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目大人…可否請妳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吧!」
「別告訴那傢伙,好嗎?」
「…好,我答應你。」
微冷的風由窗外飄了進來,身著暗部白色背心的黑髮男子將狐狸的面具往臉上一遮,掩了去他那些許心安且邪魅的笑容,就連那高傲猖狂的眼神都一併收納在狐狸的面具底下。
轉眼間,消失無蹤,唯留殘煙。
唉!頭疼……
「這傲氣的臭小子,連基本的告退禮儀從沒和我這火影說過…」
沉思一會兒,綱手往自己的辦公桌一伏,呻吟一聲:「靜音,快把我的頭疼藥過拿來。」
「綱手大人!妳昨天是不是又喝酒了?」靜音一走進來,怒得進言問道。
「……吵死了!」
「綱手大人!」
「可惡啊!那個白癡,又是這樣…好慢…」鳴人屈膝坐在床上,將自己的臉埋進手臂中。
「可是,任務少又不是我的問題…」沉默了一會兒,「不對!明明就是綱手奶奶不多派點任務給我的……」鳴人又對這寂靜的房間裡喃喃語道,沒有回答的聲音。
自從佐助加入暗部後,自己也跟著踏進暗部,原本想像卡卡西老師一樣做個上忍執行必要的任務,然後再帶一個小隊,之後如自己所願做上火影……
很奇怪!
「但也太多了吧!那傢伙這從上個月開始就常常不在家,任務有那麼多嗎?」蹙著眉頭,鳴人不知在和誰抱怨,「他到底是加入第幾隊啊……」
好安靜…好孤單……
可惡!
「好想睡…明天,我要找綱手奶奶要任務去……」說著,鳴人慢慢的閉上疲憊的雙眼。
之後想一想,鳴人又改口:「…不過暗部第一隊的隊長,好像不怎麼好做……」
隔日-----
「我居然睡著了!」一睜眼,愰了神,鳴人忽然地反應過來。
此時,鳴人立刻坐起身,金色的腦袋晃來晃去,他觀看房間四周,蔚藍的瞳眸沒有剛睡醒時的迷糊感,接著,他悄悄地…嘆了一口氣,內心很是落寞與失望,眼裡似乎有著絲絲的不安寂寞。
閉上雙眼,他突然蹙起眉頭,又緩緩睜開雙眼,他舉起右手用力的捶向被褥,沒有很大的聲響,但是,他抿緊的唇邊卻發出了淡淡的咒罵。
「可惡…這個混帳!」
又是他一個人……這是第幾次了?
拉開身上的被單,鳴人伸出腳跨下了床,站起身來,白色的浴衣微敞,露出結實的上膛,而他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這樣站在房間內看著前方房門。
鳴人看著前方的門,就像是在等待什麼一樣,表情似忽有些猶豫,可不一會兒,他就忍不住地慢慢的度步到門邊。
等待不到什麼事情發生......
鳴人咬緊牙,看來是生氣了,很乾脆的握上冰涼的門把、轉動………
拉不開,他的門被人壓住了,沒辦法出去……
鳴人惱怒的低咒:「可惡…你這傢伙……佐助!」
似乎是覺得有趣,邪魅的笑聲隱隱發出,佐助就站鳴人身後,就這麼忽然地…出現在這房內。
佐助貼近鳴人,伸出左手就順勢壓上鳴人欲開啟的門板上,示意不讓他出去。
「我回來了。」就這麼淡淡的一聲,佐助的語氣滿是安心與些微的疲憊。
佐助的右肩上覆著一件黑色的披褂,長長的垂落地面,覆蓋他右半邊的身體,那黑色披掛之下還著裝白色的暗部服,看樣子,他應該是剛直奔到這兒。
「你這傢伙…任務到昨天而已,現在又是到了天亮才回來……到底是什麼任務?」沒有回頭,鳴人很不安,和佐助的心境有很大的不同。
「……這幾次的任務和往常不同,我不能告訴你,鳴人…」佐助正色回答,「你在生氣嗎?呵……」忽然輕笑出來,滿是戲謔的意味。
有什麼不一樣啊?你不告訴我就算了,我去問綱手奶奶,反正任務是綱手奶奶派給你的。
鳴人暗自在心裡這麼想。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不過,鳴人聽到佐助那一聲愉悅似的笑聲,他的心情更是不悅。
「你在擔心我嗎?」佐助有意的詢問,霸道的語氣可不淺,「不然…你為什麼生氣?鳴人?」
「你在擔心我,對吧!鳴人。」佐助放下壓在門板上的左手進而撫上鳴人的臉龐,然後輕握鳴人的下顎讓他抬起頭向後仰望他。
鳴人臉上的表情很不高興,他仰直了頸子瞪著那身後低頭望著他的男人。
佐助微微的笑著,臉上尋不著一絲不悅,就和鳴人相反,他問道:「嗯?你怎麼不說話呢?鳴人…」淡淡的笑意就這樣掛在唇邊。
「你…」鳴人咬緊了牙,瞪著這一派輕鬆的傢伙,頓時不知該做何反應,「你…你這傢伙,我幹嘛要生氣?」但露出不悅的語氣和不尋常的表情,非常地沒有說服力。
「………」脾氣還真硬…跟自己很像…
唇角的笑意加深,佐助輕笑,隨後又嘆了口氣:「鳴人,我現在需要休息……」
「……」鳴人盯著佐助看,他轉過身面對佐助,想也不想地,拉開他的披褂。
「佐助!」一聲含著怒意的驚呼而出,「你受傷了,為什麼不去醫療部之後再回來,你這個白痴!」
鳴人飽含憤怒與無奈,他看著對方的右胸口上有一條暗紅的痕跡,一道長長的劃痕劃開了佐助白皙的胸膛,白色的暗部服也染上暗紅,雖然鮮紅的血液看似是止住了,但是那道暗紅一般的肉色開口叫人怵目驚心。
「哼…這點傷不會怎樣的…」想到那個讓自己受傷的敵人他就一肚子的火,不是他不小心,而是對方實在過於執著……
說不定,敵人和自己一樣,也是為了保護重要的東西而戰,而執著的活著……
越想是越氣憤,感覺也很無奈,但這也是沒辦法的,在執行任務時,不比別人強的話,孰能逃過一劫,這一刀是傷在右邊的胸口之上,若是像他一樣,給敵人重傷頸部要害,那現在他就看不到想守護的人……
「佐助!」鳴人抿緊了唇,「你…現在我就帶你去找小櫻…」開始…鳴人開始覺得焦躁,他煩躁自己,而不是佐助。
「那…先陪我一下吧!」佐助知道鳴人在擔心什麼,但自己已經是做到做好的了,起碼,他不是重傷回來,或是不理想的另一種形式見面,而是用自己的力量站在他面前。
「陪我一下…讓我休息一會兒。」佐助拉起披褂包覆自己和鳴人,無力的右手輕輕環上鳴人的腰間,將拉他近自己。
對方收起戲謔的笑容,思念自己的表情認真不過,鳴人不自然的紅著臉,令他羞愧於對方帶著冷酷卻炙熱的眼神。
回抱著佐助,鳴人微微嘆了口氣,他拿佐助沒辦法,額面貼上對方的肩,他閉上眼睛,重新感受對方的清冷氣味…以及,多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這不忍讓他蹙緊眉頭,心裡多了份不安以及未知的惶恐。
心跳與體溫…還在他的耳邊與懷抱之中…沒有消逝……
木葉醫療部 ───
「好啦!明天就可以拆掉這些輔助工具了,之後要慢慢調養。」小櫻站在病床前對一個傷患這麼說著。
「小櫻!」鳴人站在門外,對房內道。
小櫻慢慢回過頭,露出笑容:「你們又來了,一直往醫療部跑,這可不是好事啊!」
「嘿嘿…」鳴人得意的笑著,「這次受傷的人不是我,是佐助。」
「唉…誰都一樣,你們出任務偶而都會到我這裡來…不要躺著來見我就好了!」微微蹙起眉,小櫻不喜歡這樣的方式見面。
佐助換下暗部的服裝,和鳴人一樣,穿著上忍的制服,畢竟,暗部的人是不可以被公佈任何資料的,除了內定的人,誰也不知道暗部裡到底有誰。
小櫻在病人的資料板上寫著,然後對他們兩人道:「這次又是傷了哪裡了…先去我的辦公室那兒等我吧!佐助。」
「那…我先出去一下,佐助,你就自己去小櫻的辦公室吧!」鳴人笑著,拍拍佐助的肩,臉上卻不太自然。
「鳴人…」喃喃的說著,佐助心裡卻想:「這個白痴一定有事…不想讓人知道。」
「我先走啦!小櫻!」說著鳴人轉身,「佐助這傢伙先交給妳照顧了。」接著,學卡卡西那一套,鳴人就憑空消失。
「鳴人!你…」小櫻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是鳴人卻沒聽見,「那個笨蛋走這麼快做什麼啊?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嗎?佐助?」小櫻轉向佐助問道。
「哼…誰知道那個白痴……」猶如要撇清鳴人的去向,停頓一會兒,佐助又改口:「他應該是去找五代目…」表情像是不在意的述說,而佐助早已料到。
「找綱手師父?」小櫻納悶起來,可又像猜到了什麼答案,「喔…應該是你的關係吧!佐助…走吧!去我的辦公室,我要幫你療傷呢!」
「……」看著眼前笑得美麗的女人,佐助感到有種麻煩正找向自己。
染著血跡斑斑的繃帶被丟到一旁,那是鳴人為他做的即時包紮。
佐助扣著釦子,重新著裝,胸膛上那道可怕的刀痕已不見蹤跡。
「佐助…操之過急很像你的作風…」轉過身背對佐助,小櫻不覺嘆了口氣。
「………」而佐助依然沉默。
「你這個月以來沒有一次不到我這裡療傷,這次傷得還挺重的,但這次你居然先回去找鳴人……你應該不會希望鳴人看見你的傷吧?」小櫻大概也知道原因,這兩個人在一起之後,不知道為什麼,任何舉動都瞞不過旁人。
「呵…這次不先去找那傢伙,我還以為會沒機會呢!」佐助自嘲的笑著。
當自己的胸口被重重劃上一刀時,他真的以為會沒機會,他怕有機會回到木葉卻沒機會看到鳴人。
「佐助,我只能對你說,不要心急,鳴人還有一段時間才會坐上那個位置,但也可能不久了…不過,你千萬不要因為這樣而失去了一個機會。」小櫻慎重的勸道。
「…我知道,小櫻。」佐助淡淡笑著,但眼裡的桀驚不遜仍給不了小櫻說服力。
「你…還是小心一點,佐助!」而小櫻,也還是這麼一句話。
夜晚總是特別安靜,卻叫人孤寂。
鳴人毫不猶豫的走在一條長廊之上,直直走向火影的辦公室。
「綱手奶奶…」鳴人開了門,便大步的跨到綱手的辦公桌前,他好像一直以來都沒有敲門的習慣。
「……」綱手知道鳴人的來這兒找她的理由,「…鳴人,這麼晚了,你不回去陪陪那負傷回來的小子…來我這兒做什麼?」
一個弓箭步,鳴人衝上前,伸手往案桌一拍,嚷著:「綱手奶奶,妳明明知道我為什麼會這個時間過來找綱手奶奶妳…我只是想知道…佐助的任務內容,他一直不肯告訴我。」
綱手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鳴人,執行任務的內容每一隊都不一樣,既然佐助不願意告訴你,那就是個規矩,那麼他是盡了自己的責任在執行任務而已…連這點,你都不懂嗎?鳴人?」
「但是,這一個月內…佐助一直不常按時回來,這項任務似乎說不過去吧?綱手奶奶?」鳴人的眼神認真,他一直期待著答案。
這小子…本性未變,行事作風還是這樣衝動,倒是跟了自來也以後,也長了不少腦子……你還真會教啊!自來也…
「唉…好吧!」綱手向後一靠,身子穩穩的陷入火影的辦公椅,「你跟佐助…你們兩個,都一樣固執…」
「謝謝妳啦!綱手奶奶。」鳴人高興得露出燦爛的笑容。
真是…這小子…
「先別高興得太早,你先聽我說完。」綱手事先警告,這件事感覺不會那麼輕鬆。
鳴人收起笑容,仔細的凝聽。
「這項任務是困難了點…我只派給兩隊,其中就是佐助所帶的第一隊暗部,另外還有鹿丸的第三隊。」綱手揉了一下太陽穴,試圖減回頭疼感。
「這次人數是少了點,但我們的討論認定,這兩隊適合這項任務,不管是配合度或是能力…他們都能夠達到最得好的狀態,而且……」嘆一口氣,綱手停頓了一會兒。
「什麼啊?綱手奶奶…」向來是沒什麼耐心聽人吞吐,鳴人催促著。
「你這小鬼…」咬牙回應,綱手要他別那麼浮躁,「鳴人,再過不久,我就要退位了。」仔細看著鳴人的表情,就如她意料一樣。
鳴人的表情是驚訝的,他知道綱手退位是遲早的事,但似乎比想像的還快。
「為什麼…會這麼快?」
「當火影本來就不是我的夢想,但是我卻想保護木葉裡的所有人…保護重要的人,那也只有當上了火影才可以做到這一點,也剛好,長老們有意讓我或自來也做上火影,不過那小子不大願意。」綱手陷入過去的回憶,之後輕輕笑了幾聲。
她接著又道:「但是,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也該讓你們這一代來保護木葉了,而鳴人…你是下任火影中被提名的人,其他還有鹿丸,以及寧次。」
「綱手奶奶…不過這件事…」鳴人很驚訝,但這似乎不是他要的答案。
「鳴人,聽我說完。」綱手有些嚴肅。
「據我觀察,鹿丸那個性似乎還是很怕麻煩,他只想做好自己現在的職務,就像阿斯瑪那樣,而寧次…他已經繼承日向的宗家族長了,他本人也不願意再多一個這麼重的職務,而你是他們倆人認可的人。」慢慢站起身,綱手與鳴人對視。
「這件事我知道,但這和我問的事情似乎沒有關係吧?綱手奶奶?」鳴人知道件事情,所以他驚訝之餘其實不感到意外。
「嗯…但是,佐助呢?」綱手意味深長的看著鳴人,「他最近一直向我要求任務,他只差一點,就能做到暗部總隊長的職位,所以他很不安。」
「是…佐助他自己…」鳴人瞠大蔚藍的眼,似乎沒法料到佐助的想法,「………」鳴人垂下頭,他總算知道原因了。
「佐助知道你會當上火影的,所以他不願意將保護火影的貼身職位交給其他人做,他不敢確定別人一定可以好好的保護你,佐助想時時刻刻都能夠守著你,鳴人。」綱手又嘆了一口氣。
沉默一會兒,辦公室裡的氣氛有點滯悶。
忽然,鳴人答話。
「我…綱手奶奶,我可以跟妳要任務嗎?」鳴人這麼提要求。
綱手瞠著雙眼,她不知道鳴人會這樣要求,她說:「鳴人…你知道你最近任務少,就是因為我必須確保下任火影的安全,你這小子還敢跟我要任務?」
「綱手奶奶妳真偏心,我現在還是暗部的一員,沒道理我將來要做火影而減少我的任務。」鳴人的眼神堅毅而讓人折服。
這小子越來越囂張了,是故意不知道我的用意嗎?
挑起一邊的眉,差點因為鳴人的話連額上的青筋都氣出來了,綱手忍著怒意道:「鳴人,過幾天,長老們就會對木葉宣佈下任火影,你還是乖乖的待在木葉裡,暫時不要出任務。」
「可是,綱手奶奶,佐助…他的任務……」這時,鳴人的話卻被綱手打斷。
「鳴人,相信佐助吧!我可是很看好他的。」綱手笑著,接著又道:「早點回去吧!佐助…過幾天還有任務等著他,先回去吧!鳴人。」
「嗯…我知道了…綱手奶奶。」猶豫的表情依然在臉上徘徊不定,鳴人因為綱手的那句話多了點安心,但是一想到佐助,他依然感到絲絲的不安、焦躁。
目送鳴人出了火影的辦公室,綱手知道鳴人心裡很掙扎,很不服氣。
綱手鬆了一口氣:「我應該…要盡快在時間內提名暗部的總隊長,反正就那麼一個名字…你說是吧!」
「屬下明白!」這時,一個帶著面具的暗部男人跪在綱手面前,感覺氣度非凡,「下一任火影的保護需要交接,我這裡有一個合適的名單。」
「喔?」綱手的聲音微微上揚,佯裝起似懂非懂的模樣,「你就說來聽聽吧!是否和我想的人一樣呢…」
「回五大目大人,是第一隊的隊長,優秀的宇智波一族,他是個能以忠誠誓死守衛下任火影的最佳人選。」男人帶著些許笑意說著。
「說的也是,這個位置你也做了很久了,我們…該是時候了……這一代的孩子,總是叫人期待。」綱手笑著,眼睛不自覺飄向窗外的夜空。
那男人的笑容在面具之下欣然綻放。
上空的月色姣好,綻放幽魅的光芒,越深的夜色陪襯,總少不了嬌豔天色的感覺,但是少了點點星光的陪伴,好似孤寂了些,直叫人心疼不已,我見猶憐。
「完了…佐助那傢伙一定在找我!」鳴人快速地在木葉村的住家屋頂上亂竄,而月亮也升的比剛才還高,時間是晚了。
看見龐大的傳統居屋的結構區,鳴人悄悄地卻又有些心急地跑到大門口,一個抬頭的動作,他同時也做了深呼吸,停頓一下,他看著宇智波一族的門牌,振了振精神,抬腳跨過了門檻。
「鳴人…」
這聲音確實耳熟,生冷無情卻又透著狂傲不羈。
「嗯?」背部因剛才趕著路而有些汗水,現在聽見這道聲音卻一陣莫名的心虛沁出冷汗。
「…佐助……」鳴人轉身,右手放在後腦杓傻笑著,一副不知所措卻想掩飾自己行蹤的樣子。
可惡!這傢伙剛剛明明就不在大門口…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鳴人才剛跨進大門檻之內,而佐助卻出現在大門外,他雙手環抱胸前,傾身微微靠在門牌處的位置。
「鳴人…你這個白痴,都這麼晚了…」原是面無表情,這時佐助微蹙了眉,緊張的語調昂,帶點怒意。
「佐助!我不是故意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要一直……」鳴人想起了綱手的話,他忽然停下來,本來要回駁佐助的話全收回口中。
『他最近一直向我要求任務,他只差一點,就能做到暗部總隊長的職位,所以他很不安。』
『佐助知道你會當上火影的,所以他不願意將保護火影的貼身職位交給其他人做,他不敢確定別人一定可以好好的保護你,佐助想時時刻刻都能夠守著你……』
我的身份…「火影」是特別的……
必須有一個人賭上性命來守護「火影」,而「我」要做的就是守護木葉……賭上性命,守護所有的人!
在腦袋裡面晃過好幾個理由,鳴人還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他似乎沒能瞞過佐助太多次,可以說沒有一次是成功的。
「那個…嗯…那個…我是去……」支支吾吾,鳴人不想讓佐助知道,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其實去找了綱手,並且問了任務的事情,以及佐助這一個月以來的動機。
呼了一口氣,佐助冰冷的表情總對著鳴人柔化,他無奈的說:「你這傢伙…算了!回去了。」
跨進大門內,佐助伸手拍了一下鳴人的腦袋,從他身旁走過,自顧自的走在前方。
但是鳴人沒有跟著佐助,他還是站在原地低著頭。
「…佐助,我去找綱手奶奶,你不想要問我嗎?問我去找綱手奶奶做什麼?」鳴人忽然衝出這麼一句話,說淡不淡的,像是在生什麼悶氣。
停下腳步,佐助沒有回頭,兩人之間沒有了話題,鳴人卻緊張地等著佐助的回答。
許久,佐助出聲:「我知道,鳴人…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在擔心什麼。」
接著,佐助轉身,他對鳴人伸出右手:「所以…我們一起回去吧!」
心裡湧起一股情緒,他的寂寞被取代了,不會只有他一個人,其實…佐助會永遠在他身旁,就算…真的不在自己身邊,說不定…自己不會就此孤單一生,他還有木葉……
況且…我不認為,佐助會離開我。
「嗯…」走向佐助,鳴人伸出自己的手,卻直接抱住佐助。
「你這傢伙…」佐助及時穩住身子,差點沒被鳴人撞倒在地。
在對方的懷中抬起頭,鳴人緩緩的說:「佐助…沒有揭穿我,你早就知道我會去找綱手奶奶,對吧!因為,你沒告訴我你的任務,可是卻讓我去找綱手奶奶…」
「哼…你以為你可以騙得了我,鳴人。」結結實實的接住鳴人,佐助將他擁在懷裡。
「佐助,我很怕孤單,很怕晚上的時候…我不要再這樣,像以前一樣,只有一個人……」鳴人的聲音有點悶,眼神露出心裡的不安。
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佐助忽然地吻上鳴人緊抿的唇瓣。
鳴人訝異了下,蹙著眉,頓了一會兒,他乖順的張開了自己的口,任由佐助探入親吻自己的口內。
「嗚…嗯……」小小聲的呻吟飄起,有些濕潤卻不激烈的溫柔聲響相伴而起,鳴人抓緊了對方的衣物穩住自己。
雙頰泛起淺淺的紅霧,口腔內的撫慰讓自己感覺到對方的呵護,鳴人閉著雙眼,腦中漸漸一片空白,身體有些燥熱,可卻很叫人心安。
環在鳴人腰上的手臂收緊,佐助帶點眷戀的意味親啄著鳴人的唇瓣,慢慢結束這場溫柔短暫的親吻。
「我知道,你去找五代目問了我的事,鳴人…那就是我所希望的事。」嘆了一口氣,佐助的語氣卻很柔和。
「我知道了…我只是不希望你又受這麼重的傷,所以才跑去找綱手奶奶,還有…我不要再一個人待在那個房間裡等你。」鳴人很清楚自己要什麼,但是孤單,他還是無法避免的感到恐懼,原因就只有眼前的這個人。
覺得好笑,佐助說:「沒有人會讓你一直待在那間房裡,我不會這樣做,所以我一定會回來找你,鳴人。」
「可惡!你笑什麼啊?」有些惱怒,鳴人握緊對方身上的衣物,他嘆了一口氣,接道:「…你會回來,你一定會回來!」鳴人眼裡的堅毅比任何人都具有自信,他相信佐助
「呵…當然,我擁有想守護的東西,當然比任何人都來得強。」輕輕笑著,佐助放開鳴人,拉起他的手,說:「我們回去吧!」
燦爛的笑容,鳴人點頭,回道:「好!我們回去!」
一個禮拜後,佐助再次出了任務,但卻花了近一個月才歸來。
而在佐助出任務的當天,木葉高層由長老選定,第五任火影宣佈----
漩渦鳴人,將繼任第六任火影一職。
然而,五代目提出了一個要求請上高層,討論決定暗部總隊長的人選,爾後將在第六任火影接任大典之上,由新的隊長指揮暗部,與以孝忠誓言。
一個月後,第六任火影就任大典上,各國影者前來祝賀,漩渦鳴人成為火之國的領導者。
鳴人身著火影袍,臉上微笑卻露出堅毅不移的眼神,他有了王者般的氣勢,卻依舊是大家所熟悉的鳴人,他看著前方橫列整齊的暗部隊伍。
「誠誓---吾等須誓死孝忠火影,不違不棄,若有違背,將受其嚴懲。」
聲音…是那令他感到熟悉卻又欣慰的人……
男人有一頭黑髮,卻帶著白的狐狸面具單跪在第六任火影跟前,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帶領身後的暗部各隊隊長,也跟著他跪下對著火影宣誓忠誠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