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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書籍] 《電影裡的人權關鍵字:雨季不再來》作者:林靖豪、孫世鐸、馬翊航

《電影裡的人權關鍵字:雨季不再來》作者:林靖豪、孫世鐸、馬翊航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深邃的微笑 您是第105個瀏覽者
電影裡的人權關鍵字:雨季不再來

作者:林靖豪、孫世鐸、馬翊航
語言:繁體中文
出版社:奇異果文創事業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2020/09/08



內容簡介
  電影是對話的起點,
  也是理解人權議題的可能路徑。
  
  《電影裡的人權關鍵字》系列手冊由國家人權博物館與富邦文教基金會共同策劃。以不同類型的電影為文本,爬梳其中觸及的人權議題,整理成關鍵字,進而展現身處此時的台灣,我們如何以電影作為透鏡,觀察這些關鍵字與己身的關係。

  《雨季不再來》的背景對身處台灣的我們是一個陌生的文化,然而本片的核心概念-復仇-卻是人類社會普遍的情感。透過本書,我們嘗試從陌生中思考普遍性,建構不同種族、文化之間彼此認識的橋樑。

本書特色

  ★從電影裡看見人權議題,結合影像與人權教育。
  ★隨書附贈:giloo 紀實影音 7天免費線上觀影序號!《借問阿嬤》、《第六十九信》
  ★每個關鍵字都附提問與教學提示,適合教學使用。
  ★手工裝禎,讓每個關鍵字好找好翻。
  ★相關閱讀:《電影裡的人權關鍵字:第六十九信》、《電影裡的人權關鍵字:超級大國民》、《電影裡的人權關鍵字:借問阿嬤》。
那一月,我轉動所有的經輪,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不為修來世,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倉央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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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

我們必須靜靜地、靜靜地開始行動
孫世鐸

  在知道如何善用想像力的情況下,這些影片找到了理解歷史真相的秘訣,而人們則可透過這些影片了解歷史現象發生的原因。
  ──費侯(Marc Ferro)〈論電影中的革命運動〉

  如同無數表徵「現代」與「文明」的科學技術,電影也是殖民者的發明。在長期受到殖民,經濟與產業發展只為宗主國服務的社會中,要長出需要高度整合知識生產與技術體系的電影工業,述說屬於自己的故事,無疑是巨大的奢求。在《雨季不再來》的導演哈隆(Mahamet-Saleh Haroun)前往殖民者的國家學習電影之前,查德是一塊「沒有電影的土地」──在我們身處的時代,幾乎要等同於「沒有故事的土地」。查德當然不是獨一無二的例子,從本書中的〈法國殖民〉出發,我們會開始理解,在許許多多已經脫離殖民走向獨立的國家裡,殖民者所留下的統治結構仍然主宰著社會的發展,絕大多數人民,都只能在這個已經被給定的結構裡求生,擁有的機會與選擇十分稀少。

  從殖民者的國家把電影帶回查德的哈隆,在第一部長片作品《再見非洲》(Bye Bye Africa)裡「飾演」他自己──一位想在非洲拍電影的導演,一方面必須在面對家人的質疑時,引用法國導演高達(Jean-Luc Godard)所說的「電影可以創造記憶」為自己辯護;一方面也發現在他的祖國,從製作到放映,要完成一部電影幾乎都是不可能的事。在這樣的荒蕪之中,創作者有可能無中生有,用電影為祖國創造記憶嗎?《雨季不再來》是這樣開始的:在接連的幾個空鏡頭中,只有宛如神諭的聲音從畫外傳來,為我們揭開一個彷彿意義尚未明確的原初世界。然而,〈伊斯蘭教〉一文將帶領我們窺見,覆蓋在這個影像世界之外的,是什麼樣的宗教和文化傳統,而這些傳統又如何指引了影片中角色的各種行動。

  這是2006年,〈正義與真相委員會〉一文告訴我們,曾對查德人民犯下許多暴行的獨裁者哈布雷(Hissène Habré)流亡所在的塞內加爾,才宣布要和查德合作成立特別法庭審理哈布雷;而影片中虛構的「正義與真相委員會」,正如同〈赦免〉一文所述的西班牙一般,決定無條件赦免所有加害者,引爆了民眾的憤怒。從這裡開始,影像的世界和我們生活的世界有了聯繫:我們既可以把這個故事讀成亙古皆然的神話,一如〈復仇〉提及,「有仇必報」似乎是人類社會從來不變的真理;也可以讀成歷經殖民與內戰歷史的無數非洲國家的一道象徵,就像〈寬恕〉所言,影片中的納薩拉其實並不只是納薩拉自己,阿提和祖父也同樣並不只是他們自己:在他們各自身後,有成千上萬已然悔罪或仍舊堅信自己正確的加害者,也有成千上萬創傷未曾癒合或在苦痛中走向原諒的受害者──我們都可能是阿提和祖父,也都可能是納薩拉。

  這是電影的二重性:它既寫實、又虛構,它既保存記憶、又創造記憶,它既普遍、又獨特,它既必然宛如宿命、又偶然彷彿機遇。觀眾總要在這二重間往返,一方面體驗著別人的故事,一方面又驚覺竟然也是自己的故事。是的,查德距離我們其實並不遙遠,就像曾在臺灣發生的諸種歷史距離我們其實並不遙遠一樣。電影是信使,為我們從看似遙遠的時空捎來消息,並且盼望我們的回應。把你手上的這本書當成眼鏡戴上,重新觀看《雨季不再來》,會發現影像畢竟不是無中生有,當創作者扛起來自宗主國的攝影機重返祖國時,就意味著無論這個被述說的故事如何原始而純粹,它終究是鑲嵌在殖民者所創造的背景裡,映照著殖民者所留下的各種殘跡。但電影顯然不是永遠等待著被歷史決定的靜物,它能夠帶領我們逆流上溯,一步一步改寫各種給定的說法。

  因此,儘管〈查德內戰〉訴說了在宏觀的政治與經濟結構下,內戰是如此難以完結,電影仍然要從納薩拉和阿提出發,向歷史宿命抗辯著從他們如此微小的個體,開啟終結仇恨輪迴的可能性。儘管〈戰爭孤兒〉陳述了直至今日,仍有成千上萬的兒童與青少年,不僅生活在戰火之中,更可能被迫成為武器,持續繁衍暴力,電影仍不願意放棄希望,讓阿提在遭受暴力之後,仍有可能因為目睹暴力的後果而願意放棄以暴制暴。這並不代表電影捏造歷史欺騙觀眾,或對政治現實全然天真無知。相反地,電影明瞭人是如何同步受到影像世界與生活世界的圈限,就像阿提對鏡舉槍,試圖進入自己應該扮演的復仇者角色,卻終究無法對門外的納薩拉下手,所以更要徹底發揮想像,讓看似穩定的現實(永恆的內戰狀態)有產生一點點縫隙(和解)的可能。

  這其實也是一種革命──革命並不一定總是武裝,總是以火藥將現實全然炸燬;革命也可能是運用看似與歷史相悖的敘事,讓人找到一條理解歷史緣何如此的途徑,進而發現未來其實還有許多可能的版本。在查德、在臺灣、在加害者已然悔罪或仍舊堅信自己正確、在受害者創傷未曾癒合或在苦痛中走向原諒的無數所在,如詩人所說:

  「這裡或那裡無關緊要/我們必須靜靜地、靜靜地開始行動」
  ──艾略特(T.S. Eliot)〈東科克〉(East Coker)
那一月,我轉動所有的經輪,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不為修來世,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倉央嘉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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