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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百合] 《雙珠劫匪》作者:絕歌【完結】

第二十一章

朝樂兒也砍得手發酸,對汐照說道,“這東西太強悍了,幸好還是條幼龍,要不然真不好對付。”

汐照看見那青龍的眼淚覺得心裡不好受,但她也沒有怪朝樂兒下手太重,畢竟這東西是神獸,要不是因為自己兩人有神兵在手,它又太幼下,說不定被撂到在這裡。在這個世界,不能夠心軟,一時心軟的代價也許就是永不超生。


青龍擺了擺頭,想再掙扎,結果被朝樂兒一拳打得再也抬不起頭,“別動﹗唉喲﹗”朝樂兒揉著發疼的拳頭,這龍鱗還真濃,真疼。她騎在龍頭上,抬頭望著汐照,說道,“怎么處置這小家伙?聽說龍身上的天才地寶不少。”

青龍聞言的眼中泛出一絲絕望。

汐照將這絲絕望收入眼中,它已經具有靈性,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惟。還這么小,就這樣子殺了它自己于心不忍。

“樂兒,放了它吧。”汐照說道。

“什麼?”朝樂兒驚叫出聲,“放了它?這可是龍耶﹗咱們把它揍得這么慘,將來它長大了找我們報仇怎么辦?”

“它沒個萬把千根本就長不大,等萬年以後,要么咱們都古了作,要么都去了仙界,你還怕它還尋仇?而且咱們私闖別人的洞府,于理上也落了下風。”

朝樂兒嘟了嘟嘴,從龍身上爬了下來。然後握著拳手,惡狠狠地對青龍威脅道,“看在汐照的面子上今天就放過你,你運氣好,要是落在別的修真者手中,你絕對被人用來煉了法寶和丹藥了。”

青龍的眼中閃過絲訝然,原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它們居然能夠放了自己。

汐照將一些藥涂在青龍的傷痕上,替它止了血,說道,“咱們只是好奇進來看看,你是神物,也無殺害你之心。剛才若非你先攻擊,我們也不會主動攻擊你。你太弱小,以後遇到修真者避遠一點,哪怕比你弱小的你也得避遠一些。好漢架不住人多,若是被那些修真者知道有你的存在,當是用人海戰也能把你磨得斷氣,再拿你煉法寶煉藥。”邊說邊涂藥,話說完藥也涂好了,然後起身對朝樂兒說道,“走吧。”

“不在這裡打劫幾樣好東西才走?”

“主人不在家,就一頭幼龍,這時候拿東西和偷有何區別?”汐照說道,她雖然喜歡搶別人的東西,可那也是憑實力從別人手中硬奪,光明正大,絕對不會用下三濫的手段去偷的。這是原則問題。

“哦。”朝樂兒應了一聲,把飛劍隱入體內,拍拍手跟在汐照的身后往外走去。

汐照說不拿東西就不拿,她絕對對她言聽計從。

青龍怔怔地望著汐照,她的話在它的耳中回響。眼中閃過一絲暗然,隨即又想到更深一層。自己是龍,卻連她們兩個都打不過,如果真如那個好心的姐姐所說那樣有很多修真者會打自己的主意,那以後自己豈不是很危險。再看那姐姐手中的劍,連龍族中的老祖宗神龍的元神魂魄都能封在裡面,自己跟本就不夠人家砍。如果跟著她們,讓她們保護自己,自己就不用擔心了。
主意打定,青龍緩緩地爬起來,叫道,“兩位姐姐請留步。”聲音清脆,夾雜著濃濃的童音。
“呀﹗”突然發出的聲音把朝樂兒嚇了一跳,反射性地拔出飛劍。一回頭,卻見那青龍眼巴巴地望著自己。

汐照回頭看向青龍,“剛才是你在說話么?”

青龍點了點頭,說道,“我想請兩位姐姐收留我。”

“啥?”朝樂兒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青龍求她們收留它?這龍不是這座紫府的主人養的么?它不是已經有主人了么?還讓她們收留它?

汐照也有點意外地望著青龍,問道,“你在這洞府之中,自然有洞府的主人照顧你,怎么還要我們收留?”

“主人早在三萬年就飛升仙界了。”青龍垂下頭說道,“我從龍蛋裡一出來只有我一條龍在這裡,我被主人撿來的時候還是顆龍蛋。”

“哦,原來這紫府是無主之物了。”朝樂兒與汐照相視一眼,都打起這紫府的主意來了。既然是無主之物,那就是有緣之人,人人可得。

“姐姐,我現下雖然弱小,可是等我將來長大了就會變厲害的。我願意認你們當主人,只求你們別讓那些修真者把我殺了來煉法寶丹藥。”青龍想著剛才汐照用的龍魂劍就心驚膽戰,它可認得那裡面封的可是神龍的元神,是龍族中的頂極存在都被人煉了法寶,這是最好的反面例子。

汐照恍然大悟,剛才自己的那翻話把它給嚇著了。再加上自己可以隨便穿過空間進入這裡,說不定給青龍一個導誤,認為別人也可以隨意進入這座紫府進來殺它。

其實只要青龍躲在這紫府裡不出去,一般的人根本找不到這裡。就算是找來這裡,也不可能像汐照這樣輕易進來的,畢竟,在這個修真者,擁有這奇特的空間遁術的人到現下還只有汐一人。

平白可以得到一條潛力不限的龍做寵物,不答應的就是白痴。汐照自然不會拒絕,更不會告訴青龍別人進不來這座紫府。她在心裡竅喜,臉上卻裝著猶豫和為難,“帶著你出去,只怕很不方便,畢竟,你是一頭極為罕見的龍,帶著你出去只怕會引來別人的覬覦,會給我們帶來很多的麻煩。”

“我可以化形,雖然不能夠變成人類,卻能夠變大變小,我會變得很小藏在姐姐的身上,絕對不會跟你們帶來麻煩的。”青龍急切地說道,就怕汐照不答應。

“那你變小來看看。”朝樂兒幻想著青龍變成泥鰍般的樣子。

青龍為難地垂下頭說道,“我剛才受傷太重,現下施展不了變身術。”

“切﹗”朝樂兒翻了翻白眼,真是頭沒用的龍。還是她家的那只火雞厲害﹗想到火雞,很久沒有見到它了,蠻想它的。

她也不想想,一只是活了不知道幾十萬年,閱歷無數的成年神鳥,一只是才從蛋裡面孵出來從來沒有見過世面的小龍,這兩者的差距當然不是一般的大。

汐照給了它一些仙石與療傷靈藥(這些東西都是從朝樂兒那裡收刮來的)。

青龍服下靈藥,傷勢很快愈合。

然後,它就變成了一條一尺多長的細小青蛇,一個飛身纏在汐照的手腕上,乍一看去就像是一只精美的手鏈。

“真漂亮﹗”朝樂兒叫道,她也想要。不過,看戴在汐照的手上這么漂亮,她沒好意思開口要。好東西給汐照比給自己留著還開心。

“姐姐,這樣子可以了嗎?”

“可以。青龍,我們可以收留你,但你一定要保證要聽我們的話,否則到時候就別怪我們不講情面,丑話我先說在前面,你如果不願意跟著我們,現下后悔還來得及。”

“姐姐放心,我一定聽話。”

“嗯。那就好。”汐照點了點頭。然後,光明正大的占聚這座紫府。想要控制這座紫府就必須得到鎮府法寶,將其煉化,這樣子才算是真正地得到這座仙府。到時候只要是在這座紫府之中,自己就是這裡的神,不管是誰進入這裡,不管有多強大,都只能任憑自己魚肉,自己一個意念就能讓他消失。

這種仙府,可是修真者夢寐以求的東西,可遇不可求。

兩人一想到這裡就激動,當下分頭尋找鎮府法寶。

也不用多久時間,就在后園的一座涼亭裡找到了。

這鎮府法寶是一塊高達數丈的巨碑,材質不明,但看得出絕對凡品。特別是上面呈現出的強大靈氣及刻著的太古字符便能知道它的價值不凡。能做鎮府法寶的東西,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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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朝樂兒繞到石碑的后面,看到上面刻了三個小篆“封神碑”三字。

“封神碑﹗”朝樂兒驚叫著跳了起來,“封神碑,居然是封神碑,封神碑啊。”那個激動,比她拔了鳳凰尾巴上了毛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封神碑﹗”汐照也嚇了一大跳,那可是頂極神物。傳說,封神碑中有一個獨立的世界,誰擁有封神碑誰就擁有這個世界,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封神碑也是一塊盾牌,連后奕的射日弓箭也不能在它的表面射出一絲痕跡,連盤古的開天巨斧也不能留下一絲痕跡。擁有封神碑就等于擁有不敗的神力。就算是遇到一個神,只要你把他封到封神碑中,他還不是任你魚肉,被你一個意念就消滅得無影無蹤。

兩人當下便跳了起來,馬上就要把這封神碑給煉化。

汐照叫道,“樂兒,你上我下,我們合力把這東西給煉了﹗”

“好。”朝樂兒叫道,飛身躍上封神碑,注入內力朝封神碑的封印灌去。這是神物,自己有靈性,想要煉化它不僅要靠實力,還需要靠運氣。你得得到它的認可才行。煉化這東西所需的能量不是一個朝樂兒或是一個汐照消耗得起的,需要兩人齊齊動手。憑兩人的關係,不管是誰得到封神碑都沒有區別,也沒有私心地用力煉製。

就在煉化進行到三分之一的時候,洞口突然傳來一聲劇烈的震響。

朝樂兒與汐照同時分出一股意念探去,只見數百名修真者圍在洞口外不斷地用法寶、飛劍、雷球、火球等東西攻擊洞口的禁止。看那禁止搖搖晃晃的,估計撐不了多久。

奶奶的,東西還沒有煉成,可別被這個家伙奪去了。朝樂兒氣得直跳腳,剛發現這寶貝就有人跑來奪,運氣真背。

她沒想到有人的運氣比她更背。外面那幫家伙得到秘籍知道有這么一座仙府,尋了許久終于找到確切位置。但因仙府的禁止難破,只得相約派中高手前來,沒想到洩露了機密,引來了許多門派。經過幾翻爭斗,最終達成協議,大家共同進入仙府,所得東西各憑機緣。等他們統一組織好人手前來的時候,已經被朝樂兒與汐照誤打誤撞闖了進來,搶先下手了。

朝樂兒一切牙,叫道,“汐照,你繼續煉,我去把這幫家伙打發了。”

“我去,我有龍魂劍在手。”說完,汐照抽身往洞口飛去。

朝樂兒想去幫忙,可她知道這根本就不是時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那幫家伙攻進來之前把這封神碑煉化,占到洞府的主控權。到時候有封神碑在手,他們誰還是她的對手﹗

真氣消耗太多,有點后力不繼,她就把仙石摸出來,一邊吸取仙石的力量,一邊繼續煉這封神碑,繞是如此她還是累得滿頭大汗。

仙石一塊又一塊地從她的手中消失,不過是半刻功夫,堆成山的一堆仙石就已經見底了。饒是財大氣粗的朝樂兒也心疼得肉直打擅,這可是她所有的積蓄,拿出去都能把人砸死,可以讓任意一個修真門派瘋狂。可現下就樣子被她消耗完了,而封神碑才煉化到三分之二。而外面的禁止也被那幫家伙攻破了,正跟汐照斗在一起。

汐照帶著青龍堵在門口,進來一個她殺一個,進來兩個殺一雙。但那些家伙見有人已經占了洞府,知道如果再不沖進去就晚了,當下更是不要命地前撲后繼地沖進來。

好漢架不住人多,汐照的本事再高也禁不住人家的人海戰,當下是節節后退,靈力也消耗得很厲害。若非有青龍在一旁幫忙,她早敗北了。

這時候,突然從人群中沖出三個極厲害的家伙。這三個家伙分別手拿骷髏骨杖、分水尖叉、招魂幡,三人一出手就是強大的陰氣襲來,逼得人直打哆嗦。汐照一看就知道這三個家伙不是善主,比剛才沖進來的這些人要高好幾個擋次。那幫修真者被三人一沖、一殺,眨眼的功夫就去掉了十幾個。

“玄陰三魔﹗”修真者中有人叫出聲,“這三個魔頭又來湊熱鬧了。大家伙上,把他們劈了﹗”伴隨著一聲叫囂聲,許多修真者朝三魔攻去。

玄陰三魔根本不把這群修真者放在眼裡,他們是拼了命地朝汐照攻去。但被這幫修真者纏著也煩,不得不分出心神來對付他們。

“看我的。”使骷髏骨杖的玄陰太魔轉著骨杖,只見無數的骷髏玄影從骨杖中飛出,撲到人有面前張口便咬。“啊──”一時之間慘叫聲起。

拿分水尖叉的那家伙則是從懷中摸出一個葫蘆,他的葫蘆上拍了拍,只見葫蘆裡面飛出無數的帶著腥味的鐵甲蟲,這些鐵甲蟲密密麻麻地朝修真者中飛去,一時之間慘叫聲四起,咬得那些修真者滿地打滾,修真者拼命地用法寶、飛劍擊打攻來的毒虫。

那些蟲子及骷髏幻影也朝汐照和青龍攻去,汐照手一招,把青龍收了回來,跟著便祭起了鳳凰羽衣,真氣一催,南明離火的神光亮起,把撲過來的毒虫與骷髏燒得連灰都不剩。那些東西厲害,可這南明離火則是所有邪物的克星。

汐照退至大殿正中央,冷眼盯著那玄陰三魔及身后的修真者,驀地,她長嘯一聲,舉起龍魂劍便朝幾人劈去。龍魂劍氣以她為中心形成一道旋風,又與身上的鳳凰羽衣相呼應,瞬間,龍魂劍氣與鳳凰羽衣的光茫都暴漲,伴隨著一股毀天裂地的氣勢進朝他們沖去。

一條巨龍從劍氣中現出身影,它咆哮著朝他們沖去。

“快退﹗”玄陰三魔尖叫一聲,拔地而起,沖角落中沖去。

后面的修真者見到這股氣勢嚇得臉都白了,紛紛駕起飛劍逃竄。許多人逃避不及,被劍氣卷住,當場被絞了個粉身碎骨,連魂魄都沒有留下。

水晶宮內的建築也被魂去一半,無數的水晶從大廳上墜下,連照明的夜明珠都被擊碎了許多,大廳頓時變得昏暗無光。

汐照手握龍魂劍,定宇地立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凌利的雙眼從倖存則身上一一掃過,一投天地唯我獨尊的氣勢從她的身上散開,震得在場的人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剛才那一劍太厲害了,把他們都震住了。誰敢不敢再拭其鋒茫,都怕被這劍劈得粉身碎骨,可又都不甘心寶物落在汐照的手中。于是,他們都密切地注意著汐照的舉動,她不動他們不敢動。誰都希望別人先動,去引動汐照當炮灰,可是誰都不願意自己先動去嘗試那龍魂劍的威力。

汐照握劍的手在輕輕地打擅,剛才那一擊是龍魂劍最厲害的一擊,已經耗用了自己所有的真氣,再也發不出第二擊。她,已經不能再做第二次抵擋,現下只盼望朝樂兒盡快將封神碑煉化。

時間一點一秒地過去,對峙的人誰都沒有先動,紫府中彌漫著壓抑的氣息,所有的人都被汗濕了。

突然,有一個家伙受不了這股壓抑,狂叫一聲,舉劍朝汐照撲去。

“青龍,上﹗”汐照一聲大喝,青龍從汐照的手臂上飛出,一口將那家伙咬在手中,然後飛上未倒塌的半邊橫樑,上下頜用力一合,只聽一聲骨格響,那人當場被咬成兩斷,再被青龍吐了出來,落在地上,血肉模糊,腸子流了一地。

那家伙引發的騷動被青龍這一舉給再次震住。許多人保持著舉劍衝擊的姿勢,一時之間沖也不是,退也不是。

望向汐照那雙凌利的雙眼而似笑非笑的雙眼,似是在冷笑,似是在告訴他們,只要誰動一下,誰就面臨死亡。

青龍盤旋在屋梁上,一雙龍眼戒備地望著眾人。

此刻,它在慶幸。慶幸自己認了汐照當主人,要不見這會兒這些人沖進來,被殺的就是自己了。在心底,它已經把汐照當成了救命恩人,當成了主人。她救了自己兩次,一次是在朝樂兒手中,一次,就是現下。

“大伙兒一起上,時間不多了。”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句,聲音很響,但沒有人再動,他們真的被嚇著了。

這時候,玄陰三魔突然動了,他們怪叫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裡面撲去。

汐照趁對峙的時間暗暗地恢復了一些真氣,見三人一動,當下舉劍追去。她的速度極快,很快便追上,揮劍一劍斬去。

落在最后面的拿招魂嶓的那家伙回身就給汐照一幡打去,幡上露出一個凶惡的身子,那惡鬼像是要把汐照吞了般撲來。

汐照也不避閃,她也沒有時間避閃,運足真氣便是一劍劈下。強大的龍形劍氣激出,一聲巨響,一陣劇烈的晃動,連幡帶人被汐照當場轟成碎塊。

他們一動,后面的修真者跟著動,直撲而入。

青龍狂嘯一聲,沖入人群中,一時之間,刀光劍影,慘叫四聲。

汐照被這一阻擋,那兩個家伙已經撲到朝樂兒的身邊,他們怪叫一聲便向朝樂兒撲去。

“樂兒。”汐照慘叫一聲,手中的龍魂劍飛了出去。

朝樂兒正在最後一步的緊要關頭,她的仙石已經全部用完,這時候本身的真氣也見底,煉化的極度困難,見有人攻來根本就沒有反手的力量。

她緊閉著雙眼,催出最後一絲真氣灌入封神碑。跟著,便感到封神碑猛地一顫,最後一道禁止已經被她煉化,現下只需要滴上一滴血便能與封神碑的意識接通,讓它為自己所用。

然爾,她卻再沒有力氣。跟著,便感到一股強大的衝擊波傳來,未等她回應過來,便被一樣重物擊在后背,脖子上的護身玉受到衝擊自動展開護御,將那擊來的東西連物帶人反彈開。而自己因為消耗真氣太多,根本就承受不住這股衝擊,當場噴退場門鮮血,重重地倒在封神碑上。

倒在封神碑上,她見到血漬正慢慢地浸入封神碑,她見到了封神碑中那美麗的世界,也見到了汐照那心痛而絕望的咆哮,見到她的眼神像被什麼撕裂般的深切的痛。

“汐照……”她眼中的痛,也自己自己的心痛了。不能讓汐照痛……

朝樂兒帶著這最後一個念頭限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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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汐照剛到朝樂兒倒下,像瘋了般地沖過去,運氣全部的力量朝那攻擊朝樂兒的那兩家伙攻去。被朝樂兒護體玉符彈開的家伙還沒有回應過來便被汐照的劍劈成碎塊,跟著另一人未來及得回應便見到汐照的劍夾雜著雷霆萬均之勢攻來。他立即閃避,但已經來不及了,當下只得把手中的骷髏杖扔去,骷髏杖被汐照劈成兩斷,因為法寶與本身元神相連,法寶被損本身也受到損傷,當場“哇”地一聲噴出了鮮血。就在他噴血的這一當口,汐照已經沖到他的面前,一劍刺入了他的身體。

見他們正斗得你死我活,又見傳說中的頂極神器就在眼前,修真門派的人一窩涌上,紛紛向封神碑沖去。落在后面的被人擋了路,揮劍便朝前面的人砍去,跟著又展開了一場內戰。

前面的人還沒有爬上封神碑便被后面的人拖下來,砍死,一時之下,封神碑下成了屠宰場,鮮血四濺﹗

汐照返身往封神碑跑去,卻見到朝樂兒的身體也一點一點地融入封神碑。

“樂兒﹗”她呆了兩秒,跟著便發了瘋似的朝封神碑沖去,但當她觸及到封神碑的那一剎那,朝樂兒的身子全部融入了封神碑消失無蹤。跟著,封神碑也從視線中消失了。

她呆呆地望著封神碑消失的地方,地上只留下一個大坑。

這一變動也讓別的人傻了眼了,傻傻地望著大坑,一時之間全都沒了主意。

很快,有人明白過來,這是封神碑認主了。又想起剛才那女孩子受到這一重擊,肯定是昏了過去。

肉沒有撈到,湯也要喝一點。當下轉身往后面的庫房撲去。趁現下那女孩子沒有醒過來,撈點好東西就撤。

眾人見到有人動,也跟著回過神來往庫房跑去。

青龍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呆呆望著那封神碑消失的地方。

汐照也是一動也不動,滿腦子全是朝樂兒剛才吐血的情形。怕,她怕,恐懼的寒氣從心底擴散,從頭到腳將她籠罩住,她不怕受傷、不怕流血,不怕死,卻怕朝樂兒有事,她怕自己會失她。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的害怕,她只是感覺到害怕。

“樂兒﹗”望著眼前消失的地方,她甚至連找尋都無從找尋,只是呆呆地望著大坑,痛楚一點一滴地從心底擴散開。是她,是她沒有保護好樂兒,是她,是她讓樂兒受到了傷害。

那幫修真者沖入庫房,剛把庫房的大門轟開,突然感到空間一陣扭曲,跟著庫房從眼前消失了。

“不好,有變故﹗”有人驚叫出聲。他們趕緊往洞府外沖去,沖到洞口又發現洞口消失了,跟著洞府中被破壞的地方在一點一點地還原,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在建造。

跟著,一道身影出現下大殿的頂上,那人正是朝樂兒。

朝樂兒飄然地落到地面上,嘴角噙著壞壞的笑容。

汐照感覺到朝樂兒的氣息出現下大殿中,她轉身便往大殿中跑去,因跑得太急,被地上的石頭絆了一下,重重地跌在地上。汐照爬起來,顧不得膝蓋上的疼痛,跌跌撞撞地沖到大殿。只見朝樂兒正一臉壞壞的笑容盯著那群驚慌失措的修真者,她沖上去,一把將朝樂兒抱在懷中。

朝樂兒一僵,被這汐照突如其來的回應弄傻了,呆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見汐照正緊緊地抱著自己,嘴都笑歪了。今天的運氣真是太好了,不僅得到了一座洞府,一件神器,現下連汐照都自動投懷送抱。

有名修真者見兩人擁在一起沒有注意到他們,他舉起手中的拂塵便朝汐照劈去。

朝樂兒感覺到靈氣波動,手一揚,便將那拂塵卷在手中。眼神一冷,瞪了那道士一眼,跟著一甩手,那道士便如斷線的風箏般飛出去,重重地撞在柱子上,口中當場噴出鮮血。難得汐照主動投懷送抱,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居然來打攪,她不讓他好看就不叫朝樂兒。把拂塵扔在地上,朝樂兒溫柔地回抱著汐照,享受著懷抱溫香暖玉的感覺,掛起一朵大大的笑臉,說有多白痴就有多白痴。

汐照緊緊地抱著朝樂兒,感受到她的溫度、她的氣息,一顆心才慢慢地回到胸腔之中,那種恐懼才慢慢地消退,理智才逐漸地回歸。她緩緩地推開朝樂兒,為自己剛才的失態覺得不好意思,臉上揚起一朵紅雲,垂下頭。

朝樂兒望著汐照含羞帶怯的神情,心神一蕩,輕佻的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淺笑著打量著她。
汐照把下巴從她的指尖上挪開,沒好氣地瞪她一眼。沒大沒小的丫頭﹗

朝樂兒壞壞地笑望著汐照,伸手在她的臉上輕撫了一下,甜甜地笑道,“皮膚真光滑。”

汐照一把揪住她的耳朵,“給你三分顏色你倒要開染房了,沒大沒小的丫頭,我可是你師傅,你還有沒有樣子?連我也調戲?”

“疼疼,好疼,快放手。”朝樂兒疼得  牙裂嘴,趕緊告饒。

汐照把手鬆開,朝樂兒趕緊揉著發紅的耳朵躲得遠遠的。

這時候汐照也注意到還有幾百號修真者正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與朝樂兒,臉上頓時浮起兩道黑線,自己剛才的一舉一動全落進了這幫家伙的眼中。

“樂兒,過來。”汐照向朝樂兒招了招手。

“哦。”朝樂兒怕怕地看了汐照一眼,捂著耳朵走了過去。

“這些人怎么處置?”

朝樂兒打量了他們一眼,說道,“從來都只有我們搶別人的東西,這幫家伙今天居然來搶我們的東西,當然不能放過他們了。”

“樂兒姑娘,貧道們有眼無珠,不知道此府已被姑娘所得,多有冒犯之處還望姑娘海涵。”一個頗有仙風道骨味道的老道走到朝樂兒的面前說道。他又對汐照作了一輯,說道,“這位姑娘的本領高強,貧道實再是佩服。俗話說做事留一線,他日好見面,還望姑娘高抬貴手,放過在座的眾道友。”

汐照掃了一眼在場的眾多修真者,聳了聳望說道,“我作不了主,現下洞府的主人不是我。”
朝樂兒瞄了他們一眼,說實話,她看這幫家伙很不順眼,不為別的,就為他們圍攻汐照就讓她很火大。當場理都不理他們,拉著汐照便說道,“封神碑裡面很有意思,我帶你去看看。”拉著汐照就憑空消失了。

汐照只覺得眼睛一花便出現下一片草原之上。

湛藍的天空下是一望無垠的草原,風吹起伏,浪花疊疊蕩蕩。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現牛羊。這裡好像沒有一只牛羊,連小鳥都沒有一只。但這裡的靈氣十分的充足,是外面的數十倍。

汐照望著這片無邊無際的草原,心想如果此時能有一匹馬,讓她策馬狂奔該有多好。

“  ──”一聲馬鳴,一匹火紅的駿馬從遠處疾奔而來。馬蹄四揚,火紅的鬃毛在風中起伏,雄駿異常。

“怎么會有馬?”汐照對這突然出現的駿馬感到驚奇。

朝樂兒笑而不答。

火紅駿馬奔至汐照的身邊,揚起蹄子向天一陣長鳴,然後穩穩地停在汐照面前。

朝樂兒一躍上馬,把手伸向汐照,說道,“上來。”

汐照偏頭遲疑了下,將手搭在朝樂兒的手上。

朝樂兒用力一帶,汐照也跟著翻身上馬,坐在朝樂兒的前方,朝樂兒順勢將她擁入懷中。

汐照覺得這樣子似乎有所欠妥,剛想說什么,卻被朝樂兒一拉馬韁,朝前方直奔而去。

慣性使她向后仰去,更緊地貼在朝樂兒的懷中,朝樂兒哈哈一聲大笑,一手緊緊地摟著她的腰,另一手揮動著馬鞭。

馬蹄飛揚,風從耳頰飛過,一種追風逐月的飛揚感覺讓她有著想大聲高呼的衝動。

天高海闊,一馬踏平川,追風逐月,美女擁入懷。

朝樂兒肆意盡情地在草原上飛奔,暢意無比,有一種擁有天下的快感﹗

汐照感受到朝樂兒的得意,放鬆自己把自己埋入她的懷中,靜靜地享受著風的聲音,草的清香,朝樂兒的歡笑,她在想,其實這樣子窩在朝樂兒的懷中也不錯。她的懷抱蠻溫暖的。溫暖到讓她有一種想睡的衝動。

閉上眼睛,在朝樂兒的懷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靜靜地睡去。

朝樂兒奔了一程,覺察到懷中的安靜與暖暖的沉重之感,低頭看去,只見汐照正安靜地熟睡于臂彎之中,彎彎地睫巴,微俏的小俏鼻,菱形的小嘴唇正掛著淺淺的笑意,睡得安心而舒適。
將汐照擁得更緊,放慢馬速,悠閒地在草原上逛著,不時地垂下頭看看熟睡的佳人,輕輕地在她的嘴唇上輕啄一下。

抬起手,對著遙遠的天邊指了一下,在空中畫了道圓。一朵火紅的夕陽出現下天邊,紅霞圍繞在夕陽四周,金色的光茫晒向大地,一幅草原黃昏圖出現下她的面前。她又看了看面前的草地,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一張柔軟的雪白的圓形大床出現下面前,床上輕紗輕揚,柔軟的花絮軟軟地鋪在上面。

朝樂兒輕輕地將汐照放在軟床上,替她蓋上絲被。她看了那火紅駿馬一眼,駿馬便從眼前消失了。朝樂兒又看了眼四周,青草叢中開出一朵又一朵的白色莆公英,輕風揚起,莆公英紛紛洒洒漫天飛揚。

把頭躺在汐照的傍邊,與她並肩躺在一起,嘴角噙著淡淡的淺笑。這是她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只要她的一個念頭這個世界就能出現任何她想要的東西。在她的世界中,她能夠給汐照最美最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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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汐照緩緩地睜開眼,首先見到的是朝樂兒熟睡的睡顏。跟著便見到廣闊的草原上開滿了莆公英,漫天都是飄揚的莆公英花絮,奪人心神的夕陽掛在天邊,夕陽四周的雲彩被染成了金紅色,雲朵很自然地排成幾個類似于字體的形狀,汐照仔細的辨認了一下,確定那是幾個字︰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她的眼睛一紅,低頭望向朝樂兒。這些都是她佈置的吧。這是她的世界,這裡的一景一物都憑她的意愿生成。那十六個字也是她要對她說的話吧。

抱著朝樂兒,汐照的眼角滴下兩淚滴水,她何德何能,對于朝樂兒的如此深情她該如何回報﹗突然見到朝樂兒醒來,汐照急忙把眼淚擦去,笑望著朝樂兒。

朝樂兒跳起來叫道,“汐照,你醒了啊?”

“嗯。”汐照淺笑著點了點頭。

朝樂兒喜叫道,“走,我們去見萬馬奔騰的景像。”

汐照說道,“坐在這裡也可以啊。”

“呵呵。”朝樂兒笑著搔了搔頭,用意見形成了副畫面,跟著,汐照便只見一陣轟隆的雷聲由遠及近地卷來。跟著便見到漫天塵土飛揚,無數的駿馬從遠方疾奔而來,浩浩蕩蕩,氣勢萬千地奔騰在夕陽的黃昏之下。

在草原的正中央擺了張床,兩個美麗的女子坐在床上看草原的萬馬奔騰﹗

汐照笑望著朝樂兒,也只有這丫頭才弄得出來吧。

“樂兒,我想看大海。”汐照側頭望向朝樂兒。

朝樂兒沖汐照調皮地笑了笑,意念一閃,這一望無限的草原便變成了浩瀚無際的大海,波濤滾滾,不時的有游魚躍出海面,遠處還有幾頭巨鯨浮在海面上噴水。海面上,還長著許多莆公英,海風一吹,莆公英鋪天蓋地的卷到空中。而兩人還坐在那張柔軟的白色大床上。

“撲哧──哈哈哈哈。”汐照捧著肚子大笑出聲,哪有海面上長莆公英擺床的。

朝樂兒被汐照笑得不好意思,趕緊把莆公英撤去,將床變成了竹排。

“不準笑。”朝樂兒紅著臉,感到十分的窘迫。

“哈哈哈哈。”汐照很不淑女的笑得更大聲了,海上長莆公英,她家的朝樂兒還真是個天才。
“不準笑,聽到沒有,不準笑。”朝樂兒惱羞成怒,伸手去捂汐照的嘴巴。

“好好,不笑了,不笑了。”汐照強忍住笑意。“時代進步了,咱家的天才把床也能當船用﹗”

“汐照﹗”朝樂兒大叫一聲,用威脅的眼光瞪著她,“你再笑我要你好看﹗”

汐照用挑釁的目光瞅著朝樂兒,嘴角掛著大大的笑意,她就要笑,她還能把她怎么著。

“你……哼﹗”朝樂兒咬切牙,想想是拿她沒撤,氣得一轉頭。

汐照不理她,她轉身脫下鞋子,挽起褲腳,把腿伸到海水中蕩起一朵又一朵的水花。

朝樂兒見汐照不理她,她又爬到汐照的面前,把頭伸到她的面前,“汐照。”她柔柔地叫出聲。

“嗯。”汐照應了一聲,暗叫這丫頭用這個調調叫人還真要命,讓人的心都不自覺地悸動。柔柔的,帶著噥噥的音量,十分的誘人。

朝樂兒突然把嘴巴湊過去在汐照的嘴唇上印了一下,然後她轉身踏著海面往遠方奔去,奔出五六丈,見汐照沒有追來才停下步子。

汐照伸手去捉朝樂兒沒有捉到,她也沒有去追。在這封神碑內,就算是她比朝樂兒厲害一萬倍她也別想追上。于是,回頭不理她,繼續踢水。

朝樂兒蹲在水面上,見汐照不來追她,于是又屁顛屁顛地跑回去。

她剛在汐照面前蹲下,就被汐照一把揪住耳朵。

“疼。”朝樂兒咧嘴叫道。

“你也知道疼啊,剛訓完你又忘了是不是?連我的豆腐你都敢吃?信不信我把你的耳朵揪下來炒蒜苗?”汐照用非常溫柔的聲音訓道,手中的力道卻不輕。疼得朝樂兒把頭跟著耳朵轉。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知道錯了,饒命饒命。”朝樂兒連連告饒,眼珠子一眼,就準備用法術逃脫。

汐照那裡不會知道她的心思,當下說道,“你本事你就用法術試試看?”

朝樂兒當下老老實實地不敢再用,連聲告饒。

汐照這才心滿意足地將她放開。

朝樂兒哪有那么老實,她一逃脫就蹦得遠遠的,拼命地揉了揉被捏疼的耳朵,叫道,“哼哼,敢捏我的耳朵,我要你好看。”

汐照回頭一瞪。

朝樂兒趕緊縮了縮脖子。跟著,又深吸口氣,挺起胸膛,叫道,“我才不怕你呢。”

“哼哼。”汐照冷哼兩聲,不理她。

朝樂兒的眼珠子一轉,把雙手放到嘴巴前呵了呵氣,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過去,一把將汐照按住,向她的腰間、腋下撓痒痒。

“臭樂兒,皮痒是不是?”汐照連連閃避,卻逃不開朝樂兒魔爪。她翻身也朝朝樂兒撓去,兩人鬧成一團。

最後,還是朝樂兒占了上方,把汐照壓在身下。“嘿嘿,看你還敢不敢揪我耳朵。”朝樂兒邊笑邊叫道。

汐照不答話,躺在竹排上直喘氣。跟這丫頭嘻鬧比打劫還累,笑得她喘不過氣來。

朝樂兒俯在汐照的身上,也笑得直喘氣,見汐照沒再反抗也放鬆地爬下去,剛好把頭埋在汐照的胸博雙峰之間。伴隨著汐照呼吸的一起一伏,聞著一股股醉人的幽香。

哇,軟軟的摩擦真舒服。朝樂兒伸手在那團柔軟上捏了捏。

“朝樂兒﹗”汐照低聲咆哮,欠修理是不是,居然捏她那裡﹗

朝樂兒把頭側了個方向,叫道,“別吵,窩在這個位置真舒服。”

汐照伸手就向朝樂兒的耳朵上捏去,這丫頭還真是欠修理。

朝樂兒早有準備,一把抓住汐照的手,抬起頭來賊賊地望著她,“嘿嘿,這次你捏不到了。”

汐照掙扎了下,沒有掙開,用眼睛瞪著她,裡面閃著警告的味道。

朝樂兒嘿嘿一笑,腦海中閃過一個壞壞的念頭。

汐照見到朝樂兒這壞壞的笑容就知道要糟,果然,未等她做出回應就被朝樂兒封住了嘴唇。這丫頭嘗試一次有了經驗,這次還真是輕車路熟。

“唔﹗”汐照輕哼一聲,閉上嘴巴不讓這丫頭得逞。

朝樂兒也不強攻,就用舌頭、嘴唇在她的牙齒外徘徊,輕輕地摩擦她的齡垠。

漸漸地,汐照軟化在朝樂兒的軟攻之下,輕輕地張開了貝齒,朝樂兒竅喜,趁勢攻了進去。

“嗯。”汐照輕哼一聲,被朝樂兒的舌頭纏住了舌頭。朝樂兒帶動著她的舌、唇、齒,讓她不由自主地隨她一起舞動,她感覺到自己沒有一絲反抗之力,只能任由朝樂兒索取、剝奪。

朝樂兒的嘴唇與汐照糾纏在一起,卻感到還不滿足,想要進一步的略奪。一股異樣的衝動涌起,她想狠狠地將汐照抱在一起,想要她的全部。

吻著汐照的唇舌,解開汐照的腰帶,褪去她的衣衫。

汐照感覺到身上一涼,全身猛地一驚,眼中閃過一絲驚惶,“樂兒,不要。”她們是師徒,不能有越軌的形為,她們不能﹗

朝樂兒沒理她,反將她的雙手反剪于身后,牢牢地束住。跟著,毫不客氣地脫下汐照的衣裳。把唇挪到汐照的胸前,用唇封住她的胸。

“樂兒,不要,求你。”汐照想要反抗,剛運上內力,卻被朝汐兒封住,一身修為再也施展不上來。

“汐照,我愛你。”朝樂兒喃喃地念道。攻勢卻更猛,唇在汐照的身上游移,手上毫不停留在將汐照的衣服褪去。

“樂兒,不要,呃……”汐照輕呼一聲,朝樂兒又封住了她的唇,手在她的全身游移。戰栗的快感隨著朝樂兒的游移,一波又一波地侵向她,僅存的力量從她的身上抽身,她知道她完了,從這一刻起,她將沉淪在這叫朝樂兒的人的手中,又不翻身。眼淚從眼角奔出,她想反抗,卻無法讓朝樂兒停止,更痛恨自己的內心深處的那種期待,期待成為朝樂兒的人。

“不──”一聲悲鳴,她感覺到自己朝樂兒進入了自己的體內,一種融合的感覺涌向她,將她緊緊地包圍,也奪去她的最後一絲意念。她完了,從此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她與朝樂兒之間再沒有回頭路可以走,這段感情,再也容不得她迴避。師徒的亂倫之情,在這一刻已經注定。

海風將她吹醒,汐照感覺到自己身上一絲不掛,某個部位傳來絲絲刺痛。她起身,望著竹排上的血跡,一瞬間有一絲失神。回頭望著熟睡的朝樂兒,她的嘴角仍舊掛著那天真而甜蜜的笑容。汐照在這一刻覺得這笑容就像是惡魔的微笑,她想狠狠地把朝樂兒  入海裡,可是,舉起手,卻什麼都做不了,最後輕嘆一聲,拉起件衣服將她裸在風中的身子蓋好。自己則輕輕地滑入海中,用海水清洗著身子,把自己埋在大海之中。亂了亂了,一切都亂了。汐照只想永遠埋在海中不出去,永遠呆在這封神碑中不要出去面對世俗的倫理。在今天,在封神碑中,她與自己的徒弟,與一個同樣身為女兒身的女孩子發生了不可救藥的關係,這種關係,足以讓她們眾叛親離,足以讓她們遭遇比天依和銀洛還要慘痛的追殺、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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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朝樂兒睜開眼睛,側身望著埋在海中的汐照。

在她的世界中,汐照心裡在想什麼,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她知道她那複雜的心情,也知道是自己逼她太急。可是,她不想對汐照放手,不想放棄她們的愛情。她清楚地知道汐照是愛自己的,只是她顧忌那現實中的倫理,顧忌那所謂的修護正義之士的追殺。

轉過身,躺在竹排上,望向天空,她愛汐照,她要與汐照在一起,這是誰都不能阻止的。她們的愛情,是她們兩個人的事情,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誰要阻止她與汐照在一起,誰就是她的敵人,她不在乎與任何人翻臉。

翻身游入水中,將汐照抱進懷裡,帶她游出水面。才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面。

“樂兒,我們不該如此﹗”汐照把頭埋在朝樂兒的懷中,緊緊地抓住朝樂兒,感到無助且悲哀。她為什麼要愛上朝樂兒,為何朝樂兒偏偏是她的徒弟,為何朝樂兒偏偏是女子。

“沒有該不該,只有愛不愛。”朝樂兒緊緊地抱著汐照,說道,“我們相愛沒有錯,汐照,不要愧疚,不要為難、不要遲疑,也不要怕那些所謂正義之士、所謂倫理人常的指責,那們斥責那是因為他們不懂我們的感情。我會保護你的,保護我們的愛情,誰都不能傷害你,也不能傷害我們的愛情。”朝樂兒的目光中滿是堅定。她淺笑著望向汐照,說道,“要相信實力代表一切。我們的拳手比別人的大個,誰敢說我們不好,我把他打到他媽媽都不認得他。”

汐照無力地看了朝樂兒一眼,將她抱在懷中。她就是那樣天不怕地不怕,就是這樣想做就做,從不考慮后果。

已經走到這一步,自己還有退路可以走嗎?

清楚地知道朝樂兒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清楚地知道失去她自己嘗受的那種難以承受的痛楚,即使知道前方是不歸路她也無法再回頭。她與朝樂兒都無法再回頭了,她們只能向前走,哪怕面臨的是粉身碎骨、是寂滅也只能向前。

“樂兒。”汐照輕輕地撫著朝樂兒的臉,很認真地看著她。

朝樂兒握著汐照的手,在她的掌心上印了一吻,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我愛你。”

“我也愛你。”汐照輕輕地靠在朝樂兒的懷中,嘴著掛著淡淡的笑,苦澀而甜蜜。

莫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封神碑中的景物,全是朝樂兒根據腦海中的意識幻化出來的,它可以是實物,也可以在瞬間消失。但朝樂兒的功力不夠,幻化出來的東西沒有大千世界的精彩紛呈,卻另有一翻寧靜、祥和。

兩人在封神碑中呆了將近一個月,兩人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一出封神碑,便見到大殿中盤坐著的修真者。

他們見到兩人出現,紛紛圍了上來,乞求放他們出去。

朝樂兒盯著他們,看了半晌,說道,“要放你們容易,拿贖金來贖。與自己體積相等的上品仙石便可以了。”她身上的仙石已經消耗完了,不收刮一些回來怎么對得起自己。

“這……樂兒姑娘,這仙石極為難得,只怕難以湊夠啊。”

朝樂兒冷笑一聲,說道,“那就別想著出去了,我沒問你們要極品仙石就是本姑奶奶仁慈。”說完,她拉著汐照身形一閃,出現下庫房中。

這庫房裡的東西倒不少,但極品卻不多,極品仙石也不多。

汐照打量了一下這些東西,說道,“這些東西拿來建和立派倒用得上,對于你我的作用不大。”

“那就留著吧,興許將來用得上。”朝樂兒說完,便把倉庫連帶這座紫府搬入了封神碑。然後又回到大殿中,對眾人說道,“你們想好了沒有,是拿贖金來換還是準備永遠留在這裡?”

誰肯永遠留在這裡啊﹗眾人面面相覷,最後一個道士站出來說道,“大家出門在外,不可能帶這么多的仙石。”

“這好辦,你們每人修書一封,我替你們送去。”

眾人不奈,只得按照朝樂兒所說把信寫好,然後朝樂兒把信綁在普通的飛劍上面,傳向各門各派。

根據這些人說的位址,朝樂兒了解到這些都是千裡之內的一些修真門派。門派都不大,天才地寶也不多。在場的人中間,有五個是門派的掌門,有四五十個是長老、護法之流,還有一些就是門派的弟了,在門派中也屬于佼佼者。這些門派都不可能丟下他們不管。

這些門派收到信之后,個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當場便組織起來準備圍攻朝樂兒。

結果全被朝樂兒收入封神碑中,關進了大殿。

到最後,他們不得不全部妥協,交出門派中所有的材料與丹藥,朝樂兒才把他們放了。

這幫家伙出來之后,見到朝樂兒得意的笑臉,恨不得當場將她生吞活剝了,可人家已經得到了封神碑,旁邊還有一個已經到了渡劫期,手拿神兵的高手護著,誰都不敢拭期鋒茫。只得自認倒霉,個個垂頭喪氣地往回趕。

這次還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本來是打算去奪仙府的,結果遇到的這兩個人比強盜還要厲害﹗于是,他們便送了兩人一個稱號,“劫匪雙姝﹗”

朝樂兒心情大爽地跟在汐照身后,兩人繼續踏入行途。

進入一座城市,朝樂兒聞到一家酒樓裡傳來的飯菜香,食指大動,就要拉著汐照進去。

汐照笑著搖了搖頭,跟著朝樂兒進入酒樓。她也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都不記得上次吃飯菜是在什麼時候,不知道是十年還是二十年前或者是更久之前。

坐在酒樓中,朝樂兒像誇張地叫酒樓頭家把所有的菜都上一份上來。

酒樓頭家見兩人的衣服雖算不上華麗,卻也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當下按照兩人的吩咐將酒菜搬上來。

朝樂兒很沒有形象地趴在桌子上大吃特吃,直呼過癮,把一桌子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搞得汐照很沒面子,沖大家說了聲,“我不認識她。”端著幾碟小菜閃到另一張空白桌子去。

“喂。”朝樂兒舉著筷子對汐照叫道。她滿嘴油污,連身上的衣服上都沾了不少,另一只手上還抓著塊手抓羊肉,一只腳踩在椅子上,另一只腳放在地上。

汐照那個爆汗,以前就覺得朝樂兒活潑,可沒想到她一吃起飯來跟從山上下來的猴子有一拼。
朝樂兒這才發現大家都看著她,她有點納悶,隨即一想就明白了,估計這些人是沒有見過她們這么漂亮的美女吧。畢竟,修真者都很美的,經過靈氣改造的體質,面貌上也會發生一些變化,隨便拉上一個在凡間也是頂尖的大美女。當下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她追到汐照的身邊,問道,“怎么跑這裡來了?這個位置坐得更舒服么?那我讓頭家把菜搬到這裡來。”

汐照捂著臉說道,“得,小祖宗,你還是在那邊快點吃吧,吃完了我們好快點離開。”

“為什麼啊?”朝樂兒睜著只比嬰兒還無知的大眼問道。

汐照沒好意思說她丟不起這個臉。她在心裡發愿,以後絕對不讓朝樂兒進酒樓。“咳﹗注意下形象,你看你吃飯能不能慢點、斯文點。”

朝樂兒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算了,當我沒說。你回去繼續吧。”汐照挫敗地說道。

朝樂兒注意到汐照的表情,心想估計是自己在吃菜的時候那裡惹到她了。當下是打定主意不弄明白不回去吃,連吃菜的胃口也少了一些了。她想了想,對頭家說道,“頭家,我不吃了,你幫我再弄一份打包。”然後又點了十幾道味道不錯的菜,讓頭家每道菜備十份。

酒樓頭家心想,你吃得完么?然後又想她會不會吃霸王餐啊?看剛才她吃菜的那種姿勢,簡直就像是餓了十年沒吃過飯似的。那飯量,五個大漢也比不過她。猶豫了一下,說道,“姑娘,那請先把銀子付了吧。”

“銀子?什麼銀子?”朝樂兒茫然地問道,讓他把飯菜打包跟銀子有什麼關係?那東西那么垃圾,送她都不要。

汐照的額頭上冒起幾滴汗珠,當下把手伸入儲物戒指中摸出幾錠百兩重的金子和在酒樓頭家手中。

酒樓頭家接過金子,樂呵呵地吩咐廚房炒菜了。

汐照對朝樂兒說道,“沒過白痴的,沒見過你這么白痴的。”她不明白仙逸宮對朝樂兒的教導怎么會這么失敗,連在人間走動的常識都不知道。不過,自己這個掛名師傅也有點責任吧。當下對朝樂兒解釋銀子和金子在人間的用處,又對她說了一些民間常識,最後更是重中之重地給她講了吃飯的動作、姿勢、禮節。

朝樂兒委屈地扁著嘴說道,“我哪知道這么多啊,人家在仙逸宮中從來都是這樣子吃的,誰都沒有跟我說。”誰敢對她說啊,她一吃東西特來勁,誰在她耳邊說什麼都是一個巴掌就過去了。

汐照突然感覺到靈氣波動,扭頭朝窗戶方向看去,只見兩個絕色傾城的女子站在窗前盯著她們。她們身上有著與自己類似的修真氣息,汐照看出她們的修為極高,不在自己之下。

朝樂兒也感覺到了,她回頭一看,愣了三秒才叫出來,“天依、銀洛。”然後猛地一醒,跳起來叫道,“媽呀﹗”一把將自己的飛劍給祭出來,對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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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天依冷笑一聲,說道,“好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朝樂兒,咱們又見面了。”

朝樂兒握著飛劍,把汐照護在身后,叫道,“天依,你們太過份了,憑什麼哪我煉丹藥?告訴你們,我朝樂兒不是好欺負的。”感覺到特氣憤,說自己送上門去她們拿自己煉藥還勉強說得過去,現下自己跑這么遠了她們還找來。

“我不僅要吃拿你煉藥,我還要讓你嚐嚐被三昧真火  煉的滋味。”天依切牙切齒地叫道。
汐照冷哼一聲,說道,“想動樂兒,得先問問我答不答應。”龍魂劍祭出,強大的氣勢從劍中展開。

酒樓裡面的凡人頓時被這股壓迫感逼得趴下去一動也不敢動。更有體質弱者當場吐出了鮮血。
幾人同時看了那人一眼,汐照說道,“這裡不是解決恩怨的地方,為免誤傷凡人,咱們去外面說。”當下拉著朝樂兒駕風往外飛去。修為到了這種層度,她們已經可以不借用飛劍法寶而憑自身的修為去控制空氣中的風向借力飛行。

這種飛行模式,在初期比不上飛劍的速度。但隨著操作的熟練層度,到最後可以把自己隱入風中,那速度簡直可以達到瞬息萬裡。但這種操作方法的難度極大,因此練習的人不多。

汐照想要將自己的空間遁甲之術教給朝樂兒,她就必須先學會這馭風之術。

“仙女﹗”待幾人飛遠之后,酒樓裡面的人才又能動。見到幾人都是仙氣飄飄地飛出去的,當下驚叫連連,更有人跪下膜拜。那酒樓頭家更是激動得全身發抖,他這酒樓以後要發了。連仙人都來吃飯,還被飯菜吸引得吃起來那么沒吃相,說明他的飯菜好吃。當下跑去讓人把酒樓改了招牌,改為“臨仙樓。

汐照與朝樂兒直往城外飛去,飛行的途中汐照問明了她們的結怨經過。

在一片荒山上落下,四人遙遙相對。

天依冷眼盯著朝樂兒,然後一聲不吭揮著兵器便朝朝樂兒攻去。她一動,銀洛跟著動了起來。
朝樂兒早有準備,兩人一動她便將封神碑祭了出來。

開玩笑,剛才汐照告訴她說這兩人已經的修為已經達到隨時會成仙渡劫的階段,身上所擁有的法寶更是威力強大,連數十個修真門派對她們圍攻都被她們從容逃逸。憑這種本事,不是自己和汐照聯手就能對付得了的。

封神碑一展開,天依與銀洛便感覺到裡面的無盡氣息,當下知道不妙,兩人同時飛身往后躍去。

就在她們退后的時候,汐照揮著手中的龍魂劍擊了過去。

天依與銀洛身上泛起一道銀光,兩人套上了一套銀色的鎧甲,鎧甲上靈光流動,泛著冷光。汐照很識貨地認出這是鐵背蒼龍的背脊煉製的盔甲,屬于刀劍不入之類的頂極法寶。

天依與銀洛退至另一座山頭,與兩人遙遙相對。

朝樂兒的手中左手握著封神碑,右手握著剛剛前兩天才修復的翻天印,打不過她們用法寶壓也要壓死她們。

天依手一揚,從袖子中抖出了趕山鞭。趕山鞭一鞭之力能排山移海。

銀洛也摸出了開天斧,這開天斧便是當年盤古劈天混沌開辟天地的斧頭。

翻天印的威力與趕山鞭的威力相當,這封神碑的威力與開天斧的威力就難以測量了。這兩種東西都是神器,其力量不是四人可以評估的。

雙方都認出對方手中的法寶,當下心都沉了下去,不敢大意。

朝樂兒把封神碑展開,擋在前面,然後叫道,“天依,你欺人太甚﹗我朝樂兒不發威,你還把我當病貓不成。”祭起翻天印,翻天印在空中盤旋,隨時準備出擊。

天依冷笑道,“當時我讓你逃脫,你找人來毀我居所,追殺我和銀洛,這筆帳我今天不跟你算清,我天依兩字從此地天地之間消失。”

“誰找人殺你了?誰毀你的居所了?你少在那裡血口噴人。”朝樂兒氣叫道。

“朝樂兒,你少廢話﹗不是你,誰又能找到我和銀洛﹗桃園中你是第一個進來的人,在你進來的第二天我們便被大批的修真者圍攻,除了你還有誰?”天依叫道。她也把開天斧祭了起來,斧頭上立即在凝聚力量,無數的力量往斧頭上聚集,天地為之變色,風雲涌動、雲海翻騰,似乎把天都吸了下來似的。

朝樂兒叫道,“就你布的那破陣,誰都能輕易進去。姑奶奶隨便亂竄就闖了進去,別被人發現也無可濃非。你卻硬栽在我頭上,我呸﹗”翻天印一揚,化作一片大山朝兩人砸去。

銀洛嬌呼一聲,趕山鞭一甩,重重地擊在翻天印上。

翻天印在空中翻了個跟斗,被趕山鞭甩了出去,重重地落在遠處的一座山峰之上,當場把山峰壓成了平地。銀洛動的同時,天依手中的開天斧向兩人劈了去。

強大的力量劃破空氣,斧子兩側激起兩道火紅的焰火,燃燒著沸騰著撲向她們。

汐照摸出太古射天魔弓,運足真氣對準了天依。拉開弓弦,周遭的力量都涌向弓統,凝聚成一支烏黑透亮的箭,她大叫聲,“破﹗”箭脫弦而出,直射銀洛而去。與此同時,天依握著盤古開天斧已經逼近,朝樂兒狂嘯一聲,展開封神碑。

封神碑立即在原地擴大成一個廣袤的空間。

“天依小心。”銀洛驚叫出聲,同時慌亂地甩動趕山鞭卷向射天箭。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兩人的手中還有這樣的一件仙兵魔器。

趕山鞭從射天箭上卷過,卻沒有卷住這股純然的天地毀滅力量,眼睜睜地見到箭射近。

天依感覺到一股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從身邊射過,這股力量不比自己的盤古開天斧劈出的力量弱,當下駭得回斧便朝那股力量劈去。這股力量不是趕山鞭能對付的,她不能讓銀洛受到絲毫的損傷。

甩出盤古開天斧,天依使出瞬間轉移之速拉著銀洛一飛沖天。

汐照在射出射天箭之后,拉著朝樂兒叫道,“進封神碑﹗”

朝樂兒趕緊拉著汐照進入了封神碑,兩人隨著封神碑在眨眼之間從原地消失。

隨即,射天箭與盤古開天斧撞在了一起,兩股強大的力量衝擊在一起發生強烈的碰撞,爆炸從這股衝撞的力量中展開。紫色的巨大蘑菇雲一朵又朵地在接連著捲起,爆炸一聲又一聲地響起,天都在抖。地裂開了,大量的洪水從地底涌起,山崩了,無數的山石洪流從山上沖下。天崩了,雷電在天空中炮哮。世界在瞬間被黑雲籠罩,猶如世界末日來臨。

射天箭的力量被盤古開天斧劈碎,破碎的那一剎那將大地爆出道深約萬丈直通地心的巨坑,地心融岩從地底直噴而出,將天空的黑雲印成了紫色。

天依拉著銀洛一路沒命地狂奔,將能量運用到極至,毀滅的力量緊追在身后,如猛獸般吞噬著身后的一切。她一邊狂奔,一邊用意念招回盤古開天斧。

她也不知道自己奔跑了多久,或許是只是一瞬間,或者跑了一百年,當她感到身后的力量減弱消褪的時候,她與銀洛脫力地倒在一座山峰的頂端。山峰在顫抖,地震在不斷地抖動。

洪水在腳下呼嘯,萬物瞬間煙滅。山林、田園、城鎮、村莊、河流、湖泊在洪水中瞬間消滅,世界被洪水淹沒,到處都是席卷漫延的洪水。

天依緊緊地握著銀洛的手,臉色一片蒼白。

銀洛也緊緊地握著天依的手,全身都在發抖。

她們這次闖禍了。

抬眼看去,方圓百萬裡之內全成了洪水的地方。洪水在一個時辰之后便退了,地上出現無數的裂痕,這些裂痕深不見底,只冒著幽冷的冷氣,閃著如同來自地獄般的冷光。

洪水后的世界一片荒涼,看不到一個活著的生物,感覺不到一絲生靈的氣息,天空中的靈氣都被卷進了那股毀滅的力量之中,世界呈現出一片死寂之氣。

兩人手腳冰涼,呆在當場一動也動不了。她們這次闖的禍比把天捅上窟窿還要大,比當初共公撞倒不周仙石的撐天石柱還要嚴重。

朝樂兒拉著汐照從封神碑中鑽出來,也補眼前的景像驚呆了。她們傻傻地望著大地,原本生機勃勃的地方在瞬間成了死寂之地。

順著那股靈氣波動,朝樂兒與汐照望向天依和銀洛她們所在的那座山峰,這是這裡唯一存在的能量與活的氣息。兩人攜手飛到她們的面前,臉色比她們的好不了多少。

四人四目相對,天依與銀洛的臉上是一片死灰,闖下如此大的禍,她們的那點仇在如此毀滅面前已經顯得微不足道。

朝樂兒哆嗦地抖著嘴唇,她想問這片世界是不是她們造成的。她想問,卻問不退場門。她怕,怕親耳聽到答案。

死寂,死寂的風從四人身邊卷過,四目相對,誰也沒有動,誰也沒有問。就一直這樣呆呆地對視著,直到……新一輪的變故開始。

天空中突然聚集了無數的紫色雲朵,雲海翻騰,紫電在雲層中翻騰閃耀,閃電撲閃,劃破黑暗的世界。四人的身影在黑暗中時隱時現,猶如身處在地獄之中。轟隆的雷聲在空中低聲咆哮,似是野獸在蓄勢時發出的低吼。

天依與銀洛的眼中閃過一絲死血與絕望,她們緊緊地握著彼此的手,眼神中透著股絕望的依偎。朝樂兒與汐照在她們的眼中看到了四個字︰生死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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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汐照臉上的血色在瞬間消褪得無影無蹤,她抬頭看見頭頂的那團紫雲,裡面那股毀滅的氣息壓得她連氣都不敢喘。她的手緊緊地握著朝樂兒的手,全身都在擅抖。

朝樂兒感覺到這股異的氣息,全身冷汗直流,她問道,“這是什麼?”聲音都變了調,因極度緊張而變得尖銳、細利。

“天劫﹗”汐照緩緩地吐出兩個字。

“呼﹗”朝樂兒呼退場門氣,說道,“那這是她們兩個的事,咱們的修為都沒有到那階段。”

“天譴﹗”天依的口中吐出幾個字,“我們四個人的天譴。”

天譴﹗

朝樂兒的全身像是被雷擊中一般打了個哆嗦,誰都明白這天譴是什麼?那是來自天上的最厲害的紫雲雷劫,一旦開始便會無休止的轟下連大羅金仙也難以抵擋的紫雷,不把天譴對象轟得粉身碎骨不罷休﹗

抬頭望去,只見一道雷電從頂上直劈而下。

朝樂兒想也沒想,反射性的舉起翻天印頂了上去。

“轟﹗”一聲巨響,翻天印被轟成了碎塊,從天上落下,翻天印上還雜夾著剩餘的雷電,砸在幾人身上,激得向人全身發麻,身上立馬傳來一股焦臭味。

汐照被電得馬上回過神來,叫道,“樂兒,進封神碑。”

翻天印與朝樂兒心脈相連,它一被毀,朝樂兒元氣受創,當場吐血。聽到汐照的叫喊之聲,揚手就把封神碑祭出。

雷劫一擊之后又一擊落下,汐照舉起手中的太古射天魔弓便朝天譴雷劫射去。

天譴雷劫將太古射天魔弓射出的箭劈得粉碎,余流又向四人罩下。

銀洛將手中的趕山鞭一甩,擋在天譴雷劫上。

伴隨著一聲巨響,趕山鞭的下場與朝樂兒的翻天印一樣,銀洛也同樣吐出鮮血,跟著又是天譴雷劫落下。

朝樂兒回過神來,把封神碑祭開,拉著汐照往封神碑中鑽去。

兩人躲進了封神碑,那股壓抑的氣息在瞬間消失。

朝樂兒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地上,汐照心疼地抱著她。汐照的頭髮都焦了,從頭至腳、從內到外都在火辣辣的疼,連元神都轟得沒有精神。剛才只是受到天譴雷劫的餘波的侵襲便如此,那力量不足天譴雷劫的十萬分之一落在身上都這般難受,要是直接落在身上那還不當場將她們轟滅了。那兩人在外面只怕只有死路一條。

“樂兒,把她們救進來。”汐照的心中閃過一絲不忍。她們剛才相望的那雙眼神深深的落心底,就為了那種眼神,就為了她們有著自己同樣的感情,自己不能將她們扔在外面。

朝樂兒有點不樂意,但汐照讓她辦,她也得照辦。

從封神碑中探出頭,只見天依吃力地催動著天山斧抵抗著天譴雷劫,全身汗濕,神情極度萎頓,因受到雷劫的壓迫,連站都站不住,半跪在地上堅持。

銀洛不斷是將真元之氣輸入到天依的身體中。

天依切牙對銀洛說道,“銀洛,今天我們兩個只怕得死在這裡了。”

“我不怕。”銀洛放棄替天依輸入真氣,“我們躲不過天譴,就讓我們死在一塊吧。能與你共同赴死,老天待我們也不薄了。”她緊緊的抱著天依的腰,淚流滿面,滿臉淒楚,嘴角卻還含著笑意。

天依微微一笑,抽回了翻天斧,抱著銀洛等待著下一波天劫的來臨。

朝樂兒見又一道天譴雷劫又要劈下,並且那天譴雷劫還發現了自己,當下趕緊鑽出去,拉著兩人就鑽回了封神碑。天譴雷劫轟地一聲劈下,劈在封神碑上,被封神碑的力量化去。

朝樂兒拍拍驚魂未定的胸博,直叫“好險好險。”

汐照緊緊地抱著朝樂兒,連聲問道,“沒事吧?沒事吧?”

“沒事沒事。”朝樂兒笑了笑說道,嘴裡說著沒事,身上還在發著抖呢。

天依與銀洛沒有見到預期的天譴雷劫降下,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向天空。

天空又變成了藍色,天譴雷劫消失得無影無蹤,自己正身處在一片美麗的山水之間。耳際響的是瀑布的水流之身,腳下是蜿蜒的溪流,身邊是亭台樓閣,觸鼻的不是焦臭味,而是那百花的芬芳。回過頭,見到野野狼狽的朝樂兒與汐照,再看看自己與心愛的人,全身的鎧甲都碎了,衣服像碎布條一般掛在身上。

天譴雷劫呢?怎么突然之間消失了?自己這是在那裡?怎么世界突然之間變了。

天依與銀洛滿臉茫然。

在封神碑中,一草一物,甚至與別人的心思都躲不過朝樂兒的洞察。

她說道,“這是在封神碑中。”她邊說邊將封神碑中的力量凝聚到自己與汐照的身上,兩人身上的傷痕在瞬間復原,連被電焦了的頭髮也恢復得完好如初。看得天依與銀洛一陣驚奇。

朝樂兒拉著汐照的手,緊緊地握著。

汐照把朝樂兒抱在懷中,心裡還在抽搐作痛,當時她只考慮到讓朝樂兒出去救人,卻忽略了外面的危險。待朝樂兒鑽出去后她突然想到,當時把她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朝樂兒也緊緊地抱著汐照,抱得很緊很緊。面臨死亡、經歷過死劫才懂得生命有多么可貴,才知道兩人能夠活著在一起有多么的福祉。

天依與銀洛緊緊地握著手,望著相擁的兩人,似乎在她們的身上看見了自己的影子。

“你們……也是戀人?”天依問道,她不敢確認。也不敢相信這個世界還有與自己一樣的同類中人。她們以為這個世界只有自己兩人如此。

良久之后,朝樂兒才與汐照分開。

天依又問了一遍,“你們也是戀人?”她們眼中那份情感騙不了人,那種眼神在自己和銀洛的眼中時常出現。

汐照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是戀人,也是師徒。”她苦笑一聲,她們比天依和銀洛還離經叛道吧。

天依“哦”了一聲,腦海中浮起一個念頭,如果她們也與自己一樣,那么便不可能讓別人來追殺自己。

朝樂兒叫道,“當然不是我叫別人來追殺你們的,那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朝樂兒覺得氣憤難當,就這天依和銀洛誤會自己,結果把事情鬧得這么大。害死了那么多的生靈,連天譴都引來了。

天依與銀洛相視一眼,這個誤會鬧大了。朝樂兒現下的話她們相信,因為在這裡,她是萬能的神,她一個念頭就能讓自己灰飛煙滅,她沒有必要騙自己。

汐照重重地嘆了口氣,現下把誤會說清又有什麼用?事情都鬧到了這個地步。她讓朝樂兒替兩人治了傷,然後疲倦地倒地一旁的椅子上。

朝樂兒坐在她的身邊,一陣沈默。

天依與銀洛也不說話,不知道現下該如何是好。

朝樂兒看了三人一眼,說道,“哎呀,這是做什麼?大不了我們永遠呆在封神碑中不出去好了。”

汐照看了朝樂兒一眼,沒有說話。這封神碑中的一切都是朝樂兒形成的幻景,人在裡在呆久了只怕不瘋也傻。如果她現下擁有真仙以上的修為,就可以讓幻景成真,可以創一個三千世界出來。但離那一步有多遠?只怕再等十萬年也不可能。

“我出去看看那東西散了沒有。”朝樂兒叫道,說不定她們在這裡愁眉苦臉的時候,那雷劫已經自己散了呢。

“樂兒。”汐照剛想制止,朝樂兒就已經跑了出去。

朝樂兒鑽出封神碑,只見天空已經放晴,天譴雷劫跑得無影無蹤。她咧嘴一笑,還是自己聰明,看這雷劫一下子就跑了,剛才大家在裡面擺明了是杞人憂天嘛﹗

咦,怎么又變天了?

朝樂兒抬頭一看,一團烏雲飛來,一團天譴雷劫正在形成之中。

“媽呀﹗”朝樂兒尖叫一聲,急忙跑回封神碑。

鑽進去之后,她對汐照說了一下當時的情形,然後又鑽出封神碑去看。一出去就見到那天譴雷劫正在消失,跟著那天譴雷劫便發現了她,然後又凝聚起來。朝樂兒又趕緊跑回去。

如此往返幾次,朝樂兒發現只要自己不出去,那東西就消散,只要自己一出現,那東西馬上凝聚起來。

靠﹗這不擺明了欺負人嗎?還讓不讓她出封神碑啊﹗封神碑雖然廣闊無際,可哪有外面的大千世界這么精彩?還讓不讓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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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朝樂兒來回地跺著步子,躁急難安。

汐照見到她把地面的草地都踏平了,最後出聲說道,“樂兒,你是不是該休息一下?”

朝樂兒煩燥地扒了扒頭髮,說道,“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把那天譴雷劫弄走,我可不想一直縮在封神碑裡面。”

天依和銀洛依偎在一起,兩人的情緒十分低沈,闖下那么大的禍,引得無數生靈涂碳,使她們心生愧疚,覺得萬死難辭其糾。

汐照問天依和銀洛,“現下該怎么辦?”

天依和銀洛抬眼看了一下洛照,最後搖了搖頭。

朝樂兒竄到兩人面前,叫道,“你們也想想辦法啊。”

天依說道,“那股力量太強大,除非是神,否則就算是大羅金仙也不能將它化去。”

朝樂兒叫囂道︰“我就是神,在封神碑中,我是無所不能的神。”突然,她的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叫道,“有了。”

三人抬頭看向她。

“我把那天譴雷劫弄到封神碑裡面來。就算不能化了它,也把它困在裡面。”

“能行嗎?”

“怎么不行?就算是不能把它定在封神碑裡的某個地方,我們把它關在封神碑裡面,我們出去也是好的。”

“那萬一你關了這團天譴雷劫,又來一團怎么辦?”汐照提出疑問。

“那就來一團關一團。”

“能行嗎?”汐照懷疑。

“試試吧。”朝樂兒說道。說完,她又鑽了出去,她剛一鑽出去,天譴雷劫便又聚在一起,雲海翻騰,紫雷閃耀。

朝樂兒展開封神碑,趁那朵天譴雷劫剛形成還沒有劈下之際便將它罩了進去。她在罩天譴雷劫的時候,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拉扯力量在阻止天譴雷劫進入封神碑。這股力量極為強大,朝樂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得滿頭大汗也沒有將天譴雷劫拉進去。倒是那天譴雷劫已經形成,隨時有劈下的可能。

“媽媽的。”朝樂兒罵了句,不敢再跟那天譴雷劫對峙,又一頭鑽進了封神碑。問汐照借了太古射天魔弓。

汐照不知道朝樂兒在搗鼓什麼,見她要也就給了她。

朝樂兒拿著太古射天魔弓鑽出去,那天譴雷劫馬上又聚集在頭頂。朝樂兒舉起太古射天魔弓便朝天譴雷劫裡面射去,拉不進去你就先用這太古射天魔弓把你給攪暈了再拉。

射天箭穿透天譴雷劫直射而上,強大的勁風將天譴雷劫都攪動了。

“哎呀。”天譴雷劫頂上傳來一聲痛呼,跟著便是一句罵聲。

“咦?有人﹗”朝樂兒抬起頭,瞪大眼睛望著上面。翻滾的濃雲,除了濃濃的雲層還是濃濃的雲層。不過,剛成形的天譴雷劫好像受到波動影響,居然散開了一些,跟著才又重新聚攏。

“咦,有門。”朝樂兒服了從紫府裡弄來的幾顆極品靈石,吞了兩顆丹藥,將消耗的真氣補上,然後拉弓就往天上射去。

“媽的,這丫頭還射。”朝樂兒還沒有把弓拉滿,天譴雷劫便又劈了下來。

朝樂兒嚇了一跳,趕緊轉身竄進封神碑。

“媽的,又讓她跑了。”又一聲粗魯的罵聲傳來。

朝樂兒竄進去,估摸著天譴雷劫轟過了,又探出頭去,頭剛探出去便見到雷正罩在頭頂,一顆巨雷當頭落下。

“媽呀。”朝樂兒尖叫一聲又縮了回去。

“樂兒,你干嘛?”汐照盯著朝樂兒,就見到在封神碑裡裡外外進進出出好幾趟了,她真懷疑她是不是在跟那天譴雷劫玩捉迷藏啊。

“天譴雷劫有人,我得把它給弄下來。”朝樂兒一本正經地說道。她的腦瓜子轉了轉,嘿嘿,冷笑兩聲,偷偷地把封神碑弄了個剛好容下一只箭穿過的小孔,然後對著小孔那裡往掛在頂上的天譴雷劫射去。

這天譴雷劫挨了剛才那一記,居然不散去了,就等著朝樂兒一出來就把她轟滅。朝樂兒在封神碑裡面看得清清楚楚,她可不會傻得出去送死。

嘿嘿冷笑一聲,將弓拉滿,凝聚起強大的力量,對準那團天譴雷劫就射出去。

風雲涌動,射天箭直透入天譴雷劫。還沒有觸及到天譴雷劫便被天譴雷劫霹下一顆雷球,當下把那股能量轟散。劇烈的爆炸傳來,將空間都扯動,連封神碑都受到震動。

朝樂兒一個不穩,跌坐在地上。“哎呀。”她揉著跌疼的屁股,痛得眼睛眉毛全擰在了一起。
天依與銀洛、汐照都看著朝樂兒,不明白她在搞什麼。但三人都明白她這是在玩火,一個不失手就會被轟得灰飛煙滅。

汐照一把拉住朝樂兒,“樂兒,住手,別鬧了。”

“我沒鬧。”朝樂兒說道,“不把這東西除去,我們永遠也出不去。”說完,她又站了起來,對天依說道,“可不可以把盤古開天斧借我用一下。”

天依遲疑地望了她一眼,最後把盤古開天斧交給了她。

朝樂兒在封神碑上弄了個小洞,然後又從洞口中射出支射天箭直射天譴雷劫,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盤古開天斧甩了出去。

“樂兒﹗”

“啊﹗”

伴隨著三人的一聲驚呼,只見射天箭一出封神碑便遇上天譴雷劫被轟得粉碎,而那盤古開天斧卻直接沖入了天譴雷劫,甚至把天譴雷劫的雲屋沖出個大洞。金色的光茫從洞中直泄而下。

“哎呀不好。”一聲慘叫傳來。

朝樂兒一下子跳出封神碑,舉起太古射天魔弓便連射三箭。


“啊﹗”
“快閃﹗”

上面傳來驚叫聲,跟著便見到一道金光從天上直落而下。

朝樂兒一下子撲了上去,將那道金光罩在了封神碑裡面,然後她一頭鑽回了封神碑,一屁股坐在地上。剛才連射三箭,消耗的真元太厲害,讓她有點受不了。

“樂兒,你沒事吧?”汐照緊張地檢查朝樂兒的身體,這丫頭太冒險了。

“我沒事。幫我看看弄進來的那團金色的東西是什麼。”朝樂兒喘著氣說道。抬眼看去,只見一個腦后閃著非常好看的霞光,身上泛著金光的人正倒在地上。腦袋上腫了個大青包,手上還握著那把盤古開天斧。

那人倒在地上,揉著那個大青包發暈。

強大的仙靈之氣從那人的身上傳出,這股氣息極為強大,強大到幾人都覺得恐怖。

朝樂兒意念一動,將盤古開天斧奪了回來。休息了一下,恢復了真元之力,走到那人身邊,問道,“喂,你是神仙么?”很不客氣地  了一腳。

“什麼神仙?我是大羅金仙﹗”那人不悅地向朝樂兒吼道。隨即,他回過神來,“我這是在那裡?”

“封神碑裡。很榮幸運地告訴你,你被俘虜了。”

“什麼?”那位大羅金仙還沒有回過神來。俘虜?他堂堂大羅金仙會被一個小小的修真者俘虜?他沒有聽錯吧。

朝樂兒斜眼打量著他,這位大羅金仙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長得倒是蠻帥的,衣服也很漂亮,呃,有點像花孔雀,花花綠綠的十分花哨。

那位大羅金仙也不笨,沒有看到天譴雷劫,也沒有感覺到它的氣息,更感覺不到其它金仙的氣息,當下愣住了,“我……我這是在封神碑裡?”

“回答正確。”朝樂兒笑嘻嘻地說道,“現下,我問你什麼你就得答什麼,不然,嘿嘿。”她壞壞地笑了兩聲,那笑容,讓人有點發毛。

“如果我不答呢?”那位大羅金仙的眼珠子轉了轉。

“嘿嘿。”朝樂兒冷笑兩聲,眼睛裡閃過一絲冷光,跟著那大羅金仙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卷來,然後身上的衣服都被拉扯動了,隨即他便感到身上一涼,低頭一看,身上的衣服全都飛到天上去了,就剩下一條內褲。

“你──”那大羅金仙嚇了一跳,趕緊轉過身遮住重點部位。“放肆﹗”他又恨又惱又羞地爆吼出聲。

汐照與天依、銀洛也趕緊把頭調開,臉上升起幾道紅暈。這朝樂兒也太胡鬧了,怎么能夠當著她們幾個女子的面脫人家男人的衣服﹗

“你如果不配合,我還有更放肆的呢。”朝樂兒嘿嘿冷笑道,那笑容,就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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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那位大羅金仙怕怕地望著朝樂兒,見到她那笑容便在腦海中浮起一副被朝樂兒扒光衣服強奸的景像,當下把自己捂得更緊了,但一個人只有兩個巴掌,能遮住露出的肉太少不夠用,趕緊摸出件法寶飛遁擋在身子前面。

朝樂兒見到他那眼神就知道這人沒往好處想,當下很不要臉地把意念探入大羅金仙的腦海中,當她看到那大羅金仙把自己幻想成那女色魔的樣子時,氣得一腳  過去。

“我閃﹗”大羅金仙趕緊閃到一邊,然後慌慌張張地再摸出一套衣服套上。幸好他的儲物空間夠大,裡面的衣服也有好幾千套,不怕沒得穿。

朝樂兒意念一動,將他緊緊地束住。

大羅金仙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己鎖住,無論自己怎么動都使不上力氣。當下便知道是朝樂兒在搞鬼,而自己無論如何反抗在她面前都沒用,一張帥帥的臉蛋瞬間苦了下來。

朝樂兒說道︰“你有權保持沈默,我也有權侵入你的靈海中讀取我所需要的訊息。但因為本人功夫不到家,在讀取你記憶中的訊息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你的隱私或者是毀壞到你的靈海的時候你可別怪我。”

“你……你……”那個大羅金仙用蘭花指指著朝樂兒,氣憤得全身打顫,又氣又急地叫道,“你……你流氓﹗”

朝樂兒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家伙說話的語氣帶著很重的娘娘腔的調調,還使用蘭花指。不會是太監之類的東東吧?當下把目光落到他的下體位置,不知道他有沒有被騸掉。

那位大羅金仙見到朝樂兒的目光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那裡,當下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伸手把那裡緊緊地捂住,一臉的防備。

汐照、銀洛、天依三人見到兩人這樣子覺得雞皮疙瘩都掉出來了,受不了這兩個家伙,一個胡來、一個神經,落在她們的眼中簡直就是噁心人。

汐照對朝樂兒叫道,“樂兒,你到底要搞什麼東東?要問他什麼就問他就是了,繞這么多圈子做什麼?”

“咳﹗”朝樂兒不好意思地干咳一聲,沖汐照吐了吐舌頭,對那大羅金仙說道,“放心,我也不會為難你的。只要你告訴我怎么把天譴雷劫這個麻煩處理掉,再交一點點贖金我就會放了你。”

“你們,你們害死億萬萬生靈,天譴不怕你們劈死是不會罷休的。”

“少來,你騙我不懂啊。那天譴雷劫也是你們這些大羅金仙操縱的吧?哼哼﹗”朝樂兒從他的靈海中讀取到這天譴雷劫是由仙界的司法大神將天地間的紫雷能量凝聚起來劈下來的,只要他們停下來,這天譴雷劫也就停了。跟著他又讀取到,這位就是仙界的司法大神之一,叫做什麼德愿執法司神。這次的天譴雷劫就是由他與另一位蒼冥執法司神共同主持的。他運氣不好,被自己扔上去的開天斧砸中掉了下來。要化解這場雷劫,只有三個辦法。第一就是被雷劈死;第二就是殺死主持這場天譴雷劫的司法大神;第三就是用強大的力量煉化這場天譴雷劫。第一條當然不行啦,誰都不願意去送死。第二條也不行,如果殺死了司法大神,只怕會面臨仙界無休止的追殺和更多的天譴雷劫。至於第三條,從古至今沒有一個人成功過。那些遇到天譴雷劫的人全部都是被劈得粉身碎骨,連點靈魂渣子都不剩。

朝樂兒的眉頭擰在一起,難道自己就真的只能一輩子躲在這個封神碑中嗎?

德愿執法司神苦著張臉說道,“朝樂兒,我跟你父母也是好友,我也不願意把你劈死,可是你們這次犯下的過錯太大了。你把我放了吧,只要你不出封神碑,天譴雷劫是拿你沒有辦法的。”

“滾﹗”朝樂兒氣憤地叫道,讓她不出封神碑,還不把她給逼瘋了。她叫囂道,“你馬上給我想辦法把這該死的天譴雷劫解決掉,要不然我就讓你在這封神碑中先嚐嚐被天譴雷劫轟滅的機會。”

“嘿嘿,朝樂兒,你唬人吧。這封神碑中根本就沒有天譴雷劫的力量,你根本就無法凝聚天譴雷劫。”

“你又怎么知道沒有?”朝樂兒冷笑一聲。

“要是這裡面有天譴雷劫的力量的話你完全可以憑吸掉,等你身上擁有天譴雷劫的力量時,外面的那些天譴雷劫對你就根本沒有威脅了。”德愿執法司神緩了一下又說道,“而且我是執法司神,對這股力量極為熟悉,根本就感覺不到有它的存在。”

“哼哼,那我就給你從外面弄一團進來。”朝樂兒囂張地叫囂。突然,一個念頭從她的腦海中形成,如果她把這天譴雷劫弄進來再把它煉成自己的力量,說不定……

“哇,真好﹗”朝樂兒一想到自己煉化了天譴雷劫就等于是擁有了天譴雷劫的力量,到時候就算是橫著走也沒有人敢把她怎么樣。想著想著,朝樂兒就覺得福祉暈了,嘴角都開始滴下口水來。

汐照趕緊拍了拍朝樂兒的臉蛋,將她從白日夢中叫醒,說道,“好了,打住。你有什麼想法就給我說說。”她現下還真擔心任由這丫頭鬧下去說不定還出現什麼天大的亂子。雖然她已經無法想到還有什麼樣的亂子能比引來天譴雷劫還要糟,但是落在這個丫頭身上,任何你想不到的事情都能夠發生。就像現下,一個大羅金仙被她從天上砸下來禁錮在封神碑中,這種事情誰能想到,誰又敢想?

朝樂兒把自己的想法跟汐照一說,在場的人都開始犯暈。

汐照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還真會想啊﹗“樂兒,我不同意。”汐照非常嚴肅地說道。

“為什麼?”

“你成功的把握有幾層?我就擔心你還沒有把天劫弄進來就被劈碎了。”

“我阿姨說富貴險中求,我要是不冒一下險,又怎么能弄到這天譴雷劫呢?”

“不行,我不能讓你去冒險。”汐照說道。

朝樂兒嘻嘻一笑,說道,“放心,我會在前面拉個炮灰。”她把目光落在那大羅金仙德愿執法司神身上,嘿嘿冷笑兩聲。

德愿執法司神打了個寒戰,叫道,“朝樂兒,你可不能啊。”誰都知道他跟那蒼冥司神有仇,要是那家伙公報私仇他就完了。他雖然能引來這天譴雷劫卻根本不能抵擋這天譴雷劫,要是挨上一劈,他還不死翹翹了。

汐照問德愿執法司神,“那你有什麼好辦法?”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能想出一個好辦法就可以讓你免除當炮灰。

德愿執法司神苦著張,他哪有辦法可想。

朝樂兒嘿嘿冷笑一聲,盯著那德愿執法司神。

剛才她已經把辦法想好了,根本就不用這德愿執法司神。

朝樂兒記起在仙逸宮的時候曾看過一本分神術,只要將自己的一絲心血及一分意念分在上面,然後注入法力便可以煉一個分身出來。她化出個分身,在眾中窺窺之下將分身跑了出去。

跟著,汐照他們便看見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大洞,洞外便是外面的世界。

天譴雷劫出現下洞口,對準分身便劈了進去。而那天空又向天上延伸了一些,就在天譴雷劫劈中分身的那一刻,洞口迅速地消失,將天譴雷劫困在了裡面。那天譴雷劫形成的那團紫雲仍在翻騰,似乎馬上就要劈下。

汐照趕緊拿出太古神燈,將神燈祭起,叫道︰“樂兒,快進來。”

雷聲轟隆,眼看雷劫便要劈下。

朝樂兒用完部的心神催動力量鎖向那團紫雲。

汐照見朝樂兒沒有回應,立即跑到她的身邊去。天依和銀洛也趕緊向汐照的太古神燈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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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驀地,朝樂兒噴退場門鮮血,一頭栽倒在地上。

天譴雷劫在空中晃了晃,跟著便從眾人的視線中消失了。

“樂兒。”汐照大驚失色,一把扶住朝樂兒。

朝樂兒躺在汐照的懷中,臉上露出一抹虛弱卻開心的勝利笑容,說道,“在這裡面我就是神,就算是天譴雷劫也照樣被我搞定。”說完,緩緩地閉上眼睛。

“樂兒。”朝樂兒趕緊查探她的身體情況,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看透。她的身體,就像是一座浩瀚無邊的空洞空間,空蕩蕩的什麼都抓不住。“樂兒。”汐照緊緊地抱著朝樂兒,她的身體冰冷得可怕,氣息也很弱。

天依來到朝樂兒的身邊,替她查探了一下體體,對汐照說道,“應該沒事。”

“她的身體不對勁。”汐照說道,“好像空了似的,丹田、元神等一切都查不到。甚至連骨格都探不到。”

“朝樂兒根本就不是凡體,你也不該用凡體來恆量她。”

“什麼意思?”

“數千年前,仙逸宮的一位仙子生出了一個靈球,據說誰要是得到這顆靈球的能量誰便能夠達到神的境界,成為神。為此,在當時展開了一場驚天動地的爭奪大戰,最後以仙逸宮完勝收場,也就是這場戰爭奠定了仙逸宮在本界第一的地位。從此這顆靈球便成了仙逸宮的鎮宮之寶之一。十八年前靈球在一夜之間枯萎,次日清晨辰時一刻,靈球裂為兩半,一個女嬰從靈球中生出。女嬰出生之時,霞光滿天,靈氣直達天際,引來神獸鳳凰棲居霞棲樹。這位女嬰得神獸鳳凰之守護,擁有那靈球的無上力量,被仙逸宮尊為小太師叔祖,她便是朝樂兒。”天依又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朝樂兒剛才在與天譴雷劫相斗的時候引發了什麼力量,導致她的身體架構發生變化。不過你不需要緊張,這對她來說是好事。我相信只要她醒過來,她的力量將會再上一個台階。”

汐照聽著天依的敘述驚得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她只知道朝樂兒的與眾不同,卻不知道這裡面還有這么一個故事。擁有神的力量?震憾﹗除了震憾還是震憾﹗

“如果,被仙逸的人的知道我與朝樂兒的關係,你說他們會如何?”汐照呆呆地對天依問出了一個問題。

“還能如何?”天依揚起一抹苦笑,往事又從眼前掠過。至親的斥責,天下人的指責,所有人的追殺,無休止的逃亡。“其實這封神碑中也挺好的,至少可以過幾天清淨日子。”

“如果讓你們再選擇一次,你們還會選擇相愛么?”汐照問道。

“會。”天依與銀洛同時出聲答道。

天依說道,“我們的愛沒有錯,只是不被他們諒解罷了。”

“不被他們諒解還不是錯么?”

“能算么?在有的星球,他們接觸的是科學,他們可以創造出毀來滅地的武器,他們的武器可以讓一座大山在瞬間移為平地,他們可以製造出飛行器,讓人類不憑任何法術就能夠乘坐飛行器航行于天地、深海,但他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有仙,把信神、信仙的人當作迷信,對于信神、信仙者,他們殘忍的殺死,這又能說明什麼?”

汐照一陣沈默,或許有時候大多數人的理念不代表就等于絕對正確﹗

銀洛又說道,“以前我們遇到一個大神,也就是給我們天開斧的那位大神。我們問她,兩個女子相愛有錯么?”

“她怎么回答?”

“那位神問我什麼是男?什麼是女?什麼是愛?汐照,你說什麼是男,什麼是女,什麼是愛?”

“性別,可以用男與女來形容吧?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東西。愛,屬于一種強烈的情感。”
天依的身形一晃,轉眼之間便變成了一位翩翩美少年,“如果我以現下的模樣來與銀洛結合,是否還會有人說我們有錯?”

汐照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

天依哈哈一笑,說道︰“不管我是什麼樣子,不管我是男還是女,我還是我啊。我用女兒身,便有人說我的愛有錯,我用女兒身,便說我的愛是對的。那你說我的愛是對還是錯?”

汐照一呆,隨即明白,“愛的對錯無法用性別來恆量。”

“可是付出了那么大那么多的代價來換這樣的一份情,你們覺得值么?”

“值﹗”天依與銀洛同時說道。

“可是你們傷害了很多人,是你們的至親。”汐照說道。

“哈哈──”天依一聲大笑,“我與心愛的女人在一起與他們何關?那裡防礙著他們了?每個人對自己的人生負責,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我選擇銀洛陪我走一生,除了銀洛,這與任何人無關,甚至與我父母都無關。我對他們傷害?那只不過他們看不明白罷了。如果因為他們的不明白我便放棄自己的感情來懲罰我們自己,我就真的活得不明白了。”

汐照抬眼看著天依,這個女子的思想不一般啊。

銀洛問汐照,“那你覺得你與朝樂兒的感情呢?”

汐照搖了搖頭,“我從來都覺得與她的感情是錯誤,但我制止不了,也控制不住。我愛樂兒,樂兒也很愛我,只要她願意,我願意永遠陪著她,哪怕有天萬劫不複也在所不辭。”汐照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有著些許悲壯和無賴。緩了一下又說,“在聽了你的話之后,我覺得,我們的感情或許沒有我想像中的那么糟。”停了一下,又說,“對于感情,或許我還需要學習。”她微笑著,輕撫著懷中朝樂兒的臉頰,或許這丫頭對感情的理解比她還深。

大羅金仙聽完幾人的對話,沈默了片刻,問天依,“那你有沒有問那位大神什麼是神?”

“神?呵呵,等你是神的那一天你就明白什麼是神了。”天依笑了笑,拉起銀洛說道,“走,咱們逛逛這封神碑。據說這也是神的產物,這封神碑中也有神的無數心血,留下了許多祕密,咱們慢慢去挖掘。”衣袖一甩,牽著銀洛的手飛上空中,漫遊于天際,緩緩消失在汐照與德愿的視線中。

大羅金仙被天依的話引起對封神碑的好奇,也跑到封神碑中到處游逛。汐照從儲物介指中摸出一塊兩米長,一米多寬的巨大仙石作為床,把朝樂兒平放在上面。

她陪在朝樂兒的身邊,閒暇之余也進行自己的修煉。封神碑中沒有日月,也無法知道時間的流逝。汐照一直修煉到一個瓶頸才停下來。她琢磨不透為何自己不能再進步,不知道是到達了修真的臨界點還是心的修為不夠。

封神碑中的景色一直沒有改變。

風永遠是那般輕輕地吹,天空永遠是一層不變的湛藍。瀑布永無休止的流著,水,永遠是那般的清澈,草永遠是那樣的嫩綠。

當遇到瓶頸之后,汐照也永下了修煉,每天也就是看看幾景,或者是搗弄搗弄附近的景物。

后來,她沿著瀑布往下,找到了一片平靜的小湖。湖邊是石灘泥地,有點荒蕪。想起自己的儲物介指中有著一些植物種子,于是把種子種在了湖邊。后來,她又找到一片森林,在森林中砍了一些樹,建了一座小茅屋。后來,她又發現了一些花種,在茅屋外種滿了鮮花。

再后來,她想起了從那蛟龍手中奪來的神物。

神物的修煉法訣她看不懂,但卻能汲取神物散發出來的力量。這股力量,祥和溫暖又似無盡綿長,與佛宗的力量相似。

到底過了多久,汐照自己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過了很久很久。

剛開始的時候,她以為朝樂兒會很快醒來。但很久也沒有見她醒來,她的身體仍舊沒有回應。一直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她都以為朝樂兒再也不會醒來了。傳說,仙人和神睡一覺有時候或是數十萬年或者是數億年。

輕輕地撫著朝樂兒的臉頰,汐照在想她會不會像那些神一樣睡很久很久。

把鼻尖對著朝樂兒的鼻尖,嘴唇貼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地吻了一下。鼻息間感覺不到朝樂兒的呼吸,但她可以感覺到自己身處在朝樂兒的氣息之中,感覺到朝樂兒的氣息將她圍裹著,這股氣息讓她心安。把頭挪到朝樂兒的胸前,貼在她的心臟位置,她聽不到心跳,但卻能感覺到那源源不斷的生命力。握著朝樂兒的手,汐照的嘴角掛起一道淺淺的笑容,神情中有著淡淡的憂傷與落寞。“樂兒,你知道我在等你醒來么?”汐照喃喃地問道,當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只覺得鼻子一酸,兩滴淚球從眼中滾落而出。

伸手抱住朝樂兒,汐照將頭埋在朝樂兒的臂彎之中,任淚水奔騰……

又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汐照都快忘了自己。

當初湖邊種下的種子已經長成了參天巨樹。有一天,她去數了一下其中一棵樹的年輪,整整有一千多圈。

千年﹗當汐照看著那圈年輪的時候,她整整呆了半響。千年的歲月竟然就這樣流逝了,她只知道自己在這裡呆了很久很久,卻沒想到居然有千年之久﹗

千年?那自己不是老了很多?

摸出鏡子,看向鏡中的自己。

容顏變得更加清秀,神情中透著絲落寞與淡淡的憂傷,淡雅的素裝,比以前少了份靈動的活力,多了份淡然的沉靜。

自己沒有變老,卻改變了氣質。

汐照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傷悲。千年的等待,自己與千年之前的汐照已經有所不同。
有時 外表的掩飾 會讓你看見人心的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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