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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失控的关系》作者:绯炎【完結】

《失控的关系》作者:绯炎【完結】

本文來自:☆夜玥論壇קhttp://ds-hk.net★ 轉帖請註明出處! 發貼者:杉sun 您是第4228個瀏覽者
第一章

隆隆的雷声在窗外响着,由雨带来的寂冷,一点一滴的慢慢渗进窗□.新堂真启独自
一个人落座在钢琴之前,皱着眉,彷ǖ吩诰龆ㄒ患□ǘ常重要的大事。

无声的大厅,衬着窗外倾盆的雨,新堂真启终于下了一个决定。他拿起手机,熟稔
的拨了一组号码,果然,由话筒那端又传来语音信箱的讯息。他不在意的瞄了眼时
钟,“我要离开日本,今晚十二点的飞机,公司就交给你了,兄弟!”

说完该说的事,他随即切断通话,紧接着打电话购买机票,和在台湾预定饭店,一
切的事情结束后,他抛开手机,开始收拾行李。

在决定要走后,新堂真启便一直开怀的笑着。呵!终于摆脱那群□着没事就会缠他
的死党,和家中那两个貌合神离的父母,以及两个甚少联络的兄弟。一想到他们,
他就烦躁的想抽烟,看了眼时钟,才下午三点而已。放下拎在手上的衣物,熟练的
为自己点上一根烟,然后在吞吐的白雾之中淡冷的质疑,如果真把公司交给一直不
事生产的大弟,那公司会不会倒?讶□于自己的思绪,他不禁哑然失笑。都已经要
离开了,自己怎么还放不下?ǒ酉□溯危□□碚□硇欣钍保□□闹懈□硎□旨峋觥□


只不过,他虽决定了要走,可惜,却有人非常不愿接下他职位。突然,有人闯进屋
内大嚷着。

“大哥!”新堂真持拿着自大楼管理员手中抢来的钥匙,不悦的瞪着。

“唷!怎么,你难得这么快就接到电话了!”讪笑的语气,新堂真启回首的目光却
无半点笑意,充满冰寒。

望着神色和平常不太一样的大哥,新堂真持不免吓退了两步,因为,这样的大哥有
点怪□。

无视于大弟脸上的惧意,新堂真启伸手拿过他手上的钥匙后,走到门口,“木崎先
生,抱歉,打扰到你了。”

大厦管理员温和的笑着,“不会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两人,木崎滨肯定没事后,才接过新堂真启递来的钥匙,转身
走向电梯。

直到管理员走进电梯,新堂真启才回身关上门,“你应该有事要对我说才对。”听
着入耳的冷然话语,新堂真持一时说不出话。

“怎么,哑了吗?”他犹是讪笑的语气,只是,微退去眼中的冰冷。

新堂真持见他态度稍微和缓,终于回复正常,“大哥,你为什么要走?”他真的不
了解,大哥都接位七年了,为什么突然说要走?

面对大弟的不解,新堂真启仅是挑眉一笑,半晌后才道:“因为累了。这个位置,
我坐了七年;而新堂家的长子,我也当了二十七年,我真的累了。”

淡然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一种无奈的感觉,新堂真持无语的望着眼前这个大他三岁的
大哥,他突然发觉,他好像从来都不曾了解过这个大哥。

看着傻掉的大弟,新堂真启漠然起身,走至落地窗前拉开遮住窗户的布幔。下一瞬
间,一道闪电横过天际,出现一阵刺眼的闪亮。

“大哥,你何时回来?”询问着归期,新堂真持已经认命,事实上,直至看见这样
疲 惫的大哥,他才知道,一向全能的大哥,uK不是神。

颇有兴味的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雨,今晚的飞机,会不会停飞呢?新堂真启回首看
着回复平静的大弟,“公司的事情,铃木语那小子是个不错的帮手。”

新堂真持注视着他,以着一种□于之前的优□态度说:“是!大哥,我会请他多帮
忙的。大哥何时回来?”

新堂真启听了不免一笑,“你也满精的嘛!这样吧!等你哪天将小弟给拐进公司,
我就回来。”

“小弟?怎么可能!”新堂真持想起自己的小弟新堂真悟,不禁哑然失笑。他可是
一位行踪不定的名摄影师,哪有可能进入公司?想到这儿,他不免怨怼的瞪视眼前
的大哥。

新堂真启却恍若未见的走向自己的卧室,然后在和新堂真持擦肩而过的瞬间,邪笑
道:“要化腐朽为神奇嘛!”

“大哥!”他转身想说些什么,迎面而来的房门却迫得他连退数步,“大哥!”他
不满的又叫了声。

可是这一次,□头却传来一阵大笑,一气之下,新堂真持愤怒的踹了下门后,只好
转身走人。

而房内的新堂真启在听到大弟离开的关门声后,更是开怀的又笑了笑。原来,他也
可以这么自然的和兄弟相处。

摇头苦笑了下,他又看向时钟。五点了,再不快点收拾行李离家,可能还会有不速
之客光临,想到此,新堂真启便加快速度的整理行李。

在一间黑暗的房□,屋外同样闪着雷电,只是屋内的人,却是一个容貌俊秀、雅致
得彷如绝代佳人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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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目送云□离去,新堂真启开怀的一笑,转身走入另一端的厨房。

很久以来,不曾再自己下厨的新堂真启,足足在瓦斯炉前呆立了好一阵子才算找回
当初的愿觉。

“嗯!先将锅子洗干净、擦干,然后转小火、倒沙拉油。”随着自己的自言自语,
新堂真启一步步的模索着。

“好了,现在把刚才洗好的青菜放进锅里,翻炒几下后,加点调味料,倒点水!

把锅盖盖上,等几分钟。”他继续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做菜。

新堂真启自从学生时代起,为了继承人的训练而独自搬到公寓住后,做菜就成了他
排遣寂寞的娱乐。只是当他成为总裁后,他就被迫忘记这一项乐趣。

现在好不容易回复他白由的生活,于是也回想起自己所喜好的烹饪。

闻着菜香,云□坐着轮椅滑进厨房,看着那个和厨房不搭轧的新堂真启做出一道道
色香味俱全的菜。近样的场景,让他一时之间错以为,那是好久以前雨柔帮他做饭
时的情景。

呆呆的看着眼前轻松且动作快速的新堂真启,云□只是无言的注视着,想起在雨柔
死后他再也不曾、也不愿去回想的过往。那些记忆,是一种伤人的痛楚,可却也是
甜蜜的过往。

“你为什么会煮饭?”

听到他的声音,新堂真启不在意的回首一笑,“因为我要自力更生啊!”

当年他才刚上中学,为了继承人的训练,被迫一个人住在离家很远的地方。没有亲
人的存在,也没有熟悉的邻居,有的只是陌生的一切,那样的生活造就他料理生活
的十八般武艺。

“自力更生?可你看起来像是富有人家的子弟。”不是批评,也非意有所指,

而是他在这里逛了一回后的发现。

点了点头,新堂真启低身将炉火关掉。“开饭了!”

慢慢将轮椅推到餐桌旁,云□皱紧了眉。

洗净双手后,才刚回身,就看见了云□的为难,新堂真启快步向前,伸手一抱,将
他抱上了餐桌旁较高的椅子上。

“谢谢!”低着头道谢,让云□感到自己很没用。

不在意云□的不快,新堂真启动手替他盛饭。“尝尝看我的手艺吧!”将碗放在他
的面前。

面对新堂真启一连串的动作,云□只好伸手拿起筷子,可是一抬起右手,才突然想
起,他已经没办法再控制自己的右手。

他敏锐的察觉云□的思绪,“如果你真的不能再用右手,你会很难过吗?”

“不会!”虽然回答得飞快,叫是在他眼中却有着一丝抑郁。

“不要骗我!”新堂真启起身坐到了云□的左边。

“试看看,用左手拿筷子。”接过新堂真启递过来的筷子,云□勉强试了试,却总
是拿不稳。

“不要急,慢慢来。”新堂真启望着云□睑上的急躁.有点自责。如果不是自己一
时疏忽,也不会令他行动不便.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云□终于放弃的放下手中的筷子。

“为什么不试了?”拿起云□放下的筷子,新堂真启不知该如何是好。

转身刻意忽视新堂真启的关切,云□不愿意让任何人同情他。

新堂真启动手将云□的身扳了过来,无奈的道:“你不打算吃饭了吗?”

“我……”抬头面对他悲伤的瞳眸,瞬间,云□错觉手废了的人不是自己,而是眼
前的新堂真启。

“我喂你好吗?”他不愿意看到云□放弃努力。

“不需要!”他想挣开新堂真启的双手,就算饿死,他也不愿这样倚靠别人过活。


忍无可忍的新堂真启双手一使力,就将云□整个人拖到自已怀中。

惊觉自己正坐在新堂真启的大腿上,云□更想挣扎。

“不要动!”新堂真启双手一紧,制止了云□的所有行动。“不要漠视我的努力,
云□!”

停止挣扎,云□转头望着在自己身后的新堂真启。

“听我的话,我说过我会医好你的。我有朋友是这方面的权威,我对他的医术很有
把握,只是现在,能不能够请你对自已好一点?”

听着新堂真启的怒吼,云□只能放弃反抗,点了点头。

“云□,谢谢你。”新堂真启将云□抱回原位后,动手拿起碗筷0你想吃什么?”


“红烧鱼。”

“嗯!”

这一顿午餐吃得很久,因为新堂真启直到喂完云□后,才开始用餐,而云□在饭后,
就一直打量着这个眼光时时追着自己的人。

为什么他要那么在乎他?同为他的伤是他所造成,他想赎罪吗?可是,他又不曾怪
过他。云□纳闷的思索着。

吃完漫长的一餐,云□望着收拾盘子的新堂真启,“你要收容我多久?”

原本想寻死的决心,却在经历这一次大难不死后慢慢减退,可能也跟他眼前的新堂
真启有关吧!他一直在干涉自己的所作所为,甚至是强逼他活下去.虽然他们并不
熟,但和他相处的感觉,倒让自己渐渐拾回活着的感觉。

“等你的伤全好后,只要你想离开,我就不会阻止你。”

“如果我的伤没好呢?”听着新堂真启的话,云□觉得似乎还有弦外之音。

“如果你的伤没好,那我就照顾你一辈子。”

看着新堂真启,那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云□蓦然一笑,“你要养我吗?”

“不可以吗?这是我欠你的。”新堂真启一面洗着碗盘,一面回头笑道。

微倾着头,云□只能叹气。“你并没有欠我什么,这一切只是意外。”

“我知道。”

“你真的很固执。”

“我的朋友常这么说。”

“是吗?”他闻言,无奈的笑了笑。

洗完餐盘和碗后,新堂真启来到云□身后,“我买的这一层公寓,是这一楝公寓的
最上层,屋主把另一边改装成温室,你要不要去看看?”

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新堂真启,云□不解的开口:“我刚刚绕一圈时怎么没看见?”


“因为是在另一扇房门后,所以你才会没看见。”明白云□不会随意开他公寓内的
房门,所以新堂真启在带云□回家时,就先打开所有的房门,除了温室的门以外。


“是吗?”他原本就喜欢有花草的地方,所以对于他的话也更感兴趣。

将轮椅推到走廊的尽头,打开唯一紧闭的一扇门,新堂真启等着云□的反应。

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像是一座丛林般的温室,云□自己操控着轮椅向前。

“好棒的地方!”

“我很高兴你会喜欢。”关上了门,新堂真启在靠角落的钢琴旁坐下,“我弹一首
曲子给你听好不好?”

“好!”

得到云□的回应,新望真启专注的弹奏自已最爱的曲子──“绿袖子”。

身为画家的云□放纵敏锐的感受力。听着新堂真启有点悲哀、有点寂寥,更有点沉
重的琴音,让他在不白觉中,心似乎也跟着揪紧、跟着黯然。

“你很不自由吗?”云□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尚在进行的琴声。

停下了优游在琴键上的双手,新堂真启无奈的看着云□。“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
家庭背景,而这背景就像是一条锁链,束缚了每个人的自由而无力避开,只因为这
锁链每一环节都太复雅。”

听着新堂真启的近段话,云□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因为,他是一个孤儿,无法有这
样的感受,不曾有人成为向己的锁链。而雨柔曾经是他唯一的锁链,可是他却放弃
了她。

“云□,你觉得我的琴弹得好吗?”他低头又弹了几个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很好0他的音乐素养不差,他听得出他技巧的高超和情感的投入,这样的超高水
准并不常见。

“是吗?”抬头回以一笑,新堂真启又动手弹起另一首曲子,“这是我自己作的曲,
你是第一个听??。”

“我很荣幸!”云□笑了笑后,就闭上眼,专注的聆听琴声。

低柔的琴音满是温馨,没有激烈的音符,也没有特别的起伏,可是却能吸引人心,
让人就这样陷入琴声所营造出的世界中,感到温和而平静。

听着琴声,云□有点累了,那场车祸让他身心俱疲,在琴音的安抚下,他慢慢的进
入梦乡。

一曲方尽,他抬头望向云□,一个沉睡中的美人映在眼底。

“啧!我的曲子是催眠曲吗?”新堂真启一面自嘲的说着,一面走向云□,小心的
将他从轮椅上抱起,走向他所睡的客房。

***

云□在午睡后醒来,起芋坐在床上,看着熟悉的房间布“,猜到自己可能又不小心
睡着了。

推门而入,新堂真启看着发呆中的云□,“睡饱了吗?”

点了点头,云□淡淡一笑,“几点了?”

顺势瞄?眼手表,新堂真启继续走向他。“现在已经傍晚六点,你足足睡了五个小
时。”

“我睡了那么久?”难怪会这么累。云□边想边伸懒腰、打呵欠。

在床畔坐下,新堂真启从柜子上的水壶中倒了些水,拿了药。“你要自己吃,还是
像早上一样?”

虽然是疑问句,可是云□却看得出来,如果自已不乖乖接过药的话,只要一开口,
就有可能又被扔药进嘴里,一想到这儿,他只好顺从。

“这药不会苦的。”看着云□一副厌恶的神情,新堂真启无奈的开导。

云□听完,冷冷的瞪了新堂真启一眼,“你吃给我看!”

“我吃给你看?这药又不适合我吃。这样吧,只要你吃药,我就买黄莲回来陪着你
吃。”

望着新堂真启认真的神色,云□只能屈服。只是他虽然有心要吃,却因为技术太差,
而又一时岔了气的呛咳起来。

见他咳得难过,新堂真启只能把他半搂进怀中,体贴的拍抚他的背。

“嗯!咳!咳!”几乎令他快喘不过气的闷咳,他难受的整个人窝在他怀中。

“好点没?”注视着云□因为咳嗽而惨白的容??,新堂真启有点心疼的伸手轻抚他
的脸颊。

“我不要再吃药了!”每次吃就得咳得半死。

为什么有人这么不会吞药呢?新堂真启不解的想着,顺势将云□整个抱起。

“新堂真启,你要带我去那里?”又被他抱在怀中,他虽没了第一次的抗拒与担忧,
可还是心急,小知他又想对自己做些什么。

“带你去吃晚饭,顺便做右手的复剑”

即使手上抱了个人,新堂真启依旧俐落的用手指勾起了钥匙,然后打开大门走出去。


“做复健?”他根本已经对自己的右手完全不抱任何希望,可是想到新堂真启的允
诺,云□依然有一丝的期望。

“我没对你说呢?你的右手还是有复元的可能。”他仔细观察着云□的表情,在确
定他对于右手的复健也抱特期待后,不免对自己的这项决定感到满意。

“我的右手?”一抬头,云□的唇刚好撩过新堂真启的脸颊。

被云□的举动给吓到,新堂真启的脚步踉跄了下。同为害怕被摔出去,云□下意识
的把双手环上新堂真启的颈项。

“你没事吧?”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已,他担忧的看着怀中的人。

听着新堂真启温柔的关怀,云□松了口气地说:“没事。”

“那就好。”

在这之后,云□就保持沉默,连头也不再抬起,只是窝在他的怀中,免得又造成他
的麻烦。

而新堂真启则因为这一吻,才发觉自己对怀中人异样关怀的原因。原来并不是因为
他是这个意外的肇事者,所以才对云□那么体贴,而是因为他喜欢上怀里这个既悲
伤又纯真的俊美男子,才会这样放不开他。

虽然他已经厘清了对云□的感情,可是新堂真启担心云□会对他有所防备或拒绝,
只能勉强的压下对云□的爱慕,希望能陪伴他习惯右手不便的生活。

***

复健中心停车场

开了近一小时的车,终于到达目的地。一停下车,新堂真启就先行下车,对着车内
的云□说:“你先等我一下。”

“好!”经过这一天的相处后他已经不再对他抱有戒心。

新堂真启小心的从后车厢卸下轮椅,将轮椅准备好后,才走到云□的座位旁,打开
车门,将云□抱到轮椅上。“应该还记得怎么操作吧?”

对着新堂真启温和的笑,云□点了点头。

“嗯,那我们走吧!”新堂真启微微领先一步,带着云□走进复健中心。

复健中心的电动门一开,云□还来不及打量室内四周围的摆设,就先听见一个男子
的招呼声。

“新堂。”周谦和等了半个钟头,终于等到这个来晚了的死党。

“阿谦。”微微点头,新堂真启笑着对云□说:“云□,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朋友,
他是这一科的权威,他叫周谦和。”

颇有兴味的看着新堂真启对着眼前俊美男子的照顾,周谦和贼贼一笑。

看着眼前的男子,云□只是淡淡开口,“你好。”

面对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周谦和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转身看着新堂真启,
“看来,病人好像不太喜欢我。”

“谁会喜欢你这种痞子?”新堂真启丝毫不打算给自己的老友留面子,毕竟云□可
是他捧在心上的重要人物。

颇为讶异的望着新堂真启,周谦和的目光在云□和他之间梭巡。

“你看什么啊?”新堂真启不悦的走向前勒往周谦和的脖子,把他架到一旁。

“你可别给我搞怪!”

周谦和笑得很灿烂的点顿,“我想的果然没错,不过,这小美人身上的伤是怎么来
的,不会是你要把人家,所以特地去撞他的吧?”

新堂真启冷冷的看着他,“少说这种无聊的话,我根本舍不得伤他。”

“哦!那他的伤是怎么来的?”周谦和对这事的来龙去脉,可是好奇得很。

抑郁的瞪着他,新堂真启不快的开口:“是我撞的。”

“什么?”乍听之下,周谦和吓了一大跳,“你真的去撞他?”

冷冷的瞥了周谦和一眼后,新堂真启对还在一旁发呆的云□望□望,然后才回头看
向自己这个好奇心过重的朋友。“我在阳明山夜游的时候,一时粗心撞上他的,并
不是蓄意的。”

“哦!还好不是蓄意。”周谦和在松了一口气后却又说:“还好你撞上的是一个美
人,而不是一个丑男。”

“你说那是什么话?”他真的发飙里了,直接一拳往周谦和的肚子上打。

“噢!”沉闷的哀号一声,周谦和痛得蹲到地上。

云□看箸远方两人状似亲密的交谈一会儿后,同谦和却突然蹲在地上,一时好奇的
他动手推箸轮椅朝他们靠近。

看着云□朝他们而来,新堂真启冷冷的对着还蹲在地上的死党开口:“你最好别再
惹我。”

听他这么说,周谦和马上站了起来,像是没事一样的拍了拍被打皱的衣服,“好啦!
我知道了,倒是你。还要在台湾待多久?”

之后。”飞快的回答完问题,新堂真启就朝着云□走过去。

“云□?是那个小美人吧!”同谦和一面喃喃自语,一面走向新堂真启。

“发生了什么事吗?”看着表情和刚刚一样的两个人,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没事,只是在讨论一些手续上的事。”周谦和在受过新堂真启狠狠的“照顾”后,
马上收敛了刚才的痞样,表现出身为医师的专业态度。

面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周谦和,云□只是转头看向不发一语的新堂真启。

“什么时候要开始复健?”

“等他看过你的伤之后。”微倾下身,新堂真启恢复温柔的表情。

双手握拳,周谦和不满的看着态度有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死党。 果然是“有异性
没人性”!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又不太符合这句话,周谦和的脑袋一下子转不
过来。

有点失笑的看着自己死党脸上的忿忿不平,新堂真启只是摇了摇头,“喂!阿谦,
你的办公室在哪儿?”

猛然被新堂真启的话给拉回神,周谦和眨了眨眼,“就在那边转角。”

顺着周谦和所指的方向,云□操作着轮译向目标前进。

新堂真启也随之迈开了步伐。



第三章

“新堂,你还真舍得花钱。”他仔细一看,那辆电动轮椅是给残障人士专用的高级
设备,一辆至少也要新台币几十万。

望着走到身边的死党,新堂真启突地淡淡开口:“等你哪天需要时,我也买一辆送
你。”

“呸呸呸!少咒我了。”周谦和还想四肢健全继续活着。

“既然不要,那你怎么一副很羡慕的表情?”他可不是个小气的人,如果自己的死
党真的需要,那他绝对舍得,不过前提是,要周谦和也伤得这么重才行。

***

在复健中心做完第一次的检查和治疗后,已将近晚上十点,云□在新堂真启开车回
家的途中,有点不解的问:“你的职业是什么,为什么好像很有钱?”从自己一开
始被撞的新型法拉利跑车、价值不菲的高级公寓,以及那辆售价不便宜的轮椅,由
这些看来,新堂真启是有钱得过了头,让他好奇他从事的是何种高所得的职业。

“我吗?我现在是无业游民。”

新堂真启平静地说着,然事实上虽然他现在不再是集团的总裁,不过在他的存款簿
上头仍有九位数的一太笔钱。

“无业游民?”他不解的重复着,想了想后又问:“你是钢琴家吗?”

新童真启讶异的挑眉,望着神情认真的云□,“不是。”

“那你为什么有那么多钱?”

云□并不担心新堂真启会是什么帮派老大,或者是人口贩子,因为看新堂真启的谈
吐和气质,他能确定他是个系出名门的贵公子。

注视着正思索答案的云□,新堂真启发觉,云□认真的样子比平常淡漠的他更美,
不自觉有点看呆了。

看着新堂真启不语的看了自己几秒后,又回头若无其事地驾着车,云□心想新堂真
启大概不想提及他所谓束缚住他的家庭,只好放弃追问。

***

沉默安静的气氛,直到新堂真启抱着云□回到屋内才有所改变。

“云□,你能自己洗澡吗?”担忧的看着医师交代过不能碰水的伤处,新堂真启关
心的问着云□。

淡淡挑了挑眉,云□看着神情紧张的新堂真启。

“我可以自己来,只要你帮我调好水温就好。”他好整以暇地说道。在知道自己可
能行动不便后,云□已想过这些问题,所以,他反应得很快。

“好!”新堂真启一回完话,就进了浴室,半晌后又说:“我帮你把衣服也放进去
了。”

调好温度,放好一切物品后,新堂真启抱起云□走进浴室。

他将云□小心的放在浴缸另一端,“把你放在没儿,可以吗?”他松开了支撑在云
□身上的手。

确定自己已经坐稳,云□点了点头。

“那我先出去了。”看着云□开始脱起衣服,新堂真启连忙夺门而出。

望着那样紧张的新堂真启,云□怀疑的看了看自己。没什么不对劲啊,怪人!

而在浴室外的新堂真启,好不容易止住自己满脑子的色情幻想后,才转身走向客厅。
刚踏入客厅,以听见电话钤声响起,新堂真启不解的走向前,不应该会有人知道这
里的电话号码的。

“喂!”疑问的接起电话,新堂真启还在猜想着电话另一端的人是谁。

(喂!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云□先生在不在?)

听着电话那端传来陌生的男子嗓音,新堂真启冷冷的回问:“你是?”

(呃!你好,我是云□先生的经纪人。)

“经纪人?”突然想到自已从没问过云□的身份,新堂真启被这自称是云□的经纪
人的男子吓了一跳。

(是的!因云□先生的画非常有名,且在各大画展中都异常抢手,于是在半年前,
云□先生和我签下契约,正式委托我代为处理这些买卖。)虽然不知道接电话的人
是谁,可是季晨还是很有礼貌的回答。

“你怎么会知道这支电话?”不曾看过云□在家中打过电话,新堂真启有着满怀的
疑问。

(对不起!因为原本在一个星期前我就要把帐目交给云□先生的,可是因为一直联
络不到云□先生,于是我才在各医院中调阅病历表,好不容易才在刚刚查到你留在
医院中的联络电话。请问云□先生在哪?)

“他现在有事走不开,请你留下电话,我再请云□回电。”新堂真启拿起一旁的笔
记本说着。

(好!我的电话是26!」!”358,麻烦你了。)

“不会。”说完,新堂真启马上挂断电话。

新堂真启这时总算明白,为何云□会如此在乎他的右手,只因为他是一个炙手可热
的当红画家。这么说来,他所犯的错不就更大了吗?

一时之间更为内疚的新堂真启,只能颓丧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都活兵的错,才会
造成这样的意外。

就在他拼命责怪自己的同时,浴室内的云□突然尖叫:“哇!”

被尖叫声拉回思绪,新堂真启连忙起身跑向浴室。才打开门,就看见穿衣时不小心
滑了一跤,整个人跌进浴缸内的云□。

“你没事吧?”他将浑身湿渌渌的云□由浴缸中拉起。

“咳!咳!”他呛咳着无力地靠着新堂真启的肩膀。

仔细的检查完,确认云□没什么太碍后,新堂真启才松了口气,拍抚着云□的背。
“你好像常 被呛到。”

听着新堂真启的话,云□抬起头说:“又不是我愿意的。”

“我知道!”新堂真启无奈一笑,将云□抱起,走向云□的房间。

云□看着不在乎的抱着浑身湿透的他的新堂真启,“你也被我弄湿了。”

将云□放在房内的椅子上,新堂真启打开少柜,拿出一套全新的休闲服,“我无所
谓,你比较重要。”

接过新堂真启递来的衣服,云□不解的看着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是一
个他常想的问题,只是总找不到适当的机会问。

望着云□的表情,新堂真启在云□面前蹲下了身,“如果说,因为我对你感到很愧
疚呢?”

挑了挑眉,云□将衣服放在椅子旁的桌子上,“为什么对我感到愧疚?我说过我不
在乎了。”

重重的叹了口气,新堂真启望着云□,一时语塞。

“新堂真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对我感到愧疚,老实说,当你撞上我的那一刻,
我有种解脱的感觉。”云□不想隐瞒自己本来就想死的反相,只是面对一心想让自
己活下去的新堂真启,他就不知该如何开口。

听着云□的话,面对云□认真的神情,新堂真启迟疑了好一会儿,“你是个画家,
你的手是你最重要的工具,但是我撞到了你,甚至已伤了你的右手,所以是我对不
起你。”

受不了新堂真启的固执,云□火大的扯着新堂真启的领子,“我说过,是我自己想
死,这一切与你无关!”

“不!是我一时疏忽才会意外撞上你。”他低声的吼着,比起认为是自己的错,新
堂真启更不想听见云□说出他不愿活下去这样的话。

“新堂真启!”一时太过愤怒,云□一下子喘不过气,又咳了起来。“咳!咳!”


“云□?”一冷静下来,他才发现云□还穿着一身的湿衣服,连忙扯过一旁的大毛
巾,将云□连同毛巾整个抱进怀中,“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感受着新堂真启的温柔,云□半靠着他的胸膛淡淡开口:“我说过,这一切都不是
你的错,你听见没?”

面对云□的执着,新堂真启放弃反驳,点了点头。

云□笑了笑,随即就因为发烧而陷入昏睡。

看着满脸潮红的云□,新堂真启连忙动手看他换下一身的湿衣服,吹干他仍湿渌渌
的头发。

新堂真启小心的将云□的头放在冰枕上,拿起一旁的退烧药,不知所措的看着昏睡
中的云□,“我可不是蓄意要轻薄你。”喃喃的说完后,他微抱起云□,将嘴中的
药和水缓缓哺进云□的嘴中。

而在睡梦之中的云□,误以为自己唇上的温暖唇舌是死去的雨柔的,于是也不拒绝,
反倒迎合的开口缠绕上他的舌。

新堂真启惊讶于云□的举动,一时之间,竟也放纵自己沉迷其中。他的舌头温柔眷
恋的抚过云□小巧的贝齿,深情的与之交缠。

“唔……嗯……”云□意乱情迷的将手环上新堂真启的颈项。

看着他的反应,新堂真启克制不住自己,疯狂掠取着云□口中的甜蜜。

睁开迷蒙的双眼,云□觉得热情的他有些眼熟,只是满身的热意让他无法集中精神。


品尝过云□的唇舌后,新堂真启炽热的舌慢慢地移至云□的颈项。

“嗯!”难忍激情,云□扭动着身躯。

听着云□所发出的喘息,新堂真启放纵被他所诱惑的感官,他好想再听到这样美好
的声音,于是他伸手褪去自己才刚为云□穿上的衣服,以灵巧的舌在云□白皙的肌
肤上舔舐,留下粉红的印迹。

“不要!”感觉到这个梦太真实,云□想拉开那抱住自己的人,可是,只有左手能
动的他,根本办不到。

感受到云□的拒绝,他愣了一会儿,才猛然停下动作,将自已拉离云□。

“嗯!”突然失去温暖,云□不满的低吟。

看着脸色潮红的云□,新堂真启伸手抚着云□红润的唇,叹了口气,努力克制自己
的欲念。

还好,还好自己没有失去理智。新堂真启紧张的抚着胸口,喘了口气,平息了心中
的欲望,才开始帮云□穿回衣服。

他才刚将云□的衣服穿好,却突然被云□往下一拉。

云□眷恋的抱着自己所爱的温暖,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新堂真启只是宠溺的一笑,和他一起进入梦乡。也许你现在并不爱我,也许你只是
一时意乱情迷,可是,我愿意等你,直到你正视我的那一天……

***

一个凉爽的午后,云□坐在半个月前才刚住进的新堂真悟别墅中的温室里─手捧着
书,享受宁静的此刻。

这段日子以来,他的右脚已恢复得差不多,可是右手却毫无起色,虽然他不愿理会,
但新堂真启则却为此伤透脑筋。

手拿着医药箱,新堂真启推开温室的门。“□,你还醒着吗?”

“我不过才在这儿睡着一次,你别老是这么说。”

新堂真启轻柔的在他唇上一吻。“今天的情形如何?”

“和之前一样。”

云□用左手合上了书,不太在乎的回答着。

他无奈的叹口气,在云□的右方坐下,“□,你别这样。”

面对新堂真启的执着,云□不禁开口劝说:“真启,我说过我并不在乎右手,你又
何必这样?”

替他将药上好,缠好绷带,新堂真启抬首看向他,“话不能这样说,我舍不得你这
样。”

云□轻皱眉头,“我知道,可是……”

新堂真启站起身,伸手将他打横抱起,紧贴着他细嫩的颊,缓缓地说:“不要说你
不在乎,我知道你是不愿再提起画笔,也不愿再回想从前,可是□,我希望你知道,
我想看你做画、想看你认真的模样,我不想永远只见到你什么都不在意的淡然神情。”


云□为这样亲昵的举动不禁羞红了脸。“我这样就好,难道你不喜欢这样的我?”


新堂真启摇着头,温柔的回以一笑,明白他每一次都想用这样的亲密话语来转移他
的注意力。虽然如此,他依旧受到诱惑,低头覆上了他的唇,细密的舔舐。

“唔!”闭上了眼,云□沉醉在温柔的吻中。

他继续纠缠着云□的唇瓣,起身抱着怀中的爱人走向他们的房间。

回到房里,新堂真启将云□轻放在床上,强忍汹涌的情潮,看着他,默默无语。

看着新堂真启明显的悲伤,云□咬唇思考许很久。自己真的只能去回想,难道就不
能选择遗忘?

“怎么了?”新堂真启不解云□望着自己的迟疑神情。

“你很难过吗?”过去太过痛苦,能不能别要求他回想?

轻抚着云□紧皱的眉头,新堂真启强颜欢笑,“只要你快乐,那就好。”

“只要我快乐?”重复着新堂真启的话,云□的视线慢慢模糊。

看着云□的泪,新堂真启的心蓦然一紧,低头吻去他滑落的泪。

“别哭,我会心疼。”

无力的哽咽,说不出口的话语,云□的唇齿颤抖得让他只能紧咬住自己的下唇。

“我只能这样,你不愿回想,那我也不强求。只要能让你快乐的事,我都会为你去
做,只因为,□,我爱你,”

“可是,我无法付出和你同等的爱!”云□在说出的那一瞬间,呆愣得不知道该怎
么办。

新堂真启双眸中闪着一丝悲凉、一点痛楚,和无止境的失望。

如果不爱我,何必委身于我?

如果不爱我,何必曾说爱我?

如果不爱我,何必要像情人一样对我……

无数的疑问回响在脑海里,新堂真启的神情有着说不出的感伤。



第四章

“真……真启?”

云□很想解释,他所说的话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而是因为他真的孤独太久,所以
不知道该如何去对待自己重视的人。对他而言,提笔做画,画出心中所想都比这样
面对面的倾吐来得容易。

强忍悲痛,新堂真启深吸口气,温柔的一笑。只是他的这一笑却比哭还令人难以忍
受,那样的笑有着极大的悲伤。

云□望着新堂真启,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真的爱我吗?”

“爱!”

“那你现在还爱我吗?”

“爱!”

“就算我不爱你,你也依然爱我吗?”

“对,我依然爱你!”

回答着云□的问题,新堂真启的心像是被无数根的针刺入一样的痛。他所有的真情,
是不是白白付出?如果他不爱他,那他所有的行为又算什么?

为了自由,他可以舍弃物质上的一切,却没有放弃自己的家人。

可是为了云□,他不但放弃家人,也放弃他从小到大想一家团圆的愿望,难道这样
还不够吗?

“云□,你真的不爱我?”低喃的问出口,新堂真启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无力感。

猛摇着头,云□不顾自己脚伤未愈便站了起来。可是右脚却支撑不了突来的重量,
他整个人向前一扑。

新堂真启心惊胆跳的将云□接到怀中,打横抱起他,将他放回床上,紧张的检查着
他的右脚,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真启。”轻轻呼唤他的名字,云扬想告诉他自已并不是那个意思。

“嗯?”缓缓抬首,新堂真启疑惑的看着他,想起了刚才的情形,神情不禁黯然。


“真启,我爱你。”

“不用同情我!”

新堂真启不否认自己在乍听之时有多快乐,可是,他知道那不是他真正的心情,那
只是他对自己的同情。

“不是同情!”说完这一句,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他和雨柔之间,常常一
切尽在不言中,也或许是自己太自以为是,才会让雨柔抱憾而终。

“不是同情,那是什么?”

新堂真启颓然的跌坐于地,他不想看见云□的表情,他怕会看见那让自己难受的漠
然。

“如果是同情……就好了。”云□皱着眉悲伤的开口。

“是同情就好了?”听不明白他话中的涵义,新堂真启在抬头的那一瞬间,愕然地
看着他那像是后悔、像是遗憾,更像是自嘲的神情。

“如果真是同情,我就不必像现在一样这么的痛苦;如果只是同情,我就不会和你
肌肤相亲;如果只是同情,现在的我就不必后悔刚刚说出那样的话!如果对你能够
只是同情,那该多好?”云□虽悲伤却依然强自微笑。

新堂真启起身坐上床畔,迟疑的伸出双手,将自己此生唯一的牵 挂搂进怀里。

“如果真的不是同情,你又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付出的比你少,我的爱也比你肤浅,所以我才会那样说,
我的意思和你想的不同。”

“是我太敏感,也想得太严重。”新堂真启终于松了口气。只要云□肯解释,不管
多么让人难以接受,他都会将它当成不变的定律一样相信。

微笑的吻上情人的唇,云□发现其实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有时并不需要长篇大论或
是字字小心,只需要真心话就够了。

轻柔的吻着自动送上门的云□,新堂真启发现,经过这番小小的争吵,他们之间的
关系似乎更进一步。他不再像以前一样,总像是隔着一层玻璃般的看着云□,现在
的他似乎更贴近他的心。

***

新堂真启低头轻轻吮吻着云□红嫩的唇瓣,继而缠住他柔软的舌,一会儿狂热吸吮,
一会儿细细啃咬。

“嗯!”虽然和他已经有过不止一次的亲密行为,可是云□依旧纯真如昔。

尝到的芳美甘甜一如催情春菜,刺激着他的欲念挡不住益趋高张的欲望,新堂真启
的双掌已悄悄探入云□的衣襟当中,游走在他如丝缎般滑腻的肌肤上。

“唔……嗯……”感受到抚在自己身上双手的温度,云□低喘着。

满意的听着云□的娇吟,新堂真启转移目标,啃吮着他雪白的颈项。

轻柔的麻痒触感令他忍不住伸手轻抚着伏在自己身上新堂真启,仿佛是希望他不要
远离。

他的全身在激情中颤动,火焰般红艳的双颊、迷蒙的眼眸和蓦地升高的体温,都是
他此刻正被欲火烧灼的证明。

无力的双手垂在新堂真启的肩头,云□已经完全臣服在他的身下,春情荡漾。

新堂真启熟稔的剥除两人身上的衣物。

突然感受到突来的凉意,云□张大漾着迷情的明眸,惊慌得想逃离。

新堂真ōa却不让他逃避,再一次侵入他口中,狂热的挑逗,肆无忌惮地掠夺、汲取
他口中芳美醉人的津液。

云□只能任他放肆而恣意地吸吮、轻啮,再也无力挣扎。

新堂真启伸长手指,灵巧的侵入云□身后的密x。

“唔!痛──”

疼惜的吻上他眼角沁出的泪,新堂真启的手抚弄着他的欲望、挑拨他潜藏的情潮,
热烈的激情使得他全身染上一层粉红。

“嗯,唔!”既欢愉又痛楚,云□的手紧攀上新堂真启的背。

“放松,□、放松。”

随着新堂真启不停律动的手指,云□放弃了矜持,弓身迎向他的抚弄。

“唔……嗯……”云□感觉到体内不只有着痛楚,还有另一种美妙的感触,那是从
前不懂得迎合的自己能感受到的快感。

感受到他内部的湿润与接受,新堂真启抽出手指,抬高他雪白纤细的双腿,将自己
的勃起挺入他那洞开的密x之中,强力的挺进,直入到最深处……

“啊!”

狂乱的喘息声交织着轻浅的娇媚低吟,两人忘情的缠绵。

在新堂真启狂野强劲的掠夺中,云□只能攀附着爱人宽阔的肩,随着他一次又一次
的挺进抽送而纵情、沉沦……

***

走在闷热的山路上,新堂真悟扛着一大袋的摄影器材,艰辛的走向自己的别墅。

“该死,如果早知道车子会抛锚,打死我,我都不会把别墅买在这样的深山里。”


新堂真悟恼怒的一面咒骂,却依旧继续迈向还远在山头另一端的别墅。

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谋生工具随处一扔,干脆躺在地上等死算了。

可是想归想,他还是只能继续扛着自己的宝贝器具,火大的走着山路。

而就在他气得想把行李扔下时,却听见身后的车声。

像是久旱逢甘霖般的喜悦,新堂真悟快速回身,放下了行李,双手在自己的头上挥
着,想拦个便车。

只是火红的法拉利跑车却像是没看见他这个人似的,咻的一声就从他的眼前驶过。


“Shit!”新堂真悟不客气的咒骂出声,干脆在路边坐了下来。

“呼!”满足的低吟一声,他坐在树荫下乘凉。“唉!难得许久才来台湾一次,怎
么会倒霉成这样呢?”

[ 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4-11-1 11:0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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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语问苍天,摇头叹息,发誓如果有人自愿停下来让他搭便车,那不论要自己付出
怎样的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只是在这年头,台湾还有这样善心的人吗?

没有办法,新堂真悟还是得走着漫漫的山路。

“唉!谁教我要把手机撤销,还说拿手机就像是猫挂钤铛一样,没有自由感,唉!
如果现在有手机,那该多好?”新堂真悟一面哀号,一面继续迈步。

在漫长的两个钟头过后,他总算来到自己的别墅前,望着偌大的别墅,他只有一种
感觉──终于可以休息了。

“噢!不!”

恐怖的哀号声回响在无人的山道上,新堂真悟懊恼的翻找着一大串的钥匙。

完了,没想到他居然没带大门钥匙!这下子他真的只能无语问苍天。

“果然是你!”

闻言,新堂真悟抬头一看,大哥?!他傻眼的呆在原地。

“怎么,不认得我了?”

虽然自从高中后,他就不曾再见过这个小弟,可是好歹他们也是十多年的手足,自
己应该没这么容易被遗忘吧?新堂真启自嘲的想着。

“大……大哥?”新堂真悟没想过会在自己的别墅内看见八年不见的兄长。

新堂真启稍退了一步,“进来吧!”

“噢,好。”新堂真悟点了点头。

***

新堂真悟才刚踏入别墅,就见到一个披散着齐肩长发、卧躺在客厅躺椅上睡觉的美
人。

一张绝美的容颜、一身淡泊的气息,虽在沉睡之中,却有一种格外的美。

当下看呆的他,直觉地伸手进自己的行李袋拿出相机。

看着他的举动,新堂真启直接站到他的面前,挡住云□的身影。

“大哥?”新堂真悟不想放弃眼前这个动人心魄的美人。

新堂真启从未拒绝过他的任何要求,不过,这一次是个例外。他警告似的开口:
“唯有他,不行!”

听着他的弦外之音,新堂真悟不解的挑眉,“大哥,我有没有听错?”

“你没听错,唯有他,不行!”再一次重申,摆明了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他如愿。


不可思议的看着阻挡在自己前方的大哥,新堂真悟识相的将相机收回的同时,好奇
的问:“大哥,你很重视他吧?”

他从小到大从不曾见大哥重视过什么,不管人、事、物,大哥就像是个禁欲许久的
高僧一般,对所有的事都不放在心上,也都无心在乎,可是,现在他居然对自己说
不行!

哇!这是多不可能的事!

“对,我是很重视他。”回话的同时,他唇角扯出一抹肯定的微笑。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疑惑的看着否定自己所言的小弟。

“大哥,你真的会动心?”虽然根据自己专业摄影师的眼光,新堂真悟明白那个海
棠春睡的美人是个男儿身,可是,对自已而言,最重要的问题并不是这个,而是近
乎无心无情的大哥居然会动心?

对于天宫泽子,大哥是因为母亲的撮合,才对她异常的包容与疼惜的,他看得出来,
此刻对着自己说不行的大哥,才是真正动心的大哥。

“怎么,我不能动心吗?”

“不,不是不可以,而是大哥,你真的有心?”

新堂真悟觉得,他真该去通知自己的二哥来看看,没想到最不像人,也最无情无心
的大哥,居然动了心。

天!这是多抢手的独家报导!

新堂真启无奈的叹了口气,“有这么难以置信吗?”

“大哥,不是我要这么说,而是你以前对所有事情都毫不在意。我从不曾见你对什
么事真的动过心,你总是毫无情绪的做着每一件爸妈交代下来的事,你知道吗?在
今天之前,我还以为你是个机器人呢!”

听着他略嫌夸张言词,新堂真启也只能一笑置之。

“机器人?”

“不是吗?你除了那位正睡着的美人外,还在意过什么?”

他愣了一下,“我不曾在意过。”

“这不就对了。大哥,你爱他吗?”

新堂真悟并不在乎他是个同性恋,老实说,只要是能让他这个没有人性的大哥动心
的人,随便是谁,他都会举双手赞成。

“很爱!”突地望见云□有转醒的迹象,新堂真启连忙上前。

“哇!”云□差点又摔下躺椅,心慌的趴在新堂真启的肩上。

“又忘了自己不是睡在床上?”宠溺的吻着怀中情人的唇,新堂真启并不在乎大厅
之中还有另一个人。

看着他的举动,新堂真悟怀疑自己该不会是眼花了吧?

云□抬起头,娇憨的开口:“谁教这躺椅太窄,我才会每次都不小心……”

“真的是躺椅太窄吗?”抱着怀中人坐回躺椅,新堂真ōá这才看向刚才还在和自己
对话的新堂真悟。

“呃,有客人吗?”

急急的挣脱新堂真启的怀抱,云□羞红了脸,看着站在大厅之中,神似新堂真启的
男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好,未来的大嫂,我是你的小叔,我叫新堂真悟,你叫我阿悟就好。”

面对眼前人的热络和那一句大嫂,云□红透了脸,呐呐的回了一句:“你好!”说
完后就急急的把目光转向新堂真启。

看着娇羞的他,新堂真启只是更故意的在他的唇上一吻,“别在意他!”

“真启……”他不知所措地,小脸更加羞红。

天!大哥怎么这么开放?

新堂真悟摇着头,行李一拿,就转身走向另一边的客房。

“大哥慢用,小弟先走一步!!”

看着非常识趣的小弟,新堂真启开口:“你看,他这不就走了吗?”

“真启,你别这样!”云□抱怨的说着。

低头吻住他还想说话的嘴唇,新堂真启只想这样拥着自己的幸福。

***

虽然下午已经见识过,但新堂真悟在用晚餐时,还是只能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眼前
的食物。

新堂真启一面自行用膳,一面喂着云□,让云□窘红着脸,静静的吃着他送至唇边
的食物。

“你只喜欢吃糖醋排骨吗?”发现小弟只夹眼前的那一道菜,新堂真启不禁开口询
问。

而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新堂真悟,只能露出僵硬的笑容。

“你身体不舒服吗?”话才说出口,他又夹起菜,送到云□的唇边。

云□望着他,呐呐的开口:“我吃不下了。”

“大哥。”新堂真悟深吸口气,“你们平常都是这样吃饭的吗?”未免也太恩爱了。


“□的右手受了伤,不方便拿筷子。”

听着这话,新堂真悟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释。

“那大嫂的右手情形怎样?”

冷冷的望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小弟,新堂真启叹了口气,“没什么进展。”

“呃!”察觉到自己说错话的新堂真悟,赶紧放下手中的筷子,“我也吃不下了。”


云□愧疚的看着新堂真悟,“别对阿悟这么凶!”

新堂真启伸手抚着云□的脸,温和的点头,“好!”

新堂真启轻柔的在云□的唇上印上一吻。“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云□轻轻的点了点头,伸手环上新堂真启的颈项。

新堂真启不费力的抱起了云□,看着因此而呆若木鸡的小弟。“如果你真的吃饱了,
就把碗筷收一收吧!”

“喔!”他虽没听清楚他的话,却还是点头应了一声。目送着两人离开后,才突然
回神。

没想到,真的是不可思议。

新堂真悟捧起了碗,一面重新用餐,一面思索。

好像没看过大哥对人这么温柔,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没想到他未来的大嫂魅力这
么惊人,居然能让大哥展现这么温柔体贴的一面。

***

瞪视着手中传来的资料,佐藤华衣恼火的拨着电话。

(喂!请问你找谁?)一道年迈低沉的嗓音在电话另一端响起。

“华伯,我找宗旭。”

(是,夫人请稍等!)

听着电话那端走远的脚步声,佐藤华衣暗自问着自己,她有多少年没打过这个电话
了?

(喂!我是新堂宗旭。)

“我是华衣!”

(我知道是你,有事吗?)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放走了真启?”佐藤华衣突然发觉,远在电话那端的嗓音,并
不像自己记忆中的那么爽朗,彷佛比以前还沉重许多。

(真启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决定让他自由。)

她果然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自己的路?你怎么会说出这么可笑的话?”花这么多的时间和金钱培养他,不就
只是为了偌大的新堂财阀吗?

(华衣,真启是你我的孩子,不是一个工具。)

新堂宗旭开始后悔,为何在放二儿子、三儿子自由的同时,会独独将新堂真启用这
样的方式培养,而导致现在与他的疏离。

“工具?宗旭,真启从小到大就是为了继续新堂财阀而生,说什么工具,那是他的
宿命!”

佐藤华衣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和自己同样认定由新堂真启接位的丈夫,会突然将公
司转移给二儿子。

他明明不是个从商的料,为什么宗旭还是将公司交给他?

(华衣,别那么自以为是,真启虽然是我们的孩子,可是,命运是他自己的,不是
你我的。)他试图让她别再去骚扰那个已经累了的孩子,可是,他也明白她不是那
么容易改变自己看法的人。

“算了吧!说什么自由和命运,新堂宗旭,如果你真把公司交给真持掌管,那么,
请问你到底是把新堂财阀的未来放在哪里?真启比得上公司重要吗?”

(对!真启在我眼中是比公司重要。)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婆居然会把整个企业看
得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重要。

“好!”佐藤华衣冷冷的回了一个字,她宁愿让新堂财阀瓦解在自己手中,也不要
让它垮在新堂真持手上。

听着佐藤华衣的响应,新堂宗旭的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件事,(你该不会是想召开董
事会吧?)她有这么愚蠢吗?

“哼!新堂宗旭,我告诉你,如果你真要把公司交给真持管理,那么我宁可让财阀
的首脑换人,甚至不再是新堂财阀,也不要让它毁在你的放任上!”

冷冷的放完话,佐藤华衣挂上电话的同时,却感到一股发自内心的空虚。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能这样操控着金钱和权位,再也无法回头拥抱家庭?是因
为自己的欲望太大了吗?还是因为,她真的太过自以为是?

她真的错了吗?

佐藤华衣闭上双眼,放任自己陷于回忆的思潮内。



第五章

夏日的午后,新堂真启才刚替云□换完了药。

“你要继续待在这儿吗?”

他微笑的看着新堂真启,明白他大概是要去做些什么事。“你忙的话,就去忙吧!”


新堂真启替云□调好温室内的温度后,才踏出温室准备去采购食物。

他走进大厅,才刚拿起车钥匙,就听见电话铃声大响。他疑惑的看向电话,想不出
谁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喂!”迟疑的接起电话,新堂真启的心突然感到有点不安。

(真启!)

淡冷的叫唤声,让新堂真启在一瞬间心底升起一股怒意。

(真启?)疑惑着为何没有人应声,天宫¥巫釉俅慰□淞□

“天宫¥巫樱□阆胱鍪裁矗俊□

啧!这个女人到底还想怎样?

忿忿的敲着桌面,新堂真启想起前些日子打电话来警告自己的母亲。

(真启,你别这样,好歹我也是你的女朋友啊!)

她尽量努力克制怒气,不想惹火他,毕竟,他还是很有用处的。

“说什么女朋友,你已经是过去式了!”

吐出十足冷然的话语,新堂真启发誓,如果她还不知死心的话,他绝对会要上杉律
纪毁掉天宫¥巫诱飧霰颗□恕□

(真启,别这么说嘛!难道,我就比不上你所照顾的那个男人吗?)一想到自己竟
然会比不上一个男人,天宫¥巫又痪醯谜媸瞧娉艽笕琛□

新堂真启很明白天宫¥巫拥南彝庵□簟!澳阆胱鍪裁矗俊□

(真启,我想要你啊!)不在乎自己的话听起来有多煽情,她心中只想要有新堂财
合当后盾的天宫企业。

“无耻!”冷漠的回了两个字,他真怀疑自己以前的眼光,怎会看上天宫¥巫诱飧鲋
灰越鹎□⑷ㄊ莆□氐呐□恕□

(唷!说我无耻,那你抱着一个男人又该怎么说?)

“你想说什么?”

(我说,我如果是无耻,那贪恋男色、违背伦常的你,还敢这么大言不惭的想教训
我,你先想想你自己吧!)

“话别说得这么好听,天宫¥巫樱□阒皇且恢慌手复ㄊ仆台吓赖某妫□娘静欢□挝角
榘□□宦凼鞘裁囱扑氖拢□灰□凰衬阋饩褪遣徽□返模□皇锹穑俊彼□幌朐俸驼飧
雠□司啦挂氯チ恕□

(你──哼!新堂真启,你要知道,虽然你不在意你爱的是一个男人,可是你的爱
人,他就不会在意自己的名声吗?)

“他不是你!”回话回得迅速,新堂真启很明白云□不会去在意这些。

(哈!你该不会不知道,你的情人是怎样的大人物吧!)

挑眉邪笑的望着手上的资料,天宫¥巫雍苊靼淄蛞辉骑t的同志身份曝光的后果。

“你想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你现在不是新堂财阀的总裁,可以随意去做你想做的事,但云□可
不一样,他可不是个平凡人……)

“那又如何?”他急切的打断天宫¥巫拥幕埃□幸恢炙挡怀龅男幕牛□路鹩惺裁词率
遣辉谧约旱恼莆罩□小□

(你该知道吧!半年前,有一个举世闻名的画家,因为未婚妻的死亡而宣告封笔,
他的这一番举动,让他最出名的三幅画都因此而叫价上千万!)

“你的意思是……”

(对!云□就是那位出名的画家。)

“怎么可能?”

(不相信吗?新堂真启,云□虽因未婚妻的死而封笔,可是,依他的知名度,如果
大众知道他居然是个同志,那……你该知道后果了吧?)

闻言,新堂真启愕然的呆望着电话。

如果世人知道云□爱的是男人,那么肯定会因此而身价暴跌。若又有媒体将云□的
事情渲染成他未婚妻是在明白他的性向后而自杀,那这样恶性循环下去,云□的一
生就毁了!

“你有什么条件?”

(我说过了,我想要你!)

“算了吧!你想要的是我身份的价值!”新堂真启的心情十分的恶劣。

(啧!别说得这么露骨,你就不能再说得好听点吗?)

“别跟我打哈哈,说正事!”

(我要你重新接掌新堂财阀,然后和我结婚!)

既然他那么爱那个叫云□的臭男人,那他就不会拒绝她的提议,因为,他该知道她
手上筹码的分量。

“别想!”他会在天宫¥巫诱娴淖龀鑫:υ骑t的事情之前,就让她身败名裂!

(哦!是吗?那新堂真启,明天的早报上,云□就会成为头条!)

虽然很不满新堂真启居然会看上一个男子,可是为了对自己最重要的权势,再怎样
生气,她的目标也只在天宫企业上,而新堂真启只是一条被自己掌控的狗,她手上
的筹码将令他无法违抗。

新堂真启深吸口气,“给我三天的时间考虑。”

(三天?)

“对!三天。”新堂真启唇角扯起无情的冷笑。他对她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

(好吧!)区区三天,她不会有什么损失。

天宫¥巫又镜靡饴里墓疑狭说缁埃□胂裰哗约嚎斓绞值娜倩□还蟆□

在听完天宫¥巫拥拇鸶埠螅□绿谜嫫舨辉玫淖□恚□酉呗湓谖率抑芯簿驳乜词榈脑骑
t。

想跟我斗,凭你?

***

艺术家的生活还真是日夜颠倒!

直睡到下午两点才醒来的新堂真悟边打着呵欠,边走进大厅,却突然被眼前发呆的
人给吓了一大跳。

“大哥,发生什么事了吗?”新堂真悟望着新堂真启抑郁的脸,不安的问道。

新堂真启摇了摇头,回神看向走到自己身边的小弟,“怎么,终于知道要醒了吗?”


“大哥,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希望是大哥和云□之间有事发生,虽说同性恋还不能在世人面前毫无阻碍的生
活着,可是,他也不愿看到任何人破坏大哥的幸福。

低头一笑,新堂真启被他的执拗给打败。

“天宫¥巫酉牒托绿貌品□氖啄粤□觯 □

“和首脑联姻?”新堂真悟被大哥突来的一句话给弄得晕头转向。

“所谓的首脑就是我!”新堂真启轻笑着,伸手指着自己,他另外有打算,根本不
把天宫¥巫拥耐□卜旁咨壑小□

“什么?那只女狐狸居然打大哥的主意?”还在日本的时候,他就听过不少有关于
天宫¥巫幽歉鋈司】煞虻呐□说某笫拢□玩裕□谥□浪□肴局缸约旱拇蟾缡保□□唤
□□□鸫蟆□

“怎么,你也知道有关天宫¥巫拥乃缴■盥穑俊□

“大哥,别担心,我帮你!”

一想到那个女人居然妄想当他的大嫂,新堂真悟就不打算让她好过。

“哦!你要怎么帮我?”

他只是问着好玩罢了,根本就不打算借用小弟的能力。

可新堂真悟却是认真的思索着,心中盘算要如何开始进行。

“大哥,我现在就联络我的属下,明天的早报,我保证一定让天宫¥巫由仙缁岚娴耐
诽酰 □

他讶异的看着新堂真悟,没想到自己的小弟会有如此手腕。

“你能控制报社?”原本以为小弟只是个单纯的摄影师,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没有
那么单纯。

新堂真悟得意的笑着,“那当然,日本的每一家报社都有和我签约,如果他们想要
最新的头条新闻的话,就一定要借重我的人脉,他们哪有可能不听我的,除非是不
想在日本立足了。”

新堂真启不语地看着他,看来这个小弟果然有商人的天份!

“大哥,你想干嘛?”新堂真悟有点毛骨悚然的向后退了几步,他怎么觉得大哥好
像在算计自己。

“我想,你还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先给天宫¥巫右坏憔汇婢秃谩!□

他虽然不明白大哥又在想些什么,却还是点头应允。

新堂真启突然想起自己原本要做的事,连忙转身走向门口,“小弟,云□就拜托你
了。”

“好!”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新堂真悟总算明白,为何每个人都说大哥像是不
轻易出手的杀手一样,平常看起来虽是冷冷淡淡的,可是真犯到他时,才会知道他
实际上有多大的杀伤力。

还真是怪可怕的!

***

“□,我想爱你!”新堂真启宣告着自己的企图,将唇轻轻印上他的颈项,温柔的
吸吮着,几乎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细细地品味、感受。

“唔!”云□被这突如其来的挑逗弄得浑身无力,连理智也渐渐不受自己控制,开
始模糊起来。

感觉到云□已经可以接受他,新堂真启随即灵活的拉开他上半身的遮蔽,对眼前雪
白的身躯展开攻击。

不停的吻一一落在云□纤细的娇躯上,最后终于来到云□胸前的凸起,促狭的轻咬
其中一个凸起,以舌加以舔舐。

“真启……”云□伸手推拒着新堂真启,呼吸困难的喘息着。

看着仍有一丝抗拒的爱人,新堂真启不但没有放弃,反而伸手抓住爱人的左手,由
指尖开始吸吮轻吻,以舌舔舐,极尽挑逗之能事。

“嗯!”手上的麻痒感受,令云□忍不住逸出了一声申吟。

随着他的申吟,新堂真启快速的脱去身上的衣服,扯落云□身上的一切遮蔽物,以
唇覆上他的欲望,直接加以刺激爱抚。

“呃!不要──”第一次被他这样的以唇爱抚着自己的欲望,云□扭动身躯,羞窘
的只想躲开。

新堂真启动手将他的双腿扛上肩头,埋首在其雪白的大腿上,一一留下鲜明的吻痕。


“啊!嗯……”申吟喘气声一一由云□的口中逸出,双眼迷蒙,身躯颤抖,不知该
放何处的双手只能无助的扯着被单。他感觉到自己像快融化一样,全身热烫得不能
思考。

再次吻上他的欲望,新堂真启的唇宛如在戏弄他似地,吐舌舔着,时而轻咬、时而
吮吻,逗得那欲望更加胀大、挺立。

“唔!”云□像是想逃开似的摇晃着头。

新堂真启用手扳开云□想合拢的双腿,含住他的硕大,在口中吮啮。

云□想抗拒他,却已经来不及;他的身体早已背叛理智,屈服在漫天情欲之下。他
羞红了双颊,用柔软的手遮住激情的眼,不可自抑地嘤咛出声。

“碍…嗯……”

在新堂真启灵巧的逗弄中,云□在他的口中达到高chao,解放绷紧的情欲。

微喘着气,云□掩住自己的脸,羞愧难当。

新堂真启突地一个挺身进入云□的幽径,将自己埋入他的身躯内。

“啊!”他痛苦的叫着,晶莹的泪沁出眼眶。

“放轻松,待会儿就好了。”新堂真启停下动作,让他习惯自已在他体内的存在。


等待之际,新堂真启用手继续勾引着云□的欲望,等待他完全的放松。

“呼!”痛苦稍减,喘着气,他好想逃。

见他似已适应,他再入缓慢律动,轻柔的在他体内抽送,“好了,再忍耐一下。”


“嗯!唔!”吟哦声不断,快感家排山倒海一般而来,似乎没有止境。云□难受的
推着新堂真启的肩。

“放松!”他虽然想停止律动,可是云□的申吟却更加刺激着他,今他加快的律动
和猛烈的抽送。

“啊!”痛楚的地方已渐渐麻痹,而在麻痹之后慢慢有一种快意升起,淹没那撕裂
身心的情欲,“呼……嗯!”

见云□也感受到快感,新堂真启再加快速度和力量,彷若要贯穿他一般。

云□的手紧攀上新堂真启的背,弓身向他,让两人之间更形贴合。

“呼……嗯……”喘气声、浪吟声充斥在房内,床上的两人正沉醉在爱欲的情潮之
中。

***

隔天清晨,新堂真启一如往常的早起。

望着趴睡在自己胸膛上的爱人,他爱不释手的摸着云□那如丝缎般细滑的发丝,
“我绝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你!”

沉沉的低语在云□的耳畔响起,半睡半醒间,云□只点了点头。

他温柔的在他额上印下一吻,小心的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挪移开来。

“嗯!”不满于原本的温暖消失,云□不安的低吟。

他低下头吻着云□轻启的双唇,原本想加深这个吻的,可是听到突然响起的手

机钤声,他只好放弃这个念头。

快速的接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新堂真启随意地套上裤子,一面压低声音。

“喂?”

(真启!)

新堂真启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

“母亲大人,您又有何事?”

(我听¥巫铀的阋□退□峄椤⑥夫抑匦陆诱菩绿貌品□浚┬蛭□飧鲅断ⅲ□玩运□呕
合抡倏□□禄岬木俣板□

新堂真启不悦的冷笑,为了避免吵醒还在沉睡的爱人,他走出了房间。

“母亲大人,您相信她?”

(不!所以我才来问你!)

“您认为她够格当上新堂家的媳妇?”他很明白天宫¥巫拥乃缴■钣卸嗝吹牟患斓悖
□□苫笞约旱哪盖自趺椿崮敲纯粗啬歉雠□耍□

“就算不够,可是她的背景够!”对佐藤华衣而言,只要她是姓天宫就够了。

新堂真启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和天宫¥巫右谎连□际抢□□剐牡娜恕□

“就这样?您就只因为如此,当初才介绍她给我?”

他突然很想知道,母亲想接管天宫企业的策划已经准备多久?

(对,就因为这样。)

“母亲大人,您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可是,为什么不让真持娶她呢?现在的总裁
该是真持才对吧?”

(他没有才能,更没有资格。再说一开始,我和你父亲就打算将你培训成接位人,
所以除了你之外,真持、真悟都不适合从商。)

“哦!那么,您是一定要我复位,然后娶天宫¥巫泳投粤耍俊□

(你不要吗?)

她并不担心他会拒绝,因为天宫¥巫右丫□阉□稚衔沼械某锫敫嬷□□K渌底约褐辉
谝赓即蟮男绿貌品□⑤□谔□潘□耐□粤登阆蚴保□□哪谛幕故怯行┐P摹□

是不是因为自已疏忽了他,还是因为自己不曾将他当作儿子看待,所以他才会走上
这样有悖于伦常的事?

相较于真持、真悟的自由和拥有父爱、母爱,她这个大儿子一直都是一个人,孤单
地走着,也因此,她才会在这一刻有着一点心虚。

“母亲大人,能不能请您给我三天的时间考虑?”

同样提出三天的要求,新堂真启明白她一旦下了决定,就不会改变的顽固个性,可
笑的是,他的性情也和她一样的坚决。

(在这三天里,你对云□有什么样的打算?)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地问出口。原本还
不想这么快逼问他,可是在知道事实真相后,她竟一夜无眠,只好天一亮就打电话
给这个难得让她烦心的儿子。

闻言,他并没有立即回应。他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却更因此而看不起天宫¥巫印□

(真启?)佐藤华衣有点不安。

“这……恐怕不关您的事吧,母亲大人。”冷淡的回绝了母亲唯一一句像是关怀的
话,他并不以为那叫关心。

佐藤华衣不意外他的反应,虽然难受,却仍淡淡开口:(那你就好好地想想吧!)


“多谢您的操心,我会的。”

吐出像是嘲讽般的言语,他根本已不将她当作自己的母亲。她的所作所为,实在伤
他太深!

(你……好自为之。)她忿然的挂上电话,却已泪眼模糊。

一步错、步步错吗?

难道自己真的不适合再置身金钱权势争夺之中吗?

佐藤华衣抬首看着墙上放大的全家福合照,陷入深思。

***

“大哥,你这么早起啊!”

新堂真悟拎着手上的谋生工具,带着背后的一群人走入大厅。

新堂真启回身看着那一群不速之客,却不像从前一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看着眼前只着一条长裤、袒胸露背的新堂真启,周谦和露出邪邪的笑容,“你这么
早起吗?”

新堂真启在云□专用的躺椅坐下,只是淡然一笑。

“上杉,好戏要开始了。”

周谦和抢在上杉律纪之前开口0笨鱼终于把饵吞下去了吗?”

新堂真启点头一笑,自己之前撒的网总算有了收获。

“怎么回事?”一头雾水的新堂真悟看向与自己比较熟的上杉律纪。

上杉律纪扯起一抹冷笑,坐到沙发上。“看来,天宫¥巫右膊槐柯铮 □

“她真的威胁你了吗?”真不敢相信有人会威胁新堂真启,雷克好奇的询问。

“她不只是威胁我,而且还是用云□胁迫我。”

原本是设计要让天宫¥巫右酝□采②甲砸咽峭□粤档南□⒗创蚧餍绿貌品□募苹□□
匆蛭□□涯勘曛赶蛟骑t而被迫加以修改计画;不然的话,这一切应该都是在他的掌
握之中。

“云□?”东方潜华不解的问着,这干云□什么事?

“云□是半年前因未婚妻的死亡而引退、引起一阵抢购狂潮的那位画家。”凯详比
所有人都还细心谨慎的调查了相关事宜。

“咦?那这件事不就更棘手了吗?”

本来要利用网路来散布天宫¥巫铀缴■畹睦卓耍□谥□朗虑榍3渡显骑t后,无法决
定还要不要进行手上的计画。如果惹火了天宫¥巫樱□盟□□合袷克惴俚木鲂墓□□
绿谜嫫艉驮骑t的事,那云□极可能禁不起这么大的压力。

“也不一定,日本的报社和媒体大部分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而一些游离的媒体,我
也可以动用我的势力封杀他们。唯一可能让天宫¥巫佣台玫某□送范分□猓□椭皇O
隆□□□

新堂真悟若有所思地停顿下来,看着大哥。

“网路的事,雷克,你可以负责吧!”无视他的怪异举动,新堂真启转而看向雷克。


“当然,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这原本就是他擅长的事,所以他连思考都没有就
把事情揽了下来。

“那么,关于电视台的事……”

“我可以帮你。”凯详淡淡的开口。

“你不是好不容易才脱离的吗?”东方潜华明白他当初是花了多少的力气才摆脱了
家族企业的包袱。

即使听到东方潜华的关心询问,凯详却仍是无动于衷保持着静默。

无力的看着下定决心的凯详,东方潜华只能把视线转到新堂真启身上,希望他开一
下金口,不要让凯详做这样的牺牲,可是……

新堂真启漾起一抹邪恶的笑,目光锁定在自己的小弟身上。

被他的目光给盯得心虚起来,新堂真悟只能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我知道了,我
回去接管属于我的企业。”哀声叹气的开口,他可以肯定大哥一定算计自已很久了。


看着这对兄弟的对话,周谦和好奇的问:“有什么重大的内幕消息吗?”

“真悟是日本两大电视台的地下出资人。”短短的一句话,可是他昨天花一下午的
时间查出来的消息。

“既然这样,那凯详就不用回去了。”

周谦和、上杉律纪和东方潜华都为此而替凯详松了口气。

异于众人的快乐,凯详望着像是被宣判死刑一般的新堂真悟,若有所思。

“大……大哥,我先走了!”

新堂真悟苦着一张脸,拖着疲 惫的身躯,虽然足足工作了一个晚上,可是现在他
还是得为了大哥的幸福努力。唉!算了,反正自己都逍遥了这么多年,也该是回去
的时候了。

步伐蹒跚地低垂着头,新堂真悟再一次的踏出家门。

看着凯详打量似的目光,新堂真启只是轻耸着肩,淡淡一笑。



第六章

一大早醒来,云□翻身望着又是空无一人的床畔。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两天里,新堂真启好像在期待些什么,总是不分日夜的
守在楼下电话旁,连平常都会抱着他、等他醒来才会起床的习惯也跟着改了。

无奈的起身,云□羞赧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点点红痕。最近实在是太过放纵了!

他红着脸想要下床,却在挪移时感受到身体的不适。

唉!又来了!

他忍着痛,下床勉强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走进浴室。

冲刷着自己身上残余的新堂真启的气息,云□才刚盥洗好,就听见浴室外传来开门
的声音。

听着水声,新堂真启体贴的从衣柜中拿出擦身的毛巾。“□,洗好了吗?”

“嗯。”

新堂真启进到浴室,将站在浴池内赤裸的爱人用毛巾包裹祝“还疼吗?”

云□羞窘的皱着眉,点了点头。

看着他害羞的娇媚神情,新堂真启手一伸就将他打横抱起,“既然还疼,为什么不
多睡一会儿?”

“我已经在床上连睡了两天!”恼怒回话的同时,云□不忘轻槌道罪魁祸首几拳。


他轻柔的把云□放回床上,吻住他还想说话的小嘴。

真甜……让他总是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

“唔!”

他动手推拒着新堂真启,可不希望自己又要累得在床上多躺一天。

“真启……”云□非常好奇,他近来在忙些什么。

“嗯?”他舍不得离开的舔着他的唇,随意响应一声。

“真启,最近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

“没啊!没什么事发生。”

“不要敷衍我!”

他抬首看进云□认真的眼眸,开怀的吻上他的眼,“你终于会认真了。”

“真启!”强硬的语气,说明他是下定决心要知道答案。

为他的态度所屈服,新堂真启放开了怀中柔弱的情人。

“最近是发生了一些事,不过,那些我都能够处理。□,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在意,
很快的事情就要结束了。”

“什么样的事要结束了?”

感觉新堂真启的解释有点模糊,云□的疑惑仍未得解。

看着云□难得的执着,新堂真启还在思索着要怎么回话,就听见楼下的电话铃声响
起。

“□,你好好休息,我去接个电话。”他轻柔的在他的额上印下一吻后便快速的走
出房间。

看着他忙碌,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烦些什么,可他就是放不下心。

云□一面穿上衣服,一面想着该如何对新堂真启逼供。不过,在他还来不及想到方
法时,新堂真启很快的又冲进房内。

“□,我有急事要出去。刚才的事,等晚上再说好吗?”

云□无奈地点了点头,“好,晚上再说。”

“谢谢!”他眷恋的吻了下云□的脸颊,随即转身离开。

跟着新堂真启的脚步,云□也离开了房间。

***

看着新堂真启开车往山下行去,云□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放在车库内的名车。

就在他下定决心的走向跑车时,却有一辆车子趁着别墅的铁门还未关上时冲进别墅。


云□原本想去跟踪新堂真启的,可是,突然冲进的车却打乱了他的行程。

天宫¥巫右幻嫣□房醋耪驹诔悼饽诘目:滥凶樱□幻孀叱龀底樱□□桓蚁嘈拍腥艘部
梢猿さ谜饷疵馈□

当天宫¥巫釉诖蛄吭骑t时,云□也在打量着她。

“你是谁?”

“我是真启的未婚妻。”

她故意渲染自己的身份,今天用这种方式强行进入别墅,就是为了想逼走云□。

“真启的未婚妻?”

他迟疑的重复着眼前这个貌美女子的话,差点撑不住自己的向后踉跄了几步。

真启有未婚妻了?

这一句话让他的心异常难受,再一次打击了他好不容易在新堂真启的温柔下重新建
立的信心。

如果他真的有未婚妻,那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自己?

天宫¥巫酉蚯白比思覆健!澳慊购冒桑俊□

回神望着眼前女子的关心,云□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我没事。”

“可是,你看起来……”

看着云□伤悲的神情,天宫¥巫臃⑾肿约壕尤欢运□鹆肆搜□□摹6运□柜裕□Ω貌
换岫钥赡芏嶙咦约豪□娴娜擞型□樾牟哦浴?商牵□□谋丘恕⑾讼负痛嗳酰□既盟
□恢□萌绾问呛谩□

云□低着头,忍住盈眶的泪,“先进来再说。”他转身迈步走向大厅,悄悄的以手
背拭去眼角的泪。

她尾随着他踏进大厅,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我的名字是天宫¥巫印!□

“你好,我是云□。”

“我今天来是想请你……请你……”

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把话说出口。天宫¥巫用娑宰叛矍暗乃□□弈蔚南胱牛□盟□淅
幔□苋盟□芯踝约禾□腥獭□

他却突然开口:“你要我离开真启?”

“呃!是的。”小心的肯定云□的话,天宫¥巫硬幌M□约喝强蘖怂□□

唉!她从没想过一名男子也能有如此美貌,害她突然像是多了一颗良心似的,就连
原本准备好的什么委屈言词、人生大道理半句都说不出口。

“我很抱歉给你带来麻烦。”不知不觉间溢出眼眶的泪模糊了云□的视线,他偷偷
擦拭着落下的泪,不想在她的面前失态。

天宫¥巫颖辉骑t的泪颜所撼动,飞快的将自己皮包内的面纸递给了他。

天!她从来不晓得一个男子哭起来,居然可以这么美?

天宫¥巫臃⑾志退阕约喊芨柜矍暗乃□□惨坏愣疾豢沙埽□蛭□退阕约涸倜溃□参薹
ㄓ涤兴□且□肆搜□南讼该栏小□

云□伸手接过她递来的面纸,拭去泪水,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水,这才不好意思的开
口:“对不起,也谢谢你。”

天宫¥巫勇淠胡囊×艘⊥罚□案盟刀圆黄鸬娜擞Ω檬俏遥□蛭□业某鱿郑□呕崛媚阏
饷茨咽堋!□

天宫¥巫佑械汊慊诘乃底牛□□炯岫□男判目□级台□

“不!别这么说,是我出现的时机不对,对不起,”他觉得眼前的她没有以想象中
的尖锐言词伤害他,对他而言,已经仁至义荆

也该是他有所取舍的时候了。继续待在他的身边,会伤了眼前善良的她;可是如果
离开,那自己还活得下去吗?

已失去一次,就该学会教训,可是偏偏他又再次失足,注定了要再一次心伤。大概,
真的就是在暗示自己离去的时刻到了。

看着他凄楚的神情,天宫¥巫拥男脑诎魏印J且□党鍪祷埃□牌■唇□绞值娜ㄊ疲换
故蔷驼庋刨灰□馐停□醋啪泛赖乃□□绱松诵模□

她真的无法决定。

看着她担忧且迟疑的神情,他还以为她是不忍看自己难受,于是强忍悲伤的说:
“我不会有事的,所以,请你一定要幸福。”

“我……谢谢你!”

算了,干脆将错就错。

她快速起身向他道别后便飞快的离开。

天宫¥巫用肯蚯奥醭鲆徊剑□途醯眯奶乇鸬奶郏□□唤馕□裁匆桓瞿凶泳箍梢哉庋扑
挠栈笕诵模□

看着她快速离去,云□心情低迷地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原来,自己真的没有资格拥有幸福,一切都是自己太天真!

***

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新堂真悟火大的踢着又跟他过不去的爱车。

哼!早知道就不开这辆车子出门。

“幸好,这一次抛锚的地点离别墅才差一个回转。”他颇感庆幸的安慰着自己,努
力的走向前。

在他刚转过一个弯时,就看见了一辆车速不快的车慢慢由他身边开过。

他颇为好奇车速的缓慢,心想搞不好是另外一个和自己一样衰的人。只是在看见车
中的美艳女子后,他的心却突然一凛。

“那不是天宫¥巫勇穑俊□

疑惑的回身看着已经远去的车子,新堂真悟猛然转身向前直冲。

完了,云□和大哥不晓得怎么样了。

速度飞快的冲回别墅,新堂真悟看着一旁空旷的车位。

完了,大哥怎么挑在这时候出门,这下子云□不知道怎样了?

新堂真悟不安的走到了云□和新堂真启的卧房,举手轻敲着门,“云□,我是阿悟,
你在里面吗?”

听着房门外传来的问话声,云□身形不动的坐在阳台上。

“云□?”没有听见响应的新堂真悟,不知所措地愣了好一会儿,才急忙的推开房
门,“云□?”

“不要过来,阿悟,请你不要过来!”云□开口要求着。

“云□,天宫¥巫雍湍闼盗耸裁矗俊□

如果她敢伤害云□,或是破坏大哥和云□的感情,那他发誓会让她尝到身败名裂的
滋味。

云□默默摇头,将自己的脸埋入双手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突地传来一阵低哑的啜泣声,令新堂真悟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呆愣在原地。

“阿悟,拜托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脆弱。

“云□,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可是,我依然要告诉你,我大哥很爱你,
而且他的眼中只有你……不管天宫¥巫铀盗诵┤裁矗□叶枷M□隳芨刮掖蟾缫桓龌■
岚鸦八登宄□□寐穑俊□

他虽不知道天宫¥巫拥降锥运□盗诵┤裁矗□商遣乱膊碌贸隼茨蔷次圆皇鞘裁春没啊


他知道新堂真悟若得不到答案是不会离去,于是他忍住哭泣开口:“好!我会的,
现在,可以请你先出去好吗?”

他听到云□的承诺,新堂真悟稍感安心地走出房间,却更为云□的悲伤哀泣而感到
不舍。

难道真的是有情人难成眷属吗?即使如大哥这样深爱着云□,却只为了天宫¥巫油蝗
恢□涞慕槿耄□腿迷骑t对大哥产生怀疑,情这个字真的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

傍晚时分,新堂真悟在别墅的大门口前来回踱步。

该死!都到了自己的上班时刻,大哥怎么还不回来?

急切的望着眼前的山路,新堂真悟再度回首看着楼上仍不见一点光亮的漆黑阳台。


不知道云□现在怎么样了?唉!大哥到底是去了哪儿?

再一次看向眼前的路,新堂真悟突地看到前方转弯处闪亮的车灯。

新堂真启满心疑惑的看着站在别墅外的人影摇下了车窗,“阿悟,你在这里做什么?”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新堂真启边问边下车。

“大哥,天宫¥巫咏裨缋垂□□幌□煤驮骑t说了些什么,让他倍受打击,将自己一
个人锁在房里。”

“天宫¥巫樱克□□裁椿嶂□勒饫铮俊□

TOP

才刚问完,新堂真启就想到了自己那个唯利是图的母亲。他愤恨的槌着车顶,不理会
还有话要说的小弟,亘接走进别墅。

***

新堂真启举起手轻敲房门,云□掩住双耳,抗拒着不绝于耳的敲门声。

过了良久却听不见云□的回答,新堂真启缓缓转动门把,开启了阻挡在他们之间的
这道门。藉着微弱的月光,他看着坐在阳台上柔弱纤细的爱人。

无言的听着身后的声响,云□望着远处的弦月。

泪已干,心早已千疮百孔。再留下,也已没有任何意义,可是他又该往何处去?

新堂真启慢慢的走近阳台,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云□肩上。

看着依然温柔如昔的他,云□的神情中有着抗拒。

“你不相信我吗?”轻柔的语调伴随温暖的双手,轻轻的抚上云飓冰冷的颊。

新堂真启只是无言的看着眼前的他,心中有着一份寂然、一点哀怨,和数不尽的悲
伤。

新堂真启在他的身旁坐下,轻拥着他冰冷的身躯,叹了口气。

“为什么叹气?”是舍不得自己?或是无奈于事情已被揭穿?

云□疑问的望着眼前的他。拥着自己的手,依旧温暖,对待自己仍然温柔。也许是
他的心冷了,感觉不到丝毫的热度,只有由心而生的寒意。

“你宁愿相信天宫¥巫樱□膊辉赶嘈盼衣穑俊□

他看着云□的双眸之中有说不出的哀伤,专注的凝视他每个表情,像是想在他的表
情中找到一丝丝在乎自己的证明。

云□抬首看向天上的月。“相信又如何?如果我相信你,可那却是不争的事实。”
云□悲伤的回眸,看向身旁曾在无数夜晚搂着自己入眠的他,“你又要我如何相信
你?”

“天宫¥巫铀盗诵┤裁矗俊彼□辜钡难松省□

“她说,她是你的未婚妻。”

“不!不是!”

“可是,我在房中找到了你和她的合照。”

在听到他否认的那一刻,自己的心似乎激烈的跃动着!可是,就算自己还爱着他,
但他要如何解释这一切?

新堂真启霎时为之一愣,感觉事情并不单纯。

看着新堂真启的愕然,云□只是一脸绝然的哀凄,轻轻的将头靠上了拥住自己的爱
人的胸膛。

“这里,曾是我最好的避风港,你帮我走过了失去爱人的痛,也教会我真正的爱情,
可是,我没想过这么快又要失去你!”

新堂真启紧紧拥住怀中颤抖的身躯,“不要说失去,我不会放弃你的。”

“不是你放弃我,而是……我舍弃你!”

不敢相信的注视着他坚决的神情,新堂真启的心一瞬间揪得好紧。

好痛!

“不要说这样的话,□,我爱你啊!”

“我知道!”

他痛苦的看着云□唇边的笑,惊愕的发现怀中的他又回到当初相识时的淡漠。

那样的他好不容易才在自己的温柔下融化,是什么让他回复到以往?

悲伤的吻上愕然的新堂真启,云□的唇在颤抖。

“这……是诀别的一吻!”

话甫落,他推开眼前的人快速的起身,逃离这曾经有过许多烈焰情潮的房间。

“云□?”

他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幸福,因为误会而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止不住狂奔的泪,云□的视线模糊,一不小心在楼梯踩了个空,心底一凉,他等待
着坠落时的痛楚。

“唔!”

伴随着一声闷哼,云□不解的张开双眼。

新堂真启温柔的打量着被自己护在怀中的他,微微一笑,“你没事吧?”

快速的将自已从他的身上移开,云□却突然皱起了眉。右脚好痛!

“怎么了?”不顾自己身上的痛楚,新堂真启起身查看。

“不要你管!”云□推拒着伸向他的双手,虽然明白他对自己的爱护和关怀,可是,
如果这是一份错误的感情,那么,又何必让它继续下去?

悲伤的看着云□的拒绝,新堂真启握拳,忍受着啃蚀身心的痛楚。

“不要这样对我!”

一声闷吼响在云□耳畔,听着他难得的怒气,他放弃了挣扎。

“□,你可以对我生气,对我做任何事,我只求你,你能不能对你自已好一点?!”
新堂真启说出请求的同时,抱着云□走向门口。

“你要带我去哪里?”不再挣扎,也不再拒绝,云□屈服在这样的柔情关怀中。

“医院。”

云□无言的轻靠着他的胸膛,心想这一切不该是这样的。



第七章

云□望着一直陪伴在自己身旁的新堂真启,淡冷的开口:“你别再对我这么好。”


“不!我曾说过,你是我撞上的,所以你的一切,我会负责!”

“即使你对我负责的结果会伤了别人?”

“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我能选择不听吗?”

“不能!”

“那你就说吧。”

他轻抚上云□的颊,“我的故事不长,很短的。”

云□故作轻松的开口:“说吧!”

“二十几年前,在日本有一个大财阀,财阀的总裁娶了一位对金钱权势异常执着的
妻子。因他们的结合,而诞生了三个生命。”他有点像在说童话故事般的说着,但
这却是个极为黑暗的事实。

云□表面上看似不在意,却是相当专注地聆听。

“这三个小孩,分别叫阿启、阿持和阿悟。”

顿了下,新堂真启继续说:“阿启一生下来,就被父母认定了要接管财阀的总裁之
位,于是从小到大,阿启不像阿持或阿悟一样有父母的疼爱,或者是属于自己的自
由,他有的只有继承家业前日复一日的训练和寂寞。”

在上了国中之后,阿启被迫离开家中,过着自力更生、半工半读的生活,只因为他
的父亲认为唯有这样的磨练,他才会有所成长。于是,在阿启看来孤寂空虚的日子,
似乎永远都不会改变。

接下来,上了大学的阿启开始接掌公司,过着更孤独、更寂寞的生活。而他也不想
结交朋友,但却有着一群不愿他独自寂寞的人缠上了他,面对那些自称是他朋友的
人,他却一点都不在意。也许是因为习惯了孤独与寂寞,让他不懂得该如何对周遭
的事有着一点的在意或兴趣。

对阿启而言,在他的人生里从来都只有服从和执行命令,所以,到底什么叫作情、
什么叫作意愿,对在训练中存活下来的他而言,都只是无意义的语词。

“就这样又过了七年,在这漫长的七年里,阿启看着自己的兄弟享受的过着他们自
己所喜好的生活,他也开始想要有一段属于他的自由,厌烦了当个只会工作的机器。
他抛开了公司,抛开一切,然后,来到一个名叫台湾的国度……”

新堂真启停止述说,只是看着眼前的云□。

“你就是故事中的主角?”他不曾想过这么温柔、体贴的他,居然是从那样无止境
的孤寂之中一个人走过来的。

“对,我就是故事中的主角。”

“你不伤心吗?”听故事的他会为了故事中的他而难受,那他呢?可会为了自己的
过去而悲伤?

新堂真启摇了摇头,坐上床畔将他拥进怀中。

“伤心并没有用,我虽然也想象阿持和阿悟一样拥有父母亲的关怀与疼爱,可是,
毕竟我已经习惯了和我的父母维持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就算我再怎么希望,时光都
不会倒流,而我也依然只有孤寂。”

云□嗫嚅的开口:“对不起!”

他不明白他为何道歉,低头看着他,“不用向我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

“可是,我居然相信天宫¥巫拥幕埃□床幌嘈拍恪!□

这样孤单的他是不可能脚踏两条船的。根据他的死党或阿悟的话来推断,他是唯一
改变他的原因,而他竟不相信他,更伤害了他。

新堂真启温柔的吻着云□的唇,“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不够小心,才会让天
宫¥巫映诵槎复耄皇俏也还唤魃鳎□呕崛媚阋虼硕干诵摹U庖磺卸际俏业拇恚□一罡
檬苷庋扑纳撕Γ□玩裕□t,别自责。”

闻言,云□无语,他总是将自己捧在手中、挂在心上,用尽一切的对自己好,可是
自己却对他……

新堂真启眷恋的吻着爱人细嫩的颊。

“只要你不再想要离开我,那就够了。”

“好,我不会再伤你、再说要离开你的话。”

颔首承诺的同时,云□伸手环上他的颈项,主动的凑上自己的唇。

两相贴合的唇瓣,彼此互拥的温暖,此刻,两人之间所传达的,是一份真挚的情爱。


***

经过一晚的住院观察,云□已经能够出院。

其实也不过是个小扭伤,然而在新堂真启的坚持和凯详的授意下,云□才会在医院
待上一整晚。

在睡梦中清醒,云□望着抱着自己的爱人,露出幸福的笑容。

“什么时候要出院?”他一向厌恶医院中的药水味,在忍受一个晚上后,终于忍不
住的开口。

轻吻爱人皱起的眉,新堂真启轻笑道:“现在就可以走。”

现在?云□转头看向挂在一旁的时钟。“现在才早上六点!”

“没关系,凯详那小子很早起的。”

“不会太麻烦吗?”

无所谓的一笑,新堂真启明白云□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可是有时候给朋友添麻烦
反而是证明友情存在的最好方法。

他不解的看着新堂真启的笑容,突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听到云□的叹息,新堂真启的心跟着紧绷起来。

云□微微一笑,“没有,我只是想到我从来没交过朋友。”

闻言,他心疼的吻上他的唇,“你现在有我!”

“嗯!”云□心满意足的伸长藕臂,环上他的肩。

就在两人的唇贴上的那一瞬间,门突地被推了开来。

“哇!一大早就这么煽情。”周谦和是第一个欣赏到这场吻戏的观众。

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脸沉郁的凯详。

望着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云□的颊上染上一片火红。

新堂真启冷然的望着打扰他们的两个人。

“喂,新堂,我可不是故意的。”

周谦和讨好的解释着,只是如果他能去掉脸上促狭的眼神,大概会更有说服力一点。


冷冷的瞥了周谦和一眼,新堂真启把目光转到凯详身上。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虽说凯详长年都是一副冷淡沉郁的神色,可是今天他的目光中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
感觉。

“你的父母和兄弟,昨晚全到了你现在寄居的别墅。”今早一接到消息,凯详就觉
得非常不安。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行动没有成功?”新堂真启不以为意地问着原本计画的情形。


在他母亲那样对他后,亲人对他而言早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看着被反问却无语的凯详,周谦和很自动的接话。

“我们的行动成功了,昨日傍晚,新堂财阀正式接管天宫企业,而且在新堂财阀董
事会一致认可下,新堂真持也正式接替了你的位置,成为新一任的总裁。”

“那天宫¥巫幽兀俊毙绿谜嫫艉闷娴难松省□

“她当然是被我整得很惨。”上杉律纪推开挡在门前的两人,邪佞的笑着,上前抢
话。

新堂真启闻言转头看向门口,才发现一群死党都到齐了。

“消息这么灵通。”他不可思议的望着每次自己一有事发生,就会全员到齐的死党
们。

在这一刻,新堂真启发现,是他总不肯去面对、承认这群朋友,也许自己早就接受
了这一群为自己着想的朋友吧。

“那当然!”突地窜进病房,雷克看着埋首在新堂真启怀中的云□,“云□的身体
不舒服吗?”疑问的目光望向在一旁作壁上观的凯详。

凯详温和的一笑,“云□没事,只是脚又扭到了而已。”

“又扭到了?”觉得云□老是在受伤的东方潜华总算找到空档插话。

“你现在要怎么办?”颇为好奇新堂真启下一步的作法,上杉律纪紧接在东方潜华
开口后询问。

新堂真启望着眼前的一群死党,突然泛起邪笑,“凯详,我要替云□办出院。”

凯详早就料到似的点头,从容的由口袋中拿出一张收据,“你可以走了。”

新堂真启讶异的看着递到眼前的收据,目光突然瞟到雷克身上,“你该加油了!”


他小小声的鼓励,却让凯详一时反应不过来的呆愣在原地。

“凯详?!”雷克不解的凑过头,意外的在凯详脸上捕捉到另一种惊愕的神情。

猛然回神的看着注视自己的雷克,凯详僵硬的退了一步,“我没事。”

“是吗?”雷克伸手放到凯详的额上,“没发烧啊!”

“雷克。”东方潜华没看过有人可以这么的纯情。

雷克顺着叫唤声转头,“啥?”

“没事。”代为回话的,是发觉凯详窘迫神情的上杉律纪。

原本偎在新堂真启怀中的云□,在看到了所有人的行为后抬起了头,“真启,雷克
和他……”

他突然发现,好像只要有雷克在的场面中,就一定有凯详。

新堂真启微笑着点头,将手指放在云□的唇上,“别说,这是我们所有人心照不宣
的秘密。”

他们这一群人认识了也快十年,所以,对于凯详喜欢雷克的事,除了两个当事人中
一个不想讲、一个还不知道外,他们这群旁观的人,可是早就心知肚明。

“这样好吗?”云□看着眼前的他们,担忧的问。

“保持这样就好。”站在新堂真启前方的上杉律纪突地插话。

雷克依旧不明白所有人在说些什么,很不满的瞪着他们,“讨厌,你们有联合起来
唬弄人家!”

中文造诣并不佳的雷克,有时用词会非常女性化。

而早已习惯雷克用词不当的众人,只想打哈哈略过这个问题。

“哼!”他不悦的踱到窗边,“凯详,你一定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每次只有凯详会替他解惑,所以雷克只要心里一有问题,马上就会找上他。

只可惜,这次凯详却只能回以一脸的愕然。

云□突地看向抱着自己的新堂真启,“还是我们比较幸福。”

“当然!”不在意所有人的目光,新堂真启在云□唇上一吻。

看着两人热吻的这一幕,一群人只好悄悄的退出病房。周谦和更顺手在病房门把上,
挂上“请勿打扰”的告示牌。

***

惊愕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别墅内的一群人,新堂真悟首先低头看表,现在是中原标准
时间──下午三点整。

他怀疑的揉着眼睛,完了!该不会是连续工作二十个小时,所以出现幻影了吧?

他放下揉眼睛的手,再一次看向大厅,“父亲?母亲?二哥?还有……”

“你好,我是钤木语。”低沉的嗓音、俊朗的外表,却有着一个过于中性的名字。


“你就是钤木语?”他有点惊讶的转头看向新堂真持,“二哥,他……他就是钤木
语?”

没想到已退出摄影界的大师,居然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禁让新堂真悟觉得震
撼。

新堂真持点了点头,只是淡淡开口:“大哥呢?”

“咦?大哥人不在吗?”

新堂真悟这才发现眼前似乎是少了什么人。

“你也不知道真启上哪儿去了吗?”新堂宗旭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来看看只是遥
控就可以毁掉一个企业的出色儿子,只可惜空等了那么久,却依旧见不到人。

“我昨晚出门时大哥才刚回来。”新堂真悟不解的瞄了眼站在一旁无聊得想打呵欠
的新堂真持。

怪了!一向很少和大哥有交集的父亲,怎么会这么关心大哥?

“累了吗?”钤木语站到了新堂真持身后,轻柔的圈住他。

新堂真悟惊愕的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呐呐不言。

新堂宗旭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的小儿子看到了什么,不在意的笑笑。

相对于新堂宗旭的默许,佐藤华衣依然保持着沉默。

新堂真持回首看着身后的出色男子,“你吓到他了!”说话的同时,眼神望向新堂
真悟。

钤木语不在意的一笑,吻住怀中人的红唇。

这一举,惊得新堂真悟猛然转身,“我去门口看看。”

受不了,原本还以为大哥和云□已经够恩爱了,现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对,才知道原
来是自己还太嫩了。

“大哥。”看着走进门的大哥,新堂真悟轻呼一声。

“你终于知道回来了!”一看到此行的目标,佐藤华衣忍不住的开口责问。

淡冷的瞥了眼母亲,新堂真启只是抱着熟睡的云□踏上楼梯。

“新堂真启!”不敢相信他会这样漠视自已,佐藤华衣起身怒吼。

他无言的回首,看着站在厅中的母亲,冷然的扯起一抹笑。

“别逼我发怒,你该知道我能做出怎样的事!”

如果惹火了他,别说是天宫企业,连新堂财阀他也可以一并解决。

“你……”佐藤华衣呆愕的看着眼前难得情绪反弹的儿子。

新堂宗旭微笑起身,挡在儿子和老婆中间,“真启,你先带他上去吧!”

“父亲?”他不明白为什么从前如此严峻的他,今日看来却是这么和蔼可亲。

看着儿子一脸惊讶,新堂宗旭不在意的笑笑,“先带他上去吧!”

“好。”

“宗旭?”佐藤华衣主动打破与他之间持续许久的沉默。

回首又是一个微笑,新堂宗旭看着停下热吻的一对。

“钤木语,你肯好好对真持吗?”

“当然,他是我最爱的人!”

他肯定的回答着,钤木语搂紧怀中的爱人。

“爸?”

新堂真持不明白的唤着,看着眼前像要将自己嫁掉的父亲。

新堂宗旭伸手拍拍他的肩,神情之中有着安慰,也有遗憾。

“好好拴住钤木语吧!毕竟你还能是个总裁,全是多亏他运筹帷幄。”

“您知道了?”

还以为他们配合得多完美,谁知还是逃不过眼前这个睿智老人的双眼,钤木语不禁
甘拜下风。

“反正公司只要不倒就行了,所以无论你做什么事,老爸我都会挺你!”

“爸……谢谢!”新堂真持的双眼中微漾着水波。

疼惜的拭去爱人落下的泪,铃木语看着认同他之间另类爱情的老总裁,“谢谢!”


“甭谢我,我看你们还是快退场吧,”新堂宗旭的眼神瞟到站在一旁、气得快发狂
的佐藤华衣身上。

“没问题!”铃木语挑眉邪笑,抱起怀中的爱人,“那我们走吧!”

新堂真持环住钤木语的肩,羞窘的回避着父亲的目光。

目送着这一对情人离去后,新堂宗旭的目光移到了自己的小儿子身上。

识趣的新堂真悟,在自己父亲开口前急忙说:“爸,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现在,
该是父母好好面对问题的时候了。

“慢走。”

目送儿子离开后,他转而看向大厅之中的佐藤华衣……

“你和我也该好好谈谈了!”

他和她之间一开始只是因为一件小小的误会,谁知道居然会演变成今日这样的光景。
唉!也呕气呕了那么多年,该是他们正视问题的时候。

佐藤华衣抬首看着多年不见、风采依旧的丈夫。“的确,我们早该谈了。”

新堂宗旭默默的走向自己的老婆,其实还满感谢让所有事情都有了变化的大儿子。


***

已是夜半时分。

“您还不睡吗?”新堂真启在父亲面前落座,比起今天下午的犹疑,他终于愿意相
信,眼前原本应该熟悉却又陌生的父亲,是真的在为自己着想。

“我还以篇自己这辈子再也盼不到和你这样说话的时候。”对此,新堂宗旭一直深
深引以为憾。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他已经被这个家隔离了那么多年,所以,在心愿居然
成真的此刻,他的心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新堂宗旭微微颔首的响应。其实不急,因为,只要他们双方都肯真实
的面对问题,并不急在这一时。

新堂真启抬首,“也许我在家中的地位不高,因为一直以来,您们都把我当成下属
一样的看待,于是我们之间才会一直这么疏离。”

“那现在呢?”新堂宗旭迫切的询问,希望自己的补救行动还来得及。

“现在吗?”低头稍微沉思,“现在的话,我想,我已开始正视我是您儿子的事实,
爸……”

迟疑的呼唤,代表的是这些年来的隔阂都在这一刻消除。

新堂宗旭欣慰的一笑,还以为他会等不到这一声叫唤,当下眼眶之中,盈满满足的
泪,“真启,谢谢你!”

“不!这一句应该是我说的,爸,谢谢您!”

在知道父亲是真的想和自己重修旧好的那一刻,他竟有点过于激动,内心有着不知
所措的慌乱。

不是不信,也不是就这样接受这个事实,而是……

再一次注视着父亲的面貌,新堂真启意外的发现父亲已是满头华发,原来,都那么
多年过去了。

“希望……我们之间能够重新开始。”新堂宗旭颤抖的述说着请求。他原本以为这
个倔强的儿子不会这么快软化态度,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这一切都只是自己无谓的
坚持,才会僵持到此刻。

轻点着头响应,新堂真启突然想到自己的问题。

看着儿子脸上突来的疑惑,新堂宗旭明白的开口:“你的事,我都替你处理完了。”
说这一句话时,他有着一点骄傲。

“处理完?”

“是啊!你母亲不会再来打扰你,而你和云□的事我不会反对,还有什么事没处理
的吗?”扯着愉悦的笑,新堂宗旭很庆幸自己选对了方向。

“谢谢!”原本准备好面对双亲的台词,在这一刻全部都派不上用场,他只有感激
的望着面前的父亲,呐呐的说着谢意。

欣慰的拍抚着儿子的肩,新堂宗旭突然拥抱住他。“这可能是你我之间的第一个拥
抱。”新堂宗旭感慨的说着,真的期盼了这样的时刻很久。

新堂真启迟疑的抬起手,回抱自己的父亲。“可是,我们还有机会有第二个、第三
个拥抱。”

“是啊!是啊!”没时间拭去脸上的泪,新堂宗旭只是紧紧抱住这个失而复得的孩
子。

***

新堂真启颤抖的手轻抚上沉睡中的云□,有着说不出的感动。

感觉到自己脸上温润的抚触,云□在睡梦中醒来,抬首看着沉思的他,轻巧的伸手,
环上了爱人的肩,“怎么了?”

新堂真启迟疑的开口:“我从来没想过,我能和我的父亲这样的相处。”他不知道
该怎么说出刚才发生的事,只能呆呆的望着怀中的爱人。

“你觉得如何?是好还是坏?”

“很好,可是好得有点虚幻。”新堂真启皱眉说着,心中依旧不踏实。

“虚幻吗?”云□突然一笑,“不是虚幻吧!真启,那是不习惯。”

就像当初自己才刚爱上眼前这个温柔男子时一样,总觉得这样的情爱异常的虚幻不
踏实,可是,时间一久,他才发现是自己心中觉得不习惯罢了。

“不习惯吗?”他有点同意的叹气,吻上云□的颊,“也许是吧!”

“本来就是!”云□反驳。

“好吧,本来就是。”

新堂真启扬着笑。能这样拥着爱人,并改善原本和家人疏离的关系,应该是他最大
的幸福。

看着新堂真激活人的笑,云□在这一刻才发现,他的爱人从前有多不开心。因为在
记忆中,他不曾看过他这样开怀的笑。

他的笑该是这样洒脱快意的,而不是从前那般的淡然温柔。

“怎么了?”新堂真启低头看着云□。

云□轻然摇首,自动献上了吻。在这一刻,他很庆幸自己选择走出当初的自责,正
视与这个温柔爱人之间的情感。

眷恋的品尝着情爱,新堂真启的心激烈的跃动着。

也许,自己突来的出走真的是打破家中僵局的唯一方法,而且还让自己意外的撞上
了今生唯一的挚爱;看来,上天也是待他不薄嘛!

屋外的弦月闪着微光,漫长的夜终将过去。



第八章

突然下起倾盆大雨,车窗里渗进丝丝凉意。

新堂真启停下车,拉过后座的毛毯,密密的里着身旁熟睡的人。

今天是云□第一次开口说要扫墓。他非常好奇,到底曾让声名如日中天的云□放弃
手中画笔的她,该是个怎样的女子?

眷恋的目光停留在身旁的云□脸上,新堂真启想着半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傻傻的笑
着。

半个月前,他父亲特地到台湾替自己解决所有事情,而他和云□也得到了父亲的祝
福,在那一刻,他和疏离的父亲情感再次有了联系。

回过神后,新堂真启继续开车向着目标前进。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后。

“□,该醒了!”终于到达云□所说的地方,新堂真启温柔地轻摇着怀中的睡美人。


“到了吗?”他张开迷蒙的双眼。

“嗯!”新堂真启温柔的在云□的唇印上一吻。

缓缓坐直了身体,他看向身旁拿着雨散坐在车内的新堂真启,眨了眨眼。

“我们走吧!”

倚在新堂真启的怀中下车,云□看着眼前只来过一次的墓园,却步不前。

“怎么了?”新堂真启关心的询问他。

他摇了摇头,回以一笑,看着前方的小径,“我们上去吧!”

新堂真启顺从的点了点头,将他小心的护在怀中。

“别滑倒了!”新堂真启轻声提醒他。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云□习惯性的偎进身后温暖的怀抱。

走了一会儿,他笔直的向其中某个墓地前进。

站在云□停步的墓碑前,新堂真启缓缓念着她的名字:“舒雨柔。”

“她是个好女孩!”难忍的悔意一点一滴地在心底扩散,云□的眸中闪着水光。

怜惜的吻去他落下的泪,新堂真启开口安抚他:“她知道你曾爱过她的。”

“可是,那是爱吗?”他迟疑的问着,觉得从前的自己很卑鄙。

他明明不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是情,却偏偏以为他对雨柔的情就是爱,于是他自私
的绊住她那么多年,最后还让她带着遗憾离开人世,这都是他的错。

新堂真启温柔的望着墓碑上笑得恬静的女孩,“你对她的不是爱吗?□,你只是不
懂、也不敢认定那是爱而已!”

“你为什么这么说?”

为何自己会不敢认定?云□不明白的望着搂住自己的新堂真启。

他轻柔的一笑,“因为在你心中一直对她的死抱持着一份遗憾与愧疚,故而你宁可
相信自己不爱她,也不愿面对自己伤害她的事实。”

“是这样吗?可是……”

悠然的一笑,新堂真启情深的吻住怀中人颤抖的唇,“没有可是,□,这是事实,
你一定要去正视它。”

“正视它?”低喃着爱人的话,云□看向眼前照片中的雨柔。

真的是我不敢承认自己亏欠你、伤害你,才不愿承认爱过你吗?

雨柔,我真的爱过你吗?

回想过去,他颓然的低首,是啊,他真的曾爱过她。

他只是不敢承认自己竟因为利益而错过她。

“雨柔,对不起!”道歉的话语伴随着泪水滑落。

疼惜的搂紧怀中哭泣的爱人,新堂真启以唇温柔的拭去他玉颊上晶亮的泪珠,“别
哭了,我想雨柔会原谅你的。”

“真的吗?”他悲伤的望着紧拥住自己的新堂真启,寻求他的慰藉。

新堂真启肯定的点头,怜爱地吻着他的额头,“相信我,雨柔会原谅你的!”

云□埋首在自己依恋的怀抱内,看向新堂真启身后飘落的雨,霎时竟觉得舒雨柔真
的原谅了他……

轻拍着怀中伤心的挚爱人儿,新堂真启看着墓碑上的舒雨柔。

他会帮她照顾云□的,今生今世绝对不离不弃!

对着她宣誓,新堂真启肯定自己的心意,他绝不会放弃怀中的他!

***

难得的下午,周谦和兴奋的陪着新堂真启观看云□的复健状况。

“云□右手有触感了!”他欣慰的拭着眼角的泪。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新堂真启不以为然的看着死党脸上无比欢欣的表情,说得
好像云□是他的爱人似的。

“什么叫有必要这么夸张吗?”他猛然吼道,“呜……我第一次在复健治疗上失败
了整整一个月,而现在云□的右手复健终于有了进展,你哪会知道我现在的感觉?”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医术不佳,不然就是他真的该退休了,在历经一无进展的失望
后,好不容易现在云□的手有了起色,他得以再次肯定自己的医术,当然要好好的
哭一场,以慰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残破的自信心。

摇头失笑地看着走入办公室,准备去哭个痛快的死党,新堂真启的目光很快就回到
自己的爱人身上。

是吗?云□右手真的有起色了吗?

他露出满足的笑容,透过玻璃,看着复健室内的云□,他心中长久央来的愧疚感终
于消失。

他一直将云□的伤当作是自己的错,而今云□的右手可望复元,这是多么值得庆祝
的一刻。

新堂真启无比欢欣的笑着,等着云□做完今天的复健疗程。

***

“你很高兴?”在回家途中,云□就一直面对着新堂真启的笑容,连现在回到了家,
他还是直望着自己,让他感觉很不自在。

虽然两人已经在一起这么久,可是新堂真启深情的眼光与凝视,总会让他有点羞赧。


开心的吻着他娇羞的红颊,新堂真启愉悦的开口:“我很高兴你又能提笔做画!”


云□开心的点头,在想到自已能重握画笔后,也不自觉的绽开笑靥。

迷恋的看着他的笑靥,新堂真启一时失神。

羞怯地回避他的视线,云□只能呐呐的开口:“你别直盯着我看!”

“好。”顺从的点头,新堂真启将身旁的他抱进怀中,“要我不看你,真的好难。”


“真启……”云□舍不得离开这个能够包容自己所有思绪的怀抱。

新堂真启缱绻的吻着爱人的唇,甜腻的情意蔓延在两人的心中,使得云□羞怯而不
安的在新堂真启的腿上扭动着。

看着他动人的羞涩,新堂真启在加深吻的同时,也紧扣住他的身躯。

因为他的扭动实在是太引人遐思……

***

一个凉爽的秋季下午,云□无聊的坐在别墅内发呆。

“想出去走走吗?”新堂真启关心的拥住有点失神的爱人,提出建议。

开心的点了点头,云飕在起身的同时,在新堂真启的唇印上一吻。

望着他上楼更衣的身影,新堂真启傻傻的笑着,抚着自己的唇。

最近真的是越来越幸福了!

在为着幸福开心的时候,新堂真启的心中却有点不安。

可能就是太幸福了,所以他总会在午夜梦回时惊醒,只为了确定云□还在他的怀中;
不然,就是像这样守在他的身旁,还是害怕下一刻自己就会失去他。

会如此患得患失,是因为面对这段感情太过小心,还是他已经到了无法失去云□的
地步?

疑惑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浑然未觉云□已经盯着他好一阵子了。

看着他这阵子常出现的沉思模样,云□不解地咬着唇,不知道该不该唤醒他。

猛然回神之际,新堂真启被突然出现的云□吓了一跳。

“你在想什么?”云□好奇的更往前贴近了些,澄澈的眼直望进他的眼底。

凝视着的黑眸中反映自己的云□,新堂真启索性将他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我在想我现在是不是太幸福了。”

“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是如此贴近,两人彼此分享着对方的气息。

新堂真启轻轻一笑,“嗯,能够和你在一起这样幸福的生活着,是我从前不敢奢望
的事,所以……”他顿了下,思索着该怎么说下去。

云□倾身吻住他的唇,“我们以后会更幸福的!”

“是吗?”他迟疑的接话,自己真的很怕失去怀中的唯一挚爱。

明白他心中的担忧,云□深深的吻住爱人。

“别担心,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

他不忍的看着总是在安抚自己的新堂真启,没想到原来他也会不安,在爱情面前,
他们都是一样的!

***

新堂真启在云□的安抚后,心情显得安定许多。而后,在云□的要求下,扛着一袋
画具陪他到海 边写生。

俐落的架妥画架,云□看着所有的画具,却猛然想到一件事。

“真启。”他希冀的看着身旁的他。

“怎么了?”新堂真ōá不解的看着他。

“我忘了拿调好的颜料。”云□嗫嚅的说出口,“那很重要。”

不忍他失望,新堂真启轻吻着他的脸颊,快速的接话:“我回去帮你拿。”

“嗯!”欣喜的绽开笑容,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倍受宠溺。

“你一个人在这儿要小心点!”总觉得心里面有点不安,然而新堂真启还是决定要
回去拿颜料。

“好。”点头答允的同时,他才又想到一事,“颜料放在房间内喔!”

“我知道。”轻柔的吻着云□的唇,新堂真启回身走向来时的路。

目送着新堂真启离开后,云□开始动手描画起来。

此时,有道身影缓慢的接近,并在云□的身后停步。佐藤华衣冷漠的看着眼前宛如
绝代佳人的男子,看着一笔一笔在雪白画布上绽开的色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
开口。

云□满足地看着轻巧游移在画布上的右手,察觉到身后突然出瓷那视线。

他原本不想在意,可是被人如此盯着实在令他极为不自在,于是他无奈的转过身子。
“请问有事吗?”

面对着云□,佐藤华衣更是震撼。

“你真的很美!”

淡淡的彷若赞叹般的语气,让云□羞窘得微红了脸,“我是个男的。”

从小到大不晓得被人错认过多少次性别,所以他并不会为了这种事而发怒。

“我知道你是男的。”感受到云□的纯真,她不禁微微一笑。

不解的看着好像认识自己的人,云□再怎么回想,也只觉得她的轮廓有点熟悉,可
是他却没有丝毫印象。

“对不起!”明知道这样做很失礼,可是……“请问你是谁?”

面对着云□疑惑的神情,佐藤华衣深深感叹,没想到真的有人可以美到这种不论什
么表情都细致绝美的地步。

按着日本人的礼节,她微微弯身鞠躬,“我是真启的母亲。”

被她的身份吓了一跳,他呐呐的回话:“呃!我是真启的……我是真启的朋友,我
叫云□。”

之前只见过新堂真启风趣幽默的父亲,云□乍见眼前自称是他母亲的女人时,显得
有点不知所措的慌张。

有趣的看着他的慌乱的模样,佐藤华衣轻轻一笑,“我知道你是真启的情人。”

霎时,红潮布满双颊,他没想到真启的母亲说话这么直接。

“你爱真启吗?”

她明白儿子唯一重视、在意的是眼前的男人,佐藤华衣很想知道他是不是也那么的
爱自己的孩子。

他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觉得眼前的妇人好温柔。

“所有的母亲都是这么关心孩子吗?”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云□,忍不住羡慕新堂真启所拥有的家庭。

由云□话语中听出隐约的失落,佐藤华衣惊讶且关心的开口:“你没有父母吗?”


云□不在意的摇头,虽然脸上笑得灿烂,可是、心中仍隐隐作痛。

温柔的拥抱着云□,佐藤华衣发现,其实只要她能走出自己的象牙塔,就能够弥补
过去不小心错过的感情,毕竟他们是一家人。

“别难过,你现在有真启在你身旁;而且,我们不但是真启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


“嗯!”他感动地回抱温柔的她。

关爱的拍抚着云□的背,佐藤华衣很庆幸自己听从了新堂宗旭的劝告。

“谢谢你!”

不明白的呆看着她,云□不解的开口:“为什么向我道谢?”

“因为你信任我。”说话的同时,佐藤华衣由皮包内拿出两张纸递给他。

他惊愕地看着纸上的字,抬头望着她,无言以对。

“虽然说台湾不承认同性恋的结合,可是美国却允许,而这便是我给你的祝福。”
佐藤华衣微笑的说出自己的祝福,她已认定眼前这美貌出众的男子是自己儿子唯一
的伴侣。

“谢谢!”云□的双眸蒙上一层泪雾,紧握着手上的两张机票。

她淡然的摇头,拿出面纸体贴的为他拭泪。

“不用谢我,因为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另一个儿子。”

“嗯!”点着头的同时,云□露出了笑容。

她本想再和这么纯真绝美的他多谈一会儿,可是眼尖的她看到停好车正准备走过来
的儿子。

“我得走了!”

佐藤华衣抛下一句离别的话语后,便迅速离开。

其实,能这样对着云□说话,如此贴近一个纯真的孩子,对她而言也算够了。

毕竟,她和真启间的感情是急不得的。

***

快速的由坡道跑了下来,新堂真ōá看着远去的身影。

那背影好像是他母亲?

他迟疑的走向云□,望着好像哭过的他,心疼的抚着他脸上犹存的泪痕,更加确信
自己的母亲真的来过。“我母亲说了些什么?”

云□不明白地看着他不悦的神情,伸手环上他的颈项。

“为什么新堂家的人都这么温柔呢?”

听着云□感叹似的呢喃,他怀抱着他的腰,“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微倾着头,云□笑了一笑,“因为不管是你、你的兄弟,还是你的父亲或是母亲,
他们每一个人对我都好温柔喔!”

“我母亲?”

新堂真启不相信的质疑着,不认为母亲会突然想开,愿意接受云□。

“她说了些什么?”

“嗯!她说我是她的另一个儿子。”最令他在意的就是这一句话,他不否认当自己
听到这句话时感动得热泪盈眶。

“什么?”新堂真启忍不住怀疑是自己的听觉出错,一面仔细打量着云□。

一时间没发现他的异状,云□只是陶醉地又重复说一次:“她说我活矣的另一个儿
子。”

这次他肯定自己真的没有听错,这突来的消息令他倍受打击。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解的看着三番两次打断自己思绪的新堂真启,云□疑惑的反问:“我为什么会不
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可是,云□,你说你是我的兄弟?”

乍闻之下,云□愕然的又问一遍:“你刚说什么?”

“我说,你是我的兄弟吗?”

“为什么我会是你的兄弟?”他不以为自己会是新堂家的私生子。虽然他是个孤儿,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会是新堂家的孩子,毕竟他长得一点都不像新堂家的成员。

而面对云□讶异的神情,让新堂真启脑中一片混乱,呆了半晌。

仔细的想了想,他发觉问题是出在云□一开头的那句话。“□,不好意思,我重新
再问一遍,为什么我母亲会说你是她的另一个儿子?”

“咦?”虽然不太明白他问题的重点,可是云□还是解释地道:“她说新堂家的家
人,也是我的家人,而且,在我说出我没有父母时,她还很温柔的安慰我,对我说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她的另一个孩子。”

“原来是这样!”他松了口气,忍不住将头轻靠在云□的肩上。原来只是自己听错
了,害他以为云□真的是他的兄弟。

“你怎么了?”关心的抚着俯在自己身上的爱人,云□还是不懂他兜了这么一大圈
话有何意义。

他微笑的看着天真的爱人,爱怜的在他唇上一吻。

“我母亲除了说这些外,还说了什么?”

虽然不懂母亲为何做这样的事,可是也得归功于她,云□好像显得很开怀、很感动
的样子,所以,他告诉自己,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他可以和自己的母亲好好的说
话吧!

当然,绝非现在,只可能是将来的某一天。

新堂真启不忘在心中暗忖。 毕竟,托他母亲和天宫¥巫拥慕辆郑□约翰呕岷驮骑t有
着那样的一段风波,就算他再怎么宽宏大量,还是无法这么快的就将这件事抛在脑
后。

“嗯?我想想。”随即,云□开心的举起右手,摇晃着手中的机票,“她说这是送
我的礼物。”

惊愕的接过机票,新堂真启呐呐的说着:“台湾到美国的机票?”

“是啊!你母亲说美国承认同性恋的婚姻。”

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云□才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什么,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真是的!干嘛把话说出来,好像自己在逼婚一样。

新堂真启低头看着手上的机票,再抬首望着害羞的爱人,坚定的将云□拥进怀中,
“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云□依旧不敢回头,双颊上是一片火热。

“你不愿意?”促狭的追问着,新堂真启看云□脸上的娇羞。

“我……”还是说不出口,云□恼怒的看着逼迫自己的他,“都是你!”

他又怎么了?

怜惜的吻着云□,新堂真启再一次认真的开口:“你愿意嫁给我吗?”

虽然是同一句问话,可是云□能感觉到新堂真启这一次是认真的。

他只能羞窘的点了点头。“谢谢你,□,我爱你。”

亲昵的吻着云□的颊,新堂真启愉悦的紧搂着怀中人。

优闲的午后,海堤上一对亲密的爱侣正沉溺在对彼此的浓情蜜爱中……

***

一个星期后,在美国某一州的教堂中,新堂真启紧张地在教堂外等待着。

面对有点紧张过度的死党,东方潜华安抚的说着:“别担心,云□不会抛下你的!”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他就是很紧张嘛!这又不是他能控制的。

上杉律纪微笑的制止东方潜华还想开口的训话,开心地道0哎呀!人生难得紧张一
次,你就让他继续紧张吧!”

“说的也是!”东方潜华点了点头,算是放过新堂真启。

看着新堂真启的模样,凯详淡淡的开口:“放轻松,雷克会安全的把你的爱人带来!”


“我知道!”连续好几个深呼吸后,他情绪总算稳定了一点。

周谦和摇头看着十年来不曾露出紧张神色的新堂真启,突然促狭的一笑,拿起相机
就猛拍。

“阿谦!”可恶!他居然猛拍自己不知所措的模样。

看着向自己逼近的准新郎,周谦和伸手一拉,把站在旁边的上杉律纪拖过来当挡箭
牌,怎知上杉律纪反应特快的向后踹上他的小腿。

“噢!”周谦和哀号地抚着自己的伤处,没想到上杉律纪也越来越狠了。

面对蹲在地下抚着伤处的周谦和,新堂真启很满意的挑起邪笑,向他逼近。

唉,投降吧,他可不想自己是整个教堂中唯一鼻青脸肿的观众。

此时──

雷克蹦跳的钻进周谦和以及新堂真启之间,兴奋的开口:“云□到了!”

新堂真启转身看向由车上走出来、在自己父母陪同下的云□。

惊艳地的看着穿着一身白西装的云□,新堂真启完全沉迷于他所散发的美。

云□害羞的低着头来到新堂真启的面前,对他伸出双手。

再也分不开彼此,新堂真启紧握住云□的手,领着他走进礼堂。

属于他们之间平凡又幸福的生活即将展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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