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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言情] 王子的落跑空姐 作者:夢雲

王子的落跑空姐 作者:夢雲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nebula 您是第1913個瀏覽者
這該死的空姐竟敢潑了他一身牛奶還一臉無辜?
那刻意露出的挑興眼神
讓他肯定她絕對是故意的
然而當他微服出遊在台灣受傷時又碰上她
雖極不屑她的幫助
但她家倒是個很好的藏身處
不過這女人剛剛還執意留住他
轉眼就翻臉趕他走?
想他堂堂一個王子的尊貴身份
怎能忍受有人如此無禮???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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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安道爾王國」的總面積達四百六十平方公里,大約是台灣的八十分之一,人民也不過是幾萬人口。

  這樣的一個蕞爾小國,在一般的歐洲地圖裡根本無法找到它的存在。

  不過安道爾雖小,政治地位卻不容小覷。

  話說查理曼大帝在位時,為了抵禦摩爾人的竄擾,特地在西班牙邊境建立幾個緩衝國,安道爾就是其中之一。

  之後,這個國家就一直由當時查理曼大帝所授命的道格拉斯家族統治。

  幾百年下來,安道爾的人民在道格拉斯家族的統治之下,過著富裕安定的生活。但是在這樣的盛世之中,還是有著它不可避免的隱憂存在。

  在安道爾王國王子殿下的寢居裡,兩名男子正在密商一件攸關國家王儲生命的大事。

  「照你話中的意思聽來,那名被我們捉來的刺客寧死也不願說出這次暗殺計劃的幕後指使者,真想不到那個人還能夠擁有如此忠貞的手下。」說話的正是安道爾的現任儲君,迪瑞。道格拉斯王子。他頂著一張冷峻的臉色,低沉的開口低喃,神情更是若有所思的沉穩。

  而立於他身旁的男子,則是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貼身侍衛長,大衛。克裡。

  於公,大衛對眼前的王子有著極深的推崇之情。王子不只有著與生俱來的傲人家世,同時擁有冷靜沉著的判斷力,行事更是果斷。所以,大衛相信安道爾在他的領導之下,國家只會更加的富庶安樂。

  於私,他和王子從小一起長大,更讓他對眼前這個只比他小一歲的男人,有著比跟自己家人還親的深摯感情。

  「是的,王子。無論屬下如何的威逼利誘,或者是嚴刑逼供,都始終無法讓那個男人鬆口說出主謀者的真正身份。」低頭答話的他,真的很恨自己竟然無法為王子分憂解勞。

  聽到大衛所說的話,迪瑞的神情變得更加冷峻,不發一語,但他睿智的眼眸卻閃過一道寒光。

  這時,整間屋子變得異常安靜。

  大衛也跟著靜默不語,他相信此時的王子定然是在思考著,該用什麼樣的手段逼幕後主謀者現身。

  果然,才沒過多久的時間,迪瑞開口說道:「你去準備一下,我要出國好好的玩玩,地點就定在……台灣好了。」有別於剛剛的冷然,他此時的表情狡猾得像一隻狐狸般。

  身為王子的貼身侍衛,大衛顯然無法理解王子這實如其來的決定遂張口無言的呆愣住。

  迪瑞望著他那副呆愣的模樣,嘴角不由得漾起一抹邪笑,「怎麼?你在質疑我的話嗎?」充分利用自己的身份,他以絕對嚴苛冷峻的語氣,壓制大衛的懷疑。

  在聽到主子這樣的質詢時,大衛更加惶恐的開口:「不,屬下萬萬不敢質疑王子所說的任何一句話,只是屬下以為……在這種風聲鶴唳的緊張時刻,實在是不適合遠遊,這無疑是將您推向更危險的境地。」

  為了王子的安危,大衛甘冒不敬的罪名,只希望他能夠打消這個念頭。

  搖著頭,迪瑞心中暗歎,在他眼前的大衛什麼都好,就是為人太過於耿直,不懂得轉彎,所以很多事情他都必須親口言明。「你還想不通嗎?大衛。安道爾境內,那個幕後陰謀者就算再大膽,也不敢現身暴露身份;唯有離開王國;讓對方更加的肆無忌憚,我們才能趁其不備反抓住他的把柄。我這樣說你應該懂了吧?」

  對任何人他都不用說明自己的行事用意,唯獨大衛例外,只因自己對他有著絕對的信任。

  他終於恍然大悟,想通王子這樣做的目的。「可是王子也毋須親身涉險,我們可以用一個替身假扮成你來誘敵的不是嗎?」

  「這招對別人也許可行,但如果那個人的身份正如我所猜測的,這招就絕對行不通。」思慮縝密的迪瑞自然有他的顧慮,一方面他不想讓親愛的母后難做人;另一方面他擔憂如果真是那人的話,那他就不可能在母后面前對他採取太過於毒辣的報復手段。

  身為王子心腹的大衛自然能夠瞭解他的難處,「那王子這次出遊打算帶幾個隨從呢?」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建議王子帶一整連的軍隊出發,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當然是你一個人就好了。」出去遊玩,跟隨的人當然是越少越好,總不能叫他帶著一大堆人浩浩蕩蕩的出遊吧!

  就他一個人?天啊!這不是要他的命嗎?大衛心中淒苦的喊著,王子這驚人之語讓他的臉色馬上就變得慘白無比。

  雖然很想開口請主子改變心意,可是當他抬起頭來看到王子臉上那不容置疑的表情之後,大衛知道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是的,屬下遵命。」他只能附議王子的決定。

  只是從現在開始,他就得拼了命的祈求老天,保佑他們王子在這段出遊的時間裡,能夠一切平安順遂;最重要的是能夠不虛此行,讓他們能夠利用這次的出遊,順利的揪出那個幕後主謀者才好啊!

  鳳凰航空,是國際排名數一數二的航空公司,它的飛行航線在國際航線上,佔有執牛耳的重要地位。相對的,它對人員素質的要求也就嚴苛無比。

  要想成為鳳凰航空的空姐,不只要有親切的服務態度,臉上更要時時掛著一抹和煦的笑容,流利的外國語言則是不可或缺的基本條件,身材、長相更是要符合鳳凰航空的基本要求。

  大體上來說,能夠進得了鳳凰航空的空姐,各方面的條件都是絕佳的一時之選。

  徐之妁是鳳凰航空的資深空姐,不靠任何背景與關說的她,完全憑藉著自己的能力,從經濟艙到頭等艙,一步一步慢慢地被擢升上來。

  跟別的同事一比,她雖然沒有很搶眼的外表,但卻擁有能夠溫暖人心的甜美笑容,還有對誰都一樣親切的服務態度,單單這些就為她在很多客戶的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良好印象。

  在同事間的相處,她因為本身的資歷較深,所以對一些新進員工也就自然而然的多付出一些關懷與照顧。

  才剛忙完一圈,徐之妁趕緊趁著空檔的時間,走回空姐休息室想要好好的休息一番。

  誰知她竟意外的然看到一位新進同事玲玲,正一邊忙著手上衝牛奶的工作,一邊還不停的低聲啜泣。

  這異常的現象,引起她的注意。

  「怎麼哭了?是不是受到什麼委屈?」

  她不問還好,一問可惹得原本只是啜泣的女孩,在剎那間轉變成嚎啕大哭的慘樣。

  「不要哭、不要哭,求求你不要哭好嗎?」沒想到會引來這樣局面的她,頓時之間還真的是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是好。

  「玲玲之所以會哭,還不都是那個客人害的。」一旁看不慣的另一位空姐終於挺身而出,為徐之妁作出解答。

  「對啊!都是那個客人害的。」

  苦時,空姐休息室裡的所有女人,全都將茅頭指向那個不知死活的惡劣客人。

  所謂眾口鑠金、三人成虎,徐之妁雖然沒有正面跟同事口中的那位惡劣客人接觸過,但心中已經先入為主的對那個人產生不好的印象。

  這種事不是不可能,因為有些頭等艙的客人真的會惡劣地憑著自己財大氣粗的優勢,任意折騰別人。

  這時,引發事件的主人翁終於開口說話:「那個客人真的好難服侍喔!一會兒嫌茶水不夠熱,一會兒下又說要喝咖啡,一下又說要這、要那的,我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望著玲玲一雙因委屈而哭紅的雙眼,徐之妁的心真的是被擰疼了,溫柔的用手輕撫著她那抽陪不停的嬌弱身子,心裡不斷唾棄著那個惹她哭的混蛋。

  而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這樣無聲的安慰方式,誰教她們都是領人薪水做事的小人物呢?

  「徐姐,那個客人後來又要求我送一杯熱牛奶過去,我真是怕了他,我不敢再去,能不能請你幫我送過去好嗎?」

  玲玲哭得一副可憐兮兮的淚人兒模樣,仗著有徐之外對她的疼愛,任性的想將自己的責任推給她。

  「好、好,只要你不哭,徐姐就替你跑這一趟。」天生的俠義心腸,讓她義無反顧扛起這份責任,縱然知道這不符合公司的規定,但她已無心顧及。

  她的義行換來的是一雙含著淚水的晶瑩眼眸,以及一抹破涕為笑的感激笑面。

  「好了,沒事了,不要再哭了,知道嗎?東西你準備好了吧,還有,告訴我那個客人坐的位置、他的長相……」

  手上推著機艙裡專用的手推車,徐之妁照著玲玲的形容與說明,很簡單的就找到那個惹玲玲哭的罪魁禍首。

  望著正閉目養神的男人,徐之妁的心中對他不由得升起一絲絲的好奇。

  他有一頭捲翹的金髮,閉著眼睛卻依然可看到金色的長睫毛,俊挺的鼻樑,以及薄厚適中的唇。

  在這樣仔細的觀察之下,徐之妁對這個男人的外表大方的給予九十五的高得分;如果再加上那身無法掩藏的尊貴氣質與迫人氣勢,這個男人的身份肯定是非富即貴了。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優厚條件作為他的後盾,才會造就他毫不懂得體恤人的自私心態。不過,轉而一想,就算他再富、再貴也都是他家的事,憑什麼他能夠拿這些做人的先天條件來糟蹋人呢?

  正如一句至理名言:人必自重,而後人重之。

  既然他不懂得尊重別人,也就沒有資格得到任何人對他應有的尊重。

  所以對於現在自己想要採取的報復手段,徐之妁一點也不覺得愧疚,相反的,她心裡產生一股變態的喜悅,想要看看這個男人灰頭土臉的出糗模樣。

  「先生,您要的牛奶來了。」懷著一顆想報復他的心,徐之妁故意靠近他的身邊,手中端的熱牛奶更是拿在算得恰當好的位置,只等著他伸手來接,到時她再來個不小心的鬆手,那……嘿嘿……後果當然就可想而知。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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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瑞。道格拉斯雖然正在閉目養神,但他依然保持著高度警戒狀態,聽到這意外傳來的女聲,他心中不耐煩的怒斥著:可惡!又來一個花癡!

  他知道自己擁有傲人的外表,足以吸引眾多女人的目光,但這也讓他覺得十分厭煩。

  打從他一搭上飛機,就不時受到一些女人目光的騷擾,剛開始他還能夠勉強維持基本禮貌去應對,到最後被騷擾到已經非常不耐煩的他,乾脆不出聲,交給隨行的大衛去處理。

  哪知那些笨女人絲毫不懂得適可而止,還拚命的在他面前賣弄風情,迫不得已,他只好用無禮的態度、存心找碴的手段,去逼退那些不懂得進退的愚蠢女子。

  他好不容易才終於如願的趕走她們,可以閉眼休息片刻,卻又再次面臨這種讓人生氣的場面,這讓他再也無法忍受!

  攸地,他睜開一雙懷著熾盛怒火的眼民直直的望向一張甜美的笑臉。

  心情已經夠煩躁的迪瑞,對她那抹笑面不但不覺得賞心悅目,相反的讓他覺得礙眼,於是不耐煩的大掌一揮,想要揮退煩人的干擾。

  哪知卻被褲襠上倏然澆灑下來的灼熱給燙得跳起了身,他不禁開口大罵:「該死的,你在幹什麼?」

  瞧他暴跳如雷的憤怒模樣,徐之妁真的很想大笑三聲,可是為了顧及公司形象。縱然忍得辛苦,她還是得咬牙硬忍下滿腔亟欲宣洩的笑意。

  「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您會忽然用手撥開我手中的杯子,真的是很對不起!」雖然她要的正是這樣的局面,但她總不能表現得過於幸災樂禍,畢竟他是她們公司的貴客。

  小心的掩藏起臉上的得意,她狡詐的換上無辜的表情,她語氣強調地說:「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特別設計安排而已,卻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下身傳來灼人的痛,迪瑞氣惱的看著自己褲襠上的污漬,縱然有滿懷怒氣,卻也明理的瞭解如果他不要用力的將手一揮,那現在的難堪也就根本不會存在。

  可是瞭解歸瞭解,真要他做到完全不計較,他又沒有那個雅量。理虧的他雖然罵不出口,卻還是以一雙怒火騰騰的眸,努力的鞭笞眼前這個白癡女人。

  雖然他的眼神確實可怕,但徐之妁卻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假裝熱心的隨手拿起一條正掛在手推車上的抹布,一邊開口道歉,一邊想把那條抹布往他身上的昂貴衣物擦去。

  「不用了,我自己來。」看清楚她手中拿的那塊髒成灰黑色的抹布,迪瑞心中暗咒,他若會讓那塊髒抹布近他的身,那才真的有鬼。

  「可是——」為了加強戲劇效果,更為了不使別的客人留下對鳳凰航空的不好印象,徐之妁特意表現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慌張模樣,貝齒輕咬著下唇,一雙水亮的大眼更勉強的擠出幾顆表示深沉愧意的淚珠。「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到您會突然用手來撥開我,真的是很對不起。」不大不小的聲量,卻恰好可以傳到頭等艙裡每個客人的耳裡。

  她的用意很簡單,主要是想向大家申明,這次的錯絕對與她無關。

  果然,這句話一說完,原本還責怪她粗心大意的客人,馬上流露出支持她的神情。

  身為一國儲君的迪瑞絕對不是個傻子,他當然能夠瞭解這個女人最後那句話的意義;就算他不知道,也能從四周不時傳來的眼神得到非常清楚的答案。

  夾在四周不贊同的眼神之中,迪瑞更是氣惱不已。眼看連他的貼身侍衛大衛也是以一雙同情的眼光,默默支持著眼前這個女人,這讓他不禁懷疑她是不是故意陷害他的?

  徐之妁清楚的讀出從他眼神中所傳來的懷疑,她知道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個傻子,相對的也就不會任她恣意的玩弄。既然他能夠猜到她是故意擺他一道,她也就不再費心的隱藏積壓許久的笑意。

  她臉上的笑容證實他心中的懷疑,「你果然是故意的。」迪瑞說話的語氣很冷、很低、很沉,聲量更是拿捏的剛剛好,只讓兩人可以清楚的聽到。

  「確實是故意的。」她不只大膽的承認,更在眼神上加以挑釁,就不相信他能拿她怎麼辦,哼!

  「這一回,我記住了!從今以後,你最好多做好事,祈求上蒼不要讓你有栽在我手上的一天,否則,我將會回饋你百倍於今日所帶給我的難堪。」狠戾的語氣、陰冷的眼神,清楚的散發出一種懾人的怒氣。

  若不是顧慮到現下眾目睽睽的情況,他真的很想用雙手掐死眼前這個該死的女人。

  「誰怕誰?我等著你的報復!」對他的威脅,徐之妁只當作是一種空洞無用的言詞。

  她就不相信自己會那麼倒楣,跟他還有任何交集可能。

  兩雙同樣怒意橫生的眼眸就這麼無聲的交纏在一起,兩人仿若完全忘了四周所有的人,只憑藉著本身的意志,去打這場不能發出聲音的沉默戰役。

  由於空姐的工作沒有特定的休息日,每遇到輪休假期,徐之妁便跟別的同事調班,以便得以累積假日,然後三次放一個長假。

  家住南部鄉下的她因為考慮到工作之便,所以單獨一人在北部租一間小套房居住。

  套房雖小卻應有盡有,讓她的生活更加舒適無慮。

  每到放長假的日子,她總會回家一趟,順便替家裡的父母以及哥哥、嫂嫂、小侄子們,帶一些他們喜歡的小禮物回去探望。

  大肆的採購一番,她手中提著大包、小包一大堆要送人的禮物,踽踽獨行在這暗夜無人的街道。

  她不是不曾一人獨自走在這條沒什麼人煙的街道上,可是今天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她越走越覺得心理毛毛的。

  天生的直覺讓她感覺好像有什麼事即將要發生似的。這種感覺,讓她越走越快,直到控制不住心中的害怕,她幾乎是用小跑步的方式急速地前進。就在她轉人一條無人的巷道、眼看自己租賃的屋子就在眼前時,她放心的鬆了一口氣,突然——一隻有力的鐵臂從她身後突兀地用力將她一拉,跟著她就被身後那不知名、不知面容的男人緊緊的箝制在他懷中,動彈不得。

  面對這種突發狀況,徐之妁出於直覺反應,檀口一張正要失聲吶喊救命之時,小嘴卻又被後方不明人士緊摀住。

  強姦!或者更慘的是先姦後殺!不會吧!這種事應該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面臨這種十萬危急的狀況,徐之妁忍不住心中害怕的直往壞處想。

  「只要你安靜一點兒,不要大喊、大叫,我就放開你。」

  正在她不安的揣測之時,耳旁傳來歹徒緊繃低沉的威脅,讓徐之妁更加恐慌的瞪大眼睛。

  心慌的她根本就不知該怎麼回應這個要求,只是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

  「回答我!」捂在嘴上的力道又加重幾分,威脅的語氣也更加冷戾殘暴。

  有口不能開、有聲不能喊的徐之妁,面對身後歹徒這樣的威脅,只能緩緩的點著頭,算是回應他的要挾。

  黑暗之中,不知名的男子在得到令自己滿意的答案之後,果然信守承諾,慢慢地移開緊箝在她嘴上的鐵掌。

  就在他的手剛離開她唇的同一時刻,一聲尖聲的吶喊隨之出口。

  尖叫聲根本還來不及傳達到別人的耳中,她的口再次被摀住。

  「該死!你竟然不守信用。」氣急敗壞的怒罵聲,充分顯示出那人的不耐與怒氣。

  天啊!這下她豈不是死定了!徐之妁蒼白著臉、全身顫抖,因恐懼而流下的汗水幾乎濕透她全身。

  在這樣的夜色之中,那個男人根本無法看清楚被自己箝制在手中的女人的面貌,不過從她身體所傳來的戰怵,他可以清楚的體會到這個女子心中的害怕。「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過這次你得給我一個保證,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直接掐死你了事,知道嗎?」

  徐之妁這次總算是懂得乖乖的點著頭,可是她在心中也逕自的悄悄打算著,要乘機把握住任何可以溜走的機會,以擺脫身後的歹徒。

  雖然無法看清這個女人的真實面貌,但他卻覺得這個女人定然不會乖乖的聽話,為了獲得一個更加肯定的保證,他故意用更加狠戾陰沉的語氣再次說道:「你保證,這次絕對不會再作怪了?」

  這個人還真的是很囉唆那!不過,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還是不厭其煩的再點了點頭,給他一個更肯定的保證。

  「很好!我現在就放開你,希望這次你別忘了對我的承諾才好。」他一邊說。手緩緩地離開她的嘴,讓她的身體脫離自己的掌控。但他全身的神經依然維持著警戒的狀態,打算一有情況發生,就狠下心一拳擊昏她。

  雖然他已經放開自己,徐之妁卻清楚的知道,她還沒有完全的脫離危險,所以此時她只能乖乖地配合他的要求,並小心緩慢的將身子轉過來,面對身後的歹徒。在轉過身的同時,徐之妁藉著路旁微弱的燈光,清楚的將歹徒的容貌一覽無遺。

  「是你!」

  透過燈光,他們互相認清彼此的容貌,同時感到驚訝不已。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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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是徐之妁看清對方之後,心中直覺產生的疑問。

  「你住在這附近嗎?」看到她,迪瑞心中的驚訝絕對不亞於她。

  不是她對他念念不忘,而是兩人間的第一次接觸,讓徐之妁對他留下很不好的印象、就算她想忘了他都很困難。

  望著眼前他那蒼白的臉色,還有隱藏不了的狼狽神情,她雖然很想就這樣轉身走人,可是畢竟還是狠不下心腸。「你怎麼了?」

  「你走吧!不用管我了。」留給他不好的第一印象的女人,使自負的他根本就不齒於對她提出所需要的幫助。

  這人的個性還真倔強,明明很需要別人幫助,偏要執意拒絕,這讓她也打定不肯妥協的主意。

  他趕她走,她就偏不走。為了氣他,徐之妁故意熱心的想向前扶住他,不過他不知她歹的竟完全不肯接受。

  他躲過了她伸向他的雙手,「不用你幫忙,你走吧!」

  今天如果出現的是任何一個陌生女人或者男人,他都會要求對方幫忙,唯有她,是他所不屑的。

  對他再次的拒絕,徐之妁不但不引以為意,相反的,她更加仔細的觀察他的現況。

  藉著些微的燈光,徐之妁看到他用手按住肩膀處正流出鮮紅的血,讓她發現眼前這個男子已經受傷的事實。

  「別耍脾氣,你都已經受傷了,還要逞強嗎?」因為他已經受了傷,她按捺下脾氣,故意用一種無奈的語氣,像一位慈祥的母親對頑皮的孩子說般。

  聽到她如此的說話口氣,迪瑞心中更加氣惱,憤怒的給她一道狠絕的殺人眼光之後,乾脆轉過身去不再理會她。

  著他連求人都表現出這樣做人的態度,徐之妁真不知該拿這樣高傲的他如何是好。想不理他,但在良心的譴責之下,又做不出這樣狠心的決定。

  既然狠不下心不管他,她只好親自上前,固執的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不要掙扎!」

  看他又想不自量力的掙開她的扶持時,徐之妁只能厲聲的提出警告:「你不是揚言要報復我嗎?如果這個時候你流血至死,你的報復可就變得毫無希望了喔!」知道這男人倔傲的脾氣,她決定反其道的用言語去刺激他。

  倔強自負的脾氣讓迪瑞很想再次推開她,可是因為流血過多而顯得暈眩的腦袋,卻讓他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是你自願要幫我的,可不是我欠你的;還有,你別想因為今天晚上你對我的幫助,就妄想我會原諒你先前的惡行。」

  「是、是、是,是我雞婆、是我犯賤,是我自己想幫助你的。而今天晚上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抵消之前的事,這樣總可以了吧!」他真以為他長得帥啊!要不是為了不想讓自己受到良心的苛責,他以為她喜歡去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來做嗎?

  徐之妁一回到所居住的房子,隨即打開燈光。

  她暫時讓他坐在自己房間中的床沿,就趕緊轉身翻箱倒櫃的找出很少有機會用到的急救箱出來。

  無聲的觀察著四周環境,迪瑞。道格拉斯對這間甚至比他宮殿裡的浴室還小的房間,給予一個非常不屑的唾棄哼聲之後,勉強的接受它。

  手中拿著急救箱,轉身正好接收到他眼神中的不屑,讓徐之妁忍不住以過於有禮的諷刺語氣譏諷著他。「抱歉,小小寒舍可能會讓您覺得不滿意,但也只有請您暫時委屈一下。」

  「廢話少說,你不是要幫我敷藥嗎?還不趕快?」冷然傲慢的語氣依然不變,他心中憤恨的想著,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逼瘋人的卓越才能。

  喝!聽他說話的語氣,還真的當她是他的僕役嗎?

  連個請字都沒有,看來這個人的基本教育真是失敗得非常徹底。

  徐之妁不禁在心裡告訴自己,對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浪費太多口舌。像個傲慢的瘟神似的,早早送他上路才是最明智的作法。

  打定要趕緊送他出門的主意,徐之妁大方的將他的衣服拉開。

  一看到傷口,她忍不住皺緊眉頭,擔心地說:「傷口滿深、滿大的,一定很痛是吧!」他的傷口不像割傷,也不像擦傷,她實在不懂他是怎麼受傷的。

  廢話!哪個受了傷的患者會不痛的?不過傲慢的地並不想在她面前示弱。「敷藥就敷藥,別在那裡囉囉唆唆的說一堆廢話,煩人!」

  喝!這個人竟把人家的好心當成驢肝肺!既然這樣的話。就別怪她無情。

  打開急救箱,她拿出裡頭的棉花、雙氧水、藥水,等做好一切的準備工作之後,轉身面對的依然是他一臉的傲慢神情。

  這麼傲慢的男人,不給他一點教訓實在是說不過去,所以她故意將手中沾著雙氧水的棉花,毫不留情的用力塗抹在他的傷口上,接著正如她所預料的——「好痛!你在幹什麼?故意的是嗎?」一陣蝕骨般的疼痛,讓迪瑞受不了地站起身直跳腳,臉色更是蒼白得有如一張白紙。

  很無辜的換上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她用故意裝出來的訝異語氣大喊著:「哦!原來你也是個凡人,還知道痛嘛!」

  不用等她直接回答,單單聽這句話也知道她絕對是故意的,他更加氣黑了臉。「如果你做得心不甘、情不願,就不要勉強。」

  「怎麼會呢?我怎麼會不甘願呢?」為了證實自己所言不假,徐之妁慇勤的向前,拉他坐回原先的位子以方便上藥。畢竟他的身高對號稱一百七十公分的她來說,還是高了一點。

  在她為自己敷藥的這段時間,迪瑞忍不住用一雙眼睛細細的端詳她的容顏。

  一頭挽起的烏黑長髮,一張芙蓉般的瓜子臉蛋,鑲上一雙柳葉般的細眉,還有嬌小挺直的鼻樑,再配上一張稍嫌寬厚的紅唇。

  大體上來說,這個女人雖然沒有搶眼的外表,但不可否認的是她非常耐看。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不是真心的想知道,只是沒話找話想讓自己分心,而不去注意肩膀上不時傳來的痛楚。他在心中這樣的提醒自己。

  正忙著完成最後的敷藥工作,也就是纏上繃帶,徐之妁並不打算回答他所提出的疑問。

  而且她也認為沒有必要回答,兩人間的偶遇不過是種巧合,等送走他之後,要再相遇應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她的故作沉默,讓他胸中的怒氣再次湧上,但高傲的自尊心卻不容許他再開口詢問。這個女人既然如此不夠大方,那他又何必費心去知道她的芳名。

  「OK,藥敷好,你也可以離開了。」總算完成幫他敷藥的工作,徐之妁一邊忙著收拾醫藥箱,一邊不客氣的開口趕人。

  「現在?這個時間?」想不到剛開始還一心想留住他的女人,此刻卻一反常態的要趕他出門,這讓他不能接受、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我不走!時間已經那麼晚,我這時出去豈不是要夜宿街頭?」

  不是他厚臉皮,只是故意要跟她作對,哼!她越想趕他出門,他就越不如她所願,非要留下來不可。

  「就是因為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所以請你諒解女子深閨夜不留宿的規矩;況且,以我這間小廟,實在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她藉著他剛來時的不屑眼光來驅逐這位傲慢的客人。

  已經打定賴上她的主意,他以絕對傲慢的口吻譏刺地開口說道:「放心!論姿色,你還入不了我的眼,我絕對不會半夜起來向你偷襲的。」

  看她又想開口辯駁的模樣。他趕緊攔在她之前追加一句:「不過,今晚要我離開是不可能的。」

  對他這樣狂妄的語氣,徐之妁真的被他氣得無話可說,只能以殺人的目光跟他對峙著。

  迪瑞也不可能向她示弱,於是兩人就用目光互相向對方射出極度寒冷的殺人光芒。

  這夜,他倆就在一個堅持不肯留客、一個厚著臉皮硬要留下來的情況之下,各執己見的抗爭著。

  最終的結果還是厚臉皮的男人贏得這次的戰役。

  更可憐的是,她原本所擁有的那張舒服的床,在他霸道的行徑下,被他無恥的佔據。

  「下來,這是我的床,要住這裡,你就得有睡地板的打算。」看他這樣大刺刺的攤開四肢佔據她的床,徐之的更加氣得咬牙切齒的趕人。

  不用張開眼睛去看她臉上的神情,單單聽她從緊咬的齒縫中迸出的怒言,也能知道這時的她定然被他氣得不輕。

  總算扳回一成,讓他心情好得連眼睛都懶得張開,就這麼慵懶的開口:「要睡也可以,歡迎你跟我一起事用這張床。」

  佩服!徐之妁對厚顏無恥的他,真得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不由得暗自後悔,為什麼她之前不狠心的拋下他!

  如今面臨這樣的情況,還真應驗原先嘲諷自己的話,她自己犯賤嘛!

  眼看要趕他下床已是不可能,拖他又拖不動!

  自認倒楣的她只能忿忿不平的拿起被子,走到房間中的角落,接受自己必須睡地板的事實。

  時間悄悄的飛逝,皎潔的月兒含羞的躲入地球的另一端,耀眼的太陽隨即躍上天際。

  當迪瑞。道格拉斯一睜開眼,模糊不清的腦袋尚無法接受四周陌生的環境。

  他撐著手想要坐起身來,卻被肩膀上傳來的疼痛喚醒昨晚一切的記憶。

  沒錯!他肩上的傷,正是拜那個幕後主謀者所賜。

  該死!沒想到對方的動作竟然這麼快!

  他人才到台灣沒幾天時間,對方就已經得到他所下榻飯店的住址;甚至在他還來不及防備時,就已經發動第一波的攻擊。

  看來對方在安道爾國內的人脈,還真是不容輕忽。

  不行!為了阻斷所有一切可能得知他行蹤的管道,他勢必得失蹤一段時間不可!

  擰眉深思,迪瑞試著在腦裡思索著如何引出主謀者的計策,同時須能將所有一千共謀者一網打盡。

  而在事態未明的情況之下,他唯一能信任的就是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大衛。

  由大衛執行調查工作,而他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休養一番,並在幕後指揮整個誘敵計劃。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離床不遠的地板上,正倦縮在棉被裡的人兒。

  他因腦中逐漸形成的計策而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決定了,就這麼辦!

  還有什麼地方會比這裡來得安全,而且,這樣一來,他還可以藉機教訓這個膽敢激怒他多次的惡劣女子。

  「喂!起來。」已經習慣命令人做事的他,一開口就是毫不客氣的命令口氣。

  不過,地板上的人兒依舊繼續睡覺,才不管他是天皇老子或是販夫走卒,反正睡覺的人最大,只當聽不見他的話。

  在連續呼喚都無法得到她的回應後,迪瑞只得親自下床,走到她身邊俯瞰著她的睡顏,「起來,睡豬,天都已經亮了,還不起來嗎?」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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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可真能睡啊!

  看著她依然緊閉的雙眼,他只好蹲下身子,試著用手去推她。

  輕輕的推,她無動於衷;用力的再推一次,得到的是她反手用力一撥,「別吵我!」跟著她乾脆轉過身子,以躲避他的騷擾。

  看她堅持還想再睡的樣子,迪瑞知道這個女人已經打定主意不理他,不過,她如果以為這樣他就拿她沒有辦法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

  為了吵醒她,迪瑞拉近他倆之間的距離,一張俊臉更是過分的靠向她面前,然後準備大聲的叫醒她時——很奇怪的,看著她熟睡的容顏,他竟然遲疑了!

  從認識這個女人開始,他倆之間的相處模式,總是充滿針鋒相對的火藥味。

  望著近在眼前的那張熟睡容顏,沒有怒火,也沒有杏眼圓睜的潑辣模樣,換上的是溫馴,一種他不曾見過的寧靜,看她胸口沉穩的起伏著,再看向她那張微微張開的小嘴,艷紅的色澤竟讓他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拉近了他和她的距離。

  就在兩張唇即將貼近時,倏地,她的眼睛卻張了開來。

  「你要幹什麼?」一張開眼,徐之妁對眼前這張靠得極近的俊臉,有著幾分錯愕,更有些慌張,讓她想都沒想的就伸手擋住他的唇瓣。

  迪瑞感到自己的臉頰一熱,心跳漏了一拍,此時他好像做錯事被當場逮到般的尷尬,「你以為我想幹什麼?不過就是想叫你起床而已。」

  雖然他的身子已經退離了她,但視線就是拉不回來地繼續流連在那張艷紅的唇瓣上。

  很顯然的,徐之妁並不相信他的說辭,就是因為不相信,所以她的眼神也充滿懷疑。

  「怎麼?你不相信我嗎?或者你希望我對你做些什麼?」她的懷疑讓他覺得很不舒服,為了掩飾心中真正的感覺,他故意用活刺激她。

  繼續再跟這個男人多相處一些時日,早晚會被他氣得腦充血,甚至可能會被他氣到只剩半條命,為了自己的健康著想,她決定還是早早送走他才是最佳的良方。「如果你叫醒我的目的,是為了跟我說聲再見或是謝謝的話,那現在請說。說完之後,請你自便,我就不送你了。」

  「誰跟你說我要離開的?叫醒你的目的,不過是想要告訴你,我肚子餓了。」看她開口、閉口就是要趕他走,他就偏偏不讓她如願。

  「你……你……算了!你想吃早餐是嗎?我就如你所願,只希望你吃飽之後,能夠趕緊上路離開我家,知道嗎?」雖然心理極端不願對他妥協,但想到早餐也是自己需要的,那就不如「順便」請他一頓,也不為過。

  如果她知道他已經打定賴著她的主意,不知道會不會氣壞身子?

  腦中想像著她氣極怔愕的表情,迪瑞的心情就變得非常的愉快輕鬆。

  「什麼?你要住在這邊?不可以,我不歡迎。」吃飽飯,徐之妁馬上不客氣的直接開口請他離開,但他的回答卻差點嚇壞了她。

  「不歡迎又如何?我還是要住下來。」看著她氣急敗壞又不願接受的表情,迪瑞心情愉快的決定原諒她現在的無禮。

  「你憑什麼住下來?這房子是我租的,權利在於我,你沒有那個資格。」看他那種大言不慚的模樣,徐之妁真替他感到汗顏。

  對她的申明,他並不急著回答,只是眼神傲慢的睥睨著她,跟著才緩緩的開口:「你相不相信,我只要一通電話就能夠讓你無安身之地,還能夠讓你失去工作。」不必費太多唇舌,不管她願不願意,他既已打定主意賴定她,就算必須動用到他的身份去威脅、去恐嚇也在所不惜。

  對他的威脅,徐之妁心中存疑,但在他凌厲的眼神逼視之下,她又不敢肯定。

  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尊貴氣質與迫人氣勢,她可以肯定他的身份應該不簡單。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他能夠如此大言不慚的威脅她?

  她是否應該冒這個險?

  住的地方,她可以毫不猶豫的說換就換;但這份工作,不只是她所熱愛的,更是她傾注所有心力去從事的,萬一他的威脅是真的話……

  體驗到這項事實的她,心中真是極端悔恨,昨晚為什麼要這樣的雞婆?

  既然他都已經堅持不肯接受她的幫忙,那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對他心軟?這才造成現在這種進退維谷的難堪場面。

  她怎麼會如此倒楣的招惹這個瘟神進門呢?現在有什麼辦法可以避開他的糾纏,而又不會危及自己的工作?

  迪瑞認為他已經給了她足夠的思考時間,「怎麼樣?你現在是否已經想清楚應該怎麼做了?」

  靈活的大眼轉了轉,她終於想到可以避開他的方法,「我想你會想寄住在我這兒的目的,應該是為了要躲開什麼事情或者什麼人,對吧?」

  完全正確的猜測,讓他為她的聰明而激賞不已,「不錯!確實如此。」既然她能夠猜到他的目的,那他也就毋須對她隱瞞。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把這間房間的權利暫時讓給你。」這應該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房間讓給我,那你呢?你想去哪裡?」

  「本來我打算今天一大早就要回我的老家,如今你既然要留在這裡,正好可以幫我看管這間屋子,順便幫我的花澆澆水,這樣對你、對我都有好處。」她的如意算盤可打得精了。

  「不行!既然你要離開,那我就跟你一起走。」這個女人還真是夠大膽,竟然要他這身份尊貴的王子去照顧她的花草,她想都別想。

  「你要跟我一起走,為什麼?」他未免太無理取鬧、難以溝通,她都已經想盡辦法配合他,他卻還如此執拗、難纏。

  「哦,難道我沒有告訴你,我堅持要跟著你的原因嗎?因為我很需要一個可以照顧我衣食寢居的僕人。」

  他的回答很理所當然,好像這種事是天經地義,也是她的榮幸一般。

  聽到這麼勁爆的原因,徐之妁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不過在接受到他眼神中的肯定之後,她總算搞清楚,原來這個男人是個標準的氣度狹小的小人。

  現在她可以很肯定的斷言,這個人定然是在報復她,正如他所曾經揚言過的,再次相逢,他會回報她曾經做過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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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人來人往的火車站,就見一個女人鬼鬼崇祟的東看看、西瞧瞧。

  此時她臉上的神情,不只有著小心翼翼,更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

  那副全神戒備的模樣,讓人很容易誤以為她做了什麼虧心事般,正害怕被人抓住;亦或她是離家出走的小孩,就怕被父母發現之後捉回去狠打一頓屁股似的。

  等確定四周沒有什麼危險存在之後,徐之妁才真的放下心,全身癱軟的坐在椅子上,慢慢的放鬆因為過於緊張而不由得屏住的氣息。

  呼——還好,總算成功的逃出那個人的魔掌。

  望著手中緊捏住的火車票,她竊笑著想像,當那個人發現自己已逃逸時,不知會是怎麼樣的一副德行。

  想到這兒,她不由得暗暗想像著他暴跳如雷的憤怒模樣,以及會急著找東西發洩怒氣的可能。

  這時,她在心中不禁祈禱著希望他的修養夠好,否則的話,她現在屋子裡那些傢具的下場可就堪慮了。

  哈!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總統,也別想要她做他專屬的女傭。

  工作可以不要,房間可以再找,但一個人的自尊與人格,她卻絕對不肯輕易的放棄。

  他想藉機報復,再等個一輩子也不可能等到的。

  哼!想她徐之妁可不是個隨隨便便幾句威脅就會妥協的懦夫。

  要她屈服於他,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正當她在心中篤定地想著時,耳際適時的響起——(往高雄方向的官光號快車即將進站,請搭乘這班列車的旅客……)

  聽到這樣的廣播,徐之妁的心情又放鬆了幾分,她站起身,跟隨著前進的人潮,緩緩地移動身子。

  拜那個男人所賜,她所有的東西都來不及拿,就這麼倉促的皮包一背,閃人羅!

  想到那些花費大把鈔票準備送人的禮物,她還真的是很不甘願啊!

  不過想想,能夠脫身就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那些小東西再買就有不是嗎?

  現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當她從南部回來之後,那個人已經離開自己所住的屋子。

  可是就在她的祈禱才剛結束時,一個她是不想看到的人卻如鬼魅般的出現在她眼前,讓她不禁暗暗地叫聲慘!

  看到他的出現,徐之妁來不及細想,直覺反應就是轉身逃跑。

  可是她逃跑的動作還不夠快,才剛轉身,腳步都還來不及跨出,那個人已站在她身前,阻擋了她的去路。

  「跟我回去。」暴怒的陰沉瞼色,再加上冰冷透骨的語詞,讓他在無形之中散發出一種足以令人窒息的迫人氣勢。

  「不要!」搖著頭,徐之妁依然不肯死心的尋求退路。她緩緩的後退著,但卻撞上另一具壯碩的身子。

  是難擋在她的背後?心中的疑問讓她回頭一瞧,訝異的看到一位陌生的外國人,竟然一臉堅決、恭敬的擋在她身後。

  從他那似曾相識的容貌看來,記憶力驚人的徐之妁,馬上認出這個人正是飛機上和他一同搭機的同夥。

  「認命吧!你逃不掉的。」

  睥睨著她的眼中有著一股絕對的霸勢,唇邊掛起的笑意卻讓她不禁寒到骨髓。

  「我不是你的囚犯!」被他逼急的徐之妁終於忍不住開口失聲吶喊。

  但她所發出的聲音還來不及收到成效,那兩個男人轉而一左、一右的將她箝制在他們之中。

  她不甘地被迫跟隨他們的腳步,一起離開火車站。

  途中,徐之妁不是不曾反抗,但所有的反抗在他貼近她耳旁低聲說出一句威脅之後,讓她倏地漲紅了臉,卻也讓她不敢再輕易嘗試抗拒。

  「你可以走了,記住我所交代的事,要快速地辦妥;另外,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現在的住處,包括我母……親在內。」為了不想讓她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所以他硬生生的將對母后的稱謂改成「母親」。

  「是的,主人。」大衛恭謹的聆聽王子的叮嚀後,忍不住意味深長的看了王子身旁的女人一眼,才悄然無聲的離開。

  滿懷怒氣的徐之妁,一直隱忍到那個幫兇離開之後,才開始用力的掙扎,想要掙脫抓在她手臂上的大掌。「放開我!」該死!他這麼用力都抓痛她了。

  以她這般微弱的力量怎麼可能贏得過他呢?她的力道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痛癢,而為了教訓她敢私自棄他而逃的行為,就算知道會抓痛,他還是不肯鬆手。

  用盡全身的力量,不僅撼動不了他分毫,反而累得她流了滿身汗。

  「放開我,你知道你抓痛我了嗎?」始終無法如願的徐之妁,只能用最後的抗爭方式——雙眼,向他表達自己心中的怒氣。

  絲毫沒有憐香借玉的溫柔,他就這麼用力的拽著她的手臂,將她逼近至他眼前,「我就是故意要抓痛你,要你牢牢記住這次的痛,讓你知道,從今以後除非是我放手,否則你別再妄想離開我。」

  這個男人的狂妄霸氣真是讓人受不了,就算是修養再好的人,相信也不可能忍受他這樣無理的要求,「放心!」這兩個字很模糊,解釋的範圍也端看個人而定。

  不知她心中想法的人,很自然會朝自己所想的方向去想,為了她終於肯屈服的意志,他的臉色頓時柔和下來,手上緊箝的力道也跟著放鬆。

  趁著他放鬆力道之時,徐之妁使力一掙,終於甩開了他。在奔離他約幾尺的距離之後,她才賞了他一個譏諷的笑臉,「放心,我會很努力、很用心的去尋求任何可以逃離你的時機。下一次,我保證絕對會逃到一個讓你找不到的地方。」與他保持的這段距離,讓她更加大膽的向他挑釁。

  她的態度讓迪瑞有種被玩弄的感覺,這個女人果真是大膽得讓人生氣,既然如此,那就別怪他心報手辣。

  不過眨眼間,他的人已迅即的逼近她身前,更將她限制在石牆與他的懷抱之中。「你真的敢再逃?」嚇人冰冷的氣息,很親暱的往她那張芙蓉般的玉臉上吹拂,一隻鐵掌具威脅性的輕撫上她的優美預項,而他眼神中的殘忍更是懶得去掩藏。

  雖然心中的害怕讓徐之妁的兩腿已經發軟得快站不住,但她卻依然倔強的不肯屈服,「不逃的是傻瓜。」

  「是嗎?」他問得輕又柔,但輕撫在她玉頸上的鐵掌卻相反的慢慢在收攏。

  頸上漸漸收縮的壓力,雖然讓徐之妁有種面臨死亡的恐懼,但為了自由以及自己的尊嚴,她依然強撐著不肯妥協。「不管你怎麼威脅,我終究還是會逃的。」

  「我倒要看看你能夠撐到什麼時候!」一咬牙,他不顧一切的掐緊她纖細的脖子,逼自己用一顆冷靜殘酷的心去面對她,他倒要測試她是否真的能夠面對死亡而不恐懼。

  隨著他越來越收緊的力量,徐之妁腦袋逐漸因為缺氧而昏脹,那雙慧黠的眼眸更是漸漸地看不到光亮。然而即使面臨到死亡的威脅,她還是固執的不肯妥協。

  就在她的神智幾乎陷入無邊的黑暗時,頸子上的強大壓力卻在這緊要關頭時被放鬆。

  憑借人類最基本的求生意志,徐之妁首先就是猛烈而貪婪的吸進新鮮空氣,讓自己昏脹的腦袋恢復清明,更讓飢渴的肺部補充所需的新鮮氧氣。

  在她還來不及完全恢復,眼前倏地再次一暗,紅色潤澤的檀口哽慘遭惡劣之徒的席捲。

  面對他這種突然的攻擊,徐之妁唯一的反應就是呆愣,不敢相信他真的敢這樣對她。

  因為錯愕,她暫時忘了掙扎與抗拒,就這麼呆楞的任他妄為。

  要逼一個人的方法很多,既然用硬逼的手段無法讓她屈服,迫瑞便聰明的轉而用吻去征服她。

  狂霸而堅持的壹接觸到她那柔軟馨香的唇瓣,便好像蜜蜂採到了甜美的花蜜般,他盡情貪婪的吸吮著。

  心中打著要威逼她的念頭,他趁著她短暫的呆愣時刻,邪惡的奪去她的呼吸,在她還來不及防衛之時,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

  歷經短暫的失神與過度的錯愕之後,徐之妁終於認清這個男人正在吻她的事實。面對他這樣別有涵義的索吻,她並沒有迷失心智;由於深深瞭解他的目的為何,所以她並不急著掙扎,只是張大了雙眼睛,像看戲般的以第三者的角度去面對他的攻擊。

  察覺出這個女人並沒有因為這樣的親密而慌亂無措,這讓迪瑞倍感自己所擁有的魅力受到嚴重的質疑。

  這場男與女的親密戰爭,漸漸轉變成兩人間的意氣之爭,他張大的眼睛對上她大膽的雙眸,而她亦不肯屈服的對上了他。

  很好!這個女人已經激起他不曾有過的蠻橫心態,他的唇堅持的不肯挪開,而她也不掙扎的任他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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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徹底征服她,迪瑞不只沒有停止唇上的掠奪,還惡劣的讓雙手主起加入這場戰役。

  所有的平靜,在他大掌探向她胸口的柔軟地帶時,產生巨大的變化。

  當徐之妁白皙的乳房在他恣意的撥弄之下,她的氣息漸漸急促起來,雙眸中有芰絲絲的慌亂,她無法繼續無動於衷,而是開始劇烈的掙扎。

  但她的掙扎換來的是他更加霸道的攻掠。

  迪瑞殘忍的箝制住她所有的掙扎,讓她能夠動彈的空間小得可憐,跟著他的手更邪惡的探向她身下的嬌嫩地帶,就在他拉開她的褲頭,想要進而攻城掠地時——「不要!住手、住手!」她慌亂的吶喊著,不顧一切的掙扎,螓首更是猛烈的左右搖擺,一雙小手拚命的往他壯碩的胸膛攻擊。

  「給我你的保證。」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是他所不曾預料到的,意亂情迷的他若不是還記著自己最初的目的,他很可能會不顧一切的佔有她。

  抬起頭,她用一雙蓄滿委屈淚水的眼眸倔強的瞪著他,緊咬著下唇,她依然不肯甘心的向他屈服。

  看她含著淚水瞪向自己的模樣,他幾乎要心軟了。

  「還是不肯,是嗎?」想他堂堂一國的王子,幾時遇過像她這般倔傲的女子?一顆絕對霸氣的心讓他略去想疼惜她的短暫念頭,更加堅決的隔著衣服用手去撩撥她的私密處。

  「住手!我保證!我給你保證!」她終究還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終於得到她的承諾,他的心卻有著矛盾的感受。

  因他知道,如果再繼續下去,他不能保證自己是否能夠就這樣罷手。

  更何況胯下腫脹的慾望正怒吼著想要得到滿足,所以他真的為她這適時的投降感到惋惜。

  向來言出必行的他,雖然很想再繼續下去,但為了信守自己所做下的承諾,他終究還是放鬆對她的箝制,跟著後退到房間中的椅子坐下,藉以掩飾褲襠上突起的異物。

  「我的衣服我手下的人已經幫我送過來,你去拿一套換洗的乾淨衣服出來;另外,現在我肚子餓了,你去準備、準備,等我沐浴之後,就要見到有吃的東西上桌。」

  凌亂的呼吸尚還來不及恢復正常,他已迫不及待的對她下達命令,心中縱然是萬分的不服,她只能乖乖聽話,畢竟那種恐怖的經驗依然令她記憶猶新。

  怪誰?只能怪自己倒楣的去招惹到這個惡煞。

  望著她背對著自己的纖細身影,迪瑞依然無法克制腦海中對她的遐想。他想起剛剛自己手上所撫摸過的細嫩膚觸,她誘人的曲線,以及手掌上所觸摸過的禁地。

  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忽然之間對她產生那麼濃烈的「性趣」?

  不行!這完全違反他當初的本意,他原本只想教訓她對他的無禮而已。

  他究竟是怎麼了?

  來不及煮飯,冰箱裡更沒有什麼新鮮的蔬菜、魚肉,徐之妁只能用現有的材料簡單下個水餃,再煮個酸辣濃場,就這麼端上桌,服侍那個狂傲的「沙豬」。

  呵呵!一想到她給那個惡男的最新封號,徐之妁心情愉快的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

  「你在笑什麼?」在她背後的人突然出聲。

  「你想嚇死我啊!」兀目沉醉在思惟中的女人,可經不起這樣突然的驚嚇。

  「我想知道你在笑些什麼?」沒有把她憤怒的白眼看在眼底,他執著地只想知道,她剛剛為何會有那樣愉悅的笑容。

  緊黏在身旁的灼熱身軀讓她倍感壓力,從他身上散發出沐浴後的馨香,更讓她有著混沌不清的煩躁,「你管我在笑什麼,難道我連笑的自由都沒有了?」奇怪!明明他身上傳來的是她慣用沐浴乳的香味,為什麼同樣的味道到了他身上,會變得特別濃郁?

  看她急著想躲開自己的模樣,讓他固執的就好像跟她是兩塊異性相吸的磁鐵般,她走到哪邊,他的身子就跟著黏到哪裡,堅持將她環置在他與桌子之間,「回答我的問題,或者是要我用剛剛的方法再次逼出你的答案?」

  既然閃躲不開,徐之妁乾脆大方的轉過身子面對他,一雙含怒的眼眸直接對上他的,「我笑,是因為看到我辛苦準備後的成果。」實在是怕極了他的惡行,她又不能說實話,只好用臨時想到的理由去搪塞他。

  「真的嗎?」不是他疑心病重,而是剛剛她的臉上根本就不是滿意的笑容,而是一種調皮的竊笑。

  在他那犀利的眼神逼視之下,徐之妁有種忐忑不安的慌亂。為了轉移地的注意力,她只能轉移話題:「你不是說肚子餓嗎?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你還不吃嗎?或者你寧願餓著肚子,跟我討論一些毫無意義的問題?」

  過於禮貌的態度、急於避閃的雙眼,都明顯的指出她說謊的事實,不過他還是決定饒過她這一次,「坐下來陪我吃。」習慣性的紳土風度,讓他很自然的幫她拉開椅子,等她坐下之後,他才轉身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

  「這個東西要怎麼使用?」他頭痛的看著桌上那兩根短短的細木,根本不知道該怎麼使用它們。

  看著他皺眉的表情,徐之妁差點忍不住大笑出聲,若不是怕惹火他,她真的會痛快的大笑一番。「跟著我,看我怎麼做,你跟著學就對了。」好不容易忍住笑,她特地裝出一副正經八百的模樣,好心的想要教導眼前這個外國人怎麼使用中國的餐具。

  「該死!這個東西到底要怎麼用!」

  「天啊!我的手指都快打結了,怎麼還是弄不好呢?」

  忍住滿腔的笑意,徐之妁看著他邊學用筷子邊咒罵的模樣,心理樂得簡直想起身跳舞慶祝一番;尤其都已經過了十幾分鐘,連一粒餃子都還進不了他張開的口,她不但不感同情,甚且還抱著看戲的心理等著看他出糗的好笑畫面。

  好不容易他終於夾住一粒水餃,正要張口咬住它的時候,撲通一聲,它竟然掉到盛場的碗裡。

  挫敗!氣憤!懊惱!他看著那粒水餃的眼神就好像眼它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哈哈哈……」看他表情人的千變萬化,徐之妁終於忍俊不住的大笑出聲,她笑得誇張,笑得難以自持,更笑得前撲後仰。

  「很好笑是嗎?」受到重挫的男人可禁不起她這般的幸災樂根。冒火的雙眼正鎖定目標,握緊的拳頭隱忍著欲殺人的衝動。

  「是啊!真的是太好笑了。」只顧著沉浸在歡笑之中的女人,明顯的忽視了即將近身的危險。

  「真的那麼好笑?」迫瑞以輕柔的聲音再問一次,身子也跟著慢慢的貼問她,雙手更是蠢蠢欲動的想伸向前掐住她那白皙脆弱的頸項。

  逐漸逼近的身軀,總算讓徐之妁意識到即將瀕臨的危險。天啊!這個男人該不會這麼沒有風度吧!不過為了活命,她很沒有志氣的否決剛剛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真的!」

  機靈的她在他還來不及掐住自己時,就聰明的躲開他伸過來的大掌,「我去幫你拿叉子好了。」說完,就—溜煙的跑得無影無蹤。

  這個女人真是大膽。竟敢把他當成笑話,不過回頭一想,他想到自己剛剛的糗態,想著、想著,連他都忍不住的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想到才認識她沒有多久的時間,雙方更是連名字都還不知,她就給了他那麼多不曾有過的心情感受,這個女人的多變,還真的是讓人回味無窮啊!

  鈴——持續不斷的電話鈴聲,讓正理首在雜誌裡的迪瑞心生厭煩。

  抬起頭,他的眼睛梭巡著四周,正在奇怪那個女人的耳朵是否聾了?否則為什麼會聽不到這麼嘈雜的聲音。

  下一秒,從浴室傳出的聲音,告知了他那個女人的下落。

  原本想放任它去響,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持續的鈴聲顯示對方的耐性。

  看來不替她接電話,對方是絕不放棄的。

  「喂……」迪瑞才剛拿起電話說了一聲喂,話筒的另一端,就劈哩啪啦的說個不停,可是他卻連一句也聽不懂。

  「對不起,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明顯的雞同鴨講,對方也是聽不懂他所說的話。

  看來是無法跟對方溝通了,正當他想把電話掛上時——「你怎麼可以隨便接聽我的電話?」在浴室裡聽到電話鈴響的徐之妁,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出來,她急得連衣服都來不及穿,直接沖掉全身的泡沫,浴巾一圍就奔出來,可是還是慢了一步。

  走過去,她一把就搶過他手中的話筒,拿起一聽,天啊!果然如她所料,是住在南部鄉下的媽媽打來的。

  「丫頭啊!剛剛接電話的那個男人是誰?你是不是變壞了?隨隨便便就跟男人同居?」電話那端的人,一聽到自己女兒的聲音,一開口就是連番不斷的炮轟。

  老媽那中氣十足的嗓音,讓徐之妁皺緊眉頭的將話筒移開一些。

  老媽一開口途停下來換氣都不用,問的又是讓她難以回答的問題,徐之妁霎時間也不知該怎麼去回答這個問題,只能把一雙眼眸哀怨的瞪向那個肇事者。

  都是他啦!這下子要怎麼跟老媽解釋清楚這邊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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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徐之妁眼中的憤怒與責難,不但不能引發迪瑞的愧疚,相反的,他還不甘示弱的回她一個睥睨的眼神。

  「你……」看他不但連一絲愧疚也沒有,甚至還以眼神輕視自己的模樣,徐之妁氣得正準備跟他理論。

  但話筒另一邊的母親可不讓她有這個機會。

  「丫頭,回答我的問題,否則老媽我現在就跟你老爸一起殺上台北,要你給我們一個交代。」

  聽到老媽這樣的威脅,徐之妁就算再氣,也只能無奈的暫且擱下,眼前最重要的是想辦法安撫老媽。

  不然真等兩位老人家找上這裡,她就真的是萬死不能超生了。「媽,你不要這麼緊張,剛剛接電話的那個人是剛好來到我這邊作客的朋友,況且在場的也不只有他一個人而已。」阿彌陀佛,觀世音佛祖,她知道說謊是不對的行為,但請原諒她的萬不得已啊!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她有點心虛的再加強肯定的語氣。「對了!媽,你今天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為了心中的罪惡感,徐之妁只能趕緊轉移話題。

  「我是想問你,最近不是到你輪休的日子嗎?為什麼沒有回家?」

  又是一個不能老實回答的問題,看來在今天這通電話裡,她能說實話的機會是少之又少了。

  正當徐之妁專心的應付母親林林總總的問題時,一旁的迪瑞因為聽不懂她所說的語言,只能無聊的用眼睛去觀察她臉上的表情,藉以猜測她話中的意思。

  看著她臉上的多變表情,他漸漸被她所吸引,更在不自覺的情況下,悄悄的拉近了兩人間的距離。

  如今他可以清楚的聞到從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馨香,正因為這股香味的吸引,他情不自禁的被她迷惑了心神。

  他的雙眼逐一瀏覽著她臉上細緻小巧的五官,從濃黑的眉毛到鋌而直的俏鼻,再往下梭巡到她那張正忙著一張一合的紅唇,他的眼神逐漸變得氤氳。

  一段纏綿劇悱惻的熱吻,是否能夠滿足他現在心中所引發的濃烈情慾?他不自禁的想像著那勾心動魄的濃烈場景。

  無限的遐想空間,讓他想像著自己的唇,在嘗夠了她口中的甜美滋味後,跟著來到她細緻白膂的頸項,還有胸口那突起的鎖骨處,再到她緊裹著一條浴中的嬌軟胸脯。

  意亂情迷的大腦在接收到眼睛所傳達到的訊息時,霎時如火山爆發的轟然一響,他終於注意到她全身上下僅裡著一條浴巾的事實。

  貪婪的目光,將她全身玲瓏纖細的胴體盡覽無遺。

  白皙的胴體,甚至還有些來不及擦乾的水珠。

  那些圓滾滾的水珠在室內燈光的照耀之下,正閃爍著令人炫目的光芒,讓他的心更加浮動,同時也產生無法壓抑的渴望。

  他想!真的是很想!

  他想用自己的舌去舔吮那些水珠,更想用唇去汲取它甘美的滋味。

  倏地,他感到口裡竟是如此的乾渴。這種乾渴的感覺,不是一般的水可以化解的,唯一能夠化解的只有黏附在她身上的晶瑩水滴。

  身為一個國家的王子,他沒有所謂的壓抑,世俗的一切規範,對他來說更仿如糞土。

  他不只是權力與財富的表徵,高貴的身份更是一切教條的代表。

  所以,只要他想的、他要的,他就會去做,就算要不擇一切手段的會掠奪亦在所不惜。

  現下他的渴,既然需要那些水珠去化解,他理所當然的就會付諸行動。

  不用語言,也沒有徵詢,他直接低頭張口,就吮上了其中的一顆。

  「正忙著應付老媽的徐之妁,在他這樣的突襲之下,著實被嚇住,直覺的彈跳起身子,她趕緊避開他吮在自己肩頭上的唇。」你在幹什麼!?「

  「會麼?阿妁啊!你在說些什麼,我聽不懂。」很顯然的,電話那頭的老媽,對她這天外飛來的一句話也是一頭霧水。

  「沒有啦!」她一邊回答,一邊忙著用眼神去譴責他惡劣的行為。

  他卻更加張狂,完全忽視她眼中的憤怒,執意掠奪自己定下的目標。

  漾著一抹邪惡的笑容,他再次貼近了她,一雙修長的手環繞過她纖細白皙的肩膀,完全無視於她的掙扎,以蠻力制伏她,並封住她所有的退路,不讓她再有脫逃的機會。跟著他炙熱的唇一貼,對準自己所覬覦的目標。

  他的動作徹底干擾了她的思緒與呼吸,急促的抽氣聲連話筒另一端都依稀能夠聽得到。

  「丫頭,你怎麼了?」遙遠的母親根本就不清楚她這邊的情況,只是搞不懂女兒只是在跟她講一通電話而已,怎會如此反常。

  「沒有啦。」她很努力的左閃右躲,希望能夠躲開他的干擾,可是始終躲不開他的熱唇。

  看她這樣手忙腳亂的慌張模樣,迪瑞的心底湧起一股惡意的快感,同時也讓他更加肆無忌憚的恣意妄為。

  徐之妁被他以雙手固定住的身軀,雖然不斷地掙扎扭動著,可是依然無法擺脫他。

  迪瑞霸道的不顧她的抗議,執著的沿著她裸露的肩膀,慢慢地啃咬、吸吮。

  手忙腳亂的她為了躲開他的攻擊,自然就忽略了手中的話筒。

  久候不到女兒答覆的母親再次開口:「說話啊,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安靜了?」

  為了全心應付眼前的干擾,她下定決心要結束與母親的對話。「媽,我現在這邊有事,改天我再跟你聯絡,就這樣了,再見。」為了能夠專心抵抗他的侵襲,徐之妁讓母親連抗議的機會也沒有,直接掛斷了電話。

  當她才把手中的電話掛上時,迫瑞馬上乘機扳過她的身子,讓她正對著自己,跟著毫不猶豫的直接低頭,狂猛的掠攫她那張讓他渴望已久的馨香柔軟。

  這意想不到的急速動作奪取了徐之妁的呼吸,更讓她錯愕的睜大雙眼。

  「張開嘴。」得不到她的回應,他暫時移開唇,低沉的命令她配合。

  「不……」

  才張開口想反駁他,誰知他竟然抓住這難得的機會,一舉攻入,佔有她檀口裡的甜美,霸道得甚至連一絲讓她退路反抗的機會也沒有。

  他怎可如此的放肆,又怎可如此的不尊重她個人的意願!

  這毫不尊重的行為,讓徐之妁的心頓時升起足可排山倒海的怒火。她握緊一雙小小的拳頭,使盡全身所有的力量,猛烈的攻擊他那壯碩的胸膛。

  如鐵般的剛健胸肌卻讓她捶痛了一雙拳頭,依然收不到任何效果;不過,不肯死心的她,依然用盡所有力量想推開他的身子,但如鵝毛般的輕盈之力,怎抵得住他執意的掠奪手段?

  只在意汲取她口中甜蜜的男人,完全忽視她的抵抗,完全醉在這令人銷魂的時刻;跟著意猶未盡的他,雖然放過侵佔已久的紅唇,卻轉而更加邪佞的往她細白的頸項探索而去。

  「放開我!」趁著嘴巴恢復自由的時刻,她憤怒的開口要求,一雙小手也用力推拒著。

  「休想!『他以簡單的兩個字完全封殺她的要求,這個女人想要他現在放棄這般甜美的滋昧,根本就是妄想。

  「不要這樣,你這樣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你知道嗎?」她一手忙著推開他正逐漸下移的唇,口中更是大聲的叫喊著,希望他能夠及時收手。

  「那就讓它變得複雜好了。」他依然不肯罷手,忙著體驗她的身體所帶給他的美妙觸感。

  當他的唇隔著浴巾吻上她胸前的柔軟時,她心驚的用力吸氣,全身更是忍不住的戰僳。

  「我不喜歡啊!」雖還是不屈服抗拒,但她的語氣已經失去原先的堅持,顯得氣弱多了;昏脹的腦袋更是瀕臨崩潰的邊緣,凌亂的呼吸也漸漸變得難以控制。

  「你不喜歡沒關係,只要我喜歡就好。」他一邊任性的跟她應對,一邊忙著用手撫遍她的玲瓏曲線;他的唇不只要忙著回答她,還要忙著擷取她身子所蘊藏的甜美。

  隨著他越來越肆無忌憚的熱情,徐之妁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體內所產生的變化。

  她胸前女性的表徵,因為他那雙大手的撫摸而變得堅挺敏感,從下腹審升湧上的熾熱雖讓她心慌,卻也同時讓她感到全身的力量竟在這要命的時刻,好似被抽離了般。

  發軟的雙腿逐漸無法支撐全身的重量,她甚至可以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地不受控制,臣服在他熱情的魔力之下,沉淪在慾望的洪流之中。

  極端靠近的兩具身軀,讓迪瑞知道她所有的變化。一察覺到她的軟化,他的大手便悄然的解下她圍在身上的浴巾。

  當浴巾無聲無息的滑落在兩人腳下時,他接著便抱住了她,跟她一起跌入身後的那張大床。

  「你好美,真的好美。」望著在他身軀下的美麗胴體,他激動地忍不住低聲讚賞。

  他的讚美以及掩藏在眼底的激情,讓她羞澀得不知如何去應對。雖然依然殘存著反抗他的心理,但全身嬌軟無力的虛脫,卻讓她只能看著他覆蓋在自己身上。

  他熱情的唇在她臉上以及胸口處綿密的散下激烈的熱印;灼熱的大手更是邪惡的執行著心中的慾念,親蔫的摸索著她白暫細嫩的身軀。

  當她感到他的手正緩緩的移往下身的私密處時,她忍不住全身戰慄的開口低哺:「不要,我會怕。」

  望著堆積在她眼中的淚水以及懼意,他的心雖感到隱隱的不捨,但還堅持貫徹自己的意志。「相信我,不用怕我。」難得的溫柔,是對她的安撫。

  隨著他口頭上的撫慰,他的一隻手已經成功的進佔她下身的寶藏。看著她的臉因為自己手指撥弄而意亂情迷,他自得的低聲喃問:「你看,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美妙?」

  在他的邪肆動作之下,徐之妁更加的嬌弱無助。雖然她的心中有著極大的恐慌,但她卻無能去制止他的行為,只是哆嗦著身子,承受他加諸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憑藉著以往豐富的經驗,迪瑞輕易的知道她身體的一切變化,深入她體內的手指更清楚的告訴他,現在佔有她就是最恰當的時機。

  不再等待,他暫時離開她的身子,火速褪下身上的衣服。

  渾身無力的她,看著他急切脫下衣服的動作,心中更是茫然無依。

  事情已經進展到這個階段,如果她再不開口喊停,一切就來不及了!

  雖然心理清楚的明瞭這個事實,但她卻無能去抵抗。全身嬌軟無力的她,只能以一雙水眸看著他逐一卸下身上的所有衣物。

  就在他身上只剩下一件貼身底褲時,電話適時的響了起來。

  這通電話不只停住了他最後的動作,還拉回徐之妁全身的力氣。

  她坐起身,白皙嫩細的小手正要拿起電話筒時,一隻大手卻壓住她,制止她的動作。

  「讓我接。」在他搖頭拒絕的動作之下,她更加心急的說道:「萬一這通電話是我母親打過來的,那我保證,明天一大早就可以看到他們出現在門口。」

  她的話,成功的困住他!

  雖然對這種情況,他可以毫不懼怕,更可以忽視,但卻不能自私地不去顧慮她的處境。

  幾番的細思、幾番的掙扎,他終於放開她的手,讓她去接電話。

  「喂——」全縣依然顫抖不停的她,在聽到對方那陌生的聲音,以及他所要找的人之後,才真的鬆了一口氣。「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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擰著眉,他接過她手上的電話。肯接的原因是因為會用這個電話號碼找他的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會找他,定然有著非常重要事。「什麼事?」

  望著他聽電話時的凝重表情,徐之妁沒有好奇,只有如釋重負的輕鬆,她暗暗慶幸著終於逃過眼前這一劫。

  趁著他專心聽電話的時候,她火速逃離他的身邊,跟著躲入浴室,門一關,放鬆的跌靠在門口猛力的呼吸,試著穩定自己正狂跳不已的心。

  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她才用一雙顫抖不已的小手穿妥身上的衣服,跟著走到洗手台邊,嘗試用冷水退去一臉的潮紅。

  直到有自信可以去面對他時,她才動作遲緩的走到門邊,將門一拉——她再次被出現在門口的那道高大身影嚇慌了心,忍不住往後一退想將門再度關上,卻被一雙大手阻礙了行動。

  「不用躲,今天就到此為止。不過……」隨著手指上所觸摸到的細嫩皮膚,他眼底的熾熱變得更難以壓抑。

  該死!若不是現在的情況不容他有任何的疏失,他真的很想不顧一切地繼續剛剛的旖旎纏綿,這個女人確實點燃他身體裡所有的慾火。

  「下次吧!準備好,下次將你自己全部給我,一點也不許有所保留。」霸道的宣言一說完,他一把拉住她的身軀,將她抱靠在自己懷中,低下頭就攫住那兩片殷紅的唇瓣。

  狂猛熱烈的吻,幾乎奪去了她肺部所有的空氣,當他終於放開她的時候,她不禁大口、大口的用力呼吸。

  「告訴我,你的名字。」從第一次問起她的名字,而她不肯答之後,他就懶得再開口,自負的狂傲讓他不屑於二度開口詢問。「說!」

  幾乎捏碎她下巴的力量,讓徐之妁知道這個男人執意且霸道的心態,她只能皺著眉,忍著下巴所傳來的劇烈疼痛,低聲的給了他所要的答案,「之妁。徐。」她用他的語言回答。

  「很好。」他讚賞似的給了她一個輕吻,「記住迪瑞。道格拉斯,這是我的名字,知道嗎?」仿若恨不得在她的心烙印上這個名字似的,他刻意的加重語氣。

  「知道了。」屏著氣,她乖乖的配合,只希望能夠盡快送他出門。

  「不准你存有想逃離我的念頭,若是敢的話,那你就必須有一輩子亡命天涯的心理準備。」做了最後的叮囑,他終於放過她,轉身離開了這間屋子。

  望著隨地離去而緊閉上的門扉,徐之妁不禁全身虛軟而跌坐在地板上。

  昏亂的腦際回想的卻都是剛剛所經歷的激情,為什麼?

  捫心自問,她真的不想讓兩人間的關係發展到如此親密的階段啊!

  可是為什麼會那麼的懦弱,竟無法拒絕他加諸在她身上所有的一切?

  然而,無論她如何的費力摸索,還是理不清心中混亂的思緒。

  想起他離去時的威脅,她就克制不住的全身哆嗦,心裡更是極端的害怕。

  她怕的不只是他而已,她更怕自己!

  怕自己無能去反抗,就這麼任他奪去清白。

  如果事情真的演變成那樣,她不只會恨他而已,還會看不起自己。

  不行!她必須為自己做些什麼,否則再任由事情這樣進展下去,她一定會後悔莫及。

  費了不少的人力與時間,再經過計劃周詳的佈置以後,他們終於達到日前暗殺計劃的幕後首腦。

  迪瑞。道格拉斯在接到屬下打來的電話通知時,馬上就趕過去與之會合。

  「王子,果然如您所料,他被我們的計劃給引出來了。」大衛一看到王子,馬上態度恭敬的上前報告這次出擊的成果。

  「人呢?」能夠引出他,是在迪瑞的意料之中,該怎麼處置才是令人頭痛的問題。

  「屬下已經按照您原先的交代,將他偷偷地遣送回國,恭請皇后本人親自處理。」身為王子的心腹,大衛當然能夠瞭解他艱難的處境,畢竟幕後主謀者是皇后的血親,跟王子也有著密切的血緣關係。

  就算那個人真的是罪大惡極,但礙於皇后之故,王子也無法親自處置那個人的性命。

  聽見大衛的報告,迪瑞不勝款吁的感歎,為了財富與地位,竟真的有人會泯滅天良,甚至連自己的至親也能狠下心來加以迫害!

  面對這種無奈的結局,他該怎麼做?

  眼前他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至於那個人的生殺大權,就交由母后親自裁斷吧!

  「主子,如今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不知您準備什麼時候動身返國?」為了王子切身的安危著想,忠心耿耿的大衛當然是希望能夠盡早動身。

  「回國?」聽到這兩個字,迪瑞的腦子裡首先掠過的竟是那張倔強、嗔怒、調皮的容顏。

  想到要來這裡之前,跟她正在進行的事情,一股狂猛的慾望就這麼從下腹竄升而起。

  「回國的事,過些時候再說吧!」在那個女人還沒有完全臣服在他腳下之前,他是斷然不可能離開的。

  「王子,這樣……」

  「我心意已決,不必多說。還有,以後除非我跟你聯絡,不許你再打電話過去找我,知道嗎?」

  剛剛如果不是大衛的那通電話,現在他早就已經抱著她馨香柔軟的身體,度過一個纏綿悱惻的夜晚了。

  現下沒有怪罪他的原因,是看在他所要報告的事情確實嚴重的份上,要不然的活,他是絕對饒不了他的。

  王子的命令,讓大衛哭喪著臉,卻不敢上前提出抗議,畢竟以他身為屬下的身份,這種舉止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屬下斗膽,敢問王子您準備什麼時候回國呢?」

  出於極度的不悅,迪瑞賞給他一個充滿憤怒的橫睨,看得他頭皮發麻。

  看到他臉上出現忐忑不安的神情後,迪瑞才決定大方的原諒他。「回去是一定會回去,只在於時間的早晚,至於決定權,應該是在我的手上吧!」

  聽到王子說出這種話,他就算再大膽,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能拚命的直點頭,「這是當然、這是當然。」

  正在廚房辛苦忙碌的徐之妁,心裡的壓力真是非常的沉重。

  背後那雙惱人的熾熱視線,正干擾著她動作的流利,她不只是頻頻出錯,更恨不得能夠就這樣消失在他的眼前。

  「你還要我等多久?」已經耐性盡失的迪瑞,悄然出現在她身後,長手一圈,就讓她置身在他的懷抱之中,貼靠在她耳旁的唇,問出口的卻是這般別有涵義的問題。

  很明顯的,她被他嚇得無法克制的猛然一跳,卻仍陷身在他懷中。「不要這樣,你沒看到這鍋子正滾著嗎?」

  低頭一睨,他將她臉上的慌亂神情盡收眼底,不過不急,反正時間還早。「好吧!我先回椅子上坐好等你,記住,別讓我等太久,我真的是餓壞了。」他故意輕押的親了一口她那白皙如玉的貝耳之後,才揚著笑聲離開她。

  這個男人的可怕絕對不是她所能應付的,雖然心中已經擬好如何躲過他糾纏的計劃,卻因為心中的恐懼,反而喪失處理事情時該有的自信。

  萬一計劃失敗,她真不敢想像後果會是如何。

  天啊!她到底應該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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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nebula見到壇主的真面目,壇主送出現金66Ds幣.


第五章


  從迪瑞在廚房留下那句別有深意的話之後,徐之妁的心就始終如懸在半空中似的不能穩定下來。

  懷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她辛苦的準備好晚餐,和他一起默默無語的安靜進食著。

  然後,她體貼的切好一小盤的水果請他享用,跟著還熱心的陪著他一起看電視。

  時問就在兩人間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中度過。

  對她所做的一切,迪瑞心中自是瞭然,知道她只不過是為了拖延時間而已。

  他也不急著逼迫她,就這麼捺著性子陪她玩。

  望著時鐘上的長短針交疊在最頂端時,迪瑞認為已經給了她足夠的時間去做好心理準備。

  「可以上床了!」

  隨著他手中的遙控器一按,霎時,所有的聲音全部靜止下來,留下令人心驚的寂靜。

  四周的聲音乍停,徐之妁唯一能察覺到的聲響,就是來自她胸口那怦然的心跳聲。

  「你不是還沒有沐浴嗎?」竭盡心思在拖延時間的徐之妁,緊緊抓住腦中第一個浮現的念頭。

  能夠完全掌握住她心思變化的迪瑞,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倏地站起身,他走近她面前並伸出手,一把就拉起她依然坐在椅子上的纖弱軀體,「你陪我一起洗。」覺著她的雙手有著自己的堅持,完全無視於她身軀的僵硬,硬拖著她走向浴室。

  就在徐之妁的腳快要跨進浴室時,她的一雙小手趕緊扳住浴室門,以阻止自已被強迫的腳步,「你先洗,我等一下再洗好了。」

  看她到了現在還一副想躲開的模樣,迪瑞立即採取行動,沒有預警的就將她壓制在石牆之上,逼她的柔軟完全貼合在自己的剛強之下,「不要心存抗拒,你自然就不會這麼緊張。相信我的技巧定然能夠取悅你,同時也能滿足我。」

  暗地裡,她差點為他的自信嘔出今晚所吃下的食物;但心中自有打算的她,表面上卻不得不裝出曲意逢迎的假態,「我當然相信你的技巧十分高超,但畢竟這是我的第一次,我就算再怎麼安撫自己,還是會忍不住的害怕啊!」

  前半段的話,她說得是臉紅心跳,一雙眼睛更是慌得不知該看往何處;後半段的話,她為了心中的計劃,只能半真實,半虛假的吐露出心中滯留不去的恐懼。

  也許是她表情上的羞澀恰到好處的掩去她眼神中的一絲狡詐,他沉靜思索片刻之後,「好吧!我暫時不逼你,但可別讓我等太久,知道嗎?」

  「這是當然的。」終於能夠爭取到自己所需要的時間,徐之妁的心情隨即放鬆不少。

  她那明顯鬆口氣的表情讓迪瑞頓時心生不悅,剛健的身軀故意往她嬌柔的身子壓擠,霸道的唇更是毫不放鬆的貼向她臉上柔軟的紅艷,「不必高興的太早,今天晚上的你勢必得在我的懷中度過。」惡意的威脅一說完,他更進一步的逼近她,吻上那片柔軟的紅唇。

  氣勢驚人的熱吻,表明他堅定的決心。

  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徐之妁表現出難得的馴服,她默默的承受他加諸在自己身上的所有熱情,更配合的回應著他。

  這個火辣辣的吻,不但無法澆熄迪瑞下腹狂燒的猛烈慾火,相反的,徐之妁甚至可以感覺到正頂著她下半身的堅挺,竟已變得巨大且灼熱燙人。

  察覺到他那雙大手竟然纏繞到她的臀部,跟著用力壓擠,她為兩人現在這種曖昧的姿勢而燒紅了一張小臉。

  為了不想讓情況演變到難以輕制的局面,她趕緊使勁的推離他,氣息不穩的開口:「你先進去,我等你。」

  被她推開雖然讓他不悅,但能夠得到她的親口承諾,等待就似乎變得可以讓人忍受。

  「記住你的承諾,不能對我背信,知道嗎?」他眷戀不已的再輕咬一口那柔軟的芳香,才不甘不願的轉身走進到浴室。

  等到浴室門一關,徐之妁立即走向衣櫥。

  一打開衣櫥,她還小心翼翼的朝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確定他依然在浴室之中,這才偷偷摸摸的打開衣櫥中的暗櫃。拿出一小包的東西,挑取出她所需要的份量之後,又趕緊將它藏回到原來的地方。

  握著手中的東西,徐之妁的心中頓時踏實許多。

  在等他出來的這段時間,她腦中所想的是要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才能不被發覺的使用這東西?事後,又該用什麼藉口才能讓他不產生懷疑?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時,肩膀上突然出現的壓力讓她忍不住驚嚇地彈跳而起。

  她的反應讓他心生懷疑。

  「你到底在怕些什麼?」一雙精目深思似的凝視著她,他想從她臉上的表情看出她為什麼會如此的懼怕。

  他眼神中的懷疑,讓她更加緊張的握緊手中唯一的武器,「該我洗了。」不是為了要躲開他,而是因為心中尚未做出決定。

  不過他卻不肯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伸手一握就扯住了她細弱的手臂,阻擋她的去路,更逼她在他的眼下無所遁形。「先回答我,你在怕些什麼?」

  「怕……等一下會發生的事。」此時,她坦然承認自己心中的恐懼,相信任何一個沒有經驗的女人,任誰碰到這種不是心甘情願的情況都會害怕。

  所以她怕得理所當然,而為了不讓他起疑,她大方地向他坦承這一點。

  她的坦承柔軟了他的心,讓他不自禁的想去呵護她。「這是你的第一次,害怕是在所難免的。這樣好了,你不妨先喝點酒,藉以放鬆緊繃的情緒。」

  他的建議讓她腦中靈光一閃,瞬間解決她一直苦思著的問題。「對!喝酒。喝酒既可以放鬆緊張的心情,又可以增添情趣,我馬上去準備。」

  對她如此急切的態度,迪瑞心中難免再次懷疑;但回頭一想,他有自信,在他這樣的緊迫釘人之下,她不可能變出什麼花樣。

  就是因為太過於自信,他毫不懷疑的接過她手中的杯子,更在她一口仰盡她手中那杯深色液體之後,跟著也學起了她的乾脆,喝乾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看著他喝了那杯酒之後,徐之妁不動聲色地靜觀著他的變化。

  喝完酒才不過片刻,迪瑞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怎麼越來越不清楚,連視線也越變越模糊。

  看著眼前的徐之妁,她臉上的表情似乎出現了一絲絲的喜悅,還來不及思考,他就已毫無知覺的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昏睡得不省人事。

  看著他軟倒在地板上的身軀,她竟也放鬆的跌坐在地上。

  全身發軟的她,到現在知道自己竟然緊張到屏住氣息去觀察他的變化。

  如今總算是擺平他了!不過,並不代表她已經成功的脫離險境。

  能夠逃過眼前這一劫,雖然讓她慶幸不已,但想到明天到底要用什麼藉口去解釋今晚他的異常,她還是頭痛得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有什麼問題,等明天再見機行事,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把他安置到床上吧!一番自我安慰的喃語之後,她開始行動,用力的將他壯碩的身軀拖去床上躺好。

  安置好他以後,她轉身正想走回自己的睡鋪,但跟著一想——不行!這樣一來的話,萬一明天他問起今晚的情況,她就算再如何能言善道,還是無法自圓其說。

  在經過細細的思量之後,她決定自己最好是躺在他的身邊睡覺,到時她可以裝傻,宣稱她也不知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對,就這麼辦!

  經過一夜好眠後,一睜開眼睛的徐之妁,可以感覺到全身的舒暢,畢竟她已經有一陣子不曾睡在屬於自己的這張床上。

  慵懶的人兒舒服的伸展一下四肢,當她往旁邊一看,竟然意外的望進一雙別有深意的眼眸。

  「你醒了?」心虛的她很小心地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看他是否有什麼奇怪的地方?表情是否出現什麼疑慮?

  「嗯!」簡短的回答後,他繼續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在那雙精銳無比的目光探測之下,她越來越不自在。

  「我去幫你準備早餐吧!」為了避開那雙充滿猜忌的眼眸,她急急坐起身子就想逃下床去。

  但他的動作依然還是比她快了一步,才一翻身,就以他的身軀成功的攔下她的身子,讓她不能順利的躲開他。

  「不急!我有事情要告訴你,等我說完了,你再去忙吧!」

  望著他那高深莫測的表情,徐之妁更加覺得忐忑不安,但卻必須勉強的壓抑下來,乖乖地連一絲掙扎的動作也不敢有。

  「我要回去了。」平靜的表情,說出的竟然是這麼驚人的消息。

  這消息讓她頓時不知應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他,只能錯愕的看著他,說不出半句話來。

  「你不對我說聲再見嗎?」她的錯愕讓他揚起一抹邪笑,但還是維持著不動如山的姿態,靜待她回過神來。

  惜愕過後,她總算是尋回了自己的舌頭,「對!我應該對你說聲再見。」緊跟著她想到一個必須要問的問題,「你什麼時候走?」

  他依然壓在她的身上不肯離開,但卻反常的規矩,沒有對她做出任何輕佻的舉動,「今天就走。」然而他擾人心亂的目光仍是固定在她那張小臉上。

  一大早醒來,就接二連三地從他嘴裡得到這麼驚人的訊息,讓她大意的忽略了他暗藏在眼底深處的那絲狡猾,「這麼快?」不敢置信的驚訝,她甚至荒謬的感到心中竟掠過一絲不捨。

  不捨什麼?他肯離開,不正符合自己心中的渴望嗎?

  「對了!我現在心中有一個疑惑,能不能請你給我一個解答?」異常有禮的態度,隱藏的是耐人尋味的深意。

  「什麼問題?」她反問回去,整顆心還在為理清心中的疑問而忙碌著。

  「我想知道昨晚我們喝了酒之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平淡的語氣察覺不出任何的波動,唯一改變的是他壓在她身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他的問題是她早已料到的,但真的面臨了,她還是難免緊張的直瞧著,一張小嘴就這麼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卻是半句話也吐露不出。

  「很難回答是嗎?如果真的這麼難以回答的話,那就不用回答了。」沒有答案的答案就是最準確的答案。

  對他這麼輕易就放過她的態度,讓她震驚不已。

  為什麼才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而已,這男人的心思竟轉變的這麼讓她難以捉摸?他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何地肯這麼輕易的就放過自己?又為什麼他對昨天晚上的事情,沒有追根究底的向她要一個合理的答案?

  他越是沒有任何動作,她心中的恐懼就越深;這般難以捉摸的人,令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簡單的將屬於他的東西整理好、裝入行李袋裡,徐之妁禮貌性的送他到門口,當她伸手打算幫他把門打開時,他的大手卻適時的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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