起來,「還敢提醒我後悔?」

  「還敢提醒你爸爸後悔?」安多米達也笑著。

  「我沒想到今天也會過得這麼緊張。」弗雷德點點頭打趣著,「當然!答應好的事,誰也不許收回啊!」

  「我知道你們舍不得我。」西爾維亞露出一副諂媚的樣子,「我也舍不得你們呀!我就是希望氣氛可以更好一點才在這說這麼多嘛。而且我還沒要嫁出去啊。你們一個個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嘿!小天狼星!」

  「干嘛?」小天狼星似乎自己都沒發現他在發呆,他和朵拉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才開口,「我就是在想你這丫頭都要嫁人了。」

  「我已經收到你的賀禮了。」西爾維亞從口袋裡拿出跑車的鑰匙晃了晃,「謝謝你。」

  「哦吼,是啊是啊拿去吧。」小天狼星滿不在乎地一擺手。

  「小天狼星現在和我可是好哥們。」弗雷德得意地揚了揚眉毛。

  「你以為是誰在泰德面前說的好話?」小天狼星冷哼了一聲。

  「不會是你吧!!!」西爾維亞故意扯著嗓子喊,隨後學著小天狼星的語氣,「為什麼我偏要演壞人呢?只是這樣就能和我的小外甥女拉進關系,為什麼不呢?」

  「我才沒有這樣想!」小天狼星是被她逗樂了。

  「我們從來都很喜歡弗雷德。」安多米達用手帕擦了擦嘴,「你明明是知道的。」

  「但如果要把女兒嫁過去總會不一樣。我當然知道。」西爾維亞揚了揚下巴。

  「我們可沒有欺負女婿。」泰德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你可以放心了嗎?」

  西爾維亞只是誒嘿嘿地笑著。

  就在這時,壁爐的火猛地竄高,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萊姆斯!」西爾維亞驚喜地看著來者。

  「嗨,西爾,弗雷德。」萊姆斯溫和地笑著,「我都聽說了,祝賀你們。」

  「你來晚了!你應該來和我們一起吃晚飯的!」西爾維亞招呼著他坐下,但他只是笑著擺擺手。

  「是啊。」朵拉出聲了,聽起來沒有任何情緒,「你來的真巧,我們正好吃完了。」

  「是鳳凰社有什麼任務嗎?」西爾維亞問道,「小天狼星,你懂不懂事?為什麼不叫上萊姆斯一起?」

  「那倒沒有。」萊姆斯急忙說,「大腳板也邀請我了,是我推脫了。」

  「為什麼?」西爾維亞問。

  「別問他為什麼。」朵拉的語氣聽起來更重了,「還能是為什麼?不願意唄。」

  「別這樣說。這是你們一家人的聚餐,我來了多不合適?」萊姆斯為難地皺起眉頭。

  朵拉站了起來,嘟囔了一句笨蛋什麼的就轉身往樓上走。

  「我們去客廳吧。」泰德急忙伸手招呼道。

  「我去找她。」西爾維亞給了每個人一個放心的眼神之後看向弗雷德,在他點頭讓她快去之後才快步跑上樓。

  她也是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最為活躍的小天狼星和朵拉今天顯得格外沉默。

  「朵拉!開門!」

  西爾維亞敲著門,但沒有回應。

  「哦,好吧。」西爾維亞抽出魔杖,「阿拉霍洞開。」

  但沒有任何動靜。

  不是吧?!

  西爾維亞瞪著眼。

  我一個要做傲羅的人了連門都打不開?

  她瞠目結舌地張了張嘴,把手放到門把手上一按一推,門開了。

  哦,沒鎖啊。

  「朵拉?」西爾維亞走進昏暗的房間。

  朵拉就坐在地毯上,月光透過落地窗撒在她臉上,很難不去猜她此刻望著月亮想著的是誰。

  「他不就是不樂意嗎?」朵拉回過頭看向她的妹妹,「他是真的笨還是假裝聽不懂我在說什麼呢?」

  「都不是。」西爾維亞跪坐到她身邊摟住了她,「萊姆斯是我遇到過最好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他很聰明也很優秀,也很善解人意。」

  「我邀請他來我們家一起為你和弗雷德祝賀。」朵拉深吸了一口氣,「他就說,你們都是一家人,我去不合適。」她看到西爾維亞要開口便馬上接上自己的話,「我不管他是裝的還是真不明白,反正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我知道讓我這個感情美滿的家伙來勸你是有些過分。」西爾維亞低聲道,「但我還是想說,別傷心了,姐姐。」

  「不……」朵拉搖了搖頭,「你待在我身邊讓我覺得……好受了不少,真的。」

  「所以……你們已經表示過了對嗎?」西爾維亞問道。

  「我們有無數個一起巡邏的機會。」朵拉說著一拍腦門,「他不可能不明白我說的那些是什麼意思……好吧,我准確地表達過,我喜歡他。我喜歡萊姆斯。」

  「你相信我嗎?我覺得萊姆斯也很喜歡你。」西爾維亞拍了拍她的後背。

  「他是喜歡我。」朵拉抬起腦袋,「但他為什麼那麼怯懦?我說過我有和他一起面對滿月的勇氣!我也已經下定決心了!可他不接受。」

  「那就給他多一點時間,給你自己也多一點時間。」西爾維亞柔聲說。

  「我真的很愛他,西爾。」朵拉摟住了她妹妹的腰,把腦袋埋進她的懷裡,「他才不是個又老又窮的麻煩。他是我愛的人。我希望他明白。」

  「他會明白的。」

  萊姆斯在有些時候確實是怯懦,西爾維亞知道這一點。那是他這麼多年謙遜有禮、謹小慎微的產物。

  「他如果一直不明白怎麼辦?」

  「那我叫小天狼星打醒他。」

  姐妹倆終於相視一笑。

  「小天狼星剛知道的時候的那副表情啊。」朵拉確實是因為想起了好笑的事情,表情不再那麼低落,「不過他沒機會發表意見。那會正好是我和萊姆斯有點矛盾,被他撞見了,只好兩頭勸。」

  「現在我畢業了,他負責萊姆斯,我負責你。」西爾維亞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

  「你怎麼發現的?我的心思?」朵拉翻了個白眼,「我不覺得我表現得很明顯。」

  「或許是因為萊姆斯很明顯。」

  「哦!得了吧!他真的是……有些時候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朵拉的大笑慢慢轉變為苦笑,「我剛剛是不是不應該這樣跑走?」

  「沒什麼不應該的。」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有脾氣還不讓發了?這是咱們家!他不樂意就走。」

  「我差點忘了你脾氣比我還大。」朵拉笑著搖了搖頭。

  「不管是什麼事,我都站在我姐姐這邊。」西爾維亞哼了一聲。

  「……西爾。」 她許久才開口,「你覺得我們合適嗎?我和萊姆斯?」

  「那就看他的表現吧。」西爾維亞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我是很認真地在問你。」朵拉溫和地說。

  這樣的交談仿佛很少出現在唐克斯姐妹之間,所以一時間,西爾維亞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們從來都看不上對方的眼光。你喜歡古怪姐妹,而我就喜歡盯著那些麻瓜演員看。從小到大我們都在爭執。」西爾維亞笑著看著她的姐姐,「但我陪你聽古怪姐妹,你陪我看電影。我們從來都是這樣不是嗎?」她說著撲進她姐姐的懷裡,「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姐姐。只要是你選的姐夫,誰敢說不合適,我就揍到他改口。」

  朵拉笑著揉了揉西爾維亞的腦袋。

  「好。」

  作者有話要說:

  見家長,正好大年初二啊,大家,我感覺這巧的好像是我預謀的一樣哈哈哈哈!

  不知道大家過年都吃了什麼好吃的玩了什麼好玩的呀?我已經在投影儀前安詳地蓋著毯子看好多電影了啊哈哈哈哈哈!

  朵拉和萊姆斯的愛情,家人們,我鄭重告訴大家,我會讓西爾介入,我會讓他們倆趕緊給我鎖死!

  這一年的劇情是真的滿刺激的,我現在看著草稿箱都咯咯咯笑個不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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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一六六、來路與去路

  「莫問前程。」

  「一切都順利嗎?」弗雷德看向走進店內的西爾維亞。

  「我覺得沒問題。至少朵拉給的那個眼神應該是沒問題的意思。」西爾維亞剛剛結束她的傲羅入職測試,帶著她的N.E.W.Ts成績單和好心情一起去的。

  收到成績單的那天,西爾維亞第一件事就是先看魔藥成績,而看到上面寫著一個A之後就高興得衝出天窗擁抱了鳥哥。

  西爾維亞的成績單確實還是挺漂亮的。除了魔藥、天文學和草藥學是A,算術占蔔拿了E,變形學、黑魔法防御、魔咒學、魔法史、古代魔文都是O。

  「你肯定可以通過的,西爾。」喬治從收銀台那裡探出腦袋,「弗雷德,神奇女巫需要補貨了!」

  「神奇女巫?」西爾維亞記得這個熟悉的名字,「迷情劑?」

  「你聽我解釋!」弗雷德顯得非常緊張,「你聽我解釋啊!Bunny!我知道你對迷情劑的態度!」

  「那你,倒是,說啊。」西爾維亞皺起眉頭。

  「我們改良了一下。」弗雷德說著,拉著她往倉庫走,「在迷情劑裡加了點吐真劑。你的戒指啟發了我,親愛的。我們的愛情魔藥是要雙方都能不違心地說出我愛你才有效。如果不是真心的,很可憐,嘴巴會被黏上。」

  「你這是……」西爾維亞思索了一下,失笑道,「弗雷德,那你這是明目張膽地賣□□啊。」

  「那是什麼?」弗雷德眨了眨眼,「總之!我們的愛情魔藥絕對不會害人!」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測試這個產品的。」西爾維亞直勾勾地盯著他,「你總不會告訴我,你是和喬治……」

  「不是!」弗雷德大喊道,「我怎麼也不能和喬治試啊!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噢,那和你那些漂亮的女店員?」西爾維亞指了指倉庫門外的方向。

  「我剛和你說完我們的產品要真心實意才有效的!」弗雷德解釋得飛快,「當然!我對她們都沒有任何想法!」

  「可是一開始總有失敗品啊——不需要真心也可以——」西爾維亞眯起眼。

  「我真的沒有!Bunny!」弗雷德摟過西爾維亞的腰肢,把她拉近到自己面前,「但我……」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我找了羅伯,他幫我試的,我答應誰也不許說。」

  「我靠!」西爾維亞捂住了嘴,「那個眼睛崽玩得這麼野?我的艾米莉啊——也太——幸福了吧?」

  「我也是幫他的忙嘛。」弗雷德眨了眨眼,「是吧?都是為了好哥們的愛情。看他就很需要這個。」

  「得意什麼?」西爾維亞哼了一聲,「你是以為你自己很行嗎?」

  「你想說什麼?」弗雷德壞笑著緊緊摟住她,兩人的身體也面對面緊緊貼在一起,「你覺得我們也需要神奇女巫?」

  「還是算了吧。」西爾維亞正色道,「我怕我們倆……你明白我在說什麼。」

  「想一塊去了。」弗雷德也正色道,但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雙手也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西爾維亞踮起腳,虛環住弗雷德的脖頸,吻上了他的唇瓣。也是在這時,倉庫的門被敲響了。

  「誰啊?」弗雷德特別生氣地喊道。

  「韋斯萊先生。」一個女店員在門外說,「韋斯萊先生讓我來看看為什麼韋斯萊先生補貨用了這麼久的時間。」

  「該死的喬治。」弗雷德翻了個白眼。

  「上班去吧。」西爾維亞笑著推了他一把,「韋斯萊先生。」

  弗雷德手上拿好了要補貨的商品,但只是原地站著。西爾維亞心領神會地給了他一個更深的吻,這位把戲坊老板才心滿意足地開門出去了。

  很好啊。

  西爾維亞當然很開心。她站在弗雷德求婚的小平台上俯瞰整個把戲坊,甚至覺得自己應該在這裡放一張沙發作為她這個老板娘的寶座。

  突然間,她看到一個熟悉的小腦袋,好看的金色長發在人群中分外顯眼。

  「利亞?」西爾維亞倒是有點意外。格林格拉斯小姐可不像是把戲坊的顧客,於是她蹦蹦跳跳地下了樓。

  阿斯托利亞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西爾維亞,穿過人群上了樓梯。

  「嘿!」西爾維亞的步子快一些,一把摟住了她的斯萊特林小天使,「我們多久沒有見面了!利亞!你一定是來找我的對嗎?」

  「噢,西爾。」阿斯托利亞看起來神色很慌張,「我昨天收到了你訂婚的來信,我還沒來得及祝福你。但我有事一定要和你說,馬上說!所以我想來這裡應該可以找到你,畢竟你應該還沒有那麼快入職。」

  「什麼事?」西爾維亞從她慌亂的語句中抓住了重點。

  「德拉科……他……」阿斯托利亞壓低了聲音,眼睛下意識往窗戶外面一撇。

  西爾維亞看到了窗外那個穿著黑色鬥篷戴著兜帽的身影。

  「西爾!」阿斯托利亞拉住了她的手,「你一定要幫他!盧修斯叔叔入獄後給他帶來很大的打擊!雖然……我覺得你能知道他需要什麼樣的幫忙。」

  「怎麼了?」弗雷德抬起頭看向兩個姑娘,「出什麼事了。」

  「沒事,交給我。」西爾維亞這句話是對兩個人說的。

  是啊,盧修斯經過神秘事務司一戰入獄了。

  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推開了店門,拉住了那件上等絨面布料鬥篷下的胳膊,一個幻影顯形到了雙胞胎的小隔間。

  這個小隔間著實是不適合用來招待馬爾福少爺。除了兩間舒適的臥室,外面的餐廳和客廳簡直要被各種把戲箱子堆滿。

  「你還不如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找我。穿成這樣多可疑?」西爾維亞松開了德拉科的胳膊,示意一邊的扶手椅,「坐吧。」

  「……我差點死了。」 德拉科沒有拉下他的兜帽,也沒有坐下,「真是多虧你提醒我學大腦封閉術,不然我幫你做的那些事足夠我和我媽媽……」

  他說不下去了,嘴巴緊緊抿著。

  「我可真是謝謝你。」他在嘴硬。西爾維亞很清楚,這句惡狠狠的話是他腦子被恐懼和氣憤整得一片混亂之後的產物。

  「啊,沒錯。我當然是想到你爸爸的身份所以才提醒你學的,看來真的用上了。」西爾維亞點了點頭,「你學得不錯嘛。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在伏地魔面前撒謊了?」

  「不要叫那個名字!你瘋了!」德拉科抓狂地喊道,胸口不斷起伏,「不是他……是我的姨媽……她還算信得過我,她的攝神取念沒有很強硬。」

  「為什麼要對你用攝神取念?」

  「還不是因為你?」德拉科嗤笑著,「你記不記得你從小巴蒂那裡救了我?你現在可是在名單的頭幾位。他覺得我或許能知道點什麼。」

  「那他想多了。機密我怎麼可能告訴你?」西爾維亞聳了聳肩。

  「你還不明白嗎?」德拉科苦笑了起來,「那群瘋子……他們根本……」

  「我明白。」西爾維亞點點頭,「我一直都說,你的處境可比我難得多。」

  「該死的……」德拉科低聲咒罵著,「你知道什麼?我……」

  「你怎麼了?」西爾維亞問道。

  德拉科嘖了一聲,從長袍裡伸出他的手臂,打開襯衫的袖口往上一拉,露出了在白皙手臂上突兀的黑魔印記。

  西爾維亞一時也無話了。她甚至在思考這時候她是不是應該表現出驚訝,但她真的只感覺到周圍的氣氛都沉重了起來。

  「食死徒。」西爾維亞訥訥地點了點頭,表示她接收到這個消息了,「你被逼的,對吧?」

  「開什麼玩笑?你以為我為什麼來找你?」德拉科猛地拉下兜帽。這時西爾維亞才看到他想掩藏的是難看的臉色。這個樣子她說不清楚他有沒有偷偷哭過,但反正得有好幾個晚上沒睡好覺了。

  「我很開心你能信任我,德拉科。」西爾維亞直截了當地說,「你是來尋求幫助的,對嗎?」

  德拉科瞪著眼沒有說話。

  西爾維亞也不說話。

  整個客廳安靜到了極點,甚至可以聽到樓下店鋪熱鬧的聲響。

  「……對。」 他咬咬牙終於開口了,「我要你……我……我求你,幫幫我,還有我媽媽。」

  「你告訴利亞了嗎?」西爾維亞把他的袖口重新拉上。

  「沒有,她只知道我爸爸入獄了。」德拉科搖了搖頭,「她不知道這些。格林格拉斯能夠置身事外是好事,我不會蠢到把她拉進來。」

  「好。」西爾維亞緩緩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這有多……」德拉科突然提高了音量,又突兀收了回去,「我……他……」

  「你慢慢說。」西爾維亞想拉著他坐下,但是失敗了。

  「他要我殺了鄧布利多。」

  西爾維亞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真的感受到了刺痛。特別在她看到德拉科臉上別扭又痛苦的神情時,不由得想到在天文塔上,他是不是也這樣看著鄧布利多,而下不去手。

  「我沒有選擇!」德拉科見她不說話急忙開口,「如果我不照做!我和我媽媽都會死!他會殺了我們!」

  「好,你聽我說……」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

  「我不想殺他!」

  德拉科的情緒不受控制了。西爾維亞瞪著眼看著他,一時也有些手足無措。

  他下不去手的。

  西爾維亞曾經管那叫懦弱,現在想想,自己的心裡果然還是憐憫多一些。

  如果德拉科是一個殺伐果決的人,那估計這個故事會更黑暗許多。

  「我是說過那個老頭子不配做校長!我是一直很不屑!」德拉科咬牙切齒地說,「但我從來都沒想殺他……但我,也不想死……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德拉科,有一個選擇。」西爾維亞直勾勾地看著他,「你做了一年的臥底,感覺應該不錯吧?」

  「你……」德拉科眨了眨眼。

  「你總不會是來打探看看我們什麼時候能把那個家伙干掉,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了吧?」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加入我們,德拉科。只有這樣你們全家才能幸免於難。就算那個黑魔王倒台了,你也能靠著這個替你爸爸的食死徒身份翻身。」

  「我……」他的眼神躲閃了。盡管西爾維亞覺得他能過來本身就是投靠的意思。

  「還是說你希望鳳凰社把你們一家藏起來?」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總覺得這更像是馬爾福會做出來的事情。

  明哲保身嘛。也沒什麼不對的。

  「逃不掉的。」德拉科嘆了一口氣,「我知道,確實只有你的辦法可行。但我覺得……除了你,其他人不會接受的。」

  「沒打算去征求他們的意見。」西爾維亞擺了擺手,「我打算去和鄧布利多教授商量,他知道了就一定會幫你。」

  德拉科再次沉默了。他甚至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感激涕零這種事對他而言確實有點難度。主要是女孩輕描淡寫的樣子,總給他一種這種小忙不值一提的感覺。

  「你別太感動啊。」還好西爾維亞化解了這段沉默,「這不是小事,我同意幫忙也是想到了你能帶來的好處。」

  德拉科突然笑著搖了搖頭:「西爾維亞,我……我真是小看你了。」

  他的笑容很奇怪,看起來是對他自己的嘲笑。

  「怎麼?沒想到我從那個熱心腸的格蘭芬多畢業了?」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你真是一點也不害怕嗎?對神秘人?」德拉科還在搖頭,「你怎麼能這樣冷靜地……你還會冷靜?」

  「你覺得我應該看著你的黑魔印記大喊大叫嗎?」西爾維亞也笑了起來,「不瞞你說啊,德拉科,你在我們那被叫小食死徒真不是一天兩天。」

  德拉科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保持著他奇怪的笑容,沒有說什麼。

  「我承認我內心其實很波動啊,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西爾維亞瀟灑地一揮手,「這也是我這個人的毛病。一般越到緊要關頭,我反而越鎮靜。」

  「你放心。黑魔王很器重我,我能給你們帶來的可不止一點點。」德拉科收住了他的笑容,擺出了馬爾福少爺平時的姿態。

  「我要說服你媽媽。」這才是西爾維亞剛剛一直在考慮的。她不是沒想過讓德拉科做內應,但只有讓納西莎也入伙,才能保證馬爾福一家都向著這一邊。

  「我會和我媽媽……」

  「我會讓我媽媽去。」西爾維亞認真地說,「我要你說服她們見面。」

  「你確定?」德拉科稍稍皺起眉頭。

  「我知道你們的黑魔王有些很致命的東西,我覺得你媽媽會知道。因為她是貝拉特裡克斯的妹妹,還是盧修斯的妻子。」西爾維亞笑著說,「這是我的籌碼,德拉科。如果能拿得到,我們這筆交易就成了。」

  「鄧布利多真應該慶幸有你這樣的學生。」德拉科發出嘖嘖嘖的聲音,「這都是你在剛剛這段時間想到的?」

  「是……也不完全是。」西爾維亞松了一口氣,「我是想著如果你被你爸爸的事情牽連,可以說服你入伙。但籌碼,確定是剛剛想的。」她露出一個壞笑,「我想,馬爾福應該更喜歡談條件吧?這樣你應該更輕松些?」

  「等我消息。」德拉科說,「我還得觀望一段時間,再和媽媽談這件事。她最近簡直都快瘋了。」

  「馬爾福夫人會同意的。」西爾維亞篤定地說,「她是聰明人。」

  「你怎麼知道好像很了解我媽媽?盡管當然是這樣,但你看起來志在必得。」德拉科眯起眼。

  「布萊克家的,能是什麼小角色?」西爾維亞贊嘆地挑了挑眉毛。

  「你在說你自己嗎?」

  「你和我都是。」西爾維亞抬了抬下巴示意,「你可能不太記得,我們是表姐弟。」

  德拉科只是苦笑著,沒有接話,但接住了西爾維亞的擊掌。

  「謝謝。」

  許久之後,他准備離開時才說道,「別回應,我就是想說,也沒有別的意思。」

  「不客氣。」西爾維亞只是大大方方地回應,「這事我們談了籌碼的。」

  「這確實是你聰明的地方。」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罷了。」西爾維亞笑著說,「你以為我為什麼人緣那麼好?只是我都用每個人最喜歡的狀態和他們相處罷了。」

  德拉科沒有接話,重新看向她:」話說回來,你是打算讓你媽媽和鄧布利多知道這件事?」

  「噢。」西爾維亞下意識地抬起頭扳起手指,「我肯定會告訴弗雷德,弗雷德肯定會告訴喬治。哈利那裡不隱瞞會不會對你在學校裡好過一點?如果哈利知道那羅恩和赫敏……」

  「你沒完了是吧?」德拉科翻了個白眼。

  「好了,你還信不過我嗎?」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我們都合作多久了?」

  這對表姐弟同時笑了起來,是對這樣舒服的狀態的回應。又同時收住笑意點頭示意和默許德拉科的離開,是給對方的承諾。

  作者有話要說:

  誒!重大變故了家人們!非常關鍵啊!

  我知道或許有人不能接受啊,但我覺得我前面那麼多年的鋪墊,讓馬爾福倒戈應該不過分吧?現在也是關鍵鋪墊哇,大家,馬爾福的加入我覺得是有用的。但當然,我知道畢竟他們也不會死,不用管也行。我也不洗白他們。就當這閑事被我管定了好吧?

  提醒一下,接下來會有新的原創角色登場了,你們知道我超愛寫,我希望你們喜歡哈哈哈哈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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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一六七、傲羅與翻倒巷

  「打工人了屬於是。」

  「各位,讓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新的預備役,西爾維亞·唐克斯小姐。」

  西爾維亞看到不少人從他們貼滿了黑巫師信息和各種報道的小隔間裡探出腦袋,給了一個有些緊張的笑容。

  她早在學業獲得了參與考核的資格之後,就不再擔心結果了。那些犯罪記錄背景核查和嚴格的性格與能力測試,包括潛行和偽裝的考試對她而言真的是輕輕松松。

  「很高興繼尼法朵拉·唐克斯小姐之後我們再添一位年輕的傲羅小姐。我們現在很需要新的力量加入。」

  可惜的是站在她身邊為傲羅們介紹她的並不是斯克林傑,而是新的主任加德文·羅巴茲。福吉倒台之後,斯克林傑接手了魔法部部長的工作。

  「那麼,唐克斯小姐,你的位置在那裡。你在實習訓練期間會有一位老傲羅帶你適應工作。」在進行了一段簡短的演說之後,羅巴茲指了指靠後的角落裡,「有什麼不明白的也可以問你的姐姐,相信她很願意為你解答。」

  「謝謝你,羅巴茲先生。」西爾維亞乖巧地點了點頭。

  「來這裡,勇士小姐。」金斯萊在他的位置上招了招手,西爾維亞的位置就在他的旁邊。

  「別叫我勇士小姐!沙克爾先生!這對我來說像在反復鞭屍!」西爾維亞小跑到自己的隔間,把各種各樣的物件從挎包裡掏出來,「真虧你今天在部裡,我以為麻瓜首相那裡夠你忙的。」

  「那你也別叫我沙克爾先生。」金斯萊熱情地笑著,「我正好回部裡報告麻瓜那裡的情況,你知道不能更糟了。我回來一趟,接下來可能要寸步不離地做首相的保鏢了。」

  「我最近看了《預言家日報》。」西爾維亞皺起眉頭,「魔法部估計要忙瘋了。」

  「我特意等你一會,也是因為我聽說你對麻瓜那裡的情況有所了解。」金斯萊示意西爾維亞看向桌上的一份檔案袋,「我和部長申請了等你熟悉工作了可以幫忙這一部分的內容。」

  「是不是小天狼星讓你給我多一點工作機會?」西爾維亞眯起眼睛,金斯萊不動聲色地稍稍點了點頭。

  不少傲羅也圍上來和新來的傲羅小姐打招呼,感覺新鮮是一回事,想和勇士小姐快點混個臉熟才是真的。

  西爾維亞這時才明白在上學的時候拿點國際榮譽在入職的時候真的大有好處。

  不過因為形勢緊張,並沒有多余的交談時間留給新人和老傲羅們。

  「那麼……金斯萊?」西爾維亞和最後來問候的幾位打了招呼之後看向金斯萊,「這位置是你刻意安排的吧?不會是你負責帶我吧?」

  「不是我。我當然很願意帶你,但你知道我負責保護麻瓜首相的安全……噢,梅林啊,你這是帶了多少……為什麼帶了坩堝?」金斯萊站在西爾維亞身後看著她布置自己的工位,多少有些訝異。

  「因為會餓嘛,如果我開小灶了就帶上你?」西爾維亞笑著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不是你啊?那是誰帶我?我不應該和他見個面嗎?」

  「你用坩堝煮東西吃?這就是斯內普為什麼不喜歡你?」金斯萊一邊整理手頭上的文件一邊樂呵呵地笑了起來,「那個家伙不在,他分明知道今天你要入職的。」

  「是這種設定啊!」西爾維亞眨了眨眼,「是不是那種神秘的高人?來無影去無蹤的?」

  「不,他只是散漫慣了,平時也不在部裡待著。」金斯萊顯得有些窘迫,像是在替那位前輩感到不好意思一樣。

  「真的假的?」西爾維亞縮了縮脖子,把一大堆調料悄悄藏進櫃子的最裡面,「傲羅部還養閑人的?」

  她剛要從櫃子前轉過身就被一卷羊皮紙狠狠打在腦袋上。

  「我就知道讓安迪帶你你早晚會有這種想法!」朵拉惡狠狠地說著,「但我沒想到你現在就敢有!金斯萊,我早就說了不能讓他帶西爾!」

  「可一開始不也是你提議讓安迪帶她嗎?」金斯萊笑著問。

  「那是因為我覺得西爾的性格沒有幾個人管得住!」朵拉埋怨地說,「像你!還不快把她這些亂七八糟的沒收了!你就眼睜睜看著!」

  「也沒有規定不能帶坩堝來辦公室。」金斯萊露出了老實巴交的笑容,「你從來都是貪玩的那個,還對你的妹妹這麼苛刻?」

  「就是因為我貪玩所以我不能讓我妹妹也這樣!我當時訓練吃了多少苦啊?更何況她可比你想像中的過分多了!」朵拉癟了癟嘴,瞪了一眼還捂著腦袋的西爾維亞,「還裝?」

  「所以這個安迪到底是哪位啊?」西爾維亞確實不裝了,把手放下來輕快地問道。

  「安迪·德加。」金斯萊回答道,把手裡的羊皮紙抖了抖夾在胳肢窩下面,「我記得沒錯的話比你姐姐早了七年入職?」

  「他好像是唯一一個破格錄用?只訓練了兩年就通過了。」朵拉眨了眨眼回憶道,「我還記得我當時訓練的時候,他耀武揚威的來我面前說我這樣十年也過不了。」

  「他可能沒想到你是個易容馬格斯。」西爾維亞也眨了眨眼,「事實證明,偽裝和潛行給你加了太多分。」

  於是她又被打了。

  「金斯萊你看她!」朵拉氣急敗壞地瞪著眼,「該死的!那個安迪看我正式錄用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

  「傲羅辦公室能有第二個安迪肯定會是好事的。」金斯萊注意到一邊的動靜,「我以為你不來了,安迪。」

  西爾維亞聞聲也從隔間裡探出腦袋,這一眼確實是破壞了她所有的幻想。

  「啊,怎麼是個普通大叔啊。」她不自覺地嘀咕了一句,身邊的兩個傲羅都忍不住噗嗤一笑。

  這位傲羅看起來比他的實際年齡還要大很多。

  「我當然要來,今天我的搭檔入職不是嗎?」安迪·德加一面說著,一面邁著瘦削的長腿走來。他還帶著一副方框眼鏡,頭發幾乎蓋住了一半的鏡框。真的很難不懷疑他是不是走錯了部門。

  「搭檔?」西爾維亞喜歡這個說法。

  「除非你沒有通過考核,那當我沒說。」安迪來到西爾維亞面前,伸出手,「我是安迪·德加。」

  「西爾維亞·唐克斯。」西爾維亞點了點頭回握他的手。

  「比你沉穩多了,尼法朵拉。」安迪轉向朵拉。

  「哈?比我沉穩?你是還沒……」

  但安迪沒有讓她說完就看向西爾維亞:「新傲羅很少單獨執行任務,除非特殊情況。老傲羅也更多是集體行動。所以會給新入職的傲羅安排一個老傲羅熟悉工作。」

  「還有不要叫我尼法朵拉!」朵拉在一邊喊道。

  「真不沉穩。」安迪敷衍地點點頭,「好啦,知道了。」

  「畢竟有兩個唐克斯小姐了嘛。」金斯萊急忙解圍,安迪露出一副他就是考慮到這一點的樣子。「我先失陪了。」金斯萊突然看向牆上的鐘表,急匆匆出了門。

  「你們可以管她叫西爾,叫我唐克斯。」朵拉翻了個白眼。

  「好的,唐克斯,再見,唐克斯。」安迪按住了朵拉的肩膀幫她轉了個身再往前一推,「你怎麼這麼閑啊?真奇怪,有些人明明拿著一樣的工資卻游手好閑的。」

  「你一個整天遲到早退的好意思說我?」朵拉回過頭再翻一個白眼。

  「我就是特殊情況啊。」

  「你根本沒有什麼特殊情況!」

  「我說有就有嘛。」這位古怪的傲羅是在耍無賴。最有意思的是當一個男人把無賴耍完了,眼前的女人就失去了所有的興致,只剩無語。

  「為什麼你不會笑啊!」西爾維亞已經快憋笑憋死了,「那我可以笑嗎?」

  怎麼有人可以這樣一本正經地說這麼好笑的話啊!太奇怪了!到底為什麼這麼好笑啊!而且為什麼能板著臉卻有那麼豐富的語調啊!

  「因為我很專業。」安迪看向西爾維亞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不像你的姐姐。」

  「你別以為我們很熟就可以在我妹妹面前說廢話嘲諷我!」朵拉給了他一拳。

  「你怎麼就說破了呢?你姐姐真沒意思。」安迪說著再次看向西爾維亞遺憾地搖了搖頭。

  「我想我喜歡你!安迪先生!」西爾維亞捂著嘴笑到顫抖。

  「噢,很可惜,我已婚了。」安迪揚了揚眉毛,鞠了個躬,「對於一個家庭的幸福,這句話有點過於沉重了。」

  「沒事,我也一樣。」西爾維亞把帶著戒指的手舉起來晃了晃的時候是有炫耀的成分在的。

  「噢,那顯然為了兩個家庭的幸福,這句話還是沉重了。」安迪沒有管西爾維亞笑著像個開水壺一樣,繼續說。

  「我想,我知道,為什麼我們是搭檔了。」西爾維亞笑得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當然,因為我們都很優秀。」安迪嚴肅地托了托眼鏡點點頭,一副本該如此的表情。

  「勇士小姐才配得上你是吧?要點臉吧!」朵拉做了一個倒喝彩的動作。

  「這話是你說的,不要臉也是你說的。怎麼好人壞人都是你啊。」安迪無奈地看向朵拉。

  「真不要臉。」西爾維亞的笑聲中蹦出了幾個詞。

  「對啊對啊。」安迪應和道。

  「她說的是你!賤東西!」朵拉也被氣笑了,推了安迪一把。

  「唐克斯!你怎麼還在這?」另一個聲音從進門處傳來,「噢!今天你妹妹入職是吧?快讓我見一見——」

  話音剛落,一個腦袋就出現在西爾維亞的視野裡。這是一個一眼看過去就很討人喜歡的年輕女孩。爽朗的短發根本消減不了她五官的柔美,甚至添上了幾分英氣。

  「比爾的弟媳!」

  西爾維亞顯然有些錯愕,她甚至有點懊悔還沒有把這個稱呼歸為自己。

  「你就是比爾的同學?」西爾維亞笑著和她握了握手,「我聽他提起過有個同年級的女傲羅。」

  「你比照片裡還要可愛!憑什麼你妹妹這麼可愛?唐克斯?」那個女生勾住了朵拉的肩膀,另一只手還握著西爾維亞的手,「我是傑斯敏,傑斯敏·布朗特,也是格蘭芬多。」

  「哇哦!太好了!可以爭奪學院杯了!」安迪莫名歡呼了起來,用他毫無表情的臉。

  只有西爾維亞發出了爆笑,她可太喜歡這種沒頭沒腦的東西了。

  「我和你姐姐一樣是個赫奇帕奇。」他補充道。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朵拉又推了安迪一把,這時這個男人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笑意。

  西爾維亞已經笑到蹲在地上了。她當然明白這個笑是什麼意思,開玩笑的人總要在最後才能笑。只不過這位大哥堅持得實在是太久了,這線拉得也太長了吧!

  「我以前還去比爾家裡見過那兩個雙胞胎。我們當時幾個朋友就常說比爾這些弟弟一個比一個有意思,不知道會找什麼樣的女孩。」傑斯敏饒有興致地說,「現在見到了還真是很奇妙。」

  「我倒是好奇查理的女朋友。」西爾維亞笑道。

  「他啊。」朵拉一拍腦門,「那家伙確實是一點緋聞都沒有。」

  「我可太久沒見到他們了,不過珀西倒是天天見。」傑斯敏往樓上翻了個白眼。

  是喔,來了魔法部說不定能遇上珀西。

  「我們該走了,唐克斯。」傑斯敏的工位就在西爾維亞的另一邊,她抓起水杯喝了一大口之後風風火火的離開了辦公室。

  「你給我老實一點。」朵拉跟上她前留下一句話,「我是對你說!臭丫頭!」

  「知道了!」西爾維亞揮了揮手。

  「噢!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今年不只有你入職!」朵拉突然轉過身倒退著走,「還有個從德國來的女孩,叫什麼雷奧妮·安德烈斯。」

  「我靠!」西爾維亞猛地看向朵拉,「雷奧妮!她怎麼沒有告訴我!她是我三強爭霸賽認識的朋友!」

  而安迪在一邊遺憾地搖頭:「某位新傲羅過兩天才來英國報道。看起來某位姐姐破壞了某位妹妹本來會有的驚喜。」

  「啊,這樣啊——」西爾維亞學著他的語氣歪著腦袋,像是被用了一忘皆空一般,「會是誰呢?」

  「會是誰呢?」安迪也歪了腦袋。

  第一天上班還算是挺輕松。雖然一大部分得益於安迪這個前輩實在是太自由主義了。

  「趁還沒開始訓練,快多玩幾天吧。」

  他這樣說著,便打著出門熟悉外勤工作的由頭叫西爾維亞早點下班。

  「真的可以嗎?」西爾維亞心裡的老油條之魂已經要按耐不住了。

  「要不你再回去?坐到打鈴再下班?」安迪挑了挑眉毛。

  「再見!安迪!明天見!」

  西爾維亞火速趕往了對角巷。她摸著口袋裡的傲羅執照,喜氣洋洋地走在熟悉的街道上。

  雖然還沒有拿到工資,但是就是想完成一下多年之前吹蠟燭許下的願望。

  西爾維亞把鬥篷的兜帽拉上遮住了整張臉,謹慎之下也變換了個模樣,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神秘又健碩的男人,閃身進了翻倒巷。

  翻倒巷比女孩想像中的還要安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伏地魔復出了,傲羅又看得緊,現在來購買黑魔法物件就太容易暴露身份了。

  但還是有少數人注視著這個步伐穩健的身影,特別是在每一個蕭條昏暗的店面裡。這時西爾維亞才意識到或許易容成一個神神叨叨的人更隱秘一些。

  不就是想讓自己看起來不好惹嘛!

  西爾維亞在心裡嘖了一聲,推開了博金博克商店的門。

  「歡迎——這位客人——」

  博金先生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來者,似乎在盤算著要如何把她身上的所有金加隆都騙到手一樣。

  「需要點什麼?」他殷勤地搓著手,見客人只是四下張望,急忙再次開口,「看起來是第一次光臨……」

  「我問你。」西爾維亞把好奇的目光收了回來,「我想在翻倒巷買個地方安身,你有門路嗎?」

  「要在翻倒巷……」博金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大漢。

  「別多問。」西爾維亞起了點小心思,裝模作樣地扯了扯左手的袖口像是要遮住什麼一樣,「就問你有沒有。」

  「你是在幫那位大人辦事?」博金敏銳地問道。

  「別多問。有還是沒有。」西爾維亞壓低聲音威脅道,就像下一秒就要念出阿瓦達索命咒一樣。

  「有生意怎麼會不做呢。」博金訕笑著,「我的商店就有一個閣樓。」

  博金博克的閣樓啊。

  西爾維亞又在心裡嘖了一聲。

  我再怎麼的也不能這麼大膽吧?

  命都不要了?

  「這位先生……」有人推開了商店的門,西爾維亞和博金同時轉過頭,「我這裡有房子,價格好商量……」

  「巴格曼?」西爾維亞驚愕之余才意識到自己又衝動了。

  「你認識我?」巴格曼顯得有些窘迫,「我的粉絲?」

  「啊……以前看過你比賽。」西爾維亞只好接上話。

  老實打球別來參與魔法部的事情多好?不過這家伙干過的事也不少。

  「你又來賣東西了?」博金顯然有些不耐煩,「希望你這次拿來的東西不會讓我失望。」

  「我想我和這位先生能有愉快的交易。」巴格曼激動地搓著手。

  被追債追到這種地步了嗎?西爾維亞在心裡冷哼了一聲。真活該!她一想到比爾一直在致力於拉攏妖精和鳳凰社的關系,就是因為這個該死的家伙讓妖精猜測魔法部在保護巴格曼而對巫師懷恨在心。

  「不了。」西爾維亞早就預料到她會白跑一趟的,徑直走向店外。

  「請等等!我有很不錯的閣樓!」巴格曼追了出來,「你來翻倒巷一定是為了找隱秘的地方不是嗎?不管是想做點什麼見不得人的……唔,我知道你會感興趣。」

  西爾維亞確實在小巷子裡停下了腳步。

  「我不會買你的東西。」她說。

  「我知道我知道,不可信對嗎?」巴格曼急忙說,「我保證價格很公道,只要二十個加隆如何?」

  「你怎麼會有房子在翻倒巷?」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難道你當年開脫的罪責是真的?你在替食…那位大人辦事?」

  「你不相信?跟我來。」巴格曼似乎很急切地需要這筆錢,一揮手往一邊的小巷子拐去。

  西爾維亞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並不難找。從一個小門進去是一道長長的木質樓梯,看起來比陋居的樓梯還要岌岌可危,再往上走,推開一扇沉重的子母門,裡面是小得出奇的房間。

  看起來像出租的隔斷房。

  「這裡原本沒有這麼小吧?」西爾維亞問。

  「好眼力!」巴格曼樂呵呵地笑著,「原本是個大房子,但隔成了好幾塊賣給了不同的人。」

  你的債主到底有多少?

  「我怎麼保證這裡隱秘?既然有那麼多人買過?不少人來過吧?」她開口道。

  「不用擔心這一點,在翻倒巷沒有人好奇隔壁在做什麼勾當。」巴格曼解釋道。

  「都有什麼人知道這裡?」

  「唔……額……我……」

  「你不知道?」西爾維亞哼了一聲,「耍我呢?這到底是不是你的房子?」

  「這是我的!」

  「既然你有所隱瞞,我也懶得多問。我也完全可以把你滅口了之後直接占為己有。」

  「不不不!」巴格曼急忙開口,「你……你是他的手下?」

  「老實交代。」西爾維亞沒有抽出魔杖,但似乎足以威懾他。

  「是我和一個亡命徒賭錢贏來的!是個愚蠢的酒鬼,打賭上癮了把最後的這點閣樓也輸給我了!」巴格曼慌張的神情足以說明這是真話,「那個家伙早就死在某個街頭了!我也不知道這裡從前來過多少人。」

  「七個加隆。」

  「什麼?」

  「七個加隆,我就買下來。」西爾維亞把手稍稍從袍子底下露出來,張開的手掌裡剛好是七枚金加隆。

  「額……唔……成交!」巴格曼接過加隆之後在她手心裡留下了鑰匙,幾乎像逃一樣跑出了這個小閣樓。

  西爾維亞慢悠悠地走下樓,看了看老舊的小門上模糊的幾個數字——410號。她把鑰匙放進口袋裡,對著門施了一個隱匿的咒語。但總覺得不放心。

  算了,改天請教一下諾曼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職場挺開心的哈哈哈哈哈,各位,我喜歡大叔哈哈哈哈哈哈,我覺得安迪挺可愛的,我感覺你們會喜歡他吧?

  大家還記得西爾說她曾經有個夢想是在翻倒巷有個地盤嗎?這就讓它實現啊。順□□代幾句巴格曼啊,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有點罪不至此,但他敢騙雙子的錢,我就恨他!啊哈哈!

  我一開始覺得脫離了霍格沃茨我好像就憋不出來了,但我低估了我自己說廢話和扯東扯西的能力啊哈哈和,總之西爾會是長篇,大家就放心看就好。感謝在2022-02-02 14:51:25~2022-02-04 14:51: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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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77章 一六八、前輩與晚輩

  「謝邀,剛入職就想回家啃老了。」

  「站起來。」

  安迪面無表情地看著正彎著腰、撐著自己的膝蓋喘氣的西爾維亞。

  「拿好你的魔杖站直了。」安迪不滿意地皺起眉頭,「現在一個阿瓦達索命就能讓你直接殉職。」

  西爾維亞咽了口口水,重新站直身體,閃身躲過了一道束縛咒。她的體力確實是跟不上訓練的強度,這也是她一直擔心的問題。

  「不太行啊——西爾——」熟悉的聲音在一邊響起,「怎麼感覺你退步了啊?最後一年備考備傻了?」

  「閉嘴!雷奧!」西爾維亞的魔杖升起一道盔甲咒之後往左一偏,一道飛鳥群群打向雷奧妮。

  「嘿!你不能……」雷奧妮一面躲過專門訓練她的傑斯敏丟來的咒語,一面捂著被西爾維亞偷襲成功的腦袋,「偷襲有什麼意思?」

  「嘿!安迪!你的預備傲羅不能干擾我們的訓練!」傑斯敏笑著看向安迪。

  「你才是別吵吵。」安迪只是朝那裡擺擺手,「影響我思考下一個咒語了。」

  這樣的實戰訓練簡直是西爾維亞的日常。實在是索然無味,但比起更枯燥的精准度訓練——往靶子中心丟咒語——簡直是有意思太多了。

  「我什麼時候可以跟你去巡邏?」西爾維亞不是沒有問過安迪。

  「還有人喜歡給自己找活干呢?」安迪是這樣表示的。

  西爾維亞只能看著這個悠閑地坐在自己前方,隨意揮著魔杖的安迪,舉起了握緊的拳頭。

  你同意帶我的時候一定是想偷懶吧?一定是吧?

  「別分心!」安迪提高了音量,「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你沒把注意力放在戰鬥上。」

  氣死我了!

  西爾維亞每次累得揮不動魔杖了,就升起一道火焰熊熊的屏障護住自己。火光中看著安迪的臉,這個家伙滿臉寫著「你有火焰魔法天賦了不起?」。

  還真就挺了不起!

  「哇喔。」雷奧妮倒是饒有興致地看向這裡,「好好看看啊,這可是霍格沃茨勇士的火焰。西爾,比火龍那次進步太多了。」

  「關鍵時刻拿來救命。」西爾維亞只是無奈地笑了笑,「安迪,如果我想學厲火行不行?」

  「想學厲火?那可是黑魔法。」傑斯敏轉過頭。

  「我知道那是黑魔法。」西爾維亞點了點頭,「我想,咒語本身沒有什麼對錯,主要是用咒語的人。」

  「是這樣。」雷奧妮附和道,「德姆斯特朗的學生都會學黑魔法,但我們那可沒有食死徒不是嗎?」

  「你們那可出了更不得了的。」安迪冷哼了一聲,「格林德沃的信徒可比食死徒厲害多了。」

  雷奧妮沉默了。

  「我是說,這都是個人選擇嘛。」西爾維亞接上話茬,「說實話,要真是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對面的食死徒全是什麼鑽心剜骨,我丟一個阿瓦達都不過分吧?」

  「就你還想打出阿瓦達索命?」安迪翻了個白眼,「不管是厲火還是其他黑魔法,你都給我往後放一放。看看你的訓練吧,業績考核記得嗎?」他說著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揮了揮手往訓練場門外走去。

  「時間還真到了。記得去整理檔案啊姑娘們。我晚上還要巡邏,最近真是忙瘋了。」傑斯敏看了眼手表,給了兩個年輕的姑娘解散的旨意,便也離開了。

  「我們整理到哪一年了?1980?」西爾維亞眯了眯眼,「看到哪了?有個巫師假裝靈媒騙麻瓜導致社會恐慌的那一起案件?說起來我偷偷看了朵拉手頭上最近的兩起謀殺案。」

  「那個被麻瓜們說是警方調查沒有結果的那兩個?」雷奧妮搖了搖頭,「食死徒也太囂張了。」

  「他們這就是開戰的信號。」西爾維亞皺著眉頭,「你我都知道這還只是開始。」

  「誒,西爾。」雷奧妮走過來搭上她的肩膀,「我教你厲火怎麼樣?」

  「真的?」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找一天訓練結束還沒有文件要看的時候。」雷奧妮揚了揚眉毛,「我能終止厲火,所以不用擔心。而且傲羅創造的這個訓練空間也沒有任何可燃物。」

  「你可幫了我不少,雷奧。」西爾維亞也搭上她的肩膀一起往外走,下班就到了晚飯時間,「為什麼?一開始是因為對我這個勇士小姐感興趣,現在呢?」

  「我可不止是因為喜歡你,也不止是真的幫你當朋友。」雷奧妮一面和辦公室裡的其他同事大聲告別,一面拉著西爾維亞快速穿過嘈雜的下班人流,「是因為……你提起格林德沃的那一段。」

  「你也是那樣想?」西爾維亞並不意外,她早就注意到這個姑娘對這個話題的敏感程度。

  「我當時就知道我們想的是一塊的。」雷奧妮壓低了聲音,「我也覺得他在做偉大的……」

  「等等,我有必要澄清一下。」西爾維亞在傲羅辦公室門口拉住了她,「我可不是……雷奧,我是認為他了不起,但我可從來沒有認同過他的那些殺戮。我只是說在歷史的角度上……」

  「好了好了,我知道。」雷奧妮笑著拉著她繼續走,「哎喲,干什麼呀?你還真是鄧布利多的得意門生啊?思想覺悟這方面太敏銳了吧?我又不是來教唆你干什麼事的。我就是想說……你可以理解,這很不可思議。」

  我要說我都能理解伏地魔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是不是會更不可思議?西爾維亞在心裡發笑。

  「理解是理解,認可是認可。」西爾維亞解釋道。

  「而且你敢說。」雷奧妮的眼裡確實是敬佩,她率先走進電梯,「我不敢。」

  「這有什麼?我不過是借著我怪胎的人設就肆無忌憚而已!雷奧,要真的處於時局中,我可承擔不起。」西爾維亞笑了笑,按下了樓層按鈕。

  「這就是你厲害的地方。」雷奧妮嘆了一口氣,「為什麼你總是這麼游刃有余又這麼快活?李也是這樣,你們格蘭芬多都這樣?」

  「我們格蘭芬多……這聽起來好像我們沒心沒肺的樣子。」西爾維亞大笑著,「倒也沒錯。」

  「我在斯萊特林長桌可聽到不少你們的壞話,說什麼你們就是蠢啊就是衝動啊。」黑皮女孩繼續說著,「但我認識的你們都很有魅力。而且我喜歡和有活力的人打交道。」

  「這就是為什麼你和李在一起了?」西爾維亞壞笑了起來。

  「說實話西爾,我很少感覺和人相處毫不費力。」雷奧妮正色道,「所以我很感謝遇到了你——這樣才讓我認識了李。」

  「我就知道有反轉。」西爾維亞一笑,雷奧妮也繃不住笑了。

  「我是說你們都很直接,很純粹,不會耍什麼小心思。我和李在一起就很有安全感,什麼都不用多想。」雷奧妮笑著說。

  「知道了知道了,受不了你們這些……」西爾維亞話還沒說完,就被雷奧妮拉住了雙手扭打著出了電梯。

  「我還沒說你!速度這麼快!這都訂婚了!」雷奧妮惡狠狠地作勢要掐西爾維婭的脖子。

  「不然呢?我那麼大一個男朋友不訂婚留著干嘛?過年嗎?」西爾維亞一矮身躲開了。

  「我們勇士這麼有魅力怎麼不多玩玩?」雷奧妮笑著挑眉。

  「……就是那個勇士小姐……可不一般了……」

  就在兩個女孩的歡聲笑語中,細微的耳語傳進了她們的耳朵裡,讓她們同時停住腳步。

  是幾個魔法部的職員。

  「入職了傲羅辦公室?對吧?」

  「勇士小姐?就是打擾林齊的那個?」

  「不是辟謠了嗎?」

  「這種事情誰知道呢?我倒不覺得是空穴來風。」

  「聽說那個唐克斯小姐風流得很呢。」

  「畢竟很有魅力不是嗎?還是學生頭子呢。」

  「這種女孩一般……」

  這就是西爾維亞為什麼盡可能地低調。她一點也不想成為別人茶余飯後的談資。但她也知道這些年她活得不能更高調了。

  這就是女明星的煩惱吧?

  西爾維亞只能這樣安慰心裡不是滋味的自己。

  但雷奧妮不一樣,她衝了上去,不過馬上被西爾維亞拉住了。

  「你聽到她們在說什麼了嗎?」雷奧妮生氣地低吼。

  「你現在犯事是想被傲羅辦公室開除嗎?」西爾維亞的理智確實是占上風了。

  「那就讓她們……」雷奧妮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真是服了!她們哪個部門的?現在部裡都忙瘋了!她們還有心情說這些?」

  「謠言哪都會有。就是太緊張了,閑下來的時候才會找點樂子聊一聊嘛。」西爾維亞搖了搖頭,「這只是被我們碰上的,我們見不到的還多著呢。」

  「你還真是會安慰自己啊?」雷奧妮倒是很不理解。

  「西爾維亞·唐克斯是很好的女孩。」

  一個明亮的聲音響起,讓兩個女孩重新把目光放了過去。

  那是一個黑色長發的年輕女孩,穿著墨綠色的罩袍,踩著高跟鞋來到了那群人面前。

  「那是誰?」雷奧妮瞪著眼。

  「她是很優秀的學生,也是很出色的級長和學生頭子。我也從來沒聽過她在學校有什麼花邊新聞。」

  那個女孩說著,肯定的語氣讓人有一種被震懾住的錯覺。

  「走吧。」西爾維亞拉了拉雷奧妮的袖口,換了個方向離開魔法部。

  「那是誰呀?你朋友?」雷奧妮再次發問。

  「迪亞拉·布爾斯特羅德。」西爾維亞在走出魔法部之後給了答案,「和我同年級的斯萊特林級長。平時很安靜,工作很細致。但我們沒有其他交際。我對她的印像就是成績很好的純血統小姐。」

  現在我知道那個在烏姆裡奇面前幫我說話的正直的斯萊特林級長是誰了。

  「她在幫你說話!」

  「我聽到了!所以我……」西爾維亞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你可能猜不到我有多開心,我們真的不熟。」

  「那你怎麼不去謝謝人家?順便熟悉一下。」雷奧妮笑著用胳膊肘捅了捅她,「你訂了婚都不勾搭女孩了?」

  「什麼有的沒的?」西爾維亞也回撞她,「我去了多尷尬?而且這不就破壞了這份美好嗎?我正是知道有人在默默地為我說話才開心。」

  「喲,你怎麼知道她不是看到了你,才故意上去說的?」雷奧妮壞笑著眯起眼。

  「滾吧你!」西爾維亞狠狠推了她一把。

  「喲!看看那是誰啊!」雷奧妮猛地勾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兩個人的打鬧才停下。

  「喲,你擱這……」西爾維亞看著眼前熟悉的家伙就不由得覺得好笑。

  弗雷德應聲按了敞篷跑車的喇叭,撐著腦袋,心情很好地看著他的姑娘。

  「你怎麼來了?」西爾維亞拉著雷奧妮走到車邊,這時她注意到車上還有另一個人。

  「驚不驚喜?」李從後座猛地竄出來。

  「你躲在這?是不是笨啊?」雷奧妮忍不住笑道。

  「意不意外?」李得意地笑著。

  「是沒想到。」雷奧妮笑著打開車門坐到李的身邊,「你們來這干嘛?總不會是路過吧?」

  「我們當然是來找我們的傲羅小姐了。」弗雷德直勾勾地盯著西爾維亞,「自從你入職了之後,我見你的時間說不定還沒有爸爸多呢,Bunny。」

  「你們這……不會是想搞什麼雙人晚餐約會吧?」西爾維亞眯起眼睛。

  「上車。」弗雷德發動了引擎。

  「我說我要去了嗎?我今天還有好多文件要處理。」西爾維亞雙手抱臂看著他。

  李剛要說什麼,就被弗雷德的手勢攔住。而弗雷德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笑著看著西爾維亞。

  「開車。」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作者有話要說:

  解鎖新的小美女,迪亞拉!誒嘿嘿嘿沒想到還有吧?

  其實我還是很愛寫斯萊特林的角色,這本居然寫的不多讓我很震驚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讓我下一本打算開獅蛇哈哈哈哈哈

  怎麼就正月初五了啊?都還沒怎麼玩呢!怎麼就五號了啊可惡!

  在過年的時候看西爾上班的日常啊哈哈多少有些爽的


第178章 一六九、遠方與未來

  「既然選擇了遠方。既然聽起來,多少有點狼狽,但又堅決。」

  「不行!你一定要穿紅色的禮服!」麗貝卡雙手抱臂看著面前提著裙擺的西爾維亞。

  「可那是你的伴娘服!」西爾維亞手一松,裙擺重新落下,蓋住了她誇張的高跟鞋,「我覺得這個挺好的,我挺喜歡白色。」

  「你還說!弗雷德怎麼能這樣!他都知道我要你做伴娘!故意求婚!你們有差這麼些天嗎?」麗貝卡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身後在給她梳辮子的造型師顯然因此有了點小失誤。

  「別生氣了!貝蒂!今天可是你大好的日子!弗雷德……我會揍他的!」西爾維亞安撫著說。

  「打他有什麼用?我少了個伴娘!」麗貝卡氣鼓鼓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確定她的妝面還是那麼精美。

  「我這不是為了給你賠不是,專門寫了婚禮祝詞嗎?」西爾維亞討好地笑著。

  「算你還有良心。」麗貝卡哼了一聲。

  「我親愛的貝蒂要嫁人,我當然要上心了。」西爾維亞笑著說,「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是嗎?」麗貝卡顯得有些意外,「你覺得我們是最好的?」

  「我知道我有很多朋友,但我覺得你肯定能感覺得到。我們雖然不是總能黏在一起,但卻把對方都放在很重要的位置。」西爾維亞柔聲說著,拉起麗貝卡的手。

  「我還記得第一次和你見面是在飛行課。」麗貝卡笑了起來,「你還記得你當時諂媚的樣子嗎?」

  「什麼叫諂媚!」西爾維亞瞪著眼,「好啊!你當時就看出我想勾搭你了是嗎?」

  「你根本沒有在掩飾吧?有嗎?」麗貝卡笑得很歡。

  「你看看!我多喜歡魁地奇!當時我的朋友們都在瘋玩!而我卻去找你,不感動嗎?」西爾維亞哼了一聲。

  「感動感動。」麗貝卡頻頻點頭,「你的那兩個魁地奇女孩如何?繼續打球嗎?」

  「她們啊。」西爾維亞瀟灑地一揮手,「我幫她們給林齊寫了一封介紹信。當然,能被英格蘭隊選上那是她們自己的實力,我就是借機給我偶像寫信罷了。」

  「你這小丫頭總是一副沾沾自喜的欠打表情。」麗貝卡笑著推了她一把,「塞德也如願進入了他喜歡的部門。」

  「你呢?就做老板娘了?」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你知道瑞恩根本忙不過來。」麗貝卡點了點頭,身後的造型師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我好看嗎?」

  「我現在搶婚還來得及嗎?」西爾維亞直勾勾地盯著鏡子裡的麗貝卡,直到她們同時笑起來。

  「你知道我多期待這一天嗎?」麗貝卡放柔了聲音,「早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說,我長大了就要嫁給瑞恩哥哥,盡管那時候我的父母都只把這個當成小孩子的玩笑話。」

  「我真的很為你開心。」西爾維亞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下,「當我收到你的請柬時高興得在床上跳起來撞到了天花板!」

  「真的?」

  「假的。」

  「滿腦子都是無聊笑話的臭丫頭。」麗貝卡只是嘴上埋怨著,眼裡都是喜悅,「其實我是在想……有些太美好了……你知道現在的情況又是那樣,瑞恩又是麻瓜,其實我爸媽很擔心……」

  麗貝卡的面前除了化妝品,還有一本紫色的小冊子。是魔法部派發的警示和提醒人們的小冊子,大概都是一些不要單獨出門之類的基礎又實用的信息。

  這確實也是西爾維亞在擔憂的,如今情形這般,大家都誠惶誠恐的。所以這個婚禮顯得有些過分的喜氣洋洋了。特別是樓下那些不明真相的麻瓜們。

  「弗雷德和喬治發明了不少防咒帽和防咒鬥篷什麼的,我讓他們寄一點給你。」西爾維亞說,「絕對有用!魔法部都找他們訂購了一大批呢。」

  「誰能想到最後要做闊太太的是你呢!西爾!」麗貝卡用極其誇張的語氣說著,但很快恢復了平日裡溫柔的神色,「謝謝你,也謝謝弗雷德和喬治。」

  「其實不只是你,羅伯特和艾米莉也要結婚了。我們給我們的老朋友都送了這些產品。」西爾維亞垂下眸子,「羅伯特是弗利家族的純血統,艾米莉是麻瓜出身的巫師。」

  「他們有想過出國避一避風頭嗎?」麗貝卡問,「我聽父母說起過神秘人以往的行徑。他們的人殺起麻瓜巫師簡直是眼睛都不眨,再加上最近報紙上又全是……」

  「我其實提起過。是吧?特別我在傲羅辦公室,我最清楚現在的局勢。」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但他們倆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離開。他們都進入了魔法部,魔法法律執行司和魔法事故災害司。」

  「魔法法律執行司的司長是不是……」麗貝卡不確定地問。

  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被謀殺了。

  「他們倆加入鳳凰社了嗎?」麗貝卡繼續問。

  「沒有。」西爾維亞看向她,「羅伯特的父母不同意這樣明目張膽地和食死徒對著干。不過,只要是同一邊的人,有沒有那個頭銜又有什麼所謂?艾米莉又是麻瓜出身,我更希望大家都平安。」

  「塞德加入鳳凰社的時候就問我的想法。」麗貝卡低聲說,「但我的能力只許我護好我的家人……」

  「當然。」西爾維亞頻頻點頭,「當時我應鄧布利多教授的指示來找出色的各位畢業生不是為了道德綁架你們。貝蒂,沒有什麼比你們安全更重要。」

  「漢娜當時還問我,這麼早結婚了是不是打算私奔?」麗貝卡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現在好多人都在逃離英國吧?所以我才問你羅伯特他們的打算。」

  「帕翠霞倒是去了法國。」西爾維亞看向窗外還算晴朗的天空,「但她是追愛去了。」

  「看來你的舍友們都收獲了不少嘛。」麗貝卡笑了起來。

  「說到這個,最新的消息是肯尼思!」西爾維亞興奮了起來,「他去做歌手了!而且追到了他的女神!就是你們學院的那個喬安娜!」

  「我知道!」麗貝卡也興奮了起來,「我都聽說了!當時肯尼思背著被烏姆裡奇折磨的你去醫療翼的時候可有不少人看著!喬安娜就是因為聽說了這件事才對肯尼思刮目相看的!」

  「這怎麼還有我的事?我以為是他苦練歌技的結果。」西爾維亞大笑著一拍手,「總而言之,我早就說過,肯尼思有他自己的魅力。」

  「你就是這一點總是做得很好啊。」麗貝卡輕輕敲了敲她的腦門,「你怎麼總能看到別人的好呢?」

  「因為我善解人意呀。」西爾維亞露出了一個討打的笑容。

  「我有時候很羨慕你。好像所有人都喜歡你,你有那麼多朋友!」麗貝卡邊說邊檢查著今天要用的捧花,「我每次都在想,你怎麼能有那麼多朋友?仔細一想,你是西爾啊!那好像也就不意外了。」

  「你這亂七八糟說什麼呢。」西爾維亞笑著在她眼前揮了揮手,似乎要確認她沒有被奪魂,「還沒懷孕就傻三年了?」

  「你這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麗貝卡笑著推了她一把,又把她重新拉回來。

  「沒聽說過?一孕傻三年啊姐妹。」西爾維亞傻樂著,「弗雷德要我給他生七個,我估計得傻到四十,正好更年期,可以直接糊塗到入土。真是太好了!」

  「你要給弗雷德生七個孩子?」麗貝卡捂著嘴笑道。

  「怎麼可能,做夢去吧。」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能生一個就算是很給面子了。」

  「我倒覺得你會很喜歡小孩子。」麗貝卡捏了捏她的臉,「我打算以後讓你幫我帶孩子呢。」

  「我帶孩子?你是打算讓你的孩子跟我去巡邏啊還是跟著弗雷德研究把戲啊?」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梅林啊!將來你們的孩子會是什麼神奇的存在!」麗貝卡難以置信地晃著西爾維亞的手。

  「我才不想!我喜歡乖小孩。」西爾維亞很想躺下,但她又不能破壞她的造型。

  「也挺好啊。你們倆盡管鬧一輩子,養個乖小孩照顧你們?」

  「那可不?生個小孩伺候我,多好?」西爾維亞馬上煞有其事地應和,「每天給我做飯叫我起床給我洗衣服……」

  「順便伺候我們家小孩?」

  「這個就是另外的費用了。」

  西爾維亞說著攤開了手,麗貝卡只是笑著用力地拍了下去。

  「塞德和秋倒是沒有什麼新的動靜。」麗貝卡有些惋惜地聳了聳肩,「我倒沒想到塞德這麼工作狂,你可能不知道他進了魔法部之後有多積極。」

  「我在部裡遇到過他!你才是不知道我有多忙!」西爾維亞哈了一聲,「你不知道我廢了多大勁才請假來你的婚禮!傲羅辦公室太沒人情味了!而且那個雷奧妮也太厲害了!不僅體力好還會解很多我根本不懂的黑魔法!我被內卷得要窒息了!」

  「內卷是什麼……算了,我還是第一次聽你抱怨工作。」麗貝卡把聲音放柔了。

  「其實……沒什麼。」西爾維亞見她關切的狀態瞬間收起了激動的情緒,「我這些天過得有些太緊張了……也多虧了你的婚禮才讓我稍稍能松一口氣。」

  「當時朵拉入職也是這樣,連給我們回信的時間都沒有。」麗貝卡理解地點了點頭。

  「我就是覺得……很微妙。」西爾維亞揉了揉太陽穴,「你知道嗎?我曾經口齒伶俐嘲諷魔法部這不好那不好。進了傲羅辦公室,看著這群忙裡忙外的人,我突然間覺得很復雜……」

  「怎麼說?」

  「我就是突然發現還有這麼一群人一直在和黑魔法抗爭。我是說,當我親眼看到那些黑巫師的檔案和通緝令,還有傲羅身上多多少少帶著的傷……」西爾維亞頓了頓,「我說不明白……但,我太自大了。當我也成為魔法部一員的時候,我也沒能改變什麼,只能跟著命令行動。最後好像循規蹈矩地淪為了我口中迂腐的一份子。」

  麗貝卡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她嘖了一聲,「這些天我都在訓練,也開始接手學習和翻閱各種文件。但當我每天回到家裡躺在床上,回顧這一天總覺得我什麼也沒有做。」她皺起眉頭,「這太奇怪了。這就是工作嗎?我明明累得一句話都不想說,但仔細一想我好像什麼都沒有辦成。」

  「西爾。」麗貝卡在她面前打了個響指,「你知道你有一個老毛病就是想太多嗎?」

  「我知道!但我無法控制!」

  「一天天的妄自菲薄。」麗貝卡埋怨地看了她一眼,「我多希望有一天你可以改掉這個毛病,走到我面前對我說你有多厲害?」

  「我……」

  「我明白你壓力很大。」麗貝卡輕聲說,「你畢業了、入職了、訂婚了還加入了鳳凰社。這麼多事情有夠你頭疼的,但是……」她莞爾一笑,「西爾,你很優秀。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女孩,你總是可以解決好一切。我以你為榮。」

  我總是可以解決好一切嗎?

  「該下樓了!我親愛的貝蒂。」艾博夫人敲了敲門走進來。

  「快去吧。」西爾維亞急忙起身,也拉了麗貝卡一把,「別讓你的先生等急了。」

  「你的先生也在下面等著呢。」艾博夫人溫柔地衝西爾維亞一笑,領著她們往下走。

  作者有話要說:

  貝蒂結婚章

  是大家喜歡的幼馴染終成眷屬!

  我好像不知不覺就會寫點日常,可能有些平淡,但能幫我疏離劇情和交代些東西,包括為後面鋪墊哇

  我希望大家都能遇到麗貝卡這樣的朋友吧,溫柔又善解人意,擅長傾聽又很能鼓舞人。她是我理想中的小獾啊哈哈哈哈哈,就獾院給我的感覺就是這麼溫暖又有力量。

  這裡也把室友們的結局交代得差不多了,分對像的任務我也算是做完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有甜甜的戀愛!感謝在2022-02-04 15:25:42~2022-02-06 15:25: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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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79章 一七零、大廈傾頹與解

  「詛咒,可以解。」

  「回來了?」小天狼星看著正在脫下外袍的西爾維亞。

  「我餓了!」西爾維亞猛地轉身看向他,或者說,看向他身後的餐廳。

  「還能餓到你嗎?誒!別跑那麼快!怎麼跟二十年沒吃飯一樣!」小天狼星一個側身躲過往餐廳衝刺的西爾維亞,「鳳凰社還在開會。」

  他話音剛落,西爾維亞也默默把手從門把手上移開了。

  「你怎麼不在開會?」西爾維亞看向她的舅舅。

  「我正要出門。」小天狼星指了指門口,「哈利晚些會直接到陋居,我辦完事就順便過去看看他。」

  哈利。

  西爾維亞沉重地閉上眼,揉了揉太陽穴。

  哈利那裡……是發展到哪了來著?

  「嘿!你還好嗎?」小天狼星猛地上前一拍她的肩膀。

  「到哪了來著?」西爾維亞恍惚著睜開眼,「完了,我感覺我的精力被訓練分走了之後腦子就不能思考了!」

  「食死徒導致布羅克代爾橋坍塌的事情給傲羅部帶來不少麻煩吧?還有西部詭異的颶風和那些毫不掩人耳目的命案。」小天狼星見她煩躁的樣子,嘆了口氣關心道。

  「是啊……我和雷奧這樣的新人都開始接手簡單的工作了。雖然還不能出門執行任務,但做點後勤工作還是很有必要。」西爾維亞皺著眉頭還在思考她的問題,「魔法部也是忙得一團亂。塞德他們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的大多數工作人員都被派到薩默塞特。他們懷疑引起那陣颶風的除了食死徒還有巨人。」

  「差不多了,我得走了。」小天狼星說著轉身就要走,「鄧布利多開完會就去接哈利。」

  「對!接哈利!」西爾維亞一拍腦門,「對對對,是該把哈利接過來!」

  「羅恩和赫敏都在陋居,把哈利送去那裡他也比較不孤單。總部這裡一天天忙進忙出的。」小天狼星問,「倒是不多見你往這跑,不回家也應該去弗雷德那裡吧?」

  「我找鄧布利多有點事情,我在這裡等等他。」西爾維亞說著,招手叫來克利切要了一份果醬吐司。

  「是安多的那件事嗎?」小天狼星的鼻腔哼了一聲。

  「媽媽告訴你了?」西爾維亞看向他。

  「你這丫頭還挺有本事,能拉攏到納西莎。」小天狼星說著轉身准備離開,「別怪她找我商量了一下,這確實不是小事。」

  「那也是媽媽的功勞,我拉攏的是德拉科。」西爾維亞揮了揮手和她的舅舅告別。

  「雖然我不覺得我們需要他們馬爾福做眼線……但你確實是立了大功,西爾。好好去和鄧布利多說說你為我們做了點什麼吧。」小天狼星在門一開一關的瞬間消失了。

  其實西爾維亞不是沒在後怕萬一馬爾福反水的事情。按照他們趨炎附勢和明哲保身的狀態,說不定哪個關鍵的地方沒把握好,他們就直接倒戈了。雖然西爾維亞也正好是利用了這一點。

  她想到這裡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吐司。

  「小姐還餓嗎?克利切還可以做更多可口的點心。」克利切激動地搓著手。

  「克利切,我媽媽和納西莎的關系怎麼樣?」西爾維亞當時讓她媽媽去和納西莎談,只是因為比起不成熟的自己,安多米達一定會是更好的選擇。而這位布萊克二小姐確實是把事情直接辦妥了。

  「三位小姐年輕的時候都很要好。」克利切回憶道,「克利切還記得她們上霍格沃茨之前常常到這裡來,主人很喜歡三位小姐。直到很久之後,我聽說安多米達小姐和納西莎小姐大吵過一架,不久之後就被除名了。」

  「被除名之前,媽媽和納西莎吵過架?」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我想納西莎小姐想勸安多米達小姐留下。是啊,怎麼能離開高貴的布萊克家呢?貝拉特裡克斯小姐就對她不屑一顧,但……」

  「但納西莎還想著挽回。」西爾維亞接上了話。和她猜測的一樣,納西莎對家庭和家族的重視是不一樣的。

  「只是最後納西莎小姐勸說無果。」克利切說。

  「她們年輕的時候一定也很美好吧?三個姐妹?」西爾維亞一想到貝拉就在心裡惡狠狠地嘖了一聲。

  也就在這時,門開了,鳳凰社的成員陸續離開了開會用的餐廳。

  「鄧布利多教授!」西爾維亞衝進餐廳,攔下了這位穿著黑色旅行鬥篷的老人,他看起來正要出趟遠門,「我有事情想和你說。」

  「噢,你在等我嗎?西爾。」鄧布利多剛剛還在和一並出來的斯內普攀談著什麼,突然停止了話頭。而斯內普只是露出鄙夷的眼神,似乎在期待西爾維亞會說出什麼可笑的要求。

  「是的,我想……教授,你的手……」西爾維亞注意到了鄧布利多那變得干枯又焦黑的手,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

  這是他已經解決馬沃羅戒指了。

  「噢這個,不用在意……」鄧布利多抬起他那只面目全非的手轉了轉。

  「是詛咒。」西爾維亞直勾勾地看著鄧布利多,「會慢慢消耗你的身體,直到你……死亡。」

  鄧布利多只是安靜地看著他,斯內普倒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女孩。

  「是的。」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但會有辦法解決!」西爾維亞馬上說道。

  「目前來說,以我和西弗勒斯的努力,我們都沒能找到辦法。不過,聽我說西爾。」鄧布利多似乎很害怕她情緒化,「你相信我對嗎?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明白嗎?」

  「我有辦法!但可能……」西爾維亞咬了咬牙,「我是說這不是沒有解的!只是可能還需要……」

  合適的天然的魔法石!

  西爾維亞一直沒有機會去找到這樣東西。

  「有話就直說吧,唐克斯小姐。」斯內普挑了挑眉毛。

  「你一定知道了,德拉科要奉命殺你。」西爾維亞沒有理會斯內普語氣中的嘲諷,只是嚴肅地看向鄧布利多。

  「你知道這事?」鄧布利多顯得有些意外。

  「他是你的學生,你一定不會讓他遭受殺戮的痛苦的,對嗎?」西爾維亞繼續說。

  「是的。」鄧布利多把聲音放柔了些。

  「我想請求你,保護德拉科。這就是我想說的。」西爾維亞壓低了聲音,「作為交換,他可以做鳳凰社的眼線。」

  「這是你和他做的交易?」斯內普的鼻腔裡發出傲慢的聲響,似乎在取笑這個姑娘自以為是的做法一樣。

  「如你所說,我知道了這件事就不會放任不管。我和你一樣,西爾,我也不希望他陷入絕境。」鄧布利多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但你確定要讓德拉科冒這個險?我完全相信西弗勒斯的能力。」

  「我拉攏的不止是德拉科,是馬爾福。」西爾維亞拉住了鄧布利多的外袍,「我媽媽成功說服了納西莎·馬爾福!」

  「你說什麼?」斯內普這時終於表現出了震驚,「你自以為你對馬爾福有多少了解?自大…」他咬牙切齒地吞下被打斷的後半句嘲諷。

  「當然!媽媽和我說她們立了牢不可破!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和我們是同盟關系的!」西爾維亞急忙說,「我們這裡也不需要給他們任何情報!只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我們這會有多一份情報?」斯內普蠟黃的臉扭曲了起來,「我們現在是在承擔多一份風險!」

  「別急,西弗勒斯。」鄧布利多也稍稍蹙眉,「你慢慢說,西爾。」他整個人的氣場都沉了下來,這讓西爾維亞有些緊張。

  「我知道馬爾福一家很容易倒戈。盧修斯能在伏地魔倒台之後馬上撇清關系也說明他真的很精明。」西爾維亞理清頭腦之後說,「但這也說明他們一家真正關心的是他們馬爾福本身。追隨黑魔王可以給他們帶來榮光,而現在盧修斯入獄,黑魔王要年輕的馬爾福少爺完成一樣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有我們拋出的橄欖枝,為什麼不選呢?」

  「好。」鄧布利多長吁了一口氣,「但我或許更希望你能先和我說。」

  「當時事發突然!德拉科也是費了心思才溜出來和我見一面的。」西爾維亞解釋道,「去年他一直給我做眼線,我就想到了這樣的辦法。如果馬爾福站在我們這裡,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納西莎那是走投無路了。」斯內普很有遠見地說,「你認為阿茲卡班還能關住盧修斯多久?」

  「盧修斯就算出來了也不會再成為伏地魔的左膀右臂了。」西爾維亞說,「他們需要立功一件才能在食死徒之中翻身。」

  「而顯然這就是德拉科想要翻身的機會。」斯內普的語氣強勢了起來,「那個小馬爾福在你面前是怎麼說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他可沒有絲毫的不滿,並且很珍惜這個機會。你是被他算計進去了!」

  「是,我知道。」西爾維亞沒有像斯內普預料中的那樣退縮,「我想過他是不是在兩邊都在演戲。他一面接手殺害鄧布利多的任務,一面和鳳凰社套近乎。不管誰贏了,他都能活下來。」

  「所以你才答應他?」鄧布利多和藹地笑了,「你只是想幫他?」

  「對。」西爾維亞點頭,「但這件事上我們也不會有什麼損失!他就算能脫身也不能反咬一口!」

  「你放心。他不會因為任務失敗遭受懲罰的。」鄧布利多說著,整理好自己的袍子准備出門了。

  「他不想殺你的!」西爾維亞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補充這一點,或許是因為斯內普不信任的目光,「相信我!他沒有這個膽子!他再壞也沒有這種心眼!」

  「我說了,西爾,你不用擔心。」鄧布利多露出一個讓人放心的笑容,「很感謝你來告訴我這些,這次你照樣做得很好。」

  「因為這個嗎?」西爾維亞猛地拉住了鄧布利多的袖子,「因為你本來就會死嗎?」

  「噓,西爾……」鄧布利多稍稍露出了遺憾的神情,但旋即又笑了起來,「你真的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博學,姑娘。我無論如何都不該讓你知道我大限將至的。」

  「你不會!」西爾維亞神色激動地說,「我以前在暑假裡看了很多關於詛咒的書!如果我們能找到天然的魔法石通過淬煉和咒語可以慢慢驅散詛咒的!教授你認識尼可·勒梅!你一定見過天然的魔法石!」

  「天然的魔法石嗎?」鄧布利多笑了起來,「那等於是沒有可能啊,西爾。尼可他之前和我談起的時候都表示他這一輩子也只見過幾塊,直到現在恐怕已經找不到了。」

  「是……這樣嗎?」西爾維亞失神道。

  可她沒有其他辦法了。

  難道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嗎?

  「我去接哈利。」鄧布利多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快回去休息吧。我記得你們傲羅辦公室現在已經無休了。」

  「好。」西爾維亞勉強點了點頭,眼睜睜看著鄧布利多走向門外的黑暗之中。

  她上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總覺得他們離開時揚起的風有些大。

  又或許不是風?

  西爾維亞稍稍側過頭看著那貼著精致壁紙的牆。自從和諾曼學了不少歪門邪道之後,她對魔力的痕跡似乎更敏感了。

  怎麼感覺剛剛不止兩個人走過去了。

  真的沒有用嗎?

  西爾維亞睜開眼睛,翻了個身沒有抱到本該躺在這裡的弗雷德。她起身揉了揉眼睛,發現這個紅發男孩也沒有被她一腳踹到床下。

  女孩先踩上小板凳打開天窗胡亂摸了一把鳥哥並被狠狠啄了手背之後,才完全驚醒般回到房間裡。

  地上還散落著之前她研究詛咒的筆記,記錄著每天都有人失蹤的報紙和她的工作記錄。

  西爾維亞揉了揉腦袋,一時很對不起昨天研究把戲回來的弗雷德還陪著自己看了半天的詛咒。是的,她沒有忍住,她告訴了弗雷德。當然,她怎麼會瞞著弗雷德呢?

  「別難過了,我們要相信鄧布利多不是嗎?」弗雷德昨天是這樣安慰她的,「那個小馬爾福能有機會走入正道就偷著樂吧,他肯定很慶幸以前沒敢更過分地羞辱你。好吧,他應該更慶幸你心腸這麼好。」

  「我不擔心馬爾福。」西爾維亞是這樣說的,「如果我知道鄧布利多的壽命正在耗盡,我哪有心思去幫馬爾福?」

  「但你也不知道不是嗎?」弗雷德摸了摸她的腦袋,「鄧布利多肯定會想辦法的!他總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死吧?」

  他會啊。

  而且我也不是不知道。

  所以西爾維亞更痛苦了。

  「我不是沒想過再多看點書!但五年級做級長!考試!六年級做勇士!七年級做學生頭子!還是考試!」西爾維亞無比崩潰地說,「我根本沒有時間!這些事一件又一件砸過來,我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的Bunny。」弗雷德急忙摟住她,「只是如果這件事連鄧布利多都做不到。你知道以他的本事和學識……對吧?你知道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啊……要不是真的沒辦法,鄧布利多怎麼會把自己的死也算進去呢?

  西爾維亞洗漱完畢之後從隔樓爬了下去,路過朵拉的房間時也敲了敲她的門。她們姐妹倆因為高強度的工作都有些精神不佳,很容易睡死過去,就需要彼此提醒一下。更何況她這個姐姐因為感情上的事越來越低迷了,還是被西爾維亞好大一番勸才努力收起自己逐漸發灰的發色,和想辦法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

  「我不管你是怎麼回事,別把自己搞成那樣。你就該像平時一樣光鮮亮麗!讓他做難受的那一個。」

  西爾維亞是這樣說的,而朵拉欣然接受了。

  「你醒了?還可以多睡一會的。」

  西爾維亞剛下樓就見到了弗雷德。

  「你不會告訴我,你在做早飯吧?」西爾維亞先看了一眼在客廳喝著咖啡的安多米達和泰德,再看向餐桌邊上的弗雷德,「真不敢相信有一天圍裙會出現在你身上。」

  「我總得為我親愛的Bunny還有爸爸媽媽和姐姐做點什麼吧。」弗雷德殷勤地說,揮著魔杖指揮幾個裝滿食物的盤子從廚房裡飄出來,「我知道你們都更喜歡麻瓜的食物。」

  「弗雷德可起了個大早。」安多米達幫著說話,臉上洋溢著笑容。

  「你什麼時候會做飯了?」西爾維亞捏起一片烤面包塞到嘴裡。

  「偷偷學的。」弗雷德說著往客廳走,招呼著他的岳父岳母享用早餐。

  「還不錯。」西爾維亞有些意外地點了點頭,再捏起一塊培根時聽到了一陣門鈴聲。

  等到安多米達和泰德坐下之後,西爾維亞聽到了弗雷德去開門的動靜。

  「是送牛奶的嗎?我記得我們說過不訂了。」西爾維亞隨口一問。

  「現在的情況這樣。」泰德點點頭,「麻瓜還是少接近我們比較好。」

  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

  「Bunny。」

  終於,女孩聽到了對她的呼喚,擦了擦手之後來到家門口的走道上。

  「……」

  她看清了門外的來者後,站定腳步,也融入了安靜的氛圍之中。

  「看看是誰來了。」沒想到是弗雷德的輕快打破了此時莫名其妙的靜止。

  「好久不見——」

  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剛剛把手從弗雷德的手裡抽出來,伸向西爾維亞的方向。他消瘦的臉上還帶著好看的笑容,更加深邃的桃花眼中還帶著往日那般的熠熠星光。

  「唐克斯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男人,他回來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家人們!你們開心嗎!蕪湖!!!

  這個馬爾福投靠的事情,鄧布利多、小天狼星和斯內普還有雙胞胎知道。誒是不是讓有點多?啊哈哈和哈哈哈哈哈哈哈對不起嘛!就是必須讓他們知道嘛!就好像沒有什麼辦法!不過其實就是德拉科的一次求助啊,大家也別太緊張。

  然後這裡西爾是告訴弗雷德鄧布利多可能大限將至的事情啊。

  現在的關鍵在於,救下鄧布利多!

  開啟新副本了朋友們!


第180章 一七一、余歸故裡與共

  「綠了芭蕉,紅了櫻桃。」

  「沃夫林?」西爾維亞笑了起來,走到霍德爾的面前,只是狠狠一拍他打算握手的手,「你怎麼回來了?」

  她現在知道了「很高興見到你」這句話的真實感情了。

  霍德爾看起來比以往還要意氣風發。他不再像學生時期那樣瘦削單薄,給人的感覺更多的是硬朗。干淨考究的西裝五件套還是他的愛好,只不過裡面鮮艷的花襯衫讓西爾維亞有些意外。不過好看的人終究怎麼穿都好看。

  「你結婚了?」霍德爾也就在那狠狠一拍的瞬間感受到了銀質戒指冰涼的觸感。那和女孩柔軟又溫暖的手可完全不一樣。

  「訂婚。我們還沒舉辦婚禮。」弗雷德解釋道,「如果不是你沒給Bunny留下聯系方式,我們也會告訴你這個好消息的。」

  「那,恭喜你們。」霍德爾稍稍停頓之後,翩翩有禮地再次和弗雷德握了握手。

  「所以,你怎麼回來了?」西爾維亞盯著他,拉著他的胳膊把他從門外拽進房子再把門關上,「你用兩年走完全球了?」

  「你知道現在英國情況怎麼樣。」霍德爾嘆了口氣,「我回來接我的父母出國避個難。」

  「原來如此。」弗雷德理解地點了點頭,「我們正要吃早餐,你要一起嗎?」

  「不了。」霍德爾禮貌地拒絕了,「我就是路過這裡,順便進來看看。」他自己說到路過的時候都覺得心虛。

  「我真是對不起你。」西爾維亞這樣說的時候讓霍德爾十分錯愕,「你給我寄的很多信被那個烏姆裡奇攔截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我們去年的黑魔法防御課教授兼高級檢察官,簡單來說就是魔法部派來監視霍格沃茨的。當時她把你當成鄧布利多在國外召集勢力的學生。」但她把話說完之後霍德爾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我知道烏姆裡奇,我在國外也看《預言家日報》,知道些英國的屁事。」他的神色黯淡了,「所以……你是不是沒收到我從夏威夷寄的明信片?」

  「夏威夷……」西爾維亞思索了之後搖了搖頭,「你寫了什麼重要的消息嗎?」

  「沒有。」霍德爾馬上否認了,剛剛的失望仿佛一掃而空,「不用在意,我就是隨口一問。」

  「你帶你父母離開也挺好的,最近太動蕩了。」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

  「你們就沒想過離開嗎?」霍德爾問。

  「我們啊……」西爾維亞看了看弗雷德又看向霍德爾,「我們是鳳凰社這邊的人了。我相信你一定知道鄧布利多有這樣一個對抗食死徒的組織。諾曼也在其中。」

  「哪個諾曼?」霍德爾皺起眉頭。

  「你的那個表弟諾曼。」弗雷德笑著說。

  霍德爾是被震驚到了。

  「抱歉啊,沃夫林先生。但確實不太能招待你了。」西爾維亞抓起弗雷德的手,看到手表指針的瞬間瞳孔放大,「我今天得早點到,安迪要帶我出外勤了!」

  「去吧去吧。」弗雷德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看著她飛快地跑回去,再轉向霍德爾,「她是真的很忙,連我都沒什麼時間見到她。」

  「她真的做傲羅了。」霍德爾有些感慨地笑了起來,「那我先走了。」

  「你真的不留下來吃個早飯嗎?」弗雷德問,「安多米達阿姨和泰德叔叔一定很想和你聊一聊。」

  霍德爾思考了一會,回以一個笑容:「不了,祝你們幸福,韋斯萊。」

  韋斯萊。

  從此指的不止是弗雷德,還有西爾維亞。

  霍德爾重新踏上街道時回過頭看了一眼女孩房間的方向,再次陷入了沉思。

  西爾維亞是想坐下來和霍德爾好好聊一聊的,但奈何她現在完全抽不開身。難得可以參與一次鳳凰社的會議也還是在她忙完工作火急火燎地趕回來之後。

  「抱歉!我來晚了!」

  但西爾維亞也沒想到通過這種方式和霍德爾聊一聊。

  梅林知道西爾維亞打開餐廳門的那一刻看到兩個氣質相同的男生坐在桌子兩端的震驚。不是因為他們倆兄弟像兩個高貴的王子正在爭論誰來繼承王位,而是——

  什麼時候不是鳳凰社的家伙也可以參加會議了!

  「你來了,丫頭。」穆迪示意她快點坐下,「這次專門通知你一定要來是因為你更多是留在部裡工作,可以隨時傳遞更詳細的信息給我們,我們最近在追蹤……」

  西爾維亞承認她在接受自己的任務的時候,差點漏掉幾個要追蹤的名字,因為她忍不住分心想到霍德爾。

  「傲羅辦公室接下來估計會安排你和你姐姐更多地出外勤,他們會很需要你們的偽裝。當然,你還沒有能力自己出去,到時候安迪會帶你,他是個很有能力的傲羅。」穆迪說到這裡時看向身邊沒什麼精神的朵拉,確保她有在聽。

  事實上,朵拉在工作上不會馬虎。西爾維亞知道她只是心情不好,而最近顯得越來越糟糕了,當西爾維亞看向萊姆斯的時候,注意到了他躲閃的目光。

  他們到底又說到什麼了?

  西爾維亞默默嘆了一口氣。

  「所以西爾。」朵拉清了清嗓子,「你不僅要保持你訓練的強度,還要開始正式接手工作了。」

  「我知道。」西爾維亞點了點頭,「我想我能順利完成。」

  「鄧布利多說他那裡有其他工作單獨吩咐給你,對嗎?」穆迪問著,很放心地點了點頭,「不管是什麼,你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當然。」西爾維亞再次點了點頭。

  那件工作指的是由她和德拉科那裡取得聯絡的事情。鄧布利多改良了那枚銀西可,讓消息可以在指尖觸碰到的那一刻直接傳入大腦。

  「馬爾福會不會倒戈,或許,重點在你。」鄧布利多是這樣說的。

  「然後,我們需要保證哈利的安全。」穆迪繼續說道,「魔法部為此加強了對陋居的保護。」

  「哈利在陋居很安全。」小天狼星表示道,「事實證明那些食死徒還在努力找鳳凰社的總部。當然,他們別想知道。」

  ……

  「我有一個問題……」

  西爾維亞等到會議結束之後終於找到機會問道,「為什麼,沃夫林先生在這裡?我一直以為是有什麼需要他幫忙的地方,但會議下來顯然還沒有?」

  霍德爾顯然有些意外在這時候被點名,但他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

  「霍德爾加入了鳳凰社。」小天狼星解釋道,「就在你遲到的那段時間裡。我們應該及時和你分享這個好消息……」

  「什麼?」西爾維亞看向小天狼星。

  「我加入了鳳凰社。」霍德爾重復道。

  「你加入了鳳凰社?」西爾維亞重復道。

  「如你所說。」霍德爾回答。

  「不行!」西爾維亞突然間喊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你沒提前告訴她?」小天狼星看向霍德爾,「我還以為是你勸他加入的呢,西爾。」

  「我怎麼可能勸他加入?」西爾維亞沒有去管陸陸續續離開的人群,重新面向霍德爾,「你不是說你要送你父母出國嗎?」

  「是啊,他們已經安全到達中國了。」霍德爾點了點頭。

  「我真沒想到你的意思是你要留下?」西爾維亞瞪著眼。

  「怎麼?你好像是在趕我走?」霍德爾笑了起來。

  而一邊的諾曼撐著腦袋饒有興致地看著這裡。

  「我就是在趕你走!」西爾維亞不容分說地一拍桌子站起身說道,「我不同意你加入鳳凰社,沃夫林。」

  「什麼?」霍德爾皺起眉頭。

  「你發什麼瘋?西爾?」小天狼星重新把她拉回位置上,「霍德爾在緊要關頭回到英國加入鳳凰社,這是……」

  「這是瘋了吧?啊?」西爾維亞還在瞪著霍德爾。

  「看起來是你需要冷靜,唐克斯小姐。」霍德爾似乎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我不同意。你趕緊滾回中國。」西爾維亞提高了音量。

  「這不是你來同意的不是嗎?我給鄧布利多教授寫信的時候他很高興我願意加入鳳凰社。」霍德爾雙手抱臂看著她。

  「那我就說服鄧布利多教授不同意你加入!」西爾維亞回應道。

  「西爾,你這是在鬧什麼?」朵拉揉了揉太陽穴。最近的事情似乎已經足夠讓她煩的了,而現在看起來還多了一個發瘋的妹妹。

  「我沒在鬧!」西爾維亞猛地抹了一把臉。

  「西爾,你應該知道我們需要更多的力量。我不明白為什麼……」萊姆斯想要幫忙說點什麼,但很快被搶過了話頭。

  「為什麼你拒絕沃夫林的加入?」此時餐廳裡已經只剩下核心的成員了,穆迪很有威嚴地問道,「我們很需要更多年輕的力量。」

  「反正……就是不可以。」西爾維亞的聲音顫抖了。

  霍德爾·沃夫林。

  一個她從來都一無所知的家伙。她不知道這個家伙的過往,更不知道他的結局。如果說在原本的世界,霍德爾去環游世界,而如今他卻回來加入鳳凰社。

  那不就是因為她這個變數嗎?

  那如果因此……他死了怎麼辦?

  「你怎麼回事?」小天狼星納悶地看著西爾維亞,「你這時候鬧小孩子脾氣了?梅林啊!你要是像這樣情緒不定,我看你才應該先別參與鳳凰社的行動!」

  「我沒有!」西爾維亞重新看向小天狼星,「是他根本不明白鳳凰社意味著什麼!他才回來多少天?你又告訴了他多少?他根本不知道我們在做多危險的事情!」

  「你又以為你知道多少?」小天狼星瞪著她,「你在一無所知的時候吵著鬧著要幫忙可沒有人這樣吹胡子瞪眼衝你喊話!」

  「我知道隨時隨地會喪命!」西爾維亞被她自己突然爆發的音量嚇了一大跳,又或許她本來也在顫抖,「我看著你差點死了!就在我面前!是我救了你!而我差點沒有救起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少個夜晚是被噩夢嚇醒的!」

  「……」 小天狼星一時愣住了,他只能輕輕地按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西爾……」

  「你會告訴他?」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指向霍德爾,「你會告訴他擁護這個組織代表什麼?何況是加入這個組織?我們的名字說不定在食死徒那裡有一大張懸賞令!就等著哪天提著我們哪個人的腦袋去邀功!」

  「西爾,你先冷靜下來。」萊姆斯寬慰地說道,「我知道你所擔心的。但也正是因為這樣,鳳凰社聚集的都是真正勇敢的巫師。」

  「我沒想到你會這樣說,唐克斯小姐。我當然知道這有多危險。」霍德爾皺起眉頭,「你是覺得我不配加入嗎?」

  「我就不一樣啦——」諾曼幸災樂禍地開口了,「我可是西爾維亞小姐親自邀請加入的。」

  「是嘛?」霍德爾斜睨了諾曼一眼,「你覺得我不如他?」

  「你們認識?」小天狼星顯得有些意外。

  「表兄弟罷了。」諾曼笑道。

  「對,我覺得你不如他。」西爾維亞咬咬牙說道,「我覺得你不配,你趕緊走吧。」

  「西爾,別帶個人情緒工作。」朵拉揉了揉緊皺的眉心。

  「你現在才是顯得很不穩重的那一個,唐克斯小姐。」霍德爾扯了扯嘴角,他都快忘了他們有多久沒有這樣劍拔弩張地說話了。

  「是你!根本!不知道!你要面對的!是什麼!」西爾維亞的指節一下下敲擊著桌面,一字一頓地說著。

  「都冷靜下來!」穆迪顯然沒料到兩個年輕人的情緒能量能有這麼大,他都有控不了場的時候,「西爾,霍德爾的加入是由我們一致認可的。」

  「那是你們對他一無所知!」西爾維亞知道自己顯得有多瘋狂。

  「我看你是老毛病又犯了。怎麼?你覺得我加入就意味著要你來保護我?」霍德爾不可思議地訕笑道。

  「我是個傲羅!我要保護的,何止你一個人?」西爾維亞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轉身離開,「隨便你們吧。」

  「回來!西爾!」

  小天狼星還在喊著,但西爾維亞沒有回頭,但很快她聽到椅子被拉開的聲響和一陣急促的腳步。下一秒,她的手臂被一把拉住。

  「認真的嗎?」霍德爾胸口不斷起伏著,瞪著眼前的姑娘,「我以為你會因此而高興!」

  「我不會,我是認真的。你想要我高興?你走了我就高興!」西爾維亞瞪著眼。

  「為什麼?為什麼諾曼加入你沒有一點意見?」霍德爾顯得很不服氣,「還是你親自邀請的?」

  「我對你們兄弟之間的仇恨沒有興趣。如果你的加入只是因為他加入你就想加入這種無聊的攀比。那我也無話可說好吧?隨便你們,我說了隨便你們。」西爾維亞還沒有消氣。

  「我不是!我是因為誰你會不知道?」霍德爾皺著眉頭。

  「我記得你說過,你可不是我那仗義的好伙伴。」西爾維亞冷著臉打斷了他。

  不要說因為我。

  不要。

  她在害怕。

  因為她承擔不起這個。

  「可你告訴我,我是。」

  「好,那我反悔了!」西爾維亞做出雙手投降的動作,「我不管我之前說過什麼,你能不能該回哪去回哪去?」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生氣。你分明知道我們倆聯手的話什麼難題都能解決。」霍德爾從沒想過他們再次見面會這樣大吵一架。

  「我不明白你好好的夢想實現了為什麼非得跑回來蹚這趟渾水,腦子有病嗎?」西爾維亞完全沒有因為霍德爾的怒氣而有絲毫退縮,反而更盛氣凌人了。

  「英國也是我的家,唐克斯小姐。」霍德爾萬般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像是眼前的家伙有多固執一樣,雖然事實也正是如此。

  「你要家還是要命?」西爾維亞嘖了一聲,「你不是帶你爸媽出國避難的嗎?怎麼的?自己的命就不要了是嗎?」

  「做了傲羅之後就這麼看不起我嗎?」霍德爾哈了一聲,「我的命我自己看不住?」

  「對!我就是看不起你!我一個繳械咒都能把你擊飛五米開外!」西爾維亞也哈了一聲邁開步子往前走。

  「你一發脾氣起來真是蠻不講理。你難道不記得我的魔藥學得有多好?我什麼時候是一點長處都沒有了?」霍德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跟了上去。

  「兩年前著急忙慌地走,現在這裡出事了反倒要留下?你說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西爾維亞一直想壓低了音量不想讓餐廳裡的其他人聽到,但她似乎一直在反其道而行。

  「兩年前我要是知道英國會發生這些,我就不會留你一個人面對。」霍德爾也提高了音量。

  「就是因為你這兩年不在!」

  嘭地一聲,霍德爾四腳朝天摔到了地上。

  「你明白了嗎?」西爾維亞熟練地收起了她的魔杖,她施咒的瞬間快到霍德爾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食死徒可不會用絆腿咒,剛剛那一下如果是死咒呢?你根本不知道要面對的是什麼!」

  「我只知道我後悔離開了,更後悔沒有早點回來!」霍德爾狼狽地重新站了起來,也重新拉住了西爾維亞。

  「你多慮了,我從來就不是一個人。」西爾維亞擺出了她最冷淡的樣子,「獅子是群居動物,沃夫林先生,你才是那只孤鷹。」

  「所以我想嘗試,我也想和你並肩作戰!」

  「你閉嘴!」西爾維亞像突然被點燃的炸彈一樣,「你!你不要拿我做借口!你不能這樣!要真是為了我就滾回中國去!」

  因為我加入鳳凰社?你這是要我背負多大的壓力?你這個該死的霍德爾·沃夫林!

  「鳳凰社需要更多的力量去對抗神秘人,我完全沒必要來說服你,鄧布利多教授會讓優秀的巫師留下。可我為什麼還來和你說這些?」霍德爾確實是很理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太過失態,「我想讓你知道。西爾維亞·唐克斯,我想幫你,所以我來了。」

  西爾維亞緊緊地抿著嘴,只是惡狠狠地瞪著他。

  「誰稀罕?」她說著飛快地衝向屋外,一個幻影顯形離開了。

  霍德爾只是盯著重新關上的門,嘆了口氣。

  「放輕松,沃夫林。」一個讓他討厭的聲音響了起來,「她是擔心你的安危才發這麼大脾氣的。」

  弗雷德就站在樓梯上方,他可太擅長在這個小角落干偷聽的行徑了。

  「別怪我偷聽啊,你們這根本沒有偷聽的必要。」弗雷德聳了聳肩,又指了指早就因為鳳凰社成員離開而被打開的門,「一清二楚,兄弟。」

  「你不去看看她?」霍德爾看向他。

  「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不管誰去都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她現在最想要自己一個人待一會,等她回來我再哄哄她就沒事了。」弗雷德給了一個很讓人放心的笑容。

  「你願意幫我說話?」

  「在你眼裡我什麼時候變成樂於助人的好同學了?沃夫林先生?」弗雷德翻了個白眼,「你讓我的Bunny這麼不開心我沒找你算賬你就偷著樂吧。」

  「所以你是來嗆我的?還是想再跟我打一架?」霍德爾失笑道。

  「Bunny有多重視朋友難道我不比你清楚嗎?」弗雷德慢悠悠地從樓梯上晃下來走到霍德爾面前,「我知道你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朋友,你也不過是她的眾多朋友裡最讓我吃醋的那一個。」他惋惜地搖了搖頭,「只可惜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樣沒有一點長進。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沃夫林。我早就是一個靠譜又成功的把戲商店老板,而你還是那個傲慢又煩人的花孔雀。」

  霍德爾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看。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Bunny。」弗雷德沉默了一會補充道,「給她點時間,她自己可以想明白的。相信我,她沒有真的生你的氣。」

  「你覺得我在擔心的是這個?」霍德爾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麼,但就是別扭地問出口了。

  「我管你擔心什麼?」弗雷德大咧咧地說著,「我只擔心我的Bunny心情不好。」

  他說著大搖大擺地走向門口,打開門的瞬間幻影顯形離開了格裡莫廣場十二號。

  西爾維亞抱著異常乖巧的鳥哥靠著床尾的床板,坐在舒服的地毯上。

  當弗雷德出現在房間裡時明顯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整個人石化了大概有兩秒。

  或者五秒?

  管他呢。

  西爾維亞現在不想思考。

  「我以為你會去找貝蒂。」弗雷德回過神來,坐到西爾維亞身邊。

  「我忘了你說你下班正好去總部和我一起回來。」西爾維亞往他身邊靠近了些,讓他們的胳膊貼在一起,「對不起。」

  「我看你氣成那樣,別說把我給落下了,我真怕你把自己的胳膊也留在總部門口的台階上。」弗雷德努力想讓氣氛活躍一點。

  「我的幻影顯形進步了很多,弗雷德。」西爾維亞毫無感情地說著。

  「我知道我知道。」弗雷德頻頻點頭,「爸爸說你出色的表現在部裡可是人盡皆知。」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無理取鬧?」西爾維亞直截了當地問了,弗雷德瞬間收住了所有的笑意。

  「沒有。」弗雷德說。

  「他們一定都覺得我瘋了。」西爾維亞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好吧,雖然我本來就是個小瘋子!」鳥哥居然在這時候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在否認還是無可奈何。

  「他們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你為什麼這麼生氣?」弗雷德嗤笑了一聲,這輕蔑的笑聲多多少少有些不爽的成分,「因為沃夫林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又確實沒什麼能力保護自己,你怕他……受傷。」

  一個「死」字都到嘴邊了,弗雷德急忙收了回去,換成了一個更合適的說法。

  「他怎麼可以這樣說?」西爾維亞吸了吸鼻子,「好像是為了我才加入鳳凰社?那個傻逼是巴不得我難受是吧?」

  「說實話,我親愛的Bunny。」弗雷德攬過她的肩膀,「有不少人是受到你的鼓舞,才選擇勇敢對抗的。你知道的。」

  「我知道。但這……不一樣……」西爾維亞也說不清楚,但她就是接受不了。

  「是啊。那可是你的沃夫林先生,當然不一樣!弗雷德嘴裡的醋意都要酸掉牙了,他還一副很遺憾沒能控制住的樣子,」你可能不相信,Bunny。全世界沒有人比我更知道那個花孔雀對你而言意味著什麼了。「

  「我……我沒想讓你感到不舒服的,弗雷德。」西爾維亞摟住了他的腰。

  似乎只有鳥哥捕捉到了弗雷德臉上有計謀得逞的表情,很識相地飛回他的屋頂。

  「沃夫林要加入,你氣得和小天狼星罵起來?」弗雷德嘖了一聲,「我加入你怎麼沒哭得讓伏地魔都聽到?」

  「你不一樣。」西爾維亞說。

  「喲?我也不一樣?」弗雷德裝作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誰也別想傷害你。」西爾維亞無比篤定地說著,摟緊了弗雷德,「我就算和食死徒同歸於盡也不會讓你出一點事。」

  「胡說什麼?」弗雷德不高興地一拍她的腦門,「什麼同歸於盡?我真應該給媽媽打個小報告讓她來治你。」

  「我是認真的。」

  「不許再說這種話,我也是認真的。」

  他們倆就這樣大眼瞪大眼了好一會。

  「我看你吃醋了。」西爾維亞嘟著嘴說,「當然我知道我不能叫你在這件事上體諒我。」

  「我當然體諒你!我親愛的!」弗雷德漫不經心地說,「我明白你在意大家的安危!我正是因為太明白了!Bunny!你那麼勇敢那麼出色那麼體貼大家。你是我最大的驕傲。」他說著,撥開女孩的劉海在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只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的眼裡只有我。」

  西爾維亞倒是沒說什麼,她的腦子從一片混亂到另一片混亂。總之她確信自己是不想思考了。

  「所以我只是想撒個嬌,讓你哄哄我,可以嗎?」弗雷德的唇瓣慢慢下移找到了西爾維亞的唇瓣,「我的老板娘?」

  弗雷德知道西爾維亞的心事多半都只有自己能解開。總之他做了他想做的,讓他的姑娘放松下來。他懷裡的溫熱在提醒他——他做得很成功。

  而西爾維亞確實是不想思考了。

  這家伙怎麼好像吃醋也挺開心的?

  不管了,隨便吧。

  她閉上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鳳凰社的開會體系我還在思考是怎麼樣的情況啊,我覺得應該是有需要的接到通知的就來,有小會也有大會,應該不用全勤到場。

  誒這段也是我很早之前寫好的,從霍哥出門就寫好了他回來的樣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霍怎麼說也是我的親兒子,大家不用怕他沒有戲份,總而言之他也加入鳳凰社了!還是那句話啊,這些比較關鍵的原創角色都會在後續發揮大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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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霍德爾番外·Let

  這裡的一切都沒有變。

  通往英國皇家大劇院的路還是那麼容易滑倒。因為英國還是那麼潮濕那麼清冷。吹寶泡泡糖還是一個藍鈴花色的夢。而且很容易買得到,也很容易送出手。綠瓦紅牆,那個天窗下還住著那個脾氣古怪的少女。她還是那麼喜歡一驚一乍,那麼喜歡多管閑事。那麼愚蠢,又那麼討人喜歡。

  好像一切都保留著他離開前的樣子。

  但是霍德爾比誰都要清楚。

  他走的這兩年,一切都變了。

  聽說西爾維亞在六年級的時候代表霍格沃茨被火焰杯選為勇士。這是霍德爾在環球巫師周刊上看到的。梅林知道他從來不愛看報紙。但那天他在頭版上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口袋裡就莫名少了點銀西可,手裡也就自然而然多了份報紙。從此之後也通過國際郵局,接連不斷地購買預言家日報。

  「又自作聰明,這是會出人命的。」

  霍德爾看到報道的時候輕輕皺起眉頭,她在所有勇士中顯得那麼嬌小又那麼強勢。他又是發自內心為她感到高興。要是他還在學校,這個家伙估計會在自己面前好好炫耀一番吧?霍德爾都能想像得到西爾維亞在他面前那副得意洋洋的蠢樣子。

  聽說西爾維亞沒有贏得比賽。是那個救世主哈利·波特贏的。沒記錯的話他是西爾維亞舅舅的教子?她好像一直挺關注這個哈利·波特的。她肯定又替別人高興了吧?跟著給人鼓掌了吧?她就是這樣,裝什麼老好人呢?就是個十足的傻瓜。

  聽說英國魔法部出事了。看起來英國似乎真的有些動蕩了。那個家伙說得還真沒錯,平靜的日子確實不算太久。報紙上又出現了那張熟悉的面孔。她看起來還是那麼嬌小,但臉上又寫滿了倔強。霍德爾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有些移不開眼睛。他努力在人群之中緊緊盯著這個女孩。那是受傷了嗎?他不能確定。但看起來情況一點也不好。她就站在她的舅舅身邊,神色恍惚。

  又自以為自己很有本事了吧?整天就知道逞能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後來霍德爾意識到英國真的出事了。他幾乎沒有猶豫就買了回國的機票。聽說神秘人回來了,他和西爾維亞曾經一起讀過不少關於神秘人和食死徒的史料。

  霍德爾知道英國已經不再安全了。

  聽說西爾維亞繼級長之後當上了女學生會長。是霍德爾回國之後聽秋說起的。看來他們這一屆是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學生了是吧?

  聽說西爾維亞如願成為了實習傲羅。這不是十足的蠢貨嗎?這種關頭去做傲羅有什麼好的?

  聽說西爾維亞加入了鳳凰社,對抗伏地魔。噢,這很像她會干出來的事情。她總覺得自己適合伸張正義、斬妖除魔。

  聽說,西爾維亞訂婚了。

  霍德爾看著她無名指上的戒指,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這下好了。他想的一整套勸她和自己離開英國的說辭都白費了。西爾維亞·唐克斯,你還真是擅長讓我吃癟。

  「所以因為那個該死的……黑魔法防御課新教授,你沒有收到我最近一年寄的信和明信片?包括夏威夷的那個?」

  霍德爾想這樣問,雖然也沒有成功把內心的不悅全部表現出來,而是像往常一樣用很平和的方式說出口。

  他在意那一張明信片,是因為他在那張明信片的正面用好看的花體字寫上了「Aloha」。

  Aloha

  夏威夷語,指愛慕、戀慕、同情、憐憫、再見、你好等類似的意思。

  如果說西爾維亞找到了樹冠羞避,那以他的性格當然要找一個還回去。

  Aloha。

  一個詞,代表問候,代表我喜歡你,代表再見。一個詞,藏著我們的相遇、相識和相送。一個詞,正好替我說完所有的情緒,反正你也知道我不是那麼愛說話。

  他也不知道該不該責怪秋沒有告訴他那個姑娘訂婚的消息。盡管知道了,他也還是會敲響西爾維亞的家門。從踏上英國國土的那一刻,那異常躁動的心就在提醒他,他好想她,他好想快點見到她。

  西爾維亞的未婚夫是那個弗雷德·韋斯萊。她的眼光確實是太差了點。霍德爾看著那個一副男主人樣子的男人,還穿著一條粉色的圍裙,梅林啊!

  他有什麼好的?一個只會拿著擊球棒耍帥的家伙。一個只會耍一些小聰明惹得教授們氣急敗壞的家伙。一個只會捉弄人還引以為傲的家伙。

  可偏偏她喜歡。

  西爾維亞剛剛出現時的神情好像很怕他們打起來。雖然他們倆早就打過一架了。霍德爾輸的特別慘,他那點小身板根本經不住弗雷德隨意的兩三下。

  總之他後悔了。錯失這關鍵的兩年,讓他徹底錯失了他心愛的女孩。如果他沒有走,那個家伙指不定還追不到西爾維亞呢。畢竟他才是那一個第一次見面就驚艷到西爾維亞的男人。

  可是那個韋斯萊一開門就說:

  「哇哦!你回英國了?怎麼沒有提前說一聲?」

  這讓霍德爾直到在握手時都沒能調整好自己的心情。

  這算什麼?還不如和我打一架呢!

  干嘛擺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干嘛顯得你好像很高興見到我一樣?但弗雷德不再覺得他是個危險的情敵,這對他來說是最危險的信號。

  他那好看的皮囊,優越的思想,遠大的報復,放在陪伴和歡笑面前變得一文不值。

  他不知道這兩年變數有這麼大。他不知道西爾維亞一個人在面對著什麼。如果他能提前知道,他一定不會走。他一定會竭盡全力給她幫助。

  弗雷德·韋斯萊的情商怎麼可能有我一半的好?

  可是西爾維亞說,如果他放棄了自己多年以來的夢想,她會看不起他的。

  可是,可是……

  他心裡有太多的可是和如果。只可惜,現實不容許可是,也不容許如果。

  霍德爾留下一句簡單的祝福離開了西爾維亞的家。他也不惱,他何其聰明怎麼會想不到呢?他其實早就輸給那個弗雷德·韋斯萊了。

  他記得非常清楚。在他難得玩心大起用吹寶泡泡糖吹出一個漂亮的泡泡時,女孩神采奕奕地告訴他,她曾經見過多麼精彩的一場泡泡雨。

  我能給你一顆糖,他卻能給你下一場雨。

  毋庸置疑,他早就已經輸了。

  他很失落啊。

  霍德爾都記得他當時有多失落。自從他成長到能讀懂魔法理論的書籍不會再被他的父親責怪之後他就很少失落。

  其實是一件小事不是嗎?霍德爾回想起來總是覺得很可笑。但他其實很喜歡西爾維亞說我們的交情只值吹寶泡泡糖。這就好像吹寶泡泡糖是屬於他們彼此唯一的信號一樣。可現在看來,好像只是他自己的信號。

  所以他再也不給西爾維亞送吹寶泡泡糖了。他在環游世界的時候找著各種新奇的小玩意寄給女孩,他也不知道女孩喜不喜歡,至少這能提醒這個笨蛋她還有一個朋友出門在外。

  包括那個海螺,那個她說千萬別買的海螺。霍德爾一想到西爾維亞打開禮物時會罵罵咧咧地說他是個笨蛋的樣子就很開心。

  他在寄去的信裡唱:「就讓回憶重新降臨吧。」

  那句歌詞不止表示他們曾經一起去看話劇的回憶,也表示他把西爾維亞曾經的回憶在她成年的那一天帶給了她。他是有意選擇這個海螺的。因為他想讓女孩罵罵咧咧的同時也想起他們平時插科打諢的日常。

  而他很喜歡那段日子。

  但是,

  我會給你我覺得對你好的和我覺得你會喜歡的。

  只要我能給你,我毫無保留。

  強者和後者就是霍德爾和弗雷德最大的區別。

  而且他們都對自己堅守的這一點非常自信。

  霍德爾離開西爾維亞的家裡之後,只身前往倫敦皇家大劇院,再次觀看了一場《歌劇魅影》。

  他笑了。

  果然回頭看一看,就只會覺得自己傻透了。

  曾經他特別感慨,在這劇目裡看到的都是自己和西爾維亞的影子。就像音樂讓魅影和克莉絲汀相遇,魔法史讓霍德爾和西爾維亞相識。他們都亦師亦友,他們都是知音難覓。

  霍德爾當時就發現這個家伙可以達到自己的思想水平,並開始留意她的一篇又一篇論文。

  但或許,西爾維亞並沒有把這件事太當回事。

  很可惜,他們不在劇裡,他們都有自己的故事。

  人們總是喜歡把自己放在中心去思考,總是喜歡把情景代入自己。其實《歌劇魅影》不過就是那部經典的音樂劇,魅影和克莉絲汀都跟霍德爾和西爾維亞沒有一點關系。現在想想當時那些深刻的感慨不過是一些矯情的屁話。不過是年輕時多巴胺過於旺盛的後果。

  他想起了他和秋的交談,聽到了太多他錯過的故事。也就是那時他突然想到,西爾維亞這個家伙對所有人都帶著善意和熱忱。

  她對誰都這樣。

  她照亮的從來都不止是他一個人的世界。

  也是年輕的時候過於自負了些,現在想想也不知道是什麼讓他自信地覺得自己在任何方面都是贏家。

  他常常嘲諷西爾維亞貧瘠的內心,但現在想想他才是那個靠著浮誇的外表吸引著她的人。

  霍德爾的世界或許豐富或許精彩。

  但西爾維亞的世界,絕對是無與倫比的一片淨土。

  有一句話很對,

  往往那些身處孤獨和幽閉的人,內心會偷偷向往著光芒和爛漫。

  「人就是賤,總會想要那些自己沒有的東西。」

  西爾維亞還真是擅長說一些話糙理不糙的東西。霍德爾已經不記得這是在哪一個充滿魔藥氣味的夜晚,縈繞耳畔的話語。然後這個家伙自顧自地說起什麼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哦,或許她是在唱,但很難聽出來。

  霍德爾的皮鞋底感受著發潮的大理石地面,笑著罵了一句:「倫敦這該死的天氣。」

  但或許命運早就給出來提示。比如霍德爾對西爾維亞唱起的是《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而西爾維亞對他唱起的,卻是《送別》。

  他們和魅影的故事或許不是無獨有偶,只是殊途同歸。

  「如果可以和你一起出發就好了。」

  如果能和西爾維亞一起環球旅行,那該有多好?

  有多好霍德爾早就不去想了。

  《月亮與六便士》說如果你只要月亮,那你會餓死;如果你只要六便士,那麼你一定會活得庸俗;如果你想月亮與六便士兩手抓,那你又會陷入這樣一個困境——月亮你夠不到,六便士你嫌少。

  有些時候不得不承認西爾維亞這個家伙確實是厲害,對吧?

  霍德爾抬起頭看了眼天上的月亮,伸出手狠狠地指了指。

  我倒要看看耳朵會不會被割掉。

  他笑著打了個哈欠。

  好困啊,回去睡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霍的個人番外。

  我也不多說,話都寫在正文裡了。這一章裡有蠻多他們倆的梗,其實我覺得一個人能在想起過往的時候能感到歡喜,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情。

  我不寫霍西在一起的平行番外,是我不覺得他們有什麼情況可以走到一起。而且那樣就像真的是弗雷德有機可乘才和西爾在一起一樣。不是的啊!家人們!絕對不是!有弗雷德在,而且還有喬治在,霍德爾甚至不能算上西爾最好的那個朋友。而且以西爾的性格,需要的更是一個隨時可以依靠的擁抱。霍西很甜,當然很甜也很好磕,我自己寫著寫著也覺得小霍失戀好苦。但感情就是這樣!不講道理!也沒有什麼如果!

  如果小霍回到過去,不再懟西爾,對她溫柔備至,那他們難道就有可能嗎?如果他沒走,他留在英國,弗雷德就追不到西爾嗎?

  總之來點be美學嘛,謝謝大家喜歡小霍!


第182章 一七二、情感與對談

  「世界上究竟能有多少有情人真的可以終成眷屬?」

  「啊!對不起!」

  西爾維亞抱著一疊的羊皮紙打了個哈欠,沒想到迎面撞上什麼人。

  「你還是這麼冒失。」熟悉的聲音響起,西爾維亞抬起頭才看清來者是誰。

  「喲,你最近過得怎麼樣?」西爾維亞眨了眨眼,「珀西?」

  珀西鏡片的反光並不能掩蓋他忙到充血的眼睛,但他還是裝腔作勢地咳了咳之後說:「勞你惦記,我很好。」

  「你爸爸升職了。」西爾維亞沒想到和他能順路,一起進了電梯。

  「我不至於對部裡的消息一無所知,西爾維亞。」珀西皺起眉頭。

  「比爾找了女朋友,他和芙蓉相愛了,就是布斯巴頓的勇士芙蓉·德拉庫爾。我那天去你們家吃晚飯時遇到她,別提有多驚喜了。」西爾維亞自顧自地說著。她是很驚喜,因為她忙得完全忘了去惦記比爾的愛情了。

  「是嘛。」珀西說著走出電梯。

  「他們打算明年結婚。」

  「謝謝你來告訴我。你不用工作的嗎?」珀西忍不住停下腳步。

  「你好啊,部長助理。」西爾維亞學著他的樣子清了清嗓子,「我正好是來部長辦公室送之前那些案件的報告和嫌疑人名單。雖然我更願意稱之為通緝令名單。」

  「你訂婚了?」珀西在西爾維亞舉起那疊紙的時候注意到了那枚銀色的戒指。

  「是的。」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我聽說弗雷德和喬治的把戲商店做得非常好。」珀西一副很不想承認這很出色的神情,「偶爾聽到有人提起對角巷的什麼韋斯萊把戲商店。」

  「是的。」西爾維亞再次點點頭。

  珀西不自然地用手蹭了蹭鼻頭,邁開步子繼續往前走。

  「查理在羅馬尼亞為鳳凰社做事。羅恩今年長高了好多也強壯了不少。莫麗阿姨雖然抱怨著又要買新的衣服,但你知道她心裡得有多開心。至於金妮嘛,你可能不知道她現在多有魅力。」西爾維亞說著加快了步子超過珀西,比他更快敲響了部長辦公室的門。

  她回過頭對著臉色很難看的珀西眨了眨眼,才對著辦公室裡面說道:「我是西爾維亞·唐克斯,斯克林傑先生,來送傲羅辦公室的文件。」

  「所以,你遇到珀西了?」朵拉一面揮著魔杖整理凌亂的桌面一面問道。

  「說實話我差點忘了他在部裡呢。」西爾維亞也揮著魔杖幫她不讓人省心的姐姐整理多得有些離譜的資料。

  「真不愧是姐妹倆。」安迪在一邊一晃而過,「腦子都挺擺設。」

  「你怎麼還在部裡?」西爾維亞看向她的搭檔,「你不是說有緊急情況要離開,叫我自己對著那個靶子丟咒語嗎?」

  「是啊,只是我又回來了。」安迪漫不經心地轉了個圈。

  「你是不是嫌我拖後腿,自己偷偷出外勤?部長說了讓你多帶我熟悉工作!」西爾維亞瞪著眼,「雷奧妮和傑斯敏幾乎都不在部裡了!」

  「省省吧。」安迪一連串說得巨快,「你現在沒丟幾個咒語就跟被抓去建金字塔一樣累得不行。整天想出外勤?你是打算讓我背你回來?」

  「我和你去巡邏的那幾次分明做得不錯!」西爾維亞不服氣地說。

  「是啊是啊。所以你已經明白巡邏是怎麼一回事了,當然應該抓緊時間練習你不擅長的。」安迪說著慢悠悠往門外晃去。

  「……很有道理。」 西爾維亞望著他的背影憤憤地說。

  「我說的怎麼可能沒道理?」安迪揮了揮手。

  「安迪還真的管得住你。」朵拉顯得很高興,雖然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收拾好了,走吧。」

  「今天去陋居給哈利過十六歲生日。」西爾維亞挽著她的姐姐往外走,「弗雷德和喬治根本抽不開身。小天狼星又忙裡忙外地趕不上,叫我一定別遲到了。」

  「你和霍德爾還在吵架嗎?」朵拉問。

  「你和萊姆斯還在冷戰嗎?」西爾維亞問。

  她們姐妹倆一起在傲羅辦公室門前停住了腳步。

  「我和沃夫林能有什麼事?」西爾維亞率先開口,「我是真的在擔心你,姐姐。」

  「嗯。」朵拉也挽住西爾維亞繼續往前走,「我沒什麼想說的,你也別問了。」

  「好。」西爾維亞乖巧地點了點頭。

  反而是這樣,朵拉卻憋不住了。她吸了吸鼻子開口道:「我一開始以為我需要擔心的是爸爸媽媽會覺得萊姆斯對我而言太年長了些,也擔心過小天狼星會大喊大叫覺得他的好哥們怎麼能和他的外甥女在一塊。但我沒想到這些都沒有發生!是他……」

  她說不下去了,鮮艷的發色逐漸變得灰白。

  「不說了。」朵拉像是在命令自己一樣,頭發也慢慢變成好看的紫色,「你給哈利准備了什麼禮物?」

  「我想他會希望我教他一點厲害的咒語作為禮物。」西爾維亞馬上回答道,「或者來點近身搏擊術?」

  「聽起來都不錯。」朵拉笑著說。

  「我最後選擇又給他買了一雙新的球鞋。」西爾維亞笑了起來,「他估計早上就在他的床頭見到了。」

  「鞋子?」朵拉挑起一邊的眉毛。

  「這些男孩總是這樣,都不知道對自己好一些。你看他那些衣服都穿多久了?波特家的家產等著留給他兒子花是吧?」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該讓他學學弗雷德和喬治。算了,也別學他們,買的那些衣服醜到沒眼看。」

  除了韋斯萊一家,今天的飯桌上還有萊姆斯。西爾維亞一直以為沒有小天狼星的噩耗,朵拉和萊姆斯的情況都會好一些。而現在看來,他們倆之間的問題就足夠他們煩惱的了。

  萊姆斯看上去比上一次還要消瘦憔悴,衣服比以前還要破爛,有更多補丁。

  「快坐下吧!」莫麗夫人招呼著兩位傲羅小姐。

  「來我身邊!西爾!」金妮急切地揮著手,她似乎刻意留了一個位置給西爾維亞。而這個位置就在她和芙蓉的中間。

  西爾維亞知道金妮一開始是不喜歡芙蓉的。但在頭一回聽到金妮管她叫黏痰的時候還是不厚道地笑出了聲。導致她原本的中立立場似乎往金妮這邊偏了。

  朵拉坐到莫麗夫人身邊之後,西爾維亞也坐到了金妮身邊。

  「部裡還順利嗎?西爾維亞?」芙蓉問道,「諾曼說聖芒戈都要忙瘋了。」

  「我知道的也就像你聽說過的那樣。」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我負責一些總結整理的工作,所以其實一手消息並不多。」

  「我昨天才往聖芒戈送了兩個人。」朵拉切著盤子裡本來也沒什麼好切的香腸,「有一個還是買了假的護身符差點被勒死。梅林啊,簡直是要瘋了!」

  「那些人真是沒完沒了!這只能讓人們更惶恐!還用錯誤的方法保護自己!」亞瑟顯得也很氣憤,看來升職去了偽劣防御魔咒及防護用品偵察收繳辦公室做主管之後沒少為這些歪門邪道煩惱。

  「能不能向斯克林傑申請發個指令?」西爾維亞問道,「警告這些人如果想再賣這種產品就要接受魔法部的審查,一經發現是假貨,統一以發災難財為由抓起來。」

  赫敏聽到這裡頻頻點頭。

  「你也知道現在部裡根本分不出人手,解決各種麻煩就已經夠麻煩了。」亞瑟嘆了一口氣。

  「管理輿論也是很重要的一點。」西爾維亞知道這或許很難。

  「輿論是一回事。」羅恩大咧咧地說,「但現在都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大家確實沒法把心思花在那些人身上。我想他們賣那些東西可能也只是在害怕而已。」

  「就在今天又發生了兩起攝魂怪襲擊事件,」萊姆斯宣布道,韋斯萊夫人遞給他一大塊生日蛋糕,「他們在北方的一個小木屋裡發現了伊戈爾·卡卡洛夫的屍體。黑魔標記懸在上空……唉,坦白地說,他離開食死徒後居然還能夠活一年,倒真讓我吃驚。」

  「卡卡洛夫死了?」西爾維亞轉了轉眼珠子。她最近確實是力不從心了很多,這些小細節她幾乎都忘光了。

  「是啊,」莫麗夫人皺著眉頭說,「好了,也許我們應該談點兒別的……」

  「福洛林·福斯科的事你聽說了嗎,萊姆斯?」問話的是比爾,芙蓉正給他一杯接一杯地斟酒,「就是那個——」

  「——在對角巷開冰淇淋店的?」哈利插嘴道,心裡有一種很不舒服的空落落的感覺,「以前他常給我吃免費的冰淇淋。他怎麼啦?」

  「從小店裡的情況看,他被劫走了。」

  「為什麼?」羅恩問,韋斯萊夫人則嚴厲地瞪著比爾。

  「誰知道呢?他准是不知怎麼得罪了他們。這個福洛林,他可是個好人啊。」比爾回答。

  「啊……確實我明天……」西爾維亞翻了翻隨身攜帶的工作記錄,安迪會讓新的任務顯示在上面,「我接下來就要去對角巷搜查。看來有不少工作要做了。」

  「安排你去對角巷?」朵拉往嘴裡灌了一口蜂蜜酒,「看來部裡還挺重視你。好好干,西爾,新人可沒什麼機會接大活。」

  「說起來,」亞瑟先生說,「好像奧利凡德也不見了。」

  「就是那個做魔杖的?」金妮顯得很吃驚。

  「就是他。」亞瑟看向自己的女兒點了點頭,「店裡空無一人,沒有搏鬥的痕跡。誰也不知道他是自己離開了,還是被綁架了。」

  「可是魔杖呢?人們要買魔杖怎麼辦呢?」金妮緊接著問。

  「只好去找別的魔杖制造商了。」萊姆斯說,「可是奧利凡德是最優秀的,如果另一派把他弄去,對我們可就非常不利了。」

  西爾維亞在這時嘆了口氣。她沒料到話題結束了,也沒有想到她這一聲嘆氣會這麼明顯。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她只好舉起杯子,和大家無言地碰杯,再無言地喝下酒。

  「感謝你熱情的招待,莫麗夫人。」晚餐結束之後朵拉站了起來,「我就先回去了。」

  「你還有工作要忙嗎?」莫麗阿姨親切地問。

  「不,沒有。」朵拉扯出一個笑容,「西爾,你走嗎?」

  「我待會去找弗雷德。」西爾維亞指了指樓上,「他讓我順手把他們房間裡的一些舊把戲帶過去。」

  朵拉再次大家告別之後便往屋外走去。

  「歡迎你隨時過來!」莫麗熱切地揮著手。

  西爾維亞離開了餐桌,往樓上走去。金妮也在這時起身趕了上來。

  「我媽媽想撮合比爾還有你姐姐。」她壓低聲音說。

  「所以朵拉才經常來你們家用餐?」西爾維亞顯得沒有很驚訝。

  「因為媽媽不喜歡那個高傲的懶婆娘黏痰。」金妮哼了一聲,「我倒也希望那能是真的。」

  「我姐姐和你哥哥?」西爾維亞笑著打開了雙子的房間。

  「是啊。」金妮蹦蹦跳跳地跟了進來。

  「我倒不這樣想。」西爾維亞找到了她要找的那個小紙箱。弗雷德和喬治表示要重新把之前的失敗品拿出來改造,他們現在的目標是做出越多把戲越好。

  「為什麼?」金妮問。

  「怎麼?我們唐克斯家就兩個女兒,全部嫁到韋斯萊?」西爾維亞故作傲慢地哼了一聲,但很快笑了起來,「相信我,沒有這個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金妮和西爾維亞一起從房間離開,「比爾那麼有冒險精神,和你姐姐多般配啊。」

  「那你呢?你的新男友迪安·托馬斯。」西爾維亞捏了捏她的臉,「可沒有你一半的魅力。」

  「你不祝福我們?」金妮眯了眯眼,「你不滿意我的男朋友啊,姐妹?」

  「哪有?你喜歡就好。」西爾維亞挑了挑眉毛,「我的立場一直是姐妹最大。」

  「那……難道說朵拉有喜歡的人?」金妮問道。

  西爾維亞下著樓梯,對上了萊姆斯的眼神,但他很快把注意力放回到和比爾的交談上。

  「是啊。」西爾維亞給了金妮一個肯定的回答之後蹦蹦跳跳地繞到莫麗夫人面前,「我就先走了,莫麗阿姨。」

  「回去吧回去吧。」莫麗夫人心情很好地說,「記得叫弗雷德和喬治按時吃飯。他們以前就總窩在房間裡搞他們的東西,什麼都顧不上。」

  「知道了。」西爾維亞在莫麗夫人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然後才往門外走去。

  「西爾。」

  萊姆斯叫住了她。

  「怎麼了?」西爾維亞回過頭看向他。

  「介意我和你順路一段嗎?我也去對角巷。」萊姆斯和韋斯萊一家道別之後走到她的面前。

  「那就走吧。」西爾維亞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復。

  兩個人一起幻影顯形到了目的地。

  「你想和我說什麼呢?」西爾維亞先發制人地問道。

  萊姆斯稍稍有些錯愕,收回了原本想作為開頭的一些閑談:「你應該知道我和你姐姐……」

  「你們很久沒有說話了對嗎?」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啊,是……她還好嗎?」萊姆斯有些窘迫地問。

  「你看起來也不怎麼好,萊姆斯。」西爾維亞拍了拍他的後背。

  「我並不想看她這樣。」萊姆斯嘆了口氣,「能不能請你幫我勸勸她……」

  「為什麼不自己去說?」西爾維亞抿著嘴,看起來不容分說的樣子。

  「你知道我在忙著拉攏狼人陣營的事情……」萊姆斯小聲地說。

  「是啊,你很忙,朵拉也很忙。所以你們倆不約而同地選擇不去解決。」西爾維亞輕輕嘆了一口氣,「你知道這不是借口的。」

  「是,所以,我想請你幫忙。」萊姆斯給了一個疲憊的笑容,讓人一時不知道他是在煩惱他的任務還是感情。

  「勸她看開點?」西爾維亞笑了,是因為她問出這句話時萊姆斯臉上明顯露出了不甘的神情,「還是勸她別放棄再等等?」

  萊姆斯沉默了。

  西爾維亞就知道會這樣,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麼辦。或許只是不想看到朵拉那麼黯然失色的樣子。

  「我從來不介入感情的事。我不能給朵拉任何的意見,也不想左右她的想法。」西爾維亞解釋道,「相信我,萊姆斯。你們之間的事只有你們可以解決。因為我們任何人都不知道你們經歷了什麼。」

  萊姆斯顯得更加沉重了,身後微弱的月光顯得他更加消瘦。

  「西爾,當你知道朵拉的心意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他問道。

  「那你是怎麼想的?」西爾維亞反問道。

  「我……我當然……」萊姆斯像是找不到合適的答案一樣,吞吞吐吐地說著。

  「我是怎麼想的?」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我總說你是最好的教授。我可沒有這樣評價過第二個老師。」

  萊姆斯看起來並沒有更加輕松。當他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是想得到肯定,卻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更難受了。

  「真的。」西爾維亞像是怕他不相信一樣再次強調,「我對鄧布利多都沒有這樣的評價。」

  萊姆斯的臉上稍稍帶上了笑意,輕聲說了句謝謝。只是平日裡的溫柔又重新回到了它們本該存在的地方,但此刻看起來卻格外美好。

  這樣才對嘛。

  西爾維亞和萊姆斯告別之後推開了還熱熱鬧鬧的把戲坊的門。

  不論是萊姆斯還是朵拉,他們都不該像現在這般消愁。他們都是精神明亮的人,應該帶著自以為奢望的愛,溫暖彼此。

  也不知道他們一個懊惱一個自卑的都是為什麼。

  西爾維亞看到了她那還在對著顧客侃侃而談的把戲坊老板,笑了起來。

  愛情,本來就是奢侈的。

  每個人的都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年過完了,我甚至都要開學了嗚嗚嗚

  這學期也好忙,這一年有好多好多重要的考試什麼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想面對啊

  怎麼又是日常啊?啊哈哈哈哈哈哈是吧?我又在嘮了,說都說不完。不過大家可能要珍惜這些歡樂的劇情了,我看了看好像後面的開始不容易了。感謝在2022-02-09 15:03:06~2022-02-12 15:03: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嵐熙 10瓶;偷偷跑出獾院 6瓶;芝士蛋糕配奶昔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83章 一七三、例行差事與為

  「西爾!收到!」

  奧利凡德的魔杖店關了。

  原本又小又破的店面此時看起來更加蕭條了。西爾維亞看著招牌上的那一句「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今年的小朋友要去哪裡買魔杖啊。

  「年紀輕輕的不要總是嘆氣。」安迪站在她身邊說道。

  「我感覺我好多年前也聽過這句話。」西爾維亞苦笑著搖了搖頭,「會把福報嘆掉?」

  「我只是覺得小小年紀就唉聲嘆氣很討人厭而已。」安迪不屑地說,「好像自己經歷了多少糟心事。你才哪到哪呢,小孩?」

  「我?」西爾維亞冷笑了一聲,「我四年級和伏地魔殘留的靈魂對抗差點死於非命。六年級做勇士差點被火龍直接一把火噴死,還差點被那個小巴蒂謀殺。七年級,你看過報紙上的那出神秘事務司之戰嗎?」

  「哇!那真是太精彩了!」安迪誇張地拍著手,學著她的語氣說著。

  「謝謝,已經打算閉嘴了。」西爾維亞干笑著。

  「你既然做了傲羅,就該做好隨時要准備後事的打算。」安迪說著和西爾維亞一起往前走,不忘盯著過路的行人。

  「要不我現在先去給自己訂個棺材怎麼樣?」西爾維亞的胳膊肘碰了碰安迪,漫不經心地往一邊撇了一眼。

  「留點遺書。」安迪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又像是漫無目的的瞎看似的轉向一邊的小孩懷裡的貓頭鷹,「我怕你廢話那麼多,沒說完就走了可怎麼辦?想想都替你難受。」

  「那我到時候托夢給你?你幫我說?」西爾維亞訕笑著站定了腳步。

  「介意先把工錢結一下?」安迪不留情面地說著,也停下了下來。

  「我給你?我還指望你燒給我呢。」西爾維亞說著猛地轉身面向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男巫。

  隨著安迪的一道咒語把那人擊倒,西爾維亞快速繳了他械,兩道速速禁錮分別捆住了他和他身邊的麻袋。

  「還挺保險。」安迪平淡地贊許道,率先來到抓捕對像面前。

  「記得上次那個帶著家養小精靈的嗎?直接把贓物給帶走了。」西爾維亞嘖了一聲也來到那個男巫的面前,「這回我可不得多留個心眼?」

  「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抓我?」那個男巫罵罵咧咧地喊了起來,不少人駐足觀看。

  「真吵。」安迪說著,西爾維亞便丟了個鎖舌封喉給她,「我們盯上你很久了。販賣低劣商品,制造護身符的噱頭圈錢,導致不少巫師被送到聖芒戈。去部裡解釋去吧。」

  「傲羅執行公事。」西爾維亞向民眾們解釋道。

  「門鑰匙呢?」安迪伸手。

  西爾維亞把一個掌心大的小兔玩偶丟給他。

  「真難看。」安迪說著把人和贓物一起用門鑰匙送回了部裡臨時的關押處,「我喜歡小貓咪。」

  「那你就自己做。」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回到對角巷的主干道上,「這麼快就把人抓到了。還有什麼通緝犯在這嗎?」

  「也沒想像中的機靈嘛。」安迪嘟囔著,「還以為要費些功夫。」

  「我好強啊。」

  他們倆異口同聲感慨著。說罷又同時看向對方,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我都懷疑這些人是打著這種護身符的噱頭販賣黑魔法產品。」西爾維亞說。

  「不排除有這種情況。不然部裡為什麼叫我們抓人?」安迪一邊走一邊左顧右盼,「巡邏結束你就回去訓練。」

  「知道了知道了。」西爾維亞說著,眼睛完全離不開那映入眼簾的韋斯萊把戲商店。

  周圍店鋪的門臉都暗淡無光了,但弗雷德和喬治的櫥窗像煙火展覽一樣吸引著人們的眼球。右邊的櫥窗上蒙著一張巨幅海報,上面印著耀眼的黃色大字:

  你為什麼擔心神秘人?

  你應該關心

  便秘仁——

  便秘的感覺折磨著國人!

  把戲坊的新產品。西爾維亞一面感慨著一面遺憾自己有多久沒有參與把戲的制作和見證把戲的誕生了。

  「想進去看看?」安迪看向她,「這裡的兩個雙胞胎老板還是挺有本事的。做的那些產品比佐科和嬉跳蹦鬧的有意思多了。看看這些小孩,真幸福,上學的時候有得玩這些。」

  「謝謝。」西爾維亞忍俊不禁地說。

  安迪挑起眉頭看向她。

  「我啊。」西爾維亞笑著指了指自己,「是這的老板娘。」

  「是嘛。」安迪是顯得有些恍然大悟。

  「這些小孩玩的都是我玩剩的。」西爾維亞得意地昂起了腦袋,她都快忘了這種傲慢的感覺了,「這裡所有的把戲都得讓我先玩。」

  「明白了,小白鼠。」安迪點點頭很滿意這個結論。

  「那也是先玩。」西爾維亞嘀咕著看到兩個不大對勁的身影隨著人流溜進把戲坊。

  「你也感覺不對?」安迪壓低了聲音。

  「看起來有點太急了。」西爾維亞皺起眉頭,「我倒不知道把戲坊現在有什麼商品需要搶購。」

  很快他們注意到了另外兩個熟悉的身影。

  「賽維奇。」安迪率先和那位傲羅打招呼。

  「跟丟了。」在賽維奇身邊的朵拉嘖了一聲。

  「深色袍子留著絡腮胡?」西爾維亞問。

  「你見到了?」賽維奇看向西爾維亞,「兩個食死徒。剛剛要縱火被我們逮住了。」

  「雀斑臉尖嘴猴腮。」安迪很快描述出另一個人的樣貌,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給了賽維奇一個手勢,「換人。」

  朵拉和賽維奇對視一眼,不動聲色地溜到店門的兩邊。

  為什麼有這一出?

  西爾維亞完全沒有料到。因為朵拉追捕失敗所以讓那兩個人跑掉了嗎?而這回恰好被我們遇上?

  安迪和西爾維亞剛一進門就鎖定了那兩個鬼鬼祟祟的家伙。他們在貨架之中溜達著,仔細盯著窗外的動向。

  「西爾?」

  沒想到是喬治最先發現了西爾維亞的身影。而女孩敏銳地注意到了今天是韋斯萊夫婦帶著年輕的孩子們來對角巷的一天。但卻沒有見到鐵三角,按照劇情他們應該跟蹤德拉科去翻倒巷了。

  不行,不能讓他們的注意引起太大的動靜。

  「安迪,過來。」西爾維亞一拍安迪的後背,示意他一起往樓梯上走去。

  「你怎麼來了?」喬治說著一面向他的哥哥示意,而弗雷德幾乎以最快的速度衝下來。「你怎麼來了?」弗雷德同樣也問出了這個問題,語氣顯得更開心。

  「認識一下。我的未婚夫,弗雷德·韋斯萊和他的雙胞胎弟弟喬治·韋斯萊。」西爾維亞笑著說,「這是負責帶我的傲羅,我的搭檔,安迪·德加。」

  「你好。」安迪笑著和兩位老板握手寒暄,而西爾維亞的視線接手了他的監視,往熱鬧的樓下瞟去。

  「你就是安迪?」弗雷德很熱情地笑了起來,「我經常聽Bunny提起你。」

  「也沒有很經常。」西爾維亞漫不經心地答了一句。

  「所以是什麼讓兩位傲羅光臨我們的把戲坊?」喬治眯起眼睛。

  「還能是因為什麼?」安迪從弗雷德的身側望著那似乎有點小動作的兩個家伙,「我來消費可以打折嗎?」

  「當然!挑一些回去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弗雷德殷勤地笑著,「感謝你一直照顧我的Bunny。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隨便拿回去玩。」

  「那真是太好了。」安迪心情很好地再次和弗雷德握了握手。

  「誒誒誒!怎麼就送了?敗家玩意。」西爾維亞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跟他不用客氣。」

  「很顯然你的未婚妻還不太懂人情世故。」安迪裝作很遺憾的樣子,「你大有前途,弗雷德。」

  「不要在這時候擺出迂腐的職場老頭子那一套!」西爾維亞忍不住想發笑。

  「那我先去挑。」安迪給了雙胞胎一個笑容,邁著快樂的步子往那兩個嫌疑人的位置逼近。

  「這個安迪看上去人不錯。」喬治贊嘆道。

  「就是比想像中的傲羅還要……普通。」弗雷德很努力地找到了形容詞。

  「我記得把戲坊禁止幻影顯形,對吧?」西爾維亞突然看向弗雷德。

  「當然。我們有很完整的防護體系。」弗雷德聳了聳肩,「我還不想哪天美夢就被阿瓦達索命給終結。」

  要跑了!

  西爾維亞注意到了那兩個人在往門口溜去,而安迪已經離他們只有一步之遙了。

  「發生什麼了?」弗雷德注意到了西爾維亞抽出魔杖的動作,壓低了聲音。

  不能在把戲坊打架。

  西爾維亞現在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

  安迪的魔杖如利刃出鞘般抽出,一個轉身兩個咒語就繳了兩把魔杖。西爾維亞一道咒語直接擊中那個絡腮胡的肩膀,讓他狠狠砸在了收銀台前。另一個也被安迪的幾個魔咒牽制住,倒在地上。

  砰的一聲。

  西爾維亞的魔杖掉了。

  西爾維亞看到那個絡腮胡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抽出了第二把魔杖已經朝安迪指去。她一個翻身跳下樓梯,一個健步撲向那個大個子,胳膊鎖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扯,腳往他的膝彎處一蹬,絡腮胡的魔咒一偏打到了天花板上。

  安迪很快轉過身除了絡腮胡的武器,而西爾維亞不斷加重力道,也不斷降低重心,直到這個後絞頸讓他昏迷過去。

  整個把戲坊都安靜了下來,似乎每個人都長吁了一口氣,還伴隨著店裡原本歡快的音樂。

  安迪看向驚慌失措的女店員,急忙揮動魔杖修復了收銀台。

  「沒事沒事。交給我們就行。」弗雷德說著揮動魔杖整理起被撞翻的貨架和地面。

  西爾維亞這時才注意到,他似乎早就抽出了魔杖,隨時准備出手。

  「食死徒。」西爾維亞拉開了那個絡腮胡的袖子,把他丟到地上讓安迪捆住了他。

  「運氣不錯。」安迪打開門把賽維奇和朵拉叫了進來,「這兩個算我們的。」

  「是算上你們。」朵拉糾正著接手了兩個食死徒。

  「沒有我們,你們也辦不成。」安迪一甩手,「他們認得你們了,一進店走投無路了估計就直接開打。這麼多顧客得有多大的風險。」

  「正是因為這樣才換你們來。」朵拉不服氣地嘖了一聲把人押走了,「會把你們的名字也報上去的。」

  「干得不錯。」賽維奇衝西爾維亞點了點頭之後也離開了。

  「是不錯。」安迪看向西爾維亞。

  「魔杖!西爾!」喬治跑到了好遠的地方揮著西爾維亞的魔杖。而弗雷德在努力把商鋪恢復到原樣。

  「反應比很多老傲羅都要快。」安迪拍了拍她的肩膀,「當然,畢竟你這麼年輕。年輕人身手好點也正常。」他轉過身去和受到驚嚇的群眾們說道,「危險已經解除了,各位……」

  「感謝。」西爾維亞接住了喬治用漂浮咒送來的魔杖,見到莫麗夫人急匆匆地迎面趕來,「我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莫麗阿姨。」

  「你還好嗎?西爾。」莫麗關切地問道,「噢我沒想到……」

  「但這就是傲羅的工作,莫麗。」亞瑟先生跟上來寬慰地說。

  「我一點事都沒有。」西爾維亞急忙說。

  「太酷了!西爾!」金妮興衝衝地過來摟住她的胳膊,「最後那一招是什麼?我也想學。」

  事實證明麻瓜的東西還是很有用的。

  西爾維亞很慶幸自己是個近戰法師。

  「我倒希望你永遠別用上。」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

  「就是!」莫麗馬上附和道,「沒想到居然會遇上這種事,真是……」她止住了話頭,因為弗雷德走了過來,「你們快多聊一會,弗雷德。西爾馬上要回去工作了吧?」說著便帶著金妮和亞瑟去和喬治攀談去了。

  「所以你是為了抓食死徒才來的?」弗雷德露出了笑容,「我以為你是專門來找我的,真讓人傷心。」

  「是啊是啊。」西爾維亞順著他的話應和道,「不然誰沒事往這裡來啊,是吧?」

  「看起來這些天早出晚歸的是有點作用。」弗雷德擺出一副勉強被說服的樣子上下打量著西爾維亞,盡管是他自己在說服自己,「我就勉強原諒你都沒時間和我待在一塊這件事了。」

  「這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弗雷德。」西爾維亞的食指轉了一圈,暗示這整個已經恢復熱鬧的把戲坊。

  她當然知道弗雷德才不會急匆匆地跑來噓寒問暖說一些心疼的話。她的男孩當然看得到她心甘情願處於危險之中,保護著她愛的人們時,展現出的無限魅力。

  而這才是她最想要的。

  「西爾,走了。」安迪在門口的位置說道。他已經很體貼地給了這個新人很多時間了。

  「讓我說最後一句,我的夫人。」弗雷德輕聲說,眼裡滿是喜悅,「你剛才可太帥了!」

  「帥吧?」西爾維亞眨了眨眼,「這可不常見。在座的各位都給我交個門票啊。給你一次發財的機會,弗雷德。」

  「當然當然。以後有食死徒都往我這裡趕。」弗雷德雙手抱臂頻頻點頭,「來韋斯萊把戲商店不僅能購買有趣的把戲和防咒商品,還能圍觀傲羅暴揍食死徒!」

  西爾維亞樂呵呵笑著轉了個圈,也揮了揮手,和安迪一起離開了。

  弗雷德只是注視著他的女孩,臉上帶著止不住的笑意。

  「今天的工作報告有得寫了吧?」安迪邁著步子走在對角巷的街頭。

  「你真的覺得我做的不錯嘛?」西爾維亞問。

  「當然。」安迪揉了揉後腦勺,「怎麼?我太經常面無表情地開玩笑讓我說話都不可信了?」

  「那就好!」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你不知道我剛剛多緊張!安迪!我還得擺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就是這樣。」安迪的目光落到一別往日那般熱鬧的街道,讓人難以察覺地嘆了一口氣,「作為傲羅,你就算下一秒要死了,你也得告訴所有人不用怕。就算死了也給我保持一個囂張的表情,讓那些家伙殺了你都不爽!」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合得來,安迪。」西爾維亞笑著和他碰了碰拳頭。

  「和一個剛畢業的小鬼合得來讓我聽起來很不穩重。」安迪癟了癟嘴,「昏擊咒是個辦法。我也看出你有意識減少破壞,但還有更好的辦法。」

  「統統石化就更合適。」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作為新人,你已經很優秀了。」安迪拍了拍她的腦袋,「讓你參與一次抓捕也不錯。現在知道訓練該往哪練了嗎?」

  西爾維亞點了點頭:「我真沒想到那個家伙還有第二把魔杖,差點出大錯。」

  「你想想他們殺害了多少巫師,繳幾把魔杖對他們來說不難。」安迪面色一沉。

  「也是。」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

  「走吧,請你吃點……」安迪順手一指,才想起來弗洛林冰淇淋店已經關上了,手指一轉指向更遠處,「請你喝一杯。」

  西爾維亞還站在原地,伸出了兩根手指。

  「行,兩杯就兩杯。」安迪笑著一拍她的後背。

  「二十。」西爾維亞跟上了他的腳步。

  「二十杯。」安迪扯出一個漂亮的笑容,「沒喝完不許走。」

  「二十……盎司。」西爾維亞扯出一個笑容。

  「聽不見啊。」安迪擺了擺手,「二十杯。今天你就算把命給我交了,也得喝完。」

  「我命沒了,弗雷德會殺了你的。」西爾維亞是後悔說出大言不慚的話了。她可太知道為什麼朵拉說只有安迪可以帶她了。

  「你確定?誰殺誰?」安迪眯起眼睛。

  「求你,別殺他。」西爾維亞又反悔了。

  「我考慮考慮。」安迪說著,猛地往邊上一跳躲過了西爾維亞的一記糞蛋。他突然從口袋裡也拿出了同樣的東西,西爾維亞拔腿就跑。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歡看上班的劇情啊,我感覺我寫的挺爽的,西爾真帥,我真驕傲。

  因為之前是以開學作為時間節點分卷的,那對應一下時間,下一章開始就是新的一卷了,混血王子的劇情也就正式開始了。

  私設很多啊寶們,我的私設越來越多了,為了救人也為了把整個時間線和故事觀給圓起來。我覺得這一年劇情,還是挺頂的,鄧布利多這個kpi也就拉開帷幕了。感謝在2022-02-12 12:57:53~2022-02-16 12:57: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問靈十三載. 20瓶;芝士蛋糕配奶昔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影影绰绰第八年

第184章 一七四、險像環生與不

  「你說被害者叫什麼?」

  「你好啊,唐克斯小姐。」霍德爾看著走進總部客廳的西爾維亞,直起身從一張長長的羊皮紙後面探出腦袋。

  「小日子過得挺不錯嘛,沃夫林先生。」西爾維亞哼了一聲,「舒服的沙發、可口的點心還有剛泡好的咖啡?」

  「你還是要這樣和我說話嗎?」霍德爾無可奈何般嘆了一口氣。

  「我可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西爾維亞一擺手坐到了霍德爾的對面,「你領的可是最重要的任務之一——駐守總部。」

  「我希望你這句話是真心的。」霍德爾說。

  「當然。」西爾維亞搶過他面前精美碟子裡的一塊巧克力蛋糕,「一定要有人看家的。萬一出了什麼情況也好聯系其他人去支援不是嗎?」

  「真是太好了對嗎?這樣看來我也不是完全沒有作用。」霍德爾揚了揚眉毛。

  「沒辦法。畢竟你一出門就可能會被打成篩子。」西爾維亞冷笑了一聲,「你在看什麼?」

  「我在整理我的旅行筆記。」霍德爾說著重新把自己的重心交給沙發,「我打算整合編寫點關於世界各國魔法史的文章。」

  「賺錢?」

  「賺錢。」

  西爾維亞聽到這個答案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叫來了克利切要了一盤烤肋排和一杯黑咖啡放在一邊的小桌子上。

  「我最後還是選擇面包了對嗎?」霍德爾也自嘲般笑了笑。

  「人都是庸俗的,沃夫林先生。」西爾維亞咯咯咯地笑著,「至少得靠著加隆活下去,你說對吧?」

  「是嗎?」諾曼顯然是聽到了他們的交談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沃夫林的家產什麼時候需要你自食其力了?」

  「你難道是吃空了卡爾文家才不得不來的英國?」霍德爾冷哼了一聲。

  「那是英國需要我。」諾曼昂著他的腦袋靠在西爾維亞的沙發背面斜睨著他的表哥,「你知道我一天接手多少病患?」

  「是啊!英國只有你一個治療師呢。」霍德爾翻了個白眼。

  「看看這是什麼?」諾曼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皮夾,兩指利落地打開,「我轉正了,我親愛的表哥。」

  「花了一年?」霍德爾相當不屑。

  「不比你一個無業游民好?」諾曼嘖了一聲,感覺這個霍德爾多少有點欠揍。

  「歡迎你們去看看我在總部的房間,看看我每天還在做什麼。」霍德爾繼續把注意力放到手中的羊皮紙上。

  「做什麼?」諾曼眯起眼。

  「魔藥。」霍德爾打了個響指,「我最近在試著做各種適合隨身攜帶的魔藥——及時止血的、補充精力的、協助脫身的……」

  「做多少了?」

  諾曼一問,霍德爾閉嘴了,而且看起來像馬上要做一個讓他的表弟直接暴斃的。

  「難點在於要把魔藥提煉濃縮。」霍德爾瞪著一臉嘲笑的諾曼,「我希望及時幫助到鳳凰社的成員。」

  「希望你一年之內也能做到。」諾曼大笑了一聲。

  「真好吃。」而西爾維亞心滿意足地清空了盤子裡的食物。兩個男孩瞬間停止了劍拔弩張,沉默地看向她。

  「梅林啊,你這是不是太快了點?」霍德爾感嘆道。

  「爭分奪秒你明白嗎?時間就是金錢明白嗎?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明白嗎?」西爾維亞說著喝了一口她的咖啡。想當年高考,她的進食速度可比這快多了。

  「你要出門?」諾曼看了看一邊古老的落地鐘,「你不是剛下班回來?約會去了?」他像是故意這樣說的。

  「你是覺得食死徒不夠多還是把戲坊顧客不夠多?」西爾維亞擦了擦嘴,「今天晚上我被安排執勤。」

  「早去早回。」霍德爾再次低下頭。

  「誒,對了。」西爾維亞站起身時看向霍德爾,「沃夫林先生,你去旅游的時候有沒有找到我們之前看過的天然魔法石?」

  「我特意打聽過。」霍德爾抬起頭,「特別在途徑赤道的時候。但得到的答案都是現在已經見不到了。」

  「噢,好。」西爾維亞失望地嘆了口氣,「我走了。」

  「再見。」霍德爾簡單地說。

  而諾曼只是注視著女孩的背影沒有說一句話。

  「愛上了?」霍德爾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嗤笑了一聲。

  諾曼只是慢慢把視線移回來,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你最清楚誰愛上了不是嗎?」

  「來了?」

  「來了。」

  「出門。」

  「啊?」

  西爾維亞剛到傲羅辦公室就被安迪按住肩膀轉了個方向往外走。

  「今天是我們西爾最喜歡的外勤呢。」安迪用他平淡的臉帶著俏皮的語氣說著。

  「這麼突然?」西爾維亞雖然這樣說,但心情還是很好,「什麼工作?夜巡嗎?這可是我老本行了!」

  「執行命令——」安迪長吁了一口氣,「突襲搜查——搜捕通緝犯。」

  「誰?去哪?」西爾維亞馬上清了清嗓子,飛快跟上他的腳步,「就我們?」

  「綽綽有余。」安迪說著把手裡一張卷好的羊皮紙塞到西爾維亞手裡。

  「斯坦·桑帕克?!」西爾維亞看著羊皮紙上的巫師信息忍不住停住了腳步,「騎士巴士的售票員?」

  她記得!她當然記得!可是……

  「怎麼?」安迪見狀也停下腳步,「如果你要告訴我,這是認識的人所以你沒辦法公事公辦,那我們需要先進行一個交談再出發。」

  「不……不是。」西爾維亞很少見到安迪這樣嚴肅的樣子,而他一般擺出這樣的架勢的時候就說明他是認真的並且是不容分說的,「我就是很震驚。」

  「有人舉報說他在一家酒館裡談論食死徒的秘密計劃。」安迪說,「你在上面也看到了。」

  「是。」西爾維亞重新邁開步子,「我就是很震驚!我覺得他不會……」

  「會不會搜了就知道。」安迪把那張搜捕令重新拿回去。

  「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是被施了奪魂咒。」西爾維亞記得斯坦是因為奪魂咒加入了食死徒的行徑。

  「西爾維亞·唐克斯。」安迪慢悠悠地說,「你是傲羅,你的工作就是執行命令。」

  「所以,當時烏姆裡奇讓傲羅抓捕海格是因為命令,攻擊麥格教授也是因為命令。」西爾維亞說著看向安迪,「傲羅在工作的時候就是冷血無情的是嗎?」

  她說完這句話就愣住了,低聲喃喃了一句:「抱歉……」

  「是。」安迪點了點頭,「就算現在像去年一樣有一個任務到你頭上叫你馬上逮捕鄧布利多,你也要照做。」

  「我明白了。」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是啊,他們是傲羅。如果他們都不能秉公執法,都不能摒除個人情感,那誰來保證魔法界的安全?

  「怎麼樣?」

  這次的任務執行得很快,快到讓西爾維亞更加確信斯坦就是被冤枉的。他們拿著搜捕令破門而入之後,斯坦就想辦法要逃走,而安迪眼疾手快地把他拿下了。

  「沒有任何關於黑魔法的痕跡。」西爾維亞搜查完整個房子之後是這樣回答安迪的。

  「噢。」安迪的魔杖還指在被速速禁錮在他身前的斯坦,「那就把人帶回部裡吧。」

  「這難道不能說明他的清白?」西爾維亞皺起眉頭,「如果說他被施了奪魂咒……」

  「那就是其他人的工作了。」安迪敏銳地看向她,「如果他是清白的,那他就會被無罪釋放。」

  「沒有咒語可以檢測一個人是不是被施了奪魂咒不是嗎?」西爾維亞突然覺得有點可笑。

  「結束工作。」安迪攤開手伸到西爾維亞面前。

  西爾維亞沒有說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貓玩偶的門鑰匙,眼睜睜看著斯坦被送走。

  「對。」安迪似乎思考了一下還是回答了西爾維亞的提問,「你回部裡之後一定不要再說這些。」

  「也就是說,魔法部目前逮捕的嫌疑犯裡,都是不能確定是不是無辜的人?」西爾維亞扯了扯嘴角。

  「我問你。」安迪轉過身面向她,「那就放了嗎?」

  「什麼?」

  「只要考慮到奪魂咒,就把他們放了嗎?」

  「從前不就是這樣?法庭上多少食死徒是說自己中了奪魂咒所以開脫的?」

  「不管從前如何,現在的部長是傲羅辦公室出身的斯克林傑。」安迪很少露出這樣坦誠的神情,他眼裡分明都是對這般做法的認可,「更何況現在是什麼情形?之前放了他們最多是窮途末路。現在呢?你敢放?」

  這就是令可錯殺嗎?

  西爾維亞沉默了。

  「你還是不知道對手有多詭計多端。」安迪搖了搖頭,「收起你的同情心,西爾。」

  西爾維亞點了點頭,跟著安迪走了出去。一個幻影移形回到了倫敦。

  「很殘忍是嗎?」安迪看向這個臉色很不安的小姑娘,「和你想像中的伸張正義不一樣是嗎?」

  「我就是在想,真應該感謝小巴蒂·克勞奇。」西爾維亞搖了搖頭,「他假扮了穆迪,才能讓我和我的那些同學們不受奪魂咒的控制。」

  「原來是害怕了?」安迪說著靠在了那個紅色電話亭上。

  「你不怕?」西爾維亞反問。

  「我中過奪魂咒。」

  「什麼?」

  「我說。」安迪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我中過奪魂咒。」

  「什麼時候……」西爾維亞瞪著眼但耳朵忽然聽到了幾個路過的麻瓜的交談,忍不住被吸引了注意力。

  「我沒見過那麼詭異的死狀……」

  「你看到她的屍體了?我都沒敢看!」

  「是遇到仇家了吧?」

  「誰知道呢?最近太多這樣的殺人案……」

  西爾維亞和安迪對視了一眼。

  「你好,幾位女士。」安迪率先上前攔住了那幾個麻瓜,「請問你們在說什麼?」

  「噢。」其中一位女士上下打量他,「剛剛我們看到……有一具女人的屍體……」

  「就在前面左拐的那個街區。」另一位補充道。

  「最近太多這樣的事情發生了。」第一位女士看了看安迪身後的西爾維亞,「你和你的女兒也快點回家吧。」

  「女兒。」西爾維亞在那幾位女士匆匆離開之後忍不住調侃道。

  「走。」安迪倒是干脆利落地說著,轉身邁開步子。

  「真不敢相信,這可就在魔法部附近。」西爾維亞急忙跟上。

  「你知道這還意味著什麼嗎?」安迪問道。

  「遇害的很可能又是魔法部職員?」西爾維亞馬上跟上了他的思路,「這些該死的!那些食死徒就盯著准備下手呢!」

  「走快點,拉住我。」安迪伸出胳膊,在西爾維亞搭上的那一刻,兩個人仿佛飛起來了一般移動得飛快。

  「看起來……」西爾維亞不需要把注意力放在行動上便開始環顧四周。

  「在這。」安迪停住腳步時,西爾維亞也隨著他停下了,「魔法部設置的屏障。」

  他說著舉起魔杖輕輕一揮,西爾維亞跟著他的腳步往前走,原本空蕩蕩的陰暗街道出現了不少巫師。

  「雷奧?」西爾維亞看到了熟人便迎了上去。

  「西爾?」雷奧妮轉身面向她,「我剛剛回部裡,聽到巫師遇害的消息便出來了。」

  「怎麼回事?」安迪問道。

  「食死徒。」傑斯敏言簡意賅地回答,指了指一邊還殘存的黑魔標記,「又是一起謀殺案。」

  「已經調查結束也錄入檔案了。」雷奧妮嘆了一口氣,「是位很優雅的女士。」

  「我之前見過艾博夫人的,她待人很親切。」傑斯敏遺憾地低下頭。

  「什麼?」西爾維亞則是猛地瞪大了眼睛,「你說被害人是誰?」

  「艾博夫人。」傑斯敏重復道,「就是我們部裡那位艾博先生的太太,雖然我和他沒有……嘿!西爾!」

  西爾維亞的腿突然一脫力,是安迪拉住了她的胳膊才讓她沒有跪坐在地上。

  「你怎麼了?」安迪雙手箍住了她的肩膀保證她可以站著。

  「你說是……」西爾維亞看向人群之中若隱若現的那具屍體,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你認識?」安迪輕聲問道。

  「我……」西爾維亞踉踉蹌蹌地衝上前,擠過人群,親眼見到了那熟悉的面孔,最終還是慢慢地跪坐了下來。

  她之前從來沒有發現,麗貝卡長得這麼像她的媽媽。

  「嘿,你還好嗎?」雷奧妮也躋身上前,按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

  「這是貝蒂的媽媽。」西爾維亞看向雷奧妮,碩大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了一樣滾落下來,「貝蒂是我最好的閨蜜。她媽媽對我一直很好……我前幾天巡邏到他們家附近才……才和她問了早安。」

  雷奧妮沒有說什麼,只是摟緊了西爾維亞。她能感受到這個姑娘已經在她的懷裡泣不成聲了。而且真的,沒有哭出一點聲音。

  「……貝蒂才剛結婚啊……」 西爾維亞抽泣著說著些什麼,但雷奧妮只聽懂了這句。

  「需要處理屍體了。」傑斯敏的魔杖一揮,一個木質的棺材飄了過來。

  「西爾。」安迪喊了他的搭檔的名字,他是想像下命令一般叫這個新人鎮靜。但他發現他確實除了叫出名字什麼也做不到。

  西爾維亞擦了擦眼淚站起身退到一邊,低著腦袋,讓她的長發能擋住她哭紅的雙眼。

  我怎麼好像……不記得有這件事?

  但好像……真的有這件事。

  「痛快地哭吧。」安迪揉了揉她的腦袋。

  西爾維亞卻用力地搖了搖頭。

  「我很遺憾……西爾……」雷奧妮說著也低下了頭。

  「我作為傲羅究竟能做什麼呢?」西爾維亞苦笑著看向安迪,「為什麼……為什麼到了關鍵時刻我還是一樣束手無策?」

  「別這樣……」雷奧妮絕對不敢相信她會露出此刻這樣溫柔的神色,但前提是她沒料到西爾維亞臉上會有這樣的悲痛欲絕。

  「因為傲羅也不能保護所有人。」安迪的聲音像劃破夜空的流星般讓西爾維亞的眼睛忽地一亮又泯滅。

  她有些厭惡這樣接受現實的自己。但安迪說的,總是那麼簡單,那麼明顯,那麼容易讓人忽略,那麼一針見血又那麼真實。

  「做不到的就丟了,想想你還能做什麼。」安迪看向了天空。夜色深沉,沒有一點點的月光,甚至在他抬起頭的一刻,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我把艾博夫人送回家。」西爾維亞說著看向傑斯敏。

  「你確定你來做這個工作?」傑斯敏也嘆了一口氣。

  「我來更合適。」西爾維亞的眼裡全是心如死灰般的沉寂,「我作為老朋友去通知艾博家,還能更好地安慰他們……節哀順變。」

  「走吧,我和你一起。」安迪揮動魔杖接手了那具蓋好的棺材。

  「你要和我一起去?」西爾維亞看向他。

  「我們是搭檔,西爾。」

  西爾維亞回到把戲坊樓上的小套間已經是午夜了。她回了一趟家沒有看到弗雷德,便幻影移形來到了這裡。

  「弗雷德。」西爾維亞沒有開燈。她看著因為疲憊而熟睡的弗雷德,甚至有些不忍心叫醒他。但她內心的恐懼和痛苦不斷地在折磨著她,讓她無法支撐自己的情緒。

  「Bunny?」弗雷德聽到了熟悉的呼喚,揉了揉眼睛。但只是伸出了手,似乎在等他的老板娘像平時晚歸那樣撲進自己懷裡。

  「弗雷德……」西爾維亞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邁不開腿一樣杵在那裡,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弗雷德……」

  「怎麼了?」弗雷德馬上發覺不對般驚醒過來,抓起魔杖一揮點亮了房間裡的燈,導致他們倆因為突如其來的光線都猛地閉上眼。

  「嘿!怎麼了?我親愛的?」弗雷德適應好了之後重新睜開眼睛,看清眼前心愛的女孩時頓時慌了神,「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了?」他猛地起身,那張記錄著今天誇張的銷售記錄的羊皮紙滾落到地上。

  「弗雷德……我……」西爾維亞只是搖著頭。

  「你臉上怎麼回事?」弗雷德瞪著眼來到她面前,「誰打的你?」

  「麗貝卡。」西爾維亞說著,沒有管弗雷德錯愕的眼神繼續往下說,「她媽媽死了。」

  「什麼?」弗雷德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傲羅趕到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我們甚至連凶手都沒有頭緒……」西爾維亞強忍著淚水,「我也是這樣告訴貝蒂的,但是……誰能接受……」

  「你去告訴她的?」弗雷德顯然覺得這是個不好的安排,但隨後嘆了一口氣,似乎又是對此的理解。

  「她給了我一巴掌。」西爾維亞一副自己自作自受的樣子,「然後就抱著我哭了起來……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在學校的妹妹知道了嗎?」

  「艾博先生已經寫信送去霍格沃茨了。漢娜很快就會回來。」西爾維亞點了點頭,「我就是在……我就是在想,我怎麼可能說出節哀順變這種話?我覺得太殘忍了……我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他們面前,沒有一點和食死徒搏鬥過的痕跡,和他們說節哀順變?」

  「貝蒂有說什麼嗎?或許有什麼可以幫上忙的?」弗雷德輕聲問著。

  「能幫什麼忙?」西爾維亞摸著自己挨了一巴掌的臉頰,「她狠狠推了我一把……或者不止一把……然後給了我一巴掌問我為什麼我沒能保護她的媽媽?我不是傲羅嗎?」她說著搖了搖頭,「這才是她想讓我幫的忙,但早就晚了。」

  「這是我們誰都沒能預料的……」弗雷德想把西爾維亞拉到他的懷裡,而這個動作居然比他想像的還要輕松。

  「怎麼會這樣……弗雷德……貝蒂的媽媽怎麼會死?我都還記得婚禮上她說她一定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西爾維亞把腦袋埋在弗雷德的懷裡。

  「我們對此都很遺憾,Bunny。」弗雷德輕輕揉著她的腦袋,「明天我去一趟艾博家裡,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得上的。」

  「弗雷德……」西爾維亞加緊了手臂的力度,「我突然好害怕……」

  「別怕……別怕。」弗雷德也顯得底氣不足了些,「我在這呢,Bunny。」

  「那你能保證你一直在嗎?」西爾維亞抬起頭,已經麻木又空洞的雙眼重新泛起淚光。

  「當然!」弗雷德捧起她的臉正色道,「我永遠都會在,我保證。」

  那就好。

  你一直都會在,那就好。

  西爾維亞閉上了眼,沉沉地睡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是刀子。

  對我來說也是個突如其來的刀子!

  我是邊寫邊重新翻翻原著,我才發現原著裡漢娜的媽媽去世了。

  我丟啊!我在私設麗貝卡的時候我完全不記得有這回事啊!!!

  就就就天降素材了,我就只好寫了我

  對於傲羅這個職位的描寫,原著給的並不多,所以基本上是我自己的理解啊,如果覺得有任何ooc的地方都算我的。我感覺就是和刑警很像。

  今天我也回學校上課啦,這學期會忙死可惡。但更新不會斷的家人們,大家放心看就好,逢年過節再給大家加更哈哈哈哈!


第185章 一七五、失落與救贖

  「命運顛沛,但我還有你。」

  「你不是傲羅嗎?」

  西爾維亞無數次被這樣的場景驚醒。她的貝蒂紅著眼眶流著淚,用顫抖的拳頭狠狠砸在她肩膀上。

  我不是傲羅嗎?

  西爾維亞知道麗貝卡那時的刻薄是極度悲傷之下喪失理智的結果。

  她當然可以理解。但她也是真的難過。

  「我去幫你請假,你今天別去上班了。」朵拉擔憂地看著她妹妹難看的臉色,盡管她自己也因為過渡的疲憊和亂七八糟的心事而憔悴不少。

  「請什麼假?開什麼玩笑?」西爾維亞坐在她的早餐面前,沒有半點食欲。

  「我不覺得你這樣的狀態可以好好工作,親愛的。」安多米達拉過她小女兒的手,安撫般地說,「你的臉色也太差了。」

  「那是因為她昨晚根本沒怎麼睡,驚醒了好幾次。」弗雷德嘆了一口氣幫忙把剩下的幾道早餐端到餐桌上,「聽我的,Bunny,你需要休息。」

  「傲羅也不能全年無休,西爾。」泰德似乎很擔心他的女兒在這時犯倔。

  「安迪說,傲羅保護不了所有人。」西爾維亞淡淡地開口,看向她的家人們。

  「西爾,你不應該給自己強加太多的壓力。」朵拉稍稍皺起眉頭。

  「可我當時想要做傲羅的時候,就是想……」西爾維亞輕輕嘆了一口氣,「就是想保護我愛的所有人的。」

  可現在的情況看來,似乎也和預計的完全不一樣。

  你真的喜歡傲羅這個工作嗎?

  她又想起了霍德爾曾經一針見血問出的問題。

  嗯,他可真是個智者,說的話讓我每一年都可以琢磨出新的想法。

  「艾博夫人的死是個意外。」安多米達寬慰地說,「我們對此都很遺憾。」

  「意外。」西爾維亞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真是最令人惋惜和最無能為力的一個詞。

  前者和後者都是西爾維亞最討厭的感覺。

  艾博夫人是意外。

  那你們呢?

  西爾維亞看著滿桌的人,突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她突然想到了結局,這張滿滿當當的桌子只會剩下安多米達和她。

  或許也沒有她。

  「怎麼了這是?」安多米達明顯被嚇了一跳。

  「好了好了,Bunny。吃點早餐然後回去睡一覺。」弗雷德皺著眉頭來到西爾維亞身邊蹲了下來,把她散亂的發絲夾到耳後,再不動聲色地幫她擦去了驟然落下的眼淚。

  「我沒事。」西爾維亞才不想把那些擔憂天天掛在嘴邊,盡管她忍不住會去想。

  「傲羅一年有幾天的休假,我反正幫你做主用上了。」朵拉說著喝了最後一口牛奶,披上外袍就飛快地往外跑,生怕給西爾維亞一秒反對的機會。

  「你呢?」西爾維亞則是看向弗雷德,「把戲坊該開門了。」

  「你確定不要我陪著你?」弗雷德直接了當地問。

  「你知道我希望的。」西爾維亞用力握了握弗雷德的手。

  「我會早點回來。」弗雷德說著也披上了他的外袍離開家。

  西爾維亞目送著她的男孩離開,輕輕嘆了一口氣,才把注意力放回面前的早餐上,但還是沒有想進食的欲望。

  「你知道嗎?西爾。」泰德雙手交握放在桌面上看著他的女兒,「當你選擇了這個職業的時候,你就該想到你要比常人都要堅強和勇敢。」

  「爸爸,我想我確實高估了我自己。」西爾維亞垂下了眼眸。

  「你已經做到最大的堅強了。」安多米達看了一眼她的丈夫,接著說。

  「其實……我想和你們談談的……」西爾維亞狠狠抹了一把臉,「其實,我沒有表面的那麼堅強。」

  「你隨時可以找我們談。」安多米達顯得有些驚喜和意外。

  「也沒什麼……就是……」西爾維亞也不知道她要說些什麼,「從我入職之後,我就常常有一個想法——為什麼我要給自己找罪受?」

  她說著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

  這是她的真心話。

  「我最想要的工作,是回霍格沃茨給賓斯教授做助教。」西爾維亞撐著自己的腦袋,「每天忙裡偷閑看點書,寫寫文章賺點外快。」她又想起霍德爾說的話,忍不住頻頻點頭,「我不喜歡這種緊迫的工作。我不喜歡突然砸下來的工作。我不喜歡考慮績效和能力。」

  安多米達和泰德對視了一眼。

  「但我喜歡巡邏。」西爾維亞坐直了,「我喜歡看著我的魔咒越來越精進。我喜歡和我的同事並肩作戰。我喜歡把黑巫師捉拿歸案。」她說著隨性地一拍手,「不適應對一個職場新人來說很正常。只是在其他人考慮著該怎麼權衡自己的喜好找到滿意的工作的時候,我居然要考慮……」

  怎麼樣才能救更多人的命?

  她又笑了起來,找到了答案:「我可能被我那些所謂的使命感壓倒了。」

  「你太累了,西爾。」泰德搖了搖頭,「安迪說得對,傲羅不代表能保護所有人。」

  「那如果我作為傲羅,連你們也保護不了,怎麼辦?」她說出了她的擔憂,這種還有幾條人命掌握在她手裡的感覺一點也不好,「我承認我沒想過情況會變得這麼糟。我沒想過直面生死遠比我想像中的沉重太多。」

  「我也常常在想,我的兩個傲羅女兒犧牲了,怎麼辦?」安多米達輕聲說著,像是撥動了西爾維亞心靈最深處的那根弦一般。

  「媽媽?」西爾維亞有些錯愕地眨了眨眼。

  「在生死面前,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安多米達反而笑了起來,「你是我們的女兒啊。」

  「食死徒來了,我們兩個勇敢的女兒可是抵擋在最前線的。」泰德自豪地笑著。

  「從你參加三強爭霸賽的最後一場時,我們就知道我們面對的會是什麼了。」安多米達溫柔地揉了揉西爾維亞的腦袋,「你剛剛看著弗雷德的眼神,就像好多年前我懷著朵拉看泰德去上班的樣子。」

  「我總是忘了……你們已經經歷過一次了。」西爾維亞皺起眉頭。

  「當時你媽媽就像你一樣,總說什麼擔心我出事的話。」泰德回憶著說,「你知道我是麻瓜出身的巫師,在當時的情況下有多危險。」

  「而我又被布萊克除名。」安多米達輕輕摟過西爾維亞,「你不知道我聽說你和貝拉特裡克斯對峙過的時候我有多害怕!我太清楚我那個姐姐,如果她知道你是我的女兒……」

  「她已經知道了。」西爾維亞的語氣像是確實也不能更糟了一樣。

  「我就是想告訴你,西爾。我們完全可以明白你的焦慮,甚至我們無時不刻活在這樣的焦慮中。」安多米達讓她的女兒靠在她身上,「但我們也必須往前走。」

  「西爾,我親愛的女兒。」泰德溫和地說,「勇敢是當你還未開始就已知道自己會輸,可你依然要去做。」

  西爾維亞還記得後半句:

  「而且無論如何都要把它堅持到底。你很少能贏,但有時也會。」

  就在這時,鳥哥從樓上飛了下來。西爾維亞知道他是在房頂遇上送信的貓頭鷹順帶捎了下來。

  西爾維亞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名字便著急忙慌地打開,在信紙展開的那一瞬間她又像是受驚般急忙合上。

  「是麗貝卡寫來的?」泰德猜測著,看著他女兒的神情更加肯定了這個答案。

  「她怎麼可以……」西爾維亞吸了吸鼻子長吁了一口氣,「對我說抱歉啊?」

  讓一個剛剛喪失了親人的女孩對自己說出表示遺憾的話?

  她在打開信紙的那一刻看到了第一句便是「我很抱歉昨天說了那樣的話」。

  但顯然,這讓西爾維亞陷入更深的悲戚。

  「把信看完吧。」安多米達拍了拍她的後背。

  西爾維亞聽話的重新打開信紙,慢慢看完了那些熟悉的字跡。

  「她還好嗎?」泰德估摸著西爾維亞閱讀的速度,問道。

  「他們要走了。」西爾維亞再次嘆了一口氣,「今天漢娜就會從霍格沃茨回來。他們一家要出國了。」

  「也好。」安多米達理解地點了點頭。

  「最後還是這樣了。」西爾維亞苦笑著看著手中帶著花香的信紙,「梅林啊……她結婚的時候我們還聊過這個……」

  「你記得去送送她。」安多米達說道。

  「當然。」西爾維亞把信紙收好,「我肯定會送他們一家平平安安到達機場。」

  鳥哥在一邊梳理著羽毛,突然警覺般抬起頭,隨即門鈴便響了起來。

  「我去開門。」泰德站了起來。

  「我去開!」西爾維亞突然緊張了起來,「你答應我,爸爸,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十倍百倍地小心!」她又猛地看向安多米達,「媽媽你也是!」

  鳥哥倒是不耐煩地張開了翅膀,飛出餐廳,隨著一聲家門吱呀打開的聲響,和一陣平靜,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是你?」西爾維亞看著霍德爾猛地松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你看起來也就比嚇死好那麼一點吧。」霍德爾見到她的臉色時馬上皺起眉毛,再看向房子的男女主人,「唐克斯先生,唐克斯夫人,日安。」

  「西爾現在還比較敏感,你別見怪。」安多米達給了霍德爾一個微笑,「用過早餐了嗎?霍德爾?」

  「謝謝你的好意,唐克斯夫人。」霍德爾給了一個百分百完美的笑容,走到了西爾維亞身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我是來送這個的。」

  「這是什麼?」西爾維亞沒有接,「我沒病,沃夫林。」

  「這是幫助你睡一個好覺的魔藥。」霍德爾像是早就知道她不會接過一樣,把那個小瓶子擺到她面前的桌上,「我一大早就聽說了艾博家的事情。我想這能幫到你。」

  「謝謝。」西爾維亞接受了他的好意。她拿起了那個小瓶子,打開蓋子聞了聞。

  「昨天的受害者不止有艾博夫人。」霍德爾拉開邊上的椅子坐了下來,「是食死徒制造的連環凶殺案。死者的情況都如出一轍。」

  「他們又想靠這樣引起恐慌。」泰德憤懣地一拍大腿,把自己嚴肅的臉轉向窗外。

  「這麼說,我又該加班了。」西爾維亞接受現實般點了點頭。

  「這麼說,你該好好休息了。不然哪有精力工作?」霍德爾斜睨了她一眼,「你這是一晚上都沒睡吧?」

  「一個個的淨說這話。我睡得好好的才有問題吧?」西爾維亞看著霍德爾,突然間狠狠拍了一下他。

  霍德爾明顯被嚇了一跳,錯愕之余甚至張了張嘴,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大家都對現狀唯恐不及,你反而自己跑回來。」西爾維亞看著眼前這個柔弱得自己一拳就能打倒的家伙莫名慪火,「我是該休息。但你給我記住了!沒事別出門!」她說著把那瓶魔藥拿在手裡站起來往樓上走。

  「好好睡一覺,西爾。」安多米達像是松了一口氣一般。

  「我決定!」這個姑娘踏上樓梯的那一刻突然轉過身,「從今天開始,沒有我和朵拉的陪同,你們倆誰也不許出門!還有你!沃夫林!」

  霍德爾指了指自己,明顯在說:你確定嗎?

  「我叫小天狼星把你關起來。」西爾維亞撂下這句話才繼續往上走。

  一個能被斯內普誇贊魔藥的學生絕對不一般。至少西爾維亞靠著那瓶魔藥,真的睡了一個這麼兩年以來最踏實最舒服的覺。

  而在她睜眼的瞬間,看到了她的紅發男孩就靠在床板上,手裡拿著長長的把戲坊清單。

  「嗯?你醒了?」弗雷德伸手輕輕撫上西爾維亞的臉頰。

  「你不是去上班了嗎?」西爾維亞把手覆上了弗雷德的手背。

  「聽你這樣說就是沒醒過了?」弗雷德很滿意地笑了笑,「現在已經是深夜了,Bunny。」

  「什麼?」西爾維亞猛地起身,就在這一瞬間肚子發出了需要食物的哀嚎,「哎呀。」

  「看看你右邊。」弗雷德把手裡的羊皮紙放了下來。

  西爾維亞一轉頭就看到一盤熱騰騰的焗土豆。

  「就猜到你會餓。我用了保溫咒,放心吃吧。」弗雷德順手捏了捏她的臉。

  「我真愛你,弗雷德。」西爾維亞馬上端起盤子狼吞虎咽了起來。

  「你看起來比早上好多了。」弗雷德撐著腦袋看著他的女孩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

  「沃夫林還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西爾維亞嘖嘖稱奇。

  「什麼本事?讓你好好睡一覺?」弗雷德的語氣多少有點不悅,「我明明也有做美夢的把戲產品。」

  「弗雷德,你知道你的把戲受眾是另一種需求。」西爾維亞因為嘴裡的食物沒有吞下,而有些口齒不清。

  「但我就是想說,這個沃夫林確實是很有一套啊。」他有些傲慢地揚了揚眉毛,「就這樣帶著一瓶魔藥瀟灑地過來?」

  「確實是不懂事了點。」西爾維亞故作嚴肅地點了點頭,「你昨天因為我那副鬼樣子也沒能休息。這個沃夫林怎麼沒給你帶一瓶?」

  「得了吧!」弗雷德這算是成功被逗笑了,「好了,不開玩笑了,看你精神不錯,我就放心了。」

  「這個魔藥確實厲害。」西爾維亞摸了摸自己心髒的位置,「或者說睡一覺真的能讓人好受很多。」

  「我今天去了一趟麗貝卡家裡。你也知道他們打算離開。」弗雷德往西爾維亞身邊湊了湊,「瑞恩的花店讓李接手了,我今天和他一起去熟悉了花田那裡的事宜。」

  西爾維亞停止了咀嚼,望向弗雷德。

  「當然不是買下來!」弗雷德被她圓溜溜的眼睛一望就有些慌了神,「就先幫他們照料著。我想那麼大的店鋪總要有人幫忙……」他話還沒說完,他的姑娘就撲進了他的懷裡,導致他再次慌了神。

  而西爾維亞只是突然間就很想擁抱他。

  「怎麼了?」弗雷德在擁抱之下的一陣靜默之後開口問道。

  「我當初喜歡你的時候都沒想過你能這麼細心。」西爾維亞皺著眉頭癟著嘴,「你他媽的怎麼這麼好啊?弗雷德·韋斯萊?我那個不靠譜的混蛋紅頭發大個子哪去了?」

  「胡說八道什麼?」弗雷德哭笑不得地說,「怎麼你都要嫁給我了還不知道我多有魅力?」

  「你怎麼能這麼貼心?」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說,「我真的……總之,謝謝你,弗雷德。」

  「你和我說什麼謝謝?」弗雷德輕輕一拍她的腦袋,「我和你說過我會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你以為我那是隨口說的?開什麼玩笑?我弗雷德·韋斯萊什麼時候是說大話的家伙?」

  「你真他娘的是全世界最有魅力的男人!」西爾維亞笑著再次把腦袋埋進他的懷裡。

  西爾維亞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胸膛就變得炙熱而又結實。說起弗雷德,她腦子裡總會出現那個嬉皮笑臉的男孩。而他似乎早就變得頂天立地,可以讓她隨意依靠了。

  我知道的,我明明知道的。

  西爾維亞臉上的笑比以往的都要真摯。

  「啊,時間到了。」弗雷德猛地一看牆上的時鐘。

  「什麼?!你不會還有精力折騰我吧?」西爾維亞猛地抬起頭,「今天絕對不能……」

  「雖然我很不想打破你的期待,Bunny。」弗雷德失笑道,「但我說的確實不是那事,盡管我們都工作了之後就很少有機會。」

  「你要說什麼?」西爾維亞火速把話題拉了回去。

  「生日快樂,我親愛的老板娘。」弗雷德說著輕輕吻在了西爾維亞的額頭上。

  房間裡的燈亮了起來,但由這位出色的男巫設計過,光線溫和得足夠浪漫。

  「我生日?」西爾維亞看向指向零點的時針,「我都忘了。」

  「看看誰才是糊塗蛋吧?」弗雷德很隨性地一揮手,「我的計劃已經被打亂了!原本我做了好多安排的!但你的休息更重要。」

  「你怎麼……穿著這一身?」西爾維亞這時才發現他身上的裝扮和白天完全不一樣。

  如果你想見到把戲坊老板穿著好看的黑色西裝,那簡直是做夢!他只會穿著比他頭發還要艷麗的顏色出現在商店裡。

  這是西爾維亞第二次看弗雷德穿黑色西裝,上一回還是六年級的舞會。

  「我和李聊起我們收獲愛情的六年級時,發現我在舞會上居然輸了。」弗雷德揚了揚眉毛,「我想,你一定也想要回到當時的時光吧?」

  「這是你要送我的禮物?」西爾維亞這時才發現,她的房間完完全全變成了霍格沃茨禮堂舞會時的樣子。

  弗雷德笑著整了整他的西裝,站回地面上,行了一個標准的紳士禮。

  「我能有幸請你跳一支舞嗎?」他說著露出狡黠的笑容,「韋斯萊夫人?」

  弗雷德話音剛落,不知道從哪裡響起了舞曲的音樂聲,和那一年的舞會的開場曲是同一首。

  西爾維亞忍俊不禁地看著他,但滿心的喜悅已經快要從她的眼睛裡蹦出去了。

  「能否賞個臉,我的勇士小姐?」弗雷德只是乖巧地伸出他的手低著頭,等到他的掌心告訴他女孩已經把手交給他的時候才抬起頭來,抬眼的瞬間心髒便跳錯了一拍。

  西爾維亞用了點易容馬格斯的小伎倆,讓她看起來和兩年前的那個聖誕節一模一樣。

  「我的榮幸。」西爾維亞已經站到了他的面前。

  弗雷德笑著牽起她的手,摟上她的腰,踩著鼓點瘋狂地旋轉了一大圈。

  這一回,由我來邀請你。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別難過,來點小甜餅!生日章照常發糖!!

  這幾天也太冷了吧!!!!好冷啊啊啊啊!!!!快點升溫啊!!!

  而且好忙啊啊啊啊啊忙死了好多事情嗚嗚嗚嗚!剛剛開學就已經想放假了

  不知道嘮什麼了,那個作話就到這裡吧感謝在2022-02-19 17:08:26~2022-02-22 21:10: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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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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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一七六、解救與袒露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加入鳳凰社?」

  「來上班了?你還好嗎?」安迪看著剛剛踏進辦公室的西爾維亞給了一個笑容,他知道這個小姑娘心情有多差。

  「你才是還好嗎?」西爾維亞皺起眉頭,「你的腦袋是怎麼了?」

  此時在辦公室的傲羅並不多,傑斯敏正在用魔咒給安迪的腦門止血。

  「不小心被襲擊了。」安迪聳了聳肩。

  「幾個家伙埋伏在他家附近,專門等著他呢。」傑斯敏補充道,「安迪可抓了不少食死徒。」

  「他們估計沒想到居然沒搞死我。」安迪冷笑了一聲,「我早給我的房子加了一層赤膽忠心咒,誰也別想再找到。他們估計埋伏了好些天了。」

  女孩心裡咯噔一下。

  「所以你放我自己訓練的時候就是去抓黑巫師了?」西爾維亞是產生了莫名的恐懼,但還是把注意力轉移了。

  「你以為我的績效為什麼那麼好?」安迪得意地哼了一聲。

  「而且你今天不是休假嗎?」西爾維亞說著拉起一邊的椅子在他身邊坐下,「你這看起來像撿回一條命,大叔。」

  「你也休假,你不也來了嗎?」安迪笑了笑,「況且你說的正是關鍵!我要是頂著這樣的腦袋出現在我妻子和孩子面前不得嚇死他們?」

  「止不住。」傑斯敏煩躁地一拍桌子,「傷口一直在裂得更大。像是中毒了又像是……我也不知道。」

  「誰知道這是什麼黑魔法。」安迪翻了個白眼。

  「走吧,我帶你去聖芒戈。」西爾維亞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自己去。」安迪說著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又暈暈乎乎地重新坐下。

  「你可能不知道你現在看起來是什麼樣子。」西爾維亞扶著他重新站起來,慢慢往外走,「咦!你的傷口看起來像是被腐蝕了!梅林啊!你這是被潑了硫酸吧!」

  「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安迪的魔杖指著自己的傷口,念著各種各樣治療的咒語,看起來都於事無補。

  「不好意思啊,我在治療這方面簡直是一竅不通。」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能幻影移形嗎?」

  「如果不能的話,你也可以順手把我給埋了。我應該撐不到我們走到聖芒戈。」安迪眯起眼。

  「少說幾句吧。」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在踏出魔法部的那一刻,幻影移形到了聖芒戈。

  「西爾。」在進入聖芒戈之後,安迪猛地拽住了西爾維亞的袖子,「隱匿好你們家的房子,我記得你的爸爸是麻瓜出身。」

  西爾維亞一面把他交給治療師一面瞪著眼。

  「你是個傲羅,你姐姐也是傲羅。」安迪對那位治療師做了個手勢,轉過頭把話說完,「你應該不會以為,這是一種保障吧?」

  這是一種危險的信號。

  西爾維亞咽了咽口水,衝安迪點了點頭,看著他被帶走才慢慢地轉身離開。

  被埋伏嗎?

  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

  而且……我的父親……

  西爾維亞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在這位年輕的傲羅走出那個櫥窗時,她的余光瞟見一邊的巷子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稍稍猶豫之後,她抽出魔杖趕了過去。

  就在西爾維亞趕到那個路口時,巷子盡頭的一個身影往她這裡直直撞了過來,而她一個閃身躲過,一道昏擊咒打暈面前的家伙,再一個盔甲咒擋下劈啪爆炸咒,隨後甩出速速禁錮把面前的兩個黑色鬥篷捆在一起。

  「西爾?」

  「諾曼?」

  西爾維亞瞪眼看著倒在自己腳邊不能動彈的諾曼,再看向遠處一個縮在巷子盡頭顫顫巍巍的身影,剛剛他就是站在那個身影的旁邊。最後的目光落在了那兩個被自己捆住的黑巫師身上,挨個繳械。

  這些黑巫師真的一點也不低調,穿著打扮一看就是黑巫師。

  「還有一個!」諾曼像是用盡全力才喊出來一樣,而西爾維亞馬上用一個速速顯形掃過整條巷子。

  該死!居然趁亂用了幻身咒嗎?還對諾曼用了鎖舌封喉?

  「晚了。」那個食死徒被發現了也不惱,他的魔杖杖尖對准的正是黑魔標記,「那個小白臉剛剛叫你西爾?可不能放走你這條大魚啊——」

  「跑!」西爾維亞給了諾曼一道咒立停,剛轉過身的瞬間就被一道魔咒擊中胸腔。

  諾曼在恢復行動的瞬間抓起掉落在一邊的魔杖衝到西爾維亞面前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盔甲護體抵擋了一道凶險的四分五裂咒。一道綠光襲來,他們倆同時往兩邊撤去。

  「看看這是誰?」

  熟悉的聲音響起,西爾維亞只是在一陣嗡鳴中抬起頭見到了那個她最不想看到的食死徒。

  小巴蒂·克勞奇。

  「解決那個男巫。」小巴蒂伸手示意身邊的兩個食死徒,「那個女的,我要親自殺。」

  呸。

  西爾維亞站了起來。她也不知道她中的是什麼咒語,一陣咳嗽之後,能感受到口腔裡滿是血腥味。

  「休想。」諾曼的魔杖一撇,其中一個食死徒便隨著那個方向徑直砸向磚頭牆,當場頭破血流。而西爾維亞的力松勁泄咒解決了正要施咒的另一個食死徒,反手一揮,那個通風報信的家伙倒懸在了空中。

  「還真是不能小看你,不是嗎?」

  而小巴蒂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了西爾維亞身後,薅住她的頭發,魔杖戳在了她的脖頸上。

  砰地一聲,諾曼丟來的一道咒語讓小巴蒂稍稍松開了手。西爾維亞猛地往後一個頭錘砸中小巴蒂的鼻梁。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的手不自主地一歪,一道惡咒往天空飛去。

  諾曼再次抓准時機,一道昏擊咒把小巴蒂擊退了數十步,扶住了西爾維亞,電光火石之間,肩膀卻已經被突然閃身出現的小巴蒂的指甲狠狠陷出了血。而就在小巴蒂露出狂妄的笑容時,突然一松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顫顫巍巍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西爾維亞這時才注意到,諾曼的魔杖正指著小巴蒂。

  「跑……」西爾維亞衝諾曼搖了搖頭,咬牙切齒地吐出了一個字。

  諾曼就沒打算自己跑。

  小巴蒂確實是恐怖。他很快掙脫了這道惡咒,魔杖重新指向諾曼的瞬間,西爾維亞眼疾手快把身邊的男孩推開,自己也往另一邊閃開。

  小巴蒂嘴裡念的,就是阿瓦達索命。

  西爾維亞猛地一合眼又迅速睜開,脫下外袍丟到地上,嘴裡慢慢念出一道略顯生疏的魔咒——

  諾曼在那一瞬間似乎就明白了這是什麼,也把外袍一脫丟到西爾維亞面前,那新生的火焰逐漸躥升,吞噬了兩件袍子的同時也吞下了小巴蒂新丟來的咒語。

  「厲火?」小巴蒂的眼裡出現了異常興奮的神色,「你們傲羅自己也用黑魔法?」他大笑著,像是瘋魔了一樣,近乎瘋狂地往那慢慢成型的厲火裡丟更多的咒語。

  一個被厲火侵蝕的食死徒在尖叫。他飛快地往前跑著,一個幻影移形著急忙慌地逃開了。

  西爾維亞的魔杖一直沒有放下,她在調動所有的注意力,不讓厲火失控,也不讓小巴蒂成功解咒。

  「快走啊!」那個通風報信的食死徒驚恐地大喊著。他眼裡的厲火已經沒有因為他正倒懸者而有什麼不同了,因為這火焰正在不斷躥高。

  「走了,唐克斯。」小巴蒂獰笑著,伸手企圖碰一下厲火,但很快往後跳了好幾步,「你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

  「下次我一定殺了你。」

  他走了,眼裡帶著興奮和仇恨。他似乎是忘了把其他兩個還幸存的食死徒帶走。不過那個報信的家伙得到了解咒,也迅速幻影移形離開了。

  另一個沒用的家伙,也順手被帶走了。

  西爾維亞做著深呼吸,慢慢地,慢慢地……讓那厲火變小,再變小,消失……

  「厲火?」諾曼還沒從震驚中走出來,讓他震驚的姑娘已經放下所有戒備坐到了地上,也松了一口氣。

  「他媽的……」女孩罵了一句。

  他媽的,我差點死了!

  她知道自己的厲火也就那樣,還不足以有驚人的殺傷力,不過好在勢頭不錯虛張聲勢了一下。

  「那人是誰?」西爾維亞鎮靜下來之後看向一直縮在角落裡的家伙,「你一開始就是護著他對吧?」

  「那是個……」諾曼蹲到西爾維亞身邊,「食死徒……」

  年輕的傲羅小姐迅速起身,魔杖重新舉起的瞬間被諾曼按下。

  「別殺他。」

  「你護著一個食死徒所以才被襲擊?你護著一個食死徒?!」

  西爾維亞狠狠地抽出了她的手。

  「我可以解釋。」諾曼急忙說道,「相信我,求你了……」

  「……好啊,那你解釋。」 西爾維亞看向角落裡那個動彈不得的身影,警惕地看向諾曼。

  「先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好看的男孩垂下了眼眸。

  「你先給我解釋!」西爾維亞猛地把他推開,魔杖直指他的鼻梁。

  「他是食死徒。因為工作失敗而被神秘人折磨幾乎致死,倒在野外被不知情的路人發現送到了聖芒戈,是我直接接手的病人。」諾曼的語速很快,但口齒相當清晰,「在我發現他手臂上食死徒標記的時候,我就想把他轉交給鳳凰社。但他還留著一口氣,說求我救他,他從來都不想給黑魔王辦事。」他顯得很痛苦,「但他沒得選,不然他的家人就會被牽連。他想逃走,只是沒想到剛出院就被食死徒帶走了,我就追了過來。」

  「你瘋了吧?」西爾維亞瞪著眼。

  「我沒想到後面會變成這樣!你知道原本只有兩個食死徒!」諾曼皺著眉頭,眼裡滿是歉意。

  「我說你瘋了吧!諾曼·卡爾文!」西爾維亞提高了音量,「他是食死徒!他說的話你就這樣相信了?」

  「你不也相信……那個食死徒嗎?」諾曼指的是德拉科。

  「我是……你聽到了?」西爾維亞嘖了一聲,放下了魔杖,「不是……為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我怎麼不知道你是這種好人?」

  「我是治療師,是鳳凰社的成員,同樣也是出色的攝神取念大師。」諾曼說。

  「……所以呢?」 西爾維亞像是被氣瘋了一樣,「所以你確定他說的都是真話?然後呢?然後你這個治療師還兼職做保鏢嗎?」

  「我媽媽是食死徒。」

  「什麼?」

  西爾維亞愣住了。

  「霍德爾都不知道這事,其實我也知道得不算早……幫我保密好嗎?」諾曼輕聲說,盡管他早就丟出一道魔咒讓他們倆的對話沒有其他人聽得到,「我的外公只有我媽媽和霍德爾的媽媽兩個女兒。他也是伏地魔最早的追隨者之一,因為一次任務的失職他丟了姓命。沙菲克家族不僅失去了族長,還要有人去將功補過。我的媽媽選擇加入食死徒,因為更強勢的她要保護自己的母親和妹妹。黑魔王第一次倒台之後她逃到了法國,嫁給我的父親。霍德爾的媽媽是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困難才出國避難的。」他嘆了一口氣,「你可能不知道,霍德爾選擇留下來的時候,和我姨父姨媽大吵了一架。沒想到還被你臭罵了一頓。」

  西爾維亞沉默了。

  「我和你說是因為你可以理解,你知道有些人是迫不得已,而且你會幫助他們。」諾曼往前走了一步,讓他們的距離更近了一些。

  「你和我說是因為被我逮個正著,還被我救了一條命。」西爾維亞沒好氣地說。

  「你以為我為什麼加入鳳凰社?」諾曼正色道。

  「怎麼?你和你表哥一樣都是因為我?」西爾維亞嗤笑道。

  「我原本不打算來英國。當時世界杯那件事傳到了我媽媽那裡,她一夜之間突然病倒了。」

  「……」

  「然後我才知道真相。她在害怕,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那個樣子。我媽媽是多精明又自負的女巫?但她變得神神叨叨的,我爸爸對此根本毫無辦法……所以,我就想來英國。」他解釋著,眼裡是從來都沒有過的落寞,「在法國我怎麼也不可能像在霍格沃茨那樣了解到那麼多關於食死徒的消息。特別是我媽媽已經瘋到試圖把我和我爸爸關在房間裡,哪也不讓我們去。」

  「你當時去圖書館看的不會都是關於那時候的書吧?」西爾維亞也冷靜了下來,「利亞說認識你,所以你是經常去斯萊特林那裡靠臉打探消息?」

  「我用了我所能做的所有辦法,盡可能知道這個黑魔王的所有。我最在意的是食死徒是不是真的有行動,而這對我媽媽有什麼影響。」諾曼稍稍搖了搖頭,「我不止偷聽了你們的談話。當然,第一次偷聽就讓我大受震撼,西爾維亞小姐。」

  「是因為我說的話?」

  「也不算是。」諾曼揚了揚眉毛,「我當時覺得你確實是非同小可的人物。但就在我和鄧布利多交談之後,也在食死徒真的復出之後,我是想起了你說的那些話。」

  「然後你選擇留下?」西爾維亞皺起眉頭。

  「我收到爸爸的來信說媽媽病得下不來床了……我當時一氣之下猛地一甩魔杖,一團火焰噴湧而出,就讓我想到了你。」諾曼說著一揮魔杖,一道好看的火焰噴湧而出,在空中畫出漂亮的弧線,這是西爾維亞的教學成果,「我想到你說的格林德沃的那段演講。我想到你說你是個混血難道就要被叫雜種?被人看不起?我最討厭被人說我做不成什麼,更討厭被人告知我該做什麼。」他嘖了一聲,「我當時就想,我為什麼要回去?我為什麼不反抗?我的媽媽為了家人迫不得已置身水深火熱。而我為了家人就要畏首畏尾東躲西藏?憑什麼?」

  「……」 女孩再次沉默了。

  憑什麼?

  好像是我給了你答案一樣。

  西爾維亞在心裡嘖了一聲。這倆表兄弟怎麼都這麼受她啟發?明明一個個都那麼出色,偏要讓我這種東拉西扯說屁話的家伙帶這種高帽?

  你憑什麼東躲西藏?

  因為沒有勇氣嗎?

  那我又是憑什麼不干脆躲躲藏藏?

  她甚至不知道她憑什麼要有這樣的一腔孤勇,去鬼門關前走這麼多遭。

  而這就是正確的嗎?

  或許就是很神奇吧?西爾維亞當時在說那些的時候,絕對沒想過能有這樣的結果。那些天花亂墜的大道理似乎很容易說出口,甚至很容易改變別人,卻很難說給自己聽。

  諾曼因為他的遭遇和泛濫的同情心救下一個食死徒,差點害死的是打著伸張正義名號前來救援的西爾維亞。

  那我們還真是半斤八兩。

  「我去聖芒戈工作也是想看看有沒有辦法治療我媽媽的病,雖然我知道她那是心病……最近爸爸寫信過來說情況更糟了……」諾曼柔聲說著,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

  「我很遺憾聽到這些。」西爾維亞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就是這樣。這就是我的解釋。」諾曼重新看向她。

  「我不會說出去的。」西爾維亞承諾道。

  「現在可以讓我檢查你有沒有受傷了嗎?」諾曼再次嘆了一口氣。

  「我……沒事。」西爾維亞擺了擺手。

  「那鄧布利多的事呢?」諾曼拉住了西爾維亞的胳膊,魔杖劃過的地方慢慢地檢測她的傷勢。

  「你當時就是在旁邊偷聽,是嗎?」她問。

  「對,因為……」諾曼似乎對這種行徑習以為常,不覺得有任何不妥,「我因為霍德爾的原因也看了些關於詛咒的書。我開會的時候就注意到鄧布利多的手,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能帶來這麼嚴重的詛咒。」

  「既然你都聽到了,那我也不用再說一次。」西爾維亞在諾曼的魔杖指向胸腔的瞬間,猛地一啐,深紅色的血液灑在了鵝卵石路面上,「該死的……」

  「這是慢效的蠱毒,已經清理出來了。」諾曼在西爾維亞吐出黑色的液體之後拍了拍她的後背,「如果你有辦法,我有天然魔法石。」

  「你說什麼?」西爾維亞一面咳嗽一面問道。

  諾曼沒有說什麼,從領口拉出一條項鏈。他用法語念著一句什麼咒語,那個方塊吊墜像魔方般轉動了起來漂浮在二人面前,砰的一聲打開之後,一顆金色的石頭懸浮在空中。

  「你怎麼會……」西爾維亞甚至以為這是毒素產生的幻覺,「你願意……諾曼,原諒我的語無倫次,只是這真的……」

  「我能確定它真的能救命。這是我們的……怎麼說?傳家寶?」諾曼說道,「卡爾文家出過很多煉金術士,尼可·勒梅和我太叔公是很好的朋友。」

  「我……這真的……」西爾維亞還在咳嗽。

  「我當時是猶豫的……我帶上它是因為我爸爸說這塊石頭關鍵時刻可以救命。仔細想想,救鄧布利多的命是最當務之急的不是嗎?」諾曼聳了聳肩,「好吧,我說實話,我是怕我媽媽萬一出事了……我要把這個留著……你趕緊拿走。」

  「你真的願意嗎?」西爾維亞看向他。

  「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說呢?」諾曼苦笑道,「一命換一命,我們就誰也不欠誰了。」

  「你會用它對嗎?」西爾維亞問。

  「需要時間。」諾曼點點頭,「它能替卡爾文家的巫師擋下惡咒,能治療重傷。但要為其他人所用並解開那麼復雜的詛咒……我需要時間研究一下。」

  「所以,還不一定可以成功?」

  「可你別無選擇。」

  說得對。

  「那……」西爾維亞的腦子裡有了一個結論,「我有一個計劃,希望你可以加入。」

  「救鄧布利多?」諾曼一針見血地問。

  「因為我也沒有把握,還得從長計議,所以問問你願不願意入伙。」西爾維亞慢慢盤算著。

  「只有你和我知道的計劃?」

  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好啊。」諾曼伸出手,「就憑我對你一直以來的信任和贊賞,西爾維亞小姐。」

  「那就和我來吧。」西爾維亞撇了一眼一邊的食死徒,「無論如何,我們不能確定他沒有做過惡行。你已經仁至義盡了,諾曼。」

  「逃命去吧。」諾曼收起屏障看向那個食死徒,「別再出現在英國了。」

  西爾維亞拉住了諾曼伸出來的手,兩人幻影移形到了一個新的地方。

  「這裡是哪?」諾曼環顧四周。

  「我在翻倒巷的秘密基地。」西爾維亞打了個不響的響指,「現在是我們倆的了。」

  「你打算怎麼救他?」

  「我打算……」西爾維亞叉著腰,「也和他好好聊聊這個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猜到今天加更嗎?今天是雙子的演員JOP的生日哦!讓我們一起祝奧利和詹詹生日快樂!!!

  終於更到這裡啦!我好興奮!諾曼的人設終於是完整了!我喜歡寫一些關於我自己對斯萊特林或者食死徒的一些看法,當然只是我的看法。所以我下一本打算寫斯萊特林女孩,也打算或許試著寫一寫親世代的故事。我覺得羅琳在這些設定上真的給了我們很多思考。

  解咒也差不多可以開展了!這一學年的kpi正式啟動!

  誒嘿而且又是西爾的打戲!誒嘿!感謝在2022-02-22 21:10:06~2022-02-22 21:33: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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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87章 一七七、小清閑與小插

  「我是韋斯萊把戲坊的老板娘。」

  「哎喲。」

  西爾維亞一個轉彎差點和亞瑟先生撞了個滿懷。幸好年輕的傲羅小姐反應很快地轉了個圈閃到一邊,還扶住了差點摔一跤的亞瑟。

  「亞瑟叔叔。」西爾維亞承認這是她的錯。自從開始思考如何救鄧布利多,走神已經要成為她生活的常態了。

  「西爾?」亞瑟先生重新站穩腳步,「梅林啊,我聽說傲羅部最近忙瘋了吧?」

  「忙是真的忙,瘋也早就瘋了。」西爾維亞無奈地笑了笑,「你們司也不容易啊。」

  她仿佛已經順利融入職場並迅速變成一個老油條了。

  「我今天去查了馬爾福莊園。」亞瑟指了指手裡頭的文件,「已經是第二次搜查了,但沒有任何收獲。」

  「以馬爾福家的精明,肯定會把自己的劣跡都抹干淨的。」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你也覺得他們藏著東西對吧?」亞瑟也點著頭,「他們一家的行徑確實是讓人很難不警惕。」

  「但很可惜並沒有拿到什麼把柄。」西爾維亞說。

  「其實這一次突擊檢查是因為哈利。」亞瑟先生環顧四周確定沒人之後才開口,「他和我保證他看到小馬爾福要博克幫他修什麼東西。」

  「他在接觸黑魔法?」西爾維亞垂下了眸子。她前幾天就收到了關於德拉科想修消失櫃把食死徒送進學校的消息。不過這個家伙也是先斬後奏,西爾維亞可太知道他在做些什麼,而又隱瞞了多少。

  不過也正是這一點,德拉科開始行動讓她和鄧布利多有了交談的契機。

  「但事實證明是什麼也沒有搜到。」亞瑟嘆了一口氣,和西爾維亞告別之後闊步離開了。

  就是幾天前,也就是安迪痊愈出院的那天,西爾維亞想好措辭開始給鄧布利多寫信。而也差不多是在幾天前,大概也就是西爾維亞送麗貝卡一家出國的那一天,她見到了鄧布利多。不知道這要不要感謝鳥哥不厭其煩的信件轟炸,總之老校長在一次鳳凰社會議之後和西爾維亞見了面。

  「西爾,你先聽我說,好嗎?」這是鄧布利多的開場白,在那時就讓西爾維亞有些莫名不安了。

  但她乖巧地應了聲好。

  「我看到了你在信裡提到的辦法。」鄧布利多和藹地笑著,仿佛這樣就能讓西爾維亞暫時忘記他焦黑的手一樣,「我很感謝你在繁忙之中還在費心我的事情。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是嗎……」

  「我覺得我應該對你更坦誠一些。這是我解決了伏地魔的一個魂器造成的後果。」鄧布利多伸出他毫無生氣的手,「我在前不久得到了馬沃羅戒指——也就是伏地魔祖先的戒指。結果比我想像的還要棘手一些。」

  西爾維亞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

  「你應該沒有忘記,伏地魔要德拉科殺了我。」鄧布利多提醒道,「不論怎麼說,我都是死路一條,孩子。」

  「德拉科不會殺你!」西爾維亞說。

  「德拉科或許不會,但要我命的是伏地魔。」鄧布利多再次微笑了起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當然明白。

  西爾維亞抿著嘴。

  「我想你也知道他是想了個絕妙的辦法放食死徒進來。」鄧布利多似乎不意外她的沉默,「你我都知道,是誰要求他想出辦法,而讓食死徒進來是為了什麼?」

  西爾維亞訥訥地點了點頭。

  「我和你承諾過不會讓德拉科受到伏地魔的懲罰。」鄧布利多接著說。

  「你是想著反正你也是死路一條,干脆就讓他殺了你?」西爾維亞看向他。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

  「你和斯內普教授商量好了一切,就好像我是個麻煩一樣。」西爾維亞癟了癟嘴,「有一個間諜似乎確實是夠了。我好像又沒事找事了。」

  「這聽起來像是在埋怨我們沒有讓你加入我們的討論。」鄧布利多是喜歡這個小姑娘的,「當然,作為老師,我的學生不需要背負這種沉重的苦果。」他揚了揚眉毛,「我猜伏地魔咬定了要他動手,其他食死徒是不敢出手的。所以我打算……」他的眼裡閃著俏皮的光,「盡管西弗勒斯覺得不需要告訴你,但我想說,我讓西弗勒斯一定要在德拉科之前出手。」

  「所以斯內普就能吃下這苦果了?」西爾維亞發誓她真的是一不留神就脫口而出了。

  鄧布利多有些驚訝地看著西爾維亞,並樂呵呵地笑了起來。

  「這對斯內普教授多不公平?」西爾維亞雙手抱臂看著面前的老教授,「誰殺你都不行,所以你只能活著。」

  「西弗勒斯一直在幫我確定我的情況。」鄧布利多指了指他那只滲人的手,「當然,諾曼和你都是很出色的巫師。只不過……西爾,我不認為我有救。」

  「我們會想辦法!」西爾維亞急忙說。

  「我很意外你一直抱有期待。盡管你向來如此,但這也是我最擔心的。」鄧布利多放輕了聲音,「如果最終還是以我的死亡告終,你還會活在自責裡,這是我不想看到的。」

  「我……」

  「所以這也是我答應和你單獨談談的原因。」鄧布利多來到她面前按住了她的肩膀,「西爾,你要知道,這很殘忍,但是我的日子差不多是走到盡頭了。」

  「看起來斯內普和我都可以承受這些。」西爾維亞調侃著,露出了一個難看的苦笑,「我不是在自欺欺人,我很清楚……」

  「這個世界上沒有起死回生的辦法。」鄧布利多說到這裡時眼睛裡是有了些許傷感。

  「所以!我們可以解決這個詛咒!這樣你就不會死!」西爾維亞的腦子非常清晰。

  「你相信我嗎?西爾?」鄧布利多嘆了一口氣,「交給我,我能處理好一切。」

  「我當然相信你。」西爾維亞的聲音顫抖了,「可是,教授,你不能在解決一切的時候把自己的死也算進去。」

  鄧布利多是動容了,他知道一個小姑娘在他面前做出了盡可能最大的堅強。

  「正是因為我相信你,我每次面對食死徒和黑巫師都有很大的信心!我相信我們肯定會勝利!因為有你啊!你能給我們帶來一次和平就一定能有第二次!」西爾維亞神色激動地說,「只是為什麼,在你的計劃之中,這個美好的世界卻沒有你自己?」

  「正是因為你相信我,所以你覺得我無所不能,你覺得我不會死。」鄧布利多的語氣裡多少有些無奈。

  西爾維亞終於哭了。

  而鄧布利多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盡管他不知道西爾維亞這是脫下了逞強的外裝還是內心像牙塔的崩塌。

  西爾維亞只是單純地想起了那個夜晚,那個眼睜睜看著鄧布利多從天文台墜落的夜晚。她哭得稀裡嘩啦,正是印證了那句「你覺得我無所不能,你覺得我不會死。」

  對。

  所以她一直不能接受。

  「我有個辦法。」西爾維亞擦了擦眼淚,干脆單刀直入地說了,「可以解決——或者說一定要解決——這件事。」

  鄧布利多只是平和地看著她。

  「所以,你還是別想死了。」她瞪著眼,「既然知道了就會有萬全的准備,我想盡辦法也不會讓你死的。」

  計劃是西爾維亞想了很久的計劃。這一次,她一定要順利規避各種意外。

  這一次她不是一個人。

  諾曼、鄧布利多加上斯內普。他們一定要成功化險為夷。

  「啊!」

  西爾維亞神游到這裡,又沒有注意看路。而這回直衝衝和來者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西爾維亞急忙手疾眼快拉住了眼前快要跌倒的身影。

  「唔……沒事。」年輕又溫和的聲音說著,重新站穩了腳。

  「布爾斯特羅德小姐?」西爾維亞是很高興再次遇到迪亞拉的,她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就一直很想和這位默默無聞的斯萊特林有交談的機會。

  「你好,唐克斯小姐。」迪亞拉輕快地笑了,感謝她這一笑讓此刻有種老友重逢的感覺。

  「抱歉,我最近有些心神不寧的。」西爾維亞再次道了聲歉。

  「沒關系。」迪亞拉理解地點了點頭,「你們可太忙了。我們都在說你們傲羅辦公室走進去是巫師,走出來可能就是鬼魂了。」

  「還挺准確。」西爾維亞失笑道。

  走到外面才是真的隨時會變成鬼。

  她默默在心裡調侃道。

  「你要去哪?看你好像……」迪亞拉望了望西爾維亞走來的方向,似乎打算靠此猜測點什麼。

  「沒什麼,下班了嘛。」西爾維亞擺了擺手,「就是在回去的路上想一想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最近有什麼新的麻煩嗎?」迪亞拉說著,禮貌地往邊上撤了一步讓她們不再是面對面擋住對方去路的樣子。

  「只能說……真實情況總會比你們聽說的更糟。」西爾維亞為難地苦笑道。

  就在這時有幾個嘰嘰喳喳的女巫從轉角的另一邊走來,歡聲笑語中滿是結束工作的喜悅,像是完全忘了外面潛伏著多大的危機一樣。

  「不過大家對傲羅都很有信心。」迪亞拉也被她們吸引了注意,笑著說道,「已經抓捕歸案了不少黑巫師不是嗎?」

  「是……」西爾維亞說著卻被一個熟悉的名字再次吸引了注意力。

  韋斯萊魔法把戲坊。

  「我可不希望今天去的時候十秒消除膿包特效靈又賣完了!」其中一位女巫瞪著眼說。

  「我們今天去的時候可以提醒他們別再讓斷貨發生。我打算去買一只侏儒蒲!」另一個女巫興奮地說。

  「上一回那個把戲坊老板和你推薦了半天你都堅持不心動,現在還不是打算去買下來了?」第三個女巫嬉笑道。

  「你不得不承認,他的話語太具有誘惑性。梅林啊!特別是那個哥哥!」

  「不過是勸你花錢的手段罷了。」第三位女巫顯得相當理智,「我敢說你今天不止會買下侏儒蒲。」

  「這就是你不明白了。」第一個女巫揚了揚眉毛,「她如果不這樣,哪有辦法再去一次?再和那個韋斯萊先生聊一聊?」

  「你不得不承認韋斯萊先生真的是太有魅力了!」那個女巫捂著臉笑著說。

  女巫們已經走遠了,西爾維亞的目光還沒有收回來。迪亞拉確實是看到這位傲羅小姐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而忍不住偷笑的。

  西爾維亞看向這位笑得很開心的好看姑娘。

  「你真可愛。」迪亞拉笑道,又急忙解釋,「我看過韋斯萊給你的那一出煙花。但比我們更早畢業的都不清楚不是嗎?還有不少女士不知道你的韋斯萊先生已經名花有主了。」

  「盡管他戴著戒指?」西爾維亞也知道她送弗雷德的戒指一點也不像婚戒。而且在需要的時候還會隨時變回手表。

  迪亞拉聳了聳肩。

  「我知道我看起來很蠢。」西爾維亞沒好氣地說,「我也知道把戲坊的魅力,也知道他們倆的魅力……只是,就突然間聽到有人談論我的弗雷德……」

  「你真是太可愛了!」迪亞拉捂著嘴笑,「不過也是你一說我才發現你戴著戒指。你們結婚了?」

  「訂婚。你要給我一句遲來的恭喜嗎?」西爾維亞擺出了炫耀的態度。

  「恭喜你。但,我也想說……」迪亞拉故作神秘地壓低了聲音,「你們辦公室可能比較清楚你的情況,但部裡可經常聽不少姑娘談起那兩位韋斯萊先生。何況整個魔法界?對吧?」

  「……」 西爾維亞看著眼前這位多少是在拱火的小蛇眯了眯眼,「我先走了,很高興今天見到你。」

  她說著風風火火地離開了魔法部,一個幻影顯形來到了把戲坊。

  生意真好。

  西爾維亞推開了店門,差點被誇張的人流給嚇到。開店營業了這麼長一段時間,還能保持這樣的熱度確實是不容易。他們倆也確實是很有本事。

  而她很快鎖定了剛剛見到的幾位魔法部的女巫,她們正圍在侏儒蒲的展台附近,眼神時不時往一個方向瞟。

  呵。

  西爾維亞可太懂了。

  這種小姐妹之間,輪流看一個男孩的樣子也太熟悉了。

  「Bunny?」那位被盯著的紅發大個子一眼看到了他的女孩,在樓梯上揮著手。

  西爾維亞往弗雷德的方向走去,路上還順帶路過了喬治。

  「你怎麼來了?」喬治笑著一拍她的肩膀,「今天不用突擊檢查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在突擊檢查?」西爾維亞努了努嘴。

  喬治看向弗雷德的方向,似乎什麼都明白了一樣轉身繞到櫥窗附近更空曠的位置,靠著牆欣賞著商店裡的盛況。

  又或者說,等著什麼好戲開場。

  而西爾維亞明顯臉色更沉了。以喬治這種看熱鬧的狀態,分明就是有什麼!

  「你怎麼現在來了?」弗雷德蹦蹦跳跳地走下來正好迎上從樓梯口走上來的西爾維亞,「想我了?」

  「我就是突然想到我好久沒來過了。」西爾維亞說的是實話,眼睛往店裡的姑娘們身上瞟。

  「你記錯了。一個禮拜我們有一半的日子睡在你那,一半的日子睡在這上面。」弗雷德眨了眨眼。

  「我說的是到店裡。」西爾維亞再看向那幾個女巫。她們明顯剛剛要過來,但被西爾維亞一步搶先了之後猶豫了起來。

  「你不是從來不擔心我們的生意嗎?」弗雷德再次眨了眨眼,「你如果有什麼想玩的把戲直接去倉庫就好。」他說著殷勤地笑了起來,「或者由我給你親手送上也行。」

  「她擔心的不是生意,是你。」一位女店員邁著輕盈的步伐從樓梯上走下來,轉了個圈來到西爾維亞身邊,「老板娘,那個拿著侏儒蒲的女巫每天都來看韋斯萊先生,每天都得攀談上好幾句。」她輕輕拍了拍西爾維亞的肩膀,「哦對,是你的這位韋斯萊先生。」

  「謝謝你。」西爾維亞給了這位女店員一個笑容。

  弗雷德臉上的笑容停滯了,眼神裡明顯帶著一些「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埋怨。

  「你不能因為這個生氣,Bunny。」弗雷德急忙說,「我需要對每一個顧客展示同樣熱情的接待。」

  西爾維亞注意到那幾個女巫已經在往這裡走了,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弗雷德身上,導致他要拉住她的手時被她甩開了。

  「韋斯萊先生。」那位女巫已經來到他們面前開口了,「我最後還是決定買下侏儒蒲。」她是注意到了西爾維亞——這位在部裡出名的傲羅小姐,於是禮貌地點了點頭。

  「嗯,我現在……」弗雷德想說:我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你不要再過來了!

  「弗雷德。」西爾維亞叫住了他,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她們是我魔法部裡的同事,打個折吧。」

  弗雷德愣住了,瞪著眼看著西爾維亞,似乎很怕她此刻有任何小心思。

  「嗯,唐克斯小姐?」其中一位女巫試探地問,「你……」

  「這多不好意思?」那個為首的女巫有些吞吞吐吐地說。

  弗雷德在被恐懼支配的後一秒馬上恍然大悟般笑了起來:「既然我的老板娘都這樣說了,那今天就給你打個折吧。你們幾個都是魔法部的對嗎?」

  「唐克斯小姐是把戲坊的老板娘?」第三位女巫看起來明天就會讓整個魔法部知道這個消息。

  「她是我的未婚妻。」弗雷德笑著展示他手裡的戒指。他其實更想展示他的未婚妻本人,只不過本人往前跨了一步沒讓他有機會摟住。

  「我剛剛聽店員說你們每天都來。」西爾維亞大大方方地笑著,「很感謝你們支持把戲坊的生意,今天算是給熟客一點優惠嘛。」

  「我帶你們去結賬。」剛剛的那位女店員笑盈盈地走來,「你們還需要挑選什麼嗎?」

  那幾位女巫略帶尷尬地笑著揮了揮手,和女店員繼續攀談著走向了收銀台。

  西爾維亞回過頭看著一臉傻樂的弗雷德,噗嗤一笑轉身沿著樓梯往上走。

  「你笑什麼?」弗雷德歡快地跟上了她的腳步。

  「你又笑什麼?」西爾維亞眯起眼。

  「我開心。」弗雷德的嘴角咧得更開了。

  西爾維亞哼了一聲,笑著躲過了他伸出來的手。

  「我就是開心!」弗雷德當然開心。不管是他的Bunny吃飛醋不開心的可愛樣子,還是她擺出把戲坊老板娘的大度樣子都值得他如此開心。

  「那你就開心去吧。」西爾維亞沒好氣地笑著,衝他翻了個白眼。

  盡管這個白眼多少有點嬌嗔的意味。

  「嘿!喬治!」弗雷德猛地衝正看著把戲坊一樓的喬治喊,「今天購買把戲統一八折優惠!」

  「你干嘛!」西爾維亞驚恐地看向已經摟住她的弗雷德,「這折能說打就打了?」

  「剛剛是誰說打就打了的?」弗雷德心情很好地帶著她往上走。

  「……」 西爾維亞確實是理虧了,只好瞪著眼嘟起嘴。

  「你就放心吧!我可能吃虧嗎?」弗雷德把他的姑娘摟得更緊了,「你就放心數錢,放心做紙醉金迷的富婆就好了!」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總之,你就放心好了!」弗雷德再三保證道,示意整個把戲坊,「不管是這,還是這。」再指向自己,「你都可以放心。」

  西爾維亞只是抬起下巴稍稍點點頭。

  弗雷德順勢親吻了他的女孩。在這樓梯最頂處的昏暗樓道裡只能聽到他喉嚨裡的竊喜,和唇齒相接時的氣泡聲。

  作者有話要說:

  再來一點小甜餅!

  雖然劇情逐漸硬核也逐漸緊張了起來!但不能妨礙我發糖!我果然還是喜歡寫快樂日常哈哈哈哈哈!來一點老套但常看常新的吃醋劇情誒嘿嘿嘿!這一幕也是我在很早之前就想好的!

  大家放心看啊,這本時間線還是會到原本大戰那裡的。我有想過西爾的出現要不要加速戰爭,但,我舍不得那麼快完結。所以還很長!!!感謝在2022-02-22 21:33:22~2022-02-26 10:31: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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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一七八、負傷與狹路相

  「誰才會笑到最後呢?」

  西爾維亞再一次踏進博金博克的時候天氣已經很冷了。她這回偽裝成一個精致又漂亮的女人,穿著高雅的有黑色暗紋的長袍。其實也就是想滿足一下她在外貌上的一點點小期待罷了。

  蛋白石項鏈不在櫃台上了。

  西爾維亞雙手抱臂環顧著店裡的商品,心裡很不是滋味。

  那個德拉科,留了一手。

  當然指的不止是他同樣也買走的光榮之手啊。

  西爾維亞此時被自己的破梗逗樂了。

  「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女士?」博克先生殷勤地問著,似乎覺得能從眼前的女士身上大賺一筆。

  「沒事。」西爾維亞擺了擺手准備離開,「我沒有看到需要的。」

  「如今還敢來翻倒巷的,估計都有所求吧?」博克的聲音變得詭異了起來,「讓我向你推薦你一些商品如何?殺戮?詛咒?我這裡無所不有……」

  西爾維亞本來也不是來消費的,她只是稍稍起了點疑心。

  這個馬爾福,是想著如果成功殺了鄧布利多,也就不用擔心被伏地魔處死了?

  把兩套戲都演好,才是真正的走哪一邊都能保全自身。

  而那一封提醒她食死徒打算進入霍格沃茨的信,似乎算是他仁至義盡能給出的消息一樣。

  可德拉科當時的恐懼又是真的。

  他現在的做法看起來像是受了納西莎的指示。

  如果完全偏向鄧布利多,有一天被黑魔王發現了,他們也是死。

  「我想要的東西這裡沒有。」西爾維亞篤定地說,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

  「你需要什麼?」博克不死心地追問。看樣子他的生意確實是不太景氣。

  「走了,不送。」西爾維亞說著一轉身,便看到店門口出現了一群烏泱泱的身影,暗叫一聲不好。

  食死徒。

  西爾維亞本就是來確認一下,不想逗留。沒想到就來這一趟,就這麼巧碰上了。

  當店門被推開,為首的食死徒拉下她的兜帽露出亂糟糟的長發,西爾維亞甚至屏住了呼吸。

  貝拉特裡克斯。

  「我們要來確認……」貝拉剛剛開口,就發現店裡還有其他人,她目光如炬看向西爾維亞,「你還有客人?博克?」

  「不打擾你,夫人。」西爾維亞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故作輕松地說著,躋身想往外走。

  「你上過閣樓嗎?」貝拉突然一個健步上前擋住西爾維亞的去路。

  「沒有,夫人。」西爾維亞要緊了牙關。她知道貝拉有多敏銳,但這個瘋女人就這樣自曝了,她還能不被滅口嗎?想到這裡,她摸上了口袋裡的魔杖。

  「博克。」貝拉猛地看向博克。

  「沒有。這位女士什麼也沒有買。」博克干巴巴地說著,「她更像是來確認點什麼。」

  「確認什麼?」貝拉又猛地回頭。

  完了。

  「我不過是沒有找到我想買的。」西爾維亞剛想往外走,卻被貝拉一把拉住。

  「是嗎?」貝拉顯得很不相信,「你想買點什麼?」

  「我在找能解除詛咒的物件。」西爾維亞在心裡為自己的靈敏的反應鼓了鼓掌。

  「既然如此,為什麼你不問呢?只要你能付我相應的加隆,沒有什麼做不到。」博克顯得有些疑惑,「我認識一個家伙能解詛咒,甚至是整個家族的詛咒。」

  「為什麼你剛剛不問?現在又說了?」貝拉眯起了眼。

  西爾維亞瞥了一眼貝拉身後的食死徒。

  事已至此,只能賭一把了。

  「你是誰?來確認什麼?」貝拉加重了手的力道,像是硬生生要把女孩的胳膊掐斷一樣。

  西爾維亞在和她目光交織的瞬間——

  幻影顯形。

  她當然知道這樣做會讓貝拉隨從顯形跟著自己來到這片廣袤的雪原。

  這是西爾維亞和雙胞胎野餐過的地方。但此刻感到的寒意絕對不止是冬日的氣候所為,而是因為西爾維亞眼疾手快抽出魔杖在落地的瞬間把貝拉擊飛了好一段距離。

  她清晰地看到,這個女食死徒抬頭時滿眼的殺意。

  沒有趁機逃跑是因為西爾維亞並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進行第二次幻影顯形。更主要的原因是,貝拉在彈開的瞬間給了西爾維亞一道魔咒,而她為了躲開,一個踉蹌也摔得不輕。

  等西爾維亞再次與貝拉的眼神交接時,她面目猙獰的臉也正在不斷放大。

  「這麼好的身手!你是傲羅?」貝拉幾乎馬上做出精准的判斷,一揮魔杖,西爾維亞的右手手腕被一只看不見的大手拎起來一般懸在空中不能動彈,脖頸被貝拉的手死死掐住,「精准的攻擊,敏捷的反應,但來來回回卻總是那幾下。遇上我,算你倒霉。」

  誰說總是那幾下?

  西爾維亞下肢一使勁,雙腳往貝拉身上狠狠踹去,貝拉魔杖一偏,無形的大手瞬間消失。女孩想迅速回擊,但她的右手依舊不能受她使喚,魔杖掉在地上。在貝拉衝來的剎那間,她一個側身掏出匕首一劃。

  那個觸感,是中了。

  西爾維亞得出這個結論之後便看到貝拉的臉上出現了一條劃痕。而自己的手腕被她一把掐住拉到她的眼前。

  貝拉舔了一口自己臉上流出的血,獰笑了起來。

  西爾維亞還在努力調動她的右手,但仿佛脫臼了一般。這時她突然愣住了——好像真的是脫臼了。

  「是你?」貝拉看起來真的很高興,就像找到了什麼難得的寶貝一樣,「怪不得見我就跑,小賤人?見了姨媽怎麼都不懂得問聲好?雜種就是雜種!」

  她認出了匕首。

  「去死吧。」西爾維亞瞪著眼,「賤人。」沒有過多的猶豫,一道火光如天降一般打在她們之間。強烈的灼熱迫使貝拉松開手往後退了好幾步。

  「有意思。」貝拉極其興奮地笑著,「那麼,你還有什麼花招呢?」她說著魔杖一指,「再折你一條腿怎麼樣?」

  西爾維亞升起一道火牆阻擋在她們之間,迅速奔向她的魔杖用左手拾起,丟出一道盔甲護體阻擋貝拉的惡咒。

  但左手施的咒語似乎就是更弱一些。

  年輕的傲羅眼睜睜看著眼前的空氣盾被擊碎,一道魔咒徑直打在她的胸腔上。她飛出的距離絕對比貝拉遠很多。狠狠砸到地上的她努力睜開眼,一個小貓玩偶從口袋裡掉了出去。

  門鑰匙!

  她現在才明白什麼叫希望。

  她猛地一翻身抓住那個在安迪要求下由兔子變成小貓的玩偶,把自己送回了魔法部。

  我差點忘了,還有這玩意。

  西爾維亞感覺到自己躺在了魔法部的地磚上,這是她每天忙裡忙外走的路,她才不會認錯。她就這樣躺著,望著天花板,沒有一點動靜。

  這是專門送犯人回來的門鑰匙,這裡是魔法法律執行司專門收押犯人的地方。西爾維亞記得往外走轉個彎再直走就是威森加摩的審訊室。

  但她現在聽不到審訊的聲音。

  也對,我都下班了,他們還能在工作嗎?

  西爾維亞苦笑著。

  我不會要等到明天吧?

  她感覺奇怪的疼痛折磨著她,呼吸變得越來越虛弱。

  我撐得到明天嗎?

  一陣平穩的腳步聲傳來,在西爾維亞頭頂前方停下了腳步:「西爾維亞?」隨後步伐急促了起來,一張好看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迪亞拉?你還沒回去?」西爾維亞真是一謝梅林二謝上帝三謝遠在中國的各位神仙保佑。

  「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傷成這樣?」迪亞拉驚慌失措地伸出手又急忙收回去。她回頭望了望,想看看其他值班的同事有沒有過來,但結果似乎是沒有。

  「遇到食死徒了。」西爾維亞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原來你在法律執行司上班啊?」

  「今天我值班,剛剛聽到動靜還以為有什麼犯人被送回來……沒想到……」迪亞拉對著西爾維亞的胳膊念出了恢復如初的咒語,但卻沒能把胳膊重新接回去,「好奇怪……」

  「用的是黑魔法,估計沒有那麼容易解。」西爾維亞寬慰地說,「送我去聖芒戈吧。我感覺……有點……撐不住了……」

  「你這樣的身體可以抗住幻影顯形嗎?」迪亞拉驚恐地說著,很難從布爾斯特羅德小姐臉上看到這樣的慌亂。

  但在她看到西爾維亞慢慢合上眼,再更慢地重新睜開時,沒有猶豫地帶著她幻影顯形到了聖芒戈。

  別擔心。

  這句話沒有被西爾維亞說出口。

  她仔細回想貝拉的動作,初步判斷這應該只是一道粉身碎骨咒,但也確實是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自己身上。

  西爾維亞當然注意到迪亞拉已經帶著她來到了聖芒戈一樓接待處。她聽到了這個姑娘呼喊著尋求幫助,打破了夜晚的安靜。

  隨後她被人送上了魔咒傷害科。

  我果然好討厭聖芒戈啊。

  西爾維亞聞著熟悉的味道就感到更不舒服了。

  「又是受傷的傲羅?」

  西爾維亞可以聽到那些治療師在交頭接耳,顯然這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而他們不知道做了什麼,但讓她感覺好了不少。

  「你可以回去了,迪亞拉,謝謝你。」西爾維亞給了一邊著急等待的迪亞拉一個笑容。

  「我想是不是需要通知你的家人?」迪亞拉皺著眉頭問。

  「……」 西爾維亞下意識就想說不用,但似乎被自己的幼稚嚇了一跳一樣揚了揚眉毛,「那就麻煩你了。」

  「我現在就去接待處用聖芒戈獨立的通信線路。」迪亞拉說著快步離開了。

  聖芒戈還有獨立的通信?

  不過按現在的情形來看,確實是很有必要。

  西爾維亞慢慢閉上眼,接受治療師的治療。難得有這種腦子不需要帶東西的時刻,那就放輕松吧。

  剛剛博克是不是說——

  他認識一個了解詛咒的人?

  但很快貝拉面目可憎的臉占據了西爾維亞的腦海。她當然很慶幸自己撿回一條小命,也很慶幸貝拉的睚眥必報體現在折磨上,才沒能讓西爾維亞太痛快地死掉。

  我可真是謝謝她。

  「嗷!」當手臂重新接上的那一刻,西爾維亞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看起來傷的不輕啊,西爾維亞小姐。」

  西爾維亞聞聲轉過頭,看到站在門口的諾曼。

  「你不會是認出我的聲音才過來的吧?」西爾維亞笑道。

  「我是聽說有個年輕的女傲羅受傷了。你們格蘭芬多今天再加一分。」諾曼和他的同事打了招呼之後,很自然地參與了治療,「你的肋骨斷了。」

  「是嗎?」西爾維亞確實是不知道,「你說什麼格蘭芬多再加一分?」

  「已經修好了。」一個治療師說著,「傷得不算重。前幾天遇到一個頭破血流的,那才是真的麻煩。」

  「那我這是好了?」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說,「魔法還真是神奇。」

  她不奇怪那些治療師聽到這句話時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我還要給你檢查一遍。」諾曼不放心地說。

  「你說什麼格蘭芬多?」她再次問道。

  「哦,今天早上有一個格蘭芬多的學生被送了過來,中了奇怪的黑魔法。我挺有興趣就提出參與治療了。」他解釋道,「叫凱蒂·貝爾。」

  果然還是發生了。

  還是按著原著走了。

  那萬一……這一切都是德拉科給她下的一個套呢?

  她急忙打住思緒不敢往下想。

  「……這樣。」 西爾維亞闔了闔眼,「我待會去看看她。」

  「你還去看她?你好好休息吧。」諾曼難以置信地笑道,「你這是被多少食死徒追殺了?」

  「就一個。」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貝拉特裡克斯。」

  其他治療師在離開時猛地一怔。

  「貝拉特裡克斯是誰?很厲害嗎?」諾曼問。

  「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遇到她能活下來就算萬幸了。」迪亞拉回到了病房,「那個女人是個可怕的瘋子。」

  諾曼的魔杖停止了它接下來的動作。

  「她還是我的姨媽。」西爾維亞冷笑道。

  諾曼看向西爾維亞。

  「她記恨你嗎?」迪亞拉問,在西爾維亞點頭之後無可奈何般嘆了一口氣。

  「什麼情況?」諾曼問。

  「我的媽媽是布萊克家的二小姐。」西爾維亞解釋道,「她因為和麻瓜巫師通婚被除名。她有一個純血統狂熱者的姐姐貝拉特裡克斯,還有一個妹妹是德拉科的媽媽。」

  諾曼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迪亞拉問。

  「等等啊。」他在努力克制自己,「你,因為家族原因被你的食死徒姨媽盯著,還因為維護過你另一個姨媽的兒子被小巴蒂·克勞奇盯著?西爾維亞小姐,你可真是不一般啊。」

  「操!」西爾維亞也噗嗤笑了起來。但她的笑聲像是瘋了一樣,聽起來多少有些崩潰的成分。

  敲裡嗎!這他媽還真是!

  「你還好嗎?」比起跟著笑的諾曼,迪亞拉很快抓到了西爾維亞失控的情緒。

  而這個女孩只是繼續笑著,伸手捂住了臉。這下好了,很難說清她是在哭還是在笑了。但西爾維亞知道她確實是在笑,她一邊笑著一邊在心裡對伏地魔說各種四個字母的單詞。

  她現在有些過於心煩意亂,亂得她腦袋疼。

  「我剛剛就想問,這位美麗的小姐是誰?」諾曼看向迪亞拉。

  「梅林啊,你確定現在是搭訕的好時候?」迪亞拉眯起眼睛指了指還在大笑的西爾維亞。

  「讓她發泄出來她會好受點的。」諾曼寬慰地說著,看向西爾維亞,「不過你還是快點冷靜下來休息為好。」

  「你們不用管我!」西爾維亞把手重新放下,「我很好,我感覺我的肋骨完全長好了。」

  「你要不要介紹我們認識?」諾曼善意般提醒道。

  「你還是休息吧。」迪亞拉替笑得停不下來的西爾維亞回絕了,然後看向諾曼,「我認識你,只是你不認識我,卡爾文先生。」

  「你認識我?」諾曼顯得有些意外。

  「誰不認識你?」西爾維亞大笑了一聲,「諾曼·卡爾文!你當時來霍格沃茨可驚動了全校的女孩!」

  「我是法律執行司的迪亞拉·布爾斯特羅德。」迪亞拉禮貌地和他握了握手,「以前是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

  「斯萊特林的?」諾曼眨了眨眼,「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因為我平時能待在休息室就不會出門。」迪亞拉回答道。

  「我可以證明!」西爾維亞在床上舉起手,「我當時整天巡邏替的就是她的班。讓她這個級長做了不少我討厭的文書工作。」

  「我覺得你還是睡一覺吧。」迪亞拉難以放心地說,「我也得回去值班了,希望你早日康復,西爾維亞。」

  「她在我這裡就放心好了。」諾曼一副聖芒戈院長的架勢,「如果不放心我可以給你寫信彙報她的情況,只是需要你留個地址給我。」

  「不必了。」迪亞拉走到門口似乎看到了遠處誰的身影,「該聽你彙報的人也來了。」

  她說著再次道別之後離開了。

  西爾維亞還在笑。

  「她可真漂亮,不是嗎?」諾曼一邊稱贊一邊望著迪亞拉離去的背景,嘖嘖搖頭。

  「你打錯算盤了!諾曼·卡爾文!我和她不熟的!」西爾維亞還在狂笑,「你這招也太老套了!只是需要你給我留個地址?笑死我得了你!」

  「啊哦。」諾曼剛剛站到門口一望,就看到了他需要面對的難題,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

  隨後西爾維亞就看到她的那個紅發男孩一把薅住了諾曼瘦弱的肩膀,喊著:「她怎麼樣了?」

  「好著呢,弗雷德。」西爾維亞笑著回答,一面想支撐自己坐起來。

  弗雷德應聲轉過頭急忙坐到她的病床邊把她扶坐起來。

  「你確定?他們說你傷的很重。」弗雷德皺著眉頭上下打量她,似乎擔心她的哪個部件遺失了一樣。

  「她怎麼樣了!」

  隨後而來的是唐克斯一家,他們的嗓門比弗雷德還要大一點。西爾維亞確實沒想到朵拉能露出這樣驚慌失措的神情,而她的父母也很少有這樣的失態。

  「我估計明天就能出院了。」諾曼多少有點被這陣仗嚇到了,他說完便恭恭敬敬地退出了病房。

  「我可不覺得她沒事。」弗雷德拉著西爾維亞的手都能感覺到這個姑娘笑得在顫抖。

  「瞎說!」西爾維亞樂呵呵地說著,「我真的沒事。」

  「你遇上貝拉特裡克斯了?」朵拉撲到西爾維亞的床邊,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臉,「梅林啊,你以後無論如何不要單獨行動。」

  「是該這樣。」弗雷德認同地附和道。

  「好啊。」西爾維亞欣然接受了,「我在食死徒那裡估計是頭號通緝犯了。」她臉上的笑意不減,「我甚至覺得我的名聲在他們那裡可以和鄧布利多並駕齊驅。」

  「好在你沒事。」泰德是實實在在地嘆了一口氣,像是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下一般坐到了一邊的扶手椅上。

  「笑什麼呀?臭丫頭。」朵拉也嘆了一口氣,「你看起來像是瘋了。」

  「我高興啊。」西爾維亞的笑裡帶上了苦澀,「我可是撿回了一條命!那可是貝拉特裡克斯!她認出我的那一刻,我仿佛已經看到了天堂。」

  「胡說八道!」安多米達突然厲聲呵斥著,她的小女兒條件反射般收住了笑容,「那個瘋女人膽敢再靠近我的女兒?」

  「媽媽……」西爾維亞伸出手想讓她的母親靠近並牽上手。

  「她休想再動我的家人。」安多米達冷著臉拉住了她小女兒的手,繼續把話說完,「或者我要了她的命。」

  作者有話要說:

  硬核的打戲,我發現後面的劇情有好多打戲

  我有點在重新考慮貝拉這個kpi還要不要讓莫麗媽咪拿,有點想寫一寫黑家三姐妹的番外,不過也還在考慮,慢慢決定

  諾曼真好使,我真的要感慨無數遍鳳凰社沒有奶媽這件事,自從設置了諾曼真的是放心了太多了!

  布萊克對於西爾來說,也是一把匕首吧?當時在設定的時候是因為想要朵拉這樣的姐姐還有小天狼星這樣的舅舅。布萊克的血統有異於常人的瘋狂和決心,同樣也發生在西爾身上。得到了什麼就得承擔什麼。一個家族對一個人的影響就是很大,放到現在的社會也是一樣。

  總之,西爾作為霍格沃茨勇士,鄧布利多的得意門生,還有布萊克的後代,她在食死徒那裡,估計僅次於哈利還有鄧布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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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一七九、寒冬與熱咖啡

  「我給你遞根華子?」

  「你怎麼會遇上貝拉特裡克斯?」

  「這問題問的,我能想明白就不會遇上了!」

  「別跟我打馬虎眼。你知道我什麼意思。」安迪雙手抱臂坐在他的位置上瞪著在他面前罰站的西爾維亞。他可沒讓她罰站,只不過這家伙心虛得就像這麼一回事。

  「路上遇到的。」西爾維亞沒想過她會經受盤問。

  安迪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她。

  「翻倒巷遇到的。」西爾維亞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你一個人去那裡?」安迪猛地站起身。

  「對!我就是……」西爾維亞瞥到安迪桌上放著的文件,「想趁下班多抓幾個黑巫師充充業績。」

  「我不讓你跟我去的任務你就自己去?」安迪回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文件冷笑道,「接下來都給我去訓練,你沒有外勤了,唐克斯。」

  「遵命。」西爾維亞認栽了。

  安迪只是沉默著像在審視她一樣注視了她一會,然後才帶上自己的文件離開了傲羅辦公室。

  「你撒個慌不好嗎?」雷奧妮走到西爾維亞身邊搭上她的肩膀,「這下好了,你都不能巡邏了,多沒勁?」

  「那我能這怎麼說?」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你可能不知道,那可是貝拉特裡克斯。傲羅辛辛苦苦想把她捉拿歸案都找不到她,我總不能是在我家的把戲坊門口遇到的吧?」

  「當我從朵拉那裡聽完你們家的事之後,就覺得這確實很有可能,姑娘。」雷奧妮搖了搖頭。

  「厲害吧?」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我才十九歲就能被食死徒忌憚成這樣。」

  「是比不上你。」雷奧妮苦笑道,「你還精神抖擻的就太好了。我看朵拉像丟了魂一樣。」

  「她啊,她那可不一定是因為我。」西爾維亞擺了擺手。

  「你多少有點沒良心啊,西爾。」雷奧妮難以置信地說,「你姐姐很擔心你,不讓你出外勤這件事多少也有她和安迪建議的原因。」

  「我當然知道。」西爾維亞有些煩躁地揉了揉腦袋,整理著手頭上的資料,「你是沒看到我媽媽,我真怕她哪天真的去找她那個姐姐算賬……那我的巡邏工作都給誰了?」

  「給我。」德力士路過這裡時順口丟下一句,頭也不回地走了。

  「噢。」西爾維亞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又轉了回來,「我以為那家伙已經有夠多事情了。」

  「是啊是啊,顯然雪上加霜了。」雷奧妮癟了癟嘴,「部長親自給了德力士什麼秘密任務,雖然不知道去做什麼,但他似乎整個人的狀態都越來越不對了。」

  「不容易啊。」西爾維亞只是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她當然知道德力士忙裡忙外都在做什麼——盯梢鄧布利多。只不過這位出色的校長怎麼可能被跟蹤呢?德力士估計中了鄧布利多無奈之下的魔咒才變成這樣這幅模樣。

  「所以……你去翻倒巷干嘛了?你不可能是抓什麼黑巫師。」雷奧妮眯起眼,「我可告訴你,安迪肯定也知道你在騙他,只是沒拆穿你而已。」

  「然後?你是仗著你是我的姐妹所以覺得我會全盤托出?」西爾維亞眯起眼。

  雷奧妮擺出一副本該如此的表情。

  「弗雷德都沒敢管這麼寬,你們一個個的算什麼。」西爾維亞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笑著站了起來。

  「去哪啊?」雷奧妮輕快地問著,似乎剛剛的對話都不曾發生一樣。

  「訓練啊——」西爾維亞拉長了腔調往訓練場方向走,「不然呢?翻倒巷?」

  「要我說,你要是沒做成,還是會回去做完的吧?」雷奧妮對著她的背影喊著。

  西爾維亞沒有回頭只是揮了揮手。

  只是雷奧妮說得對,她還得把沒做完的事情,一件不留地做完。

  西爾維亞踏進諾曼家的壁爐還不算晚,得益於她今天沒有被安排值班。盡管安迪把她所有的值班任務都改成在傲羅辦公室看家了。

  「凱蒂怎麼樣了?」她踏出壁爐的那一刻就問道。

  「這麼久了你還是沒有學會幻影顯形嗎?」回答的卻是另一個聲音。好吧,他也沒有回答。

  「我覺得幻影顯形到別人家裡很不禮貌。」但西爾維亞回答了他,「你怎麼在這?沃夫林先生。」

  「你怎麼問得出口?這是我表弟家。」霍德爾舒舒服服地坐在扶手椅上,翹著二郎腿。

  「所以呢?」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坐到另一張沙發上,「你表弟呢?」

  「這呢。」諾曼慢悠悠地從房間裡走出來,手裡拿著兩本書遞給霍德爾,「凱蒂還在昏迷。」

  「什麼書啊?」西爾維亞湊過去看。

  「你看不懂的書。」霍德爾慷慨地把書遞給她,而這個姑娘在看到封面上的魔藥二字時就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謝邀。魔藥這種東西已經不配近我三尺了。」西爾維亞伸出手拒絕道。

  「說起來,那個害凱蒂中了黑魔法的蛋白石項鏈是不是交到魔法部了?」諾曼坐在西爾維亞身邊,「我想研究研究。」

  「是什麼讓你覺得可以從我這裡走後門的?我才入職了不到半年。還蛋白石項鏈呢,我要對這事有點了解也不用來問你。」西爾維亞嗤笑了一聲,「而且安迪已經讓我除了訓練什麼也不許碰了。」

  「因為你被食死徒收拾了?」諾曼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你怎麼會遇上萊斯特蘭奇的?」霍德爾問。

  「你也來?」西爾維亞無可奈何般翻了個白眼,「我去了翻倒巷,別問我去做什麼,我不會告訴你。」

  「我就知道你不是光來找我問凱蒂的事情。」

  西爾維亞猛地看向諾曼,但卻發現這個家伙完全沒有開口,但她分明聽到了諾曼的聲音。

  「別驚訝,這是我最近學會的新技能,摸一摸你的飛艇李。」

  西爾維亞應聲摸上自己靠近諾曼這邊的耳環,捏下一個小小的圓珠。

  諾曼伸手按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她的耳朵裡馬上傳來了一句:「只要接觸到就能只讓你聽見,厲害吧?我前幾天研究了一台麻瓜的對講機。」

  西爾維亞只是眯著眼盯著他。她覺得諾曼應該能明白她說的是「少在我身上放亂七八糟的標記!」

  很可惜諾曼從她眼神讀到的是「諾曼你也太神了,什麼時候教我?」

  「你們這是在心靈交流?」霍德爾倚靠在扶手椅上懶洋洋地看著他們。

  「是啊,還真被你說中了。」諾曼樂呵呵地笑著。

  「既然如此,我先走了。」霍德爾說著站起身。

  「干什麼?有病啊?一副是我們趕你走的樣子。」西爾維亞一把拉住他讓他重新坐下,「這個霍德爾·沃夫林,還自己演了一出戲呢。」

  「你來這肯定不可能只是為了問凱蒂·貝爾的事情。諾曼說你們那幾個魁地奇球隊的都去看過她了。沒什麼必要特意為此跑一趟。」霍德爾哼了一聲,「但這麼久了你什麼都不說,不就是因為有我這個礙事的嗎?」

  「你們還真是親……表兄弟哈!」西爾維亞笑道。

  「我們有什麼不想讓你聽的又怎麼了嗎?」諾曼得意地笑著,「拿完你要的書就走吧。」

  「我和你一塊走。」西爾維亞可不想讓這個疑神疑鬼又聰明得要命的家伙窺探到他們的計劃,以霍德爾敏銳的程度可不能讓他有任何懷疑。她說著站起身轉身面向諾曼:「凱蒂那裡有任何消息和我知會一聲。然後……」她隨手拿起一張羊皮紙和羽毛筆洋洋灑灑寫下一行字之後遞給諾曼,「這是你想要的迪亞拉的地址。」

  「謝謝你。」諾曼欣然接受了,在打開紙張的那一刻瞳孔瞬間放大了一些。

  「等等,我還要一杯咖啡。」霍德爾說著自己去廚房揮動魔杖給自己倒了一紙杯咖啡。

  「也給我來一杯唄?」西爾維亞說著,很快她手裡也擁有了一杯。

  「喂喂喂,這裡好像是我家?」諾曼的語氣裡帶上了責備的成分。

  「謝謝你的款待,我親愛的朋友。」西爾維亞說著率先出了門,霍德爾隨後跟上,把門也給帶上了。

  然後便是一陣沉默。

  「凱蒂是什麼暗號嗎?」許久,他才問道。

  「有點無語了,沃夫林先生。」西爾維亞笑著翻了個白眼。

  「說實話,我很不爽,唐克斯小姐。」霍德爾說著往前邁開步子,但發現女孩沒有跟上時又站定了腳。

  「不爽啊?那就好好說說吧。」西爾維亞瀟灑地說著,在一階台階上坐下了。

  「認真的?」霍德爾相當嫌棄地看了一眼那被無數人踩過的台階。

  「有個魔咒叫清潔一新。」西爾維亞笑著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霍德爾思考了一會還是坐下了。

  「說吧,你不爽什麼?」西爾維亞拿出魔杖給了他們倆一個保溫的咒語。

  「他是不是知道你為什麼去翻倒巷?」霍德爾嘖了一聲。

  「他不知道。」西爾維亞如實相告,「別說他了,弗雷德也不知道。」

  「那個遲鈍的家伙想得到這?」霍德爾相當不屑地說。

  「弗雷德不是遲鈍。」西爾維亞耐心地解釋,「那是面對同樣一件事,他更在意我是不是沒事,而不是探究我做了什麼才自討苦吃。」她笑著看向霍德爾,「明白了嗎?那些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霍德爾只是悶哼了一聲,又喝了一口咖啡。

  「你在跟我生悶氣啊?」西爾維亞不由得覺得有點好笑。

  「你不可能大晚上過來只是為了問凱蒂·貝爾的事情。」霍德爾把每個字都咬得非常清晰,「你和諾曼有事瞞著我。」

  「如果是我和你之間有秘密,那其他人是絕對不會知道的,不論是誰。這是原則問題。」西爾維亞看向他,「你知道,我這話沒有半點虛假。」

  「我是怕你在做危險的事情。」他似乎很少這樣表達自己的想法,但從很早之前開始他就在女孩面前毫無保留了,「而且還做無用功。」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諾曼有很多手段很多花招,但他……」

  西爾維亞倒是很期待這個家伙能說出什麼她想像不到的諾曼。

  「……他能做的,我難道做不到嗎?」 霍德爾最後只是郁悶地吐出了這句話。

  「誒,沃夫林先生——」西爾維亞盯著他眨了眨眼,「你的腿也太直太好看了吧?」

  霍德爾愣了愣,不自覺地把屈著的雙腿稍稍收了收,但又像是在嘲笑自己一樣把腿放回了原位。

  「他是他,你是你。」西爾維亞笑著拍了拍霍德爾的肩膀,「他有的是別人沒有的。你也一樣,我也一樣。誰都是不可替代的。」

  「你現在說話是越來越圓滑了。」霍德爾哼了一聲,「就這還要借我的腿說事?我看你不去霍格沃茨做老師真是浪費了。」

  「同樣是帥哥,我就覺得你更帥一點。」西爾維亞無比誠懇地說。

  「行了!別說了!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了!」霍德爾翻了個白眼把臉扭向另一邊,「你知道自己做什麼就好。我懶得管你。」

  「我去翻倒巷是為了查清楚一些事情。」西爾維亞垂下了眼眸,把注意力放到濃郁的咖啡上,「我不會告訴你也不會告訴任何人。這與鳳凰社給我的任務有關。」

  「……那麼危險的地方你就偏得自己去?」

  「你以為我有的選嗎?」西爾維亞重新看向他,「你以為我想過這樣的日子?我喜歡閑著沒事干去翻倒巷走走?」

  「你有沒有得選?」霍德爾嗤笑了一聲,「這恰恰是因為你已經選了。」

  西爾維亞稍稍愣了愣,很快笑了起來。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鞋,被逐漸磨平的鞋跟還沾著已經結痂的泥塊。

  霍德爾的腦子總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晰。

  「所以我就是活該嘛。」她無比釋懷地說。

  「我回來之前還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和我出國。」霍德爾則是抬頭看向了上方的台階,「但……沒什麼……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在這樣的時候肯定會選擇站出來對抗神秘人。」

  「所以你回來就是想加入我們的?」西爾維亞看向他。

  「我……我不知道……」霍德爾也低下了頭,沒有迎上西爾維亞的目光,「那段時間我很矛盾。有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在左右我……」他說著下意識瞥了一眼西爾維亞的戒指,「總之,我最後選擇加入鳳凰社,我從不會後悔我做的任何決定。」

  「誰不是呢?」西爾維亞拍了拍他的肩膀,「誰不煩躁?屁事不都是一塊來的嗎?我這一天天的——」她說著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你是一直很自律又很有能力,沒感受過什麼煩躁的日子。我那個六年級和七年級啊——」她一面說著一面搖頭。

  「沒有我果然就不行了吧?」霍德爾哼了一聲。

  「懶得和你扯皮。」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現在想想學校的日子再苦又能苦到哪裡去?我看著那些小朋友們忍不住懷念以前的時光。你是不知道那個羅恩啊——」她忍不住樂呵呵笑了起來,「這個家伙恨不得手撕所有金妮的男朋友。金妮給我寫的那些信,我和弗雷德可以笑一整天。」

  「我也想有個妹妹。」霍德爾居然接上了這樣的閑話,「要是我有個妹妹,我可能——」

  「你可能會毒殺妹夫喜提阿茲卡班五年起步大套餐!」西爾維亞笑著一拍大腿,「你可以和小天狼星聊一聊,讓他幫你打點打點。」

  「我怎麼就不能好好祝福了?」霍德爾顯然不同意她的看法。

  「你這種人一看啊——」西爾維亞頻頻搖頭,「肯定是個女兒奴!」

  「你又知道了?」

  「誒?不信?不信我們等著瞧!」

  霍德爾只是淡淡地笑著,注視著眼前的女孩。好像這一切都沒有改變,好像此刻他們仍身處他們的天文塔。

  時隔兩年,女孩還是那個明亮的女孩。

  時隔兩年,和她交談還是那件讓他愉快的事情。

  「只是苦了我的赫敏。」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那個羅恩談了個女朋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給赫敏回信好了。羅納德這個家伙怎麼就不明白赫敏喜歡他,他也很喜歡赫敏呢?」

  「你怎麼就知道羅恩不喜歡他現在的女朋友?」霍德爾揚了揚眉毛,「你又怎麼知道他喜歡赫敏?」

  「我就是知道。」西爾維亞昂起腦袋。

  「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你可以看透所有人的心意?」霍德爾輕輕地哼了一聲。

  「我就是知道哦。」西爾維亞直勾勾地看著他,「我就是知道每個人的心意。」

  「你知道?你知道什麼?」霍德爾嘲諷般訕笑道,他確實是有所指。

  「我說,我知道每個人的心意。」西爾維亞依舊注視著他,「我真的知道,沃夫林先生。」

  「你知道?」霍德爾的眼神也沒有絲毫的躲閃,「你不知道,唐克斯小姐。」

  「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我每一個朋友對我的好到底到了什麼程度而又是出於什麼。」西爾維亞也確實是話裡有話,「我對此很感恩,於是我回以同樣的真誠。我會給所有人我能給的好意,毫無保留。」

  霍德爾只是看著她沒有說話。

  「我可以告訴你,迄今為止,我沒有良心不安也沒有對任何人有任何虧欠。」她一字一頓地說得非常清晰,「我對待他們都是以最誠懇的態度,都是保持著最合適的距離。既然是我認定的朋友,就永遠不會變。」她再次重復道,「我們是朋友,就永遠不會變,沃夫林先生。」

  「好。」霍德爾的嘴角慢慢浮現了笑意,「是,你說得對。你是這樣,你待人從來都是一樣的真誠。」

  「這句話是弗雷德告訴我的。」西爾維亞微笑著,她的眼裡有光芒,那也是霍德爾很喜歡的光芒。

  「好。」霍德爾笑著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明白我不過是你那眾多朋友裡的其中一個了。」他癟了癟嘴,顯得非常委屈。

  「這——」西爾維亞湊到他的耳邊,「不好嗎?」

  霍德爾笑了起來,是非常爽朗的大笑。他沒有給出答案,也沒有做出其他反饋。他是被逗樂的,盡管他從來很鄙夷自己被這個女孩的可笑逗笑。但這樣的快樂讓他回想起那些歡樂的時光,也讓他回想起當初到底是為什麼被這個女孩吸引。

  「太怪了。」霍德爾還在笑,仿佛要把畢生的笑一次性笑完一樣,「西爾維亞·唐克斯。你這個家伙真的是太奇怪了。」

  「你干嘛罵我?」西爾維亞瞪著眼。

  「等等啊——」霍德爾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我換一個詞,你真是太可愛了。」

  「啊!太惡心了!」西爾維亞猛地站起身,雙手搓了搓雙臂,「你有病啊!」

  「我明白了。」霍德爾笑著拉她重新坐下,「我真的明白了,唐克斯小姐。」

  「你可別再笑了。」西爾維亞臉上的嫌棄還沒退去,「你拉文克勞院草的包袱呢?你要這樣笑,那姑娘們可就愛不動了,哥們。」

  「你說什麼?你說姑娘們會不愛我?」霍德爾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

  「好好好,都愛你。」西爾維亞嘁了一聲,「愛你有什麼用啊?你這個人一點也不寵粉!你的顏粉們都要跑光了!」

  「我以為你知道我環球旅行是要去世界各地下蠱的。」霍德爾很自然地接上了話。

  「喲!」西爾維亞陰陽怪氣了起來,「看起來,這一路上沒少風流韻事啊?」

  「你是以為沒有?」霍德爾挑了挑眉毛。

  「說得和真的一樣!」西爾維亞搖頭晃腦地說著,但很快就停下晃動,直直地盯著霍德爾,「真的有?」

  霍德爾只是笑而不語。

  而這招很管用。

  「我靠!你有什麼艷遇?快和我說說!你要說這個我就不困了!」

  「我靠!你給我擦一擦你的口水!」

  「我哪有……」西爾維亞剛開口就下意識回吸了一口口水,阻止了一次丟人的發生。

  「你還真是一點也沒變。」霍德爾忍不住扶額,但還在笑著。

  「誰不愛聽帥哥美女的故事?」西爾維亞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怎麼樣?麻瓜還是巫師?都在哪遇到的?叫什麼名字?長得怎麼樣?有我喜歡的類型嗎?我喜歡那種……」

  「你先坐好。」霍德爾按住了蠢蠢欲動的她,盡管也不知道這個家伙上下抖動成這樣是想干嘛,「你說你清楚應該對每個朋友有什麼樣的態度。別越界了啊,唐克斯小姐。」

  「沒越界!」西爾維亞的眼睛閃著恐怖的光芒,「我們還不夠鐵嗎?我們可以說這個!是不是不把我當兄弟?」

  「沒有艷遇。」霍德爾萬般無奈地說。

  「我不信!」西爾維亞猛地一推他的肩膀,「說話說一半會爛舌頭的!沃夫林先生!給我如實招來!」

  「你饒了我吧。」霍德爾笑得整個人都在顫抖。

  「是你自己說的!」西爾維亞不依不饒。

  「小聲點!」

  「你心虛!」

  「你是要讓諾曼都聽見?」

  「那我小聲點,你告訴我……」

  「真的沒有。」

  「你不能這樣!我要聽故事!」

  「噓!」

  霍德爾聽到了腳步聲,迅速捂住西爾維亞的嘴,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腳步使然還是他本身就已經招架不住女孩的攻勢才出此下策。但他沒來得及想清楚就已經看到了腳步聲的主人——

  「珀西?」西爾維亞拉開了霍德爾的手,看著來者,眨了眨眼,「下班了?」

  「你怎麼在這?」珀西一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又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和沃夫林一起?」

  「敘舊呢。」西爾維亞舉起手裡的咖啡,「你住幾樓啊,珀西?是不是該請我去坐坐?」

  「讓一讓。」珀西只是淡淡地說著,等面前的兩人往左右移開之後從他們中間走了過去。

  「誒!珀西!」西爾維亞站起身叫住了他,「你該回來了吧?」

  「你在說什麼?」珀西停下了腳步。

  「你該回家了吧?」西爾維亞不明白,但她也不知道怎麼去給珀西一個台階下。

  伏地魔真的復活了。

  這就意味著,珀西做的完完全全就是一件蠢事。那他怎麼才會低這個頭認這個錯呢?

  「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我現在就是要回家。」珀西說著繼續往上走,「但願你不是喝醉了吧。」

  「是我說錯了。」西爾維亞馬上糾正,「我是說,聖誕節馬上要到了,你不回陋居過節嗎?莫麗阿姨肯定早就把你的房間整理得舒舒服服的。」

  霍德爾聽出來了西爾維亞的細心。這個女孩話中的意思就像珀西只是畢業工作離家獨居,過節了該回去看看家人一般。

  「我沒有這個打算。」珀西的腳步變得沉重了。

  「你回去吧!算我求你了!」西爾維亞喊道。

  「你回去吧。」珀西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向西爾維亞,站在高處的逆光裡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算我求你了。」

  西爾維亞在想著怎麼給珀西一個台階下。而他卻根本沒打算下去。他正在一步一步地往上走,離這個女孩越來越遠。

  霍德爾看到了西爾維亞突然暗淡的神色,他只是和她一樣目送這個紅頭發的家伙離去,沒有說一句話。

  一陣靜默之後,他輕聲說了一句:「回去吧。」

  「咖啡都涼了。」西爾維亞只是苦笑著低下了頭。

  而一陣暖流從杯子傳達到了她的手心,抬頭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霍德爾的魔杖杖尖有著微妙的光芒。

  「西爾維亞·唐克斯。」

  「我知道我知道。」

  西爾維亞和霍德爾告別之後一個幻影顯形來到了她的秘密基地,諾曼正以一個蠻橫的姿勢坐在沙發上。

  「你怎麼可能拿我的迪亞拉作為擋箭牌?」諾曼氣鼓鼓地把那張紙拍在了桌面上。紙上分明寫著:秘密基地等我,我有事找你。

  「那不是我一時沒想到好借口嘛。」西爾維亞賠笑著在他身邊坐下,「還你的迪亞拉?」

  「你還讓我等這麼久!」諾曼翻了個白眼。

  「和沃夫林一聊就忘了時間!」西爾維亞十分抱歉地說。

  「算了,地址。」他一伸手。

  「我沒有迪亞拉的地址。」西爾維亞扯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你怎麼能這樣!」諾曼顯得很受傷,「我們還是不是好朋友了?」

  「你表哥都覺得我們關系好呢。」她樂呵呵地笑著,「這個沃夫林還吃你的醋,真有意思。」

  「真能裝啊。這醋具體是怎麼吃的你還能不知道?」諾曼斜睨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找我什麼事,這裡已經被我保密得穩穩當當了。加上我們倆的赤膽忠心咒,那個伏地魔死了都別想找到。」

  「這個我很相信你。」西爾維亞指了指這個還被男生收拾得很溫馨的小閣樓,「我是想和你聊一聊能不能加雙層的保障?」

  「你是說——樓下的門已經設過魔咒……」諾曼眯起眼,「從樓梯上來的門再設一道?」

  「想一塊去了。」西爾維亞點了點頭,「我的意思是讓閣樓這裡不能通過幻影顯形到達。我們只能先到樓下的樓梯間。」

  「把樓梯拆了吧。」諾曼一拍手決定道,「我們可以用漂浮咒把自己送上來。就算有人闖進來也很難抬頭看到有一個門。」

  「那就順手來個魔咒把門給隱匿了。」西爾維亞打了個不響的響指。

  「你想到這麼多,是不是鄧布利多那裡說通了?」諾曼問,「這裡馬上要用上了是嗎?」

  「我那些筆記對你研究詛咒有幫助了嗎?」西爾維亞沒有直接回答,但也肯定了他的說法。

  「你可不是一般的厲害。」諾曼誇贊道,「我看過鄧布利多的手,說實話比我想像中棘手太多了。」

  「總而言之,我們要時刻准備好。」西爾維亞點點頭,「一點都不能出錯。」

  「那就繼續干活吧。」諾曼伸了個懶腰站起來,繞過滿地散落的書籍,走到鋪滿羊皮紙的大床前。

  作者有話要說:

  哇!這章好長!

  西爾和小霍的感情線會給大家很清楚的交代的,這一點我在前面也提到了。我一定會給霍哥一個美好的結局!我是覺得,小霍已經越來越可愛了哈哈哈哈!

  好久沒寫霍西的促膝長談了吧?寫這段的時候我覺得很舒服,我很開心。我在文裡說好像回到了當時的天文塔,但是是真的,我真的在描寫中不由自主地看到了那兩個年輕的孩子在天文塔上的樣子。

  諾曼的新技能,唉我一直覺得如果真的可以心靈交流那真是太好用了!所以整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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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一八零、冬青與輝光

  「聖誕節當然只能有歡樂和溫暖!那個沒鼻子的光頭也不能阻止這一點!」

  作為傲羅,除了驚險刺激,還是會有些平靜日子的。

  總不能天天被送去聖芒戈吧?給人家治療師增加多少工作量啊?

  西爾維亞是這樣調侃自己的。

  事情很多,但她還是順順利利地走到了這一年的末尾時刻,迎來了聖誕節假期。

  而西爾維亞喜歡在陋居過聖誕。

  「斯內普說要幫他?他真的說要幫他?」她一走進廚房就聽到羅恩的聲音,於是站定了腳步。

  「如果你再問一遍,」哈利低聲說,「我說把這甘藍塞到——」

  「我只是核實一下!」羅恩就站在廚房水池前,為他的母親削一堆小山似的球芽甘藍。

  「是,斯內普說要幫他!」哈利說,「他說答應過馬爾福的媽媽要保護他,而且他還立過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什麼的——」

  「牢不可破的誓言?」羅恩目瞪口呆,「不,他不可能……確定?」

  「是啊,我確定。」哈利說,「但是這意味著什麼呢?」

  「牢不可破的誓言是不能違背的……」

  「這個我也估計出來了,很有趣。那麼,要是違背了會怎麼樣呢?」哈利繼續問。

  「死。」西爾維亞毫無感情地說出了這個詞。

  羅恩回過頭看了一眼西爾維亞,再看向哈利繼續解釋:「我五歲的時候,弗雷德和喬治想讓我立一個,我差點兒就立了,已經跟弗雷德握手什麼的,被爸爸發現了,他氣瘋了,」他眼裡閃動著回憶的光芒,「這是我惟一一次看到爸爸像媽媽那樣發火。弗雷德說他左半邊屁股從此不一樣了。」

  「好了,先不說弗雷德和左半邊屁股——」哈利揚了揚眉毛。

  「說什麼?」弗雷德說著來到廚房一把抱住西爾維亞,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啊,喬治,看看,他們在用小刀呢。上帝保佑他們。」

  「我還有兩個月多一點兒就十七歲了!」羅恩暴躁地說,「到時候就能用魔法了!」

  「但在此之前,」喬治說著坐到桌前,把腳蹺到了桌上,「我們可以欣賞欣賞你示範怎樣正確使用——哎喲。」

  喬治哎喲一聲是因為羅恩切到了手指。

  「都是你搞的!」羅恩惱火地說,一邊吮著割破的拇指,「你等著,我滿了十七歲——」

  「我相信你會用迄今沒人想到的魔法把我們鎮住。」弗雷德笑著說。

  「說到迄今沒人想到的魔法,羅恩,」喬治說,「我們聽金妮說,你和一個小姑娘有情況,如果我們的情報沒錯的話,那小姑娘叫拉文德·布朗。這是怎麼回事?」

  羅恩有點臉紅,轉身削起了甘藍,但似乎並沒有不高興。

  西爾維亞噗嗤一笑。

  「笑什麼?」羅恩不高興地撇了西爾維亞一眼。

  「沒什麼。」西爾維亞急忙擺擺手,「我只是想起了金妮對你吻技的描述。」

  「噢!夠了!」羅恩翻了個大白眼,「別多管閑事!」

  「好刺人的回答。」弗雷德依舊笑著,「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們想知道的是……怎麼會呢?」

  「什麼意思?」

  「那女孩是不是出了車禍什麼的?」

  「什麼?」

  「她怎麼會這樣大面積腦損傷啊?小心!」

  韋斯萊夫人走進來時,剛好看到羅恩把削甘藍的小刀向弗雷德擲了過去。弗雷德懶洋洋地一揮魔杖,把小刀變成了一架紙飛機。而西爾維亞順勢接住了紙飛機,往喬治那裡飛去。這架紙飛機被喬治的魔杖接手,最終安安穩穩地停在了桌面上。

  「羅恩!」這位母親勃然大怒,「別讓我再看見你扔刀子!」

  「我不會,」羅恩說著,回身轉向甘藍山時,小聲加了一句,「——讓你看見的。」

  「萊姆斯今天晚上來,我們需要分配一下床位。」莫麗夫人面向幾個大孩子。

  「晚餐之後我會回去。」西爾維亞體諒地說,「弗雷德會留下。」

  「這是我們共同商量的。」弗雷德點點頭。

  「也好。」莫麗夫人繼續說,「弗雷德,喬治,我想比爾只能跟你們兩個擠一擠了。」

  「沒問題。」喬治說。

  「查理不回來,所以羅恩正好住閣樓,如果芙蓉跟金妮住——」

  「那金妮的聖誕節就——」弗雷德嘟嚷道。

  「每個人應該都挺舒服,至少都有張床。」他的母親的語氣有些煩躁了。

  「珀西那張醜臉肯定不會出現吧?」弗雷德直截了當地問。

  韋斯萊夫人轉過身去,然後答道:「不會,我想他忙吧,在部裡。」

  「或者他是世界上最大的蠢貨,」韋斯萊夫人離開廚房時弗雷德說,「二者必居其一。」

  「你今天是不是太沉默了些,西爾?」哈利不確定地問,「你還好嗎?我聽說你受傷了。」

  「別擔心,那個早好了。」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我就是在思考一點事情……」

  准確說是不少事情。

  聖誕節也是一個重要的節點。西爾維亞幾乎在動用所有的腦細胞去記住每一個細節。特別現在看到哈利,她的腦子裡開始不自主地進各種東西。

  「是不是赫敏和你說了什麼?」問出這句話的是哈利,看來他這段日子確實夠嗆。羅恩這時有些心虛地把注意力放到了甘藍上。

  「赫敏?」西爾維亞皺起眉頭,「我是想說,別傷女孩的心啊,羅納德。」

  「我傷了赫敏的心?」羅恩不可思議地說。

  「我是說拉文德。」西爾維亞嘖了一聲,「聽金妮說,那姑娘很迷戀你。談戀愛可是意味著不一樣的責任。」

  他們三人在聽金妮說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統一戰線表示羅恩的感情並不認真。

  「噢!得了!別聽金妮那一套!」羅恩顯得非常生氣,「她讓你來說的?」

  「那可沒有。」西爾維亞怎麼可能說出金妮和赫敏在她面前一頓吐槽的事情,「不管這個,我確實是有另外一件事想說。」她看向弗雷德,「你可能會很無語,准備一下。」

  「你做了什麼?」弗雷德問。

  「我假期前遇到珀西,我求他回來過節。」西爾維亞小聲嘀咕道。

  不過沒事,反正那個家伙原本也會因為斯克林傑想拉攏哈利的關系回來一趟。

  然後被雙胞胎和金妮用防風草根醬狠狠砸在眼鏡上。

  「你這樣做了?梅林啊!」弗雷德確實是很無語地大喊道,「你沒打他一頓都算夠講情面了!」

  「哈!顯然這位部長助理根本請不動啊!」喬治嗤笑了一聲。

  「這可是聖誕節啊……又是在這種關頭。」西爾維亞憋著嘴,「是吧?你們明白我什麼意思吧?現在外面那麼危險,別說聖誕節了,每個家庭每天都在努力團聚。你們知道現在,誰一出門就……生死未蔔的。」

  「是啊,他要是一個人死外面了——」

  「弗雷德·韋斯萊!」

  「——我也會去給他收屍!他想要我們不管不顧,那只會是做夢!」弗雷德提高音量接上了自己的話,「而他呢?就是個白眼狼!我真是越說火氣越大。」

  「小聲點,別讓媽媽聽到了。」喬治善意地提醒道。

  「珀西是部長助理。如果他加入鳳凰社,可以幫大忙的。」西爾維亞嘖了一聲,「斯克林傑那裡才是能真正意義上拿到一手資料。這可是我們所有在魔法部的鳳凰社成員都做不到的 」

  「別白費力氣了!」弗雷德顯得更生氣了,「你與其花心思在他那裡,還不如去把地精解決一下,媽媽同樣很開心。」

  「那是不是該由你們表示一下了?地精?」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

  「走吧,弗雷德。」喬治笑著站起身搭上弗雷德的肩膀,「把你的火氣全部撒到地精身上去吧。」

  「逮一只幸運的地精放聖誕樹上吧。」弗雷德顯然對自己的想法非常滿意。

  「再穿個芭蕾舞裙?」喬治樂呵呵地提議。

  等他們倆摩拳擦掌地離開之後,西爾維亞重新面向兩個年輕的男孩。

  「我想……」她和哈利同時開口了。

  「你先說。」又同時謙讓了。

  最後一起笑了起來。

  「你們能說了嗎?」羅恩顯得比他們倆更著急。

  「我聽到你們說的事了。」西爾維亞在哈利再一次禮讓之後開口道。

  這件事也沒人告訴西爾維亞,包括德拉科也包括斯內普。算了,怎麼會指望斯內普。

  「事實上我也想和你討論這個。」哈利壓低了聲音。

  「你在哪聽到的?」她目光如炬般看著哈利。

  「我參加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聖誕晚宴……哦,就是新的魔藥教授,你知道斯內普如願以償去教黑魔法防御課了吧?」哈利在西爾維亞點頭之後繼續說,「他沒被邀請,但卻被費爾奇在門口逮到。斯拉格霍恩教授默許他留下之後,斯內普卻執意帶他走。我覺得不對勁就跟了上去。因為我覺得之前凱蒂的……」

  「噢!你又來了!」羅恩翻了個白眼,再看向西爾維亞,「哈利覺得馬爾福做了食死徒。」

  西爾維亞沒有說話,因為她在思考。

  德拉科正在按原著的路線走。

  「我們之前還見到他去博金博克。」哈利無比堅持地說,「我們親耳聽到他要買什麼而且沒有帶走。」

  「也就是你在把戲坊大顯身手的那天。」羅恩攤了攤手,「但他沒帶走不是嗎?」

  「但那條蛋白石項鏈就是博金博克的商品!赫敏見過的!」哈利馬上補充道,「我們可是親眼看著凱蒂因為那條項鏈受傷!」

  「我去看過凱蒂。」西爾維亞緩緩開口,「很糟糕,說實話。但我想有治療師在,她很快就能好起來。」

  「那我們只能到時候問問她不是嗎?」羅恩聳了聳肩。

  「所以……」哈利抿了抿嘴把話題拉了回去,「鄧布利多他們都堅信斯內普是站在鳳凰社這邊的。但我覺得你一定可以明白我的懷疑。」他看著西爾維亞冷靜的神色,又有些猶豫,「你會的,對嗎?難道,你也覺得斯內普在假裝幫忙,為的是讓馬爾福說實話。」

  「我覺得——」西爾維亞思索了一下回答,「德拉科當然有可能成為食死徒。」

  「你也這樣想?」哈利和羅恩異口同聲,但語氣截然不同。

  「很多食死徒是被迫加入的。」西爾維亞想到了諾曼,「他們或許被威脅,或許怎麼樣……你們知道還有奪魂咒。所以這個當然完全有可能。」

  「他之前幫過我們,我還以為他沒有壞透!」羅恩憤憤不平地說,「你真應該看看他在學校裡的樣子。我們都說你一畢業他就原形畢露了。」

  「他可不會是因為怕我才藏著掖著那些壞心眼。」西爾維亞急忙撇清關系。

  「而斯內普在幫他!」哈利找回了話題的重點。

  「如果說是因為牢不可破咒。」西爾維亞腦子轉的飛快,「我覺得德拉科的媽媽要是帶著食死徒去找斯內普逼他這樣干也不是沒有可能。當然——」她發現哈利要反駁的瞬間提高了音量,「他也有可能就是自願的。他們也有可能是站在同一邊的。總之——」她發現哈利又要開口,急忙再次提高音量。

  「我會盯著他們的。」西爾維亞給了一個讓哈利安心的答案。

  想到這裡,也差不多該會一會那個德拉科了。

  「但我需要你們……」她皺著眉頭嘆了一口氣,「把這學期學校裡發生的不對勁的事情,事無巨細地告訴我。」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過渡的小日常。

  家人們我又又又要去考教資了,要麻了,希望這個春天咱們全都過教資!!!

  劇情發展到這裡就讓我每天都在痛苦了,好難寫啊,這幾個人都要救也太難了吧!處於一個想破腦袋的大狀態555555好懷念寫校園生活的時候嗚嗚嗚嗚那個時候只要happy就完事了

  然後,我下一本的預收已經開了,可以點我作者頁面進去噢!我搜索了一下好像還不能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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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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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一八一、保密人與保密

  「我當然不是完全相信你。就像你也不會完全相信我一樣。」

  「聖誕快樂啊,德拉科。」

  「你把我叫出來……」

  「當然不是要和你說這些沒用的祝福。」西爾維亞板著臉瞪著眼前這個消瘦的男孩。

  比起上一次見面,這個家伙可憔悴太多了。以至於她在見到他的那一刻馬上心軟得差點忘了是要質問他那些行動的事情。

  「這是……哪裡?」德拉科根據西爾維亞用硬幣傳遞過來的消息到了翻倒巷的路口,在遇到這個女巫時被她一把拉住,幻影顯形來到了這個破舊的掃帚間。

  「翻倒巷410號,我的秘密基地。」西爾維亞冷冷地說。

  「就這裡?」德拉科很嫌棄地皺起眉頭,「你總不會是只買得起這個……這個小得……」

  「總之有什麼消息你盡管來這裡找我。」西爾維亞把他的思緒喚了回來,「硬幣一發熱,我就會馬上趕到。」

  「好,我明白了。」他訥訥地點了點頭,「需要定個牢不可破嗎?」

  「不需要,我相信你。」西爾維亞瀟灑地一揮手。

  「不需要?」但德拉科卻皺起了眉頭,「那是不是應該立一個赤膽忠心咒?」

  「就算沒有那個,你也是我的保密人,不是嗎?」西爾維亞眨了眨眼,「我們早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你就這麼相信我?」德拉科問。

  就是因為不相信你,才特意找了諾曼改造了這個秘密基地。

  「我說啊,我們早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你已經上了賊船了!小少爺!」西爾維亞瞪著眼,一字一頓地說道,「所以我警告你別想做什麼反面間諜,否則我親自收拾你。」

  「我沒有那樣想過。」他似乎是有點心虛地別過頭。

  「你那些拙劣的計劃我可是一清二楚。」西爾維亞哼了一聲。

  「我是你的間諜,難道我不需要在黑魔王那裡裝裝樣子?」德拉科咬牙切齒道,似乎是因為他心裡最脆弱的地方被狠狠戳到了。

  「你可沒有告訴過我你買了那條有致命危險的蛋白石項鏈。」西爾維亞淡淡地說著,她注意到她提到項鏈時德拉科整個人顫抖了一下。

  「我……我沒想過會那樣……」德拉科的聲音也顫抖了,「我沒想過會害那個格蘭芬多的……」

  「你都想著把它交給鄧布利多了。」西爾維亞嗤笑道。

  「鄧布利多才不會被那種東西所傷……」他像是在安慰自己,「我說了我只是做做樣子,我不能什麼都不做,我媽媽……」

  「你媽媽讓你這樣做的?」西爾維亞像是一點也不意外一樣。

  「不。」德拉科的眼神卻堅定了許多,「這一切都是我的計劃,和我媽媽沒有關系。」他頓了頓才繼續說,「如果我沒有做好黑魔王的任務,我的媽媽就有危險。我不得不這樣做,唐克斯。」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西爾維亞問。

  德拉科猛地一轉頭看向西爾維亞,緊緊抿著嘴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西爾維亞搖了搖頭,「演戲演兩套,把鳳凰社和食死徒的工作都做好,不管最後是誰得勢,你都不會虧。」

  「我不是……」德拉科咬著下唇控制自己的情緒,「我知道這讓你懷疑我,但我……」

  他這分明就是心虛了。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西爾維亞冷眼看著他這幅可憐的樣子,「你是不是在盤算著,如果鄧布利多最後真的死了,就馬上回頭去找食死徒,透露你在我這演了一出戲,還能討到不少好處。」

  德拉科也瞪著眼,但還是先妥協了:「是,就像你說的,如果最後被黑魔王得逞,我為了我和我家人的命,什麼都做得出來。可你怎麼不想想為什麼我告訴你食死徒打算入侵霍格沃茨?西爾維亞·唐克斯!我可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給你。」

  「我不管那是為什麼。」西爾維亞壓低了聲線,「德拉科,你當初低頭求我絕對不是對我有多少情義,而是你為了家族就算低頭找我這個雜種幫忙都能做得出來。可我選擇相信你——」她的目光冷峻了起來,「就只是因為我們之間那點微不足道的情義。」

  「你……我沒有……」

  「我不能容許出現任何一點錯誤!」西爾維亞猛地提高音量,「你心裡清楚這件事只有我願意幫你!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你!而我相信你!」她顯得煩躁了起來,「可這如果是一個錯誤的決定,那會是我無法承擔的責任,我再也不能去面對我的家人和朋友,你明白嗎?」

  「我不能通過硬幣就把那麼多信息傳給你。」德拉科急忙開口,「之前我通過利亞和你通信,讓她差點被我的姨媽懷疑!」

  西爾維亞沉默了,德拉科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她頭上。

  這個貝拉特裡克斯,怎麼這麼煩人?

  特別由她構成借口的時候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最為煩人。

  「我保證我只是做做樣子。」德拉科言之鑿鑿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詭異,「我不會真的毒害鄧布利多,但是……」他深吸了一口氣,「黑魔王這次是志在必得的,他肯定會入侵霍格沃茨,也肯定要對鄧布利多下手。而我現在在為他修理消失櫃。我保證在我放食死徒進入霍格沃茨之前,讓你先知道。」

  「我已經要瘋了。」西爾維亞苦笑了起來,「德拉科,你他媽的最好別搞我。」

  「我知道你差點被我姨媽殺了的事情。」他的語氣暗淡了許多。

  「准確說是我們的姨媽。」西爾維亞噗嗤一笑。因為這個善意的提醒實在是太詭異太荒謬了。

  「聽說她那天回去發了好大的脾氣。」德拉科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一樣,「連我媽媽都差點沒能幸免。她們還吵了些以前的事情……也是因為這樣,我從媽媽那裡聽說了一些你媽媽的事情。」他說著眼神柔和了許多,「她說你很像你媽媽年輕的時候,獨立、有主見,也同樣難以把握。」他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裡真的有些許警惕。

  「我猜測得沒錯,她們姐妹倆還有一點點殘存的情義。」西爾維亞垂下眼眸,「這也是為什麼當時我想到讓我媽媽去和你媽媽談。」

  「我問你,你一直幫著我,是不是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德拉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西爾維亞是很意外的。

  「你猜怎麼著?」西爾維亞笑了,是發自內心的笑了,「這問題放在幾年前我要敢說是。你在賽場上估計都不找飛賊直接追著我打了!」

  德拉科只是輕微地揚起嘴角。

  「德拉科,這些話我只和你一個人說。」西爾維亞沉默了一會之後長吁了一口氣,「你為了你的家人不惜一切,我拼盡全力又何嘗不是為了我的家人?我們都是拿著自己的一切在賭,賭我們最後都能幸免於難。」她目光凜冽,往前一步,「但我和你不一樣的是,我為了他們,我可以把我的命也給賭進去。為了賭贏,我自己真的可以什麼都不要。」

  德拉科一怔,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不管你信不信,全世界現在估計只有我懂你的境遇有多絕望。」西爾維亞說著搖了搖頭,「可我沒有資本去可憐你,去關心你。因為我現在自己都自顧不暇。咱們倆現在是誰也沒比誰好過。所以我希望我們是合作愉快,不要給對方生事,好嗎?」

  說罷,她伸出了手。

  德拉科沒有任何猶豫,握住了那只唯一會伸向他的手。

  「斯克林傑找我?」西爾維亞一回到家裡就從朵拉那裡得知一個消息。

  「他剛剛用守護神傳來消息,叫你去部裡找他。」朵拉頭也沒抬。

  「今天是聖誕節!」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把袍子重新穿上之後又出了門。

  他能有什麼事找我?

  西爾維亞心情很不好地來到魔法部。迎面就碰上了一個心情同樣也很不好的人。

  「你來部裡干嘛?」安迪和西爾維亞同時問出口。

  「斯克林傑叫我。」西爾維亞癟了癟嘴。

  「那你小心點,他心情差著呢。」安迪翻了個白眼,「剛剛遇上莫名其妙被他好一頓教訓。好像第一天知道我吊兒郎當一樣。」

  「你來干嘛?」西爾維亞反問道。

  安迪是猶豫了,似乎是深思熟慮了之後才松口一般:「遞交個申請,請幾天假。」

  「去哪?」西爾維亞問。

  「你還是操心自己吧。」安迪鼻腔裡發出的哼哼聲多少帶著點笑意,但更像是無可奈何的笑意,「你放心,你的訓練我會跟進的,不會給你偷懶的機會。」

  「噢。」西爾維亞嘟囔了一句,和他告別,不是很放心地回頭瞟了幾眼,才繼續邁開步子。

  他請什麼假?

  他不是最能鑽空子偷懶嗎?上下班也很隨意。

  有什麼要他請假的?

  西爾維亞估計自己愛管閑事的毛病是好不了了。

  「唔啊!操!」她敲了敲部長辦公室的門,卻被開門的人的臉給嚇了一跳,「我靠!珀西?」

  她不知道珀西的臉怎麼能鼻青臉腫成這樣。

  「閉嘴,什麼都別問。」珀西沒好氣地說著,側過身讓西爾維亞往裡走。

  「你這是怎麼了?你確定你沒事嗎?」西爾維亞剛走出一步又不確定地問道。

  「部長要找你。」珀西悶悶地說著,拽住西爾維亞的胳膊往裡一拉,再把她往前一推,自己離開了辦公室。

  「誒——」西爾維亞一個踉蹌差點給斯克林傑行了個大禮。

  「別擔心珀西,他和他的兩個兄弟出了點小小的鬧劇。」斯克林傑和藹地示意西爾維亞坐下,「我們剛剛去了一趟他的家裡。」

  「找哈利?」西爾維亞脫口而出的那一刻就反悔了。

  「看來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找你來。」斯克林傑滿意地點了點頭。

  「如果哈利能夠站到魔法部這一邊會給部裡帶來很多好處。」西爾維亞干脆順勢往下說,「打著救世主的名號,能讓魔法部更服眾,讓大家相信我們可以打倒伏地魔。」

  斯克林傑臉上有了笑意,似乎是出於對這個年輕傲羅的贊賞。

  「但我沒明白我能做點什麼。」西爾維亞稍稍蹙眉。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斯克林傑伸出一根食指,「你也是鄧布利多的人嗎?」

  西爾維亞倒吸了一口涼氣,但很快調整好神色,從容地答道:「我在霍格沃茨期間得到鄧布利多教授太多的關照,我對他有絕對的敬意。你說鄧布利多的人?我是他的級長和學生頭子,我想……」她像是思索了一番,最終笑道,「是,各種意義上我都是他的人。但我已經畢業了,部長先生,現在你才是我的老板。」

  斯克林傑注視了她好一會,才笑了起來。

  「多麼精明的姑娘?嗯?你當時怎麼沒被分去斯萊特林?」他搖了搖頭,「我沒有在試探你什麼。」

  「我只是在回答你的問題,部長。」西爾維亞回以一個微笑,「我是魔法部的傲羅,自然是魔法部的人。」

  「是嗎?」斯克林傑眯起眼,「這樣說,你會完成我給你的任何工作?」

  「從我入職以來,我想這一點我還從來沒有違背過。」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我希望你完成我沒有完成的那一部分——勸說哈利·波特為魔法部說話。」斯克林傑雙手交握放在桌面上,「怎麼樣?」

  「既然是給我的任務,我就一定會盡全力。」西爾維亞在心裡暗暗罵著,但還是應下來。

  他是不是在試探部裡有多少鄧布利多的人?

  西爾維亞咽了咽口水。

  「如果你在實習期間表現優秀,我不是不可以破例讓你提前轉正。」

  斯克林傑的話語讓西爾維亞的腦子嗡嗡作響,她猛地抬眸看向這位老傲羅辦公室主任。

  太狡猾了,怎麼能威逼利誘我?

  「我聽珀西說,你在校期間和哈利關系很好。」斯克林傑繼續說,「你們是朋友,對嗎?你對部裡的工作也很熟悉。只要你把情況告訴他,讓他對外表示魔法部正在保護大家,請大家相信魔法部,這不難吧?」

  「我會盡力去做。」西爾維亞小心翼翼地應下了。

  「我當初沒看錯,你是個好苗子,唐克斯。」斯克林傑點了點頭,「你的父親培養了兩個優秀的女兒。」

  「那……我先走了?」她扯了扯嘴角。

  「你上一次見到鄧布利多是什麼時候?」斯克林傑再次發問。

  「記不清。」西爾維亞迅速反應道,「畢業那天霍格沃茨禮堂的晚宴上?」

  「沒機會再見到?我以為鄧布利多很喜歡你這個學生。」

  「嗯,他似乎很忙。」

  「在忙些什麼?」

  「不知道,你怎麼不去問問他呢?」

  西爾維亞當然知道自己的答話沒有一點價值。

  「你願意幫我去問問他嗎?」斯克林傑笑道。

  「好啊。」西爾維亞欣然應下。

  「這麼說你聯系得到他?」他似乎找到了她話語中的漏洞。

  「寫封信?」西爾維亞聳了聳肩。

  「你知道他在哪?」斯克林傑眯起眼。

  「霍格沃茨校長室?」西爾維亞笑道,「不管他去哪,總要回去的不是嗎?」

  「好女孩。」斯克林傑冷笑了一聲,「我衷心希望你可以快點轉正。」

  「傲羅辦公室錄用了我絕對是個正確的決定,部長。」西爾維亞留下這句話之後便離開了部長辦公室,也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他這是懷疑我是鄧布利多放在魔法部的眼線了?西爾維亞不能確定,但小心為上總是對的。

  要怎麼把魔法部和鳳凰社的工作權衡好?

  她陷入了沉思。

  斯克林傑是個好人。這一點她無比清楚。至少他是個好魔法部長。

  而如果可以提前轉正,那對於西爾維亞來說又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啊!你嚇我一跳!」

  西爾維亞一個幻影顯形回到房間,正正好好掉落在弗雷德的面前。這個家伙一言不發地坐在地毯上翻著寫滿了賬單的羊皮紙。

  「我嚇你一跳?」弗雷德沒有抬頭,「你下班回家見到我還不夠稀松平常嗎?」

  「我剛剛在想事情嘛。」西爾維亞把袍子脫下之後整個人撲到了床上,「斯克林傑希望我勸說哈利幫魔法部說話,還套話我知不知道鄧布利多的行蹤。烏姆裡奇那套我是鄧布利多的人的說法顯然也影響到他了。」

  「很難辦嗎?」弗雷德說,「在斯克林傑面前斟酌損益之後彙報情況對你來說不是張口就來的事情?」

  「你對我這麼有信心?」西爾維亞眨了眨眼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如果我對鄧布利多說,我想要一點他可以被透露的日常生活情況,換我傲羅快速轉正……他會願意成全我嗎?」她思索了一下補充道,「我覺得下次鳳凰社開會我們應該討論一下我們這些魔法部在職人員要演多少戲給別人看。」

  「……」 弗雷德沉默了一會,才悠悠開口, 「我說,你要不要看我一眼?」

  西爾維亞應聲起身湊到弗雷德身邊:「我靠!你臉怎麼了?」

  「珀西應該更難看吧?」弗雷德得意地笑了笑。

  「不應該啊。」西爾維亞舉起魔杖但被弗雷德給按了下去,「你們打架了?就算打架了也不應該好不了啊。」

  「喬治給珀西丟了個咒語讓他消不去難看的傷痕。」弗雷德嘖了一聲,「這個該死的家伙就是故意也給我來了同樣的魔咒,他說得讓你看看。」

  「這個喬治不錯嘛。」西爾維亞眨了眨眼,「一邊捉弄珀西,一邊還來給我打小報告?」

  「他是想讓你心疼我!」弗雷德氣不打一處來般翻了個白眼,「雖然我覺得他這樣做只是為了整我!但你有沒有搞清楚情況?你居然一直都沒看我。」

  西爾維亞噗嗤一笑。

  「該死的珀西,居然還敢還手?」弗雷德氣鼓鼓地把頭轉向一邊。

  「不然?光被你打?」西爾維亞說著坐到他身邊,「說說吧,為什麼打架?珀西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莫麗阿姨估計難過死了。」

  「我真希望她流淚是因為她優秀的兒子弗雷德受傷了。」弗雷德狠狠啐了一口,「你是不是也知道了珀西是因為你們部長要找哈利才去的陋居?」

  「那你也沒必要打他吧?」西爾維亞是不理解,「我以為你們最多把防風草汁噴他臉上。」

  「你怎麼知道我們這樣干了?」弗雷德驚喜地看向西爾維亞。

  「所以你為什麼打他?」西爾維亞追問道。

  「因為他造你的謠。」弗雷德的臉色瞬間一沉,「他說了一些……反正我沒信。」

  「……」 西爾維亞的腦子飛速運作,慢慢開口道, 「說我和沃夫林單獨相處?還是和諾曼很親密?」

  弗雷德猛地回過頭看向西爾維亞,胸口起伏著,但沒有說出一句話。

  「那你打得好。」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

  弗雷德只是揚了揚下巴,示意她該解釋點什麼了。

  「我意外發現珀西和諾曼住在同一棟樓裡,被他撞見過幾次。」西爾維亞雙手抱臂,「我沒想暴露他的地址的。誰讓他打我小報告?還有,我可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弗雷德扯了扯嘴角,「我當時在挖苦珀西,然後那個家伙才氣急敗壞地說出那些混賬話。我稍稍動點腦子都知道他那是添油加醋說的。我生氣是因為他讓爸爸媽媽都聽到了,說你還和其他男人很親密。」

  「啊……」西爾維亞瞬間腦子一空。

  「你怕了?」弗雷德笑了笑,「放心吧,在爸爸媽媽眼裡沒有比你更好的兒媳了。他們都知道也很相信你的為人,和我一樣。」

  西爾維亞的眼神稍稍閃躲,沉默片刻很快又重新看向他:「我下班之後絕大多數時間都會和諾曼碰頭。我們在為鳳凰社做一件秘密工作,沒有其他任何人知道。這是我瞞著你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弗雷德點了點頭。

  「我被貝拉特裡克斯逮住是因為我去了一趟博金博克想看看德拉科有沒有對我實話實話。」西爾維亞繼續說,「第一項秘密任務就是德拉科作為間諜,而由我作為接頭者……」她止住了話頭,腦子裡做著激烈的鬥爭。

  「這個……在你受傷的時候我就大概猜到了。」弗雷德的神色沉了沉。

  「我接下來要和你說的話,連喬治也不許說。」她是下定了決心也是真的想清楚了,才正色厲聲地把她這些天來做的所有事娓娓道來,也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從德拉科投誠到解救鄧布利多,她也是在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的思路比之前任何一年都要清晰。

  西爾維亞注意到自己在把一件件事情抽絲剝繭地吐露出來時,弗雷德臉上逐漸嚴肅的神色。而在她稍稍顫抖的尾音之後,是弗雷德喉結一動咽了咽口水的聲音。

  「就算是諾曼,我也沒有把我這些預想告訴他。」西爾維亞最後說道。

  「……你確定把這些告訴我?」 弗雷德捂住了嘴,眉心緊鎖,低頭吶吶道,「我都不知道鄧布利多他……」

  「我像是給了你負擔。但說實話,對你全盤托出之後讓我輕松了不少。」西爾維亞努力想讓她的笑容看起來輕松一點。

  「操。」弗雷德罵罵咧咧地錘了錘大腿,「你得同時救下鄧布利多還有那個馬爾福。」

  「是吧?」西爾維亞聳了聳肩,「我就是那個關鍵的人。成敗全部在我。」

  「梅林啊——」弗雷德抬起頭嘆了一口氣,「這些都是你一個人想出來的?」

  「你不信啊?」西爾維亞看向他。

  「什麼不信啊?」弗雷德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Bunny你簡直是天才好嗎?你居然還想了每一步出錯之後要怎麼挽救?」

  「從小天狼星那件事之後我就想明白了,我一定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西爾維亞苦笑道,「不過你知道你……」

  「我不會自作主張插手的,要是打亂了你的計劃那可就完了。」弗雷德馬上明白她要說什麼,「而且我不能棄你於不仁不義是吧?」

  「弗雷德,你怎麼這麼賢惠啊?」西爾維亞眨了眨眼。

  「什麼亂七八糟的?」弗雷德皺起眉頭。

  「一個成功的女人背後一定有一個支持她的男人。」西爾維亞無比欣慰地說。

  「我怎麼聽著就不對呢?」弗雷德也說不明白他心裡那股莫名其妙的不爽。

  「你就放心吃我的軟飯吧!你可以吃!」西爾維亞昂著腦袋說道。

  「雖然我都聽得不是特別明白——」弗雷德咬牙切齒地說,「但我就是有點不爽是怎麼回事?」

  「就是我很愛你的意思。」西爾維亞笑道。

  「是嗎?」弗雷德眯起眼。

  「是啊。」西爾維亞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小壞蛋,我看你是找死!」

  弗雷德說著把她壓到身下,奪走她手裡魔杖的瞬間,順手把燈給關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雖然是投靠吧,但我不覺得馬爾福能百分百忠誠。他們精於算計,肯定會考慮他們的最大利益。而且在這時候大家都是明哲保身,投靠和交易什麼的都是出於自己的私心。德拉科和西爾維亞更像是相互利用的關系。

  我把西爾的計劃告訴弗雷德了,主要是那是弗雷德呀!一直瞞著我都感覺不好了!!!救下鄧布利多的計劃現在只有鄧布利多、斯內普、諾曼和弗雷德知道。

  上一章比較短,這一章長一點補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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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一八二、不屈與安之若

  「所以我之前說,你那些事,還不算什麼。」

  「西爾,你把這些文件帶給安迪。」傑斯敏把一疊羊皮紙塞到了西爾維亞懷裡。

  「安迪?」西爾維亞沒好氣地說,「我都已經好幾天沒見到他了。」

  「真的?」傑斯敏抬起頭,「他的假期不是早就結束了嗎?又這樣?」

  「我怎麼知道?他都取消了我所有的外勤了。我們可有一段時間沒有一起行動了。」年輕的傲羅小姐嘆了口氣接過了羊皮紙。

  「他都沒去看你練習?」傑斯敏皺起眉頭。

  「安迪又消失了?」朵拉走了過來,「既然如此,西爾你把這些送去他家裡吧。」

  「我去?你確定?」西爾維亞臉上寫滿了喜出望外,她巴不得馬上出門生怕她姐姐反悔,只可惜還得等著朵拉寫下安迪家的地址。

  「現在部裡工作這麼多,他可得把他的部分做完。」朵拉說著把一張寫著地址的字條遞給西爾維亞。

  「我馬上去!」

  住在德文郡這絕美的海岸線邊上的小鎮是不是有點太舒服了?

  西爾維亞幻影顯形來到了這個小鎮,慢悠悠地數著門牌,一家家找過去。

  我不打招呼就來真的可以嗎?

  西爾維亞想到這裡突然停止了腳步。

  他還不讓我出外勤呢!我這豈不是走到他面前讓他教訓我?

  她郁悶地皺了皺鼻子,繼續邁開步子。

  這個家伙居然老油條成這樣了嗎?遲到早退就算了,吊兒郎當也就算了,現在都直接不出現了嗎?

  會不會是有什麼情況?

  西爾維亞是想破腦袋也得不到答案了。

  但朵拉又一副這事之前也發生過的樣子。

  她想到這裡時已經找到了准確的門牌號,推開柵欄上的小門,走過細長的鵝卵石路,來到了一扇古銅門前。

  西爾維亞環顧四周,拉住門環敲了敲。她是在感慨這棟房子保留了太多屬於上個世紀的色彩。

  這個安迪還把貓頭鷹養在院子裡?

  她看著小院中搭建的貓頭鷹棚還有裡面棲息著的兩只貓頭鷹,就可以想到這些麻瓜鄰居們是怎麼在背地裡討論這個古怪的德加先生了。

  而且如果這事放在安迪身上,總覺得他多少有幾分故意的成分。

  「是誰?」

  古銅門後傳來一聲詢問。

  西爾維亞注意到門上有一個被施了魔法的貓眼,因為那個小玻璃珠正滴溜溜轉著。

  「你好!我是西爾維亞·唐克斯!」西爾維亞急忙說道。

  不久後,門開了,門後站著的是一位金發碧眼的女士,穿著印花的長裙。她看起來有些過分瘦弱,特別是那竹節般的手指和深邃得嚇人的眼窩。但在這樣明顯的病態之下她的風韻卻絲毫不減。她臉上溫和的笑容像是有什麼奇怪的魔法一樣讓西爾維亞移不開眼,在對上她溫和的眸子的瞬間,一股溫暖和舒心就湧上心頭。

  而且她的懷裡有一只金漸層小貓。

  「他有些怕人。」女士指的是小貓,她抱歉地笑了笑,滿眼溫柔。

  西爾維亞在那只曼基康掙扎著回到地面,翹著小屁股往屋子裡走的時候,一下子明白了為什麼安迪要把那些門鑰匙都變成小貓玩偶的樣子。

  「你就是安迪常說的那個小姑娘?原諒我花了點時間確定你不是食死徒偽裝的。」那位女士笑著側身迎西爾維亞進門,「快進來吧。」

  「你是……德加夫人?」西爾維亞小心翼翼地猜測道。

  「你看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金發女士把門帶上之後重新面向女孩,「我叫埃洛拉,是安迪的妻子——怎麼這幅表情?不像嗎?」

  西爾維亞聽到這裡才發現自己一直在瞪著眼難以置信地望著埃洛拉。

  「不,不是,我只是有點震驚……因為你很漂亮。」西爾維亞有些手足無措地收回眼神,「我對我突然的來訪表示抱歉,夫人。」

  「別說抱歉,西爾維亞。我們家可太久沒有客人了。」埃洛拉招呼著西爾維亞在沙發上坐下,「沒頭沒腦的漂亮話張口就來這一點,你倒是和安迪很像。怪不得他那麼喜歡你這個小姑娘。」

  「我說的可是真心話!」西爾維亞等埃洛拉先落座之後才乖巧地坐下,「夫人,你太有氣質了。安迪也太讓人羨慕了。」

  「你應該看到我這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吧?」埃洛拉搖了搖頭,沏了一壺濃茶,「你一來我就知道安迪又沒去上班了。」她合了合眼,看向西爾維亞,「我想他應該快回來了,你稍等。」

  「他沒來上班是不是因為你生病了?」西爾維亞眨了眨眼問道。

  埃洛拉沒有馬上回答,只是安靜地為客人倒茶,許久才緩緩開口:「他被我拖累的可不只是這一次了……」

  「什……」西爾維亞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踩了雷,但也已經於事無補了。好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動靜,熟悉的前輩風塵僕僕地回到了家裡。

  安迪當然看到了西爾維亞,但他的視線很快越過她面向自己的妻子:「你怎麼起來了?」

  「我已經好多了。」埃洛拉溫和地笑了笑,「你看,西爾維亞等你有一會了。」

  「東西呢?」安迪看了西爾維亞一眼,把帶回來的大紙袋放到一邊的桌子上。

  「唔,這呢。」西爾維亞把懷裡兜著的羊皮紙交給了他。

  「沒完沒了的——」安迪翻了翻手裡的資料,難以察覺地翻了個白眼。

  「你又沒去上班了?你要真的被開除了怎麼辦?」埃洛拉也讓人難以察覺地輕輕嘆了一口氣。

  「塞繆爾呢?還在睡?」安迪回避了埃洛拉的問題,重新面向她,在他的妻子點頭之後便道,「你也去休息吧,客人有我招待。」

  「安迪,我的身體我很清楚。」埃洛拉勸說道。

  「那也不會有我清楚。」安迪說著便上前扶起埃洛拉,壓低了聲線,「聽話,躺下對你來說會好很多。」

  埃洛拉沒有再堅持,點了點頭之後看向西爾維亞:「泡好的紅茶記得趁熱喝,西爾維亞。我們家也歡迎你隨時來做客。」她帶著小貓往樓上走去。

  「謝謝你,德加夫人。」西爾維亞說罷急忙喝了一口茶以示禮貌。

  「讓你來干這活估計是沒什麼事讓你做吧?」安迪翻開著他的工作檔案,「多喝點茶,桌上還有點心,不用客氣。」

  「怎麼?還坐著?你不和我一起回去?」西爾維亞問。

  「你是來叫我回去的?」他挑了挑眉毛。

  「倒也不是。」西爾維亞搖了搖頭,「朵拉說你得把工作做完。」

  「那就對了。」安迪點了點頭,「記得回去了之後也別透露我沒去上班這事。」

  「等等!這事是朵拉他們一直幫你瞞著?」西爾維亞瞪大了眼。

  「出門在外全靠人緣就是了。」安迪說著把那疊羊皮紙丟到一邊,「但我的工作可也是沒有落下的。」

  「是因為你的妻子?」西爾維亞像是鼓起勇氣一般,「你帶回來的袋子有聖芒戈的標記。」

  「……」 安迪沉默了一陣,看向西爾維亞, 「不論是聽出來還是看出來,你應該注意到我的夫人狀態很不好。」

  「是……看起來有些太瘦了……」西爾維亞皺起眉頭,「是什麼病?」

  「不是什麼病。」安迪的聲音更深沉了,「是詛咒。」

  「詛咒?!」

  「是他們家族的詛咒,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安迪裝作不在意般輕描淡寫地說,「我的夫人嫁給我之前姓格林格拉斯。」

  「格林格拉斯。」西爾維亞喃喃著,突然哽住了。

  對,阿斯托利亞就是死於家族的詛咒。

  「我還在霍格沃茨的時候就知道她身上有這樣的詛咒,我就知道她會病魔纏身而終。」安迪說著看向了一邊,「但我還是想和她在一起,我還是想做她的新郎。」

  西爾維亞注意到了,安迪的目光落在了客廳的一面牆上,那裡掛滿了許多相片。

  「盡管她一直覺得這樣會拖累我,所以一直不答應我的告白。」安迪的嘴角扯出了一個戲謔的笑容。

  西爾維亞一晃神,似乎看到當年的安迪就是這樣笑著面對恐怖的詛咒,也是這樣笑著告訴他的女孩,那些苦難在他眼裡有多麼不值一提。

  「我當時知道這件事是開心的,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安迪笑了起來,是發自內心的笑,「她一直回避我,我以為是因為我是赫奇帕奇。你知道赫奇帕奇和斯萊特林的戀情在霍格沃茨有多天理不容的。而且她又是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姐,她還那麼美麗。而我……」

  「不修邊幅,隨心所欲,邋裡邋遢,沒個正形。」西爾維亞接上了他的話。

  「對!」安迪頻頻點頭,「在我知道她是在顧慮那些的時候我確實松了一口氣。」他說著,眼神暗淡了些,「我告訴她,我會和她一起挺過去的,有我在,一定可以解決的。」

  西爾維亞吸了吸鼻子,扭過頭不敢再去看這個失落的男人。

  「其實,已經挺過很長一段時間了。」安迪的聲音是那樣平淡,平淡得沒有一絲感情,「一開始她告訴我,她身體一直不好,可能活不過十八歲。我就在畢業的時候娶了她。我給了她最盛大的婚禮。梅林在上,讓她撐過了她的十八歲。」他摩挲著手上的戒指有些出神,「我一直在想辦法減輕她的痛苦,也無時不刻在想辦法治好她。」

  西爾維亞低下了頭,望著自己手上的戒指,雙手緊緊攥在一起。

  「一切都很好,直到我們有了孩子,她的病情開始惡化。」安迪復雜的眼神讓西爾維亞心裡猛地一沉,「我其實想得到,她的身體怎麼可能經受得住?但埃洛拉想要一個孩子,她說這是她唯一的心願。」

  「塞繆爾?」西爾維亞猜測道。

  「對。」安迪點了點頭,「那個臭小子聰明得過分,像他媽媽。就是身體也不是很好,也像他媽媽……」

  「你當初選擇做傲羅,是為了接觸各種案件和各種領域的巫師,去找到解決詛咒的辦法嗎?」西爾維亞問道。

  「你還記得我和你說我中過奪魂咒的事嗎?」安迪很快整理好情緒,重新看向西爾維亞。

  「和這有關?」西爾維亞不經意間正襟危坐了起來。

  「我的父母都是很出色的傲羅,抓捕了大量的食死徒,最後也死在了食死徒手裡。」安迪的雙手緊緊握拳,「而這都是因為我。」

  「怎麼……」

  「我的父母一向很警惕,我們的住所也是隱蔽起來的,沒有人找得到。」安迪也皺起了眉頭,眼裡滿是憤懣,「但有一天我在外面玩,中了奪魂咒,給他們開了門。」

  西爾維亞猛地站起身,她感覺一陣酸楚從心裡湧上了鼻腔,讓她再也坐不住了。

  「對,然後他們就在毫無戒備之下死了。」安迪的腦袋越來越低,「我猜是他們其中一個很快通知了住在附近的傲羅朋友,總之我被趕到的一個傲羅救了下來。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傲羅,很懂得如何處理各種危機。」他說著搖了搖頭,「我都還記得,我開門的那一刻,那幾個食死徒衝向我的父母,全程我就那樣站在門口一動不動……我覺得我比他們還像一個死人。」

  「他們怎麼會知道你……」西爾維亞打了個寒顫。

  「那時候我已經十二歲了。」安迪說著長嘆了一口氣,「估計哪個食死徒的小孩見到我父母來國王十字車站接送我吧?誰知道呢?這也不重要了。」

  「難以置信。」西爾維亞咽了咽口水。

  「從那以後我就決定我要和我父母一樣,做那個讓食死徒聞風喪膽的人。」安迪重新看向西爾維亞,又很快低下頭把目光移開,「但也是梅林和我開的一個玩笑吧?當時沒過多久神秘人就不見了,也沒有人知道他現在會復活。盡管這並沒有影響我最終的選擇。」

  「你是相當出色的傲羅,你的父母會以你為傲的。」西爾維亞低聲安慰道。

  「但我最終還是收斂了,因為我不能讓我的家庭置身相同的危險之中。這是我為什麼一直只在部裡有點小名聲。」安迪說著示意西爾維亞坐下,「當時太年輕只想復仇,現在看來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有時候想到這裡都會很看不起自己……」

  「你沒有錯,活著比什麼都重要。」西爾維亞慢慢地坐下來。

  「我想過如果情況更糟下去,我不能再這樣三不五時地偷溜的話……就辭職。」安迪咬咬牙說,「我想把時間花在埃洛拉還有塞繆爾身上。」

  「我可以明白。」西爾維亞理解地點了點頭。

  「記得我之前告訴你,傲羅也不能保護所有人嗎?」安迪苦笑道,「西爾啊西爾,這就是為什麼我對你說,你經歷的那些根本不算什麼。」

  「我不知道你經歷過這麼多。」西爾維亞低下了頭。

  「我不明白梅林是怎麼權衡他的偏心的。」安迪冷哼了一聲,「我有很長一段時間在抱怨不公。但也是後來才明白,或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劫數吧?」

  「如果你真的打算辭職了,能不能先告訴我?」西爾維亞直截了當地問,「至少……看在我是你帶的新人的份上。」

  「……我想我不一定真的會辭職,至少沒那麼快。」 他陷入沉思了一般,喃喃著,「如果我真的辭職不干了,我會給你找到一個更好的傲羅教你……」

  「我不要。」西爾維亞幾乎沒有猶豫就說,「在中國有句話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雖然好像也不是用在這裡的。但不重要,反正我不想跟別人學。」

  「行啊,你有空帶個禮物來看看我,我就再教你幾手?」安迪笑了起來。

  「你要是想陪你的夫人,這些可以交給我。」西爾維亞把文件拿了過來。

  「不行,在你訓練期沒結束前你還是不能出外勤。」安迪一揮魔杖,那疊紙又飛回了原處。

  「那我反正工作就不多了,我有什麼幫得上忙的你盡管說!」西爾維亞很仗義地說。

  「你能幫什麼?幫我們洗衣做飯還是帶小孩啊?真好笑啊,小姑娘。」安迪笑著搖了搖頭。

  西爾維亞順勢搭上話茬把話題往輕松愉快的方向引去,屋子裡的氛圍也不再那麼壓抑了。

  但她在心裡暗暗盤算著——

  格林格拉斯家的詛咒——得找個機會和阿斯托利亞通個信。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安迪的故事,我一開始想寫西爾做傲羅也是因為我想寫一寫這些在原著裡表達不多的傲羅的形像。比起瘋眼漢和唐克斯,其實忒休斯才是讓我對傲羅這個職業垂直愛住的人,穿的帥帥的去上班,戰鬥時果斷又瀟灑!真的是太有魅力了!而且選擇這個職業的,大部分都是特別勇敢的人吧。

  在那個年代,我覺得納威的經歷是無獨有偶的。我讓安迪有相同的經歷只是想表達,在這樣的環境下,可能那些我們覺得痛苦的卻是很普遍的。而一定也有我們看不到的,或許會是更黑暗的。

  安迪對於西爾來說,一定會是一個很好的老師。

  然後,有沒有猜到我設定安迪是為了讓他有個格林格拉斯的老婆哈哈哈哈哈!沒有吧!說好救下所有人,阿斯托利亞在將來也不會死,小斯科皮會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只不過這部分,要全是我的私設了,大家做好准備!詛咒的部分開始,要開始救人了!


第193章 一八三、率真與童言

  「想要一個我們的小孩。」

  阿斯托利亞的回信過了很久才來。久到西爾維亞以為鳥哥已經愛上了這個比她還要年輕漂亮的女孩,然後賴著不想走了。

  盡管這只臭鳥一直都更喜歡美女。

  西爾維亞抬眼看了看正站在自己腦袋上的鳥哥就感覺壓力很大。

  她看了看信裡的內容就明白阿斯托利亞為什麼回得這麼慢。首先是她沒想到西爾維亞會知道這個詛咒,其次就是格林格拉斯小姐怎麼能輕易和人談起自己心裡的創傷?更何況,西爾維亞還在信裡提到她正在思考有沒有辦法解開這個詛咒。

  不管阿斯托利亞覺得這個姑娘是匪夷所思還是異想天開,都足以她琢磨很久該在回信裡寫到哪個程度。

  而最終到達西爾維亞手上的內容不過是些含糊其辭的話語。

  「利亞看到信的內容的時候是什麼表情?」西爾維亞猛地一抬頭。沒想到這只貓頭鷹緊緊拽住了她的頭頂的頭發根,又穩穩地跟著她的腦袋晃了回去。

  「就這樣的表情?」西爾維亞看著他那一臉得意的樣子噗嗤一笑。

  鳥哥給了她一翅膀,顯然也覺得自己的臭臉被拿來放在漂亮姑娘身上是多麼大逆不道。

  「你怎麼和貓頭鷹說話啊?」

  西爾維亞聞聲看向一邊的金發小男孩,似乎很無奈又把他的注意力分散了。

  「因為我的貓頭鷹是我的朋友啊,塞繆爾。」西爾維亞給了塞繆爾一個笑容。

  這一天她結束了訓練,正好幫需要帶埃洛拉去一趟聖芒戈的安迪帶帶孩子。

  安迪是對的,她當初就不該信誓旦旦地說可以幫忙。帶孩子這種事簡直是太勞心費神還吃力不討好了!主要是她沒想到這會是個四歲的小孩啊!

  「沒有人和你做朋友嗎?」塞繆爾露出了惋惜的神情。

  「因為我們也應該和小動物們做朋友。」西爾維亞做夢也沒想到她會一邊扯出難看的笑容一邊說著如此正面的話語。

  他是腹黑吧?一定是吧?

  「西爾姐姐,那我也可以和鳥哥做朋友嗎?」塞繆爾放下了他手裡的蒲絨絨,轉身向鳥哥展開雙臂。

  「當然可以!」西爾維亞迅速抓起鳥哥塞到塞繆爾懷裡。她就這樣看著鳥哥在小朋友的□□下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不厚道地笑了。

  「你真好,爸爸就不讓我抱貓頭鷹。」塞繆爾笑著用他的小臉蹭了蹭鳥哥,「他說貓頭鷹又髒又愛打人,要不是會送信誰養這玩意?」

  鳥哥明顯一副中槍的樣子。

  「那是因為你身體不好。你爸爸都是為了保護你,盡管我覺得他或許有些過頭了。」西爾維亞柔和地說著,把地上散落的把戲收拾好。

  沒錯,他們就在把戲坊上面的隔間裡。

  原因只是因為這個小朋友對西爾維亞的書都沒有興趣,也沒有耐心等她從一堆為追星而買的影碟中找到兒童電影。所以為了讓他有一個愉快的體驗只好來這玩把戲了。

  「爸爸也不讓我玩這些。」塞繆爾癟了癟嘴,指向一邊的把戲,「你可千萬別告訴爸爸,你給我這麼多好玩的。」

  「是你千萬別告訴你爸爸我讓你玩這些。」西爾維亞咽了咽口水,「你知道你爸爸是傲羅吧?我可能會死的!」

  「爸爸說你也是傲羅,你打不過我爸爸?」塞繆爾昂起腦袋。

  多麼天真可愛的小孩呀。

  「那可不?你爸爸比我大好多歲呢!」西爾維亞嘖了一聲。

  「可爸爸說這和年齡無關的,如果不努力不管幾歲都是廢人。」塞繆爾眨了眨眼。

  他這是……直率!

  「安迪怎麼教你這些?你才四歲!」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瞪著眼。

  「爸爸說,我懂事了就要明白,要努力變得強大,然後保護媽媽。」塞繆爾摩挲著鳥哥的腦袋,用甜甜的嗓音說著甜甜的話。

  西爾維亞不動聲色地嘆了一口氣。

  「西爾姐姐,你明天還帶我出來玩嗎?」塞繆爾抬起頭看向西爾維亞。

  「我很遺憾,但是不能。」西爾維亞斟酌了一下還是說了實話。

  「那什麼時候還可以出來玩呢?」他追問道。

  「等你爸爸需要我幫忙再照顧你一段時間的時候。」西爾維亞如實說道。

  「我想和你一起玩,但我不想媽媽去聖芒戈。」塞繆爾說著,他自然注意不到西爾維亞壓抑的情緒,「每次媽媽去聖芒戈,爸爸都很著急。爸爸很少著急,他一著急就會發生很不好的事情。」

  「很不好的事情?」西爾維亞喃喃重復道。

  「我會很久看不到媽媽。」塞繆爾低下頭,「因為她需要休息。」

  「她會好起來的。」西爾維亞坐到了塞繆爾身邊把他摟在自己懷裡,「你相信我嗎?塞繆爾,她一定會好起來的。」

  就在這時,隔間的門被打開,兩陣疲憊的腳步聲傳了過來,但很快停滯住了。

  「回來了?」西爾維亞看向辛苦了一天好不容易下班的雙胞胎。

  「怎麼……」弗雷德揉了揉憔悴的雙眼,「Bunny,你怎麼帶了孩子來這裡?」

  「什麼?」喬治一副從昏昏欲睡中猛然驚醒的樣子,「你們什麼時候有孩子了?怎麼不告訴我?」

  「你們倆這神志不清的樣子也是挺搞笑啊。」西爾維亞無奈地笑了笑。

  「都這麼大了?」喬治難以置信地說,「我早該想到的!你被媽媽發現的那一次!我早該猜到的!你是易容馬格斯啊!隨隨便便就騙過了我們所有人!」

  「醒醒吧喬治!」西爾維亞把鳥哥奪回來一把丟到喬治臉上,「就算那時候生孩子也不能一下子長到四歲啊!」

  「他看起來最多兩三歲的樣子。」喬治好不容易把鳥哥扯了下來。顯然這只貓頭鷹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對像爆發剛剛的怨氣。

  「再說了我們的孩子肯定會是紅頭發。」弗雷德不緊不慢地說著,顯然不是很想解釋誤會,「你要相信韋斯萊的基因是很強大的。」

  「這是安迪的兒子塞繆爾,我幫他照顧一會。」西爾維亞解釋著,「他的爸爸明天早上就來把他接走。」

  「明天?」弗雷德皺起眉頭,「你不會告訴我他要和我們睡一個房間吧?」

  「准確說是和我。」西爾維亞說著就看到弗雷德在無聲地哀嚎,「拜托,我答應幫人家看孩子,當然要保證好一切啊。」

  「他們是誰啊?西爾姐姐?」塞繆爾問道。

  「這個不知道在干嘛像是在發神經的,叫弗雷德·韋斯萊。那個盯著你很有興趣的叫喬治·韋斯萊。」西爾維亞介紹道,「你玩的把戲都是他們做的,他們是這家把戲坊的老板。塞繆爾,我們要做禮貌的小孩,快和他們打個招呼,叫……」

  「叔叔!」塞繆爾眨了眨眼搶答道。

  「噗!」西爾維亞差點把口水噴出來。

  「你確定不是故意的?」弗雷德蹲到塞繆爾面前眯起眼,「我說的是你,Bunny,你教的吧?」

  「怎麼是我教的?」西爾維亞捂著嘴大笑,「童言無忌啊!」

  「你叫她姐姐,叫我們叔叔?」喬治也眯起眼。

  「不對嗎?」塞繆爾問。

  「你應該叫我們哥哥。」弗雷德循循善誘道。

  「為什麼是哥哥?」塞繆爾問。

  「你叫她姐姐對嗎?我是她的——」

  「未婚夫。」西爾維亞搶先道。

  「什麼是未婚夫?」塞繆爾再次發問。

  「就是他們倆之前談戀愛現在訂婚了但還沒有結婚。」喬治笑著解釋道,「明白嗎?就是還沒像你爸爸媽媽那樣結婚了,那叫丈夫和妻子。未婚夫妻就是還沒有結婚。」

  「就是還不確定還可以換的意思?」塞繆爾看向西爾維亞。

  「就是約好了一定會結婚的意思!」弗雷德咬牙切齒地喊道,對一邊爆笑的西爾維亞視而不見。

  「這小孩真有意思。」喬治也捧腹大笑著,坐到了一邊的扶手椅上。

  「你不覺得他們倆長得很像嗎?」西爾維亞看向塞繆爾。

  「這是魔法對嗎?」塞繆爾看向西爾維亞。

  「不是魔法。我們是雙胞胎。」弗雷德干巴巴地解釋著,「喬治是喬治,弗雷德是弗雷德,你身邊的那個姑娘是我的女孩,明白了嗎?」

  「什麼是雙胞胎?」塞繆爾問。

  「就是梅林的魔法。他隨機選幾個幸運的媽媽給了她一對長得很相像的寶寶。」喬治耐心地說道。

  「那到底是不是魔法?」小男孩問著。

  「是!」三個大人異口同聲道。

  西爾維亞的回答是最響亮的:「他們倆是梅林帶給魔法界最好的饋贈,塞繆爾。因為人間需要快樂,所以他們來了。」

  「好厲害的魔法。」塞繆爾眨了眨眼。

  「好了,別瞪著眼了,弗雷德,過來坐下吧。」西爾維亞笑著拉住弗雷德的手讓他也坐到地毯上。

  塞繆爾全然不知他在一個成年人的腦補中已經中了幾發大糞蛋了,還毫無顧忌地玩著假魔杖。

  「你不知道我們今天做成了什麼大事。」弗雷德哼了一聲在西爾維亞身邊坐下,「累死我了,我都想關門休息一天了。」

  「那你倒是說說是什麼大事啊?」西爾維亞笑著問,示意弗雷德靠近自己,幫他捏了捏肩膀。

  「我們收購了霍格莫德的佐科。」喬治打個響指,「我們今天已經把分店給打理好了,接下來我和弗雷德會輪流過去。」

  「真的?」西爾維亞一興奮,手頭上的力度就險些沒控制住,在弗雷德一聲裝模作樣的哀嚎之後輕拍了一下他的後背,繼續給他按摩。

  「還能有假?」弗雷德嗤笑了一聲,「這樣一來學生們的霍格莫德日就也能買到把戲了。」

  「事先聲明,我沒有很意外,但我就是很想說——」西爾維亞眨了眨眼,「這麼快就有分店了!這才多久啊!」

  「你的紙醉金迷指日可待了,不是嗎?」弗雷德得意地笑著。

  「不過你們也要更忙了不是嗎?」西爾維亞遺憾地說。

  「但這是好事。」喬治表示道,「雖然每天累得沾床就睡,但非常痛快。」

  西爾維亞感覺身後出現一道亮光,銀白色的光芒繞過她的腦袋在房間裡轉了一圈,最後變成一只熠熠生輝的狼。

  「萊姆斯的守護神?」弗雷德皺起眉頭。

  「發生什麼事了?」喬治也緊張了起來。

  「不,不是的。」西爾維亞輕輕嘆了一口氣,「這是朵拉的。」

  「什麼?」雙胞胎同時看向她。

  那只銀色的狼已經傳來了朵拉的聲音,塞繆爾也抬起頭看向它。比起好奇,更多的原因是他聽到了自己爸爸的名字。

  「安迪來家裡要孩子了,你趕緊把孩子帶回來。」

  西爾維亞目送那道光芒逐漸遠去,再看向已經拍了拍屁股乖乖起身的小男孩。

  「爸爸來接我回家了對嗎?」塞繆爾問。

  「比計劃的早,看樣子你媽媽的情況應該不用我們擔心了。」西爾維亞點點頭。

  「那就走吧,孩子。」弗雷德大咧咧地說著也站了起來,「弗雷德叔叔送你回去。」他故意咬牙切齒地加重了叔叔兩個字。

  「我們還會鑽到壁爐裡嗎?」塞繆爾笑著看向西爾維亞,但在他伸手要抱抱的時候,整個人被攔腰抓了起來。

  「抓緊我了,臭小子。」弗雷德把小孩抓起來放到自己的肩膀上轉了一圈,「Bunny,飛路粉。」

  「再見了。」喬治打了個哈欠,揮了揮手,轉身往他的房間走去。

  「你確定要這樣進去?」西爾維亞不由得有些擔心,手裡的飛路粉遲遲不願意灑向火焰。

  「你不相信我?」弗雷德癟了癟嘴,抬眼看向塞繆爾,「你相信我嗎?小孩。」

  「我相信你!」塞繆爾話音剛落,就跟著弗雷德衝向了火焰。

  西爾維亞急忙丟出手中的飛路粉,以免他們倆直愣愣地真的只是衝進火焰裡。

  「喂!」她看著兩個人消失在綠色的火焰中忍不住失笑。

  她看到了。

  衝向壁爐的瞬間,弗雷德把塞繆爾抱下來緊緊地摟住了。

  恍惚間,她有些愣神。

  如果,我們也有孩子了,他也會這樣子的吧?也會這樣和孩子說笑,也會這樣讓孩子坐到他的肩膀上,也會這樣吃孩子的醋……

  西爾維亞再次丟了一把飛路粉,走進壁爐。

  「呼!」

  她剛回到自己熟悉的臥室就看到了兩個對自己齜牙咧嘴做鬼臉的家伙。

  「你們這是想嚇我?」女孩笑著揉了揉小男孩的腦袋,又搭上大男孩的手走出了壁爐。

  「看來失敗了。」弗雷德漫不經心地晃了晃腦袋,「怎麼辦,小孩,你賭輸了。」

  「你和他打賭?」西爾維亞猛地看向弗雷德,「你瘋了吧!安迪在下面呢!他會殺了我們倆的!」

  弗雷德沒有理會西爾維亞,雙手抱臂看向塞繆爾。

  「我知道,我輸了我不會反悔的。」塞繆爾像是一個小大人一般揚了揚下巴。

  「賭什麼了你們倆?」西爾維亞看向塞繆爾,「塞繆爾你告訴我,這個家伙讓你干嘛?」

  「這是男人之間的事。」塞繆爾昂著腦袋。

  「你都教了他什麼?」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推了弗雷德一把。

  「走吧,你爸爸要等急了。」弗雷德說著和塞繆爾交換了一個眨眼。

  「弗雷德你是不是太久沒被我揍了?」西爾維亞眯起眼睛,伸出手指指向弗雷德,「你給我過來解釋清楚。」

  「不要打他噢,西爾姐姐。」塞繆爾拉了拉西爾維亞的袖口,「你們約定好要結婚的對嗎?像我爸爸媽媽那樣。」

  西爾維亞看向他,一時愣住了。

  「對。」她也不知道她此刻為什麼這樣動容,或許是因為小男孩澄澈而又美好的話語在她心中濺起陣陣漣漪。

  「那你們一定要結婚噢。」塞繆爾說著拉上弗雷德的手。

  「我們一定會結婚,那你答應我的事——」弗雷德再次眼神示意。

  「我保證。」塞繆爾說著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你們倆……」西爾維亞無可奈何地笑了,也就這樣放任弗雷德帶著塞繆爾從她房間裡離開。

  你們一定會結婚的對嗎?

  像我爸爸媽媽那樣?

  我們一定會結婚對嗎?

  像安迪和埃洛拉那樣。

  像他們那樣分明知道面臨的或許是陰陽相隔的絕望,還是勇敢地攜手同行。

  西爾維亞不自在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莫名的寒意讓她有些難以忍受。

  「真可愛不是嗎?」弗雷德回來了,帶著滿臉的笑意,看來和安迪也有一段不錯的交談,「但我們的孩子肯定會比他更可愛的。」

  「你都叫他干什麼了?」西爾維亞不放心地問。

  「都說了那是我們倆的秘密。」弗雷德聳了聳肩走到床前張開雙臂直接倒進柔軟的棉被裡。

  「我勸你別打什麼壞心眼!他才四歲!」西爾維亞叉著腰看著他。

  「我才沒有壞心眼。」弗雷德慢悠悠地說。

  「到底是什麼?」西爾維亞再次發問。

  「什麼?」

  「我問你到底是什麼?」

  「什麼是什麼?」

  居然裝傻?

  西爾維亞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走到床邊,附身湊近弗雷德的耳朵。但她還沒來得及提高音量大喊,就被一把摟住倒進了某人的懷裡。

  「這招沒用!弗雷德!到底是什麼!」西爾維亞掙扎著。

  「我跟他打賭能不能嚇到你,他賭贏了以後來把戲坊全部免費。」弗雷德妥協般說道。

  「那如果他輸了他得干嘛?」西爾維亞直勾勾地瞪著他。

  「啊?什麼?我不知道。」弗雷德撓了撓頭。

  「你怎麼會不知道!」西爾維亞捏住了他的鼻子。

  「我真的不知道。」

  「急死我了!你快說!」

  「我不知道啊。」

  「你!快!說!」

  「我——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來一點小甜餅和歡喜日常!

  好久沒有小甜餅了!!!寫這章的時候我真的好開心!!!!

  其實我很難想像西爾有小孩哈哈哈哈哈,弗雷德和西爾自己都還是小孩!不過,我已經寫好兩篇他們孩子的番外了,等到完結了就會發。我一直很舍不得西爾完結,而現在的劇情也離結局越來越近了,不過仔細一想我還可以寫番外嘛!西爾的故事就不會結束!

  收購佐科這個在原著裡好像不知道有沒有真的收購下來,我記得弗雷德對羅恩說了一句類似於如果你們不能去霍格莫德了那還有什麼意義嗎?之類的。但反正,兩位老板分店店址已經有了!

  賭了什麼呢?以後會知道的!

  最近的反饋好像比較少,是劇情不夠緊張刺激嗎?讓我看看日常也差不多快結束了,鋪墊完就要開始高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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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一八四、毒酒與解藥

  「讓我們心疼羅恩五分鐘。」

  西爾維亞接到消息,重新回到了霍格沃茨。踏上城堡的那一刻她確確實實感到莫名的安心,仿佛這就是她的地盤一樣。

  打人柳悠哉悠哉地搖擺著枝條,皮皮鬼還是照常開著沒頭沒腦的玩笑,黑湖裡的大章魚還探出了腦袋。如果不是因為羅恩中毒而重回霍格沃茨,西爾維亞的心情一定會更好的。

  「所以,總而言之,羅恩這個生日過得不咋樣。」弗雷德是這樣說的。

  醫療翼安靜地很,只有羅恩這張病床上住了人。哈利、赫敏和金妮都坐在他身邊。

  雙胞胎再三和西爾維亞解釋過,羅恩中的迷情劑產品絕對不是他們的神奇女巫。

  「我們沒想到會是這樣送禮物。」喬治陰郁地說著,一邊把一個大禮包放在羅恩床頭的櫃子上,然後在金妮身邊坐下來。

  「就是,在我們想像的情景中,他是清醒的。」弗雷德說。

  「我們還在霍格莫德,等著給他個驚喜——」喬治說。

  「你們在霍格莫德?」金妮抬起頭問道。

  「我們買下了佐科的店面,」弗雷德垂頭喪氣地說,「搞個霍格莫德分店。可是如果因為那些食死徒害你們周末不能過去買東西,那個店還有個鬼用啊……不過現在不說它了。」

  「這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哈利?」西爾維亞問出了這個問題,為的是在她所知的故事中找到不一樣的地方。

  可惜沒有。

  「爸爸媽媽知道嗎?」弗雷德問金妮。

  「他們已經看過他了,一小時前來的——這會兒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呢,但很快就會回來……」

  停了一會兒,大家看著羅恩在昏睡中小聲嘟囔。

  「毒藥在酒裡?」弗雷德輕聲問。

  「是。」哈利馬上說,似乎很高興有機會重新討論這個話題,「斯拉格霍恩把它從——」

  「他會不會趁你不注意時往羅恩杯子裡放了什麼東西?」

  「有可能,可斯拉格霍恩為什麼要對羅恩下毒呢?」

  「不知道,」弗雷德皺起眉頭,「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把杯子搞混了?本來是想害你的?」

  「斯拉格霍恩為什麼要對哈利下毒?」金妮問。

  「我不知道,」弗雷德挑了挑眉毛,「不過肯定有好多人想對哈利下毒,是不是?救世之星嘛。」

  「你認為斯拉格霍恩是食死徒?」金妮說。

  「什麼都有可能。」弗雷德陰沉地說,「我們應該警惕的,你說對嗎Bunny?」

  「他可能中了奪魂咒。」喬治插嘴道。

  「他也可能是無辜的。」金妮說,「毒藥可能下在酒瓶裡,這樣對像就可能是斯拉格霍恩本人。」

  「誰會想殺斯拉格霍恩呢?」喬治嘖一聲。

  「鄧布利多認為伏地魔想把斯拉格霍恩拉過去,」哈利說,「斯拉格霍恩在來霍格沃茨之前已經躲了一年。而且……也許伏地魔想除掉他,覺得他可能對鄧布利多很有價值。」

  「啊。」西爾維亞突然恍然大悟般一拍腦袋。

  「怎麼?你想到什麼了?」哈利問。

  「你們先繼續,我在想點事。」西爾維亞擺了擺手,低了下頭。

  「可哈利你也說斯拉格霍恩打算把那瓶酒送給鄧布利多做聖誕禮物,」金妮提醒道,「所以投毒者也可能是針對鄧布利多的。」

  「那麼投毒者不大了解斯拉格霍恩。」赫敏這麼多小時裡第一次開口,聽上去像得了重傷風,「了解斯拉格霍恩的人都知道,他很可能把好吃的東西都自己留著。」

  她今天格外安靜,更多是注視著羅恩。

  「呃-敏-恩。」羅恩突然嘶啞地叫道。

  大家沉默下來,擔心地看著他,但他嘟囔了幾聲人們聽不懂的話之後又打起鼾來。

  病房門猛然打開了,他們都嚇了一跳,海格大步走進來,頭發上帶著雨水,熊皮大衣在身後拍打著,手裡拿著□□,在地上踏出海豚一般大的泥腳印。

  「一天都在林子裡!」他喘著氣說,「阿拉戈克病得更重了,我念東西給它聽——剛剛才上來吃晚飯,斯普勞特教授跟我講了羅恩的事!他怎麼樣?」

  「還好,」哈利說,「他們說他會好的。」

  「一次探視不能超過六人!」龐弗雷夫人急忙從辦公室裡跑了過來。

  「我出去。」西爾維亞伸手示意,湊到弗雷德身邊再低聲耳語了一句,「我想到點什麼,去確認一下。」

  弗雷德點了點頭之後,她便離開了醫療翼。

  那是德拉科給的毒酒,如果沒有毒到鄧布利多,毒到了斯拉格霍恩也能幫伏地魔消除一個麻煩。畢竟這位教授知道魂器,如果沒有成功收編,那確實可以直接剿滅。

  我怎麼從來沒想到過這一層呢?

  所以德拉科這一招不管毒到誰都不虧是嗎?

  所以說,這一毒對伏地魔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西爾維亞在往下走,但突然被一只手拉住了胳膊扯到了一邊的舊教室裡。

  「我聽說你來學校——」

  「太好了,正找你呢。」西爾維亞看著面前的德拉科,想要開門見山但卻被他的臉色給嚇到了,「誒,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

  「毒酒不會致命。」德拉科咽了咽口水,「我在瓶口抹了緩和的魔藥……」

  「你這是怕我是來找你償命的是吧?」西爾維亞笑了。

  「我要是不說,你也不知道那是我給斯拉格霍恩的。」德拉科倔強地說。

  「但不難猜啊。」西爾維亞哼了一聲。

  「我……」他哽住了,好像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一樣。

  「你這回也要說鄧布利多不會那麼容易被這種東西要了命?」西爾維亞雙手抱臂看著他,「要不是哈利急中生智找到了糞石,羅恩現在可就不是昏迷這麼簡單了。」

  「克拉布和高爾盯著我,他們似乎對我不是很信任,這很麻煩!」德拉科咬牙切齒地低吼。

  「他們……」西爾維亞的目光下移注意到了什麼,猛地一拉德拉科的手腕,「你這是怎麼了?」

  德拉科沒有說話,把手抽了回去,但西爾維亞重新拉過他的手,把襯衫袖口往上一扯,看到了黑魔印記和白皙手臂上灼傷的痕跡。

  「他們折磨你?」西爾維亞皺起眉頭。

  「他很生氣。」德拉科低著頭,「聖誕節的時候他表示對我很失望,標記就跟發瘋了一樣疼得要命。是我自己犯蠢……」

  「你氣急敗壞燒了自己的手?德拉科你瘋了。」西爾維亞放開了他的手,語氣柔和了一些。

  「燒傷了都沒那個疼。」德拉科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他沒有耐心了,如果我做不到他的要求,等著我的可不是暑假了,你明白嗎?」

  「你盡管去殺。」西爾維亞說著,沒有理會德拉科不可思議的眼神,「你只要按著你的計劃,把食死徒送到學校,然後動手殺鄧布利多,剩下的不用管。」

  「不用管?你能做什麼?食死徒進來了死的可不一定只有鄧布利多。」德拉科瞪著眼,「我提前告知你可是想讓你這個傲羅把他們當場抓獲的!」

  「我和鄧布利多談過了,我們有完整的計劃。」西爾維亞耐心地說。

  「是嗎?到時候措手不及的千萬別說我沒提醒你!」德拉科顫抖著,像是已經可以預料到結局一樣。

  「你一給我信號,我就會來,在附近巡邏的傲羅也會馬上過來。」西爾維亞說。

  「可你怎麼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又准備了什麼樣的武器?」德拉科按住了西爾維亞的肩膀,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你不能讓他們真的進來!」

  「沒讓他們進來,你怎麼辦?」西爾維亞輕聲說,「讓你的計劃再失敗一次?讓我的姨媽和表弟就這樣去死?」

  德拉科愣住了,慢慢收回了手。

  「嘿,小龍,如果說讓你投奔我們讓你的壓力更大了,那絕對不是我想看得到。」西爾維亞輕輕嘆了一口氣,「我知道情況很復雜。你相信我就行。我答應你的事會做到的。」她頓了頓才繼續說,「而且除了你我們還有斯內普,你做好你的事就好。」

  德拉科突然抬起頭,目光炯炯地看向西爾維亞:「不,不是。你們都被騙了!斯內普是黑魔王的人!」

  西爾維亞愣住了,垂下眸子思索了一番之後笑了起來:「好,我會告訴鄧布利多的。」

  不管這個家伙是把這條消息當做底牌留著博取她的信任還是怎麼樣。他在此刻脫口而出,看來還是內心有溫度的一面占上風了。

  而且德拉科會這樣說,說明斯內普確實是厲害,在食死徒那裡偽裝得天衣無縫。

  「然後……」德拉科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給那個紅頭發。」

  「解藥?」西爾維亞接了過來,「你是來給我送這個的?」

  「如果計劃成功了,我也會想辦法遞給鄧布利多的。」德拉科點了點頭,「在瓶口留的那一手,就是為了這個轉圜的余地。」

  「我知道你的難處,趕緊回去吧,別被克拉布和高爾抓到把柄。」西爾維亞長吁了一口氣,「回去順便幫我一個小忙。」

  「你想要什麼?」他問,「你之前提起的事情,我和媽媽有在旁敲側擊,但確實沒有什麼結果。我們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知道你們自身難保才一直沒問你魂器的事情。

  「能不能幫我叫利亞出來聊聊?」西爾維亞問,「如果她不想聊也就算了。」

  「你是想說詛咒的事?」德拉科正色道。

  「你知道多少?」西爾維亞看向他。

  「她有一天來告訴我她身上有這樣的詛咒。」德拉科說著嘆了一口氣,「我也就知道你寫信給她問起這件事了。」

  「我想救她。」西爾維亞直截了當地說。

  德拉科沉默了一會才慢慢開口:「我只知道這是很古老的詛咒。在格林格拉斯家族剛剛強大起來的那個時候,當時被落魄家族的黑巫師陷害,給他們家族的血脈留下了惡毒的詛咒。十幾歲的時候就會發覺自己身體開始變差,一般都活不長。」

  「博克提過他知道一個精通詛咒的人,你有頭緒嗎?」她接著問。

  「博克?」德拉科皺起眉頭。

  「我想找他問問,這很關鍵。」西爾維亞說,「只不過我想借用一個身份。一個有用的身份。」

  「讓博克開口?」德拉科稍稍蹙眉,從手上取下一枚戒指,「給他足夠的錢就沒什麼辦不到,拿去吧。」

  「這得值多少加隆?」西爾維亞接過戒指看了看,「幾百?幾千?!」

  德拉科沒有理會她繼續說:「至於那人知不知道辦法或者會不會告訴你,學個奪魂咒吧。」

  「我是傲羅誒!你叫我學不可饒恕咒?」西爾維亞瞪大了眼。

  「開玩笑吧你?」德拉科嗤笑著,「你的厲火在食死徒那裡都出名了。」

  「那不一樣。」

  「一樣的,西爾維亞。」德拉科笑著搖頭,「以你的性格,必要的時候沒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一副很懂我的樣子。」西爾維亞掂量著手中分量挺足的戒指,「既然如此就讓馬爾福少爺破費了。」

  「戒指你拿好。」德拉科重新面向她,「我要你解除利亞身上的詛咒。」

  「好。」西爾維亞把那枚戒指緊緊握在手裡。

  要讓羅恩喝下這來路不明的解藥並不難,只要說是西爾維亞離開了霍格沃茨火速找了諾曼就行。

  諾曼真好使。

  為了讓可憐的病人好好休息,也為了隔天有精力再去上班,西爾維亞和雙胞胎一並離開了醫療翼。

  「我以為鄧布利多會來找你聊聊的,Bunny。」弗雷德說。

  「畢竟難得來一趟學校不是嗎?」喬治附和道。

  「他估計自顧不暇,而我也幫不上忙。」西爾維亞說著看了看身邊走過的學生們,「從凱蒂到羅恩,一直有學生受傷。這樣只會讓大家更惶恐。」

  「你的外勤工作恢復了嗎?」走到校外時弗雷德問道。

  「沒有。」西爾維亞伸手向鎮守在霍格沃茨周圍的幾個傲羅同事問好。

  「那確實想幫也幫不上。」喬治聳了聳肩,「我看鳳凰社那裡也忙瘋了。」

  「部裡的工作少了也好,讓你有時間忙鳳凰社的事。」弗雷德是在暗示著什麼。

  「你怎麼樣?西爾?還順利嗎?」喬治正好接上話題,「我幾次回去遇上大家到陋居吃飯都只能看到他們面露難色的樣子。」

  「顯然我也難逃一劫,喬治。」西爾維亞苦笑道。

  「特別是萊姆斯和朵拉,唉,他們倆——」弗雷德想問,但似乎沒想到應該怎麼問出口,「那天看到朵拉的守護神是狼!」

  「嘿!我覺得他們很合適!」喬治聳了聳肩,「只不過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萊姆斯覺得自己又老又窮還是個狼人配不上我姐姐。」西爾維亞嘆了一口氣,「要是可以一巴掌打醒萊姆斯的話我倒是很願意來做這個壞人。」

  「小天狼星怎麼說?」

  「你爸媽怎麼說?」

  他們倆問道。

  「說來我覺得挺好笑的。這個小天狼星明顯失去了一個因為自己的好兄弟拐走了自己的外甥女而震驚的機會,兩頭安慰都還來不及呢,你們也知道他多不擅長這個。」西爾維亞噗嗤一笑,「只可惜這個話題在我們家已經變成大忌了。」

  「我都沒想過守護神還會發生那樣的事。」弗雷德嘖嘖稱奇,他說著去牽西爾維亞插著兜的手,「你——手裡拿著什麼?」

  西爾維亞在從口袋裡抽出自己的手之前松開了一路摩挲著的戒指,細微的動作正好被弗雷德發現了。

  「沒什麼。」她下意識脫口而出,並沒有想隱瞞的意思,但就是莫名其妙脫口而出了。

  就是沒什麼啊!

  弗雷德眼疾手快伸進口袋取出了那枚戒指,瞪著眼停下來腳步。

  「哇喔。」喬治也瞪大了眼,「這看起來價值不菲啊,哥們。」

  「看完了就還給我。」西爾維亞伸手去夠,但弗雷德一抬胳膊她就夠不著了。

  「你剛剛是去見馬爾福對不對?」弗雷德難以置信地說,「他這是什麼意思?」

  「你想多了的意思!」西爾維亞翻了個白眼。

  「你去找馬爾福?你覺得是他毒害了小羅尼?」喬治眯起眼。

  「對他的事進行保密也是你們倆的任務!我告訴你們,他可是鄧布利多諸多計劃中關鍵的一環。」西爾維亞搬出鄧布利多就是為了震懾住他們倆,「解藥是他給的,事情復雜,我回去再和你們慢慢說。」

  「他當時可憐巴巴來店裡找你的時候可真看不出來是會下毒手的。」喬治冷哼了一聲,「要是他得手了還能去邀功呢!真是兩邊都占盡了便宜。」

  「我們只要遵循鄧布利多的意思,明白嗎?別的什麼都別管!」西爾維亞對她不能對喬治全盤托出而感到歉意,還好弗雷德可以體諒——

  「弗雷德?」西爾維亞看向一邊不高興的弗雷德,「你干嘛呀?」

  你明明全部知道!還這幅模樣干嘛!

  「他為什麼給你戒指?」弗雷德皺著眉頭。

  「西爾,我一直想說你對這個馬爾福也太不一般了吧?」喬治拉長了語調說著,「那麼幫著他也就算了,怎麼連戒指都收了。」

  「你別在這時候落井下石!喬治·韋斯萊!」西爾維亞無可奈何地低吼道,「我這是有事要做,他給我點值錢的東西好辦成,當時那種情況他總不能把古靈閣鑰匙給我吧?」

  「笑話!你是我的女孩,為什麼要他給你錢花?」弗雷德拉過她的手把戒指還給了她,「真是讓人不爽。」

  「不要白不要嘛。」西爾維亞挽住弗雷德的胳膊繼續往前走,「而且我費盡心思幫他,訛他一筆也不過分嘛!」

  「你真的相信他?」弗雷德把聲音放低了,正色道。

  西爾維亞點了點頭。

  「如果他敢再做出傷害我們的事情。」喬治冷冷地說,「我就殺了他。」

  「如果他辜負了我的信任,我會親自動手的。」西爾維亞沉重地合了合眼,「你們相信我嗎?」

  「我們相信的不就是你嗎?」他們倆同時說著也同時哼了一聲,邁開步子往前走。

  「我……」

  「Bunny,你最大的問題就是你太容易心軟了。」弗雷德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西爾維亞接受這個批評。

  「我們是怕你哪天失望了。」喬治按住了她一邊的肩膀,「畢竟你苦心經營了這麼多。」

  「我知道。」西爾維亞知道他們倆是為自己著想。

  「就算他在做兩手准備,難道我們就會坐以待斃嗎?」弗雷德冷哼了一聲,從口袋裡拿出一把鑰匙遞給西爾維亞,「知道是什麼讓我們下定決心買下霍格莫德的分店嗎?」

  「分店有一扇後門可以通往地下室。」喬治笑了起來,「可以是個秘密基地也可以是個避難所。」

  「我和喬治想過,按這個局勢看來,有一個據點對你對我們來說都很重要不是嗎?」弗雷德笑著眨了眨眼,他是從西爾維亞的秘密基地那裡得到的靈感。

  「而且就像你說的,我們應該做完全的准備。」喬治得意地揚了揚下巴,「總部從小天狼星那裡換到了陋居,萬一哪天還需要換呢?」

  「你們倆啊……」西爾維亞握著那只鑰匙笑了起來。

  你們倆——真是太□□了!

  作者有話要說:

  信息量有點大,讓我甚至一時不知道說點什麼

  好像已經一切都准備好了,好像已經差不多可以開始准備迎接天文塔之戰了

  我也好緊張啊朋友們,接下來快私設爆炸了!

  大家,隨意聊,我在評論區出沒


第195章 一八五、剪貼冊與回憶

  「少年終成人。」

  「嘿喲!」

  「……有病啊?」

  霍德爾的聲音從煙霧後傳來,看也不看一眼不請自來的西爾維亞。此刻的場景,和幾年前的天文塔如出一轍。

  「我來看看你,不歡迎啊?」西爾維亞說著把窗戶開得更大了些,「小天狼星這裡住得很舒服吧?」

  「……」 霍德爾沒有回應,抓起一本筆記本飛快地翻閱起來。

  「不順利?」西爾維亞在霍德爾身邊盤腿坐下。

  「嗯。」霍德爾簡短地應了一聲。

  「你要是再浪費克利切做的飯,那個小精靈可就要在背後偷偷罵你了。」西爾維亞的目光落到一邊紋絲未動的一份烤牛排上。

  「我會用魔法熱一熱再吃的。」

  「那和剛做完的哪裡一樣?」

  「我很忙——」

  「忙到吃不了飯?」

  「我說了我他媽的很忙!」

  他是很煩躁,以至於在提高了音量之後,控制不住的嘖了一聲,揉亂了自己好看的頭發。

  「能比我忙?」西爾維亞像是沒感受到他爆發的情緒一樣。

  「小天狼星讓你來的?他管的比我爸爸還寬。」霍德爾的胸脯起伏著,再次揉了揉腦袋,把臉轉向一邊正好看到了牆上的鬧鐘,「這麼晚了!你怎麼會來?」

  「是吧?是很晚了吧?」西爾維亞冷笑了一聲,「我剛忙完嘛,正好來小天狼星這裡清靜清靜。」

  她也煩得很。剛剛在翻倒巷410號和諾曼嘗試喚醒魔法石,但對應著書裡給出的內容,總覺得少了什麼。

  畢竟沒有人做實驗。

  諾曼是這樣寬慰她的。

  「怎麼?你那個未婚夫不盡人意啊?」霍德爾嗤笑了一聲。

  「就是太盡人意了我才偶爾要出來透口氣啊。」西爾維亞揚了揚眉毛,「我不管回哪個家,都讓我……」

  「我明白。」霍德爾點了點頭,「擔憂是個太沉重的東西了,不管是誰對誰。我把家人都送出國之後也松了一口氣。」

  西爾維亞望著他,突然笑了起來。

  「笑什麼?」他扯了扯嘴角。

  「我看著這坩堝就是突然想到啊——你當時那個說走就走的旅行居然為了我又回來了?」西爾維亞笑得很得意。

  「我就不一樣了,我看著這坩堝只能想到你那不堪入目的魔藥。」霍德爾嗤笑道。

  「我就是很開心,你為鳳凰社做了這麼多。」西爾維亞的手指了指地上的瓶瓶罐罐。

  「你哪位啊?鳳凰社的頭子嗎?這話不是該由你說的,唐克斯小姐。」霍德爾低下頭繼續看著他密密麻麻的字跡。

  「你哪裡做不順?」

  「這是要我指望你幫忙的意思?」

  他們倆面面相覷,是霍德爾先笑了。

  「你不就是在做便攜式的魔藥補給裝嗎?」西爾維亞說著隨手拿起一瓶,「我可以做你的小白鼠啊。」

  「你當這是韋斯萊的把戲?」霍德爾猛地把她手裡的小瓶子搶回來,「別鬧。」

  「我說真的。」西爾維亞正色道,「你怎麼評判你做得怎麼樣?還不是自己試?還是讓小天狼星試?放過你自己也放過那個老頭吧。」

  「你能不能快點走啊,明天不上班嗎?」霍德爾露出了嫌棄的神情。

  「我說,你把那些打包交給我,我分給我的傲羅同事。」西爾維亞拉住他的手腕,讓他重新看向自己。

  「你要殲滅傲羅部?」霍德爾自嘲道。

  「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西爾維亞松開了手,「我會在下一次鳳凰社例會提出這一點。當然我也會找一些我信得過的傲羅朋友。」

  「好。」霍德爾稍許思考之後點了點頭,「等我整理好就交給你。」

  「行啊!那我幫你熱個餐怎麼樣?沃夫林先生?」西爾維亞殷勤地說道。

  「你趕緊走吧。」霍德爾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我去叫克利切給你做個蛋糕!加爆炸多的糖!」

  「你回去吧。」

  「我可以幫忙的!」

  「要不你來給我攪拌一下魔藥?」

  「好——什麼!不行!」西爾維亞突然跳起來蹭蹭蹭退了好幾步,「你怎麼敢叫我做這個?你瘋了!」

  「我看著的時候,什麼時候讓你出過差錯?」霍德爾漫不經心地說著,纖細的指節揉了揉眼睛,「你忘了補習的時光了嗎?」

  「我我我我不想記得!我不記得!」西爾維亞再也不願想起被魔藥支配的恐懼,「我對坩堝過敏的!」

  「你再不走我就把坩堝丟你臉上。」

  「再見!」

  西爾維亞能有時間去看霍德爾確實是最近也稍微清閑了些。雖然也是為了提出實驗他那些魔藥成品的想法,但自從少了外勤,她早早完成訓練就能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你是故意的吧?」西爾維亞看著桌面上堆積如山的文件,猛地回頭看向安迪。

  操!我就不該高興得太早!

  「對對,我是故意的,我是故意讓食死徒到處為非作歹讓你有這麼多文件要歸檔。」安迪扯出一個笑容。

  「你不能在我努力完成今天的訓練指標之後給我這麼多工作讓我加班!你再晚來一步我都已經下班了!」西爾維亞抓狂地喊道。

  「然後被我一個通知叫回來之後罵罵咧咧地問我為什麼不早點說你都已經走了。」安迪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干活吧,早點做完早點回去。」

  「你呢?你就走了?」西爾維亞一把拽住他,「能不能同甘共苦一下?咱倆不是一邊的嗎?」

  「你還記得啊!」安迪哼了一聲,「斯克林傑在誇獎你的進步時怎麼沒聽你提點我的功勞?」

  「他現在巴不得讓整個魔法部都知道他重用我。」西爾維亞不動聲色地癟了癟嘴,「對我來說可不怎麼算是好事。」

  「得不到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的支持,有勇士小姐站隊也很不錯不是嗎?」安迪很快就把這個彎轉了過來,「你在外的口碑還是挺響亮的。」

  「他這是想拴住我,讓我和魔法部綁定。」西爾維亞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我已經告訴過他,我沒辦法知道鄧布利多有什麼樣的打算。」

  「但要知道,你西爾維亞本身就具備很大的價值。」安迪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至少可以給你保證斯克林傑是個好頭領。要是你好好干沒准還能比我更早轉正。」

  「轉正倒也不急,什麼時候可以恢復我的外勤啊?」

  「那別想了。」

  「還不是因為你?」

  「還不是因為你!」

  安迪提高了音量強調道,西爾維亞就不再說話了。

  「就算是懲罰也夠久了吧?」西爾維亞嘀咕道。

  「你有時間抱怨還不如快點做完快點回去。」安迪挑起一邊的眉毛。

  「怎麼到這了還能聽到這種話?」西爾維亞郁悶地開始處理手頭上的文件。

  「你說什麼?」

  「我說你還真像我爸爸。」

  「你要是我女兒就好了——」沒想到安迪還接上了話,「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管教你了。」

  「梅林啊,難道你在管教我上還有任何顧及嗎?」西爾維亞難以置信地問,「我親爸爸都沒這樣管著我!」

  這句話怎麼也似曾相識了?

  「做不完咯——」

  「煩死了!你能不能走啊!」

  或許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西爾維亞很少這樣抱怨工作的,也很少這樣一面做著歸檔的任務,一面把那些惹事的食死徒的祖宗十八代挨個問候一遍。

  只不過今天是雙胞胎的生日。

  西爾維亞回到把戲坊的時候,原本熱鬧非凡的店鋪都已經關門了,唯有閣樓套房那裡亮著光。她罵罵咧咧地幻影顯形到了他們的客廳。

  「嘿。」

  「嘿。」

  「嘿。」

  三人在見面的那一刻同時開口,門口的西爾維亞和坐在地毯上的雙胞胎同樣帶著疲憊的神色。

  「生日快樂,男孩們。」西爾維亞把袍子一脫丟到了一邊的沙發上,「我很抱歉我來晚了。」

  「Bunny,我們剛剛在等你——」弗雷德說著整個人轉了過來。

  「我們已經拆了你給的禮物。」喬治舉起了他們面前打開著的剪貼冊,「我們看到你放在桌子上。」

  「噢,你們已經打開了。」西爾維亞溫和地笑著,坐到了他們倆中間,也順從地靠在弗雷德懷裡。

  「或許我們破壞了點什麼,我想我們要是一起看會更好不是嗎。」弗雷德說著把什麼東西遞到了西爾維亞手裡。

  是一個相框,相框裡的照片上是四年級的弗雷德和西爾維亞。

  「科林拍的那個?」西爾維亞把相框拿近了些,發自內心地笑了。

  「弗雷德找了半天才找到,也不知道被他丟哪去了。」喬治舉起手打小報告。

  「我可沒有亂丟!我就記得搬家的時候我帶上了!」弗雷德撓了撓後腦勺,「只是一直在忙,忘了把它擺出來。後來Bunny回來了,就不用看著照片想她了。」

  「借口啊,弗雷德,這麼重要的東西——」

  「Bunny還一拍完就忘了呢。」

  「現在都敢這樣說了?西爾你看看他。」

  西爾維亞沒有理會兄弟倆的插科打諢,望著照片裡兩個的年輕孩子根本移不開眼睛。

  「你們看這個弗雷德。」西爾維亞指著相片癟了癟嘴,「摟著我不放,不知道還以為是想掐死我呢。」

  「那算什麼呀!」喬治拿出剪貼冊,飛快地翻起來,「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弗雷德看起來粘在你身上了!明明我也在,為什麼當時沒注意到你們倆貼得這麼近?」

  「你哥哥從小就占我便宜,你都不知道幫我擋擋,說好做彼此的好哥們的呢?」西爾維亞樂呵呵地把剪貼畫翻到最前面,「誒!你們看!這才一年級的時候!我們去蹦極!」

  「你看你的兩個辮子。」弗雷德撐著腦袋笑盈盈地說,「多可愛啊,像小兔子一樣,可你後來都不這樣扎辮子了。」

  「我那時候才十二歲,要後來還綁這樣的辮子,估計會把斯內普惡心吐了直接扣光格蘭芬多的分。」西爾維亞大笑了起來。

  「虧你寫了這麼多。」喬治意猶未盡地翻閱著。

  「誒!我喜歡這個!」西爾維亞眼疾手快地一巴掌拍下,攔住了喬治繼續翻頁的動作,「世界杯。」

  「看看你花痴的樣子。」弗雷德很受不了地說,「你就差把艾丹·林奇的名字寫臉上了。」

  「你們倆——」西爾維亞一個戰術後仰看了看弗雷德和喬治,之後遺憾地嘆了一口氣,「那個時候多帥啊。」

  「什麼意思?」

  「現在不帥?」

  「我們有不帥的時候?」

  「這可真好笑。」

  他們倆的一唱一和倒也是許久沒有聽到了。

  「男孩們,得服老呀。」西爾維亞笑著搖了搖頭,「那時候可是十六歲啊!我那時候可漂亮了吧?舞會?」

  「我敢說全校都在羨慕我。」弗雷德昂起腦袋,「包括你那些姑娘們。」

  「是啊可漂亮了,你看看你現在。」喬治突然伸手指了指西爾維亞。

  「你胡說八道什麼?喬治?」弗雷德皺起眉頭。

  「我就要說,西爾你的臉色可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喬治把手放下,但仍有些嚴肅地盯著西爾維亞,「而且也越來越不愛笑了。」

  西爾維亞只是低下頭,笑而不語。

  「……」

  弗雷德沉默了一陣,只是把他的姑娘摟得更緊了:「沒有的事,Bunny,你還是一樣漂亮。」

  「我承認預想中做傲羅是一件很酷的事情,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因為做不完的工作而憔悴。但是……」她溫和地笑著抬起頭,「誰能永遠做一個小孩,誰能總過那樣讓人羨慕的日子呢……」她說著輕輕翻了翻剪貼冊,吸了吸鼻子。

  弗雷德和喬治同時低下了頭。

  「你們可以!」西爾維亞說著搭上他們倆的肩膀,「這個世界他媽的真的是爛透了!這種傻逼日子簡直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可是你們可以在這操蛋的生活裡保持著初心去做你們喜歡的事情,還把珍貴的快樂慷慨地分給大家!」她說著重新揚起下巴,「弗雷德,喬治,你們倆他媽的簡直是世界上最他媽厲害的人!」

  「傻子吧?」

  他們倆笑著同時搭上了西爾維亞的肩膀,就像他們年輕時很喜歡做的那樣。

  「我就是這樣想的,這一點在我心裡從來沒有改變過。」西爾維亞說著把那本剪貼冊合上,「這就是為什麼我怎麼寫也寫不完這本禮物,我有太多太多想告訴你們的話了。」

  「看出來了,你還留了不少空白呢。」喬治說。

  「這些是留給你們的。」

  「留給我們?」

  「對啊。」西爾維亞點了點頭,「這些照片,這些事件,旁邊都是我寫的東西。你們呢?加上你們,這禮物才算是完整。」

  弗雷德和喬治相視一笑。

  「等你們寫好了,我就可以整理整理准備明年的禮物了。」西爾維亞掙脫開他們的胳膊伸了個懶腰。

  「明年?」他們倆異口同聲問。

  「《獻給北河二與北河三的贊歌——韋斯萊把戲坊老板人物傳記》。」西爾維亞點了點頭,「我剛剛誇了半天可不是瞎說的。我真的打算給你們寫一本書。」

  他們倆沉默了一會,突然大喊大叫了起來。

  「你就這樣告訴我們!」

  「你應該保持秘密的!」

  「這樣就沒有驚喜了!」

  「雖然我們很開心!」

  西爾維亞只是笑著,對於他們倆誇張的樣子露出喜聞樂見的笑容。

  「因為我想寫,肯定需要經常采訪兩位呀。韋斯萊先生們。」她笑著解釋道,「需要你們的積極配合。」

  「我們的事跡可太多了。」弗雷德昂起腦袋。

  「就是啊!怎麼可能寫得完!」喬治附和道。

  「那不寫了?」

  「寫!」

  西爾維亞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寫寫寫,當然寫。」她努力控制自己的笑容。

  「別忘了把你也寫進去。」弗雷德說。

  「誒!你對我們而言可不只是弗雷德的女朋友這麼簡單。」喬治點點頭。

  「放心吧,我巴不得全世界知道咱們是捆綁的。」西爾維亞挑了挑眉毛,「你們知道我一直奉行這一點。」

  「我們也一樣!」弗雷德和喬治說。

  「所以——」西爾維亞拉起他們的手,「我們三個缺一不可,你們明白嗎?」

  弗雷德和喬治神色一沉,收住了剛剛的嬉皮笑臉。

  「當然,Bunny。」

  「我們從來都是一塊的。」

  「我們三個,無論發生什麼,誰都不許丟下誰,明白嗎?」

  西爾維亞眼裡的擔憂被雙胞胎盡收眼底。他們倆對視了一樣,又重新看向她。

  「說好了——」

  「不許耍賴——」

  「誰也不許丟下誰!」

  作者有話要說:

  小霍的魔藥工坊開起來了家人們,最強輔助要上線了家人們!大家都把魔藥隨身帶上保命!

  北河二與北河三,是天上的一對雙子星。

  《獻給北河二與北河三的贊歌——韋斯萊把戲坊老板人物傳記》,我不寫啊,讓西爾寫,她寫(迫真),其實仔細想想以後她進軍紙媒也不錯。

  這也是一章回憶章,主要是把之前的剪貼冊給送出去。我的回憶殺好像有點多,主要是長篇嘛,我自己也挺愛回憶的,後面也沒有了,大家別嫌我煩啊,我冷飯硬炒。

  大家都見證一下,他們仨說好了,誰也不會丟下誰。

  最近在反思,大家會不會覺得我的篇幅太冗長,寫得太啰嗦了一點?

  感謝在2022-03-19 10:22:00~2022-03-25 10:22: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芝士蛋糕配奶昔 10瓶;yaya 5瓶;渴望有錢蟹老板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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