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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言情] 花心鐵漢 作者:念眉

花心鐵漢 作者:念眉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nebula 您是第1725個瀏覽者
為了侄兒龐大的醫療費,她不得不再次重入「江湖」,
而這次的目標是她最唾棄的「花心漢」,
看來這趟任務鐵定能輕鬆交付!
只是他眼中的熾熱,為何卻總能搖她的決心?
這個冷醒又傲然的女子,竟挑起了他內心最深處的「慾望」──
看來自命不凡的浪蕩子花陽,
終於也要「命喪」於愛神的箭下,
而且對像還是人人懼怕的鏢影殺手!
他發誓──
定要這個熬不馴的女人「匍匐」在他的腳下!
但,這次的情況好像有點失控……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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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出了醫院的正門,孟岑吁出了一大口氣,卻仍心神不寧地徘徊在公共電話前。

  一直牽繫的事情此刻變成勢必得盡速解決的頭號問題,已沒有能力負擔的她不知道可以找誰幫忙?

  「孟岑小姐。」

  背後傳來一個聲音,孟岑轉過了身,「你們是……」以為是皮皮的主治醫師想交代她一些事情,但她錯了,眼前的兩個男人她不認識。

  「我們老闆有事情想和你談談,這邊請。」男人禮貌的擺出了一個手勢,身子微微的鞠躬。

  「我應該和你們老闆素昧平生。」她很清楚,在社會打混了這麼多個日子,眼前的男人散發出的氣質和一般的老百姓並不同。

  明顯受過訓練的舉止,他們是社會的另一類人,較為偏激的那一族群。

  為什麼找上她,她不想多猜測,此刻她的心情已然夠亂了,不想再多惹塵埃煩心。

  「人稱的『鏢影殺手』果然不一樣,即使在退出江湖幾年後,仍保有那份神秘感,夠冰冷!」在另兩個男人簇擁下走過來的西裝筆挺男人,教人一眼就瞧出他的身份特別。

  眼神閃過一絲的驚訝,然而斂去所有表情的孟岑,一句話也沒有。

  「不說些什麼嗎?」白虎帶著邪笑,彷彿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如果你們沒其他的事情,請讓讓,我必須打通電話,需要隱私空間。」投下了一枚硬幣,她準備撥號。

  「就這樣?你不想問問我找上你有何目的嗎?你若肯和我談談,那麼你這通電話可以不用打了,你想請求別人幫忙的事情我可以幫助你。」

  「你是誰?」從他的話裡,孟岑幾乎知道自己的一切是晾在他面前的陽光下,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白虎,台灣的股票大亨,至於你,在這當口,你可以省去你的掩飾,你的身份我很確定。『鏢影殺手』,一個自由來去、不受合約拘束的冷硬殺手,既有委託就會完成僱主的交代,從未有失誤的時候,以殺人不眨眼聞名,是個令黑白兩道頭痛的人物……」

  手中的動作停頓了,她很鎮靜的正眼看著他,「你真的確定自己沒有找錯人?我一介荏弱的女人,有能力殺人!?」

  「日本首富山下先生、台灣巨業董事長及黑湖幫幫主,這三條人命,價值近二千萬新台幣,全由你取下的。三支深入咽喉的飛鏢,同樣刻著『鏢影、奪名』四個字。」白虎還是維持他的笑容。

  這個調查費去了他一年半載的功夫,他很確定只有幾年前響叮噹的鏢影殺手才有足夠的能力達到他要的目的,所以他不惜斥重金,更有耐心的等待,在結果水落石出的時候,答案是夠他驚嚇的。

  除了曾經與她接觸的僱主之外,誰會曉得原來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會是個外表看似柔弱的女子!?

  納入他的一言一句,孟岑臉色倏地變黑,「我警告你不要毀誇我!」

  「是不是譭謗你自己心裡有數。不過耳聞當年的鏢影殺手是因男人而隱退,不知是否屬實,也許今天能得到本人的印證答案……」抓住她的弱點攻擊,白虎不會讓自己白跑一趟。

  「你想怎樣,也找我殺人嗎?」不驚不惶,孟岑的問題簡潔、迅速,而且一針見血。

  從小至大,她從不會像待宰的羔羊般任由人使喚,承認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不想回憶起往事,迫在眉睫的事情已壓得她喘不過氣了。

  「沒錯。」當然知道自己不是這樣就成功了,鏢影殺手接案子的標準沒個規則,除了報酬,她還考慮了很多要素……但這次他明白報酬之於她,會成為最優先考慮的條件。

  「去找別人,鏢影殺手已經不存在了。」以寒冷的語氣,孟岑回應他的世故與強扮文雅。

  「你姊姊小孩的心臟必須在這幾個月內進行開刀手術,而因為他的案例特殊,所以你們得帶他到國外去醫治,對吧?你急需要用錢,以前的那些收入早用於還你父親的賭債了……」

  「很好,你把我調查得夠徹底!」眼神的陰冷,在值冬季的時節,更讓人毛骨悚然。

  「就算是交易,你復出江湖幫我解決掉一個人,而我會負責起那個小孩的醫療費用,當然,若你還想開價,我們還有商討的空間。」

  仔細思索他這些話的可行性,孟岑發現她幾年來不再舐血過日的堅固決心,竟輕易的動搖,想起姊姊這陣子眸中露出疲乏的陰影,與拚命和病魔爭鬥的外甥眉宇間的痛苦,她或許該答應……在求助無門下,她似乎唯有這條路可走。

  「老鼠是誰?」這行的術語,她這只奪命貓將要再次行動了。

  「谷隼騎,人稱花陽。」

  「花陽!?」這一年來在台灣享有名氣的馬來西亞人!?

  「是的,他也是個殺手,聲名狼籍的『女性殺手』。」

  不知道這是否為取他性命的主因,她不會問,僱主與老鼠間有什麼恩怨她從來不管,只管辦好自己的事情。「期間多長?」

  「不要馬上殺了他,最好深入瞭解他的資產……」

  她懂了,又為財。「我不做商業間諜。」以往也有競爭激烈的企業聘請她去除掉敵手,並有同樣的要求,不過她拒絕了。

  在這方面,她很講道義。

  「我可以酬勞加倍聘請,事成後你帶著你的家人到另一個新的環境重新開始,我保證日子會比現在舒服百倍。」

  視線持住他,孟岑以不受威脅的口吻說:「今晚打電話來,我會給你我的答案。」丟下一句話,她往醫院裡走。

  「你要應徵助理!?」水痕酒店的地下室咖啡廳內,谷隼騎的聲音透露著不相信的意味。

  「你在網路上的征才留言並沒有註明女性勿試。」孟岑淡淡的說。

  她一點也不贊成白虎的主意,跟在花陽的身邊當他的助理,她覺得這是個荒唐的想法,但除了這個接近他的機會,她無從下手……一個天天與女人廝混的男人,何時會出門!?她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而既然決定這個安排了,她必須比往昔多注意,這樣的男人應該有著比鷹還敏銳的觀察力。

  「可是……」

  「你不相信女人的辦事能力?」

  獵艷高手的谷隼騎,大約是在一年前開始活躍於台灣,繼紫陽之後。不過很奇怪的事情,因為同是宇宙之門的接棒人,他的行動就沒有顯得那麼神秘,也許事情該提到紫陽回到馬來西亞後,她覺得是從那時候起,宇宙之門的一切似乎不再蒙著一層紗……但為何因素,一直沒有人敢深入去探討,大家還是都怕……花陽,目前大家所談論的這個男人,僅止於知情他是全世界水系列酒店的負責人與他的一些花心史。

  「也不是,我……」被自己的語調嚇了一跳,花陽怔住了,他第一次為自己的話做解釋。

  眼前的女人夠特別,她是引起他的注意了,如果這是她的目的的話。咄咄逼人,不給對方有回拒的機會,她很成功。

  「那就錄取我吧!」孟岑明白自己的第一步就得成功,否則她這次接下的任務會恍若登天之難。

  收起詫異,谷隼騎嘴角漾開了,「你這麼需要這份工作?你有看懂工作內容嗎?」

  見識到了,他邪氣的笑容和他花花公子的名聲一樣地挑逗、具毀滅性,不過對她卻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當然,要不然我不會來。」她什麼都不知道,關於他的一切是白虎印出資料予她,她依著他的指示在行事。

  「我的助理得和我周遊列國,若你有家累,不適合這份工作,留在祖國對你比較好。」

  他沒有和女人共事的經驗,不過如果她來應徵的是床伴,那麼他會很阿莎力的錄取她,在外表上她已達百分標準。

  黝黑的劍眉、誘人的眼睛,宛如上天傑作的顴骨,挺直的鼻樑,帶著傲視群倫的神態……她看進了這個男人的外貌,他代表了她所厭惡的一切,他太過英俊、太過有魅力,外表上太過精明,她鄙夷他!

  「台灣人給的薪水我看不上眼。」

  訝然她將這麼市儈的話說得如此順口,他沒遇過坦白的女人,週遭的女性哪個不是矯情的代名詞?他大概知道對於這份工作她是勢在必得了。

  「你不怕被人說閒話嗎?應該瞭解我在外頭的名聲吧?」谷隼騎以毫無瑕疵的禮貌說道,收斂所有狩獵的表徵,務必不使她感到威脅,他還是希望她自己知難而退。

  「不差我一個人錦上添花吧,別人怎麼說是他們的事情,我有自己的想法,我為你做事而你付給我薪資,主雇的關係。」她不是那些一見著長相吃香又頗有財勢的男人就巴著不放的女人,男人在她眼中只有一個類型,他們是令人怨恨的動物!

  「是嗎?你認為我也會這麼想?憑你如此出色的外貌,不防範我這個外界傳言的大野狼?」他的語氣興致盎然。

  「你會嗎?」孟岑反問。吸引大部份女人的男人,不一定也會吸引她。

  驀地哈哈大笑,谷隼騎覺得很有趣,「好,就用你。」

  「就這樣!?」

  不明白的挑高了眉,「你還有什麼問題?」

  「你不問問我的學歷嗎?」

  「免了,我向來相信自己的眼光。」他斷然的說。只是這並非說明眼前的女人會成為他真正的助理,他不過想多和她相處一段時間罷了,她會使他乏味的生活激起一些火花的,他等待著。

  他的追求遊戲一向遵循著可預測的程序,他只尋求快樂,無意放入自己的感情。

  至於助理,過一陣子再說吧,反正工作不怎麼忙。

  「我什麼時候上班?」似乎看到他眼底抹上了一層神秘,孟岑很想問問他在打算什麼,可是心裡一個聲音又要自己快些離開,他是個危險的男人。

  「明天到這兒找我。」站了起身,谷隼騎紳士風度的伸出手,「孟小姐,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遲疑了一會兒,孟岑才讓他握住出H己的手。「我也這麼希望!」

  「很好。」在他鞠躬行禮時,他的眸子彷彿要望進她靈魂深處,蘊涵著習慣的不自覺邀請。

  有一股衝動想打碎他鬼魅般的笑容,孟岑憤怒的抽回手,他怎麼能用那麼下流的眼神看她!?

  看著她的衣角消失在角隅處,沒有忽略她離去前惡毒的一瞥,獵艷高手仰頭大笑,西班牙之行是不寂寞了。

  西班牙馬德里。

  位於伊比利半島接近中央的位置,這兒是西班牙的首要城市,四周是一望無際的梅塞塔中央高地,這裡充滿了獨特的荒涼感,綿延至地平線彼端的橄欖園,以及赤褐色的丘陵,似乎向炎炎的太陽挑釁一般,赤裸裸地暴露在炙熱的空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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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地標之一的太陽門附近,水糸列的酒店之一──水世界,華麗且壯觀的矗立在路旁。

  「很漂亮吧?」發覺身旁的女人幾乎是看呆了,谷隼騎很自傲。

  睨了他一眼,在飛機上已經受夠他的自吹自擂,孟岑沒打算到了休息的地方耳朵還沒得休息。

  她幾乎是被強迫瞭解了宇宙之門的勢力,說它是當今世界上地位如日中天的家族一點也不為過,拜他的身份所賜,她生平第一次搭上了有錢人的專機,很虛華的享受高級的待遇。

  「不要這麼吝嗇嘛,講句誇讚的話又不會浪費你多大的力氣?」谷隼騎不明白一個女人怎麼可以冷漠至此田地,除了來應徵當天外,她的話是少得可憐。

  他已經很努力地尋她開心了,只是一直沒受到領情。

  「我不覺得你是個需要女人的稱讚才能肯定自己魅力的男人。」在她的觀察裡,他極度自信,甚至到達了自負、自戀狂的境界。

  「是沒錯,但我喜歡聽好話。」

  「很對不起,老闆先生,這方面是我學識所未涉及的領域,我不懂。」孟岑逕自往裡頭跨步,但不到一分鐘,她又退了回來。

  「怎麼了,我的酒店裡養了老虎還是獅子?」她的反應逗笑了原本嘴角就掀開的谷隼騎。

  手指著排在櫃台前的兩列穿著火辣的女人,她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她們不會是服務生吧?」

  若他的回答是肯定的,那麼她會將這家酒店歸納於服務性質不單純的地方。

  隨著她的視線望進去,谷隼騎興奮地擊掌,腳步也匆促的往內移,「喔,這麼多漂亮的小姐,凱兒,你真疼我……」

  他在名喚凱兒的性感女郎臉上啵下了一記濕吻。

  「我一得知你今天飛來西班牙,昨天就要我的姊妹們好好地準備,打算給你這個大帥哥接風洗塵呢!」美女曖昧的眨眼,妖艷風情盡現。

  親匿地摟著她的細肩,「是呀,全天下最懂我的女人就是你了,我愛死你了!」

  還杵在原地,孟岑仍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眼睛看著那個花花公子左一個美女,右一個辣妹,更證實了傳聞的真實性,他是個不折不扣的花心蘿蔔。

  「大家都準備好了,就等你點名了。」

  「真的?」眼露出愉悅的光芒,谷隼騎詢問。

  「當然,看你中意誰就挑去。」凱兒很大方,因為她曉得明天收到的支票會很可觀的。

  「哇,你們每個人都長得這麼美麗、迷人,我都不知道要怎麼選擇才好了……」他溫柔地撫過一個女人的下顎,又擭了樓另一個女人的小蜜腰,看著女人嬌羞、欲拒還迎的樣子,笑得煞是倉狂。

  「阿隼,你帶了伴來?」不想打斷他的尋樂,但凱兒注意到飯店敞開的門口站了一個長相不俗的女子,禁不住好奇的問道。

  這是她認識谷隼騎這個浪子以來,首次見他身邊帶著一個女人。她知道他給的情很短暫,在床上就演完開始與結束,每回到馬德里來,他只找她提拔出來的女人,但這次……這個女人,一張完美的瓜子臉,細緻的五官,象牙般毫無瑕疵的肌膚,再加上閃亮不屈服的眸子,她會是他追逐目標類型,毋須多加打扮,她的美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被她這麼一提醒,谷隼騎這才想起孟岑,稍微推開了身邊的女人,他看到她仍怔在原地,立刻朝她走了過去。

  「對不起,我忘了你是新的助理。」

  「什麼意思?」那些女人柔順的等待一個男人的青睞,那樣的情況教孟岑不悅,她們就不能有主見點嗎?應付如此花心的男人不該事事讓他稱心如意的。

  「我以前的男助理在這個時刻都會馬上去處理我交代的事情,不會愣著不知該怎麼辦?」

  「你什麼事情也沒說,我當然站在這裡聽候指示了。」挺直肩膀,孟岑傲慢地看著他。

  她懷疑,評等五星級的飯店大廳若時常上演著這幕令人血脈賁張的戲碼,為何它的生意沒有因此而衰退。

  「你看不出來我就要進去快活了嗎?」谷隼騎的眼裡氤氳著火焰,保持不變的笑容漾得更開了。他想看看這個一副聖女模樣的女助理聽到他這般的言語會不會被激得大吼。

  「不需要我侍候你們脫衣服吧?」她不傻,知道對方這番說詞別有用心,但是她不打算咬上他布下的餌。

  聞言,谷隼騎的爽朗笑聲彌布偌大的大廳裡,看來這個女人不僅美麗而且還睿智,不過她一板一眼的個性真的需要人調教一番,他是很樂意扮演這個角色的,他熱愛刺激。

  「看在我的面子上,在這些美女面前不要讓我漏氣,讓人誤以為我這個獵艷高手是浪得虛名,連自己的助理都搞不定,OK?」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他來到了她的身邊,親密的附耳說道。

  站開了一步遠,孟岑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她們不會這麼想的。」

  這個男人明顯地非常清楚知道自己的魅力,但他必須另外找其他女人去巴結逢迎他。

  「你真的知道她們會想什麼?」

  「我已經在地球上生長了二十多年了,而且大部分的時間都張大著眼睛,耳朵也沒聾,我懂只要你肯付錢,這些女人不會挑剔你任何東西的。」

  眼神透露著讚賞,谷隼騎對她的興趣是愈漸濃厚了,蘊藏在她世故外表下的狂野迷惑了他,他想帶她上床,激發出那份狂野,他想那會像是擁抱著火焰。

  「你可以交代事情了,我想那些女人應該在期待你。」話鋒一轉,她回到了正題。

  不滿她急著打發他的態度,但無妨,花陽沒有要不到的女人!

  感受到他充滿慾念的凝視,孟岑全身開始燃燒,他的慾念是有催眠性的,她從來沒被其他男人以這種眼神看著她,這使她恍如喝了一杯加了藥的酒一樣頭昏眼花……「阿隼……」來自櫃台前方的一聲呼喚,救贖了孟岑,她恢復了回來。

  「你最好快點說。」

  「等會兒你打電話到拉斯維加斯的水滴子酒店,告訴經理我下個月會去度假,我的房間從明晚起開始空著,電話號碼向櫃台小姐取得。」

  「是。」

  「另外……我要去享受了,你有沒有話要說?」

  「如果我可以詛咒你得性病,我會的!」孟岑惡狠狠的瞪他。

  沒有發怒,「你不會希望我得病的,一旦我受感染了,過幾天你也會遭殃……」點了她的鼻頭,谷隼騎一語雙關的說完後,忙不迭的投向女人的懷抱,留下仍在思考其意的孟岑待在原地。

  「我一定要和你同一桌用餐嗎?」

  「不好嗎?」從食物中抬起頭,谷隼騎執起餐巾拭淨嘴角,不解的問。

  不能適應他如此斯文的動作,孟岑急著想走開,她明白他的性別,可是她竟然沒有自己預期中的討厭他……她得記住呀,這個男人夜夜笙歌,懷裡抱的女人隨著時間走動,個個不同面貌,他是她最厭惡的男人類型!

  視線攝入他完美的臉龐,她冷冷的說:「你是個大老闆,而我不過是個小助理,身份夠低微,何德何能和你並坐一起?」

  「如果你這麼計較地位的話,我建議你不妨將自己當成是我的女伴,我時常和女人一起進餐的。」他拋了個致命的笑容給她。

  「我沒那個條件。」

  實在不能適應封閉的氣氛,「打個商量好嗎?我不知道你以前的日子怎麼過,但這兒是西班牙,應該沒有人認識你,所以你能不能笑臉多一些,或者稍微收起沈窒,活潑點?」

  「你說呢,我為你工作,你是萬眾矚目的焦點,在這個前提下,我不認為會沒有人認識我。」

  「講得好!」谷隼騎是愈來愈欣賞她的應對了,「不過這會兒我只要求給我一個笑容就好了,你應該不至於會拒絕吧?」

  「你是知道我的答案。」孟岑領教到他的難纏。

  「一個笑容換一萬美金,怎樣?」

  一把怒火就這麼燃了起來,因為他的話,「我是助理,不是你身邊的那些妓女,請你搞清楚狀況,不要混為一談。」

  「其實我真的很中意你,或許你可以考慮換個工作職銜,當我的玩伴,我相信自己在這種情形中與你相處會更融洽。」

  「你不覺得你找錯人了,我這個人乏味至極,你難道不怕我在床上像死魚嗎?」

  他淡淡的口吻,似乎已把甩掉昨晚女人的事置諸腦後,這個發現令孟岑非常不悅。縱慾過度的男人,老天爺怎麼沒給他懲罰?

  「在我的調教下,修女都可變成蕩婦了,我不認為你會維持冷感。」谷隼騎邪氣的笑著。

  他已經快受不了閉上眼時,她鮮明的影像就出現在眼前的狀況,除此之外,還有另一項教他不舒服的地方,他覺得女人通常會散發出一種溫柔甜美的氣質,那才合乎社會對她們的期望,但她沒有,卻仍教他心醉……她的美麗迷惑了他,還有她的精神,她是如此地不尋常、如此地迷人……「別指望我,你的名聲先你而去,我不想成為你獵艷名單的另一位犧牲者。」

  孟岑氣呼呼的瞪視著他,她從來不是低賤的女人。

  「即使我能付給你更高的酬勞?我不相信女人不愛錢,一開始你就表明過台灣人給的薪水你不滿意了,現在我願意提供更多的錢,只要你點頭同意這層關係,它們就會進你的荷包。」

  「我是需要錢,但絕對不是用自己的肉體換來!」她有股衝動,想用盡全身的力氣給他一巴掌。

  若不是她有任務在身,她不可能和這樣的男人周旋!

  聽進她這些話,谷隼騎一點也沒有生氣的跡象,「隨便你怎麼決定,但我們可以打賭,只要你跟在我的身邊,我就有辦法讓你瘋狂的愛上我,不管你以何種職銜留著,最終你都會是我的。」

  他的眼神瞅住她,緩慢地笑了。

  心底陡地升起莫名的恐懼感,她感到彷彿她是地上某只可憐的兔子,他則是天空的灰鷹,緩慢地在天上繞圈,準備下撲攻擊。

  「不要對自己太有自信,你並非無往不利,挑上我你無疑是給自己找釘子碰。」她不會讓他順遂,這種男人需要人給他教訓。

  「不管是良家婦女或是本來就不安於室的女人,我都有辦法教她們服服貼貼地順從,總之我的名號不是憑空得來,你會漸漸瞭解的。」

  「那一天不會來臨!」推開椅子,孟岑在他自信滿滿的笑容下離去。

  她確定身上的細胞因此爭吵敗壞了好幾萬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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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這麼早就起來做事了嗎?」才送走陪夜的女伴,谷隼騎看到他特別格局出來的書房仍有燈光,推門進去,發現他的女助理坐在沙發上翻著一些資料,很訝異。

  「我是人家聘請來的,沒辦法像老闆那樣荒淫度日。」孟岑意有所指,但她也想知道,他不會和那個女人做床上運動長達好幾個小時吧?

  「你是我請來的歷任助理中唯一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的。」悠閒的往她對面沙發一窩,他維持他一貫的笑容。

  他直覺地知道碰到這個女人時,爭辯會比一般的誘惑伎倆有用,他猜想她會喜歡面臨挑戰,獲得勝利。

  被他這一說,孟岑果然噤了聲。

  沒錯,她也發覺到了,每當和他交手,她總是會有不由自主的情緒產生,因為他的嘲弄,她很容易就發脾氣,可是她真的見不過他的自大與目中無人,她不是他身邊那些只會奉承的女人,她不需要給他笑臉……可是她又是他的助理,非得向人低頭不可,不是她非得要這份薪水,只是不用這種方式待在他身邊,她沒有機會除掉他!

  「喂,你可不要經我這麼一說,變得更靜了,那不是我的目的。」急著表明態度,谷隼騎受不了過於沉默的女人。

  「如果你要用書房,那我將資料拿回去我的房間整理好了。」她當然沒有總統般的尊貴身價,可以住在那種如同皇宮的豪華套房內,不周谷隼騎替她安排的房間也不錯了,至少可以欣賞到整條大街。

  「不用了,我要回去睡回籠覺,你也不用那麼拚命,我要你整理的東西並不急,你盡可以補眠一番後再處理。」

  他突兀的溫柔令人招架不及,「我……習慣這麼早起。」

  「這樣你可能得入境隨俗了,因為西班牙人大多晚睡晚起,最早起的大概是開麵包店的人,西班牙的人飲食以午餐為重點,所以早餐都吃得很簡單,我想你得瞭解這個習性。」

  谷隼騎解說完後,極不文雅的打了個呵欠,然後接著解嘲的表示:「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若你堅持要現在馬上做好事情,樓下的餐廳應該會有自助的早點供應。請容我先退一步了。」

  在第二個呵欠前,他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跟著他後頭去關上書房的門並上了鎖,隨即,孟岑撥了通國際電話。

  「我是孟岑。」

  「有資料要報告了嗎?」白虎拿起筆和紙,準備要詳細記錄。

  「我……沒有。」手中是握有谷隼騎最近一期買進與賣出股票的資料明細,但孟岑卻說不出口,這樣的行為在她心中畢竟是不道德的。

  她終究是答應白虎的提議了,她知道手術後的外甥身體更需要好好的調養,而這得用到錢,再加上完成任務後,她想完完全全退出這一行,不再讓任河人找著她,她要他們一家三口過著平靜的日子……她計劃好了,就在南投的山上買一塊地,簡單的蓋一棟房子,嘗試隱居的日子,不理世事。

  「怎麼會沒有?」白虎有些不開心。

  「大概是谷隼騎還不夠信任我吧,我尚未有機會接觸到他的股票事業。」她撒了一個很大的謊。

  是因為她是他急欲想征服的對象嗎?所以他很放心的將他的一切讓她這個新上任的助理明瞭,他似乎不在乎他甚至不夠瞭解她!?

  在這一點上,她忍不住想推翻外界相傳花陽是個眼光奇準的男人,對女人,他還是沒有防範能力!

  「我在想是不是我們的出發點一開始就是錯的?」思索了一會兒,白虎才如斯說。

  「什麼意思?」

  「照情形看來,用這個方法要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恐怕還得費上好長的時間,倒不如……」

  「你有更好的主意?」

  「花陽那男人有沒有對你示過好,我的意思是……」

  孟岑不笨,她立刻猜出白虎打什麼如意算盤,「你別想,我不會答應的,谷隼騎也不會是那種會讓身邊的女伴干預生意的男人,你最好想其他的辦法。」

  「你長相又不比那些曾與他傳過排問的女明星差,再憑著你的頭腦,想要獲取他的青睞與特別照顧並不難。」

  「我們已經說好了,我的任務是殺了谷隼騎,不包括誘惑他,這種事你找別人來。」這大荒謬了,她不會同意。

  她永遠不會和那個沙豬男人同躺在一張床上!

  冷哼了一聲,白虎當然不會順她的意,付錢的是老大,她得聽他的指示去做。

  「你的姊姊和外甥將在下個星期出發至美國,事情我都安排好了,這會兒你若不點頭,所有的行程會化為不可能!」

  「你威脅我?」怒火攻心,孟岑此刻才明白對方有多卑鄙,她在答應委託之前,該詳細調查他的檔案,這般魯莽答應,果然壞事。

  「端看你怎麼解釋了。」握住她籌不出錢的弱點,白虎已經知道她的答案。

  心疼外甥的一個軟心腸女人,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孩子的生命毀於她的手上。

  「你太看重我了,我沒有那些女人的能耐。」她做著死前的掙扎,希望他打退堂鼓。

  「你可以的,谷隼騎肯定沒玩過你這樣的女人。」

  「你……」他無恥的話激怒了孟岑,但她拿他沒法子。「我要怎麼做?」

  幾乎嗅到成功的味道,白虎連聲音都帶著笑,「從他的那些女人身上,你能知道怎麼擄獲他的心。」

  「我可以這麼做,但我要你先匯二百萬進我的戶頭。」不簽合約以免被抓住小辮子的習慣,沒想到這次竟害了她,若早先明白委託人的為人,她會懂得先收頭款的。

  「沒問題,但要在你為我做一件事情之後,早日取得他的機密,你的願望愈早實現。」

  在一陣狂笑後,傳入孟岑耳膜的是嘟嘟的聲音。

  「你好慢喔!」在孟岑坐定後,谷隼騎忍不住的發牢騷抱怨。

  距離他要服務生去請她下來用午餐至今,都過將近半小時了,他不認為她會像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一樣,為了打扮而誤時。

  「你可以先吃,我沒要你等我。」孟岑抬眼給他一記瞪視,她仍處於掙扎邊緣。

  這個男人太過清楚自己的魅力,太過自信於自己的吸引力,並且是個太熟練的女性掠奪者了,她可不想成為他獵艷名單上的另一位,她沒有必要和一個視女性為短暫玩物的男人發展出進一步的關係……可是眼前的狀況下,已不容許她抱持著這個念頭與他相處了,白虎的威脅還在耳邊徘徊,她那可憐的外甥──皮皮的生命延續問題全在她一念之間。

  她是得低頭的。

  「我若說出來自己對你的感覺,你一定又要罵我是個擅長花言巧語、巧言令色的噁心傢伙了,不過我還是想說,我不懂你是有意或無心,但你散發出的氣質真的震撼了我的心,你真的不再考慮我的提議嗎?做我的女伴真的比助理賺錢還快……」

  谷隼騎發現自己的口氣從早先的玩笑話轉為認真了,他骨子裡不服輸的血液直衝擊著他,他要這個女人變成自己的。

  「可以,你開給我多高的價碼?」豁出去了,為了給姊姊和她的兒子有好日子過,她什麼事情都可以做。

  睜大了雙眼,谷隼騎沒有反應過來,「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你不會縱慾過度,耳背了吧?」孟岑下意識的認為他沒存好心眼,這麼重覆問話分明想調侃、取笑她!

  「我想確定你剛才是說願意答應當我的女件了?」習慣她的冷言冷語,他不在乎。

  「沒錯。」

  舌頭似乎被咬掉,谷隼騎無法完整發出一個聲音,「你……」

  「你後悔了?」

  強迫自己縝靜,但還是難掩激動與訝異,「沒有,可是你知道我的女伴是要陪我上床,這個定義你懂嗎?」

  「我不是三歲小孩。」孟岑想盡快結束這個話題,只要他點頭,事情就談成了,她不希望心底的尷尬繼續困擾著自己。

  「為什麼你的態度會轉變如此之怏?」深吸了一口氣,谷隼騎感覺自己失常了,這個女人有將一個正常男人搞瘋的本事。

  以四兩撥千金的方式,她淡然的表示:「如同你所說,女伴的錢比較好賺,且傳聞你對女伴很慷慨。」

  有多少女人先她承歡雨露,她不管,眼前唯有金錢能滿足她的需要,若她能雙方面賺酬勞,當然是件不錯的事情。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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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不清她在想什麼,谷隼騎在此時不加追究,往後的日子他會瞭解她的。「這不是一定的,我看表現給獎勵。」

  「我想知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價值。」孟岑很堅持要得到答案。

  「問這句話時你的口氣該溫柔點吧?」搖了搖頭,谷隼騎為她的直來直往不悅,她至少該奉承他點的,那會教他的男性自尊高興些。

  「你別指望我會像那些女人那樣百依百順,我的個性就是這樣,你若想上我,最好就習慣。」她一點也不因自己位居下位屈服。

  「嘖嘖,女孩子家講話還是文雅些,虧你的身軀是生得這般的迷人……」當他的眼神懶懶地掃視她的肩膀和胸脯時,他很滿意她明顯癱軟卻又憤怒的樣子。

  在心裡低咒了一聲,「我們只是交易關係罷了,你別想求太多!」

  「好吧,我也明白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道理,要你在短短的時間內更改個性根本不可能,我將就吧,至於酬勞的問題,等到我對你厭倦、膩了再說。」

  「我如何能相信你是個守信用的男人,不會玩完就算了!」有了白虎的警惕,她必須小心防範類似的事情發生,賠了夫人又折兵,她沒有那麼多可供浪費的條件。

  「我真恨不得將你這層高傲的聖潔狠狠的撕碎,一層一層地凌遲你的尊嚴,看著你哭泣的臣服,那該是最能取悅我的事。」她說一就一,正經八百又毫無浪漫想法的個性真的今他十分不舒服。

  「現在我不和你談這種事!」孟岑咬牙切齒的說,他挑釁的言詞已將她的怒火扇至沸點。

  「這種事情需要訂合約保證嗎?」沒有女人敢對他的人格置疑。

  「若有需要的話。」

  露出一個陰險的笑,谷隼騎的腦子閃過一絲光芒,「你不怕我以後拿著那紙合約到處毀壞你的名聲嗎?」

  「你……悉聽尊便。」不中他的計,孟岑知道不會有那一天,因為她會躲得遠遠的,隱姓埋名過日子。

  「你最好選擇相信我,因為我從來不簽訂那種死板板的合約書。」

  「姑且相信你,但我總可以知道你多久對一個女人厭煩吧?」

  「還沒正式開始我們的遊戲,你就急著結束了?」谷隼騎沉下臉,不悅神色堆在其上。

  領教到他的脾氣,可是孟岑也有話說:「谷先生,請你記住一件事,你控制的只是我的身體,然而我的情緒與想法你無權干涉。」

  「好,我就順從你的意思,我只能操縱你的身體是嗎?」他陰騖的看著她。

  知道自己引他不開心了,孟岑為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任何事情擔心、手心頻出汗。

  「現在我要知道你的身體如何能取悅我,過來。」

  他要做什麼?顫抖地坐在原處,她掙扎在恐慌、驚懼和緊張之間。

  「這會兒換你耳背了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谷隼騎笑著等待她。

  斗膽和他作對的女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她會是唯一的一個,不懂規矩的女人需要一點教訓。

  她這麼的嬌羞與不馴,呵,是很可愛,他會教她明白她即將跟上的男人有多與眾不同。

  「你要做什麼……」

  「你認為呢?」

  察覺到他飽含笑意的眼神,孟岑知道他想玩弄自己。她的怒火幾乎直接達到頂點,她想扯掉他俊臉上的笑容。

  「我不知道。」

  喔,該死,她又回復冷靜了!谷隼騎為這女人獨特且收放自如的情緒反應感到厭惡,它會成為他日後誘惑她的最大障礙!

  「你馬上會知道,因為我要你吻我。」

  「吻你……」她不由自主的,聲音拔尖了好幾分貝,引來了不少側目的眼神,然後她感覺到自己的雙頰熱了。

  身子傾向前,他乾淨的氣息拂過她發燙的臉頰,「是的,就在這裡。」

  「我不要!」拚命躲避他散發出來的清爽味道,她不會順從的!

  「別忘了自己剛才說過的話,你是我的女伴。」

  「我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事情!」似乎能感覺到他的力量,她痛恨看見他的傲慢及他將要對她做的一切。

  「你都見習幾天了,還不夠嗎?你應該明瞭我的女伴個個行徑大膽,而我也一直很滿意女人在公開場合和我調情,若你想做一個成功的女伴,害臊之情可免了,社會道德觀暫時拋諸腦後吧!」

  「我說過,我、不、會!」她字字鏗鏘有力,她有著廉恥心,這種事情她做不來。

  「我也說了,你必須,我喜歡聽話的女人,想在這段時間多賺點獎勵,最好依我的指示去做,別忘了,你的身體是我的,這句話是你自己同意的,現在我要你的嘴唇!」

  她愈抗拒,谷隼騎全身的血液更形鼓噪,一股原始的飢渴正在侵蝕他的理性,強烈慾望泛過四肢百骸。她很輕鬆就激起他的反應了。

  害怕的內心叫苦,孟岑後悔了,「我要繼續當你的助理,我不做你的女伴了。」

  「不行,我是個生意人,說話向來算話,既然答應和你之間的協議,就不會改變。」他料到她會有此話。

  「你……」

  「過來。現在大家的目光都移往我們這邊,我要向他們宣告你是我的所有品!」

  憤怒的雙手握拳,孟岑敲著桌子,「該死的你,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這麼做無疑是讓自己受到最直接的指點,她不要那種屈辱。

  「看來你真健忘,你不是說過和我在一起就是注目的焦點嗎?在別人的眼裡或許人家早認定你是我的床伴了!好了,我不和你爭辯了,如果你再不過來,我可要自己行動了,你不希望氣氛弄得更僵吧?」

  怎麼辦?無法做出第二個反應,孟岑覺得自己此刻就像個傀儡,她往他身邊的椅子移動。

  她為什麼就得忍受這般的恥辱,她無法擺出像那些女人的愉悅神色,因為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沒有預警的,谷隼騎一把將她抱到自己的膝上,他的手臂牢牢地定住她,讓她出力的反抗。

  「你幹什麼,放開我!」她放聲尖叫,突然整個餐廳人聲鼎沸了起來。

  「感謝你,因為你的舉止,促成了我的目的,我們成為大家的焦點了。」

  他鋼鐵般的鉗制只更增長她的怒氣,她愈發加強她徒勞無功的嘗試。旁人的指點在此時她變得不在乎了。

  「放開我!」

  「噓,你肯靜下來我就鬆開你。」

  「我不會!」

  「好吧,那我只好這麼一直抱住你了,午餐結束後還會有人用下午茶,然後是晚餐,會有很多人見著這一幕的,我是無所謂啦,畢竟我的名聲本來就這麼壞了,倒是你這麼個黃花大閨女……」

  「這裡是西班牙,沒有人認識我!」孟岑也故意不理睬。

  「喔,是這樣嗎?你還要和我在這裡待上好長一段時間呢,我相信記者很快就會得知我的消息,幾天後會趕來採訪了,你要是這麼不聽話,我會考慮給他們報祉業績成長的機會,擺張你與我的合照……」

  「住口!」孟岑氣沖沖的顫抖,不行!她不允許這樣的報導讓姊姊看到。

  「願意和我好好談談了嗎?」放低音量,谷隼騎柔聲的問道。

  和這個女人競爭,是很費力氣!

  點了點頭,壓在她心底的怒氣是無可比擬的。

  轉過她的身子,他以保護性的姿態拉攏她的衣服領口,然後伸指溫柔地托起了她下顎。「你不可能在我們的情愛遊戲中嬴我,我太有經驗了,懂嗎?」

  再次點了頭,孟岑明白自己快崩潰了。她好累,她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今天我不強迫你,我可以等到你學會女伴所必須有的氣質再說。」

  「真的?」孟岑不相信他會這麼慈悲。

  「幫我打電話給凱兒,今晚安排一個女人過來。」谷隼騎讓她站直身子,在他面前。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對他,孟岑真的一點好感也沒有!

  「你一晚沒有女人不行嗎?」

  很享受的看她生氣的樣子,他扯出一個笑,「以後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麼這麼需要女人了!」他話中帶話!

  其實女人到他房裡不是天天都只有那件事情可以做而已,大半時候他較喜歡她們服務的按摩功夫,但他不會讓她知道這一點。

  「縱慾過度的男人通常不長壽!」空空的胃沒有裝下任何食物,孟岑卻飽了,她氣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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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漂亮的東西總教人目不暇給,孟岑很難掩飾自己興奮的心情。

  這座公園就像是馬德里的綠洲,如果厭惡了城市的塵囂,她相信帶著三明治來這裡悠悠閒閒地過一天,會是很特別的感覺。

  放眼望去,到處可見慢跑的人,或是在樹蔭下看書的人,以及踢足球的小學生,每個人都自在地陶醉在自己的活動中,這是在台灣所無法享受的。

  「看來你似乎很喜歡,我的決定真的沒錯。」感染了她的喜悅,谷隼騎笑顏逐開。

  防衛性的看著他,孟岑發現自己太大意了,她怎麼可以因為他的一個安排就忘了他是個奸巧無比的男人。

  「你又想怎麼樣了?」

  「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壞好不好?」他真的留給她如此不好的印象嗎?「好啦,就算我不是很好,但至少我也有善良、和氣的一面吧?」

  很果斷地搖頭,「別人這麼說我還有可能相信,至於你……省些力氣吧!」她永遠不會將他列人和藹可親、易相處的男人之中。

  「難道我帶你來別墅公園散散心,還無法減少你對我的恨意嗎?」

  彷彿在逃避大野狼似的,這些天有他的地方就一定找不著她的人影,他明白她刻意躲著自己,除了擔心得履行義務之外,恐怕她還記取著他教她在大眾面前羞紅臉的可惡經驗。

  「你該不會想對我說這是你第一次帶女人到這兒來吧?告訴你,我不會信這種鬼話!」

  果然被她說中了,他接下來就是要說這些話,不過既然被說走了,他摸摸鼻子,知道話一出口會自討沒趣。

  但說回來,這真的是事實。平常到西班牙來度假,他的時間都在酒店裡打發,就算泡上了一位教他心動不已的女性,他也不會大費周章的計算行程帶她四處遊玩,然而今天她享盡了所有的特別,卻冷嘲熱諷的回應,真的教人心痛呀!

  他花陽曾幾何時得為女人低聲下氣至此地步!?

  為了增進兩人間的和平關係,他犧牲了無數的第一次,她就不能有點反應嗎?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對於我們兩人間的關係,你再明白不過了。你該怎麼做這些天應該想好了吧?」

  別墅公園位於馬德里的西區,臨曼薩納雷斯河,也是馬德里最大的公園,這個公園曾是王室的領地,佔地面積廣大,借大的園地中,大部份是荒涼的丘陵,乾燥的土地上稀稀落落栽種著花絲樹……他選擇這個場景,足以醞釀出氣氛吧!

  這裡沒有認識的人虎視眺眺的盯著他們,她可以較放得開些了。

  「我就知道你這個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她指責的罵道。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為了我們之間的第一次,我煞費苦心,只為好好感受你給我的第一個吻……」

  他的聲音像夏日艷陽般想觸及她心,溫暖她肌膚,燃燒她的血液,他的手指誘惑地握住她的手……不陷入他的情網中,孟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她清醒得很。「你的確很費心,無論到何處都需要有觀眾!」她反諷。

  眩目的笑容攫住她,他溫柔的抬高她的下巴,「難不成你希望親吻和做愛一次完成嗎?我是因為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沒有選在隱密的房間裡,否則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孟岑,早就是我的女人了!」

  「你……」

  「若你迫不及待的想將自己給我,那麼我們可以回酒店去,我很樂意在那兒同時完成兩件事情……」

  他很清楚,當他佔有這個女孩時,他要不疾不徐,認識她所有的曲線和身體,傾聽她激情的低語……雖然他知道,這會有點難,不過谷隼騎向來就喜歡向困難的東西挑戰。

  「你休想!」她真想就這麼殺了他!

  「別太激動,我是個體貼的男人,我很在乎女性的決定,現在給我個答案吧,是你吻我,還是我吻你?」

  「若你真的體恤女人的想法,那麼我要你打消這個念頭。」孟岑還懷著一絲的希望,他能答應自己的話,那麼她會考慮不要那麼恨他!

  食指在她面前擺了又擺,谷隼騎給的回答很直接,「不行,我已經給你幾天的時間準備了,今天我要你的吻,非得到不可……」

  在他還滔滔不絕之時,孟岑以嘴覆在其上,阻擋了他最後的那些話,而這個接觸不過短短的二秒鐘,她就離開他的唇。

  「我吻你了!」她揀著自己的嘴唇,低著頭說。

  「就這樣?」還來不及仔細玩味,谷隼騎不相信就這麼結束了。

  她的吻是這麼冷淡無味、不帶感情嗎?還有,他的唇似乎帶著流行的傳染病,他看她急著想抹去一些東西。

  「要不然你還想怎樣?」

  她的勇氣凝聚是在一時之間,在它用罄時,她就回到原本的自己,他最好會因此而滿足,因為下一次再聚集成功,也許得等到好久之後了。

  「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的唇停留在我的唇上久一點。」在他的耐心被磨盡前,他希望她主動些。

  「辦不到。」

  「真的辦不到?」他懷疑的語氣夾雜著一絲的警告。

  明知道自己不該屈服於他的淫威,但孟岑又怕自己一直處於被動會吃虧,「好,但你最好不要再嫌棄我做得不好!」

  吸了一口氣,在找著他的唇後,她閉上眼睛,在心中默數著時間,大約十秒鐘後,她自動往後退一步。「可以了吧?」

  感覺她像在交功課般沒有盡心,只是敷衍了事罷了,但那顯然沒有經驗的一吻,卻輕得像是蝴蝶的羽翼,絕妙得令人喘息。在這個光天化日之下,她挑起了他的興趣,谷隼騎笑了。

  「你笑什麼?」認為他在笑自己,孟岑大喊。

  「我覺得你需要有人來教導你什麼才叫做接吻。」

  「不用了,我不要別人教我……」.

  「當然不是由別人教你,而是我這個高師親自教導傳授……」谷隼騎咧著嘴笑,俯身在眾目睽睽和瞠目結舌的路人面前吻她,對她的抗拒置之不顧。

  他的嘴急切地玩弄她的唇,輕咬、探索、誘惑,直至她全心全意歡迎他懷抱的庇護。

  然後他的拇指巧妙地微一施壓,她的唇便張開了,他的舌頭立刻探入她口中,一股融化般的熱力注進了孟岑的身軀,她貼著他的唇驚喘出聲,他的舌頭更加擾人地律動,她抗拒著襲遍全身的慵懶威覺,捶著他的肩膀,而他的反應只是咕噥一聲,繼續吻著她,這次他的舌頭有力地燒住她的……最後,在兩人都需要新鮮的空氣來平衡時,谷隼騎才放開她,手指仍戀戀不捨的游移在她的唇上,「嗯……這是你的初吻吧?」

  別過了頭,孟岑脹紅了臉,望向別處,想要忘記他不知道用了何種法力在她體內燃起的興奮。她一定是發瘋了,才會對他的誘惑起了這麼大的反應……他是個危險的男人,正如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感覺,擁有既溫柔又狂暴、既紳士又野蠻的矛盾人格。

  「你是在害羞嗎?」立在她的面前,谷隼騎低下了頭審視她的表情。

  他無法好好解釋這個吻,他只是發現他已好久沒在親吻中享受快感了。

  「你少無聊了!」又迴避看他,孟岑再轉了九十度,她隱約感覺身旁充斥著一些人指點的笑聲。

  親暱的樓住她的肩,谷隼騎好笑的說:「其實這也不錯呀,至少你踏出了第一步,在這麼多陌生人面前你都可以沉溺在我的吻中了,回到飯店那個場景,我相信你更能應付自如。」

  「你……小心!」

  才揚起手想往他的臉上揮,乍然餘光瞥見一顆球朝他們的方向飛了過來,職業動作使然,孟岑從大衣的口袋中取出了她的飛鏢,沒有多加瞄準,消了氣的球在面前一公尺的地面墜了下來。

  往球射過來的方向跑去,「是誰?」這不是一般情況,而是在人為的預謀之下,她發現剛才還繞在不遠處的人全都不見了。

  撿起球在原地思索了好久,谷隼騎過了幾分鐘後才追了過來,「怎麼回事?」

  此時的孟岑,全身散發出一種光芒,那是他這些天來所未曾感受到的,她的神秘也許不止於他所認為的範圍內。

  「你在西班牙有仇家嗎?」

  「為什麼這麼問?」

  「這顆球絕對不像我們剛才在公園裡見到的小朋友的力道所能丟出來的速度,它迎著你而來,分明是帶著挑釁的味道。」在這當口,孟岑忘記她所扮演的角色,一心想為他過濾可疑的人物。

  「我的股票生意時時刻刻都可能得罪人,沒什麼好訝異的,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不過我的性命可不是一顆普通的足球就奪得走!」谷隼騎的思緒全然掛在刺進球裡的那支飛鏢上。

  這是專業人士的手法,一支飛鏢有辦法呈現一個大破洞,除了力道與特殊訓練的技巧外,它是不可能的!

  他說完這一點,孟岑全然明白了。「我們趕快回去吧!」他是何用意,她要知道!

  「你不是怕了吧?瞧你方纔的氣勢和個身懷絕技的女人沒兩樣!」他在試探。

  糟了,孟岑的心裡暗叫不妙,他這麼敏銳又見過世面的男人會不會知道什麼了?

  「你在說什麼,我不懂!」她裝傻。

  拿起飛鏢,「這是什麼,你一個平凡的女性為何隨身攜帶這種奇怪的器械?」

  奪回了她的所有物,她將它放回大衣的口袋裡,「我以前是射箭的國家代表隊,為了要當你的助理,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而遭到你那群鶯鶯燕燕的追殺,我特地請了人訂製了飛鏢,它是以防萬一、自衛用的,沒想到今日竟解救你於險難!」

  他最好不要再追問了,因為她實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你用這種東西來自衛!?你不覺得它很危險嗎?」飛鏢可不是玩具,就算她曾經是射箭的國家代表隊也不行這麼玩它!

  「就是危險才能防止你那些女人侵犯我!」心裡吁出了一大口氣,他似乎不再堅持於她的身手上了。

  「我的那些女人嬴弱得很,也非常明事理,她們不敢對你怎麼樣的,否則當初她們也就沒資格成為花陽的女人!」合則聚,不合則散,她們很清楚這是做花陽的女人必須掌握的大原則。

  「你高興怎麼說是你家的事,我的性命是我自己的,當然得自己保護好。」

  「把你的飛鏢收起來,不要再讓我看到,我谷隼騎有能力保護我身邊的女人!」

  他的話深植入孟岑的內心,他怎麼可以這麼隨便,她和那些女人絕對不同,她才不是他的女人,她的個性絕對不允許自己和一群女人一起分享同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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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nebula在路邊做小販, 本日賺到現金77Ds幣.


  「你另外派了人來西班牙?」當電話一接通到白虎在台灣的辦公室,孟岑一劈頭就問道。

  「想必鏢影殺手公民與道德學得並不好,你不知道打電話給人必須先問候且報上自己的姓名嗎?」白虎調侃中帶著笑聲。

  「廢話少說,你是什麼意思?」她知道今天在公園發生的事情是他指使的,怛為何目的卻仍待她問明白。

  他已經表示不取谷隼騎的性命了,如今他比較樂意看到敵手生不如死的模樣,他要宇宙之門的接班人之一──花陽嘗嘗落魄的滋味,要他像只鬥敗的公雞,無法再昂首闊步……而小人用卑鄙的手法,她雖然不贊成這麼做,卻受困於金錢方面的因素,她不得不漠視自己良心的譴責。

  「注意你的口氣,你要知道現在我是老闆,而你是拿我錢的人!」心生不快,白虎啐了聲。

  「我也要你弄明白,鏢影殺手既然答應做一件事情,就不可能會失敗,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對我而言,多一個人等於多一個麻煩!」孟岑絲毫不妥協,沒有被他的警告嚇到。

  「說的好,我也相信你已成功的引起色魔的注意了。根據回報的結果,你是和姓谷的小子扯上了!」

  傳聞來自四面八方,他能很清楚的分析谷隼騎喜歡的女人是何類型,在玩遍了順從的女人後,他相信他會對冷漠又有主見的孟岑發生興趣,他體內不服輸的因子絕對會促使他行動,而本身條件就不錯的孟岑,只消學學浪女挑逗的功夫,不信他不入甕。

  沒有男人經得起女人自動的投懷送抱,谷隼騎不會願意當柳下惠!

  「你……我不許你再派人跟蹤我們!」明白他的消息來源,孟岑壓低的聲音隱含著怒火。

  以前她不知道慾望能控制人的思想和身體,使人因需要而燃燒,只要想到稍前的那一幕,她就有股不能原諒自己的痛苦。

  「這不是跟蹤,我派去的人會丟顆球過去僅是想試驗你的警覺心罷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想要花陽的命,我可不允許別人先我一步,在我未得到他手上的股票前,他不能死!」

  「我會做好我該做的事情,但你不要再找人來監視我們。」她的意思夠明顯了。

  她為錢所做的犧牲,她開放的那一面,不允許成為任何人的笑柄!

  乾笑了幾聲,然後白虎突然放柔的音調,傳進了孟岑的耳膜,「我當然不會繼續這麼做了,你的表現太優異了,我能放心的在台灣等好消息,嘻……」他曖昧的說。

  嫌惡的忍住胃中翻攪的食物直衝喉頭的衝動,她問:「我姊呢,他們應該出發到美國了吧?」

  「我白虎辦事的效率可恍你好太多了,我早依約行事了,可是你卻遲遲沒有好消息傳來……」

  「他是個很謹慎的男人。」

  自從她答應當他的女伴開始,他交代給自己的工作便換成是些飯店盈餘的整理報告與房地產的一些投資,這些並不是白虎要的主要資料。

  「但是他愛女人,這是他的弱點,所以我才要你好好掌握。」

  「他不讓女人介入他的股票操作,我沒有機會下手……」

  「你一定有機會,在你完全迷住他時,就是我們成功時候的來臨!」白虎對這個冷漠的女殺手會在谷隼騎的身上激起的火花有很大的信心。

  在股市上他沒有真正贏過他,不過這次他是壓對寶了,他會整得他灰頭土臉的!

  他不教自己好過,他也不會就這麼認輸!

  覺得自己沒辦法與他一起分享喜悅,孟岑回到正題,「我要我姊姊在美國的電話。」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論及此,他又一副商人嘴臉,沒有討價還價的空間。

  早知道會得到這個答案,孟岑一開始就沒抱著大大的期待,「算了!」

  「對了,你以後不要主動與我聯絡,谷隼騎會懷疑。」

  「他不會,我已經通報過要打電話給台灣的朋友了。」因為這個住宿的房間是登記在谷隼騎的名下,所以她播電話前得先說出他的名字,這麼一來櫃台會幫她轉線,費用自然記於酒店的名下。

  「大意失荊州,飯店通常都會留下通話記錄,小心駛得百年船。」

  「我知道!」她是愈來愈受不了一個人為錢而汲汲營營的樣子,但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其中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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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谷頌爵。」

  「青陽,你在忙嗎?」谷隼騎聽到話筒那方傳來咿唔的一聲。

  「你聽我的聲音就可以判斷我忙不忙!」知道對方是誰,谷頌爵迸發怒氣的聲調淺顯易聞。

  「你在睡覺!?」他不怕死的又問道。

  「你聽不出來嗎?」谷頌爵揚高了聲音,牆上的鐘顯示他不過沾枕二個小時就被不識相的傢伙吵醒了。「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他厲聲警告。

  「我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請你幫忙,我想找你調查個女人……」

  「花陽先生,你搞清楚,我不開徵信社!沒別的事情我掛電話了!」他畢生最痛恨人家在他睡眠休息狀態下吵醒他,而谷隼騎是犯了他的禁忌。

  很明白他的不耐煩,花陽趕緊出聲制止,「等等,你何時變得這麼不夠兄弟?」

  「我向來不承認我們是兄弟,我認為我的兄弟不會只懂玩樂,甚至無聊到從另一個國度打電話回家擾人清眠,這一點也不好玩。」

  「我一開始就說了,我有事請你幫忙,我的禮貌很足夠……」說他在玩樂,他眼睛瞎了呀,他每年從股市中賺得的獲利,先生他沒瞧見嗎?

  「足夠!?看來你是不懂這兩個字的真正含義了,如果你尊重人,那麼就不該在這個時間打電話回來!」

  「我向你道歉總行了吧?」谷隼騎心不甘情不願的認錯,他活該要受這種鳥氣,還不是看在他是四陽子中電腦能力最強的,洞悉到沒有他查不到的資料這個事實!

  「我接受,但不表示我答應幫你的忙。」谷頌爵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沒什麼精神,今天他的「青焰管」才為他達到僱主的請托奪走一條人命而已,他很累,需要休息。

  「你別得寸進尺!」花陽深覺被作弄,脾氣被提起來了。

  「你找錯人了,這種簡單的任務我不屑處理,隨便一家小規模的徵信社就可以調查得很仔細。」請他找女人!?不,他怎麼會貶低自己的能力去屈就這個工作?

  「別人可以辦到的事,我毋須在這裡和你耗時間、看你的臉色!」

  「喔?」興致被引起,谷頌需不相信一個沒大腦的女人資料會那麼難得到,「你看上一個備受保護的酒國之花嗎?她賣笑不賣身!?」

  「我沒心情和你開玩笑!」

  表面上他表現出相信孟岑的神情,但其實他對一些小細節仍抱持著懷疑,當然包括她驟變的態度,而在所有台灣的徵信社都對她的資料沒辦法取得時,他更肯定事情不簡單。

  「那你倒說說看讓你產生興趣的女人是何方神聖了?」

  以遊戲心態面對感情問題的花陽,在乾爹和義父禁婚令的解除後,非但沒有正經下來,反而一本初衷,仍舊是以花花公子的名聲在社會上流傳。

  既然事情一直如此延續,自然就不會有令他花心少爺心動的女人,而這麼一來,他何須去探索追求長遠將來前提下所必須得知的資料?他沒必要知道那麼多的。

  難道……不,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谷頌爵馬上推翻自己的猜測。

  他一定是睡眠不夠,腦筋不清楚,花陽就是花陽,一個花心的男人,是不可能會認真談感情的。

  「我目前的女伴,不過她不久前是我的助理。」

  「連助理你也搭上了,我真納悶有什麼樣的女人是你沒辦法的?」無關羨慕抑或嫉妒,青陽的話是充滿了調侃。

  「這個女人是我用了最多時間才征服的……」

  不讓谷隼騎將話完整說完,谷頌爵就知道是他自己將事情給搞大的,「原來是你的強烈男性自尊作祟,你看不慣這麼難纏的女人嗎?」棋逢敵手,那女人確實不簡單。

  抑下想掛電話的衝動,谷隼騎告訴自己千萬不能意氣用事,眼前看來能幫他的人唯有青陽了。他不能容許身邊的女人帶著這麼些的秘密與他相處。

  「我不知道你改行當心理醫生了?」

  不想和他在口頭上爭辯,「算了,若我拒絕你,恐怕往後的日子都沒得安眠,我要知道我能得到什麼?」

  為了能馬上休息,為了之後的夜晚著想,谷頌爵明白他只能選擇答應,他的這個兄弟極不講理,他十分明了這個眾所皆知的性格。

  「等我回馬來西亞時隨你開。」

  「這麼慷慨?」他認真思索花陽認真的程度了。「你何時回來?」

  「大概再三個月吧!」他自己也不確定,拉斯維加斯的酒店好久沒去了,他得去看看。

  「好吧,那就等你準備回來的一個星期前再給答案好了。」青陽威脅。

  「好好,二個月後你會在宇宙之門看到我。」谷隼騎無法捱那麼久,他知道想要籍由時間來瞭解孟岑的一切恐怕得花上好幾年,她是個被動且不易敞開心房的女人。

  「還能接受,告訢我她的基本資料吧!」

  「她叫孟岑,台灣人。」看著落地窗外,谷隼騎俊雅的面龐幾近邪美的印在玻璃上,黑髮濯映夜空,烏瞳深幽邃亮,宛如星辰又見詭譎。

  「就這樣?」

  「我只知道這些。」他是真的不知道她的詳細資料,連基本的出生年月日也不曉得。

  「她不是你的助理嗎?你當初決定用她的理由不會只因為她長得漂亮,有副魔鬼身材吧?」谷頌爵無法置信他取決人材的標準門檻竟如此之低,不講學歷,不談經驗!

  「停止你對我的挖苦!」

  「先生,全台灣同名又同姓的人會有多少,你給的資料就兩個,我很難著手的。」

  「我很肯定你的能力。」

  「我也肯定自己的能力,但是我沒有那麼多時間,我明天還得出一個任務……」

  腦子突然靈光一閃,谷隼騎想起來另一個重要的線索了,「我還知道她是甲大學畢業的。」

  「好了,這就夠了。」谷頌爵拿筆記下。

  「什麼時候可以給我消息?」

  「看我這件case進行的速度而定,凡事總有先來後到。」青陽話一出口,已有心理準備接受炮轟。

  「好,我等你,但請你盡快。」

  很詫異,他不知道他的口氣會這般……他不會形容,總之這不該是花陽會出口

  的語法,或許從他剛才的道歉就可察覺,小時候開始,他就習慣霸道了。

  「當然,我打算在你身上狠狠的敲一筆!」他的青焰管打算重新訂製,若有人支付費用而他只需幫上一點小忙,他何樂不為?而且說不定這個幫忙對宇宙之門意義重大。
Life sucks, then you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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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nebula在賭場爽了一把, 贏得現金5Ds幣.


第四章


  斜躺在浴缸裡,被熱水浸淫過的緊繃肌膚,彷彿都因得到解放而鬆懈下來,孟岑禁不住的歎息出聲。

  這真是個奢侈的享受,若非谷隼騎出去辦事了,她還不敢這麼放縱自己。雖然她不與他同房,但只要他待在酒店裡,她總神經質的感覺到每一個角落都瀰漫著他的氣息,令她得時時戰戰兢兢。

  到西班牙的這些天,巨大的壓力已將她逼到懸崖邊緣,而她就掙扎在跳與不跳之間徘徊……閉起眼睛,她強迫自己不要多想,她也可以不負責任的將事情交由「船到橋頭自然直」這幾個字去決定自己的命運。

  此刻她只想好好享受這得來不易的休息。

  看著滿室緲緲的氤氳蒸氣,薰染她玉澤般的肌膚,盈聳的高峰在半掩的白絲浴巾下,若隱堅挺,纖腰下的雙腿悠然交疊,眼前美麗的軀體,正舞出一場春色誘惑,悸動著來人的每一吋神經。

  谷隼騎往前跨了一大步,無聲無息。

  他絕對是個守禮的君子,按了大半天的門鈐沒人應門,自然而然就拿著刷卡自己進來了。他的目的是想請她一同下樓去用餐,而眼前這一幕養眼鏡頭是老天爺給他額外的獎賞,辛苦他今天的奔波。

  坐在浴缸扶骨上,他情不自禁的伸手輕撫孟岑的臉頰。

  被這一碰觸給震驚,孟岑嚇得忙睜開眼睛,看到來人時,又因驚怕過度,她的身子一下子因重心不穩往下滑。「啊……」

  反射動作的,谷隼騎的雙手持住她兩邊的胳肢窩,拉了她上來。「你沒事吧?」

  「啊……」嗆了氣,孟岑沒規則的猛咳了好幾聲,才想好好喘口氣,她又叫了起來,是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呼。

  「怎麼了?」谷隼騎的左手移到她背後去幫她順氣,輕輕拍了又拍。

  「拿開你的手,你在幹什麼?」手忙腳亂的孟岑拉開了他仍放在自己胸側的右手,又急著找遮蔽物。

  將她的一舉一動納入眼底,谷隼騎從就學以來就一直不懂孔老夫子的「非禮勿視」是何意思,他只知道眼睛是人類的靈魂之窗,該給它營養的時候就不要太過吝惜。

  「你怎麼進來的?你不是出去辦事嗎?你這個人懂不懂禮貌,你快出去啦……」拉雜的說了一大堆,講到最後,孟岑的臉已紅得不像樣。

  曲起身子,她頭拚命往水裡鑽。

  「再往下你就溺斃了!」捧起她的頭,谷隼騎要她正對著自己。他改變心意了,他的晚餐不在餐廳用,他要和這個女人在床上解決。

  「你管我……求你出去!」

  「怎麼你的哀求,口氣這麼強硬?」

  「你再不出去我就大叫了……」

  「在我的地盤上?別白費功夫了,沒有人會理你的,服務生只會以為我和女伴在玩遊戲……」噙著輕狂的微笑,他突然玩起水來。在水波流動拍打在她的身上時,他很滿意的看到她陣陣發顫。

  「你……無恥!」像只著火的母獅,浴缸裡變涼的水非但澆熄不了孟岑的怒氣,反而更加高炙。

  撇了撇嘴,谷隼騎無所謂的聳肩,「隨你高興,你罵我下流也無妨,反正我今晚是要定你了!」

  「你……」伴著氣得七竅生煙的情緒,一股懼怕從心底油然而生。

  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但在谷隼騎一直沒有行動下,她癡望著他會放了自己一馬,誰知她的如意算盤撥錯了。

  「詞窮了?我教你,你可以再罵我卑鄙、齷齪呀?我不在意……」

  視線勾著她不放,谷隼騎的手挾著勁風,驀地抬高她的下顎,嘴唇迅速吻上她仍處於錯愕的唇形。

  張開嘴唇,孟岑不停地抗議,結果他的吻就愈濃密,他立刻品嚐到她嘴唇的溫潤,這為他帶來他未曾預期的熾烈慾望,她的嘴裡是那麼柔軟濕嫩。

  他用舌尖懶洋洋地逗弄她,直到她回應,呼吸的頻率改變,肩膀不再僵硬。

  一股熟稔的感覺扯動著孟岑的心,偷去她的呼吸,她似乎陷在快樂的泥淖中,動彈不得。

  「看,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眼睛盯著她裸露在水面的雪白雙峰及上面玫瑰花蕾般的乳頭,谷隼騎的呼吸既急促又挑情的性感。

  環抱起自己的前胸,孟岑怒叫:「下流!」

  「嗯哼,我的一個激情的吻可以增加你的詞彙能力嘛,看來似乎不錯……」

  「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我絕對不會……迎合你的!」難道女人身體裡的情緒如同化學反應,一發生變化就回不到原初的本質了?

  為什麼她沒有第一眼看到他時的厭惡他了?就算當他的女伴有錢可以領,但這不過是一場沒有感情的交易,她千萬不能當真!

  男人,曾經如此漠視自己的付出,她必須記得,他們不過是穿了衣服的野獸!

  「大話不要說得太早,下流的我會引發出你下流的那一面的,相信我,我們是天生的一對,終究得下流在一起……」他邪惡的眼神瞅住她,執拗不悔的攔腰抱起,顧不得身上被沾濕的衣服,將她放至房間的床邊。

  「我不要……」意識到自己全身的赤裸,孟岑跑到窗戶前,用簾子圈起自己。

  扯開她手中的布料,谷隼騎不僅不讓她再次掙脫,更加用雙手圍著她的臀部,強迫她貼近他大腿間膨脹的堅硬。

  「感覺到了嗎?我在等你!」

  倒抽了一口氣,孟岑酡紅了雙頰,愣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辦。

  「我要定你了……」

  側著頭,谷隼騎在她的耳畔留下了這一句話,開始了他的進攻。

  他輕咬、輕啄著她頸上敏感的肌膚,一種絕非不愉快的感覺竄過孟岑全身,她強抑下驚喘,聽見他輕笑出聲,她的身軀頓時凍住。

  「放開我……」這是她嗎?她應該可以自行決定她的身體何時才能有所反應,絕非經他一挑逗,她就不能自己的這種情況……「我不放手了。」蘊含豐沛感情的聲音從谷隼騎的口中洩出,是連他都沒有注意到的深情。

  他的手以折磨人的速度拂過了她的乳峰,她的乳頭立刻挺立,孟岑喊叫出聲,試著要拉開他的手腕,全身的虛軟讓她使不上力。

  帶她到床上躺平,他的手立刻接受邀請,撫弄她絲一般的大腿內側,突來的驚喜感衝擊著他,全身一陣喜悅的痙攣。

  也許是腦子停止了它的作用,也或許是她無力再反抗,孟岑呻吟出聲,他的手是大而溫暖的,他施加的輕柔壓力將一波波的感官騷動送過她全身,衝至她顫動的女性核心。

  呼吸隨之淺而短促起來,谷隼騎的激情就像是導火線一樣的燃燒至她身上,每一次他有力的手搓擠著她的臀部,就會有一陣歡樂的浪潮流向她……這種狂喜欲死的興奮,像個死結般地將她愈纏愈緊,到此刻已全然是一種渴求的痛苦,她以為這其中無歡樂可言,但她就是無法停止她臀部的扭動。

  「等……一下你就可以將東西搬到我房裡了……」

  禁不住她性感的身軀誘惑,谷隼騎連忙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繃緊下巴,不斷地吻她。

  在體內的慾望已臻頂峰時,他推開猶豫的念頭,迅速覆在她身上,突破她純真的障礙,然後開始在她的包圍裡慢慢移動,以長而緩慢的方式讓她適應自己。

  她是大膽而勇敢的,但是她對肉體性慾上的事,卻是一點經驗都沒有,他可以從她吻他,在他懷裡蠕動,及回應他的吻的方式辨出這一點,他知道自己不能拿對待那些女人的樣子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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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著兩人粗濁的氣息,他緊緊地抱住她,貼近到足以聽見她心跳仍處於慌亂與急促,並且可感受到她兩腿肌肉在此時還是拉緊的……她是他這麼多年來,身邊出現的唯一一個處女,不碰沒有經驗女人的條律在她身上被更改了,他怎麼樣也無法忽視她對自己所產生的莫大影響。

  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與她交合所產生的濃郁、傭懶,不可思議的狂喜,他一直認定在這個不完美的世界裡,這個字眼是不可能的,然而它們就像火山爆發出的岩漿,燒灼著他的皮膚,顯示其真實存在。

  他只覺得世界消逝了,唯一重要的是那灼熱的、一波波的快感,他們的每一束神經、每一個細胞都捲入在那白熱化的爆炸之中。

  「你走!」一把推開還陶醉在其中的谷隼騎,孟岑拉過了被子遮蓋自己的赤裸,不去在意雙腿間隱隱傳上來的痛楚。

  她痛恨他純熟的技巧以及不時透露出來的嘲弄、自信,他以為她就得像只溫馴的小貓般百依百順嗎?

  微蹙著眉,谷隼騎額上的細紋清晰可兒,「你又怎麼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做遍了考驗他容忍度的事情,從來沒有女人敢在床上這麼對待他!

  「我不會搬去和你一起住的!我和你做愛只是履行當你女伴的義務,不代表什麼。若你不高興我霸佔了一個房間,阻止了它賺錢的機會,我可以自己付!」

  「我不會將這些錢放在眼裡的,但我的女伴向來和我同房,這是規定,你沒聽說至少也見過吧!」抽起衛生紙,谷隼騎在她的注視下不避諱的擦拭自己的下體,然後拾起褲子套上。

  見慣了他嘻笑的一面,一下子要接受他這般冷硬的態度,孟岑傻了,她才和他進行完這麼親密的關係,他如何能說變臉就變臉,天知道她的損失有多大……「在我睡覺前我要見到你躺在我的床上。」她將半個頭藏在被子下的嬌憨模樣,再次挑撥著谷隼騎的情慾。「記住我的話。」

  轉過身,他展步離去。

  選了個離谷隼騎最遠的沙發坐下,孟岑正了正她身上的衣物。

  從電腦螢幕前抬眼看她,谷隼騎拿走嘴巴叨著的那根煙,「在我的房間裡你不用太過拘謹,畢竟我們雙方都瞭解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他狂狷地朝她眨眼。

  「你是什麼意思?」孟岑明白他的話中話,俏臉一紅,既窘又氣。

  「你明白的。」谷隼騎眼底的狡黠不斷地閃著。

  大概是老天爺沒配膽子給惡女吧,在他用完晚餐回到房間,她已經坐在梳妝台前了,腳邊擺了她的行李袋。

  不過見著他歸來,她非但沒像凱兒帶出來的女人般急著奉承、討好他,相反地還擺張臭臉給他看,甚至與他同躺在床上時,身上的衣服還多得嚇人,讓他的慾念無法順利燃起,只消想到得脫掉它們,他就渾身無力。

  但昨晚卻是他們首次和平共處而沒有煙硝味,生活中加入了她,他彷彿習慣吼叫了。

  氣呼呼的別過臉,「我真希望我不明白。」惡棍,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她相信沒有女人能容忍他的可恨!

  精銳如鷹的眸子盈滿奇特的笑意,谷隼騎優雅的離開辦公桌,輕鬆地靠在她旁邊的座位上,雙手摟住她纖細的腰枝,順勢把她舉起來放在他的腿上,當她的眼睛因警戒而張大時,他帶著滿足的眼神看著她。

  「你又要幹什麼了?」一抹奇異的感覺劈進孟岑的心房,她還是不能適應這種親暱的舉動。

  昨晚她想了一整夜,一直努力給自己觀念教育,她知道她得明白女伴的定義,並且不該將整件事情想得太過嚴重,不過就是陪他幾夜的女人罷了,以前那麼多女人和他做過,她僅是其一而已,沒什麼好拿出來想的。

  反正谷隼騎拿女人當衣服,而她不屑所有的男性,他們之間是彼此沒交集的兩個男女,等她完成白虎的交代,她回到原本的自己,而他或許會失去一些財富,但她相信仍足夠繼續讓他玩這個遊戲。

  「又?你不笨嘛,猜到我要做什麼了,是嗎?我眼光沒錯,調教一番後,你果然出色,和那些女人有得比!」谷隼騎的黑眸漸漸有兩簇奇妙的火花在閃動。

  「不要拿我和那些女人相比,若你要我乖乖聽話的話!」一團陰鬱的火焰突然包圍住孟岑,她滑下他的腿。

  她不喜歡聽到他老愛談起那些女人,她明白他很花心,和一個女人在一起總維持不了太長的時間,但就算如此,在他與一個女人展開一段情愛遊戲時,至少必須忠於這個女人!

  「過來。」聽完她的話,谷隼騎邪魅地笑著,眼神佈滿勾引的情愫。「我不要你當個乖乖女,最近我是戀上了征服的刺激,你很有趣……」

  怒火繼續往腦門沖,孟岑生氣的跳腳,「不許你那樣笑……」

  為何一個男人笑起來的樣子會是如此的性感,帶著百分百的挑逗,是不是每個女人見著了都會有意亂情迷的困惑……停,她在想什麼,她見鬼的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來回拚命的走著,她敲著自己的頭,她在幹什麼,昏了是嗎?白虎交代的事情一件也未辦好,皮皮的手術還有賴他最信任的小阿姨解決,她怎能在此刻腦子卻裝著這些一垃圾!

  「你在幹什麼?我的笑這麼困擾你嗎?」往前制止了她的動作,谷隼騎柔聲的問。

  「是,它就是困擾我,我討厭它!」仰起頭,孟岑將不安情緒全往他身上傾倒。

  「我只會這個笑法,我小時候就這麼笑了。」

  「那你可以利用長大的時候改變它,除非你根本沒想過要改?」從小時候就開始了,那麼他的花心史豈不洋洋灑灑一長串?

  如魔地注視著惴惴不安的孟岑,谷隼騎詭笑地誘惑著她,「我是沒那個打算,因為這一直是我吃飯的工具,女人通常都是先愛上我的笑之後才愛上我的人,你呢,它這麼讓你心緒不寧,難道你是愛上我的笑容了?」

  兩隻手在空中揮了揮,「我……發瘋了不成,我剛才明明說過我討厭它!」

  為了安撫她的情緒,谷隼騎舉手投降,低聲哄道:「好好,不要因為我的笑容壞了我們好不容易才搭建起來的和平,過來坐著,OK?」

  冷睨了他一眼,孟岑背對著他坐下。

  「你又變回那個倨傲的神態了……」當谷隼騎開口時,他已坐在她的身側,他的唇拂過了她的頸項,一陣不歡迎的火花似乎在那兒被激起了。

  憤怒他的作為,孟岑才回頭想罵他一番,卻巧遇上他的唇。

  正面迎接這天降下來的好運,谷隼騎不想放過,他感受著她不沾色彩的唇形與溫度,大手熟練地梭巡過她的鎖骨,輕拂過她的雙峰,然後往上插入她的發中,這一切都顯得是那樣的熟練,他就是個中好手。

  明白他執意要蠶食鯨吞她的理智,孟岑強迫自己清醒的推開他,「我記得你說過有事情要與我相談……」

  他給她的這個吻是火熱、流連、強烈的,而且充滿了各種想像的可能。

  歎息了聲,谷隼騎修長的手指爬過了未整理過的頭髮,再燃起一根煙。「是的,我有事情要問你。」

  他總是不會讓自己迷失在女人所設下的結界中的,可是這個從來不刻意討好他的女人,卻很輕易的能令他失去專注力。

  指了指他的煙,孟岑訥訥的說:「若我有資格請求的話,能不能請你捻熄手中的煙,我實在不怎麼喜歡它的味道。」

  看了她的厭惡之源一眼,谷隼騎合作的放棄它。「我可以問了吧?」

  「當然,為了感謝你的體貼,我願意竭盡所能。」

  沈斂起平時的驕縱,「你在台灣長大,應該聽過一個叫白虎的人吧?」

  怔仲住了,孟岑內心驚怕,他發現了!?

  「他和我一樣是從事於股票生意,在台灣他可稱得上是翹楚,不過最近這幾年他的野心擴張了不少,他想成為全世界的股票大亨,強奪我如今的地位。」沒發現她的不對勁,谷隼騎逕自說道。

  「我不認識他!」孟岑的聲音突然喊出。

  「你說什麼?」她一臉受嚇的樣子,怎麼了?

  「我說我不認識什麼叫白虎的人……」

  握住她的雙手,谷隼騎可以感覺到她止不住的發抖,「你別緊張,我不會怪你的,你又不玩股票,不知道他很正常。」

  「不,其實我也可以玩的,只要你肯教我,我會是個聰明的學生,很快就學的會!」

  談起有關她此行任務的中心點,孟岑很激動,她恍若看到皮皮的痛苦與姊姊的焦慮就在眼前,他們正受著白虎的鉗制而無法行動,只要她加快腳步,他們就可以擺脫了,而第一步就是要谷隼騎肯定自己,讓她加入他的股票生意。

  「孟岑,你怎麼了?」撫著她的額頭,谷隼騎很擔心。

  「我沒事……」

  「你的臉色很難看,還是先上床去躺一下吧,我等一下就要把手中的股票脫手,打算在高峰一刻搶先賣出,在這筆賺得足夠的利潤,然後購下立本這一支股票,獲得該線的主控權,我要白虎防不勝防,他一定不知道我觀察幾天後會是這個結果……」

  「我……」

  「你真對玩股票有興趣,我會教你的。」他寵溺的摸著她的秀髮。

  「真的?」谷隼騎的溫柔與信任,在這一刻竟教孟岑有些痛恨自己的虛偽。

  倘若讓他知道自己原來是他的敵手派來的間諜,她一定活不了!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白虎!?」孟岑驚呼出聲。

  話筒傳來冷哼,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你不會逍遙得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吧?」

  「你怎麼知道酒店的電話?」手摀住話筒,孟岑拚命壓低聲音,即使這裡的隔音設備極良好,但她仍忍不住的擔心。

  「你是天真還是給我裝傻,水系列的酒店遍佈全世界,隨口一問不就知道了?」他現在正處於氣頭上,沒時間與她哈啦。

  「我的意思是你如何查到我住的房間號碼?」住宿登記是谷隼騎的名字,櫃台根本沒有她的資料。

  「你搬去和谷集騎一起住了吧,你想水世界的員工不會不知道老闆住那一個房間吧,且那小子樂於享受,除了總統套房我就不相信他會去住一般的房間。」

  臉色凜冽,「你何時知道我和他住一起了?」他將她的一舉一動掌握在手中,而他們的距離不是短短的幾分鐘就可到達,他是怎麼辦到的?

  這幾天他們都未出門,她也願意相信谷隼騎不是那種八卦的男人,會到處去宣傳他們的事情,這麼說來,是白虎真的派人在監視他們了,而這個人就在酒店中!?

  「你不守信用,我說過不允許你另外派人來的!」

  谷隼騎知道嗎?他是自信身為宇宙之門的一份子沒人敢動他,可是實情就擺在眼前,敵暗我明,他得小心呀!

  她該怎麼告訴他?一出口她的身份肯定會遭懷疑……「沒有允許不允許,我白虎不是凱子,可以任由一個女人這般唬弄!」白虎怒吼。

  「時機還不成熟……」

  「你要我等到什麼時候,頭髮灰白嗎?」

  「我需要時間……」

  「好,我給你時間,你想要多久就多久,但誤了你外甥就醫的最佳時間我可不管!」他幾乎是開始後悔了,這個女人辦事能力並不如外界所傳言,是大家將她給神化了嗎?

  或是他的決定是錯的,他該如起初的打算,就讓鏢影殺手直接取了谷隼騎的性命,免得夜長夢多,然而沒有教他受一點折磨,這麼簡單的死去,又怎能消除他兩年多來所受的怨氣!

  白虎不是好惹的角色,他要谷隼騎在死前記取這句話!

  「你……」

  「你要搞清楚狀況,就算是鏢影殺手也不准拿我的錢開玩笑!」

  「我沒有!」

  「少與我爭辯,你都過去他房裡住幾天了,他最近的動作頻繁,手邊一直有股票在進出,你卻一點消息也沒傳報給我!」這幾天他賠得極修,全怪這個賤女人!

  握住話筒的手禁不住發抖,孟岑不明白她怎麼變得這麼沒用?

  她從來不允許任何人用話威脅她,若不是她急需要錢替家裡解決問題,她不會讓白虎這般囂張!

  「我告訴過你我不知道!」

  谷隼騎果然說話算話,這幾天他很認真的教導她玩股票的基本觀念與所須持有的心態,關於他手中琨握有的股票,她很清楚,最近日子買賣的張數,他更是不瞞她,但他愈信任她,就使她愈不安,她不敢背叛他……他很有玩股票的頭腦,投資觀念很清晰,平常更是肯花時間去研究一些公司的營運與前景,他會成功是必然的。倒是白虎,想一步登天、坐擁財富,她很想勸他收手……但這只是心裡在想,她不會付諸行動,在這個時候,白虎是孟家的救命恩人,她是唾棄他,可是又能如何?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最好依令行事,你不希望手術進行至一半喊停吧?」

  他拿著針沒命地戳著自己的傷處,孟岑癱在沙發裡,「我懂!」

  「最好如此,我們是合作關係,是互存的,得罪我你沒好處。」

  「我可以知道我姊姊美國旅館的電話了嗎?」

  「好,我就讓你知道,等你明白我已付出多少後,也許會難為情的趕快替我做一件事情。」

  拿著筆,孟岑快速的抄下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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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孟岑才掛上電話,谷隼騎就走進房間。

  「你想出去嗎,我帶你去吃飯?」

  「我想打電話。」

  「你不是才剛說完而已,想打電話給誰?」谷隼騎的口氣已不再那麼輕鬆了。

  不是計較電話費的多寡,她來西班牙沒有很久,就他的記憶中似乎曾要求打電話回台灣給朋友,當時他沒多加追問對方是誰,如今又被提起,他懷疑她的那個朋友性別是男的!

  台灣不會有個情人在等她吧?這個意念一起,幾乎讓他窒息。

  孟岑沒有看他,任由沉默拉長,可以聽出他的不愉快,她這時候不想和他吵,但是過了好一陣子,他仍然不發一言,她才抬頭偷觀他一眼。

  「我想打電話到美國給我姊姊,等一下我就陪你去吃飯了。」此時此刻,她只想和姊姊取得聯絡,她的疲憊或許不能說給她聽,但至少聽聽她和皮皮的聲音,她會較好過些。

  訝然她的客氣語調,谷隼騎盯著她。

  陽光映出身著白衣的她纖細的身形和腰部的曲線,完美的雙腿、豐滿迷人的胸部側面,她的黑髮美麗無恍,誘人去碰觸,生動地提醒他,它在手指底下的柔細。

  最近是亂了,這一趙西班牙之行,他的煩惱比生命中的前幾年加起來還要多。

  不知道怎麼去解釋對孟岑的心境,那是渴盼永恆與愛情嗎?他不明白,在這方面他缺乏經驗。

  「你有姊姊?」

  不明白他話裡的不相信是為了什麼,孟岑沒有多想,「我們相依為命。」

  「她住在美國?」谷隼騎很疑惑,既有能力移民至美國,應該家境不至於匱乏到她得如此拚命賺錢的地步。

  發現自己太大意了,孟岑趕忙解釋,「她去辦事情。」

  還是有些狐疑,但谷隼騎尊重她,「好吧,報上我的姓名,講完後到樓下的咖啡廳找我,我們一起去吃飯。」他轉身而去。

  谷隼騎唐突的離開和漠然的態度使孟岑產生一閃而過的憤怒,但片刻的思考後,她不再有那種愚蠢的反應。

  很想對他的背影說聲謝謝,但又說不出口,她不喜歡他,可他那份總是不經意的體貼卻很讓人動心……

  「姊,是我,孟岑。」聽到熟悉的聲音,孟岑鼻頭一酸,堅強如她突然有股想哭的衝動。

  「孟岑,你跑到哪兒去了?」孟蘿又驚又喜,也帶著一絲的責備,有著身為人姊的模樣。

  「姊,剛才接電話的那個男人是誰?」電話是透過轉接才送至她的手中,孟岑不知道還有誰陪著他們一起到美國去。

  吸了一口氣,孟蘿驚懼的聲音送了過來,「你不認識他嗎?他自稱是你的朋友,你不告而別幾天後,他就到醫院去幫皮皮辦出院手續,然後又要我們收拾行李,他說你都安排好了,要我們到美國來動手術……可是你現在卻反問我他是誰,你不要嚇姊姊呀!」

  「姊,你別怕,大概是我一時認不出他的聲音,他現在還在旁邊嗎?」她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在,除了睡覺的時間之外,他都和我們在一起。你要和他說話嗎?」

  「不,不用了,你和皮皮在那邊還好吧?」

  看來白虎真的遵守諾言,他派去的手下也未對姊姊與外甥不禮,他真的很看重這個計劃。

  「是不太能習慣,但為了皮皮著想,只能再忍個半個月了。」她受不了天天都是速食的日子了,原來台灣的清粥小菜是那麼的好吃,來到美國後她看清了這個事實。

  「為什麼還要這麼久?」

  「你那個朋友說什麼醫生的行程排得滿滿,還要十天才會有空,不過若有突發狀況,他會盡量要求把皮皮的手術排上前的。」

  立刻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凝肅的神情移至孟岑的臉上,這是白虎在作怪,所謂的突發狀況是指她是否能在這十天內給他一個具體的資料吧,他辦事果然小心,狡猾得像隻狐狸。

  所有的事情真的就在他的掌握之下,只要他一聲令下,一切安排好的事情都可能不見,端看她的行動與決定……他夠狠!

  「孟岑,你有在聽嗎?」

  「我還在。」她該怎麼做才好?

  「不是姊姊喜歡說你,可是你怎麼讓一個外人來照顧我們,你現在跑到哪兒去了?」

  「我在西班牙。」習慣姊姊的依賴,孟岑從不抱怨,她的這一生是太坎坷了,要是沒有自己,恐怕她早已自殺了。

  「西班牙?」孟蘿喃喃自語,「你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做什麼?」

  「我來這裡工作,有人看重我的長才,到這兒來是保護一個老闆。」她又說謊了。

  彷彿是陷在谷隼騎布下的魔咒裡,孟岑說起他,忍不住回想起他的每個表情,他淺淺的笑容,他誘惑的語氣……他是全世界最危險的男人,她清楚地明白他有多容易扯下一個女人的褲子,做完他想做的事情,而她必須和這樣的男人周旋,不顧困難,不在乎會失去什麼樣的東西……

  「會不會很危險?」孟蘿擔心妹妹的安危,卻不敢多問。她很注重隱私與自由,從小就如此。

  她這個妹妹,很與眾不同。在大學時代,她迷上了許多陽剛的玩意,什麼柔道、跆拳道或是射箭,她樣樣精通、無一不行,而那時候的她,行蹤就像是團謎,常常找不到人,卻在每次離家後歸來,讓存款簿裡的存款位數增加。

  為此她當然納悶過,但孟岑總是輕描淡寫的回答是比賽獎金,她很相信她,所以向來不會繼續追問,看著電視那些運動選手一出國參加比賽逃不了十天半個月,妹妹的解釋自然可信。

  「你放心好了,我的身手道麼好,誰能動得了我。」姊姊若是明白她的雙手曾經染滿了血腥,或許會擔心別人家的性命又要少了一條,而非掛慮她。

  「你什麼時候過來美國,我和皮皮都很想你!」因為兒子的心臟散盡了妹妹辛苦得來的金錢,她一直很不好意思。

  「皮皮的情況還好嗎?」

  「還可以,他最近比較沒有發病了,美國的空氣好像比較好,他除了心臟較不痛外,咳嗽也少了。」

  「真的?」這個消息讓孟岑很高興。

  「可是他得了相思病,他天天在喊著小阿姨不要他了!」

  瞭解姊姊的暗示,「我會盡快趕過去的。」

  皮皮需要一個沒有污染的環境成長,她或許提供不起美國這個昂貴的地點,但在南投買塊地絕對不成問題,只要她狠得下心……她已經突破谷隼騎的規則了,他不讓女伴參與生意的禁忌不再了,對於他的一切資產資料,只要她肯,就能瞭若指掌,她能相信他迷上自己的程度已根深蒂固,出乎她的意料。

  但以冷硬著稱的鏢影殺手卻一再的描豫不決,這是為了什麼?

  冷硬的殺手與世故、沒有感情的男人,這其中是誰影響了誰的本性去造就另一個自己,她糊塗了……

  如今鞭策她的兩個字是──「加油」……

  「西班牙人習慣畫寢,夜生活則多采多姿……」坐在孟岑的對面,谷隼騎忙不迭的介紹。

  他要她在西班牙的日子過得快樂與充實,要她對自己的觀感不只是個遊戲人間的花花少爺。

  「你說過了。」

  「是嗎?我忘了……」出了糗,他有絲臉紅,眼睛看到桌面上排列整齊的刀又,他又說:「喔,還有,所有的餐廳依1-5把叉子標誌分為五個等級。」

  「這個常識我還有。」原來他也是會有難為情的時候,孟岑覺得好玩。

  「那點餐吧!」接過服務生的菜單,谷隼騎遞了本給她,視線立刻移開。

  他表現友善的舉動,給他帶來了莫大的尷尬,他不太高興。

  「乳豬!?要怎麼吃呀!」看著菜單上的食物,孟岑咕噥著,秀眉緊皺著。

  耳尖的聽到她的低語,谷隼騎清了清喉嚨,「窯烤的乳豬,不僅是塞哥維亞的名菜,在馬德里也可吃到好的,這道菜的特色是脂肪少,肉和骨頭也都柔軟,味道當起來像雞肉,讓人回味無窮。」

  不敢領教的搖了搖頭,但也感覺到介紹上癮的谷隼騎臉色是興致勃勃,她看了眼菜單上的某一道不知名食物,問道:「Arroznegro是什麼?」

  阻止了懂中文的服務生的介紹,谷隼騎自己說:「西班牙的米飯美食雖然種類繁多,但務必品嚐的就是煮得黑成一團的,叫Arroznegro,這是用烏賊墨汁煮成的,上面加上紅椒,色彩搭配得很美妙,你想試試嗎?」

  「不了,我還是吃些正常的東西好了。」點了份極為平常的套餐,在吃的方面,孟岑向來沒有嘗試新口味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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