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隔幾天,武悅陽帶領大批僕役登門拜訪——講登門拜訪是好聽,其實他聲勢嚇人,浩浩蕩蕩的帶了大批人罵街進天鷹堡,擺明就是來找碴的。
「武莊主,您的光臨讓天鷹堡蓬蓽生輝,我家堡主前兩天還緊急相救悅陽山莊,想必您一定是來道謝的,但是我家堡主向來不受韻謝,心領便是。」
鎮甲雖覺氣氛不對勁,但是太有信心堡主救了武悅陽這檔事,他認為武悅陽就算沒有感恩圖報,也不可能恩將仇報,因此應該是帶著大批人馬要來這裡向鎮瀾鷹道謝,畢竟以前他老是像惡婆婆一樣的惡劣尖酸,今日若要單獨前來,想必內心不好意思,所以特地帶了這麼多人來壯膽。
想不到武悅陽哼哼冷笑,瞼上非但沒有卑微的謝意,還一臉興帥問罪。
「相救悅陽山莊?這是你家堡主親口說的嗎?」
堡主是沒親口說,但是他被打得鼻青臉腫,若不是為了相救悅陽山莊,怎麼會被打得像豬頭一樣?
「堡主向來是不會吹噓這些事情的。」鎮甲說得保守。
武悅陽根本不甩他,逕自往堡內定去,鎮甲也攔不住他,只聽得武悅陽高聲大叫:「悅心,悅心,你在哪裡?」
武悅心聽到兄長叫喚,從客房裡循聲出來,見到武悅陽有幾分的吃驚。
「哥,你怎麼來了?」
武悅陽一把撈起她的手,沒有解釋,只道:「跟我回去,你不跟鎮瀾鷹結親了。」
「什麼?」
武悅心茫然不解事情怎會如此演變,前兩天武悅陽才同意結親,沒過幾日,鎮瀾鷹去救了悅陽山莊後,他反倒不要讓她嫁給他了。
鎮甲也嚇呆了,他跑過來緩頰:「怎麼回事?武莊主,我們聘禮部開始張羅了,您這才毀婚,這……這說不過去呀。」
「一切緣由你堡主心裡清清楚楚,我絕不會把悅心交給他這種人,」竟嫌他殘花敗柳,又妄想齊人之福,人格如此低賤,他怎肯讓武悅心的一生毀在他身上!
「等一下,到底怎麼回事?您臨時說要毀婚,我堡主的面子怎麼辦?再怎麼蠻橫刻薄,也不該應允了我們親事後又片面毀婚,總要講個理由!」
那日晚上與白天發生的事,武悅陽怎麼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他臉色漲紅,一時之間無以回應。
鎮甲半拖半拉的將他迎到客廳,要人奉上香茗,鼓起三寸不爛之舌勸道:「武莊主,有什麼誤會,等我家堡主回來,自然可以澄清。」
武悅陽悶著臉不回話,武悅心也惶然不安的坐在一邊,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另一頭的鎮瀾鷹帶著古衛回堡作客,古衛正一臉忿忿不平的破口大罵,他聲音又大,還未踏進門,客廳就充滿了他的聲音。
「這婆娘好狠的心,竟然把你打成這樣!這還有天理嗎?就算河東獅吼也得有名分,我看你別再理她了,到時她沒名沒份,還能如何囂張!」
原來鎮瀾鷹被打得臉上疼腫,跑去跟古衛訴苦,兩人自幼就是朋友,一人受罪,另外一人自然義不容辭的為他抱不平。
「也許錯的是我。」鎮瀾鷹有些慚愧的說。
他還記得他眼裡泛淚,質問自己是否將他看作殘花敗柳,此刻想起來也覺得是自己佔了他的便宜,卻又將他說得這般難聽,的確是理虧。
「你根本就沒錯,如果不是這惡婆娘趁著喝醉……」古衛一心護著他,可沒這樣想。
才講到這裡,兩人踏進客廳,忽然見到客人坐在廳裡,古衛立刻聲音低了下來,他見到一個絕色麗人正坐在某個臉色寒酷的男人身邊,兩人相貌神似,應該是兄妹,「這……這位是?」
古衛啞了聲音,這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美女一瞼倨促不安,當她抬頭望他時.臉上充滿了迷濛的美,讓古衛心口狂跳,怦然心動。這姑娘貌美如花,氣質卻是我見猶憐,讓他一時神智不清,差點就往她的方向直直走去。
「阿衛,這是我的未婚妻武悅心。」
鎮瀾鷹介紹武悅心時,心裡波瀾不興,但是見到武悅陽寒著一張臭臉坐在一旁,而且擺明見到他就轉頭,他卻口乾舌燥、手足無措,連講話都大舌頭起來。
「這……這是我未來的大舅子武悅陽。」
「這……這就是你未婚妻?」
古衛沒見過武悅心,只聽聞過她天下第一美女的名聲,但是名聲歸名聲,古衛向來不理會這個,他注重眼見為憑。
「已經不是了,我要退親。」武悅陽寒著聲音,一字字的吐出。
鎮瀾鷹喉嚨一緊,說不出話來。占衛一見情勢不妙,立刻附在鎮瀾鷹耳邊道:「該不會是你上了未婚妻的姊姊,被發現了吧?」
「呃,悅陽……知、知道這件事。」他結結巴巴的說,而當初被他上了一夜的苦主,正是武悅陽。
「退親的理由呢?堡主,您快問他退親的理由!哪有這樣無緣無故就退親的?
堡主您盡可理直氣壯的問他!」
鎮甲受不了堡主的沉默,在一旁著急的提醒。鎮瀾鷹不敢說話,一副他就是有錯的小媳婦模樣,而武悅陽高傲尊貴的站了起來,狠瞪他一眼,雙拳握緊,若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現下會把他打得更慘。
他冷冷的拉起武悅心的手。「走吧,哥哥會替你找一門更好的親事。」
他們兄妹相伴下了山,堡裡的空氣一下子既冷又冰,誰都不曉得為何堡主甘願退親。而鎮瀾鷹臉上冒汗的看著武悅陽的背影,他的臀部在走路時一扭一拐的,嬌俏絕倫,讓他差點口水流滿了地上。
「唔哇!好、好痛……」
他護住下部,誰叫他隨便發情,當初被踢腫的部位,如今只要充血就會疼得受不了。一見他犯疼,鎮甲這麼機伶的人,立刻知道他足哪裡疼痛,大呼小叫的急忙把他迗進房間。
鎮瀾鷹悲慘的拿著藥膏輕抹還痛的地方,古衛進了他的房間,見了他命根子的慘狀,同為男人,他當然也能理解這樣的疼痛,他只聽過他被踢傷這裡,還沒親眼見過,現在親眼見了,不由得臉色發白,這可傷得不輕啊!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大概只能用慘絕人寰來形容。他忍不住喃喃咒罵,這惡婆娘根本就是要斷了鎮家的香火!
「這婆娘簡直不是人,竟然如此陰狠,像跟你有血海深仇,這個臭婆娘,若是讓我當面遇見了,我一定要打得她不敢再囂張。」他罵得更凶狠了。
「堡主啊,您該不會被踢得不能生了吧?那怎麼對得起鎮家的列祖列宗!」
鎮甲哭哭啼啼起來,陽X也就罷了,被退婚想開點就沒事,但是那一根不能用、變得像太監一樣,以後鎮瀾鷹還有什麼搞頭?
而他在外本來威風八面,年年仗著天下第一的好主子在僕役間稱霸,萬一被人知道鎮瀾鷹這地方受了傷,不但不舉,而且還不能用了,鎮甲以後世威風不起來了,他的面子也全沒啦。
主人沒面子、沒搞頭,也就代表著他這個大僕役沒面子,也沒搞頭了,這世間還有更悲慘的事嗎?
鎮甲特地備了好禮準備替主子登門求和。他不知道武悅陽喜歡什麼,叫人偷偷打聽世探聽不出武悅陽有什麼特殊愛好,只知道他相當受悅陽山莊的僕役擁戴,生活起居十分勤儉,而且對外人也十分親切有禮。
聽了這些傳聞,鎮甲差點把嘴巴裡的茶給噴出來。這是武悅陽嗎?難道到他們堡裡的武悅陽其實是他人假扮的,要不然怎麼跟別人傳言的差上這麼多?
他明明是惡毒挑剔、愛找麻煩的惡婆婆才對,是只要一天沒虐待別人,就覺得人生沒意義、世問了無生趣的極惡婆婆才對!
然而就算武悅陽是個惡婆婆,但為了堡主的親事,鎮甲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老著臉皮,私下帶著一盒好茶跟一盒新鮮的當季水果,前往悅陽山莊。
悅陽山莊他曾來過幾次,還記得剛來時心裡由衷的驚歎,因為悅陽山莊很美,花園理的花卉全都是一等一的絕品,而且還種了許多的藥草出售給藥商。
此外,每個悅陽山莊的僕役都精神飽滿、嘴邊含笑,完全不見一般僕役有的懶散、沒規矩。
他是不知道武悅陽有什麼妙方可以使得僕役個個都臉色紅潤、心情開朗的,但是顯而易見的,悅陽山莊的僕役不會怨天尤人,而且個個提起武悅陽就是伸出大拇指,他能把一個莊子管得這麼好,應該也是個能人。
鎮甲人了廳,武悅陽出來接待他。他看武悅陽臉色難看,一臉不想見到他的模樣,想也知道此行大概沒什麼好結果,但是為了尊敬的鎮瀾鷹,總要試試。
「武莊主,許久不見了,小的來向您問好。」他尊敬的哈腰。
「問好倒是不必,怎麼?貴堡主有事要你傳話嗎?」
鎮甲急著搖手,隱隱猜出他和鎮瀾鷹可能有什麼他們不知曉的新仇舊恨,但是他本來就不喜歡他家堡主啊。
他澄清道:「不不,這是我私自前來,跟我家主子完全沒有關係。」
聽到跟鎮瀾鷹無板,武悅陽這才臉色稍緩,他看了禮物,微微點個頭要人收了進去,鎮甲這才坐在一旁,小聲道:「其實我是為了堡主的婚事前來的。」
「我妹妹不嫁貴堡主,已經是很確定的事情,多談無益。」哼,還妄想娶親,再也沒這等好事。
眼見他態度堅決,鎮甲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勸解不成,只好用哀兵之計了,相信武悅陽再怎麼狠心,也不會對曾伸出援手幫助悅陽山莊的堡主落井下石。
「這、這……不瞞莊主說,那一日您山莊的僕役前來,一說有人想要血洗悅陽山莊,我家堡主古道熱腸,立刻就馳馬飛奔來此相助,這份人情,堡主為人仁德,向來也不會在口頭上索求回報,但是想不到這件事後,您卻忽然取消了婚約,所謂知恩圖報……」
武悅陽臉色立刻拉下,鎮甲說來說去,繞了一大圈,還是在說親事的事情。
「貴堡主,他……他根本不是對悅陽山莊有恩……」氣得臉色漲紅,武悅陽的聲調也跟著拔高。
眼見武悅陽一副氣得快要倒地的模樣,鎮甲再度進逼道:「可是堡主為了援助悅陽山莊,被打得面目全非,而且連……連……」鎮甲故意把聲音壓低,以示此事極為機密。「連命根子都受了傷,那慘狀讓身為男人的我都不忍卒睹。我家堡主再怎麼不好,但是為了悅陽山莊,遭受這種非人的折磨,今天我不是求武莊主您報恩,而是希望莊主別落井下石。您知道,受了那種傷,又加上被退親,身心的打擊是雪上加霜啊!我家堡主最近茶飯不思,一定就是打擊太大了。」
武悅陽臉色微變,他當時怒憤交加,所以用力踢了鎮瀾鷹那裡,但是真的把他踢得那麼嚴重嗎?
「同樣身為男人,我相信莊主應該可以理解男人那裡出了問題的心情。我真伯我家主人不能替鎮家傳宗接代,他那裡連大夫看了都連連搖頭啊。」
鎮甲說的不全是謊言,自從退親後,最近的鎮瀾鷹的確變得失魂落魄,他只是故意把傷勢說得很嚴重,還拾出大夫的名號,果然武悅陽臉色就變了。
「雖然大夫說醫得好,可是這難以啟齒的傷,恐怕會造成堡主以後內心的陰影,再加上被莊主您退親,堡主的男兒自信就更加大受打擊。」鎮甲口沬橫飛,越說越誇張,為了逼真起見,還掉了好幾滴忠僕淚。
武悅陽站了起來,鎮甲看得出他內心不安,卻強裝平靜。
「你家堡主的傷,真的那麼嚴重嗎?」
「大夫說的,哪還有錯!」鎮甲裝出一臉委屈,「而且我鎮甲講話最是公道,不是事實,我是不敢講的。」
武悅陽頓時一臉倨促不安,他在盛怒之下狠踹了鎮瀾鷹的下部,難不成真的把他踢成了太監嗎?這樣一來,豈不是自己的錯?
「我事情忙完後,立刻去看看貴堡主。送客。」
見事情有了轉機,鎮甲差點歡呼出來,但是眼眶還是滴下幾滴感動的眼淚,講得一副真情流露的樣子,其實滿肚子部是詭計。
「我就知道武莊主您人俊心好,絕不會坐視我家堡主受這種天大的罪。」
武悅陽在鎮甲離開時,吩咐僕役給了他一盒糕點,其實他哪愛吃什麼糕點,但是回到房間後,窮極無聊,弄了塊來吃?吃得他嘴裡都是花香味,他愛不釋口,差點連舌頭都吞了下去。
武悅陽內心交戰著,雖然對鎮瀾鷹氣得咬牙切齒,但是一想及他把他傷得那麼嚴重——連大夫部這麼說,那一定淒慘不堪——而且又是踢在那個部位,萬一真的造成了永久的傷害,自己豈不成了鎮家的罪人。
他越想越是良心不安,過了中午,沒吃幾口飯,就策馬上天鷹堡去了。
鎮甲早巳料定武悅陽今天會來,所以馬上就到門口迎接,正要喚人奉上香茗,武悅陽搖了搖頭,「不必,讓我跟你家堡主私下談談即可。」
鎮甲巴不得如此,但還記得要擺出滿臉凝重,在武悅陽耳邊加了些話,「請莊主口下留情,我家堡主的心已經千瘡百孔,別太刺激他。」
「我知曉輕重,你去吧。」
鎮瀾鷹一得知武悅陽來到天鷹堡,心裡既怕又慌,以前只知道要離他離得遠遠的,趕緊逃跑就行,但是現在他卻是想見他又怕見到他。
他的凶悍讓他招架無力,但是他那柔軟的軀體、不堪一握的腰肢,還有在床上艷美的神態,又讓他幾乎失了魂。
一想起那天武悅陽氣得毀親,娶不娶武悅心,鎮澗鷹已經不是太在乎,但只要一想到以後再也沒有藉口和武悅陽見面,就讓鎮瀾鷹吃不下睡不好,連自己也不太曉得自己為何如此的失落。
如今他又主動來訪,而先前鎮甲一臉歡天喜地告訴他:「堡主,您再跟他談親事,他一定會答應的,我保證。」
鎮瀾鷹當然不知道鎮甲私下做了什麼事,因為鎮甲覺得還是等親事成了再邀功比較好,不過邀功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家主子可以快快樂樂的成婚,他實在受不了他這陣子的消沉,因此才用了點詭計,把武悅陽騙上堡。
鎮瀾鷹有點遲疑要不要出去,想不到武悅陽卻不請自來的推門進來,兩人間的氣氛很尷尬,鎮甲立刻識相的退了出去,一會兒讓他們兩人談好後,親事想必又可以成功了。
「我先出去了,堡主、武莊主,您們好好聊聊。」
鎮甲把門給關上後,兩人沉默了許久、許久,鎮瀾鷹才終於說話:「你……你最近好嗎?」
他笨拙的開了口,武悅陽輕點頭,「托你的福,不錯。」
「那個……嗯……」
兩人又沒話可聊了。武悅陽面無表情,雖然對他的傷勢心焦如焚,但是見到鎮瀾鷹又是一臉畏畏縮縮的小媳婦狀,讓他不由得火往內心發,他每次部把他當成毒蛇掹獸,讓他看了就有氣。
「褲子脫下來!」
「什麼?」鎮瀾鷹一臉嚇到,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武悅陽厲聲道:「我叫你褲子脫下來!」
大概是畏懼武悅陽的習慣太過根深蒂固,在武悅陽的疾顏厲色之下,鎮瀾鷹馬上就像被師父責罵的小孩子一樣,手往自己的褲繩解去,縱然一臉委屈,但是他就是不敢反抗武悅陽。
他將褲子脫了下來,冷空氣立刻襲上下半身,冷冷的很不舒服,武悅陽走近,盯著他赤裸的下半身看,應該是看的人要害羞才對,但卻是被看的鎮瀾鷹一臉紅通,感覺好像武悅陽在驗身一樣,讓他挺不自在的,至少他沒被其他男人審視過這裡。
「你這裡被我踢傷了,大夫說嚴重嗎?」
他語氣柔柔的,還帶了點悔意,不像剛才要他脫褲子時的狠辣,料想足鎮甲向他說了什麼,所以武悅陽才來天鷹堡見他。鎮瀾鷹小聲道:「大夫說不要緊,休息幾天就好了。」
「有開藥嗎?」
「開了一些消腫的藥膏。」鎮瀾鷹從袋裡掏出那盒小小的藥盒。
武悅陽之前聽鎮甲說得誇張,他心裡有愧,接過藥盒,旋開了蓋子,手指沾點藥膏,輕柔的往他的私密地方抹去。
鎮瀾鷹張大苦嘴,一臉癡呆,何曾見過武悅陽如此溫柔的時候?他那骨感的手指一點也不像女人般白嫩柔軟,卻讓他看得都癡呆了,腦子裡忍不住幻想那骨感的手心溫暖的合攏著他的部位,為他做出許多羞人卻又快樂無比的事情。
「哇!」
鎮瀾鷹倏的慘叫起來,叫聲淒厲,讓武悅陽都嚇傻了,他急忙掩住光裸的下部,呼痛道:「好痛!好痛!」
武悅陽嚇得臉色蒼白,見他叫得淒厲痛苦,可見這地方的傷勢真的十分嚴重,鎮甲所言一點也不假,他被嚇到了。
「真的……真的傷得這麼嚴重?」他武功不好,不可能踢得這麼嚴重吧?
其實縝瀾鷹傷勢並不嚴重,嚴重的是他腦裡的幻想而造成的腫脹,才產生了非人的疼痛。
鎮瀾鷹眼裡含著疼痛的淚水,痛得彎下腰護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武悅陽急得抽出手巾擦去他的淚水,聞到那手巾甜甜的香味,讓鎮瀾鷹下半部更加騷動,他痛呼得更厲害,最後剛在床被上動彈不得。
見他如此痛苦,武悅陽愧疚得滿臉通紅,大受刺激。自己竟把鎮瀾鷹給傷成這樣,怪不得鎮甲滿臉憂愁,眼眶含淚說怕對不起鎮家的列祖列宗。
「你還好嗎?」
故作堅強的拭去鎮瀾鷹額頭上的汗水,武悅陽其實已經六神無主,只能坐在床畔著急的抹去他臉上的點點汗珠。
鎮瀾鷹忍著痛苦粗聲道:「沒,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這藥真的有效嗎?怎麼抹上去痛成這樣?」武悅陽氣急敗壞,差點就要破口大罵是哪個庸醫開的藥方!
「藥有效,已經消腫了不少。」
見他疼得滿臉大汗,武悅陽更加不安,他慚愧道:「對不起,都是我,都是我不對,我再怎麼生氣,也不該踢你這裡。」
武悅陽道了歉,鎮瀾鷹也忍不住同樣低頭道歉:「不,是我不好,是我太過混蛋,不知道著了什麼魔,佔了你的便宜,竟又說出那種天地不容的話,是我該死,是我不對,你生氣是應當的。」
兩人說到這裡,又沒話可說了。武悅陽羞紅著臉,既然鎮瀾鷹已經為當初的事情道歉,他又把他傷得這麼嚴重,照理說,有天大的氣跟委屈也該消了。
他柔柔的用手巾拭著他的汗珠,這才發覺自己在鎮瀾鷹的寢室裡,與他兩人同坐在床上,而且沒有別人在。
「我……我應該要出去了,這樣擅闖主人的臥室,是我太不得體,也太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