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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科幻] 南宮吟 -【美女學院的禁書】

第十一章
「對了,你真的會看手相嗎?」

「要不要幫你看看。」

「才——不要呢!」花淡荊拉長了聲音,說︰「我覺得自己的命運應該由自己把握,不過嫻雪是感性的女孩,應該會很想知道命運呢。」花淡荊隨後大聲叫著︰「嫻雪!」

水嫻雪柔雅地走到樓上,看到兩人躺在地板上,不由一怔。花淡荊微笑說︰「嫻雪,蕭壞說想幫你看手相呢。」

蕭壞坐起身來,說︰「對了,嫻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剛才做俯臥撐時,小荊荊從我身下經過了呢。」

「呀!」水嫻雪一臉通紅,卻是蕭壞說︰「你要不信,可以問調調,他剛才都看見了。」

「色狼!」花淡荊大聲說,連忙跑出房間。

蕭壞微微一笑,其實他一直感覺到水嫻雪是個憂傷的女孩——她肯定有自己的傷心事。所以他在幫她解脫時,最好沒有別人在旁邊。

輕輕抓住水嫻雪的右手,蕭壞笑笑,說︰「嫻雪想先看哪一條?愛情線,生命線,智慧線,還是事業線?」先側重哪一條線,對於手相來說,是有一定的預測性的。

「愛情線吧。」水嫻雪心下掙扎了一下,還是緩緩地說。

蕭壞忽然覺得眼前的少女,一定是在感情上受了挫折。他仔細凝視著上面的紋路︰「愛情線的末端幾乎切入食指和中指之間,說明你的愛情是純潔到極點。」之後,蕭壞用手在水嫻雪的手上輕輕劃著,從食指和中指的縫隙垂直下來,和拇指和手尾的連線交叉,選出手掌的「支點」——這是可以判斷出時間的依據。七年為一個時間層。

「你心裡的感情層面是非常豐富的,對於花草樹木,你都有別樣的感觸。」

「七歲偏遲一些,大概九歲左右,你經歷了第一次感情。」利用支點,蕭壞看到在愛情線九歲的位置上,看到一個三角形。

「呀!」水嫻雪忍不住用左手掩住嘴唇,一臉震驚。

蕭壞知道已完全判斷正確,當下仔細看著那三角形︰「有些扁平,雖然你的這段感情持續了很久,但是三角形位置完全在愛情線下面,顯然屬於單相思,對方甚至不知道你的感受。」

水嫻雪更是全身僵硬,她幾乎想將手抽出去,可是又捨不得,便說︰「後來能和他再遇上嗎?」

「手相只能表示出某段感情,並不能說明那個人以後是否出現。」蕭壞繼續看著︰「你十七歲的時候會經歷一場感情,而且是全身心的投入。」

「就是今年嗎?」水嫻雪說不出的詫異。

「對。」蕭壞又看了一下年輪,判斷說。

「可是自從他以後,我決計不會再談感情了。我小時候就發誓過了。」

蕭壞笑笑,說︰「有時候感情一事,並非自己能控制的。不過手相一事,其實並非完全準確,我不過是按上面的紋路隨便說說而已。」

「哦,還有呢?」水嫻雪忽然起了極大的興趣。

蕭壞輕輕握著她的手,繼續看︰「從事業線和感情線的交錯來說,你晚年是子女孝順,兒女滿堂。」

「承你吉言了。」水嫻雪笑笑。

「你的感情線罕見的穩定……」蕭壞忽然皺起眉頭︰「沒有其他紋路交錯,又沒有受外界的影響,真是奇怪,難道說?」

「難道怎麼樣?」水嫻雪焦急地說。

「難道說你真的會遇到以前的那個人?」蕭壞仔細看著感情線,說︰「你的紋路可是一帆風順的表示。既然這樣穩定,就很少能出現另外一個男子能進入你的心裡,若是手相沒猜錯,你今年會遇到以前的那人,並和他相守一輩子。」

「真的嗎?」水嫻雪大喜過望。接下來,她對蕭壞對她生命線、智慧線的闡釋幾乎沒聽進去,腦海裡一直回蕩著一個念頭︰我今年可以見到他了!

而蕭壞看著水嫻雪失神的樣子,忽然心裡升起一絲失落來——她心裡一直有著一個人吶,不知道那人曾對她作過什麼,讓她能感動迄今,甚至值得單相思一輩子?那個人要是自己該有多好。

蕭壞忽然想起在幼時自己做的一件事來。

——當在江南小鎮修煉武藝兩三年後,蕭壞的針灸已有小成。有一次游玩,忽然看到湖面當中緩緩漂過來一只小舟,小舟上一個身形削弱的女孩面色蒼白,緊閉著眼楮。

蕭壞一眼就看出這女孩似乎是犯了心病,此刻必疼痛難忍,要是這般下去,恐怕她甚至會……蕭壞不敢想下去,連忙從旁邊借來小舟,不會游泳的他,奮力地劃著小舟追趕那女孩。

因為不會劃船,好半天蕭壞才追上那小舟。然後用力一跳,跳到小舟上,還摔了一跤。

蕭壞馬上在女孩耳邊輕聲說︰「別怕,不疼,不疼。」隨後取出金針,便針灸出女孩的乳中穴,那穴道在心髒附近,特別敏感。而那時蕭壞並未能能隔著衣服施針的水平,所以便掀開女孩的衣服。

女孩急劇疼痛下,對金針沒有一點感覺,但忽然感覺疼痛減低。

而蕭壞發現金針起效,卻又想到男女授受不親,便把金針取出,然後在女孩的背後推拿,那時他還不會真氣,但是那金針效果顯著,女孩身上疼痛已消。

而女孩卻無法睜眼,她只覺心神一輕,就睡著了。在夢裡,蕭壞被她抱緊著。蕭壞只好在她耳邊輕聲說︰「你會好起來的。你會好起來的……」

那女孩忽然覺得身邊有個溫柔的天使在說話,她不由囈語︰「我會好起來的……」

次日醒來,女孩發現身邊有個蕭壞,從蕭壞的話裡她知道蕭壞就是她夢裡的天使,於是她便說是因為在附近小鎮開船,忽然心就疼了起來。小蕭壞發現她有心髒病,當下鼓足勇氣說︰「要不要我替你針灸,我想可以根治的。」

「好呀。」女孩開心地說。但是等她知道是治療乳中穴,不由猶豫了好久,最後小蕭壞只好說已針灸過那裡了,於是女孩一臉忸怩︰「好吧。」

小蕭壞針灸在乳中穴,一面聽著女孩哼哼,不由輕聲說︰「別怕,馬上會好的。」

「可是媽媽以前說了,要是男孩子踫到我這裡,會懷孕的。」女孩嬌羞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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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那……我娶你好了。」小蕭壞不假思索地說。但是他看到女孩並不漂亮的臉,輕輕猶豫了一下,隨口說了一個名字︰「我叫範木。」

蕭壞每次回憶起這件事,都覺得汗顏——小時候的自己,竟有那麼強烈的美丑觀念嗎?

後來他和女孩勾手,約定在幾天後重新在這裡見面,蕭壞還送給她一個隨身的玉佩,是用龍木雕成的。就在這時,忽然發大水,小船漂流迅速,女孩擔心地要命,蕭壞心下打鼓,卻安慰女孩說沒事,說︰「我游泳技術很好呢!」忽然在這裡,湖裡有個人拼命喊著救命,蕭壞俠義心腸一動,加上在女孩面前想表示一下英雄氣概,想都不想,就飛撲下去救人——誰知一下子被水淹了。他勉強探出頭,隨後直接被水流沖走了……結果第二天他醒來發現在岸邊,而師父趕來後,便把他關起來,餓了他三天三夜,小蕭壞餓得什麼都忘了……然後師父正告他︰救人誠可貴,生命價更高!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而這時早就過了約定的時間了。

蕭壞回憶起這件事,忽然這才想起來——自己一直沒問那女孩名字呢!也許那個女孩對自己,也會像水嫻雪這樣崇拜著心目裡的那個人吧。

※※※※※※※※※※※※※※※※※※※※



※※※※※※※※※※※※※※※※※※※※

夏天過得很優雅,雷陣雨後,便是雨後天晴,風兒舒柔。

園林小區的公園裡,這一日夜裡,南紫露如同往常一般,依偎在蕭壞的懷裡,輕輕數著天空的星星。

「一百十二,一百十三……呀,錯了,重來重來……」南紫露嘟著嘴。

蕭壞說︰「你數不完的。」他看著南紫露小指頭點著天空的星星,忍不住微微一笑︰「開心嗎?每次都要纏著我到公園裡來。」

「嗯!心裡特別的開心。」南紫露甜甜一笑,說︰「只要和哥哥在一起,就最開心。對了,哥哥知道我最喜歡什麼嗎?」

「知道呀,當然是蕭哥哥我了。」蕭壞故意逗了一下。

「嗯!」南紫露搖著螓首,用兩個指頭比了一下︰「的確最喜歡哥哥呢。」然後她掰著小指頭︰「那哥哥知道我第二喜歡什麼嗎?」

「還是蕭哥哥呀。」

「哦!」南紫露想了半天,把兩根指頭比了半天,想了想︰「的確還是蕭哥哥。那哥哥知道我第三喜歡什麼嗎?」

「一百年來,紫露妹妹最喜歡的前三名,當然是蕭哥哥,蕭哥哥,蕭哥哥了。」蕭壞故意這麼說。

南紫露又伸出指頭比了比,猶豫了好一會︰「嗯,還是蕭哥哥。」她忽然甜甜笑著,對蕭壞說︰「蕭哥哥真厲害,這樣都能猜到。」

蕭壞心下湧起濃濃的溫馨感。

「呵……」小南紫露忽然搔了搔頭︰「我剛才問什麼來著?」

蕭壞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他笑完後,忽然覺得懷裡的小南紫露,真的是世界上最最美麗可愛的小天使。

「你大概是想說你小時候最喜歡的呢。」蕭壞含笑說。

「哦,我小時候最喜歡的是——蕭哥哥。」南紫露不假思索地說。

「咦?那時候蕭哥哥還不認識你呢。」蕭壞捏著南紫露的鼻子,開心不已。

小南紫露俏臉一紅︰「我說漏嘴了呢。小時候呀,我最喜歡能在海邊有一個別墅,然後可以到處旅游世界,開船航行,回家後,可以開個花店,深夜裡可以躺在沙灘上數星星。」

「喜歡那種生活吧?蕭哥哥可以為你弄到呢。」蕭壞微微一笑。

「嗯,不過我現在更願意呆在哥哥懷裡,和哥哥一起數星星。」小南紫露輕輕地說︰「哥哥知道我那天生日第三個許的是什麼心願嗎?」

「不知道呢。你說給我聽。」

「不說!」南紫露甜甜一笑︰「以後再告訴哥哥。」

「不說嗎?」蕭壞撓撓南紫露的胳枝彎。

「就不說!」南紫露被撓得花枝招展︰「哥哥欺負人……我要告訴荊姐姐去。」

此刻月華如洗。

※※※※※※※※※※※※※※※※※※※※
轉眼間,夏季將過。這個懵懂的季節裡,蕭壞經常和公寓的其他女孩一起去游泳,彼此溫馨著,一時忘了時間。

便在這日,蕭壞正在廚房裡一臉苦笑。

昨天吻到花淡荊時,又被她猜了出來——這小妮子是越來越聰明了。花淡荊給蕭壞兩個選擇,要不飯後就繞著公寓跑一百圈,或者煮晚飯。

蕭壞只好選擇了後者。

此刻他看著那些柴米油鹽,更是頭大——不過隨後釋然了︰花淡荊只是讓我煮而已,又沒讓我弄得多好吃。我隨便應付一下就可以了。

他隨手下了一些油,在鍋裡炸著,然後將排骨放了進去。用勺子鏟一下,再上一些味精、鹽,弄好後,蕭壞甚至連嘗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三兩下弄完七八碟菜,蕭壞已做好準備要外賣的打算。

最後,他將菜肴都端上去,幾個女孩都甜甜笑著。因為下得油比較多,南紫露馬上聞到那菜肴的香味,忍不住贊嘆說︰「哥哥真厲害,第一次煮誒!」

蕭壞心下笑笑︰即使我會煮,這次也會煮得很難吃。不然以後天天讓我煮,那可累死。一個大男孩花時間煮菜,真是無聊……

花淡荊把桌面上的空碗遞給蕭壞︰「來,給我們拿飯。」

蕭壞一臉苦笑——這小荊荊還真會享福了。隨後他將其他幾個女孩的碗也都接了過去,這時聽到花淡荊的大呼小叫︰「要三分之二碗!……不,要五分之三碗!」

蕭壞隨口應著,先端出兩碗,給了南紫露和司徒調調,之後再給了溫曼曼和水嫻雪,結果第三次進去,弄了一碗滿滿的。

花淡荊大為生氣︰「我說過的!」

「我知道。」蕭壞戲謔地說︰「這碗是給我自己的。」他看著花淡荊一臉的不樂意,這才給她盛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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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所有人沒到齊,就不會有人去動筷子——這是一零一公寓裡一個無形的習慣。

「這麼香,我要嘗第一口。」花淡荊連忙去夾了一個排骨,吃到一半,忽然面色變得很古怪——她馬上把排骨吐在桌面上。

蕭壞說︰「應該味道不錯吧?捨不得吃呀?」

「哼!你自己先把每道菜都吃一下!」花淡荊嘟著嘴。

「叫外賣好了。老實說,我實在沒有什麼煮菜的天賦。」蕭壞便拿起手機,而南紫露則輕聲說︰「不要拉,哥哥煮得那麼辛苦,我吃好了。」她吃了一口排骨,面色變了一下,但還是勉強咽了下去,然後說︰「不會那麼難吃嘛!」

蕭壞心下感動,輕輕說︰「露露別吃了,會吃壞肚子的。聽哥哥的話。」他撥打了手機,很快地說了一系列的菜,然後對眾人攤攤手,說︰「我叫了外賣了。」

南紫露還要吃,結果蕭壞連忙搶過盤子,說︰「露露,你會吃壞肚子的。」

花淡荊一臉賭氣︰「蕭壞!我的肚子就吃不壞嗎?」

蕭壞笑笑︰「你那肚子,美艷可人、過五關斬六將、江河日下、久經沙場,吃不壞的呢。」

「都什麼什麼!」花淡荊憤憤地說︰「你的肚子才江河日下、久經沙場呢!」

眾人頓時一臉莞爾。

而南紫露的耳邊忽然傳來蕭壞的傳音入密︰「露露,要是你什麼時候想吃哥哥給你煮的東西,我單獨為你用心地做一盤好了。」

南紫露甜甜地向蕭壞一笑,心裡卻想︰既然哥哥不喜歡煮菜,以後我就不會讓哥哥勉強,我要自己好好學習煮菜,讓哥哥吃的愛不釋手!

※※※※※※※※※※※※※※※※※※※※
輕風喃喃自語。落日柔雅地照在羽南大學一座大廈的頂端,從窗口輕輕爬了進去。

余暉忽然停滯。

因為在那瞬間,忽然從那房間裡,傳來一個輕輕的鋼琴旋律,雖輕,卻讓陽光瞬間為之顫栗了一下。

那個輕輕的旋律,像是捕捉到了大地的豐收、草地的淡雅、群山的空靈、日月的恬淡。

一個羽南大學的音樂教授,正在遠處苦思冥想著,他一直在做自己新做的曲子而震撼——這一定是唯一的舉世無雙的曲子,不過我還要盡善盡美它!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了那輕輕的旋律,猛地,心弦顫抖了一下!

就像雷電忽然在他心頭砸了一下一般!

他的心躁動起來!

不知不覺,他完全被吸引了下去,沉醉其中。手上那珍貴之極的曲譜,竟不知在什麼時候,已掉在了地上!此刻的他,完全忘了身邊之物!

那無比美妙的音樂,曲風開始激揚,氣勢磅礡,竟連續在他心頭壓抑。幾乎讓他懷疑世界上有沒有存在過這般激烈的音樂!從最細微的一個音符,到過渡,全部充斥著不斷的高潮,沒有停下來讓人喘息的時候。

如同泰山壓頂的力量,讓這位羽南大學頂級的音樂教授開始不斷地喘息,幾乎到窒息!

這旋律完全顛覆了教授以前所信任的「剛柔兼濟」的音樂信條!以前他只知道「剛」不能長,可是如今,他卻已完全被那種神秘而力量的「剛」所震撼!

就在他的心忍不住要跳出胸口時,忽然間,他忽然聽到那音樂在上升到最高峰,幾乎要讓自己瘋狂的時候,忽然間完全變柔下來!

——那種「剛柔」的瞬間結合,對於別人來說,可能只是一種優雅的享受,可是對於教授來說,剛才那行雲流水在至剛至柔之間的轉化,讓他頓時呆若木雞!

那是一種音樂性質的裡程碑嗎?

他從來沒有聽過有將兩種完全相反的曲調結合地這般流暢的!

有誰能將馬克西姆的震撼之作《出埃及記》和理查德的優雅旋律《秋日私語》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呢?這位教授一向以為是沒有人能做到的,可是今天他聽到了!

——奇跡!奇跡!奇跡!

教授的內心幾乎在瘋狂地喊著。他對音樂理念的觀點,在這瞬間已漸漸被壓抑,甚至崩潰!

此刻的旋律輕如水,就像葉子在河水裡柔柔飛過,而煙花在遠處不斷落下的感覺。似乎所有遠處的花,都因為這輕柔的音樂而綻放!

教授入迷地聽著,接受著新的世界的音樂廳堂,他的頭腦裡除了音樂,一片空白!

此刻在窗戶裡,正有一位絕代的少女,縴細的手指在鋼琴上彈著。那似乎是可以讓紅顏瞬老的手指,眩的讓人不敢凝視她!

少女輕輕咬著櫻唇,眼神裡流露出一種神秘的落寞。

——「七歲偏遲一些,大概九歲左右,你經歷了第一次感情。」

是,九歲那年,我經歷了第一場感情。刻骨銘心,這一輩子絕對不會忘懷!

曲子在手裡飛舞,她隨意掌握著音樂,從相思到纏綿的回憶。

她眼前似乎有一地的鮮花,因為她的音樂而綻放。她不知道在外面,正有一個頂級的教授為她陶醉!

——這位絕代的少女,自然是水嫻雪!

此刻的她,一身白衣勝雪,臉上紅暈,手指則流瀉出最美的沖情。

每一個彈音樂的瞬間,她都將自己的心融入了!

從一開始的輕馬踏足,到最後的萬馬呼嘯,每一次馬蹄在地面踐踏的時候,就像是音樂在飛舞一般!疼,入骨髓!

余暉在她臉上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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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所有人沒到齊,就不會有人去動筷子——這是一零一公寓裡一個無形的習慣。

「這麼香,我要嘗第一口。」花淡荊連忙去夾了一個排骨,吃到一半,忽然面色變得很古怪——她馬上把排骨吐在桌面上。

蕭壞說︰「應該味道不錯吧?捨不得吃呀?」

「哼!你自己先把每道菜都吃一下!」花淡荊嘟著嘴。

「叫外賣好了。老實說,我實在沒有什麼煮菜的天賦。」蕭壞便拿起手機,而南紫露則輕聲說︰「不要拉,哥哥煮得那麼辛苦,我吃好了。」她吃了一口排骨,面色變了一下,但還是勉強咽了下去,然後說︰「不會那麼難吃嘛!」

蕭壞心下感動,輕輕說︰「露露別吃了,會吃壞肚子的。聽哥哥的話。」他撥打了手機,很快地說了一系列的菜,然後對眾人攤攤手,說︰「我叫了外賣了。」

南紫露還要吃,結果蕭壞連忙搶過盤子,說︰「露露,你會吃壞肚子的。」

花淡荊一臉賭氣︰「蕭壞!我的肚子就吃不壞嗎?」

蕭壞笑笑︰「你那肚子,美艷可人、過五關斬六將、江河日下、久經沙場,吃不壞的呢。」

「都什麼什麼!」花淡荊憤憤地說︰「你的肚子才江河日下、久經沙場呢!」

眾人頓時一臉莞爾。

而南紫露的耳邊忽然傳來蕭壞的傳音入密︰「露露,要是你什麼時候想吃哥哥給你煮的東西,我單獨為你用心地做一盤好了。」

南紫露甜甜地向蕭壞一笑,心裡卻想︰既然哥哥不喜歡煮菜,以後我就不會讓哥哥勉強,我要自己好好學習煮菜,讓哥哥吃的愛不釋手!

※※※※※※※※※※※※※※※※※※※※
輕風喃喃自語。落日柔雅地照在羽南大學一座大廈的頂端,從窗口輕輕爬了進去。

余暉忽然停滯。

因為在那瞬間,忽然從那房間裡,傳來一個輕輕的鋼琴旋律,雖輕,卻讓陽光瞬間為之顫栗了一下。

那個輕輕的旋律,像是捕捉到了大地的豐收、草地的淡雅、群山的空靈、日月的恬淡。

一個羽南大學的音樂教授,正在遠處苦思冥想著,他一直在做自己新做的曲子而震撼——這一定是唯一的舉世無雙的曲子,不過我還要盡善盡美它!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了那輕輕的旋律,猛地,心弦顫抖了一下!

就像雷電忽然在他心頭砸了一下一般!

他的心躁動起來!

不知不覺,他完全被吸引了下去,沉醉其中。手上那珍貴之極的曲譜,竟不知在什麼時候,已掉在了地上!此刻的他,完全忘了身邊之物!

那無比美妙的音樂,曲風開始激揚,氣勢磅礡,竟連續在他心頭壓抑。幾乎讓他懷疑世界上有沒有存在過這般激烈的音樂!從最細微的一個音符,到過渡,全部充斥著不斷的高潮,沒有停下來讓人喘息的時候。

如同泰山壓頂的力量,讓這位羽南大學頂級的音樂教授開始不斷地喘息,幾乎到窒息!

這旋律完全顛覆了教授以前所信任的「剛柔兼濟」的音樂信條!以前他只知道「剛」不能長,可是如今,他卻已完全被那種神秘而力量的「剛」所震撼!

就在他的心忍不住要跳出胸口時,忽然間,他忽然聽到那音樂在上升到最高峰,幾乎要讓自己瘋狂的時候,忽然間完全變柔下來!

——那種「剛柔」的瞬間結合,對於別人來說,可能只是一種優雅的享受,可是對於教授來說,剛才那行雲流水在至剛至柔之間的轉化,讓他頓時呆若木雞!

那是一種音樂性質的裡程碑嗎?

他從來沒有聽過有將兩種完全相反的曲調結合地這般流暢的!

有誰能將馬克西姆的震撼之作《出埃及記》和理查德的優雅旋律《秋日私語》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呢?這位教授一向以為是沒有人能做到的,可是今天他聽到了!

——奇跡!奇跡!奇跡!

教授的內心幾乎在瘋狂地喊著。他對音樂理念的觀點,在這瞬間已漸漸被壓抑,甚至崩潰!

此刻的旋律輕如水,就像葉子在河水裡柔柔飛過,而煙花在遠處不斷落下的感覺。似乎所有遠處的花,都因為這輕柔的音樂而綻放!

教授入迷地聽著,接受著新的世界的音樂廳堂,他的頭腦裡除了音樂,一片空白!

此刻在窗戶裡,正有一位絕代的少女,縴細的手指在鋼琴上彈著。那似乎是可以讓紅顏瞬老的手指,眩的讓人不敢凝視她!

少女輕輕咬著櫻唇,眼神裡流露出一種神秘的落寞。

——「七歲偏遲一些,大概九歲左右,你經歷了第一次感情。」

是,九歲那年,我經歷了第一場感情。刻骨銘心,這一輩子絕對不會忘懷!

曲子在手裡飛舞,她隨意掌握著音樂,從相思到纏綿的回憶。

她眼前似乎有一地的鮮花,因為她的音樂而綻放。她不知道在外面,正有一個頂級的教授為她陶醉!

——這位絕代的少女,自然是水嫻雪!

此刻的她,一身白衣勝雪,臉上紅暈,手指則流瀉出最美的沖情。

每一個彈音樂的瞬間,她都將自己的心融入了!

從一開始的輕馬踏足,到最後的萬馬呼嘯,每一次馬蹄在地面踐踏的時候,就像是音樂在飛舞一般!疼,入骨髓!

余暉在她臉上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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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驀然,曲風又變得高揚,彷佛無數人舞蹈一般。

幼時的孤獨淒涼,她其實甘心受之。她反而認為那是最幸福的時刻,她是個喜歡孤獨的孩子,她喜歡把手裡的無數花朵拋向空中,然後輕輕用手去掬。

——猶記得那位少年救她的瞬間,記得她和他肌膚相親的那刻……

原來那就是愛——「砰」的一聲,這個聲音閃電般刺中了水嫻雪!

「疼!」水嫻雪幾乎忍受不了這種甜蜜的疼痛,而輕輕彎腰,音樂因為她的這個變故走形,反而變得更加激揚,豐富而扭曲。

連續不斷地彈指揮手,鋼琴就在最後連串連串的音樂裡,走向最後一個末音。

余音繞梁!

剛巧也像是那些飛到空中的鮮花落滿她全身一樣。

她輕輕合上雙目,眼角已沁出淚水來。

而她卻不知道,房間外的教授在走廊上一臉失魂落魄︰「天,竟有這樣的音樂!天!難道是……」

——天!竟有這樣的曲子嘛!這曲風……這曲風分明是……

失傳的天珠雪琴音!

——這旋律絕非是人所能彈奏出來的!這一定是上天的恩惠!

教授掩面,此刻的他,輕輕將地上的曲譜拿起,輕輕凝視著自己的心血——對於他來說,在五分鐘前還認為能震撼世界的作品,此刻變得如此的蒼白無力,沒有一點特色,沒有一點靈魂,沒有一點動人心弦的地方。

教授輕輕嘆息了,猶豫著,將手裡的紙張撕著!

撕了一半,他手指顫抖了一下,終還是將它完全撕開兩半!

※※※※※※※※※※※※※※※※※※※※



※※※※※※※※※※※※※※※※※※※※

水嫻雪悄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這是一間密室,羽南大學專門為教授沐龍準備的,而沐龍則把鑰匙給了她。水嫻雪走在學校的草坪上,內心還是一陣陣的激蕩——遠處的人,是否在今年我們就可以相會呢?

——忽然間,她想到了蕭壞。

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吶。雖然表面上有些壞壞,可那也許是他的保護色吧,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感覺他的內心似乎從來不向別人袒露,但是隨著一起相處,竟發現他漸漸融入了公寓之間。

他的藝術技巧、醫術、武藝、詩歌……他究竟還有什麼不會的嗎?最多只能找出不會游泳——可是以他的聰明,不是短短幾天就學會了?還是說他不會煮菜,那只是說他沒用心去學而已……

心裡似乎有了一個他的位置。

水嫻雪苦笑一聲——他是很好很好的人,可是我們錯過了。「我的心,早在許多年前就給了那個為我身死的男孩了。」

他為了我而死去的……

記得中午時,蕭壞猶豫了良久,終於問了她關於那少年的事情,但她只是說了這句話,而蕭壞則滿臉的遺憾。

蕭壞已確定水嫻雪口裡的那人不是他了——是呀,當初蕭壞救那女孩子的時候,並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救另外一個溺水的人,而被滔滔江水沖沒的……

※※※※※※※※※※※※※※※※※※※※
水嫻雪就這樣想著,忽然看到不遠處正有一個花花公子向她走來。那人赫然是和西瑤嬌萌糾纏過一起的路尋情。

路尋情含笑走到水嫻雪面前︰「咦?是水妹妹?」

水嫻雪一臉冷意︰「誰是你妹妹?」

「親愛的嫻雪呀。」路尋情調情著,然後故意撩了自己的頭發,一臉得意︰「嫻雪妹妹,知道我景仰你多久了嗎?自從三年前匆匆一瞥,我就為你心動……」

原來三年前,水嫻雪曾和花淡荊在一次聚會上被路尋情見到,結果路尋情驚為天人,糾纏著兩人。自然,兩人對他是厭惡萬分。

「水妹妹還是和淡荊一起住嗎?」路尋情話鋒一轉——在三年前,他便得知她們兩人同居了。

水嫻雪理也不理他,徑自走開。

「水妹妹,不要那麼絕情嘛。」路尋情眼裡閃過一絲得意的眼神,可惜水嫻雪沒看到。

路尋情搶上幾步,袖子裡輕輕揚起,一道淡淡的白色煙霧籠罩向水嫻雪。

水嫻雪一時不防,忽然覺得一陣幽香,然後一陣眩暈,還沒想到什麼回事,人就軟軟倒了下來。

路尋情連忙上前,輕輕扶住水嫻雪,一臉微笑,然後打電話直接派專車到身邊來——這可是意外的收獲呀,想不到能遇到水嫻雪……這回可以利用她,好好威脅一下花淡荊,來打擊一下花家企業了!真是豈有此理,最近花家居然猖狂了許多!

袖子裡的那煙霧,自然是隨身攜帶著的!

※※※※※※※※※※※※※※※※※※※※
從暈沉下醒來,水嫻雪赫然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狹隘的房間,光線黯淡。

她勉強想到暈過去前的一幕,心下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懼——難道竟是路尋情下的毒手?她連忙探看自己衣服,發現無恙,這才稍微安了心。

卻聽到一個淫蕩的聲音︰「嫻雪妹妹,你放心,哥哥會在你清醒的時候,和你成全好事的。」

水嫻雪一臉寒冷,理也不理睬從門口剛進來的路尋情。

路尋情微微一笑,手裡斟著一杯葡萄酒,啜了一口,自以為優雅地說︰「我會讓你一步步屈服的。你怎麼不說話?難道你是默許了?還是怕不好意思答應,欲拒還迎的害羞?」

水嫻雪頓時流露出滿臉厭惡來,她哼了一聲就不再說話。

路尋情把手漸漸貼近水嫻雪,水嫻雪連忙後退幾步,卻是路尋情淫笑著說︰「其實你又沒有什麼武藝,要是我用強,你是無力拒絕的,是不是?」

水嫻雪忽然後悔起自己當初沒有向蕭壞學武藝了。此刻的她,驀然想到蕭壞,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是了,此刻要是他在,肯定能救得了她!

此刻的她,幾乎滿腦子都是蕭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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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路尋情收回自己的手,冷冷一笑︰「當然我不會用強。」他的表情變換地飛快,一時又變得深沉起來︰「嫻雪,我給你兩個選擇。」

水嫻雪冷冷盯著他。

「第一,乖乖地和我玩玩,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當我的女朋友,又沒有哪裡吃虧。你的父親不過一個藝術家,沒有權,斗不過我的。」路尋情說完,看到水嫻雪幾乎像殺掉他的眼神,不由狂聲大笑︰「第二選擇,是打電話叫你的花淡荊單獨過來,和我商量一下支付贖金?」

「真的?」水嫻雪像是找到了希望。

「當然,我言出必行。」路尋情想不到水嫻雪這麼容易就被騙,心裡簡直笑開了花——要知道再提出幾個苛刻的條件好了。

「那好,給我電話。」水嫻雪相信電話要是告訴給花淡荊,蕭壞肯定會知道。以蕭壞的武藝,那神龍少年的身份,一個路尋情又算得了什麼!

路尋情將電話給她,隨後冷冷地說︰「要是你撥錯了電話,那麼,下一刻我就會蹂躪你。記住,邀她一個人馬上到月下小樓的一零一房間,十五分鐘內到。不許說別的!」

咬緊嘴唇,水嫻雪撥通了電話︰「淡荊嗎?」

「水姐呀!晚飯你怎麼沒回來,我正想打電話問你呢。」

「是這樣的,我被綁架了。」

「什麼?」花淡荊幾乎驚叫起來。

「嗯,路……」水嫻雪故意裝作緊覺這才閉嘴,然後說︰「對方要求你一個人馬上到月下小樓的一零一房間,十五分鐘內到。說支付贖金。」

「明白。」花淡荊正想說話,卻發現電話已被掐斷了。

此刻在一零一公寓裡,眾人正圍坐在餐桌前,等著水嫻雪回來,誰知花淡荊接到了這樣的電話。花淡荊用最簡短的時間說完後,蕭壞面色大變。驀然,他雙目射出精光,一時令人不敢正視。

而每個人都清晰地看到,蕭壞手裡的筷子忽然在瞬間,被蕭壞的手捏斷,然後化成粉末,一陣微風吹來,粉屑紛飛!

「淡荊,你出去隨便打的。要是用專車去,其他人會有危險,我會貼在車底。」蕭壞沉聲對其他女孩說︰「你們都呆在家裡等消息,放心,我一定會將嫻雪救回來的!」

他的話說完,人已輕輕拉住花淡荊到了房門,待他的身形消失在小區的門口,那回音這才緩緩傳來。

南紫露一臉驚呆,她拼命地站起來︰「蕭哥哥,我也要去!」卻被溫曼曼和司徒調調拉住了。溫曼曼輕嘆一聲,說︰「露露,相信你的蕭哥哥吧。」

司徒調調連忙說︰「我要去找神龍哥哥幫忙,只要有他,肯定沒事的。」

南紫露聽後,臉上一時點了點頭︰「蕭哥哥肯定可以救得了水姐姐的。」

司徒調調一臉焦急︰「紫露姐姐,我們快去找師父!蕭哥哥怕不行的!」

「其實……蕭哥哥就是神龍哥哥。」南紫露不忍心看著司徒調調那麼焦急,輕輕地說。

這句話說的很輕,可是司徒調調卻完全怔住,像被晴天霹靂劈中一般,良久無法回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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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嫻雪坐在小房間裡,忽然起了一個很奇怪的念頭︰蕭壞第一個聽到自己的消息,會怎麼樣的反應呢?他應該是一切藏在內心深處的吧?——但是他肯定會焦急我的。他也許直接飛起來,一臉憤怒地,然後從空中來救我?或者,他帶著淡雅的微笑,不慌不忙,卻聰明無比地把我解救出去?

就在這時,卻是路尋情又撥通了花淡荊的電話︰「你到了哪裡?……哦,現在要求你馬上調頭去哼哼飯莊一零一房間。」

五分鐘後,又是路尋情︰「你在哪裡?……直接繞圈,去黑盒工廠……」

十分鐘後,路尋情一臉微笑︰「你到了哪裡?離黑盒工廠還有一半距離的小天池賓館?很好,直接停下來,一個人進來小天池賓館吧。別想打電話給別人,你的電話已被我們監控了,要是……嘿嘿,你知道的。」

水嫻雪一臉擔心——蕭壞會不會跟丟了呢?隨後她連忙給自己打氣︰肯定不會的。

在車內的花淡荊已是又氣又怒,想不到被路尋情這樣玩了半天,她心下焦急水嫻雪,可是莫名又升起一種對蕭壞的溫馨來——想不到他因為水嫻雪會那麼激動,要是自己出了事呢?不知道他臉上表情會怎麼樣?

此刻他在車下也受盡顛簸了吧?

花淡荊慢慢走下車,躊躇著站在小天池賓館門口。耳旁傳來蕭壞的傳音入密︰「有我在,你放心進去吧。」

花淡荊走進賓館,卻有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過來,將她帶入賓館的一個房間,然後在旁邊的按鈕弄一下,忽然書架開了,路尋情施然微笑地走出來︰「花大小姐,好魄力!」

「路尋情,你未免太過分了!還不把嫻雪放出來!」

「條件呢?」路尋情一臉玩味。

「你要多少錢,盡量開口。」

「我要的贖金並非錢,而是你!」路尋情冷笑著說︰「只要你答應留在這裡,我就會放了她。」

「你想用我來威脅花家?」花淡荊驀然明白了——原來這是針對她的一個圈套。不知為什麼,她的心忽然平靜下來。既然這樣,對方就沒理由會傷害水嫻雪了。而且,她真的很期待自己被對方抓住,於是自己的臉上就會一臉無辜,而蕭壞因為自己而束手束腳的樣子……哈。

「你在笑?」路尋情顯然很不滿意眼前這個小女孩——單人前來,難道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哦,我笑的事情和你無關。」花淡荊大度地擺擺手︰「你把嫻雪帶出來。」

暈——路尋情和他的屬下都一臉驚詫︰到現在你還笑得出來,而且還和被綁架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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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路尋情當下以為花淡荊還有後路,於是生怕萬一,他拍了拍手,卻是那房間後面,兩個黑衣人將水嫻雪帶了出來。

水嫻雪見到花淡荊後,欣喜若狂,連忙投身在花淡荊懷裡。而路尋情為免夜長夢多,則說︰「你們親昵夠了吧?水嫻雪你可以走了。」

「真的嗎?」水嫻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拉著花淡荊的手,就要走出房間,卻是路尋情冷冷地說︰「花淡荊,你忘了約定嗎?要是你不準備留下來,那就不要怪我們對你的嫻雪姐姐無禮了。」

「你要為我留下來?」水嫻雪大吃一驚,她就知道路尋情狼心狗肺。

就在這時,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當然不用。」房間不知何時,已出現一個白衫少年,一臉冷漠。

「蕭壞!」花淡荊和水嫻雪同時興奮地叫出聲。

「又是你!」路尋情想不到又是蕭壞——上次他可是被西瑤嬌萌拉去做男朋友的,此刻見到蕭壞當然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但是路尋情還是有些頭腦的︰「你怎麼進來的?」

「我無處不在。」蕭壞隨口說。

——他比淡荊進來的時間還要早。他的身形無比之快,貼在屋頂上,黑衣人打開門的時候,他便飛掠而過,進入房間。別人自然不會注意這點,只是以為頭上一陣風而已。

「抓住她們!」路尋情向手下揮手,可是他揮手之後,那幾個黑衣人還站在原地不動。

「咦?」路尋情直覺不對,再發現那些黑衣人似乎一動不動,好像被定住一般。路尋情張大眼楮,驚詫地說不出話來。

蕭壞輕輕拍了拍手,原來剛才他剛出現時就點住了幾個黑衣人的酸麻穴,讓他們全身都酸軟地無法動彈,此刻他便緩緩走到路尋情面前,說︰「路尋情,你很大的膽子嘛!花大小姐脾氣那麼壞,我都不敢惹,你還綁架她?」花淡荊聽後,眼楮向蕭壞眨了眨,似乎有些無辜,但蕭壞忽然覺得背心一涼。

路尋情忽然覺得蕭壞身上有一種強大的氣勢壓抑過來,他也算會一些武藝,可是此刻竟無法提起對抗的力量,他驚惶失措︰「你究竟是誰?」

蕭壞微微一笑,忽然指著窗外的小草︰「小草小草,給我力量。」然後一拳重重砸在路尋情的頭上。

於是路尋情眼前金星直冒,幾乎出現幾個大字︰「勝敗乃兵家常事,請大俠重新來過……」路尋情最後一下的僥幸是︰「咦?好像我是大俠?……」

然後,路尋情被蕭壞拖到裡面的房間去,而站在房間裡的花淡荊、水嫻雪忽然聽到一陣詭異的聲音,像是雞在偷食一樣的悶喝。

要是畫面回到蕭壞的身邊,一定可以大快人心。但見蕭壞騰起馬步,一個飛腿斬,踢中路尋情的小腹,然後一個連環腿掃,將路尋情踢飛三米高,臨空連續手刀和霹靂手的結合,將路尋情打得三魂幽幽、七魂晃晃,又一個「廬山升龍霸」高揚,讓路尋情不要掉下來……

路尋情的啞穴被封住,此刻幾乎游走在暈闕邊緣——眼睜睜看著自己被蹂躪,又沒有能力暈闕,那該是多大的悲哀?

「天馬流星」準確地將路尋情的下身的丑陋東西打得變成半寸金蓮,然後被深陷入體內……蕭壞幾乎確定路尋情以後只能實行太監式的快樂了。

然後一個反手,將路尋情的雙手劈中——頓時,路尋情的兩只手就變得軟綿綿了。不用說,他的雙手被打折了,而且蕭壞的這種手法,根本沒幾個人能接得回去!

此刻路尋情身上都是血了。

而蕭壞則一臉壞笑地說︰「這是教訓,看在你沒對水嫻雪怎麼樣的份上,就饒你一命。」然後揚長而去。

花淡荊自然猜到了蕭壞一定是大打出手,此刻連忙問道︰「廢了沒?廢了沒?」

蕭壞一怔︰「廢了哪裡?」

「當然是命根子哦。」花淡荊嘟著嘴說,忽然眼裡冒著期待的熊熊火光。

蕭壞打了一個寒噤︰「廢了。」廢了對方並不奇怪,可是花淡荊興奮的態度,委實讓他背後一陣陣發涼。

水嫻雪輕柔地看著蕭壞,眼神裡露出一種欣然和安定——那是堅信他會趕來的表情。而這表情,忽然讓蕭壞感動了。

水嫻雪輕輕低下頭︰「蕭壞,謝謝你。」

「都一家人了,還這麼客氣嘛。」蕭壞笑笑,此刻三人已走到小天池賓館的外面,陽光打在水嫻雪蒼白的臉上,露出異樣的神韻。

「唔!」水嫻雪顯然接受了這個說法,然而她的心卻更加輕柔。她剛才從花淡荊聽到蕭壞的反應,忽然感覺心頭暖洋洋的。

蕭壞忽然為剛才自己的話怔住了——他其實是習慣把一切都埋藏在心底的,那是因為對師父有些叛逆感,討厭那種生活而形成的。所以他從來沒向師父表露過什麼情感,可是當到了這公寓和女孩子同居後,他發現自己的內心竟漸漸被融化了——感覺到生活裡的每件小事,其實都是一種快樂。

而從聽到水嫻雪被綁架後,他的心一直糾緊到剛才,事情解決完了這才有空想這個問題——對於此刻的蕭壞來說,水嫻雪等人都已成為他的逆鱗了!

蕭壞淡淡地微笑著,他很溫馨於那種氛圍,那是他在江南小鎮習武時根本無法體會到的溫情生活。而他也相信,大部分人一生也沒有擁有過這樣的生活。

那麼,誰觸逆鱗,就等待龍的報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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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當是時,我把他眼楮用黑布蒙住,一拳將他打成大馬猴,然後故意裝作很柔地聲音說︰『尋情呀,知道我是誰嗎?』結果他瘋狂地撲上來,拼命喊著︰『媽,我被欺負了。』我樂了,然後一腳把他踢到角落去,裝出男人的聲音︰『路尋情,你老媽已被我欺負了。』那路尋情頓時嚇得面色慘白,然後嘶聲說︰『你渾蛋!我要殺了你。』最後,我一個直勾拳,把他下巴打得卸下,然後一腳踩上他的下身,又準又狠,又狠又毒,又毒又準……就聽到他發出絕望而美妙的聲音……滋……」

花淡荊在一邊手舞足蹈,顯然這套話已準備很久了。

旁邊的南紫露、司徒調調都聽得異常臉紅——要知道他們今天可是第三次被花淡荊揪住,一定要他們聽這個故事。

而司徒調調聽到那「滋」的一聲,幾乎羞愧地想找地縫鑽下去。

然後花淡荊拍了拍手︰「我厲害吧?」

「厲害厲害。」司徒調調低聲說。他一想到有關「那物兒」的事情就臉紅。

然後花淡荊滿意地回頭,把矛頭指向在廚房洗碗的蕭壞︰「蕭壞!都是你!」

蕭壞一臉無辜地探出頭︰「我都洗碗了你還要怎麼樣?」

「哼,為什麼嫻雪會被綁架,你知道嗎?」

蕭壞微微一笑︰「是因為路尋情要想綁架你!」

「錯!那是間接因素,直接因素就是你沒有保護好!作為我們一零一公寓的唯一男性……」說到這裡,司徒調調正要站出來,誰知花淡荊一個反手,已「不屑」地將他推開,繼續對蕭壞說︰「你沒有做好保鏢的責任!你要寸步不離地跟在不會武功的我和嫻雪的旁邊。所以我才讓你洗碗!」

「這就是你逼我洗碗的原因?」蕭壞一臉詫異。

「那你以為是什麼原因?」花淡荊不解地說。

「可是……你讓我洗碗時語氣那麼溫柔,說話還帶著曖昧,我還以為……還以為你會在我洗完後為我們跳脫衣舞……」蕭壞裝作一臉的無辜。

「壞蕭壞!」花淡荊跺著腳︰「我怎麼可能跳那種……」

「肥水不落外人田,又不會傷風敗俗的,怕什麼。」蕭壞鼓勵說。

「哼,才不給色狼看。」花淡荊高傲地抬頭,走到一邊去,一面想︰剛才好像讓蕭壞洗碗的語氣溫柔了一點,讓他居然產生誤解,豈有此理,不就是因為他這次表現出眾,自己……哼,才不和他和好呢!這樣一個色狼……她大聲的「想」著。

「當」一聲,蕭壞手裡的碗摔在了地上。

花淡荊連忙抬頭,發現自己想著想著,不由已走到蕭壞的跟前一寸,臉貼臉。她連忙一個回身,「憤怒」地指著地上的碎片︰「你連洗碗都不會嗎?」

「才不和他和好呢!這樣一個色狼……」蕭壞輕輕地重復花淡荊剛說過的話。

「我……我剛才有不小心說了出來?」花淡荊一臉詫異。

「而且是不小心很大聲的說出來……」蕭壞微微一笑——剛才被貼近的花淡荊忽然這麼一吼,沒有一點防備的蕭壞,手裡的碗不摔掉才奇怪了……

就在這時,忽然花淡荊的電話響了起來。

花淡荊接完電話,一臉凝重,然後輕輕地說︰「我老爸的電話,讓我這幾天要呆在公寓裡,不準外出,而且他還派了許多人在外面保護我。」

蕭壞略一考慮,說︰「肯定是路家準備報復了,不過你放心,有我在這裡,你肯定沒關系,至於花家那邊,我會幫你籌劃好的。」蕭壞當下撥通了穆雲冷的電話,打完電話,一攤手說︰「果然,路家準備明天在天龍廣場和花家做一了斷!」

「怎麼辦?」花淡荊焦急地說。

蕭壞微微一笑︰「任路家有什麼實力,明天我就讓他變成小母雞!而且在明天的天龍廣場,將會有絕頂神秘的人物出場。」

「神龍少年?」南紫露一臉希冀地問。

「不,是花淡荊花大小姐!」蕭壞指著花淡荊,壞壞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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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廣場。夕照,蕭瑟。

蕭瑟的氣息,卻是來自花家家主花斷鴻。花斷鴻仔細凝視著旁邊那些花家子弟,他們都是一襲白衣,面色嚴肅——這是花家的傳統,誓死不屈,死的最後一刻將用身上的鮮血染紅白衣!

花家在S城的實力頗強,可是卻是獨來獨往的。花淡荊是學著她父親的精神,是單單用一人之力將雲龍企業打造成一個品牌。他們從來不利用商業上的伙伴來做什麼事情,所以其他企業對於花家都頗為贊賞,可是這種贊賞只是基於利益之上。此刻這次比斗,路家明明知道這點,但是還故意說明天可以廣約幫手來做證。

花家自然不會邀請別人,所以此刻在天龍廣場,就存在花家被路家以及四家聯姻家族合圍的局面。

——一個路家居然能聯姻到四個家族,可見他的長久之計了。

但是那些花家子弟沒有一個露出懼怕的表情,他們的目光只有深遠、堅定。

血一般的堅定。

路家家主冷冷一笑,就在這時,天龍廣場的情勢又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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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不知什麼時候,忽然從旁邊多了七八家企業的勢力,緊緊圍在路家的身邊。路家家主微微一笑,他知道這是昨天他使用金錢權力的結果,此刻的他,對於能在這天龍廣場大出風頭的快感,甚至勝過兒子被欺凌的悲哀。那種變質的人性,使得旁邊的人都覺得他更加陰寒。

  ——利用兒子的事情炒作,路家家主是不亦樂乎的。用博取同情心的方式,建立更多家族的聯系,自然是百利而無一害。

  夕陽西下。

  光影晃動——在天龍廣場這個競爭場上,是不允許用現代武器的,也就是說武功高和人多是兩個絕對的優勢。於是一場血與肉的屠殺便展開了!

  花家幾十個子弟肩並肩圍成一圈,拼死擋住,而畫家家主就站在最中間指揮著他們。

  有一個子弟被斧頭砍了左臂,可是他哼也沒哼,就將那人的腦袋砍去。

  一個子弟的胸腹被一把長刀劈中,可是他乘著對方還沒拔出刀的時候,反手砍斷對方的手!

  一個子弟身體被砍成兩半,可是人卻沖出去好幾步,硬是砍翻了三人,身體這才分家!

  ……

  花斷鴻的面色越來越凝重,因為對方參與戰斗的,漸漸有近千人,而自己這邊的包圍圈越來越小,只有二十多人了——這些剩余的,已都是花家企業絕對的精英!

  乘著對方退出的一個殘喘時間,花家子弟同時向地上的那些兄弟默哀,隨後一起說著︰「生死無懼,憐他憂傷。」目光裡充滿了肅穆。

  而這種氣息,竟讓對方那些人怔住。

  路家家主大搖大擺地上來,得意地環視著周圍,然後對花斷鴻說︰「花家家主,恐怕你已撐不過一點點時間了吧,只消你把你女兒交出來,再把害人凶手交出來,我就放了你。」

  他這句話只是放了花斷鴻,並非放了花家企業。

  花斷鴻淡淡地說︰「我要是殺了你的二十個孩子,你會心平氣和地接受我要求你停戰,並把凶手、女兒交出來嗎?」

  「二十個孩子?」

  「不錯。」花斷鴻目光悲壯地看過那些身上都帶著傷的那些子弟︰「他們是肯為花家而死的子弟,他們就是我花斷鴻的孩子!他們現在依舊站著,可是他們旁邊那些倒下的兄弟,卻再也站不起來了!」

  那些子弟忽然一起大呼︰「為花家而死!」

  頓時,那種高昂的氣勢呼嘯而去,讓十米之遠的路家家主嚇了一跳,他連忙後退兩步,最後發現自己太過神經質,連忙干咳一聲掩飾。他正要想說話,可是忽然從旁邊傳來一個聲音︰「花家女兒花淡荊在此!」

  人群分開,一個一襲青、紅、白三色衣服的少女,凜然走進人群。此刻的她,威風凜凜,目光不帶一絲懼意,她的嘴角高高掀起,人雖然成熟,可是此刻那種成熟,卻在余暉下,變得更加的殺氣凌人!

  「很好!」路家家主環視著少女的胸部,色眯眯地說。此刻的他,滿腦裡盡是想著怎麼駕馭這個女孩了。

  花淡荊走到花斷鴻面前,一臉堅毅︰「爸,事情既然因我而起,就要我來解決!」

  「好!」花斷鴻既然見到女兒已走到這裡,必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此刻的他並不怪罪,反而贊賞地說︰「這樣才是花家的驕傲!」

  「臨死前添一個,看來還不是一般的傻!不過也好,免得我去跑東跑西。」路家家主眯起眼楮。

  就在這時,花淡荊冷冷地盯著路家家主,忽然大聲說︰「路家卑鄙之極,綁架我,這才導致兒子被害,難道錯在花家不成?」她目光環視著那些企業家族︰「難道你們就因為利益關系,為虎作倀?」

  那些企業無言以對,可是卻沒有人因此而退一步,甚至一些人臉上露出嘲弄的表情。

  花淡荊低下頭︰「我明白了——那麼我希望你們這些企業為了利益,就永遠站在那裡吧!」

  她說完,忽然拍了拍手!

  拍手之時,忽然周圍無數人都拍手起來!

  那十幾個企業都大為驚詫,就在這時,他們發現了S城的幾大最強的企業和黑幫的領袖,不知什麼時候,已從四面八方走了進來!

  天!

  ——黑幫之王穆雲冷!

  又有幾個人請得動他?

  此刻見他領著十幾個黑幫的幫主,緩緩走到花淡荊面前,拱手說︰「花家大明珠好。」

  花淡荊只是知道蕭壞讓她用拍手為信號,卻想不到蕭壞居然為她請來這麼多人,而且還這麼親昵地稱呼她花家大明珠——她可是知道穆雲冷的地位的,只要他在,沒人敢在他面前動武!

  而此刻,見他身後帶著的俱都是成名已久的江湖人,都是一幫之主。

  相比較之下,那路家的十幾幫手家族,在他們面前簡直是小菜一碟!

  頓時,路家家主的臉上異常的難看——他想不到花淡荊居然能請得這般高手。此刻的他已是騎虎難下,他試探地對穆雲冷說︰「穆前輩,我昨天還去特意拜訪您,可惜您不在。」

  「那是因為你不配見我。」穆雲冷冷冷地說︰「你算什麼東西!」

  頓時,這句話讓無數人大快人心!

  而那些已決定身死的花家子弟,都露出一臉欣慰的表情,然而此刻的他們,更是目光尖銳,他們將花斷鴻包圍在當中,免得有人渾水摸魚,偷襲花斷鴻和花淡荊。

  就在這句話剛出,早有路家請來的幾個家族人想偷偷溜走,可是忽然聽到幾個慘叫聲,那些人忽然都暴斃在當場!

  路家家主面色蒼白——剛才那些人怎麼死的,誰也不知道。

  便在這時,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剛才花家大小姐說過,你們這些企業為了利益而來,那麼就永遠地站在那裡吧,誰要是動了一步,就別怪我無情!」

  聽到這淡淡的口氣,所有人心下都一震!

  天——難道是「無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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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無情公子是S城的一個絕代高手,早已退隱多年,據說連穆雲冷也要對他禮讓三分,是屬於絕對前輩大哥級別的人物。無情公子業已有五六十歲,可是因為保養,卻像是三四十歲光景。和他同個輩分的人物在S城也只有三四人了。

  順著聲音的來源,眾人看到在左邊的燈塔下,正斜斜靠著一個三十余歲的人,臉沒有抬起來,可是衣衫卻無風自動,一襲白衣勝雪。

  ——那是無情公子身上向來的裝飾!

  又有誰能請得動他?——居然是那花家大小姐!

  連那穆雲冷臉上也露出震驚的顏色!

  就在這時,從右邊傳來一個高揚的聲音︰「無情,你來了?」赫然是一身黑衫,目光銳利的老人,手裡拿著狼牙棒,帶著血腥味地說。

  天——他是有情公子!修為不在無情公子之下,而且也是向來獨來獨往,甚至和無情公子水火不容。

  如今看起來,他們竟都是捧著花淡荊的面子來的!

  路家家主的面色已完全變成了土灰色!

  這樣級別的人物,只消得來一個,路家家主便已吃不了兜著走了,更不用說三人都針對他而來。

  ※※※※※※※※※※※※※※※※※※※※

  驀然,忽然像一條神龍一般呼嘯在空中,一個身形在空中九道旋轉,赫然是一個蒙面的少年!見那少年身形如同行雲流水,竟在空中毫不停滯,讓所有人看呆了!

  ——於是,所有人都脫口而出︰「神龍少年!」

  這是近來最震撼S城的最神秘人物!

  想不到他居然為花淡荊也出面了!

  花淡荊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惹得這般人物為他助威?

  卻是那神龍少年飛騰著向路家家主撲去,早有幾個保鏢上前,可是不知那神龍少年怎麼揮手,那幾人同時身死,慘叫著飛出去!

  隨後,路家家主居然被神龍少年帶在空中,同時又傳來神龍少年的聲音︰「路家家主這麼沒用,尿床了?我最看不慣你這種利益為主的人了。今天廢了你!」

  就聽到骨頭幾聲詭異的裂開聲,不知在神龍少年的什麼法子下,竟傳遍天龍廣場,讓所有人都為之驚聳!

  隨後,又聽到神龍少年說︰「再廢了你的命根,讓你和你兒子做同命鴛鴦吧。」隨後一聲慘叫,然後那路家家主被神龍少年從空中扔下!

  驀然,路家家主重重摔在地上,沙土飛揚!

  沒有人敢上前扶他!

  因為誰也不敢惹那呼嘯著的神龍少年!

  神龍少年自從出現後,身形一直飛行在空中,此刻忽然平白立在空中,對花淡荊說︰「花大小姐,今天對不住,來晚一步,害的你花家那麼多子弟身死。」此刻,他的臉上滿是歉意,他沒想到只因為無情公子的耽擱,竟讓花家損失那麼多熱血英雄——然而也因為這樣,他更能感覺到花家的生機,花家的神聖英雄。

  花淡荊忽然對這個神龍少年蕭壞充滿了無限的感激之情——蕭壞居然如此大張旗鼓地為她邀請了那麼多人,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幾乎是心下哽咽,輕輕地說︰「謝謝龍少了。」

  神龍少年微微一笑,說︰「這裡還有你的這麼多朋友,我就不叨嘮了。」身形反彈,如同龍躍一般,高高飛起,消失在那高檐之後。

  這時,無情公子和有情公子同時凝視對方,然後有情公子說︰「好,三十年不分勝負,今天再比比,誰殺得多?」

  「好!」無情公子並不廢話。

  兩人飛一般掠出,視那些幫派為無物。

  而早有許多路家子弟已跪了下來——可是在他們眼裡,這是懦弱的表情,更是殺得不心軟。

  而花淡荊早已背過身去,不看眼前的場景。

  「荊兒,你是怎麼認識他們的?」花斷鴻驚疑無比。

  「爸爸,我也不清楚……他們也許是因為看不慣那種事情吧……」

  「那神龍少年呢?」

  「有一面之識……爸爸,以後再告訴你好嗎?」花淡荊心下湧起一絲甜蜜——蕭壞能為她這般大費周折,以後花家不成名也不行了——她自然知道,以後沒幾個人敢得罪花家了!

  那個穆雲冷微微一笑,走到花淡荊面前,打量了一下,稱贊說︰「不錯不錯。」言下之意,是蕭壞的眼光不錯。

  花淡荊紅了臉——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穆雲冷,此刻在前輩面前連忙恭敬地說︰「穆前輩好。今天多謝穆前輩仗義執手,我代神龍少年謝謝前輩。」

  穆雲冷心下一動——這小女娃兒冰雪聰明,知道他是神龍少年邀請過來,說不定已知道其為我的尊者,於是他也不敢賣老,當下微微一笑,說︰「淡荊小姐巾幗英雄,氣宇軒昂,以後定然人中之鳳,我老頭子說不定要靠花家大小姐多多扶持了。」

  聽到這般話,所有人都心下震驚——穆雲冷向來不苟言笑,此刻居然對花淡荊如此推崇,更是讓花斷鴻驚嘆!

  要知道像穆雲冷這般人物,能誇到這個地步,絕非是金錢能買動的!

  ——難道女兒做了驚天動地的大事,一時讓他們對她如此對待?還是女兒無意中和他們接觸,關系非淺?

  可是依照女兒直爽的脾氣,她向來是不會瞞人的,怎麼會不告訴自己這個父親?

  看到女兒和穆雲冷談笑的樣子,花斷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好,就當作今天是做夢吧!……這樣的夢還是多多益善呀。

  而那些被路家家主請來的人,當真是面色鐵青——本來是看在那些錢的利益,結果看到不少同仁,於是開始大為攀談交情,誰知忽然半途殺出穆雲冷來,更有這麼多絕代高手的豪華陣容,當下讓他們全身顫抖,雙腿戰戰,幾欲先走。

  ——該死的!他們心下咒罵著,卻是看到了如同喪家之犬的路家家主。

  此刻路家家主匐在地上,完全被眼前的變故弄懵懂了,一時甚至忘記了呻吟——天,有誰能擋得起這般的絕代高手出馬?自己根本抵不上這些人物的一根毫發……

  都是那該死的孩子惹出來的!

  此刻他甚至想把那下身殘廢的孩子直接交出來算了……

  這樣想著,身上的刺痛更重……剛才神龍少年凌空的一扔,害的他好像全身骨頭都斷了——而下身竟一點感覺都沒有。而人情冷暖,竟沒有一個子弟上來扶他……

  他絕望地呻吟著。此刻的他腦海裡沒有痛恨,只有無盡的後悔。在他心目裡,被地位高的人欺負,是自找的,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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