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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再見晴天 BY 南泥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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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一」長假過後,李文奇果然就收拾了行李回到上海。他通過了船廠以「技術攻關小組」為班底組成的部門面試,先在廠裡以學生的身份實習兩個月,等畢業轉了檔案關係再正式進組。

  恰在此時,鄭銘家的拆遷協議也簽了。因為鄭銘手裡的錢有限,又在上學,所以他就想先不買房,等上了研以後直接申請宿舍。李文奇知道了後堅決不同意,拉著鄭銘去看房子,最後兩人決定先買個小戶型過渡一下。

  看了幾個樓盤之後,鄭銘考慮了一下自己的經濟情況,買下了花木一個一室一廳的尾房,房款一次付清。

  也沒有請裝修隊,兩個人自己買了幾桶塗料,用了幾個休息天,把整套房上上下下的塗刷了一遍。又等了一個月讓氣味散盡,才找了搬家公司幫忙,總算是安頓完畢。

  幾乎所有的東西都原封不動地搬了過來,只除了客廳裡的那只沙發。李文奇堅決要求換新的,他的理由是原來的沙發太舊了,彈簧突出來頂得他腰疼。又說船廠離這裡近,他以後加班什麼的就不用老遠跑回家去睡,在這裡睡沙發就好。

  藉著這個理由,李文奇自己去傢俱店看了一套沙發回來,趁著鄭銘不在家,就讓店裡送貨上門。鄭銘回家看見了沙發,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問李文奇花了多少錢,要還給他。李文奇先斬後奏,心裡很是沒底,如今看鄭銘聲色不動,更是「惶恐」,連忙說:「不用,不用,我自己的床自己付錢。」

  鄭銘心裡憋著笑,面上仍是淡淡的,只說:「那走吧。」

  李文奇苦著臉道:「去哪兒?」

  「請你吃飯,謝謝你送的『喬遷禮』。」鄭銘邊說邊往門外走。

  當天晚上,李文奇睡在自己的「床」上,興奮地流了一夜的口水。

  這天中午,鄭銘正在學校圖書館裡用功,接到了陶阿芳的電話,他拿著電話走出了閱覽室,找了個沒人的角落,「阿姨?」

  「小鄭啊,」不知是不是因為信號不太好的關係,陶阿芳的聲音在電話裡有點失真,「今天晚上有沒有空啊,到阿姨家裡來吃飯吧。」

  鄭銘想起李文奇跟他說最近因為工期有點吃緊,張師傅的班組日夜加班,自己也想趁著這個機會多學習學習,於是便說:「阿姨,我有空的,不過阿奇……」

  陶阿芳打斷了他的話:「阿奇加班我知道的,這次是阿姨想跟你私下裡說點事。」

  鄭銘若有所悟,便答應了做完下午的家教就去。掛了電話,鄭銘打開手機裡的通訊簿,找到了李文奇的名字。手指在綠色的通話健上摩挲了半天,還是把手機放回了褲子口袋,回了閱覽室。

  出了家教學生的家,已經快六點鐘了。此時上海已經到了梅雨季節,街上的空車更少了,鄭銘好不容易才找到部車子,便催著司機往李文奇家裡趕。開到小區門口時,鄭銘付錢下車,在水果攤上買了兩斤剛上市的余姚楊梅。他記得李文奇說過他媽媽腸胃不好,家裡總是備著一大罐子楊梅浸的酒。

  鄭銘進了門,就被陶阿芳拉到桌邊,原來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鄭銘說想先洗洗手,陶阿芳卻從桌上拿了一張濕紙巾給他。鄭銘心裡一動,不再多言,坐到椅子上,低著頭拿紙巾擦著手,一邊等待著。

  陶阿芳把拿著醬油碟子出來的李衛國拉到身邊坐下,夾了一塊鹹草雞放在鄭銘面前的小碗裡,一邊開了口:「小鄭啊,阿姨從來沒有把你當過外人,所以阿姨今天就開門見山了。」

  鄭銘抬起頭來,看著陶阿芳的眼睛點點頭。

  「你要幫我勸勸阿奇呀,伊昨天夜裡跟我們講,這輩子不結婚了,要跟你一起過。你們兩個男人怎麼能過一輩子呢,你說是不是?」

  20

  鄭銘看著陶阿芳,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可惜陶阿芳並不需要他的答案,她接著說道:「你們是好同學,好朋友,這阿姨都知道。但是,不管是多好的朋友,到時間也應該各自結婚生小孩,有自己的小家庭,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你也是這樣想的吧?」

  鄭銘看著對面用殷切的目光看著自己的陶阿芳,說道:「阿姨,現在也不是所有人都走結婚這條路,而且我年紀還小,還沒開始想這些事。

  「是的,是的。我也沒說讓他今天就結婚,我的意思是女朋友可以開始談起來了,等到談得差不多了,也要二十五,六了。」陶阿芳見鄭銘不接翎子,有點著急,「可是他連女朋友也不找,說是想先忙事業。那好,我算他說的有道理,我托人給他介紹,可他連面都不肯見。」

  鄭銘的心裡正矛盾著要不要把實話說出來,嘴裡順口說道:「也許他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問題是小赤佬說喜歡你啊!」陶阿芳終於把這句話說出來了,她忐忑不安地等待著面前這個孩子的回答。

  鄭銘心裡有點感動,他不知道李文奇這樣直白地就向家裡「出了櫃」,事到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堅定自己的心,不要辜負了阿奇的一番心意。

  鄭銘鼓了鼓氣,正了正腰背,對著李文奇的父母誠懇地說道:「叔叔阿姨,我也喜歡李文奇,希望您們能夠理解。」

  陶阿芳不能置信地望著面前正襟危坐的鄭銘,她不明白現在的孩子們是怎麼想的。她今天把鄭銘叫來,又說了那麼一番話,是想著這麼聰明的一個孩子一定會明白自己沒有說出口的意思,就坡下驢地把這件事揭過去。可是如今,鄭銘竟然和李文奇一樣,直截了當地說自己喜歡同性,沒有一丁點的猶疑和畏縮。陶阿芳覺得胸悶頭暈,衝口說道:「你們怎麼能夠這麼輕易地說出這種話,臉面不要了?父母不要了?後代不要了?你是沒有父母,不用傳宗接代,可是我們還在啊,你這不是毀阿奇,而是要毀我和阿奇爸爸啊!」

  鄭銘還沒出聲,就聽見李衛國低沉地「咳」了一聲,陶阿芳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卻仍是說道:「咳什麼咳,我說錯了嗎?你不要孫子,你們老李家不要香火了?」說著已經有大顆的淚珠淌了下來。

  鄭銘悄悄地把桌上的紙巾往陶阿姨的方向推了推,輕聲卻堅定地說道:「阿姨,我很抱歉,可是比起沒有後代的遺憾,我更怕錯過李文奇,我想阿奇也是這樣想的。」

  陶阿芳聞言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鄭銘見狀連忙也站起身來,只聽見陶阿芳提高了音量,叫道:「錯過,錯過,你們怎麼能這麼自私,光想到自己。鄭銘,我現在正式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你們是兩個男人,注定要錯過的。我希望你能夠自覺點,不要再纏著我們家阿奇了。」

  「阿姨……」

  鄭銘的話被陶阿芳尖聲打斷:「我不要再聽了,你可以走了,馬上走!」

  「姆媽!」一個疲累的聲音打斷了房裡的緊張氣氛,三個人都抬頭往聲音的方向看去,門口站著的正是一身藍色工作服的李文奇,身上是星星點點的黑色斑點,那是焊接時飛濺的鋼末燙上去的。顯然,李文奇是直接從車間趕過來的。

  短短的沉默過後,陶阿芳首先反應過來。

  「儂叫伊來額?」陶阿芳瞪著一雙淚眼,厲聲質問鄭銘。

  鄭銘連忙搖頭,他也不知道李文奇此時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時,一直坐在邊上沒有說話的李衛國沉聲說道:「是我叫阿奇回來的,這種事情當然是大家當面說清楚,鄭銘沒有父母,我們也不能欺負人家。」

  陶阿芳不可置信的轉頭看著自己丈夫,她不能理解老公的做法,把李文奇叫回來,還怎麼讓鄭銘知難而退,她那些威脅怒罵,歇斯底里並不想暴露在自己兒子面前,她也相信鄭銘並不會把自己的行為告訴李文奇。可是如今兒子就站在門口,所有的話都堵在了自己的心裡,陶阿芳只覺得氣急攻心,無處發洩的怨氣化作淚水汩汩流下。這個氣苦的母親默默地轉身進了臥房,再也沒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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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外面的三個男人,李衛國和鄭銘沉默地站著,李文奇來回地看了看父親和鄭銘的臉色,叫了聲:「鄭銘……」

  只說了兩個字,就被李衛國打斷了:「阿奇,你先到房裡去看看姆媽。」

  李文奇又瞥了眼一直垂著頭站著的鄭銘,在他爸嚴厲的眼神中面帶憂色的進了父母的臥房。

  李衛國見兒子進了自己的房間,走過去關上門,這才回到沙發邊對鄭銘說:「坐吧。」

  李衛國見鄭銘坐下了,才說:「小鄭啊,自從阿奇媽媽告訴我她的懷疑開始,我就特意找了這方面的書來看,也特地打過心理咨詢電話。從理智上而言,我可以理解你們之間的感情,但是就像阿奇一聽到你有事就會趕回來一樣,我更關心他媽媽的心情和想法,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我肯定是站在他媽媽這一邊的。所以希望你能理解,也不要見怪阿奇媽媽剛才的失態。」

  鄭銘點點頭,說:「我來的時候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叔叔,我不能答應阿姨的要求,我們之間的感情是真誠的,也是真心誠意地想要獲得叔叔阿姨的理解。」

  鄭銘想了一想,又說:「李文奇曾經說過,不管怎麼樣都讓我不要和您們見面,由他出面說服您們。可是我覺得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不管是陽光,還是風雨都應該共同承擔,所以我才答應了阿姨過來的。我沒有了爸爸媽媽,但是在我心裡是把您們當作自己的父母來尊敬的,將來也會像對待自己的父母一樣孝敬您們。至於孩子,我只能說我很抱歉。您們不同意,我們可以等待,但是我們不會因為這個就輕易分開。」

  李衛國聽完之後,沉吟半晌,才開口道:「你的立場我明白了,這樣吧,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鄭銘站起身,向著李衛國微微鞠了個躬,轉身向門口走去,卻聽見身後的人說:「值得嗎?」

  鄭銘回身,認認真真地說道:「值得的,就像您不管對錯都要站在阿姨身邊一樣,我希望這輩子能夠和李文奇站在一起。」

  李衛國看著這個瘦瘦的男孩子輕輕地帶上門走了出去,心下也有些為這個孩子的堅持而感動。他不是一個迂腐的人,當年能打破「鐵飯碗」自謀出路,如今也不會因為兒子選擇了與大多數人不同的生活道路而大驚小怪。他之所以同意妻子把鄭銘找來,就是想看一看兩個孩子到底有多堅定,畢竟父母只是他們今後所要經歷的所有坎坷中最小的一個坎。如今他覺得有些放心了,兩個孩子執著相愛,互相關心,願意承擔各自的責任,作為父親,他為有這樣的兒子而自豪。

  李衛國站起來,打開了臥房的門,看見妻子躺靠在床頭的被子上,兒子在一邊握著媽媽的手,輕輕說著什麼。他笑了笑,掩了門,去收拾桌子上基本上沒有動過的飯菜。

  鄭銘出了門之後,一路走到車站。他並沒有著急坐車,而是在候車亭外的長椅上坐了下來,果然第一輛公交車剛剛離站,電話鈴聲就響起來了。

  鄭銘接起來,李文奇的聲音響起:「到哪兒了?」

  「車站,今天你就呆在家裡陪你媽媽好了。」鄭銘說。

  「那你到了給我打個電話。」

  「我又不是小孩子,走到哪還要給你報告。」

  「我不是怕你一時想歪,跑了嗎?」

  「胡說。」鄭銘想了想,又說:「到時我給你發短信吧,不想再刺激你媽媽了。」

  「也好,車來了嗎?路上當心點。」

  「李文奇,你越來越囉嗦了!」

  22

  夜裡一點鐘,鄭銘才走進自家小區。今天是他正式離開「蘇提」的日子,前一段時間因為要考試,還要忙畢業的事,雖然已經挺長一段時間沒有去酒吧,但是卻還沒有和大家正式道過別。他說要請大家吃飯,蘇靳欣然同意了,早早地關了店門,帶著林斌,小趙,還有小張他們幾個和鄭銘合作時間比較長的服務生赴了宴。席間,鄭銘頻頻向蘇靳敬酒,感謝他一年多來的照顧,蘇靳笑著一一都喝了。直到林斌說:再這麼喝下去,蘇靳倒沒什麼,鄭銘先就趴下了,到時候沒人管付賬,就把他押在那裡洗碗,鄭銘這才坐下來招呼大家吃菜。

  賓主盡歡而散,鄭銘一路臉紅紅的回了家。開了門,就看見李文奇和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閉著眼睛睡著了。鄭銘走過去,蹲在他身前,拿手摸了摸他頭髮,還濕漉漉的,想來沒有回來多久。

  李文奇自從上次他媽媽爆發以後,隔天就搬了過來。他對勸他回去的鄭銘說:「他們是我的父母,我不願意讓他們傷心,但是我也不願意看到你傷心。我們先一起生活著,讓他們接受了這個現實,我再慢慢勸解,總有一天他們會明白,我們和普通的伴侶沒有什麼不同。」

  在李文奇勸鄭銘不要怪他媽媽,一切都由自己承擔的時候,鄭銘攔住了他的話,他說:「李文奇,我把你的媽媽當作我自己的媽媽,讓自家姆媽罵兩句,又有什麼關係?你別老顧著我這頭,有時間還是多回家陪陪姆媽。」

  鄭銘看著躺著的人,又伸手輕輕碰了碰那人眼晴下方淡淡的青色,有些心疼。這時,那雙眼睛睜開了,鄭銘縮了縮手,不太自然地說道:「很累嗎?太拼了吧。洗了澡到床上去睡吧。」

  李文奇笑了笑,說:「黑夜已經過去,加班到今天結束。接下來五天,週末加補休,可以天天睡覺了。」說完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鄭銘也站起來,對李文奇說:「吃飯了嗎?」

  李文奇一邊說著「吃過了。」一邊進了浴室,不一會兒,衛生間就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鄭銘進了臥房,從衣櫃裡拿了兩人的換洗衣服放進衛生間。

  等鄭銘洗完澡走進臥房,就看見李文奇坐在床上笑嘻嘻地看著他:「你怎麼還睡這麼窄的床,我上次看見有張棕棚的。」

  「那個是姆媽的,放在陽台上了。等你歇過來,咱們把它拿出來,再去買個厚點的『席夢思』,好不好?」鄭銘開了床頭燈,又去把日光燈關上,這才上床躺下。

  李文奇湊過來,仔細地看了看鄭銘臉上的神色,嘴裡猶自不相信地問著:「真的?」

  鄭銘拉過他的腦袋,在他的唇上親了下,笑笑地說:「真的。」

  李文奇立刻低下頭,在鄭銘退走之前,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嘴唇。兩個人廝磨著脫了身上的衣服,側身擁抱著接吻。吻了半晌,鄭銘離開李文奇的嘴唇,輕輕吮吻著他的喉結,手緩緩撫過他的身體,握住了李文奇的陰莖。李文奇的手在身上人的背上四處游移著,在鄭銘加速手上的動作的時候,輕輕的呻吟聲溢了出來。

  鄭銘一點一點地親遍李文奇的上身,又一口含住了他的陰莖,輕輕吞吐著。不斷地轉變著舌尖掃過的位置,滿意地聽著那喘息聲隨著自己的動作忽高忽低的變換著。□了半刻,鄭銘感覺到口中的柱體越來越硬,隱隱有了蓄勢待發的顫動,便鬆了嘴,改用手繼續上下擼著,不一會兒,李文奇便悶哼著射了出來。

  鄭銘拉開了李文奇一直放在自己腰背上撫摸的手,爬上去重新吻住了他的嘴唇。李文奇兩手緊緊環抱著身上人的腰,深深地將舌頭伸入對方的口腔中。

  鄭銘的手在親吻中依然不斷輕撫著李文奇的臀部,在肛口周圍輕輕撫摸,李文奇睜開眼睛,盯著鄭銘看了一會。在鄭銘想要放棄的時候,卻看見李文奇重新閉上了眼睛,那倏然繃緊的肌肉也放鬆了下來。

  探身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了KY和安全套,鄭銘起來試圖讓李文奇翻個身,李文奇一邊轉身,一邊說:「我想看著你。」

  鄭銘伏在他背上,柔聲安慰道:「你第一次,這個樣子最輕鬆。」

  李文奇聽了,便不再說話,只把頭埋在枕頭裡,一邊吸氣,一邊試圖放鬆被異物侵入的身體。鄭銘看了看緊張的李文奇,將另一隻手臂放在李文奇的臉邊上,輕輕說道:「要是覺得疼,就咬一口,我怕我控制不了傷了你。」

  鄭銘慢慢地將自己送進身下人的身體裡,他能感覺到李文奇激烈的抖動著。鄭銘一邊繼續往裡動作,一邊等待著手臂上的疼痛,誰知道他只感覺到胳膊被人越抓越緊,卻沒有牙齒陷進肉裡的刺痛。鄭銘探頭看了看,只看見自己的手腕上圈著李文奇比自己深了一個色度的手背,肌肉下陷,骨節突出,想來是疼得厲害。

  鄭銘的心裡一片柔軟,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李文奇的腰側,靜靜地等待著李文奇的適應。

  事後,李文奇很快就睡了過去。鄭銘側身躺著,看著平躺在那裡的李文奇,心裡漫無邊際地想著:即便是和自己相仿的,單薄而年輕的身軀;即便是沒有強壯的肌肉和寬厚的胸膛;呆在這樣一個人身邊的自己,卻依然覺得安心,覺得充滿力量,覺得前路上有無數的期冀。

  初戀也許不完美,但是我還是感謝它,它教會了我如何在現在的愛情裡珍惜和愛護對方。這是鄭銘在進入夢鄉之前最後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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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聲

  睡到七,八點鐘的時候,鄭銘被身邊人的動靜弄醒,他閉著眼睛問道:「很難受嗎?」

  正在翻身的李文奇連忙說:「沒有,樓下聲音太大,吵死人了。」

  鄭銘凝神聽了聽,果然聽見有隱隱約約的麻將聲。這邊的房子價格低,隔音效果就有點差,樓下是一對提早退休的中年夫婦,最大的愛好就是一天兩場麻將。李文奇平時工作累,回來了倒頭就睡,倒也不覺得什麼。可他頭天晚上剛剛被人「採了□花」,便有點敏感,睡到一半上了趟廁所,回來以後樓下已經開場,原本不太在意的「嘩啦」聲越來越清晰,翻來覆去地就睡不著了。

  鄭銘瞇著朦朧睡眼,含糊不清地嘟囔:「那怎麼辦?」

  不想李文奇竟撲到他身上,一邊親吻他裸露在外的胸膛,一邊喃喃地說:「睡不著就做點能幫助入睡的事。」

  李文奇學著鄭銘先前的樣子,在身下人身上輕咬慢啃,一點一點的讓那白皙的肌膚泛出淡淡的粉色。李文奇支起身體,想把鄭銘翻過去趴著,誰知道鄭銘就是不配合。李文奇歎口氣,問道:「不願意嗎?」

  鄭銘看著頭頂上的人眼睛裡露出黯然的神情來,便向外探了探胳膊,見李文奇就要翻身下去,忙一把拉住他。伸手夠著了昨晚扔在床頭的KY和安全套,拿過來交到李文奇手上,看著對方完全摸不著頭腦的樣子,鄭銘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他抬起光裸著的兩條腿,勾住了李文奇的脖子,輕輕地說道:「不是想看著我嗎?」

  鄭銘再次醒來的時候,竟然發現屋子裡不同往日的亮堂。輕輕拉開了邊上酣睡著的李文奇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鄭銘起了床。穿了衣服走到陽台上,果然是陽光普照。

  瞇著眼睛看了看頭上多日不見的太陽,猛地一句話激上心頭,「日以煜乎晝,月以煜乎夜。」

  鄭銘閉上眼睛,在一片黑暗中,等待著那個小小的光點漸漸消失。唇邊慢慢浮起一個笑來,帶著點不易覺察的苦澀,鄭銘在心裡說道:再見,晴天。

  睜開眼睛時,聽見樓下傳來尖厲的鳴笛聲,李文奇穿著條沙灘褲,光著上身跑出來,一邊問:「什麼車?」一邊探頭到陽台外四處張望。鄭銘仔細地聽了聽,茫然的搖頭,說:「不知道。」

  李文奇卻興奮地說:「警車!是抓賭的吧。該!叫儂日搓夜搓,擾人清夢。」

  邊說邊回頭,看了鄭銘的樣子,奇怪地問:「怎麼笑得這麼高興,出什麼事了?我隨便說說的,不會是你打的『110』吧?」

  鄭銘輕輕地說了一句:「瞎七搭八。」

  李文奇看了會兒熱鬧,才後知後覺地仰臉說道:「出太陽了啊,下了一個多月的雨,我身上都要出霉點了。好像昨天的天氣預報是說今天『出梅』的,還挺準。」

  深吸一口氣後,李文奇作陶醉狀,掐著嗓子嗲嗲地道:「再見晴天的感覺實在是老靈呃喏。」

  鄭銘一腳踢過去,一邊罵「花癡」一邊開了陽台門進房間,就聽見李文奇在身後叫道:「小銘銘,把被子拿出來曬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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