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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言情] 想愛•卻不能愛 {完}

21*  痛苦…請從此消失好嗎?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kaye與阿傑的感情好像一天比一天要好。
另一邊廂,小柔好像也不再那麼抗拒阿朗了。
再這樣下去……他們會發展成怎樣?


那一夜,阿傑對kaye很好;
讓她誤以為阿傑對她有意思,
所以她轉而投向阿傑……

對於阿朗一直的熱烈追求,
他對她關懷備至,
使小柔開始動搖,正考慮應否接受他……




在一個房間內,數個女生圍著圈子坐在一起。
原本空間不算小的房間,頓時顯得細小了許多;
但是,今天卻讓人得到一種比平日多添出的熱鬧和溫馨的感覺。
這兒是小柔的房間,她正和好友們相聚在一起,大家在此互訴心事。
她們傾訴的多是圍繞著愛情、學業和家庭帶來的煩惱。



「如果有一個人,他對妳很好;
雖然沒有明確的向妳表白,但是早已多番暗示。那妳們會怎樣做?」
小柔提出這問題,希望聽取好友們的意見。

「當然是接受他,向他暗示自己願意和他在一起。」
其中一名女生搶著回答說。
她擁有一頭烏黑的長髮,個性和小雙有點相似。

「不行!怎可以這樣?他喜歡我,但我不一定也喜歡他。
當然要視乎自己到底是否喜歡他,不可以和不是自己真心喜歡的人交往。」
另一名女生反對她說。

「那妳喜歡那人嗎?」
那個長髮女生問道。

小柔:「還不算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吧?」

長髮女生問道,
「是好感嗎?」

小柔:「嗯!」

她又說,
「試著發展,不試試看,那知道合不合得來?」

「妳說的也不無道理。」
小柔這樣說,
看來,小柔很大機會與阿朗在一起呢!

kaye問道,
「那人是誰,我認識他嗎?」

「哈哈!看來,是恆學長和阿朗其中一人吧?」
小雙笑著說。

長髮女生又問道,
「那妳較喜歡誰?」

另一個女生又問,
「阿朗是誰?」

小雙:「那個、是在街上認識的朋友。」

長髮女生雙手一拍,像是靈機一觸的說,
「啊!我記起了!妳曾經提及過,是借傘子給小柔那個人,對吧?」

另一女生再問,
「剛才妳說的人是誰?是恆學長嗎?」

小柔搖搖頭,

「笨!如果是他,早在謠言盛傳後他們便就在一起了!」
長髮女生輕敲了她的頭一下,開玩笑說。

那女生又說,
「所以說,就是阿朗吧?」

小柔:「他一直對我很好,我想……
雖然他沒有明確地說,但是他不停的暗示。
我不可能再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好歹也該給他一個回覆。」

「喜歡和同情是不一樣的!這與欺騙別人的感情有何分別?」
kaye冷冷地說

她以教訓的口吻說,
「不要因為他多次向妳示好,便得意起來。
妳要是真的喜歡他才可以這樣,不然日後對他的傷害可是很大的!
不要以為妳答應和他在一起、便是對他好,
妳這是施捨、同情,並不是每個人也稀罕的!」

這番話深印在小柔的腦海中,讓她深思起來。

(kaye說得對!我真的太自私了!
怎可以凡事只想到自己?
現在的我,像是得不到傑表哥,便轉而投向另一個人;
這行為真是太不要得了!我不可以這樣做!)
小柔想過投向阿朗,她為自己曾有這個念頭而感到羞恥。

她又想,
(還好,得到kaye的提點,
不然,她也許已作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這決定也許不單影響她自己,還有對阿朗也是。
kaye的話,真是當頭棒喝,讓我從迷失中找到正確的方向。
雖然她是有點兇,但看來她也是好人呢!)

小柔不但認清了方向,還對kaye生出一種欣賞、敬佩之情。


小柔沉默起來,氣氛也變了,
與一開始的熱鬧、愉快,形成對比。

「不如我們說說別的好了。」
小雙為打破悶局,試著轉移換題說。

長髮女生附和著說,
「對啊!最近剛播的連續劇好像不錯呢!妳們有在看嗎?」

她也是想轉換話題,但這也太明顯了吧?
還好,她們是成功轉到討論其他事情。


她們一直閒聊著,直至天色已晚。
其他人都回家去了,只剩下小雙和kaye在小柔家。

kaye:「妳想清楚了沒?」

小柔早已想清楚了,可是她沒勇氣再對kaye說這件事。

小雙輕嘆著說,
「妳應該還是喜歡「他」吧?
瞧妳猶豫不決的樣子,若非「他」,妳也許早和阿朗發展了。」

kaye不知情,一臉狐疑的問道,
「「他」是誰?」

「「他」是小柔一直個喜歡的人。」
小雙接著說下去,
「現在,我想我大約猜到「他」是誰了……」

小柔萬分驚訝,便問道,
「妳猜到是誰?」

「妳不介意我說出來吧?」
小雙總是先顧慮她的感受。

小柔沒有反對,她也想知道小雙是否猜中。

「妳喜歡的人是阿傑,對不對?」
小雙先吸了一口氣,然後這樣說。

雖然小柔沒有說話,但從她的臉、她的反應;
可以知道小雙的猜測一點也沒錯!

kaye簡直是打從心底裡笑出來!
可是她不敢表露,暗暗壓抑著她心裡的興奮。
她的這種感覺,是因為她確定了小柔心底喜歡的人是誰。

到底她在想些什麼?
是什麼使她高興得由心底裡笑出來……?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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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ye和阿傑相約好,他們會單獨見面。

kaye:「傑,最近我發現了一件事……」

傑:「是什麼呢?」

「我發現……小柔她、她好像喜歡你呢!」

「這怎麼可能?」
這一刻,他心裡希望這是真的;
但是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這個想法。

很快,他又想到,
(是真的又如何?
我們之間也不會有結果……
也許……這是假的,對我們雙方還更好呢!)

kaye:「如果是真的呢?我想她是很認真的、她真是很喜歡你!」

一聽到kaye的話,阿傑的臉色大變。
親切的笑臉不見了,
他的神色凝重,似是很為難的樣子。

此時,他心想,
(這些年來,我對她……
我當然也感覺到她對我的感情,可是……)


就在他在沉思中時,
突然一把熟悉的聲音說,
「我喜歡你讓你覺得這樣為難嗎?」

小柔突然站在他面前,讓他感到錯愕。

她看著他、雙眼直視著他雙目。
從她的眼神看來,當中夾雜著痛恨、憤怒、傷心、難過的情感。

一息間,阿傑不敢再看著她的雙眼,
他既是無奈,又是慚愧……

看著阿傑的反應,她的心真的被傷透了!
可是她沒有哭、沒有哭!
無論有多傷心,她也不會哭的!還記得吧?

她中不停唸著,
(我不會哭的!哭了就會被討厭,我不要!
怎樣也好,也絕對不能哭的!)

阿傑看著眼前的小柔,欲哭無淚,
由此,生出一種不可言喻的心痛感覺……

他實實在在地感受到她的心有多痛,
因為……他的心也同樣的痛……

他內心在大喊著,
(不、不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
不要露出這種表情……
我快受不了!我知道妳很難過,我也是一樣啊!)


他多渴望能好好待她,
好好去愛護她,
可是他不能、他做不到。
這是他一生中最想做偏做不到的事……

他恨自己不是那個能帶給她幸福的人,
他可以做到是……期望那個人早日出現,
帶給小柔幸福、讓她永遠快樂……


「對!我感到很困擾!」
他狠狠地說。

好一句冷淡的說話,
沒想到竟然這句話是出自阿傑口中,對像還要是小柔呢!

真讓人想不透!(特別是小柔)
為何他要這樣說?口是心非嗎?
這對他有什麼好處?不明白!
這不但傷害了小柔,他自己也不好過啊!


此話一出,小柔聽後彷如晴天霹靂。
(誰來告訴我這是假的?
我一定是在造夢!不是真的!
傑表哥不會這樣對我的,他一直對我很好!)
她極力否認她聽到的說話、那冷酷無情的話。

看著阿傑冷漠的臉,臉上沒有半點不捨的感覺。
小柔心中又起了另一種想法,
(的確,傑表哥不會這樣對我,但是……
已經過去了、是以往的事、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如今的他,站在我面前的他,不是以往的傑表哥。
他不再是我所熟悉的傑表哥,他變了、徹底地變了!
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傑表哥」,他不是我認識的人!)


小柔感到心灰意冷,
臉上帶著呆滯表情的她,緩緩地離開。
她像是拖著沉重的身軀,走不動;
但其實沉重的-是她的一顆心……
那顆傷到沒法再傷、已經不能再承受任何打擊或是一絲傷害的心……

眼前的是小柔,像是「行屍走肉」般。
阿傑看著她嬌小、纖弱的背影,憐惜之心冒起……

他的內心多麼不忍,
(不要走!對不起!我剛才說的不是真的!)
他多想把她一擁入懷,但是他的腳像是被釘在地板上一樣、走不動。
不是他走不動,只是他沒有那份勇氣,連提起腳、向前走的勇氣也沒有。

他真的不忍心,可是另一種感覺又出現。
(不可以!不可以心軟的!
心軟只會讓雙方的痛苦蔓延,永遠不會有好結果的!
一定要狠下心腸,反正說出的話不能收回,便應堅持到底!)

他的內心在掙扎著,他多想大喊出「不要走!」,
可是……他還是得硬著心腸、狠下心,
他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心軟,否則只會……

可是,現在的他、又何嘗不痛苦呢?
應該說,他們兩人也是同樣的苦。
可憐小柔,她的心更像是被粉碎了一樣……


(為什麼苦事總是一浪接一浪出現?
可不可以給我一個喘息的機會?
不要再讓我感到痛苦了……好嗎?
夠了、我受夠了!求求你、放過我,可以嗎?)

小柔似是絕望了,
竟然如此乞求上天的憐憫。

她抬頭看天,
本是大晴天,竟忽然下起傾盆大雨。
彷彿在對小柔說:「抱歉!不能如妳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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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喜歡•但那又如何呢?




小柔離去後,
剩下kaye和阿傑。

現在他的心情真是糟透了!
他沒空去想其他事,整個心只想著小柔……

他很擔心她,
(她會不會遇上危險?
她不會想不開、幹出傻事吧?)

一想到這,他決定、決定追上去看看!


到剛才為止,整個過程,kaye也在旁觀看著。

為什麼小柔會出現?這很奇怪吧?
她應該不會無原無故在這兒出現的啊!

是kaye、是她把小柔帶來的。

但結局,和她原本預期的不一樣。




*           *           *            *            * 




kaye:「既然妳喜歡他,為什麼不告訴他?」

小柔:「我……」

她不這樣做,當然有她的苦衷。
但kaye根本沒瞭解她的想法,
因為她只為了自己,凡事也只想到她自己。

kaye:「因為妳不知道他是否喜歡妳,是吧?」

這是其中一個原因吧,
但當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小柔:「……」

kaye:「我幫妳試探一下他吧!」

小柔:「呃……可是……」

「行了!一切由我來安排吧!我相信他是喜歡妳的,讓我們去證實吧!」
kaye已有了全盤計劃,小柔只好乖乖地聽她的。


就是這樣,小柔便被「誘騙」到來。
她心中本存在一絲的希望,
但結果、結果卻是-一切也破滅了!



(怎會變成這樣?
和我原本想的不一樣啊!
怎麼辦?我也不是想要害小柔這樣傷心的……)


kaye心裡有點兒內疚了!

(沒錯!我是有點恨她、我討厭她!
但是,我真的不是想弄成這樣。
我以為阿傑也喜歡她;
我以為他們會在一起的。
他們在一起,便沒有人能阻礙我和阿朗了。)

她心裡開始怪責自己、怪自己計算錯誤……



*            *            *             *            * 




小柔的情況,

下著傾盆大雨,她沒有躲避;
風很大,雨點也很大;雨水打在她身上,但她已經再沒任何感覺了。

她停在路上,任由雨水打落在她身上。
這使她惹來途人側目,可是她不在意、一點也不在意。
別人怎樣想,對她有什麼評價,她都不在乎。

彷彿再沒有任何事能引起她的注意;
她甚至感覺、生存彷彿也再沒意義……

突然一個人出現,拉著小柔的手。
「妳在這裡幹什麼?現在下著大雨啊!」

原來是阿朗,
他看見小柔的情況,感到心很痛。

「妳為何不好好愛惜自己?快進來!」
他輕輕拉著她,打著傘,不想她再淋雨。

「不、我不要!我喜歡這樣,你別管我!」

她大吼大叫,像是瘋了一樣。
這與平常的她很不相同,使阿朗感到吃驚。

阿傑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切,他的心裡更是難受。

「停止、夠了!妳別這樣,好嗎?求求妳!先回家吧!」

阿朗拋開雨傘,雙臂用力抱緊小柔。

她不斷掙扎、想掙脫他,
她在大哭大叫、大吵大鬧;
還對他拳打腳踢的,但阿朗仍不放開她。

(是因為下著雨、不易被發現,
所以她便安心地哭?或是……她終於忍不住?
淚水再也忍不住、淚終於傾流而下,
她在哭……就像當時的傾盆大雨……)

稍後,她停下了。
激動的情緒,漸漸緩和……

「我送妳回家吧!」
阿朗低聲在小柔耳邊說。

他聲音顫抖著,
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但眼看小柔這樣,他的心很痛、真的很痛!

這一刻,他們三個人的心內,各承受著不同的煎熬……


終於,小柔回到家中,她睡著了。

也許唯有在夢中,
她才能享受到一些安寧;

也許唯有在夢中,
她才能感到一點平靜;

也許唯有在夢中,
她才能得到一絲安慰。

阿朗看著熟睡中的小柔,他輕撫她的額頭。
就像小時候,我們父母對我們做的一樣。
他是多麼愛惜她、多麼想呵護她。

此時,他很想知道,
到底是什麼……讓她剛才那樣失控?

他輕輕地關上房門,

「她情況怎樣了?」
這時,小雙剛趕到小柔家。

「她睡著了。」

「辛苦你了,我想你也累了吧?先回去休息吧!」
小雙體貼地說

「我先走了!妳好好看著她,要是有什麼事,立刻通知我。」
阿朗仍然憂心小柔的情況,不知她醒後又會幹些什麼。

「我會照顧她的,放心吧!」
小雙試著擠出笑臉,她同樣非常擔憂。





「你在哪?我現在過來找你,我有許多問題想弄清楚。」
阿朗拿著手機,對接通那一方的的人說。

有一個人,獨自呆坐在公園的某處。
那人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另一個人出現,
「傑……」

「她現在怎樣了?情緒還是很激動嗎?」

「你這樣關心她,為什麼不去看看她?」
阿朗似在抱怨的說。

「她看到我……心情只會更壞,對她一點好處也沒。」

「我知道你很關心她,但為什麼你要這樣?」
阿朗不解地問
「為什麼你不讓她知道?」

「因為……不可以。」
阿傑無奈地說

「我知道你喜歡她,是嗎?」

阿傑沉默著,

「即使你不說,或是否認也好;我知道你是喜歡她的。」
阿朗肯定地說

「如果你不喜歡她,又怎會這樣關心她?
如果你不喜歡她,你又怎會這樣著緊她?
上次她出意外時,你的反應、足以證明你對她的感情。」
阿朗一連串的話,重擊阿傑的心……

「就像剛才,你擔心她,擔心她會出意外,便立刻致電給我。」

想一想,怎會這麼巧?
阿朗突然出現,把小柔送回家。
原來是阿傑、他通知阿朗的。

「你要好好照顧她!」
阿傑終於開口說話了

「你自己不照顧她?」
阿朗像是有點生氣了。

「我知道你是真的很喜歡她……
你要好好保護她,要讓她幸福,要帶給她快樂啊!」

朗:「這事不由我們決定!
能作主的人是小柔,
只有是她喜歡的人,才可讓她感到幸福。」

傑:「……」

朗:「而我知道……
她喜歡的人不是我,她喜歡的人是你。」

「既然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
但為什麼……何必弄成這樣?」
阿朗實在不明白。

「喜歡,不一定可以在一起;
喜歡,不一定會有好結局。你明白嗎?」
阿傑淡然地道

「……也許我不瞭解!但我看到的事實是-你們現在都不快樂!」

「總之,你以後要好好對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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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從前、現在•當所珍惜的不再珍惜時……




朗:「小柔現在怎麼了?」

「好像已經沒事了!
但只怕、只怕是表面上沒事而已。」
小雙仍是擔心不已。

朗:「她有什麼異常舉動嗎?」

「沒有。
她今天如常上學,但一整天都很安靜,沒說話。」

「也許她想靜一靜吧!」

小雙:「她有這樣說過,可是我還是很擔心她啊!」

朗:「嗯!我們晚一點再聯絡吧!」


*        *        *        *        *        * 

 
「小柔在醫院,快去看看她!」
小雙緊張地說

「什麼?怎會這樣子的?」

「我也不知道,一回到她家,便見她嘔吐大作。
我便立刻召救護車,送她去醫院。」

「好!我現在立刻過來!」

(怎麼會突然這樣的?
在醫院……唉!但願不是出了什麼嚴重的意外吧!)
阿朗心慌慌的、匆匆地趕到醫院去。



醫生:「你們是她的家屬嗎?」

小雙:「不!我們是她的朋友!是我送她來的!」

醫生:「請盡快通知她的家人吧!」

「醫生,她情況怎樣了?很嚴重嗎?」
阿朗擔心得要命,他聽醫生的口吻,以為小柔出了些什麼事。

醫生:「沒事。只是她出現多次腹瀉和嘔吐的現象,現在身體比較虛弱。
沒什麼大問題的!多休息,依時吃藥,很快便可康復!
她吃過什麼食物嗎?你們一會兒問問她看,以後要小心點。」

小雙:「那她現在可以回家了嗎?」

醫生:「讓她留院觀察一晚,如果沒其他問題,大概兩天後可以回去。」

朗:「我們現在可以去看看她嗎?」

醫生微笑著說,
「可以!但她現在最需要休息,請小心,盡量不要吵到她。」


「我們會注意的了!謝謝你,再見!」
小雙和阿朗向醫生道別後,便趕到病房找小柔。

他們看見小柔在睡覺,便沒有打擾她。
兩人暫時到飯堂裡,坐著休息,打算等一會再回去看看小柔的情況。

「小雙,妳有通知小柔的父母嗎?」

「他們不在香港,我通知她的姑母了。」

「那阿傑呢?他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我沒直接告訴他。」

「那我現在通知他。」

阿朗立刻致電給阿傑,
「你知道小柔現在在醫院嗎?」

阿傑若無其事的說,
「我知道啊!」

「你在哪?你不打算來看她?」

阿傑冷冷的說,
「……你們照顧她,不就行了嗎?」


「你、你……算了!你愛怎樣便怎樣!」
阿朗生氣的掛線了。

(氣死我了!
小柔不是對他很重要嗎?!
現在竟然不來看她……太過份了!)


(你以為我不想來嗎?
我哪來勇氣見她,都是我害的……)
阿傑在心裡暗嘆著。

此時的阿傑,其實他心裡多想去見小柔。
可是,他怕一看到她,便會心軟……
更怕當她看見他,她會更難過……
最重要的是……他感到內疚。


一個熱悶的下午,阿傑坐在沙發上,呆呆的望著電視機。
他不是在看電視,只是看著畫面發呆。

阿傑的媽媽卻在拾東西,她對阿傑說,
「小柔今天出院了,我們一起去接她回家吧!」

阿傑仍然看著電視機的畫面,懶洋洋的說,
「我不去了,妳和爸爸去,反正我不去也沒關係啊!」

雄哥以命令般的口吻說,
「不行!你一定要去!」

傑有點不滿說,
「為什麼非要我去不可?」

雄:「你不關心小柔嗎?」

傑:「兩者有什麼關係?不去接她、就是不關心她嗎?」

他們父子倆,差點吵起來呢!
傑母連忙制止說,
「算了!他不想去、隨他吧!
傑,你到小柔家去,幫忙打打掃、看看有什麼要收拾的,好嗎?」

「哦!」他爽快地答應了。
他心想:
(只要……不用去醫院,去哪我也不介意。)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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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妳覺得怎樣?身體還好吧?」
小雙一臉愁容的看著她,
一想便知,她是太擔心小柔,才滿臉愁容的。

「我沒事……」
小柔勉強的吐出這幾個字。

小雙關心地問,
「妳為什麼會這樣的?妳吃了什麼髒東西嗎?」

小柔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我不想說話,我想再休息一下。」

小雙關心地說,
「那妳下次小心點了,別再這樣!我們都很擔心妳!」

小柔:「嗯!我以後也不會再這樣了!不會、一定不會!」

小柔心底裡收了很多東西,沒有說出來。
其實她會弄成這樣,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       *       *       *       *      *       *       




那天……
當大家也以為小柔已經沒事的那天……

小雙:「妳真的沒事了?妳真的不用我陪妳嗎?」

「是啊!我沒事了,心情好多了!
妳明明有田徑社有練習,卻留在這兒陪著我。
快回去練習吧!我真的沒事!」
小柔展出一個和往日相同的甜美笑容

小雙:「唔……好吧!那我晚點再回來,我們一起吃飯。」

小柔:「我等妳!」


其實小柔也不是存心要傷害自己的身體,
只是她一時想不開,做出了些孩子氣的事。

小柔獨自留在房間中,呆呆的……
她實在想不到有什麼有意義的事可作。
看著自己房間內的物品,玻璃瓶映進她的視線裡。

往日最重視、最珍惜的玻璃瓶,如今……
變成她最討厭、最讓她難過的東西!

在一時意氣之下,
她衝過去,拿起玻璃瓶,狠狠地把它扔在地上。
「呯……」
玻璃瓶應聲粉碎……
滿地的玻璃碎片,如同小柔當天碎了的心一樣……

滿地的玻璃碎片伴著一大堆糖果,
小柔看著那些糖果……
那些昔日她視如珍寶的糖果,那些她從來也捨不得吃的糖果;
現在……她見了它們便覺得心痛、討厭,只想它們全都消失!

就這樣,她一口氣,把地上的所有糖果全吃光。

結果……她被送進醫院。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啊!
因為那些糖果存放多年,早已過期,怎可以吃?!
否則,便像小柔現在那樣……

她真傻!竟然這樣做……
不過,這也難怪……

在戀愛中的人,
不論是熱戀、苦戀、單戀、明戀,
他們都瞎了眼,不然就是瘋了;
往往弄不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待他們清醒過來時,也許……已幹出不少「愚蠢的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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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就讓一切也結束吧……





(她真傻……
為什麼要這樣做?
根本不值得,為何要這樣折磨自己?)

看著小柔房間內、滿地的玻璃碎片和糖果包裝紙的碎屑,
阿傑的心裡很難過,他為小柔感到心痛……

收拾好一切後,他便盡快離開,以免碰上她。
當他關上門,打算轉身走時……

小柔他們剛好回來了,
阿傑和小柔互相對望著……

「傑表哥。」
小柔像是若無其事的說,但其實內心卻是……

「我把房子收拾過了,先回去了!」
說完,阿傑便匆匆離去。

他回頭偷看他們時,
看見阿朗伴在小柔身旁,細心地照料她;他心裡感到酸溜溜的。

(這不是正好與你期望的一樣嗎?
是你說想阿朗好好照顧小柔的,現在他做到了!
還有什麼地方不滿意嗎?為什麼感到酸溜溜的?真煩!)

他心裡矛盾極了!
一方面希望小柔能得到喜歡她的人的照顧,
另一方面卻又介意,這不會是「呷醋」吧?



*           *           *           *           *



(我要忘記他!就忘了他吧!
他都不喜歡我,我幹嗎還癡心忘想?真傻!
好!從現在起,別再想他、別再記掛著他!)

小柔想著要忘記過去,向前看,開始新的生活。

但是……
她真的能夠做到嗎?也許可以吧?
她被傷得那麼深,大概已經心淡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他們也過了一陣子平靜的日子……
但是,不會一直這樣安寧的。


一天,小柔在街上碰到kaye。
「小柔,聽說妳早一陣子進了醫院,妳現在身體怎樣?」

小柔:「已經沒事了,都差不多快兩個月了!我的身體現在好得很!」

kaye:「那真是太好了!」

小柔微笑著,

「妳接下來有什麼事要做嗎?」
kaye問。

「沒有,我正打算回家。」
小柔回答說

「那太好了!
我和阿傑約好了,一起去吃下午茶,然後去看電影。
妳也一起去吧!反正妳也是閒著,看看電影,讓自己輕鬆一下吧!」
kaye熱情地邀請小柔說。

「不了,我想早點回家溫習,明天有小測呢!下次才一起看電影吧!」
小柔實在不想一起去,便拒絕她的邀請。

kaye:「不要緊,說定了,下次妳要一起來啊!」

小柔:「嗯!先走了!再見!」



小柔以為……
一直躲著不見阿傑,便可以忘記他。
但是……當然是事與願違!
她愈來愈想著不要記掛著他,心裡反而愈是想念他!

這天,她巧遇kaye……
kaye一提及阿傑,就像是觸到小柔的傷痛處一樣……

那時,小柔才知道……
其實她一直也未能忘記阿傑,只是她在自欺欺人!

(為什麼會這樣?
不是說好了,要永遠忘記他嗎?
我、我還以為……
只要不再見他,感覺便會慢慢消失,一切也會漸漸淡忘。怎料……)



*          *          *         *          *         *



「笨蛋!」
看著走遠了的小柔,kaye低聲罵她說。

還以為……
kaye已經有所覺悟,想不到……她始終死性不改呢!
她還是討厭小柔,因為阿朗對小柔更好了!
而且,他和小柔的親密度有增無減。

自從小柔下定決心忘記阿傑,
她不自覺的愈來愈依賴阿朗了。
他們的關係更進一步了……
雖然還不是戀人的關係,但也比普通朋友更為關係密切。

正因如此,惹來kaye的嫉妒,她對小柔的恨意又增加了!

「老是纏著我的阿朗,我一定要妳後悔!等著瞧!」
kaye恨得咬牙切齒的說。


kaye:「阿傑,抱歉!等很久了嗎?」

傑:「不!我才剛到。」

「剛才我碰到小柔,聊了一會兒,所以才來晚了。」
kaye說。

「是嗎?這樣巧?」
阿傑顯得很冷淡的說。

「嗯!我有邀請她和我一起來的!可是……」
kaye又說。

「來,這是妳想要的資料。
我等一下要上補習班,差不多要走了。」
阿傑一副時間很趕的樣子說。

「那好……你先走吧!再見!」
kaye笑著說。

kaye心想:
(哈哈!看來…他對小柔的事沒什麼興趣呢!
小柔則是對阿傑還未忘情呢!
呵呵……正合我意,看妳以後還能否這樣得意!)

看來,
她又想到些折磨小柔的方法了!
到底她又想怎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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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混亂•日積的誤會…



kaye認為阿傑對她滿有好感的,
加上,她又知道小柔很喜歡阿傑;
於是她便想把阿傑搶過來,藉此向小柔進行報復。

她藉故親近阿傑,
然而,阿傑不察覺kaye「立心不良」,
所以並沒有防範她。
這樣,更加使kaye認為自己可以把阿傑俘虜……

現在正是深夜,是人們睡覺的時間。
正常的人都正在休息,在夢鄉裡。

一陣吵耳的手機鈴聲和震動,
把阿傑從夢鄉裡帶回現實。

「喂?誰啊?」
阿傑睡眼惺忪的說

但是沒有人回答他……

阿傑見沒有人回應,便看看來電顯示……

傑:「kaye?是妳嗎?喂?妳怎麼了?」

kaye:「我、我……」

傑:「什麼事嗎?」

她仍然什麼沒說……

傑:「妳在哪?我過來找妳吧!」


已經很晚了,夜半三更……
阿傑仍然說要過去找她,不是因為他對她有意思;
他不過是出於朋友的關心。

他想:(都這樣晚了,她還致電給我,一定有什麼事發生。
一個女孩子,要是有什麼意外……
我應該去看看她的!)
因此,他才會這樣做。



「妳沒事吧?發生什麼事嗎?」
阿傑關心地問

kaye一見他,便立刻上前擁抱著他。

傑:「妳沒事吧?」

kaye:「謝謝你!這麼晚還來找我。」

傑:「不要緊!只要妳沒事便行!」

kaye:「我沒事!」

傑:「……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嗎?」

「……」

阿傑見她不想說,便沒再追問下去。
「不如……我先送妳回家吧!」

kaye:「嗯!」


「到了……」
kaye說

傑:「我走了。妳自己上去可以嗎?」

「不要、不要走!……你可以多陪我一會兒嗎?」
kaye像是哀求著他說。

阿傑想了想,便說:「好吧!」




在kaye的家裡,只有她和阿傑。

傑:「妳的家人呢?怎麼沒人在家?」

kaye:「我媽媽今天當夜班,明天才下班。」

傑:「妳爸爸呢?」

kaye一聽,臉色一沉。
阿傑便知道,自己也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我爸爸……他不常回來的。」
kaye似是寂寞得很的樣子說。

傑:「妳有兄弟姊妹嗎?」

「我是獨生女。」
kaye搖搖頭說。

傑:「那妳一定是感到寂寞了……」

「不會啊!哪有?」
kaye強顏歡笑地說。

阿傑看著她,對她產生了憐惜之心。
此時,他又想起了「她」……
kaye和她的情況蠻相似的,
她們兩人也是長期缺乏家人陪伴,她們都感到很寂寞。

也許……
他不自覺地把她看成是小柔了。

他伸出手,摸著kaye的頭。
就像是上次在離島那時一樣。
然後,他說:「不要太逞強,心裡若覺得難過,便說出來。」

他似是看透了她一樣……
kaye聽後,淚水忍不住流出來了!

其實,她沒想過會這樣的!
從來也沒什麼人關心她,阿傑卻這麼關心她,
而且,又說中了她心裡的感受。
她一時感觸,眼淚像是止不住似的,不停地流。

阿傑見狀,便加以安慰。
「想哭便哭吧!強忍著會很辛苦的!」
其實,他這一句……是想對小柔說的。
但是,他永遠也法說出口。

後來,kaye更老是和阿傑在一起。
阿傑看來也沒太抗拒!
因為他覺得kaye蠻可憐的,像是欠缺關懷,心底裡寂寞得很。
但最大的原因是:kaye有點小柔的影子……
阿傑知道自己不能對小柔很好,
於是便把那份感覺,投射到kaye身上。

一開始,kaye只是想向小柔復仇才故意親近阿傑。
但慢慢地,她又樂意維持這樣下去。
因為,和阿傑在一起,她得到被重視的感覺,而且感到被關心。
雖然如此,但是她知道自己心裡喜歡的人是阿朗。


*         *         *         *        *          *         




小柔決心忘記阿傑那天起,她再沒見過阿傑了。
但是,上次遇到kaye時,
小柔不禁又猜想他們之間的關係……

那次離島之行,
小柔看到他們晚上在外面相聚,她已經很傷心了;
那次,kaye去問阿傑的心意,故意叫小柔一起去,
結果,沒想到阿傑更是傷透了她的心。


今天,小柔和阿朗一起在街上閒逛時,
恰巧碰到阿傑與kaye。
四個人互相對望,大家想裡也想著不同的事。
場面也蠻尷尬的……

傑:「真巧啊……」

朗:「嗯!……你們要去什麼地方嗎?」

「我們還有別的事做,先走了!」
kaye搶著說。

「對!下次再聊吧!」
阿傑和應著說

自小柔和阿傑四目交頭的那一刻後,
她再沒有看他一眼。
一種心痛的感覺自他心裡慢慢滲出來……

朗:「好吧!下次約出來一起玩吧!」



阿傑和kaye很快便走了。
碰上他們前,小柔和阿朗大說有笑的;
碰上他們之後,小柔便不發一言了,臉上也添上一份哀愁。

「妳從剛才開始,便沒再說一句話了……」
阿朗也跟著她的情緒起伏,帶點失落地說。

小柔:「沒什麼……
只是突然沒什麼想說……」

阿傑:「是嗎?別自己騙自己了!
妳明明是因為他……」

小柔:「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朗:「妳以為避開他、不再見他,便可解決問題嗎?」

小柔無言以對……

朗:「其實妳心裡還有他,我說得沒錯吧?」

(不!不是!)
小柔的心裡想這樣說,可是她實在說不出口,
因為這根本不是真的!

阿朗看見他們弄成這樣,他的心裡也不會高興。
雖然他喜歡小柔,他們弄成這樣……
最後得益者也許是他,但他一點也沒因此而感到高興。
因為現在的小柔一點也不快樂,他也不會感到快樂!
阿朗最想見到的是──一個滿臉笑容的小柔,而不是整天愁眉深鎖的小柔。

其實他很想告訴她,
阿傑對她的真正心意。
可是,他一想到……
阿傑有他自己的苦衷;
而且,這種事,應該自己親口說才有意義;
再者,小柔現在聽了,她不會相信,反而更影響她的心情。
每次想到這裡,他便說不出口了……


※         ※         ※         ※         ※         ※ 


這時,阿傑的心情也不比小柔好。

kaye也是一樣,
她看見阿朗和小柔在一起,嫉妒之火燒得正旺盛呢!

kaye是不想看到他們,才說急著要走。
阿傑沒有反對,因為對著小柔,只會讓他心痛多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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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喜歡一個人,是不該感到痛苦的!」




(小柔又怎麼了?
早一陣子心情才稍為好轉了些,
怎麼今天又變得怪怪的?)
看著小柔一個人坐在窗邊發呆,小雙不禁擔心起來。

(我問她,她一定不肯說。
好!問問阿朗看看。
於是,她立刻致電給阿朗。


阿朗:「小雙嗎?什麼事?」

「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
小柔今天好像悶悶不樂的,我想,你也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問她,她一定會說沒事,所以我才找你。你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嗎?」
小雙一口氣說

「是這樣的……
(他告訴小雙昨天發生的事,
也就是他們在街上碰到阿傑和kaye。)」

小雙:「難怪她會這樣……我明白了!謝謝你!」

朗:「不用客氣!有什麼事便再找我吧!」

小雙:「嗯!」

朗:(唉!小柔又變得悶悶不樂了……)


下課後的課室,格外寧靜,
同學們都回去了,只剩下阿傑和阿朗……

 
朗:「你最近怎麼老是和kaye在一起的?」

「你這樣問很奇怪啊!我們是好朋友,常在一起有什麼不對勁嗎?」
阿傑輕鬆地回答

「我是說,你們、不是超友誼關係吧?」
阿朗直接地問

傑:「沒有!但是,我說有又如何?你不用關心這個。」

朗:「你知不知道,小柔昨天一看到你們,她的心情立刻落起來呢!」

傑:「……」

朗:「難道你已經不再關心她了嗎?」

傑:「她有你陪在身邊,已經足夠了……」

說完,他便快步走出去,沒再和阿朗交談下去。

朗;(真令人生氣!他們不可以再這樣下去!)




*         *         *         *          *         *



「小柔……」

小柔回頭看著呼喊她的小雙。

「妳最近和阿朗,經常在一起呢!
他對妳真的很好啊!
妳以前說過不喜歡他,那現在呢?妳的心意有改變嗎?」

「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妳可不可以試著去喜歡他?
不要再喜歡阿傑,不要再想他了……好嗎?」
小雙像是懇求著她說

「妳在說什麼?我心裡已經沒有他了!」
小柔冷冷的說

「妳說謊!妳明明還在那麼在乎他!」
小雙大叫著說

「不是!我已經不再喜歡他了!妳不相信我嗎?」
小柔再一次掩著良心說

小雙:「上次妳進醫院,是因為吃光了所有他送給妳的糖果……」

「就是嘛!這還不足以謐明我對他已經心死了嗎?」
小柔理直氣壯的說

小雙繼續說,
「不、其實妳並沒有吃光!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一直掛在妳書包上的那個「護身符」,是他送給妳的第一顆糖果。」


「當時,我並沒有為意,現在我知道是什麼了。」

小雙見小柔低頭不語,便繼續說下去。

「妳一直也很重視它,
那次,妳以為不小心弄丟了,急著要尋回它。」


※      ※      ※     ※     ※     ※

小雙:「妳在找什麼?看妳著急的樣子,很重要的東西不見了嗎?」

「我的「護身符」,不見了!」
小柔急得快發慌了!

「我替妳找找看!」


「是這個嗎?」
小雙拾到一個像是「護身符」的東西

她拿著那「護身符」,悄悄地打開它,看了看內裡。
「沒錯!太好了!還以為找不回來呢!」
小柔高興地笑了。

小雙:「怎麼以前沒見妳掛在書包上的?妳最近買的嗎?」

「嗯!」
小柔簡短地回答她說。

「為什麼妳這個護身符怪怪的?
一般護身符扁扁的,怎麼妳這個好像漲漲的?
妳放了什麼進去嗎?」

小雙不經意的問,小柔卻支吾以對。


※     ※     ※     ※     ※     ※     

以上是小雙的憶述……

「還是被妳發現了嗎?」
小柔無奈地說
她終於承認了……

「既然喜歡上他,使妳這麼痛苦;
為什麼還要繼續下去?
喜歡上一個人,不該是這樣痛苦的!
妳為什麼不喜歡上一個能讓妳快樂的人?」


小柔:(妳以為我不想嗎?
誰不想喜歡上一個能讓自己快樂的人?
但是,只是對方不喜歡妳。快樂……是遙不可及的事!)

「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時,
他帶給妳的痛苦,是世上最痛苦的!
但是……
他帶給妳的甜蜜,同樣是世上最甜蜜的!」
小柔緩緩的說

「這些日子以來,我看見妳這樣子,我很心痛啊!」
小雙一認真地說
一直以來,她從未如此認真過!

「妳就是這樣,明明心裡難過,卻一點也不向我傾訴。
我不是妳的好朋友嗎?為什麼不讓我分擔妳的憂愁、痛苦?」
小雙的眼睛彷彿閃著淚光。

「當然不是!不是這樣!妳不要這樣想!」
小柔聽後,既是感動,但又不想小雙誤會。
她當然把小雙視作最好的朋友,可是……
有些事情,實在很難向人傾訴;
而且,說了也出來,事情會有所改變嗎?不、不會!
不竟……有些事情只能靠自己,別人難以援助。
何況,即使說出來,也未能釋懷,反令內心更難過和傷心。


小雙快忍不住淚水了,
小柔看在眼裡,心裡的感覺也和小雙一樣。

「我剛才不是想這樣說的!
我、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氣,妳這樣痛苦,我卻一點也幫不上妳。」

「不要哭啦!傻瓜!」
小柔聽到她這樣說,又哭成這樣,於心不忍呢!
她感覺到溫熱的淚水流過她的臉。

她們緊緊地互相擁抱著,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


哭過後,她們漸漸冷靜下來了。
小柔發現,原來……
大哭一場後,心情舒暢得很呢!

她們看著對方的臉……

「妳看,妳的臉哭得很醜啊!傻瓜!」
小柔笑著說

「妳自己還不是一樣!醜死了!」
小雙也笑著說

她們都破涕為笑,而且笑得很開懷!

小雙:「快回家吧!
萬一被同學們看見我們這樣子,難為情死了!」

小柔:「嗯!」

她們一起回家,
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遠處、學校大門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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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心痛的日子•欲斷難斷……




前文提要:
小雙和小柔正打算回家,
就在步出學校大門的時候,
她們看見一個人……到底是誰呢?


小雙:「那不就是……」

小柔:「kaye?」

kaye微笑著說,
「嗨!我是來找妳的。」

小柔:「有什麼事嗎?」

kaye友善地說,
「昨天我沒有空,只噓寒數句便走了。
所以我今天特意來找妳的,看看妳有沒有空,大家一起聊天、短聚一下。」

「沒問題!」

她們一起去雪糕店了,逗留了差不多一小時後。

kaye的手機突然在響,
「傑?你已經到了嗎?」
原來是阿傑致電給她,她繼續通話中,
「好!我現在便過來,等我一下。」

掛線後,她說:「抱歉,我要走了!」

小柔擠出一個笑容說,
「不打緊,我們也差不多該回家了。」

小雙說,「那我們現在結帳吧!」

kaye:「讓我來付吧!我請客!」

小柔阻止她說,
「不、怎可以要妳請客?」

就在她們爭持時,kaye的錢包掉到桌底了。
小柔立俯身想把它拾起,她看見……
kaye的錢包內,竟然放著阿傑童年時的照片。

(註:不是她偷看人家的錢包,
而是錢包掉在地上時,自然地打開的、非人為的。)

她感到受打擊,但仍故作若無其事,
把錢包拾回給kaye。

小柔:(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有傑表哥的照片?
他們在交往?看來是這樣了,他們昨天也在一起。
而且,等一下他們又約好了。他們之間不止是朋友呢!)


小柔估計,他們是情侶關係,但其實……這是kaye故意安排的。
她有何居心,大家已經很清楚;可是小柔被蒙在鼓裡呢!



小柔在回家的路上,恰巧碰上她的姑母。

姑母:「小柔,好幾個月沒見過妳了!怎麼都不來找姑母家玩?」

小柔:「最近學校功課比較多,所以有點忙。」

姑母:「對啊!小柔快升上中四,要選科了,是比較忙啦!要加油喔!」

小柔:「好!有空我一定會來探望你們的!」



*         *        *        *        *        *         *    




小柔:(不如去姑母家找她聊聊,傑表哥這個時候一定不在家的。)

「小柔,今天終於來了探望姑母呢!我很高興啊!」

小柔說,
「嗯!今天學校的老師開會,不用上學。」

姑母:「小柔很久沒和姑母聊天了……」

小柔俏皮地說,
「嗯!人家今天特地一大早便來,打算和姑母聊一整天啊!」

姑母:「我正在整理舊照片和雜物,小柔要不要一起來整理?」

小柔高興地說,「好啊!」

她們一起看著以住的照片,
一邊看,姑母一邊說著以往的事。
小柔聽著這些她從未聽過的事,感到很有趣呢!

姑母:「看,這是妳爸爸小時候的照片。」

看完他們的童年照片後,
她又說,「這是妳和妳表哥們小時候的照片。」

小柔聽後,立即打開照相本子,細心地觀賞著那些照片。


看著、看著,小柔發現……
「咦?這些照片……」

「讓我看看……」
她又說,
「哦!那次我帶著你們一起去游泳池游泳。」

一時到游泳,小柔回想起那次離島時發生的事。

姑母問,
「怎麼了?你一點印象也沒有嗎?」

「不是,我當然記得,是傑表哥救我的嘛!」
小柔又說,
「傑表哥真棒,年紀小小已經會游泳,還會教人。」

姑母:「呃、不是這樣啊!妳真的忘記了嗎?」

小柔驚訝地問,
「什麼?不是這樣?」

「當時,你們本是在兒童池那邊玩水的。
誰知正中的位置比較深,妳便溺水了。」
姑母又說,
「阿傑是很想救妳,可是他又不會游泳,結果自己也溺水了。」

小柔聽後,愣住了。
她想不到,阿傑為了她……
不會游泳也去救她,什至連自己也遇溺了。

「我記得後來我生病了好幾天,那傑表哥怎麼了?」
小柔緊張地問

「他也臥病在床好幾天啊!」
姑母回答說

小柔臉帶內疚的神色說,
「都是我害了他。」

「傻孩子,不是妳的錯啊!」
她摸了摸小柔的頭,繼續說,
「阿傑那個傻孩子,在那次病癒後,整天吵著說要去學游泳。
到上游泳課時,明明害怕,但又堅持要繼續學習。
他說,一定要學會游泳,然後也教妳,讓妳學會游泳,不再溺水。」

小柔後聽後,突然心頭出現一陣感動。

小柔:(他為了我,竟然付出了這麼多。)
她又想:(但是……
這已經是童年的事,現在……
他已經不會再為了我,而去做些麼了。)

她的心更痛了,
(為什麼要讓我知道,
這樣……我更是死不了心、更加忘不了他!)

雖然她認為阿傑已經不會再像以往一樣對她,
但是,她心裡還是會因他曾為她所做過的事……而感動。

她偷偷地跑到阿傑的房間,
打算回味一下,他們以往的快樂時光。
竟然意外地被她發現……


到底小柔在阿傑的房間內,發現了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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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別要給自己假的希望……


上回提要:
小柔到底阿傑的房間發現了什麼呢?
很想知道吧?

先回到進入房間前的時間……



小柔走到阿傑的房間、站在那一扇淺藍色的木門前。
她停住了,心中想起許多往事。
(在門的另一端,是傑表哥的房間。
已經很久、很久沒進去過了,有多久?
真的太久了……連我也快記不起了……)
一種懷念的感覺由然而生。

小柔緩緩地提起她的手、
她的手……微微地顫抖著,
她的手握在門把手上,轉了轉,門便輕輕的被推開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踏進這間曾經很熟悉、如今異常陌生的房間。

(真的變了很多……
這個書櫃,是新添設的吧?我沒見過呢!
床子的位置不一樣了,以往是靠著窗子的。
這書桌……是新的吧?!以往的那一張書桌、比較小的。)

小柔發現很多、很多的轉變,
果然,她真的感到很陌生、非常陌生……

(果然轉變了不少……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吧?!
他整個人、他的心、他對我的態度,種種也可以變了;
難道房間不會有所改變嗎?變了、又有何稀奇呢?!)

小柔想到這,不禁低頭嘆息。

突然的一度刺眼的光芒,
使小柔的雙目感到一點點兒的刺痛……

是什麼東西令陽光反射嗎?
小柔在尋找這個東西,她左看看、右看看。

「啊!我找到了!」
她又說,
「玻璃瓶?」

她走上前,想看清楚內裡盛載的是什麼。

「什麼?!這是……」
小柔驚叫著。

她看見眼前的小玻璃瓶內,
盛著的竟然、竟然是……一些碎片和紙屑!

什麼?為什麼要收藏這些奇怪的東西……?
莫非……沒錯!這些東西絕不奇怪、也不普通。
這是阿傑很珍惜的東西!因為……
它們是……

小柔在細心看之下,她終於看清楚了。
「是我、我之前打破的玻璃瓶的碎片?
還有我吃掉的糖果的紙屑?」

一種莫名的感動湧上心頭,
(為什麼、怎會這樣……?
它們怎麼會在這裡的?)

小柔簡直不敢她自己的眼睛……

她的心在狂跳,她好像不懂思考一樣。

(為什麼它們會在傑表哥的房間出現?
莫非他……?)
想到這,她感到雙頰火燙起來。

但是很快,她的熱、迅速地變冷了。
她又想,
(別再胡思亂想了!怎會有可能……
不要再存有太多希望,不然只會空歡喜一場,最後自己難過。)

她黯然地離開了阿傑的房間,
正好打算回家去……

突然手機在響……

「我一些很重要的事要告訴妳。」

小柔問道,
「要見面才能說的嗎?」

「重要的事,當然見面說比較好。」
那人回答說。

「好吧!」

然後,那人和小柔相約定見面的時間和地點,便掛線。



致電給小柔的人,是誰呢?
那個人又有些什麼重要的事想告訴小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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