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不會改變---20
更新時間: 07/27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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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迪要回國的消息,是韓想告訴我的。"一路上,計泓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溫潤這才恍然大悟,不過細想一想,剛才那個吳子迪的神情,分明就是對計泓舊情難忘,論學歷,論長相,論家世,論才華,溫潤在心裡非常詳細的把自己和吳子迪比較了一遍,卻失望的發現,自己竟沒有一樣能比得過人家。
"計泓,那麼美麗高貴的老情人想和你復合,換作別人早就應該歡天喜地的與他重歸於好,怎麼你還像躲避瘟疫一樣的逃了出來?"雖然心裡很痛,但事實就是事實,溫潤不想在這方面做鴕鳥。可是意外的,計泓竟然一本正經的搖頭道:"溫溫,不要開玩笑了,我和他已經過去了,何況如今我都有了你,和他就更不可能了。
"為什麼?我有哪一點比得上那個吳子迪?"溫潤激動的吼,讓計泓無奈之極,他撫了撫額頭:"拜託溫溫,不要去鑽牛角尖好不好?從理論上來說,吳子迪他的確是樣樣都強過你百倍,可是他唯一比不過你的,就是他不是溫潤,只這一點就足夠他徹底輸給你了,因為我愛的那個人,他叫做溫潤啊。"
溫潤撇了撇嘴:"哼哼,煽情的話誰不會說,只怕將來你再仔細想想,會覺得現在的自己很傻,然後就會去找那個吳子迪了。"計泓的話雖然令他感動,但溫潤仍然躲在牛角的中間部位不肯出來。計泓沒有辦法,想了想忽然道:"這麼說吧溫溫,韓想你看到過,那家夥長得不次於我,學歷也不比我低,家裡有錢有勢,為人溫柔體貼,總之若論起總條件,他是個比我還優秀的好情人,可是如果他向你表達愛意,並且讓你拋下我和他結婚的話,你能答應嗎?"
"怎麼可能?"溫潤嗷嗷的叫:"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人?我愛的是錢是條件嗎?要是這樣的話,在你還是窮光蛋的時候,我還讓你到我家幹什麼?直接......"他驀然停了口,終於明白過來,怒目看向計泓:"你......你又耍我?"
計泓一攤手:"沒辦法,我這是官逼民耍,溫溫你想想,我要是不這樣說,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嗎?現在你當然應該清楚,這世間的愛情,有時候是根本沒有什麼道理可言的,更別提區區一些外在條件了,反正我現在只想好好愛你,和你一起去創造將來或許平淡但是溫馨幸福的生活。"
溫潤"呸"的一聲,做出欲嘔的姿勢:"啊,真肉麻,還平淡溫馨幸福的生活。"說歸說,他的心裡卻是甜蜜無比,甜蜜到再不轉移話題,他就要像狐狸一樣的偷笑出來。偏過頭去:"啊,怎麼還不到啊計泓,早知道這麼遠,我們應該做公車來嘛。"
"就快到了。"計泓也很熱,後悔因為貪戀和溫潤一起散步的感覺而沒有打車:"溫溫啊,我已經想好了,等我們買了房子後,下一個目標就是買一輛車,到時候可以送你上下班,嗯,你喜歡什麼牌子的?奔馳?寶馬?豐田......"不等說完,溫潤已經驚恐的大喊道:"啊?什麼?還要買車?嗚嗚嗚,我不要了,我要存錢,我只要存錢,原來還打算今年過年會存上30萬塊呢,這可是我一輩子都掙不出來的啊。計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我們不可以把錢全花掉了,一定要存一點好備不時之需你知道嗎?"
"恩恩,我知道我知道。"計泓恩恩啊啊的應付著,心想30萬不算什麼了,接下來還有好幾筆生意要談,錢財會滾滾而來的。有了實戰經驗的他如今對自己可是自信滿滿。溫潤見他答應,這才鬆了口氣,又微笑著道:"其實你現在掙這麼多錢,買車代步是遲早的事,我希望到時候能買一輛好的越野車,這樣我們倆週末的時候就可以開車去郊遊,還可以在有長假的時候開車去旅遊,啊啊啊啊啊啊,真是想想都令人振奮。"
計泓看著溫潤神采飛揚的面孔,忽然間又有了那種無比幸福的感覺。"越野車嗎?"他低低的笑:"好,只要是溫溫想要的東西,我一定辦到。"抬起頭來,環境優美的"垂柳河畔"小區已在眼前,他拉起溫潤的手:"好了溫溫,已經到了。"
溫潤讚歎的看著這個在都市中難得依山傍水的美麗房區,興奮道:"計泓,我們就是要在這裡買房子嗎?啊,太美了,後面是西山公園,前面楊柳河靜靜淌過,天啊,是哪個獨具慧眼的開發商,竟選中這裡蓋房子,太了不起了。"
計泓笑了一聲:"是嗎?老爺子聽見你這句話,一定高興的合不攏嘴。"溫潤驚訝的回頭:"什麼?這也是你們公司的項目嗎?"
計泓點頭:"是啊,當初韓老爺子到這裡來釣魚,一眼就看中了這塊地皮,於是花大價錢買了下來,原本這裡的交通不太方便,如今有了公交車,而將來也會通一條地鐵,這個小區的房子升值的潛力可是很大的,因為我是公司內員工,所以韓老爺子特許,不賺我的錢,只交本金,但就算這樣,想買一套三居室的房子也要上百萬了。"他說完,已經來到售樓處,一名熱情的售樓小姐走了出來,簡單交談了幾句,她便帶著兩人向韓想給他們挑中的房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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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不會改變---21
更新時間: 07/28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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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了家裡,計泓腦海裡還回想著溫潤在那所大房子裡快樂的像個孩子一樣又叫又跳的情景,不能否認,韓想這小子是真的幫忙,那所房子裡每個房間的視野都極佳,前窗可以看到楊柳河邊的好景致,後窗不到幾米遠就是茂密青翠的樹林,松樹槐樹遍植其中,若冬日落雪或者春天槐花開放,定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美景。於是他們當即就定了下來,因為是計泓的關係,也沒用立刻付錢,這是韓老爺子特意給他走的後門。
第二天上班,韓想得知他對那所房子十分滿意,自己也很得意,立刻吹噓道:"那當然是好了,也不看看是誰幫你選的。"話音剛落,門忽然"砰"的一聲被撞開,計泓大驚之下回頭一看,只見吳子迪頭髮散亂,雙目通紅的惡狠狠看著自己,助理在他身後一臉驚慌的道歉:"對不起經理,這個人......我已經說過要通知您一聲了,可他......還是闖了進來。"
"嘖嘖,看來你的麻煩來了。"韓想頗為幸災樂禍的在一旁悄聲道,然後站起身迎向吳子迪:"嗨,子迪,什麼時候來得?怎麼也不通知一聲啊。"計泓則無奈的對助理笑了笑,道:"沒關係,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會處理的。"說是這麼說,可是面對一向愛美如命如今卻連最起碼的形象都不要了的吳子迪,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果然,吳子迪看都不看韓想一眼,直接衝到計泓面前,瞪著通紅的眼睛問他:"為什麼計泓?為什麼?你就是為了昨天在服裝店裡那個要多土有多土,要多普通有多普通的人而拒絕和我見面嗎?你......你甚至告訴我他是你的妻子,怎麼會?你怎麼會甘心說出這種話,而且是對著我說出這種話,計泓,你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不覺得要吐嗎?你憑什麼?憑什麼就找那樣一個人,你忘了你從前的標準嗎?"
計泓的頭真的是大了,韓想則驚訝的插到兩人中間:"怎麼?計泓,子迪看見溫潤了?難怪他會是這副樣子,他怎麼可能接受敗在那樣一隻烏雞的手裡......"不等說完,計泓已經冷冷的看向他:"韓想,看在我們是好朋友的份上,這一拳我先保留,你再敢說溫溫是烏雞試試看。"同樣的,不等他說完,吳子迪已經一把推開韓想,大吼道:"烏雞還是讚美了他,為什麼不能說,他本來就連烏雞都不如。他......"
"夠了。"計泓這回是真的火大了:"吳子迪,你現在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有什麼立場來批評我的妻子?我不和你一般計較是因為我們總算是同學,一起經歷過那段美好的時光。現在,我鄭重的告訴你,就算我們曾經有過一段感情,但那也早已結束,而且我也不想重新開始,如今的你我只是普通同學的關係,所以,請你不要用這樣一副嚴重違反你素日優雅的樣子來對我的家庭指手畫腳,因為,你沒有資格。"
吳子迪徹底的呆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對他這樣說話,更沒有想過,這樣對他說話的人,是以前那個彬彬有禮,對他愛護有加的計泓,當然,他最最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昨日見到的男子就是令計泓如此對待自己的人。
"計泓,你在恨我當初和你分手對不對?我知道你恨我無情,可是......可是我那只是一時衝動啊,計泓,真的,這些年我很想你,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只是我高傲的自尊一直不容許自己回來找你,我一直在等著你來找我,我不知道你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計泓,我說的是真的。"他緊緊抓住計泓的衣袖,聲音中已帶了幾分哽咽:"計泓,我們倆才是相配的啊,你和那個平凡的家夥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計泓,你回來我身邊,我把一切都給你,我......我已經掌管了家族的財團,我需要你啊計泓。那個溫潤,他能陪你一起談論莎士比亞和愛因斯坦嗎?他能給你錦繡前程嗎?無論是學歷長相談吐財富,他哪一樣能比得上我......"他還要繼續說,計泓卻無奈的歎了口氣,拿下他抓住自己衣袖的雙手。
"夠了子迪,就像你說的,你實在太優秀,這麼優秀的你根本就不是非我不可,作為你的同學和朋友,我希望你幸福,但這幸福絕對不是我能夠給你的。沒錯,從理論上來說,溫溫他在哪方面都比不上你,可是,他讓我感到幸福,這就夠了,子迪,你也該清醒清醒,不要老是將眼睛放在我身上,你現在只是不甘心而已,根本不是愛我,所以,好好的站起來,去尋找一個真正的愛人吧,到時候,你會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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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不會改變---22
更新時間: 07/28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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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不甘心,我是真的愛你,是真的啊計泓。"吳子迪又抓住計泓的手,卻又被他拿開:"夠了子迪,你今天太失常了,你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我都認不出你來了,聽我的話,回去好好的睡一覺,等再睜開眼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一邊說一邊給韓想使了個眼色,後者瞭然的聳聳肩,走上前來架起吳子迪:"好了好了子迪,我們出去聊一聊,計泓他還有很多事要辦呢,你既然已經決定回國定居,以後來日方長啊。"連拖帶拽的總算把這個超級麻煩給拉了出去。
計泓揉揉眉頭:老天啊,吳子迪竟然要在國內定居,希望這不會影響他與溫溫的生活。嗯,其實也沒什麼,只要自己立場堅定,相信他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想通了這一點,他靜下心來打開助理做好的今日行程報表,迅速瀏覽了一下,一張臉就垮了下來:唉,煩死了,晚上又有應酬,他想回家去吃溫溫煮的愛心晚餐了。
三個月後
"溫溫啊,房子已經裝修完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搬進去?"小屋裡的雲雨初收後,計泓親密的摟著溫潤,一邊不經意的問,說起來也好笑,沒想到這個愛人竟是個超級怕麻煩的家夥,裝修時竟然沒去新房看過一眼,說什麼一切給計泓弄就好,他只等著到時候去接收成果,當作給自己一個驚喜。如今裝修已經完了,計泓想著溫潤這回應該會著急去看新房了。
果然,溫潤一聽這話,立刻坐了起來,一雙大眼睛閃閃發光:"好,我們這個週末就過去看房子吧,嗯,至於什麼時候搬過去,等我看看。"他翻身下床,找出檯曆仔細看了一遍,計泓笑著搖搖頭:他的小愛人還挺迷信的呢。想完了,溫潤已經回到床上,哈哈笑道:"決定了,下個月十號是一個非常好的日子,我們就那天搬家吧。"說到搬家二字,不知為何他又收了笑容,眼神也黯淡下來。
計泓連忙抱住他,緊張道:"溫溫,你怎麼了?忽然就無精打采的,是不是病了?"說完就要穿上衣服送溫潤去醫院。
溫潤抬頭笑笑:"沒病,就是想到要離開這裡,忽然有些傷感,我從小就住在這裡,左鄰右舍的都熟悉了,現在想到要走,心裡十分捨不得,再也不能和大家一起在傍晚的時候到大榕樹下聊天打牌下棋了......"說著說著就低下了頭。
計泓失笑道:"原來這樣啊,溫溫,你何必傷感,我們只是搬家而已,又沒離了這個城市,反正那邊房子裡的傢俱什麼都備全了,這屋裡的東西我們就不動了,以後有時間就再回這裡住兩天,這樣你就不用因為無法和鄰居們相見而捨不得了,好不好?"他說完,溫潤已經驚喜的抬頭:"能這樣嗎計泓?我們留下這屋子,將來你還願意陪我回來住幾天嗎?"
計泓在他臉上吻了一下:"當然了,只要是娘子的命令,小生無不遵從。"說完摟了他道:"好了,睡吧,我們明天還都要上班呢,今晚上我把你折騰的可不輕......"話沒說完就被溫潤揍了一拳:"混蛋,你還有臉說,媽的,我都告訴你速戰速決了,你非磨磨蹭蹭的,腰都差點兒被你累斷了。"
計泓笑道:"這是典型的惡人先告狀,我磨磨蹭蹭的時候,某人不也是很滿足嗎?而且叫的聲音可是銷魂蝕骨,讓我怎麼能忍得住,何況我的腰還沒累斷,你的就先斷了,這怎麼說也沒有道理嘛。"一句話把溫潤也給說笑了,又揍了兩拳來表達自己的愛意。
過了半個月,計泓已經忍不住想搬進大房子裡了,不用別的,光想像著和溫潤兩個可以在天黑的時候,點著柔和的壁燈,兩人在那張超大的床上盡情撲騰的景象,他就有些迫不及待,因此怎麼看怎麼覺得現在屋裡的小床實在不順眼,他也不想想這張讓他們擠在一起睡的小床可是兩人結合在一起的大恩人,如此想法實在是有些忘恩負義之嫌。
不過溫潤卻十分迷信,堅持要等到十號再搬,計泓也沒有辦法,只好數這日子耐心等待,誰知道這一天晚上,剛回到家中,就見溫潤守著一個大箱子呆坐在床上,見他回來,他歎了口氣,站起身道:"計泓,你說那邊房子裡的傢俱什麼都是齊全的吧?"見計泓點頭說:"是啊,溫溫,怎麼了?"他又歎了口氣:"那好吧,衣服我已經收拾好了,我們今夜就搬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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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不會改變---23
更新時間: 07/29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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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溫溫?你到底怎麼了?不是說下個月10號再搬進去嗎?為什麼忽然改主意了?"計泓放下手提電腦,急忙走過去抱住臉色有些傷感的愛人:"是不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我,咱們找他去。"
溫潤推開他,翻了個白眼:"不要發揮你那爛到家的想像好不好?這裡有誰會欺負我啊。我之所以想現在就搬走,是因為......"他又歎了口氣:"唉,你看到巷子口那一家人了嗎?"
"巷子口?一家人?"計泓有些摸不著頭腦,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啊,我是看見一個女人抱著個孩子坐在那裡,我還奇怪,怎麼這麼晚了她還不回家,這麼大的人,應該不會迷路吧。"
"只看見女人?哦,那男人和另一個孩子大概去找東西吃了,計泓,他們不是迷路,是無家可歸了。"溫潤將皮箱和手提電腦放在一起:"他們家原來就很窮,住的房子又被一場大火燒得乾乾淨淨,偏偏引起火災的原因也沒弄清楚,他們也沒有買保險,只好拖著孩子四處流浪,已經流浪近半年了,今天傍晚我看見他們幾個人衣衫襤褸的坐在巷子口,捲著幾條破毯子,想臨時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唉,那幾條破毯子就是他們的家了,計泓,你說夏天還好過些,如果冬天來了呢?一家人豈不要挨凍,何況在外面露宿,蚊蟲叮咬也不好受。那兩個小孩子好可憐,看見我手裡買了兩個麵包,都一直看一直看,不停的流口水。所以計泓,我想我們反正也要搬走了,不如就把這個房子先給他們住好不好?"
計泓忍不住笑了:"原來是這樣啊,我的老婆大人因為同情心所以提前搬家,OK,溫溫,你知道我一向是模範丈夫,老婆大人的話向來是言聽計從,不過你告訴他們這個消息了嗎?"見溫潤搖頭,他不禁打了個響指,哈哈笑道:"那就趕緊去說吧,我都可以想像那一家人該有多麼的感謝你,就像當初的我,在最無助的時候,你給了我最大的溫暖和勇氣,啊,我想就是從那一刻起,我就無法自拔的愛上你了吧。"
"真肉麻。"溫潤白了他一眼:"那好吧,你等我一下,我去把他們叫進來,然後我們就可以走了。"他說完轉身出門,計泓則是欣喜的蹦了幾下,這才恢復沈穩的樣子,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喂,王師傅嗎?上次公司獎勵給我的車子我放在你那裡,現在可以給我開過來嗎......對,就是我上次給你的地址......哦,好的,那我等你。"掛斷了電話,他再次露出笑容:"呵呵,溫溫,你很快就會發現,我給你的驚喜可不止一個哦。"
在屋子裡來回踱著步子,想像著如果能在新居裡弄一場燭光晚餐就好了,就他和溫溫兩個人,含情脈脈的互望著,然後他抱起溫溫,來到那張自己精心挑選了一個多月才選好的精緻大床上,然後他們雙雙倒在那裡,幫對方脫下衣服,為某些激烈運動做準備......哦,不好,他要流鼻血了。即使和溫溫已經過了將近一年的夫妻生活,但是一想到那種限制級畫面,他還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到等一下那一家人就要進來,這個形象可不太好看,尤其裡面還有小孩子。計泓萬分遺憾的終止了興奮大腦放映出的A片。
不一會兒,門果然開了,溫潤領著一家四口走了進來,計泓這才明白為什麼他們一家人竟然會流浪半年,本來在這個城市裡隨便找個工作是能夠租一間小小的舊房子的。但是他現在明白了,因為那個男人竟然是個瞎子,而且拄著一雙簡陋的枴杖,而女人則又瘦又小,滿臉的病容,兩個孩子,大的多說能有5歲,小的還只能算是個較大的嬰兒。這樣的一家人,除了乞討,顯然是沒有什麼謀生能力的。他不禁感歎:這家人一定是什麼都不知道,否則依他們的情況,是可以申請政府補貼的,也不至於過成這樣。
女人一進屋,就給計泓跪下了,聲淚俱下的千恩萬謝,計泓連忙手忙腳亂的扶他起來,生平還沒遇見過這種情況呢。看向溫潤,發現愛人的眼裡早已濕了,他歎了口氣,心想幫人幫到底,說不定討了溫溫的歡心,未來一旦在某些時候得罪了他,能少挨點拳頭。於是讓他們一家人坐下,溫潤去廚房裡下了幾碗麵條,炒了個雞蛋端出來。那一家人的眼睛都亮了,也不顧什麼客套,就狼吞虎嚥的吃了個風捲殘雲。連那個不滿三週歲的孩子都吃了一碗麵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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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不會改變---24
更新時間: 07/29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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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泓不覺好笑,他記得溫潤第一次收留自己的時候,也是給他吃的麵條和炒雞蛋,看來這是他同情心氾濫時的招牌菜了。那邊女人吃完了,溫潤就領著她熟悉起這間房子來,碗筷在哪裡,油鹽醬醋在哪裡,日常生活用品在哪裡,最後他告訴女人,在衣櫃裡他給他們留了幾件衣服,如果穿不了可以給孩子們改件衣服穿,還有家裡留著的兩千塊錢,他也全部都給了這一家人。最後,他來到小孩面前,抱起那個嬰兒在人家粉嫩的小臉上親了半天,才在女人的哭謝下暴露出自己的目的:"哎呀,你不用謝我了,那些錢是給孩子們買東西吃的,他們正在長身體,營養不能缺了,而且我和計泓兩人不會有孩子,我以後可不可以常來這裡看看兩個小家夥?"他充滿了期盼的問,女人則拚命的點頭:"當然當然,你喜歡的話,就做孩子們的乾媽好了。"看見溫潤臉上冒出了兩條黑線,女人恍然大悟,又連忙改口道:"不,不是乾媽,是乾爸爸......"不等說完,心想要是溫潤做了孩子的乾爸爸,那計泓算什麼呢?最後只好道:"反正我們一家現在的一切都是你們給的,從今天起,這兩個孩子也是你們的孩子,你喜歡他們就過來看看,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話音剛落,門外忽然響起了喇叭聲,計泓笑道:"好了,溫溫,不要囉嗦人家,我們的車來了,這就走吧。"
依依不捨的看了又看,最終溫潤還是歎息著上了車,當車子緩緩退出小巷的時候,兩人都沒有吭聲,溫潤是在回想著從小到大他在這巷子裡經歷的一切,計泓卻是想起了他第一次在巷口遇見溫潤以及那次相親,自己跑出來等待溫潤回家的情景,一種溫馨和淡淡的感傷情緒圍繞在兩人周圍,畢竟在這裡生活的那段日子是美好且令人難忘的。
不過,等車子漸漸來到了大道上,向著他們的新居出發的時候,氣氛就一點點的熱絡起來了,剛才的難捨逐漸被對新家的期待所替代,溫潤宛如一隻麻雀般,興奮的在計泓耳邊一直說著話。
"計泓,新家是以什麼顏色為主的啊?臥室裡鋪著那種長毛地毯嗎?你說裝了壁燈,壁燈是什麼樣子的啊......"一個個問題接踵而至,問的計泓暈頭轉向,不得不舉手投降:"OKOK,溫溫,等到你去了,親自看好不好?"
溫潤噘起嘴巴,不滿的戳著計泓胸膛:"你這是什麼態度啊,啊?難道見客戶時,人家問你幾句,你也是這一副不耐煩的態度,用一句你親自去看就把人打發了嗎?恩?"剛說完,計泓就小小聲的道:"人家客戶也不像你這樣啊,一問能問出十幾個問題來。"說完看見溫潤瞪起的眼睛,忙陪笑道:"哦,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馬上就要到了,現在說穿了,豈不是會減少許多驚喜嗎?所以溫溫,你暫且忍耐一下了。"
溫潤撇了撇嘴:"算了,不問就不問。"可是沈默了不到兩分鐘,這個處於極度興奮狀態的好奇寶寶又對這輛車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恩,計泓啊,你從哪裡雇來的這輛車啊?坐著很舒服呢,啊,這車裡的環境也很精緻舒適,不錯,是我喜歡的風格,等將來我們買車的時候,就買這樣的。"
雇......雇的?計泓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雇的?虧他這個寶貝老婆能想的出來,他當是古代雇輛馬車牛車呢?清清嗓子,他哼哼一笑:"溫溫,你喜歡這輛車子我太高興了,因為這裡面的車墊飾品等都是我選的。"
"為什麼你要花錢給車買這些東西啊?難道就因為我們雇了它一次嗎?"溫潤十分不滿的問,真是的,亂花錢也不是這麼個花法啊。
計泓的青筋終於忍不住了,跳出來幾條為主人造勢,計泓大吼道:"溫溫,不是雇的,是我的,這輛車子是咱們的,是公司因為我業績突出,獎勵給我的,你明白了嗎?小笨蛋,雇的?你怎麼想著說出來的。"
太大的驚訝沖昏了溫潤的頭腦:這輛車子,是他們的,是屬於他和計泓的?因為驚喜太過,所以一時反而不知該說什麼好,不過他並沒有忽略一個重要的問題:"計泓,你剛才說我什麼?恩?你敢說我是笨蛋,你找打是不是?"說完他就撲上前去,反正座位很寬敞,他有足夠的場地可以行兇。
前面開車的王師傅透過後視鏡看見這一幕,眼神中透出羨慕的神色:嘖嘖,這小兩口雖然看起來差距蠻大,但還真是恩愛,年輕就是好啊。伴著徐徐的夜風,一輛滿載著幸福的跑車向著垂柳河畔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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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舒服啊,計泓......你......你太棒了......"柔軟的蠶絲被中深陷著兩個人,從緊密貼合的兩具身體來看,可以知道他們是在做某項運動。
"溫溫,你還從來沒這樣直接火辣的誇獎過我。"計泓十分驚喜的叫,同時因為受到了愛人的讚美和鼓勵而倍感精神抖擻,底下那根兄弟更加賣力的律動起來,就盼著能再接再厲,為主人掙回更多的面子。
"你......你說什麼?啊......我......我是......我是說這床......好舒服了......我說......你的......眼光......很棒......你胡亂聯想到......哪裡去了?"溫潤使勁兒拍打著計泓結實的背脊:"混蛋......你......你太兇猛了......輕點兒。"
計泓一口氣沒憋住,整個人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般,連那根意氣風發的兄弟都在一瞬間縮水了不少:"溫溫。"他懊惱的叫:"拜託你下次說清楚點好不好?這樣會害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啊?我這根兄弟要是從此落下病根兒,對你的幸福不是也有影響嗎?你不能用語言陷阱來打擊它高漲的積極性明白嗎?"
溫潤也察覺出後庭裡那根火熱的東西似乎確實疲軟了不少,半信半疑的看向計泓,見他愁眉苦臉的模樣兒,暗道難道這玩意兒真有自尊心嗎?剛才被我說得話給傷害了?從此就不會再積極了?想起一個試探的辦法,他忽然輕輕扭了扭身子,又刻意用甬道裡嬌嫩的黏膜蹭了蹭那根垂頭喪氣的分身,下一妙,這家夥一點都不顧主人想放長線釣大魚的完美方案,立刻重整雄風,生龍活虎起來。
"這就是你口中的受到打擊被嚴重傷害甚至可能落下病根兒的那位兄弟嗎?"溫潤瞪圓了眼睛:媽的,就這恢復速度還能落下病根兒,還他沒準備好,被漲的好痛:"你給我收斂點,啊啊啊啊,你......你這個混蛋......你......你還厲害了......啊啊啊啊......"一陣尖叫過後,他被重重頂了上去,激的眼淚差點沒流下來:嗚嗚嗚,這麼大的床其實也沒什麼好處了,最起碼以前那張小破床上,計泓還怕頂的太重害自己撞頭,如今這床又長又寬又大,那家夥簡直是肆無忌憚了,配合他下面那個凶器,搗的自己如小破船一樣沈浮不定。
或許是換了新家的關係,計泓這一興奮,撲騰起來就沒完了,溫潤在痛苦和快樂裡煎熬著,除了發出"恩恩啊啊"的呻吟聲外,說不出任何抗議的話語。
壁燈雖然挺好看的,但那光線他媽的實在太柔和了,讓這個家夥發起情來就沒完沒了。這是溫潤臨睡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鈴鈴鈴......"鬧鐘的聲音將大床上以不雅睡姿抱在一起的兩人驚醒。溫潤不情願的睜開眼睛:唉,真是不想起來啊。一看鬧鐘,天哪,七點正,要遲到了。他骨碌一下子爬了起來,下一刻又重重摔了下去,"哎喲"痛呼出聲。計泓睜開惺忪的睡眼,摟住他咕噥道:"再睡一會兒了,不急,反正咱們有車,我送你。"
"呸,再不起來,你就是有火箭也得遲到了。"溫潤暴怒的大吼,一把將計泓掀了起來:"快給我起來,你這頭發情豬,再敢不敢折騰的那麼厲害了?"一邊說他一邊撫著自己的腰:"哎喲,可憐我這快到三十的老腰。"
計泓懶懶的下床,性急的溫潤已經不顧腰酸屁股痛的衝出了房間,不過五秒後,他又衝了回來,滿臉的黑線,衝著計泓大喊:"洗漱的地方在哪兒?"
計泓忍不住笑,領著他來到衛生間,看著裝潢典雅的諾大地方,溫潤徹底驚呆了,喃喃道:"這麼大的地方做衛生間?媽媽呀,這夠我那小屋子兩個臥室的大小了。"自語完,換上拖鞋小心翼翼走了進去,忍不住這裡摸摸那裡看看,一邊嘖嘖稱讚,完全忘記了上班的事兒。
計泓看了看表,實在不忍心打擾他,想了想,終於提出他一直以來的想法,對溫潤說道:"溫溫,不然你把工作辭了吧?我有能力養你。"話音剛落,溫潤就惡狠狠的回過頭來:"我不是軟骨頭,不需要你養。"說完猛然響起上班的事情,又是一陣"啊啊啊啊"的慘叫,忙著洗臉刷牙,然後換上衣服就往外趕。計泓連忙喊住他:"溫溫,你早飯還沒吃呢,不用急,等一下我送你。"溫潤卻頭也不回的揮揮手:"我不吃了,也不用你送。"他是非常明智的,一旦讓計泓送他,到了廠子裡,那群愛幻想的同人女又該逮住他審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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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溫潤的如意算盤打的雖好,但計泓不肯配合也沒辦法,這不,剛到傍晚下班時間,那個美滋滋愛現的家夥已經開著拉風的跑車來到了廠子裡,頓時引起尖叫無數。溫潤本來以為又是哪個女孩的白馬王子捧著九十朵玫瑰等在門口,這下子被抓包了,他還幸災樂禍的換了下班衣服出門去看,結果一看見那輛車和被圍在人群中的計泓,不由目瞪口呆,嚇得連忙躲了回去,可惜沒躲上幾分鐘,就被眾多姐姐妹妹拽了出來,到底被大家敲詐了一頓大餐。
"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許過來接我不許過來,你都當成耳旁風了是不是?"車子在夜色裡平穩的開著,車內溫潤為大餐所花的錢心痛,忍不住就開始數落計泓。
"溫溫,我想辭了工作單干。"計泓忽然冒出一句話,嚇得溫潤臉色刷的一下慘白起來:"計泓,你......要被開除了嗎?是不是犯了什麼錯誤?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老拿公家的電話煲電話粥,被發現影響也是很不好的,看看看看,到底大老闆看不過去,要把你辭了吧?你......你好好求求情可不可以,寫份檢查,就說自己決定痛改前非,以後堅決不會再犯這種錯誤,要......"他不等說完,計泓已經笑岔了氣:"好了好了溫溫,這個問題回家再說,我現在開車,真怕被你逗的肚子疼出車禍。"
"你沒救了。"溫潤憤怒的吼:"這都什麼時候兒了,你還說我是逗你。"他氣的偏過頭去正襟危坐,一邊想著回去該怎樣教育計泓,讓他寫檢查認錯。畢竟這樣的好工作得來不易啊,何況他們的房子還沒有供完,計泓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溫溫,我不是被開除,我是說我想辭了這份工作,自己出去單干。"回到家裡,計泓認真的向溫潤解釋,並且欣喜的等待著溫潤崇拜的目光,在他看來,自己已經有能力獨自打天下了,而溫溫一定會尊重和支持自己的決定。
誰料溫潤在愣了半天,終於理解了他話裡的意思後,卻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計泓,你是說,你們老闆並不想開除你,是你自己要出去跳槽單干,是這樣的嗎?"見計泓微笑著點頭,他氣的哼了一聲,鄭重道:"不行,我不同意。"
這個答案顯然出乎計泓的意料,他歪著頭看了溫潤半天,不解的問:『為什麼溫溫?你為什麼不同意?現在我已經建立了自己的客戶網,完全有能力自己單干了,而且在公司裡,有許多人都在背後扯我的後腿,讓我無法放開手大膽施為,可是我自己單干就沒有這個問題,溫溫,你向來支持我,難道你是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溫潤翻了一下白眼,認真道:"我相信你的能力,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在你最艱難的時候,是你們老闆幫助了你,如今半年還沒到,你就要帶著自己建立的客戶網跳槽,這樣豈不太沒有良心了嗎?再說,我們還要供房子,可自己單干是有風險的,一旦你賺不了錢,反而賠了怎麼辦?還有,你開公司的資金要從哪裡來,就憑我們存折上存下的幾萬元錢嗎?這些你逗仔細想過了嗎?如果你沒有想過,那麼你為何要如此衝動,所以我說我不同意。"
計泓笑道:"沒想到溫溫還這麼細心啊,不錯,你提出的這些都是問題,但是第一,我們現在的老闆就是韓想的父親,而出去單干一直是我和韓想的夢想,所以老爺子不但不會反對,還一定會大力支持我們,第二,我對自己的能力很自信,我先從小筆生意做起,憑我計泓,是不可能失敗的,第三,開公司的資金,我們的幾萬元雖然不夠,但是剩下的可以由韓想提供,溫溫,我和韓想從高中就是同學,他是不會計較這些的。"
"不管你怎麼說,反正我不同意。"計泓越說得頭頭是道,溫潤就越生氣,他感覺計泓太急功近利了,許多前因後果都沒有考慮清楚,這麼貿然行事,可不是成熟的表現:"計泓,你想想我們現在的處境,你可以說才脫離窘境,在這種情況下,多在公司裡歷練一番,不是更好嗎?何必非要急著出去單干?"
"溫溫,我怎麼說你才能明白,公司裡那些老家夥們,實在是太可惡了,他們根本就看不得我一帆風順,可以說,因為他們,我錯過了許多的機會,我不想在這樣下去。"計泓也挺不滿的,真是,溫溫根本就不懂他的世界,卻一定要橫加干擾,難道他就不替自己想一想嗎?
兩人各說各的理,誰也不肯想讓,這是他們自結婚後第一次鬧彆扭,最後都帶著一肚子氣不歡而散,飯也沒吃,溫潤回臥房裡去睡,而計泓卻到了另一間臥房中。第二天早上醒來,溫潤早上班去了,計泓見他連早飯都沒做,顯然是生了自己的氣,他心裡也挺憋悶的,索性出了門,到了晚上,叫了韓想一起去酒吧喝酒,打算一醉到天亮,省得回去還要面對溫潤的冷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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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不會改變---27
更新時間: 08/02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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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酒吧裡,韓想聽見醉酒的計泓嘰嘰咕咕的把事情說了一遍,也十分的為其抱不平,憤憤道:"計泓,不是我說你,你也實在是太縱容你們家那位了,他能過上今天的日子靠的是誰,還不是你,就指望著他掙的那兩個錢,八輩子也不能有今天啊,結果他一點都認不清自己所處的形勢,不說支持你的話,還橫加干涉盡給你潑冷水,就憑你計泓,憑什麼讓他這樣管著啊,啊?"
計泓一聽有了知音,一腔悲憤登時有了傾倒的地方,兩個人一直喝到後半夜兩點,好在韓想酒量不錯,還能扶著他招來一輛計程車將兩人送回他的別墅。進了屋裡,計泓已經醉的人事不知,一個勁兒訴說溫潤的不是,韓想半開玩笑的道:"你看你這滿腹的牢騷,我可聽夠了,乾脆叫子迪過來聽你說吧,他是最會安慰你的,怎麼樣?"
計泓本來醉的厲害,但聽見吳子迪的名字,腦子裡不知哪根筋兒,竟立刻恢復了正常工作,斜睨著韓想,大著舌頭道:"說,說什麼呢?我今晚......不回家......已經得罪了......溫......溫溫,還......還不知......怎麼生我......生我的氣呢,要是......要是......知道我......喝醉了......醉了......和......和子迪在一起......那......那還......不......扒了我的皮啊......不......不行,你小子......少害我。"
韓想氣的將他往床上一推,指著他的鼻子道:"計泓啊計泓,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都這時候兒了,你還怕他什麼?應該是他怕你才對,你......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一點兒也不假,你要是就這樣兒,他更摸準了你的性格,拿住你了......"話音剛落,計泓忽然直起身來,直勾勾的瞪著他,瞪的他心裡發慌,卻見計泓站起身就向外走,一邊咕噥著:"不行......得回去......天......太晚了,溫溫......會著急......的......"不等說完,"咕咚"一聲躺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了。好在地上都是鋪著柔軟的地毯,否則腦袋上定會摔出一個包來。
第二天一大早,哥兩個就醒了,計泓摸著宿醉後疼痛不已的腦袋苦笑道:"以後可再不敢喝得酩酊大醉了,這頭痛的罪真不是人受的。"說完打起精神梳洗,然後韓想開著車,兩人一起上班,車上韓想很是將他昨晚妻管嚴的形態繪聲繪色描述了一遍,然後正色道:"計泓,堅決不能這樣下去了,不能因為你的愛而縱容溫潤,這樣下去,你的人生豈不是都要他給安排了嗎?"
計泓點點頭:"放心吧,我有分寸的。"韓想卻搖頭道:"放心?我放心才怪,唉,就看你昨晚那幅樣子,也知道最後一定是你妥協了。"計泓失笑道:"不是這麼誇張吧?你放心,這次我一定做個大丈夫給你看。"
傍晚有個應酬,吃完晚飯回到家裡,溫潤已經坐在沙發上,看見他回來,冷著臉問道:"你昨晚上到哪兒去了?"
計泓本來想說幾句軟話,但是想起韓想的嘲笑,又改了主意,也冷冷道:"和韓想喝酒去了,然後就在他家裡睡。"一邊說一邊打開電視,無聊的換著頻道。
溫潤冷笑一聲:"是嗎?恐怕不只你和韓想兩個人吧?那位美麗的舊日情人不在嗎?"
計泓自從見到了吳子迪後,最怕的就是溫潤懷疑自己和他仍有往來,此時聽他這樣一說,立刻感到自己不被信任,這令他非常惱怒,將遙控器重重一摔,站起身冷冷道:"你說在就在吧。"說完換上衣服,連招呼也不打一個,開了門揚長而去。溫潤聽見開門聲,等回過頭時,只來得及看見關上的門,他怔怔的看了半天,忽然回過頭來,歎了口氣,拿起面前的啤酒,一飲而盡。
氣頭上的計泓就在韓想那裡住了兩天,溫潤也再沒有消息,連電話也沒有一個。到了第三天傍晚,計泓的氣消了,便有些坐不住,心想溫溫不過是那麼說了一句,任何妻子遇到丈夫徹夜不歸的情形,總會多多少少往那方面聯想吧,其實也不是很過分,自己解釋開了也就沒事兒了,真不該那麼大的反應。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反倒有些過分了,難怪溫溫連電話都不給自己打。於是下了班,到超市裡買了幾樣溫潤喜歡吃的菜和水果,看看時間,溫潤已經下班了,來不及去接他,只好開著車直奔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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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不會改變---28
更新時間: 08/03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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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開了門,屋裡靜悄悄的,計泓喊了兩聲,沒人答應,他心想溫溫怎麼還沒下班嗎?還是說他睡下了,挨個兒臥室看過,溫潤連人影都沒有,計泓心裡緊張起來,連忙往自己和溫潤昔日住的小屋打電話,是那個女人接的,聲稱也沒看見溫潤,又說他答應了這個禮拜三晚上來看孩子,結果也沒去,還問計泓是怎麼回事。計泓兩天沒回家了,哪裡知道,只好胡亂敷衍了幾句。放下電話,他擔心的幾乎發瘋,後悔自己不該兩天不回家,弄到現在根本不知道溫潤去了哪裡。
溫潤平時的交際很少,就連他唯一的親人,那個表姨蘭蘭,他都不怎麼聯繫,計泓好不容易才打聽到這個表姨的電話,打過去一問,表姨也不知他的行蹤,最後還是在小抽屜裡找到了溫潤平時都不怎麼用的電話本,找到了他同事的電話,打過去剛剛說明來意,對方就驚訝的道:"什麼,你不知道嗎?溫潤前天在工作時不小心被機器絞了手,斷了兩根手指,當天就被送進醫院進行斷指再植手術,手術做了六個多小時,到現在還不知道是否能夠成功,現在正住院觀察呢。"
什麼叫五雷轟頂,計泓現在是深刻的體會到了。放下電話,他覺得自己整顆心都像是被人生生摘去了一般,一想到溫潤被絞去手指時的那股劇痛,想到他無助的面對鎮定交待病情的大夫,想到他被推進手術室時那一定惶恐不安的心情,他就覺得自己要發瘋,在溫溫最需要自己的時候,他在幹什麼,他在韓想家裡玩電動遊戲,賭氣說這回自己一定要佔上風,他......他還是人嗎?
不知道是怎樣開著車來到醫院,計泓風一般來到那個同事告訴他的骨二外科,他不知道溫潤在哪間病房,連忙到護士站詢問,護士小姐抬頭看看他,微笑道:"溫潤?請問你是溫潤的家屬嗎?"
"是,是的。"計泓喘著氣回答,他跑得太急了,以至於一向都有鍛煉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偏偏護士小姐的問題還挺多:"恩,先生,請問您是溫潤的什麼人?"
"我是他的丈夫。"計泓飛快的答,不意外的看到小姐驚訝的眼神,可他現在心急如焚,只想快點見到寶貝愛人:"小姐,請您快點告訴我他在哪間病房好嗎?有什麼問題等一下再談。"
"哦,是502病房。"護士回過神來,忙微笑著告訴他答案,等到計泓飛快的跑了過去,她才笑著招呼另一個同事道:"喂,小嵐,502病房裡那個溫潤的家屬來了。"一句話招來了好幾個護士:"什麼?真的嗎?溫潤他真的有家屬啊?"
先前的小護士使勁兒點了點頭:"是啊是啊,而且他的那些同事說的不錯耶,那個男人簡直是太有魅力了,雖然他是一臉焦急的樣子。但仍然那麼耀眼,最重要的是,他渾身上下都是名牌,散發出一種特別高貴的氣質,而且那種即使在焦急中仍然不自禁流露出的無形氣勢,嘖嘖,現在我相信那些人的話了,這個男人絕對是個不簡單的人物,真奇怪呀,溫潤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嘛,又是個男人,怎麼可能釣到這麼優秀的鑽石男人。"小護士頗為惋惜的搖頭,頓時引起一片哄笑聲:"算了,小陳你又發花癡,你喜歡看那個男人,大不了我們把他屋裡的所有工作都讓給你做好了。哈哈哈哈......"接著是那個小陳的反駁聲:"討厭,人家只是告訴你們新聞了,再喜歡看,他也已經是溫潤的丈夫了耶,你們竟然不顧人家受傷的心靈來打趣人家,以後有什麼新聞都不說給你們知道了。"
××××××××××××××
推開房門,病室裡正在吃晚飯的患者們同時抬頭看向計泓,他尷尬的笑著點了下頭,目光落在靠門邊的一張床上,穿著病號服的溫潤正躺在那裡熟睡著,床頭桌上放著一份簡單的飯菜,計泓的心一瞬間被人狠狠的揪了一下,幾步走上前去,剛想叫醒他,就被2號床的病人擺手阻止了,那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他悄悄的說道:"這孩子從麻醉中醒來後就沒好好的睡過,一直發呆,剛剛好不容易睡下了,你讓他睡一會兒吧,我們和護士小姐為了不吵醒他,連飯都沒叫他起來吃呢。"
計泓連忙點頭答應,看著溫潤睡夢中蒼白的面孔,他鼻子一酸,眼淚便不爭氣的落了下來,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二次落淚,第一次是在知道母親去世的時候,而兩次落淚的心情,都是這麼的痛,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他小心看向溫潤露在外面的兩隻手,只見一隻手上纏著紗布,看不出斷指的情形,計泓心疼的無以復加,有心捧起那隻手細看,又怕驚擾到溫潤,正在這時,門忽然開了,一個年輕的護士悄聲道:"哪位是溫潤的家屬,請出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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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泓看看溫潤,見他沒有醒的跡象,這才連忙出了房門:"哦,我就是,請問護士有什麼事嗎?"
護士小姐遞給他一張清單:"先生,溫潤的住院費已經欠款了,之前的手術費也沒有交足,還是他的同事們湊錢交的,你現在趕緊下去補款吧。真是的,既然是他的丈夫,看樣子還挺關心他,那這兩天你跑到哪裡去了,要知道,這個時候的病人是最需要人關心的啊。"說到後來,小護士忍不住為溫潤打抱起了不平。
計泓的臉漲的通紅:"對不起對不起,這兩天我在外地,溫溫也沒告訴我他出了事,謝謝護士小姐幫我照顧他,從今以後不會再出現這種事了。"他實在沒有臉說自己是因為和溫潤賭氣,所以溫潤沒有通知他自己受傷的事。拿著清單匆匆來到樓下,正好工資卡裡有才發的薪水和獎金,交這些費用足夠了。從收款室裡出來,他又到街上買了些溫潤愛吃的水果和點心補品,這才又回到病房。
一推開門,發現溫潤已經醒了,旁邊的患者們正告訴他計泓來過的事。兩人目光相對,計泓很想擠出一個笑容,但痛得彷彿被幾把鑽頭同時扭絞著的心臟,卻讓他露出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他來到愛人床前,卻不知說什麼好,就那麼呆呆的站在一邊。
溫潤心裡是恨他的,恨他扔下自己徹夜未歸,恨他因為自己提到吳子迪就冷冷的摔門出去,連句否認的話都不肯說。在那天夜裡,他想了很多,甚至頭一次開始懷疑,自己和計泓究竟會不會有未來,畢竟他現在不再是那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了,他是計泓,前途無可限量的大好青年,身邊圍繞著眾多的俊男美女,還有一個樣樣都要比自己出色太多的舊日情人,他根本沒有必要為了自己這棵平凡的再平凡不過的小草而放棄大片全是珍稀樹種的森林。在這種極度的懷疑不安中,他已經把離婚後自己該如何生活都想好了。因此當第二天受了傷後,所有人都要他通知計泓,他卻執意不肯,在他心中,快要分道揚鑣的兩個人,從此後還是少一點交集的好,自己也該試著盡快脫離計泓給他的一切,不再依賴他,大不了過回以前的生活,又不是沒有過過。
可是現在,他看著計泓手足無措的站在自己床前,英俊的臉上滿是在烈日下買水果時曬出的汗水,還有臉上那個因為心痛而顯得可笑的笑容,他心裡不知為什麼就感到無比的委屈,他想起了那個冬日的夜晚,路燈下,一個孤零零的人在翹首等待自己的歸來,他還記得當他看到計泓的身影時,是多麼想撲到他懷裡告訴他自己喜歡他。就像現在這樣,明明前一刻還在想著決不原諒,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心心唸唸都是分手的事,可是一看見他,這些念頭全都沒有了,就想撲進他懷裡狠狠的哭一場,告訴他手指被絞斷的時候自己有多痛,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有多麼害怕,手術後面對陌生的同室患者還有那些來探望的家屬,心裡有多麼的難受和空虛。
"真是勞駕了,計公子在繁忙的工作和應酬之間,還能想起我,撥出時間來看望我,太令我感動了。"溫潤強抑下心中的渴望,倔強的扭過頭去不再看計泓,他仍在為那天晚上的事生氣,並感到無限委屈。
"溫溫,我......我這兩天都在韓想家,就我們兩個,我發誓。"計泓知道他在彆扭什麼,連忙解釋,又心痛的執起溫潤纏著紗布的那隻手:"為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卻不告訴我?我回家沒看到你,後來從你同事那裡知道你出了事,我幾乎要瘋了你知道嗎?"
"我以為你和老情人在一起,沒敢打擾你,而且我想我們分手後,我自己還要過日子,倒不如從現在開始學著適應。"溫潤賭氣的道,一句話讓計泓的臉都嚇白了:"溫溫你說什麼啊?你......你不能這樣......我知道這次是我錯了,可......可你不能不給我改過的機會啊。"因為太過緊張,他的手不自主的捏緊,剎時讓溫潤痛呼出聲:"你......你放開了,我這手指是剛接上的耶,你......你是不是要再把它們弄斷才甘心啊。"他說完,計泓才驚覺到自己太大力了,連忙鬆開手,可憐的溫潤捧著手哀哀叫著,那表情說不出的惹人憐愛,讓計泓本來就有些妻管嚴的心臟,這回更是徹底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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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那個,夫妻間不可能一點小矛盾都沒有的吧,風雨過後就是彩虹了,吼吼吼,俺覺得計泓很可憐,真的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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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室的患者們好笑的看著這一幕,之前他們聽到溫潤說自己即將和愛人離婚時,他們還蠻擔心的,心想這個孩子受傷的時候遇到婚姻解體的危機,還真不是普通的倒霉,也不知他能不能安然度過這一關。如今看到這副景象,他們算是徹底的放心了,並且為自己之前的擔心感到好笑:真是的,你說自己在那裡杞人憂天個什麼勁兒啊,這明明就是小兩口拌嘴嘛,別說離婚了,他們敢打賭不用到今晚,兩人就會重歸於好,而且經過這一次的事,會比從前更加恩愛。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計泓又是著急又是心痛又是害怕,連忙又捧起溫潤的手小心吹著,其實隔了一層紗布,別說吹氣沒什麼用,就是有用也不能見效。溫潤看著他那副手忙腳亂滿頭大汗的樣子,心底最深處彷彿被什麼東西觸了一下似的,竟是滿滿的溫暖,他用好的那隻手在愛人背上一通亂捶:"我讓你在外面宿夜不歸,我讓你聽不得你老情人的名字,我讓你在我受傷時跑到外面逍遙,我讓你......"想起自己受傷並沒有告訴計泓,再往下說有越來越不講理的嫌疑,他乾脆住了口。
計泓這個時候怎麼可能反抗呢,別說那一拳拳代表著溫潤對他的無盡愛意,就算不代表,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能反對啊。倒是旁邊的患者們都看不下去了,一個個哄堂大笑起來,其中一個喘著氣說:"哎呀,我今天算是明白為何有拳拳愛意這個詞了,我一直很奇怪,這個愛和拳頭有什麼關係呢?現在看起來,這何止有關係,原來愛也可以通過拳頭表達出來嘛。"他說完,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附和,另一個老人也說道:"沒錯沒錯,只是小溫啊,你看你在大庭廣眾下就這麼不避諱的表達這拳拳愛意,好歹也照顧照顧我們老年人,唉,這個老了,也就沒有激情了,哪像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熱情奔放,哈哈哈。"
溫潤臉一直紅到了耳朵根,放下拳頭,他瞪了那個老人一眼:"吳伯伯,你......你怎麼也跟著他們打趣我,昨晚上是誰在這裡大罵他沒有良心的,今天就變了。"他努努嘴,朝著計泓的方向。卻聽吳伯伯笑道:"昨晚我是偏聽偏信,今日才知道冤枉人家孩子了嘛,小溫啊,對你這麼好的人,怎麼可以在出了大事的時候賭氣不告訴他呢,你說人家在知道你受傷的時候,該多著急啊,夫妻兩個拌幾句嘴,就說什麼分手,這可不好......"到最後,這個老人乾脆碎碎念著的教育起溫潤來。激得他臉一陣紅一陣白:"吳伯伯,你為老不尊。"他扭過頭去,嘴角邊卻是噙著笑意。
下午的時候,韓想也過來了,在溫潤床前賭咒發誓替他的死黨作證,並且痛心疾首的做深刻檢討,說都是自己的錯,不該拉著計泓喝酒。那副慇勤問候和堅決改過自新的樣子讓溫潤都不好意思起來,心想人家可是豪富公子,憑什麼讓人家這樣低頭認錯,他可不知道韓想有多倒霉,計泓被他責怪,連分手的字眼都說了出來,出去買飯時就給韓想打了個電話,把氣全撒在了這個可憐的家夥身上,嚇得韓想仔細衡量了一下後,感覺吳子迪和好友恢復關係的希望渺茫,倒是這個溫潤,看起來才是計泓的真命天子,自己可得要認清大小王,於是趕緊跑過來抹黑自己幫計泓說話,其實倒也不能算是抹黑,計泓能夠留在外面兩晝夜不歸家,這小子也算居功至首。
結果不用說了,計泓如此的低頭,溫潤的火氣就全消了,心想殺人不過頭點地,自己還想怎麼折騰,若再不依不饒的,就絕對是自己不講道理了。兩人重歸於好,計泓在醫院裡不眠不休的賴了三天,才被溫潤和護士給合力趕回去上班。又過了十幾天,證實斷指再植成功,溫潤就辦了出院。計泓本想讓他再多觀察幾天,被他堅決的反對,這才不得已接他回家。
那兩根指頭雖然再植成功了,但是靈活程度卻終於不如以前,雖然做飯做菜寫字等精細動作不受太大影響,但是對於技工這樣的精密工作卻勝任不了了。溫潤是個倔強的人,眼看廠子的效益並不算太好,讓領導照顧他,等於給他一個廢人開工資。他心裡就覺得很慚愧,明明也不是工傷,是自己不小心弄的,再加上計泓掙的越來越多,對他更是百般呵護,因此一年半以後,他頭腦一熱,心想就讓計泓養著其實也不錯,於是乾脆辭了職,在家做起全職煮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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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妹妹們給我提供的各種方法了,我會照著試一試的,希望寶寶趕緊好起來,唉。
另外,汗,雖然溫溫斷了兩根手指,但我是為下文鋪墊的,他們倆其實也就一普通矛盾,哪有夫妻不拌嘴的是不是?千萬不要上升到誰對不起誰的高度,否則就會把這個當虐文看了,汗,也會覺得這一章溫潤太容易原諒計泓,其實不然,本來我就說過這是篇甜蜜文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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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的日子只過了半年,溫潤就開始歎氣了,他過不慣這樣的生活,尤其是看到計泓每天忙的要死卻意氣風發的回來,狼吞虎嚥吃飯,精力旺盛的需索無度然後倒頭就睡的模樣,溫潤心中的空虛惶恐全部化作了怨氣沖天的不平衡:不,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又不是一頭只會吃飯睡覺的豬,我也要找個工作來做,雖然不能當技工,但是哪怕就是一份清潔衛生的工作,也能讓我全身心的投入,而不用每天就是在這大房子裡發呆,玩遊戲,看電視,做飯,打掃衛生。他這樣的想,心裡一下子燃起了雄心壯志的火苗。
計泓之所以這麼忙碌,是因為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公司。那次吵完架後,他本來打定主意不再惹溫潤生氣,要安安分分的做韓老爺子手下的好經理了,誰知等到溫潤出院,卻把所有的錢都取了出來,告訴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做,沒什麼,大不了過回從前的日子。計泓感動的無以復加,開了自己的公司後便開始沒命努力的工作。很快的就打開了局面,因為他的堅持,幾乎沒用韓想的錢,但十幾筆大生意談下來,公司的經濟徹底活了,這兩人簡直就像無敵拍檔一樣,財富就像滾雪團似的源源而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有了自己的工作樓,然後他們開始涉及別的領域,舉凡廣告,裝潢,服裝,各個行業都插了一腳進去,別說,憑著天分和努力,還真是都打開了局面,現在的計泓可是名副其實的公司總裁,在T市也算是個跺跺腳就風雲變色的大人物了。
隨著生意越做越大,計泓就越來越忙,可是因為溫潤那次受傷的事件,他給自己定了個規矩,就是無論晚上有多大的客戶,多重要的人物,他一律不應酬。計總裁是一個夜夜歸家的模範丈夫,這是上流社會裡早就流傳開的美談和笑談。只不過到底他的妻子是誰,長什麼樣子,除了韓想等少數幾個人外,卻沒有人知道。這倒不是計泓怕把溫潤領出去給他丟臉,事實上,他的眼睛裡根本看不到愛人的缺點。只是現在自己的名氣大了,被媒體追蹤的苦不堪言,他不想讓溫潤的生活也飽受這種干擾。所以寧願金屋藏轎。好在溫潤是個內向的人,平時兩人在一起時,大多是在家中玩遊戲,吃飯,看電視,聊天,順便作某些激烈的運動,因此兩年來雖然眾人都對神秘的計夫人好奇到了極點,溫潤的身份卻始終沒有暴露。
不過最近計泓也發現愛人似乎有些不對勁兒,他常常在他回家的時候把什麼東西藏進沙發縫裡,等到自己問時就矢口否認。計泓趁他不注意時翻了兩次,撲個空後也就不再管他,心想肯定是迷上了哪個女明星吧,所以怕自己看見。不過當這一天晚上,溫潤忽然問他公司裡為什麼要招收清潔工力工搬運工時,他心裡不由起了懷疑,雖然表面上淡淡的說:"是啊,因為公司樓下的地下室和一層二層是倉庫,現在生意做大了,需要貿易的貨物也越來越多,所以才又開始招人。"但背地裡,他銳利的眼睛卻將溫潤一閃而過的驚喜神色全部收入眼底。
第二天,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讓負責招人的經理將詳細的應聘人選全部給自己。弄得那經理莫名其妙,心想招收這種粗工根本不用勞動總裁親自過問吧,就連副總裁都說這種事我自己做主就行了啊,真是的,不知總裁幹什麼,就算不信任我,似乎也不會拿這種事來核實。
等到那個一臉摸不著頭腦表情的經理走後,計泓迅速的翻了翻,果然,在第二十七頁上,溫潤的簡歷和照片赫然在其中。計泓直覺的就想叫經理進來,告訴他把溫潤淘汰掉。可是轉念一想:溫溫為什麼寧可願意來應徵這種粗劣的工作也不願意在家呆著呢?每天把他關在那所大房子裡,他是不是太悶了。如果這樣的話,讓他出來找份工作也行,可是他為什麼不直接和我說,他的手指有過傷,我當然會弄一份輕鬆的工作給他做啊。正百思不得其解,韓想走了進來,他忙把這事兒說了,韓想呵呵一笑道:"這還不明白嗎?你的溫溫其實是個高傲的人,不想因為你就受到照顧,他想憑藉著自己的力量掙錢吃飯嘛,就算掙的太少,可是他會很滿足,會比你給他找高薪輕鬆的工作還要滿足,因為那是靠他自己的力量得來的,照我說,你就不要干涉了,如果他真累得受不了,自然會辭掉,如果他不肯辭,就說明他是能從這種工作中得到樂趣的。你若干涉的太多,反而會惹他不愉快。"真是一語提醒了夢中人,計泓開懷笑道:"沒錯,看來果然是旁觀者清,韓想你小子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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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梨花的網絡出現問題,會客室怎麼都刷不進去,就不回留言了,^_^請大家留言盡情跟帖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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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不會改變---32
更新時間: 08/07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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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溫潤上班了,去報到的第一天,他很是興奮,儘管周圍坐在辦公室裡的男男女女都拿著略帶不屑的目光看著他,但溫潤一點兒也沒放在心上,反正自己無非就是在這裡掃掃地清理下垃圾,又沒指望著能釣上一個漂亮女孩,在乎他們的態度幹什麼。他這樣想著,反而是默默站在遠處不起眼角落裡的計泓非常的憤怒:"我們手底下竟然有這麼多狗眼看人低的員工嗎?"他憤憤的問著韓想。
韓想的冷汗下來了,為了抱住下屬們的飯碗拚命打著圓場:"那個,他們都是從大學校裡畢業的,在社會上也算菁英人才,對於這個清潔人員抱有小小的一點鄙視也是正常的嘛,你以為他們真的會有人人平等的觀念嗎?如果有的話就不會拚命考好大學,擠進這裡來工作了,反正人人平等嘛,幹什麼不是干對不對?再說你看溫潤,他笑得多開心,他都沒有怨言你計較個什麼勁兒啊。"
計泓舒了口氣,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不過他們會不會欺負溫溫?嗯,韓想,你負責寫個公告,就說發現公司內最近有不尊重下層工作人員的現象,警告他們一回,溫溫性格老實,被欺負也不會放在心上,而且他瞞著我來工作,就是不想讓我知道,就算受了委屈也一定不會和我說的。"
"拜託計泓,在溫潤面前你留點平日裡的智慧吧。"韓想無力的低叫:"你突然寫這麼個公告出來,不是明擺著告訴溫潤,你已經知道他來這裡工作的事了嗎?再說我們根本沒有證據,怎麼就能言之鑿鑿的說什麼發現公司內最近有不尊重下層工作人員的現象,這不是散佈謠言嗎?"
計泓一想,韓想說的有道理,他立刻洩了氣:"那好吧,就先觀察一陣子再說。"說完看見溫潤出了辦公室,興高采烈的不知要到哪裡去,計泓連忙就要跟上,卻被韓想一把拉住:"我的好哥哥,你不會忘記辦公室裡還有堆積如山的公務吧?難道你是想跟著你們家的溫溫一天嗎?"看著計泓皺成苦瓜的臉色,他大歎了一口氣,拉起他不由分說的上了專用電梯,以最快的速度趕回辦公室。
溫潤第一天的工作是清潔一下倉庫,活兒不多,而且其他的清潔人員以及搬運工力工都是些直爽的人,很好相處,讓他想起了之前的工友們,因此他工作的非常愉快。在清潔工作完成後,負責管理他們的小頭兒又派他去搬貨,這個小頭兒為人喜歡耍點小聰明,小小的欺負良善一下,但總體來說人不壞,溫潤也覺得沒必要抱怨,倒是一起的其他人都讓他休息一下再去,那個小頭兒被大家七嘴八舌的數落了一頓後,很狼狽的退開了,溫潤笑了起來,也沒歇息,就和大家一起搬貨。他雖然是富豪的妻子,但從來就沒養成過嬌貴的身子,這些出力氣的活兒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愉快的搬完貨物,已經是中午了,有個叫大海的中年男子從外面買了幾個大盒飯走了回來,分給溫潤一盒,粗聲粗氣的道:"咱們的夥食費不高,吃這個還能剩下點兒錢,小溫你先將就著吧。反正做咱們這行的,在這裡待遇算是不錯的了。"
溫潤笑瞇瞇的點頭,打開飯盒一看,笑道:"不錯嘛,還有幾塊肉,才這麼點錢,不算貴了。"說完和其他人一起狼吞虎嚥起來。全然不知在對面的高樓上,有一個人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啊,溫溫,不要吃啊,啊啊啊啊......會拉肚子的啊。那個家夥,你竟敢給溫溫吃這種廉價的東西,我要去宰了你......啊,溫溫,怎麼可能?為什麼這種東西你竟然會吃的津津有味,天啊......"
韓想無奈的抬起頭,看著窗邊一臉殺氣的計泓,他的火氣也終於竄上來了:"你還想殺人?知不知道我現在就想殺了你啊?"他氣憤的叫:"你說說你自己這一上午跑到窗邊幾十回了?溫潤吃個飯你也大驚小怪,鬼哭狼嚎的,至於嗎?他又不是嬰兒,吃點廉價的飯菜就能拉肚子?計泓你是不是有些神經質,對他保護過度了啊?你現在就給我過來,剩下這幾份企劃書我實在不能自己做主,媽的,替你幹了一上午的活兒,我那裡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他說完站起身來,把領帶鬆了鬆:"我可警告你啊,給你三天時間,趕緊從你現在的狀態中給我恢復過來,我想你也不希望公司垮掉吧?否則我就去溫潤眼前告密,告訴他你早就知道他在這裡工作的事,還一度想阻止,看看他會怎麼對你。"拋下這句威力十足的威脅,韓想頭也不回的轉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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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不會改變---33
更新時間: 08/08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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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溫潤上班半個月了,他一直在努力的,小心翼翼的,費盡心機的瞞著計泓,但計泓看的出來,他是真的開心。或許每天在家閒坐,即使有遊戲有電視有報紙有小說,但是仍然體會不到那份有工作的充實吧。他曾經聽溫潤說過,在那段當技工的日子裡,有時候加班要加好幾個小時,第二天回來累得只想睡覺,一邊心裡想著什麼時候能不用上班就吃飽穿暖該有多好,但是等到自己真的休了長假,開始幾天的興奮過去後,每天無事可做的溫潤就會覺得身上不對勁兒,吃飯不香,睡覺也不香,反而不如上班累得要死,下班回來狼吞虎嚥倒頭就睡的時候了。現在回想起這番話,計泓肯定溫潤是那種沒有工作就沒有了樂趣的人。
算了,隨他喜歡吧,累也好髒也好,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每想到此處,計泓不是沒有一點內疚的,如果當日自己不和溫潤賭氣,他就不會在工作中分心傷了手指頭,以至於現在只能找些這樣讓計泓心痛不已的簡單工作。是上天給自己的懲罰吧,計泓如此想,可是溫潤的快樂和知足讓他也覺得滿足,在幸福中時不時被心裡的刺扎一下,痛一下,雖然難過,但也是一種提醒,提醒他以後時時刻刻都要愛護這個讓自己愛到了極點也愛自己到了極點的寶貝老婆。
為了配合溫潤,計泓最近都會加班,在樓上看著溫潤離開後,過一陣他再回去。就這樣,溫潤自以為完美的瞞過了計泓。他每天在家和單位這兩點一線穿梭著,共處的同事們都很好,是那種很憨厚的人,因為工作的地位在此,也沒有什麼勾心鬥角笑裡藏刀,溫潤十分滿意,再次覺得自己當初鼓足了勇氣冒險進入計泓公司是多麼英明的舉動啊。
其實當初在選擇工作時,溫潤是根本沒想過要到計泓的眼皮子底下工作的,開玩笑,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公司,哪有可能不見面,可是在連續碰壁多次後,他只剩下這最後一個機會,於是在招聘啟事的最後一天,他戰戰兢兢走進了公司大門。進去後才發現,公司說是一棟大樓,但是其餘三面都是他們自己的廠房,自己只需要在倉庫裡和廠房間工作,根本沒有機會到對面菁英分子的樓裡露臉,而想當然的,計泓也不可能會沒事跑到後窗來監督他們這些小工人是否偷懶,他要休息也是在諾大的落地窗前欣賞著這個忙碌的城市吧,有了這樣的認知,溫潤放心了。
不過有時候,意外總是會自然而然的發生。因為要迎接一個重要的大人物,公司這兩天的清潔工作著實讓溫潤忙碌了一番,好不容易一切都塵埃落定。小頭兒卻讓溫潤拿著兩瓶高貴的紅酒去給在大廳裡等候的公關經理,他再三吩咐溫潤,這兩瓶紅酒一定要小心拿著,負責有一丁點兒的損失,都是賣了他也賠不了的。
溫潤諾諾的拿著紅酒進了一樓的另一個富麗堂皇的大廳,他還從來沒有進過這個大廳呢,這棟大樓的一樓被分為兩部分,一小部分是作為倉庫,大廳裡是最簡單的裝飾,一大部分則是作為公司的大門,裝修豪華而輝煌。溫潤拿著酒,邊走邊讚歎,還在心裡計算著這該花多少錢,計泓這家夥離了自己,果然就成了再敗家不過的一個人,不過說實在的,這裡弄得還真是有品味,連他這種不懂品味為何物的土包子都能感覺到那股逼人的富貴中透著傲然雅致的氣氛。
這樣邊走邊看邊想的溫潤當然稱不上專心,也因此當他撞上了一個人時,毫不意外的連躲閃之力都沒有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首先想到了兩瓶賣了自己也賠不起的紅酒,只是很可惜,由於重力等不可抗力的原因,它們摔了個粉碎,濃濃的芳香液體在一瞬間染紅了大廳光可鑒人的昂貴地磚。不等溫潤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一直在門外緊張向裡張望著的小頭兒就跑了進來,對那個被溫潤撞了的人一個勁兒點頭哈腰,宛如只純種京巴的陪著笑:"對不起對不起藍經理,這是我手下的人,讓您受驚了。"然後他在轉向溫潤時立刻變了嘴臉:"你這個笨蛋,我不是告訴你要小心了嗎?這兩瓶酒賣了你也賠不起你不知道嗎?"
藍經理很冷漠的皺眉,沒有多說什麼,只有一句話:"你是清潔組的吧?高尚怎麼會讓你派人來送酒?"她厭惡的表情溢於言表。而因為這小小的插曲,一樓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在只屬於總裁和副總裁出入的專用電梯前,不知何時站了五個人,那是他們公司的重要客戶和他們的兩位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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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不會改變---34
更新時間: 08/09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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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小頭兒巴結的笑著:"是是是,藍經理您說得沒錯,可是現在怎麼辦?您看這兩瓶酒還是打碎了。"他越說越氣,覺得都是溫潤害自己在這裡低聲下氣的,忍不住又朝他吼道:"都是你這個笨蛋,幹活這麼不小心,這酒賣了你......"不等他把後面的話說完,旁邊忽然響起一個低沈的聲音道:"你說誰要賣他?"
如果是以前的溫潤,此時一定嚇得六神無主了,名貴的賣了自己也賠不起的紅酒呢。不過現在他並沒有多害怕,只是有些心痛要拿錢賠人家,可惜還不等他把賠字說出口,就有人插話了。計泓一臉隱忍著的憤怒表情不但嚇壞了小頭兒,也嚇壞了他。
"總......總裁?"小頭兒說話都結巴了,心想怎麼這麼倒霉,正好就被總裁給撞見了,這下子就算他想保溫潤,總裁也一定是要開除他的,賠錢也沒用了。他連笑容都擠不出,倒是藍經理仍是一臉的波瀾不驚,淡淡看向計泓:"總裁,您看酒全碎了,是否再去......"
"我已經讓人去換兩瓶了。"計泓冷冷的道。剛才他在暗處,沒有忽略這個女人眼中的厭惡與鄙視。哼,你們等著吧,我會讓你們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狗眼看人低。他非常惡毒的想。雙目劍一般轉向小頭兒:"剛才是你說要賣他的吧?你知道他要開價多少錢嗎?或者說,你覺得自己有什麼資格賣掉他?"淡漠中透著憤怒的計泓是無比可怕的,可憐的小頭兒就差沒有昏過去來表達心中的恐懼了,現在他根本不想再管溫潤的死活,只要能保住自己就阿彌陀佛了。
"計泓......"溫潤低低的怯怯的開口,小頭兒雖然為人有些欺軟怕硬,但總體來說不算太壞,更何況這種情形下,天真的希望計泓沒有看到自己似乎也不可能。溫潤滿心的懊惱,唉,自己為什麼要踏足這麼危險的地方呢?
計泓看了溫潤一眼,嚇得他立刻不敢作聲,倒是那個藍經理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小頭兒快哭出來,心想溫潤啊這時候你能全身而退就不錯了,還望前湊什麼啊,逞英雄也不是這麼個逞法啊,他趕緊上前一步,滿頭的冷汗擦都不敢擦,彎腰道:"對不起總裁先生,這都是我的錯,我願意掏錢賠償,請您給我這個機會。"他仍是希望保住溫潤的飯碗,有兩根手指不靈活的他想找份相對輕鬆的工作不容易。
計泓的臉色和緩了一些:"本來要開除你......"話沒說完,溫潤就堅定的叫:"不行,計泓,你不能這麼做。"他轉頭看了一眼,悄聲道:"你的問題等下再談。"說完又轉會頭來,對嚇得幾乎坐到地上的小頭兒繼續道:"不過看在你最後還是為他說話的份兒上,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這話說得莫名其妙,小頭兒心想我為誰說話了?竟然能讓向來冷厲的總裁先生放我一馬。
此時已經有人迅速上前把地上的酒瓶碎片和酒漬收拾乾淨了,韓想和其他四個人上前來,溫潤一看有可乘之機,暗道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拉著小頭兒的手只說了一句"總裁先生您還有事,請先忙吧。"就要開溜,卻冷不丁被計泓拉住,他就像看到妻子紅杏出牆一般死死的盯著溫潤和小頭兒的手親密接觸的另一隻手,冷冷道:"放開他。"
溫潤翻了個白眼:計泓算是沒治了,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有心思大吃飛醋,一會兒被那幾位重要客人問起來,說您拉著一個清潔工人的手一臉的嚴肅表情是怎麼回事,我看你怎麼回答。他賭氣的想,卻仍是依言鬆開了小頭兒。沒想到計泓竟滿不在乎的拉著他來到韓想和那三個人眼前,很鄭重的介紹道:"這是我的妻子溫潤。"又轉向溫潤道:"溫溫,這是咱們公司的重要客戶傑克遜先生與他的兩個得力助手傑克和喬。"
溫潤在意識到他要幹什麼的時候臉色就開始發白,可惜不等他阻止計泓,這家夥已經把話說完了。他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和那三個看起來比他還嚇得厲害,在驚愕的表情中呆呆伸手的客人一一握手,並衷心的在心裡祈禱著:那個西方國家萬能的主啊,千萬不要讓你的子民因為這個總裁與清潔工的戀情而放棄這筆生意。如果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果不是一樓裡所有的人看起來都已經受到嚴重的驚嚇,溫潤一定會給計泓兩拳的。可是現在:算了吧,我佛慈悲,就不要再去給他們已經受到打擊的心臟來第二下衝擊了,鬧出人命就不好了的說。他這樣默默的想,總算壓抑住了心中的熊熊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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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不會改變---35
更新時間: 08/10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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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已經結婚了,而且對象是個貌不出眾才不驚人的清潔工,就是咱們公司的。這消息在公司內僅僅半天,就以光速傳遍了宏偉大樓裡每一個角落。一時間,最被人輕視忽視無視的倉庫和廠房空前熱鬧起來,衣冠楚楚的菁英人才們紛至沓來,都想看看總裁夫人究竟是什麼地方長了帶人愛的肉,讓總裁在大庭廣眾之下竟敢承認他們的關係。當然,這個關係不是指得男男結婚的關係,而是總裁與清潔工的戀情,這怎麼看怎麼也讓人覺得太恐怖了,如果說清潔工是在和總裁認識之前的身份,那麼也不足以構成如此驚天動地的效果,關鍵就在於,在和如此富有年輕英俊的總裁結婚後,那位夫人竟還默默的在清潔工的崗位上耕耘,這就不能不令人稱奇了。
其實那個時候,溫潤哪還敢到清潔組裡去露面,再三警告小頭兒不許對大家公開他的身份後,他就被計泓拉進辦公室避難去了。但是中國人編故事的高超能力那是老祖宗傳下的,尋出各種理由到倉庫廠房轉了一圈的菁英們回來後都是一副絕對見到了那個總裁夫人的樣子,並且精心添加出許多細節為自己的話增加可信性,因此到了第二天,公司內已經有十幾個關於溫潤長相的謠言,不同版本中,溫潤的樣子比妖精還要多變,偏偏受過高等教育的其他菁英們還聽得津津有味。
"看來八卦已經成為我國人民的潛在本能了。"辦公室中,韓想好笑的搖著頭,他有幸在上班的路上聽到了幾個版本的"總裁夫人長相論",看向計泓:"即使你的管理能力這麼出色,公司內的紀律是如此的嚴明,但是一觸及八卦,你和你訂的那些紀律就如同土牆枯樹一般不堪一擊啊。"看到計泓難看的臉色,他訝異的挑高眉:"不是吧?你真的會為這種事煩心嗎?言論自由耶,管他們說什麼,業績不下滑就可以了,至於你這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嗎?"
計泓抬頭看了看他:"我不是為這個。好了好了,你的辦公室沒有工作是不是?要不要我分些給你。"這句話的效果十分驚人,韓想連招呼都不打就抱頭鼠竄的嚎出去了。真是的,他怎麼也想不到公司發展良好的後果是會多出這麼些的工作,早知道他就不攛掇計泓出來單干了,嗚嗚嗚,累得像牛馬一樣,回家倒頭就睡,連最愛的聊天和遊戲都顧不上了。
計泓揉了揉眉頭,想想自己還真不是普通的衰,明明昨天自己是佔盡了理的,溫溫瞞著自己偷偷跑出來工作,被當場抓包,這是多麼好的可以壓制他一頭的理由啊。可......偏偏因為自己把他的身份暴露了,結果回家不等自己行使夫權,就被他揍了兩拳,連床都沒讓自己上,非要逼著他今天來"避謠",說要他當眾宣佈昨天只是一個玩笑,自己根本不是他的丈夫,這......這哪是避謠啊,分明就是歪曲事實,想也知道,這樣的不平等條約計泓怎麼可能答應,所以那小家夥以某些運動來要挾他,非要讓他"避謠"不可。計泓又歎了一口氣,想自己自從認識溫潤以後,是越來越血氣方剛,溫潤再如此蠻不講理下去,說不定他哪天就變成強暴犯了。
翻開行程表,一天下來竟然有三個談判兩個應酬,計泓險些吐血,這個秘書是不是看自己越來越能幹,所以他也越來越會給自己添亂,想挑戰一下他的極限啊。三個談判?他當自己是神仙呢?要知道,談判講究的是技巧和細心,那些條款都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立刻判斷出是否有利於自己,是否有陷阱等著自己往下跳,這都是特別耗心力的,他竟然給安排了三個。唉,看來回家有理由要求溫溫給自己買條甲魚補補了。合上行程表,計泓從堆積的高高的公文中抽出一本,認命的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大勇,他們幹什麼?咱們這裡什麼時候這麼熱鬧了?"溫潤上班,看見那些探頭探腦彷彿特務一樣的菁英們,不無驚詫的問。
大勇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你昨天下午上哪兒了,好一場熱鬧戲,可惜你沒看到。據說總裁夫人就匿跡在咱們清潔隊伍中,這些菁英們都是來暗中考察的,哈哈哈,不過說實在的,連我們都不知道總裁夫人到底是誰呢,他們卻頭頭是道一臉瞭然的樣子。嗯,不過說起來,這總裁夫人到底會是誰呢?"他忽然懷疑的瞄向溫潤:"溫潤,該不會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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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不會改變
更新時間: 08/12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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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潤嚇得一張臉都白了,咬牙切齒的暗自在心裡道:你個該死的計泓,竟然還沒有給我避謠,今天晚上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表面上卻搖手擺頭道:"哈哈,哈哈哈,這個笑話,哈哈,真好笑,你說什麼呢大勇,哈哈,你看我的樣子,像是總裁夫人嗎?哈哈"
大勇很嚴肅的點頭:"像。"然後看見溫潤緊張的臉色,他又笑開了道:"你像是給總裁夫人家做清潔工作的,哈哈哈,看你這副樣子就知道了,要是你都能攀上高枝,那我就去追求市長了,哈哈哈。"他自以為說了個很好笑的笑話,卻把溫潤險些嚇死,恨恨給了他一拳:"我再讓你胡說八道,哼哼,揍死你。"
"你們在幹什麼呢?別偷懶不幹活。"小頭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等走到近前一看是溫潤,嚇得臉都白了,剛要張嘴說對不起,溫潤一看不好,連忙先陪笑道:"對不起對不起頭兒,我們這就去幹活。"說完和大勇交換個眼色,兩個人迅速的跑開了,剩下小頭兒一臉冷汗的站在那裡,自言自語道:"媽媽耶佛祖耶,你說這以後多了這尊菩薩,我還敢說什麼話啊,什麼時候老天爺開眼,讓他辭職吧,家裡那麼多錢,幹什麼非要這麼個破工作,又髒又累的,再這樣下去,我遲早得患上心臟病不可。"
因為要出廠一批貨,所以上午就在忙碌中度過,到了中午,大勇從外面買來廉價盒飯,十幾個工人圍在一起,就席地坐著,一邊談論猜測到底這裡誰是總裁夫人一邊大口往嘴裡扒飯。溫潤也和他們熱烈的討論著,其積極的態度讓所有人都自動將他從懷疑對像中剔除,如果計泓在這裡,肯定會大吃一驚,他善良單純愛衝動的愛人在此時的表現,絕對不會比一隻成了精的狐狸遜色。
盒飯快見底的時候,有人站到了他們面前。溫潤以為是其他組的同事,但是很快的他就發現氣氛詭異,因為抬起頭來的同事們就像被魔法定住了一般,而且剛才的嚷嚷聲一下子全消失了。他嘴裡塞著八分熟的大白菜葉子疑惑的抬頭,然後就看見計泓站在他身前,居高臨下的拿一副哀怨無比的樣子注視著他。
他......應該不會是來避謠的吧。溫潤不抱什麼希望的想。眼底閃過濃重的警告之色:計泓,你敢戳穿我的身份,我就和你拼了。可惜沒有語言的威脅對計泓來說根本不管用,他假裝沒有看懂溫潤的警告眼色,用帶點哀怨的語氣歎了一聲,緩緩道:"溫溫,我們有多久不曾在一起吃午飯了?看到你和他們這麼快樂的在一起吃飯,即使是白菜土豆也能讓你笑得開懷。可是我呢?你把我孤零零扔在那麼高那麼靜的辦公室裡,就算有龍蝦鰻魚,我也食不下嚥你知道嗎?"
這家夥,他就看不得自己過一點好日子嗎?溫潤幾乎要氣瘋了,咬牙切齒的低吼:"放屁,你天天晚上都在家裡吃,連應酬都全部推掉,還敢說什麼孤零零。"不管怎麼說,這個混蛋也太離譜了,他不過是和工友們一起吃個飯而已,就惹得他眼紅嫉妒冒酸水,跑到這裡來搗亂。看清了對方險惡卑鄙用心的溫潤十分憤恨的肯定:計泓這家夥是要收拾收拾了,否則以後自己就別想好好的工作。
"你也知道那是晚飯啊,我是說午飯,自從我開了公司後,就從來沒有和你吃過一頓午飯。"計泓拉住溫潤的手:"走了,我請你吃午飯,有你最喜歡的香菇和松茸哦。"他一邊說一邊拉著溫潤就走,可惜愛人已經十分惱火而堅決不從,計泓眼珠一轉,望向四周目瞪口呆的工人,立刻讓他們回過神來。
"溫潤啊,總裁這麼的誠心,你怎麼可以辜負呢?""就是就是,你看你這麼長時間沒和總裁在一起吃飯,是有些過分了,現在你們在一家公司裡,你就該天天過去吃嘛。""沒錯沒錯,溫潤,你去吧,以後我不會帶你的盒飯了。""哎呀溫潤,人家總裁都放下架子來找你了,這份感情多令人感動啊,你要學會珍惜知道嗎?"
七嘴八舌的勸告聲讓溫潤牙根都癢癢。而計泓則是感激的看向深諳見風使舵強者為王真諦的可愛員工們:"恩,我當初給大家定的工資似乎低了點兒,其實不管什麼工作,人人平等對不對?我決定從今天起,就給你們調一級工資。"丟下誘人的條件,計泓十分肯定,從此這幫人就被自己收買了。他拉著眼前金星亂冒的溫潤,向大家揮手再見,然後勝利的拖著愛人向自己的辦公室行進。
梨花耽美的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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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溫潤看著坐在對面的美男子,第N次無奈的歎氣。
他發覺最近的自己實在是十分倒霉,一定是天上哪位神仙看自己不順眼,所以千方百計的難為他。先是打工的事被計泓抓包,還被他當眾介紹給公司的重要客戶,導致自己在短短時間內就成為公司內八卦話題的核心,然後那家夥還不滿足,硬是跑到清潔組裡在工友面前戳穿自己的身份,並且卑鄙的甩下誘餌讓同事們每到中午吃飯時間就集體把他扭送到總裁的專用電梯前,就差沒把他當一件珍稀禮物孝敬給總裁來換取自己的福利了。這其中就以那個大勇最為積極,溫潤當然清楚他的自私用心,他是想讓溫潤在忙碌之中忘記自己說過的那句去追求市長的話,只可惜他用錯了方式,如果他堅決捍衛自己的利益,那自己也絕對不會難為他,不過現在嘛,哼哼......溫潤想起大勇那張整天冥思苦想要如何追求市長的臉,心裡就忍不住想笑,活該,讓你連市長的樣子都不知道就敢在我眼前吹牛,還敢出賣我,不讓你好好的受幾天罪我就不是溫潤。他十分惡毒的想,嘴角邊揚起一絲得意的笑。然後在看清了對面舉止優雅的人後,一張臉又迅速垮了下來:唉,還是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再說吧。
"你考慮的怎麼樣?"吳子迪優雅的轉動著咖啡裡的湯匙,灼灼的目光充滿了自信的盯著溫潤。
"啊?你......你說什麼?抱歉,剛才......剛才我在想別的事情,沒有聽清楚你說的話。"溫潤羞紅了臉,不管如何,自己明顯走神的行為都是不對的,尤其看到對面美人氣的扭曲猙獰的美麗面龐,他就更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不過很快的,這種負罪感就消失了,因為這一回他沒有走神,所以也就終於聽清了對方的話:"溫潤,我給你三千萬,離開計泓,如果你覺得價碼不夠高,我還可以再加。"吳子迪非常相信自己開出的這個價碼能夠讓眼前的土包子震驚,三千萬,那是他十輩子都掙不到的錢。不過漸漸的,他在溫潤拿看著珍稀物種的眼光看他時,發現自己似乎過於自信了。
果然,溫潤非常驚訝的開口:"吳,吳先生,我......恩,這樣說可能不太禮貌,但是我確實已經有很久沒有聽計泓提起你了,我一直以為你已經擺脫了過去的陰影恢復自己的生活,現在看來,你......你該不會是在精神病院中度過這段時間的吧?否則怎麼會說出這麼可笑的明顯是神經錯亂的人才能說出的話。"哼哼,沒想到這個有著一副美貌外表還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竟會說出這種人渣才會說的話,如果不好好教訓一下他還真當我是吃素的呢。溫潤憤怒的想,一點也不為自己的不留口德而愧疚。
"你......你......"吳子迪又猙獰了一張臉孔:"你別在這裡狂,計泓和你不過是玩玩,你以為他那樣的人,真會和你這種土包子白頭偕老嗎?"吳子迪風度全失,尖銳的叫著:"你現在離開他,還有三千萬可以拿,等到將來他不要你了,你的下場只會更加悲慘。我勸你識相一點。"
"我們兩個,究竟誰更不識相,如果你對這個問題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帶你到計泓面前讓他給出答案。"溫潤冷冷的笑:"三千萬?在你眼裡,計泓是可以用金錢來明碼標價的東西是不是?很好,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他會選擇我而拒絕重新回到你身邊,因為,你真的是太惹人厭了。"他不準備再和吳子迪說下去,現在讓他心煩的事已經夠多了,才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不許走。"吳子迪拉住他的衣角:"把計泓還給我,還給我你知道嗎?你這個土包子,你憑什麼霸佔著計泓,你能給他什麼?你什麼都不能給他,你根本比不上我......"他又一次的失控,溫潤看著他扭曲了的美麗臉孔,忽然有些同情,這個到現在也不知道情為何物的可憐人啊,算了,看在他是計泓前任情人的份兒上,點撥他一下吧。
"是的,你說得都對,我不能給計泓什麼,或許你能夠給他很多,更多的金錢,更穩固的地位,更龐大的權勢,但是你要明白,這些都不是計泓想要的,而我能夠給他的,就只有全心全意的愛他,和你的這些東西比起來,它或許很渺小,但是很可惜,那恰恰是計泓最想要的。"溫潤拿下吳子迪的衣角:"下次再想讓我離開計泓,不要由你來和我說,讓計泓親自開口,明白嗎?否則我是不會放棄的。最後,我想我有必要謝謝你,你肯為計泓出三千萬,這個價錢......真的不低。"溫潤說完,看也不看宛如被雷轟住的吳子迪一眼,自覺非常揚眉吐氣的瀟灑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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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不會改變---38
更新時間: 08/14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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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溫潤發誓他再也不敢腹誹天上的神仙了,真是的,他哪知道神仙們都是記仇的,他不過是在剛剛被吳子迪氣壞的時候小小的抱怨了一下,結果不到半個小時,也不知是哪位小心眼的仙人,就立刻用行動讓他明白了不尊重神仙的後果。
"這位大哥,你能不能明白的告訴我一次,我是不是被綁架了?"溫潤看著橫在脖子邊閃著寒光的利刃,非常小聲的問,免得聲音過大,讓歹徒們誤以為他是在呼救,直接撕了票那就糟了。
那個握著刀的歹徒奇怪的看他,人質被綁架時因為太大刺激導致情緒失控後的各種情況他都見識過,就是沒見到這樣的,先不說這個貌不驚人的普通青年那與眾不同的鎮定,就是在這種時候他還有心思問這種廢話,就不能不讓人佩服了。
難道是剛剛刺激吳子迪刺激的太過嚴重,讓他惱羞成怒之下派人綁架自己?既然眼前的匪徒大哥一臉不配合問話的表情,溫潤不得不依靠自己可憐的想像力來逐個排查了:第一個懷疑的對象,自然是吳子迪。但是不太可能,要知道,吳子迪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人呢?這些匪徒那熟練的手段,以及埋伏的地點,都說明他們不是第一次作案,而且也一定是踩了好幾天的點才能準確的讓自己一舉成擒。可是,除了吳子迪,還會有誰呢?他非常懊悔自己平時都是依賴計泓解決各種問題,這個腦袋已經在長久的不思考下越變越遲鈍了。
"那個......你們打算要多少贖金?"他又一次開口問,迫切希望能弄清楚這個問題。如果他們獅子大開口的話,他就直接撞刀鋒上抹了脖子算了,沒錯,他就是這麼個要錢不要命的主兒,誰愛笑誰就笑去,沒有過過窮日子的人根本不懂得貧窮的辛酸。
"這個是計總裁操心的事情,跟你說了也沒用。"握刀的歹徒終於忍不住了:這人話怎麼這麼多,乾脆給他一句讓他別再說了。他抱著美好的希望,卻聽溫潤尖叫起來:"什麼?什麼叫做計總裁操心的事情?我是他的妻子耶,他的錢也就是我的錢,我們家的錢都是我在做主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們要價太高我完全可以讓計泓拒絕付款,你們可不要搞錯,看不起我這個手握經濟大權的......恩恩......"他話沒說完,就被歹徒掏出的毛巾給堵住嘴巴,那個歹徒還悻悻的說道:"大哥,拜託你下次帶好工具行不行?你看堵嘴布忘了多麻煩?這家夥太囉嗦了,不得已我把你新買的毛巾給他用上了。"
"唔唔唔......"溫潤還待掙扎,那個歹徒重新把刀橫到他脖子上,惡狠狠的低吼道:"你再敢出聲,我就把腳上的襪子脫下來塞進你嘴裡,我已經好幾天沒洗腳了,你要不要試試?"這招果然好用,溫潤雖然還在拿眼死死的瞪著他,嘴裡卻是不敢出聲了。那老大一看這情景,罵罵咧咧道:"老三,你早用這招不就好了,媽的,浪費我一條新買的毛巾。告訴你,把這錢給我翻一百倍加在那個姓計的小子要交的贖金裡。"
"老大,你小點聲,這還沒出市區呢。"開車的老二急了,回頭瞪了老大一眼,老大就不再吭聲。溫潤眼睛一亮,心想看來這是一批沒什麼組織紀律的土匪,老二敢吼老大嘛,嗯,計泓,你可得機靈著點兒,千萬別因為顧慮我而不敢報警,這群烏合之眾,還不夠咱們市那批優秀幹警們一個小手指頭收拾的。他心一放寬,瞌睡蟲就出來了,車子開的晃晃悠悠,是最好的催眠曲,於是溫潤的頭漸漸的靠在了玻璃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這人是豬嗎?怎麼神經比豬還粗?老大,我這還是第一次遇見被綁架了還能睡著的家夥。"老三像是遇到珍稀動物一樣嘖嘖稱奇。老大也猛點頭表示同意這個觀點。只有開車的老二還是鎮定自若:"出市區了,你們兩個誰打電話給計泓?話放狠一點兒,上面可是說了,要計泓拿出全部的身家財產來贖他的寶貝老婆。"
"老二,你覺得......"老三掏出電話,臉上卻滿是遲疑神色:"你覺得就這樣的一個人,真的會是計泓的寶貝老婆嗎?我們會不會弄錯了,咖啡廳裡那個美的不像話的美人兒才是正主兒吧?再說,就算他是計泓的老婆,你說計泓能拿多少錢贖他?換做我乾脆理都不會理綁匪,讓他們撕票了最好,這樣就可以和那個美人兒雙宿雙飛了,還不用離婚分財產,多好?"
"所以你不是計泓,只能當一個藏頭露尾的綁匪。"老二冷笑著:"少廢話,趕緊打電話吧,到時候你就會知道,咱們是否綁錯人了。"
我愛你,不會改變---39
更新時間: 08/15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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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看著電話上顯示出的陌生號碼,一旁的韓想忍不住笑,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呵呵,你們家溫溫這段時間對付你可是花樣百出啊,現在連換電話試探你這招都出來了。"他無限同情的搖頭。計泓卻根本不為所動,神態自若的接通電話:"喂,你好,我是計泓。"一副鎮定樣子看的旁邊的韓想連連搖頭:沒救了這個人,虧他還能一本正經的作戲。下一刻,計泓的大吼嚇得他一口咖啡噴了一桌子。
"你們綁架了溫溫?媽的混蛋,你們敢動他一根汗毛試試看。"計泓風度全失的大吼,幸虧這裡是絕對隔音的總裁辦公室,否則單憑這聲大吼,他就足夠登上第二天的社會版娛樂版頭條新聞了。
韓想也愣住了,第一直覺這是誰在開玩笑,明明之前溫潤還很精神的來計泓辦公室吃過午餐順帶埋怨碎碎念一番,現在他應該還在工地上才對,怎麼可能會遭到綁架?他不認為現在劫匪的膽子已經大到了敢公開到他們公司綁架人的程度,或許,只是誰惡作劇的開玩笑吧。他連忙撥通了倉庫的熱線,找到了那個姓烏的小頭兒,卻由他口中得知溫潤中午飯後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就請了兩個小時的假,但是現在兩個小時已經過去了,他卻仍然是蹤影全無。
"不必確認了,我已經聽到了溫溫的聲音。"計泓放下電話,聲音中透著絕對的冷酷。
"他們要多少贖金?"韓想放下電話焦急的問,看計泓豎起一根手指,他皺起眉頭:"一百萬?"這群匪徒夠獅子大開口的,但是如果這個價錢能換回溫潤的生命,他相信計泓會毫不考慮的去做。他甚至都不會報警,金錢和他心目中的溫潤比起來,是微不足道的。
"一億。"計泓平靜的說:"他們給了我十天時間賣掉我名下的所有產業和股權。"這句話向一個焦雷打在韓想的頭上,他過電般跳了起來,大吼道:"瘋了,不可能,計泓,這絕不可能會是綁匪干的綁架案,沒有一個綁匪會蠢到奪取被勒索人的全部身家,因為這顯然是在逼被勒索的對象報警,最終他們很有可能人財兩空,就算撕了票也不上算。"他誇張的揮舞著雙臂:"計泓,你......你確定你聽到了溫潤的聲音嗎?你確定不是有人和你開玩笑?"
計泓搖了搖頭,臉上一片深思的表情,良久他才緩緩開口:"韓想,這件事很奇怪,你是我的副總,你知道我名下的所有產業和股權賣掉了值多少錢嗎?"聽韓想茫然搖頭道:"我怎麼會知道,我又沒有調查過你。"他才猛點了一下頭:"沒錯,就是這樣,你是我最親近的朋友,可是你都不知道這個數目,溫溫也不知道。事實上,只有我自己知道,它們加起來正好是一億,為什麼綁匪會知道呢?這麼大的數字應該不會是湊巧,我所知道的常識,綁匪們是不會先去調查對方的全部身家再提出勒索條件的,他們只會按照自己的估計來提,而且就像你所說的,他們不會索要被勒索人的全部身家以免逼得對方狗急跳牆,可他們為什麼張口就要了我所有的財產去贖溫溫呢?他們又是怎麼知道溫溫的?雖然最近溫溫在公司內的身份暴露了,但在外面,還是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並且就算在公司內部,還是有許多人是只知其名不識其人的。"
韓想蹙起眉頭:"你別說計泓,經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有道理,那你打算怎麼辦?"等到聽計泓說出:"當然是如他們所安排的賣掉所有產業和股權了。"他的嘴巴再度張大:"你......你不是認真的吧計泓,你真的要放棄兩年多來的努力嗎?"
計泓笑了一下:"如果他們真的是得到錢就不會加害溫溫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這樣做。但是這幫人不但是要錢,得到錢之後也一定會要命。"他非常確定的道,看見韓想好奇的眼神:"其實沒什麼,因為我剛才聽到了溫溫的呼嚕聲,就如同有人害怕恐怖片一樣,他對用襪子套頭的人趕到非常恐懼,而在這些歹徒的面前他既然能睡著,就說明這些人絕對沒有遮掩真面目,溫溫看見了歹徒的真面目,他們決不會讓他活著的。"
"恩,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用別的方法遮掩面目或者是給溫潤吃了安眠藥之類的東西?"韓想遲疑著問。他越來越感覺到兩個人有偵探的風範了。
"很簡單,第一,現在已經不是古代,一般沒有人會用面具和蒙面布的吧?用襪子套頭又方便又便捷,他們沒道理捨易求難。第二,他們不會讓溫潤吃安眠藥的,因為如果溫溫清醒著說話,顯然要比打呼嚕有說服力的多,現在他們肯定是叫不醒溫溫,萬般無奈之下才讓我聽他打呼嚕的聲音。你不知道溫溫睡起覺來是雷打不動的,尤其他昨晚累了一夜。"
我愛你,不會改變---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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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想很聰明的沒有問計泓溫潤到底是幹什麼累了一夜,這種隱私性質濃厚的問題還是不要在這麼敏感的時刻問起比較好。他沈吟著開口:"計泓,你的意思是......想報警嗎?會不會是公司內部的人做的?"事關溫潤的生命,他知道好友此時難以抉擇,不過如果按照他的意見,他認為是應該報警的,可是他也確實害怕傷到溫潤的安全。
計泓兩道眉毛幾乎皺在了一起,他慢慢的搖著頭:"雖然說這麼瞭解我的做案手法不排除是公司內部人所為,但是我總感覺不對。"他抬起頭,漆黑的眸子深邃而睿智,只有貼近他的人如韓想,才能勉強看清那其中隱藏著的痛苦和惶恐:"韓想,這種想讓我家破人亡,一敗塗地的手法應該已經不是單純的勒索,倒像是仇敵對我的報復似的,可是我們向來給人留餘地,根本沒有結下這種仇家......"他的話驟然停頓,目中射出焦急的光芒:"韓想,快,幫我找一個可以接收我名下產業和股票的人,要快。"
"計泓,你想起什麼了?"韓想盯著他問,卻見計泓的眼中滿是仇恨之色:"你還記得我被陷害吧?因為販毒的罪名鋃鐺入獄,錦繡前程全部化為泡影,連母親死後的遺產都不知道被誰奪走,韓想,我敢肯定,這個綁架溫溫的人,對我瞭如指掌的人,肯定就是之前那個陷害我的人。沒錯,他就是不想見到我幸福,不想見我功成名就,其實他一直都在暗處看著我,就是這樣的。是誰,到底是誰?他究竟和我有什麼仇恨,要不惜一切代價來對付我,甚至不惜以身試法。溫溫,我一定要救他出來,我已經失去了母親,我不能再失去他了,沒錯,這個人一定不會讓溫溫活著的,他知道溫溫對於我的意義......"關心則亂,想通了這一層,計泓立刻失去了平日的冷靜,方寸大亂的在地上團團轉圈。
"計泓,你冷靜些,你越是這樣就越救不了溫潤。"韓想攀住好友的肩,他在兩人的身上一通亂翻,確定沒有竊聽裝置後,向計泓一使眼色:"走吧,我們先出去喝杯咖啡,唱唱歌,你冷靜下來後,我幫你聯繫產業股權的買家好不好?畢竟溫潤現在在別人的手上,我們能夠做的,也只有等待而已。"
計泓會意,兩人出了大樓,來到一家歌房,隨便包下一個雅間,將裡面的音響聲音開到最大,然後兩人開始商量,一直到晚上,才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在此期間,綁匪始終沒有來過一通電話。
十天後
計泓在焦急無奈的等待中終於等來了綁匪的第二通電話,開口便是問錢的事,他沈著應對:"錢我已經全部準備好了,但是我要聽聽溫溫的聲音。"他聽得出來電話另一邊的綁匪似乎挺不願意的,磨蹭了半天才把電話挪了過去,不等計泓先說話,耳朵裡便傳進一陣震耳欲聾的大吼聲:"計泓,你敢拿全部身家來贖我,我就殺了你,聽到沒?我寧願死也不要你給他們這麼多錢......"這樣的語句顯然十分不利於勒索,所以綁匪很快的就把電話拿開,而另一邊溫潤的聲音還在隱約繼續什麼:"我是要錢不要命的,你該瞭解我,以後清明十五多給我送點好吃的"之類,然後吼聲忽然變成了"唔唔唔"的聲音,想必是嘴巴又被堵住了。
"錢我一分都不會少你們的,但是你們必須好好對待他。"計泓厲聲的喊,聽到那面溫潤被摀住嘴巴的聲音,他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對面的綁匪似乎很清楚溫潤對計泓的重要性,嘿嘿一笑:"放心吧計大總裁,我們一定會好好對待他,不過你若是敢報警的話,我發誓會像扭斷雞脖子一樣的扭斷他的脖子,到時候你得到的可就是一具臉朝後的屍體了,哈哈哈。"他笑著說出殘忍的話,剛要掛線,忽然又聽計泓沈聲道:"還有,交贖金那天,讓你們的幕後主使去見我。"他一怔,旋即醒悟過來,由衷讚歎道:"計總裁果然聰明,你放心,即使你不提出來,我們的頭兒也會來見你的,他當初就跟我們說好的,反正也不是難事,打點的你們雙方都高興,我們何樂而不為呢?"
計泓放下電話,面上滿是悲痛之色,韓想看見他的表情,心裡已然明瞭:"怎麼樣?確定那個人會來嗎?"計泓點了點頭:"綁匪說他也要求在那天見我,我想他一定是想看我失去事業和愛人後的樣子。這人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如此狠毒。"他一拳轟上桌子:"媽媽一定是被害的,一定就是這個人暗害的。"
我愛你,不會改變---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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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想也一臉悲憤的跟著點頭:"沒錯,這一回一定要抓住這個人渣,替伯母報仇。"說完了才發現自己似乎最近是武俠小說看多了,連說出話來都有那麼一股子俠氣。
廢話少說,既然知道計泓已經把錢準備好了,對方也不磨蹭,七個小時後打電話來說,地點就在東城正施工的光明小區的地下停車場,時間就定在現在,雙方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這話一說完計泓就愣住了,看向韓想,他非常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地點是......東城正施工的......光明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什麼?光明小區?地下停車場?那兒不是咱們的地盤嗎?"韓想喳喳呼呼的大叫:"行啊,那小子夠狂妄的啊,敢公開在咱們的地盤上挑釁。"
計泓冷冷道:"他不是挑釁,他是要看著我在自己開發的項目中失去一切。行了,不多說了韓想,一切都準備好了嗎?我們這就出發吧。"他鄭重的從抽屜裡取出一把精緻小巧手槍揣進懷裡,和韓想各拿起一個沈甸甸的裝著現金的箱子,那裡面總共是一千三百萬的美金。
開著車子駛進小區的地下停車場,因為還沒有照明設施,裡面黑漆漆的見不著一絲光亮。計泓打開手電筒,忽然聽對面有人冷冷的說:"關上手電,放下錢箱。"他依言關閉了手電筒,沈著道:"我要見到溫溫才會放下錢,不見到他,我是不會把錢給你們的。"
對方沈默了一下,似乎是在商量,一會兒又有聲音響起道:"讓你一個人來,為什麼還多帶了一個人?"
計泓沒好氣的道:"你們要的錢數目這麼大,我一個人能拿的動嗎?少廢話,這兩個箱子裡共是一千三百萬美金,便宜你們了,趕緊拿著錢滾蛋,把我的溫溫還給我。"話音剛落,對面就有人嘿嘿一聲怪笑:"嘖嘖,沒想到計總裁還真是個癡情種子啊。不過我怎麼知道那家夥他不是警察?"
"你們不是對我調查的很清楚了嗎?所以應該知道他是我的副總裁,根本不是什麼警察。"計泓心裡開始著急,溫潤的性子他很清楚,這家夥平時雖然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但是真到了緊要關頭,他卻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格,他是真可能自殺也不願自己拿這麼多的錢來贖他的:"我要見到溫溫,他在哪兒?"他憤怒的加了一句。卻聽身後想起了一個懶洋洋的讓人身上直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哈哈哈,放心,你老婆他很好,最起碼現在很好。老五,你也別太婆婆媽媽的,他被警察冤枉過,根本信不過那幫條子,何況為了他老婆,他也不可能報警的,我說得對嗎?計總裁。"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不知何時按在停車場中間的電燈忽然大放光明,這裡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計泓回身,驚訝的看著那個剛才說話的人,他確定自己對這個人根本沒有任何印象,不等開口詢問,那個站在二樓水泥台上的人就呵呵一笑:"計總裁,哦,或許我該稱呼你為我從未謀面的哥哥,畢竟今天是你第一次見我,當然,我對你卻是早已熟悉無比了,只不過是在暗中而已。"看著計泓錯愕的表情,他悠悠的笑了:"是啊,你還什麼都不知道呢,這樣吧,反正今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了,我就簡單說一下我的身世吧。其實也沒什麼,很俗的故事,一個因為在家裡和老婆鬧不愉快的男人,在酒吧裡喝酒,和那裡的小姐發生了一夜情,很幸運的,哦,當然,也可以說是很不幸的,這個女人有了孩子。不過這個男人當然絕不會承認,為了他的地位他的家庭,就算他明知道這個孩子是自己的,他也絕不會承認,反正他是有錢人,他有這世間最銳利的武器──金錢,沒有什麼事是錢擺不平的,不是嗎?"
計泓看著男子那透著刻骨寒意的笑容,覺得身上開始發冷:不可能,這只是男子憑空編出來的故事而已,絕不可能是真的,自己印象中慈祥和藹,總是帶著可親笑容的父親,是絕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這些都是眼前這個男人編的,一定是這樣的。
男子銳利的眼睛彷彿看穿了他內心的拒絕和惶恐,他冷笑一聲:"沒關係,你可以只當作故事來聽,沒必要為了這一夜的事推翻你心目中維持了二十多年美好形象的可愛父親,反正我對他沒什麼感情,而且他已經死掉了,對我來說,你對他保持什麼感情都不重要。"他掠了掠額前的劉海,繼續緩緩的敘述道:"反正這個孩子在他母親的憎恨中出生了,他的生命力很強,他的母親曾用各種土辦法試圖讓他流產,可是都失敗了,唉,酒吧女人嘛,能有什麼好辦法,她又不想為這麼個野種去醫院花錢。總之,他漸漸的長大,很可惜,他的生命中沒有什麼光明和溫暖可以給他什麼純潔善良的天性,他每天裡看到的,都是那些醜陋的,骯髒的,黑暗的慾望和爭奪,他很聰明,他學會了這一切,他非常快樂的開始做一個虛偽的,狠毒的,醜惡的人渣。他在那些黑暗的泥濘裡攀爬著,他從懂事起就每天都會去看他那生活在美好環境裡的身為天之驕子的哥哥,不得不說,他天生就是當壞人的料子,從那時起他就每天都計劃著該怎麼讓這個看了就令他有殺人衝動的哥哥一敗塗地。可是很遺憾,他的哥哥太優秀了,他考上了國外的名牌大學,意氣風發的一舉得了雙博士學位,他變得更加耀眼了。"
我愛你,不會改變---42
那個男人惋惜的歎了口氣,看都不看冷汗涔涔的韓想和計泓一眼,他的表情十分愉快,真的像是在回憶一個快樂的故事,他點起一支煙,彷彿在整理故事的脈絡,想了想才又接著道:"不過女人總歸是女人,實在是最容易壞事的。就像當年我的母親,明明之前恨我恨的要死,可是把我生出來後卻又忍不住繼續撫養下去,就算她對我不好,卻始終不能下狠手除去她自己的兒子。哥哥你的母親也一樣。那個優雅的善良的愚蠢的女人,非常容易的就被我的故事感動,還說什麼她的老公已經死了,欠我的父愛就由她來補償,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於是,我很乖很乖的扮起了她另一個孝順的兒子,我不讓她告訴任何人關於我的事,我說自己沒有準備好,還沒有勇氣去見你這個樣樣出色的哥哥和其他親人,這樣拙劣的謊言那老女人竟然也相信了。然後,你回來了,我的苦日子終於熬到頭了,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我把毒品悄悄放進你的車裡,沒有人發現,那些警察的愚蠢幫了我的大忙,你順理成章的鋃鐺入獄,偏偏那個可悲的老女人竟然還相信他的兒子即使蹲了監獄也照樣會有自己的天空,而把全部財產都留給了我,呵呵,我真的不知道是該嘲笑她的愚蠢還是感謝她的善良,依靠我在黑道上朋友的幫忙,我很快就將房子賣了出去,抹去一切我曾經存在過的痕跡,我知道,哥哥,對付你,並不是那麼容易。"
他停頓了一下,除了被他綁在腳邊被牆壁遮住的溫潤,沒有人看見他的眼中有一絲傷痛閃過,他口口聲聲嘲笑著的那個老女人,其實是這一生中唯一給他溫暖的人,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其實在說這些的時候,他心裡很痛。
甩了甩頭平復一下心情,他深深的開心的笑了:"不過哥哥,你還真是令我失望。因為再好的學歷,有了監獄這個陰影,也變得是那麼一文不值,如果不是遇見你那愛多管閒事的老婆,我想我的計劃完全可以宣告結束了,因為那時候的你,比一條街上被人丟棄的流浪狗好不到哪裡去,一副隨時都會餓死的樣子,我根本就失去了遊戲的興趣。可是你偏偏遇到他了,可能老天爺也不忍心你這種大好青年沒作出任何事業就如流星般逝去,所以他讓你最終耀出了萬丈光芒,很可惜啊,光芒閃過之後,你就要隕落了。失去了金錢支持的你,就算有溫潤,還能再站的起來嗎?好了,我的故事說完了,交易現在開始。"他拍了兩下掌,老五他們押著一個人走向計泓,粗聲粗氣的吼道:"喂,人給你,錢歸我們了。"
計泓冷冷的看著那個低著頭的"溫潤",忽然開口道:"很精彩的故事,可惜這個人不是溫潤。"他轉向男子:"你恨我到這種地步,不惜付出一切來讓我毀滅,怎麼可能讓溫溫回到我的身邊,你調查了我那麼久,不會不知道韓想是我的死黨,有了溫潤,就算我成了窮光蛋,也照樣可以東山再起,說吧,溫溫在哪裡?讓我見他一面。"
男子仔細的看了看計泓,忽然嘿嘿的笑了,他挪開了制住溫潤的腳,一把拖起他,拽著他下了樓,來到距離計泓五米遠的對面看著他:"這還是我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裡看你呢,哥哥。"他說,然後拽出溫潤口中的毛巾:"好了,你說得沒錯,今天晚上,你的錢拿不走,還要親眼看著愛人死在自己眼前,嘖嘖,多麼殘酷的人間慘劇啊,哈哈哈哈哈,真是痛快,計泓,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他搖頭歎息著看向溫潤:"唯一遺憾的就是這麼個土的掉渣,口口聲聲要錢不要命的小男人,竟然要成為我親手殺死的第一個人,我一直認為自己拿來開齋的,該是一個風雲人物呢,不過他既然是你計泓的老婆,這個身份勉強也就夠了。好了,有什麼話你們就快說,別浪費時間。"
"我問你,計泓的媽媽是不是你殺死的?"突如其來的聲音,溫潤死死瞪著拿槍指著他頭的男人,彷彿噴火暴龍般,從眼睛裡射出憤怒的火焰:"說,他的媽媽是不是你殺死的?"
男人愣了一下,又笑開了:"我現在有些欣賞你了。"他對溫潤說:"從某些方面來說,你有資格成為計泓的妻子。算了,看在你快要死掉的份兒上,我就告訴你又有何妨?那老太婆是自己犯了心臟病突然死亡,雖然我很想殺了她,可惜她沒有等到我動手的那一天,她......"不等他說完,溫潤就又吼了一聲:"呸,你說謊,你其實很愛計泓的媽媽,因為她是唯一給了你尊重和溫暖的偉大女人,你愛她就像愛自己的母親一樣,她彌補了你母親不能夠給你的那些溫和的慈祥的親切的感情。我和計泓去過伯母的墓,環境很優美,墓也很漂亮,看得出是用了心思,公墓中還會特地為她設計墓碑樣式的你,竟然口口聲聲說恨他,呸,你是膽小鬼,你不敢承認自己的真感情......"
"不許說,不要說了。"男人忽然瘋狂的舉起槍:"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教,只有我自己才是最瞭解自己的人,我恨他們,他們所有的人,我要打死你。"他理智全失,就要扣動扳機,而同樣氣昏了頭的溫潤也當仁不讓,一口就咬住了他舉槍的手腕,他是下了死力氣的,男人當場就狼嚎一聲,隨著腕上流出一道觸目鮮血,那把槍也"!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我愛你,不會改變---43 大結局
寫在篇頭的話,這篇文文完結了,我想我要特別感謝一個人:糖果妹妹。如果不是她當初一個勁兒的強烈要求看平淡溫馨生活的文文,即使我早有了構想,這篇文還是不會產生出來的,因為......因為我的現代文幾乎都沒人看,淚,不過好在寫完了,糖果妹妹都沒有出現過,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完這個文文,但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感謝你,鞠躬下台
宛如戲劇般急轉直下的惡俗情節,計泓再也沒時間考慮其他的,衝上前救下溫潤,同時撿起地上的槍對準了男人的腦袋,他的手在顫抖,臉色是鐵青的,讓溫潤毫不懷疑下一秒鐘他就會開槍打死這個處心積慮陷害他的男人。
"不要,計泓。"溫潤著急的喊,他攀住了愛人的手臂,可是計泓舉槍的力氣太大,他根本就不能撼動分毫:"計泓......"他又著急的喊,這樣的計泓讓他失了方寸,他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他放棄這個復仇的好機會。
可是意外的,計泓慢慢的慢慢的放下了槍,他看著那男人的眼睛,臉上竟也漸漸恢復了平靜:"溫溫是我最重要的人。"他認真的對男人說:"我不會為了復仇而再次入獄,讓他一個人在外面痛不欲生。"他看著一動不動的男人:"我很同情你,是真的。因為你活到現在,還是不懂真正的感情。我比你幸運,因為溫溫,我及時得到了救贖,我懂了。"他把槍膛卸下,把槍重新扔回男人的腳邊:"復仇或許能令你得到短暫的快樂,卻絕不會給你一生的幸福。如果你還有勇氣繼續活下去,或許在未來一年兩年以至更多年後,你會找到能讓自己感到真正幸福的東西。"說完這句話,他漂亮的挽著溫潤退場,至於後面的事,早已出現並制住了老五等人的便衣警察們會比他處理的更好。
走到老五他們的身邊,溫潤忽然掙脫了計泓,飛快跑到三人面前,摸了摸老五的頭,很認真的勸告他說:"在監獄裡要好好表現,重新做人哦,要是你們能夠洗心革面,出獄後可以來計泓的公司工作,嗯,別的工作我不敢保證了,但是最起碼你們可以和我干相同的活,領一樣多的薪水。"
三個綁匪感動的熱淚盈眶,多好的人質啊,還不忘為他們的以後打算,就沖這句話,他們也要重新做人。看著溫潤揮著手走遠的背影:恩,總裁夫人幹得活,最起碼也要是坐在辦公室裡的活計吧,看來以後得學學電腦了,還有薪水,哇哇哇,總裁夫人領的薪水耶,最基本最基本每個月也要有五萬塊錢以上吧......哇哇哇,這不比干綁匪掙的少啊,還不用擔驚受怕......哇哇哇......
"別高興的太早了。那個溫潤在計泓公司裡當清潔工,一個月掙一千多塊錢,剛夠生活的。"被忽視的男人非常"惡毒"的打破了三個匪徒美好的幻想,看著他們以整齊劃一的動作在同一時間栽倒,他心裡總算得到了些平衡。而三個匪徒則不敢置信的絕望的吼:"為什麼?他不是總裁夫人嗎?"
"因為他是溫潤。"男人喃喃的說,又忽然笑了起來:"計泓,你得感謝我。"他自言自語的說:"如果沒有我,你怎麼可能得到這個給了你幸福的男人呢?"抬頭望了望天,今天的晴空怎麼會這麼的藍:"或許,我該學學報復以外的事情了。"他想起了那個總是優雅和藹笑著的女人,一滴淚終於流下來:"媽媽,兒子......從今後不會讓你失望的。"
看著被呼嘯警車帶走的四個人。溫潤忽然轉回身看著計泓:"你會把他當作弟弟的吧?我知道你會的,他其實也很可憐,都是伯父的錯,不過人死為大,我就不多說什麼了。"
計泓看著他,良久忽然笑了:"唉,有你在身邊,我就是不想認他恐怕也不行,你連綁你的匪徒都肯同情,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幹不出來的啊。"他忽然又湊近溫潤悄聲道:"溫溫,你知道我那句『不會為了復仇再次入獄,而讓他一個人在外面痛不欲生。'本來是想說什麼嗎?呵呵,我本來是想說,不會為了復仇再次入獄,給他紅杏出牆的機會的。哈哈哈哈......嘎。"笑聲嘎然而止,因為溫潤一拳揍在了他的肚子上:"你再敢說一遍給我試試看。"
"唔,看來那幫綁匪確實沒有虐待你。"計泓捂著肚子痛苦的呻吟,讓他身邊的死黨看了個免費的笑話。
"對了,為什麼會有警察出現?"計泓聽到韓想的笑聲,直起身來,面色不善的問。
韓想停住了笑聲,左右望望:"啊,計泓,今兒天氣真不錯,買個西瓜吃吧......"
"不許顧左右而言他,說,為什麼?"計泓抓住根本問題不依不饒。韓想垮下臉來:"因為我是個配合政府工作的好青年嘛。"看到計泓要發飆,他連忙舉手投降:"是你說的了,這些人一開始就存著撕票的念頭,所以我才冒險找警察來了。"真是的,也不想想他為的是誰。
"計泓,你不會真賣了你的公司吧?"溫潤想起最重要的問題,臉色十分難看。計泓和韓想對看了一眼,同時點點頭,但為了不挨揍,他們選擇在下一秒就坦言相告,韓想聳聳肩很輕鬆的說:"沒有了,我們是故意放出風聲的,其實是我老爸秘密幫助計泓湊足了錢買下他的公司,過幾天就會還回來的了。"
溫潤鬆了口氣:"這就好這就好,還好沒有賣掉,我還答應那三個人等他們出獄後到你的公司工作呢。"一句話讓計泓和韓想都黑了臉:"拜託溫溫,你的思維可不可以正常化一些,什麼時候了,你竟然在擔心這種事情。
路口的紅燈亮了,三個人停下腳步,本來想散散步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不過現在他們都發現這似乎有些多餘,因為似乎根本沒有人被這場以鬧劇結束的綁架給影響到。計泓想回去開車,沒等轉過身,就被韓想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給定住:"似乎是名揚的車,奇怪,車裡做的那位土的掉渣的大叔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
計泓也去看,果然,紅燈下停著一輛時髦的拉風跑車,他還沒有出聲,溫潤已經驚叫了起來:"大勇,是大勇,他在幹什麼啊?"他看著對面跑車裡拚命朝他揮手呼喊著什麼的男人:"難道他也被綁架了?"心裡一急,他就要跑過去,卻被計泓一把拽住:"你幹什麼啊溫溫,什麼綁架?名揚怎麼可能綁架人呢?"話音剛落,綠燈亮了,對面的跑車一馬當先,風馳電掣般駛過他們的身邊。
"名揚是誰?為什麼他就不能綁架?"溫潤氣呼呼的問,卻見計泓和韓想都拿看怪物的眼光看他:"不是吧溫溫,你連自己生活的城市的父母官都不知道?這......也太不關心社會新聞了吧,名揚就是左名揚,是本市的市長大人。"
"市......市長?你說......大勇......他在市長的車上?"溫潤!!!後退了幾步,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驚恐的扭頭望向跑車消失的方向:"大勇,你真的去追求市長了嗎?你......你竟然把那個玩笑當真,阿門,願主保佑你不要陣亡在這場戰鬥中,我希望明天上班的時候還能夠看到活著的你。"
一縷微風輕輕吹過,萬里晴空下,又一個溫馨甜蜜的愛情故事即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