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我好緊張喔,我第一次私底下和海道老師說話。
「因為我的學弟有參加比賽,不過很可惜在准決賽敗陣了。」
「啊,那場准決賽好精采喔!競爭激烈到我無法得知誰會勝利,最後是靠嚴格的裁判來決定勝負。」
??? 穿著便服的老師真是酷極了,放在他黑色POLO 衫口袋的太陽眼鏡,看來也很適合他。?
我一邊興奮地和老師談著比賽的話題,一邊忍不住觀察起他來。
「喔,這不是三井嗎?」老師突然看著我的身旁。
啊!原來三井已經走過來了。
「你們是一起來的吧。」老師一臉意外地看著我和武尊的臉,然後笑了出來。
「你們兩個的組合很少見呢,兩個人的對戰方式也截然不同。」
咦?老師說的話怎麼這麼難懂?我偏頭想著,但武尊卻什麼事也沒有似地看著老師。
「三井,你交到個好朋友了嘛!」
面對著微笑著的老師,武尊皺著眉緊繃著臉。
「我們並不是朋友。」他很乾脆地否定了。
真令人生氣,竟然這麼乾脆就否定與我的關係,那我到底算什麼?忍不住怒目瞪著他時,他卻很光明正
大地說,「葵是我的寵物。」??? ?
天啊!這,這傢伙!竟然突然告訴老師我打工的事!
「你,你這個笨蛋!竟然跟老師說那種話,真是的!海道老師,他是開玩笑的,這傢伙偶爾會天外飛來
一筆地亂說話。」我拚死拚活努力解釋。
「說真話也不對嗎?葵,為什麼你要那麼慌張呢?」
但是武尊卻徹底破壞了我的計畫,這、這傢伙一定是想害死我!
海道老師驚訝地張大嘴,看了看我們,便哈哈哈地笑了出來。
「你們兩個感情真好。」
老師,我們兩個哪裡感情好了?我忍不住生起氣來。
而這時。「爸,久等了。」
有個看起來大概是小學生的男孩跑了過來。
哇!我知道老師有小孩,不過還是第一次見到他。
??? ?
我完全忘了自己還在生武尊的氣,直盯著那個小孩看。第一眼看覺得像女孩子很可愛,但他挺著胸有精
神地說著話的樣子,怎麼看都像極了老師。
「因為廁所很多人,所以我來遲了。對不起。」
這孩子很有禮貌地低頭道歉。
「朝樹,這種事不需要跟爸爸道歉!」老師說著便把他抱了起來,對著他又磨又贈。
「你這傢伙還真可愛呢!」
沒想到那個又酷又帥氣的海道老師竟然會這樣。
「爸爸放開我,好難受喔!」
大概是老師常這樣做,朝樹竟然冷靜地抱怨著。老師沒辦法,只好略為調整了一下姿勢,但右手仍然抱
著朝樹一動也不想動。
我和武尊面面相覷,老師笑著說:「這是我兒子朝樹,很可愛吧?雖然個子長得小小的,但是卻很強
悍。他三歲就開始握竹刀,現在雖然才四年級,但已經是小學生級的冠軍了。」
??? ?
哇!好厲害喔!我又看了看朝樹小小的臉孔。
朝樹也看著我說:「午安,承蒙您照顧我父親了。」
竟然這麼有禮貌地跟我打招呼,還深深地鞠了躬,我不自覺也回答:「不,我才是承蒙您父親照顧
了。」只差沒跪在地上嗑頭了呢。
「人潮大致都散去了,我們該回家了,朝樹。」
海道老師還是一樣笑著這麼說,朝樹點了點頭,老師仿佛是保護著非常重要的寶物一般,溫柔地抱著他,轉身準備離去。
「那麼兩位,在道場見吧。」
有一段時間,我們就這麼沉默看著說了這句話離去的老師。
「真是個徹徹底底的傻父親呢!」武尊低聲喃喃自語。
「怎麼能這樣說呢?還有你剛剛的態度……」
我正打算好好罵他一頓的時候,他卻用力抱著我的肩膀。
「你幹嘛啦!」
但他無視我的抗議,說著:「葵,你要小心點,你也看到了吧,那傢伙有戀童癖,今後說不定會趁練劍
道的時候接近你呢!」
他用他那沒有抑揚頓挫的語調,一口氣說了這些話。
「你亂說什麼啊?戀童癖?幹嘛說老師的壞話啊?你這沒禮貌的傢伙。」
我竟然開始對他說起教來了。「他在道場非常嚴格,又那麼帥氣,但在家裡卻是溫柔的父親,海道老師
果然是很棒的人啊!讓我更加崇拜他了呢!」
「崇拜他?」武尊的眼睛發直。「你不能每個人的話都聽啊,葵!」
竟然又轉變成主人的態度,太狡猾了啦!
「我疼愛的葵,竟然聽那種戀童癖父親的話,我這主人不能坐視不管。」
「你!如果再說一句污辱海道老師的話,我不會原諒你的!」
我從五歲就開始在道場學劍道,一直都很崇拜海道老師,我希望自己也能成為像老師那樣的人,而武尊?
竟敢說他是戀童癖的父親!
「你現在是我的寵物,你只能聽我說的話!」
雖然我很生氣,但現在畢竟是在打工,我只好閉上嘴巴。因為我生氣了,所以我把頭轉向一旁。
之後我們出了武道場,坐上了勞斯萊斯,我也一樣一點都不想看武尊的臉,一句話也不想說。反正我是
寵物嘛,寵物不會說話。
看著我們之間氣氛這麼糟,健太露出一臉高興的樣子。
回到武尊的家,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本來打工已經結束,但今天答應要延長到六點,雖然麻煩,我還
是得換上貓的衣服。
為了—天兩萬元的薪水,我沒得選擇。
「今天你不是很乖!葵」
等我回到客廳的時候,武箅在門的一旁等著。而他手中拿著的,怎麼看都像是特別訂做的頸圈。
什麼?他要拿那個來做什麼???? ?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把身子轉向右邊。
「這樣就回去的話,我不付給你今天的薪水喔。」
武尊說中了我的痛處。
別開玩笑了,至少我也已經做到超過五點了啊!
回去雖然簡單,但是再待下下就有兩萬元了,結果我還是回到客廳。
「我告訴過你,如果你不乖的話,會被我懲罰的對吧?」
武尊一邊說,一邊把頸圈套在我脖子上。
確實武尊有說過,如果我不聽主人的話,或是做壞事的時候,他會懲罰我。
但是怎麼可能因為這樣就要懲罰我呢?而且還在我脖子上套上頸圈?我幾乎想大叫,這根本就是騙人的
嘛!
「我也不想這樣對你,但這是為你好,為了讓你變成更乖的寵物,所以會懲罰你。」
??? ?
什麼意思嘛,我才不要呢!不過武尊卻一臉奇怪的笑容。我不覺看了站在房間角落的健太一眼,果然又
是驚訝的眼神,嘴張得大大地看著這邊。
武尊把我鎖在廚房工作臺的粗柱上,鏈子大概有兩公尺長,所以我的行動範圍只有工作臺周圍。我終於
能理解寵物被綁住的心情了,原來波波是這樣的感受啊,以後每天帶它去散步好了。
「不能對每個靠近的人都搖尾巴,聽他們的話,聽到了沒?葵很可愛,還有別的想養你的人也說不定,
你明明是我的寵物,要是被別人搶走了,我會很困擾的。」
會這樣想的白癡傢伙,也只有你了吧!而且我一星期只當一次你的寵物,這樣就把我當成你的所有物來看待,真令人生氣!
「你看來想反抗我說的話?」
那是當然的啊,但是我明白現在反抗武尊並非上上之策。
我內心說著,你是笨蛋嗎?吐了吐舌頭,便露出了笑容。
「這樣啊,你明白了嗎?你真乖!」
武尊一臉滿足,一邊摸摸我的頭。他心情變好,說不定會解開我的頸圈,我放心地想著,但他看來似乎
還不想把我的頸圈解開。?
「很好很好,那來吃點心吧。」
武尊一邊說,一邊走進了廚房。我是很高興能吃點心了,但就這樣被綁著吃嗎?我不快地鼓起臉頰。
他從廚房拿了綠色盒裝的波奇棒,而愛吃波奇棒的我,一瞬間忘了現在的狀況,直盯著盒子看。
武尊把盒子打開,坐在工作臺下面的地板上,只拿出了一根波奇棒,一個人自己吃掉了。我想,啊!是
故意要吃給我看的嗎?但卻不是這麼回事。
「葵,吃吧!」他把細長的波奇棒咬在口中這麼說。
「怎麼了?快吃啊!」
咦?你用嘴巴喂我吃?為什麼呢?
我用懷疑的眼神著他,但他眼神看來卻非常認真。
當然我有權利可以拒絕,如果不喜歡的話,不需要勉強接受,寵物也有這種權利。真正反復無常的貓,
不也常從鼻子哼地一聲,就把臉轉過去了嗎?
??? ?
但是我都被處罰了,還違逆他的話,不曉得會有什麼後果。而已經有點生氣的武尊,說不定會勃然大怒
呢!說不定真的不付我薪水了。
為了薪水,為了蕾,我把身子向前,咬了武尊口中的波奇棒。
延長一小時,而且還被處罰。
所以當打工結束的時候,覺得好累,還好從武尊家到我家只要五分鐘。
「喂,清川。」離開武尊家,跟在我後面的健太說話了。
「我今天非常驚訝,三井跟在學校裡差真多……」
「嗯?這樣啊?」
我已經累了,所以隨便回答他。不過健太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我第一次看到三井那麼溫柔的笑容,對著海道老師表現出可怕的臉也是挺奇怪的,三井明明那麼沉著
冷靜,一臉酷酷的,怎麼會變成這樣呢?還有那個老師,挺迷人的呢!說不定是我喜歡的類型喔!不過我最
喜歡的還是三井。」
健太一個人說了一大堆話。?
我一邊想著他真蠢,一邊打了個大哈欠。
健太瞄了我一眼。「只要面對清川,三井的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又開始喃喃自語。「撫摸清川的手時,動作非常溫柔,我想只有對真正愛的人,才會有那樣的動作
吧?」
「愛?」我不覺笑了出來,這傢伙腦袋裡就只想著這些。
「我告訴你,打工的時候,武尊只是完全把我當成動物對待,我也只在我裝扮成動物的時候看過他溫柔
的笑容。」
「我卻覺得他好象用很熱切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戀人耶!」
在我們談話當中,我家到了。健太好象還沒把話說完,我只好站著等他說完。
「再怎麼說是打工,平常也不可能做那種事吧?剪指甲,用頸圈把你鎖起來,竟然還接吻?」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於是說:「喂,等等,我們哪時候接吻了?」
「就是三井用嘴巴咬住東西喂你吃啊!」
是那件事啊,我努力用冷靜的表情回答。
「那又不算接吻,只是吃波奇棒而已啊。」
「你應該有碰到一點點三井的嘴唇吧?」
「當然有碰到一點點,但我也沒辦法啊,那樣不算接吻吧?」
「碰到嘴唇就算接吻了啊!」健太用非常兇惡的表情說著。
「果然你們倆關係匪淺啊。」
哼,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每天都和波波接吻了。
「三井喜歡你,我看了他今天的樣子就明白了。」
沒想到健太做出了這樣的結論,我深深歎了一口氣,我解釋了那麼多,這傢伙還是不明白嘛。
「我都說了,打工中的我和他……」
「只是單純的寵物和主人?你真的相信這種蠢話嗎,清川?」
健太這麼說,瞪著我看。果然外人看來就是如此,這下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還想說些什麼?」我皺著眉問他。
「三井真可憐,喜歡上你這種遲鈍的人。」
這回答聽來,他已完全陷入自己的想像中。
「我果然還是討厭你,你根本不明白喜歡上一個人是怎麼回事,你這個大蠢蛋。」他一口氣說出這句
話,就轉身離開了。
我瞪大眼看著他粉紅與紫色的背影。
算了,我回家了。
我伸了仲懶腰,便打開了我家玄關的大門。
存錢筒裡有四張一萬元紙鈔。
??? ?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存錢筒心情就好了起來,我—邊這麼想,一邊搖著小豬形狀的存錢簡,裡頭發出紙張
互相摩擦的聲音。
我只要再打三次工就能存到十萬元,買那個機器人給蕾當生日禮物了。一這麼想,我就不覺露出了笑
容。
「喂,你在笑什麼?」
不知什麼時候有人來了。
我還來不及轉頭過去,存錢筒就被搶走了。
「啊!還我,哥!」
「裡面有多少錢?不是人家捐給你的吧?」
他和我剛才一樣,搖了搖存錢筒,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好象有不少錢嘛,借我一點吧,我快撐不過這個月啦!」
「別開玩笑了,笨蛋!」我死命把存錢簡搶回來。
??? ?
「這錢很重要的!我才不會給你,讓你拿去花在女人身上呢!」
「你說的很對,小傢伙,我現在交往的女人,很花我的錢呢!」
我這個愚蠢老哥,非常愛好女色。他從高中就是這樣,明明已經有交往的女友,身邊卻還是圍繞著一堆
鶯鶯燕燕,即使現在已經是大學生了,卻一點也沒長進,開口閉口都是女生。
把存錢筒藏在身後的我說:「那跟不花錢的女生交往不就得了!」
「你這小傢伙哪懂這些,花錢多寡可是和女人的等級成正比,與其和醜女交往,不如多花點錢和漂亮的女人交往,這是常識!」
這種爛常識我並不想知道。
我嚴厲地指著門說:「總之你快出去!我說過幾次,進人家房間前要先敲門,而且要我說幾次,你才會
停止叫我小傢伙呢?」
我—口氣抱怨了這麼多,他還一付無趣的樣子說:「真是的,難得我特地來告訴你去道場的時間到了
呢!」
「什麼?啊……!」道場!對了!今天是星期三。??? ?
我急忙看了書桌上的時鐘,就快來不及了。
「糟糕!」
遲到的人就得擦道場的窗戶,我立刻轉身急忙開始準備出門。
「你也謝謝你哥哥吧!」
我一邊準備出門的東西一邊說:「是!是!感謝你!」
「為了表示你的謝意,能給我一些錢嗎?」
唔,我收回我剛才說的話,這傢伙……
「我要出門了,笨蛋哥哥!」我咬著牙,一邊想著我得把存錢筒藏起來。
趕到了道場,幸好沒有遲到。
從五歲就開始學劍道,我已經來這裡十年了,若問我為什麼會喜歡劍道,我只能說大慨是因為劍道不受
身材影響卻能發揮實力吧。
??? ?
像是比我高一個頭的武尊,我就從來都沒輸給他。
比賽中和對方對峙的時候,對方都會露出一臉「什麼嘛,原來是個小矮子」的表情,而我也會藉由比賽
的勝利,來讓他們明白不是長得高大就能贏得比賽。
為了變得更強,我也付出相當大的努力,而累積的練習讓我有自信,也有氣魄能與高人的對手對抗,因
為喜歡這樣的感覺,所以我持續練劍道十年。
當然,由海道老師這麼棒的人來擔任我的指導老師,也是讓我持續下去的原因之一。
現任海道老師正在一一檢查每個人的練習。
而我開始了我討厭的半蹲練習。練這個超級痛苦的,不到一會兒,膝蓋就會開始發抖,我從小就不喜歡
練這個。
練習時間是一個半小時。
光著腳跑步之後,做做暖身操,就開始揮劍練習,然後對打,最後是比賽。
即使我和武尊在同—道場同一天練習,也很少說話。
道場仿佛是個特別的世界,不論年齡與段位,只要先進入這個道場的就是前輩。而且位置也是依照輩分?
排的,從五歲就進入這個道場的我,坐在第一排,而小學高年級才加入的武尊,則在正中間。我們唯一有機
會接觸是在最後比賽的時候,不過比賽的對手是由老師決定的,誰都不知道自己的對手會是誰。
「手肘太低了!」
右手手肘被敲了—下,抬頭一看,海道老師來了。
我向他敬了禮。「謝謝你的指導!」
「你還是不擅長半蹲的揮劍練習啊?」
老師通常都是檢查後就立刻離開,不過今天例外地說了兩句話。
「是的,我是不太擅長。」我竟然這麼乾脆地自曝其短呀∼∼
老師笑了出來,「因為清川比較瘦嘛,和我兒子體型類似。」
老師一邊這麼說,一邊扶著我的背。
「把這邊的重心移到前面一點,這樣會輕鬆一點。」
即使老師這麼說,事實上我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哪可能變得輕鬆啊?不過我很高興老師仔細教導我。
我敬了禮說:「謝謝你。」
老師點了點頭便離開,我卻感覺到背後有一股殺氣。
稍微往後一看,武尊恐怖的眼神正瞪著我。老師不過指導我揮劍的姿勢,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啊?話說回
來,他的確是警告過不准我趁練習的時候接近老師。
唔,真蠢!現在又不是在打工,我才不需要聽你的話呢!裝做沒看到吧!
然後我忘了武尊的事,專心練習揮劍。
練習過後,老師禁止我們直接穿著劍道服回去,所以得換上自己的便服。我把防護道具收好,將劍道服
收到大包包裡,拿著竹刀離開更衣室。因為要鎖道場門,所以我得最後一個離開,等我把更衣室的門也鎖
上,便步行回家。
從道場走回我家需要三十分鐘,雖然練習劍道後,身體會非常疲倦,但精神卻會變得很好。
就在我想通過公園裡的小路時,在公園昏黃的燈光下,我看到了武尊。
??? 那傢伙為什麼會在那裡呢??
不知為什麼我挺在意的,於是從植物的空隙窺視著,武尊正被一群不懷好意的傢伙包圍著,看來十分不
妙。
對方有三個人,看起來就像小混混。嘴裡不知道對武尊罵些什麼,不過武尊卻還是如同平常一樣一付撲
克臉的模樣。
對方看到那傢伙那麼高傲的態度,不是會更生氣嗎?就算騙人也沒關係,至少讓這場紛爭冷靜一點也好
啊,但武尊就是這種個性,再怎麼樣都不肯妥協。
如我所預料,對方果然氣得想揍他,其中一個看起來最強的傢伙,一把捉住了他的胸口。
武尊就要被揍了!
這麼想的同時,我沖了出去,拿著竹刀攻擊他們。
「呀!」我用竹刀劈向了抓住武尊的那個人的臉。
「哇!你做什麼?」
第二個則是從正面攻擊他的喉嚨。??? ?
「你這傢伙,從哪來的?」
第三個握緊拳頭盯著我們看,我用竹刀的前端奪得先機,擊中了這死傢伙的背部。
「唔,你這個死小孩!」
我又朝向他搖搖晃晃的臉用盡全力揮了竹刀。「呀∼∼∼!」
發出砰的聲響的同時,對方也倒在地上。
此時,第一個倒下的傢伙在地上掙扎著要站起身來,我便把竹刀向著他。
武尊低沉的聲音說:「葵,住手!」
我立刻停止了動作,奇怪,我為什麼這麼聽武尊的話?
「這些傢伙是誰?」
而武尊只回答了一句:「他們是問路的。」
原來如此,問路……等等!我害怕地再次確認:「你說什麼?」??? ?
「我說,他們問我青木超級市場在哪裡。」
咦?
「你騙人的吧?只是問個路而已,怎麼可能會演變成剛剛那麼危險的狀況?你是不是跟他們有什麼糾紛?」
「先別說這個了,我們快離開這裡吧,那兩個倒地的要是又起來就麻煩了。」
「等等,武尊!」
他拉著我的手,立刻跑開了。當然我也跟著一起跑,兩個人拚命跑離這個夜晚時分的公園。
過了一會到了明亮的路燈下,武尊終於停了下來。
呼……我快喘不過氣來了,我不擅長長距離的跑步,但是我無論如何都想問清楚,即使還覺得很難受,我還是開了口。
「他、他們真的只是問你路嗎?」
「對啊!」武尊一點都不喘地回答。「他們問我到青木超市怎麼走,我覺得麻煩就叫他們去派出所問員警,他們就生氣了。」
「你就告訴他們青木超市在哪啊!不要隨便做出惹毛對方的舉動好嗎?現在該怎麼辦?我剛才沒想太多就攻擊人家。」
「反正只是小混混罷了,別管他們。」
不要這麼隨便就做出結論好嗎?
我明明這麼生氣,武尊這傢伙,不知道為什麼還一副高興的樣子。他那不仔細看很難發現的笑容,不知何時開始我已經能一眼就看出來。
「你真乖,主人有難,你立刻就來解救,真棒呢!」
武尊竟然這麼說,然後還摸了摸我的頭髮。
喂!喂!
「我說你啊!現在我可不是在打工!」
這什麼爛主人,把人當成拘一樣對待,我打算把手甩開,卻被他拉住了。
「你在武道場很清楚地分辨出我的聲音了吧?」
咦?我不覺表現出困惑的表情。
「因為我看到你在三樓的劍道場,於是我就叫了你一聲。」
武尊更加用力地握緊我的手。
「那只是巧合罷了,哪可能聽見那麼遠的聲音啊!」
「不管在多麼吵雜的地方,雅夫都能分辨我的聲音,葵也是一樣,不覺得這是很不可思議嗎?」
「我不過是察覺到你在叫我罷了……」
「葵開始有認知,我是你的主人了。」
「武尊是我的主人……」
咦?我被武尊抱在懷裡,他撫摸著我的頭。哇!好舒服喔!
??? 我開始記得主人大大的手,還有用手撫摸我頭髮與背部的感覺。?
那感覺好到我想大叫。
當我察覺自己奇怪舉動,是在武尊突然離開我的時候。他突然把我從他的懷抱中放開,咦?我一臉不高興地抬起頭,看見嘴角上揚的武尊,終於恢復正常。
我到底在做什麼?我就快變成這傢伙真正的寵物了!
「還差得遠呢,得再多認識彼此一點才行。」
武尊喃喃自語著,當然現在的我實在無法好好思考他那句話的意思。
「我已經說過現在不是在打工,不要碰我,不然我要加收費用喔!」
我盡一切可能大聲這麼說。
那傢伙聳了聳肩,然後一臉正經地說:「那個戀童癖父親,竟然借著揮刀練習的機會,摸了我乖巧的葵。」
他竟然說出這種話。
「你這傢伙,我說過不准說老師壞話了不是嗎?我要扁你!」
就在我拿起右手的竹刀後,這傢伙立刻改變話題。
「我要回家了,葵也早點回家吧!你的家人會擔心的。」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這傢伙……實在想不出什麼形容詞來表示他的惡劣。
「可惡,早知道我就一刀砍下去了!」
那個死撲克臉!砍他一刀!
喔!呀!滿肚子氣的我,忍不住就在那裡開始揮起竹刀來。
★☆☆
星期六放假日。
「咦?那是什麼意思?」
手機裡傳來山崎抱歉的聲音。
「讓人家等了十五分鐘,才說不能來,這是什麼態度啊?而且是你約我去釣魚的耶!」
「原諒我啦,清川。小夏叫我陪她去大拍賣,當然我是比較想去釣魚啦,可是她看起來很可憐的樣子∼∼」
這個混蛋,難道我就不可憐嗎?
不過山崎以女友為優先的心理我能理解,反正他也答應請我吃拉麵,我這個大好人暫且就原諒他這次吧。
我掛了電話,歎了一口氣,想著不知做什麼好。
乾脆去熱鬧的地方逛逛好了,反正我現在閑得發慌。
當我快到達車站的時候……
咦?
我看到一個小學生站在車站前,不自覺停了下來。?
那不是朝樹嗎?雖然我不擅長記得別人的長相,不過那孩子是海道老師的兒子,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來
了。
「朝樹?」
他嚇了一跳,抬起來看我。
「你在這裡做什麼?」我又問了朝樹一次,他看來松了一口氣。
「你是上星期日見過的清川對吧?」
他好聰明喔。
「叫我葵就可以了,你竟然還記得我的名字啊。」
「因為我父親說過,你雖然長得不顯眼,卻是個實力很強的人。啊,對不起,我說你長得不顯眼。」
我不禁笑了出來。「沒關係啦,常有人這麼說。」
「我也常被這麼說,所以覺得很有親切感。」
我不覺點頭同意朝樹的說法。
「話說回來,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呢?如果沒事的話,一起去玩吧!」
朝樹張大了眼,眼睛轉來轉去。
「可以嗎?」
「嗯,對了,要不要打通電話給海道老師?告訴他我和你在一起。」
我一邊說,—邊從口袋拿出手機。
朝樹察覺到我的視線,變得慌張起來,開始解釋:「沒關係,我出門前已經告訴過父親我到傍晚前都會
在書店的。」
這樣啊,逛書店……那為什麼在車站前發呆呢?
我們首先先去朝樹想去的書店,我站著看漫畫,朝樹則站著看畫冊。他好象對那本畫冊挺有興趣的,即
使我說「該走了」,他還是捨不得把眼睛離開畫冊。
??? 結果兩人什麼都沒買就出了書店。?
「因為畫冊很貴,所以我總是站著把它看完。」
朝樹喃喃自語,看起來一臉還沒看夠的表情。
忽然我看到馬路另一邊,有個似曾相識的華麗身影。
「朝樹,我看到一個有趣的傢伙了。」
我笑著拉著朝樹的手要到對面去,恰巧這時變成綠燈,於是我們過了馬路。
那顯眼的身影,便是健太。
在馬路中央,他穿著鮮明華麗的黃色衣服,和一個我不認識的胖伯伯,不曉得在爭論些什麼。
我叫住了健太。「你在做什麼?吵架嗎?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嗎?」
「咦?清川?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一靠近他,我驚訝地下顎差點掉了下來。「你那是什麼怪打扮?」
??? ?
他穿著黃色亮面質料的襯衫,而下面黃色花紋的部分,怎麼看都像是裙子。
他急忙低頭檢視了自己的打扮。
「什麼?可愛吧?我為了要找這個長度的裙子,可費了很大一翻功夫呢。剛好遮住膝蓋的一半,你看你
看!」
問題不在這吧!最奇怪的是,你明明是個男的竟然還穿裙子!
就在我因為過於驚訝而說不出話的同時,健太很得意地開始介紹自己的裙子,告訴我他去了哪個品牌的大拍賣才買到的,但是腰圍有點松,是唯一的瑕疵等等。
「喂喂!你能不能不要再說啦?」
那一瞬間幾乎忘了那個微胖伯伯的存在,他笑著對健太說:「可以吧?陪我一下就行了,我帶你去好吃
的捷克料理店。」
什麼?捷克料理?好吃嗎?我想吃吃看呢!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健太哼笑著說:「沒有更好主意了
嗎?伯伯?」
健太說著,便轉身準備離去。
「我剛才就拒絕過你了,你這麼纏人的搭訕,我看誰都不會理你的,拜拜。」
「你不要走。」
就在老伯不死心拉住健太手臂的時候,健太突然露出可怕的表情。「我對你沒興趣!把你的髒手拿開,
我都想吐了,你這個色老頭!」
他徹徹底底把老伯罵了回去。
他勃然大怒的語調,讓老伯完全呆住。健太拉著同樣也呆住的我和朝樹快速地離開。
雖然我還搞不清楚狀況,但是像連珠炮般地狂罵的健太還挺酷的。
「真是的,真令人討厭。」稍微跑了一段距離後,健太開始發出怨言。
「金山站周圍,常有人會搭訕漂亮的小姐,然後對她們亂來。」
我想他的意思大概是說自己是漂亮的小姐吧。
「早知道就去榮站了,這邊搭訕我的全都是歐吉桑,臭就算了,還油膩膩的,我最討厭糟老頭了,真想
??? 用吸塵器全都把他們吸乾淨。本來那些槽老頭啊……」?
他沿路上一直說個不停,真是吵死了。
為了轉換他的心情,我只好說點別的話題。
「喔,連鞋子也是黃色的,這是你特地搭配的嗎?好炫的打扮喔!」
「真的嗎?這個厚底鞋很不錯吧?而且你看喔,後面特別可愛,有很多黃色花紋的圖案呢!」
跟我想的一樣,健太的眼睛亮了起來,這傢伙還真容易打發呢。
「你打扮成這樣,要去做什麼呀?」
經我這麼一問,健太就像平常一樣插著腰高興地回答我:「沒有要做什麼呀。哈哈!只要打扮成這樣在
四周晃一晃,就會有很多男生來搭訕。從搭訕的人數就能知道我今天打扮得漂不漂亮,很有趣的哩!」
他到底在說些什麼啊?我腦袋中全是問號。被男生搭訕到底有什麼好值得高興的啊?
我搖了搖頭。
「可是,可是為什麼找我的全都是糟老頭呢?我今天難得穿上檸檬黃組合的裝扮耶,為什麼,為什麼都??? ?
是歐吉桑啊?」
哎呀,他又把話題轉回來了。
「如果你很閑的話,可以跟我們一起玩呀!」
人愈多應該愈好玩吧……
「什麼?跟打扮這麼俗氣的你們一起?」
又來了,到底是誰俗氣呀?
「跟你們一起,讓我也顯得俗氣呢!討厭,死相……」
好吧,我真蠢,竟然無聊到想約他……
「這樣嗎?那好,拜拜,我們走吧,朝樹。」我說了這句話就打算離開。
「等等!我又沒說我下去。」健太緊張地追了上來,這傢伙真是煩人耶!
之後我們去唱卡拉OK ,不過健太一直死抓著麥克風不肯放,真是令人閑擾!
??? ?
從鄧麗君到早安少女組的歌,只要是女生唱的歌,他沒有一首不會,而且還會附帶跳上—段奇怪的舞
蹈。
「那是什麼怪舞蹈啊!」我爆笑不已。
「你連PARAPARA 舞都不知道嗎?就是名偵探柯南跳的那個啊!」
這個連朝樹都知道,不過因為我沒看過,所以我不曉得。
為了搶麥克風,已經變成了一場戰役,而看到這樣的我們,朝樹抱著肚子大笑。
「肚子好痛!你們兩個別再讓我笑了。」
因為笑得太過火了,眼淚都快流出來抗議了。
當我們狂歡後走出卡拉OK 包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在金山站前面各自解散的時候,健太跟我們說了聲「再見」後,便拉著裙擺輕快地進了車站。
「這傢伙很有趣吧?」目送鮮黃色背影離去的我說著。
??? ?
「是呀,而且她長得很漂亮呢!」
「是沒錯啦,不過還是不要穿裙子比較好。」
「咦?為什麼?那件裙子很適合她啊!」
原來如此,朝樹真的把他認成女生了呀∼∼
「朝樹,他是男的喔!」
「什麼?」朝樹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怎麼可能……明明是個漂亮的女生……」
結果我們對看了一眼,無法抑制地大笑出來。
等到笑得很累時,我看了看手錶。「哎呀,已經快五點了,該回去了。」
聽到我這麼說,朝樹的笑臉立刻消失了。
「我送你回去吧,你家的住址是?」
朝樹沒有說話,剛見到朝樹的時候我就覺得他怪怪的,現在也—樣?
??? ?
「怎麼了?你和老師吵架了嗎?」
我開玩笑似地問,朝樹突然抬起了頭,慌張地回答:「才沒有吵架!」
不過我聽起來卻像是在說「我們吵得屋頂都快掀了!」
「那個,朝樹……」
「我一個人能回家,不需要送我回去。再見,葵,謝謝你,我今天玩得很高興。」
他頭一轉,立刻轉身離去了。
「啊!等等,朝樹。」
當我出聲叫他的時候,那個嬌小的身影已經跑到很遠的地方了。
他真的跟老師吵架了嗎?我實在無法想像那麼融洽的父子吵架的模樣,朝樹是那麼溫柔的孩子,而老師
又是那麼依賴他。
我一邊想著,一邊往自己家的方向回去,我想在天黑以前帶波波去散步。為了坐地下鐵,我把樓梯三段
當作一段走,飛奔到下面的車站。??? ?
等我回到家,帶著波波到川原的時候,四周的天色已經慢慢暗下來了。
「對不起,波波,下星期我絕對中午就帶你出來散步,這是我跟你的約定!」
我不停向波波道歉,取下頸圈。
「汪!」波波很有精神地回答我,然後像個炮彈一樣跑了出去。
像是極度享受自由一般,波波幸福地全力在寬廣的川原上奔跑。哇!真可愛!看到波波高興的表情,我也很高興。雖然有時候我也會覺得每天要帶它出來散步很麻煩,不過還是覺得和波波一起的時間很棒!
我躺在草地上打滾,閉上眼睛沉澱我的思緒。聽著遠方蟋蟀的叫聲,秋天到了呢……
「朝樹!」
咦?
好象聽到了熟悉的名字,我立刻把眼睛張開,然後坐起身,來回張望著。
是海道老師!
??? ?
老師從上面的馬路經過川原的斜坡跑下來,頭轉過來轉過去,像是在找人的樣子。我想應該是在找朝樹
吧?
「老師!」
我快跑到老師所在的斜坡上,而停下腳步面向我的老師,看起來神情十分憔悴。
「清川?你有沒有看到朝樹?」
「我回到家,朝樹卻還沒回來!以前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出門前我們有點爭執,大概是因為這件事吧。都這個時候了,那個孩子到底一個人到哪去了呢?」
爭執?原來如此,難怪朝樹看起來怪怪的,就是因為這樣啊。
「老師,到傍晚為止我都和朝樹一起。」
我把我所知道的全告訴老師,從今天遇見朝樹開始,到與他分開回家的事,全都說了出來。
「朝樹那樣子,大概是不會回家了。我說我要送他同家,他卻很慌張地跑掉了。」
老師一邊聽我說,一邊一直慢慢地搖著頭,然後說:??? ?
「都是因為我今天早上說了那種話,朝樹才會這樣的……」
老師喃喃自語,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抬頭望天。
我很意外看到這樣的老師,他平常看來總是沒有任何猶豫,非常有自信。
這時突然有柔軟的東西撞上我的膝蓋,低頭一看原來是波波在摩擦著我的腳。
它歪著頭看我,像是在問:「怎麼了?」
我儘量很有精神地開了口:「朝樹一定沒事的!總之我們分頭找吧!」
終於恢復過來的老師說:「也是,趕快找到他比較要緊。」
老師終於稍微回到原本的模樣,我點了點頭。
「那我從傍晚和朝樹分開的地方開始,往他跑走的方向找找看!還有,如果找到他就打電話給你可以
嗎?」
「你說得對,我們輸入一下彼此的手機號碼。」
??? ?
兩人急忙把手機拿出來,並且交換彼此的手機號碼。沒想到我竟然會有老師的手機號碼,總覺得好榮幸
喔,不過我現在沒時間想這些了。
不過就在輸入我的號碼同時,老師的手機響了,他急急忙忙按下通話按鈕。
「喂?原來是媽啊?我現在很忙,等會再說。」
一直用沮喪的語氣說話的老師,突然大叫著「做什麼!」讓我嚇了一大跳,波波也跟著發起抖來。
之後老師像是泄了氣一樣垂下肩膀,小聲說著「唉」以及「這樣啊」,像是附和著對方說的話一樣。不過我卻一點也聽不懂老師在說什麼。
掛斷電話後的老師,沈默了一會兒,直盯著手機看,然後向我說了聲對不起。
「朝樹在我老家,也就是他奶奶家,他跑到那裡去了,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這樣啊,太好了!」
跑到奶奶家啦?那我就放心了。
我立刻開朗了起來,不過不知為什麼,海道老師卻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
??? ?
「那個,老師?你不覺得高興嗎?」
一看慢慢抬起頭的老師——天啊!他在哭!
對著嚇了一大跳而全身僵硬的我,老師就像個小孩子一樣,用快哭出來的聲音大叫:「朝樹這傢伙,竟
然說要住在奶奶家,而把自己爸爸丟在一邊……」
總覺得無法就這樣把老師放著不管。
看了手錶,現在是晚上八點三十分。先打個電話回家,告訴媽我要和老師說一下話,所以會晚點回去好了。
我陪著老師在川原附近的黑輪攤坐了下來,波波卷成一團睡在我腳邊。
「海道,你喝太多了!」
從剛剛就一直勸阻老師很多次的路邊攤老闆,跟老師是同年的胖胖親切老伯。老師好象偶爾會到這個路
邊攤來。
「他還是一樣是個傻父親,幾乎到了笨的境界!」老闆很輕鬆地這麼說。
??? ?
「囉唆!別把我們家的朝樹跟其他小孩相提並論!朝樹超級可愛的!每天都和我一起洗澡睡覺!」
哇!這樣啊?平常小學四年級的小孩也會和爸媽一起睡覺嗎?而且還每天一起洗澡?
唔……老師在我心中的印象,說不定有點破滅了。
就在我思考這件事的同時,老師也一直朝樹、朝樹地叫著他心愛兒子。
「我討厭朝樹不在的夜晚,我討厭!討厭討厭!」
老師一邊這樣大喊著,然後突然整個人就撞上桌子,一動也不動了。我走近一看,才發現他已經睡著
了。
「真是拿這傢伙沒辦法!」
路邊攤的老闆一邊這麼說,一邊從熟睡的老師口袋中拿出手機,擅自操作了起來。
「有了有了,海道老家的電話號碼。」
嗶的一聲,看來是要打到老師老家去。
??? 「喂,啊!朝樹嗎?是我啦,黑輪攤的伯伯,對!對!」?
咦?他處理事情的手腕真厲害!就在我的面前,老伯慢慢跟朝樹說明老師的現況。
「喂!海道!朝樹不住在奶奶家了……這傢伙,睡得真像頭死豬。」
他看來對於照顧老師有些不耐煩,對著我說:「你能不能幫我送海道回他家?他家就在這附近。」
「好。」
「不好意思,這傢伙只要喝了酒就會這樣,隔天醒了就什麼也記不得了。」
他一邊這麼說,—邊用他粗壯的手往老師的頭打下去。
哇!看起來好痛!
我吞了一口口水看著,不過老師一臉呆呆地歪著頭。
「海道,該回家了,朝樹在家等你喔。」
老伯像是在唱歌一樣,很有節奏地說出這句話。
??? ?
「這樣啊,那我該回去了,朝樹在等我。」
老師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弄倒了杯子突然站了起來,就這樣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真厲害,好象催眠術
昵!
「我會記帳的,謝謝光臨。」
老伯一邊這麼說,一邊朝著我使眼色。我點了點頭,急忙追上老師。
我跟在老師身後,小心注意不讓他跌倒,波波也跟在一旁。不科老師馬上—步踩空,眼看就要跌倒,「老師,危險!」
我急忙想攙扶他,但是沒辦法,我們兩個體重差距太大了!
哇!哎呀!接著就是「砰」的一聲……
我和老師一起用力撞上了地面。
「好痛!」啊,我眼冒金星了。
即使如此,我還是努力想站起身來。
??? ?
「朝樹,你回來啦?」老師卻坐在我的身上。
「咦?你什麼時候長得這麼大啦?朝樹?不知不覺你就長得這麼大啦?」
不,不是啦,老師!哪有可能突然長得這麼大!
我告訴他我不是朝樹,不過坐在我身上的老師好象聽不懂。
「來來,讓我來看你長得多大了。最近你都不太讓我摸,朝樹,爸爸好寂寞呢。」
老師開始撫摸我的肩膀。
「你真的長大了呢,朝樹,這身材跟國中生差不多呢。」
喂喂!我可是高中生啊!長得嬌小又不是我的錯。
老師的手在我的背與胸部不停撫摸,我想阻止他,卻因為呼吸困難而辦不到。
「爸爸……」似乎聽見朝樹的聲音。
之後,身體突然變輕了,終於呼吸稍微順暢了點。
「你沒事吧?葵?」
我仔細一聽,真的是朝樹的聲音,我看見他低下頭擔心地看著我。
他拚命想把父親拉離我身上,而原本壓在我身上的老師,緊緊抱住了自己兒子的腰部。
不過……
「咦?你縮小啦?朝樹?」
老師竟然這樣說,真是的。
我忘了自己的痛苦,不禁笑了出來。
「我爸很笨吧?葵?」看著大笑的我,朝樹不好意思地這麼說。
「和劍道場上的爸爸完全不同,不好意思讓你看到這種難看的場面。」
「有什麼關係,雖然我是有點驚訝,不過我也很喜歡這樣的老師啊!」
??? 聽了我的話,朝樹好象松了一口氣地微笑著。?
「太好了,葵,我還以為你會討厭我爸爸呢。」
「哪有可能啊?不過最好別讓他喝酒比較好。」
「你也這麼認為吧?所以我才拜託黑輪攤的伯伯把酒弄淡一點。」
「這樣不行啦!第一杯給他真的酒,第二杯開始給他水喝,你覺得怎麼樣?反正他醉了就分不清楚
了。」
「這樣啊,那下次試試看好了。」
朝樹這麼一說,我們倆便相視而笑。
之後我們倆扶著老師,慢慢走回他家。
途中,朝樹稍微說了一下他們父子吵架的原因,又讓我嚇了一大跳。
「我叫爸爸以後打招呼的時候,不要再親我,結果他就生氣了。」
好象從朝樹懂事以來,他家裡就有打招呼時親吻的習慣。??? ?
他母親好象在很久之前就過世了,家裡只剩他和海道老師。兩個人一起生活,一起泡澡,一起睡覺,打
招呼的時候親吻……一般感情好的父子會這麼做嗎?
他學校的同學說:「平常父母不會在打招呼時和小孩親吻的。」
聽到同學這麼說,朝樹決定叫老師不要再親吻他,但老師卻生氣了。
我不知該說什麼,只好說:「唔,真是辛苦你了。」
那時正好到達海道老師的家門口。雖然還想再多跟朝樹聊—下,不過已經很晚了,而且老師已經醉成這
樣,今晚還是先回去吧。
「今天就先讓老師好好睡,朝樹你也快點睡吧!剛才你告訴我的,我也會幫你想想辦法,那我下次再和
你聊,好嗎?」
我一邊說著,一邊催促波波出了門外。
「謝謝你,葵,真不好意思麻煩你這麼多。」
我對著向我敬禮的朝樹說「晚安」,就把玄關的大門關上。??? ?
一邊和波波跑著回家,一邊打了大哈欠。我真的累了,總覺得今天發生好多事,腦子呈現空白狀態。
★☆☆
隔天是星期日。
今天為了第三次的打工,我前往武尊的家。就在快走到他家大門前,我發現有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邊。
我張大眼睛,從那傢伙的頭看到腳。
「咦?健太?」我想我絕對沒看錯,那是打扮成人妖裝扮的健太。
不過今天這傢伙有點不太一樣。
「早安,清川。」
他不像之前一樣化著妝,也沒有叮叮噹當地在身上掛了很多裝飾品,而是穿上了普通的運動服。
「你怎麼了?你今天的打扮跟昨天差很多耶!」
「那個,我考慮了很久,三井喜歡的類型是像你這樣的人吧?所以我試著模仿你,怎麼樣?像不像你??? ?
啊?三井應該喜歡吧?」
他竟然這麼說。
我不覺就把嘴張的開開的,不知該說什麼好,然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哇哈哈哈哈!」
我雖然知道這麼笑不太好,可是我忍不住,因為這傢伙實在太好笑了!
而健太卻一臉想哭地抱怨著:「你、你又笑我了……你太過分了,清川,我、我是認真的,有什麼好笑
的?」
「對不起……嘻嘻,對不起,哈哈,我不是在嘲笑你啦!」
真痛苦,就好象按了按鈕關不掉似的,我無法停止不笑,最後當我終於止住我的笑之後,我說:「我只
是笑你又誤解武尊喜歡的類型是我,不過你拿我當範本這件事真的非常好笑!」
「咦?為什麼?這個打扮不適合我嗎?」健太急忙檢查自己的打扮。
「嗯……這樣打扮還是有點像女生,你的外表看起來還是很像人妖,呃……是很可愛啦……」
當我稱讚他可愛的時候,健太看來一臉高興的樣子。
「我說你打扮成這樣啊,看起來像是有點粗魯的女生,要是拿我當範本的話,把頭髮剪短不就好了
嗎?」
這樣也比較容易分辨性別。
「對、對啊,我是想要剪頭髮,不過就是沒勇氣一口氣把頭髮剪短,我很喜歡自己現在的髮型,所以一
星期要做一次護髮呢!」
「咦?真的嗎?」我只能這麼回答。
「因為我實在沒辦法剪掉我的頭髮,只好忍著不塗指甲油,戒指和項鍊也拿掉了,只有耳環偷偷留著沒
拿掉。」
「喔。」我實在回答不出來別的。
「我要趕快進去,不然武尊又要抱怨了,健太你也要一起去嗎?」
「我想去呀,可是三井會不會生氣啊?」
??? ?
「想去就走吧!別想大多……」
雖然知道武尊看到健大一定會生氣,但看到他這麼努力地為了武尊在改變白己,我就忍不住想幫他。
如同往常我按了門鈴,打開門後,雅夫正等著我。
「好久不見,雅夫,最近很少看見你喔。」
我笑著看了看它,果然他還是只用斜眼瞄了我一眼,雅夫就是這麼酷的傢伙。
我和健太跟著雅夫沿著石子路離開玄關。
「話說回來,你真的那麼迷武尊嗎?他對你那麼冷淡,你還喜歡他?」
我突然把浮現心中的疑問說出來。
「因為他那麼帥,頭腦又那麼好!運動方面什麼都行,又有錢,非常完美啊!想得到他的人,學校裡
有—大堆呢!他很有人氣的。」
在學校很有人氣?我記得你們是男校吧?真是太奇怪了。
??? 「不過我會迷上武尊,是因為看到他照顧學校裡的流浪貓,那時他的表情非常溫柔,我就突然喜歡上他?
了。」
「是這樣啊?」
唔,原來是這麼神奇的愛情故事啊!
「不過上星期我是第一次看到他對人露出那樣的笑容,他看著你的表情,比他看著那只貓更加溫柔。」
就在健太喃喃自語的時候,我們到達主屋的玄關前。我揮揮手向帶路的雅夫說再見。
「那是因為他把我當成動物看待。」我笑著打開門。
大門的另一端,和上周—樣,武尊站在那兒等著,不過臉非常臭。
「今天我可沒遲到。」我這麼說著便進了玄關。
「遠藤,你回去。」武尊嚴聲命令著,讓跟在我後而的健太嚇了—大跳。
「那個,我……」他的腳在發抖。
我連忙幫他說好話。「有什麼關係嘛,他上星期也沒打擾到我們啊。」
??? ?
「下個星期六我可以和你見面,但你今天得先回去。」
咦?武尊這傢伙,為了要健太回去,居然讓了—大步呢!
「真、真的會和我見面嗎?只有我們兩個人?」健太一臉不相信地問著。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知道的話就快回去。」武尊很快地回答。
健太立刻露出了笑臉。「是、是,謝謝你。」
他—邊說著,一邊走出了玄關。
太好了,健太,大概是你改變裝扮成功了吧。
我一邊想著,一邊站在玄關。
「快去換衣服!」武尊馬上就變成命令式的口氣。
咦?這傢伙在生氣嗎?我又沒遲到,他是因為健太跟來而生氣嗎?
我脫下鞋子上了走廊,如同往常進了更衣室換上動物的衣服。??? ?
今天的衣服是企鵝裝扮,背是黑色、腹部是白色的連身衣服,連著的帽子則是企鵝的臉、眼睛和嘴巴。
這大概是特別訂做的吧,完全適合我的尺寸。
今天已經是第三次打工了,武尊每次都準備不同動物的服裝——狗、貓和企鵝。這真是無聊的興趣呢,
我真不瞭解有錢人到底在想什麼。
我一邊這麼想,一邊把衣服換好,輕輕從走廊走向客廳。
門無聲地打開了,我突然想轉身走回去。
因為武尊拿著上次懲罰我的頸圈站在門邊。
「等等。」武尊緊緊圈住轉身想離去的我。
「葵,你想逃嗎?」
「你怎麼可以一開始就要用那個綁住我?我今天不幹了。」
我才剛來而已,馬上回去也沒什麼損失。總之等武尊不生氣了,下星期再來就好。
但武尊卻像看穿我心思—樣,一邊緊緊抓著企鵝頭部,一邊說:「今天你回去的話,那個機器人就不給
你了。」
咦?
如果說不付我薪水我還能明白,但為什麼說不給我機器人呢?
「你說那話是什麼意思?」我不覺轉頭看向他,他用可怕的表情瞪著我看。
「你完全不聽我的話,昨天你和海道在一起對吧?我都看到了。」
咦?被他看到了?
我突然明白為什麼武尊這麼生氣,還有為什麼突然要懲罰我了。
可、可是……
「你的確是叫我不要接近老師,不過我又沒同意,而且我那時又不是在打工,為什麼得聽你的呢?」
我努力反駁武尊,但他卻迅速地把頸圈套上我脖子,把我綁在廚房工作臺的柱子上。
「等等,武尊!機器人的事,你給我解釋清楚!你剛剛說不給我機器人是怎麼回事?」??? ?
我咬著牙問他,他用下巴指了指客廳。我驚訝地往客廳一看,大叫了一聲。
剛才進房間的時候,因為只注意到武尊拿著頸圈站在那裡,完全沒注意到客廳的桌上放著那個機器人!
這、這是為什麼?我記得昨天散步途中經過當鋪的時候,機器人還在的,我疑惑地看著武尊,他一副毫
不在意的表情說:「今天早上我買來的。」
「你這傢伙,你是什麼意思?」我的血液直沖腦門。
「你明明知道我為了這個,打這種工拚死拚活地存錢,你根本不需要這個機器人啊!為什麼把它買下
來?你這個混蛋!」
我大叫著想跑到機器人的旁邊,卻忘了脖子上有頸圈,脖子被緊緊地勒住。
「啊!」差點身首分離,可惡!
「你冷靜一點,葵。」武尊無動於衷地說著。
「我的確一點都不想要這個機器人,所以你存夠十萬元,再跟我買不就好了嗎?這樣也不用擔心當鋪把
它賣掉啦!」??? ?
原來他的本意在此。
不過我還是不太明白武尊的想法,他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樂趣,有什麼價值可言?
不過總之我無法辭掉這個當寵物的打工了,包括今天還有三次,就算不願意也得繼續打工賺到十萬元。
「我知道了啦,我會好好工作的。」
只好這麼回答了,一開始就被如此懲罰,看來會是很漫長的一天。
武尊點點頭,低聲說:「那不要再說話了,你今天是我的寵物。」
然後走進了廚房,他該不會……我有超級不好的預感。
他走回來,手中拿著波奇棒綠色的盒子。
啊!果然!又來了!
向上次一樣,武尊咬了一根波奇棒在嘴中說「吃吧,葵。」就面向我這邊。
他的表情看來好可怕。??? ?
我上星期已經吃過了,這一次不照做應該也沒關係吧,我一邊這麼想,一邊就這麼站著不動。
「你以為你的主人是誰?是我啊!才不是那個戀童癖!」
武尊不耐煩地說著,我知道他說的是海道老師,所以我生氣了。但是打工中不能說話,我只能瞪著他
看,眼神中帶有老師才不是那種人的感覺。
突然武尊伸出手抓住我的下巴,用力把我拉往他身邊。
「快吃!你都被處罰了還要違逆我嗎?我不許你不吃。」
比起我的怒氣,他這麼說更令我感到驚訝。
他總是對扮成動物的我很溫柔的,就算心情再不好,還是很珍惜寵物,也絕不會強迫它們做討厭的事,
每個飼養動物的人不都是這樣嗎?我也從來不會強迫波波做它不想做的事,可是武尊卻……
我推開武尊的手,然後用右手從後面把企鵝的帽子拉開。
「我沒辦法再做下去了,我要回去!武尊,今天的你真的很奇怪!」
??? 我堅定地說著,但我的脖子卻被鎖扯住。?
「把鎖打開,我又不是你的奴隸!」
就算是狗或貓,要是主人對它們做出無理的要求也會生氣,哪有可能主人要它們怎麼樣就怎麼樣?
但是,我都已經要離開了,武尊卻不想讓我這麼做。
「你說話了對吧?你明明扮演的是動物的角色,還要我再加重懲罰嗎?」
他還完全沉浸在當主人的氣氛中。
「隨便你!總之今天我要回去了。你要是有反省,我下周再來也可以。」
「那我把機器人送給別人好了,還是把它毀掉呢,?」
他說什麼?
「武尊,你這傢伙是說真的嗎?」
「當然是說真的,你打算怎麼辦,葵?是要機器人被我毀掉,還是從我口中吃掉這個?你選擇哪一個
啊?」??? ?
什麼?
真氣人!我雖然很生氣,但也明白武尊是真的打算把機器人毀了,如果是這樣,我也只好選擇吃波奇
棒。
蕾說她想要機器人,那個看到就會有精神的機器人。
結果我強忍怒氣靠近武尊,我們兩個人,以相當近的距離彼此對看,一起吃同一根波奇棒。
此時……
武尊兩手壓住了?
庫洛洛 發表於: Apr 3 2006, 09:26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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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日期: 29-March 06
會員編號: 939
武尊兩手壓住了我的頭,把嘴裡剩下的波奇棒吐掉,用力親吻了我。
什、什麼?
我嚇了一跳,立刻瘋狂地想逃開,並且拚命打他。我的兩隻手,立刻就被武尊用一隻手壓住了。
武尊的舌頭伸進了我的嘴,我還沒吞下的波奇棒碎層,還在我的嘴巴裡,但武尊的舌頭卻舔起它們來。
「唔!嗯!」
??? ?
這是我第一次接吻,但怎麼會來得這麼突然?就好象野獸貪戀著食物一般。
我感覺到劇烈的厭惡感,但也有同樣程度相反的感覺,這是為什麼?
好象一不小心身體就會要失去力量一樣,這又是為什麼?
武尊的右手一口氣把我企鵝裝的魔鬼沾完全拉開,看來事情要變得更糟了。
這個動物裝是連身的,前面的部分從領子到肚臍周圍是魔鬼沾,我就是從那邊穿進衣服的,而這也是方
便穿脫的方式,所以嬰兒服常使用這種設計。
企鵝服下我只穿了內褲,若把魔鬼沾打開,我幾乎就是半裸的狀態了!我不知道武尊究竟在想什麼,究
竟想做什麼,但是我確實有不祥的預感。
他的手伸進了衣服的空隙,開始撫摸我的胸部,我沒想太多便咬了他的嘴唇。
「好痛!」
他的嘴唇終於離開我的嘴唇了!
嘴巴裡都是血的氣味,我不在意地吞了下去,瞪著武尊看。??? ?
「你、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武尊!你竟然做這種事!」
他舔了舔被我咬的嘴唇,竟然微微露出笑容。
「沒拿竹刀的葵,一點都不可怕,只是我可愛的寵物。」
「你說什麼?武尊!你這傢伙!呀∼∼∼」
武尊這傢伙,他到底在摸哪裡!竟然那樣就直接握著撫摸我那裡!
「放、放開,喂!」
看著大聲喊叫的我,武尊低聲問著:「你和海道在路邊攤聊得很開心,到底聊些什麼呢?你們在路上擁
抱了嗎?你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只要是那傢伙,你什麼都願意嗎?什麼地方都讓他摸嗎?」
什麼嘛……那是因為老師把我誤認為朝樹了,而我沒有抵抗是因為我被壓得很痛苦,差點就要休克了。
我想跟他解釋,問題是我幹嘛跟這傢伙解釋這麼多啊?
我既不是這傢伙的情人也不是真正的寵拘,沒有義務一一向他解釋吧,?
??? ?
「這和你沒關係吧!」
武尊露出更可怕的表情。「你說和我沒關係?」
「你竟然敢跟你主人說這種話!」
他怒吼的聲音與他用力握住的刺激,讓我大叫了一聲,我想要蜷起身體,但武尊卻不允許我這麼做,他
壓住我的身體,這下真的槽糕了。
我明明沒有那種想法,但是在武尊手中的部位,卻莫名其妙變得又硬又熱了起來。
我得快逃出去才行。
「武尊!停止!不要再摸了!」
「那你用你的手把我拉開啊!」
拉開?
別開玩笑了!都這個時候了,你這傢伙竟然要我做這種動作?我絕對不做!
??? 我一心想逃離武尊,便突然轉動身體,但是我兩手被抓住了,膝蓋也沒有力氣,就這樣倒在地上。?
武尊把他的身體慢慢地靠向我,這種姿勢,彷佛是男人和女人要……要做那種事情!他從上往下看著
我,又繼續他剛才的動作,也就是用右手握住我的分身上下摩擦。我完全無法動彈!也無法逃開,我該怎麼辦?
「武尊你這個混蛋,放開我,你這個……」
我第一次覺得武尊如此可怕。
在道場我是前輩,比賽也不輸他,可是……
「住手!混蛋!笨蛋笨蛋笨蛋!」
我都已經這麼混亂,快到忍耐極限了,而從上往下看的武尊,卻還是一臉冷淡,只是不斷擺動他的右手,不讓我逃開。
我連考慮為什麼的時間都沒有,只知道自己真的快到忍耐極限了。
「喂!我要射了——你這混蛋!」
我努力大叫,但聲音卻非常軟弱,我已經無法抵抗了,忍住不要射出來,已經花了我所有力氣。
「我要射……住手……」
但武尊卻加快右手的速度,像是攻陷最後的堡壘一樣,選擇最有感覺的地方攻擊……
「已經……要射……」
就在我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我好象……無法忍耐地射出來了。
我腦中一片空白,不停喘著氣,原本閉上的眼睛微微張開。
仰著倒在地上的我,企鵝服前面的魔鬼沾全部打開,肚臍以下完全露出來。而我的內褲從腰部被拉下,
自己射出來的東西則把周圍都弄濕了。
仿佛這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一樣,我呆呆地看著……
「啊,弄得這麼髒呀?」
那是武尊的聲音!
我立刻就恢復意識,坐起身來。而此刻,武尊卻從我身後用兩手把我抱了起來。
??? ?
「咦?」
我的身體竟發起抖來,而武尊卻在背後笑著反應過度的我,這個混蛋!
「你這傢伙,做這種事你會覺得高興嗎?把別人當成玩具來玩,你這個變態!」
「你明明在我手裡射精了,還這麼說。」
唔,他說得沒錯,我一時語塞。
「你的主人是我,只有我才能當你主人!」
他用幾乎讓我覺得痛的力氣抱住了我,我不覺發出呻吟。
「你好好聽著我的聲音,用你的耳朵好好聽著。」
他就這樣突然拉住我頭髮,直盯我的臉看。
「好痛!」
「用你的眼睛好好看著我的臉,好好把我的臉刻在你的腦子裡。」
??? ?
誰要把你的臉牢記在腦中啊?但連瞪他的空檔都沒有,他的右手又往我的分身靠近。
「你有點分寸好嗎?你這傢伙!」
這次我要用手阻止你!正當我打算阻止他的右手時,我的手又被抓住了。
「呀!」
他強硬地讓我趴在地上,從上面壓住我的背部。
「放開我,混蛋!」
我努力用兩手壓著地板想站起來,但身體卻—動也不能動。
「懲罰還沒結束呢……」
武尊拉著我穿著企鵝服裝的肩膀,輕輕鬆松地把衣服脫掉,現在到腰部都光溜溜了。
呀!他到底想做什麼?
就在我不停掙扎的時候,武尊的身體像是迭在我身上一樣壓著我,而他的右手則繞到前面,握住了我的??? ?
分身。
「好好用你的身體記得,誰才是你的主人。」
「啊∼∼」
他的手竟然開始撫摸我的後面!
不要摸!他竟然把手伸進去了!喂!等等!
「你、你在做什麼?喂!你這個笨蛋!住手!把手拿出來!」
「你又說話了,寵物不准說話,這是最後一次警告。」
「夠了!把手拿出來!你這噁心的傢伙!竟然摸那麼髒的地方。你聽到了沒?你這個變態混蛋!」
他低低地笑著,當我想把我張開的雙腿闔上時,武尊卻把右膝伸了進去,手指開始在我的後面進出。
我的裡面漸漸有了奇怪的感覺,好熱……
「快把手拿開!不要再移動你的手指了!住手!」
??? ?
我又開始感到恐慌了。
因為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那個地方被玩弄會讓找有感覺呢?
為什麼武尊會知道這種事呢?為什麼知道這會讓我舒服呢?
「等等,武尊,停止!喂!」
一陣快感襲來,我竟然又想射了。
「喂!我快射了,住手!啊!」
我無法好好說話,這一切部不是真的,這不足真正的我。我把臉靠在地面上,狂亂地發出叫聲。
「啊∼∼∼∼∼!」
在我身後的武尊,親吻著我的頸了;就在他用力吸吮的時候,我射了第二次:
當我回神的時候,房間裡只剩我一人。
我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穿的不是企鵝服裝,而足自己的襯衫和牛仔褲。??? ?
那是場夢嗎?
我—瞬間這麼想著,但身體各處所留的觸感,卻告訴我這是不可能的。
果然不是夢啊。
總覺得有種虛脫的感覺……雖然是自己的身體,卻彷佛控制不了一般。
竟然無視我的命令,擅自變得那麼興奮,完全順著武尊的意思,可惡!
而機器人也不在面前的桌上,放在上面的是白色的信封。
我努力從沙發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信封,往裡頭一看,如我所想,裡頭裝的是兩張一萬元的鈔票。
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下午兩點了。其實距離打工結束還有三個小時,但今天應該可以回去了吧?
我把信封塞進牛仔褲,慢慢地從客廳走出去。
當我出了大門——
「清川!」
健太突然叫住我,我嚇得跳了起來。
「不、不要這樣嚇人!」
「對不起,我在想你們差不多要去散步了,要是能看見三井一眼也好,所以又來了。不過怎麼只有你一
個?下去散步嗎?」
真囉唆。
「才不是散步,我要回去了!」
「咦?為什麼?今天的打工不是到五點嗎?」
健太急忙追了上來,我明明已經表現出不想理人的態度,這笨蛋還是想跟我說話。
「我在叫你啊!你跟三井吵架了嗎?為什麼生氣?清川?」
「吵死了!」我忍不住想讓他閉嘴。
「不要跟著我,你煩死人了!想見武尊的話就在門口等他就行了,不要跟著我!」
??? ?
健太突然直盯著我看。
「你、你的脖子、脖子。」
他用食指指著我的脖子。「頸圈,你忘了把它解開了!」
咦?什麼?怎麼可能?
我把兩手伸到自己的脖子一摸::「呀!」
天哪,我的頸圈真的沒拿下來!這是騙人的吧?武尊這笨蛋,竟然忘了幫我把頸圈拿下來!
我急忙用手尋找頸圈的開關,總之要快點把它拿下來,一刻都不能遲!但是我越焦急,越是找不到開
關。
只好象健大求救了。「健太,拜託你幫我拿下來。」
「我、我知道了……」
健太把手伸到頸圈上,頸圈動了一下。
??? ?
「快點幫我拿下來。」
明明是拜託人家做事,我卻忍不住大吼。
健太試了一下,搖搖頭說:
「不可能拿下來的,這跟手銬的原理相同,也就是說你需要一把鑰匙。」
一瞬間我呆住了,需要一把鑰匙的意思是……
問題是,鑰匙在哪裡呢?要是沒有鑰匙就拿不下來嗎?
「什麼?」我忍不住大叫出聲。「騙、騙人的吧?」
「比起這件事,清川,我更想知道的是……」健太小聲說著。
「想知道什麼啦,不要畏畏縮縮的……」我真的怒了。
「三井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事?」
「什麼什麼事?」
??? ?
難道他看出來了?
「你這裡有個吻痕!」
他用食指指著我頸圈的下方,我一時語塞,找不到任何適當的詞語來解釋這件事……剛才武尊對我做的
事。
「他是不是又對你做了什麼?你不是說過你和三並不是那種關係嗎?這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啊!清
川!」
啊!吵死了!
「我哪知道那個變態在想什麼?沒想到那傢伙竟然會對我做出那種事!」
「那,那種事?那種事是什麼事?」
「就是你現在在想的那種事。」我自暴自棄地這麼說。
在健太呆楞住的同時,我快步走開。
為了取下我的頸圈,我得再次回武尊家,但我實在做不到。??? ?
總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不能放棄那個機器人,我答應要買給蕾的。
但我不想再當武尊的寵物了,絕不!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得找別的打工了……哪裡的薪資此較高呢?
隔天,星期一。
山崎如同往常在家門口等著,見到我便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
「清川,你今天怎麼了?打扮地這麼整齊?」
唔,因為我把最上面的鈕扣也扣上了,為了不讓別人發現頸圈。
我抑制著怒氣說:「囉唆!你竟然敢爽約!」
我突然把竹刀指向山崎,因為,要不是這傢伙放我鴿子,我就不會遇見朝樹,可以早點帶波波去散步,
也就不可能遇見海道老師,然後被武尊看到。
??? ?
沒錯,我就是遷怒。
「對不起啦!我會請你吃拉麵的。」
山崎雙手合十向我道歉,我把我的眼神避開。
不是山崎的錯,事情會演變至此,全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該隨便地把氣出在別人身上。
「你真的會請客嗎?那我要吃那種上面有大蝦子的!」
「什麼?叉燒面就好了啦!」
「真是沒辦法,那我要特大碗的!」我笑著走出去,
仿佛像是平常的我一樣,不過在制服下,卻有頸圈綁著。
我希望在沒有任何人發現之前,快點把它拿下!而那天我的右手,下意識地伸去摸勁圈好多次。
黃昏時分。
放學過後,如同往常,我換上運動服和牛仔褲打算帶波波去散步。
??? ?
糟了,頸圈!
於是我回到房間,從衣櫥深處拉出有領子的襯衫,再換了一次衣服。我最討厭這種襯衫了,還有那種悶
熱的領子。
「真是的,要怎麼把這個取下來呢?解不開的話,把它鋸斷也行。」
我一邊把波波當成談話的物件抱怨著,一邊把它的鎖換成散步用的繩子。
「好了,走吧,波波!」
我跑出去後,波波「汪汪」叫著,一回頭,看到波波把前腳放在狗屋的屋頂上。
我也真是的,在換鎖的時候,不小心把家裡的鑰匙放在狗屋的屋頂上了!這樣出門的話還真危險呢。
「真是謝謝你啊!波波!你真是聰明!」
我摸了摸波波的頭,想再多誇讚它一下,抬頭一看到它閃亮亮的眼睛。
「嗯,波波好可愛喔!」
??? ?
我不覺笑了出來,又再—次柔柔地摸著它的毛。
「好!出發了!」
我出了家門就立刻停下腳步。看到站在路邊的男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波波嚇了一跳,像是在問為什麼似地露出困惑的表情。
「真是巧,你剛好要去散步嗎,葵?」
「你為什麼在這裡?」我用嘶啞的聲音說。
「我想和葵一起去散步。」武尊若無其事地回答。
因為太過驚訝,我當場僵在原地。
「誰要和你去散步啊?」我大叫著,立刻轉身跑開,波波也急忙跟著。
但很明顯的,武尊和雅夫的速度比我還快。
沒有任何猶豫,他們從後頭跟上我和波波,明明可以立刻追過我的,但他們卻一直跟在後面。
??? ?
結果我到了川原,不停喘著氣,而武尊和雅夫則靜靜地站在我身旁。
「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我解開波波的鎖,讓它自己去玩。
「我不想見到你,你應該知道吧?為什麼在我家前面等?而且還跟著我到川原來?」
「雖然你不想見我,但我很想見你啊!」
真讓人生氣!我已經這麼激動了,為什麼這傢伙還那麼冶靜呢) ,
我忍著不大吼,努力用沉著的聲音回答,可是找真的不甘心!
「哼,因為我是你重要的寵物嗎?真不巧,孜決定要辭掉那個打工了,雖然得花更多時問,不過我會找
別到的工作,存夠十萬元給你的!」
原本以為他會動怒的,但武尊卻意外地冷靜•
「你要在哪裡打工?」
「找還沒決定,反正到處都可以去打工。」
「我已經下了命令了,」
「什麼?」
「這個區域裡的店,沒有任何一家會雇用你。」
這是什麼意思,我一點也聽不懂。
「汪嗚∼∼∼∼」
這聽來不像波波平常的叫聲,我和武尊立刻開始尋找波波的身影,在河邊玩耍的波波,不知何時跑到前
方的草叢這邊來、
「波波?」
它好象哪裡痛似地持續叫著,用前腳拚命搔著臉著周圍,
波波受傷了!
我一這麼想,就什麼都拋在腦後,直奔波波身邊。
??? ?
「波波,你怎麼了?很痛嗎?」
波波痛得不停掙扎,而蹲在一旁的我,只能不知所措乾著急。
它到底怎麼了?我該怎麼辦才好?對了,先帶它去動物醫院給獸醫看吧!
我急忙想抱起波波,卻被身旁的武箅一把拉住。
我不解地回頭看他,武尊則溫柔摸著在我手中的波波。「好乖好乖,波波沒事的,不要緊,波波,好
乖,你很乖喔!」
他為了讓波波安心下來,露出微笑在波波的耳朵旁不停低喃著,等波波稍微冷靜下來的時候,武尊迅速
地把波波的前腳挪開,仔細觀察他的臉。
「葵,把波波放到地上,還有,用這個沾點溪水來。」
我照著他的話把波波放在地上,然後拿著武尊的手帕往溪邊跑去。武尊冷靜說話的聲音,也讓我冷靜下
來。沒想到我竟然這麼容易就相信他,相信武尊一定會救波波的。
我把沾了溪水的手帕拿回來時,武尊說:「波波被蜜蜂刺中了。」
??? 他指著波波身上一個小小的東西給我看。?
「什麼?」那看來好象是蜜蜂的刺,不會吧?原本就討厭打針的我,光是看到這個就渾身不對勁。
武遵從臉色蒼白的我手中拿走手帕,把它放在波波的臉上。
「這個季節的蜜蜂是有攻擊性的,如果被刺中了,就把刺拔掉,然後冷敷,要是有休克的症狀要立刻送
到醫院去。不過看來波波應該不要緊,我現在去買藥給它塗,你負責冷敷它的臉,偶爾按摩一下它的後腦
杓,這樣它會比較舒服,也比較安心。」
我努力消化武尊說的話,武尊把手帕放在我手中之後便跑開了。
「波波,好乖,痛嗎?不要緊吧?」
我照武尊說的按摩波波的後腦杓,用手帕冷敷波波的臉,雖然波波臉上長了很多毛,但還是看得出它的
臉紅紅腫腫的。
好可憐喔,竟然被蜜蜂刺了,應該很痛吧?
希望早點消除它的疼痛,我一邊這麼想,一邊拿著折得小小的手帕再度跑向溪邊,就在我來回這麼做的
當中,武尊帶著藥回來了。
??? 「我買了人用的冷卻劑,把它貼著到早上再拿下來,藥也要好好幫它塗。」?
「謝、謝謝你。」
我松了一口氣,衷心地向武尊道謝。
此時突然想起武尊是個超級危險的人物。
我拿了藥,卻不知該說什麼好,我當然感激他救了波波,可是這傢伙是昨天對我做了可怕事情的男人
啊,唔……
看到避開眼神的我,武尊苦笑著,然後從身後抱住了我。
「呀!」
那一瞬間,昨天發生的事,全又在我腦中蘇醒。
「你想做什麼!」
我吞了下口水,武尊的手指開始熟練地解開我襯衫的扣子,我掙扎著想逃開,但卻被他抓得更緊。
「不要!」??? ?
他解開我上面兩個扣子,手指沿著我的臉頰經過脖子,輕輕抓住了頸圈。
現在我才徹底明白,這傢伙昨天不是忘了把頸圈拿下來,而是故意的!
「你打算玩這個遊戲到什麼時候?我已經不是你的寵物了,我才不需要什麼主人呢!」
「你說的還不夠嗎?」
武尊一邊這樣說,一邊毫不猶豫地把手伸到我兩腿間。
不會吧?竟然在這裡?即使天色暗了下來,還是能清楚看到周圍的東西,四周也一直有散步的人來來去
去,我連移動一下的機會也沒有,就被他握住了。
「哇!」
一股莫名的感覺從背後湧上,令我無法置信的是,那竟然毫無疑問地是種快感!
「放、放、放手!」
我的身體究竟怎麼回事???? ?
仿佛被我的不安煽動,武尊的右手開始動了起來。像是在確認形狀似地,慢慢撫摸著那裡,而我的身體
竟然也開始搖晃,真是沒用!
武尊突然從我身後用兩手將我緊緊抱住。
「即使你辭掉打工也是我的寵物,我決定了。」
武尊低聲地說。
而他兩手的觸感,雖然讓我感到非常厭惡,但也同時有些安心…
我受夠了,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全都是這傢伙的錯!
武尊完全沒注意到我心中的混亂,又突然把我放開,站起身,對著乖乖站在一旁的愛犬柔聲說:「我們
走吧,雅夫。」
之後就非常乾脆地離開了。
??? 一直到他的腳步聲遠離,甚至完全聽不見之後,我仍然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我得讓不聽我控制的下半身冷靜—會才行。
可惡,我再也不見武尊了,我不能再見他了。
我下了這樣的決心。
「小傢伙,你最近看起來有點怪怪的。」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到了用手撐著頭在書桌上發呆的我。
「咦!」
我轉頭一看,哥就站在我身後。
「什、什麼事啊?你又擅自闖進別人房間了!」
我如同往常抱怨著,哥卻把手放在我的額頭上。
「沒有發燒啊,真奇怪,難道是精神上的問題?」
??? ?
唔,這是啥怪邏輯,而且還說出這麼失禮的話,真是的!
「你那是什麼意思啊!我也有很多煩惱的!」
——而且還是非常大的煩惱!
我激烈說出怨言後,卻異常地開始沉默,這讓哥直盯著我的臉看。
「要不要跟我談談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啊?」哥竟然這麼問。
我再度回頭一看,哥看來格外認真,或許他是真的擔心我吧!
我不覺微笑地回答:「才沒有呢!我沒事,如果被欺負了,我—定會雙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