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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綜漫)在柯學世界和伏黑君組建家庭》作者:芒果牛奶冰【完結+番外】

第46章

  「哇,這個黑色的熊好可愛!我要買一些回去送給咒高的大家做伴手禮!」灰原雄看著超大的熊偶眼睛放光。

  「這位客人真有眼光,這可是八原最受歡迎的吉祥物。」負責導購的小姐說道。

  「點心抱枕玩偶請都給我來十份!啊甚爾大哥家也有孩子吧,小姐請給我來二十份!」灰原雄說道。

  那句甚爾大哥聽的禪院直哉很想發火,他想說按照血緣也好倫理也好能叫甚爾大哥的只有他!

  但是在想到甚爾家的孩子,禪院直哉就忍不住想起捏著自己命運的後頸往他嘴裡懟奶嘴的紅眼小鬼。

  還有一臉乖巧但是讓玉犬24小時盯著他的小鬼,回想起那種皮毛被口水打濕的感覺禪院直哉就覺得胃裡一陣抽搐。

  采購結束拎著大包小包的灰原雄一回頭,就看到臉色很差捂著腹部的青年:「你的身體不舒服嗎?

  那今天還是不要勉強去調查,先休息一下吧!」

  灰原雄看著眼前的青年,想起他說過是甚爾的親戚。

  灰原雄看這人那麼喜歡甚爾好心建議:「對了,你要不要也買點伴手禮可以去拜訪甚爾的時候可以作為禮物。」

  這句話說的禪院直哉渾身舒坦,對啊他怎麼沒有想到呢。

  成為家主之後工作變重心裡壓力也很大,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就找甚爾從米花出來小聚一下吧。

  禪院直哉看向眼前的少年,眼裡又多了幾分贊賞。

  在一旁默默挑選伴手禮的七海建人觀察到了這個青年一系列的情感變化,敏銳察覺到了什麼。

  雖然因為咒術師這職業或許是因為需要直面生死很沉重,所以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正常。

  但是像禪院直哉這種明顯對於家族兄長的情感關懷過於常人的,還是不免七海建人這個加入咒術界才半年的正常人想問這種情況醫生怎麼說。

  「我訂了酒店,我們今晚就會住在那裡。」禪院直哉說道。

  「哇!很少住這種傳統和式酒店呢!」灰原雄感慨道:「我們這次可真幸運!」

  平時他們出任務時候住的酒店條件規格由本次委托人拿出委托金的多少決定。

  雖說如此,每次的環境也不會太差。

  但是像現在這種絕對是四星級超規格。

  晚餐是海鮮大餐,在大快朵頤之後禪院直哉看向對面的兩個少年:「你們對於詛咒師的事情知道多少?」

  「從來沒有接觸過!」灰原雄耿直的說道。

  「不被咒術界承認的觸犯法律的咒術師被統稱為詛咒師。」七海健人答道。

  禪院直哉把手裡的蟹殼扔了出去,他真是笨蛋,在期待這兩個出自普通家庭的高一生知道什麼。

  「詛咒師在十年之前原本非常活躍,直到五條悟的橫空出世。」禪院直哉拄著臉說道。

  「哇!五條學長出生時就那麼強大了嗎!」灰原雄非常捧場。

  對此表示很受用的禪院直哉點了點頭:「當然了,五條悟可是和甚爾一樣強大到足以站在咒術界頂峰的男人。」

  七海建人回憶起在愛濱島戰鬥中把一級咒靈打的嗷嗷叫的強大男人,贊同的點了點頭。

  「大概是幾年前吧,那幫愚蠢的詛咒師接到任務要五條悟的命,結果直接逃跑銷聲匿跡了。」禪院直哉說著不屑的嗤笑一聲。

  「從那開始,詛咒師們都會遠離大城市去偏遠的鄉下或是混亂的咒術界也不會涉及的地方。」禪院直哉說道。

  「他們大多非常殘忍而且對於咒術師抱有敵意,所以這次的任務要格外小心。」禪院直哉說道。

  ———————我是八原和米花町的分界線———————

  「七瀨,你有沒有看到?」伏黑惠轉過頭,一臉不敢相信。

  「我看到了。」烏丸七瀨說道,她的眼睛還緊緊的盯著那個穿著和服的老人家。

  對面的人似乎在找些什麼,烏丸七瀨和伏黑惠也不敢離開暴露兩人的位置只能隔著馬路在花壇後面看。

  「是長得很像的人嗎?」伏黑惠遲疑著問道:「我在灰原同學借我的雜志上看過,據說這個世界上會有長得非常像的兩個人。」

  」不,完全一模一樣呢,或許說就是那位老爺爺本人。「烏丸七瀨否定了伏黑惠的猜測。

  但是不對,咒力的感覺不對。

  氣味是屬於禪院直毘人的,但是這不可能。

  如果他真的是禪院直毘人的話,在進入米花町境內之後就會被她立刻察覺的。

  烏丸七瀨扭頭看向一旁很緊張的小海膽頭:「小惠,你覺得我們現在看到的是什麼情況?」

  「是幽靈吧,被無辜炸死導致怨念太深,從地獄裡爬出來試圖復仇。」伏黑惠表情凝重的說道。

  那張白皙的臉蛋上是格外認真的神情,漂亮的綠眼睛裡帶著幾分凝重。

  烏丸七瀨忍了幾秒最後還是別過頭笑了起來:「小惠,你到底從小哀借了多少雜志看啊?」

  伏黑惠看向笑到趴在大理石花壇上的小姑娘,臉蛋上升起兩團薄紅。

  」才不是從灰原借的雜志,是小銀有不認識的字所以我給她念了幾段。「伏黑惠低聲說道。

  因為家裡多了三個即將上學的半文盲的孩子,所以最近織田家的環境就是鼓勵。

  家裡有個大書店的好處就凸顯出來了,除18×成人書籍寫真之外想讀什麼就讀什麼。

  遇到不認識的字,隨時都有人教她們。

  中島敦選擇的是一本帶著無數插圖的話本《日式料理精選:美味茶泡飯的365種超奇妙ソ魔法》。

  芥川銀選擇的是《日本驚悚異聞錄》,她的進度最快。

  龍之介的速度最慢,因為他頭鐵的選擇了一本對剛識字的孩子比較勉強的紀實文學《無緣社會》。

  「他出來了,要跟上去嗎?」烏丸七瀨問道。

  「還是算了,我們先回去把這件事情告訴甚爾和織田作吧。」伏黑惠按住了躍躍欲試的烏丸七瀨。

  「那好吧。」烏丸七瀨看向那個遠走的背影,表情晦暗不明。

  她的米花町,什麼時候進來這麼多小老鼠啊,真討厭。

  「七瀨姐姐、惠哥哥,你們回來了。」小銀抱著畫冊打開門,就看到了拎著大包小包回來的哥哥姐姐。

  「你們今天回來的好晚,是在阿笠博士家吃晚飯了嗎?」正在刷碗的織田作探出頭來問道。

  「柯南同學請我們吃了晚餐,織田作我們不餓啦。」烏丸七瀨說道。

  在白色的圖案上小心翼翼的用黑筆畫了個王,烏丸七瀨抬起頭看向一邊吃小吃一邊看電視的青年。

  「甚爾大叔。」

  「怎麼了,提前說明我對繪畫一竅不通。」

  「我和惠回家的時候看到那個禪院家的老爺爺了。」給小老虎畫上最後一筆,烏丸七瀨說道。

  正在給輪子上色的伏黑惠也點了點頭:「真的是那位老爺爺,雖然隔著一條馬路但是看起來一模一樣。」

  伏黑甚爾差點因為這句話被章魚小丸子噎死,漫不經心的表情在臉上消失。

  伏黑甚爾坐直身體表情多了幾分凝重,最後看向烏丸七瀨:「咒力呢?」

  這個0咒力的男人真是該死的敏銳,烏丸七瀨心頭一閃而過這個念頭。

  「咒力不一樣,但是那家伙的身上確實有屬於老爺爺的氣息。」烏丸七瀨表情有些糾結。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氣息是一種經過修飾的說法,伏黑甚爾秒懂那個有著和禪院直毘人一樣氣息的家伙一定使用了類似血肉的東西做媒介施展的咒術。

  能做出這種事的,肯定是詛咒師。

  伏黑甚爾想起了以前自己接任務做術師殺手時的事情。

  那時候死在他手下的詛咒師也好咒術師也好自己都記不過來了。

  來人是因為當時的事情而衝著他也復仇的嗎?

  極有可能。

  而且能弄來禪院直毘人的血肉,證明那家伙應該已經盯上他們一段時間了。

  禪院直毘人怎麼也是御三家其中一位家主,敢做出這種事情就說明他已經作出拋開一切的決心。

  按照他過去的那種作風,既然來尋仇肯定是衝著將織田家弄的家破人亡來的。

  伏黑甚爾的眼中閃過一道凶光,他對現在的生活非常滿意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明天,我去會會那家伙。」伏黑甚爾說道。

  第二天。

  一個長得看起來很沒精神的普通青年,從一家旅店中走了出來。

  伏黑甚爾悄無聲息混入人群中跟了上去,但是青年都毫無察覺。

  烏丸七瀨和伏黑惠則拿著望遠鏡站在一旁大廈的樓頂,觀察著兩人。

  「小惠,甚爾這掩藏氣息的手段和跟蹤技巧可真不錯,不愧是目前米花町的超人氣偵探。」烏丸七瀨舉著望遠鏡說道。

  「七瀨,你怎麼知道那家伙住在哪裡的?」伏黑惠憋了一晚上,終於問了出來。

  「因為他當時買的東西。」烏丸七瀨答道:「他當時買的東西都是一次性替換的日用品,而且穿的是酒店裡提供的鞋子。」

  」這種隨意不講究的打扮說明他應該就住在附近而且是環境不那麼好的地方。

  而且當時在離開的時候,還記得我回頭看了一下嗎,當時我看的是那片快捷酒店哪一戶的窗戶亮了起來。「烏丸七瀨答道。

  」是這樣啊,看來我還需要更加仔細觀察。「伏黑惠點了點頭。

  另一邊。

  中島敦揉著眼睛走出房間,就發現今天特別安靜。

  現在才早上六點啊。

  中島敦打了個哈欠找了一圈發現桌子上有早餐但是家裡居然沒人。

  中島敦敲了敲對面的房門,一張沒有眉毛的臉出現在狹窄的門縫中。

  在房間裡的小銀手忙腳亂的用身體把畫到了一半的滑板擋住,而龍之介則更謹慎房門都只拉開了一條縫。

  「敦君,找在下有事情嗎?」龍之介一臉冷漠,實則攥著門把手的小手都出了一層汗。

  「小銀在你的房間裡啊,七瀨姐姐和惠哥哥都去哪兒了?」中島敦問道。

  「在下不清楚,他們一大早就出門了。」龍之介搖了搖頭。

  「那他們說過什麼時候回來嗎?」中島敦問道。

  中島敦有些低落,他原本想著和七瀨姐姐一起看那本茶泡飯繪本大全呢。

  「沒說過,不過估計要花一段時間。」龍之介搖了搖頭:「織田作今天也有事,留了錢說中午訂外賣。」

  「那這樣的話,我可以進去和你們一起玩游戲嗎?」中島敦一臉期待。

  龍之介渾身都僵住了,怎麼辦怎麼辦如果讓這家伙進來的話那滑板的事情不就藏不住了嗎?

  還沒有畫好呢,這可是說好了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啊,不能暴露。

  龍之介堅定的扣住門,飛快轉動腦筋終於靈感一閃。

  「敦君,中午的話我們上次的中華包子吧。」龍之介說道。

  「好啊!「中島敦點了點頭。

  」那麼,可以拜托你現在去跑腿嗎?我的身體有點不舒服,咳咳。「0演技的龍之介這次超常發揮。

  「現在嗎?龍之介你很著急嗎?」中島敦摸了摸肚子,他還沒來得及吃早飯。

  「吃過早飯之後再去吧。」龍之介看著睡眼惺忪的小男孩,覺得良心有一絲絲的痛。

  吃了美味的茶泡飯,中島敦換上印著小老虎的背帶褲背著小書包出門了。

  這段時間他攢了很多零花錢,今天龍之介看起來不舒服回來的時候買一塊巧克力蛋糕吧:「我出門啦!」

  等到咚咚咚的腳步聲消失之後,龍之介和小銀相視一眼拿出了畫筆。

  好,就在敦君去跑腿的時候一鼓作氣畫完自己那部分吧!

  買了肉包、巧克力蛋糕還剩了錢,中島敦站在賣腌菜的攤子前面停下了腳步。

  「小朋友,這缸裡的是腌姜,味道很好哦。」穿著圍裙的大叔推銷道。

  「請給我來一份。」中島敦甜甜的說道。

  購物的快樂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了,中島敦小朋友給家裡每一個人都買了吃的,拎著一大袋子的食物往家走。

  「哎呀,這不是敦君嗎?」女人的聲音吸引了中島敦的注意力。

  中島敦一抬起頭就看到了笑眯眯的女人:「是居民委員會的阿姨。」

  「敦君幫忙跑腿嗎,真乖啊。」女人稱贊之後遞給他一塊糖果。

  「對了敦君,因為整改扔垃圾的位置改變了我帶你去看看,回去你把位置告訴家人吧。」女人想起了什麼說道。

  「好。」中島敦乖巧的點了點頭,撥開糖果跟著這位阿姨離開了。

  同時另一邊。

  伏黑甚爾發現這個青年似乎是三合會成員,他在和米花本地的道上人聊生意。

  正在監控的伏黑甚爾隱約意識到了有哪裡不對。

  就在這時,壓抑著怒火的童聲在耳麥中響起:「甚爾大叔,這是聲東擊西的手段。

  敦君被人帶走了。」


第47章

  又被偷家了。

  伏黑甚爾意識到這一點之後臉色變得很差,氣到額角青筋暴起。

  這是第二次了吧,第二次被偷家。

  被伏黑甚爾追蹤的那個家伙在他溜神的一瞬間,朝著停在馬路邊的車子跑去。

  「甚爾,這家伙要逃跑。」烏丸七瀨喊道,從她的角度看到了青年拿出的鑰匙。

  幾分鐘之後,發生了讓人震驚到足以登上米花早新聞的一幕。

  一輛汽車以超出市區應有的車速極速奔馳,而車後一個健碩的青年在行人的驚呼聲中直接跳到了車上。

  沒有大家想像中的殘忍畫面,青年居然沒有被撞飛反而在把車蓋砸凹了之後一拳把前擋風玻璃打碎了。

  正在街頭晨跑的毛利小五郎親眼目睹了這一幕,手裡的水壺都掉到了地上。

  雖然從那家伙發達又飽滿的肌肉和一次能把五個孩子放在胳膊上的臂力能夠看出他的實力。

  但是直觀看上去,還是讓人覺得太震撼了!

  是黑猩猩成精了嗎?

  還是說所謂的咒術師都是這種超級賽亞人體質?

  毛利小五郎渾渾噩噩的把水壺裡的運動衝劑倒掉。

  笑死,健身有什麼用?

  啤酒、在酒吧等待他的漂亮女人,他毛利小五郎來了!

  「七瀨,你要去哪裡?」伏黑惠看到烏丸七瀨拎著東西就往樓梯口跑。

  「去找敦。」烏丸七瀨的眼中閃爍著怒火。

  而在另一邊。

  長相普普通通的青年脫掉身上的裙子,把這些和化妝品都裝到了一起。

  做完這一切之後,青年把躺在地上的小男孩抱起來裝到了一旁的黑塑料袋裡。

  青年猶豫了一下,把地上散落的食物也裝了起來。

  畢竟他們還要有很長一段路走,所以這些食物可以路上吃。

  青年把裙子和女性衣物點著。

  濃煙冒出幾秒鐘之後大樓中的煙霧報警器就響了起來。

  隨著尖叫聲和腳步聲想起,他從兜裡拿出一個拇指粗細的膠囊吃了下去。

  然後,青年從頭到尾似乎溶化了變成了個老頭子。

  他換上了環衛工人的服裝,扛著黑色的塑料袋朝著樓梯方向走去。

  這裡的大樓都是老式的,所以在樓梯那會有直通向地面的垃圾井。

  青年似乎沒有痛意,從高處降落摔的一瘸一拐他本人也毫不在意的排掉身上的塵土。

  然後,青年把垃圾袋扔到了垃圾場裡,自然的回到了車上。

  整段過程他都極力於表現的極為自然。

  他記得很清楚,一個好心的俄羅斯男人告訴他們想要進入米花町給奶奶報仇,就一定在外的時候不能表現出任何異常。

  青年調整了一下鏡子,開著垃圾車朝著遠離米花町的地方駛去。

  這就是他選擇開垃圾車的原因,可以合理的不表現出任何異常的離開。

  「搞什麼?怎麼所有的路都在堵車?」憤怒的司機探出頭來。

  電台裡播放出有關於米花町第一大道車禍第二大道貨車翻車等等新聞。

  青年安靜的坐在車裡等待,很快路就通了。

  雖然又出現了紅綠燈的失控的問題,但是急於離開的汽車們都選擇直接開車離開。

  在警察來到之前,伏黑甚爾最後還是把人從車裡揪了出來。

  被碎片炸了一頭血的青年看上去目光竟然有些渙散,他看到拽著衣領的伏黑甚爾居然笑了起來。

  伏黑甚爾意識到了不好,他下意識的松開手然後聽到了由遠及近傳來的警鈴聲。

  青年的眼中露出了解脫的神情,下一秒被抓著衣領的他故意用力去撞了撞碎玻璃,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目暮警官風風火火的打開車門他就看到了血刺呼啦的青年和拽著他衣服的男人之後一下精神了。

  在米花町,居然有這樣的法外狂徒當街行凶!

  目暮警官拿出了小左輪:「把手舉起來,現在我以妨礙道路交通和蓄意傷人罪逮捕。」

  伏黑甚爾順從的舉起來雙手,然後被銬了起來。

  正好到馬路對面的伏黑惠和烏丸七瀨目睹了這一幕。

  烏丸七瀨深吸口氣舉起電話:「喂是小蘭姐姐嗎?可以把你媽媽妃英理女士的電話給我嗎?」

  烏丸七瀨拉起伏黑惠冰涼的小手:「小惠,別擔心。

  我會給甚爾找最好的律師,盡快把他撈出來的。」

  妃英裡還沒有到上班的時間,但是受女兒所托還是見了這次的監護人,兩個的小小孩子。

  「很抱歉一大早就打擾您了妃律師,實在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拜托您。」伏黑惠雙手搭在膝蓋上,眼眶有些發紅。

  「是織田甚爾的事件吧,我已經看了視頻。」妃英裡放緩聲音,對兩個孩子露出了尋常委托者難以看到的溫柔。

  烏丸七瀨的眼角也泛紅,她純粹是感覺憤怒又屈辱。

  在她的地界那麼大一個敦敦居然被團伙作案綁走了但是她絲毫沒有察覺?

  「甚爾叔叔,不是故意傷人的只是太著急了。」烏丸七瀨哽咽的捂住臉:「因為我們的弟弟敦君失蹤了,而那個青年很可能就是綁架犯。」

  妃英裡翻了翻資料,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一臉罪犯模樣的青年居然收養了這麼多孩子。

  妃英裡松開的眉頭又皺緊:「什麼,你們的弟弟失蹤了嗎?」

  「敦君早上去跑腿,然後就沒有回來。」伏黑惠揉了揉眼睛。

  「甚爾大叔是偵探,如果甚爾大叔在的話,一定能推理出是誰帶走了敦君。」烏丸七瀨一臉懇求。

  「放心吧,我會很快就將織田偵探帶出來的。」妃英裡在兩個小朋友的頭上揉了一把。

  烏丸七瀨和伏黑惠恭敬的把裝在信封裡的委托金遞了過去:「甚爾大叔的事情就拜托您了。」

  妃英裡意識到了什麼:「你們兩個小孩,該不會?」

  「敦敦是我們的家人,現在他被壞人帶走了我們當然要把他帶回來。」伏黑惠吸了吸鼻子,碧綠色的眼睛了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真是的,小孩子不能去做那麼危險的事情。」妃英裡嘆了口氣:「這樣吧,我給你們介紹一個靠譜的偵探。」

  十五分鐘之後,伏黑惠和烏丸七瀨被打包送到了毛利偵探事務所門口。

  大門沒關,兩人進去之後就看到喝的爛醉大舌頭的毛利小五郎。

  烏丸七瀨對著一桌子的空啤酒罐子搖了搖頭,今天的毛利小五郎也讓人覺得不是很行。

  「七瀨,你有線索了嗎?」伏黑惠到現在還對於敦敦被綁架的事摸不到頭腦。

  烏丸七瀨點了點頭問道:「小惠,你還記得我們上一次接觸到詛咒師是在什麼時候?」

  「橫濱!」伏黑惠想起了初遇弟弟妹妹們時候的事情脫口而出。

  同時他被這一句話點醒了,他回想起了小姑娘說的話:「我記得你當時說過,有一個能變成他人的老奶奶。」

  「我應該早點想起來的。」烏丸七瀨面色陰沉,當時大家都暈倒了只有她看到了變身的全過程。

  「所以,他們單獨選擇綁架了敦敦的理由找到了。」烏丸七瀨用食指點了點嘴唇。

  「他們是來復仇的,為什麼單獨綁架了敦君?」伏黑惠一臉不解

  「單獨綁架了敦敦,說明他們確信敦敦和那個詛咒師老婆婆有關系。」

  「或許當時在那個公園,他們也在。」烏丸七瀨答道。

  「所以他們只看到了被迷暈的敦敦。」伏黑惠答道,小臉上出現了憤怒的表情。

  在橫濱遇到的事情,他們是絕對的受害者。

  如果不是有他們出現的話,恐怕敦敦、龍之介和小銀都會在那天被害。

  他們幸福的生活終於步入了正軌,居然會有混蛋來復仇?

  他們有什麼資格?

  不止這一點。

  烏丸七瀨琢磨的越清楚,心裡越憤怒。

  以目前所遇到的詛咒師和咒術界的人來說,烏丸七瀨不相信詛咒師有這個腦子在米花町做出這些事情。

  在這件事情的背後,一定有一個混蛋出謀劃策,推波助瀾。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個躲在陰暗處的老鼠知道敦敦的異能力是什麼。

  烏丸七瀨想到了沒消化成的白發男人了,覬覦敦敦的會是他嗎?

  不應該啊,如果是他的話這次應該會衝著她來報復。

  「小惠,我們現在去找靠譜的能幫助我們的人吧。」烏丸七瀨說道。

  「對,手指的姿勢很好保持下去。」麻生成實看著坐在鋼琴前面的少年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著《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曲子結束,房門被敲響了。

  中原中也推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眼熟的兩個小朋友。

  中原中也露出意外的神情:「是你們啊,你們的眼睛怎麼紅紅的?難道被人欺負了嗎?」

  「我弟弟織田敦失蹤了,我們想委托你幫忙從壞人的手中將他解救出來。」烏丸七瀨吸了吸鼻子。

  「織田甚爾呢?」中原中也想起了那個把自己耍了的男人。

  「爸爸被綁架犯設計現在被逮捕了,織田作的電話現在也打不通。」伏黑惠一臉難過的說道。

  「好,那我就和你們走一遭。」中原中也爽快的說道。

  然後他對同樣露出關切表情的麻生誠實露出了歉意的表情:「抱歉成實醫生,今天的課程看來只能到這裡了。」

  匆匆忙忙的走到了樓下,中原中也問道:「如果找人的話那個繃帶精應該比我擅長,為什麼找我?」

  「我們懷疑綁架敦敦的人和橫濱的事情有關系,我們需要一個很了解橫濱的偵探,拜托你了中原大哥哥。」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露出了干勁十足的表情:「好,我一定會把綁架了孩子的混蛋狠狠的揪出來。」

  「現在我們要去哪裡?」中原中也問道。

  「龍之介和小銀還在家裡,先暫時把他們送到阿笠博士的身邊。」烏丸七瀨答道。

  ————————我是米花町和八原的分界線——————

  睡醒之後,三人一起尋找果然有了發現。

  跟著已經逐漸淡去的咒力殘穢,三個咒術師到了一處獨立的二層小樓。

  一個看上去呆頭呆腦的孩子和長相嚴厲的母親正走出來。

  背著書包的男孩露出了擔憂的表情:「媽媽,貴志那家伙兩天沒回來了真的沒事嗎?」


第48章

  小男孩的話讓原本就面色不好的女人憤怒的垂下嘴角。

  她低下頭聲音嚴厲的:「你這孩子在說什麼傻話?」

  然後,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壓低聲音:「貴志那孩子本來就性格孤僻而且還經常做奇怪的事情和空氣說話。

  貴志也許只是和壞朋友認識,然後被帶出去玩了而已,到時候就會回家了。」女人說完似乎是為了讓自己相信還點了點頭。

  小男孩的表情有點猶豫,聽到媽媽的話之後心放了下來。

  媽媽都這麼說,肯定不用擔心貴志。

  而且那家伙像是小拖油瓶寄住在他們家,因為貴志總說奇怪話作為親戚的他也遭受了同學們異樣的眼神。

  要知道,從眾心可是日本的優良傳統啊,他不想被大家人認為是和貴志一樣的人。

  母與子的談話都鑽入了三個耳聰目明的咒術師耳朵裡。

  在普通人世界長大的灰原雄和七海建人相視一眼,敏感的從女人的只言片語中意識到了什麼。

  孤僻的、喜歡做奇怪的事情和對著空氣說話,這是這個女人對那個叫做貴志孩子的評價。

  但是三個咒術師意識到,或許那個貴志並不是奇怪的孩子,只因為他是個小咒術師。

  而他們發現的咒力殘穢裡帶著不祥的味道,這肯定不會是孩子留下的。

  「那個叫做貴志的孩子,被詛咒師帶走了嗎?」灰原雄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那個女人的話難免讓灰原雄想起了幼時的事情,他覺得心裡悶悶的。

  而且灰原雄想起了家裡總是吵鬧著也想成為咒術師的妹妹,如果他的妹妹也遭遇這種事情。

  灰原雄不敢往下想,他把腦袋裡的東西都搖了出去:「我們現在就去找出那個詛咒師,然後救出貴志吧!」

  禪院直哉點了點頭,他雖然看不起這些平民咒術師,但是心底還是覺得咒術師高人一等的。

  七海建人看向似乎胸有成竹的青年:「你有什麼線索了嗎?」

  「去本地的警察署,詛咒師這麼活躍一定沒少接任務。

  只要去調出最近難以破解的凶殺案,就能找到結果了。」禪院直哉說道。

  一戶老久的單人公寓裡,一頭茶色頭發的小男孩警惕的看著眼前的青年。

  青年則無所謂的把袋子裡的飯團和大麥茶放到了男孩面前:「吃吧,不夠的話還有杯面。」

  努力把自己蜷縮在角落的夏目貴志抱著膝蓋:「你要做什麼?

  我告訴你如果我失蹤了這麼久家裡人一定會報警的!」

  夏目貴志的年紀還不大,所以臉上明顯的慌亂被大人一眼就看透了。

  青年嗤笑一聲:「那位小山太太可沒有把你當家裡人,她很討厭你吧。」

  青年的話像是尖銳的刺在夏目貴志的心髒上戳了一下。

  年幼的孩子想起了父親病逝後自己被踢皮球般在各個親戚家輾轉居住的日子,眼裡的光黯了黯。

  青年的嘴角則露出了一絲笑容,再把這個孩子綁了之後不斷用言語引誘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控制和誘導孩子並不堅定的內心。

  只要他能讓這個被拐來的孩子相信沒有人再愛他,他已經被拋棄了,那麼接下來就很容易信任他。

  咕嚕咕嚕的叫聲從夏目貴志的肚子裡傳來。

  青年把飯團朝捂著肚子的小男孩推了推:「聽話乖乖把飯吃了,晚上的話吃紅豆包吧。」

  夏目貴志小口小口的啃起飯團,模樣看上去乖巧又可愛。

  青年看向他時眼中則是無法掩飾的貪婪。

  這個孩子,就是奶奶經常說的那種非常有才能到孩子。

  他能感受到這個孩子身上充沛過人的靈力。

  青年原本是不應該現在再出手的,可是在街邊看到這個因為靈力過於充沛而被妖怪追趕的孩子之後,他就起了心思。

  奶奶不在了,作為孫子的他繼承了潮來女巫古老的降靈之術。

  這種古老的術士是通常都只有靈力非常充沛的人才能做到,因此經驗不足的他使用的效果差強人意。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青年得意洋洋的想到:他現在找到了靈力充沛而且年紀不大的孩子,只要想奶奶當時那樣調教那麼新的潮來巫男就出現了。

  夏目貴志吃完飯團,就看到這個一直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他的大哥哥遞過來一頁泛黃的紙張。

  「你看看這上面的字都認不認識?會不會讀?」青年笑咪咪的問道。

  夏目貴志猶豫著點了點頭,青年笑的更開心了。

  鈴聲響了起來,青年打開翻開電話:「是宗二啊,計劃進行的怎麼樣?」

  正在單手開車的青年答道:「人已經帶來了,宗一。

  不過讓我當場把那個孩子殺死不是更好嗎?」

  「你這個蠢【消音】!

  奶奶含辛茹苦將我們養大,這種報仇血恨的事情當然要親自完成!」宗一惡狠狠的說道。

  被稱為宗一的男人,絲毫不在意自己侮辱性的語言會讓宗二生氣。

  因為宗一知道以前奶奶在調教宗二的時候曾出過岔子,降靈出現紕漏導致失敗。

  後果是奶奶失去了一筆能把銀座最受歡迎的牛郎包月的酬勞,而宗二也在那次靈魂出現了問題。

  宗二的神智似乎留在了小時候,對於疼痛的感知情緒方面的喜怒哀樂都非常遲鈍。

  這也是宗一選擇和宗二合作的原因,宗二不會撒謊也絲毫不會懷疑他的動機。

  那個笨蛋是真心實意的想為奶奶報仇。

  而至於宗一,他饞的是那比高達5000億將整個橫濱卷入毫不停息的血雨腥風中的巨額財產。

  這年頭做詛咒師太辛苦太累了,干的都是殺手的活兒收費一樣還得自備降靈的骨灰。

  干完一票大的,舒舒服服退休。

  而且,那個在酷暑天也在著針織帽似乎在貫徹「一天一個紅蘋果」理念的外國男人說過。

  那個孩子是異能力者,眾所周知在橫濱現在最缺的就是異能力者。

  等得到5,000億遺產的線索之後把那個孩子賣給橫濱的黑手黨吧。

  陷入美好幻想的宗一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夏目貴志露出了恐懼的眼神悄悄的挪到了稍遠的地方。

  「龍之介、小銀,你們兩個要好好聽阿笠博士的話哦。」烏丸七瀨揉了揉兩個小孩的頭。

  從小就在貧民窟長大的龍之介和小銀意識到了不對。

  龍之介看了看突然褚發藍眼的少年皺了皺眉:「七瀨、惠哥,敦是不是出事了?」

  烏丸七瀨沒有想到龍之介居然這麼敏銳,她捏了捏龍之介對稱的劉海:「乖乖在這裡,敦敦很快就回家了。」

  龍之介聞言愣在了原地,甚爾叔叔上新聞的事情他們都看到了。

  龍之介攥緊了拳頭:「也帶在下去吧,在下保證自己會很有用的。」

  他最近好好吃藥努力干飯,臉頰上都長肉了也沒有咳嗽的那麼厲害,他可以使用羅生門了。

  但是現在,龍之介覺得一塊巨大的石頭砸在了胸口,他想起那個笨蛋笑咪咪離開家時的樣子。

  「七瀨,敦是因為我才出事的。」

  「當時在下擔心畫一半的滑板會被發現,想把他支開所以才會讓他去跑腿買包子。」

  「如果不是在下的話,他也不會出事。

  「拜托了,請帶著在下一起去吧。」龍之介垂著頭說道,兩邊的碎碎劉海也垂頭喪氣的。

  「那個壞人盯上了敦敦,就算他不去跑腿也會想辦法把敦敦拐走的。」烏丸七瀨在這個心思很重的孩子額頭用力敲了一下。

  看到龍之介吃痛的頂著額頭上紅印抬起頭,烏丸七瀨捧住了他泛著涼意的臉頰:「還有,怎麼又忘了要叫姐姐?」

  「不需要有負罪感和歉意,龍之介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和小銀一起完成繪畫吧。」

  「那可是要送給敦敦的禮物,龍之介也希望敦敦明天看到禮物的時候驚喜的模樣對不對?」烏丸七瀨輕聲哄道。

  「在下會努力的。」被捧著臉頰的掉色小垂耳兔用力的點了點頭。

  烏丸七瀨的心放了下來,這個時候不再丟孩子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幫助。

  坐上從米花町駛向橫濱方向的電車,中原中也看向似乎胸有成竹的兩個孩子:「到達橫濱之後,你們准備做什麼?」

  「爸爸的故交好心的孔叔叔已經找到了團伙中的一人,證明他的身份是目前在橫濱的黑社會組織蘆川組的成員。」背著小書包的伏黑惠說道。

  「目前還不能確定他們綁走敦是因為私仇還是想知道5000億的線索,不過和這個組織有關系的可能性很大。」烏丸七瀨補充答道。

  孔時雨告訴他們,這個蘆川組是和詛咒師有聯系的社團,而且最近確實准備扎根橫濱為了5000億努力奮戰。

  「橫濱目前仍然處於混亂之中,因為那5000億的遺產。

  所以我們的安全就交給你了中也大哥哥!」烏丸七瀨殷勤的給褚發少年遞了一瓶水。

  烏丸七瀨現在逐漸平靜下來了,因為在短暫的失控之後她已經再次掌握了線索。

  從那個公寓失火之後通過各種渠道離開米花町的人,無論以哪種交通方式只要身邊帶著行李箱或是有能盛放一個孩子大小儲物條件的,已經都在她的監控中。

  現在,他們只能先開始調查然後等待那個混蛋露出馬腳。

  唯一能讓人放下心的就是,這段時間內敦敦暫時是安全的。

  空時雨還在調查有關於那個有降靈能力的詛咒師的事情,希望能很快有結果。

  「詛咒師也好異能力者也好,我通通都會用重力將他們碾壓,然後問出那孩子在哪裡的。」褚發少年沉聲說道。

  對這個好心眼的小哥哥烏丸七瀨非常有信心,而且就算詛咒師是不好對付的類型,她也有pnB。

  烏丸七瀨從朗姆酒那拿到了咒術界方面的聯系方式,到時候只要撥打這個電話就能委派任務。

  區區鈔能力而已,烏丸七瀨做好了豪擲千金把最強咒術師請來的准備。

  同時,橫濱的一家甜品店。

  一個正在品嘗限量芭菲冰山塔的白發少年大大打了個噴嚏。

  坐在對面的丸子頭少年用拇指壓了壓眼角,一臉無奈的看著瘋狂攝入甜點的同學:「悟,我們現在是做什麼?」

  一臉無辜的白發少年舌尖微探將唇角的冰淇淋舔舐干淨,他歪著頭一臉無辜。

  那雙飽滿又水潤的嘴唇張開:「傑,我們現在正在度假啊。」

  夏油傑活動了一下疲憊的身體,高大的他小巧可愛的凳子有些格格不入:「悟,你說的度假就是讓我坐在這裡看你吃甜品嗎?」

  將最後一口荔枝肉哈密瓜吃完,五條悟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他的口氣像是和對像撒嬌的小姑娘:「傑,現在這樣悠閑的吃著甜點不比無止盡的完成老橘子們完成的任務要好很多嗎?」

  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舉著防爆盾牌穿著防彈帽和防彈衣的輔助監督通過痕跡斑斑的玻璃窗瘋狂的筆畫著姿勢。

  「悟,那家伙在筆畫什麼啊?」夏油傑疑惑的問道。

  「啊,是表示現在可以出來了的手勢。」五條悟站起身說道。

  「這附近有什麼情報是你的六眼無法捕捉到的嗎?」身上纏繞著呈現保護姿態巨大咒靈的夏油傑一手放在門把上問道。

  「只是因為有趣啦,那位輔助監督因為橫濱的情況太緊張了。

  所以我想幫他放松一下啦。」五條悟笑嘻嘻推了推小圓鏡,他的手放在另一邊的門把上。

  兩人說說笑笑的一起推開甜品店的大門,在木倉林彈雨和不絕於耳的嘶吼聲中淡定的朝著目的地走去。

  「不愧是橫濱,這裡詛咒彙集和誕生的速度讓人想要嘔吐。」夏油傑覺得腦袋中的那根緊崩的筋在一跳一跳的。

  「畢竟人類的死亡通常伴隨著怨恨深切的詛咒啊。」五條悟說道。

  在好心人路人的勸阻聲中,尋找敦敦小分隊徑直下了車。

  「他們看我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烈士。」烏丸七瀨被身後注視的眼神弄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放心吧,我會好好保護你們的。」收回被扎的刺痛的手指,中原中也說著露出防備的姿態。

  穿著防彈服全副武裝的孔時雨舉起雙手:「是我,別慌。」

  「是孔叔叔!」伏黑惠的眼睛亮了亮跑了過去。

  「織田的事情我看到新聞了,他現在怎麼樣?」孔時雨對那位突然轉性子的友人還是很擔心。

  「我們給甚爾大叔找了最好的律師,應該很快就能保釋出來。」烏丸七瀨答道。

  「既然這樣,先上車吧。」空時雨說著注意到兩個孩子背的書包:「你們,難道帶了行李嗎?」

  「不是啦,這裡面放著秘密武器。」烏丸七瀨答道。

  孔時雨幫忙拎了一下書包,然後被這重量驚到了。

  是可拆卸的重武器嗎?

  孔時雨看向一臉乖巧的兩個孩子,覺得還真了不得。

  「這是當時死在大佬別墅裡所有詛咒師的資料,不過能用的並不多。」孔時雨說道。

  這幫人殺人越貨毫無原則,別說上稅記錄了正經的住處登記的房產都沒有。

  烏丸七瀨一下子就翻到了那個檔案最厚的老奶奶。

  「那位據說是繼承了古法降靈術的潮來巫女,很長一段時間在橫濱很活躍。」孔時雨說道。

  「她看上去像是被土裡挖出來的,居然才六十歲嗎?」烏丸七瀨忍不住嘖了一聲。

  「她的咒術是通過逝者的骨灰作為媒介將逝者的肉體情報降到自己或是他人的身上來戰鬥。」

  「簡單點來說,被降靈的人會變得和召喚來的靈在肉體和力量方面一模一樣。」孔時雨說道。

  「這些附著的照片裡的人是什麼?」烏丸七瀨發現這個老太太似乎用搭檔很廢,很多青年和她出一次任務就沒了。

  孔時雨組織了一下語言:「那個詛咒師活到這個年紀的原因就是出門會帶好幾個孫子。

  說是孫子其實是從小被誘拐來有天賦的孩子,然後給他們洗腦讓他們成為被降靈的載體衝在最前面。」

  看著厚厚的一沓模樣不同的青年照片,伏黑惠漂亮的翡翠色眼睛中閃爍著怒火:「她到底,毀掉了多少家庭啊?」

  為被帶走的敦敦而奔走的無論是烏丸七瀨還是中原中也心頭都升起了雙倍的憤怒。

  「所以會是孝子賢孫們來報仇嗎?」烏丸七瀨摸了摸背包的拉鏈。

  她這次,會送帶走了敦敦的壞人直接去見他奶奶的。

  坐在一邊的中原中也突然感到惡寒的汗毛豎起。

  孔時雨又說道:「那個碰瓷了織田的家伙是蘆川組的成員藤川宗四。

  他的老大新田義史好巧不巧就是去給潮來巫女收屍的人,他目前還在橫濱。」

  「蘆川組是非常堅定的要在5000億裡分一杯羹的家伙。

  雖然是外來者但是很快就在黃金地方有了一席之地。」

  孔時雨說著目光隱晦的飄到了坐在後面的褚發少年:「他們的根據地,是從前羊的地盤。」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既然這樣,計劃是直接衝進去嗎?」

  直接衝進去這種勇猛的99%人都會立刻轉生的行為才不能被稱之為計劃啊。

  不過礙於少年強大的異能力孔時雨只能在心裡默默吐槽。

  「這樣也好,就拜托你以最高效的速度制服那個很有可能知道最多線索的新田義史了。

  烏丸七瀨和伏黑惠相視一眼,默默拉開背包開始組裝東西。

  孔時雨一回頭嚇了一跳:「等等,你們拿著的是什麼?」

  「是導彈發射器。」烏丸七瀨費勁的舉著手裡又長又重的大家伙勉強的說道。

  「你是從哪裡弄來的?」孔時雨一臉震驚:「織田不是說轉業了嗎,他難道現在副業在做木倉支販賣的生意嗎?」

  中原中也擔心的直接用重力把這東西從孩子的腿上拿到稍微遠些的地方。

  「爸爸好像沒有副業,自從七瀨宣傳之後爸爸每天都會收到非常多委托。」伏黑惠為老父親正名。

  「這個,是我的監護人一走了之之後留下的,感覺在這個場合總會派上用場的。」烏丸七瀨一臉認真的說道。

  「那,你會使用這個嗎?」中原中也問道。

  「當然不會啦,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學生,不過中也哥哥和孔叔叔是大人一定會吧。」烏丸七瀨道。

  「在下只是個中介,並不擅長械鬥。」孔時雨認真的說道。

  雖然他作為中間人什麼錢都敢賺,但絕對不會親身涉險。

  看到兩雙期待的眼睛,中原中也莫名有種如果讓孩子都期待落空就會有罪惡感的念頭。

  中原中也認真的攥起了拳頭:「這東西我當然會用。」用重力拎起來然後用異能力直接發射出去就好了!

  「那就拜托大哥哥了,這個拎了一路真的好沉啊。」烏丸七瀨撒嬌的和上了書包。

  視力很好的中原中也注意到了包裡占據了一半空間被黃色膠帶包著的東西聲音遲疑:「七瀨,你包裡的是什麼?」

  「別擔心中也哥哥這是pnE才會用到的三硝基、甲、苯而已。」烏丸七瀨語氣歡快。

  三硝基、甲、苯,這個陌生的詞語讓中原中也沒有多想,放下心來:「啊,是這樣啊。」

  坐在前排攥著方向盤的孔時雨猛踩剎車:「少年你不要那麼好糊弄啊,三硝基甲苯就是TNT炸藥啊!」

  最後,心累的孔時雨在伏黑惠表示可以把這些放到影子裡絕對不會意外爆炸之後松了口氣。

  等到一車人到達蘆川組的門口的時候,發現他們似乎已經來晚了。

  一地失去意識掛著木倉支的西裝男和彈殼,房門是虛掩著的。

  帶著大家輕車熟路的朝著核心部分走的中原中也皺起眉毛:「看戰鬥的情況,蘆川組慘敗。

  應該是被同樣有著武器裝備有著壓倒性力量的黑手黨攻擊了,一定是很凶殘的家伙你們躲在我的身後。」

  四人警惕的進入了發出吵鬧聲的核心位置之後,發現一地的人和奇形怪狀的詛咒纏鬥在一起的兩人。

  伏黑惠睜大眼睛,這種制服他們不久之前才在愛濱島見過!

  同樣的,正在祓除咒靈准備一會兒搓球的夏油傑和五條悟也注意到了門外的動靜。

  烏丸七瀨眼尖的在地上找到了他們的目標新田義史,她剛剛走到那家伙的身邊就身體懸空了。

  然後,烏丸七瀨對上一雙漂亮到不可思議的比寶石還要漂亮的眼睛。

  」你們要做什麼,把七瀨放下!「伏黑惠憤怒的直接召喚出玉犬。

  「把那個孩子放下。」中原中也說著一地的武器都飄了起來,那雙藍眼睛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

  「悟,別玩了。」夏油傑記起了一年前在米花看見過這兩個孩子。

  「剛才,我差點就把你忽略過去了。」五條悟一臉驚奇的用舉著胳肢窩的方式把小姑娘舉高高。

  回憶他的,是干脆踢向下巴的小短腿。

  然後,所有人臉上輕松的表情都消失了。

  因為厚重的金屬大門被人直接弄碎了,砸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音也帶起了一地灰塵。

  黑暗中一個帶著凶悍氣息的家伙慢慢走來,真是一臉憤怒的伏黑甚爾。

  剛剛被保釋然後直接飆車來的伏黑甚爾看向那個笑眯眯舉著小姑娘的少年:「六眼,把七瀨放下。」

  「是暗算了我們的家伙啊,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五條悟放下的小姑娘,嘴角露出了笑容。

  夏油傑也緊緊盯著這個男人,他好奇在灰原嘴中極致強大的0咒力男人的實力。

  「不要打架,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可能是被詛咒師帶走的敦敦找到!」烏丸七瀨喊道。

  五分鐘後。

  新田義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意識到自己被綁了起來。

  他最先看到的是模模糊糊躺滿一地的蘆川組成員,作為黑社會裡不擅長打鬥的智力黨他根本逃不走。

  鐵門都打掉了嗎?

  新田義史瞳孔地震,沒有想到對面會有這麼凶狠的家伙。

  全軍覆沒了嗎?

  新田義史稍微清醒了一點,他覺得自己的腦子現在恢復思考的能力了。

  雖然地上躺著的人不少但是大部分成員看上去沒有致命傷也沒有出很多血,還留了活口這就是正名他們還有活下去的價值。

  所以,或許他能通過談判的方式從對面組織的老大口中為蘆川組博得活下去的機會。

  新田義史這樣想著抬起頭,就發現對面的轉椅上坐著兩個男人。

  黑發碧眼的那個肌肉飽滿的看起來能直接用胳膊把他捏骨折。

  此刻正在用非常危險的眼神看著他,那雙眼睛裡閃爍著撕碎一切的怒火。

  而旁邊的那個年紀稍大些的丸子頭則看起來有幾分憔悴,那雙狹長的眼中也閃過冷盲。

  站在後面的大高個白毛墨鏡男和矮子紅毛看起來氣場也很足。

  新田義史深吸口氣,對坐在面前的兩人恭敬的說道:「不知哪位是貴組織BOSS?」


第49章

  「噗——」站在後面的五條悟沒忍住笑了起來,只不過他囂張的笑臉絲毫沒有將此刻倉庫內緊張的氣氛打消。

  這突然出現的笑聲讓新田義史意識到自己的判斷有所失誤,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完了,建立友好的交流讓蘆川組能夠在這場實力懸殊的戰鬥中獲得一絲生機的談判,在開始就失敗了。

  新田義史眼中含著熱淚,他對不起老大也對不起躺在地上生死未知的小弟們。

  新田義史臉上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淚眼婆娑的看向表情很臭的褚發少年:「原來您才是BOSS嗎,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中原中也忍不住撫摸額頭,這個笨蛋究竟是如何做到蘆川組小頭目的?

  而且這家伙從下往上不敢置信的眼神,讓中原中也微妙的感覺到了什麼,他這是被內涵身高了吧!

  「新田義史,你們蘆川組的詛咒師現在在哪裡?」伏黑甚爾撫摸著嘴角的疤痕問道。

  那雙碧綠色的眸子中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這個曾經沉淪在黑暗中的男人釋放著令人感到恐懼的氣場。

  近距離感受的新田義史瞳孔緊縮臉上也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新田義史內心此刻非常迷茫:「什麼詛咒師?你們在說什麼啊?」

  「藤川宗四,不是你的手下嗎?」伏黑甚爾敏銳地注意到,這家伙似乎不是在裝傻,而是真的很迷茫。

  「那、那家伙是我的手下,不過已經一個月沒有出現過了。」新田義史結結巴巴的答道。

  一個月啊,這個時間點讓伏黑甚爾敏銳的意識到了什麼:「藤川宗四是在海邊豪宅發生慘案之後消失的?」

  新田義史沒有想到這些家伙居然查到這麼深的事情。

  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為了獲得更多活下去的機會而點頭承認:「那天晚上他沒回來,說是出了事情。」

  「我還幫忙去給他奶奶收的屍體處理了後事。」新田義史看上去要哭出聲:「你們找他是來尋仇的嗎?」

  「那個家伙,和同伙設計綁架了我家的孩子。」伏黑甚爾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眼前的青年。

  新田義史愣住了,雖然他也從小就加入□□,但是作為有原則的良好青年傷害孩子這種低劣的事情他可不會做。

  「那家伙是被我推薦進入組織的,後來不知怎麼就受到了boss的青睞。」新田義史說道:「我記得他給過我一個地址,當時我就是把屍體送往了那個地方。」

  「現在把地址和那家伙的一切信息都告訴我們。」伏黑甚爾說道。

  夏油傑和五條悟則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他們既然來這裡祓除咒,靈就說明最近這個倉庫一定發生過很多場血腥的慘案。

  綁著手的繩子突然自己掉落,新田義史一臉驚恐的看向空空蕩蕩的身後。

  什麼情況?

  是傳說中的橫濱特產異能力嗎?

  在新田義史看不到的地方,兩只玉犬乖巧的回到了主人的身邊。

  兩個在場的孩子被這些身材魁梧堪比大猩猩的家伙擋的嚴嚴實實。

  新田義史連忙拿出有關的文件,又拿出手機撥通了幾個人的號碼,最後說出了一個地址:「米花町,他們在那裡有一棟房子。」

  這真是個讓人一點都提不起興趣的線索,新田義史看到對面人的表情知道自己沒能說出有效信息幫助他們。

  烏丸七瀨指了指緊鎖的一牆置物櫃:「那家伙的櫃子是哪一個?或許裡邊有能幫助我們找到線索的東西。」

  「104,不過我沒有鑰匙。」新田義史聲音干巴巴的。

  「不需要那麼麻煩。」中原中也禁止走過去,將緊鎖的鐵門直接撕開。

  藤川宗四的櫃子裡只有些日用品,伏黑惠看到了有一大瓶內容物似乎是灰白色粉末的膠囊好奇伸出手。

  下一秒一個動作更快的家伙就徑直把瓶子拿了出來。

  五條悟對一臉認真的小孩染頭男孩露出笑容:「這裡就交給大哥哥們,和你妹妹一起去玩兒吧。」

  剛才短暫的交換信息之後,五條悟就知道那個潮來巫女就是曾經暗殺他未果害怕的直接回老家的詛咒師。

  所以他一瞬間就意識到了,這裡邊的灰白色粉末是什麼。

  伏黑甚爾探出手翻動著盒子裡放的筆記本在過程中一張照片掉到了地上。

  伏黑惠撿起了照片,發現這張照片居然是一張合照。

  是已經逝去的潮來巫女和藤川宗四的合照,這張照片入鏡的背景是白色的二層小樓,旁邊有一棵結著果的枇杷樹。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我真的對此毫不知情,並且衷心的祝願那孩子會平安無事。」新田義史認真的說道。

  雖然不喜歡孩子,人生計劃中也沒有孩子,但是新田義史不是那種會傷害孩子的壞人。

  夏油傑則問了一個問題:「你們最近的行動都是由誰負責?」

  新田義史愣了一下,沒想到話題轉變的如此之快:「行動都是由老大親自下達命令,不過最近他的身體不好很少出現在大家面前。」

  在場了解潮來巫施展降靈術手段的人都聯想到了什麼。

  「我建議,你還是親自去探望一下沒有露面的老大比較好。」夏油傑給出了善意的建議。

  而烏丸七瀨則認真的看著這張照片,現在她又獲得了一個線索。

  ——————我是橫濱和八原的分界線——————

  夏目貴志垂著頭不停的打瞌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吃的食物有問題這兩天總是昏昏沉沉的。

  房間裡沒有聲音,夏目貴志輕手輕腳的站起身四處觀望,之後發現把他綁來的宗一不在家。

  夏目貴志跑到門邊,才發現房門被反鎖所有窗戶也被鎖住了。

  他站在窗邊,向下面行走的路人不停的招手,但卻沒有人發現他。

  夏目貴志沒有放過這難得的機會,小心的推開一扇門就發現了一牆的玻璃罐子。

  玻璃罐子裡或多或少都裝著灰白色的晶體,旁邊都寫著一個名字。

  小小的夏目貴志想起了病逝後被裝在小罐子裡的父親,意識到這是什麼東西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然後,他聽到了談話聲。

  夏目貴志連忙關上了大門,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的樣子回到角落裡蜷縮著。

  「哇真離譜,你聞起來也太臭了!」宗一嫌棄的捏著鼻子說道。

  「還好吧。」夏目貴志看到被稱為宗二的陌生青年反應慢半拍似的聞了聞衣服,一臉茫然。

  讓夏目貴志感到驚恐的是,這家伙的肩膀上扛著一個正在不斷呼吸的黑塑料袋。

  「這孩子我帶來了。」宗二說著撕開了垃圾袋。

  穿著繡著小老虎背帶褲的白發男孩毫無知覺的躺在裡邊。

  「干得好,這家伙就是殺害了奶奶的凶手。」宗一說著臉上露出虛假的悲傷。

  「如果不是這個小鬼,我們現在還和奶奶一起過著幸福又富裕的殺人越貨的自在日子!」宗一說道。

  宗二聞言直接擼起袖子:「這樣的話,讓我直接處理掉他吧。」

  宗一連忙攔住了這個將他致富大計打亂的傻子,聲音帶著哄騙:「我們不是說好了,要讓奶奶親自報仇嗎?」

  宗一點了點頭,打量四周之後有些疑惑:「宗四還沒有回來嗎?」

  「那家伙可能做完任務之後去哪裡打小鋼珠了吧,不應管他。」宗一輕描淡寫的說道。

  反正這家伙不愛看電視,宗二肯定不會知道同伴的死訊。

  ——————我是八原和橫濱的分界線——————

  新田義史捧著電話涕淚橫流,整個人還沉浸在蘆川組那麼大一個大BOSS就這麼沒了的悲傷中。

  橫濱的街頭每時每刻都有新的組織在戰鬥,高專二人組很快就接到了新的消息,要去下一個任務了。

  在那之前五條悟熟練地從兜裡掏出兩把糖果:「你們兩個,以後要不要到高專去念書呀?」

  這一招在虎杖悠仁那裡非常好用,所以五條悟一臉自信。

  他絲毫忘記了自己當時是連爺爺帶孫子一起把虎杖悠人強制帶回高專的。

  「小林老師有教過,不可以吃奇怪的大哥哥送來的食物。」烏丸七瀨拉著伏黑惠就往旁邊跑。

  「我們可不是奇怪的人,我們是咒術師。

  你們兩個擁有天賦,以後也會成為咒術師的。」夏油傑說道。

  伏黑惠想起了上次就算成功率很低,還是以堅決的態度守護在普通人面前的兩個大哥哥。

  然後他抬起頭對蹲下身抱著膝蓋一臉期待的白毛哥哥禮貌又認真的說道:「謝謝您的邀請,請允許我們拒絕。」

  然後那雙翡翠色的眼中露出糾結又真誠的神情:「讓本該享受青春的高中生從事這麼危險的活動,我覺得咒術師世界的大人蠻差勁的。」

  而伏黑惠在對於潮來巫女和孫子資料了解之後覺得,差勁的大人多的地方往往就會很離譜。

  高專·童工·年均任務幾千件·二人組不由得陷入沉默,這孩子說的完全正確呢。

  「真是敏銳的孩子,雖然沒有接觸過但說的全中呢!」五條悟說著含住了一顆棒棒糖。

  「不過總有強者要擋在前面解決危險的咒靈啊。」夏油傑說道。

  「可是丸子頭大哥哥你看起來很疲憊,真的沒關系嗎?」烏丸七瀨背著手說道。

  「不用擔心,我們是最強的!」五條悟精神飽滿的說道:「區區任務而已,都可以輕松解決!」

  「可是,大哥哥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吧,你有和夏油哥哥聊過你知道他的想法嗎?」伏黑惠問道。

  五條悟愣了一下,他看向站在一邊的好友。

  他認為自己很理解好友兩人之間有著極大的默契,因為他們是最好的搭檔高專最強的二人組。

  可是在聽了這個孩子的話之後,五條悟看到了藏在傑疲憊神情之後不知何時開始逐漸堆積起來的情緒。

  這是他之前因為想當然自我的想法,沒有注意到的。

  「責任感和道德感過高的人往往會過的很辛苦。

  丸子頭大哥哥你看起來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烏丸七瀨認真的說道。

  這個非常疲憊的少年感覺無論是精神還是□□,都在處於崩潰的邊緣。

  被小孩子說教了,夏油傑點了點頭:「我已經准備給自己放一夏天的假了。」

  「誒?那我也要和傑一起!」五條悟說道:「暑假不做任務的話要去哪裡玩呢?」

  這兩人的談話真是某方面讓人感到心酸。

  伏黑惠小朋友看著遠去的兩人的背影,瞳孔震驚:「做咒術師,原來連暑假都沒有嗎?」

  嘖,那可真是太慘了!

  得到了線索之後,大家准備離開。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中原中也的表情不太好:「蘆川組發生的動靜驚動了四周,應該是其他組織來趁火打劫。」

  「那就一下把他們都解決掉。」伏黑甚爾說著輕松的舉起了兩個孩子遞過來的武器。

  「讓我來吧,畢竟我受到了孩子們的委托。」中原中也說著擋在了前面。

  在巨大的石塊和各種武器不斷被拋出去之後,試探著朝裡衝的黑手黨們發出哀嚎:「這種手段不會錯的,羊之王回來了!」

  「大哥哥,你的外號聽起來好中二哦。」烏丸七瀨忍不住說道。

  中原中也拉低帽子,為自己辯解:「因為我是保護著羊的王!」

  「為什麼不叫牧羊人?」伏黑惠也從一邊冒了出來。

  「你們這兩個孩子哪那麼多問題?」中原中也原本不覺得什麼。

  被孩子說完之後也感到有些羞恥,所以手上力度加大了。

  哀嚎聲不斷響起,明明天氣很好卻戴著厚厚圍巾的長發男人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停下來。

  「蘭堂大人,請您吩咐。」一旁的黑手黨成員畢恭畢敬的對這位大熱干部候選人說道。

  「快點結束吧,這裡太冷了,我要回家烤火。」這個長相英俊神情厭倦的男人,現在只想回到溫暖又舒適的房子裡。

  為了能更早下班,他舉起雙手想要使用自己的異能力。

  下一秒,蘭堂的動作頓住了。

  一塊巨大厚實的鐵門徑直高速飛了出來,蘭堂看到了一個褚發藍眼的少年。

  這少年,他以前見過。

  少年的面容讓蘭堂突然想起了自己殘缺的記憶。

  波光粼粼的海面,衝擊力極大將整個空間都扭曲的爆炸還有在爆炸中心那個似人非人的存在。

  蘭堂睜大眼睛,胸膛內的心髒在有力的跳動著一瞬間,就連最討厭的寒冷都被遺忘了。

  他想起來了。

  「蘭堂大人,現在怎麼辦?」港口黑手黨紀律嚴明,在負責人下命令之前小弟們都不敢輕舉妄動。

  「BOSS的命令是鏟除橫濱境內的蘆川組,開始執行吧。」蘭堂說道。

  下達這個命令之後,蘭堂轉身就往橫濱地標建築的黑手黨大樓走去。

  蘭堂准備結束在港口黑手黨打白工的日子,現在回去立刻辭職。

  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他要去找到那個褚發藍眼的少年,然後殺了他。

  難得心情不錯的蘭堂笑容滿面的說道。

  「現在要去哪裡?」操縱著金屬鐵門的中原中也問道。

  「先找個地方降落,然後拜托孔叔叔弄一輛車吧。」烏丸七瀨說道。

  「你們還真是弄出了驚人的動靜。」空時雨說著把車鑰匙扔給了伏黑甚爾。

  「謝了,錢我會打到你的戶口。」伏黑甚爾答道。

  烏丸七瀨對注視著她的伏黑甚爾說道:「找到線索了,敦敦現在在八原。」

  車子已絕對超出市區限速的高速竄了出去,無視紅綠燈和一切路障。

  「爸爸,這樣真的沒問題嗎?」伏黑惠有些擔心的拽著安全帶。

  伏黑甚爾握著方向盤對一臉關切的兒子說道:「別擔心,只不過會吊銷駕駛執照而已。」

  ——————我是橫濱和八原的分界線——————

  「我找到了!」灰原雄中氣十足的說道,舉起了手裡的檔案。

  「女兒在家裡刺死父親,一周之後警察找到了殘缺並高度腐爛的女兒屍體嗎?」

  禪院直哉點了點頭:「沒錯,是那個詛咒師會做的事情。」

  「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灰原雄問道。

  「去找把這個男人殺死之後得到最大利益的人,然後就能找到他雇佣的詛咒師了。」禪院直哉露出了笑容。

  「好耶!那任務很快就能結束,可以帶著伴手禮回去給大家了!」灰原雄歡呼道。

  七海建人看著興奮的兩人,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你准備怎麼去談?」

  打著耳釘染了一頭黃毛的青年雖然穿著和服,但兩只腳踢在一旁的高桌上看上去和街邊的混混沒什麼兩樣。

  他露出了一個囂張又欠揍的笑容,此刻充滿挑釁的表情竟微妙的和伏黑甚爾有些相似:「老子就直接衝進去這麼和他談。」

  禪院直哉的興致很高,他嫌棄的看了一眼一臉我是好孩子的灰原雄,對七海建人揚了揚下巴:「你的話就裝成我的小弟吧。」

  七海建人看著本色出演的得瑟青年,覺得拳頭有些癢。

  嗯,這家伙確實很讓人火大。

  半小時之後。

  鼻青臉腫的男人摸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喂是宗一嗎,我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

  坐在老板椅上亂晃動身體的禪院直哉滿意的點了點頭,一臉樂在其中。

  巨大的關門聲將中島敦吵醒,他迷茫的看向完全陌生的四周。

  「這裡是哪裡?發生了什麼?」一臉狀況外的中島墩抬起頭,就看到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小男孩。

  「這裡是八原,如果不想被打的話就老實點。」宗一厲聲說道。

  中島敦的身體抖了抖,宗一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是這種恐嚇的話語最有效。

  兜裡的電話響了響,宗一拿出手機就看到熟客發來的見面地址。

  宗二還沒有回來,為了防止這兩個孩子賊心不死試圖跑逃跑,他准備再嚇唬嚇唬小孩。

  宗一捏住了這個白發小男孩肉乎乎的臉蛋:「乖乖聽話哦,如果你敢逃跑的話,我們就去把你的家人都殺了。」

  這種似曾相識的話術,宗一幼時就看過奶奶對新拐來的孩子說過無數次。

  而現在,繼承了奶奶降靈術的他也說的非常熟練。

  青年凶狠的語氣和絲毫不掩飾的暴厲讓中島敦瞳孔收縮。

  殺掉,他的家人?

  下一秒,所有人都沒想到的變故發生了。

  隨著一陣刺眼的白光,瘦弱的白發小男孩消失,出現在原地的是一只凶猛又強大的白虎。

  感受到了危險在應激條件下才會出來的白虎那雙豎瞳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白虎咆哮著舉起了爪子。

  下一秒,得意的笑容凝固在青年的臉龐上。

  青年身體不受控制的直接倒在榻榻米上。

  夏目貴志看到這一幕驚呆了,他看過很多妖怪,沒有想到人居然會變成老虎。

  感受到了目光的白虎一臉凶狠的轉過頭,在看到人類幼崽之後嗓子裡凶狠的低吼,變成了巨大的呼嚕聲。

  白虎輕手輕腳的走到了牆角。

  「拜托,拜托不要吃我。」夏目貴志攥著挎包的袋子,小聲的說道。

  下一秒,白虎動作敏捷的躺到在地上對他歪著頭露出白花花很好rua的肚皮。

  「誒?」從指縫中目睹這一幕的夏目貴志意識到,這只老虎似乎沒有傷害他的意思。

  「老虎乖乖哦。」夏目貴志小心點伸出手在毛茸茸的大頭上摸了一把。

  在確定老虎的友好之後,夏目貴志說道:「待在這裡很危險,他的同伴很有可能會回來,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你,能變回來嗎?」夏目貴志問道。

  白虎毛茸茸的臉蛋上露出了你在說什麼啊我只是一只大貓咪的表情。

  幾分鐘後,一只騎著白虎的小男孩衝了出去。

  然後,夏目貴志意識到事情似乎沒有想像中那麼順利。

  因為陌生的街道讓白虎有些暈頭轉向,在路人接連發出驚呼聲之後它搖著尾巴朝山裡跑了進去。

  「不要,不要去山裡啊。」夏目貴志回想起了過去的經歷,大聲說道。

  果然幾分鐘之後,一旁的草叢動了動一只豬頭穿浴衣的妖怪冒了出來:「哎呀,這孩子看起來真好吃!」

  天生擁有著強大靈力的夏目貴志無論在哪裡都非常受歡迎。

  「嗷嗚——」白虎對著妖怪發出吼叫。

  「動物園裡的老虎跑出來了,別吃我啊!」豬妖一臉驚恐的轉身就跑。

  一旁冒出來躍躍欲試的妖怪們也都害怕老虎而紛紛跑開了。

  夏目貴志提起的心放了下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放心的進入森林。

  倒在血泊中的青年或許是因為回光返照,卯著一股勁兒念念有詞爬到了收藏室裡。

  宗一一手攥著佛珠作為咒物,在白光從天而降落到身上的同時把一大把灰白的粉末用力的塞到嘴裡。

  降靈成功。

  渾身是血的青年此刻已經變成了梳著大背頭留著尖胡子的老頭。

  他掙扎著爬了起來,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去。

  正在等君入甕的禪院直哉,收到了一條短信,打開之後發現是對方說有急事主動取消了委托。

  禪院直哉的第一反應就是被發現了,他站到窗邊掃視一周,也沒有看到任何身影。

  「我有種不好的感覺。」禪院直哉喃喃道。

  突然爽約只有兩種可能。

  一、詛咒師意識到了這是陷阱。

  二、詛咒師有更急事情去「辦」。

  無論是哪種,可能即將發生的事情,都是在場的三個咒術師不想看到的。

  三人相視一眼決定還是出門尋找,當然在那之前要這家伙把詛咒師的肖像畫出來。

  同一時間。

  夏目貴志抱著根本不受控制的老虎:「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啊?」

  可是白虎根本沒有回答他,而是穿過灌木叢到湖邊,開始埋頭喝水。

  同時夏目貴志聽到了白虎肚子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你的肚子餓了麼?」夏目貴志看到河裡的魚,從老虎背上爬了下來。

  老虎一定很喜歡吃肉吧,這水看起來很淺也許他能抓到魚。

  在學校有著小豆芽菜綽號的夏目貴志非常有自信的想著擼起了袖子。

  在他准備脫鞋的時候,被身後的老虎直接拽了過去。

  「怎麼了?」夏目貴志一頭霧水。

  但是白虎只是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往前走。

  夏目貴志害怕自己留在森林裡跟了上去。

  這回一人一虎,非常謹慎的從小道摸了過去。

  歡笑聲逐漸變得清晰,夏目貴志和白虎從草叢中探去發現憑空出現的台階和交談甚歡的妖怪們。

  食物的香味從台階之上的宅中飄出來,夏目貴志看到饞的不停的用舌頭舔臉的白虎心中產生了種不好的預感。

  「喂,你該不會是蹭飯吧?」夏目貴志小聲問道。

  白虎根本就不想回答他,大搖大擺的甩著尾巴往前走。

  微妙的感覺到有些丟臉的夏目貴志垂著頭,把兜裡的紙袋拿出來挖了三個窟窿照到頭上然後跟了上去。

  「什麼?八原什麼時候出現了老虎?」端著酒杯喝的微醺的妖怪們驚恐的說道。

  要知道老虎對他們來說更像是存在於故事傳說中的稀奇物種,擔心被老虎吃掉的妖怪們都躲得遠遠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雖然靈力充沛香噴噴到被詛咒師和妖怪們惦記的夏目貴志沒有受到懷疑。

  他略帶羞怯的跟在坦蛋蛋的白虎後面,也拿了些食物吃。

  剛剛成為的場家信任族長的地場靜司選擇混入妖怪們的宴會,通過這種方式獲得消息的同時可以放松一下心情。

  按照地場靜司的經驗,在這裡能夠得知大妖怪們的動向,能夠遇到很有趣比如名取那樣的除妖師。

  這次一走進會場,地場靜司就發現所有妖怪都在討論什麼老虎?

  日本的活老虎不都在動物園裡嗎,這裡怎麼可能有老虎?

  地場靜司內心的好奇在妖怪們不斷的談論中不斷拔高。

  難道是老虎妖怪嗎?

  從小就坐在爺爺的膝蓋上看小貓咪畫報的地場靜司心動了。

  如果是老虎妖怪的話,那或許可以成為他的式神!

  地場靜司走向被妖怪們遠離的真空地帶,他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食物台下面冒出來。

  地場靜司掀開簾子,就看到了幾乎占據了一半空間的大白虎,而靠在白虎小腹上茶色頭發看起來就很乖的小男孩。

  哇奧,沒想到還有意外驚喜。

  夏目貴志臉一下子就紅了,在他的耳朵紅透之前,端著盤子的地場靜司笑了一下也坐了進來。

  感覺空間一下子就變得很狹窄了。

  在陌生的妖怪進來之後,夏目貴志拘謹的朝著白虎的方向挪了挪。

  「它是你的式神嗎?」地場靜司把一塊炸天婦羅喂到了白虎的嘴邊露出友好的笑容。

  白虎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低頭繼續吃自己的清盤行動。

  他自然能夠看出這個小男孩身上充沛的靈力,真是很適合成為除妖師呢。

  「不是,他是我的朋友。」夏目貴志說道。

  「是這樣啊。」地場靜司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那,你和你的朋友想和我回家嗎?」地場靜司笑著問道。

  出現了,在學校老師會和警察叔叔模擬現場時壞人的必備台詞!

  剛剛經歷綁架事件的夏目貴志有點緊張,而感受到他情緒的白虎抬起頭喉嚨裡發出了低沉的呼嚕聲。

  夏目貴志和地場靜司一起回過頭,然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白虎變成了花虎。

  夏目貴志連忙拿出手帕把白虎嘴巴蘸的一圈汁水擦干淨:「吃飽了嗎,我這還有沒動的食物。」

  白虎搖了搖頭,一臉滿足。

  「那這樣的話,咱們走吧。」對於這種蹭飯行為表示很不踏實的夏目貴志說道。

  誘拐無望的地場靜司嘆了口氣。

  三人一起從簾子裡鑽了出來,白虎的出現再次在妖怪中產生熱烈的討論。

  就在夏目貴志和白虎快走到大門的時候,隨著一陣白光白虎消失了,重新出現的是一臉懵的白發小男孩。

  中島敦茫然的看著四周,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我這是在哪裡嗝——」

  「白虎變成了人!」妖怪甲說道!

  「這個人聞起來真好吃!」妖怪乙嘴角流出渴望的淚水。

  這下喝的微醺的妖怪們都雙眼放光的看著一臉懵懂的中島敦,好像在看今天的下酒菜。

  地場靜司也震驚的看著小男孩,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意外。

  不過不論如何,作為一個除妖師,他不能看著兩個小孩被妖怪生吞活剝。

  在外面守候的式神感受到了他的召喚弄出了些動靜,屋裡的妖怪們一下就炸開了鍋。

  而在這個時候,地場靜司眼疾手快的抱著兩個孩子就往外跑。

  「呼呼。」一路往外跑的場靜司慶幸自己多年來研習箭道臂力驚人,不然的話真沒辦法抱著兩個孩子跑這麼遠。

  等到安全的地方之後地場靜司放下了兩個孩子,同時摘掉了戴在臉上的面具。

  他對眼前驚魂未定的兩個孩子露出笑容:「下次不要再來妖怪們的聚會蹭飯了,太危險了。」

  是人類啊。

  夏目貴志松了口氣,但是一旁的中島敦還是很迷茫:「這裡是哪裡?這裡不是米花嗎?」

  「米花的話是在東京都吧,這裡是八原。」地場靜司說道。

  中島敦回想起那個陌生青年的話眼眶紅了:「我、我醒來之後就發現在這裡了,我想回家。」

  哭聲是具有感染力和傳染性的。

  夏目貴志回想起這兩天的遭遇眼睛也紅了:「我們被兩個陌生的青年綁了起來,剛剛才逃出來。」

  地場靜司看著哭唧唧的兩個孩子嘆了口氣,好人做到底他就送這兩天這倆孩子去趟警局吧。

  「我送你們去警察署吧,你們應該不熟悉這片的山,很容易迷路。」地場靜司說道。

  地場靜司在前面引路,後面跟著兩個小朋友。

  夏目貴志看向吸著鼻子的小男孩,遲疑道:「你對變成白虎石的事情有記憶嗎?」

  中島敦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幾分委屈:「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就是覺得肚子好飽。」

  夏目貴志松了口氣,那種可怕的場面如果他忘記了也好。

  往山下走,很快就看到了青石板鋪著的小路,穿過這條路馬路對面就是住宅。

  地場靜司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對身後的兩個孩子囑咐道:「你們兩個,站在我的身後。」

  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擋在他們前行的路上,地場靜司敏銳的意識到這個男人身上有很不協調的地方。

  「是,是已經被炸死的老爺爺。」中島敦驚訝地睜大眼睛。

  這句話讓原本非常疑惑的地場靜司恍然大悟,這就是族中主要是提過的降靈詛咒師吧。

  「那兩個孩子交給我。」宗一冷聲說道。

  他能感覺到生命力不斷的從身體裡消逝,和不斷降低的體溫一樣。

  宗一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計劃就這麼落空,還失去了生命。

  就算是死,他也要拉著兩個孩子墊背。

  那種強烈的恨意看的人毛骨悚然,讓兩個孩子下意識的躲到了地場靜司的身後。

  的場靜司表情平靜,怒火卻在心中滋生。

  他要告訴眼前這個囂張的詛咒師,在八原誰才是最厲害的靈能力者。

  戰鬥一觸即發。

  地場靜司擅長使用弓箭,雖然在目前的情況下他會有點吃虧,但好在他還帶了兩個式神能夠抵擋一二。

  就在的場靜司的全部注意力被眼前的詛咒是吸引的時候。

  身後的草叢中突然冒出一個男人,一把摟住兩個孩子拼命的往外跑。

  是宗二。

  他的胳膊勒得非常緊,苦苦掙扎的兩個孩子卻沒能掙脫開。

  宗二奔跑的毫無計劃,穿過灌木叢穿過荊棘地和小河溝,連帶著兩個孩子弄得衣服髒兮兮的不說,身上還被劃出血痕。

  然後宗二帶著兩個孩子到了一處巨大的樹洞裡。

  「你想做什麼?」中島敦到現在還是很很委屈:「織田作甚爾大叔七瀨姐姐惠哥哥還有龍之介小銀他們都在等我回家呢。」

  「我把你綁來是為了殺了你,你還記得嗎在一個月前的橫濱,咒術師老太太那是我的奶奶。」宗二慢慢的說道。

  「你殺了我的奶奶,所以我要找你報仇。」宗二說道:「奶奶死在白虎的爪下。」

  中島敦愣住了。

  而夏目貴志,回想起在被綁架時變成白虎石的觸發事情和變回人時的條件,忍不住開口說道。

  「他只有在感受到危險的時候才會變成虎啊,難道不是因為你的奶奶試圖傷害他,所以才會被誤殺嗎?」夏目貴志說道。

  宗二一臉呆滯,很明顯他需要反應過來的時間。

  夏目貴志再次問道:「那我呢?為什麼要把我綁過來?我什麼都沒有做過啊!」

  宗二猶豫了一下:「因為,因為宗一說這是傳統我們小時候都是這麼被帶來的。」

  這句帶著稚氣的話語聽著兩個孩子心裡發涼,這是什麼樣的惡魔才能做出的喪心病狂事。

  「那你不想你的家人嗎?」中島敦小聲的問道。

  「你失蹤了這麼久,你的家人該多著急多痛苦啊。」中島敦抱著膝蓋說道。

  「奶奶就是我的家人。」宗二答道。

  「家人是愛你的包容你的親人,把你綁架讓你成為大壞蛋的才不是家人。」夏目貴志悶聲說道。

  是這樣麼?

  這些話從來都沒有人和宗二說過。

  宗二腦中莫名回憶起了一些片段,記憶中一臉凶惡的老奶奶會用藤條抽打他們。

  「要聽話、要忍耐。」看著兩個情緒低落的孩子,宗二突然說道。

  中島敦猛地抬起頭,這些話他在孤兒院的時候也聽過,那時候他甚至不被允許哭泣。

  「甚至不允許你哭泣的人,絕對不是家人。」中島敦認真的說道。

  這句話將宗二整個人定在原地,他努力的尋找記憶的碎片卻一無所獲。

  這個被以授體、沙包職能養大高高大大的青年站在那裡,卻顯得迷茫又可憐:「那我的家在哪裡?」

  「你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嗎?」中島敦問道。

  「那你有沒有什麼從小放在身邊的東西做為線索?」夏目貴志問道。

  宗二今天是點了點頭,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從兜裡拿出了巴掌大小看上去非常破舊的電車玩具上面還有字。

  中島敦的眼睛亮了:「我在雜志上看到,每個地方都會發行本地區鐵路線的電車玩具。

  只要我們能在網路上找到一樣的,那你就能找到自己的家了。」

  「而且日本有很多電車玩具收藏專家,一定會找到線索的。」夏目貴志說道。

  看著兩個真情實感為自己提建議的孩子,宗二垂著頭:「我不會讓宗一去找你們,你們快回家吧。」


第50章

  跑。

  努力的往外面跑。

  中島敦和夏目貴志手拉著毫不猶豫的朝著青年指著的方向跑去。

  在下坡的時候夏目貴志不小心被什麼絆倒了,連帶著中島敦兩人一起滾了下去。

  兩個孩子爬起來就看到地上被踹碎的粗繩和上面的白紙,夏目貴志陰陰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他的預感就成真了。

  一旁小小的神社突然蔓延起了黑霧,低沉的讓人會想起凶猛野生動物的聲音響起:「封印,終於被解除了!」

  「這、這難道是妖怪嗎?」緊緊抱住了身邊人的中島敦眼裡含著熱淚一臉恐懼。

  夏目貴志好點,他連忙彎下腰試圖把被踹碎的粗繩弄回去,寄希望於通過這種方式把妖怪封印回去。

  但這只是徒勞。

  隨著野獸般低沉的吼叫,濃煙冒出木頭碎屑四濺被封印在神社裡的東西出來了。

  它的速度極快,就算兩個孩子什麼都看不到還是聽到了破風的聲音。

  「嗚嗚,我們是不是要被妖怪吃掉了。」中島敦向後爬了爬有點絕望。

  濃煙散去,半空中一只哪裡都很圓潤的身影以不可思議的輕巧落到了夏目貴志的面前。

  「人類幼崽,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長得酷似招財貓的不明妖怪看向被緊緊抱住卻一臉淡定的小男孩。

  「因為,我已經習慣了。」夏目貴志說道。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他就能看到這些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被追趕被捉弄夏目貴志都習以為常了。

  臉蛋上帶著紅色花紋發出大叔聲音的三花毛一扭一扭的朝著這個小男孩走去。

  「這個相似的味道、相似的模樣,你是夏目玲子嗎?「三花伸出小爪子搭在了小男孩的腿上。

  夏目貴志垂下眼簾,抱緊了挎包:「夏目玲子是我的奶奶。」

  「原來如此,是孫子啊所以才很像。「三花貓點了點頭。

  它注意到這兩個抱在一起的孩子身上髒兮兮的都很狼狽,還不時看向身後歪頭問道:「你們在害怕什麼?」

  「我們被綁架了,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擔心壞人會追上來。」夏目貴志說道。

  「在這片森林這麼亂闖可是很容易遇到妖怪的,這樣吧小鬼你們獻上珍貴的寶物我就送你們離開。「三花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說道。

  中島敦想起了什麼摸了摸兜,抓出了一大把巧克力糖。

  他一抬頭就嚇了一跳,因為三花貓已經湊了過來開始吃了起來。

  天知道為什麼小山竹一樣的貓爪居然能這麼迅速的撥開糖紙。

  在巧克力一顆一顆的消失之後中島敦終於反應過來,喃喃說道:「貓能吃巧克力嗎?」

  「我才不是貓!只是被封印在了招財貓的陶罐裡而已!「

  滿足的舔了舔嘴唇的三花貓說著轉過頭:「要想離開森林的話,就乖乖聽話跟上。」

  「知道了,貓咪老師。」夏目貴志說道。

  「都說了我不是貓咪!」三花貓圓圓的小尾巴動了動。

  「好的,貓咪老師。」中島敦有樣學樣的說道。

  兩個孩子都敏銳的意識到,這位看起來表示我很凶的妖怪貓咪,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

  於是,中島敦和夏目貴志跟在貓咪老師的身後向著遠方走去。

  但是此時,兩個孩子和貓咪老師都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另一邊。

  在自家地盤感到被挑釁的的場靜司現在心情很不好,因為他發現這個被降靈的家伙能力非常棘手。

  在又一次被變成小照片停頓一秒之後,的場靜司選擇靠後將主戰場交給式神退到後面。

  因此,禪院直哉一行人來的時候就看到渾身浴血的禪院直毘人和妖怪式神在戰鬥的畫面。

  熟悉的大背頭和尖胡子還有咒術,讓禪院直哉愣在原地。

  然後憤怒的火焰在胸膛裡熊熊燃燒,就算他再不孝順也無法接受自己的父親在逝世後被這樣對待。

  禪院直哉抽出武器,就加入了戰鬥。

  在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想加入的時候看到了禪院直哉拒絕的信號。

  氣的那雙狹長的狐狸眼中滿是血絲的不良青年沉聲說道:「我要親自對付這個降靈了我父親的詛咒師。」

  意識到局面發生微妙變化的妖怪式神都退到了地場靜司的身邊。

  作為日本除妖師界最大家族的場家的新任家主,的場靜司對於業務和除妖師有部分重合但是走和政府合作走城市路線的咒術師有所耳聞。

  但是,這還是第一次打交道。

  所以背著箭筒的和服少年選擇從樹上跳了下來,走到圍觀戰鬥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身邊。

  灰原雄撓了撓頭:「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灰原雄,是一名咒術師!」

  「七海建人,也是一名咒術師。」用頭發擋住大半張臉的混血少年冷淡的說道。

  「我是的場靜司,一名除妖師。」的場靜司說道。

  「哇!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妖怪!」灰原雄對站在地場靜司身邊乖巧的妖怪式神說道。

  當然咒術師也有些會召喚式神戰鬥,但是怎麼說呢。

  和非常畸形怎麼看都像是外星人變種的咒靈來說,在八原看到的這些模樣都挺標志的。

  「現在可不是一邊寒暄一邊看圍觀的時候,」的場靜司說道:「被綁架的兩個孩子朝著那個方向跑去了。

  兩個年輕的咒術師一愣,沒想到這個詛咒師不但有同伙還這麼壞的居然傷害孩子。

  「我們對於這片森林並不熟悉,可以拜托你的式神為我們引路嗎?」七海建人說道。

  七海建人注意到這個用繃帶綁著一只眼睛的青年,他的式神有一只會飛。

  「去吧。「的場靜司側過頭對站在一邊安靜的式神說道。

  兩個咒術師跟著妖怪式神,很快就消失在森林中。

  只留下的場靜司一人,繼續觀看這場父與子的對抗。

  禪院直哉繼承了父親的咒術,同樣的也繼承了父親的體術。

  他的身體不夠健碩,所以禪院直哉一直以來都是以靈敏的速度和一擊致命的狠毒手段作為勝利的法寶。

  但是這一直讓他無往不勝的招數,在悉心教導他的父親面前都無所遁形。

  禪院直毘人,要比他強很多。

  「你這個混蛋,竟然敢褻瀆我父親的遺體!」憤怒的禪院直哉頂著一臉的傷痕,招招朝著這個詛咒師不斷滲血的傷口招呼。

  雖然禪院直毘人的速度很快,但是畢竟作為授體本人的宗一卻有些扛不住了。

  從根本沒有好好處理的傷口中不斷滲出血液,這危險的出血量早就讓他有些發暈。

  但是宗一不允許自己倒下,他的胸口有一陣惡氣。

  不把那兩個小鬼抓回來拆皮抽骨根本無法紓解的怒氣。

  所以就算身體狀況岌岌可危了,宗一還是挑釁的笑了笑然後當著咒術師的面把剩下的灰白色憤怒都咽了下去。

  這種侮辱性極強的行為讓禪院直哉用最快的速度衝了上去,他要讓這個混蛋付出代價。

  宗一露出了笑容,對面咒術師的速度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很快了,可惜對上擁有極好動態視力的禪院直毘人來說就完全不夠看了。

  宗一下意識的想要快速移動身體繞到咒術師的身後,但是下一秒卻感覺到胸口傳來的劇痛。

  宗一低頭一看,發現了全部沒入的刀柄和青年凶狠的臉。

  身體動不了了,身體居然不受控制了。

  宗一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他不免有些慌。

  此刻他終於想起了奶奶曾經說過的話,當授體如果處於虛弱的狀態很容易被降靈了肉體信息所壓制。

  禪院直哉現在很冷靜,他知道這個詛咒師的心髒已經被刺碎再也沒有生還的可能。

  但是他還是有點難過,因為這個吐著血的家伙頂著他父親的臉。

  就在禪院直哉准備把這張臉直接毀掉的時候,他發現這張蒼白的臉上竟然出現了那種讓他感覺陌生的表情。

  那是一種欣慰的表情,禪院直哉很少從老頭子的臉上看到。

  禪院直哉的腦袋一時間有些放空,看著永遠凝固住的表情,他抽出了刀。

  血液從刀尖落到草地上,禪院直哉的嘴角向下。

  目睹了整場戰鬥的的場靜司摸了摸被繃帶擋住的眼睛,想起了什麼。

  另一邊。

  攥著小電車玩具的宗二正在往山下走。

  他的腦子不是很靈光,但是宗二覺得那兩個孩子說的話很有道理。

  奶奶不是他的家人,他現在要去找自己的家人。

  然後,宗二就聽到了刺耳的急剎車聲。

  一個嘴角帶著疤痕的青年,徑直超他走了過來。

  從這個走路的姿勢,就能看出他好強啊。

  宗二這樣想著,感受到臉上傳來的痛意頭不受控制的扭向一邊。

  嘴裡傳來熟悉的血腥味,但是已經習慣了忍耐疼痛的宗二沒有反應。

  「我們家的孩子,現在在哪裡?」伏黑甚爾把青年單手拎了起來,用另一只拳頭朝著宗二完好無損的那半張臉用力的打去。

  聽到這話,宗二終於有反應了。

  他的視線從同樣一臉憤怒的紅發矮子和兩個小小孩上掠過,心裡冒出來一個想法:那孩子好幸福,他家裡人真多呀!

  而且,他家人打人真疼啊。

  宗二不敢動,因為頭發暈好像被兩圈打出了腦震蕩。

  在四人急切的眼神中,宗二長了長嘴:「那兩個孩子,我放了。」

  大家都愣住了,伏黑甚爾並不相信詛咒師的話:「那孩子呢?」

  伏黑甚爾的表情很凶,如果敦敦受到了傷害他不介意讓這個詛咒師痛苦到祈求死亡。

  「宗一要殺了他們,讓我把孩子綁起來,我讓他們跑回家。」宗二說道用手指指了指後面的森林。

  中原中也順著宗二的目光看去,入眼的是一望無際的森林:「你這個混蛋是不是在耍我們,這麼大的森林孩子們怎麼可能自己跑回家!」

  中原中也覺得這更像是詛咒師為了逃命而隨口說出的拙劣謊話,但是他不忍把這個殘忍的猜想說出口。

  宗二被吼的一愣,那種痴痴的表情和之前就反應稍慢的狀態讓伏黑甚爾意識到了什麼。

  伏黑惠用左手握住右手:「玉犬!」

  手影中一黑一白兩只玉犬出現了,他們揚著頭似乎嗅到了發出了「嗷嗚」、「嗷嗚」的表情,兩只玉犬朝著兩個方向搖起了尾巴。

  「分開找吧,我和小黑一隊,你們和小白一隊。」伏黑甚爾干脆的說道,一直沒有把手中的詛咒師放下。

  「我飛到半空中去找。」中原中也說著直接飛到了半空。

  此刻,關心著敦敦的人都開始了在八原這片大森林的搜尋。

  而被所有人擔心的敦敦和夏目貴志正跟在貓咪老師的後面走著不容易被妖怪發現的隱蔽小路。

  好在這兩孩子年紀不大都很單薄,不然貓咪老師走的灌木叢下的小洞他們都鑽不過來。

  兩個孩子跟著爬了很久,最後是大些的夏目貴志問道:「貓咪老師,我們要去哪裡?」

  「啊,到了!」貓咪老師說著已經竄了出去,兩個孩子相視一眼也跟了上去。

  他們真的從森林裡走出來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家看上去很老舊有些年頭的房子。

  旁邊掛著的布上寫著「七辻屋」。

  夏目貴志和中島敦試圖把在一家糕點店門口的胖胖招財貓挪走。

  「貓咪老師,哇你好沉。」試圖抱起胖貓咪的夏目貴志多次嘗試卻都沒有成功。

  中島敦也加入了,兩個孩子以拔蘿蔔的姿態四手並用還是未果。

  「啊這個味道,是七屋的點心這麼多年了聞起來還是這麼香。」三花貓一臉陶醉,嘴角流出晶瑩的液體。

  中島敦看向一臉我走不動了的胖貓,把兜裡的錢包拿了出來:「這樣的話,我請貓咪老師吃點心吧。」

  貓咪老師看了這個白發小男孩一眼,發現了他身上的一個優點。

  「那既然這樣的話,我要吃七辻屋的招牌豆沙包。」貓咪老師走了進去。

  在貓咪老師大快朵頤的時候,中島敦禮貌的朝店員借了電話。

  店員小姐看向一旁的夏目貴志:「小朋友,姐姐這裡還有一部電話,你需要嗎?」

  夏目貴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雖然夏目貴志不是很容易就改變自己意志的孩子,但還是不免被綁架犯的話所影響了。

  跟著玉犬進入森林的烏丸七瀨手機響了起來,她原本以為是織田作之助聽到了留言信箱的內容打電話。

  結果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接通電話之後,熟悉的聲音傳了出來:「七瀨姐姐,我是敦。

  我的電話不見了,現在我在用好心人接我的電話給你打。」

  烏丸七瀨開了免提,聽到聊天內容的伏黑惠也松了口氣。

  「我們現在去找你,敦君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裡嗎?」伏黑惠問道。

  「我們在一家叫做七辻屋的糕點店。」中島敦說道。

  騎著玉犬用最快速度趕到七辻屋,烏丸七瀨就看到了髒兮兮的兩個孩子。

  烏丸七瀨抱住了淚眼汪汪的小男孩:「嗚我的敦敦受苦了讓姐姐看看有沒有受傷?

  「敦君,你的豆沙包怎麼就吃了一口?是身體不舒服嗎?」伏黑惠觀察的細致。

  「不……那個敦君應該是剛才在妖怪們的聚會上吃太多了。」夏目貴志舉起手,對一臉關切的兩個孩子說道。

  夏目貴志的神情是掩不住的羨慕,在一旁的三花貓用小山竹手拿起豆沙包就往他的嘴裡懟:「像豆芽菜一樣的孩子,多吃點!」

  伏黑惠看向兩口一個豆沙包好像根本不用嚼的圓潤貓咪一臉震驚:「會說話的招財貓!」

  烏丸七瀨也一臉震驚:「招財貓的聲音居然這麼大叔……」

  「叫我貓咪老師!」感覺到被冒犯的貓咪老師短暫的發出了屬於大妖怪「斑」的聲音。

  不過還是很大叔,只不過是變成了好聽的大叔音。

  「我們在森林裡迷路了,是貓咪老師帶著我們走出來的。」中島敦仰著小臉說道。

  「是這樣嗎,真是太感謝您了貓咪老師。」伏黑惠認真的說道。

  烏丸七瀨真誠的抓住了毛茸茸的小山竹爪子:「請允許我用七辻屋裡所有的點心做為謝禮,好心的貓咪老師請千萬不要拒絕。」

  在摸上小山竹爪子的時候,烏丸七瀨感覺到莫名的熟悉感。

  「嗯哼,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我不會拒絕人類幼崽的謝禮。」貓咪老師拄著臉姿勢妖嬈的說道。

  然後烏丸七瀨對很在意,不時向這裡觀望的售貨員說道:「姐姐,請把店裡所有點心端上來。」

  「如果這個時候,有酒就再好不過了。」美滋滋吃著久違的美味,貓咪老師遺憾的說道。

  「店員姐姐是絕對不會把酒賣給我們的。」烏丸七瀨捧著臉說道。

  一旁的夏目貴志則有些擔心的看著白滾滾的小肚子:「貓咪老師,吃這麼多真的沒關系嗎?」

  「夏目,別擔心,我被封印了這麼多年才不會被幾個饅頭撐壞。」貓咪老師慢悠悠的說道。

  「夏目,擦擦臉吧。」烏丸七瀨把手帕遞給這個從剛才開始就很拘謹的孩子。

  「謝謝。」夏目貴志說著雙手結果手帕。

  乖巧有禮貌對待別人的善意手足無措的樣子讓烏丸七瀨看向不斷揉著肚子的白發小男孩。

  這兩個孩子,某些方面還真像呢。

  中島敦茫然的抬起頭,不知道為什麼姐姐看著他笑了一下。

  中島敦想起了什麼,露出自責的表情:「七瀨姐姐,對不起。」

  讓大家為他這麼擔心,這讓中島敦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不是敦敦的錯,是那個綁架了敦敦的壞人的錯。」烏丸七瀨說道。

  甚爾大叔發信息來說會晚一點回來,烏丸七瀨相信他一定是去找那個綁架犯,然後讓他付出代價來。

  「那個,七辻屋的門上貼著不讓大型犬——」夏目貴志小聲點說道。

  伏黑惠愣了一下:「夏目,你能看到小黑嗎?」

  頭上帶著咒文的黑色玉犬歪了歪頭,看向夏目貴志。

  「夏目,那是妖怪式神。」貓咪老師提醒道。

  「肚子還很漲嗎?敦敦你吃了多少東西啊?」烏丸七瀨摸了摸微微凸起的小肚子有點擔心。

  「我不記得了,但是真的好撐。「中島敦可憐巴巴的說道。

  對於變成老虎之後的事情,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中島敦慶幸老虎好像不愛吃葷,不然的話他變回人類之後自己都接受不了。

  「沒事啦,等敦敦再長大點就好了。」烏丸七瀨說著拿出小梳子,把亂糟糟的白毛梳好。

  而在森林裡。

  順著血腥味而去的伏黑甚爾發現了已經結束的戰鬥。

  原本垂著頭非常沮喪的青年在看到草叢中冒出的男人之後表情都亮了。

  禪院直哉驚喜的睜大眼睛,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甚爾:「甚爾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家裡孩子丟了。」伏黑甚爾簡短的說道。

  禪院直哉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除妖師嘴裡的被誘拐的孩子恐怕就有織田家的孩子。

  」甚爾君,誘拐孩子的詛咒師已經被我解決了。

  高專的兩個咒術師也去尋找孩子了,放心吧。「禪院直哉說道。

  伏黑甚爾點了點頭,一手失去意識的宗二另一只手把涼透的宗一也拎了起來。

  畢竟,還是不要當著那個看起來似乎是地主的除妖師面前把屍體丟在這裡污染森林。

  」甚爾君,我有關注你的網頁。

  不愧是強大的甚爾君,這麼快就成為了米花ToP5的大熱偵探!

  我會繼續支持甚爾君的,等我完全掌握了禪院家後,就讓所有人都關注甚爾君的網頁!「臉上出現了兩團紅暈的禪院直哉說道。

  」可以但是沒有必要。「伏黑甚爾想起在月影島上那些躺在地上都不影響聊八卦的家伙們,直接拒絕。

  「這樣啊,那我可以邀請甚爾君回到禪院家嗎?」禪院直哉露出了期待又憧憬的表情。

  伏黑甚爾停下了腳步,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我已經和禪院沒有關系了。」

  伏黑甚爾離家出走之後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和禪院家脫離關系。

  禪院直哉露出了懊惱的表情,真是的都是因為和甚爾重逢導致被喜悅衝昏了頭腦所以才會說這種話。

  「抱歉,是我失言。」禪院直哉誠懇的說道:「像是甚爾君這麼強大的男人,無論到哪裡都會走出自己的路。」

  自己的路啊,伏黑甚爾回想開始做偵探之後變得忙碌又充實的日子,他確實感受到了樂趣而且樂在其中。

  或許,這就是個良好的開始吧。

  甚爾的表情沒有變化,但是身上逐漸減少點那個煞氣讓禪院直哉意識到甚爾君的心情由陰轉晴。

  禪院直哉在內心比了一個大拇指,然後想起了什麼說道:「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甚爾君。」

  伏黑甚爾頭也不抬的拿出不斷震動的手機:」你應該知道,現在的我對於咒術界沒有一點興趣。」

  在從原來的處境中跳出來之後,人就能更從容的以旁觀者的姿態看的更清楚。

  人生沒有必要一定要在把他當成垃圾的地方深陷,雖然伏黑甚爾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完全放下但是這不代表他要回去。

  「難道名聲鵲起的織田偵探對自己沒有信心,要拒絕這次委托嗎?」禪院直哉說道。

  偵探啊。

  伏黑甚爾嘴角露出了笑容:「咒術師的話,我可是要有附加收費的。」

  「這是自然,我不會虧待甚爾君的。」禪院直哉也露出了笑容。

  然後,禪院直哉對伏黑甚爾說起了自己的發現。

  咒術師的屍體被偷走這是一件不容忽視的事情,特別是在有像是降靈這種很陰間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源遠流長的咒術界。

  伏黑甚爾摸了摸下巴,認真的思索了一遍然後看了看手裡的詛咒師,對一旁的禪院直哉說道。

  「能夠在戰鬥結束之後最容易接觸到屍體的,就是屬於總務部的輔助監督吧。」

  禪院直哉贊同的點了點頭:「所以這次我特意找了那兩個差點就和禪院家倒霉蛋一樣結局的咒術師一起調查。「

  伏黑甚爾似笑非笑的看了這個頂著一張小狐狸臉努力裝的一臉純良的表弟一眼。

  這種事情,往最壞的方向想如果真的是總務處在對咒術師動手,那禪院直哉這種行為無異於拿著那兩個在咒術界沒有什麼背景的小孩做擋箭牌。

  幾日未見,禪院直哉還是那個壞的出水的混蛋。

  禪院直哉眨了眨那雙狐狸眼:」說起來,那兩個咒術師裡有個小子很有眼光呢。「

  伏黑甚爾的腦中立刻出現了一個畫面,穿著高專校服的黑發少年轉過頭笑眯眯的舉起大拇指。

  伏黑甚爾把青春的男高中生趕出腦袋,看向一旁的金毛小鬼:「現在線索斷了,你要怎麼查?」

  「啊那些不過是騙那兩個小鬼的。」禪院直哉一臉無辜的歪著頭說道:「誰說我線索斷了?」

  」對了甚爾君,我們現在要去哪裡?「禪院直哉問道。

  「去接孩子。」伏黑甚爾說道:「七瀨他們發信息說在點心店裡找到了敦敦。」

  在聽到那個討厭的名字之後,禪院直哉愉快的笑容僵在嘴角。

  」那,我就先離開了,到時候在聯系吧甚爾君。「禪院直哉說完轉身就跑掉了。

  伏黑甚爾看著落荒而逃的小狐狸摸了摸下巴,七瀨的名字還真好用呢。

  中島敦看向一起在森林中互相幫助的男孩,意識到了或許夏目不想回家。

  那個別墅裡的壞蛋男人似乎說過夏目的父親去世之後就一直在親戚中不斷寄宿生活。

  中島敦附到姐姐的耳邊,小聲點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烏丸七瀨摸了摸柔軟的小白毛。

  還有幾個小時就是敦敦的生日了,過生日的孩子許什麼願望她都會努力的實現。

  烏丸七瀨注意到夏目的目光停留在進店的小男孩臉上但是很快又移開,而小男孩看著夏目的眼神則很陌生。

  「夏目,那孩子是你的同學嗎?」烏丸七瀨坐到了他的身邊。

  「嗯,不過他應該不認識我因為才轉到這個學校。」夏目貴志垂著頭說道。

  「每一次來到新的學校,就要和陌生的同學老師接觸,很辛苦吧。」烏丸七瀨在看起來就很好摸的頭發上揉了一把。

  敦敦的姐姐,聲音很溫柔。

  這個略顯親密又陌生的舉動讓夏目貴志覺得心髒被人用力捏了一下。

  就好像有人把放在冰箱裡的氣泡水用力的淋在了他的心髒上。

  他真的很羨慕敦敦,羨慕他們這種彼此關心的關系,也羨慕那種包容感。

  如果在這樣的家庭中,無論是什麼樣的人都不需要因為擔心自己是「異類」而惴惴不安吧。

  那樣的話,他也可以坦誠的不需要因為眼中的世界而說出謊言。

  對夏目貴志而言,因為能夠看到妖怪而被當成異類被排擠和不得不撒的謊是雙重傷害。

  這讓已經失去世界上最親密之人的夏目貴志和親人、朋友建立正常的關系只能漸行漸遠。

  而因為過於充裕的靈力,年幼的夏目貴志在遇到妖怪的時候也沒有多少美好的記憶,還遇到了這種事情。

  這次回去的話,嬸嬸一定會把他再送走吧。

  他又要轉學去哪裡呢?

  夏目貴志感覺到一雙微涼的手捧住了他的臉蛋,手帕的觸感讓他發現自己在流眼淚。

  夏目貴志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回應這種略帶抗拒姿態的是一個擁抱:「夏目,要不要成為我們的家人?」

  夏目貴志震驚的抬起頭,撞入那雙透亮的紅寶石般的眼裡:「可是,我們不是——「

  「我們都沒有血緣關系,可是這不代表我們無法成為家人呀。」烏丸七瀨溫柔的說道。

  她看到了,夏目眼中的動搖。

  目睹了這一切的貓咪老師眯著眼覺得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玲子的孫子就這麼被拐跑,一jio把裝著醬汁的小蝶子踢翻。

  烏丸七瀨看向似乎很有意見的招財貓:「貓咪老師和夏目一起加入我們家吧。

  我們的家在米花町,雖然籍籍無名但卻屬於中心地帶很繁華有非常非常多美味的點心。」

  烏丸七瀨熟練的畫著大餅,今天就算是綁架她也要把夏目帶回去。

  「哇,這家點心店在八原旅游網站上評價很高。

  七海,我們買點這裡的招牌饅頭回去做伴手禮吧!「得知孩子找到了的高專二人組松了口氣,正好逛到這裡。

  灰原雄興衝衝的跑進來,就看到了全空的櫃台。

  干干淨淨的玻璃上倒影出少年茫然又失望的臉蛋,灰原雄一臉期待的抬起頭看向售貨員。

  七辻屋的老板尷尬的笑了笑:「抱歉啊這位客人,小店今日售賣的所有饅頭都讓那邊的幾位小客人買去了。」

  灰原雄失望的垂下頭像是被水打濕的大狗狗,他順著老板手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熟悉的孩子們。

  「哇,我們又見面了!」灰原雄自然的坐了過去。

  「如果不介意的,這幾個饅頭我都沒有動過。」伏黑惠說道。

  烏丸七瀨也把自己面前的干淨饅頭遞了過去:「七海哥哥,這裡的饅頭味道真的很棒。」

  「對啊,七海這個紅豆包味道真的很好!」已經大口大口吃起來的灰原雄說道。

  七海建人嘆了口氣,也坐了過去:「感謝招待。」

  「我們是來八原執行任務的,中途本來說去尋找被綁架的孩子,後來得知孩子們已經沒事了。」灰原雄說道。

  中島敦和夏目貴志相視一眼,齊聲說道:「大哥哥,辛苦你們了。」

  「唔,原來被拐跑的孩子是你們倆,現在沒事真是太好了!」灰原雄開朗的說道。

  然後他的注意力就集中到趴在夏目膝蓋上的貓咪老師身上:「哇,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胖的狸貓!」

  灰原雄期待的朝過於圓潤讓人很想捏一把的狸貓伸出手,就被毛茸茸的小山竹當場摁住。

  貓咪老師看著這個空有一雙大眼睛的少年冷哼一聲,轉身用屁股對著他。

  「灰原,那是三花貓也就是常見的招財貓的原型。」七海建人對被貓嫌棄了的同學說道。

  「嗷嗷是這樣啊!哇這貓是你們家的嗎?養的真好!」灰原雄感慨道。

  「不是哦,不過貓咪老師已經准備和我們回家了。」烏丸七瀨說道。

  靠在她胳膊上的夏目貴志抱著懷裡的貓咪老師,露出了笑容。

  「貴志,你這孩子去哪裡了?真是不聽話,難道連回家都不知道嗎?」

  正在做晚飯的女人看到一身髒兮兮的小孩眼皮一跳卻還是出言呵斥。

  「這位太太,請不要在還沒有搞清楚真相的時候就隨意呵斥孩子。」穿著一身制服的青年走進來。

  「我們是八原警署的刑警,來送被綁架的孩子回來。」

  「綁、綁架嗎?」女人驚恐的捂住胸口,沒想到這孩子居然遇到那麼可怕的事情。

  「回、回來了就好,以後要乖乖聽話不要在做奇怪的事情了。」揮舞著鏟子的女人覺得面子上有點下不來。

  「阿姨,我想和你說點事情。」夏目貴志深吸口氣。

  伏黑甚爾時間剛好的出現:「這位夫人您好,我是被綁架的另一個孩子的家長。

  這兩個孩子在一起從罪犯手中逃跑的時候結下了良好的友誼,我碰巧得知了這孩子的身世。

  我們家人都很喜歡孩子,想與你談談有關於收養夏目的事情。」伏黑甚爾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甚爾吧。」烏丸七瀨把夏目拉了出去。

  「對了,剛才一直沒有問夏目今年多大?」吃著冰棒的烏丸七瀨問道。

  「我嗎?今年八歲上二年級。」夏目貴志說道。

  伏黑惠擰開汽水瓶的動作一頓,三個孩子一起看向瘦瘦小小的夏目,一臉驚訝:「誒?!」

  她們撿了這麼多弟弟妹妹,沒想到敦敦居然撿個哥哥回來。

  「夏目你有沒有喜歡吃的食物或者忌口?」烏丸七瀨問道。

  「除了芹菜,我什麼都很喜歡吃。」夏目貴志答道。

  「我也是!」烏丸七瀨一臉贊同。

  「可是七瀨不喜歡的食物還有姜、青椒、胡蘿蔔。」伏黑惠在一旁說道。

  「那貓咪老師呢?」烏丸七瀨看向閉目養神的大貓咪。

  「我最喜歡吃細皮嫩肉的小孩了!」貓咪老師故意裝出超凶的表情,可惜這樣子只讓他顯得更加可愛。

  「酒,我很喜歡酒。」結束玩笑之後,貓咪老師說道。

  啊這一點給人感覺更像是大叔了。

  孩子們說說笑笑的聊了起來,在知道大家都是二年級之後談話的內容也增加了。

  「我們的課後生活可是超豐富的,在米花町從來都不用擔心會覺得日子很無聊這種事情。」烏丸七瀨拍著胸脯保證。

  「在一年級的時候我們就和同學一起組織了一個社團,平時經常一起出去玩、旅行、露營。」伏黑惠靠譜的介紹道。

  這些豐富多彩的校園生活是夏目貴志以前都沒有接觸過的,因為能夠看到妖怪的緣故他也很少會接觸。

  看出了夏目貴志心中的擔心,伏黑惠說道:「夏目放心吧,我爸爸和織田作都很厲害。」

  烏丸七瀨補充道:「只要努力的鍛煉身體,就會變得和甚爾一樣強大,如果遇到欺負你的妖怪,一拳頭打過去他們就不敢再招惹你了。」

  一旁的中島敦也附和的小雞啄米:「甚爾叔叔好厲害的,他能一全頭把牆打碎!」

  「當然是指沒有鋼筋的那種。」中島敦看到露出驚恐表情的新哥哥補充了一句。

  愉快的和夏目的親戚聊完,在伏黑甚爾拿出能夠證明身份和東西之後,夏目的親戚就像是擺脫拖油瓶一樣,非常干脆利落的就同意了。

  伏黑甚爾看向相談甚歡的孩子們也露出了笑容,他下意識的看了看手表,發現距離凌晨只有幾個小時了。

  中原中也已經先回去了,伏黑甚爾看著坐在後座的孩子們提醒道:「記好安全帶,我們現在要回家了。」

  中島敦問道:「甚爾叔叔,宗二怎麼樣了?」

  「警察署那已經在努力的調查失蹤人口了,他很快就能找到家了。」伏黑甚爾說道。

  即將吊銷駕照的伏黑甚爾,帶著髒兮兮的孩子們回到了米花町。

  「歡迎來到我們的家。「中島敦拉著新哥哥的手說道。

  突然亮起的燈光讓在玄關處昏昏欲睡的兄妹倆人醒了過來。

  鐘表剛剛指向00:00。

  龍之介揉了揉眼睛,舉起畫好的滑板;小銀從冰箱裡捧出准備好的蛋糕。

  失蹤了一天的織田作之助扶著今天綁帶格外多的太宰治從客廳走了過來,每人都手裡抱著一個禮盒。

  伏黑甚爾把一臉狀況外的中島敦抱了起來:「敦君,生日快樂。」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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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雖然已經到了深夜,但是明暗書店的二樓卻非常熱鬧。

  在八人桌第一次不夠用的情況下,大家決定把戰場轉移到客廳。

  夏目和敦敦被扔到浴室裡洗澡去了,而大家都在廚房裡為這頓生日宴做准備。

  當然這不包括烏丸七瀨,因為她正好奇的打量著占據了沙發c位的少年。

  「太宰哥哥,你今天的繃帶格外的多啊。」烏丸七瀨捧著臉說道。

  不願意把自己遇到的糗事說出來的太宰治用完好無損的那只手拿起一塊西瓜塞到了小姑娘的嘴裡。

  西瓜挺甜的,但是烏丸七瀨對於太宰治的瓜更好奇。

  是誰讓這個聰明的少年吃癟了?

  還有那只被固定的胳膊,烏丸七瀨在醫院診斷單上看到了橈骨遠端骨折的字樣。

  這種常見的傷勢通常出現在家暴情況下,是太宰治不會選擇的那種「疼痛」的方式自殺的。

  是誰呢?

  烏丸七瀨把瓜皮放下:「太宰哥哥,你是因為仗著可愛的臉蛋玩弄他人情感然後被大姐姐暴打了嗎?「

  太宰治朝著廚房的方向喊道:「織田作,平時管管這孩子看的電視內容吧!」

  織田作把手裡的兩盤料理放到了茶幾上:「太宰,七瀨是我們家唯一喜歡看幼兒頻道的孩子。」

  烏丸七瀨露出乖巧的笑容:「織田作,你白天不接電話去哪裡了?」

  織田作之助在烏丸七瀨蓬松的頭發上揉了揉:「抱歉,這是一個秘密。」

  「七瀨,可以拜托你把沙拉拌好嗎?」織田作之助說道。

  「就交給我吧。」烏丸七瀨戴上手套把盆裡的蟹肉沙拉拌勻。

  等到客廳再次只剩下兩人的時候,烏丸七瀨得意的說道:「我知道了,織田作失蹤一天就像馬裡奧那樣去拯救太宰公主了!」

  被比做碧琪公主的太宰治拒絕交流並打開電視,單手拿起手柄身殘志堅的開始游戲。

  「是誰綁架了綁帶國的太宰公主?」烏丸七瀨好奇的問道。

  太宰治的腦中出現了那個戴著眼鏡一臉微笑的女人,感覺小臂在隱隱作痛。

  不但腦子非常好用而且武力值也高的過分,為了找到被他順手牽來的棋子直接找到了他家裡。

  太宰治覺得如果不是自己成功的拖延了時間等到織田作的營救,恐怕會直接擁抱死亡。

  那個恐怖的女人,帝丹小學二年B班副班主任若狹留美。

  米花町真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太宰治現在對於那位很喜歡騎著小摩托送外賣的廚師身份也產生了懷疑。

  那兩個家伙都有一顆義眼,沒准被孩子們說對了真的是情侶!

  太宰治腦中無端猜測著,身體上的疼痛並沒有讓他產生放棄的想法。

  反而激起了太宰治的好奇心,脅田兼則也好若狹留美也好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他一定會查出來的!

  伏黑惠端著炸天婦羅什錦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身繃帶但是眼裡冒著火焰難得明顯很有干勁的少年和癱在沙發裡的小姑娘。

  伏黑惠歪著腦袋想了想,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麼:「七瀨,貓咪老師去哪裡了?」

  烏丸七瀨也坐直身體,好像從剛才開始貓咪老師就消失了。

  一旁打開的櫃子裡發出了聲音,兩個孩子一起上去就發現了抱著空酒瓶醉倒呼呼大睡的胖貓咪。

  「噗,貓咪老師把織田作的存貨都喝了呢。」烏丸七瀨說道。

  「貓咪老師這樣睡會很不舒服吧。」伏黑惠看著胖的完全液體化在櫃子的狹小空間裡呈現凸狀的胖貓咪。

  「我們把他搬到敦敦的房間吧,貓咪老師太胖了家裡的貓窩他都住不進去。」烏丸七瀨說道。

  「睡衣和胖次我放到這裡了。」龍之介把衣服放到了干燥的架子上。

  然後,他看到了就算泡澡還抱著滑板傻笑的敦敦。

  還是那種毫無陰霾的笑容,讓龍之介的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等一會兒,在和那個笨蛋好好道個歉吧。

  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之後,疲憊感逐漸蔓延在心頭。

  兩個孩子走到客廳,就看到了做的整齊的一家人。

  「敦敦、納茲咩,來這裡坐。」烏丸七瀨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伏黑甚爾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敦君,來許願吧。」

  搖曳的燭光映在男孩亮晶晶的眸子裡,在家人的注視中島敦雙手握緊虔誠的閉上眼睛。

  如果生日願望真的能實現,那麼請讓他永遠這麼幸福吧,拜托了。

  吹滅蠟燭,中島敦認真的站起來給家人們分蛋糕。

  第一個有人慶祝的生日。

  中島敦想要為這些喜悅的為他降臨在這個世界上而慶祝的家人們做點什麼。

  「來看鏡頭。」織田作拿出了相機舉起,大家聞聲抬起頭。

  對甜食沒有興趣的伏黑甚爾正在給小壽星剝蝦,堪比繃帶怪人的太宰治正在品嘗蟹肉。

  因為在臉上抹奶油的緣故孩子們靠在一起打鬧成一團。

  在最中間抱著滑板的敦敦筆尖還帶著奶油,對著鏡頭露出了開朗的笑容。

  「織田作的照片拍的真好,就是龍之介只露出了側臉誒。」烏丸七瀨擦著這張新全家福說道。

  「那還不是因為你朝在下的臉上抹奶油!」龍之介氣憤的說道。

  「新入學的小朋友,開心點嘛。」烏丸七瀨扯了扯龍之介的嘴角。

  「我們出門啦!」拎著便當盒背著書包的伏黑惠說道。

  帝丹小學,二年B班。

  夏目貴志看向陌生的同學們,第一次對接下來的校園生活產生了期待:「大家好,我是從八原轉學來的夏目貴志。」

  「哇,這個男孩長得好帥!」

  「笑起來的時候也很可愛!」

  「什麼嘛,這麼瘦平時沒有好好吃飯嘛一會兒問問他要不要中午一起吃便當吧!」

  長相可愛的夏目貴志在班級中引起了討論。

  熱情的同學們讓夏目貴志有些招架不住,但是這次他的心情卻沒有那麼差。

  因為夏目貴志注意到,在上學的路上他一只妖怪都沒有看到。

  「轉學生,要不要加入我們的少年偵探團?」元太對新同學認真的推銷。

  「偵探嗎?可是我一點都不擅長推理。」夏目貴志有點為難,卻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我們少年偵探團可是非常有名哦,解決過很多疑難案子,還上過報紙。」步美說道。

  喂喂,案子明明都是他解決的吧!

  柯南在心中默默吐槽,然後夾著足球走到了新同學的桌邊:「夏目同學,要不要一起去踢足球?」

  「可是,我以前從來沒有踢過足球。」很少和同齡孩子玩的夏目貴志答道。

  「那夏目有什麼擅長的運動嗎?」烏丸七瀨問道。

  平時因為經常被妖怪追趕的夏目貴志想了想:「我的話,很擅長長跑。」

  「那去球場吧,我們的隊伍正好缺少一個可以擅長長跑的球員。」伏黑惠說道。

  男孩子都跑出去玩球了,烏丸七瀨則指著櫻花樹下的一年級新生說道:「你們看,那就是我們家的孩子。」

  「哇,七瀨你的弟弟妹妹都長的好可愛。」步美捧著臉說道。

  「對吧對吧!」烏丸七瀨捧著臉說道。

  「小學生,挑染沒關系嗎?」灰原哀關注的重點則是垂耳兔發型的小男孩。

  「那是天生的啦,不過學校應該不管吧。」烏丸七瀨看向發色花花綠綠的同學。

  大家雖然是亞洲人,但霓虹人大多天生就有五彩發色呀!

  「對了,阿笠博士邀請大家周末去參加帝丹大學的校慶日玩。」灰原哀說道。

  「校慶日有什麼活動嗎?」烏丸七瀨好奇的問道。

  「阿笠博士被邀請去演講得到了一堆商品券,可以直接抵現金用於校慶日當天學生們支的攤子。」灰原哀解釋道。

  「哇,那豈不是可以花很少的錢吃很多的食物?要是元太知道肯定會非常開心的!」步美說道。

  灰原哀把一沓商品券遞給了烏丸七瀨:「到時候,也讓家人帶著弟弟妹妹們去吧。」

  「不過都分給我們真的沒關系嗎?」烏丸七瀨問道。

  「呵,分出去也總比讓阿笠博士拿去買一些膽固醇過高的食物好。」灰原哀抱著胳膊說道。

  「不愧是你,小哀真是很嚴格。」步美舉起了大拇指。

  明暗書店。

  伏黑甚爾正在和新的委托人見面。

  這次的委托人是一位漂亮又年輕的女大學生,不過她的神情看上去非常緊張就好像因為什麼感到困擾。

  「我是和您聯系過的箱崎紅子,我懷疑有壞人在跟蹤我。」女人深吸一口氣說道。

  「請仔細的把發生的事情告訴我吧。」伏黑甚爾遞給緊張的委托人一杯熱茶。

  「事情要從一周前開始,我在帝丹大學舉辦了自己的繪畫展。

  就是從那天開始,我發現似乎一直有一道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無論是在校園、公寓或是便利店,都有人在跟著我。因為是一個人獨居,所以我非常擔心。」

  「請放心,我會調查出在黑暗中跟蹤箱崎小姐的人。」伏黑甚爾說道。

  「不只是這樣,因為我在咖啡店打工每天十點才會下班。

  我想拜托織田偵探在案件解決之前,能夠護送我走那段回家的路。」箱崎紅子說道。

  這也是箱崎紅子選擇伏黑甚爾的原因,這位偵探看上去就給人安全感,一定能鎮住對她有不軌之心的壞人。

  伏黑甚爾摸了摸嘴角的疤痕,他不接保鏢任務的。

  他剛想說自己不提供這種額外服務,就看到了窗外的小蘿蔔丁們期待的眼神。

  「當然可以,我的榮幸。」伏黑甚爾答道。

  在委托人離開之後,一排背著書包的孩子們走了進來。

  正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的織田作抬起頭:「歡迎回來,第一天上學的感覺怎麼樣?」

  「學校裡好多人哦,織田作學校裡居然還有小兔子。」中島敦非常興奮。

  「在下有好好的聽講,得到了老師的表揚。」龍之介驕傲的仰起頭。

  「小銀認識了好多同學。」攥著書包帶的小銀答道。

  「今天的話,可以拜托夏目和七瀨去買菜嗎?」織田作問道。

  「嗯嗯。」夏目貴志點了點頭。

  超市裡。

  夏目貴志一手拿著采購單,一手勾向放在上面櫃台的調料。

  可是這個高度對於他來說太勉強了,夏目貴志踮著腳尖才勉強抓到。

  這時候,他想要的調料被身後伸出的爪子拿了下來:「小朋友,這是你要多東西吧。「

  」是的,謝謝您。「夏目貴志感激的說完才意識到不對。

  他一回頭就看到了盤旋在半空中拎著調料的一條龍。


第52章

  這種時候是不是應該裝作沒有看到

  可是是不是已經晚了?

  眼前的這條藍龍和東方傳統傳說中的一樣,有兩條長長的須子。

  「難道我拿錯了嗎?你要的是500毫升大袋的嗎?」藍龍拿起來旁邊的調料。

  夏目貴志意外的睜大了眼睛。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友好的妖怪,不是嚇唬他也不是對他弄惡作劇更不是喊著要吃小孩兒。

  「嗯,謝謝您。」夏目貴志猶豫了一下,最後接過調料道了聲謝。

  「人類幼崽,不用客氣。」藍龍說完就轉身飛走了。

  夏目貴志攥著大袋的調料,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貴志,你在看什麼?」從零食區掃貨歸來的烏丸七瀨說道。

  「我、我剛才遇到了一條龍。」夏目貴志說道。

  「東方龍還是西方Dragon,有小翅膀嗎?」烏丸七瀨好奇的睜大眼睛。

  「是西方龍,藍色的還好心的幫我把上面的調料拿下來了。」

  夏目貴志把調料放下看到購物車就吃了一驚:「這麼多零食,買菜的錢夠支付嗎?」

  「放心吧,零食錢是甚爾大叔給的。」伏黑甚爾最近接了很多委托,賺了錢之後對孩子們都很大方。

  「接下來還有什麼沒買?」烏丸七瀨問道。

  「還有豆芽、高麗菜和西瓜。」夏目貴志說道。

  「啊還有5分鐘最喜歡的兒童節目就要播了,可惡要趕不上裡道大哥哥的體操時間了。

  夏目我們分開買吧,我去買菜你去那邊買西瓜。」烏丸七瀨看了眼手表,轉身就往蔬菜區跑。

  夏目貴志看著急匆匆的背影伸出了手:「等等七瀨,我、我不會挑西瓜啊······」

  架子上的西瓜圓滾滾的安排放,可是要如何才能挑選出又甜又好吃的呢?

  被這個難題困擾的夏目貴志盯著西瓜,期盼能夠想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然後,夏目貴志不經意的抬起頭發現身邊站了個穿著深色羽織帶著漁夫帽的老爺爺。

  他有一張胡子拉碴很嚴肅的臉蛋,此刻也如臨大敵的盯著西瓜。

  夏目貴志覺得一直提緊的心放了下來,原來老爺爺也不會挑西瓜啊。

  然後,夏目貴志發現摸著下巴思考的老爺爺低下頭看向他。

  夏目貴志慌張的低下頭,覺得一定是因為自己看了太久不禮貌的行為被發現了。

  「小朋友,你也來買西瓜嗎?」老爺爺問道,他努力的擠出來一個僵硬的笑容以示友好。

  「是的。」夏目貴志小雞啄米點頭。

  「是拎不動嗎?我可以幫你把西瓜抱到車裡。」老爺爺說道。

  是笑起來很凶惡但是很善良的老爺爺啊。

  「那拜托您了。」夏目貴志指了指個頭最大的瓜。

  「這麼大的西瓜啊,看來你們家真熱鬧啊。」老爺爺感慨道說道眼裡閃過一絲落寞。

  夏目貴志看向這位善良的老人家鼓起勇氣:「那老爺爺,有什麼我能幫助你的嗎?」

  「哈哈,我啊也想買西瓜但是這裡的都是整個買,我家裡只有一個人所以很苦惱。」老爺爺撓頭說道。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合買然後讓售貨員姐姐幫忙分成兩份。」捧著蔬菜的烏丸七瀨冒了出來。

  「是姐弟倆一起跑腿嗎?」老爺爺看到突然冒出來的烏丸七瀨露出驚訝的表情:「這樣的話,就太好了。」

  分到了一塊大小合適西瓜的老爺爺看著兩個孩子的背影眼裡閃過一絲追憶。

  然後,傷感的情緒就被飛過來的兩條龍打消了。

  「主人,我在水產區那裡找到了最新鮮肥美的魚!」藍龍說道。

  一旁的金龍不甘示弱:「主人,我在那邊的冷鮮櫃裡找到了最新鮮的國產黑豬肉!」

  「好好,我們一起去買吧。」老爺爺帶著兩條扭成麻花的龍朝著水產區走去。

  他剛剛搬到了米花町,還有很多東西要買。

  帶著一推車食物回來的烏丸七瀨就看到了正在玩滑板的中島敦。

  沒有帶護具的小男孩已經能掌握住平衡可惜剎車差了點直接撞到了烏丸七瀨的身上。

  「敦敦好棒,滑的不錯嘛。」烏丸七瀨熟練的誇獎:「據說柯南花了好幾天才到這種程度。」

  難道說因為是貓科動物所以才很擅長掌握平衡嗎?還是說敦敦在滑板方面非常有天賦?

  等等,奧運會有滑板項目嗎?

  中島敦臉上出現兩團紅暈:「滑板真的超有趣!」

  「記得不要去馬路哦。」烏丸七瀨在柔軟的白毛上拍了拍。

  食物的香味從廚房裡傳來,烏丸七瀨哼著歌和電視裡的青年一起做健身操。

  明顯對這童趣的一幕不感興趣的貓咪老師拎著冰鎮過的啤酒一扭一扭的走了進來。

  走近之後貓咪老師的鼻子動了動:「有妖怪的味道,你去了哪裡嗎?」

  「只是去超市采購,啊夏目說,他在超市裡遇到了一條龍。」烏丸七瀨說道。

  「龍嗎?沒想到米花町裡居然會有妖怪。」貓咪老師說道。

  「有喜歡在鄉下過安逸日子的妖怪,就有喜歡都市有趣生活的妖怪吧。」烏丸七瀨說著把貓咪老師舉了起來。

  「喵喵喵?你要做什麼?」貓咪老師試圖鯉魚打挺但是被捏住了癢癢肉所以失敗。

  「我最喜歡的節目在舉行人類最好朋友特輯,感覺要是把貓咪老師的照片發上去一定會贏!」

  烏丸七瀨非常有自信,哪個日本人會不喜歡招財貓呢。

  「放開我,我才不是人類的好朋友!」貓咪老師一臉拒絕。

  「配合一下吧,到時候我用零花錢給貓咪老師買好喝的酒!」烏丸七瀨使出必殺技。

  「你的零花錢能有多少,哼哼。」貓咪老師不對所動。

  「我知道織田作把酒放在哪裡。」烏丸七瀨湊到貓咪老師耳邊輕輕說道。

  某酒鬼貓咪露出妖嬈的姿勢:「這樣的話,本大爺就滿足你的心願吧!」

  「胖太和七瀨相處的可真好呢。」路過的織田作不明真相的感慨道。

  一旁的伏黑惠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告訴織田作,因為他也覺得還沒有成年的織田作總是喝酒的話不太好。

  轉眼,帝丹大學校慶日。

  收到了商品券的織田一家和少年偵探團都來了。

  就像灰原哀介紹的那樣,從校門口到教學樓長長的大道擺著兩排攤位。

  炒面、烤魷魚、章魚燒、巧克力香蕉各種小吃應有盡有。

  烏丸七瀨買了一圈之後扯著伏黑惠的袖子:「小惠,你看那裡有撈小金魚的!」

  底部印著楓葉圖案的衝氣缸裡游曳著活潑的金魚。

  箱崎紅子看了眼蹲在小魚邊的一排孩子舉起手裡的網:「五百日元十個網,要來玩嗎?」

  「請先給我們30個網吧。」伏黑甚爾說道。

  箱崎紅子猛的抬起頭,就看到了站在孩子們身後的高大青年。

  笑容剛剛出現在唇角,箱崎紅子就注意到了抬起頭的海膽頭男孩。

  一模一樣的翡翠綠色眼睛,和織田偵探比線條柔軟些但是相似度很高的面容。

  箱崎紅子笑容有些僵硬的把網遞給孩子們:「好巧啊織田偵探。」

  「是啊,今天校慶日所以帶著家裡的孩子們來校慶日玩。」伏黑甚爾笑著說道。

  微弱的清脆聲響起。

  正在嘗試撈小金魚的龍之介歪了歪頭:「小銀,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小銀看了眼傻乎乎的哥哥壓低聲音:「可能是,心碎的聲音吧。」

  織田家的六個孩子最後以12只小金魚結束了戰鬥,伏黑甚爾的手中多了一袋魚。

  就在大家准備離開的時候,感覺到了什麼的箱崎紅子拽住了伏黑甚爾:「織田先生,又、又出現了。」

  「孩子們,我還有事情要和姐姐聊,你們自己去玩吧。」伏黑甚爾大手一揮把兜裡的錢都給了孩子們。

  烏丸七瀨把三步一回頭的中島敦拉走,啃著蘋果糖的敦敦有些低落:「甚爾叔叔說好了要帶我去玩射擊的。」

  「我們去找織田作,織田作射擊也超厲害,到時候給敦敦贏最大的熊熊!」烏丸七瀨把中島敦拉走。

  織田作在二樓文學系的展覽區,因為他的作品受到了帝丹大學文學系教授的推薦,所以今天他的書籍會在這裡售賣。

  大家剛剛走到二樓,就看到了毛利一家人。

  拉著小蘭姐姐的手臉蛋紅紅的柯南熱情的朝他們擺手:「你們也來了,我們買到了織田哥哥的新書。」

  烏丸七瀨則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拉住了夏目貴志的手。

  夏目貴志小小的臉蛋上是大大的問好,此刻的他還沒有感受過米花的特色。

  一個小時過去了,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松了口氣的烏丸七瀨啃著冰棒欣賞帝丹大學學生的畫作:「夏目,你看這幅畫裡的楓葉好漂亮呀!」

  沒有得到回應的烏丸七瀨一回頭,就看到好幾個看起來黏糊糊的妖怪將不斷掙扎的夏目貴志裹住,正在慢慢往外走。

  烏丸七瀨拎起防火角的滅火器就要衝上去,這時候昨天在超市裡見過的老爺爺出現了。

  一金一藍兩條龍從老爺爺身邊吼叫著衝了過來,妖怪瞬間就消失了。

  把漁夫帽往下拉了拉的老爺爺眯起眼睛笑了起來:「小朋友們,我們又見面了。」

  被藍龍接住才免於被掉到地上的夏目貴志驚訝的看向肩膀上躺著一條龍的老爺爺。

  「妖怪,妖怪跑了嗎?」烏丸七瀨皺著眉問道。

  自從家人超能力的多樣性增加之後,烏丸七瀨覺得米花町有必要再各個方面監控再增強點。

  「別擔心,妖怪沒能跑掉。」老爺爺說著拿出了手心的小紙片。

  四四方方畫著奇怪符咒的小紙片上鼓起一個大大的包,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了。

  」去個不被打擾的地方,問問這個妖怪想做什麼吧。」老爺爺說道。

  「哇!老爺爺你好厲害!這是什麼啊?」烏丸七瀨對這位老爺爺非常感興趣。

  「這是封印,是屬於除妖師的手段。」老爺爺很有耐心的說道。

  「那龍呢?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真的龍。」烏丸七瀨把夏目的那份好奇也問了出來。

  「他們是我的式神,藍和白金。」提起式神的時候,老爺爺的表情都變得鮮活。

  所謂安靜的地方就是找了個涼亭,然後老爺爺拿出了新的符紙黏到了桌子上。

  然後很明顯的,烏丸七瀨感覺到整個亭子小空間都變得非常安靜。

  這幾手讓兩個孩子都露出了星星眼。

  妖怪被放出來之後,黏在桌子上瑟瑟發抖。

  「我來這裡,是為了尋找有資質的孩子帶回去。」妖怪委委屈屈的說道。

  「帶回去之後,你們想做什麼呢?」烏丸七瀨問道。

  「大妖怪們說,因為人類入侵到各個地方。

  為了能夠讓妖怪和人類能夠和諧相處,需要有一個能夠站在人類和妖怪中間維持秩序的存在。

  所以贊同這點的妖怪要在全國範圍內尋找有天賦的孩子,因為人類的生命很短要從娃娃抓起。」

  「妖怪們居然想出來這麼奇妙的想法,如果我——」善良樂於助人的好孩子夏目貴志剛想說什麼嘴就被堵住了。

  「我有問題。」烏丸七瀨一手堵住夏目的嘴一手指向雖然看起來像是泥巴但是明顯條理很清晰的妖怪。

  「為什麼選擇人類?

  如果是人類的話難免會因為身份和立場的緣故產生動搖。

  畢竟就算能看到妖怪設身處地的著想也會因為人類的思考方式無法做到真正的公正。

  這樣一來絕對無法承擔守護秩序的責任吧。」烏丸七瀨認真的盯著這個妖怪又問了一遍:「為什麼選擇人類?」

  一旁的老爺爺也皺起眉頭,作為除妖師的他也覺得這件事情非常不合理。

  「這點大妖怪們當然想到了!人類小鬼你在瞧不起誰!

  不讓被選中的孩子失去人類的立場又對妖怪會絕對公平,方法就是由妖怪親自把被選中的孩子變成神啊!」

  夏目貴志睜大眼睛,他從那理所當然的語氣中敏銳的察覺到了殘忍的野蠻。

  一直沒有說話的老爺爺開口了:「那大妖怪有沒有說過,如何將被選中的孩子制造成神靈?」

  「就像人類千百年來那樣,獻祭供奉啊!」妖怪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句話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靜默了。

  人類千百年做的那樣嗎?

  這句看似天真的話語背後真是讓人感到不寒而栗呢。

  「從人類開蒙最開始對一切未知當做神靈的殘忍活祭到不斷演變文明進步後的奉上食物。

  你們現在,停留在哪個階段?」烏丸七瀨放在桌子下面的手重新拿起了滅火罐。

  「我們現在還處於尋找階段,我負責來米花町。

  本來我是來這裡找一個叫做工藤新一的少年,據說他在人類世界非常厲害,但是來了之後卻找不到了。」妖怪垂頭喪氣的說道。

  「不過,來到這裡之後我發現了這個靈力非常充沛的孩子,他非常的有資質!」

  烏丸七瀨擋住了震驚到說不出話來的夏目:「我拒絕!我們家的孩子才不會做這些危險事情!」

  「怎麼能這樣!簡直是太胡來了!」作為除妖師的老爺爺也生氣的拍了拍桌子。

  怎麼能對孩子做這麼恐怖的事情?我現在要立刻去聯系除妖師們阻止這件事情!」老爺爺氣呼呼的站起身。

  烏丸七瀨攔住了他:「老爺爺,可能已經晚了。」

  老爺爺愣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那名叫做工藤新一的高中生偵探兩年前就人間蒸發了。」烏丸七瀨說著看向一臉害怕的妖怪:「你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出發的嗎?」

  「我,我是冬天出發的。」妖怪憨憨的說道。

  「具體的年月日呢?」烏丸七瀨問道。

  妖怪茫然的搖了搖頭。

  老爺爺坐回了原地,知道很可能最壞的情況已經出現了。

  部分妖怪胡來的造神現在計劃已經完成了。

  「現在去找那個孩子,還能挽救嗎?」夏目貴志小聲問道。

  烏丸七瀨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當然這話只是用來騙小孩子的。

  烏丸七瀨從剛才就在想一件事情,所以祭祀的話被選中的孩子肯定付出了什麼吧。

  付出了什麼,才能讓妖怪們相信被造出的「神」擁有絕對維持妖怪和人類之間法則的平衡呢?

  烏丸七瀨不想再往下想,因為那絕對會是一個非常殘忍的答案。

  老爺爺伸出了手,白光一閃妖怪就消失的煙消雲散了。

  他的眼中有著疲憊和憤怒,烏丸七瀨覺得這位老爺爺一定在除妖師的路上走了很多年。

  烏丸七瀨和夏目貴志都是心思很細膩的孩子,兩人都找話題想讓老爺爺開心一點。

  「對了,剛才在繪畫展那有很漂亮的畫,老爺爺我們一起去看吧。」烏丸七瀨提議道。

  就這樣,三人一起朝著畫館的方向走去。

  「對了,老爺爺您不是米花本地人嗎?」烏丸七瀨問道。

  「唔,你是怎麼知道的?」老爺爺驚訝的問道。

  「因為口袋裡露出了地圖啊,米花不是什麼大地方除了游客之外很少有人不知道帝丹大學在哪裡。」烏丸七瀨答道。

  「是這樣啊,真是觀察力很敏銳的孩子。」老爺爺笑了笑:「其實我原本住在山裡的,後來因為孫女決定搬到這裡來。」

  「老爺爺你一定很喜歡你的孫女。」夏目貴志說道。

  「我看米花町好像非常危險,因為新聞有說這裡犯罪率很高,所以想著搬來的話就能保護那孩子。」老爺爺說著露出笑容。

  然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很生氣:「而且讓人很放心不下,那孩子似乎在和一個看上去像是輕佻的小白臉不像好人的男人交往!」

  遠方的伏黑甚爾:啊啾——


第53章

  「輕佻的小白臉嗎?聽起來就讓人很擔心。」烏丸七瀨也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聽起來像是電視中會演的那種壞蛋。」夏目貴志也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對吧!雖然我不是古板的會對孫女的戀愛指手畫腳,但難免會擔心啊!「和孩子們聊完之後,老爺爺明顯舒了口氣。

  這位老爺爺,看起來真的很寂寞啊。

  「這幅楓葉好漂亮,看起來有秋天的感覺。」烏丸七瀨在一副風景畫前面停下了腳步。

  「真是火紅火紅的,你也很喜歡楓葉嗎?」老爺爺把雙手攏在袖子裡說道。

  「喜歡,我最喜歡這種熱烈的顏色。」烏丸七瀨說道。

  「我家紅子也是呢,她最喜歡楓樹了我在新居的院子裡種了好幾棵楓樹。」老爺爺說道。

  「老爺爺你的孫女是帝丹大學的學生嗎?」烏丸七瀨好奇的問道。

  「是啊,那孩子在帝丹大學讀研究生。」老爺爺說著臉上露出自豪的表情。

  「哇好厲害!是什麼系的?」烏丸七瀨非常捧場。

  一旁的藍龍揚了揚頭,甩甩須子:「這些主人兒子的信裡可沒有寫。」

  兩個孩子都意識到了什麼,在短暫的沉默中夏目貴志打破了這片沉默:「等到秋天,一起去賞楓吧!」

  「好啊。」笑起來很僵硬的老爺爺揉了一下眼睛:「那就這周末吧,我可以邀請你們來家裡做客賞楓吃西瓜嗎?」

  一旁的金龍解釋道:「主人的法術高強,區區下楓葉雨而已不過是信手拈來之事。」

  「真的嗎?那可以帶弟弟妹妹嗎?我們家一共有六個孩子呢!」烏丸七瀨興奮的說道。

  「哈哈,那當然可以。」老爺爺大笑起來。

  三人順著畫展區到了繪畫教室,在類似於和室的紙拉門外能看到裡面有個身影正在作畫。

  三人看了一眼就繼續往前走了,在前面的展示區發現有人在走廊裡現場作畫。

  「小朋友對水墨畫感興趣嗎?」穿著傳統和服的女人說著放下了手裡的筆,桌上是一副已經完成的風水畫。

  「無論是寫意留白還是骨法用筆都很不錯,你的畫售賣嗎?」老爺爺摸了摸下巴問道。

  女人愣了一下:「當然,不過這裡的作品都已經預定出去了,如果想要一副水墨畫的話需要一個小時。」

  「那請為我畫一幅吧,掛在新居的牆上。」老爺爺笑了笑:「這是預付款,鄙姓箱崎。」

  「好的。」女人笑了笑,然後在三人的注視中開始了繪畫。

  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趣的三人一路向前走,繼續欣賞學生們的作品。

  二十分鐘之後,熟悉的男聲從走廊裡傳了出來:「快點走啊小子,再晚一點的話就預約不上渡邊小姐的畫了。」

  「啊嘞啊嘞,叔叔你不是對水墨畫一竅不通嗎為什麼這麼著急買畫?」柯南的聲音傳開。

  「傻小子,渡邊小姐是水墨畫大師渡邊佐助的孫女,是水墨畫屆最被看好的新人!

  在畫家出名之前低價買入買這種畫就是投資啊!」毛利小五郎大大咧咧的說著一轉身就看到了正在走廊裡的一群人。

  這種尷尬的氣氛讓毛利小五郎老臉一紅,他沒想到那些窮講究的大師會在走廊裡作畫。

  拿著畫筆的女孩笑了笑:「在下是江口堇,渡邊尋同學在隔壁的教室裡。」

  「哈哈是這樣啊。」毛利小五郎尷尬的笑了笑。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繪畫也好什麼也好高雅藝術只要和金錢沾邊就會變得難以啟齒。

  柯南則一臉意外:「我還以為你們一家孩子會一起行動呢。」

  烏丸七瀨也一臉意外,寄宿族柯南同學和毛利小五郎逛了這麼久的地方居然還沒有響起警笛聲!

  下一秒。

  小蘭姐姐的尖叫聲劃破走廊裡的寧靜:「啊!爸爸死人了!」

  除了夏目貴志和箱崎爺爺之外,所有人都齊刷刷的朝著小蘭的方向跑去。

  兩個新米花人相視一眼,還沒有搞清楚情況。

  真正的米花人已經進入了狀態。

  「不要就這麼貿然進去會破壞現場的。」毛利小五郎眼疾手快的把柯南抓住。

  最近勤於鍛煉的毛利小五郎雖然肌肉直觀比不上競爭對手。

  但是最近是後脖頸子也不疼了氣也不喘了,反應力變快了直接就能把這個總在罪案現場玩耍的小子抓住了。

  「叔叔,放我下來啊!」被拎起來的柯南拼命掙扎。

  一旁的毛利蘭則擔心的看著被拎起來的小男友:「爸爸,你在做什麼啊?」

  「這種情況為了不破壞現場,我們應該帶上鞋套。」烏丸七瀨說著從兜裡拿出了一次性鞋套。

  夏目貴志一臉震驚:「七瀨,你為什麼會隨身攜帶這個?」

  「米花人的自我修養罷了。」烏丸七瀨說著拇指一碾,一排鞋套被推開。

  「死者是大學生渡邊尋,死因是被利器刺破心髒。

  按照她的體溫和目前眼角渾濁程度和身體僵硬程度,預測死亡時間在半小時到一個小時。」毛利小五郎說道。

  一旁的毛利蘭熟練的撥打著目暮警官的電話。

  柯南則踮起腳尖看向桌子上濺上血跡的畫,平光鏡後目露銳光。

  夏目貴志有些不適應的後退一步,就看到了散落一地長不短不一的竹條。

  在目暮警官來之前,兩個女聲在門外響起:「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

  捂著嘴巴出現在門口的兩人同樣穿著和服,是繪畫教室的另外兩名成員:佐野春和箱崎紅子。

  「爺爺,你怎麼會在這裡?」箱崎紅子一臉震驚的說道。

  箱崎先生愣了一下露出了笑容:「好巧啊紅子,其實我也搬來米花町生活了。」

  「現在,我想詢問一下三位小姐一個小時之內的行動軌跡。」毛利小五郎一臉嚴肅的說道。

  「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懷疑凶手在我們之中吧?」箱崎紅子皺起眉頭看向這個小胡子男。

  從外跑進來的毛利蘭拿著相機對毛利小五郎說道:「爸爸,一個小時以內繪畫教室周圍的監控我都拍下來了。」

  跟在後面的柯南補充道:「在畫面中,這三個姐姐在201的教室中出現過。」

  「凶手,就在她們中間。」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的夏目貴志喃喃說道。

  審視的眼神落到了三個年輕的女孩身上,一時間三個女孩的臉色都很差。

  最後還是抹著烈焰紅唇的箱崎紅子打破了這種平靜:「這一個小時之內我可就回來了一次,其他時間都在外面的攤位幫忙。

  小金魚攤位的客人很多,就連那兩個孩子也可以為我證明。」箱崎紅子指了指站在爺爺身邊的小孩。

  「那也說不定就是在回來的那段時間做的案,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

  「那三位大姐姐,就說說自己最後一次見到渡邊尋是什麼時候吧。」柯南說道。

  佐野春說道:「我是在12:30分左右最後一次看到小尋的。

  那時候她正在教室裡聽電話,因為小尋很厲害很多人打電話希望訂購畫作。

  我的畫無人問津,所以就去外面的大阪燒攤位幫忙。」

  在走廊裡畫畫的江口堇說道:「我的話是在12:45左右最後一次見到小尋。

  當時她因為後輩們沒有把繪畫時所需要的准備工具弄齊全而發脾氣。

  小尋對於繪畫的要求很高講究一氣呵成,所以我進去給她送了顏料。」

  在眾人的注視中,抱著胳膊都箱崎紅子說道:「我的話在下午一點的時候回來的,來給水墨畫社團的大家送吃的。」

  」這樣的話,能找出凶手了嗎?」烏丸七瀨湊到拿著相機的柯南身邊。

  看了一會兒之後,烏丸七瀨意識到了問題在哪裡。

  在這一層左右兩邊的監控並沒有拍到正對著的門口,從江口堇的桌子到畫室門口都是監控死角。

  所以這兩段視頻只能看到誰走近了畫室的位置,視頻並沒能提供更多的證據。

  「你們三位是在箱崎紅子之前來到這裡的,在路過繪畫教室的時候有注意到什麼嗎?」毛利小五郎問道。

  箱崎先生搖了搖頭:「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不過我相信紅子是好孩子,她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

  這種情況下,箱崎先生無論說什麼都會因為他和紅子的親屬關系而被質疑。

  夏目貴志有些遲疑,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烏丸七瀨則直接說道:「路過教室的時候,我從門外看到屋裡的影子在動。」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箱崎紅子。

  箱崎紅子深吸口氣:「我真的不是凶手,我才來到帝丹大學沒多久,和渡邊尋接觸時間並不多。」

  「是這樣的,雖然紅子和小尋兩人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是兩人因為意見相悖產生的摩擦可不少呢。」佐野春一臉笑容的補刀。

  沒想到會被同學背刺的箱崎紅子一臉愕然,性格火爆直爽的她明顯對於這種情況並不擅長。

  「佐野同學,你的繪畫理念和風格倒是和渡邊尋非常相似。

  只不過重合度過高因為沒有自己的風格一直無法出頭呢。」箱崎紅子說道。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吵了。」江口堇苦笑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殺害了小尋的凶手呀。」

  「小堇你不要再裝出這幅歲月靜好的面孔了。

  系裡誰不知道小尋因為他祖父資助你上學的緣故一直將你當成奴隸使喚!」箱崎紅子說道。

  烏丸七瀨突然覺得箱崎老爺爺搬來米花町試圖保護孫女的做法很有必要。

  因為就像現在這種三個人其實都有動機的情況下,因為表現出來的性格箱崎紅子明顯會受到更多的懷疑。

  「凶手,絕對不會是紅子!」往下壓了壓漁夫帽的箱崎先生又重復了一遍。

  烏丸七瀨知道他說的應該是真話,因為她看到了跟在紅子身後那只妖怪式神。

  「不過,繪畫教室裡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竹條?」柯南拿起一根竹條,發現這些東西韌性很好被彎成滿圓也沒有斷。

  「我怎麼知道,是小尋的東西吧。

  那丫頭可是非常有匠人精神,很討厭別人動她的東西也討厭在她作畫的時候進去打擾。」佐野春說道。

  而似乎已經無法忍受這種氣氛的箱崎紅子拿出了手機:「真是離譜,警察怎麼來沒有來?

  我受不了了,我現在需要一個能很快解決案件的偵探。」

  幾分鐘之後。

  一手玩具大熊一手鋼達姆機器人禮盒的伏黑甚爾出現在門邊,身邊跟著一串小蘿蔔頭。

  「喂,這裡已經有個偵探了!」同行見面分外不爽,毛利小五郎嚷嚷著說道。

  「那可不行,我的委托人現在非常需要我。」伏黑甚爾笑著說道。

  油嘴滑舌!

  箱崎先生板起臉,在內心又給這個男人減了五分。

  年紀輕輕居然有這麼多孩子,這種不著調的行徑再減三十分。

  就在兩個偵探開始對峙的時候,拎著兩本新書的織田作之助非常自然的走了進來開始觀察屍體。

  他的反應太自然了,以至於毛利小五郎都沒有反應過來。

  「凶手的身高應該矮於被害者,而且按照匕首插入的角度她應該用的是左手。」織田作之助以專業的角度說道。

  「喂,我說你們家人怎麼回事?不要靠近案發現場啊!」毛利小五郎抓狂道。

  「每次出現就伴隨著命案的昏睡偵探怎麼好意思這麼評價我們家人!」烏丸七瀨不滿的說道。

  「是沉睡的小五郎!怎麼回事怎麼最近的人都叫錯我的外號!」毛利小五郎抓狂。

  伏黑甚爾似笑非笑的說道:「這只能怪毛利先生你推理的時候昏睡的太真實了吧。」

  罪魁禍首為未來岳父針灸了幾百針的高中生偵探老實巴交的站在女友小腿邊,一臉無辜。

  烏丸七瀨湊到拎著小金魚的海膽頭男孩身邊:「小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伏黑惠聽完她的話之後一臉疑惑,還是悄咪咪的放出了小白和小黑讓兩只玉犬跑了出去。

  「現在,可以為我在大家面前洗脫嫌疑嗎?」箱崎紅子看向眼前的高大男人。

  「為蒙受了不白之冤的小姐找出真相,真是我的義務。」想起豐厚的委托費,伏黑甚爾露出了安撫的笑容。

  在得知了所有線索之後,伏黑甚爾看向箱崎紅子:「紅子小姐,你確定當時有真的看到被害人嗎?」

  箱崎紅子愣了一下:「沒有,因為她不願意被打擾的習慣,所以我只是敲了敲門,然後屋裡的渡邊尋說放在門外就行。」

  「這麼說來,也許在我當事人來到之前,渡邊尋小姐就已經遇害了。」伏黑甚爾說道。

  柯南臉上靈感一閃,但是又皺起眉:「那怎麼解釋後面織田同學們看到的畫?」

  「他們看到的影子也不一定就是畫畫的被害人渡邊尋。

  或許凶手用很巧妙的方法設計偽造了渡邊尋小姐仍然活著的假像。」伏黑甚爾說道。

  「是類似於延遲裝置那種障眼法嗎?可是怎麼才能做到讓她看起來像是在動?」柯南皺眉想到。

  有著極致強大肉、體的伏黑甚爾把手放到鼻尖扇了扇:「雖然很淡,但是你們沒聞到有股酒精味嗎?」

  此話一出,柯南立刻就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原來如此,是這麼一回事啊。」

  一旁觀察著伏黑甚爾的箱崎先生在小本本上給他加了一分,為還算不錯的觀察力。

  烏丸七瀨歪了歪頭:「啊咧咧?畫水墨畫的姐姐們都穿著傳統服裝,相比在其他方面的傳統知識也很充足吧。」

  這話一出,三位嫌疑人中有一人的表情立刻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現在可以揭曉真相了嗎,甚爾君?」箱崎紅子問道。

  「真正的凶手就是在中間那個進入畫室的江口堇小姐,而她在殺人偽造被害人還活著的方法,應該是使用了走馬燈。」伏黑甚爾說道。

  「七瀨姐姐,什麼是走馬燈?」抱著大熊的中島敦問道。

  因為不能讓沉睡小五郎再現的柯南解釋道:「走馬燈和水墨畫一樣都是從種花家傳入日本的傳統工藝。」

  「凶手應該是提前畫制了多面在不同姿勢繪畫的人像,然後將畫按照順序粘在由竹條編織的燈表面。」

  「走馬燈的話,只要在裡面點燃蠟燭,蠟燭燃燒時的氣流運動會讓附著在竹條的畫不斷轉動。

  這樣的話,在外面看的大家自然而然就會被誤導把不斷轉動的畫影當成正在繪畫的渡邊尋小姐。」

  柯南說著嘆了口氣,不免為毛利大叔的偵探之路感到擔憂。

  織田惠的爸爸,還真有一手,就算不靠傲人的體格,這種敏銳度和觀察力也足以讓毛利大叔產生危機感。

  「你們在說什麼?怎麼可能是我?如果是我作案的話時間不對啊,那時間根本不夠小尋畫完畫啊。」江口堇據理力爭。

  「那是因為畫一早就畫好了吧,恐怕在那位佐野春小姐見到被害人的時候,她已經就被殺害了吧。」烏丸七瀨輕聲說道。

  「那我是怎麼做到的?」江口堇淡定的反駁。

  「錄音吧,畢竟你不是非常了解被害人嗎?

  她的脾氣應該不太好吧,想要錄點什麼只要花些心思一定能從她的嘴裡得到你想要的。」柯南繼續說道。

  「我、我承認這幾位偵探的想像力都很豐富,但是我不接受這種無力的指責,拿出證據來吧。」江口堇攤開雙手。

  「角落的小音響應該連著你的藍牙設備吧,不然也不能再適當的時候放出錄音。」伏黑甚爾說道。

  「這張桌子上,少了很關鍵的東西是被姐姐你拿走了吧。」烏丸七瀨說道。

  「為什麼在後面的監控裡看到你拿著裝墨汁的水碟去倒掉?只要看監控就能得知那水碟是屬於被害人的吧。「烏丸七瀨問道。

  「換句話說,如果當時被害人還活著怎麼會允許別人把裝墨水的水碟拿走?」

  「除非,屋裡的人當時已經不需要墨水了。」柯南插兜說道。

  「因為淡墨中混入紅色顏料就不能用了,我不想讓佐助老師知道她這個沒用的孫女到死連這種常識都搞不清楚啊。」江口堇一臉平靜的承認了。

  警笛聲終於響起,目暮警官在不知名的好心狗狗幫助下在樓下找到了魚線、走馬燈的底座和被泡毀的畫紙。

  箱崎紅子氣勢洶洶的走到了箱崎先生面前:「爺爺,一直以來我感到被窺視是不是因為你派了那個東西在我身邊?」

  箱崎先生臉上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那是因為你父親的信件裡表示了對你搬到米花町的擔憂啊。」

  「米花町是東京圈內生活費對學生來說最友好的地方,而且這裡環境很好所以我才會選擇這裡!」

  箱崎紅子炮彈似的說完看向兩個孩子:「抱歉,我爺爺是不是和你們說了很多什麼有關於妖怪的奇怪話?」

  夏目貴志搖了搖頭:「箱崎爺爺沒有說奇怪的話,他聊論的內容都是有關於你,箱崎爺爺很掛念你。」

  箱崎紅子愣住了,她看向笑容苦澀的爺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箱崎紅子小時候最喜歡爺爺了,可是在逐漸長大的過程中發現爺爺口中的妖怪自己一點都看不到之後,那種情緒逐漸發酵扭曲變成了躲避。

  她永遠看不到爺爺眼中的世界,她不願意再去了解任何那個有關於妖怪的世界,也對爺爺產生了抵觸的心理。

  所以箱崎紅子選擇和父母一樣遠離,只要年節送去一封信就行。

  因為在祖父的老宅裡,就算沒有家人也有爺爺喜歡的妖怪陪伴著他。

  但是對於爺爺因為擔心他從深山中搬出來到米花町生活的行為,箱崎紅子非常驚訝。

  「不管怎樣,不要再在我身邊放那個東西了。」態度軟化的箱崎紅子說道。

  「抱歉紅子,這件事情是我考慮不周。紅子,我在新居裡給你留了一間一抬頭就能看到楓樹的房間,要來小住幾日嗎?」箱崎先生期待的問道。

  「周末有空的時候,我會去的。」箱崎紅子別過臉說道:「正好我新學了料理,需要別人的建議。」

  箱崎先生帶著兩條龍離開。

  他在走廊裡看到靠著牆吃章魚小丸子的伏黑甚爾停下了腳步:「雖然你的孩子們都很可愛,但我是不會讓紅子和你這種油嘴滑舌的輕浮男人在一起的!」

  伏黑甚爾摸了摸下巴:「箱崎先生,這種情況你難道不應該為了效率給我沒有填數字的支票嗎?」

  箱崎先生氣的睜大眼睛:果然是小白臉吧!你這家伙為什麼這麼熟練?


第54章

  雖然遇到了命案,但是孩子們的興致並沒有被打消。

  坐一排圍觀甚爾用塑料環套飲料的孩子們捧場的叫好。

  烏丸七瀨把粗烏冬面卷起來送到嘴裡:「甚爾大叔我想喝葡萄味的芬達,炒面好鹹啊。」

  一旁的夏目貴志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伏黑惠拿起一只巧克力香蕉遞給他:「貴志,你不舒服嗎?」

  「我就是有些想不明白,江口堇小姐為什麼要那麼做。」夏目貴志說道。

  「因為忍無可忍了吧,渡邊尋一直就因為江口堇是被她爺爺資助的事情所以對於她存在霸凌行為。

  就算江口堇小姐的脾氣很好,那些情緒長年累月的堆積終極爆發了。

  而且在箱崎爺爺向江口堇買畫的時候,她創作的畫和教室內牆上的那些屬於渡邊尋的畫作風格筆觸都非常相似。

  渡邊尋的作品是否是自己畫的都存疑,如果是江口堇代筆的話我一點都會意外。」烏丸七瀨說道。

  伏黑惠想起了當時被害人面前的桌面,凶手和被害人隔著桌子卻在伸出匕首的情況下沒有警惕。

  凶手身上沒有血跡,反而是畫作上有血跡。

  所以確實,很有可能是江口堇把自己的畫拿給了渡邊尋然後在她想不到的時候動了手。

  「哇,甚爾叔叔好棒!」因為吃了兩盒淋著厚厚美乃滋醬大阪燒的中島敦也鼓起掌來。

  烏丸七瀨剛想說什麼就感覺到冰冰涼涼的東西貼到了臉蛋上,她抬起頭就看到了一臉無辜的青年:「喏,你的飲料。」

  因為甚爾百發百中的好手藝織田家的孩子們實現了飲料自由。

  就在孩子們噸噸噸的時候,一臉歉意的箱崎紅子走了過來:「甚爾君,很抱歉我爺爺誤會了我們的關系。

  爺爺對我非常關心,所以可能說了什麼過激的話請你不要在意。」

  因為套圈全贏伏黑甚爾心情不錯,他看著眼前的年輕姑娘露出爽朗的笑容:「不過箱崎先生有句話說的非常有道理,我配不上紅子小姐。

  紅子小姐是一位優秀機警有品位又有魅力的女性,這麼好的女人值得遇到很多好男人。」

  伏黑甚爾露出了笑容:「我不是紅子小姐想像中的好男人,正相反我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和平時漫不經心懶散不同,此刻這個黑發男人的表情非常認真。

  「我還要和孩子們去下一站玩游戲,下次需要幫助的時候請給我打電話吧。」伏黑甚爾說完瀟灑的轉身離開。

  風將掛在樹上的燈吹的不斷搖晃,也吹亂了站在原地的箱崎紅子的頭發。

  「噸噸噸,吹風喝冰鎮綠茶真舒服。」敦敦一臉滿足。

  「紅子小姐,看上去很低落啊。」夏目貴志說道。

  「畢竟被拒絕了,這樣年輕的女孩一定會很沮喪吧。」小銀攥拳放在胸口一臉擔憂。

  「咳咳,織田作你不能輸給甚爾叔叔啊!」龍之介一臉焦急的說道。

  正在品嘗咖喱面包的織田作之助:???

  「我覺得紅子姐姐不會那麼容易放棄的。」烏丸七瀨搖了搖頭說道。

  孩子們都齊刷刷的看向她。

  烏丸七瀨看向興致勃勃「血洗」下個游戲攤位的男人:「以甚爾大叔的這種硬件條件,露出壞男人的本性只會讓愛慕者更興奮吧。」

  伏黑惠對於七瀨的話並不相信,他悄咪咪的回過頭就看到用更狂熱眼神看向甚爾背影的紅子小姐。

  年幼的伏黑惠震驚到瞳孔地震:「七瀨,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是偵探啊,樂於觀察生活中的各種細節,所以會第一時間看出真相。」烏丸七瀨推了推並不存在的眼鏡。

  很好騙的伏黑惠和夏目貴志都被唬住了,再次看向身邊路人的時候都多放了幾分注意力。

  感受過樂趣之後伏黑甚爾停止了洗劫行為,只朝著孩子們感興趣的玩具努力。

  而烏丸七瀨就跟在後面每個攤位發小紙片,努力給織田偵探拉生意。

  吃飽喝足的孩子們有樣學樣也拿了卡片到處發放,於是很多人都從另一面了解到了這位最近大火的偵探。

  「什麼,不是單純以肉體作為噱頭的小白臉居然是努力賺錢養六個孩子的好男人嗎?」對織田偵探改觀的米花路人A說道。

  「什麼,織田偵探真的能用雙臂一次性把你們家的五個孩子同時抱起來嗎?

  吸溜,小朋友叔叔的名片我收下了!」小臉俏紅的潛在委托人說道。

  經過半小時的努力,織田家的孩子們派發出500張名片。

  此刻,抱著贏來獎品的伏黑甚爾看著孩子們喜悅的臉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三天後。

  在寬敞的院子裡,各色的楓葉不斷的隨風降落。

  很快到處都火紅一片,非常好看。

  「孩子們,來吃西瓜。」箱崎先生笑眯眯的端著水果走到了院子裡。

  「謝謝箱崎爺爺。」孩子們禮貌的答道。

  箱崎先生一抬頭就看到了眼睛亮晶晶的孩子們盯著他身上的兩條龍。

  纏繞在一起大麻花似的兩條龍式神歪了歪頭:「主人,這些孩子好像都能看到我們?」

  「哈哈,對呀因為我在院子裡使用了特殊結界讓所有人都能看到妖怪。」箱崎先生笑眯眯的說道。

  「會說話的龍!」對各種鬼怪傳說非常感興趣的芥川銀說道:「龍先生,小銀可以摸摸你的角嗎?」

  誰能拒絕這麼有禮貌又可愛的小女孩呢?

  幾分鐘後,兩條龍被孩子們圍了起來。

  「作之助,辛苦了。」箱崎先生樂呵呵的對正在屋頂上弄著什麼的紅發少年說道。

  「沒事,很容易就調整好了。」織田作之助說著從梯子上爬了下來:「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孩子們今天麻煩您了。」

  箱崎先生看了眼正在廚房裡一臉沮喪做料理的孫女湊過去小聲問道:「那個家伙呢?他怎麼沒來?」

  「甚爾啊,昨天校慶日結束之後電話就被打爆了,這幾天忙的基本見不到人。」織田作之助說道。

  「是這樣啊,看來在事業方面還挺有上進心。」箱崎先生說著在心裡給甚爾加了一分。

  去廚房裡拿飲料的夏目貴志發現了一只眼熟的三花:「哇,找到了失蹤一天的貓咪老師!」

  「哈哈哈斑是你們家的招財貓啊。

  那家伙可是因為輸給主人喝了好幾壇美酒睡到現在。」被當成圍脖的藍龍一臉驕傲。

  「贏了貓咪老師嗎?箱崎爺爺你們玩了什麼游戲啊?」夏目貴志一臉好奇。

  箱崎先生把手踹到袖子裡:「是石頭剪子布。」

  孩子們齊刷刷的看向仰面朝天的貓咪老師也翹起的白色小山竹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主動玩這個游戲,貓咪老師輸的不冤。

  「哇,紅子姐姐你做的食物好好吃!」孩子們捧場的說道。

  「不過是幾道普通的料理而已。」箱崎紅子撩了撩頭發:「我做了很多,如果不介意的請帶一些回去品嘗吧。」

  飯後箱崎先生給大家展示了很多有趣的戲法,空中一會兒下楓葉一會兒下櫻花。

  這場景顯得非常夢幻,就連箱崎紅子也忍不住伸出手接觸了一朵櫻花。

  她看向在空中不斷飛舞的金龍,有些恍惚。

  如果不是爺爺搬來米花町,那一直逃避著回老宅看望爺爺的她永遠都不會知道爺爺研究出了能讓她也看到妖怪的手段。

  箱崎紅子轉過頭,就看到笑眯眯的爺爺舉起了寶貝盒子:「孩子們,要不要玩游戲?」

  「玩什麼,也算我一個。」箱崎紅子走了過去。

  箱崎先生把盒子裡的東西都倒在攤子上,麻將、紙牌、骰子散落一地。

  「難得有這麼多人,要不要來玩麻將?」箱崎先生說道。

  「爺爺!小孩子們怎麼會玩麻將!」箱崎紅子覺得爺爺實在是太亂來了。

  「是三缺一啊,老夫只是想玩兩圈麻將而已。」箱崎先生臉上露出寂寞的表情。

  在大家震驚的注視中,一旁的龍之介默默舉起了手:「咳咳,在下會玩。」

  「可是,我不會玩。」紅子嘴角扯了扯。

  「是時候讓我這個麻將美少女偵探上場了。」烏丸七瀨露出自信的表情。

  箱崎先生讓兩個式神給孩子們教授麻將的基礎知識開拓知識。

  「自摸!我胡了!」烏丸七瀨摸著么雞說道。

  「真厲害,每次都贏三家。」箱崎先生說著把一把畫著咒印的小紙片作為籌碼遞給小姑娘。

  宅子外面似乎有什麼動靜,箱崎先生把一張符紙扔到了半空中,擾人的動靜就沒了。

  「是有人找您的麻煩嗎?」織田作之助問道。

  對上一雙雙關切的眼睛箱崎先生擺了擺手:「大概是對我的研究感興趣的除妖人或者咒術師吧,我不想見他們。」

  箱崎先生輕描淡寫的說道。

  任誰都從他的外表看不出這個胡子拉碴的老人是一位在術式方面研究四十年的資深大師。

  箱崎先生的研究對像包括妖怪和除妖人的術式以及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咒術。

  麻將碰撞的清脆聲音不斷響起,一圈又一圈直到箱崎先生把身上所有的小紙片都輸光。

  紅子小姐還有事情就先離開了,箱崎先生邀請孩子們留下來多玩一會兒。

  或許是上次夏目貴志遇到妖怪的事情讓箱崎先生對於孩子們非常擔心,他拿出了剛才的小紙片給孩子們做科普。

  「紙片上都是我繪制的術式,圖案不同作用也不同不過都是很有趣的小東西。」箱崎先生笑眯眯的說道。

  「這個畫著眼睛的可以起到監控的作用,眼睛視線裡的內容會傳送到使用者眼裡。」

  「這個畫著火焰的比市面上賣的暖寶寶還好用,只要圖案不會破壞能一直保暖。」箱崎先生說道。

  看著星星眼的孩子們,箱崎先生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年幼的紅子。

  他的紅子,也有親昵的圍在他身邊聽他講故事的事情。

  「那城市裡也有妖怪嗎?」夏目貴志非常好奇。

  「當然了,修行到一些時間的妖怪都能幻化成人形。

  他們很聰明會偽裝變成寵物或是人類的樣子在都市中生活。」箱崎先生說道。

  很久很久沒有人聽箱崎先生講這些事情了,等他意猶未盡的停下來的時候年紀小些的孩子們都睡著了。

  而稍大些的三個孩子也靠在一起,努力的睜大眼睛。

  箱崎先生笑了笑:「你們三個孩子的靈力都很充沛,如果感興趣的話周末可以來跟我學習術式的知識。」

  一臉疲憊的伏黑甚爾接過了睡熟的孩子們,想到忙成狗的這兩天他按排在每個孩子都臉蛋上都捏了一下。

  「作為一個父親,你怎麼能做這麼不穩重的事情?」箱崎先生看著臉蛋紅紅的孩子們一臉不滿。

  被捏醒的中島敦小朋友枕在甚爾的肩膀上:「箱崎叔叔,明天還能去找你玩嗎?」

  「當然了,明天爺爺叫你們打紙牌。」箱崎先生笑著說道。

  回家的路上,伏黑甚爾忍不住問道:「織田作,你們今天都做什麼了。」

  捧著醉酒的胖咪的織田作之助想了想:「賞楓、品嘗紅子小姐的料理還打了麻將。」

  「哈那位穩重的老人家居然教孩子們玩麻將嗎?」伏黑甚爾想起剛才被說教的事情一臉不爽。

  「爸爸,你也教過我和七瀨玩小鋼珠啊。」捧著一盒料理的伏黑惠幽幽地說道。

  「那能一樣嗎?」伏黑甚爾大大咧咧的說道:「我才沒有教孩子們賭博。」

  「是啊甚爾大叔才沒有親自教我們呢。

  只是上頭的不回家我們在後面等怎麼看都能看會了呀。」烏丸七瀨補充道。

  夏目貴志則有些心事一直沒有說話。

  因為在離開的時候,箱崎爺爺說幾十年以前見過一個氣息和樣貌都很像的男人,而那個人很可能就是他的外公。

  說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那絕對是假的,但是連箱崎爺爺都對此記不清楚證明年代一定非常久遠了。

  但是沒關系的。

  夏目貴志樂觀的想到,無論他的祖父是除妖師或是咒術師總歸是和妖怪有關的。

  他會努力的和箱崎爺爺學習有關術式的知識。

  總有一日,有緣之人會相見吧。

  吃著紅子做的料理,伏黑甚爾手機響了起來。

  第二天的早餐時間。

  伏黑甚爾向穿著睡衣的家人們宣布:「因為客人的委托,我要去長野縣東北部的志賀高原一周。」

  「說起志賀高原,這個月份最棒的就是滑雪場了!」烏丸七瀨興奮的睜大眼睛。

  「滑雪!」這個新鮮的詞語讓睡眼惺忪的孩子們都精神起來。

  「既然這樣的話,就順便進行一次家庭旅行吧。」一家之主織田作之助做出了決定。

  幾天後,織田一家來到了位於長野縣東北部有著悠久歷史的志賀高原滑雪場。

  負責去買些土產食物的大孩子三人組看到了正在吃特產奶油冰淇淋的甚爾:「對了甚爾大叔,這次的委托是什麼任務?」

  「偵探是不能透露的吧,甚爾叔叔有職業底線的。」剛剛加入家庭的夏目貴志說道。

  「這次的委托人是一位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年輕女孩,她的未婚夫是一位年輕事業有成的總裁。

  不過,她總是懷疑未婚夫不喜歡她,透過她好像在看其他女人。

  委托人知道未婚夫對於這個地方有特殊的情感,所以讓我來調查她的未婚夫是否有其他愛人。」伏黑甚爾倒是無所謂的都說了出來。

  這時候,一對姿勢親密的年輕情侶出現在視野中超這個方向走來。

  「那位看過來的就是委托人嗎?她旁邊的男人看起來應該不具有能出軌的魅力吧。」烏丸七瀨忍不住說道。

  伏黑甚爾把最後一口蛋筒咬碎:「不是啊,那男人不是委托人的未婚夫。」

  三個孩子:????


第55章

  「那幾個都是你的孩子嗎?」原田美春的目光落到買冰淇淋的孩子身上,表情有些意外。

  很難想像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青年居然有這麼多孩子。

  不,或者說很難想像這個笑得漫不經心身上帶著股凶猛野生動物的男人會被「馴服」。

  「家裡的小孩從來都沒有滑過雪,正好假期就帶著他們來了。」伏黑甚爾笑了笑,故意沒有說清楚。

  「等到織田偵探查清事情之後,我就能安心的走入婚姻殿堂了。」原田美春講一只手攥緊放在胸口,垂下眼簾說道。

  伏黑甚爾靠在欄杆上吹風溫和的看著眼前的委托人。

  因為他知道委托人的那句話與其說是在詢問他倒不如說是在祈禱或者說是自我欺騙。

  他的委托人不需要回應,她早就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這是您要的東西,我的照片和日常錄制的視頻都在這裡。」原田美春說著把一袋東西遞給了伏黑甚爾。

  然後她露出猶豫的神情。

  伏黑甚爾清點了東西之後,露出了適當的關切表情:「原田小姐,有什麼讓你感到為難的事情嗎?」

  「織田偵探,你也能從我給你提供的照片看出來吧。

  我未婚夫昌幸在外人眼中是創業成功讓人稱贊的年輕才俊,但是其實他的性格讓我有些害怕。

  所以,所以拜托織田偵探你一定要秘密的調查,千萬不要被昌幸君發現。」原田美春一臉擔憂。

  伏黑甚爾一瞬間就想到了拓展業務賺保護費多收一筆:「原田小姐,你的未婚夫難道是混極道的嗎?」

  如果是裡世界的話,那錢可以再加三成,伏黑甚爾喜滋滋的想到。

  「不不並不是這樣,我只是最近聽說了些非常讓人在意的事情。

  學生時代的時候,昌幸曾經和友人來這裡滑雪,但是卻被友人背叛從雪山上推了下去。

  昌幸僥幸逃生之後,沒有告那位友人。」原田美春說道。

  「遭遇這種背叛卻豁然原諒了嗎,那原田小姐你的未婚夫是心胸很寬大的男人。」伏黑甚爾說道。

  原田美春深吸口氣:「可是我最近才知道,背叛了昌幸的友人在事發後不到一年就出車禍不明不白的死了。」

  怪不得那麼擔心啊,伏黑甚爾對於眼前這個女人忐忑不安的心情了解了幾分。

  最近對於滑板很上頭的敦敦幾乎無時無刻都在滑雪。

  就像現在這種吃著冰淇淋的時候,也會忍不住滑一會兒。

  雪山下的小鎮上賣的冰淇淋非常好吃,奶味醇香吃的上頭的敦敦沒有注意到前面十字路口出現的男人。

  因為速度很快來不及剎車的敦敦選擇把冰淇淋拿到遠遠的地方緊急改變方向不要撞到前面的人。

  然後,敦敦就感覺自己撞到了防水布料上。

  「小朋友,不可以在這裡玩滑板很危險的。」敦敦聞聲抬起頭,就看到了一張五官凶惡表情嚴肅的青年。

  幾乎是下意識的立正站好,敦敦抱緊滑板立刻道歉:「對不起,很抱歉撞到了你。」

  「你有受傷嗎?」室井昌幸看著單薄的小男孩皺起眉來。

  「沒事我沒有受傷。」敦敦搖了搖頭,就連手裡的冰淇淋都沒有、誒冰淇淋懟到這位叔叔的身上了!

  衝鋒衣上沾了一大塊冰淇淋印子看起來格外明顯,敦敦立刻說道:「抱歉叔叔。」

  「我們家的孩子給你添麻煩了真是很抱歉,請讓我們為您出干洗費吧。」舔著冰淇淋的烏丸七瀨說道。

  看著態度良好的孩子們,室井昌幸露出笑容:「沒關系的,衣服采用防水布料非常容易清洗。」

  「我還要去取花,我先走了。」室井昌幸說著揮手告別孩子們就走開了。

  這種奶油痕跡明明很難清洗卻這麼說,這個長得凶惡的男人內心很善良呢。

  「那位叔叔要去見什麼人呢?」抱著滑板的敦敦問道。

  「應該是去見未婚妻吧。」伏黑惠說道。

  這位叔叔中指上閃閃發光的戒指真是讓人難以忽視。

  今天天氣很好,安頓下來之後織田一家就到了滑雪場。

  就在大家在新手區域像是小鴨子般開始初次嘗試的時候,隨著驚呼聲一個人影從遠處的高峰飛到半空中做了兩個漂亮的空中動作之後滑了過來。

  一個粉色的身影也不甘示弱展示了風姿。

  兩人停在織田一家的身邊,小銀驚訝的睜大眼:「是小蘭姐姐!」

  「和長得很像柯南的大哥哥。」烏丸七瀨說道。

  「哈哈,小朋友們你們好啊。

  我是蘭的同班同學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兩年多終於能變回來一次的死神高中生揚眉吐氣的俯視著同學。

  「就連臭屁的表情,都和柯南一模一樣。」烏丸七瀨感慨道。

  「因為柯南和我是親戚呀,小七瀨。」工藤新一揉了揉蓬松的小卷毛。

  變身回來的喜悅與高傲,已經盡從那垂手摸頭的動作中體現出來了。

  「柯南同學平時還退提起我嗎?他不是鐘愛年於長女性嗎?」烏丸七瀨繼續問道。

  毛利蘭的笑容僵硬在嘴角,她擼起袖子對孩子們露出燦爛的笑容:「哎呀孩子們,一會兒我請你們喝熱可可吧。

  現在呢,小蘭姐姐現在有事情要去和新一哥哥解決一下。」

  「小蘭,我可以解釋的。小蘭你別動手啊。」掙扎著的工藤新一被毛利蘭直接拖走了,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

  等到工藤新一再次回來的時候,萎靡不振的捧著熱可可。

  而伏黑惠則皺著眉頭嗅了嗅,這位新一哥哥的身上有非常濃烈的酒味。

  原來被稱為「日本警察救世主」高中生偵探居然是酒鬼嗎?

  因為這意外的發現,伏黑惠露出了糾結的表情。

  而對此一無所知的工藤新一摸了摸在腰上掛了兩瓶的老白干,撐過這個假期就靠這些酒了。

  他工藤新一,怎麼都要和毛利蘭約會!

  烏丸七瀨則悄悄的把箱崎爺爺送的暖寶寶術式紙疊成小三角,讓弟弟妹妹都塞到線衣的兜裡。

  「咦?你們家這麼多人在住宿的時候沒有什麼選擇租一棟別墅住這樣更劃算吧。」工藤新一問道。

  「因為獨立別墅這種一般都是在山上的獨棟始終交通沒有那麼方便。

  而且最近夜裡有大風雪,總感覺會一不小心就直接變成暴風雪山莊那種奇怪的情況。」烏丸七瀨捧著臉說道。

  「哈哈,小七瀨你的想像力好豐富啊。「工藤新一露出爽朗的笑容。

  伏黑惠對這位大名鼎鼎的高中生偵探非常好奇。

  因為聽阿笠博士講據說新一哥哥在幼兒園櫻花小班的時候就開始推理了。

  所以,伏黑惠仰起頭問出來最好的內容:「那新一哥哥之前,有沒有遇到過七瀨說的那種情況呢?」

  工藤新一努力的回想,然後在各種各樣的暴雪山莊似案件的記憶湧入腦中之後愣住了。

  伏黑惠看著眼前的高中生偵探表情從生動到呆滯然後變成看起來不怎麼聰明的豆豆眼之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伏黑惠老氣橫秋的在工藤新一的肩膀上拍了拍,感覺能預想到他們長大之後的模樣。

  毛利蘭拿著纜車門票回來就看到突然沮喪的男友:「新一,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如果住在山下鎮子裡的民宿的話,也很不錯吧。」工藤新一干笑幾聲。

  「下一次吧,這次可是爸爸收到了委托人的感謝信特意邀請我們來還租了別墅。」毛利蘭說道。

  工藤新一抹了把臉,覺得自己應該不會那麼背的。

  在休息區有很多對這裡很熟悉的老人,看到這麼多孩子年紀大些的老人家湊過來給大家講故事。

  「這裡的滑雪場可是歷史悠久,是日本最大的歷史最悠久的滑雪場。

  而且,據說最早的時候雪女的傳說就是在這裡起源的。

  在暴風雪中的旅人在迷失之後,會遇見一個一身白色美若天仙的女子。

  然後這樣魅力的女子,卻有著致命的魅力。

  因為那雙紅唇一張,就會將男人凍成冰塊。」老人家壓低聲音努力營造氣氛。

  在看到最小的孩子一點都不害怕之後有點失望:「小朋友,你一點都不害怕雪女嗎?」

  小銀歪了歪頭:「不怕呀,因為雪女不是只會傷害男人嗎小銀很安全!」

  老人家噎了一下,想說什麼卻又無從反駁。

  「雪女,呵呵那不過是民間人杜撰的傳說而已。」一旁的青年插嘴說道:「不過,這片雪山上真的有雪夜叉的存在哦!」

  「雪夜叉是帶著惡鬼面具穿著白色浴衣的女人,她會在暴風雪中出現抓走旅人讓他們永遠消失在世界上。」青年神奇誇張的說道。

  「那雪夜叉長得美嗎?」烏丸七瀨好奇的問道。

  「那怎麼可能!雪夜叉的白色面具後面可是比野獸還猙獰的面容,她的聲音也很粗難聽道可以引發雪崩!」青年繼續說道。

  雪山下面的小鎮子裡,在冰淇淋攤位外面流口水的漂亮女人突然打了個噴嚏。

  她吸了吸鼻子對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知道一定是又有人在講她過去的故事了。

  「這位小姐,你有小店的積分卡嗎?」冰淇淋店的老板問道:「今天有三倍積分哦。」

  什麼是三倍積分?

  滿腦子都是冰淇淋的女人覺得這幾年開始到山下的小鎮裡買東西吃都費勁了不少。

  而正在街頭尋找線索的伏黑甚爾視線一掃,就注意到了這個女人。

  像。

  原田小姐說出自我欺騙話語時的表情和這位盯著冰淇淋流口水的小姐,她們的神情有一瞬間非常非常像。

  「喂,別說了快來搬東西。」休息區售貨的老板對他們說道:「各位客人別聽這些人瞎說。

  他們是每年都會來集訓的學生,這些不動高中出來的學生都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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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這位漂亮的小姐,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伏黑甚爾問道。

  終於舍得從冰淇淋上移開目光的女人看向了這個陌生的男人。

  那雙不像人類的金色豎瞳認真的打量著這個強大、肌肉飽滿而且英俊的青年。

  和美食約會被破壞的心情因為那句漂亮而好了幾分,女人開口說道:「完完全全沒有印像,你這是在和我搭訕嗎?」

  是很直白類型的小姐啊。

  伏黑甚爾想著露出了更真誠的笑容:「是的,因為我被小姐你吸引住了。」

  「可是我沒有興趣與你約會。」女人干脆的拿出錢買了兩個冰淇淋。

  「我知道附近有家餐廳新推出了冰淇淋火鍋,他們的甜點也很出名。

  我有這個幸運能夠邀請你一起共進午餐嗎?」伏黑甚爾問道。

  甜點!冰淇淋火鍋!都是沒有吃過的食物!

  女人的臉蛋上出現兩抹紅暈,她聽說過剛出鍋的食物最最好吃了!

  超好懂啊,伏黑甚爾想到。

  女人吃著冰淇淋,露出小虎牙似乎在審視他是否足夠真誠。

  過了幾秒鐘才矜持的將手放入干燥又炙熱的掌心裡:「因為你長得很好看,所以給你一次機會。」

  伏黑甚爾握住了這只手冰涼到似乎在雪山中凍了很久的手,覺得自己在握住一捧雪。

  心裡都是冰淇淋和甜點的女人抬起頭,表情有些疑惑:「為什麼動作放的那麼輕?」

  伏黑甚爾思索了一下:「因為擔心會弄傷美麗的小姐。」

  「我才不會受傷,我很強大的。」女人立刻反駁道,一臉的不贊同。

  「抱歉,是我太小心翼翼了。」伏黑甚爾立刻順毛道。

  「你說的店在哪裡,我們現在就去吧!要是騙我的話,我會讓人後悔一輩子的。」女人笑眯眯的說道。

  伏黑甚爾發現這個女人很有趣,能夠一下就判斷出他是來旅行的人卻對這個小鎮不怎麼熟悉。

  不過對於食物倒是非常熱情,最後兩人走進了伏黑甚爾所在的餐廳。

  女人的視線透過干淨的玻璃窗向內瞧去,笑容一頓似乎看到了什麼。

  伏黑甚爾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現了一個非常眼熟的男人,正是那委托人的未婚夫室井昌幸。

  「要換一家餐廳嗎?」主動用身軀將女人擋得嚴嚴實實之後,伏黑甚爾問道。

  「為什麼?」女人拿起了垂在一邊的辮子問道。

  「因為無論如何,都不想在和小姐你的初次約會中和有潛在可能的競爭對手的男人碰面。」伏黑甚爾低頭答道。

  「抱歉,這完全是出於我卑劣又可笑的心思。」那雙翡翠色的綠眼睛中此刻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讓這個看上去就因為健碩的身軀感覺充滿攻擊性的男人顯得氣息很溫和很可憐,像是濕漉漉的小狗狗。

  女人幾乎是立刻側過頭:「去哪裡都無所謂,只要是好吃的餐廳補償我就可以。」

  「如你所願。」伏黑甚爾拉起女人的手指放到唇邊輕吻一下。

  女人立刻像是被燙到了般縮了回去,她睜大了眼似乎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如此失禮。

  伏黑甚爾露出茫然失措的表情,內心卻多了幾分了然。

  伏黑甚爾意識的這位漂亮的小姐,恐怕不是人類。

  原田美春補過妝出來,就發現一向對所有事情都很冷淡的未婚夫此刻在非常激動的和前台的人說些什麼。

  「拜托請讓我看一下監控器,有一位多年沒見的好友我剛才好像在門口看到她了!」室井昌幸焦急的說道。

  「抱歉客人,可是可是我們不能隨隨便便暴露個人的隱私。」服務員一臉為難。

  原田美春的笑容消失了,面無表情地摸了摸訂婚戒指,眼中一片冷意。

  眼神冰冷的女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在身後的長沙發後面冒出了六顆小腦袋。

  在滑雪場呆到中午之後,烏丸七瀨就最先因為體力消耗嚷嚷起來。

  所以織田一家就選擇到雪山下面的小鎮裡吃東西,畢竟六個飢餓孩子的殺傷力可是比雪崩弱不到哪裡去。

  「那是訂婚戒吧?為什麼即將進入婚姻的大姐姐表情卻一點都不快樂?」小銀捧著臉非常疑惑。

  「婚姻並不代表一定幸福哦,他的本質不過是一紙契約,然後兩人擁有法定的關系開始生活。」烏丸七瀨吃著點心說道。

  孩子們小雞啄米般坐好聽,期待姐姐講課。

  「就算心情沮喪,很多人還是會被倫理、親人、社會壓力、道德、利益方方面面推著踏入婚姻。」烏丸七瀨停頓了一下。

  「所以這個世界上,幸福的未婚夫妻和不幸福的夫妻都存在的合理。」

  烏丸七瀨說著看到了一臉笑容走來的青年和已經整理好表情,露出溫柔笑容的女人。

  她停頓了一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但是注意哦。

  如果雙方中有一個人面色陰沉,另一個人毫無察覺幸福著的話,就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什麼可怕的事情?」正在奮筆疾書的織田作之助問道,他在來到這裡之後產生了新靈感。

  用小勺子把草莓懟碎,烏丸七瀨漫不經心的回答:「瘋狂到選擇賭上未來的人生跳入婚姻的家伙,什麼可怕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吧。」

  「七瀨,不許玩食物。」伏黑惠說著把凄慘的小草莓解救出來,給她換了一份新甜點。

  敦敦還趴在沙發上,悄咪咪的看著剛向那邊:按照七瀨姐姐的說法,那個好心的大哥哥豈不是有危險?

  「笨蛋,你在看什麼?」敦敦一回頭,就被漸變色的劉海掃到了。

  自從上次敦敦被綁架之後,龍之介就對他非常關心。

  畢竟這個會變成老虎的小鬼頭喜歡哭愛撒嬌還一根棒棒糖就會被騙走。

  為了防止那種事情再次發生,龍之介在心裡已經決定要保護好這個笨蛋。

  「沒什麼啦,只是有點擔心。」敦敦低聲說道。

  「咳咳、總是讓人擔心的家伙在講什麼笑話?」龍之介忍不住吐槽。

  「上次、上次的事情只是意外,我現在已經很有警惕心了!」敦敦認真的說道。

  龍之介沒有說話,只是露出了不相信的眼神。

  「織田作,下午的時候我們有什麼活動啊?」吃飽喝足之後伏黑惠問道。

  「繼續回去練習滑雪怎麼樣?

  晚上的時候我的編輯邀請我們去山上的一棟別墅裡享用晚餐,然後咱們坐最後一班纜車回到山下。」織田作之助說道。

  「去雪山上的別墅嗎?」烏丸七瀨歪了歪頭:「去吃什麼呢?」

  「是自助餐形式的宴會吧,聽說也邀請了毛利先生一家人。」織田作之助說道。

  「回來的時候坐纜車嗎?小銀從來沒有做過纜車。」小銀提起來些興致。

  「那我們要穿禮服去嗎?」伏黑惠想到了別的問題。

  「信件上說了並不需要,所以穿常服去就行。」織田作之助答道。

  烏丸七瀨沒有說話,不過毛利大叔一家出現的地方啊。

  下午再次回到滑雪場的時候,烏丸七瀨注意到那位新一哥哥的臉蛋非常紅。

  伏黑惠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新一哥哥,你的臉好紅真的沒有問題嗎凍傷了嗎?」

  「哈哈哈、嗝兒我沒事。」忍不住打了個酒嗝的工藤新一臉更紅了,他沒有想到自己在這些同學面前居然發生這麼尷尬的事情。

  「結果是酒精中毒導致的臉部毛細血管破裂嗎?嘖嘖。」烏丸七瀨一臉復雜。

  吃了海裡的魚還喝了顏色很漂亮的酒,女人滿意的看向一旁的男人:「你接下來還有什麼安排嗎?」

  伏黑甚爾搖了搖頭,剛才在談話中他有意引導知道這位小姐雖然對鎮裡的事物一竅不通但是對於雪山上的一切都非常熟悉。

  漂亮的女人、捂不熱的冰冷體溫和對雪山的熟悉,哇奧。

  是傳說中的雪女嗎?

  伏黑甚爾問道:「那可愛的小姐你呢,平時你都喜歡做什麼?」

  「去圖書館,在哪裡有很多很多的書可以輕松的獲取知識我很喜歡。」吃飽喝足的女人說道。

  「那小姐你最喜歡的書籍是什麼?」伏黑甚爾問道。

  「《小泉八雲全集》。」女人答道。

  小泉八雲是一位隨筆家,出版了很多本書籍,裡面的內容是日本的傳說故事和風俗集。

  伏黑甚爾愣了一下,這本書他恰好知道:「那是一本很有趣的書。」

  因為咒術師和除妖師的職業難免有重合的地方,這種故事書禪院家也會給孩子們念。

  最重要的是,他記得裡面其中有一篇講的是喜歡變成人類的樣子出現在村莊裡的妖怪——雪女。

  「你也讀過嗎?那你最喜歡裡面的哪一篇?」女人很好奇。

  「雪女篇,我覺得裡面的雪女很可愛。」伏黑甚爾拄著臉說道。

  手機響了起來,伏黑甚爾看了看手機露出了抱歉的表情:「抱歉,我有事情要先離開了。」

  雪女有很多事情想問這個男人,但是伏黑甚爾轉身就往外走。

  她暗自生氣又沒有辦法,所以雪女想了想直接跟了上去。

  晚餐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約定好舉辦晚宴的地方在雪山的半山腰,是一處很氣派的別墅。

  跟著伏黑甚爾來到這裡的雪女從旁人口中得知這裡是自助餐形式的宴會。

  被剛出鍋的美食所吸引的她干脆照著參加宴會女人的打扮變了一套衣服,然後快樂的在不同的地方穿梭。

  大快朵頤的雪女沒有注意到,一個面色低沉的女人正在暗中觀察她。

  原田美春悄悄的將手機變成錄像模式,然後攔住了朝這裡走來的未婚夫。

  室井昌幸雖然疑惑,還是任由未婚妻把自己拉了過去:「怎麼了美春?」

  「昌幸,我們就在這裡舉辦婚禮吧,以自助餐的形式歡迎每一個來雪山的人祝福我們。」原田美春笑盈盈的說道。

  「為什麼突然改變了心思?」室井昌幸問道。

  「因為昌幸為了我甚至打破了自己永遠不會來到雪山的原則,在第一次看到這麼美麗的景色之後我被這片雪山迷住了呀。」原田美春答道。

  「明天就去山下登記,我立刻讓人准備婚禮的事宜。」室井昌幸開心的笑了起來。

  原田美春也笑的一臉溫柔。

  宴會在一樓會客廳舉辦,在無聊的寒暄之後孩子們就開始了快樂晚餐。

  雖然是自助餐,但是這裡提供的食物很不錯。

  羊排有一股奶香味,烹飪的火候恰到好處。

  烏丸七瀨在壁爐下面看到了沒有被卷緊的橫幅:「民俗活動——雪夜叉尋找大會。」

  這是什麼東西啊?

  「那是最近在志賀高原滑雪場舉行的尋找民間傳說中的志怪活動。

  舉辦者是一位對志怪傳說非常好奇的富豪,願意拿出6000萬作為獎勵。

  希望能夠激勵大家在志賀高原滑雪場以及附近的雪山群上尋找雪夜叉的存在。」陌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烏丸七瀨一回頭,就看到了一個黑發纖瘦抹著紅唇的女人在看著她微笑。

  不舒服。

  這個家伙的氣質味道都不像是人類,給烏丸七瀨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舒服。

  烏丸七瀨甚至說不清這種敵意從哪裡來,她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出現在她的眼前就讓她不舒服。

  「大姐姐,你也是尋找人之一嗎?」烏丸七瀨好奇的問道。

  「嗯,我也非常好奇這片雪山上到底有沒有雪夜叉的存在。」女人露出了假笑。

  「雪夜叉,到底是什麼呢?」烏丸七瀨很好奇。

  「雪夜叉的故事起源非常悲傷,起源於一個貧窮的大家都會賣掉孩子換錢的村莊。

  傳說中是一個被賣掉的女人抱著襁褓中的孩子回到村裡希望能夠被收留,不至於在雪夜中凍死。

  抱著孩子的女人敲響了雪夜中的山村裡每一戶人家的大門,但是沒有人願意收留她們。

  最後襁褓中的孩子在雪夜中活活凍死了,不斷發出哀鳴的母親最後懷著深深的怨恨變成了帶著雪夜叉。

  傳聞中她出現在每個暴風雪的夜晚,抱著死去的孩子發出憤怒的哀鳴。

  而在雪夜中不小心遇見雪夜叉的人,就會被勾走靈魂永遠迷失在黑夜中。「櫻川六花說完看向小女孩似乎期待看到驚恐的表情。

  但是什麼都沒有,這個矮矮的小姑娘津津有味的品嘗著羊排。

  烏丸七瀨發現這個女人一直在盯著自己,意識到她在等待回應。

  免費聽了故事的烏丸七瀨思索了一下:「這個故事,真的起源於這裡嗎感覺很奇怪誒。」

  「民俗故事也好志怪傳說也好通常都會有時效性和流傳的壽命,會伴隨著時代而在些許的背景細節上有所改變。

  志賀高原滑雪場區域大概是日本最早的可以做觀光纜車的地方,雖然當時因為路況而不發達但是豐富的旅游業拉動了經濟。

  雖然泡沫經濟已經讓日本的經濟和生活水平難以回到那種時候。

  但是在國民水平普遍提高的今天這個雪夜叉的故事背景會讓人感到很不舒服,恐怕沒有什麼流傳性吧。

  如果不是這次的雪夜叉尋找大會,應該沒有多少人會知道雪夜叉的傳說故事吧。」

  噸噸噸喝了一大口水,烏丸七瀨對於那位好心的富商做出這種事情的目的也產生了好奇。

  花這麼多錢,就是為了將雪夜叉的傳說流傳出去嗎?

  「大姐姐,我要回家就先走了。」烏丸七瀨說完就溜走了。

  櫻川六花看向窗外的風雪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不知道雪夜叉會不會出現在這個風雪很大的夜晚呢?

  這裡的纜車是那種一次可以容納近百人的大車廂,吃的很飽穿的也過於暖和的孩子們昏昏欲睡。

  欣賞著雪景的烏丸七瀨注意到一個帶著青面獠牙面具的身影在雪中一閃而過,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甚爾大叔,這個世界上是否存在能夠人為創造出來的怪物?」烏丸七瀨好奇的問道。

  「說的在具體點。「就算是在雪山上也只是意思意思換了什羽絨服的伏黑甚爾說道。

  「比如在不斷人為擴散傳說故事之後,傳說中的怪物變成了真的。「烏丸七瀨還在盯著那個模糊的影子。

  」當然可以,不過這種存在和妖怪不同他們的誕生都勢必要有媒介和本體。「

  伏黑甚爾伸出手指:「可以是負面情緒產生的咒力、可以是慘死的亡靈或者單純的由人類的想像力凝結而成。「

  「人類的想像力,」烏丸七瀨重復了一下恍然大悟。

  「甚爾大叔。」

  「嗯,怎麼了?」

  「甚爾大叔你好厲害!」

  「這次又想給我的頁面上加什麼奇怪的屬性和人設嗎?」

  「哈哈才不是呢,而且甚爾大叔很強大很有魅力不需要那種東西。」烏丸七瀨對這個男人很有自信。

  用胳膊當枕頭讓孩子們不至於頭嗑到牆上的伏黑甚爾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對了,是你在派發名片的時候宣傳說我臂力驚人嗎?」

  「當然不是!誒難道說甚爾大叔因此受到了職場騷擾嗎?」烏丸七瀨突然精神。

  「沒有。」將委托人暴揍一頓的伏黑甚爾拒不承認,他看向睡的香甜的孩子們試圖尋找到罪魁禍首。

  而在另一邊。

  室井昌幸正在別墅裡看拍的照片,有的是他們一路上的雙人照片也有一些是晚上宴會時候拍的。

  室井昌幸注意到,在有一張的背景裡他的未婚妻似乎在和一個男人交談什麼。

  而室井昌幸覺得這個男人似乎很面熟,不是第一次見了。

  他翻了翻在來的路上拍的照片,果不其然找到了那個男人。

  室井昌幸這次並不是和未婚妻來雙人旅行,這次同行的人還有一起做生意的合作伙伴奈良四郎和公司裡的後輩飯塚渚。

  此刻另外的三人都在烤火聊天,室井昌幸忍不住問道:「你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嗎?」

  室井昌幸這句話是看著未婚妻說的,他沒有想到那三個人一起呆住了。

  此刻三人內心的獨白。

  原田美春:難道昌幸知道我還和前男友藕斷絲連而且還在偷偷調查他的事情了嗎?

  奈良四郎:難道昌幸知道我偷偷背著他把公司的機密賣出去還試圖分公司的事情了嗎?

  飯塚渚:難道前輩知道我暗戀他,還要做掉那個壞女人讓她沒有辦法成為前輩新娘的事情了嗎?

  一直以來都很單純又快樂沒有想那麼多的室井昌幸,第一次察覺到了似乎哪裡不太對。

  在幾分鐘之內,整個客廳裡只能聽到柴火熊熊燃燒時發出的劈裡啪啦的聲音。

  室井昌幸扯了扯嘴角:「沒有人想說什麼嗎?」

  「其實我拜托了小渚明天陪我去看婚紗然後購置鮮花。「原田美春笑眯眯的說道。

  「我剛才偷偷去打電話,叫大家都盡快趕來這裡參加明晚的婚禮。」奈良四郎笑呵呵的說道。

  「我呢則准備明天做最忙碌的伴娘,希望前輩和美春小姐擁有完美的婚禮。」飯塚渚眉眼彎彎道。

  室井昌幸還是覺得有些不對,但是第六感讓他沒有過分追究這些可能追究了會不幸的事情。

  不管怎麼樣,明天的婚禮一定會很幸福吧。

  深夜,在最愛的雪夜中散步的雪女滿意的摸了摸肚子。

  然後,她感覺到這片雪山上似乎出現了什麼奇怪的存在。

  感覺到領地被侵犯的雪女氣勢洶洶的夾風帶雪不斷的游蕩,試圖找出不速之客。

  在這途中,雪女聽到了負責大型餐飲活動的老板正在打電話,說是明天將舉行一場自助餐形式的婚禮。

  而且新人很大方,說免費邀請所有願意祝福他們的人來參加宴席。

  一提到自助餐雪女就想到了剛剛出鍋食物的那種美妙的口感,她決定明天打時候一定要參加!

  而在民宿裡,去自動販賣機買飲料的烏丸七瀨遇到了一個高大的青年。

  「你要點什麼,需要我幫忙嗎?」高大的少年問道。

  那種心理上的排斥感又出現了,烏丸七瀨驚訝的打量著這個少年。

  「大哥哥,你也是來這裡旅游的嗎?」烏丸七瀨問道。

  「不是,我是來這裡打工的,在雪山上裡的別墅裡承擔水電維修的工作。」少年說道。

  烏丸七瀨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心裡卻意識到這家伙絕對比在宴會上遇到的那個好搞。

  因為連撒謊都很不擅長呢。

  日本的水電工證可是20歲才能考,他的年紀絕對不會用。

  而且正常情況都會請老頭子才對,絕對不會請這麼年輕的小伙子。

  同樣的工作時間,水電工賺的是滑雪場裡員工的幾分之一,少年的話太經不起推敲了。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些別墅的業主老板找這個少年來不是為了修水電工而是為了別的事情。

  「大哥哥是本地人嗎?」烏丸七瀨好奇的問道。

  「不是,我是H高中的學生,為了攢大學學費才來這裡打工的。」櫻川九郎說道。

  還真是敷衍的學校名字呢!

  告別了小朋友之後,櫻川九郎拿著功能性飲料走到了民宿老板的辦公室。

  在辦公室內戴著大金項鏈抽雪茄的禿頭男人表情非常焦躁,在看到他進來之後才舒緩幾分。

  這個少年是民宿老板在東京做包工頭的大哥介紹的,這少年年紀不大,但是為了打工常年在工地從事重體力勞動。

  據說只要有這個少年的地方,任何邪乎或者恐怖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九郎啊,你也去我的幾棟別墅看過了到底有沒有那些東西啊?」民宿老板委婉的問道。

  「很干淨,請您放心吧。」櫻川九郎答道。

  「嗚嗚嗚那可真是太好了。」民宿老板聽到這句話之後,如釋重負喜極而泣:「九郎你知道嗎?我們做旅游行業的壓力有多大?

  本來競爭力就強,還偏偏倒霉的我的幾棟別墅這幾年經常出現連環謀殺案。

  每次出事就得裝修,然後就很長一段時間不能賺錢。

  也不知道怎麼的,每次只只要租給從東京來的人就容易出事!」民宿老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的。

  櫻川九郎耿直的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干脆拒絕東京來的客人?」

  民宿老板吸了吸鼻子:「可是我經不住誘惑啊,東京人實在給的太多了。」

  民宿老板吸了吸鼻子:「對了明天晚上可能有暴風雪,別墅裡的電路容易出現問題,可以拜托你明天住在301別墅裡嗎?」

  「好的老板。」櫻川九郎爽快的答道,沒有辦法民宿老板也實在給的太多了。

  一夜的暴風雪過後,第二天的雪山看上去更加美麗。

  從下向上望去,能夠看到圍繞在山巔的雲海。

  這種風景非常漂亮,如果是在海拔比較高的地方,從上而下俯看絕對是永遠難忘的景像。

  烏丸七瀨這麼想著又在被子裡翻了個身,昨天滑雪突然進行那麼長時間的劇烈運動,讓她的胳膊和腿現在很酸痛。

  「七瀨姐姐,我們還要躺多久。」一旁同樣裹得很嚴實的敦敦問道。

  「躺到我的身體覺得可以和床說再見了的時候。」烏丸七瀨表情平和。

  「七瀨,不可以教弟弟妹妹們懶床啊。」織田作之助看著老老實實躺著的孩子們撓頭說道。

  「哢嚓——」快門響起的聲音讓烏丸七瀨警覺的抬起頭,發現伏黑甚爾正一臉無辜的放下相機。

  「不許把那種奇怪的照片留下來,快給我刪掉!」烏丸七瀨直接從床上氣衝衝的跳了起來。

  「你看,這樣不就很輕松的叫她起床了嗎?」伏黑甚爾說著解決掉最後一口食物,站起身高高舉起相機。

  「這麼早,甚爾大叔你就要出門了嗎?」烏丸七瀨問道。

  「嗯,那位雇主決定在今天結束。而且聽說,她要舉辦婚禮了。」伏黑甚爾拿起外套。

  「爸爸,早上溫度很低,你穿毛絨外套真的不冷嗎?」伏黑惠擔心的問道。

  「這種溫度而已我不冷,倒是你們記得今天出門多穿點衣服。」伏黑甚爾說完就走了出去。

  「七瀨,你沒有把暖寶寶術式貼給甚爾叔叔嗎?」夏目貴志問道。

  「當然給了,可是甚爾大叔的身體狀況太過特殊,暖寶寶術式對他沒有什麼作用。」烏丸七瀨說道。

  她把剝好的白煮蛋放到一旁用羨慕的眼神看著遠去背影的龍之芥:「想要像甚爾叔叔那麼強壯,就要多補充蛋白質哦。」

  「咳咳,在下會努力的。」龍之介大口大口的啃起了水煮蛋。

  烏丸七瀨內心則有幾分擔憂。

  或許是因為在雪山腳下空氣的溫度比較低,吸入肺部時太過刺激,來到這裡之後龍之介雖然按時吃藥卻一直在咳嗽。

  烏丸七瀨看向甚爾隨著舒展身體的動作露出微微隆起又結實的背肌,又看了看龍之介小豆芽菜般的身材。

  一個有些危險但是對她充滿誘惑力的念頭在心中蠢蠢欲動。

  如果說,她是如果說。

  龍之介的這種慢性病其實並不存在痊愈的概念,只能期盼於不斷的運動和療養能增強他的免疫力讓他處於健康的狀態。

  如果,以龍之介完全不需要的咒力作為代價,獲得類似於甚爾大叔的強大身體呢?

  烏丸七瀨用力的懟了懟碗裡的蒸蛋,暫時把這個想法拋到腦後。

  「美春,你今晚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陪伴原田美春來挑婚紗的飯塚渚笑著說道。

  「真的嗎?你可不要騙我啊。」原田美春笑了笑。

  她剛剛從織田偵探那裡得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比如那個女人似乎在試探中不想和昌幸見面,她確實生活在這裡不過似乎並不社交也沒有什麼熟人。

  原田美春看著鏡子中的女人上顎收緊微微側過臉,嘴角勾出一個弧度。

  這個角度的她,無論是眉眼和表情都和那個女人很像呢。

  這可真是,太好了!

  一個絕妙的念頭在昨夜聽著窗外的風雪時誕生於原田美春的腦中。

  她的手機微微震動,但是原田美春沒有接通。

  原田美春知道,這代表她的情夫已經把事情都做好了。

  而拿著不同的頭冠給原田美春試帶的飯塚渚也笑的非常溫柔。

  這個非常仰慕她的前輩的女人,在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向原田美春。

  ——————我是雪山下和雪山上的分界線——————

  山下的居民和山上的游客,很快都收得知將有一對新人來這裡舉行婚禮的通知。

  大家在獻上祝福之後,有部分人准備去參加婚禮。

  比如毛利一家。

  毛利小五郎喜氣洋洋的對著鏡子整理發型,而躺在被子中的柯南則一臉萎靡。

  名偵探高中生本來對此次雪山上的旅行非常期待,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小蘭約會過了。

  但是名偵探的頭腦在推理的時候,沒有預判到他的酒量根本撐不住天天老白干兒的強度。

  「新、柯南你沒事吧胃還不舒服嗎?」端著白粥的毛利蘭一臉擔心。

  「我沒事,謝謝你小蘭姐姐。」柯南眼中含淚的說道。

  「那個高中生偵探也真是的,走就走為什麼還要特意把柯南帶來?」毛利小五郎嚷嚷道。

  「爸爸,婚禮還是你一人去參加吧我在家裡照顧柯南。」毛利蘭說道。

  「這樣也好,反正帶上那個小鬼就總會遇到案子。」毛利小五郎說道。

  躺在床上的柯南不屑的切了一聲。

  喝著白粥捂著胃的他默默想到:這話應該我說才對,大叔你可不要在我休息的這天遇到什麼大案子比較好。

  此刻的柯南還不知道,自己的烏鴉嘴有多靈。

  傍晚。

  這場盛大的婚禮邀請了很多人,新娘非常有心的舉辦弄了很多相機,大有一副把每個片段都拍下來的想法。

  就連被邀請來的客人,都盛情難卻的被這對新婚夫婦邀請拍了很多照片。

  此刻的雪女則低調繼續大快朵頤。

  「這種魚子醬的話,配上香檳的味道會很好哦。」熟悉的男聲從身後響起,雪女一回頭就看到了伏黑甚爾。

  隨手從一旁侍者的手中拿過一杯香檳雪,女的臉有些紅:「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因為我記住了,這位可愛的小姐很喜歡吃海魚。」伏黑甚爾笑了起來。

  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雪女覺得自己似乎喝的太急,臉有些發燙。

  這可太不正常了。

  她可是在這萬年不化的雪山中天精地靈而孕育出現的雪女啊,她的溫度就是雪山的溫度怎麼會覺得燙呢?

  就在伏黑甚爾還想問什麼的時候,雪女拿起一旁的小點心猛地塞到了他的嘴裡。

  伏黑甚爾一臉問號的慢慢咀嚼,意識到這位可愛的小姐似乎有些惱羞成怒了。

  嘖要小心點啊。

  伏黑甚爾想起了無論是咒術還是妖術,都無法在他身上起作用的特殊體質,心中猜想如果惹怒的雪女就算變成冰塊對他們也沒有什麼影響吧。

  原田美春的視線落到了織田偵探家的孩子們身上,她看的主要是那兩個小女孩。

  「現在,舉行游戲活動!」司儀毛利小五郎站在台子上說道:「抽到了有顏色球的幸運客人,將會收到新娘親自制作的花束。」

  在這種喜氣洋洋的氛圍下,沒有人會拒絕親自拿著抽獎箱的新娘。

  雪女原本是覺得她連禮金都沒交白吃白喝這麼多東西,如果還不配合一下的話,似乎有點不禮貌。

  雪女沒想到自己一抽就抽中了,有顏色的球。

  「哎喲,這位小姐可真幸運呢!」一旁的人說道。

  在成為視線的焦點之後,雪女有些驚慌。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她把球,扔回箱子裡轉身就往外跑。

  匆匆往外跑的雪女,沒有注意的身後的新娘露出了隱秘的笑容。

  「小妹妹,你願不願意做我們的花童啊?」在大家沒有注意點地方,原田美春對小銀說道。

  「花童?」穿著可可愛愛小裙子的小銀呆住了。

  「可是花童的話,通常兩男兩女不是比較好嗎?」烏丸七瀨從一邊冒了出來。

  「當然了,所以我想邀請你和你妹妹。」原田美春笑著說道。

  「小銀想要!」小銀眼睛亮晶晶的說道,和漂亮的新娘站在一起,她看上去也會很可愛吧!

  就這樣,小銀和烏丸七瀨撒著花跟在新娘身後走上了紅毯。

  在約定俗成的儀式之後,切蛋糕、開香檳酒,新婚夫妻和客人們再次狂歡。

  此時,天色已經很晚了。

  正在吃蛋糕的小銀感覺到身後有人拍了她一下,然後她轉過頭就失去了意識。

  等到小銀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能聽到呼呼的風聲,她看著茫茫的夜色,一臉驚恐。

  一只小手拉住了她冰涼的手,小銀抬起頭就看到了半閉著眼睛非常安靜的七瀨姐姐。

  現在他們兩人的手腳都被捆了起來,嘴上還粘著膠布。

  小銀能夠看到不斷落下的雪花。

  因為隨身攜帶箱崎爺爺的術式暖寶寶貼絲毫沒有感受到寒冷,但是突然出現在完全陌生的地方還是讓她很害怕。

  烏丸七瀨攥緊了她的手,給予小銀一點溫度。

  然後,兩個被綁的結實的孩子被從很陡峭的山頂扔了下去。

  半小時之後。

  室井昌幸剛才喝了點酒有些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向表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睡了一個小時。

  他想要起身就看到了坐在一邊神情溫柔的妻子:「昌幸,你喝了那麼多酒就再睡一會兒吧。」

  原田美春輕輕的揉了揉被凍僵的手,努力裝的自己並沒有出去過。

  在室井昌幸重新陷入深度睡眠之後,原田屏住呼吸走到鐘表旁,隔著手帕把時間調整過來。

  原田美春心情不錯的哼著歌,拿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

  然後她潤了潤嗓子,剛想發出尖銳的叫聲將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就嘔出了一大口鮮血。

  腹部傳來的劇痛,讓原田美春沒有力氣的倒在地上。

  她甚至不知道是誰在她的香檳酒中下了藥。

  在生命走到最後的時候,原田美春用血跡試圖寫下什麼。

  二十分鐘。

  准備回家的織田作之助意識到家裡的兩個孩子不見了,一問說是被新娘叫去了。

  織田作之助走向新娘的休息室敲了敲門但是無人回應,他推開門進去就看到了倒在地上已經僵硬的新娘和地上的「孩子」兩字。

  織田作之助立刻叫來了眾人,作為司儀喝的嘧啶大醉毛利小五郎在聽到死人了之後立刻精神了。

  他衝到現場立刻就判斷出來:「新娘應該是死於□□中毒,預計死亡時間在一個小時左右。

  等等,這上面寫的孩子是什麼意思?」

  織田作之助看向撥開人群走來的伏黑甚爾臉色很難看:「我們的家的七瀨和小銀失蹤了。」

  因為這裡監控設施非常的多,所以大家很快就鎖定了兩個孩子的去向。

  「這個帶走孩子的女人好像白天的時候見過。」一位有印像的賓客說道:「她胃口很好。」

  「我還記得她長的和新娘有幾分相似,當時還抽到了特別獎。」另一位賓客也對她很有印像。

  伏黑甚爾拿過照片,雖然因為月色和畫質不好緣故有些模糊粗糙。

  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出,那個穿著和白天一樣禮服的女人正是雪女。


第57章

  「外面下雪了,我去找孩子們。」伏黑甚爾拿起一旁的防風鏡說道。

  「這怎麼能行,在處於惡劣天氣的雪山上找人非常的危險。

  我給警察打電話了他們會派專業的搜查隊來。」出身於長野縣的劍持勇對於這種行為表示反對。

  「喂都能看出來你的身材很好,但是在雪山上可是非常危險的。」毛利小五郎也一臉不贊同。

  「沒關系,我就很專業。」伏黑甚爾說道,在大家擔憂的眼神中他意思意思的多拿了些東西。

  「找到凶手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大偵探。」伏黑甚爾對眼前的小胡子男認真的說道。

  「那是當然了!你別小瞧我沉睡的小五郎啊!」毛利小五郎格外認真的說道。

  兩條玉犬緊緊的跟在他的身邊,伏黑甚爾揚了揚手裡的衛星電話:「那這裡就拜托你們了,有事情及時聯絡吧。」

  因為這場在婚禮現場發生的混亂,在現場負責維持秩序的毛利小五郎提議讓現場的賓客暫時不要離開。

  這時候,一個中年發際線瘋狂後退的男人站了出來:「我是東京警察廳的劍持勇警部,請讓我和大家一起調查吧。」

  至此,在發生了悲劇的婚禮廳裡調查小組正式成立。

  成員包括失蹤孩子的家長織田作之助、織田甚爾、毛利小五郎和劍持勇。

  「根據目前掌握的視頻,證明在一個小時之前這位嫌疑人女士在這裡把孩子帶走了。

  然後是新娘原田美春小姐在新娘休息室內被人毒殺,疑似被在香檳酒中發現了□□。

  目前我們不能否定帶走孩子的女人和殺死新娘的凶手是一個人

  因為按照新娘死亡時間來說和孩子被綁走的時間重合所以完全有可能。」毛利小五郎分析道。

  「另外,我覺得這位嫌疑人小姐在相貌方面和新娘有些相似這一點也需要注意。」劍持警部說道。

  織田作之助看向被搖醒的新郎:「室井先生,你一直也在新娘休息室內,你難道什麼都沒有察覺到嗎?」

  被尖叫聲弄醒的室井昌幸表情恍惚,他到現在都想不通為什麼明明他只是小睡了一會兒一醒來世界都變樣了?

  「今天來了很多的賓客所以我喝了很多的酒,然後一直在沙發上睡覺。」室井昌幸說道。

  「那一個小時之前,你有過短暫的清醒嗎?你是否知道那個時候你的妻子在做什麼?」劍持勇問道。

  「我記得那個時候清醒過,因為腸胃很不舒服所以吐了。

  是美春照顧我給我倒了蜂蜜水,我當時一直頭痛她還給我按摩了頭部。」室井昌幸說道。

  「哦哦,是這樣啊。「劍持勇聞言在本子上奮筆疾書。

  」按照你的說法當時喝的很醉,你是如何能那麼准確的確定時間的?」毛利小五郎問道。

  「因為當時我一抬頭就看到了鐘表上的時間,所以記得很清楚對這個准確的時間有概念。」室井昌幸答道。

  為了能夠保存好證據,所以人都離開了案發的房間集中在大廳裡。

  加入少年偵探團一年多的伏黑惠站在新娘休息室的門口看了很久。

  在這個角度,能看到剛才新郎躺著的沙發和在沙發前面倒在地上的被蓋上了白布的新娘。

  伏黑惠總覺得有些不對,他努力的看著房間內的一切最後意識到了什麼。

  伏黑惠跑到了新郎的身邊:「室井叔叔,你的手機當時不再身邊嗎?」

  「對啊,說來現在都年輕人手機都不離身的為什麼你當時的第一反應不是去找手機呢?」毛利小五郎問道。

  「而且今天說你的婚禮,想必無論是寒暄的短信還是祝福的留言都很多吧,這種應酬是必不可少的。」織田作之助說道。

  室井昌幸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卻一無所獲。

  「我看到了室井叔叔的手機放在離沙發最遠位置的櫃子上。」伏黑惠說道。

  「新郎,不介意我們檢查一下你的手機吧。」劍持勇說道。

  室井昌幸的手機是日本人最常用的翻蓋款,裡面還有86%電並且被調成了靜音模式。

  「我不記得調成靜音了,應該是美春弄的吧。」室井昌幸說道。

  他說完之後意識到無論是名偵探還是現警察都在用審視的眼神看向他。

  沉浸在痛苦不解受到了重大打擊的室井昌幸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一件事情。

  在原田美春被殺的案子裡,他這個最親密的枕邊人也是嫌疑人。

  「對了,這是我們發現的嫌疑人照片。

  她在你的妻子被殺害的同一時間還把兩個孩子拐走了,你認識她嗎?」毛利小五郎拿出了照片放到了他的面前。

  室井昌幸看到照片裡蹲下身和孩子們聊天的女人面容,一下子就愣住了。

  室井昌幸見過這個女人。

  在被高中好友從山崖上推下去之後,跌倒在山地常年不化的積雪中的時候,室井昌幸見過她。

  室井昌幸記得那是他在認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一抹純淨的白色出現在他的眼前。

  幼時傳說故事中存在的雪女穿著純白色的浴衣披著白紗出現在眼前。

  雪女沒有傳說故事中那麼冷酷。

  那雙沒有情感的眼睛望著他的時候室井昌幸曾經很擔心會被變成冰塊或是被吃掉。

  但是沒有,雪女明顯對他隨身攜帶的能量棒、巧克力更感興趣。

  還在得到他允許的情況下拿走了他錢夾裡的大部分現金。

  那是像夢中般不可思議的經歷,就算說出去都會被人們懷疑是不是因為在低溫環境下呆太久所以出現了幻覺。

  人類啊,或許是在進化的過程中那種不斷探索對於未知的一切都充滿求知欲。

  這個迷一樣的雪女,給室井昌幸的心底留下了深深的印像。

  雪女救了他。

  用傲嬌的語氣表達:不想讓人類的屍體弄髒雪山也不希望人類進山打擾他的生活的理由救了他。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少女漫中才會發生的。

  室井昌幸在被雪女抱到半空中的時候,心髒不爭氣的加速跳動起來。

  不知道是因為處於高空的失重感,還是這個雪女蠱惑了他,室井昌幸對雪女心動了。

  但是很快雪女就把少年的萌芽之戀掐死了。

  就像傳說故事中那樣,雪女冰冷的手指在他的下顎上劃過。

  那張漂亮又可愛的臉蛋上露出幾分殘酷的意味:如果你將看到我的事情告訴他人,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收取你的生命。

  或許這樣也不錯吧,那就能永遠感受雪女的溫度了。

  這個念頭從室井昌幸的腦中一閃而過,他沒有選擇恩將仇報而是永遠把這個秘密塵封在心底。

  所以對上一雙雙質疑的眼神之後,室井昌幸深吸口氣:「我從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小姐。」

  室井昌幸在騙人。

  意識到了這一點其他三人的表情都變了。

  無論是出於什麼理由,他們意識到從這家伙的謊言代表著有所隱瞞。

  室井昌幸,在無形中加重了自己作案的嫌疑。

  「室井昌幸先生,你沒有注意到你的妻子美春小姐和那位嫌疑人非常像嗎?」織田作之助問道。

  室井昌幸愣了一下,這一點他之前從來沒有注意到過。

  「兒童失蹤案和新娘被殺案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生,我們仍然能夠得知一件事情:凶手對這裡的監控和攝像頭的位置非常熟悉。」毛利小五郎說道。

  「負責婚禮事宜的還有兩人,都是室井昌幸公司的員工,去給他們做筆錄吧。」劍持勇說道。

  「室井先生,你現在還覺得很不舒服嗎?」織田作之助問道,這位前殺手在新郎的手上沒有嗅到很多的酒精味。

  室井昌幸愣了一下:「酒醒的差不多了,只是還是頭痛而且胃不舒服想要吐。」

  「我懷疑室井先生不是醉酒而是被下藥了,可以通知醫院的人帶著活體取證的設備來嗎?」織田作之助平靜的問道。

  ——————我是婚禮舉辦場地和戶外的分界線——————

  「小銀,這樣會覺得冷嗎?」烏丸七瀨把小銀肩頭的雪拍掉,她特意穿了兩層防衝鋒衣。

  衝鋒衣的布料雖然抵抗不了風雪,但是好在布料防水不至於把放在身上的術式小紙片打濕。

  「一點都不冷,就是七瀨姐姐我們現在在哪裡啊?」手電筒的燈光畢竟有限,一眼望去見不到燈光讓小銀有點害怕。

  「應該在谷底吧,別怕姐姐會帶你出去的。」烏丸七瀨拉著小銀的手,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鴉科中大部分都是越冬的鳥類在雪地中也能生存,烏丸七瀨有自信能夠帶著小銀離開。

  而且,烏丸七瀨還對一件事情非常感興趣。

  今夜大雪紛飛,雪夜叉真的會出現嗎?

  在擂缽街長大的孩子可不是什麼嬌花,堅強的小銀和烏丸七瀨拉著手超前方走去。

  腳下的土地是上坡,這一點說明他們現在是在上坡逐漸離開雪底部了。

  突然一陣大風刮過,地上的雪塊被刮到臉上一時間讓人視線很模糊。

  等到兩個孩子擦掉臉上多雪水,就看到了帶著白色惡鬼面具穿著白色浴衣的雪夜叉。

  居然和傳說中的一樣,不過手裡沒有抱著娃娃。

  雪夜叉明顯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天氣惡劣的雪夜中見到這麼小的兩個孩子,尤其是他們的衣物都這麼單薄。

  而雪夜叉這短暫的愣神,也讓兩個孩子注意到了。

  「我們被壞人推到了山底,請問你是雪夜叉嗎?

  可以帶我們去暖和的地方嗎?哥哥們和叔叔一定都在擔心我們。」烏丸七瀨吸了吸鼻子故作可憐。

  雪夜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指了指一個方向,用粗獷的聲音說道:「那裡,有房子。」

  說完,雪夜叉轉身就跑調了消失在雪夜中。

  看著雪夜叉的背影,兩個孩子一臉小問號。

  「七瀨姐姐,雪夜叉看起來好像很害羞啊。」小銀說道。

  「而且很善良。」烏丸七瀨補充道。

  有好心的雪夜叉指路,很快兩個孩子就找到了一棟亮著燈的別墅。

  開門是一個扎著小辮子臉蛋圓圓眼睛也圓圓的男生,看到穿的這麼少的兩個孩子他嚇壞了。

  「美雪,門口有兩個穿的好少的孩子。

  快拿毛毯和熱水來,你們兩個小朋友快進來吧。」圓圓臉男孩露出傻裡傻氣的笑容:「別怕我不是壞人哦。」

  「阿一,什麼小孩啊?」一個留著長發穿著毛衣的女孩一出來看到模樣可憐的兩個孩子之後驚慌的往回跑拿東西。

  兩個孩子被包的嚴嚴實實的毛毯外面是厚厚的被子。

  「抱歉,我們別墅的水管凍裂了電線也被刮掉,所以暫時只能這樣了。」帶著眼鏡的綾辻真理奈一臉歉意的說道。

  喝著熱乎乎的熱可可,烏丸七瀨看著這位笑容溫柔的小姐姐認真的說道:「很感謝你,真理奈姐姐。」

  綾辻真理奈眨了眨眼,把烘烤好的毛巾拿起來幫她們擦頭發:「你們沒有事就好。」

  烏丸七瀨喝著熱可可,覺得這次她和小銀的運氣還不錯。

  「喂,要開始了綾辻快過來。」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朝這裡喊道。

  「我要先離開去工作了,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話你們找那個美雪姐姐就行。」綾辻真理奈溫柔的說道。

  好心收留了兩個孩子都別墅被一伙人租用了,而這伙人正是為了尋找雪夜叉的那6000萬獎金來順便准備拍點有關的紀錄片。

  拍攝紀錄片的出資人是一位很有名的畫家,還有導演,而綾辻真理奈則是這裡的場記。

  雖然名為場記,但是她的工作其實和來這裡打工的兩個高中生沒有什麼區別。

  在綾辻真理奈離開之後,端著食物的辮子頭少年走了進來。

  「我烤了點飯團和年糕,你們吃點吧。」少年說道。

  烤到表面冒泡的年糕沾著熱可可還挺好吃的,金田一看著淡定的兩個孩子覺得有點疑惑。

  他金田一一這麼多年也遇到了很多很多的案子,但是從來都沒有遇到這麼淡定的兩個孩子。

  「謝謝哥哥,我們已經問了真理奈姐姐這裡的具體位置給家裡人打了電話,他們應該很快就回來接我們了。」烏丸七瀨解釋道。

  金田一愣了一下,撓了撓頭:「哈哈,小妹妹你會讀心嗎?」

  「不是啊,是大哥哥你的表情太好懂了。」烏丸七瀨答道。

  雖說如此,金田一內心的疑惑還是沒有解答。

  因為要知道他們選擇的這片地方非常偏僻,附近只有兩棟房子還都被劇組的人租了下來。

  而且這兩個孩子茫然的情況,說明她們覺得不會是從很近的地方來。

  在戶外溫度最低零下20°的情況下,衣著這麼單薄的孩子卻沒有凍傷反而顯得非常健康。

  她們是在哪裡被推到山下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奇心旺盛的金田一就好像看到了巨大的謎團擺在眼前,沒有偵探能夠抵抗這樣的誘惑。

  金田一就好像看到了電動魚玩具的小貓咪,現在只想一爪子撲上去得到答案。

  美雪拿著熱可可衝劑進來,想給兩個孩子續杯。

  小銀則拽著烏丸七瀨的袖子仰頭說道:「美雪姐姐,這個哥哥用好奇怪的眼神在看我們。」

  了解竹馬性格的美雪一個拳頭用力的敲下去:「笨蛋阿一!快點導演在叫我們!」

  收起拳頭的美雪對兩個孩子露出笑容:「孩子們,想不想去看看電視節目是如何拍攝的?」

  「可以帶我們去嗎?」烏丸七瀨一臉擔憂。

  「當然可以,只要我們都安安靜靜的。」美雪把食指放到嘴唇邊,給了孩子們一個Wink。

  真是個可可愛愛的大姐姐,性格開朗還敏銳的意識到了要照顧兩個孩子的心情。

  到達了錄制節目的房間,只看到了一面牆的屏幕,幾個男人坐在攝像畫面前面坐著。

  站在後面的綾辻真理奈解釋道:「這是導演提議要拍的整蠱片段,在另一處別館裡我們的兩位女主演正在休息。」

  」她們不知道我們准備了整蠱節目,所以偽裝了以雪夜叉為主題的機關。

  導演想通過隱藏攝像機的方式拍下女演員們最真實的反應。」綾辻真理奈小聲說到。

  烏丸七瀨看著哈哈大笑的投資人和導演,覺得策劃這活動的兩個男的真的很惡劣。

  「為什麼那位叔叔帶著口罩?」烏丸七瀨小聲的問道。

  「因為十年前那位冰室先生遇到了一場空難,他幸運的活下來不過臉燒毀了,從那之後就一直戴著口罩。」綾辻真理奈小聲說道。

  她的眼神中出現追憶的神情,臉上不自覺從露出痛苦的表情。

  「姐姐,你還好嗎?」烏丸七瀨摸了摸她的臉蛋,發現這位小姐姐的臉蛋很冰。

  綾辻真理奈愣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我沒事,讓這麼小的孩子為我擔心真是抱歉啊。」

  「真理奈,把我的筆記本拿來。」戴著口罩的冰室畫家說道。

  「好的馬上就來。」綾辻真理奈一陣風似的跑遠,拿了個東西回來。

  烏丸七瀨注意到那位畫家的第一反應是用右手拿本,然後送到左手,最後用右手拿起了筆。

  烏丸七瀨想了想也拿了張紙跑了過去:「可以給我一個簽名嗎冰室畫家?」

  「哎呀當然好了,呵呵。」男人愣了一下然後再次拿起來筆。

  這次看,就更清楚的。

  烏丸七瀨意識到,這位冰室畫家是個努力偽裝慣用手為右手的左撇子。

  為什麼啊,為什麼一個有錢的大畫家要做這麼奇怪的事情?

  這時候,顯示屏裡的短發女人發出了欺凌的尖叫聲。

  這種尖叫聲明顯超出了被恐嚇的程度,大家一起看向攝像頭。

  就聽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一個抱著娃娃一頭白發帶著惡鬼面具穿著白浴衣的身影淋著斧頭出現在女演員的身後。

  「什麼情況啊這是,我沒有安排人去嚇唬加納啊。」導演的頭上冒出來冷汗。

  「等等,這這不就是在志賀高原滑雪場那個有錢人說在尋找的雪夜叉的樣子嗎?」一旁的男人說道。

  「孩子!我的孩子!」雪夜叉說著高高舉起斧頭,下一幕血液直接濺到了鏡頭上。

  地上傳來了一聲重重的悶響和什麼東西滾動的聲音,雖然看到不到但是這聲音還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打了個冷顫。

  金田一驚呆了,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手足無措的看著那個一個生命直接消失在眼前。

  在雪夜叉還在往前走的時候,金田一的嘴唇動了動:「鈴香!鈴香現在還在那棟別墅裡!」

  大家都臉色都變了。

  於是,別墅裡的大家紛紛拿起各種家伙准備衝回去救鈴香。

  」去那邊的話會比較危險,這樣的話美雪和真理奈兩個女孩子留下來照顧兩個孩子。」筆劉田導演說道。

  「我要和阿一起去。」美雪堅持說道。

  「那我留下來照顧孩子們吧。」綾辻真理奈說道。

  等到一行人都走遠之後,烏丸七瀨吃著烤的像是鍋巴口感的飯團仰頭問道:「真理奈姐姐,那位冰室畫家好奇怪呀。」

  「嗯?哪裡很奇怪?」綾辻真理奈收回目光,好奇的問道。

  「他在接本子的時候第一反應是用右手,而且右手握筆的姿勢很僵硬生疏。

  證明這位冰室畫家應該是左撇子吧,那麼一個左撇子畫家為什麼要偽裝自己常用手是右手呢?」烏丸七瀨說道。

  綾辻真理奈愣住了,她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就通過這一點,就能判斷出冰室畫家是左撇子嗎?」綾辻真理奈繼續問道。

  「剛才的監控視頻裡,有一張一閃而過很奇怪的人物畫。

  那應該是對著鏡子的自畫像吧,畫自己總不需要什麼藝術加工。

  鏡子裡人和現實的是反著的呀,而鏡子裡面的畫家是右手拿筆說明他一直都是左撇子。」烏丸七瀨說道。

  綾辻真理奈沉默了幾秒,慢慢舒緩身體:「是這樣啊,小妹妹你真厲害如果不是你說的話我都沒有注意到。」

  「因為七瀨姐姐可是偵探哦!」啃飯團的小銀說道。

  「哇,偵探嗎?」綾辻真理奈愣了一下,然後笑起來:「現在的小學生真厲害啊,我在不動高中念書的時光就非常普通。」

  「我在一年級的時候加入了同學組織的少年偵探團,現在已經做了一年的偵探了。」烏丸七瀨奶聲奶氣的說道。

  「哈哈小妹妹你好棒,對了我們這裡也有一位偵探呢。」綾辻真理奈說道。

  「是那位金田一哥哥吧,看起來他的好奇心就很旺盛。」小銀感慨道。

  」是啊,金田一就是那樣,不過他真的很厲害。「綾辻真理奈垂下眼簾。

  」真理奈姐姐,你不開心嗎?」烏丸七瀨看向顯示屏中出現暈開的血水問道。

  「我不知道。「綾辻真理奈輕聲說道:「有些事情雖然沒有發生,但是在我的內心深處自己早就越過了那條線。」

  「那你的內心深處在說什麼呢?」烏丸七瀨好奇的問道。

  「被沉甸甸的堵滿了。」綾辻真理奈說著眼睛濕潤了。

  她努力露出一個笑容,卻失敗了。

  綾辻真理奈調整好情緒擦了擦眼角,這時候顯示屏裡出現了大家的身影。

  「看來他們到了,鈴香小姐沒事真是太好了。」綾辻真理奈露出笑容。

  「站在這裡是不是很冷,我記得導演應該帶了記錄有關於雪夜叉傳說的小冊子,要看看嗎?」綾辻真理奈說道。

  兩個孩子乖巧的點了點頭,跟著她走了過去。

  烏丸七瀨發現導演的本子沒有帶走,她打開就看到了裡面的報紙剪影。

  那是有關於一張十年前某地方空難的報道,頭條照片和報道的署名記者居然是筆劉田導員和攝像明石和女演員加納。

  之所以能這麼確信,是因為在角落裡還附著著三個人在飛機墜落現場的合照。

  三人看著攝像頭臉上是激動的笑容,就像好在舉杯慶祝吃到了最燙嘴的人血饅頭。

  烏丸七瀨的指尖輕輕在一旁的幸存者名單上點了點。

  上面的那個名為「久瀨真理奈」的名字擠成一團墨扭曲之後變成了全新的名字。

  隔著手帕把本子放回去,烏丸七瀨默默的跟了上去。

  小銀對這些志怪傳說非常感興趣,她對眼前的姐姐說道:「小銀覺得雪夜叉不是壞人,好心的雪夜叉還給我們指了路。」

  綾辻真理奈愣了一下:「是這樣嗎?

  也許是在雪中失去了重要之人的雪夜叉不忍心看到你們也失去希望吧。」

  烏丸七瀨也湊了過去:「咦?所以雪夜叉的傳說其實並不是在這裡起源的嗎?」

  」是的,這個傳說最早出現在一個位於日本東部一個叫做尾高山上的貧窮村子。」

  綾辻真理奈說道:「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在這裡流傳。」

  這時候,敲門聲從門外響起。

  綾辻真理奈帶著孩子們走到門邊:「是誰?金田一你們回來了嗎?」

  「好冷啊,我好冷啊,求求你可以讓我進去嗎?」沙啞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綾辻真理奈的臉色變得慘白,因為外面站著拎著斧頭的雪夜叉。

  櫻川九郎正在風雪中努力的向前走,手機沒有多少電了但是他還是在使用著。

  他的手機頁面停留在日本最火的靈異論壇。

  在民俗傳說首頁,有個志賀高原滑雪場出現雪夜叉殺人的帖子被不斷頂到最上面,已經是有1000回復的爆帖。

  一打開,裡面是一段只有幾秒的視頻,包括一頭白發的雪夜叉鬼從雪夜中出現撞破玻璃。

  然後雪夜叉跳入房間,追著一個穿著睡裙的女人舉起斧頭砍下去鮮血四濺。

  櫻川九郎皺起眉頭,按照過去豐富經驗,他確定這絕對不是特效而是真實的。

  櫻川九郎注意到這上面拍的別墅非常眼熟,他絕對見過。

  櫻川九郎打開相冊往下翻了翻,發現果然發生了雪夜叉殺人事件的案子屬於民宿店的老板。

  櫻川九郎淌著雪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別墅的方向走去,心裡想著:看來別墅這次叒要裝修了。

  而有關於雪夜叉的帖子下面出現了類似於:「kkkk雪夜叉真的存在嗎?我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雪女呢!」

  這一條被轉了很多次,下面的評論:「原來雪山上的雪女就是雪夜叉啊,真讓人失望一點都不漂亮戴面具嗎?」

  在大家都休息的假期,這種吸引眼球非常刺激的帖子一下子在日本的網絡裡大範圍的傳播開了。

  有關於雪夜叉、雪女相關的消息被一遍一遍瀏覽。

  像是雪女、雪夜叉、暴力;雪女,斧頭,殺人這種組合詞條一遍遍被人搜索。

  而此刻在瓜海裡不明所以快樂馳騁的猹猹們根本不知道雪山裡發生了什麼。

  雪女原本正在休息,對她而言只要躺在最干淨的雪洞裡就能安眠幾年。

  但是,今天好像發生了些變故。

  明明肚子非常飽,但是心情卻很煩躁。

  雪女捏著胸前的衣襟,心中突然生出來啊砍點什麼的衝動。

  就在雪女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黑影從天而降。

  雪女一開始以為是鳥類,後來等到越來越近她才發現下來的是請她吃飯的英俊男人。

  「你想做什麼?」雪女皺著眉頭問道。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可愛的小姐為什麼拿著那麼危險的利器?」伏黑甚爾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外。

  雪女恍恍惚惚的低下頭,才發現自己的手上居然攥著一柄斧頭。

  雪女皺起眉頭講變出來的斧頭扔了出去,臉上出現了慌亂的神情:「我不知道,我變得好奇怪啊。」

  雪女的狀態明顯不正常,伏黑甚爾還寄希望於通過雪女的能力找到孩子們呢。

  雪女攥著衣襟一臉茫然,她看到眼前的男人深吸口氣然後走了過來:「我做些什麼,才能幫助你呢?」

  「我不知道,我變得很奇怪。

  有人好像對我做了什麼,救救我讓我停下來。」雪女激動的說道。

  她現在甚至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力量,伏黑甚爾看到自己被攥住的衣襟定型明顯是被凍住了。

  雪女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她下意識的松開手。

  伏黑甚爾看向越來越大的雪片,從胃裡把醜寶拿了出來。

  「可能會有點痛,所以拜托稍微忍耐一下。」伏黑甚爾說著向前一步擁住了雪女。

  劇痛感從腹部傳來,在力量有一部分消失的瞬間雪女覺得那種焦躁感終於消失了。

  雪女這才注意到青年的衣服都被她凍住了。

  「別擔心,我沒什麼事。」因為強大到不講理的體質,伏黑甚爾什麼事都沒有。

  「我有點困,可以陪我在雪地裡躺一會兒嗎?」雪女歪著頭問道。

  伏黑甚爾看了看落在樹枝上看的起勁的烏鴉露出了笑容:「我想她們能再堅持一陣,你更需要我。」

  躺在深愛的雪地裡,雪女看向身邊的男人:「你究竟是誰?」

  一個完全0咒力的廢物。

  不不不。

  「我是一名偵探,一名有著能看到很多普通人看不到事物的偵探。」伏黑甚爾答道。

  「那你出現在這裡是為了什麼?」雪女問道。

  「為了尋找孩子,一個卑劣的女人為了讓自己的嫁禍手段成功所以選擇綁架了兩個孩子。」伏黑甚爾答道。

  之所以選擇織田家的孩子,就是為了讓他這個憤怒的家長成為證明那個嫌疑犯真正存在的重要人證。

  雪女憤怒發睜大眼睛:「太過分了,為什麼要在雪山這麼美麗的地方傷害那麼幼小的生命!」

  伏黑甚爾想到,如果雪女知道她被誣賴成為嫌疑犯會不會氣到直接爬起來去找把那個已經涼透了的女人凍碎。

  ——————我是織田作正在破案的分界線——————

  飯塚渚看向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紅發少年,並沒有在意。

  她這麼大的時候還傻乎乎的什麼都不知道呢,就算心裡很輕視但是飯塚渚還是態度很端正。

  「飯塚小姐,你是原田小姐的伴娘請問你什麼時候去送去香檳酒?」織田作之助問道。

  「大概在21:30,當時原田說口渴所以我給她送去了。」飯塚渚答道。

  「那你最後一次見到原田小姐是什麼時候?」織田作之助問道。

  「21:50,我去新娘休息室和美春聊了幾句。」飯塚渚露出自信的笑容。

  她的詭計建立在原田美春的詭計之上,唯一能證明她話語真假的人已經死了。

  「你在說謊,因為那個時候美春小姐根本不在別墅裡。」織田作之助拿出了纜車上旅人拍的照片:「你是趁那個時候進去投毒了。」

  ——————我是雪夜叉提著斧頭在路上的分界線————

  門外的雪夜叉似乎非常有耐心,一直在輕輕的敲門沒有做出暴力的舉動。

  但是她的聲音哀怨又凄婉,讓人聽著感覺無比心酸。

  「可是家長說過,不能隨便給陌生人開門。」小銀壯起膽子說道。

  一旁的綾辻真理奈連忙捂住了小銀的嘴,帶著孩子一起後退了一步。

  「是這樣嗎?你的家長說的對。」門外的雪夜叉似乎認出來孩子的聲音,回答道。

  「所以抱歉,我們不能給你開門讓你進來。」綾辻真理奈說道。

  門外的雪夜叉緊緊的貼在門上,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孩子的聲音那麼悲傷。

  然後,雪夜叉突然想起了什麼拎著斧頭往回走了。

  雪夜叉她想起來自己要做什麼了。

  她要給被永遠留在雪中悲傷的女兒報仇。

  通過各處的監控觀察著動向的櫻川六花看到這超出控制的一幕皺起眉頭。

  她放下茶杯,翻動帖子看是否是評論區的言論產生了這樣的變化。

  然後櫻川六花發現,在1000樓後有一個用戶。

  她評論說雪夜叉實在是太可憐了,她在雪夜中不斷游蕩也許就是為了拯救同樣絕望的生命希望女兒的不幸不會再重演。

  從這條帖子開始,輿論的走向都朝著這個方向不斷延展。

  櫻川六花啃了啃手指,剛想再回復什麼就發現屏幕黑了。

  這場暴風雪實在是太大,狂風已經把電線刮斷了。

  如果就這麼算了櫻川六花放不下這口氣,她拿起一旁的手術刀用力的劃向頸動脈。

  鮮血四濺,然後詭異的場景出現了。

  濺到照片屏幕上的鮮血像是有生命般回到了身體裡,然後傷口也恢復如初。

  房間裡的場景就像是發生了時間的回溯,選擇了其中一種未來的櫻川六花沒有注意到一只渡鴉目睹了一切。

  櫻川六花的臉色非常差,她看到了一個體質比九郎還要強大過分的男人。

  這個男人,會蠻橫的將她的計劃直接打亂。

  櫻川六花不相信,再一次的拿起來手術刀。

  在窗外沒有動靜之後,很快大家就知道雪夜叉去哪裡了。

  因為在別墅外面的監控中,再次出現了雪夜叉的身影。

  「喂金田一嗎,雪夜叉又回去了。」綾辻真理奈焦急的說道。

  然後,她戴上圍巾拿起牆上的□□准備往外走。

  「去那裡很危險,真理奈姐姐。」烏丸七瀨說道。

  「可是鈴香、美雪和金田一他們都是無辜的。」綾辻真理奈說道。

  「那真理奈姐姐,你要怎麼去?」小銀關心的問道。

  「我有車子,你們你們暫時留在這裡吧。」綾辻真理奈不想讓孩子們去危險的地方。

  「我和家長說了,他會去對面的別館接我們。」烏丸七瀨說著已經打開了副駕駛的門。

  「系好安全帶,要出發了!」綾辻真理奈說道。

  而在對面的別館裡。

  筆劉田導演死於了斧頭下面,驚慌失措的金田一已經注意到了似乎雪夜叉只朝著特定的人攻擊。

  在攝影明石慘遭不幸之前,金田一勇敢的擋在了他的前面:「停下來,為什麼要殺這些人?」

  正面對上雪夜叉的時候,金田一感受到那股不屬於人類的冷意,心底打寒顫。

  「有罪,他們有罪!」雪夜叉憤怒的喊道,卻沒有對金田一舉起斧頭。

  「有罪的話應該是法律來制裁他們,而不是由你!

  法律不允許任何人踐踏,難道殺了人你就能快樂嗎?」金田一語氣激動。

  「讓開!」雪夜叉一下子把金田一推到了一邊,金田一重重的砸到了地上一時間不能動。

  下一秒,在金田一的面前,明石被活活砸死了。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離明石不遠的冰室醫生跪在了地上:「抱歉,我錯了很抱歉。」

  這時候,綾辻真理奈帶著兩個孩子也衝了進來。

  「我有罪我不是冰室我只是個騙子,十年前我們是記者第一時間到了空難現場。

  在發現了冰室先生的屍體之後就想到了這個偷走冰室先生的身份繼承他財產的想法。

  我錯了,當時我們明明能第一時間通知當地的警方和醫院來的。

  但是卻為了要保證第一個報道和先處理冰室的屍體所以什麼都沒做。」

  雪夜叉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拎著滴血的斧頭繼續往前走。

  假的冰室繼續說道:「當時,當時我記得一個小女孩說她媽媽被飛機壓住了還活著,我只是不耐煩的把她推開了。」

  「我有罪,我是殺人凶手,求求你放了我吧。」假冰室用力的磕著頭生怕失去生命。

  雪夜叉摸了摸心髒的位置,轉身拎著斧頭消失在了雪夜中。

  綾辻真理奈看著這一幕,泣不成聲。

  而假冰室看著哭泣的女孩突然打了個冷顫,他轉身就往反方向跑。

  等到金田一從真理奈的淚水中反應過來追上去時候,發現大門緊扣。

  金田一撞開了大門,發現屋裡的假冰室先生居然上吊自殺了。

  桌子上還有一封遺書,金田一看過這封自白書之後久久不語。

  「阿一,冰室先生是自殺嗎?」美雪一臉不敢相信。

  因為在大家都認知中,一個剛剛死裡逃生的人不應該選擇自殺才對不符合常理。

  「是自殺。」金田一沉聲說道:「他太心虛太恐懼了,還試圖用自己的死亡栽贓。」

  金田一嘆了口氣:「這就是謎題的答案,賭上我爺爺的名聲!」


第58章

  今夜的長野縣注定無比熱鬧,在白雪皚皚的群山間發生了三起案子而且情況復雜。

  長野縣警察本部的人幾乎全員出動,希望能夠盡快破案。

  任職於刑事部搜查一科的諸伏高明接到命令立刻前往雪山調查「雪夜叉殺人事件」。

  原因無他,雖然案件發生在雪山之上但是此刻視頻居然已經傳到了全國。

  就算警察署的網絡信息監管部門已經緊急把有關於雪夜叉的視頻刪除,但這種行為只會讓不明所以的圍觀群眾在私下更快速的將視頻傳播出去。

  但是這些,都和織田家沒什麼關系。

  因為烏丸七瀨和小銀已經坐上了真理奈姐姐的車朝著婚禮會場的方向行駛而去。

  車裡的暖氣開得很足,烘烤的人昏昏欲睡。

  小銀已經靠著她睡著了,烏丸七瀨看向開車的年輕女孩:「真理奈姐姐,現在整個劇組都出事了以後你要怎麼辦?」

  「我准備換一項工作,拍攝紀錄片或是成為戰鬥在第一線的編輯都不是我的夢想。

  我想通過這次契機,選擇能夠幫助他人的工作。」綾辻真理奈笑著說道:「不過東京的物價偏高,有點苦惱。」

  「來米花町怎麼樣?

  米花町也屬於東京區而且交通方便物價很低。」烏丸七瀨不放過任何一個向他人推銷米花町的機會。

  「米花町嗎?感覺是個不錯的地方呢,而且離我的母校不動高中也很近。」綾辻真理奈說道。

  這些年內心累積的憤怒和悲傷都隨著四濺的鮮血完全消逝了。

  在假冰室畫家跪在面前向她道歉之後,綾辻真理奈覺得當年那個坐在雪地裡只能絕望的看著母親死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孩終於走出來了。

  現在的她放下了仇恨,要開始嶄新的生活了。

  「謝謝你送我們家的孩子回來。」織田作之助看到毫發無損的兩個孩子松了口氣。

  「沒事,是我應該感謝這兩個孩子才對。」綾辻真理奈說道。

  幾分鐘後,織田作之助意識到了哪裡不對:「甚爾,不是去找你們了嗎?」

  烏丸七瀨嘁了一聲:「甚爾大叔說有事情,讓我們自己想辦法。」

  兩個孩子都歸來讓忙活了一晚上的大人們都松了口氣。

  緊張的龍之介在確認小銀沒有受傷之後才松了口氣。

  睡眼惺忪的小銀倒是心情很好,她給了龍之介一個大大的擁抱:「哥哥,小銀今天看到雪夜叉了!」

  「小朋友,你還記得是誰把你們拐走的嗎?」劍持勇問道。

  「是新娘姐姐。」烏丸七瀨答道,然後她伸手指向了飯塚渚:「在昏迷之前我看到了這個姐姐,她目睹了一切。」

  飯塚渚臉上最後一絲血色都消失了,她沒有想過這兩個孩子能活著回來,更沒有想到自己的窺視被人看到。

  警車姍姍來遲,把這個犯人帶走了。

  「這兩天人流量一定會有所減少,正好能好好享受旅行呢。」烏丸七瀨心情不錯的想到。

  而在另一邊的別墅裡。

  因為老白干而胃痛的柯南捂住肚子想要穿上衣服:「小蘭,現在毛利大叔需要我。

  接二連三發生這麼多案子,這種時候最需要一個優秀的偵探!」柯南堅定的說道。

  金田一織田甚爾諸伏高明烏丸七瀨:謝邀這種事情我們自己就可以解決。

  對於自己男友的固執程度非常了解的毛利蘭心疼的看著他額頭的汗水,最後靈機一動直接利用身高優勢把柯南用被子卷了起來。

  掙扎未果的柯南一臉渴望的看著窗外,而扛著被卷的毛利蘭則接通了電話:「什麼綁架案謀殺案都已經找到凶手了嗎?」

  然後,毛利蘭對著虛弱的男友露出燦爛的笑容:「你看嘛新一,日本最不缺的就是偵探了!」

  「誒等等新一你怎麼暈倒了?」毛利蘭發現自己說完,男友直接翻了白眼暈了過去。

  半小時後。

  錄完筆錄回到山下的民宿躺進被窩的烏丸七瀨接到了電話:「什麼,柯南因為急性胃出血住院了?」

  一旁剛剛洗完頭的伏黑惠湊了過來:「七瀨,柯南同學病了嗎?」

  烏丸七瀨表情復雜的點了點頭:「據說是因為不小心把新一哥哥的白酒當成白水喝了導致的。」

  「早點睡吧,明天我們去看望柯南同學。」伏黑惠揉了揉頭說道。

  「小惠。」烏丸七瀨看向穿著小鯨魚睡衣的男孩:「你的頭發,現在看起來好乖。」

  伏黑惠摸了摸柔軟的貼在耳邊的頭發:「因為剛剛洗過頭啊。」

  然後他看向似乎一直都對他的發型很有意見總是悄咪咪摸他的頭每次都被扎到手的小姑娘:「我是不是,換個發型比較好?」

  「不要,小惠這樣就很好看。」烏丸七瀨想了想班上孩子們千篇一律的發型,覺得有個性的發型最賽高。

  此時夜色已經深了,窗外的風聲中隱隱參雜著警車的聲音。

  伏黑惠的表情有點擔心,因為甚爾現在還沒回來。

  烏丸七瀨輕手輕腳的把剛才訂的炸雞拿出來:「既然這樣,我和小惠一起等甚爾大叔回來吧。」

  烏丸七瀨拉開可樂的鐵環,清脆的聲音響起只見原本躺好的白發小男孩立刻睜開了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敦敦,睡不著嗎?」烏丸七瀨問道。

  「咳咳、在下也是。」一旁蓋著被子的龍之介說道。

  小銀一個鷂子翻身:因為出來旅行,所以太興奮了根本沒有睡衣。」

  深夜,伏黑甚爾帶著一身冷冽的風雪氣息推開門,就看到了穿著睡衣的小鬼頭們齊刷刷的盯著他。

  而一旁拿著鋼筆奮筆疾書的紅發少年抬起頭:「孩子們都在等你。」

  「歡迎回來甚爾大叔。」啃著雞腿的敦敦說道。

  「我們點了這裡限定味道的雪山味炸雞,甚爾大叔你一定要嘗嘗。」烏丸七瀨一臉幸福的說道。

  穿著花花睡裙的小銀跑過去:「甚爾叔叔,你吃炸雞的時候小銀給你講雪夜叉的故事吧!」

  伏黑甚爾坐到孩子們中間,嘴角露出無奈的笑容。

  他第一次忍不住詢問有關孩子們的教育問題:「織田作,他們這麼晚睡真的沒關系嗎?」

  「諸伏高明警官說為了搜查雪夜叉會暫時封鎖雪山半天,所以懶床一次沒關系的。」織田作之助說道。

  「爸爸,你不是說去找七瀨和小銀嗎你去哪裡了?」伏黑惠問道。

  他揉著玉犬的耳朵輕聲說道:「小黑小白,辛苦你們了。」

  被rua的很快樂的玉犬告別了小主人熟練的爬到旁邊孩子的腿上求撫摸去了。

  「啊在路上遇到了一個需要幫助的小姐,所以耽誤了時間。」伏黑甚爾說道。

  「那那位小姐現在怎麼樣了?」小銀關切的問道。

  「她很好,現在已經坐著美夢吧。」伏黑甚爾答道:「好了,現在很晚了你們也應該睡了。」

  」去漱口刷牙,晚安孩子們。」

  無論發生了多麼可怖的事情,常年掛著皚皚白雪的山峰還是佇立在那裡格外美麗。

  讓大家都沒有想到的是,在長野縣出現那樣駭人聽聞的「雪夜叉殺人事件」的第二天,這裡的客流量激增。

  「謝謝你們的禮物,不過我現在吃不了冰淇淋。」柯南難得露出了喪氣的表情。

  試圖靠老白干變回來去偵破案子想法被徹底粉碎了,他只能虛弱的躺在這裡。

  「那可真是遺憾,這裡的冰淇淋實在是太美味了。」烏丸七瀨說著直接拿拿起一碗吃了起來。

  「柯南同學,下次還是注意點比較好。」伏黑惠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了,還希望這件事情你們能幫我保密。」柯南不想自己的糗事被灰原知道。

  「放心吧,交給我們。」烏丸七瀨答道。

  「不過,那些家伙都是來尋找雪夜叉的嗎?」柯南看向窗外。

  從這裡向下看,能看到拎著行李箱匆匆趕來的人們。

  烏丸七瀨答道:「因為昨晚的視頻和那6000萬的獎金吧,真沒想到昨晚的慘案居然成為了狂歡的前奏。」

  伏黑惠也皺起眉,這些人仿佛聞到血腥味鯊魚的行徑讓人很不舒服。

  「長野縣的警方現在還沒有給出具體的答案,恐怕巡山並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如果這些人蜂擁而上,恐怕真正的犯人就會順利的逃脫了!」柯南沉聲說道。

  烏丸七瀨沉默了幾秒,決定對這個身在病房心系四方的同學說出真相:「雪夜叉,不是人假扮的。」

  柯南猛地轉過頭看向她。

  烏丸七瀨繼續說道:「那天我在,我看到了雪夜叉絕對不是人類。」

  柯南的眉頭狠狠皺起了起來,他的聲音有些發干:「難道,那些傳說故事中的妖怪都真實存在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在山間游蕩的雪夜叉還真是讓人感到擔心啊。」烏丸七瀨答道。

  柯南試圖扶住已經碎成渣渣的世界觀:「遇到這種妖怪的概率,並不高對吧?」

  烏丸七瀨想了想家裡的貓咪老師箱崎爺爺的龍式神,選擇體貼一次:「當然了,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妖怪哈哈。」

  病房外,一個身後帶著五六只妖怪的小姑娘拄著手杖路過。


第59章

  「真理奈姐姐,你怎麼來這裡了?」出來洗水果的烏丸七瀨看到了綾辻真理奈的身影。

  「我是來拿藥的。」綾辻真理奈摸了摸裝著藥物的塑料袋:「七瀨你呢?」

  透過塑料袋烏丸七瀨看到了紙包上面的藥名,是一種精神科會開的處方藥。

  「我是來看望同學的,那個大笨蛋不小心將白酒當成水喝了500毫升然後胃痛。」烏丸七瀨答道。

  「是這樣啊,真是冒失的孩子。」綾辻真理奈想起了什麼:「對了你給我的宣傳單我看了,米花的房價還真是讓人感動呢。」

  「對吧,無論是嶄新的高層公寓還是樓齡小於20年的獨立住宅,我敢保證米花町的房租全東京最實惠!」烏丸七瀨認真的說道。

  綾辻真理奈側過臉笑了起來:「嗯嗯,我已經在看房子了。」

  就在兩人閑聊的時候,一個留著奇怪小胡子的西裝男走了過來。

  「請問,你是綾辻真理奈小姐嗎?」西裝男問道。

  「我是,請問有什麼事情嗎?」綾辻真理奈笑容淡了幾分,她內心已經有了些許的猜測。

  「我是長野縣警察廳刑事搜查一科的警官諸伏高明。

  現在懷疑你與昨晚發生的命案有關系,現在請你回去協助調查。」諸伏高明說道。

  烏丸七瀨愣了一下:「昨天不是什麼都調查完了嗎?為什麼今天還要?」

  「當然是我們又發現了新的線索。」諸伏高明溫和的說道。

  「七瀨,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綾辻真理奈笑了笑。

  烏丸七瀨拿出了電話:「真理奈姐姐你放心,我會給你找最好的律師。」

  「對我有點信心啊七瀨。」綾辻真理奈笑了笑跟著這位警官離開了。

  烏丸七瀨知道,應該發生了什麼她不了解的變故。

  而發生的變故,很可能就和昨晚那個反復自殺的奇怪女人有關系。

  另一邊。

  櫻川九郎看著眼前的豬排飯有些無奈,他看向眼前的警察:「警官,有關於雪夜叉的事情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按照我們取得的資料,你的行動路線絕對和雪夜叉有部分的重復。

  而且在你的衣服上魯米諾爾試劑有反應,就暫時坐在這裡等待一下DNA檢測的結果吧。」警官的態度很堅決。

  櫻川九郎沉默了一下:「我可以解釋的,那是我自己的血之前不小心被冰錐砸中時留下的。」

  「哈哈年輕人你不要在這種時候徒勞增加自己的嫌疑了,畢竟你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警官說道。

  櫻川九郎沉默下來。

  「作為工讀生你一直打很多分工是不是很辛苦?你來這裡是不是也對那6000萬的獎金很感興趣?」警察又問道。

  櫻川九郎深吸口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我需要一名律師。」

  「不必了,櫻川九郎身上的血跡確實是屬於他自己的,而且有人能證明。」審訊室的大門打開,一個警察說道。

  他的身邊沾著一個纖瘦的女人,櫻川九郎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堂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因為聽說真正的嫌疑人已經抓到了,我來接你出去啊九郎。」櫻川六花露出了笑容。

  跟到警察廳一樓就不讓再往上走了的烏丸七瀨只能看著綾辻真理奈上樓,然後看到了下樓的兩人。

  烏丸七瀨嘴角的笑容消失,知道是誰在搞鬼了。

  「哇,這雪山上好多黑鳥啊。」金田一一揉著頭說道。

  「笨蛋啊一,那些是烏鴉啊。」七瀨美雪說道。

  「雪夜叉殺人案嫌疑人已經被帶回警局,各位被當成傻子耍了一晚上的網友可以退散了(笑)」

  扎著雙馬尾的小姑娘在筆記本上敲敲打打,前排開車的司機則一臉擔憂:「琴子小姐,您真的要上雪山嗎?」

  「我的身體已經沒問題了,最近也在按時吃藥沒關系的。」岩永琴子撫摸著左眼說道。

  「山上的人還真多啊,這麼多人出來雪夜叉會不會害怕的不敢出來了?」看著窗外的行人岩永琴子答道。

  「琴子小姐,真的把你放在這裡沒關系嗎?」司機一臉猶豫。

  「沒關系的,我聯系了一位很厲害的偵探,他能保護我的。」岩永琴子說著看向朝她走來的男人。

  「你就是岩永琴子小姐嗎?」伏黑甚爾到了地方才意識到事情似乎比想像中的還要離譜。

  這個能掏出1000萬作為報酬的雇主,年紀可真小啊。

  伏黑甚爾想起家裡的那個富婆,不由得感慨萬千。

  「這位可是在米花町非常有人氣的名偵探,我媽媽還收藏過他的主頁呢。」岩永琴子順利的把司機忽悠下車。

  「按照昨天的信件內容,在雪山上的這段路我會保證的你的安全並帶你去昨晚雪夜叉出現的地方。」伏黑甚爾說道。

  在看到真人之後他多了幾分謹慎,因為按照過去的經驗這種小鬼頭都猴精猴精的。

  「那織田偵探能帶我去見雪夜叉嗎,我可以支付雙倍的酬勞。」岩永琴子說道。

  「我拒絕,那可在我的業務範疇之外。」伏黑甚爾答道。

  雪夜叉是充滿攻擊性的存在,昨晚的視頻他也不是沒有看過。

  伏黑甚爾才不會打白工。

  讓天與暴君出場那可是另外的價格。

  岩永琴子嘟起嘴試圖用可愛的臉蛋賣萌,三秒之後放棄了。

  不是說這個男人家裡有很多孩子嗎,怎麼會對她這麼可愛的孩子無動於衷。

  汽車很快就到了別墅邊。

  伏黑甚爾看了眼下車有些艱難的女孩:「需要我幫助嗎?」

  「不需要。」岩永琴子說著已經拄著手杖站直了身體。

  是個自尊心很強不願意示弱的孩子。

  伏黑甚爾就當沒有看到迅速聚集在女孩身邊的山精野怪開始了介紹:「這裡,是雪夜叉第一次被拍到的地方。」

  而此刻,被大家心心念念的雪夜叉正把鳩占鵲巢的鑽到了雪女的家裡。

  雪女氣到渾身發抖,她捏了個雪團砸到雪夜叉的身上,但是雪夜叉根本沒有搭理她。

  這可是她的家!這片是她的雪山!

  雪女起到把手裡的雪球變成實心冰球繼續用力的朝雪夜叉砸去。

  然後,雪女發現雪夜叉在顫抖,她的身體在變透明。

  雪女露出了擔憂的表情,她知道要是這樣的話肯定就會死掉的。

  現在,該怎麼辦?

  雪女的腦中,出現了一個身影。

  「公主大人,如果這樣漫無邊際的尋找估計是找不到雪夜叉的。」妖怪甲說道。

  「我們去找雪女吧,我記得這片山頭有一個雪女。」妖怪B說道。

  岩永琴子沒有說什麼,她知道自己這個剛剛成為「智慧之神」兩年的孩子在妖怪們中間還沒有什麼威望。

  真正無比強大的妖怪很多並不承認她或許持觀望態度,而弱小的妖怪很多時候幫不上什麼忙。

  她雖然擁有頭腦,但是在身體方面卻只是個弱小的小姑娘。

  別說妖怪了,估計眼前的這個偵探一拳頭就能把他送走。

  岩永琴子看著魁梧的青年眼裡閃過幾分審視,在這種情況下她真的需要強大到武力支援。

  可惜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會答應的。

  岩永琴子又想到了妖怪們說在附近看到長得像魚又像是羊亂七八糟一團麻線的人類,眼裡帶著幾分好奇。

  人類中的異類啊,那家伙豈不是和她很像?

  「真是夠了,你們不要再拍了。」負責駐守在這裡的警察說道。

  但是這種勸阻根本沒有用。

  恐怕那三個被害人為了第一時間報道新聞置被壓在飛機下面有一線生機人生命無物的時候。

  絕對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們的死亡也會被最大的娛樂吧,人們爭先恐後的來到這裡津津樂道的尋找著殺害他們的雪夜叉。

  還真是諷刺呢。

  伏黑甚爾無所事事的站在那裡,然後他看到了從大樹後面冒出來對他擺手的雪女。

  「我看到了一位朋友,去寒暄幾句。」伏黑甚爾和雇主說了一句就朝雪女走了過去。

  「雪夜叉,雪夜叉在我的窩裡她看上去要死了。」雪女的臉色很差。

  「我以為你不喜歡她。」伏黑甚爾說道。

  「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就這麼死在我的窩裡!」雪女很憤怒。

  「被人類創造出的不符合虛擬怪物,消失也是必然。」雪女的語氣冷酷。

  伏黑甚爾揉了揉下巴,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岩永琴子看到走向她的偵探,露出了笑容。

  「八千萬,不要支票要銀行轉賬,我帶你去見雪夜叉。」伏黑甚爾熟練的獅子大開口。

  「三千萬。」岩永琴子說道。

  伏黑甚爾搖了搖頭:「可愛的小姐,這一點上沒有降價的可能。」

  「八千萬,讓雪夜叉消失。」岩永琴子的眼中閃過冷芒。

  冷酷的神情出現在過於可愛的臉蛋上,這一點也讓伏黑甚爾覺得很熟悉。

  所以他繼續說道:「一億,岩永小姐大老遠趕來也是為了盡快解決雪夜叉不是嗎?」

  岩永琴子高估了這個男人的道德感和品質,她拿出了卡。

  「謝謝惠顧。」伏黑甚爾爽快的拿出了POS機。

  在用力的將名字簽下之後,岩永琴子下定決心要找個能打的ADC。

  另一邊。

  櫻川六花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她被抓住了。

  諸伏高明對這位大膽來警局的小姐舉起了手銬:「我們查到了有關於雪夜叉話題的發帖人IP和你的一模一樣。」

  「同時可以和我們解釋一下,為什麼在拍到雪夜叉的監控器上都有你的指紋嗎?」

  櫻川九郎吃驚的看了眼表姐,沒想到這居然真的和她有關系。

  警察署的女廁,櫻川六花用刀片劃破了自己的氣管。

  幾秒鐘後,她看到了未來的可能性。

  「表姐,這種情況下我來給你找律師吧。」櫻川九郎說道。

  櫻川六花搖了搖頭:「放心吧,會有人來接我的。」

  幾小時後。

  一幫西裝革履的律師走了進來:「我們是白鳩集團的律師團,前來保釋櫻川六花小姐。」

  坐到了汽車中,一份合同送到了櫻川六花的面前。

  「我們集團旗下的醫院全日本最高端醫學水平的醫生和最先進的儀器,相信一定能達成您的願望。」負責人說道。

  以幫助她恢復為正常人的目標進行期五年的醫學實驗研究嗎?

  櫻川六花看到各種補助之後,在上面簽上了大名。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櫻川六花問道。

  「米花町,相信櫻川小姐你一定會喜歡的。」負責人答道。

  另一邊。

  失去了一大筆錢的岩永琴子試圖用飲料撫慰她的心靈。

  可惜她的個子太矮了,踮著腳也碰不到最上面的飲料。

  「你想要哪個?我幫你拿。」路過的好少年櫻川九郎伸出援手。

  「最上面的熱橙汁,謝謝。」岩永琴子一回頭就愣住了。

  櫻川九郎一低頭,就發現這個雙馬尾的小妹妹在死死的盯著他。

  岩永琴子撩了撩頭發:「大哥哥,你有女朋友嗎?」

  櫻川九郎把飲料遞了過去,禮貌的說道:「謝謝,我不戀童。」


第60章

  「七瀨你在雪山上的時候被綁架了嗎?雪山上那麼冷沒有凍傷真是萬幸啊。」光彥擔憂的說道。

  「七瀨你不要害怕,告訴你這種事情一點都不需要害怕。

  只要保持鎮定,努力觀察周圍等待營救就不會受傷的。」雖然只是二年級的小學生,但有著豐富被綁架經驗的步美傳授著自己的經驗。

  「你們當時是一起去的嗎?怎麼這個笨蛋偵探一點精神都沒有?」灰原哀抱著胳膊看向保持沉默的柯南。

  「可能是因為柯南同學完美的錯過了每一個案件吧。」伏黑惠說道。

  「是這樣嗎?」灰原哀看了眼柯南,總覺得這三人隱瞞了什麼。

  「不過,雪夜叉那種怪物真的存嗎?」元太一臉恐懼的問道。

  「存在吧,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傳說中的妖怪。」柯南喃喃道。

  這很不柯南的發言,讓少年偵探團的大家都驚訝的看向他。

  但是戴著眼鏡的小男孩卻對目光視若無睹,柯南抬起頭看向烏丸七瀨:「我真的,很想再用自己的眼睛確定一次。」

  伏黑惠拍了拍柯南的肩膀,神情有些無奈。

  何必呢,何必為了那填不滿的好奇心再次去觸碰好不容易粘回去的世界觀。

  「對了七瀨,你在看什麼?」步美湊過去,發現烏丸七瀨面前擺著的雜志。

  「是旅游雜志,據說有個叫人魚島的地方,那裡有因為吃了人魚肉長生不老的老婆婆。」烏丸七瀨舉著雜志說道。

  「那個啊,是假的。」灰原哀看了眼雜志上的風景圖,直接打破了她的幻想。

  「誒?小哀去過那裡嗎?」烏丸七瀨好奇的問道。

  「嗯,以前去過一次。」灰原哀明顯並不願意,就這個話題細說。

  「吃了人魚肉長生不老嗎?」柯南說著突然想起了在那個夜晚被琴酒灌下的APTX4869。

  那種由黑衣組織研制出的奇怪藥物,讓他從高中生變回小學生重新開始生長。

  這在某種意義上,應該被稱為返老還童吧。

  「柯南你怎麼了?」伏黑惠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只是有些胃痛而已。」柯南搖了搖頭。

  烏丸七瀨則對這個地方很感興趣,因為她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人魚。

  那位櫻川六花小姐就是吃了人魚肉才擁有了不死的體質。

  而且非常有趣的是,在烏丸集團的人經過調查之後,得知櫻川家弄來的人魚似乎就是在人魚島的附近。

  「烏鴉啊,為什麼歌唱~」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讓灰原哀打了個激靈。

  「誒,你們都換了可視電話!」元太驚訝的睜大眼睛。

  「這個是爸爸買給我們的,好像是因為賺了一大筆委托費。」伏黑惠說道。

  甚爾的心情最近很好,對孩子們非常大方有求必應。

  烏丸七瀨已經跑到窗邊接通了視頻。

  電話那頭的小銀臉蛋紅紅的:「七瀨姐姐,星那歌唄要來米花開演唱會了!」

  「是這樣嗎?那讓甚爾大叔請我們去看吧。」烏丸七瀨哄道。

  掛斷電話之後,烏丸七瀨去搜了搜有關星那歌唄的名字。

  淡金色雙馬尾的精致少女一身哥特蘿莉風小洋裙,是最近很火的中學生偶像。

  「我說叔叔怎麼一早又開始去運動了,原來是受到刺激。」柯南嘆了口氣。

  「有競爭才會有提高啊,不是嗎名偵探?」烏丸七瀨笑眯眯的說道。

  望向那雙寶石紅的眼睛,柯南愣了一下,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那是當然。」

  「對了柯南,這次我遇到了非常有趣的高中生偵探,他的觀察力也很敏銳!」烏丸七瀨說道。

  「什麼?快說給我聽聽。」柯南立刻精神起來。

  「是看起來濃眉大眼很憨的大哥哥,不過意外的敏銳。」烏丸七瀨說著想起了最有趣的那幕。

  「而且他的口頭禪好像是賭上爺爺之名,比柯南同學你還要孝順呢!」

  「什麼嘛,你這是在糗我。」柯南垂下眼簾,同時心裡也冒出了危機感。

  為了能夠變回工藤新一,為了偵破黑衣組織的陰謀,他不能再這樣散漫了。

  黑組織那些人一定還在從事著罪惡的交易,只要他努力的幫助毛利叔叔出名總有一天會碰到黑衣組織犯下的案子。

  重新打起精神的柯南決定回去讓阿裡博士給他的麻醉針手表再升級,努力讓「沉睡的小五郎」繼續發光發熱!

  柯南在心中帶著微薄的歉意說道:抱歉了毛利叔叔,你的後頸椎就由我來守護吧!

  遠在毛利偵探事務所正在舉杠鈴的毛利小五郎突然感到一陣惡寒,他捂著汗毛豎起的後頸看向四周。

  另一邊。

  伏黑甚爾叒一次接到了委托,這回的委托人是個少女偶像。

  只不過,似乎和當時說的兩人會談不同。

  一頭紅酒色長發的女人推了推眼鏡露出儀式化的笑容:「在下是三條由佳裡,歌唄的經紀人。」

  戴著眼鏡戴著帽子的少女一直很沉默,對於這位經紀人無聲的抵抗伏黑甚爾看在眼裡。

  「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伏黑甚爾看向這位經濟人。

  三條由佳裡對於偵探的反應非常滿意,她就知道這種情況下偵探肯定會只相信她這個成年人的話。

  「歌唄是我們公司力推的少女偶像,她非常有才華一出道就收到了非常多的喜歡。

  同時也產生了一些極短粉絲,就在這次說明要在米花町舉行演唱會之後,收到了很多封恐嚇信。」三條由佳裡說著遞過去一個紙袋。

  每一封恐嚇信都是以報紙剪紙重新剪粘貼的方式出現的,顏色大小不同,但是內容卻相同。

  每一封恐嚇信上都寫著同樣的一行字:去米花町很危險,你要是去就殺了你!

  伏黑甚爾點了點頭,覺得這個恐嚇犯不但很偏激,而且腦子也不太好。

  「我們希望織田偵探你能找到這個恐嚇犯,保證歌唄在米花町能夠安心准備演唱會。」三條由佳裡說道。

  「而且,在演唱會舉行的時候希望你能在現場保護歌唄的安全。」三條由佳裡繼續說道。

  一旁的月詠歌唄攥緊了拳頭,低下了頭。

  「還有什麼要求嗎?」伏黑甚爾問道。

  「歌唄畢竟是少女偶像,我們希望全程您能對這件事情保密。」三條由佳裡答道。

  告別這對別扭的偶像和經紀人,伏黑甚爾的手機響了兩下。

  他打開信箱,發現了兩條銀行轉賬記錄。

  三條由佳裡向您的賬戶轉入¥500,000.00。

  月詠歌唄向您的賬戶轉入¥1,000,000.00。

  伏黑甚爾對兩人離開的背影露出笑容。

  「歌唄!歌唄!」拿著應援燈的小銀非常興奮。

  「好的,小銀別動等我給你扎歌唄同款啾啾。」織田作一手發繩一手梳子熟練的梳著辮子。

  「箱崎爺爺,你也是歌唄的粉絲嗎?」給箱崎家送演唱會門票的夏目貴志和伏黑惠走到一半就看到了應援物非常全的箱崎先生。

  「這些都是紅子給老夫的,她在演唱會做志願者。」箱崎爺爺笑呵呵的說道:「紅子拿了很多,這份是你們的。」

  在舞台設備進行檢測月詠歌唄試唱的時候,伏黑甚爾就在舞台下面。

  一只紫色卷發揮舞著小翅膀小惡魔模樣的拇指姑娘飛到了他的面前。

  伏黑甚爾愣住了:「你是什麼東西?」

  「沒禮貌的大人!我是依疏,歌唄的守護甜心!」

  「歌唄被人監控著沒辦法和你說太多,歌唄想讓你把幾鬥帶走讓他脫離復活社的監控,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自稱為依疏的守護甜心說著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裡有一個紫發的男孩正在拉小提琴,身邊還跟著奇怪的飛天貓貓。

  「那她自己呢?」伏黑甚爾擔心他的尾款。

  而且伏黑甚爾覺得如果什麼復活社的人控制住年幼的妹妹,或許大點的哥哥也會束手就擒。

  「歌唄有自己的想法,你知道接受她的委托把幾鬥救走就行。」

  依疏說著低下頭:「那些家伙,會強迫幾鬥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那如果幾鬥不願意和我走怎麼辦?」伏黑甚爾繼續問道。

  「復活社在米花內沒有自己的勢力,」至少拜托您在米花町為他找一處能夠安身不被找到的地方。」依疏說道。

  條理很清晰,沒有咒力伏黑甚爾還在認真的觀察著:「像你們這樣的存在多嗎?」

  「擁有著夢想的孩子們,就會從心靈之蛋中孵化出理想中的自己,守護甜心就誕生了!」依疏說道。

  要是每個孩子都有的話,伏黑甚爾一瞬間思緒開始擴散:惠的蛋應該是開朗類型的吧,龍之介的是強壯肌肉男?

  「幾鬥,幾鬥出現在外面了,拜托你了大偵探!」依疏大聲說道。

  伏黑甚爾轉身朝外面走去。

  「敦敦,咱們的位置在這裡。」織田作和箱崎先生帶著孩子們到了VIP席位。

  第坐下之後,烏丸七瀨突然發現坐在一邊的男人非常面熟:「大叔,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這個眼角有著細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雖然不修邊幅但是看上去很有味道,那雙紅色的眼裡閃爍著愉快的光芒。

  「兩個多月前,橫濱。」男人提醒道,他看向明顯健康不少的孩子笑容真實了幾分。

  「森醫生,您為了看歌唄的演唱會從橫濱來到米花嗎?」烏丸七瀨驚訝的問道。

  「是啊,原本歌唄的計劃是在橫濱最大的廣場演唱可惜現在的橫濱太混亂了體育場也炸了。」森鷗外一臉惆悵。

  談話間,有著蓬松雙馬尾的女孩已經站在升降台出現在大家面前。

  在歡呼聲中,森鷗外露出笑容:「這孩子,在歌唱方面有鑽石般的才能呢。」

  然後,他歪頭看向排排坐的六個孩子一個少年眼裡是藏不住的羨慕。

  雙手舉著應援棒的烏丸七瀨看向舞台頭也不轉的叫了一聲:「森醫生。」

  「怎麼了?」森鷗外問道,看向這個活潑的小姑娘。

  「在米花町,用奇怪眼神盯著小朋友的糟糕大人很容易上晚間新聞哦。」烏丸七瀨笑眯眯的仰起頭說道。

  森鷗外愣了一下,覺得如果是這個孩子參與到他的計劃倒是不錯。

  可惜年紀太小了,而且還有監護人盯著。

  伴隨著甜美的歌聲,森鷗外選擇望鑽石止渴。

  場內歌聲響起,場外也很熱鬧。

  伏黑甚爾尋聲而去,就看到了有著五顏六色的彩發盛裝出席的孩子們正在圍毆他這次的目標月詠幾鬥。

  同時,伏黑甚爾突然理解了為什麼依疏說的時候那麼咬牙切齒。

  復活社的行為,確實很過分看看他們給孩子穿的啥衣服。

  只見那個一頭紫發的單薄少年上半身穿著緊身半截作戰服。

  這東西按照伏黑甚爾過去的經驗,除了外觀看上去更有情趣一點之外P用沒有。

  當然這還不是最主要的,少年還頂著一頭貓耳,身後一條尾巴靈活的在不斷掃動著。

  「蘭,我真的對這個不感興趣啦。」被女友拉出來散心的柯南嘆了口氣。

  「歌唄的聲音很好聽,聽完你就能提起精神了!」毛利蘭說道。

  兩人走到體育場外面,就看到了飛在天上散發著七彩光芒的孩子們。

  柯南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誤入了少女漫片場。

  但是憑借著良好的視力,柯南確定不是CG沒有威亞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柯南瞳孔地震,沒想到隨時隨地都能發現新世界。

  「喲,這裡小小朋友就不要靠近了。」伏黑甚爾對柯南說道。

  在看到小學生和女高中生離開之後,伏黑甚爾有些意外的摸了摸下巴:今天那個眼鏡小鬼怎麼那麼乖?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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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好了,現在大孩子也該停下來了。」伏黑甚爾說著表演了一個手撕廣告牌鎮住了所有人。

  小學生們面面相覷搞不清楚情況,唯一的高中生頂著貓耳:「你是誰?」

  「我是米花町的偵探,有責任維持這裡的秩序。」伏黑甚爾說道。

  「什麼?難道說米花還有義警嗎?城市獵人?」一個想像力豐富的粉發女孩說道。

  伏黑甚爾說道:「你們鬧出的動靜很大,很快保安就會包圍這裡,你們應該不想找家長被在學校通報為不良吧?」

  這句話成功鎮住的盛裝出席的小學生們,他們相視一眼轉身離開。

  而月詠幾鬥也變了回來想要進去看表演。

  伏黑甚爾攔住了背著琴盒的少年:「復活社的人在裡面設計要抓你。」

  「這和你沒有關系。」月詠幾鬥的眼中帶著警惕,對於妹妹的事情他看上去不在意但是內心卻非常關心。

  「我是歌唄小姐請來的偵探,不好意思我要完成歌唄小姐的委托任務。」伏黑甚爾笑了笑。

  「既然這樣,看來難免要打鬥一番了。」月詠幾鬥重新露出了貓耳,左手出現的鋼爪在空中揚起了危險的弧度。

  但是傲嬌的小貓咪此刻還沒有意識到,在人類動物世界中黑豹的力量可是直接能夠碾壓小黑貓。

  烏丸七瀨注意到外面的動靜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伏黑甚爾把一個單薄的少年翻了過來,看向他的牛仔褲位置。

  烏丸七瀨覺得自己似乎目睹了奇怪的交易現場,遲疑的出聲:「甚爾大叔你在干什麼?」

  「我想看看他的牛仔褲後面是不是有洞。」伏黑甚爾頭也不抬的說道,然後拿起手機「哢哢」拍照片和視頻。

  「對了,給你看只有拇指大小的喵太郎。」伏黑甚爾打開了攥著的手心,一只紫色的高配Q版貓咪小黑魔仙出現了。

  「喵嗚!你這個壞蛋對幾鬥做了什麼?」憤怒的守護甜心阿夜揮舞著小爪子。

  但是他沒飛幾下,就被烏丸七瀨兩只手指捏起來了:「軟乎乎的,居然在動!」

  「我不會傷害他,而且你沒有發現嗎他在發燒。」伏黑甚爾用手背感受了一下少年的體溫之後說道。

  「是這樣嗎喵?幾鬥沒有告訴我啊喵,怪不得他最近看起來很辛苦喵。」阿夜停止了掙扎。

  「甚爾大叔准備轉型成為保父型偵探嗎?」烏丸七瀨好奇的問道。

  「那是織田,不是我。」伏黑甚爾說著直接提溜著少年離開了。

  回到體育場裡,換了身衣服的星那歌唄在唱自己的新歌。

  烏丸七瀨不得不感慨,那位奇怪的森醫生確實說的很對,她的歌聲非常好聽。

  月詠幾鬥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發現自己的額頭上貼著降溫貼。

  一個眼熟的身影出現在面前,月詠幾鬥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用力的抱住了。

  「嗚嗚,幾鬥你怎麼生病了也不說啊,還一直強撐著。」月詠歌唄說著緊緊擁住哥哥。

  「這段時間,就拜托你們了。」月詠歌唄吸了吸鼻子:「我一會兒還有工作,要先離開了。」

  「歌唄姐姐,可以給我個簽名嗎?小銀最喜歡歌唄姐姐了!」小銀舉著簽名板臉蛋紅紅。

  「很感謝你的喜歡。」星那歌唄簽名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歉意的表情。

  這個表情,被敏銳的孩子們捕捉到了。

  「這裡是我家的閣樓,在病好之前暫時住在這裡吧。」從委托人那裡收了一大筆委托費的伏黑甚爾勤儉持家的表示。

  「我還是離開這裡比較好,復活社的那些家伙追來會給你們這個平凡的家庭帶來不幸的。」月詠幾鬥撐著胳膊試圖起來。

  平凡的一家之主織田作之助把病弱的少年按了回去:「幾鬥君,不要做讓妹妹擔心的事情啊。」

  月詠幾鬥躺回了床上,用胳膊擋住了臉:他這個做哥哥的居然讓妹妹擔心了啊。

  另一邊,玩弄著守護甜心的烏丸七瀨發現織田作之助正拿著剃須刀一臉糾結。

  「織田作,你在糾結什麼?」烏丸七瀨好奇的問道。

  「唔,今天七瀨也看到了從橫濱來的那位醫生吧。」織田作之助說道。

  烏丸七瀨點了點頭。

  「你們覺得,我也留那種胡茬會不會感覺成熟一些變得有男人味?」織田作之助一臉期待的問道。

  「胡茬很扎人,像是怪大叔。」小銀投否定票。

  「咳咳,胡茬可是男人陽剛的像征我支持你。」龍之介說道。

  「織田作的話,不需要胡茬也看起來少年老成吧。」夏目貴志揉了揉頭笑道。

  織田作之助一下子陷入了沉默,背影顯得有些蕭瑟。

  「原來納茲咩和小惠是一類型呢。」烏丸七瀨感慨道,有口無心但話語犀利非常扎心。

  此刻的大家吵吵鬧鬧,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夜晚都發生了什麼。

  第二天。

  月詠幾鬥是被門外的聲音叫醒的,他走出門就看到穿著速干短袖的青年正在給孩子們喂招。

  雖然青年看上去一臉困倦,但是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含糊。

  和他對戰的孩子有著一頭看上去很扎手的海膽頭,堅持了幾分鐘就敗下陣來了。

  「下一個,敦敦。」伏黑甚爾對抱著滑板的小男孩說道。

  「今天的早餐是蘑菇煎蛋吐司和培根蘆筍卷,幾鬥哥哥你要現在吃嗎?」穿著圍裙的烏丸七瀨問道。

  這孩子什麼時候出現的?

  月詠幾鬥嚇了一跳,他摸著後頸掩飾自己的失態:「阿夜呢?」

  「阿夜很早就起來了,和蝴蝶在客廳玩呢。」烏丸七瀨答道。

  月詠幾鬥跟著小姑娘到了客廳,就發現一手逗貓棒一手啃著魷魚絲的阿夜。

  「你的衣服還沒有干,暫時穿我的襯衫可以嗎。」織田作之助拿出了干淨的衣物。

  「襯衫和早餐,謝謝你們。」享用過早餐之後,月詠幾鬥說道。

  換上了白襯衫的少年坐在那裡看上去特別乖巧,柔軟的發絲垂在耳邊偽裝的格外無害。

  「幾鬥哥哥不要想著離開哦,你知道吧甚爾大叔很厲害的能徒手扔汽車一個人打五十個。」烏丸七瀨認真的說道。

  「我已經見識過了。」月詠幾鬥無奈的說道。

  旁邊的房間裡傳來動靜,吸引了月詠幾鬥的注意力。

  烏丸七瀨擦淨了手說道:「昨天從演唱會回來,我弟弟生病了。」

  月詠幾鬥的臉色變了變,他想起了歌唄來米花開演唱會的任務,收集壞蛋。

  烏丸七瀨端著藥和飯菜走入房間,就看到了只露出頭發的小垂耳兔。

  「龍之介,起來吃點東西吧。」烏丸七瀨輕聲哄道。

  「放在那裡吧,在下沒有胃口。」悶悶聲音從被子裡傳了出來。

  「如果不想吃東西的話,喝點紅豆甜湯好不好?

  這樣的話才能吃藥呀,吃了藥龍之介的病就會好了。」烏丸七瀨說著試圖撥開捂得嚴實的被子。

  然後被從被子裡冒出的小黑爪子用力的拍了一下手背。

  烏丸七瀨愣住了,龍之介雖然很傲嬌但是從來沒有使用異能力傷害家人過,就算是小打小鬧也很少。

  「在下知道,就算每天好好吃藥我的病也好不了。

  失去健康的在下永遠沒辦法變得強大,甚至永遠趕不上敦君。」這回龍之介整只都蜷縮進被子裡了。

  「誰說的,敦敦只要吃藥一定會變得健康,長大之後像甚爾大叔那樣一個人打五十個。」烏丸七瀨把被子掀開,看到了眼睛裡黑漆漆的像是鍋底的龍之介。

  這是什麼情況?

  在烏丸七瀨愣神的一瞬,龍之介又縮了回去。

  在門外的月詠幾鬥垂下眼簾,知道這是遇到了什麼情況。

  「今天我也不舒服,我要請假。」烏丸七瀨冷靜的表示。

  「七瀨,你也不舒服嗎?」抱著貓咪老師的納茲咩有些擔心。

  「放心啦,不過納茲咩你真的要帶著貓咪老師去學校嗎?」烏丸七瀨很好奇。

  「因為今天有家政課,貓咪老師說要品嘗剛出鍋的料理課作品。」小銀說著湊過去很想摸摸貓咪老師。

  「一只炸蝦哦。」貓咪老師舉起了小山竹手。

  敦敦和小銀眼睛亮晶晶的湊上去上下其手,很快貓咪老師就幸福的變成一灘了。

  「貓咪老師是不是最近變胖了?」伏黑惠疑惑的問道。

  「我才沒有變胖,只是毛茸茸而已!」貓咪老師激動的說道,此刻的他還能用毛茸茸來做借口。

  「呵,紅子跟我說胖太郎每天晌飯和下午茶都會准時出現在箱崎家餐廳呢。」伏黑甚爾毫不留情的笑了起來。

  「對了小惠,如果班上有情緒很奇怪的眼底黑漆漆像是燒壞鍋底的同學記得告訴我一聲。」烏丸七瀨對背著書包的小海膽頭說道。

  等到大家都離開之後,烏丸七瀨一邊摘豆芽一邊問道:「幾鬥哥哥,你沒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月詠幾鬥停下了保養小提琴的手:「你弟弟的蛋,被偷走了。」

  烏丸七瀨:????

  「那孩子的心靈之蛋好像不見了,很可能已經變成壞蛋了。」吃著小魚干的阿夜說道。

  「能不能,再詳細的解釋一下?」烏丸七瀨放下了手裡的豆芽。

  「每一個孩子都有心靈之蛋,承載著孩子們的夢想。

  如果心靈之蛋的主人對理想和未來失去信心的話,心靈之蛋就會變成純黑色打著白叉的壞蛋。」月詠幾鬥解釋道。

  「那為什麼我弟弟的心靈之蛋會走丟?」烏丸七瀨問道。

  「復活社,復活社的壞人在收集孩子們的心靈之蛋。」月詠幾鬥說道。

  「如果心靈之蛋一直沒回家會怎麼樣?」烏丸七瀨問道,她意識到這家伙隱瞞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如果已經變成了壞蛋的話,在負能量過多的情況下就會碎掉。」月詠幾鬥說著聲音多了一分凝重:「失去了心靈之蛋的孩子,會失去夢想。」

  「為了守護心愛的弟弟,請把心靈之蛋找回來的方法告訴我吧。」烏丸七瀨擼起了袖子。

  「復活社在米花町,一定有暫時盛放心靈之蛋的地方。」月詠幾鬥說道。

  「歌唄,現在也在為復活社做事嗎?」烏丸七瀨問道:「你也是嗎?你們為什麼做這種事情?」

  「這和你沒有關系,小妹妹。」月詠幾鬥沒有回答。

  就算他不說,對於答案烏丸七瀨心裡也有數。

  是為了守護家人吧,這個少年看起來在意的就只有他的妹妹。

  「復活社財大勢大,我們沒有辦法脫離他們的控制。」難得睡了個好覺的月詠幾鬥長長的舒了口氣。

  他覺得有點累了,對於現在這種生活。

  「你知道,你弟弟的夢想是什麼嗎?」月詠幾鬥突然問道。

  「成為和甚爾一樣強大的肌肉男?」烏丸七瀨思索之後說道。

  「好我知道了。」月詠幾鬥說著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幾鬥哥哥你該不會准備就這麼自己衝進去吧,昨晚看你的身手也沒有那麼好。」烏丸七瀨攔住了少年。

  「歌唄小姐花了大價錢委托甚爾大叔就是為了讓你脫離復活社,如果你就這麼回去的話歌唄小姐的努力就全廢了。

  這樣的話,你們兄妹兩人都沒有辦法脫離復活社。」烏丸七瀨說道。

  「歌唱是歌唄的願望,不應該因為我堵上她的星途。「月詠幾鬥說道。

  「歌唄小姐怎麼想的你知道嗎?這只是幾鬥君自己的想法吧。」烏丸七瀨一針見血的指出。

  「歌唄小姐的聲音和很動聽,就算換任何一家公司都會願意做他的經紀公司。」烏丸七瀨說道。

  烏丸七瀨知道把所有的心靈之蛋都帶出來代表著月詠兄妹兩人就直接和復活社鬧掰了。

  所以烏丸七瀨說道:「雖然我們是很普通的八口之家,但其實因為賣保健品賺了很多錢。

  如果歌唄小姐願意的話,織田家可以開一家娛樂公司簽約歌唄小姐。」

  看到月詠幾鬥眼裡的疑惑,烏丸七瀨就知道他一定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少爺。

  要知道那可是保健品啊,保健品就是暴利巨賺錢的存在!

  「對於拯救出龍之介的心靈之蛋,我有個計劃。」烏丸七瀨說道:「今晚歌唄小姐的演唱會,一定是復活社對於儲藏心靈之蛋最松懈的時候。」

  「可是我昨晚出現在監控裡過,復活社的人一定會對我防備的。」月詠幾鬥說道。

  「這時候,只要讓另一個月詠幾鬥出現就好了。」烏丸七瀨看著將下巴抵在膝蓋上柔軟度極佳的少年,露出了笑容。

  「你要怎麼做?」月詠幾鬥並不是很相信眼前的孩子。

  「第一步,想辦法在演唱會之前把現場所有見過你的復活社成員弄走,接下來需要歌唄小姐配合我們一下。」烏丸七瀨答道。

  是的,她之前就注意到月詠幾鬥的聲音和某個遇到的討厭鬼一模一樣!

  午飯的時候,烏丸七瀨接到了小惠的電話。

  然後她表情嚴峻的說道:「我們班一個同學的蛋也不見了,他的蛋應該是小雀斑很博愛同時喜歡上很多女生那種。」

  在月詠幾鬥出門准備買東西的時候,烏丸七瀨悄無聲息的走入了龍之介的房間。

  擺在床頭櫃上的食物根本沒有被動過,被子裡傳來一陣一陣的咳嗽聲。

  烏丸七瀨抓住在她的拖鞋上踩奶的小貓咪放到了門外:「蝴蝶,不要打擾姐姐哦。」

  「在下想一個人呆著,在下也不想被打擾。」被子下面傳來委屈的聲音。

  然後,龍之介感覺床凹陷下去一塊。

  烏丸七瀨看了看房間裡的沙包、拳擊手套和運動雜志,微微嘆了口氣。

  她看向自己的手指:「龍之介,你願不願意付出一部分無關痛癢的代價,來換取完全健康的身體。」

  就算隔著被子,聲音其實也非常清晰。

  龍之介猛的揚起被子,露出憋得通紅的小臉。

  「但是我不確定是否能百分之百成功。」烏丸七瀨補充了一句,她對於龍之介的心態很擔心。

  「如果嘗試的話,至少有50%成功的可能。」龍之介忍住了喉嚨傳來的癢意,認真的說道。

  龍之介的表情很堅定,帶了些孤注一擲的意味。

  或許是因為在擂缽街的經歷,這孩子和敦敦相比更凶也更極端些。

  但是不讓人討厭,這些她親自挑選的弟弟妹妹每個都不讓人討厭。

  「這件事情要對大家保密,好嗎龍之介?」烏丸七瀨說道。

  龍之介雙手攥著被子用力的點了點頭,擁有健康的身體是他現在最大的願望。

  「別抵抗,別害怕。」龍之介一抬起頭,就墜入了寶石紅的眸子中完全失去了意識。

  整個房間裡一下子被黑黢黢的濃霧填滿,龍之介一瞬間就被吞噬掉了。

  正在家裡練字的箱崎先生似有所感的朝著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月詠幾鬥拎著一袋東西回來的時候,看到了背著書包的小女孩。

  烏丸七瀨嘆了口氣:「可以幫忙,把龍之介送到醫院嗎?」

  「高燒、呼吸道感染、肺炎。」龍之介的主治醫師說著嘆了口氣。

  因為這些都是龍之介的老毛病了。

  「龍之介今早沒有吃藥嗎?」醫生嚴肅的問道。

  「嗯,我忘記叮囑龍之介按時把藥吃下去了。」烏丸七瀨一臉歉意。

  月詠幾鬥把冰棒遞給她:「吃點東西吧。」

  「別擔心,注射藥物之後龍之介的體溫很快就會降下來的。」醫生說道。

  烏丸七瀨胡亂的點了點頭,她擔心的可不是這個。

  病床上帶著氧氣罩的小男孩顯得格外單薄,烏丸七瀨緊緊的盯著他。

  等到龍之介這次康復之後,她就能知道人造的完全0咒力是否能擁有強大又健康的身體了。

  龍之介住院的消息最後還是告訴了孩子們,同時覺得心裡有幾分歉意的月詠幾鬥也和孩子們說了有關於「心靈之蛋」的事情。

  於是織田家的孩子今天都請假了。

  在一旁吃巧克力冰淇淋的月詠幾鬥忍不住說道:「你們就這麼請假了,家長還真是開明。」

  烏丸七瀨看了眼離家出走連書包都沒有的少年意有所指:「幾鬥哥哥,昨天也是工作日哦。」

  你這個天天翹課的高中生哪有資格來說我們啊!

  一旁吃著冰淇淋的阿夜則表示:「那是因為幾鬥的夢想就是自由喵。」

  奪蛋小分隊正式成立了。

  由烏丸七瀨探清楚復活社的地盤位置,月詠幾鬥搞清楚裡面的人員分布。

  惠帶著兩只玉犬,納茲咩拎著貓咪老師:敦表示想要在線變老虎,但是被大家按回去了。

  夜幕降臨,在月詠歌唄在米花町的第二晚演唱會開始的同一時間奪蛋小分隊到了復活社據點的樓下。

  他們沒想到的是,撞上了另一撥人。

  頭頂罩著手工課作業動物頭套的二年級小學生和穿的花花綠綠的六年級小學生們撞到了一起,面面相覷。

  一旁的月詠幾鬥忍不住後退一步,側過臉笑了起來。

  「幾鬥,這次你還帶了幫手來?這些孩子是被你蒙騙加入了復活社嗎?」翹著一撮呆毛的金發男孩說道。

  「我們是米花町防衛隊的,來找弟弟的心靈之蛋。」烏丸七瀨說道。

  「既然這樣,那就來戰鬥吧!」金發男孩說完,那邊所有人都開始擺pose。

  「讓我的心,unlock!」齊刷刷的口號之後五顏六色的光芒出現在眼前,極為夢幻般的場景出現在眼前。

  烏丸七瀨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蜷縮起腳趾,她一低頭就看到了敦敦亮晶晶的眼神,一臉很想加入他們。

  烏丸七瀨把吐槽的話咽了回去,放輕了腳趾抓地的聲音。

  而這耀眼的光芒,也成功的引起了屋內人的注意力。

  「玉犬!」伏黑惠在燈下召喚出影子中的式神,秀氣的小臉上滿是慶幸:「召喚式神不用說那麼羞恥的口號真是太好了!」

  帶著武器的黑衣男們衝了出來。

  納茲咩扔出了懷裡的沉甸甸:「衝啊!貓咪老師!」

  只見一個花色復雜的圓球高速旋轉著准確的將帶著武器的西裝男打飛鑲進牆裡。

  屬於孩子們的戰鬥已經開始了。

  而另一邊。

  臨時經紀人在後台看到了要等的人,歌唄的過的幾鬥的特征:帶墨鏡、穿學生制服,背著弦樂。

  她連忙走了上去:「你就是歌唄的哥哥吧,咦你才是高中生吧個子真高呢。」

  「現在演出已經開始了,你的樂器我們已經准備好了。」經紀人說道。

  穿著高□□服的最強咒術師少年揉了揉白毛:「我自己帶了小提琴來,不過和《小星星》相比我的歌喉更美妙呢!」


第62章

  等待戰鬥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時候,烏丸七瀨和伏黑惠都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和以往遇見的那種非常危險的情況不同,雖然這些凶巴巴的成年人都帶著武器,但是似乎好像大概大家都只是做做樣子。

  帶著武器的成年人被小學生們打的抱頭鼠竄,各色光芒不斷出現在天空中,讓不明真相的人以為這裡才是演唱會現場。

  這個念頭讓伏黑惠都讓玉犬下口輕一點,織田家的孩子們努力伏調,讓自己更加和這無害又充滿夢幻的魔法少女片場顯得更加和諧些。

  「我的頭好暈啊,納茲咩。」貓咪老師故作柔弱的說道。

  當然,如果貓咪老師身下沒有疊羅漢般壓著一堆西裝男的話這種表演會更有信服度。

  「貓咪老師,快起來啊。」夏目貴志一頭大汗,卻發現貓咪老師好像吃了秤砣紋絲不動。

  「哎呦我轉的頭暈眼花一定是納茲咩你剛才太用力了,需要五十只炸蝦我才能身體康復。」貓咪老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開始獅子大開口。

  五十只炸蝦?

  這無異於獅子大開口。

  一旁哥特少女風打扮的粉發女孩忍不住失聲驚呼:「五十只炸蝦?招財貓居然在勒索!」

  此話一出,貓咪老師看向那群小學生舔了舔爪子一臉似笑非笑:「沒有炸蝦,春卷裹小孩也可以。」

  被盯上的小學生們都渾身打了個激靈,在一旁的守護甜心們更是抱成一團:「胖狸貓居然吃人!真是太恐怖了!」

  「五十只就五十只,不過要十次無息分期付。」實在是覺得丟人的烏丸七瀨做出了決定。

  已經在織田家一段時間掌握了家中每個孩子零用錢情況的貓咪老師紆尊降貴的點了點圓滾滾的頭顱。

  這下子,納茲咩才能將貓咪老師抱起來。

  從地上爬起來的西裝男們頭也不回的跑散了:「豬妖!快跑啊豬妖吃人了!」

  這話一出貓咪老師的表情看上去,真的很想吃人了。

  月詠幾鬥用刀直接把實驗室的鐵門劃壞,在巨響中淡定的說道:「快點結束吧,我還要去看歌唄的演唱會。」

  孩子們氣勢洶洶的一起走了進去,沒想到屋裡穿著白大褂的研究人員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動靜。

  因為所有人都在盯著大屏幕看月詠歌唄的演唱會實時直播。

  在絲毫不費勁的將所有人綁起來之後,月詠幾鬥看著顯示屏發出了疑問:「那個拉完《小星星》開始和我妹妹搶麥克風的白毛是誰?」

  「幾鬥哥哥,你們的聲音好像啊。」伏黑惠感慨道。

  「有一說一,那個白毛壞蛋唱歌還挺好聽的也不枉我花了3000萬找他來。」烏丸七瀨感慨道。

  月詠幾鬥驚訝的睜大眼睛,這個經常悲傷的拉肖邦的高中生本質上還是苦哈哈的小白菜一顆。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米花町普通的八口之家裡的小女孩居然能拿出這麼多錢。

  而另一邊。

  把入學以來兩年的所有假期都一口氣用上的夏油傑正在家裡和父母一起看電視。

  夏油傑已經很久沒有像是現在這樣穿著有熟悉洗衣液味道的睡衣端著一杯熱牛奶坐在沙發上和父母一起看電視。

  一旁的父母久違見到兒子也很開心,長得和夏油傑眼睛有幾分相似的女人拉著兒子的手:「兒子,這是媽媽最近很喜歡的少女偶像。

  她的歌聲非常有力量,我把她的歌發給你過,傑你有聽嗎?」

  天天出任務搓抹布味咒靈丸子的夏油傑稍微有一丟丟心虛,對於父母發來的養生小文章什麼的他從來都沒有打開看過。

  不過一想心思細膩善於偽裝的少年沒有表現出來,他認真的看著電視決定利用這個假期好好了解一下父母的喜好。

  然後,夏油傑臉上輕松的笑容消失變得越來越古怪。

  誰能告訴他那個在應援物組成的大海中,站在舞台中間帶著墨鏡的白發少年為什麼長得那麼像他那個同學五條悟?

  夏油傑搖了搖頭,據說御三家那些老古板思想非常陳舊就連送孩子來咒術高中念書都不願意,又怎麼會讓自家的成員出道呢?

  等等,那家伙還搶小姑娘的麥克風!

  夏油傑這回確定不是相似或者五條家的其他成員了,那個一展歌喉的家伙就是五條悟啊!

  「傑,你怎麼了?」夏油媽媽觀察到了兒子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對。

  夏油傑抹了把臉:「媽媽你不是一直很擔心我的學校生活很壓抑不能放松嗎?」

  夏油傑說著指了指舞台上唱跳俱佳的少年:「那就是我在高專最好的朋友,你看他多開朗啊!」

  同時夏油傑有些迷茫,他不是才放假兩天嗎悟那家伙就出道了嗎?

  因為常年的鍛煉而且有著咒力加持的最強咒術師少年五條悟表示不過是區區20首歌而已,在最後他還傾情獻唱了自己的原創曲目。

  就是裡面類似於什麼眼眸干杯、偷腥貓、一切交給我之類的台詞忍不住讓人浮想聯翩感覺不適合全年齡的觀眾。

  等到演唱會結束之後,才結束了事情趕回來的三條由佳裡攔住了盡興的五條悟。

  「少年,我看你台風很正願意加入我們公司?保證你三個月練習生五個月出道。」三條由佳裡說道。

  「我知道我長得很帥,唱歌也很好。」五條悟背上琴盒。

  那張和身高有巨大違和感的帥氣臉蛋上露出小驕傲的表情:「可是不行哦,最強的我可是忙著拯救世界呢。」

  三條由佳裡的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同樣都是中二為什麼這個少年這麼不好忽悠?

  晃晃悠悠往點心店走的五條悟接通了電話:「歪?是傑嗎假期過得怎麼樣?」

  「假期才開始第二天,我還沒有習慣放松下來的感覺。」坐在窗邊看回放的夏油傑說道。

  他的眼裡多了幾分笑意:「不過才兩日未見,悟你就出道了嗎?」

  「因為有兩個很有眼光的小朋友拜托我,所以很難拒絕呢。」五條悟說道。

  然後,高大的白發少年換了種黏糊糊的語氣:「傑,你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假期啊?」

  最強二人組只剩下一人,讓五條悟覺得校園生活的樂趣都減少了大半。

  夏油傑用拇指按了按眼角:「等到夏天再說吧。」

  「對了,灰原和七海說這個夏天要去海灘玩,還邀請我們一起去。」五條悟的聲音又變得活力滿滿。

  「海灘嗎?那看來這個夏天是帶著椰子和海風味的,不會那麼苦悶了。」夏油傑的臉上多了幾分期待。

  聊天結束,夏油傑看到猶猶豫豫進來的父母。

  夏油媽媽拿出了一張宣傳單:「傑,我們搬家怎麼樣?」

  夏油傑一臉意外:「為什麼,媽媽會突然有這種想法?」

  夏油傑看向了媽媽遞來的宣傳單,粉紅色的花朵中有一個漢字的「米」字。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眾多米花町傑出人才:某超級女演員、某發明家博士、某著名家、某著名警察的救世主等等。

  這種呼吁全世界人民來米花定居的官方宣傳單上有一條話:米花,全日本最適合孩子快樂生活茁壯成長的精英搖籃!

  夏油傑哭笑不得:「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雖然還是高中生,但是作為特級咒術師的夏油傑已經看慣了生死歷經了很多駭人聽聞又危險的境遇,他早就不是溫室中的花朵了。

  「媽媽知道,可是傑你看上去好辛苦啊。」許久未能和兒子聊天的母親輕聲說道。

  幫著孩子攢工資的夏油媽媽看著巨額的金錢更多的時候是為兒子擔心,她的孩子在外面過的好嗎?

  「好啊,趁著這個假期搬家吧。」夏油傑說道。

  或許在新的地方開始新生活,那種壓在胸口的沉重感就會消失了吧。

  「不過房子方面,家裡的錢夠用嗎?」夏油傑問道。

  「傑別擔心,米花町的房子可便宜了。」夏油媽媽笑著說道。

  另一邊,織田家的孩子們圍在一起表情鄭重的看著放在手帕上的蛋。

  烏丸七瀨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蛋:「摸起來涼涼的,好光滑。」

  一旁的月詠幾鬥壞心眼的開玩笑說道:「要小心哦,如果心靈之蛋破碎了守護甜心就沒有辦法孵化出來了。」

  敦敦聞言小心的捧著手帕,就像在捧著「八個蛋」。

  伏黑惠則一臉震驚:「這麼說,心靈之蛋孵化之後龍之介也能變身了嗎?」

  大家的腦袋中不由得浮現出剛才看到的變聲畫面,魔法少男龍之介嗎?

  抱著貓咪老師的納茲咩連忙把腦子裡奇怪的念頭甩了出去:「現在這顆蛋被淨化完了,該怎麼送回去?」

  「放在他的身邊,可能會孵化也有可能會回到他的身體裡。」月詠幾鬥說道。

  「那我們快點去醫院吧。」烏丸七瀨一臉擔憂,她才不會說自己很想看龍之介變身的樣子呢。

  孩子們捧著蛋到達的時候,小銀和織田作之助都在。

  醫生正一臉喜色的拿著體檢表走過來:「龍之介的病情,有明顯的好轉了,而且我還有新的發現。」

  「龍之介原來肺部的情況不好,因為獲取的氧氣含量不足很多時候需要呼吸的越來越快。」

  「但是這次的檢查,龍之介肺部整個器官都呈現一種好轉的趨勢,如果按照這種情況順利發展他很快就能和其他孩子一樣健康了。」

  「真的嗎?那以後龍之介就不會總是很痛苦的咳嗽了吧。」捧著蛋的敦敦一臉喜悅。

  「是的,這簡直是醫學奇跡。」醫生一臉驚訝。

  烏丸七瀨也松了口氣,她知道龍之介的夢想一定能實現了。


第63章

  「砰——啪——BOOM!」隨著巨大的聲響,整棟樓都隨著顫抖了一下。

  又從箱崎家喝的嘧啶大醉的貓咪老師耳朵動了動,居然沒有醒來。

  小三花蝴蝶嘖被嚇了一跳,仰起頭對著天花板喵喵破口大罵。

  烏丸七瀨嘆了口氣走上頂樓陽台,就看到雄赳赳氣昂昂再次朝著黑發青年衝過去的小男孩。

  然後,龍之介piu一下又再次被打飛了。

  烏丸七瀨忍不住捂住了眼睛,真是沒法看啊。

  伏黑甚爾看了眼再次重來的頭鐵娃:「不行啊,龍之介你在戰鬥的過程中要用用腦子啊。」

  又凶又莽又憨,還在病愈之後身體變得非常強壯,這孩子變得更不願意思考了。

  「我還能再打!」龍之介擦了把臉,一臉倔強。

  「我拒絕,今天的十五分鐘已經到了。換人,納茲咩你過來。」伏黑甚爾一臉拒絕。

  「龍之介身體恢復健康之後,變得好活潑啊。」伏黑惠看著一臉還想被打飛的小男孩感慨道。

  「嗯。」烏丸七瀨贊同的點了點頭。

  但是龍之介需要磨練的地方還太多了,腦子很直的他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伏黑甚爾針對於每個孩子的情況都制定了訓練計劃。

  比如夏目貴志雖然看起來像是瘦弱的豆芽菜,但是天生靈力充沛的他爆發力驚人一拳頭輸出讓伏黑甚爾都後退一步的程度。

  而且常年被妖怪嚇唬追捕,夏目貴志很擅長利用自己的優勢。

  不過,夏目貴志的缺點就是總想跑。

  「不可以逃避,來繼續戰鬥。」伏黑甚爾說著從醜寶裡拿出了一雙T形拐:「來試試這個。」

  「甚爾大叔,很看好納茲咩呢。」烏丸七瀨驚訝的睜大眼睛。

  伏黑甚爾小米花武術班的孩子裡夏目貴志是第一個開始練習器械的。

  伏黑惠也點了點頭,他目前還處於不斷練習十種影法術的階段。

  烏丸七瀨是最後一個,其他孩子都下去洗漱准備開飯了,天台上只剩下了她和伏黑甚爾。

  「今天,做五十個蹲起和五十個鴨子跳。」伏黑甚爾毫不留情的說道。

  「為什麼突然這麼多?」烏丸七瀨表示拒絕。

  「為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我聽說龍之介的主治醫師准備就這個奇跡發表論文呢。」伏黑甚爾說道。

  烏丸七瀨保持沉默,蹲下身開始鴨子跳。

  「龍之介現在需要的不是訓練,他需要一些開發智力的游戲。」伏黑甚爾說道。

  本來異能力就屬於攻擊性很強大龍之介在獲得強大的肉體之後,更讓人擔心他會不加思考的A上去。

  「晚上放學,我就教他玩圍棋。」烏丸七瀨認真的說道。

  在織田家的孩子裡,龍之介是最有戰鬥意識和身體條件的,但是如果不動腦子的話讓人擔心他會成為他人手裡一柄鋒利又好用的刀。

  這可不是烏丸七瀨的目的。

  放學後。

  背著書包的小銀一直在看向一邊的房子看去。

  「小銀,你在看什麼?」烏丸七瀨順著小銀的眼神好奇的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七瀨姐姐,我今天聽班上的同學說。

  那棟院子裡立著風車的房子鬧鬼。」小銀說著眼睛亮晶晶的:「我們可以去探險嗎?」

  對於家裡最小的妹妹是個靈異愛好者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今天放學很早,那我們就一起去吧。」伏黑惠提議道。

  六個孩子一起到了那棟傳說中的鬼宅樓下,緊緊盯著。

  三個大點的孩子在小銀期待的目光中齊刷刷的搖了搖頭:「沒有鬼妖怪咒靈。」

  「是這樣啊。」小銀失望的說道。

  「沒准裡面有哦,我們一起去探險看看吧!」烏丸七瀨拿出了鞋套和手套。

  小銀用力的點了點頭,一臉期待。

  非常傳統的普通住宅,就是那種普通工薪家庭還3O年房貸剛剛好的住宅。

  屋內除了客廳之外都鋪滿了榻榻米,不過上面都已經積累了厚厚的灰塵。

  房門看上去是鎖的不過輕輕一推就能打開。

  地上有著鮮明的大大小小的腳印,看來他們絕對不是第一波來到這裡一探究竟的訪客。

  房子裡有股很長時間不通風的潮濕味,其他一切正常。

  這裡的家具和舊家電一應俱全,有生活痕跡但是卻沒有留下什麼個人物品。

  伏黑惠盯著眼前的一切,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卻說不出所以然來。

  夏目貴志則注意到幾乎每個家具下面都有干淨的白印子,這些家具在放置了很久之後所有的都被小範圍內的挪動過。

  小銀帶了噴劑,每當她發現了什麼線索但是自己弄不動的一旁的龍之介就幫忙,兩人忙活了很久但是都沒有檢測出任何的血跡。

  對這些並不怎麼感興趣的敦敦在窗邊眺望遠方的時候,感覺有人在看他。

  敦敦順著那個方向看去,發現了對面的大廈的一點閃過一絲光,他不明所以的歪了歪頭一臉困惑。

  裡裡外外搜尋了一圈,但還是一無所獲。

  走出房子之後小銀的表情有些失望,但是其他人卻都很沉默。

  「房子的主人真奇怪,帶走了個人用品但是卻沒有帶走新買的電器和高級實木家具。」伏黑惠慢慢說道。

  「為什麼每個家具都有被小範圍挪動過的痕跡呢?」夏目貴志也很好奇。

  「擺著玩具的兒童房完全沒有使用過的痕跡,整棟房子反而是用來當做健身房的二樓房間使用痕跡最多。」烏丸七瀨說道。

  「在下用羅生門探了探,發現每個排風口都有近期被人打開過的痕跡。」龍之介說道。

  「剛才站在窗口的時候,感覺外面有人在看我。」敦敦扯著書包帶說道。

  雖然沒有找到鬼屋,但是每個人的心中都多了很多疑問。

  烏丸七瀨看著院子裡地上高矮不一的雜草和松軟的土地:「我們,要不要來一場偵探游戲?」

  在米花町的氛圍熏陶下,其他孩子聞言都眼睛一亮。

  「那麼如果才能搞清楚這棟房子裡都發生了什麼呢?」烏丸七瀨問道。

  「可以去詢問鄰居然後去查報紙看這裡究竟發生過什麼。」敦敦說道。

  「時間那麼寬泛,而且米花天天都發生大事件的。

  如果真的是發生過凶案,那麼在報道的時候肯定會模糊關鍵信息,要如何查找呢?」烏丸七瀨繼續問道。

  敦敦一時語塞,他沒有想到這一點。

  「信封裡有信件,或許我們能從這裡找到線索看看最早的地封信是什麼時候發來的。」小銀看著被塞爆的信箱說道。

  「小銀真棒。」烏丸七瀨熟練的誇獎,然後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龍之介。

  龍之介沉默了幾秒說道:「敦君的話,他雖然很好騙但是直覺很准。」

  「所以呢?」伏黑惠繼續問道。

  「所以也許有人真的在盯著這裡,把那些人引出來。」龍之介說道。

  大家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烏丸七瀨剛想誇獎就聽到了剩下的半句。

  「然後狠狠打一頓,這樣他們就會知無不言,我們就什麼都知道了。」龍之介說著舉起了小拳頭,羅生門也蠢蠢欲動。

  這個簡單粗暴的方式,讓大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烏丸七瀨露出笑容,溫柔的問道:「龍之介,你還記得我們玩的不是肌肉笨蛋揮舞拳頭吧而是偵探游戲嗎?」

  龍之介被這突然溫柔的聲音弄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頭鐵娃察覺到了危險沉默了下來:「在下知道了。」

  「好了,那我們現在來分組調查吧!」烏丸七瀨愉快的說道。

  飯後,大家拿著家伙再次准備出門。

  今天負責做衛生的是小銀,洗著飯後水果准備零食的小銀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兩個大人試圖場外求救。

  「如果想要不遺漏任何線索,那就不能依靠肉眼。」伏黑甚爾說著從櫃子裡拿出了相機和夜視儀。

  最後看了眼單薄的小銀,又拿了根電擊棒:「來小銀,我教你這個怎麼用。」

  「這種會不會對小銀來說太吃力了。」織田作之助說著從另一邊的櫃子裡拿出了氣槍:「這個小巧方便隨身攜帶。」

  小銀驚訝的睜大眼睛,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兩邊的櫃子裡居然放著這麼多大人的東西。

  其實這些是兩個大人在屢次被偷家之後買來的,防範於未然。

  「電擊棒雖然大了點但是方便好用只要把按鈕全推上去就行。」伏黑甚爾做著掩飾劈裡啪啦的電流聲出現。

  「我教過孩子們氣槍的使用方法,這東西在近距離內的殺傷力很大能第一時間祈禱威懾作用。」織田作之助說道。

  小銀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最後把兩份沉甸甸的愛都放進了兜裡:「小銀會好好使用的!」

  機智又貼心的小銀全副武裝的離開了家,突然battle起來的兩個大人又放松身體攤回了沙發裡。

  孩子不在家的時間,靜謐又珍貴值得好好珍惜。

  「編輯送了我一瓶叫做冬佩利的酒,有興趣嘗嘗嗎?」織田作之助問道。

  「冬佩利,我聽七瀨說這是一種非常高級而且很貴的法國產香檳酒,給我倒一杯。」貓咪老師聞聲而來。

  伏黑甚爾對酒精沒有什麼興趣。

  但是聽到貓咪老師的話,覺得嘗一嘗被挑剔的小姑娘都評價為高級的酒也不錯:「有什麼配菜?」

  「牛排和沙拉怎麼樣?我買了很不錯的進口牛排和新鍋。」織田作之助說道。

  在牛排的香味逐漸彌漫開的時候,兩人一貓舉起了杯子:「干杯。」

  外面。

  納茲咩和敦敦去找阿笠博士詢問是否知道相關的事情,烏丸七瀨和伏黑惠則去了一家專門收集老報紙和老書的店找線索。

  因此,到最後反而是小銀和龍之介最先到達了鬼屋。

  兩個孩子盯著夜視儀舉起了手裡的相機,走進了這間屋子裡。

  房門和他們離開時候關上的狀態又不一樣了,看來在有關於這棟房子鬧鬼的新聞傳出去之後很多人前來探險。

  從進來之後,小銀就將舉著的照相機打開了夜間攝影模式開始錄像。

  龍之介看向客廳裡的櫃子:「有人在我們離開之後再次挪動過家具了,地上有拖痕。」

  兩個孩子繼續向前走,發現了倒在地上的椅子。

  小銀伸出手把椅子扶正,而龍之介則抬起頭發現椅子正上方是吊燈。

  龍之介用羅生門支撐身體騰空到了吊燈邊,然後他從倒扣的半球形燈罩裡發現了一塊明顯的方形的白色痕跡。

  龍之介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這是什麼啊?

  樓上傳來了聲音,然後傳出了尖叫聲。

  小銀和龍之介相視一眼,兩人連忙往樓上跑。

  一個黑影奪門而出,在樓梯上看到跑上來的孩子們第一反應居然是舉起了明晃晃的刀子。

  在極快的幾秒鐘內伏黑甚爾的訓練成功展現出來了。

  潛伏在黑夜中的羅生門飛快的打落了這家伙手裡的武器,然後小銀拿出了電擊棍直接按開關推到最上面貼到了這人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下一秒,慘叫聲出現。

  伴隨著蛋白質焦糊的味道,這個黑衣人直接滾到了樓下。

  一個舉著強光手電筒的雙馬尾女孩出現了:「大壞蛋不許跑!

  我要把你送到監獄裡,以爺爺的名字起勢!」這中氣十足的口號聲鎮住了小小年紀的龍之介。

  而小銀則歪了歪頭,這似曾相識的孝子賢孫發言讓她想起了在雪山別墅上的遭遇和那個語出驚人的小揪揪高中生。

  「誒?他已經被打倒了嗎?你們干的真不錯呢!」小姑娘掐腰說道。

  「哇你們的裝備看起來好貴,我是從不動小學轉學來的愛的美少女偵探。」女孩元氣滿滿的說道。

  「我們是米花小學少年偵探團分團的成員。」小銀說道。

  兩個年紀相仿的小姑娘相視一笑,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好感。

  友誼一瞬間就建立起來了。

  「這家伙剛才在上面捅傷了一個人,快報警然後給醫院打電話。」小姑娘說道:「有繩子嗎,把他綁起來吧。」

  仗著現在天黑,龍之介悄悄的放出羅生門把倒地不起的那人纏得嚴嚴實實。

  又給樓上的人做完急救之後,三個孩子一起坐在樓梯上聊天等待著救援。

  「我是金田一二三,你們呢?」這個扎著雙馬尾活潑的小姑娘主動自我介紹。

  「我是織田銀,他是我哥哥織田龍之介,我們是在學校聽聞了這棟住宅鬧鬼所以才來探險的。」小銀說的。

  「我也是,最近轉學來之後聽到同學們談起,所以就來這裡玩!」金田一二三心情很好。

  或許因為剛剛轉校到這裡沒有認識新朋友,她的傾吐欲非常旺盛。

  「我爸爸原來在不動山那裡經營一家旅館,但是後來因為發生殺人事件倒閉。」

  「就在我爸爸對於做生意失去信心的時候,爸爸的一個同樣經營旅館的朋友邀請他來到米花。

  我爸爸來到米花之後心情很好。

  他說如果在米花開旅店的話,會減少很多倒閉風險。」金田一二三說著露出笑容:「所以我們一家就搬來了!」

  小銀和龍之介贊同的點了點頭:「米花町風景很好,食物好吃而且消費水平很低很棒!」

  「而且這裡人傑地靈,有非常多的名人:比如大發明家阿笠博士、著名演員工藤有希子還有大偵探織田甚爾。」龍之介一本正經的說道。

  「偵探啊,來到米花之後我最感興趣的就是街頭巷尾都有的偵探事務所。」金田一二三捧著臉滿是憧憬。

  「我的夢想就是長大之後成為一名出色的偵探,或者成為靠著賣版權過上富婆生活的偵探家!」金田一二三說道。

  「好棒的夢想,相信二三你的夢想一定會在米花實現的!」小銀說道。

  孩子們閑談的時候,警笛聲終於從外面響起。

  熟悉的目暮警官出現在這裡,了解情況之後將兩個不省人事的成年人雙方帶走。

  「對,就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然後那個黑衣人就把房間裡的家伙弄傷了。」金田一二三熟練的對警察說道。

  烏丸七瀨和伏黑惠來到這裡的時候,看到了這樣的一幕都很緊張,以為在他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命案。

  「那兩個人一個流血過多一個從樓梯上摔下去,暫時都沒有生命危險。」小銀說道。

  目暮警官聽到孩子們的敘述之後,松了口氣的同時拍了拍小銀的頭:「沒有受傷的萬幸。

  你們做的很好,但下次還是不要這麼晚在這種宅子裡逗留。」目暮警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感覺很辛苦。

  伏黑惠細心的遞過去一瓶水問道:「目暮警官,你看上去很辛苦好像剛跑完馬拉松。」

  「唉,剛剛毛利老弟打電話說叒遇到了命案讓我們去接手,這不是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目暮警官說著嘆了口氣。

  「真是辛苦您了。」烏丸七瀨一臉理解的說道。

  「對了,目暮警官您知道這棟最近被傳的沸沸揚揚的鬧鬼孩子以前發生過什麼嗎?」烏丸七瀨問道。

  目暮警官摸了摸頭:「雖然每天都在發生命案,但我的記憶力還不錯。」

  「這棟宅子絕對沒有發生過命案,這點我還是能保證。」目暮警官斬釘截鐵的說道。

  「為什麼您能這麼確定呢?」烏丸七瀨很好奇。

  「那是因為我的家就在這條街上,出於職業素養對於鄰居和街道的情況還是掌握的很清楚。」目暮警官說道。

  是這樣啊。

  那為什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宅子會產生那樣的謠言呢?

  烏丸七瀨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對了目暮警官,這個案子的後續您可以告知我們嗎?」小銀問道:「畢竟他是因為我們才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去。」

  「你們是正當防衛,保護好自己值得贊揚。

  不要想太多,好了回家吧孩子們。」目暮警官說著又像一陣風般離開了。

  「做警察可真是很辛苦呢,劍持大叔也是那樣。」金田一二三感慨道。

  經歷了這種事情,孩子們沒有再進去探險,而是乖乖回家了。

  在把發生的事情告訴大人們之後,微醺的織田作之助決定明早給孩子們加射擊基礎速成課。

  這一提議得到了孩子們的一致贊同,因為和傳統武術冷兵器相比,大家都對木倉感興趣。

  在一旁默默吃熏火腿的伏黑甚爾一手拄著臉:「木倉算什麼,我可以徒手抓子彈。」

  可惜的是這種強大到犯規的體質,在全場恐怕沒有人能達到。

  也不能這麼說。

  因為伏黑甚爾話音一落就感覺到熾熱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他一低頭就看到了目光炯炯有神的龍之介。

  伏黑甚爾嘆了口氣:「龍之介,這麼精神的話,我來教你玩五子棋吧。」

  織田一家,今晚也很熱鬧。

  第二天,目暮警官打來電話:「昨天滾下樓梯的那個黑衣人居然是個逃犯,目前已經收押到東京第十三監獄了。」

  「對了,當時在八原主動投案自首的那個青年宗二提出申請,很想見見你們家的兩個孩子。」

  這是一個很意外的請求,織田作之助愣了一下然後將這句話轉發給正在吃早餐的孩子們。

  「宗二想見我們嗎?」夏目貴志和敦敦思索了幾秒之後,都堅定的點了點頭。

  「宗二,是想看看我們有沒有順利到家吧。」敦敦說道。

  「那我們要去哪裡見他呢?」夏目貴志問道。

  「目暮警官說會給我們一個地址,到時候我們到監獄裡見宗二。」織田作之助說道。

  去監獄嗎?

  孩子們並沒有對此產生恐懼的心理。

  「那個從樓梯上摔下去的犯人,現在也關到了和宗二同樣的監獄裡嗎?」烏丸七瀨問道。

  「目暮警官說是的,七賴你想到了什麼嗎?」織田作之助問道。

  烏丸七瀨搖了搖頭:「我們可以一起去嗎?」

  乘上向東京第十三監獄行駛的汽車,一路上的風景由熟悉變得陌生。

  織田作之助解釋道:「這裡的監獄位於米花和不動山之間,由於這些年罪案頻頻發生,所以特意擴建的。」

  「是這樣啊。」孩子們了然的點了點頭。

  畢竟按照他們每天都會遇到按鍵的頻率,這麼多犯罪同時發生那監獄肯定會爆滿。

  夏目貴志看向窗外的風景,臉上是擔憂的表情:「宗二,他在監獄裡過得好嗎?」

  監獄裡的生活當然不會太舒服,不過在場的兩個大人都沒有說出真相。

  織田作之助反而改變了話題:「宗二下情況在監獄裡學會了做紙袋和禮品包裝盒,獄警說他的狀況很不錯。」

  「其實,宗二哥哥那種情況應該不用承擔法律責任吧?」烏丸七瀨問道,宗二在智商方面有著明顯的缺陷。

  「本來是這樣的,而且因為詛咒師作案的手段警方在破案的時候根本無法掌握指紋證據。」織田作之助說道。

  「可是宗二把他能夠記住的所有他們做的案子都說了,因此在量刑方面沒有得到寬恕。」織田作之助說道。

  孩子們都不由得沉默下來,打破這平靜的是抱著禮物的敦敦:「宗二哥哥,在努力的為自己犯下的罪懺悔。」

  夏目貴志接著說道:「等到罪孽還請之後,他就能安心的尋找自己的家人了。」

  「只要允許的話我會經常來看他的。」敦敦說道。

  「好啊。」織田作之助揉了揉敦敦的頭發。

  雖然沒有尋找到家人,但是有孩子們在宗二他不會感覺到孤單無人探望的。

  汽車停在了外邊,高牆的監獄看上去像是鋼筋水泥構建的怪物讓人望而生怖。

  宗二就在這裡,償還這些年他犯下的罪孽。

  要想進入這裡,需要經過非常嚴密的搜身。

  孩子們耍了個心眼兒,把那些不能帶的違禁品都通過放到惠影子裡的方式帶了進去。

  穿過長長的陰暗的走廊,能夠看到穿著灰色服裝並不太精神的犯人們。

  孩子們的目的地是會話區。

  在這裡他們見到了梳著寸板平頭,但看起來格外有精神的宗二。

  「你們看起來胖了,真好。」宗二看著一牆之隔的孩子們露出了笑容。

  這憨厚的笑容讓孩子們也松了口氣,看來宗二過的還不錯。

  「我們給你帶了禮物,我們親手做的。」敦敦把經過數次檢查的食物放到了桌子上。

  過了幾秒鐘,宗二才反應過來,露出喜悅的笑容:「好香啊,在這裡天天只能吃大麥飯。」

  織田作之助看到狼吞虎咽的宗二想要制止。

  因為他知道在監獄裡許久的犯人,因為日常只有大麥飯吃腸胃無法一下子接受這麼多高蛋白質的食物。

  「我很喜歡,謝謝你們。」宗二憨憨的笑了起來。

  就在他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刺耳的警笛聲響了起來。

  織田作之助的表情一下就變了,這個聲音響起說明監獄內部發生了暴動。


第64章

  孩子們都愣住了,在剛剛進來的時候對探監須知的講解裡可沒有聽到這一條。

  在刺耳的警笛聲響起之後,宗二還是歪著頭似乎對於這種模式的第一次出現的聲音很感興趣。

  等到警笛聲重復三次之後,宗二失去了興趣。

  宗二從放在腳邊的袋子裡寶貴兮兮的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這是送給你們的!」

  把盒蓋兒打,開裡面出現的是六個巴掌大小的粗點心。

  「是點心,宗二你真好。」孩子們驚訝的說道。

  宗二開心的笑了起來,把粗點心往孩子們的方向推了推。

  這時候,在外面一個穿著制服的管教官一頭大汗的走了進來:「不好了,出事了。」

  「發生了什麼?」織田作之助問道。

  雖然因為年少時的職業經歷,他吃過很多次豬排飯。

  但是對織田作之助於這種監獄內部都會發生怎樣的□□,並沒有多少概念。

  畢竟監獄,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地方。

  據說在這裡服刑的人,需要遵守的規矩中就有一條:離開的人,不可將內部的情況宣揚出去。

  因此和西方國家那種經常以越獄為噱頭的刺激電影不同,在日本監獄就變得非常神秘。

  負責帶著織田一家人來到這裡探監的管教官是一個叫做東雲的年輕男人。

  同樣,他也是負責宗二的管教官:在日本的監獄裡管教官負責看管、教導幫助罪犯改正錯誤。

  此刻的東雲管教官臉色蒼白嘴唇都在發抖,這種極度驚恐的表現不禁讓人產生擔憂。

  外面的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A活動區發生暴動,正在裝箱的罪犯說有三把剪刀不見了。」東雲管教官說著舔了一下嘴唇。

  然後他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努力的鎮定下來,但是顫抖的聲音還是暴露了內心的恐懼。

  「然後,不知道是誰潛入了管教部門和獄警部門,把A區所有的罪犯都放了出來。」

  織田一家人都愣住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來到這會遇到如此刺激的事情?

  烏丸七瀨認真的把普普通通的粗點心咽下去之後問道:「那麼問題來了,A區裡一共有多少個犯人?」

  「八十個犯人。」東雲管教官說著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在這裡有獄警和管教官,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敦敦啃著粗點心一臉天真。

  「管教官辦公室和獄警辦公室的監控都被人為破壞了,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弄清整個13區內的總體情況。」東雲說著深吸口氣。

  「至於區內獄警和管教官,他們大多都被困住了。」

  「什麼叫做被困住了?」伏黑惠一臉不解。

  因為在進入東京第十三監獄之後,全副武裝威嚴的獄警和管教官似乎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不應該出現這種身份調轉的情況。

  東雲管教官嘆了口氣:「你們看到操場對面那棟非常精致的小樓了嗎?

  他們原本在那裡開會討論事宜,結果現在都被鎖在了裡面。」東雲管教官說道。

  「難道這就和那種X萊塢大片一樣,有人為了越獄而策劃弄出的亂劇?」烏丸七瀨問道。

  「可是,已經受到法律制裁的犯人真的有能做到這一點嗎?」伏黑惠一臉不解。

  「能吧,新建的第十三監獄裡主要收押的是來自不動山、米花町和杯戶區域的犯人。」

  「雖然這些服刑的犯人都是YA級別,也就是年紀都在26歲以下。

  不過80%都是謀殺犯甚至是連環殺人犯。」東雲管教官一臉凝重。

  啊這個他們熟悉。

  「那我們現在還能離開嗎?」小銀擔心的織田作坐在身邊靠了靠。

  「抱歉,因為緊急情況第十三監獄所有的大門都緊急關閉,我先帶你們去安全的地方。」東雲管教官說道。

  「現在哪裡最安全?」夏目貴志問道。

  「二樓的醫務室。」東雲管教官說道。

  「對了,從現在開始站到我的身後,我會保護好你們的。」東雲管教官說道,他的手裡只有一根警棍。

  伏黑惠想起了放在影子裡的榴彈發射器,T形拐和氣槍和小伙伴們交換了一個堅定的眼神。

  沒關系,如果真的遇到了突發情況他們會保護好這個柔弱的青年。

  「宗二,你也跟我走吧。」東雲管教官說道。

  宗二點了點頭,看向桌子上的食物。

  「帶著都帶著,你要乖乖的聽話,不能和他們一起鬧。」東雲管教官舉起手指:「等這次的事情結束之後,我給你買奶油蛋糕吃。」

  奶油蛋糕一詞讓宗二的眼睛亮了亮,在這裡的食物太差勁了,唯一改善伙食的機會就是管教官帶來的糖果點心。

  一行人從審訊室走出來,朝著二樓的方向走去。

  「為什麼醫務室會是最安全的地方呢?」龍之介看向兩邊的金屬大門問道。

  「因為平時那裡犯人出現的幾率最小,在這種情況下,我最先需要保證的就是你們的安全。」東雲管教官說道。

  織田作之助愣了一下,他總覺得這位過度謹慎了。

  二樓的醫務室占據了近四分之一的空間,和其他地方一樣這裡的大門也是金屬的。

  唯一不同的就是這裡的陽光很好,和單人牢房那種狹小有不見光的地方相比,這裡的視野實在是太開闊了。

  同樣站在這的窗邊,就能看到底下過於自由的人們。

  「川崎?奇怪負責這裡的監獄醫生川崎怎麼不在?」東雲管教官一臉疑惑。

  龍之介吸了吸鼻子,一臉不確定:「我好像聞到了血腥味。」

  「我也是。」織田作之助說著徑直朝一個方向走去。

  他掀開白色的簾子,在病床後面看到了一個虛掩著的房門,門上寫著幾個大字:配藥室。

  走進去之後,就看到一個穿著囚犯服裝的人倒在血泊之中。

  他的頭上包著繃帶身上還打著石膏,看上去模樣凄慘。

  「退回,都退後。」東雲管教官說著走上前試圖看看這人的情況。

  烏丸七瀨則和伏黑惠交換了一個眼神,在加入少年偵探團一年多之後,他們已經能清楚的判斷出被害人的死亡時間。

  烏丸七瀨看向櫃子中擺放的各種藥劑,這件配藥室的面積雖然不大但是裡面各種處方藥非常齊全。

  「東雲管教官,你認識這個犯人嗎?」烏丸七瀨問道。

  「第13區監獄是新建的,作為被調來這裡的新人我只對自己負責的犯人熟悉。

  就連同事,我也只認識曾經與我同一轄區的川崎醫生。」東雲管教官說道。

  「這是這裡的鑰匙,在這段時間你們就待在這裡等待救援吧。」東雲管教官說道。

  「那你呢?」織田作之助溫和的問道。

  「可別小瞧我,我可是監督犯人幫助犯人改造的管教官啊!

  現在,需要我們出場來控制住場面!」東雲管教官說道。

  「這樣的話,讓我也來幫忙吧。」織田作之助說道。

  憑著他的眼力能夠輕松看出這位管教官的身手一般。

  東雲管教官愣了一下:「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危險,你還是留在這裡照顧年幼的孩子們吧。」

  「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織田家的孩子們齊聲說道,背靠在身後的小手已經拿起來家伙。

  等到兩個大人離開之後,烏丸七瀨拿起桌上的紗布擋在了血泊中那人的臉上。

  「七瀨姐姐,你在看什麼?」敦敦吃著粗點心走進來,就發現七瀨蹲在屍體邊正在看地上人的手。

  「沒什麼。」烏丸七瀨搖了搖頭,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哇,這裡居然有一只鸚鵡。」小銀在醫生的辦公桌下面發現了一只鳥籠。

  鳥籠裡有一只粉紅色胖嘟嘟的鸚鵡正在嗑瓜子,注意到小朋友之後歪了歪頭:「不許亂動!」

  「居然還會說話。」孩子們更加驚訝了。

  看到鸚鵡在嗑瓜子,夏目貴志細心的把水碗盛滿水放了回去。

  但是鸚鵡似乎一點都不渴,而且一點都不餓。

  因為它在把瓜子嗑開之後沒有吃瓜子瓤,而是扔到了地上。

  「它是吃飽了嗎?可是食盆是滿的啊。」龍之介一臉疑惑。

  就在孩子們四處張望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動靜。

  嘈雜的腳步聲和交談聲,讓孩子們緊張起來。

  烏丸七瀨則露出了微妙的表情,因為她聽出了為首的兩個聲音。

  「金田一,我告訴你現在這種情況非常危險,你們站在我的身後。」劍持警部說道。

  「劍持大叔放心吧,我會保護好你和美雪的。」朝氣滿滿的少年聲響起:「賭上我爺爺的名聲!」

  「剛才的獄警說這裡二樓的醫務室很安全,啊就是這裡。」劍持警部說著看到了屋裡的一排小家伙。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東京的小學現在還會組織小朋友來監獄參觀嗎?」劍持警部一臉抓狂。

  烏丸七瀨看著防備的大家主動說道:「在雪山的時候我見過他們,這位大叔是警部,而他身邊的是孝孫偵探。」

  「噗,孝孫偵探這個形容還真貼切。」七瀨美雪聽到青梅竹馬的好友被這麼形容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家打開門,讓這三人進來了。

  「你們也是來探監嗎?真是不走運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金田一一臉擔憂。

  「好在平安到達這裡了,讓我看看外面的情況怎麼樣?」金田一湊到窗邊說道。

  大家都謹慎的只露出眼睛,觀察外邊的情況。

  烏丸七瀨注意到這兩位高中生都露出了追憶的表情:「難道說這裡有你們的熟人嗎?」

  金田一點了點頭:「那位是歌劇部的學姐、那位是劍道部的學長,那個我們曾經的同班同學、啊還有英語老師也在。」

  金田一腦中回想著一個個悲傷的案子和血淋淋的罪案,陷入思考。

  金田一沒有注意到,隨著他的話語。一旁的孩子們都露出了敬畏的表情。

  龍之介忍不住問道:「請問,你們在哪所學校念書?」

  「不動高中。」金田一一一臉意外的感慨道:「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這麼多校友呢。」

  那是挺意外的。

  烏丸七瀨點了點頭,覺得如果某個好奇心旺盛的眼鏡偵探出現在這裡,估計也會遇到很多老熟人。

  不過怎麼說也不會像是他們那麼誇張。

  雖然是在日本很多人會因為高昂的學費選擇在高中畢業之後就直接參與工作。

  伏黑惠趴在窗邊,思維有些發散的想到。

  但是一所高中畢業生來這裡集體團建的情況還是過於少見了,難道不動高中是什麼殺手的搖籃港灣嗎?


第65章

  「美雪,我的手機還是沒有信號,你的呢?」金田一看著手機說道。

  「我的也是。」七瀨美雪苦笑道。

  「可是還是很奇怪,為什麼呢為什麼要弄出這麼大的騷亂呢?」金田一一臉不理解。

  「犯人們會趁機跑出去嗎?」小銀一臉擔心。

  「放心吧,這裡的城牆最矮的地方也有五米高而且在最上面有獨立的電網如果有人觸碰就會遭殃。」金田一一說道。

  「那麼,會是誰大費周章的做這種事情呢?」伏黑惠一臉不解。

  「用正常人的思考方式這麼想是得不到結果的,只希望動亂能夠快點結束不然一定會起大衝突的。」劍池警部說道。

  和孩子們不同有著豐富社會經驗的劍池警部知道犯人與管教官、獄警的關系可沒有那麼和諧。

  很多人會在這種雙方地位差距很大的情況下而以權謀私對犯人做出非常過分的事情。

  而現在這種秩序混亂的情況下,正好就是犯人們的復仇時間。

  宗二正一臉痛苦的捂著肚子,一頭冷汗。

  他太沉默了,所以大家都沒有注意到。

  「宗二你怎麼了?」夏目貴志擔心的問道。

  「我的肚子好痛。」宗二有氣無力的說道。

  夏目貴志的心沉了沉,要知道宗二可是從小就被培養當人肉盾牌的他對於疼痛有忍耐力,能讓他這麼痛絕對不是簡單的鬧肚子。

  帶著手銬被搬到床上的宗二本能的蜷縮起身體,看上去非常疼痛。

  「具體是哪裡痛呢?」伏黑惠問道。

  宗二指了指胃的位置,伏黑惠伸出手摸了摸發現宗二的身體很冰。

  「這時候要吃什麼藥?」孩子們一下子就慌了。

  「是腹膜炎還是腸胃炎?」劍池警部拿起了一旁的病歷冊:「讓我來看看,這裡的醫生給過去的病人都開什麼藥物。」

  可是無論好像那種行為,都應該盡快送到醫院才對啊。

  「啊這位醫生之前開了很多潘他佐辛給胃絞痛的病人,我們去找找這種藥物吧。」劍池警部說道。

  「我現在就去找藥。」金田一衝向後面的配藥室。

  烏丸七瀨則接過了病歷單,她發現最近一段時間內在醫務室裡潘他佐辛這種藥物出現的頻率過高了。

  「七瀨姐姐,潘他佐辛是什麼?」敦敦看向織田家的小百科。

  「一種臨床應用的鎮痛藥物,因為起作用的時間短而且負面作用比較輕所以最近很多地方都在使用。」烏丸七瀨解說道。

  不過,潘他佐辛這種藥物也是受國家管制的處方藥。

  因為和許多鎮痛藥物類似,這東西也具有成癮性。

  太頻繁了。

  雖然來看診的病人名字各不相同時間也不一樣,但是烏丸七瀨注意到開潘他佐辛的看診記錄筆記都是一樣的。

  說明這些藥物,都是同一位藥師開的。

  這一點,讓人有些沒法不在意。

  劍池警部和金田一發出驚呼,大家這才想起原來配藥室裡面還躺著一具屍體。

  「這東西直接靜脈注射嗎?可是,可是我不會啊。」劍池警部說道。

  「讓我來吧。」龍之介說著熟練的拿過藥瓶,帶上醫用手套從櫃子裡拿出注射器,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般自然。

  「哇,小弟弟你好厲害。」七瀨美雪感慨道。

  龍之介把小棉球按在宗二的傷口上,然後動作利索的將垃圾扔掉。

  「因為我經常生病,看的次數多了自然也就會了。」龍之介說道。

  幾分鐘之後,宗二痛苦的表情消失了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

  「雖然暫時止痛了,但還是需要專業的醫生來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了。」夏目貴志很擔心。

  他還記得自己當時在詛咒師的房子裡看到的簡陋的環境,宗二在那種環境下長大很可能看上去很強壯但是身體裡已經有小毛病沒有注意過。

  「孩子們,我們要相信獄警和管教官啊。」金田一說道。

  「反正都待在這裡無法離開,我們來為配藥室那位慘死的病人尋找凶手吧。」金田一提議道。

  這話一出根本沒有人回應他,現場完全冷了下來。

  孩子們的心都放在躺在病床上的宗二上,並沒有心思玩偵探游戲。

  烏丸七瀨則在想剛才的那一小瓶藥劑藥效能持續多久?

  「我也很想知道,躺在配藥室的那人身上都發生了什麼。」宗二慢吞吞的說道。

  他看上去昏昏欲睡,應該是藥物起到了作用。

  烏丸七瀨和伏黑惠都在數心跳,在確定宗二的心跳值處於平緩狀態是藥物起作用而不是昏迷之後松了口氣。

  「那既然如此,就由我們米花少年偵探團的成員找出真相吧。」敦敦說道。

  「現在的小鬼口氣可真大,敢不敢和我比賽?」著名偵探的孝孫金田一說道。

  這場屬於米花町偵探和不動高中偵探的比賽開始了。

  「我們是不會輸的,要知道無論風吹雨打少年偵探團永遠走在打擊犯罪的最前沿。」烏丸七瀨抱著胳膊。

  「呵,賭上我爺爺的名聲,我一定會贏過你們!」金田一鬥志昂揚。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安靜的躺在地上的屍體。

  「半小時前,我們和東雲管教官一起來到這裡發現了空蕩蕩的醫務室和躺在配藥室門口的犯人。」伏黑惠說道。

  「有什麼東西能夠確定這位犯人的身份嗎?」金田一問道。

  孩子們一起搖了搖頭:「在住院診療簿上,並沒有看到他的名字。」

  「這不應該啊,除非是這個犯人今天才到這裡來。」劍持警部說道。

  聞言織田家的孩子都一愣,他們想到了昨天晚上那個試圖行凶失敗從樓梯上直接滾下去的倒霉嫌疑人。

  「小銀,你們當時看清那家伙的臉了嗎?」烏丸七瀨問道。

  兩個孩子一起搖了搖頭:「當時他是頭著地滾下去的,摔得頭破血流根本看不清。」

  「這種程度的傷口肯定是非常大的力氣造成的。」金田一說著走到了門口的消防箱,打開之後露出了裡面帶著血跡的消防斧頭。

  「正好這裡有工具箱,我們試著檢測上面的指紋吧。」七瀨美雪指了指一旁的箱子。

  兩人一頓忙活,結果居然一個指紋也沒提取到。

  「什麼嘛,居然把指紋擦得這麼干淨。」金田一泄氣的說道。

  烏丸七瀨將略大的醫用手套帶上,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這位已經犯了第一個錯誤的名偵探。

  再這樣下去,你爺爺的名聲就保不住了呢。

  金田一注意到了他們這邊的動靜:「等等,你們要驗屍嗎?」

  「傷口長約15釐米、寬2釐米,死因應該是被砍斷的肋骨戳入內髒內出血而死。」烏丸七瀨說道。

  一旁的伏黑惠開始記錄,小銀拿出物證帶把傘落在一邊的碎屑收集起來,而夏目貴志舉起相機在各個方位拍下了現場的照片。

  孩子們每個人都戴著醫用手套穿著鞋套神情非常認真。

  「照相、物證提取、法醫和痕跡檢測嗎?」劍持警部驚訝的睜大眼睛:「這些孩子還真是像模像樣呢。」

  那是當然了,目睹過那麼多次現場對於勘察步驟看都看會了。

  難道他們那麼多次出現在現場,就是為了每天都去調查一科刷存在感嗎?

  金田一心中隱隱出現了危機感,他埋頭翻閱留在桌子上的文件。

  「被害人身上只有一道傷痕,但是衣服卻有被兩次破壞的痕跡。」烏丸七瀨皺起眉。

  「那是因為,有人給他換過衣服。」金田一說道。

  大家都向他看去。

  金田一皺起眉頭,表情有些凝重:「或許,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一名犯人。」

  此話一出,大家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有人趁亂和醫生交換了身份?」劍持警部拔高聲音。

  如果這種猜測是真的,那未免也太恐怖些了。

  「可是,為什麼是醫生呢?」美雪一臉不解。

  「因為和管教官、獄警不同,監獄醫生沒有武器吧。」伏黑惠低頭說道表情有些難過。

  傷害手無寸鐵的醫生,太過分了。

  「而且醫生在動亂結束的時候,最先離開。」烏丸七瀨說道。

  「監獄暴動肯定會產生衝突,有人受傷,這時候作為監獄醫生順理成章的跟著一起前往臨近的醫院。」

  「這樣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去了。」烏丸七瀨說道。

  「可是,離開監獄的時候都會對身份核對啊?」劍持警部說道。

  「那時大家都會把注意力放在核對犯人的信息身上。

  對於有著門禁卡信息牌的醫生不會有那麼嚴格。」金田一說著舉起放在桌子上的身份牌。

  這東西裡邊有芯片,只要刷這個就能在監獄的大部分地方隨意進出。

  「如果是這樣,那麼找到那位偷走醫生身份的犯人,也就找到了這次監獄動亂的知情者或策劃者。」烏丸七瀨說道。

  這話一出,大家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死者的關節出現僵硬症狀,他的死亡時間正好在暴動發生之時。」烏丸七瀨說道。

  「他之所以敢殺人,就是因為知道這時候沒有人能夠管得上他。」金田一說道。

  這人胸前的衣服已經被血染水浸透了,夏目貴志勉強的記下了這人的號碼:YA2648640。

  「等等,你說他的囚犯號碼最後一位是0嗎?」劍持警部的臉色變了。

  在孩子們疑惑的眼神中,劍持警部說道:「那我知道這家伙鋌而走險的原因了,因為他很可能是即將上刑場的死刑犯。」

  「在東京,死刑犯的囚犯號碼最後一位都是0。」劍持警部說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位不知名的犯人的危險性又大大提高。

  因為在如今的日本,死刑已經名存實亡。

  也許就是因為犯罪所需要付出的代價越來越低,所以日本的犯罪率越來越高。

  那麼不禁讓人感到恐懼,這位被判以極刑的犯人究竟犯下了多麼嚴重的罪案?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的身份就很好確定了。」金田一說道:「他的身份一定能在《服刑記錄》上找到。」

  「這種情況他一定能想到啊。」美雪竹馬非常了解:「我不許你去,太危險了!」

  烏丸七瀨點了點頭,她覺得這名犯人不止想到了這些。

  「我一定要找出真相,劍持大叔你應該知道《服刑記錄》會在哪裡吧,拜托帶我去吧。」金田一央求道。

  「真拿你這小子沒辦法。」劍持警部最終還是拗不過這位高中生偵探。

  「可是這些孩子們怎麼辦?」劍持警部很擔心單獨把孩子們放在這裡會出現問題。

  「我留下來吧。」七瀨美雪說道。

  在劍持警部和金田一離開之後,烏丸七瀨注意到病床上的宗二身體抽搐了一下。

  她把手搭在宗二的手腕上,發現他的心率在不斷降低。

  「不行,宗二要立刻送到醫院去。」烏丸七瀨說道。

  「能把宗二放到惠君的影子裡嗎?」夏目貴志異想天開道。

  「我的影子裡放不了活人。」伏黑惠的臉色很差。

  「咦怎麼這麼多孩子在這裡?」陌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大家望去,看到鐵門外出現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男人。

  屋裡的大家一下子都緊張起來了。

  這家伙,是真的醫生嗎?

  「你們怎麼都看著我?我是在這裡工作的川崎啊。」青年說著看到了病床上的病人:「等等有人受傷了嗎?快讓我進去。」

  這種情況要怎麼辦呢?

  七瀨美雪像是護小雞仔的雞媽媽,站在孩子們面前,面對著門外的青年一臉糾結。

  「宗二剛才一直腹痛,身上很冰。

  我們給他打注射了潘他佐辛,可是他現在的心率在不斷降低剛才還抽搐了一下。」烏丸七瀨說道。

  「真是亂來,怎麼能在不確定病情的情況下就隨便用藥呢?」醫生皺起眉頭。

  「心跳頻率不斷降低的話,不排除是因為有心髒方面的疾病。

  不管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他現在都需要及時的正規的治療。」站在門外的青年認真的說道。

  「進來吧,拜托請您一定要治好他。」烏丸七瀨走上前,打開了門。

  醫生進來之後大家都緊緊的盯著他,他熟練的為宗二檢查身體之後皺起眉:「他的反應,像是服用了過量的精神鎮定類藥物。

  你們真的只給他打了潘他佐辛嗎?他的樣子看起來像是注射藥物過量。」

  「那藥我看到是從櫃子最外邊拿的,是配藥室櫃子裡的東西。」敦敦一臉擔心的說道。

  「當時我也是按照上面指示操作的。」龍之介說道。

  川崎醫生帶上手套把垃圾桶裡的藥瓶拿了出來,裝到了紙袋裡:「在暴亂結束之後,有必要去檢查一下這裡面藥物的成分。」

  就在這時,門外再次響起了聲音:「快開門啊我是醫生,要進去拿藥箱,在A區有犯人因為打架大打出手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出現在門外。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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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看著門外的男人,大家心中此刻只有一個念頭。

  這個家伙,是真的醫生嗎?

  「那你為什麼沒有把病人帶來?」七瀨美雪問道。

  「犯人身上多處骨折而是失去了意識,這個時候怎麼可以隨便移動他?」青年的臉上露出焦急的表情:「快點讓我進去啊。」

  大家都下意識的朝著房內唯一的醫生看去,川崎醫生推了推眼鏡:「你叫什麼?我從來沒有在第十三監獄裡見過你。」

  川崎醫生的話音一落,門外的青年露出驚愕的表情。

  然後他的表情變得疑惑、憤怒:「喂,你在說什麼啊?」

  「這話應該我說才對吧,加入第十三監獄的醫生我在簽約合同那日都見過,你是誰?」

  「這是什麼情況?」敦敦一臉疑惑,他們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既然有人受傷,那告訴我們你都需要什麼東西吧。」烏丸七瀨說道。

  「消毒液、干淨的紗布和鑷子,固定用的夾板、止血帶和支具。然後去醫務室裡拿無菌敷料和止痛藥潘他佐辛。」青年語速很快的說道。

  「我可以把這些東西給你,不過我不相信你,我要和你一起去。」屋內的川崎醫生說道。

  「呵,我也不相信你。現在整個監獄陷入暴動之中,說不定你是趁亂換上了醫生服裝的犯人。」門外的青年說道。

  他的臉色很差,緊緊攥著鐵欄杆:「你們不會信任我很正常,但是孩子們請你們不要相信這個家伙。

  有膽量偽裝成為醫生,這家伙絕對居心叵測。」青年的最後一句話說的非常真誠。

  這種言論和真摯的表情,不免讓人會有些動搖。

  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青年無聲的對峙著了幾秒。

  最後還是屋內的川崎醫生快步朝著配藥室的方向走去拿東西,這個舉動又讓孩子們心中的天平再次朝著川崎醫生傾斜。

  「醫生你為什麼站在門外?」金田一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門外的青年說道:「我是隸屬於第十三監獄的醫生火勇,我被鎖在了醫務室外面。」

  「可是屋裡的川崎醫生說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七瀨美雪說道。

  青年無奈的嘆了口氣,從兜裡拿出了一個東西:「這牌子,應該能證明吧。」

  在這位名為火勇的男人手裡,是一張身份牌。

  「那張,桌子上那張一模一樣。」小銀說道。

  「既然這樣,人命關天十萬火急的事情快進來吧。」劍池警部說著打來了門。

  三人一起進來,正好川崎醫生拿著東西從醫務室走了出來。

  川崎醫生的臉色變了:「為什麼放這麼危險的家伙進來?」

  「我們查清楚了,那個昨天夜裡才轉來的死刑犯。

  他在多年之前就犯下大案而且就被判了死刑,但是在從監獄朝著拘留室轉移的過程中被人劫走了。

  本來逃匿的無影無蹤,結果昨晚在米花町落網。」劍池警部說道。

  「那他的年紀應該不小了吧。」龍之介看向那兩個青年說道。

  「他今年應該28歲,在10年前參與到一起綁架案中。

  當時他作案多起而且在收到贖金之後殘忍的將孩子們撕票,還鬧出過搶劫珠寶店商人的事情。

  因為性質非常惡劣搶劫數目高達100億,所以被判了死刑。」金田一沉聲說道。

  「這兩個家伙和照片中的犯人都不像,不排除這些年他在逃竄過程中整容過吧。」劍池警部說道。

  「這個哥哥看上去不是整容過,捏起來也不像。」烏丸七瀨說著雙手用力,川崎醫生戴上痛苦面具。

  「唔、你這孩子下手還真狠呢。」川崎醫生捂著臉說道。

  「什麼死刑犯?你們在說什麼?」火勇醫生一臉疑惑:「我現在沒有時間在浪費了,還有病人在等我。」

  川崎醫生嘆了口氣,最後還是把醫療箱遞了過去:「希望你編造的不是謊言,希望你能用醫療箱做些好事。」

  「我還有東西要拿,我的飛高。」火勇醫生說道。

  在大家詢問飛高是什麼東西,桌子下面就有聲音回應了:「飛高在這,飛高吃飽了。」

  伏黑惠拎起鳥籠,胖乎乎的鸚鵡活躍的扇動著翅膀。

  鳥籠打開,鸚鵡徑直飛到了火勇醫生的手指上,看起來非常親昵。

  鸚鵡居然真的屬於這家伙,那說明川崎醫生是假的?

  「房門怎麼又鎖上了?鑰匙在哪裡?」火勇醫生一臉焦急的問道。

  「啊,鑰匙在我這裡。」烏丸七瀨一臉無辜的舉起手,鑰匙環就勾在她的拇指上。

  「你這個小孩子,現在可不是玩的時候。」火勇醫生憤怒的說道:「A區,還有病人還在等我去醫治!」

  「我沒有玩,而且遠方也沒有病人等你。」烏丸七瀨臉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干二淨:「因為你並不是監獄醫生。」

  「你在說什麼胡話?」青年皺眉。

  「你來這裡的目的只有兩個,為了拿止痛藥潘他佐辛和飛高。」烏丸七瀨說道。

  「你知道鸚鵡很貪嘴嗎?」烏丸七瀨笑眯眯的問道。

  自稱為火勇醫生的青年聞言眼角抽搐了一下,從兜裡拿出了家伙:「不許動,抬起手來。」

  「你拿著一根香蕉,想做什麼?」在嚇了一跳之後,伏黑惠看著青年手中的香蕉問道。

  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現在完全消失了,場面一時間有些好笑。

  但是劍池警部的表情非常嚴肅,因為這家伙的反應證明他被說中了想要用武力解決。

  「你是不是在找這個?這可不是犯人應該碰的東西。」川崎醫生說著從自己的兜裡拿出了一只左輪手木倉。

  「我的木倉,為什麼會在你那裡?」火勇一時間沒有能反應過來。

  「因為剛才給你遞醫藥箱的時候,注意到你帶著違禁物品所以拿來了。」川崎醫生說道。

  這突如其來的一手讓這個其貌不揚的青年看上去都多了幾分帥氣感。

  劍池警部和金田一兩人撲了上去,直接把這個青年綁了起來。

  「我沒有撒謊。」火勇還在試圖給自己解釋。

  烏丸七瀨直接把鸚鵡抓住倒放45°,然後用手指往喉嚨口方向擠壓鸚鵡的嗉囊。

  「七瀨,你在做什麼?」一旁的伏黑惠驚呼道。

  幾分鐘之後。

  鸚鵡把胃裡的食物都吐了出來。

  在泛著酸味的液體之中,拇指大小的石頭劈裡啪啦的掉在地上,發出了很響的聲音。

  「鸚鵡為什麼會吃這麼多石頭?」七瀨美雪捂著鼻子低下頭,然後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不是石頭,這些是鑽石。」龍之介一臉驚訝。

  「飛高到底吃了多少鑽石啊。」看著一地鑽石,小銀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些鑽石,就是在犯人檔案裡面說還沒有追回的珠寶吧。」劍池警部說道。

  「給我藥,給我潘他佐辛啊混蛋。」青年的臉上露出了難以忍耐的表情,盯著藥箱的眼睛裡滿是渴望。

  「這家伙看來是癮君子,確實有人會大劑量吃止痛藥潘他佐辛以至於成癮。」川崎醫生說著拿起一旁的醫用棉包塞住了他的嘴。

  「嘀——嘀——」尖銳的聲音從機器裡響起,大家看向顯示屏裡的數字都怔住了。

  「病人的情況現在變得很差,需要立刻送到醫院就醫。」川崎醫生說道:「最近的醫院,距離這裡有20分鐘路程。」

  「從哪條路離開這裡,最安全最快呢?」烏丸七瀨問道。

  「東京第十三監獄有兩處門,前門靠近活動區域人太多了,只有供監獄裡工作人員離開的後門安全些。」川崎醫生說道。

  「川崎醫生,你願意幫我們一起拯救宗二嗎?」烏丸七瀨問道。

  「當然了,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啊。」川崎醫生說道。

  劍池警部看著宗二越來越差的臉色深吸口氣:「這段路一定會很危險,還是讓大人來保護你們吧。」

  「金田一你和美雪推著病床,我和川崎醫生一前一後負責守衛。」劍池警部拿過唯一的武器,目光堅定。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玉犬、脫兔也都圍繞在病床的兩邊無聲無息的護衛著。

  穿過兩邊住著犯人的走廊,讓人的精神蹦的很緊。

  但是這種緊張感很快就消失了,因為大家發現不是所有人都在牢門被打開之後選擇離開。

  更多是安靜的呆在自己的空間裡。

  「金田一,好久不見了,你這家伙怎麼也進來了嗎?」一個看起來很沒有精神的青年問道。

  「是劍池警部啊,您還真是不顯老感覺一點都沒有變化呢。」一個女犯人說道。

  「美雪,你這個學生會長就不要和笨蛋偵探在一起了,你看每次和他在一起你都會卷入危險中來。」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說道。

  「你們的熟人,還真多啊。」烏丸七瀨忍不住感慨道。

  這種事情,金田一口述和他們親眼看到的感覺可是截然不同。

  「是少年偵探團的孩子,真是好久不見了。

  對了那個早熟的眼鏡小鬼頭呢?」溫柔的聲音響起,烏丸七瀨一抬頭就發現了曾經部活時候看到過的姐姐。

  「你們在這裡的熟人也不少啊。」金田一摸著辮子吐槽道。

  這種寒暄很大程度上緩解了緊張感,直到走到門邊的時候一幫拎著凳子舉著滅火器的犯人出現。

  「你們要推著這家伙去哪裡?哎呦老頭把手裡的東西交出來,不然的話小心我對這些可愛的孩子們不客氣。」為首的犯人甲說道。

  「哇這還有個長得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小妹妹要不要和哥哥去吃大麥飯?」流裡流氣的犯人乙說道。

  就在孩子們准備好戰鬥的時候,身後金屬門推開的聲音不斷響起。

  一臉無害的年輕人們紛紛走了出來,迎著光的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你們這幫混蛋想要做什麼?」

  不動高中的畢業生和米花町的良好居民站滿一走廊。

  大家都一臉純良的看向緊張的訪客:「這幫渣宰就交給我們好了,你們快點離開吧。」

  戰鬥一觸及分。

  「就這樣放任他們真的沒關系嗎?」七瀨美雪一臉擔憂。

  「在這種人數絕對壓制性勝利的情況下,美雪你應該擔心的是那些攔路的人才對。」劍池警部說道。

  「說的也是。」七瀨美雪說道。

  「你們要從這裡離開嗎?」曬太陽的女人一邊揮舞雙手問道。

  烏丸七瀨睜大眼,這個姐姐她們吃壽司的時候遇見過。

  「青山姐姐,你在做什麼?」伏黑惠問道。

  「我是一名壽司師傅,雖然沒辦法刀法不過每天都鍛煉雙臂還是可以的。」青山小姐溫柔的笑了笑,給大家指了方向。

  「等到贖清我的罪之後,我會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壽司店,到時候再見吧。」青山小姐擺了擺手告別。

  「他們,難道都不想離開嗎?」走到門邊的時候,敦敦一臉疑惑。

  「因為謀殺其實在日本也判不了幾年,如果從那扇門跑出去的話性質可就完全不同了。」烏丸七瀨說道。

  在這裡的人除了死刑犯之外,是沒有人會渴望自由到做出這種事情的。

  這個時候,大家已經走到門口了。

  劍池警部咬了咬牙,想用木倉打斷門鎖。

  然後他低下頭,看到小姑娘拎著兩根鐵絲走到了鎖前面。

  「為什麼你這麼熟練?」劍池警部問道。

  「是從一個喜歡作死的中二小哥哥那裡學的。」烏丸七瀨說著手指動了動,鎖開了。

  最近的醫院,宗二被推進了急診科。

  同一時間,監獄裡。

  去幫忙的織田作之助和東雲管教官回到了醫務室。

  但是此時的醫務室裡空蕩蕩的,只有被困的結結實實的火勇。

  見到嘴裡堵著東西的這家伙東雲管教官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他拿掉了棉花。

  「我的身體很不舒服拜托給我打潘他佐辛。」火勇央求道。

  「好,我現在去拿藥。」東雲管教官嘴角勾起一個笑容,去拿了藥。

  在他將藥物注射進火勇的身體之前,手腕被織田作之助牢牢攥住了。

  劍池警部打電話報告了第十三監獄的情況,回來的時候四處張望:「誒,川崎醫生怎麼不見了?」

  「為什麼這麼快離開?川崎醫生你還沒有和急診醫生說明宗二現在的情況呢。」伏黑惠雙手插兜擋住了他前行的路。

  兩只玉犬已經露出獠牙護在小主人的身邊,隨時准備發動攻擊。

  「川崎醫生你很著急嗎?難道是為了藏在那棟鬧鬼的宅子中的珠寶嗎?」烏丸七瀨問道。

  烏丸七瀨背著手,小銀在她身後探出頭來,兩人擋住了川崎醫生後退的路。

  敦敦、龍之介和夏目貴志二左一右冒了出來,防止這位川崎醫生離開:「我們已經看到了,藏在你假發下面的疤痕。」

  「你們在說什麼啊?」川崎醫生還是一臉淡定。

  「剛才我很認真的在想宗二究竟是因為什麼才肚子痛病的這麼嚴重。

  然後突然想明白了為什麼犯人大膽的殺人而且有底氣不會被發現。」夏目貴志的指尖出現一張折疊的符咒。

  「因為犯人確定,一定會出現這種出現緊急情況的病人。」伏黑惠接著說道,一臉憤怒:「是宗二,宗二一開始就被選好了。」

  「你們事先在粗點心裡下了藥物。」烏丸七瀨憤怒的說道。

  「證據呢?別告訴我沒有證據就瞎說。」川崎叫囂道。

  「你一直都沒有摘下手套就是為了不留下指紋和毛發作為證據不是嗎?」烏丸七瀨說道。

  「既然你們都知道,為什麼在監獄裡沒有戳穿我?」川崎醫生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那當然是因為你有醫學基礎能夠給宗二看病啊。」烏丸七瀨說著舉起了手表。

  一根麻醉針飛了出去,男人應聲倒下。

  「七瀨,你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夏目貴志覺得這個東西很眼熟。

  「是阿笠博士送給我的。」烏丸七瀨說道。

  「既然你知道火勇當時說的是真的為什麼沒有說出來?」匆匆趕來的金田一在鬧劇結束後問道。

  「因為我生氣,氣宗二替他遭受了無妄之災。」烏丸七瀨沒好氣的答道。

  當時管教官和死刑犯估計已經找好了替死鬼,比如一個對於止痛藥有依賴的犯人,如果是這種家伙趁亂殺死醫生也有可能對吧。

  如果他不小心因為吸食了添加奇怪成分的藥物而出事,那也只是讓人叫好的意外。

  這些對於管教官來說,有太多可以操作的空間了。

  「得到宗二相信的管教官,利用的他的信任卻傷害了他。」伏黑惠皺眉說道。

  「也許這就說明,對於犯罪行為來說教育改造的做法根本毫無作用。」烏丸七瀨那張精致的臉蛋上出現一抹殘酷的表情。

  她停頓一下繼續說道:「該不會有人認為大麥飯和早七晚九的規律生活真的會讓人突然醒悟吧。」

  就在孩子們陷入思考的時候,醫生走了出來:「患者經過搶救,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

  大家松了口氣的同時,烏丸七瀨看向少年偵探:「金田一,你輸了。」


第67章

  因為經驗不足所以少年金田一一痛失了爺爺的名聲,他臉漲得通紅離開的時候深深的記住了「米花」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

  「宗二,你醒了。」宗二是被奶油的香氣喚醒的,他張了張嘴發現嗓子很痛。

  烏丸七瀨將蛋糕切成一塊一塊的:「醫生說你洗胃之後24小時內只能輸液,所以蛋糕我們就幫你吃啦。」

  宗二看著奶油擠成的小花和切開後露出的水果餡和柔軟的蛋糕胚,臉上出現了渴望的表情。

  可憐巴巴的模樣讓開始吃第二塊的敦敦放下了叉子:「要忍耐啊宗二,明天你就可以吃蛋糕了。」

  「明天我會給你帶飲料的。」熟知打點滴之後嘴巴總是苦苦的龍之介關心的說道。

  「明天,明天你們還會來嗎?」宗二的注意力從蛋糕上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當然了,明天去錄完節目我們就會來看宗二。」小銀說道。

  「你們,要上電視了嗎?」宗二雖然嗓子有些痛,但還是很珍惜這種和孩子們的聊天時間。

  「因為七瀨選上了米花年度十大傑出優秀市民,明天會去電視台領獎。」夏目貴志說道。

  「而且我們會去參與我最喜歡的電視節目《和媽媽一起》的錄制。」烏丸七瀨開心的說道。

  「那說好了,一定要來哦。」宗二戀戀不舍的說道。

  第二天,米花電視台。

  「大家好,歡迎來到『和媽媽一起』節目!」換了身運動服表田裡道笑容滿面的出現在舞台上。

  「好孩子的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今天節目現場有沒有什麼不同?」表田裡道說著給大家展示了胸口的標志。

  一朵中間寫著漢字米的小花。

  「今天的裡道大哥哥來到了風景優美的米花町,在這裡我們遇到了小孩子們最喜歡的阿笠博士。」表田裡道介紹完身後的紅布拉開。

  穿著白大褂的阿笠博士笑眯眯的出現在舞台上:「大家好,我是阿笠博士。」

  「那麼,就讓我們一起期待在米花町會和好孩子的大家發生什麼樣的故事吧!」表田裡道說道。

  而此刻,候場室。

  「唔,這個鰻魚飯真好吃。」元太喜滋滋的說道。

  「元太你吃到衣服上了,一會兒還要上電視呢。」光彥說著連忙拿出了濕巾。

  「不過,不是說選擇小孩子的標准是可愛乖巧嗎,為什麼柯南同學會出現在這裡?」烏丸七瀨不解的問道:「難道是因為身高嗎?」

  「喂喂,我最近的身高已經突破小蘭的小腿了!」柯南感到被冒犯。

  「因為選角導演當時卷入了一場命案中,剛好我們在現場解決了案子,於是導演就決定是我們了。」灰原哀說道。

  「灰原同學會願意參加這種兒童節目,也很出人意料。」伏黑惠在一旁感慨道。

  那是因為據說今天球星比護隆佑會在這裡錄節目,灰原哀撩了撩頭發:「我來,是為了監視阿笠博士讓他不要貪嘴。」

  小銀則在不斷的對著鏡子調整:「納茲咩哥哥,你看我的蝴蝶結是別在左邊好還是右邊更好看?」

  夏目貴志把蝴蝶結拿下來直接別在中間:「小銀長得那麼可愛,蝴蝶結別哪裡都好看。」

  「步美有點緊張,這還是我第一次錄電視節目。」穿著花裙子的步美說道。

  「可是步美你有豐富的表演經驗啊!

  我記得去年米花校園祭對就是柯南一腳把演員踢傷那次,你演紙袋裡的人頭得過年度恐怖角色top5呢。」烏丸七瀨說道。

  就在孩子們嘰嘰喳喳聊個不停的時候,大門被推開了,一個大人探出頭來:「好孩子的大家,可以上場啦!」

  在正式拍攝前,有個熟悉的環節。

  表田裡道看著走進來的孩子們,覺得米花町的家長一定非常前衛,每個孩子的發色和發型都非常有個性。

  「好孩子的大家,你們好呀。」表田裡道抱著膝蓋坐在地板上,笑眯眯的打著招呼。

  一旁愛唱歌的大哥哥和愛唱歌的大姐姐也出現在舞台上,孩子們圍繞著三位主持人坐在一起。

  「請給我個簽名吧裡道大哥哥我好喜歡你,我每天都會和弟弟妹妹一起跟著你做ABC體操。」烏丸七瀨舉起了牌子。

  沒想到會收到這麼熱情表白話語的表田裡道楞了一下,然後接過牌子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這時候,舞台下帶著墨鏡的導演對身邊的副導演說了什麼。

  舞台上的三個主持人笑容一僵,心中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

  然後,就看到執行導演舉起了一張大白紙:臨時改變節目環節,第一部 分增加米花的孩子們與大哥哥大姐姐的問與答。

  然後,大家就看到原本笑容滿面的裡道大哥哥在角落裡眼睛像是黑黢黢的鍋底。

  「這個大哥哥,看上去情緒有點不穩定啊喂。」柯南半月眼想到。

  「再堅持一下吧,再堅持堅持很快就會退休了。」烏丸七瀨認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還有29年才能退休的裡道大哥哥顯得更加低沉了。

  「放心吧大哥哥,我們都會非常努力配合你的。」一旁的光彥露出了善解人意的表情。

  正式錄制開始了。

  「米花的好孩子們,你們的夢想都是什麼呢?」裡道大哥哥問道。

  「比柯南還厲害的偵探!」「肌肉偵探!」「平成年代的救世主偵探!」「偵探家!」「福爾摩斯的弟子!」「美少女偵探!」「鰻魚飯美食家偵探!」「茶泡飯專家偵探!」「靈異專家偵探」「手影愛好者偵探」

  孩子們嘰嘰喳喳的給出了幾乎一致的答案。

  「孩子們的夢想都是成為偵探嗎?」唱歌大姐姐看向沒有發言的小姑娘:「小妹妹你呢?」

  「我想成為偵探事務所的社長,然後聘請他們為我打工為我賺佣金。」站在中間的烏丸七瀨認真的說道。

  唱歌的大姐姐:真沒看出來最有野心的孩子在這裡!

  「有夢想真好呢,那好孩子的大家都為了實現偵探夢想做過哪些努力呢?」唱歌的大哥哥出來cue流程。

  柯南:「每天堅持不懈看透真相,尋找真凶!」

  元太:「無論是嚴寒還是酷暑,堅持少年偵探的課外拓展活動。」

  步美:「勵志專攻被綁架專業,積累寶貴的實操經驗。」

  光彥:「努力的同時充實生活和三四個女孩子一起玩耍。」

  龍之介:「努力的鍛煉身體,希望能擁有手撕汽車的肌肉。」

  在話題繼續朝著奇怪的方向駛去之前,裡道大哥哥改變了話題:「那麼下一個問題,對於第一次來米花町的大哥哥大姐姐,有沒有推薦的必去打卡之地?」

  「波洛咖啡廳,那裡有一位做三明治很好吃的金發大哥哥。」步美說道。

  「多羅碧加樂園,那裡的雲霄飛車很出名。」灰原哀說道。

  「米花圖書館,那裡非常大像是迷宮。」元太說道。

  「米花博物館,那裡經常展出鈴木家的寶石然後怪盜基德就會出沒。」光彥說道。

  「米花中央大廈,頂層的瞭望餐廳很棒我很想帶女朋去。」柯南說道。

  單身的兩個大哥哥感覺到了會心一擊,唱歌大姐姐笑了笑:「那麼米花的孩子們,最常去的地方是哪裡呢?」

  孩子們思考了一下,齊刷刷的給出了答案:「米花警察署和阿笠博士家。」

  「哈哈,好的現在請孩子們最喜歡的阿笠博士登場!」已經隱隱感覺到不對勁的大哥哥大姐姐決定為了不增加麻煩還是不要深究了。

  「好孩子的大家,今天阿笠博士帶來的是最新發明便當型手機。

  大家不要覺得這只是一份普通的便當,在炸天和章魚香腸中間的酸梅可是大有玄機哦,只要按下去便當盒就會變成可視電話!

  只要戴上這份便當型手機,媽媽再也不用擔心你會吃不飽肚子把手機弄丟了!」在一陣音樂之後,上半期的拍攝任務結束了。

  叼著煙的裡道大哥哥看著窗外的風景,覺得來米花之後好像錄一期比平時還要累。

  不過好在這一次據說是有什麼賣保健品的織田財團傾情贊助,每個人都分了很多的保健品還擁有了難得帶薪休假的米花兩日游。

  心情不錯的裡道大哥哥活動了一下身體,決定今天回到酒店之前先去便利店買些膏藥。

  「是身體不舒服嗎?裡道大哥哥,你退場時的後空翻真的好厲害。」烏丸七瀨說著舉起了手裡的東西。

  看著精美包裝的盒子,裡道大哥哥有些意外:「這是七瀨給我准備的禮物嗎?」

  「嗯嗯,希望你能喜歡。」烏丸七瀨點了點頭。

  「謝謝你的心意,可是大哥哥不能隨便收小朋友的禮物哦。」裡道大哥哥有原則的說道。

  「其實讓和媽媽一起劇組來米花拍攝特別期是我的想法,沒想到真的實現了。」烏丸七瀨甜甜的笑道。

  裡道大哥哥把准備好的話都咽了回去:原來導演說的織田家的小孩就是她嗎?

  「不是很貴重的禮物,是手工制作的。」烏丸七瀨說道。

  裡道大哥哥打開了禮品盒,發現了裡面的厚厚一沓膏藥。

  「這是從種花家得到的秘方,我們家的哥哥也在用。」烏丸七瀨說道。

  「真是一份很貼心的禮物啊,謝謝你。」裡道大哥哥說著想起了什麼:「對了,七瀨你知道為什麼其他的孩子看起來都沒什麼精神嗎?」

  「可能是因為還沒有遇到觸發開關的事件吧,我相信很快他們就會充滿干勁的。」烏丸七瀨安慰道。

  一分鐘之後。

  尖叫聲從旁邊的導播室響起:「導演出事了啊啊啊啊!」

  米花町的孩子們:覺醒時刻.JPG


第68章

  是導演助手緣之下佳代的聲音,辨別出來之後表田裡道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尖叫聲發出的位置跑去。

  得益於十幾年堅持不懈的努力鍛煉,雖然情緒非常不穩但身體非常強壯的表田裡道成為了第二個到達現場的人。

  然後,表田裡道看到了趴在會客桌子上口吐鮮血戴著墨鏡的導演。

  「沒氣了,她沒氣了。」另一邊的唱歌大姐姐喊道。

  這個時候,大家看到血水慢慢從桌子上蔓延開。

  活了31年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的表田裡道一臉震驚,但是在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之後他突然意識到孩子們還在現場。

  作為一個從事兒童教育節目的主持人,表田裡道的良心不允許自己讓這種恐怖的景像被孩子們看到。

  如果孩子們因此產生了心理陰影,那他們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人生第一遭遇到這種情況的表田裡道和多田野詩乃相視一眼,都看彼此的眼裡看到了同樣的決心。

  「喂,這是什麼情況?」穿著玩偶服的兩個青年從門外探出頭來,嚇了一跳。

  「熊谷、兔原,千萬不要讓孩子們進來。」表田裡道說道。

  「好的裡道前輩!」頂著玩偶的兩個青年盡職盡責的擋在了門前。

  聞聲而來的孩子們來到門前就看到了「和媽媽一起」的另外兩位成員,扮演小動物的兔男和熊夫。

  「剛才的尖叫,是不是發生了命案?」柯南推了推眼鏡,平光鏡上閃過犀利的白光。

  好准確的猜測!

  「怎麼會呢?是詩乃姐姐在為接下來的歌曲練聲音而已。」熊夫揮舞著雙手說道。

  兩個青年無比慶幸他們帶著面具頭套。

  「既然是這樣,那請讓我們見見導演吧。」灰原哀抱著胳膊說道。

  面前的這兩位還真不會演戲,隔著面具頭套都讓人感覺非常慌張心虛。

  「好吧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不會硬闖進去的。

  不過兔男和熊夫哥哥,不要這麼用力的扒著門小心破壞案發現場。」烏丸七瀨說道。

  負責報警的蛇賀池照也走了過來:「好孩子的大家,只是發生了突發情況而已大家不要擔心!」

  孩子們盯著這張帥氣的此刻寫滿了慌張的臉蛋,明明最慌張的是這些大哥哥大姐姐啊!

  「可是發生的突發情況,大哥哥大姐姐們能自己解決嗎?」伏黑惠仰頭問道。

  對上那雙漂亮又澄澈的翡翠色眸子,看著天真稚嫩的臉蛋上真誠的表情,讓大人們一時間有些沉默。

  「好孩子的大家,人生中不是所有發生的突發情況都能夠自己解決的。

  雖然覺得很措手不及,但是這些還是讓大人們來努力想辦法吧。」表田裡道說道。

  「在罪案發生的120分鐘,被稱為黃金解決時間。」夏目貴志說道。

  「大哥哥大姐姐們別忘了我們的夢想是什麼呀!」敦敦說道。

  「好孩子的大家,還記得答應過裡道大哥哥什麼嗎?」表田裡道說道。

  孩子們頓了一下,想起了當時許下的承諾:要努力配合他們。

  孩子們交換了一個眼神:「好吧,不過這樣的話大哥哥大姐姐也要從那間房裡離開。

  如果破壞犯罪現場,會對案件的偵破產生很大難度的。」

  在崩潰邊緣的大人們松了口氣,而米花町的孩子們則默契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趁著大人不注意,一臉嚴肅的柯南溜了進去拍下了現場的照片。

  阿笠博士的休息室。

  孩子們把照片印了出來,沾到了眼前的白板上:「導演的死亡時間非常短,應該就在被發現的十分鐘以內。

  導演最後一次消失在大家的視野裡是在半小時之前,也就是說凶手應該是在這半小時之內動手的。」

  「走廊裡的監控被人為破壞了,因此我們只能根據大家是否出現在舞台上來判斷究竟誰有作案時間。」烏丸七瀨說道。

  阿笠博士看著白班牆上的字樣:「所以說,犯人就在這些人之中是嗎?」

  烏丸七瀨趁小哀不注意把馬卡龍推到了阿笠博士的面前:「除了體操大哥哥之外,包括幾個後勤剩下的人都在半小時內離開過演播室。」

  「這一點,還是先別告訴那位情緒很不穩定的大哥哥了。」伏黑惠說道,孩子們對此達成了共識。

  「為了節省時間,我們以偵探游戲的名義分別展開調查吧。」烏丸七瀨說道。

  「主要詢問時間線外出所做的事情判斷是否是謊言,然後我們在這裡集合。」柯南說道。

  「那剩下的我們去詢問工作人員導演平時是個怎麼樣的人吧,希望能夠通過社會關系找出犯人的殺人動機。」灰原哀說道。

  原本持不贊同觀點的表田裡道突然注意到,這些夢想是偵探的孩子們分工明確、條理清晰。

  看上去,好像很專業啊!

  節目是暫時錄不下去了,正好方便大家去分別詢問調查。

  「兔男哥哥,你們為什麼當時被裡道大哥哥叫了好幾遍還是不出來?」烏丸七瀨問道。

  「那是因為實在不想面對裡道前輩。」兔男低下頭。

  「為什麼呢?看稱呼你們和裡道大哥哥關系應該很不錯才對啊。」伏黑惠問道。

  「那是因為上次的時候我號召孩子們用球去攻擊裡道前輩扮演的病毒壞人,害怕被裡道前輩報復。」兔男低下頭。

  烏丸七瀨在本子上的兔男頭像邊寫上:作死。

  「那麼兔男,在半小時內你們並沒有離開演播室是嗎?」烏丸七瀨問入正題。

  「好孩子們,你們該不會是懷疑我們是殺害導演的嫌疑人吧?」兔男後知後覺的解釋道。

  「我和兔原不對兔男從換完服裝之後就在一起活動,完全沒有離開過。」熊夫說道。

  「好孩子們,兔男和熊夫可是人類的好朋友,我們怎麼會殺人呢?」兔男說道。

  「最後一個問題,在兔男和熊夫眼中導演是個什麼樣的人?」烏丸七瀨問道。

  看著孩子們澄澈的眼睛,兔男組織了一下語言:「導演非常熱情,每次一到下班就回積極組織團建。」

  所以這位導演是那種長著身份便利會要求工作人員下班後必須加班還會進行好幾場的那類人嗎?

  烏丸七瀨在本子上又寫了幾筆。

  「池照大哥哥,可以問問你為什麼在拍攝間隙出去做什麼了嗎?」敦敦舉著小本子問道。

  「因為很惦記不下,所以出來看小百合。」蛇賀池照說道。

  「小百合」龍之介還沒有問完,就看到一只大狗狗聞聲從一旁虛掩的行李箱裡鑽了出來。

  「因為沒辦法讓小百合自己在家,所以我就帶著小百合一起來出差了。」蛇賀池照說道。

  熱情的大狗狗乖巧的坐在主人的身邊,不斷的搖晃著尾巴感覺隨時都要上來舔一口孩子。

  「那大哥哥,你還記得回來看小百合的具體時間嗎?」敦敦注意到了青年腕上的手表。

  「我沒有注意過,不過那時候我拍了和小百合一起玩的視頻。」蛇賀池照說道。

  孩子們確定完時間之後,龍之介摸著小百合的下巴:「在大哥哥眼裡,導演是個什麼樣的人?」

  蛇賀池照思考了一下:「很未雨綢繆,比如每次我們都會在炎炎夏日穿著羽絨服提前拍冬日宣傳MV。」

  龍之介在本子上寫下:極度摳門、黑心。

  「吃飯了嗎?今天的演出要加油啊。」多田野詩乃溫柔的說道,掛斷電話之後她一回頭就對上了兩雙充滿求知欲的大眼睛。

  「詩乃姐姐,你的男友也是演藝人員嗎?」步美好奇的問道。

  「嗯,他是一名搞笑藝人。」多田野詩乃說道,眼裡多了幾分笑意。

  「桌子上這是很出名的婚紗雜志,難道詩乃姐姐要准備結婚了嗎?」小銀好奇的問答。

  多田野詩乃的笑容僵硬了幾分,她沒想到這麼小的孩子居然會知道這種雜志:「沒有,我們暫時還沒有結婚的打算。」

  「詩乃姐姐,在拍攝現場你出來那次也是和男友打電話嗎?」步美問道。

  「詩乃姐姐和男友的感情真好呢,你們會聊什麼戀愛話題呢?」小銀捂住臉。

  「是啊,當時我是接到了男友的電話。」多田野詩乃在心裡默默補充:詢問我出差了的話他的三餐如何解決。

  記錄下通話記錄的時間之後,小銀問道:「詩乃姐姐,你眼中的導演是什麼樣的人?」

  多田野詩乃組織了一下語言:「導演是要求很高精益求精的人,每周某都會因為新策劃內容召集大家開會,對於每種策劃都修改很多邊。」

  小銀一臉懵懂的點了點頭,低頭在本子上寫下:剝削假期、吹毛求疵。

  大家帶著滿滿的收獲回去的時候,柯南已經調查出了導演的死因:「導演是死於中毒,她嘴角的液體不是血液而是整蠱血漿。」

  「那麼問題來了,犯人以什麼樣的方式讓導演甘願吃下帶著毒藥的血包?」灰原哀問道。

  「小銀和步美搜集到的資料裡,有一條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據唱歌的大姐姐說,那位導演每周拍攝結束後都會就下次的新策劃開會征求意見,下周的還沒有定下來。」烏丸七瀨說道。

  「據說每次都會拍攝出連續三期的內容,副導演姐姐說這次第三期的腳本還沒有寫。」伏黑惠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這麼說,犯人已經很明了了。」柯南露出自信的表情:「我已經看透真相了。」

  十幾分鐘之後,目暮警官來到了現場:「怎麼叒是你們這些小孩,毛利老弟呢?

  高木警官揉了揉頭:「唉喲,凶案現場還是一如既往的有很多孩子呢。」

  「目暮警官,凶手我們少年偵探團已經找到了!」柯南說著指向了人群中的女孩:「導演助手緣之下佳代小姐,凶手就是你。」

  「小朋友,你再說什麼啊?」緣之下佳代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慌亂。

  「我想計劃是在上次我們見面時你想到的吧,在親眼目睹過命案之後你向導演提出特別策劃少年偵探專場,並且邀請導演傾情出演被害人的角色。」

  「計劃中導演會配合你,在你發出驚呼的時候咬破嘴裡的血包渲染氣氛營造感覺。

  你將毒藥加入了血包中,然後等到導演咬破血包就會自己服下藥物中毒身亡。這就是你作案的手法緣之下佳代小姐。」柯南說道。

  「沒錯,就是我!你不知道每一期的節目拍攝結束後我都非常痛苦!

  我是勞務派遣來到電視台的,低薪而且沒有休息日。

  這份沒有休假的工作已經讓我的腦袋裡想不出新策劃和新點子了,結束痛苦的方式只有一個了。」緣之下佳代垂頭說道。

  這種屬於大人的悲傷氣氛讓現場陷入了沉默之中,烏丸七瀨拿出了一大疊招待券:「這是織田集團的補償,請大家去鈴木大酒店休假一周賬單全權由織田家支付。」

  很快就收起悲傷的心情的兔男忍不住問道:「我看新聞,不是一個月前鈴木大酒店才被炸掉嗎?」

  「各位是外鄉人吧,太小瞧我們米花建築行業的實力了。」阿笠博士笑呵呵的說道:「一棟大樓而已,對於米花優秀的小羊建築隊來說可是非常簡單。」

  第N次被重新建的鈴木塔大樓施工現場,拆了一半的大樓隨著帶著勞保手套的手微微下壓就直接轟然倒塌。

  彌漫的灰塵一時間讓人睜不開眼,但是絲毫沒受影響石塊和鋼筋在重力的作用下飛到了一旁的承載工具裡。

  在煙霧散去之後年紀不大的男孩們有條不紊的開始細節方面的工作。

  而為首帶著施工帽的褚發少年臉上充滿干勁。


第69章

  「哎喲,你們的效率還真是快呢!」前來視察工作的鈴木次郎吉說道。

  「還要感謝您的委托,給我們這次工作的機會。」中原中也說道。

  「是織田家的孩子們推薦給我的,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你們自己很優秀。」鈴木次郎及笑嘻嘻地說道。

  「這棟鈴木塔也不知道怎麼的,三四年了也沒有修成,每次差不多的時候就會遇到案子或是爆炸。

  按照你們羊的施工速度,看來老夫在有生之年能夠看到鈴木塔的建成。」鈴木次郎吉露出欣慰的表情。

  「對了,你的年紀不大,有沒有想過去讀書?

  我可以資助你們,我聽說了你照顧了很多孩子。」鈴木次郎集說道。

  像眼前這種年紀不大、吃苦耐勞努力工作養活那麼多弟弟妹妹的好孩子,讓鈴木次郎吉非常看好。

  中原中也直接拒絕了:「我可以靠自己的雙手養活羊的孩子們,感謝您的關心。

  其實我已經開始進修學業了,我的夢想是在帝丹大學就讀建築系以後成為一名建築師。」中原中也的臉上露出笑容。

  成為建築師之後,有他的重力加持羊建築隊一定能夠發展成大規模的房地產公司。

  因為經常送外賣,有一次中原中也將自己想要拓展副業的念頭,告訴了織田家的孩子們。

  沒想到頭腦靈活的孩子們給他提出了朝著建築行業邁出腳步的建議。

  中原中也還記得當時一臉認真的小姑娘舉著電視給他看了一組數據,是有關於20xx至20xx年度米花町建築物損壞度。

  拿著教鞭的小姑娘指出,目前的米花町除了人力資源的缺失,各種事故導致的廢樓舊樓整改也刻不容緩。

  中原中也暢想著未來,眼前已經出現一片未來的藍圖。

  另一邊,雖然發生了事故但還是堅持錄完三期節目之後,孩子們和「和媽媽一起」的工作人員道了別。

  「米花町有很多好吃的東西,啊唱歌的大姐姐喜歡吃拉面嗎?

  那我給你推薦好吃的要死拉面店!」步美戀戀不舍的道別。

  「小百合,再見了。」敦敦和龍之介也戀戀不舍的跟熱情的大狗狗道別。

  「這個是米花町最專業的健身房體驗券,據說FBI、CIA探員之類的都很愛去這裡。」烏丸七瀨也依依不舍的道別。

  笑容滿面的大哥哥大姐姐揮手道別。

  等到孩子們都遠去之後唱歌大姐姐忍不住問道:「你們難道不覺得不對勁嗎?

  這些孩子為什麼那麼熟練的把警車當順風車?」

  「或許是因為很熟悉吧。」熊夫在下玩偶頭套一臉洞悉一切的說道。

  「當時的快問快答,那些孩子看來真的沒有開玩笑。」表田裡道喃喃道。

  「不管怎麼樣,工作結束了我們去喝一杯吧。」兔男說道。

  這條提議得到了一致的肯定。

  畢竟對於向生活低頭妥協的社畜來說,沒有什麼比休假更能撫慰他們干涸的心靈。

  「說起來米花町綠化建設真不錯,這些樹木讓我有種在鄉下山間的感覺。」換回常服的熊谷光夫說道。

  「提前下班,就連空氣都是香甜的!陽光真好!」兔源跳吉說道。

  大家聞言一起抬頭看向天空。

  只見在盛開的花叢中,天空是一塵不染的藍。

  微笑在大家的嘴角浮現,然後BOOM一聲響起,遠處的一棟大廈冒起濃煙。

  路上的行人們都只是抬頭淡定的看一眼,然後繼續走自己的路。

  這讓從眾心理超級重的大家們在感覺這個地方有點不正常之外,只能快速低下頭偽裝的雲淡風輕。

  小場面,別驚慌。

  人生總會遇到這種意外,對於成年人來說沒有什麼是幾瓶日本酒解決不了的。

  「哎呦,你們這些孩子又遇到了案子嗎?」箱崎先生聽完孩子們的話之後,臉上多了一絲擔憂。

  箱崎先生伸出手摸了摸夏目的頭發:「我多畫一些會讓人逢凶化吉的符咒給你們吧。」

  「對於偵探來說,能夠遇到案子並在警察介入之前處理,也不能說是不幸啦。」烏丸七瀨啃著草莓說道。

  「我們有很努力的幫助被害人找出凶手,是正義的好偵探。」敦敦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大家都是乖巧的好孩子。」箱崎先生看著眼前的小朋友們露出笑容。

  小一點的孩子們在院子裡聽兩條龍式神講故事,而三個大孩子則跟著箱崎先生到了二樓的書房。

  准確點來說應該是整個二樓都是書房,這裡塞滿了各種各樣奇怪的東西都是這些年來箱崎先生的收藏和研究。

  「靈力是一種很神奇的力量,大多時候借用符咒或是器具作為媒介使用出來。」箱崎先生說道。

  「但這只是對於靈力很少的人來說。」箱崎先生說著打開一旁的蓋子:「如果是你們的話,應該能夠做的。」

  孩子們湊過去,發現箱子中鋪著天鵝絨的布,上面放著三根發灰外表看起來完全皸裂纖細巴掌大小的東西。

  「這些是什麼植物的根莖嗎?」烏丸七瀨好奇的問道。

  「這些是樹根。」箱崎先生說道:「今天的課程是根據過去所學習的內容將靈力注入樹根中。」

  「會發生什麼嗎?」伏黑惠一臉好奇。

  「純粹的靈力對於萬物生靈來說,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補品。」箱崎先生:「你們自己嘗試一下就知道了。」

  三個孩子一人拿了一根,嘗試放在手中。

  箱崎先生坐在一邊,眼裡帶著幾分期待。

  五分鐘之後。

  烏丸七瀨睜開眼發出驚呼:「它活過來了。」

  只見眾人手中干枯的樹根表面,突然出現了淡淡的點點綠斑。

  靠近看會發現那是極小極小的綠芽。

  「是附著在上面的植物孢子長大了,還是樹活過來了?」伏黑惠看著手裡的樹根也一臉驚奇。

  三個孩子將手中的東西湊在一起,發現只有夏目貴志的那一根一點動靜都沒有。

  「為什麼會這樣呢?」夏目貴志低下頭一臉疑惑:「我明明,好像感知到它還活著。」

  「納茲咩,有耐心點。

  不斷的用靈力滋養它吧,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箱崎先生笑眯眯的說道。

  這句話成功的讓孩子們拓展想像。

  這些根莖都是什麼樹的呢?

  像是給盆栽澆水那樣每天澆灌它會長大嗎?

  這讓孩子們都產生了鬥志,他們可實在太好奇,這根莖長成之後是什麼模樣。

  在三個大孩子卯足勁兒往裡輸入靈力的時候,樓梯傳來聲音,三個小孩子也跑了上來。

  「箱崎爺爺,可以給我們講人魚的故事嗎?」覺得妖怪的故事不夠好聽的小銀抱著雜志走了過來。

  「人魚嗎?老夫年輕的時候還真的有幸見過一次人魚呢。」箱崎先生樂呵呵的說道。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魚嗎?是童話故事中那樣美麗又可憐的人魚公主嗎?」龍之介睜大眼睛。

  看著圍繞在身邊一圈的小孩子,箱崎先生熟練的從式神那端來兩個果盤:「那就要從二十八年前說起。」

  「有關人魚的傳說,幾千年來一直都沒有停止過,我年輕時和友人也對此非常感興趣。」

  「因為有著吃下人魚肉就會長生不老的傳聞。

  所以一直都有富豪為這虛無縹緲的傳言四處尋找人魚。」箱崎先生說道。

  「那人魚實在是太可憐了。」敦敦抱著膝蓋一臉難過。

  「放心吧好孩子,隨著近百年沿海捕撈的過度發展,人魚早就藏到了安全的地方,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箱崎先生說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孩子們聞言都松了口氣。

  「那箱崎爺爺見過的人魚很漂亮嗎?」小銀興奮的問道。

  「我遇到的那位啊,是非常可愛動人的小姐。

  希望她仍然健康無憂的和家人生活在海中或者不被打擾的生活。」箱崎先生露出追憶的表情。

  晚上回到家。

  伏黑甚爾和織田作之助發現每個大孩子無論做什麼,手裡都攥著一柄東西。

  「這是什麼新型的游戲嗎?」伏黑甚爾一臉疑惑。

  「像是養盆栽那樣用靈力澆灌,它就能起死回生了。」烏丸七瀨說道。

  她的那根用小手帕包住很不走心的放在了湯碗邊。

  伏黑甚爾摸了摸下巴:「這樣始終速度都會很慢,你們為什麼不找個盆栽把它栽到土裡?」

  一語驚醒夢中人,孩子們都愣住了:他們之前沒有想到過這點啊。

  後院的花壇。

  被淋過多次水的土地已經無比松軟,戳著三根新住戶。

  「唔,我們還是離遠點放吧。」烏丸七瀨看了看之後說道:「如果是樹的話,這個距離一定會很擠。」

  覺得有道理的三個孩子給樹根叒一次換了地方。

  在大家都離開之後,穿著睡衣的夏目貴志還蹲在樹根邊。

  他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認真的期盼:拜托,拜托快點活過來快點長大吧。

  在小男孩看不到的地方,伴隨著熱烈的期待心意,大量的靈力從他的身體湧出灌入樹根中。

  在織田一家人進入夢鄉之後,在明暗書店後面的院子中。

  那巴掌大小的樹根上鑽出綠葉,不斷生長最後變成了兩人能勉強合抱住的大樹。

  長長的枝條和細長的葉子伸展開隨意的下垂,隨風擺動。

  然後在所有人都陷入沉睡的夜晚,如瀑布般大穗大穗的花苞鑽了出來,熱烈的怒放成一片紫色的花海。

  蓋著被子的夏目貴志睡的很沉,看到眼前的大樹之後,他意識到自己在做夢。

  眼前這顆粗壯的大樹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夏目貴志伸出手就能感受到樹干內部心髒有力的跳動。

  「你是因為我期盼的新生,所以才成長的嗎?在過去也有人對你如此期盼嗎?」夏目貴志喃喃問道。

  花朵掉落在他的手心,夏目貴志抬起頭就看到了鋪天蓋地的紫藤花。


第70章

  「納茲咩,再不起床的話你的炸蝦本大爺就都笑納了。」貓咪老師伸手戳了戳小男孩的臉蛋。

  「貓咪老師,我睡了這麼久嗎?」夏目貴志努力了好久才睜開眼,困倦感讓他努力撐著胳膊看向床頭的鬧鈴,然後他被現在的時間嚇了一跳。

  「再不起床,上學就要遲到了。」夏目貴志說著試圖下床,結果一腳踩空直接掉了下來。

  在臉著地之前,眼疾手快的貓咪老師短暫的變回了圓形避免慘劇的發生:「納茲咩,喂你怎麼了?」

  正在門口穿鞋的烏丸七瀨和伏黑惠聽到動靜推門而入,就看到躺在貓咪老師身上的小男孩一頭汗水。

  「我有點不舒服,感覺很累。」夏目貴志勉強的笑了笑,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39.4度,納茲咩發燒了。」伏黑惠看著體溫計臉上帶著幾分擔憂。

  烏丸七瀨把降溫的手巾貼到了他的額頭上:「怎麼會突然生病,我已經給老師打電話請過假了。」

  「納茲咩昨晚在外面蹲了好久,估計用了太多靈力催發樹根的生長了。」貓咪老師說道。

  「說起來,夏目的樹雖然只冒出了綠芽,但是我在地上撿到了這些花。」伏黑惠說著從兜裡拿出一捧花。

  一穗一穗盛開的紫色花朵上還帶著露水,看上去像是在清晨的室外小憩許久的蝴蝶。

  「是紫藤花啊,真漂亮。」烏丸七瀨說道。

  貓咪老師睜開眼:「這朵花上,有納茲咩靈力的味道。」

  「難道昨晚在大家沒有注意的時候,紫藤樹開花了嗎?」伏黑惠看向胖三花:「貓咪老師,你昨晚什麼都沒有注意到嗎?」

  「我昨晚睡的很沉。」貓咪老師撓了撓臉,他什麼都沒有注意到。

  「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去問問紫藤吧。」烏丸七瀨拿起箱崎爺爺教他們畫的火符咒,往樓下走去。

  「喂,你沒有什麼要和我們說的嗎?」烏丸七瀨和伏黑惠蹲在紫藤邊。

  兩個孩子一臉友好的伸出手輸送了一點靈力,但是冒出新芽的隨風搖曳極為安靜。

  「既然你拒絕友好交流,那就只能換一種方式了。」烏丸七瀨露出了手指間夾著的符咒。

  「等到一把火下去,恐怕再多靈力也沒辦法再讓你枯木逢春了。」烏丸七瀨直接威脅道。

  下一秒,在貓咪老師的注視下烏丸七瀨和伏黑惠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貓咪老師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他意識到這紫藤應該是有著傳送能力的樹妖或是樹靈。

  貓咪老師咬了咬牙,變回原形眉間的咒印痕跡閃了閃輸入靈力之後也消失在了原地。

  「報紙,最新的大正日報只要五十兩!」帶著水手帽的少年背著挎包舉著報紙四處叫賣。

  「大君,今晚一起去看歌劇表演吧。」穿著小洋服年輕女人對身邊的男人說道。

  「我們去做火車旅行吧,據說最近的列車很快只要幾十天就能走遍四國。」穿著羽織踩著木屐的男人對一旁的友人說道。

  烏丸七瀨和伏黑惠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時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看著兩邊的高樓和形像復古的裝修風格,兩個孩子眼裡都有些迷茫。

  「嗷嗚嗷嗚,這是哪裡?」出現在半空中的貓咪老師被伏黑惠緊急抱在懷裡。

  而烏丸七瀨則盯著牆上的巨大宣傳報有些出神,顏色鮮艷的宣傳報上是一男一女兩人的照片。

  當然吸引她注意力的不是像素不高的靚男美女。

  而是宣傳報下面的紅色漢字:大正ソ悲情絕戀,蝴蝶夫人即將在帝國劇場首映!

  「大正年間嗎?」烏丸七瀨慢慢的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暗芒。

  「這裡的空氣味道和未來一點都不一樣,我們被紫藤送到了過去。」貓咪老師說道。

  「時間也不一樣,在家裡是白天而這裡太陽已經下山了。」伏黑惠看著火紅的落日,這種情況可是超乎他的想像。

  但是好在米花町的生活讓他在遇到這種突發情況的時候非常淡定,而且影子裡的熱武器和錢讓他們不會過於窘迫。

  或許是因為大正是個新潮不斷出現的時代,身上穿各種衣著的人都有。

  所以穿著帝丹小學的校服,兩個孩子抱著貓在大街上衣著一點都沒有違和感。

  不過路燈已經亮起,和腳步匆匆朝家走去的人相比還有些迷茫的兩人一貓有些顯眼。

  「咳咳,孩子們你們是迷路了嗎?」如春風般和煦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烏丸七瀨一回頭就看到了臉上帶著病容額頭有塊紫色疤痕的年輕男人。

  貓咪老師保持沉默裝成三花貓玩偶,躺在伏黑惠懷裡一言不發。

  青年看出了兩個孩子眼中的謹慎露出了笑容:「我不是壞人,只是想幫幫你們。

  夜晚很危險,小朋友還是不要在外逗留比較好。」

  青年的聲音很好聽,好像有著讓人放下心中戒備的能力。

  「我們不知道怎麼才能回家?請問您知道哪裡能夠投宿嗎?」烏丸七瀨問道。

  「可是投宿的話需要身份文牒,孩子們你們帶了嗎?」青年耐心的問道。

  烏丸七瀨和伏黑惠相視一眼,齊刷刷的搖了搖頭。

  「如果沒有居住之處的話,可以到我的別院中。

  我的院子裡有很多空房,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可以和我回去。」風一吹青年就又開始咳嗽起來了。

  一旁鐵甲蟲造型的汽車裡下來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疤臉男,給病弱青年披上了一件外套。

  「既然如此,就麻煩您了。」烏丸七瀨說道。

  或許紫藤樹將他們傳送到大正年間,就是為了遇上這個青年。

  暫時跟著他,也許就能夠找到線索。

  上車之後,烏丸七瀨看到了一個印著東京醫院的大紙袋。

  如果這裡嗎都是藥的話,看來青年的身體狀況確實很差。

  「黑夜中的危險,指的是什麼呢?」把貓咪老師抱入懷中的伏黑惠問道。

  青年楞了一下:「那是流傳在這裡千年的古老傳說,在太陽消失黑夜降臨之時,以人類血肉為食的鬼就會出現。」

  「是西方哥特裡那種住在棺材裡畏懼陽光又著尖牙的吸血鬼嗎?」烏丸七瀨問道。

  「不太一樣,吸血鬼是傳說中的怪物。」青年說著看向窗外:「鬼不生活在棺材裡。

  它們很狡猾,擅長偽裝自己和人樣一樣生活在我們身邊。」

  青年的語氣非常認真,就好像黑暗世界中的鬼是真正存在的。

  對於這個世界的多樣性,織田家的孩子有著深刻的認知。

  接受能力良好的兩個孩子也認真的聽進去了,伏黑惠問道:「那如果遇到了鬼,要怎麼辦?」

  「白天鬼是不會出現的,他們無法走到陽光下。」青年說道:「如果夜晚遇到了的話,鬼殺隊的成員會出現將惡鬼除盡的。」

  談話間汽車停到了一處其貌不揚的大宅前面,推開灰撲撲的大門露出了裡面寬敞又氣派的宅院。

  在院子中有一顆非常非常粗壯的紫藤樹,大片的紫藤花幾乎遮住了院子的天空顯得非常壯觀。

  紫藤樹下,一個長得非常漂亮一頭白發的女人撫摸著隆起的肚子走了過來:「夫君,你回來了。這兩個孩子是?」

  「打擾了夫人,我們兩個迷路了找不到家而且天色已晚正巧遇到了這位好心的先生。」伏黑惠拉著烏丸七瀨認真的說道「非常感謝二位的收留。」

  兩個孩子分到了一個很大的房間,被褥很柔軟這對年輕的夫妻很善良。

  蒙著被子,兩個孩子和貓咪老師開始了交流。

  「紫藤把我們送來是為了幫助這對產屋敷夫婦嗎?

  那位產屋敷先生看起來病得很重,如果紫藤這麼厲害的話為什麼不把他們傳送到現代去治病?」烏丸七瀨問道。

  「產屋敷先生說的鬼真的存在嗎?」伏黑惠則很在意這一點。

  「院子裡的紫藤樹,有著濃厚的靈力看上去應該幾百歲了。」貓咪老師說道:「沒准,納茲咩用靈力滋養的樹根就是院子裡的紫藤。」

  烏丸七瀨和伏黑惠相視一眼,兩個剛剛吃完早餐的孩子還都非常精神根本不想睡覺。

  很快,他們就不用擔心這些事情了。

  因為窸窸窣窣的聲音被孩子們敏銳的捕捉到。

  貓咪老師也站直身體:「空氣裡有股讓人討厭的血腥味。」

  這時候,大家都想起了病弱的產屋敷先生和懷孕的夫人,這對善良的夫妻可都是手無縛雞之力。

  「玉犬。」伏黑惠召喚出玉犬,大家一起朝著外面跑去。

  「主公大人,鬼在外面試圖闖進來。」疤臉男說著已經抽出了日輪刀。

  「有紫藤花在,應該還能抵擋一陣。」產屋敷天音說著站起身:「我去通知那兩個孩子。」

  下一秒,城牆隨著轟隆的聲音直接變成了碎片。

  一個頭上戴著魚缸樣東西的鬼睜著血紅色的眼睛留著口水跑了進來:「我要殺了你們!無慘大人一定會獎賞我的!」

  疤痕男拿起日輪刀和鬼纏鬥起來,但是在大家都沒有想到的時候產屋敷耀哉面前的土地突然鑽出了一個長著血盆大口的鬼。

  糟糕,躲不開了。

  下一秒,一只凶猛的三花貓閃爍著白光變成了看上去就十分威嚴的白色天狐,一爪子把鬼拍到了對面的牆裡。

  可惜貓咪老師的續航能力不足,幾秒之後又變了回去。

  「招財貓妖怪嗎?」產屋敷耀哉一臉震驚的說道。

  兩只玉犬擋在了他們的面前,產屋敷耀哉沒有想到這兩個穿著西式學堂衣服的孩子居然是除妖師。

  「這種攻擊好像對鬼沒有用,他們再生的速度太快了。」憑借著良好的實力,伏黑惠看到了全身骨折的鬼幾秒鐘之內重新支棱起來。

  「除了陽光之外,只有特殊金屬制作的日輪刀斬首才行。」產屋敷耀哉解釋道。

  而產屋敷天音則把兩個孩子護在身後,用長長的衣袖擋住了他們的臉。

  孩子們理解的點了點頭,這種設定大概就跟用桃木劍戳破心髒才能殺死僵屍差不多。

  不過,看著畸形跑來的鬼烏丸七瀨總有一種穿入了石田翠老師成名大熱作品中的感覺……

  兩只玉犬制止住了鬼的行動,而疤臉男一刀斬下鬼就消失的一干二淨。

  但是此刻危險還沒有解除。

  「我們要立刻離開這裡,鬼舞辻無慘能夠通過鬼的視角看到這裡發生的一切。」產屋敷耀哉解釋道。

  「孩子們,和我們一起離開吧。」產屋敷耀哉說道。

  汽車高速行駛著,貓咪老師吃著小餅干問道:「那處宅子裡的紫藤,看上去很多年了。」

  「那處宅子中種的紫藤,是很久之前從家族老宅中移種的一株,現在已經有幾百年了。」產屋敷耀哉說道。

  孩子們了然的點了點頭。

  汽車一路奔馳,在城外的一棟門上印著紫藤花的宅院前停了下來。

  在卸下人之後,汽車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向前行駛。

  產屋敷耀哉看著越行越遠的汽車,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房門打開,一個一臉「老子是不良」的白發刺蝟頭少年敞開衣服出現在大家眼前。

  就在伏黑惠防備著這個少年會憤怒的把打擾他睡眠的家伙們打碎的時候,少年的表情變了:「主公大人,天音大人?快進來吧。」

  「我和夫人原本是去醫院體檢,出來之後沒想到會遇到鬼。」產屋敷耀哉說道。

  鬼殺隊的成員都會按照一定區域劃分不斷巡邏,通過這種方式來不斷減少轄區內的鬼。

  這名衣著方面放蕩不羈的少年叫做不死川實彌細心的安頓好大家之後,獨自一人抱著一把日輪刀坐到了院子中。

  不死川實彌坐的很直,他的神經也繃得很緊。

  守夜的少年很快就發現,主公大人救助的兩個小除妖師很精神的溜了過來。

  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酒的貓咪老師一臉幸福的自酌自飲,不死川實彌覺得這些除妖人真奇怪。

  絲毫沒有自己也是穿著奇裝異服意識的不死川實彌用能把孩子嚇哭的表情:「這裡交給我就行,你們快去睡吧。」

  但是這次,不死川實彌發現這兩個孩子根本不害怕。

  「我們睡不著,想家裡的弟弟妹妹。」伏黑惠說道。

  「放心吧,主公大人一定會幫助你們找到家的。」不死川實彌不是很熟練的安慰道。

  「回家的路,恐怕沒有那麼好找呢。」烏丸七瀨輕輕嘆了口氣。

  因為惡鬼而家破人亡的不死川實彌聞言贊同的點了點頭,不由得想起了那個用驚恐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弟弟。

  烏丸七瀨摸口袋想掏幾塊糖果吃,然後她的動作就頓住了。

  烏丸七瀨從兜裡拿出了一串鑰匙,上面叮叮當當的掛著很多小飾品,其中一個是敦敦抽中獎送給她的多功能小手電筒。

  這拇指大小的小手電筒,一端可以用來照明另一端是紫外線燈可以用來驗鈔。

  烏丸七瀨看著小手電筒,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波幅和頻率雖然都不同,但是可以試一試啊。

  這個夜晚,過的很漫長。

  天亮之後,騎自行車送報紙的報童把一份包的嚴嚴實實的報紙扔了進來。

  「我可以看看嗎?」閑得無聊的烏丸七瀨指了指報紙。

  她還是第一次看大正年間的報紙,烏丸七瀨在把報紙上的日期記下來之後,繼續向下看。

  然後一張模糊不清的黑色配圖映入眼簾,這畫質的圖片現代人可是不感興趣。

  向上掃了一眼標題之後,烏丸七瀨就頓住了。

  「全日本矚目的展覽會將於本月30日在橫濱租界區召開,當然將會展出烏丸集團在海外收購的珍貴藝術品。」

  殺意從心底不斷升騰,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烏丸七瀨就感覺到一陣暈眩。

  下一秒,烏丸七瀨出現在了後院裡。

  重心不穩導致她直接坐在了地上,沾了一地的土。

  找了一天孩子的伏黑甚爾聞聲從樓上跳了下來,他一臉不解的看著跌坐在地上的孩子:「你們倆逃課,就是在後院玩泥巴嗎?」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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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感到風評被害的伏黑惠急忙站起身:「爸爸,我和七瀨才不是因為——」

  他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直直的向前倒去,被伏黑甚爾直接抱了起來。

  「他在發高燒,生病的原因和納茲咩一樣都是一次性消耗了太多的靈力。」箱崎先生說道。

  「我送給你們的樹根都曾屬於千年的樹靈,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你們和樹靈結緣。」箱崎先生說著露出了懊惱的表情。

  「甚爾大叔你總看我做什麼?我年輕身體好靈力多不行嗎?」唯一還活蹦亂跳的烏丸七瀨說道。

  「在消失的這段時間,你們去了哪裡?」把米花町找遍了的伏黑甚爾問道。

  在納茲咩和小惠全都躺倒的情況下,烏丸七瀨抱著貓咪老師:「紫藤花把我們送到了大正時代,讓我們遇到了食人的惡鬼和與鬼作戰的普通人。」

  「食人的惡鬼嗎?是不是只能在黑夜中出現?」箱崎先生皺起眉:「我年輕時,曾經在一些文獻上看過有關的傳說。」

  伏黑甚爾露出微妙的表情:「我以前,也聽說過食人惡鬼的傳說。」

  烏丸七瀨愣住了,心裡有些發冷。

  之前可從來沒有聽箱崎爺爺那聽過惡鬼的故事啊,難道是因為他們之前在大正年間做的事情導致鬼和鬼殺隊的對決發生了變故嗎?

  烏丸七瀨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我把鑰匙,落在那了。」

  「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嗎?」箱崎先生問道。

  「我不知道,需要再次回去才能夠確定。」烏丸七瀨搖了搖頭。

  「你們還記得自己是怎麼被紫藤送到大正年間的嗎?」伏黑甚爾問道。

  「觸發條件是靈力吧,納茲咩用自己的靈力將樹根喚醒所以才會病倒。

  而我和小惠都是在往紫藤裡輸送靈力之後,才被送進去的。」烏丸七瀨說道。

  至於被從大正年間傳送回來的觸發原因,大概就是殺意吧。

  「難道說紫藤是希望你們幫助正義的一方除盡惡鬼嗎?」箱崎先生摸著下巴問道。

  「反正,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烏丸七瀨看著頭上頂著退燒貼的海膽頭男孩:「如果多來幾次,他們倆的身體都會受不了的。」

  「在下次去大正時代之前,需要准備一些東西。」烏丸七瀨說著拿起電話。

  這個時候,就需要召喚無所不能有求必應的大發明家阿笠博士了。

  烏丸七瀨到阿笠博士家門口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側臉和工藤新一一模一樣的少年朝反方向走去。

  「哎呦是七瀨啊,聽說你們家三個孩子都生病了我還擔心你們是不是得了流感。」阿笠博士笑眯眯的說著擺了擺手。

  烏丸七瀨坐到他的對面,分到了一大塊芝士藍莓蛋糕:「博士,這些糖份太高了。」

  「所以配上了去糖的冰奶茶,這樣糖份和熱量就都抵消了。」米花的大發明家阿笠博士笑呵呵的說道。

  灰原哀背著書包回來的時候,就發現書房的桌子上擺著很多書籍,還有很多被夾了書簽。

  「你們今天怎麼都沒有去學校?」灰原哀意外的看著翻書的小姑娘問道。

  「貴志和小惠都病了,我早上也不太舒服。」烏丸七瀨說道。

  灰原哀嗅了嗅:「空氣裡有很香甜的味道,你來的時候帶了蛋糕嗎?」

  「不是哦,應該是上一位訪客送給阿笠博士的。」烏丸七瀨說道:「味道很不錯,好像是江古田高中旁邊一家很出名蛋糕店的招牌。」

  「我知道了,謝謝你七瀨。」灰原哀抱著胳膊,說完一臉嚴肅的去找阿笠博士進行今日健康教育

  而烏丸七瀨則繼續眼前的書籍,努力汲取裡面有關於太陽光譜的內容。

  夏目貴志這一覺睡的很沉很沉。

  在夢裡的他是以紫藤的視角,只能站在原地看著身邊發生的一切事情。

  他看到了第一個懼怕陽光的惡鬼如何在血泊中誕生,看到惡鬼的家人在受到詛咒大病纏身後走上了滅鬼之路。

  紫藤見證了無數普通人因為惡鬼而家破人亡剝奪幸福人生,也見證了無數人以血肉之軀對抗惡鬼的這條艱難之路。

  脆弱又短暫的生命不斷揮舞著日輪刀以命相搏,因為志向和夢想聚集到紫藤下的年輕人們在短暫的相聚之後最終再也沒有回來。

  然而這些,紫藤只能站在那裡看著什麼都不能做。

  但是紫藤能聽到,它聽到捂著日輪刀的劍士們期盼的抬頭看向它:拜托再長高些吧,這樣就能保護更多人不能被惡鬼傷害了。

  拜托,讓惡鬼被殺盡吧,這樣不再會有幸福的家庭被破壞了。

  拜托,殺死那個名為鬼舞辻無慘的惡鬼,結束這一切吧。

  那些年輕的劍士們沒有想到,這千年來的期盼都被只能矗立在這裡的紫藤聽到了。

  然後隨著爆炸聲,紫藤看到了最初種下樹那位貴族的後代和妻女一起在爆炸中身殞。

  紫藤在爆炸中沾上了人類的血肉然後也失去了意識,直到很多年後被很講究的除妖師作為禮物送給了一個靈力充沛的孩子。

  強大的靈力和跨越年歲相似的念頭喚醒了紫藤,也讓它無師自通能夠使用自己的力量了。

  那些千年間積累的信仰和期盼,終究以另一種形式成為了牽連起過去與未來的橋梁。

  「納茲咩,再不醒來的話炸蝦就一跟都不給你留了哦!」貓咪老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夏目貴志模模糊糊的覺得這句話好耳熟啊,然後感覺到臉蛋上傳來痛意。

  夏目貴志猛的從夢中醒來,看著橘色的燈光和窗外的樹影:「貓咪老師,我居然睡了這麼久嗎?」

  「貴志退燒了嗎?」織田作之助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一臉精神的小男孩之後松了口氣。

  「織田作,我睡了很久嗎?」夏目貴志覺得自己好像跑了一場馬拉松身上都是汗水。

  「很久哦,久到我們都去大正年代逛了一圈。」烏丸七瀨從門裡探出頭來:「納茲咩,一會兒要不要試試新買的泡泡沐浴球?」

  「好啊。」夏目貴志抱住了跳到懷裡的貓咪老師,四周熟悉的環境讓他放松下來。

  在晚飯結束之後,織田家再次展開了一次家庭會議。

  這次會議的討論內容是,有關前往大正時代之後應該如何幫助紫藤完成心願?

  「所以按照納茲咩的夢,鬼殺隊的目的是斬殺惡鬼。

  終極BOSS就應該是那個活了千年的大鬼鬼舞辻無慘。」伏黑甚爾摸著下巴說道。

  「我從阿笠博士那加急定做了一批工具,希望能利用現代科技打敗反派大BOSS。」烏丸七瀨說道。

  「前往另一個世界,終究讓人不放心,這次我和甚爾和你們一起去。」一家之長織田作之助說道。

  「小銀也想去大正時代。」小銀一臉期待的舉起手來。

  「在下最近勤練武藝,有很大的進步。」龍之介也一臉期待。

  「我可以變成老虎,會很有用的!」眼睛亮晶晶的敦敦說道。

  「不行哦,畢竟鬼具有一定危險性,而且按照上次的經驗進入者都會被吸取大部分靈力。」伏黑甚爾說道。

  伏黑惠現在還在睡著呢,由此就能看出穿越時空回到過去的人所消耗的靈力絕對不少。

  三個孩子垂下頭都有些失望,雖然他們對什麼大正年代不熟悉,但是穿越時空這種事情聽起來就很有趣。

  為了能夠符合當時的社會情況,大家都換上了和服。

  雖然想的很好,但是還發生了些小變故:比如伏黑甚爾因為0咒力甚至0靈力的情況,被紫藤所忽視過去了。

  這次傳送過去的,只有烏丸七瀨、夏目貴志和織田作之助。

  「咕咕——」鳥叫聲在四周響起,伴隨著灌木叢被小動物穿過發出的沙沙聲,大家再次出現到另一個世界。

  「這裡,和我們上次離開的地方一點都不一樣。」烏丸七瀨看向陌生的森林說道。

  此刻的天空是寶石藍色的,按照對於這兩個世界十小時時差的設定來說,現在應該是凌晨三四點。

  烏鴉從樹林中飛起,盤旋幾圈之後烏丸七瀨給大家指了方向:「往那邊走,那裡有人煙。」

  三人往前走,就在小河邊看到了一個盤著圓髻穿著粉色和服正在洗衣服的漂亮姑娘。

  天還朦朦亮,她身邊的木桶裡已經放著高高一堆洗干淨的衣服。

  漂亮的姑娘不時間伸出手哄哄背在背上的孩子,聽到腳步聲之後,他她邊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邊抬起頭。

  「你們是誰?」女孩一臉疑惑。

  「我們是從東京來的人,不小心在森林中迷路了,可以為我們指引下山的方向嗎?」織田作之助問道。

  灶門禰豆子擦掉手上的水珠一臉擔憂:「這片的山上夜裡可是有狼,不如等天亮之後各位在下山吧。」

  她說著抱起一旁的木桶:「如果各位不嫌棄的話,就在我家中稍待一段時間吧。」

  織田一家覺得運氣不錯,沒想到在山中會遇到這麼淳樸善良的女孩子。

  三人跟著少女,到了一處低矮的平房。

  「母親,我回來了,這幾位是在山中迷路的旅人。」灶門禰豆子推開門說道。

  一入門就是傳統的榻榻米,和榻榻米中間的開放式廚房。

  一個有著一雙紫色大眼睛系著白色頭巾的女人看向門口的客人笑了起來:「山中最近鬧狼很危險,各位快客人快請進來休息一下吧。」

  這對母女笑起來的時候,同樣的爽朗可愛。

  等坐進屋裡之後,更容易從各種細節看出這家人非常的貧困。

  烏丸七瀨從兜裡拿出兩大捧糖果,甜滋滋的硬糖和帶著夾心的巧克力讓灶門禰豆子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謝謝的糖果,我吃兩顆就好,剩下的留給哥哥。」灶門禰豆子笑著說道。

  「你哥哥去哪裡了?」烏丸七瀨問道。

  「哥哥去山下賣炭,估計天亮之後才會回來。」灶門禰豆子說著熟練的哄著懷中的孩子。

  榻榻米中間的大鍋已經咕嚕咕嚕冒泡,烏丸七瀨注意到忙碌的婦人似乎在糾結著要往鍋裡放多少青菜和大米。

  米袋看起來也非常單薄,織田作之助連忙說道:「其實在山上的時候我們吃了很多食物,現在一點都不餓所以不用做我們的那份。」

  「既然來了就是客人,我的廚藝可是很好的。」灶門葵枝說著動作利落的又往鍋裡加了一碗米。

  「我這裡有牛肉,可以加到粥裡一定會很美味。」夏目貴志從背包中拿出了帶來的存貨。

  「這怎麼可以,牛肉說的話可太珍貴了。」灶門葵枝連忙拒絕。

  但是眼疾手快的孩子們已經撕開袋子,牛肉塊掉到鍋裡很快就散發出香氣。

  孩子們已經陸陸續續醒了,屋子裡熱鬧起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外:「請問,有人在家嗎?」

  灶門葵枝剛想去開門就被一臉緊張的織田作之助拉住了,他舉起了另一只手。

  得到信號的兩個孩子,快速的從包中拿出了的家伙。

  對於門內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的鬼舞辻無慘已經沒有耐心了。

  他從手下的視野中得知住在這裡的一戶人家耳朵上帶著花札造型的耳飾。

  本著寧錯過不放過的原則,鬼舞辻無慘臉上帶著冷酷的笑容,一爪子劃開了單薄的紙門。

  門內慌亂的腳步聲他絲毫不在意,因為弱小的人類就算是想要抵抗,也無法在黑夜中從他的手中逃離。

  鮮血,他會讓這家不識抬舉的人類的鮮血浸透這片土地。

  鬼舞辻無慘想著抬起頭,看到了,兩個拎著奇形怪狀東西的孩童。

  當紫色的光芒和紅色的光芒同時亮起之後,那種熾熱的仿佛要將靈魂燙碎的痛意讓鬼舞辻無慘如墜冰窟。

  因為心眼小,所以記憶力很好的鬼舞辻無慘回憶起了千年之前他第一次變成鬼時的情景。

  擁有了力量、無限生命的他自信的嘗試走到陽光之下,卻發現他連站在陽光下都做不到。

  就算能夠使用血鬼術改變自己的容貌甚至性別,但是在陽光下那種灰飛煙滅的痛感讓驕傲的鬼舞辻無慘感覺到無比屈辱。

  就算他偽裝的再像,也是非人類的怪物。

  因此鬼舞辻無慘潛伏於黑夜,用殺戮弱小的人類來獲得快樂。

  持續千年的快樂,在這個凌晨戛然而止。

  跑。

  快跑。

  求生欲拉滿的鬼舞辻無慘甚至沒有試圖攻擊轉頭就往外跑。

  他的速度之快,甚至只讓站在最前面的織田一家人看清了那張臉。

  全身心緊繃織田家人:???

  按照從小到大看少年Jump漫的經驗,殘暴又凶狠的反派大BOSS應該都霸氣側漏,這個時候和他們展開激烈的戰鬥才對。

  「我覺得這個反派大boss多多少少有點問題。」烏丸七瀨一臉認真。

  旁邊的夏目貴志也點了點頭。

  「總感覺這件事情還沒結束,他到山下不會禍害百姓吧?」烏丸七瀨說著舉起燈就追了上去。

  「等等我們。」織田作之助和夏目貴志也舉著燈往外跑。

  「等等,你們知道下山的路怎麼走嗎?」灶門禰豆子背著弟弟也追了上去。

  「等等,你帶盞燈啊禰豆子。」灶門葵枝一手舉著火把一手牽著,孩子也跟著跑了出去。

  由鬼殺隊放出收集傳遞有關鬼動向資料的烏鴉歪著頭站在樹上看著對鬼緊追不停的小尾巴們。

  「稀奇,真稀奇——」烏鴉說著准備把這個信息回去告訴主公大人。

  幾小時後。

  守在後院的伏黑甚爾看到氣喘吁吁回來的三人:「需要什麼補給嗎?紫外線燈還是榴彈發射器?」

  想起日子過得貧苦的灶門一家,烏丸七瀨說道:「先拿五十斤大米和三十斤白面吧。」

  拿著家伙的伏黑甚爾:???


第72章

  鬼舞辻無慘出現的消息經由鎹鴉一路傳送到了鬼殺隊的總部。

  正在和屬下聊天的產屋敷耀哉聞言露出激動的表情。

  然後在聽到鎹鴉對於把鬼舞辻無慘嚇跑的人的特征之後意外的睜大眼睛:「是那個突然消失的除妖師孩子。」

  「鬼舞辻無慘人盡誅之,就連除妖師也來參與其中了!」一個從發色就感覺溫度很高雙目炯炯有神的青年說道。

  「當務之急是派人去將這幾位除妖師接來,再詳細商討。」產屋敷耀哉沉吟片刻說道。

  「請主公大人將這個任務交給我!」煉獄杏壽郎說道。

  「我已經去接人了,我還有其他任務要交給你。」產屋敷耀哉看向可靠的下屬。

  在天亮之前,烏丸七瀨覺得自己把一周的運動量都達成了。

  她最後悔的就是沒有從阿笠博士那拿柯南同款滑板,不然根本追不上這個反派大BOSS。

  有織田作之助的異能力在,鬼舞辻無慘的每次攻擊都落空了。

  這讓正在跑路的鬼王意識到了什麼,就在「要不把這個青年也變成可靠的屬下」的時候,那股灼燒感又出現了。

  是紫外線燈!

  夏目貴志和烏丸七瀨相視一眼,把兜裡的紫外線燈全拿了起來。

  從山上到山下,眼見要到前面的陣子織田作之助扛起了榴彈發射器:「不能讓他去城鎮裡害人。」

  下一秒。

  鬼舞辻無慘感覺到後腦勺產生破風的聲音,然後有什麼東西懟了進去直接砸在了門上,濺起腥臭的血液。

  夏目貴志想起紫藤給他看的記憶:「這家伙有五個大腦和心髒,單純的一次爆頭無法殺了他。」

  烏丸七瀨一臉震驚:「就他還有五個大腦?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忍無可忍的鬼舞辻無慘選擇掀起兩扇城門朝身後的人類甩去,然後竄入了旁邊的山林中。

  正在樹木上休息的林鳥不斷被驚飛,此刻天終於亮了。

  烏丸七瀨拉住了還要繼續追的夏目貴志:「納茲咩,我真的跑不動了。」

  「天亮了鬼應該就不會傷人了,我們先,啊禰豆子和灶門夫人你們怎麼都來了?」織田作之助一回頭就看到了整整齊齊的灶門一家人。

  灶門葵枝擦掉頭上的汗水:「我擔心你們看不清山路,所以才追來的。」

  灶門禰豆子想起那個男人在牆上留下的抓痕:「比老虎的抓痕還要深,那個家伙真的是人類嗎?」

  「不是人類,是會在天黑之後出現食人血肉的惡鬼。」夏目貴志說道:「惡鬼最為記仇,為了你們一家都安全還是盡快搬家比較好。」

  灶門葵枝愣了一下,她們著孤兒寡母貧窮的一家,又哪裡有錢讓他們搬家呢。

  織田作之助看出了灶門夫人眼中的困窘:「怎麼說這件事也和我們有關系,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對你們一家人負責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若是這樣還得盡快聯系上我的大兒子。」灶門葵枝想起了丈夫。

  她記得丈夫在年輕的時候,似乎曾經提起過什麼和鬼有關的事情,但是年代久遠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請稍等片刻,我們馬上就回來。」烏丸七瀨說著,再次醞釀殺意然後三人被彈出大正年代。

  等再次回來的時候,大家拎著大米白面和花生油。

  「嘀嘀——」刺耳的口哨聲響起,大家在聊天的過程中一個拎著棍子穿著制服的青年氣衝衝的跑了過來。

  「我是警察,大門是不是你們弄壞的?」凶巴巴的警察說道。

  「啊sir,門上那麼大的抓痕你覺得人的力量能留下嗎?」烏丸七瀨問道。

  「那也不一定啊,那個一臉慌張的婦人我記得去年你曾經赤手空拳打死過一頭野豬吧!」警察指向神情有些慌亂的灶門葵枝。

  「我不過是個婦人,怎麼可能赤手空拳打死野豬?」灶門葵枝連忙擺手。

  」還敢狡辯,把大門弄成這樣的不是你們還有誰?還不快和我回警局去?」警察氣焰囂張的說道。

  「哢嚓——」轉輪轉動的清脆聲音吸引了大家都注意力,大家一起抬頭看向了發聲處。

  發現所以人都在看她之後烏丸七瀨笑眯眯的把□□搭在了肩膀上:「啊咧咧,您繼續說不用理我。」

  「不過這東西很沉呢,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學著電視裡的不法分子,烏丸七瀨陰沉著臉說道。

  警察認出來那是什麼,那是在日本只有租界地區的警察才有錢配備的熱武器。

  意識到惹了不該惹的家伙,警察一頭汗水:「看來是誤會,這樣的話就算了吧。」

  「等一等,我們還有事情要和你談。」織田作之助從兜裡拿出了一早准備好的畫像。

  「請問各位,還有什麼事情嗎?」警察現在看這個身上別著雙槍的紅發少年,都覺得他像是什麼極道繼承人。

  「帶我們去一趟警局。」織田作之助說道。

  「我跟你、你們說,做人不要太、太囂張。」努力支楞起來,但是說話都有些磕巴的警察強撐道。

  「織田作早就金盆洗手了,我們是追著一個夜裡作案專門闖空門的不法男子從山上一路追下來的。」烏丸七瀨說道。

  一旁的夏目貴志突然露出疑惑的表情,七瀨你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這是那個闖空門還試圖傷人家伙的畫像,希望你們警局能夠及時發出通緝。」織田作之助說道。

  警察看到畫像中間的小金條之後,表情立刻就變了:「那當然可以來,各位跟我來吧。」

  清早的警察署辦公室裡根本沒有人,而得到了金條的警察哼著歌,似乎在感慨上夜班的射畜運氣不會太差。

  一進屋,就看到了在鐵窗裡坐的很板正一臉正氣的青年。

  「請問,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青年問道,那種面無表情的模樣給人一種高傲的感覺。

  「等人來保釋你再說吧!

  都說了多少次天皇下令禁刀,你還明目張膽的拎著刀上街,不抓你抓誰?」警察不耐煩的說道。

  「日輪刀是我斬殺惡鬼的工具,我自然要隨時都攜帶在身邊。」一頭黑色炸毛的青年抿了抿嘴,表情微妙的讓人感覺到了幾分委屈。

  烏丸七瀨聞言拿起一旁的刀,用拇指推開刀鞘之後就看到日輪刀身上刻著的四個漢字:惡鬼盡殺。

  「這位小哥是我們的朋友,我們可以將他保釋出來嗎?」織田作之助問道。

  青年一臉疑惑,在他剛想否認相識的時候警察署的大門又一次被推開了。

  這個一臉凶惡的白毛青年不好好穿衣服,露出結實的肌肉和身上的疤痕,猙獰的笑容看的警察直往織田作之助的身後躲。

  「這家伙,是你的小弟嗎?」警察問道。

  「我並不認識。」織田作之助搖了搖頭。

  烏丸七瀨則擺了擺手:「上一次的不告而別事出有因,真是抱歉。

  不死川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主公大人派我來將各位接到總部,有要事相商。」不死川實彌說道。

  「這是主公大人交給我的任務,不死川。」幽幽的聲音從鐵窗內傳來。

  不死川實彌額角青筋暴起:「就是因為你蹲進去了,所以你的鎹鴉才會把任務傳達到我這裡啊!」

  不死川實彌說完一臉不耐的看向警察:」喂,請問我可以帶他走了嗎?「

  走出警察署之後,不死川實彌死死的盯著三人眼裡的紅血絲多到想眾籌給他買幾瓶眼藥水的程度。

  不死川實彌努力壓抑住內心的興奮:「所以,你們看到了見到了鬼舞辻無慘?」

  一旁的富岡義勇聞言那雙死水般的眸子裡都閃過一絲波瀾,看向這些人。

  「准確的來說,是那家伙要闖空門傷害灶門一家,正好我們在現場。」織田作之助說道。

  「那家伙長的什麼樣子?有沒有畫像?」不死川實彌問道。

  「這是畫像,他戴著一頂禮服帽留著泡面頭的眼睛是梅紅色的豎瞳。

  唔,還穿著黑色西裝。」夏目貴志把畫像遞過去。

  兩個柱非常認真的看著畫像,不死川實彌問道:「還有什麼特征嗎?

  有關於鬼舞辻無慘的任何信息,請都告訴我們吧。」

  「個子很高大概比不死川先生還要高一頭,有一米八?

  不過因為身材比例很虐,55開所以給人感覺不超過一米五。」認真思考之後烏丸七瀨說道。

  「他的脾氣非常殘暴但是非常膽小珍愛生命。

  除了被挑釁後的一次反擊他甚至選擇避開與我們的正面戰鬥。」織田作之助說道。

  夏目貴志聽著山林中妖怪們的討論。

  組織語言說道:「鬼舞辻身上被燈光照過的地方變得黑紅黑紅的皮膚上出現了鋸齒狀的牙齒?」

  「山中的妖怪說,鬼舞辻無慘散發著邪惡暴虐但是令人驚詫的蓬勃生命力。」夏目貴志說道。

  「那家伙的西裝三件套看起來剪裁合體很講究,不是街邊常看到的那種奇怪混搭。

  他在人類世界的隱藏身份,應該是有錢而且對於西方新潮事物感興趣的富豪?」烏丸七瀨補充道。

  一旁的兩個柱點了點頭,認真的把畫像和有關於鬼舞辻無慘的一切都記下來。

  兩個青年心裡卯足了勁,准備下一次遇到之後就把鬼舞辻無慘直接斬首。

  無限城內。

  鬼舞辻無慘看著背後那些惡心的很難恢復的傷痕發出哀嚎。

  混蛋!

  為什麼在偏遠的小山村內,會出現拿著和陽光有同樣致命效果的紫色燈的家伙?

  還追了他一路?

  憤怒的青年狂躁的撕碎身上的衣服,拿起一旁的殘肢開始加餐。

  身上那些黑黢黢的老化的身體組織脫落到地上,有彈性的肌肉再次出現。

  等到血腥味在無限城內各處都蔓延開之後,鬼舞辻無慘終於恢復好心情了。

  他踩在濕噠噠浸透了血水的榻榻米上,看著光滑又白皙的皮膚眼裡多了幾分滿意。

  頃刻間,衣不蔽體的暴躁青年就發生了變化。

  他的五官變得柔和,線條變得柔軟,屬於女性的勝利特征慢慢變得明顯,最後完完全全從生理上改變了。

  鬼舞辻無慘打開衣櫃,挑出一件繡著金鶴的黑色和服。

  鬼舞辻無慘看著鏡子中一顰一笑間帶著致命風情的女人,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他倒要看看,鬼殺隊的那些劍士們要怎麼才能找到他?

  至於現在要做的事情,他需要一個新的身份。

  讓鬼舞辻無慘很滿意的是,憑借著出色的外表她非常輕松就能在人類世界獲得新身份。

  一個精心打扮天生麗質的俏寡婦,將在夜幕降臨後出現在日本上樓社會的聚會上。

  ——————我是灶門家終於團聚了的分界線——————

  「媽媽?禰豆子?我聞到你們味道的時候還以為是鼻子出現了問題。」額頭帶著疤痕的紅發少年說著露出開朗的笑容。

  「聞著味道而來是認真的嗎?」不死川實彌忍不住說道。

  一旁的富岡義勇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表情看上去也非常疑惑。

  「這就是我的兒子炭治郎。」灶門葵枝對兒子說道:「夜裡我們遇到了鬼,還好有這幾位好心人在。」

  灶門炭治郎想起了收留他住一晚的老爺爺講的話一陣後怕。

  他對這些散發著好人味陌生人認真的鞠了一躬:」十分感謝大家。」

  「惡鬼很記仇,我和你們一起回去收拾東西然後搬到紫藤花之家吧。

  在那裡種了很多紫藤花,沒有鬼能夠進入你們一家能過上安穩的生活。」富岡義勇說道。

  灶門一家都聞言松了口氣,抱著大米白面臉上松了口氣露出笑容。

  「鬼舞辻無慘,應該是出於某種原因找上這家人的。」烏丸七瀨想起將他們傳送到這裡的紫藤。

  「山上村子裡的住戶都沒有被害。

  鬼舞辻無慘不是隨機挑選的而是有意敲開了灶門家的大門。」織田作之助看向平靜的山村說道。

  此話一出,大家都用探究的眼神看向灶門一家。

  灶門家究竟有什麼地方吸引了鬼舞辻無慘,差點找來滅頂之災?

  兩個柱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等到了紫藤花之家,我們有時間慢慢弄清楚這件事情。」不死川實彌說道。

  這個看起來非常凶惡的青年,和外面反差很大意外的靠譜。

  等到了鬼殺隊總部,織田一家看到了非常熱情的柱們。

  「這麼小的孩子居然是讓鬼舞辻無慘逃跑的除妖師嗎?

  真是可愛又勇敢的孩子們,太厲害了,真是太棒了。」一個臉蛋紅紅扎著櫻粉漸變嫩綠的雙馬尾少女臉蛋紅紅的說道。

  她身體前傾看向這邊的時候,夏目貴志不好意思的扭過頭。

  有一說一,這位漂亮的小姐姐著裝真的很超時代的前衛。

  「我聽說就是你們召喚出了能夠比擬太陽光的紫光,真是華麗的除妖裝備。」一個魁梧的頭頂連拍鴿子蛋大寶石的男人說道。

  「和鬼舞辻無慘正面對決是什麼感覺?

  那個惡貫滿盈的鬼王有多強大?」坐在樹上造型很像忍者的異瞳少年悄無聲息的冒了出來。

  一頭黑發的少年視線從雲移動向織田一家,似乎想問什麼幾分鐘後又一臉放空的繼續看雲。

  頭上別著大蝴蝶穿著蝴蝶花紋羽織的女孩嘴角帶著格式化的笑容:「柱們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鬼王,所以大家都非常好奇。」

  人均漸變色發色的鬼殺隊最強成員對鬼舞辻無慘的一切都非常好奇。

  烏丸七瀨則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大正年代的人頭發都厚的令人羨慕。

  這混亂又熱鬧的快問快答在產屋敷夫婦出現之後才停息下來。

  烏丸七瀨愣了一下,因為虛弱的被妻子攙扶的青年臉上紫色的疤痕擴散了。

  那種屬於將死之人的暮氣在他身上又多了幾分,就好像有人殘忍的將生命力不斷從這個年紀不大的青年身上剝離。

  「我們又見面了,七瀨。」產屋敷耀哉面帶笑容,聲音一如既往的令人感到無比舒適。

  「這是我的哥哥們,夏目貴志和織田作之助。」烏丸七瀨說道。

  「我們這次前來,是受到委托斬殺惡鬼鬼舞辻無慘。」織田作之助說道。

  「歡迎你們加入,除妖師。」產屋敷耀哉說道。

  「這就是傳說中能夠散發出陽光的神器嗎?」產屋敷耀哉好奇的看著來自一百年後阿笠博士的發明。

  「不是神器,而是人類科學智慧的結晶。

  在十多年前,大海那頭那頭的丹麥科學家在分析太陽光譜的構成後發明出來的模仿太陽光的燈。」

  「這個東西就是紫外線燈,它本來是用於給生活在中年見不到陽光地區的貧苦人們,增加曬太陽治病的機會。」烏丸七瀨說道。

  「而現在,它成為了在黑夜也能讓惡鬼無處遁形的殺手锏。」產屋敷耀哉露出了笑容。

  千百年的恩怨,惡鬼和鬼殺隊的抗爭終於能在他這一代迎來最終結局了。

  除妖師們帶來的來自遠方的新發明,無異於雪中送炭。

  「我代表鬼殺隊,歡迎你們加入。」產屋敷耀哉說道。

  在簡單的交流之後,產屋敷耀哉露出擔心的表情。

  「你在擔心些什麼?」織田作之助問道。

  「我擔心,鬼舞辻無慘不會選擇正面對抗而是躲起來。

  過了千年的鬼王,深諳時間對於懷揣著信念人類來說起著摧枯拉朽的作用。

  按照他的一貫做法,他很可能會躲在哪裡直到恐懼之人變成白骨。」產屋敷耀哉說道。

  捧著茶杯的烏丸七瀨一臉懵逼,也就是說他們面對一個膽子小到常用手段是熬死對手的反派boss。

  真苟啊。

  「他親身體驗過紫外線燈的厲害,絕對不會再貿然出現了。」產屋敷耀哉垂下頭。

  他的手輕輕撫新長出來的紫色疤痕:「即便如此,他也永遠不會停下屠殺的惡行。」

  作為有著血脈相連的族人後代,那些觸目驚心的殺戮所帶來的報應千年間產屋敷家已經品嘗到了。

  到了讓罪魁禍首付出代價的時候。

  「既然如此,那有沒有什麼東西是鬼舞辻無慘非常在意能夠引他出來的?」織田作之助問道。

  在科技不發達還沒有衛星監控的時代,鬼舞辻無慘藏在哪個旮旯裡尋找難度太高了。

  產屋敷耀哉思索片刻:「若是說能將他引出來的存在,那就只有傳說中的青色彼岸花了。」

  產屋敷耀哉說完,就注意到對面三人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奇怪。

  因為青色的彼岸花,織田一家上周才見過。

  在大富豪鈴木家的花卉展覽會上,鈴木吉次郎重金從種花家購買的花種。

  據說是被某植物學家發現的千年前的品種,利用現代科技技術培育。

  最喜歡用這種方式彰顯財富的鈴木家買回來培育,豪爽的園子姐姐送了每人兩盆。

  「難道說,你們見鬼青色的彼岸花嗎?」產屋敷耀哉神情有些激動。

  「房後的花壇裡,種著十來顆吧。」烏丸七瀨點了點頭。

  「天助鬼殺隊!」產屋敷耀哉激動的說道。

  「回家拿可以,產屋敷先生你可以告訴我們為什麼鬼舞辻無慘一直在尋找青色彼岸花嗎?」夏目貴志問道。

  「這就要從一千多年前講起了。」產屋敷耀哉開始講述這個漫長的故事。

  「所以他原本有治好病的可能嗎?

  一時氣憤殺死了為他治療的醫師,這種醫鬧就該揪出來24小時日光浴。」烏丸七瀨憤憤道。

  「他犯下的罪孽,產屋敷家的人也承擔了嗎?」夏目貴志想起在紫藤下出現的一張張年輕面孔,表情有些悲傷。

  「我們家的男子沒有能活過三十歲的。

  疤痕蔓延開之後其實我的眼睛已經開始出現問題了。」產屋敷耀哉說起這些的時候還是一臉雲淡風輕。

  殺掉鬼舞辻無慘之後,詛咒會消他的身體能恢復健康嗎?

  這個問題出現在房內的大家和守候的柱們的心裡,但是大家都不敢去細想。

  「等到殺掉鬼舞辻無慘之後,我有一處適合休養生息的好地方推薦給你。

  保證在那裡,產屋敷先生能無病無災的長命百歲。」烏丸七瀨認真的說道。

  這話一出,大家都非常好奇。

  「不知七瀨你說的世外桃源在哪裡?」天音夫人聽到這段話非常心動。

  「一處安靜的小鎮,米花町。」織田作之助笑著說道。

  等到斬殺鬼舞辻無慘之後的事情嗎?

  鬼殺隊的大家都難得的開始了暢享,那個時候報了血海深仇的他們可以開始想想要做些什麼了吧?

  如果主公大人去了米花町修養,那他們這些無親無故的也可以直接去米花町開始新生活。


第73章

  再次天黑之前,夏目貴志體力不支的倒在了織田作之助的懷裡。

  「看來一開始的猜測沒有錯,最先朝著紫藤裡輸送靈力的貴志承擔了大部分的靈力支出。」織田作之助說道。

  「要快點結束啊,在這麼折騰下去貴志又要病上幾天了。」烏丸七瀨喃喃道。

  再次從大正時代彈出,回到米花町的時候就算是烏丸七瀨也感覺到了暈眩感。

  她忍不住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紫藤,這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樹靈究竟從他們身上吸取了多少靈力?

  那邊伏黑甚爾已經一手納茲咩一手織田作把兩人都扛了起來。

  此刻夜已經深了,馬路上除了一輛牌照不屬於這裡的卡車大貨車之外顯得格外安靜。

  推開家門,就看到穿著睡衣在玄關處擠成一團的敦敦、龍之介和小銀。

  三個孩子都抱著膝蓋睡得香天,小腦袋不時輕輕向下點。

  」怎麼勸都沒有用,他們等了你們很久。「伏黑甚爾說道。

  他長臂一揮就極為輕松的抱起來孩子們,就像掛滿了人的聖誕樹步伐穩定的朝著各自的房間走去。

  「七瀨,我准備好了。」全副武裝的海膽頭男孩鬥志昂揚的出現在門口。

  「真是的,如果小惠也總是請假那回去一定會被柯南他們刨根問底的。」烏丸七瀨說著拉起伏黑惠的手。

  「所以要快點幫助鬼殺隊的大家殺死鬼王,不然的話甚爾真的會對小林老師說出我們是因為挖泥巴導致生病無法上學這種丟人的理由。「

  「這種理由,絕對會被柯南他們嘲笑十年的。」烏丸七瀨也露出嚴肅的表情。

  兩個孩子捧著紫藤花,手搭在集裝箱大小的箱子上,消失在原地。

  而不遠處的二樓裡,正在整理行李的夏油傑表情一遍。

  他似乎察覺到了咒力變化的波動,這種感覺之前來到米花町的時候可從來沒有出現過。

  「傑,這棟房子還不錯吧?」夏油爸媽出現在門口。

  燈火通明的小樓裡,夏油一家在這個深夜搬到了米花町。

  「這裡環境很好,夜裡也很安靜街上都沒有什麼行人。」夏油傑說著看向父母試探著問道:「為什麼這麼著急深夜就搬了?」

  」哈哈,那是因為和你爸爸相熟的貨車司機好像有什麼講究白天不敢來米花。」夏油爸爸笑呵呵的說道。

  看著父母的笑臉,夏油傑心中的疑惑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再次變多了。

  不過沒關系的,作為特級咒術師的他很強可以保護父母。

  無論是詐騙犯還是殺人犯,夏油傑都不會讓他們傷害逐漸年邁的父母。

  微風吹拂進屋中,吹的掛在窗邊的米花小飾物叮叮當當的發出清脆的聲音。

  夏油傑看向窗外的一切,在進入米花境內之後一點咒靈都沒有。

  這種對於咒力覺醒之後看到了截然不同新世界的夏油傑來說是非常新鮮的體驗。

  第一次時,他對這裡抱著遲疑和抵觸的情緒。

  但是現在,他覺得沒有咒靈的世界還不錯。

  在這裡,沒有時刻提醒他牽動他內心責任感的線。

  身心完全放松下來了,夏油傑的嘴角帶著笑容。

  在看到遠方的書店後院一棵綠色植物拔地而起直接變成有幾人合抱那麼粗的大樹之後,夏油傑嘴角的笑容消失了。

  洗漱、換上衣服,蓋上被子。

  幾分鐘後夏油傑在黑夜中睜開眼睛,忍無可忍的推開窗戶跳了下去。

  可惡,根本沒有辦法忽視下去。

  獨自美麗開始休養生息的紫藤懵懂的看向走來的人類。

  疲憊的少年,你也有著拯救人類的心願嗎?

  根本不知道他的樹言樹語只有納茲咩才能讀懂的紫藤樹枝一揮,直接把他也送了過去。

  下一秒。

  扎著丸子頭穿著白短袖身上還帶著水汽的夏油傑出現在傳統又氣派的日式和院中。

  夏油傑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坐在屋外談論著接下來該怎麼做的鬼殺隊成員齊刷刷的看向和除妖師們用同種方式出現的少年。

  「他也是你們的伙伴嗎?」產屋敷耀哉問道,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少年剛剛出現時身體緊繃的那種敏銳感。

  「這個少年,看起來就很強!」一頭金紅漸變發色的精神小伙炎柱說道。

  看著發色花花綠綠的一行人,夏油傑覺得自己的bestfri


第74章

  鬼舞辻無慘失蹤了。

  這是在一周後大家才意識到的事情。

  在鬼殺隊所有成員都左手日輪刀右手紫外線燈管滿日本尋找鬼王的時候,另一件不妙的事情發生了。

  在鬼殺隊總部,為遠道而來的除妖師們舉辦的宴會上,坐在主位的產屋敷耀哉失手打翻了桌子上的酒杯。

  一旁的天音夫人難掩悲傷的表情,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夫君,你的眼睛?」

  產屋敷耀哉看著桌子上有著密密麻麻影子疊加的水漬痕跡,臉上多了幾分苦笑。

  幼時不是沒有從父親那裡看過產屋敷一族的最終結局,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麼快?

  沒有時間了。

  他沒有時間了。

  為了孩子們會遠離這種不幸,一定要將產屋敷一族和鬼舞辻無慘的恩怨結束在這一代。

  「一會兒,請讓我為主公大人進行一次體檢吧。」蝴蝶忍擔憂的說道。

  參觀過蝴蝶忍的醫療室同時對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有所了解的烏丸七瀨摸了摸下巴:「或許,您願意去米花町檢查一下身體狀況嗎?」

  雖然殺了鬼舞辻無慘之後詛咒消失很可能這位主公大人的身體也不會恢復健康,但是如果去現代的話應該會好很多吧。

  畢竟在21世紀醫療水平告訴發展的平成年代小尾巴,那時候人均壽命可是現代人的兩倍。

  「去米花町嗎?」產屋敷耀哉露出了遲疑的表情,因為畢竟他是鬼殺隊的主心骨和領導人。

  就算病情加重了,他也不願意離開。

  「請主公大人以您的身體為重。」敬愛著主公大人的柱們異口同聲的說道。

  煉獄杏壽郎說道:「我們會在這段時間把鬼舞辻無慘找出來斬首,請主公大人您放心!」

  一旁的柱們也紛紛附和。

  飯後。

  烏丸七瀨對決定前往米花町的產屋敷耀哉說道:「那個世界和現在的有些許不同,請您做好心理准備。」

  「放心吧夫君,這段時間我會守候在鬼殺隊中領導。」一旁的天音夫人說道。

  高大的人影出現在門外,拉門推開是換了身低調浴衣的音柱宇髓天元帶著三個漂亮的大姐姐。

  「米花畢竟是從未聽說之地,我不放心主公獨自與你們一起前往那裡,所以我和妻子們同行護衛。」宇髓天元說道。

  「這是自然。」伏黑惠說著小臉上有點震驚。

  此刻還不知道糟粕的咒術御三家還有什麼妾室或是分家的小姐侍寢這種事情的伏黑惠震驚了。

  烏丸七瀨也很震驚。

  這個畫的花裡胡哨的男人,素顏還真是又帥又有味道啊!

  「還有什麼需要注意到事項嗎?」宇髓天元問道。

  「我們那裡也民風淳樸而且社會治安不錯,這種大小的武器如果直接拿著會被警察詢問的。」伏黑惠說道。

  「空間傳送需要被穿越人付出一些靈力,所以在傳送過去的時候會有眩暈和虛弱感很正常。」烏丸七瀨補充道。

  「那裡和這裡有近十小時的時差,現在應該是亮天。」伏黑惠看了看手表。

  「那你呢?夏油哥哥?」烏丸七瀨看向一直沒有表態的青年。

  「雖然和父母說過了,但是我還要回家一趟,和父母說一聲。」已經和鬼殺隊的成員去斬殺過惡鬼之後,夏油傑決定暫時在這裡待幾天。

  劍士們和惡鬼的對決很多時候因為力量上的差距給他一種螳臂當車的壯烈感。

  而且這些劍士們大多年紀還不到十五歲,面對這殘忍的一切的劍士們大多還是孩子。

  「好心的大哥哥,到時候我去你們學校送錦旗的。」烏丸七瀨舉起大拇指。

  「那就提前恭喜你們,你們就給未來的老師們留下深刻的印像。」夏油傑說道。

  然後,他嘆了口氣:「而且我在放假,你們這麼做我很可能會被抓回去工作。」

  「讓高中生做超出負擔的工作,就沒有人想過去教育系統舉報他們嗎?」伏黑惠擔憂的問道。

  「高專是宗教學校,教育局也管不到吧。」夏油傑沒想過這件事情。

  進入學校准確的說是在進入咒術界之後,他所被灌輸道的信念就是:作為強者,不斷不斷不斷盡力的祓除咒靈吧!

  不斷的工作讓他的大腦和心靈都已經到了極致,在這段休息時間裡夏油傑終於能放松下來了。

  大家一起彈出大正時代之後,夏油傑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兩個差點跌倒的孩子,忍不住問道:「現在,不是還沒有放暑假嗎?」

  天亮了。

  清晨的米花町活力滿滿。

  遠處的公園裡傳來國民健康操的音樂聲,柏油馬路上織田家的孩子們正在晨跑。

  產屋敷耀哉看著四周的一切,心中已經有些了些猜想。

  「歡迎來到米花。」烏丸七瀨笑眯眯的張開雙臂。

  「白鳩醫院有著全日本最高端的醫療器材和優秀的醫生,產屋敷先生請放心吧。」烏丸七瀨說道。

  「這是未來的日本嗎?真是華麗的發展啊。」通過透明窗戶看向越來越小的城市,宇髓天元感慨道。

  電梯門打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已經展成兩排守候在那,准備為產屋敷先生進行全面的體檢。

  這個時候,現代醫學發展的優越性就顯而易見了。

  只要金錢到位的情況下,生命與死亡的界限都足以變得模糊。

  而走在最前沿的富人們,已經在試圖用財富來改變生死。

  「好久不見了小偵探們,你們還在幫助人嗎?」穿著病號服的櫻川六花走了過來。

  「這裡的環境還不錯吧,頂樓的咖啡很棒哦。」烏丸七瀨寒暄道。

  是上次的大姐姐,伏黑惠想起她是誰之後吃了一驚。

  因為和上次相比,這位櫻川小姐身上的氣質和給人的感覺有了些改變。

  「看來你們經常做這種好事。」宇髓天元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一切。

  「這個世界很迷人吧,很適合塵埃落定之後產屋敷先生和家人們在這裡定居。「烏丸七瀨說道。

  「那你呢?努力游說主公大人搬到這裡的原因是什麼?」宇髓天元雖然臉上帶著輕松的笑意,但是目光銳利。

  烏丸七瀨嘆了口氣:「如宇髓先生所見,這座美麗的小鎮是我的家。

  這裡臨近首都屬於東京圈,很發達但是人員流失很大。

  努力宣傳米花呼吁來大家這裡定居,既是責任也是義務。」

  「當然,七瀨的提議也是出於真心期盼在一切結束後產屋敷先生一家能夠過上幸福的生活。」伏黑惠認真的說道。

  幾個小時之後。

  抽了好幾管血打上了葡萄糖的產屋敷先生躺在病床上,而一旁的醫生則已經拿出了體檢報告。

  「這位病人還好及時送醫,檢查後我們發現這位先生得了一種非常罕見的中樞神經變形疾病。

  如果不經過及時的治療,病情會擴散最終免疫系統被完全破壞,病毒進入大腦。

  我懷疑病人得到是家族遺傳傳染性疾病,病人身體內的細胞一開始就帶有蛋白質病毒。

  這種攜帶病毒的細胞一開始沒有被身體內的免疫系統發現,但是會隨著年紀增大和不明原因誘發干擾,然後病發。」醫生說道。

  烏丸七瀨越聽越覺得有些熟悉,不由得皺起眉。

  說道蛋白質病毒,就讓人忍不住想起由來令人聞之色變的朊病毒。

  一旁的宇髓天元也用不善的眼神看向醫生。

  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能治,建議長期住院24小時處於醫生的觀察中。」

  「在有效的治療後,眼睛的情況會改善恢復光明,而且您的病情能及時控制住。「醫生說道。

  宇髓天元終於露出笑容,這樣的話那主公大人的身體就有救了!

  「這樣的話,請暫時開藥給我吧。」產屋敷耀哉說道。

  大家聞言都愣了一下。

  產屋敷耀哉說道:「我現在,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等到一切都結束之後,我會回來住院治療的。」

  接下來,醫生開始講解藥物服用注意事項和計量把握。

  而烏丸七瀨拿過病歷,在認真的之後陷入了沉思。

  如果按照產屋敷耀哉的說法,他們家族被詛咒的命運是從族人中出現了鬼舞辻無慘這個無惡不赦的鬼王開始的。

  這種東西可不是憑空就能傳染的啊。

  既然質疑的話,那千年前好心的醫師和醫鬧混蛋鬼舞辻的故事是不是也有漏洞?

  比如,醫師開出的藥方是不是也曾經為其他病人開過?

  是否有其他吃了這種藥然後痊愈的病人?

  如果有對照組的話,當時的鬼舞辻無慘不會當時把醫師殺死吧。

  當然這不是給那個腦子不太好的鬼王洗白,只是換種思路來說。

  是不是醫師開的藥,只對有著某種特定遺傳的病人好使?

  同時,烏丸七瀨意識到一件事情。

  這種長期潛伏在身體裡最終破壞人健康的蛋白質病毒,免疫系統無法殺死死亡率100%。

  這似乎剛好能夠滿足另一位不死的小姐「變回」正常人的願望,讓她看看是人魚肉好用還是死亡率100%的病毒更強大吧。

  烏丸七瀨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心裡的小算盤打的響亮。

  產屋敷耀哉還沒有輸液完,暫時留在白鳩醫院休息,雛鶴小姐留下來陪伴。

  而宇髓天元則拿出了兩塊黃金:「貨幣果然不同,不過還好我帶了硬通貨。

  小朋友,你們這裡有什麼靠譜的房產中介嗎?」

  說話間,兩個路邊警察巡邏過來,一臉警惕:「這位先生,你在做什麼?」

  「沒有什麼,哈哈我在問這兩個孩子附近哪裡有房屋中介?

  我想和妻子們在這裡買房子。」宇髓天元說道摟住了兩個嬌妻。

  沒想到一旁的兩個警察相視一眼,露出嚴肅的表情:「這位先生,請你和兩位看起來還沒有成年的小姐和我們回一趟警局?」

  「為什麼?我們可以作證這個大哥哥不是壞人。」伏黑惠焦急的問道。

  警察小姐姐蹲下身露出安撫的笑容。「小朋友們別著急,我們沒有惡意。」

  然她站起身一臉嚴肅的指向左擁右抱的宇髓天元:「只是想請他們回去調查一下,因為重婚罪在霓虹是違法的!」

  完全沒想到這一點點烏丸七瀨伏黑惠:大意了。

  但是很快兩個警察就沒有時間管這些了。

  因為警車內的對講機響了起來:「米花町3丁目11番地的接到了小學生們的報案,請附近的警員立刻前往。「對講機內傳來聲音。

  」出現了,我在警校的時候就期盼的場景終於出現了。」年輕的女警臉上露出期待的表情。

  「據說在米花町,有一幫神奇的小學生他們出現在哪裡哪裡就會發生大案子。」另一個警察說道。

  然後兩人坐上車就彪了出去。

  宇髓天元抱著倆媳婦感受著迎面的車尾氣,眼裡多了幾分好奇:「你們這的車子,速度倒是比我們那的快很多。」

  烏丸七瀨點了點頭:「是的,我們認識一個小麥色皮膚的哥哥他的馬自達車能彪到180邁。」

  宇髓天元掂量著手裡的黃金,眼裡多了幾分期待。

  可是,市區限速四十吧。

  伏黑惠看著一臉期待的宇髓天元,沒有把話說出來。

  「那邊有家金鋪,應該可以換現金。」烏丸七瀨指了指一邊的烏丸金鋪。

  宇髓天元用三塊四十五斤的金塊換了一箱現金,轉眼就折現成了大房子。

  「別說,你們這的房子還真是便宜。」出來後宇髓天元感慨道。

  「所以米花町的房子非常有升職價值。」烏丸七瀨說著舉起了大拇指。

  「那個男人,實力看上去很強。」宇髓天元看到從面包車上往外搬東西的黑發男人眼中戰意盎然。

  「是甚爾大叔。」隔著老遠烏丸七瀨擺了擺手。

  「喲,惠、七瀨你們回來了。」伏黑甚爾看著兩天沒見的孩子,心中還是有些惦記。

  「爸爸,我們回來了。」伏黑惠有些靦腆的說道。

  但是架不住身邊熱情的小姑娘拉著他來了個乳燕投林。

  伏黑甚爾單手把箱子放到地上,揉著扎手的刺發偶爾覺得惠的性格如果更開朗些會更好。

  「事情結束了嗎?」伏黑甚爾露出笑容:「我已經想不出什麼理由對小林老師請假了。」

  「總之不可以是類似在後院玩泥巴這種理由。」伏黑惠歪著頭乖巧的任由爸爸摸頭之後說道。

  「你也要摸頭嗎?」伏黑甚爾伸出空閑的右手,一旁的小姑娘嫌棄的後退。

  烏丸七瀨搖了搖頭:「很久沒見到甚爾大叔了,我很想你也很想吃香草冰淇淋。」

  「你喜歡的冰淇淋新推出了朗姆酒口味,想試試嗎?」對於口腹之欲很在意的伏黑甚爾說道。

  「宇髓先生,一起來吃吧。」烏丸七瀨擺了擺手。

  幾分鐘後,一行人坐在長椅上賞花吃冰淇淋。

  「青色彼岸花只在白天的時候才開幾分鐘啊,真是一瞬即逝的美麗。」烏丸七瀨舔著冰淇淋說道。

  「追尋永遠無法觸碰的青色彼岸花嗎,怪不得鬼舞辻無慘千年時間也無法找到。」宇髓天元說道。

  「這個冰淇淋的味道,比大正年代的冰糕好吃很多。」蒔緒小姐姐說道。

  「看來一百多年,人類在美食方面還是令人欣慰的不斷進步著。」伏黑甚爾感慨道。

  「敦君他們回來看到你一定很高興,龍之介還問我七瀨什麼時候會回來。」織田作之助把冰鎮過的汽水端到眾人面前。

  「你們先回去吧。」烏丸七瀨驕傲的挺起胸膛:「哎呀我也沒辦法,弟弟妹妹實在太想我了。」

  另一邊。

  少年偵探團的大家神神秘秘的跟在織田一家的身後。

  從花壇後面探出頭的柯南半月眼壓低聲音:「喂喂,所以我們為什麼要偷偷跟著他們?」

  「柯南你小點聲,難道你就不好奇織七瀨為什麼一直沒有來學校?

  不好奇為什麼惠同學和納茲咩隔天請假嗎?」一旁的光彥問道。

  「我們一定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步美攥著拳頭。

  「灰原,為什麼你也會參與其中?」柯南垂死掙扎。

  抱著胳膊誰也不愛的灰原哀撩了撩頭發:「因為確實很反常,如果搞清楚發生了什麼,或許我們能幫忙。」

  「我說,大家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是小學生啊。」偽小學生工藤新一說道。

  「這句話,總喜歡在案發現場跑來跑去而且為了抓住犯人總是做危險事情的柯南才沒有資格說!」大家一起吐槽道。

  「龍之介~小銀~敦敦~我聽說有小朋友特別想姐姐哦~」烏丸七瀨捧著臉說道。

  可愛的敦敦和小銀都誠實的過來貼貼,而傲嬌的垂耳兔男孩還站的老遠。

  「龍之介,過來抱抱嘛!」烏丸七瀨敞開雙手。

  「請允許在下拒絕。」龍之介說著似乎不太好。

  他同手同腳的走到了伏黑惠的身邊,伸出拳頭來了個屬於硬漢的碰拳問好方式:「好久不見了,惠哥。」

  「你們看,我就說七瀨沒事吧。」柯南吐槽道。

  然後,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就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兩個同學憑空消失了!

  震驚的少年偵探團悄咪咪的摸了過去,盯著那片空地一臉探究。

  「這不可能,那麼短的距離我們不可能集體看錯。」灰原哀說道。

  「這裡也沒有地窖和隱藏入口,夏目同學和七瀨同學到底去哪裡了呢?」柯南問道。

  身後的元太一撅屁股就把前面插兜站的小偵探撞飛直直砸到了紫藤上。

  紫藤想到:這是個善良又聰明的好孩子。

  下一秒,少年偵探團們消失在原地。

  「織田作,我們是忘帶了什麼東西嗎?」感受到空間波動的烏丸七瀨頭也不抬的問道。

  空氣裡很安靜。

  直到夏目貴志戳了戳正在低頭研究東西的烏丸七瀨的胳膊。

  烏丸七瀨抬起頭就看到了二年B班的同學們。

  「嘿嘿,聽說七瀨你生病,所以我們來探望你送溫暖來了!」被推到最前面的柯南說道。


第75章

  「這裡是哪裡啊?」步美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好真實,所以不是魔術嗎?

  難道說七瀨你施展了什麼魔法所以我們來到了異世界嗎?」明顯最近看了很多輕的光彥吃驚的問道。

  了解情況最多的柯南咽了咽口水:「那個,我們現在是在哪裡?」

  「歡迎來到大正時代,親愛的同學們。」烏丸七瀨笑眯眯的說道。

  「哇!所以我們現在是在大河劇裡嗎?」元太看了眼身上的T恤衫,又看了眼兩位同學身上的和服:「你們打扮的,還真像回事呢!」

  「元太同學,小點聲辣,這個時候,大家應該都還在睡覺。」夏目貴志小聲說到。

  灰原哀看了眼居然沒有喊著「啊咧咧」走上前刨根問底的開始十萬個為什麼的色胚偵探,抱住了胳膊:「看來,你知道的很多事情。」

  柯南撓了撓頭:「我其實也知道的不多。」

  「看來瞞不住了,其實我和納茲咩白天是小學生,但是在黑夜就會化身成為守護世界和平的超能力偵探。

  這次我們就是收到了來自大正時代的邀請,特意來次調查的。」烏丸七瀨一本正經的說道。

  一旁的夏目貴志慢了兩排,但還是機敏的擺出了pose兜住了這個謊言。

  「這麼說,七瀨同學會拿著魔法杖轉圈圈然後變身嗎?」這浪漫的說法讓步美碰住臉有些心動。

  烏丸七瀨:不行,那是隔壁聖夜小學守護甜心片場的畫風。

  這裡是米花町主場,分分鐘讓人通過無常的生死中感懷生命的重要性咳咳。

  「這不合理啊,你們兩個又不是少年偵探團裡最出名的成員,為什麼找你們?」元太覺得不服。

  「因為我們有超能力嘛。」烏丸七瀨笑眯眯的說道。

  指尖的符咒在輸入靈力之後燃燒起來,下一秒漂亮的螢火蟲不斷的從火光中飛出。

  這一手成功的鎮住了所有孩子,灰原哀伸出手一只螢火蟲停留在她的手上:「真是出人意料啊,七瀨同學。」

  「不如我現在就送你們回去吧。」烏丸七瀨認真的說道。

  「不可以,既然來了那就說明是有案子在冥冥中召喚我們!」元太說道。

  這個固執的大男孩大手一揮:「少年偵探團的大家也都是這麼想的!

  我們一起來解決這個案子吧,這樣的話七瀨同學就不用一直請假了!」

  一旁的柯南也認真的推了推眼鏡:「元太說的有道理,有大家在集思廣益案子很快就會被解決的。」

  夏目貴志露出了猶豫的神情,因為他已經見識到了有多危險。

  「留下可以,但是在之前我要提醒這次的案子非常危險。」烏丸七瀨認真的說道。

  「步美才不會害怕。」步美捏著拳頭說道。

  「這樣的話,故事還要從會在黑夜中出現的惡鬼說起。」烏丸七瀨說道。

  「因為如此如此那般那班,所以千百年來一直有食人血肉的惡鬼在黑夜中游蕩。」烏丸七瀨壓低聲音說道。

  一旁的紫外線燈發出藍盈盈的光,看上去更加恐怖了。

  「七瀨,你是在嚇唬我們吧,這種惡鬼只是傳說裡的怪物吧。」光彥的小雀斑都嚇掉色了。

  「我們出現在這裡和鬼殺隊的大家一起努力,就是為了讓惡鬼在未來只成為一段駭人聽聞的可怕傳說。」夏目貴志認真的說道。

  他的懷中抱著書冊,垂下眼簾表情卻悲傷的讓原本還吵鬧的孩子們都怔住了。

  每個日日夜夜,他都會在夢裡見到紫藤,也見到那些年輕鮮活缺極為短暫的美好生命。

  因此,夏目貴志也能夠感受到那些年輕劍士的心聲。

  這些原本可以過著快樂人生的人的生活都被鬼舞辻無慘殘暴的踐踏了。

  只有殺死這個肆無忌憚一直都沒有付出代價的鬼王,才能讓重復了千年的悲劇不在重演。

  「一定可以的,賭上名偵探之名。」柯南認真的的說道。

  這種玩的很大的口頭禪讓烏丸七瀨想起了某個鐵窗淚裡熟人很多的高中生。

  烏丸七瀨的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問道:「小哀,柯南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一個來自不動高中的高中生偵探?」

  「是啊,據說是來看望定居在米花町的妹妹,沒想到同時卷入一起案子了。」灰原哀說道。

  烏丸七瀨忍不住露出心疼的表情,她的米花承受了太多。

  「雖然和他們說明了注意事項,但是還有些必須告訴你們的。」烏丸七瀨露出嚴肅的表情。

  「我們的目的是執行任務,盡量不要在這個世界留下痕跡,也盡量不要改變未來。」烏丸七瀨提醒道。

  大家都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

  天已經亮了。

  烏丸七瀨舉起小棋子:「少年偵探團大正時代的第一站,是鬼殺隊總部的食堂。」

  「食物,不是很好吃。」元太看著鍋裡不見葷腥的燉菜,表情有些難過。

  「那是因為大正時代雖然快速發展,但是由於通貨膨脹以及種種原因底層百姓的生存條件還是很差。

  」很好吃,謝謝你們。「光彥對忙活的小姐姐們露出感激的笑容,然後懟了懟元太:「喂,元太不許剩飯。」

  吃過味道並不算太好的飯菜,烏丸七瀨拜托鬼殺隊的大家給少年偵探團們換了身衣服。

  「少年偵探社大正之旅的第二站,去尋找線索吧。」烏丸七瀨說道。

  從森林中出來,在進入城鎮之後大家都明顯看花了眼。

  拔地而起的西洋風格建築,隨處可見禮服帽和服這種奇怪的混搭風。

  在現代隨處可見的事物和獨屬於這個年代的碰撞融合,讓大正時代顯得格外有魅力。

  「是芭樂和甜甜圈。」趴在櫥窗上的步美明顯也沒有吃飽。

  「我聞到了鰻魚飯的味道。」元太吸了吸鼻子,露出期待的表情。

  「那麼做出決定吧,是鰻魚飯還是西點?」烏丸七瀨問道。

  「鰻魚飯吧!」或許是早上的憶苦思甜飯實在沒有什麼油水,就連灰原哀都贊同選擇了鰻魚飯。

  進入看上去就很唬人的料理店,一行人在門口就被攔住了。

  「喂,小孩子你們有錢來鰻屋吃這麼高級的料理嗎?」門口的侍者說著拿起一旁的棍子想把孩子往外趕。

  「你怎麼可以對這些孩子揮舞棍子?」氣憤的女聲在身後響起,孩子們一回頭就看到一臉氣憤的年輕女人。

  「我們帶了錢,我們是因為在外面聞到了味道很香所以才進來的!」元太氣呼呼的說道。

  「抱歉小朋友們,我請你們吃鰻魚飯賠禮道歉吧。」女人笑了笑:「我是這家日式料理店的店長月彥。」

  熱氣騰騰的鰻魚飯味道很好,大快朵頤的大家注意到了這位年輕漂亮的女人一臉擔憂。

  「月彥,月彥?」一旁的婦人叫了幾聲,店長才後知後覺的轉過頭去。

  「真奇怪,那個漂亮姐姐怎麼在別人叫自己名字的時候都反應不過來?」嘴角蘸著米粒的元太問道。

  「或許月彥是她的夫姓吧,兩人結婚的時間可能不長所以她還沒有習慣。」柯南喝了口大麥茶說道。

  「不過看來這份婚姻也亮了紅燈,那位小姐的無名指有帶戒指的痕跡,但是戒指已經摘下來了。」灰原哀補充道。

  「要去看看嗎?」烏丸七瀨問道。

  「嗚嗚,怎麼就會一點消息都沒有!」月彥夫人憤怒的把電話掛斷,急急的擦掉了臉上的淚水。

  「是負心的男人人間蒸發了嗎?這個時候月彥小姐你最需要的就是偵探。」柯南小手插兜說道。

  「孩子們,你們怎麼來這裡了?」月彥夫人露出難為情的表情,沒想到會讓孩子們看到這一幕。

  「別看我們年紀小,我們可是破獲很多案子的名偵探。」元太拍了拍胸脯。

  「就當是作為鰻魚飯的謝禮吧,我們會幫助您解決面前的難題。」步美說道。

  月彥嘆了口氣:「其實,我之所以這麼難過是因為新婚三月的丈夫失蹤了。」

  「我與月彥先生相識在一個美好的夜晚,在幾次聊天之後我被這個男人身上學識淵博的特質所吸引。

  而且他讀了很多西洋的書思想開放,還不介意我帶著一個女兒所以我們很快就結婚了。」

  「沒想到,他居然失蹤了快兩周,了無音訊。」月彥小姐說道。

  「這樣啊,您能描述一下他的長相嗎?我學過素描。」灰原哀說著拿出了紙筆。

  「月彥先生長得很英俊,他的皮膚很白很嬌嫩據說有皮膚病所以很少會站到陽光下面。」月彥夫人說道。

  「他的眼睛是漂亮的梅紅色,有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喜歡帶著禮服帽。」隨著月彥小姐的描述,烏丸七瀨的臉色越來越怪。

  最後,烏丸七瀨指著紙上的男人開口:「這個男人,我見過。」

  「在哪裡見過?」月彥小姐焦急的問道。

  「在派出所的通緝布告欄裡見過。」夏目貴志說道。

  烏丸七瀨補充道:「這個人好像在淺草附近的山頭闖空門,還意圖對獨自拉扯六個孩子長大的堅強母親下毒手。」

  「我不信,我不信這不是真的。」月彥小姐捂住了耳朵。

  打破她最後幻想的是烏丸七瀨拿出的通緝令。

  「小姐姐你善良美麗又富有,和這個男人離婚雖然令人心傷但長久看絕對不是壞事。」烏丸七瀨安慰道。

  畢竟如果枕邊人隨時都能會對她垂涎三尺的話,那生命也太沒有保障了。

  安慰好月彥小姐,烏丸七瀨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

  很明顯鬼舞辻無慘對於自己的臉非常有自信,所以並沒有改變自己的長相。

  按照這張臉找,一定沒有錯!

  而另一邊,一周前。

  微醺的鬼舞辻無慘手中把玩著比拇指還粗的寶石鏈子,微微搖晃起杯子中的金色液體。

  鬼舞辻無慘對這個財富令人滿意的男人咯咯笑了起來:「烏丸先生,這些都是你的收藏品嗎?」

  微醺的中年男人搖了搖頭:「這些天然形成的寶石固然是人類鬼斧神差下創造的神跡,但頂多是裝點像夫人這般美麗女子的飾物而已。

  」看來,烏丸先生是一位非常有品位的收藏家,我聽聞您年輕時走遍世界買了很多的收藏品。」鬼舞辻無慘說著看向牆上的畫作。

  「是的,因為家族的熏陶我年輕時就很好奇。」中年男人的眼中浮現一些笑意:「那些在人類創造力下誕生的作品,很迷人。」

  中年男人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看向窗外:「今晚的月色真是綺麗啊,美麗的夫人我能邀請您去看我最新的收藏品嗎?」

  「我的榮幸。」鬼舞辻無慘已經做好了榨干這個富豪財產之後就偽裝成他的心思。

  「請跟我來。」中年男人拄著手杖說道。

  鬼舞辻無慘期待的跟在後面,一臉的貪婪。

  然後,鬼舞辻無慘期待的跟著走入了一個房間。

  烏丸蓮耶說著拉動了一邊的線,藍瑩瑩的燈光籠罩在整個房間內:「這是在歐洲那裡非常流行的日光浴,我想您一定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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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下一站的大正文化之旅,大家想去哪裡玩呢?」舉著小旗子的烏丸七瀨問道。

  此刻的他們,從東京帝國大學裡走出來。

  「剛才的圖書館好像還沒有米花町的圖書館大,一點意思都沒有。」元太氣呼呼的說道。

  「哈哈哈因為時代不同也沒有辦法相比吧。」夏目貴志撓著頭說道。

  「因為這是只屬於大正時代才能看到的特定景點了,這也是七瀨選擇這裡的原因吧。」柯南推了推眼鏡。

  「柯南,你這是什麼意思?」步美不解的問道。

  灰原哀的懷中抱著好幾本書,她的手指珍惜的撫摸過書脊:「真沒想到,會再這裡找到這麼珍貴的書籍。」

  最博學的光彥同學不確定的問道:「因為在半年後的那一場大地震,在那一天圖書館會發生火災大量珍貴的書籍都會因此焚毀嗎?」

  「不愧是光彥,你說的沒錯。」柯南輕聲說道。

  「可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提前通知圖書館的大家是不是就不會到時候發生那種事情了?」步美一臉擔心。

  孩子們的擔憂和願望聽起來很可愛,但是烏丸七瀨卻搖了搖頭:「那是一場8.0級的大地震,根本沒有辦法通過一張小紙條或是提前到預言就安全避免災難啊。」

  在地震帶活了這麼久的日本人又不全是傻子,那種地震帶來的恐怖破壞帶來的毀滅性是方方面面的。

  孩子們的情緒一時間都有些低落。

  「啊嘞嘞,接到了緊急委托呢。」烏丸七瀨適當的時候學著某人的口癖拿出了一張紙:「有調查任務,要委托大家呢。」

  「什麼委托任務?」元太立刻抬起頭問道。

  「是來自呼呼山的好運販貨郎,他現在就在等著我們,要去嗎?」烏丸七瀨問道。

  「那是當然了!可不能讓委托人久等啊!」步美和光彥也打起精神來。

  風景如畫的西洋風三層小樓旁邊。

  賣拉面的小推車邊,長板凳上一個看起來憨乎乎的青年說道:「你們就是偵探嗎?」

  喝了口濃郁的湯汁,烏丸七瀨拒絕了加山藥泥的店長點了點頭。

  「雖然俺掏的錢確實少了點,但是這不是小孩子能輕松解決的案子吧。」販貨郎一臉淳樸的說道。

  噸噸噸喝掉最後一口面湯的元太放下了面碗:「我們雖然年紀小,但是少年偵探團成立以來已經解決過不下600個凶殺案哦!」

  一旁的步美和光彥也瘋狂點頭。

  「哎呦,那你們這些孩子運氣是不是都不太好啊?」販貨郎認真的說道。

  烏丸七瀨把表情藏在面碗後面,她覺得運氣有問題的是某一只沒有說話的眼鏡偵探。

  「俺平時會背著箱子裡的貨物到附近的村子裡賣些生活必需品。

  前段時間最近山頭的販貨郎接連失蹤了好幾個啊,俺本來都不想來,可是呼呼山上的村長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俺昨天夜裡在山林裡趕路的時候,被打暈了。

  是被上山打野豬的獵戶弄醒的,結果發現箱子裡的茶葉和發繩都不見了。」

  「那麼你將任務委托給我們,是為了找出打暈你的人嗎?」柯南問道。

  「在昏迷前俺看到了紅色的眼睛,俺覺得那人一定是殺害了其他販貨郎的殺手。

  俺就想知道,他是為啥才放了俺的。」販貨郎撓了撓頭。

  「今天也帶了茶葉嗎?」灰原哀問道。

  「帶了一罐,在這裡。」販貨郎拿出了茶罐。

  「這罐子裡的茶葉,和上次的一模一樣嗎?」柯南問道。

  「是啊,都是俺從一個茶商那進的。」販貨郎說道。

  孩子們湊到了一起,盯著倒在柯南手裡的茶葉。

  「這不就是,最普通的綠茶嗎?」夏目貴志忍不住問道。

  」這個顏色和味道,似乎是放了很久的沉茶。」柯南嗅了嗅說道。

  烏丸七瀨露出了微妙的表情,超拉面攤的店主說道:「您好,可以借我們一杯熱水嗎?」

  」難道說,七瀨你已經有頭緒了嗎?」元太問道。

  「嗯,不過我不確定,因為如果是那樣的話也太無釐頭了。」烏丸七瀨笑著說道。

  熱水從上而下灌入,然後隨著升騰的熱氣杯底的茶葉漂浮到水面。

  在一雙雙期待的眼中,幾分鐘後吸飽滿水的茶葉有一半都在水中緩緩豎立起來。

  「大叔,看來你遇到了用更沉些的茶葉梗以次充好的奸商啊。」老實孩子夏目貴志說道。

  「什麼?茶葉商人居然騙了俺?」販貨郎一臉憤怒。

  烏丸七瀨說道:「我想這就是大叔你很幸運沒有失蹤的原因,因為你賣的茶葉能在杯中豎起來。」

  「杯中···茶葉···豎起···來了···」捧著茶杯的男人慢慢說道,茶杯中倒影出他長滿眼睛的一張臉。

  「茶葉豎起來,代表您身邊要有好事情發生呢~黑死眸大人~」用金扇子擋住半張臉的帥氣青年湊過來說道。

  他語氣輕快的像是男高中生,那張露出的七彩眼睛裡卻沒有多少情感。

  被稱為黑死牟端坐的男人悄咪咪的往旁邊挪了挪,他不喜歡這個實力不錯但是很聒噪的家伙。

  黑死牟選擇看向順眼的後輩,他看向盤腿坐在榻榻米上穿著粉色小馬甲的青年:「漪窩座,無慘···大人···還沒···找到嗎?」

  被稱為漪窩座的青年點了點頭:「已經派所有人都出去找了。

  無慘大人最後傳遞的信息是金,我會組織鬼們在天黑後繼續掃蕩金店。」

  「金的話,也沒准是什麼很有錢的宗教寺廟吧。」吃人不吐骨頭的教主大人說道。

  但是沒有人搭理他,漪窩座看向一旁顫巍巍的同事:「半天狗,你有什麼線索嗎?」

  「我一路討飯在市井中尋找,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半天狗顫顫巍巍的說道。

  「其實,這種突然斷聯系的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無慘大人或許只是因為遇到了突發事情暫時脫不開身吧。」職業教主臉上帶著微笑語氣溫柔的說道。

  這句話很好的安撫了有些緊張的十二鬼月們。

  大家其實也沒有多緊張,因為按照常識來說,如果真的無慘大人被天降正義了那他們也不會坐在這裡聊這些。

  鳴女感覺到大家都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的眼邊青筋暴起。

  鳴女只想繼續彈她的三味線,但無奈在場所有人都能捏爆她:「無慘大人,當時確實發動了讓我把他帶回來的命令。

  但是我的血鬼術沒有辦法定位無慘大人的位置,然後就再也沒有感覺到無慘大人的呼喚了。」鳴女說道。

  「沒問題的,別忘了無慘大人可是黑夜的王者。」無腦的BOSS吹玉壺說道。

  於是此次十二鬼月的聚會就這麼以大家對於鬼舞辻無慘實力的信任而結束了。

  「今天雖然解決了兩個委托,但還是覺得好空虛啊。」元太可憐巴巴的說道。

  「總感覺缺了點什麼?」步美說道。

  「那是因為快樂的時間實在是太短暫了。」烏丸七瀨把知名點心給每個孩子分了一包。

  然後帶著大家一起傳送回去了。

  幾分鐘後。

  回到家的元太吵醒了睡得香甜的父母。

  在面對詢問時他舉起來手裡的鰻屋特供禮盒:「這是大正時光旅行的伴手禮。」

  另一邊,在把靈力不支的夏目貴志送回房間之後。

  烏丸七瀨看到了並沒有回家的兩個同學。

  「大正之旅結束了,還不回去睡覺嗎?」烏丸七瀨問道。

  「因為有很在意的事情,所以沒有辦法就這麼進入夢鄉。」骨子裡大概就充滿好奇的柯南說道。

  「這些書籍可以暫時保管在你們家嗎?」灰原哀撩了撩頭發:「我想你們現在需要人類研究學家。」

  「你們兩個,這麼成熟的語氣和樣子難道不害怕被抓去做實驗嗎?」烏丸七瀨忍不住問道。

  「穿越時空的超能力偵探,七瀨你可沒有這個資格說我們。」灰原哀聳了聳肩。

  「正好,有事情需要兩位偵探精密的大腦分析。」烏丸七瀨說道。

  三人再次回到大正時代。

  烏丸七瀨從鎹鴉的爪子中拿出了一個小紙包。

  打開兩層紙之後,露出了裡面的白森森的東西。

  「這是第一跖骨?」柯南推了推眼鏡一臉驚訝:「沒有了這塊骨頭作為支撐,骨頭的主人恐怕沒法站立了吧。」

  「等等,這上面似乎刻了字。」灰原哀湊了過去,看到了上面刻著的SOS。

  「前幾天玉犬根據味道確認,然後大家找了很久之後在下水道裡機緣巧合下找到的。」烏丸七瀨說道。

  「有人在骨頭上刻符號然後用來求救嗎?」柯南皺起眉頭。

  烏丸七瀨點了點頭:「目前的情況是這樣的,但是現在的問題在於玉犬說這塊骨頭的味道屬於鬼舞辻無慘。」

  「那個活了千年的鬼王?全日本鬼的始祖嗎?

  那麼強大到反派BOSS,不可能會被綁架然後需要通過這種方式求救啊。」出自某歷史悠久黑暗組織的灰原哀說道。

  「而且那麼強大的鬼王,也不會因為跖骨被戳穿就遇害了吧。」看著骨頭上面的孔柯南說道。

  「這麼說也沒錯,不過確實最近鬼王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烏丸七瀨說道。

  「而且,這塊骨頭的主人還活在世界上的可能性很小。」灰原哀仔細的觀察完骨頭後說道。

  「小哀,為什麼這麼說?」柯南愣了一下。

  烏丸七瀨指了指骨頭:「柯南,你摸一下就懂了。」

  柯南伸出手指之後摸了摸,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有人在骨頭上塗了油漆嗎?為什麼?」

  「這種技術通常在法醫實驗室會被使用,為了保存骨骼會在上面塗漆料。」烏丸七瀨解釋道。

  「而且那不是孔,應該是取髓器留下的痕跡。」灰原哀補充道。

  因為基本把案子解決在案發現場所以對於這方面的知識並沒有多少了解的名偵探露出受教了的表情。

  「這塊骨頭,是從哪裡來的還能追溯嗎?」灰原哀問道。

  「使用那條下水道和能夠在裡面倒東西的人怎麼也有幾千人,這條線索沒有辦法查。」烏丸七瀨搖了搖頭。

  「按照你之前的說法,鬼通常都會毀壞房屋弄出大動靜吧。

  你早過使用這條下水道的用戶裡誰的房子最近出過事嗎?」柯南推了推眼鏡。

  烏丸七瀨愣了一下:「可以啊,名偵探。」

  「不過做好最壞的打算吧,也許跖骨的主人已經被做成標本了。」灰原哀說道。

  「這應該不可能,那些怪物現在並沒有消失。

  說明鬼舞辻無慘應該還活著。」烏丸七瀨說道。

  黃金別館內。

  銅質的金色大喇叭裡放著鋼琴曲,中年男人看著眼前的棋局思索時下意識的摸了摸戒指上烏鴉圖案。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銀發女人走了進來:「BOSS,實驗體細胞還處於活躍狀態不斷自我復制分裂但已經失去攻擊意識。

  經過多次紫外線燈透析治療後,確認實驗體已經失去意識成功使其腦干死亡。」


第77章

  「你說是,在這裡發現了跖骨嗎?」這個黑夜,沒想到一位獨立的獵鬼人男孩帶來了新線索。

  臉上帶著疤痕的男孩留著炸毛的黑色雞冠頭,一臉凶相給人感覺性格很急,但是面對孩子們的時候非常有耐心。

  「我是在小溪裡撿到的,正好遇到了搜尋的鎹鴉,所以把這個送到了這裡。」不死川玄彌說道。

  「可以帶我們去嗎」柯南焦急的問道,這塊骨頭是第三跖骨,和上次的骨頭是屬於一個人的。

  「夜裡上山太危險了,還是明天吧。」不死川玄彌露出了不贊同的表情。

  「沒關系,我會保護在孩子們身邊的!」看起來紅紅火火的精神青年煉獄杏壽郎說道。

  作為讓這次的調查有了重大突破的謝禮,拎著斧頭的靦腆男孩得到了鬼殺隊贈送的武器裝備。

  烏丸七瀨看了眼少年因為興奮而逐漸變得恐怖能止小兒啼哭的表情:「大哥哥,你和風柱認識嗎?」

  「實彌大哥已經成為柱了嗎?」不死川玄彌說完露出有些沮喪摻雜著愧疚的表情:「大哥,已經不認我這個弟弟了。」

  「聽鬼殺隊的大哥哥們說,鬼的報復心很重,它們甚至會記住鬼殺隊成員的面容和血液味道,伺機報復他們的家人。」

  「這大概就是風柱哥哥在外不願意承認你的原因吧,他一定是為了保護你啊。」烏丸七瀨說道。

  她可是聽到了不死川實彌和從世外桃源「米花町」歸來的宇髄天元的聊天。

  那位面冷心熱的風柱哥哥可是准備拿出全部積蓄,說好了再塵埃落定後要出錢送弟弟去好地方生活。

  「是這樣嗎?」一直陷於負面情緒很不安的男孩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從來沒有從這一點想過。

  「唔姆,你是不死川的弟弟嗎?你們兄弟二人長得還真像呢!」煉獄杏壽郎說著熱情的在不死川玄彌的背上拍了拍。

  少年被拍的一踉蹌,要不是被柯南按住的話整個人就飛到了牆上。

  看著他單薄的身形,烏丸七瀨對於為啥風柱那麼擔心心裡有了數。

  烏丸七瀨踮起腳在裝備選擇室裡拿了兩把左輪:「你的體質看上去完全不能近戰啊,這樣的話不如試試□□。」

  不死川玄彌聞言臉上一瞬間出現了不自在的表情,這一瞬而過的表情被在場的小偵探們捕捉到了。

  對這些都不太了解的不死川玄彌接受了這個建議,在短暫的培訓之後帶著大家一起出發。

  「我就是在這條溪流裡找到的。」不死川玄彌指了指河流。

  「那上面,好像有一棟建築。」灰原哀指了指懸崖上面:「我還看到了排水口,看來跖骨很有可能是從上面的建築裡掉下來的。」

  「森林深處居然會有這樣一棟房子,看來和鬼舞辻無慘脫不了關系。」煉獄杏壽郎說道。

  柯南露出了迷茫的表情:「等等,我好像來過這裡。」

  眾人聞言齊齊的朝著柯南看去,但是帶著眼鏡的名偵探卻思索了很久沒有想出結果。

  「或許,等到上去看到了建築的全貌,柯南同學就能想起來了吧。」烏丸七瀨提議道。

  一行人從近路爬到了山上,爬上去之後發現這邊的山路居然被人鋪上了水泥路。

  作為標志給人指引方向的木牌上標著漢字:「烏丸蓮耶府邸」。

  指路牌下面被人貼心的放上的燈照明,此刻正忽明忽暗量著光。

  「這燈忽明忽暗的,是壞了嗎?」煉獄杏壽郎揉了揉頭。

  「不是,這燈應該是因為電壓不穩所以才會忽明忽暗的吧。」不死川玄彌說道。

  在場的三個小偵探看著忽明忽暗的燈光,都陷入了沉默。

  最後是柯南推了推眼鏡,犀利的白光在平光鏡上一閃而過劃破了黑夜:「這燈光,是受害人發出的求救信號。」

  「唔姆,好像確實燈光的明暗是有規律的,但是怎麼看出是求救信號的呢?」煉獄杏壽郎問道。

  「這燈的電線應該在別墅內,燈光暗的頻率其實是別墅中人在敲摩斯密碼。」灰原哀說道。

  「那他敲的話是什麼意思?」不死川玄彌問道。

  「SOS,請拯救我。」烏丸七瀨說道。

  「我想起來了,去年暑假的時候我曾經和叔叔一起來到過這裡還碰到了怪盜基德和很多偵探,這裡的別墅屬於大富豪烏丸蓮耶。」柯南說道。

  「在很多很多年後,會有人以懷念大富豪的名義在這裡拍賣屬於烏丸蓮耶的收藏品。」柯南把剩下的悲劇都沒有說出來。

  但是就算他沒說,能讓毛利小五郎、柯南和很多偵探如同海中鯊魚齊聚的地方,一定充滿血腥味四溢的謎團吧。

  「既然如此,那說明別墅內的人肯定是被鬼舞辻無慘給控制住了!我們直接衝進去吧!」煉獄杏壽郎說著提起刀就朝著正門走了過去。

  在大家提出建議之前,煉獄杏壽郎的日輪刀出現了熾熱的火焰,隨著讓人感覺到溫度的熱焰,大門紋絲不動只是上面棕色的塗漆被砍掉了。

  灰原哀用手捻了捻掉在地上的粉末,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是金粉?」

  「這麼大的手筆,不愧是就算在一百年後也穩居日本四大財團的大富豪的府邸。」灰原哀感慨道。

  門內的人被驚動了,能夠聽到慌亂的腳步聲。

  烏丸七瀨嘗試推開大門,於是一對表情慌亂的男女出現在了眾人眼中。

  「抱歉打擾了,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來借宿一晚。」柯南奶聲奶氣的說著瞎話。

  穿著藕荷色和服一頭黑發扎成圓髻垂在身後的婦人聞言露出了輕松的表情:「既然如此,請進來吧。」

  「那真是太感謝你們了。」柯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煉獄杏壽郎直接擋在了身後。

  煉獄杏壽郎抽出了日輪刀,用刀鋒指向臉色驟變的兩人:「退後孩子們,他們不是人類而是惡鬼,是鬼舞辻無慘的手下。」

  原本一臉懼色的墨綠發色青年聞言直接翻了個白眼:「你在說什麼蠢話?我們怎麼可能會是鬼舞辻無慘那個混蛋的手下?」

  「那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烏丸七瀨的問道。

  「大哥哥這裡交給你,我們去找配電室。」柯南說著已經朝著屋裡跑了過去。

  一臉擔憂的愈史郎想要追上去,就被舉著左輪手木倉的不死川玄彌攔了下來:「我不會允許你去傷害那些孩子的。」

  煉獄杏壽郎則盯著眼前這位看起來很嬌弱的婦人:「你不准備施展血鬼術嗎?」

  珠世搖了搖頭,她的血鬼術有致幻的作用。

  施展的話,人類會因為無法吸收而中毒身體出現問題

  「你所說的是真的也好,陰謀也好,我都不會允許你們今天從這個大門走出去,因為斬殺惡鬼就是我的責任!」煉獄杏壽郎語氣堅定的舉起刀。

  鮮血一滴一滴的從珠世的小臂上流下來。

  鮮血砸在地面上的同時,紫色的煙霧升騰而起。

  「我記得,這裡的配電室應該在廚房後面。」柯南說著推開了廚房的門,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綁躺倒在地的中年男人。

  柯南連忙走上前給男人松綁,他沒有注意到身後的灰原哀攥著衣領子臉色慘白到掉色。

  「那種感覺、又出現了···」灰原哀幾乎是勉強從嗓子裡擠出這一點聲音,她沒有想到酒廠雷達會在現在動了起來。

  「摩斯電碼傳遞的求救信號信息是你發送出去的嗎?」柯南一臉嚴肅的說道。

  「是啊,我原本都沒有報什麼期望,沒想到會被你們救了。

  「中年男人露出了憨實的笑容:「我是烏丸蓮耶,這棟別管的主人。」

  「現在你已經安全了,我幫你打開這個。」柯南說著要解開他身上的繩子。

  「不可以,如果你這麼做了很有可能會後悔的。」烏丸七瀨說道。

  柯南一回頭,就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上了火男面具的烏丸七瀨。

  「為什麼這麼說?」柯南皺起了眉。

  「因為很有可能他才是施害者。」烏丸七瀨說道:「他手上的勒痕並不嚴重甚至沒留下什麼痕跡讓人懷疑他根本就沒有綁起來多久。」烏丸七瀨說道。

  「可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柯南皺起眉頭:「他向外面傳遞了求救信號和之前一樣。」

  「骨頭上的SOS和摩斯電碼也不一定是一個人發出的。」烏丸七瀨停頓了一下:「而且,他的指尖沾了些東西。」

  柯南看到中年男人反光的指尖之後,意識到那應該是漆膜。

  一具骨頭應該很快就處理完了,到現在怎麼也應該有一周的時間了。

  只有一種可能,被處理的東西非常難處理,要比人類難處理很多。

  烏丸蓮耶的反應很快:「我可以解釋的,其實我是受害者。

  一周前的深夜酒會我邂逅了一位美麗的女士,她說想看我的最新收藏然後我帶她去日光浴——」

  「嘭——」聲音響起的時候大家都愣住了,灰原哀舉著左輪手木倉一時間還晃不過神來。

  烏丸蓮耶看著正對著他冒煙的槍口也愣住了,他自認為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沒有想過會被第一次見的小姑娘射擊。

  「為什麼會這樣?」灰原哀喃喃道,她不理解為什麼會沒有射中。

  烏丸蓮耶舉起雙手對孩子們展示自己的友好,他看了眼腳邊的彈殼:「應該是氣缸栓上面有損傷,所以導致了軸線脫離吧。」

  「這次不會再出錯了。」灰原哀說著再次舉起了左輪手木倉,

  這次柯南擋在她前面,戴著眼鏡的小偵探一臉震驚:「灰原,你這是在做什麼?」

  「工藤新一,從我的眼前讓開,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灰原哀的聲音都在顫抖。

  升騰著的紫色霧氣也蔓延到了屋內,對她造成了影響。

  「如果他有罪應該交給法律懲罰,灰原你現在的做法和組織裡的人有什麼區別?灰原,停下來。」柯南認真的說道。

  「我在做一件對我們來說最正確的事情,別阻止我。」在灰原哀再次舉起木倉之前,被柯南的手表麻醉針放倒了。

  烏丸七瀨則直接走向了仍然一臉無害的中年男人:「那位美麗的夫人呢?」

  「我只是打開了開關,然後她就曬炸了。」烏丸蓮耶一臉無辜的說道。

  「帶我們去見他,不然也只能讓你也炸一炸了。」烏丸七瀨展示了一下手裡小巧的手榴彈。

  「這種危險的東西,你的父母不應該交給小孩子隨便玩的。」烏丸蓮耶皺起眉頭。

  「那真是抱歉了,我父母死的都早。」烏丸七瀨答道。

  她在不斷平復著呼吸,將情緒控制在一個不會被紫藤察覺到的閾值。

  「你看起來,和那個孩子想做的事情一樣。」烏丸蓮耶走在前面,頭也不回的說道。

  「可是我更理性,我還想在回到家之後擁抱可愛的家人。」烏丸七瀨說道。

  她很想在這裡就殺了這個男人,弒父而已算是一報還一報了。

  但是還不行,至少不是在現在。

  「紫外線燈的輻射很強烈,不要把皮膚露出來。」烏丸蓮耶提醒道。

  然後,柯南和烏丸七瀨看到了渾身連著各種管子的團裝東西。

  它真的不能被稱之為人了,更像是一團還活著的贅生組織。

  「他還活著嗎?」柯南看到這一幕,也覺得有些惡心。

  「當然,她不但活著而且很健康,細胞活性衰老速度就算是一百年後也仍處於生長期,令人驚嘆的生命力。」烏丸蓮耶感慨道。

  「這裡是平的,它的大腦小腦都失去反應功能了,這樣也算活著嗎?」烏丸七瀨沉默的指出。

  那是他們接下來要攻克的難題了。

  烏丸蓮耶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兩個嚴肅的小朋友:「接下來我要怎麼做?」

  「鬼舞辻無慘必須死。」烏丸七瀨說道。

  柯南把一旁的握把推到最上面,隨著焦糊的味道那團肉徹底死掉了。

  門外傳來了哀鳴聲,一個青年抱著懷中的空衣服表情無比悲傷。

  而煉獄杏壽郎則震驚的看著還沒有消失的青年。

  鎹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回去,帶著這個鬼回到鬼殺隊去!

  烏丸蓮耶看著會說話的烏鴉眼睛都在發光,如果不是情況不對他看起來很想要上去問問會說說話的烏鴉怎麼賣。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穿著白大褂的男男女女從密室中出來站到了烏丸蓮耶的身後。

  站在窗邊看著圓形的一行人,烏丸蓮耶的手中則拿著一枚小小的東西,這是灰原哀掉下來的不小心被踩壞的偵探徽章。

  實驗體當然還有備份,科研人員們擔心的是大boss一個不開心他們會遇到什麼人生的大劫難。

  「這東西只有手指大小,但是是信號接收器呢。」烏丸蓮耶說道。

  身後的人不明所以,也不敢說話。

  烏丸蓮耶想到了幾年前在國外看過的一次博覽會,那次的主題是未來,更准確點來說是眾人想像中的未來。

  烏丸蓮耶的心情很奇妙,那些聰明的博學的小學生們讓他好像有幸看到了屬於未來的一角,這可真迷人啊。

  「工藤新一嗎?我記住了。」烏丸蓮耶攥住了手裡的徽章,露出了笑容。

  接下來的掃尾工作比想像中的還要快,因為鬼死的整整齊齊全日本就剩下一個了。

  而那個青年還沒有吃過人只喝少量的血悲痛欲絕,只想努力的活下去。

  因為如果他也死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再會記得那個美麗的女人了。

  灰原哀做了噩夢,她長大之後很少沒有做過夢了。

  但是這次的夢中,笑容滿面的爸爸媽媽和姐姐都一個個消失在她的身邊。

  灰原哀猛的坐起身,就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

  「七瀨呢?我現在就要出院回到大正時代。」灰原哀的情緒很激動。

  柯南楞了一下:「回不去了,灰原。」

  「我在那個名為烏丸蓮耶的大富豪身上,感覺到了屬於組織中人的黑暗氣息。」灰原哀激動的說道。

  「那應該是特殊的血鬼術造成的後果,灰原你的身體裡當時不小心吸入了鬼的血氣。」烏丸七瀨推門而入說道。

  「這不可能,我現在就要出院。」灰原哀說道,她其實對於當時的記憶也有點模糊,但是她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

  「紫藤,已經失去了空間傳送的能力。」烏丸七瀨說道。

  灰原哀順著兩人的目光看向窗外,看到了大片的紫藤花海。

  「紫藤最後一次傳送人之後,就被靈力催發一夜之間然後變成了比足球場還要大的花海。」柯南說道。

  灰原哀看著一片紫色的花海,一時間有些恍惚。

  灰原哀還是覺得,自己痛失了一個解決一切苦難的好機會。

  「小哀,我帶了熊熊蛋糕,這是我們家孩子一起做的說是希望你能早日康復。」烏丸七瀨舉起了小熊蛋糕。

  「灰原,比護選手的節目要開始了哦,我幫你打開電視吧!」柯南說著打開了電視。

  廣告中穿著羽織帶著花札耳環的男孩女孩正在熱舞,背景音介紹這是織田集團最新推出的新概念男團:大正的好男兒們。

  然後是社會新聞:全日本最大的紫藤花在米花町開放,籠罩在紫色花海中的明暗書店成為熱門打卡地方,米花客流量達到年度頂峰!

  溫馨提醒,賞花時請關愛您身邊的人不要發生矛盾,0謀殺城市靠大家!

  緊接著是一則花邊新聞:織田集團最新推出的四人樂隊組合被曝光為夫妻,一夫三妻的家庭構成引起網絡熱議的同時男貝斯手受到大量宅男的網絡暴力。

  最後是一則勵志的財經新聞:因為食量過大而被相親對像的女青年在米花町落戶後開了拉面店,第一日門口排隊人數高達100,單身女性創業也能闖出一片天!

  灰原哀捏爆了手裡的遙控器,看向一臉無辜的色鬼偵探:「我到底,睡了多久?」

  「半個月吧,灰原同學的作業攢了那麼那麼多。

  柯南都幫你做了哦。」烏丸七瀨停頓了一下,然後問道:「對了,工藤新一是誰?」

  「一個為了贖罪要給我買Prada和coach全線手提袋賠罪的混蛋。」灰原哀的聲音都氣的有些沙啞。

  話語間的殺氣讓柯南回憶起被小蘭打進牆裡的記憶,他干脆的跪下土下座:「抱歉,當時情況緊急我不小心給你用了毛利大叔特供麻醉針!」


第78章

  「吃下了毒蘋果的公主殿下變得很虛弱,為了重新得到力量解除詛咒公主強吻了路過的好心王子。」

  「恢復實力的公主殿下帶著七個綠林好漢一起打回了王宮。

  最後登上女王之位的公主殿下求娶了好心的王子殿下,他們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烏丸七瀨說著把膝蓋上根本就沒有翻頁的書合上了。

  抱著枕頭的龍之介表情有點迷惑,這個故事好像和他在書裡看到的一點都不一樣。

  一旁的小銀臉蛋紅紅抱著小熊玩偶的:「這個故事好棒哦,小銀長大也想成為女王!」

  「說起公主,小哀姐姐醒來了嗎?」敦敦想起一家人去探望的小姐姐。

  「醒來了哦。」烏丸七瀨說道。

  「那小哀姐姐也是在王子的吻下醒來的嗎?」小銀捧著臉眼睛bulingbuling的。

  「准確點來說,是在笨蛋偵探的小羊皮包包謝罪禮下醒來的。」烏丸七瀨說道。

  看著似懂非懂的孩子們,烏丸七瀨笑眯眯的睜開眼:「好了孩子們,今天的睡前故事就到這裡吧!」

  「可是我還是睡不著。」因為新換了臥室的敦敦抱著膝蓋說道。

  因為明暗書店已經成為了米花町新一代網紅旅游景點,索性家就把書店包括附近的幾棟房子都買了下來讓小羊重新裝修。

  原本二樓的臥室和三樓的陽台全部打通做成了露天玻璃罩頂,這樣在二樓看著書喝著咖啡的人們,一仰頭就能看到紫藤花。

  因此,織田家又一次搬家了。

  「敦敦聽話哦,明天帶你去甘露寺蜜璃小姐的料理店試吃新口味的拉面。」烏丸七瀨說道。

  第二天。

  放學後的烏丸七瀨在馬路對面看到了戴上勞力士金表的有志少年中原中也。

  她沒有湊上前打招呼,而是拉著納茲咩和小惠躲在了一邊。

  因為她注意到一個反季節般穿著長風衣帶著圍脖的長發美人正悄咪咪的的跟在少年身後。

  「中也哥哥在工地的英姿已經到了吸引痴漢的程度嗎?」夏目貴志忍不住說道。

  一旁的伏黑惠也露出了擔憂的表情,畢竟中也哥哥可是好人不應該被這種壞人跟蹤。

  所以孩子們決定,悄咪咪的跟上去。

  中原中也是在大正手打拉面店門口意識到自己被跟蹤了的,他不禁感慨來到米花之後自己變得松懈的同時開始思考哪裡人比較少適合開打。

  於是,中原中也帶著大尾巴和大尾巴的小尾巴開始逛大街。

  然後逛到了他正在承包任務的工地。

  沒想到突然回家的孩子們一頭小問號。

  「我覺得,這家伙有點不對。」烏丸七瀨喃喃道。

  最近跟著箱崎爺爺學了很多陰陽術的夏目貴志也從包包裡摸出了符咒:「我也,他好像不是人類。」

  「那家伙的身上,還有詛咒的味道。」伏黑惠也對著路燈召喚出了玉犬小黑小白。

  此刻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多路能人做好當場祓除准備的漂亮男人露出了笑容。

  蘭波想起來了,多年之前在擂缽街發生的

  沒想到的是,他自己當時也卷入了那場爆炸之中。

  不過現在,蘭波想起來了。

  他的任務,是為了爭奪日本政府發現的高能量未知生命體。

  帶著羊皮手套的手微微抬起,異能力發動金色的小方塊出現在手下蘭波剛要發動異能力就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姑娘撞了一下腰。

  「不要在工地裡玩耍,還有走路的時候要看路啊。」蘭波說著伸出手把撞倒在地的小姑娘扶了起來。

  然後,蘭波看著膝蓋破皮的小姑娘楞了一下。

  蘭波的腦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日本,你們究竟偷偷搞了多少高能量未知生命體出來?

  「小朋友,要我送你回家嗎?」蘭波歪頭露出了笑容,墨色的黑發從耳邊垂落看上去美好又無害。

  烏丸七瀨咽了咽口水,理智的拒絕了:「我爸爸和哥哥就在前面,我要回家了。」

  蘭波看了眼小姑娘噠噠離開的背影,決定用一次拿下兩個高能量未知生命體給這次浪費了多年的國外潛伏之旅畫上圓滿的句話。

  等待著一觸即發的戰鬥的中原中也:人呢?

  跟在孩子們後面的蘭波在走入陰暗的小巷子之後,意識到了不對。

  「小黑小白,衝啊!」伏黑惠說道,一旁的夏目貴志指尖的符咒發出火光朝著男人攻擊而來。

  蘭波笑了笑,剛想使用異能力就感覺到了胸口傳來的劇痛。

  他低下頭,就看到了從胸口自下而上穿出的黑色利刃,兩只式神咬住了他的雙腿。

  龍之介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蘭波身後,小男孩的臉上毫無懼色:「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在下的家庭。」

  「不允許你傷害哥哥姐姐們。」抱著滑板的敦敦說道,小銀也舉起了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板磚。

  這種攻擊對他沒有效果的,因為他應該在那場波及範圍巨大的爆炸中失去以寫東西。

  不過,蘭波看著這個少有的攻擊形異能力的孩子露出驚訝的眼神。

  他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感覺到地底下有什麼東西在吸收他的生命力。

  蘭波甚至沒有辦法說話,就直接倒在了地上分解成一個個金色的小方塊消失了。

  孩子們面面相覷,最後敦敦看向繃著小臉的伏黑惠:「惠哥,這家伙是被祓除了嗎?」

  實際操作經驗很少的伏黑惠閉上眼睛感覺了一下:「沒有氣息了,他應該被祓除了。」

  「危險解除,那我們去吃拉面吧。」烏丸七瀨拍了拍手。

  大正手打拉面店的人還是很多,不過看到了熟面孔之後甘露寺蜜璃還是熱情的給孩子們找了VIP位置。

  烏丸七瀨好奇的問道:「蜜璃姐姐,你怎麼沒再穿之前的制服了?」

  抱著托盤的甘露寺蜜璃看了眼後廚裡帶著口罩的清秀青年:「小芭內先生好像不喜歡我那麼穿,而且蜜璃參考了其他店鋪的制服,所以改了改。」

  「對了,不死川先生現在在做什麼?」烏丸七瀨好奇的問道。

  「不死川先生去報名了警察學校,已經通過了初次選拔。」甘露寺蜜璃說道:「是自費的培訓警犬的課程,不死川先生很喜歡狗狗呢。」

  「真好,不死川先生這麼早就找到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了。」烏丸七瀨感慨道。

  拉面店的電視裡正在播放著大正好男兒組合的舞台表演,其中C位的男孩正是一頭紅發的灶門炭治郎。

  「這些小哥哥們現在還真火呢,小銀班上的同學都在哼他們的歌。」小銀說道。

  「那個叫做嘴平伊之助的,看起來就很強。」龍之介的眼睛緊緊盯著年紀小小肌肉很多的男孩。

  「那孩子因為和漂亮的臉蛋反差很高的性格和身材很火呢。」烏丸七瀨捧著臉說道。

  「是呢,據說孩子們的一個綜藝在策劃中了不知道是什麼內容的,真期待呢。」甘露寺蜜璃說道。

  烏丸七瀨微微一笑:「錄制的第一天,我們作為家人團一起去探班吧!」

  這個建議得到了孩子們的一致同意。

  「七瀨,惠君和納茲咩,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你們。」還穿著一身和服的男孩露出了笑容。

  來的人正是產屋敷利哉,據說因為家族詛咒的關系因為傳統十幾歲之前都要打扮成女孩子的樣子。

  「產屋敷先生的身體最近怎麼樣了?」夏目貴志問道。

  「父親在醫生的治療下已經恢復了健康。

  而且母親已經在為姐姐和我辦理入學手續了,以後我們就是同學了。」產屋敷利哉開朗的說道。

  最近父親的身體變好了,而且他們一家人也開始了新生活,這個世界新奇的一切都讓產屋敷利哉覺得非常有趣。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一起去探班吧。」烏丸七瀨提議道。

  幾小時後。

  被迫加班的脅田兼則心情不是很美麗,他看向正踩著凳子調酒的小姑娘意有所指:「加班的事情,還是適合年輕人。」

  烏丸七瀨沒有搭理他,而是將杯子裡的液體攪拌均勻之後推到了他的面前。

  那股獨特的氣味讓脅田兼則露出驚訝的表情:「茴香酒嗎?

  這種酒在法國比較有名,這個香味一定是添加了來自中國的大茴香吧,這種利口酒適合作為餐前開胃。」

  烏丸七瀨笑了笑,把准備好的雞肉串端了上來。

  「行動隊人手一直都不夠吧,我給你抓了個苦力。」烏丸七瀨說著搖晃了一下酒杯,燈光下的液體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他很厲害,是一個異能力者。」烏丸七瀨指了指在後面的長沙發上不省人事的青年:「據說是專業的諜報人員,以前在港口黑手黨做過經驗豐富。」

  烏丸七瀨從酒櫃中抽出了一瓶法國產的茴香酒,隨著她的動作液體不斷晃動讓包裝上燙金的「潘諾」二字顯得更加顯眼。

  正在叒一次清除小老鼠的琴酒久違的接到了電話,組織內二把手通知空降了一個茴香酒潘諾到行動組。

  「異能力者啊,看來琴酒一定會很開心的。」脅田兼則說著話鋒一轉:「沒想到,你對琴酒會這麼關心。」

  「因為太有存在感了吧,當時他掃射鈴木塔的時候我也在。」烏丸七瀨捧著臉說道。

  「琴酒最近幾次的體檢報告數據都有異常,是你做了什麼嗎?」脅田兼則問道。

  「我送了他一份禮物。」烏丸七瀨說道。

  她看著對面已經顯現老態的男人,漫不經心的說出了答案:「我給了他就算007四十年也不會過勞死的強壯身體呀。」

  脅田兼則松了口氣的同時,對著眼前的小資本家豎起了大拇指。


第79章

  今天是周末。

  但是對於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刑警們來說假期什麼的根本不存在。

  叒是一門凶殺案,拿著小本本正在記錄有效情報的目暮警官掃了眼搜證現場,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麼。

  胖乎乎的目暮警官摸了摸下巴:「高木警官,我有事情問你。」

  正在戴醫用手套的西裝青年楞了一下走了過來:「目暮警官,有什麼事情嗎?」

  「你覺不覺得,現場空蕩蕩好像缺了什麼東西?」目暮警官眉頭緊皺,認真的問道。

  高木涉聞言露出了緊張的表情:「難道您是察覺到了什麼線索嗎?讓我幫忙想想,缺了什麼?

  難道說凶手改變了這裡的家具擺設?還是說缺失的東西就是破案的關鍵嗎?」

  一旁的佐藤美和子在滿頭大汗的青年肩膀上拍了拍:「放松點,不過我也覺得好像今天的案發現場特別安靜呢。」

  「安靜、嗯,對了我知道了!」目暮警官終於想起來了:「今天居然在案發現場沒有看到毛利老弟和很多很多小學生!」

  高木涉聞言也嘿嘿笑了起來:「說起來今天是周末,不知道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又在偵破案子呢。」

  另一邊。

  一輛大巴車行駛在公路上,道路兩邊的風景越來越荒涼。

  車上此刻非常熱鬧,因為除了司機外車裡載著滿滿一車小學生。

  聽著摻雜著一個不和諧音的校歌,開車的司機呵呵一笑:「孩子們,你們都是帝丹小學的學生嗎?」

  「是的,我們是2年B班的學生。」五音不全但是因為唱歌所以極為開心的柯南說道。

  「我們是1年B班的學生。」扎著雙馬尾的金田一二三坐到了離這個音痴偵探遠一些的地方,一臉嫌棄。

  「一會兒就能看到大哥哥們了,希望他們能給我留下簽名,我要把他們的簽名和歌唄姐姐的放在一起珍藏。」小銀期待的說道。

  「他們不都是織田集團旗下的藝人嗎?作為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你們還真是樸素啊。」灰原哀說道。

  「步美想要炭治郎哥哥的簽名,步美很想要炭治郎那樣的哥哥。」步美抱著海報說道。

  「我就不一樣了,我覺得少女組合1919限定櫻花組合的禰豆子姐姐超可愛。」光彥捂著臉說道。

  「你們家,還真是悶聲做大事啊。」半月眼的柯南說道,他對於偶像什麼的興致缺缺,有這個大好時光還不如去破案呢。

  「說起來,為什麼小蘭姐姐和園子姐姐沒有來?」烏丸七瀨問道。

  「蘭去打工了,去一個大品牌做試衣模特。」柯南說道。

  「惠哥,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和產屋敷輝利哉玩五子棋連輸了十把的龍之介一臉呆滯的問道。

  伏黑惠憐愛的說道:「去郊區,在那裡有新建的全封閉式錄影棚,大正好男兒組合將在那裡拍攝真人觀察類的節目。」

  「說起來,到現在網路上都沒有透露過究竟是什麼樣的節目呢?」灰原哀加入了談話,臉上帶著幾分好奇。

  抱著玩偶的菜菜子和美美子也看了過來,眼神火熱。

  「是學習類的節目,這次的綜藝旨在通過輕松快樂科學的方式給孩子們普及知識教育。」烏丸七瀨說道。

  「可是,這種節目除了對養成系偶像感興趣的觀眾之外,不會有很多人對此感興趣吧。」抱著胳膊的金田一二三小大人模樣的說道。

  「但是大多數人肯定會對如何把知識水平只有《百人一首》識字量不足300的孩子培養成偏差值到達65的優等生很感興趣吧。」烏丸七瀨說道。

  一旁的產屋敷輝利哉聞言驚訝的睜大眼睛:「居然還能這樣嗎,在一邊工作的同時還能快速學習知識,爸爸知道了的話一定很開心。」

  而一旁的光彥則莫名打了個冷顫:「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地獄難度的修煉吧!這麼魔鬼的策劃,究竟是誰想出來的?」

  坐在對面的夏目貴志下意識的看了眼坐在一邊的小姑娘。

  烏丸七瀨露出了乖巧的笑容:「怎麼了,好學的光彥同學也對這種綜藝感興趣嗎?」

  「不不不,我平時參加少年偵探團的活動周末還會約高年級的大姐姐去花店約會我很充實我不需要。」現充男孩光彥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就在大家玩玩鬧鬧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

  司機回頭對孩子們說道:「孩子們,前面的路被出現故障了。

  我下車問問什麼情況,你們在車上好好呆著。」

  「放心的交給我們吧,我們會聽話的。」奶聲奶氣的偽小學生說道。

  聞言放心下來的司機暫停熄火,下了車。

  孩子們湊到了前面,看到了一輛破破爛爛的面包車擋在前面。

  「不好意思,我們的車出現了故障所以把路完全堵住了。」帶著茶色偏光鏡臉上帶著刀疤的運動服青年說道。

  另一個個子矮些的穿的看起來要去喝喜酒的青年無奈的掀開前蓋,一張嘴就自帶beat:「好像是發動機出現問題,本來以為只能在這裡生悶氣,可以借我們工具修理?」

  米花町的司機撓了撓頭:「這種高貴又流行的音樂技巧,你們也是去前面的錄音棚參與節目錄制的藝人嗎?」

  「雖然很想承認,但是我確實不是rapper。

  不要再說些無關緊要的煩人話,好了現在舉起你的雙手吧。」青年說著靠近兩步,干脆不耐煩的掏出了左輪手木倉。

  司機的身體一下子就僵直了。

  柯南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司機叔叔,他的身體語言變得非常抗拒,好像出事了。」

  聞言,一車的孩子們都警覺起來。

  「不要說話,也不要試圖做什麼,你也不想孩子們出事情不是嗎?」

  「現在,就保持這種姿勢帶我回到車上。」矢野笑呵呵的說道。

  司機的臉色立刻變得慘白,他立刻意識到這兩個家伙的目標是一車的孩子。

  「告訴你,你們這種人在米花可是會上新聞快報的!」司機師傅說完准備和這兩個人拼了。

  但是。

  隨著咯吱一聲,身後大巴的大門打開了。

  孩子們探出頭來。

  「司機叔叔,遇到了什麼問題嗎?」烏丸七瀨怯生生的問道,她的手裡熱心的拎著修理箱。

  而身後一臉無害的柯南同學的腳邊則放著一顆足球。

  「乖孩子們,如果不想司機叔叔出事的話就回到車子上。」矢野說著亮出了手裡的左輪。

  而一旁的幫手關口則舉起了棒球棍。

  這個距離太近了,孩子們相視一眼都露出懼色乖乖的退回到車上。

  用孩子們要挾司機,同時也用司機要挾孩子們,無良二人組大搖大擺的壓著司機上了車。

  門窗反鎖都弄成不能打開的模式,關口拿出塑料手環把孩子的雙手都綁了起來。

  「我錯了,剛才我就應該和他們拼了,嗚嗚孩子們我對不起你們。」臉上掛彩的青年嗚嗚哭了起來。

  「打起精神來,司機叔叔你已經很棒了。」孩子們紛紛給自責的司機打氣。

  「喂!不許哭出聲!不然就修理你們!」矢野沒好氣的說道。

  試圖把孩子們擋在身後的司機沒有注意到孩子們越來越危險的眼神。

  等到車裡所有人的手都被綁起來之後,矢野一手握木倉一手拿起了電話:「雖然和約定好的還差十分鐘,不過提前打電話報警沒關系吧?」

  柯南原本已經放到了足球邊的腳聞言又收了回來,他看著這個小混混露出了不確定的表情。

  一旁的關口給孩子們都拍了照片,然後說道:「矢野老大,原本分給咱們的是這個任務我還很擔心,沒想到會這麼成功。」

  然後,矢野大吸了一口氦氣撥通了電話。

  「你們已經收到了我發的傳真吧,對我綁架了十五個孩子。

  在太陽落山之前,我要看到100億。

  如果不給錢,這些可愛的孩子們就再也沒有辦法回家了哦。

  呵呵才不是惡搞哦!

  如果有能力的話,就來抓我們吧。」矢野說起這些的時候手舞足蹈,手中的木倉也垂了下來。

  下一秒,匍匐而去的玉犬直接含著木倉就跳到了天花板上。

  綁架二人組都蒙了,他們做小混混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讓牛頓淚默的場面。

  但是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因為一顆超音速足球已經砸到了他的臉上,巨大的衝擊力下手機都掉到了地上。

  正在電話那頭非常認真的聽著的目暮警官心裡一沉,這邊的動靜不就意味著孩子們可能遭遇到了不測嗎?

  看到大哥臉蛋紅腫不省人事,小弟關口發出哀鳴抱起了不省人事的大哥:「矢野大哥,你沒事吧!」

  關口憤怒的抬起頭,就看到了小學生們活動著手腕圍了上來。

  劈裡啪啦的聲音讓目暮警官急的想要揪胡子:「條件什麼都好說,不要傷害孩子們!」

  關門嗚咽著根本發不出聲音,在混亂的場面中伏黑惠拿起了手機:「是目暮警官嗎,凶手已經被我們制服了。」

  清亮又熟悉的童聲傳過去後讓目暮警官的心放了下來,按照經驗少年偵探團們在米花鎮內很少會分開行動。

  就算分開行動,隨著少年偵探團和分團人數的增多,出現在案發現場的孩子們越來越多了。

  「這麼說,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都在嗎?大家都沒事吧?」目暮警官關心的問道。

  「司機師傅受了點傷,目前我們已經給他包扎過了。」烏丸七瀨在一旁說道。

  「唉,那我就放心了。」目暮警官長舒了一口氣。

  「目暮警官,現在還不是放松的時候。」柯南眉頭緊皺的接過電話:「我懷疑,犯人綁架裝載孩子的大巴是聲東擊西的行為。」

  「柯南,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目暮警官額頭的汗水越來越多了。

  柯南深吸一口氣:「意思是,我懷疑犯人的同伙正在米花町內醞釀著更大的犯罪計劃,並且准備實施。」


第80章

  「等等,柯南你說的是真的嗎?」目暮警官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

  做出綁架承載著十五個孩子的大巴如果都不算是大事的話,那他們究竟想做什麼呢?

  說起大事情,目暮警官的腦海中就出現了爆炸的新干線、爆炸的鈴木塔和爆炸的米花大廈和爆炸的……

  目暮警官的額頭上出現了豆大的汗滴。

  「如果可以的話,先從傳真機的方面查吧。」烏丸七瀨在一邊說道:「一定是他們的伙伴們把傳真發出去的。」

  「而且,他們至少通過某些渠道能夠確定今天會有承載孩子們的車來來這裡探班。」伏黑惠說道。

  「得知之後,他們選擇了在荒涼的這裡實施計劃。」光彥的小雀斑都有些發白。

  畢竟加入少年偵探團之後,雖然見過各種風風雨雨但是還沒有見過綁架校車15個孩子這種駭人聽聞的事件。

  「哢哢——」按快門的聲音不斷出現,美美子舉起了手機的相機:「老爸,我把兩個犯人的照片發過去了!」

  目暮警官聽到女兒的聲音更緊張了:「美美子、菜菜子你們也在車上嗎?」

  「爸爸是大笨蛋,明明早餐的時候和你說過我們今天去電視台探班。」抱著小熊的菜菜子說道。

  女兒們有活力的聲音,讓目暮警官松了口氣,他看向發送到手機裡的照片:「我立刻讓有關人員去分析照片,現在我立刻派人去接你們。」

  「目暮警官,現在需要做的是假裝做出調動大部分警力到這裡的假像麻痹共犯。」柯南說道。

  「他們搞這麼大的事情,不是圖恐怖襲擊應該就是為了巨富,目暮警官你們可以就這個角度好好查一查米花町內有沒有什麼大銀行今天會有大活動。」灰原哀說道。

  水滴的按鍵音讓大家都愣住了,烏丸七瀨笑著拿起了手機:「目暮警官,這家伙的手機是指紋鎖誒。」

  「他的名字叫關口,同謀的老大叫矢野,然後在幾分鐘前,他給兩個電話打過電話,電話號碼是xxxx-xxxxxx。」

  「如果是電話的話,可以直接通過信號塔GPS定位確定共犯的位置吧。」不甘示弱的金田一二三說道。

  聽著電話那頭熱熱鬧鬧的聲音,搜查一課的大家提高的心都放了下來。

  不愧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孩子,這面對突發情況時的心態和應對的機靈,就是讓人放心!

  「我們會立刻派人過去的,司機立刻帶你們去安全的地方吧。」目暮警官說道。

  矢野不省人事的躺在那裡,而鼻青臉腫的關口則試圖把自己縮成一團。

  「好了,現在告訴我們按照原本的加護想做什麼吧。」烏丸七瀨笑著舉起了手裡的東西。

  關口立刻露出了驚恐的眼神:「這個箱子,是你從哪裡弄到的?」

  「是你們的車裡啊,這個工具箱裡好像有很多不適合用來修車的工具呢。」烏丸七瀨說道。

  「唔,這個東西聞起來有血腥味。」中島敦探出頭看了看,又一臉驚恐的縮了回去。

  「這些家伙,手上一定鮮血累累。」文藝男孩龍之介皺起眉頭。

  此話一出,孩子們看向兩個犯人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那麼就先沒收了,看來這東西會成為量刑的關鍵證據呢。」烏丸七瀨笑眯眯的說道。

  「現在警方已經掌握了情報,在那之前你們原本的計劃是什麼?」柯南嚴肅的問道。

  「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關口說道。

  此時,電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的名字是「陰溝哥」。

  「要讓他接電話嗎?」夏目貴志有些猶豫。

  「把電話給我,讓我接電話啊。」關口說道:「放心,我會好好配合你們的。」

  然後,關口的嘴就被堵住了。

  他眼睜睜的看到,那個其貌不揚的眼鏡小男孩居然發出和他一樣的聲音!

  「陰溝哥,怎麼了?」柯南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了中年男人的聲音:「這話我們問你才對,怎麼還沒有按照計劃把車開走?」

  聲音通過揚聲器傳到了屋裡,大家都愣住了。

  「十五個孩子,安排打暈所以花了點時間。」柯南回復道。

  同時,烏丸七瀨和灰原哀一起把窗簾拉上了。

  「把車拉去約定好的地方然後裝進集裝箱裡就行,警察們都開始行動了,這個時候他們一定想不到你們開車會回到城裡哈哈。」陰溝說道。

  柯南在這邊也干笑起來:「陰溝哥你說的對。」

  電話掛斷之後,烏丸七瀨輕聲說道:「我已經告訴目暮警官,通過剛才的電話確定號碼的位置了。」

  灰原哀則皺著眉頭走回來,她剛才突然跑到了大巴車的尾端:「後面有遮蔽物,沒有高度適中的建築,所以監視的人不是從後面看到我們的。」

  稍小些的孩子們一時間腦筋沒有轉過來,伏黑惠看向前面:「那只有一種可能,第三伙人在前面的影視基地裡。」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呢?」龍之介還是有些迷惑,他直覺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

  「龍之介也是覺得很矛盾又很重復對吧。」產屋敷輝利哉的眉頭皺了皺,表情有些差。

  「是PnB吧,作為如果劫車失敗的計劃,因為封閉式的攝像棚裡還有很多孩子們啊。」烏丸七瀨面無表情的說道。

  「太過分了!」最先反應過來的美美子和菜菜子看上去很想再把這兩個壞蛋揍一頓。

  「現在,我們需要做一件事情。」烏丸七瀨說著停頓了一下:「先問一下,這裡有人會開車嗎?」

  大家紛紛搖頭,柯南小朋友一枝獨秀的舉起了手:「以前去去夏威夷的時候,新一哥哥教我過。」

  幾分鐘後,套著關口的運動服的大人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回到面包車上。

  然後,兩輛車一前一後的朝著一個方向駛去。

  大巴車的司機帶著口罩嗚嗚的哭了起來:「讓小學生開車真的沒事嗎?」

  「沒事的,柯南同學平時滑滑板也沒少做出占用機動車道的事情。」烏丸七瀨安慰道。

  而一旁的龍之介則好奇的湊到了伏黑惠身邊:「惠哥,夏威夷是什麼法外之地嗎?」

  龍之介的眼睛在閃閃發光,很明顯他對能教小孩子開車的地方很感興趣。

  伏黑惠內心慶幸,這次遇到的場面不需要柯南君開飛機開潛艇,不然龍之介的生日夢想一定是去夏威夷學校進修。

  「夏威夷是屬於美國的島嶼群,是旅游業很發達的地方。」伏黑惠說道。

  龍之介非常認真的記了下來,很明顯已經對於夏威夷這個地方念念不忘了。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呢?」在停車之後,司機師傅問道。

  「這兩個人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司機師傅你就在這裡等待救援吧。」柯南說道。

  聽出了不對勁的司機攔住了烏泱泱的孩子們,他掃過一張張氣勢洶洶的臉龐聲音有些無力:「孩子們,你們要去干什麼?」

  「那當然是撲滅罪惡,搗破陰謀!」元太說道:「我們,可是少年偵探團啊!」

  「那一年級的孩子們,是不是還是別去這麼危險的地方了?和叔叔等待救援吧!」司機試圖勸回一半的孩子。

  「叔叔,我們可是少年偵探團分團啊,我們也非常勇敢,不怕困難。」龍之介拍了拍胸脯說道。

  「那,你們幾個小妹妹留在這裡吧好不好?」司機看向美美子菜菜子和金田一二三。

  三個小姑娘相視一眼,當場加入了少年偵探團分團。

  十五個孩子雄赳赳氣昂昂的往拍攝場地走去,而一輛白色的馬自達RX-7FD3S一騎絕塵朝著郊區的方向駛來。

  「有問題的不可能是出道的孩子們,錄影棚內有10%外聘人員還有一個即將出道的組合。」烏丸七瀨捧住了臉。

  「那是個什麼樣的組合?」柯南問道。

  「一個正在從地下偶像朝著出道方向努力的女子組合,原本是的打算拋磚引玉讓用他們來襯托禰豆子組合的清新可愛來著。」烏丸七瀨臉色復雜的說道。

  「接下來要怎麼做?」灰原哀問道。

  「我這裡有當時的平面設計圖,我們可以在外面切斷電閘然後開信號屏蔽器。」烏丸七瀨說道。

  孩子們分頭行動,關電閘然後開信號屏蔽器,然後大家氣勢洶洶的開始爬牆。

  坐在高高的牆頭,柯南問了織田家的孩子一個問題:「是哪個小天才想出來的,把牆壁修的和東京監獄的差不多高?」

  織田家的孩子你我相識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看正吭哧吭哧爬的烏丸七瀨。

  「這樣是有原因的,真的。」烏丸七瀨放棄掙扎的趴到了玉犬身上:「這個牆的高度,就是為了應對突發情況。」

  下一秒,一個上身赤裸肌肉結實的男孩玩命的往外跑,身後三個男孩追著他跑。

  面容精致姣好的男孩發出狂笑:「豬突猛進!豬突猛進!天天讓俺穿衣服,這個破地方俺不呆了!」

  「不穿上衣的話,至少要帶乳貼,伊之助別跑了。」一頭金發的男孩說道。

  嘴平伊之助直直的跑上牆兩三米,這超強的運動細胞讓正在牆頭休息的孩子們都鼓起掌來。

  然後,男孩終於得到了地心引力的召喚砸到了下面的伙伴身上。

  「是伊之助哥哥,他的運動神經還真是發達的驚人啊。」龍之介感慨道。

  下面的炭治郎把頭暈到吐白沫的男孩拖回去,然後抬起頭一臉焦急:「孩子們,不要去那麼高的地方很危險!」

  烏丸七瀨看向柯南:「這就是我說過的,可能會遇到的特殊情況。」

  伏黑惠變出了一群脫兔,軟綿綿的像是棉花糖把下面的地方都填滿之後看向等待的孩子們:「放心吧,我們一起跳下去。」

  「是你們啊,來探班嗎?」炭治郎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嗯嗯,我們還帶了禮物。」烏丸七瀨說道。

  「不過現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們。」烏丸七瀨說著推出了身邊的偵探。

  柯南推了推眼鏡:「我們在來的時候遇到了劫車的,我們懷疑他們有接應的同伙在這裡。」

  「這麼說錄影棚裡有人是土匪嗎?」少年們都露出擔憂的表情。

  「電話打不通了。」

  「奇怪,怎麼能一點信號都沒有?」

  「ins上的信息都沒有發出去,怎麼回事?」

  「停電了,只有基礎照明燈還能用。」

  「還好沒有停水,電閘門也打不開了,我們被困在裡面了。」片場裡的大家聞言都吵了起來。

  「請大家放心,停電和通訊器材沒有信號只是暫時電壓不穩定導致的。」這條消息在廣播裡反復播放之後,大家終於穩定下來了。

  備用電源和器材的電都很充足,於是大家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繼續錄制節目。

  烏丸七瀨叫住一個很年輕的工讀生:「請問,接下來錄影棚內都有什麼安排?」

  「A樓裡現在是少女偶像團體神秘之吻正在錄制節目,B樓錄影棚裡大正好男兒的錄制已經結束了。

  然後神秘之吻會去樓上的練習室排練歌舞,然後午餐在十二點開始。」負責雜工的小姐姐說道。

  烏丸七瀨沒有松開手,而是繼續問道:「姐姐你長得好漂亮,我們以前在哪裡見過嗎?」

  「應該沒有吧,我在江古田高中念書,小妹妹難道你是江古田小學的嗎?」中森青子問道。

  「哈哈,這種搭訕的手段也太老土了吧。」一個很欠扁的聲音從一邊冒了出來,烏丸七瀨一抬頭就看到了他的長相。

  「這個哥哥,好像以前也見過,就是發型不太一樣。」烏丸七瀨很好奇。

  兩個家伙怎麼長的和工藤新一、黑羽快鬥那麼像?相似程度足以以假亂真玩消消樂!

  「噗。」中森青子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

  「對了,我想知道半小時前A樓的大家有誰在二樓以上的高度。」烏丸七瀨問道。

  「那時候的話,應該是秘密之吻組合和他們的經紀人還有我們兩個和一些拍攝人員。」中森青子說著把場務本子遞給他:「小妹妹你看,當時刷A卡進入的這些都是。」

  烏丸七瀨點了點頭,一旁的少年說道:「小妹妹,你是不是把我認成了那個以前總上電視出風頭的什麼日本警察的救世主?」

  烏丸七瀨搖了搖頭:「我想起來了,你前段時間去過阿笠博士家是不是?」

  少年頓了頓,撓頭笑了起來:「哈哈是的,你來自米花啊。」

  等到烏丸七瀨噠噠噠的離開之後,少年才收回目光。

  經常去阿笠博士家玩的孩子,往這方面想就會讓人想起少年偵探團和那個已經變得沒有喜歡的女孩小腿高但好奇心還是極為旺盛的偵探。

  「快鬥,你要去哪裡?」中森青子看向往相反方向走的竹馬。

  「反正休息,我去找找樂子。」高中生魔術師笑嘻嘻的說道。

  烏丸七瀨把人員表和有關於秘密之吻的資料拿了出來。

  孩子們坐在一起分析。

  「不大的經紀公司原本一直在地下活動,因為宣傳度不夠的緣故其實粉絲也不怎麼多。

  經紀公司的老板基本撒手不管,經紀人山本是主要的負責人。」烏丸七瀨說道。

  「按照攔路的兩個混混的說法,他們一定混黑很久身後也有幫派和大哥,難道說神秘之吻的經紀公司背後有黑勢力出頭?」柯南說道。

  「可是,如果秘密之吻真的有黑勢力資助的背景,不應該早就正經出道發片了嗎?」夏目貴志說道。

  注意到大家的目光,夏目貴志補充了一句:「新聞裡的不是經常播,黑勢力組織一般都把自己包裝成有錢的大財團。」

  「能夠在必要關頭做出替混混綁架轉移火力的行為,他們之間一定有關系。」灰原哀說道。

  「那個小混混頭目長得那麼醜品味還那麼差,除非經紀人和女團成員的品味不太好,首先排除戀愛關系。」烏丸七瀨說道。

  「是利益關系吧,也許是秘密之吻有什麼把柄落到了混混們的手裡?」伏黑惠不確定的說道。

  「所以現在,我們要面對的有三種情況。」金田一二三說道:「第一種是經紀人是壞蛋,第二種是女偶像是壞蛋,第三種是他們都是壞蛋。」

  「不過,如果我們有來,他們會怎麼做來讓這裡這麼多人失去抵抗能力任人宰割?」光彥問道。

  「是午餐吧,這裡因為過於偏僻所以廚房裡都提前准備了各種食材。

  只要他們以幫忙為由頭混進去,那做什麼都很輕松吧。」產屋敷輝利哉說著露出擔憂的表情。

  在帝丹小學入學後認識了少年偵探團後,年幼的產屋敷輝利哉意識到了原來法制更完善社會發展更好的地方也有險惡的人心。

  「想辦法,試探一下吧。」烏丸七瀨說道。

  「比如在看完這些物料,然後去找那些姐姐們聊聊天?」小銀提議道。

  這個提議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年幼的偵探們打起120%的精神這些資料,眼神犀利的試圖尋找出任何的線索。

  而在外面聽了很久的黑羽快鬥則露出了一個微妙的表情,他沒有想到現在已經進化成偵探到哪裡,就把孩子帶到哪裡了。

  結束了節目錄制的偶像組合,遇到了一批年紀不大但是眼睛圓圓像銅鈴的孩子。

  「姐姐們好,我們是織田集團旗下的練習生。」孩子們乖巧的說道。

  「哇,你們這些孩子這麼小就來做練習生嗎?」一個看來錄制的時候很賣力,一頭汗水的女孩說道。

  「嗯嗯,因為據說推出了一個叫做TEITAN15的策劃案,所以我們就來報名了。」柯南開始張嘴說瞎話。

  TANTEI的讀音在日語中是偵探,而且倒過來的TEITAN讀起來正好是帝丹,大家都沒想到他會如此促狹。

  「可是,在日本的話男女混合團是不是沒有什麼前景啊。」另一個大大咧咧的女孩說道。

  這話一出,旁邊高大的經紀人臉都僵了:「抱歉啊孩子們,這家伙說話不過腦子的。」

  然後經紀人用力的在女孩的背上拍了一下:「三矢,剛才特別賣力是不是現在很渴都說不出話來了?」

  然後經紀人拿出了名片地給孩子們:「鄙人是秘密之吻的經紀人山本,我的夢想就是拼上一切送秘密之吻出道!」

  「您真是,太了不起了。」孩子們感慨著,已經用犀利的眼神看向這個無異於說出了作案動機的經紀人。

  「這是禮物,我們帶了自制的炸雞。」烏丸七瀨笑眯眯的舉起了書包。

  那名原本在最遠處喝水的三矢雪聞言立刻跑了過來:「是炸雞嗎?我最喜歡炸雞了!」

  二階堂琉衣則露出了不贊同的表情:「雖然有點多管閑事,但是作為偶像飲食方面還是要控制啊。

  我們的MV本來尺寸就很緊繃,三矢在飲食方面注意點啊。」

  「這位是三矢姐姐嗎?感覺舞蹈的時候比視頻裡更加活潑有力量!」小銀說道。

  聞言,無論是秘密之吻的經紀人還是成員表情都有點奇怪。

  除了當事人三矢雪,她正一臉幸福的吃著炸雞。

  「我是市村志帆,很感謝大家的炸雞,請支持我的出道曲哦!」一頭卷發的女孩說道。

  不小心被撞了一下導致醬汁撒到了自己身上的夏目貴志連忙跑到了衛生間裡去清洗。

  他一推開門,就看到了一身水氣站在水池前面穿運動服的女孩。

  夏目貴志楞了一下,然後意識到這應該是秘密之吻的第四位成員:「抱歉,打擾你了。

  如果不介意的話,請用這個擦擦臉吧。」夏目貴志說著把自己的手帕遞了過去。

  女孩楞了一下,沒有接而是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回到場地,孩子們已經和秘密之吻打成一團。

  這個時候,烏丸七瀨好奇提議道:「我們來玩游戲吧!這裡場地很大能施展開。」

  「還是別了,如果不小心摔傷就不好了。」經紀人制止了。

  「可是不玩游戲的話,很難拉近距離很快熟悉起來啊。」金田一二三說道。

  「這樣的話,我倒是知道一個很容易拉近距離的游戲。」市村志帆說道:「這個游戲叫做絕對絕對的秘密。」

  「通過共享秘密的方式讓彼此的關系更親近嗎?真是個絕妙的點子。」烏丸七瀨說道。

  「這樣的話,那大家就每人三張紙條。

  分別寫大秘密、小秘密和一個謊言,然後扔進箱子裡。

  這樣拿出來讀大家就不知道是誰寫的了。」二階堂琉衣說道。

  為了得到線索,孩子們都參與進來,於是開始了讀紙條環節。

  見過神跡、喜歡姐姐、絕症;同時喜歡兩個女孩、周末和三個女孩約會、討厭讀書;是高中生、有女友、討厭推理。

  被父親謀殺、維護正義、吃胡蘿蔔;來自過去、女裝、結婚;被拋棄、有超能力、不被愛;想殺了那個男人,想姐姐、不想家人。

  …………

  爸爸活、在網絡上說其他人的壞話、結婚了;

  拋屍、和搞笑藝人交往、潛規則;

  線香、整容、殺人;

  被勒死了、爸爸是黑道、我還活著。

  讀到後面的時候,敦敦下意識的往烏丸七瀨的身邊縮了縮:「我有點害怕七瀨姐姐,不是每三條裡有一個謊言嗎?」

  烏丸七瀨憐愛的rua著軟乎乎的弟弟,然後伸出胳膊把扒拉著手指頭臉色發白的小銀也抱住了。

  空氣一瞬間凝結住了,讀完最後三條的夏目貴志茫然的抬起頭:「是整蠱游戲嗎?這種是不是有點太恐怖了。」

  柯南深吸口氣:「納茲咩,你沒有注意到紙條數量比參與人數多了三張嗎?」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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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大家不要慌,這種情況一定可以用科學的方式來解釋,一定是有人寫了兩遍。」柯南主動站出來控制局面。

  但是站在舞台中心呼喚科學的柯南只得到了灰原哀的回應,表示對他支持。

  因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在夏目貴志讀出最後三個紙條之後,秘密之吻的三個小姐姐和經紀人表情都扭曲了。

  第一個站出來支持科學的是同樣受到了驚嚇的夏目貴志:「數目剛剛能對上啊,最後的四條不是秘密之吻的四個小姐姐的嗎?」

  這回柯南和小哀的臉色也變了:「秘密之吻,可是三人女子組合啊。」

  在秘密之吻組合驚恐的眼神中,夏目貴志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

  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對這些非常敏感,但是在米花町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處於這種異樣、猜忌中帶著厭惡的注視中了。

  那位和三矢雪小姐長得特別像的女孩突然笑了起來,就好像戳破了什麼小秘密:「抱歉,暴露了你的小秘密。」

  「那個長得和三矢雪小姐很像的孩子,難道不是秘密之吻的成員嗎?」伏黑惠打破了沉默說道。

  龍之介接著說道:「那位姐姐跳舞最好看最有力度,在下也以為她是你們的成員呢。」

  烏丸七瀨抱著兩個瑟瑟發抖但啥都看不見的孩子:「對啊對啊,難道你們都看不到嗎?」

  「你們在開什麼玩笑!這一點意思都沒有!」二階堂琉衣似乎忍受不了了,站起來說道。

  「這種玩笑太惡劣了!怪胎!你們這些孩子都是讓人討厭的怪胎!」二階堂琉衣有些失控。

  「二階堂姐姐,這張紙條上的字跡和你在官網上的簽名一模一樣呢。」烏丸七瀨舉起了其中的一張紙條舉了起來。

  二階堂琉衣的臉色變得和紙一樣白,因為上面寫著:把屍體扔了。

  烏丸七瀨繼續問道:「二階堂小姐,你是把屍體扔到了河裡嗎?那位姐姐看起來濕漉漉的。」

  「你們在說什麼,步美真的什麼都看不到。」步美大喊道。

  下一秒。

  房間裡的燈光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了緊急指示的燈發出綠瑩瑩的光。

  這個時候,大家都看到了秘密之吻的第四位成員。

  「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孩子們紛紛跳了起來。

  元太都下掉色了,還是非常講義氣的擋在了所有孩子前面。

  而三觀再碎了一次的柯南則怔怔的看著一身水汽穿著運動服的年輕女孩。

  「姐姐,你是來找凶手報仇的嗎?」烏丸七瀨問道。

  女孩點了點頭:「我是在跟在大家練習了一天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已經——」

  她停頓了一下,看向表情恐懼的秘密之吻成員:「可是對於當時的記憶我想不起來了,我只知道犯人在他們中間。」

  「這種時候,小姐你就需要一名偵探。」柯南再一次次的打擊中成長了,居然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這麼說,小弟弟你是偵探嗎?」女孩看著經歷過驚恐後很快又恢復過來的小男孩,嘴角露出笑容。

  偵探這個詞一說出口,原本還恐懼的孩子們就像是打開了奇妙的開關。

  孩子是腿也不抖了,眼角噙著的淚珠也揮發了,就像集體中了奇妙的魔法。

  元太更是用力的拍了拍胸脯:「姐姐,就交給我們破案無數的少年偵探團吧!」

  烏丸七瀨在一旁贊許的點了點頭,很好少年偵探團人數不但在增多,這路也越走越寬了!

  「我打工還有些積蓄,到時候都當做委托費好了。」女孩笑了笑:「我是三矢雪。」

  大家聞言都看向嚇的炸雞都掉了的女孩,柯南目光犀利的說道:「三矢雪小姐,可以解釋一下嗎?」

  鬼魂沒有必要騙人,那麼這個和三矢雪長得一樣的女孩就一定是假的!

  假三矢雪露出了驚慌的表情,她看向經紀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前幾天才被經紀人找來暫時代替三矢的,他們說三矢失蹤了。」

  大家聞言都看向了經紀人和一臉驚恐的二階堂琉衣。

  還有紙條在,大家看向兩人的時候就像是在看凶手。

  「我不是凶手,之所以我們會找人來代替三矢是因為在出道前夕三矢突然聯系不上了。」經紀人山本急切的說道。

  「處理一具屍體,肯定沒有那麼容易,很大的可能性是你們是同謀。」灰原哀說道。

  「工讀生哥哥在嗎?請問你有沒有能夠暫時把他們綁住讓他們沒有辦法跑走的東西。」烏丸七瀨問道。

  「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孩子們其實這是誤會。」經紀人山本急切的說道,秘密之吻還沒有出道不能折在這裡!

  「有哦。」不知道在門外站了多久的工讀生黑羽快鬥指了指旁邊的房間:「那裡有純鋼制的金屬獸籠,就算是俄羅斯的棕熊也沒有辦法逃脫出來!」

  「七瀨,這也是為了特殊情況而准備的嗎?」灰原哀幽幽的問道。

  烏丸七瀨笑而不答。

  「你們這樣是犯法的!」經紀人試圖以大人的身份權威和法律來勸這些孩子。

  但是法外狂徒小偵探們根本不在意,以柯南同學為首的孩子們可都不是什麼乖孩子。

  「我們有理由懷疑,在四位中有人觸犯了法律,在電力恢復能夠報警之前作為警察的好朋友我們少年偵探團有義務。」孩子們說著利落的把人都關了進去。

  不知什麼原因,這裡居然有十二個寬敞的可移動大籠子。

  坦然接受各種目光的烏丸七瀨露出可愛的表情:「我們分開給他們幾個做筆錄吧。」

  插著兜的柯南看向好心推籠子的高中生:「大哥哥,我們在哪裡見過嗎?」

  「可能是因為我是明星臉吧,哈哈。」長相英俊的男高中生一臉無辜。

  怪盜基德做的事情關他黑羽快鬥什麼事情?

  經紀人山本原本想了一肚子的話,沒想到籠子外的小男生開口問道:「你和名為矢野的小混混有什麼關系?」

  山本一下子就慌了,柯南沒有錯過他的反應。

  「現在情況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坦白從寬或許和警方合作你們還能少判幾年。」柯南說道。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山本汗如雨下。

  「那就只能查一查你的手機了。」灰原哀的手裡舉著一個手機。

  另一邊,光彥則在看著地上的紙條:「說起來,這些紙條裡有三條讓人很在意呢。」

  光彥挑出來的是:想殺了那個男人、被父親謀殺和殺人。

  他想不通,這三個分別是誰的所以很在意。

  而在另一邊。

  被關在籠子裡的假三矢雪說道:「那個,孩子們能不能幫我看看手機。

  我從小和媽媽相依為命。每個小時我們都會聊天,如果我沒有接電話的話媽媽一定會擔心的。」

  孩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多了幾分同情。

  假三矢雪嘆了口氣:「我真的不是凶手,我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按照我簽的合同,在正式出道後我都要帶著面具把自己偽裝成三矢。

  就算是不能用自己的聲音用自己的名字甚至不能露出面孔。

  但是為了完成夢想,我還是答應了那些過分的要求。」假三矢雪說道。

  這段話說完,她已經從孩子們這裡拿滿了同情分。

  「就算這麼說,你還是要說明上個周末的晚上都做了什麼。」伏黑惠一臉嚴肅的說道。

  「上周周末晚上?」假三矢雪想了想,睜大眼睛露出驚喜的表情:「那天晚上我在家,和媽媽一起做料理還錄像了。」

  孩子們將信將疑的看過視頻,對她多了幾分相信。

  「午餐,做點什麼比較好?」烏丸七瀨看著面前的蔬菜有些糾結。

  穿上圍裙的金田一二三看著離案板很遠的烏丸七瀨:「學姐,你看起來感覺不像會干活的樣子啊。」

  在小銀拿起刀准備切胡蘿蔔之前,一頭金發有著小麥色的青年翻牆而入:「小朋友如果使用刀具,還是拜托大人比較好。」

  這個從天而降的帥氣青年露出了讓人安心的笑容:「我是波羅咖啡店的店員安室透,來這裡是給孩子們送午餐的。」

  金田一二三的小臉紅了起來,她對這種笑容陽光的大帥哥最沒有抵抗力了!

  然後,隨著刀光勺影蔬菜肉類就變成了合適的大小,動作如行雲流水的把食物然後燉到了鍋裡。

  在孩子們敬畏的眼神中,安室透擦了擦手笑容中多了些危險的味道:「好孩子們,除了這個還有沒有需要大人幫忙的地方?」

  「有哦,我們抓了一窩犯人。」被這個做菜都感覺游刃有余就算帶著圍裙也很瀟灑的大哥哥迷住的菜菜子說道。

  「這樣啊,可以帶大哥哥去見犯人嗎?危險的事情,就交給大人來做吧。」安室透說道。

  孩子們的目光都追隨著離開的安室透,烏丸七瀨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真是很有魅力。

  金田一二三臉蛋通紅興奮的問道:「請問,那個大哥哥叫什麼結婚了嗎?」

  烏丸七瀨答道:「是據說打著好幾份工的勤奮青年,什麼都很擅長而且做的食物很好吃哦。

  應該還單身吧,那個哥哥叫安室透是個少女殺手。」

  少女殺手低氣壓的出現在犯人們的門邊,把孩子們勸說出去之後。

  那雙灰色的眼中閃過冷冽的光:「現在,告訴我你們要對我的日本做什麼吧。」

  烏丸七瀨在走廊裡看到了捂著肚子的假三矢雪,小姐姐看到她之後露出了笑容:「小朋友,你有沒有帶藥我的腸胃有些不舒服。」

  「有哦,請跟我來吧。」烏丸七瀨笑了笑帶著她往存放書包的地方走。

  假三矢雪的心跳的很快,她努力的掩飾自己的表情,在小姑娘的書包裡看到了熟悉的東西之後露出了笑容。

  幾分鐘後。

  悄悄進屋來的女人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包邊,找了許久一無所獲。

  「你在找的東西,是這個吧。」一道清亮的童聲劃破了黑夜。

  大燈亮起,烏丸七瀨的手裡舉著一只筆晃了晃。

  「想到在筆裡放接收器竊聽消息,真有你的。」柯南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在七瀨張嘴說話的時候你的眼睛亮了,明顯對於這個聲音很在意。」

  「是因為七瀨當時撿起了裝著竊聽器的筆,後來還說了藥物的事情,所以你才那麼確定的找到了七瀨。」灰原哀說道。

  「其實除了二階堂和山本,你也非常有嫌疑。」伏黑惠說道:「因為你是成績和人氣都排行第四的替補。」

  「只要殺了人氣最好的三矢雪,那麼以經紀人的緊張程度肯定會找從替補中選出一個出挑些的。」夏目貴志表情悲傷的說道。

  因為真正的三矢雪小姐已經露出了輕松的表情,然後消失在原地成佛了。

  「而且,你殺了三矢雪小姐恐怕不只是為了出道位吧。」烏丸七瀨露出了笑容:「說起來,你和三矢姐姐長得還真像說是姐妹都有人相信呢。」

  「你很聰明,你通過這種竊聽裝備得知了二階堂把三矢約出來試圖謀害,先她一步把事情做了。」

  「等到二階堂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驚慌失措的二階堂,選擇找到經紀人來解決問題。」

  「山本先生是就算成為法外狂徒也要送秘密之吻出道的類型,因此他想到了毀屍滅跡。

  也就是那個時候,你們遇到了能解決辦法毀掉屍體的混混矢野吧。

  混混一定是通過什麼方式得到了你們的把柄,然後威脅你們參與這次的行動。」從審訊室出來的安室透補充了空白的部分。

  「不要再說了,如果有證據的話就抓我吧。」假三矢雪表情陰沉的說道。

  「這就是證據啊。」烏丸七瀨舉起了手裡的筆:「我猜,你對自己的計量非常自信,裡面的指紋沒有及時擦拭吧。」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這樣的。」假三矢雪坐到了地上:「只有出道出名才能賺錢獲得幸福,誰讓那家伙擋在了我的前面!」

  目暮警官姍姍來遲,城中醞釀的搶劫米花銀行金庫案子也在發生前就被制止了。

  醒來的嘴平伊之助還試圖出去,憑借著直覺他朝著目暮警官伸出手:「救救俺,俺不想在這裡了!」

  「這是什麼情況?」嚇了一跳的目暮警官問道。

  「其實這裡是突擊掃盲學堂,伊之助哥哥因為不想學習才往外跑。」烏丸七瀨解釋道。

  「這樣的話,那孩子如果放你出來,你要去哪裡?」目暮警官享受著女兒的親親,和藹的問道。

  「俺要回山裡!俺要回到大自然中!」嘴平伊之助喊道。

  目暮警官無視了他的話看向孩子們:「哎呀,這樣的話三個警車根本裝不下這麼多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啊。」

  菜菜子在笨蛋爸爸的臉上親了一口,指向犯人:「把他們塞到後備箱就能裝下啦!」


第82章

  「這裡的海鮮還真不錯。」穿著身花襯衫的伏黑甚爾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說道。

  「而且價格還很實惠。」已經吃飽的織田作之助說著把剝好的蝦子遞給了貓咪老師。

  「織田,再來一瓶燒酒吧!」喝的醉醺醺的貓咪老師已經快樂的身邊冒出小花花。

  「不可以,貓咪老師你今天已經喝了太多了!」敦敦認真的說道,然後朝著貓咪老師的嘴裡塞了個東西。

  「唔?這不是魚肉啊。」貓咪老師把嘴裡的東西吃下去之後說道:「是豆沙餡的呢。」

  「這是儒艮饅頭,美國島的土特產。」敦敦說道。

  小銀也投喂了一口貽貝肉給貓咪老師:「儒艮的話,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人魚?人魚真的存在嗎?」

  「有哦,不過是很罕見的妖怪,我都只是聽說過而已。」

  貓咪老師攥著酒杯說道:「世上一直有人魚肉能長生不老的傳說,不過就算是妖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應該是真的吧,不然人類也不會在千百年間捕殺人魚。

  而且據說這裡有一位吃了人魚肉而長壽的婆婆。」烏丸七瀨說道。

  「來之前我也搜過來,這座小島的大部分游客都是為了流傳已久的人魚傳說。」夏目貴志說道。

  「各位客人,這是你們點的食物。」端著食物的服務員聽到了他們的聊天露出了笑容。

  「對了,島上一年一度的人魚祭典即將在一周後展開,你們如果有興趣的參加的話可以去看看哦。」服務員介紹道。

  「人魚祭典上,會有人魚出現嗎?」小銀一臉好奇。

  「哈哈哈,小妹妹你真可愛。」服務員笑了起來:「人魚祭典是由吃過人魚肉的長壽婆主持的。」

  「在祭典上,參與的人會有可能被長壽婆選中得到施展了驅魔辟邪咒語的咒禁之箭。」服務員介紹道。

  大家都被她說的有些心動:「那麼,該如何參與活動呢?」

  「首先,要去長壽婆那裡找巫女買號碼牌。」服務員說道。

  享用過海鮮大餐之後,大家一起去了人魚神社。

  按照以往的經驗,有著景點性質的神社大多看上去非常氣派,因為有錢裝修。

  但是眼前的人魚神社,方方面面都讓人覺得有點寒酸啊。

  正在掃地的年輕巫女朝著他們擺了擺手:「我是這裡的巫女島袋君惠,各位客人也是來參加人魚祭典的嗎?」

  「對,巫女小姐請問號碼牌是在這裡購買嗎?」伏黑甚爾問道。

  「是的,各位請和我來吧。」這個一頭黑發的漂亮巫女看著一群孩子們露出了笑容。

  在得知這種號碼牌一張只要5元之後,伏黑甚爾大手一揮給所有人都買了一張。

  因為和島上的各種紀念品相比,最便宜的就是這久負盛名的儒艮之箭號碼牌了。

  「好了,現在每個小朋友都有牌子了。七天之後的人魚祭典上,來看看自己有沒有抽中吧。」島袋君惠說道。

  「如果抽中了儒艮之箭,就有可能延年益壽、長生不老,青春永駐哦!」島袋君惠說道。

  「姐姐,人魚真的存在嗎?」見識過阿飄的小銀充滿好奇:「長壽婆真的吃了人魚肉所以長生不老嗎?」

  「哈哈,這怎麼可能。」島袋君惠彎下腰摸了摸小銀的頭:「大概是因為祖母高壽今年已經130歲,所以大家才那麼大驚小怪吧。」

  聞言,織田家的孩子們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就連無聊望海的織田作之助都睜大了眼睛。

  從人魚神社出來之後,抱著貓咪老師的夏目貴志突然注意到好像伏黑惠一直都特別沉默。

  夏目貴志看向臉上帶著幾分心事的海膽頭男孩:「惠君,怎麼了?」

  伏黑惠猶豫了一下,看向帶著墨鏡的伏黑甚爾:「爸爸,君惠小姐是不是被詛咒了嗎?」

  伏黑惠對此也不確定,因為在進行的系統的咒術知識學習後,他也沒有多少機會實踐所學。

  因為每次都柯學或者科學的解決了,他做的最多的就是放出式神。

  「對,那位小姐被詛咒了。」伏黑甚爾揉了揉兒子的頭,這孩子的天賦永遠令他感到驚訝。

  「甚爾大叔,被詛咒的君惠小姐會怎麼樣?」敦敦擔憂的仰頭問道。

  「詛咒就是由負面情緒導致的對人身體不好的病,只是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爆發。」伏黑甚爾解釋道。

  「甚爾大叔,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對人身體好的病啦!」烏丸七瀨吐槽道。

  「是這樣嗎?我很少生病所以沒什麼概念。」伏黑甚爾無所謂的說道。

  「那君惠小姐該怎麼辦?」孩子們擔心的看著人魚神社的方向。

  「如果是詛咒的話,在祓除的時候首先要考慮她是被誰所詛咒了。」伏黑惠回憶著爸爸教授的知識喃喃道。

  「別著急小惠,我們可是要在這裡度假一周呢。」烏丸七瀨拍了拍他的肩膀。

  幾小時後,去預定了伴手禮的織田作之助回來之後就看到了空蕩蕩的房間。

  伏黑甚爾嚼著魷魚絲:「那些孩子們出去調查有關詛咒的事情了。」

  「那你呢,你不和孩子們一起嗎甚爾?」織田作之助問道。

  「那種程度的詛咒,我對惠有信心。」伏黑甚爾拄著臉說道:「而且,我還有委托任務。」

  伏黑甚爾的委托人是一位戴著眼鏡染了發的小姐,她似乎非常緊張而且謹慎,兩人相約見面的地方是織田家下榻的酒店旁邊。

  「如果紗織小姐擔心被看到的話,我們可以去海邊的礁石那說話。」伏黑甚爾提議道。

  「不行,不能靠近大海。」門脅紗織的反應很大,就連一個稍大些的浪花湧來拍打在沙灘上的聲音,都讓她一陣戰栗。

  伏黑甚爾不走心的安慰著這位小姐,心裡卻想到:謔,這位小姐看起來非常心虛呢。

  「我的儒艮之箭丟了,拜托您幫我找回來,拜托了。」門脅紗織說道:「如果丟失了儒艮之箭,我會遭到人魚報復的!」

  所以才這麼害怕大海嗎?

  伏黑甚爾聞言點了點頭:「對於可能偷走儒艮之箭的人,你有沒有什麼檢索?」

  「我不知道,但是都有可能。」門脅紗織說道:「因為儒艮之箭的名聲很盛,一只箭都能拍賣到幾百萬,所以我不確定。」

  「這樣的話,那你問過其他得到儒艮之箭的人嗎?」伏黑甚爾繼續問道。

  「島上的人大多都會選擇把箭賣掉吧,就算問了也問不出什麼。」門脅紗織說著,還是異常的緊張。

  既然大家都會選擇把箭賣到,這說明島上的人對於儒艮之箭或者說人魚並沒有什麼敬畏之心啊,伏黑甚爾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另一邊。

  織田家的孩子們來到了島袋家門外,按響門鈴之後,卻沒有人回應。

  「長壽婆是不在家嗎?」龍之介問道。

  熟悉的身影從島袋家旁邊的神社中出現,跑來的君惠小姐:「孩子們,有什麼事情嗎?」

  「事實上,我們想寫有關於人魚島的報道,所以想要拜訪長壽婆。」伏黑惠說道。

  「我們哥哥織田作是年度黑馬作者哦,如果是他幫忙宣傳一定會讓更多人來這裡旅游的。」烏丸七瀨背手說道。

  「這樣的話,孩子們跟我進來吧。」島袋君惠給孩子們開了門。

  君惠小姐給排排坐的孩子們倒了果汁還准備了點心,然後她上了樓:「祖母,有孩子們來看望你。」

  十幾分鐘後。

  有個身體佝僂,臉上密布皺紋給人感覺看不出年齡的老婆婆拄著拐杖走了下來:「孩子們,就是你們要見我嗎?」

  剛才一直豎著耳朵的龍之介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剛想問些事情,一轉頭卻看到了伏黑惠臉上一閃而過的悲傷。

  龍之介楞了一下,輕聲問道:「惠哥?」

  伏黑惠搖了搖頭,垂下眼簾一言不發。

  龍之介看不到,但是他看到了長壽婆和慧君小姐身上一模一樣的咒力氣息。

  敦敦一臉疑惑:「婆婆,君惠小姐呢?」

  「那孩子在上面洗澡,下午她和朋友有約會。」長壽婆解釋道。

  烏丸七瀨看著這張久經風霜的臉龐:「君惠小姐那麼美麗,一定是要和男朋友去約會吧!」

  「才不是呢,君惠那孩子還沒有男朋友,她是准備和大學時期的朋友出去玩。」長壽婆解釋道。

  「好了孩子們,你們有什麼想知道的嗎?」長壽婆明顯不想聊剛才的話題了。

  「婆婆,您見過人魚嗎?」小銀最好奇這個,她已經舉起了記錄的小本本。

  「沒見過,但是婆婆我也是聽著人魚傳說長大的。」長壽婆說道。

  「婆婆,您的號碼牌是以什麼方式抽出幸運觀眾的?」敦敦問道。

  「婆婆,儒艮之箭真的又能夠驅邪避魔的神箭嗎?為什麼每年只有三根?」夏目貴志問道。

  「慢一點,孩子們問的慢一點。」長壽婆慢悠悠的一個個回答。

  一問一答間時間過得很快,孩子們積累了許多素材。

  最後一個問題,烏丸七瀨問道:「據說每一年的人魚祭典都非常熱鬧,我們可以看看過往的訪客名單嗎?」

  「這樣的話,老太婆我就帶你們去吧。」長壽婆撐著拐杖站起身來。

  「您告訴我們地方,我們自己去就行。」一直沒有說話的伏黑惠說道。

  長壽婆楞了一下:「好孩子,訪客名單就在人魚神社主屋內的倒數第二個抽屜,去拿吧。」

  告別了孩子們長壽婆原本松了口氣,她看了眼鐘表沒有回臥室,因為有位聯系過的女孩說是今天要來拜訪。

  腳步聲從門口傳來,一個高挑纖瘦的黑發美人打著傘出現在了視野中,她的皮膚白的驚人:「打擾了,我是來自東京的櫻川六花。」

  「訪問者的名單好厚啊,雖然每年只會發放180枚牌子,但是記錄的名單絕對超過200了。」夏目貴志感慨道。

  「不止哦,我在這上面看到了很多了大人物的名字。」烏丸七瀨的指尖劃過紙張:「你們看,這個是銀行的總裁、這位是大熱的國會議員,啊還有財閥富二代。」

  「他們都是為了長生不老的人魚而來嗎?」敦敦睜大眼睛。

  「這些人祖祖輩輩掌握著日本的經濟和政治命脈。

  在得到了大部分的資源和財富之後,恐怕更加貪婪的期盼著有能夠相匹配的壽命吧。」烏丸七瀨答道:「這種事情,從古至今都不少見。」

  「對了,惠哥呢?」龍之介張望四周,發現少了點什麼。

  「我去找小惠。」烏丸七瀨站起身。

  「對,我想要調查有關於島袋君惠和她家人有關的財務狀況,拜托您了孔叔叔。」伏黑惠掛斷電話一回頭就看到了來找他的小姑娘。

  「七瀨,你也發現了吧。」伏黑惠低聲說道。

  烏丸七瀨點了點頭,看向善良的男孩:「小惠,你想怎麼做?」

  「我要為君惠小姐祓除詛咒。」伏黑惠堅定的說道。

  「我也要加入,一會兒我們去詢問島上的人們吧。」烏丸七瀨說道:「君惠小姐五年前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呆在人魚島。

  我想詛咒她的人,一定就在這個島嶼上。」

  「君惠嗎?那可真是一個好孩子啊。」伴手禮店的老板感慨道:「人魚神社的事情,真是多虧了她。」

  酒店的老板也感慨道:「那孩子非常不容易,五年前她的父母遇到了海難,在那之後那孩子都是一個人在努力。」

  開海鮮料理店的老板娘:「君惠啊,是讓人心疼的孩子。」

  在采訪完最後一人之後,貓咪老師都受不了似的從夏目貴志的懷裡跳了出來:「我真是受不了了,我去回去找織田小酌幾杯。」

  海風吹在伏黑惠的身上,他整個人卻越來越沉默。

  年幼時的經歷,讓這個略顯得冷漠的男孩有著非常纖細細膩的內心和敏銳的觀察力,所以他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刨冰的味道很好,哇這裡有海鹽味的小惠你要嘗嘗嗎?」烏丸七瀨捧著刨冰說道。

  伏黑惠沒有理她,而是看向眼前美麗的大海:「七瀨,他們都知道吧?」

  「應該說,只有那些真正相信傳說的年輕人不知道吧。」烏丸七瀨說道。

  她不斷用勺子攪拌冰沙也一口沒動,因為調查了一天之後烏丸七瀨也覺得沒有胃口。

  伏黑惠的手機響了響:「是孔叔叔把信息傳給我了,我們回去用電腦接收吧。」

  烏丸七瀨注意到伏黑惠秀氣的臉上出現了怒火,他抿著嘴似乎在努力壓抑:「小惠,發生了什麼?」

  「三年前,人魚神社旁邊的倉庫裡曾經發生過火災,裡面發現了一具女性骸骨。」伏黑惠說道。

  「這是現場照片嗎?為什麼這個人會沒有小腿?」敦敦問道。

  「或許是因為,不是哦按照資料所說當時被害人的小腿和大腿疊在一起,因為正好被砸下來的橫梁砸碎了,所以大家都認為是人魚。」烏丸七瀨說道

  「可是,發生了什麼她的大腿和小腿才會折疊在一起?」龍之介問道。

  「或許是因為,她當時為了偽裝所以將小腿和大腿綁在一起吧。」伏黑惠說道。

  「那樣的話,不就只能用膝蓋走路了嗎?聽起來就好疼啊。」小銀想像了一下就露出了恐懼的表情:「就像是童話裡喝了藥水的人魚公主。」

  「傻孩子,那只是童話。」烏丸七瀨揉了揉小銀的頭。

  現實中,可不會有仿佛在刀尖起舞的人魚公主,但是會有用膝蓋走路成為眾多謊言中一個被犧牲的年輕女孩。

  夜晚。

  因為又被酗酒的老爸打了的門脅紗織跑到海邊哭泣,然後躲在礁石後面的她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一個皮膚白到在月光下顯得無比晶瑩的女人正從海中走出來,最重要的是她的下半身居然在慢慢的從魚尾變回纖細的雙腿。

  門脅紗織睜大了眼睛,她捂住了嘴害怕是人魚來找她復仇。

  然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讓她沒有辦法想那麼多了。

  人魚小姐的腿上似乎被什麼咬了一口,門脅紗織看到人魚毫不猶豫的把那塊肉直接全部削掉了。

  鮮血很快就不流了,但是傷口還沒有愈合。

  人魚小姐踩著沙灘趁著月色離開了。

  在人魚的身影消失之後,門脅紗織睜大眼睛跑到了海邊,撿起了那塊肉。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她的心中出現。

  門脅紗織給兩位好友打了打電話:「奈緒子、壽美,來我家一趟好嗎?」

  半小時後。

  伏黑甚爾掛斷手機走回了餐桌:「明天去潛水怎麼樣?委托終止了。」

  「好耶!」敦敦和龍之介一起發出歡呼聲。

  伏黑甚爾拄著臉看了會兒熱烈討論的孩子,然後看向晚餐都吃的很少兩個孩子:「惠,怎麼這麼沒有精神?調查的不順利嗎?」

  伏黑惠看著烏丸七瀨放到他碟裡的龍蝦肉沉默著搖了搖頭:「不,正相反我已經知道是誰在詛咒君惠小姐了。」

  伏黑甚爾看著皺著眉頭的男孩:「有什麼需要爸爸幫忙的嗎?」

  烏丸七瀨代答道:「我們自己能做到的,甚爾大叔。」

  伏黑惠知道該怎麼做,以前甚爾講過的。

  在條件觸發的時候,詛咒的力量最盛那就是解決詛咒最好的時候。

  第二天。

  正在人魚神社裡打掃衛生的島袋君惠看到了穿的嚴嚴實實的好友,她忍不住笑起來:「紗織,你穿著這樣好奇怪啊。」

  門脅紗織勉強的笑了笑,她語氣焦急的問道:「君惠,號碼牌還有嗎?」

  「抱歉啊紗織,昨天來了一大家客人,號碼牌都賣完了。」島袋君惠說道。

  「那這樣的話,君惠能不能幫幫我。」門脅紗織哀求道。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當然可以了。」島袋君惠安撫的握住了好友的手,卻發現她的手冰涼極了:「紗織,你的手好冰病了嗎?」

  「沒有哦君惠,現在的我非常健康。

  我覺得非常棒,我已經變得和長壽婆一樣,就算被火焰纏身也能活下來。」門脅紗織飄飄然的說道。

  她沒有注意到,島袋君惠的臉色變了。

  「那麼,既然這樣的話你還需要儒艮之箭做什麼?」島袋君惠問道。

  「那當然是因為,唉反正拜托你告訴我吧君惠。」門脅紗織說道。

  殺機在心中出現,想死在大火中被活活燒死的母親,心中充斥著負面情緒的島袋君惠身後出現了一只人魚模樣的咒靈。

  「今晚你爸爸在家嗎?」島袋君惠問道。

  「我爸爸把我的儒艮之箭賣了,不知道去哪裡喝酒了。」門脅紗織說道。

  「好,今晚等我。」島袋君惠粲然一笑。

  門脅紗織全副武裝的回到了家,她不知道為什麼吃了人魚肉之後一曬太陽就會覺得有點痛。

  但是沒關系,門脅紗織撓破了胳膊上的皮膚,血水出現很快傷口又愈合了。

  而另一邊的民宿裡。

  櫻川六花正痴迷的用力捏著小腿上的傷口,在她的不懈努力下血色浸透了紗布。

  「六花小姐,給你包扎上藥就是為了讓傷口快點痊愈。」拿著新紗布和透明敷料的烏丸七瀨說道。

  「這種感覺可真棒。」櫻川六花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她終於離正常人又近了點。

  「是很棒,不過作為破壞協定的懲罰六花小姐的假期結束了。」烏丸七瀨說道:「天黑後,做海底潛艇離開吧。」

  「你在生氣嗎?我這麼做難道不是很合你的心意嗎?」櫻川六花一臉不解。

  「這話應該我來說吧,君惠小姐讓你產生了同情心嗎?」烏丸七瀨問道。

  「那位可愛又單純的小姐不應該活在欺騙中繼續自我付出,繼續下去她的人生只會荒蕪在衰老的妝容之下。」櫻川六花說道。

  「最後說一次,我不喜歡做善後工作。」烏丸七瀨說道,還好她有pnBplus。

  夜裡。

  島袋君惠帶著汽油想要出門,然後她在門口看到了幾個眼熟的孩子。

  島袋君惠不動聲色的放下了汽油,她不希望天真無邪的孩子看到恐怖的畫面:「孩子們,怎麼了?」

  「我們在調查人魚的時候發現了一些事情,想和你談談。」伏黑惠說道,他的目光看向身後島袋君惠身後的人魚咒靈。

  「孩子們,你們想說什麼?」島袋君惠此刻的內心已經被仇恨填滿。

  「五年前的海上風暴,君惠小姐的父母和福山祿郎的父母出事的那次海難,不是意外。」烏丸七瀨說道。

  島袋君惠猛地抬起頭:「你們在說什麼?」

  「出事的漁船被風暴帶到了其他小島,已經被相關作業的公司打撈上來了,漁船不是在海浪中被撞毀的而是內部出現了故障。」烏丸七瀨說道。

  「這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島袋君惠不相信他們的話。

  「為什麼你這麼確定沒有問題呢君惠小姐?」伏黑惠不解的問道:「據我所知,當時在漁船上的人都不是本職是漁民的吧。」

  「對,當時的船還是紗織的父親做船員的門脅先生弄的,他的妻子在那次也葬身海中,從此門脅先生就一蹶不振。」島袋君惠說道。

  「可是這五年來,就算沒有工作不出海了門脅先生的經濟狀況也非常非常好哦,因為島上靠著人魚打來游客吃飯的商人們每個月都會定時給他一筆錢。」伏黑惠說道。

  「等等,這話是什麼意思?」島袋君惠隱隱察覺到了什麼,但是卻不敢相信。

  「五年前,君惠小姐剛剛大學畢業是不是你家中有過離開人魚島的計劃?」烏丸七瀨問道。

  清亮的童音讓島袋君惠回憶起了過去的記憶,以前爸爸媽媽確實說過這種話。

  但是爸爸出事之後,心情低落的媽媽不願意離開這裡於是開始扮成曾祖母的樣子。

  伏黑惠拿出了錄音筆,播放了對大家的采訪。

  島袋君惠站在那裡,她發現這些島上的居民們都在誇獎她說她很不容易,只字未提她苦心扮演的「長壽婆」。

  過了好久,島袋君惠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們,都知道我的秘密?為什麼沒有人告訴過我?」

  島袋君惠一臉疑惑,淚水不斷從她的眼角滑落。

  這個一直以陽光樂觀示人的女孩此刻哭的無比悲傷。

  因為她什麼都想清楚了,島民們有的是知道不原因說破,有的則是暗搓搓的想要繼續沾光用長壽婆的噱頭來吸引觀光客繼續賺錢。

  那她和她的母親所做的犧牲算什麼?

  古代傳說中的八百比丘尼吃了掛在網上的人魚肉長生不老,而她和她母親則成為了砧板上的魚肉被村民們以另一種方式「生吞」。

  島袋君惠無力的坐在地上,腦中只冒出了一個念頭:「我要找到真相,然後離開這裡。」

  她離開了,人魚島的傳說也就不攻自破了。

  那時候,島上的人魚傳說消失,他們再也沒有辦法用這種方式牟利了。

  「君惠姐姐,你想怎麼做?」烏丸七瀨問道。

  「幾天後的人魚祭典,我會當著所有游客的面揭穿我的身份。」島袋君惠說著彎下腰:「至於五年前的案子,可以拜托小偵探嗎繼續調查嗎?」

  「三年前的案子呢?」伏黑惠問道,他仍然保持著站在大門前的姿勢。

  島袋君惠的嘴唇動了動:「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

  「還沒有過追訴期,我們去報警吧。」伏黑惠溫和的說道。

  「我們會陪在君惠小姐的身邊。」抱著貓咪老師的夏目貴志說道。

  島袋君惠有種自己要做的事情都已經被孩子們看透的錯覺,她嘆了口氣:「好,聽你們的。」

  「對於離開這裡之後去哪兒居住,君惠小姐有打算嗎?」伏黑惠問道。

  「我在東京念書,除了島上我就熟悉那裡了。」島袋君惠說道。

  未來會怎麼樣,其實她也有些惆悵。

  因為這些年來,其實島袋家並沒有依靠人魚傳說和長壽婆牟利,所以家裡的存款並不多。

  「我們知道一個房價很不錯的地方哦,君惠姐姐你知道米花嗎?」烏丸七瀨拿出了米花宣傳單,勤勤懇懇的開始宣傳。

  而另一邊。

  因為員工無故消失好幾天,生氣的禮品店老板上門來找人。

  但是他沒有想到,推開門就聞到了刺鼻的海腥味。

  老板看到了粘在鞋上的魚鱗臉色很差:「門脅,你又出海捕魚了嗎?」

  屋內傳來了動靜,老板走到客廳看到了圍坐在一起披著頭發的三個女孩。

  老板一下子就認出來這是他的員工:「喂,你們湊在一起這是在做什麼?」

  門脅紗織一回頭,咧嘴一笑露出了不屬於人類的尖銳牙齒。

  老板嚇了一跳,因為那三個年輕女孩都用渴望的目光看著他。

  老板嚇的頭皮發麻想要跑,不小心踩到了水桶差點滑倒。

  扶著牆的中年男人接下來看到了駭人的一幕,接觸到水之後的門脅紗織的雙腿消失了,變成了魚尾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老板喃喃道:「紗織,奈緒子,你們變成了人魚嗎?」

  三條半人魚咧嘴一笑,表情滿意的肯定了這種說法。

  老板則摸了摸下巴,思索之後把一旁的燒酒倒在了三條人魚的身上,然後從兜裡拿出了打火機。

  火光一瞬間就蔓延開,老板冷靜的說道:「我想試試看,你們是不是真的變成了人魚。」

  沒有想過會是面對這種情景的三個年輕女孩在油火中翻滾,沒想過此刻歷史居然重演了。

  因為三年前的那個人魚祭典之夜,沒有抽中的三人喝的醉醺醺的,看到獨自走入了倉庫的長壽婆也做了同樣的事情。

  當烈火燃遍全身,空氣中都是蛋白質味道的時候。

  三個女孩終於知道,那位在倉庫中被他們縱火燒死的長壽婆究竟面對過什麼了。

  第二天,pnBplus出現在航船上。

  「喂工藤,你說人魚真的在這個世界上存在嗎?」服部平次看著隔海相望的小海島問道。

  受到邀請來這裡旅行的柯南則趴在欄杆上沒有說話,如果按照他的個性原本是不相信這些的。

  但是這一年裡經歷了太多的柯南思索片刻答道:「或許吧,或許人魚真的存在吧。」

  「有人免費請我們旅行,為什麼你們還這麼愁眉苦臉!」毛利大叔用力的在兩人的背上拍了一下。

  渡輪正在海上航行,柯南半月眼:「我更好奇的是,為什麼要請我們來。」

  「哈哈,反正免費的旅行,好好享受吧工藤。」服部平次說道。

  「喂,為什麼平次你又叫柯南工藤。」遠山和葉的聲音從後面響起,嚇的服部平次臉更黑了。

  「哈哈哈,口誤而已。」服部平次僵硬的說著拍了拍柯南的小肩膀:「你不會在意吧,工藤?」

  工藤新一表示不想搭理這個笨蛋,跑到另一邊去守護小蘭姐姐的小腿。

  半小時後。

  船靠岸,跟著人群下來的柯南一行人還沒有來得及找到租的民宿,就聽到遠方傳來了聲音:「不好了,死人了!」


第83章

  在毛利蘭和遠山和葉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大一小兩個偵探已經朝著發出了叫聲的地方跑去。

  慢了半拍但是因為最近勤於鍛煉的毛利小五郎反應敏捷的跟了上去:「你們兩個小鬼,等等我!」

  跑到地方之後,大家的心都沉了沉。

  入眼的是已經燒成廢墟的殘垣破壁,焦黑的看不出什麼顏色的牆壁也不知道被大火熊熊燃燒了多久。

  到達地方之後,柯南看到了大家發出驚呼的原因。

  在挖掘了一段時間之後,在最下層發現了一具屍骨。

  這具屍骨雖然因為經過焚燒也變得焦黑,但是崎嶇的身形讓人感到恐怖,忍不住想像在生命處於最後階段的時候他有多痛苦。

  「這個金屬的形狀時前年島上舉行捕魚活動的獲勝者獎章,他是商品店的三茂老板啊!」搜救人員中一個中年男人驚訝的睜大眼睛。

  「什麼?真的是三茂老板嗎?」人們紛紛發出驚呼。

  但是明顯悲劇不止於此,因為在前面不遠處,又發現了一具屍體。

  「這難道是門脅老爹嗎?」搜救隊的人喃喃道。

  「不,這位骸骨應該屬於一名年輕女性。」亂入的服部平次說道。

  「不,更准確來說是又發現了兩具骸骨才對。」柯南蹲下身靠近那具屍體,然後指了指她的手。

  大家的目光都順著他的話看去然後忍不住發出驚呼。

  因為第二具被發現的骸骨手中,竟然拎著半只胳膊。

  「看來門脅家的父女兩人是都遭了害,真是苦命的父女啊。」人群中的一個女人捂著臉哭了起來。

  一個醉醺醺的身影撥開了人群,目瞪口呆的走了過來:「紗織,我的紗織你怎麼會這樣?」

  眾人:???

  就在門脅老爹抱著骸骨泣不成聲的時候,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出現在火災現場:「紗織已經被送到了醫院,你這個當父親的在這裡干什麼呢?」

  「我的紗織怎麼了?」門脅老爹問道。

  「重度燒傷,她昨晚應該也在屋內而且正好處於窗戶邊的位置,因為燃氣罐爆炸的波及所以飛到了後面的海中。」

  「今天早上,起早趕海的一家好心人在退潮後的海邊找到了她,現在已經送到了醫院裡。」醫生說道。

  「我們已經聯系了警察,他們正在坐船往這裡來。」村長說道。

  毛利小五郎咳嗽了一下:「這樣的話,在警察來到這裡之前,就由我前刑警現偵探毛利小五郎來暫時調查吧。」

  村民甲撓了撓頭:「偵探的話,我們已經委托了一位。」

  「是誰啊?不是吧我毛利小五郎的大名還有人不知道嗎?」毛利小五郎努力的捍衛自己的盛名,對這些村民的眼光很不滿。

  柯南也驚訝的睜大眼睛:不是吧,這麼偏僻的地方居然也有職業偵探嗎?

  「喏,就在那裡。」村民乙指了指身後的位置。

  毛利小五郎一行人齊刷刷的回過頭,就看到了穿著花襯衫帶著墨鏡的男人悠閑走來。

  他的嘴角有一道疤痕,隨著嘴角勾起的笑容好像也在陽光下發光。

  他的個子很高,虎背蜂腰極度傲人的身材讓挖掘隊的人都忍不住多看這個男人幾眼。

  他走的越近,毛利小五郎的表情越來越差,而柯南的表情越來越無奈。

  只有服部平次在認真的打量著這個從走路姿勢看就讓人覺得特別強的男人,他忍不住說道:「工藤,這個男人好像很強。」

  「這個我們早就知道了。」柯南無奈的說著看了眼努力凸顯出自己最近鍛煉成功的毛利大叔。

  「我是來通知大家,紗織小姐已經脫離生命危險,現在清醒了。

  對於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在問過唯一的幸存者之後,就知道了。」伏黑甚爾和負責人村長說完之後看向了熟悉的一行人。

  「毛利先生,真巧啊。」伏黑甚爾摘下了墨鏡,露出了翡翠色的眸子。

  「我們在這裡發現了三具骸骨,還需要您幫忙看看。」村長說道。

  「喂,這個男人是誰笑起來的時候感覺很輕佻。」遠山和葉忍不住說道。

  「哈哈,這位織田偵探可是最近在米花大火的偵探。」毛利蘭介紹道。

  「我以前做過刑警,我也來幫忙吧。」毛利小五郎臉色臭臭的說道。

  「那就拜托了。」伏黑甚爾不介意毛利小五郎來打白工。

  柯南則在織田甚爾出現之後,就產生了一種預感:「那,當時發現了紗織小姐的一家好心人?」

  「唔,對就是我們家。

  孩子們吵著想去趕海玩,沒想到撿到了人。」伏黑甚爾說道。

  反正他們家孩子也不是第一次在海灘邊撿到人了,一點都不稀奇嘛!

  柯南和服部平次相視一眼,覺得還是分開去紗織小姐那裡調查吧,沒准會發現有用的東西。

  醫院裡。

  門脅紗織看著天花板上的掛燈,刺痛的眼睛流淚也沒有移動。

  在死裡逃生之後,她還沒有從那種喜悅中回過神來。

  房門被打開,一個腳步聲走近,陌生的童聲在身邊響起:「是不是燈太亮了,照的眼睛不舒服?」

  燈光被調暗,門脅紗織覺得心髒那種不正常的跳動終於慢了下來,她聲音沙啞的問道:「這裡是醫院嗎?

  我的頭好痛,和我一起的奈緒子和壽美呢?」

  中島敦楞了一下,輕聲答道:「村民組織的救援隊,正在努力的在廢墟中挖掘。」

  然後,中島敦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女孩放聲哭了起來。

  各種儀器發出滴滴滴的聲音,擔心的中島敦努力地往門外跑去。

  「敦敦,怎麼了?」站在自動販賣機前面的烏丸七瀨問道。

  「七瀨姐姐,紗織小姐醒了。她問我和她一起的兩個女孩在哪兒,我說救援隊還在努力挖掘。」小男孩的臉上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敦敦乖哦,敦敦沒有答錯。

  好孩子,去把門脅紗織醒來的事情告訴醫生和織田作吧。」烏丸七瀨把冰鎮汽水塞給敦敦。

  看著跑遠的單純弟弟,烏丸七瀨嘆了口氣。

  她本來,還想通過信息差好好匡一下門脅紗織,這樣就能多炸一炸她了。

  來送飯的島袋君惠出現在走廊裡,臉色有些晦暗不明:「紗織,她醒了嗎?」

  「醒了,不過好像狀態不太好醫生正在往這邊來。」烏丸七瀨注意到島袋君惠的眼底帶著烏青。

  島袋君惠的臉色不太好,她昨天中午得知了三年前母親是死於認識多年的友人之手。

  下定決心讓犯人付出代價之後,島袋君惠拿起汽油准備殺人,作案之前沒想到被孩子們攔住了。

  然後是顛覆了她想像的真相,震驚的讓島袋君惠花了一晚上才消化掉。

  「君惠姐姐,打起精神來啊!」烏丸七瀨把冰涼的汽水貼到了島袋君惠的臉蛋上。

  島袋君惠打開了汽水,垂下眼簾也打開了話匣子:「我昨晚做了噩夢。」

  「夢裡的我和媽媽是從海底來到小島的人魚,島民們發現了真相之後把我們圍了起來。」

  「他們,用各種方式一口一口吃掉了我的曾祖母、媽媽和我。」島袋君惠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哭腔。

  這個年輕的姑娘在失去所有親人之後,人魚神社和繼續著島上的人魚傳說曾經是她的支柱,也因為這樣在戳破謊言之後的痛苦也是加倍的。

  「君惠小姐很擅長化妝吧,有想過朝這個方面發展嗎?」烏丸七瀨問道:「在米花發家的織田集團最近在招化妝師哦,如果是君惠小姐的話一定沒問題的。」

  「勇敢的把中毒的傷口挖去之後,才能真正的在結痂後迎來愈合啊。」夏目貴志也坐到了她的身邊說道。

  孩子們小心翼翼的善意讓島袋君惠很感動,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放心吧孩子們,我已經做好了道別的准備。」

  「而且,不是都拜托織田先生幫我找房子了嗎?」島袋君惠吸了吸鼻子露出笑顏。

  看著島袋君惠離開的背影,烏丸七瀨則陷入了沉思。

  對外公布的長壽婆島袋彌琴目前是130歲,按照她的說法拋開母女二人扮演的這八年,說明長壽婆活了120多年。

  這個歲數,放到任何地方都能稱得上是高壽了。

  烏丸七瀨原本以為長壽婆的存在只是徹頭徹尾的騙局,但是在看到以守護的姿態呆在君惠小姐身後的人魚咒靈,一時間又不確定了。

  至於躺在病床上的門脅紗織,自然有人去審問。

  柯南和服部平次推開門之後就愣住了。

  因為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第一眼看上去像極了從海底爬出來的人魚。

  那張面孔還屬於人類,但是她的皮膚上幾乎敷滿了閃爍著銀光的皮,那種黑白鱗片交錯的紋路像極了魚的皮膚!

  伏黑惠露出意外又了然的神情:「柯南,你和——」他看向和柯南一起走進來的黝黑少年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我是服部平次,這個小鬼的朋友。同樣我也是來自大阪的偵探,來幫忙調查。」服部平次說道。

  「那就一起來聽吧,紗織小姐正准備回答這個問題。」織田作之助說道。

  門脅紗織沒有錯過兩人愕然的表情,這讓她有些疑惑。

  因為傷勢過重,連脖子都動不了的她當然也看不到自己身上現在的樣子。

  但是為了不在偵探面前露餡,她還是說道:「昨天晚上,因為爸爸不在家我自己很害怕,所以邀請了兩個朋友來家裡住。」

  「我們晚上一起燉了魚吃,然後在客廳看電影。

  不知道怎麼的,玄關處傳來了濃煙,然後我們才發現玄關處著火了。

  當時火勢很大,而且在門口我們吸入了很多煙跑都跑不出去。

  後來模模糊糊的時候,我打工地方的三茂好像聽到了呼救聲,他想救我們結果自己卻不小心著了起來。」門脅紗織說不下去了,泣不成聲。

  醫生一臉不贊同的走了進來,一針鎮定劑之後把一屋子的偵探趕了出去:「病人現在情緒受不了刺激,你們通通離開!」

  被趕出之後,服部平次摸了摸鼻子:「工藤,你知道紗織小姐身上貼著的是什麼嗎?」

  「是治療燒傷的魚皮吧,據說在國外有那種例子醫生突破性的使用消毒好的羅非魚皮作為生物敷料代替繃帶治療燒傷。」柯南說道:「只不過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

  「是的,而且像是羅非魚皮這種水生動物的皮膚會有效減少病人的痛苦,受傷的組織也恢復的很快。」烏丸七瀨背著手出現在兩人身後。

  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把兩人嚇了一跳,柯南一回頭就看到了班上的同學:「又見面了啊,七瀨同學。」

  「是啊,真是很巧。」烏丸七瀨歪著頭笑道。

  「屍體已經都送到了醫院來,會由專業的醫生在法醫來到之前檢驗,孩子們去吃飯吧。」織田作之助擺了擺手。

  烏丸七瀨沒有離開,而是悄咪咪的湊到了法醫室。

  正在做屍檢的醫生,一回頭看到了三個小蘿蔔頭之後嚇了一跳:「孩子們,你們不害怕嗎?」

  「勇敢偵探,不怕困難!」烏丸七瀨說道。

  夏目貴志搖了搖頭:「我們不害怕也不會搗亂的,您放心吧。」

  「醫生阿姨,我們幫你做記錄吧。」伏黑惠拿起了記錄表,認真的說道。

  醫生沒有辦法,切開了已經燒的皸裂的屍體。

  被燒的薄脆的外殼在被切開的時候發出讓人不愉快的聲音「哢嚓」、「哢嚓」。

  在發現沒有孩子被嚇吐之後,醫生松了口氣的同時拿起解剖刀,露出了裡面的人體組織。

  「為什麼,是果凍狀的?」烏丸七瀨好奇的問道。

  一旁的伏黑惠聞言臉色都變了,同樣感覺到腸胃不適很舒服的夏目貴志說道:「七瀨,拜托不要用食物來做形容好嗎?」

  「你這孩子,看的還真仔細啊。」醫生感慨著輕輕晃動了隨著動作左右晃動的半熟血液。

  然後,伏黑惠和夏目貴志就都跑了出去。

  「繼續吧,請問寫下來要怎麼做?」烏丸七瀨問道。

  「首先,要確定這三個人的死因。」醫生看著這個好奇心過剩的孩子:「你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嗎?」

  「抽心血,可以通過檢查心血中是否有碳氧血紅蛋白。

  這樣才能判斷出,這個人是死後被人焚屍還是失火後才出的事。」烏丸七瀨答道。

  另一邊。

  「請您節哀。」靈堂現場,穿著黑色正裝的柯南說道。

  繼免費旅游之外,一行人還享受到了免費的全島老少都開飯。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全深色服裝的織田一家也參與了葬禮。

  端著飯菜坐到對面之後龍之介忍不住問道:「為什麼小蘭姐姐你們這麼熟練,出來旅行都帶著黑色正裝或是校服?」


第84章

  「惠哥、貴志哥你們來了。」隔了好遠的敦敦眼尖的看到了出現在門口的兩人揮了揮手。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面色都好差。」兩人入座之後,柯南驚訝的說道。

  「我們剛從法醫室回來。」夏目貴志有氣無力的說道。

  一旁的龍之介端來了一份食物:「貴志哥吃點東西吧,你是不是又低血糖了?」

  夏目貴志道了聲謝,接過壽司之後臉色變得更白了。

  伏黑惠忍不住站起身:「我記得有烏冬面,我去盛。」

  柯南楞了一下,低頭看向鮭魚卵餡的壽司之後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七瀨呢?」柯南對這兩位勇士同學問道。

  「七瀨還在那,她說島上醫院人手不足,她可以在旁邊幫忙。」伏黑惠說道。

  「那一會兒,在下去給她送吃的吧。」一旁的龍之介耳朵動了動,熱心的說道。

  伏黑惠按住了舉著壽司的小男孩:「不用了龍之介,七瀨不喜歡吃壽司。」

  「這麼說很快就能得到幾名受害人的死因了,我吃好了我也要去醫院看看。」服部平次激動的說道。

  對於他們這種上頭的熱血偵探來說,如果說來旅游是驚喜,那在旅游的途中遇到了案子就是意外之喜。

  「我也吃完了,服部我們一起吧。」柯南說完也站起身,跟了上去。

  伏黑惠盯著兩人的背影隨口說道:「柯南,平時都小蘭姐姐、園子姐姐叫,但是這次好像一直都沒有對那個哥哥用敬語。」

  當然這只是一句隨口之言,因為柯南很多時候都很不像小孩子。

  坐在對面的小蘭聞言身體卻僵硬了,完了她就知道新一那個大笨蛋一遇到案子就會這樣!

  小蘭揉了揉頭上的尖角:「哈哈哈,那是因為兩人性格相仿志趣相同吧!」

  一旁的遠山和葉也笑了起來:「你們也是來自米花的小偵探吧,孩子們你們知道島上有什麼出名的旅游景點嗎?」

  「這樣的話,應該是人魚神社,裡面的老婆婆很和給我們講故事聽。」小銀熱情的說道。

  另一邊,服部平次和柯南先去了事發地點。

  因為他們注意到,一群人圍著一處地方,似乎在討論什麼。

  「調查有了什麼發現嗎?」服部平次問道。

  伏黑甚爾點了點頭。指了指被圈起來的地方:「通過現有的勘探手段,我們找到了幾處著火點。」

  「我們找門脅先生核實過,著火點的位置三處在客廳,一處在玄關的位置。」毛利小五郎說道。

  「那麼,能判斷出最先最開始的著火點是在哪裡嗎?」柯南問道。

  「臭小鬼,你沒有看到現場還有大半的灰燼沒有由專業人員處理分析嗎?你把我們當成什麼超人嗎?」毛利小五郎用力的在柯南的額頭上敲了一下。

  頭頂著大包的柯南選擇轉身朝著醫院跑去,專業的醫生一定能給他們帶來好消息。

  燒的半熟的屍體味道非常一言難盡,但是法醫實驗室內的兩人都沒有在意。

  因為烏丸七瀨和醫生有了新發現。

  這個發現來自於倒在玄關處的屍體三茂先生,他被發現時胳膊上帶著類似於護腕的東西,緊緊將那塊皮膚包裹住了。

  然後,在醫生小心翼翼的掀開護腕之後,模糊的血肉出現在眼前。

  醫生皺著的眉頭松開了,露出了詫異的表情:「這是牙印?」

  在火災情況下,死者的皮膚近乎全部燒焦根本無法看出是否受過損傷,而且就連深層的肌肉組織也燒的看不出什麼了,沒想到會保留一個牙印。

  「這是三茂先生留給我們的線索吧,他應該是左利手但是此刻的護腕確是在右手上。」烏丸七瀨說道。

  「雖然高溫下顏色都很難辨別,但是按照經驗確是內髒感覺更蒼白些。

  而且這個傷口很深,甚至咬破了手腕上的動脈,我想我找到三茂先生的死因了。」醫生說道。

  「死者的口腔、鼻腔和呼吸道、支氣管內有大量的黑色粉末。

  肺泡內卻有很少煙灰和炭灰,另外三毛先生的心血中有少量的碳氧血紅蛋白。」醫生說道。

  繼對法醫工作流程和知識很熟悉的小學生之後,她再看到讀法醫報告毫無壓力的小學生的時候已經沒有再驚訝了。

  柯南皺起了眉頭:「所以,三茂先生?被燒死的?」

  「真厲害啊小弟弟。」醫生點了點頭:「是的,准確點來說三茂先生在火災發生不久就死於急性失血。」

  「為什麼會這樣?」柯南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為什麼在唯一幸存人口中那個前去救人的三茂先生會是這麼死掉的?

  「有人咬破了他手腕上的動脈,無論是誰那個人咬的都很深,因為在骨頭上留下了齒痕。」醫生淡然的舉起了決定這個案子的關鍵證據。

  「那另外的兩具屍體呢?」柯南忙問道。

  「那兩個女孩都是死於一氧化碳中毒,這是報告。」醫生停頓一下:「我發現,這兩個女孩都有被束縛住的痕跡。」

  服部平次問道:「請問,能夠確定三位死者的准確死亡時間嗎?」

  「當然,具體檢測的結果我拜托那個可愛的小姑娘去取了。」醫生說道。

  在門外偷偷聽著屋內一切的身影整個人都僵住了,她完全沒有想過一場大火下去警察和醫生居然還有這種手段能夠找到這麼多線索!

  不行啊,這樣不行啊!

  她可不想這輩子都在監獄裡活著啊!

  渾身纏著繃帶住著輸液架的女人費力的轉過身,她不能坐以待斃要想辦法!

  然後,門脅紗織一回頭就看到了抱著檢測報告歪著頭的小姑娘。

  蓬松柔軟的卷發在她白皙的帶著嬰兒肥的臉邊,讓小姑娘看上去顯得更加甜美天真。

  門脅紗織的心髒用力的跳了跳,托那個總是家暴讓她進醫院的垃圾父親的福,她知道島上唯一的醫院裡根本沒有監控。

  現在正好是午休的時候,只要她神不知鬼不覺的,一個瘋狂的念頭從門脅紗織的腦袋中冒了出來。

  「七瀨,龍之介拜托我來給你送飯。」慵懶的男聲響起。

  伏黑甚爾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烏丸七瀨回頭看了眼拎著便當盒的男人,眼中閃過幾絲無趣。

  「那位小姐為什麼走的那麼急,難道我已經失去了吸引年輕女性的魅力嗎?」伏黑甚爾一臉疑惑。

  「她可能在氣惱於,你打擾她墜入額鼻地獄了吧。」烏丸七瀨無所謂的說道。

  「這個表情,真想讓惠看看啊。」伏黑甚爾半玩笑半認真:「在我見識過的女人中,你的可怕程度可以排前三。」

  「我不相信,我才不相信甚爾大叔見識過比我還可愛的女孩子。」烏丸七瀨回敬道。

  「對,你是可愛賽道裡最凶殘的頭號選手。」伏黑甚爾說著把便當盒直接放到了矮矮的小姑娘頭上。

  「醫生,我把報告拿回來了。」烏丸七瀨舉著便當衝進了房間。

  通過三具屍體身體內食物的消化程度,可以確定三人的死亡順序是:三茂老板、黑江奈緒子、海老原壽美。

  意識到屍檢結果和門脅紗織的說法有出處之後,服部平次推開了病房的大門。

  但是此刻,屋裡已經沒有人了。

  窗戶敞開著,白色的窗簾被海風不斷吹動。

  柯南快步跑過去,在窗台上看到了一個大碼的鞋印:「有人把紗織小姐帶走了!」

  「喂,毛利先生對是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好的。」掛斷電話之後,服部平次松了口氣:「工藤,毛利大叔說因為台風即將席卷海岸,附近海域的船只都不能出海。」

  「所以說,犯人也沒有辦法離開,門脅小姐一定還在美國島上。」柯南說道。

  「什麼,村長您說要提前辦人魚祭典嗎?」島袋君惠問道。

  「是啊,台風天是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恐怕幾日內都會這樣了。」村長說道。

  「因為島上發生了案子,而且我和酒店老板聯系過,目前客人們大多在島上。」村長說著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人魚祭典可是人魚島的靈魂啊,在島上發生了這種事情的情況下,只有讓長壽婆主持人魚祭典才能用盛大的儀式衝淡火災的陰霾!」村長說的大義凜然。

  但是只要想到這些人為了利益明明都知道真相卻只是看著她苦苦的可笑的支撐一切,島袋君惠就憤怒的想要噴火。

  但是很快島袋君惠就平復好了心情:「今天正好是月圓之夜,那就今晚吧。」

  人魚祭典提前舉行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每一個游客的耳朵裡,大家都對傳說中吃了人魚肉的長壽婆感興趣。

  買到了號碼牌的大家更是嘰嘰喳喳的湊在一起討論,會不會幸運的抽中儒艮之箭,這樣的話不就能長生不老了嗎?

  海邊。

  腳步聲從身後傳來,臉色很差的福山祿郎問道:「你為什麼約我來這裡?」

  福山祿郎這個時候更想要和暗戀的君惠在一起。

  「福山,這麼多年你就沒有對五年前那場害死了我的母親和你父母的那場海難沒有起過疑心嗎?」門脅紗織問道。

  父母的死是一生的痛,福山祿郎的表情立刻就變了:「你這家伙,什麼意思?」

  「海難之後,我爸爸就一蹶不振了日常除了喝酒就是打我。」門脅紗織自嘲的笑了笑:「有一次,在我差點被打死的時候我聽到了他的道歉。」

  「我的父親在懺悔,為五年前因為收了三茂先生的錢對船只做手腳,但是不小心害死了媽媽的事情道歉。」門脅紗織說道。

  「你在說什麼瘋話?」福門祿郎不相信。

  「我爸爸很多年都不出海了,但是島上商業街的老板們一直在每個月給爸爸打錢。」門脅紗織說道。

  「你想做什麼?」福山祿郎問道。

  「我想,讓他們付出代價。」門脅紗織說著硬生生的從腹部挖下了一大塊肉:「把這個,放到他們的食物裡。」

  「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福山祿郎喊道:「你告訴我,我要怎麼操作?」

  「人魚祭典之後商業街的老板們都會聚餐,作為打工人你去料理裡加了什麼不會有人知道的。」門脅紗織說道。

  月圓之夜。

  在眾人齊聚的人魚瀑布下,島袋君惠在村子和島上豪紳的發言後,走到了台子上打開了將大腿和小腿綁在一起的袋子,直接撕開了□□。

  「不是長壽婆,是君惠小姐!」人群中發出了驚呼。

  「對,在場的人應該認出了我。」島袋君惠看著表情驟變的村民們露出了暢快的笑容:「其實這些年來,長壽婆一直是由我的母親偽裝的。」

  「三年前,她死於一場大火後,我就按照母親的遺言繼承了長壽婆的身份。」島袋君惠說著眼底出現了淚花。

  「人魚的傳說,長壽婆的存在和這個因為人魚而聞名的海島,這麼多年以來只是大家心照不宣徹頭徹尾的騙局而已!」島袋君惠說出了心中所想。

  四周的人們鴉雀無聲,對上游客一雙雙失望的眼神之後,善良的島袋君惠還是垂頭道了歉:「抱歉,欺騙了各位。」

  她不知道的是,大家的震驚不語更多是因為這個站在台子上的女孩那無法壓抑的悲傷。

  小蘭下意識的走上前,她先要為這個看上去很無助的女孩做點什麼,於是拿出手帕:「君惠,擦一擦淚水吧。」

  島袋君惠做好了被這些游客用很過分的言語攻擊,但是沒想到收獲的是一個溫暖但是有點戳人的擁抱。

  在說出一切之後,島袋君惠有種放下了一切重負的感覺。

  海邊。

  在礁石中藏了許久的門脅紗織終於敢出來了,她踩著月光露出了痴迷的笑容。

  月光似乎賦予她力量,門脅紗織能夠感覺到人魚肉的力量讓她的身體恢復的很快。

  身上的傷口都愈合了,天黑了陽光落在皮膚上也不會有刺痛感。

  門脅紗織聽到了一陣動聽的神奇的聲音,她恍恍惚惚的朝著大海的方向走去。

  這時候,黑色的海水中出現了一道道人面魚尾劃過的痕跡。

  門脅紗織走到了一半,就發現水中有什麼在拉扯她。

  身體失去平衡跌入海水中之後,門脅紗織看到了海水中的人魚們。

  她的雙腿也消失了,人魚們擺出友好的態度,門脅紗織伸出手去。

  她們不斷朝著深海游去,但是時間越久門脅紗織覺得越痛苦,她在水裡沒法呼吸了。

  掙扎著的門脅紗織吸引了人魚的注意力,人魚群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感覺到被欺騙了般撲了上來。

  門脅紗織最後看到的世界,是迅速蔓延開的紅。

  「外面是不是,有什麼歌聲?」島袋君惠側耳傾聽後,疑惑的問道。

  「才沒有,一定是君惠姐姐你最近太累所以幻聽了。」來幫忙收拾東西的烏丸七瀨說道。

  「或許吧。」島袋君惠笑了笑。

  織田家人都來幫忙了,感覺到無趣和欺騙的游客們去商業街反應,得到了免費的海鮮自助作為賠禮。

  在無人記得的海邊,一群人正著了魔似的在月光下奔跑,然後撲通撲通的跳入了海裡,很快就沒有了蹤跡。

  他們大多都只留下了一個紙條:我們去尋找人魚了。

  第二天。

  烏丸七瀨好奇的問道:「柯南同學,你們還要留在這裡嗎?」

  柯南道:「島上突然失蹤了八十多人,叔叔說要調查出這個案子的真相再回米花。」

  烏丸七瀨點了點頭:那這樣的話甚爾大叔的偵探人氣戰豈不是要不戰而勝了。

  柯南皺起眉頭:「七瀨,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魚存在嗎?」

  「或許吧,不過我沒有見過。」烏丸七瀨說著打了個哈欠。

  「說起來,日本最早的人魚傳說就是在若狹灣這裡起源的呢,也許在大海深處真的生活著人魚。」

  幾日後。

  織田旗下娛樂公司多了一位化妝技巧出神入化的小姐姐。

  而織田家的孩子們也迎來了新的委托任務。

  扎著丸子頭的高大少年把雙球冰淇淋分給眼前的孩子們:「這些委托費還夠嗎?」

  「大哥哥,你是遇到了什麼難以解釋的疑難怪事嗎?」龍之介一臉滿足的舔著冰淇淋問道。

  「難道說,是大哥哥寶可夢大師的身份被發現了嗎?」菜菜子問道,一旁的美美子也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夏油傑捂住了臉看著眼前的小孩子們:「都是新面孔啊,你們都是少年偵探團的成員嗎?」

  敦敦乖巧的點了點頭:「哥哥姐姐們不在,現在只有我們少年偵探團分團接受委托。」

  夏油傑耐心很好的笑了笑:「那可以告訴我,哥哥姐姐們去哪裡了嗎?」

  「哥哥姐姐們去做向導了。」小銀答道。

  米花街頭。

  「這邊就是久負盛名的鈴木塔,建築團隊采用全綠色無污染節能的新型理念方式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建成。」夏目貴志抱著貓咪老師介紹道。

  穿著淺色羽織一只眼睛被頭發擋住的少年點了點頭:「每次看新聞都是被炸之後的圖片,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鈴木塔的全貌呢。」

  「我們家的除妖師和式神都對全日本最大的紫藤花非常感興趣。」的場靜司說道。

  少年的表情悠閑,他的身後跟著各種式神浩浩蕩蕩的很是壯觀。

  「今天我們為遠道而來的客人准備了豐盛的食物,希望各位能在米花玩的開心。」伏黑惠說道。

  織田家的原則就是對朋友如春風般溫暖,對待救過孩子的更是熱情招待。

  賓主盡歡後,烏丸七瀨忍不住對充滿童趣的抖貓咪的少年說道:「的場哥哥怎麼會想到來米花玩?」

  「我成為的場家主後一直沒有組織過團建,作為合格的家主我希望能夠通過更親民的方式來掌控家族。」的場靜司說著露出了笑容。

  「而且,姐姐在和我聊天的時候推薦過,說米花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的場靜司說道。

  「的場哥哥的姐姐,也是除妖師嗎?」夏目貴志好奇的問道。

  「是啊,而且我的姐姐非常強大是少有的靈力充沛類型的除妖師。」的場靜司說起姐姐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真實了幾分。

  「可惜姐姐和我的觀念有所分歧,和我這種保守黨相比,姐姐的想法和行事都過於極端和激進。」的場靜司說道:「因此我們倆的關系也逐漸疏遠了。」

  烏丸七瀨同意的點了點頭,從推薦來米花旅游這一點能看出姐弟兩人的關系確實不太好。


第85章

  的場靜司找上織田家人當然不只是因為織田家的孩子很可愛,而是還有別的原因。

  「晚輩的場靜司,抱歉打擾箱崎先生您的清修了。」跟在孩子們身後,的場靜司成功踏入了這位在除妖師界久負盛名的大佬家中。

  箱崎先生雙手踹在兜裡,看著眼前的少年:「小小年紀就成為了的場家的新任首領,真是了不得啊。」

  「紅子在烘焙,孩子們你們不是說有禮物要給紅子嗎?」箱崎先生說道。

  等到孩子們都乖巧的朝廚房跑去之後,箱崎先生收起了笑容。

  箱崎先生不笑的時候,給人一種很難接近的很嚴肅的感覺:「的場家主,可以明說這次拜訪的目的了。」

  「千百年來,咒術師與除妖師在業務方面都有重疊的部分。

  但是近幾十年來,詛咒師因為與官方高層的合作占據了大部分的業務。

  而除妖師們則因為沒有正統沒有組織性,生存的空間在不斷變小。」的場靜司的話沒說完就被制止了。

  「的場家已經有十幾門除妖師家族,家大業大在日本的除妖師界已是一家獨大。

  老夫對於加入任何的組織和勢力都沒有興趣,和人打交道相比我更願意和式神們一起玩樂。」箱崎先生直接干脆的拒絕了。

  雖然被直接拒絕了,但是的場靜司還是恭敬的繼續和箱崎先生討論著有關於咒術方面的知識。

  正在把冰淇淋抹在蛋糕上的烏丸七瀨抬起眼,把的場靜司臉上隱隱的失落看在眼裡。

  送了一圈伴手禮之後,織田家的孩子們滿載而歸的回家,就看到了拎著一袋零食苦笑的夏油傑。

  「這是委托費,小偵探們。」夏油傑說道。

  「謝謝大哥哥!」通過塑料袋一眼就看出裡面的零食價格都很高之後,烏丸七瀨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相約談話的地方是織田家的天台。

  在得知家裡的孩子們從夏油傑那訛了無限續杯的雙球冰淇淋後,大家又端來了飲料和蛋糕。

  享受了一次VIP級待遇的夏油傑哭笑不得的拒絕了紅茶:「為了能睡個好覺,還是換成果汁吧。」

  「夏油哥哥,遇到了什麼請告訴我們吧。」伏黑惠認真的說道,手裡舉著小本本。

  「事情還要從我們從大正回來兩天之後開始說,當時我在街道上感覺到了被人注視的感覺,當時沒有在意。」

  「直到嶄新的家電被送到我家我才意識到事情不對,我媽媽當時跟我說是去鈴木商場購物的時候抽獎抽中的。」夏油傑說著拿出了一沓照片,和厚厚一沓單據。

  「這些東西加起來也要幾百萬,因為電視上鈴木財團一貫財大氣粗的作風所以一開始我也沒有注意到。

  但是今天正好吸塵器出了問題要送去維修,我順便詢問了商場相關人員,才得知我父母根本不在獲獎名單上。」夏油傑說著露出擔憂的表情。

  「這是什麼新的詐騙手段嗎?」夏目貴志一臉擔憂。

  「那這些東西應該也是在商場購買的吧,夏油哥哥你找到了購買賬戶嗎?」伏黑惠在記錄的商場上畫了兩個大圈。

  「所有以獎品形式送到我家的商品都是沒有問題的高檔貨,就是這一點才讓我很擔心。」夏油傑說道:「當時給的都是現金,我只找到了視頻。」

  「還有一點,夏油哥哥的話想要調查清楚應該不難才對,為什麼會委托我們呢?」烏丸七瀨捧著臉問道。

  「那是因為我現在在度假啊,遇到問題當然要用普通人的辦法來解決。」夏油傑說著露出笑容。

  在大正時期的那段時間,普通人弱小的人們所迸發出的力量讓夏油傑感到震撼的同時,那種強加在自己身上的使命感和責任感的枷鎖也輕了很多。

  沒有咒力的人類不都是無比脆弱無力的,每個人都在朝著自己的方向努力著。

  「既然如此,請放心的把委托交給偵探吧。」孩子們齊聲說道。

  第二天。

  一大早目暮警官就到了案發現場。

  被害人仰面倒在床上,心裡戳著一把刀子。

  目暮警官看了眼四周:「看現場的情況,這個男人應該遇到了入室搶劫,兩人打鬥的時候出事的。」

  和令人擔憂需要偵探在場的謀殺案相比,這種情況反而能讓人松一口氣。

  目暮警官的這口氣沒能松多久,高木涉就匆匆走了過來:「目暮警官,有些東西我想您要來看看。」

  目暮警官跟著高木涉到了裡面的臥室,此刻臥室裡的抽屜已經都被抽掉了,露出了裡面的掩藏之物。

  目暮警官看到裡面的東西臉色立刻就變了:「這些、這些是什麼啊?」

  在被抽空的櫃子裡,出現了制作了一半的簡易炸彈和一些熱武器。

  物證檢查的警察輕手輕腳的打開了一旁的袋子:「目暮警官,這袋子裡都是現金和□□。」

  大家的表情此刻都很糟糕。

  簡易炸彈、木倉和假的身份,拿著這些東西的人想做什麼?

  目暮警官腦袋裡第一個冒出來的詞語是「恐怖襲擊」,這些可怕的東西如果真的被使用了,一定會造成可怕的後果。

  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目暮警官連忙派大家去詢問附近的鄰居。

  住在斜對面的年輕女士給出了重要的線索:「301的租客嗎,是新搬來的那個對我以前見過。」

  「誒接觸嗎才稱不上!是那個大叔奇怪的很熱情,神神叨叨的來這裡第一天就拿著一盒點心拜訪。

  我原來以為他是正常人,沒想到他是為了讓我加入他所在的什麼宗教,說是加入了就萬世極樂。

  我很害怕,後來就故意躲著他了。」

  目暮警官眉頭緊皺,邪惡宗教什麼的聽起來就很像是能夠做出恐怖襲擊的人!

  「很感謝你的配合,請問小姐你還記得宗教的名字嗎?」目暮警官問道。

  「是萬世極樂教!因為那家伙總說什麼加入教裡之後,會永遠幸福、萬世極樂。」鄰居說道。

  這個秘密又陌生的宗教名字被目暮警官記住後,認真的報了上去。

  安室透看著手機裡收到了信息表情有些恐怖,邪教醞釀的恐怖襲擊嗎?

  可惡,這種事情的存在簡直讓人無法忽視。

  在有關新聞播出的同時,波羅咖啡店內一桌客人憤怒的嚷嚷出聲,耳尖的聽到了有關於「教主」之類的詞彙後,安室透對這桌客人多了幾分注意力。

  生面孔,口音不是本地人。

  在剛才打開包的時候露出了裡面帶著酒店logo的一次性用品,看裡面的分量他們一定至少住了好幾天。

  桌子上的宣傳單都是米花內大型超商的宣傳廣告和平面圖,安室透原本就非常留意他們的動態。

  日常來這裡品嘗美食的柯南注意到了安室透的目光,知道這位安室先生身份不一般的柯南用余光看了過去:「安室先生,那桌人有什麼問題嗎?」

  此刻的吧台邊只有柯南一位客人,安室透沒有對這位小偵探說出:那桌客人很可能是危險的邪教組織萬世極樂教的成員。

  安室透只是說道:「我只是覺得那個客人有些奇怪,他看上去並不像是在聽歌曲,一邊聽一邊記錄的狀態更像是在監聽。」安室透擦著杯子說道。

  柯南聞言,目光也變得逐漸犀利。

  另一邊。

  烏丸七瀨把夏油傑找到線索中出現的嫌疑人照片都打印下來貼到了線索板上。

  「經過調查,可以看到出現在現場並且購買的就是這四個人。」烏丸七瀨說道。

  「他們的身份已經拜托孔叔叔調查了,目前的進度是這四位行良好沒有任何案底。」伏黑惠補充道。

  「我偽裝成安全調查員去采訪了夏油哥哥的父母,據他們的鄰居所說兩周前確實有陌生人出現在夏油哥哥家附近,但是只出現了一次。」夏目貴志說道。

  「小銀覺得,壞人好像不止去了一次。」小銀說道。

  坐在一邊摘豆芽的敦敦說道:「在和夏油阿姨一起買菜的時候,她說那段時間很幸運每次一缺什麼就會立刻抽中什麼。」

  「這種如影隨形的幸運,那些家伙該不會在夏油家放了竊聽器或者監視器偷拍吧?」伏黑惠表情凝重的說道。

  孩子們聞言都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被人造的「幸運」所籠罩的夏油一家,究竟是被誰處於什麼目的盯上了呢?

  另一邊。

  「因為如此如此那般那般的理由,所以凶手就是你!」毛利小五郎額頭搶地說道。

  在犯罪嫌疑人被姍姍來遲的警察帶走的時候,以檢查攜帶物名義的安室透聽到了一段短短的聲音。

  雖然只有幾十秒的短暫音頻,但是安室透確定這些人確實是在非法監控什麼人。

  在這伙人離開之後,安室透哢哢哢把拍到的照片發給了靠譜的屬下。

  然後,脫下圍裙准備出門。

  「安室先生,你已經有線索了嗎?」柯南問道。

  「我在背景音裡聽到了灑水車路過的聲音,接收器是有一定範圍要求的。

  我這裡有一份米花市內灑水車的行走路線和地圖,通過剛才的聲音大小和准確的時間我想能夠將範圍縮小。」安室透說道。

  此刻的電視裡正在緊急播放一條新聞,嚴肅的女主播說道:「目前懷疑有一伙帶著武器的極端宗教人員在米花內流竄。

  如果大家遇到傳教時自稱為萬世極樂教的教徒請立刻聯系電話,提供線索者將得到鈴木財團提供的獎金……」

  這種瘋狂的宗教,讓夏油傑忍不住想起了曾經遇到過的讓人不愉快的盤星教。

  門鈴聲響了起來,正在做飯的夏油媽媽說道:「傑,應該是我網購的東西到了,幫我簽收吧。」

  推開門,夏油傑就看到了一個大大的舉到面前的包裹。

  穿著快遞公司服裝的女孩露出明媚的笑容:「這是您的快遞,請簽收。」

  夏油傑詫異的掂量了一下,然後打開了箱子當面檢查。

  沒想到在防震起泡下面是擺的整整齊齊的染發劑。

  夏油媽媽走了過來:「哎呦,我買的是兩罐啊怎麼送來了一大箱子?」

  「快遞送錯了,可以退掉嗎?」夏油傑問道。

  「抱歉,因為這些染發膏倒是從海外進口郵費很高,按照我們公司的一貫做法應該就是全部送給各位了。」快遞員說道。

  夏油媽媽拿著電話走出來:「那邊的客服也是這麼說的,雖然免費得到這麼多很幸運,但是未免太不好意思了。」

  幸運這個詞讓夏油傑腦內靈光一閃,他攥住了准備離開的女孩的胳膊:「一直在我家人身邊創造幸運奇跡的,是不是你?」

  女孩一下就慌了。

  這時候,追過來的安室透看到了完全換了一身衣服和打扮的人更加確定心中所想了。

  「這位小姐,我有理由懷疑你和極樂萬世極有關,我已經報警了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風見裕也說道。

  年輕女孩的臉上露出了慌亂的神情,然後她深吸口氣擋在了高大的少年身前:「抓我可以,不允許你抓教主大人!」

  夏油傑:???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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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風見裕也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居然還有意外驚喜。

  「我們有理由懷疑二位和今早發現的一起案件有關,為了國民的安全和社會的穩定希望二位跟我回去調查。」風見裕也說道。

  媽媽牌料理的味道從廚房裡飄下來,正在享受假期的夏油傑深吸口氣:「和我沒關系,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而已。」

  「我也可以給大哥哥作證,他絕對不是壞人。」伏黑惠說道。

  「我們也是。」夏目貴志說道,夏油哥哥在大正時代做了那麼多好事怎麼會是壞人?

  女孩聞言愣住了,表情變得悲傷。

  剛才被亮出證件的警察說要抓走的時候她的表情看起來也沒什麼變化,但是在夏油傑的話音一落之後淚水在眼中極快的凝聚。

  然後變得淚眼汪汪,淚水差點飆了出來。

  女孩倔強的抿著嘴哽咽道:「教主大人,您真的不是認識我們了嗎?」

  夏油傑:-_-

  「為什麼,大姐姐覺得夏油哥哥是你們的教主呢?」烏丸七瀨忍不住問道。

  「那當然是因為,我從小就聽教主大人的故事長大噠!」女孩說道。

  「婆婆從小就和我說,教主大人經常露出無害的笑容,有著悲天憫人英俊面容,而且還有著普通人無法比擬強大能力。」女孩激動的一一道來。

  池面特級咒術師忍不住苦笑,整個人都佛了。

  「最重要的是,教主大人和教中大殿上掛著的畫像一模一樣!」女孩說道。

  「可以給我們看看畫像嗎?」風見裕也推了推眼鏡。

  「那麼珍貴的畫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拿出來!」女孩凶巴巴的對風見裕也說道:「那珍貴的畫在和教裡的珍寶們放在一起,由最優秀的信徒才能日夜供奉!」

  把風見裕也噴到閉麥後,女孩拿出了手機:「不過我有照片,我真的沒有撒謊教主大人!」

  「這張照片有九十年的歷史了,據說是當時教中的一位擅長繪畫的信徒畫的。」

  「那位信徒有幸目睹了教主大人保護教徒力戰惡鬼的畫面,感激涕零的同時畫下了當時的戰鬥場面。」女孩說道。

  「九十年,你的意思是這個高中生和大正時代的畫中的人一模一樣嗎?」風見裕也聽到這裡已經完全抱著懷疑態度了。

  大正時代這個詞讓在場的幾人都愣住了。

  同時也喚醒了夏油傑的記憶裡。

  夏油傑想起來了在回來之前他好像去幫忙解決了上弦之貳的惡鬼,那個鬼好像確實是有個教主,那個宗教好像就叫萬世極樂教……

  女孩高舉手裡的畫,那個穿著傳統和服的男人正是召喚出式神戰鬥的夏油傑。

  「就連小丸子頭和劉海都一模一樣!」風見裕也的眼神再次變得犀利。

  夏油傑搖了搖頭:「我前幾天才把出生證出生證明已經從小到大各種資料整理出來,我也可以去測骨齡證明自己是真正的普通高中生。」

  女孩深吸口氣:「對於這種情況,我也在討論的時候也有分歧。」她說著停頓了一下,目光變得堅定

  「按照多年看和漫畫的經驗我堅持認為,您是轉世的教主大人!」

  這大膽的想法把原本准備把夏油傑也帶走的風見裕也都震住了,他看向夏油傑:「學生,算了你還是不用和我們走一趟了。」

  「一起吧,我也對這個案子很好奇。」夏油傑深吸了口氣說道。

  在坐上警車的同時,夏油傑看向織田家的孩子:「上次的律師,電話號碼給我吧。」

  「姓名。」

  「石田花子。」

  「居住地址。」

  「埼玉縣旁邊的磨磨頭山。」

  「你是萬世極樂教的信徒嗎?」

  「對,我是被遺棄的女孩,被婆婆撿回去從小就是在萬世極樂教長大的。」

  「我們沒有找到你的任何有關社會信息,你沒念過書也沒出來工作過嗎?」

  「我沒去過學校,都是雇老師來山上授課的。

  教中產業包括幾塊山頭,從大正年間到現在萬世極樂教的教徒感應號召下海經商,我長大後一直在教內的產業裡幫忙。」

  警察把這些都記錄之後,拿出了被害人的照片:「這家伙,你認識嗎?」

  花子小姐搖了搖頭:「沒見過,我不認識。」

  「那昨天晚上十點半到十一點你在哪裡?」警察問道:「有誰能為你作證?」

  「在鈴木廣場,等怪盜基德出現,當時很多人都在。」花子說著靦腆一笑:「我覺得怪盜基德很有個性,想問他想不想加入我們。」

  「警官,在昨晚鈴木家的航拍視頻裡看到了花子小姐的身影,她不具備作案時間。」門外的警察說道。

  一旁的法醫也拿著報告出來了:「案件有了新的進展,在現場發現的□□並不是在犯人出事的現場制作的,我懷疑是有人嫁禍栽贓。」

  「花子小姐,你知道萬世極樂教有什麼利益衝突發明的對手和敵人嗎?」

  「有!有一伙奇怪的家伙處處都和我們競爭,而且做事很偏激。」花子說道:「他們是大本營在東京的盤星教。」

  另一邊。

  一個男人正在把點燃的線香戳到爐子裡,他對著瓜果和鮮花中黑白照片裡穿著五條袈裟的青年虔誠的拜了拜:「教主大人,我會繼承您的遺願屠盡普通人的。」

  拜完,男人背著鼓鼓囊囊的包走了出去。

  他的目標是,米花最新的地標建築重建後的鈴木塔。

  「我是花子小姐的律師,請問現在可以將花子小姐保釋了嗎?」律師A說道。

  「抱歉還不行,按照日本的法律他們的宗教還沒有注冊過也沒有稅務記錄,這些需要補辦。」警察說道。

  「補、補辦的話可以以教主大人的名義嗎?」花子小姐臉蛋紅紅的問道。

  「饒了我吧。」夏油傑當場拒絕了。

  「那名被害人如果不是萬世極樂教的成員,又會是誰呢?」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的柯南問道。

  「而且,那□□是否已經在米花町境內流通,也很讓人擔心。」伏黑惠說道。

  「目前還有什麼調查顯示嗎?」柯南自來熟的問道。

  「當時在現場,發現了一些宣傳單。」毛利小五郎說道:「但是這些都和小孩子沒關系,你們快點離開。」

  毛利小五郎離開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孩子們眼睛都亮了起來。

  小學生偵探們交換了一個眼神,悄咪咪的跟了進去。

  再次出來的時候,收獲頗豐。

  大門再次被推開,高木涉一臉疑惑的拿來了裝在證物袋裡面的瓶子。

  「毛利偵探,這個東西您能看出什麼嗎?」高木涉問道。

  「什麼啊這個礦泉水的牌子都沒有聽過,還打著鈴木家的logo不怕被告嗎?」毛利小五郎說道。

  然後他著看了眼上面的印子:「這盜版礦泉水就連生產日期也做的不走心,居然是2020年。」

  「對了,有關盤星教的信息已經找到了,據說是信仰極端宗教非常有錢但是行事很惡劣的組織,他們以前還弄出過□□的事情。」佐藤美和子說道。

  聞言,大家都緊張了起來。

  阿笠博士家。

  「這是他們貼在信息板上的照片和分析內容我都拍下來了。」柯南說道。

  阿笠博士拿著剛剛彩印出來的一沓宣傳報走了過來:「孩子們,你們復印這些廣告做什麼?」

  「為了查案,我們一定要在犯人弄出騷亂之前,把他們找出來。」龍之介眼睛睜得溜圓。

  「可是這麼看,好像也看不出什麼啊。」阿笠博士一頭霧水。

  柯南摸了摸下巴:「阿笠博士,有沒有米花町的平面地圖。」

  等到地圖找來之後,柯南在地圖上對應的商場都標識出來了。

  「這些商場都是米花客流量最大的地方,究竟犯人會去哪裡呢?」伏黑惠喃喃道。

  「鈴木塔,是鈴木塔。」柯南答道,舒展開的眉頭又皺緊了。

  「大偵探,你是怎麼從地圖上看出來的?」灰原哀抱著胳膊說道。

  「不是位置,是順序。」烏丸七瀨答道。

  她拿起了其中的一張旅游宣傳畫:「這些宣傳單和上面的大熱購物圈重合。」

  「只有鈴木塔沒有,我想那是犯人最終的目標。」柯南說道。

  「鈴木塔雖然已經開了一個月,但是在假期旅客人數過萬,我們該如何把人引出來?」夏目貴志皺起眉頭。

  「今天據說因為是怪盜基德第n次偷到珠寶的紀念日,鈴木塔從九點開始全部超市打八五折。」勤儉持家的小銀上線。

  「犯人肯定是准備在活動開始之後,開始作案。」柯南看了看鐘表:「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可以用小黑和小白,讓他們四處尋找。」伏黑惠說道。

  烏丸七瀨賊笑起來:「我有個更好的辦法哦。」

  在超商活動開始前。

  帶著鴨舌帽的男人剛剛准備把東西放到衛生間裡,就聽到廣播響了起來。

  「來自萬世極樂教的教徒們請聽好,在商場裡走丟的教主夏油傑目前正在三樓的咖啡廳等你們。」

  「再重復一遍,來自萬世極樂教的……」廣播的聲音讓男人站直了身體。

  那個罕見的姓氏,讓他永遠無法忘記的名字讓男人暫時忘記了一切。

  他的眼睛血紅血紅的,恨得牙根癢癢:這幫突然冒出來的家伙不但搶教徒,還敢找人取和教主同樣的名字!

  男人決定去給他們個教訓,於是背著炸彈就往新聞所說的地方走去了。

  警察們圍在四周,也做好了准備。

  遮遮掩掩還背著大包的男人太好認了,尤其是在他瞪著血絲密布的眼睛盯著夏油傑的情況下。

  男人立刻就被佐藤美和子警官拿下了,就在夏油傑覺得這一早上的鬧劇終於要結束了的時候,紛亂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各種年齡各種打扮的女性熱情的跑了進來,以花子為首每個人都非常激動:「教主大人,您終於承認了嗎!」

  這壯觀的群體已經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夏油傑就聽到了按快門的聲音和類似「那個家伙是藝人嗎?」這種話。

  「這是什麼情況?」柯南看著意料外的場景也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收留每一位無家可歸的女性,幫助每個需要幫助的女孩,通過這種方式來構建宗教您真的忘了嗎?」花子邊穿著和服的婆婆激動的問道。

  夏油傑沉默的回憶起了當時的童磨確實很喜歡收留女性,因為那個惡鬼覺得女性的肉類是5A級別的美味。

  「所以,這些都是萬世極樂教的成員?」夏油傑看著人數頗多的女性,無力的問道。

  「是的,萬世極樂教按照您過去的宗旨人數控制在250左右。」

  「因為我們的福利太好了很多新人想要加入。

  但是那些男人都在嚴苛的智力、體育、金錢等綜合實力方面輸的一塌塗地,核心人員250位全部是女性。」花子小姐自豪的說道。

  旁邊原本准備采訪鈴木次郎吉的記者眼睛亮了,這種報道不比無窮無盡的凶殺案有意思?

  「我媽媽其實還在等我回家吃飯,我先走了。」如果可以的話,夏油傑想召喚出咒靈直接飛著離開這裡。

  「謝謝您的配合,請離開吧。」目暮警官說道:「感謝你的配合,高木把這個盤星教的人帶走。」

  被按在地上的男人聞言瘋狂扭動身體:「不可以,夏油大人我是遵循著您的想法啊,您不能拋棄我!」

  男人掙扎間,一張照片從兜裡掉了出來:裡面穿著五條袈裟的青年和夏油傑一模一樣。

  夏油傑:????

  「這個混蛋要污蔑我們的教主大人!」花子小姐說著,激動的萬世極樂教教徒蜂擁而上,開始了群毆。

  高木涉被人潮擠了出來,他緊張的舉著手裡的東西:「我手裡有八個蛋,是很危險的八個蛋大家別擠了。」

  但是大家根本不聽,被踩踏的男人身上出現了光暈然後以煙霧的形態消失了。

  人群外的夏油傑楞了一下,他剛才居然感覺到了咒力的波動,難道那個滿口謊言的男人是咒術師嗎?

  咒術師們確實腦子多多少少有些不正常,如果出於慕強不應該是去臆想五條悟是什麼教主嗎?

  而且盤星教?

  回想起一張張醜惡的嘴臉和□□的行為,夏油傑覺得晦氣。

  「人居然消失了?肯定是還有同伙!

  盤星教的人是不是太囂張了,我現在就去申請搜查令好好去調查一下盤星教的底子!」目暮警官氣憤的說道。

  盤星教這種行為就好像在明晃晃的打他們東京警察的臉!

  在苦夏來到之前,連鍋端了他們!

  「大哥哥,打起精神來吧。」龍之介把雙球冰淇淋遞給了一臉沒精神的夏油傑。

  「因為是配合調查,警官說會和拍照和攝影的大家說刪除照片保護你的隱私。」伏黑惠說道。

  咒高。

  正在刷軟件看東京有沒有開了什麼新的甜食店的高大白毛少年手一滑點到了下面的鏈接。

  五條悟剛想退出來,就看到了好友的照片。

  他驚訝的掀開了眼罩,視線上移看到了新聞標題:「震驚!百位漂亮小姐竟為他群毆猥瑣男,霓虹最強婦女之友竟是男高中生!」


第87章

  教室的大門被「啪」一聲打開,舉著手機的灰原雄元氣滿滿的衝了進來:「五條前輩,你看婦女之友了嗎?」

  「不對,你看到夏油前輩上了新聞嗎?」灰原雄改口問道。

  「夏油前輩,上了民間娛樂版的頭條。」站在他身後的七海建人說道。

  「噗,這條新聞說傑是什麼坐擁上百少女的萬世極樂教教主。」家入硝子趴在桌子上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當然和五條悟相比,她的動靜顯得非常小。

  站在講台上的夜蛾正道沉下了臉:「喂,在上課時間都給我正經點。」

  因為過於大只所以把標准桌具顯得小巧的五條悟伸展四肢,看上去像是懶洋洋的大號貓餅:「夜蛾老師,作為友愛的同學,我們應該去看望一下上了頭條的傑吧~」

  點心時間。

  烏丸七瀨發現弟弟妹妹都很心不在焉,她和伏黑惠交換了一個眼神:「發生了什麼,可以告訴姐姐嗎?」

  龍之介糾結的說道:「這次的案子,算不上是我們解決的。」

  敦敦聞言也點了點頭:「我們收下了委托費,這種情況應該退給夏油哥哥。」

  「這幾個孩子就是因為這事糾結了一上午,那個小鬼不會在意這些的。」跳到桌子上的貓咪老師動作敏捷的摸走了一個冰淇淋泡芙。

  「不行,這是偵探的原則。」龍之介白皙的小臉蛋上滿是認真。

  「這樣的話,我們就買零食送給夏油哥哥吧!」夏目貴志說著站起身。

  「哎呦,孩子們你們是小偵探嗎?」夏油媽媽看到一幫孩子露出了笑容。

  沒想到搬來之後,傑不但變得開朗了還有了這麼多「小朋友」。

  吵鬧的聲音從二樓的窗戶傳來,伏黑惠注意到了問道:「夏油哥哥有很多客人嗎?」

  「是傑的同學們來了,進來吧孩子們。傑的同學你們應該見過,是歌唄小姐的主演嘉賓呢。」

  夏油媽媽熱情的打開了門,熱情的對樓上說到:「傑,小偵探們來了!」

  窗邊突然竄出了一個白毛,烏丸七瀨轉身就要往回走:「我突然想起來冰箱門還沒有關,我先——」

  她的話還沒說完,已經雙腳離地被舉高高了。

  「完全沒有長高啊,是因為挑食嗎?」五條悟歪著頭說道,白色的睫毛忽閃忽閃的。

  做著惡劣事情的家伙一臉無辜,那雙漂亮到會讓怪盜基德都會忍不住留下通告函的眼睛滿是好奇和探究。

  那雙蔚藍的通透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但是對視的那雙寶石紅的眼裡只有熊熊的怒火。

  五條悟低下頭,就看到了猛踩他的腳的漸變發色男孩凶狠的看著他。

  幾個身影動作矯捷的從樓上翻了下來,為首那個看上去一臉疲憊的中年男人說道:「抱歉,這個心裡年紀和身高不成正比的家伙是我的弟子。」

  終於回到地面的烏丸七瀨氣的牙根癢癢,第二次了。

  別讓她找到機會,不然一定會把這個長腿白毛弄到哭著求饒。

  「是織田家的孩子們,大哥最近還好嗎?」灰原雄也從二樓翻了下來。

  「爸爸最近接了很多委托任務,好像樂在其中。」伏黑惠答道

  他們矯健的動作讓龍之介的眼睛亮了亮:「惠哥,咒術師們都比格鬥選手都強壯嗎?」

  伏黑惠嘴巴張了張,和強壯的咒術師們相比他只是個喜歡手影的單薄男孩而已。

  「孩子們,你們怎麼來了?」夏油傑問道。

  敦敦舉起了一大袋零食:「來把委托費退還給你。」

  「既然這樣的話,就留下來一起玩吧。」夏油傑露出了笑容。

  「下次有委托的話,還請不要忘了我們少年偵探團。」龍之介元氣滿滿的說道。

  夏油傑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五條悟笑著攬住了夏油傑的肩膀,像是黏人的大貓咪:「下次不會讓傑遇到這種事情的,因為我是最強的。」

  「喂,你們還要在下面待多久啊。」家入硝子撐著胳膊說道。

  「所以硝子姐姐你們班只有三個學生嗎?」吃著零食的小銀好奇的問道。

  「是哦,一年級的話人更少只有灰原和七海兩人。」家入硝子說道。

  表情冷峻的夜蛾正道拉開了拉鏈,魁梧的大漢做出動作的時候給人感覺好像是殺手要開工。

  然後,他大手一抓拿出來了一堆毛氈玩偶:「孩子們,喜歡panda嗎?」

  看著抱著玩偶的孩子,夜蛾正道努力露出和藹的表情:「你們兩個孩子,都已經開始學習掌握咒力了嗎?」

  伏黑惠和烏丸七瀨一起點了點頭。

  「那你們以後,想不想和哥哥姐姐們一樣來咒術高專念書?這是專門為咒術師們建立的學校哦。」夜蛾正道說道。

  一次性見到兩個咒術師幼崽的機會,實在是太小了。

  七海建人下意識的往旁邊坐了坐,夜蛾老師的表情看上去太像是誘拐犯了,看的他想要報警。

  「請恕我拒絕,我的夢想是成為偵探。」伏黑惠說道。

  其實對於以後的事情他也不清楚,只是在米花的話如果把偵探當成自己的目標就可以減少很多假設性的煩惱。

  「我也拒絕,我的夢想是開米花最大的偵探事務所,成為富豪偵探。」烏丸七瀨說道。

  「這麼小就已經確定夢想了嗎,真了不起。」夜蛾正道感慨著,手指下意識的碰了碰左手的手指。

  在無名指上有淺色的圓圈痕跡,就好像那裡曾經帶著什麼。

  培養出敏銳觀察力的少年偵探團們意識到了什麼,伏黑惠體貼的問道:「夜蛾叔叔,可以教我們做毛氈玩偶嗎?」

  氣氛非常和諧,最後在被夏油媽媽要簽名的五條悟更是拿出了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小提琴,當場獻唱熱場子。

  「傑,據說鈴木塔邊有一家很棒的蛋糕店,我們一起去嘗嘗吧。」戴上眼鏡的五條悟說道。

  「孩子們也一起吧,哥哥請客哦。」五條悟給了孩子們一個wink。

  在臉皮薄的弟弟妹妹拒絕之前,烏丸七瀨一口答應下來。

  她要多吃點,吃窮他。

  「好吃的要死的蛋糕店嗎?」夏油傑眯起眼睛:「真是不吉利的名字啊。」

  夏目貴志則疑惑的轉過頭:「惠君,是不是還有一家好吃的要死拉面店?」

  伏黑惠點了點頭:「可能做成了連鎖店吧。」

  高專的咒術師們倒是接受良好的推開門,隨著大門打開掛在門上的風鈴也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室內的空間不大,只有一桌客人,似乎在占蔔,因為穿的像是印第安風的老婆婆的手中捧著水晶球。

  「那位婆婆,也是客人嗎?」敦敦還是第一次看身上帶著那麼零碎的飾物像是聖誕樹的人。

  他覺得老婆婆好怪哦,可是又忍不住還想再看一眼。

  烏丸七瀨看著弟弟原本就非常有個性的發型,認真的按住了他的腦袋。

  在龍之介變成物理攻擊解決一切的肌肉男之後,她不允許敦敦把自己打扮著聖誕樹。

  「那位是非常有名的靈媒哈萊恩,上過很多次電視據說很厲害哦。」端來糕點的小姐姐說道。

  靈媒嗎?

  聽到這,大家都有了些興趣。

  「那邊的年輕人們,也對占蔔感興趣嗎?」老婆婆看向了這些人。

  「我不信哦,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東西。」五條悟說道,那雙小圓墨鏡已經將那雙漂亮到不真實的眼睛擋住了。

  龍之介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擺在五條悟面前的點心全部都吃完了,而他的手裡還拿著點餐單一臉意猶未盡。

  「對命運沒有敬畏之心的人,可是會遭到命運玩弄的。」老婆婆認真的說道。

  「那麼老婆婆您能通過占蔔看到我們的命運嗎?」烏丸七瀨好奇的問道。

  「在客人來到之前還有段時間,你們哪個小朋友想要占蔔嗎?」靈媒哈萊恩問道。

  既然都這麼說了,大家都很捧場。

  被第一個按到了椅子上的夏油傑一臉小問號。

  「你!莊嚴寶相、悲天憫人的氣度!佛光普照、憐愛眾生的命運!」靈媒哈萊恩摸了會兒水晶球後說道。

  「看來婆婆您今天早上也沒少看新聞啊。」已經得知自己成為頭條的夏油傑忍不住說道。

  「但是要小心,很容易落得眾叛親離、身首異處的失敗結局。」靈媒哈萊恩補充道。

  夏油傑倒是對此沒有什麼感覺,因為從神婆的第一句開始他就覺得不靠譜。

  「下一個,該我了吧。」五條悟橫刀闊斧的坐到了椅子上。

  「這種不凡的氣度,你這小子居然有能夠改變霓虹的王者之氣。」靈媒哈萊恩說著皺起了眉頭。

  「不過擁有著強大力量的神之子啊,你所追尋的道路或許用現在的方式無法達成。」

  這段話說出之後,高專的大家都愣住了。

  咒術界實力的天花板,五條家公認的最強六眼,可不是有「神之子」的外號。

  五條悟的強大實力都無法達成的道路,那他究竟想做什麼居然無法達成?

  聯想到五條悟平時的行事風格,夜蛾正道覺得非常擔憂。

  「是這樣嗎?」五條悟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在下也想試試!」龍之介說道。

  「命運的慣性被強硬的打破了,好孩子你的人生將走上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靈媒哈萊恩這次終於舒展眉頭露出了笑容。

  「孩子,坐到椅子上。」靈媒哈萊恩看向一旁的伏黑惠。

  「以恩惠之名來到世上的孩子啊,你有著了不起的天賦。但是一定要小心,小心潛伏於黑暗中的覬覦。」靈媒哈萊恩說道。

  「下一個,讓我來。」灰原雄元氣滿滿的說道。

  「英年早逝短命的命數,奇跡般的幸運降臨了但還是需要注意。」靈媒哈萊恩說道。

  灰原雄眨了眨眼舉起了大拇指:「我會努力注意的!」

  這時候開門聲再次響起,拎著柯南的毛利蘭匆匆跑來:「抱歉,我來晚了。」

  「你們是誰要占蔔?」靈媒哈萊恩問道。

  「是這孩子。」毛利蘭指了指柯南。

  柯南的注意力則都被這些體脂率極低肌肉結實的半陌生身影吸引住了。

  有新聞頭條高中生、上過熱搜的演唱會嘉賓、震撼他三觀的咒術師少年和看起來像是混極道的大叔。

  柯南坐到椅子上的時候,內心還在瘋狂的分析。

  「靜下心來。」靈媒哈萊恩用力的在柯南頭上敲了一下。

  「陷入紅與黑旋渦的孩子啊,為何所到之處都彌漫著不詳的死亡。」靈媒哈萊恩說道:「我看到了,你的身上附著著神格!」

  柯南因為前半句話睜大眼睛,聽到後面覺得好笑:這個婆婆果然是騙子啊!

  靈媒哈萊恩盯著水晶球,繼續念念有詞:「這次我看清楚了,那位神靈罩著黑袍!」

  傳說中的那位神靈是身披黑袍呢?

  柯南剛准備思考,就看到眼前的靈媒驚訝的臉都扭曲了,她伸出手指一臉恐懼的指著他:「是鐮刀,我看到了收割生命的鐮刀!」

  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中,尖銳的叫聲從外面傳來:「啊啊啊啊啊快來人!死人了!」


第88章

  聲音是從隔壁傳來的,大家聞言都跑了過去,推開虛掩的大門。

  只見裝修到一半的屋內一個男人一臉震驚的靠牆倒下,而他的胸口正是插著黑色的巨大鐮刀。

  慢吞吞跟上來的靈媒跟上來,說道:「對,我剛才看到的就是這個。」

  「那婆婆您為什麼要指柯南哥哥。」龍之介問道。

  「婆婆我年紀這麼大有50肩,胳膊只能抬到那種程度啊!」靈媒哈萊恩說道。

  柯南嘴角抽了抽,心中莫名的松了口氣。

  可惡,都怪剛才那種氣氛下這位靈媒的語調和表情把氣氛烘托的太好了!

  只聽了下半場的柯南開始了投入的思考,沒有注意到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

  「這鐮刀的造型看起來像是古董或是工藝品,看來這就是殺死了犯人的凶器。」柯南沉著的說道。

  烏丸七瀨則熟練的給大家發鞋套和手套:「為了保護現場方便一會兒才能來的警察叔叔取證,所以要裝備齊全。」

  「不愧是小偵探們,真專業啊。」灰原雄說著舉起了大拇指。

  七海建人看著分工有序開始忙活的孩子們,總覺得眼前的一切也過於不符合常識。

  他忍不住對站在一旁非常配合的站在那一臉期待的毛利蘭說:「把一切都交給孩子們,真的沒關系嗎?」

  毛利蘭看著忙碌的小男友露出了笑容:「放心吧,這些孩子可是非常強的。」

  完全讓人放心不下來啊,七海建人在心中默默想到。

  「從蛋糕店到這裡的距離不到十米,剛才靈媒應該是通過上面的氣窗看到了凶手揮舞的鐮刀。」柯南沉聲說道:「所以說,凶手作案到現在不到五分鐘。」

  「可以拜托大哥哥們朝著路口的方向去尋找行色衝衝不正常的路人嗎?」柯南問道。

  「這邊的窗戶上有鞋印,看來跳窗逃走的人穿著42.5號的鞋子。」烏丸七瀨墊著腳看向了窗邊。

  「交給我吧。」灰原雄拍了拍胸口。

  幾分鐘後,一個不情不願的殺馬特青年就被他拎了回來。

  見到他之後,站在靈媒哈萊恩身邊的蛋糕店店員發出驚呼:「這個人,我見過他好幾次。」

  見到眾人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小姐姐慌忙的解釋道:「我和被害人青山先生是鄰居,所以有幾次看到過這位先生。」

  「你們在說什麼啊,我什麼都不知道,人不是我殺的!」殺馬特青年掙扎著說道。

  「所過之處,必會留下痕跡。

  就算肉眼無法看到,等到警察叔叔來勘探現場的時候只要啪嗒一聲打開足跡燈,什麼都無所遁形。」敦敦把最新新學的知識活學活用。

  男人徹底慌了:「真的不是我,我進來的時候看到死神揮舞著鐮刀砍向青山!」

  聞言,大家都忍不住看向某個戴眼鏡的小男孩。

  柯南:看我干什麼?我不是我沒有!

  「你們不知道嗎?這根巨鐮可不是什麼西貝貨,而是真正的古董。」殺馬特男解釋道。

  「這曾經跟著使用者奪去了上百人性命的巨鐮,在浸染鮮血的之後就會召喚出死神!」殺馬特男激動的說道。

  「這麼中二的稱呼,真虧你能叫出來啊。」烏丸七瀨忍不住吐槽。

  一旁的極樂教主夏油傑則點了點頭。

  五條悟則干脆的打破了這家伙的幻想:「雖然是古董,不過完完全全沒有死神呢!」

  五條悟的表情有點失望,他還從來都沒有見過死神呢。

  「這種情況,可以直接結案了吧。」龍之介說道。

  「我真的沒有撒謊,我親眼看到了被死神揮舞著的鐮刀。」殺馬特男說道。

  「那死神長什麼樣?」夏目貴志問道。

  「人類怎麼能看到死神,我只看到了狠狠砸向青山先生胸口的鐮刀!」對死神說深信不疑的殺馬特男念念有詞。

  柯南的眼睛亮了亮,朝著外面跑去。

  「你不跟著一起去嗎?」五條悟蹲下身,期待的輕輕在烏丸七瀨的背上推了推。

  然後成功的得到了一旁孩子們的怒視。

  烏丸七瀨轉身就往外跑,同時在小本本上再給五條悟的名字後面加了一筆。

  「孩子們,你們在找什麼?」蛋糕的小姐反應慢了幾排之後也追了上去。

  看到窗戶邊上的線劃出的痕跡和滑輪組之後,柯南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烏丸七瀨則把桌子上沒有動過的蛋糕拿下來,在龍之介剛想問問題的時候,她就一叉子連帶蛋糕懟進了他的嘴裡。

  這麼好吃的蛋糕看來要有幾年吃不到了,有點可惜。

  更可惜的是,小姐姐在作案的時候居然遇到了柯南同學。

  烏丸七瀨覺得靈媒說的沒錯,或許那位同學真的與死神同行。

  對於米花的犯案者來說,運用千奇百怪且成功率微乎其微的手法殺人成功已經是幸運值拉滿了。

  但是隨即,就會遇到柯南。

  真不知道是死亡在追尋柯南同學,還是柯南同學在追逐死亡呢。

  烏丸七瀨突然想通了靈媒所說的改變霓虹氣運的說法。

  按照目前柯南同學每天遇到凶殺案的數量,如果他能有驚無險的平安長大,那日本人口老齡化和負增長這塊他貢獻不少。

  柯南看著烏丸七瀨的眼神半月眼吐槽道:「喂,七瀨你該不會真的相信靈媒的話吧。」

  「那位老婆婆,感覺很靈驗。」夏目貴志忍不住說道。

  在一旁吃蛋糕的小銀露出擔心的表情:「那惠哥豈不是很危險?」

  烏丸七瀨拉起海膽頭男孩的小手:「我會守護好小惠的!」

  「七瀨,你笑的好像大灰狼唔——」龍之介話還沒說完,就被烏丸七瀨又塞了一大口蛋糕。

  「七瀨姐姐住手啊,龍之介噎的翻白眼了。」坐在一邊的善良孩子敦敦說道。

  小銀連忙去倒水,然後不經意間抬頭看到了冒著泡泡的飲水機:「姐姐,水裡好像有東西!」

  大家一起望去,看到了隨著壓力變化在水中變得明顯的魚線。

  在這個證據找到的時候,犯下這宗案子的犯人一目了然了。

  警車如同孩子們所說的那般姍姍來遲,帶著被害人和犯人離開了。

  抱著水晶球的靈媒認真的拉著毛利蘭的手看了很久才松了口氣:「真是個命硬又幸運的女孩。」

  「婆婆,您會戀愛占蔔嗎?」毛利蘭好奇的問道。

  「哈哈,那是當然了。」靈媒拿出了一只粉色的水晶球。

  「你,會和一個男人談兩次戀愛然後進入婚姻的殿堂。」靈媒哈萊恩說道。

  「啊嘞嘞,婆婆那我呢?」聽到了感興趣內容的柯南裝小孩的語氣說道。

  「你的戀愛要等待十年的時間才會開花結果,但是要注意如果愛意摻雜了謊言,你會有血光之災。」靈媒哈萊恩嚴肅的說道。

  柯南莫名想起了自己被小蘭打進牆裡的記憶。

  「那我呢那我呢?」五條悟再次非常積極。

  「你的愛情就像搶劫百貨超市打烊後在保險櫥窗裡放置60年藍寶石的強盜,幾率的大小基本為0。」靈媒哈萊恩斬釘截鐵的說道。

  「小朋友,你會很有大姐姐緣哦。」靈媒哈萊恩看向龍之介。

  在靈媒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之前,夏油傑和七海建人默契的把班主任老師推了上來。

  夜蛾正道看到眼前的婆婆嘆了口氣:「一段緣分消失後就努力工作淡忘這份情感吧,唉以後你就會慢慢習慣了。」

  被大家集體投來同情目光的夜蛾正道:???

  「至於你,孩子你要警惕失控又偏執的愛意,因為那只會把你也拉入瘋狂。」靈媒哈萊恩看向伏黑惠。

  「至於你,要小心過分美麗但是在某方面有明顯瑕疵的家伙。」靈媒哈萊恩對夏油傑舉起了大拇指。

  道別時夜蛾正道認真的說道:「傑,你和父母搬到這裡真的沒問題嗎?」

  「米花的角落不會每天都發生這種悲劇和罪案的,我相信在壞人都死完一茬之後,米花一定會變得更適宜居住。」烏丸七瀨用活潑的語氣說出了讓人覺得更了不得的話。

  她認真的說道:「米花真的是很棒的地方,它只是有點血次呼啦的小毛病而已。」


第89章

  「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米花、杯戶町迎來了幾年難得一次的大暴雨和強風,目前已經發出黃色風暴預警。」

  「目前米花町發生了好幾起大樹被巨風刮倒,再次提醒市民出行時時關注路況,注意安全。」悅耳的女聲從電視裡傳來。

  嘩啦啦的雨聲不斷從窗外傳來,伴隨著不斷呼嘯的風聲顯得很吵,但是至此的織田家裡卻非常安靜。

  「甚爾大叔,今天是不能去露營了嗎?」期待了一晚上的敦敦看著電視露出了心碎的表情。

  全副武裝的敦敦扛著捕撈網帶上了漁夫帽仰著小臉問道,一旁背著帳篷的龍之介也一臉期盼。

  在孩子們的心中,甚爾大叔是類似神仙教母的存在,一定能做到的。

  「抱歉啊孩子們,沒想到天氣預報會不准突然下了大暴雨。」

  伏黑甚爾揉了揉兩個孩子的頭:「等雨停了,天氣晴朗的時候我們再去吧。」

  「雨後的天空會很晴朗山上的空氣也很棒,到時候我們一起搭帳篷露天燒烤好嗎?」伏黑甚爾說著蹲下身。

  「這是男子漢的約定,下次一定會去露營。」伏黑甚爾舉起了拳頭。

  男子漢的約定,這個聽起來就很酷的話成功的讓兩個小男孩也伸出了拳頭。

  大拳頭和小拳頭相撞的瞬間,坐在沙發上看兒童頻道的三個大孩子都松了口氣。

  空氣裡滿是食物的香味,為了今天的露營大家都很早就起來忙活了。

  小銀把准備好的野餐布鋪到了桌子上,然後從野餐籃裡把精心准備的食物拿了出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在家野餐吧。」

  「孩子們,炸雞做好了。」穿著圍裙的織田作之助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端著兩大盤炸雞。

  「好耶,我最喜歡織田作做的炸雞塊了。」烏丸七瀨捧場的坐到了桌邊。

  把蜂蜜芥末醬擠到小碟子裡後,伏黑惠看向站在玄關處的伏黑甚爾:「爸爸,你不吃早餐嗎?」

  「收到了一份調查委托,委托人說很著急有事情要和我面談。」伏黑甚爾看著手機說道。

  「突如其來的大雨可真是討厭,路況很糟糕開車的話要注意點。」夏目貴志把雨傘遞給伏黑甚爾。

  「知道了,回來的時候會給你們帶零食的。」伏黑甚爾說道。

  豆大的雨水砸在傘上發出「嘭、嘭、嘭」的,他不意外的一回頭就看到了在陽台上的孩子們,他對一窩臉上帶著擔憂神色的小崽崽擺了擺手。

  這幫孩子,該不會認為他會和實況天氣預報播報員那樣被巨風刮走吧?

  「今天的雨下的好嚇人。」敦敦說道。

  「而且還打雷了,那麼響那麼亮。」小銀也有些擔心:「而且學習都停課了,很多人都在家辦公了。」

  「別擔心,甚爾大叔見委托人的地方應該不遠。」烏丸七瀨說道。

  看到其他孩子投來的目光,烏丸七瀨指了指在雨中漫步的男人:「你們看甚爾大叔今天可是就穿了拖鞋出門啊,還沒有開車肯定是去很近的地方。」

  織田家斜對面的便利店。

  自動感應門打開,伏黑甚爾就看到了站在窗邊的男人。

  茶色的長風衣、漁夫帽、大號墨鏡和口罩的打扮和約定好的一模一樣。

  「織田偵探你好,我是朝木白霞。」這個男人摘下了全部的偽裝露出了一張英俊的面孔。

  這個年輕的男人看上去似乎很久沒有曬過太陽,皮膚看起來白的驚人但是在燈光下卻散發著潤瑩的光澤,看上去保養的非常好。

  只是,若不是那伸出手時露出的手腕上的血管脈絡和心跳,伏黑甚爾真的要以為這家伙是假人。

  因為最近名聲大噪的原因,伏黑甚爾為不願意等待的客戶提供了VIP快速通道,但是價格不菲。

  但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加了兩次錢。

  第一次給錢,是為了調查一個名為武藤恭一的男人他的背景和人生經歷。

  第二次,就是剛才發來的短信。

  「之所以這麼著急來找織田偵探,是因為我家小姐離家出走了。」朝木白霞一臉擔憂的說道。

  伏黑甚爾一聽就知道要講好長一段過去的故事了,他買了兩瓶綠茶,朝木白霞沒有接也沒有喝。

  「時雨小姐的朝木家的小小姐,是個從小就身體就不好體質羸弱甚至難以離開家門的小姑娘。」

  「她雖然是幾年前和改嫁的母親一起加入陶瓷世家朝木家的孩子,但是非常的有天賦。

  假以時日,時雨小姐未來一定能夠成為陶瓷大師。」朝木白霞提起時雨的時候,語氣中充滿了贊賞和自豪。

  「所以,為什麼你這麼著急甚至加了兩次錢呢?」伏黑甚爾看向沒有說到正題的男人。

  「因為時雨小姐出門的時候,什麼藥都沒有帶。」朝木白霞露出了焦急的表情:「時雨小姐的病,斷藥的話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原因應該不止於此吧,不過對於委托人費心想要隱瞞的事情,伏黑甚爾沒有那麼旺盛的求知欲。

  所以拿到朝木時雨的照片之後,伏黑甚爾只問了一個問題:「你是如何確定離家出走的小姐是在米花的?」

  「車票,時雨小姐買了到米花的車票和做的筆記。」朝木白霞說道:「時雨小姐很多年沒有來大城市,她對於這次的離家出走非常謹慎。」

  「日記本帶了嗎?可以給我看看嗎?」伏黑甚爾問道。

  「嗯、因為出門的時候非常著急所以我忘了帶很抱歉。」朝木白霞臉上露出了一瞬間的慌亂。

  伏黑甚爾體貼的裝作沒有看到:「那真是遺憾啊。」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找到了時雨小姐,請對她說:葉片夫人在等她回家。」朝木白霞說道。

  「那你呢?」伏黑甚爾問道。

  「不需要提及我,對於時雨小姐來說我不過是無關緊要的存在。」朝木白霞說道。

  伏黑甚爾看著朝木白霞的側臉,覺得這次的任務恐怕有些難度了。

  因為委托人的緣故他現在還沒有搞清楚那位時雨小姐來米花是為了什麼。

  現在他需要思考的第一個問題是,一個多年沒有走出家門的病弱小姑娘在離家出走的時候會選擇如何生存?

  「雨下的很大,如果時雨小姐真的來到了米花那她一定是在某個酒店裡休息,尋找的話需要一段時間。」伏黑甚爾看向窗外行色衝衝的路人說道。

  「這場雨,大概很快就會停下來了。」朝木白霞喃喃道。

  「雨這麼大,七瀨你還要出門嗎?」伏黑惠忍不住問道。

  以他對七瀨的了解,這種下雨的天氣她喜歡靠在柔軟的沙發裡在暖烘烘的地方吃零食看。

  烏丸七瀨把雨鞋套上面的磁扣按上,拿起了一旁的小雨傘:「因為和人約定好了見面去看展會,所以不能爽約啊。」

  大家沒有多問,都以為七瀨是像往常一樣和同學灰原哀一起在休息日去看展。

  陶瓷展覽會的米花會場就在織田集團的一樓展廳。

  不過和還沒有完全雄起的織田集團類似,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下,看展的客人少的可憐。

  所以很輕松的,她就在盥洗室的洗手台區找到了相約的人。

  穿著淡綠色洋裝連衣裙的女孩正在努力的試圖弄干自己濕淋淋的頭發。

  她的裙擺上也沾了一塊很大的泥點,看起來是被沒有功德心的司機濺到的。

  這裡的烘干機還不錯。

  女孩那張洋娃娃般精致的臉蛋上終於出現了滿意的表情,就是用力擦拭發間墜落的水點時那過於纖細的蠟白色胳膊讓人生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烏丸七瀨站在一邊悄悄站了一會兒。

  等到綠裙的女孩努力的把自己弄的不那麼狼狽了,看向鏡子裡的時候眼裡多了幾分滿意的時候才放重腳步走了過去。

  她伸出手輕輕碰了碰女孩的手腕:「姐姐,你就是想走到陽光下的蟬嗎?」

  皮膚被觸摸的感覺讓女孩似乎回想起了什麼可怕的經歷,她猛地甩開手之後才意識到身邊站的是個小小姑娘。

  綠裙女孩攥緊雙手,那雙狹長的眸子中滿是防備:「你是誰?」

  還挺有警惕心嘛,烏丸七瀨眨了眨眼:「我是海膽頭的守護者,我們在網絡上聯系過的。」

  綠裙女孩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她沒想到在苦難的時候給她力量的網友居然是小學生。

  綠裙女孩彎下腰,為了顧及小朋友的情緒而努力露出了笑容:「是啊,不過你比我想像中小太多了,你叫我時雨姐姐吧。」

  「雖然我年紀不大長得也過於可愛,但我真的很想幫助你,時雨姐姐。」烏丸七瀨說著把手放到了朝木時雨的臉蛋上。

  努力抑制內心厭惡的朝木時雨克制的繃直身體,所以她沒有注意到眼前這雙紅寶石般眸子中的怒火。

  「時雨姐姐,你這兩天有在好好吃藥嗎?」烏丸七瀨嘆了口氣。

  這句熟悉的話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朝木時雨身體顫抖的抱住了眼前的小姑娘,淚水決堤:「我好害怕啊,我做了壞事。」

  伏黑甚爾拎著大包零食回到家的時候,指了指沙發的空位置:「七瀨呢?」

  「七瀨姐姐說要出門看展會,所以出門了。」敦敦答道。

  伏黑甚爾摸了摸脖子:「這樣啊,那就找你們好了。」

  覺得早熟的小學生的思維應該和在家養病多年的十二歲女孩差不多的伏黑甚爾坐到了孩子們面前:「孩子們,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們。」

  把這個案件的情節說的差不多之後,伏黑甚爾看向陷入思考的孩子們:「如果是你們的話,離家出走會怎麼生存?」

  「十幾歲的話自己一個人住宿方面肯定會被注意到,也不希望自己會被找到。

  再加上為了省錢和找賺錢的渠道,我的話應該會去提供無線網絡和免費飲料的網吧。」已經逐漸有了反偵察意識的伏黑惠思考後說道。

  「如果有村莊的話,可以吃點地裡的白菜紅薯填飽肚子。」有過流浪經歷的苦孩子敦敦說道:「如果遇到了即將餓死的情況,我也許會打劫?」

  「和哥哥在一起。」小銀想也不想的直接說道。

  「去混亂的街區黑吃黑搶幾筆,然後讓他們給我們生活費。」年紀小小的法外狂徒龍之介舉起了拳頭。

  抱著貓咪老師的夏目貴志陷入了苦思:「嗯,去公園的長椅上住?白天可以撿汽水罐賣廢品換食物。」

  離家出走後成為了職業小白臉的伏黑甚爾看向一臉純良的小男孩:「不行啊,貴志你這樣真是讓人放心不下來啊。」

  其他人也是露出這種表情,龍之介擔憂的都皺起了眉毛。

  貓咪老師也伸出小山竹爪子拍了拍夏目貴志的胳膊:「放心吧納茲咩,有我在不會讓你餓死的。」

  在伏黑甚爾單方面決定給夏目貴志思想和體育雙方面都加課的時候,看到兒子湊到了身邊。

  伏黑甚爾抬起頭:「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發生了什麼,讓重病的時雨小姐逃離了生活幾年的地方,甚至連藥都沒有帶?」伏黑惠抬起頭一臉難過的問道。

  伏黑甚爾在兒子扎手的頭發上摸了一把:「別忘了我是做什麼的,我很快就能找到時雨小姐的。」

  甚爾的話讓伏黑惠搖曳不安的心平靜下來:「爸爸,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

  伏黑甚爾點了點頭:「有,去四樓的室內體育場陪貴志練一個小時。」

  朝木時雨很久沒有這麼暢快的大哭一場過了,雖然她眼前發黑就連身體也很不舒服,但是淚水還止不住的往外湧。

  等到朝木時雨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被這個小姑娘拉著到了很陌生的地方。

  烏丸七瀨拿著遙控器問道:「這個溫度可以嗎?」

  哭到大腦缺氧的朝木時雨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我、我都可以,在村子裡的時候氣溫40多度沒有空調我也能忍得住。」

  看著一臉我很能忍耐的女孩,烏丸七瀨忍不住嘆了口氣:「可是,你沒有發現自己在發高燒嗎?」

  「我不想吃藥,就算吃了很苦的藥身體也不會變好。」朝木時雨抽噎道。

  烏丸七瀨把一板藥和水遞給了女孩:「可是時雨姐姐,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是嗎?」

  朝木時雨聞言,眼睛亮了亮。

  她從包裡拿出了一個包的很嚴實的東西:「這個東西,是我最完美的作品,西川大師一定會喜歡的。」

  朝木時雨來到米花,是為了把自己燒出的作品賣給全國聞名的陶瓷大家西川大師。

  朝木時雨的天賦很好,這個東西一定能賣很大一筆錢。

  有了這筆錢,她媽媽以後就不用在朝木家受苦受難了。

  「那位大師我約了他一小時後來這裡見面,在那之前休息一會兒吧時雨姐姐。」烏丸七瀨舉起了藥丸。

  同時,伏黑甚爾已經查到了米花地區內一切和陶瓷有關系的地方,他按照熱度想要從最火的開始找。

  然後手指一頓。

  伏黑甚爾看到米花大師陶瓷作品展覽會(織田大廈)的字樣後忍不住看向和貓咪老師對飲的青年:「織田,七瀨到底在外面都做了什麼?」

  「七瀨好像說過,對我們家有一棟大廈。」織田作之助說道。

  伏黑甚爾聽著這句輕松的凡爾賽宣言沒忍住點開了織田大廈的詞條。

  看著23層高頂樓還有泳池區的嶄新大廈,伏黑甚爾覺得無論是剛才問孩子們問題的自己,還是孩子們都太樸素了太甜了。

  目前織田家最大的差距,居然在突飛猛進日益增長的財富實力和孩子們過於樸素的導致跟不上的物質文化需求上。

  同時,伏黑甚爾打開了導航朝著織田大廈出發了。

  而在去可樂續杯的路上看到了跟在阿笠博士身邊的柯南之後,烏丸七瀨轉身就去把難以入眠的朝木時雨拉了起來。

  「我看到那位大師了,在事情朝著既定悲劇發展之前我帶你去見她吧。」烏丸七瀨認真的說道。

  「小姑娘,你居然小小年紀就能燒制出這麼優秀的作品嗎?」帶著手套的大師在細細的打量過朝木時雨做的瓷器之後不停的誇獎。

  在發現兩個小姑娘都對糖衣炮彈巋然不動的時候,西川大師舉起了一根手指:「一百萬。」

  「一千萬。」朝木時雨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這孩子還真敢要價。」西川大師一臉不屑。

  「其實這棟大樓的擁有者織田先生也對時雨小姐的作品非常感興趣,被大企業看中的作品您懂這代表什麼吧。」烏丸七瀨在一旁幫腔。

  「哎呦,小朋友你是看了什麼電視劇嗎?」西川大師捧腹大笑。

  「才不是開玩笑,因為這棟大樓的擁有者就是我哥哥。」烏丸七瀨熟練的扮演著驕縱的大小姐,隨意的從兜裡拿出了鑲嵌著大寶石的胸針。

  之後,西川大師在此看向朝木時雨的時候,好像在看突然漲價的日用品。

  思考很久最後西川大師還是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可以開支票嗎?」

  烏丸七瀨想了想,真誠的拿出了POS機。

  在西川大師拿出了卡之後,盯著自己的作品一直沒有抬頭的朝木時雨嘴唇抖了抖:「我、我不賣了!」

  「什麼,你這個晚輩在玩弄我嗎?你知不知道我可是——」西川大師被這突然的變故弄的火冒三丈。

  朝木時雨沒有說話,而是抱著桌子上的作品突然往外面跑去。

  烏丸七瀨攔住了准備發作的西川大師:「大師,家中兄長有意為您在大廈用一整層開個人作品展哦。」

  被哄好的西川大師心平氣和的離開了,而烏丸七瀨則跑去追朝木時雨。

  而另一邊,伏黑甚爾已經趕到了展覽會,在門口路過。

  展覽會裡。

  背著手的阿笠博士正在向一旁的孩子們科普:「孩子們,你們快看這個是全展最棒的作品!」

  「這個瓷器上面的脈絡和紋路,好像是樹葉啊。」柯南說道。

  「更像是血管,有著這種痕跡的陶瓷作品看上去感覺更美就好像它活了過來。」更有文學細胞的灰原哀說著撩了撩頭發。

  「你們說的都對,這種上面密布樹枝紋路的瓷器因為需要已經失傳的技巧所以很少有機會能看到了。」阿笠博士解說道。

  「已經失傳了的工藝嗎?」柯南看向那只據說很珍貴的陶瓷作品。

  「是啊,上一次見到這種被稱為夢幻般作品的白霞燒瓷器還是四十多年前呢。」阿笠博士摸了摸光禿禿的頭頂說道。

  但是沒有多少時間留給阿笠博士追憶青春,因為尖叫聲在空曠的場地中回蕩:「死人了——了——了!」

  朝木時雨看著放在膝蓋上的作品,表情晦暗不明。

  在她以為自己的人生在被確診為得了重病就是最慘的解決的時候,在跟著改嫁的母親搬到了朝木家之後和繼父同在制陶室的時間成了她醒不了的噩夢。

  她一直很乖的。

  乖乖的吃著永遠治不好病的藥。

  用因為久病的身體順服的表示自己的乖巧。

  但是,新的噩夢只會繼續降臨。

  她很努力了,但是真的很恐怖。

  朝木時雨覺得這樣的自己很怯懦,對不起母親。

  「不是哦,時雨已經很努力了,時雨不需要對任何人說抱歉。」烏丸七瀨抱著這個小可憐說道。

  沒有話語權沒有力量的小姑娘朝木時雨能做什麼呢?

  就算拋開一切做出了不可逆轉的事情,她又能真的得到解脫嗎?

  飛蛾撲火的蛾子和在土中蹉跎數十載只能擁有短暫時光的蟬在烏丸七瀨眼裡沒有什麼區別。

  他們都擁有可悲的被注定的命運。

  「我討厭那裡的一切,但是燒制陶瓷成為了我唯一能夠快樂的時光。」朝木時雨說道。

  她來到這個世界的身份是女兒、病人、學徒等等,每一種都像是牽扯著她的木偶線。

  但是陶瓷,是完完全全屬於她的天賦,所燒制的瓷器是完完全全屬於她的作品。

  「既然這樣的話,就留下來。」烏丸七瀨說道。

  「可是,我要是想帶著媽媽離開朝木家還需要錢。」朝木時雨的眼裡再次全是迷茫。

  她這個身體不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病死的人,做什麼才能攢夠錢讓媽媽過上安穩的生活?

  「我有個,能夠一次解決你兩個問題的辦法。」烏丸七瀨在朝木時雨說出心中苦惱之後慢慢說道。

  「織田集團是我家的產業,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可以和哥哥撒嬌讓他捧火你。」烏丸七瀨認真的說道:「如果是你的話,一定能成為了不起的大師。」

  「我的身體,根本沒有辦法堅持到那一天吧。」朝木時雨垂下眼簾。

  然後她感覺到臉蛋被捧了起來,朝木時雨對上了一雙寶石紅的眸子。

  「像之前那樣一直相信我好嗎?我會給你一切你想要的。」蠱惑的聲音讓朝木時雨跟著點了點頭。

  她根本無法拒絕。

  幾分鐘後。

  伏黑甚爾推門而入,就看到了眼睛紅紅的朝木時雨和坐在她對面的烏丸七瀨。

  伏黑甚爾徑直走向神情有些緊張的女孩,在半米遠的時候停下腳步攤開了手掌。

  一板藥出現在他的手心,伏黑甚爾說道:「我是受到任務來找你的織田偵探,時雨小姐,葉片夫人在等你回家。」

  朝木時雨搖了搖頭,聲音隱隱有些顫抖:「我不想回去。」

  伏黑甚爾能夠從這個害怕的孩子眼中看出痛苦。

  他放松身體讓朝木時雨不害怕他這個壯漢:「我只是個偵探,我不會把你強行帶回去的。」

  「不過我想你知道,朝木白霞先生一直在尋找你。」伏黑甚爾說道。

  朝木時雨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朝木白霞是誰?」


第90章

  「朝木白霞就是委托我來找你的人。」伏黑甚爾說道。

  「這不可能,我騙了媽媽她不應該這麼快知道的。」朝木時雨立刻反駁道:「你在騙我!」

  「我和媽媽搬到雲場村快三年了,朝木家的人我都認識,根本沒有朝木白霞這號人物。」朝木時雨反駁道。

  這個看上去瘦弱的小姑娘身體站得很直,那雙眼睛裡閃爍著憤怒的火焰,甚至防備的把烏丸七瀨背到了身後。

  「這是轉賬記錄,你看看彙款人就知道了。」伏黑甚爾把手機遞了過去。

  看到朝木白霞的名字,朝木時雨還是不敢相信:「他,他讓你來抓我回去的嗎?」

  「委托人先生只是讓我找到你,然後我負責傳話和送藥。」伏黑甚爾看向逐漸放松下來的小刺蝟:「也許,白霞先生一直在你不知道的地方關注著你吧。」

  「那他現在在哪裡?」朝木時雨仰起頭問道。

  「委托人並沒有告訴我他的位置。」伏黑甚爾答道。

  「你是偵探吧,我可以委托你帶我去見他吧。」這個穿著小洋裙的女孩在短暫的迷茫之後,目光變得很堅定。

  「如你所願,時雨小姐。」伏黑甚爾選擇日行一善。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兩個孩子跟在伏黑甚爾往外走,等到靠近目的地的時候朝木時雨露出了震驚的表情:「為什麼?」

  伏黑甚爾拿起了手機,給大家看導航地圖上顯示越來越近的小紅點:「這個問題,你自己去問他怎麼樣?」

  穿著風衣皮膚白的像是瓷器的男人已經在警察署門外徘徊很久了,但是進進出出的警察都沒有太在意。

  因為按照以往的經驗,米花的罪犯絕不會輕易認輸,他們才不會選擇投降而是在天降偵探之後才會醒悟。

  就在朝木白霞准備進去的時候,胳膊被人拉住了。

  瘦弱的小姑娘胳膊纖細的讓人覺得有些觸目驚心,常年吃藥的朝木時雨根本沒有什麼力氣,但她還是用發白的指尖攥著他的手腕。

  「你不是拜托偵探先生找我嗎?花了那麼多錢難道不想親眼確定我是否安全了嗎?」朝木時雨問道。

  朝木白霞楞了一下:「看的出來,時雨小姐現在的氣色很好。」

  「你想要,去這裡干什麼?」朝木時雨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我要去自首,因為我殺了朝木冬生先生。」朝木白霞說道。

  「我們換個地方談吧,怎麼樣?」烏丸七瀨提議道。

  在警察署門口旁若無人的談論這些,她覺得不是很行。

  朝木白霞不挪動腳步,很固執的模樣。

  「別站在這裡了,不然我就把剩下的藥扔掉。」朝木時雨說道。

  這話一出,四人才轉換陣地到了明暗書店的頂樓。

  熱乎乎的花茶沒有讓氣氛的現場變得更好,沉默了很久的朝木時雨深吸口氣:「你殺了我的繼父?」

  「因為我不能容忍他在傷害時雨小姐了。

  不想看到時雨小姐再次偷偷在角落裡哭泣,所以我送朝木冬生去了地獄。」朝木白霞的語氣很平淡。

  朝木時雨的表情從茫然到不敢相信,然後是難以遏制的激動和湧出的淚水:「你是笨蛋嗎,為什麼要為我這個陌生人做到這種程度?」

  「所以,請允許我就自首吧。」朝木白霞說道。

  「我覺得,白霞先生的案件警察應該不會受理。」烏丸七瀨舉起手插話道。

  「為什麼?」正在上演生離死別般悲情戲的男女看向捧著臉的小姑娘。

  「因為,我發現了登著朝木冬生受到自然災害死亡的新聞,所以他應該已經被官方確認過死因了。」烏丸七瀨說道。

  「白霞先生,你當時是用什麼方式殺人的可以告訴我們嗎?」烏丸七瀨問道。

  「我拿著鐵鏟和朝木冬生對峙,追逐的時候跑到了外面。

  在他搶走了我手上的鐵鏟之後,他試圖攻擊我,然後他被突然出現的巨雷劈中了。」白霞先生說道。

  一旁的朝木時雨則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在搬到雲場村之後,她知道因為村子的地形所以在夏天的時候上空會不斷有雲朵聚集然後不停的打雷。

  雲場村的居民相信是因為有神靈在守護村莊所以才會降下巨雷,還因此舉行雷祭。

  沒想到,她繼父那個壞人居然真的被雷劈死了,難道這次神靈都垂憐她這個可憐鬼嗎?

  「真是很適合壞人的死法啊,就是讓他解決的太輕松了。」烏丸七瀨嘆了口氣。

  「就算是這樣,他的死亡我也有責任。

  而且村子裡都在流傳時雨小姐畏罪潛逃的留言,自首是我唯一能夠為時雨小姐洗清冤屈的時候。」白霞先生說道。

  「我覺得你的想法行不通。」伏黑甚爾說道。

  對上委托人那雙迷茫的眼睛,伏黑甚爾嘆了口氣:「你沒有發現,自己在警察署門口站了這麼久,都沒有門衛來問問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伏黑甚爾一臉無奈:「因為,他們看不見你啊。」

  朝木時雨聞言眼睛亮了亮:「所以,我沒有感覺錯對嗎?」

  白霞先生垂下了眼簾:「時雨小姐,終於知道我是誰了嗎?」

  朝木時雨從包中拿出了被包裹的很嚴實的瓷器,打開盒子裡面的瓷器上的紋路和白霞先生身上的一模一樣。

  「這是我燒出的最滿意的白霞燒,白霞先生你的名字是因此而來的嗎?」朝木時雨輕聲問道。

  她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神奇的事情,但是沒有比現在這種解釋更說得通的了。

  「是啊,我的主人。」白霞先生看著纖弱的女孩露出了笑容。

  「因為瓷器是不導電的絕緣體,所以白霞先生完好無損,但是舉著金屬的男人被雷劈死了嗎?」伏黑甚爾摸著下巴覺得這個結果很好笑。

  「我們從雲場村搬出來吧,以後我、媽媽和白霞一起在米花開始新生活,好嗎?」朝木時雨看向眼前的瓷妖說道。

  繼父死了,驚擾了她三年的噩夢終於可以結束了。

  「我已經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可以賺醫藥費而且能養活我們一家。」朝木時雨說道。

  她的眼中出現了光彩,暢享未來的女孩終於擺脫了過去的陰影也擺脫了悲傷的蟬的命運。

  伏黑甚爾看著兩人的背影,微微側頭對一旁的烏丸七瀨問道:「那張支票,是你給白霞的?」

  「我就說,那只瓷妖太老實了。」烏丸七瀨笑了笑。

  「這次的事情,很不符合你的風格。」伏黑甚爾感慨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烏丸七瀨轉頭問道:「甚爾大叔,你知道白霞燒為什麼會逐漸沒落了嗎?」

  「因為這種對工藝要求很高的白霞燒在過去只供應給除妖師和通靈師。

  白霞燒的有著特殊的力量,很適合做能夠裝載各種不可思議力量的容器。」烏丸七瀨說道。

  「隨著咒術師的崛起和除妖師的活動範圍不斷縮小,一百年裡能夠燒制這種陶瓷的陶工已經逐漸絕跡了。」烏丸七瀨說著忍不住露出贊賞的表情。

  朝木時雨,今年才十三歲,她的天賦令人感到驚艷。

  能承載各種不可思議力量的容器嗎?

  這個說法讓伏黑甚爾忍不住看向小姑娘光滑又白皙的皮膚。

  「雨停了,明天我們去露營吧甚爾大叔。」烏丸七瀨說道。

  「那回家之前去買戶外燒烤的食材吧。」伏黑甚爾說道。

  「國產黑毛豬排,這個感覺還不錯。」把試吃的烤肉送到嘴裡之後,伏黑甚爾說道。

  「當然是每種都買一些了,都品嘗過之後才能確定那種最好吃。」烏丸七瀨豪爽的說道。

  看著小姑娘貪婪的面容,一個想法從伏黑甚爾的腦中出現:烏丸七瀨做這麼多就只是為了朝木時雨嗎?

  哼著歌的小姑娘對一切都無所察覺,還在挑選著戶外燒烤所需要的材料。

  回到家,烏丸七瀨還沒來得及把手裡的袋子放下,就被貓咪老師撲了個滿懷。

  一日六餐還偷偷喝酒的貓咪老師體重驟增,織田家的孩子們臂力都因此得到了鍛煉。

  「貓咪老師,你今天好熱情啊。」烏丸七瀨後退了一步才站直了身體。

  白年糕般的貓咪老師認真的看著她很久:「七瀨,你的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應該是去逛陶瓷展品會不小心沾上的吧,買了烤魷魚貓咪老師你想吃嗎?」烏丸七瀨樂呵呵的摟住了胖咪咪。

  「快拿來,快拿來,再給本大爺來一罐啤酒。」貓咪老師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轉移了。

  第二天一早。

  穿戴整齊的敦敦背著小書包站在門口不停的踱步。

  伏黑甚爾把裝著全家人裝備的東西都放到了車上,然後對一臉期待的小男孩擺了擺手:「上車了,敦。」

  「我們現在去的地方是暮石山,山上的空氣應該很不錯。」伏黑甚爾感受著窗外的涼風說道。

  「我們要爬山上去嗎?」敦敦趴在車窗邊,露出了舒服的表情。

  「這樣的話,把重的東西留在車上吧。織田你和孩子們從山下出發,我先開車去山上的露營地。」伏黑甚爾說道。

  於是織田家分成了兩部分人。

  「這裡的樹都長得好高啊。」夏目貴志看著豐茂的草木感慨道:「這裡讓我想起了八原的森林。」

  伏黑惠注意到了在草叢中一閃而過的小兔子和小松鼠:「這裡的小動物,也很多。」

  「這裡有刺泡果,看上去已經很熟了。」龍之介注意到了成熟的漿果。

  孩子們都被這片森林吸引住了,停停走走等走到山上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掛在空中。

  「你們來的太慢了,貓咪老師都喝完兩場去森林裡玩了。」坐在大石頭上的伏黑甚爾說道。

  「甚爾大叔,我們摘了很多甜甜的果子。」敦敦興奮的展示自己的收獲。

  「分量不少,如果用來做果醬應該很不錯。」伏黑甚爾吃了一口後評價道。

  「那我們就在這裡搭帳篷吧。」伏黑惠拿出了搭帳篷的裝備,躍躍欲試。

  「這樣的話,我和貴志去找大小合適的石頭搭燒烤台子吧。」烏丸七瀨說道。

  從露營地出發,烏丸七瀨朝著森林深處走去。

  她不止是想找石頭,還想找點別的。

  據說,最近這座山上被登山愛好者拍到了UFO的片段。

  有沒有外星人烏丸七瀨不知道,但是她感覺到急促的呼吸聲從不遠處出現,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沒有惡意,也沒有被森林裡的小動物排斥,她難道遇到了傳說中的野人?

  烏丸七瀨一回頭,就看到了頭頂羊角身上套著髒兮兮鬥篷的小姑娘。

  小姑娘拉住了她的手,眼裡閃過一絲激動:「快跑,小心不要被抓到。」

  烏丸七瀨跟著她鑽到了灌木叢裡,然後小聲的問道:「我們現在在做什麼?」

  「當時為了躲避對人類的狩獵啊。」小姑娘說著肚子響了響臉漲的通紅:「你好,我叫索瑪麗。」

  「你好,我叫七瀨,是我和家人們一起來山上露營的。」烏丸七瀨說道。

  「家人嗎?我和爸爸分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他。」索瑪麗的表情有些悲傷。

  「這片山頭應該很安全,你應該很餓了吧,可以邀請你和我們一家一起享用早餐嗎?」烏丸七瀨問道。

  索瑪麗糾結了幾分鐘後,最終點了點頭。

  來找人的伏黑惠看到從灌木叢中出來的小姑娘一臉驚訝:「七瀨你怎麼鑽到那裡,沒——」

  看到和七瀨一起拉著小手的小姑娘之後,伏黑惠突然覺得這一幕好面熟啊。

  「這是我的家人小惠。」烏丸七瀨介紹道:「這是索瑪麗,我剛剛認識的朋友。」

  索瑪麗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多年齡相仿的人類孩子,她興奮的跟著烏丸七瀨往前走,就看到了一個嘴角帶著疤痕的高大青年正在表演徒手掰木頭。

  在接下來大石頭被甚爾徒手劈開之後,伏黑惠注意到索瑪麗小臉蛋上的震驚:「別害怕,他是我爸爸。」

  索瑪麗的嘴巴還是張的大大的:「惠君,你爸爸也不是人類嗎?」
【連載文請勿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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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當然是人類了,我爸爸只是要更強一點而已。」伏黑惠無奈的說道。

  索瑪麗的目光從男孩的頭頂掠過,她覺得惠很像以前見過生活在海礁上的海膽人。

  索瑪麗不認生的樂天性格讓她很快就融入了織田家的孩子們中。

  坐在大石頭上的索瑪麗看著對著鏡子扎小辮的小銀露出羨慕的表情:「這種小啾啾好可愛,你的手好巧。」

  「很容易哦,我來教你吧索瑪麗。」小銀說著舉起了裝飾品的小盒子,裡面是各種可愛的發繩和小夾子。

  「真的嗎?可是我的手很笨。」索瑪麗有些忐忑,她的年紀要更小些以前都是爸爸給她扎辮子的,自己不怎麼會弄。

  性格細膩的小銀看出了這一點:「我先來用你的頭示範一下吧。」

  「索瑪麗看起來真可愛。」端著食物的敦敦對森林裡遇到的小妹妹舉起了大拇指。

  「在下也這麼覺得,索瑪麗你吃桑葚嗎?」龍之介攤開手心露出了裡面剛摘的果實。

  頂著兩個衝天揪揪的索瑪麗得到了肯定之後,小臉紅撲撲的走到了織田作之助的身邊:「有什麼我能做的嗎?」

  負責燒烤的織田作之助想了想把裝著烤肉的盤子遞給了索瑪麗:「可以拜托你幫我嘗嘗味道嗎?」

  「好!」索瑪麗乖巧的點了點頭,拿起烤肉送到嘴中。

  美味的味道讓她睜大了眼睛,這是在異世界沒有的美味!

  「這裡的生蠔也烤好了,也拜托索瑪麗幫忙嘗嘗可以嗎?」夏目貴志說道。

  「就交給我吧!」索瑪麗攥著小拳頭說道。

  在大家默契的投喂下,野餐還沒有開始索瑪麗就吃的小肚子溜圓了。

  「索瑪麗,你還記得你和爸爸是怎麼走失的嗎?」貓咪老師攥著杯子問道。

  毛毛控的索瑪麗小心的摸了一把貓咪老師的貓之後說道:「我和爸爸在旅途中找到了傳說中能夠實現願望的花。

  然後花海中卷起了大風,我和爸爸分開了我出現在了這裡。」索瑪麗說著大眼睛中快速蓄起了淚水。

  「也許是因為索瑪麗和爸爸降落的位置不同才沒有遇到,我們對山下的地方都很熟悉,可以幫索瑪麗找爸爸的。」烏丸七瀨說道。

  一旁的伏黑惠也點了點頭:「而且我們家有很多偵探,我爸爸就非常擅長找人。」

  伏黑甚爾看著還有些迷茫的孩子:「索瑪麗,你能描繪下你爸爸的模樣嗎?」

  夏目貴志站起身:「我帶了素描本和筆,我去取。」

  索瑪麗抱著膝蓋認真的思索:「我爸爸個子很高比織田叔叔還要高一頭。」

  那得有兩米多吧?

  索瑪麗繼續說道:「我爸爸有六只眼睛,兩排潔白又整齊的牙齒。」

  夏目貴志的筆停了下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畫。

  「我是被爸爸在森林裡撿到的,裝載著人類的囚車壞了,我跑到了森林裡然後遇到了爸爸。」索瑪麗說道。

  「那索瑪麗還記得爸爸的名字嗎?」伏黑惠輕聲問道。

  「名字?」索瑪麗露出疑惑的表情:「爸爸就是爸爸啊。」

  「啊,你們問的是他的種族嗎?我爸爸是守護森林的哥雷姆。」索瑪麗說道。

  雖然提前大家都有心理准備,但是哥雷姆是什麼樣對於這個大家都沒有概念。

  拿過畫筆的索瑪麗「唰唰唰」的下筆後,畫出的人物一下子顯得更抽像了。

  這樣的話,根本找不到啊!

  「爸爸一定也在找索瑪麗,我還是第一次和爸爸分開這麼久。」索瑪麗吸了吸鼻子。

  「那我們在各個地方都登出尋人啟事循環播放廣播,如果索瑪麗的爸爸聽到了一定會來找你的。」龍之介舉起了小拳頭。

  「爸爸的話,應該在森林裡找我吧。」索瑪麗說道。

  「那我們就給每一個登山客發尋人啟事,讓他們也尋找索瑪麗的爸爸。」伏黑惠說道。

  另一邊。

  帶著鬥篷的哥雷姆正拎著麻袋正在把垃圾桶裡的汽水瓶拿出來,他來到這裡已經三天了,已經無師自通的掌握了如何通過勞動賺錢。

  今天賣完汽水瓶,他就有錢去打印尋人啟事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與眾不同,哥雷姆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

  和對情況一無所知的索瑪麗不同,哥雷姆在發現這裡全是人類之後就意識到傳說中的花真的有讓人夢想成真的奇效。

  因為當時哥雷姆的願望是,希望能讓索瑪麗回到人類的世界中生活。

  在他們的世界裡,人類已經因為其他種族的獵殺快滅絕了,那種環境對於年幼的索瑪麗來說太危險了。

  作為爸爸,這是哥雷姆最後的願望。

  他不能再守護索瑪麗多久了,因為他余下的生命已經不到一年。

  哥雷姆沒有想到,他在下一個垃圾桶邊看到了個幾乎要鑽進去的孩子。

  哥雷姆連忙把這個孩子揪了出來:「垃圾箱裡有很多細菌,不能進去。」

  努力掙扎的柯南還是沒有拗得過大力氣的哥雷姆,被提溜起來了。

  「你為什麼要鑽進垃圾桶裡?」哥雷姆看著這個和索瑪麗差不多大的孩子問道。

  「在旁邊的住宅了發生了凶殺案,犯人利用匪夷所思的手法,我至今還沒有解開。」柯南指了指垃圾桶:「但是我知道,這裡面的東西一定能給我答案!」

  哥雷姆想到了索瑪麗,他的索瑪麗也是好奇心很重。

  同時,柯南也在觀察這個壯漢。

  很奇怪的家伙,在炎炎夏日卻捂得非常嚴實。

  就連手指都用繃帶纏著,臉上雖然帶著口罩但是面部中間的縫合線讓人無法忽視,等等這家伙沒有鼻子?

  敏銳的觀察力讓柯南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難道他這是撞上了傳說中的妖怪?

  可是不對啊,怎麼會有妖怪在撿破爛呢?

  哥雷姆也注意到了這孩子的表情變化,看來不能再在這一片撿垃圾了。

  「孩子,你想在這裡面找到什麼東西?」哥雷姆問道。

  「應該是裝著毒藥的容器,那上面有指紋,是能夠決定性的關鍵證據。」柯南說道。

  毒物嗎?

  哥雷姆把柯南放到了身邊,摘下口罩閉上眼睛整張臉都從中間分開了。

  哥雷姆的天賦技能讓他可以分辨世間萬物的組成部分,在垃圾箱裡找一瓶毒藥,太輕松了。

  柯南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都麻了,日本傳說中有什麼妖怪長成這樣子嗎?

  他絞盡腦汁的回想,但是一無所獲。

  於是柯南偷偷拍下了哥雷姆的照片,想之後問問織田同學們。

  哥雷姆這裡已經有了結果,他指向一個用空的化妝品罐:「毒藥,就裝在這裡面。」

  說完,哥雷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柯南看著哥雷姆的背影選擇先去解決這個案子。

  等到目暮警官把犯人帶走之後,柯南把照片發給了自己的三位同學,想知道遇到的到底是什麼。

  正在森林裡幫索瑪麗找爸爸的三個孩子拿出手機,就看到了一張照片。

  等等,這個有著兩排過分潔白對稱牙齒的高大家伙怎麼和索瑪麗所描述的哥雷姆那麼像?

  「是爸爸,那是我爸爸!」站在一旁的索瑪麗大聲說道。

  坐到車上,烏丸七瀨掛斷和柯南的電話之後說道:「我覺得哥雷姆可能會因為被發現而離開城市,我們一邊開車一邊放尋人廣播吧。」

  幸運的織田家人,終於在郊區的小路邊,找到了背著麻袋的哥雷姆。

  「爸爸,索瑪麗終於找到你了。」索瑪麗撲了上去和父親擁抱在一起。

  這種感人的畫面讓小銀的眼眶都紅了,但是下一秒變故就出現了。

  半跪在地上的哥雷姆身體不支般的朝著一邊倒去,讓索瑪麗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伏黑甚爾的反應速度最快,把昏迷的哥雷姆搬到了車上。

  醫院。

  聞著消毒水的味道索瑪麗哭的眼睛都腫了,看著一臉糾結的醫生睜大了眼睛。

  「醫生,那位先生的情況怎麼樣?」織田作之助問道。

  「這位病人是身體內部情況和人類有很大的差別,我們這裡建議您帶著病人去拜訪大發明家阿笠博士。」醫生說道。

  大家只能帶著昏迷不醒的哥雷姆繼續轉移。

  好在阿笠博士帶來了好消息,他把哥雷姆治好了。

  「索瑪麗,我的身體大概是堅持不下去了,哥雷姆的生命有1000歲,我已經度過了999歲56天。」哥雷姆看著哭泣的孩子溫柔的說道。

  「不會的,爸爸不會離開我的。爸爸不是說,要看著我長大嗎?」索瑪麗又哇哇大哭起來。

  將這種悲傷的氣氛完全打破的是兩眼放光的阿笠博士:「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智能的機器人,我把你的核心電池換了,再堅持個百八十年應該不是問題。」

  突如其來的喜訊讓哭的起鼻涕泡的索瑪麗顯得特別有喜感,但無論如何這對於父女兩人都是一個好消息。

  哥雷姆從兜裡拿出了寶石,說要作為藥費送給阿笠博士,被直接拒絕了。

  「哥雷姆叔叔,要不要留在米花町,索瑪麗和我們差不多大也到了該上學的年紀。」烏丸七瀨提議道。

  幾天後,帝丹小學一年B班新來了一名轉學生,叫做索瑪麗。

  而哥雷姆則在米花街頭開了一家綠植店,有著種族天賦的他店裡的綠植都非常強壯。

  做好事不留名的織田家又選擇開始了露營。

  柴火在烈火下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鍋中不斷冒著泡發出誘人的味道。

  烏丸七瀨抱著貓咪老師給孩子們講每一顆星星的名字,孩子們的歡笑聲讓一旁坐在大石頭上玩牌的大人們嘴角都帶著笑容。

  箱崎先生嘴角帶著笑容又贏了一把,而伏黑甚爾連零錢都快輸光了,織田作之助則保持著不輸不贏的狀態。

  這時候,伏黑甚爾感覺到電話響了起來。

  他接通電話,一個哭泣的女聲冒了出來:「是織田偵探嗎?我好像遇到了奇怪的事情,可以拜托您救救我嗎?」

  伏黑甚爾皺起了眉頭,因為對面的女聲聲音很小,甚至聽的很不真切。

  「發生了什麼,請詳細告訴我吧真仁小姐。」伏黑甚爾想起來這個女孩是誰了。

  曾經在米花大學的校園祭上她收到了孩子們的卡片,然後委托過調查任務。

  伏黑甚爾記得,她好像沒有念直升的帝丹高中,而是被富豪父親送到了什麼貴族私立學校裡?

  附田真仁的性格應該不會遭遇校園霸凌,那個女孩子的性格非常好啊。

  在伏黑甚爾胡思亂想的時候,哭泣的聲音再次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嗚嗚我就說不想繼承家業不想來這個偏僻的學校念書,織田偵探這裡好恐怖我好像被詛咒了。」附田真仁嗚咽道。

  「被詛咒嗎?具體發生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嗎?」伏黑甚爾繼續問道。

  「一開始我只是以為大家很中二,直到我被拉去參與了一場學校的傳統活動。

  我是在看同學們試吃學長的菜品的時候我才意識到不對勁的,大家吃了菜之後都變得好奇怪!」

  「有的人會發出奇怪到讓人誤會的聲音,有的同學會臉漲的通紅露出很奇怪的表情。

  有的同學看起來身體都不受自己控制了,更有甚者他們身上的衣服會直接爆成碎片!」附田真仁說著抹掉了臉上的熱淚。

  她現在還能回憶起那奇怪的場面,不由得渾身打冷顫:「除了我之外,竟然沒有人對這種場景感到意外。」

  她深吸一口氣,鄭重的說出了自己的結論:「織田偵探,我懷疑自己被詛咒了,掉進了裡番的世界!」


第92章

  掉進了裡番的世界!

  裡番的世界!

  女孩的聲音隨著伏黑甚爾的手機不斷的在森林中回蕩,離得最近的箱崎先生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幾分譴責。

  而一旁的織田作之助則問道:「甚爾,你被xing騷擾了嗎?」

  「七瀨姐姐,什麼是裡番?」敦敦好奇的問道。

  然後他的嘴巴立刻被一旁的龍之介用手堵住了:「笨蛋。」這種時候閉嘴就好了!

  「把學習的地址發給我吧,明天我會去的。在那之前,保護好自己。」伏黑甚爾掛斷電話後看向一雙雙盯著他的眼睛:「是客戶的深夜緊急委托。」

  等到附田真仁把地址發過來之後,伏黑甚爾一臉茫然:「遠月茶寮料理學園高等部C區極星寮極星菜園邊第五棵大樹?」

  這是什麼鬼?

  「爸爸,給你打電話委托任務的真的是人類嗎?」一旁的伏黑惠忍不住問道。

  「應該是吧,不管怎麼樣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伏黑甚爾說道。

  「明早看來沒辦法一起看日出了,有沒有小朋友想嘗試去找螢火蟲?」伏黑甚爾摸了摸下巴問道。

  「我!」孩子們齊刷刷的舉起了手。

  要知道在日本原本已經沒有多少螢火蟲了,還是因為這片山頭前幾天哥雷姆來過,所以才會出現已經絕跡了的螢火蟲。

  箱崎先生看著伏黑甚爾身前只剩下的一個50元硬幣嗤笑一聲,贏這個小子真是沒有什麼意思。

  「箱崎爺爺,我們也去找螢火蟲吧。」夏目貴志舉起兜網說道。

  第二天。

  進入學校之後,伏黑甚爾才意識到出了很大的問題。

  因為這個遠月茶寮料理學園,據說是日本NO.1的廚師搖籃,本質上的高職高專居然占地面積大到不可思議!

  就算用外界的地圖,對於料理學校內部的地標建築定位也只有一個叫做「月天之間」的紅點。

  「朝著這個方向往前面再走走吧,我們目前還在教學樓的範圍內。」烏丸七瀨說道。

  「爸爸,前面有貼著地圖的布告欄。」伏黑惠說道。

  「甚爾叔叔,我問了剛才路過的妖怪,他們說在菜園裡有著奇怪裸男的就是極星菜園。」夏目貴志說道。

  伏黑甚爾低下頭,就看到了從後備箱裡冒出來的六個小蘿蔔丁。

  伏黑甚爾趴在方向盤上忍不住嘆了口氣:「昨天晚上又是抓螢火蟲又是下河撈魚還去洞裡趙熊,你們不困嗎?」

  「甚爾大叔,我們一點都不困。」敦敦誠實的說道。

  龍之介和小銀也贊同的點了點頭,孩子們左臉蛋上寫著好奇右臉蛋上寫著想玩。

  「出來的時候有和織田說過嗎?」伏黑甚爾問道。

  「織田作還給我們帶了飯團和雞塊。」敦敦甜甜的說道。

  花了些時間,伏黑甚爾還是找到了極星寮。

  外表看上去已經非常老舊的西洋風格建築看上去久經風霜,上面滿是爬山虎給人一種荒涼的感覺。

  一個一臉喜氣渾身上下只穿了身印著小熊的粉色圍裙的少年注意到了織田家的人,停止了鋤地的行為:「請問,你們是來找人的嗎?」

  「請問附田真仁住在這裡嗎?」烏丸七瀨問道。

  「看到那邊頂著太陽能板的帳篷嗎,附田最近就住在那裡。」少年給他們指了個放下。

  大家一起看去,果然數到第五棵大樹下面找到了一個超大號的帳篷。

  在伏黑甚爾去尋找委托人的時候,一色慧饒有興趣的看著織田家的孩子們。

  「這些番茄和小黃瓜都是大哥哥你種的嗎,它們長得真好!」在孤兒院裡有過種地經驗的敦敦感慨道。

  「是啊,作為一名優秀的廚師基礎就是對於食材的質量有所把控。」一色慧說道。

  「聽起來就很厲害,大哥哥一定是很厲害的廚師吧!」龍之介看著露出雲淡風輕的少年,小臉上露出了幾分敬畏。

  「還好吧,在料理的修行上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了。」一色慧笑了笑。

  「為什麼真仁姐姐不住到屋裡呢?」烏丸七瀨指了指極星寮:「這裡面明明還有空房間吧。」

  「因為極星寮有自己的規矩,想要入住的學生只有做出了讓宿管阿姨滿意的料理才有資格入住。」一色慧解釋道。

  「聽起來好酷啊,靠自己的實力入住嗎?」龍之介聞言眼睛亮了亮。

  「那要是一直都達不到宿管阿姨的要求及格線怎麼辦?」夏目貴志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現在是夏天還好點,如果是秋冬的話會很難吧。

  「別擔心,在第一學期綜合成績A以下的會被直接退學,在之後的秋季選拔賽中也會有近乎一半的人會被退學。」一色慧給孩子們科普道。

  小銀驚訝的睜大眼睛:「那大哥哥,這所學校每年有畢業生嗎?」

  「有哦,不過是鳳毛麟角。」一色慧露出了笑容:「遠月的畢業率至今低於10%。我們校長的宗旨就是:99%的人是為了磨練1%的人的棄子。」

  這句話把孩子們都震住了。

  「孩子們,你們家裡也是經營餐飲業的嗎?」一色慧問道。,他知道附田真仁同學家裡是經營餐飲業的。

  「我們家嗎?哥哥和叔叔是作家和偵探,不是廚師。」敦敦搖了搖頭。

  「偵探嗎?真厲害。」一色慧沒想到會聽到這麼讓人意外的答案。

  「我們也是偵探哦,小學生偵探。」龍之介說著驕傲的挺起胸膛。

  雖然這位哥哥看上去很有耐心也很正經,但是孩子們還是忍不住把視線移向那光裸在外圓潤又有光澤的翹臀。

  「哥哥,你不冷嗎?」烏丸七瀨忍不住問道。

  「不冷哦,我每天都有鍛煉身體,而且可以通過這種方式和大自然親密接觸。」一色慧說道。

  孩子們的腦子裡此刻閃過一個念頭:這裡的廚師好奇怪呀!

  而在帳篷裡住了快一個月的附田真仁看到伏黑甚爾之後哭出了聲:「這裡好恐怖啊,織田偵探!」

  「你說看到的奇怪現像是在哪裡發生的?」伏黑甚爾問道,他沒有在這裡感覺到任何的咒力。

  「在月天之間,就是外表看巨蛋形狀的體育場,各種大型的比賽和食戟都會在那裡舉行。」附田真仁吸了吸鼻子說道。

  「我沒有說謊,是真的。」附田真仁哽咽著說道:「今天就有比賽,我帶你去看吧。」

  「好。」伏黑甚爾點了點頭。

  說句實話,伏黑甚爾也很好奇,裡番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眾人到達月天之間體育場的時候,一場比賽似乎剛剛開始。

  巨大的兩個漢字食戟出現在顯示屏上,容納千人的觀眾席上發出歡呼。

  兩個比賽的廚師各站一邊,桌子上都是准備好的食材,一旁的高台上是三個審查員。

  「這就是遠月歷史最悠久的存在——食戟之戰。」一色慧說道。

  「哇,一色哥哥你是什麼時候把衣服穿上的?」敦敦看著神出鬼沒的少年睜大了眼睛。

  「那並不重要啦。」一色慧指了指台子:「在這裡,廚師們會通過食戟的方式決定一切。」

  「比如呢?」伏黑惠看著歡呼的學生們,有種自己誤入了鬥獸場的感覺。

  「無論在何時何地正在做什麼,遠月的學生都能發起食戟,並且食戟比賽會優先。

  在這種傳統的比賽中,雙方可以提出任何想要的代價,以此為賭注,彼此交鋒。」一色慧說道。

  「哇奧,聽起來真的好酷啊!」龍之介眼中出現了濃濃的性質。

  這種性質直白的力量較量,讓龍之介非常感興趣。

  「比如,今天舉行的這場食戟之戰就是有關教室擴建和購買先進廚房設備機會的爭奪。」一色慧指了指開始做菜的兩人。

  烏丸七瀨嗅了嗅:「空氣中,有香辛料的味道。」

  「是的,因為今天比試的題目是咖喱。」一色慧說道。

  「咖喱啊,織田作最喜歡咖喱了。」烏丸七瀨喃喃道。

  而一旁的附田真仁已經快黏到伏黑甚爾的身上:「現在只是預熱,等審查員品嘗料理的時候,你就知道我沒有撒謊了。」

  隨著料理逐漸烹飪完成,濃郁的香味在體育場內回蕩。

  「一色哥哥,你們這的學生會有販賣咖喱配方或是菜單的人嗎?」烏丸七瀨問道。

  如果能弄一本送給織田作,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當然會有了,會有學生出售的而且學校內也有專門的咖喱研究社。」一色慧說著停頓了一下:「料理完成了。」

  只見嘴角帶著自信笑容的白發黑皮小哥在審查員品嘗完對手的料理後把自己的食物端了上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超出了孩子們的認真。

  「這是我做的海鮮咖喱飯。」少年廚師介紹道。

  三位審查員毫無防備的舀起一勺子送到了嘴裡。

  然後。

  審查員A小臉通紅,嘴角留著口水:「這種美妙又和諧的滋味,啊無語倫比的滿足感!」

  審查員B仰著頭,陶醉的拽著衣領:「啊嗚,好可惡,我有種置身於咖喱海洋中被八爪魚王子熱烈索吻的感覺!」

  審查員C的上衣則不知何時化為了碎片,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香辛料的刺激下,口水像是瀑布一樣湧了出來,根本停不下來。」

  而這時,後面的觀眾席也傳來了學生的驚呼:等等,XX審查員什麼時候把衣服都脫掉了?那位同學的料理實力竟然恐怖如斯?」

  一個學生回答道:「我們究極一生也無法做出讓審查員衣衫炸裂的料理吧,嗚嗚嗚。」

  伏黑甚爾聽著孩子們的竊竊私語,認真的對縮成一團看起來很想逃跑的附田真仁說道:「我檢查過這裡沒有詛咒,但是確實很像裡番的世界。」

  總感覺不及時跑的話,也會變成Hentai。

  「就是這樣吧,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附田真仁哽咽道。

  「姐姐,你已經堅持了半個月,很厲害了。」敦敦說著舉起了幾個小碗:「給你吃。」

  伏黑甚爾自然的接過食物,放到嘴裡品嘗。

  烏丸七瀨則好奇的問道:「敦敦,這是你從哪兒拿來的?」

  一臉無辜的龍之介指了指下面:「我問那個白頭的哥哥能不能品嘗一下,哥哥說隨便吃。」

  話音剛落,只見坐在孩子們中間的黑發青年上身的那件黑色貼身短袖無聲無息的變成了碎片。

  美好的肉體袒露無疑,大理石般的肌肉紋理和健碩發達讓人心動的腰背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尖叫聲不斷響起。

  伴隨著某女性審核員過激的:「他是幾年級的學生,我要包養他,5億夠不夠?」的過激言論,織田一家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本著不能白來一趟的念頭,烏丸七瀨攔住了仿佛X藥小當家的男生,用合適的價格得到了一本菜譜。

  附田真仁坐上了織田家的車,連行李都沒有拿。

  離開的時候,她的眼中一點留念都沒有。

  「離開這裡,真仁姐姐想過要去哪裡讀書嗎?」伏黑惠問道。

  「誰知道我老爸怎麼想的,如果說歷史悠久職業專科學習,我覺得旁邊那個有帥哥的什麼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校也可以啊。」附田真仁說道。

  伏黑惠安慰的話噎在了嗓子裡。

  「其實倒也不必剛出裡番就去996的無良童工世界的,人生還有很多選擇!」烏丸七瀨認真的說道。

  「還是帝丹高中吧,沒有比米花更美好的地方了。」附田真仁吸了吸鼻子說道:「在遠月,總覺得這日子缺了點什麼。」

  烏丸七瀨給這個真正的米花人筆畫了一個大拇指,就是需要更多這種年輕人,米花才能建設的更好更富強!

  談話間,一個承載著五個孩子的滑板車在馬路上飛馳而去。


第93章

  「這個咖喱,聞起來真的好香啊。」織田作之助看著擺在面前的咖喱,眼睛變得亮晶晶的。

  「這是我們一起做的,是織田作喜歡的辣味咖喱。」穿著小圍裙的夏目貴志說道。

  「織田作,我們約好了這周是咖喱周,每天都試做菜譜上的咖喱料理。」敦敦說道。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織田作眼睛變得這麼亮誒。」烏丸七瀨忍不住說道。

  伏黑惠也贊同的點了點頭,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吃咖喱露出這麼幸福的表情。

  龍之介白皙的小臉蛋上則露出了可惜的表情:「織田作,今天你沒去好可惜。

  那個白發大哥哥的咖喱料理超好吃,甚爾大叔吃到爆衫!」

  「誒?甚爾大叔呢?」小銀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這時候大家才注意到伏黑甚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

  樓下的小花園裡。

  伏黑甚爾澆著花頭也不抬的說道:「惠他們都在樓上,門沒有關。」

  「我不是來找惠君,我是來找你的織田叔叔。」戴著眼鏡的柯南同學說道。

  長方形的花盆上滿是孩子們的塗鴉,被精心照料的花朵上滴著水珠。

  伏黑甚爾意外的看了眼這個男孩:「這種時候,我以為你會喊著啊嘞嘞然後去找毛利小五郎或是阿笠博士呢。」

  柯南撓了撓頭,為什麼最近大家都喜歡學他的「啊嘞嘞」?

  「有個委托任務想拜托織田叔叔,毛利大叔的話不太適合。」柯南露出了乖巧的笑容。

  伏黑甚爾放下了水壺看著柯南的表演,他記得上次這小子這麼笑玩就對昏睡的偵探發射了麻醉針。

  織田偵探好難搞嗷!

  對於這個擁有野獸般強健體魄和敏銳直覺的男人,柯南覺得有些棘手。

  但是沒關系,柯南有殺手锏。

  「是家母拜托的尋人委托,希望織田叔叔能夠接受。」柯南說道。

  「為什麼找我呢?」伏黑甚爾問道,這個小偵探的執行力可是很強的。

  「因為我要尋找的人很可能牽扯進了無法解釋的超自然事件中,在我認識中的專家裡只有您一人。」柯南認真的說道。

  「提前說明,斬妖除怪、超度惡鬼以及祓除咒靈。」伏黑甚爾停頓了一下。

  然後他對一臉期待的小偵探說道:「我通通都做不到。」

  柯南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那之前?」

  「雖然沒有專業訓練,但是強硬的物理手段還是奏效的。」伏黑甚爾展示了一下自己能夠砸碎牆壁的拳頭,露出了凶殘的笑容。

  「我沒有那些才能,之所以能看到很多也只是因為極致強大的肉體而已。」伏黑甚爾總結道。

  柯南眼中的亮光黯了黯,這種情況下他要怎麼辦呢?

  「不過說來聽聽吧,聽過詳情之後我在決定是否接下委托。」伏黑甚爾說道。

  二樓的窗戶被拉開,烏丸七瀨趴在窗邊:「甚爾叔叔、柯南你們在聊什麼,快上來啊!」

  坐在滿是咖喱香的客廳裡,柯南說出了他想要委托的內容:「想拜托織田叔叔找的人,是我媽媽好友的兒子。」

  「他去年在電車站前面暈倒,然後被確診得了很嚴重的病,在那之後他一直住院治療。」柯南說著停頓了一下:「但是三天前他失蹤了。」

  「我以偵探的名義得到了當時走廊裡的監控視頻,但是一無所獲。」柯南說著深吸口氣:「但是我從護士和其他病患那裡,得知了一件事情。」

  「在失蹤之前,他有在玩筆仙的游戲。」柯南說著拿出了照片:「這是在醫院裡流行的玩筆仙裝備。」

  烏丸七瀨看向照片:「這個招魂游戲的紙看起來做的好專業啊。」

  這張紙上除了招魂游戲必備的區域,還畫了看起來就很高深的符咒,甚至還有很多漢字。

  伏黑甚爾則皺起了眉:「那個被召喚者的生辰八字,他們在進行招魂儀式的時候是瞎填的嗎?」

  「基於游戲是在大醫院內的住院部流行起來的,不排除有人為了高質量的筆仙游戲而去弄到真的生辰八字吧。」烏丸七瀨捧著臉說道。

  夏目貴志聞言皺起眉,他聽箱崎爺爺說過如果用真實的生辰八字很容易出事情的。

  「你有帶他的照片嗎?」伏黑甚爾問道:「招來的靈是善良還是惡毒都要看那家伙的運氣了,現在只能盡快找到他。」

  柯南舉起了手機:「有,這是他最近的照片。」

  照片中略顯單薄的少年有一張雌雄莫辨的精致臉蛋,深藍色的卷發垂在耳邊,少年沒有看鏡頭而是垂著眸子看向手中的書籍。

  陽光打在他充滿優越性的臉蛋上,坐在那裡就給人一種高貴感。

  伏黑惠驚訝的睜大眼睛:「等等,我見過她!」

  在注意到大家的目光都投到自己身上之後,伏黑惠說道:「就在遠月的時候,我見到了他。」

  伏黑惠停頓了一下,露出了遲疑的表情:「不過他當時穿著JK。」

  「遠月,那是什麼地方?」柯南急切的問道。

  「【消音】藥之師的搖籃,不推薦柯南同學你靠近那裡。」烏丸七瀨說道。

  柯南選擇干脆的拿出了支票:「織田偵探,要接下這份委托嗎?」

  如果人生能夠重來的話,幸村精市一定不會因為孩子們說人手不夠而去參與玩什麼奇怪的筆仙游戲。

  問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誰也沒能想到筆仙游戲真的能招來靈,還土匪般的賴了下來強迫他來到這裡。

  少女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纖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一旁小心觀察他的同學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市子同學,你的心情不好嗎?」一旁的女孩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只是在想,一會兒的課上要做什麼料理而已。」幸村精市輕輕撫了撫裙擺說道。

  「如果是市子同學的話,做出的料理一定很棒。」一旁的同學附和道。

  幸村精市在心中嘆了口氣,因為他贏的並不光彩。

  「一會兒就做法式蛋奶餡餅吧!」站在幸村精市身邊的女孩興奮的說道:「我偷偷去看過教室,已經鎖定好食材了!」

  女孩之所以敢這麼囂張,是因為只有幸村精市能看到她能聽到她的話。

  「拜托了,只要通過初中部的考核進入高等部,我就能安心成佛了。」女孩雙手合十認真的說道。

  幸村精市能夠看得出女孩對於料理的執念,就像他對網球的一樣。

  「不行,我還要能努力點。」女孩說著露出擔憂的表情:「對手太多了,我有些擔心。」

  女孩不停的說著,幸村精市不時的輕輕頷首表示自己在聽,認真的看著黑板。

  等回去之後,他也要把這幾天的功課補上。

  學習、網球,他要努力的不被落下。

  「今天放學後要繼續去料理研究會嗎?」幸村精市問道。

  「去租用新的料理教室吧,在法國菜方面還需要多練練。」女孩說道。

  四下無人的走廊裡,幸村精市停下腳步看向緊張到轉圈的女孩:「別擔心,勝利是屬於我們的。」

  這種霸氣又理所當然的強者姿態穩住了市子的心,她的心咚咚跳了起來。

  幸村精市,不愧是帶領立海大走向勝利的霸氣部長!

  市子的心放下了一半:「那我們就開始今天的料理吧!」

  切著牛蒡絲的幸村精市沒有想到的是,一個一臉我是不良的混混男出現在門口。

  「你就是三宮市子嗎?我聽說你有把很不錯的刀。」皮衣男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惡意。

  幸村精市並沒有理會這家伙,而是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他知道這家伙說的刀,是三宮家流傳了百年的傳說中的廚具。

  「你在害怕嗎?是因為害怕才前段時間從學校逃了出去嗎?」

  「哈哈,那麼好的廚具被你這種升學無望甚至無法升入高中部的失敗廚師使用,真是暴殄天物。」混混男繼續輸出攻擊。

  「你這個混蛋!我才沒有逃跑!」三宮市子氣的渾身顫抖,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一拳K.O.了這家伙。

  幸村精市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他打斷了混混男即將說出口的更加傷人的話:「你想要進行食戟之戰嗎?」

  混混男楞了一下:「對啊,你敢嗎?」

  「我用三宮家的廚具作為賭注,那你呢?」幸村精市問道。

  混混男忽然有點後悔了,因為來之前沒有人告訴他這個漂亮的女孩氣勢這麼勝,被那雙紫色的眸子盯上的時候混混男有種想要逃跑的感覺。

  「我、那我就給你做小弟,耕田澆水材料采買我24隨叫隨到。」混混男說道。

  「別答應這個混蛋,他就是見色起意饞你你知道嗎?」三宮市子張牙舞爪的說道。

  開著車再次進入遠月校園的織田一家發現好多學生都在往月天之間走。

  伏黑甚爾回想起上午的情景忍不住吐槽:「對這裡的學生來說,食戟比賽是每日必備活動嗎?」

  被放出來的玉犬朝著巨蛋的方向叫了幾聲,示意幸村精市就在裡面。

  「他就在裡面,不過這裡能容納幾千名學生看來要慢慢找了。」伏黑甚爾一邊往裡走一邊說道。

  但是大家進去之後,發現完全不是這樣。

  因為他們要找的人就在比試台上,光明正大的聽著一旁阿飄的賽外指導。

  伏黑甚爾這次機智的沒有帶龍之介來,免除了爆衫的可能他松了口氣。

  此刻的料理比賽已經進入了收尾階段,幸村精市端著料理送到了審查員的面前。

  「請各位品嘗。」幸村精市說道。

  這道菜,是三宮市子不分晝夜就算死後還在努力鑽研出來的料理。

  這份由她指導的食物,包含著她對於料理的熱愛。

  「這種美好又奇妙的口感,真是無與倫比的享受啊。」審查員A說道。

  作為遠月學院總帥的薙切仙左衛門也拿起了勺子,在舌尖感受到那仙境般的鮮甜味美之後,這個白發長髯的老爺爺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看著品嘗完食物之後臉上帶著幸福的佛光好像下一秒就好像要羽化的審查員,這局比賽的勝負已經顯而易見了。

  烏丸七瀨看著審查員離開後不知是誰掉落到地上的兜襠布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她難以遏制住好奇心,這料理得有多好吃?

  「幸村,我終於找到你了。」在人潮退散之後,柯南忙跑上去說道。

  幸村精市楞了一下,沒想到女裝的時候居然還會遇到熟人。

  等等,這個小鬼看上去和十年前的工藤新一好像啊。

  就在幸村精市想要問什麼的時候,興奮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他不由得抬頭望去,發現人群中站著一個赤果上身的肌肉青年。

  比賽會場的聚光燈打在他的完美肌肉上,將那份野生動物般的狂野感一覽無余。

  辛辣味很足的料理讓他的皮膚上沁出晶瑩的液體,讓這個男人看上去好像在閃閃發光、格外誘人。

  離的最近的三宮市子發出了明顯吞咽的聲音。

  三宮市子突然後悔了,她不想成佛了她原來還有這麼多美好的存在沒有見過。

  就在三宮市子想要旁若無人的走過去感受一下那維度傲人的存在手感究竟是柔軟還是堅硬的時候,穿上了衣服的黑發青年突然看向她。

  那雙墨綠色的眼睛看著她:「這位小臉翹黃的小姐,想要物理超度嗎?」

  「我可以自己選擇方式嗎?」三宮市子大膽的問道。

  如果能直接投胎的話也不壞,她就不用再擔心被孩子們以筆仙游戲的名義到處召喚了。

  在一片混亂中,薙切仙左衛門走向幸村精市。

  他早就知道這個孩子是冒名頂替的,但是做出了這種前途無量料理的孩子他們遠月是可以破格招收的:「孩子,你想加入我們學校嗎?」

  幸村精市搖了搖頭:「今天的料理並不屬於我,而是三宮市子小姐的作品。」

  和魔幻般的料理比賽相比,幸村精市他更熱愛樸實無華的網球運動。


第94章

  用明暗書店的代金券換了很多咖喱料理菜譜的織田作之助回到車上就發現了異樣。

  「為什麼柯南看上去掉色了?」織田作之助問道。

  「我沒事,只是有點震驚而已。」柯南有些虛弱的說道。

  奇奇怪怪的料理和除了妖怪和詛咒外這個世界也真實存在鬼魂的事實,也讓柯南非常震驚。

  「那七瀨為什麼眼睛有點紅?」織田作之助繼續問道。

  「因為甚爾大叔的腦瓜崩太用力了。」烏丸七瀨哽咽的說道。

  得到了孩子們一致譴責的伏黑甚爾面無表情,雖然這的料理很好吃但是爆衫的經驗不需要更多了。

  「那這位是?」織田作之助看向亭亭玉立的少女。

  「織田先生您好,我是幸村精市。」幸村精市避重就輕的問道:「我很喜歡您的作品,可以給我個簽名嗎?」

  開車將幸村精市送到醫院後,伏黑甚爾看向坐在後座一臉萎靡的小男孩:「柯南,要送你回毛利偵探事務所嗎?」

  「請送我去米花圖書館,我有些事情想調查一下。」柯南說道,白色的光再次重新出現在鏡片上。

  「不愧是柯南同學,這麼快就打起精神來了。」夏目貴志感慨道。

  烏丸七瀨也點了點頭,同時心中有種不妙的預感。

  幾天後。

  伏黑甚爾在家門口看到了胳膊下面夾著幾本書的柯南。

  帶著眼鏡的小男孩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自我推薦:「織田叔叔,你是否需要一位偵探助手?」

  伏黑甚爾嘴角抽了抽,干脆的說道:「拒絕代打,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

  「我真的會很有用的,拜托請您讓我留在您身邊。」柯南說道。

  「米花並沒有那麼多的超自然案件,所以你不用太擔心。」伏黑甚爾說著提溜起柯南放到玄關處,然後干脆的關上了家門。

  笑死,他才不需要小鬼幫忙代打呢。

  「柯南哥哥,你這都是什麼書啊?」敦敦好奇的看向柯南掉到地上的書籍:「《黑魔法大全》、《日本妖怪志》?」

  「噗,柯南你這幾天就是在讀這些東西嗎?」烏丸七瀨忍不住笑了起來。

  「因為根本沒法不在意啊!」柯南說道。

  他可是個偵探,偵探的必備修養就是擴充知識儲備和對於生活中各種職業和技能的掌握。

  如果對於那些世界一無所知,柯南也就不會在意了。

  但是在得知之後,柯南就覺得有一根不斷搖晃的貓尾巴在面前不斷搖曳,誘惑著他這個好奇心旺盛的偵探去不斷追尋。

  而柯南,很明顯把織田家當成了了解異世界的窗口。

  「不是和柯南同學說過了嗎,對無法觸及的世界了解更多不是一件好事。」烏丸七瀨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她要回去補覺。

  「我知道,可是根本沒辦法不在意。」柯南說道。

  他如果真的能夠遏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也不會現在變成剛剛個子及女友膝蓋的小學生偵探了。

  「那些書籍很多撰寫者都是一知半解,柯南你還是不要都信以為真比較好。」翻了幾頁之後,伏黑惠認真的說道。

  夏目貴志看向有些萎靡的同學說道:「柯南,你吃早飯了嗎?一起來吃東西吧。」

  「奇怪,哥哥去哪裡了?」小銀四處張望,才發現龍之介不見了。

  米花公園。

  伏黑甚爾走到公園的長椅處,就看到了一頭金發的漂亮女人。

  穿著無袖緊身短T的女人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呦,甚爾君終於願意見我了嗎?」

  伏黑甚爾坐到了長椅上,懶洋洋的張口:「不要說那麼曖昧的話語,你來到米花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見我。」

  九十九由基擺了擺手:「別說的這麼絕情嘛,我是在拜訪了學弟之後在廣告牌上看到了你的照片,所以才想著約你出來見面。」

  廣告牌?

  伏黑甚爾不用想就知道這是誰搞出來的事情。

  「甚爾君,可以拜托你委托任務嗎?」九十九由基問道。

  「做咒術殺手時不會同意的事情,做偵探的時候也不會同意。」伏黑甚爾說道:「而且,我的委托工作很多。」

  九十九由基把芬達汽水遞給伏黑甚爾,一臉誠懇:「我們都這麼熟悉了,可以插隊嗎?」

  「我現在的職業是偵探,職業道德要求以外的任務是另外的價格。」伏黑甚爾開玩笑道。

  九十九由基的性格雖然讓她喜歡不起來,但是這個對他的肉體很感興趣的女人大部分的時候還是很知趣的。

  「哈哈哈,雖然我對你的身體很感興趣,不過你不是已經拒絕過我很多次了嗎?」九十九由基看向伏黑甚爾眼中多了幾分意外。

  伏黑甚爾漫不經心的說道:「你這次放棄的這麼早,有進步啊。」

  他不在像之前那樣抵觸而且會因為在咒術界的糟糕記憶而露出負面的情緒了,有些事情對於伏黑甚爾來說好像變得不在不可觸碰了。

  「甚爾君,你變了很多。」九十九由基忍不住說道,她的表情有些驚訝。

  眼前的這個青年好像已經完全從咒術的世界和糟糕的創傷中走出來了。

  擁有了良好的社會關系、名望、財富和尊嚴的伏黑甚爾已經看不出那個因為存在都不被原生家庭認同而扭曲的自甘墮落的混蛋了。

  改變了很多嗎?

  「也許終於時來運轉了吧,畢竟這世上也不會有從頭輸到尾的賭徒。」伏黑甚爾無所謂的說道。

  「還真是甚爾君風格的言論啊。」九十九由基感慨道。

  「如果只是寒暄的話,就到這裡吧。」伏黑甚爾說著看向手機:「我還要回家吃早餐。」

  「我有調查任務想要委托,織田偵探。」九十九由基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的說道。

  「那麼你想委托哪種任務?」伏黑甚爾用手拄著臉:「偵破案件、尋人尋寶還是調查婚外情?」

  「還真是專業啊。」九十九由基捧場的豎起了大拇指。

  伏黑甚爾沒有搭理她,而是打開了汽水的拉環。

  隨著金屬拉扯發出的「啪嗒」聲,九十九由基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是地域調查委托,我想拜托甚爾君調查米花町。」

  隨著九十九由基的話,公園裡突然刮起了一陣風。

  「這範圍未免也太廣了吧,具體的哪方面呢?」伏黑甚爾說道。

  「各個方面,甚爾君就沒有覺得米花町很奇怪嗎?」九十九由基看著干干淨淨的街道:「我從來沒有看到完全0咒靈的地方。」

  伏黑甚爾看向這個興奮的女人:「然後呢?」

  「然後因為好奇,所以我特意去查了查。」九十九由基說著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甚爾君,你知道嗎,我發現了有趣的東西。」

  「1933年,當時的東京府邀請了留洋歸來的城市設計師,負責設計建造日本的中心城市。也就是在那一年,這塊土地被真正命名為米花。」

  「後來舊東京府廢除,在重新城市規劃的時候米花町被為劃分為東京都的範圍內。

  在最開始立市的時候,米花因為有著大財團的資助就在全日本範圍內廣招人才引進入住,如今很出名的大作家工藤優作和發明家阿笠博士就是因此來到米花的。」

  「你該不會,是為了給我科普米花的歷史吧?」伏黑甚爾看向賣關子的女人。

  「幾年後,當初的城市設計師被叫來二次改造米花町。但是在完成之後的第二天,他在自己家內自殺了。」九十九由基說道。

  「他留下的最後遺言,是用自己的血液在草稿圖上寫了一行字:這座城市會吃人。」九十九由基說道。

  「而且,從設計師去世開始,在咒高的記錄中米花町再也沒有向咒術師方委托任何祓除的任務。」九十九由基說道。

  這段話中,有明顯的謊言。

  這是伏黑甚爾的第一反應。

  雖然對於咒術師和高專的了解不多,但是伏黑甚爾不相信以九十九由基這個不聽咒術界高層支配任務都不接的加護,能調查到這麼多。

  倒不是對九十九由基沒有信心,而是對小富婆很有信心。

  「聽起來好像很麻煩,而且調查的時間會很長。」伏黑甚爾說道。

  「市價,加兩成。」九十九由基比劃起了剪刀手。

  「我可以接任務,但是你所得知的有關信息要共享給我。」伏黑甚爾說道。

  「當然了。」九十九由基說著拿起了頭盔:「我還有事情,再見了。」

  風一般來到的女子又風一般的離開了。

  九十九由基騎著電車朝著非常出名的點心店駛去,一個提供了情報的好心白毛說要吃這裡的限量點心。

  九十九由基趕到的時候,憑借著良好的視力看到了櫥窗裡只剩下了幾個。

  在她開口之前,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做了劉海挑染的男孩舉起了鈔票:「請給我六塊超好吃的芝士草莓蛋糕。」

  「喂,小朋友讓給姐姐好不好啊?」九十九由基笑眯眯的說著把手搭在了男孩的肩膀上。

  然後她的笑容完全僵住了。

  「在下拒絕,家裡還有嗷嗷待哺的姐姐等著在下回去。」龍之介拎著袋子警惕的說著避開了這個奇怪女人的手。

  九十九由基沒有想到只是買個點心居然還會有意外驚喜。

  她騎著摩托車走遍日本都一無所獲,沒有想到會在這裡找到第二個像是甚爾君那麼完完全全的0咒力存在。

  太棒了!這也太棒了!

  龍之介看著這個眼神越來越狂熱的大姐姐,露出了警惕的表情:「沒什麼事的話在下要離開了,在下還要去買限量的炸雞塊。」

  「喂,小弟弟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九十九由基笑著問道。

  龍之介耿直的說道:「請不要靠近在下,在下不喜歡年上大姐姐的類型。」


第95章

  毛利小五郎穿著長風衣帶著口罩,遮遮掩掩的走進了點心店。

  如果不是店員認識他的話,絕對會報警的。

  等坐到角落的卡座裡之後,毛利小五郎才松了口氣,他摘掉臉上的偽裝,對眼前的孩子們露出燦爛的笑容:「孩子們,隨便點啊叔叔買單。」

  「謝謝毛利叔叔,這個就夠了。」夏目貴志小朋友只點了份布丁。

  「嗨呀,你這孩子就是太客氣了。」毛利小五郎說著看向服務生端來的巨大托盤,笑容僵住了。

  「啊,是我點的超級豪華全家福雪山芭樂,起的太早了就要吃點冰冰涼涼的東西。」烏丸七瀨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哈哈,沒關系。」毛利小五郎擺了擺手,只是笑容間有點苦澀。

  他本來對自己非常有自信的,直到今天早上發現柯南那小子居然去織田偵探。

  「毛利大叔,你的表情看起來很難過,發生了什麼嗎?」吃著茶泡飯的敦敦問道。

  「就是感覺有點氣餒而已,」毛利小五郎揉了揉臉:「孩子們,你們覺得織田偵探在哪些方面要比我有優勢嗎?」

  「甚爾叔叔,力氣很大。」小銀脆生生的答道。

  「甚爾大叔,肌肉也很大塊。」敦敦一臉無邪。

  「甚爾叔叔很年輕?」夏目貴志看著毛利小五郎灰白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你們覺得,織田偵探有什麼絕技嗎?」毛利小五郎問道。

  「上次,甚爾大叔用胸肌就把靈物理超度了。」敦敦放下了飯碗,雙臂用力擺出了個健美先生的姿勢。

  「甚爾大叔,能徒手扔汽車。」小銀眼睛亮晶晶的答道。

  「甚爾叔叔的五感非常敏銳,善於觀察微小之處。」夏目貴志說道。

  「甚爾大叔,能讓胸肌跳舞。」烏丸七瀨悠悠道。

  端著飲料回來的伏黑惠看著已經掉色的毛利小五郎露出無奈的表情:「毛利大叔,七瀨他們是誇大其詞了。」

  他們家的孩子敢說,毛利小五郎居然真的相信了!

  門被用力的推開,雙手拎著食物的龍之介皺著眉跑了進來。

  他那種仿佛背後用鴻蒙野獸追逐的感覺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就連毛利小五郎也皺起了眉:「小弟弟,發生了什麼?」

  「我在點心店遇到了說著奇怪話的大姐姐。」龍之介皺著眉說道。

  「什麼,這些變態也太猖狂了。」毛利小五郎嚴肅的問道:「孩子,那個女人還在外面嗎?」

  「雖然那個女人騎車,但是我跑的超快的。」龍之介露出了自信的表情。

  遠處,九十九由基看著油箱被砸壞的車子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不愧是擁有和甚爾相同的0咒力嗎,這孩子的力氣真大!

  「好孩子,吃點好吃的壓壓驚。」毛利小五郎把菜單塞到龍之介的手裡:「吃完之後,我帶你去警察署畫張肖像畫張貼出來警示大家。」

  「誒,那不是靈媒哈萊恩婆婆嗎?」龍之介好眼力的看到了走進來的老婆婆。

  這位看起來很像是神棍但是很厲害的靈媒婆婆上次還免費給他們占蔔了,給孩子們留下了很深的印像。

  和靈媒哈萊恩在一起的小姐姐也非常面熟。

  夏目貴志睜大眼睛:「這不是少年偵探團在輕井澤別墅偵破案子時遇到的小姐姐嗎?」

  龍之介說道:「是切年輪蛋糕給我們吃的櫻子姐姐,少年偵探團分團部活的時候也見過她。」

  「這麼說來,我也見過這位女士一次呢。」毛利小五郎說道:「不過那次的案子是和大阪來的高中生一起。」

  誒???

  「這位姐姐被卷入案子的幾率還真高啊。」烏丸七瀨忍不住感慨道。

  在兩人入座之後,米原櫻子緊緊拉住了靈媒哈萊恩的手:「救救我大師,我好像被詛咒了!」

  這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別著急,讓我先看看。」靈媒哈萊恩把一只手放到了米原櫻子的額頭,另一只手搭在了水晶球上,開始念念有詞。

  靈媒哈萊恩的氣場似乎讓整個點心店都靜了下來,孩子們都悄悄挪到了旁邊豎起耳朵。

  「孩子,幸運的孩子,你幸運的和死神擦肩而過。」靈媒哈萊恩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孩子們聞言睜大眼睛,但是被評價為幸運的米原櫻子卻一臉愁容。

  「孩子,發生了什麼嗎?」靈媒哈萊恩問道。

  「我原來是在大戶人家做女佣,結果那家人發生連環凶殺案家破人亡我也就失業了。」

  「之後我還換了次工作,但是又因為遇到了案子所以連續失業了兩次。」米原櫻子說著攥緊拳頭:「我可是百折不撓的米花人,才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打倒。」

  「但難免還是會覺得很累,而且因為失業險賠了一大筆錢想著暫時休息一下。

  在看了最近很火的廢墟探險vlog,然後找了米花的團隊也參與了一次。」米原櫻子說著長長的嘆了口氣:「但是,出事了。」

  「不是我出事,但是住在隔壁的男生在夜裡消失了再也沒有回來。」米原櫻子說著捂住了臉:「從那之後,我一直有種內疚感。」

  「為什麼呢?這不是你的錯啊孩子。」靈媒哈萊恩說道。

  「我知道,我只是我只是有一種無法消除的罪惡感。」米原櫻子哽咽道。

  「櫻子姐姐,你的這種心理是所謂的幸存者的負罪感。」伏黑惠在一旁說道,臉上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這種是經歷了重大事件造成的創傷後應激障礙,櫻子姐姐你應該去看看心理輔導醫生。」烏丸七瀨認真的說道。

  「孩子們,你們也來這裡吃東西啊。」米原櫻子擦拭掉眼中的淚水:「其實,之所以我一直無法忘卻還有個原因。」

  米原櫻子臉色慘白的說道:「在離開的那個夜晚,我聽到了一個聲音。」

  孩子們屏住呼吸,看到米原櫻子小姐露出了難過的表情:「我聽到一個沙啞的男聲在哀嚎,他在喊我不想死。」

  「失蹤的話,應該在偵探的業務範圍內哦。」毛利小五郎擺了個pose說道。

  「毛利偵探,你也在嗎?柯南和小蘭不在嗎?今天的搭配還真是神奇啊。」米原櫻子感慨道。

  「毛利大叔沒說錯,櫻子姐姐這時候需要的偵探。」龍之介也攥起了小拳頭。

  「喲,甚爾君快嘗嘗這裡的拉面,非常美味。」九十九由基對走進來的黑發男人招了招手。

  伏黑甚爾看了眼深凹陷進去的油箱,覺得凹進去的印子大小看上去非常微妙,微妙的熟悉。

  「怪不得這家店的外號叫好吃的要死的拉面店,甚爾君你想吃什麼我請客,九十九由基說道。

  伏黑甚爾懶洋洋的坐到了九十九由基身邊,點了一碗招牌豚骨拉面。

  「我准備在米花小住一段時間,甚爾君你有什麼好的房產推薦一下嗎?」九十九由基問道。

  伏黑甚爾剛想回答手機就響了起來,然後他看著手機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然後,九十九由基發現拉面店的店員也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金色長發、部很大、無袖上衣、摩托車,真出息啊你還在街邊騷擾男童?」伏黑甚爾詫異的問道。

  九十九由基:……

  「哈哈哈哈,你們這的孩子還真是有法律意識啊。」九十九由基揉了揉臉。

  「最主要的是,這孩子是不會撒謊的類型,所以你真的這麼做了?」伏黑甚爾一臉一言難盡。

  「等等,甚爾君你認識這個孩子嗎?」九十九由基睜大眼睛。

  「對,是我們家的孩子。」伏黑甚爾說著雙手比了個叉:「作為家長,拒絕奇怪的大人靠近孩子們。」

  「我也不算是陌生人啊,一會兒我買點東西去看孩子們吧。」九十九由基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如果是陌生人的話,我現在就會像是那些人一樣報警,用線索去換大米了。」伏黑甚爾看了眼偷偷打電話的拉面店老板,用眼神示意道。

  九十九由基噸噸噸的把面湯喝光:「那就下次再見了,甚爾君。」

  風一般來的米花的女人被不歡迎的米花風一般的趕了出去。

  吃完拉面的伏黑甚爾在店門口看到了姍姍來遲的警車,和蹭警車回來的一家孩子。

  「早餐後又去吃了蛋糕嗎?」伏黑甚爾聞到了奶油的甜味。

  「還給甚爾大叔打包了一份。」敦敦舉起了手中的大袋子。

  伏黑甚爾看了眼蛋糕盒子上的logo,對龍之介冷不丁的問道:「是誰請你們吃的蛋糕?」

  「是——」龍之介剛想回答就被大家捂住了嘴。

  小銀則好奇的睜大眼睛:「為什麼甚爾叔叔知道?」

  「因為今天是周某,你們的零花錢給貓咪老師買酒買零食到處玩應該都花光了才對,畢竟零花錢是一周發一次。」伏黑甚爾說道。

  「那也有可能是惠哥和七瀨姐姐請客啊。」敦敦接著問道。

  「惠的零用錢上次都拿去孔時雨那裡買消息了,現在還是負資產。

  七瀨的話,她昨天念叨著限量的年輪蛋糕,按照她那種願望一定要達成的性格,這些蛋糕不應該還完好無損。」伏黑甚爾說道。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有突發情況打亂了她的計劃,比如有人突然請客吃蛋糕。」伏黑甚爾指了指牌子不同的兩個蛋糕。

  「不愧是甚爾大偵探。」烏丸七瀨舉起了大拇指,孩子們有樣學樣的也舉了起來。

  伏黑甚爾抹了把臉:「突然都這麼乖,有什麼事情嗎?」

  「我們想要邀請甚爾大叔一去廢墟探險。」烏丸七瀨說道。

  「是你們需要這個監護人陪同才對吧。」伏黑甚爾嘴角扯了扯:「等我給織田打個電話,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

  「好啊,孩子們說了想去哪裡嗎?我們是不是要買一些裝備?」織田作之助問道。

  伏黑甚爾忍不住在孩子們滿是得意的小臉蛋上捏了一下:這幫孩子就是知道他們很好說話所以才這樣的。

  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走在前面討論要准備什麼物資,伏黑甚爾忍不住對電話那頭說道:「織田,我們教育孩子的方式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正在奮筆疾書的織田作之助停了下來,思考之後喜歡疑惑的表情:「我們不是一直這麼放養孩子的嗎?」

  「你說的沒錯。」伏黑甚爾一臉放空,過了幾秒提議道:「在體術課之外,我教孩子們玩撲克牌怎麼樣?」

  「上次你出差,箱崎先生已經完成了孩子們的撲克、牌九和麻將的知識普及。」織田作之助說道。

  伏黑甚爾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跟上了孩子們:「采購的話,買一副花圖吧。」

  「甚爾叔叔,花圖是什麼?」小銀好奇的問道。

  「一種紙牌游戲,我來教你們玩。」伏黑甚爾大手一揮:「正好織田拿到了駕照,這次他來開車。」

  「甚爾叔叔,有什麼彩頭嗎?」夏目貴志問道。

  伏黑甚爾意外的看向一臉老實的納茲咩,在他的印像裡這孩子可是很單純抽鬼牌的時候連表情管理都不會。

  最近忙爆了的伏黑甚爾進入了盲區,雖然納茲咩不擅長撒謊但是腦子好用而且受到箱崎先生熏陶的他,賭技可不差。

  「貼小紙條吧,等到住處後小紙條貼的最多的人要為大家服務,無論是什麼要求都不可以拒絕。」伏黑甚爾說道。

  「比如呢?」烏丸七瀨安靜的看著這個自信的男人。

  「比如,大家可以對輸的最多的人要求去做兩百個蛙跳。」伏黑甚爾看著烏丸七瀨說道。

  「嘶,真是惡毒的話語。」小銀倒吸了口氣,仿佛已經感受到那種小腿酸痛的感覺。

  「好啊,聽起來很有趣。」孩子們相視一眼後,紛紛點頭。

  幾小時後。

  織田作之助關掉引擎拔出鑰匙:「到酒店了哦。」

  織田作之助一回頭,就看到了被粘成聖誕樹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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