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展！”
“霜！”
四人十分震驚地看著笑出聲的人。
在小刀劃傷溫烴的俊臉之前的零點幾秒，小王爺手中的小刀突然飛離他的手，滾落到一邊，仔細看才發現有一根銀絲。
霜回給他們自己的招牌微笑。
“你剛才給我裝死？！”溫烴發出氣的想殺人的聲音。
霜眼神飄忽，就是不看溫烴。
討厭啦！他只是想乘機吃豆腐而已……怎麼這麼快就給抓包了？
“展，你這次做得過火了點。”燕籜歎了口氣。
他都快被他嚇死了，更何況是烴？
眨巴眨巴澄清的雙眼，“我做了什麼？”
過火了嗎？水門的人從來不知道適可而止。
“你……”小王爺看著不知何時逃出鉗制的霜——如果那可以算是逃的話。
“奇怪我方才不是被繩子捆住了，是嗎？”霜把捆過他的繩子丟到小王爺面前，“繩和線可是我從出生玩到現在的東西哦！”
給自己鬆綁？小意思嘛！沒有任何繩結是他自己一個人解不開的。
燕籜上下審視著霜，“你身上的毒……”
“毒？什麼毒？我沒中毒啊！”
“沒有，剛剛那茶……”
“早喝光了！”烴手上拿著的茶，他當然得喝光嘍！
“不可能的！那茶明明被我下了毒，這種毒連我自己都沒有解藥！”被銀絲捆住的雜笨拙地扭動著身軀。
“……”眾人有點“同情”的看著雜。
人肉粽子……
霜露出自己的“霜式二號”笑容，“呵呵呵呵~~世上沒有涉治不好的病、解不了的毒。小雜雜！”
水門人叫人的時候在他人的字前叫一個“小”，再重複那人的字，所代表的含義只有一個——“人家可要生氣了哦！”
從腳底竄上一股寒意，現在的雜還不知道，魔鬼已經看上自己了。
霜的現在這樣叫雜，再加上他的二號危險笑容，雜的“死期”不遠了哦！
溫烴和燕籜對視一眼。
涉？是上次他們看見的那個奇怪女子嗎？
可惡！竟然會有這麼一號人物！……呃？“不對！我沒看見有人給你解毒！”
“唉……都說了我沒中毒。”霜臉上的笑容依舊。
慢動作回顧——
霜搶過溫烴手中的杯子，右手小指放在杯子上方。
茶冒出的熱氣碰觸到名為“幻”的尾戒，尾戒因此而變得透明。
透明的“幻”流出一滴泛著淡淡銀光的液體——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發現。液體順著霜的小指流到茶水中，然後蕩出翠綠色的漣漪，茶水又恢復成原來的顏色。
接著，“幻”也變回原來的銀色。
霜理所當然地把無毒的茶水一飲而盡。
——前後不過零點三秒的時間，沒人發現霜的動作——除了一個黑影以外。
沒中毒？“笑話！”
“呵！我看你才是個笑話吧！”霜欣賞著被綁成肉粽的雜。
“……”猙獰的臉上泛過一陣紅暈。
“喝之前毒就已經被解了。你以為我會像某個笨蛋一樣，以身試毒嗎？”無害的笑容轉著彎兒說別人笨。
霜說的那個笨蛋就是自己試毒，結果因此而面目猙獰的雜。
安務辛挑高眉，“你早就知道茶裏有毒？”
霜的笑容回答了他的問題。
“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有毒？”
“你們不是沒中毒嗎？”
燕籜留著冷汗，問霜：“如果……我們比烴先喝那杯茶的話……”
霜眨眨純真的雙眼，“這種事還用問？喝下有毒的茶當然會中毒喏！”嘴角的是無害的笑容。
“……”意思就是他們活該中毒？！
“你們說夠了沒有？！”不甘被忽視的小王爺開口。
轉頭瞥了他一眼，“啊！”霜吃驚地叫道。
以為得到回應的小王爺，咧開笑容，準備開口威嚇一翻，卻——
“大叔！你好面熟哦！”霜走到中年男子（也就是“壞人＋笨蛋”）面前。
叫水門人聽他的威脅？沒可能！
霜掛在臉上的招牌微笑，觸動了中年男子腦中最敏感的神經。由於心理作用，他臉上刺著字的地方隱隱作痛。
“我們是不是見過面？”霜傾斜著上半身，帶著可愛的笑臉靠近中年男子的臉頰，仔細審視著他臉上的字。
不堪回首的記憶排山倒海地向他席捲而來，中年男子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見過嗎？”可是他記不起來了耶！
主事者早已不復的記憶，在別人腦中卻留下了永不可滅的印象。
“不！我不認識你！！！”中年男子一個勁地搖頭，大叫著跑了出去。
其他人都奇怪著，不明白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霜微笑著目送他跑出去。
原來真的認識啊……
“安大人！”樂砉領著手下趕來。
想沖門而出的中年男子，正巧跟樂砉撞個正著，他跌坐在地。
中年男子看出來人是這裏主人的重要手下，他也不爬起來，抓著樂砉的衣角，雙眼透出渴求的目光。
“快把我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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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我與小王爺合謀私吞國庫糧餉，把我抓起來，快點！”恨不得馬上飛奔入獄，中年男子乞求的眼睛閃閃發光。
“這……”樂砉一頭霧水，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老大，你怎麼……”中年男子的手下奇怪地望著自己老大，對自己老大的行為感到恥辱。
“為了你們著想……”語氣一頓，忽然從老大的架勢變成三流的嘍羅，“你們也快點來求吧！！！”
“為什麼？”老大的這些話更讓他們不解了。
“你們難道不記得我們改行的原因了？”
中年男子悄悄回頭瞄了霜一眼，自己也不曉得怎麼回事的罪魁禍首霜回他一個微笑——不過話說回來了，霜臉上的笑容從來沒卸下來過，這笑容也算不上是回給他的。
看來是被霜的笑容嚇得不淺，中年男子不斷地給樂砉磕頭，“快點、快點，大人，我求您了！”
霜微笑著看著他們，想著：他曾有過這麼一群可愛的玩具嗎？
“媽呀！”看樣子是認出了霜，一群人全都跪在樂砉面前，全身顫抖著企求他抓自己入獄，有的甚至哭了出來。他們口中不停叨念著：“這裏是地獄，坐牢好比天堂！”
“把他們抓進牢中，等候發落。”雖然不曉得這群人到底搞什麼，不過既然他們那麼想坐牢的話，那他就發發善心好了。反正在安大人的管制下，壞人沒幾個，牢房多的是。更何況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證據是那人臉上的……
“嘖！這群沒用的傢伙！”小王爺憤恨地瞪著被抓去坐牢，臉上卻掛著幸福笑容的一群人。
減去中年男子及其手下，小王爺身邊還剩下二十幾個人。
樂砉帶著十個人，走到安務辛身邊，“安大人。”
“嗯。”安務辛有些奇怪地看著樂砉直接走到自己身邊。
他不明白那些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是什麼時候不見的。不過……
安務辛盯著霜手中的銀絲。
應該是他幹的吧……
“你們給我一起上！”小王爺憤怒地大吼。
他就不信他這麼多人會打他們！
“安大人……”不知道事情始末的樂砉徵詢著安務辛的意見。
在安務辛準備開口時，霜笑著替他下了決定，“這些傢伙我們自己來就好。”
“可……”
“你只要不幫著他們就行了。”隱藏在柔弱外表下的是銳利的眼神。
“謝謝。”為什麼他會知道那麼多他的事？
正打著的溫烴三人扭頭看了一眼安務辛，不解霜話中的意思。
那個小王爺差點殺了他，為什麼他還會想要幫著小王爺。
幾秒內解決掉幾個他不想去打，卻偏偏送上門來逼他動手的人，霜懶得跟他們耗時間。
房內的人吃驚於霜的武功，以及奇特的武器。
尤其在溫烴和燕籜心中帶有疑問：一個一點內力都沒有的人，武功怎麼可能如此厲害。
憤怒的雙眼瞪著霜，小王爺撿起其中一名痛得倒在地上之人的刀。
看著向自己跑來的人，霜眼角瞄了房間內的某個角落一眼。
一到霜的面前，小王爺便舉起手中的大刀，向霜砍去。
“哎呀，不打了啦！”霜收起手中的銀絲，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下。
“展！”
“霜！”
幾人同時出聲，大聲叫著霜的名字。
萬萬沒料到當有人拿著刀向自己砍來的時候，竟然會有人做出這個舉動。他們被霜嚇得半死。
大刀在砍到霜身上之前，拿著刀的主人被一支羽毛擊中，大刀掉到地上。
霜悠閒地吃著茶點，“你怎麼能把怎麼危險的東西隨便丟在地上？會傷到人的耶！”
聽見他說這話的人，沒有一個不翻白眼。
你是最沒資格說這話的人！
當小王爺疼痛地抓著右手的時候，又有幾支羽毛從暗出發出，把他結結實實地釘在了牆上。
一個白衣女子從暗處走了出來，素淨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她的腰間圍有一圈羽毛，發上的裝飾只有羽毛，就連右耳的耳環，也同樣是羽毛樣式。
輕盈的身姿，美麗的容顏，脫塵的氣質，宛若人間仙子。
第十八章
女子冷冷的眼神把這房間裏的人全掃過一遍，實現最後落在溫烴身上。
“烴，你是不是得罪過她？”燕籜小聲問。
溫烴仔細看著陌生女子，想了想，“我根本沒見過她。”
“不然她怎麼這樣看著你？”她是他從沒見過眼神最冷的女子——即使是男人，也很能擁有這麼冷。
霜瞥了女子一眼，然後把臉轉向小王爺，嘴裏慢慢地吃著茶點，掛著笑容欣賞著女子的傑作——被釘成耶穌模樣的小王爺。
霜伸出右手，在身上——上、下、左、右，阿門。
嘲弄地看了霜一眼，女子走到溫烴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
溫烴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仿佛自己是一個供人欣賞的藝術品一般。
在看見溫烴耳上的耳環後，女子浮現一絲微笑，隨即恢復沒有表情的表情。一閃而逝的微笑有如曇花一現，快得讓人以為自己眼花了。
“放我下來！”被釘在牆上的小王爺大叫。
冰只是用冷冷的眼神掃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去，改而打量起燕籜來了。
“……”一股來自陰間般的寒冷從他身上掠過，小王爺困難地吞吞口水，沒敢再出聲。
雖然那個眼神不是對著自己，但卻能感受到一股寒冷，令他們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敢到畏懼。他們對她的評價只有一個字——冷。
燕籜被她看著，只能露出僵硬的笑容。
這位姑娘到底是誰啊？不過看她救了展，應該不是他們的敵人。
打量完他，冰露出魔鬼般的笑容。
這就是湊的祖先？嗯……看上去是個不錯的玩具。
不同於剛才一閃而逝、攝人心魂的微笑，她此刻的笑容只會讓人敢到害怕。
“你是誰？”樂砉壯著膽子上前問——他是被安務辛推出去的。
嗚~~為什麼他這麼命苦？每次都讓他面對這些個危險人物？
安務辛看著冰，心裏想著：這座宅子這麼容易就讓別人進進出出，看來得加強安全防範才行。
回復先前的冰冷，冰沒理會他。她走到霜身邊，坐在霜所坐的椅子的右扶手上。
看來是他的朋友——同樣危險的人物。
“冰，你記不記得剛才那群人？”真是一群可愛的玩具——可惜被他們給溜了。
冰挑眉望了霜一眼，“這要問你自己做過什麼好事嘍？”
“嗯？”罪魁禍首早已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他們可都承蒙我們的關照，只有滄和你沒動手。”
“那就不關我的事嘍！”
看來他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剛才她只說他沒動手，可沒說沒動口。
冰歎了口氣，說道：“主意是你出的。”
動口的比動手的更狠。
“咦？”不是一向都是滄出的主意嗎？
冰對霜翻翻白眼。
這些傢伙！除了她跟滄外，其他人都是做過就忘，可憐了那些“玩具們”，心靈上的瘡疤一直無法癒合，永遠銘記著這些不堪的記憶，而給他們製造記憶的人反而忘了——雖然她也是禍首之一。
冰斜睨了霜一眼，陳述著當時的事，“當時滄在他們老窩的中心，準備接手他們的巢穴。我們則和他們一群人在庭院內……”
霜向四周環視一圈，“凜，滄不在，我倒是有個方法。”
“隨你怎麼玩。”凜走到一棵大樹下，靠著枝幹，看霜怎麼讓這些“玩具”發揮他們的“原本的用途”。
得到了凜的許可，霜帶著無害的微笑走到對方老大——中年男子面前。
一滴滴冷汗從中年男子額上流下。
霜伸出右手，在男子臉頰上輕輕一劃，男子嚇得倒在了地上。霜嘴角的弧度擴大，蹲了下來。
看樣子皮膚保養得很好嘛！
臉上掛著招牌微笑，霜靠近中年男子，“清，我想這件事你一定很願意去做。”
霜用食指在中年男子臉上比畫幾筆。
“哦？”天使般可愛的清換上惡魔的笑容。
霜走到兩個長得魁梧的男子身邊，他們連忙退後了好幾步。
霜笑著搖頭，“涉，他們兩個太胖了，你就好心幫幫忙忙吧！”
“放心，要減肥還不簡單！”涉不知何時拿出一包藥粉在手上拋著。
“雷，他們是不是應該活動活動了？”霜指著幾個身材矮小的人。
雷撫摩著剛毅的下顎，“同感。”
“這些傢伙似乎餓了哦！凜。”
“知道了。”
“冰，這三個長得不錯哦！”霜打量著三個長得有點人樣的人。
臉是讓別人看的。讓她發揮他們的功用是吧？簡單！
“霧，他們似乎不怕黑耶！”
“包在我身上！”紳士風度不再，霧露出魔鬼專署的笑容。
“呃……看樣子這幾個人身材不錯。”
“還可以啦！”泊盯著兩個身上滿是刀疤的人。
霜指著唯一一個胖子，“呀！這人長得好可愛哦！你說是吧？浪？”
“呵呵，對啊。”女人為之傾心的眼中透著笑意。
霜最後走到長相頗為抱歉的兩人身邊，“沁，瞧人家這麼可憐……你就發發善心，做做好事吧！”
“瞭解！”兩人的身影映入紫色的瞳眸中。
“我呢？”湊問。
“哎呀！原來還有你這號人物呀！”
一條鐵鏈立刻套住了霜的脖子。
“開玩笑的、開玩笑的……這種時候怎麼可能少得了你呢？”霜又回到中年男子身邊，指指他的脖子，“我說，看湊熱鬧的大人，這個……你會吧？”
湊低頭看看自己手中的鐵鏈，然後對霜揚起笑容，“當然！”
“呵呵，那麼，各位，行動吧！”
半小時後，一群人的下場是：老大被清刺上“漂亮”的字，又被湊用鐵鏈圈著脖子遊街——或許說遛狗會更準確些；兩個被涉下了藥，又是拉又是吐的，就是吃不了東西，一天后瘦成了人幹，連張口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由其父母像嬰兒般餵養；兩個被沁整了容——變成了四不象；三個被雷打得一個月下不了床；四個被凜每人灌入了五大桶飯，躺在床上度過了五天；三個被冰釘在某大街的斷橋上掛了三天；兩個被泊用蕭聲操控著，在某客棧前進行了為期十天的脫衣舞表演；四個被霧關在無聽覺、嗅覺、視覺、觸覺的空間內三十秒，變得天一黑便會躲在被窩裏顫抖；一個被打扮成女人模樣，讓浪拉著走，途中女人是又羨又妒，而男人們因為想知道這麼一個美男子帶著的醜“女”有什麼不同，因而都拈了“她”臀部一把，動不了又發不出聲的“她”只能任人“吃豆腐”。
“哦？原來還有這事啊！”
聽見他們談話的人退後幾步，不想招惹這兩個可以與魔鬼媲美的人。
“初來此地。”她指的是唐朝，不瞭解兩人來歷的一群人以為她說的是太原。
“噢！十二歲啊！”那一定是因為他當時太無聊了，否則他才懶得動腦子。
眾人望著霜，對他的行為感到汗顏。
才十二歲就已是那副德行了，那現在豈非更……
在他們眼中十二歲還是小孩子，但對水門人而言，十二歲就是成年的象徵。十二歲便開始了他們的“工作”——也就是他們來唐朝的原因。
“喂！不能搶我的東西！”霜的聲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看著冰一手把他剛才吃的茶點——整個盤子都給端了過去，霜撅起了嘴，鼓著腮幫子。
沒理他，冰拿著盤子繼續霜先前的工作——吃。
霜大叫，“喂！你是‘菜端’啊？！”
“這是我的權利。”女子竟然能用一張冷冷的臉說出這句話。
吃下最後一塊，冰把盤子還給霜。
“啊！你怎麼把東西全吃了？”也不留點！
霜端著空盤子，瞪著她。
“我的義務。”冰面無表情地說著讓霜吐血的話。
張大了嘴巴，眾人驚訝看著兩人像個小孩子般，僅僅為了一盤茶點而吵吵鬧鬧，熟不知搶同伴的食物是水門人的一種消遣。
他們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剛才會僅僅因為女子的一個眼神就對她感到害怕。
“你們這些傢伙，快點放本王下來！”
覺得自己意識上有錯誤，而又忘卻了先前來自地獄般陰冷的感覺，小王爺再次囂張起來。
霜和冰互視一眼，嘲弄地看著他。
本王？只不過是個還沒繼承王位的罷了，竟然把自己父親的地位與功勞當做自己的？！
小王爺繼續大吼：“你們這麼對待我！小心你們腦袋搬家！”
霜無聊地掏掏耳朵；冰則打著哈欠，眼瞼重重地向下垂，像是無聊得快要睡著了的樣子。
無法忍受他們的態度，小王爺的聲音更大了，“你們！我乃堂堂定北王爺之子，你們這樣對待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所有的人……”
“逆子！”威武、雄厚的聲音打斷了小王爺的叫喧。
從門外走進一個氣勢威儀的男子，男子年約五旬，從他健朗的身軀、高大的體格、睿智的神情可以看出是個長期征戰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