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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臥底傳奇》作者:刺客一涼【完結】

《臥底傳奇》作者:刺客一涼【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yanyan_lala 您是第4186個瀏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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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yanyan_lala英雄救美, 獲得現金24Ds幣.


搞笑~搞笑再搞笑~~
無里頭的搞笑
一個周星星似的小臥底,膽小,怕事,嘴爛
但偏偏因為長相和黑道大哥的情人相似而成為了第59任替身.
還有,敵軍內部,兩大臥底精彩會師.
且看他如何縱橫黑道
抱得帥哥歸~~~~




「呃!」忍不住噴了一下,我仰天翻了個白眼「其實,我的重點是,好象他們中間有一個跳下去沒死。」。……

    「小春。」浩然終於嘆氣,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從這裡跳下去或許可能不會死。」我點頭又復搖頭,實在是不知該如何回答浩然這個深奧的問題。只是焦急的看著山下漸近的燈火和人聲。「可是,小春。我們跳下去不死也會殘廢啊。」又嘆了口氣,浩然無力的蒙住了頭。語氣也因為持久的奔波而顯得疲憊。我尷尬,又顧左右而言他,只是躊躇了半晌仍沒想出逃脫的好辦法,倒是山下的人已經在片刻間衝上來了。

    「HI,你們也來鍛鍊爬山啊。」扯出笑臉,我自然是禮貌非常的先同他們打招呼。不過遺憾的是對方沒什麼友好的回應。先是商洛朝我翻了個白眼緊接著又是楚越揚的對我伸出雙手進行魔音轟炸。「小春,過來」他道,語音已有些柔軟,但難改的仍是那命令的口氣。我無奈,也仰天翻了個白眼,順帶大大的嘆了口氣。「在這種時候,這種場合,這種氣氛,這種敵我階級立場對立分明的時候你叫我怎麼過來?不如,你大度一點放我們走,說不定我回去後會給你供個長生牌位什麼的,外加早晚三柱香。」

    「牟小春」咬牙切齒,楚越揚的臉在似乎與夜色齊黑了,不過這都沒什麼,反正我也看不清楚,只是他瀕臨崩潰的情緒讓我感到恐慌,因為多數犯罪都是在情緒失常之下所為的。而眼前,聽他的話似乎有這種危險。呼吸,呼吸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冷靜,盡力扯出溫和而又燦爛的笑臉。我又出聲勸慰。「要知道,我們都沒買保險,死了也沒人賠划不來的……」

    話音落下,我以為我的勸慰起到了作用,誰知竟是「砰!」的一聲巨響,意料之外的響徹山頂。似乎是楚越揚一時激動沒控制住情緒擦槍走火了。怕怕的後退三尺,我雙手護胸緊張的看著眼前某人。不過,他也沒有立時發言。只沈默了半晌才從冰凍的地獄中幽幽出聲。「小春,不要逼我。」他道,緩緩的舉起了手中那只剛才走火的槍。

    媽媽眯,一見此境,我真是心如鼓擂。這槍性能不好,要真走火,那我不是虧大了麼?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緩和一下氣憤投降先在說。「咳咳……」清清喉嚨,我將護在胸前的手緩緩舉起,準備說一番感人肺腑的議和致辭,誰料,此刻。我身後的浩然英勇而又激動的開口了。

    「開槍啊,開槍啊。你以為老子會怕你,告訴你楚越揚。我已經將蒐集到的證據交回去了,你就等著坐牢吧。哈哈哈……」他破口大罵,厲聲狂笑,的確還滿有氣勢的,不過目前我對他的氣勢不欣賞。老大啊,死命的向浩然眨眼,我緊張萬分的傳遞著自己的膽怯。拜託,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現在處與弱勢麼?說幾句好話,安撫安撫人家脆弱的心靈保住小命不行麼?難道,你還真把劉胡蘭當榜樣了啊。

    無力的扶住頭,我在心底嘮叨了又嘮叨。拋出去的秋波也不見浩然有個回應,他仍是自顧自的發表著就義感言刺激著楚越揚擊破他最後的心理防線。最後,終於楚越揚扣動了扳機,似乎是沒來得及思索,我飛撲上前。但還未擋住浩然的身體,子彈就已射進了他的心臟。

    「啊……」有人尖叫,但不是我,我只是木然的看著踉蹌倒下的浩然,恍如做夢般的游了過去。「浩然。」我低喚,拍了拍他的面頰又揉了揉自己的眼,不過沒反應。「浩然。」這次換扯胸口加掐脖子了,但依然沒反應。「浩然。」似乎有液體從眼睛里傾瀉出來。模糊了我的視線。「浩然」終於放聲大哭又蹣跚著起身,將浩然的屍體,拖到了崖邊。

    看我失常,楚越揚也著急了。邁步上前急切的呼喚。「小春,危險,你快過來。」危險,聽他此言,我不覺失笑。難得此刻他還掛念著我的危險。只是以何種立場來掛念呢?情人,弟弟,或者說死敵。搖頭,我看向他,也更抱緊了浩然的屍體。雖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下場,可真等到了這麼一天,卻原來我還是會心痛。

    「小春,過來。」更復靠近,楚越揚也焦急而疲乏。只是我仍堅決的搖著頭後退。不是我多麼的英勇,而是眼前這個人的懷抱實在是讓我感到心悸。「小春。」漸漸不耐起來。楚越揚又復伸出了手向我靠近,我知道他是想來抓我了。沒有勇氣反抗,我只是本能躲避。誰知倒霉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也不知是不是山路過滑,還是我站立的地方真的太過危險,竟是在後退的同時一腳踩空跌了下去。

    跌下去的同時,我很幸運的聽到了風聲,也不幸的聽到了楚越揚淒厲驚怖的尖叫。當然,那時那刻在我心裡回蕩的還完全是句國罵。「我操XXOO,老子沒想跳崖死啊。嗚嗚嗚……」不過,罵歸罵,我還是非常倒霉的,非常PASS的以非同一般的速度下行。只是在跌到一半的時候,掛上了樹枝,打了趔趄又呈曲線動態的路程如滑梯般的下跌。

    而最後,於絕望跌到谷地的我感受到了一陣柔軟便陷入昏迷里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終於醒來。睜眼的同時,看見的是整潔而清爽的病房。病房的床頭上還擺著一盆不錯的菊花,窗外也是陽光燦爛,鳥語花香。感謝上帝,我沒死。心中暗划了個十字架,我微動了動身體,但下一妙就是巨痛傳來。顯然,我沒死也脫了層皮,估計斷腿斷腳是少不了了。鬱悶的嘆氣,卻聽到隔壁床也微有響動。難道,這房間里不止我一個人。

    不覺好奇,我跟著轉頭,剛好對上了一個也和我一樣全身纏滿繃帶的金髮帥哥。只是他比我好點,還能動,還能站在我的床前,用氣勢洶洶兼殺人無比的眼光盯著我。

    奇怪,我不認識他啊,怎麼好象我搶了他老婆,殺了他全家似的怨氣沖天啊。疑惑的眨眼,我對著帥哥微笑,也順便擺出了困惑的表情。想當然,。這金髮帥哥更是怒不可竭。衝口就是一真鳥語震得我耳朵發麻。

    更加困惑了,我也操起半生不熟的英語與他對話,顯然,效果不佳。帥哥仍自罵罵咧咧。

    「囈,你們醒啦。」正自尷尬的對峙,門口又進來了一人,穿著白大褂,黑色的頭髮親切的笑容,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講漢語。

    「大哥,醫生,這傢伙對我發的什麼火啊。」高興的哭述,我將自己的疑惑與無奈說出,誰知竟惹得醫生哈哈大笑。「你不知道麼?你從那麼高的地方跌下來沒死就是多虧他啊。他叫強尼,喜歡夜間潛水,結果前天,他剛從水底上岸,就被你砸到了。」

    再次說明,搞笑文搞笑文,大家就不要介意情節合不合理了。開心就好。^^

    而且搞笑文的確不是我的強項,我比較適合寫BT文和悲文。

    終於能發了∼汗∼


自那天被楚越揚宣佈是他的人後,我就稀裡糊塗莫名其妙的被送入了他的別墅。我這個人似乎總是在稀裡糊塗間就被決定了命運。等進駐別墅後我才發現,其實他並非專寵我一人,而是在我之前就已經收了好幾撥了,男的女的都有。更要命的是都長得一個樣

    郁悶吧!你奶奶的,一大早就看見好幾個和你長得差不多的人能不郁悶嗎?而且還是同一個人的玩物。我靠,這傢伙變態的級數不是一般的高。

    郁悶著我被管家安排到三樓的某個房間,看了看房間的佈局我仍然是雲里霧里,不知自己到底處在怎樣的一種境地。是不是已經高舉著黨的大旗跨入了一個臥底新紀元。還是仍在繼續的探索中努力。

    嘆了口氣,看向窗外那無邊無際的花海,肚子就這麼毫不容情的呱呱叫了起來。緩緩的站起來轉過身決定出去覓食。卻聽到一聲口哨傳來。

    「小子,你就是越揚的新寵。」

    一回頭,只覺得眼前一亮。門口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穿著花哨的男人。說他花哨一點也不為過,我很少見到有男人象他那樣穿著件大紅的襯衫再加上橘紅色的褲子。忽然間我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進了精神病院,或者進了某個人妖表演團。」

    「還不錯嘛!挺象的!’他圍著我打轉做出了中肯的評語。我也看著他。「你誰啊?」

    「商洛!’他巧笑嫣然,而我則雞皮疙瘩集體起立。

    「我是越揚的私人律師!」他繼續微笑著介紹自己,而我的雞皮疙瘩仍在持續增加中。拜託,可不可以不要用這麼膩死人的聲音說話,還律師。不知道你娃上庭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天下大亂。估計法官和當事人會集體自殺。

    「恭喜你成為越揚的第59任情人。」他向我伸出手,我也呆呆的回握了他。59任,差一任就到了我夢寐以求的數字,60分。及格萬歲啊!可憐的我就是因為總達不到這個數字而落入到今天的地步。所以,同學們,讀書的時候一定要用功啊!

    「你知道越揚為什麼會看中你嗎?」神神祕祕的他湊到我耳邊問道,我茫然的搖頭。他又神祕的接著說道。「因為你長得象他死去的哥哥!」我靠!離地三尺飛腿彈跳,我驚詫的做了一個周星弛的表情。「不會吧!這麼懸!」

    楞楞的看著我,片刻後商洛爆發出了驚人的笑聲。「有意思,你小子有意思!」廢話!沒意思我就不在這兒了。無奈的仰天翻了個白眼,心裡暗罵著這個八卦男。真不知他奶奶的要耗到什麼時候才能放我去吃飯。「越揚這麼多小寶貝里,你是我見過最有意思的了。」過獎!過獎!」打著哈哈我再次瞄了瞄門口!肚子啊肚子再忍耐一會了。

    「但是越揚喜歡一個人的熱度不會超過一周,希望你可以創造奇跡吧!」拍了拍我肩膀商洛終於向我告別了。含淚相送後,我迅速的沖下三樓尋找廚房。

    七拐八拐終於摸到了角落里的廚房。看了看周圍,沒人!興奮著我偷偷的潛進了廚房。打開冰箱發現裡面的吃的東西真的好多,兩眼冒心。手腳兼用的掃蕩起來。吃得正高興,門卻吱的一聲開了。

    「誰!」:來人中氣十足,回頭一照面我叫得比他還中氣十足。「黃浩然!」

    暈了暈了,我要暈了!什麼世道,偷個東西居然還被熟人撞見。應該算是熟人吧,畢竟我們有過一面之緣。「咦!是你。」他彷彿比我還吃驚,吃驚到連眼珠子都快要突出來了。「你怎麼會在這里。」

    「:呃!」真是尷尬啊!怎麼說呢!總不能告訴他,我被這里的主人看上,然後選進來做他的第59任情人吧。甩甩頭,我拿了只雞腿笑道。「我剛剛睡醒,還沒刷牙出來晃晃沒想到就遇到了兄台。啊,兄台住這里?」他有些茫然的點點頭回答。「我是這里的廚師!可你怎麼會在這里?以前你不住這里啊?」

    我倒!他怎麼還記掛著這個問題啊!啃了一口雞腿我揮了揮手。「兄台,告辭了,我先回去刷牙。」「哦!慢走!」看著我的離去他的表情仍是茫然。我知道他茫然中有著很多的疑問,可是原諒我吧。因為我也不能給你解答。

    ***

    時間就這麼晃啊晃,一晃就到了下午三點。可這麼半天也不見楚越揚的蹤影,難道還沒開始寵幸我就已經失寵了?疑問著,咬著指甲繼續吃薯片看電視。哎!日子真的是好悠閑啊!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悠閑了。可這樣的悠閑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上午那個變態八卦男商洛又來打擾我的私人寶貴時間了。

    「HELLO,59號。」嘻嘻笑著,商洛在門口向我晃了晃手裡的碟片。

    他拿這麼多碟片來幹什麼。難道是他知道我喜歡看電視特意拿來讓我解悶的。真的好理解我啊!郁悶地朝他招招手,他也歡天喜地的坐到了我的身邊。「看,我給你拿了好多好東西來。」他揚了揚手裡的碟片。好東西?我疑惑的接過了碟片,一看封套竟是什麼。之類的名字。「這是什麼?」我看著他不解的問道。他卻咯咯的奸笑了起來。「當然是增加性知識的教材了」

    「A片!」我驚叫。這可是我的最愛了,家裡收藏了好多。「賓果!」他似乎也很高興,拉著我坐下。把碟子放進了機子里。於是乎,我和這個變態開始了色情之旅!

    十分鐘後……十五分鐘後……半個小時後,我終於忍不住了。

    「那個商洛啊!怎麼全都是男的和男的在做,有沒有女的啊!」

    「不會吧!你還沒搞清楚狀況,你馬上就要被越揚上了,我可是拿來給你觀摩的,免得你到時候什麼都不懂,倒他的胃口然後不到一周就被三震出局了。」

    等等!什麼叫被他上,我疑惑的看著他,他也看著我,迅速的指了指畫面。畫面上一個可愛的小男生屁屁上插了一個粗粗的東西不停的媚叫著。我的大腦瞬間呈現石化狀態。他這個樣子也太高竿了,整成那樣居然還叫得出來。

    「怎麼樣!感覺很爽吧!」那個變態還在繼續自顧自的述說。「你知道嗎?那個型號的按摩棒是最爽的了,既堅挺又柔軟,不知道越揚的寶貝是什麼樣的。認識了他那麼久還沒有看過了,有機會你告訴我一下啊!!」

    陸小鳳啊喬峰,如果說一分鐘前我還不知道騷包是什麼樣的,那麼一分鐘後我完全可以刻畫出他的形象還能寫一本書拿個什麼國際諾貝爾。但現在我只想立時暈過去。不行了不行了,讓我睡一下先!

    這樣想著,我覺得我的雙腿開始發軟,大有倒下來的趨勢。但商洛及時的拉住了我。「快看啊!這個表情好可愛!」順著他的手指我望過去,畫面上的小男生,屁屁上換了一個更大東西,但他的雙手卻比了V字型。

    MYGOD再也忍不住我終於暴笑出聲,並且在笑完之後成功的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後,天已經全黑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我發現我靠窗位置的沙發上坐了一個人在抽煙。不用問肯定是楚越揚。

    腦海中自動的掠過了白天電視上的畫面。不要過來啊!不要過來!閉著眼我惴惴不安的祈禱著,但他卻在我的祈禱中站了起來,並且一步一步的走向我的床沿……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看著他的身影離我越來越近我真的是好慌啊!怎麼辦,如果他象白天電視上演的那樣對付我我是不是要反抗。廢話!當然要反抗了,驚聲尖叫好了!要不來個瘋狂一百零八打!!打得他連他老娘都認不出他。(咳咳∼好象某人的搏擊成績是零分也!)

    捂著被子我偷眼看著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內心激烈的掙扎著。(小子,你掙扎個屁啊!)終於他在我的床邊坐下了。閉上眼我努力的使自己的呼吸均勻,裝睡吧,睡著了就沒事了。(什麼邏輯啊!)

    輕輕的他吻上了我的額頭低聲的喚出了一個名字。「翼∼」

    哇!真的好深情哦!可惜不是在叫我,估計是叫他的哥吧。這傢伙是個十足的戀兄狂。這麼重要的情報改天向主任報告一下。但是,現在我真的好緊張哦!他將頭靠近了我的胸膛,感受到他的體溫我有些微微的顫抖。

    可他居然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只是凝神的看著我。感受著他那殺人般深情的目光我覺得自己好緊張啊!真的好緊張哦!緊張到想尿尿。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過去了……

    拜託!他怎麼還在看啊!我現在真的好想尿尿啊!不要再看了,改天我把內部清理乾淨了讓你看個夠。

    ……

    陸小鳳他爺爺的,怎麼還在看?如果我會腹語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他我現在心底最真實的想法,那就是不要再看了,我想尿尿。但可惜的是我不會。所以他就這樣一直看著我到天亮才離去,而我也不幸的憋尿憋到了天亮。據說,經常憋尿會傷身體,希望這樣的情況不要一再的重復。免得才二十出頭就要開始補腎。

    ***

    哎!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終於熬到了天亮。

    打著呵欠下樓,看見飯廳里聚了一撥人,有男有女而且都和我長得很象。雖說昨天已經知道了楚越揚有收集癖,也看過了幾個,但是突然看見這麼黑亞亞的一群,心理上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大家早啊!」故做熱情的打完招呼卻沒有一個人理我。無奈地吐吐舌頭我坐到了最後一個位置上去。

    早飯有中式的也有西式的,總之就是很豐盛啦。開開心心的吃著早飯我又看到了那個變態騷包八卦男商洛。

    今天他的造型依然很靚麗,玫瑰紅的外套加上深紫色的亮皮長褲簡直就是妖艷動人。看著他,我開始打起了個飽嗝,他也看著我再次奸笑。

    「HI迎春花……」

    偶倒!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外號!

    「昨天晚上是不是HAPPY過頭,連黑眼圈都HAPPY出來。」靠近我的耳旁他神神祕祕的詢問著。偏著頭我認真的思索,昨天晚上真的有HAPPYA嗎?被一個人看到精神緊張算不算HAPPY呢?

    見我沒有回答他又將頭靠近了一點。「說一下,越揚那小子的性能力怎麼樣?認識他這麼久了,整天板著一張臉屁話都不說,也不知道他在床上表現得怎麼樣?」關你什麼事啊!我暗罵,但臉上還是扯起了笑容。「其實他什麼也沒做,只不過看了我一夜。」「看了你一夜……」商洛剛開始驚呼,我就把他的叫聲迅速的扼殺在手掌里。要命吶!沒看見這里還有前58任嗎?如果他們知道了豈不是要群毆我。

    「呼∼」喘了一口氣,我放下了手順帶機警的望瞭望周圍。見沒人注意才放下心來。「拜託,下次你可不可以不要叫那麼大聲?大清早的嚇死人呢!」

    「呵呵……你怎麼知道我叫床的聲音很大!尤其是清晨做愛的時候,感覺最爽!」黑線∼∼什麼跟什麼呀。看著洋洋得意的商洛我有了種雞同鴨講的悲哀。不想再理他轉過頭繼續喝我的稀飯。

    「浩然……」商洛的聲音再次響起,但這次不是對著我了。順著他的聲線一眼望去。我看見了黃浩然。那傢伙圍著圍裙臉露著微笑端著一碗什麼黃不拉機的湯走了進來。

    想起來了,他說他是這里的廚師,這飯菜的味道還真的挺不錯,但比我就差上了那麼一點。

    「浩然!」膩聲叫著,商洛整個人都靠了上去,而我的雞皮疙瘩則再次集體起立。「商先生早。」憨厚的笑著那小子完全沒發現自己被吃了豆腐。

    「不要那麼生疏嘛!叫人家小洛或者洛洛就行了。」

    郁悶!真不知道那個商洛是什麼材料做成的。簡直變態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喝著稀飯,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消化不良。

    微笑著對他點頭黃浩然把湯端到了我的面前。「牟先生,這湯是早上楚先生出門的時候吩咐我為您做的。」一陣吸氣聲響起,那前58任集體回頭看我,包括商洛那個變態男。楞楞的看著他我有點不知所措。喝湯?不用了吧!我才喝了兩碗稀飯的所。「楚先生說您晚上有點睡眠不穩,這碗湯是安神的,喝了可以幫助睡眠!」幫助睡眠?只要他不看我我就可以擁有好的睡眠,但這話我卻不敢說出口。

    「討厭,浩然好偏心,都不給人家做一碗。」嘟著嘴商洛不依不饒的拉著黃浩然的手繼續撒嬌,而我的思緒卻迷失在了那碗黃色的湯中?奶奶的!不會是尿吧。

    「廚房裡我多做了一碗,這就去給商先生您盛過來。」經不起他的蘑菇,黃浩然妥協的向廚房走去。而商洛則向還未回神的我繼續奸笑。「這個就是我新看中的目標!怎麼樣?瞧那胸肌瞧那屁股,就是不知道那玩意大不大,性能力強不強?」

    「噗……」一口稀飯噴了出來,我差點就被這個變態的話給嗆死!這是什麼世道啊!世風日下啊!悲嘆著,擦去了嘴角的飯粒我認真的回答了商洛的問題。「說到胸部和屁股我還是最喜歡李紋的!」

    砰!似乎聽到有什麼東西掉地了,不管他,繼續喝著稀飯。心裡暗罵了一句。喬峰他爺爺的一群變態!

    ***

    我不知道一個人每天晚上都被人家看著睡覺會不會精神崩潰。反正我的精神是快崩潰了。

    而且還因此得了一種病,神經性尿頻症。何謂神經性尿頻症?簡而言之就是每到了晚上楚越揚一坐到我的床頭我就想尿尿。(這什麼病啊!)

    暴吼一聲,他叔叔的,一連被看了幾天能不崩潰嗎?也虧得我神經比較粗,在這個變態集中營里居然還能清醒的活下來也算奇跡了。眾人皆醉我獨醒!奈何……

    今天是週末,也是商洛說的楚越揚喜歡一個人的最後下限。

    但他奶奶的依然沒有動作,繼續看我睡覺。

    你丫的是不是有病啊!那麼喜歡看人睡覺。暗罵著,我捂著被子繼續數綿羊。

    撥開我前額的發絲,楚越揚殺人般深情的目光更炙熱了。「翼……」他喃喃的叫著,冰冷的手撫過了我的額際。吻緩緩的印上了我的嘴角。

    偏過身子我假裝翻了一下身。奈何身下的鼓脹的膀胱開始猛烈的叫囂。輕輕的扳過我的身體,楚越揚的吻又印上了我的眉尖。打了個呵欠我再次翻了個身。(無語ING,你唐僧啊!)可他似乎不知道死心,竟然將我摟進了懷里。

    天啊天!這下,我憋了很久的尿液真的是波濤洶湧了。怎麼辦?是繼續裝睡下去,還是另想他法!有些猶豫不決,我內心痛苦的掙扎著。

    「翼!」他又在開始呼喚了,並且將唇對著我的唇緩緩的印了下來。

    「等一下!」在這千鈞一發的緊要關頭我終於睜開了我的雙眼。看著我突然間醒來,楚越揚似乎也有些吃驚,眼睛睜得比我還大。可我現在已經無暇顧及這些,深吸了一口氣,終於說出了這幾天來強烈的願望。「可不可以讓我撒個尿先??」

    汗死∼∼偶已經不知道在寫什麼了。鑑於昨天那麼多大人積極的回帖,偶決定把這個坑給填下去!但條件是回帖要多哦∼∼,如果你們回帖多的話,偶今晚繼續來發第四章。就醬吧∼∼88

    PS:大家對小春的看法怎樣啊![/fly]

[ 本帖最後由 封域 於 2016-7-16 22:0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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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帖際遇]: yanyan_lala參加論壇辯論大賽, 獲得現金15Ds幣.


三步并兩步的跳下床,直接往房間內的廁所沖去。但楚越揚仍然以一種呆滯的目光看著我。對!就是呆滯,當我解決掉生理需要后發現他還在繼續呆滯。輕輕的朝他擺了擺手我笑了。

    “喂!大哥醒醒,醒醒……”

    “你……”好半天回神,他張嘴說了個你字。其實我知道他想要說什么,于是想當然的我接著他的話“你是不是奇怪我沒有睡著。是這樣的,大哥,被人家看著睡覺其實是很難受的,你知不知道,這几天我有多難受,差點快被尿憋死了,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在人家睡覺的時候一直盯著人家看。很傷感情的。雖然我們之間沒有什么感情可言,但你也知道人都是有自尊的。象你這樣我豈不是連自尊都沒有了。雖然我知道我的自尊也很少,但畢竟大家都是男人,你這樣看著我也挺受不了的。”

    楞楞的看著我,楚越揚似乎又更呆滯了。嘆了口氣,翻身上床躺下,我有些同情他了。

    “要不這樣吧。我知道你喜歡看我是因為我長得象你哥。從感情上來說我是不能理解你的,但從理論上來說還是可以明白和同情的。要不,改天,在不是睡覺的時候我擺几個POSS讓你看個夠。怎樣??”

    沒有回答,他只是更靠近的看著我。對他眨眨眼,我友好的笑了。反正現在也不想睡覺,生理問題也剛剛解決,大家溝通一下也是可以的。可他似乎并不想和我溝通,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后就轉身離去了。

    這一晚上他都沒有回來過,睡夢中我也再沒有感受到他那殺人般深情的目光。所以,一宿好睡。

    第二天醒來,突然發現窗外居然有鳥叫。真乃人間奇跡也,于是心情飄逸的下樓了。

    樓下飯廳內,依然坐著那前58任,還有商洛,他依然穿著夸張的衣服夸張的和我打著招呼。但唯一不同的是楚越揚也在。雖然他只是拿著報紙面無表情的坐在窗邊,。可我卻感覺得到廳內每個人的情緒都有所不同了。

    “大家早啊!”依然故做熱情的和大家打著招呼,我笑瞇瞇的坐到了商洛的隔壁。

    “厲害啊!小子”湊到我耳旁,商洛又開始了早上的八卦直播。“越揚居然到飯廳來吃早飯,可是破天荒頭一遭啊!自從他大哥楚翼死后,就沒見他正正經經的吃過飯。”他大哥死了,被稀飯燙到舌頭我有些驚詫的看向商洛。商洛給了我一個肯定的眼神,又接著道。“所以,今天早上看到他,我差點就暈過去了。小子,挺厲害的呀,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郁悶著我偷眼看向了楚越揚。發現他居然也在看我。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將目光收回。我又繼續喝我的稀飯了

    繼續的喝著稀飯。我突然覺得自己的情緒是越來越郁悶了。奶奶的,他大哥居然早就嗝屁了,今天他起來吃早飯該不會是昨天晚上我說的那些話刺激的吧。想想其實他也挺可憐的,不過還是沒有我可憐。因為我現在的工作是臥底。看看無間道,多么淒慘的結局啊!所以我應該萬分同情的還是自己。

    這樣想著,心理總算是平衡多了,胃口也跟著好了很多。(什么時候你胃口不好過啊?)可正當我吃得高興的時候,楚越揚起身向我走來了。

    “吃完飯后和我一起上街。”

    這句話說完,我楞住了。不光是我楞住了,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楞住了。大家都詫異的看著我,而我則詫異的看著他,直到坐上了車我還在詫異的看著他。

    上街?戀愛約會好象都是從上街開始的。可是我并不想和他戀愛也不想和他約會啊。我只想快些完成任務然后在某個后勤部門端個鐵飯碗了此殘生。和男人戀愛實在是太新潮了,和黑道中的男人戀愛更是新潮中的新潮。象我這么有道德觀念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這么新潮的事呢?胡思亂想著我有些接受不了現在的事實。

    “上車都一個小時了,你的嘴巴可以閉上了。”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身旁的楚越揚輕笑出聲了。老天!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笑,他笑起來實在不是一般的好看。套句俗話簡直就是太有味道了。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應該要問的是。我們到底要去哪兒?

    “那個,叫你什么好呢!兄台?大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你可以和商洛一樣叫我越揚。”

    越揚!頭皮發麻中。忍住心底異樣的感覺我還是喊出了口。“那個,越揚啊,我們現在是去哪兒啊?”

    “給你買几件衣服。買几件翼喜歡的衣服。最好把發型也換一下。”有些落寞的他回答了我,但我聽了他的回答后只想罵人。奶奶的,真把我當成那個死人的替身了。哼!小子,慢慢樂和吧你,等哪天抓到了你的小辮子,就有你好看的,看我到時候不代表月亮消滅你,消滅得你娃無影無蹤。

    這樣罵著我的心情又好了許多。好吧,看你這么可憐就陪你去咯,反正有人買衣服也不是壞事,總之不花我的錢就行。

    ***

    整完發型,買完衣服已經是晚上9點過了。可奶奶的,誰說只買衣服來著,那小子居然還為我買了一副眼鏡,雖說是平光的,但還是挺不爽的。難不成,他哥哥生前是四眼田雞?(小子,你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

    別扭的戴著眼鏡我頂著大唱空城計的肚子和他來到一家看起來很豪華其實也很豪華的餐廳用餐。燭光點點,伴隨著悠揚的小提琴聲簡直浪漫到斃,但是,可不可以來桌火鍋。我最不喜歡吃的就是這生不垃圾的沙拉。

    “翼生前最喜歡吃的就是這里的沙拉,他是素食主義者,喜歡動物,所以不忍心吃任何的動物。”為我倒了杯紅酒,楚越揚有些感傷的喃喃自語。我看著他也很感傷。感傷著我的火鍋感傷著我的肉包。

    “這首曲子是翼以前最喜歡聽的,他總說吃飯的時候聽他胃口就會變得很好。”黑線∼∼大哥,我現在胃口不好的所。如果唱首十八摸也許我的胃口還會好點。

    “這個位置也是翼最喜歡的,因為從這里望去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了。”

    順著他的眼光我看向了窗外,恩!是挺淒美的,但這和吃飯沒有關系吧。

    “以前每次來這里吃飯,翼總是笑瞇瞇的說,越揚最好了。”說完這句話,楚越揚喝下了手中的紅酒。我呆呆的看著他難以抑制的舔了舔嘴角。大哥,好几千塊的酒你居然不品位就喝干了,也太……太浪費了吧。

    喝下酒后,楚越揚的神情更哀怨了。同時,也沉默了起來。看著他我倒不知如何反應了,。吃還是不吃?如果我現在開吃的話是不是有些殺風景。

    “楚越揚,沒想到居然還能在這里碰著你!”正當我思想激烈斗爭的時候,一個人的聲音從天外飛來。

    回轉過頭,對上一張笑得很邪惡的面容。

    “林南!”冷冷的開口楚越揚的語氣里明顯表現出了厭惡,可那人竟然一點都不介意,仍笑嘻嘻的看著我們。

    ‘這個就是翼的新替身吧?不錯,不錯,比前面的那些都象多了。”

    “你誰啊!”看著他我也有些不爽了。

    “小寶貝!我可是你們老大的合作伙伴?你可要對我客氣點哦。”

    捏著我的下巴他笑得更加的猖狂了。笑瞇瞇的看了看他,我熱情地和他打起招呼。

    “哦!原來也是位大哥級的人物啊!雖然你,發型又衰又難看,衣服品位也不怎么樣,身材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也算一表人才啦。哈哈……”

    誰知道我招呼剛打完就聽到砰的一聲響。大概是又有東西掉地了。依然笑瞇瞇的抬頭,天!楚越揚,的臉有些變形了,再看看那個林南,天!他的臉變得更厲害。


“小寶貝,我可是你大哥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對我要客氣點哦!”

    捏著我的下巴他笑得更親切了。笑瞇瞇的看著他我也熱情地和他打起了招呼。來而不往非禮也。對吧!

    “哦!原來也是位大哥級的人物啊!雖然你,發型又衰又難看,衣服品位也不怎么樣,身材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也算一表人才啦。哈哈……”

    打完招呼后我成功地聽到了一聲巨響,多半又是什么東西掉地下了。不管他!笑瞇瞇的抬頭豁然發現楚越揚的臉有些變形,再轉過頭,天!那個叫什么林南的家伙臉變得更厲害了。

    “楚越揚,你打哪兒找了這么個怪小子。”用手指著我,林南的臉繼續的扭曲著。喝著酒楚越揚沒有理他,想當然我也不會理他了。哼!說我怪!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的才是怪。搞什么黑社會害得社會秩序大亂不說還害得我被迫來當臥底,還有,還有,人都死了你搞什么替身大收集啊!那么悲傷那么痛苦一起下去不就OK了。

    我靠!象我這么有愛心的人哪里怪了。人家愛黨愛國愛人民,愛花愛草愛和平,每個星期都會有一兩次扶老婆婆過馬路。撿到錢包也會自動交公。你說,這樣一個有愛心的好警察哪里怪了。

    忿忿不平的撇著嘴我也浪費地把那杯酒一飲而盡。不過貴的酒的確是比便宜的酒好喝啊。

    “小寶貝,你叫什么名字啊?”不死心的,那家伙又坐到了我的身邊。我看著他,再次冷酷的撇了撇嘴角。“兄台,請你記住,下次不要叫我小寶貝,沒看見我很MAN的嗎??還有我的名字叫牟小春,怎樣聽都比你那個名字親切,對吧!”

    “哈哈哈……”聽我說完話,那家伙竟然很沒有形象的笑了起來。我看著他有些奇怪,我說的話真的這么好笑嗎?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家伙連眼淚的笑出來了。很體貼的為他遞上紙巾,并關切的開了口。”大哥,沒事吧。如果你在這里嗝屁了,可是很難看的哦!”

    “噗……”再次暴笑出聲,他的鼻涕也跟著出來了。形象真是不健康啊!連連搖頭,,看向楚越揚發覺他也在搖頭,英雄所見果然是略同地!

    靜待片刻后,地獄般的笑容終于結束了。可他在笑聲結束后,呼吸順暢之際竟然象楚越揚提出了一個非人的要求。“越揚,什么時候把這個家伙借我玩玩,很少見到他這么有趣的家伙。”黑線||||||||,借給你玩,大哥,你當我是寵物啊!我是人也,有思想有尊嚴的人,什么叫借給你玩?拜托!會不會說話啊,不會就去看看書吧。

    壓制住想扁人的沖動,我偷眼看了看楚越揚的反應。他會怎么回答呢?如果他回答說可以的話,那我是不是應該英勇的站起來,然后發表一下人權宣言呢?哎!好緊張哦,為什么我會這么地緊張呢?難道是氣氛過于僵硬的原因?

    等了一會后,楚越揚沒有發話。再偷眼望去,發現他淡淡的喝著紅酒,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依然沒有表情。拜托,說句話會死人啊!不要動不動就擺酷的所!有些等待不及,我沖動地站了起來,剛要說話卻聽見楚越揚幽幽的開口了。“林南,他是我的人。誰也別想碰。知道嗎?如果你繼續打他主意的話,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哇!兩眼冒心。老大就是老大也。說句話都威力十足。簡直跟我有的一拼了。(作者語`你娃拿啥子和人家拼??)不過,這邊這位林老大似乎也不是省油的燈。對上楚越揚的目光他也笑開了。

    “楚越揚,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嗜好就是奪人所愛。所以,你最好還是把你的寶貝看緊點。”囂張的說完后,林南囂張的大笑然后囂張的離去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為他做出了最后的評價。“這個家伙的嗜好真缺德,怎么可以隨便搶人家的東西是西呢?沒有禮貌的所,肯定是小時候缺乏母愛。”搖頭晃腦的說完,坐下繼續喝湯。但楚越揚卻看著我淡淡的淡淡的笑了。

    ***

    吃完飯后差不多十點過了,我最愛看的連續劇也演完了。心情有些郁卒的坐上車,大大的嘆了口氣。

    “怎么,不高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嘆氣聲吸引了了楚越揚,他回過頭來問我,眼波中全是我所懼怕的溫柔。“高興!怎么會不高興呢!買了這么多衣服,還來這么高級的餐廳吃飯當然高興了。”打著哈哈我拍著他的肩膀想努力的安撫他那顆有些易碎的心。“不過!”話鋒一轉我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感言。“下次出來吃飯的時候可不可以不吃沙拉,我喜歡吃火鍋啊,肉之類的東西。還有,那個衣服呢!我也不怎么喜歡穿西裝和襯衫,要不買几件穿起來寬松舒服的TXUE吧。對了,下次出門可不可以不要戴眼鏡,我眼鏡不近視。還有晚上吃飯最好在9點以前回家,不然天龍八部就演完了。對了……”

    “停!”話還沒說完,楚越揚就叫我打住了。我楞楞的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是不是什么地方又說錯話了。“我喜歡你這個樣子,,喜歡看你戴著眼鏡穿著西裝對著我微笑。因為那個樣子的你最象翼。”喃喃的靠近我,他的呼吸漸漸的吹向耳旁。

    全身僵硬中,他的吻緩緩印下了。我從來不知道吻是這個樣子的,飽含著心酸和甜蜜。當然這個心酸和甜蜜是指他不是指我,我只不過是在接吻的過程中張大著眼睛看著他而已。

    “沒有人告訴你,接吻的時候應該將眼睛閉起來嗎?”吻畢,楚越揚笑著出聲。

    我呆呆的搖頭。他又笑著問我。

    “這是你第一次接吻嗎?”呆呆的我又點了點頭。

    “第一次接吻你有什么感覺?”

    感覺?他居然問我感覺。深吸了一口氣我覺得有必要確定他是否想知道。“你真的想知道我有什么感覺?”“恩!”他點頭。“那我說了”“恩!”他再次點頭。“我真的說了”他還是點頭。深深深深吸了口氣,我認真的看向他清清楚楚的開口了。“剛剛你吃的菜里是不是有大蒜?還有你是不是沒有漱口,感覺味道好大哦。”

    憋在心里的話說完后,我覺得輕松多了。微笑的看向楚越揚。我以為他會接著我的話頭繼續發表什么初吻感言之類的東東,結果他只是臉色有點僵硬而已。大概半秒過后后,他用力地關上了車門迅速地發動了汽車。

    回到家中,他沒有送我回房,睡覺的時候也沒有來看我了。就連第二天起床也沒有看到他。,不!准確的說,應該是從那天晚上后我就連著有一周的時間都沒有看到他。難道我終于沒有熬過一周失寵了?不過無所謂了,反正有吃有玩就行。

    ***

    四月29日和主任見了個面。告知了他我的近況后,那老變態竟然一直恭喜我,說我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打進了敵人的內部值得表揚……靠!難道他不知道我是犧牲色象換來的么?還有那老變態告訴我說,先我進去的那個同志已經知道我的情況了,說會在暗中一直保護我的。必要時我們可以用暗號接頭。

    說起那個暗號我就一肚子氣,什么不好用,結果他們偏偏選了一個紅花會的暗號。

    “江南風光好,遍地紅花開!”天!想起來我就要挂了,又不是拍連續劇,如果被廣大的人民群眾知道了我們的暗號的話,會不會對人民警察失望?(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想那么多。)鑑于這個暗號是如此的丑陋所以我決定還是暫時不要和那位同志會師的好。

    還有,我也終于知道了自己被誘拐成臥底的重要原因了。

    原來,楚越揚那個家伙生性內向沉默又疑心極重,不輕易相信別人,所以很難接近。但他有個致命的愛好就是喜歡收藏與他大哥長相相似的人,而不幸的我剛好和他大哥的相似度高達百分之八十,所以……

    哎!總之一句話就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也!但想想,當臥底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地,至少,我的零花錢多了,想買什么就買什么。無聊的時候還可以和商洛一起看個毛片講個黃色笑話之類。其實日子過得也不錯,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想起楚越揚還是覺得他有些可憐。

    好端端的一個人竟然有那么個破愛好……不過他還是不值得同情的。因為我才是最可憐的人,想想無間道,真的好悲慘哦∼∼

    動作迅速地寫完了第5章∼∼所以偶要獎勵。但數來數去,偶的回帖為蝦米就不能再到20張呢!

    哭∼∼哭∼∼臥底已經夠慘了,你們連回帖都欺負偶∼∼


無聊,無聊,真的好無聊哦。

    嘆完第一百零八聲氣后,百無聊奈的看向窗外,發現自己居然還是這么的無聊。自從上次和楚越揚出去后,已經是倒數第二十五天了他都沒有來找過我。難道他已經將我遺忘了嗎?可是,如果他把我遺忘了的話那我完成任務的時間豈不是遙遙無期?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現在真的是好無聊哦。

    他不來找我,前58任又對我集體孤立,商洛那個變態八卦男也出差去了,現在連看個毛片都沒人陪,簡直是無聊到家了。打著呵欠,我走下樓准備去廚房覓食,也許吃飽了就不無聊了。走到廚房門口看到黃浩然忙碌的身影。咧嘴一笑,突然想到了怎么解決無聊的方法了。

    “黃兄,今天你有空嗎??”

    回頭憨厚的一笑,他也憨厚的點了點頭。這小子,什么時候都這么傻不垃圾的。微微一笑,我朝他勾了勾手指頭。“有沒有興趣出去看電影啊,剛出來的恐怖片咒怨哎!!”沒有答話,他依然是憨厚地笑著點頭。倒!這里的怪胎還不是一般的多。(你自己就素最怪的那一個。)不過,看在實在沒有人陪我的份上就只好將就一下了。

    走上街頭后,深吸了一口氣,覺得這段時間以來的郁悶瞬間一掃而光。想到馬上就可以驚聲尖叫,不覺興奮了起來。“黃兄,你來這里多久了?”

    “不久,才一年而已。”

    “那你認識楚越揚也只有一年的時間了,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殘忍嗎?應該很變態吧?”好奇的詢問,我想推測一下我以后的下場會不會很淒慘,但那個憨厚男依舊只是憨厚的笑著。

    “我對他也不了解,來這里一年了基本上很少見到他。”

    “哦!”失望的嘆息,轉身卻見左邊的巷子里有賣糖葫蘆的。干脆,買個糖葫蘆來彌補自己的失望了。捻了捻口袋里的零錢,拽著黃浩然朝巷子里走去。“今天大款我請客,記得選個大點的哦。”沒有答話,看著我,黃浩然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認真得不能再認真的開口了。“那個,今天我跟你出來實際上是有事要跟你說。”

    有事要跟我說?舔了一口糖葫蘆我好奇的看向他。似乎每個人都有事跟我說,但不知道這個傻小子要跟我說的是什么呢?好整以暇的看著,等待著他的發言。但黃浩然卻因為過度的緊張而結巴了起來。“那個……那個……呃!”

    等待了半天,那個家伙居然還停留在呃的階段,忍耐不住我終于暴吼出聲“啊!要暴了,要暴了。拜托,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要一直這個那個的,很讓人受不了也。”深吸了一口氣后,黃浩然定了定神。看樣子他終于准備要開口了。但,劇情往往在最高潮的時候就會被人打斷。

    正當我屏息靜氣,等待著萬世仰慕之活化石開口時,旁邊跳出了几個陌生的男人。

    “濤哥,這個好象就是老大要找的人”

    “沒錯,和照片里的人長得很象,應該是他了。”

    這樣說著,那几個人朝我們慢慢的靠攏了。“小子,你是不是叫牟小春?”

    “沒錯,本大爺就是,如果你們要簽名的話,不好意思了,今天我沒帶筆。”把剩下的半只糖葫蘆塞進嘴里,我非常抱歉的向他們解釋。可他們卻似乎不領情,一個個發出無比邪惡的笑聲向我更加的靠近。“小子,等著回去在我們老大的內褲上簽名吧。”老大?是哪個老大這么變態喜歡人家在他的內褲上簽名。疑惑著,我倒退了三步,擺出馬步,准備大展身手。但黃浩然卻比我快了一步。

    只見他,飛腿斜踢,又是記左鉤拳揮出。動作干淨利落。漂亮得沒有一絲破綻。呆呆的揉了一下眼睛。我忽然覺得自己應該要睡一下先。什么時候中國武朮發揚得這么光大了,連廚子的身手都這么好,那我這個正牌警察算什么。

    正當我無比混亂又無比感慨之際,黃浩然已經三下五除二將那些人全部打趴下了。倉皇的退去,那些人滾的時候還不忘背三字經。

    “偶像!”兩眼放光,抓住他的手臂,我簡直興奮得想上廁所。天知道,我搏擊考試總是鴨蛋,(你每門考試都是鴨蛋。),畢生最佩服的就是會打的人。

    被我抓住手臂,黃浩然微微羞澀的笑了,是真的羞澀哦。但這個羞澀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因為,他馬上就恢復成無比正經的模樣,然后開口說出了一個我這輩子永遠都不想聽到的一句暗號。

    “江南風光好!”此話一出,驚得我離地彈跳三次。

    “遍地紅花開。”接完下句,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要虛脫了。那個老變態,什么暗號不好弄,偏偏弄了個這個。

    握住我的手,黃浩然顯得很是激動。“牟小春同志,我是七分局三大隊偵察科的黃浩然,編號2596。能夠與你并肩作戰,為國效力是我的光榮。”哎!嘆氣,無力的扶住頭,我也回握著他的手激動的開口了。“黃浩然同志,非常榮幸與你順利會師,我是九分局四隊偵察科的牟小春,編號7748!”

    交握著雙手,我們互相激動的凝視著,但不知道為什么我腦海里自動的飄出了一副畫面!井剛山上,紅旗漫展,軍歌嘹亮。哎,喬峰他爺爺的,就差一紅旗了。

    ***

    自那次會師之后,忽然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重了起來。

    因為,據黃浩然同志的線索,楚越揚領導的楚氏企業將在最近會有一大的動作出現,于是上頭,希望我們可以盡快的搞到情報,以便順利的破獲這一重大的案件,將這個犯罪集團一舉殲滅。但,依照目前楚越揚對我的態度,想要搞到情報多半是八百年以后的事情。所以__革命還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想要接近楚越揚,當然就要先了解他了,而我覺得首先要了解的就是他和楚翼的往事。但根據黃浩然同志的說法,了解這段往事的人不多,算來算去恐怕就數商洛那個八卦變態男最清楚了。好吧,為了光榮的革命任務,本人只有犧牲一下,去從商洛那個變態那里套話了。

    星期三,出差一個月的商洛終于回來,剛進門,我就迫不及待的跟進了他的房間。

    “小洛,你新買的衣服好漂亮哦!”

    “是嗎?”商洛開心回頭,仔細的審視著他身上穿著的那件橘紅色的西裝和粉綠色的緊身皮褲。“那你覺得我新買的這條項鏈怎么樣呢?”炫耀似的,商洛又在我面前晃了一個圈,他頸上的那條金燦燦的項圈也隨著他的轉動而發出耀眼的光芒。“好正點哦,和小洛你的氣質真的好相配哦!”

    “是嗎?”靠近我,商洛笑得更燦爛了。“是!”諂媚的點頭,商洛卻迅雷不及掩耳的給了我一巴掌。“小王八蛋,當我是傻瓜么?沒有發燒,卻說了那么多胡話肯定是有鬼。”嘿嘿地笑著,我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高手就是高手,連我心里再想什么你都知道。真不愧為高手高手高高手。小的對你佩服的簡直是五體投地,五花大綁,五馬分尸……五……”。

    “停!”扯著我的面頰商洛阻止我再五下去了。“看你今天這么乖,被我打都不還手的分上,我就幫你這個忙了。有什么問題就問吧。”

    見他答應我當然是喜不自勝,點頭哈腰的道出了自己的來意。“其實,今天來是有個問題想問你,同時這個問題也捆饒了我很久,雖然不知道該不該問,但還是難以抑制自己的好奇心。我知道這樣做有些不道德,可也沒有辦法。哎,真的是好有為我的本性哦,怎么辦,小洛,我是不是該問,還是將這個問題永埋我的心底,可是不問出來讓他永無天日我就覺得自己處在絕望的深淵。但∼”

    “你到底想不想問??”商洛的頭上已經有青筋開始浮現,嘆了口氣,我做出了最后的總結。

    “我想問的是,楚翼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楚翼?你想知道楚翼??”

    不知道為什么,我一問完,商洛就大叫了起來,叫聲可比花腔女高音。捂著耳朵我重重的點了點頭,卻聽到商洛低語了。”你不知道翼的故事在這園子里是個禁忌嗎?”

    禁忌!郁悶,真的有點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樣的禁忌呢??

     
很多人都說好奇心可以殺死一只貓,但在我看來好奇心絕對不是只能殺死一只貓,他有可能殺死一只狗,一只長頸鹿甚至是一只大象。

    現在我就正被這害人的好奇心折磨著。商洛告訴我楚翼的故事在這個園子里是個禁忌,但越是禁忌我就越想知道。拽著商洛的手,我再次重申了自己的想法。“親親的小商洛,寶貝商洛,你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哪個帥哥看到你都要流口水,包括我在內。看在我這么仰慕你的份上你就講給我聽聽吧。”

    “哼!”看著我商洛冷笑,旋既又揪著我的耳朵糾正我句子里的語法錯誤。“告訴你多少次了,我是美少年。但不是你的親親也不是你的寶貝,還有不准對著我流口水。因為對我流口水是帥哥們的權利,而你這個零號是沒有資格的。”

    零號!如果在平時我聽到這個單詞的話,絕對是扑上去將他暴扁一頓,但今天情況特殊所以只有忍了。忍字頭上一把刀啊!擠著笑臉我顫抖著拉住了商洛嫩白的小手。

    “是!尊貴的女王,我的確是不配,但是拜托你告訴我吧。”

    再次冷笑,商洛終于開口了。“好吧,看在今天心情很爽的份上就告訴你吧反正對我來說,禁忌不禁忌都一樣,只要我高興就隨便說!”

    倒!既然可以隨便說,那他還裝什么神祕。奶奶的,心中暗罵,但臉上的笑容卻是讓他努力凝固。

    “你知道楚翼是越揚的哥哥!”清了清喉嚨,商洛開始了對故事的敘述。“其實准確的來說越揚應該有兩個哥哥。楚翼的媽媽當年生的是雙胞胎,結果其中的一個在一次襲擊中被仇家搶走了,是生是死到現在都不知道。所以這個故事的主角只能是楚翼和越揚了。”

    廢話!生死不知的人還當什么主角啊!瞪了商洛一眼我恨不得扑上去直接將他了結了。但商洛似乎感覺不到我的怒氣,依然在那里搖頭晃腦的傷感了半天。真是受不了了,別人的故事你傷感個屁啊!

    “楚翼和越揚雖然同出身于黑道世家,但性格上卻是天差地遠。越揚象他們的父親,天生性格陰郁,而翼則溫柔善良如同其母,所以,翼雖然是老大卻并未接掌家業……但這也并不影響兩人的感情,因為越揚心里最重要的人就是翼,只要他能幸福他可以傾盡所有。”

    聽著故事,忽然感嘆起來,想不到那個變態的家伙還是情聖啊!“后來呢!楚翼是不是也喜歡楚越揚?”傷感地咬了口蘋果,我繼續追問下文。

    “后來,”微微一笑,商洛接著開口了。“在翼的生命里出現了另外一個男人。”

    另外一個男人?我吃驚,這個楚翼感情生活還不是一般的丰富啊!!居然還第三者插足?“是不是因為,楚翼移情別戀,然后楚越揚盛怒之下就把他給宰了?”摟著那半截蘋果把自己對故事的設想說出來后,換來了商洛一個大大的白眼。“就知道你會這么想,無聊的人編的故事都這么無聊。其實翼從來就沒有喜歡過越揚,何來移情別戀??”

    “從來几沒喜歡過楚越揚?看來這個楚翼還算比較正常,至少知道近親相奸是不對的。”感嘆著又咬了口蘋果,卻被商洛再次襲擊了頭部。

    “你到底要不要聽我講,如果你要聽我講的話就閉上你的鳥嘴。”

    捂著嘴點頭,我做了一個YES的表情,見狀,商洛那令人起雞皮疙瘩的笑容才再次浮現于眉尖。

    “其實翼是一個喜歡鑽研學問的人,所以對幫中的事情從不過問,直到那個人出現。”嘆了口氣,商洛又開始幽幽的訴說。“那個人是越揚新收的手下,可他的聰明才智使他很快的就成為了越揚的得力助手。同時,也贏得了楚翼的好感。為了楚翼的幸福,越揚忽略了自己的感情,裝著什么都不知道,縱容他與翼的戀愛。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人竟然是警方派來的臥底。”

    臥底?聽到臥底兩個字,我驚駭得連蘋果都掉地上了。“那后來,后來是怎樣?”

    “后來?”喃喃自語,商洛輕輕的笑了。我發誓我從來沒有見到商洛那樣笑過。從來沒有見到商洛那樣的淒楚過。“后來,他利用著楚翼對他的情感越揚對他的信任,不斷的竊取著內部的情報。直到有一天被越揚發現。可正當他准備殺掉這個人的時候,翼趕來了,并且替他擋下了那一槍。但可笑的是翼就連臨死前都呼喚著那個人的名字,并求越揚不要殺他。”

    “那后來呢!后來楚越揚到底有沒有殺這個人?”感覺心慌慌,意亂亂,我急切的想知道那個人的下場。

    “越揚那么愛翼肯定不忍違背他的遺愿,所以沒有殺他,但把他給廢了。到現在那個人都還在替翼守墓。”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商洛道出了那個人的下落。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卻覺得自己的心臟有些麻痺的疼痛感。

    回頭看我,商洛奇怪的驚呼。“小春,你怎么哭了?”哭了?木然一楞,伸手撫過臉頰發現自己早已滿臉淚水。撿起地上的蘋果我有些牽強的笑道。“主要是這個故事太感人了,比瓊瑤片還感人,不拍成電視劇實在是太可惜。”

    默然無語,商洛瞪視著我,好半天才緩緩開口。“忘了告訴你,越揚現在最痛恨的就是臥底。”心下驀然一驚,剛剛撿起的蘋果又掉到了地上。這句話,商洛是不是對著我說的呢?難道他已經發現了我的身份。如果真的被發現了的話,楚越揚會怎么對付我?

    將我碎尸萬斷還是五馬分尸?不過,現在找馬好象比較困難,都到動物園去了。那他可以找車子代替啊,比如說找五輛寶馬啊五輛奔弛來代替。想想也值,都是高級車,但萬一他比較吝嗇,找五輛自行車來代替,那我就慘了,拉了半天還拉不死。這下就真的比無間道還慘了。

    正胡思亂想著,卻感覺到臉頰一真揪心的疼痛,難道現在就開始拉了。驚詫的回神,發現是商洛正用力的扯著我的面頰。“牟小春,牟小春,你給我回神。”

    “做什么,知不知道這樣很痛的。”

    “誰叫你大張著嘴巴一言不發的坐那兒發呆,簡直就是有辱翼的形象。”松開手,商洛又恢復了往日的惡形惡狀。打著哈哈,我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現在情報已經探聽得手也該撤退了。揮著手再見我退至門口卻被商洛攔住了。“小春,來而不往非禮也,我跟你說了這么多越揚的事,你也該告訴告訴我黃浩然的事。似乎最近你和他走得挺近乎的啊!”

    聽到商洛的話我的頭皮微微有些發麻,怎么把這件事忘了呢!商洛一直對黃同志都比較有意思,我這樣和他來往過密難免不引起某人的嫉妒。

    “有嗎?我怎么沒有覺得呢?”賠笑著,偷眼打量商洛身旁的空隙,在趁他不注意的那一剎那,成功突圍。“迎春花,你小子給我記住,總有一天讓你接客接到哭。”跑出門外,身后傳來了商洛驚天地泣鬼神的叫罵。我洋洋得意的大笑著朝后院跑去。

    跑回后院,發現楚越揚房間的燈竟是亮著的。難道他也回家了嗎?已經好久不見他了。躡手躡腳的上樓,從門縫里窺看里面的動靜。

    這個房間我從來都沒有來過,以往都是他來我的房間,所以很好奇他房間的擺設。但現在一看不免有些大驚失色。

    原來這個房間什么家具都沒有,四周的牆上密密麻麻貼的都是楚翼的照片,而楚越揚就躺在中間的地板上,身旁還有一瓶沒有喝完的酒。看樣子他是在這里睹物思人,借酒交愁了。不忍的,輕輕推開房門准備給他蓋件衣服什么的,可就是這輕微的推門聲卻將他從夢中驚醒。“誰?”緩緩的回頭,我尷尬的立在了門口。但他并沒有呵斥我離開,而是柔腸寸斷的喚了一句。“翼,是你么?”

    翼!我苦笑,確定自己今天沒有穿白襯衣也沒有戴眼鏡,但依然被他認錯了,看來我和楚翼的相似度不是一般的高啊。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楚越揚將我緊緊的擁在了懷里。借著迷蒙的月光我看見他的臉上混合著一種瘋狂的憂傷。

    這個人已經失去所愛了。微微的嘆息,沒有掙扎的靠在了他的胸前。親吻著我的發絲,他再次喃喃低語。“翼,我真的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

    哎,低聲的嘆息,更貼近了他的胸口。那跳動的聲音都不停的向我訴說著哀愁和甜蜜。但我卻從這哀愁和甜蜜里感到了恐懼!

    上帝啊!求你保佑我吧,我不想做有史以來第一個被自行車拉死的人。

     
低聲的嘆息,更貼近了他的胸口,那跳動的聲音都不停的向我訴說著哀愁和甜蜜,但我卻從哀愁和甜蜜里感到了恐懼!

    上帝啊!我不要做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被自行車拉死的人。如果真的注定要被自行車拉死我也一定要賽車型的。

    猶自嘟啷著,感覺到楚越揚的唇淡淡的淡淡的向我的唇滑下。我知道他要吻我了,可具體來說也不算是吻我,應該是吻他自己心中的幻象。算了,就當可憐他了又不是沒有被他吻過。但能不能收點錢啊?

    “翼……翼!”混合著急促的喘息聲,楚越揚在我的耳際不斷喃喃的低語著。感覺得到他的心傷,我有些無奈!愛情到底是怎樣的東西啊!究竟是心酸還是甜蜜?如果有甜蜜也是混合著毒藥的甜蜜吧。

    摟著他我緩緩的坐下,在我的懷中他也漸漸沈睡。窗外,無盡的夜空里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點點滴滴,空階到明,直入我心。無奈的低嘆,就這樣數著雨聲摟著他坐到了天明。

    天際發白時,他終於在我的懷中醒來。看著他淺笑,感覺手臂麻木的刺痛。楞楞的看著我,他卻沒有絲毫要起來的意思。干咳了數聲後,我略為尷尬地開口了。

    “那個,老大,能不能麻煩你起來一下。我想你要是再躺下去的話,我這個手臂差不多也該廢了。”

    臉色微微的一紅,他慌腳忙手的從我懷里掙扎著起來。見狀,我也跟著想起身,奈何麻木的四肢讓我使不上力。伸手將我扶起,楚越揚的神色又恢復了往昔的冰冷。

    “你怎麼會在這里,你難道不知道這個房間是不能隨便進來的嗎?”

    “是!我知道。”在房間內轉著圈,打量著四面牆上的照片我高聲地回答了他。照片很齊全,真的很齊全。有溫柔恬笑的楚翼,有沈默低首的楚翼,有調皮靈動的楚翼,可這有什麼用呢?就算你搜集得再多再全,他也是個故去的人,斷不能從照片上活生生的走下來。嘖嘖的嘆著氣,我將臉轉向了楚越揚。“我覺得當初你真不該把他埋了,應該把他放在身邊,然後日日夜夜的守著他的尸體。這樣就可以免卻相思了。”

    “啪!”揮掌向我打來,楚越揚的臉從冷漠變成了猙獰。

    抹去嘴角的血跡我依然笑著對視著他的目光。看吧,用你那冰冷的目光看著我吧。在這樣在夏天里我就不用去買空調了。不過,就算你看著我我還是要說。

    “我是真的不明白你的想法。如果真的愛他,就應該好好的珍惜自己。你這樣算什麼標榜自己的痴情嗎?還是想讓他死去的靈魂更加不安嗎?他已經死了,這是個事實,就算你再怎麼憑吊,再怎麼傷心,他也是不可能活過來的。”

    “砰!”揮掌再打了我一拳,楚越揚臉上的表情如同負傷的野獸。看著他我冷冷的微笑,,知道自己已觸及他心底最傷痛的角落。但傷痛又如何,一生一世的傷痛焉能換得朝朝與幕幕。倒不如舍卻傷痛,重新求一份天長地久。

    沒有再出聲,我晶亮的雙眸與他繼續對視中。終究還是他敗下陣來指著門口。楚越揚厲吼出聲。“滾出去,以後不許再進來。”

    點點頭,做了個伸展式,我轉身向門口走去。但走到門口的時候,我還是回頭了。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正經語調發表了自己的申明。

    “其實我和楚翼一點都不象。我沒有他長得帥,也不象他那麼有修養有品位,眼睛不近視,喜歡吃肉,對白襯衣也不感興趣,所以,我不是他。我是牟小春,嘴巴爛爛的牟小春。”一口氣說完,哈哈笑著,走出了房門。房外的天空已經是萬里無云,太陽出來了。又是個讓人振奮的好天氣,

    打著呵欠,向自己的房間跑去。跑到半途,發現黃浩然赤裸著上身在花園里澆花。金色的陽光將他一身古銅色的肌膚映射地無比性感。終於知道,商洛為什麼對這小子有意思了。吹了聲口哨,如愿以償的看到黃浩然那憨厚的笑容。

    “小春,吃過早飯了嘛!”我倒!真的是黃同志特有的招呼方式。大大的搖頭,高聲地回答了黃同志的提問。“還沒呢!要不給我做碗煎蛋面吧。”笑著向我跑來。黃浩然那燦爛的笑容在陽光下格外讓人心動。覺得感動莫名,順著他燦爛的笑顏我的笑容也慢慢溢出。

    陽光的確是讓人感動的東西啊。狼吞虎咽著煎蛋面,我心中不無感慨。身旁的黃浩然也一直笑瞇瞇的看著我。,好象比我這個吃面的人還要幸福。微微輕笑,覺得有中淡淡的溫馨從心底滑過

    “浩然兄,任務完成後,你想做什麼呢?”終於將面吃完,我好奇地詢問黃浩然對未來的打算。抓了抓頭,他有些羞澀的笑了。

    “回隊吧,繼續做警察。”

    “然後呢!想沒有想過戀愛結婚?”不死心的繼續追問,想知道他更後來的打算。

    再次扯了扯頭發他更羞澀了。

    “還沒想過這麼遠呢!”

    “那你覺得愛一個人是怎麼一回事呢?”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將這個問題問出口了,也許,我是想知道每個人不同的戀愛觀吧。想知道是否有人如同楚越揚那樣的為愛瘋狂。

    看著我,黃浩然驚詫的張大了雙眼,然後又摸了摸我的額頭。才嘆道。“小春,你沒事吧,沒有發燒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惱怒地打下了他的手,惡形惡狀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老子沒病,快點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從我的手里掙扎了出來,,黃浩然不住地咳嗽好半天才緩過氣來。

    “小春,今天你怎麼怪怪的?”

    我哪里怪,仰天翻了白眼後又繼續惡形惡狀的瞪著他。感受著我的陣陣寒意,他終於哆哆嗦嗦的開口了。

    “你知道我這個人有點傻,也不會說話。但我覺得,愛一個人就是要讓他天天笑!”

    讓他天天笑?和我的觀點一樣。點點頭又繼續聽他發表自己的觀點/

    “當然,人的一生肯定不是一帆風順的,總會有點磕磕絆絆的,但我希望,可以在他哭的時候給他拿毛巾在他笑的時候陪他一起笑。遇到困難的時候可以和他一起解決。每天下班後,回到家和他一起做飯,一起吃飯一起看電視,夏天的黃昏我們就手牽著手去散步。看滿大街上所有幸福的人。自己也就跟著幸福了。”

    楞楞的聽著黃浩然的訴說,我感覺自己的心里被一種叫做溫暖的東西填滿著。這個,就是他的愛。沒有傷害,沒有憎恨,沒有悔恨,沒有痛苦,有的只是淡淡的守護。那樣的平凡與朴實,但也讓人心動。其實,我心底希翼的也是這樣一種平凡朴實的愛,但我要強調的一點就是,我以後的老婆是絕對絕對不能藏私房錢地。

    喝完最後一口面湯,忽然感覺睡意淡淡的襲上了眼帘。昨天一宿沒睡,現在有些撐不住了。趴在桌上,對著洗碗的黃浩然打了個招呼。“浩然兄,借貴寶地一眠啊!吃飯的時候被忘了叫我哦。”沒有回頭,他一邊洗碗一邊回道。“睡吧,呆會我找件衣服給你搭上,吃飯的時候會叫你的。”看著他的背影再次輕笑。難得的大好人啊。可惜已經不多了。迷迷糊糊的想著,就這樣進入了沈沈的夢鄉。

    當我醒來時,發現天已經黃昏了,黃浩然也不知去向,只在桌上看到他留的紙條。說是見我睡得太香了,不忍叫醒我,飯已經給我放在桌上了自己熱一下再吃。淡淡的一笑,將紙條扔向窗外,就著桌上的冷菜就狼吞虎咽起來了。一天沒吃東西,肚子早餓得發昏了。哪管他熱的涼的。

    吃完飯,懶懶的起身朝自己的房里走去。不經意的又看見了楚越揚房間里的燈光。雖然知道自己上去很有可能又是一陣痛罵或者痛打,但我依然難以抑制自己的好奇心。

    偷偷的走上樓,偷偷的推開房門。正巧地對上的楚越揚的視線。尷尬的笑了笑,我揚起手和他打了個招呼。“嗨!情聖!”

    但事實証明黑社會的人都是不懂禮貌的,人家給他打招呼他居然理都不理我。只冷冷的看了我好半天才道。“你又來這里做什麼?”來做什麼?他在盤問我的目的也。不錯,不錯,有心思問問題就說明他的精神還沒有崩潰,用不著打120了。懶懶的一笑,我側身進屋,看了看周圍,聞了聞房間內彌漫的酒氣淡淡的開口了。“我是來看,這里有沒有多一個戀尸狂。”

    聽完這話,楚越揚突地就站了起來。歪歪斜斜的向我一步靠近。雖然不想承認,但他走路的樣子的確是具有壓迫力。但即便是這樣,我也是很英勇的。不怕死的,再次爆出了驚人的言論。“如果有需要,我愿意為你效力將楚翼挖出來,但上帝保佑他的尸體還沒有被虫虫吃掉

    各位看出來了嗎?春春的感情,看出來了就請回帖,沒看出來的,笑∼∼也要回帖。

    不回帖,把你們全SM了∼∼∼哈哈哈∼∼!

    抄刀∼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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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春的貞操危機

    9(偶覺得偶實在是太勤快了,接著昨天的寫。)

    聽完這話,楚越揚突地就站了起來。歪歪斜斜的向我一步步靠近。雖然不想承認,但他走路的樣子的確是具有壓迫力。即便是這樣,我也是很英勇的。不怕死的,再次爆出了驚人的言論。“如果有需要,我愿意為你效力將楚翼挖出來,但上帝保佑他的尸體還沒有被虫虫吃掉

    “啪!”果然如之前預料的一樣,他迅速快捷有力的給了我一拳。想當然,我也是很有力很迅速很快捷的回了他一拳。開玩笑,囂張也是要有個限度的,鄙人可是人權維護的先遣隊。

    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楚越揚完全沒有想到我會回手打他。可惜的是力氣不大,沒有將他的牙齒打掉。得意的看著他我開口了。“不要以為我會任你打。對那些不知道尊重為何物的人我是從來都不會客氣的。”

    看著我,他沒有說話。我以為他會繼續回手打我一拳,然后我們就這房間內進行摔角比賽。但他竟然沒有還手,只呆呆的看了我一眼后,又歪歪斜斜的退回去灌了一口酒。可憐的人,看樣子是喝多了,腦筋不清楚。居然連還手都忘了。

    繼續在這屋子里轉著圈,我開始細數這房間里到底有多少張楚翼的照片。數來數去發現自己根本就數不清,難道這個楚翼是照相狂魔?又或者是楚越揚一直在偷拍著他的哥哥,哎,這一家人真的不是一般的變態。嘖嘖地嘆氣,我搖晃著頭坐到了楚翼的身旁。

    他還是有一口沒一口的繼續喝著酒。那濃烈的酒味刺得我的鼻子特別的難受。可眼前這個人卻完全感覺不到,莫非失戀的人連嗅覺都是麻木的。

    “你還不走,留在這里想做什么?”沒有看我,他淡淡的開口了,語氣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暴怒有的只是一種莫名的疲倦。搶過他的酒我也大喝了一口,那辛辣的味道嗆得我不住地咳嗽起來。

    “你想我留在這里嗎?告訴你,就算你求我留在這里我還不想留呢。”

    “你……!”他又睜大了雙眼。微微一笑,我起身拍了拍屁股的灰塵,繼續補充發言。“我來這里無非是想檢查一下衛生,有空你還是把這里的灰塵打掃一下,不然照片保存不了多久就該黃了。另外,象你那樣的喝法,建議你買二鍋頭,不然太浪費了。”

    說完這話,我滿意地聽到了瓶子碎裂的聲音。楚越揚終于忍不住將瓶子砸地上了,嘻嘻笑著朝門口跑去希望自己可以在他狂性大發之前逃離魔掌。

    跑出門口,聽到里面持續有著瓶子碎裂的聲音。那個人不會是將他所有的存貨都砸了吧,有錢也不能這樣浪費啊!你賺的可是人民的血汗錢也。嘟啷著,我愉快的哼著歌謠回房睡大覺了。

    ***

    不知道是不是我做得太過火。自那天后,就很少看到楚越揚回家了,就算偶爾一次不小心碰到,他也是離我離得遠遠的,然后神色怪異兼復雜的看著我。難道,他終于知道我是如何的恐怖了嗎?心情郁卒的這樣猜測著卻沒有得到任何答案。直到半月后的一天。

    半月后的一天商洛來找我,塞給我一張支票,并依依不舍的告訴我,楚越揚要我走人。雖然他萬分無奈,千分傷心,卻依然改變不了楚越揚想趕走我的事實。

    喬峰他爺爺的,敢情他拿給我的那筆錢是遣散費。這么說來我可以不用繼續做臥底了。忽然之間有些眩暈竟然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興奮的情緒。

    見我發呆,商洛倒是慌了,以為我接受不了這個失業的打擊,摟著我不斷的哭叫。“小春啊!你不要這個樣子,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象你這么可愛走哪兒都能擺平一撥,要不,我犧牲點,將自己的私藏讓你几個好了。”

    忽略了他的鬼哭狼嚎,我夢游般的走到窗邊,將那張支票拿到陽光下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才驚呼“。天∼∼那個后面好多的零哦。這輩子不用上班都可以過得很舒服了。”

    “砰!”商洛一拳揍到了我的腦袋上然后開罵。“你這個小王八蛋,我還以為你會痛哭流涕,沒想到你居然拿著支票在哪兒沾沾自喜,簡直就是浪費我水晶般的眼淚。”

    “嘿嘿……”我持續傻笑著從后抱緊了商洛。“小洛,親親……現在是我大款了哦!現在我有錢了哦!”“大你個頭!”商洛再次敲了一下我的頭。“你是我見到有史以來的第一個還沒有爬上越揚的床就被震出局的人,也很有可能是最后一個。你知不知道這有多丟臉啊!”

    眨眨眼,我無辜地看向了商洛。老大,這有什么好丟臉的啊,要是爬上了他的床那才叫丟臉呢!

    “據我所知,越揚還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他的寵物,即便是不喜歡,也會留在身邊看看。可你倒好,直接就叫他趕出去了,還是親自下的命令。天,真不明白當初我為什么要押寶押在你身上。”扯著我的臉頰商洛繼續抱怨個不停,但我的心中卻盤算著什么時候給主任打個招呼,然后……嘿嘿,舒舒服服的回家度假。

    想著想著我的笑容越來越大,覺得自己快樂得好象飛上天似的。啊!飛上青天,飛上青天∼`拿到錢后一定要去買一輛自己想了很久的摩托車。還有,還有,去狂吃一頓火鍋,把這段時間沒吃的都補回來。如果可能的話,再去買套房子住,這個世界沒有自己的房子是很淒慘的。忽然覺得自己的人生是多么的完美啊!完美到,連商洛是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下午,偷偷的給主任打了個電話。主任的聲音在電話的另一頭聽起來格外的洪亮,看樣子,這老家伙的糖尿病最近都沒有再犯嘛!不過也用不著這么大聲啊,雖然,楚越揚家的房頂挺堅固的,但我的耳朵卻是很脆弱的,差點就告別這個有笑有罵的世界。幸好,我先見之明的讓聽筒和耳朵保持了三尺遠的距離,才保住了我忠心耿耿的耳朵。

    “你個小王八蛋,他媽的任務還沒完成,你就被攆出來了,而且還不是因為身份暴露,而是因為人家討厭你。你他媽的到底有多討厭。下午跟老子滾出來,看我不讓你討厭個夠。”

    裂嘴笑著,回想起主任的話不覺有些宛爾。是啊!我天生就惹人厭,但再怎么惹人厭也不敢不去見主任。于是,在離開楚家的前一天我偷偷的溜了出去和偉大的老革命接頭。

    ***

    走在街上我的心情簡直愉悅得不能再愉悅了,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天天走在大街上懶洋洋的吃著冰淇淋晒太陽。也許會昏昏欲睡,但也好過現在的昏昏噩噩啊!微笑著,看向兩旁的櫥窗發現自己的頭發長長了不少,恩!比以前帥了,做了個鬼臉,繼續前進。

    轉過彎,居然看見左手的巷子里停了一輛紅色的本田越野摩托,心癢癢的向它靠近,情不自禁的愛撫了起來。

    “牟小春!”誰!誰在叫我?不象是主任的聲音啊。順著回頭,對上的是迎頭一棒。劇痛之中昏死了過去。

    ***

    啊!真的是痛得要命啊,我的頭,好象起包了。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躺在一張華麗的大床上。這張床說它華麗簡直是一點都不過分,很少見到有床到處都鑲著粉色的蕾絲,而且,四周的床柱好象是用純金打造的。靠!爆發戶。扁嘴罵了句,我轉動著頭查看著自己的處境。

    抓我來的這個人一定很變態。觀察了半天我得出了的結論。因為我不光是赤身裸體,還被綁成了一個大字型。你說,這不是變態是什么?但這個變態是誰,總不可能是楚越揚吧,他好象對我沒興趣!心里一驚,突然想到一個人。天!不會是主任吧,什么時候他也有這個愛好了。心下犯寒,努力的將自己的身子縮了縮。

    “小寶貝,你醒了。”正當我努力猜測的同時,元凶出現了。他既不是楚越揚也不是主任,而是曾經見過一次,后來又忘記了的林南。

    “聽說,你想在我的內褲上簽名啊!現在,我就好心的給你這個機會。”嘻嘻笑著他向我一步一步的靠近。

    奶奶的,誰說我想在他內褲上簽名來著。改天不把他活剝了。心里不斷的罵著,臉上卻揚起了熱烙的笑容。“林總,能在林總的內褲上簽名真的是我的榮幸啊。”

    微微一笑,林南又開口了。“剛剛我已經在你的內褲上簽名了。沒想到你喜歡穿紅色的內褲。”

    郁悶,那條內褲好象是商洛送我的。但現在已經管不了那么多了。堆起笑容我向林南繼續溝通。“林帥,可否將那條內褲送還于鄙人?”

    “呵呵……”林南色色地笑著,手摸上了我的身體。“怎么也得讓我欣賞夠了才還你吧。”

    “哦!是嗎?原來林總想欣賞我的身體啊。沒有關系慢慢欣賞。”點點頭,我也呵呵的笑著。

    “覺得我的身材怎么樣?”頓了片刻我又笑嘻嘻的開口了。

    搖搖頭,嘆著氣,林南認真的回答了我的問題。“身材不怎么樣,太瘦了,不過皮膚還是可以的。”

    “哦!是嗎?”我驚異,旋既又道“既然身材沒有什么看頭,那就簽名吧,簽完了放我走先。”

    “那怎么可以,我雖然說你身材不怎么樣,但夸獎了你的皮膚啊!”繼續笑著,林南的手向我身下滑去。那膩膩的感覺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

    “寶貝,不要太緊張了。”手停留在我的小弟弟上,林南抬起頭綻放出優雅迷人的笑容。我也很優雅迷人的回望著他。“我不緊張,只是有點張緊。”

    怪異的看了我一眼,他將他的手漸漸收攏了。

    于是,我淒厲的慘叫豁然響起,直沖云霄,滑過那無窮的天際,無盡的夜空直達宇宙的最深處。

    在叫聲過后,依然是我那優雅迷人的罵聲。

    “林南,你個烏龜王八蛋,居然用猴子偷桃……”

    怎么樣,過癮嗎?偶很勤快吧,如果……哪位親親給偶寫個推荐什么的,偶會更勤快的。

    呵呵……

     
新人物出現,春春的命運轉折!

    10(還是接著昨天的寫,這章有新人物出來哦)

    怪異的看了我一眼,他將他的手漸漸收攏了。

    于是,我淒厲的慘叫豁然響起,直沖云霄,滑過那無窮的天際,無盡的夜空直達宇宙的最深處。

    在叫聲過后,依然是我那優雅迷人的罵聲。

    “林南,你個烏龜王八蛋,居然用猴子偷桃……”

    “哦!你不喜歡猴子偷桃嗎?那換一招怎么樣?”

    額頭冒著虛汗,痛得打顫的看著林南的手直滑向我的股間。他要做什么?不用問,我腦袋里自動掠過的都是以前和商洛看的那些畫面。晚節不保矣!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才淡淡的開口問道。“那你接下來想換那一招呢?”

    將手指滑向洞口,林南也抬頭回答了我的問題。“仙人指路怎么樣?”

    “仙人指路,好啊!”咬牙切齒的答道,心中突然對那些被強奸的女子感到萬分同情,等日后歸隊一定要嚴厲打擊流氓活動,但現在最主要的是打擊目前正在進行流氓活動的某人。

    “閣下的路似乎有指錯的嫌疑。”

    “哦!我怎么不覺得呢!我可是最擅長指這個路的,放心,有我為你指路,你是絕對不會迷路的。”

    絕對不會迷路的,我知道,可現在我是痛得打跌。因為林南已經伸進兩個指頭了。他以前肯定沒有好好的學過生理衛生,那個地方是拿來便便的,而不是拿來做體力運動的。很容易拉傷肌肉的所。

    痛得不能說話我只有繼續用眼神和他交流。但現在我們兩人可能不屬于同一個物種,盡管我眼角已經痛出了眼淚,但他卻依然不為所動,努力的在我身后探索。天啊天,沒想到我牟小春一世英名竟然葬送于此,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尿滿襟。沒錯,他再弄下去的話我真的很有可能要尿出來哦,也許放個屁也效果更好,說不定還能嚇走他。

    脹紅了臉,想努力的放個屁出來,可這個屁似乎是越著急就越放不出來。神智不清之間,又聽到林南戲噱的話語。“寶貝,你這個路還不是一般的難指啊!”

    難指,難指你就不要指了,很想告訴他我的意見,可惜的是現在我連指甲蓋和頭發尖都覺得疼根本就沒有力氣開口。難道,真的就這樣完了么?絕望淡淡的襲上了心口。許久不見的傷心也涌上了心口。但,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正當我絕望之際,竟然有人一腳將趴在我身上的林南踢飛了。

    “林南,你個混帳,居然趁我不在的時候打野食?”

    誰!誰這么有魄力。茫然地睜大雙眼我努力地想看清從天而降的英雄。

    “噓!”吹了聲口哨,我大叫了聲正點。眼前,沒有什么英雄只有一個將林南踩在腳下的美人。

    “混帳王八,打野食也就算了,居然把人的偷到家里來了。”那位美人踢打著林南,邊踢還邊罵。而林南在他的身下躲閃著,不住地開口求饒。“達令,達令,饒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還有下次!”柳眉倒豎,一標准的野蠻女友。但已足夠將林南嚇得屁滾尿流了。“不!不!沒有下次,永遠都不會有了。達令,不要再踢了,踢臟了你的腳就不好了。”抱著美人的腳林南惡心扒拉的拍著馬屁。“哼!”似乎氣消了一點,美人踹了林南一腳后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而林南則繼續匍匐在他的腳下,高聲呼喊。“達令萬歲,達令萬歲萬歲萬萬歲!”

    再也忍不住我暴笑出聲。換來了美人的一頓白眼。“笑屁呀!”

    趕緊將嘴閉好,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春光。這個人不是一般的漂亮。飛揚跋扈的眉眼,緊抿的薄純透著一股子狠勁,看就不是什么小角色。但最讓我感興趣的還是她那傲人的身材。簡直滿丰得沒有話說。啊!胸部,屁股,直逼瑪麗蓮。夢露。不行了,現在不想尿尿想流鼻血了。

    “看夠了沒有?”茫然出神之際,美人巧笑嫣然地走到了我的面前。呆呆的點了點頭,美人又對我笑了。

    “看夠了就給我滾起來,居然敢勾引我老公,是不是活膩了你。”

    委屈的扁扁嘴,將綁好的手努力的抬高了一點,向她示意我才是受害者。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后美人轉身踢了林南一腳。“還不把這個婊子給我放了。”

    婊子,無語。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有創意的稱呼我。摸了摸手上的紅痕,狼狽的趴了起來,向林南追問我那條紅色內褲的下落。慌張的躲避著美人的眼光,林南從他的褲兜里掏出了那條我夢寐以求的內褲。套上褲子后美人開始盤問起我的來歷來。

    簡單的回答之后,我以為美人會放我走。但結果是他把我關到更下一層的監獄。

    什么叫更下一層的監獄呢,就是住宿條件比林南關押我的地方差很多的房間。嚴格來說根本就不算房間,因為它不見天日,黑漆麻孔的一片。但在這黑漆麻孔的房間里我居然得意的唱起了歌。我能不歡聲歌唱嗎?差點慘遭蹂躪的屁屁被保住了。簡直恨不得到天安門城樓上對著*的畫像歌唱。不過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地,因為第二天我就面臨了人生的重大考驗。

    第二天,被那位美女提審。

    “坐!”一進門他就非常客氣的請我坐,只不過臉上的表情還是陰晴不定的。抖抖縮縮的坐下,觀察起房間的布局。恩!夠華麗。紅的,藍的。綠的。和商洛的房間有的一拼。不過個性比商洛還要狠。

    “我叫屈暢,聽清楚了嗎?”不知道為什么,美人竟向我做起了自我介紹。點點頭表示已將他的名字記下了。美人又接著道出了一個驚人的言論。“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倒!最近怎么這么吃香個個都想我成為他們的人,但今天這個好象有點桃花暈的感覺。暈陶陶的,看著美人的臉我覺得自己好象又要往天上飛了,但她接下來的話卻直接將我踹下地獄。

    “是我的人就要聽我的話。林南告訴我,你是楚越揚的人,但被他趕出來了?”

    我再次點點頭,她則冷冷的看著我繼續開口了。“你聽好,從明天開始我要你回到他的身邊去,一步也不能離開,并盡可能的讓他喜歡你,信任你。”

    讓他喜歡我,信任我,我疑惑了,這個屈暢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不會也是想讓我頂楚翼的缺吧,可現在人家嫌我討厭不要我哎。看我迷惑不解的眼神,屈暢好心的向我做出了解釋。“不明白是嗎?好!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要你回到他的身邊做他的一根針一根刺。時時刻刻的扎著他。現在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他這么一說我全明白了。說白了就是讓我回去繼續做臥底,但做的是他們這一方的臥底。讓我不解的是他們都是黑道中人,而且又是合作伙伴,為什么要這樣互相提防著對方。更何況我現在根本就不想回去做什么牢什子臥底,還雙重臥底,我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搖頭拒絕,我誠惶誠恐的開口了。“這個,可能不行。你不知道楚越揚他討厭我?而且我也不想再回去了。”

    “不管你愿不愿意,他喜不喜歡你,你都得回去。”

    “為什么?”我瞪大雙眼看著他,她也回看著我,然后順溜的背出了我的檔案。

    “牟小春,男,二十三歲。武利烹專畢業,之前,在楚氏集團第五分公司做廚師。后被楚氏集團總裁楚越揚相中成為了他的第59任情人。”

    沒錯!點點頭,我知道他背的全是所里頭給我安排的背景和后來的經歷,但這些和我當不當臥底沒有關系。頓了一下,她又靜靜的開口了。“而且,據我所知,你還有個撿垃圾的老媽,你們母子可以說是相依為命。”

    沒錯!我又點了點頭,想起了那個經常拿著鞋墊追殺我的老媽。雖然我不是他親生的,可他卻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沒有她的話,我很有可能就死在她撿我的那個垃圾堆里了。但,屈暢在這個時候提起我的老媽做什么呢?難道他是想拿我老媽來威脅我。

    果不其然,如我心中所預料的一樣,屈暢冷漠的道出了她的下言。“如果,你還想你的老媽能夠平安無事的繼續撿垃圾的話,你就乖乖的聽我的話,不然,我會讓你提前做一個孝子。”

    驚跳起來,我的冷汗瞬間爬滿了脊背,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什么東西值得我珍惜的話,那一定是她老人家。小時侯,老媽總是省吃儉用的給我買東西,供我讀書。被別的孩子欺負哭時,她也總是會笑著罵我“男子漢哭個什么勁,起來,跟老娘一起撿垃圾,多撿几個瓶子賣了錢就高興了。”雖然我老媽又粗俗又沒什么文化而且最喜歡用鞋底打我,但她仍然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要,絕對不要他受到一點的傷害。

    沒有絲毫猶豫,絲毫考慮我沉重的點頭答應了。

    似乎,這一生中,我的心情還從未如此沉重過。即便是小時候,被小朋友追著罵我野孩子,追了几條街。我也只是哭過就算,但現在,我卻覺得自己的心揪成一團的無助和慌亂!

    第二天,離開林家,向楚家郊外的別墅進軍。

    其實,怎樣走出林家大門的我都不知道,我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整個腦子里只有一個強烈的愿望。那就是回去,趕快回到楚越揚身邊去。要他喜歡我,要他盡快的喜歡我。

    英雄救美那么老套的情節我怎么會寫呢!這個安排怎么樣?臥底之臥底?笑∼其實故事到現在才正式開始。春春的身份,不用偶說大家都知道了吧。

    那么∼∼回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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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進楚家大門的那一剎那,我感覺到了無數雙眼睛在看著我。它們都在疑惑,怎么我又回來了。是的,這個就連我自己也在疑惑。但打瞌睡的老天似乎沒有給我這個疑惑的機會。

    重回大廳我的心情多一份往常少有的沉重。正在廚房布置早餐的黃浩然看到我后,也有異于他往日形象的張大了嘴巴。

    “小春,你跑哪兒去了,這兩天都沒見你人。”

    “楚越揚在哪兒?”不想跟他羅嗦,直接就問出了主角的下落。

    “這個……!”浩然遲疑著,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卻并不回答下語。

    “你找越揚做什么?”回答我的是商洛,他站在樓梯口,不停的打著呵欠,看樣子是剛剛起床。

    依然不想回答他的問題,還是繼續追問楚越揚的下落。“他在哪兒?”

    這下商洛有些吃驚了。眼神清醒了一大半。看著我笑道。“你這么心急火燎的跑來,不會越揚給你開的是空頭支票吧?”“楚越揚到底在哪兒!”不自覺的將聲音放大,我覺得自己的情緒已到失控的邊緣。

    “越揚一大早就出去了,晚上才會回家。小春,你到底是怎么了?”拉著我的手商洛臉上的疑惑更甚了。我知道自己已失去理智,但現在的我已顧不了那么。甩開他的手大步朝后院的房間沖去。而身后傳來的是商洛驚訝的叫聲“越揚開的不會真的是空頭支票吧?”

    白襯衣,白襯衣。那些白襯衣到哪兒去了。拉開了所有的抽屜和衣柜我瘋狂地尋找著楚越揚以前給我買的白襯衣。但似乎你越著急你想找的東西他就老不出現。等好不容易找到白襯衣后我又抓狂地尋找起了那副我極度厭惡的平光眼鏡。哦!天知道,我現在有多想它,恨不得全身上下都挂滿眼鏡。

    終于什么都找到后,已是下午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摸索進那間被稱為禁忌的房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就只有一種想法。坐下吧。坐下等他回來。不管愛不愛他,不管是不是楚翼,我都要等他。

    天漸漸黑了,我忘了開燈。就這樣一直坐著呆呆的看向窗外,期盼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月光迷蒙的穿透了我的白襯衣,映射著牆上的照片。照片中楚翼的笑容。干淨透明。看著他,我也微笑,但是苦澀的。楚翼啊楚翼,沒想到會有一天,自命風流瀟灑,絕無僅有的我會迫不及待的成為你的替身。

    不知道又過了几個小時,窗外終于響起了腳步聲。歪歪倒倒的進門,楚越揚依然是滿身酒氣。起身看向他我沒有開口。只靜靜的靜靜的等待著他的反應。

    “翼!”他輕聲低喚,我知道我現在的穿著很容易讓他誤會,但我依然沒有開口只靜靜的等待著他向我一步一步靠近。用力的擁住我,我再一次感覺到了他的心跳。那熱烈跳動的聲音讓我感到了空虛。將頭緊埋進他的胸口我努力的吸氣,在眼淚掉下來之前努力地吸氣。

    “你不是翼。”推開我,他道出了事實。借著幽暗的月光他看清了我是誰。“是你,又來做什么,不是已經給了你錢讓你走的嗎?”“留下我!”少了往日的古靈精怪,感覺自己是N次方的無力。也許我一無是處,也許我玩世不恭,也許我吊兒郎當,但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遇到困難時會氣餒,遇到痛苦時會傷心。我不知道怎樣阻止他趕我離開,更不知道如何讓自己留下來。但我現真的只想留下,留在他的身邊。

    從后抱住楚越揚,情不自禁的哭了起來。“我不走,你不要趕我走。”

    “你……”聽見我濃濃的鼻音,楚越揚詫異了。繼續哭叫著,將他的腰摟得緊緊的。無力的垂下頭。嘟囔道“我不走,怎么趕我都不走。你把我丟街上我再爬回來。”也許,這樣第一次在他面前的哭泣讓我感到羞澀。臉紅紅的卻不肯抬起半分。

    用力的掰起我的臉,楚越揚對上了我紅紅的眼珠。

    “你哭了。”他說,溫柔若水。眼淚掉得更凶了。是的,我覺得自己就快洪水泛濫而死。而在洪水泛濫之前我要攀上他這根浮木。

    “不要趕我走!”仰起臉我可憐兮兮地開口。嘆了口氣,他沒有說話,只用手抹去了我的眼淚。極盡溫柔的抹去了我的眼淚。從我的眼淚中,他看到的是楚翼的淚。可管他看到的是誰的淚,我只知道自己因為這淚能留下了。

    “哎……”弱不可聞的嘆息,楚越揚再一次將我摟進了懷中。透過他的發絲看向牆上楚翼的照片我偷偷的偷偷的做了一個鬼臉。對不起,對不起,。心里默念著,手也悄悄的回抱上了楚越揚的腰。

    ***

    二天伊始,又是個陽光燦爛的好日子。打著呵欠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楚越揚的床上,而身旁的人早已不知去向。慌張地檢查完自己的全身,發現自己并無異樣才放下心來。想想,楚越揚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這樣的人在我的心中怎樣也無法和黑道大哥聯系起來。但不管怎么樣,對他的背叛是已經注定了。也許,某一天真會如自己預料的一樣,被他下令用自行車拉死。

    失神的笑笑,套上白襯衣下床。准備到飯廳集合。說不定還能向商洛打聽點八卦。

    走到大廳,道聲早安,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我。前58任是憤怒,浩然是憂慮,但商洛的神色很怪。說不出來是憤怒還是憂慮。只是閃爍不明的透著寒意。

    躲避著他的目光,我坐到了他的旁邊。他沒有如往常一樣的和我八卦地打招呼。只淡淡的掃了我一眼后,開始默不作聲的吃著早飯。被這凝固的空氣影響,我難得的沒有了胃口。好不容易的挨完早餐時間,我迫不及待的想往自己的房間逃去。但在走廊的拐角處卻被商洛攔住了。

    “牟小春!”他沒有如同往常一樣的喚我的綽號和小名。而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冰冷語調喊出了我的全名。尷尬的回頭,我露給了他一個僵硬的笑容。

    “你為什么回來?”毋庸置疑,毫不客氣的語調讓我楞在了原地。我為什么回來,其實自己都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難道告訴他我本來就是警方的臥底,后來被人威脅又成了黑社會的臥底。這樣的答案打死我也不會說。但我應該告訴他什么理由呢?說我愛上了楚越揚,太牽強了。

    搖搖頭,茫然地看著他。不知做何解釋。

    “我不管你回來是為了什么,但有一點我肯定的告訴你。你不要妄想能取代翼。”

    聽著商洛的話我情不自禁的苦笑,取代楚翼,我從未想過要取代楚翼。雖然我膽小,怕事,渺小得如同一粒塵埃,但我卻仍然愿意做這天地間的一粒塵埃,因為,我知,這世上再無另外一個與我相似的塵埃。太陽的光輝月亮的皎潔,我高攀不上……我只想靜靜的體味著一粒塵埃的快樂。靜靜的守護著自己的快樂。

    可現在,這些快樂似乎將要離我而去了。不同于童年沒有父母的陰霾,不同于考試不過關的沮喪。這是一種更深沉更無力更直接的悲哀。

    落寞的看著商洛,心酸在我的體內漫無邊際的蔓延。沒能體會我的心酸商洛又開口了。

    “不管你回來的目的是什么,都希望你將自己的立場看清。如果,你做出了什么不利于越揚的事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所以,好自為知吧!”狠狠的撂下警告后,商洛轉身離去了。

    看著他遠的背影,我的胃部奔騰的翻攪。商洛,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歡聽的就是你喊我迎春花。

    夢游般的回房,竟不知自己是怎樣躺到床上的。怎么睡著的。當自己醒來時,已近黃昏了。遠空,夕陽發出炙熱的余暉,紅紅的,鮮艷得如剝開的血橙。呆呆的看著,悵然,淚下。

    默默無語,體味著人生中的孤獨。心空空如饒粱的余音。半晌后,我淺淺笑開了。

    對!我是孤獨,是討人厭。可即便是天下的人都討厭我,我也不能討厭自己。我要好好的愛我自己,愛我喜歡的人。所以,快樂吧,即便是做了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雙重臥底,也要快樂的做下去。

    這章似乎有點郁悶∼∼但大家放心啦,就算春春被天下人唾棄偶也會讓他得到幸福的。

    給另外,給點意見吧,不要老看不說。

    昨天的回帖少了好多哦,偶米動力速度就會慢下來哦!這不是威脅,是真的哦!

    某涼∼∼默默地爬∼∼爬∼∼走∼∼


這天晚上楚越揚沒有回家。我一個人在那架大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想著商洛,想著楚越揚,想著黃浩然甚至還想了想主任那個老變態吧。哎,大家都要拋棄我了。可我為什么要任由大家拋棄呢,拉回來不就好了。這樣想著,不覺心情好了很多。

    閉眼微笑,在一片迷蒙的燈光下緩緩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清晨難得的起了個大早。愉悅的走向餐廳希望可以和商洛打個照面。說不定還能再聽見他喊我一聲迎春花。但到達餐廳后迎接的依然是商洛冰冷的目光。

    “早啊!小洛。”親昵的叫著,我臉皮厚厚的坐到了商洛的隔壁。商洛轉過臉不看我。拽了拽他的手臂我又小心的喚了聲“洛洛,你今天的發型好帥啊!”

    “請你用漂亮兩個字。”冷冷的喝著稀飯,商洛冷冷的回答了我的馬屁。偷偷一笑,忽然覺得情況還不是那么遭,至少現在他還會在我面前臭屁。

    “對∼對!洛洛什么時候都漂亮。連上廁所的姿勢都是非常標准和漂亮的。”

    “噗∼”一口稀飯噴了出來,帶著熱騰騰的溫暖噴到了我的臉上。“牟小春,你到底想做什么?告訴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回來是另有目的的!”

    趕緊將手中准備好的紙巾拿出來揩干了臉上的的稀飯也順帶揩干了商洛嘴角的污漬后,我笑了。眼角彎彎嘴角咪咪的笑了。不緊不慢的開口,拿捏著商洛生氣的尺度。

    “那天,那個郁悶的清晨我走出楚宅,憂傷布滿了我的胸膛。為什么?我問自己為什么?為什么要離開?離開后就再不能聽見洛洛你那甜美嬌俏可人的呼喚。哦……迎春花,多么富有詩意的一個名字。前進著前進著,我為自己倉促的離開而懊惱。聽,那一路上的煩人的夜鶯也在為我的離開而歡呼雀躍。我知道,我的欲望有很多,我的哭泣也很可憐。但我仍然怕看見你那慈悲而又剛強的拒絕。洛洛,如果你硬要我給你一個回來的理由先,那我肯定是毫不猶豫的告訴你……想聽你再叫我一聲迎春花!”

    好不容易背完這一大段台詞,覺得自己簡直是口渴難當。趁著喝水的空擋,偷偷觀察商洛的表情。發現他沉默不語的看著面前的那碗稀飯,臉黑黑的活象少年包青天。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他仍然是毫無反應的瞪著那碗稀飯,只是臉色在從黑變紅。不會吧,難道是我精彩的演說即將感動得他痛苦流涕?微微有些郁悶,將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希望把自己的關懷傳達給他,但他卻在我的手搭上他肩膀的時候驚跳了起來。

    “真的是受不了了!”抓住我,商洛頭上的青筋浮現。

    “冷靜!冷靜!”喘著氣,我仍然對他循循善誘。喪失理智可不好,這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會在喪失理智的情況下做出傷害別人的事。而我并不想當一個受害者。

    “你他媽的怎么會這么羅嗦,怎么會比我還羅嗦?管你回來是做什么,總之就是不准再那么惡心吧拉的叫我。也不准喜歡我!”

    點頭哈腰的目送商洛的離去,心里不停的嘀咕。我沒說喜歡他啊,自戀的人都這樣。隨便說兩句就以為人家喜歡他。不過還好,暫時過關了。

    心頭大石落下,繼續吃飯。

    浩然的手藝的確不錯,尤其是那個泡菜。特別和我的口味。感嘆著,又喝了一大口稀飯。想想也是,這個世界再怎么混亂,我都是要吃飯地,管他倒顛與西東,吃飯最大。但如果不用吃飯也能活下去,我還是很愿意的,畢竟可以省好多錢哦!

    狼吞虎咽的喝完最后一口稀飯,我扯開嗓子亮了句。“小二,再來一碗。”

    音落,回音旋響,震落頭頂三尺塵灰,搖搖頭再次感嘆這個房子的清潔打掃得總不徹底。

    ***

    飯后無事可做,有一大段時間需要消磨。往日有商洛做伴,倒也有趣。但今日,他卻不知蹤影……我知道,商洛心里其實并未對我放下戒心,剛剛那些胡說之言怎會騙得了他。不過是給雙方找台階下罷了。畢竟,楚越揚已將我留下。

    拖張凳子到庭中坐下,懶懶的望向遠處……閑來無事,看看風景也不錯啊!但如果對面的風景里忽然出現美女裸奔我想我會更加覺得有趣。打著呵欠克制著自己睡意的萌動,吃完就睡,離豬也就不遠了。

    控制著,努力的控制著,但最后仍然落入了周公的控制中。一覺醒來,已是午后,不知還趕不趕得及午飯。套上拖鞋,用百米沖刺的速度朝大廳跑去。

    進到大廳后意外的看到楚越揚坐在廳內用餐。糟糕糟糕,忘了穿白襯衣,剛剛飯后將襯衣換成了和尚袍。

    看著我他并未覺得意外,只示意我可以坐下吃飯。悄聲嘟囔,我坐到了離雞腿最近的位置。伸手抓過雞腿,忽然想起楚翼是素食主義者,于是小心輕放,從中偷偷撕下一片。

    再次端過他面前的沙拉,覺得自己的生活可媲美白毛女。無奈低嘆,認命的送進一口濕膩膩的生菜沙拉。

    “越揚,几年不見,你還是喜歡住這種懷舊風格的房子。”

    正當我為自己白毛女似的命運哀悼時,,一人聲音嬌媚的傳來,其厲害程度直逼商洛。抬頭觀望,吾嘴大張,菜落!

    那……那……那個人。不是屈暢么?等等屈暢是女的,可這個家伙一身正規的黑西服,標准平板身材明明是個男的。

    呆楞楞的看著他,大腦呈現一秒鐘空白。他朝我笑笑轉身坐到了楚越揚的身邊。

    “你新收的?”他問,楚越揚點頭,而我只覺得自己似乎是又有必要睡一下先。

    這個世界實在是太混亂了,混亂到讓我的神經吃不消。閉嘴不語繼續吃飯。吃飯間于,還是偷偷地打望了他N久,忽然發現他除了少了兩個胸部外,其他的基本上和屈暢一模一樣。

    依然是飛揚跋扈的眉眼,緊抿的薄唇,略帶扭曲的表情。不是屈暢是誰?可是,他的胸部?難道他和屈暢也是雙胞胎?

    ***

    午飯,就在這一肚子的疑問中度過。吃過午飯,楚越揚也意外的沒有出去。和那個屈暢二號,躲在屋里不知道嘀咕些什么?

    納悶著,躲到窗下偷聽,奈何沒有練成順風耳。蹲了半天,什么也沒聽到。只覺得再起來時頭暈眼花,看來自己多半貧血。低嘆低語,再次饒到中庭,又見黃浩然于庭下澆花。陽光襯得他的肌膚閃閃發亮,帶給我無限欣喜。

    生活本是這樣美好,陽光充足,雨水滋潤。天沒有塌,地沒有陷。管他今朝與明朝。痛苦與煩惱,活著就好。他日水來土掩,土來水擋。輕聲微笑,坐到庭下繼續看黃浩然澆花,也繼續看這般花花草草惹人戀。

    午時過后,漸漸入夜。黃昏離去,便華燈初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給這位屈暢二號洗塵。楚園里破例的開起了個小型PARTY。

    雖然是小型的,但來的人卻不少。其中不乏商界巨子,政界要人。簡直震撼,在我單純的心思里從來不知道,黑社會也可以如此這般交游廣闊,躋身上流。都是電視誤導我,電視里的黑社會不個個都穿著亮片衣服拿刀砍人么?難道世道變化,混黑社會也需拿張大學文憑?

    失神笑笑,繼續躲在角落里啃雞腿,。中午沒吃到,晚上補齊。

    “牟小春!”

    有人輕拍我肩膀,轉身回頭對上的正是屈暢二號。吃驚之余,手上唯一的雞腿落地。

    “你做的不錯,這么快就能地位穩固的留了下來。”看著我零落的雞腿,屈暢二號居然不為所動的繼續發言,冷漠的表情和白天的嬌媚大相徑庭。呆楞地看他,不知道對他突如其來的發言做何表示。沉寂片刻方才問道。

    “敢問兄台,你是不是屈暢?”

    回看我他不做答,表情從冷漠轉到了些許的柔和。

    “我以為你認出我了?”

    認出你了?怎么可能,差別那么大,怎可能認出。搖搖頭我再次文道“敢問,你是不是屈暢?”

    “你說呢!”失笑反問,我感覺自己的頭在瞬間裂變。誰來告訴我,這個不是夢。為什么他會忽男忽女?

    拍著頭我深深深深吸了口氣,用一種嚴肅到不能再嚴肅的口氣問道

    “再次敢問,你的胸部呢?你把他藏哪兒了?”

    關于小春的性格,偶的設定是蟑螂式的。雖然有煩惱,有痛苦,也會傷心,但恢復能力超強。但這也不表示他不會傷心,不會痛苦。痛苦和傷心是每個常人都會有的情緒,所以上章小春會傷心和郁悶也屬正常。并不是突然轉變的。瞧,這章他不是又恢復生氣了嗎?不過,在此還是很感謝那些給我意見的大人。希望,你們繼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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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問人家的胸部是否妥當,東成西就里梁家輝還想看人家胸部呢。但我問完的結局是挨了一巴掌。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楞楞的不敢還手。

    他這一巴掌力道的確是大,痕跡清晰不說還響聲震天。聽到響聲,所有的人都回頭看著我們,而楚越揚也已然走了過來。沒有詢問我為什么被打,只是關心的看著屈暢。

    “他是不是說了什么奇怪的話?”

    沒有回答,屈暢別過了臉。楚越揚恨恨的看我。委屈地撿起了地上的雞腿,環顧四周。發現這么多人當中竟沒有一個對我有同情之意。只是帶著冷冷的笑意看我。心中一酸還是啃了口雞腿,沉默地退出大廳。

    長夜將盡,歡歌已散。

    百無聊奈的坐在床頭,塞下最后一塊蛋糕。看了看牆上的指針。已經午夜三點了,宴會結束了一個小時,楚越揚卻還沒有回來。奶奶的,如果不是他讓我等著他回來,我早見周公去了,也不用受這份罪。

    打著呵欠,抱緊棉被不住地祈禱他快點回來。免得等不住,睡著了又是一頓白眼。

    等啊等,終于在3點59分78秒,門被踢開了。楚越揚歪歪倒倒的進屋,又是一身爛醉。無奈地扶住他,感嘆自己時運不濟,天天被迫當私人看護

    端過一旁早准備好的白開水,伺候他喝下去后,我低眉低眼的詢問。“sir,您還有其他的需要嗎?”。

    醉醺醺的看著我他打了個飽嗝。看吧,吃得太多了,終于導致消化不良。幸災樂禍地替他捶背。他卻一把抓過了我的手。對視著,感覺氣氛朦朧得很是詭異。

    “其實你和翼一點也不象!”半晌后,他松開了我的手悶悶的說出了下文。廢話,我仰天翻了一個白眼。要是全象的話,估計他可以再寫一部聊齋了。

    “翼溫柔敏感,脆弱文靜,但你卻活脫脫的象個小猴子。”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的人話都比較多,楚越揚竟自顧自的分析起我的性格來。沒有做聲,再次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差不多還有一個小時就是凌晨了。我美麗的睡眠時間看樣子是沒戲了。

    郁悶著坐到他的身旁聽他繼續的牢騷。

    “翼總是感嘆,這世上缺少多許美麗,而你,卻天天為缺憾沾沾自喜。”

    還是沉默,我暗暗心驚。他這么說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又要一個不爽將我趕出去。如果再被踢出去我就沒有機會當臥底了。

    緊張的扯住他的衣袖,帶著些許諂媚我開口。“sir,如果你需要我明天就去傷春悲秋。”

    突的一笑,他扯住我的面頰。“真是奇怪,世上怎會有你這種不知煩惱為何物的人。不過,你也不需要再扮他了,原意吃什么吃什么,喜歡穿什么穿什么,免得我看了別扭。”

    聽完這話我絕望的站了起來,直挺挺的向門口走去。

    “這么晚了你上哪兒?”楚越揚在我身后疑惑。回轉過頭我努力凝固自己面上的笑容。

    “回房收拾行李。”

    “哎……”看著我低嘆,他淡淡的接道“我沒說讓你走啊!”

    什么!震驚地豎起耳朵,生怕錯過這個特赦令。天!以后不用吃刺激味覺的莎拉,也不用穿顏色貧乏的白襯衣。興奮之余竟情不自禁地挽住他的腰,在他頰上輕輕一吻。

    吻畢,楚越揚一臉震驚的回看我,而我的臉也在一剎那進入非典狀態。乖乖,得意忘形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我慌張地抓過一旁的杯子想裝做喝水,奈何竟將一整瓶的水都打翻了。

    再也受不了這樣緊張的氣氛,丟下瓶子我連滾帶爬的擇路出逃,身后則是楚越揚失聲的大笑。

    ***

    第二天起床,忽然發現自己竟不敢去大廳吃飯。如果,如果在那里碰到楚越揚,我應該以何種態度面對他?若無其事大搖大擺的走過,還是,還是一副小媳婦害羞狀的坐他身旁。抓著頭皮,感覺自己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煩惱過。最后抓鬮決定,今早不出門了。大不了中午多吃點補齊。

    一個早上不出門對我來說其實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更何況在這個痛苦的時期我的房里又多了一位讓我痛苦的人。

    對看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可屈暢還是沒有開口的打算。我也不想開口,開了口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直鉤鉤的盯著他的胸部,希望能找出點破綻,

    “牟小春,你是不是還想再被K一次。”忍受不了我渴求的目光,屈暢終于先我開口了。回過神我用360度大周轉,惶恐地搖動著我那可愛無比的頭顱。誰想再被他打啊,又不是被虐狂,不過,正色之后我還是將自己的意見表達了出來。

    “那個下次,你打人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甩巴掌,女人才喜歡這樣打。一般男性打人的規范動作,都是,靠!罵完后一拳直接揍上下巴。或者,罵聲干,然后飛踢一腳。象你那樣的打法是不對的。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示范一下,免費的,不收錢的。”自顧自的說完,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的某人臉色已經開始圈圈叉叉!

    抓住我的衣襟,屈暢終于暴吼出聲。“牟小春,你他媽的知不知道自己很召打?”

    召打?惶恐地點頭,我努力的撫摩他的胸部希望可以幫他冷靜。但事與愿為,他在呼氣呼氣之后非常男人的將我一腳踢飛了。

    “最他媽討厭人家摸我的胸。”

    跌坐在地下,心里回想的全是剛才的觸感,硬硬的,沒有肉肉的感覺,真的是個男人也。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胸部,終于抬頭問出了一個不怕死的問題。“你是男人?”“廢話!”口氣惡劣的回答,屈暢再踢了我一腳。一陣呆滯,想起上次他的美艷造型不覺悲從心來。唯一的一個桃色夢幻,破滅了。

    “那上次我見到你怎么是個女人的樣子啊?”不死心的做出最后一問,希望可以得到滿意的結果。但屈暢沒有回答我,只別過臉氣呼呼的鼓起了雙頰。

    異裝癖!思索片刻后我為自己找到了答案。但這次我聰明的沒有說出來。屁股已經挨了兩腳了,可不希望再挨第三腳。但他一早巴巴的趕來找我總不會是向哦昭告他自己是個男人吧。不管怎樣還是靜待下文吧。所謂敵不動我不動,千年不變之真理也。

    “下個月,楚氏將有一批軍火生意接頭,我希望你可以查出交貨地點還有買家是誰?”沉寂片刻后,屈暢終于說出了他的目的。

    就要開始行動了嗎?我困惑的望著他,心中沒有半點害怕的感覺,倒覺得有些興奮。不過,對于屈暢神祕的身份我還是心癢難當。畢竟象我這種求知欲望很強的有為青年,什么事情不弄清楚還是很痛苦的。

    真理為了不變的真理,為了証實真理的崇高。(說你自己八卦就可以了,不用戴這么高的帽子。)我在屈暢出門的瞬間喚住了他。

    “那個,你和楚越揚是什么關系?看你們倆似乎有著親密無間的革命友誼啊?”

    背影一僵,屈暢楞在了門口好半天沒有回話。

    偷偷的爬上床我用被子將自己的全身裹好,這樣,就算他下一瞬間使出佛山無影腳,自己也應該不會傷得太重。

    等待了半天,他還是沉默的背對著我。靠!擺酷也可以換個造型啊,不明白這些人為什么動不動就拿屁股對著人家,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其實更愿意看他的胸部。

    “我,越揚,商洛,林南還有翼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半晌后,就在我以為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屈暢終于低聲的回答了我的疑問。聽完他的回答我立刻震驚得從床上跌了下來。天啊!一群青梅竹馬,搞不懂他們為什么這樣背地這樣針對彼此。揉揉發痛的屁股,困難地想掙扎著起身。

    這時,屈暢的手溫柔的遞了過來,溫柔地扶起了我,并溫柔地在我耳邊呢喃。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召打排行榜的話我估計你穩坐冠軍寶座!”

    覺得小春越來越討人厭,也越來越羅嗦了。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喜歡這個文,自己都不想填了,將就看吧。

    最后,想問一句,有沒有人看蠟筆小新看得痛哭流涕?有的話請回答一下,想知道有沒有人和我有共同愛好∼


自打屈暢給我交代任務以后,我的人生就陷入了迷茫狀態。想想,簡直是一串迷茫啊!第一,如何弄到情報,似乎我現在還沒有那個能耐。第二,既然他們是青梅竹馬為什么還要背地針對彼此,尤其是屈暢,大有不打倒某人不服輸的境地。第三,看楚越揚的表現,似乎還不知道自己的這個青梅竹馬想壞他的財路,對他還挺近乎的……

    靠!喬峰他爺爺的,真是亂得烏漆麻孔。早知道,來當臥底之前,應該多背背資料,搞懂人物關系譜。也不至于象現在這樣,悟空看三國。懵!純粹是懵。

    不過,話說回來,我牟小春是什么人,千古難得一見的奇才啊!怎可能讓自己這樣的迷茫下去。理清思路后我決定至少要先搞清屈暢的來路,再想辦法怎么對付。要搞清來路就得依靠情報機關,而我手里能控制的情報機關,也就主任那老家伙了。但,一想到見他后很有可能被他狂追三千里,外加滿清十大酷刑就心里直發毛。思來想去后,決定讓革命時代的好榜樣,黃浩然同志去冒這個險。

    兩天后,黃同志終于不負我望的給我帶來了答案。

    原來,這几個家伙的家族生意是聯盟的,類似于某股東大會啊,或者股份制企業。總之一句話就是集團制。但,在他們這個集團一直都是以楚家為老大的,而緊次于楚家的就是林家。所以,這樣看來屈暢針對他也不是沒有理由的。踹翻了楚家,他的親親達令林南說不定就能坐上龍頭老大的位置。

    不過,這一切的實現都是以我的犧牲為前提的。(拜托,你好沒開始犧牲呢!)

    想想真是不甘心啊,什么沒撈到,還得為人家創造如此良好的篡位條件。但話說回來,我也不是沒有撈到一點好處。至少,我明白了什么叫做管理。瞧瞧,現在的黑社會都晉升到MBA級別了,趕明兒回去擺地攤,也讓老媽做董事長,自己混個人事經理當當。

    想到這里不禁咧嘴狂笑,。嚇退了方圓百里的蚊子和蒼蠅。

    ***

    五月十九,是楚翼的忌日。那天,從凌晨兩點開始楚家大院就氣氛異常了。聰明的我,在前一天就避風去了。離開后院楚越揚的房間回到后院我自己的房間。不過,好象效果不大。(廢話,一牆之隔,你以為你跑月球去了啊?)

    凌晨兩點,忽略隔壁的魔音睡著后,在清晨八點醒來。發現,楚越揚又恢復常態的用一臉殺人般深情的目光坐在我的床頭。壓制下集體起立的雞皮疙瘩后,我將手在他面前晃啊晃,差不多晃了有半個小時才見他回神。

    “今天是翼的忌日。”

    “我知道。”點點頭翻身下床,發現早上起來沒有刷牙的自己真的有口臭。

    “我想去看看他!”

    “恩!”再次點頭,張大著嘴巴對著鏡子審視了一下牙齒,確定沒有虫牙可為什么還有口臭呢?

    “呆會吃過早飯你陪我一起去。”

    “啊!”這下張著的嘴巴是真的合不攏了。

    吃過早飯,楚越揚拎著我開車去了城外的公墓。

    在我印象中,楚翼的墓就是個土包外加一塊墓碑。公墓嗎。能怎樣。但,到了之后才發現自己的想法簡直是大錯特錯。這個楚越揚不但有病而且是大大的有病,將那個墳園的半壁江山都買下來做他的墓。害得我爬得半死不活的還米到。

    終于,終于爬到了主峰,我忽然覺得有必要插個紅旗慶祝一下。上寫著開天辟地第一人,末世回旋飛一踢,怪才牟小春到此一游。但無奈的是,在這個偉大而又庄嚴的時刻我居然沒有帶紅旗,于是就地吐了口唾沫算是我來過了。

    “在往前走五十米就是翼的墓了,你一個人過去,記住在他的墓前把那束百合化放下,那是翼最喜歡的。”

    “你不過去嗎?”納悶著我問他,走都走到這里來了,為什么他不愿意去他的墳前看一下呢?

    別過頭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恨恨的說了句。“叫你去就去,哪來這么多的廢話。”

    “哦!”我點頭也不想再和他廢話,愛去不去,只要回去不后悔就行,免得到晚上灌了猴子尿再來找我發瘋。轉過頭唱著歌我向傳說中的墓碑走去。(蝦米叫傳說中的墓碑?答:傳說中的死人的墓碑簡稱傳說中的墓碑。)

    到了楚翼的墳前我不禁感嘆萬千。天,他也忒可憐了,周圍百米沒一個鄰居,就算是做鬼也不用這么夸張,至少旁邊多几個墳也沒那么孤單啊。搓了搓眼睛,我朝墓碑上的照片仔細看去。哦!!!陸小鳳,他長的真的和我很象,象到讓我懷疑自己的照片被人惡作劇的貼了上去。

    情不自禁的背后泛起一陣寒意。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的我在原地打著圈。“有怪莫怪啊,小孩子不懂事而已,有怪莫怪啊!”

    “翼!”正念著,背后傳來了一陣驚喜夾雜著幽怨的呼喚。乖乖,不象是楚越揚的聲音。天,難道真的有那種東東,全身僵硬著我轉過了頭,看到了一個看起來很落魄實際上也很落魄的男人。但最為奇怪的是他的腳上套著一個碗口那么粗的鐵鏈。

    看著他,我看著他,忽然不知道怎么和他打招呼。

    “翼,”深切的嘆息,他走到了我的面前,揚了揚手作勢抱我,但舉到半空中后又頹然的放下了。

    回看著他我依舊是沉默,這個人是誰?為什么他會出現在這里,還有他腳上鐵鏈的另一頭應該就鎖在這不遠處。難道說是誰把他鎖在了這座山里。

    “你不是翼!”對看半晌后男人終于發現了我是冒牌貨。沉悶的開口,語氣難掩的是落寞。

    “呃!那個,我好象沒說自己是楚翼吧。”尷尬地開口我也做起了自我介紹。“我叫牟小春,和楚翼據說是有百分之八十神似,如果,你真的很想他的話,我可以不介意的擺几個造型讓你看個夠。”

    “不用了。”冷冷的回道,那個男人蹲到了碑前用一種我熟到不能再熟的目光凝視著楚翼的照片。看著他的背影。我心中忽然滑過一個念頭。這個人,是不是就是商洛告訴我的那個為楚翼守墓的臥底呢?那他們未免也太不人道了,把人居然鎖在這里。

    張了張嘴,我正想為他發出不平之言,結果他卻先我開口了。

    “楚越揚是不是在附近?”

    神!真神!他怎么知道的。佩服地點了點頭我又仔細地看了看他的鐵鏈。老天,還真的是很粗,鎖老虎也用不著這么大根吧。

    “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會來,可卻他卻從不親自為翼掃墓,只是遠遠的觀望。”擦拭著墓碑上的泥塵,他淡淡的繼續開口。而我卻更加郁悶了。為什么?明明哈楚翼哈得要死卻連墳都不給人家上一下。真是搞不懂他們的想法,想當年小學時我養的小狗死了,我埋了它后還給它掃了兩年的墓呢。

    “你是楚越揚新收的么?”回轉頭他又向我問道。郁悶,為什么每個人都知道我是他新收的,看樣子他的變態名聲傳得倒是很遠地。點點頭,卻看見他笑了。乖乖,剛才不覺得怎么的,現在他這么露齒一笑落魄的感覺全都煙消云散了,只剩下滿山的陽光燦爛。其實,這個人長得還是很好看的。特別是他的氣質。溫和而不張揚,總之就是讓人從里到外的舒服。難怪楚翼會愛上他。如果是我,也會選他而不選楚越揚那個變態男了。

    “你是第一個被他帶到翼墳前的人。”頓了頓他又接著開口了。

    第一個?我愕然,那么說楚翼死了這么多年基本上就沒人來看過他了。真是可憐啊!我死了可千萬不要出現這種局面,最好每天都有人來看我。如果,有人在我旁邊開個什么麻將館啊,游戲廳之類的就更好了。(開個妓院怎么樣?保証讓你死了都能活過來。)

    “可見你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經有所不同了。”看著我,他做出了最后的結論。而我在他下完結論后非常沒有形象的從地面彈到了半空。“有所不同,那是不是意識著我也該下去陪陪楚翼了?”結結巴巴的,我害怕地道出了心中的想法。換來的卻是他云淡風清的一笑。“翼有我在這里陪他就夠了……瞧,那個小山梁后面就是我的家。”順著他的目光我看了過去,還真的看到了一個茅草棚子。心中一陣激靈,感覺非常的怪異,卻又說不出來什么。只默默的將百合花插到了楚翼的墳前。

    回程的時候,走到山棱處我特意轉頭看去,見他仍然佇立在楚翼的墳前,背影顯得是那么的孤單和無助。忽然間竟有些無奈起來。不明白世人為什么都喜歡固守著傷悲?往事固然難忘,但追尋幸福豈不是更重要得多。

    真不好意思哈∼∼在這里檢討一下,由于某涼這几天沉迷灌水,再加上對靈異忽然有了興趣,忙著研究去了,所以∼∼所以∼∼這個坑拖了几天才填∼∼抱歉抱歉,明天恢復速度。也就請大家∼∼繼續回帖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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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到半山,楚越揚正依在樹旁抽煙,沉默的表情中不時閃現著陰霾。不知怎的突然對他厭惡了起來,斜著眼經過他的身旁卻并不喚他。跟在我的身后他也是沉默,直到坐上了車,才出聲打破了這個沉默。

    “你見到他了?”他問,我沒有出聲,只是疲倦地將頭轉向了車窗外。窗外是蔥翠碧綠的森林,一排排地迅速倒退著。而風,也在我的額際輕撫。這個世界是如此美好,但偏偏有這么多人破壞這個世界的美好。

    “為什么不說話。”沉默中,楚越揚將車停到了路旁,他似乎很奇怪我這么聒噪的性格竟一反常態的安靜了起來。嘆著氣,回首看著他我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本來我是什么都不想說的,可他偏偏要問,那么我只好滿足他的要求告訴他了。

    “因為我不想跟你說話。”認真的看著他,我認真的開口了。“我討厭和沒有人性的家伙說話。”

    變綠了,變綠了。在我說完第一句話后楚越揚的臉變綠了。但這不能怪我,是他自己要問的。而且我也不會因為他的臉在迅速的變化中停止我的發言。

    “你知不知道你把他鎖那兒很殘忍?就算是鎖也用不著那么大的鎖鏈吧。你知不知道被人看見了,就算不告你虐待動物也會說你非法拘禁。還有,你到底明不明白你鎖的是個人啊,他不難受嗎?他不痛苦嗎?改天也把你鎖那兒試試你就知道了。”

    “閉嘴!”本來我還想在繼續說下去的,但楚越揚黑著臉掐住了我的脖子阻止了我的發言。

    “你知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他應得的,他欺騙翼的感情,欺騙我的信任,還出賣了幫里的好几個兄弟。最后還連累翼為他送命,沒殺他去陪葬已經是好的了。”

    “呃……”困難地喘著氣我觀察著楚越揚的臉色。黑黑的,很不好看。但他有什么資格黑臉,我不想發表觀點是他逼著我發表,發表了又不爽,真他媽變。費力的架開他的魔爪,我難過的咳嗽了起來。“咳咳……拜托,是你叫我說的,說了你又不爽……而且我也沒說錯啊。你怎么知道他不為翼難過不為翼傷心?當時的情況也不能完全怪他啊,他是臥底啊,再怎么也得有點職業道德吧。”想當初我來臥底之前就被主任逼著背了三天的臥底守則,只不過不敢告訴你罷了。心里頭默默的加了句,我轉動著被他掐得發疼的脖子。

    “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是他活該。”念叨著,楚越揚象個孩子般固執。無語,仰天翻了個白眼我不想再和他爭辯下去,但半晌后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你以為你鎖得住他嗎?不是他心甘情愿的在那兒守著你以為你那跟破鏈子就能鎖住他嗎?這個世界鎖得住人鎖不住心,如果不是他愛著楚翼他愿意在那山上呆著接受你非人的待遇嗎?換成我的話,早就想方設法砸了鏈子跑路了。我以為你自己痛苦就能體會和了解別人的痛苦,可沒有想到的是你把自己的痛苦雙倍的加注于別人身上,有這個必要嗎?”

    終于非常爽的說完這一大段后我發現楚越揚的臉從黑轉到了一種不知名的顏色。怪怪的,連帶眼神也怪怪的。怕怕的,我身子朝后縮了縮,閉上眼准備挨他下一個拳頭。但半天過去了都沒什么動勁。再次睜開眼,發現他還在看我。只是眼神已經從憤怒轉向了柔和。

    “小春,你很溫暖。”

    溫暖??什么形容詞??奇怪著,楚越揚的唇輕輕靠下在我的頰邊!

    一瞬間,我的心臟漸漸麻痺。恍恍惚惚中想到了浩然溫暖的目光。說到溫暖他才是吧,世界上最特大號的熱水袋。偷偷的笑著,覺得陽光已慢慢向我靠攏

    回程的時候心情好了很多,旁邊的楚越揚的心情應該也不錯。雖然他還是一張扑克臉,但明顯面部線條已較為柔和了。不過我還是頗為無奈。不知道楚越揚知道我身份的那一天會怎樣?還會說我很溫暖嗎?說不定那個時候他恨我恨得連尸骨都無存吧。但沒有關系,到了那天在說吧,現在我要快快樂樂度過每天的吃喝拉撒。

    ***

    從楚翼的墳前回來后我明顯感覺到了楚越揚對我態度上的變化。雖然還是冷冷的,但已經有關心的成分在內。晚上睡覺,他也不象以前那樣用殺人般深情的目光看我,而是轉換成另外一種眼神看我。

    天,我知道自己的確是長得很特別,但你也不要用這種特別的眼神看我啊。看得我很緊張,最近憋尿又內傷了。而且最頭痛的是,他的目光不得不讓我思考起了愛情這種學問高深的課題。愛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知道自己其實不只能聰明,很多事情也是無謂的態度,但我并不遲鈍。我知道自己在楚越揚心中的變化,可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這樣可以讓我更順利的探聽情報還是在表演落幕的時候更淒慘一點?

    無奈地嘆完第208聲氣后,黃浩然坐到了我的身邊。最近總是這樣我心情一煩躁就喜歡到花園里來看他澆花。“小春,最近你的心情很不穩定呢!”

    無力的抬頭看了看浩然又無力的垂下。我很想告訴他我的心情不是不穩定而是非常的不穩定,

    但又怕說了,他不能理解這么高深的問題。所以還是選擇不說了。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呃∼∼又不知道怎么開口。”沉默中,黃浩然倒吞吞吐吐起來了。好奇的巡視著我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問題想問我了。

    “那個,那個……我想知道你為什么又回來了。主任說你……”頓了頓黃浩然問了一個我非常想扁他的問題。我知道我是被攆出去然后又厚著臉皮回來的。但那絕對不是我自愿的。

    “你想知道我為什么回來?”偏過頭我問他,他也重重地點了點頭態度非常之嚴肅。

    “我只是覺得任務沒有完成就這么走了,真的不是我的風格。而且我這樣做也辜負了黨和人民對我們警察的厚望。警察就應該對得起自己肩負的責任……”忽然覺得我還真能掰,說的這些話把黃浩然聽得一楞一楞的。好半晌他才抓住我用力的搖晃了起來。“小春,就知道我不會看走眼。你果然值得我學習。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做個好警察,可今天我才知道了什么叫做警察。和警察應該具備的犧牲精神。”

    被他晃得頭暈,我嚇得用力的捂住了他的嘴。要命哪,在敵人的地盤還警察警察的說個不停也只有他老兄能做出了。不過我實在是對領導選人的眼光產生懷疑,看看他選的兩個臥底沒一個干練的,這樣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鏟除黑社會。(你想太多了,偶只是寫小說而已。)

    但話說回來,象浩然這樣有著單純夢想的人已經很少見了。如果世界上每個人都象他一樣是不是比較快樂。

    “浩然,你覺得人生最大的快樂是什么?”微笑著看浩然因為過于激動而脹紅了的雙頰我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最大的快樂!”呢喃著,他正色地回答了我的問題。“小時侯爸爸說,人最大的快樂是來自于別人。所以我覺得最大的快樂就是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快樂。”

    想笑,又笑不出。他的快樂太傻氣還是太真摯。其實這個世界上也許很多人都沒有這種快樂,都遺忘了這種快樂。但我卻不知道怎么對待他說的這種快樂。姑且贊揚吧,因為我的快樂就是開開心心吃飽,痛痛快快玩夠。

    非常痛苦的填坑,已經不知道在寫什么的某人,希望大家少扔點雞蛋(多扔也可以)總之就是包含點啦∼∼


時間的度過總是讓人不知的,我的臥底生活在三個月后還是一無所獲。什么情報都沒弄到。而我那兩頭的老大都基本上游走于抓狂的邊緣。

    主任就不必說了,他的無敵獅子吼繼續震落了我頭上的三尺余灰。順帶毀滅了楚越揚給我新買的一款諾基亞手機。

    而屈暢大哥則是在離開中國前,非常有風度的將我暴扁了一頓。因為,在我一份情報都沒弄到手的情況下,而楚越揚楚老大已經順利的完成了N筆生意……忽然之間我覺得自己做人不是一般的成功,想這世界上還有誰能象我這樣把黑白兩道都逼得暴走與抓狂。

    哈哈狂笑兩聲后,又想起了黑大與白大的威脅,心情又兼而郁悶了。(蝦米素黑大與白大。黑社會大哥簡稱黑大,白社會大哥簡稱白大∼∼倒∼∼)

    “牟小春,如果你還不查出點什么的話,我就讓你和你老媽到天堂共享天倫。”

    “小春同志,如果你實在是不能勝任這份工作的話,我建議你畢業証還是不要拿了,警察這個工作也不用做了。我們中華人民共和國全體警察的臉面還是要保存的。”

    真是的,水深火熱都比我現在的情況好得多啊!到底要怎樣才能做一個成功的臥底呢!為什么卡耐基不寫寫關于這方面的成功學。寫了也可以讓我參考參考啊,也不至于向現在瞎子摸象,完全不知頭尾。

    無奈地嘆氣,我連最喜歡吃的辣子雞都沒胃口吃了。

    “小春,又見你嘆氣。”從后拍著我的腦袋,浩然將他給我新做的小灶端了出來。

    無力的看著眼前的美食,我感嘆著自己的痛苦不為人知。

    “我胃動力不足。”

    “要不要請麻丁零幫忙!”難得的商洛也到廚房與我尖酸刻薄一回。至上次回來之后商洛與我基本上是處于疏離狀態,這個月才有些好轉。可能也是與我沒有探聽出任何情報有關吧。至少對楚越揚無害的人他會放心很多。

    “浩然,過几天陪我去法國吧。”雙手纏著浩然的腰,商洛又施展起了他的蜘蛛大法。

    “去法國做什么?”黃浩然沒有開口,倒是我先問出了聲。好好的,拐他去法國做什么。他走了我豈不是更沒胃口了,少了個做飯的人總是不爽。

    “問那么多做什么,你也要去的。”商洛向我翻著白眼,口氣還是不善。相必他的面子還是拉不下與我好言好語的對話。“我也要去!”更驚異了,拉著商洛的手,我希奇的追問下文。不會是黑道也有公共假期,然后由組織帶大家出去集體旅游兼散心。

    仰天再翻了個白眼,商洛難得地多說了几句。

    “拜托,你不知道再過半個月就是越揚母親的生日嗎?他沒告訴你嗎?還是你們的關系不如我們所見的那樣親密?”很難想象這樣隱含著酸味的話是從商洛的口中說出的。這中間到底有什么改變了呢?難道商洛其實喜歡的人是楚越揚而不是黃浩然。這樣看來,他們這個內部關系也忒混亂了。

    “小春去,我就去。”正自沉思,黃浩然同志又做出了驚人的發言。讓商洛的臉迅速地黑了三分。我的頭皮也隨著二人的對話開始發麻,自上次那番震撼的警察理論的發言后,黃浩然同志基本上已經將我看做了他人生的指路燈,鐵塔上的榜樣來崇拜,就差寫大字報去宣揚我的丰功偉績了。偷抓了只雞腿我悄悄的退至門口。開玩笑,再不跑的話,商洛的蜘蛛功很有可能讓我尸骨無存。

    ***

    一天又這樣無聊的晃去。直至晚上楚越揚下班回家我忽然有種奇怪的錯覺。

    其實,他不是黑社會我也不是臥底。只不過是剛好住在一起的陌生人。他每天按時上下班,而我每天不按時當米虫。

    失神的微笑,卻被楚越揚擁進了懷中。

    “小春,下周我們一起去法國。”

    早知道了,心里暗嘆,我不動聲色的繼續問。“去法國做什么啊?”

    “在過半個月就是我母親的生日,我當然是去給她老人家做壽的啊!”

    “咦!你媽媽住在法國啊!”裝出一副驚詫的樣子換來楚越揚寵膩的微笑。他拽著我的手臂笑著道。“這有什么好希奇的,算來我與翼其實是在法國長大的。只不過后來公司業務向中國發展才回了國,而翼也是在那個時候非跟著我一起回來的。”

    不知是不是我多疑,我發現在提到楚翼的時候楚越揚的神情還是難免有些黯淡。想來也是,痛苦而甜蜜的回憶哪是說忘就忘的。不過,在怎樣那也是回憶了,而我自己的痛苦卻正要開始。“如果那個時候翼沒有跟我回來就好了,那么一切也就不會發生,翼說不定還繼續在研究他的學問。”沉聲低嘆,楚越揚又陷入了對往事的追悔中。他或許覺得當初沒有帶楚翼回中國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么多難以挽回的悲劇了。但人生事豈是能預料的,痛苦總是會有,即便是沒有后來遭遇的一切但誰又能保証楚翼不遭遇另一番痛苦呢?

    沉默地將頭靠向他的胸口,我也問起自己的遭遇。是幸還是不幸?如果,沒有來這里做臥底我是不是會快樂一點?或者會更痛苦一點,但不管怎樣,堅持快樂吧,快樂地度過每一天。這樣積累下去總歸是快樂多一點。

    “小春。”心跳聲中,楚越揚曖昧地喚我的名字。我回頭,并不應他。此刻,窗外的天色已全黑了,房內也沒有開燈。伴著朦朧的夜色,他的臉顯得扑朔而迷離。“謝謝你解開了我的一個心鎖。”他道,我則淡淡的苦笑。解開你的心鎖,那么,我也在為你戴上另外一副心鎖。又或者,這個鎖鎖住的是兩個人。

    “啊!肚子好痛,我想上個廁所。”在他唇離我越來越近之際,我突然從他的懷中跳起來大叫。氣氛不對,轉移話題是上上之策!無奈地苦笑,楚越揚只得看著我從他的視線逃離。

    從房間逃離,我以最快的步伐沖向了洗手間。

    關上門后,望向鏡子中的自己,眼淚有些不聽話的流了出來。哎!牟小春啊!牟小春,你完了,一世英名盡毀于一旦。好端端的竟為了這個破氣氛而哭泣。你知不知道你們是階級完全對立的敵人,在這樣下去你離漢奸走狗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扯著自己的臉頰我努力的使自己清醒。奈何越是想自己清醒我的思緒就越迷惑。我愛上他了么?愛!這個字眼讓我的心驀的一驚。不由得倒退了三尺。

    片刻過后,又爬到鏡邊仔細審視。發現自己,面帶紅云,眼帶桃花,真的是思春期的前兆啊!喬峰他爺爺的,,這下就算是喬大俠親自出來恐怕也不能救我于水深火熱了。情之一字,端的累人。想起老金的話,真是不無感慨啊!

    “小春,你在做什么?上個廁所也磨磨蹭蹭的。”

    門外又傳來了楚越揚的話語,心下又是一驚。慌忙用水潑了潑臉回了句。

    “催什么催,拉個屎也催,我還沒掉馬桶里呢!”

    “哈哈哈……”楚越揚忍耐不住的暴笑從門外傳來,震得門內的玻璃也一晃一晃的。而我,卻傾靠在門后,靜靜的靜靜的回味他的笑聲。是苦是澀,難以自知。只知道甜蜜的同時,爬滿心胸的也有惶恐,終有一天,終有一天,這樣的笑聲也會轉化成恨語吧。

    終于又填了一章,坐在坑底絕望挖土

     
終于去法國了。這是我第一次出國也是我第一次坐飛機(你小子真的是土得掉渣。)興奮是免不了的。但真正讓我震驚的卻是在下飛機以后。

    哇咧,不就是歸幫拜壽么?用不著這么大排場來歡迎我吧,人家承受不起呢!(|||||||||不是歡迎你娃的)瞧,那車多的,沒几輛我喊得出名字的。什么寶馬,奔馳,就是沒有長安,大眾。傻笑著,我被楚越揚拎上了車。

    一路的風光一路的景色讓我嘻嘻哈哈的叫個不停。真的是外國也,那大街上就沒几個講中國話的。(||||||||||估計也米几個中國人。)還有數來數去黃頭發是最多的,象我這種純黑的就成稀有品種了。真的是好稀奇哦,叫一次我就回頭告訴楚越揚我的感想,但他并不答話只是微笑著看我,看得我心里毛毛的。內向的人就是煩,啥都不喜歡說,非讓人猜他的心思。不過有空猜他的心思我還不如多看看風景呢。

    這樣一路興奮著我們一行終于到達了目的地,楚越揚的家。

    下車后已經不是震驚這兩個字能形容我的感受了。黑社會都這么有錢么??夸張啊!那么高的房子,那么大的花園估計我當一輩子警察也不可能擁有。改天考慮一下,是不是真的棄明投暗,加入黑社會,說不定也能混個這么象樣的房子送給我老媽。

    嘖嘖嘆著氣。我形象全無的跟著楚越揚進門了。

    “少爺。”大廳里黑壓壓的站了一排的仆人謙恭有禮的和楚越揚打著招呼。楚越揚沒有吭聲,我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代他向大家揮手致意了。不過換來了商洛的低罵。“白痴!”白痴,其實白痴也沒什么不好啊,我甚至希望自己可以更白痴一點。

    “越揚。”靜默中樓梯上傳來一聲輕喚。我抬頭,楞住了。真的是一輩子也沒見過那么優雅迷人的中年婦女。(倒∼∼)“媽,你怎么下樓了,你身體不好就該在房里休息啊。”慌忙上前楚越揚扶住了她,而她也一臉慈愛的看著楚越揚。“聽下人們說你回來了,我當然要下樓來迎接你啊。”輕輕一笑楚越揚攙扶著她坐到了廳中的沙發。

    原來,這個幽雅迷人的中年婦女就是楚越揚的媽媽呀。果然品種不一樣,哪象我的老媽,只會插著腰在大街上呈茶壺狀或圓規狀的罵我。羨慕著,我也蹭啊蹭的走到楚越揚身邊笑瞇瞇的同她的老娘打起了招呼。

    “伯母好!”

    “你……你……你……”我自認今天穿得很工整,臉也洗干淨了,可不知道為什么她老娘居然象見到鬼似的咋呼了起來。“小翼!”下一瞬,她就激動地扑到了我的身上,腕力驚人的抱住了我。被勒得背了氣,我臉色慘白的努力的掙脫她的鐵臂。拜托,雖然我是長得象你那帥帥的大兒子,但你也不要這么大庭廣眾的抱住我,我臉皮很薄的,你這樣抱著我,我也會不好意思的。

    “媽,他不是大哥。”從她的懷里將我搶出,楚越揚體貼的替我拍著背。不住地咳嗽我很配合地解釋著自己的身份。“那個,伯母我叫牟小春是楚老大的朋友,只不過剛好碰巧和過世了的貴公子長得有几分相似。”

    “不可能,你明明就是小翼。”不死心的,她再次端起了我的臉。哎,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我仰起臉方便她仔細的看個夠。因為我左眼角下,有一個不怎么明顯的疤痕,是小時侯爬樹留下的,估計她看到這個就應該知道我不是楚翼了。

    “你真的不是小翼。”仿佛力氣抽干般,楚越揚的媽媽垂下了雙手,木訥了半晌后又掩面哭泣了起來。“小翼,小翼到哪兒去了。小翼為什么不回來,媽媽熬好了湯等了他這么久他都不回來。小翼,小翼……”哭泣過后,她媽媽又情緒失控的開始大叫,然后沿著房圈不斷的尋找楚翼的蹤跡。這下我比之前更呆楞了。楚越揚的媽媽似乎神經有些不正常。

    “你媽媽……”楞楞的回頭我想問楚越揚究竟,但他卻神色復雜的叫下人把楚太太扶上樓。几個佣人四面圍住將楚太太送上樓,上樓后很久我似乎都還能聽到她哀怨的呼喊聲。楚翼,仍然是這一家的陰影。

    初見就在這個不愉快的氣氛中結束了。

    。這個氣氛甚至在楚園延續了一天。沒有熱鬧的宴會,沒有親朋見面后的寒暄,甚至連楚家的下人都刻意地回避著我,也刻意地回避著某些話題。這個楚園,似乎比來時想象中冷清了許多。

    郁悶著度過了半天,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我本以為晚上的氣氛或許可以緩和一下,但到大廳之后才發現,只有我,商洛,浩然三個人厚著臉皮吃飯。其他的人都不知消失到哪兒去了,尤其是楚越揚,自早上就沒再看見他人影了。

    吃過晚飯,我向楚園的人打聽到以前楚翼房間的所在。因為,根據我往日經驗的判斷,這個時候楚越揚多半躲在楚翼的房間里哀傷。

    果不其然,轉過屋后的假山,我看到了那個房間的燈微微的亮著。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看見楚越揚正對著牆上楚翼的照片發呆。難得的是這次他沒有喝酒。

    “嗨!”搖晃著手我打著招呼進門了。

    他回頭看我,并沒有象往常那樣的趕我出門,而是招著手示意我坐到他的身邊。

    “小春,你說,我能原諒自己嗎?”

    “原諒什么?”我驚異,從不知道楚越揚也有懺悔的事情。

    “是我親手殺死了翼,是我親手殺死了他。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一直不能原諒自己,我不知道是不是會背負著悔恨和內疚過一輩子。”可憐的孩子,我嘆氣,憐憫地摸了摸他的頭。卻不知該怎么出聲安慰他。

    “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媽媽她……”

    “你媽媽的那個……神經是不是有點混亂。”拿捏著分寸,我將今天的疑惑問了出來。楚越揚沒有吭聲,只微微地點了點頭。隨著他的沉默,我也低低的嘆了口氣。不用問也知道,她媽媽肯定是知道自己的小兒子殺死了大兒子,然后受不了這個刺激瘋了。想想,楚越揚其實也蠻可憐的,年紀輕輕的就承受了這么多不幸。不過,話說回來還是我比較不幸,因為,我是臥底,看看無間道,好慘哦!

    “小春。”輕聲喚我,楚越揚將頭靠上了我的肩。我從后抱住他,希望自己的溫暖可以傳達給他,也順便表示一下我對他的關心。

    “小春,你說人死了會有靈魂嗎?”

    “會!”我斬釘截鐵的回答了他的問題,記得以前養的小花死了還老給我投夢,讓我多燒點骨頭給它。狗死了有靈魂,那人死了就更會有靈魂了。

    “那么,翼現在看得到我嗎?他知道我心里的痛苦么?他會原諒我嗎?”

    “為什么不會?其實他可能一直就沒有怪過你,這是誤傷嘛!再說他如果現在知道你的痛苦說不定還為你難過呢。其實,人一輩子會做錯很多事的。而且,我們每個人都是每天每天都在不斷重復地犯錯,但有什么辦法呢!這就是人生嘛。人活著就不能十全十美,開心點。想想以后,多做些正確的決定少犯些錯誤,即便是不能彌補,但也要嘗試著讓自己快樂。只要自己快樂,就有心情讓別人快樂。那樣豈不是比自怨自艾好得多。”有些詞不達意的表達著,我希望可以盡力地拉這個孩子走出人生的誤區,但效果似乎不大。因為他楞楞的看著我沒有一點反應。

    “呃!你看著我做什么?我知道我自己表達能力不強,小時侯學校的演講比賽一次也沒有輪到我過,但你也不用這樣想吐地看著我吧,我可是關心你才說了這么一堆的,你……”

    尷尬地向他表達我的不滿,但還未表達完他就將我摟進了懷中。

    “小春,我想吻你。”在我耳邊吐著熱氣,他說出了這樣一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吻就吻吧,干嘛要說出來,又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他這樣說了反而讓我覺得不好意思。“那個,下次你可不可以不要問我,我可不希望每次都回答說,好!你來吧。”扑哧,笑出聲,楚越揚的臉靠得更近了。“小春,有沒有人說你很可愛啊?”

    “有啊,我老媽!”我推拒著他,心砰砰地跳個不停。拜托,沒事靠這么近做什么,我知道你很帥,但你帥帥的臉離我太近會讓我緊張。而我一緊張就想尿尿。“呃!我想上個廁所。”舉手發言,我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但這次他沒有讓我得逞。按下我的手,他的唇緩緩的靠了上來。

    “每次你都用這招,這次我不會讓你逃了。”

    逃什么?我是真的想尿尿哎。暈呼呼地想著,我陷入了他甜蜜的吻里。

    “小春,你的眼睛會笑。”吻著我的眼睛,他語氣里混合了濕潤。

    “小春,你的耳朵總是那么尖。”吻著我的耳朵,他呼吸里夾雜著喘息。

    氣氛不對,氣氛真的不對。我知道自己該抽身了,奈何身體軟軟的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小春,我愛你。”吻到胸口,他終于說出了這句讓我害怕的話。

    哇咧!老大,你說什么不好,干什么非要說這句。不知道我們立場不同,戀愛是沒有結果的,而且我還想結婚生子頤養天年啊!

    腦袋里各色念頭飛速地旋轉著,卻沒有一個讓我說出了口。因為我知道,如果真的說了,下一刻我就不是在這躺這兒了,多半下去和我心愛的小花見面了。

    壓下我的身體,他的手摸索到了那個奇怪而又尷尬的地方。我不知道此刻我臉上表情是什么,但唯一肯定的是,我現在多半處于高燒非典狀態。

    “小春,你喜歡我嗎?”看著我,他眼睛亮亮的,非常之認真。

    我不知怎么回答,重重地呼了一口氣開口。

    “還沒關燈。”

    輕點了一下我的額頭,他爬起來將燈關了。再次擁住我,我又開口了。

    “還沒開空調。”

    再吻了我一下,他再次爬起來打開了空調。轉回頭擁住我,我又弱不可聞的開口了。

    “那個,可不可以准備一點草紙,我怕我呆會想拉屎。”

    “牟小春!”這下楚越揚的臉黑了,語氣也不善。用力的嘶咬上我的下巴,他非常生氣的說話了。

    “你就不能說點別的嗎?”

    哎,輕微的嘆息,我緘默不語了,任他曖昧的探索繼續進行。可半晌過后我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那個,呆會要是我真的拉屎了你可不要罵我啊!”

    “牟小春!”聲色俱歷的嘶吼我感覺楚越揚的情緒已在失控的邊緣游移。按下我,他沒有再給我發言的機會,而是用力的狠狠的吻住了我

    直到,半晌后我那淒厲的叫聲響起,響徹了整個楚園,在上空久久徘徊不愿離去。

    “楚越揚你個王八蛋,不能輕點嗎?嗚嗚嗚……我想要上廁所……”。

    汗死∼∼真的不會寫H大家將就著看哈∼∼

    另外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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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知道做愛之后的結果會如此慘烈。(你這個形容詞∼∼汗∼∼)

    上吐下瀉,外加低燒和全身酸痛。楚越揚急得把所有的大夫都請來了,可我依然是躺氣息炎炎的在床上。真不知商洛那個鬼東西怎么會覺得這樣做有快感,明明只有痛感的啊!而且最為尷尬的是要脫了褲子讓那些醫生檢查屁股。啊!!我的一世清譽啊!毀于一旦兮,能不叫我奈何長嘆兮。

    將頭埋進枕頭下,我真的是恨不得此刻能徹底消失不見。但偏偏我的耳朵還能聽到楚越揚和那個醫生在討論我傷口撕裂的情況。拜托,你們當我是死人啊,就算是死人也是有人權的,你們可不可以到個我聽不到的地方討論啊。

    終于,楚越揚將醫生送出了門,而我的臉也已經悄悄的紅透了大半。

    “小春,”將我的頭摳出來,楚越揚臉上的表情是少有的凝重。“對不起,害你受了怎么多苦,下次我會注意的。”

    還有下次啊,老天哎,你是不是嫌我命太長了。鼓著眼我不停的擺頭。“對不起就不用了,但可不可以不要有下次啊。我還是很希望下半輩子能痛痛快快的拉屎,聽說這樣做久了會脫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想想還是很恐怖的。副作用那么大,而且也沒什么快感,痛得我亂七八糟倒是對的。”

    黑!楚越揚的臉一黑再黑,阻止我的滔滔不絕,他扯著我的臉頰恨恨地說道。“牟小春,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真的不是一般的討厭。”張大著眼我看著他,這人怎么這樣啊,說變就變,昨天還說我可愛,今天就換成討厭了。想想大話西游的牛夫人,看月亮時被叫小甜甜,再后來就淪為牛夫人。我的命運不會和她一樣吧。說不定比她還慘。

    無奈地嘆氣,我順勢又躺回床上繼續看著天花板發楞。

    “小春,在想什么?”靠過身,他吻了吻我的額頭。

    “沒想什么。在想呆會吃什么。”郁悶的回答,我將頭轉過了一旁。現在真的是越來越復雜了,可以用混亂無比來形容。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弄到情報,完成任務然后溜之大吉。可照現在這種情況我真的是出師未捷身先失,長使那個什么襟。靠,什么襟都不如我現在精。

    煩悶地閉上眼我覺得自己的心情變得有些糟糕起來。心情轉化實屬正常,何況于我現在這樣復雜的情況下。

    “小春,有件事我想問你。”正爾八經的開口讓我有些不習慣,斜昵著看他我用眼神示意他可以問。“你屁股上那個暗紅色的東西是胎跡還是疤痕??”(嗚嗚嗚∼為了故事發展55555只有用這么爛的情節來揭穿小春的身世。表打偶啊∼)差點被過氣去,我實在是沒有料到楚越揚這么正經地問了個這么奇怪的問題。“是胎跡啦。”轉過身去,我泄憤地將枕頭捶了捶。真是奶奶的,什么情報沒弄到,自己的祕密倒是全走光了。

    呵呵笑著,楚越揚講我的身體扳了過來。“小春,你在害羞么?沒想到你也會害羞。”

    害羞!怎么會呢?轉過頭我也大大咧咧的笑道。“如果你還想再欣賞一遍,我不介意給你跳個屁股舞。”

    “如果你愿意跳我也是很愿意欣賞的。”摸著下巴,楚越揚難得的調侃起我來。沒見過他這般痞子模樣,我倒是楞了楞,但下一瞬就是直接將床上的枕頭朝他的臉扔了過去。

    ***

    几天修養下來我的體力逐漸恢復,基本上能下床走動了。

    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廚房找黃浩然。好几天沒吃到他做的菜了,實在是讒得很啦。

    可到廚房一看我傻眼了,哪有黃同志的蹤影。也對,別人的地盤怎樣也不可能由他來表現。于是,拔腿又跑到他房里去找他,依然沒有見到他的人影。這下我奇怪了,這里是法國啊。難道他憑空消失不見了。

    郁悶著下樓,半途遇見商洛。他對我怪笑連連。“小子,恭喜你升級啊。不過你精神倒是很好,跑來跑去挺生龍活虎的啊,之前聽說你在床上可是半死不活的,怎么,現在體力恢復了。”無奈地仰天翻了白眼,我實在是不知道跟這小子說什么好。打了個哈哈,我淡淡的回道。“你不知道鄙人屬蟑螂的么?”

    忍笑出聲,商洛朝我胸口揮了一拳。“你小子,不過記得多替自己准備點潤滑油,免得吃虧啊。”無語暴走,真的是什么跟什么啊。和商洛的對話總是這樣八竿子打不著。但唯一讓我感到慶幸的是商洛的敵意明顯的消退了

    將手搭上他的肩膀我也笑開了。“怎么不見浩然,他是不是甩了你獨自溜達去了啊。”。問到此處,商洛倒難得地嘆了口氣。“那家伙這几天不知道是怎么了,怪怪的,心情很不好的樣子。雖然,平時他傻傻的,但還不至于象現在這樣神不守舍。”

    暗自心驚,不免替浩然擔心了起來。

    心情不好,他怎會心情不好呢?難道是上頭又有任務交代。納悶著再次問起了浩然的下落。“那你知道他上哪兒去了嗎?”

    “喏!”扁扁嘴商洛朝我示意。“他一個人在花園里發呆呢,你去看看他吧,我可沒有興趣再對著他那張大便臉。”

    偏頭看過去,果然看見浩然一個人坐在圓中長長的木椅上發呆。

    告別商洛,我三步并兩步直奔黃浩然身邊。緊挨著他坐下。

    轉頭微笑,非常夸張地同他打了個招呼。“浩然,你擺酷的樣子不怎么好看哎。”

    他沒有理我,只是沒精打采的看了我一眼后又將頭低了下去。不知怎么接言,我唯有切入正題。“浩然,你是不是心里不痛快,有什么不高興的給哥們我說說。”自認豪氣的拍了排他的肩膀我靜待著下文。奈何,他就是不吭聲。

    這下我火了,立馬站了起來大聲吼道。“黃浩然,問你怎么了。別他奶奶的裝深沉。”

    “牟小春!”不知怎么了黃浩然也一下子火了,跟著站起來拽住了我的領口。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我一時懵住了。如果說剛剛我是假裝發火,那么浩然絕對是真的在生氣。可他為什么要生氣呢。

    “我沒想到你這么惡心。虧我還把你當偶像一樣的崇拜。”

    惡心,更懵了,完全不知他從何說起。

    “黃浩然,你給我說清楚,我什么地方惡心了?”反拽著他的衣襟我也不依不饒起來。

    “你,你和楚越揚的關系!”大聲的嘶叫著,黃浩然一下子抖出了我最不愿意面對的事實。是的,浩然并不知道,我在這里是以什么樣的身份做臥底。主任沒對他說我也沒告訴他。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一下子明了才顯出這種關系的脆弱。

    我和楚越揚的關系,是惡心嗎?兩個男人又還是敵對者。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都是奇怪而無希望的。

    失神地回房,我疲倦地躺到床上,麻木地看向頂上的天花板。

    但,喬峰他爺爺的,在心情這么低落的時候我居然想來個詩歌朗誦。

    舒婷的兩棵樹吧。(注∼是致橡樹)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低聲的背誦,忽然間我有了種想笑的沖動。哈兩棵樹,兩棵樹。只怕我們連品種都不同,他是主人而我是寵物。還說什么排排站!應該是一蹲一站才對。

    怪笑連連,我笑到脫力,笑到肚痛,最糟糕的是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汗∼∼這樣寫也不知道有米有人罵偶,反正是消遣嘛。大家隨便看,將就了。

    別扔雞蛋了哈,目前偶養了几只雞,家里的蛋夠吃,扔几根香蕉就可以了。另外西瓜也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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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浩然關系破裂后,我一連几天的心情都非常沮喪。想想也是,整個楚園就他對我的身份最清楚,難得有個戰友,卻陷入了了冰河時期。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楚越揚倒真的是對我很好。只不過這種好能維持多久卻無法預測。所謂人無近憂必有遠慮,我也是如此,只是我習慣把近憂和遠慮通通拋開。

    大大的打了個呵欠,我搖搖晃晃地下樓了。難得身份轉換不善待自己怎過意得去呢。

    慢吞吞的下樓就好死不死的碰上了楚越揚瘋瘋癲癲的老媽。尷尬地微笑,我坐到了他的對面。等待著早餐的同時,他老媽看我的眼神開始抽搐。這不是我的錯覺,千真萬確的在抽搐,不知道他們母子倆怎么都有這個毛病呢?不會是什么遺傳青光眼吧。

    非常關心地,我將臉湊到了他的跟前。“伯母,你沒事吧?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依然關切的開口,我擠出了一個自認完美的笑容。但這個老美人似乎不吃我這一套,用力地扭著我的面頰略微神經質的低語。“你不是小翼,你不是小翼。”

    廢話!我仰天翻了個白眼,再次將臉仔細的靠近了她。“對啊,我不是你的小翼,你看清楚點,再看清楚點。”“啊……”不知道是不是我刺激過度,老美人瞬間發出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呼,但呼聲過后她是更加用力的將我擁入了懷中。“小翔,小翔,我的小翔,我的小翔。”“咳咳……”猛烈地咳嗽著,我再次痛苦地從她的懷里掙扎而出。拜托,小翔又是誰,就算是小翔你也不用這樣子虐待他吧,窒息而死是很不好受的也。

    惶恐地從她身邊躍過,我不禁想起兩天前他媽媽偷窺我洗澡的事。一陣冷汗啊,看樣子他老媽病得不輕啊,實在應該送醫院治療而不是在家靜養什么的。

    “小春。”從后而來楚越揚扶住我,有些不耐地看著我和他歇斯底里的媽媽。“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嗎?”

    “小翔是誰?你媽剛剛一直喊我小翔呢。”或過頭,我把剛剛的情況簡單的陳述了一下。但楚越揚沒有回答我只是臉色陰郁的吩咐下人將楚夫人攙扶回房。“真是受不了你,一個不小心就可以惹出這么大一堆的亂子。”揉著我的頭發,他笑笑的向我抱怨,但我卻是一肚子的不爽。搞什么搞,明明是你老媽惹我的,現在反過來說是我添亂。忿忿不平的坐下,我故意很用力很大聲的踢了下椅子。

    “生氣了嗎?”好笑的看我楚越揚并沒將我的抗議看在心里。倒是我自己覺得無趣,為什么要跟一個病人計較呢,神智不清已經夠可憐了,更何況還有喪子之痛。“沒有,下次我會注意的。不過,你媽媽的病很讓人擔心啊,你怎么不讓她去醫院治療呢?”

    “哎……”微微的嘆息,楚越揚的臉又在下一瞬陰霾了起來。“不是不想送她治療,而是她根本就排斥,拒絕接受治療。更何況還要從安全的考慮出發。”安全?我楞了,忽然憶起,楚越揚的職業。黑社會,應該有很多仇家吧。那我算不算其中之一呢?

    磨蹭著吃過早飯,送楚越揚出門。據他告訴我他此行是要拜訪一位幫中的元老。元老,不知道為什么這個詞居然讓我想起了張三丰。失神的微笑,讓楚越揚在我頰邊偷吻成功。我不太喜歡這樣親昵的動作,尤其是在浩然的面前。那樣想必他對我鄙視的情緒會更甚了。

    果不其然,楚越揚出門后。我回頭就對上了廊下看我的浩然。

    他冷著臉,說不清是什么感覺。憤怒,悲傷,鄙視,或者是失落。我想應該是失落多一些吧。畢竟自己當偶像崇拜了那么久的人居然會是這樣的不堪,換成是誰都要失望。

    默默的經過他的身邊,我想不出用什么辦法來打破這個僵局。只是,勉強壓制住心里的低嘆用淡然來回應他的漠然。

    一個上午無聊的時光就這樣度過。下午剛吃過午飯就接到楚越揚打來的電話。

    電話的那頭,酷酷的他難得肉麻地說想我。雖然覺得受不了,但還是開心的笑了有那么五分鐘。這是不是就是愛情的滋味呢?甜甜的,外加有點膩,但更多的是惶恐。害怕這幸福轉瞬就不見。

    挂斷電話,我望向窗外。

    廊下,浩然失神的坐著,而商洛也難得安靜地陪坐在他的身邊。

    這是怎樣的情景,微微怪異,我繼續望了望頂上的晴空。萬里無云,陽光普照,難得的好天氣。為什么這樣振奮人心的天氣里,大家要窩在家里郁悶而不出去走走呢。不如我帶頭去逛逛,來法國那么久了,還沒去看那什么塔,什么門。

    噌噌噌地跑下樓,我朝坐在回廊下的兩人招手。

    “小洛,天氣這么好,咱們出去玩吧!”

    想當然而商洛自然是興奮地跳起來附和了我的建議。只有浩然仍木木地坐在原地沒有半點反應。

    “浩然,一起去怎么樣?”厚著臉皮我出聲詢問他。他冷冷的起身,看也不看我一眼,徑自向商洛告別。“我還有事,你們自己去吧。”

    原來浩然現在連看也不想看我一眼了。淡淡的傷心襲上心頭,但我還是強顏打了個哈哈。

    “少了你,我們三人行就無趣得多啊。”

    “對啊,對啊!”隨聲附和,商洛依然很八爪的貼了上去。

    嘿嘿奸笑著我們兩人不由分說的拉他出門了。

    街上果然空氣喧囂,人山人海啊。看見這么多人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有什么大不了,地球那么小人那么多,空氣也很污濁但大家不一樣開開心心的過日子么?犯不著發愁,順其自然便是。

    高聲叫著,我和商洛一人買了一個巨大的氣球。互相追逐著在街上穿行。

    陽光灑在了我們的臉上也灑在了商洛那顏色夸張的衣服上。認識他這么久品位還真是恆久不變,不過很個性就是了。

    一路追逐著,我也一路小心地觀察著浩然的臉色。雖然沒什么表情但明顯比才出來的時候柔和多了。浩然果然是善良的人,只要我繼續努力就會有誤會冰消的一天。想到這一點我的心情更加愉悅,連商洛那大紅色的褲子都看著特別的順眼。

    “商大律師。”不知道是不是商洛的造型過于搶眼還是他人緣太好,在我們剛剛坐下休息片刻后,就有人過來同他打招呼了。

    抬頭看過去,眼前這個人西裝革履,戴著一副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看就知道是個知識分子。只見他笑語盈盈的看著商洛,連眼神都是難得的溫柔和煦。反觀商洛,卻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袁文溪。真是倒霉逛個街也能遇見你這個瘟神。”

    嘟囔著抱怨,商洛的口氣非常的不友善,但那個叫袁文溪的男人沒有一點生氣的跡象仍舊笑瞇瞇的看著商洛。“我也沒想到能遇到商大律師你,我真是太幸運了”

    倒霉!幸運!這兩個人在遇見對方時卻互持著相背的意見。看來是老冤家了。憋笑著看商洛憤然地從地上躍了起來。“你他媽的不要老在那兒商大律師商大律師的叫,我討厭這個稱呼。”

    “那叫什么?”男人依舊沒有生氣,依舊笑瞇瞇的詢問。“叫你小洛嗎?或者叫你洛洛?”

    “你!”為之氣結商洛拽上了那人的衣服。“你可以叫我帥哥或者美男,但是請你記住我跟你不熟,所以也請你不要叫得那么親熱。”“那好吧,帥哥,可否移架,我有事情同你商量,是關于楚氏的。”那人無奈的聳肩,還真的順著商洛的稱呼叫了下去。而可憐的我卻再也憋不住笑出了聲。

    回過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商洛便隨他而去了。臨走還囑咐我們不要亂跑,說一會就回來。

    揮手送別,我和浩然只有萬般無奈的在原地等他了。但少了商洛后,我和浩然兩人間的氣氛卻變得尷尬了起來。

    “那個浩然,最近你有和主任聯系嗎?”沉默半晌后我隨便找了一個共同話題來打破尷尬。緩緩的搖頭后浩然低低的開口了。

    “我沒跟他聯系過,但前天他打電話給我了。”

    “哦!”我驚異,抬頭看他,正對上了他有些置疑的目光。

    “主任向我解釋了你的事,他說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接近楚越揚。”認真的看著我他又認真的開口詢問了。“小春,這是真的吧?你真的是為了工作才犧牲這么多的吧?”

    無力的苦笑,我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浩然的問題。為了工作,似乎是實情,但也不盡然。因為我畢竟已經對楚越揚動情了。見我不做聲,浩然倒有些焦急了。急切地拉住了我的手急切地表明了他的立場。

    “小春,不管是不是工作需要我都不喜歡。我不希望你和楚越揚有任何的瓜葛。不要忘了你是臥底,如果他知道了你的身份后怎么辦?”

    是啊,雖然這是我最不愿意面對的事實,但它畢竟是事實,任誰也不能更改。感覺有些郁悶,我用力地吸了口氣看向了頭頂的藍天。頂上的天空依然澄澈,只是我的心中多了几許陰霾。

    “浩然,走走吧,我想看看那邊的氣球。”

    起身邀請,我忽然想四處走走緩解我開始低沉的心情。

    沒有反駁,浩然也起身站了起來。我們兩人就這樣各懷著心事,沿著廣場漫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印証了那句話,街道擁擠,心事寥落。看著密密人群,聽著各色的笑語,我的心竟一路緩緩的緩緩的沉澱了下去。,

    不好意思啊,出去玩了几天米填坑,抱歉現在才來發文,遲到了,向大家道歉啊∼`

    另外還是感謝大家對這個文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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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走走吧,我想看看那邊的氣球。”

    起身邀請,我忽然想四處走走緩解我開始低沉的心情。

    沒有反駁,浩然也起身站了起來。我們兩人就這樣各懷著心事,沿著廣場漫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印証了那句話,街道擁擠,心事寥落。看著密密人群,聽著各色的笑語,我的心竟一路緩緩的緩緩的沉澱了下去。,

    轉過街角,遠遠的就看見彩色的氣球騰空飛起。欣喜的我招呼著浩然同我一起去看熱鬧。一路奔去,氣球已經飛進了左邊的小巷。跟了進去,才發現小巷子里空無一人。

    原地彈跳著,我想拉住懸挂在半空的氣球,奈何身高的優勢始終讓我夠不著。

    “小心!”正玩得高興,身后的浩然突然朝我扑了過來。倒地的同時,我聽到了槍聲。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人突然襲擊我們。從地上爬起來,發現浩然的左肩已經受傷了。

    “浩然,你沒事吧?”扶他躲到牆沿,我焦急的詢問。“沒事,快點扶我走。有人在跟蹤我們。”虛弱地喘氣,浩然掙扎著爬了起來。我扶住他朝巷口拐去。但當我們剛移至巷口的同時,便從兩側涌出了一撥人。

    看樣子不是中國人。(廢話,你現在在國外。)而且他們說的話我也聽不懂,不過可以看出他們絕對沒有善意。護在浩然身前,我用半生不熟的英語問他們想要做什么。可他們似乎沒聽懂我說的是什么,在為首那個男人的帶領下,一群人緩緩向我們逼近。

    “浩然,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安撫了下身后的浩然我擺出了一個搏擊的造型。但造型剛剛擺好,其中的一個黑衣男人便一拳又快又狠的朝我揍來。“砰!”應聲而倒,我的鼻血順著嘴唇滑了下來。“你他媽的不守規矩,趁人不背就出手,卑鄙小人。這盤不算,重新來過。”捂著鼻子叫嚷,我忽然覺得他們的道德觀很有問題。可他們并未將我的話放在心上,而是老鷹捉小雞般的將我提了起來。

    “放開他。”從身后站里,浩然沉聲地吼了句。不過不是用英語吼的,他們聽不懂啦。置若罔聞,那些人繼續提著我前行。

    “我叫你們放開他。”從后而來,浩然飛腳將抓住我的人踢了個四腳朝天。

    一個鯉魚打挺,我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站到了浩然的身前。“你受傷了,這些人就交給我對付吧。”搖搖頭,浩然沒有說話,只輕輕的講我推至一旁。捂著肩膀,他斜斜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不好,這些人顯然是沖著我來的。他們雖不想取我的性命但浩然的性命卻是不放在眼里的。眼看著對方將槍緩緩的指向浩然我一下子慌亂了起來。跳到了浩然的身前護住了他。

    “放了他我跟你們走。”繼續用半生不熟的英語與他們溝通,我希望我的妥協可以換到浩然的性命。但他們顯然對我的意見是聽不進去。將我刨到一旁后繼續將槍舉向了浩然。

    “浩然。”我驚喚,看著浩然緩緩的仰起了頭,眼神無所畏懼的看向眼前黑色的槍管。雖然知道時機不對,但看見他那個表情我心里還是忍不住想起了黃繼光和董存瑞。他就是這么個人,時時刻刻都認真過度,但不可否認這正是他的魅力所在。“浩然”再次驚叫,我掙扎的向他扑去,不過下一瞬后面的槍管就將我砸暈了。

    當我醒來時,卻豁然發現自己并沒有下到地獄,而是安穩地躺在楚園的大床上。

    怎么回事,費力的起身,我揉了揉仍然發疼的后腦。但頃刻間便回想起了之前的一幕。

    “浩然!”低聲驚叫我從床上跌跌撞撞的爬下。希望他平安,這樣想著沖出了門口。

    沖至門口時剛好撞進了楚越揚的懷中。

    “小春,你總算醒過來了。”擁著我他不無緊張的感慨。我也楞楞的看著他,想不起為何會回到這里。但眼前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浩然是否還活著。“浩然呢?浩然在哪兒?”抓著他的衣襟,焦急而又緊張的詢問,直到下一刻楚越揚告訴我浩然沒事時,我懸著的心才掉下了。

    “還好,”還好他沒事。低聲嘆息著,身體便虛軟的滑下。扶我至床邊躺下,楚越揚向我講述了今天驚險的一幕。原來,當那槍指向浩然的時候,商洛及時的趕到。救下了我和浩然。

    再次喘息,我不僅慶幸自己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但仍然讓我奇怪的是那些人為什么要襲擊我呢。追問楚越揚原由,楚越揚竟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想來是因為我是他情人的關系,才會遭至他仇家的綁票,然后以此威脅他吧。

    不覺得有什么不好,只是再次提醒了我們立場不同的事實。微微探頭我看向他,然后認真的開了口。“越揚,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樣單純,你會怎么做?”

    “不是想象中那么單純?”楚越揚失笑,伸手捏上了我的鼻尖。“小春,你以為你是誰?不是那么單純,難不成你是北喬峰又或者是南慕容?”看著他的眼,我也笑。“其實我什么都不是,我是神探飛機頭,專門對付你這壞蛋的。”

    哈哈大笑,楚越揚傾身吻住了我“小春,你是我見過世上最笨的神探。”與他同笑,我卻在心里默念。越揚,越揚我的確是最笨的神探,但我也的確是真的神探。

    ***

    休息了一上午后,下午便去探望浩然了。

    總體來說浩然的身體沒什么大礙,只是左肩受了傷有一段時間將不能下廚房了。

    但奇怪的是浩然卻因為受傷而因禍得福了。楚越揚欣賞他的身手外加一片忠心,竟然不止讓他做廚師了。從今晚后浩然也要開始參與幫里的事務了。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再我看來不知如何判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心中希望的劇情不是這樣的。

    我心中希望的劇情是我能成功的混入內部,然后拿些無關緊要的情報交差。這樣多好,既保全了我又保全了楚越揚。現今換成認真的浩然倒不知前途几多光明了。

    “小春,這下好了,我們的工作總算有點進展了。”不無欣慰的感慨,浩然喜悅的心情顯而易見。而我卻看著浩然正義而憨厚的側臉,淡淡的淡淡的苦笑了。這是頭一次感覺自己為了個鐵飯碗而選擇當警察是重大的失誤。但人生事,几多無奈,當你拐過這個彎卻豁然發現前面又是另外一個坎。也許我不當警察同樣也會有煩惱吧,但至少不用象現在這樣毫無回旋的在煩惱中掙扎。

    嘆氣回房我看見佇立在窗邊的楚越揚。

    微笑著靠近,我竊喜的發現他的表情比以前更柔和了。剛想開口表揚他,楚越揚卻轉身先我一步發言了。“小春,你的血型是什么?”

    血型?我奇怪,不知為何他會突然問我這個問題。懵懂地搖頭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血型是什么,因為從來就沒有去化驗過。

    “你A型血對嗎?”看著我他再次詢問,而我依然是懵懂地搖頭。

    “小春,你曾告訴過我你不是你母親的親生孩子?”

    “對啊!”我點頭,。這早已不是什么新鮮的祕密了。打我穿開襠褲起就知道自己是老媽從垃圾堆里撿來的孩子。但這并沒什么大不了的啊,我依然快樂而健康地長大。

    “小春,你有沒有想過去找找你自己的親生父母呢?”他這樣的問,看我的表情帶著些奇怪的疲倦。我困惑,為他突然關心我的身世。我其實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的親生父母是什么樣子,但那太遙遠了,太不現實了。在我看來,我只要守護好我現在的老媽就夠了。

    “小時候曾經幻想過他們帶著很多玩具和小人書來找我,但這個夢做到12歲就沒做了。有些事你想也沒用。他們不要我也許是有原因的,又或者他們早已不在人世了呢。”緩緩的開口,我道出了童年時那個遙遠的夢。其實,這個夢一直沒有破滅,我一直都是把他藏在心底的。心底的夢才是最真實的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這個夢守著也是好的。

    “小春,以后我會對你好的。”擁住我,楚越揚心情沉痛地做出了承諾,我更奇怪了。不明白他的情緒會突然這樣怪異。難道只是對我身世的同情,大可不必,我基本上沒覺得自己多么的不幸過,但想想有人承諾對我好也是快樂的。總比沒有一個人愛你的好。

    回抱著他,我也感慨良千。

    “你說的哦,要對我好。那就一直對我好下去吧,不管我做了什么都要對我好。”

    他重重地點頭,仿佛宣誓般的坦誠的眼神讓我心底一驚。越揚,這樣的好真的會一直繼續下去嗎?

    越來越喜歡浩然了,偶寫文為什么總是對配角情有獨鐘呢?不行,偶要讓他翻身做主角∼∼


“浩然,走走吧,我想看看那邊的氣球。”

    起身邀請,我忽然想四處走走緩解我開始低沉的心情。

    沒有反駁,浩然也起身站了起來。我們兩人就這樣各懷著心事,沿著廣場漫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印証了那句話,街道擁擠,心事寥落。看著密密人群,聽著各色的笑語,我的心竟一路緩緩的緩緩的沉澱了下去。,

    轉過街角,遠遠的就看見彩色的氣球騰空飛起。欣喜的我招呼著浩然同我一起去看熱鬧。一路奔去,氣球已經飛進了左邊的小巷。跟了進去,才發現小巷子里空無一人。

    原地彈跳著,我想拉住懸挂在半空的氣球,奈何身高的優勢始終讓我夠不著。

    “小心!”正玩得高興,身后的浩然突然朝我扑了過來。倒地的同時,我聽到了槍聲。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人突然襲擊我們。從地上爬起來,發現浩然的左肩已經受傷了。

    “浩然,你沒事吧?”扶他躲到牆沿,我焦急的詢問。“沒事,快點扶我走。有人在跟蹤我們。”虛弱地喘氣,浩然掙扎著爬了起來。我扶住他朝巷口拐去。但當我們剛移至巷口的同時,便從兩側涌出了一撥人。

    看樣子不是中國人。(廢話,你現在在國外。)而且他們說的話我也聽不懂,不過可以看出他們絕對沒有善意。護在浩然身前,我用半生不熟的英語問他們想要做什么。可他們似乎沒聽懂我說的是什么,在為首那個男人的帶領下,一群人緩緩向我們逼近。

    “浩然,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安撫了下身后的浩然我擺出了一個搏擊的造型。但造型剛剛擺好,其中的一個黑衣男人便一拳又快又狠的朝我揍來。“砰!”應聲而倒,我的鼻血順著嘴唇滑了下來。“你他媽的不守規矩,趁人不背就出手,卑鄙小人。這盤不算,重新來過。”捂著鼻子叫嚷,我忽然覺得他們的道德觀很有問題。可他們并未將我的話放在心上,而是老鷹捉小雞般的將我提了起來。

    “放開他。”從身后站里,浩然沉聲地吼了句。不過不是用英語吼的,他們聽不懂啦。置若罔聞,那些人繼續提著我前行。

    “我叫你們放開他。”從后而來,浩然飛腳將抓住我的人踢了個四腳朝天。

    一個鯉魚打挺,我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站到了浩然的身前。“你受傷了,這些人就交給我對付吧。”搖搖頭,浩然沒有說話,只輕輕的講我推至一旁。捂著肩膀,他斜斜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不好,這些人顯然是沖著我來的。他們雖不想取我的性命但浩然的性命卻是不放在眼里的。眼看著對方將槍緩緩的指向浩然我一下子慌亂了起來。跳到了浩然的身前護住了他。

    “放了他我跟你們走。”繼續用半生不熟的英語與他們溝通,我希望我的妥協可以換到浩然的性命。但他們顯然對我的意見是聽不進去。將我刨到一旁后繼續將槍舉向了浩然。

    “浩然。”我驚喚,看著浩然緩緩的仰起了頭,眼神無所畏懼的看向眼前黑色的槍管。雖然知道時機不對,但看見他那個表情我心里還是忍不住想起了黃繼光和董存瑞。他就是這么個人,時時刻刻都認真過度,但不可否認這正是他的魅力所在。“浩然”再次驚叫,我掙扎的向他扑去,不過下一瞬后面的槍管就將我砸暈了。

    當我醒來時,卻豁然發現自己并沒有下到地獄,而是安穩地躺在楚園的大床上。

    怎么回事,費力的起身,我揉了揉仍然發疼的后腦。但頃刻間便回想起了之前的一幕。

    “浩然!”低聲驚叫我從床上跌跌撞撞的爬下。希望他平安,這樣想著沖出了門口。

    沖至門口時剛好撞進了楚越揚的懷中。

    “小春,你總算醒過來了。”擁著我他不無緊張的感慨。我也楞楞的看著他,想不起為何會回到這里。但眼前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浩然是否還活著。“浩然呢?浩然在哪兒?”抓著他的衣襟,焦急而又緊張的詢問,直到下一刻楚越揚告訴我浩然沒事時,我懸著的心才掉下了。

    “還好,”還好他沒事。低聲嘆息著,身體便虛軟的滑下。扶我至床邊躺下,楚越揚向我講述了今天驚險的一幕。原來,當那槍指向浩然的時候,商洛及時的趕到。救下了我和浩然。

    再次喘息,我不僅慶幸自己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但仍然讓我奇怪的是那些人為什么要襲擊我呢。追問楚越揚原由,楚越揚竟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想來是因為我是他情人的關系,才會遭至他仇家的綁票,然后以此威脅他吧。

    不覺得有什么不好,只是再次提醒了我們立場不同的事實。微微探頭我看向他,然后認真的開了口。“越揚,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樣單純,你會怎么做?”

    “不是想象中那么單純?”楚越揚失笑,伸手捏上了我的鼻尖。“小春,你以為你是誰?不是那么單純,難不成你是北喬峰又或者是南慕容?”看著他的眼,我也笑。“其實我什么都不是,我是神探飛機頭,專門對付你這壞蛋的。”

    哈哈大笑,楚越揚傾身吻住了我“小春,你是我見過世上最笨的神探。”與他同笑,我卻在心里默念。越揚,越揚我的確是最笨的神探,但我也的確是真的神探。

    ***

    休息了一上午后,下午便去探望浩然了。

    總體來說浩然的身體沒什么大礙,只是左肩受了傷有一段時間將不能下廚房了。

    但奇怪的是浩然卻因為受傷而因禍得福了。楚越揚欣賞他的身手外加一片忠心,竟然不止讓他做廚師了。從今晚后浩然也要開始參與幫里的事務了。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再我看來不知如何判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心中希望的劇情不是這樣的。

    我心中希望的劇情是我能成功的混入內部,然后拿些無關緊要的情報交差。這樣多好,既保全了我又保全了楚越揚。現今換成認真的浩然倒不知前途几多光明了。

    “小春,這下好了,我們的工作總算有點進展了。”不無欣慰的感慨,浩然喜悅的心情顯而易見。而我卻看著浩然正義而憨厚的側臉,淡淡的淡淡的苦笑了。這是頭一次感覺自己為了個鐵飯碗而選擇當警察是重大的失誤。但人生事,几多無奈,當你拐過這個彎卻豁然發現前面又是另外一個坎。也許我不當警察同樣也會有煩惱吧,但至少不用象現在這樣毫無回旋的在煩惱中掙扎。

    嘆氣回房我看見佇立在窗邊的楚越揚。

    微笑著靠近,我竊喜的發現他的表情比以前更柔和了。剛想開口表揚他,楚越揚卻轉身先我一步發言了。“小春,你的血型是什么?”

    血型?我奇怪,不知為何他會突然問我這個問題。懵懂地搖頭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血型是什么,因為從來就沒有去化驗過。

    “你A型血對嗎?”看著我他再次詢問,而我依然是懵懂地搖頭。

    “小春,你曾告訴過我你不是你母親的親生孩子?”

    “對啊!”我點頭,。這早已不是什么新鮮的祕密了。打我穿開襠褲起就知道自己是老媽從垃圾堆里撿來的孩子。但這并沒什么大不了的啊,我依然快樂而健康地長大。

    “小春,你有沒有想過去找找你自己的親生父母呢?”他這樣的問,看我的表情帶著些奇怪的疲倦。我困惑,為他突然關心我的身世。我其實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的親生父母是什么樣子,但那太遙遠了,太不現實了。在我看來,我只要守護好我現在的老媽就夠了。

    “小時候曾經幻想過他們帶著很多玩具和小人書來找我,但這個夢做到12歲就沒做了。有些事你想也沒用。他們不要我也許是有原因的,又或者他們早已不在人世了呢。”緩緩的開口,我道出了童年時那個遙遠的夢。其實,這個夢一直沒有破滅,我一直都是把他藏在心底的。心底的夢才是最真實的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這個夢守著也是好的。

    “小春,以后我會對你好的。”擁住我,楚越揚心情沉痛地做出了承諾,我更奇怪了。不明白他的情緒會突然這樣怪異。難道只是對我身世的同情,大可不必,我基本上沒覺得自己多么的不幸過,但想想有人承諾對我好也是快樂的。總比沒有一個人愛你的好。

    回抱著他,我也感慨良千。

    “你說的哦,要對我好。那就一直對我好下去吧,不管我做了什么都要對我好。”

    他重重地點頭,仿佛宣誓般的坦誠的眼神讓我心底一驚。越揚,這樣的好真的會一直繼續下去嗎?

    越來越喜歡浩然了,偶寫文為什么總是對配角情有獨鐘呢?不行,偶要讓他翻身做主角∼∼

    抓狂填坑暴走的某人∼∼

     
似乎真的是為應驗自己許下的誓言般,楚越揚簡直對我好過頭了。噓寒問暖就差連上廁所也幫我解拉鏈。不過話說回來就算他真的想幫我解拉鏈我也是堅決不同意的。

    然后再匯報一下浩然的情況。浩然,也跟著忙碌了起來,雖然還沒有弄到情報但整天跟著楚越揚進進出出也有了几分黑道臥底的派頭。

    還有屈暢,時不時也會聯系聯系我,順道威脅一下。但奈何的是,楚越揚根本就不讓我插手幫里的事。什么弄情報的對我來說簡直比登天還懶。忽然發現我的職業從三流臥底上升到一流的黑道情人。

    這樣也不是不好,就是太清閑了一點。想起屈暢的威脅更是難免惶恐了一點。俗話說沒有建樹的人生不算人生。那么,老天爺爺呀,你可不可以發點慈悲讓我有點建樹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誠心感動了老天爺,讓我終于有了機會。

    那是一次幫派聚會過后,楚越揚喝多了一點。扶他回家,忽然在他的口袋里發現了一份有關與幫派內部的報告。雖然,不能確定這個東西有多大的價值,但總比什么都沒弄到的好吧。悄悄的抄下一份,繼續不動聲色的做好了我的一流情人形象……

    三天后,楚越揚母親的壽誕終于來臨,楚宅自然是舉行了盛大的宴會。來的人也是各路精英云集,聽說其間還有些幫派中德高望重的老人,但這些都不是我所關心的,我關心的是,為什么楚越揚的母親會一直拉著我的手不放。

    從整個宴會伊始他的母親就拉著我的手不放。不管是吃飯還是和眾人閑聊,他母親的手和視線都一直沒離開我的身影。媽媽瞇呀,這是什么狀況。他老媽不會也想收我當情人吧?(你娃娃想多了!)好象這個推斷不成立,難不成他知道了我和他兒子的關系。臉黑黑的轉頭發現他母親正以一種非常讓人起雞皮疙瘩般慈愛的目光盯著我,

    哎喲,我說大娘啊,你可不可以不要這個樣子看著我。就算我真的是你兒子的姘頭,你也沒什么好高興的啊,又不能幫你楚家生孩子傳宗接代延續煙火,而且糟糕的話,傳出去了還是很影響你們家兒子的形象,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高興的。

    嘀嘀咕咕的抱怨著,我依然朝嘴巴里塞了塊蛋糕,而楚越揚卻好笑的來到了我的跟前。

    “小春,你怎么了,從剛才就看你一直不停的自言自語。有什么事值得你說這么久嗎?”

    嘆氣,仰天翻了個白眼,我朝楚越揚指了指他的媽媽。“那個你媽媽真的需要檢查一下了,你不知道他這几天對我的態度簡直是太奇怪了。”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楚越揚笑了笑。“我沒覺得有什么奇怪啊,可能她是很喜歡你吧。”“喜歡得有些超出常規。”再次翻了個白眼,卻發現楚越揚的神色有點尷尬。他嘿嘿的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說道。“你這小子也是有病,喜歡你還超出常規了,難不成要恨你才行,再說我媽媽她喜歡你也是有理由的。”

    “什么理由?”我跟著追問,他卻不答,只看著我微笑。不過以我由來非比常人的判斷力我可以感覺楚越揚的話中有話。只是他不愿意告訴我罷了。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樂意聽呢。撇撇嘴繼續吃東西和看表演。

    宴會結束時終于逮著了空擋把我找到的那個奇怪的報告交給了屈暢。屈暢接后仔細的翻看了一下,沒覺出他有什么變化,不見欣喜也不見氣憤,只淡淡的淡淡的掃了我几眼,才問。“牟小春,你知道這是什么嗎?”我茫然著搖頭,他繼續嘆氣,然后下了結論。說真是費力找了我這么個白痴,靠我做臥底弄情報估計下輩子對手還沒倒台。

    聽他這話我無語,明明已經很盡力了可依然還是要否定你的勞動成功你能說什么,只能感慨頭頂上的三座大山依然存在啊。黑社會,警察局還有萬惡之源人妖屈暢,我牟小春什么時候才能革命成功推翻這頭頂上的三座大山啊。

    ***

    楚越揚母親的生日過后,我們從法國撤退了。從法國回來后,向上級領導報告了一下最近的工作進展。理所當然浩然是被表揚了,而我卻是被主任直接甩了一句。“牟小春同志,鑑于你的表現,局里頭還是認為你回來比較合適,不過考慮到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們還是會安排你在局里的食堂工作的,工資啊福利啊都挺不錯,還有住房公積金,最重要的一點是不用費腦子兼沒什么危險,個人認為是非常適合你的。”

    主任這么大一段話說下來說得我是紅臉變綠臉,白臉變黑臉。不過事后想來,他說的也沒錯。我呆那兒一點意思也沒有,連屈暢那家伙都徹底對我失望了,可我自己為什么還舍不得離開呢?回程的時候一路思索著這個問題,沉默的同時浩然卻發言了。“小春,你回去吧。主任說得沒錯,現在那里有我一個人就夠了。而且我也不希望看著你那樣……”說到這里浩然頓下了話語,我倒是楞住了。那樣是哪樣?難不成浩然的心里其實還對我有別的定義,不禁悲哀起來。沉默的對應我們兩慢慢的走回了楚園。

    ***

    時間証明,黃浩然同志的工作能力非同小可,幫內几次不大不小的戰役打下來,再加上商洛的從旁提攜,浩然已經順利劑身進了幫內的高層。而我就更加無事可做,除了象個怨婦似的等楚越揚回來就只剩下吃喝玩樂。其實,自己是比較喜歡這樣的生活啦,本來就是個胸無大志的人,這樣混吃混喝也不錯,但就是在游光水滑間想起未來的結局不免有那么一點惆悵。但總的說來我是個白痴的人,白痴自然是開心比較多一點了。

    就這樣開心的度過秋季。楚氏的情況出現了第一次的騷動。

    似乎是楚家底下的一個分公司被查出了和某個國際上的走私集團有來往。具體怎么樣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楚越揚。有些焦頭爛額。可我卻不能為他分擔些什么。而且最糟糕的可能就是我們警方已經開始向他行動了。

    后來的一系列事件都果然証明了我當初的猜測,天!忽然發現自己的預測能力和諾查丹瑪士有得一拼,只不過我不是很樂于見到這種情況就是了。看著楚的公司和幫派接連著被警局查封并不是件愉快的事,尤其是在我知道內幕的情況下。但是浩然很興奮,正義感超強的他在看到這么一個萬惡的黑社會一點一點的被瓦解他的干勁似乎更強了。

    而我卻隱隱約約的從這些事上嗅出了危險的氣氛。蓋子快要揭了吧?這個蓋子揭開之后每個人將會是如何呢?這不是我能預見的,我所能做的只是等著揭蓋子這天的到來。

    下月末,火終于燒到總部了。

    楚越揚被警察局叫去問話,因為他們公司的一些財務狀況不明,大有洗黑錢的嫌疑。

    從警察局回來后我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楚越揚。以前的他雖然陰沉悲哀但從來不見疲倦,而此刻我在他的臉上清楚明顯地看到了疲倦兩個字。不知怎么安慰我只是靜靜的坐在了他的旁邊。

    下一刻將是我的結局還是他的結局?無語低嘆,將頭靠上了他的肩膀。

    “小春,對不起,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都沒什么時間陪你了。”淡淡的笑著他這樣道歉。我的心卻在他疲倦的笑容中揉得發疼。越揚,其實你不需要和我道歉的,心里這樣想,嘴上并未說出口,依然只是笑問。“工作忙就休息几天了,不會耽誤你賺錢的。”

    “小春。”再次苦笑,楚越揚的拉住了我的手。“其實我也很想放假,但這個目前是不可能啊。”

    “為什么不可能?”我不依不饒,希望可以拉他逃離現在的糾紛。什么都不理什么都不想。兩個人暫時逍遙。但楚越揚卻對我的無理取鬧感到可笑。

    “小春,我真的走不開啊”

    “怕是想多賺點錢吧?”故意激他,我淡淡的笑。看著我,他再次嘆氣,才道。

    “小春,這几天公司里出了很多亂子,我并不想你知道。我只希望你可以快快樂樂的。”

    聽到這樣一番話任誰都會感動,更何況是我這樣一個感情丰富中情誼的好人呢!這樣想著我也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頭然后蹲下來繼續問道。“你不告訴我我會更不高興的,雖然我不能幫到什么忙但還是樂意傾聽。”

    “小春。”回握著我的手他微微笑了笑容中似乎蘊涵了一些感動。這個笑容看得我心里一暖。但他接下來的話卻將我直接打進了冰窖。

    “雖然不想你參與進去,但想想告訴你也沒什么。這段時間公司很混亂,几乎都和警察局有關,這么多巧合讓我覺得我內部可能又出現了臥底。”

    臥底,聽到這兩個字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并且為楚越揚語氣中的陰狠感到害怕。

    雖然我美麗無雙,才華橫溢,智慧過人,兼天真可愛

    但∼∼這個死爛文還素讓偶寫得無比的痛苦∼∼55555的青春5555的智慧∼∼

    55555想填廢園和去非啊∼∼哭∼∼因為坑坑太多而極度郁悶的某涼。

    各位大大,不是偶拖了几天才來發文,而是這個晉江挂了好几天,偶不能登陸。

    偶告訴大家偶在鮮的專欄,那里貼得比較快,大家哭去那里看,順便幫偶捧個場啊!謝謝了,地址如下http://ww3。myfreshnet。com/GB/literature/li_homo/100018341/index。asp


確立了幫中有臥底的嫌疑,楚越揚開始認真的追查起了內鬼。

    不能說完全害怕,但還是有些惶恐就是了。畢竟,我雖然沒什么建樹可也是警方派來的臥底之一,更何況還兼職為他的黑社會對手打工呢。但奇怪的是,楚越揚完全沒把嫌疑放在我身上?難道是我的長相過于正義,構不成內鬼的嫌疑還是他真心愛我,所以不疑有它?……種種猜測都不得所結,唯一肯定的是,好日子不會長久了

    。

    果不其然,這邊剛開始亂,法國那邊也跟著亂了。

    帶著我們急沖沖的趕回去,股東們就開始要求召開總結大會?總結大會??難道是工作總結?不懂行情的我這樣郁悶著但郁悶的同時后來才知道,原來幫中的帳物出現了大問題。似乎是在經濟上滑坡,而楚越揚卻又做了假帳掩飾,外加帶點貪贓的嫌疑。貪不貪我是不知道啦,換成我要是有油水可撈多半還是貪上那么一點小錢的。可楚越揚似乎沒這個愛好啊,雖然人家是黑社會,但人家可是正直的黑社會(黑線∼∼正直的黑社會)。

    不過,幫內的彈劾還是有的,而且彈劾他的那個不是別人正是楚越揚的知交好友,我的兼職老板屈暢。經過這次彈劾后,楚越揚基本上被幫內的元老否決了,從龍頭老大的位置跌了下來,而新的人選則要開始從新確立了。他跌下來我是很高興啦。多好,又少了一層羈絆,但楚越揚似乎很不高興。誰叫背叛他的是他信任無比的好友呢?任何人遭遇到這樣的背叛都不會高興的吧。

    這個應該是正常的,而我覺得最不正常的是屈暢怎么弄到那些帳務資料的?

    不光是我疑惑連楚越揚也開始疑惑了。難道這里除了我之外還有他安插的另外一個臥底?于是在楚老大的疑惑之下,整個楚氏開始徹底清查內鬼。怕被殃及池魚我整天也處于惶惶然的狀態。倒是浩然一臉輕松,問他如果被查出來怎么辦,他居然回答我光榮殉職。無語,真不知道是該夸他勇敢還是該夸他傻。或者說他神經線條奇粗無比,可以繞地球三周半?

    郁悶著不敢想象他的未來,還是多替自己想想后路吧。

    几天過去后,楚氏的氣氛似乎有所好轉,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這是表面現象。至少楚越揚的笑容又減少了,而商洛的輕佻的表情也漸無蹤跡了。最要命的是他們都經常以一種怪異的表情看我。難道他們已經識破了我的身份。

    惴惴不安的等待著,可又是几天過去了他們依然沒有動靜。于是,好奇如我只有自己冒死打聽了。

    “那個,越揚啊。你們最近是不是在查那什么內鬼的事??”這天楚越揚剛回家我就小心翼翼的探詢了。回過頭他只是靜靜的看了看我,方才淡淡的說道。

    “你怎么忽然對這件事感興趣了?”

    “呵呵……關心一下嘛,想知道你們查的結果啊。我這不都是關心你嗎”搓搓手,尷尬地笑著,我逃避著他的目光。

    可他卻緩緩的起身,踱到了我的面前。“小春,你要是永遠這么單純就好了。”沉痛地出聲,他將我擁進了懷里,而我的思緒卻被攪得一團混亂。永遠這么單純,什么意思?想再開口問他卻不知如何說起了。只是在依稀間聽到楚越揚在我耳邊喃喃低語。“小春,我答應過的,答應過要對你好,永遠的對你好,所以,我會一直這樣對你好的。”

    聽著他這般喃喃的述說,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可我也感到了無盡的心酸。用力的回抱他,我也輕聲低語。“那就一直對我好吧。”

    ***

    那天過后,我不再問楚越揚任何關于內鬼的話題,而他也從不再我面前提起。只是半個月后的一天我忽然發現浩然失蹤了?這下我開始震驚了。浩然決不可能平白的消失不見,甚至連招呼都不打一聲。這絕對不是他的風格。而剩下的一種可能就是浩然的身份被揭穿了。

    心慌慌的四處尋求不到答案,我沖動的找到了楚越揚追問。

    “越揚,這几天怎么不見浩然。是不是你派任務給他了?”不咸不淡的問著我努力的使自己的口氣自然。他并沒有馬上回答我,只是從一堆文件中仰起了頭。帶著研判的表情仔細地觀察了我半晌才開口。“浩然很可能就是警方的臥底,所以……”

    說到這里他頓住了,我卻失聲尖叫。“所以,你把他殺了?”

    “小春。”他笑,然后拉過了我的手。“在你的心中我簡直就是個殺人狂哎。雖然,現在對他有所懷疑,可沒有確定之前我是不會對他怎么樣的。不過……”

    “不過怎樣?”看他表情的轉換,我心里又開始焦急了。浩然啊浩然,你可千萬不能有把柄被他們逮到啊,我可不希望最后的結局是送你的骨灰還鄉,外帶一顆不能露面的軍功章。而且,最重要的是會連累到我。

    看我失神,楚越揚微微的笑了。扳過我的臉湊到我的耳旁低語。“如果確定他真的是內鬼的話,那么,我會讓他徹底消失的。”話落,他的笑意更加燦爛,而捏住我手腕的力卻是添了几分。寒意開始涌上心頭。我知道,這次是真的完了。

    慌里慌張的退下,趕緊偷空給主任打了個電話,報告浩然可能已經暴露的目標。而主任最終下達的指示是讓我想辦法摸請浩然被關在哪兒,從而開展營救工作。接到這個任務后,我簡直是茶飯不思,連睡覺也不安穩。不是我不想營救啊,而是人貴自知,我還算清楚自己有几斤几兩,所以這個任務多半是不太可能完成的。

    嘆了口氣,繼續窩回房間睡覺,也繼續想我的營救大計。

    可四天過去了,我還沒想出任何辦法,更不要說浩然到底是生是死。只知道,楚越揚的表情越來越復雜和陰冷。而我的立場也越來越微妙。我甚至感覺得出,他其實早已知道了我身份,只是因為某種原因而一直沒有點破罷了。但這個原因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這日,午后,楚家有人到訪。

    到訪的這個人使得本來就很僵硬的氣氛而更加僵硬了。因為他不是別人,他就是師德2楚越揚敗北的屈暢,外加屈暢的奴隸愛人林南。

    林南依然是一副欠扁的痞子樣。而屈暢顯然要低調得多。但從他飛跳的雙眸來看還是隱有得意之色。不過在看到我后,他的得意瞬間變成了驚諤。用了好半天時間才恢復正常。

    “牟小春,我忽然真的有點佩服你了。什么都揭穿之后你居然還能安然無恙。”屈暢微笑,帶著含義深刻的表情,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又不明所以的轉頭看向了楚越揚。楚越揚則神色復雜的看著我。

    什么都揭開了,到底揭開的是什么。

    總算又填了一章啊,繼續加油。

    為什么這個坑還填不完。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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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揭開了,到底揭開的是什么?疑惑的看著楚越揚期待他能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但他依舊沉默,倒是屈暢再度開口了。

    “怎么?你還沒有告訴他?楚越揚,沒想到你也有當縮頭烏龜的一天啊。”扯開嘴角微笑,屈暢走近了楚越揚。將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很明顯這個嘲諷是針對他的。但楚越揚沒有往日的強勢,只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后,頹然地坐到了一旁。

    “牟小春,你的運氣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啊。”轉頭,屈暢又向我微微笑道。可我看著他的微笑依然是一頭霧水。運氣好,我運氣好在哪里。茫然地張大著雙眼,我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到底做什么了?”

    “呵呵……看來你真的不知道。”這樣說著,屈暢和林南對望了一眼復笑開了,而楚越揚卻在一旁暴怒出聲了。

    “你們他媽的到底有什么事?沒事的話你們可以滾了!”

    沒有理他,屈暢和林南得意的笑聲繼續在大廳里回蕩。伴隨著他們的笑聲,我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慢慢的冰凍。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但我已經隱隱猜出了個大概。我想,其實楚越揚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只是他不愿意點破而已。

    正如已經知道是夢了,可卻不愿意承認這個夢已經醒了。呆立在原地,我的汗水慢慢的滲出了肌膚,夾雜在汗水里的情緒除了惶恐還有傷心。閉上眼,繼續聽他們刺耳的爭論,我似乎已看見尸沉大海的下場再相我招手。

    媽媽咪呀,末了我還是逃不開這個注定的結局。

    “你今天到這里來到底想做什么?我沒有那么好的精神聽你磨嘴皮子。”忿忿的嘶吼,楚越揚的情緒已瀕臨失控。我感覺得出他的憤怒里還有掩不住的疲倦。而回應他的依然是屈暢那三分嘲諷七分笑意的聲音。

    “我來看看你的下場啊,順便拿回幫中的帳務本。几位老人家希望徹查一下。”

    不陰不陽的回道,屈暢慢慢的向我踱來。“你以為你今天的下場是怎樣得來的?”將手搭上了我的肩膀。屈暢的笑容如春風一般和煦。看著他我也笑,我真佩服自己這個時候居然還能笑。當然,我不笑我還能做什么難道哭嗎?

    這樣想著,我的眼也對上了屈暢的眼。“小春,你想知道他為什么走上了今天這步嗎?”搖頭,我故做茫然。而楚越揚已在一旁忍不住吼出了聲。

    “媽的,東西已經給你了,快滾。少在這里給我羅嗦……”

    回頭冷笑,屈暢再次開口。“牟小春,你知道你上次給我的是什么東西嗎?”

    “不要說!”急得大喊,楚越揚奔了過來,用力的扯過了屈暢。不要說,我心里也跟著默喊。奈何怎樣的呼聲都抵不過真相的存在。

    “你給我的剛好是楚氏帳務的資料。明白了嗎?一手毀掉他的正是你,干得不錯啊,小春。”緩緩的音落,屈暢的笑臉在我的眼前模糊。突然之間我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感覺。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個挂著臥底頭銜卻未對他做出實質傷害的人,但可笑的是這一切都是錯覺。原來,真正給他致命一擊的還是我。

    呆楞的站在原處,我不敢抬頭去看楚越揚的臉。甚至連腳步也不敢挪開半分。為什么會是這樣?我問自己,卻只聽到自己那急促的心跳。

    “這件事我早告訴他了,以為他肯定不會放過你,沒想到啊,沒想到。”說到這里屈暢頓住了。冷冷的笑,眉梢眼角都是風情。“沒想到他居然還能護著你。愛情啊愛情,盲目的力量真偉大啊。可惜一旦陷入這盲目的愚蠢中就注定要失敗了。”收起笑容他的表情在瞬間又變得陰狠。招手喚過林南,兩人揚長而去了。

    只留下我和楚越揚尷尬的獨處。

    “小春。”輕輕出聲,楚越揚拉過了我的手。緊張的注視著他,我揣摩著他下一刻的動作。是直接把我給斃了還是會給我留有一定的時間進行慷慨沉詞。神色復雜的研判著他的表情,我清楚地聽到自己開口了。“那個,我不是存心的,是他拿著我母親的安全威脅我的。所以,……”

    “小春。”他再次嘆息,手環過了我的肩膀。而我卻尖叫著躲開了。

    “那個,我知道我不好,對不起你,可我罪不至死是不是。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躲閃著他的擁抱,我慌張地乞求。他倒是又好氣又好笑的捉住了我。

    “你在胡說什么,真的要殺你我不會等到現在。”不顧我的掙扎他強行將我擁入了懷里,半晌難奈的沉默后才又繼續在我的耳旁低語。“小春,知道是你的時候我真的很難過很生氣。可是,因為是你所以我容忍了。”

    我無語靜默著聽他的述說。不知如何表達自己此刻的情緒。

    “小春,為什么會是你呢?為什么背叛我的會是你呢?”痛苦的自言自語,他的舌慢慢的滑過了我的耳頰。我知道他不需要我的回答,所以我也就依然沉默。但是我很好奇的是他除了知道我是屈暢的臥底還知不知道我同時也是警方的臥底。

    想到這里我忽然想起了浩然。如果他知道我才是出賣的他的人,那么浩然是否就是無辜被關押的呢?不假思索,。一陣沖動之下我的話脫口而出了。“是我做的,那么浩然應該是無辜的吧?”

    聞言,楚越揚放開了我,危險的瞇起了雙眼。

    “他是不是無辜的,不由你來判定。小春,管好你自己吧。不要以為我原諒了你就表示可以縱容你。”這樣說著的楚越揚有著一臉我陌生的冷漠而空氣中也浸透出一種難以琢磨的味道……也許,其實在他的心底還是對我有著芥蒂的吧,也許,剛剛屈暢沒有點破這一切我們還可以維持表面的祥和。但現在雖然微妙,可也有一絲不同了。

    不想再爭辯浩然是否無辜的問題,我只想知道他現在是如何看待我的,如同以前一樣,或者是補合的一道有裂痕的鏡子?

    “越揚,為什么你會原諒我。”輕聲的開口我并不期待得到答案。正如我不期待我們的關系會恢復到以前一樣。其實想來也很奇怪,依他的脾氣,只怕知道是我會更憤怒吧。可為什么,在這件事的處理上大出了我的意外。

    聽到我的詢問,他沒有立時做答,只是用手撫摩上了我和楚翼相似的面頰。嘆氣低語的同時吻上了我的唇。片刻后才聽他在耳旁喃喃道。“因為你是小春,我答應了你的,要永遠對你好。”

    一陣心酸,淚水在眶里打轉卻沒任它滑落。

    寫不出來了,先寫這么多,明天繼續努力吧。真是越寫越爛啊。極度郁悶中。


想來楚越揚還是堅守著他的承諾,即便是拆穿了所有虛偽的掩飾他仍舊對我呵護倍至。但這種呵護卻更令我日夜難安。我情愿他對我就此冷淡下來,也好過這裂痕中的溫情。

    還有浩然的下落也是我揪心的。他現在到底怎么樣了?是生?或者是死?我簡直沒有一點頭緒。在楚越揚那里我是不敢打聽的,連提都不能提。想去問商洛,可他的白眼就能將我斥退十萬八千里。

    日子不好混啊!百無聊奈的感嘆,我在自己的床上又翻了一圈。從那天起,我似乎就很少出這道門了。楚越揚不讓我出門,對我呵護過頭了。還有電話,也不能隨便打了。恐怕是有監聽吧。估計他怕我在電話里被壞人拐走了,所以,連電話也不放過,以防萬一嘛。

    其實,我還是可以理解他的心理,但是不能出門真的好難過,尤其是你的心還記挂著另外一個人安危的時候。簡直是超級難受。

    而且我的情緒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郁悶頂點。以前不管我多難受多失落都不會自暴自棄,但現在我几乎對自己是徹底的厭惡。厭惡自己的白痴和軟弱。什么事情都辦不好,還要連累別人,最糟糕的是連自己被軟禁都只能束手無策。

    再翻了一圈,低嘆了一聲,看向窗外。

    最近,楚園的人似乎很忙。

    特別是楚越揚和商洛,几乎好几天都看不見人影。我知道在這個非常時期忙是必須的啦,但是能不能一閃全都閃沒見了,怎么還是得留個人敷衍我一下啦。比如現在,我的心情很郁悶,可卻是連個聊天打屁的人都沒有。

    打了呵欠,眼尖的發現楚越揚他們回來了。厚著臉皮屁顛屁顛的跑下樓,剛好換來了商洛的一道白眼,自動忽略,我飄到楚越揚的跟前,討好的笑著。“回來了啊,事情解決得怎么樣??”

    “小春,你怎么沒穿鞋就跑下來了。”顧左右而言他,楚越揚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我笑笑只得踮起腳尖,爬上近旁的沙發。而商洛再次丟給了我一個厭惡的眼神。我知他在明了真相后就對我徹底的憎惡了,可現在不是在乎這些的時候,我只希望能早日從楚越揚的口中套出浩然的下落。

    “今天你們去開會事情解決得怎么樣啊?”

    這几天因為幫里的事,楚越揚是忙得焦頭爛額,而今天幫內開會,想必各個元老級的人物都有到場吧,也不知他們的事情處理得怎么樣?說實話看屈暢那小子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我也不爽。但不爽歸不爽,我沒這個能力只有繼希望與他人幫我出口氣了。不過,就今天楚越揚的臉色來看似乎反擊戰打得不是那么順利。

    “這些事你還是不要參合的好。”皮笑肉不笑,淡淡的答了句。楚越揚轉身上樓了,從沙發上跳下我跟在他的身后不滿地嘟囔著。“我也只不過是關心你嘛,不愿意說就不說,我不問就是了,何必又用你的背影在轉身間交替出我的落寞。”

    “噗嗤……”

    忍不住笑出聲,楚越揚回頭看我,然后又重重的嘆了口氣。“小春,說實話,我真的很佩服你。”

    “佩服我什么?”我不解,仰起頭看他眼神中促狹的轉換。

    “你這個人似乎永遠也不明白什么叫做尷尬。”隱含著淡淡的笑意,他在說完這句話后終于得意的笑開了。而我卻在他的笑聲中失神。永遠不明白什么叫做尷尬?似乎是這樣吧,看來他的心中也有認定這是尷尬呢?只是我們都在有意無意的逃避這個事實。

    不再追問,我默默的隨他上樓。他似乎也發現了剛剛的失言,但卻不知怎樣挽回這個尷尬的錯誤。就這樣相互沉默著上樓,在走至房門口的時候他終于出聲了。

    “小春,這几天委屈你了。但你要相信我,這只是暫時的。我曾經答應過你會一直對你好,那么就不會因為什么而改變我這個承諾的。”

    “謝謝!”我笑,真心實意。只是個承諾啊!但這世上能遵守承諾的人已經不多了。只這一點他就應該值得表揚。

    ***

    几天過后。他們似乎更忙碌了。

    我也更是摸不著頭腦。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我靜觀其變就好。

    打定主意后我開始不聞不問,安安穩穩的過起了我自己的軟禁生活。只要事情沒到臨頭我就難得去慌亂,更何況慌亂也沒用。只是不知道浩然現在到底怎么樣了。多方探聽也沒什么結果。偷空冒死和主任交代了一下,主任也沒有辦法只是吩咐我,好好的觀察情況就行了。

    半月后在我已經快要失望之際,事情居然出現了轉機。

    那天一大早,楚越揚整個人就怪怪的,竟然問我是不是想見黃浩然。雖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能打聽到浩然的下落我自然是要點頭的啦。

    得到我確切的答復后,他就帶著我出門了。

    說實話,坐上車我還是稀里糊涂的,不知目的是何方。甚至連此行的吉凶也不敢判定。真的能見到浩然嗎?我不敢問,我怕呆會他會在我見到浩然之后立馬讓我們兩人就地慷慨就義了。從此,中國的警察史里有多了兩個不知名的英魂。

    英魂,想到這兩個字我情不自禁的抖了下,腦海里自動飄過一段畫面。莽莽無涯的荒原上,夕陽西下的背景中,我負手而立。風吹過我的發,帶起身上沉重鐵鏈的短暫低吟。我的臉在風中模糊的悲壯,背靜的音樂是熟悉的繡紅旗……暴!無語地偷笑。被楚越揚抓了個正著。

    “你笑什么?”

    “沒什么啊,只是在想你會帶我去哪里?”仰起臉我認真地看他,他不答,笑容神祕莫測,讓我不寒而栗。

    終于,到達目的地。我們一前一后的下車跨入了街邊一棟古色古香的建筑。

    在法國這個異國之鄉象這樣充滿中國風情的建筑是比較少見的。而且象這棟古典得那么正宗的更是少見。只是不知道這房子是用來做什么的?

    滿懷疑惑的進門后。發現里面的擺設類似與古代某幫派的什么總舵分壇。中間供奉著一座關二爺的神像,而四周則是一些奇怪的刑具。應該是刑具吧,雖然我知識有限,但看到那上面泛著的寒光還是忍不住害怕。

    “這是什么地方啊?”忍住心里不適的感覺我湊到楚越揚的耳邊低聲的問。

    “當然是我們的幫里的總壇。”淡淡的回答,楚越揚上前朝關二爺拜了拜。看著他的背影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寒冷。是不是真如我想象中的那樣,我和浩然真的會慷慨就義呢?并且以一種非常殘忍的方式。

    老天,我可不可以不要死得這么具有創意啊,普通一點平凡一點就好。

    其實,那些比較有發明傾向的死法真的不太適合我啦。

    “進去吧。”正自胡思亂想著,楚越揚已上完香牽過了我的手往內室走去。

    進到內室發現里面有個更大的大廳。而且已經有很多人圍坐在那里,只不過大部分我都不認識。一眼掃過去,唯一認識的只有居中的屈暢和林南。

    “你們遲到了哦!”林南笑。楚越揚依然冷著臉,倒是商洛一臉輕松的和他們打了個招呼。茫然的看著這個陣勢,我除了害怕之外又多了一些不著頭腦。

    他們到底要做什么呢?人聚集得這么齊而且顯然其中還有一些幫內頗具威望的老人。

    又寫了一章了。說實話這個文真的不是我自己喜歡的類型也不是我擅長寫的類型,所以寫得好痛苦啊!!55555∼∼哭∼∼,如果大家覺得有什么寫得不好的地方寫得爛的地方就多包含啦。我真的不是很擅長寫這個文,而且只是娛樂嘛,要求就不要那么嚴格了。

    另外,我借這篇文為自己的另外一篇文,廢園打下廣告。去看啊,那個才是我真正想寫的。懸疑的情節,陰森的鬼氣,保証看了很涼快呢!

     
陪著他們坐下我聽到楚越揚淡淡的吩咐了句。

    “把人帶上來。”

    人?什么人?我納悶。順著門口的方向看去。在下一瞬間我看到了英雄。不!應該說是渾身血污的浩然。他几乎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了,高腫的面頰,似乎是有些骨折的右手,還有腿。大腿的肌肉已經撕裂,開始腐爛。散發著惡臭,最要命的是隱隱約約可以看見腐肉下面的腿骨。

    不寒而栗,我從座位上驚得站了起來。一陣反胃的感覺涌上心頭。不能再忽略眼前的情況,我不由自主的上前扶住了浩然。

    “浩然,你沒事吧。”

    浩然抬頭看著我虛弱地笑了,然后又緩緩地搖了搖頭。無語哽咽,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譴責他們非人道的行徑,似乎是自身都難保了,不可行。打電話叫救護車,這個本來應該是最該做的事,但現在這樣的環境似乎也不太可能。目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揩干他臉上的血跡,將他的身體傾靠向我的肩膀讓他好過點。

    “楚越揚,你拖出這么個半死不活的人來是什么意思?”捂著鼻,屈暢的表情很不屑。但楚越揚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淡淡的笑了笑,走近我的身旁將我扶了起來。

    “小春,浩然是警方的臥底。這點我已經確定了。所以,現在我給你個明確的交代。”

    交代?抬起頭我看向他,眼眶里他的臉模糊不已,甚至有些陌生。

    “警方的臥底?”冷哼一聲。屈暢再次開口。“警方的臥底又怎樣,那也只能說明你辦事不利,已經不適應目前的位置,應該退位讓賢,而不能對你私吞公款捏造帳務有絲毫的開脫。”

    “開脫,我沒想要開脫啊!”繼續冷笑,楚越揚逼近了屈暢,氣勢驚人。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此刻的樣子倒在原地楞住了。

    “不想開脫,那你想做什么。今天可是你交權的日子不是你清理內部垃圾的時刻。希望你搞清楚這點。”與他對視屈暢的氣勢也絲毫不輸他半分。反倒他身旁的林南有些畏縮。

    “交權!”向前踱了半步,再退回到了座位前。姿勢優雅的坐下,楚越揚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權我自然是要交,可前提是看我交給什么人。”

    “你什么意思?”按捺不住,林南氣憤地從他的位置上蹦了起來,但下一秒又在屈暢眼神的示意下坐了下去。

    “繼續說!”揚起下巴,屈暢的臉色恢復了沉靜。

    微微笑過,楚越揚在得到各位長老的許可下再次開口了。“黃浩然是警方的臥底,相信這點也不需我多說了。我想說的是,我們這里不止一個警方的臥底,而且……”說到這里楚越揚頓住了,踱到我的身邊。用力的抓住了我的手。

    “而且幫里還有人與警方勾結。”此言一出,在場俱是噓聲一片。眾人的面面相視似乎都在懷疑對方是否就是那與警察勾結的人。而我坐在原地,心空空的,全身的力量就似被抽干一般。連驚訝的噓聲都不能發出。另外一個臥底,他說的另外一個臥底應該就是我吧。

    悲哀地嘆息,聽見他在我的耳旁繼續低語。“小春,是你自己承認呢?還是讓我來告訴大家。”

    我依然沉默,因為我已發不出聲音,倒是屈暢仍舊冷靜的質問。

    “你說的那另外一個臥底是誰?又是誰與警方勾結??”

    “這個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不做正面的回答,但楚越揚已將矛頭拋向了他。

    “你到底什么意思!”終于被激怒,屈暢的語氣不耐煩起來。但聽到他質問的瞬間楚越揚卻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屈暢,我真佩服你演戲的功力。你明明知道牟小春就是警方的臥底,明明知道自己就是那個和他勾結的人,卻還能裝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我實在是不能不說句高明啊。”

    “什么!”這下換屈暢呆住了。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我還是警方的臥底更不要說什么和警方勾結了。

    “楚越揚你個王八蛋少在這里血口噴人。”難以預料事情的變化,場上的人也同時呆住了,沖動的林南在片秒的呆楞后已一拳向他揮了過來。閃避不及,楚越揚被他打了個趔趄。緩緩的抹去唇邊的血痕,他還是淡淡的笑了。“狗急跳牆并不能挽回什么。”

    “王八蛋!”還想扑過去,屈暢已從背后抱住了他。“証據,口說無憑,沒有証據就是污蔑。”

    “你要証據么?好,我給你,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這樣說著的楚越揚讓我再次感到了心寒和陌生。不過此刻的我雖然心寒和陌生但心里仍殘留著一絲的希翼。可當楚越揚拿出証據時,我徹底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被拋入了冰凍的谷地。原來,他從來就沒信任過我。

    他拿出的証據不是其它,而是每次我和屈暢接頭時偷拍的錄象。原來,他早就開始在監視我,可惜我竟然一直都沒發現。要不早知道的話,上鏡時我多注意擺几個POSS,也不至于象畫面中的那樣沒有風度。

    苦笑著陪同大家一起欣賞,我發現屈暢的臉慢慢的泛白。

    “這能說明什么?這就能說明我們和警方勾結?”沙啞的嘶吼,屈暢不甘的掙扎。

    “是不能說明什么,只能說明你剛好和一個叫牟小春的臥底接頭而已。”接下來說這話的是商洛。他表情復雜,悲喜難辨。漠然地從公文包里掏出文件甩上了圓桌商洛示意大家觀看。抓起眼前的文件,迫不及待的打開,屈暢和林南的臉慢慢的從生氣的憤怒轉向到了絕望的死白。

    “你真的是警方的臥底?”拽住我的衣襟。屈暢有些不可思議。悲哀地看向他的眼睛我還是點頭了。是的,我是臥底,一個莫名其妙毫無建樹就被敵人利用的臥底。

    忍不住笑出聲,我也翻閱起了那份文件。發現里面對我搜集的資料的確很全面,連我畢業時那些不堪入目的成績單都有記載。看來,楚越揚的確很了解我啊,這是好事。愛你才會想了解你,若他不愛你怎么會關心你這么多。

    這樣想著,我的心情好受了點。至少相較措手不及的屈暢他們我好受得多。

    “楚越揚,你個陰險小人。”咬牙切齒的咒罵卻換來楚越揚更云淡風清的笑容。

    “彼此,彼此!”

    “各位,相信我不用多做解釋了吧。那個帳目表其實根本就是我一手偽造的,目的就是引出我們內部和警方勾結的奸細。至于真正的帳目我現在就讓大家過目。”轉頭高聲宣布,在他的示意下商洛拿出了真正的帳目表。几個長老過目后都發出了恍然大物悟的噓聲。而慘白著臉的屈暢在看過帳目之后則重重的從椅子上跌了下去。

    看著這樣一出好戲,我第一次才深刻的意識到楚越揚的身份。一個黑社會的老大,沒几把刷子怎么可能做老大呢?以往是我們太低估他了。不過他這個反擊仗確實打得漂亮。不但引蛇出洞,還一舉兩得的鏟除了所有對手。顯然,屈暢和林南奪權的敗局已定,大權最終還是回歸到了楚越揚的手中。只是在這個局中我徹頭徹尾都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

    僵硬著笑臉看場上各人繼續的表演,我落寞地扶住了奄奄一息的浩然……此刻,唯有他才是我真正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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