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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架空]
《守得雲初開》作者:清尊【完結】(小叔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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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janet_lam
時間:
2009-12-20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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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得雲初開》作者:清尊【完結】(小叔之三)
小叔之三——守得云初開,可看完第一部“魔障迷魂”與第二部“愴然泣下”再看該部(站內有)。
易家的故事的延續
正文 第1章
一陣微風吹過,坐落在泰山山腳下的小客棧里,店小二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
趴在擦得油亮油亮的桌面上,擺了個舒服的姿勢,打算會一會周公。
正是迷離之際時,由遠而近的馬蹄聲震得他的睡虫跑了一半。他揉揉眼,向門口張望著。
一陣黃塵揚起,一匹黑得黝亮的高大駿馬突地在小客棧的門口停下,駿馬抬起前蹄,英姿颯爽地蹬了几腳,方不羈地安分下來。
店小二雙眼呆滯地望著英姿挺立的駿馬,他這輩子還沒見過有什麼馬能勝過此馬的!馬駿,英挺,甚至有著一種凜凜的氣質,它全身黑得發亮,前鬃卻有一簇淡金色的毛,襯著墨黑的身軀,越發精神了!
馬出色,那麼主人呢?
不由自主地,店小二的細眼從馬身上向上移,一縷金色的陽光擋了視線,他瞇了瞇眼,這才看清了馬背上的人!
原本梳得一絲不苟的青絲,此時有許些散落,不羈地落在額際,隨風輕飄,如白玉般的額下是一雙飛揚劍眉,劍眉之下,一雙漆黑得發亮如南海黑珍珠般純粹而亮潔,挺直的鼻,似潤玉雕琢般,細致而剛毅,一張微薄的嘴唇微抿,薄唇色澤淡雅均勻,嘴角微微上揚,一抹邪中帶了魅的笑容緩緩地擴散到四周。
店小二呆呆地望著馬背上的男人,那一張世間少有的俊美臉龐驚得他疑是看到了謫仙!
男子不但有一張俊得驚世駭俗的臉,還有一副修長俊挺的身體。單是坐在馬上,便有著堅毅不倒的氣勢,然而,在堅毅之中,男子無形中散發著一種尊貴到慵懶的氣息,稍稍一個眼神,一抹輕笑,便將其世人難以用筆墨描繪的氣韻展現而出,渾然天成的高雅氣質,令平凡人望而卻步,只敢遠望而不敢近看!
男子的眼神只略微深沈,原先那清雅中帶了一絲輕邪的氣息中突地穿插進點點凜意,一開口,那如天籟般的聲音跳著清脆的音節,倏地竄進店小二的耳朵中。
“看夠了嗎?”
僅僅一句話,令店小二軟下了腳,張著嘴傻愣愣地望著這突來的天外客!
男子的挑眉,倨傲地揮開黑中印有紅色玄鳥圖騰的披風,瀟灑地下馬。
店小二突地盯著男子的雙臂上。剛剛忙著膜拜這驚為天人的男子,卻忽略了他懷中一直抱著的瘦弱少年。因男子的接近,店小二逐漸地看清了少年的臉。
平凡!平凡得只能算得上清秀!
沒有出色的五官,也沒有吸引人的神韻,少年的眼微微下垂,長長的睫毛下是一對黯淡無光的墨黑珠子。他的頰上沒有健康的紅云,只是一片蒼白,白中帶了病態,就連那原本應該丰潤的紅唇亦無一絲血色。他安安靜靜地被男子抱在懷里,白得可見青筋的雙手握著一支玉簪,他的雙眼也是對著這支玉簪的,雖然不是在注視著手中之物,但旁人一看便覺那東西十分重要,重要到少年一直握著,握得手指泛白。
“管好你的狗眼!”男子冰冷地下令。
店小二吞了吞口水,急急低下了頭。一絲涼意爬上了脊背,冷汗直冒。怎麼會感覺錯了呢?眼前這男子原先那慵懶中帶點閑適的氣息煙消云散,如今取而代之的是寒冷如冬日里的冰河,只一個眼神,便叫人凍結。
“小的……小的失禮了!”他結巴地開口,從地上爬了起來,讓開路,讓客人走進粗簡的小客棧里。
男子環視了一番,空無一人,看來生意十分清淡。
“這店里就你一人?”男子一改原先冰冷的聲音,悠悠地問。
店小二的腦袋扎扎實實地打了個結。他實在想不透,一個人怎麼會在瞬間變化萬千?單單几句對話,他便見著了男子好几種風貌。
“呃,掌柜的在後堂歇息,嘿嘿,咱這客棧生得偏遠,平時沒個麼人來,爺……您是住店還是打尖?”討好地一笑,店小二趕緊拿出職業性的笑容來。
“你這里有上房嗎?”
“有,有,雖然咱店小,但上房還是有的!爺,你要先瞧瞧麼?”看這男子雖然衣服式樣與顏色偏簡單,但質地十分之好,單是那片發亮的水光,便知是上等絲綢。
“不必,就定一間。”男子很干脆地道。
“啊,您先等等,小的去叫掌柜的為您選個好方向的上房。”哈腰地退下,不一會,拉著一睡眼不足的清瘦中年男子出來。
清瘦男子原先一臉不耐,但一看男子絕塵不凡的氣質,便恭敬了起來。
“這位公子,對不住,招待不周了!”掌柜地匆匆地翻本子,拿筆一划,然後拿出鑰匙,交由店小二。“阿福,帶公子去樓上的天字號房。”
“是。”店小二阿福接過鑰匙,哈著腰對男子道,“爺,您隨我來。”
男子隨著店小二來到了房里,典雅的擺設,不至於過分的寒酸,倒多一抹幽靜。滿意地點點頭,他對店小二道:“在送膳前,抬一桶水來,我要淨淨身。”
“是,是,小的這就去辦。”帶上門,退了出去。
店小二一出去,男子方將懷里的少年放在椅子上,解去背上的包袱,隨手往床上一扔,接著解下披風,同樣隨意地扔在床上。
少年低垂著眼,有些呆滯,男子坐於他身旁,伸出修長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審視了一番,許久,他笑笑。
“這模樣倒有些新鮮,不言不語,真以為自己是木偶麼?你不與我說話,不放開心,真以為可以逃避一切?”
少年空洞的眼里沒有一絲光彩。
放開少年,男子漠不關心地掠了一下頭發。他要當個什麼都不想的木偶,好啊,那就當吧,只要他當得愉快!
喝了兩杯茶後,敲門聲響起,男子開了門,店小二正使喚兩個夥計將一個大木桶抬進來,擺在屏風後,兩名夥計又來來回回地在木桶里加上熱水,調好水溫便出去了。
男子關了門,松開了領口,轉頭望向一直呆滯在椅子上的少年,他道:“影兒啊,你若想沐浴,就開口求叔幫你……”
少年理都沒理他。
男子挑了挑眉,自言自語。“呵呵,影兒不是最愛洗澡的麼?一天不洗便不舒服,怎麼,這會兒可以忍個三四天不洗了?雖說現在是秋季,但三四天不洗仍是會發臭的!”
那少年手里抓著玉簪,當男子的話為耳邊風。
“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小子!”男子不悅地低咒。
解去自身的衣物,拖著一頭長發打算進入木桶洗個痛快,但才跨進一條腿,又縮了回來。走到少年身邊,欲抽走他手中的玉簪,偏少年抓得緊,他皺眉。“你可以為他失了心魂,但不能忘了我?!你不是最愛我的嗎?怎麼現在無視於我了?”
見少年一臉木然,男子有些氣了。粗魯地抓起他,將他的衣服脫了個七八分。
“本爺可不想跟一個臭氣熏天的小子同榻而眠!”拖著赤裸的他,一把塞進熱水里,剛打的水有些燙,少年只呻吟一下,便不言不語。男子看著又擰緊了眉。跨進水里,抓過少年狂吻一把。
許久之後,放開他的唇,少年的眼里有些水氣,但依舊呆滯。男子放棄了。
“這樣最好,像個人偶,可以任我擺布,哼,晚上看我不把你吃了個干淨!以前看著不能吃,現在可以任意擺布你了!小影兒呀,你可別怪叔手腳利落,實在是叔心里想得太久了!呵呵……”邊笑意滿盈邊輕柔地撫摸著少年皙白的身軀。
水聲不斷地從屏風後傳來,半個時辰之後,水半涼了,男子方抱著少年從水里起來。擦干少年的身體,將他放在床上,他自己則從包袱里拿出衣物穿上。低頭看了眼床上少年赤裸的身體,只見那白嫩的胸膛上有數十個瘀痕,他得意地邪笑。
整理好自身後,這才慢吞吞地為少年著裝,過程中不忘吃點豆腐。
理好一切後,他出房,喚來店小二,撤了木桶,要了晚飯。
飯菜送上來後,他抱起少年,坐在飯桌前。
挾了些菜,送到少年的嘴邊。“小影兒,乖,張口,吃飯。”
這會兒少年很聽話,張開了口,將他送到嘴邊的菜含進嘴里了。
男子瞇了瞇眼。“好小子,還懂得吃飯,不像是真的變成木頭人了?哼,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口上這麼說,但仍是很認命地喂他吃飯。
一頓飯便在你一口我一口的過去了。
天色將晚,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便抱著少年上床睡了。
把少年摟在懷里,憐惜地以指梳著他的發,輕嘆一口氣。
“影兒,叔該拿你怎麼辦呢?”
低低地呢喃聲,在溫柔的夜里散去。
泰山又名岱山,為中原五岳之最,自秦漢之際,為歷帝王封禪之地,凡為皇帝者,莫不到泰山舉行封禪活動,以此來象征國家鼎盛、天下太平,更喻意皇帝本人仍“奉天承運”的“真龍天子”!
泰山風景壯麗而優美。岱廟宗坊為大多數游人所好,十八盤更是讓人望而生威,而孔子登臨處,古藤暗映,文雅端庄。中天門、五大夫松、云步橋、得天獨厚,景色絕佳!
然而,縱使泰山風景如何壯麗奇妙,易愴然懷抱著易!影行於山道之上,卻意不在賞景。
行於山道之上,幽靜而清新,漸入泰山深入,霧靄彌漫,似入了人間仙境!
自毀了冷家那一夜,與柳湘婷一別之後,他便帶著影兒直奔泰山。為了最後的一個“因”!那個“因”,也是眾罪之首,眾惡之源!只要尋到了那個“因”,一切方算塵埃落定!
山道上,人煙稀少,進入深處,更是唯有鳥啼聲。轉過一個彎道,忽然景貌奇轉。絕壁環繞,風光旖旎,古松萬頃,千姿百態,奇峰聳翠,怪石如筍,清泉流溪,最叫人驚奇的是那絕壁上古洞幽壑,古怪而驚險。
望著眼前的一番風景,易愴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終是到了嗎?
按著影兒背後的地圖,終是到了這絕佳之地──冷家人藏寶之地!
之所以在影兒背上刻上“血隱”,暗下里,便有此意。他背上的圖,是按手繪的圖復刺上去的,多少有些差異,影兒背上的圖則不然。從小,看過小叔背上的圖,深記在腦海之中,因人之背不平,其絲微差異都會造成錯路,故爾,他借著腦海中的記憶,按小叔背上的圖刺刻在了影兒的身上。換句話說,影兒背上的圖,才是真正的“血隱”!而他背上的,不過是蒙冷家人的眼!
當朝皇家的祖先,有一祕密落入冷家人之手,然而,几百年來,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祕密,即使身為冷家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守的是何物!為了這個祕密,苦了多少人?害了多少人?就因為是皇家的祕密,便如此的傷人害人?
冷家,又何其殘忍,為了一個別人的祕密,害了易家的麼子!多少個易家麼子死於不甘之中?!
他易愴然從知道前因後果之後,便不想屈於命運的安排,他反抗了,然而,反抗到現在,算是戰勝了還是……仍沒個結果?
懷里的孩子失了心魂,他是犧牲了他啊!
數過峭壁上的洞穴,直到最高頂的小洞穴,他長嘯一聲,抱著懷里的人飛騰而起。那洞穴拔地數丈,一般人輕功即便再好也難以達到終點,何況此時易愴然懷中抱了一個易!影?!但他偏執,定要帶著影兒飛上那洞穴。漸到達頂點時,全身的氣即將用盡,如果是他一人,要上來絕對沒有問題,但多了一個人,難度明顯增加了!在泄氣之際,他空出一只手,抓住了挂在壁上的蔓藤,沖勢撞向崖壁,他雙腿一蹬,免去了撞壁之痛。
深吸一口氣,抬頭望著那十米之遙的洞穴,皺眉。
單憑一手之力,很難上得去,如果弄不好,他與影兒都將粉身碎骨!往懷里一望,那孩子臉色蒼白。咬咬牙,他道:“影兒,你抱緊叔!快!”
懷里的人無一動作。
易愴然皺了一對劍眉。“你要抓著那玉簪叔不煩你,但現在是生死關頭,你若真想死,便抓著那玉簪去死吧!但──我絕不會陪你共赴黃泉!我會──扔你下去!”
崖壁之上,狂風呼嘯,將他的話吹了個零碎。
“該死!”手一虛,身子漸下滑,那孩子依舊不動聲色。
“當真想死麼!”他怒喝一聲,欲將懷中的人松開,卻不料在風馳電掣之際,懷中的易!影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了他。空中,掉落了某樣細微的東西……
易愴然大喝一聲,雙手抓住蔓藤,縱身上飛,一眨眼便閃進了洞中。
抱著影兒倒向滿是青苔的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懷里的影兒安安靜靜。緩過氣,將影兒從懷里拉出,捧著他的臉,在他的唇上烙下一個深吻。
“差點……就失去你了!”
易!影的黑眸中閃了閃,雙手緊緊抱著易愴然的頸,而他的手中,已沒了玉簪!
稍做休息,他抱著影兒緩緩地站起,環視了一圈洞穴,發現這個洞極為幽靜,且清涼,偶爾有一絲絲清香。洞并不深,洞口略微朝天,光能順利的到達洞中,故洞內雖陰涼,但并不黑暗。
緊緊抱著懷中的人,一雙利眼掃過洞穴的每一個角落。然而,他失望了,沒有任何東西!這個洞應該就是放祕密的洞穴,但洞中除了岩石,無其它物品!
難道……尋錯了?
莫不是……地圖一代代傳下來,終出了偏差?
皺了一對劍眉,他在洞壁上摸索。
如果……如果沒有任何東西,那麼,所謂的祕密便是假的!冷家的所作所為……將是天怒人怨!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祕密,毀了易家眾多麼子!
星眸怒瞪,若真如此,他將以最殘忍的手段殺了冷夙煌!如果他還有命的話!即使他死了,他也絕不放過冷家的旁系!沒有人可以騙他易愴然!即使是冷家的祖宗也不行!
冷酷的氣息自易愴然身上散發出來,原本清新的洞穴一下子凝固了起來,一股濃重的陰氣消散不去。仿佛有感應一般,易!影縮了縮身子,臉色更蒼白了。易愴然低下頭,望著他空洞的大眼。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臉,卻發現手指上皆是血跡,想來是之前抓蔓藤抓的,縮回手,低頭吻他的額。
“影兒,你放心,如果冷家的祖宗真的騙了我們,我會加倍的將痛苦償還給他們的子孫們!我會培訓殺手,一代一代,殺光冷家所有的血親!”用溫柔的神情,說著殘忍的話,清冷的聲音在洞穴里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易!影的眼神未變,但抓易愴然衣襟的手明顯的加重,易愴然笑了笑。稍推開他,繼續在壁上摸索著。
一個時辰之後,他笑得更冷了。
“冷家……別想再傳宗接代了!哼!”重重地捶在岩壁上,他怒喝。
“轟──”背後忽傳來一聲巨響,驚得他迅速回頭。
一道石門飛快地自上而下,將洞口封了個嚴密!?
帶著影兒飛奔至洞口,卻及不上石門的速度。
一掌劈在石門上,他低吼。“該死的冷家!”
竟然會有機關!
驚奇的,洞口雖被封死了,但洞內并不黑暗,石門上竟嵌有夜明珠,足有十几顆,顆顆如嬰兒拳頭般大小。
好個價值不菲的石門!
瞪著石門,并不怕會出不去,以他現在的內力,要震裂一道石門,綽綽有余!
石門,并不是一道普通的石門!
上面有字!?
他貼近,借著夜明珠的光,銳利地掃視整個石門。
“至有緣人:
吾冷氏先祖冷炙軒,祖籍朝州郡,一生為商,今請高人,將冷家至祕藏於此。吾請人將此祕處刺以地圖於吾兒背上,命為血隱。為此祕,吾冷家子孫將誓死守護,如泄於外世,將為冷家帶來殺身之禍!有緣人若有幸觀到此門,便是知了冷家的祕密,然祕密終不能公諸於天下,故,愿有緣人能伴此門一生!”
看至此,易愴然差點大笑出聲。
好看冷家祖宗,竟然如此狠毒!進了這洞穴,發現了這石門,便是死於這洞穴之中了!為了守祕密,他們竟然殘酷至此!!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何祕密,惹得冷易兩家那般下場!
帶著一絲緊窒,他屏住呼吸,往下看。
“……今開國之帝,金氏,祖籍朝州,為……吾冷炙軒之私子……吾兒未認祖歸宗,亂世之中,揭竿而起,創立了當今之天朝……吾皇怕其私子之祕泄於外世,有損其皇家威嚴,殘言要滅冷氏一族。吾身為其父,老淚縱橫,跪於天子腳下,但求其能饒冷氏一族。帝終應許,然要吾等堅守祕密,外泄者,一律密殺!吾雖知帝一言九鼎,但為帝者,終是無情之人,故爾,刻此石壁,刺以血隱,將皇家之祕藏於此。如此,帝若反言,冷家也可反挾之……”
看至此,易愴然已氣憤難當!
竟是這種祕密!
竟是這種對易家人毫無意義的祕密!
皇家之祕,冷家之祕──可笑,可笑,更是可恨!
冷炙軒──冷鈞掠之父,當朝開國皇帝,便是冷鈞掠的同胞兄弟!難怪……難怪亂世之中,冷家的人能保有富貴,也難怪,難怪冷家在朝高官厚祿!追根究底,竟是這般的讓人氣憤!
原本是冷家孩子所以承受的,上面所言,“血隱”刺刻在冷家之子的身上,但……到了冷鈞掠兒子一代,竟卑鄙的將“血隱”轉至易家人身上!
好一個偷天換日,好一個扑朔迷離!怕皇家終究不會放過冷家,他們才用了蔽日之法!?將“血隱”隱藏於易家麼子身上。偏易家麼子個個生得異常俊美,正符合了“孌童”這詞!
看了這石壁,將會終老於此洞穴之中麼?
哼,他易愴然從來都是個異數,怎能如了這冷老鬼的愿?
將懷中的人帶到身後,他挺立於石門之前,運起丹田之氣,以八分之力聚於手掌之中,長嘯一聲,猛地推掌向石門擊去──
“轟隆隆──”
石門龜裂,一眨眼的功夫,便破了個粉碎,無數的沙石向洞外飛竄而去,灑落於空谷之中……
風,自洞外兜進來,揚起了易愴然的衣袂與長發,執著易!影的手,立於洞門之口。蒼天碧野,洞外晴空萬里。望著那一片廣大的天地,他愴然一嘆。
“海闊天空,往事如煙消散,迫害易家人的最終罪首毀去了,如今,我們該何去何從?”
滄海一笑,仇恨在一念之間灰飛煙滅,帶著一失魂之人,浪跡天涯罷。
抬手一指,他指著東方,低頭對易!影道:“影兒,看,東邊有海,海的一邊是另一國境,這中原我是呆得有些膩了,咱們隨海飄泊,到海的另一邊去吧。”
懷中的人,抬頭迷茫地望著東方。
[
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4-11-16 13:01 編輯
]
作者:
janet_lam
時間:
2009-12-20 21:09
“這位公子,您要什麼?”錦衣繡坊的老板滿面春風地看著眼前的俊公子。
微微一笑,四周的空氣都絢麗了起來,那美公子慵懶中帶了一絲邪氣。“老板,可有嫁衣?”
“哎?”老板精明的雙眼一亮。“哎喲,公子是要成婚了?”
“不錯。我是要成婚了。嫁衣有現成的嗎?”
“有,有,不過不知公子趕不趕?如果不趕,我們可以為您未來的妻子訂做一件。”老板笑得合不上嘴。
“不必了,我明日便要成婚了,只要依這個尺寸找一件,不合的修一修,相信金陵城內最出色的繡坊是名不虛傳的!”男子拿出一張紙交給老板。
老板一看。“這個沒問題!我們會找一件最符合的!嗯,依這尺寸,您未來的夫人較一般女子要高上一些呢,不過,也大不了多少。呵呵,您看,明早您派人來拿如何?”
“明早你送過來。我住在‘雙燕客棧’。”從懷里拿出一張銀票,交給老板。“這是定金,衣服送來後,就付全部的。對了,明晚到‘雙燕客棧’喝杯喜酒吧。”
“呀?您是要在‘雙燕客棧’完婚?”這可奇了,一般人成婚不都在家中麼?
男子只是笑,笑中帶了一絲玩意。
望著男子離去的背影,繡坊的老板不禁想。這莫不是一對私奔的情人?
出了錦衣繡坊,易愴然的笑容越發大了起來。
就快了,明晚,小影兒,便是他的妻子了!
呵呵,成了婚,他們便遠離中原,去海外游玩一生。聽說,海外有許多奇怪的國家,比如女兒國呀、巨人國、君子國,就不知是否真如人們說的那般有趣。
經過市集,看到珠寶店,他走了進去。
珠寶店的老板是個留著山胡須的中年男子,一見衣冠華美的俊子進來了,立刻笑逐顏開。“這位公子,您是初次來吧?請進,請進。”
易愴然悠然地踱了進來。“可有指環?”
“有,有,公子,您來得可真巧,我們剛新進一批琉球的珊瑚指環,您來看看。”老板笑盈盈地從柜子里拿出一個錦盒,小心翼翼地打開,里面珠光一片,一時讓人眼花繚亂。
易愴然仔細地挑著。“確實都不錯,看來進你這家金陵城最有名的聚寶樓是來對了。”
“公子請挑,請挑。”珠寶老板笑得胡子都上揚了。
挑了一對雕有麒麟的指環,要了價,由著老板謹慎地裝進小錦盒中。
“公子,請。”
易愴然接過合子,在手中捏了捏。“啊,明晚雙燕客棧會有一場婚禮,你可不要錯過了,呵呵。”
“哎呀,可是公子您的婚禮?”老板一臉驚訝。
“正是。你不妨告知一下左鄰右舍,到時還請老板捧場了。”
“一定,一定!這是喜事!是喜事!”
出了聚寶樓,再次步上街道。
信步走了几米,在胭脂坊前停下。側首思索了一會,便撩開長袍步入其中。
正在忙著的老板娘一見有客人上門了,急忙停下手中的事。“公子,您要什麼?”
“有胭脂嗎?”
“有,有得是!我這兒的胭脂品種齊全,有西域的沙脂,有大秦的素脂,對了,不知您有沒有聽過女兒國,呵呵,女兒國的脂胭可是最適合出嫁的女兒家了。”
“這女兒國的胭脂,你是如何獲得的?”真有個女兒國麼?
“這可是個祕密,不過我看公子面善,就偷偷跟您說好了。”疑神疑鬼地挨到易愴然耳邊,吐著幽蘭之氣,輕聲道,“海上有海盜出沒,海盜打劫了遠來的商人,便將貨物高價買給咱內地的,要得到這些海外胭脂,實在不容易。”
道完了,向易愴然拋了記媚眼,電光四射。
易愴然風流地一笑。這老板娘說祕密是假,想親近他是真吧!
“那我就要了那女兒國的胭脂。”挑眉,微笑,故意忽略了老板娘眼中的秋波。
老板娘見俊公子不識趣,便收斂了許多。從柜台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順便附了一個小瓶。“這是西域商人那里買來的香水,據說此香能增加閨房之樂,呵呵,公子若不嫌棄,不妨也買了,我給您打個折,您看如何?”
易愴然接過來,打開蓋子,嗅了嗅。竟是摻了龍涎香的,看來價值不菲。“如何使用?”
老板娘笑得花枝亂顫,眨眨眼,勾勾手指頭。
易愴然無所謂地靠了過去。老板娘在他耳邊細語几句,語畢,又一勁地笑。
易愴然將香水與胭脂一同收入懷中,付了上千兩的銀子。
老板娘收著銀票,笑容滿面。“公子您慢走呀,下回再來,新貨一到,我第一個賣給您!”
易愴然擺擺手。下回?呵呵……
嫁衣、指環、胭脂……都有了,還差點什麼?瞟到路攤上的小販,見著了一把玉梳,龍鳳雙舞,十分雅致,便順手買了下來。
在外逛了一個時辰,該回客棧了。
客棧老板一見他回來了,便迎了上去。“客倌,您看這些菜單可如意?對了,明晚擺上兩百桌,不知夠不夠?”
易愴然拿過來隨意地瀏覽了一番。“就按這上頭的吧。兩百桌,呵呵,老板,這金陵城有多少戶人家,你就算著擺多少桌吧,錢沒問題,我這兒有五千兩的銀票,你先收著,不夠再向我要。”
“夠,夠!”客棧老板收了銀票。“一千兩就夠上一百桌了!”
“還請老板通知一下城里的百姓了。這場婚宴,本公子是免費請的!”
“呵呵,公子大富大貴,定能與貴夫人百年好合!”
略微一笑,易愴然舉步上樓。
推開房門,看到床上的人已經醒了,呆坐在被褥里。
他柔和了眼,進了房,關上門,來到床邊,坐下。“影兒,醒了?”
床上的人恍如未聞,一直呆滯著雙眼。
易愴然也不介意,將他從床被褥里抱出,抱至梳妝台前,擰了一把濕毛巾,擦干淨了他的臉,拿出剛買的玉梳為他梳頭。
柔滑的烏絲到了他手里,特別的柔順,一梳梳到底。望著鏡中的人兒,他揚起嘴角。“你現在這般模樣,不知恢復原來的容貌會是如何的令人驚?。不過,我并不急著變回你原有的容貌,你這個樣子,看著習慣了,倒也清秀可人。”
梳順了頭發,不急著為他束發,彎下腰,轉過他的臉,面對著自己。“影兒,你打算往後都這個樣子?不言不語,做個木頭人麼?”
黑眸內無一光彩,易愴然輕笑出聲。“這模樣有什麼好,任人擺布,被人賣了都不知呢!”
星眸一轉,他邪惡地笑。“明晚,你就要嫁給我了!可是你這樣子,連反對的機會都沒了哦!可別怪叔不與你商量啊!”
拿出買來的胭脂,打開蓋子,以指蘸了一點,輕輕抹在易是影的唇上。略蒼白的唇涂了胭脂,突地嬌?欲滴了!易愴然揚眉。“果然是好東西!”
湊上前,將那涂了胭脂的唇吃進嘴了里!反反復復,胭脂涂滿了兩人的唇。
壞心地一笑,解開影兒的領子,將紅印一一落在他雪白的頸上。
完成杰作之後,他滿意地點頭。“這下可烙下印記了!”
被他這般玩弄,易是影卻無任何反應,易愴然有些惱。“情趣,情趣,兩人一起玩,才算得上是情趣,你這般模樣,我像是在唱獨角戲!”
扯過他的手,將指環套進他的手指上。“明晚,我就不信喚不回你的神智!我的小影兒呀!”
交織的手,一大一小,手指上相似的指環一同折射著光,絢麗多彩。
鞭炮聲響徹了整個金陵城,城里的百姓個個喜氣洋洋,原因無他,只因“雙燕客棧”里有免費的宴席可吃!不知是哪位新人,在“雙燕客棧”舉辦婚禮,一時令安逸許久的金陵城活躍了起來。
紅了一片的雙燕客棧,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到場的百姓擠滿了整個客棧,樓上樓下,前院後院,全是來捧場的人。
客棧的前廳擺設成禮堂,早就到場的禮賓司站在堂前,與客人們相談甚歡。
相較於禮堂里的熱鬧,新人房里卻安靜許多。
沐浴過的身子格外的清香,擦干了易是影的頭發,將發絲撩到肩後,露出他雪白的胸膛。一身新郎官打扮的易愴然捧著他的臉,瞇眼打量他的臉。
“影兒,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只要你一開口,叔便停了這場婚禮。”明知又是無回應的話,偏他愛講這些話。
果然又是一會沈默,易愴然壞壞地笑。
拿了新娘禮服,一件一件為眼前的少年披上。少年乖得像只貓,安安靜靜地任由他為他披上唯有女子才會穿的嫁衣。穿好嫁衣後,用玉簪,將他的發絲束起,簡單的挽了個發髻,以几粒價值不菲的珍珠做點綴。
打理好後,他抱胸仔細地打量影兒。“唉,真是佛要金裝,人要衣裝。影兒這一打扮,俊上好几分了呢!嗯,新娘嫁前要開臉,我這就為你開開臉,呵呵。”
從梳妝台的抽屜里拿出兩根細線,在手指上一交織,然後往影兒的臉上抹去。所謂開臉,便是去淨新娘臉和脖子上的寒毛,修齊鬢角。
去淨寒毛之後,捏著影兒的下巴,仔細琢磨一番。影兒臉白,不必抹粉,只須在他唇上涂上胭脂即可。將昨日買的胭脂拿出,抹了些在他的唇上,這唇一如昨日的,誘人一親芳澤。
一切完畢之後,他拉著影兒,前前後後看了一番,拿起放在桌上的鳳冠,往他頭上一戴。手里執著紅蓋頭,笑。“真個是代嫁的姑娘!外面的人若是知道了今日實則是兩名男子成婚,不知會作何感想。呵呵……”
將紅蓋頭往易是影的頭上一蓋,新娘便婷婷玉立在身前了。
剛好此時,敲門聲起響。
他開了門,見喜娘眉開眼笑地立在門口。“新郎新娘准備好了麼?吉辰快到了。”
“一切就緒了!”易愴然讓開身,讓喜娘進屋,扶著新娘出門。
大堂上,眾人翹首殷盼。
“來了沒?新郎新娘來了沒?”
“到底是哪家的新人啊,真是奇特吶!”
“這叫天作之合,天作之合!”
眾人議論紛紛,雖然還沒看到新人,也不知這是哪里的新人,但有喜酒可吃,什麼吉利的話都可說得出。
“新郎新娘到──”一見喜娘出來,禮賓司馬上高揚嗓音,一時壓過了眾人的聲音。
一聽新郎新娘出來了,眾人都安靜了下來,一時,現場只聽到鞭炮聲和嗩吶鑼鼓的聲音。
新郎牽著紅綾帶,引著新娘出來了。
眾人張望著,一看新郎的絕世容貌,一時都傻了眼!
天啊!
驚為天人呀!
這般俊美,怕只有天上的神仙可媲美了!
新郎長得如此之俊,不知新娘長得如何!
眾人你擠我,我擠你,搶著前頭看新郎的仙姿。
易愴然揚著溫和的笑,在眾人的擁捧之下,立於大堂前,隨著禮賓司的一聲高唱:“一拜天地──”
面向大門,朝天一拜,眾人鼓掌聲連連。
禮賓司再高揚聲音:“二拜高堂──”
高堂坐的不是父母,只是請來的作証人,也是金陵城里最有名望的長者。
胡子白花花的老者捋著白須,笑呵呵。
“夫妻對拜──”
最後一拜剛要進行時,門外有人大聲呼叫:“且慢──”
眾人皆一臉震驚,向門外望去,一探究竟,看看是什麼人竟要阻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婚禮。
易愴然立在眾人之中,微擰了雙眉。
人們退出一條道,讓門外的人進來,只見兩名青衣少女踩著仙步走了進來。
向易愴然一行禮,清脆地聲音響起:“易公子,我們二姐妹奉吾主之命,送大禮給公子做新婚賀禮!”
大夥兒一聽,原來是送禮的,高高吊起的心,都放下了。
易愴然抱拳。“不知二位姑娘的主人是何方神聖?”
“這個……公子日後定會知道,吾等不便說明。”其中一女將一錦合送上前。“公子,請──”
沒有猶豫,易愴然接下了,瀟灑地一笑。“代我向汝等之主道謝了!他日易某定會登門道謝!”
“公子請──”兩位少女一行禮,便離開了。
來時匆匆,去也匆匆。
眾人議論紛紛,猜測著這兩名少女是何方人物,又猜測著這新郎官是何方人士?
一切落定,禮賓司這才高呼:“夫妻對拜──”
沒有再被阻,新娘新郎對拜,禮成──
“送入洞房──”
在高聲不絕的鼓掌聲與道賀聲中,一對新人進了洞房……
***************
紅燭,熏紅了整個房間。
新娘坐在床上,新郎帶了几分酒意,進了房里。
心情不錯,便陪客人們多喝了几杯。打了個嗝,來到床前。俊美的臉上漾出几分壞壞的笑,伸手掀開了易是影的蓋頭。
“呵呵,還醒著,可正好。”
將他的鳳冠取下,坐在他身旁。
湊近他,嗅了嗅。
“影兒好香呀!”
靈巧的手指開始解著他的衣帶。“春宵一度值千金。影兒,今晚,我定要喚回你的神智!身為我的妻子,心里可不能再有其他人了!前些日子,叔寵你,縱容你,但往後可不許你再念著他人了!你是我的!從一出生,便是我的!”
可憐毫無反應的易是影被解了羅衫,散了發絲,躺在柔絲被上,任由易愴然強健的身體覆了上去。
撫著影兒的鬢發,輕輕地吻他的唇。香甜可口,令人留連不已!
光滑如絲的肌膚,溫潤如玉,仍是少年稚嫩的身體摟在懷中,說不出的柔軟。
“呵呵,影兒如此乖,害叔想一口將你吞下肚了!”
帶著火熱的手撫過他每一寸肌膚,溫熱的唇,在雪白的肌膚上烙下一個個印記,即使失魂之人,亦抵不住如火般的熱情。
嚶嚀聲低低的,但仍是被易愴然聽到了,他胸有成竹地大膽刺激著易是影的敏感地帶。
通紅的春帳內,情愫滋長,盈盈一握的細腰,泛著桃紅的肌膚,淺淺的呼吸,如蠶絲般的烏發在鴛鴦枕上一陣動蕩,蕩漾如水波,清秀的臉上飛上兩朵紅云,如醉酒的嬌兒,吐著淡淡的幽蘭。
意外的發現!
易愴然驚詫地注視著沈膩在情欲中的影兒。
原本空洞的黑眸染上了一層琉璃般的光彩,閃著璀璨的光。不再木然的神情,輕輕地含著一抹憨兒般的微笑,純淨不失瑰麗,他的影兒竟是如此的多彩多姿!?
帶著掠奪性的唇,含住了那朵晶瑩剔透的紅唇,如蛇般的舌,完全沒有受阻地竄到了他的最深入,卷起了他的丁香舌,玩味地一起戲耍。
單手撥開修長纖細的腿,寬大的手掌探向了他的禁忌之地。
“影兒,醒來……”唇移到易是影的耳邊,不斷地呢喃。
“唔……”傳入耳中的,只是一聲如貓兒般地呻吟。
易愴然低低地笑,從枕頭下摸出昨日在胭脂樓里買來的西域香水。輕輕撥開瓶塞,清淡如幽蘭的香氣立即四散在紅羅帳中。拿著小瓷瓶,倒了許些在易是影的胸膛上,透明的液體順著肌理,慢慢地散開,然後滲入肌膚中,或許香水是清涼的,胸膛上一陣涼意,令易是影發出愉悅地嘆息聲。
易愴然低頭,舔著他胸前的紅珠,令其更加挺立,飽受他吸吮的蕾珠透著一屋淡薄的晶瑩之光,如東海珍珠般,溫潤而圓滑。
微張了口,小香舌在唇瓣滑過,仰起了頭,拉長了頸,微側著身子,手無意識抓著易愴然直垂而下的青絲,易愴然憐愛地點了一下他的小舌。“小東西!”
那小舌被涼涼的指尖一觸,便驚得縮了回去,易愴然看著有趣,伸出舌,闖入他的小口內,繞上他的小舌,又是一陣纏綿。
沾著香水的手指輕輕撫弄著他的小小欲望,令其慢慢地蘇醒,抬頭。另一手指開始探索後面的小小菊門,粘稠中和著柔滑之感的香水隨著手指的探入,漸漸滲入,將干澀的***滋潤得意外的柔嫩。受到愛撫,易是影不由自主地張著雙腿,不安地扭著腰身,迎合了易愴然的探索。
一點一滴,情欲在愛撫與嘆息中爬升,欲火之源一被點燃,便一發不可收拾!
迷離的雙眼,帶著濃濃的眷戀,在迷惑之際,接受著所愛之人的愛意。
并沒有醒來的靈魂,卻意外乖順的在易愴然前面展現出致命的誘惑之美。
再也無法抑制,已經沒有耐心等待易是影從迷霧中醒來的易愴然,猛地將他的雙腿架在自己的腰兩側,早已挺立且火燙的分身如銳利的劍,尋到目標,便直闖玉門。
易是影的額上泛出了一層薄汗,抓易愴然頭發的手不禁用力,扯著他的頭發,硬是將他的頭拉近了他的胸膛。
“影兒──”扣住他的腰,易愴然低喝出聲。“醒來──”
仿佛有驚心動魄電流竄過全身一般,那沈睡在黑暗之中的迷魂在剎那間震撼了!
有什麼──闖進來了!?
危險!
原本一直黑暗的世界,突然炙熱了起來,熱得無法呼吸了!
有誰,在呼喚著他?
不要……
不想醒來……
應該沒有知覺的……身體著火了般,快要燃燒起來了!
“影兒……醒來……”如鬼魅般地聲音從遙遠的彼方,一聲緊接著一聲,催魂般地不放過他!熟悉的呼喚聲,如水如絲般抽離不去。
他想掙扎,從被絲包圍住的蠶繭中掙脫而出,然而,那火妖?地竄了上來,一下子包住了繭,將蠶絲燒得一干二淨!?
刺目的金光,普照而下,將他污穢的靈魂挖掘了出來,他駭然地無處可躲!
一聲從遙遠時空飄來的話語,震得他無地自容:“別再說些愛我之類的話了!”
別再說些愛我之類的話了!
這句話,一直一直盤旋在心頭,散不去,散不去!
像驚雷,驚醒了一直做夢的他!
這句話,仿佛在暗示他,叔侄之戀是污穢的!這是逆倫之戀!
他──崩潰了!
一直,一直小心翼翼地珍藏著對小叔的愛戀,從小到大,一點一滴,積累著,濃縮著,將那愛意藏在心底,卻因為一場突來的變故,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想要更多,於是,愛人的心,坦誠在戀愛之人的面前,然而,他過多的幻想,只是幻想罷了!所有的一切,皆是他自己的一廂情愿!
那個人說,愛是不勉強的!
呵,愛是不能勉強的呢!
他的一廂情愿,便是勉強了!
每個人都有自尊,一味的自怨自艾,卻也是有自尊的!因此,他逃了!他逃到了一個沒有傷害的世界!只要接受來自另一個人的愛便罷了,他不用付出,不付出就不會受到傷害!
從有記憶以來,他一直在做著虛虛實實的夢!愛小叔的夢,家破人亡的夢,愛他之人死亡的夢……一個個夢重疊起來,令他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幻了。
如果分不清哪個是現實,哪個是夢幻,那麼,便一直不要醒來罷!只要不去分辨,便無所謂真假!他是懦弱的!懦弱得只懂得逃避!
只是,原諒他的心無法承受更多了!
心碎的滋味,嘗一次便夠了,不用再試第二次了!後來那個會抱著他,說愛他的人,他覺很不可思義。眼前這個溫柔的小叔,是真是假?這個偶爾帶著壞壞的笑,偶爾輕薄他的人,是記憶中的那個人嗎?
他不確定!
或許,眼前這個人,是他虛構的,因為做夢,才會虛構出這麼一個溫柔的人!
夢啊,果真只有在夢中,才會有所回味!
這樣的夢,有著說不出的美好,他沈靜在其中,無法自拔。夢里,他與小叔成婚了,小叔親手為他穿上了嫁衣。他輕輕地笑,這個夢,可真實呢!胭脂紅如凝血,嫁衣紅如云霞,炮聲鑼聲響徹云霄,轟轟烈烈的一場婚嫁……他在夢里嫁給了小叔!
小叔笑得意氣分發,一身新郎官模樣的他,有著仙姿,令世人贊嘆不已!然,他們可知,這般仙姿的絕世男子,娶的人是他的侄兒呢!一個平凡的少年!紅頭蓋下,容不得他人窺視了去,他暗笑在心里。
這場夢,做得喜出望外啊!
他心喜,小叔心喜,連不相關的人也心喜!
可,夢若能一直延續下去便好了!
洞房花燭夜!
多麼令人怦然心動的夜晚!
這一夜,在夢中,他將如何度過?
他以為,夢到此便結束了!但,那個一身新郎服的小叔沒有放過他!他……他竟然真的與他赤袒相見?!
曾經,他幻想過與小叔糾纏在紅羅帳中,曾經,他對小叔有著過多的臆想!可,可那只是想想罷了,他沒有勇氣真正的接觸小叔!
這個洞房花燭夜,這個夢中的洞房花燭夜為何如此真實?
小叔的愛撫,小叔的細語,像一張網,扑向他,將他包圍在其中,無法可躲!
不……
隨著異物的闖入,虛幻的夢突然變得真實了!
他全身一震,迷離的眼在瞬間放大,原本一直黑暗的眼前突然火紅了起來……他看到了什麼?紅羅帳?
紅得如此鮮?,紅得如此撩人?
身體上的壓力有增無減?他……他的雙手抓著的是什麼?
頭發?誰的頭發?
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耳畔,微一抬頭,他看到了──看到了小叔俊美中帶了一絲邪氣的臉!?
小叔深沈的黑眸中有著濃濃的情欲,如黑寶石般,透著一絲絲危險的氣息,直視著他的雙眼?!
“影兒,你可醒了?”慵懶的聲音中帶了細微的迫切?
作者:
janet_lam
時間:
2009-12-20 21:09
“影兒,你可醒了?”
震憾?!
這是真實的聲音!
小叔……小叔與他肌膚相親,用略微沙啞地聲音問他,可醒了?可醒了?
他驚恐了!
真實的接觸,真實的交纏──不是夢!竟然不是夢!
羞恥地張開雙腿,跨在小叔的腰兩側,讓小叔的分身闖入了他的體內,并深深地吸窒著,腰身被扣住,大幅度地搖擺著……啊啊──
幫他沐浴的小叔是真的?!
帶他飛上峭壁卻差點要將他扔下去的小叔是真的?!
害怕失去他,不斷地親吻他的小叔是真的?!
為他抹胭脂,為他披上嫁衣的小叔是真的?!
所有所有的一切,皆是真實的?
不是夢?!
凝望著,直視著,專注著,看著,瞅著……他伸出顫抖的手,駭然地觸了一下正在他體內律動的人的臉。是溫熱的,是真實的!
不?不──
修羅般渾身帶血的執劍人閃過,無情而冷酷的泛著一絲譏笑的人閃過,偶爾露出溫柔的尊貴高雅的人閃過,帶著一抹壞壞的笑親近他的人閃過……不同的面貌,突地交織在一起,分也分不清……
“不要──”他害怕地推著與他共赴情欲高潮的人。
即使預想過,面對醒來的人會是如此的歇斯底里,但易愴然仍是帶了几分得意!他醒了!他真的醒了!他的影兒,終於從迷陣中走出來了!
然而,他在拒絕他!
那害怕的神情,強烈的掙扎,大吼著“不要”,他醒來後的每一個動作,都在拒絕著他!
他冷冷地笑。
既然他醒了,他怎麼可能再讓他遠離他?將他從夢境中拖出來,便是要他接受,他易是影是他易愴然的妻子!
“影兒……此番此景,怎可說不要?呵呵,你與我……正在共赴巫山云雨啊!如此美麗的影兒,叔怎能不好好的疼愛一番?”愛極了調戲他,擁著他,將他呼喊而出的拒絕話語吞進嘴里!
“唔?”易是影搖晃著頭。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呢?在被拒絕了之後,小叔卻換了個人似的,如此親密地對等待他?不,他不要這種施舍!
今日之事是如何發生的,他不清楚小叔對他的感情究竟是如何的?中間,有一大段空白,在被冰封之後,突地墮入了煉獄之中,焚燒了!
連帶的,將那污穢的靈魂也熔化了?
松開唇,易愴然的舌自他的口內伸出,連著銀絲,不舍地眷戀著。
一個是深情的凝望,一個卻是驚恐的拒絕。
那害怕的眼神與恐懼的神色,讓易愴然慍怒了!
他無法接受自己的愛戀被拒絕!
此時此刻,在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里,他的求歡受到了拒絕!然而,他忽略了,忽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環節!
易是影──并未理解他!
在易是影的心里,小叔,終究是那個無情傷害他的小叔,他無法理解他為易家所承受的痛苦,他無法理解為了掙脫命運,易愴然所做出的感情上的犧牲!他甚至不知道,小叔也曾有一個小叔,那個小叔,在易愴然年少時,步入了冷家的墳墓!
他們之間,有著一段長長的空白,他們的心,根本不曾坦白過!
一味認定易是影仍受著冷潭音感情的束縛,存在於易愴然心中的溫柔煙消云散了,他憤怒,憤怒自己喚醒的,只是一個拒絕他的影兒!
黑瞳一縮,冷酷的氣息便涌了上來,一把揪住影兒的頭了,開始粗暴地在他體內肆虐。“你休想──休想在我的懷里想著其他男人!”
吃了痛,被迫承受著狂風般的肆意。易是影強忍住淚水,帶著仇恨的眼神瞪向易愴然。
只一個眼神,便將兩個之間原本的甜蜜沖擊得零零碎碎。
甜昵的魚水之歡,變成了野獸般嗜血的爭奪!?
“啊啊啊──”腰像要被折斷般,體內的粗壯几欲奪走了易是影的理智。
“說,你是我的!”易愴然捏著他的下巴,命令。
他咬牙,赤紅了眼。
“影兒,你乖,說你是叔的,叔就不會這般對你了!”易愴然柔和了聲音。
易是影恨恨地瞪他,唇角溢出血水。“我……我不是人偶……你不要……便將我拒之千里……你想要……我便要臣服於你的欲望之下……咳……我……我不是你的……不是……”
“你竟然如此大膽地跟我講這種話?”易愴然倏地從他體內抽出,轉過他的身體,再次大大的分開他的雙腿,從後面沖進他的體內,扭轉過他的頭,啃咬著他的肩頭。
強忍住巨大的沖擊,易是影雙手緊緊抓著紅色的被褥。這紅得喜氣的被褥,此時竟是這般的諷刺!
“影兒,影兒……你為何要拒絕我?”耳邊不斷地回旋著他的呢喃聲。
易是影哭了。
“是你拒絕了我!是你拒絕了!”他怒吼出聲!“我曾經卑微地向你索愛,是你無情地拒絕了我!我的心破了!破了!再也合不上了!”
“不,我無心拒絕你啊!我……不是真心拒絕你!”他急切地解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麼是真心的!什麼又不是真心的!我再也不要嘗心碎的滋味了!我只要愛我的人,不再要我愛的人了!”
“愛你的人?你說的是冷潭音?你要冷潭音?”易愴然大喝。“你竟然寧可要冷家那個虛偽的小子,也不要我?”
“他死了!他死了!你殺了他!你在我面前殺了他!”他哭喊出聲。“你把我的水奪走了!我什麼都沒有了,你為何不放過我!我只是……只是愛上了你,你為何要讓我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是逆倫的!是穢污的!”
“你竟然……竟然如此看待我們之間的感情?”易愴然將他從床上拉起,揪著他的頭發,寒了雙眼。“你想要冷潭音嗎?你想要他這樣對待你嗎?這樣吻你抱你嗎?你們同床共枕的那些日子里,他可有這樣對待你?”
“啊……痛……”易是影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潭音……潭音……潭音是純淨的,他不會……不會像你這般……這般齷齪……”
“你竟……竟然罵我齷齪?!好,好個易是影啊!既然你如此希望,我便將你從里至外的‘齷齪’個夠!”深深地刺入,令彼此都大大地驚喘。
被完全掌握的身體,沒有自主權地受他強大力量的壓迫……
掙扎到最後,只能一味的接受,几度昏厥過去,被他溫柔的愛撫醒,在醒來之後繼續之前的粗暴。
昏昏沈沈,他無力地受他擺布。
醒來,原來是個錯誤啊!
***************
清晨的空氣是冷的,大門一開,驚得走在走廊上的店小二跳了一下。
一團紅,倏地竄了出來。
睜大了眼,怔怔地望著從門里走出來的人。
紅衣,是昨日新郎官的衣服,但領口卻大大松開,露出潔白誘人脖子,黑發,凌亂的披散在肩上。昨日那個揚著溫和笑容的新郎官消失無蹤,此時挂在男子臉上的是寒徹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最叫人驚奇的是,他的懷里抱了一個人!?
同樣身著紅色衣服,那是……新娘?!昨日與他拜堂成婚的新娘?新娘也整齊不到哪里去,一頭如絲的墨發覆去了她整個臉龐,身子如棉絮般被男人抱在懷里,雙手無力的下垂,露在外的手肘部分青青紫紫?!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記冰冷的眼神,男人鎖住店小二。“將我的馬牽來!”
“啊,啊?是……”手里的臉盆還沒送給客人,卻震懾於男人的恐怖之下,急急忙忙地跑下樓,去馬廄牽馬。
待店小二匆匆離去之後,男人這才抱著懷里的人,闊步走下樓梯。
由於昨日的婚禮,店里現在几乎沒什麼客人,大部分人仍在醉酒後的睡眠中。
走至大廳,偶有几個從外地來的客人,見這陣式,看了呆著。不知男人是什麼身分,為何一身紅的霸氣地出現在廳里?
掌柜瑟縮在一邊,也是看得莫名其妙。
男子利眼一掃,射向掌柜,掌柜只好扯著臉皮,虛弱地笑。
紅袖一揚,數張紙飛向掌柜的柜台上。掌柜抖了抖身子,偷偷瞄了兩眼,見是銀票,便不解地望向男子。
“這是尾款。”男子冷冷地道。
這時,店小二牽來了男子的黑駒。男子紅袍一甩,飛身上了馬,將懷里的人安置在前頭,風,揚起了他墨如絲的黑發。一揚起馬鞭,黑駒載著一團紅,跑向了遠方。
一直望著紅色遠去,店里的人方回過神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掌柜抖著聲音問。
“小的也不知啊?”店小二摸摸後腦勺。“昨兒個還好好的,今早一開門,便不對勁了!莫非……是新娘子不對勁?”
“噓──”掌柜地做了個手勢。“還是不要管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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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
那是帶了心痛的怒!
無法排解的怒,最後化為行動!
他一向霸道,一向我行我素,可,何時受到如此徹底的拒絕!那看似脆弱的人,卻有著堅韌的意志!在他的粗暴之下,竟然仍不屈服!
自小到大,他一向是有什麼要什麼,他想怎樣便怎樣,容不得他人違抗他!他的任性,造就了今日的局面!也是他的任性,終於掙脫了命運的束縛!然而,他的影兒,為何在塵埃落定之後心系於他人?
難道,一步棋錯,便要步步錯?
為何,影兒不明白他的苦心?
連解釋的機會也不給他?
冷潭音有什麼好?那個小鬼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傾心的?是水又如何?難道,水能洗盡一切麼?他以為自己臟?叔侄之間有了戀情,便是臟麼?那,什麼感情才算是干淨的?沒有血緣,更不是同性,便是潔淨的?
但,在易愴然的思想中,沒有所謂的界線!愛便是愛,哪還分那麼多?愛,無關男女,無關血緣,只要有愛,管他是父子,管他是叔侄,管他是兄妹或是兄弟,就算是祖父與孫子,都可以結合!若是計較那般多,要愛何用?
世人如何看待,他管不著,他只要自己能逍遙自在便罷了!
為何要桎梏在框框架架之中呢?
活著,是為了自己,幸福,唯有自己方能掌握!
影兒有膽愛上他,卻沒膽繼續愛著他!
可惡,更可恨!
騎了一天的馬,在一座小城鎮上緩下,飛闖進一座半舊的宅子內,驚得宅里的仆人們個個驚惶失措。
倨傲的坐在馬上,凜然地居高臨下。
主人聞風而來,在看到易愴然一身紅衣的身影後,驚得無法言語。
“叫冷潭音滾出來!”易愴然瞪著冷夙煌,冰冷地道。
“愴然……”冷夙煌几乎是貪婪地看著他的英姿。多日不見,他更見俊美了!心臟緊窒地縮了縮。
“易公子?”後到的白衣少年一臉病態,優雅地出來,在看到馬上的人時,煞白了臉。
易愴然揚起冷酷地笑。“你還活著啊?我那一劍刺得還不夠深啊!”
冷潭音微微蹙眉。
易愴然將懷里的人向他的扔。“接著了──”
冷潭音七手八腳地接住了他扔來的一團紅,過大的沖擊,令他抱著懷里的物體摔坐在地上。
撫開一頭黑發,那緊閉著雙眼的蒼白臉龐一入眼,他驚呼:“影兒?!”
震驚地抬頭,望向易愴然。“你這是……”
易愴然瞇起眼,眼眸中閃著冷酷的光。“你不是一直想要他嗎?呵呵,他還念著你哪!在我們的新婚之夜,在我的身下,竟然一直喚著你的名!既然他一直念著你,我便送於你,你可還要他這個烙滿我印記的人兒?”
“你──”冷潭音瞪大了眼。“你竟然──如此對待影兒!”
易愴然傲然地笑。“影兒原本就是我的,我要如何待他,你管不著!哈哈哈哈……他生來是易家的麼子,注定要愛上他的小叔!”
“你這個瘋子!”冷潭音怒罵。
“我是瘋了,為了他,瘋了!”易愴然赤紅了眼。“拒絕我的影兒,我留著何用!”
缰繩一扯,甩頭便走。
冷夙煌追了過去。“愴然……”
望著遠去的人影,冷潭音緊緊抱住懷里的人。
“影兒……影兒……”顫抖的手撫著他蒼白的臉。“影兒……我還能再見到你,真好……真好……”
將額貼在他的額上,閉上眼,兩行淚從兩頰滑下。
“愴然……”冷夙煌運氣,飛身擋在了易愴然的馬前。
易愴然勒緊馬缰,冷著臉看他。
“愴然……”冷夙煌痴痴地望著他。
易愴然揚起嘴角,道:“冷王爺有何指教?”
冷夙煌苦笑。“我早已不是什麼王爺了。愴然,你……你可好?”
“好,我好得不得了!若無其它事,還請閣下讓個路。”
“不,我有些話想和你說說。”冷夙煌急聲道。
“請說……”還是涼涼地神情。
“你……你是如何找到我們的?”
“呵,這個簡單,只要花錢向江湖上包打聽的委托一下便可。對於冷家人的去向,我怎可不關心呢?畢竟,咱們的恩怨可不單單那般便了結了。若你們仍有什麼動靜,我好先下手為強……殺了你們!”冷眸一掃,蘊含了無限的殺機。
冷夙煌輕輕搖頭。“一切已塵埃落定,冷易兩家從此不會再有瓜葛了。”
“哼。”揚起馬缰,欲走。
“等等!”冷夙煌又一擋。
“還有何事?”
“你……你可知了皇家的祕密?”
“知了又如何?”
“究竟是何等祕密?”
“哈哈哈……”他狂笑。“冷夙煌,奉勸你一句,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那個祕密,你永遠也不會想要知道的!我毀了那個祕密!只要我一死,這個祕密將永遠埋在地下了!”
冷夙煌黯然了雙眼。
“唉,苦了你……”
“我易愴然何須你可憐了!”
“你與你侄兒……”
“我與他拜了天地,結為夫妻!怎麼,礙著你了?我已無話與你說了,讓開!”馬鞭一甩,在冷夙煌讓開之際,揚長而去。
望著遠去的人,冷夙煌惆悵地嘆息。
愴然……這輩子,你之於我竟是水中月,鏡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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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兒……影兒……”輕輕柔柔地呼喚聲,將沈睡的人從噩夢中喚醒了。
幽幽地睜開眼,漸清晰的視線緩緩地看清了眼前的人。
揚著純淨的笑,柔和的眼神,淡淡的清雅……啊?是夢嗎?是夢嗎?
“……潭音……”沙啞地喚出了眼前人的名。
握住易是影伸來的手,冷潭音輕輕地道:“是我。”
“你……你入我的夢了?”含著淚,低問。
“不,不是夢。”
“怎麼不是夢?”他淌著淚。“我……我依昔記著你滿身是血的模樣……”
“我沒死……影兒……”扶起虛弱的他,潭音坐在床邊,體貼地拂開他散落在額前的發絲。
“你……沒死?”易是影震驚。怎麼可能?他明明記得小叔……一劍刺中了他?!
“你小叔雖然刺了我一劍,但并不是致命的一劍,我當時是痛得昏厥了過去。”
“你沒死?”易是影喃喃,不確定地伸手撫摸他的臉。是熱的呢!熱的便不是鬼,是人了?
“小叔……他……他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我雖然知道……冷易兩家的恩怨,可是……可是下一代是無辜的啊……”
“你這話若被你小叔聽了,他又要發怒了。”淡淡地笑,他道。
“是啊,他會怒,他恨冷家的人,可我……我卻恨不起來……”他捧著頭。“我是個沒用的人,身為易家的人,竟然不恨冷家的人!雖然一開始很恨冷家毀了易家,但從知道易家其他的人并沒有死後,我竟不再恨了!小叔與我講冷易兩家的恩恩怨怨,我聽著,像聽個故事,沒有親身體驗過,便無論如何都真實不起來!我這樣講,或許會讓易家的列祖列宗罵為不肖子孫!但我實在恨不起來啊!”
“恨不起來,便不要勉強自己恨吧!一切都結束了,把恨放下吧!”
“我……我很自私……”他咬唇。“從頭到尾都很自私,只一味的執著於自身的感受!”
“你……還愛你的小叔嗎?”潭音柔聲問。
他略抬頭,訝然。“我……我……”
“你與你的小叔拜了天地?”
“我……我不清楚……”他揪著衣襟,發現身上的衣服是換過的。是潭音換的?那麼,他也看到了他身上的……
“唉……”輕輕地嘆息,冷潭音輕柔地抬起他的下巴。“我看著,會妒忌呢!影兒身上全是他的痕跡……好多……好多……令我妒忌得發瘋……”
在易是影的錯愕之下,他將自己的唇印上了他的……
作者:
janet_lam
時間:
2009-12-20 21:10
真的是瘋了!
狂飆著馬,任狂風吹起了他的黑發。
他竟然將他的影兒送給了別人!
把從小便一直愛著的影兒,送給了他的情敵!
直視著前方,他憤恨地低吼。無法抑制的心痛,擴散到四肢百骸,為了那一點點自傲,便將自己的心踐踏了!
影兒!影兒……
急急勒住缰繩,停下了馬,揪著自己的頭發,發泄似地大吼一聲:“啊──”
蒼天碧野,空曠得唯有他一人!
影兒……為何……為何不聽他解釋?為何一心認定他的殘忍?他可知,他可知他的所作所為皆是為了他?他可知,他曾想拜完天地後,帶著他遠渡海洋,周游海外列國!他可知為了他,他付出了多少代價?他可知他為了壓抑對他和情感,他做出了多少自厭的舉動?為了表現得不在乎,他傷了影兒,同時也傷了自己!
難道,終究無法讓情歸於原處?讓他們真情相對?
他後悔,後悔昨日的粗暴,更後悔將他送於冷潭音的舉動!
一直覬覦影兒的冷潭音會如何待影兒?
他……他……猛地睜開眼,他怒視前方。
自己真是太混蛋了!何以一怒之下,將影兒送入情敵的懷中!
可惡!
扯著馬缰,正要調頭時,前方飛來兩騎,很快地便到了他面前,在離他五步之遙停下。
“易公子請留步!”少女的聲音響起。
他瞇眼一看,竟是昨日來送禮的兩位神祕少女?!
“兩位姑娘有何指教?”他淡然地問。
“易公子,我等主人有請……”其中一少女道。
“你們的主人?我認識麼?”
“見了自然認識了!”另一少女笑笑。“還請公子隨我們走一趟。”
“易某有要事在身,只怕……”
“公子,請勿推脫,我們主人說了,此番請公子前去只為了要公子還個人情。”
還人情?易愴然蹙眉。他這輩子欠人情的,唯有……
罷,看來此番非去不可。
“請姑娘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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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幽皇邸”!?
看到額匾上的四個大字,易愴然心中大驚!
這……這里竟然是江湖上傳說中的神祕組織!?傳聞,“碧幽皇”乃暗之帝,其勢力較之於當令皇朝有過之而無不及!只要“碧幽令”一出,江湖門派無不言聽計從!
雖然朝廷一直視“碧幽皇”為患,但終究無法探其虛實,多少暗探死於暗訪之中?如今,朝廷的人一聽到“碧幽皇”便大皺眉頭。
奇怪,他何時欠了“碧幽皇”一個大人情了?
跨入幽深地府邸,懷著一顆驚訝地心,進入了這個神祕的世界。
一個鳥語花香的世外桃源?
一路過來,盡是花的芳香,而穿梭在庭院間的,有著不少的纖細少女,偶有几個美少年,與之匆匆一瞥。
迎面而來一婷婷女子,見著他,向他頷首一笑。“易公子,別來無恙啊!”
細看之下,竟然是他眾小妾之一──柳湘婷派在他身邊供使喚的人。
“我到不知你是‘碧幽皇’的人。想來,柳湘婷也是‘碧幽皇’的人了!呵呵……”從容地一笑,他甩甩袖袍。
那女子抿嘴微笑。“公子請隨我來,吾皇等你多時了。”
“有勞了。”
轉進一個庭院,四處種滿了幽蘭,看來主人是愛蘭之人。
即將進入大廳時,女子停下了腳步。“請公子一人進去。”
他也安然,撩開袍擺,便進了大廳。
大廳較之外面要幽暗許多,淡淡的夜明珠點綴於梁柱之上。
抬頭,看向坐於上堂之人。
一身慵懶,一抹纖塵,几許嫵媚,卻又是絕塵之色,那一頭披散的長發如絹布般地散在肩頭,斜倚的身子上披著繡有龍紋的披風,微垂的眼泛著淡淡的威嚴。
“你可來了……”清雅的聲音,聽不出是男是女的。
易愴然的神情由平靜漸轉至震驚。
“你……竟是男子?!”
這輩從未像此時這般震驚過!
那坐於堂上的人,竟然……竟然是與他生活了許多年的……女人──柳湘婷!?
撩開披風,男人坐正身子,有趣地看著易愴然倏變的臉色。
“近來可好啊?我的好徒兒?”
“誰是你的徒兒!”易愴然握緊雙拳。這個不男不女的妖人!竟然……竟然騙了他那麼多年!他的身分……竟是這般的顯赫,身為暗帝,竟然……竟然不救他的小叔!他……那時仍是女子裝扮的他不是愛慕著他的小叔嗎?為何能冷眼看著所愛之人進入了冷家的墳墓?!
“我教你武功多年,你不是我徒兒是什麼?”男子并不介意他的無禮。從來都是,易愴然從小便對他十分無禮,他都不介意。
“你為何以女子的身分出現在我與小叔身邊?你有何目的?你幫我一起向冷家復仇又是為了何種目的?我小叔可知你是男子?”
一連竄的問題,問得男子笑呵呵。“然兒呀,我怎不知你竟是如此的可愛?”
“該死的你,回答我!”再不回答,看他不把他碎尸萬段!
“首先,我要你下跪喊我一聲師父,我方回答你的問題。”
“什麼?!”差點控制不住奔上前去撕毀男子的笑臉。“憑什麼!”
“憑我教你武功,憑我助你完成大事!你這些人情,不是說還就能還的!”
“不跪!”易愴然傲立。“當初是你自愿教我武功,也是自愿助我,我欠你什麼?哼!”
“好個傲慢的小子!你可別忘了,是你的小叔求我在先!”
“小叔求你?”他詫異。
“你以為,我‘碧幽皇’會無緣無故地去幫一個不相干的人?這對我有何好處?”
“小叔……是如何求你的?”
男子揚起嘴角,修長而纖細的手指在嘴邊撫過。“這個,你毋須知道,呵呵。”
“你……”
“然兒,你想讓你逝去的小叔死不瞑目嗎?你要讓他知道,你易愴然是個忘恩負義的人麼?”
咬咬牙,易愴然恨恨地瞪著他。
“我等著呢。”微閉上眼,男子支著額頭。
“你先回答我,我方跪!”他抬高下巴,孤傲得像一只白鶴。
“唉,好個易愴然!罷,罷!”男子睜開眼,望著他,道,“實則,我已回答了你的問題。呵呵,我不是說過麼,是你的小叔求我,我方答應了他!一切,皆是為了你的小叔!你可滿足了?”
“我的小叔……他……他待你是何感情?”易愴然問。
“是何感情?”男子大笑。“你……你竟然如此問我?好笑,好笑!”
易愴然冷冷地看著他。“小叔……是我的!”
男子揚著嘲弄的笑。“錯了!你的小叔從來都不是你的!如今的你,也不再需要你的小叔了!你要得起的,唯有你的侄兒!”
“哼!”易愴然瞇眼看他。
“徒兒,該下跪了!”
怒瞪著男子,他袍擺一甩,重重地跪在地上。
“你小叔未曾教你何為尊師重道麼?”
雙手按在地上,咬著牙,硬生生地擠出几個字。“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語畢,重重地拜了三個叩首。
“好,好徒兒!哈哈哈──”
男子得意地在龍椅上笑。
易愴然傲然地站起,恨得要死。
他這輩子從沒這麼窩囊過!
這是報復!這個男人在報復他以前的無禮!
見易愴然站起了,男子搖頭。“難啊,叫一匹麒麟下跪可真是難如登天!”
“廢話說完了麼?”說完了,他便要走了!誰要看一個不男不女家夥在眼前發癲!
“唉,怎麼這般心急?”男子站起身,徐徐踱到他身邊,勾起他的一縷青絲,在鼻間嗅嗅。“莫不是……為了你的新婚妻子……影兒?”
“你……”他轉頭,冷冷地看他。
“你將他送了人,呵呵,怕是有去無回了!”
“你……派人跟蹤我?”
“有啊,從你離開我的那一刻起,一直有跟蹤,呵呵。”附在他耳邊,低語。“就連你上了泰山尋那個祕密我也知。而且,我更知道,那個祕密是什麼。呵,不必如此驚訝,因為……我早在你上去之前便進去過了,呵呵,你以為你何以能毀了道石門卻安然無恙?那是因為……我早就派人上去將其他致命的機關毀去了,呵呵……”
“你……你怎知那個地方?”
“我也很熟悉那個地圖啊!或許比你還熟悉呢!”
“怎麼可能?”
“為何不可能?”
“你不可能看過那個地圖!”
男子但笑不語。“我自有我可看之處!”
“你如此神通廣大,當初為何不救我的小叔!”他低吼。
男子卻離他几步,抬著下巴,擺出尊貴的身姿。“你若再不回冷潭音那里奪回你的侄兒,遲了,怕後悔莫急啊!”
“你──可惡!”易愴然狼狽地轉身。
“呵呵,好好的與他溝通溝通吧!那孩子極易受到誘惑!”
未回頭,加快腳步,帶著一身凜涼之風,霸氣地離去了。
那離去的背影,十分的匆忙,男子看著,微微地笑。稍一轉頭,他對一直立在柱子後的人影道:“看到了,也滿足了吧?”
那人影徐徐地步出,男子一個移影換步,便來到那人的身邊,將他攬入懷中。
懷中的人笑如春風。“是啊,該滿足了!那孩子……長大了,也更俊美了。”
“你該贊揚的人是我吧?”吻著懷中人的唇角,輕柔。
懷中的男子輕笑出聲。“可你應知,我的半心終是給了他的。”
“該收回來了!往後,那半顆心要裝的人是我!”
隱隱嘆息,懷中的男子傷感地道:“我的自私,苦了我的小然兒啊……”
“不,該說是我的自私!”男子捂住他的雙眼,不想看到他的淚。“將你從墳墓里換出,一直是我的私心!”
唉,皆是因為私心啊……
埋首於男子的懷中,嘆息。
失落的一半心,或許該收回來了……
那是屬於遙遠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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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騎紅塵,如來自神界,霸道地闖進冷家舊宅。
仆人紛紛避走,再次引來了主人。
“愴然?!”冷夙煌沒想到這麼快可以再見到易愴然。
利落地下了馬,甩開披風,揪住冷夙煌的衣襟。“冷潭音在哪里?我的影兒在哪里?”
微微蹙眉,冷夙煌道:“潭兒在他的房里。”
“帶我去!”在房里?可惡!
被易愴然的寒氣逼得無奈,只得帶著他來到了冷潭音的房門前。
無禮的一腳踢開了房門,踢得房門“砰砰”作響。
被驚動的冷潭音從內室出來,邊拉好衣襟邊抬首,看到易愴然,他滿臉驚訝。
冷潭音理衣服的動作惹怒了易愴然,“唰”的從袖中彈出利劍,迅速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你對我的影兒做了什麼?!”怒喝,如獅吼般的怒喝!
脖子吃了痛,見了血,潭音被壓制在桌邊,悶哼了一聲。
“愴然,休傷我兒!”冷夙煌上前。
“別過來,否則我一劍殺了他!”轉頭,發紅的眼一瞪,瞪得冷夙煌左右為難。
冷潭音略微一笑,冷汗自額際滑下。“是你將影兒送給了我!”
“你……我殺了你!”刺眼的笑,刺痛了他的眼睛。
“我愛影兒,愛他便想占有他,可他……拒絕了我!”
深入的劍倏地頓住。
冷潭音的臉然越來越白。“你應知道,冷家的長輩教育下一代時,總要灌輸易家麼子的事,對於易家麼子,我們要一心一意的去愛!只因……先祖愛上了易家的麼子,卻要冷家的後代們,皆要心系於易家麼子身上!對於易家的麼子,我們愛得理所當然,愛得無可奈何!我們從一出生便要知道,一生的愛,唯有易家的人!沒有人告訴過我們,愛上易家的人是對是錯,該不該!你覺得易家每一代的麼子受到了束縛,可冷家的孩子何嘗沒有受到束縛?”
易愴然收回了劍。
冷潭音退到冷夙煌的身邊,澄淨的眼望著他。“愛上影兒,是宿命,亦是情不自禁。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影兒是易家的麼子才愛上他,或只是因為影兒是影兒才愛上他!這是宿命,無法掙脫的宿命!”
易愴然不語,默默地望著他。
“我知道你對冷家一直有成見,但那些恩怨皆是上輩們結下的,作為後世的我們,何嘗不是受害者?你只記著你的痛苦,可曾想過我們的痛苦?”
“潭兒,不要再說了!”冷夙煌阻止他再說下去。
“對不起……”冷潭音將頭靠在父親的肩上。“我只是覺倦了!感情的負擔太重了!我們一樣愛上了易家的麼子,卻從來都得不到他們!他們對於我們來講,可望而不可及!唉……”
易愴然轉過頭,不想看到他們沈重的臉色。
“我沒有碰影兒。他在里面睡,我剛剛只是擁著他一起睡了一會兒。”沒有再多的解釋了,靠著父親,出了房。
關門聲在身後傳來,易愴然重重地垂了下桌子。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
用他們的可憐之姿來推脫一切嗎?
沈著臉,走入內室,看到床上的人已坐起了。下垂的頭發,遮去了半邊臉。
立在床邊,默然不語。
兩人皆不語,一室的寂靜。
時間在沈默中過去。
半個時辰過去之後,易愴然再也受不了了。坐於床上,抓住易是影的雙肩,直視著他的淚眼。
“說,為何不讓他碰你!你不是一直念著他嗎?”
顫著唇瓣,淚掉得更凶了。
“你說啊!”
“……我……不是人盡可夫……”他虛弱地回答。
“可惡!”低頭,狠狠地吻住他的唇。
讓人心痛又心憐的影兒呀!
小小的口內,嘗到了苦澀,他松開他的唇,吻去了他如珍珠般的淚。“你哭什麼?”
“我以為……我以為叔不要我了……”他哽咽。
“我怎會不要你的?”
“你將我送給了潭音……”
“那是你一直念著他!”他低吼。
“可我……可我一直愛著你……”
“我當然知道你一直愛著我,但你卻拒絕我的求歡!”
“……那是我不知道……你愛不愛我……”他低語。“我從來不曾感受到過你的情感,你給我的感覺一直是……冷酷無情的……我……我害怕……”
“那是表相!是表相!叔騙人的!”
“但我只看得到表相!我什麼都不知道,除了表相,我看不到其他的!”
“是我的疏忽!我該從頭至尾的和你說清楚!”摟著他,將他藏在懷里珍惜著。
“你說,我聽……”頭靠在他的肩上,閉上眼。仍是有些害怕吧?害怕眼前的男人……
“好,我說,我把一切都說給你聽……”附在他耳邊,靜靜地說,將他的感情,他的過往,以及那個消逝的小叔一一講給懷中人聽。
恨呵,愛呵,怨呵,仇呵,在這一刻,仿佛都變得云淡風輕了,徐徐地道來,如在講他人的故事,輕輕地訴說,訴說著他的愛恨情仇,說著他們的命運,他們的束縛。
為了一個不是祕密的祕密,他們忍受了多少的痛苦!?
過往在此時,竟如云煙般輕描淡寫?那血淋淋的事實,一剝開,便也不怎麼疼痛了!曾經,一人承受著,曾經一人痛苦著,曾經,一人掙扎著,可如今一攤開,竟如釋重負!
原來,原來他也有一個可以訴說的對象!
睜開眼,專注地望著俊美如天神般的小叔,聽著他平淡地講著過往,心莫名的越來越痛,淚掉得更多了。
原來,原來他是這般的無知!原來,卻原來,他是如此可恨的一個人!他只顧著自己的感受,完全忽略了小叔的情感!他所以為的小叔,是那麼的殘酷而無情,可殘酷無情的背後,竟是如此的無奈!一個人,怎麼能負荷那麼多的負面感情呢?小叔是受了多少的苦,才一個人承擔了下來?而他同樣身為易家的麼子,卻逃過一劫,安然地度過了這麼些年?
原來,原來小叔對他的感情是自小便積累起來的?比起他對他小叔的,小叔的感情要深厚得多?小叔對他容貌的變換是那麼的在意?曾經,因為他換了容貌,而嚷著不要他了呢!但小叔終究是愛著他的?因為一個宿命,因為一個束縛,他是愛著他的呢?
小叔對他的感情,也是小心翼翼的?!為了能掙脫命運的束縛,他選擇先犧牲他的感情……這要多大的毅力呢?如果換作是他,早就在命運面前屈服了吧?
不羈的小叔,奇特的小叔,霸氣的小叔,任性的小叔,驕傲的小叔,冷酷的小叔,溫柔的小叔……小叔的性情真是難以捉摸。
在說到到泰山時,他插話。“當初……叔……真的想要扔我下去嗎?”
易愴然不悅。“怎麼可能?!”
“咦?”
“當初,你若不抱住我,我會先運功推你上去,之後我再想辦法上去。”
易是影一愣。“我以為……”
“你以為我會扔下你嗎?”易愴然自嘲地問。
“對不起……”他小聲地道。
“為何道歉?”
“為我的盲目而道歉,為我的無知而道歉。”
“唉,該道歉的是我……”將臉貼在他的頰上,他呢喃。“叔一直傷害著你,該道歉!讓影兒吃了這麼多苦!心里受了這麼多的痛!叔真該死!”
“不,是我太懦弱了!”他反駁。“我只懂得逃避,才會自作自受!”
易愴然看著他。“對,你只懂得逃避!而我,卻一直自以為是!”
“我……我根本是一無是處!”他低下頭。
“那麼我是什麼呢?呵呵,我是自大過了頭!?”
“叔不是……”他抬頭,明亮的雙眼望著易愴然。
“影兒怕叔嗎?”他輕輕吻著他的唇。
他微微後仰著頭,仍是不習慣與他過於親密。
“怕嗎?”不許他逃開,挑開他的唇瓣,舌鑽了進去。
“唔──”睜大眼,無措地受著他的吻。
“乖,閉上眼。”趁著空檔,柔聲地哄著。
他急急閉上眼,微張著口。
“好乖……”覆上唇,將他的甜蜜盡數吃進自己的嘴里。
直到快要窒息了,方放開他。
易是影紅著臉,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還會覺得臟嗎?”他問。
“啊?”易是影睜圓了眼,呆怔。
“你覺得與叔如此親密,臟嗎?”
“我……我不知道……”他搖頭,微紅了眼。
“冷潭音可洗淨了你?”
“叔……”
易愴然低低地笑。
“我不喜歡你一直念著他!你心里,該全是我!”
“對他……我……我有著說不清的情愫……我……我喜歡他,但那不是愛,我……我只是一直在利用他!因為在最無助的時候,是他在我的身邊,是他一直伴著我……”
“以後,由我伴著你!”易愴然皺眉道。“我要帶你遠離中原,去海外,去領略一下海外的世界!我要開拓你的視野!你自小窩在一個小庭院里,過於自閉了,我該後悔當初沒有在你身邊,也討厭你母親的保護過度,如果當初你由我帶大,便不會有這麼悶的性子了!”
“我……我愛我的母親!她……她一直很疼我。”
“哼!”他冷冷地笑。“我就是不喜歡她!”
“我的容貌……”他欲言又止。
“你想變回原來的模樣嗎?”
“我……”想了想,他微笑。“不了,就這樣吧,我看著習慣了。我性子太懦弱了,若長得再好看些,就像個女子了!”
易愴然捏著他的下巴,細量。
他眨了眨眼。“我想……像小叔一樣,當個男子漢!我……以後可以獨當一面!”
“呵,小鬼,你才十五歲,還是小孩兒,當什麼男子漢!等玩過几年,再說不遲。”
“既然我還是小孩兒……叔為何要……要娶我為妻……”
“你這是挑叔的痛處?”調了個姿勢,讓他躺得更舒心。“叔是忍不住了啊!”
易是影不語,通紅了臉。
“痛嗎?”
“啊?”
“昨夜可弄痛你了嗎?”附在他耳邊,小聲地問。
易是影的臉更紅了,埋在他懷里,悶悶地回:“痛!很痛!身體痛,心更痛!”
“以後,再也不會這麼粗魯的對你了!”拍拍他的背,安撫。
許久許久之後,易是影低語:“叔,我們回家吧,回家找爹娘。我想看看他們。”
“不需要!”
“為什麼?”
“我們不需要他們!”易愴然冷冷地道。
“為什麼……”易是影呆呆地望著他。
“易家……也不需要我們……”
他眨眨眼。
“我們只要彼此就夠了!”吻著他的眼,安撫他顫抖的身體。唉,影兒仍是有些怕他呀!即使坦白了心,他仍是怕他的!不過,總有一天,他會在他懷里開懷的笑吧?
只要除去了他心頭的陰霾,一定會云開日出的!
作者:
janet_l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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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2-20 21:10
再次看到潭音,卻看到他脖子上的繃帶,無法控制自己的動作,便探手輕輕摩挲他包著繃帶的傷口。“疼嗎?”
“自然疼了,不過還好。”潭音微笑,很順手地拂開易是影垂在額前的發。
看著眼前兩名少年的一舉一動,易愴然冷哼兩聲。
哪里知道,兩名少年不但沒有分開,潭音還拉了易是影的手,對易愴然道:“可以和影兒單獨談談嗎?”
皺眉,不悅!
“叔,我想和潭音做個離別。”靜靜的聲音中有著期望。
能拒絕他麼?唉,他開口要求,他怎能拒絕。
抱著胸,立在一邊,直直地瞪著他們進了偏廳,而冷夙煌含笑地看著他。
“你們……要走了?”
“嗯。”淡淡地回。
“遠離中原麼?”冷夙煌的手指撫著茶杯邊緣。
“嗯。”
“不再回來?”
“或許……”
冷夙煌不再問了。捧著茶杯,靜靜地品著清茶。
過了一會兒,他含糊地道:“也好。”
易愴然當作沒聽見,隨意地找了張椅子,接過婢女遞來的茶。
偏廳內,易是影與冷潭音兩兩相望。
“以後……怕再也見不著你了。”潭音嘆息。
“我會記著你的。”易是影道。
“謝謝。”
“不,該說謝謝的是我。”微微一笑。“你教了我不少東西。”
“……終於看到你笑了。”潭音柔眼望他。自認識他到現在,還未看過他真正的笑呢,沒有負擔,沒有心事,只是會心的一笑。
易是影一怔。
“還記得你曾問過我什麼嗎?你問我,有沒有開心的事?”
“記得。”
“我那時很氣,很氣你何以能輕輕松松地講出這話。而我,卻找不到開心的事。”
“抱歉,我那時并不知道。”
“不,你不用道歉,是我自己的問題。”抬起頭,望著梁柱上的花紋。“我自小便悶在一個小庭院里,一直都是一個人,心情沒有大起大落,就算遇到不順的事,也只悶在心里。長久以來,我都悶悶的,卻從沒有開心的笑過,因為沒有什麼值得開心的。以前不知道,但你問了,我才發覺到。”
“希望以後影兒能一直開心。”摸摸他的頭,清亮的眼閃著純淨。
有些赦然,他低下了頭,但仍是小聲地道:“謝謝。”
“……我仍是很喜歡你。”潭音說。
“啊?”
“我會一直喜歡你的。”潭音真誠地道。
“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也喜歡我,但與我的喜歡是不一樣的。”潭音了然。“影兒,不必將我的感情當作負擔,我喜歡你這是情不自禁,也是自然而然的,但不要在意,你只要知道我喜歡你就好了,其他的不用多想。”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潭音真傻,真傻。
“或許時間會沖淡一切,但十年二十年過去之後,我仍會記得這份情感。將來,我可以對我的子孫們說,曾經,他們的祖父在年少時愛上了一個少年……呵,倒有些像是風花雪月的事了。”他的神色柔和,雙眼溫馨,全身散發著溫潤。
易是影歪著頭,雙眼中有著迷惑。
潭音轉過頭,看到他眼中的迷茫,如春風般地一笑,傾身過去,低下頭,啄了几下他的唇。
易是影被驚得後退。“啊?”
潭音抿嘴笑,清澄的眼閃閃發亮。“對不起,我只想在離別前留個美好的回憶。”
他迷惑人時,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易是影眨眨眼。事實上,潭音,是個危險的人物!
潭音站起身,向他伸出手,微笑。“時間差不多,我怕你小叔會等得不耐煩,我們出去吧。”
沒有猶豫,將手放入他的手中,一下子便被包容住了,很溫暖。
一前一後,默默地出了偏廳。
撩開紗帘,果真看到易愴然早已在大廳里踱步了。
見影兒出來了,便迎了上去。
沒有笑容,將他的手從潭音的手中抽出。“該走了。”
易是影望向潭音。
潭音眼中有著依戀,但他轉眼卻看向易愴然。“易公子,我還有几句話想對你說。”
“請。”
“影兒的身體不是很好……今早你將他扔給我時,他的狀況很不好,我請了大夫方將他的情況穩定下來。影兒身上的是內傷,如今雖說醫好了七八分,但偶爾仍會犯心痛病。”
“是我的疏忽。”提及此事,易愴然便露出自責的神色。
“大夫曾和我講過,長白山上的野生人參能治好他的內傷。你們出海前,不妨去一趟長白山。”
“多謝了。”盡管從未給過他好臉色看,但此事仍是要言謝。
潭音笑笑。
別離,不必多言,一個眼神,便算是交會了。
將影兒抱上駿馬,他則利落地躍坐在後,一拉缰繩,奔馳而去。
冷家舊宅的大門口,兩人遙遙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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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著馬,回到了金陵,此次回來,主要是拿落在客棧里的行李。
昨日的魯莽,將他們的行禮全數扔在客棧里了!只因心中有氣,便帶著人急奔到冷家舊宅泄氣。
兩人未曾換掉新婚時的衣服,一身紅,坐在馬上,踱步於金陵城里,不免引得路人側目。
易是影低下了頭,雙手緊張地抓著馬鞍。
易愴然微揚嘴角,手指一勾,將懷中人的下巴抬高。
易是影吸口氣,抬起了頭,坦然地直視前方。
來到客棧,下了馬。
客棧里的店小二和掌柜的一看到易愴然,臉都白了。畏縮地躲在柜台後,用一雙震驚的眼眸子望著進門檻的兩人。
這神仙似的人昨日如邪神般地離去,今日卻如沐春風地回來?!他的一對星眸向他們瞟來,竟然還溫和有禮?!
咦咦?他們是不是眼花了?昨天早上是錯覺嗎?
“掌柜的,我的行李可還在?”易愴然笑問。
掌柜地忙不迭地點頭。“在……還在!客官的行李一直放在原來的房里,小的只進去看一下,發覺您的東西還在,便沒有動了。”
“如此甚好。”笑容可掬地牽著易是影的手,向樓上走去。
直到他們的身影隱在樓梯的轉彎處之後,小二哥方探出頭來。“掌柜的,你說,那公子身邊的是男是女?怎麼穿著新娘的衣服?還有啊,她的相貌真是平平無奇,配那俊公子實在有些……”
“多嘴!穿新娘嫁衣的,自然是女子了!你管人家那麼多?”畢竟是有些歲數,見過不少世面,掌柜敲了一記小二哥的頭,喝斥。“你啊,多做事,少說話!小心禍從口出!”
“是……是……”無奈,縮著頭去做事了。
掌柜地捋著胡子。以他多年看人的經驗,那俊公子絕不是泛泛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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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房,看到床鋪上的包袱,易愴然笑笑。那掌柜的做人還算不錯!至少沒有貪了他們的東西。
“要沐浴嗎?”轉身,低頭問易是影。
“啊……好。”洞房花燭夜之後,一直未清洗,身上有些粘。
“我去叫小二送水來。”摸摸他的頭。“你理理換穿的衣物。”
“好。”他應道。
易愴然出去了之後,易是影方松了口氣。
坐於床上,揪著嫁衣的領口,頭有點暈。
這一路走來,受到多少異樣的眼神?他知道自己長相平凡,加上穿著一身嫁衣不倫不類,但小叔要他挺直腰,坦然的面對世人,他便挺直了腰。然,最初,總是有些不適應。
他的心并不堅強,兩個男子相戀,在世人的眼里,總是怪異的,再則他們是叔侄……以往,是默默地愛著,藏在心里的愛,只要不說出來,便沒有人會知道,但當愛坦白時,又是另一番滋味。
告訴過自己不要在意他人的眼光,不要將自己再次桎梏在枷鎖里!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雖然勉強,但他會堅持下去的!為了小叔……為了一直保護他的小叔!
“在想什麼?”才一進來,便看到小影兒坐在床前發呆。
“啊,沒……沒什麼。”他搖頭。
易愴然沒再問下去。進了屋,身後的小二哥正命人抬著木桶進來。
熱水來了,便可沐浴了。
待外人退去之後,易愴然關上了門。
轉身,看到易是影仍直直的坐在床上,他挑眉。“要叔幫忙嗎?”
“啊,不用了!”漲紅了臉,急忙搖頭。
易愴然來到他身邊,輕敲他的小腦袋。“小傻瓜……你是我的妻子,還怕我看了去?”
“我……我不習慣……”
“不習慣?呵呵,不知是誰,前些日子一直與我共同沐浴,共同睡眠的!”
“那是我……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啊!”他低語。
“罷,你洗吧,叔不看便是。”將他拉進屏風後,自己則出來。
過一會兒,易是影探出頭來,頭發已放下了,細細軟軟地貼在胸頭。“叔,你呢?不洗嗎?”
“你先洗吧。”易愴然坐在椅上,懶洋洋地開口,雙眼微瞇,似在假寐。
易是影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閉眼道:“叔……一起洗吧……”
易愴然倏地睜開了眼。“你確定?”
“呃……嗯……”僵硬地點點頭。
易愴然的笑容擴得很大,慢條斯理地踱進屏風後,看到影兒只穿一件單薄的中衣,他笑罵。“怎不先進溫水里?”
易是影背過身,急忙脫衣。
一時手忙腳亂,衣帶打了結,他雙眉一鎖,扯著衣服。
身後伸來一雙寬大的手,按在了他忙碌的手上,耳邊有溫熱的氣息。“小笨蛋,衣服哪是這樣脫的?該這樣解──”
他靜靜地站著,微紅了臉,注視著小叔溫柔的神情,并沒有看他為他解衣帶的手。
小叔的手很靈活,一下子便將他身上女子的貼身衣物給解開了。隨著衣服滑落至地板,露出了他潔白而纖細的胴體。
雪白的肌膚上,布滿了青青紅紅的瘀青,他抖擻了一下,小叔的舌貼在他的頸間,戲玩。
“叔……”他呻吟。
“叔真是太粗魯了。”易愴然憐惜地撫著他一身的瘀痕。
他不安地推開他,爬進了溫水里,半張臉都躲進水里了。易愴然邪笑,脫了自身的衣服,露出了他強健的身體,笑瞇瞇地瞅著影兒滿臉通紅。
修長的腿一跨進水里,易是影直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厲害。不一下,他纖瘦的身子落入了一個溫暖而安然的懷抱中。
易愴然的手,如帶電般,在他的身上不斷地撫摸,手所到之處,無不燥紅一片。
“別……”他小聲地拒絕。
易愴然呵呵地笑,大膽的手覆在他的私處。“不要這樣嗎?”
“叔……”他驚呼。
“影兒……”貼在他耳邊,他壞壞地問。“影兒以前有這樣為自己做過嗎?”
“咦?”
易愴然帶領著易是影的手,輕輕撫弄他的分身。
“影兒可有這樣做過?”
“……有……”悶悶而細的聲音自小嘴里吐出。
“影兒這樣做的時候,想的是誰?”
“……是叔……”他微微呻吟。自懂得自身的情欲之後,他偶爾會情不自禁,雖然每每事後皆會自厭……
“壞小孩!”輕咬著他的耳垂,戲語。
靈巧的手指繞到後方,按住了他的***,他驚跳了一下。“啊……那里不要……”
“噓,我只是清理里面的東西,昨天一定積了東西不少在里面。”
“嗯。”乖乖的不動,任由他的手指探入。條件反射,他的手指一深入,他的雙腿便緊緊合攏了。
“唉……你夾這麼緊,叔可怎麼辦呢?”舌頭在他的唇邊舔著,低語。
“我自己來……”他微分開腿。
“你自己弄不來的……”由不得他,讓他坐於他的兩腿之間,然後將他的腿分別分跨在自己的腿兩邊,如此,易是影的腿大大的打開了。
“呀?!”
小叔的手指毫無阻礙地長驅直入,探入到最深處,一直碰上了深處的敏感點上。
他忍受不住,輕呼了出來。
偏易愴然像是很認真的為他清理里面的東西,一掏,一搗,令他不安地扭了扭腰身。
“叔,我……”他語不成調。
“乖,閉上眼,慢慢享受。”哄著他,手指不再挑逗,開始靈活地安撫他的欲望。
他呻吟著靠在小叔的懷里,微張的口被小叔牢牢地封住了。
屏風後,不斷地傳來急促地喘氣聲,無限地旖旎。
一趟澡,足足洗了一個半時辰,抱著全身無力地易是影從水里起來,擦干他身上的水珠,將他輕輕地放在床上。
雪白的肌膚上,貼了不少的紅印子。
一沾到床,易是影便將臉埋在被褥里了。
天啊!真是……
唉……
坐在他身邊的男子,是他的小叔,他的愛人啊……雖然沐浴時,他沒有占有他,但几乎將他里里外外愛撫個夠本了!現在他全身仍一片緋紅。
“想睡了嗎?”拍拍他刺有火紅櫻花的背,問。
確實有些想睡。他掙扎著起身。“要先穿衣服。”
“衣服可以不穿。”阻止他起來,同樣赤裸的他躺在他身邊,將他攬入懷里,蓋上被子。“乖,先睡吧。這兩天累著我的小影兒了。”
“但是……這樣……不習慣……”他悶悶地道。
“呵,以後自然會習慣了。”在他的背部輕輕摩挲著,催他入睡。
睡意來得很快,他將臉貼在小叔的胸口,一合上眼,便朦朧的睡去了。
原來……小叔可以這麼溫柔啊……
望著懷中揪他頭發沈沈睡去的影兒,易愴然寵溺地親他小鼻子。“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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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棧里休息夠了,便要向長白山出發了。
易是影的身體確實有些問題,由於內傷的後遺症,如今的他,偶爾激動便會心痛。事實上,新婚之夜,他的心痛,確實是心痛,過於激動,而令心臟窒悶,幸虧後來潭音請了大夫看了個仔細,才沒有嚴重下去。
換了一身男裝,素白色的,袍擺繡有點碎的蘭花,令原來平平無奇的衣裳淡雅了起來。一頭青絲束起,由一個龍紋玉扣將之扣住,頭發未成髻,而是綁成馬尾辮,長長的發絲,如一束黑瀑,飛揚在後腦勺。
從身後看,一般人定會認定此少年清雅脫俗,甚至風姿秀麗,定是個美少年,然而,令人失望的是,正面一看,那張臉卻只算得上清秀。不過,臉雖清秀,但一雙黑亮的眼里卻閃著一絲靈動,偶爾幽靜,偶爾單純,偶爾淡然。
少年是跟一名有著神姿般的絕世美男子牽手出來的。
掌柜與小二哥呆呆地望著他們。
男子來到他們面前,放了一張銀票。“多謝你們的招待了,這是房錢。”
“啊,哦,太多了。”掌柜的愣怔地望著少年。
男子──易愴然但笑不語。拉著易是影,來到門口,而門口早有駿馬等候在外了。
將易是影抱到馬上,他翻身躍上,摟著他的腰,一揚披風,瀟灑地離去。
掌柜的拿著銀票,望著門口,呆愣。
“那個……那俊公子身邊的少年應該是……女扮男裝的吧?”摸摸頭,小二哥傻笑。
掌柜的搖搖頭。“怪哉,怪哉……難道又是我老眼昏花了嗎?”
大街上,易愴然哈哈大笑。
易是影不解。“叔笑什麼?”
易愴然挑挑眉。“沒什麼,叔高興。”在易是影未反應之際,低頭便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利眼一掃過路兩邊,果然看到不少路人呆得忘了動作。
呵呵呵……
他笑得邪氣。
易是影捂著唇,頭壓得很低。
知道他害羞了,易愴然也不勉強,披風一揚,將他包在懷里,阻去了路人探索的目光,馬鞭一甩,揚長而去,留得身後的庸人俗士議論紛紛。
--完--
作者:
CINDY000
時間:
2009-12-20 21:23
我還沒看第一部呢 = =..
等我看完回來 !
作者:
阿染
時間:
2009-12-21 19:19
這篇
其實也是收錄在小叔第二集裡的
但是結局挺好的
這部我剛開始看就很喜歡
但是後來那種感覺卻事一直找不回來
作者:
peterson
時間:
2009-12-22 09:46
兩情相許的叔姪戀
謝謝分享
作者:
祈煙
時間:
2010-7-23 01:47
這不是收錄在小叔第二部的嗎= =
I can't understand !!!!!
作者:
cjo4h6
時間:
2010-7-23 11:01
這是愴然泣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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