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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現代都市] 《少爺不能愛公子》作者:蝶衣(完結) [打印本頁]

作者: connote    時間: 2010-2-20 18:05     標題: 《少爺不能愛公子》作者:蝶衣(完結)

驚艷

  又到了學校開學的時候,仁德學院今年的開學典禮上,依舊是那個身高不滿160的小老頭兒站在台上,不知疲倦地念著他那些他認為很重要的言講。

  校門口,一輛金色勞斯萊斯的出現,吸引了學生們的注意力。噢!好像還不止是這一輛車噢。後面跟著的還有——至少還有三輛嘛,怎麼搞的,都是很拉風的車哎!

  打開的車門,一條長腿出現在眾人面前。要知道,這仁德學院可是未來眾多接班人所在的學院,專門為各大財團培養接班人的學院。能在這裡讀書的都是各個財團的未來掌門人,所以說,這個金城學院可是最有名的一個學院噢!

  那條長腿出現之後就是那個——哇!真的好棒了了,身高不足——等等,不足190,差不多,也就那樣吧,少見的身高。一頭墨染的黑髮,很柔順地頂在那張很冷也很酷的臉上,不,頭上。眉毛高挑著,帶著逼人的傲氣,黑亮的眼睛不屑地看向天空或者是遠方,好像只有那裡才配他看一樣,一身(肯定是名牌了)得體的休閒裝,更加地顯得他的出類拔萃了。

  「好帥啊……」

  「真的好酷啊……」

  「好像也……」

  「不會是……」

  「真的耶!」

  「……」

  在一片低語聲中,第二輛車和第三輛車也已經駛進金城學院的大門。

  分別下來兩位同樣讓人吃驚的帥哥吧,(真的很帥嘛,我又沒說錯話,幹嘛說我不講實際嘛)。只是這兩個沒有第一個人看上去那麼冷嘛,一下車就甜甜地向眾多呆住了的學哥學姐們拋了一個大大的媚眼兒。(真的,不信,你聽啊,那些抽氣聲就說明了一切)。

  「都是那麼帥啊!」

  「真的耶,他有對我笑哎!」

  「那個還在笑啊,他笑起來好好看吶!」

  「他的頭髮好漂亮啊,那麼軟,那麼順。」

  「是啊,對啊!」

  「本來就是啊。」

  多數的女生為這三個帥哥傾倒,半數的男生也大對這三個帥哥面露傾心狀。

  台下的一片混亂終於讓台上還講個不休的老頭兒抬起了頭看向這邊。

  「羽衣呢?還沒到嗎?」冷冷的口氣,第一個帥哥轉過身來,看了看一直向學生群裡拋電眼的那個留著齊肩長髮的,長相有些嫵媚,卻又是個不折不扣的帥哥問道。

  「羽衣?」帥哥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向身後看去。

  眾人的目光都讓這三人的目光拉著看向身後。

  車門打開,又是一條長腿邁出來。

  「哇!今天賺到了,看來,又是個帥哥噢!」

  「就是,就是。看到腿就可以知道。」

  「對啊。」

  風輕輕地吹過校園,帶著夏日裡的一絲溫熱。

  在議論中,眾多的目光隨著那條長腿看上去。

  米色的長褲,中式長衫?(有沒有搞錯啊,現在穿這種羽衣服?),一張——臉——(當然噢!肯定是臉了,只是這張臉——怎麼說呢,我開始搖頭,不管了,反正,你們要知道他長得什麼樣子話,就看大家的了,我接下來說他的外表,不包括長相。)長及背脊的淡棕色長髮,被一條很不起眼的發繩紮住。

  「噢?」

  「咦?」

  「唔?」

  「哦!」

  「嗯!」

  「哎!」

  「原來是女生啊。」女生中傳來失望的聲音。

  「白癡啊你,哪裡是女生嘛,分明就是男生。」

  「怎麼會嘛,男生哪有那麼好看的嘛,亂胡說了。」

  「少來了,你們女生就是那麼的三八。」旁邊的男生們張著嘴,滿心不承認地說著寬慰自己的話。

  「羽衣,快點啊。」有著些嫵媚的帥哥走過來,拉起羽衣的手,「辰星又要發飆了。」

  聽著耳邊熟悉的帶著笑意的話,羽衣展開了一個迷死人的微笑。

  就像補注入了迷藥一樣,那麼多雙眼睛都隨著後來的人影移動著。直到一行四個人上到了台上。

  「校長,可不可以讓我去教室。」帶頭的那個高個子,一臉的不爽地看著校長老頭兒,不滿地說。酷酷的模樣,真是帥死了,沒人因為他的不爽而對他產生什麼不滿,更覺得這個男生,真是--帥死了啦。

  「東方辰星少爺,馬上帶你們去。」老頭校長好像剛明白過來,馬上放下手裡的那張紙,轉身帶著有些諂媚的笑容道:「請這邊走,東方辰星少爺,西門景聿少爺,還有北辰瑞珠少爺。」校長一邊走一邊笑著討好:「南宮羽衣少爺呢?」這四位大少爺向來都是形影不離的啊。

  「看不到嗎?」東方辰星臉上明顯的不爽,南宮羽衣明明就跟在身後,怎麼會讓他看不到呢?羽衣已經到了讓人看不見的地步?東方辰星又超不爽起來,感看不起羽衣,不想活了是吧。

  「噢?」校長好像剛看到南宮羽衣一樣,一臉的羨笑:「南宮羽衣少爺你好……」被那種打量獵物一樣的眼神盯住,真是全身都是冷汗啊,誰讓人家太有錢呢,誰這學校是人家專門為孩子們設的呢,誰讓X城要看人家的眼色行事呢?所以啊,還是笑臉相迎的好,還有啊,這事還不能說出去,不然,他鐵定是沒好果子吃的。

  「好了,不要吵了,快點帶我們走了。」東方辰星的不耐又露了出來。

  這東方辰星是沒耐性的人,話說吩咐出去的事,三分鐘不見反應,那就是要開始行動了。好在給了校長一個面子,還沒有發做而已。

  校長擦了下頭上冒出的汗,趕緊小跑著在前面帶路,他的媽啊,再不走,他可就真要跑回家去抱老婆了。

  看著四個人跟著校長走遠,底下的人才發出回味過來的歎息和抽氣聲:「怎麼會是個男生呢?」

  「噢?原來真的是男生噢!」有些歎息地發出懊惱的聲音。

  「都沒道理了,為什麼會一下子來這麼多的男生嘛,看來,那些女生又要翻天了。」又是男女生發出的頹喪的聲音。

  要知道,能進仁德學院,也都是有些來歷的人物,最小的也是個公司的公子小姐的,哪有平民百姓可以來這種貴得要命的地方讀書啊。

  「就是,一看到帥男生就像是要發花癡一樣,沒道理。」

  「不過,也不錯啊,也可以和他交往的,現在又不是不知道,何況他那種很中性的美,本來就是可以的了。」

  「就是啊,你若是再不抓緊的話,只怕他已經是名花有主的了。」

  「就是,就是。看他分到哪班嘛,大家注意噢!」

  「知道了,雞婆。」

南宮羽衣

  一年級D班的門口總被眾多學姐和學長們圍著,中心人物自然就是南宮羽衣,開學已經好幾天了,這種情況居然居高不下。

  「南宮羽衣,可不可以和你交往,我是……」大膽的學姐。

  「這是送給你的,請你一定收下。」比較含蓄的學長。

  「還有這個,我的告白。」一臉期待的女生。

  「交個朋友吧?」矜持的男生。

  「……」

  「……」

  「都吵夠沒有?」比較--嗯!冷酷而又霸道的聲音,彷彿大地一下子進入了冰河時代,好冷的氣氛啊,低氣壓,喘不過氣來。

  正在一群人圍著南宮羽衣訴說自己衷腸的時候,一聲斷喝,把原來那溫柔的氛圍給打散,頃刻間注入了一絲冷氣。嚇得眾人都呆了一下,齊齊轉頭看向發聲地。

  「東方辰星!」一聲驚呼,叫出來,連忙實相地把嘴摀住。

  「啊!」短促的叫聲,半截就胎死腹中。

  「是他,這下又有的好看了。」有點幸災樂禍,卻不敢大聲的。

  「就是,也沒見——」不滿歸不滿,可表情不敢做出來。

  「他是他什麼人?」疑惑的問話,顯然,這個人是個傻瓜。

  「他未免也太霸道了吧!」無奈也沒辦法,誰讓人家是他們也惹不起的人呢,。

  「連這個也管?」再次低叫,卻透著,想說也沒辦法開口的無奈。

  「就是……」附和無罪。

  「快走。」

  「走開!」東方辰星一步邁進D班,站在南宮羽衣的面前,眼角卻掃向仍舊圍著南宮羽衣轉的幾個人。

  看到東方辰星的冰冷的眼神,同學們好像也知道這個剛剛入學才不到一個月的東方辰星不好惹,不光是因為他是四大家族的首席繼承人,也是因為,各家裡或多或少的都和東方家有著生意上的來往。更何況,剛開學那天,東方辰星的表現,就算再白癡的人也看得出來,在這個學校裡,大概就連校長都好像得聽他的才是。於是,誰也不想因為美色而得罪這個太過於囂張的東方辰星了。

  隨著人陸續地走出去,教室裡靜靜的就剩下東方辰星和南宮羽衣了。

  「辰星,這裡是學校。」看到無人時,南宮羽衣才輕輕的略帶著些責怪的口氣看向還是一臉不爽的東方辰星,他怎麼總是這樣啊,就不能平和地相對同學嗎。

  「那又怎樣?」依舊故我的態度。

  「我們是學生。」輕輕地歎了口氣,大少爺南宮羽衣也是沒辦法,誰讓--咳!

  「難道就因為我們是學生,就要看到一群討厭的蒼蠅圍在你身邊轉個不停嗎?」東方辰星的火氣好像並沒有因為同學們的離開而降下去。

  「這又有什麼,不是都已經習慣了嗎?在學校裡你還擔心什麼?」南宮羽衣的字典裡好像永遠都找不到火氣二個字,說話溫柔,聲音不低,剛剛好到讓你陶醉的階段。

  「不擔心才叫見鬼呢。」東方辰星坐下來,不再吼:「你爸媽走時可是把你托付給我的,你若有個什麼差錯,就算你掉一根頭髮,我都沒臉去見你爸媽。」

  「就是因為這個嗎?」言語中有些失落感。

  「當然不全是。」他對他的這種保護,應該不全是他 的托付吧,反正他就是看不了別人圍在他身邊轉就是了。

  聽到這話,南宮羽衣低頭,嘴邊掛起一線不易見的微笑。

  「好了,我會警告那幫傢伙的,讓他們離你遠點,下課你也出去走走,想參加什麼社團,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不想再談下去,他還是說完就走,這傢伙,真是讓他操心。

  「知道。」南宮羽衣低聲。雖說剛上學,可是,因為自己長得實在是太不像話(當然是美得不像話了),所以讓各路社團的社長都爭相招他入社,各顯其能,有的社團竟然還委以利誘。

強制決定

  「我看你也不願意去太多人的地方轉,不如就和景聿在一個社團好了。」

  「景聿?」南宮羽衣抬頭望向東方辰星:「景聿不是在籃球社嗎?」

  「對啊,瑞珠也在,所以才會讓你去的。」

  「你知道我不喜歡動的。」南宮羽衣據理力爭。

  「所以才讓你去,有景聿和瑞珠兩個看著你,我也可以放心。」東方辰星一點也不妥協地道。

  「那——我去劍道社。」南宮使出了撒手劍。

  「不行,絕對不行。」東方辰星的臉色再次不爽,抱著雙臂,看都不看南宮羽衣一眼,那樣子,聽也聽,不聽也得聽,沒得什麼好講的。

  「為什麼?」南宮知道,信他以往的經驗,辰星說了話,。沒人反駁得了。

  「你會受傷。」很簡單的理由,卻讓志宮羽衣很有一種挫敗的感覺,他又不是小女生,怎麼會受傷?

  「不會。」立即大聲反駁道,現在不爭取,以後就更沒得理由了。

  「會!」想都不想,一聲斷了南宮的想法。

  「辰星!」南宮羽衣無奈的聲音。怎麼回事啊,都已經是大學生了,還要像看小孩子一樣的看著,他還才嗎?已經快十八了好不好?

  「我說不行就不行,連景聿和瑞珠都不敢不聽我的安排,為什麼你總是——」對於南宮的這種抗上,他真是很無奈,又發不了火。

  「好吧。」南宮羽衣眼裡雖有些失望,但還是聽從了東方辰星的安排,誰讓他們三個從小聽東方辰星的話聽慣了呢。

  「那就這樣了,以後少理那些白癡。」末了還看了一眼那個有些委屈的南宮羽衣,東方辰星甩了一句,這才站了起來,走出D班。

  望著東方辰星走出背影,南宮羽衣的眼裡充滿了複雜的神色,這個人,要到什麼時候才能不再以他們三個的哥哥身份自居啊。

  從那天起,南宮羽衣就不得不與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在一起,一起去籃球社報到了。

  別的社團一聽南宮羽衣到了藍球社,那個腳跺的啊,可是知道是東方辰星的安排,也只能後悔沒早點打招呼了。

  其實,東方辰星的這個主意並不算好,雖然他一慣這樣的霸道,但對這三個比他還小一點的朋友卻真的像似對待弟弟一樣的好,並沒有把他們當成自己的朋友而是弟弟了。

  籃球社裡,就算南宮羽衣不加入的話,也早就讓一班的女生趨之若鶩,高大在籃球社裡就是小兒科一樣,身高都在180以上的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自加入到這裡之後,就讓更多的女生有了可去之處,畢竟好看養眼而又高大的帥哥不是總可以見得到的。

  每天籃球館裡都能聽到尖銳刺耳的叫聲。

  決定接受東方辰星的建議,南宮羽衣就聽話地和北辰瑞珠、西門景聿來到了籃球社裡練球。

  「羽衣,終於決定到這裡來了?」北辰瑞珠笑著看著南宮羽衣道,一頭一臉的汗,被一旁的西門景聿看到,丟過來一條毛巾:「擦擦再講了。」轉頭對著南宮羽衣道:「羽衣,如果你來這裡的話,相信這裡不出三二天就會站不住腳了,只怕會讓多數女生和少數男生佔得連一塊可以踏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你又在說什麼?」南宮羽衣輕笑:「我只是來練習。」

黯然神傷

  「對啊,羽衣只是來玩嘛,你幹嘛說得那麼恐怖?」北辰瑞珠用手臂頂了一下西門景建道。

  「我哪有說恐怖嘛,不信的話,明天我們賭啊。」西門景聿大瞪著他雙漂亮的桃花眼道。

  「賭就賭,我怕你?」北辰不滿地道。

  「賭什麼?」

  「隨便了。」

  「景聿。」南宮羽衣叫了一聲:「你們兩個也太沒正經了吧,辰星那樣也就算了,怎麼連你們兩個也和我過不去?」看著馬上就要實施賭博計劃的二個人,南宮羽衣再次無奈地苦笑著。

  「哪有啊,就知道辰星會讓你來這裡的,當初你若聽我們兩個的,也就不費讓辰星動那個話頭了。」西門景聿道。

  「誰讓他是我們半個監護人呢。」連北辰瑞珠都是一副無奪的神情。

  「是啊,這半個監護人也真的是太霸道了些。」西門景聿輕笑:「瑞珠,若是你哪天不爽他,我一定站你這邊。」

  「你討打啊,願意惹他你去了,何必拉著我去做替死。」北辰瑞珠狠狠地翻了個青果眼丟給西門景聿,一副你死不要拉著的樣子。

  「記得高中時,我們四個可是從來也不分開的,想不到到了大學辰星那傢伙卻想學什麼劍道,不知道又搞什麼鬼。」西門景聿有些不滿地說。

  「你啊,就不知道了。辰星去那裡就是為了一個人嘛。」北辰瑞珠笑道:「你們兩個,一個人只知道悶在一邊想心事,一個也只是找女朋友。我說你們兩個,就沒有一個真的關心一下辰星嗎?」北辰瑞珠說這話時,臉上帶著的卻是戲謔的笑容,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真心的,不過就是想看看二個人的反應而已。

  「到底是什麼呀?你說的是什麼?難道辰星他是去追女朋友?」西門景聿有些不信地瞪大眼睛,那傢伙也有找女友的一天?天要下紅雨啊。要知道,四個人裡,除 了羽衣是因為喜歡說話之外,不交女友,像那個霸道的東方,根本就是沒興趣交女友,追 他的女生,可是用車載的。

  「你白癡啊,只有你會找女朋友,辰星他也正是青春年少的,少不了會動情啊。」北辰瑞珠歎著氣:「而且那丫頭看起來好像真的不把我們四大財團的首席繼承人看在眼裡,更不像那些人怕我們怕得要死的樣,也沒有像有些人巴結我們,看上人也看上錢,那丫頭真的有些與眾不同呢。」

  北辰瑞珠之所以這樣說也很有道理啊,想他們在高中的時候,那時候身份就已經讓大家知道了,所以追求者中,大多數都是有錢的女生,所以,東方才會連眼都不瞄一下那些女生的,現在,到了學院,相當於大學生了,這東方就更酷了,不過,看他主動去追求女生,到是讓三個人大惑不解呢。

  「照你這樣說來,以後我還真的想看看那個女生呢,有什麼人可以把我們的大少爺扯住,明天說什麼我也要去劍道社去看看。」西門景聿看看北辰瑞珠:「你要不要去?」

  「當然,這樣事早就想去了,只不過怕我一個人去的話,會被那人小子給砍死,現在有了你們兩個陪著,我就不怕了。」北辰瑞珠別有心意地拍了拍兩個人的肩:「畢竟法不責眾嘛,就算他辰星再生氣的話,我們三個在一起,也不會讓他當場發飆的吧。」

  「你們為什麼要拉上我?」南宮羽衣的眼神更加憂鬱,眼底閃過的那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悲哀,剛好讓長長的羽睫擋住:「我不想去,你們去吧,別拉上我。」南宮羽衣說著,已經向籃球社內走去,留給二個人的是那道黯然神傷的背影。

  「你幹什麼,我們去,你為什麼不去?」西門景聿緊走兩步趕上南宮羽衣,只想知道為什麼的西門景聿,並沒有發現羽衣的神情不對:「看看辰星在劍道社練劍的樣子也滿好的嘛。」

  「我沒興趣,你們去就好了。」南宮羽衣淡淡的,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那是心底的痛。

  「好了,景聿,你少說兩句好不好。」北辰瑞珠走上來,把手搭在南宮羽衣的肩上,對羽衣的心事,他細心地發現了一些,只是沒說出來而已:「其實我們也只是好奇,以辰星的性子,能吸引他的女生一定也不簡單,高中三年,從不見他向哪個女生給過笑臉,就連想送情書的女生看到他的樣子都要退避三舍,你想,如果能令他這麼個冷血人物動心的話,最少應該說,這個女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你難道就真的沒興趣走一趟?」如果不想面對,以後的過程你要如何走下去,羽衣,真的你好傻啊。北辰瑞珠在心裡,看著羽衣那淡淡的表情,默默地說著,替羽衣好擔心。

  「辰星的性子我們都知道,可是,你們也該知道,辰星的人很單純的,如果真的是想騙他的話,應該也是很好騙的。」西門景聿有些擔心的話傳到了南宮羽衣的耳朵裡,讓他腳下一滯。

  是啊,辰星雖然說不理女生,可是,他真的好單純,若是讓女生騙了?能嗎?

  「原來你也在擔心辰星,那你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去呢?以你看人的眼光,應該可以給辰星一個很實際的意見,而我想,辰星他一定也會聽的。」西門景聿看到南宮這個樣子,就知道,自己的話他聽到了。

  「是啊,羽衣。辰星雖然有時對你凶些,可是,我們三個人當中,他對你的話還是最能聽得進去的。」北辰瑞珠忍不住也插嘴進來。

  「瑞珠,景聿,辰星他從來都沒喜歡過一個女生,就算她騙辰星,有你們在,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對辰星不利的事發生才對呀。」南宮羽衣看著遠遠望著他們三個的那群早已經等在那裡的女生們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該讓辰星體會一次戀愛的感覺才對。不管對錯,那畢竟是辰星他自己的選擇不是嗎?」

  北辰瑞珠看了一眼南宮羽衣:「你真的這麼想嗎?」

  「不這麼想,你要我怎麼想?」南宮羽衣苦笑了一下:「別忘了,我們可都是未來家族的繼承人,你還想怎麼樣?」

  「羽衣,你現在性格越來越內斂了,我好像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北辰瑞珠有些無奈地道,嫵媚的眼裡,帶著一絲看不懂的神情。

  「沒什麼看不懂的,無論誰都有屬於自己想保留的一面。」南宮羽衣說著已經拿起了球:「我要先去練習了。」丟下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南宮羽衣向球場走去。

  西門景聿回頭看看北辰瑞珠:「羽衣怎麼了?好像跟方才不大一樣啊。」

  「是啊,怪怪的。」北辰珠也不知道啊,他今天看起來是有些怪怪的啊,和平時的羽衣不一樣啊。

  「那我們走吧,練一會兒我們好去抓奸。」西門景聿不想再費腦筋,反正,羽衣的心事向來都是他自己知道的。

  「抓你個頭啊。」北辰瑞珠笑著點了一下西門景聿的額頭:「讓辰星聽到,小心你的骨頭都沒地方找啊。」

  「是啊,辰星那傢伙,這次不知道又在玩什麼,好端端的找什麼女朋友嘛。」西門景聿的聲音裡透著不解。

  「還是那話,不能就只你一個人可以交女朋友吧。」

  「好好,算我沒說,走了,羽衣已經在練了。」

  兩個人笑著,換好羽衣服,相繼下場。

辰星的女友

  「原來真的很漂亮啊,怪不得辰星會為她來劍道社。」西門景聿的眼睛在看到和辰星一起搭組的那個女生時,嘴裡這麼說。

  「可是,你不覺得那個女生的樣子好像有點欲擒故縱嗎?」北辰瑞珠老練地看著場中的女生低聲地說。

  「還算可以吧,如果辰星真的喜歡她,那她就賺了。」西門景聿可沒北辰瑞珠那麼多的心思,他現在更看好那個女生可以把辰星收伏呢。

  「我不大敢保證辰星那傢伙對她能夠長久。」北辰瑞珠說這話時,神情略有所思。

  「你想到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想,辰星現在和這個女生交往,會不會是另外有事。」北辰瑞珠道,因為東方辰星一直很討厭女生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的,他一個人的時候就是喜歡安靜,所以,通常的時候,都是他和羽衣一起坐的,連他們二個在一起的時候都很少說話的。

  「另外有事?什麼事?」西門景聿不知道北辰瑞珠在說什麼,他都沒有聽懂。

  「算了,現在說出來就沒的玩了,而且這也就是我那麼一想,還不知道真假呢。」北辰瑞珠為了必免西門景聿在他耳邊嘮叨,只好解釋。

  「那走吧,反正我們該看到的也都看到了,在這裡好像也沒有什麼用了。」西門景聿見北辰不說,只好拉起他走路。

  「回去別和羽衣說。」北辰瑞珠有些皺眉,隱隱的心裡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似的不安,好像到了這所學院之後,他的心就再也沒有上高中的時候那樣安然了。

  「羽衣不是知道嗎?」北辰瑞珠的話讓西門景聿有些不解。

  「可他在裝著不知道。」北辰瑞珠別有深意地看著西門景聿,「你又不是不知道羽衣那傢伙,平時就不大愛說話,有什麼事都藏到心裡,還好有辰星跟在身邊,要不,羽衣還不知道要吃多大虧呢,你又不是沒經歷過,幹嘛還這麼問。

  「那我們也裝作不知道好了。」西門景聿順著北辰瑞珠道:「其實感覺辰星這樣有點怪怪的。」不單是蜃星怪連羽衣也怪起來,只是哪裡馬又說不出來的那種,反正一進大學,大家都不太像原來的那種樣子了。

  「你也有這種感覺?」北辰瑞珠問,他的感覺沒錯,不只他一個這樣想了。

  「原來你也有啊,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呢。」西門景聿的笑容裡竟然也有著一絲苦笑的成份在內。

  餐廳內,南宮羽衣、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三個正坐在一起吃著午餐。對周圍看著他們進餐的人都已經習慣了,反正他們長得帥,吸引人圍觀也是正常的,看就看吧,又不會少一塊肉。

  「好像辰星沒有來啊。」西門景聿有些大嘴巴,看著四周,今天是辰星第一次沒有和他們三個在一起吃午餐啊。

  「辰星當然不會和我們一起吃了。」北辰瑞珠喝了口飲料,淡淡的說。那傢伙現在陪著那個女生在吃飯吧?哼,真是見色忘友。

  「他到底追到了?」西門景聿問。

  「嗯!」北辰瑞珠面無表情。

  「還真快啊,我還以為怎麼也得十天半月的。」西門景聿搖搖頭,吃著自己面前的那份餐點,有點解,辰星為什麼要這麼快就找女友,再看看再說嘛,反正他們才進大學還沒幾天呢,有好多女生都沒見著呢,這麼忙就馬自己訂出去,也太快了吧。

  「我就說過,麻煩事就快來了。」北辰瑞珠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一直都低頭吃飯的南宮羽衣說。南宮羽衣自從坐在這裡就再也沒有說過話,臉上的表情也沒一點改變。

  「麻煩事?」西門景聿抬起頭:「什麼麻煩事?」

  「等讓你知道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啊,現在問也不會有人告訴你的。」北辰瑞珠不滿地再次看了一眼西門景聿:「景聿,你快點吃啊。吃過了我要回去看書了。」

  「嗯。」西門景聿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我吃好了,你們兩個慢用,我先走了。」南宮羽衣推開餐盤站起來。

  「放學記得等我們。」北辰瑞珠沒有多話,只是囑咐了一句。

  南宮羽衣走出了餐廳。

北辰的隱憂

  「景聿啊,你有沒有覺得羽衣最近好像有點不開心啊。」西門景聿也推開餐盤,也沒了吃的興致:「雖然羽衣從小的身體就沒有我們三個的強壯,但是,我發現他現在練球的時候都常常會走神,而且才打一會兒就出很多汗呢。羽衣是不是病了,他人又悶,不肯說,別耽誤才好。」

  「不會吧,我們都有定期檢查,家裡也有保健醫生,羽衣若是有事的話,我們會不知道嗎?」北辰瑞珠也不吃了,看著西門景聿一臉擔憂的表情。

  「可是我總覺得羽衣現在說話越來越少了。」還是不安,西門不知道該怎麼說,反正,羽衣現在有些不一樣就是了。

  「你見過羽衣大嘴巴過嗎?」北辰不服地道。

  「不管怎麼說,我就是感覺不對了。」西門產不出來,索性就不說。

  「走了,不吃的話我們就走。」北辰的心情也跟著不好起來。

  「好吧。」西門景聿無可奈何地站起身來:「去哪裡?找辰星告訴一聲嗎?」

  「你認為現在辰星還有時間管我們嗎?」北辰的口氣裡隱隱地帶著一絲不滿,辰星以往可從來都沒有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可是現在,不在一起吃飯就已經開始了,那以後?沒人說得清辰星會怎麼對他們三個。

  「說的也對。」西門景聿點頭:「他有了自己的女朋友,當然不會再把我們三個放在心裡的第一位了。何況,我們都已經十九歲了,辰星這些年來也夠辛苦的了。能夠放開我們,大概也會感到很輕鬆吧。」西門景聿說著,口氣卻有些無奈。

  「最少我會覺得有點失落。」北辰瑞珠看向天。

  「瑞珠啊,你知道嗎?你現在變得好深沉啊,真的越來越迷人了。」西門景聿抬著看著沉思狀的北辰瑞珠,笑著道。

  「迷住你沒有?」北辰瑞珠衝著西門景聿好心情的一笑,本來漂亮的臉就更加地顯得風情萬種,嫵媚動人了。

  「瑞珠,你好美啊!」西門景聿忍不住抓住北辰瑞珠的手:「瑞珠真的太美了。」

  北辰瑞珠任他抓著自己的手,笑道:「那麼,我和羽衣兩個人誰最美呢?」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你啊。」西門景聿道:「現在的你比羽衣要美多啊。」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嘛。

  「為什麼?」北辰瑞珠皺了一下眉:「每次出去被圍攻的可都是羽衣啊。」

  「羽衣最美不假,可羽衣太過於憂鬱了,不像景聿,美都在臉上表現出來,亮得耀眼啊。」

  「瑞珠。」北辰瑞珠反手握住西門景聿的手道:「有事的話,你會不會幫我?」

  「幫你?什麼事?」對於景聿有時突然現的狀況,西門景聿已經習慣了。所以,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羽衣。」北辰瑞珠的眼神有些迷離。

  「瑞珠,你怎麼了?」看到瑞珠和往日有些不同,西門景聿也吃了一驚。

  「我不知道,只是覺得不好。」北辰瑞珠道,他的心裡真的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可是說不好。

  「羽衣?」西門景聿也有些愣了,他知道北辰瑞珠一向會開玩笑,但卻從來不在他們四個人的身體上開玩笑,他總認為人說出的話有時會變成真的,他想大家一起開開心心地活到一百歲。今天說這話,是他知道羽衣要出什麼事嗎?

  「景聿,別怪我不告訴你,因為我現在也不大清楚。」北辰的嫵媚的大眼睛望著一臉擔心的西門景聿,有些不安地道。

  「我不問,不過,從今天起,我會多注意一些羽衣的。」西門景聿道,能讓北辰這樣不安心,是不是他沒注意到啊,他一向,不如北辰細心的。

  「是啊,該多注意些他才是了。」北辰瑞珠隨口應道,。眼神卻飄向了遠方。

竺蘭君的意外

  週末的時候,四個人都要到東方辰星家裡去玩開心的。這次也不例外。

  三個人到東方辰星家時,東方辰星的家裡卻多了一位不速之客——那個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偷看過的漂亮女生--竺蘭君。

  說到底,北辰和西門對這個眼前的美女是一點也沒看上,不過就是因她是辰星看上的,才會看那麼一眼而已。

  看到三個好朋友到來,東方辰星拉起竺蘭君向三個人介紹:「過來,認識一下。」

  北辰瑞珠看看竺蘭君,踴角掛上一疲乏說不上是什麼樣的怪異笑容,嘴角兒向, 上一勾,搶先笑道:「你好,女劍客。」

  「會不會你比辰星還霸道啊?」西門景聿不知死活地問,他永遠是跟在北辰身後走的,絕對不拉下一步,看到北辰那帶著明顯譏諷的語氣,他當仁不讓,怎麼能讓自己的小寶貝自己一個人單挑呢。西門的一句話,得到東方辰星拋給他的一記大白眼。西門景聿只當沒看到似的,翻了翻白眼,又把手摟到了北辰的間以示佔有。

  竺蘭君得體地向著兩個帥哥點點頭:「你們好。」眼裡的神情是友好到不能再友好。

  「羽衣,這是蘭君,我朋友,怎麼樣?」東方辰星走到南宮羽衣的跟前,手搭到南宮羽衣肩頭,悄聲問:「蘭君很特別,和一般的女生不一樣。」那表情就像向別人炫耀自己的寶物一樣,讓羽衣的心裡一暗。

  「你就是南宮羽衣,辰星經常和我談起你,見到你本人,竟然比傳說中的更漂亮。」竺蘭君看著南宮羽衣,也為南宮羽衣的美麗折服。

  「我不喜歡漂亮這個詞。」南宮羽衣淡淡地說,眼神轉向別處,身體不著痕跡地躲開了東方辰星。

  「對啊,漂亮只能用來形容女生,就像竺蘭君一樣,多麼漂亮的小姐啊!」北辰瑞珠走上前,從東方辰星的手下拉過南宮羽衣:「我們羽衣只能說帥得離譜,而且我都不覺得男生帥也可以用漂亮來形容的,其實讓人們這樣說很討厭。」北辰瑞珠說完,拉著南宮羽衣走到一邊坐下,溫柔地對南宮羽衣道:「羽衣,要不要吃點東西,你過來時好像聽管家說你早上起來都沒有用餐啊。」

  「我不太餓。」南宮羽衣感激地看著北辰瑞珠勉強地笑了一下,方纔那種心痛,竟然讓他感到一點點的暈眩。

  今天他不知道怎麼了,心裡好痛,心跳得也比以往要快的多,就在東方辰星向他走來,向他介紹起竺蘭君時,他的心就像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一樣,若不是有東方辰星站在他旁邊,他一定會支持不住坐下來的。

  「羽衣,如果你再這樣的不注意自己身體的話,我會給伯父和伯母去電話的。」北辰瑞珠心疼地盯著南宮羽衣那雙憂鬱的眼睛:「為什麼要這樣?」

  「瑞珠,我——」南宮羽衣不知道該說什麼,在北辰瑞珠的面前,他知道就算自己的心事隱藏的再好,只怕也逃不出北辰瑞珠的那雙嫵媚的眼睛。

  「好了,我知道,隨你吧,只是,以後要記得吃早餐知道嗎?」北辰瑞珠有些擔心地看著南宮羽衣那美麗的臉上過份不適合的蒼白。

  「謝謝你,我會注意的。」鬆了口氣,瑞珠總是這樣的體貼。

  「今天我們玩什麼呢?現在我們可不是四人了。」西門景聿看到空氣好像很沉悶,只好打破。

  「隨你們啊,玩什麼都可以,反正只要大家開心就好。」東方辰星看看西門景聿,又看看北辰瑞珠和南宮羽衣:「你們兩個說玩什麼?」

  「好像什麼都玩過了,沒什麼好玩的了。」因為擔心南宮羽衣,北辰瑞珠的心情提不起來了,只草草地應了一聲,心思又全放到了羽衣的身上了。

  「不如這樣吧,我們出去啊。」西門景聿道:「現在已經上大學了,再過三年我們就沒得時間玩了,不如現在好好出去玩一下,瘋狂一把,到時候也不會覺得冤啊。」西門沒看到瑞珠眼裡的擔心,只道他也是平時愛玩的,這會兒又多了個人,大家玩起了也就更熱鬧了。

  「怎麼樣?」東方辰星還是習慣性地問向一邊不出聲的南宮羽衣:「你想去哪裡?」

  南宮羽衣習慣性地張嘴:「我——」

  「辰星,我們去遊樂場好不好,那裡只是小時候去過,而且有些東西小時候都不敢玩啊。」竺蘭君大睜著漂亮的眼睛望著東方辰星,心裡卻有些不滿:他是自己的男朋友,問的也該是自己才對,為什麼要問南宮羽衣。

意外的打算

  「也好,遊樂場到是我們好長時間沒去了,要不要去看看?」東方辰星還是習慣性地問向三人,雖然身邊加了個漂亮的女生,可是習慣是可怕的。

  北辰瑞珠看了一眼南宮羽衣沒有說話,到是西門景聿忍不住道:「辰星,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們都已經是大人了,怎麼會去遊樂場,你當我們還是小學生?」西門景聿的不滿是真的,太丟人了吧,他們又不是三歲孩子還要去那種小孩子玩的地方,當他們是白癡?提出這麼爛主意。

  「只是玩一下能死啊!」東方辰星氣乎乎地道,太不給面子了。這是第一次見面啊,自己的這些兄弟怎麼了,今天看著就不大一樣啊,怪怪的,連羽衣都覺得有些怪的啊,和平時不一樣嘛。

  「那裡有什麼好玩的啊。」西門景聿堅持自己的觀點,除了飛車什麼的嚇唬小孩子的那些玩意,他不認為那裡有什麼他可以玩的東西,與其上那裡受罪不如自己在家裡和自己的小瑞珠親熱一下呢。

  「你又沒去玩過,你怎麼會知道沒有好玩的?」東方辰星也不服氣,三個人還從來都沒有這樣反駁過他的提議呢,今天好丟面子啊。

  「哎,辰星,你好像變了啊!」西門景聿撇嘴道,說了半天,那個臭東方還是不同意他的意見,真是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

  「變?你討打啊!」東方辰星說著向西門景聿撲過來,這個死傢伙,到現在還不明白情況,怪不得瑞珠總說他有時候腦子裡少根筋呢,原來是真的,只是今天才見識了。

  看到二個人也不知道鬧還在真的打起來,南宮羽衣忙站起身,隔到兩個人中間:「景聿,我們就一起去吧,這是一次很有意義的出行不是嗎?」不管心裡怎麼的不好受,這畢竟是辰星第一次開口,這個面子無論如何得給的。

  北辰瑞珠也笑著站起身拉住滿不服氣的西門景聿道:「景聿啊,今天可是辰星女朋友第一次提出來的,我們作為辰星的死黨應該多支持才對啊。」笑嘻嘻的,也看不出來瑞珠是真同意還是假的。

  「就是嘛。」東方辰星笑起來:「走了。」總算羽衣同意了,還是羽衣知道自己,這二傢伙,還真是欠揍。

  看著臉是掛著得意笑容走出去的兩個人,西門景聿仍舊不滿:「瑞珠,你搞什麼鬼嘛,都知道那種地方是我們不愛去的,為什麼還要去受那份罪啊?」自己的委屈只能跟瑞珠訴,景聿一臉的鬱悶。

  「去了不就知道了。」北辰瑞珠偷看一眼已經隨著出去的南宮羽衣道:「你忘記你答應過我的,我有事你要幫忙的嗎?」眨了眨眼睛,瑞珠笑得有些狡諧。

  「我當然不會忘了,可今天——」看到北辰瑞珠那靈動的眼睛,西門景聿選擇還是聽話。

  「就是今天,你不是不想讓這個女人把我們的辰星搶走嗎?那就讓我們看看我們在辰星的心裡還佔不佔位置就好了。」北辰瑞珠收起了笑,他就不信了,他們在辰星的心裡連一個女生都比不過了。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他們也白混了。

  「一定去那裡試嗎?」西門景聿知道,北辰瑞珠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的,可是,遊樂場?這也太誇張了吧,瑞珠總是給人許多的意外。

  「不然你給我出個主意好了。」北辰瑞珠瞥了一眼西門景聿,跟那個霸道的辰星來硬的,不是找死嗎?這個笨蛋,腦子還真是少根筋呢。

  「就知道我沒有你的點子多,還說這話來刺激我。」西門景聿有些委屈,在東方辰星那裡受了氣,還要讓瑞珠說他,今天怎麼這麼背啊。說起來,都怪那個死女生,如果沒有她,什麼都不會發生了。

  「好了,到時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只要看我眼色行事就可以了。」北辰瑞珠也不想過分難為景聿,怎麼說他們也是一起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把讓那個女生有自覺地放棄辰星啊。

  「好,我會注意的。」景聿無話可說,只好跟著瑞珠出了門。

爭執

  遊樂場裡,刺激是第一首選。

  可這四個人都不是那麼太愛這裡一切,有時間他們會去喝酒,或者他們會圍坐在一邊看看書,然後一起喝喝咖啡。像這種太過於刺激冒險的東西他們一向都不大接受。

  竺蘭君此時像個小孩子,拉著東方辰星一直在雲霄飛車那裡轉,東方辰星對此也沒什麼興趣,可礙於是和竺蘭君第一次出來,只好答應。

  「辰星,行嗎?頭會暈的。」南宮羽衣有些不放心地看著逞強的辰星,滿眼的焦慮和擔心。辰星可從來都沒有坐過這種東西,就是小時候,他們也沒有來過這種東西的,那些東西,一看到就會有一種心被懸起來的感覺。

  「如果辰星頭暈的話,就換成你好了,反正得有人陪我才行。」竺蘭君說著,撒嬌似地看著辰星,一手便已經來拉南宮羽衣:「辰星你考慮一下,讓你朋友陪我一下好了,下一個就是你啊。」不由分說,南宮羽衣被竺蘭君帶到了雲霄飛車上。

  看著上面的兩個人,北辰瑞珠有些擔心:「辰星,你對這個女生也有點太縱容了吧,這兩天羽衣看上去不太好哎。」

  死女人,看一會兒我怎麼整你,你居然敢把羽衣拉去玩那種鬼東西,現在,你正式被我北辰瑞珠列為絕往來戶。

  「沒事的,羽衣雖然看上去有些瘦弱,但你們以為我們小時下的功夫都是白廢的嗎?」東方辰星看看北辰瑞珠,為竺蘭君解釋道:「你也別忘了,不是說我有了女朋友就把你們三個給忘到腦後了,我看得出來,羽衣這些日子有些不開心,所以才會帶著竺蘭君和你們三個出來,就是想讓羽衣開心一下。」這是東方辰星的真心話,雖然他和竺蘭君在一起,可是,還是對朋友沒忘記,畢竟一直那麼久了,就像兄弟一樣的,哪能說放棄就放棄的。

  「原來你也知道羽衣有點不開心,我以為你只顧追女朋友連我們都忘記了呢。」北辰瑞珠頂了一句東方辰星,見色忘友的傢伙。

  「怎麼會嘛,你這麼說是怪我了?」東方辰星瞪眼,他都解釋成這樣了,還對他不依不饒的嗎?

  「哪有啊,是不習慣嘛。」北辰還以微笑,撇了下嘴。可那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沒有一分誠意的嘛。

  「是啊,平時都是我們四個在一起的,現在平白的你去和那個小女生約會,讓我們就是不習慣嘛。」西門景聿也在一邊加油,什麼呀,那個女生看著就是一副心計的樣子,第一次見面就給他們來了個下馬威,當他們都是傻瓜看不出來嗎?看不出來的只有東方辰星好不好?

  「那以後吃飯還我們一起好了。」東方辰星好像覺得自己這樣做是有些不好,於是補了一句,他可不想因為一個女生把多年的朋友都得罪了。讓他選的話,現在還是朋友重要的,何況,他們四個之間已經不能光用朋友二個字形容了,那種感情不是朋友就能說得明白的。

  「竺蘭君呢?」北辰瑞珠翻眼,他這樣說,在哄小孩子嗎?那個竺蘭君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會那麼痛快放他出來才怪呢。

  「那還用說,當然是帶著和我們一起了。」西門景聿撇嘴道,替東方辰星回答,請將不如激將,反正,東方這傢伙只能激著說話。

  「景聿,你也有女朋友的,見我干涉過你嗎?」辰星開始不滿,怎麼他才一開始交女友就惹來二個人這麼大的不滿,看來,還是羽衣好,什麼都不說。

  「我也沒有把她帶到我們一起啊,而且,你見過我因為她而把大家忘掉嗎?」西門景聿聽辰星這樣問他,當然一百個不服氣啊。他有女友不假,可是,對他們罩兄弟來說,她向來也沒被他放到桌面上來過,他幾時看到過他們四個一起他帶了那個女生來著。這不明擺著說他和他一樣了嗎?

  「怎麼,你這是在抱怨我嗎?」想到北辰也確實沒帶女生一起出現過,可見,這是針對自己而說的,是有目的的。

  「就算是抱怨好了。」西門景聿一副,我就這樣說,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的架式。看得東方辰星的脾氣又要發作了。

  「好了,不要因為外人把我們四個人的感情弄傷。」北辰瑞珠拉拉西門景聿:「少說二句了,他們下來了。」這樣吵不是壞了他的初衷了嗎?他要 是讓那個女生離開,而不是讓他們二個吵架,沒水準。

  西門景聿果然不再出聲:「我去接羽衣過來。」看著南宮羽衣走了過去,北辰瑞珠和向辰星道:「景聿他就那樣,你該不會真的生他的氣吧?怎麼說也是兄弟一場啊。」

  「說笑,我是老大,生什麼氣嘛,一起這麼多年,跟親兄弟也沒有什麼區別了。」東方辰星笑,他是真的沒生景聿的氣,景聿的脾氣他還不知道,說出來就沒事了,到是如果羽衣也說這話的話,那他就要考慮考慮了,羽衣可不像這二個人,沒說話則已,一說出來,就不是好相與的事了。

  「那就好。」北辰瑞珠放心地道。

  「辰星,瑞珠!」遠處傳來西門景聿有些失措的大叫聲。

  「怎麼了?」北辰瑞珠和東方辰星快步向西門景聿跑去,中途遇到有些驚慌的竺蘭君。東方辰星一把扯住竺蘭君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是南宮羽衣啊,我一下來他就暈過去了。」竺蘭君的臉色有些白:「我不知道啊,辰星快去看看南宮羽衣,趕快送去看醫生吧,我好害怕,南宮羽衣別出什麼事才好啊…..」竺睦著東方辰星,她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這個南宮羽衣還真是麻煩啊。早知道他這樣,她就不要和他一起雲了,玩都沒玩好。

  「好了,你別怕,我去看看。」東方辰星心裡著急,卻在臉上並不帶出來。他這些日子忙著談自己的女朋友,到是把那三個傢伙給忽略了,不知道羽衣到底怎麼了,怎麼會忽然暈倒呢,羽衣也沒有眩暈的病症啊。等閒時,真該好好問問景聿和瑞珠,羽衣是怎麼了。

  東方辰星到時,南宮羽衣已經被西門景聿抱到了一邊的長椅上。西門景聿坐在南宮羽衣的身後,扶著南宮羽衣,南宮羽衣的臉色看上去很蒼白,人卻是醒著的。

  「怎麼了羽衣?」東方辰星上來,拉住南宮羽衣的手:「怎麼會暈倒?」看到羽衣醒著,東方辰星略放了下心。

  看著東方辰星著急,南宮羽衣輕輕地一笑,笑得很無力:「有十幾年沒玩這東西了,一時不慣吧。」南宮羽衣的眼睛盯著東方辰星的臉:「你別急,和她一起去吧,第一次出來,我竟會出了這樣的狀況,倒掃了你們的興致,你好好玩,刀著回來,景聿會陪我回去的。」羽衣看著東方辰星眼裡的擔心,反而覺得心裡好受了些。

  「真的沒事嗎?」東方辰星還不是有些不放心,羽衣從來都沒有暈倒過啊,能讓他放心去玩嗎?那他也太沒人性了吧,還不得被那二傢伙罵死。

  「沒事,你去吧。」南宮羽衣抽出東方辰星握著的手,慢慢地閉上眼睛不再看他。

  「景聿,羽衣就托你照看了。」東方辰星看看南宮羽衣,又看看一直站在身後的竺蘭君:「我送蘭君回去,馬上就回來,打電話給我。」不放心地再次叮囑了一回。

  「你去吧,羽衣有我和瑞珠照顧。」西門景聿說著,架起南宮羽衣:「我們走吧羽衣?」竟然是再也不想看到二個人的架勢。

  東方辰星無奈,只好看著他們走遠,這才轉身向竺蘭君道:「今天只能到這裡了,我要回去看看羽衣。」東方辰星只是交待一下,並不是要徵求竺蘭君意見。

  竺蘭君如何不懂,自然懂事地點了點頭:「你快去照顧南宮羽衣吧,我自己回去就好,明天我們上學再見吧。替我道聲歉。」竺蘭君一臉的擔心,看著東方辰星那擔心的表情,真誠地道。

  「不用了,我還是送你回駢,羽衣那裡有瑞珠和景聿就好,我聽他們電話。」東方辰星道,「走吧。」

  竺蘭君笑笑也不再堅持。二個人,一個美女,一個俊男,相約著走出了遊樂場。

竺蘭君計謀

  東方辰星坐在車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出神,竺蘭君靠在東方辰星的身邊:「你怎麼了,羽衣他真的沒事?」南宮羽衣樣子讓竺蘭君感到很吃驚,從第一天看到南宮羽衣的時候,就知道那是個讓人感到很麻煩的傢伙,更何況他們四個還是一起的,都有著驚人的家世和背景,樣子又是那麼的引人注意。

  可作為一個很有心機的女孩,竺蘭君的目光卻並沒有放在其它三個人的身上,因為,她知道,在那樣家庭裡的小孩一般都比較複雜,以她的那些心計是鬥不過他們的。若是想實現自己的理想的目的,只有對其中一個單純些的人下手才是正事,那樣她才有可能完成自己的理想和目標。

  通過她的觀察,最佳的人選是東方辰星而不是長得最讓人意亂情迷的南宮羽衣。竺蘭君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決定選中東方辰星的。她的方法很簡單——欲擒故縱。加上她自己本身的資本——漂亮。

  竺蘭君不是個太愛錢的女孩,雖說她對東方辰星有著一定的目的,但她的心卻並不是一般女孩想的那樣,只是為了一個字——錢。她也有自己的喜歡和愛好。這樣做也許是出自她的不得已吧,沒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她在仁德學院,算是個校花一類的人物,追求她的人也不少,只是,她一直都沒看上而已。

  現在轉來,看上東方辰星,自然有她自己的打算。

強制決定

  「能告訴我們你怎麼了嗎?」把南宮羽衣帶回到自己家裡,北辰瑞珠就開始審南宮羽衣,他之所以沒有把南宮羽衣送回到他自己的家裡,是因為他想知道南宮羽衣和辰星之間到底出了什麼事,憑他那敏銳的直覺,東方辰星和南宮羽衣之間一定有著一種不為他和景聿知道的事情存在著。只是,兩個人中,一個是霸道無常,一個卻把心事藏得深不見底,想要知道到也很難。

  「對啊,羽衣,你到底怎麼了嗎?為什麼會突然暈倒呢?你讓我們好擔心的呢。」景聿永遠都沒有北辰瑞珠那細密的心思。他只知道關心自己的好朋友。今天看到羽衣軍倒,還真是嚇了他一大跳呢。好在羽衣馬上就醒了過來,不然的話,他真是快心臟都跳出來了。

  「你想知道什麼?」南宮羽衣淡淡地問,他也沒想到,下來的那一刻,他幾乎都以為自己會死去呢,那樣的一種無力感,讓他很害怕,害怕他從此就失去了辰星。

  「算了,你即不想說,我問了就能知道嗎?」瑞珠突然笑了,笑得有些邪氣:「你什麼樣的脾氣我還不知道嗎?想讓我知道,我看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吧?」說著,那嫵媚的大眼盯著神情疲憊的羽衣,似笑非笑的讓深知瑞珠的羽衣一頓惡寒。不知道這人又要打什麼主意,不過,還是不開口。不想心事讓別人知道,沒希望想法,讓人知道了,不過就是徒增別人的煩惱而已,他又是何苦呢。

  「我不想說,也不想瞞你們。別逼我吧,給我段時間。」南宮羽衣垂下了眼睫,遮上了他那雙引人淪陷的眼睛。

  「現在我什麼也不想知道,只是想知道你身體到底出了什麼毛病,怎麼會突然暈倒?」北辰瑞珠卻不想放過南宮羽衣,都這樣了,還不想說,是不是當他們不存在啊,這些年的保護,難道當他們是假的嗎?

  「我不知道,應該沒什麼吧。」南宮羽衣淡淡的,動了動手腳:「沒事啊。」就知道這個瑞珠的眼力超強,可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暈過去,現在被瑞珠抓住,只怕不好過關。

  「你還說沒事,你是暈了。」西門景聿可沒北辰瑞珠那樣的好脾氣,上來一把抓到南宮羽衣的手腕:「你看啊,平時就知道你很瘦的,現在看來,手腕都又細了一圈,你想怎麼樣嘛!」西門景聿表達的方式向來簡單快捷,看著瑞珠這般的注意羽衣,就知道,瑞珠生氣了,自己不幫忙那準沒好果子吃。

  抽回自己的手,南宮羽衣看著細細的手腕笑道:「你們不覺得現在很流行骨感美嗎?有人想這樣,只怕還不能呢。」淡淡的一笑,那笑容裡的憂傷卻顯而易見的,讓一邊的瑞珠更是心裡難受,恨不得一下子把他肚子裡的話都逼出來才行。

  「你以為你的笑話很好笑嗎?」西門景聿嗤鼻:「冷笑話了。」不滿羽衣對自己身體的不在乎,西門景聿有再次發狂的趨勢。

  「羽衣,你還好吧。」北辰瑞珠沒有理西門景聿,看著南宮羽衣那雙傷感的眼睛:「我說過不逼著你說,現在,我只想知道你身體的情況,可不可以?」以溫柔外表迷惑眾人的瑞珠,現在依舊是一副溫柔可人的面貌。

  南宮羽衣笑道:「是為了向辰星說?」南宮羽衣說完就有些後悔,他不該那麼說,因為瑞珠並不是他想的那樣。他不該把自己心裡的那股氣出在瑞珠身上。

  「對不起。」南宮羽衣頭也不敢抬,今天,他怕是要落到瑞珠手裡了先失了一機。

  「走了。」北辰瑞珠怔了一下,上來拉起南宮羽衣,只有這樣,南宮羽衣才會乘乘的聽話不是嗎?對付羽衣和東方辰星這樣驕傲的人,只能略略地用上一點小計策才行啊。

  西門景聿看了一眼發出賊笑的北辰瑞珠:瑞珠今天怎麼了,笑得好怪嘛,頭皮有些麻麻的感覺。

  「哎,你站那裡幹嘛,不一起去嗎?」瑞珠看著還愣在那裡的西門景聿,這個傢伙,有時還真的大條啊,不過還好了,也虧著有時景聿神經會大條一點,如果都像他這樣,他的這齣戲也沒得唱了。

  「就你知道關心羽衣,我也有份啊。不過,羽衣那麼說你就不對了。」西門景聿還在嘴上給北辰瑞珠鳴不平,說那個傢伙也是他喜歡的人啊,雖然只有兩個人心知肚明的,但這種事早晚都得知道,在心裡,他還是多向著瑞珠一點的多啊。雖然羽衣在他心裡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但和心上人比,還是可以放一下了。

  「羽衣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北辰瑞珠瞪他,並不感激他的好意,現在不是感謝的時候,他的正經事要緊。

  「我們四個之間也用得到道歉嗎?」西門景聿見好就收,他才不想讓瑞珠生氣呢。

  「說的也是。」瑞珠看看手裡拉著的南宮羽衣的手腕:「你太客氣了,羽衣。」

  南宮羽衣有些不自在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卻沒想到讓北辰瑞珠握得死死的:「瑞珠——」南宮羽衣把頭轉向北辰瑞珠,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盯著瑞珠,放射萬輻電壓:「我又不會逃,你放手了。」被人扯著,感覺總是不大好,逃掉了。

  「別想,你那眼神對我沒用了。」北辰瑞珠瞪他,羽衣那恍然的眼神不光對東方辰星和大姐,對他的殺傷力也不小,只是他不想陷到裡面去就是了,只好瞪他以求解除眼前危機。

  「為什麼?」南宮羽衣的眼神更加地迷茫不解,憂怨更深,盯著北辰瑞珠的側臉,不解地問。

  「少來。」北辰瑞珠轉頭叫西門景聿:「打電話給齊環宇,我們馬上就到。」TNND,都 怪那個死女人,要不他也不會這麼狼狽了,什麼時候羽衣把這種眼神用到他們身上過啊,真是--該死。北辰瑞珠在心裡犯犯地罵著那個死女人,真是丟臉,連他都怕看到羽衣那種憂傷的眼神。

  「瑞珠!」南宮羽衣卻站下來:「一定要去嗎?」眼神既然不能幫他,只好出口相求了,反正,他們不會看著自己難過的。

  「兩個選擇,一是去醫院,二是告訴我你在想什麼?讓我知道原因。」北辰瑞珠的態度不容置疑,眼睛也轉過來看著南宮羽衣,心道:羽衣啊,你不要把你那可以要命的眼睛亂放電好不好啊,就連我們常和你一起的都受不了啊,何況他人。

  南宮羽衣回望北辰瑞珠:「在家裡不行嗎?」他不想去醫院那種地方,他知道自己得的只是心病,去了又能怎麼樣,對他來說,去和不去都是一個樣。

  北辰瑞珠將南宮羽衣的手交給西門景聿,從西門景聿手裡拿過電話:「景聿,帶他走,不聽話就打暈他。」口氣粗暴,跟平時溫柔的北辰瑞珠完全是兩個人的樣子。

  西門景聿愣了一下,看到北辰瑞珠看過來的眼神,笑道:「羽衣,你還是聽話的好,我們四個裡,可就數你最小,也數你的手段最差勁了,不聽話可沒你好果子吃的。」帶著近似誇張猙獰的笑,西門景聿把自己那張帥氣的臉逼近南宮羽衣。

  「景聿。」南宮羽衣知道這回真的逃不了,不由苦笑:「你怎麼說話越來越像黑道的大哥呢?」

  「這有什麼奇怪的,因為我想做大哥很久了。」西門景聿笑道,手裡對南宮羽衣的鉗制卻一點也沒有鬆懈。

瑞珠奇謀

  「景聿,快走吧,那邊準備好了。」那邊兩人還做著心裡上的鬥爭,這邊的北辰瑞珠已經把醫院搞定了,放下一句話,也不理會兩個人,帶頭走出家門。

  仁德醫院門口,早就等了一群人在那裡。

  聽說少東要來看病,這可不是小事。少東一般不生病,有個什麼風寒感冒的也有特別的家庭醫生在家裡,從來就沒來過醫院。

  看著如臨大敵的醫生們,羽衣笑了:「瑞珠 ,這就是你想看的結果?」一個小小的昏倒就要驚動這樣的一批人,雖然說是自家的醫院也不用這麼誇張吧。

  「誇張?」北辰瑞珠冷笑道:「我就是想誇張一點,再誇張一點。」北辰瑞珠看看羽衣,心道:我這樣做也全是為了你,我不忍著看你就這樣的把自己給毀了。只是,事情發生了,你即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不要怪。

  「都準備好了嗎?」北辰瑞珠轉頭看向醫生們的面孔微冷。

  「都已經按吩咐準備完畢。」院長親自上前答話,對這個看上去很溫柔有禮的少東,沒人敢不把他放在眼裡,小的時候,大家就已經領教了這位好溫柔好相貌的少東那極利的手段。

  「那就走吧。」北辰瑞珠帶頭向裡走,身邊跟著仍舊抓著羽衣不放的西門景聿,瑞珠 知道,在西門景聿那裡,他的話向來都沒有打過折扣的。

  「景聿,放開好不好,已經到這裡了,我還能走嗎?」羽衣動動手無奈地看著西門景聿道。

  「沒準,我信瑞珠 的。」西門景聿仍不把手鬆開。

  「這裡這麼多人,我逃不掉啦,再說,我都已經來了,也沒打算走的。」羽衣只好苦笑,任由景聿抓著手。

  西門景聿雖然在商算上精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三個人中,他對北辰瑞珠總是言聽計從的,就連辰星對此也毫無辦法。

  看著北辰瑞珠和醫生們進到另一間屋子,被留在這間屋子的羽衣看看西門景聿:「景聿,你怎麼總是聽瑞珠 的,你比他大一個多月呢。」羽衣被瑞珠帶到這裡,心裡總是有些不服氣,看看景聿,挑撥一下沒關係的吧。

  「他說的對啊,我當然得聽他的。」西門景聿笑著,一臉無害的表情。

  「可我有時也對啊,你怎麼不聽我的?」羽衣笑問。

  「你別忘了,羽衣,這裡你最小,只有聽話的份兒。」西門景聿,以微笑回絕。和他動瑞珠的心眼,都不用想拉,關係到瑞珠,誰的話都不行,只有他自己心裡知道。

  「景聿,你不講道理。」羽衣說不動,開始嗆聲。

  「羽衣最乘了啊,所以我們三個才會這麼疼你啊!」西門景聿一臉獻媚的笑,他還真怕若羽衣發脾氣,不要說全心全意從小疼羽衣,就是瑞珠他也擋不了的,如果被羽衣告狀說欺負他的話。他和瑞珠不知道又要多廢話多少天才能解決二人的關係呢,還是不惹為妙。

  「又是和瑞珠 學的。」羽衣不理西門景聿,閉著眼躺著休息。

  「對付你瑞珠 最有辦法。」西門景聿輕笑一聲,也不去理羽衣。

  誰不知道羽衣調皮起來是最讓人頭疼的,連辰星都不輕易招惹的他的,他又不是傻瓜,要惹他。

惱人的病因

  「怎麼樣?」北辰瑞珠坐在舒服的軟椅上,聽著為羽衣做完全面檢查的醫生說著羽衣的病情。

  「南宮少爺身體到沒什麼大毛病,只是心裡有些事放不下,時間長了就會造成心裡鬱結,加上過度疲勞,人才會暈倒。」

  「過度疲勞?」北辰瑞珠蹙眉。

  「過度疲勞也不全指體力。」看到少東的眉毛獰起來,院長又嚇出一身的冷汗:「對南宮少爺這樣心事很重的人來說,大量的腦力會讓人在一定的環境下腦子裡短暫缺氧的,從而使人昏迷。不過,南宮少爺的情況剛開始出現,加上不注意飲食,又用腦過度,所以才會暈倒。以後多注意些就會沒事。」

  「還有呢?」

  「沒有了。」

  「我要讓他昏迷時他就昏迷,你給我想辦法。」北辰瑞珠鄭重道:「我不想傷到他。」

  「這個——」有些遲疑,實在是搞不懂這些大少爺,了好的為什麼要讓人昏倒呢?奇怪之極,可是,又不能不說。

  「辦不到?」北辰瑞珠再次獰眉:「以我們家在這方面的能力,你會辦不到嗎?」

  「辦到了,我會想辦法的。」趕緊答應,這個少東,比正主還難打對。

  「多長時間?」北辰瑞珠追問,一時都不想看到那個女人,討厭,她居然敢那樣對他的羽衣說話,不可饒恕。

  「一個月?」院長遲疑著,這個數字雖然很保守,可是也很安全。只是他沒相屋,北辰大少爺不想給人安全。

  「太長,十天。」北辰瑞珠說完,不容院長再多話,站起來:「把今天羽衣的病情詳細寫份報告給我,按照我說的意思去寫,一會兒我會派人來取。」北辰瑞珠走到門口又道:「另外,今天的事,無論誰問,都按我說的去答,尤其是對羽衣和辰星更不能提及半個字,知道嗎?」

  「明白,少爺。」看到那出去的身影,院長大人偷偷地抹了把汗,小祖宗可走了。

  北辰瑞珠來到羽衣的房間,看著躺在那裡快要睡著的羽衣,聲音出奇地溫柔:「羽衣,我們可以走了。」此時的北辰一點也沒有方纔那一股子凌利之氣,完全是一個愛護弱小的哥哥模樣。

  西門景聿一把抓住北辰瑞珠:「羽衣他怎麼回事,沒事吧。」他從沒見過瑞珠 這麼緊張過:「羽衣他不好?」呆呆的,西門景聿只聽瑞珠的話。

  「應該沒事,下午來看結果吧,我會叫人來拿的。」北辰瑞珠面色凝重地盯著西門景聿,盯得西門景聿有些害怕,嬉笑的北辰這副嚴肅的樣子真是讓他看不慣的很。

  看著西門景聿那張什麼都看得出來的臉,瑞珠 心裡雖有不忍卻也不想讓自己的心情表現出來。他還得要景聿幫他呢。

  「瑞珠 ……」西門景聿果然給北辰瑞珠的表情嚇到。

  「走啦。」北辰瑞珠拉過西門景聿,將羽衣扶下床:「感覺怎麼樣?」

  「沒事。」南宮苦笑,要是有事,他也不會由著瑞珠帶走了,只怕現在雖就送加護病房了,再打急救電話,把外面的那國;上家人都給招回來了,一想想上次生病的事,羽衣到現在還覺得有些恐怖呢。

  「先到我家吧,一會兒辰星要去。」北辰瑞珠道。

  聽了北辰的話,羽衣呆了一下:「送我回去吧,我很累,想睡一下。」不想見到辰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一點也不想見到辰星。

  「那也好,等出來結果,我告訴你。」北辰瑞珠也沒反對:「那我和景聿先送你回去好了。」

神秘的計劃

  送回羽衣,西門景聿才纏上北辰瑞珠:「瑞珠 ,你跟我說實話,羽衣他真的沒什麼吧?」

  「你想他有什麼嗎?」北辰瑞珠笑得讓人捉摸不透,很深沉的樣子。

  「不想,無論是什麼我都不想。」西門景聿道:「尤其是瑞珠 。」

  北辰瑞珠心裡一動:「那你要不要幫幫我呢?」就知道,景聿這小子會這麼問自己,要不 然的話,自己的戲不是要唱獨角的嗎、

  「幫你?做什麼?」西門景聿有些緊張,太看到他那種算計人的笑容了,不知道,這回又要誰倒霉。。

  「到時再說。」北辰瑞珠說著,拉上景聿向自己家走去:「辰星可能該來了吧。」

  「那個辰星,虧他還是大哥,居然連羽衣病了都不說回來,還要和那個什麼竺蘭君在一起玩。」提東方辰星,西門景聿是一腦子的不滿,重色輕友,不可饒恕。

  「你也不要說辰星,怎麼說那個女人也是辰星第一個嘛。」北辰故意刺激西門,話說出來的時候,輕描淡寫的。

  「第一個就可以把我們放在一邊,重色輕友。」西門果然不受激,一激就激動萬分,最看不慣因女人把朋友丟下的,西門自然不滿。

  「好啦,我到要看看你以後是不是重色不輕友的。」北辰瑞珠故意嗆了一句西門,請將不如激將,對西門景聿來說,這一招永遠都不會使老。

  「不會啊,我才不會呢。」西門景聿有些不服氣,樣子像個孩子。果然,還是北辰瞭解西門。看到西門的反應,輕笑不答。

  「走啦,到時我說什麼,你只管跟著我的意思說就是了。」北辰目的達到,也不和西門多說,拉著那西門大少上了車,絕塵而去。

  「為了羽衣,我會幫你的。」西門景聿突然神秘地笑笑,一邊開車一邊不忘討好北辰。

  「我有說過要幫羽衣嗎?他叫我們幫了嗎?」北辰瑞珠想不到這個西門景聿也能看出他有些不同來的心思,不過,他還不是想讓西門知道,這傢伙不知道才好,不然的話,他的計劃未必就有用了。

  「不過那個女生也不錯啊,辰星也滿有眼光的。」話是那麼說,那個女生看來還真是好看,也漂亮。

  「哼!」北辰瑞珠輕輕地哼一聲,果然是沒長腦子的笨蛋。

  辰星果然在下午的時候趕了回來,雖然竺蘭君看上去很自然得體,但辰星還是覺出竺蘭君的勉強。

  不管怎麼說,對於三個人中的羽衣,辰星是最擔心不過的,因為羽衣有什麼事都只放在心裡,即不像景聿有什麼都說出來,也不像瑞珠 有事可以自己不擇手段地把要做的事情做好。

  羽衣做事,總會在不知覺的情況下傷到自己。這才是讓東方辰星最放心不下的地方,這次暈倒,讓東方辰星也著實地擔了會兒心。

  從瑞珠手裡拿過那張病歷,辰星的自責便產生了。

  北辰瑞珠在一邊看著東方辰星漸漸皺在一起的眉頭,不自覺地笑了。

  好在,東方辰星沒說什麼,轉身去了羽衣家。

戀愛真麻煩

  距離那次出行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辰星和竺蘭君出去的時候,沒有再通知過三個人,但每次辰星出去,北辰瑞珠都知道,去的每一個地方,北辰瑞珠也知道,只是北辰瑞珠什麼也沒做,這事就連西門景聿都不知道,更別說南宮羽衣了。

  「不知道老大這麼急叫我們來幹嘛,來了又不見個人影,有沒有搞錯。」西門景聿將自己摔在東方辰星臥室外的客廳裡的那張真皮大沙發上,看著坐在一邊的北辰瑞珠道。

  他今天本來說好了要和北辰瑞珠去他家裡玩的,和北辰在一起總比來這裡被老大訓要有趣的多。

  「誰知道啊,電話裡吼的那麼急,這時又不見人影 。」北辰瑞珠挨著西門景聿坐下:「怎麼沒見羽衣?他在幹嘛,這兩天在學校也沒有見他啊?」北辰好像故意在刺激著已經有些冒火的西門景聿。

  「羽衣啊,大概又在家裡睡他的大頭覺吧,要不就是在玩他的電腦啦。」西門景聿不怒,反而笑道,眼裡還帶著一絲連北辰都沒見過的寵溺:「就我們兩個,聽到老大一聲招呼就趕來,羽衣呢,他就不用來對吧。」接下來卻是有些的抱怨的話,讓北辰一時無語,這個西門啊,有時候還真是讓人跟不上他的大腦思維。

  「說什麼,你嫉妒羽衣啊。」北辰瑞珠好笑地打了一下西門景聿的頭:這傢伙。

  「瑞珠啊,最近怎麼樣,都沒有看你去找朋友?不會是學好了吧?」西門景聿突然轉移話題,可不是嗎?想想,從高中就身邊不斷女生的瑞珠,可是好幾天都沒見過他找女生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是不是怪我沒去看你?」北辰瑞珠嫵媚地一笑:「不是不去看你,是有時怕會不方便。」他還有事要做呢,哪能天天去看他,還有,那些女生也太煩人了,自然是別的事更重要些。

  「你去就是了,又不是不知道,當然是以你為主,她們根本就不在我眼裡嘛。」西門景聿說著,也沒想過,北辰從來都沒在意過,找他的時候看到別的女生在他的別墅。

  拿過身邊盤子裡的一串紅色的大櫻桃,不無感慨地道:「想不到辰星還是那麼喜歡這個東西,哪一年都看他吃。」西門景聿說著,摘下一粒轉手送到身邊坐著的北辰瑞珠嘴裡:「真的那麼好吃嗎?這麼廉價的東西。」

  「那是辰星太霸道了,這東西本來是羽衣愛的東西,他偏偏和你一樣的看法,生生地不讓羽衣吃,誰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真的有時搞不懂辰星這個霸道的傢伙。」吃著這種廉價的水果,瑞珠附合著西門產道,還是不錯的味道嘛。

  「是啊。」西門也放了一顆在嘴裡,「很不錯的,還算好吃。」酸酸甜甜的。

  兩個人一邊吃著一邊說著話一邊等著那個叫他們來的大哥--東方辰星,看看他大哥到底有什麼緊急寺事。

  「你們來啦。」東方辰星從樓下走上來,看了一下房間:「羽衣呢,他怎麼沒來?沒聽到我的電話?」東方辰星說著,眉毛已經蹙了起來。

  兩個人對看了一眼,聳了一下肩:「我們也不知道,今天在學校也沒有見到羽衣啊。」

  「他在幹什麼?居然敢不聽話。」東方辰星說著氣氣地坐下來:「叫羽衣過來。」真是霸道的可以。

  「辰星,什麼事啊,羽衣一會兒也許就到了,他什麼時候沒聽過話啊。」西門景聿看著與往日大不相同的東方辰星,今天火氣看起來好像比每次都大些,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又惹毛了老大,老大一旦起火就不大好滅,還好他們有個羽衣,不然的話,他們也許都會被涉及到:「你怎麼了嘛,為什麼突然間發這麼大的脾氣?」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

  「你們兩個,可不可以告訴我,談戀愛真的有你們那樣的有趣嗎?」東方辰星盯著西門景聿和北辰瑞珠:「看你們兩個對此樂此不疲的,是真的?」東方辰星一臉的認真,到讓一向嘻笑慣了的西門和北辰有些不知道所措起來,老大今天有些不同尋常,該不會是被刺激過頭了吧?這二天好像並沒有聽說哪個毛頭小子惹到他啊,他不是一直都在熱戀中嗎?

  「噢!」很詫異的,西門景聿看了一眼北辰瑞珠:「不錯啊,很好的感覺。」他和北辰在一起就是很快樂啊,不管是北辰是不是欺負他,還是他欺負北辰,二個人都很快樂。戀愛嗎?不知道算不算。

  「當然,不然我們也不會身陷其中而不自撥呢?」北辰瑞珠也覺得今天的東方辰星好像真的有點不一樣,看來,有問題了,終於讓他有峰隙可鑽了,老天助他,北辰暗地裡摩拳擦掌。

  「好個鬼!」東方辰星在面前的桌子是重重地拍了一下:「我想退出來。」看看二個人的臉色,量他們也不會騙自己,那就是,自己的感受是對的,肯定沒錯。戀愛不一定都是那麼好玩兒的。

  「退出來?什麼退出來?」西門景聿有些不明白東方辰星到底說什麼。

  「是不是和竺蘭君鬧彆扭了?都說你們,一會鬧一會兒又好的,像個未成熟的小孩子,每次出事都是叫我們來想解決的方法,辰星,這也太老土了吧。」北辰瑞珠完全瞭解東方辰星這個大少爺的性格。說風就是雨,以為戀愛是過家家嗎?女生是要用來哄的,不是用來甩的。

  「真的?」西門被北辰的話噎了一下,不是很好的嗎?天天在一起,連和他們吃飯的時都沒有了,怎麼了?這就煩了?

  西門景聿看到東方辰星不出聲,看來瑤英還是說對了,於就以一種過來的人口氣道:「辰星,對女生多哄一下嘛,又死不了人,幹嘛非得弄得大家不愉快呢?而且竺蘭君怎麼說都還不錯,況且你都已經把竺蘭君讓大姐知道了嘛!」

  該死的,還沒等二個人交往一個月呢,就忙著把他交了女友的事告訴了給遠在D國的大姐,他這不是自己能自己套套玩嗎?以為他們的婚姻自己能說了算是怎麼著?

  「說什麼?又不是我要瘋,幹嘛把一個認識不到二個月的女人讓大姐認識,是她自己讓大姐認識的好不好。」東方辰星說這話時,語氣帶著不滿。誰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才會把大姐的地址和電話告訴那女生的,原來看她也不錯的樣子,怎麼還沒到二個月就讓人看著湎了起來了呢?可是,每天見到西門和北辰身邊的女生換來換去,那種樂此彼的樣子,難道是裝出來讓大家看的嗎?

  「噢?」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對望一眼,小心地交流一下感情,然後才由瑞珠道:「想不到這個竺蘭君很有點頭腦嘛,知道你最懼大姐,所以就掐了你的軟肋對吧?」

  「你還說?」東方辰星白了一眼北辰瑞珠,一下子就被好友破了心中的秘密,當然是很沒面子的事了,知道就好,幹嘛一定要說出來。

可怕的動物

  「不說又怎麼樣,當初可是你自己想去劍道社的,不過是個女生嘛,也用不到你大少爺親自去追的吧。」西門景聿一臉不屑地道,真是沒水準,女友還要追的。

  「你們哪個女朋友不是追來的?」東方辰星反唇相擊,笑話他?膽子都不小啊。

  「可我們的女朋友沒有你這個這麼麻煩啊?」不敢太過反抗,西門找了個理由道。

  「我不是覺得女生玩劍道很出奇才會和她走到一起的嗎?誰知道會這樣。」東方辰星一副悔不當初的表情,讓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看著心裡這個氣啊。

  早知道那個女生就是看中了你這一點,你卻非要追追看,不但害羽衣跟著暈倒,還要讓他們這些日子不得消停,這個仇一定在報,此仇不報非君子。

  「那你現在想怎麼樣嘛,大姐都已經知道你有了女朋友,若是就這樣放棄的話,又要給大姐罵的。」西門景聿看著一臉後悔的東方辰星好心地提醒著老大,誰那裡的關都好過,就是大姐的那一關不好過啦。

  「是啊,大姐都已經知道了,我看你還是將就一下好了。」北辰推波助瀾地道,這個笑話,他是看定了,讓你不聽兄弟們的話(雖然沒怎麼勸),讓你見色忘友。

  「哎,你們兩個,這個也可以將就的,你們給我將就一下讓我看看?」東方辰星站起來,直眉豎眼的衝著見死不救的兄弟:他這樣子求他們了,還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早知道,打死也不讓他們來了。

  看到東方辰星真的有點急了,北辰瑞珠微微一笑:「那你想怎麼辦?叫我們原來就是這事?」

  「還有什麼事可以用到你們的,幫忙解決一下啊。」東方辰星的口氣低下來,有求於人,他也不想再受這個罪,姿態當然不能太有老大的架子。

  「那你和她在一起究竟是怎麼樣的感覺?真的讓你老大吃不消嗎?」西門景聿搖搖頭:「我還沒見過一個女生讓我們吃不消的,還是老大利害啊!」

  「我不知道,只是現在跟她在一起的感覺不大好,可我又不知道那傢伙她是怎麼把我老姐哄到手的。現在每次出去走走,她都會向大姐報告一聲,給大姐買什麼女孩子喜歡的東西,我都不知道她究竟想幹什麼,可大姐好像很吃她那套啊,在那麼遠都可以回寄她東西!」

  「竺蘭君看起來也不錯啊,長得好,雖然家世低了點,但也還算可以啦。只是沒想到她很會來事兒嘛,真是個好交際的人,看來你是有福了。」北辰瑞珠說得好像有點別有用心。

  「可我不想因此而失去自由。」東方辰星心煩:「我不知道女生的嫉妒心會有那麼重,連和你們在一起都要被問,這就是愛情?」那他寧願不要。

  「當然啦,愛一個人就是把他拴在身邊嘛。」

  「那我寧可不要了,也不想讓誰拴住我。」

  「現在知道單身好了?」西門景聿笑道:「羽衣和你一樣,到現在也是一個人不肯交女朋友,你見他怎麼樣了?還不是和以前一樣。」

  「一樣,好像都不一樣啊。」北辰瑞珠看了一眼東方辰星和西門景聿:「你們兩個沒發現嘛?自從我們三個都有了女朋友之後,羽衣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即便是在一起的話也是沉默不語,問他一句話不是點頭就是搖頭,聽他說話現在都快成奢侈的事了。」細心的北辰瑞珠看著兩個好朋友:「是不是我們也該為羽衣想一下了?」

  「有什麼好想的,沒有女朋友才最好,你們也不要把羽衣拖下來。不要把你們三天換一個,五天換一個的女人也稱為女朋友好不好?」東方辰星的聲音又高了幾度(分明不把自己的事當回事嘛,老大有些不爽)。

  「到底怎麼了嘛?」西門景聿不解地問。

  「看來這次好像氣得不輕啊。」好整以暇地聳著肩,北辰瑞珠道:「真的鬧到要分手的地步了嗎?」

  「是,再也不想見那女人了,煩死了。」東方辰星站起來,在他們中間走來走去的,一時也不安份。

  「真的要分手?」西門景聿鄭重起來:「大姐會同意嗎?這可是你的初戀啊!你要考慮清楚。」

  「就是怕大姐不同意才會叫你們來的嘛,該死,羽衣呢,他為什麼到現在還不來?」東方辰星煩燥地捶了一下牆。

  「看來,這次是來真的了?」北辰瑞珠輕歎了一聲:「早就告誡過你,愛情這東西不是輕易碰的,什麼都想試一下,又都堅持不下去。」

  西門景聿歎氣道:「你看我和瑞珠 ,總是換女朋友就是怕自己陷到愛情裡面去的,所以,當時一直都不看好你和竺蘭君的愛情。現在,真的被我們說中了吧。」西門景聿一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的樣子,看得東方辰星真想上去給他一拳,可現在他真的好心煩啊,先不去理他,等有時間再算帳不遲。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有愛情啊,不過,應該不是我們三個中的一個。」北辰瑞珠站在一邊,抱著雙臂,悠閒地說:「若是羽衣那就另當別論了。」

  「是啊,羽衣若是愛上了,大概就是一輩子吧。」西門景聿有些羨慕地說:「還是羽衣啊,那麼完美的一個人,若是讓誰愛上了,真的讓人好羨慕啊。一定應該是非常幸福的了吧。」(滿臉陶醉狀)

  「哎!你們兩個混蛋,有沒有搞錯,現在是討論我的問題,不是在說羽衣知道嗎?」東方辰星氣得大叫,差點跳起來(真是不知死活啊,在他大少爺發怒的情況下還敢談笑如風)。

  「那你讓我們想什麼辦法,你知道我們通常都很少有主意的。」西門景聿無奈地再次聳起他那漂亮的肩膀。

  「不過,我們好像忘記了,不是還有一個人是很會出主意的嗎?」北辰瑞珠低著頭,臉上帶著一絲不想讓人見的壞意道。

溫柔的陷阱

  「對啊,我都讓你們兩個氣糊塗了,快點把羽衣叫來,他若是在的話,一定會有主意的。」東方辰星好像瀕臨死亡的人給被人給注了一劑強心針一樣,立時來了精神,抓起電話就打。

  「好了,羽衣若是想來的話,一定早就來了。」西門景聿手插在口袋裡,悠閒地看著打電話的東方辰星:「還是親自跑一趟吧,這樣也顯得有點誠意。」

  東方辰星看著手裡的電話,瞪了一眼西門景聿:「不早說。」甩下電話,逕自飆下樓而去。

  「看吶,這就是老大的樣子。」西門景聿自嘲地笑笑:「我們也走吧,知道每次都是這樣的結果,可每次我們都得到場,這兩個傢伙,到時真該好好整整他們才好,你說是不是?瑞珠 。」

  「好像真的有點過分噢!」北辰瑞珠也笑著隨聲附和地道(這兩個傢伙不知道又在一起想什麼壞主意呢,真想早點告訴那兩個還蒙在鼓裡的傢伙,不過這,我也很有興趣想知道到底要怎麼狠整那個到現在還沒出場的漂亮帥哥噢!這裡聲明,我可沒有偏向啊!)

  等到第二天上學,西門景聿和北辰瑞珠居然連東方辰星的身影都沒見了。

  「今天怎麼回事,看不見羽衣也就算了,怎麼連辰星也不見呢?」西門景聿有點心煩:「怎麼了,兩個人,有事一定要避開我們嗎?」

  「你多心了,我想是辰星一定是有了主意了,不然,他會粘著羽衣不放的。」北辰瑞珠胸有成竹拍拍西門景聿的肩膀:「辰星解決了自己的事,就不會再找我們去了,你有什麼想不開的。」

  「對啊,我怎麼忘了。」西門景聿的笑又回到了臉上,衝著北辰瑞珠曖昧而又溫柔地一笑:「別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北辰瑞珠的臉竟然莫明地一紅:「知道了,講那麼大聲,想讓別人都知道?」

  「怎麼?今天還沒興趣嗎?」西門景聿的手扶上了北辰瑞珠的腰:「我們可從來都沒有爽約過呀!」

  「走吧,完事後,我們去辰星家,羽衣他一定也在那裡。」對於這件事,北辰一向大方,愛嘛有什麼可怕的,也沒有什麼可迴避的,愛就愛了,還有什麼。

  兩個大帥哥剛坐到自己那漂亮跑車上,就聽到了自己的電話在響:「該不會是辰星那傢伙吧?」北辰瑞珠笑著問:「那傢伙專門找麻煩。」

  「不錯,猜的很準吶,真的是那傢伙。」西門景聿打開電話,看著上面的號碼:「辰星,什麼事?」

  話筒裡傳來東方辰星不耐煩的吼聲:「廢話,快點過來,你和瑞珠 。」

  「看來我們的事今天好像做不成了,瑞珠 ,有些抱歉。今天讓你委屈一些。」西門景聿說著,很深情地用手撫摸著北辰瑞珠那光滑的面頰:「走吧,誰叫他是我們的老大。」

  北辰瑞珠一笑:「如果老大也和我們一樣就好了,應該不會被整天叫來叫去的。」

  「瑞珠 ,你好大的膽子,老大連女人都搞不定,怎麼可能接受男人,你別亂想了。他那個少爺脾氣,有誰能對付的來呢?」西門景聿一邊開車,一邊歎:「何況東方家的勢力那麼大,若真的兒子是這個的話,老的也應該不會同意才對吧。」

不算計你算計誰

  「說笑,我們還不一樣,只是辰星他沒談過戀愛,所以才會讓女人纏成這樣,好被動,真的丟我們四個人的臉。」北辰瑞珠不滿地靠在旁邊,閉著一對漂亮的眼睛:「真想看他出糗的樣子,不知該有多愜意呢。」北辰瑞珠幻想著東方辰星出糗的樣子,樂得開心咧嘴。

  「就是,該死。誰叫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呢,真的若是讓別的女人把辰星看死,我的心裡也是有點不平噢!」西門景聿想到有一天有個女人對著東方辰星贏氣指使的向他們下著命令,心裡就不知道有多懊惱。

  「其實,辰星那個傢伙平時很凶,但對羽衣卻自然收斂一些,這些年你都沒發現嗎?」北辰瑞珠頭抬眼不睜地說,對於辰星和羽衣,他觀察的到比較細,他們之間存著一種另外的互動,只是,有人遲鈍,有人矜持,這樣就像二條平行線,永遠沒法相交一樣,如果有人把其中一條線動一下,那就不再是平行線了,總在一天他們會相交面一點的。

  「羽衣那樣子,你難道不心疼他嗎?」西門景聿笑道:「瑞珠 ,你今天怎麼了。突然說這些,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想說什麼。」西門景聿完全沒理解瑞珠的想法,他可沒見過羽衣怎麼樣峭過就身體不如他們而已嘛。

  「我只是說,羽衣現在越來越沉默了,樣子讓人見了感到好可憐。」北辰瑞珠突然睜開眼睛:「你沒發現嗎?羽衣他現在越來越瘦弱了,有時和他走到一起,我都感到好害怕,生怕一陣風吹來,他會倒下來。」北辰瑞珠的眼裡閃著一絲悲傷來,情傷人於無形,他總算見到了,羽衣就是現成的例子,要想讓羽衣恢復,他要怎麼做呢?難道就這樣看著羽衣病下去?不行,他不能,就算他觸犯了禁忌的事,他也要嘗一下:「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羽衣這樣,我的心就沒來由地痛一下,真想為他找個結實的肩膀讓他靠一下。」

  北辰瑞珠很難這麼正經地說話,西門景聿反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安慰他好了:「我說呢,為什麼你每次都是跟在羽衣的身邊,有幾次看見你看羽衣那麼專注的眼神,真的讓我很吃醋。若不是從小的情份,說不定,我真的會因為你而和羽衣決鬥的。」儘管知道瑞珠對羽衣的心是關心,可是聽瑞珠這樣說,他還是多少有些吃味。

  北辰瑞珠默默無語,盯著前面,一直都沒再說話,要是在以往,他一定會因為西門景聿的話而和西門大吵一架的。

  「瑞珠 ,別想太多了,羽衣的心事也重,我們就想幫他的話,也都不知道從何幫起,你想的太多,反倒把自己想的不愉快了。」西門景聿空出一支手來,拍拍北辰瑞珠的腿,安慰著心上人:「你別這樣,你這樣我也會心疼的,讓我們一起想辦法幫羽衣吧。」不想看到自己喜歡的人一臉的愁眉不展,他就是要看到他開心啊,那樣他才會快樂呢。

  「羽衣的事從來都不讓別人插手,就是我們想,只怕也是白想,幫不上忙的。」北辰瑞珠臉上鄭重之色不減,一改方纔還嘻皮笑臉的樣子。是得想個辦法,讓羽衣面對辰星,讓辰星明白羽衣的心思,看羽衣在辰星心裡的位置到底有多重,一切都要慢慢來,他要看看再下手,一定要幫到羽衣。

  「好了,羽衣在我們四個中,雖說瘦弱一點,但羽衣也並不簡單,不用怕的,沒人敢把羽衣怎麼樣的。」西門景聿的心情也讓北辰瑞珠說得有些沉重。可是他到底沒明白瑞珠想要做什麼,瑞珠擔心的是什麼,還只是以為,瑞珠只是擔心羽衣身體狀況,卻完全忘記了,他們四個都是有家庭醫生隨身跟著的了。

  「能傷害羽衣的只能是他自己。」北辰瑞珠揉了揉額頭,有些無奈地道:「再有就是他喜歡的人。」北辰瑞珠呼出一口長氣:「所以,景聿,我不想讓我們不認識的人和羽衣接觸。」他們四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辰星都會最先照顧羽衣,羽衣也習慣了讓辰星照顧,可是,現在有了外人的加入,辰星照顧羽衣就轉了方向,雖然他還在乎羽衣,可是,對羽衣來說,這種在乎相較之前,還是有被人拋棄的感覺。

  「瑞珠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別忘了,就算你我這樣,到時也是要有繼承人的,何況是羽衣,那麼完美的羽衣,將來不知道是哪個女孩有福會得到他。」西門景聿也開始和北辰瑞珠一樣發癡:「有時自己真想變成一個讓羽衣喜歡的人,那樣就可以和羽衣永遠在一起,也可以永遠保護他了。」想想那麼溫柔的羽衣,還真是的,那麼好一個人,不知道將來哪個女孩子那麼大的神氣呢。

  「嗯!」西門景聿不要命的一句話,引來身邊北辰瑞珠的側目:「從未聽你說過喜歡羽衣啊,今天到說出真心話了。」北辰瑞珠瞪著西門景聿。

  西門景聿忙搖頭:「不是啦,瑞珠 ,我也是讓你的同情說的,不由自主地說走了嘴,其實,我是說——」西門景聿看到北辰瑞珠的眼神不太好噢!

  「說什麼?」北辰瑞珠步步緊逼。

  「我是說,其實辰星和羽衣我看就很好。」西門景聿說完,偷眼看著北辰瑞珠的變化。

  「辰星和羽衣!」(我倒,真倒,看到北辰瑞珠一臉鄭重其事的樣子,看來羽衣的下場真的好不到哪裡了,奉勸大家,交友要甚重啊,誤交損友的話,下場可想而知)。北辰瑞珠認真想了一會兒,居然大力地拍了一下西門景聿的肩膀:「沒看出來你還真的有一套,不錯,是個好主意。以羽衣的條件,辰星能不答應?」

  西門景聿沒想到自己一時救命的玩笑話,居然讓北辰瑞珠認起真來,苦笑著提醒道:「瑞珠 ,辰星和羽衣和我們不一樣啦,他們不是GAY啦。」

  北辰瑞珠嫵媚的眼神看了一眼西門景聿:「成事在天,謀事在人,所謂事在人為,走著看吧,也許真的可行也說不定,不要否定的那麼快嘛。」想想辰星和羽衣一起,北辰瑞珠就想笑:「景聿,你說,老大若是和羽衣真的在一起,到很配噢!現在上哪裡去找羽衣那樣美形的人啊,美的令老天都嫉妒。」

  「說的也是,羽衣他長得也真的有些過火了,若不是我們總是一起出去的話,說不定羽衣已經讓人非禮無數次了。哪一次出去公共場所,我們都會給他當一次義務保鏢。」西門景聿深有體會地說。

  「少來了,有老大在,還用我們去保護嗎?」北辰瑞珠笑:辰星,妝下來你就看好戲吧,把我們呼來喚去的,是要付出代價的。

  「所以你說的這個方法我也同意啊。」西門景聿笑得很賊,只是,他再賊也沒賊過北辰瑞珠。
作者: connote    時間: 2010-2-20 18:05

溫馨的詭計1

  一進到東方辰星的臥室,西門景聿就和北辰瑞珠很有默契地對望了一眼。

  眼前的情景是:那條一貫是西門景聿專利的意大利真皮大沙發上,現在西門景聿已經不能夠坐了,因為早已經有個人躺在了那裡,而且看起來好像不很舒服的樣子。

  淡棕色的半長髮,柔順地沿著那光滑好看的額頭披散下來,蓋住半個額頭,長長的睫毛蓋在眼睛上,打出一片扇形的陰影,白晰的臉上,高高的鼻子,有些失血的唇輕抿著。好一個美形的人

  「你們來啦,知道嗎?那個該死的女人,這次居然把我大姐從美國請回來,你們說,這下怎麼辦好。」東方辰星有些氣急敗壞,他真沒想到那個看著挺聰明的女人會這麼的愚蠢,愚蠢到竟然敢把他大姐請回來。

  看看睡在沙發上的羽衣,北辰瑞珠不動聲色地笑道:「你昨天不是去見羽衣了嗎?怎麼還是一點主意都沒有?」羽衣這是怎麼了?會累到這樣?難道說?北辰瑞珠的眼睛轉了一下,突然輕笑,暗道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怎麼可能呢?

  「還說,昨天非旦沒有幫到我,還拉著我幫他做了很久,差不多是做了一夜,現在還累得我頭痛呢!」東方辰星摸了一下頭,盯著北辰瑞珠:「你們兩個,一天了,是不是想出辦法了?」昨天到羽衣家,本來是想著討個主意的,可是還沒開口就被羽衣這傢伙拖了去打電話,天知道,羽衣怎麼會迷戀電腦遊戲的,對這些鬼東西他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啊,可是,面對羽衣那雙哀求的眼睛,打死他也說不拒絕的話來啊。

  「我們?」西門景聿有些心懷鬼胎地看看身邊的北辰瑞珠,說起謊還得是瑞珠 ,說起來臉都不會紅。

  「是想了一個,不過,老大聽了會不會生氣我們就不確定了。」北辰瑞珠說著向西門景聿使了個眼色,西門景聿很有默契地挨近東方辰星:「借一步說話。」這個主意是他和瑞珠出的,只是不知道這位老大聽了之後會不會把他們二個殺了。不過,相信有羽衣在的話,這種可能還是不大的。所以,西門景聿在北辰瑞珠的暗示下,決定一試。

  「嗯,搞什麼鬼呀?」東方辰星皺著眉,就討厭這二人神神秘秘的,一副讓他看好戲的樣子,平時也不比羽衣聰明多少啊,要不是看著羽衣累成這樣,他才不會把他們二個沒用的人拉來呢,好在是人多力量大嘛,對付老姐還是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的。

  「要不要聽啊?我們可是想了好久的。」西門景聿看著老大,一副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了的表情。

  「好啦好啦!」東方辰星順從地跟著西門景聿步入臥室,看來真的是給那個叫竺蘭君的女人嚇怕了,不然還看不見可以讓區老大這麼聽話的時候呢。

  北辰瑞珠走到睡美人的身邊蹲下,看著熟睡中的羽衣,嘴角輕輕一扯,一抹好看的弧度便呈現在眼前:「羽衣啊,你可別怪我啊,我也是給老大逼的,你知道啦,你一向都肯原諒我們的,這次也一樣啊。」北辰瑞珠一邊說著,一邊手不老實在睡著的羽衣露出的肌膚是動著。心裡暗道,也不知道那老小子的藥好不好用,不好用的話,明天就滅了他。

溫馨詭計2

  「辰星。」東方辰星正因為西門景聿跟自己東拉西扯的想發飆的時候,北辰瑞珠氣急敗壞地跑了過來:「羽衣他怎麼了,我怎麼叫都叫不醒?」林瑤羽衣扶著西門景聿,免得自己一不留神會倒下來。

  「什麼?」東方辰星吃了一驚:「羽衣不是在睡嗎?」怎麼回事,早上拉著羽衣回來時羽衣降了有點累之外沒什麼啊,怎麼叫不醒呢,「是睡得太沉了吧。」東方辰星疑惑地問。

  「你去看啊,我都叫了好半天了啊,就算羽衣睡著也不可能這樣叫都不醒的啊,又昏迷了?。」北辰瑞珠盯著西門景聿,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看著東方辰星跑出去,北辰瑞珠暗自在抓了一把西門景聿的手之後也跟著跑了出來。果然見東方辰星一臉擔心的樣子:「怎麼回事,羽衣怎麼會不醒?他來時還好好的。」

  「是昏迷?你忘記了,羽衣有時會昏迷的。」西門景聿道,若是讓東方辰星知道,死定了,可是現在想下馬也下不來了。只好繼續。

  「是啊,可他昏迷我們要怎麼救他?」顯然做老大的東方辰星好像都沒有做過救人的事,那次羽衣昏迷,他就不知道怎麼救,還是瑞珠和景聿把羽衣帶走的呢。

  「人工呼吸啊。」北辰瑞珠說著,扯上西門景聿道:「我們兩個快點去叫醫生,不然的話,羽衣會有危險的。」不由東方辰星再說什麼話,已經拉著西門景聿溜了。

  「羽衣,你可別嚇我呀。」看著跑走的兩個死黨,東方辰星只好認命地承擔下救人的任務。

  不過剩下二個人,東方辰星真是有些擔心了,說他最擔心羽衣的軀體那是沒錯的,誰讓他從小就是受著四大家族裡人最愛的一個呢,現在又昏迷,要是讓大姐知道,又是不好罵不說,要是告訴老頭子,他就得有一分歉疚的心了。都是因為那個竺蘭君,要不也不可能照顧不到羽衣啊,對不起南宮叔叔啊。

  羽衣還是那樣躺在那裡,動也不動,東方辰星不死心地狠命搖著一臉睡相的羽衣:「該死的,快醒來啊。」可真像北辰瑞珠說的那樣,任你用上全身的力氣,羽衣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沒辦法,老大最後決定還是救人要緊,低下頭,對準那柔軟的嘴唇吻了下去。

  「呼!」幾口氣下來,東方老大終於感到羽衣的胸口有了微弱的跳動。驚喜之下,將羽衣一把抱在懷裡:「羽衣,快睜開,快睜開眼睛。」好險啊,終於還是有呼吸了。太嚇人了,東方辰星的汗都要下來了。

  慢慢的,彷彿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東方老大終於看到那對久違了似的漂亮而又憂鬱的大眼睛在他的祈盼下慢慢睜開,看著他,眼裡是水一樣的迷茫神色。

  「還好嗎?你怎麼樣?你快嚇死我了。」東方老大心有餘悸地說。

  「……」懷裡的人眼睛霍然睜開, 卻並沒說話。只是二三秒鐘的時間,那對撩人的眼睛又閉了起來。

  「哎!」來不及細想,東方老大只好再次動用自己的吻功,一陣甜蜜過後,懷裡的人終於再次把眼睛睜開。大眼睛閃了兩閃,看樣子又要閉上,嚇得我們區老大故伎重演,再次親吻那已被吻得紅潤的嘴唇。

  東方辰星沒想到別人,只是想著,要救回羽衣,別讓他閉上眼睛,可沒想到他現在是在親吻一個男生,而且,還是羽衣,他現在的目的是救人,哪有心思去想別的啊。

  「嗚……」懷裡的人終於有了反應,聲音叫不出口卻讓區老大的心莫明地一動,怎麼回事。東方老大鬆開了含住的那櫻紅的小嘴兒:「感覺還好嗎?(—-—臉紅)

  懷裡的人好像還沒回過神來,只是用一對脈脈含情的眼睛看著區老大,有些蒼白的臉也瞬間變得嫣紅。

  方纔是怎麼回事,好像有人在吻他,出不來氣的感覺,可是,睜開眼為什麼會是辰星呢?南宮羽衣迷茫地盯著東方辰星,看著。

  看到懷裡的人只拿眼睛看著他,區老大真的急了:「怎麼了?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再來一次啊?」難道是自己給的氧氣不夠?

  「這還不夠嗎?」一個他最最不想聽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讓東方辰星真的想發飆,猛地轉頭,正是他現在最不想見的人——他現在正想甩掉的女朋友竺蘭君:「你來幹什麼?誰叫你來的?」口氣一點也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全是怒火。要不是因為她,羽衣也不會病成這樣,他也不會不知道,羽衣有了病。他的心其實是很自責的。

  「星。」看到東方辰星發火,竺蘭君還真的有些怕,雖說把大姐搬來,但她還是怕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發火哎,剛才她都看見了辰星在幹什麼,本來還有覺得有把柄抓在了手上,現在卻被東方辰星一叫,叫得未免心裡發悚。

  看著湊到自己身邊的人,東方辰星的眉毛越皺越緊:「坐過去。」聲音不高卻挺嚇人的。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向自己這麼黏,他就沒看到自己手上還有個人嗎?現在是誰重要不知道嗎?連這個眼力介兒都看不出來,以後還怎麼在東方家混啊。

  「星。」竺蘭君還是聽話地坐到了對面,看著東方辰星,又盯了一眼東方辰星懷裡的羽衣:「星,羽衣他怎麼了?」她剛才可看到那一幕了,可為了不讓東方辰星生氣她還不敢把自己看到的當著羽衣的面說出來。

  果然啊,就知道這個叫南宮羽衣的不是個好對付,沒想到,他連美男計都用上了,還真是卑鄙啊。竺半君在心裡冷冷哼了一聲,可是表面上卻溫柔得多了,一副小心害怕的樣子,弱者總是要被人同情的,就像現在辰星懷裡的那個男人一樣。

  「羽衣?」東方辰星這才想起,懷裡還抱著羽衣,不知道羽衣怎麼樣了:「還好嗎?」口氣聲音立時低了八度,氣得竺蘭君一個勁兒地瞪羽衣。恨不能把羽衣的身上瞪出幾個洞來才解恨呢。

栽髒成功

  也許是被人用眼睛瞪感覺不好受吧,羽衣終於可以說出話來了:「放我起來。」羽衣坐了起來,蒼白的臉上帶上了一絲羞澀的紅潤,抬頭看看瞪著自己的竺蘭君,站了起來:「我回去了。」

  「你行嗎?」東方辰星不放心地跟著站起來,扶住搖搖晃晃的南宮羽衣:「昨晚做了一夜,身體一定不好受,還是先到我床上躺一下吧。」這個羽衣,他還真是倔死了,不過就一個遊戲,玩就好了,幹嘛還自己做啊,真是沒事做了。

  看吧,這下好了,一夜無眠,今天就找上來了吧。東方辰星心裡暗自埋怨,可是也不能說出來,羽衣的心很小的,怕說出來會傷到他的。

  感覺著盯在自己身上的那個眼神,羽衣苦笑地搖頭:「不用……」頭一搖動,卻帶來了天旋地轉:「啊!」羽衣本能地靠向高大的東方辰星,眼前一陣陣發黑,腿抖得竟然讓他站立不穩。

  「又要逞能。」東方辰星明顯感到靠在自己身上的那個身體忍不住的顫抖,怒氣更大,攔腰一把,將靠在身上的這個身體打橫抱了起來,逕自向自己的臥室走去,輕輕地放在寬大的床上,還不忘體貼地用手探探床上緊皺著眉的那個漂亮人的額頭,嘴裡不住聲地罵著:「該死,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

  父親走時的叮囑,南宮叔叔走時的那種擔心的眼神,還有,北辰叔叔和西門叔叔,都是一副拜託的樣子,讓東方辰星現在覺得,自己就是罪人。

  迷茫地看著近在眼前的東方辰星,南宮羽衣眼裡竟然蒙上一層水霧,含在憂鬱的眼裡,看得東方辰星一陣心緊:「怎麼了?很疼嗎?」伸出手來,再次探上羽衣的額頭,輕輕小心地為羽衣舒展著那皺起的眉頭:「一會兒就好了,景聿他們去請醫生了。」

  「辰星,真的是你嗎?」南宮羽衣的聲音迷離不定,眼神更是讓東方辰星看得心驚,他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羽衣啊,那樣的眼神溫柔的彷彿要把人化進去一樣。

  南宮羽衣第一次看到東方辰星吻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是,那種淡淡的感覺,溫馨的讓他不想忘記,就算是夢也好,他也不想醒過來。

  「怎麼啦,羽衣,你可別嚇我啊。」東方辰星從來沒見過這麼不中用的羽衣,羽衣的神情還真的讓他害怕。轉身就要出去,卻讓床上的人一把扯住了衣角:「辰星。」

  南宮羽衣看著東方辰星又要走掉,下意識地扯住了辰星的衣服,就再陪他一會兒就好了,只陪他一會兒就好,他沒奢望著他可以放棄那個女生來照看自己,可是,能不能讓他小小的私心一下,就陪自己再一會兒好不好?

  「羽衣。」東方辰星將煩燥的心情壓下來,看著扯著自己衣角的那支纖細的手,輕輕握在手裡:「羽衣,到底怎麼了?身體很難受嗎?我們不做了,不做了,總是整夜這樣做,好人都會受不了,何況是你……」

  「啪。」的一聲,東方辰星的話還未說完,頭上已經挨了一下,打得東方辰星的頭差一點點貼到羽衣的身上。

  「找死!」東方辰星猛地回身,手已經揚起,卻在看到來人時無力地落了下來:「老姐。」旋即高聲叫道:「你幹什麼?」

  「你幹的好事,給我出去。」東方家的大姐一聲立喝止住東方辰星的大叫。轉身看著床上的羽衣,語氣立即變成一百八十度,變得溫柔小心:「羽衣啊,怎麼了?很難受嗎?」劈柴 裡一邊問著,心裡一邊罵著:死辰星你個壞小子,沒想到這麼快你就吃乾抹淨,你還真是快啊,等著我找你算帳吧。

  羽衣感到頭越來越痛,暈得利害,眼前的東西都好像在轉來轉來去的,他只要一把眼睛睜開,那眼前的物體就轉個不停。可眼前的是東方家的大姐啊,他不得不痛苦萬狀地皺著眉,強擠出一絲笑意來:「我沒事,大姐。」聲音低啞,氣若游絲般的,真的很揪人心。

  看到這樣虛弱的南宮羽衣,東方家的大姐牙都快咬碎了,自己的弟弟居然把大家的寶貝弄成這樣,這要是讓那四個當家人知道,皮還不揭了他的。

  正在尷尬時,就聽到一連串兒的叫聲:「來啦來啦。」像示威一樣,西門景聿和北辰瑞珠帶著醫生氣吁吁著進了東方辰星的房間:「羽衣怎麼樣,醫生來了。」

  東方家的大姐讓過醫生,把東方辰星推出了房間,連同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一起,屋子裡只剩下三個人。

  病著的南宮羽衣,敢得要剝人皮的東方大姐,還有一臉不知所措的醫生。

曖昧呀曖昧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東方辰星被推出來,一肚子的氣。再看看一邊好像看熱鬧的竺蘭君,心裡更是氣的利害,本來今天是要他們來解決他和竺蘭君的事,卻不想鬧出這麼一出,到現在,他都還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最讓他氣的就是,竺蘭君還把美國的大姐給搬了回來,讓他在竺蘭君面前低了幾分氣勢,想想就不爽得很。

  「醫生請來了,怎麼了?羽衣感覺不好?」西門景聿故意問。剛才出去,北辰瑞珠就告訴他在羽衣身上動了手腳,老大有這樣的反應正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不然下面的戲怎麼演吶。

  「全身都不舒服。」東方辰星咬咬牙:「他還是第一次這樣。」東方辰星搓著手,提起南宮羽衣,他還是覺得是自己的錯,若是昨天晚上他阻止羽衣的話,羽衣今天也不會變成這樣了,好人一夜不睡也不會好過啊,何況,譾二天他還昏迷一次呢,這樣一想,東方辰星竟然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誰叫你蝗知道他身體不好還做那麼久,今天羽衣沒事才怪呢?」西門景聿說話不經大腦地往外蹦:「都說過,羽衣的身體現在不太好嘛。」西門景聿又加了一句,就是怕東方辰星以為有了醫生就不再擔心南宮,所以,東方辰星越著急他就越高興,反正他知道,南宮沒事就好。

  「對啊,羽衣現在的身體情況,做那個很累的啊,真的不太適合做太久啊。」北辰瑞珠也跟著責備東方辰星:「還說是我們老大,都不知道心疼人。」北辰瑞珠說著還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一邊聽得有點傻掉的竺蘭君,動作表情都很煽情啊。

  這話說得夠曖昧,讓人聽著不往歪處想都不行啊,再加上東方辰星剛剛和南宮羽衣的那溫情一吻,竺蘭君不往那方面想,她就不叫竺蘭君了。

  「我怎麼知道,早知道由我來做好了。」東方辰星氣得握拳想打人,他還不是聽羽衣說很好做的嗎?要不,他說什麼會替下他啊,讓他睡覺去了,也不用弄到今天人神共憤的地步啊,你以為他想啊。

  「好啦,你先坐下來,以後注意就是了,你們也不要做那麼長時間嘛。」北辰瑞珠好心地勸著想發飆的老大,可是那話卻越來越往上說。

  「對啊,對啊,以後注意嘛。」西門景聿不忘火上澆油。

  還好,沒多會兒,醫生和東方家大姐走了出來。不過,大姐的臉色很不好看,狠狠地盯了一眼東方辰星,叫過了管家:「羽衣少爺現在由你專門看護,不許羽衣少爺起床。」東方家大姐說完還不忘再瞪一眼東方辰星:「另外叫人按照醫生說的,給羽衣少爺做餐點,羽衣少爺有情況隨時告訴我。」

  「姐,羽衣怎麼樣?」東方辰星不知死活地盯上東方家大姐,他現在很擔心啦。

  「沒什麼,就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靜養。」東方家大姐沒好眼色地再次狠狠地盯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喜歡就直說嘛,辦事也沒節制,還好是她知道了,若是讓老爹和南宮叔叔知道,後果都不堪設想。

  「大姐。」北辰瑞珠看著面色不善的東方家大姐:「羽衣沒事吧?」

  「沒事,你們兩個也不說照看著點羽衣,羽衣本身的身體就不如你們三個,這下更是——」東方家大姐說到這兒,才想到,不該說別人,罪魁禍首可是自己的弟弟。

  「大姐,以後我們會照顧羽衣的。」北辰瑞珠看著門口:「羽衣他沒事吧?」

  「還好,醫生打了一針,正睡著。你們也不要去吵他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東方家大姐說完,看了一眼一邊發呆的東方辰星:「辰星你跟我來。」

  東方辰星瞪了一眼一臉癡呆狀的竺蘭君:「走啦,還呆在這裡幹嘛。」都怪她,不然的話,他怎麼就會沒注意羽衣身體情況呢?也不會發生這種倒霉事吧。

  「我——」竺蘭君已經讓剛才發生的事給弄糊塗了,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現在想起來還有點發呆,不對勁兒的事。

  「你們留下來照看著點羽衣,有事記得叫我。」東方辰星臨走還不忘關照兩個好朋友,一句話惹來東方家大姐的再次白眼。

  看著東方辰星被大姐帶走,西門景聿和北辰瑞珠頗有默契地相視一眼,一個跟在東方辰星身後,一個轉身進了東方辰星的臥室。

茫然的羽衣

  鬼鬼崇崇的,北辰瑞珠來到東方辰星的臥室,看著床上沉睡著的羽衣,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詭笑,挨近床頭,看著睡相誘人的羽衣,北辰瑞珠也失神了一下,這真的是個男孩嗎?一個和他一起長到快二十年的男孩,怎麼會長得這樣讓人想犯罪呢?怎麼會有這樣讓人想吃一口的皮膚呢?還有那唇,看上去好軟,雖然只有點淡淡的粉色,但仍舊很迷人啊!發了一陣呆,北辰瑞珠終於把手伸到了羽衣的鼻子底下,輕輕一抹:「羽衣,醒醒啊。」

  在北辰瑞珠的叫聲中,羽衣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只是那眼裡卻有著說不出來的疲憊:「瑞珠 ,你怎麼在這兒?辰星呢?」

  北辰瑞珠一臉的無辜地看著羽衣:「辰星正讓大姐提審呢,你還在這裡睡。」北辰瑞珠看著羽衣一臉的茫然不解:「是你昏迷過去了,辰星為你人工呼吸,正好讓大姐看到,所以,辰星現在正被大姐和竺蘭君誤會。」

  「誤會?昏迷。」羽衣支起身子,看著北辰瑞珠,漂亮的大眼睛裡還是一片茫然,顯然,他還沒有從瑞珠的嘴裡回復過來,他現在的狀況。。

  「大姐以為你們是……再加上他這兩個天和竺蘭君鬧脾氣,所以,現在正在書房裡被大姐審。」北辰瑞珠很無辜又很無奈地豐羽衣那雙迷茫的大眼睛道。

  「辰星和我沒有……」羽衣好像有些明白過來了,只是,辰星那樣讓大姐誤會,只怕辰星少不了要挨大姐的罵了,不行啊,他不能讓辰星因為他挨罵的。

  「我們知道啊,可大姐她不知道,再加上那個竺蘭君,有她在一邊,辰星還會好嗎?」北辰的樣子越來越無奈了,分明就說,過生日因為你啊。

  「我去為他說清楚,不要讓大姐再誤會了。」清醒過來,羽衣不能再坐視不管了,辰星,他不能讓他受到一點委屈的。

  「好啊,可大姐都說過不讓你起床的,你若去了,我還不得挨大姐的罵嗎?」北辰瑞珠歎氣道。

  「瑞珠 ,扶我起來,我去見大姐,把話說清楚。」羽衣翻身坐起,頭仍舊忍不住一陣陣地暈眩。頭一次感到自己這樣不中用,他只不過才三個晚上沒睡,就這樣頭暈眼花的嗎?

  北辰瑞珠微微一笑,伸手把羽衣攙扶住,羽衣幾乎整個人都掛在了北辰瑞珠的身上,北辰瑞珠也不出聲,撐著羽衣向辰星的書房走去。

  辰星,你就看好戲喲,這次,看你還逃不逃得過去,想要讓那女人夾在我們之間,你就作夢吧。北辰瑞珠扶著羽衣,不如說是架著羽衣,向書房走去。

  「辰星,你告訴我,今天到底怎麼回事?」東方家大姐今天真的有點氣壞了,她沒想到小弟胡鬧到這個地步。羽衣可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讓她相信羽衣和辰星之間有那種事,她真的是打死也不想相信。可今天她明明看到的,還有什麼話說,只能向當事人求證了。

  「什麼怎麼回事?」東方辰星一臉的不高興,何況那女人還在一邊偷偷地樂,殺人似的瞪了一眼那個女人,東方辰星終於還是板著自己沒有當著大姐的面發飆。

  「你和羽衣是怎麼回事?」東方大姐有點恨鐵不鋼的樣子,明明都做出來了,她問一下就不行了?還想瞞著?瞞到什麼時候?還有,這件事也不是說不可以的啊,爸爸和南宮叔叔,只怕也不會投反對票的啊。

  想想爸爸的南宮叔叔,那些遺憾,就算他們知道,只怕也會想盡辦法同意的吧,總不會,也要像他們一樣,帶著那種噬心的疼,還要在一起工作。這樣的生活,一定是他們都不想的。

  「羽衣,這跟羽衣有什麼關係,怎麼會扯到羽衣身上?」辰星提到羽衣,壓在心裡的氣又湧了上來。

  本來他就因為沒有阻止羽衣瞞干很後悔了,現在又把羽衣給扯了進來,他當然不滿了。有什麼錯只管找他就好了,幹嘛又把羽衣扯進來。

  「就是你今天為什麼會和羽衣接吻?」竺蘭君小心地看著東方辰星,還不忘向東方家大姐身邊移了移。她很好奇,雖然看羽衣望著辰星時的目光有些費解,但是,那種目光對她來說,就是一種威脅,很大的威脅,她不能讓這種目光存在,可是,照他們幾個的感情來看,這樣的想法顯然有些不大可能,那麼,就得假他人之手了。

  竺蘭君微笑著看著面前的這個自己認定了的男生,她想要的,就算要她想盡手段,她也要得到,雖然他的家世是那麼的強,但是,她是小女子,她是柔弱的,他是剛強的,以柔克剛,她向來運用的不壞。相信這次,她也會出制勝的。

  「閉嘴,臭三八!」東方辰星一個怒吼將竺蘭君徹底吼到了東方家大姐的身邊。

  他現在煩她還煩不過來呢,怎麼還這麼不長眼到他面前來現,想死就早說話。

  「辰星,你吼竺蘭君有什麼用,我是在問你和羽衣,到底是怎麼回事。」東方家大姐問的不溫不火的,她並不是個不開明的人,她只是不想讓弟弟胡鬧而已。明明都有了竺蘭君這個女友,又在和羽衣搞這種不明不白,讓他以後怎麼去面對南宮叔叔和爸爸呢?這個死小子,就不能給她省心一點嗎?

  「大姐,你是不是也很閒,聽這個八婆有的沒的亂說。」東方辰星對於解釋是最沒耐性的,不管什麼事,他都很少解釋。

  「竺蘭君說的沒錯,不但她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我只是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事情到了哪一步,如果你真的喜歡羽衣的話,我也不是很反對,只是,你總該給竺蘭君一個交待才是。」東方家大姐在美國這麼長時間,對於這些事情早就見慣不怪的,雖說她很不願意自己唯一的弟弟是這個,但她一向都很尊重個人的隱私。

  尤其,這裡面還涉及到南宮叔叔和爸爸的感情在內,她當然要問個明白才對啊。

耐人尋味的感情

  「說什麼?」東方辰星想不到大姐也這麼說,他不過是想救羽衣,難道要看到羽衣死掉才對嗎?真是的,一定又是這個長舌婦在大姐面前說的話。以前怎麼都看不出來眼前的這個女人是這樣的人呢?難道當初他是瘋掉了還是被白癡拍了一下,才會找上她的,讓她做自己的女朋友。想到這兒,他狠狠地再次丟給這個愚蠢至極的女人一記可以殺人的目光。

  「你就說吧,如果真的是喜歡羽衣的話,我退出好了。」竺蘭君好可憐地說,為了博得大姐的同情只好冒死向前。

  這二天就感覺不大對勁,那個東方辰星一天到晚泡在羽衣的身邊,家裡,昨天甚至都沒有上課來,後來才知道,他竟然和羽衣在一起一天,辰星如此對自己,是不是那個南《南宮羽搞的鬼呢?竺蘭君不得不多想想了。

  「對,我就是喜歡羽衣,怎麼樣?你退出好了。」東方辰星怒吼一聲,嚇白了竺蘭君的一張臉,沒想到事得其反,竺蘭君真後悔自己這次用錯了計策。

  不過,她是那種越挫越勇的女生,才不會因為東方辰星的一聲怒吼而被嚇退呢,自己的目標,永遠是自己爭取的對象,她怎麼可以輕易在退出呢>?難道要便宜了那個南宮羽衣嗎?想想那個南宮羽衣,竺蘭君心裡就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正當大家吵得不可開膠的時候,「大姐。」一聲很有魔力的低喚,把大家的注意力喚到了門口。

  羽衣在北辰瑞珠的攙扶下,幾乎是半靠著瑞珠 的支持才不至於倒下,一臉的蒼白,眼裡的憂鬱更深,那叫個虛弱,望你一眼,就讓你不由得主生一種忍不住的憐惜:「大姐,辰星他並沒有——」不知是不能支持身體的重量,還是今天身體真的不行,總之,羽衣還未等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身子已經開始向下滑。

  「羽衣。」瑞珠首先發現:「羽衣,你怎麼了?」瑞珠大聲地叫著,聲音誇張的要命。一邊還不忘了叫一邊的西門幫忙,「西門,快點啊。」

  辰星聽到叫聲,一步竄過來,霸道地把羽衣要橫抱過來,臉色鐵青,頭上隱隱有青筋亂跳,「都說叫你不要下床,你的耳朵是擺著的嗎?」那口氣,好像要活生生的吞了羽衣才解恨似的。

  「告訴大姐,是我——是我——」羽衣的眼睛好像要睜不開了,眼裡蒙著一層水霧,掛在長長的睫毛上,彷彿馬上就要落下來一樣,好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看得辰星再想吼的話也吞回到了肚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只是把羽衣的身體抱得更緊,生怕他再一掙扎掉到地上,那可是要嚇壞他的。

  「好了,羽衣,你別說話了,你身體不好,都告訴管家讓你不要下床,你怎麼又下床。」東方家大姐又生氣又心疼地走這來,摸摸羽衣額頭:「羽衣,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了,大姐明天就走了,可不想看著你這樣走,我會不安心的。」

  看到這樣的羽衣,東方大姐想到以前她依稀記起的童年往事,在心裡大大的歎息了一聲,也許,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吧。

  轉過頭,東方家大姐看看東方辰星:「辰星,把羽衣抱回去,好好照顧羽衣,既然這樣了,希望你對羽衣好點。」東方家大姐語重心長地看著自家弟弟說,對這個從小看大的羽衣,東方家大姐是從心裡往外的疼愛,若不是嫁出去那麼遠,她差不多把羽衣綁在了家裡,當自己的親弟弟呢。哪裡想他受半點的委屈,現在讓自己的弟弟弄成這樣,她自己的臉也覺得有點紅,還是先走為妙。

  「噢!」辰星傻傻地抱起羽衣,向自己房間走去,粗心的辰星還沒想到什麼,但他和羽衣的事已經讓東方家大姐在心裡把他們的關係定了型。他更沒想到,以前暴力的大姐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了他,心裡暗暗一樂,看來,有羽衣在,他什麼都不怕了。

甜蜜的同居生活

  帶著一絲氣將羽衣重新小心地放回到床上,才收起了臉上的雷霆之怒,換上了笑臉低聲吼著:「你現在越來越不聽話了,知道嗎?怎麼回事,叫你不起床,你當我的話是風啊。」壓抑著那將要噴出來的怒火,辰星真的氣急了。

  羽衣盯著近在眼前的那張帥氣的臉慘笑:「對不起,辰星,不知道我怎麼了?會這樣沒用。」身子異常的沉重讓羽衣再也不想多說一句話,卻又不想讓辰星蒙上這種不白之冤,自己喜歡眼前的這個男生,那是他,他不能代表他也喜歡自己,既然他們都不能把關係弄得那麼明確,為什麼還要讓自己愛著的人受半點委屈呢。

  「少說話,躺下啦。」辰星雖說心裡奇怪,但嘴上卻並沒有說出來,思來想去,只怕毛病還是出在那兩個人身上,因為,雖說羽衣在他們四個人當中身體是最弱質的,但卻從未見過他這樣不濟到需要人扶的地步,而且就算這樣,從小到大,羽衣也沒有說過要躺到床上,躺床的唯一可能就是,羽衣想睡覺。

  東方辰星安排好羽衣,直看著羽衣閉上眼睛才走出門去。

  門外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都在,看到東方辰星出來,兩人一起走上來,關心地問:「羽衣他怎麼樣?還好嗎?」

  東方辰星臉色一沉,盯著兩個作怪的朋友:「還有臉問?」

  「辰星,怎麼回事嘛?」瑞珠 叫委屈。

  「什麼事,告訴我,羽衣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對他說過,羽衣只是昏倒而已,沒什麼的嗎?怎麼又會變成這樣子呢?現在大了敢騙他了?

  「問你啦。」西門景聿有北辰瑞珠在身邊當然就有恃無恐,要不是他身邊老是有著那個討厭的女生,你以為他沒事願意來這裡啊,有時間他還和他瑞珠溫存去呢。

  「問我?」東方辰星指著自己的鼻子:「如果我知道,還問你們幹什麼?」到現在二個人還給他裝糊塗,看來不拿出點老大的威風是真的不行了。

  「我們從小到大可是都聽你的,你不看著我們,我們怎麼會知道?再說,我們父母也都有把我們交給你呀,誰叫你比我們大一歲的嘛。」北辰瑞珠不理東方辰星的問,直接指出東方辰星的義務,滿臉的委屈:「現在羽衣這樣,你都有責任,知道他身子一向都不是很好,而且你昨天也有和他在一起,為什麼都不阻止他,還在一邊幫兇。」

  想要不講理,你也得講得過才行啊,別人他說不好,可是跟他講理,那他東方辰星緋紅色進個手下敗將。

  「我……」東方辰星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來,他一向就是不太會說話,因為也用不到他說話,只要吩咐下去的事情,總是會有人不打折地去做好。

  「好啦,明天看樣子羽衣都不可能去學校了,你是留下看護羽衣,還是去上學?」北辰瑞珠不給東方辰星一點喘息的時間,老大就是老大,現在可是藉機糗老大二句,可是老大的威嚴可是不容挑戰的,等到他回過味來,就有他們好看的了,報以,還是趁著現在沒事趕緊溜是正經事。

  「好啦,明天跟班導請假,我會在家裡看著羽衣的。」東方辰星板著臉下著命令。羽衣這個?,他還有心去上課那就怪了。平時也沒見他好好上過課不是嗎、

  「那我們走啦?」北辰瑞珠無辜地看著東方辰星,轉過臉,便是一臉詭計得逞的樣子。

  東方辰星也懶得和他們辯解,揮揮手:「走啦。」在這裡幫不上忙只能填亂,還是走了的好。

  西門景聿和北辰瑞珠一笑,轉身就走。

  「哎。」東方辰星突然想起來:「那個白癡去哪兒了?還沒走?」東方辰星突然想起家裡還有個他的女朋友呢,這個人現在很麻煩的。

  北辰瑞珠聳肩搖頭,他也沒看著她駙知道她去哪裡了呢。

  「告訴那個死三八,若是再讓我看到她,小心——」東方辰星說著揮起自己的拳頭,這二天可是真的讓她給纏苦了,千嬌百媚,他怎麼就不知道女生會那個樣子呢?

  吐了一下舌頭,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相攜著走了。那個女生還真是可憐啊,這麼快就被老大踢出來。

  東方辰星回到房間,看到羽衣正皺著眉不時地扭動著身體,一副很不舒服的樣子。

  「怎麼了?不舒服嗎?」東方辰星坐在床邊,看著有些不安的羽衣。眉頭還在輕皺著,身體一定是不好受吧。

細心的呵護,另樣的感情

  「沒……沒什麼……」羽衣的臉上帶著一絲羞澀,微睜著眼看看東方辰星。

  「啊。」東方辰星看看羽衣,再看看自己的大床恍然大悟地轉身叫道:「管家!管家!」

  無時不在的管家應聲而進:「少爺?」

  「快點把我這裡的床墊換成最軟的那種,要快。」東方辰星大聲地說,他怎麼忘了呢,因為羽衣一向身體單薄,所以早就習慣睡軟到可以把人掉進去的床了,乍一睡到自己這樣的硬床,當然會不適應了,「沒事的,一會兒就好。」東方辰星也說不好,為什麼自己對羽衣的照顧從來都是這麼的細心,真的是因為他身體一直不太好的關係嗎?

  「辰星。」羽衣看著東方辰星,不管辰星現在的情人是誰,最少在辰星心裡,他還是佔著一習之地的,他不是連自己睡不得硬床都記得嗎?羽衣看著辰星那關切的眼神,眼裡露出感激的神情:「我回去就好了,晚上——」那個遊戲程序還沒有編完啊,他還得再做完才行呢,今天住這裡,那他的--

  「說什麼鬼話,你這樣子很好看是嗎?想早點做鬼呀。老實給我躺著,晚上的事由我來做,早就說你逞強好勝的,現在公司又用不到你,你非要拿過來自己做,你想做死啊。」東方辰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把這個傢伙從他的家裡硬拖出來的,昨天的那一夜,差點讓身體強壯的東方辰星都叫了饒,怎麼就那麼用心,家族的生意這時也用不上他去打理呀:「你現在只管養好自己就行,再多話我就給你吃安眠藥,讓你睡上三天。」東方辰星咬著牙,瞪著羽衣那還有著些白的臉。若不是看著他身體虛弱的樣子東方辰星現在的火氣真想揍他一頓。

  看到東方辰星凶巴巴的樣子,羽衣笑笑很老實地表示服從,舒服地將自己重新置在溫暖的被子下面,他現在才不要惹那個暴龍呢,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當然知道,什麼可以惹什麼時候不可以惹的,現在做乖乖小孩子是最好的決定。

  不多會兒,管家帶著傭人把床墊拿了過來。還沒等羽衣坐起來,東方辰星的大手已經伸了過來,攔腰一抱,將羽衣輕輕抱起,放到一邊的逍遙椅上:「在我家,不休息到你好就別想再出這個門了,我明天會給你請假的。」口氣霸道,不由人置疑 說羽衣,就連瑞珠都要小心地聽從,何況是他了。他們四個裡的老小。

  面對霸氣的東方辰星,三個人向來都是無條件服從的,這次羽衣也不例外。就看著東方辰星吩咐著把床弄到他睡得舒服才好。

弄巧成拙

  「瑞珠 ,你給羽衣用了什麼?羽衣今天看來真的不太好啊,不會有什麼事吧?」西門景聿和北辰瑞珠一出來就問,羽衣雖說身體不太好,但也從未見過羽衣這樣過,若不是知道是瑞珠 做的手腳,只怕也會和辰星一樣的擔心。

  「少來啦,我會把他怎麼樣,就是想讓辰星吃點苦頭。」瑞珠心情不太好地吼了一句,笨蛋,早就說他是笨蛋,到現在還不明白,他要做什麼呢?

  「可真的有點擔心啊。」看到羽衣那樣,他說不擔心是假的,就算瑞珠已經選讀這他了,可是心裡還是亂擔心了一把。

  「不會啦,三天之後,羽衣就會好的啦。這三天裡,辰星一定會好好待羽衣的,說不定,我們想的事真的可以成呢?」瑞珠雖然嘴上是這麼說,可是他心裡也知道,辰星可以好好照顧羽衣,可是,心裡未必就像他想的那樣,只怕自己這次真的做錯了,空給了羽衣一段溫馨的日子,若是辰星不明白,那受害的就是羽衣了。他在心裡又是後悔,又是期待。一時間 心裡也亂成了一團。

  「瑞珠 ,我看這樣不太好,辰星雖說對我們凶一點,可是,辰星是最真心不過的人了。他還大著我們一歲,當老大也沒什麼,反正這十幾年也都習慣了。」西門景聿還以為北辰瑞珠不服氣東方辰星管呢,他根本就不知道,瑞珠現在氣的是什麼。。

  「你怎麼會這麼看我,我只是替羽衣出氣而已。」瑞珠狠狠地甩了個白眼給景聿,傻一點好啊,什麼心都不用費的。哪像他啊,這麼傷腦筋。

  「出氣?替羽衣?為什麼?辰星什麼時候欺負羽衣了,我怎麼會不知道呢?」西門景聿這個大帥哥此時卻是一臉的白癡相。

  「景聿,我拜託你多看看羽衣好不好?」北辰瑞珠的眼睛盯著西門景聿:「你都不覺得嗎?羽衣看辰星的眼神不對嗎。而且,自從辰星和那個竺蘭君交往之後,羽衣好像更不願意說話了,人也比以前瘦了些,總是一個人呆呆的發愣。我看他的時候,就看到他的眼神很淡漠,心事重重的。聽說有時會一個人坐上一堂課。」北辰瑞珠的眼睛望著遠方,心也隨著羽衣的事飄遠。

  羽衣,傻瓜一個,就知道自己弄傷自己,就不知道自己的感情要自己去急驟是不是?這樣的事,他自己不去做,難道讓別人幫忙嗎?海底讓那個女生鑽了空子,只是,他到底還不是心疼羽衣,伸了手。只要別傷到他就好。

  「真的沒有注意過羽衣。」西門景聿道。他只知道,羽衣的身體不大好,可從來沒有過多的注意過羽衣心事,他本來也不是個心事很重的人,對瑞珠,他到是天天看在眼裡,心細如髮的,可是對於別人,他就沒這樣心細了。

  「羽衣現在看起來好可憐。」北辰瑞珠說著,眼睛看向一邊的西門景聿:「怎麼幫幫他才好呢?」他一個人的力量還是有限的啊,景聿雖然說起來比較神經粗些,可到底他也是他們一起長大的啊,在他的心裡,羽衣的地位也是很高的啊,若說是幫助羽衣,他一定會投造成票的。

  「瑞珠 ,說真的,我真的不想你再為這件事多費心了。辰星的脾氣你也知道,就算羽衣真的喜歡辰星的話,還是讓羽衣他自己慢慢地表達好了。我不想辰星對我們發飆,你知道,辰星現在正因為那個竺蘭君不爽呢,如果我們再往槍口上撞,那我們離死大概也不遠了。」

  景聿擔心的一點也沒錯,辰星雖然是他們一起長大的朋友兼兄弟,可是,別的事可發幫忙,這種怎麼可能幫得上忙呢,還不是要自己的決定,他們再好,也不能好到連人家的老婆是誰都可以干涉的吧。

  「你怎麼一點也不像我的朋友呢?」北辰瑞珠抱著雙臂,臉上帶著些不易察覺的怒氣,漂亮得近似嫵媚的臉上,更顯得有些妖艷。

  其實,景聿的心事他又何嘗不知,只是,他一直不肯面對就是了,那樣的景聿,應該是最沒心事的了。

  「別生氣嘛,我又沒說不幫,只不過心裡很擔心嘛。」看到心上人不爽的表情,西門景聿只好投降。就算他再不願意,可是,只要是瑞珠提出來的,他還是會點頭,盡自己一人之力相助。他一直認為,情人也好愛人也好同,只要是自己選定的,就要用心去做,用心去愛,沒有別的選擇。就算將來,他們都要娶女人放到身邊,但他知道,他絕對不會讓瑞珠委屈一點的。

  「那就這樣吧。」北辰瑞珠大大方方地放下手臂,在西門景聿的臉上輕輕地印了一下:「我們走吧。」聲音甜的讓人發膩。

  面對景聿的心思,瑞珠在心裡是萬分的感激,景聿對他,比他自己對自己還要細心呢,他怎麼會不知道,不領這個情呢?

甜香的唇

  「怎麼樣?還好吃吧?」東方辰星難得有耐心地坐在床邊看著羽衣吃著他讓管家特意從宜香園要的海鮮粥,這是羽衣最愛吃的東西了。現在羽衣這麼瘦,還是讓他從吃點胖上來的好。不然,再暈了可是夠他受的。

  「嗯!」羽衣滿足而又頗感溫馨地點頭,有辰星在身邊睦著,他吃什麼都是香的,更別說是自己愛吃的海鮮粥了。

  「羽衣,你說,為什麼有時女人會真的那麼煩呢?」辰星現在還在想竺蘭君,今天看來很不好,他和羽衣根本就沒那種事,讓竺蘭君這麼一攪,真還有點讓人百口莫辯呢。

  不過,說起他煩竺蘭君,到也不是真的從心裡煩,只是,他第一次接觸女生,總是覺得,女生處處都不如男生大方,什麼事都要斤斤計較的,讓人心裡自然而然地開始惱起來了。

  「還為今天的事生氣嗎?」羽衣放下碗,看著辰星一臉的懊惱:「何必想的那麼多呢?有些事本來就沒必要解釋的。」

  「如果人都像你這樣到好了。」看著淡淡的羽衣,辰星知道羽衣並為今天竺蘭君的表現而生他的氣,這才露出難得的笑臉,有時候就連東方辰星都覺得和羽衣在一起時,想發脾氣都很難的,羽衣總是讓人感覺到很舒服,會讓你煩燥的心情得到平復:「我也知道你不會氣,可是,讓你背這個名總是不好。」不管是誰,對羽衣來說,羽衣擔負的都是他所不該擔負的,換成別人,東方辰星在心裡或可不那麼在意,但是今天是羽衣,他在心裡有著對羽衣深深的歉意,只是東方辰星礙於自己老大的面子,不肯說出口就是了。

  這樣溫柔的羽衣,讓辰星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好了,總是覺得,就算是捧在手裡,都怕嚇到他一樣,可是,自己若是不放手,羽衣一旦有一天離開自己的話,他會不會也是最不放心的呢?

  難得看到辰星這樣低頭的樣子,羽衣的心裡暖暖的,那種溫暖又回到了身上。三個人對他都有著那種包容的寵愛,從小到大的羽衣,可以說是在大了的三個人的愛護下一直到大一的:「都是好朋友,這個還用著意的說嗎?」

  看到你好,我就是好的,雖然睦到你和身邊的女孩子說話心裡會痛,可是,我卻不想讓人傷心難過。羽衣望著近在咫尺的辰星的俊臉心 暗道,這些話,他只能在心裡說,一點也不能說出口,說出來,帶給大家的只能是無措也無奈。

  「那就好,不過,你今天也真的嚇了我一跳,怎麼了?以前你的身體可從沒這樣過,我還以為你是睡了,沒想到你是昏著,若不是瑞珠來了告訴我 ,我後悔都來不及呢。」辰星有點心有餘悸的樣子,當時他真的嚇壞了。

  沒想到羽衣會暈到他家的沙發上,看來,自己對羽衣的注意還是差了,因為心裡有了竺蘭君的關係嗎?若是在以前,這種事情絕對是不會出現的。

  「也許是這兩天做得太晚,沒有休息好,沒什麼,不過是感到沒力氣而已,明天我還是去上課吧。」羽衣不想在這裡住,這裡到處都是辰星的氣味,尤其還是住到辰星的床上。想著辰星因為自己的心細,在心裡也偷偷地想著這份遲到的甜蜜。一朵不經意的笑便出現羽衣的臉上,在唇角兒劃出一朵小巧的梨窩,連帶著有些蒼白的臉頰都透著一份誘人的魅力。

  辰星看著羽衣,羽衣的美麗一直是學校公認的。連他也覺得羽衣的美麗有些詭異,詭異的讓他也想在他那張誘人的臉孔上親一下,想到親羽衣,他才記起,今天真的和羽衣有過那樣的接觸,雖然當時只是旨在救人,但羽衣的唇也真的好軟:「你真的好香。」辰星癡癡地盯著羽衣的唇看,眼神讓羽衣覺得好奇怪。

  他沒見過這麼溫柔的辰星,從來都是辰星大吵大鬧的,對他們,沒有溫和說話的時候,尤其是對瑞珠和景聿。

  「嗯!」羽衣詫異地看了看辰星,眨著他那雙無辜的大眼睛:「什麼?好香?」

  「啊!」聽到羽衣的問話,辰星猛地醒了過來, 有些尷尬地笑笑,暗罵自己太色,怎麼會連朋友都想到那種事情上了呢,「沒什麼。」站起身躲過羽衣的眼神:「吃過這碗先別吃了,再躺一躺。我先出去,然後再來看你。」辰星說完逃似的出了自己的臥室。

  不能再呆下去了,看著羽衣的眼神,有一種讓他想沉淪下去的衝動。

溫柔的愛

  在東方辰星家休息了一夜,羽衣看上去好多了,第二天同辰星一起吃了早餐後,就由司機開車送了過來。

  「啊,羽衣,你都好了?」北辰瑞珠有些誇張地拉著羽衣的手上下打量著,好像有幾年都沒見面了似的,看得一邊的東方辰星臉上不禁帶著一絲懷疑。而羽衣只是微笑著站在那裡,一絲都沒有惱的意思。

  只是羽衣沒惱,瑞珠到有些生氣,什麼啊,他本來還想著能讓羽衣在辰星家住上三天呢,怎麼才一天就出來了,那他的心思不是全都白費了嗎?真是的,這個辰星,真是個大笨蛋。瑞珠在心裡狠狠地罵著東方辰星。

  到是一旁的西門景聿看著好像挺好的羽衣道:「瑞珠 ,就算羽衣有些不適,你也沒必要這麼看人吧,若不是羽衣從小和我們在一起的話,早讓你的色眼看毛了。」西門景聿說著,趨向兩個人,同時看著立在羽衣身後的東方辰星,一臉的平靜,沒什麼不妥啊。

  北辰瑞珠放開羽衣的手,回瞪了一眼西門景聿:「雞婆,我關心羽衣啊,昨天差一點嚇到我,今天羽衣還來上課,你想我會不緊張才怪呢。」這個白癡,還虧他昨天告訴他了呢,今天一下子就忘了。一點也不知道幫他,等到時候再找他算帳好了。

  「好啦,你們兩個,從今天起,不要再讓羽衣一個人走出我們的視線,他的身體還沒全好。」辰星看著羽衣,要不是昨天覺得對不起他,今天說什麼都不會放任他來上學的:「回去班級告訴你,沒事就別出來,在教室裡歇著,我會過去看你的。」東方辰星說著,帶頭向教學樓走去,三個人相視一笑,也跟在東方辰星的後面向教學樓方向走去。

  悄悄地,瑞珠 挨近羽衣:「真的好了嗎?你昨天的樣子好嚇人啊。」不是關心,只是想知道,他昨天和辰星都做了些什麼,臉上曖昧的笑容讓羽衣有些意外。

  「沒事了,身體已經恢復,害你們擔心。」羽衣輕巧地笑著。他不想朋友為自己擔心,因為他現在的感覺真的不是太好。可是,他不想一個人在辰星家裡呆著,要一天看不到辰星,他真的不想。所以,不管現在身體有多麼的不好,他還是強拗著東方辰星來到了學校,最少這樣,他可見到辰星即使是見不到隊星也可以感覺到辰星就在自己身邊啊。

  「辰星昨天對你不錯吧,看他的樣子還是滿關心你的。」西門景聿看看早已經進到樓裡的東方辰星的背影笑著道:「辰星沒再發飆吧?」辰星若是發起飆來還是很可怕的。

  羽衣笑了:「你怎麼那麼看辰星,若不惹他,也很難看他生氣的。」羽衣說著,想著辰星昨天對自己的大吼,雖然是大聲地吼,可是,都是對自己愛意流露,不禁笑了,辰星不過就是用那種方式來表達他對別人的愛而已:「辰星他沒發你們的脾氣吧?」既然可以對自己那麼吼,那麼這兩個朋友應該也逃不過去吧,只是,不知道瑞珠他們理解不理解辰星。

  「還說,就是辰星太霸道,害我們真的很擔心你。」西門景聿笑了,這麼多年,他們哪一個不瞭解辰星呢,那個該死的傢伙,從來都不會說軟話,就算對一個人好,也是用那種最討厭的方式說話表達:「不過,你今天能來,說明辰星他還是對你不一樣的,不然,以辰星那個脾氣,只怕你今天也未必能來上學的吧,還不是給辰星關在家裡!」景聿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可不是嘛,若不是辰星覺得對不起自己再加上自己的軟功夫,今天想上學來,還真的很難。羽衣看著這個學校,能來上課真是好事啊。

圈養計劃

  「看你,羽衣。有同學過來囉!」突然,北辰瑞珠故意退後一步。

  「哦!」羽衣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只見一個小女生跑過來,臉上帶著微微的紅暈:「你好,羽衣。三天沒見到你了,我們都很擔心你。今天看到你能來上課,大家真的很高興,她們讓我來……」女生的聲音越說越低,臉上的紅暈卻越來越深。

  「羽衣,快回去教室吧,你們班的同學,大概都在等你。不然,一會兒可要上課了。」北辰瑞珠笑著和西門景聿走開。

  「那,我們走吧。」羽衣笑著看著眼前這個羞澀的女生,雖然不肯接受女生的愛情,但依舊擋不住女生對他的喜歡,羽衣也從來沒讓女生在自己面前丟過臉,所以,羽衣這樣有禮而又溫婉地拒絕讓大多數女生都真心地關心著羽衣。

  「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你的臉色不大好哎!」

  「不過,你的氣色不錯啊。」

  「……」

  「……」

  一進教室門,羽衣就讓同學們圍了起來,七嘴八舌地不住地問羽衣這兩天為什麼不來上課。

  羽衣感慨著同學們對他的關心,一邊應對著大家一邊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臉上掛著溫馨的笑容,靜靜地享受著大家對他的關愛。

  直到上課,羽衣的周圍才漸漸地安靜下來。

  一節課下來,羽衣感到有些累,趴在桌上靜靜地休息。還好,同學都很關照他,沒人過來打擾,讓羽衣真的還好好地休息了一下。上課的時候,羽衣才感到身邊的氣氛有些詭異,不時的抽氣聲和令人驚艷的輕歎聲讓羽衣不得不回頭去看。

  左面,西門景聿正笑著望著他,一臉的你有事別問我的表情。羽衣眉頭微皺,將頭轉向右邊,北辰瑞珠卻好態度地向全班向他望過來的同學大甩著媚眼,真可謂的是媚眼如絲。

  「你們——」羽衣苦笑一下,知道問也是問不出的,這一定又是那個東方辰星的傑作了。

  想想昨天一天的關心,羽衣的心裡還是甜的發膩。多久沒有那種感覺了,從他懂事的時候起,這顆心彷彿就已經到了那裡,留在了那裡,再也不曾往別的地方移動一下。

  感受著東方辰星帶來的那種霸道的關心羽衣連上課的心情都跟著好轉起來,身上的那種疲倦竟然如空氣蒸發一樣。

  「沒和你說就把景聿和瑞珠 調到你班,不會生氣吧?」下課的時候,東方辰星和三個人對上,盯著羽衣些微有些紅潤的臉問:「我是怕你再出什麼事,到時我還不知道呢,有他們兩個在你身邊,最少可以使我在第一時間看到和聽到你的消息。」

  東方辰星看著羽衣的臉色紅潤,心裡放下了不少,可這不告訴羽衣一聲就把二個傢伙調到和他一班,羽衣會不會想著是他想看住他的意思呢?

  「我沒事了。」羽衣有些臉紅地輕聲道:「難怪班上的同學都說自己真的幸運。」羽衣看了一眼一邊抿嘴偷笑的北辰瑞珠道:「有你們兩個帥哥在,只怕咱班的門離擠破也不遠了。」

  「你別左右而言他了,身體感覺怎麼樣?都說了讓你今天在家裡休息的,為什麼一定要來上課不可呢,好像你近來不聽話的次越來越多了不是嗎?」看到溫言而笑的羽衣,東方辰星的臉色有些凝重:「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你暈倒的事,羽衣,我可警告你,若是再讓我看到你暈倒的話,就沒昨天那麼便宜。」

  昨天可是真的讓他後怕,羽衣若是有個好歹,他是吃不了,兜著走。

  「我又不是女孩子,做什麼動不動就暈倒的舉動啊。」羽衣輕辯,雖然被辰星關心是件很開心的事,但是太過關心了就有些麻煩。

  「那樣最好,否則我會給你辦休學的。」東方辰星說的一點也不客氣,預防針不防先打著,到他真的再來一次,他鐵定不管他哭鬧,一定要休學才行。

  「辰星!」羽衣不知道這時該怎麼和東方辰星講道理才好,他已經是大人了。

  「還有你們兩個,有時間多照看一下羽衣。」東方辰星不理羽衣的抗議,直接無視羽衣的存在,轉頭向著二個很沒良心的傢伙吩咐著。

  「辰星呢?」北辰瑞珠不怕死地問,當他們是小弟也好,那他大哥呢?是不是又要去忙著光MM呢。

  「還問,知道大姐早上來電話嗎?」東方辰星沒好臉色地吼了一句。

  「噢?是處理竺蘭君的事嗎?」北辰瑞珠好笑地問,大姐能打來電話是很正常的事,骨碌碌 是不打電話,才是不正常的,「那我可得把保護羽衣的重擔挑好。」

  「你就那麼希望竺蘭君離開我嗎?」東方辰星怎麼看怎麼覺得北辰瑞珠的笑不懷好意似的。雖然最近覺得那個竺蘭君有些膩人,可是,總得來說,竺蘭君還是要比其他的女生要好一些的,畢竟那也是他第一個初戀情人啊。怎麼可能說丟就丟呢?發脾氣是發脾氣,女友嘛,還是暫時不能丟的。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你昨天大張旗鼓地說要離開那丫頭的,關我們什麼事啊?」北辰瑞珠撇了一眼羽衣:「何況,你昨天讓竺蘭君那樣誤會後,她還會原諒你嗎?」火上澆油就是瑞珠這個樣子。

  「我辰星做事還會求得別人原諒?你有沒有搞錯啊?」果然,老大的怒火最容易點燃,一下子就激了起來。

  「那就是說,你不想得到她的原諒了?」瑞珠又把斷章取義發揮到淋漓盡致東方辰星有苦說不出來。

  「我又沒錯,為什麼要得到她的原諒,我從來沒有給女人道歉的習慣。」東方辰星強硬是挺了脖子,讓他在女人面前道歉,她燒的吧。

  「好像都沒有給人道歉的習慣才對吧。」瞭解地笑笑,瑞珠的臉上賊賊的,讓一邊密切注意他的景聿心裡一陣發毛,要是讓老大知道瑞珠整他,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

  「知道就好。」東方辰星不瑞珠,回頭看看羽衣:「今天記得和瑞珠 他們一起,別一個人亂走,知道嗎?」還是和羽衣說話好,總不會嗆著他說,這二個傢伙,哪天抽點時間,再好好活動一下就好了,東方辰星很腹黑地想。

  「嗯。」羽衣點著頭,低頭表示答應。對辰星的話,他一直都是遵守的,從來都沒有打過折扣,這讓一起的瑞珠也好景聿也好,總是在心裡有些不自在。羽衣要是強勢點就好了,也不會被辰星吃得死死的了。

  不過,誰讓他先愛上了呢?先愛的那個注定是要吃虧的了。瑞珠一邊低低的歎了口氣。

糾纏到死絲方盡

  正如東方辰星所說的,東方辰星向來沒有向人道歉的習慣,就連他一手追到了竺蘭君也不例外,東方辰星沒有在第二天去找她,雖然在心裡對她有著些感到歉意,但若是讓東方辰星對一個女生道歉,那得等啊。

  竺蘭君沒有等到東方辰星的道歉,她也並沒有覺得意外,好像這種事情已經在她的意料之中一樣,那樣的男生如果可以和她道歉的話,她就不會和他在一起了,那樣的氣勢,不是每一個男生都擁有的。

  看著東方辰星依舊上劍道社去,看著東方辰星仍舊和那些他認為值得可以在一起的同學玩在一處,竺蘭君並沒有覺得東方辰星錯在哪裡。

  昨天在東方辰星的家裡,她已經很明白了,一切,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在她女性的心裡,看著羽衣就覺得他是夾在她和東方辰星間的障礙,絕對是一個不好除去的障礙。

  不管是東方辰星看他時的眼神,有多出自己多少倍的關心,也看到了羽衣在看到東方辰星時那種只有看到自己心愛的人時才有的神情。雖然他南宮羽衣自認為隱藏的很好,可對於竺蘭君來說,她還是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一切,可以說東方辰星對她不時發出的那無名之火。這些都是拜他南宮羽衣所賜,不然的話,不會這樣的。

  看來,她閒時有必要該找南宮羽衣談談了。也許這是個好主意,但她也不想跟南宮羽衣談過之後換來東方辰星對她的徹底決裂。

  對於怎麼和南宮羽衣談而不至於讓東方辰星動氣,竺蘭君想了很長時間,從昨天從東方辰星家出來時,她就開始想對策了。這一次,她不能再像以前那麼衝動了,衝動是會壞大事的,何況,她對東方辰星必得的心不能再讓東方辰星對她有別的不好的印象了。

  羽衣很聽話地留在了教室,一來是身體真的好像沒有好起來,除了力氣還沒有全恢復外,真的覺得好累。而且他也不喜歡到外面和其他同學一樣的玩兒,他安靜地坐著就好。

  西門景聿和北辰瑞珠都出去找自己的夥伴去了,是羽衣讓他們去的,愛玩愛笑的兩個人,他不想因為自己鎖在教室裡陪他一起。

  同學們都出去了,知道羽衣身體不好,需要休息到也沒有人來打攪他休息。

  竺蘭君來的時候,正好是羽衣一個人在那裡趴著。

  感覺到有人走到自己身邊,羽衣睜開了眼睛,困惑地看著眼前的竺蘭君。

  「你還好嗎?」竺蘭君輕聲地問:「我還以為你今天來不了學校呢。」竺蘭君說這話時還帶著笑,一點也沒有什麼意外的變化。

  昨天弄得那麼大的動靜,馬她原來的打算都破壞了,想來今天不會再到學校了呢?沒想到,他還是來了,看來,昨天的事,有些太巧合了吧?南宮羽衣,你是真的心眼兒太多,還是,真的故意要不讓我和辰星在一起呢?耍了半天的心思,不過就是把辰星留在你的身邊,那麼,我們是不是接下來要好好地斗一下了呢?

  「不好,找我有事嗎?」羽衣很明白竺蘭君找他是什麼意思,只是不想說破而已。

  她臉的笑卻美麗,可是看在南宮羽衣的眼裡,卻有著讓人寒氣逼人的感覺。昨天的事,他後來多少好像也明白了一些,那樣的眼神,除了嫉恨之外,他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理由。

  「昨天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竺蘭君想著措詞,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還不能讓南宮刀她防她,首先她還是要把辰星弄到手之後,才是她反擊的時候,「我只是和星有點小誤會,原想著讓大姐來調解一下也就沒了,誰知道羽衣會生病呢,是我多事了。」低下頭,垂下眼瞼,到像是真心來賠罪似的。

  羽衣沒有說話,他知道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這樣的女子,在漂亮的外表下,一定會有一顆副代表的心,他也許會認為她是單純的,但絕對不會認為她是善良的。

  「千不該萬不該的,讓大姐誤會你和東方辰星,我是來找你道歉的,希望你不要怪我和辰星好嗎?」竺蘭君一臉祈求的神情。

  南宮羽衣的臉色有些白,他感到自己的心在亂跳,快要支持不住了吧:「我知道,那只是誤會而已,你不要往心裡去就是了。」

  果然,他還是小瞧了她,這樣的話對他來說,應該是不小的打擊吧,就算是夢,她也不會讓他做一下的,所以,竺蘭君,你果然配和落筆辰星一起。

  「真對不起。」竺蘭君看到了羽衣那眼裡隱藏很好的傷痕,微微一笑。

  看來,自己想的都是對的,爺果然對辰星是那樣的心思,自己路上的一棵大的石頭。

  「我和辰星只是朋友,不要因為昨天的事讓你和辰星的感情出現什麼裂痕才好。」既然不可以,就讓自己死心吧。

  她也許是對的,就算她的心不是善良的,但她絕對不會對辰星不好的,她對他這樣不留情,也只是因為,她把自己當成了她的敵人,連她都知道自己的心思,而作為辰星,卻一點也不知道,也許,不知道會更好,這樣,辰星就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苦惱了。

  「那就謝謝你了,像羽衣這樣的人,我們學院的女生都不知道該有多少想成為羽衣的朋友呢。」看到南宮羽衣輕易就退了回去,竺蘭君一時心情大好,沒想自己這麼快就達到了目的,剩下來的,就是讓辰星再次接受自己和他的關係了,道歉,他不來,她可以去,為成大事,可以不拘小節的。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要休息了。」羽衣淡淡地說,既然已經讓他受傷,何必還要在傷口上再撒一把鹽呢。他都已經後退了,難道還要讓他退無可退的時候反擊嗎?相信好悄是那樣的傻瓜。

  「那我就告辭了,不打擾你休息了,再見,有機會我和辰星會約你們再度出去玩的,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暈倒才好。」竺蘭君笑著離去。

  逼人太緊,就要防著狗急跳牆,所以,見好就收是她的做事原則。

  羽衣只感到身體裡的力氣像被突然間被抽空了一樣,無力地趴在桌上。腦子裡裝的全是竺蘭君方才說的一番話,原本想著自己和辰星的感情從此該有屬於自己的幸福了,卻沒有想到,那個女孩對於辰星的感情卻是那麼的在意和執著。

  「你不舒服嗎?」正當羽衣感到不好的時候,身邊又傳來了一個女生的問話。

  「走開。」羽衣無力地抬起頭來看向身邊。現在的他只想息好好的一個人呆一會兒,好沒力啊,頭越來越暈了,不敢睜眼。

  「應該不舒服吧?」女孩又問道:「要不要我去通知你的朋友?」

  「不要。」羽衣搖頭,他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他的朋友們,他不想再受到那種他已經得不來的感情了。

  頭一搖,更見暈眩,羽衣暗道不好,試著睜開眼睛,卻看到天旋地轉的,馬上又把眼睛閉上了。

  「那你想怎麼樣?需要我幫忙嗎?」女孩小心地問著,走近羽衣的身邊。

  她看得出來,南宮今天的狀態很不好,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有一點點的痛。

  「謝謝你,雪青絲。」羽衣感激地笑了一下,很勉強地點點頭,那個小女生,總是在一邊暗暗地看著他,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回應她的感情,所以,他要把傷害孤到最低,不去和她說話,接觸。

  「你知道我的名字?」女孩有點感到驚奇,能讓羽衣叫出名字的女生也許不多吧。最少她就沒見過羽衣和哪個女生說過話。

  「知道,班上每一個女孩我都知道她們的名字。」羽衣微笑著,慢慢地睜開眼睛,女孩兒溫柔的聲音讓他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再睜開的眼睛,雖然還是眼前一片暈旋的樣子,可是盯在桌子上,還是沒那麼嚴重。

  「因為她們都想做羽衣的朋友是吧?所以羽衣不肯讓別人傷心才記住了那麼多的名字吧?」雪青絲善解人意地道。南宮真的讓人感到從心到外的憐惜,就算他是男生,就算長得不女生像,就算他很高,可是,看到他那雙哀傷淡淡的眼眸,就是在心裡這樣想的。

  「只做朋友啊!」羽衣笑道:「朋友越多不是越好嗎?我也想有朋友啊。」如果他也有朋友的話,如果他不會對選擇朋友這樣挑剔的話,他現不會這樣孤單的一個人在這邊獨自守著屬於自己的悲傷了吧。

  「我可以做羽衣的朋友嗎?」雪青絲有些激動,她現在好想把這個想要哭的人,感覺他好像很傷心的人抱在懷裡好好地安撫一下,那眸底深深淺淺的悲傷都快要把她的揉碎了。

  「當然可以。」淡淡的,就像一抹輕煙的微笑掛在羽衣的嘴角。

  他現在好想,好想自己身邊有個可讓自己依靠的朋友,誰都可以,他好想。心脆弱的好像要碎了一般的難受,痛。

  「那麼,請羽衣讓我扶著去保健室吧。」雪青絲彎下身子,看他的樣子,真不好受,眼睛一睜一閉的,好像很不安的樣子。

  「……」羽衣轉頭,他不想去,去了之後,讓他們知道,自己明天也許就真的不能來學校了。不能來學校,就意味著,他看不到辰星了。雖然現在他還是看不到他,。可是,最少他現在和他在一個學校裡,他可以感受到他的氣息。

  「去吧,我會保密的。」雪青絲試探著,他怕什麼?眼裡的神情讓她多少猜到了一些:「只是去讓醫生看一下,我好放心。」雪青絲繼續勸著,他去吧,不然,她真的就要出去叫那二個帥氣的傢伙了,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並不希望那二個人知道一樣。

  「雪青絲,我不想他們知道。」南宮羽衣也知道,自己再這樣硬撐下去,也許,他就真的要被辰星逼著在家裡躺著,不可能再來學校了,說不定,那傢伙一怒,會把他不聽話的事上報到父親伯伯那裡,那他就連一絲回天之力也沒有了。

  「我知道啊,就是不想讓他們知道,所以,羽衣就更該去看看醫生了。」雪青絲再接再厲地勸著,那眼裡的心疼,一覽無疑。

  無奈之下的羽衣看看溫柔著卻很堅持的雪青絲:「我要你的保證。」

  這個女孩子的保證,他應該信的。那眼真誠,讓他無法不相信。

  「相信我,我會保證不讓除了我之外的其他和你有關的人知道的。」雪青絲知道他在擔心什麼,雖然在心裡她知道,像他這樣的人,真的不該有那樣的感情可是,她也知道,人的感情一旦定了位,就不是很容易可以改得了的,就像她一樣,雖然明知道和他是無緣的,可是,就是喜歡看到他。

  哪怕,只看到他一眼也好,聽他說一句話也好,遠遠的,哪怕只是遠遠的一眼也好,都比讓她看不到他要好許多。

  「好。」再也無法改變小女生的心,而自己也是真的覺得,不太好,是真的不太好。羽衣只好答應。不是雪青絲真的有那麼大的說服力,而羽衣真的擔心他再堅持下去的話,自己真的在學校裡暈倒的話,那等著他的就是永不見天日的「軟禁」,現在他們三個,雖然都已經十九歲了,可是十幾年來,聽從辰星已經習慣了,到現在那個習慣也沒改得了。

  習慣還是很可怕的。

  一方面是對他這個照顧了他們多年的大哥的一種尊重,另一個也是,辰星的脾氣說起來,還真的讓他們三個有點怕怕的心裡。

  扶起羽衣,雪青絲感到從羽衣身上發出來的那種細微的顫動。

  她怔了一下,看看羽衣,羽衣到沒什麼反應,只是她看到,羽衣的額角分明有細汗滲出。

  不知道一向都是有體育王子之稱的羽衣,為什麼會出現這樣不常見的狀況。

  該不會?雪青絲開始忍不住自己亂想。

  「不會的。」雪青絲還是沒想到自己會說出聲來。

  她都為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而感到有些詫異,不會的,這樣純情的羽衣怎麼會有那種事情發生呢?羽衣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個天使化身,純潔。

  「什麼?不會。」羽衣聽到身邊的雪青絲,口氣中帶著的那絲疑惑。

  「沒有,沒有什麼。」雪青絲讓羽衣問得有些心慌。從來都不習慣說謊的雪青絲,面對羽衣的一句問話,聲音裡難免不帶著緊張。

  極力地躲開羽衣探尋過來的目光,雪青絲沒話找話說。

  「羽衣這幾天沒到學校來,同學都想問問你,你是不是真的病了,大家都好擔心你呢。」找到可以說的話頭,雪青絲自然起來。

  「沒事,只是忙著整理一下遊戲的程序,關健的時候,所以才會沒來學校,讓大家擔心真的有些過意不去,不過,代我謝謝大家的好意吧。」羽衣淡淡地一笑,勉強讓自己現在還不至於倒下去。

  感到走了這幾步路,腳下已經越來越沒有穩定的支點了。不知道會不會在下一刻就倒下去。身邊的女孩子成了他自然的依靠。

  雪青絲也很意外地感到自己受的力越來越大了,她自己雖然是個很健康的女孩,但像羽衣這樣一個身高在180還要高些的男孩,她若是想背的話,也無論如何都背不動的。

  還好,總算在羽衣還沒有注意到,她們已經到了保健室了。

  長長地暗自鬆了口氣,雪青絲把羽衣將給了保健老師。

  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羽衣躺到床上,她看到,剛一挨到床的羽衣就已經閉上了眼睛,身體隨之一沉,彷彿已經放鬆了一切。

  「老師?」雪青絲看看羽衣,又看看正在準備為羽衣檢查的老師:「他……」

  老師看著羽衣,從他進到這學校的一天起,他就知道了這個叫羽衣的男生。

  現在,他就在他的面前,真的看到他時,他就知道了那些女生為什麼會對他那麼瘋狂卻又在他面前始終保持著一種淑女的風範。

  拿出聽診器,他小心地為羽衣聽診。

  「他……」聽了一會兒,正凱轉過頭來看向那個送羽衣來的女生:「什麼時候發現他出現這樣情形的?」以他的家世,他認為,這樣低級的錯誤,像羽衣現在身體這樣的情形,家裡的保健醫生是不會不知道的,如果真的就這樣放任他來學校的話,那麼,他們的飯碗大概也就不能保證了吧。

  「今天,羽衣一來就是這樣,發現他好疲倦,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保健老師那深沉的眸子,雪青絲如實相告。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夠通知一下他的親人,或者說……」正凱斟酌著要如何說出來而不讓這個女生有什麼失措的表現 。

  他這樣來學校,以他對他們四個的瞭解,四個人中肯定有知道的,不然的話,四大家族早就翻天了,還會容他像這樣躺到他的保健室來?那學校還要不要換一下校長什麼的?那些贊助基金?是不是也要同時的撤回?

  「老師,羽衣他不想別人知道他的身體不好,尤其是東方辰星同學。」雪青絲才不想羽衣醒了之後說她是個沒信義可講的人呢。

  好不容易,他肯和她說話,她不想做個不守信的人啊。

  「那你現在怎麼辦?讓他在這裡嗎?一會兒可是要上課的啦。」正凱看著羽衣那張熟睡的俊臉,再看看一臉期待的雪青絲:「你要我怎麼辦?」

  「那個……」雪青絲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把眼睛望向正凱:「老師……」把這個棘手的問題拋給老師是最好的打算。

  「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只是個保健老師而已,你想什麼我知道,可是,我不能這樣做啊,而且這樣做了你們還是會穿幫的。」正凱道,他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學校保健老師而已,不管他從什麼醫大畢業,他沒人,注定他只能呆在這種地方。

  「可是,如果就這樣帶羽衣回去的話,我怕他真的不能堅持到放學啊。」這樣子的羽衣,她是一點也不敢保證他可以到放學還能站起來。

  「唯一的辦法就是,告訴他另外的二個朋友,我知道這樣做應該是最好的辦法了。」正凱知道,他雖然是個校醫,可是,若是他們這樣的公子哥病了的話(雖然不大可能)但他還是沒有權力為他們用任何一種藥物,更別說是針劑了。如果他不管不顧地用了,不管他是出於好心還是惡意,對他來說都不會什麼好處的。

  「好吧,我想,還是告訴給他的朋友好了,我這就去叫他們過來。」雪青絲說著,走出了保健室。

北辰的詭計

  找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其實很容易,他們都是那樣引人注目的人物。雪青絲沒費什麼時間就找到了二個人。

  只到雪青絲說羽衣現在正在保健室,北辰瑞珠第一個反應就是馬上到那裡去。

  他到不是擔心羽衣的病情,而是怕保健室的那個老師真的把羽衣當成病人來對待,那羽衣就會受罪了。

  快步跑到保健室,看到羽衣安靜地躺在床上,北辰瑞珠先看了看羽衣。羽衣的樣子就像是在熟睡的嬰兒一樣。

  「你不用擔心,我沒有給他用過任何藥物。」齊正凱看著擔心地皺著眉頭的北辰瑞珠,淡淡地道出瑞珠的擔心。

  「謝謝你,齊老師。」北辰瑞珠同樣淡淡地回答,還算他識相,不然的話,他就會讓他好看的。

  「你……知道我?」齊齊正凱感到有些奇怪,他在這裡雖然是個校醫,可是,真的來這裡看病的同學少之又少,能讓同學們知道他是校醫的還真是不多見呢。

  而就他一個醫校的高材生來說,只是來到這麼個學校當一名校醫還真是把他給埋沒了。

  可是,這又能怪誰呢,誰讓他即沒有有權勢的爹,又沒錢,能上這個貴族高校裡也是他比其它同學好過許多了。

  「齊齊正凱。」北辰瑞珠淡淡地一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該是二年前意林醫校的第一名才對吧。」想讓他不知道事,還很少,除非他不想知道。

  「哼!」想到自己這個第一名,到頭來只是在這裡沒事翻翻他的書,他的技術再不用的話,差不多就該廢了吧。苦澀的一笑掛在齊正凱的嘴邊。

  「真的很感謝你,齊正凱。」北辰瑞珠知道他這麼個人,誰讓他家裡有那麼幾個醫藥的工廠嘛,想不知道這些事都很難啊。

  「有什麼好謝的,像你們這樣身世出身的孩子,誰能讓你們生病呢?」齊正凱雖有些詫異北辰瑞珠直接叫他名字,而不是叫他老師,但只當他這樣叫他就是一個貴公子的脾氣而已,並沒有想別的。

  「不錯啊,想到了。」北辰瑞珠有些感興起地看了一眼這個看上去才二十四五歲的年輕老師:「我想,羽衣他現在還需要你的幫忙。」

  「我知道,不會告訴東方辰星同學的,放心。」齊正凱知道他們四個在學校裡的大名,也知道那個看上去高傲的就像王子的東方辰星,

  身為保健老師的齊正凱才沒有那種閒心情去做那些令人討厭的事情呢。

  「我想你也該知道,羽衣他的病不是你可以看的。」北辰瑞珠淡淡地盯了一眼齊正凱,又把目光轉回到正睡著沉酣的羽衣。

  「不光是羽衣同學,就是這裡的大多數同學的病都不該是我這個校醫可以看的。」齊正凱的聲音裡透著無奈和苦澀。

  「我想,你很喜歡醫者的這個行業吧?」北辰瑞珠有些戲謔地看著齊正凱道,他所知道的,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很識實物,是個可以讓人收為已用的人。

  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北辰瑞珠會突然把話題轉了開去,齊正凱不由得抬頭看向北辰瑞珠。

  北辰瑞珠是個不能否認的美男生,與羽衣這種纖柔的美有著不同的美處,他的美都表現出來,有些亮得耀眼。讓人有點不敢迫近的感覺。

  而羽衣呢?

  下意識地看向那個還躺在他病床上的羽衣,他的美都含遍了全身,甚至包括他的每一舉手投足都是,你都可以找到可以吸引你眼球的地方。就連現在他睡著,你都會願意小心地守在他的身邊,不忍吵到他的睡眠。就算此時有什麼事情,你都會想到,你要出去為他擋下來。

  羽衣的美就是,一種讓所有看到他的人產生一種自覺自動保護他的慾望的美。

  「羽衣就交給你了,至於辰星那邊你要怎麼說,我會把羽衣的病歷交給你過目的,你不用為難。」北辰瑞珠微微一笑,回頭看了一眼一邊已經聽到發呆的雪青絲。

  「我想,你也答應過羽衣什麼吧?」眼前的這個女生他知道,不過能夠讓羽衣認可的女生,他到有些好奇。

  看到突然把話題轉向她,雪青絲還是有點不知所措:「那個……我答應過羽衣,不會告訴你們的。」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雪青絲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對醒來的羽衣說起這件事情來。

  「沒有你的事了,如果可以的話,拜託你繼續照顧羽衣好嗎?」北辰瑞珠看看這個有些緊張的小女生:「我想羽衣他應該信任你的。」

  「我……我會的。」想不到自己還可以受到他們的信任,雪青絲真的好高興啊。

  「那好吧,我們走了,羽衣就交給你了。」望一眼雪青絲,再回頭看一眼那個校醫齊正凱:「齊正凱,羽衣就拜託了!」

  看到北辰瑞珠那溫柔的一笑,齊正凱竟然連想都沒想地點了點頭。

  景聿拉過北辰瑞珠:「不讓辰星知道,辰星那傢伙會不會放過我們呢?」他剛才一聽到羽衣在保健室的時候就嚇了好大一跳啊,雖然知道羽衣他不會有什麼事的,可是,那天的羽衣真的好嚇人啊。

  而且,看瑞珠好像很有把握的樣子,他本來也不該懷疑瑞珠的。可現在好像又不大對勁啊。

  「沒問題啦,放心好了,沒什麼事是我北辰瑞珠做不到的,若不把羽衣的心願達成,那我北辰瑞珠豈不是白活了嗎?」北辰瑞珠以一種開玩笑的口氣說著,但最知北辰瑞珠的西門景聿卻聽得出來,在羽衣的身上,瑞珠他真的下了狠心。

  在他那勢在必得的口氣下,瑞珠可能還有另一種心思吧,那個竺蘭君,他不會就這樣讓她傷了羽衣之後還會全身而退的吧?西門景聿有些怪瑞珠太陰險了,這個傢伙,又要開始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了。

  「瑞珠,如果你想做的,我會無條件支持你的,我永遠站到你這邊。」他遠沒瑞珠那麼有智力,不會用這些小手段,但並不等於他是個白癡,一個未來家族事業的接班人會是幹假的嗎?

  「謝謝你,景聿,我知道你會支持我的,不然的話,我也沒那麼大的膽子來對付辰星。」握住西門景聿的手:「羽衣他有點太可憐了。」

  羽衣太可憐了,可憐的不是別的,而是可憐他把自己的感情投入時,竟然就沒想過,他的投出是不是可以得到那個伯回報,而那不自知的人,卻在他投入感情之間,給了一個大得令人吃驚的回報,找個女生在身邊,美其名曰:自己要享受一下有女友的樂趣,這對別人還好說,可以是對南宮羽衣來講,東方辰星的這種行為,無疑是對羽衣一種致命的傷害。

  既然他不能對東方辰星怎麼樣,那讓那女生離開東方辰星,相信,他還可以做的到的吧。

  「是啊,總是在想別人,卻不曾想過自己的感受。」西門景聿也有同感,這個羽衣,真的叫人心痛到死都不能放過的人啊,傻得讓人心疼。

  「看來,我們得用那些可以利用一下的人了。」北辰瑞珠說這話時,臉上的笑容已經變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狠利讓西門景聿看著都吃驚。

  「怎麼了,瑞珠 ?」        好不習慣突然改變的瑞珠,西門景聿反手握住北辰瑞珠的手。卻發現,瑞珠的手在輕輕地顫抖著,看來,瑞珠是真的氣得夠嗆。

  「別擔心我,我在想辰星和竺蘭君的事。」感受到來自西門的擔心,北辰瑞珠微笑著安慰著他,安慰只是安慰,卻並沒打算就此罷手,傷到他想護著的人,總是不能讓他心靜就此什麼都不做的。

  「竺蘭君?」西門景聿聽到瑞珠提起竺蘭君來,才想到自己今天看到的一件事來:「我看到那個女生了。」

  「她去找辰星了?」北辰瑞珠一點也不意外地問。

  「對。」西門景聿點頭:「原本看到那樣的女生,以為她要等辰星去找她的,沒想到,今天就看到她去找辰星道歉。」西門景聿有些不解地問,雖然他與交往過的女友們沒有這種事情,但是,一般出現這種事的時候,不都是男生主動的嗎?

  「你聽到的?」沒想到,他北辰瑞珠還遇到了一個可以讓他玩的女生了?還真是好玩啊,北辰瑞珠在心裡慢慢地冷哼了一聲。

  「也沒有,是別人告訴我的,但我真的看到竺蘭君去過辰星的那個年級。」西門淡淡地說。

  「那就好,既然她可以這麼做,我們也沒有必要有什麼憐香惜玉之心了吧。」北辰瑞珠聲音不高,卻透著勢在必得的決心,原以為,她若識相就自此退出去,沒想到,她到像是抓住了辰星,不再放手的架勢,如果是這樣的話,本來也沒什麼,不過,這事若是與羽衣聯繫到了一起,傷到了羽衣,那就有什麼了、

  「瑞珠,你想做什麼?」看到一慣露出溫柔笑意的瑞珠會讓人看到他那高深莫測的笑,西門景聿就知道,瑞珠要做什麼手段了,大概對象就是那個辰星的女友竺蘭君了吧、。

  「走吧,我想,如果不錯的話,辰星他一會兒就知道羽衣在保健室的事了。」北辰微笑著不去回答西門話,要想和他斗的話,就接著斗吧,他會好好地陪她玩一玩兒的,這一次,一定要玩過癮才行呢。

  「那羽衣他……」想到今天上學是羽衣求著東方辰星來的,如果發現羽衣出現在保健室的話,辰星的脾氣不知道會發成什麼樣子。西門很擔心辰星知道這件事後的表現,好的也是要把羽衣弄回去丟在那裡,好好的讓人管著,不好,只怕就此休也未可知。

  「你擔心什麼,反正他不會怪我們就是了,再說,不看到這樣的東方辰星,讓我怎麼行動呢?」輕輕地抓了下西門景聿的手腕:「你說對不對?景聿。」眨著嫵媚的眼望著西門景聿,得不到西門景聿的首肯,他做起事來也會沒勁兒的。

  「我不想再看到辰星他發脾氣。」西門景聿說的是心裡話,他真的不想,辰星的脾氣發起來還真的有人受的。還有,他是怕辰星對瑞珠發脾氣嘛。

  「這次我想,他要發脾氣的人該不會是我們了。」北辰笑笑,臉上儘是算計後的表情。

  「會是羽衣嗎?」西門好像有些明白了,不過如果是羽衣,辰星大概不會怎麼樣的,對羽衣發E2,總好過對他們二個了。

  「大概吧,誰叫他獨對羽衣心腸軟的,會讓羽衣再次躺到保健室的人應該是他的責任吧。」北辰瑞珠別有深意地一笑:「那個自大的傢伙,一定會為這件事深深自責不可的,我們接下來就有好看的了,景聿。」

南宮的堅持

  守在保健室裡的雪青絲,看到羽衣一直就那麼沉沉地睡著,她也不想打攪他。

  「你回去上課吧,這裡有我呢,我想,不出所料的話,下一節課,東方辰星會來吧,他的脾氣誰都知道,連校長都讓他的,你還是迴避一下的好。」齊正凱很好心地提醒著這個小女生,那個東方辰星發起火來沒人滅得了,還是自保為上策。

  齊正凱看看睡在他保健床上的那個美形的男生,再看看站在這裡一直忠於職守的雪青絲:「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小女生還是真認真啊,就算她不在這裡守著話,以他的認知,他還敢讓南宮羽衣出什麼問題嗎?除非他嫌小命太長了。

  「老師,羽衣他真的沒事?看他的樣子好像有好多天都沒有睡過一樣?會嗎?」以羽衣他們四個的家庭來看,不要說一連幾天睡不到,就是睡覺只怕也是個像宮殿樣的大房子的吧,怎麼可能會不睡覺呢。

  「你別多想了,快走吧,羽衣同學他只是有些疲勞而已,沒事的。」亮晶晶正凱可不想這個什麼都不懂的貴家千金小姐說什麼有的沒的,他現在還不想被趕到大街上做流浪兒。

  「那好吧,下課我再來看他好了。」雪青絲準備回去,問不出所以然來,不走又能怎麼樣呢?

  「青絲,等我一下。」雪青絲的腳還沒動,就聽到羽衣在叫她。

  「你怎麼樣?怎麼起來了?你行嗎?」雪青絲連忙走上去把羽衣扶起來:「你看起來不是很好啊,羽衣,你不要逞強啦。」雪青絲好擔心羽衣的身體,他的臉色看上去好白的呢,這樣行嗎?她可不能再受他再一次暈倒的事情了,她的心沒有那麼強力的。

  「我要回去上課。」羽衣盯著雪青絲:「你答應過我的。」他不能躺在這裡,雖然他好想躺在這裡,這裡躺著真的好舒服啊,可是,如果他躺在這裡舒服的話,那明天,他就不用再來學校了。那是他最不願意的事情,所以,現在,就算他再不想動,也要回到教室裡去,做做樣子。

  「羽衣。」雪青絲無奈地看著羽衣,都這樣了還要回教室,他真的不要身體了嗎?可是,看到羽衣眼裡那令人心醉的目光,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投降了:「好了啦,我答應你就是啦,只是——」雪青絲把眼睛轉到校醫齊正凱的身上:「老師,羽衣他可以回去嗎?」她還問一下比較好,校醫的話,說起來還是比較可信的吧。

  「如果他想回就讓他回去好了,我們誰也不能幫忙的。」齊正凱看看羽衣,再想想北辰瑞珠走時說的那些話,大概就是知道羽衣一定會在這時候醒來的吧,大概也是想把事情弄大的吧,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對他說出那些話的對不對呢。

  「那老師,我和羽衣回去了。」雪青絲見老師都允許他回去,也不好反對羽衣,何況羽衣對她的那種眼神,她怎麼拒絕的了呢。

  扶著羽衣走出保健室,雪青絲忍不住低聲地問:「羽衣,你知道嗎?你這樣逞強出來去上課的話,如果在課堂上支持不住的話,東方辰星他一定會知道的。」雪青絲忍不住還是要告訴一下南宮,這事這樣並不能解決問題的。

  「不會的,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羽衣淡淡地一笑,他不會讓東方辰星知道自己現在感到很累的,如果讓東方辰星知道了,他就會被他關到家裡,再也不用來上課了,以東方辰星的性子,他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

  「可我心裡好不放心啊。」雪青絲覺得手臂上的壓力越來越大了,她的感覺一點也不好。

  「沒事,你放心好了。」羽衣現在想的是,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把今天支持下來,哪怕是回到家裡之後,他再也起不來都可以的。

  但是在這裡,他不能倒下去的。不能,絕對的不能。

  雪青絲暗暗地歎了口氣 ,把羽衣扶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支持不住就叫我好嗎?」

  「謝謝你,雪青絲。」羽衣趴在桌子上:「我想休息一下,老師應該不會說吧。」

  「不會。」雪青絲輕搖頭。

  就像羽衣這樣的人,別說老師,就連那個學校的霸王東方辰星都不肯對他大吼大叫的,何況是老師,有誰會忍心去叫他做他不喜歡做的事情嗎?相信不會有人的。

  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進來時看到趴在桌子上的羽衣,並沒有感到驚訝。

  依羽衣的性子,他一定是不想讓東方辰星知道這件事情的,如果知道,羽衣再來學校的話,怕是得等到東方辰星認為他全好的時候,以東方辰星對羽衣那種護孩子一樣的護法,還不得等到半個月之後啊,那還得算早的呢。

  「他怎麼樣?」北辰瑞珠問向一邊的雪青絲,離開校醫務室,北辰和西門也沒閒著,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要看東方辰星怎麼做了,他做了這些,他就不相信東方辰星對此無動於衷。

  「我……看不大好啊,要不要讓羽衣回去休息一下啊。」雪青絲可不知道北辰瑞珠心裡想的什麼,她只是不想讓羽衣在學校裡這麼的不舒服。

  「你想羽衣他會嗎?」北辰瑞珠臉上帶笑,卻是一種讓人看著令人心疼的笑容,裡到底有多少心酸,誰也不知道。

  「怎麼會不會呢?你們不是他的朋友嗎?勸他一下就可以啊。」雪青絲很奇怪地再次把目光投處桌子上趴著的羽衣,他到底在堅持什麼啊,他沒事的時候都可以好幾天不來上課,今天為是為什麼?一定在呆在學校裡呢?很奇怪不是嗎?

  「如果讓他回去,也不是沒有辦法。」北辰瑞珠笑笑,看了一眼這個看上去很溫柔的女孩:「只能是有人去告訴東方辰星,不然的話,我們的話,羽衣他是不會聽的啦。」假他人之手,做嫁衣裳也不錯,北辰淡笑。

  「可是,羽衣他好像根本就不想回去啊,如果讓東方辰星知道了,羽衣會不會不高興呢?」雪青絲有些擔心地看著一邊的羽衣,就連她們這樣說話,羽衣都沒有醒來,看來是真的累了吧。

  心裡隱隱的有一絲痛處,她在擔心他吧。為什麼呢?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和他這樣的人在一起的,她只是很喜歡很喜歡他啊,並不敢奢望著能夠有一天和他說得上話的,而今天,她不但和他說話,還扶著他和他進行了一次身體接觸 。

  雖然她的心裡並沒有想一些意外的東西,可是,在她和他接觸的那一剎那間,她知道了他魅力的存在。

  「看得出來,你很關心羽衣啊,可是,如果由著羽衣這樣任性下去的話,相信羽衣明天一早是絕對不可能來上課的。」北辰瑞珠淡淡地微笑著看著面前這個毫無心機的女孩子,讓他瞭解女孩的心事,那簡直是太容易不過的事情了,何況還是這麼一個單純的丫頭。

  「是啊,我是不忍心了,可是,我也有答應過羽衣啊,不會讓這件事讓別人知道的。」雪青絲好為難啊,她從來都是說話算數的人,尤其現在她要面對的是南宮啊,她一直從心裡往外喜歡的人,她怎麼可以騙他呢。

  「別人?你嘴裡的別人是指我們嗎?」北辰瑞珠一笑:「還是說,羽衣他告訴你,別人是指我們呢?」北辰故意曲解雪青絲的話,目的很明顯,就是逼雪青絲去告訴東方辰星南宮羽衣再次暈倒的事,這種要挨炮灰的事,當然他和西門是不會去做的了,至於別人嘛,那東方辰星再怎麼霸道,也不會對一個小女生動手的,但以不能對他們動手,那他們可就不敢保證了。

  「沒有……沒有,羽衣他沒有說,你們不要誤會他啦。」雪青絲讓林英給打敗了:「好了,我去告訴東方辰星好了。」她若再不答應,只怕羽衣不知道還被他們的二個好朋友誤會什麼事呢,民以,雪青絲還是決定,告訴東方辰星好了,畢竟,她是為他好,相信他知道了,也會原諒她的。

  「這樣才對嘛,要知道,我們也可以去告訴辰星的,可是,辰星那傢伙發起狂來我們是擋不住的,但你就不同了,最少你現在還是個女生,而辰星的人生名言有一條就是,不向女生揮拳頭。」北辰得逞地笑笑,女生真的很好騙。

  「好了,我去就是了,羽衣就由你們看護好了。」雪青絲決定盡快去,羽衣在這裡多呆一會兒,身體就會多難受一會兒,她不忍心啊。

  「謝謝你,雪青絲。」北辰瑞珠很紳士地向雪青絲點了下頭。

  雪青絲臉紅了,忙跑了出去。

可怕的東方

  老師正講著課,就聽到門被光的一聲踢開。

  隨著那驚天動地的踹門聲響過,東方辰星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看看趴在桌子上的羽衣,雪青絲的心沒來由地打了個冷戰,東方辰星此時的臉色要多怕人就有多怕人啊,簡直就是一隻超級要噴火的暴龍一樣,他所到之處定會變成灰燼。

  「老師,你也太不關心同學了吧?」東方辰星的語調裡帶著明顯的責備成份,只是聲音卻沒見到他平時的怒吼。

  「東方同學,怎麼了?」老師嚇了一跳,他知道,無論誰都別惹到這個男生,要不然的話,只怕在這個城市裡就無法生存了。可沒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惹到這個霸王了啊。

  「看不到嗎?你們班上有同學正在生病。」

  「生病,誰啊?」老師讓東方辰星的態度給弄得有些糊塗了,左看右看就是不知道是誰生病了。

  「南宮羽衣啊,你看不到嗎?」東方辰星的火大起來,衝著老師冷冷地低吼著。

  老師這才把目光看向仍舊睡著的羽衣:「他……生病了嗎?」雖然看到羽衣趴桌子感到有點奇怪,但羽衣也不是像別的同學一樣認真聽講啊,他上課的時候眼神通常都是很迷茫的,就是奇怪他的成績為什麼會掉不下來。不過,對於這麼一個美麗的男生,他對他還是另眼相看的,這大概也是東方辰星一直沒大聲吼他的原因吧。

  看到東方辰星又想發脾氣,雪青絲忍不住道:「東方同學,如果你不想現在送羽衣回去的話,我送好了。」雪青絲說站了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膽子 ,敢向東方辰星叫陣,而且還是正在氣頭上的東方辰星。

  東方辰星看了一眼雪青絲,沒理會那個挑戰他的小丫頭,現在最要的是南宮那傢伙,非要把他的脾氣惹出來,還真是有他的:「進來,扶羽衣少爺出去。」隨著東方辰星的一聲令下,二個身穿深藍色制服的男人走進教室,輕輕而又小心地把羽衣扶了起來。

  羽衣被人一碰,本能地醒了過來,看看身邊的人,中東方家的保鏢:「你們……」

  「羽衣少爺,少爺讓我們扶你回去。」二個保鏢自然知道裡面的利害,小心地衝著南宮羽衣道,他們可不想在這裡作炮灰。

  「回去?回去哪裡啊?」羽衣有些茫然地站了起來,隨著人們的目光看向一邊正對他怒目而視的東方辰星:「辰星!」怎麼會讓他知道了呢?羽衣的心此時真的清醒起來。

  看到東方辰星那極不爽的臉色,羽衣的腦子開始打結。

  「跟我走吧。」東方辰星雖放低了聲音,但語氣裡卻帶著不容人反駁的味道,不等羽衣回答,便頭也不回地走出教室,東方辰星的氣大了。暈倒進了醫務室居然還想著混過去,當他是不存在的?這個帳等羽衣好了,他一定會算的,連相帶利。

  羽衣看看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求救的眼神望過去,希望可以幫他解除眼前危機。

  「別看我們啦,又不是我們的事。」北辰瑞珠有些氣急地道,就是,他也不敢現在替羽衣求情,除非他也不想好過了。

  眼看著羽衣被二個保鏢架出去,西門景聿看看北辰瑞珠:「瑞珠,你怎麼了?為什麼要那張臉啊?」

  「走啦,我們也該走啦,不知道辰星那傢伙會怎麼樣對羽衣,你還不知道羽衣現在的身體狀況呢,搞不好羽衣會讓辰星給罰到呢。」北辰瑞珠真假難辯地道,現在最主要的是回去看看,東方這傢伙是不是真的在意羽衣,那樣以後才有得玩兒呢。

  「你在擔心羽衣嗎?」西門景聿覺得奇怪:「你不是很有把握的嗎?為什麼現在又要擔心?」看到北辰一臉的著急,西門到有些奇怪了,做這種事的時候,北辰可是很有把握的,要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同意北辰亂來的。

  「我只是想試試辰星對羽衣的感情,我怎麼會敢保證辰星對羽衣就會是個例外,走啦。」北辰瑞珠也不等西門景聿,跟著辰星的身後急急地走出了教室。

  雪青絲呆呆地看著走教室的幾個人,腦子裡卻開始了翻江倒海似的想起來:羽衣他會不會被區學長給罰到呢?看得出來,羽衣他很在意東方辰星啊,可是,東方辰星對羽衣的態度為什麼會那麼差呢?羽衣可是現在在病著啊。雪青絲一邊想一邊一臉的苦相,羽衣大概要受苦了,都是自己害得他。咳!

心痛的感覺

  坐到車裡,羽衣閉著眼睛靠坐在後面,東方辰星就坐在他的身邊。二個人誰都不說話,讓前面的司機也跟著覺得精神緊張起來,更加小心的一塌糊塗。

  車速不快,不是湧快是不敢快,車上可是有個四家聚到一起的嬌貴的少爺,若是快了,讓少爺感到不舒服,他差事丟了都是小事啊。

  靜靜而安穩的車速,讓羽衣又感到眼睛很沉,在不知不覺中又失去了意識。

  東方辰星盯著身邊閉了眼睛的人,臉色鐵青的讓前面的司機再次知道了,什麼叫背後寒毛豎起,冷汗沿著臉頰流下來,擦也不敢擦。

  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緊跟著出了校門,上了車直接跟在東方辰星他們的身後,心裡緊張的只有西門景聿,而北辰瑞珠卻自認為自己很有把握。看到東方辰星的反應,很不錯,要的就是他的這種反應,如果沒有這種巨大的反應,他伏了這些不是白做了?浪費精力又得不到結果的事,他才不屑做呢。

  「瑞珠,辰星他不是傻瓜。」西門景聿不忘提醒瑞珠,辰星雖然表面上看去很霸道,但辰星也是個未來大財團的繼承人啊,就算他的心智比不過瑞珠,可是他一旦轉過來,就有他們的好瞧的了。西門覺得北辰這樣做,應該是玩火兒,燒到別人他不怕,就怕他燒到自己,那他會心疼的。

  「你怕了?」北辰正想著下步該如何做,卻讓西門一瓢冷水從頭燒到腳,心裡很不爽起來。

  「怕?說不怕那是假的,其實心裡也好擔心羽衣的,今天羽衣看上去真的不好,從來沒有過的讓人擔心。」西門景聿心頭有些黯然,羽衣是他們從小疼到大的朋友,四個人中,只有羽衣的身體不如他們,雖然不是總病著,但羽衣那樣柔弱的樣子還是讓他們三個擔心不已。

  而這次,好像大發了。西門想著一會兒東方辰星到家時會有可能發生的場面,他還是在心裡有些怕怕的感覺。

  「司機,轉頭,去仁德。」北辰瑞珠命令一出,司機忙把方向調轉,不再跟著東方辰星他們,而是轉頭去了仁德醫院。

  「你又要做什麼啊?」西門更是不解,離開東方辰星,那就意味著看不到羽衣了,他現在又不擔心羽衣了嗎?

  「你既然怕,那就做些讓你不怕的事,羽衣的身體到什麼時候都是最重要的,所以,我現在去看看,羽衣是不是真的有事。」北辰瑞珠如是解釋著。

  西門自知自己轉不過北辰,不過也知道,北辰不會害羽衣,這個北辰,比他還在乎羽衣的事呢。既然北辰不肯告訴他,他不問就是了。

  到家時,羽衣還在沉睡著,沒有因為車門被打開而清醒過來。

  看著身邊的人不知是在睡還是昏著,東方辰星的火氣更是只高不下,輕輕地把手伸到了羽衣的頸下,將他慢慢地打橫抱了出來。現在他才不管怎麼抱著他呢,就算他醒了之後知道了,他也有話說,誰讓他昏來著。

  還好,羽衣的身體瘦弱,否則的話,以他那一八幾的身高,他東方辰星還怕真的抱不動呢。

  板著臉,東方辰星抱著羽衣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房間:死小子,今天再給我動一下就有你好看的,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羽衣暈倒的時候,他的竟然會突然間感到心痛到不行,想都沒想就跑向羽衣的教室,當他看到羽衣就那樣趴在桌子上時,他的手腳都快要不聽他的使喚了。心裡的那種痛說不出來是怎麼樣的一種痛,只知道,這樣的痛讓他感到很難受。

  東方辰星還是頭一次生這麼大的氣,若不是他一時心腸軟聽了羽衣的話,也不會讓他去學校,不去學校的話,讓他在家裡養著,怕也不會出現今天讓他害怕的場面。

  雖然覺得以羽衣的身體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心裡就是害怕的想發火。

  管家接到電話早就等在了那裡,看著少爺又把羽衣少爺抱著回來,再看看少爺那張掛滿寒冰的臉,管家的心也提了起來。

  「都準備好了?」東方辰星目不轉睛地看著前面的樓梯,一步不停地向上走去。

  「回少爺,在少爺房間裡為羽衣少爺準備了最好的軟床墊,另外加了一張床在少爺床旁邊。而且醫生已經到了,就在少爺房門口等著。」管家小心地回著話,生民少爺一個怒氣衝他來,那他的小命就堪憂了。

  「好了。」聽到管家的回報,東方辰星心裡的氣算是消了一點。還好,家裡最少有人不敢違背他的話,總謔讓他快要暴的心有所收斂了,不至於心臟暴裂而亡。

  把羽衣輕輕地放到床上,東方辰星就站到了一邊,看也不看早就守候地一邊的醫生,盯著床上的羽衣道:「給他檢查。」

  看著床上仍舊未醒的羽衣,東方辰星的心一直都放不下,眼睛隨著醫生一舉一動而胡亂猜著羽衣的病情。雖然明知道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畢竟他們四個都有隨身的保健醫生,就算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會當成大病來看的,何況羽衣這次是昏倒,他們有幾個膽子敢知情不說呢。

  「少爺,羽衣少爺他只是過度的疲勞,並沒有什麼別的危險,只要讓他臥床多休息些日子就會好的,這期間可以吃些清淡但有營養的東西,會讓羽衣少爺的身體恢復的快一點的。」醫生萬分小心略帶惶恐地向著東方辰星報告著南宮羽衣病情。不敢有絲毫的隱瞞,也不敢有絲毫的誇大,有一點不實,只怕自己今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那他現在為什麼還不醒?」東方辰星放了點心,只是不解於為什麼南宮到現在還不醒過來,好奇怪。

  「羽衣少爺只是累了,晚上大概就可以醒了。」看到東方大少爺終於緩了臉色,醫生也暗自出了口長氣,難得啊,不然的話,今天還真不好過。

  「好,你出去吧,隨時聽候。」東方辰星放下心,在床邊坐了下來。盯著熟睡中的羽衣,該死的,非要把他惹到火大才肯回來,看到晚上你醒來時我怎麼收拾你。東方辰星在一邊暗自腹誹著,不過心裡卻已經長鬆了口氣,最少現在他知道,眼前這個惹他火大的傢伙只是累了而已,並沒有什麼身體上的不適,這才是他把火氣慢慢降下來的原因。

  東方辰星這邊對著熟睡中的羽衣暗暗發火。而那邊在醫院裡的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也正和仁德醫院的院長襲衣在商量著對策。

秘密的謀化

  仁德醫院的院長室裡,二位少爺正和院長說話。

  「羽衣他今天去學校時暈倒了,我知道他身體應該沒問題的,可是,我還是很擔心。」北辰瑞珠和氣地看著襲衣:「告訴我你有多少把握?」

  「少爺,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你相信我,你們都是大家族未來的掌權人,我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在你們身上作文章, 而我的家小都在這裡,就算我不想活了,可還有他們啊!」院長就差賭咒發誓了,這著惹上的東西,現在又回來找他了吧。。

  「我相信你,只是,我看羽衣這樣,還是心疼。」北辰忘了,羽衣這樣,多半是拜他所賜。

  「沒關係的,過了明天,羽衣少爺就會和以前一樣的,沒什麼區別,只是……」襲衣頓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和北辰瑞珠說。

  「什麼?你儘管說。」北辰瑞珠的心提起來,看來,這藥的性質好像還有問題吧?

  「只是,我擔心以羽衣少爺那樣性情的人來說,如果他再這樣下去的話,就算他身體再好,恐怕遇到事情的話,他的心力也跟不上的。」襲衣還是有些擔心,那樣小心的人,這樣的放不開,就算他身體再好,只怕也無法幫他在心力上減少些什麼。

  「你什麼意思 ?是說羽衣他不能再動用武力了嗎?」北辰瑞珠一跳,要知道,以他們的身手,對付幾個有功夫的傢伙都不成問題的,如果羽衣他真的從今後不再能動武的話,那他再出門的話,會不會有危險呢?

  他們就算再怎麼跟他,終究還是有不跟的時候,雖然他們身邊都有暗鏢,但總不如自己來得稱心吧。

  「是,以羽衣少爺現在的狀況來看,羽衣少爺是用心力過度,使他在體力方面下降,會造成他體力腦力之間的搭配失調,也就是說,他想的時候,手腳未必就能夠馬上做到。」襲衣決定 還是說出來,最少告訴他們,讓他們心裡有個準備,這樣發後羽衣真的出什麼事的話,他也可以減少些麻煩。

  「這樣說來,真的遇上什麼事情的話,羽衣他不就是沒有自救的能力了嗎?」西門景聿推論著:「怎麼會這樣呢?」

  「有沒有解決的辦法?」北辰瑞珠問道。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羽衣少爺少用心力,盡量減少他內心的能力活動,這下休養一段時間的話,會恢復的。」襲如是說,這是最好也是最可行的辦法了,其他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可以借用藥力嗎?」北辰還是有些不死心。雖然知道,襲衣不敢騙他,但還是想有個僥倖、

  「現在暫時還沒有。」襲這件事可不敢答應,就算有,他也不敢把藥用到南宮羽衣的身上,那人的後面可是不是他一個少爺就能說了算的事,那是四大家長。

  「好,今天的話就到這裡,除了我們三個人之外,就算是辰星問起,你都不知道。」北辰瑞珠道。

  「我知道,少爺,你放心。」襲衣焉有不知的道理,自家少爺的吩咐他從來沒有打過折。

  「那好,我們走了。」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北辰瑞珠決定先放過這個傢伙,有時間再說。

囚禁

  等到晚餐的時候,終於羽衣醒了過來。

  睜開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邊的東方辰星。看著東方辰星一臉的擔心,羽衣的心裡一暖:「辰星。」伸出手來,輕輕地握住東方辰星的手,第一次有了這麼實在的感覺。這次不會是夢吧。

  「你醒了?」東方辰星大喜,坐了一下午,差不多把他的耐性耗盡的時候,羽衣終於睜開了眼睛。

  「害你擔心,對不起。」羽衣輕輕地道歉。不是他想這樣的,他身體一向弱可也沒有過這樣的事,讓他擔心,真是很抱歉的。

  「擔心!你還知道我擔心?你是想嚇死我才是真的。」看到羽衣精神尚好,東方辰星忍了半天的脾氣終於暴發了出來。一把甩開羽衣的手:「都說過不讓你逞強去學校為什麼就不聽話,非要讓我擔心你才甘心的嗎?」東方辰星的脾氣說著就著,跟火一樣,現在見羽衣醒了,那壓抑了半天的火氣當然就全都衝著羽衣發過來了。

  羽衣呆呆地看著頭上青筋直跳的東方辰星,他是因為對自己擔心才發火的吧,雖然動作粗魯了點,可是……還是出於對自己的擔心才這樣的吧。羽衣雖然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可是在心裡,卻已經溢滿了溫柔,辰星對人表達關心的動作也是不一樣的,另類的,他知道就好,不需要讓別人知道。

  「說話啊,為什麼要那麼固執?」逼近羽衣的臉,東方辰星的眼睛瞪著近到離自己的臉只有不到三指寬的羽衣的臉。

  他這邊氣處快上房了,他卻一派悠閒自在,他著誰惹誰了,活該他受這種懲罰嗎?

  羽衣眼睛一閉,看不到心就靜了吧,為什麼在看到東方辰星的眼睛時會產生那種感覺。他逼 過來的樣子,那眸裡的火焰,還有,那專注的目光,他都不敢看,看一眼,就感覺自己的心又一次的沉淪下去。

  「把眼睛睜開!」東方辰星抓住羽衣的雙肩:「把眼睛給我睜開。」死小子,你睡了一天,醒了還不聽他嘮叨二句,這也太不把他老大放到眼裡了吧,真是越來越寵著他了,現在連他都不放眼裡,那以後他還怎麼混啊,在四個人眼裡,他還是老在嗎?這個死羽衣。

  「辰星。」聽到近在耳邊聽怒吼,羽衣再次把眼睛睜開,望著近在眼前的那雙想要噴火的眼睛,再次輕輕地吐了一句:「對不起。」他對他還能說些什麼,無非就是對不起,讓他擔心了之類的話,再說,是不是自己的心就說給了他聽,那樣,是不是他們就再不可能這樣 相處下去了,他為難,他也不能看著他為難的,不忍心。

  盯著那一眨一眨的眼睛,眼裡帶著深深的歉意不說,長長的睫毛忽閃著,眼裡淚光晶瑩,慢慢地積累著氤濕的水氣,東方辰星心裡歎息一下,誰來告訴他,現在是他在發火,而不是他在向他賠不是好不好,為什麼他要這種一臉的委屈看著他,就算他錯得再離譜,他還能真的說什麼嗎?算了吧,早就知道在他面前,自己無論怎麼都不可能凶起來,為什麼還要一試再試。

  「好了啦,起來。」東方辰星對上羽衣的眼睛,還是敗下了陣,躲開羽衣的眼眸,東方辰星走到門口,招呼一直守在外面的管家:「管家。」

  「少爺,有什麼吩咐。」隨時恭候著的管家,聞聲立即出現。

  「晚餐準備好了嗎?」東方辰星累了也餓了,想來羽衣也一定餓了,那個傢伙,身體不好,不吃更是不行了。

  「都已經準備好了,不知道少爺是在房間用還是到餐廳?」管家小心地問道,少爺一天都守在屋子裡,心情一定超級差,還是多問一句,免得錯了,又惹少爺不高興。省份楉民是不高興,只怕家裡的每一個人都不會高興得起來。

  「拿到房間裡好了,另外,告訴醫生,讓他為羽衣開一張三餐單子,以後按照單子為羽衣準備三餐,記住了。」東方辰星獰了眉,這次說什麼也要好好管一管羽衣這個不聽話的小子了,再這樣下去,他說不定就要讓他給氣瘋了。

  「是,少爺,我這就下去吩咐。」管家走了。

  東方辰星這才回過身來,看著羽衣已經起來了:「你去洗一下,我們馬上要吃飯了。記得,這是給你定量做的,一定要吃完才行,明白嗎?」先打好招呼,免得一會兒他又要給他出狀況,他可不想一天到晚的和他打嘴仗,他沒那時間,再惹到他,他直接選擇動用武力。

反抗暴力

  「都已經準備好了,不知道少爺是在房間用還是到餐廳?」管家小心地問道,少爺一天都守在屋子裡,心情一定超級差,還是多問一句,免得錯了,又惹少爺不高興。省份楉民是不高興,只怕家裡的每一個人都不會高興得起來。

  「拿到房間裡好了,另外,告訴醫生,讓他為羽衣開一張三餐單子,以後按照單子為羽衣準備三餐,記住了。」東方辰星獰了眉,這次說什麼也要好好管一管羽衣這個不聽話的小子了,再這樣下去,他說不定就要讓他給氣瘋了。

  「是,少爺,我這就下去吩咐。」管家走了。

  東方辰星這才回過身來,看著羽衣已經起來了:「你去洗一下,我們馬上要吃飯了。記得,這是給你定量做的,一定要吃完才行,明白嗎?」先打好招呼,免得一會兒他又要給他出狀況,他可不想一天到晚的和他打嘴仗,他沒那時間,再惹到他,他直接選擇動用武力。

  「好。」羽衣答應著,乖乖地走向洗手間,躺了一天,身體感覺到輕鬆多了,只是一會兒吃飯,他一定會順著辰星才好,不然的話,肯定又是一了罵了。

  洗手間裡,都是東方辰星的個人用品,每一件都散發著東方辰星特有的氣味。

  今天開始是不是要和東方辰星一起生活一段時間呢?以自己目前的情形看來,這個可能性比較大了,只是不知道,接下來的生活,是不是像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美好。

  雖然東方辰星看上去對他凶凶的,可是,他心裡應該是很關心自己的吧。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這樣對自己了吧。這不過是辰星的一種表達方式而已。

  想想東方辰星對自己的那關心羽衣還是覺得自己真的好幸福啊,羽衣衝著鏡子裡的那個有些蒼白面孔的少年笑了笑,笑得有些心滿意足的。

  「哎,你到底好沒好啊,快點啦,飯要冷了。」聽到門外東方辰星的聲音,羽衣忙收回自己早已飄遠的心思,匆忙地洗了把臉,走了出去。

  「你在做什麼,這麼長時間,難道說這個也要我跟著你才行嗎?」東方辰星皺著眉,盯著臉上已現出些微的紅潤的羽衣叫著,聲音下面是壓抑著的,隱隱的怒氣。

  還是醫生說的對,羽衣真的該好好休息一下了,才睡了一下午,臉色就已經恢復了不少。

  「知道了。「南宮羽衣乖乖地答應了一聲,趕緊坐到了桌子前。

  「哎,這個是給你特意做的,你一定要吃完。」像下命令似的,東方辰星把一隻碗推到了羽衣的面前:「你最愛吃的海鮮粥,一定要吃完啊。」他不知道除了這個他還喜歡吃什麼,從小到大,就他吃飯挑食,東方辰星心裡暗自腥誹了一把,真是個不好侍候大少爺。

  「辰星,這麼大碗……」南宮羽衣看著面前的那只特大號的碗,他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多的飯啊,辰星他要做什麼?餵豬嗎?可是看到東方辰星掃過來的目光,他還是沒能有膽量把這句話說完。

  「說什麼,你一米八幾的身高,居然只給我長到不到六十公斤,你想死啊!」不由分說,東方辰星火大地把一隻湯匙粗魯地塞到羽衣的手裡:「你知道我的脾氣,別跟我廢話。」

  看到東方辰星那不容置疑的目光,羽衣的第一感覺就是,乖乖聽話,別再惹這隻大暴龍了。

  看到羽衣沒再說什麼,東方辰星這才臉色稍霽,也跟著坐了下來:「從現在開始,如果你的體重達不到六十五公斤的話,你就不要想能夠走出去。」東方辰星想著那個細瘦的身體,再看看面前的粥碗,看來,得下死力了,不然的話,他一定還是不會乖乖聽話的。

  「辰星。」羽衣眉頭微皺:「怎麼可能 ,就算是餵豬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長到六十五公斤啊。」拜託,他這樣的辦法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呢。

  「那我不管,管他餵豬也喂雞也好,我只是知道,你在這裡最好給我乖乖地聽話,按照我給你開出的菜譜用一日三餐,不然的話,我就對你用強。」東方辰星惡狠狠地向羽衣發出警告。

  看到東方辰星前所未有的認真,還有那瞪著的眼睛,那目光之下,大有你敢說個不字我聽聽看的意思,羽衣無奈之下只好屈服,等二天,找瑞珠他們想辦法吧:「辰星,你給我多長時間,如果總是這樣吃了睡睡了吃的話,我想,不到一個月我不成豬也成了白癡啦。」雖然心裡有了計較,可是,也不能一點條件都不要啊,這樣就順從了,那不是太便宜辰星了嗎。

  「你認為你說的這個笑話很好笑嗎?你對我說過的話是不是有懷疑?」東方辰星歁近羽衣,盯著羽衣的眼睛道:「你現在最好給我用最正常的眼光和我說話,不然的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我也控制不了。」看到羽衣又要用他的眼神攻勢,東方辰星只好先提前發出警告,不然的話,他一定會敗給他那無辜又惹人憐惜的目光下的。

  那他的計劃不就是前功盡棄了嗎?這次他可是下了決心的,不管怎麼樣,他都要讓羽衣把身體養得棒棒的,不要動不動就讓他擔心一回,害得他現在只要一聽到羽衣怎麼樣的話,就會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作者: connote    時間: 2010-2-20 18:07

心疼

  那種感覺真的太難受了,就算許給他再多再多的稀世奇珍,他都不會換的。

  「快吃啦,吃過之後,我會陪著你去花園走走的,你快點給我好起來。」東方辰星說著躲過羽衣那可以讓人沉淪的目光,開動起來了。

  羽衣心裡有說不出來的一種興奮心情,這是長大了之後,他和東方辰星第一次這樣在一起用餐,沒有瑞珠,沒有景聿的情況下。

  「還好嗎?怎麼樣?還合你的口味嗎?」東方辰星看著對面的羽衣吃吃停停的,該不會是吃的味道不合適吧。

  「沒有,還好。」聽到東方辰星這樣問他,就知道東方辰星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他,為了少東方辰星這個麻煩,他還是裝得認真一下好了,手裡的動作不由加快。

  「你在做什麼?吃得那麼快,能消化的好嗎?」看到南宮羽衣那樣個吃法,東方辰星大叫起來。

  「辰星,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連吃飯都不會吃吧?」南宮羽衣有些不滿地看向東方辰星。

  「如果你會吃的話,為什麼還那樣瘦?還和我頂嘴。」東方辰星臉一板:「說你就聽吧,對你是有好處的。」看到羽衣那帶著一絲委屈的表情,東方辰星最後還是把語氣緩了下來。

  羽衣現在算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落到這樣一個霸王哥手裡,他這個小弟弟也就只有聽話的份兒了吧。

  還好東方辰星說話還算算話,吃過飯,東方辰星真的陪著羽衣去花園散步去了。

  「都好長時間沒有這樣輕鬆過了,記得這樣的事情好像都在幾年前吧,我們四個還可以在一起打打鬧鬧的,現在大了都有了屬於自己的事情,看來,再往後的話,真就連見面都難了吧。」東方辰星看著後花園,回憶著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候的他們該是沒什麼心思吧。在這個花園裡,你追我打的,不是一樣長到這麼大嗎?那時候哪有這麼多的心事啊。

  現在人大了,心也大了,事也多了。

  「也許吧,不知道人為什麼會長大啊。」羽衣的目光又開始變得好迷茫起來:那種美好的感覺快要不存在了吧,連一向不屑和女生交往的東方辰星,現在都知道找女朋友了,雖然有時也和她吵,但,那應該是人的本性吧。

  回頭看看東方辰星,這樣出色的一個人,就算沒有那寵大的家世,也該是女生們嚮往的對象吧。

  如果……如果一切都可以如果的話,那他也不會這麼痛苦地活著了吧。

  為什麼會有當初那段感情,明知道陷進去就無法自撥的,為什麼不在那個時候就攔住自己的感情呢,非要到現在,一切都陷入到這種不可自撥的境地。

  「哎,你在想什麼?快要撞到了啊。」東方辰星一把將羽衣拉住 ,看看目光癡迷的羽衣:「羽衣,你現在最好給我放輕鬆好不好,不要一天到晚你總是在給我想心事,如果再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真的要去給你辦休學。」

  不過就是是出來放鬆一下,他都能撞到?那平時他都在做什麼?真的是自己忽略他們太多了嗎?東方辰星暗自自省。

  「我……」羽衣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現在越來越有那種天馬行空的感覺,自己現在連控制自己的思想都不行了嗎?

  「走吧,我看你好像也累了,回去躺一下好了。」東方辰星不理羽衣可能要發出的抗議,拉起羽衣就往回走。既然散步都能出危險,那最好的辦法就哪兒也別去了,躺在床上是最好的辦法。

  「辰星。」羽衣並沒有反對回去,既然這樣的生活是不可能給他的,為了減少他的痛苦,也免得讓東方辰星再為他操心,還是眼不見的好吧。那應該是最好的一種選擇了。

  「什麼事?」沒有放開拉著羽衣的手,那纖細的手臂握在手裡的感覺讓東方辰星感到深深的自責。他確實是忽略他們太久了,連羽衣瘦成這樣他都不知道,這還讓他如何自說自話呢。

  不是因為南宮家父母把羽衣交給他的緣故,而是,他對他好像真的就沒怎麼上心吧,不然的話,為什麼一直都知道他身體有點瘦弱,卻沒想到今天握著,卻是這麼的令他想不到。

  這是一個男生的手臂?下意識地抬起自己的手臂,這才是一個男生該有的吧。

  回頭看看那個欲言又止的羽衣,既然今天落到他的手上,那就好好地盡盡他的責任吧,這回就算他再用他的眼睛攻勢,怕也不會讓他改變主意了。

飄離

  「我想,既然我沒有什麼大事,還是回去好了。」淡淡的,帶著一絲的不情願,不想離開啊,為什麼還要強迫自己那麼做,是為了他嗎?不讓他為難。

  畢竟現在他已經長大了,不該是由他來照顧的年紀了。

  他只不過比他大不到一年,他又有什麼權力一定要擔負起照顧他的責任呢?

  「回去?」東方辰星的心情在聽到羽衣這句話時,又開始不爽起來。

  這傢伙現在是怎麼了,以前從來都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也沒見他有這麼的意見現在好了,說出一句話來,他有好幾句在那裡等著反駁你。

  「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應該沒事的,不然的話,醫生他也不會那麼放心地就走,所以,我想,休息到哪裡都可以,我在這裡到影響你休息不好,不如回去,大家都方便些不是嗎?」那語調怎麼都像似雲煙般的飄渺。回去,他能夠休息了吧?這樣天天守著自己,,與其那樣,不如直接就告訴他,不讓他討厭自己,自己選擇離開好了。

  「回去吧,應該可以了。」羽衣的聲音越來越淡,竟然不像在和東方辰星說話好像在和自己自言自語一樣。

  東方辰星獰著眉,讓自己盡量先別生氣看看他到底想說些什麼。忍住,一定要忍住,他現在是病人,東方辰星告訴自己,現在不是和他計較的時候,等他好了,再新帳舊帳一起算吧。他還不想讓他病上加痛,那痛的就不光是羽衣了,還有他呢。

  羽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中了,完全忽略了他現在所呆的地方,很危險。站在一隻馬上就要暴走的恐龍面前,也只有南宮羽衣可以如此的大膽,在他如此陰狠的目光下還能這樣的談笑如風。

  「家裡的花園應該也都開滿了花吧,坐在那裡,應該可以聽到它們喃喃的細語吧。如果可以,真想化身成你們其中的一支,這樣就可以……」羽衣獨自一個人處在自己的幻想中,完全不知道身邊的東方辰星已經讓他的震呆了。

  南宮羽衣,此刻只想著,站在自家的花園裡,只有他自己,沒人干擾到他,沒有人,只要他還愛著,不管他在不在的,只要他心裡的他就好了。

  一邊的東方辰星自然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可是看到這樣的南宮羽衣,他一下子感到好了。

  他從來都沒有看過這樣的羽衣,那臉上的是什麼?一片幻彩,半瞇的眼睛,微抬著頭,淡藹色的長髮,隨著晚風輕輕地他的身後飄動著,偶爾有一二縷髮絲捲過他那漂亮柔美的前額,劃過他那張帶著神往的臉,襯著他的一身白衣,那樣非正式樣的白衣,怎麼看羽衣此刻都像是仙塵不染的非凡俗子弟。

  那一刻,東方辰星真怕他就此離開他,身邊的羽衣就像要不存在了似的,好像馬上就要消失不見。

  東方辰星下意識地,一下子把羽衣的手死死地抓住,他還在,他還在。

  東方辰星暗暗在吐了口長氣,握在手裡的感覺讓他感到有點後怕,不知道方才為什麼會有一種他將要離開他的感覺,怎麼了?他從來都沒有過這樣,難道說,羽衣他真的要離開他了嗎?

  不行,他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誰讓他走的,他要留在他身邊的,羽衣。

  手臂上傳來隱隱的痛處,把羽衣一下子從自己的思想裡帶了出來,回到了現實中。

  「痛,噢!」羽衣悶哼了一聲,本能地伸出手去想扯開東方辰星對他手臂的鉗制:「辰星,你弄痛我了。」皺著眉,南宮羽衣盯著自己手腕上的那支大手。要想做什麼?難道要把他的腕骨弄碎了。

  「痛?」東方辰星聞聲回頭,看到羽衣的眉頭緊皺著,臉上完全沒有了方纔那種令他害怕的表情:「啊。」他鬆開了抓著羽衣手臂的手:「還好嗎?」辰星緊張地望著羽衣。

  「沒什麼。」羽衣有些奇怪地看著精神有些恍忽的東方辰星,他怎麼了?這樣的表情,還是他第一次看到。

  「走,我們回房間。」辰星不敢再看羽衣,拉起羽衣,這回手上的力道放輕了不少。

  羽衣隨著東方辰星,一起回到了東方辰星的房間裡。方才在花園裡,那樣的不解,到現在,他還是不解。

錯綜複雜的關係

  「管家,叫人把水放好,準備夜宵。」東方辰星拉過羽衣坐到椅子上。

  「辰星!」羽衣不明白,辰星這是怎麼了,除了吩咐管家做事之外,就再也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而且他那個臉啊,黑的就快像鍋底了,他剛才惹到他了?

  真的有點可怕呢,雖然知道東方辰星對他和他們不同,但這樣的東方辰星還是讓他第一次見到過。

  「少說話。」東方辰星已經怕了,也許他不說話的時候,他就不會離開了吧。輕輕地小心地把羽衣那長長的袖子挽起來,果然,手腕上已經起了紅痕。看著那紅痕在那樣的手臂上,東方辰星和一次感到那麼刺眼。

  「很痛嗎?」東方辰星輕撫著,為什麼那麼不小心呢,真的怕他當時就不見了。看著羽衣手腕上的於青,辰星的心裡有說不出來的自責,別人沒傷到羽衣,反而是他傷到了他。

  「沒……沒有啦。」羽衣的心隨著東方辰星的手指在不停地顫抖著,他猛地抽回手臂:「沒有啦,不過是紅了一點,有什麼關係。」只是紅痕而已,他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的嗎?辰星還真是讓人摸不透的脾氣了。

  「什麼沒有關係,你知道什麼?弄不好會於血的。」東方辰星扯過羽衣的手臂,固執地非要再看看不可,哪裡容遙絲毫的反抗啊:「早就和你說過,要聽話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會這麼粗心地把你弄傷啊。」東方辰星嘴裡埋怨著,手上輕輕地為羽衣按摩著那手臂上的紅痕。

  「你這樣讓人感到很奇怪的。」羽衣感覺怪怪的,看著東方辰星那認真的樣子也不敢太過抗議。畢竟,他可不想真的惹毛了他。

  「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們小時候受傷還不都是我來。」

  「哪有,哪一次還不都是你受傷最多,讓我們擔心到要死。」

  「住嘴!」東方辰星猛地停下手,瞪著羽衣。

  東方辰星那太過鄭重的表情讓羽衣嚇了一跳:「星……星?」

  「不要在我面前說那個字!」東方辰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那個字從羽衣的嘴裡說出來時,他的心竟然痛到他一抖,嘴巴裡不期然地叫了出來。

  「我不想聽到這樣不吉利的字眼。」看到羽衣臉上那明顯太過於驚訝的表情,辰星才忙著找出一句話來,把自己的失態遮掩了過去。

  「對不起!」讓東方辰星的態度嚇到,第一次看到東方辰星這樣子,好嚇人啊。羽衣也禁不住禁聲。

  「不痛了吧?」看看手裡的那些紅痕好像輕了一些,東方辰星才把羽衣的手臂放開。

  「不痛了。」今天的東方辰星好像感覺不大一樣。

  東方辰星站起來:「累了嗎?要不要躺一下?」

  「還好啊。」羽衣跟在東方辰星的身後:「辰星,我想明天是不是可以回去家裡?」試探著想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找回兒時的記憶

  回家吧,每個人不是都有屬於自己的家嗎?雖然這裡和自己的家沒有區別,可是,這裡不屬於他的吧。

  「羽衣。」東方辰星轉過身來,盯著羽衣的眼睛:「不要考驗我的耐性,就算是你,也不行。」

  「辰星。」被東方辰星一瞪,羽衣本能地低下頭來。

  「我說過,你長不到六十五公斤就休想從這個門出去,不要讓我把你當成犯人就好。」東方辰星說著:「進去,洗澡,然後出來吃東西。」說完匆匆出了房門,不再給羽衣說話的機會。。

  管家帶著女傭端著茶點進來的時候,羽衣已經聽話地準備去洗澡了:「羽衣少爺,少爺說,請羽衣少爺用點兒,他一會兒就回。」

  「管家,辰星他去了哪裡?」羽衣隨口問了一句。

  「少爺他說出去走走。」

  「噢!」羽衣應了一聲,走進了衛生間,洗一下吧,也許這樣會讓自己清醒點。

  洗完了澡,換好了睡衣,羽衣出來。東方辰星還沒回來啊,偌大的房間只有他和管家在。

  「辰星他一個人走的嗎?」

  「是,少爺一個人。」管家站在桌子邊:「少爺讓羽衣少爺吃點東西。」

  「啊。」羽衣坐了下來:辰星一個人走嗎?面對著我,是不開心的吧,我是不是給他太多的壓力了?還是說,他面對我的時候,只是一種責任。

  他不想這樣對辰星,辰星是個輕鬆的人,不是那種被人束縛的人,他不想把辰星變成那樣的人。

  「羽衣少爺,少爺走時,我好像聽少爺說要找什麼拼圖?」看到羽衣的眼睛裡又起了迷霧一樣的神情,管家就知道,這個羽衣少爺一定又在亂想事情了。

  「拼圖?」羽衣疑惑地問:「他還說什麼了?」

  「好像非要找一種好像水果的拼圖。」

  羽衣想了想,嘴邊掛起了微笑:「我知道了,管家,你休息吧。」

  「好,羽衣少爺需要什麼只管叫我。」

  「好。」

  羽衣知道東方辰星去做什麼去了,那是他和東方辰星小時候長玩的一種拼圖,等他們大了的時候,那張圖好像都不知道放到哪裡去了,現在不知道那個心血來潮的傢伙去哪裡找呢。

  慢慢地喝著管家送過來的奶茶,吃著點心,羽衣的心裡還在想著那個可能在自家儲物庫裡東翻西找的大少爺是個什麼樣子。

水果拼圖

  「管家。」羽衣走到門口:「帶我去你家的儲物庫。」

  「羽衣少爺,少爺可是說過……」管家好為難啊,少爺可是一再說明,他不在的時候,不可以讓羽衣少爺踏出房門半步的。

  「我去找辰星,他一定在那裡,如果他不在的話,我們就回來好不好?」羽衣展開他那無人受得了的笑容對管家說。

  「好……好吧。」雖然不敢正眼看羽衣少爺的笑容可是,管家還是可以感覺得到,那臉上的笑容好迷人啊。

  果然,羽衣一進到儲物庫就聽到了動靜:「辰星!」他叫了聲,跟著進了儲物庫。

  東方辰星果然在那邊亂翻,室內入眼的一切都是亂七八糟的,就像被人打劫發一樣。

  「找到沒有?」羽衣也四下裡看,好亂啊,都是被這個天生就有破壞欲的傢伙弄的吧,看來,明天那幫傭人又要收拾了,這個辰星啊,破壞力還真是強啊。

  「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件東西都找不到。」東方辰星氣悶地道。

  「問一下管家不就知道了嗎?」羽衣看著東方辰星,這個人啊,有時候還真是讓人感到頭痛的很呢,這點小事也要他大少爺親自來這邊嗎?

  「哎,真是好主意,你怎麼不早點說呢?害我一個人忙了這半天?」東方辰星口氣報怨地衝著羽衣低叫道,回頭衝著跟來的管家又吩咐道,「管家,快叫人幫我把那個水果拼圖找出來。」東方辰星立時就叫。

  「是,少爺。」管家趕緊出去找人,少爺這二天脾氣超不好,小心被火暴了。

  看到管家出去,東方辰星才轉過身來看向羽衣,眉頭一皺:「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時候的你不應該在房間裡嗎?不躺在床上最少也該在房間裡面喝茶啊?你怎麼出來的?」

  東方辰星逼視著羽衣:怎麼他一會兒不看著他,他都想跑出來啊,他的房間是牢房嗎?他那麼不喜歡呆?而且還穿得這麼少,只著睡衣出來,想瘋啊。

  「我……我是來幫你啊。」羽衣本能地向後退去:早就知道東方辰星的話向來說到做到,今天是怎麼了?他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看來,你現在越來越想對我的忍耐極限挑戰了?羽衣!」東方辰星的臉上帶著少有的笑容,盯著羽衣,一步步逼近。

  「辰星,我……我這就回去。」羽衣才不想這時候惹到這個霸王哥呢,還是先走為妙吧。

惡意折磨

  「現在想走,晚了。」東方辰星抓住羽衣的手眼神有些陰狠地望著南宮羽衣:「你最好別給我掙扎,免得我手力大時再把你抓傷,乖乖地跟著我走,不然的話,你知道我該怎麼辦?」冷冷地道自己對他的擔心,東方辰星現在真的很火大。

  「知道了。」羽衣無奈地跟在東方辰星的身邊,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低著頭,隨著東方辰星進了房間。

  「坐下,晚上都吃了些什麼?」看看桌子上的餐點,沒動多少啊,只是茶好像少了一碗。

  「我……在等你啊。」很怕再看到東方辰星那可怕的眼神,羽衣決定犧牲自己的胃,免去這場苦難。

  「那就好,只要沒把我的話當成風就好。」東方辰星笑了,很少看到這樣聽話的羽衣呢,低著頭,不敢大聲說話還要不時地偷抬頭瞄他二眼,看上去又可憐又可愛。東方辰星越看越想把這樣的事情進行下去了。

  羽衣才沒有那麼傻到要去撞東方辰星的槍口呢,乖乖地喝著茶,吃著點心,雖然點心已經讓他吃得想要吐,但為了不讓東方辰星在他面前發飆,他還是一邊喝茶,一邊往下吞,可是這種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哎,你在幹嘛,怎麼會吃得那麼痛苦啊。」東方辰星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啊,他那是在吃點心嗎?乾脆就是在自虐嘛。

  讓東方辰星一叫,羽衣一口沒吃好給嗆到:「咳!咳!咳……」

  「哎,你慢點啊,這樣吃會嗆到哎。」東方辰星一見忙跑上來,又是拍又是打,忙的不亦樂乎。

  好不容易平息了一口氣,羽衣把含怨的眼神投向東方辰星:「還不是你,我都已經吃不下了,還要逼著我吃什麼點心,點心是用來吃的,也不是用來塞的。」看到東方辰星的擔心,羽衣也提高了聲音,訴說自己是被虐的。

  被羽衣那憂怨的眼神地瞪,東方辰星的心停頓了二秒:「那個……我怎麼知道你會那樣吃法啊,我還不是想讓你早點好起來,看你。」東方辰星得了理,說話聲音又大了起來:「從頭到腳,你哪裡有長肉的地方,瘦得就像非洲的難民一樣,出去對人家說你是南宮世家的大公子,別人還會以為是冒充的呢,你還有理了,和我吼,吼什麼吼。」

  東方辰星一看自己地位又要失去,連忙找回,這傢伙,一會兒不看著就要出狀況,現在說什麼也不離開他一步了,再這樣下去,真的要驚動家裡的大家長了。到時候,他挨一頓 狠批是小事,讓南宮叔叔擔心可是大事,南宮叔叔的身體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不能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辰星,你最會歪曲事實。」羽衣不服氣地坐回到搖椅上:「人的心情好才是最重要的,就算一天到晚吃得山珍海味,如果活得不開心還不是一樣會瘦嗎?」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不開心?」東方辰星跟著過來,站到羽衣的身後:「告訴我,不開心的事情,我可以讓你變得開心啊。」東方辰星把手按到羽衣的肩膀上:「你知道嗎?羽衣,在你三個裡面,我對你是最在意的,你從來都不知道該怎麼樣去保護自己,每一次你出去,我都會很擔心你。」輕輕地按著羽衣的肩,東方辰星第一次是這麼近地和羽衣說著自己的心裡話。

  也許他以前也說過吧,關心他是他真的關心,可是,好像都沒有像現在這樣,這麼近地挨著他,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淡淡的皂香。

  輕輕地撫摸著他那頭柔順的長髮,慢慢地把自己的臉貼了上去,感受著那髮質的輕柔:「羽衣,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我們都會長大,不可能總是在一起,我也一樣,都不可能守在你的身邊,我不在的時候,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帶著一絲鄭重的帶著些許溫柔的語氣,缺少了往日裡的那種霸道。頭上傳來東方辰星給他的那種真實的感覺,羽衣把頭輕輕地靠在東方辰星的手臂上,感受著東方辰星的體溫:「我不想長大,一直都不想。」

  夢囈般的,羽衣向東方辰星說著:「有時候很討厭自己已經長大了,看著鏡子裡不斷長高的自己,我就會在心裡告訴我,你……們都將會在某一天離我遠去。」輕輕地閉上眼睛,不想再有人來破壞這寧靜的氣氛,羽衣住了嘴,把手握上了東方辰星搭在他肩頭上的手:就這樣吧,永遠都這樣下去,即使現在死了,也願意。

  「羽衣,你還沒回答我的話。」東方辰星的手在羽衣的手掌的輕按下,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從那支手上沿著他的手臂向他的心流去,就像弱弱的,幾乎感覺不到的電流一樣。細細的麻麻的,若不是現在屋子裡這麼靜,他也許還感覺不到吧。

  「……」羽衣搖頭,他不要自己照顧自己,他要他來照顧他。

  「說話啊。」以為羽衣沒有聽到,東方辰星把聲音放大了些,同時也把手從羽衣的肩上抽出來,那種怪怪的感覺讓他的心跳很難受,因為那種感覺,又讓他想那天他對他的吻。

逃離

  那柔軟細膩的唇,溫熱的感覺。醉人的姿態,誘人的眼眸,繚人的表情。他忘不掉。

  突然間的抽離頓時困擾了羽衣,他的手隨著東方辰星手的抽離緩緩地落下來,落在自己的腿上,剛剛還溫情的眸子,此時已經罩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原來想著借此機會把心裡的話和東方辰星說出來,沒想到,他還是不肯和自己做更多的接觸,就算安慰他也只是口頭上的。

  「你……在關心我嗎?」壓抑著心裡的痛不被發覺,羽衣哽聲地問。

  「你在說什麼?我不關心你會把你帶到我家?我不關心會對你這樣,看護著你,怕你這樣那樣?」東方辰星突然氣急地衝到羽衣的面前:「你還真沒良心啊,我這樣對你,你居然會來問我關不關心你?」

  東方辰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間覺得心情很是煩燥,煩得他想打人,想發飆啊,為什麼每次和羽衣都能讓他的心情時好時壞,羽衣他可以控制他的心情?

  「是嘛,那真是謝謝你了。」突然間的口氣轉變,讓羽衣心裡的憂怨變得更深,為了愛一個人他已經做到了最後吧,為什麼連一點點機會都不可以給他,

  「謝謝?」東方辰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最最關心的人現在在對他說謝謝嗎?

  「不錯,很感謝你對我的關心,我想,從今後你大可不必再關心我了,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嗎?」冷冷地把眼裡的淚甩開,羽衣站了起來,背對著東方辰星。

  不去看他,看他也許自己就再也沒有勇氣這樣對他說話了吧。

  「羽衣?」東方辰星呆立著,這是一向柔順聽話的羽衣嗎?他的口氣怎麼會變得那樣生疏,生疏的讓他感到眼前的這個人他好像從來都沒見過一樣。

  「謝謝你今天對我的照顧,我想,我該走了,從現在開始,我該自己照顧自己了。」羽衣說著,逃似的向門外跑去。

  不要了,就此打住吧,再也不能夠受這樣的痛苦。哭就讓自己一個人對著黑暗去做吧。

  愛一個人不就是和痛苦做伴嗎?從愛上他的那一天起,他不就已經知道了嗎?他都做到了這樣,沒有什麼可以再多求的了。

  拉開門,迎面撞上端著拼圖的管家。

  「嘩!」的一聲,拼圖落了滿地,也震醒了東方辰星。

  「站住!」東方辰星也跟著旋即風一樣地捲了出去。

  「少爺!羽衣少爺1」管家看著瘋一樣的二位少爺打從他的面前跑走,顧不得再拾地上的拼圖,急忙叫著跟了出去。

  「羽衣,你給我站住!」東方辰星的大步幾下就追上了病體尚未復原的羽衣。一把將羽衣的衣服扯住 。

  「放手。」羽衣揮手向東方辰星扯著他的手打了下去,拚命地掙扎著想脫開東方辰星的鉗制。

心聲

  「我說過的話從來都沒打過折扣,對誰都一樣。」東方辰星真的氣了。看著手裡不斷掙扎的羽衣,盯著他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看著細密的汗珠兒由他的耳鬢間流下來,手觸到他揮過來讓人感到痛的骨頭。東方辰星恨不得一拳頭將他打暈。

  「我記得你剛剛說過……」羽衣喘息著:「你說過讓我……自己照顧自己。」狠狠地盯著東方辰星那近似噴火的眼睛,羽衣淒然一笑:「你的話,不會打折扣的,永遠都不會。」

  「羽衣!」看著虛弱如此而又倔強到讓他想打人的羽衣,東方辰星想也不想地低下了聲音:「別鬧了好嗎?把病養好,一切等以後再說。」受不了看著羽衣自己折磨自己,他這樣做,就好像自己的身體在受苦一樣,痛得讓他找不到可以發洩的地方。此時的東方辰星就猶如一頭困獸,瘋狂的想要撕裂什麼,才可以讓胸口的那團火氣降下來。

  「我……我在鬧嗎?」羽衣閉上眼睛,一行清淚沿著他那瘦消的臉滑落下來:「好吧,我不再鬧了,放開我吧。」

  不放心地盯著有點反常的羽衣,東方辰星沒傻到要把手放開:「羽衣?你還好嗎?」

  「放開我吧,辰星,你不可能一輩子抓著我不放的。」羽衣那淡淡的口氣就好像在和一個陌生人講話。

  「羽衣!你到底發什麼瘋啊,是不是好了點你就要讓自己發病?你認為看護你的我不累嗎?」東方辰星氣上加急,有點口不擇言。

  這個樣子的羽衣,讓他真的想抱到懷裡好好地安慰著,可是,他知道,自己現在不確定的事則不可以這麼隨便 ,對誰隨便都可以,獨獨對羽衣不行。

  握緊的手,只能讓人覺得,他那快到忍到暴的脾氣,而沒人看得出來,他眼裡帶著那深深的傷痛。

  「不錯,我是想發瘋,我恨不得自己就是個瘋子,那樣,我就可以什麼都不想了。」羽衣奮力地甩開東方辰星的手,沒有立即跑開:「放過我吧,辰星,我已經筋疲力盡了。」

  如果我是瘋子,我就可以毫不猶豫地把愛你的話說出來,也不必這麼的只能我自己了。羽衣苦笑著,盯著這個眼前明知道自己心思卻從不肯開口說一句他喜歡的話,就把自己丟在這邊,任自己這樣的苦著,痛著,他擔心,擔心自己的身體,卻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的身體對自己來說,比起心上的痛又算得了什麼?

  東方辰星呆呆地站在那裡,耳朵裡聽到的就是羽衣最後的那段話:羽衣他筋疲力盡了?對感情嗎?他那樣的態度,如果不是傻子,他怎麼會感覺不出來?可是,他能夠給得起他嗎?

  他和他的家庭,還有他的,可以嗎?這份感情對他們和他來說,該有多麼的沉重,他不清楚嗎?為什麼明知道還要往下跳,跳得那麼的心甘情願。

  他難道不知道嗎?他最怕的就是他那孤單的背影了,每一次看到那樣的背影,他的心都會傷得痛得不行。可是,他對誰說,他是他們四個裡的老大啊,他都不承受下來,還能有誰?

  「少爺。」管家跑著過來,看到少爺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那裡:「羽衣少爺他去哪裡?已經天黑了。」

  「啊!」東方辰星反應了過來,是啊,天都黑了,他不是要照顧羽衣的嗎,為什麼還要讓他的話氣到不行,難道他忘了嗎?羽衣最拿手的就是讓別人把他的話反過來聽啊。

  「羽衣!」東方辰星急急地追了過去。羽衣可以對他耍脾氣,可他不能,羽衣他還病著,他不能因為羽衣說出的那傷人的話就順了他的心意,放開他?可能嗎?就算他給不起他要的感情他也不可能放開他的,除非他真的找到了可以托付感情的人。

  東方辰星瘋了似的追了下去,他不相信以羽衣的身體狀況可以跑得出他家。

放了我

  羽衣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逃開東方辰星,那種深深的絕望刺激著他,讓他再也無法呆在東方辰星的身邊。眼前的路為什麼變得搖搖晃晃的了,後面的辰星呢,他一定會追來吧:「不能,絕對不能再讓他抓到自己。」羽衣腳步踉蹌著躲到了樹叢後面,支持不住地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裡有口氣好像提不上來一樣,手腳的感覺都感到好遲鈍。

  這樣的自己真的可以配得上那樣的東方辰星嗎?只不過是跑二步就要坐在這裡,躲開那個傢伙?他以前不是很能跑的嗎?為什麼現在的身體會這樣的差,差到他居然還要昏倒。

  是不是?他將不久於人世了?

  越想越亂,越想越往壞處想,羽衣的心變得單薄的就像一張紙。

  東方辰星從他的面前跑過去,並沒有發現他。羽衣滿足地笑了,重新站了起來,搖晃著向大門走去……

  只要離開這裡就一切都結束了,他不用再受苦了,不會再受愛的束縛和煎熬了。

  刺眼的燈光猛地射了過來,羽衣本能地伸手把風燈光擋住。車子距離他只有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羽衣眼前一黑,腿一軟,人隨之倒在了車前。倒地之前他吸二個字閃進了了腦子裡:失敗了。

  還沒等他爬起來,眼前的那二條長腿就讓他知道,誰站在他的面前了。

  「鬧夠了沒有?鬧夠了的話,就跟我回去。」東方辰星現在就像個噴火的巨龍,毫不憐惜地一把將羽衣從地上扯了起來,丟給身後跟來的保鏢:「把他弄回我房間。」東方辰星,現在恨不得地手捏死這個柔弱的南宮羽衣,該死的,到現人還在考驗他的耐性,若不是看在他身體不好的份兒上,敢這樣向他的耐性挑戰的話,他早就一腳踢飛了他。

  「辰星,放開我……」羽衣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力量想掙開那二個保鏢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他也不想再回到那個充滿著辰星氣味的房間了。那對他來說,無疑就是一種折磨。

  「我不想再聽到他說話。」東方辰星冷冷地吩咐道,頭也不回,上車就走。(不要問為什麼坐車,誰他家超大的說)

  「羽衣少爺,不要再說了,少爺他……」其中的一個保鏢好心地悄聲道。

  看到少爺那張英俊黑著的臉,就知道今天的少爺是真的生氣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聽話。

  羽衣盯著那輛車子駛走,越行越遠,知道自己就是叫破喉嚨辰星也聽不到的。無奈之下,只好由二個保鏢「押」著回到了東方辰星的房間。

  東方辰星坐在床上,眼睛瞪著窗外。

  從什麼時候起,羽衣對他的感情有了變化呢?這樣的鬧起來,有幾次了,每次他都是接和過來,看著羽衣在他的安撫下,順利地好起來。

  可是今次是怎麼了?羽衣他竟然這樣的不和他配合,僅僅是因為羽衣大了的關係?東方辰星有些不懂,他不懂羽衣這次鬧什麼?那眼裡的情緒變化太多,讓他抓不住也想不明白。

  「少爺,羽衣少爺已經回來了。」二個保鏢看看東方辰星冰封似的臉,讓人不敢正面而視。

  「放開他!」冷冷的不帶一絲溫度。東方辰星站了起來,看了不看被帶回來的羽衣。

  羽衣被二個保鏢放開,站在門口盯著東方辰星:「辰星,讓我回去吧。」辰星,我在這裡,病是好不了的,求你了還不行嗎?既然不想給我,就放了我吧。羽衣在心裡默默地道。

  「你鬧夠了?」東方辰星頭也不回,仍舊望著窗外:「好了嗎?如果好了的話,就回去床上躺著,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聲音在冰冷中多少有了一絲溫度。

  「辰星……」看到東方辰星的這種態度,羽衣的心死灰般的:「讓我走吧,這樣,我們可能就都不用這樣痛苦了。」

  東方辰星緩緩地回過頭來,盯著羽衣,一動不動。冷冽的眼神讓羽衣都覺得背上起了寒意。下意識地,羽衣向後退了一步,還未等他轉過身去。

  東方辰星已經如一離弦的箭一樣,衝了過來,一支手抓住羽衣那纖細的手腕,另一支手托起羽衣的下巴,照著那淡粉色的唇壓了下去。

兩個人的初吻

  「嗯!」羽衣一個措手不及,讓東方辰星吻個正著。

  帶著滿腔的怒氣,也帶著更加倍的憐惜和後悔,東方辰星的舌每在羽衣的唇瓣輾轉一下,就會感到來自羽衣那輕微的顫抖。

  漸漸感到羽衣安靜了下來,東方辰星才慢慢地鬆開了羽衣的唇。

  「羽衣,留下來吧,答應我,不要再傷害自己。」東方辰星說著,把羽衣緊緊地抱在懷裡:「答應我,不要再傷害自己了。」東方辰星說著,帶著濃濃的鼻音,他為羽衣的執著落淚了。淚輕輕而又緩緩地流下東方辰星的臉頰,滴落到了羽衣的睡衣上。

  羽衣安靜地享受著來自東方辰星的關心和愛撫,多久了,這種感覺都不曾有過了,好像那都是很遙遠很遙遠的事情了吧,遙遠的都快脫離了他的記憶了。

  唇上還留著東方辰星那霸道而又帶著怒氣和心疼愛憐的吻。

  「辰星。」羽衣死死地抓著辰星的衣襟,臉整個埋到了辰星的懷裡,方纔的那一吻,他頭暈了,「可不可以--可以--再吻--我一次--」羽衣閉著雙眼,手指因用力已經泛白。

  東方辰星看在眼裡,疼在心上,方纔那一吻,柔軟的唇,帶著絲涼意,他沒和別人吻過,就算是竺蘭君也好,他都沒有吻過,方纔那算不算是他的初吻?

  「好,我吻,只是,你一定要好好的聽我的,把自己的身體養好知道嗎?不要讓我擔心。」抱緊羽衣,感受著來自羽衣那輕輕的顫抖,東方辰星低低地羽衣的耳邊說道。

  「好。」咬著牙,羽衣微睜開了眼睛,看著辰星。

  東方辰星望著那紅嫣嫣的唇,再次壓了下去。

  深情的輾轉,東方辰星笨挫地吻著羽衣,與其說他是地吻,到不如說他是在咬。

  羽衣的唇軟得很,像水樣的,還涼涼的,透著一點點的清涼之意,像含了一塊薄荷一樣。

  羽衣也沒接受過吻,這是他第一次,他任命地由著東方辰星在自己的唇上亂咬,不時的痛上一下,這是他唯一的感覺,沒有那種傳說裡的甜蜜,有的只是那種細微的疼痛。

  不過,他喜歡,現在的東方辰星,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離他是那麼的近,肉來都沒有過的近。他就在自己的眼前,不管明天會怎麼怎麼樣,至少今天,他是在自己的眼前,自己的懷裡的。

  「睡吧,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一切都會好的。」東方辰星像哄小孩子一樣地輕拍著羽衣那本已經瘦弱的肩:「羽衣,睡吧。」

  擁著羽衣來到床邊,將他輕輕地放躺下:「好好睡吧,羽衣,我會一直守在你的身邊的。」細心地為他把長髮包好,被子蓋上,東方辰星就坐在羽衣的身邊,看著眉頭輕皺,卻已經很疲倦的人,很後悔方才自己對羽衣的粗暴。

  羽衣死死的扯著東方辰星的手不肯放開,生怕自己一放手,辰星就不見了。

  辰星由著他拉著自己,輕輕地拍著,哄著,這樣軟弱的羽衣,是他沒見過的。

  不多時,床上傳來了羽衣均勻的呼吸聲,東方辰星這才把被子打開,把羽衣的睡衣撩開,膝蓋和手肘上的擦傷又讓東方辰星免不了的自責。

不正常的的感情

  「少爺,藥箱。」管家拿著藥箱站在東方辰星的身後。

  東方辰星低低地道:「謝謝你,劉伯。」

  「少爺,還是我來吧,你都很少做這樣的事情。」管家說著,走上來。

  「不用了,我來照顧羽衣,你去給羽衣準備點好消化的東西,折騰了這半天,一會兒他還是要醒的。」抬起頭看看那個剛睡著的人,東方辰星又道:「你知道,羽衣他一向都很淺眠的,說不定睡不上一小時就會醒來,一定會肚子餓的。」

  「知道了,少爺我這就去準備。」管家走了,他還頭一次看到少爺這樣有耐心地對一個人。

  以前不要說讓少爺侍候一個人,就是讓他和一個長時間呆在一起都會讓他感到心煩,只有這個羽衣少爺,即使惹到他生氣,他也會把氣出在別人的頭上,而不會去動他一根手指,可是今天晚上,他還真是給少爺的行為嚇到了呢,那是他以前一直看到大的少爺嗎?

  那麼大力地將羽衣少爺從地上扯起來,不說安慰一下,反倒丟給身後的二個保鏢。雖然保鏢對羽衣少爺很是照顧,也沒有真的按照少爺吩咐的去把羽衣少爺的嘴堵住 ,但以羽衣少爺那種性格的人,這樣做已經是很傷心了吧。

  看到羽衣少爺那傷心欲絕的表情和他那含著絕望的淚,管家真想把少爺叫醒啊。

  還好,他一直擔心羽衣少爺被帶回來時,少爺會對他再發脾氣,沒想到,少爺還是很關心羽衣少爺的,最羽衣少爺在少爺心中還是佔第一位的吧。

  仔細地為羽衣把傷處包好,東方辰星躺到了羽衣的身側,支著頭,細細地看著熟睡中的羽衣。

  羽衣確實是比以前瘦了不少,露出睡衣外的鎖骨都顯得那樣的刺目,手輕輕地撫上他那還算寬的肩,入手的感覺已經遠沒有小時候那麼柔軟,硬硬的,全都是骨頭,就連那美得詭異的臉,都已經是稜角分明了。

  「羽衣,為什麼要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你知道嗎?有些感情是我們不能夠有的。」東方辰星就算再神經大條,也多多少少地知道了羽衣時病時好的是為什麼了。可是,他不想讓羽衣陷得更深,所以才從不給他任何機會。

  若不是這次羽衣真的病大發了,他也不會把羽衣帶到家裡來的。若不是為了讓羽衣能夠正常一點,他也不會去找那個劍道社的竺蘭君。

不會放過你

  自那天晚上鬧了一通之後,羽衣也疲憊地好好地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起來,東方辰星已經上學去了。

  來到學校裡,東方意外地看到竺蘭君,看著對面站著的女孩子,東方辰星沒說話,

  自從那天從東方家出來之後,東方辰星和竺蘭君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呢,。

  「辰星。」竺蘭君開口,盯著東方辰星那英俊的面孔,竺蘭君微微一笑:「羽衣好些了沒有?昨天聽說他在課堂上昏迷,一直心裡很擔心,但想到他好像不太喜歡我,我就沒有去看他。」竺蘭君小心地問著。

  「沒事了,休息二天就好了。」東方辰星現在讓他拿出不少的嘴臉,他也拿不出,煩女生是煩的事,可是,對於竺蘭君,他到底是先追的他啊。讓他一下子就甩開她還是有些過不去的。

  「那就好了,真希望他早點好起來。」竺蘭君一副小女兒的害羞之態。

  「你怎麼會這麼說呢,他病了,和你沒有關係。」伸手不打笑臉人,

  「我也有內疚的,害你不能夠及時看護到自己的好兄弟。」

  「算了,這事就此別過,別再提起了。」東方辰星說罷,向自己的班級走去,多說無易。

  「我--」看著落筆辰星向班級走去,竺蘭君跟在身邊道,「你是不是討厭我呢?」

  「說的什麼話。」

  「不然的話,那天,你怎麼會那樣衝著我大聲叫。」

  「女生都那樣子嗎?很煩的,我以為你不同,所以才會和你試著來往,可是,你大概和別的女生一樣,什麼事都要管,這樣讓我真的很心煩。」

  「我不會了,我知道,就是怕失去你才會那樣做的。」

  「你也知道,我受不了別人的管束,而且。」東方辰星轉過臉,盯著竺蘭君道,「我和你只是一般的關係,你別把自己當成是我的女朋友,不然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知道,其實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別人近不到辰星的身邊,我能夠站在這裡和你講話,我已經很高興了,以後不會再做讓你不高興的事了。」

  「那就好。」東方辰星淡淡地應了一聲,對方的示弱,讓他想說出口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謝謝。」看著落筆辰星的身影消失在樓口,竺蘭君得意地笑了笑:示弱對吧,我可是最拿手的,南宮羽衣啊,我們現在就成為正式的敵人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惡神守護

  羽衣仍舊被留在了家裡,一天過得也算自在,學校裡發生的事他一點也不知道。

  一直到下午四點左右的時候,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相攜著來到東方家看羽衣。

  「羽衣,怎麼樣?好點了沒有?」瑞珠一看到羽衣就先上前左打量右打量地盯著羽衣看。

  「你在看什麼?我臉上有寫字嗎?」羽衣被瑞珠看得有點不自在,忙推開瑞珠:「坐那邊。」

  「看樣子你過得滿好的,讓我和景聿白擔了一天的心。」北辰瑞珠撇了下嘴,一副好心沒好報的樣子,卻很聽話地坐到了床邊:「我們大家都等著你回去上課啊,你到底要什麼時候好起來啊?」

  「對啊,同學這一天都問你呢。」西門景聿也跟著湊了過來,盯著羽衣的臉問:「不過,今天看起來,你還不錯啊,臉色最少也見了點紅潤啊。」

  「還有別的事情嗎?」羽衣問,他想知道的可不是這些小事,他想知道辰星的事啊。

  「羽衣啊,你整天躺在床上不累嗎?」西門景聿伸手把仍舊躺在床上的羽衣拉了起來:「起來了你就不能出去走走。」

  羽衣靠在枕頭上,苦笑著道:「辰星那脾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說過不讓你起來,你還敢起來嗎?」要不是辰星早上走時下了死命令,還有身邊的總管看著他,他才不想整天躺著呢,人都要躺的起不來了。

  西門景聿無奈地一聳肩:「對啊,我到忘了,那個霸道的傢伙,還真是沒辦法呢。」

  北辰瑞珠笑道:「沒什麼啊,白天你是自由的,辰星他白天不是要上課去嗎?又不能呆在家裡看著你,我看,你隨便啦。」

  羽衣再次苦笑。

  「你笑什麼,有話就說啊。」西門景聿不解地問。

  「哎,你們二個,誰讓你們過來的,不知道羽衣需要休息嗎?」一個霸道的聲音打破了三個人原有的和諧。

  不用看就知道一定又是那個他們三個人的大哥東方辰星,能夠進到這個房間而不用通報的,就是這個東方辰星沒有別人了。

  「你回來啦,比我們要晚噢!」北辰瑞珠意有所指地看著,進來就向著他們瞪眼的東方辰星笑著道:「進展還算順利嗎?」

  看了一眼羽衣,東方辰星瞪向北辰瑞珠:「要你多嘴。」回頭叫道:「管家。」

放我出去

  管家聞聲過來,手裡還拿著個本子:「少爺,是不是要聽今天羽衣少爺的行程?」

  「說,他今天在家還好嗎?」東方辰星坐到搖椅上,閉著眼睛養神。學校裡竺蘭君的事他不想讓羽衣知道,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的潛意識讓他知道,若是羽衣知道了,只怕這病又要耽誤了。

  「是,向少爺報告,今天早上九點多的時候,羽衣少爺醒來,洗漱之後九點半的時候用的早餐 ,早餐用的了一杯奶茶一塊吐司。用過早餐之後,我陪著羽衣少爺去花園散步半個小時,之後羽衣少爺上來休息。一點的時候,羽衣少爺用午餐,一碗海鮮粥,羽衣要了在碟波菜拌火退絲,吃了小半盤,玉米濃湯吃了半碗,然後散步半個小時,上樓休息直到瑞珠少爺和景聿少爺來。」管家看了一眼仍舊注意聽的東方辰星道:「報告完畢少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你下去吧,準備羽衣的晚餐。」東方辰星站了起來,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口氣溫和,是多日不見的情形,有些讓人意外:「還好嗎?」

  「這麼躺還有不好嗎?」羽衣看看自己,又看看一邊站著盯著他們的二個人,望著辰星明顯過於關心的眼眸,有些氣惱地道:「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就快變成一頭豬啦。」

  聽到這話,東方辰星一伸手把羽衣拉下床,眼裡怒氣一下子充滿了眼底:「豬?那就下來讓我看看,你是不是變成一頭豬啦。」自己上了一天學呆到現在,心裡就裝著他,不知道他在家裡是不是聽話,安心在養病。回到家,本想著好好地和他溫柔點說話,沒想一說話就帶上了氣。

  「幹嘛,辰星。」羽衣被拉扯著下了床,跟著東方辰星來到窗前:「我躺了一天了,可不可以和瑞珠他們下去走走啊?」他知道,那裡有個今天剛剛被管家帶回來的玻璃人體秤,這要上去,一定又要被他罵的。

  「上去。」東方辰星臉色一沉,毫不理羽衣的抗議:「讓我看看,你這頭豬現在有多少公斤?」口氣森冷,透著讓人不容辯駁的語氣。

  「對啊,羽衣,上去嘛,我們也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少公斤啊,看你就讓我想——啊?連六十公斤都不到吧?」西門景聿在一邊看著羽衣那穿著寬大睡衣飄飄欲仙的樣子,心裡也開始懷疑羽衣是不是連六十公斤都不到。

  「就是啊,看你一副風一到就要倒的樣子,拜託你也照顧一下我們的心情好不好?」一邊的瑞珠也閒閒地說了一聲,抱著雙臂,站在那邊看熱鬧。

  羽衣狠狠地瞪了二個人一眼,這二個不知道幫忙卻落井下石的傢伙,等他好了一定都討回來不可。

  看到身邊虎視眈眈的辰星,羽衣只好乖乖地站到那台電子秤上,心裡默默念著,最好逃過這一關,不然的話,明天一定也會被迫躺到床上一天,那個管家劉伯還真的聽東方辰星的話呢,真的就坐在房間裡看著他,直到他真的睡著了才會下去吩咐廚房做他的定制餐點。

  「哇!羽衣,你真的慘了啦。」西門景聿蹲到秤的邊上,看著秤誇張地大叫著,那聲音就好像生怕別人聽不到一樣。

  「怎麼樣?多少公斤啊?」北辰瑞珠一邊推波助瀾地跟在西門景聿的身後,一邊有模樣有樣地問:「真的,還真是不到六十公斤 ,羽衣,你在開什麼玩笑啊,以前你可是六十多公斤哎,怎麼回事,這些日子不看著你,你就給我們掉下去那麼多,你還真是骨感美人哎。」北辰瑞珠不顧羽衣瞪向他的眼神。

  回身衝著東方辰星道:「辰星,你也太粗心了吧,幹嘛,羽衣瘦成這個樣子,你到現在才知道嗎?太誇張了吧。」北辰瑞珠一邊討好著辰星一邊也一副問罪的樣子。

  「是啊,你看,你看。」西門景聿說著,還把羽衣的手腕抓住伸到東方辰星的面前:「這是什麼?非洲兒童。誇張?」再回頭盯向羽衣:「羽衣,你還真是怕我們對你不夠好是吧,和我們開這種玩笑,把自己搞成木乃伊嗎?有你這麼美麗的木乃伊嗎?」看到那秤上的數字,景聿也是真的有點急了,不要說他們都一米八多的個子,就算是羽衣最矮,可是也有一米八二那麼高呢,不到六十公斤,他真的是在開玩笑,他和瑞珠是瘦,可是也有六十五公斤的,怎麼羽衣竟然瘦成這樣了。西門景聿獰起的樣子,一點也不比辰星差。

  西門景聿甩下羽衣的手,生氣地站起身來:「羽衣,你這樣子有什麼要向我們說的嗎?」

  辰星冷冷地看著被二個人吼得低著頭的羽衣,這個傢伙,看來不好好管管是真的不行了,居然敢給他玩瘦身運動,當真當他不存在了是嗎?

  面對著三張冷冷的臉,羽衣低頭站在他們面前,心裡砰砰地跳著,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過得了這一關,一個辰星就已經夠讓他頭痛的了,現在又加上了北辰和西門,那他還有沒有希望走出這間屋子了?

  「說話啊?」北辰瑞珠跟上來一句,一臉惡狠狠的樣子逼近羽衣:「告訴我,你每天真的都在吃飯嗎?真的嗎?還是你吃的是空氣。」北辰瑞珠此時的眼神似乎盯到了羽衣的內心裡去了,讓羽衣的心沒來由地一緊,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半步,卻讓西門景聿給拉住了。

  「對啊,不知道那些食物都吃到哪裡去了,對你好像一點作用都沒有嘛,那還要吃做什麼,乾脆就不用吃啊,這樣也免得你費事嘛。」西門景聿抓著羽衣那細弱的手臂,在一邊添油加醋,咬牙切齒地說著。

  「夠了。」東方辰星站了起來,看了看二個人,這才把頭轉身已經好像知道錯了的人的臉上:「從明天起,你的食譜會增加,我會讓醫生給你另訂食譜。」說罷,看都不看羽衣一眼,向外就走。

  「辰星。」看到辰星要走,羽衣忍不住叫了一聲:若是不叫住他,自己現見他也只能到晚上休息的時候了。

  東方辰星站住,卻沒有回頭。這傢伙又要做什麼,難道,他還要挑戰自己的極限嗎?

  叫住東方辰星,羽衣慢慢走到冷著臉的東方辰星身邊,小心地為自己辯解著:「一個人總是躺在床上,就算是有山珍海味放在嘴邊也吃不下啊,你還是讓我去學校好了,一個人在家裡睡,真的睡不著啊,我都快悶瘋了。」

  羽衣抬著臉,看著辰星那全無表情的臉,自己能不能走出這間房間,就看辰星的了。

心痛的感覺

  「也對啊,這樣躺著養也不是辦法啊,放到我身上也是會吃不下啊,看今天羽衣的食譜好像也沒吃多少嘛。」北辰瑞珠一邊幫著羽衣說話。

  「瑞珠說的沒錯,只是讓羽衣去學校好像也不對吧,我們還不放心啊,再弄一回羽衣暈倒的事件發生,我想啊,學校的老師都快嚇破膽了。」西門景聿可是就事論事啊,他一點也沒有誇張說法,昨天啊,羽衣暈倒的事情後來讓老師知道,老師真的好嚇了一跳,若不是有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在一邊說這跟老師沒關係,他到怕那位老師啊,真的會提前退休咧。老師到現在還對那天的事心有餘悸呢。

  羽衣狠狠地向西門景聿瞪了一眼,這是替他說話還是在想著讓他進一步受罪啊。

  「說的不錯。」東方辰星慢慢地轉過身來,看表情各異的三個人:「說的都不錯,那好吧,為了羽衣的健康著想,我決定——」

  「什麼?」羽衣緊張地盯著東方辰星的嘴巴,生怕再說出一個讓他再住在家裡的決定,那他可真的慘死了。

  「你——」盯著面前羽衣那緊張的俊臉,東方辰星突然產生了一種心疼的感覺,他不由自主地抬起了手,輕輕地撫摸著羽衣那仍舊有些消瘦的臉,聲音突然降低了下來口氣溫柔的有些柔軟:「好了,明天和我們一起去上課吧。」

  「真的?」羽衣不敢相信地看著東方辰星,連他摸著自己的臉都忽略了。

  「好了,都已經說得夠明白了。」東方辰星讓羽衣臉上的那種感激給弄得有些心酸。

  「謝謝你,辰星。」羽衣真的感謝,真的想不到自己在經歷了那次暈倒不到二天的時間 ,辰星還可以答應他去學校,那他不就是可以整天都看得到辰星了嗎?

  「不過,我可告訴你,如果再有什麼不適的話,一定要告訴瑞珠 和景聿他們二個,再讓我看到你在學校暈倒的話,這個學你就不要再上了,我會給你辦休學的。」東方辰星把臉色一整,看了一眼狂喜中的羽衣,又看看另外二個好像沒事似的人:「你們也是,如果再讓羽衣在學校發生那種事情,就同你們二個來照顧羽衣,直到他完全好為止。都聽到了嗎?」

  「知道了啦。」瑞珠偷笑,景聿不滿地撇嘴。這條霸王龍,到底最後受害的還是他和瑞珠啊。

有痕的春夢(1)

  拋去心事的羽衣很快就睡下了,儘管現在他身邊的床上,睡的就是他一直心裡想念的那個人,念著的那個人,耳裡是他的聲音,鼻子裡是他的氣息,這樣的休息是他一直都沒能休息好的原因,可是今天,不一樣了。

  羽衣才一躺下,就覺得自己今天好疲憊,他好想睡,睡得越快越好,他就睡了,真的沒多久就睡著了。

  身邊的床上躺著那個霸王龍辰星,而他還是睡得很熟。

  天怎麼會這麼快就亮了呢?羽衣心想,他記得自己剛剛睡下沒多久啊,怎麼就會亮天了呢?他現在還好累啊。

  轉了下身體,他不想起來,就這樣再睡下去吧,反正,他不一定非要去學校不可。

  去不去也不會有人說他什麼的,那些東西對他來說真的沒什麼可難的。

  抬起頭,看了眼對面床上的辰星,羽衣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他悄悄地下了床,來到辰星的床邊。

  二個人一起睡已經有好幾天了,他一直不敢看也強迫自己不能看他,才可以睡著。

  現在,他竟然走下床來到了東方辰星的床邊,他到底想做什麼?

  半逞兇在東方辰星的床前,趴在那床邊上,瞪大眼睛看著那睡得很熟的人。他真的很帥,剛毅的臉上,閉起的眼睛被那長長的像蝴蝶翅膀一樣的睫毛擋住了,他從來都以為自己的睫毛是最長的,沒想到,今天看到東方辰星的時候,他的也好長啊。

  伸出手,鬼使神差一樣的,把手指輕輕地落到了東方辰星的臉上,手指肚兒輕輕地撫摸著辰星那稜角分明的臉:「辰星,你喜歡我嗎?我一直是喜歡你的。從小到大,我只喜歡你一個人,不是那種兄弟間的喜歡,是愛人的那種喜歡。」羽衣囈語似地說著,他知道,現在的東方辰星還在睡覺,他聽不到自己說話的,而且,他是不敢在他清醒的時候說出這些心裡早就想對他說的話的。

  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再不說,他怕自己真的要瘋了似的。

  手指慢慢地下滑著,到了東方晨星的唇上。

  東方晨星是個酷得要命的人,而且還是很冷酷的酷,平時都沒人敢在他的面前說三道四的,連表示友好都要被這個霸王龍瞪得吐血。更別說和他進行這種親密了。

  手下的感覺是溫暖柔軟的,沒有像他的一樣的堅硬。

  手下的柔軟吸引著羽衣的動作,心裡的那種渴望加大起來,無意識地讓羽衣做著下面的動作。他半低了下頭,看著那溫暖的唇,試著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唇落到那唇上,果然,和他想像中的唇是一樣的,溫暖而令人沉醉。

  「唔……」唇下的人長睫閃動,要醒了。

  羽衣嚇了一跳,退後一步,坐到了地上,再抬頭時,就看到了一雙黑漆般的眼眸,正在自己臉的上方,盯著自己一動不動。

  他剛才做了什麼?下意識地用手摸上了自己方才惹禍的地方,還有著不屬於他的溫暖。他看著那雙黑的像黑曜石的眼睛,淡淡地一笑,剛要說些什麼,卻看到那逼過來的眼眸,眼眸裡,是一種被剛剛點醒了的慾望之火。

  羽衣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辰星對他真的會充滿著慾望,他只是覺得,辰星不該是這樣的,就算他對自己有那種感覺的話,他也不會這麼快地表現出來,除非,他已經認為,他可以得到他的時候。

  羽衣怔在那裡,呆呆地看面前那雙充滿慾望的眼眸,等著即將到來的風風雨雨。

  東方辰星盯著那雙鳳瞳,大的狹長的鳳眼裡,是一直讓他沉淪的光芒。

  慢慢地靠了過去,貼上那有些冰冷的唇瓣,方纔,就是這種冰冷讓他立即清醒過來的。

  輾轉著,他想溫暖眼前這個冰冷的唇瓣,慾望之火已經在他的心底燃燒起來。看著他向後退去的身影,一隻大手死死地扣住了他的後腦,定在他的身前。

  冰冷的唇瓣在他火熱的親吻下漸漸變得有了一絲人氣似的溫暖。

  望著那深邃的目光,辰星的大手從他的腋下穿過,托起那輕輕的身體,向那對面的床上放了過去。他現在好想要他,要他的身體,和他合二為一的感覺。

  羽衣靜靜地任他動作著,他知道這一刻他等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想自己如果死了怕是也等不到這一刻了的時候,他居然等到了。

  那雙黑色的眼睛帶著狂烈的力量,抱著他的手臂有力量的更是讓人難以忽視,他在想,就算他現在反對的話,只怕也不能夠保全自己,何況,這情形他不反對,正是他求之不得的結果。

  羽衣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身體就被辰星重重的壓在了床上,原本柔弱的身體因為這樣強大的衝擊而覺得頭暈目眩。他的雙手一下子被辰星的一隻單手按住,辰星的身體緊貼上來,狂熱的親吻他的頸側。他的膝蓋頂進羽衣的雙腿,把他的腿分開。

  羽衣有些迷茫,他原本想著,辰星對他應該是加倍重視的才對,最少,他要在做的時候,顧忌一下他的感受,絕對不會這樣的粗暴。

  羽衣大口的呼吸,不知道該怎麼樣應對這樣的情況,手被壓的生疼。他想抗議,為什麼要抓住他的雙手,他的雙手是留著要抱住他背的,他這樣困住他的手,讓他的感覺就像是,他正在被他強迫一樣。

  「痛……」羽衣發出委屈的聲音卻似乎沒有傳達到辰星的耳朵裡,羽衣的身體在辰星的身下扭動,看起來更像是在引誘他一樣。

  羽衣絕對更沒有想到,辰星會對他一點前戲都沒有的進入,只是單純的吻一下就把他的慾望插到了他的身體裡,現在的自己是什麼樣的情況,那個地方,除了痛他並沒有其他的感覺,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結合嗎?

  羽衣有些不著邊際地想著,辰星對他來說是愛,可是,他對辰星來說呢?難道只是肉體上的交合嗎?   

有痕的春夢(2)

  辰星沒有感受到羽衣的那種痛,他循著本能吻上羽衣的唇,略帶粗魯的佔有,那雙黑色的眼睛裡埋藏了如此多的慾望和愛戀,他幾乎以為自己要沉溺在那雙眼睛裡。他從不知道,辰星對他的注視裡還有著慾望和愛戀,那都是不現實的東西。

  辰星對每一個人的注視都是一種冷酷到極點的感覺,現在的辰星不是他熟悉的辰星。

  身體忽然緊繃起來,他感覺到男人的手指正探入身體,羽衣讓自己努力放鬆,盡量放鬆,不然,他會更痛的,方纔,雖然他沒有真正的插入他的身體,但那種痛感已經讓他非常的害怕起來。

  儘管害怕,可他不想就此放過他擁有辰星的機會。這是辰星第一次主動接近他,和他做這種事。

  辰星還在努力著,也許他的腦袋裡想著不想讓身子下面的人痛到吧,所以,他手指還在努力地在身下人後面的那個他即將要進去的地方進行著開拓者,儘管他從無耐心做這些事情,事實上,他從未有過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

  辰星手指帶給羽衣的那怪異的感覺有些讓他不適應。指尖在他的後面探索他的身體深處,辰星在的唇上落下溫柔的吻。

  手指慢慢的擴充通道,動作溫和細膩,看得出來主人的極力忍耐。

  羽衣不安地扭動起來,他覺得,現在的這種情形讓他的心裡從身體上都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他說不出來。這到不是他想要反抗,而是異物侵入的不適感令他的身體忍不住想擺脫那種感覺而已。

  只是他沒想過,他這樣一具充滿了妖嬈嫵媚的身體在一個正常的男人,還是充滿了慾望之中的男人身下扭動的時候,叫個男人也不會抗拒吧。

  「啊……辰星……」羽衣張開嘴就是情慾的呻吟,那嫵媚的聲音足以讓任何的自制力崩潰。微瞇的那雙迷人的鳳眼,此時帶著一種被情慾填滿了似的水霧。

  辰星再也受不了挑逗,猛的退出手指,再也顧不得自己這樣會不會傷得了他,便鬆開那只抓著羽衣雙手的手,握住了他那纖細的腰身,一用力。

  羽衣只感覺到下身一陣撕裂樣的疼痛,昂起頭,猛地向後仰去,露出脖子優美的曲線,修長的手指緊緊抓住辰星的肩膀,辰星那熾熱的分身侵入了他場地狹小的通道。

  那是一種奇怪的疼痛感,幾乎要奪去他的呼吸,卻又好像帶著一種讓人沉淪的感覺。

  羽衣大聲的喘著氣,想讓自己藉著喘息的時候適應那種疼痛。後面的地方有一種熱熱的脹脹的感覺,很難受,又很熾熱。他望著此時的辰星,辰星已經停止了進一步的動作,他也在努力地喘息著,看來也是在適應著彼此。

  漸漸的,羽衣感到,方纔的那種撕裂般的疼痛,現在變成了帶著充實與酥麻的快感。辰星看到身子下面的身體已經不再顫動,知道他大概已經適應了這種接觸方式,於是,他開始了抽送。

  羽衣緊緊的抱著他,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他是第一次讓人抱,他不知道被人抱的時候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他只知道,那地方帶給他的感覺很意外,很奇特。那種感覺,他想用腦子盡力地抓住,可是,那種感覺只是感覺而已,抓不住。

  「輕點……啊,辰星……痛……」他不自覺地發出的呻吟。聲音透著妖魅惑的味道。他痛,的確痛,那是個沒經過人事的地方,他明知道要和他做到這一步必須要這樣,但他沒想過,會是這種痛法兒。

  羽衣希望辰星可以清醒一點,對他溫柔一點,那樣,也許他就不會這麼痛了。可是現在辰星哪能去管他的要求呢。每次一退出,接下來就是狠狠地向那個通道插進去。辰星幾乎無法控制,只能這樣失控的抽動著,那裡帶給他的誘人的滋味讓他的腦子裡只有那個地方,去那個地方,享受那個地方帶給他幾乎沒頂的快感。

  這些事情辰星永遠不想做的,但是卻無法控制的貫穿身下的這具身體。他是他的兄弟,他是他的朋友,他們都是男人,他不可能給他幸福,可是這會,他又怎麼能拒絕這樣誘惑死人的快感呢。

  甬道裡柔軟的內壁如絲緞一般,誘惑著最原始的慾望。讓他欲罷不能,那是對他慾望的牽引,而不是說他不想放棄。

  羽衣覺得自己身上的每個零件都在放棄般的哀號著,提醒著他的主人,它們正在受著前所未有的虐待,此時他的身子就像巨浪中的小舟,狂烈的撞擊幾乎淹沒了他的感覺,巨大的快感卻如毒藥般的讓他失措不得。

  辰星的力量太大了,他沒有一點兒反抗的餘地,而且他並不打算反抗,快感沒頂的時候,是他的高潮來臨,他感到身後的甬道裡一陣熾熱的液體射入,伴隨著一陣陣電擊似的酥麻,大腦在那一刻時產生一種停頓。過後他才恢復了知覺般的大口的喘息。

  好輕啊,羽衣暗暗地想,沒想這樣的事情卻是這般的累人。他睜開了一直被感覺左右的眼睛,望著身上那個已經停下來的人。心裡想著:雖然快感總是讓人快樂的,可是他這時的體能幾乎到極限了,他現在還是在病中呢,可是看到上面的人好像並沒有想停止慾望的意思。他真的要死在這種事情上嗎?羽衣悲哀地想。

  「辰……辰星……」羽衣喘息的提醒辰星,他現在的身體怕是無法承受他帶來的快感,所以,這樣的事以後還是可以再做的,但是發出來的聲音卻變成了嫵媚的呻吟。

  看到身上那人突變的眼神,他就知道,他理解錯了自己的意思,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羽衣不由的想。

  「羽衣……」辰星吻上羽衣的唇,輕聲的呢喃,「我的羽衣……」

  羽衣失敗地看著那黑暗中辰星,他的眼裡分明就是慾望沒有得到舒解的意思,自己的話他有聽沒有懂。

  有時候慾望總是大過於任何東西。那樣溫柔和憐愛的呢喃彷彿催化劑,羽衣決定放棄自己的不適,抓住眼前這不易得到的幸福。病了嗎?還可以再多養二天,這樣的感覺卻不是他想有就可以有的,所以,羽衣的身體不由得依照辰星的再次律動而做出配合。這樣甘美誘惑的禁忌果實,誰又能抵抗呢,還管明天是什麼情況……   

有痕的春夢(3)

  羽衣醒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呢,翻了個身,身上感覺輕快了不少,而另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卻衝擊了他的大腦,內衣裡面的那種濕度是他陌生而無法忍受的。

  轉頭看向另一邊,辰星睡得很熟,微閉的眼,長長的羽睫,剛毅的臉,什麼都沒有變。

  就連他睡覺的姿勢都是睡前的樣子,那麼,方纔的那種快樂的感覺,是什麼?

  發展變化坐在床上,呆呆地想著,他不知道,這個時候,腦子裡的那些影像是不是真的,現實中,他多希望那是真實存在的,哪怕辰星他不承認也好,畢竟他和他真的結合過了。感覺是那樣的真實。可是,他知道,看看自己的感覺,再看看辰星,他就知道,這不過就是自己的夢而已。

  做了許久的夢,卻不知道,自己還會做這麼一個真實的春夢。羽衣苦笑著站了起來,挺著身上的粘膩,進了浴室。

  脫下睡衣,睡褲,看到上面那白色的液體他就知道,這真的只是一場真實的春夢而已,不可,他也知道了,那大概就是他和辰星真正結合後的感覺了。

  把睡褲丟進了浴室裡的更換箱裡,打開了水龍頭,水在身邊靜靜地響著,身後是浴室的門,外面就是睡著的辰星。

  水滿了,羽衣坐到了溫熱的水裡,水一下子包圍了他,像一隻素手撫摸一般的令人陶醉了。

  輕輕地撫摸起自己的慾望,它現在還在沉睡中,方才夢裡的精神現在已經消失怠盡。

  原來,這些都是夢裡的東西。羽衣淡淡地扯了個笑容,閉上了眼睛,靠在了後面,朦朧的想要再次睡去。

  辰星起來的很早,每天天不亮他就起床,然後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看身邊的床上的羽衣。

  今天起來,他並沒有看到羽衣,而是看到了浴室裡透出來的燈光。

  起身,毫不猶豫地來到了浴室,羽衣從來都不是個早起的人,這樣的早起對辰星來說是個意外,他當然不放心浴室裡的羽衣。

  打開門,辰星就看到了睡在了浴缸裡的羽衣。辰星走過去,眉頭微微的皺起來,伸手摸了摸水,水的溫度已經有些涼了。看起來,羽衣在這裡已經有段時間了。

  辰星拿了條大的毛巾,披在自己的肩上,搖了搖睡著的羽衣,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喚道:「羽衣,快醒醒。」

  羽衣朦朧著睜開了眼睛,迷茫的神色讓辰星的呼吸一窒:「起來,怎麼睡到這裡了,你是不是覺得我答應了你上學,你就可以這麼隨便的不顧自己的身體了是吧?」

  羽衣聽到了辰星的話,記憶才慢慢地回到了腦子裡,看著辰星,想到自己這是在浴室裡,忙站了起來,卻沒料到,自己起的太猛,頭竟然一陣的暈眩,一頭向浴缸裡栽了過去。

  辰星及時地一把扯住了羽衣,真想再狠狠地罵一頓這個人,怎麼就沒自覺性,每一刻都要他在身邊才可以嗎?

  抱住裸身的羽衣,辰星已經不知道是自己氣到了還是真的糊塗了,披在身上的大毛巾都不知道裹住羽衣那細緻白皙的身體,反而就是這樣的把他抱出浴室。丟到床上。

  盯著那個輕微顫抖的身體,辰星的眼裡的黑沉了下來。

  面前的人,細白滑嫩的身子,如水鍛樣的光滑,方纔的那種誘惑般的手感,到現在才漸漸地湧入腦子裡。

  白皙的肌膚,長長的淡棕金色的頭髮垂了下來,半掩住了他的一點春色,兩交疊著,蓋住了那男人的慾望之物,細緻的腳踝,瘦弱的手臂,在辰星的面前,就是一幅美人出浴圖。

  他沒見過真正的美人出浴圖,他只看到過美女,但幾乎所有的美女都不如面前的這個人美。美得令人心悸,美得令人沉迷。

  羽衣卻被那黑色的眸再次讓臉上鍍了一層嫣紅色。想想春夢裡的情形。羽衣飛快地把自己的身體藏進了被子裡。

  他從未在人前裸過自己的身體,就連辰星也是第一次看到羽衣的裸身。

  看到羽衣一系列動作,辰星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盯著自己兄弟的裸身已經好久了,太不應該了。

  不由得俊臉一紅,想想這都是應該他的錯,要不是他洗澡在浴室裡睡著了,他也不會看到他的裸身是不是?

  想到他在浴室裡睡著,辰星的氣又從心底升起。

  「我告訴過你很多遍,你從來都不把我的話當成真的對不對?你是不是也要試著讓我對你發頓火你才會乖乖的聽話?還是說,你要等著我真的為你辦了休學你才肯聽我的話呢?」辰星連羞帶惱,現在只剩下他罵人才可以除他方纔的那種失態,他居然看自己兄弟的裸體而忘了正事。

  羽衣被他罵得頭都抬不起來了,一句話也不敢回。不是不想,是不敢,暴風雨過去之後再出聲才是良策。

  嚷了幾句,辰星的心裡才漸漸地平靜下來,看到羽衣乖乖地由著自己罵,氣才下去。

  看到辰星終於停了嘴,羽衣才睜開了眼睛,望著辰星,用那種偷偷的眼神望著。

  「還是很累嗎?」看到羽衣半天還未起身,辰星的心又被他的反應給提了上來,緊緊地盯著羽衣看。手自然地向羽衣的頭上摸來。

  羽衣下意識地一躲,夢裡的情景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那手指上的溫度,是他不能控制的。

  「怎麼了?」辰星抽回自己的手,看著羽衣不同尋常的反應。

  「我……沒衣服。」羽衣告訴辰星,他現在還是裸體的樣子,被子裡是光滑的少年的身體,不是那個站在自己面前的穿了睡衣的男子。

  辰星一呆,這才想起,羽衣他是剛剛讓自己由浴室抱出來的。不由一笑,回身走向自己的衣櫃,抽出一套自己沒動過的衣服拿來放到羽衣的身邊,然後起身走到衣櫃前,他也要起了。  

女人的『笑臉』(1)

  羽衣終於又可以回到學校了,早上那沒來由的一場春夢,讓他這個平時沒什麼表情的少爺,竟然無法正視辰星投過來的目光。

  那樣的真實的夢境讓他一直忍不住沉浸在那美好的回憶裡,不想忘記。

  坐在車上,他低著頭看著自己不安絞在一直怕手指,身邊坐著的就是辰星,那高大的帥氣的人,身上散發著他熟悉的吸引他的氣息。不敢動,一點也不敢動,他現在就像個不會動的木偶一樣,辰量的每一個動作都會讓他全身輕輕地顫抖。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看到身邊一直沉默的羽衣,辰星看到,他除了沉默之外,好像還有一種怕他想躲著他的意思,他就那麼讓他害怕嗎?他已經很好地檢討自己了,不要再對羽衣發出過分的聲音來。

  「沒……沒有。」羽衣迅速地答道,目光向辰星瞄了一眼,又迅速地移開。

  臉在微微地發紅,看到辰星的臉,不由得想起早上的夢,下意識的,目光投到了辰星的下身,他沒看過辰星的裸體,沒見過他那個東西的大小,可是今天早上在夢裡,他不但見到了,也體會到了它的巨大和那的東西帶給他的歡樂和痛苦。

  「你的臉怎麼紅了,發燒嗎?」還沒等羽衣回過神來,辰星的大手帶著他特有的溫暖已經蓋上了羽衣的額頭,「好像並不是熱了。」辰星喃喃地道。

  「沒事。」羽衣鎮定了一下,「真的沒事,是車裡太悶了。」

  「噢,這樣啊。」辰星抽回了自己的手,向著前面的司機道,「打開空調。」

  「是公子。」司機聽話地打開了車內的空調,溫和的涼風慢慢地瀰漫了整個空間,也淡化了羽衣臉上的熱度。

  「有不舒服要告訴我知道嗎?」想想自己生硬的態度,辰星現在態度可是算得上最好不過的了,最少除了羽衣之外的他們二個都沒看見過這樣溫柔的辰星。

  「知道了。」低著頭,羽衣淡淡地帶著一絲緊張答應著。

  「那就好,你如果表現得好,我就天天讓你來學校。」辰星看到羽衣乖乖的,心情很高興,兄弟聽話了呢。

  車子裡的空氣變得有些微妙起來,與緊張相比來說 ,辰星的態度卻是再放鬆不過了,輕輕地哼著歌兒,還有,手有一下無一下地打著歌曲的拍子,辰星今天有些反常。

  據辰星的三個兄弟知道,辰星很討厭音樂的,雖然他五音很全,而且很好,可是,他就是討厭音樂,尤其是那種跳躍非常之大的動感音樂,更讓他難以接受。

  有時候,他會和羽衣一起聽聽音樂什麼的,或者說,民族音樂,那些個絲竹小調。令人大跌眼鏡的。

  「辰星。」羽衣忍不住還是叫了一聲,今天的辰星不一樣,真的不一樣,那麼說,早上的夢會不會是真的?羽衣有些不確定地想。

  「嗯?什麼事?」辰星的目光投向羽衣一下,嘴裡的歌 卻沒有停下來,接著哼。

  「你,今天好像很高興。」羽衣扯出話頭。

  「是啊,你能上學,不用自己一個人在家裡,我也不用在學校裡為你擔心,時時都能看到你,我當然高興了。」辰星說得很流暢,不像是說謊。

  看來,他想的是錯誤,只他的錯覺,今天早上的事真的只是一場夢而已。

  羽衣歎息了一聲:如果是真的多好啊。不過,這樣也好,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他和他還會這麼平靜在坐著車一起來學校嗎?有失就有得吧。

  「你歎什麼氣?」辰星停止了哼歌兒,轉過頭來看羽衣。

  「有些悶。」羽衣隨口道。

  「噢,要不把窗子打開吧,空調的風怎麼也不如自然的風讓人舒服。」辰星道,一臉羽衣決定的意思。

  「不用了,這樣很好,很快就到了。」車子很平穩,車子的空氣也不悶,悶的是羽衣的心。他不知道自己要這樣悶多久,大概只要自己這樣想著就會以悶吧。他不能確定。這樣和辰星在一起還有多少時間呆。

  「要不我陪著你走著去吧,你臉色不太好,反正也沒多遠了。」辰星意外地周到地看著羽衣。

  「走著去?」羽衣心裡很想,這裡雖然離學校真的沒多遠了,但是要走的,還是要走十幾分的樣子,不過,二個人在一起走的話,會不會有一種戀人的感覺呢?

  「停車。」辰星沒給羽衣選擇的權力,已經讓司機把車停下了。

  司機跳下去,打開了辰星那邊的車門,看著辰星下車,然後又跑過來,打開羽衣這邊的車門,小心地把手放到車頂上,防著羽衣出來會撞到頭。

  羽衣看著已經站在車外的辰星,這才知道,他也是要下車的。

  車外的空氣果然比車子裡的要清新的多,羽衣長長地吸了口氣,瞇起了眼睛,有些陶醉。

  辰星微皺了下眉,回頭看向一邊立著的司機:「回去好好處理一下車子裡的空氣。」

  司機愣了一下,旋即就明白,忙點著頭答應,可是心裡卻很疑惑,車子裡的空氣和外面差不多少,雖然是有些不一樣,但只是差別在,外在的空氣比車子裡的空氣多少有些熱度,有些濕度而已。

  「你走吧。」辰星淡淡的一句,看了一眼羽衣,向前走去。

  和辰星並肩走的感覺很好,就像是和情人一起散步的感覺一樣,溫馨而令人陶醉。

  二個人走得不緊不慢,他們多時候沒這樣走過,像在散心一樣,放鬆了身體。

  誰也不說話,身邊是來來去的行人,不時地回頭,看著二個難得一見的帥氣的少年。

  羽衣自動把周轉的事情和人物屏蔽掉,他現在只感覺到身邊的人的存在。其他的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我爸爸來電話了。」辰星忽然道。

  「啊?」羽衣抬起了臉,轉過來看向辰星。  

女人的『笑臉』(2)

  沒事的時候是,四大家長是不會來電話或者,來電的之類的東西的。他們四處走,事情很多,而且,自己的爸爸身體和他一樣,並不是很好,一直被東方伯伯照顧著,難道說,是自己爸爸的事?

  想到這兒,精神一下子更緊張了起來下意識地扯住了辰星的手臂,半張著嘴,想知道,那電話裡的內容。

  「別擔心,不是叔叔的事。」感覺到身邊人的緊張,辰星伸出手攬住羽衣忽然繃緊的身體,示意著讓他放鬆精神,「是問我們對學校是不是習慣,叔叔有爸爸照顧著,很好的,而且,也守在叔叔的身邊,你放心就好。」

  「只是問這些嗎?」羽衣的問話顯然有些不相信。

  「我們都進到大學了,他們在外面也該明白,關心一下吧,怎麼說,我們也是他們的兒子不是嗎?」辰星那英挺的眉毛一皺,「還是說,你想叔叔了?」

  有很長時間沒見到爸爸了,說實話,羽衣真的有點想念了,爸爸的樣子都有些讓人難以記住了。

  「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可以回來見我們一面。」羽衣的聲音有些低沉,壓抑著一種感情似的。

  「我們可以打電話的。」辰星的眉頭再皺,說實話,他不想他們能夠回來,這裡,是他的天下,他們的回來意味著,他們的自由結束。

  可是這些,羽衣好像並不懂,他依舊是那種想什麼就說什麼的小孩子,他從來都不知道,那四個人若是回來的話,那他們就沒有現在這麼輕鬆地散步的時間了。

  也許,他是繼他們之後的又一個四大家族的繼承人了,時間對他們來說,比什麼都珍貴了。

  「打電話嗎?」羽衣夢囈般的附合了一句,「可是,我想見見爸爸。」

  羽衣想見爸爸,他不會想念他的媽媽,大概可能是和她不是他親生的有關係吧?羽衣從來都沒想過,他的眼裡只有爸爸。

  「好吧。」辰星的聲音裡透著些許的無奈,不過,既然是羽衣非要見,那他就打電話告訴一聲吧,可是,「你不會打電話嗎?」

  「我不想讓爸爸擔心。」他不想,每次他打過電話,都會引來爸爸對他的擔心,連帶著,東方伯伯也會擔心起來,然後就是壓抑不了的連鎖反應,北辰叔叔和西門叔叔都會一起擔心起來。然後就是,四個大男人一起出現,讓他措手不及的樣子和那微微的,有些埋怨的目光盯著其他的三個人。

  羽衣一直不明白,也不敢問,只是潛意識裡知道,有些事他們太小,不該知道,所以,他很聰明地是四個大男人眼裡的好孩子,他不問,他只想通過事情讓自己弄明白就好。不用問也知道。

  「好吧,我來打。」辰星認命地說,每次都是一樣,他做那個可以被自己那個比他還霸道還冷酷男人的槍把,自己承受那個人的怒吼和壓力。

  「我讓你為難了?」看到辰星的眉峰緊鎖,羽衣彷彿想到了什麼似的問。

  「沒有,不過是想,這二天那二個小子好像有什麼事在瞞著我。」辰星飛快地轉移了話題,這事不讓羽衣知道,有些事本來就該讓羽衣知道的。

  「瑞珠和景聿?他們要做什麼?」羽衣有些不相信,還會有什麼事讓辰星這樣皺眉的。那二個人雖然很調皮,其實說準確點是瑞珠一個人在調皮,而那景聿不過就是護著他而已。

  「不知道,不過,今天差不多就該知道了吧。」圾星扯了一片嘴角兒,想不讓他知道,除非他不想知道。

  羽衣沒再說話,二個人不知不覺地已經到了學校,好快。

  羽衣望著學校的大門這樣想著。

  「羽衣,你好了?」雪青絲下課看到羽衣一個人坐在那邊的操場的小樹林底下,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到呢。

  「雪青絲?」羽衣微笑著拍拍身邊的草地:「坐下來吧。」眼前的這個女生讓他很輕鬆,沒有壓力感,和別人不一樣。他很喜歡和除了那三個人之外的她呆在一起聊天。

  辰星注定是不會天天時刻陪著他的,而他又知道,自己沒事最好也不要粘著那二個人,否則,時間長了,也會被他們討厭的。

  「不妨礙你嗎?」雪青絲坐了下來:「看你臉色好多了,精神也好多了。」雪青絲看著那俊美的臉上,狹長的鳳眼,那黑漆似的眸子,晶亮晶亮的,像天空裡閃耀的星星,誘人犯罪一樣的閃著。

  「是啊,心情好啊。」望著偌大的操場,羽衣很難忘記那幾乎是印到了腦子裡的畫面,心情當然好,雖然是假的。

  「看得出來,羽衣今天真的很開心啊。那天我好擔心呢?」

  「謝謝你,雪青絲。」羽衣毫不吝嗇地回了一個動人的微笑給雪青絲,看得雪青絲的臉有些紅呢。

  「不用謝啦,我也沒有幫上什麼忙,還害你的事情讓東方辰星知道,我都覺得對不住你呢。」

  「沒關係。」

  「看到現在的羽衣,我真的感到很高興。」雪青絲很欣喜可以看到羽衣又恢復到以前的那個樣子。好像還比以前要嫵媚得多了?是嫵媚嗎?雪青絲不敢確定,眼前的這個男生就是太吸引人了,無論男生和女生都有被他吸引的特質,難怪那二個人要天天地守在他的身邊了,是保護他吧。

  羽衣含笑點頭。二個人坐在一起,不說話,只是看著操場上那些玩得正高興的同學們。雖然都是大學生了,可是愛玩的天性還是讓他們玩得很開心。

  羽衣有些羨慕地看著那些人:「好嚮往他們啊。」

  「為什麼羽衣不可以和他們在一起玩呢?多動動對你也有好處啊?」雪青絲有些不解地看著羽衣眼裡那羨慕的目光問。

  「因為有個霸道的哥哥在身邊管著他啊。」還沒等雪青絲的話音落地,一個優美的女聲響在他們的身後。

  二個人同時回頭,便看到了竺蘭君。那個劍道社的美女。   

笑臉背後的陰謀(1)

  「啊,你不是那個東方辰星的女朋友嗎?」雪青絲驚喜的大叫起來:「我們許多女同學都好羨慕你哎。」

  竺蘭君一臉幸福的笑容望著二個人:「也沒有啦,不過是合得來而已。」嘴上說著目光卻緊緊地盯著那個出色的男子,他的臉上的表情,她一定不能放過噢,現在可是她最大的快樂呢,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的面前這麼說呢,求之不得。

  「噢,那也很了不起啊,我們連跟他說話都說不上啊,你真好的好厲害啊。」雪青絲的臉上帶著羨慕的表情,臉上的羨慕是絲毫不作做的天真。

  竺蘭君微微一笑,轉向一邊的南宮羽衣:「今天放學的時候,我和辰星要出去一下,麻煩你告訴瑤英和景聿一聲,記得放學的時候和南宮你一起回去,不然的話,讓星知道讓南宮自己回去的話,一定又要發飆了。」

  竺蘭君的臉上帶著很美的微笑,笑容對一個人來說,是可以把人美化的東西,可是對於一個已經很美很美的女生來講,笑容只會讓她變得更美。

  竺蘭君現在就是很美,而看在南宮羽衣眼裡,她的美不過惡魔的化身而已,他相信,這個女生一定看出了他對辰星的心思,不管是出於嫉妒還是別的什麼,她現在的態度就是向他挑戰。

  他是個男生啊,雖然是喜歡辰星,可是,他可以和她站在一條平等的線上競爭的嗎?那嘴裡說出的話,好比毒箭,南宮嗎?她為什麼只叫他南宮,而對其他三個人卻是星,景聿和瑞珠呢?把他隔開了他們三個人嗎?羽衣在心裡偷偷地樂,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她。

  「噢,好。我一定告訴他們。」雪青絲笑著答應:「那你們玩得愉快噢。」

  雪青絲沒聽什麼不對來,最多就是覺得,這個叫竺蘭君的是在她在面前炫耀吧,全校只有她和辰星說得上話啊,不過,這樣也可以理解的,誰讓真的是這樣呢。

  可是,對面的羽衣是怎麼了呢?臉上的笑容不見了,而且,臉色好像並沒方纔的好了。他不會是又病了吧?

  雪青絲有些擔心地想著。

  「謝謝,那我走囉。」竺蘭君微笑著離開了二個人。目的達到了,她沒必要再等下來接羽衣的反擊,這樣看到他變了臉色就已經很好了,小勝一回。

  南宮羽衣,就算我得不到東方辰星,也不會讓你如意的。這是竺蘭君心裡的話,誰讓她挑上了東方辰星呢,而且,東方辰星的態度雖然曖昧,可是並未真的拒絕,這樣就好,她不期望東方辰得可以像別人對女朋友一樣的對她,只要他不反對,她就有反擊眼前這個妖媚男生的武器。

  「啊,真的讓人羨慕啊,竺蘭君看起來那麼幸福,真的哎,哪個同學不希望和東方辰星成為朋友呢?也難怪啊,竺蘭君她長得那麼漂亮。」雪青絲嚮往的聲音傳到羽衣的耳裡,卻像似針一樣的刺在他的心上,很痛,身子有些痙攣方才頭腦裡的那些美好,現在已經讓這種無形的痛燒的一乾二淨了。

  「羽衣,我們走吧,上課鐘聲已經敲響了。」雪青絲向一邊發呆的羽衣說著,羽衣很喜歡發呆呢,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走吧。」羽衣心情低落,站起來,隨在雪青絲的身後慢慢地走著,他第一次有種不想在學校呆下去的感覺,是逃避嗎?還是他沒勇氣對上那雙大眼睛。

  辰得他還和她在一起嗎?原來那天的事情只是在做戲?她現在看來,真的已經是辰星的女朋友了,不然的話,她哪兒來的那麼大的膽子,敢把話說得這麼滿?

  為什麼吵到那樣,現在還會在一起?他好奇怪辰星的對她的反應,也許,辰星對她真的不一樣吧?

  噢,頭好痛噢,為什麼一看到那個女生就會想起這些有的沒的的事情,不要想,辰星他有和女生交往的權力啊。是他沒有才是啊,為什麼還要那麼想。

  羽衣努力想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除去,可是,那個女生的聲音就像挑戰一樣的在他的腦子裡不肯出去,一遍遍的說著,太吵了。

  有些事他想不起來了,什麼事呢?記得好像有些美好的事讓他快樂了一上午啊,怎麼一下子就沒了呢?南宮羽衣有些凌亂,看上去更添了一絲魅惑。

  「你回來了?」羽衣睡間朦朧地道,是辰星的聲音,還是回來了。

  「噢,劍道社裡有點事,所以耽誤了,你都吃過了嗎?要不要再吃點?」東方辰星脫下外衣,換上了睡衣:「餓就吃點吧,反正你也睡不著了吧。」知道羽衣一向有淺睡毛病,這樣讓自己吵醒,要睡怕是要再等一會兒了,不如讓他再吃點,身子還是那麼的瘦弱,不是好現象。

  「我不餓。」羽衣把自己埋到被子裡,柔軟的被子貼在臉上,很舒服的感覺,不由得在被子上蹭了蹭,閉上眼睛:「我想睡了,你慢慢吃。」

  「也好,快睡吧。今天問過瑞珠,說你還好,明天還一起去學校。」東方辰星說著,看著他小貓兒一樣的睡相,難得他這麼快又想睡了,吃還是留一下吧,一會兒告訴管家,溫著就好,睡覺也可以養身的。  

笑臉背後的陰謀(2)

  校際藍球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現所當然地報了名。

  當隊長左向天宣佈名單的時候,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都呆住了:「隊長,什麼時候連羽衣也報了名啊?」這可怎麼得了,羽衣他報名都沒有告訴他們二個一聲,若是讓東方辰星那傢伙知道,他們二個還想不想活著走出校門啊。

  「怎麼回事,羽衣他也是我們藍球社的一員啊,他報名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左向天不明所以地問:「你們二個是隊裡的主力,而羽衣他也是啊,他也經常來這裡練習的,你們三個缺一不可呢,到時候我們學校就看我們的了。」

  「可是……」西門景聿還是有點擔心,自從羽衣病了以後,他們就再也沒到社裡去練習了,但他們也知道,羽衣這些天都有去那練球,他們有時有點不明白,為什麼以前不喜歡運動的羽衣現在這麼愛運動。

  每次去的時候都會有個叫雪青絲的小女生跟在身邊,讓一幫女生嫉妒到要死,卻也沒有人敢難為雪青絲。

  「羽衣,休息一下吧,擦一下汗啦。」雪青絲看看腕表,羽衣已經練了有一個鐘頭啦,該休息才是了,他現在怎麼會這麼拚命啊。不過這點讓雪青絲直人的很奇怪啊,自從見到那個竺蘭君之後,她就敏感地發現,羽衣好像變了個人一樣。或許是她的錯覺?

  羽衣聽話地把手裡的球丟給別的隊員,走到雪青絲的身邊坐下,任雪青絲為他擦汗,就好像他現在已經把雪青絲當成了他的女朋友一樣,神態自然到不能再自然了,怪不得讓那幫小女生嫉妒雪青絲嫉妒的要命,可是只有雪青絲知道,羽衣給她的感覺,他就像個弟弟或者哥哥般的存在。

  「累嗎?」雪青絲看到羽衣臉上的汗還真不少呢,今天又是過量了,隊長怎麼了,也不說看護一下自己的隊員,真是的,雪青絲心時暗暗地埋怨起隊長左向天來:「會不會運動過度啊。」

  「沒有,我本來就是球社的,還是辰星讓我來的呢。」羽衣的臉上帶著笑:「你沒發現嗎,我現在好像比以前壯多了,體重也有增加啊。」

  不能忘記那些他不想看到或者聽到的東西,就只能藉著別的事情讓自己把精神分出去,這樣受到的傷害就會少些。

  「那倒是。」雪青絲笑了,現在的羽衣看起來是比前幾天好多了,最少他都不會像以前一樣,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那邊的小樹林裡發呆了。常常讓她陪著他到這邊來練球,雖然每次她都要為他擔心是不是會倒在球場上,但看到他那興奮的樣子,雪青絲在心裡還是感到很高興。

  羽衣不再是以前那個很沉默的羽衣了,他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很活躍的羽衣了。

  而且這次,他居然還報了名參加比賽,她覺得這才是羽衣,羽衣本來就美得讓人不敢正面對視他。這些日子的運動,讓他的臉上更增添了一種光彩,讓人越發的不敢正視他了。

  現在每次來運動館看羽衣練習的男生和女生就差不多佔半個運動館了,雖然誇張了點,但還好,沒人來打擾羽衣。

  其實,羽衣每次去運動館練習,弱辰瑞珠都知道,每一次他都知道發生在運動館的有關羽衣的每一件事情。

  因為他也知道,羽衣運動比他整天悶在家裡要好的多。而現在,白天的時候,羽衣會在學校裡和同學們一樣,上上課,打打球。晚上自然不用他和景聿擔心,有辰星那個霸道傢伙看著,羽衣這些日子看起來臉色真的好了許多。

  看看隊長沒有要換人的打算,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也沒打算告訴辰星。只是大家都沒注意到,羽衣為什麼突然就這麼愛運動了。

  二個人一起來到保健室,找到了齊正凱。

  齊正凱一看到北辰瑞珠就知道,和羽衣的事情有關。

  「羽衣的病歷你都看到了吧?」北辰景聿開門見山,也不想再多廢話。

  「看了。」齊正凱現在還不明白北辰瑞珠來此的目的,等著北辰瑞珠進一步說明。

  「羽衣要參加比賽了。」北辰瑞珠坐了下來,閒閒的就像在和朋友說話一樣。

  「以羽衣目前的身體狀況來看,應該是沒問題的。」齊正凱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屈,拿出他特意保存的羽衣的病歷:「這上面都寫得很明白了,北辰少爺都知道吧。」

  「我知道,但我不想讓羽衣能夠在參加完比賽之後還完好無損。」北辰瑞珠拿起羽衣的病歷翻了起來:「比賽一定要讓羽衣打完,我想,這場比賽也許沒那麼簡單吧。如果真的像我說的那種,你這裡就做個準備吧。」北辰瑞珠說著,把病歷還給了齊正凱:「他的病歷應該還有一個吧。」

  看看手裡被遞回的病歷,齊正凱明白了:「我知道,明天會把病歷準備好的。」

  「那就好,到時候就看你的了。」北辰瑞珠站了起來,返身就走,看都不看齊正凱一眼。  

防不勝防的女人(1)

  「瑞珠,你到底在幹什麼?羽衣的病歷都有好幾個了,而且,現在羽衣看上去很好啊,你不要再弄了啦,我不想看到羽衣他再暈倒啊,很怕人的。」西門景聿跟在北辰瑞珠的身邊有點擔心地對北辰瑞珠說。

  「你真是,忘記還有個人在旁邊看著嗎?」北辰瑞珠那嫵媚的眼睛瞪了一眼西門景聿:「難道現在看羽衣受點罪會比他痛苦一輩子要令人難以忍受嗎?」

  「你真是,忘記還有個人在旁邊看著嗎?」北辰瑞珠那嫵媚的眼睛瞪了一眼西門景聿:「難道現在看羽衣受點罪會比他痛苦一輩子要令人難以忍受嗎?」

  「有個人?」西門景聿有些不明所以地跟著北辰瑞珠:「瑞珠,你說明白點好不好?到底是什麼事啊,你讓我到現在也一點也不明白啊。」西門景聿在北辰瑞珠的耳邊。嘰嘰咕咕嘟囔著。

  「景聿,這回幫幫我吧。」北辰瑞珠突然站住:「我想請幫我。」

  「瑞珠。」西門景聿站住了,也愣住了,從來都沒見過瑞珠這樣鄭重其事地求過人啊。

  「從今天開始,無論我做什麼你都答應站在我這邊好嗎?」北辰瑞珠眼睛盯著西門景聿:「就算你看到什麼你不忍看到的事情發生,請你站在我這邊好嗎?」

  「瑞珠。」西門景聿讓北辰瑞珠這樣鄭重給嚇到了,他握住北辰瑞珠的手:「瑞珠,你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到你這邊的,你放心。」

  「就算羽衣他出事也一樣嗎?」北辰瑞珠淡淡的,就像在和西門景聿說另一個人的事情一樣,態度竟然和他說話的內容相反。

  「瑞珠,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可我也知道,羽衣他在我們二個心中的位置,就算你讓羽衣出事,但我想,你該是為羽衣好的吧。」西門景聿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正經,不再是那個整天談論女朋友,也不是那個三天換一個,四天換一個的花花公子西門景聿了。

  「有你這句話就好。」北辰瑞珠的眼神突然間變得好亮好美,盯著西門景聿的目光也變得分外的嫵媚:「景聿,替我去盯緊那個女人。」

  「誰?」西門景聿一愣。旋即恍然大悟道:「知道了,我會每天向你回報我的成績的。」

  「好,勝利一定會屬於我們的。」北辰瑞珠向西門景聿舉起了手掌。

  二支大手啪地一聲拍到了一起。

  自那天接下任務時,西門景聿就開始了緊盯著竺蘭君。

  不管她是去劍道社也好,和東方辰星在一起也罷,總之,西門景聿看到最多的還是竺蘭君和東方辰星在一起。

  竺蘭君和東方辰星在一起的時候還真是個不可多得的溫柔的女孩子,很難讓人聯想到那個女孩子是劍道社的一員。

  外表溫柔的女孩通常內裡都有一顆堅強的心臟。

  西門景聿注意著竺蘭君的一舉一動,他一點也不避諱對竺蘭君的反感。原因無它,因為瑞珠,也因為羽衣。

  竺蘭君可不知道有個人一天到晚地在盯著她,她依然故我地和辰星在一起,而且,自從羽衣病了,住到東方辰星家以來,東方辰星和她見面的機會反而多了起來,她起初也很納悶兒呢,後來見東方辰星對她並沒有像那天在東方家那樣,她反而放心了。

  充分地發揮了一個正常女朋友的功能,和東方辰星的感情也在直線上升。  

防不勝防的女人(2)

  「星,這次和外校的比賽,我聽說羽衣他也參加了,你都沒有阻止嗎?」這天,二個人又在劍道社碰面了,竺蘭君關心地問,相借這個逃避,不好噢。

  「參加就參加囉,有什麼好阻止的,他又不是小孩子,運動運動對羽衣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東方辰星其實現在還不知道羽衣參加了那場即將要到來的比賽,聽竺蘭君這麼一說,他想的第一件事就是,瑞珠和景聿居然沒有告訴他,這二個小子還真是欠扁啊。

  「星,你知道嗎?藍球比賽很殘酷呢,我都看過呀,有時候他們打不過的時候,就會使出那些野蠻的招式來,有時候還會令人受傷啊。」

  看到東方辰星並不理會她的提議,竺蘭君卻並沒有因此而放棄。

  「受傷?」東方辰星頓了一下,運動是可以,可是若中能引起受傷,那還是退一步再說。

  羽衣什麼時候起,有事也不告訴他了呢?而且,這二天雖然看起來好了不少,可畢竟才剛剛好起來,那樣的身體還是讓人擔心啊。

  「也沒有那麼嚴重啦,就是會磕磕碰碰啊,而羽衣他現在身體又不是很好,是不是應該讓他不要參加這次比賽啊,何況,羽衣可是才剛剛好一點呢,他既然把你當成哥哥了,你這個哥哥若是不關心弟弟也說不過去啊。」竺蘭君的臉上露出關心的表情。

  「我又不是他的家長,為什麼要管那麼多。」東方辰星嘴上說著,心裡卻真的在為要不要阻止羽衣參加這次比賽而在猶豫著。

  羽衣的性他知道,未必說不行,可是,就是行了,羽衣的心裡未必就是肯接受的,那樣的話,羽衣的心裡一定不好受,不好受下來就是身體的影響,他還沒愚蠢到什麼事都要讓羽衣聽他的。

  「如果羽衣參加的話,到時候,我會去給羽衣加油噢。」看到東方辰星一再的拒絕,竺蘭君可是不想得罪剛剛好起來的局面,東方辰星不阻止,那她用別外一種方式來阻止好了。

  「謝謝你。」

  這個女生倒是真的和別的女生不一樣,前段時間的摩擦,現在好像已經摩合好了。心裡對她跟在身邊,倒也沒什麼太大的討厭了。

  「哎呀!星,你幹嘛跟我那麼客氣啊。」竺蘭君有些撒嬌地抱住東方辰星的手臂。

  「嗯。」手臂上女生的手,東方辰星微皺了下眉,到底還是沒有甩開。

  晚上回來的時候,羽衣已經洗完澡了,正等著東方辰星回來一起用餐。

  「羽衣少爺,要不要先喝點什麼,少爺說他要稍微晚一些回來,讓羽衣少爺自己先用,不要等他啦。」管家小心地來到東方辰星的房門口,看著正躺在搖椅上看書的羽衣。

  這些日子,自從羽衣少爺能夠上學以後,他發現,羽衣少爺好像真的比以前要強好多呢。最少他的飯量和重量都上來了。雖然一時還沒有達到東方辰星訂下的標準,但最少他現在都已經有胃口了。

  這也讓他這個老管家在心裡多多少少的有了一些安慰。

  「劉管家,我想出去走走。」羽衣放下書,現在的越來越不想一個人呆在東方辰星的房間裡了,呆在這裡,只能讓他更多地想到東方辰星。

  而那個所謂的辰星的女朋友,那天的警告示威,分明就是一種辰星默認了的姿態,他還真的要做到和一個女生去爭奪辰星的地步嗎?他的驕傲讓他不能這樣做。

  「那要不要我陪羽衣少爺一起啊,要不,讓女傭跟著,看羽衣少爺如果需要什麼,好讓她來拿。」管家是不放心羽衣一個人,所以才會編出這樣的理由來。現在少爺已經不管羽衣少爺是不是一個人出去了,可是,他還是會每天回來問起羽衣少爺的用餐情況。雖然少爺每天晚上都會和羽衣少爺一起用餐,可他還是會讓他記下來。

  「不用了,劉管家,我自己去健身房練下球,沒事不要讓人來打攪我。」羽衣站起來,換了身運動裝,才起身去健身房。

  這裡,有太多他和東方辰星他們在一起的回憶了。

  拿著球,羽衣不想練了,一個人默默地坐到一邊,想著他們以前的那些令人回憶都帶著甜蜜的往事。

  「羽衣,你不要站在那裡,快點過來,不然的話,我要把球砸過去了囉。」小時候的東方辰星就帶著威脅性地向一向都不愛運動的他發出這樣的警告。

  也就是從那時候時,他才開始做這種籃球運動的,不過現在看來,當時他還真的做對了,最少這種球讓他打起來時會感到是和辰星在一起打的。

  東方辰星回來時已經快九點了。

  回到房間時,沒有看到羽衣。他就知道,羽衣一定又自己出去了,好像很累似的坐到了那張搖椅上,閉上眼睛:這樣做是對還是錯呢?現在,他又和竺蘭君在一起了,而羽衣呢,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同的變化,也許是他想太多了吧。

  辰星笑了下,感到自己的笑容有些虛弱。如果羽衣真的這樣,那為什麼自己的心裡反而有種失落的感覺呢?或者說,他對羽衣真的有別外一種超出了兄弟間的感情的感情。

  這次羽衣的突然間發病,把東方辰星真的嚇壞了,從來都不知道生病為何物的,以健康寶寶著稱的他們四個,會有一天有一個暈倒在學校裡,那不是太令人意外了嗎?

  喝著管家送來的咖啡,他想今天大概又要失眠了吧,為著羽衣的事。

  「少爺,都已經九點半了,羽衣少爺他還沒吃過東西呢?」管家有點急了。看到少爺這時候又一個人開始發呆了,怎麼現在少爺和羽衣少爺似的,總會一個人的時候發呆呢。

  「那羽衣他還沒吃嗎?」東方辰星終於從自己的那不著邊的幻想裡走出來:「他現在在哪裡?」

  「在運動房裡面,又不讓人跟。」

  「這個傢伙,現在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東方辰星騰地站了起來:「準備晚餐,我去叫羽衣回來。」

  果然那個人只是老實幾天的性子,還是讓他放心不了。幾天沒督促他,今天又犯了。
作者: connote    時間: 2010-2-20 18:09

比賽的背後

  走進健身房就看到羽衣在那裡一個人發呆。

  東方辰星慢慢走過去,坐到了羽衣的身邊:「你在做什麼?聽管家說,你在練習。」

  「我……」羽衣回頭,一眼便看到了東方辰星,有些緊張,自己報名的事並沒有讓辰星知道,不知道辰星找自己來會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我……」

  「你參加比賽的事。」東方辰星看到羽衣緊張的樣子笑了:「我知道了。」

  「你會讓我去嗎?我想去。」羽衣纖長細白的手指抓住東方辰星那有力的掌,一臉的渴望:「我現在身體已經很好了,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體重已經快達到六十五公斤了。」看到東方辰星盯著他,不說話,羽衣的心有些下沉,就知道會這樣,畢竟沒通過東方辰星他就報名了。現在就算東方辰星不答應他的話,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吧。

  看到東方辰星不表態,南宮羽衣有些氣餒地放開了東方辰星的手,低了頭,扁了嘴:當他是小孩子,當他是病人,這樣保護對他真的是最好的嗎?

  「先跟我去用晚餐,這件事以後再說。」看到這樣示弱的南宮,東方辰星的心還是被打動了,可是就這樣答應他,那南宮以後又會不聽話了,還是先把條件開下了,這樣以後也好拿治他。想著拉起南宮羽衣往回就走。

  「可是……」羽衣被動跟著東方辰星往回走,總是心有不甘,不就是一場比賽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參加就不參加,他還可以幫著瑞珠和景聿加油呢:「辰星,你不要生氣,我是真的想參加這次比賽,而且……」

  「而且什麼?」東方辰星回頭瞪了一眼羽衣:「什麼?以為不告訴我,來個先斬後奏就可以了對不對?」面對這樣弱勢的羽衣,東方辰星本不想這樣對他吼的,可是,不知道輕重的他,他不喊也不行,不光是為了羽衣,也是為了遠在外面的南宮叔叔和爸爸少操心他們。

  「沒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聽到辰星這樣吼,知道也是自己有錯在先,羽衣失敗地低下頭:「是怕你不答應才這樣的,你就答應我吧。」先裝可憐,說不定辰星就答應了呢。

  「我都說過了,這件事以後再說,現在我們回去吃飯。」東方辰星不由分說地拉了羽衣就回到了房間裡,現在就跟他講條件,也太早了,他的條件還沒開出來呢,怎麼會羽衣佔了先機了呢。

  坐在桌子前,羽衣有些賭氣,一向都這麼霸道,就不會有時間聽聽人家的要求,真是的,辰星什麼時候可以像瑞珠和景聿一樣呢,可是,若是像他們一樣,自己還會喜歡他嗎?像現在一樣,想喜歡又不能,好痛苦的樣子。

  「你在幹嘛?數飯粒嗎?」東方辰星有點好笑地看著吃得心不在焉的羽衣,那筷子一下一下在挑著碗裡的飯粒不說,那菜根本就沒動一下,這些天,他可是全照著他的喜好讓廚房裡預備的,他現在吃還是這個樣子,也太讓他失望了,看他嘟著嘴還小孩子似的表情,東方辰星決定不再逗他了,吃飯事大,條件可慢慢開嘛不急在一時,反正自己心裡也已經答應了讓他去的,還不如就告訴他,讓他痛快地吃好,於是,盛了碗湯放到正賭氣不肯吃飯的南宮羽衣的面前,笑著道:「讓你去啦,快好好吃吧,多吃點才會有力氣上場和他們拼的。」

  「真的讓我去?」南宮羽衣的臉上一片驚訝,彷彿東方辰星在對他說笑一樣。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東方辰星瞪了一眼羽衣,「你不相信我嗎?那就不去好了。」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害我鬱悶了好久。」羽衣心裡急了,他很想很想參加這次比賽,因為這次比賽對他來說,也許是件事的轉機和改變。

  「就是讓你知道,以後再有什麼不告訴我,就會有你好看的,可不是每次我都這麼好說話的,下次你再試試看,我若不把你丟在家裡看上十天就算我不是東方辰星。」東方辰星看著困擾的羽衣,開心地笑著威脅他。

  「以後不會啦,就這一次。」羽衣也開心地笑了,抓過那隻小湯碗,喝了個底朝上,「真好喝。」

  「才知道好喝,你又不是第一次喝,怎麼今天才說好喝,只怕大師傅他們聽了,會傷心死的。」

  「開心啊,東西當然就好吃啊。」

  「那好,以後常常開心,我希望你天天這樣開心。」東方辰星放下了那顆懸著的心,羽衣那開心的笑容,是對他最好的報答,羽衣,你永遠這樣開心才好呢。

  東方辰星一句話還真是開心的良藥啊,這頓晚餐,羽衣不但吃得好,吃的也多。   

午夜纏綿

  「瑞珠,可以告訴我嗎?」北辰瑞珠家的別墅裡,寬大的房間裡只有林瑤和西門景聿二個人。

  二個人穿著睡衣坐在那大得出奇的水床上,景聿抱著正喝酒的瑞珠的腰間。

  北辰瑞珠聽到西門景聿的話,晃著手裡酒杯裡的紅酒,眼神有些迷離:「你真的想知道嗎?」

  「當然了,我怎麼會不想知道呢?我想知道。」西門景聿轉身放下手裡的杯子,欺身逼近北辰瑞珠:「瑞珠,我知道我已經答應過了你了,再這樣你會生氣,可是……」景聿有些挫敗地躺回到了床上:「我今天是第一次沒有為自己的話作主。」

  「景聿。」北辰瑞珠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酒,隨手把酒杯放到了一邊,俯身到西門景聿的身邊,抱著景聿的手臂,臉枕到了景聿的手臂上,淡淡地問:「你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好嗎?」

  「我們?當然好啊。」西門景聿伸手將瑞珠攬到了懷裡,看著面前的愛人,那黑色的秀髮,在燈光下發著光澤,手摸上去的感覺即柔軟又順滑,舒服極了。出口的回答也理所當然,他當然認為他們過的好啊,每天都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高興的時候,有情趣的時候,做喜歡做的事的時候,沒有什麼不高興的。除了不時會被那個老大東方辰星叫去會破壞一下情趣之外,他和瑞珠倒也沒什麼不好的。

  「我們以後呢?你想過嗎?」感覺到愛人的手在發上輕撫,瑞珠此時的心卻平靜不下來,好友的問題一直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在自己歡樂的時候,總是想到那又哀傷的眼睛,在眼光晃來晃去的,什麼時候,他可以從那又眼睛裡看到歡樂的情緒呢?

  因為那個女生的關係,他可是一點也不甘願呢,若是別人,他倒也沒這麼大的牴觸,只是,那個女生明明就是不懷好意的接近辰星,而辰星居然會不顧自己兄弟的情分而去照顧那個女生,他心裡就是不服。

  「以後?」西門景聿不解地看了一眼身邊的瑞珠,一邊將瑞珠摟住,不時地撫摸著瑞珠的頭髮,安慰似的道:「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有誰管得到我們嗎?你又在擔心什麼?告訴我,有我在,不會讓你費心的。」

  「別忘了,我們還要有繼承人的。」瑞珠翻了個身,躲開了西門景聿的摟抱,往旁邊一趴,景聿什麼都不會想,他只知道,他們能在一起就好,根本就從未考試過辰得和羽衣的事情。

  「我知道啊,一直都沒忘記過。」西門景聿緊跟著瑞珠,將身子蓋到了瑞珠的身上,一手支著自己身子的重量,一支手摸著北辰瑞珠的頭髮:「瑞珠,你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盡說些奇怪的話?我知道我們都需要繼承人的,可是你也知道,現在要個繼承人還不容易嗎?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的家庭,弄個試管嬰兒不就好了。」

  「我是在想辰星和羽衣的事。」瑞珠抬起手,抓住西門景聿撫摸自己頭髮的手正色道:「我們四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比起兄弟都不知道要親上多少倍。所以,我們這樣幸福的生活著,為什麼還要讓我們看到羽衣那麼痛苦地生活呢?我們現在這樣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可是,現在的羽衣卻要背著那種痛苦而守在辰星的身邊,每看到羽衣那樣,我都會感到心痛的要死。」

  望著瑞珠那輕蹙的眉,西門景聿用手輕輕地為其舒展著,他不喜歡愛人皺眉,瑞珠不適合皺眉。好半天景聿都沒有說話,眼睛盯著瑞珠那雙本來就嫵媚透頂的眼睛,那裡流出的是一種渴望得到幫助的眼神,他只想滿足他。

  「我知道,看到羽衣為情所苦,我也知道自己的心會痛,可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幫他,這樣的感情並不會被接受。就算我們也一樣,之所以我們二個不怕,是因為我們都有不被別人左右的手段。」西門景聿輕輕地在瑞珠的唇上一碰:「我知道你有主意,可是今天你對我說過,也許羽衣會出事,所以,我不敢在沒問明白之前就答應你,我害怕,害怕有個萬一。」

  「你不相信我?」瑞珠一翻身爬了起來,直視著景聿的眼下。

  「我相信你的能力。」西門景聿的表情現在變得說不上的嚴肅,他坐正了身子,將北辰瑞珠環在懷裡,頭抵在他的肩上,低低地道:「瑞珠,我雖然相信你,可是,我不敢拿羽衣來賭,你不要生氣。這幾天,我已經讓羽衣給嚇壞了。」

  是真的嚇壞了,雖然都知道羽衣的身體瘦弱,可是,他從未病倒過,因為他最小,所以,大家護著他也是了,這二次的昏倒,讓景聿嚇得夠嗆。

  西門景聿一手把著瑞珠的手,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真摯地道:「你摸摸我這裡,裝著你的同時,還有辰星和羽衣的。」

  「我明白了,景聿。」從手心下傳來景聿那有力的心跳,瑞珠的臉霍地紅了起來,自己的心也跟著加快。

  瑞珠突然反身,一下將西門景聿撲倒,溫柔地吻上西門景聿的唇瓣:「景聿,這就是你吸引我的地方,我這輩子也不會放開你,我要定了你。」

  「瑞珠!」景聿的手一緊,將北辰瑞珠猛地帶到了自己的懷裡:「我絕對不會讓你做第二個羽衣的,我發誓。」

  「謝謝你,景聿。」

  纏綿在二個人那熾熱的吻裡昇華。   

藍色的媚藥1

  「聿。」瑞珠有些媚惑地叫了一聲,溫熱的氣息噴到了景聿的臉上,讓景聿的身下一陣的發熱。

  「珠兒,你——好美。」真的好美,眼前的這個人,眼裡的水氣像是要讓他進軍的摷喚般的。

  「你先洗澡好嗎?」瑞珠推著景聿,聲音有些慵懶。

  「好,等我。」景聿在瑞珠的臉上親了一下,起身下床。

  「記得好好的洗一下。」瑞珠吼了一聲,看到景聿的臉時,瑞珠笑了起來,把臉埋到了被子裡。

  景聿洗完澡走到臥室,瑞珠已經下了床,正在前面的家庭影院前不知道在鼓搗什麼呢?

  「瑞珠啊,你不累麼?」

  景聿搭著瑞珠的肩坐下來,還好今天瑞珠只是氣氣就過去了,不然的話,今天的福利怕是就沒有了。

  他雖然和瑞珠已經做到了最後,可是,他們都有自己的女伴兒的,二個人之間倒也不是經常地做他們喜歡做的事情,只有二個人的心情都好,而且還是以瑞珠的心情好的時候,二個人才會在一起的,像這樣的情況很少,所以,在一起的時候,景聿就彌足珍貴。

  「景聿,我借了盤帶子,要不要一起看,明天要還的。」瑞珠沒有回答景聿,只是對景聿說。

  「嗯,好啊,反正我也不睏。」景聿說著,放開了瑞珠的腰:瑞珠的腰還真是細啊,每一次他都不捨得放開。

  瑞珠起身,把碟子放入播放機裡。景聿看著瑞珠的背景,突然心砰砰直跳。已經看過多少年了,可是,一到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像第一次和瑞珠在一起時的情形,緊張的要命。。

  瑞珠轉身回來,很自在地坐到了景聿的身邊,並把頭靠進了他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地方,抬頭看電影。

  是部浪漫的法國片。

  瑞珠很認真的看著,還時不時的評價女主角這裡漂亮,那裡有氣質,聽的景聿不是滋味。今天的瑞珠很反常,通常瑞珠和他都是因為有女伴兒,所以在一直的時候,從來不談女人,今天的瑞珠不但不看AV,而且還看這種流淚的電影,有些不一樣了。

  景聿偷偷轉頭盯著瑞珠的側臉,有些吃味兒地道:「喂,你是在看電影還是看我啊?你今天是怎麼了嘛,不是說好不生氣的嗎?」

  「哪有,這部電影不好看嗎?很好看啊,你看,女主角長得就是漂亮嘛。」瑞珠的話不但沒有讓景聿生氣,反而刺激到了他。

  景聿悻悻地把視線又移回屏幕上。哪知道電影正播到男女主角的激情戲。西方人果然是夠開放,個個真空上陣,雖然比這更刺激的片子他們也一起看過,可是今天,身體的反應就是不一樣。

  伴隨著電視傳出來的喘息聲,景聿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燙。更要命的是,下面已經慢慢的硬起來了,他現在好想一下子撲倒瑞珠,好好地疼愛一番啊。

  「一看就是假的嘛,哪有人這樣做的啊。」為了緩解自己的緊張,景聿硬是擠出了一句話,然後他不自然地看著瑞珠。

  他還真不發自己是毛頭小子了,就是和女人在一起,他還不是看過比這更誇張的女人,他們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把自己弄得真空到不能太真空了,這算什麼啊,可是,就是不對勁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燈光的關係,景聿看到,瑞珠從脖子到臉都顯得分外的粉紅,他的身體,還有些微微的顫動。

  今天的瑞珠也不正常,以前看這種片子的時候,二個人都是一起哈哈笑著取經驗,哪有真的會看進去的,還這樣的動情。

  「瑞珠啊,你不會是看這個都有反應了吧?」景聿想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瑞的的反應好奇怪啊,他想知道。

  被景聿的話擊中,瑞珠頓時感到有些尷尬。是啊,又不是A片,只不過是場激情戲,怎麼自己就渾身酥麻呢。就是A片他也沒這麼不自然過啊。丟臉了。

  「哇,瑞珠,你臉好燙啊。」景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手貼到了自己的臉上。

  一陣羞愧感湧上心來,瑞珠不服氣地看著景聿,突然就把手伸到景聿睡衣裡面,要知道,通常這時候,二人在一起,雙方的睡衣裡面都是真空的,好方便做事。

  「啊,瑞珠,你,你這是幹什麼。」景聿被瑞珠嚇了一跳,急忙掙扎。可是已經太晚了,瑞珠早就碰到了他那已經準備就緒的慾望。

  「景聿啊,你還說我?你自己不也硬到不行了?」瑞珠一改方纔的羞澀,笑嘻嘻地看著景聿的紅臉,手下可是沒動,只是握著。

  被瑞珠的手輕輕地握著命根子,景聿現在若是還保持臨危不動,那他就是不是男人了,慢慢地將地將身體挪近瑞珠,小聲而又充滿誘惑地說:「瑞珠啊,我們做吧。」

  「做,做,做什麼呀。」瑞珠嘻笑著看著景聿,手下卻很有惡意地捋動了一下,耳邊聽著景聿一下子變重的呼吸聲,放開了手,「做嗎?」

  景聿又靠近了瑞珠一點。身體幾乎將瑞珠覆蓋上了,他的喘氣聲使得瑞珠耳根一陣一陣的熱。

  「景聿啊,今天就不要了吧。」瑞珠盡量牴觸著景聿的身體,怕如果他再靠近,自己會忍不住。瑞珠話還沒說完,景聿就把他的嘴堵住了。

  因為景聿的突然襲擊,他的舌輕易地就鑽進了瑞珠的口腔。碰到瑞珠的小舌,便在那裡交纏起來。景聿的吻時而強烈,時而溫柔,瑞珠不知不覺已經享受其中。這是他熟悉的景聿,沒錯,雖然之前,他有過懷疑,景聿的話,景聿的猶豫,都讓他在心裡深深地有些障礙。可是現在看到景聿的樣子,自己在他心裡還是最重要的一位吧。

  景聿脫去了自己身上的浴袍,同時,他緩緩地解開瑞珠的衣扣,厚實的手掌觸摸上瑞珠光滑的肌膚。瑞珠情不自禁地發出了微微的呻吟。

  吻上了瑞珠的耳垂兒,那是瑞珠的敏感地,舌尖在小小的洞穴內遊蕩。刺激一波波地鑽進了瑞珠的腦子裡,瑞珠整個人震顫起來。而景聿的另一手,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裉去了瑞珠下身的障礙。

  「嗯…嗯…」  

藍色的媚藥2

  「景聿,唔……」瑞珠半推著景聿壓過來的身體,他還有話沒說呢。

  「嗯。」景聿絲毫沒有理會瑞珠,唇繼續往下游移,經過瑞珠胸前因為先前的挑逗已經染上情慾,變得有些挺立的蓓蕾,稍作停頓,又俯身而下,含住了瑞珠早已不受意志控制的昂揚。

  「啊…嗯…嗯…」慾望在景聿的嘴中不斷進出。口腔內的火熱,和空氣的陰涼交錯刺激著,瑞珠條件反射的提高了臀部,試圖讓小瑞珠再進的更深。

  看到瑞珠泛紅的漂亮臉蛋和迷離的眼神,景聿越加興奮。他這是第一次為瑞珠做這種事,以前,二個人或者有過這種想法,但畢竟,這種事情對於有著同樣潔癖的二個人來說,還是有些猶豫的,今天看到因為這樣不同的瑞珠,景聿才情不自禁地這樣做了,沒想到,他這樣的反應,竟然是讓他看到瑞珠的另一面,嫵媚的讓他幾乎瘋狂。

  他含住了那兩顆小小的柔軟,一隻手卻不停地捋動著瑞珠的慾望,動作時快時慢。

  「啊……聿,聿,聿啊…」瑞珠的呼吸聲加重了,傳到了景聿的耳裡,情慾又曖昧。

  方纔還因為景聿把他的小瑞珠放開,瑞珠心裡一陣失望,可是現在,他的感覺卻更上了一層樓,他只希望得到更多。

  景聿又再度回到了小瑞珠身上,舌尖不停的在小瑞珠的頭頂打轉。而雙手則扶上了瑞珠胸前的兩點櫻紅。

  又重的刺激讓瑞珠感到酥麻陣陣襲來。小瑞珠的踴裡,則不住的溢出一些口水。彷彿品出了美味兒。景聿一口深含,將小瑞珠吞到了嘴裡。

  「要,要,要射了。」瑞珠吐出了這幾個字,示意景聿不想射在嘴裡。這是景聿第一次為他做到這種程度,他總不能讓景聿吞下那東西吧,想想就噁心啊。

  景聿沒理會瑞珠的提醒,只是更深地刺激著瑞珠的小東西,隨著景聿收緊口腔的同時,瑞珠再也忍不住,噴射了出來。一道電光在腦子裡閃過,瑞珠一陣失神,攤了下來。

  「嗯……」瑞珠癱在床上,嬌媚地喘著氣,引得水波一陣波動而過。

  景聿吞下那些有些腥鹹液體,俯下了身,吻上了瑞珠微啟的雙唇,撫摸著那張漂亮的臉蛋。瑞珠真是美得讓他無法移開眼睛,他的瑞珠,只有在他的澆灌下才會這麼美麗,他的瑞珠,美麗也只能給他一個人看的。

  想想自己方纔的付出,景聿第一覺得,這樣的付出還真是太值得了。

  瑞珠有些感激地伸出了手臂,雙臂環上了景聿的脖子,在他寬厚的背上蹭著,表示著自己內心的激動。不是因為慾望得到解放,而是景聿對他的那顆愛護之心,他深深地體會到了。

  景聿第一次用嘴來滿足自己,而自己就這樣很自然地接受,瑞珠體會到了緊張所帶來的不尋常的快感。

  可景聿下身腫脹的硬物,抵在他的下腑,實實在在地提醒著自己,他解放了,他的景聿還在被慾望折磨著。

  瑞珠伸手,想要去碰景聿的慾望,卻被景聿一把抓住。

  「怎麼了?要不我也用嘴?」瑞珠的聲音溫柔又性感。

  景聿笑著搖了搖頭,這樣的事由他來就好,最少他的漠不關心比瑞珠來還小些,若是讓瑞珠也這樣為他做了,只怕瑞珠要好幾天都不會吃得下飯呢,雖然不一定有那麼來生,但是他還是小心地照顧著自己的心愛的小人兒。

  「像以前那樣就好。」景聿輕輕地說道,說著,一個用力把瑞珠壓翻到了床上。

  「聿,景聿啊?」瑞珠有些吃驚地叫著,景聿身上的火燙讓瑞珠不禁微微抽搐起來。

  景聿沒有說話,只是從床頭的小几上拿出了一個淡藍色的小瓶:「知道嗎?鬱金香。」

  「啊!」瑞珠又吃了一驚,鬱金香他知道啊,那次他們在逛情趣VIP店,因為喜歡這個小瓶子,才買了下來。因為它裡面裝的是一種含有淡淡春花的潤劑,所以才一直都沒有用到它。現在景聿拿來,他想做什麼?

  「珠兒就讓我做一次好不好?」景聿說著,卻並沒有急著把瓶子打開,要用,也要得到心愛的人同意才能用,他是不可能用強用到心愛的人身上的。

  「怎麼會放在這裡。」瑞珠不解地看著景聿,他記得這東西買回來後就被景聿拿走了,什麼時候放到床頭幾里了呢?

  「我希望有天一定會派上用場。」景聿神秘的笑著,果然,他的想法得到了實現,「可以嗎?」

  「嗯。」瑞珠點頭,現在主不可以行嗎?他景聿已經為他付出了,他不過就是想用那個小小的春藥而已,又不會傷害到他,他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景聿打開了瓶蓋。

  「景聿啊?」瑞珠剛想說「等等」,春藥嘛,他知道了,可是真的要用到自己身上,他真的怕一會兒自己露出淫蕩的樣子來讓景聿在心底瞧不起他,還沒等他開口,嘴就被實實的堵上,他鹹到頂著下身的那個硬物,似乎又脹大了幾分。

  有時候他真的是佩服景聿,自制能力這麼好。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忍得住。不過,瑞珠也知道,景聿這樣的忍都是因為,他面對的那個是他——北辰瑞珠。

  兩人的舌頭又再度糾纏在一起。瑞珠不禁又發出了輕微的誘人的呻吟聲。

  景聿輕輕地分開了瑞珠那二條細白優美長腿,雙手刺激著他大腿內側的敏感地帶,為自己能把那東西順利地抹到瑞珠的後面,他只能讓瑞珠暫時陷入情慾裡,無法清醒。

  「嗯啊…」果然,景聿的作法讓瑞珠感到自己剛剛稍稍下降的體溫又再次的回升,而且大有越演越烈之態。

  景聿停了下來,倒了一些潤滑劑,塗在手指上。淡藍色的半液狀物體在景聿的手指上,有些淫迷的色彩,瑞珠的眼睛看著那淡淡的藍色,腦子多少有些清醒過來。  

藍色的媚藥3

  「等等啊,景聿,啊……」瑞珠來不急阻止,景聿已經把一根手指伸進了瑞珠後面的蜜穴中。狹窄的洞口隨著景聿手指的進出而漸漸地被擴大。感覺著那細嫩的腸壁的柔軟,景聿的手指抹的更回小心細緻,他不想讓瑞珠疼,雖然每一次,不管他如何小心,瑞珠都會感到疼,但他還是盡力把前事做得得到,甚至更到位。

  細緻而均勻地在瑞珠的後面動作著,一根,二根的讓瑞珠慢慢地適應,直到不知不覺加到了三根時候。微弱的聲音才從身下傳來。

  「啊……痛……景聿……疼……」瑞珠微睜著眼,哀求似的看著景聿,後面的感覺不是很好,有點疼,雖然不比以往的疼法,可是細微的疼痛還是讓瑞珠感到了不適。

  「珠兒,忍一下,這次比以前都好多了呢,我都已經進了三根手指了,才聽到你喊疼呢,珠兒是不是有進步了呢。」景聿湊下臉,吻上瑞珠的眼睛,但手上的動作卻加快了。

  「嗯……嗯……」熟悉地找到了瑞珠體內的敏感點,讓快感把瑞珠的疼感消失。果然,瑞珠被快感奪去了疼痛的想法。只感覺到從那方傳來一陣陣酥麻的感覺,讓他的心都跟著彷彿要癢了起來,不安地隨著景聿的手指扭動著身體,先前高潮後的餘韻彷彿又竄進了他的腦子裡。

  瑞珠的音量逐漸加大。在適應了下身的進出之後,他體會著景聿帶給他的快意。

  景聿的視線一刻也沒離開瑞珠臉上的表情變化。他克制著自己早就劍拔弩張的慾望,盡量讓瑞珠更適應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春藥的關係,瑞珠那嬌艷欲滴,美好的樣子,是男人都忍不了多久讓景聿只覺得自己的下面馬上就要暴掉了一樣,再也忍不住了。

  瑞珠的內壁越來越火熱,隨著他的動作,他感覺到那裡面正努力地吸著他的手指。

  應該是時候了,景聿抽出手指,將潤滑夜塗在了自己的慾望上。抬高瑞珠的臀部,好讓他的雙腿環繞在自己的腰間。

  瑞珠已經地感到景聿迫切的需要了,而他同樣想得到那種舒解,後面的空虛,叫囂著想得到更大的實惠,想要更多的填入,而身子卻因為方纔的解放而使不上半點的力氣。剛剛下身異樣的衝擊所產生的快感還散之不去。

  小景聿的腦袋小心翼翼地在瑞珠的蜜穴口磨蹭著,猶豫著是不是要進門去。

  可是小小的門口對景聿那腫脹的慾望來說,還是過於緊縮窒,可景聿現在也是忍得好辛苦啊,稍微使了點力,小景聿便探進了腦袋,瑞珠到是沒太大的反應,只是輕輕地呻吟了一聲,這一聲小小的呻吟無疑給了景聿莫大的動力。

  景聿將瑞珠的雙腿又舉高了一些。對著洞口,輕輕的,緩緩的探尋著。試著一點點的進入,他到底還是怕瑞珠會疼。

  「進來吧,景聿。」瑞珠小聲的說,每次都是這般的小心,自己在景聿的眼裡,就像一個怕被碰壞的器物,景聿有這份心他已經很滿足了,現在,他又不是感到非常疼,雖然還是有點疼,可是比起以往來,他今天是最適應的一天了。

  可景聿還是慢慢的,進入一截,隨後又退出。暗紅色的密門,微微的張合著,擬乎要無聲地邀請著小景聿快進來,同時也在適應著景聿的慾望。

  瑞珠被剌激地心如火燎,感覺胸口就要迸出來一樣。在感覺差不多的時候,景聿一個挺身,將小景聿整個關進了瑞珠的身體裡。

  「啊……」因為突如其來的衝擊,瑞珠忍不住大叫一聲。到底還是疼啊。

  景聿沒有再往裡前進,而是心疼的看著瑞珠。

  瑞珠轉過臉來:「景聿,來,動起來。」

  景聿沒有繼續深入,而是撫摸著瑞珠的臉頰。

  整個慾望被瑞珠灼熱的內壁包裹著,不用抽送,景聿感到快感一波又一波地沖遍著全身。

  景聿在瑞珠體內停留了片刻,隨後便慢慢的抽送起來。他的快感來得很快,可是看到身下的瑞珠,雖然疼痛緩解,可是臉上並沒有帶出那種快感之色來,他要二個人一起到幸福的頂端。

  仔細地尋找著令瑞珠產生快樂的那一個敏感點,景聿即小心謹慎。終於,他在瑞珠的臉上看到了他想看到的表情。

  「嗯……嗯……啊……」瑞珠完全的進入了狀態,被景聿每一次撞擊時產生的那種令他大腦都要停止思考的顫抖,那一點點電擊的酸麻,不時地衝進他的腦子裡,化成巨大的快感,讓他下意識地挺起身子,迎合著景聿的律動,想要得更多。眼睛半開半合,嘴裡的呻吟一浪又一浪。

  看著身下人如此勾人的神態,景聿開始發力衝擊著最深那一處。而隨著景聿的沖頂,瑞珠的叫聲也越來越響。

  突然,景聿停下了動作,將慾望抽出。把躺在床上的瑞珠抱起,瑞珠整個身子以連接的方式和景聿連在了一起。

  景聿站了起來抱著瑞珠。

  瑞珠嚇了一跳:「景聿?」

  他不知道景聿現在要做什麼,要知道,他們二個現在可是連著呢,而且,就在景聿站起來的時候,他幾乎感覺到自己已經被景聿頂著,動也不敢動一下,雙腿死死地到了景聿的腰上。

  「我們去沙發上,在那裡,我們還沒有做過呢。」景聿誘惑般地在瑞珠的耳邊輕聲地說著。也不等瑞珠表示一下自己的意思,景聿就以這樣的姿勢,帶著瑞珠向那離床有五六步遠的沙發走了過去。

  瑞珠抱緊景聿的脖子,他現在沒什麼感覺,唯一的感覺就是小景聿在他的身體,隨著大景聿一步一步的走動而在他的身體裡一下一下地撞擊著他的那個敏感的地方,全身痙攣般地抽搐著,手臂好險就抱不住景聿的脖子,嘴巴微張著,想要說什麼,卻一句話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要命了。瑞珠只能在心裡這裡想著。

  景聿感覺到懷裡的瑞珠這樣的反應,到是很喜歡的樣子,雙手托著瑞珠的俏臀,輕輕地撫摸著,感覺著懷裡人的顫抖和痙攣的身子,更是不安好心地故意把走動的步子放重,放大。

  等到景聿抱著瑞珠走到沙發的時候,景聿看看懷裡的人已經閉著眼睛,頭上已經出了一層細蜜的汗珠兒了。  

藍色的媚藥4

  突然,景聿停下了動作,把躺在床上的瑞珠抱起,瑞珠整個身子以連接的方式和景聿連在了一起。

  景聿站了起來,抱著瑞珠。

  瑞珠嚇了一跳:「景聿?」

  他不知道景聿現在要做什麼,要知道,他們二個現在可是連著呢,而且,就在景聿站起來的時候,他幾乎感覺到自己已經被景聿頂著,動也不敢動一下,雙腿死死地到了景聿的腰上。

  「我們去沙發上,在那裡,我們還沒有做過呢。」景聿誘惑般地在瑞珠的耳邊輕聲地說著。也不等瑞珠表示一下自己的意思,景聿就以這樣的姿勢,帶著瑞珠向那離床有五六步遠的沙發走了過去。

  瑞珠抱緊景聿的脖子,他現在沒什麼感覺,唯一的感覺就是小景聿在他的身體,隨著大景聿一步一步的走動而在他的身體裡一下一下地撞擊著他的那個敏感的地方,全身痙攣般地抽搐著,手臂好險就抱不住景聿的脖子,嘴巴微張著,想要說什麼,卻一句話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要命了。瑞珠只能在心裡這裡想著。

  景聿感覺到懷裡的瑞珠這樣的反應,到是很喜歡的樣子,雙手托著瑞珠的俏臀,輕輕地撫摸著,感覺著懷裡人的顫抖和痙攣的身子,更是不安好心地故意把走動的步子放重,放大。

  等到景聿抱著瑞珠走到沙發的時候,景聿看看懷裡的人已經閉著眼睛,頭上已經出了一層細蜜的汗珠兒了。

  輕輕地把瑞珠放到沙發上,著二個人連接的姿勢,輕輕地將瑞珠翻轉了過來,讓他背對著自己,成半跪的狀態。

  死景聿,這個時候還要換姿勢。瑞珠無力地想。不過,現在他什麼反抗也不能有了方纔那幾步路對他來說,比景聿用嘴給他做都要剌激,他還哪有力氣和勢在必行的景聿抗爭了。

  重新調整後,瑞珠的身體對景聿的慾望已經不那麼排斥了。景聿稍一用力,就把自己全部送了進去。

  「啊……啊……」瑞珠的身體,隨著景聿的抽送,配合的扭動著。

  景聿的喘息聲也隨著瑞珠的扭動而不斷加大,而身下的動作比起剛才的溫柔來,現在到顯得更加猛烈,帶著些粗暴。

  瑞珠已經完全適應了自己,和每一次不同,這次,平時雖然快感也很強烈,但也沒有強烈到他想要的地步,而這次,儘管他已經感覺到了景聿比每次的動作都粗暴了些,但他並沒有得到每次的那種痛,反而隨著景聿的每一次抽送,每一次摩擦,都記瑞珠的關腦越來越熱。反應也越來越快,電石火光的,他只想要更多,讓景聿給他更多,不時地隨著自己的感覺,扭動著身子,讓景聿知道他自己的需求。

  因為身下的人是瑞珠,因為是瑞珠的要求,所以,景聿顯得更加興奮,隨著瑞珠的擺動,景聿也大力地衝剌著,讓身下的人兒得到更大的滿足。

  伴隨著瑞珠呼應般的陣陣呻吟,景聿近乎忘我的將自己一遍又一遍的送入瑞珠體內。

  景聿的動作,無疑給了瑞珠前所未有的快感,前面的原本疲弱的慾望,現在居然已經精神到有些過分了,垂著的頭更好地看到自己的小瑞珠正在他的面前流著淚,彷彿要控訴他對它的忽略一般的,一搖一晃地吐出一點二點的淚滴。

  「景聿,前,前面。」瑞珠想伸手給自己解決,誰知道連舉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半靠著沙發,半著自己已經陷入了慾望的身體。

  景聿放慢了動作,身體靠前,握住了小瑞珠,並前後套弄著,撫摸著,大姆指把小瑞珠掉出的淚輕輕地抹乾,時不時地逗弄一下。

  身後的撞擊,加上前面的套弄,在如此雙重剌激下,瑞珠唯一的感覺,身後的酸麻已經和前面的結合到了一起,那種舒服又難受的感覺正從二個地方的結合處向他的四肢漫延開去,只等著那到達四肢之後,定是個讓人承受不起的感覺。瑞珠的嘴裡,現在已經是無意識地叫喊了,而聽到景聿的耳朵裡,卻變成了了淫靡的叫聲。

  「聿,景聿,啊……啊……嗯……啊……」瑞珠的視線已經模糊,嘴裡不停的喘著粗氣,皮膚滾燙得似乎要烯燒起來。

  景聿將那頂端握在掌心之是揉搓,然後加速了身下的律動,頂到某處的時候,瑞珠嬌柔的「啊」了一聲,換來全身的顫抖。

  瑞珠的反應讓景聿的進攻越發兇猛。每一次都直達瑞珠體內最深的那處敏感點。而手上的動作,也隨著身體的節奏,加快了頻率。

  偶爾的,景聿也會緩慢下來,在瑞珠體內稍作逗留,讓小景聿慢慢地轉個圈。可是緊接著,便是看似無止境的,狂烈的抽送。灼熱的內壁迅速加溫。慾望也開始腫脹並溢出銀絲。頻臨釋放的邊緣。

  景聿左手扶住瑞珠纖細的腰肢,讓兩具體身的撞擊更貼近,右手不斷上下套弄著瑞珠的慾望。景聿和瑞珠做的時候,很少有過這樣的放肆,只是這次大概是那媚藥的關係吧,瑞珠的反應與往常皆然不同,點起了景聿內心的慾火,燃不完的熱情。

  「啊……啊……」瑞珠低沉的呻吟開始不受大腦控制。隨著景聿一陣又一陣越來越猛,越來越快的衝擊,瑞珠感到從未有過的快感襲遍全身,身上每一處肌肉似乎都要痙攣了一樣,大腦有缺氧的預兆,而支撐身體的雙手早已經失去了力量,隨時都要癱瘓下來的可能。

  「啊……」噴勃而出的白色粘稠液體沾滿了景聿的手。而瑞珠因為快感的釋放而使後面不住的收縮,「啊……嗯……啊……啊……」終於,景聿也受不住瑞珠的緊夾而將他的所有的熱能留在了瑞珠的體內。兩個人都疲憊的倒下了,景聿把瑞珠抱在懷裡,吻輕輕的落在瑞珠的臉上。

  瑞珠繼續喘著氣,身體卻被景聿抱到懷裡,二個人相依著靠著沙發,瑞珠激情過後,身子過於綿軟,攤在景聿的身上不想動了,今天過擊的性事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快感的同時,也著實讓他的身體感到了疲倦。

  「聿,以後……不要用那東西了。」瑞珠道。

  「怎麼?不好嗎?我看你的感覺不錯,這種事就是要放開,讓自己快樂,珠兒,別想太多,你以前太壓抑自己,讓我一直都想著,如何才能讓你也和我一樣的快樂,今天我終於看到了你快樂的樣子,所以,在我面前,你就是珠兒,不是北辰瑞珠,答應我,不要把自己關起來好嗎?」

  景聿細心地安撫著激情過後疲累的身體,不時的撫摸著瑞珠的後背,輕輕地拍著瑞珠。

  「聿。」瑞珠閉上了眼睛,他真的好想日子就這樣過下去,讓自己成為景聿唯一掛記的人。   

竺蘭君致命一擊(1)

  自從東方辰星答應他參加比賽以來,羽衣就不再想起他的事情了,一心的只想好好把這場賽打下來。

  每天,他依舊由那個叫雪青絲的女生陪著來到球場,不停地練習。

  每天依舊有許多喜歡他的女生和男生們在球場裡看著他打球,雖然大家都從來不和他說話,但都會為他鼓勵,為他叫好,尤其看著他的那種眼神,讓平時很少和同學們來往的羽衣感到了溫暖。

  他也試著和場內的同學們說話了,這樣,他的精神裡就有別的牽掛了,他不會再把心思放到辰星一個人的身上了,即便辰星有一天離開他的時候,他也不會感到那麼傷心了吧。

  本來就溫柔的相貌和那不高聲的話語,讓羽衣很快就和來看他打球的同學們打成了一片。

  沒等開賽,體育館裡的人就已經差不多人滿為患了,大家都來給羽衣加油,為他參賽而自願自覺地組成了拉拉隊。看到那些在他打球時跳動得滿臉汗水的同學們,羽衣很激動,他終於找到了除了辰星之外的感情了。

  每次練習下來,羽衣都會向那些拉拉隊員揮手致謝,使得拉拉隊的人數正瘋狂地增長中。

  由於羽衣的意外大方親和,使參加籃球運動的同學也越來越多了。

  雪青絲看著場上和羽衣一起練習的幾個新加進來的陌生隊友,心裡很為羽衣的變化而高興。羽衣終於可以放開自己了,這樣的羽衣,到有著另外一種迷人的氣質。自從那次羽衣被東方辰星帶走之後,羽衣還是極少有這樣開心的時候呢。

  「羽衣,休息一下吧,喝口水。」看到場上的羽衣又是一頭的汗,雪青絲沒忘記自己跟著羽衣的目的。她就是要時刻地注意著羽衣才行,那一次,羽衣可是把她嚇壞了,雖然事後瑞珠和景聿和她說羽衣沒什麼,可是雪青絲還是擔心了好久。

  羽衣同練習的隊友打了聲招呼,走了下來,坐到了雪青絲的身邊,結果雪青絲手裡的毛巾,擦了擦汗:「我有進步了嗎?」這些天的練習,讓羽衣覺得,身體比以往來有了很大的改觀,不再感到疲倦了,彷彿身體裡一下子充滿了活力一樣。

  「當然了,你的身高就已經很佔優勢了,別說你還打得那麼好了。」雪青絲說的是心裡話,說起來,羽衣的球技並不輸於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二個人,只是羽衣這些日子的練習,讓雪青絲看著有些擔心而已。

  不為別的,看到他每次從隊員手裡把球斷下來的時候,都感覺有一點點的勉強,哪裡勉強她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就像電影裡演的,本來很連貫的播放卻突然出現那麼一二秒間的停頓。

  「我會為這次比賽努力的,我們要贏。」羽衣沒多說什麼,他這次只為打球,只為比賽。

  「我們一定會贏的。」雪青絲道:因為有羽衣在啊。雪青絲在心裡說,那些為你加油的同學,你一定得贏,雖然籃球是個集體運動,但相信,羽衣一定會很出色的。

  「謝謝。」羽衣好開心。

  「不介意我也來為你加油吧?」

  兩個人正說著,竺蘭君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兩個人的身後。

  看到竺蘭君,羽衣的臉色微微一變,方纔還笑意厴厴的表情,竟然一下子有了些蒼白。但還是努力扯起了笑容:「歡迎。」

  「那到時候我要幫你帶一支拉拉隊來噢,記得一定要打好啊!」竺蘭君笑得很甜,望著羽衣臉上那一絲不易被察覺心痛的表情開心地微笑著。

  原來自己想的沒錯,看來羽衣和東方辰星真的有什麼,不是自己多想,而事實好像真的存在。面對如此優秀的羽衣,竺蘭君不知道自己與羽衣之間的勝算有多少。

  羽衣雖然是男生,可是,他卻和東方辰星一起生活了不下十餘年了,感情自然比別人都深。

  但是,再怎麼好,他畢竟都是男生,就算他再優秀,像他們這樣家世的人也不可能會縱容到默認他們的關係。

  只要有這些就夠了,南宮羽衣是嗎?辰星不能成為我的,也絕對不會成為你的。

  「到時候我會和星一起來的,羽衣可別緊張啊!」羽衣臉上淡淡的笑容,讓竺蘭君覺得意外的刺眼,這不是她要的結果,她要看到那傷心欲絕的表情,這才是她來的目的。

  「當然,辰星他一定會來的。」羽衣的心智一旦遇到關於東方辰星的事情就會大打折扣。

  「如果打贏了,我會讓星為羽衣準備一束大大的花,羽衣想不想要呢?」竺蘭君繼續著,不甘心之下,還帶著對羽衣那天然而來的美的嫉妒。

  看著場外那些看球的同學,不知道羽衣究竟有什麼樣的魅力,竟然會讓這裡的人變得越來越多。

  「男生不需要花。」羽衣說著站了起來,轉頭對雪青絲道:「我去練習了。」回頭再衝著竺蘭君微微一笑:「不陪你了。」

  「好吧,你練習吧,別讓星和我失望啊。」竺蘭君魅力十足地衝著羽衣挑釁一笑。

  「謝謝。」羽衣來到球場上,心卻再也不能平靜下來,好幾次隊員傳過來的球都因為羽衣的遲鈍而被對方斷走了。

  「羽衣,你怎麼了,好像沒有方纔那麼認真了,心裡有事?」敏感的隊長左向天來到羽衣身邊,看著羽衣明顯的和方才不一樣的神情有些擔心地問。

  這幾天羽衣的表現尤其好呢,怎麼回去休息了一下反而不如方才了呢,連續出現了幾個不該出現的失誤,這要是真正上場的話,會丟分的,也很危險。他可沒忘了羽衣是什麼人。

  「沒什麼,我們練球吧。」羽衣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心事。

  「可是……」左向天想說:東方辰星可是向他說過,讓他保證羽衣在球賽中不會出事。

  他一直不知道像羽衣這樣健康的人,為什麼會讓東方辰星那個全校都為之害怕的人那麼擔心。這二天跟著羽衣把球打下來,他也漸漸感到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了。

  「我沒事。」羽衣說著,重新上場和隊友們又打到了一起。

  而左向天並沒有跟著過去,而是走到了雪青絲的身邊:「雪青絲同學。」

  「啊,隊長。」雪青絲忙讓出地方:「請坐。」  

竺蘭君致命一擊(2)

  左向天坐下來,看看球場上跑動的羽衣問道:「羽衣他剛才怎麼了?身體又感到不好了嗎?」

  「噢,也沒什麼。」單純的雪青絲有些奇怪地看著場上的羽衣:「怎麼了?羽衣他有什麼不對嗎?」

  「也沒什麼,只是覺得,羽衣他的注意力並沒有在打球上,這樣上場的話,會很危險的,要知道,我們這次比賽是很重要的,和我們比賽的一方,已經在暗中下了賭注,所以,場上出現衝撞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羽衣像今天的這種情況,我想,他是避不開的。」

  左向天看著已經有好幾個球由羽衣手裡被輕易地斷走,擔心地說:「你見到東方辰星了嗎?」

  「他不常來,看到的機會不大。」雪青絲也覺得羽衣有點不對頭:「不然的話,我叫羽衣下來吧。」

  「叫他下來也沒用的。」左向天道:「剛剛羽衣表現還好呢,雖然反應不算快,但對付那幫人,自信我們還可以的。」

  「該不會是休息一下就把精神放鬆了吧?」雪青絲道。

  「也許吧。」左向天也不知道羽衣究竟是怎麼了:「對了,方才來的那個女生是誰啊,從來都不見過。」

  「她啊,是東方辰星的女朋友啊。」雪青絲有些興奮地道:「學長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左向天搖頭:「長得很漂亮。」

  「是啊,東方辰星的女朋友能不漂亮嗎?」雪青絲快人快語地道。

  「是啊,像東方辰星那樣的人,應該有個出色的女友才配得上啊。」左向天看一眼場上的羽衣:是不是自己多想了,羽衣的變化該不會是和那個女生有關係吧。

  「隊長,羽衣他打的不錯吧?」雪青絲歡喜地道:「到時候,東方辰星可是要來給羽衣助威的呢,可別不讓羽衣上場啊。」

  「不會的,羽衣他很努力,而且羽衣他的球打得確實不錯,不出意外的話,我是不會讓他不出場的。」

  「謝謝隊長。」

  帶著一絲疑惑,左向天又回到了球場上,只是一邊打球的同時也開始注意起羽衣的變化來了。

  眼看著一個球到了羽衣的手裡,羽衣的手都已經觸到了球,卻仍舊被趕上來的左向天搶走了。

  左向天把到手的球隨手一拋,球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進了遠處的籃筐。

  羽衣呆呆地看著球進去,落下。明明自己已經夠到球了,為什麼球還是會由自己手裡被搶走呢?

  「羽衣,你先下來。」左向天看出羽衣的不對來,拉著羽衣走到一邊坐下。

  「怎麼了?你的反應好像慢了不少。」

  「是啊,我也覺得有些奇怪,那個球我不應該丟的。」羽衣看著手。

  「是啊,如果你帶著這種情緒上場的話,球必然會丟的,所以,羽衣如果你想打球,就請認真些,不要想除了球之外的事情好嗎?」

  「嗯,我知道了。今天我想就練到這兒吧,比賽我會認真的。」羽衣說著,站了起來。

  「好,別太把事情往心裡去。」左向天看看這個看上去有些柔弱的男生,但那眼裡分明就是一副很倔強的脾氣啊。

  「知道了,謝謝隊長。」羽衣轉身走出了體育館。連雪青絲都沒招呼一聲。

  左向天看看一臉詫異的雪青絲,再看看已經沒了影子的羽衣:今天的羽衣真的反常,很反常。  

放棄的理由1

  「是嗎?那好吧。」尹明勳向一邊的葉雲看了一眼,葉雲走了下去。

  於正揚看著走掉的大個子,再看看已經站起來的尹明勳。下意識地後退了一下。

  「怎麼?怕了。不是一直在做這一行的嗎?什麼客人沒見過?」尹明勳一邊說一邊脫了衣服,「即來了,可是準備好了來的?」

  「老闆是~什麼意思?」於正揚站在那裡看著向他走過來的尹明勳,男人的身材還真是讓人吐血的身材,我待客無數次了,可是還真的沒見過這麼讓人眼紅的身材呢,於正揚眼睛盯得有些放不開了。

  「怎麼了?你眼饞了嗎?」看到於正揚盯著自己精赤的上身一個勁兒地瞧著,那嘴角兒就差流出口水來了,還真是然尹明勳覺得有些意外,那些被叫過來的妖精們,哪一個有膽子看他的身材,還不都是急著向他討好。

  要不就是嚇得不敢看,只等著他的吩咐,然後努力地取悅他嗎?像於正揚這樣大膽地看著他的人還真是沒有呢。

  「老闆的身材真是絕好。」於正揚有些痞痞地道。

  尹明勳微微一笑,今天心情突然好起來:「要不要試試老闆我的功夫呢?」尹明勳有些逗趣地來到裸身的於正揚身邊,手撫上於正揚的下身兒那還很疲軟的小東西,微笑著用力。

  「噢。」於正揚被一把抓個正著,有點意外。

  這樣讓人玩兒,他也不是沒有過,只是,今天怎麼看這個老闆都和以往的客人不一樣,他要小心應付才行,別得了意,再讓人家給賣了。

  「還不錯,這麼快就有感覺了,小子,進雲床上等著我。」尹明勳放開了於正揚,向臥室的方向一轉頭。

  於正揚乖乖地點頭,走進去,躺到了寬鬆柔軟的大床上。四下打量著這個超級豪華的大房子。

  有錢還真是有錢啊,連個取樂的地方都建得這麼大,這麼享受,看來,人還真晃能沒有錢啊。

  於正揚暗自思索著,不知道今天這一筆生意能給多少,若是多了,他倒可以給小霜買二件衣服穿了,小霜到現在還穿著他鄉下來時的衣服呢,好歹說的,才肯把他穿過的不要的衣服穿上,卻說什麼也不肯再花錢買。

  於正揚正瞇了眼想小霜的事,就見門口進來了穿了件光緞睡衣的尹明勳。

  於正揚瞇了一眼尹明勳,知道他一定和別的客人不一樣,自己還是小心的好,於是坐了起來,也不蓋被子,就那麼看著尹明勳微笑著。

  「羽衣真的就這樣決定了嗎?」竺蘭君的聲音跟鬼魂一樣出現在羽衣的身後。

  羽衣全身一震,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為什麼自己現在對這個聲音這麼敏感,一個不起眼的女生竟然可以左右得了他的感官神經?

  「怎麼不回答我呢?是因為星吧?」看看四周無人,竺蘭君也沒必要對南宮羽衣說話那麼小心了,這不正是她反擊的機會嗎?

  「南宮應該是個明白的人,為什麼還要那麼執迷不悟呢?」竺蘭君得不到羽衣的聲音,不死心地道。非要讓你知難而退不可,南宮羽衣。

  「你要怎麼樣?」羽衣還是控制不知自己,他若不是不想讓辰星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他也不會讓一個女生如此地囂張逼他到這份兒上。

  「星是我的,你搶不走。」竺蘭君看著南宮羽衣那絕美的面孔,冷冷地道。

  「是嗎?」羽衣淡淡地一笑,到有些難以理解她為什麼一下子從小心翼翼到了現在這樣的明目張膽,難道說,辰星給了她什麼承諾嗎?要不然,這學校裡,還沒有哪個人可以這樣地大聲對他講話呢。

  「不錯,你難道不這麼認為嗎?」竺蘭君微笑著,看到南宮羽衣那樣的表情,她在心裡可是真的太高興了。

  「你現在不是已經是辰星的女友了嗎?為什麼還要來這裡,對我說這些話?我對你有威脅嗎?還是你認為我的存在阻礙你得到辰星的心呢?」羽衣終於找到了一點點反擊的力量。

  「是啊,你說的沒錯呢。」竺蘭君不但沒走,反而坐了下來:「你知道嗎?每次看到星對你的關心大過對我的關心,我真的想你最好消失才好,那樣星就可以全心把心思放在我的身上了。」竺蘭君出言毫不忌諱,現在,她能打倒他就打倒他,不然的話,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是不利。

  「可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南宮羽衣幾乎是強迫自己說這話來。讓他消失,等等再說吧,就算他離開辰星,他就算再傻的話也不會傻到讓自己消失啊。

  「可我也知道,你最終還是得不到星的。」竺蘭君自信滿滿地說。

  「說得有些早了。」羽衣淡淡地道。

  「不早,因為我有把握。」

  「把握?」

  「因為我是女生,而你是男生。」竺蘭君突然冷笑一聲:「別忘了,東方辰星他的身份和你的身份,像你們這樣人家的小孩子,可是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那又怎麼樣呢?如果想在一起,我們還怕什麼嗎?」

  「怕,當然怕,就你愛辰星這一點,你就怕他出醜不是嗎?」竺蘭君再次冷笑道,「南宮羽衣,現在辰星還不知道你愛他的事,我想,如果他知道你愛他的話,只怕,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接近你了,只怕,他早就被你嚇跑了。你不這麼認為嗎?」

  「你這算是為我著想嗎?」羽衣心裡猛然一震,原來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顧忌這件事啊。

  「是為你也是為星,如果你真的喜歡星的話,你該做的是為星著想,如果東方辰星真的陷進去,你也該知道出現什麼樣的後果。」

  「我不知道。」羽衣突然低叫了一聲,他一直都在迴避著這個問題,就是不想讓自己太實際了,他不想,現在只想活在自己的想像中,就算他得不到東方辰星,最少,現在的他還和東方辰星在一起,他還可以每天看到東方辰星,如果真的要讓他離開東方辰星的話,他真的做不到。

  「你知道,你比誰都清楚。如果你真的愛東方辰星就不會這樣做的。」竺蘭君氣急地道。

  「你走吧,如果不想讓辰星離開你,就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羽衣感到竺蘭君的話就像一把刀一樣,毫不留情地扎到他的心裡,很痛的感覺。

  「我走,我不想失去星,但也希望你明白,你這樣固執對星並沒有好處,你只是在害他而不是愛他,我話說到這裡,走不走在你。」竺蘭君走了。

  這樣的我,真的是可以妨礙到辰星的嗎?真的實在害他嗎?羽衣呆呆地又開始亂想起來。  

放棄的理由2

  「不參加?」左向天有些詫異地看著雪青絲:「他    親自和你說的嗎?」

  「嗯,他感到身體不是很好,所以他怕會影響到咱們校的比賽成績。」雪青絲有些可惜地道:「羽衣的身體真的像他的外表一樣,有些不好,前一段時間已經病在家裡了,才剛剛好了沒多久呢,如果真的勉強的話,我想東方辰星他也不會同意的。」

  左向天想了一會兒道:「雪青絲,我想羽衣他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想法,如果說東方星辰不同意的話,羽衣他也不可能來這裡參加球賽的。」

  雪青絲皺了下眉頭,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忽然道:「你是說,是羽衣他不想參加的,而身體不好只是他的一個借口而已是嗎?」

  「聰明的女孩,羽衣也許是因為別的什麼事情吧,不然的話,我想他一定會參加球賽的,羽衣雖然和我相處時間不長,但對於他的瞭解,我自信還有些。如果見到東方辰星的話,請把羽衣的情況告訴給東方辰星,我還是想羽衣能夠來參加比賽。」左向天向雪青絲道:「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好吧,見到東方辰星我一定告訴東方辰星。我也希望羽衣可以來參加比賽。」雪青絲認真地道,她可是還想著籃球場上的帥羽衣呢,她可是他的經理啊。

  「那就拜託了。」不想失去這麼好的一個球員,左向天向雪青絲鄭重道謝。

  「不用啦。」雪青絲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那羽衣的事就交給你了,記得要勸他回來噢。」左向天笑著走了,小丫頭還蠻有意思的,害羞嗎,現在的女孩子也會有害羞的,真是鳳毛麟角。

  雪青絲答應著,一路跑出來找羽衣。

  站在方纔的地方,雪青絲看到,羽衣已經不在原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而方才羽衣站著的地方,那件她才剛剛替他披上的衣服正躺在那裡。

  拾起衣服,雪青絲的心裡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可她又說不上來。羽衣去了哪裡了?她抓著每一個在旁邊的同學就問。

  查到問了N個人之後,才有人告訴她,看著羽衣出了校門。

  「什麼?羽衣他出了校門?」雪青絲覺得自己不是瘋了就是告訴她這個消息的同學瘋了。

  「你真的看到羽衣他出了校門了?」尤不自信地,雪青絲問。

  「是啊,我們在這邊都看到了啊,他一個人往校門口走去了。你去問一下守衛就知道了。」那個同學好心地提醒她。

  「謝謝啊。」雪青絲跑向守衛室:這還得了,羽衣竟然在學校沒放學就走掉,還不告訴他們三個中的任何一個一聲,看來羽衣今天真的很反常。

  終於氣喘著跑到了守衛室,雪青絲一問,果然,守衛看到羽衣一個人走出校門很奇怪,並沒有問。

  走出守衛室的門,雪青絲就開始歎氣:完了這下,再想和羽衣一起練球怕是不行了吧,就算是羽衣這回想出來只怕也難了呢。那東方辰星若是知道了,只怕連她都不會有好果子吃呢。怎麼辦?雪青絲哭喪著臉,低頭往回走,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太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好了。  ------------------

出逃

  走出學校,羽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去哪裡,只知道現在的自己心情真的是壞到了極點。只想找個地方去發洩一下。胸口都像是要爆了開來,真的就那麼在乎竺蘭君說的話嗎?他不是對自己一向都很有自信的嗎,為什麼那女生一句話就把他自信給打沒了呢。

  全無目標地走著,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才聽到口袋裡的電話在響。

  拿出來一看,卻原來是雪青絲的號碼。羽衣一笑:原來自己還有人關心的呢。

  忍不住打開:「雪青絲?」羽衣輕輕地問道,生怕那邊的不是她而自己是空歡喜一場,現在關心自己的人好像少了。(其實一直是羽衣自己的心裡在作祟,認為離開辰星別人就不關心他了)

  「哎呀,羽衣啊,你在哪裡呢,找死我了。」電話的那端,雪青絲急得就差上房了。

  「我出來散散心啊,你不要擔心我啊,我沒事的。只想去喝點什麼,放學之前我會回去的。」雪青絲的一個電話,竟然讓羽衣想到了自己要去的地方了。

  既然在家裡都不可以自己喝個痛快,那麼就出來喝吧,反正今天他不想讓自己清醒了。

  看看手裡還在叫著的電話,羽衣斷然地掛斷了。誰也不能告訴他在那裡,現在的他一直想著要自己算賬一刻,一刻就好。身邊誰也不要,只要他自己。

  看看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小小的酒吧:就是這裡了,雖然和平時他們去的地方不一樣,但這樣的地方才是他現在最需要的地方吧。

  推開門,門裡的光線很暗。

  讓自己努力試著適應一下裡面的環境,羽衣才坐到了吧檯前。

  「請問要什麼?」服務生看著羽衣很公式化地問。

  「來杯blue sk羽衣吧。」羽衣淡淡地說。

  皺了下眉,服務生道:「對不起,我們這裡沒有。」

  「噢,那隨便吧。」羽衣好脾氣地說。想想也是,這裡怎麼會有他想喝的酒呢。不過入鄉隨俗,他不會為難小店的。

  服務生再次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個長相像女生卻又那麼高大的男生道:「這個給你,不過,別喝多了啊。」

  他現在也拿不準面前的這個是男生還是女生,是男生未免美得也太誇張了些。如果是女生的話,個子好像也太高了吧。

  羽衣接過,溫柔地衝著服務生一笑:「謝謝。」

  「客氣。」服務生有些迷惑地看著羽衣的笑臉,好美啊。無論從哪裡看,面前的人都不像是能夠到他這裡來喝酒的人,氣質和衣著。

  羽衣並沒有注意到服務生對他的觀察,只想著方才竺蘭君和他說過的話,刺得心疼。

  「再來一杯吧。」羽衣一口喝乾杯裡的酒,把空杯推向了服務生。

  「好……吧。」看樣子,以自己的能力是肯定勸不了面前的這個富家公子了,服務生決定還是來點水的吧。

  羽衣喝的不是酒,而是一種心情。面對這個陰暗的酒吧,心情竟然有些轉變。

  「是失戀了嗎?」看著那個富家的公子哥兒,那臉上的哀傷是騙不了人的,終於在他喝了那加了水的酒之後,而沒問他怎麼回事的人問出了自己想問的話來。服務生問出口,他有些好奇像他這種男生會出現在他的酒吧裡。

  「你知道?」羽衣有些迷糊地看著面前的這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生道,他還是真的不能喝酒啊,一喝就是醉,大概也是今天不好的緣故吧。

  「看得出來。」服務生一笑,把臉轉向一邊。大白天的來這裡喝酒的多數都是心情不好的。當然失戀的就最多了。

  「噢。」羽衣笑了:「你叫什麼名字,感覺你很有意思。」

  「陳祖得,很俗氣的一個名字。」陳祖得笑著說。

  「還好啊。」羽衣笑笑,除了東方辰星他們幾個,他從來都沒和這樣平常的男生說過話:「自己開的嗎?」

  「是啊,反正也沒事,就開了一間來玩吧。順便收留幾個酒鬼。」陳祖得的臉往一邊比較陰暗的角落裡看了一下,那裡正躺著二個喝醉了的醉鬼呢,一個失戀,一個相陪。

  「很好,哪天我也學你吧,開間pub來玩玩。」羽衣順口道。

  「大了就沒意思了。」

  「對啊,大了真的就沒意思了。」羽衣想到自己的身份和那三個人,如果不是這樣的自己,大概就沒有那麼多的障礙了吧。

  「在想什麼呢?還在想你的朋友?」很隱晦地問。

  「是啊,本來就知道有一點可能會在一起的,可現在看來,好像並沒有這個可能了。」羽衣抬頭看了一眼陳祖得:「還是你說的對,大了真的就不一定什麼都辦得成呢。也許像你們這樣的人反而會活得很好。」

  「我們還不是很羨慕你們這樣的人。」陳祖得一笑:「我們只是互相對對方不瞭解,所以都想像對方一樣的生活。」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知道嗎?我雖然自己開了酒吧,卻從不在自己的酒吧裡喝酒,你知道為什麼嗎?」

  「噢?有這樣的事嗎?」羽衣有些好奇:「是不是像走毒的人一樣,自己做的,卻從不去碰?」

  「大哥,你別嚇我,我膽子小呢。」陳祖得笑起來:「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我是怕連我都喝醉了,那些醉了的人該怎麼辦?」用手一指一邊卡座上倒著的人道:「每天都可以收到好幾個這樣的人,所以,我得為他們看著點,別打起來,這時候的人往往都是脾氣超不好的。」

  「是啊,這時候的人,沒有心情會好的。」就像自己現在一樣,他的心情就不好。

  「所以啊,我必須清醒才不會讓他們亂來啊。」陳祖得說著,又喝了一口。

  「你現在不是破例了嗎?」羽衣看陳祖得手裡的酒杯道。

  「是啊,有些時候人往往都控制不住自己啊,今天就當我接待你吧,破例一下也好。」

  「謝謝,乾杯!」

  「乾杯!」  

出逃2

  看著手裡被羽衣斷掉的電話,雪青絲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要不要告訴給東方辰星知道?她現在一點也拿不定主意。

  心裡有些亂,還是,先和北辰瑞珠他們說說吧,也許他們有辦法呢。

  電話打出去,馬上聽到了北辰瑞珠的回話:「羽衣不見了?」北辰瑞珠看看身邊的西門景聿:「怎麼回事?你現在哪裡,我們去你那。」

  雪青絲告訴了北辰瑞珠地方,然後一個人站在那裡開始發起呆來,不明白突然間羽衣是怎麼了。

  邊向雪青絲說的地方走去,北辰瑞珠邊問一直盯著竺蘭君的西門景聿:「是不是那個女人對羽衣說什麼了?」

  西門景聿有些奇怪地道:「她一直在劍道社裡練習,並沒有看到她出去啊。」

  「那羽衣為什麼要自己出去,連聲都不和我說一下。」北辰瑞珠敏感地道,他感覺事情好像並不像西門說的那麼簡單吧,他早就看得出來,那個女人不是很簡單,一定是她從中做鬼。

  西門景聿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可不想惹怒瑞珠,那天的美好,他到現在還回味無窮呢,豈可讓他受氣:「瑞珠啊,你會不會是太敏感了,羽衣的一舉一動都非要我們的視線之內嗎?」西門景聿想了想:「如果我是羽衣的話,我雖然很謝謝大家對我的關心,但我並沒想生活在一種被人監視的環境裡,我想羽衣他是不是有些察覺了,所以才會做出這種事呢?」

  北辰瑞珠搖了搖頭:「也許是你多想了,以我對羽衣的瞭解,羽衣的心胸絕對不會那麼小的,他有時候雖然很想自由,可他對我們給他的關愛也很依賴的。」想說服西門景聿,北辰瑞珠道:「你不知道嗎?羽衣住在辰星家的時候,羽衣也沒說過什麼,而且他還好像很喜歡住在那裡,連我們對他的大呼小叫都一直微笑以待,我想,能讓羽衣出走的只有那個女人,那是最大的可能了。」

  「我們還是問問雪青絲再說吧,如果找不到羽衣的話,不知道辰星知道了又要上演什麼戲碼呢,我們還是小心點的好。」西門景聿心有餘悸地道,辰星可是不善良的人。

  「我也不想這樣,可那女人夾在中間真的讓人覺得礙眼呢。」北辰瑞珠皺著眉:「如果一直是我們四個人的話,該多好呢。」

  「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你別總給羽衣灌輸這種思想,那樣會讓羽衣受傷的。」西門景聿努力想說服北辰瑞珠:瑞珠好像已經陷進了辰星和羽衣的感情裡去了,他這樣是不行的,雖然瑞珠看起來很精明,可是,瑞珠的性格多少有些小孩子的性子,不會從大方向思考,讓西門景聿有時候對瑞珠也真的沒辦法。

  「什麼叫灌輸啊,我可是告訴你啊,景聿,你可是答應過我,幫我的。」對於西門景聿的話,北辰瑞珠是毫不退讓,他就是要幫羽衣得到辰星的感情,那又怎麼樣?

  「我是答應過你,但也是在羽衣不受傷害的前提下才答應的。」西門無力地道。

  「這叫什麼話,現在說起這個來了?」北辰瑞珠有些不悅地看著西門景聿。

  「瑞珠,羽衣他和我們不一樣,他對辰星不要說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就算是愛情的話,我們也要弄清楚辰星對羽衣是什麼樣的感情才好幫羽衣啊,不然的話,我們有可能真的就傷害到了我們最不願意傷害的羽衣了呢。」西門景聿看到北辰瑞珠有些生氣,心裡還是為北辰瑞珠的衝動而歎氣:這個瑞珠啊,什麼時候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自己要做的是什麼事情呢,不知道將來他們的問題他要怎麼去處理呢。

  「你是說,我們只要摸清楚辰星是怎麼樣想的,就算幫羽衣了對不對?」北辰瑞珠覺得西門景聿說的也對啊,他現在不是單戀一樣的嗎?還只是他自己在熱心啊,不知道當事人辰星的意思啊。

  「對啊,最少應該讓辰星明白羽衣對他的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他是選擇接受還是拒絕,這樣的話,我們也好做下一步的打算,我沒想不幫羽衣,只是不想把事情弄得嚴重就是了。」知道瑞珠只是對羽衣的感情無處著落而著急的西門景聿還是好言好語地勸北辰瑞珠,他知道,北辰瑞珠一定會明白自己的心意的。

  「也好,那我們就去問辰星吧,至於羽衣嗎?我想不用我們再試也知道了,羽衣的心已經全都在辰星身上了。」北辰瑞珠開始重新考慮起羽衣和東方辰星的感情問題來了,並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啊,

  一路上,兩個人再也無語,一直來到雪青絲的身前,北辰瑞珠才急著問起羽衣的事情:「什麼樣?和羽衣聯繫上了嗎?」

  搖搖頭,雪青絲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們說好了:「羽衣他只說出去,放學之前會回來的,別的還沒等我問就已經掛掉了。」

  看著苦著臉的雪青絲,北辰瑞珠半天才道:「我們也許把羽衣看得太緊了吧,所以會讓羽衣覺得自己就像被關黑屋子一樣的吧。」回轉頭看向西門景聿,他在向西門景聿求證。

  「也許吧,羽衣向來是我們當中心思最難讓人猜準的,如果他那樣想我們也沒辦法,不過,想我們這樣對他,也難怪他會那麼想呢。」西門景聿想想這些日子來他們三個把羽衣看得真像坐牢一樣。

  「如果羽衣真的那麼想的話,他可真是沒良心了。」北辰瑞珠叫出了聲:「可羽衣他是不會那麼想的,多半還是因為和辰星的事有關。」瑞珠語氣肯定地道。

  「也許吧。」西門景聿低低的聲音,連他現在都覺得羽衣一時好一時壞的心情真的好像和辰星有關。

  「那個……」雪青絲看著二個人一點也沒想著怎麼把羽衣找回來的意思:「怎麼辦啊,羽衣怎麼辦?他可是一個人出去的啊。」她現在可是好擔心的啊。

  「那又怎麼樣?難道真的不讓他一個人出去了嗎?況且,羽衣他的身手也不錯,現在是太平世界,你難道還真的怕他出什麼事嗎?」北辰瑞珠心裡有氣,口氣便不好。

  雪青絲一撇嘴:「我倒是不擔心他會怎麼樣,難道你們都忘了,羽衣他才好了沒多久的,而且東方辰星好像也告訴過你們啊,不要讓羽衣一個人走的,怕他出現什麼情況而身邊沒人,到時候慘的好像就不是我了吧?」雪青絲微笑著,與他們四個相處以來,倒沒覺得怎麼那麼嚇人,如果不是東方辰星發脾氣,還真的很好相處呢,都是大家的公子,卻沒有架子。

  「雪青絲說的對啊,就算我再怎麼想,現在最主要的還是知道羽衣在哪裡吧。」北辰瑞珠看著西門景聿:「是你找還是我去找?」

  「先看看他在哪裡吧,這樣我們也好找點。」西門景聿說著拿出了電話,打開。

出逃3

  「哎,你叫什麼名字,好像是你的電話在響啊。」陳祖得推了推羽衣,羽衣有些微醉,雖然陳祖得已經給他帶水的酒了,可是不常喝酒的羽衣還是有些醉了。

  「什麼?」羽衣睜著迷離的醉眼望著陳祖得:「我叫羽衣,南宮羽衣。」

  「你的電話,羽衣,它已經響了老半天了,你不要聽嗎?說不定是你朋友打來的呢。」陳祖得看著面前的這個優雅美麗的男人,他好像很痛苦。

  羽衣一笑,伸手把電話拿了出來,盯著電子屏:「原來還是他們,真是陰魂不散呢。」說著,把電話放到了櫃檯上,端起杯子繼續喝。現在他最不願意見的就是他們了,他自己想靜靜都不行嗎?

  「那個,是你朋友嗎?」看著那個不斷響的電話,陳祖得問道。

  「噢,是啊,他們總是認為我沒用啊,看著我,不過就是病了那麼一下下,就把他們都嚇到了,我還能打架呢,怎麼就不能一個人出來走走啊,你說是不是啊。」羽衣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就是不去接電話,任電話在一邊叫囂著。

  「還是把電話接下來吧,不然的話,我怕你的電話會被打爆呢。」聽到那頑強的鈴聲,陳祖得還是覺得羽衣該把電話接下來,一個人失戀是痛苦的事,可是朋友關心卻不能丟開啊。

  羽衣一點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到他們三個,他只想自己一個人好好地呆一下,讓自己清醒一下,理一下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思路。

  「不要管它了,我們喝吧。」羽衣又舉起了酒杯。

  「我可不想再收留一個醉鬼啊。」陳祖得笑著和羽衣又乾了一杯。

  「不會,我只是想清靜一下,沒什麼。」

  看到如此固執的羽衣陳祖得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盯著電話,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可沒羽衣那麼好過,隨著時間的加長,北辰瑞珠的脾氣已經上來了:「景聿,怎麼回事,明明都已經打通了,為什麼羽衣他不接電話呢?」

  「瑞珠,我想羽衣他是不是想自己一個人呆一下啊,應該不會有問題的,你別自己嚇自己了好不好?」西門景聿對北辰瑞珠的反應有些過敏感到有些發笑。

  「如果一會兒辰星問起來你也這樣說的話,我就佩服你。」北辰瑞珠將了西門景聿一軍。

  西門景聿一愣,想了想道:「也許我們真該和辰星談談了,對羽衣我們是不是有些過於關心了。」

  「你說什麼呢?什麼叫過於關心了?」北辰瑞珠有些不明白西門景聿說的話了,今天的西門景聿有些反常呢。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羽衣比我們都小些,所以什麼事情都替羽衣決定,而羽衣的脾氣又是那麼好,並沒有反對過我們什麼,一直都順著我們的安排,我想,這回的羽衣會不會是因為我們對他關心的過頭了,感到自己沒有了自由,想一個人出去透透氣呢?」西門景聿細細地分析給北辰瑞珠聽,他不認為聰明的北辰瑞珠會不明白他說的話。

  北辰瑞珠好半天沒有說話,一直想著西門景聿所說的,也許他們對羽衣的干涉真的太過了,從來都沒有考慮過,羽衣他和他們是一樣的年紀啊。

  雪青絲看著二個都不語的人道:「我對你們都不大瞭解,可跟著羽衣的這幾天,我想,羽衣他並不反對你們對他的關心,反而是,你們對他關心的時候,我都會發現他的嘴角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雖然很小很難看到,但細心的話還是會看到的,所以……」

  雪青絲看看西門景聿:「不大同意西門的說法。」

  「那你是說……」西門景聿擰了下眉,盯著雪青絲:「是別的原因了?」

  「我想是吧,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應該不是因為你對羽衣的關心過度。」雪青絲猶豫著,她自我的感覺絕對不是這樣原因,所以,她才不同意西門的話。

  「羽衣的電話上應該有GPS定位吧?」北辰瑞珠突然說。

  「有啊,我們四個不是都有嗎?羽衣他拿著的應該是那部電話才對啊。」西門景聿看看手裡的電話,轉頭問向雪青絲:「羽衣他的電話是不是那個紅色的?」

  「是啊,紅色的,透明的蓋子。」雪青絲道。

  「那我們就可以找到羽衣了。」西門景聿說著,打開了電話,開始尋找羽衣。

  「找到了。」沒一會,西門景聿叫了起來:「離我們不算太遠,我們這就去找他吧。」

  「對噢,一會兒放學看不到羽衣的話,辰星的脾氣又要發起來了。」北辰瑞珠現在可是一點也不想惹到那個脾氣超不好的東方辰星呢。

  「我可以跟著你們去嗎?」雪青絲望著北辰瑞珠,以她看來,好像北辰瑞珠說了算哎。

  「隨你,願意就一起去吧。」北辰瑞珠不置可否。

  找到羽衣,羽衣還在和陳祖得喝酒呢。

  看到這樣一間小小的酒吧,西門景聿和北辰瑞珠都有些不解,他們不是沒出去喝過酒的,可從來都沒有來過這樣簡陋的酒吧啊,而羽衣看起來喝得好像也很愉快。

  沒有上去叫羽衣,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不約而同地坐了下來,坐到羽衣的旁邊。看向那個和羽衣聊的正歡的年輕人。

  陳祖得也看到了走過來的三個人,而白天通常客人都不多的時候,像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這樣的帥氣男生還是很少可以見到的,陳祖得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眼前的這兩個正向著自己走來的帥哥有可能就是這個羽衣的同伴。

  所謂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看來是真的沒錯啊。

  「老闆,來一杯。」兩個人說著看向羽衣,彼此一笑。

  「你們來了?」羽衣並不感到意外,他們找不到他他才會感到意外呢。

  「你喝得什麼?」北辰瑞珠問道:「老闆,給我來個和他一樣的。」

  「我也是,麻煩了。」西門景聿跟著叫道:「羽衣出來都不叫我們一聲,也太不夠義氣了吧?」

  「你們也會來這種地方嗎?」羽衣笑了,還是和朋友一起的好,心情好了不少呢。

  「難道這種地方很適合你來嗎?」看看明艷的羽衣,西門景聿笑了:「你不覺得你和這裡有些格格不入的嗎?」

  羽衣一怔旋即道:「我到不覺得,這裡也蠻好的。」說著又喝了一口:「而且在這裡還喝到我們在別的地方喝不到的酒啊。」

  「說的到是。」西門景聿接過陳祖得遞過來的酒輕輕地抿了一口道:「還不錯。雖然不如我們平常喝的爽口,但也不錯。」

  「那就好。」羽衣又笑。  

出逃4

  「羽衣啊,怎麼想起來一個人出來呢?也不說叫上我們,我們都多長時間沒出來過了?」北辰瑞珠看著羽衣,羽衣的臉很紅,這不正常的紅色反而讓羽衣看起來更多了份嫵媚之色。

  只是,北辰瑞珠看到這樣的南宮羽衣,心裡的火氣卻像鼓起的氣一樣,蹭蹭地往上冒,暗中咬著牙,心裡把那個害羽衣這樣的女人罵得十八代的祖宗了,就差把她咒得下了地獄。

  「也沒想什麼,只是練習累了,就想歇歇,走著走著就走了出來,看到這間小店就走進來喝了一杯,想不到你們也跟著來了。」南宮的語氣和思路意外的清晰,到不像是喝醉的人那樣含糊。

  「還好啊,是我們來了,不然的話,你以為你到這種地方還是一個人的話,讓晨星知道,不要說你會被說,連我們兩個都怕無法避免呢。」北辰瑞珠冷笑著,看著南宮羽衣紅臉,越看越生氣,可又不想對羽衣發脾氣,可想而知那臉的表情就像個萬花筒一樣,千姿百態的了讓一邊看著的西門景聿到是大大地擔起心來了。

  「他會有時間管我們的事嗎?」羽衣突然淡淡地轉變了語氣。凌利的讓瑞珠有些措手不及的樣子,他沒見過羽衣還會有發脾氣的時候,不是沒脾氣,是沒人讓他發過脾氣,一直從小護著長到這麼大的人,他怎麼能有機會發脾氣呢?這可以說是第一次啊。

  北辰瑞珠敏感地望了一眼西門景聿,正好西門景聿也看向他。

  二個人的眼裡都有著好奇,能讓羽衣這樣發脾氣,大概和那個辰星老大絕對脫不了干係。

  「因為要比賽了,辰星他很關心你怎麼樣了,他還說要來看你比賽呢。」北辰瑞珠道。把羽衣發的脾氣的對象輕易地轉到了東方辰星的身上:誰讓他自己不在乎了,那就讓他承受好了。北辰瑞珠在心裡又狠狠地罵了辰星一句。

  「我已經和隊長說了,不參加了。」羽衣說的面無表情,收回了自己即將發出的脾氣,對他們,他還是發不出來。。

  「什麼?」西門景聿一愣,撲愣一下站了起來,坐到了羽衣的身邊,「你不參加?當初你想參加比賽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想讓辰星答應的,怎麼才沒幾天就變了呢,有什麼事讓你想不開的,至於不參加比賽嗎。」

  「對啊,羽衣,是身體不好嗎?」北辰瑞珠也怔了一下,要知道,這個比賽對羽衣來說真的很重要,怎麼才一上午的時間,他就變卦了呢?如果是因為身體的關係,他是最放心不過的了,他手裡有醫生對羽衣的檢查記錄,誰的都可以作假,可是這份卻是再真不過的。

  「是啊,感覺有些不好呢。」羽衣還是淡淡的口氣,彷彿那個想方設法求著辰星答應他比賽的人不是他一樣。

  「這麼說,只有我們兩個上了?」西門景聿不死心地問。

  「你們兩個可以讓我們贏的,我相信。」羽衣看向兩個人,眼裡露出一絲很羨慕的神情。你們上,就當我自己也上了,我不想拖你們的後腿。我不知道帶著這種心情上場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

  羽衣淡然的表情讓北辰瑞珠明知道是因為什麼,可是又知道,自己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就算要對付那個女生,他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現在還拿不下辰星。

  北辰瑞珠沒了計劃,西門景聿卻好像知道了什麼似的:「不參加也好,我和瑞珠會努力的,你放心吧。」說著,抬起頭,安慰似的拍了拍羽衣的肩膀,輕輕地歎口氣,有些時候,他們也是無能為力啊。

  聽到西門景聿說這話,北辰瑞珠到有些不解了:「景聿,你不說勸羽衣怎麼還由著羽衣來,你不知道羽衣他有多想參加這次的比賽呢?」瞪著西門景聿,北辰瑞珠現在想跳腳,他一定知道這是因為什麼,為什麼他不說給自己聽。

  「我知道,但計劃總是不如變化快啊,知道嗎?」西門景聿的口氣也變得淡淡的,他不想讓羽衣把感情都放到東方辰星的身上,他知道那條路對性子執著的羽衣並不是件好事,如果現在趁著羽衣還沒受傷的時候退出,羽衣還是羽衣,不會怎麼樣。長痛不如短痛,與其給羽衣一個沒有結果的結果,還不如現在一點希望也不給他。總比到時候讓他弄得遍體鱗傷的好。

  多年的兄弟,他不想看到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看到很少和自己對著干的西門景聿說出這樣的話,北辰瑞珠細細一想,也大致明白了西門景聿的想法,雖然心裡有些不甘,可現在他也無力反抗西門,他沒辦法啊。只是默默地飲著面前的酒,不再多說一句話。

  「我們可以走了嗎?」雪青絲一直默默地站在一邊看著三個人說話,雖然不大明白他們之間的那種默契,但看看時間,已經快要到了放學的時間,她不想看到東方辰星為羽衣擔心。

  「噢!」西門景聿反應過來,看看表:「已經放學了,我們走吧,來的時候也不短了。」西門景聿說著站了起來,付了帳,看著沒有動的北辰瑞珠和羽衣。

  羽衣沒有動,連北辰瑞珠都沒有動。

  西門景聿站著,把目光投向北辰瑞珠,直直地盯著,沒有催。

  「你們走吧,我想再坐一下。」羽衣明白西門景聿的擔心,可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東方晨星,不管是不是因為竺蘭君,他都不想再見到東方辰星。

  見到東方辰星,就會讓他想起竺蘭君對他說的話來,他是男生。

  「我陪著你。」北辰瑞珠說著,端起了杯,並不理會西門景聿看向他的目光。他就是不甘心,為什麼東方晨星會對羽衣這樣,難道如此優秀的羽衣就比不上那個竺蘭君?

  「謝謝。」羽衣淡淡地道,「不過,你還是和景聿回去吧,何況雪青絲還在這裡呢。」

  「我沒關係的。」雪青絲趕緊表態,「你喜歡就好,不要考慮到我。」雪青絲一邊說一邊向陳祖得道,「麻煩老闆給我一杯飲料。」

  陳祖得一直注意著四個人之間的變化,聽到雪青絲說話忙給雪青絲送來了飲料:「羽衣,我這裡隨時歡迎你來,如果有事就先走吧。」

  「我沒事,你的酒還喝不醉我的,我不喜歡醉酒的人,所以你放心,我不會喝醉的。」羽衣輕輕地笑著,把玩著手裡的杯子。

  西門景聿看看執拗的羽衣再看看暗中較勁的北辰瑞珠,知道北辰瑞珠心裡的想法,可自己現在真的勸不了北辰瑞珠,雖然那個看上去很溫柔的一個人,真的要是對什麼事認真起來,並不比羽衣的執著遜色半分,所以,西門景聿的選擇就是重新坐下,現在他想的就是,但願東方晨星不會找他們,那就上帝保佑了。  

反擊1

  上帝沒有照顧西門景聿,放學之後,竺蘭君難得沒來找東方辰星。

  東方辰星也樂得去找那三個整天冷嘲熱諷地說他見色忘友的傢伙。

  可是到了D班,不但沒有看到三個中的一個人,而且還被告知,自從第二節課後,三個人就已經不見了,不見的還有雪青絲。

  東方辰星一聽這話,眉頭當時就皺了起來,這是第一次三個人離開而沒有告訴他的行動了。

  恨恨地拿起電話,狠狠的撥給了羽衣。找到羽衣,就找到了另外兩個了。無疑,這三個人現在好像在跟他唱對台戲,他不就是找了個女朋友嗎?難道他說過不要和他們做朋友了還是說,他現在已經表明他們將不再是兄弟了。

  電話已經接通,可是就沒見有人接聽。電話的聲音一遍遍地傳到東方晨星的耳朵裡,一聲響過之後,東方晨星心內的火就上升一級,他現在好像整個人都站到了火裡,就差往外噴了。

  東方辰星的火上來是沒有幾個人可勸得了的,現在的東方辰星就像條爆龍一樣,隨時都會噴發一樣。原因:羽衣竟然不接他的電話。

  東方晨星又把電話撥了過去,他就不相信羽衣有膽子總不接他的電話。就算羽衣有膽子,那麼他身邊的那二個小子也有這麼大的膽子嗎?這回沒撥羽衣,知道羽衣現在一定是在生氣,至於為什麼生氣,那就得見面說了。撥北辰瑞珠的,他不信找不到他們。

  看著櫃檯上頑固響著的電話,陳祖得再次頭痛起來。

  對面那個羽衣,還是像上次一樣,不理不睬的,之後就來了這兩個看上去很有來頭的帥哥。不知道這次不接會來什麼樣的人啊,他有些擔心地看著羽衣。

  羽衣不接電話,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都好像沒聽到似的,自己喝著自己的酒。

  一邊的雪青絲幾次張嘴想告訴羽衣,可是看到明明都聽到的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兩個人都不出聲,她也選擇了沉默。四個人之間好像出現了什麼問題了,雪青絲傻傻地想。

  西門景聿盯著那支響個沒完的紅色電話,不用想也知道,那一定就是東方辰星打來的。

  突然,北辰瑞珠拿出自己的電話,啪地把電話打開,取出了電池。然後把手伸向了西門景聿:「拿來。」

  西門景聿瞭解地把口袋裡的電話遞給了北辰瑞珠,北辰瑞珠如法炮製,然後把電話還給了西門景聿。西門景聿苦笑了一下,這個瑞珠,他竟然敢這樣做,等到見到老大的時候,只怕老大的脾氣發起來他們二個誰也好不了吧。

  北辰瑞珠的行為,看在了羽衣的眼裡。羽衣有些感動地衝著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伸出了手,左手伸給西門景聿,右手伸給了北辰瑞珠。

  三個兄弟默契十足地四隻手握在了一起,臉上掛起了實實在在的笑容,很開心的笑容。終於可以整倒一回老大了。耶!   

反擊2

  「你所播打的用戶已經關機……」不管是要瑞珠還是西門景聿的,電話裡傳出的都是這條足以以讓東方辰星把電話甩出去的語音提示。

  「該死!」東方辰星狠狠地盯著電話:「找到你們,如果不給我好的解釋,就等著去死吧。」

  正用電話找尋著三個人的東方辰星沒注意到竺蘭君已經到了他的身邊。她說過今天有事不來找他的,現在竟然又一次來到了東方辰星的身邊。

  「星。」竺蘭君看著東方辰星的臉色不太好,聲音也沒敢叫高。她第一次看到東方辰星的臉色那麼黑,黑得像天上的灰雲。壓得人心好怕怕的。

  「有事?」東方辰星因為找不到三個人,當然聲音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了。即使是對這個特別的女生。

  「放學了,我想……」看著東方辰星不睦的臉色,竺蘭君沒敢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有事,你自己回去吧。」說著,東方辰星抬腿就走。

  「是因為瑞珠他們嗎?」竺蘭君不去追東方辰星反而站著不動。聲音雖小,卻是可以讓東方辰星聽到。

  「你知道他們在哪裡?」東方辰星果然停下來,回頭盯著竺蘭君。

  「大概知道。」竺蘭君輕笑著,淡淡地扯著嘴角兒看著東方辰星,一點也不怕東方辰星黑著的臉。

  「在哪裡,告訴我。」東方辰星口氣不善地道:該死,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怎麼都不怕死了呢?

  「我帶你去吧,是個不大的小酒吧,離這兒還不算太遠。」竺蘭君走到東方辰星的身邊:「有些不好找呢。」

  東方辰星微皺了下眉頭,並沒有拒絕竺蘭君的要求。

  跟著竺蘭君,果然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一個外邊看起來不大的小酒吧門前。

  東方辰星可沒想到他們三個家族的長公子居然來這樣一個小小的不配他們身份的酒吧裡來喝酒,而且連那個一向都有著潔癖的羽衣也來了。

  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吧檯前坐著的三個熟悉的人影,正坐在那裡,而氣氛顯然也相當的好。

  東方辰星站在羽衣的背後,並沒有叫他們三個人中的任何一個,只是盯著羽衣手裡的本子,默默地看著,眼裡的火氣是顯而易見的。

  陳祖得自東方辰星進門就看出來了,來人帶著氣不說,還帶著一種王者的氣魄。看起來比這三個人還不好惹,陳祖得心裡暗道,今天他招誰惹誰了,雖然沒有什麼打架的動作,可是看到這幾個人的面孔就知道不好惹啊,尤其後來的這位,一看就是個大家的少爺,那眼裡都快冒出火來了,而眼前的這三位,好像沒看著似的。

  「來了,辰星。」西門景聿首先發現東方辰星,笑著打了聲招呼:「要不要也來一杯?」

  北辰瑞珠隨聲,回頭一笑,看著一起來的竺蘭君:「竺蘭君要不要也來一杯呢?」聲音大得連東方辰星都直皺眉頭。這個瑞珠,就會弄事。

  竺蘭君笑著搖頭,眼睛卻盯著羽衣。看戲就要看主角兒,她來看的就是南宮羽衣。  

放過我吧1

  羽衣並沒有站起來也沒有回頭,只是依舊還像沒事人一樣的地喝著自己的酒。他知道竺蘭君就在自己的身後,他想看的就是自己這樣的沮喪的表情吧。羽衣心裡在暗自的苦笑,自己已經做到了這樣,難道還要對他趕盡殺絕嗎?

  看著南宮羽衣好像並沒有感到自己到來一樣的執拗,東方辰星呆了一下,把手放到了羽衣的肩上,放軟發聲音:「羽衣。」

  感覺到那手放到肩上,南宮羽衣的身子一顫:「喝一杯吧,辰星,我們好像有很長時間沒出來喝過酒了呢。」說著,衝著已經呆住的陳祖得叫道:「阿陳,給我大哥也來一杯同樣的酒。」

  聽到羽衣叫的那聲大哥,東方辰星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放在羽衣肩上的那隻手也慢慢地收了回來。

  他是一直把他們三個當成了弟弟,可是,誰也沒有真的叫過他一聲大哥,這大哥不是他不願意聽,而是他們都知道,叫名字比這一聲哥要親近的多。

  呆了一下,看著羽衣,東方辰星走到吧檯前默默地坐了下來。

  西門景聿在一邊有些擔心地看向北辰瑞珠,卻看到北辰瑞珠正偷偷地笑著,藉著喝酒來掩蓋他的笑意,這倒讓西門景聿不明白了。

  「啊,好囉。」陳祖得真的當東方辰星是羽衣的大哥了,倒了一杯推到了東方辰星的面前:「南宮大哥你請。」

  東方辰星瞪著被推過來的酒,聽著那聲南宮大哥。東方辰星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著平靜:「羽衣,我們該回家了。」

  今天的事透著詭異,他要知道清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羽衣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發生。

  「放學了?」羽衣平靜的表情無甚變化,淡淡地問,把玩著手裡的酒杯,看著手裡的那加了水的酒,一副想著放飛情緒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平時的他,就算東方辰星平時粗心,羽衣已經表現得這麼明顯了,他哪有看不出的道理。盯著那把玩酒杯的手,東方辰星只能把自己的眉頭越擰越緊。

  「是啊,我來接你們。」掃了一眼一邊的西門景聿和北辰瑞珠:「走吧,聽說你們已經喝了一下午了,也該喝得差不多了吧?羽衣他不能多喝酒的,你們也知道。」放下了姿態東方辰星,讓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看著都好像感覺到了溫度的回暖,這樣的辰星,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辰星呢。

  東方辰星就是應該對他們這樣才對的,別人,他是不是要放到他們三個之外呢?

  看西門景聿著強壓火氣的東方辰星,他很擔心東方辰星的極限到了會怎麼樣對羽衣:「羽衣,咱們走吧,辰星不會習慣這裡的酒的,要想喝我們去別的地方好嗎?」

  西門景聿盡量把氣氛弄到最好,最柔和,他是不敢對辰星吼,可是他可以勸羽衣放棄自己的執著,夾在他們中間的二個人是很難做的。

  「你們走吧,我想再留一會兒。」羽衣淡淡的回了西門景聿一聲,頭也沒抬,眼睛仍舊盯著手裡的酒杯。聲音平靜無波,彷彿眼前的一切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影響不到他一樣。

  「一定要留下?」東方辰星心裡隱忍的怒氣開始外沖,口氣變得有些陰森森的。

  「生氣了?」羽衣忽然轉向東方辰星,帶著一種沉醉的笑容看著東方辰星,「我已經滿十八週歲了,出來這個地方應該是被允許的。」淡淡的誘人的微笑掛在南宮羽衣的唇邊,讓本就讓人不敢多看幾眼的南宮羽衣更顯得有些炫人眼目。

  「羽衣。」東方辰星沉了聲音,伸手握住羽衣握著酒杯的手,「如果有什麼事的話,回家和我說去,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他說著掃了一眼陳祖得。

  「阿得是我的朋友,你別瞧不起我的朋友,我喜歡這裡,以後會經常來這裡,而且,你認為高雅的地方,我不會再去的。」羽衣忽然口氣執拗地道,掙脫開東方辰星的手,望著東方辰星隱隱發怒的眼睛,毫不退讓。

  「到底怎麼了?羽衣,是不是有誰惹到你了?告訴我。」東方辰星盯著羽衣那沉靜的臉,低聲地問道。

  他很奇怪睦到現在的羽衣,以前的羽衣,不管自己有什麼事,雖然不會說出口,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和他對著來的,而且還是當著瑞珠和景聿的面,這令東方辰星很是不解,更加覺得羽衣的反常。

  「你想的太多了,是我想到這些日子依賴,一直被關在家裡有些問,所以才想著出來透透氣的,他們兩個不過是找到這裡的。」指著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讓他們和你會期吧,我這麼大的人應該不會丟的吧?」

  「真的想來這裡是吧?真的喜歡對嗎?」聽到南宮羽衣的話,東方辰星眉毛都豎了起來:「好,那我買下來這裡。」東方辰星說著立即拿出電話就撥。

  「辰星。」羽衣一把奪過東方辰星的電話,「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選擇嗎?」他非要逼著他做他不喜歡做的事情嗎?

  「你喜歡啊,只要你喜歡的東西,我就會給你,讓它完完全全屬於你好了。」東方辰星瞪著眼,眼裡是不容抗拒的神情。

  「我喜歡的你都可以給我?」羽衣像癡了般地隨著東方辰星的話問道。

  「是,只要你喜歡的,就算是月亮我也會給你去撈。」東方辰星氣極了。

  竺蘭君在一邊始終沒有說話,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南宮羽衣,他要說什麼?想要辰星陪著他?這話他不一定說出口,可是他若說出口了,那東方辰星一定會答應的。

  他說過,他要的,他都會給他,何況這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可她如何也不會讓南宮羽衣有說出這話的機會的,他說出來,自己就沒有機會了,「辰星,你們雖然比親兄弟還親,可是,羽衣畢竟已經大了,該有屬於自己的私人空間啊,你這樣做會讓羽衣為難的。」竺蘭君柔著聲音道,一副很為羽衣考慮的樣子。

放過我吧2

  東方辰星盯了一眼羽衣:「真的嗎?羽衣。」也許竺蘭君說的對,自己太不細心了,羽衣大了,也許真的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了,他是不是管得有些過頭了呢?

  苦笑一聲,羽衣覺得自己真的很失敗,連挑起東方辰星的火氣都會被那個女生輕而易舉的澆滅。很好,辰星,你交了個好女朋友,我還能說什麼,真的要你嗎?

  「是啊,我討厭你什麼事都管著我,連我父母都沒有這樣過,你又算我什麼人啊,我為什麼一定要聽你的安排不可呢?」羽衣的聲音突然間轉冷,既然得不到,就不再抱著幻想了,辰星,我放開你了。

  羽衣的話音一落,整個酒吧全無了聲息,半天都沒有人出聲,大家都有些發呆地看著羽衣。

  平時的那個溫柔可人的羽衣哪裡去了?現在面前的羽衣真的是那個羽衣嗎?為什麼一下子竟然讓人覺得距離就在面前呢。

  「你……真的這樣想?」東方辰星也呆住了,從來都不知道羽衣的心裡會這樣想他,讓他的心裡即感到委屈也感到憤怒。

  「是啊,總是像媽媽一樣跟在身邊,時間長了也會覺得很煩的。」羽衣輕笑著,好像完全沒有看到東方辰星跟裡的火一樣,自顧自地說,「還是一個人自由些好啊,辰星,放我自由吧。」望向東方辰星,眼裡的熾熱讓東方辰星再次想起了那次在他家裡的花園,羽衣也是這種表情,也是這句話,放他自由。

  衣彷彿沒有聽到東方辰星的聲音一樣,自顧自地喝著他手裡的酒。

  「你沒聽到嗎?」東方辰星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一隻手抓向了羽衣的肩頭:「跟我回去,有事我們回家解決。」

  雪青絲擔心地看著快要暴走的東方辰星,她見過暴怒中的東方辰星真的就像六親不認一樣,她怕,心裡怕的要命。

  羽衣像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裡喝他的酒,一邊的東方辰星頻臨暴走的樣子同,竺蘭君在心裡直想罵南宮羽衣,可嘴裡卻不得不說:「羽衣啊,和星回家吧,想喝什麼酒家裡沒有呢?」

  羽衣推開酒杯,聽話地站了起來。

  東方辰星看到羽衣站起來,放開了自己的手,轉身等著羽衣跟上來,卻聽到羽衣到:「辰星,你不會連我和女生約會都要管到吧?」

  「你說什麼?」東方辰星吃驚地回過身來,看著羽衣,再看看一邊同樣吃驚地雪青絲。

  沒人比他更清楚雪青絲的對羽衣的感情了,那是一種很崇拜的感情投入,而羽衣此時卻用這種爛到家的借口來搪塞他,東方辰星覺得自己的底限到了。

  「羽衣,我再說一次,跟我回家。」東方辰星從來沒有過的嚴肅。

  辰星:原來辰星是真的不放心自己在這種地方啊,他真的是這樣在乎自己的嗎?寧肯自己留下陪著他,也不願意真的就這樣把他扯回家去。

  「怎麼了?自己說要留下來喝酒的,怎麼反而站在那裡不動了?』東方辰星看著一向少向他發脾氣的羽衣笑著問,和藹的態度讓羽衣的心裡反而不快起來。何況,身邊還站著個礙眼的竺蘭君。   

放過我吧3

  「我說過要留下來,可親沒有說讓你也留下來。」羽衣口氣生硬地道。

  「這話說的沒道理,這又不是你開的酒吧,你有什麼權力管我留下不留下的?」

  東方辰星依舊笑著問,硬對硬和羽衣來,他還真的怕羽衣會傷到自己,而身為繼承人的他,男人嘛,能屈能伸才叫真正男人,何況,這羽衣是大家手心裡的寶貝,他才不會讓他如意呢。

  「如果你選擇留下,那麼我選擇離開,這樣總行了吧?」羽衣說著,真的就一回頭向門口走去。

  就讓自己耍一回脾氣吧,也許這以後,想耍脾氣都沒有機會了呢。

  南宮羽衣走出酒吧,外面的空氣真的好像久違了一樣,好新鮮啊。站在外面,剛剛吸了一口氣,就聽到北辰瑞珠叫:「羽衣你怎麼出來了?」

  「瑞珠?」羽衣看到北辰瑞珠就看到一邊的西門景聿:「你們沒走?」

  「很奇怪嗎?你們沒走,我們怎麼可能放心地走掉,也太沒良心了吧,這樣想我們。」北辰瑞珠笑著向羽衣抱怨著。

  「對不起。」羽衣深感抱歉。

  「你知道就好。」身後傳來東方辰星的聲音:「你知道你這樣會讓我們大家都跟著擔心的嗎?」還好,小施一計就讓羽衣痛快地放棄自己的想法,東方辰星的感覺好極了。

  「我不是小孩子,以後大可不必為我擔心了,你很忙的,我有瑞珠和景聿為我擔心就足夠了。」羽衣自然地反擊道,又被辰星給算計了。

  東方辰星終於明白了,今天的羽衣是衝著自己來的,並沒有瑞珠和景聿的事情。

  看在羽衣正在氣頭上,東方辰星理智地不再和羽衣拌嘴,只是很反常好脾氣地笑笑不說話。

  北辰瑞珠見狀走到羽衣身邊說道:「羽衣,剛才說的事真的就不再考慮了嗎?」

  「什麼事啊?」羽衣都忘記方才說過什麼事了。

  「就是你不打算參加比賽的事啊。」北辰瑞珠有些白癡地看著羽衣:「你不會是真的醉了吧,這麼快就把正經事忘記了?」

  「是這件事啊,我說過了,不想參加了。」羽衣恢復了淡淡的表情和口氣。

  「真的就這麼決定了嗎?」西門景聿也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嗯,因為身體不太舒服,我想,就算讓我上場的話。也只能是給你們增加負擔,不如退出的好,這樣大家都放心了,也輕鬆了,不必再掛著我。」羽衣有些小孩子氣地道,他不上就不會看到那個人的是吧。反正他就是不想看到她守在他身邊看他比賽。

  西門景聿皺著眉頭,他總覺得羽衣的話裡有話似的,看看北辰瑞珠,發現北辰瑞珠也在思考著想羽衣的話。

  「你不想參加比賽?」東方辰星聽到這話有些疑惑:「之前不是還背著我去偷偷報名嗎?怎麼答應了你反而不參加了呢?」羽衣最近的變化讓辰星真的很感頭痛,不要說別的,就是這變化無常已經讓辰星有些適應不了了。

  「已經說過了,身體不好嘛。」羽衣淡淡地說。

  「身體不好?那你們隊長左向天為什麼不告訴我?」

  「辰星,可不可以不要弄得全校看我都像個病人一樣好不好?我只是去打球,並不是個玻璃人,不怕碎。」羽衣低吼。

  「是你說你身體不舒服的,我問一下有錯嗎?」東方辰星毫不理會羽衣的抗議。

  「沒錯,你關心我很正確啊,只是,我現在已經很厭煩這種關心了,沒有心的關心,我不想要。」羽衣衝口而出的話讓他自己都吃了一驚,更別說當事人自己了。

  「你說什麼?」東方辰星瞇著眼突然站到羽衣的面前,「什麼叫沒有心的關心?」

  「沒什麼,你當我沒說就好了。」躲開東方辰星,羽衣伸手向一邊叫計程車。說錯了話,羽衣決定還是先逃為妙。

  「你已經說出口了,讓我當沒聽到就不要說出來。」東方辰星今天就是覺得羽衣的一切都是衝著他來的,他的脾氣可是心裡藏不住事的,不弄明白,他都睡不好覺的。何況還是羽衣的事,他更得弄明白了。

  「我累了,想睡覺。」羽衣甩了一句話給東方辰星,向靠過來的計程車快步走去。

  「好,回家再說。」等羽衣拉開車門坐進去的時候,東方辰星緊跟著坐了進去。

  羽衣見狀伸手開另一邊的門,卻聽到東方辰星向前面的司機道:「開車。」

  司機看看東方辰星的架式,沒敢多言,將方向盤一打,車子就衝了出去。羽衣無奈地縮到了車座裡,把臉轉向外面,不看辰星。

  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看著開走的車子,相視一笑:「走吧,我們也得去看看,不然的話,說不定那個辰星真的會和羽衣動手呢,要是把羽衣傷著好歹的話,只怕他又會後悔的了。」

  「辰星不會和羽衣動手的,但羽衣這次對辰星也好像有些過分了,讓辰星說二句也是應該的。」西門景聿也不無擔心地道「雪青絲呢,她怎麼辦?」回頭看看雪青絲和竺蘭君:「還有那個女生。」

  「算了,不管她們了,任她們自生自滅好了,說著叫車,拉著西門景聿坐上去,揚長而去。

  雪青絲看著臉色不好看的竺蘭君笑著道:「我們也走吧,你去東方辰星家嗎?我幫你叫車。」雪青絲好心地向竺蘭君道。

  「不,我回家。」竺蘭君現在可是不想去東方辰星家,去了也只是當炮灰的命,她才沒那麼傻呢,誰都看得出來,那個南宮羽衣把東方辰星惹得不輕。

  「說吧,現在已經到家了,今天你瘋夠了嗎?」一回到東方家,東方辰星再不是外面那個東方辰星了,隱忍的怒氣終於飆了出來。

  「和你沒什麼好說的,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再說,我不想再住在你家,我要回自己的家。」羽衣說著就想走,他夠了,不管東方辰星如何對他,現在他要活回自己了,不被接受的感情,讓他已經傷透了自己的心了,現在弄成這個樣子又是何必呢。
作者: connote    時間: 2010-2-20 18:11

手指連心的感覺

  「羽衣,今天把事情都給我說清楚,不然的話,你別想走出東方家,這些年了,我什麼脾氣你也知道,我沒嚇你。」東方辰星已經下了決心,今天不想羽衣耍脾氣的事情弄清楚,他一定睡不好覺的。

  「那是你要對我動粗了嗎?」羽衣忽然冷笑道:「終於還是忍不住向自己兄弟動手了?」

  「……」瞪著微笑著看著自己的羽衣,東方辰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得才沒有把手向羽衣揮出去,如果今天說這話的是其他兩個人的話,他早就動手了。

  可是,他而對的卻是羽衣,那個讓人心疼還來不及的羽衣。

  「怎麼了?又不忍心了嗎?」羽衣輕笑著,走到一邊,看著東方家的四周:「住在這裡,就像把自己關在一間永遠走不出的牢房一樣。」到處都是你是影子和你的氣味,辰星,你不知道我住在這裡無疑就是在對我自己用刑,現在,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受了,請你放我離開吧,什麼時候你覺悟了,什麼時候我再回來,也許,這一天永遠都不會有。

  「從小就在這裡,一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這裡,雖然美輪美煥,可是卻透不出一絲人情味道來。」羽衣坐下,手撫著精雕細刻的扶手又道:「這些,遠不如一個平民的家庭,那些粗木的桌椅,大家圍在一起搶著吃飯的情形,吵著鬧著只是為了一塊肉,笑著叫著,只是因為大家在一起,一家人在一起。」

  「一直想,一直想,總是在想著能夠有一天自己會在那樣的地方住上一天就夠了。」

  「總想讓自己能夠擁有平淡的感情,不需要任何雜質的感情。」

  羽衣說著,慢慢站起來,緩緩地走向門口:「我不想在這裡,你想攔就攔吧,我怎麼也拼不過你就是了,從小到大,我都不曾反抗過你,今天,讓我任性一次吧。」

  東方辰傻傻地站著,聽著羽衣一個人在那邊說,說他聽不懂的話,卻又感動好像有些聽得懂,卻有又些不明白自己到底懂了什麼。

  看到羽衣直向門口走去,東方辰星的腦子才反應過來:「羽衣,你既然知道從來都沒反抗過我,那我就不會允許你任性一次,回來,我說。」

  羽衣站住了腳,明知道自己無法反抗東方辰星卻拼了命地要惹到東方辰星生氣,為什麼,難道就是因讓東方辰星注意一下自己,讓他知道自己在的存在嗎?自己什麼時候已經落到要引起辰星注意的地步了呢?可憐嗎?還有比瑞的自己再可憐的了嗎?

  他不是一直都存在在東東辰星生活裡嗎?什麼時候也沒有變過啊?怎麼現在到做起讓辰星注意的事情來了?一個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在耍小脾氣。

  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剛走進大門就看到羽衣和東方辰星兩個一前一後地站在那裡,呆呆的羽衣像似又在想直麼似的,而羽衣身後的東方辰星臉色板得可以說像塊鐵板,一點表情都沒有,臉上的表情嚴肅的嚇人。

  西門景聿想上前勸羽衣,可卻讓一邊的北辰瑞珠拉住了。

  西門景聿不解地看著北辰瑞珠:「瑞珠。」難道現在不勸,真的要讓他們動手?或者讓羽衣離開辰星?

  「別去,那是羽衣自己的選擇。」北辰瑞珠冷靜而鄭重表情讓西門景聿雖然很廳怪北辰的態度,但還是聽話地沒有再動,站在那裡看著二個人。

  東方辰星沒有注意到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的到來,一直盯著前面不動的羽衣:「還在想什麼,天已經不早了,晚餐時間也到了。」東方辰星淡淡地說,彷彿方纔的爭吵只是走往的雲煙而以,都不曾發生過,他現在不就是像往日一樣叫羽衣去吃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辰星。」羽衣突然回身:「讓我走吧。」

  「該用餐了,快點。」見到羽衣還是執迷不悟,東方辰星直接命令到道,半點廢話都沒有,盯著羽衣那雙哀求的眼睛,沒有半點留情。

  羽衣低下了頭,狠狠地擰著自己的手指,腳下卻沒動半分:走還是留下,羽衣現在也說不準,面對辰星的時候,他從來都沒表現過自己,這次呢?還是像原來一樣嗎?

  「哎呀!」北辰瑞珠忽然走到羽衣身邊,抓住羽衣的手誇張地叫起來:「羽衣,你什麼時候自虐起來了,你的手啊,都破了呢。」

  羽衣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果然,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見了紅色,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什麼時候劃到的啊?流了好些血呢。」北辰瑞珠表情誇張,叫得像個女生一樣張揚,一邊還叫著一邊呆看著的西景聿:「景聿啊,快點拿紗布啊,藥水啊,還有……」

  「怎麼回來?」本來已經想走開的東方辰星,聽到瑞珠的叫聲,返身走了回來,分開西門景聿和北辰瑞珠,抓著羽衣的手,手指上交錯著幾道深淺不一的血道,正滲著淡淡的血絲:「怎麼弄的?」

  「不過是劃傷了個小口子,有什麼大不了的。」羽衣想奪回自己的手,一個大男生因為這一點傷弄得三個男生都跟有病似的,讓他覺彆扭。

  「就是啊,不過是劃傷了,沒事的。」東方辰星說著,把羽衣的手指放到了嘴裡……

  羽衣呆住了,手指在東方辰星的嘴裡感覺暖暖的,有些麻酥酥的感覺。

  北辰瑞珠向西門景聿得意地一笑,拉起西門景聿就向裡邊走去:「辰星啊,今天管家給我們什麼好吃的啦?」

  沒有回答北辰瑞珠的話,東方辰星拿出羽衣的手指:「這樣就好了,走吧,別再鬧了,都說自己滿十歲了,還每每的像個孩子一樣的耍脾氣。」東方辰星沒感覺到自己的口氣是那樣的寵溺,只知道,看到這樣的向他耍脾氣的羽衣,他現在的心情反而有些說不出來的異樣的感覺。

  羽衣呆呆地站著,全無反應。手指上殘留著東方辰星的溫度,方纔,他那樣算是什麼?

  「走吧,如果真的想家了,等比賽完了,你可以回家去住啊,住些日子,什麼時候想回來隨你,不是強讓你住在我這裡,只是你這次病的嚇到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住,所以……」東方辰星難得一個人絮絮叨叨地說話。

  羽衣是難得會耍一下脾氣,可是,他也知道,羽衣要是起脾氣來,也是被逼得想不開才會做無聊事的,所以,他還是不想讓羽衣再發生一次這樣的事情,心裡有一種隱隱的擔恢憂,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的一樣。

  到底自己不定期是心軟吧,就是看不了辰星的輕軟語,他若一直對自己吼的話,想來他也不會這樣順從地答應他了吧:「我答應你,不會再鬧了,走吧,我們去吃飯。」說罷,很自然地拉起東方辰星的手:「走吧,這次比賽也不會讓你失望的。」

  「嗯,我會去看的,給你們三個加油!」東方辰星很高興,因為他又在羽衣的臉上看到了笑容,雖然笑容不大,可是,羽衣笑艷情來真的讓人覺得很開心。  

手指連心的感覺2

  看到拉著手走進來的兩個人,北辰瑞珠愉快地笑了起來:「羽衣這次比賽準備打全場還半場呢?」

  「羽衣不是說不參加了嗎?」西門景聿好奇地看著北辰瑞珠,這個傢伙,有時候說話還真的讓他摸不到頭腦。

  「我想羽衣他一定已經想參加了,是不是啊,羽衣!」北辰瑞珠揚起嫵媚的笑容含笑看著羽衣。

  「我會盡自己的最大的努力打好這場比賽的,希望場上我們可以為我們學校得分啊。」羽衣的表情和方纔的表情有些不同,開心意外。

  「得分才是次要的呢,重要的是,我們高興就好。」北辰瑞珠對這場比賽根本就不抱著什麼爭光不爭光的目的,他參加自有他參加的理由,連西門景聿他都沒告訴,自然不會告訴羽衣。

  「是啊,只要你高興就好,分我們不在乎的。」東方辰星也加入了北辰瑞珠的隊伍。

  「既然都已經參加了,當然一定要打好才行,不能讓別人以為我們只是光有個家世,長相,其實本事也不小啊。」羽衣淡淡地笑著,一邊儒雅地吃著飯,一邊開心地說著。

  「就是嘛,既然都打了,為什麼還不在乎分呢,要知道,我們三個一起上場的話,再不打個高分,那我們三個就集體自殺去算了。」西門景聿可不管北辰瑞珠和東方辰星是怎麼想的,對於別的不喜好的西門景聿,對籃球卻分外的熱衷。

  「那我和景聿一起努力吧。」羽衣難得對事情這麼熱絡。

  「是啊,有羽衣在,我才不會輸呢,瑞珠啊,如果只想玩的話,等比賽完了,我陪你啊。」西門景聿不知死活地衝著北辰瑞珠道。

  「什麼叫比賽完之後啊,你以為我上場是為了玩啊?」北辰瑞珠狠狠地白了一眼西門景聿:「玩你個大頭鬼吧。」

  「剛才不是還和著辰星說不是為了分的嗎?」西門景聿糊塗上了。

  「那是為了羽衣,怕羽衣有什麼負擔才會那麼說,辰星關心羽衣啊,你不知道啊?」北辰瑞珠再次毫不吝嗇的賞了白癡西門景聿一記大大的衛生眼。

  「我們羽衣會把這件小事當成負擔嗎?」東方辰星微笑著看著羽衣。羽衣已經恢復了,與方纔的羽衣不可同日而語,這樣安靜的羽衣才是他所熟悉的羽衣,只有這樣的羽衣才會讓他安心。

  「當然不會。」羽衣還給大家一記溫柔的淺笑:「吃飯吧,不然真的要再麻煩管家叫人去熱了。」羽衣首先動手。

  東方辰星也沒客氣,今天說服羽衣留下讓他胃口大開,吃什麼都覺得好香。

  北辰瑞珠一如際往,吃得即斯文又優雅。

  西門景聿和北辰瑞珠同出一轍,不緊不慢地吃著自己喜歡的菜式,不時的還小抿一口酒:「喝這酒還真是沒那個小酒吧的酒有味道呢,不知道羽衣是怎麼找到那麼個不起眼的小酒吧的。」

  羽衣一笑:「我也不知道,走著走著,就到了那裡,就覺得自己應該進到裡面去,結果,還真的覺得沒進錯地方。」

  「是啊,雖然那裡看起來不怎麼樣,可是那裡的酒啊,味道就是和我們這裡的不一樣啊。」北辰瑞珠晃著手裡的酒杯道:「這裡的酒好高級啊,可喝起來都沒有什麼好味道,喝膩了呢。」

  「那我們改天再去啊,我也想那裡的酒呢。」羽衣看到兩個人都喜歡也來了興致。

  「好啊,不如就明天吧,還好趁著沒忘記那酒的味道之前去,不然的話,忘記了,就不想再去了,看到那樣的地方就覺得不舒服呢。」北辰瑞珠道。

  「是啊,反正明天也沒什麼重要的課上,不如就逃半天課好了。」西門景聿也跟著附合。

  「哎,你們三個,當我隱形人是吧?」東方辰星今天本來就不爽,剛剛因為能夠留下來而心情好點,沒想到他們三個又談起了令他不爽的酒吧事件來了,有完沒完啊。

  「辰星啊,你是沒喝到那酒呢,真的和我們家裡的不同啊,你明天也去喝喝看啊。」北辰瑞珠努力地勸著。不過心裡認為,那酒是超難喝的,不過為了羽衣的幸福,那點難喝的酒又算得了什麼呢?

  「喝什麼喝啊,誰告訴你們羽衣他可以喝酒的?」東方辰星盯著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都忘記了是吧?」

  北辰瑞珠看看西門景聿,又看看東方辰星:「怎麼了?羽衣他也滿十八歲了啊,為什麼不能喝啊?」

  「是啊,辰星,就算你關心羽衣的話,也不該什麼都管啊。」西門景聿有些微皺著眉頭說。

  「要我拿出理由來嗎?」東方辰星有些生氣:「現在對我說過的話,你們是越來越不重視了,對我的話竟然產生了懷疑。」東方辰星一伸手:「管家。」

  「少爺有什麼吩咐?」

  「把我書房裡最上邊的那個文件夾拿來。」東方辰星道:「讓你們看看,羽衣他為什麼不能喝酒,別以為我一天到晚沒事閒的愛管你們的閒事,我們四個中我最大,又受叔叔嬸嬸他們的托,我不關心行嗎?」

  北辰瑞珠低頭暗自一笑,沒回東方辰星的話。

  西門景聿也沒有說話,知道東方辰星對他們雖然不像媽媽一樣嘮叨,但心裡卻真的沒有忘記過他們,尤其是對羽衣。

  不一會兒,管家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個文件夾,遞給了東方晨星:「少爺,你要的東西。」

  東方辰星沒接:「瑞珠,你最聰明,你先看吧。」

  瑞珠有些疑惑地接過來管家遞過來的文件夾,打開:「羽衣的病歷?」瑞珠說著看了一眼羽衣:「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不光他的,還有你們兩個的。」東方辰星閒閒地說。

  「什麼?我們兩個也有嗎?」西門景聿叫著,湊到了瑞珠的身邊,一起看起來:「辰星,什麼時候的事啊,寫得這麼詳細。」

  「這是我叫家庭醫生寫的,每一次都叫他們作記錄,所以,最近羽衣的身體情況我一直都在看,我讓他運動,但他現在的身體卻並不適合喝酒。什麼酒都一樣,希望你們也幫著我看著羽衣,不要讓他給軟化了。」說著看了一眼低頭吃飯的羽衣。

  「當然了,既然知道了酒對羽衣的身體有害,我們當然會看著他了。」瑞珠乖巧地說,合上了文件夾。

  心裡到有些怕怕的,沒想到以為粗心的辰星,卻是這麼的細心,還好他不知道自己動了羽衣的手腳,不然的話,只怕他會找自己算帳呢。

  「我也會的,你放心好了,辰星。」西門景聿跟著表態。

  「羽衣,別不開心,等你身體好起來,我會把爸爸藏起來的好酒拿出來讓你喝的,只是現在不行。」東方辰星望著一直低著頭吃飯不出聲的羽衣,怕心思重的羽衣會多想。

  「我知道,謝謝你。」羽衣明白,今天是自己的思維出了差,不怪東方辰星對他發火。

  「你知道就好,打好這次比賽,希望你身體也一樣好起來,別再讓我擔心你。」

  「嗯。」

  「我們一定要贏啊。」

  「一定要贏。」   

手指連心的感覺3

  羽衣自那天發了一通脾氣之後,並沒有真的和東方要個什麼理由,還是看不了東方辰星對他的軟語輕言,到底還是聽從了東方辰星的安排,他決定還是把這次比賽打下來,不能聽那個女生的話就把自己的愛好給毀了。

  瞭解到羽衣又可以回到賽場,東方辰星的心輕鬆了不少,坐下來吃飯的時候,還可以和三個人都開開玩笑。

  四個人從上大學後這還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飯呢,安靜的還帶著一種熱鬧,而且,難得大家的心情都這樣的好。

  吃到半路,羽衣因為心情不錯,今天到是沒少吃,讓東方辰星看到了更是高興。正在這時,電話響起。

  一陣電話鈴聲,把三個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羽衣看了一眼就把頭轉了過來,不再看,而是專心地盯著面前的菜吃了起來。北辰瑞珠的眼睛盯著羽衣的手,看著羽衣的心思現在已經不是放到這菜上了,好像已經放到了那電話上了,瞭解地一笑,也不出聲,只管聽著辰星他說些什麼。

  辰星接了電話,果真是竺蘭君打來的,她說什麼,三個人都聽不清楚,只聽到辰星的聲音:「還好,沒事的,你放心,我們在吃飯,明天學校見吧。」就這樣幾句簡單的話,就把電話掛掉了。

  瑞珠異樣地笑了一下,轉臉看著辰星,辰星看著羽衣:「好好吃飯,自己的事自己決定。」

  東方辰星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羽衣有些發怔,他都不知道辰星這話從何說起。可他又不想問,一個電話已經把一切美好事物破壞怠盡。

  「我知道了,放心。」

  當天,羽衣還是住在了東方辰星的家裡,而且還是和東方辰星住在一起,和以前並沒有什麼改變。

  「羽衣,這二天好好睡,別亂想什麼,這次比賽我會去看的,你一定要打好啊,不過。」東方辰星說著走到羽衣的床邊坐下:「下場是沒錯,我知道你和瑞珠你們的球技不錯,但這次的比賽很大,小心那幫對手球員。他們打起來可是什麼都不顧的,推人打人也是常有的事,我會告訴隊長左向天的,場上會有人照顧你的。」

  「辰星,為什麼一定要人照顧我,我不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嗎?」羽衣翻身坐起來,盯著東方辰星,他討厭被人像女生一樣的照顧著,像個易碎的娃娃。

  今天第二次聽到羽衣對自己的話產生置疑,東方辰星的心情有些不好:「羽衣,什麼時候你才能長大,前些日子才暈倒的,難道你以為我讓你上場就是證明你已經全好了?」東方辰星對羽衣這樣說還是心裡有些氣。

  「辰星,我從來都沒覺得自己身體有什麼不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就暈倒,這麼多年了,我們什麼樣你還不知道嗎?」羽衣執拗道:「我怕這樣被人過分地關心,就像有被施捨一樣的感覺。」

  「說什麼呢?你。羽衣,自從你病了以後,我就發現,你好像和原來的你越來越不一樣了。你到底在想什麼,是對我有什麼不滿還是有什麼話要說,討厭我在你身邊嗎?」東方辰星一直都在盡量讓自己不去觸摸羽衣的感情,隱隱約約的,他覺得羽衣對自己好像有些依賴。

恍然大悟這樣的感情

  可有時候,羽衣對他的態度卻又令他不知道羽衣到底要表達的是什麼樣的心思。

  可他又怕真的問到了,羽衣會從此真的不與他說話,離開他。對於羽衣,他也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反正,他現在只是想把羽衣當成弟弟一樣關心著,不光是對南宮叔叔他們的保證,也是他真的很喜歡關心羽衣。

  看到羽衣在他的安排下像小貓一樣地聽話,他的心裡就沒來由地高興。什麼事都想向羽衣討個說法,他在關心他的同時,也想得到羽衣的認可,這樣的矛盾心理一直隨著他,不知不覺的已經多少年了。他誰都沒告訴過,就連羽衣,他都不想讓他知道。

  羽衣看到東方辰星頭上的青筋又要暴起來,忙笑著安慰說:「沒有,只是不想走到哪裡都有人跟著,我喜歡靜的,辰星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傢伙,有時候執拗起來真的讓人太煩心,讓人太受不了。

  「不是已經沒人跟著你了嗎?那個叫雪青絲的還不是你叫著跟的,聽說她都快成了你們籃球社的經理了呢。」東方辰星看到羽衣自動退縮,心情突然好轉了些,不安了,羽衣他的心裡還是有我的,這樣的定論一下,辰星也把脾氣緩了下來。

  「雪青絲她只是我的朋友。」

  羽衣對雪青絲真的是當成了異性的朋友,而雪青絲對他也沒有那種要做男女朋友的意思,所以二個人才會相處的那麼快樂自然。

  「我知道,有個女生在你身邊,也會讓我放心不少的,最少女生的心比較細,比起瑞珠和景聿來,我還是比較喜歡讓雪青絲這個女生呆在你身邊。」

  東方辰星說的是真心話,瑞珠的心思他不知道,但卻知道,瑞珠看上去溫柔可愛,可是那可愛後面卻有著讓人受不了的惡作劇。

  而景聿呢,雖然頭腦不錯,但也只限於他想做的事情,對於羽衣,景聿好像還算理智吧。最少他還沒發現他對羽衣做什麼,不像瑞珠,有時候會和羽衣一起胡鬧。

  「原來辰星一直希望有個女生跟在我身邊啊。」羽衣淡淡地一笑:「我知道了,雪青絲不錯,我會好好對她的,天不早了,睡吧。」羽衣向東方辰星輕輕地展顏一笑,躺了下去,閉上眼睛,睡了。

  原來,你不是嫉妒那個女生雪青絲,你只是希望她在我身邊看著我?還是你希望她可以成為我南宮羽衣的女朋友?和你一樣,有個女生在我身邊,真的就那麼讓你安心嗎?羽衣躺在床上默默在想著,這是辰星的心裡話吧,看來,自己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對辰星也好,對那個女生也罷。

  東方辰星看著羽衣的睡顏,想著羽衣方才說的那些話,怎麼聽都好像有什麼話藏在裡面,可他就是沒聽明白。現在的羽衣,說的話越來越讓他不明白了,還有他所做的事情,也不像以前了。

  以前的羽衣,雖不怎麼說話,可是每次說話都是好像命令他什麼似的,一定要做。他也願意這樣寵著羽衣。

  可是現在,羽衣的話有時候會多起來,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他聽不大明白了。

  想想還是明天問問瑞珠他們好了,今天到這兒吧,睡覺。

  東方辰星替羽衣整理好被子,伸手打開床頭燈。也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一切都明天再說了,現在的羽衣最少還是睡在他的身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會有什麼事的。  

恍然大悟這樣的感情2

  東方辰星一直以為,羽衣只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不會出什麼事的,他也一直讓羽衣生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第二天,二個人一起坐車上學,好像那天的事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只是有些意外地,瑞珠來時,就看到東方辰星正送羽衣到他們班的門口。

  「什麼時候練球,告訴我,我要去看看。」東方辰星臨走前看著羽衣突然道。

  東方辰星的話讓羽衣怔了一下,自從進到這個學校裡,他就從未對他們的練球有過什麼興趣,這次又是因為什麼呢?

  「下午,通常瑞珠我們會在那個時候去練習的。」羽衣有些意外,心裡卻也隱隱的有些高興,開學這些天來,已經有二個多月了,東方辰星卻一直都沒有來看過他們玩球,這次突然來看,也算當他一個進步吧。

  「好,下午有時間我會過去的,我走了。」東方辰星拍拍羽衣的肩:「照顧好自己。」

  「知道了。」羽衣內心裡感到東方辰星今天對他又是一番心思了。

  看到東方辰星走遠,北辰瑞珠才跳過來拉住羽衣:「怎麼樣?昨天有沒有和辰星再吵啊?」

  「沒有。」羽衣搖頭,看看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你真的想我們總是吵嗎?」

  「沒有啊,我只是擔心嘛。」北辰瑞珠有些口是心非地道,他就是想他們吵,這樣辰星就沒心思去找什麼女朋友了,他最少還是以羽衣為重的吧,雖然辦法有點小人,可是,他北辰瑞珠可從來都不計較做幾回小人的。

  西門景聿瞭解地輕笑著沒有接話:「羽衣,辰星下午真的會去看我們的練習嗎?」

  「是啊,辰星是那麼說的。」羽衣笑著道。

  北辰瑞珠卻道:「辰星哪裡是看我們練球啊,是去看羽衣的吧?對不對啊?羽衣。」衝著羽衣翻眼睛,北辰瑞珠的表情有些調皮。

  「不管是誰,辰星這也是第一次來看吧,我想,他是想看看我們夠不夠上場的資格吧?」羽衣沒有理會瑞珠的玩笑,認真地說:「辰星好像很在意這場比賽。」

  「那是當然,我們三個一起參加,他若是不在意的話,那他還是辰星嗎?」北辰瑞珠還是不想就此放過羽衣。

  多難得的一次機會呀,他這些日子可是受夠了他們二個的氣了,這時候若是不翻本,他以後未必就有機會呢。

  「可是,聽說劍道社也有比賽啊?」羽衣並不指望辰星可以那天來看他的比賽,因為他們劍道社也要在那一天比賽的,他做為那裡的隊員,不去參加也就罷了,再不去助威就說不過去了。

  「哎,什麼時候見到辰星按照常理出牌過了呢?」北辰瑞珠撇嘴道。

  這個羽衣,就不能小小地滿足一下他的願望嗎?要知道,他不過就是想看看辰星到底想怎麼對羽衣嘛,人家為你的事,你卻這樣,真是的。瑞珠不滿地嘟起了嘴。

  「瑞珠,晨星可是說過要看比賽的,你就別再在這裡挑理了,到時候如果辰星真的沒時間來看,也是情有可原的啊。」西門景聿可不想讓瑞珠火上澆油了,這個瑞珠現在變得讓他有點想抓狂的感覺了。

  辰星是有錯,可也不能總是這樣擠兌辰星吧,怎麼說那也是老大啊。他可不想老大有一天惱了,那可是夠他們受的。

  「好了,不說了還不行嗎?」北辰瑞珠說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衝著一邊已經在座的雪青絲道:「今天下午辰星要去看我們練球,到時候你也去嗎?」

  雪青絲正想問他昨天的事呢:「去啊,羽衣他也去吧?」

  「對啊,當然去啦。」北辰瑞珠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雪青絲,昨天你和竺蘭君怎麼走的?」

  「竺蘭君啊,她本來想去東方辰星家的,不知道為什麼,就沒去了,我為她叫了車,她回家了,說是今天再找東方辰星的。」

  「噢,是這樣啊,看來辰星下午又不能去看我們練球了,都快比賽了呢,真想讓辰星去看看啊。」北辰瑞珠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地自語著。

  這個該死的女生,怎麼像無賴一樣呢,總是纏著辰星呢?放開一天也不行嗎?

  「東方辰星說過要去嗎?」雪青絲很好奇地問。

  「是啊,他親口答應羽衣的。」

  「沒關係啊,東方辰星去的話,竺蘭君也會去的,大家一起多好啊。」雪青絲絲毫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熱情地說道。

  「她最好去。」瑞珠暗自一搖頭,再看看和西門景聿一起進來的羽衣,今天的羽衣看上去不錯,精神不錯,不知道下午的時候會是什麼樣。  

『快樂』的較量1

  竺蘭君上學並沒有馬上就去找東方辰星,而是找了借口來找雪青絲。

  她發現,要對付東方辰星比對付羽衣要來得慢而無力。

  對於羽衣的心思,她已經算是猜對了,寶也押對了。只是昨天的一幕讓她又有了新的看法。看到東方辰星對羽衣的關心,那焦急的眸子,她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羽衣就是隔在她和辰星之間的障礙,還是個不能明著除去的障礙。

  那個南宮羽衣總以為他和辰星是從小長到大的,就可以把她不放在眼裡,站在她和辰星之間,擾亂她和辰星的感情。讓她們的感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眾多的裂隙。要想得到辰星,首先要讓南宮羽衣離開辰星才行。不然,她絕對可以相信,她是得不到辰星的。

  主意打定,竺蘭君可不想再浪費精力了。從哪方面入手,又是個難題。南宮羽衣的身邊總是跟著那個可愛而又心思特別的北辰瑞珠,讓她都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才好。

  現在好了,有了雪青絲這個階梯,她想見到羽衣又不讓那個北辰瑞珠說話,就好多了。

  竺蘭君找到雪青絲,沒費力就打聽到了,東方辰星下午去體育館看羽衣他們練習球,她知道,離比賽沒幾天了,東方辰星還一次都沒有去過呢,所以,她知道,如果東方辰星去對羽衣意味著什麼。

  一切就看下午吧,我是不會讓辰星去看你們練球,南宮羽衣,你就作夢讓辰星去吧。竺蘭君笑著,淡淡的,雪青絲並沒有發現竺蘭君那別有用意的笑容。

  中午,北辰瑞珠拉著羽衣,催著打電話的西門景聿:「景聿,你快點行不行啊,沒見這麼慢的人。」

  西門景聿放下電話道:「辰星已經在餐廳裡等我們了,每天又不是不在一起吃,幹嘛今天一定要辰星來啊。」西門景聿有些不解地問。

  「還說,今天是什麼事啊,他可是下午要看我們的比賽,不如直接讓他下場,我們四個比一下,我就不信他可以打得過我們。」瑞珠說著,衝著羽衣道:「羽衣啊,你說呢,平時我們玩的時候。辰星他是不是很遜啊?」

  小樣兒,竺蘭君,你這算盤打的也太好了吧,想通過雪青絲找到借口,你把我北辰瑞珠看成了什麼?有我在,你就別想打你的如意算盤。

  北辰瑞珠聽到雪青絲告訴他竺蘭君找過她的事之後,就知道,那個竺蘭君一定又要想法破壞辰星下午去看他們打球的決定的,這個女人,不教訓一下她,她真的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呢。北辰瑞珠冷冷地在心裡道。

  羽衣毫不知情,微笑道:「辰星他並不是太喜歡玩這個,當然就不會上心了。」

  「哎呀,景聿,你聽羽衣他說什麼呢?」

  北辰瑞珠誇張地叫著,心裡卻有點同情起羽衣了:人家都快被別人搶走了,你還在那裡替人家說話呢,就算人家把你賣了,你還得幫人家數錢呢。

  「瑞珠,見了辰星別說這些好嗎?辰星他也有他的事情,我們現在都長大了,不能說什麼事情都要非在一起了,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事,也不能讓辰星沒有啊。」

  「羽衣,你給我說老實話,你說這話時心裡就沒愧嗎?」北辰瑞珠一副得理不讓人的態度斷了牙往肚子裡吞,你就不怕生病?

  「道理是這樣的,我還能說什麼?」羽衣淡淡的:本來就是這樣一回事,他們現在已經不是小時候了,有什麼事都可以讓辰星為他們出頭,現在,他們長大了。

  大到了辰星都開始有女朋友了,這就是他們之間的不同了。難道說瑞珠他真的不知道嗎、還是瑞珠他是明知故問呢。

  「瑞珠啊,你今天想吃什麼?」就知道北辰瑞珠對羽衣昨天沒能和東方辰星吵起來的事不甘心,西門景聿一直防著瑞珠找羽衣的麻煩。

  「到時再說啦。」北辰瑞珠沒好氣兒地回答,知道西門景聿的心思,北辰瑞珠現在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他都不知道這二天西門景聿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對羽衣這麼關心起來了,嚴重破壞他想辦的事情。

  三個人來到餐廳,看到東方辰星已經在座了。

  「你們三個今天怎麼了,這麼慢。」東方辰星等了一會兒,已經要好了餐點。這三個傢伙才姍姍來遲。

  坐下來,羽衣先喝了口飲料,沒有說話。

  北辰瑞珠接口道:「辰星,今天下午我們四個來場比賽怎麼樣?」

  「比什麼?」東方辰星一邊吃一邊問。

  「當然是球賽,我們都好長時間沒比了。」

  必須要說服辰星,不然的話,竺蘭君就要捷足先登了。

  「好啊,反正也沒什麼事,只是,我們誰跟誰一組啊?」東方辰星好像來了興趣一樣,看看北辰瑞珠:「怎麼樣?我和景聿一組,你和羽衣一組,來一場,真打實鬥。」

  「啊,怕你嗎?」北辰瑞珠彷彿被挑起了戰火,轉頭看向羽衣道:「羽衣,答應嗎?」

  羽衣微笑著看看北辰瑞珠,點頭道:「不過,輸的人要有個說法才好玩啊。」

  「對嘛,輸的人不能就白輸了啊。」北辰瑞珠積極地響應著。

  「好啊。」東方辰星也不甘落人後,看著西門景聿:「怎麼樣?景聿,我們能讓他得逞嗎?」

  西門景聿一笑,由口袋裡拿出錢包,抽出一張放到桌上:「一人一張,不多,算是個綵頭吧。」

  北辰瑞珠哈哈一笑,隨手也拿出了一張放到了桌上,張著手叫羽衣:「羽衣啊,你看是一張好還是二張好啊?」

  「二張。」羽衣突然孩子氣地拿出二張放到桌上,看著西門景聿和東方辰星:「再加一張如何?」

  「啊!」東方辰星看著羽衣手下的那二張紙幣:「當我們不敢嗎?」說著也拿出了一張放到了桌上:「不過,這樣也好像並不過癮,誰輸了就為贏的人做件事好了。」

  「同意。」北辰瑞珠第一個拍手:「景聿,快啊。」  

『快樂』的較量2

  「你們啊。」西門景聿搖頭,一邊還是那除了一張放在一起:「這由誰來保管呢?別到時不認賬那可就慘了。」說著還有意地看了一眼東方辰星。

  東方辰星看著北辰瑞珠投過來的眼神笑了:「瑞珠啊,你不如就直說是我吧,就算是再大些的又有什麼呀,我們在乎這個麼?」

  「我知道啊,我們當然不在乎這麼呀,在乎的是這張臉吧?」北辰瑞珠指著自己的臉笑道:「不是很沒面子嘛?」

  「呵。」東方辰星笑了:「對自己的兄弟,談不上這個,就這麼說定了吧,這個還是由我管著,別到時說我以大欺小就好。」

  「好吧,我們信你的。」北辰瑞珠說著,把錢推到了東方辰星的面前:「請吧。」

  「你們這是做什麼?看起來很好玩嗎。」雪青絲的聲音傳過來,人也跟著站到了四個人的桌前。

  北辰瑞珠看了一眼雪青絲,再看看雪青絲身邊的竺蘭君:「你們也來了,只可惜,我們這裡已經坐滿了。」帶著些挑釁的話:「不過,歡迎你們下午來體育館看我們的比賽啊。」一句話就已經把竺蘭君打出了想和他們一起坐的打算,同時也打掉了竺蘭君想要說出來的話。

  竺蘭君笑著沒有接話,只是看了看東方辰星。

  東方辰星並沒有在意聽北辰瑞珠說什麼,看著雪青絲走過來,笑著和雪青絲打招呼:「雪青絲,這邊坐。」

  雪青絲也沒有在意北辰瑞珠的話,走過來坐在了東方辰星的身邊:「東方辰星,過兩天就比賽了,看不到羽衣的比賽,真的好遺憾啊。」雪青絲還不知道羽衣已經重新打贏回來參加比賽了,只知道她已經答應了隊長左向天,不好不問一下東方辰星。

  東方辰星難得的笑著向羽衣看了一眼:「羽衣他沒說不參加啊,誰告訴你他不參加的?」

  羽衣看看雪青絲又看看東方辰星,今天的東方辰星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愛說笑不說,還請女生和他們一坐。

  雖然竺蘭君已經是東方辰星的女友,但在中午吃飯的時候,她還是沒有能夠和他們一起吃飯。

  自從上了大學以後,四個在一個的時間也相對減少了,所以,男的一起午餐的時間,大家都沒有把自己的女友加進來,這倒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了。

  雪青絲驚訝的看著羽衣:「真的麼?羽衣,你答應了。」

  羽衣點頭,為了這場比賽,他已經把它定為了自己與東方辰星分開的一場比賽,不管比賽之後會怎麼樣,他都已經決定了,他要離開東方辰星,讓自己自由,讓東方辰星自由。

  看著羽衣點頭,雪青絲興奮地站了起來:「羽衣太好了,我這就告訴隊長,他好擔心你呢。」說完,拉著竺蘭君就走。

  竺蘭君本想順著雪青絲一起坐下,也算是打破了四個人吃飯不帶外人的規矩,沒想到這個白癡雪青絲把他拉走。

  真是該死!竺蘭君心裡暗暗地罵雪青絲,可是臉上卻帶著溫和到極致的笑容望向東方辰星。只要他說話留下她,她的目的還是可以達到的。

  竺蘭君看著雪青絲,又看看東方辰星 ,的並沒有看她們只是把眼睛盯著羽衣。不知道今天的羽衣為什麼會這樣的一種表情。  

『快樂』的較量3

  從來都知道,羽衣臉上的表情通常都是一點點憂鬱,加上一點點的落寞,再加上一點點迷茫,像今天這樣以微笑對人的羽衣讓他看起來很陌生。

  看到東方辰星的目光放在羽衣的身上,竺蘭君的心又是一沉。昨天東方辰星拋下她直接帶著羽衣,竺蘭君的心裡就已經很不是滋味了,這個美麗的男生,不單是全校男生的天敵,也是女生的天敵。

  若不是有東方辰星 和那兩個人在羽衣身邊,相信羽衣也不會這樣安全的在這裡用餐。

  竺蘭君沒有說什麼,只是想證明一下,她自己到底在東方辰星的心裡有沒有一點位置。

  「雪青絲,我在這裡等你,你快去快回。」竺蘭君說著推開了雪青絲的手,坐到了剛才雪青絲坐的位置的旁邊。

  「那好吧,我這就回來。」雪青絲說著快步跑走了。

  東方辰星看看身邊的竺蘭君:「你應該跟她去的。」他不討厭竺蘭君,可是,他不喜歡她自作主張的坐在他們的面前,他很沒面子。

  竺蘭君沒有看東方辰星,反而看羽衣:「羽衣可以參加比賽,我當然要向羽衣表示祝賀啊,羽衣如果參加比賽的話,相信我們一定可以獲勝的。」

  「有羽衣和北辰瑞珠他們在,不勝能行嗎?」看著羽衣低頭看著他面前的那盤餐點,並沒有接他的話題,東方辰星突然道:「勝很重要嗎?」他未想到讓羽衣贏什麼,他不過就是讓羽衣高興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羽衣現在的態度對他很重要,從那間小酒吧出來,他就覺得,羽衣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而其,變化的讓他有些心驚的地步了。

  「當然啦,這可是關係到我們學校的榮譽,也關係到你們的榮譽。」竺蘭君的目光沒有離開羽衣,她要的是羽衣的變化而不是東方辰星的變化,就算現在她知道四個人對他都不是很喜歡了,可是這些話她還是會說出來的,不計後果:「羽衣說呢,像我們羽衣這樣優秀的人,你想想看,有誰看到了羽衣還會正常呢?勝利本來就是沒有疑問的事情。」

  竺蘭君的話很露骨,連東方辰星都聽出了竺蘭君話裡的意思,有些不安的看著對面的羽衣。

  以羽衣的性子,就算羽衣不生氣的話,也不肯能就這樣平靜地坐著不動,連一點表示都沒有。

  北辰瑞珠卻微笑著,只管喝自己的飲料,不時地還品品,輕聲地和身邊的雪青絲不知道說些什麼,而雪青絲很明顯地心思沒有放在北辰瑞珠的身上,他的目光也像東方辰星,放在了羽衣的身上。

  羽衣聽著,每一句都聽到了耳朵裡,可是那每一句話都像是槍彈一樣,心像是被射出了滿眼的洞。

  他現在就在東方辰星的面前,離開不過還有兩三天的事情,他不想再他走之前還要讓東方辰星再為他擔心一次,走就平靜的離開。不帶走任何東西和關心,他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沒有預想中的憤怒,也沒有預想中的事情發生。安靜的南宮羽衣讓人覺得,這一刻,他不像世間的人。   

選擇離開1

  對於竺蘭君這樣明目張膽的挑戰,羽衣只是淡淡的扯了一下嘴角,姿態優雅地品著他前面的西餐,輕啜著飲料,偶爾還會向自飲的北辰瑞珠抬手示意。

  北辰瑞珠好像明白羽衣的心態一樣,和羽衣一唱一和得很開心的樣子。可是心裡卻苦的沒辦法說出來,他也知道,羽衣現在的心情一定不好受,可是,他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把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趕走,因為他也要顧及到東方辰星的面子。

  「怎麼了?你們,不吃麼?還是今天的東西不和你們的口味?」北辰瑞珠突然說,看著呆呆的東方辰星、西門景聿、還有一臉詭計得逞的竺蘭君笑著說,「今天我們可是五個人呢,這可是我們第一次有外人在一起吃飯啊,大家這個表情,對竺蘭君可不會留什麼好印象啊。」

  「是啊,今天的餐點好像也很不錯啊,你們怎麼啦?都不喜歡嗎?」羽衣突然出聲,看向東方辰星:「辰星一向對吃的東西不是很挑剔啊,今天怎麼啦?難得你會挑食啊。」羽衣的聲調自然,看不出有任何地方不對,可是,東方辰星就是覺得羽衣的話裡就是透著不對勁的地方,他找不出來,說不出來。這讓他感到有些惱火,羽衣和他之間有了距離。這是他的第一個感覺,羽衣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凡事都依賴他的羽衣 了。

  「我……」東方辰星回過味來,看向一臉平靜的羽衣:「我沒有,你知道……」

  「既然沒有就吃吧,一會兒不是說好了要去看我們練習的麼?該不是又要食言了吧?」羽衣不想讓辰星往下說,再往下,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堅持的下去。

  「不會。」東方辰星怕羽衣會誤會他。

  「那就快吃吧,我還想著你能去給我們捧場呢。」羽衣說著又把目光轉向一邊愣神的竺蘭君:「如果有空的話,也一起來吧,多一個人總是多一份力量的。」

  竺蘭君勉強讓自己笑出來:「我……會的。」

  明明昨天已經讓自己上島的羽衣,不知道今天怎麼會像個沒事人一樣了。

  竺蘭君不明白,她想不通一個人一夜之間的變化,對於東方辰星的這種態度,她早就已經習慣了,並不足為奇。奇怪的反倒是羽衣,變化之大,有些讓她措手不及。

  「我們也快吃吧,正如辰星女友所說如果我們上場在輸球的話,那真的就沒臉見學校的同學們了。」羽衣依舊笑逐顏開地道。

  東方辰星微皺眉,他只覺得羽衣自昨天起就有些不對頭,卻不知道哪裡不對,今天依舊是如此。

  「對啊,快點吃,吃完我們好去比比看,相信這時隊長他都不知道怎麼了呢。」北辰瑞珠吞了一口飲料:「我不能再喝了,要不小心會把肚子弄破的。」

  西門景聿也像東方辰星一樣,看著有些反常的兩個人,沒說什麼,也開始動手吃起來。

  東方辰星見狀也不再想了,反正他現在對羽衣的心思真是越來越摸不清楚了,只要他不出什麼事,他就什麼都不計較了。

  羽衣很快就吃完了,吃得很快,但並沒有少吃:「我先走了,你們吃好就過來吧。」說著站起來就走。

  「哎,羽衣,等我一下。」北辰瑞珠抓著飲料再喝一口,忙得跟什麼似的:「我也一起走,我吃好了。」

  西門景聿這回真的皺眉頭了,看看北辰瑞珠盤子裡那沒動幾口的食物說:「瑞珠,下午你也是要下場的,吃那麼少怎麼可以呢?」

  「哎呀,少吃一頓會死啊?」北辰瑞珠瞪了一眼西門景聿。

  「可是下午不是要聯繫嗎?」準確點說可是要我們四個比賽的,你不吃好怎麼可以呢?「西門景聿說的蠻是擔心,北辰瑞珠和羽衣都是那種怎麼養都不胖的體制,他一直想著怎麼才能把瑞珠養肥呢,現在瑞珠居然有不給他好好的吃飯,他當然是不答應的。「不吃了,我飽了。」北辰瑞珠有些像小孩子似的向西門景聿吼了一聲,拉起羽衣的手道:「我和羽衣先走了,你們吃好了就來吧。」

  羽衣笑著看了一眼三個人:「你們慢慢吃,我和瑞珠先去練一會,會等你們的。」

  東方辰星盯著羽衣,並沒有發現羽衣的不同,只好點頭:「等我們,不是要比賽嗎?你們運動大了就有輸的可能了。」

  「知道了,我們先走了。」羽衣看向竺蘭君:「歡迎你一起,和辰星。」

  竺蘭君有些詫異地看著羽衣剛想說什麼,羽衣應景和北辰瑞珠轉身走了。

  走出餐廳,北辰瑞珠突然拉住羽衣,一直拉著,一直拉著,知道一邊偏僻的地方才站住,愣愣的看著羽衣好一會兒,北辰瑞珠才問:「告訴我,羽衣,你在想什麼?」

  羽衣吃驚地道:「你怎麼啦,瑞珠,突然之間這麼正經讓我一點防備都沒有。」

  「別給我裝糊塗,你今天還是你自己麼?給我說清楚?」

  「怎麼了,我怎麼就不是我自己了,瑞珠,你別老是疑神疑鬼的,我沒事。」羽衣笑著任北辰瑞珠抓著。

  「別人你都騙得了,可我你騙不了。」北辰瑞珠瞪著平靜的羽衣,他越是平靜越是擔心,如果他現在鬧,他反而不會擔心了,「告訴我,你又在鑽什麼牛角尖兒?要知道,我是永遠站在你這邊的。」

  「瑞珠,我為什麼要騙你啊,真的沒事。」羽衣知道北辰瑞珠鬼騙起來很不容易。

  羽衣望著北辰瑞珠那張絕美的臉,他還是太衝動了,在朋友和兄弟面前,他永遠是這樣的衝動,可他不想讓任何一個人知道他的心事,既然已經下了決心,就不想再改變什麼了,這樣對大家都應該是件好事吧。

  最少竺蘭君的話還是有一句話是對的,他是男生而辰星也是男生,他是要該替他考慮一下的。

  「那麼對竺蘭君呢?你就一點也滅有感覺?」北辰瑞珠就不信羽衣會當沒看到竺蘭君的存在一樣。

  「她已經是辰星的女友,說不定以後是我們的嫂子呢,你還想問什麼嗎?」羽衣笑著,淡淡的,就像往日的模樣。  

選擇離開2

    「羽衣,別那麼不在乎,裝得很像,可你的眼裡分明就不是那樣說的,不要做什麼讓我接受不了的事情,不然的話,你會後悔的。」北辰瑞珠盯著羽衣,眼神鄭重:「告訴你,羽衣,你的心事我全知道,只是你自己放不開,所以才會把自己弄得這麼苦,如果真的放開了,就沒什麼了。」

  「我不是你。」突然,一直很淡然的羽衣高聲叫了起來,一臉的痛苦之色。

  「羽衣!」北辰瑞珠怔了一下,旋即一把抱著羽衣,低聲地換道:「我知道,我知道,羽衣,好羽衣,你不要嚇我。」

  「瑞珠。」羽衣手死死的抓住北辰瑞珠雙臂:「我不是你,他也不是西門景聿。」一句話說完。頭已經重重的頂到了北辰瑞珠的胸口:「不是……不是……都不是……」

  扶著羽衣的肩頭,閉上眼睛,北辰瑞珠比羽衣更顯得痛苦:「我知道,我……知道。」他能說什麼,羽衣本來就不是他,而東方辰星更不可能是西門景聿,所以,他們的路會更難走。

  「瑞珠。」羽衣抬起頭,盯著北辰瑞珠那雙嫵媚的眼睛,此時那雙眼睛已經半紅,眼裡存了霧氣:「真的好羨慕你和西門。」

  羽衣那迷茫的眼神讓北辰瑞珠有一種衝動,真的好想好想就這樣抱著羽衣,讓的看看,這樣的羽衣他都不喜歡,難道羽衣真的比竺蘭君差嗎?真的就因為羽衣 是男生嗎?

  只要相愛,難道真的要在乎是不是同性麼?難道只有異性才可以相愛麼?瑞珠不懂,他也不想懂,他只知道,他喜歡景聿,景聿也喜歡他就對了。其他的事情,他什麼都不會想,景聿都會幫他想到的。

  「羽衣,我會幫你的,放心,我不會讓你的感情就這樣溜走的。」北辰瑞珠不知道該怎麼和羽衣說他此時的心情,不管以後會付出什麼樣代價,他都要幫著這樣脆弱的羽衣。看到羽衣如此傷心絕望,他的心在隱隱的作痛。

  可另一方面,他真的怕自己到時候幫不了羽衣,感情是很複雜的東西,到最後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

  她北辰瑞珠就算家業再大,也不可能做到,因為感情不受及金錢的控制。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讓羽衣離開痛苦,脫離這種感情的牽絆。

  可是,他能夠那麼狠心麼?徹底斷掉羽衣最後的一點點希望,把他待離東方辰星的身邊?連一點點的幻想都不給他留下?他真的可以做到?北辰瑞珠迷茫了起來。

  「走吧。」羽衣輕輕拍拍北辰瑞珠的手,羽衣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衝動,為什麼就要呢麼讓自己放縱一回呢?衝著瑞珠,看到他臉上的痛苦,羽衣只想把事情過去,越快越好了,最好是瑞珠能夠忘了方纔的事情。

  「好。」彷彿知道羽衣的心事,瑞珠決口不再提這件事情了,拉著羽衣兩個人一起走進了體育館。  

賽前之賽

  下午四個人的比賽如期舉行,觀賽的只有竺蘭君和西門景聿。

  而雪青絲已經做了球場上的裁判員。

  球賽進行使用的抽籤的方法分組的,結果是羽衣和西門景聿,而東方辰星則是和北辰瑞珠一組。

  比賽正式開始,羽衣打得很認真,與西門景聿的配合還很默契,看的雪青絲在一邊直拍手:「羽衣好樣的。」

  竺蘭君也在一邊笑著道:「雪青絲,你可別忘了,你是裁判啊。」竺蘭君聲音在偌大的體育場裡,晃得有些冷清,倒也添了一絲活氣。

  雪青絲臉紅紅的,盯著羽衣敏捷的運球,利落的穿梭在北辰瑞珠和東方辰星之間。她的眼睛都快看呆了:「好帥啊,羽衣好棒噢。」

  三十分鐘下來,羽衣最後一個漂亮的拋投,將東方辰星和北辰瑞珠兩個人想要追分的夢想打破了。

  隨著雪青絲嘴裡哨音一響,東方辰星和北辰瑞珠都露出了很難得的表情。

  「羽衣!」雪青絲先跑過來一把抱住羽衣,遞過毛巾為羽衣擦汗:「太帥了,羽衣,你們贏了呢。」

  「是啊,羽衣,我們贏了。」西門景聿滿臉興奮的走了過來,他沒想到自己會抽中羽衣,也沒有想到羽衣會打得這麼好,坐過來拍著羽衣的肩頭笑著說:「比賽的時候就這樣打,我們一定會贏的。」

  「嗯,我會的。」羽衣把頭髮打開,汗水已經順著羽衣的鬢邊流了下來:「我們休息一下吧,洗個澡,然後就去用掉賭注吧?」

  「是啊,羽衣,你和景聿贏了,有什麼要求我們做的就說吧,反正我是沒打算食言就是了。」北辰瑞珠站在西門景聿的身邊,手搭著西門景聿的肩頭,由著西門景聿為他擦汗,看著西門景聿:「知道嗎?這回算便宜你了,有什麼要求就說吧,不然過去之後我可是沒有這樣的便宜讓你佔了。」

  「我沒什麼,你只要記得欠我一個就好。」西門景聿有些寵溺的看看北辰瑞珠,然後把目光放在了東方辰星和羽衣身上:「羽衣,我們贏了,到哪裡去啊,你說。」

  「酒吧。」羽衣有些挑釁似的看著東方辰星,然後把目光放在了北辰瑞珠身上。

  「你說的酒吧就是昨天的那個酒吧嗎?」北辰瑞珠一聽可是來了精神,立即推開了景聿,跑到了的身邊,「真的去那裡麼?太好了。那裡還真是很特別呢,好想再去一次。」

  「嗯,那裡的情調還算好些,以我們的賭注也應該可以夠用了。」北辰瑞珠對羽衣的提議是積極響應。還特意把目光看向東方辰星:「怎麼樣啊,辰星,你該不會是想賴賬吧?」

  「說什麼呢,我又沒說不讓你們去。」東方辰星一臉無奈的看著北辰瑞珠投過的挑釁的眼神,「我就那麼像是食言的人麼?」

  「沒說不讓我們去,那就是我們可以去而你不一定去咯?」北辰瑞珠追上來一句問道。

  東方辰星沒有說話,只是把眼睛盯著一邊沒有說話的羽衣:「想去那裡?」他還記得昨天的事,只是,他不希望羽衣會在那裡,那裡不是羽衣這樣的人該去的地方。

  「我們可以換另一家麼?隨便一些的,如果以前的地方不喜歡,我們可以換一家好一點的……」東方辰星解釋著,不想讓敏感的羽衣誤會自己,昨天已經感到了羽衣對自己的生疏,所以,他不想讓自己的話再讓羽衣變得離自己疏遠了。

  「好啊,去哪裡都可以,我沒意見。」羽衣淡漠的微笑著點頭。

  「那我們就去……」東方辰星剛想說出地點,就看到羽衣臉上帶著一種淡淡的自嘲的笑容,下面的一句話被他即使吞回到了肚子裡。羽衣的心思他知道了,他要去那裡。

  「沒關係的,以後我可以自己去的,那裡的確不太適合你們去的。」羽衣看到了東方辰星的處境,淡然的解釋。

  「就那裡吧,算是我們為勝利提前慶祝吧。」東方辰星收回自己方纔的話:「羽衣,今天到了那裡,可以喝點酒,有我們在,沒事的。」東方辰星補充了一句。

  「謝謝你,辰星。」羽衣直視著東方辰星,東方辰星變得遷就自己了,他感覺的出來,可他不想阻止東方辰星,反正,經過幾天之後的他,再也不會和東方辰星這樣了,不會再讓東方辰星遷就自己了,就讓現在的自己充分享受一下吧。

  「謝什麼,我們洗一下就走吧。」東方辰星說,帶頭向沐浴室走去。

  「哎,雪青絲,我想……」北辰瑞珠看看雪青絲,又看看一邊的竺蘭君:「你們也跟著去麼?還是……」

  「如果不方便,我們就不去了。」雪青絲搶著道,她知道他們一起的時候,羽衣會快樂的,可她也很想和他們一起去慶祝。

  竺蘭君看著羽衣:看來,如果羽衣不說話的話,它們是不可能去的。那麼,她還有什麼機會製造東方辰星和羽衣之間的隔閡呢?她要的就是讓東方辰星遠離羽衣啊。

  最好羽衣自動退出,她就不會再費盡心機處理他們三個之間的關係了。搞不好,東方辰星她不但沒得到,其他的兩個人也會對她出手的。

  她不想走到那一步,他們的任何一家都是他惹不起的。

  「這也算是你們的一次聚會吧,我想我和雪青絲就不參加了,等到你們參加比賽贏了的時候,我和雪青絲就一定要參加。」竺蘭君說著,看向羽衣:「我和雪青絲現在這裡祝你們勝利。」

  羽衣平靜地看著竺蘭君:「謝謝你,贏的時候我們會請你喝雪青絲參加的。」

  竺蘭君有些詫異的怔了一下,旋即笑道:「我希望可以參加你們的慶功會。」

  「我們走吧。」北辰瑞珠拉著羽衣招呼著西門景聿和東方辰星:「羽衣可以喝點,那我們就可以隨便了。」

  東方辰星走到竺蘭君的身邊,停了一下,沒說什麼,跟著西門景聿走了出去。  

另類陰謀

  雪青絲笑著看著他們四個逐漸消失在視線裡,對竺蘭君道:「竺蘭君,真的好羨慕你啊,都可以做上東方辰星的女友,要知道啊,能夠做他們一天的女友我都可是高興死了呢。」

  竺蘭君望著已經關起來的門道:「看得出來,羽衣他對你是特殊的,你為什麼不和羽衣交往呢?」南宮羽衣既然和眼前的這個女生走得這麼近,不如就讓這個女生靠近他,拉住他走向辰星的腳步也好,省得她還得費盡心思的把羽衣趕走。

  「我?」指著自己的鼻子,雪青絲笑了:「我怎麼可以和羽衣交往呢,羽衣那樣的人,不會看上我的啦。」雪青絲一笑,很釋然的表情。

  「你不試怎麼就知道呢?」

  「如果我試了,也許就失去了呆在他身邊的機會了。」雪青絲還是笑著:「我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我不是那個可以永久站在羽衣身邊的女生,所以,我現在只能以他的朋友的身份站在他的身邊,而我心裡,除了可以關心羽衣,並沒有愛上他啊。」

  竺蘭君盯著雪青絲看,真是搞不懂面前的這個女孩子,她到底在想什麼,雪青絲的家境並不比她的好,也許是她在自卑?

  「你那麼看我做什麼?我有什麼好看的?」雪青絲讓竺蘭君看得臉紅。

  「我在看雪青絲,你到底在想什麼,你知道你呆在羽衣身邊不知道有多少女生都很嫉妒你也很羨慕你噢,而你卻並沒有珍惜。」

  「我沒有喜歡他們的資本啊。」雪青絲豁達地笑著,牽起竺蘭君的手道:「我只想看到他們就好,就這樣就好。」

  「好吧,我不勸你了,你有自己的選擇,我們走吧。」竺蘭君不再勸雪青絲,雖然這個女生表面看上去很隨和的樣子,卻原來也是這樣的有主見,並沒有那麼盲目的做什麼不可能的事。也許真的是自己想要的東西不太適合自己嗎?

  「竺蘭君,好好把握東方辰星,雖然他的脾氣看上去很不好,可是,他們四個當中,除了羽衣因為小而身體差沒有女友之外,就是東方星辰了,他連一個女友都不曾有過呢。」雪青絲告訴竺蘭君,竺蘭君的美麗讓雪青絲深為東方辰星感到有眼光。而竺蘭君看起來是那麼的可心,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女朋友啊。

  「我知道,男生大多都心粗,而他們的家庭和我們又不是一樣,讓著他們點也是正常啊,我沒有怪他們什麼,都是寵著慣了的男生啊,還是一群長不大的孩子呢。」

  竺蘭君笑得很甜,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家庭和父親的事業關係,她也許會找一個和自己相當的男生來做她的男朋友吧,也許那樣的話,她就會和雪青絲一樣了,站在那樣一個男生的身邊,而自己卻並沒有因此則陷入到裡面來啊。

  為什麼要讓自己做這些事情?她都想不到,也想不通。

  錢啊,真是個可惡的東西!   

反常的瑞珠1

  東方辰星和羽衣及西門景聿,北辰瑞珠一起來到了那個小小的酒吧裡,坐到一邊,一個小小的酒桌上。

  陳祖得看到四個走進來就忙著親自下來招呼了。

  昨天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四個人都不是和他一樣的人,從他們身上的氣質就可以看得出來,都是受過很好的教育的。

  「來了,歡迎,要點什麼?羽衣。」陳祖得還是先向羽衣看去。

  昨天那個被羽衣叫做大哥的男人也在,不過今天的臉色看上去可是好多了,昨天的那叫什麼?哇!還真是夠嚇人的呢。

  「還是一樣。」羽衣微笑著,對這個有著自由的平民小酒吧的老闆有著超乎想像的羨慕。

  「好。」陳祖得轉頭看向其他三個人:「三位呢?」

  北辰瑞珠好笑地看看羽衣:「我也一樣。」想知道羽衣昨天到底喝的什麼,北辰瑞珠也點了和羽衣一樣的東西。

  羽衣笑了:「瑞珠和我口味不一樣啊,為什麼要一樣的東西?」

  「難道不行?」北辰瑞珠不回答反問道。

  「當然……可以。」羽衣低下頭去,擺弄著桌上放著的那個小小的玻璃做的多面體。

  「我也一樣。」東方辰星也跟著叫了一杯,看到北辰瑞珠笑得那個樣子,東方辰星也有點好奇,他知道北辰瑞珠對喝的向來都有他自己喜歡的一套,並不喜歡和別人相同。

  西門景聿看看三個人笑了:「你們怎麼回事,非要都用一樣的東西?這樣很好玩嗎?」

  「小老闆,我們四個都要一樣的。」北辰瑞珠自作主張地替還沒點酒的西門景聿作了決定。

  「都不知道羽衣你們要的什麼就替我點了,不能喝怎麼辦?」

  西門景聿好笑地看著北辰瑞珠,不是第一次讓北辰瑞珠這樣自作主張了,可是,他還是覺得北辰瑞珠這樣做是出於對他的關心和霸佔吧,反正心裡受用就是了。

  「好,馬上來。」陳祖得走了,想著昨天為了不讓羽衣這個美型的男生真的醉倒在他的店裡,自己不得不放了水在酒裡。

  現在四個人都要這樣的酒,他就不知道該不該兌水了。

  來到吧檯裡面,陳祖得拿出了四支杯子,分別倒上了酒,而另一支拿著水卻不知道該不該放了。再回頭看看那四個人,大家好像都在圍著羽衣說話。陳祖得看到這裡,微微一笑,水在每個人的杯子裡一轉,將兌好的酒端了上來。

  羽衣第一個端起了杯子,輕輕地抿了一口。感覺好像比昨天的味道重了一些。

  北辰瑞珠也很優雅地嘗了一口,微皺著眉頭看著依舊笑容滿面的羽衣。

  這傢伙,居然喝兌了水的酒,昨天那樣也就罷了,怎麼今天也一樣啊。

  西門景聿可是沒管別人,拿過來,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後表情詫異地盯著北辰瑞珠看。

  東方辰星拿著酒杯,沒往嘴邊送,只是盯著酒有些發呆。

  「還是喝自己喜歡的吧。」羽衣把眾人的表情都看到了眼裡,放下杯子,表情很鄭重地道:「這是阿得為我兌的,不適合你們喝。」

  北辰瑞珠看看一直沒動酒的東方辰星道:「看來,我們真的不適合這種酒啊。」

  「就像你們不適合這裡一樣。」羽衣接過北辰瑞珠的話題道:「今天是你們最後一次來這裡,算是陪我吧,以後就請不要來了。」

  「是啊,這裡真的好像不大適合我們來啊,是不是啊,景聿。」北辰瑞珠看著東方辰星卻對著西門景聿說。

  「我沒什麼問題,只要你喜歡就好。」西門景聿真的沒什麼,他的心都放在北辰瑞珠的身上,哪裡有自己的喜好啊。

  「別說的那麼肉麻。」北辰瑞珠笑著打了西門景聿一下:「明天我不來這種地方了。」

  「我陪你。」

  羽衣耳朵裡聽著,早就習慣了瑞珠和景聿的這種親近方式,可是看到一邊的東方辰星還在那裡愣愣地看著手裡的酒發呆,羽衣的心裡覺得有些對不住東方辰星。

  東方辰星這個大家的公子,什麼時候來過這樣的一種沒格調的小店啊,還不是因為自己的任性,所以才會跟著自己來到這種地方,喝著自己從來都沒喝過的兌了水的酒啊,很普通的酒啊。

  「辰星。」輕輕地叫了一聲發呆的東方辰星,把東方辰星叫醒。

  「嗯?」轉過頭,看著羽衣:「有事啊?」

  「不喜歡就別喝了,我喝了這口也要走了。」羽衣晃著手裡的杯子道。

  「噢!」東方辰星看看羽衣,再看看手裡一直沒動的酒,輕輕地喝了一口:「不錯,酒雖然不好喝,可是,對於昨天的你來說,應該也是很好的酒了。」

  羽衣有些驚訝地看著東方辰星,什麼時候見過東方辰星這樣深沉過啊,說的話讓他有些愣神呢。

  「辰星?」北辰瑞珠放下杯子,把手伸到東方辰星的面前晃了晃:「你還在啊。」

  「我又沒睡著。」東方辰星笑著把北辰瑞珠的手拍開:「怎麼跟個孩子似的。」

  「你說話很奇怪啊?」北辰瑞珠理所當然地道:「今天可是他們勝利啊,你連酒都不喝一口,好沒誠意啊。」

  「瑞珠,希望看到我醉倒在這裡嗎?」東方辰星笑著。

  「誰會把你弄醉倒啊,少說這樣的話,再說了,這種酒要是能醉人,那真是天方夜譚了。」北辰瑞珠有些氣鼓鼓地道。

  「想看我醉?你就那麼想看到我出醜的樣子?」

  「誰敢啊,老大。如果你敢醉的話,我就把羽衣也弄醉了。」北辰瑞珠不依不饒地道。

  「好了,我喝就是了。」東方辰星說不過北辰瑞珠,端起手裡的杯子,仰頭就喝:「瑞珠,這酒你認為真的很好喝嗎?」東方辰星有些扎舌地舉著空杯子,看著北辰瑞珠道。

  「羽衣能喝的,認為好的,我就說好。」北辰瑞珠一副氣死的表情,讓東方辰星有些苦笑不得。連西門景聿都覺得北辰瑞珠今天好反常。  

反常的瑞珠2

  「瑞珠,該不是你喝醉了吧?」西門景聿拿過北辰瑞珠的酒杯,有點擔心地看著瑞珠有些發紅的臉問。

  「沒有啦。」北辰瑞珠奪回酒杯,又繼續道:「人家就是喜歡這種兌了水的酒啊,和我們以往喝的不一樣嘛。」

  敢說他喝醉了,這點小酒就能把他北辰瑞珠弄醉了,真是太小看他了。他只是心裡不痛快而已。今天的羽衣不對勁,可以他的聰明,他偏偏看不出來,他能不鬱悶嗎?

  「還好你知道這是兌了水的酒啊,我以為你是白癡呢。」東方辰星笑罵著,抬手招來了陳祖得:「把你們的好酒拿來,我們自己倒。」

  「好的,就來。」陳祖得回身拿了一瓶放到了桌上,轉身離開。

  羽衣喝乾手裡的酒,叫住陳祖得道:「阿德,給我杯飲料。」

  「好。」陳祖得走了。

  北辰瑞珠有些詫異地看著羽衣。

  東方辰星也看向羽衣:「羽衣,今天你可以喝點的,沒事,我們大家都在,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

  「對啊,難得大家在一起喝酒,羽衣,別放不開了。」連西門景聿都說。

  羽衣淡淡地一笑:「謝謝你們了,我不想在我上場的時候讓大家擔心我,既然醫生不允許我喝酒,那我就不喝好了,等比賽完事之後,我們還是要喝的。」

  「這到是啊。」北辰瑞珠第一個接受:「好了,你要喝就喝吧,反正比賽的時候,我們希望可以贏。」

  「那就為我們能夠贏得比賽而提前乾杯吧。」羽衣說著舉起了杯:「就這一杯了,賽後我再拾酒杯。」

  「隨你啦,不讓你喝酒也是不想你再出現什麼嚇到我的事情的,你也知道,我不是那樣可以左右人的人,尤其是我們四個,我不想我們之間存在不可說的話,我不想我們之間出現裂痕,我們四個之間不應該再插入什麼進來。」東方辰星突然接過北辰瑞珠的話說出一番話來,讓在座的三個人都是一愣。

  「我知道你們三個現在對我好像都有些意見,只是因為我們一起長大,又都敬重我比你們大些,不好說什麼。」東方辰星又道:「對羽衣,我深感抱歉,對瑞珠和景聿也是一樣,我對你們忽略了,對不起。」

  看到東方辰星認真的表情和他那不是開玩笑的語調,三個人一時什麼都沒說。

  「對不起,辰星。」羽衣先打破了沉默,望著東方辰星:「也許是我昨天的任性讓你誤會了,對不起,你沒什麼可以向我們道歉的,最少你不用向我道歉。」

  「是啊,辰星,你沒必要道歉啊,你並沒有忽略我們,我們有什麼事第一個還是會想到你,找你解決啊,正如你所說的,我們四個人的感情並不是什麼人可以分得開的。」北辰瑞珠道:「你別多心了,這兩天羽衣是有些事讓我們有些口不擇言了。」

  「對於羽衣,我不想說什麼,他在我們中間是最小的一個,也是最該讓我們擔心的一個,什麼原因我也不說了,今天就著我們在一起我都說了。」東方辰星拿起酒杯一口見了底:「我們大家都是好兄弟,不是一輩子的感情,我們下一代也要這樣下去的,就像我們的上一代一樣,所以我不想破壞它。」

  北辰瑞珠沒有接東方辰星的話,他知道東方辰星說的是什麼,他們的關係只定格在兄弟之間,沒有別的,不像他和景聿,自己可以控制感情。

  西門景聿看了看低頭沉思的北辰瑞珠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索性也不說話。

  羽衣到是瞭然地道:「知道了,我們的下一代一定會成為比我們更好的朋友的。」舉起酒杯,羽衣道:「為我們下一代可以成為好朋友乾杯!」

  「乾杯!」

  「乾杯!」四個好朋友一起舉起了酒杯。

  一杯酒決定了羽衣的去路。  

狂飆1

  那天就那樣喝了之後,誰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喝著,喝得有些沉悶,但是後來,大家也都像以前一樣,說笑著,彷彿真的回到了高中的時代一樣。

  北辰瑞珠沒有再難為東方辰星,羽衣也沒有任性地胡來,到是東方辰星,那天真的喝了不少,雖然沒有再喝那兌了水的酒,但東方辰星那天真的有些喝多的樣子,說的話讓三個人都沒聽過,也讓三個人想了許多。

  羽衣那天也沒用東方辰星再說什麼,直接和東方辰星,回到了東方家,這樣子的羽衣反倒有些讓北辰瑞珠不放心起來。

  坐到車上,北辰瑞珠將西門景聿打到了東方辰星的那輛車裡,讓他開車載著東方辰星,而他自己則是和羽衣上了一輛車,北辰瑞珠開車。

  「羽衣。」首先北辰瑞珠打破了沉默。

  「瑞珠,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我想,事情讓它自然發展的好,我也知道你對我的關心,可是,就像你和景聿一樣,景聿有事的話,我想你比誰都會擔心。」羽衣坐在瑞珠的身邊,低低地道。

  他理解瑞珠的心情,正如他現在自己感到很矛盾一樣。他和瑞珠比不了,瑞珠和景聿雖然和他們一樣是家裡的獨子,可是,他們都可以在選擇了自己的愛之後再選擇別人的方式存活。

  而他不行啊,他的愛情是唯一的,所以他也不敢強求什麼,那是不被允許的。最少了心裡是不安的。

  「你又在亂想了是不是?」看到一臉沉思狀的羽衣,北辰瑞珠就很瞭解地笑著問:「別把事情想得那麼糟,要知道,辰星他畢竟也是和我們一起長到大的,若是論起感情來,我不相信他會愛別人多過我們。」

  「瑞珠,這樣的感情是不一樣的,你把它們混為一談了。」羽衣想想瑞珠的心也很感動,可是他真的不想把東方辰星困到這裡來,他說過要放辰星自由的。就像他要求過辰星放他自由一樣。

  其實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困擾著辰星的吧。只是他一直都沒那麼想過,總以為辰星是大哥,所以有事情就該讓辰星一個人擔著,現在已經成了習慣,可這種習慣對辰星來說並不公平啊。

  既然愛著那樣的一個人,他還是決定選擇放他自由。看到他開心應該是自己的開心吧。

  「你又在想什麼,羽衣,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的好擔心你,從小到大,你都不向我們一樣把心事說出來,還好,小時候的你不會有這麼多的心事。但是現在,我真的好怕你出什麼事啊,不只是我,連辰星那樣粗線條的人都在擔心你,你知道嗎?」

  瑞珠把車子放慢,看著前面景聿他們的車子:「前面就是我們的愛人,你知道,如果我們這輛車出了什麼事,你想他們會怎麼樣的生活下去?」

  「為什麼突然間說出這種話來,我只是說一切都想自然些,並沒有否定什麼。」羽衣的口氣突然變得淡淡的。

  「我也知道,你決定下來的事,沒人可以改變的了,但你別忘了,你不是你一個人,你還牽著我們三個呢。」北辰瑞珠的語氣突然間變得有些凌厲,連帶開車都快了起來,猛地超過了前面景聿的車子。

  經過的那一瞬間,羽衣回頭,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景聿,明顯地看到,景聿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

  再看脈速表,已經過到了120:「瑞珠。」羽衣不安地叫了一聲。

  北辰瑞珠的眼睛直視著前方,沒有回應羽衣。現在他的心裡有股氣出不去,他只想用這種方式來發洩一下。

  羽衣知道,瑞珠在發脾氣呢,雖然知道瑞珠的車技很好,可是心裡為什麼會擔心起來呢,心跳也和平時不一樣了。

  想開口勸勸瑞珠,向瑞珠道個歉,卻一時張不了嘴。

  正在這個時候,羽衣電話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是景聿的。忙接聽:「景聿。」

  「瑞珠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把車子開得那麼快?」電話那邊傳來景聿惶急的聲音。

  「瑞珠他好像在生氣呢,才120啊,沒事的,你放心好了。」羽衣看了一眼瑞珠,口氣平和地說。

  「不行,我們都剛剛喝過酒,告訴瑞珠,讓他放慢速度。」那邊的景聿的口氣有著說不出來的斷然絕決。

  羽衣再次看了一眼北辰瑞珠,知道即使是說出這話來,瑞珠也不會放慢速度的。再看看那脈速表,已經快接近130,他不想瑞珠因為他出什麼事,他也知道,以瑞珠的車技是不會出什麼事的。但是為什麼現在竟然心裡感到不安呢,可能是景聿說的那樣吧,他們都剛剛喝過酒了啊,還會像以前那樣的嗎。

  羽衣把電話掛掉,回頭,仍舊可以看到緊隨其後而來的景聿的車子。

  車外的街景有些亂,退得太快了。

  「瑞珠,我……頭暈。」羽衣忽然用手支著頭,手裡的電話也掉到了一邊。突如其來的心悸讓羽衣感到眼前的東西彷彿都在轉,身子好像不受控制一樣。伸手抓向了北辰瑞珠的方向盤。

  「羽衣。」北辰瑞珠猛地把車子打向一邊,一腳踩了下去,車子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停了下來。

  「怎麼了?」北辰瑞珠扶起羽衣,看到了羽衣的臉色好差,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兒:「羽衣!是嚇到了嗎?」北辰瑞珠一臉的急切,伸手為羽衣抹去汗珠兒:「快說話啊,別嚇唬我。」

  睜開眼睛,羽衣感覺好了一點,搖搖頭,眼前的東西都已經正常了,看到眼前一臉焦急的北辰瑞珠,羽衣勉強一笑:「我、沒事。」

  「真的沒事嗎?」手撫上羽衣的額頭,額頭一片冰涼。北辰瑞珠為自己任性的行為深感後悔:「對不起,羽衣。」打開窗子,讓外面清新的空氣透進來,緊緊地盯著羽衣:「我想你是對的,連你我都放不下,我又怎麼可能放得下景聿呢。」  

狂飆2

  「謝謝。」羽衣展示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好疲憊,從身體到心裡,已經快讓他承受不了了。

  「怎麼了?」車外響起了西門景聿焦慮的聲音,隨之車門被景聿打開。

  「沒事。」北辰瑞珠把臉轉過去擋住了羽衣的臉,看著西門景聿:「辰星怎麼樣?還醉著嗎?」

  「他沒事,有些迷糊。」西門景聿精明地把眼睛看向一邊沒出聲的羽衣:「你還好嗎?羽衣。」

  羽衣故作輕鬆地笑起來:「你們都怎麼了?難道我這麼一個大人,還得讓你們像小孩子一樣天天的盯著看才算安全嗎?」

  「你沒事就好,瑞珠,你剛才幹嘛把車開得那麼快,這裡又不是高速?」西門景聿的聲音裡帶著責備的口氣擔心卻是顯而易見的。

  「知道啦,西門大人,我不開快了好不好?都不知道多長時間沒玩車了,玩一下會把你嚇到這樣嗎?我們以前又不是沒玩兒過。」北辰瑞珠玩笑著看著西門景聿一臉的擔心,心裡卻暖暖的很受用。有個人關心真的很舒服。

  「想玩你就說啊,我會抽時間出來陪你的。」西門景聿的眼神裡帶著寵溺:「只是別讓我再這樣擔心就好了,想玩車,我們去玩車的地方。」

  北辰瑞珠伸出手,抓住西門景聿:「你說過的,一定得算話呀。」聲音裡帶著的那種得意讓身邊的羽衣感到陣陣的心痛。

  辰星對自己好的那些日子,現在一幕幕在眼前飛過,自己離開之後,這些是不是就算是自己的回憶了?

  「嗯,走吧,我們先把辰星送回去。」西門景聿拍拍北辰瑞珠的手,再次轉向羽衣:「羽衣,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放心好了。」羽衣感激地向西門景聿點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西門景聿也變得這麼細心了,他也許只顧得他和東方辰星的感情問題了,把兄弟間的感情都淡忘了。一種愧疚突然升上來,羽衣道:「我送辰星回去吧。」羽衣想,景聿和瑞珠這樣幸福,自己何必要把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打斷呢。

  「不行。」沒想西門景聿斷然拒絕:「你還由瑞珠送回去我比較放心,走吧。」西門景聿說著一揮手,轉身瀟灑而去。

  北辰瑞珠回頭看向羽衣,笑道:「羽衣,我們也走吧。」

  羽衣淡淡一笑,現在自己的話對這三個人來說已經沒有聽取的必要了,看來,他們還真的過上了當哥哥的癮了呢,不過也好,這樣的日子本就不多,自己還能給他們什麼呢?

  心情好極了的北辰瑞珠並沒有注意到羽衣臉上的那種笑意,淡然的就像已經脫離了塵世一樣。

  直到多日後,瑞珠想起來,才發覺到那天的羽衣真的有些反常。

  比賽如期進行,羽衣那天打得很順,應該說打得很出色。場上聲援的隊伍可謂是壯觀之至,連東方辰星都沒想到,羽衣的影響力會是這麼大。  

賽場上的衝撞1

  平時只知道羽衣因為長得好而總是身邊圍著一群人,可是現在看來,來給羽衣和西門景聿及北辰瑞珠助威的人,不當是女生,男生也有不少呢,整個會場都已經座無虛席了。不會是因為他們的長相而是因為在場上的他們真的很帥氣。

  羽衣沒有往看台上看一眼,只是認真地打著他的球,他的身邊跟著隊長,隊長不但跟著羽衣,還一起跟著向對方防守,兩個人配合的到也默契。

  對方的隊員剛一上場的時候,看著羽衣,白膚黑眸,一頭長及腰間的淡褐色長髮,在後腦綁了起來。

  一時間交頭接耳,雖然沒說了聲來,但眼睛盯著羽衣一眨不眨的。看得羽衣反而有些臉紅,從來沒有這麼多的男生一起盯著他看過。

  「羽衣,看你的。」北奪有瑞珠一邊挨著羽衣的北辰瑞珠看著對面的對方球員笑著低聲道:「你好有魁力啊。」

  羽衣臉紅地用手肘碰了一下北辰瑞珠:「瑞珠。」

  「好了,過一會兒上場的時候,我相信一定會有熱鬧的。」北辰瑞珠一臉的奸笑。

  羽衣的臉讓北辰瑞珠一說晚紅了,把頭微微一低,不再說話。但仍舊可以感到對方那道道灼熱的目光。

  西門景聿也注意到了兩個人的小動作,看到羽衣的窘態,西門景聿不由扯了下嘴角笑了。

  「嘟!」的一聲,哨聲一響,兩個隊的比賽已經開始了。

  羽衣隨著隊長安排,認真地跟緊盯人。

  他盯的是對方的一個高個子,那傢伙一上來就投了個遠三分,羽衣也沒閒著,眼盯著球抓了過來,迎著那個高個子衝了過去,眼盯著那個高個子,手裡的球已經傳給了身邊的瑞珠。

  在和那個高個子對峙著,眼裡帶著笑。

  看著羽衣的笑,高個子一愣,身子便停了下來,只是這一功夫,這邊已經投球成功。

  「你是女生嗎?」高個子跟在羽衣的身邊,邊跑邊問羽衣。

  「你說呢?」羽衣並沒有因為那個高個子的問話而生氣,如果不是因為打球的話,羽衣也許真的就生氣了。

  「我看你長得像女生,可是,我看你真的好像是男生。」那大個子衝著羽衣笑笑,並沒有因為羽衣趁他恍惚的時候奪球而對他橫眉豎目。

  羽衣對這個大個子心裡有了點好感,再次衝他笑了一下:「我會贏你的。」

  「我不會輸你的。」大個子笑著回答羽衣:「你叫什麼?」

  「羽衣,你呢?」羽衣笑著反問。

  「朱正卓。很高興認識你。」

  兩個人一點也不像是打球,反而像是老朋友在敘舊一樣。

  羽衣追著球,仗著自己靈活的身子,讓過幾個圍著他的人,向對方藍下衝去,迎面而來的是對方的另一個球員,剛才的那個球丟得讓這個人感到有點紅臉,再看到大個子和羽衣還說起話來,更是對羽衣產生了一種勢要奪回球一雪前恥的念頭。

  猛地衝向憶衣,北辰瑞珠看到時已經來不急了,羽衣只感到肩頭被一撞,下意識地把手裡的球丟給了自己的另一個球員,而自己卻再也站不住倒在了地上。  

賽場上的衝撞2

  「羽衣。」北辰瑞珠第一個衝了過來,扶起羽衣:「羽衣,怎麼樣?」

  「沒事。」肩頭隱約有些痛,羽衣淡淡地一笑:「沒事的。」抬眼望去,隊員果然不負重望,進了:「我們又進了一個。」

  「你沒事?」北辰瑞珠有些不放心盯著羽衣問道。

  「沒事的,你現在是在打球,不是在照看我,瑞珠,注意點。」羽衣推開瑞珠站了起來。

  雪青絲站在邊場,看著場上羽衣被撞倒,一挨進進,忙打手勢暫停。

  隊員們下來休息,雪青絲走了上來,拉過羽衣的手臂就看:「你沒事吧,那傢伙他想幹嘛啊,撞你啊。」

  「沒事,這樣的衝撞是避免不了的。」北辰瑞珠拿過毛巾遞給羽衣:「羽衣啊,真的沒事吧,不然的話,你還是下去吧。」不知道為什麼,北辰瑞珠的心裡總是有一種怕怕的感覺。

  「沒事,你也知道,打球這樣還是正常的啊。」羽衣有些擔心地把目光投向看台,他知道,東方辰星在那邊看著呢,真的讓東方辰星認為不可以的話,他一定會被換下來的。

  「好了,沒事。」北辰瑞珠拍拍羽衣,他看到羽衣的眼神。

  「謝謝你,瑞珠」

  再次上場的時候,北辰瑞珠和另一個隊員一起圍攻剛剛那個撞倒羽衣的男生,真的就再也沒有讓他拿到球。

  最後三分鐘的時候,羽衣他們已經明顯領先了十多分,就算對方有高手在的話也不可能把比分追平了。

  場外的東方辰星看著場上拉命的羽衣,心裡微微地感到有些心疼,那樣瘦弱的羽衣,一個場下來,真的夠他受的了。

  看著手裡的花,那是給他準備的,竺蘭群坐在東方辰星的身邊,緊盯著場裡的羽衣。那個身影在那裡跳著,跑著,每一投球,都會換來場上羽衣迷們的歡呼聲,讓這次的比賽好像已經成了羽衣迷的聚會場所了。

  而身邊的東方辰星,開始的時候還關注著場上的比分情況,到後來只管盯著羽衣看了,有幾次,對方的球員向搶到球的羽衣撞去的時候,東方辰星激動的站了起來。

  竺蘭君的心隨著東方辰星的變化而變化著,不平靜是肯定的,就是那樣一個乙方有啊,他牽著多少人的心啊。

  球場上的羽衣,始終沒有向看台上望過一眼,他知道東方辰星來了,也知道,東方辰星的女友竺蘭君也會來的,就會坐在東方辰星的身邊,他不想看到他們在他面前親熱的樣子,他怕自己會產生大吃一驚情上的波動,他不想輸掉這場球。

  終於,結束了,羽衣他們贏了。

  雪青絲忘情地抱著羽衣,今天她真的高興壞了,她現在可以說是這個球場上的經理啊,因為羽衣的關係,她一直守在羽衣的身邊。連帶著把球場上的事都包了。

  這次打比賽,她就跟著羽衣上了場,一邊是為了照顧羽衣,一邊也是為球員們服務。

  東方辰星看著他的在個兄弟相互說笑著向他走過來。他也分我高興地迎了上去。

  伸出手,四個人的手抓到了一起。沒人說話只是互想看看,笑著。就像他們小的時候,大家一起的時候都會這樣,互相抱在一起,只是對面著傻笑,不說話,因為彼此都已經熟知了對方想要表達的事情了。

  「你們都累了吧,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我們再去慶祝吧?」東方辰星擔心著羽衣,看著北辰瑞珠說。

  他知道,北辰瑞珠對心衣的關心現在已經高過他了,不是他不關心羽衣,而是隱約的他知道羽衣對他有著不一般的感情讓他感到有些困惑而已,雖然這並不影響他對方衣的感情,可是還是讓他看到羽衣的時候感到有些不自在。  

針鋒相對1

  而北辰瑞珠則不同,他對羽衣的關心是出自真的關主啊。

  「辰星,你不會要反悔吧?」北辰瑞珠可沒想過就此放過東方辰星,他可是想借此機會好好把羽衣的事情處理一下呢,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呢。

  「是啊,辰星,我們佔前可是說好的呢,而且錢已經你收去了呀。」西門景聿現在還興奮著呢,這次比賽雖然不大,可是這是他們在個在一起打球的第一次呢,尤其是羽衣,今天的表現真的太出乎他們和瑞珠的意料了。

  「羽衣也答應過我啊,讓我們雪青絲一起參加的呢。」竺蘭君也插了一腳進來,說完話,竺蘭君小地看向羽衣,雖然那天羽衣是答應過她,讓她出席他們的慶功宴,可是,羽衣那善變的脾氣加上東方辰星對羽衣的過分依從,讓竺蘭君也沒有把握知道她會不會被那個美男給毫不留情地駁回來呢。

  看著人人都看向自己,羽衣再次知了起來:「既然已經答應了她們,我們就去吧,我還沒覺得怎麼累呢,就是出了點汗而已,不礙事的。」羽衣態度讓東方辰星和竺蘭君鬆了一口氣。

  「既然羽衣沒事,那勻們就去吧,不是還想著去那個小子的站裡嗎?這次就滿足你們好了。」東方辰星難得如此大方地答應他們去那種小地方。

  「辰星,謝了。」景聿知道瑞珠的心病也知道羽衣的心事,所以,他對東方辰星答應去那個小店真的是出自內心的高興和感謝。

  不光是對瑞珠的顧惜,也是對羽衣的一種出自真心的愛。

  陳祖得再看到四個人的時候,眼裡露出的不相信的。他沒想到那樣的四個人會再次來到他的這個小店裡的。對於那個羽衣,他知道,他來這裡不過是出於一種偶然,而那個叫東方辰星的,怎麼看他都不是個再次來到他這裡的人,而這次再次看到他的時候,陳祖得除了驚訝外,沒有別的可以形容他此時的心情了。

  「啊得。」羽衣很自然地走上來:「不歡迎嗎?幹嘛那副表情啊。」

  「歡迎,歡迎之至。」陳祖得連忙走出吧檯,將六個人讓到了一間比較好的單間裡:「這間還好,不會被別人打擾到的。」

  羽衣點頭:「我還是老樣子。」

  北辰瑞珠也笑了:「羽衣你還是要那種不能醉的酒啊,那我呢?是不是也要和你要一樣的啊?」

  西門景聿沒等羽衣反應過來就已經說話了:「是啊,我還想著要喝一下上次的那種很特別的酒啊,不知道今天還有沒有啊。」

  東方辰星沒有和三個人一樣,只是很安靜地坐下來,看著有些失措的陳祖得道:「老闆,麻煩你BLUE ARY一杯。謝謝。」

  陳祖得一愣,他知道,這是那個叫羽衣的人在第一次來到他這裡來的時候自己創的酒名啊。

  「好的。」陳祖得下去了。

  羽方閃著大眼睛瞪向看看東方辰星:「辰星。」  

針鋒相對2

  「怎麼了?我不可以喝的嗎?」東方辰星微笑著盯著羽衣的臉,羽衣那張美現的臉因為剛剛運動的關素吧,現在還是很紅潤的呢,有說不出來的健康。

  「你從來都不喝這種……」羽衣咬咬嘴唇,不知道東方辰星今天怎麼了,為什麼還要喝這種酒啊,他一向不是都不喜歡的嗎?

  「好了,都說今天是放鬆的嗎?我們大家都隨意些好不好啊。」辰星拉著羽衣坐在自己身邊,把竺蘭君到是給擠到了邊去了。

  竺半君雖心有不甘,可是在這種場合,她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是要留面子給辰星的,不然的話,後果是很嚴重的。

  雪青絲看到,連忙拉過竺蘭君到自己的這邊坐下:「我們還是喝飲料吧,我是喝不了酒的呢。」

  竺蘭君看了看東方辰星身邊的羽衣:「我們既然都是來慶賀的,那就喝一點酒吧,沒什麼的。」他可以知得那麼開心,而自己就要在那種開心的微笑下哭泣嗎?竺蘭君咬牙暗自問自己。

  「那好吧,不過,我們不可以喝多了呀,會讓他們知話了。」雪青絲也向陳祖得要了一小杯酒放到了自己的面前,但還是讓北辰瑞珠給抱成了飲料。

  瑞珠的口氣有些曖昧地向著不解的雪青絲道:「小妹妹,喝酒可不好噢,尤其在男人的面前,千萬記得不要喝酒逞強啊,不然的話,多好的男人也會對你產生討厭的想法的。」

  也不知道瑞珠是有意還是無意,雪青絲總覺得他的話好像意有所指似的。

  竺蘭君看著北辰瑞珠,發現北辰瑞珠只是把雪青絲面前的酒抱成飲料,並沒有理會她面前的酒。

  「瑞珠,我不是女生嗎?怎麼不幫我也抱掉呢?你偏心嗎?」竺蘭君微笑著看著自己面前的酒一眼,再望著瑞珠笑著問,讓她不痛快,那她也就無所謂別人痛快不痛快了。

  瑞珠的表情未變,依舊微笑著道:「竺蘭君啊,我現在可是名花有主兒的人啊,我哪裡可以給你意見呢,青絲可是不同的,她現在是我們的朋友啊,關心是當然的咯。」

  竺蘭君沒說什麼,暗自瞪了一眼北辰瑞珠:一句話就把她堵了回來,想她不敢去問辰星,她是不也,可是,這口氣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自己吞回到肚子裡的。

  竺蘭君看著灑吧裡的五個人,雪青絲正和西門景聿和北辰瑞珠說得正歡起勁兒呢,而青看東方辰星,東方辰星只顧著和羽衣邊喝邊說笑的,羽衣的頭微低著,不知道是聽到了東方辰星說到了什麼,只見他的肩膀一動一動的,像是在笑吧。

  滿場的氣氛都是那樣的和諧,好像就她一個人不屬於這裡一樣。

  將酒滿滿地倒進了自己的嘴裡,竺蘭君覺不出來嘴裡的灑是什麼滋味,只知道,羽衣在這一次又回到了他原來在東方辰星的位置裡去了。她之前努力難道就這樣一下子就都沒有了,前功盡棄嗎?

  羽衣的心現在說不出來是怎麼樣的一個感情,他本來就想著這次打過球之後就再也不和東方辰星做感情上的糾葛了,他要放東方辰星自由。

  這是他最後一次讓自己對東方辰星付出感情了,走出這人門,他就是羽衣了,再也不是東方辰星他們的羽衣了。

  所以,現在羽衣他什麼都不想,就是想和東方辰星最後一次好好喝喝酒,他性以後,真的真的不能和東方辰星在一起喝酒了。一定不會再在一起喝酒了的。

  看到羽衣和東方辰星那個專注的樣子,北辰瑞珠拉著西門景聿一邊和雪青絲她們二個喝酒,不再打擾那兩個好不容易到一起的人。

  西門景聿也看了出來,雖然他在心裡存著疑惑,但看到這樣的羽衣,他還是聽從了北辰瑞珠的安排,他希望羽衣不管怎麼樣,都要那種笑容掛在他的臉上,這樣就好。

  陳祖得站在吧檯裡看著這邊,他看得不太真切,但羽衣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裡,那個人和以前的那個人不一樣啊,笑得像個天使。  

出走--劫財劫色

  喝完了酒,竺蘭君醉了,連帶著雪青絲也有些迷迷糊糊的。

  北辰瑞珠看著兩個女生,再看看那兩個女生的男友,羽衣和東方辰星:「怎麼辦?」

  羽衣笑笑:「我送雪青絲回去。」轉過頭,看向東方辰星,很認真地說:「你就送竺蘭君回去吧,女生喝多了很麻煩的。」

  東方辰星看看靠在一邊的竺蘭君點點頭。

  沒人看到竺蘭君眼裡那一閃而過的精明,因為,人們往往會忽略醉酒的人。

  羽衣向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打了個招呼就扶著雪青絲走出了陳祖得的小酒吧。

  還沒到夜裡,剛剛只是到黃昏酒吧,夕陽還掛在西邊沒有退下去呢。

  走出酒吧,雪青絲就從羽衣的臂彎裡掙脫出來。

  羽衣彷彿早就知道雪青絲會這樣似的,看著前方,眼光迷離。

  「羽衣,你走吧,我自己叫車回去就可以,如果你不放心的話,我可以打電話叫家裡派車來接我的。」雪青絲看著羽衣道:「不要不放心啦,我知道你想自己一個人出來走走的,只是……你才是有著讓人不放心的地方啊。」雪青絲忽然俏皮地說。

  「我?」羽衣愣了一下,道:「我一個大男生有什麼讓你不放心的地方啊?還真是讓你可以說得出口啊。」

  「因為羽衣你長得好啊,還有……你那長長的頭髮啊,我好替你擔心啊。」雪青絲衣服不怕死的樣子讓羽衣覺得再輕鬆不過了,「像個女生哎。」

  「啊,你這個小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呢,快走吧,我們明天上學的時候再見吧。」羽衣向雪青絲笑著揮手。

  他要做的事,不可能讓小站著知道,她的擔心他不許,更不許她多嘴告訴任何一人,包括瑞珠。

  他現在只想自己獨處,就自己一個人,誰也不要。星辰和他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啊,知道了,不過,羽衣,記得早點回去啊,不要讓我們大家擔心啊。」雪青絲要走時還一本正經地對羽衣說,「我明天會去校門口等著你的啊,你不要來晚噢。」

  「知道了,小調皮。」羽衣走過去,像個哥哥樣的輕輕拍拍雪青絲的頭:「回去吧,別讓我不放心就好了。嗯!」

  「好,明天見。」

  目送著雪青絲上了車,羽衣才想到,自己到底要去哪裡。他到現在還沒有想好呢。

  走到哪裡算哪裡吧,也許,他這樣對自己說,走到那裡算哪裡吧。

  打定主意來的羽衣漫無目的地走在寬敞的大馬路上,只想讓自己把那個決心下得更堅定一些。

  不知走了多長時間,天已經漸漸地黑了下來,羽衣只管懷著滿懷的心事,全然沒注意到自己額身後已經跟著的那幾個人。

  真的好想遠離都市的那種喧囂,讓自己一個人靜靜地過上一段日子,那樣的話,他也許就可以把東方晨星忘記了吧。

  羽衣想著,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想像中。猛然間,感覺到頭髮痛得要命。

  「啊。」羽衣痛苦地叫了一聲,伸手護住了頭髮,這才回頭來看向自己的身後:「你們……」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身後竟然跟著五個人,其中竟然還有三個女生,不應該說是二個女生吧。那樣的打扮,不應該再說是女生了。

  「有事嗎?」羽衣把身後的頭髮順道胸前,盯著面前的這五個異樣目光的人問道。

  「一個人?」一個好像為首的男人看著羽衣道,目光有些深沉。

  「長得可是真帥。」另一個女人,拉著一個男人的手臂望著羽衣的目光有些令人費解的味道。

  羽衣眉頭一皺:「有事就說。」他不想讓自己的心情變得不好。

  羽衣下意識地向四周看了一下,原來,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走到了

  一處很僻靜的小巷子裡來了,怪不得……羽衣笑了:「想用錢嗎?」

  「嗯。」為首的那個男人愣了一下,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了。

  「拿去。」羽衣把錢包拿出來,把裡面的都丟給了那個男人,他只想現在讓自己安靜一下,錢嘛,他不缺。

  「你……。」男人看看手裡的錢,大概有幾千塊吧,沒想到那小子出來身上竟然帶著這麼多的錢呢。

  看來是有錢的公子哥兒了,一個人入這黑暗裡走,還真是不想要命了。

  為首的男人的嘴角兒帶著一絲有趣味的微笑,看著羽衣。

  羽衣不再接他的話,轉身就走。

  現在的他無錢一身輕,再不會有人朝他要錢了吧。原來,沒錢的感覺真好。羽衣有些嘲諷地想。

  「你可以報警的。」後面的男人衝著羽衣道。

  「大哥,他……」羽衣聽到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就是,不過,他為什麼那麼好把錢給我們啊。那個孩子好像也太……帥了吧。」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裡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情調。

  「哎,那個帥小子,你不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還是那個為首男人的聲音。

  羽衣站了起來:「我只想用錢買一點安靜。」他現在只想安靜的一個人呆一會兒。

  「好吧,不過我告訴你,這裡很不安全。」為首的男人道。

  「我知道了,謝謝。」羽衣腳下沒停,接著向前走,這條小巷好像很長,而越走好像也越黑暗一樣,就像羽衣此時的心情一樣,暗得讓羽衣想抓狂。

  他就是想把自己埋入黑暗裡,讓所有的人都看不到自己,那樣一來,也許自己就可以感到有點好過了吧。黑暗中,他看不到別人,別人也不會看到他的。

  看著越走越遠的羽衣,旁邊的女人看看那為首的男人:「大哥,是不是又想起了……」

  「他……真的好像……」為首的男人歎息了一聲:「走吧。」

  「我們跟著吧,這裡總是出事的。」女人說,沒等為首男人說話,就已經拉著身邊的男人向前走去了。

  後面沒有了聲音,羽衣也沒聽到走遠的腳步聲,可是那不是他想的事。

  不知道走了多久,後面的聲音是沒有了,可是……

  羽衣抬頭,他不知道今天的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倒霉,怎麼越想安靜卻越要遇上他最不想遇到的人呢?難道方纔的那個傢伙有預感嗎?

  「噢,原來還是個美人啊。」對面的男人個子差不多比他還要高些呢,只是比他瘦多了,像個剛從非洲過來的難民一樣,整個人看上去就是用皮包住了骨頭。

  羽衣的眉頭忍不住一皺,可現在,羽衣不想和對面的這個瘦弱的男人叫陣:「我身上已經沒有錢了。」羽衣把錢包拿出來,展給對面那個男人看,順便看了看他身後的那個和他一般高矮,卻比他壯的多的男人。

  「我們不要錢。」對面的那個尖瘦的男人突然衝著羽衣曖昧的一笑。
作者: connote    時間: 2010-2-20 18:15

出走--劫財劫色2

  「那……」剛吐出來一個字,羽衣就覺得全身一冷,好像完全明白了對面的人想要的是什麼了,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

  他不是怕,他從小接受訓練,對付面前的這個兩個人,他還不在話下的。可是,他不想碰任何一個除了那三個人之外人,尤其是男人。

  每次都是由著他們三個人走在自己的身邊,所有的麻都有那三個人幫著他擋著,可現在,他就一個人了,他不知道自己還可不可以把眼前的麻煩擋掉。

  「跟我們走吧,不會讓你受苦的。」尖瘦的男人走過來,伸手就拉羽衣。眼裡那曖昧的光卻讓羽衣感到深深的噁心。

  直覺告訴羽衣,如果他不還手的話,等待他的將是更大的不幸。真的虧了他從小的努力,只是一扯一腳就已經把那個企圖對他不軌的男人踹翻在地上。

  羽衣看著眼前坐倒在他面前起不來的那個瘦男人笑了:「我可以走了吧。」

  「你不可以。」還沒等羽衣轉過頭來,他已經感到來自身後的危險,,身子向旁邊一躲,肩頭頓時傳來鈍痛。

  「啊。」用手捂著肩膀,羽衣生氣了。

  身後的人就是剛才那個人高大的壯漢子,手裡拿著一根鐵棍:「你想打死我嗎?」羽衣怒視著那個大漢子,長得那麼高,還那麼壯,看著就讓人打從心裡發怵。

  回答羽衣的是迎面而來的鐵棍,羽衣躲過去,卻還是有點心悸。肩頭上的鈍痛讓他的身體變得不靈活起來。

  「別打壞他。」地上的男人高聲地叫著。

  鐵棍子速度慢了下來,大漢粗喘著氣:「他都踹你了,我要替你打回來。」

  「不要。」瘦男人坐在地上,擺明就是撒嬌。

  羽衣在一旁看著,心底一陣惡寒。看樣子,兩個人好像是情侶關係。

  「那我也不會放過他的。」大漢又吼。

  「把他的錢拿來就好了,錢歸你管,我用他一個晚上就放了他。」瘦男人笑著說,「你一定會把他拿下的對不對?」

  「知道了。」

  隨著大個子男人的答應的聲音,鐵棍帶著風聲,越來越快的攻擊讓羽衣的行動也越來越遲緩,再一次面對揮過來的鐵棍,羽衣只能狼狽地滾著躲了過去。剛剛躲過一劫羽衣沒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腦後帶著的那巨大的風聲。

  完了。羽衣現在就是想再一次都沒有那個力氣了,剛剛打過球賽的身體現在還覺得很是疲憊,加上心情不好又喝了點酒的關係,被那個壯漢逼得現在這麼狼狽,他再想躲開恐怕也是力所不及的事情了。

  「夠了。」就在羽衣覺得自己快要對付不住面前的這條鐵棍的時候,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出現在了他的背後。

  而那風聲並沒有落到他的頭上,睜開眼睛,有點怔怔地看著面前的那個男人,不,應該說是那五個人:「不是方才……」羽衣沒看錯,這就是方才攔了他錢的那五個人嗎。

  「李天昊,不關你的事。」壯男人手裡還拿著那條鐵棍,心有不甘在衝著那個男人叫著。  

收留1

  「我都看到了。」被叫做李天昊的人道:「拿著這些錢,把你的朋友帶走。」李天昊的手裡舉著一沓錢眼神卻銳利異常。連一邊不動聲色的羽衣都深得,那雙眼睛後面藏著他看不得的冰冷。

  「你認識他?」有些不甘願地接過錢,壯男人走過去扶起了一直坐在地上的那個瘦弱的男人,回頭問李天昊。

  「嗯,他是我弟弟,你們走吧。」李天昊說著,看也不看那個壯男人,走到羽衣的面前:「還好嗎?」

  羽衣抱著手臂,真的很痛:「沒事。」淡淡的,他不想讓別人同情他,他不需要,即使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救了他,他也不需要。

  「看了好像是傷著了。」李天昊盯著羽衣的肩膀說:「跟我走吧,或者給你住酒店。」

  李天昊看著羽衣一身的名牌,定是個富家子了,這麼晚也不知道發什麼脾氣出來,還要往這黑巷子裡來,不是自己找死嗎?

  「不用了。」羽衣放下手:「我自己回家。」不想和陌生人接觸,而且,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的那種強勢的氣息和辰星太像了,他不想。

  好不容易下決心離開辰星了,他再也不想重蹈覆轍了。

  羽衣站了起來,肩膀是很痛,不過,應該不會是被打斷了骨頭。

  「給你,坐車的錢。」李天昊見羽衣不肯聽他安排,只好把口袋裡的錢拿出了幾張遞了過去。

  「不用了。」羽衣還是淡淡地說,轉身向回去的路走。

  「我告訴過你,這條小巷不適合你走。」李天昊的語氣裡帶著淡淡的不悅:這麼這麼倔啊,方才都已經吃虧了,還要這麼做嗎?真的是自己找麻煩。

  「那你要我這麼出去?」手臂上傳來的痛,讓羽衣有點想發脾氣。

  「跟我走。」李天昊走過去,不由分說地拉起羽衣的另一隻手臂:「我送你安全出去。」

  羽衣掙了一下,沒有掙開,也就不再掙了,手臂很痛,他不想再做無謂的掙扎,看起來那個李天昊對他也沒有什麼惡意,既然這樣,他又何必浪費力氣呢。

  前面羽衣和李天昊的爭執沒人過來說話,那兩個男人都已經走了。而和李天昊一起的四個男女卻沒有一個人上前說些什麼。

  六個人默默地走著,誰也沒說話。

  「出來了,你家在什麼地方,應該住的是好地方吧。」李天昊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譏諷,不看羽衣,但看著馬路上那些川流不息的車流。望著羽衣那迷茫的眼神,李天昊竟然感到自己有些心痛,天曉得那時候也是這種無助又迷茫的眼神啊。

  「我......沒有家。」羽衣把話說出來,自己嚇了自己一跳,他沒有家嗎?

  他不過是想出來走走,怎麼就沒有家了呢。羽衣看著李天昊,那人的眼裡,那種心疼是什麼?他和自己認得?還是,自己長得和他認得的人相似,不然的話,這種人也不可能管閒事啊。

  「沒有家?」李天昊的臉上明顯帶著不相信的色彩。看著他的穿著,看著他的錢夾,還有那隨手就拿的出來的錢,他怎麼可能沒有家呢?大概是鬧脾氣離家出走吧。

  「是。」羽衣為自己的謊話而有些臉紅,但語氣卻肯定地道:「我在這裡沒有家。」

  是,他在這裡的家已經沒了,他想要個新的生活,他不要再活到過去,不想見到辰星。不想見到竺蘭君,不想見。

  「那你......」李天昊皺了皺眉,他若執意不肯承認自己有家的話,他也不能把他丟在這裡不管啊,這個人的脾氣還真是和天曉相似呢,該死的,又讓他想起了天曉,「你做什麼?看樣子也不像是做苦工的人。」

  「我......」羽衣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了,他知道,他是學生,而且還是貴族學校的學生。

  「那是你的全部財產?」李天昊看著羽衣,有些不解。

  「我在酒吧工作,那裡包吃住的。」羽衣想不到自己突然為什麼會想到阿得那裡,也許真的是想放自己自由一些的吧。

  「在哪裡,我送你過去。」李調好突然道:「你這樣不安全。」

  看看其餘幾個人投過來的目光,羽衣搖了搖頭:「不用了,也不是很遠。」想到也許他們還沒走吧,自己為什麼還要回去呢。回去了一定會再次抓回去的。

  「我......剛剛不作了。」羽衣低頭把自己的謊話繼續下去。有些臉紅,畢竟是這個人救了自己,自己卻一再想騙他。

  不見就不見了吧,雖然知道那只是一時的,可是,不是已經決定了不再見的嗎?

  「噢,怪不得。」李天昊好像理解似地:「那你......」把手放到口袋裡,摸著口袋裡的那些紙幣,他有些不信,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的人,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把所有的錢都交出來呢?再有,雖然不知道他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名牌,可是樣子真的很好看。

  「你準備到哪裡去?」李天昊也沒有想到自己今天會這麼多嘴。

  「不知道。」羽衣台起頭來,這次他說的是真話,他沒地方可去。

  不想回去東方辰星那裡,也不想回自己的家,那他還能去哪裡,去到哪裡,他們都可以找到自己不是嗎?

  「那......」摸著手裡的紙幣,李天昊道:「要不就去我那裡吧,好歹也有個住的地方,另外,你想打工的話,也可以在我們那裡做的。」

  「你那裡?」羽衣再次看向這個男人,和東方辰星的個子差不多啊,臉色很健康,體格夠強壯的。

  □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一絲剛毅,不過,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給他一種很好的感覺,為什麼啊,剛才在小巷裡,他不是還打劫過他嗎。

  「忘了告訴你,我叫李天昊,雖然不是什麼大老闆,但自己經營著一家小餐館,還算過得去吧。閒著的時候就會出來,像今天這樣,過過老大的癮頭。」李天昊笑著有些自嘲地道。

  好久都沒這樣出來了,因為想念天曉,所以就出來走走,沒想到遇上了個和天曉長得像的男孩兒,還真是老天爺對他的憐憫啊。

  「你......那裡缺......?」羽衣想像好像從來都不知道做工是什麼樣子的吧,大少爺,他一直不是過著飯來張口的日子嗎?

  他能做得了那種工作嗎?自己是個手指不動陽春水的富家少爺,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做這種伺候人的工作,不會做,就穿幫了吧。   

收留2

  可現在他急著想找個可以安身的地方,身上沒錢了。而他不想辰星他們找到自己,也不會用卡的。

  「嗯,也算是吧,平時都是我來做的,今天和幾個朋友出來,就交給別人了。」李天昊道:「如果沒什麼意見的話,就一起走吧。」

  「好......吧。」沒處可以去,自己卻讓一個攔截自己的男人給收留了,這算什麼啊,就是自己想著的平常人的生活嗎?

  跟著那個叫李天昊的男人,羽衣的心裡反而沒有像跟在東方辰星身邊那樣緊張了。

  「回去我幫你處理一下,痛很了吧?」李天昊看著身邊的羽衣,口氣已經沒有了方纔的那種氣急敗壞的味道了:「看你細皮嫩肉的,一定沒吃過什麼苦的吧,餐館的話是很累的。」

  「沒關係,我會慢慢適應的。」羽衣淡淡地道:我會慢慢適應的。

  東方辰星看不得我,會不會想我,會不會擔心我呢,就算你真的擔心我,可是,我真的不想再見到你了,每一次見到你都是新的痛。

  前面走著,後面跟著四個人,誰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那樣跟在後面不做聲。

  羽衣倒有些擔心起來:「那個......」他把眼睛轉向了身邊的李天昊。

  李天昊好像知道他想說什麼似地:「沒有,都是朋友,我經常這樣帶人回家的,不過,他們都有自己的家。」

  李天昊的一句話,安下了羽衣那顆緊張的心。沒走多遠,李天昊停了下來:「好了,我們明天見吧,都回去吧。」李天昊向身邊幾個人說。

  「好,昊哥,我們走了,明天見。」幾個人看了看羽衣,沒再多花,都走了。

  「走吧,進去。」

  看了看這棟樓,那門口上貼花案,應該是屬於西門家的企業資產吧。

  羽衣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怎麼還是沒能逃出他們呢,苦笑了一下才想起,以他們四家的產業,只怕想躲開都是很難的吧。

  「怎麼了?」李天昊打開門沒有看到隨後跟來的羽衣,反身看著羽衣正盯著樓前的牌子出身呢。

  「沒......沒什麼。」羽衣抬步上了樓門:「走吧,只是給你增加麻煩了。」

  「啊,沒什麼,進來吧。」李天昊看了一眼羽衣,推開門,直接進了電梯,按下了13樓。

  小小的空間裡,只剩下羽衣和李天昊。李天昊目光到處,看到,羽衣還在出神呢: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會這樣心不在焉的呢。

  「叮!」的一身,電梯門開了,李天昊停了一下,才看到羽衣彷彿反應過來似地,衝著他不好意思地一笑,跟著他走出了電梯。

  李天昊怔了一下,羽衣笑的時候,還真的和天曉很像啊,唇邊都是會出現那小小的酒窩兒,甜的感覺。

  李天昊伸手打開門:「進來吧,順手把門帶上。」李天昊進到屋子裡,先到房間裡去給羽衣拿藥。

  羽衣帶上門,站在客廳裡,四下打量著周圍的壞境。

  地方不大,但收拾的很乾淨,屋子裡擺設也不是很多,最多的還是書。

  羽衣走過去,看著,書多數都是和音樂有關的。他有些詫異地看著那個李天昊走進的房間,那個人喜歡音樂?直覺告訴他,這有些不可能的事啊。

  剛剛在小巷裡,收他的錢的不正是眼前的這個人嗎?難道自己剛剛是做了一個夢嗎?不會。看他的樣子和黑道上的大哥也沒什麼區別,而且看到他的那幾個朋友,女人一身的風塵味道,男人的身上,亦是混出來的。

  「來,把衣服脫掉。」李天昊拿著一個藥箱走了出來,放到了茶几上:「那小子下手挺重的,估計你的手臂一定腫了,不行的話就去醫院吧。」

  羽衣搖搖頭,他才不想去醫院呢:「沒事的,已經不痛了。」脫掉左手邊的衣服,讓自己的肩膀露出來,原來真的腫了。怪不得現在只感到麻脹的。

  「還說沒事,都腫成什麼樣了。」李天昊拉過羽衣的手臂,伸出大手輕輕地在羽衣的手臂上一捏。

  「啊!」痛的羽衣叫了出來。皺著眉看著那個對自己嚇手頗重的人:「可以輕一點嗎?」

  「我是在為你檢查,看你傷到骨頭了沒有。」

  李天昊說著,放開了羽衣的手臂:「這麼大的一個人了,還這麼怕痛啊,真是個小孩子。」一邊說著一邊往藥箱拿東西。

  「沒事吧?」羽衣可不想就這樣讓手臂斷掉啊。

  「沒事,不過是傷到了肌肉,我幫你揉揉,上點消腫的藥就好了。」李天昊看到羽衣的肩膀沒傷到骨頭,有些慶幸地道。

  看著為自己揉傷的李天昊,羽衣忍著痛道:「你好像很喜歡音樂是嗎?」

  「啊。沒事的時候去酒吧裡唱唱歌什麼的。」

  「不是說,自己開了個餐館的嗎?不用打理嗎?」
  「有人在那邊管理,也不是很大的一個,不用我每天都去的。」

  「很辛苦嗎?」羽衣想,一個人還要唱歌還要顧著餐飲,一定是不輕鬆的吧。

  「不辛苦,畢竟都是小生意,而唱歌純屬是個人的愛好。」李天昊看了看羽衣的手臂:「你先去洗個澡吧,我給你找衣服去。」說著也不管羽衣是否答應,就已經拿著藥箱走去房間裡去了。

  羽衣看看自己的手臂,已經粗了好些,再看看那個在房間裡忙碌的身影,乖乖地去了浴室。

  浴室不大,只夠一個人在裡面轉個身,細白瓦的牆,臨門口的地方有一面鏡子,打開水龍頭,羽衣小心地脫下衣服,把整個身子泡在了浴缸裡,閉上了眼睛:今天晚上,他們會不會找自己呢,都不知道現在東方辰星在做什麼?還是像他在的時候一樣嗎?

  和雪青絲分手也有一段時間了吧,她應該很快到家了,辰星他們呢,是不是也都回去了呢。

  「辰星,究竟你還讓我記不記得你啊,這樣的我很累的。」羽衣一個人躺在浴室裡,自言自語著。   

新的開始能嗎?

  「哎,在做什麼呢?」敲門聲打斷了羽衣的遐想。

  「啊,有事嗎?」羽衣掙開眼睛看了看,看不出什麼來。

  「開門,給你衣服。」門外響起了李天昊的聲音。

  「請放到門口好了,我洗好會去拿的。」羽衣看看表,不由得笑了:原來自己進來已經快一個小時了,怪不得外面的人急了呢。想想自己大概耽誤了李天昊的睡眠了吧。

  「我就出來。」急急地補了一聲,羽衣扯過浴巾圍住身體,走出來,看到李天昊正一臉關切的表情,羽衣忙道:「對不起。」

  「沒什麼,我看你進去半天了還沒出來,怕你暈倒裡面,喏,這是我的睡衣,你先將就著穿吧,是乾淨的。既然洗好了,就去睡吧。」

  李天昊把手裡的衣服遞給羽衣:「不過,記得把頭髮弄乾,不然會感冒的。」

  「啊。」羽衣怔了一下,沒想到這樣的一個人還有這樣心細的一面啊:「謝謝你。」羽衣笑。

  「去吧,房間是左邊的那間。有事你就叫我。」李天昊說著,走進了浴室。

  羽衣來到左邊這間房間,房間收拾的很乾淨,一張床佔了整個房間的一小半,周圍都是淺粉色的牆壁,頭的小桌上還放著一張照片。羽衣有些疲憊地坐了下來,床不是很軟,有點硬。拿起那照片,竟然有些疑惑。

  照片上的是個小男孩,大約有十六七歲的樣子,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一頭半長的頭髮,很柔順地貼著他的小腦袋,眉眼間竟然和他有幾分相似。

  怔怔地盯著面前的照片,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又游了哪裡去了。

  「還沒睡嗎?」李天昊站在門口,看著那個漂亮的男生還坐在那裡發呆呢。

  「啊。」羽衣放下照片,站了起來:「你洗好了。」

  李天昊微微一笑:「還不把衣服穿上,會著涼的。」

  聽李天昊這麼一說,羽衣才看到,自己還圍著那條浴巾呢,不由臉一紅,忙把那件睡衣穿上。

  睡衣穿在羽衣那瘦弱的身體上顯得有些肥大,晃晃的,像小孩子偷偷拿著大人的衣服穿,因為李天昊太胖了,而羽衣太瘦了關係。

  「好像大了些,明天去買兩套吧。」李天昊說著:「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我......」羽衣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告訴他自己的真名實姓,也許知道了,反而就不能再住在這裡了吧,雖然這裡小了些,可是這裡竟然讓他感覺到一種家的溫暖呢。

  「不方便說就不用說了。」李天昊並沒有生氣,還是一臉的微笑。和羽衣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竟然不能同日而語。

  「我叫南羽。」不知道為什麼,羽衣不想騙他,可也不想讓自己嚇到他。

  「名字很奇怪,好了,睡吧。」李天昊說著,把門給羽衣帶上,回身走了。

  躺在床上,確實有些硬,羽衣有些睡不著,手臂上的痛加上新換了環境的關係吧,還有,就是這樣的硬床對他來說真的是一種考驗。

  心裡想著東方辰星,想著瑞珠,想著景聿,竟然還想到了那個竺蘭君。現在他們都在做什麼啊,不知道自己這一夜不歸會讓他們怎麼樣的一個擔心啊。

  明天呢,明天他不去上課嗎?還是他真的想就這樣讓自己放縱一下呢。

  一夜思來想去的,直到天鬥快亮了,他才剛剛的小合一下眼睛,朦朧中,他覺得有人在他的身邊,費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了李天昊那雙關心的眼神:「黃先生。」羽衣低低地叫著,睜開那雙佈滿了紅絲美麗而有帶著哀傷的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你昨天睡的不好?」李天昊一眼就看到了羽衣眼裡的疲憊,作者床邊,伸出手來,像以前照顧弟弟家民一樣,把手探向了羽衣的頭:「還好,沒事。」

  「床......」羽衣為難地看看身下的床,太硬了,硌的自己睡不著啊,而且還想了一夜的心事,怎麼可能睡得著呢。

  「好了,起來吧,吃早餐。」李天昊伸手拉羽衣坐起來:「今天別去店裡了,你坐家裡休息一下。」

  「還是去吧,現在身上一點錢都沒有了。」說到錢,羽衣才想到,零用錢是沒有了,可是他還有卡啊。

  「噢,你的衣服已經洗好,只是上衣破了,我想今天我們應該去買一件才好,另外我的衣服你穿著也不合適。」

  「這樣啊,那好吧。」羽衣站起來:「我想給朋友打個電話。」

  「噢,電話在客廳裡。」李天昊走向廚房:「打過電話就快點來吃飯吧。」

  「好。」羽衣穿好衣服走出來:「那個......」

  「什麼?」李天昊抬頭看向羽衣:「有事嗎?」

  「有沒有看到我的電話?」口袋裡沒有,床邊上也沒有,連他的皮夾都沒有了。

  「電話?沒看到,該不會......」李天昊眉頭一皺:「是不是昨天晚上......」

  羽衣想了起來,昨天晚上的那件事,真的是鬧凶了,錢包和電話都不見了,不過也好,也許這就是上天告訴他,讓他可以離開一會兒了吧。

  沒有了電話,他們就不會找到他了,找不到他,會怎麼樣呢?派出人手來尋他嗎?這樣的事,辰星一定會做的出來。

  「算了,不過就是一部電話,等賺了錢我再買就是了。」羽衣有些心虛地說了一聲,忙著坐下吃飯,吃的頭也不抬。

  「你慢點吃,還有的。」看到羽衣只顧低著頭不吃飯,連菜都不夾一下,李天昊笑了:「你在那邊打工時也是這樣個吃法嗎?」

  「啊?」羽衣迷糊地抬頭,望著李天昊不知道他說什麼。

  看到一臉天真又可愛的臉,李天昊笑得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彷彿看到了當年弟弟的影子:「好了,快吃吧,不過,你也吃點菜啊,光吃白飯能吃得下嗎?」嘴上說著,手裡已經開始往羽衣的碗裡夾菜了。

  看看碗裡的菜,羽衣才感到自己今天真的好白癡啊,怎麼會丟臉到這樣呢。

  「謝謝。」悶聲地道謝,羽衣開始讓自己正常起來。

  「你多大了?有十八歲嗎?」李天昊道:弟弟如果活到現在,也該有十八歲了。

  「已經十八歲了。」羽衣不知道為什麼李天昊突然問起他的年齡:「我這個年齡打工是很合法的。」急切的表白逗笑了李天昊。

  「我不是說你打工不合法,而是你......」

  「我頭髮很長是嗎?」羽衣想和面前的這個人說話:「可我喜歡我的頭髮,我不想剪掉它。」羽衣說著像個小孩子一樣把頭髮拿在手裡。  

失蹤,糾纏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李天昊極力控制自己才沒有讓自己太過於失態,他都在說什麼啊,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哪兒跟哪兒啊。

  「噢。」羽衣看到李天昊臉上的笑才想起:「我是不是有點傻啊?」怎麼回事啊,以前那個就算不是很聰明的他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啊,怎麼看都是個幼稚的小白癡。

  「不是傻,是可愛。像我弟弟。」李天昊說:「我知道,男孩都不喜歡被人家說成可愛的,可是,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可愛啊。和昨天那個冰冷的你不可同日而語啊。」李天昊的口氣有些傷感地道。

  「你弟弟?」羽衣想起他昨天在床頭看到的那輻照片:「是……」羽衣放下碗跑去房間,把那張照片拿出來,遞給李天昊:「是他嗎?」

  「是。」伸手接過照片,李天昊把照片放下:「吃飯吧。」就再也不出聲了。

  「對不起。」羽衣看得出,李天昊不願意提及他的弟弟,可是看他的樣子明明就是很疼他的弟弟的。

  「我弟弟一年前去世了,你現在住的就是他的房間,不過,他是在醫院裡去世的,所以,你不用害怕。」李天昊好像也感到飯桌上的氣氛有些不對。

  「我和他……長得好像。」羽衣終於知道了,為什麼昨天自己會遇到這個人,會讓這個人救了自己。

  「嗯,不是很像,可是你和他的眉眼卻是像極了,連性格都有些像,一樣的倔強。」李天昊笑了:「連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是嗎?」聽著口氣上帶著明顯哥哥們的李天昊,羽衣想也不想地道:「那你可以當我的哥哥嗎?」

  「你的哥哥?」李天昊停下了吃飯的動作,盯著羽衣,看到羽衣的眼裡一片的真誠,這才把笑容恢復到眼裡:「你就當我是你哥好了,住在這裡,累了也不用去打工了,那邊真的很忙,我還真的怕你累壞了呢。」

  「可是,我想去。」羽衣是真的想去見識見識,什麼叫打工,他從來都沒有做過。

  「好吧,吃過飯我帶你去好了。」李天昊道。

  「好。」羽衣開心地應著。

  羽衣從小酒吧走後,東方辰星也沒再喝多少酒,看著兩個還喝得很興奮的人,他靜靜的回味著這些日子來羽衣的表現。

  那個羽衣他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呢。尤其是今天,他再也沒有對竺蘭君怎麼樣的看不慣,而是那麼的大度,讓他覺得羽衣回到了以前那個最沒心機也最天真的羽衣了。

  看看表,已經快到晚上了,以他們的性子,都是夜裡生活的動物,沒必要那麼早回去,可是,現在這裡多了一個也少了一個,讓他覺得有些彆扭。

  「瑞珠,我送竺蘭君回去了,你們兩個也別喝得太多了,明天不是還要上課嗎?」東方辰星放下手裡的酒杯道。

  瑞珠今天的心情出奇的好,喝了不少,現在有點多了:「辰星,是不是羽衣直聞,覺得沒意思了,那你走吧,我和幸兩個再玩一會兒就回去了。」

  白了一眼那個有些微醉的傢伙,東方辰星站起了身:「你們到家給我個電話。」又不是第一次出來喝酒,為什麼還有些不放心呢。東方辰星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有些婆婆媽媽的。看到瑞珠他們又回過頭去喝酒,東方辰星搖了搖頭。

  「知道了。」北辰瑞珠揮著手,有點口氣不清了。

  西門景幸沒少喝,神智卻很清醒:「辰星,你送竺蘭君回去吧,過一會兒我送瑞珠回去放心好了,我打電話給你。」四個人喝酒時,大多數叫清醒的的就算是這個西門景幸了。

  「好,那我們走了。」東方辰星說著,拉起竺蘭君向外走去。

  「辰星啊,別忘了問一下羽衣,看他到家了沒有啊。」瑞珠那邊還醉言醉語地叫了一聲。

  「知道了。」東方辰星扶著喝多的竺蘭君走出小酒吧:這個狗屁用得著你來說嗎?我自然會打過去的。

  「星,你真的送我回家嗎?」竺蘭君瞇著眼睛,盯著面前的這個英俊的男生,羽衣今天不去東方辰星那邊住了,是不是就說明他們之間的那種感情已經結束了呢。那也就是說,自己那天對羽衣說的話他記住了?想到這兒,竺蘭君有一點暗暗的歡喜。畢竟他還是以大局出發了啊。

  「是啊,你都喝成這樣了,我不送你可以嗎?」東方辰星提手招來了一輛計程車。

  「我不上,你打電話叫你家的司機來接我們吧,我還沒坐過你們家的車呢。」竺蘭君站在那裡不肯上車,向東方辰星撒嬌。

  「已經很晚了,快點上去。」東方辰星的眉頭開始打結,女生有時候真的很麻煩。

  「就一次嘛,人家只想坐坐星家的車啊,也沒有過分的請求啊。」竺蘭君靠在東方辰星的肩膀上,低聲的撒著嬌。

  「哎,還上不上啊,我還戴人呢。」司機看著兩個人,伸出頭來叫著。

  「對不起,你先走吧。」無奈的讓司機走了,東方辰星拿出了電話,叫來了自己家的車。

  送竺蘭君回了家,東方辰星才回到自己家裡,感覺今天好累啊,往床上一躺,全身都像要散開了似的。

  屋子裡已經沒有了羽衣的影子,卻還殘留著羽衣那特有的味道,淡淡的,不仔細都聞不到的馨香。

  羽衣從今天開始不再會來這裡住了吧,今天的球賽是不是就是羽衣用來證明他身體很好,為什麼自己就沒有發現羽衣的這個意圖呢?

  咳。一遇到羽衣的事就讓他的腦子充得很白癡。不想了,越想越煩。

  躺下閉上眼睛沒五分鐘,電話就響了:到家了吧?拿起來一看,原來是西門景聿的電話,於是接通:「景聿啊,到家了吧?瑞珠怎麼樣?喝多了是嗎?」

  「辰星,瑞珠沒事,他在我家呢,現在睡了,羽衣來電話了嗎?」景聿那邊頗不放心的口氣。

  羽衣先走的,按理說到了家應該打個電話的。

心驚

  「還沒。」是啊,羽衣先走的,到現在還沒個電話給他,他都忘記給羽衣電話了。

  「是不是和雪青絲兩個人玩去了?」景聿那邊很玩笑的口氣,讓東方辰星聽起來有些不是滋味。和那個女生玩去了?羽衣會嗎?不是一直都不那麼想的嗎?

  「是吧,要不他也不能不給電話啊。」東方辰星沒心再說:「好了,一會兒他打電話來我告訴你,別擔心他了,那麼大的人了,不會出什麼事的,你照顧好瑞珠就是了。」東方辰星不想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了。

  「好吧,羽衣如果來電話記得告訴我一聲啊,這可是他第一次沒有我們自己出去啊。」西門景聿像個碎嘴婆婆一樣在那邊怨念著。

  「好,知道了,我累了,想躺一下。」

  「好,一會兒電話。」西門景聿放下了電話,也讓東方辰星鬆了一口氣。隨手把電話往邊上一丟,躺著,躺著,漸漸的困意上來,不知不覺的竟然睡著了。

  等再醒的時候已經是很晚了。

  下意思地翻開電話,沒有羽衣的:「怎麼回事?羽衣他還沒到家嗎?」

  東方辰星的腦子裡忽然閃過一絲不好的感覺,低著頭,一下子坐了起來,抓過電話:不行,得打個電話過去,不然他一夜都不用好睡了。

  電話裡付出悅耳的鈴聲,說明電話通了。可是等了半天,也沒人接聽。

  「怎麼回事?」東方辰星再也沒有了睏意,再次打,還是一樣,接通沒人接聽:難道說,羽衣他在生自己的氣嗎?為什麼會這樣?今天一天看到羽衣都很好啊。

  握著電話,東方辰星沒辦法安心,再次把電話打到了那裡:「景聿?」

  「辰星啊,是羽衣來電話了?」那邊傳來景聿和瑞珠兩個人的聲音。

  「沒有。」東方辰星突然間覺得有些心虛。

  「什麼?」是瑞珠撥高了的聲音,突然撥起的聲音把東方辰星嚇了一跳,然後就是一陣亂:「怎麼回事?你是說羽衣一直沒有給你電話?」瑞珠的聲音裡帶著焦急,隱約的還可以聽到西門景聿安慰瑞珠的聲音。

  「你們有沒有雪青絲的電話。」東方辰星現在只怪自己平時對羽衣關心的太少了,連他的朋友電話都沒有。

  「我有,你等一下。」電話那邊又是一陣忙亂的聲音,才聽到瑞珠說:「辰星,電話我打過去了,雪青絲說,一出酒吧她們就分手了,羽衣沒有和她在一起。」

  瑞珠的聲音有些失控了,聲音又尖又細。

  「這麼說,羽衣他離開我們已經有五六個小時了?」東方辰星的心沒來由地顫了一下:「家裡呢?有打過電話嗎?」小心地問出,希望那裡有他要的答案。

  「景聿剛剛打過去,別墅和家裡都沒有。」

  「沒有……」東方辰星拿著電話的手慢慢地滑落下來:「你在哪裡啊,不會是一個人出去再喝酒了吧?不知道家裡還有擔心你的嗎?有什麼脾氣你衝著我們發啊。」

  「辰星,辰星!」電話裡再次傳來很微弱的叫聲。

心驚2

  「怎麼辦?」瑞珠看著被掛掉的電話:「羽衣的電話沒人接聽。」

  「我去看看他在哪裡。」西門景聿說著,下床衝到了書房。

  北辰瑞珠和跟著到了,看著電腦屏幕上的那個亮點:「找到了?」

  「嗯,是固定的。」西門景聿說著一把抓起電話:「走,我們去看看,順便給辰星去個電話,告訴他地方,我們那裡見。」

  「好。」瑞珠利落地答應著,一邊跑一邊飛快地打出電話:「辰星,我們現在去道明裡路,羽衣可能在那邊,我們那裡見。」

  坐上車,瑞珠的眉頭緊皺著,他在整理著今天發生的事,現在想來,羽衣今天真的有點反常的很啊,為什麼當時自己沒有發現呢。

  「瑞珠,別想了,羽衣的心思我們想不到的。」看到一邊皺著眉的瑞珠,景聿道,手撫上瑞珠放在大腿上的手:「別想了,羽衣他會沒事的。」努力地安慰著已經見慌亂的心上人,景聿現在的心情很緊張,一是怕羽衣會出事,二是,他真的怕瑞珠走進死角兒。

  「希望這樣。」瑞珠感應到景聿關心自己的心情,輕輕地拍了拍自己腿上的那支大手。

  車子到時時就看到了東方辰星站在那邊,正向這邊張望著呢。

  下了車,西門景聿和北辰瑞珠向後邊的一條小巷走去:「辰星,是這裡,羽衣電話的位置顯示著這裡。」

  「這裡?」東方辰星看看這條小巷,暗暗的,只有兩邊後窗透出點淡淡的燈光,小巷好像都沒有人走動的樣子啊。

  「我們看看吧。」

  三個向裡邊走去,北辰瑞珠一邊走一邊打著羽衣的電話,一遍遍的,不停的打。

  「聽?」西門景聿突然站住,一陣輕柔的音樂從一個角落裡傳了過來。

  「是羽衣。」東西辰星一步向那個聲音發出的地方跑去。

  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兩個也怠慢,跑到跟前,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也呆住了。

  在昏暗的燈光下,東方辰星看到地上躺著羽衣的那個紅色的電話,不遠處還有一個皮夾,那個皮夾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東西了,雖然不是羽衣生日時他送的,卻是他看到羽衣喜歡而買給他的唯一一個除了生日之外的禮物。

  彎下腰,拾起來:「是羽衣的。」

  西門景聿接過皮夾打開,翻看著:「錢沒有了,只剩下了卡。」淡淡的聲音裡含著緊張,他也知道這個皮夾對羽衣的意義,沒有特殊情況的話,羽衣是絕對不會把它丟掉的,真不敢想像羽衣遇到了什麼事情。

  「羽衣他……」北辰瑞珠的口氣裡染上了一層緊張,手下意識地抓緊了身邊的西門景聿,盯著前面的東方辰星。

  「我們去警局吧,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西門景聿感覺到了來自北辰瑞珠的不安,緊了緊手中的人:「也許不你我們想的那樣。」

  東方辰星緊緊的把電話抓在手裡道:「沒到二十四小時,警方是不會受理的。」

  「這個時候學說時間問題嗎?不找警方也可以,我們自己來。」北辰瑞 珠突然甩開了西門景聿的手:「我自己去找。」

  西門景聿一把抓住激動的北辰瑞珠,滿眼的心疼:「瑞珠,冷靜一下。」

  回頭望向西門景聿,北辰瑞珠竟然是滿眼水所:「冷靜,這個時間你讓我面對一個他不可能丟下的東西冷靜,你做得到嗎?」

  尖銳的聲音問出瑞珠唇瓣,讓西門景聿一時無言相對。是啊,最不可能被羽衣掛掉的東西,如今就在他們的面前,他也是會往壞處想的。

  「瑞珠——」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安慰身邊的人,卻也感到,如果自己也這樣靜不下來的話,那瑞珠更會感情用事的,對於羽衣,瑞珠有著比他還重的感情吧。

  「要我怎麼辦?」瑞珠凝視著西門景聿,聲音裡透著一絲無助和悔恨:「我早就痰盂過了,羽衣我們得看好了,那是個死心眼兒的人,可是,今天,我們都忽略了他……」趴在西門景聿的肩上,瑞珠軟弱的彷彿都沒有了力氣。

  他就該看得出來,羽衣這二天都尋常,怎麼就忘了羽衣是個心事很重的人呢?給騙了。

  「我們回家等,如果是綁架的話,我們現在最應該守的就是電話,如果是其它的事情,我們也會在第二天接到消息,瑞珠,回去,我們等電話。」景聿扶著瑞珠向還呆立著的東方辰星道:「辰星,你的意見呢?」

  「走吧,去我家。」東方辰星擺擺手:「我想你說的對,我們回去。」東方辰星看到北辰瑞珠的情況後,知道他的心裡對頭自己是有氣的,也沒再說什麼,上了車直向家裡開去了。

  他在這一刻想了許多,羽衣的東西被丟在這裡有二個可能,一個是綁架,二是,羽衣故意如此。

  第一個沒多大的可能,綁架?現在的治安還不至於總發生這種事,而且,以他們四個家庭的勢力,這種事情發生的機會也不多,最多的是羽衣負氣出走。

  可北辰和西門的駐滬上東方辰星沒敢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不然的話,以北辰瑞珠對羽衣的感情為說,怕是他們三個就要當場動起手了。

  西門景聿看著走遠的東方辰星,低頭對北辰瑞珠柔聲道:「別多想了,你不知道,現在他心裡並不安靜,他比我們兩個都擔心羽衣的。」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這麼做?難道非要得羽衣出事他才會覺悟嗎?」北辰瑞珠仰著頭,看著西門景聿,眼裡的淚到底是沒有忍住而掉落了下來,滑下來的淚,燙痛了西門景聿的心。

  「感情是不能勉強的,瑞珠,這個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還要為難辰星啊,他現在對羽衣也很為難的,如果真的羽衣出了什麼事的話,我想,辰星他都可能……」西門景聿看到了辰星那堅強的後面所隱藏的那種擔心和痛苦。

  「我知道,我沒有逼他,我只是想他能夠理解自己的感情,不行就直接把羽衣逼出事情的誤東方,不要再讓羽衣繼續陷阱這沒有結果的情感世界裡,那樣對羽衣是不公平的。」北辰瑞珠的語氣裡還是帶著對東方辰星的不滿。

  「我知道了,羽衣對辰星的感情看起來並不是你我們表面看到的那樣,不是一天二天的感情了,不然的話羽衣也不會上了大學才會把自己的感情表露出來的,我想,這裡面的事情,你也該知道才對的吧?」

  西門景聿緊了緊手裡的北辰瑞珠:「一直都是羽衣在隱忍著,如果羽衣他可以說出來的話,我想他和辰星的事也不會弄到像現在這個樣子了。」

  「景聿,告訴我,羽衣他不會出事的對不對?」北辰瑞珠有些無助地抓著西門景聿的手,這時的北辰瑞珠竟然像個孩子,不知道平時的那個利害嘴巴的人去哪裡了。

  西門景聿知道,北辰瑞珠是真的害怕了,手不由得再緊了緊:「沒事的,羽衣他一定是沒事的,你不要把事情總是往壞處想,你再這樣的話,辰星不是更急嗎?他會自責的。」

  現在,最冷靜的就是西門景聿,辰星已經是有些亂了心思,瑞珠現在又是這樣,再亂了章法的話,那有誰來看護老媽子個現在不知道在哪裡,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的羽衣呢。

  「走吧,我們回去等電話,如果真的像辰星分析那樣的話,我們也快要收到信息了。」景聿目光堅定地看著挨在他身邊的瑞珠,希望他可以知道,現在他們只能有這樣的選擇。

  「好。」北辰瑞珠被西門景聿拉著,向車走去:現在他只求羽衣沒事,不然的話,他都不敢保證,他的瑞珠不會有事。  

發給景聿的郵件

  等人,像這樣的公子哥,什麼時候等過人啊,等人原來是這樣的令人心煩,心焦,爆燥呢。

  看著在臥室裡不安地走來走去的東方辰星,讓本來就已經有些慌神的北辰瑞珠的心裡更有些緊張了,張了張嘴:「辰星……」他想叫住辰星別再走了,越走越害怕。心跳的越快。

  「什麼?」東方辰星獰著眉,想說什麼,卻在看到北辰瑞珠那擔心的眼神之後在那張大搖椅上坐了下來:「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了,怎麼還沒有電話呢?」他衝著西門景聿說。

  西門景聿猶豫了一下:「我想羽衣並不見得就是你們想的那樣被綁架了,如果是的話,綁匪早就來電話,再說,現在哪有那些綁架的事啊。」西門景聿的證據裡帶著輕鬆,他可不想讓瑞珠這樣一直擔心下去啊。

  可北辰瑞珠和東方辰星卻知道,他的心裡並不像表面上那麼輕鬆的。那可是讓他們三個寶貝了這麼大的羽衣啊,誰會那麼輕鬆啊。

  「我想……」西門景聿看看北辰瑞珠道:「羽衣他大概想出去走走吧,只是不想告訴我,是不是想嚇我們一下啊。」說完,有些膽怯地看著瑞珠。

  「是啊,說不定真的是這樣呢。」不忍讓西門景聿來安慰自己,北辰瑞珠也跟著說。

  「好了,你們都先休息吧,我一個人等就好了,也許根本就等不到呢。」東方辰星看著兩個人:「不要都等在這裡了,你們去歇著吧。」好累啊,羽衣,你到底在哪裡,為什麼要離開,連句話都不說就走掉了,你是怨我嗎?

  「好,我和瑞珠先去躺會兒,有電話就立即告訴我們。」西門景聿拉起北辰瑞珠向一邊的客戶走去。一個人等就行,以辰星的能力,應該是可以的,他可不想瑞珠因為羽衣的出走而累到,一切有他和星辰呢。

  臥室裡,就剩下東方辰星一個人了,看看旁邊那張還沒有搬走的床,羽衣不再回到他的身邊了嗎?今天的事是不是就說,羽衣不再回來了。

  看著那桌上擺著的羽衣的電話和皮夾,他連那個一直珍惜著用的皮夾都丟棄了,是不是就真的不回來了呢。

  吃過飯,羽衣幫忙把碗撿到廚房,看著李天昊熟練地洗著碗。

  他有些臉紅地站在一邊,盯著家成動作的手。這個活兒他從來都沒幹過,他做的只是和電腦,球啊,遊戲和管理,這些家務是他想都沒想過的事情啊。

  「落英啊,你昨天晚上睡得不好,今天就別去了,在家裡再休息一下吧,明天去看看就可以了。」李天昊看著站在他身邊一直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羽衣笑著說:這小子和他的弟弟還真是有點像,就是弟弟沒他好看就是了。

  「那個……」羽衣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沒做過的事情,他是可以試著來做,這點大概也難不到他的吧。不守,像李天昊這樣精明的人會看不出來嗎?

  「好了,出去吧,廚房本來不大的地方是站不開我們兩個大男人的。」李天昊善意的把羽衣往外趕。

  「我想今天和李先生一起上班好嗎?」羽衣想早一點出去,早一點熟悉這個他想要的生活,在家裡悶著,了一定又要想有的沒的了。

  「也好,先帶你去買兩件衣服吧,我的衣服對你來說也太大了些,不如就一起去吧。」李天昊也沒過多的攔阻羽衣,那孩子看上去真的就不像是個幹過活的人啊,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不過,那眼的憂傷怎麼會那麼濃啊,濃的好像都化不開啊。

  羽衣呆呆的坐在房間裡,想著桌子上放著的那個男孩的照片:他們怎麼樣了,已經過了一夜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急成什麼樣子了呢,該不會去報警吧。

  打開電腦,還是放不下那顆懸著的心,給誰?雪青絲?不行,那個小女生,他不想再把她也扯進來了。

  瑞珠嗎?那傢伙除了上網看看無聊的鬼片,是很少看郵件 的,到是景聿——想到景聿,他再一次想到了那個平時看上去不多話的人,原來他的心比誰都細呢。

  可是,如果給他的話,辰星他會不會生氣呢,辰星生起氣來,是沒人可以平復的,除了他。

  除了他?難道說,自己在辰星的心裡真的和其他的兩個人不一樣的嗎?也許是自己一直都在自戀吧。

  算了,想了半天,不審直接把郵件發給校長算了。他知道了,一定會告訴給東方辰星的,那樣的知,辰星就不會生氣了。只是,校長啊,讓你受苦了。等我回去之後,再向你道歉吧。

  手指一動,郵件發了出去,羽衣也像落下了一份心事一樣,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平民第一天

  李天昊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羽衣,眉眼間都是一種如釋重負的表情。

  定定地看著,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弟弟,弟弟遠沒有他那麼少表情,那個好動的孩子和現在這個酷似自己弟弟的男孩有著天壤之別啊。

  「好了嗎?我們可以走了。」李天昊輕聲地衝著羽衣道。眼前的這個男孩兒好像有著說不出來的沉重的心事,心像被關了起來。

  「噢,好了。」羽衣從電腦前站起來,走出房間,看到李天昊已經站到了玄關處:「李先生。」

  「叫我天昊,或者叫我哥都可以,只是別叫我李先生,聽著不舒服。」總感覺到那種叫法是一種人和人之間的疏離,李天昊不喜歡別人這樣叫他。

  「那……」羽衣有些呆呆的,先生,他是叫習慣了的,雖然不是總出門,但是那樣的場合那樣的地點,他見得少嗎?不少,可是,心裡總是很煩的,沒有現在這種很靜的很安心的感覺啊。

  「叫我天昊哥吧。」看到羽衣還在那邊呆呆地發怔,李天昊決定還是由他替羽衣做個選擇吧。

  「好吧。」咬咬唇,羽衣決定讓自己當一把平民,看來感覺也應該不錯吧,看看平民的日子是怎麼樣的一個過法,也許真的會是個很讓人羨慕的日子啊。

  走出去,羽衣跟在李天昊的身後。

  「我們先去超市買兩件襯衫吧,你喜歡什麼樣的?」電梯裡,李天昊問羽衣,眼前的這個大男孩兒還真是有一種讓人心疼的感覺,怎麼看都是一種讓人抱在懷裡疼的孩子呢。雖然長得那麼高,可是卻是那麼的弱不禁風的。

  「我……」想想自己現在可是一分錢都沒有了啊,他要用什麼買啊,而且,他對穿著一向都是很挑剔的。

  「走吧,陪你買完了我們也該去店裡,把你介紹給他們啊。」李天昊還自己在興奮中呢。

  「好吧。」沒有做過多的解釋,解釋不了啊,現在自己是住他的家裡,難道就真的這樣沒錢下去,還是他要選擇回家去呢?

  超市他真的很少來,衣服從來都是定做的,或者是從國外直接空運回來的。

  這裡面的人還真是多啊,隨著李天昊的進入,羽衣只隨著李天昊走,眼睛不知道該向哪個方向看,這樣吵的地方,他真的不想多呆,一會兒都不想。

  「怎麼啦?不舒服嗎?」看到身邊的人一直皺著好看的眉毛,李天昊忍不住問道。

  「沒有,只是,我不喜歡吵。」羽衣淡淡地道:「這裡面人太多了。」

  「這種地方就是這樣啊,大眾的市場啊,怎麼會不多人呢,不過,我們馬上就到了,跳完衣服我們就回家好了。」李天昊看著羽衣緊皺著的眉毛:「你還是回家去休息吧,看來你昨晚上真的沒睡好啊。」

  「對不起。」羽衣真誠地向李天昊道歉。

  「說什麼對不起啊,我也不喜歡這種地方啊,可是今天不買不行啊,你只有這件襯衫,連換的都沒有,那怎麼行呢。」李天昊和羽衣說話的時間已經到了四樓的男裝部。

  「好了,你挑兩件,我們買過了就回去了。」李天昊領著羽衣進到男裝部,仔細地挑著裡面擺放整齊的襯衫。

  羽衣盯著那些大眾的衣服,真的要把那樣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嗎?他不知到自己會不會穿。

  「怎麼了?」李天昊拿著一件白色帶點小格子的襯衫,回頭看著羽衣又在出神了。他從昨天到現在,不知道走了幾回神了,心裡放不下的事情還真是多啊。

  「啊,天昊哥,我想,我就穿這件好了,不然的話,我可以……」想回家去拿?真的要嗎?回去之後,他還可以像現在這樣出來嗎?不可能的,晨星第一個就不會讓他出來的,別說還有那個有點抽風的瑞珠了。雖然景聿平時都不大說話,可是,如果他真的這樣的話,那西門景聿到時候也會說話了吧。

  「是這裡的衣服穿不慣吧?」李天昊有些瞭然地放下手裡的襯衫道:「沒關係了,不買就算了,可是,你總是穿著一件也不行啊,不如我們就去專賣店吧,那裡也許有適合你的衣服。」

  「不用了。」看到李天昊臉上那種很瞭然的表情,羽衣急忙搖手:「我是說……我是說……」他不知到自己該說什麼,不是沒有說過謊話,而是他不知道要如何對面前的這個男人說謊話,他畢竟不是商場上那些他要應付的人啊。

  「好了,我們走吧,買兩件襯衫的錢個還是有的。」李天昊看到一抹嫣紅染上了羽衣的臉頰,這樣的羽衣更帥了:「別多心,我也不知到你的習慣,只知道這裡的東西多,選擇的面也會多些。」

  羽衣看著面前的那些襯衫,再看看已經放下了襯衫的李天昊,慢慢地走到了架子前面,伸手拿起了一件粉藍色和一件湖色的帶著暗花的襯衫遞給了導購員:「請幫我包起來。」

  李天昊望著羽衣,對眼前的這個大男孩他真的太不瞭解了,眼裡的那抹深深的憂鬱,好像化不開一樣,究竟是什麼樣的心事讓他把那好看的眉毛皺成了那樣了呢。

  「四百七十五元,謝謝。」導購員的聲音把李天昊拉到了收銀台前,交了衣款,拿起那兩隻紙袋,帶著羽衣出了超市。   

辰星:是你逼走了羽衣

  早起的時候,東方辰星走出臥房就看到了站在他門口的西門景聿:「沒有電話。」淡淡的,一點情緒都沒有。

  「嗯。」東方辰星一夜之間眼下很明顯的兩隻黑眼袋:「沒來過,不過,我們也應該高興才對吧。」東方辰星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來,景聿大概和他一樣吧,擔心了整整一個晚上吧,大概還有那個瑞珠吧,他不會就這樣放著羽衣的事不管的。

  「是啊,景少我們知道,羽衣他沒有危險啊。」西門景聿看看客房的門:「瑞珠一夜都沒有睡好,聽到這個消息也該放下點心才對吧。」

  「今天你和瑞珠在家裡休息吧,我去學校找那個叫雪青絲的女生看看,也許羽西和她聯繫過呢。」東方辰星穿好衣服,西門景聿看到,那還是昨天的那件衣服,東方辰星竟然還沒發現。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想第一時間知道羽衣的事情。」西門景聿不給東方辰星的反駁時間:「瑞珠一時還不會醒來,我們走吧,我來開車。」

  「好吧。」東方辰星點頭。

  他真的有些累了,守了一夜的電話,沒有。雖然身體很疲倦,可是知道羽衣沒事,到讓他的精神好了不少。

  來到學校的二個人,一起來找雪青絲,卻在即將要進入教學樓的時候遇上跑得氣喘吁吁的校長老頭。

  「東方少爺啊,可找到你了。」校長喘著粗氣來到東方辰星的身邊。

  東方辰星皺了一下眉:「什麼事?」

  「今天早上收到了一封電子郵件啊……」校長說到這裡緊張地看著東方辰星,生怕那個大公子給他一拳頭。

  東方辰星只是將眉頭皺緊了一下,卻沒有出聲:校長老頭兒不會因為一封郵件來找他說話的吧,他還沒那個膽子。

  「是羽衣少爺來的,說是要……」校長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東方辰星一把抓住校長的衣領:「在哪裡?」

  「在……在……在……我辦公室裡。」校長指著辦公室方向。下一刻,呼吸順暢,眼前已經不見了兩個人。

  衝進校長的辦公室,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打開了的電腦,上面正是那封羽衣發過來的休學郵件。

  「休學?」西門景聿疑惑地問出聲來。

  「休學,他為什麼要休學?」東方辰星狠狠地把拳頭砸在了桌子上:「他到底想做什麼?」一夜的苦守,在第二天早上,卻換來了休學兩個字,他能受得住才怪。這羽衣鬧得也太離譜了吧。

  「辰星。」看到羽衣沒事,西門景聿鬆了口氣,把電話拿出來:「我們先冷靜一下吧,也許羽衣他有他的想法,不是已經知道了他沒事了嗎?我們該放心才是啊。」

  「放心,為什麼不說一聲就出走,昨天他不是還很好嗎?他是不懂事的孩子嗎?」想想自己擔了一夜的心,想想為此剛剛睡下的瑞珠,東方辰星真想把那個羽衣抓過來狠狠地打幾下出出氣。

  「辰星,先想想,我們怎麼樣和羽衣聯繫上,這才是重要的。」西門景聿安慰下東方辰星:「我先給瑞珠報個信,讓他放心。」說著,把電話打了過去:「瑞珠啊,羽衣他來信了……嗯……在校長辦公室裡呢,他還好,只是想休學。」

  「告訴瑞珠羽衣他想休學的事嗎?」東方辰星看了一眼打電話的西門景聿:「你認為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的,瑞珠他早晚都會知道,而且,你認為瑞珠他不會來看這封信的嗎?」

  「隨便你吧,不過,瑞珠你最好安撫住他,他的性子上來你是知道的。」東方辰星沉穩中帶著一絲強隱的怒氣。

  羽衣的這次出走不會就這樣無聲無息的,瑞珠平時就很對羽衣特意地寵他,連東方辰星都自歎弗如。

  「瑞珠我會看著他的,不會出什麼亂子,到是我們怎麼樣才能聯繫上羽衣呢?」西門景聿看看電話:「他現在什麼都沒有,我們也沒辦法找到他啊。」

  「也給他寫信,難道他真的就那麼狠心不見我們了嗎?就算他不見我們,怎麼也該把不見的理由告訴我們吧。」東方辰星的口氣又衝又硬。

  「誰來寫呢?」看著那封信,西門景聿低低的聲音問。

  「我來寫。」東方辰星說著坐了下來。

  「辰星,你想把羽衣罵一頓嗎?」西門景聿摟住東方辰星的手。

  「當然會罵他一頓,如果他現在出現在我的面前,說不準我會打他一頓的。」東方辰星氣大地甩開了西門景聿的手:「都已經是十八歲的人了,還當自己是小孩子嗎?連公司的事都已經開始著手處理了,難道他還不懂事嗎?」

  「辰星,你不該平心靜氣地想一下嗎?羽衣他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放到桌面上談的人,我想,他這樣做,多半是受不了。」西門景聿說的一臉憂傷。

  「是在怪我?」東方辰星敏感地望著西門景聿。

  「不是在怪你,而是我們都太瞭解羽衣了,所以羽衣他才會選擇離開我們的吧。」西門景聿聲音裡含著淡淡的後悔。

  「瞭解?我們如果瞭解羽衣的話,那他就不會走掉了,也不會發個什麼休學而連面都不和我們見的事了,這是羽衣嗎?你認為是嗎?」東方辰星的嗓門兒還是大的能讓二里外的人聽到。

  「是我們錯了。」

  兩個人聽到說話聲,就知道,瑞珠還是趕來了。

  「你睡好了?」西門景聿無意識地問了一句。

  「我睡得著嗎?」瑞珠淡淡地一笑:「沒事,放心。」安撫地看了一眼擔心的西門景聿:「我想,我們也不用再找羽衣了,既然他都來信了,也許他真的想離開我們一個人呆一下的吧,我們就不要再逼他了,讓他自己想想清楚也許比我們在一起要好的多了吧?」

  心平氣和的聲音讓東方辰星也發不火來,無力地坐下來:「你放心?」

  「沒什麼不放心的,羽衣懂得如何保護自己的。」瑞珠說得無力,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更何況是東方辰星。

  「你別騙自己了,羽衣如果可以自己保護自己的話,你也就不用整天擔心著他了。在我面前說謊話,瑞珠,你已經不是第一回了。」東方辰星口氣淡得彷彿不是他說的一樣。

  「我是騙不了自己,我只是說給你聽的,我現在就是要出去找他回來,我一定要問問他,究竟想怎麼樣,讓我們都擔心著他,他就好受了是嗎?那乾脆就把我們都殺了吧,那樣也許會好受些吧。」瑞珠的聲音高了上去,盯著東方辰星。

  「我知道,你是在怪我。」東方辰星的聲音也低了下來,卻沒有生氣的意思。

  「哼!」瑞珠重重地哼了一聲,把臉轉到了一邊,他本來不想說的,可是看到東方辰星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我和羽衣的感情糾葛裡左右為難,一個是我,一個羽衣,你不知道該怎麼做,你只知道,你要讓羽衣幸福,你只想讓他快樂地過。因為你覺得羽衣是我們四個人裡面最需要被人關心的,他不可以受到任何的傷害對吧?」東方辰星走到北辰瑞珠的身邊:「可是,你並不是羽衣,你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所以,你這樣做也許是錯了。」

  「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逼走了羽衣?」北辰瑞珠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冷靜如廝的東方辰星,他真沒想到這樣的話會從東方辰星的嘴裡說出來。

  「羽衣他需要時間,並不是說誰逼走了羽衣,就算你沒有在一邊推波助瀾的話,羽衣也會這樣做的,我們一起這麼多年了誰都瞭解羽衣那古怪的脾氣,所以,我想,過不了多久,羽衣他會回來的。東方辰星說出這些話連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他會說出這樣傷害兄弟感情的話來。

  」我……知道了。「北辰瑞珠沒有再和東方辰星分辨什麼,只是底下了頭,他也需要好好想想,為了羽衣。   

疑惑重重

  從來都不知道打工原來是這樣的感覺,站在餐廳的付款口,看著陸續來就餐的人們,羽衣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打工真的很有意思。

  穿著潔白的工作服,羽衣看上去更像個未成年的小弟弟。只是那身高讓人們知道了,他已經成年了。

  微笑這位客人們服務,羽衣此時已經沒有了在家裡是的那種煩亂的心理。

  微笑的羽衣就像個天使一樣,看到他的微笑,就餐的客人心裡都能感覺到那種溫馨愉快。

  站在一邊默默的看著羽衣的l,臉上帶著一絲回味的笑容:眼前的這個男生恐怕沒有他說得那麼簡單吧,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並不是一時就可以培養出的,看來,南羽的身世還真是一個謎呢。

  「累了嗎?要不要休息一下?」看到南羽額頭上有些細密的汗珠兒,l走到了羽衣的身邊,伸手欲結果他手中的餐點:「我來吧。」

  「我沒事的,天昊哥。」羽衣還是有些不自然的縮了縮手,沒叫過人家哥的他,面對l,還是有些拘謹。

  「去後面喝口水吧,看你都出汗了。」l不由分說的拉過羽衣,將他推到了後面,接替了羽衣開始了付貨。

  羽衣靜靜的靠在一邊喝了點水,感覺嗓子沒有像剛才那麼干了。定了定神,看了看前面開始忙的l,他真的很感謝l收留了他,不然的話,他都不知道現在自己會在哪裡,還是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去了。

  「天昊哥,我來吧。」獨處了一會,羽衣站回到原來的位置,換下了l。l並沒有走開,而是留在了羽衣的身邊,和他一起忙了起來。

  「今天店裡好像比別的時候要忙一些。有點奇怪啊。」l看看一遍也跟著忙的打工學生吳奇道:「是不是啊,吳奇?」

  「當然啦,我們這裡有位帥哥麼。」快嘴的女生靈子突然接過話來:「李大哥,這樣下去是不是要給我們大家加薪了?」

  靈子是個二十歲的小女生,一邊唸書一邊打工,和吳奇一樣,二個人實在同一間學校,一起打工一起上學。對l的幫忙,兩個人從心裡感謝,沒有l的幫忙,兩個人還不知道怎麼去應付那些學費呢。

  「當然了,工作量大了自然是要加薪的啊。」l他也跟著兩個調皮的學生笑了起來,都是和弟弟一樣差不多的孩子,他都是當成了自己的弟妹看的。

  「李大哥就是個好人。」靈子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是啊,李哥。」吳奇也悶聲說了一句,回頭看看一直都沒有說話的羽衣:「南羽啊,你是做什麼的?也在上學嗎?你好像沒我們大呢?也上大學了嗎?」

  「我……」羽衣沒想到他們的談話會說到自己身上,一時到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的事情,他和他們不一樣啊:「我……」

  「哎呀,我說吳奇,你屬什麼的?做偵探啊,問那麼多。」白了一眼吳奇,靈子衝著羽衣一笑:「你別怪他啊,他就是那幅直腸子的人,有什麼說什麼,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可以回答。」

  「沒事。」羽衣淡淡的道:「我是學生,只是現在休學了。」頭也不抬的擺著手裡的餐點,讓他看上去更好看一點。

  「哦。」靈子看著吳奇,吐了吐舌頭。休學啊,那不是和他們的境遇差不過了嗎?怪不得不想說,可是,不大像啊。

  「好了,今天我們早點收工吧,晚上請大家吃飯。」l突然道。

  「請我們?」靈子叫起來:「真的啊,李大哥,你這樣下去會賠本的啦。」

  「沒關係,今天收入一定少不了,輕輕你們也會好好給我幹活啊,我不會虧得。放心。」回頭看了看有些心不在焉的羽衣,l道:「今天大家一定都累了,就早點收吧,生意也不是一天做的,錢也不是一天賺的。」

  「謝謝李大哥。」靈子快活地說。不是看一眼一直埋頭幹活的羽衣,不著痕跡的捅了捅身邊的吳奇,用嘴示意。

  吳奇看著羽衣,眉頭有些微皺。  

意外的轉機

  雪青絲一進教室就習慣想得看看羽衣的位置:「沒人?怎麼會還沒來呢?」雪青絲有些奇怪,放下包包,雪青絲跑了出去,迎面卻與上了北辰瑞珠:「瑞珠。」

  「雪青絲,來了啊。」北辰瑞珠笑著打了個招呼。

  看到北辰瑞珠招牌式的笑容竟然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落寞,雪青絲有些奇怪的站下來:「怎麼了,瑞珠?羽衣呢?」

  「他休學了。」北辰瑞珠把手往口袋裡一插,嫵媚的眼睛看著遠方,竟然呆了一絲憂傷。

  「什麼?休學。」西門景聿有些奇怪的看著北辰瑞珠,不像是開玩笑:「他身體不好嗎?」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還是他昨天累倒了?雪青絲在心裡暗暗的猜測著。

  「我不知道。」北辰瑞珠現在非常不想提起羽衣,辰星的話還響在他的耳邊,如果不是他一心想讓羽衣把心是說出來,讓東方辰星那個大傻瓜知道的話,如果不是他這樣逼羽衣的話,羽衣也許現在還在他們的身邊吧。

  東方辰星說的沒錯,是他逼走了羽衣,現在的羽衣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怎麼樣的過日子,他什麼都沒有,電話,卡。他走的倒是乾淨,完全沒有想到他們這一幫兄弟此刻的心情啊。

  看出了北辰瑞珠的不正常,雪青絲識相的閉上了嘴。

  「我要上課去了,一會兒見。」北辰瑞珠說著,向教室裡走去,身後跟著西門景聿,想呆立著的雪青絲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

  雪青絲腦子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看到老師才走回去。

  一天下來,雪青絲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渾渾噩噩,直到放學。走出教室,她看到了東方辰星和他身邊的竺蘭君。

  盯著竺蘭君,雪青絲竟然開始向:羽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突然之間就休學了。

  「竺蘭君。」開口就喊,也不敢是不是會讓東方辰星聽到。

  「嗯?」跟在東方辰星身邊的竺蘭君聽到雪青絲的喊聲回頭。

  她剛剛知道了羽衣休學的事情,心裡正有些害怕呢,而且,一放學,東方辰星就主動來找她,心裡有些怕怕的。他怕東方辰星找她是來算賬的,羽衣這次出走該不會是因為她的那番話吧。

  「有事嗎?雪青絲。」竺蘭君看看沉得像死水樣的東方辰星。

  「沒……沒事。」雪青絲走過來:「你大概也知道了吧?」

  「是,羽衣他休學了。」竺蘭君說,剛聽到這個消息,竺蘭君真的很高興,不過,這種表現她才不回傻到要表現出來呢,羽衣最好永遠都休學才好呢。

  不過她還是看得出來,那個東方辰星對羽衣的休學很生氣。

  「東方辰星,我可以去看看羽衣嗎?」知道羽衣向來都是聽他們三個的,雪青絲向東方辰星問起了意見、

  東方辰星咬咬唇:「他不在。」

  找到了竺蘭君,他不知道自己想問她什麼,心裡只是有種感覺,羽衣的出走,沒自己想得那麼簡單,羽衣不是那麼不負責任的人,從小到大的朋友,他會不瞭解他麼?一定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見到竺蘭君,看到了她眼裡的擔心,他又能說什麼。這都是他的錯把,這樣想著,東方辰星竟然有些暗笑自己了:想不到那麼霸道的自己,竟然也會有一天開始想著別人的感受了,真是不容易啊,羽衣在的時候,一定會笑著看他的,還有那個嘴巴狠毒的瑞珠,會放過他麼?

  想想四個人在一起的那些快樂日子,現在都因為羽衣的出走而不會再有了是不是?

  就像今天一樣,都已經放學半天了,還沒見到北辰瑞珠和想。不知道是不是躲著自己啊。

  「不在?」雪青絲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怎麼會不在?他是不是因為昨天打球累倒了啊?」

  「你不要問了,我先走了。」東方辰星頭也不回,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要去哪裡呀》現在的他不想回去加力量,那裡有著羽衣的氣味,人卻不在了,他害怕自己再問道他的氣味。

  坐到車裡,有些茫然的把車子開出了學校:「去哪裡啊,辰星,你真的就因為羽衣的出走而這樣沒有目標了嗎。亂了?」東方辰星一個人自語著,漫無目的的走著。

  來到那個找到羽衣電話的小巷邊上,東方辰星很自然的停車走了下來。

  沒有人的小巷這時候顯得有些出奇的安靜,有些怕人。

  走過來,還是沒人。靜靜地,東方辰星站在那曾經撿到羽衣電話的地方:「羽衣,你現在在哪裡,告訴我一聲,你要做什麼,我都答應你就是了,別再完小孩子離家出走的把戲了,我會擔心的你不知道嗎?」

  閉著眼睛,東方辰星一遍遍地說著。

  「呀,怎麼又是一個白癡啊。」後面的聲音讓東方辰星抬起了頭,睜開了眼睛。

  「哎,說你呢,看起來又是一個穿的不錯的傢伙呢,不知道這次李老大還有沒有空兒管著了。」

  東方辰星轉身,盯著面前的一胖一瘦兩個男人。

  「看什麼看啊,有錢就拿出來,我也不為難你。」瘦子先開口了。

  「是啊,不要說自己沒錢啊,不過,你沒錢也好啊,你長得還算漂亮。」胖子突然笑了起來:「就是沒昨天的那個漂亮。」

  「真是便宜了李老大了。」瘦子冷冷的哼了一聲,走到東方辰星的面前,他細細打量著東方辰星 。

  「少說兩句。」胖子看著眼前的這個穿著體面的男人,護在瘦男人的面前道:「你還是叫出錢就算了,我們可不想和你動手。」眼前的這個男人和昨天那個人是兩種不同的人。他們未必會佔到什麼便宜。

  東方辰星擰著眉毛,盯著面前的兩個人,他們在說什麼?什麼昨天的那個人比她漂亮?說誰?是羽衣麼?是羽衣昨天不也是這個地方找到了羽衣的電話和錢夾的嗎?莫非?

  「啊,說哈呀,倒是交錢還是把你的人交給我們啊?」瘦子有些不耐的叫了起來:「別想著跑,這裡很背的,你就算是叫也不會有人來的,你還想著像昨天似的跑來一個李老大啊?」  

線索

  「昨天……」東方辰星說著,把手伸到了口袋裡,拿出了自己的錢包,將裡面的錢都拿了出來,捏在手裡:「看到了嗎?」東方辰星晃了手裡的差不多有幾千塊的紙幣,向那二個直勾勾盯過來的人道。

  「呀,這小子還真是有錢啊。」瘦子叫著,就要上前拿。

  「慢著。」東方辰星把手一收,道:「告訴我一個消息,這些就是你們的了。」晃著手裡的錢,東方辰星心裡有些急,不知道他們嘴裡的那個漂亮的人是不是羽衣啊。

  「說!」胖子拉住了瘦子的動作。看得出來,今天這個少爺雖然和昨天的那個差不多大,可是今天的這個人不太好弄,光那氣勢就讓人打觸。

  「是不是這個人?」東方辰星打開錢夾,露出裡面他們四個人的合影:「這裡面有他嗎?」

  瘦子走到跟前,盯著照片上的四個人笑了:「胖子哎,這四個人還真是好看的了不得啊,我們還真是賺到了呢。」瘦子絲毫沒意識到現在的情況對他們來說有多少危險。

  「嗯。」胖子輕地哼一聲:「看到了嗎?」胖子緊緊地盯著東方辰星,生怕他會把瘦子怎麼樣。

  「噢。」瘦子聽到胖子的聲音才仔細地看了看照片,指著照片上微笑著的羽衣道:「就是這小子啊,昨天遇上的不正是他嗎?」瘦子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上的人。

  「他現在在哪裡?」東方辰星一把扯住瘦子:「告訴我?」

  「哎,你放開我。」瘦子掙扎著:「胖子,快救我!」

  「哎,臭小子,放開他!」胖子捲著袖子:「你最好給我放開他,不然的話讓你嘗嘗大爺我的厲害。」

  「我只想知道他現在在哪裡,你們不是想要錢嗎?要多少,我給!」東方辰星鬆開了瘦子,緊盯著胖子道。他現在只想找到羽衣不想打什麼人,他沒那心思。

  「我們不知道。」胖子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拉過瘦子:「你沒事吧?」

  「哎呀,你管我幹什麼啊,賺錢啊。」瘦子一把扯開胖子的手:「告訴他人去哪裡了啊?」

  東方辰星冷冷地打量著兩個人:「告訴我,這些不但是你們的,而且我還可再加一倍。」

  「人給李老大帶走了。」胖子有些不情願地說,昨天的事真的很丟臉,他可不想提起,要不是看到自己的愛人發話,他才不會說呢。

  「李老大?他在哪裡?」想不到,今天的自己竟然可以找到羽衣的線索,老天快讓他找到羽衣吧,讓羽衣回到他身邊吧。

  「我怎麼知道。」胖子一把扯過東方辰星手裡的錢道:「這些是我們的了。」

  東方辰星盯著胖子道:「你不知道怎麼會知道人是讓李老大帶走了呢?」

  「我親眼看到的,難道還會有錯嗎?」胖子有些鄙視地看了一眼東方辰星。

  「那可以告訴我李老大是誰嗎?」忍一定要忍,為了羽衣。

  「我們只知道他叫李天昊,好管些閒事,手段也了得,住在哪裡你別問我們,我們不知道,只知道他有時候會去K歌兒。」胖子說著拉起瘦子:「走吧,今天已經夠了。」

  「嗯。」瘦子聽話地把手伸到了胖子的胳膊裡,拉著兩個人在東方辰星的面前走開。

  「告訴我什麼樣的人。」東方辰星在身後喊了一聲:「對你們也沒壞處。」

  「27、8歲,185高,很帥。」瘦子突然轉過臉來衝著東方辰星笑了一下:「我可是希望你把他找到,以後就不會再管我們的閒事了。」

  「羽衣,我終於可以找到你了嗎?你現在過得怎麼樣?那李天昊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東方辰星沒時間給自己再多想了,抓過電話打給了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我家,有羽衣的消息。」

  東方辰星不敢不告訴兩個人,再讓他們知道了自己得知了羽衣的消息而不告訴他們的話,自己怕是還不得連多年的友情都消失了啊。

  上車回家,只要有線索就好辦了,以他們四家的能力,找個人還不是很費力的吧。  

貧窮貴公子

  「南羽啊,下班你去哪裡啊?」已經關了店門,靈子和吳奇還有羽衣正收拾衛生呢。第一次做這些事的羽衣顯得有些笨手笨腳的呢。

  「回天昊哥那裡啊。」羽衣自然地道:「你們住哪裡。」問了自己,自己總不好不對他們的事關心吧。

  「我們在外面自己租的地方,他和男生住一起,我和另外二個女生住一起,就是對門,很近的。不過。」靈子放下手裡的抹布道:「你住李大哥那裡還真好啊,有李大哥照顧著呢,李大哥那個人對人很好的,就是不大管店裡的事呢。」靈子說著笑了起來。

  「李大哥喜歡唱歌,所以不大來店裡,基本上店裡都快成我們二個的了。」吳奇憨厚地笑了:「李大哥那個人真是的。」

  「是這樣啊。」羽衣看看店裡,店雖然不大,以它的收入大概也就夠一個人的正常生活的吧,那麼,自己在那裡住的話,會不會成了天昊哥的負擔啊。

  「哎,南羽啊,我發現你總是一個人想什麼,為什麼?和我們也說說啊,說不定也可以幫到你呢。」靈子還是那種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性子。

  「啊,沒什麼。」羽衣低頭干自己的活兒。

  「啊。」看到羽衣並不想說話,靈子也不說了,三個人收拾了一會兒,基本上完事了:「走吧,李大哥今天一定是去唱歌兒去了,不用等他了。」

  走出店門,吳奇看著有些迷茫的羽衣道:「李大哥住在哪裡我們知道,要不要我們一起走一段呢?」

  「不用了,我一個人回去就好了。」羽衣向吳奇微微一笑:「我們明天見吧。」

  「明天見。」吳奇向羽衣揮揮手,看著羽衣走遠。

  「吳奇,我看南羽和我們並不是一樣的人,你發現了嗎?」等到看不到羽衣的身影,靈子才問向吳奇。

  「他本來就不屬於我們這樣的人啊。」吳奇淡淡地說。

  「你也看出來了?」

  「我是傻瓜嗎?」吳奇笑著:「好了,不要管南羽了,說不定是哪家的大少爺生氣跑出來的呢,過不了幾天就會回去的,你不要擔心他了。」

  「是啊,他那樣優秀的人,不應該在這裡啊,李大哥知道嗎?」

  「我想,李大哥也看得出來吧,只是沒說而已。」

  「咳,真是的,放著那麼好的條件不去,還要跑出來,如果我們可以住在那樣好的房子裡,我才不會跑出來呢,你說呢,吳奇。」靈子看著吳奇問。

  「我說什麼啊,我們只是那麼一猜,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你又不是沒看過那個叫什麼《貧窮貴公子》的片子,也許南羽就是那樣的人啊。」吳奇突然間開起玩笑來。

  「你真的那麼看南羽?我看就不像,他吃得很少,而且,他的一舉一動都是挺有教養的,這不是可以裝得出來的東西啊。」

  「噢。說得對,不過,我們現在和他認識時間不長啊,說這些有些早點,再過一段時間再說吧,走吧,明天我們還有課呢。」吳奇哄著,靈子這才不問了。  

順籐摸瓜抓羽衣

  羽衣走到住的地方,才想起來,今天他並沒有房子的鑰匙,看看表,還沒到十點呢,天昊哥這時候一定回不來啊,他要去哪裡呢?

  猶豫著,羽衣走向一邊的超市邊上,看著旁邊的公用電話,腳步不受控制地走了過去。指尖輕顫著,熟練地按下北辰瑞珠的號碼,電話裡傳出了接通的嘟嘟聲。羽衣心裡莫名地緊張起來,不知道瑞珠會不會罵自己一頓啊,瑞珠的嘴巴從來都沒有饒過人啊。

  想著竟然有些怕,剛想把電話放回去,就聽到電話裡傳出了瑞珠的聲音:「誰?」口氣有些不耐。

  「......」

  「是誰?」瑞珠不耐的聲音由話筒那邊清晰地傳了過來,震得羽衣手一鬆,差點連話筒都拿不住了。

  「......」不敢說話,心跳得好像要從胸口跳出來一樣,匡匡地響著。

  「羽衣?是不是你?說哈啊,羽衣!」電話那邊的瑞珠,尖著嗓子喊了起來,聲音大得直刺羽衣的耳朵,從疑惑的口氣變成了肯定,羽衣有些笑自己真的很愚蠢:不知道四個人當中,瑞珠的神經是最敏感的嗎?這時候,為什麼要偏偏的想著打電話給我呢,自嘲地抻了下嘴角兒。

  「是羽衣嗎?快點告訴他,我們擔心他啊,讓他回來,他說什麼我都依他......」沒等羽衣對瑞珠的電話做出什麼反應,辰星那焦急的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

  「啪!」的一聲,羽衣果斷地把電話放下:自己真的就這樣放棄了嗎?那邊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惶急,他在乎自己吧,一直都在乎的。只是這種在乎並不是自己要的那種啊,什麼時候才可以呢?

  羽衣苦笑著,看來,自己真的是該好好清醒一下了,不能就這樣逼著把感情付出去,也不能這樣,把不屬於自己的感情收回來啊。輕輕地歎了口氣,羽衣轉身往家走去。

  呆呆地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北辰瑞珠還沒有把手裡的電話放下。看著那屏幕上已經恢復到原來設置,一時間心還在那句他喊出來的話上停留著。

  「是羽衣,他在哪裡,在哪裡打的電話?」是辰星那焦急的聲音在他耳邊叫著。

  有些頹廢地把自己甩到了一邊的大床上,緊緊地握著手裡的電話,好像生怕它也會像剛想那電話裡的聲音一樣消失似的。

  「告訴我電話號碼。」東方辰星走到北辰瑞珠的身邊,向北辰瑞珠伸出了手。

  「辰星。」半響,北辰瑞珠才抬起頭看向辰星:「我們不差了好嗎?」方才接到電話時的那種感覺讓北辰瑞珠一輩子也忘不了,他好像看到了電話那一邊的羽衣的不安和他那種矛盾的心情。也許,羽衣這次出走,只是真的想離開他們靜靜而已。他們何必又要把羽衣逼得那麼死呢。

  「不差?你瘋了嗎?」辰星有些不相信似的盯著北辰瑞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二天你比我擔心的少嗎?從羽衣走掉的那一刻起,你睡了多少覺,還用我說嗎?現在都知道了他的電話,為什麼突然間說不再查了,你放心了?」辰星可沒把自己的聲音放低,對瑞珠,他可沒對羽衣的那種耐性。

  好像就知道辰星會這樣對他吼一樣,北辰瑞珠並沒有像學校裡其他的同學一樣的怕得要命,淡淡地一笑:「辰星,現在知道了羽衣沒事不就行了嗎?」看到咄咄逼人的辰星,北辰瑞珠,好像突然間有些瞭解了為什麼羽衣會突然出走,這樣的辰星並不是羽衣所要的吧,那種霸道的感情是羽衣所要的嗎?

  「不行,我沒有你那麼放心。」辰星有時真的很討厭瑞珠那種有些魅惑的笑容,雖然已經習慣了,可是,他還是不願意看到那種笑容出現在北辰瑞珠的臉上。

  「可我不想給你。」北辰瑞珠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說。

  「為什麼?」辰星不解地問,連一邊的西門景聿都有些不理解現在瑞珠的表現了,先前最最擔心的不是瑞珠嗎?怎麼突然間竟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呢。

  「我想羽衣自己想清楚之後,他會回來的,他又不是小孩子。如果我們現在逼得太狠了,也許羽衣會離開我們的。」北辰瑞珠把自己心裡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不管,我現在只想把那個小子抓回來,一個人跑了不說,現在打電話回來連句話也不講,他當我們是什麼呀?啊!」東方辰星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是把羽衣給慣壞了,擔心到這樣的程度,竟然只換回了一個沒有回信的電話。

  找到他,他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對兄弟動手。

  「我不會給你電話的,如果想要的話,就動手來搶吧。」北辰瑞珠悠閒地晃著手裡的電話。

  「瑞珠,就算你不給我,別忘了,我還有那個叫李天昊的線索呢,你難不到我的。」東方辰星不想和好兄弟吵,已經走掉一個了,他不想再失去什麼了。

  「辰星,我知道,憑你的本事,我想你一定可以找到羽衣的,不過,我先告訴你,你最好聽我的,不然,有你後悔的。」瑞珠不再玩笑。

  「我不管,現在的羽翼好像越來越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平時最最讓人放心的就是他,沒想到卻是他在給我惹麻煩,等我抓他回來,一定要他好看。」恨恨地盯著北辰瑞珠,東方辰星不解氣地說。

  「好啊,那我就等和你把羽衣抓回來了。」再次嫵媚地一笑,把電話往口袋裡一丟,目光轉向一邊靜觀的西門景聿:「景聿啊,你會站在我這邊的吧?」眼光一挑,再次把目光投向東方辰星。

  西門景聿瞭然地點頭,就知道瑞珠會這樣,西門景聿有什麼辦法,也許真的像東方辰星一樣吧,他把瑞珠慣壞了。

  滿意地看到東方辰星黑了的臉,瑞珠把電話放到口袋裡,慢慢地站起來,再慢慢地伸了個懶腰,很沒形象地走到西門景聿的面前,好像身上的個頭突然間失去了一樣,癱在了西門景聿的身上:「我累了。」

  一句話,讓西門景聿也不由得輕皺了下眉頭,手還是很自然地放到了瑞珠的腋下:「睡一下嗎?」輕聲地問,這二天三個人都沒有睡好,瑞珠的身體很好,可是,這樣對他的瑞珠,西門景聿覺得還是有些心疼。

  「嗯。」輕輕地從唇縫裡哼了一聲,北辰瑞珠很放心地把自己交給了西門景聿。

  「辰星,我們去休息了。」西門景聿彷彿沒看到即將要暴走的東方辰星,只是很正常地向他報告者即將要做的事情一樣。

  東方辰星鬱悶地哼了一聲,心裡暗罵:重色輕友的傢伙們。

  走到門口,西門景聿好像突然間想起來什麼似的:「辰星啊,如果有羽衣的消息告訴我一聲啊。」   

千萬不要找到我

  「去死吧,你們。」東方辰星抓起沙上的抱墊,狠狠向西門景聿揮去,抱墊在西門景聿親出門之後,很失敗地落在了地上。

  「不用你們的電話,我一樣可以找到羽衣。」彷彿不服氣似地,辰星把自己甩到了沙發哈桑,想著今天自己的收穫,也不是沒有吧。該死的景聿,現在居然向著瑞珠而不聽他的話,真是欠扁了。

  可是回頭想像那個叫李天昊的人,應該知道羽衣在哪裡吧,聽剛才的電話,羽衣好像也暫時沒什麼事情才對。算了,不再多想看,先找那個叫李天昊的人。轉身抓起桌上的電話,東方辰星開始了自己找人的工作。

  在本市找一個人並不是什麼難事,何況對於東方辰星來說,都不會動用他們家的員工,一個電話過去,自己會有人幫他查到那個叫李天昊的人的。雖然不能排除叫李天昊的人有多少,但他會找到的。

  東方辰星放下電話,看看門口:景聿,看我找到了羽衣也不會告訴你們的,讓你們多緊張幾天吧。臭小子,居然跟他玩這一套,看他怎麼整他們。

  多緊張幾天?東方辰星想到這兒有些苦笑,自己這幾天緊張成什麼樣,只有他自己知道。突然間感到,自己在放下電話的那一刻,竟然也感到了好累,從來都沒有那麼累過的啊。

  勉強站起來,走到床前,把自己放到了床上,眼睛一閉,真的就這樣睡了。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羽衣回到李天昊的家門口,知道李天昊還沒有回來,還是敲了敲門,門就像羽衣想的那樣,沒有一點反應。

  感到有點累了,今天站了一天,從來都沒有幹過這樣活兒的羽衣覺得好累。最累的好是,他有些擔心,他還有些後悔,不該打那個電話,剛剛的那個電話讓他打得有些後怕,雖然他沒有說話,可是還是讓瑞珠知道了,如果他們找來的話,他還怎麼辦?難道又要回到過去?回到以前的日子,不想。

  羽衣狠狠地搖了搖頭,他不想回去了,不想看到辰星,不想看到竺蘭君,不想看到他們二個在他面前一副情人相見兩依依的樣子,他應該學會保護自己了。

  羽衣有些懊惱地坐了下來,抱著雙腿,把頭埋了進去:從不衝動的自己,怎麼會辦這樣糊塗的事呢?好糊塗啊。

  一坐下,到時候精神都鬆了下來,腦子裡卻出現了那三個人見到他時的情形,要怎麼辦呢?他真面對他們的時候,會不會就對他有了另一種想法了,還能像以前一樣嗎?那樣的對待和愛護他?

  瑞珠,你應該瞭解我的吧,千萬不要來找我,我只是想靜一靜啊,千萬別來找我。

  羽衣蹲在門前,不時地自語著,他現在好怕他們找到他,躲不開了嗎?他不過就是想靜一靜啊。

  李天昊唱到第二首歌的時候,突然間想起,南羽好沒有家裡的門鑰匙呢,打個電話到店裡,電話響了幾聲,卻沒有人接。

  放下電話,看看時間,有些自嘲地笑起來:都這個時候了,今天看來是不能過癮了,有些遺憾地來到正靠在吧檯邊上看著台上演出的好友,也就是這間酒吧的老闆——傑森。

  「在做什麼?」看到一臉異樣表情的天昊,傑森有些好笑地道:「該不會是看上誰了吧?恩?還是家裡有人等你啊?」

  「是啊,前兩天撿了個人回去,今天他沒門的鑰匙,我得走了,今天怕是上不了了。」李天昊沒理傑森:「我先走了,明天見囉。」

  「明天見。」向李天昊揮手,傑森又把眼睛轉向了舞台,舞台上那個纖細的人影,此時正跳得歡呢,激烈的舞步和那纖細的身子一點也不成正比。傑森輕輕的笑了一下:「小傻瓜,看來還得讓你胖點的好啊。」
作者: connote    時間: 2010-2-20 18:17

做天曉的替身

  走出電梯的那一刻,李天昊知道,自己彷彿又看到了弟弟天曉,每次出去都不肯帶鑰匙,害得他每次回來都要看到他蹲在門口就像個流浪著的無家可歸的小狗一樣,可憐巴巴地蹲在自家的門口等著他回來。

  李天昊走過去,輕輕地搖搖南羽:「起來,困了去床上睡。」

  迷迷糊糊在睜開眼睛,看到了一臉關心的表情:「天昊哥?」羽衣站了起來揉了揉眼睛:「你回來了。」羽衣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像極了要耍賴的小東西。一雙大眼睛迷茫地看著李天昊,讓李天昊的心一下子回到了一年前,眼前的這個少年真的變成了弟弟,天曉。

  「怎麼在這裡睡著了嗎?」天昊打開門,心疼地把雨衣拉到屋子裡:「明天給你鑰匙吧,別一個人蹲在外面了。」天昊一邊說一邊向廚房走去:「餓了吧,我做飯。」

  羽衣坐到沙發裡,腦子有些清醒過來了,有想起了剛剛的那個電話,不知道瑞珠會不會找來,李天昊的話他根本就沒聽到耳朵裡。

  直到李天昊做好了飯出來的時候,看到羽衣正出神地盯著某一個地方,才知道,這個撿來的弟弟又在走神了。

  到了這個家,沒聽他說幾句話,卻看到更多的走神,不知道想些什麼,他不好問,卻很想知道。

  「吃飯吧,去洗洗。」李天昊輕輕地敲了敲羽衣對面的玻璃小几,看到人終於被他叫回魂才道。

  「噢!」羽衣看到李天昊眼裡的笑意,才意識到自己又在亂想了,不好意思地站起來,匆匆地跑去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潑了誰在臉上,讓自己恢復常態,這才走出來,坐到了李天昊的對面。

  「還習慣嗎?店裡的活感到累嗎?」吃了幾口飯看到對面的那個少年人有時還是會走神,不由得笑了笑:真沒想到,有人會連吃飯都走神的,還真是有點像弟弟。

  「啊,沒有。」怔了一下,才看到李天昊對著自己說話,好像也聽到了說話的內容,臉還是由於自己的走神沒聽清楚對方的話而紅了起來。

  「那就好,明天晚點去吧,這樣下去會很累的。」李天昊鎮定地看著羽衣:「慢慢習慣吧,明天等我把鑰匙給你。」

  「知道了,天昊哥。」羽衣淡淡地笑笑,天昊哥對自己真的像個哥哥,照顧得有些像......像誰呢?雖然很關心他,卻並不把他圈在懷裡的感覺很放鬆。

  「對了,南羽啊,你沒個電話很不方便啊,明天還是買個電話帶著吧。」想起今天自己打電話時才想起羽衣沒電話的事,急著回來也就沒去買一個,直到現在才想起來。

  「天昊哥。」羽衣有些不好意思:「有......」

  「啊。說什麼話呢,我你都找不到啊,今天本來想著讓你們晚點收工的嘛。」就知道那孩子會這樣,所以才要讓自己這麼說的吧,反正就是讓他不要那麼亂想的就是了。

  「知道了。」再笨的人也會知道天昊的意思。何況,羽衣是什麼人啊,能不知道嗎?想讓晚點收工的話,直接打店裡電話不就好了,而且他才剛剛到店裡一天而已,又不是負責人,幹嘛要那麼說啊。

  明白天昊哥的意思,心裡覺得好暖的,真的到了這就像到了家裡一樣的感覺。這裡才是有家的感覺吧,那麼,以前呢,他們四個在一起的時候不是也很快樂的嗎?

  他在想什麼呢,這樣想的話,別說辰星了,就是西門景聿也會生氣的吧,怎麼因為這個而把那麼多年的友情都忘了呢。

  「南羽啊。」李天昊還是看不下去對面那個走神走到筷子只管在他自己的碗裡來回地徘徊著,看不到放在面前的菜嗎?還是他做的白飯要比他做的菜好吃的多呢?

  「啊?」瞪著一雙不明所以的眼睛望著李天昊:「天昊哥,有事嗎?」除了無辜還是無辜,李天昊現在看到的寓意就是這個樣子。

  「啊,沒什麼。」李天昊認命地歎了口氣,夾了一筷子的菜到羽衣的碗裡:「嘗嘗哥做的菜吧,應該還不難吃的啊。」李天昊暗自歎氣,這個南羽啊,怎麼和天曉那麼像啊,難道老天爺知道他想念弟弟,就把這個人帶到了他的面前了?

  「謝謝天昊哥。」很認真地嘗著李天昊夾過來的菜,羽衣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真的很好吃啊,天昊哥。」這是羽衣第一次認真地嘗平民的飯菜,昨天他可是食不知味呢,腦子盡想著辰星和瑞珠他們了,哪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麼啊。

  看到羽衣吃得那麼開心,李天昊滿足的笑了,沒白做飯,總算又看到天曉吃著飯開心地笑了。

  明天得早點回來才行了,要回來好好地做飯給天曉吃,這個弟弟,真實會折磨人啊。又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到羽衣的碗裡,李天昊才道:「忘了問你了,今天到店裡做的怎麼樣啊,還好嗎?有沒有人來搗亂啊?」

  原來,面前的只是像天曉的人,不是天曉,不過這對李天昊來說也不算什麼,只要像就好,總比看不得要好的多。

  「搗亂?」羽衣有些不明白地看向李天昊:不就是個快餐店嗎?會有什麼人來搗亂啊,現在又不是有什麼黑社會的,至於嗎?

  「啊,也沒什麼,就是怕店裡亂起來啊,本來店就不大啊。」看著羽衣的表情,李天昊覺得人再迷糊到了這份上也真是到了極致了吧,竟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沒有啊,天昊哥,吳奇和靈子都很能幹呢,到是我,沒什麼忙好幫的呢。」

  店裡真的沒什麼好忙的,吳奇負責上料和主食,而靈子負責飲料果飲,就是他,只是在一邊幫著忙,店裡的人還不算多,他們三個已經很夠用了。

  「噢,那就再過二天看看吧,說不定我們得加人手了呢。」說著,李天昊露出了一個很讓人懷疑的笑容給羽衣。他要不要也到店裡幫忙呢?

  「是嗎?」羽衣有些遲鈍地不知道天昊哥今天怎麼了,說些他不懂的話,還是他到現在還沒有回到他自己的主體呢?是不是還飄在外面沒回魂呢?

  「是啊,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嗎?」想起昨天晚上救他下來的時候,還真是讓他吃了一驚呢,那麼一個人竟然敢在那樣的暗的地方走,雖然是個男生,但也太大意了點吧。

  「我嗎?」羽衣放下碗,伸手摸向自己的臉:「有飯粒了嗎?」

  「啊!」徹底讓羽衣打敗了,李天昊搖著手:「沒有啦。」

  「啊!」好像鬆了口氣,忽然道:「那天昊哥說......」深深地思索了一下,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我會不會給店裡幫倒忙啊?」

  「不會的,別亂想。」知道那孩子終於記起了自己的長相還是很會搗亂的事情,李天昊開心地笑了:以後不過就是自己要累點了嘛,也許好不一定啊,自己那個小店,本來就是玩的,有什麼啊,又不是靠它吃飯呢。

開心的帥哥店員

  意料中的事情

  還真是讓李天昊說對了。

  大概一個星期之後吧,吳奇剛剛把食物上滿就聽到靈子在一邊抱怨:「吳奇啊,你到快點啊,我這邊火腿又沒了。」

  吳奇無奈地看看現在正忙得頭也不抬的羽衣,正在那邊給等著要餐,被身後的其他人夥同他人著快點而本人還一點不在意地說著:「別著急,慢慢來,我不急的。」結果,引來後面大部份人的不滿:「你不著急我們還著急呢。」

  羽衣加快手中的動作,卻並不見長隊有所消失。感到有點累了,看了一眼一邊的靈子:她的前面怎麼就沒幾個人啊,心中暗自歎息。

  「你去休息一下吧,這邊我來吧,你都半天沒喝口水。」靈子把自己面前的人打發掉,來到了羽衣的面前,接過他手裡的活,勸著羽衣。

  「好的,謝謝。」羽衣脫掉了食品手套,抹了一下頭上微微滲出的汗珠兒,向後面走去。

  吳奇跟著過來,一起幫忙靈子。

  羽衣坐下來,真的感到自己太累了,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什麼時候他幹過這麼累的活兒了呢。

  「怎麼樣,吃得消嗎?」李天昊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了自己的身邊,看著羽衣閉著眼睛小息。

  「天昊哥?」羽衣晃晃頭:「還好啦,店裡的生意不錯。」羽衣嘴上這麼說,心裡卻道:可是為什麼總是我的窗口前那麼多的人呢?別人的窗口前到沒幾個人,我能不累嗎?

  「所以說,應該加人了吧?」李天昊有些玩笑地問。店裡的情形他都看到了眼裡,因為什麼啊,還不是有羽衣這個大帥哥站在這裡,要不然的話,店裡哪有這麼誇張的時候啊,看看現在地是什麼情況,連三十幾歲的大姐都來這裡買快餐,太誇張了吧?

  「好像……我們還忙的過來的。」羽衣說。

  這幾天雖然累點,但還很充實,心裡沒有再去想那天打電話的事了,這幾天到也平靜,知道,瑞珠還是最瞭解自己的,真的沒有找過來。

  「忙不過來就招人吧。」李天昊不想看到他們這麼累的,剛剛他進來時已經看到了,雖然早就已經料到了遲早都會出現這樣的情形的他,還是沒料到會來得這麼快。

  「問問靈子和吳奇吧。」羽衣轉過頭看看已經不是很忙的靈子和吳奇說。

  「好吧,今天我要回去的晚一點啦,你在店裡吃過了再回去吧。」李天昊道,有點擔心這個總是不喜歡多講話的弟弟。

  「嗯,好。」站起來,送走李天昊,來到了前面。

  「呵呵。」看到面前見到他過來的人又有些燥動,羽衣有些苦笑著。

  靈子看了一眼羽衣,偷偷地笑著低聲道:「南羽,你好有魅力啊,看啊,她們都不到我這邊買東西啦,你這麼累,下班我請你吃飯嗎?」

  「不要啦。」羽衣有點臉紅,面前的人只見多不見少,羽衣也感到有些困惑了,可是手下的活一點也沒有停的意思。

  「好啦,如果你累,我幫你啊,二個人做總是要快些的,不過啊,就怕你面前的這些大美女,小美女的要吃了我呢。」靈子開著玩笑,卻在暗暗地給羽衣打著下手,不過就是讓羽衣一點,直接讓他付貨就好了。

  在面前排隊等著取貨的女人們也沒有因為靈子的幫忙而露出生氣的面孔,原因是,羽衣每付完一份快餐,都會說聲:「請下次再來。」

  聽到大帥哥開口,眾人當然就沒意見咯,因為每天,她們是聽不到帥哥開口講話的。這次到賺到了。自然就沒意見咯。  

瑞珠的破壞行為

  「少爺,這是你要的本市叫李天昊的所有資料,一共三十八人,分別住在市的五個地方,其中我們東方有十一個。」管家拿著一個文件夾走進來,看著正在窗前看什麼東西的東方辰星道:「我們把年齡控制在了十五歲到三十歲之間了。」

  「放下吧。」東方辰星看看文件夾,拿起了身邊的電話:「景聿,過我房來。」

  西門景聿放下電話,看看睡在一邊的北辰瑞珠,輕輕地搖了搖:「瑞珠,起來了。」一定是東方辰星調查的有眉目了,所以才叫他過去的吧。

  這幾天三個人都沒去學校,而東方辰星一直躲在房間裡不出來,連吃飯都是他和瑞珠一起吃的。

  瑞珠睜開了眼看著景聿,景聿看著瑞珠,他知道瑞珠不想去找羽衣,瑞珠的心思他懂,可是看到辰星一邊二三天守在屋子裡不出來,他也有些心疼。

  西門景聿看不下去:「瑞珠,把電話告訴我吧,我只想偷偷地看一下羽衣就好,不會真的去找他的,放心。」

  北辰瑞珠抬起頭看了一眼西門景聿,溫柔地笑著,拿出了電話打開。

  西門景聿有些意外地看著北辰瑞珠翻看著電話記錄:今天的瑞珠好像有些過分地好說話了,讓他感到有點意外:「瑞珠?」

  「怎麼了?不是想要那個號碼嗎?」景聿這幾天以來,都看到過瑞珠這樣的笑過了,即便是對他也沒有過,怎麼總是感覺到那笑容裡有著不一般的東西呢,西門景聿一時還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裡出了毛病。

  「啊,是啊。」說話有些不利落了,西門景聿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這樣,不由暗自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那你看好了。」北辰瑞珠把電話號碼打開,伸到西門景聿的面前:「看到了吧?」溫柔的聲音,不能再孤表情看著西門景聿。

  西門景聿一愣,剛掃了一眼那個號碼,還沒看到什麼說看到瑞珠衝著他再次一個嫵媚絕綸的微笑,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按了一下鍵子,屏幕突然間就消失了那個號碼:「瑞珠?」他有些不信,一把抓過電話,盯著已經恢復到平時設置的屏幕:「你在做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

  猛地把電話奪回來,北辰瑞珠的臉色已經變了,衝著景聿大吼了一聲:「因為羽衣他不想,夠了嗎?」

  「瑞珠,不要這樣好嗎?我不想羽衣有事。」看到瑞珠難得和了發脾氣,西門景聿把聲音低了下來,不忍讓瑞珠生氣。

  「算了。」瑞珠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重新倒回到了床上:「我休息一下,辰星不會就這樣放過羽衣的,我能做的,就是多給羽衣爭取點讓辰星找到他的時間。」

  景聿看著又躺下去的北辰瑞珠,臉上露出的那從未有過的疲倦:羽衣早點回來吧,希望你沒事,再這樣下去,他到不擔心羽衣會怎麼樣了,他該擔心他的拊不會病了。  

無能為力

  不想了,辰星應該已經找到了羽衣的線索了,不然不會叫他們過去的,還是叫上瑞珠一起吧,不然的話,醒來的瑞珠一定會和他大發脾氣的。

  「嗯?」睜開眼睛,瞪著西門景聿:「有消息了?」瑞珠的眼睛睜大。

  「是吧,辰星叫我們過去。」溫柔地扶想瑞珠,景聿道:「你不給他,也不是一樣找得到嗎?」

  「那最少不是我的心意。」瑞珠甩開景聿的手,站起來,連衣服都沒整理一下就向東方辰星的房間裡走去。

  「瑞珠。」無奈地叫了一聲,景聿對瑞珠的任務有時真沒辦法,也正是這樣的瑞珠才會讓他愛到欲罷不能的吧。

  站在東方辰星面前,北辰瑞珠瞪著東方辰星道:「你找到了?還不慢嘛。」

  「瑞珠,別用這種口氣說話,你不想見羽衣嗎?」東方辰星皺了下眉頭:「還是你真的能肯定他在外面生活得很好?」東方辰星盯著北辰瑞珠有些變色的臉道:「你不是不知道,羽衣他很挑食,外面的東西他吃得慣嗎?羽衣他有潔癖,外面的東西他睡得慣嗎?如要你說你放心,我可以不去找他。」就知道瑞珠不比他對羽衣的關心少,所以,要想通過瑞珠點頭,只能找出他的痛處。

  咬著牙,北辰瑞珠知道,自己又一次敗在了東方辰星的手下,怪不得這些年來已經心慣了受東方辰星的領導,原來也是有原因的。

  「這是資料,看不看就在你了。」東方辰星說著把文件夾遞了過去。

  看著面前的文件夾,北辰瑞珠一把搶了過來翻開。不關心不擔心那都是假的,雖然他知道羽衣的心意,可是那並不等於他放心把羽衣一個人放在外面。

  「人都已經找到了,我們四家的產業內都有,所以我想,我們分頭行動吧,如果找到的話,電話聯繫。」東方辰星看到北辰瑞珠接過文件,笑了一下:畢竟瞭解自己的這幾個跟親兄弟沒二樣的兄弟啊,想要他們聽話還是可以做得到的。只是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羽衣真的讓他傷腦筋啊。

  「好。」瑞珠拿起文捨掉 ,一把扯過西門景聿:「我們走了,電話聯繫吧。」冷冷地衝著東方辰星說,不服氣是有的,如果自己早想明白的話,應該比他先找到羽衣的吧。

  氣沖沖地走出東方家,坐在車上,北辰瑞珠還是沒有把心情平復下來。

  「瑞珠,別生氣,辰星他也是和你一樣擔心羽衣的啊,還有,羽衣他的身體不好你不是都知道嗎?」西門景聿看以北辰瑞珠一臉的沉默,就知道,現在的瑞珠一定氣得不輕,要不足就衝著他叫起來了。

  沉默的瑞珠讓他不知應,他反而希望現在看到瑞珠衝著他大吼大叫地發脾氣,那樣他的心到可以穩當些。

  瑞珠聽到他的話,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景聿,話都沒有說一句,向外就走:不是一個機會都不給羽衣嗎?那就去找好了,我看你們到時候還笑不笑得了來。瑞珠恨恨地想。  

關心

   看看表,已經是十點了,店裡的人還沒見少多少呢,靈子看看一邊好像都沒有時間概念的羽衣,推了推身邊的吳奇:「要不要收店啊?」

  吳奇頭也不抬地看著手裡的料理道:「難道要把人都趕出去嗎?」雖然時間到了,可是現在店裡還有人啊,總不能把人都趕走吧。

  吳京再次轉頭看向一邊的羽衣:「我看,不行的話,我們還是跟李大哥說,再招兩個人吧。南羽一個人站一天長了會受不了的。」她現在真的很擔心他那瘦得讓人可憐的身體,會不會可以道他招來店員的那一天呢。

  「南羽啊。你下班吧,已經一天了,累了吧?」吳奇大聲地衝著羽衣叫著:「回去吧,李大哥一經該到家了吧,別讓他擔心你。」

  「啊?」還沒有在情況下的神情有些茫然地看向吳奇:「沒人了嗎?」

  「哎呀,真是給你打敗了。」吳奇搖頭:「現在已經到了你下班的時間了,所以,你可以回去了。」

  看看面前還有買東西的顧客,羽衣再次向吳奇求證:「可是……」

  「哎呀,是說你可以走了,站了一天了,你也不知道累嗎?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還要上工呢。」吳奇走過來,從羽衣的手裡把餐點接過去,把他推向了一邊:「去換衣服,然後回家。」說的不容置疑,讓羽衣愣了一下,看了看窗口那個等著他付餐點的,同時有些發愣的女生:「吳奇……」

  「對不起,他要下班了,我會為你服務的。」吳奇微笑著像女孩點頭。

  女孩把目光投向羽衣:「你每天都十點下班的嗎?」

  「我……」羽衣把詢問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吳奇,他不知道,李天昊沒和他說過,他也不知道店裡是怎麼安排的。

  「是啊,老闆說了,讓你十點之前下班的,那邊的路不是很好走,你沒有伴,所以,你現在下班了。」吳奇不容他再想別的,直接無視他的再辯:「快走啦,我們還要工作呢。」

  羽衣向那個女孩淡淡地一笑:「不好意思,歡迎明天再來。」轉過身向後面的更衣間走去。

  坐下來,想想這些天來,自己過得好嗎?不再想過去的事了,回家有李天昊對他哥哥一樣的關心,雖然那個家跟他的家沒法比。上班來,有著靈子和吳奇在一起開心地玩笑,還有那些來看他卻不會打攪他的女孩們。

  心情彷彿已經漸漸地平靜下來,不會再去想他和東方辰星的事情了,不會再去煩惱他和東方辰星之間那不敢明說的感情。也許這樣的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吧。雖然不可能站在他的身邊,可是,這樣的心會平靜的,不會再那麼的累了。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向兩個人打了個招呼,羽衣向家裡走去。

  雖然只是在那個小小的房子裡住了才半個多月的時間,可是卻感覺到了有家的味道。

  又到了那個電話的前面,想著那天打過去的電話,已經有幾天了吧,瑞珠沒有來找他。看看那橘黃色的電話,羽衣有些自嘲的搖頭,手自然地摸上了口袋裡李天昊才剛剛買給他的電話,雖然只是個很普通的電話,卻能深深地感覺到來自李天昊的關心。  

抓捕

  看著手裡剛剛管家送過來的照片,東方辰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既然想著出去生活的,為什麼還不開心?眉頭皺得那麼緊做什麼?

  照片裡的羽衣,好看的眉頭輕皺著,帶著以往那淡淡的憂傷,手裡的工作明顯得心不在焉啊:「羽衣,這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生活?還是你一直都想著要真的離開我們?為什麼?」

  把照片丟到一桌上,東方辰星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我該怎麼辦呢?羽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知道,我怎麼做都是不會讓你感到滿意的,因為,我是東方辰星。就像你只能做羽衣一樣,我不想因為你二改變什麼,雖然你對我的感情我已經知道,可我給不了你什麼,只能把你拉回來,讓你做我的兄弟。

  不想了,已經差不多有十天沒見到羽衣了,雖然已經知道他沒什麼不好,可是,心裡還是放不下是吧,所以,現在就該去看他的吧。

  臨走時再次看向桌子上的照片,轉身走出了臥室:「管家,把照片給瑞珠他們送去。」說完,頭也不回,直接開車出了東方家。

  很容易就找到了羽衣所在的小店,店不大,像這樣的小店,他們是不屑來的,而那位有著潔癖的,又是被他們保護到大的老小會在這種地方打工呢?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他恐怕也不會相信的吧。

  東方辰星看著他身邊掃地的個女孩,對著羽衣一個勁兒的笑,他覺得有些刺眼,還有那個衝著羽衣咧著大嘴的男生,最不想看到的卻是,平時羽衣臉上極少有的笑容,竟然會在那樣兩個平凡的人的面前出現。

  笑著的羽衣看起來就像個天使,眉眼間含著笑,溫柔的氣質,帶著周邊的人和物都一樣的溫柔起來,這樣的羽衣,他見到的也少。

  這就是他從小認識到大的羽衣嗎?他有些不相信,帶著氣,一再地告誡自己現在是去看朋友,這是去看他從小的兄弟,有什麼事不可以回家去說呢。

  「要什麼?」像往常一樣,羽衣頭也不抬,低聲地問。

  來這裡已經半個月了吧,日子比起家裡來,有著天地間的差別,可是,他卻覺得在這裡遠比他在家的時候來得開心。雖然這裡並不是他想像中的地方。可是最少,在這裡的時候,他可以忘掉東方辰星,忘掉他一直想忘掉卻忘不掉的東西。

  「你很喜歡這種東西嗎?」冷冷的,帶著特有的霸道,熟悉得讓他窮盡一生都不會忘掉的聲音。

  羽衣驚愕地抬起頭,瞪著面前的東方辰星:「辰……辰星?」

  羽衣不相信地揉了下自己的眼睛,他怎麼會在這裡?不過才半個月而已啊。

  看到羽衣的眼神,東方辰星的心竟然有著一種樂趣,彷彿看到這樣有著豐富表情的羽衣是他最愛見的似的,剛要開口說什麼就見羽衣已經完全恢復了平時的冷淡。

  「請問要些什麼嗎?」羽衣的聲音淡淡的,禮貌的聲音讓東方辰星還沒來得及收起的笑容僵在臉上,一時怔在那裡,心裡的惱火也漸漸地被羽衣那冷漠的態度勾了上來。

  「你們這些東西是我可以吃得下的嗎?」盯著羽衣那平靜的臉,東方辰星用冷到不行的聲音,低得只能羽衣聽到。

  「那就請另換一家如何?」羽衣眼不抬,手裡依舊擺弄著他的東西,可是,如果細心看下面,就會發現,羽衣的手在輕微地抖著。

  「那我現在就讓它變成我的東西。」東方辰星說著,拿出電話,舉手就撥。

  「夠了。」猛地甩下手裡的東西,羽衣盯著東方辰星:「可不可以讓我一個人靜靜?」心裡本來想著見到他,可是為什麼,再見到他的時候竟然這樣違背良心地對他冷言冷語,難道就是為了讓自己忘掉他嗎?明知道那樣的話是忘不掉的,為什麼還要徒勞地做著這些沒用的事情呢。

  為什麼?羽衣閉上眼睛,低著頭,努力讓自己恢復到正常,不能再讓東方辰星左右自己的感情了。是從那天離開學校的就開始想著忘掉他了嗎?難道他想讓東方辰星陷入難堪?還是他不知道兩個人的身份?亦或是他真的可以讓東方辰星毀掉一生?竺蘭君說的沒錯,如果他們生錯了家庭,也許他們之間還有希望的吧,可是,偏偏他們生在了那樣顯赫的家庭裡,這樣的感情就是被不允許的。

  「說什麼?」啪地扣回電話,一把扯過羽衣,盯著羽衣的臉:「再和我說一次!」咄咄逼人架勢沒讓羽衣怎麼樣,卻讓一邊的靈子和吳奇嚇了一跳。

  互相著對視一眼,靈子試著上前:「請問,這位客人,你有什麼要求我可以滿足你的。」

  東方辰星冷冷地盯著一句話也不說的羽衣,再次把聲音降到最低:「讓他跟我走。」

  「對不起,這位客人,南羽是我們這裡的人,不可以在工作時間隨便和外人走的。」靈子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帥氣但霸道對於帥氣的男生,大概和南羽認得吧,不然的話,為什麼兩個人的表情看起來那麼怪異呢。

  「是嗎?羽衣,如果這裡變成我的,是不是你就可以和我走了呢?」看都不看靈子,東方辰星的目的在羽衣不在別人,別人根本就不在他的眼裡。

  而他也知道羽衣的脾氣,他不會因為羽衣而牽扯上別的,不相干的人,他還不想讓羽衣恨他呢,雖然兄弟一場,但也知道兄弟間的最後底線的,所以,東方辰星雖然對三個人很凶,但從來沒見三個人中的哪個對他不滿過。這就是東方辰星之所以可以成為四個人中的老大,並不是因為他年齡最大的原因。

  「辰星,」軟軟地叫了一聲。他瞭解東方辰星比瞭解自己還要多得多,知道東方辰星如果不得到結果是不會就此住手的,而他真的不想讓吳奇和靈子也跟著扯進來。

  「怎麼了?可以跟我走了?」就知道羽衣不會讓自己打那個電話的,他根本就已經把羽衣的性格抓得死死的。

  「辰星,我不走,也請你不要再為難他們了。」抬起頭,鄭重的神色讓東方辰星有些詫異。

  「你說什麼?不跟我走?」東方辰星挑起了眉毛:「我聽錯了嗎?」

  「沒錯,我說的,不和你走。」迎著東方辰星逼人的目光,羽衣不畏地道:「我想過一段這樣平靜的生活,我想一個人靜靜地想一想,不想讓你為難也不想讓瑞珠他們為難。」

  「就這樣?只是這樣想的就一聲不響地離開?」東方辰星想想那二天不知道羽衣下落時,自己沒少受兩個人的氣啊,什麼啊都是,說半天還不都是因為他才使羽衣出走的嗎?現在看到羽衣了,他要是再讓他在這裡的話,那他就不叫東方辰星了。

  「我已經告訴學校了,相信你們也知道了。」羽衣把一邊的靈子推過去,轉身走到一邊:「你走吧,東方辰星,我不想說什麼了,想說的我已經說了。」

  「好!」東方辰星很痛快的說:「如你所說的,我走。」二話不說,東方辰星返身走出小店消失在三個人的面前。

  「南羽,他是你朋友吧?」靈子小心地看著走出去的那個帥氣的男生,身上怎麼看都有招著一種自然不可侵犯的氣質,同時那種王子似的氣質也顯露無疑,他會是南羽的朋友,一定是的,看到南羽時她就知道,南羽好像並不是和他們一樣的人。

  「嗯,沒事的,你們不用緊張。」羽衣看著那緊閉著的門,心裡竟然有些失落:說走就走了,真的就那麼恨得下心來呢。羽衣苦笑:不是自己要他那麼做的嗎?為什麼還要有那樣酸酸的心理啊,真是不解啊。

  「你還好吧?」靈子有些不放心的問道:「那個人是你朋友吧,雖然看起來很凶。可是,好像很關心你啊。」

  「沒事的,他只是喜歡發脾氣而已,你做事去吧,」支走靈子,羽衣幹活起來有些心不在焉了。東方辰星一來打亂了他剛剛平靜下來的生活。  

威逼

  吳奇明顯發現南羽走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於是走了過來問。

  「南羽,是不是累了?你先回去吧,這裡有我和靈子呢。」

  羽衣沒有再推辭,知道自己處在這種情況下也沒辦法好好工作了,只好向吳奇抱歉地笑笑:「那就拜託了,有時我會打電話的。」

  走出小店,羽衣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去哪裡,回李大哥那裡,還是去看看負氣而走的東方辰星呢?

  「你終於肯出來了?」

  淡淡的一聲,讓羽衣轉頭。

  身邊不到五米的地方停著一輛車,那輛車他再熟悉不過了,都不記得那輛車自己坐過多少遍了,不知道是他的還是自己的,恐怕自己坐的時候比起他還要多的吧。

  羽衣轉過頭不理東方辰星,既然都已經想著要忘記他的,為什麼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就讓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反悔呢。

  邁步往回家的路上走,彷彿都不曾聽到東方辰星的聲音一樣。

  「羽衣!」

  一個急切的聲音隨著他的腳步而追了過來。

  羽衣不得不站住,他挺得出來,那是瑞珠的聲音,對於瑞珠,他有著捨不開的感情,那種感情比起親兄弟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羽衣,跟我們回去吧。」

  北辰瑞珠站在馬路的對面並沒有過來,看著羽衣的背影:「羽衣,我想你了!」

  明顯地看到羽衣的背影猛地一顫,北辰瑞珠的唇邊掛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還是那個軟弱的羽衣啊,別人的一句好話就已經把他的心打動了。

  該回去的時候,我會回去的,只是,不是現在。他也想回去啊,可是現在?行嗎?羽衣站在那裡,心裡在想,自己這樣就回去了,那自己不是在鬧彆扭嗎?

  若是現在回去了,叫我怎麼去面對你們,現在我們這樣的氣氛,他不覺得尷尬,我還覺得呢。羽衣在心裡深深地堆三個人感到抱歉,可他真的不能現在就回去。

  回不去了,從他走的那天起,他就再也做不回原來的羽衣了。

  看到羽衣再次邁出的腳步,北辰瑞珠也急了。

  「羽衣,回來。」

  瑞珠見羽衣不停步,疾步追了過去。

  羽衣低頭疾走,不想讓北辰瑞珠追上自己,心裡也清楚,即便是自己回到家,他們也可能找到的,一個東方辰星就已經叫人無法以正常的心態去面對了,何況再加上兩個家世也是那般舉足輕重的人呢。

  要想找一個人還不容易嗎?明知道走不脫,卻還不想讓他們帶回去,難道這就是自己的自尊在作祟嗎?跟這麼多年的朋友一起,還將什麼自尊啊,難道自尊都沒有感情來得重要嗎?羽衣不知道。

  「站住!」

  身後傳來了東方辰星冷冷的聲音。

  第一次聽到那麼冷的聲音,從來都不知道從那個人的嘴裡可以發出這樣冰人的聲音,是他嗎?羽衣的心裡狠狠地抖了一下。

  「辰星,求你不要這樣對羽衣。」

  北辰瑞珠的聲音讓羽衣心裡發苦:為了他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瑞珠,你從不求任何人的,為了我竟然求辰星,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歡辰星那種霸王的樣子嗎?你這樣做,他不是更加霸道得難以控制了嗎?

  「辰星。」

  西門景聿也覺得東方辰星今天有些反常,即便是羽衣不肯跟著他們回去,也不用連聲音都變得讓人難以接近的吧。

  「如果還是為了羽衣的話,就都別多嘴。」

  東方辰星的聲音不再冰冷,只是口氣卻再嚴肅不過。景聿和瑞珠都不好再說話了。

  北辰瑞珠看看東方辰星,再看看西門景聿,心裡明知道東方辰星不會對羽衣怎麼樣的,卻沒來由的替羽衣著急。

  好像知道北辰瑞珠心裡想什麼,西門景聿把手輕輕地握住北辰瑞珠的手:「放心,辰星有分寸的。」

  兩個人抬頭,看向一邊對峙著的兩個人:「希望他們不要動手才好啊,景聿,會嗎?我真的擔心辰星啊。」北辰瑞珠此時說不出來的擔心,看著東方辰星比以往都衝動的臉,會嗎?

  「放心,辰星才捨不得對羽衣動手呢,就像我對你一樣,真是不能夠的。」

  西門景聿安慰似的拍著懷裡人的後背:其實,心裡也沒底,東方辰星的脾氣大家一起這麼多年了,都知道,是把他們當成了兄弟,才不會對他們真的動手,可是,今天,看樣子東方辰星給羽衣氣得不淺。

  「你想強行把我帶回去嗎?」

  羽衣頭也不回,就那樣對著東方辰星講話。

  讓過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東方辰星徑直來到羽衣的身後站住,他不想看羽衣的眼睛,羽衣的眼神讓他也過不了他那一關,不看,也許自己就可以做下去了。東方辰星這樣告訴自己。

  「你跟我走還是我讓人帶你回去?」

  東方辰星一點也不含糊,還沒有人敢不聽他的話,就算是羽衣也不例外,尤其是這次,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出來,這筆帳一定要算的。

  「隨你,我是不會回去的。」

  羽衣的嘴再一次出賣了自己的心。

  為了和辰星賭那口氣嗎?為什麼辰星你對我說話的羽衣越來越讓我接受不了呢。難道真的就那樣地把我們這些年的感情一起否定了嗎?就算不接受我,也不要把我打入十八層地獄吧。

  「好。」東方辰星很爽快地答應著。

  連身後站著的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都有些呆住了,互相對望了一眼,瑞珠有些緊張地抓緊了西門景聿的手臂。、

  他答應了?羽衣怔了一下,剛想回頭去看東方辰星。卻聽到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告訴你,我只給你三天時間,或者你自己回去,或者你讓我把李天昊趕走。」

  「辰星。」

  羽衣不想轉身,可是,辰星才不見幾天就變成了這樣了嗎?全威脅人了?威脅的還是他。

  羽衣有些自嘲地笑了:「真是長成大人了,連這一招都學會了。」

  「不錯。」

  東方辰星完全不理羽衣嘴裡的嘲諷:為了你,我什麼事都可以做得出來,但我絕對不允許你走入生活當中的誤東方,不管怎麼樣,即使是讓你傷心也好,我都不會放棄的。只要你可以幸福就好。

  「你從來都不這樣的。」

  放棄般地低語著,羽衣感到有些悲傷正從心底出來,痛得難受。

  「你不知道的事還有,只要你想看的話,我都會做出來給你看的。」

  東方辰星道。

  再冷靜的人也聽得出來,羽衣的語氣裡含著被深深傷害的痕跡。可是,不這樣做,羽衣還要陷下去多久?他不知道,既然自己現在給不了,就不如讓他大痛一次。

  東方辰星走過去,輕輕地拉住羽衣的手。明明還是很熱的天啊,為什麼你的手這樣冷呢。東方辰星的心猛地一顫:「羽衣!」這一聲叫得聞者心酸。

  羽衣差一點落淚,這一聲羽衣叫得羽衣心裡那顆已經造起的緊石竟然破裂出一道縫隙。

  「辰星給我時間。」

  艱難地說出來,羽衣甩脫東方辰星的手,邁步就往家的方向疾步走去。再不走,怕是他就走不了了。

  「羽衣!」

  東方辰星望著走遠的羽衣的背影:羽衣,你要讓我擔心你到什麼時候,羽衣,最瞭解我的人是你吧,可是你別忘了,最瞭解你的人也是我啊。

  「別忘了,我只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這個時間,我們還是那家小店裡見,如果你還想著店裡的那兩個人和那個李天昊沒事的話,就照我說的去做。」

  恢復到原來的冷靜,東方辰星不想再給羽衣反悔的機會了。

  羽衣一直走一直走,逃一樣地回到了家。把自己關進電梯了,靠在電梯的牆壁上,羽衣閉上了眼睛:辰星就不能放我自由嗎?你和我之間連個餘地都沒有,如今鬧成這樣,你還讓我以後如何去面對你呢,我還可以做到以前那麼從容嗎?

  你該不會是想著逼我離開這裡吧?辰星!

  門打開又關上,羽衣仍舊呆呆地靠在那裡,想著三天之後,他該怎麼辦?怎麼辦?  

不行就跑路

  「南羽?怎麼在這裡?」

  羽衣尋著開口的聲音望去,卻原來是李天昊。

  「天昊哥?」羽衣

  有些迷茫地看著李天昊,自己現在怎麼會看到他呢?

  「今天回來的很早啊,是身體不舒服嗎?」

  李天昊盯著羽衣的臉,那孩子今天是怎麼了,臉色有些怕人啊,真的病了嗎?還是心事太重了:「臉色很不好看啊,快走。回家去。」

  不管羽衣有些反應,直接偎著羽衣回到了家裡。又是體溫器,又是藥的一陣好忙。

  看看體溫器上的溫度,李天昊有些不解地把目光投向了那個到現在一點也沒有反抗動作的少年:「怎麼了?不是病了。」

  「天昊哥。」

  羽衣決定告訴李天昊,自己的身份不想再瞞下去了,也許過不了三天,他就要回去了,雖然他知道,自己是真的不想回去,因為無法面對那樣的辰星,可是,他還是怕辰星真的會做出那些事情來,以他對辰星的瞭解,他一定會做出來的,即便他會恨他。

  「有事要說?」

  李天昊坐到床邊,看著低頭的羽衣:「如果不想說就別勉強自己。」

  溫暖的聲音帶著溫暖的感覺流入羽衣的心裡。

  「天昊哥,我其實——」還是說不出口,羽衣都有些不敢抬頭看李天昊了,在自己最難過的時候遇到了李天昊,也是李天昊什麼都不問地照顧自己到現在,給了自己一個有著家一樣感覺的地方來安排自己。

  難道自己真的就這樣走掉,讓李天昊對自己一無所知嗎?有些不忍心。

  「天昊哥。」努力地鼓起勇氣,羽衣道:「我其實是叫羽衣的,我不想騙你的。」有些難出口的聲音讓一邊的李天昊有些瞭然。

  「南羽啊,跟我去唱歌吧,要不還真是有點晚了,若不是遇到你,我早就到了,走吧,如果有話的話,路上說也不遲啊。」拉起羽衣的手:「走啊,反正你今天也回的早些,就跟著我快活一天好了。」

  羽衣由著天昊把自己拉起來,跟著李天昊出了門,一徑進了電梯裡,心裡卻在想著,門外的辰星他們會不會已經走了,已經走了嗎?

  為什麼心裡隱隱地還想著他不走該多好啊,都不想回去面對了,怎麼還可以這麼想呢。羽衣苦笑著和李天昊雙雙走出公寓的大門。

  沒有,果然,他們還是走了。

  羽衣有些失望,慢慢地跟著李天昊的身後。

  「想什麼呢?那邊的,大概就是你的朋友吧?」

  李天昊看著不遠處盯著他們看的一個很有氣勢的男子,眼光裡帶著的是一種擔心和無奈。另一種霸氣卻還是從那個年輕的男子身上傳了過來。

  聽到李天昊的話,羽衣的頭轉向了那個方向。

  不錯,東方辰星沒有走,只是改了個方向,站在那裡,眼睛盯著的方向卻是他們剛剛走出的那個大門。

  他還沒走啊,難道是在等著我嗎?不放心我,一定要現在回去嗎?望過去,直盯上東方辰星的眼睛,像是要從那看不清楚的眼睛裡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是想回去嗎?」看到有些發呆的羽衣,李天昊發話提醒了羽衣。

  「天昊哥。」羽衣把目光轉向李天昊:「我不想回去,可是……」羽衣遲疑地又望了一眼東方辰星的方向:「如果我不回去的話,我怕他會對天昊哥不利的。」羽衣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東方辰星說過的話,從來都言出必行的。

  「怎麼?還怕他拆了哥的店不成了?」李天昊笑得隨意:「就算拆了我的店,我又不是活不了,養活你還是不成問題的。」

  「天昊哥。」羽衣瞪大眼睛盯著李天昊:「你知道了?」

  迷茫小鹿樣的眼眸讓李天昊多了份疼愛,和弟弟真的有些一樣,好像啊:「騙你的,看你怕成這樣,朋友一定是個有錢有勢力的人吧?」

  「對不起,天昊哥,你應該也聽說東方氏吧。」羽衣有些不安地絞著手指:「他是我朋友。」

  「噢,東方氏。」李天昊頓了一下:「知道了,別說拆了我的店,就是拆了我住的地方,怕也是可以做到的。」

  「所以我不知道要怎麼做。」羽衣的不安增加了。

  「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如果實在不想回去的話,大不了我們離開就好了。」安慰地拍怕羽衣:「我是餓不著的,就怕你吃不得苦呢。」

  「對不起。」羽衣有些疲憊的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離開家,從小一直在一起,一直照顧我,到現在還是在照顧著我。」

  低低地聲音說著他與東方辰星及瑤英之間的感情。

  「你喜歡他?」看的出來,眼前的這個漂亮的男生,正在感情的十字路口走過人生二十八歲,知道的事情要比眼前的這個男孩多多了。

  「你不會笑話我吧?」羽衣第一次覺得自己喜歡一個人需要看臉色了,他怕看到那種嫌惡的表情。

  「如果沒事的話,就走吧,如果你不想上去打招呼,我們就走了。」拉起羽衣,李天昊不再多話。

  羽衣的手上傳來李天昊的溫度,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有了力量,點頭稱是,不再去看遠處的東方辰星,隨著李天昊而去。  

妥協

  直看到那個他擔心了好久都沒能放下心來的身影走出他的視線之外,東方辰星才轉過身來,長出了口氣,看著低頭倚在西門景聿身邊的北辰瑞珠道:「你現在還怪我嗎?」

  西門景聿感到了懷裡的人轉身的顫抖:「辰星,三天後如果羽衣不回來的話,你真的打算那麼做的嗎?」

  東方辰星抬眼看了一下羽衣出去方向:「羽衣現在住在你西門家的範圍內,如果你可以保證他不受任何傷害的話,我可以考慮我的決定。但是,三天之後,羽衣必須回來。」

  東方晨星說的斬釘截鐵,不容人懷疑他說的真實性。

  「那還考慮什麼啊,直接帶羽衣回去不就是了。」

  西門景聿沒說什麼,反而是瑞珠從西門景聿的懷裡抬起了頭,直直地盯著東方辰星:「不是都帶著人過來了嗎?直接動手不是省事。」

  瑞珠嘴上說著,眼裡卻滿是譏諷之色,看得景聿是即擔心又苦惱。這個瑞珠,就是不能讓人多做些省心的事,每每遇到羽衣的事就把那個精明丟得一乾二淨的。

  「瑞珠,你激動也沒用,辰星是為了羽衣的安全著想,這裡比不得我們的家。」拍拍激動的愛人,西門景聿道:「辰星遭遇過搶劫,這裡對羽衣來說,真的不大安全的,這裡的產業是我家的,可是,我們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地把保鏢放到這裡保護羽衣不是嗎?別和辰星爭了,讓羽衣在外住些日子,也該回來了,畢竟他在我們身邊才是最讓我們放心的。」

  「搶劫?」北辰瑞珠抬頭看向西門景聿,景聿後面的話他一句也沒聽到,只聽到了搶劫二個字了。

  景聿就把那天他聽到的事告訴給了瑞珠,瑞珠聽了之後默默無語地盯著地上,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看著瑞珠不再出言和辰星嗆聲,於是便接著說道:「我想,辰星今天這樣對李天昊已經很客氣了,不然以辰星的脾氣,根本就不用告訴羽衣的,可以直接關店帶人。」

  北辰瑞珠聽著西門景聿的訴說,看著已經走到車子旁的東方辰星:「是那個李天昊救了羽衣?」

  「不然你以為辰星會那麼好說話嗎?」西門景聿笑著一把摟過北辰瑞珠:「走吧,回去,說不定羽衣一會兒就要找你的呢。」

  順著西門景聿,北辰瑞珠看著已經坐到車裡的東方辰星:「等辰星一會兒吧。」

  「羽衣已經走掉了,辰星也會走的,要等我們到車裡等吧,這裡塵土太多,你會受不了的。」西門景聿擔心愛人的潔癖作怪,只得提前告訴他,免得一會兒受不了又要拿他出氣了。

  跟著李天昊走進了一家酒吧,說是酒吧,其實也算是吧。

  有酒,還有唱歌的人。

  只是,他看到,那舞台上唱歌的人有些意外,這到不是說他認得那個唱歌的人,而是聽著那歌兒,他覺得有些意外。

  沒有再熟悉的了,那是他最最喜歡的一首詞來著,是個香港還是台灣的女歌星唱的啊,他記不得了,只知道,他喜歡那首詞。

  「想不想也唱一段呢?」看到羽衣眼光一直都沒離開舞台,李天昊以為羽衣對歌也入了迷了呢。

  「不,不唱。」他不是沒唱過,只是,他從來都是和他們三個一起唱的,有時喝醉了,大家就在一起唱,誰都不知道唱的是什麼。

癡情種子鮮於純

  「那我走了,你先做著,我去放一下嗓子。」李天昊站起來,向後台走去。

  羽衣點頭。

  不知道台上什麼時候換成李天昊,他的思想一直溜號。想東方辰星,那個人說道做到做到,他若是真的不離開的話,那李天昊真的就是可能被趕出這個城市了,李天昊怎麼說也是對他有恩於前的,現在自己這樣也承李天昊收留,若是因為自己讓李天昊這樣的話,羽衣頓感無助起來。

  東方辰星,自己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還不放過他嗎?難懂非得要每天看到他和那個女生在一起親密的樣子,就好受了?

  「你是昊哥的朋友?」一個長相文雅的男人做到了他的左邊。一邊轉頭看著台上唱得很投入的李天昊:「還沒見過昊哥除天曉之外的人這樣看重過,看來,你在填好的心理有了位置啊。」那個男人說著笑著,臉上是淡淡的笑容,看得讓人沒來由的想親近。

  「你是……」羽衣疑惑地看著眼前的這個文雅的男人,他是誰?天昊哥的朋友?年紀三十歲左右。

  「我是天昊的朋友,也是這間酒吧的老闆,陳子明。」男人優雅地看著羽衣笑,向不遠處一招手。

  羽衣看到,一個瘦弱的小男生走了過來,手裡提著一瓶酒。

  「他叫鮮於純,是我這裡的駐唱,聽過嗎?唱的不錯,年紀和你一般大小,你們應該可以有話說的。」陳子明說著,拉過那個叫鮮於純的男孩兒:「這是李大哥的朋友,你陪陪吧,我走了。」男人笑笑,向羽衣一點頭,走了。

  羽衣看著那個叫鮮於純的少年,少年的身體有些瘦弱,個子差不多只到他的胸處,有些矮,年紀大概也就十五六歲,可羽衣知道,這個少年一定已經滿十八歲了,不然的話,沒人敢用童工的。

  少年的臉是精緻的,五官小巧,眼睛細長,眼眸卻是又黑又亮的,一頭漂亮的黃金色,眉毛淡淡的,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冷眼看去,竟然有些像混血兒,一身很前衛的裝束,穿在那小小的細瘦的身體上,到有一點弱不禁風的感覺。少年坐在他對面,淡淡的面孔上,有些職業樣的笑容:「你好。」

  「你好。」羽衣沒有對這個叫鮮於純的人有什麼樣的感覺,打量了之後,他的目光又回到了台上,看著台上唱得很投入的李天昊。

  李天昊還在那裡唱著,只是由站著已經改成了坐著唱了。他聽不懂他唱的是什麼,只是覺得,唱歌的李天昊和平時的李天昊不一樣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他也說不上來。

  只是這時的李天昊,看起來和平時的李天昊並不是一個人的感覺那樣,這時的李天昊更像一個歌者,或者一個稱之為藝術家的人吧。

  「喜歡天昊哥?」對面久未說話的小男生鮮於純開口問羽衣。一開口就把雨衣嚇了一跳。

  「什麼?」雨衣有些吃驚地看向鮮於純。

  「不是李大哥的朋友嗎,為什麼一臉吃驚的樣子?我說錯了什麼?」鮮於純臉上說不出來什麼煙的一個表情,或者予以可以叫它是冷漠或者說是淡然,反正,羽衣覺得那表情和他的年紀真不相配。

  「我們不能算朋友。」

  也許出於自我保護,羽衣隱隱地感到這個叫鮮於純的少年對他好想有著一種敵意。

  「是嗎?從來都沒見過李大哥帶著人來過這裡呢,你是第一個。」鮮於純笑著,從容地點著一支煙,姿態優雅地吸著。

  羽衣有些呆呆地看著吸煙的鮮於純:「你——」

  羽衣皺著眉頭,他討厭煙草的味道,因為他們四個沒人吸煙。而且,他周圍的人也沒有人吸煙。

  景觀眼前的鮮於純吸煙的樣子很熟諳,可是,還是給人一種帶點風塵的味道。

  羽衣把臉重新轉到舞台上,看著李天昊,心裡卻想著東方辰星離開時那種表情,還有他留下的那句話:三天後,辰星你真的會那樣做的嗎?

  羽衣想到不再向了,緩緩地閉上眼睛,靠向身後軟軟的椅上,讓自己放鬆。

  對面的鮮於純,眼睛癡癡地盯著羽衣,這個人是誰?為什麼和天曉那麼像啊,是天曉要來了嗎?重新投胎?鮮於純細長的眼瞇了起來,盯著羽衣,手裡的煙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到地上都不知道,只是用手玩著手上的杯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閉眼的羽衣。

竺蘭君的打算

  「瑞珠。」雪青絲因為羽衣事心裡緊張了好幾天,看到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問出口:「有羽衣的消息了嗎?」

  「過兩天,羽衣就可以回來了。」北辰瑞珠淡淡地的說,有些慵懶地靠在座位上,有些沒精神。

  他比較後混和辰星一起去逼羽衣,可是,他不去還不放心辰星,怕辰星會對羽衣動粗,可是看到羽衣的樣子,他的心真的很痛。

  「真的嗎?羽衣他真的要回來了?」雪青絲的口氣有著說不出來的興奮:「啊,太好了,竺蘭他真的要回來了?」雪青絲的口氣有著說不出來的興奮:「啊,太好了,竺蘭君一直問我呢,我都不知道啊,現在好了,我告訴她去,她一直都很擔心羽衣的呢。」雪青絲說著,說要往外走,卻讓北辰瑞珠叫住了。

  「雪青絲,竺蘭君她一直都在打聽羽衣的下落對不對?」

  「是啊,她是東方辰星的女朋友,她關心羽衣也是正常啊。」雪青絲有些不瞭解看著北辰瑞珠:「有什麼不對的嗎?」

  「告訴她吧,羽衣就快回來,三天之後,羽衣一定可以回來的。」北辰瑞珠突然像下定決心似的說。

  「嗯,我這就去告訴她,讓她別擔心了,這二天真的讓她好擔心呢。」雪青絲嘴快地說著,一路向外跑去。

   「瑞珠,你怎麼了?」西門景聿有些擔心地看著一臉生氣的北辰瑞珠:「羽衣回來也就算了吧,一切讓他自然地過吧,瑞珠,你這樣也許會錯幫了羽衣的。」看到北辰瑞珠臉上的甘心,西門景聿真的對這個愛人有些頭疼。說不聽的,他一向都是有個主意的人,沒人可以勸得了他的。

  「我到要看看三天後辰星要怎麼樣對羽衣,難不成他真的要動手把羽衣帶回來嗎?」北辰瑞珠把目光投向西門景聿:「你說啊,你告訴我,辰星他會那樣做嗎?」

  「不知道。」西門景聿回答不了瑞珠,他知道,辰星一定會那樣做的,雖然三個人裡,他最疼的還是羽衣,可是,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他才可能做出來這樣的事吧。

  「如果他這樣做,我就告訴爸爸他們。」瑞珠突然說出來的話讓西門景聿呆了一下,不解地看向北辰瑞珠。

  「瑞珠?有這麼嚴重嗎?」

  「怎麼?難道辰星這樣對羽衣你都不會伸手的嗎?羽衣的身體你都忘記了吧,還有啊,我就是看不慣辰星這樣對羽衣的,既然不愛羽衣就不要管啊,為什麼還要給羽衣希望呢,如果殘忍的話,還要怎麼樣做啊?」北辰瑞珠也顧不得現在班裡有沒有人了,直著脖子衝著西門景聿喊起來。

  西門景聿看四周,好在班裡同學很識趣,聽到他們談論羽衣的時候已經都走了出去,讓西門景聿多少放下了心:「瑞珠啊,順其自然吧,一切都等羽衣回來再說好嗎?」

  也許是西門景聿的語氣讓瑞珠心裡有了些愧疚吧,瑞珠不說了,輕輕地點了點頭:「西門景聿,答應我,一定要站在我這邊好嗎?我好累啊!」瑞珠說著,頭很自然地靠向西門景聿。

  「好,我會站在你這邊的,畢竟辰星他很強勢的一個人,羽衣,真的讓人不放心啊。」西門景聿有些無奈地抱住愛人的肩頭:「我和你一樣的。」

  雪青絲跑到竺蘭君的哪裡,開心地叫著:「竺蘭君啊,羽衣過兩天就回來了呢,高興了吧?」站在竺蘭君身邊,看著竺蘭君:「是不是,我就說東方辰星一定有辦法的,他一定可以找到羽衣的啊。」

  「是嗎?」竺蘭君的臉上帶著笑:「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又可以再一起樂啊,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竺蘭君笑著拉著雪青絲手:「還有什麼事嗎?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啊,這些日子辰星他一直都沒開心過呢,我都好擔心他啊,這下羽衣回來了,他就好了。」

  「是啊,我再去問問,有新消息我一定第一個告訴你好吧。」雪青絲說著,向竺蘭君一擺手,又回轉她們班去了。

  看著走遠的雪青絲,竺蘭君坐了下來:「你都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決心還是沒下到把,要不要我幫你一下呢?」冷笑一下,竺蘭君重新站了起來:「羽衣,我們還是走著瞧吧,辰星只有一個人,不是你的就是我的,可我不想讓你把他帶走。」   

催命電話

  李天昊和羽衣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李天昊沒有再問羽衣什麼,只是看到羽衣有些疲憊的樣子才問道:「早點睡吧,明天不用去店裡了。」

  「天昊哥。」羽衣想了一晚上,覺得,還是回去吧,他不想辰星真的對李天昊做什麼,他做得出來,和辰星一起快二十年了,他太瞭解辰星了。

  「怎麼了?」李天昊看到了羽衣的為難:「想回去吧,如果一定要走的話,我不攔著你,這裡畢竟不是你的家,而且,看得出來,他是真的關心你才會那樣做的。不過,這裡還是你的家啊,隨時歡迎你回來啊。」有些不捨地拍著羽衣瘦弱的肩膀:「別忘了啊,你答應做我的弟弟呢。」

  「天昊哥。」羽衣想說什麼,可是,他說不出來。

  「好了,去睡吧,也別等三天之後了,明天收拾一下就回去看看吧,出來這些天了,他們一定都擔心死了。」

  羽衣默默地點頭,回去吧,早晚都要回去的。

  想他們了,半個月來,自己的心何嘗平靜過啊。

  「那就早點睡吧。」把羽衣推進房間,李天昊回轉自己的房間裡,坐在床上,抽起了煙。

  已經好久都沒有抽過煙了,自從弟弟走了之後,他再也沒動過了。現在,為了那個和弟弟長得很像的小男生,他又把煙拾了起來。

  「羽衣,有困難就說吧,哥會幫你的,因為,你已經是我的弟弟了。」李天昊說,輕輕地把煙按死在花盆裡。

  早上起來,羽衣沒有看到李天昊,桌上放著已經做好的飯菜,還有紙條:「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飯好了,先吃吧。」

  羽衣放下字條,默默地吃起了飯。

  一個人的客廳裡靜的有些怕人,突兀的電話聲讓人沒來由的嚇了一跳。羽衣愣了一下,他從住這裡就沒聽過電話響過。

  遲疑了一下,還是放下了碗接過了電話:「你好……」

  「是李天昊先生的家吧?」對方是個女生的聲音。

  「是,天昊哥不在,你過會兒再打吧。」羽衣說著就想放下電話。

  「那麼,你是羽衣把?」電話那邊的女生突然道。

  「你是?」羽衣突然感到手有些抖,那聲音有些熟悉。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請你回來吧,辰星他真的很擔心你呢,你在外面的這半個月裡,辰星他的臉一直都沒有掛過笑,那樣的辰星看起來很怕人的,所以,請你回來吧,我可以退出來的。」女生的聲音帶著一種近乎請求的意味。

  「竺蘭君?」羽衣的腦子裡轟的一下,他出來是因為她的一番話,而現在他要不要回去也是她的一句話,為什麼?自己就要這樣受制於她呢。

  「是,所以,只要你回來,我可以退出來的,不過,我想羽衣應該是個明白人,不會讓辰星再為難下去了。」竺蘭君的語氣帶著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有些暗潮洶湧的架式。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羽衣有些氣,難道自己就真的要聽這個女生的話,為什麼要被她左右著,如果不是她的話,他不會走的,不會像現在這樣為難的。

  可是,她說的不對嗎?她沒錯,錯的是他啊。所以,他只能像現在一樣,沒什麼可說的。

  有些痛苦地放下了電話,他聽不下去了,本來已經想著要回去的,可是,這個電話是什麼意思啊,讓他放棄的是吧,他不是呆子,他聽得出來。

  李天昊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情形。

  羽衣呆呆地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靠在那裡一動不動。

  「怎麼了?羽衣。」有些擔心地走上前來,推了推羽衣:「不舒服?」

  「沒有。」羽衣睜開眼睛:「天昊哥。」他只是感到很累。

  「好了,飯都沒吃完,不餓嗎?」李天昊看到桌上放著的動了一半的飯菜道:「別想了,先回去看看,想回來時隨時可以回來,有什麼為難的啊。」

  「知道了,天昊哥,我想先打個電話,讓他們來接我吧。」羽衣覺得,現在他不想見辰星,還是叫瑞珠他們來接他吧,去瑞珠家裡,比去自己和辰星家裡要好的多,最少,他可以不必見到辰星。

  「去吧,朋友來接也是好事。」李天昊說著,把碗收了下去。

  羽衣拿起電話,撥到了瑞珠的電話上,靜靜地等著電話的接通。  

秘密返回

  北辰瑞珠看著雪青絲再次回來,臉上帶著笑,興奮得像個小女孩:「怎麼了?這麼快就回來了。」

  「瑞珠啊,竺蘭君想知道羽衣什麼時候回來啊,她也想接羽衣去呢。」雪青絲說著坐了下來。

  「是嗎?」瑞珠對雪青絲的話提不起精神來。

  「是啊,竺蘭君真的很關心羽衣啊,難關辰星會喜歡她呢。」

  雪青絲說著,有些嫉妒地嘟起了嘴。

  「瑞珠,電話。」二個人正說著,西門景聿把電話拿了出來遞給了瑞珠:「很陌生的一個號碼。」

  「會是誰啊?」北辰瑞珠皺了下眉頭,忽然一把搶了過來:「是羽衣,一定是他。」說著按下通話鍵:「羽衣?是你嗎?是你吧。」激動地站起來,走到窗口。

  「瑞珠,你可以接我來嗎?」羽衣握著電話,有些抖。

  「在哪裡,告訴我?」瑞珠的激動讓西門景聿也跟了過來。

  「昨天你們到的地方。」羽衣回頭看了一眼還在廚房的李天昊:「你一個人來吧,我不想見辰星。」

  「羽衣!」北辰瑞珠的聲音低了下來,下意識地回頭看向西門景聿:「好的,我這就去,等著我。」

  收起電話,北辰瑞珠衝著一臉不解的西門景聿道:「開車。」

  「好。」西門景聿什麼也沒有問,轉身就走。

  「瑞珠啊,你去哪裡啊,今天要請假吧?」雪青絲走過來,看著瑞珠的臉色:「你怎麼了?」

  「雪青絲,我去接羽衣回來,你去告訴竺蘭君,羽衣回來了,讓她做好迎接羽衣的準備吧。」北辰瑞珠輕輕地笑著,笑得美輪美煥。

  「噢!」雪青絲看著北辰瑞珠出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去告訴竺蘭君,怎麼聽北辰瑞珠的話都好像在說反話似的呢。搖了搖頭,雪青絲還是聽話地跑去告訴竺蘭君羽衣要回來的消息了。

  車上,西門景聿和北辰瑞珠誰都沒說話。

  車子平穩地開到了昨天的那個地方,遠遠的,北辰瑞珠就看到了羽衣站在那裡,瘦弱的身影看得北辰瑞珠心疼的要命:「下車。」北辰瑞珠叫著,口氣有點沖。

  瑞珠開門跳下來,直接跑向羽衣。也不說話,將羽衣死死地抱住,壓向懷裡。

  才半個月沒見,羽衣他又瘦了不少啊,一定是不開心的吧。

  北辰瑞珠現在真的想把東方辰星叫來,好好地打一架才好呢,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把多年的兄弟都給拋棄了,難道羽衣都沒有一個剛剛認識的女人重要嗎?

  「瑞珠。」感受著由北辰瑞珠身上傳來的關心,羽衣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了手,抱住了北辰瑞珠。雖然他很不習慣,也從來都沒有這種習慣,但是現在的羽衣,真的很需要人的關心啊。

  「走,我們回家。」拉起羽衣,直接把羽衣拉到了車上,也不理一邊一直看著他們的西門景聿,直管拉著羽衣的手不放。生怕這樣放了,羽衣就再也不回來了似的。

  西門景聿默默地上了車,把車子開動。北辰瑞珠生氣的時候,他從來都不會多說一句話的,他知道,北辰瑞珠很少這樣生氣的,一旦生氣了,那就說明,他真的氣。

  「景聿。」還是羽衣覺得應該開口和西門景聿說話,畢竟他不想見的只有辰星一個人啊。

  「還好吧,瑞珠一直都擔心你呢,看他啊,生怕你跑了呢。」看到瑞珠的手一直都沒離開過羽衣的手,西門景聿笑著說。

  「怎麼?你吃醋嗎?」瑞珠挑釁似的向著西門景聿叫道。

  「瑞珠。」西門景聿笑得寬容,「你知道我不是。」

  「那就不要說這樣的話,我不愛聽。」瑞珠回嘴。

  「瑞珠啊,我們去哪裡啊。」羽衣把話題岔開,他不想因為他而讓西門景聿和瑞珠二個人產生矛盾,二個人走到今天是多不容易的事啊。

  「我家,要不就去他家。」說著把手一指西門景聿:「行不行啊?」眼睛盯著開車的西門景聿。

  「哪裡都好,看羽衣想去哪裡吧。」西門景聿微笑著:「我們本來就是一家的,還分誰的嗎?」

  「嗯,這還差不多。」聽到西門景聿的這話,瑞珠的臉上才算出現笑容,轉過頭來看著羽衣,「羽衣啊,去哪裡都好啊,先住些日子吧,反正學校裡你都休假了,不在乎這幾天的。至於那個辰星,我們就別告訴他好了。」

  看著賭氣的瑞珠,西門景聿笑起來:「瑞珠啊,羽衣所以今天就會回來,是怕辰星去對付那個李天昊的,你不告訴辰星羽衣回來,怕是辰星還會去找李天昊的麻煩呢,羽衣豈不是白回來了嗎?」

  「是啊,我都給氣糊塗了。」

  瑞珠說著歎了口氣:「羽衣啊,這回不管你做什麼,我和西門景聿一定站在你這邊的,放心好了,我們三個還鬥不過他一個嗎?」

  「謝謝你,瑞珠。」羽衣感激地拍拍瑞珠的手:「我不想和誰鬥,一切都自然些吧,不是我的,我終究還是得不到的,有時候真的好羨慕你和景聿呢。」羽衣說得有些苦,如果辰星可以像景聿一樣的話,他們是不是也可以是一對讓人羨慕的人呢。

  「好了,羽衣啊,別想了,回來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和景聿都會陪著你的,如果你想一個人靜靜的話,我們會離開的。」瑞珠認真地對著羽衣說:「不想見辰星,就不見了,我們會替你擋著他的。」

  「謝謝,瑞珠。」羽衣真的累了,把頭靠向了瑞珠:「回來的感覺真的好啊,明天我想去上課呢。」

  「明天?」瑞珠有些詫異地看著羽衣:「還是休息二天吧,課也不要緊的。」

  「不了,明天我就回去。」羽衣想想剛才的那個電話,不是要向他挑戰的嗎?那來吧,躲著不是他羽衣的性格啊。

  「聽你的。」瑞珠像下了決心似的:「反正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  
  
對陣到底

  羽衣回來的事還是當天就讓東方辰星知道了,也知道了羽衣現在正在西門景聿的家裡。

  他沒有去西門景聿家,他知道羽衣在躲著他,確切地說,羽衣應該是在平穩自己,總得讓他有個安靜的時間想問題啊。

  知道了羽衣回來,東方辰星的心也就放下了,不要再逼他了,出去了這半個月對他來說,已經是對他最大的考驗了,他還想著要把他逼走嗎?不會了。

  「不去接羽衣回來嗎?」竺蘭君走到東方辰星的身邊站下來,望著沉思中的東方辰星:「一定很辛苦吧,畢竟那裡沒有你們在他身邊,不知道什麼樣了。」

  東方辰星沒有說話,他知道,現在自己對羽衣不能心軟,一旦心軟就是害了羽衣。他長羽衣半年多不是白長的,看得事情遠比羽衣想的長遠。

  不是不知道竺蘭君的打算,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要和竺蘭君這樣的女人交往吧。如果不是發生這樣的事,他還是半個月前的那個天真的少年呢。

  可是,一旦有了女人的加入,一切都好像變了。

  「如果很為難的話,我還是先退出來吧。」竺蘭君說著,低下了頭。

  「交往是我先說的,如果想分手的話,也應該由我來說。」東方辰星說完,轉身就走。

  竺蘭君看著東方辰星走遠的身影:你這樣應該才是個明智的人,只是,你看到羽衣的時候,你的理智還存在嗎?

  東方辰星默默地走開,已經沒心思再上課了。回家吧,這裡還是會想到羽衣的。

  東方辰星上了車,一路走著,腦子裡還是想著西門景聿打過來的電話。

  「羽衣,你恨我了吧,還是生氣了,氣我那樣對你。」東方辰星慢慢在開著車,手裡的方向盤好像是羽衣一樣:「羽衣,回來了,都不來見我是嗎?還是想著永遠都不見我了呢。我還是想著你回到原來的那個羽衣,我不希望我們像現在這樣。回來吧,我等著你呢。」

  躺在床上,臥室裡的床還沒有撤下去呢,好像知道羽衣總有一天還是會回來似的,可是現在,羽衣不會再回到這裡了吧。

  同一時間,西門景聿的家裡。

  羽衣的房間,每一個人的家裡都有著二間供他們四個人休息住的地方,所以,素有潔癖的羽衣在西門景聿家裡有著自己單獨的一間房間。

  「休息還是想和我說話?」瑞珠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發呆的羽衣問道。

  「瑞珠啊,讓羽衣先休息一下吧,出去那麼長時間一定都沒休息好,一會兒讓羽衣吃些東西就睡吧,明天不是要上課去嗎?」西門景聿走進來,依到北辰瑞珠的身邊,看著床邊的羽衣:「累了就睡吧,我給你要了海鮮粥,一會兒送過來。」

  「我不餓,也不想睡。」羽衣躺在那裡,呆呆地盯著一個地方出神。

  「那就陪著你說話吧。」西門景聿坐了下來:「你這樣出去,真的讓人很擔心的,尤其你最近身體好像也不大好,在外面這些日子沒有出現什麼不適吧?」還記得羽衣的那二次暈倒,有些擔心地問。

  半個月沒在身邊,不知道羽衣是不是安全。

  「沒事。」羽衣淡淡地衝著西門景聿一笑:「我過得很好。」

  那一段時間,雖然有時會感到身體有些不受控制地反映遲鈍,可是,並沒有影響什麼。這一段時間裡是他過得最好的時間,雖然心事依舊地重,可是,最少眼前沒有他不想見的人再晃。

  「那你就睡吧,醒了我們再吃飯。」西門景聿看著這樣的羽衣心裡真的有些難過,他不是不關心羽衣,而是知道,他比羽衣要瞭解東方辰星,如果他也像瑞珠一樣給羽衣希望的話,羽衣受的傷害會更大的,只是,他也並沒有去阻止瑞珠做他想做的事,畢竟他想讓羽衣幸福。

  「謝謝你,景聿。」羽衣有些虛弱地笑著:「我知道,你和瑞珠都很累吧?」

  看著那瘦弱的身子,臉上帶著那令人心疼的笑容,西門景聿的心也好不到哪裡去,握著羽衣的手:「放心吧,不過就是幾天的事情馬上就過去了,辰星那邊不會怎麼樣的,你放心吧,有我和瑞珠呢。」不知道這樣安慰是不是可以幫到羽衣,上次西門景聿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你也去休息吧,今天都不用上課的嗎?」雖然知道他們缺課也是平常的事,可是,羽衣還不是想讓他們因為自己而缺課的。

  「知道了,今天已經請了假了,瑞珠不放心你,再說,你在這裡,我們也不可能再去上課的。安心睡吧,想上課我們一起去。」西門景聿把羽衣手放到被子裡,拍拍羽衣走出了房間。

  好好休息一下自己已經很緊張的神經吧,不是說好了明天要去上課的嗎?難道還要讓瑞珠和景聿他們跟著擔心嗎?就算他已經想著要放棄對東方辰星的感情了,畢竟大家以後還是會在一起的呀,讓自己平靜下來才可以做到這一切的吧。

  這樣想著,羽衣閉上了眼睛。這些日子一直以來都沒有怎麼睡好。總是在想著東方辰星的事,不能很好的睡,半個月了,雖然一直都告誡自己不要去想,可是,那根本就做不到的呀。

  羽衣睡了,雖然睡著了,可是還是不安穩,因為心裡的事放不下,只是草草地睡了一個多小時,時醒時睡的,到最後還是醒了過來。

  可是醒了,還是不想起來,就那樣躺著,這樣也可以休息一下吧,回到這裡真的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

  另一間裡,瑞珠和西門景聿都呆呆地對坐著,面前空空的,什麼都沒有,平時喜歡的咖啡現在看起來好像都是那麼的苦澀,不想喝。

  「明天要怎麼樣?瑞珠。」西門景聿有些擔心地看著一直不說話的北辰瑞珠,沉默不是瑞珠的性格,所以才會讓西門景聿擔心的。

  「我想幫羽衣。」瑞珠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

  「怎麼做?」西門景聿無條件地問,面對著心愛的人,西門景聿什麼也說不出來,只知道,他是他的天,他要做什麼,他就要無條件地跟從他,那就是他對他無言的愛。

  「只要羽衣要的,我都會給他。」說著,瑞珠的聲音堅定起來。站了起來走到窗子前,望著外面還大亮著的天:「明天我們和羽衣一起去學校裡,我到要看看,辰星他怎麼樣的對羽衣,如果他再把羽衣逼走的話,我會不惜和他翻臉的。」

  望著窗前的北辰瑞珠,西門景聿有些無奈地站起來,這些日子來,瑞珠也是很擔心著羽衣的,一直都沒有吃好睡好的,他感覺得到來自瑞珠的那種從心裡擔心和害怕。

  雖然他沒有對羽衣說什麼,可是,在瑞珠的心裡,他一直都是支持著羽衣和辰星的事的,換句話說,他說是站在羽衣的角度上想事情,並沒有過多地考慮到辰星的感覺,所以,現在事情變成了這樣子,瑞珠的心裡真的不好受,所以,西門景聿也知道,瑞珠現在說這話也是本著對羽衣的一種補償吧。

  「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的。」西門景聿走過來,伸手攬住愛人的肩膀。  

八卦女生爆驚人內幕1

  誰也沒想到,那個失蹤了半個月的南宮羽衣居然突然出現在了校園裡。

  當羽衣從西門景聿的車上隨著北辰瑞珠那個大美人一起下來的時候,凡是看到羽衣的人都呆呆地站在那裡,看著羽衣柔和的有些發光的身影,看著瑞珠,小心翼翼地為羽衣打開車門,看著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隨在羽衣的身邊,看著羽衣臉上掛著的那若有若無的微笑。

  學校裡的同學們就那樣看著羽衣從他們的面前走過,看著他偶爾看到他們時露出的那種淡淡的,帶著一絲憂鬱的笑容。

  有些心傷地看著羽衣走進一年級D班的教室。

  看著他坐那裡,D班的人都呆住了,旋即便以雪青絲為首的人圍了過來,但還是給羽衣留下了一點空間。

  「羽衣啊,你上學來了,我們大家都好想你啊。」沒人提起羽衣不在的事,只是,大家圍著,都說著思念和想念的話。

  羽衣笑著,盡量讓自己在同學的面前展露出他開心的一面。

  「謝謝大家,我也想大家呢。」羽衣笑的有些小心,笑得有些無奈。

  雪青絲看得有些莫名的心酸,雖然他不知道羽衣為什麼要休學半個月,但看羽衣的臉色,就知道,羽衣這半個月裡並沒有好到哪裡去,大概是去休養去了吧,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這樣子。

  可是,看到這半個月裡那三個人的面色,就知道,他們的心也隨羽衣的休學而一同修著心性吧,是考驗嗎?

  「大家都回去吧,別圍著羽衣了,讓他好好休息一會兒吧。」雪青絲把圍著羽衣的人都勸回了座位。

  回頭再看一眼羽衣卻看到羽衣眼裡的疲憊。

  羽衣,你怎麼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怎麼好像是最近才這樣的呢?雪青絲想著,並沒有再回到羽衣的身邊,而是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想著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也許是自己太天真了吧,以至於羽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一點也不清楚呢。

  「雪青絲,你知道羽衣他半個月沒來嗎?真的是休學嗎?」前面的一個女生叫繼紅,有著八卦精神的一個人。班裡的什麼外部消息一般都是來自她的嘴裡的。

  「我不知道,不過,羽衣的身體最近真的不是很好的。」雪青絲有些擔憂地扭頭看了一眼羽衣。

  羽衣正出神地盯著某一個地方,不知道在想什麼,還是像他剛剛來的時候,左邊的北辰瑞珠和右邊的西門景聿也是一樣。二個人一起看著羽衣發呆。

  「他們三個人好像都有些不對勁啊。」八卦的女生小心地說,她的聲音只有雪青絲可以聽得到。

  「你知道些什麼嗎?」雪青絲不得不服這個女生的能力,什麼事情都好像逃不過她的眼睛一樣,而且她說的事情80%都是真的發生過的,並沒有她真的加什麼渲染在裡面,也沒太言過其實。所以,本來不喜歡八卦的雪青絲才會和她來往的。

  「好像我看到羽衣和東方辰星的女朋友在一起過,二個人見面的態度好像並不是很好。」八卦女生有些遲疑地看著雪青絲,又看了一眼完全不在狀態的羽衣:「其實羽衣根本就不該很那種人見面的,誰不知道啊。」

  「什麼?」雪青絲低聲地問,小心地別讓羽衣和北辰瑞珠他們聽到,他可不想節外生枝。

  「你出來吧,我告訴你,那天我都看到什麼了。」八卦女生拉了雪青絲一把,眼光一掃三個人,獨自先出去了。

  雪青絲看了一眼羽衣,也跟著八卦女生出去了。

八卦女生爆驚人內幕2

  兩個人走到一邊的角落裡,看看四下裡沒人,八卦女生才小聲地說:「你知道嗎?東方辰星的女朋友曾經好像威脅過咱們班的南宮羽衣的。」嚴肅的眼神讓雪青絲有些詫異。

  「威脅?」雪青絲不敢相信,有誰敢威脅到那四個人啊,尤其還是最小的羽衣,除非她不想要命了吧?雪青絲有些不信,可是看到繼紅的表情並不像是開玩笑,再說,這樣的玩笑也不是她能開得起的。

  誰都看得出來,也都清楚,這個羽衣讓那三個自稱為哥哥的人護得有多嚴實啊,有誰吃了豹子膽啊。

  也許看到了雪青絲眼裡的疑惑吧,八卦女生繼續道:「你知道嗎?別人是不敢來啦,可是,她真的那樣做了,不然的話,好好的,羽衣幹嘛要休學啊。而且我看這個休學也不是簡單的事啊。那三個人急得什麼似的,尤其是東方辰星,這些日子來,連校長見了他都躲著走呢,更不要說別人了。還有啊,就看他們三個人的表情就知道了,他們也不知道羽衣到底去哪裡了,所以才會那麼擔心的,所以說,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事情是那三個人不知道的,你這下清楚了吧?」

  八卦女生一臉的你知道了怎麼還問我呢的表情讓雪青絲徹底地無語。

  她是真的不知道,從來都沒有注意過啊,也奇怪三個人的反常表現,可是,到這個學校來,認識他們四個之後,就看過他們正常過啊。

  「誰啊?你是說竺蘭君?」雪青絲不信,東方辰星的女朋友為什麼要威脅羽衣啊,東方辰星可是最疼羽衣的啊,誰都看得出來啊。什麼都是他出面的替羽衣擺平的,而今天她們班裡三個帥哥的局面不也是東方辰星所賜嗎?

  他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女朋友威脅羽衣呢,就算她不喜歡羽衣的話也不可能愚蠢到去威脅東方辰星最最重要的人啊。

  「她瘋了嗎?不可能啊,如果她這樣的話,東方辰星會讓嗎?」雪青絲有些遲疑地問,她不大相信八卦女生的話:「繼紅啊,你別亂講啊,小心讓東方辰星知道了,會對你不利的。」雪青絲好心地提醒著繼紅。

  「我沒有胡說了,是真的看到才告訴你的,這事我敢向外說嗎?還不是看到你和羽衣走得近才說的嗎?你知道嗎?以前我還以為你想著和羽衣好呢,沒想到現在弄得這樣子,我到不好說什麼了。」

  「我和竺蘭君也算認得吧,可是,我看她並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啊,你不會是看錯了吧,這樣的話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啊,知道嗎?」

  雪青絲有些擔心地看著繼紅:「現在我們還是看情形再說吧,羽衣能回來就好。」雪青絲也不知道該相信好還是不該相信的好,心裡有些亂。

  「雪青絲啊,這話可是只對你說的,這半個月來我一直注意著那個叫竺蘭君的女生,她可是真的很高興,可是,就在昨天,我看到她一個人在悄悄地打電話,那個神氣噢,不知道在給誰打,不過今天看來,再聯想到以前的一些事,我到覺得,她大概是打給羽衣的,不然的話,早不回晚不回,怎麼今天羽衣就回來了呢?你還不奇怪嗎?」

  看到雪青絲有些不相信的眼神,繼紅又把昨天看到的事情告訴給了雪青絲:「不過,雪青絲啊,這事你知道就好了,千萬可不要和那兩個人說啊,尤其是東方辰星,說完了,我怕是再也見不到你了呀。」

  繼紅誇張地左右張望了一下,又拉著雪青絲的胳膊道:「答應我,以後有什麼事我都會第一個告訴你的好不好啊?」

  雪青絲微微一笑:「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不過,你記得告訴我最新的消息啊,我對你的話是半信半不信啊,我和竺蘭君相處過一段時間的,看起來那個女生也不錯啊,怎麼會做這種不理智的事情呢,想不通啊。」

  雪青絲有些猶豫,盯著教學樓的樓門出神:「繼紅啊,你說,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的話,羽衣一定是有什麼把柄落到了竺蘭君的手裡,不然的話,以羽衣和那三個人家世,有誰敢威脅他呢,何況羽衣他可是我們全校男女生的偶像啊,誰都不忍心的啊。」

  從上次打籃球之後,暗自喜歡羽衣的人就更多了,可誰都沒有想到,剛剛打過球之後的羽衣,還不在學校出現幾天就失去了蹤跡,讓大家望眼欲穿的盼著,終於可是在半個月之後見到了羽衣的本人。

  這半個月,說全校的人都想念他那是有些假,大多數認識羽衣的人都暗地裡打聽羽衣的去處,只是真的沒有人知道,羽衣到底去了哪裡。

  就那樣平白地失蹤了,看到另外三個人反常的舉動,想問的人也都退了回去,生怕惹毛了三個人,羽衣又剛好不在,沒人回來收拾解圍的。

  大家就是一直帶著這種猜疑等著羽衣的回來。

  「別想了,我會注意那個竺蘭君的,只是,我想,你還是跟在羽衣的身邊比較好,最好別離開他。」繼紅嚴肅的眼神讓雪青絲覺得繼紅現在在做偵探。

  「你幹嘛,我們學校有犯罪的嗎?你長大該不會是想做警察的吧?」

  沒理會雪青絲的疑惑,繼紅道:「雖然我很想做警察,可是,我這個身高可以嗎?」繼紅一點也不為自己還沒到155的身高感到有些自卑的,反而笑著道:「現在也好啊,當我把害羽衣的那個兇手抓到的時候,你要和我做朋友好不好?到現在,大家還都不是很喜歡我的,只是我八卦的時候才會來到我的身邊和我說一二句話,我很寂寞也很孤單的。」繼紅說著,神情有些落寞,不安也表現在臉上,一反剛才伶牙俐齒,成熟的彷彿一下子長大了。

  「你說這話好像我們都很歧視你似的,我們可從來都沒有這種想法啊,你別自己亂想好不好?」雪青絲忙著安慰那個小個子的八卦女生。

  「知道了,其實也謝謝你。」繼紅感謝雪青絲:「對於羽衣,有些話我到想有時間和你說說,只是,又怕真的想錯了,所以,等我真的找到了證據再和你說吧。」

  聽到雪青絲的話,繼紅反而高興起來,一掃方纔的陰霾:「好了,今天就到這裡,明天我再告訴你我看到的。」

  繼紅也不等雪青絲說,就一個人跑回了教室裡。

  教室裡的人還都像原來一樣的各自坐著,或者相互說著話,聲音都好小的,乍一進來就像教室沒人似的。

  繼紅吐了下舌頭,靜靜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回頭去看羽衣和北辰瑞珠他們三個。  

寵溺無罪

  反倒是雪青絲回來的時候,著意地看了看羽衣和北辰瑞珠及西門景聿,三個人中,羽衣已經趴到了桌子上,彷彿在小息一樣。

  左邊的北辰瑞珠則側著頭,眼睛盯著羽衣看,不知道看些什麼。而右邊的西門景聿,則是躍過羽衣在盯著北辰瑞珠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反正三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讓人懷疑。

  雪青絲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拿出書來,翻了起來,

  自聽了繼紅的那一番話,雪青絲現在真的沒心思看書了。眼前總是看到想像中的,竺蘭君對著羽衣橫眉豎眼的,聽不到卻看得見。竺蘭君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羽衣,他害著她什麼事了呢?如果說讓她非要相信一個人的話,她當然寧願選擇相信羽衣。

  畢竟羽衣對她來說峭是那種可以騙人說謊的人啊。

  想到繼紅說過的話,雪青絲有些矛盾,不知道自己現在怎麼了。

  一向都不喜歡八卦的她,怎麼會相信了一個八卦女生的話了呢,而且還對她的話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呢。

  在自己的心理是真的希望這件事發生呢,還是在潛意識裡希望它沒有發生過呢。現在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多矛盾啊。

  安靜地渡過了一節課的時間,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竟然沒有像以往一樣的離開,而是一直坐在那裡看著羽衣,羽衣不動他們也不動,三個人之間的安靜讓人覺得有點怪異起來。

  羽衣看出來,站了起來,來到北辰瑞珠的桌子前:「瑞珠啊,都下課了,我們出去走走吧。」握著北辰瑞珠的手,羽衣輕輕地把北辰瑞珠拉起來,一邊看向西門景聿,向著已經站起來的西門景聿點頭。

  西門景聿明瞭地走到羽衣的身邊,把手臂搭上羽衣瘦弱的肩膀:「想去哪裡,都已經半個月沒來了,學校雖然沒什麼變化,可是,你也該到處轉轉了,總是一個人也會很孤單的。」

  西門景聿想,羽衣這樣把自己困在一個地方不動,對他是一點好處都沒有,來到操場上,看著四下裡走動著,打個球的,做什麼都有,校園裡還是那麼的熱鬧。

  走出教室的三個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三個人此時的心情誰也說不上是什麼樣的,都覺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北辰瑞珠看了看身邊的低頭不語的羽衣,那有些蒼白的臉色,讓北辰瑞珠看了心裡實在痛著,很久都沒有看到羽衣這樣消沉過,以前的羽衣不大愛說話,但最少在他們三個裡面很活潑的樣子,沒有現在這樣的沉默。

  「想去哪裡?有沒有餓?」早起的時候羽衣的眼神還很迷茫,吃得也不多,好像只是喝了一杯奶就放下了,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也沒有說什麼,由著羽衣上學校來。

  「辰星他也擔心了半個月呢。」

  西門景聿突然說,讓北辰瑞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怔怔地看了一眼西門景聿,卻看到對他眨眼也就沒說什麼。

  「辰星?」羽衣有些遲疑,回頭看向西門景聿,「辰星也在學校上學嗎?」

  他不見他已經有半個月了吧,他也想他啊,可是他現在可以見他嗎?可以嗎?那個竺蘭君會不會再次衝著他笑過之後再警告他呢?笑他自私。

  「是啊,他也知道你回來,你還是見見他吧,免得他還擔心你。」西門景聿笑著說:「你知道,我們三個裡,最關心你的就算是辰星了,你若回來不見他,好像你在怪他似的。」

  「我沒怪過他,我也不該怪他,他那樣做也是對的呀,錯的應該是我才對吧。」羽衣想笑,卻笑不出來,不知道為什麼,想把嘴角兒扯起來,卻是感到那樣的費事。

  「夠了!」北辰瑞珠看不下去這樣的羽衣,從來都沒把誰的意見放在眼裡過,為什麼現在卻要看人眼色的,這是他認識的羽衣嗎?

  一把扯過羽衣,力氣大得差點把羽衣拉倒。

  「瑞珠。」西門景聿有些嗔怪地看著動作粗暴的北辰瑞珠,在他的印象裡,瑞珠從來就沒有做過這樣的失水準的事,太沒有紳士水平了,他一直都是討厭的。可是現在,瑞珠他破了自己的規矩。

  「羽衣現在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誰也別再想讓他在改變自己了,難道他做成這樣還不夠嗎?」

  北辰瑞珠衝著西門景聿吼著,他也從沒對自己的愛人這樣失態地吼過。

  「瑞珠。」羽衣吃驚地看著北辰瑞珠:「我讓你為難了吧?」羽衣低下頭來,像個犯錯的小孩兒,「我不想你們這樣,瑞珠。」羽衣的手拉住北辰瑞珠的衣襟,小鹿樣的眼神讓北辰瑞珠看得眼裡差點落了淚來。

  愛難道一定這樣苦嗎?那麼他和西門景聿呢?也沒見過他們愛苦到哪裡去,難道是他們的愛不夠嗎?還是他們的愛不真誠?為什麼在他們之間沒有呢?他和西門景聿之間的愛都一樣的平淡,平淡的就像溫吞的水一樣,可是,他覺得這樣也很好啊,雖然也沒有這樣的轟轟烈烈,但最少他也相信西門景聿對他的愛是真的啊。

  把帶著些疑惑的目光投向西門景聿的時候,他看到了西門景聿眼裡的那種寵溺的眼神,那就夠了,他有些釋然地笑了。

  西門景聿何嘗不知道他的小愛人在想些什麼,他們之間已經都不用語言來交流了,只要對方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想說什麼,所以,他不會讓自己的小愛人有一丁點的懷疑。

  西門景聿也不是沒有看到北辰瑞珠剛剛的眼神裡的閃過的那些懷疑的神情,可是他看到他真實的目光時,那一絲絲的懷疑也不見了,西門景聿笑了,笑得無聲,他知道他的瑞珠是永遠都懂他的。只是現在因為有著羽衣的事讓他的心裡有些亂就是了。

  這他是可以瞭解的,可是,他也不想這樣事情再次發生,他不想有些什麼事讓他和瑞珠的感情出現不應該有的裂痕,即使他也很心疼羽衣,也知道那種感情無處著落時的痛苦,但前提是不能用他的愛情去換,他換不起,不是他不懂不珍惜兄弟間這種長年保留下來的感情,而是,愛情對他來說更重要些,所以,他才會很想幫助羽衣走出感情的誤東方,也好提前讓他的小愛人從那個怪圈子裡走出來。

  看到西門景聿的笑臉,北辰瑞珠突然心情大好起來,一反剛才那個火爆的脾氣,拉著羽衣的手,笑得溫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只要你是那樣想的,我就不會讓你擔心的,你放心好了。」

  溫柔的聲音讓西門景聿現在就想回家,好好地疼愛他的小愛人。剛剛還在讓他擔心了一下,現在竟然又是春花燦爛般的笑容了,還真是讓他愛到了心裡,這樣讓人心疼的小愛人,上哪裡去找呢,何況還是個善解人意美麗無雙的愛人。雖然有時候可以用刁蠻兩個字來形容,可他就是掉進了他那個小小的陷阱裡不想出來了。

  羽衣的手握在北辰瑞珠的手裡,瑞珠手裡的溫度傳了出來,讓人覺得心安。

  已經好久了,都沒有人這樣拉過他的手了,原來,自己還是這麼的喜歡那種醉人的溫度啊。

  怪不得,怪不得他離不開東方辰星了,就算現在東方辰星已經有了他想長相守護的人了,他還是想著那種溫度,原來,貪戀也可以是一種毒藥啊。
作者: connote    時間: 2010-2-20 18:19

貪戀是種毒藥

  有些苦惱地看著身邊的二個人眉來眼去的在那裡,羽衣心裡有些苦惱卻沒法說出來。

  他最小,他們三個都很疼他,這些他都知道,所以,他們允許他做些讓人頭疼的事,所以,他現在有些霸道地反手握住北辰瑞珠的手對著他說:「瑞珠,我真的餓了。」口氣裡的撒嬌語氣不但讓北辰瑞珠大跌眼鏡,連一邊平時都很不喜歡開玩笑的西門景聿都大吃一驚的樣子。盯著羽衣,二個人一時處於無語狀態。

  「你們不想陪我去嗎?」羽衣再投一記有些哀怨的眼神過去,強烈的眼神讓二個人頓時有種欺負弱小的感覺。

  瑞珠連忙點頭應道:「好啊,好啊,去哪裡,我們一定陪你去。」忙不疊聲地應著,看到微笑又在羽衣那蒼白的臉上出現時,兩個人同時有種春回大地的感覺,笑了就好。

  他們喜歡看到羽衣笑的樣子,甜甜的,像個女孩子,但那種天然的男生的氣息還是告訴人們,這不過是個長得有些唯美的少年罷了。

  「我想吃——」羽衣一時想不到吃什麼了,以前他喜歡吃的那種有營養的粥類,可是現在,他吃膩了,不想吃了。

  「我們去海鮮城吧,你出去這半個月一定也受了不少苦了吧,我們去給你補補。」是已經很久沒和羽衣一起吃飯了,現在正好有這個機會,兩個人也就順便了。

  「不想去那裡,」羽衣突然說:「我想他們了,你們送我去看看他們好嗎?」轉著眼神看過去的樣子,讓兩個人再次無語。

  不知道這半個月裡,羽衣在哪裡過的,怎麼會變成這樣了呢?二個人在心裡同時發問。同時想個問題,這半個月來他們的羽衣到底是和什麼樣的人在一起,變化的也太快了一些,有些讓人無法接受啊。

  不過同,羽衣變成這樣,比原來冷冰冰的好多了。

  於是,兩個人一起發問:「去哪裡,我們帶你去。」那話的語氣竟然把羽衣當成了未成年的少年一般。

  於是再次引來了我們羽衣不滿的聲音:「別用那種對付小孩子的口氣和我說話,我已經十八歲了,難道當我是小孩子嗎?雖然我還沒有考到駕照,但並不等於我還是未成年人。」喊著說出話來,讓羽衣的心好過了些,在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的面前一點壓力也沒有,他可以隨心所欲地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以不在乎他們的想法。因為他知道,即使他的要求有些無理,他們也會讓著自己的。

  「好啦,好啦,我們錯了還不行嗎?」北辰瑞珠握住羽衣的手,再次用甜得可以膩死人的聲音道:「走吧,我的小祖宗!」

  西門景聿笑出了聲,北辰瑞珠這些日子以來,還真是很難有這麼輕鬆的時候呢:「走吧,這次我請了。」

  羽衣聽到西門景聿的話,突然笑起來:「景聿啊,你想怎麼樣啊,今天我請你和瑞珠的,明天你再請好了。」

  「為什麼?你身上有錢嗎?不是連錢夾都丟了嗎?」想起他們看到羽衣丟下的皮夾的時候,心都要跳出來了,這種擔心可比不得知道了之後的那種擔心,真的像有人從心裡把肉生生地挖出來一樣,疼得整個身子都痙攣起來。

  「沒關係啊,我有打過工的,身上還有錢呢,這可是我自己賺的,請你們吃東西一定會很香的。」羽衣的臉色在聽到錢夾的時候怔了一下後很快就正常了。

  北辰瑞珠拉起羽衣的手,快步走向車子停的地方,不想再讓西門景聿說話的機會了,他不知道再這樣說下去,羽衣會不會挺得住,這次雖然羽衣才出去不見了半個月,可羽衣整個人都好像變了、沒有以前的那麼深沉,可是這樣小孩子似的羽衣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現在的羽衣是不是已經到了他的極限了。

  他能夠做的事,也只有像現在一樣,和北辰瑞珠、西門景聿在一起,耍一下他的小脾氣,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即使他生病了或者什麼的,他的身邊也不會再有那個人的身影出現了,他出現在她的身邊了不是嗎?她早就告訴過他了,只是他一直都諸會這樣的。害了,和景聿不說,還讓他們跟著擔心了好久,他的心裡有些內疚。

貪戀是種毒藥2

  坐到車上,羽衣並沒有坐到後面,而是擠到了前面的位置上,衝著後面的西門景聿一笑道:「我現在要搶瑞珠一段時間,你不會生氣吧?」還沒等西門景聿說話,羽衣就又道:「你生氣的話我就叫你哥哥好了。」

  「哈!」的一聲,西門景聿沒笑,這樣的羽衣真的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相反的,到是開車的瑞珠笑到不行,趴在方向盤上,笑得直不起腰來。

  「要不要換我來開車啊?」西門景聿最近很少看到北辰瑞珠笑了,而且還是這樣開懷大笑的樣子,他好懷念。

  「才不要,我還要和羽衣坐在一起呢,這樣看著才放心呢。」回過頭來狠狠地白了一眼西門景聿,「你不要以為我今天的心情好了,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說話了,若不是羽衣回來了,也不會見到我笑得這麼沒水準,簡直就是有損我的形象。」

  「知道了,我錯了好吧。」西門景聿一點誠意都沒有地道歉著,看得出來其實內心的他都快樂瘋了的表情,讓羽衣本來有些鬱悶的心情也開朗起來了。

  看到兩個人這樣好,他有些嫉妒吧,原本的,他也可以和東方辰星這樣在一起的啊,以前兩個人快樂的日子好像就在眼前啊,雖然都沒有挑明意思,可那樣的感情是假的嗎?這些都像風剛剛吹過一樣,就那樣掠得痛到骨子裡去了。

  如果不是她的出現,他和他還是會像以前那樣的,他還是會被他疼到骨子裡面去的,就像現在這樣,被人寵著的感覺真的好溫暖。

  北辰瑞珠看了一眼羽衣,笑笑沒再說話,發動車子,車子沿著大路一路向前走著。

  羽衣的臉上換成了笑臉,指著北辰瑞珠,西門景聿坐在後邊,默不作聲地聽著北辰瑞珠有一搭無一搭地和羽衣說著話。

  直到車子開到了羽衣曾經打工的小店門前時,西門景聿才知道,羽衣還想著這裡,雖然一直都不明白羽衣為什麼會喜歡這種小地方,可是既然羽衣喜歡,他就和北辰瑞珠也跟著喜歡吧。

  下了車,北辰瑞珠只是看了一眼那個毫不起眼的小店,並沒有說什麼,隨著羽衣走了進去。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看著羽衣走到窗口。

  「南羽啊,你來了呀!」熱情的聲音讓一向冷漠的對著外人的北辰瑞珠都感受到了一點點的溫暖:「走了怎麼都不告訴我們一聲呢,我和吳奇可是一直都想找你的,可是又不知道你在哪裡啊,真的好急人呢。」靈子的一張嘴,說起話來就像炒豆子一樣,停不下來。

  一邊的吳奇走過來,微笑著向羽衣點頭:「你來了,聽李哥說你走了,我和靈子還問你去哪裡了,聽說朋友把你接走了。」

  「嗯。」羽衣不太想談自己的事,點了下頭算是對吳奇的回答吧:「我今天來也想看看天昊哥的,我還想著回來呢。」

  「真的嗎?」靈子高興的差點跳起來,卻讓一邊的吳奇拉住:「靈子,你去接待一下客人,我和南羽說幾句話。」

  店裡一下子來了三位大帥哥,本來人就不多,到還算安靜,沒有因為得到冷落而催促靈子他們。

  靈子笑著看看等在窗口的幾個人,再看看一邊安靜坐著的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你的朋友嗎?他們想吃什麼?」

  「他們?」羽衣回頭看向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光想著和吳奇說話了,竟然把他們兩個給忘了,於是向著靈子道:「隨便吧,你認為好的就拿出來一份給他們好了,他們不一定肯吃呢。」想想平時北辰瑞珠吃東西的那種嬌氣不輸給自己,還是隨便些好吧。

  靈子笑著,有些瞭然地走開,去接待客人和北辰瑞珠及西門景聿去了。

  「你的朋友。」吳奇向羽衣的身後看去。

  「嗯。」羽衣盯著檯面:「不知道天昊哥還讓不讓我來這裡了。」

  「怎麼會不讓呢,你知道,李大哥自從你走後,都幾乎長到店裡來了,歌他也不大唱了,說是平白的一個弟弟就這樣沒了。」吳奇摸了下頭,有些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李大哥的弟弟沒了的事情吧?」

  羽衣點頭,想到自己在那個男生的房間裡睡了半個月,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呢。

  「你這一走,李大哥真的閃了一下,人都不精神了。」吳奇說得很低聲,好像怕讓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聽到似的。

  「對不起啊,我也是不得不回去的,朋友們擔心的很呢。」羽衣停頓了一下,再次道:「來之前我還想著呢,你們知道了我的身份,會不會不再和我來往了,沒想到今天看到你們,你們還是像以前的一樣對我,我真的很高興。」

  「南羽啊,其實我和靈子都很喜歡和你在一起工作的,看到你眼裡流露出來的那種憂傷,我們很心疼的,所以,希望你可以在這裡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快樂和幸福的事情,我們雖然都很窮,但是,我相信真誠的心可以讓你變得快樂起來的。」吳奇停下來,看了看北辰瑞珠,發現北辰瑞珠的目光一直都看向這邊:「這樣,你不過去可以嗎?」

  回過頭,看了一眼瑞珠:「沒關係的。」他知道,就算他在這裡和吳奇說上一天不過去,瑞珠也不會怪他一句的。

  「其實我說的這些都是多餘的,可是看到李大哥的樣子,今天又看到你了,我真的不說都不行了,所以,請別介意我說的話好嗎?」

  「我的身份並沒有妨礙我交朋友,交什麼樣的朋友是我的事,所以,你大可不必這樣的,我還是要回來的,今天上學了,晚上我來見天昊哥,就那樣走了,覺得對不住天昊哥呢,吃住了那些天不算,天昊哥和你們照顧我也得再見一面的。」羽衣伸出手:「謝謝你,吳奇。」

  「你客氣什麼啊,不是還要見面呢嗎?」吳奇握住羽衣的手:「希望早點看到你。」

  「我也想啊。」笑一下,再開口已經是對客人的口氣了:「把我喜歡的巧克力蛋糕給我拿二塊來,我早上沒吃什麼,現在肚子快餓透了。」

  「知道了,請稍等。」吳奇走了開去。

  羽衣也走回來,坐到了北辰瑞珠的對面,看著二個人對桌上的餐點一點也沒動,意料中的事情,卻還是說:「今天可是我請客,你們不吃?明天可是要你們請我的啊。」

  「羽衣啊,你知道我們不喜歡吃這些東西的。」西門景聿苦著臉像羽衣道。

  「呀,羽衣請你吃你還說三道四的,不吃算了,我吃。」北辰瑞珠說著抓起面前的蛋糕就吃。

  「瑞珠。」看著北辰瑞珠,羽衣猶豫了一下才道:「我想再來這裡打工。」

  「那就來啊。」北辰瑞珠一邊吃一邊說,吃得頭也不抬,好像那蛋糕有多好吃似的。

  「你不會反對嗎?」羽衣有些擔心地盯著北辰瑞珠,對於東方辰星,他不怕他發脾氣,從來都不怕。

  但北辰瑞珠不一樣,他從未對他發過脾氣。到是聽到西門景聿經常說起。瑞珠常對他發脾氣的,西門景聿的經驗就是,惹到辰星也不要惹到瑞珠。

  所以,現在的羽衣真的不想惹到瑞珠,真的很怕瑞珠發脾氣。

  「羽衣,以後想做什麼就儘管去做,雖然你的身份做起這樣的事有些笑話,可是,只要你快樂就好,我支持你,永遠的。」北辰瑞珠用溫柔的目光看著羽衣:已經傷得這麼深了嗎?羽衣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們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啊,怎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了呢。

  「謝謝你,瑞珠。」放心了,羽衣的興致也高了起來,連招手叫來靈子:「巧克力的蛋糕再上二塊來。」

  西門景聿看到羽衣吃得高興也跟著喝了口飲料:「羽衣啊,吃飯了我們去哪裡呢?」

  「當然是回學校去上課啊,我都已經半個月沒來了,還不知道趕不趕得上呢。」羽衣可沒想著要去哪裡,來這裡是一時之間還沒有適應學校,半個月來,對學校的生疏好像比想像中的要多得多啊。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半路出來做這種事情的,他一直都不想讓自己與別的同學有什麼差別。

  「好吧,看來今天又要老實地去上課了。」西門景聿故做無奈狀。  

害怕

  「東方辰星,羽衣回來了。剛剛我看到他們一起進的教室啊。」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個子小小的,來到走廊上東方辰星的身邊,小聲地道。

  「知道了。」東方辰星聲音平靜的沒什麼波瀾,彷彿現在心事重重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別人一樣。

  「那你在看什麼呢?你知道他回來了,為什麼不去見他?不是一直都擔心著他嗎?」眼鏡同學有些不解地看著東方辰星:「對了,剛才看到他們開車出去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於武。」

  東方辰星不是沒看到羽衣他們,他一直盯著那邊,一直看著他們三個人走出去,一直看著。

  羽衣看起來比以前還瘦了,心裡莫名的一痛,也是因為羽衣吧。

  想想竺蘭君說過的話,他不能那樣做的,會毀了羽衣的,羽衣現在才十八歲,什麼都不大懂的年齡,就當他還不懂吧,自己怎麼也比他世故些,這樣做,對他也是好的。

  「其實,我覺得你這樣做是對的,但你的選擇方式不大妥當。」

  於武猶豫著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方式?」

  東方辰星第一次看到一個學生沒有因為他們四個特殊的身份而遠離害怕著他們。所以,他也允許了這個看起來很不起眼的一個人走到他的身邊,成了一個可以和他說話的人。

  其實東方辰星的脾氣也沒那麼壞,只是發起脾氣來比較嚇人而已。和東方辰星一起玩的人也不少。

  「羽衣常常在一邊看著你,不知道是喜歡還是崇拜,但那種心情我知道。」

  「你什麼意思?」東方辰星突然轉過身來,一把拉起於武的衣襟:「你想說什麼,不許你詆毀羽衣。」

  「我沒有。」於武拉下東方辰星的手,平靜地道:「我只是說,現在我們這個年齡的孩子感情都比較脆弱,尤其是像羽衣那樣敏感的一個人,被人關心慣了的,你一下子這樣冷淡他,會讓他在感情上接受不了的,能力差點的,會做出極端的事情,要不是你老姐托我姐讓我在暗中看著你,我才不想和你們有什麼瓜葛呢。」於武的嘴裡帶著一副很不屑的神氣。

  「我那要人命的老姐,怎麼就和你的姐好到那樣兒了呢,都離家那麼遠了還可威脅到我,真是奇怪。」

  於武自言自語地嘟囔著。

  「你才知道有姐的恐怖啊,我早就知道了。」

  東方辰星難得讓於武的話說出了笑臉來。

  「我也早就體會到了,還真是人以類聚,可我和你不一樣啊,怎麼可能走到一起的。」於武不大高興地皺著眉。好像一點也不喜歡和東方辰星在一起似的。

  「你小子什麼意思啊,別再說些挑戰我極限的事,小心我餵你老拳。」揮揮自己的拳頭,東方辰星很沒誠意地威脅著於武。

  「真是好心沒好報,看你痛苦才跟你說一二句話的,沒想到還落了這麼個結果。早知道我就不說了,省心誰不會啊。」

  於武嘟起了嘴,一副你不道歉我就不理你的樣子,讓東方辰星那顆沉默的心開始有了復甦的痕跡。

  「好了,想說什麼,快說。我想他們一會兒也就該回來了。」

  東方辰星說到羽衣,眉頭還是很自然地皺到了一起:「不知道他怎麼樣了,現在看來,他還是在心裡怨著我的吧。」

  輕輕地歎了口氣,東方辰星不知道一會兒自己將如何去面對羽衣。

  昨天那樣對羽衣,並不是他的本意。原本想好好地和羽衣說,勸他回來,以前他衝著他耍脾氣的時候,他只要低聲哄二下也就沒事了,可是昨天他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說出來的意思竟然是那樣的,威脅嗎?那樣的話他也說得出口來,他都沒想到。

  連著回來,那個跟著搗亂的瑞珠也沒和他說一句話,到是景聿,沒說什麼,回來還知道安慰一下自己。

  他遠沒別人眼裡的那麼強大,畢竟他也只是個十九歲的少年而已。

  「回來去看看羽衣吧,他現在需要你的,別再任性了。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

  於武看著東方辰星那輕皺著的眉:「真不知道你們以後該怎麼接管你們家的公司了,連這樣的感情都處理不好。」

  「羽衣回來,他會理我嗎?」

  東方辰星有些擔心地道。昨天那樣對羽衣,他已經看到了羽衣眼裡被深深傷害過的痕跡了,他還能原諒他嗎?

  「你什麼樣的心,以羽衣聰明的腦子會不知道嗎?話不說不透,你總要讓他知道你是為他好的吧?」真是沒見過這樣猶豫的東方辰星:「如果不是和你接觸,還真不知道那個火樣的你會有這樣一面,如果別人知道了,也許就不會怕你怕成那樣了。」於武笑著說。

  「這樣不好嗎?我不想身邊有太多的人。」

  東方辰星又恢復了以往酷酷的樣子。

  「好了,不說了,一會兒自己看著辦吧,別再對羽衣吼,耐心一點地說,你當他是你弟弟不就行了?」

  於武還真是不懂,那麼看上去溫柔可人的羽衣,怎麼可能有人忍心對他大吼大叫著還外帶威脅呢:「你還真是下得去嘴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一會兒堅守原則,一會兒又為羽衣叫屈,我都不知道怎麼做才對了。」

  東方辰星讓於武兩面討好的態度氣笑了。

  「事情都是沒有絕對的解決方法,所以我說你,你也許可以在商場上是個很好的決策者,但以你現在的表現,你在感情方面絕對是個失敗者。」

  於武接著又道:「心裡想著什麼對他是好的就去做,就算是做錯了,你也不會後悔的。」

  「謝謝你了。」

  東方辰星還沒有理清自己的頭緒:「我再想想吧。」

  「那你想好了,你那個老姐對羽衣的關心好像比對你還多啊,小心你讓羽衣受委屈的話,你老姐會不放過你的。」

  於武說笑著:「我走了,小紅還等著我呢。」

  「重色輕友。」

  東方辰星罵了一句。

  「我不是你朋友,只是聽老姐的命令,不得不和你一起說話而已,我可不想和你成為朋友。」於武說著,扭頭就走。

  「你什麼意思啊?」

  東方晨星衝著於武的背影喊了一句。

  「自己想,我忙著呢。」

  於武頭也不回地道。

  「啊,現在居然敢有人這樣對本少爺我了,真是找死。」

  東方辰星看著於武那小小的還有些攔攔的背影突然心情好起來。

  「哎,對了,忘了告訴你,不想和你成為朋友的原因很簡單。」

  都快走出走廊的於武突然回頭衝著東方辰星道。

  東方辰星盯著於武的眼神很嚴厲,大有你說出不好聽的來我就讓你好受的樣子。

  「和你成為朋友的話,我會怕變成第二個羽衣。」

  「我就那麼可怕?」

  「不是可怕,而是你不知道自己怎麼處理好你的感情,只跟在你身邊的人怕。」

  「那我要怎麼辦?」

  「隨便你了,願意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得走了,我可不想讓他們三個看到我和你在一起,到時候別人都還好說,就那個美人胚子瑞珠就夠讓我受的了。」於武說著,轉頭就走了。

  「好了,謝謝你了,有事我打電話給你。」

  東方辰星有些感激地衝著於武的背影叫。

  「記住,把你的真心拿出來。」

  於武頭也不回,手向後一揮,真的就走了個沒影。

  「和我成為朋友,難道就是讓我傷害的嗎?我真有那麼糟嗎?」

  東方辰星的目光又投向了學校的大門。車子就那樣毫無生息地進入到了東方辰星的視線裡,東方辰星盯著車子緩緩地開到停放處。看著三個人下車,看著三個人向教學樓這邊走過來。

  東方辰星迎了出去。

  於武說得對,再怎麼樣,羽衣都是自己的朋友和弟弟,這麼多年的感情並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想像得到的。不管羽衣對他有什麼不滿,他也不該和羽衣擲氣。

  看著三個人走進來,東方辰星想想於武的話,也對啊,和羽衣畢竟兄弟般的感情不是騙人的,他回來了,總是要見面的。

  東方辰星走出去,在樓門口正好看到三個人說笑著走進來。

  看到羽衣的笑臉,東方辰星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多久了,自從打完球賽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羽衣的笑臉了,那次喝過酒之後,羽衣的失蹤,羽衣的半個月不見,羽衣也許沒什麼,西門景聿也許沒有什麼,可是,他不行,想羽衣想的發瘋了樣的。

  只是他裝在心裡,不讓別人知道,不知道是想念還是擔心,他到現在也搞不清楚自己對羽衣的感情。

  就像現在一樣,他一直想和羽衣好好的談一談,可是,他深知羽衣的脾氣,感情的事情,並不是用說話就可以解決的,他害怕他再一次出走。

  再次出走,他就不會像現在一樣讓他們找回來了。別看羽衣表面上看起來很柔弱的樣子,骨子裡的脾氣卻是倔得很呢。

  怎麼辦呢,還是像以前的一樣寵著他,還是就這樣下去,讓羽衣自己看清楚自己的感情問題?

  盯著羽衣,仔細地看著。半個月沒見了,現在見了還是像以前一樣的亮得照人的眼,只是明顯的,羽衣更弱了,而眼裡讓他高興的卻是真的看到羽衣笑了。眼角眉梢都帶著笑。

  雖然臉色又見不好了,前些日子調理的不錯,臉色紅潤的像要可以出水似的。現在卻是一片的蒼白,看了讓人心疼。但眼裡的笑意卻也讓東方辰星多少的放下了一點心。

  東方辰星看到羽衣的同時,羽衣也看到了東方辰星。

  一直心裡想著終於還是見到了,怔怔地站在那裡看著走過來的東方辰星。心裡竟然沒來由在緊張了一下,手下意識地拉住了身邊的瑞珠的衣襟。  

後悔嗎?

  「怎麼了?」

  瑞珠拉住羽衣,順著羽衣的目光看去:「是辰星啊,怎麼了?早晚都要見的。」

  不見嗎?多少年的兄弟就當真的不見了?

  瑞珠不想,他不想因為任何讓他們四個分開。

  他現在不管別人怎麼樣,最少現在的東方辰星應該知道,羽衣的再也不能受到什麼打擊了。他這弱的身體,加上他一直都沒有對誰說過的事。

  「辰星。」

  瑞珠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看著東方辰星,拉著羽衣走過來。

  「你們回來了?聽說是去吃飯了,都不說叫上我?」

  東方辰星笑著說。卻是盯著羽衣:「怎麼了?現在連出去都不叫我了嗎?我們四個要分開嗎?」

  「不……不是,不是的。」

  羽衣搶先說道,說到最後竟然小聲到連身邊的瑞珠都聽不清楚。

  「啊,是羽衣早上沒吃好。下課就餓了,我和景聿就帶著羽衣出去吃了一點。」

  看著羽衣緊張地咬著下唇,瑞珠心突地疼了一下:「我們吃的你吃不慣的。」

  「是嗎?吃什麼了?」

  東方辰星已經走到瑞珠身邊,上下打量著羽衣。

  羽衣低著頭不敢正視東方辰星,不知道是怕還是心虛。心跳得竟然快起來。

  「你不喜歡那種地方的。」

  羽衣小聲地道,他還記得東方辰星去看的時候對那種地方的鄙視。因為辰星從來都沒有去過那種小地方,不能怪辰星,若不是他的任性,辰星連小酒吧都不會去的。

  「你還好吧?」

  辰星的聲音帶著那種關心,想不說出口,可是,見到這樣的羽衣他不想說出口也不行了,心裡是真的關心,真的擔心。

  不知道這半個月過得好不好?不知道這半個月來,那個喜歡睡軟床,睡得好不好,為什麼還要瘦那些,為什麼不開心還不回來,為什麼還要任性地住下去。

  一個外人可以比過他的關心和愛護嗎?想到羽衣對他說過的話,他真的好傷心。

  「不好。」

  記憶裡的東方辰星出現了,本能地做出自然地反應,反駁。

  那是他對東方辰星一向都作已經對東方辰星一向都是用慣了的手法,不應該說是手法,只是一種習慣。

  要不說呢,有時候習慣真的很可怕。

  就像現在,他是被東方辰星逼著回來的吧,不是

  為了李大哥的嗎?還有那個吳奇和靈子,不然的話,他還是不想回來吧?

  「啊!」

  不光是東方辰星嚇了一跳,就連瑞珠和西門景聿都嚇了一跳,一齊看向羽衣,緊張地抓手抓腳的盯著羽衣看。看得羽衣心中突地一暖,眼裡有些水霧。卻努力地忍著不想讓它落下來。

  多久了,他想要的這種感情多久了,現在又回來了。

  雖然只是出去半個月,可是卻分開了半年之久一樣的想念他們。

  突然地抱住身邊的瑞珠,就那樣投到瑞珠的懷裡哭了起來。

  默默地抽泣著,瑞珠感到肩膀已經濕了一塊。

  驚慌顯示在三個人的臉上,一起看著肩頭一動一動的羽衣,不敢再說話,怕打擾到哭泣中的羽衣。羽衣從來都不曾哭過,就算他受過再多的委屈,也沒見過他哭的三個人,現在真的呆住了。

  看樣子好像這次出去受了很大的委屈了似的。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心裡一致地認為,羽衣這次出去一定是受盡了委屈,回來看到他們三個又像回到了從前一樣,所以心裡的委屈就出來,讓他好好地哭一下會感覺很好的。

  上課鈴已經打響了好半天,羽衣才慢慢地止住哭聲。卻不肯抬頭,窩在瑞珠的懷裡,悶聲道:「瑞珠,送我回家。」

  好傷心的感覺,原來被人關心也會感覺到這樣傷心的啊,他從來都不曾體會到的啊。

  「好,我送你回家。」

  輕輕地拍著羽衣瘦削的後背,瑞珠看了一眼辰星和西門景聿:「我送你回去,羽衣是累了吧?」

  羽衣不語,卻不肯鬆開抱著瑞珠的手。緊緊地貼著瑞珠,閉著眼睛,突然間覺得很累,腿也跟著發抖。

  「羽衣啊,我們回去吧。」

  瑞珠回頭衝著西門景聿道:「你給我們請假吧。」

  「好。」

  西門景聿什麼也沒說,看著瑞珠:原來愛情並不是都甜蜜的,像他和瑞珠真的是太幸運了。想到這兒,不由得仔細地看起瑞珠來。

  瑞珠的美並不比羽衣差,他們二個是一個美得有些嫵媚妖嬈,一個卻是美得有些柔弱委婉。

  瑞珠可以把自己的美表現到極致,而羽衣卻把美極力地隱藏。卻不知道,再怎麼隱藏也藏不了他的美。

  所以才會讓他們三個人擔心到大,所以才會一行出行只要有羽衣在的時候就會有三個人其中的一個陪著。

  雖然羽衣提出過很大的抗議,但都因為少數服從多數而告失敗。

  看著走遠的二個人的背影,東方辰星第一次懷疑,這次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景聿,那天,我是不是做錯了?」

  「辰星啊,你別多想了,等過二天羽衣好一點的時候,我們會知道的,他需要我們。你想太多就不好了。」

  西門景聿也知道,羽衣的心裡大概並不是因為那天辰星的態度而這樣傷心的吧。

  從來都沒有讓三個人丟開這麼久的時候啊。羽衣一個人過得一定很辛苦的,那個有心事不肯說出來的傢伙,這次怕是不會就一時半會兒的過去那個脾氣了,加上還有瑞珠在一邊幫著,怕是辰星有得苦受了呢。

  想到這兒,西門景聿倒有些同情辰星了:「辰星啊,明天看看羽衣去吧,心裡明明就比誰都擔心羽衣的,話是那麼說出來了,可是心裡並不是那麼想的,我看,羽衣心裡一定委屈極了,才會這樣的。看一下,大概心裡就會好受一些的。」

  「好,今天晚上給我電話,我想,瑞珠一定是把羽衣帶回到你們那裡去了,他現在一定不想見到我吧?」

  「是吧,如果你那樣對我的話,我也會不理你幾天的。」

  西門景聿笑著說:「從來都沒人對羽衣那麼大小聲地說過話啊,何況,我們三個裡你平時對羽衣也太寵著了,一旦這樣對待他,想來也會想不開的。雖然我們都是男人,可是,羽衣已經讓我們當小孩子慣了。」

長痛還是短痛

  景聿歎了口氣:「我們這樣對待羽衣不知道是不是好事,雖然他在處理商務上並不比我們差,可是,只要我們四個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會依賴我們的,怎麼覺得都好像並不是件好事似的。」

  沉思中的西門景聿現在也像個大人了,東方辰星笑起來:「聽說你不時也會拉著瑞珠去公司的,伯父有沒有教你打理什麼啊?」東方辰星現在是 不想接手家裡的事,他還小呢,還想著玩幾年呢。

  「爸他還沒那麼早地讓我接手公司的事,他還不想退下來呢,何況,我家又不是我一個孩子,我大哥也可以幫忙的,明年大哥畢業就可以進公司了,所以我也樂得清閒。」

  「景聿啊。」

  東方辰星想到瑞珠和景聿的事,不由問出了口:「你和瑞珠的事,伯父知道嗎?」

  「應該是知道了吧?」

  「那你怎麼想的,伯父不會阻止你們嗎?」

  「我很好阻止嗎?」

  景聿不回答反而笑著看向東方辰星:「我雖然沒怎麼發過脾氣,可是你們也知道,我一旦想做的事,就算是我爸也沒辦法阻止得了我。」

  「你還是沒讓他們知道對不對?」

  「知道了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瑞珠也不是一定要和我有什麼名份的事,我們只要在一起快樂就好了。而且我們也知道,我們以後會結婚的,最少應該給家裡留下後代的啊。」

  說到後代,景聿那英挺的眉毛也皺了起來。

  「瑞珠也是這麼想的嗎?」

  辰星的想法不像景聿那樣,景聿雖然很少發表什麼意見,但景聿的固執也很見一般的。

  「我不知道,雖然也和瑞珠說過以後的事情,可每次瑞珠都是笑著把話題岔開,我說了幾次後,也不好再說了。瑞珠的脾氣你也知道,真的惹急了他的話,我大概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景聿苦笑著看著沉思中的東方辰星:「辰星啊,我不知道我對羽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可是,我想,你最好把握好這種感情,如果真的對羽衣只是兄弟般的感情就不要讓自己對羽衣心軟,你這樣下去的話,只會讓羽衣陷得更深。」

  走出樓門,西門景聿長出了一口氣:「你知道嗎?羽衣對感情比我們想像中的要單純得多,他只知道守護自己的感情,並沒有考慮過這樣的感情之下會帶給對方和自己什麼樣的後果,所以,羽衣雖然現在一時的想不通,但過後,他會想明白的。」

  「辰星,你應該明白羽衣對你的感情,所以,就快刀斬亂麻吧,長痛不如短痛。」

  「你也這樣說嗎?」

  「啊?還有誰這樣說過?」

  西門景聿很是好奇,這樣的私事除了他們二個可以和辰星說,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和辰星說呢。

  「是竺蘭君。」

  辰星沉聲道:「羽衣走後的第三天裡,她找過我,說的和你一樣,我當時並沒有表態,因為我不確定她是不是因為要和我在一起而說的這話。不過現在看來,她說的倒是對的,也是個很理智的女孩子啊。」

  「她說的對,可是,這話還不能讓羽衣知道。你知道嗎?昨天我們接到羽衣的電話,去接羽衣的時候,瑞珠看到羽衣的樣子,他現在只想幫羽衣把你追到手,別的什麼都不想了,所以,你要想清楚,如果一個不慎就可能同時失去羽衣和瑞珠啊。到時候都得連累我呢。」

  景聿笑起來:「我是真的怕他發脾氣呢。」

  「你呀。」

  辰星也讓景聿的話給逗笑了:「好了,我知道了,只要你還站在我這邊我就心裡有底。有時候,瑞珠是有些小孩子心性,他是疼羽衣,卻不考慮太多的事情,我想啊,這大概也是讓你給慣出來的。」

  「辰星啊,你可別這麼說啊,真的傳到了瑞珠的耳朵裡,你還想不想我過好日子了,我可是和你說好啊,雖然也是幫你和羽衣的,但前提可是不能破壞我和瑞珠的感情啊。」

  「知道了,真是沒想到你這樣重色輕友。」

  辰星好笑地拍了一下景聿:「走吧,我們去上課,這些日子都沒上好呢。」

  「是啊,不過我可不想被你罵成重色輕友,若是讓瑞珠聽到了,只怕又是一場好打呢。」

  西門景聿笑著拉起東方辰星,兩個人一起進了教學樓。  

軟禁

  「瑞珠,我想回家。」

  坐在車裡,羽衣歪在一邊,眼睛盯著前方,一眨不眨的。

  「這不是送你回去嗎?」

  一邊開著車一邊不時地看著羽衣。

  「我想回自己的家。」

  羽衣輕輕地道:「昨天 一已經很麻煩你和景聿了,所以,我今天想回去了,有好長時間都沒回去了,還想著給爸媽那邊去個電話呢。」

  「也好,我送你過去。」將方向一打,瑞珠並沒有再勸羽衣跟他回去,順著羽衣吧,他現在只是這樣想著。

  「有事我會打電話的,就算我不打,管家劉叔也會打的,你就放心地去上課吧。」

  羽衣好像看出來瑞珠的擔心一樣,努力地扯出一點笑容來,安慰著北辰瑞珠。

  「好的,放學用我過來嗎?」

  瑞珠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我累了,想多休息一下,明天還要上課呢,不能再耽誤了。」

  羽衣神遊開始。

  「好。」

  北辰瑞珠沒再說什麼,只是打了個電話到羽衣家。

  知道羽衣已經很久沒回家去了,這次回家讓他們好好準備一下,羽衣愛乾淨可是出了名的,被褥一定得換新的。

  羽衣知道瑞珠的意思也沒阻止,這半個月來,住在外面還不是一樣,雖然於幽明也幫他準備了新的被褥,但畢竟也是住到了不熟悉的人的家去了。

  此一時彼一時吧,他要求不了那麼多了。

  心裡的地方已經讓人佔滿了,還有多少地方可以裝別的東西呢。

  北辰瑞珠把羽衣送到南宮家,一直陪著他到自己的房間,看著管家劉叔已經把羽衣的房間收拾得像往常一樣的,床鋪得很合心。看著羽衣躺到床上,瑞珠這才起身告辭。

  瑞珠走出羽衣房間,才叫住劉叔:「劉叔,羽衣他有什麼情況一定要打電話過來,這兩天注意一下羽衣,他有些不太好。」

  「啊?少爺他病了嗎?」

  劉叔嚇了一跳:「老爺和夫人都來過電話了呀,問少爺的起居生活,我都說過了,少爺一直住在東方少爺的家裡,老爺他們才放心的。」

  看著著急的劉管家,北辰瑞珠笑了:「劉叔,你注意一下羽衣就好了,他沒病,就是有些累了,過二天就要考試了,再加上家裡的一些事,夠他累的了,讓他好好休息幾天,等他好了我再過來接他去上學。」

  「好的,林少爺,我會注意的,看來,晚上的飯要加意的準備了。少爺的身體重要啊。」劉管家說著,也沒送北辰瑞珠出去,就一個人自言自語著向廚房的方向走去了。

  北辰瑞珠笑著開車離開,直向學校了開去。

  「送羽衣回去了?」

  瑞珠剛把車放好,北辰瑞珠就看到東方辰星走過來。

  「嗯。」

  北辰瑞珠在看了一眼東方辰星:「我送他回自己的家了。」北辰瑞珠淡淡的,心裡還有著對東方辰星的氣,也不知道怎麼了?明知道感情這東西不是別人可以幫忙的,可是,他就是不想看到羽衣這個樣子,擔心不說,還要顧慮著他心裡一直裝著的那件事,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別人,連西門景聿都沒有告訴過。

  羽衣的身體並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那麼樂觀,雖然不是什麼大毛病,可是,作為珞氏繼承人的羽衣,身體不好是絕對不允許的。

  而且,現在這個時期正應該是羽衣努力休養的時候,卻又遇上了這件事,以羽衣的身體,現在最好什麼都不想,不用腦力,那樣就會自然地平復,如果還是這樣費神的話,就只能是出現令他擔心的現象,羽衣的身體會變得行動與腦支配不協調的現象。

  在一般人也許沒什麼,但是,在羽衣卻不行的。

  所以,就是因為這件事,瑞珠也對著本不能算是東方辰星的錯的事也算在了東方辰星的身上。

  「啊,放學我回去看他的。」

  東方辰星理解這樣對他的北辰瑞珠,笑著點點頭,既然自己也選定了,就不要再有所顧慮了,他為的也是他對羽衣真正的關心和愛護啊。

  「那就謝謝你了。」

  瑞珠口氣平淡的應了一聲,直接越過東方辰星往教學樓走去了。

  看著瑞珠走遠,西門景聿才走出來,對著沉思中的東方辰星道:「今天真的想去看羽衣嗎?」

  「是啊,去看看他,心裡一直都放不下的,只是覺得這次對羽衣有些過了。」

  東方辰星自我檢討著:「從來都沒有對羽衣這樣說過狠話的我,羽衣一定在心裡接受不了的,我去看看他,解釋一下,羽衣會好過些的。」

  「辰星,也許我說的不算對吧,但我覺得,你和羽衣之間的感情應該理清楚才行,這樣對你和羽衣都好,如果再這樣糊塗下去的話,對誰都不公平的。」

  西門景聿為羽衣和東方辰星的事也想了好久,二個人鬧得這一場,外人不知道,他們幾個有誰還不知道呢。

  「景聿,你是想說,讓我想明白和羽衣的關係再說去看不看他的事對嗎?」

  東方辰星獰著眉:「竺蘭君已經和我說過了,我一直在想這件事,只是,我都不知道我對羽衣是種什麼樣的感情,說是愛情吧,可我們這樣不允許的,不但害了我也會害了他的。而如果像你和瑞珠一樣的相處,我想以羽衣的性格和我的個性來說,我們又不喜歡在喜歡的人之外再加個人進來,所以,我一直都處在矛盾中,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我和羽衣之間的關係。」

  雖然對於瑞珠他不說什麼,可是對景聿,東方辰星到可以說說心裡話,基於理智來講,西門景聿雖然很疼瑞珠,可是在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瑞珠也多半會被景聿說服的。

  西門景聿平時很少說話,即便是和他們幾個在一起,景聿和羽衣說話的次數也快等同了。所以,西門景聿處理事情的時候,理智第一,其次才是感情問題。

  停了一下,東方辰星又道:「你知道嗎?有時候我一直想,我們不長大可能就好些,我們四個一直就是這樣處下來的,可是,到了大學,才把感情表現出來,我一時還難以接受。」

  「就因為這樣,你早就看出了羽衣對你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兄弟之間的感情,所以你才會和竺蘭君走到一起的對嗎?」

  西門景聿有些瞭然地望著東方辰星道,在心裡卻也暗暗地埋怨起東方辰星來,平時也挺聰明的人,為什麼一到感情的問題時就開始犯糊塗呢,感情是可以借過躲得過去的事情?

  「是吧,發現羽衣對我的不一樣之後,我苦惱了一陣,可是,我不想傷害羽衣。」

  東方辰星說得有些吃力,從來都沒有為什麼事情這樣的煩心過,處理一個不當,就會傷害到最不想傷害的人,他一定得想好了才可以做的。所以,事情辦起來有些難。

  「其實,我一直在想,羽衣是不是讓我們保護得有些過頭了,羽衣他雖然小我們一些,畢竟也是同歲的人,我想,感情上的事還是讓他自己拿主意吧,我們都不應該管到他,再說,他有他的自由選擇啊。」西門景聿想到剛剛羽衣說過的話,以辰星的脾氣,未必就真讓羽衣去那種地方的。

  「我沒管過羽衣什麼啊?」

  瑞珠很奇怪景聿突然間說出的話,東方辰星盯著西門景聿:「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羽衣方才在我們出去的時候說過,他想去那個小店裡做工。」

  瑞珠有些忐忑不安的說出來,不知道東方辰星聽過之後會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想去小店裡打工?」

  東方辰星的眉毛果然皺了起來:「真的想去打工還是想去看那個姓黃的人?」

  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表情嚴肅的東方辰星:「辰星,你怎麼了?我想羽衣他只是覺得心裡煩吧,才想著出去散散心的,你不要太苛求了吧?」頓了一下,西門景聿又道:「你也知道,有時候越是對羽衣關心的過度,越會讓羽衣產生反感的,我不想你們之間出現那種事情,我和瑞珠都不想看到。」

  「不是我管到他,而是那種地方對羽衣來說真的不太適合。」

  東方辰星沒有反駁也沒有同意的意思。

  「不妨就讓羽衣去些日子,我們一邊看著他也就是了,總不會在這裡出什麼事吧?」

  西門景聿微笑道:「再說,我們這裡的治安可是很好的。」

  「你別忘了,上次羽衣出走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你們不會不比我清楚,你想他再遇上上次那樣的事情嗎?如果遇到了,你認為他還會幸運地再遇一個姓黃的嗎?」

  想起上次他看到地上的手機和羽衣的錢夾,東方辰星的心就會再次悸動起來。

  現在,羽衣的那只錢夾還在他的口袋裡,一直都沒有機會還給羽衣呢,倒不是他不想還給羽衣,因為那是他送給羽衣的,他暗地裡只是想羽衣可以張嘴把它要回去。

  也知道這樣的心理對羽衣來說不公平,可是,他就是想羽衣可以在乎他。

  「對不起。」

  西門景聿也沒話可以說了,那次他也在場,那樣的情況說實話他也後怕。若不是羽衣當時真的遇到了姓黃的人,羽衣現在怎麼樣他們都不敢想。

  「可是,如果不答應羽衣的話,我想羽衣他不會就此順從的吧,一定還會鬧起來的,到時候怎麼辦。」

  西門景聿擔心地看著東方辰星:「現在只有我們二個人了,瑞珠絕對會站在羽衣的那邊的,所以,我們的壓力也很大啊。」

  「不行,不能由著羽衣的性子來,就算他恨我也好,我也要管他到底,我不能看著他這樣不管自己的身體,任性而為。」

  東方辰星下定了決心似的:「晚上我會帶著竺蘭君去看羽衣的,如果他再敢跟我鬧出走,我就把他關起來。」

  「辰星,別把事情鬧大了,到時候對珞伯父他們也不好交待的。」

  西門景聿還是考慮到了幾家的情況:「雖然大人們都知道我們的關係,可是,畢竟羽衣的情況不同我們,我想,如果羽衣要告狀的話,你不會佔什麼便宜的。」帶著一種瞭然的微笑,西門景聿看著東方辰星:「羽衣在我們四家的家長眼裡,比起我們來可是重要得多啊,你小心吧。」

  「我知道,可是,我也是為了羽衣啊,他不會那麼不明事理的,你放心好了,羽衣也就是孩子心性,讓他耍一下脾氣也就好了。」

  東方辰星瞭解羽衣,就像他知道自己有時候也控制不了自己一樣。

  「那就好,我支持你,不過,你不可以告訴瑞珠,不然的話,我可就有得罪受了。」

  「知道了,好好對待瑞珠,走到你們這一步也不容易,還好你們都可以想得開,不然的話,怕是又像我們一樣了。」

  東方辰星感慨地道:「如果不是那麼認真的話,我們不會這樣的吧,景聿?」

  「是啊,對感情專一有時候是好事,可有時候真的不太好呢。」

  「但願我們都幸福就好,尤其是羽衣,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讓他幸福的。」東方辰星望著天空:「他幸福我也就放心了,對於別人,我也不想關心的太多了。」

  「辰星,你也許不明白你的感情,但我想,對羽衣,你並不比羽衣對你的感情差,所以,一定要想好了再做。」

  西門景聿頗感疲憊地說。

  「知道了,我會想好了再做的。走吧,只是,別告訴瑞珠。」

  「我知道,放心。」   

反抗

  羽衣想到辰星也許會來看他的,所以他才會選擇回自己家裡,在自己的家裡,他可以和辰星把事情說清楚。

  以他對辰星的瞭解,他不會不管他的,任他這樣下去,心疼得還會是他的。

  被瑞珠送回來,羽衣就躺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好久都沒有睡自己的床了,現在冷不丁地睡下來,還覺得有些不習慣的呢。

  管家劉叔輕輕敲著門,走進來,看著臉色不大好的羽衣輕聲地:「少爺啊,我弄些吃的來吧,已經叫李嫂去做了,你喜歡的粥啊。」

  「好吧,喝了幾就不要再來打擾我了,我想休息一下。」

  羽衣看看時間,已經快中午了,大概辰星他們得放學之後才會來的吧,看瑞珠對自己的情形,大概和辰星又有得吵了吧。

  想想瑞珠,羽衣就想笑,嘴邊不經意地扯出一絲笑意來,讓一邊的劉叔看在眼裡,心裡微微地震出了放心的微笑來:「我這就端過來,少爺就在房間吃吧。」

  「謝謝你,劉叔。」

  羽衣脫掉衣服,走進浴室,略略地沖了一下,穿了睡衣走出來,鑽進了被子裡。

  好舒服啊,還是自己的家裡舒服得讓人有了睡意。

  這半個月來,他都沒有真正地休息好。

  雖然大家對他都還好,可他的病在心裡,沒人可以調節過來。

  靠在枕頭上,眼皮漸漸地沉了下來,就那樣不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眉頭輕微地皺著,濕濕的頭髮也沒弄乾就那樣躺到了床上。

  劉叔端著碗走進來就看到了羽衣這個樣子心疼了一下,又不忍心把羽衣叫醒,只好把碗又端了回去,歎了口氣,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東方辰星去的時候,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帶著竺蘭君去的。

  不是竺蘭君不想去,而是她不敢,她怕自己太過火了,激起羽衣反抗,讓東方辰星知道這一切都是她搞得鬼,那東方辰星能饒了她嗎?

  來到羽衣家裡,東方辰星也覺得有些生疏了,一直羽衣都住在他家的時候多,不是住他家就是住在西門景聿和瑞珠的家裡,每個人都把羽衣當寶貝樣寵著。

  還有三不五時的幾位大家長也跟著電話追蹤,所以,劉叔也難得一見自己家的少爺呢。

  正愁著時候,傭人說,東方辰星少爺來了。

  劉叔如遇到了觀音菩薩一樣的迎了出來:「東方辰星少爺啊,你都好長時間沒來了。」

  「劉叔,你還好吧。」

  東方辰星也難得露出笑臉:「在花家也好在林家也好,東方辰星都很少笑臉相迎的,也就是因為羽衣的關係吧。

  「東方辰星少爺,來看我們的少爺吧,他睡下了。」

  劉管家站了起來,引著東方辰星來到羽衣的臥室門口,輕輕地推開了門:「你自己進去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老管家瞭然地退了出來,輕輕地帶上了門。

  東方辰星一進去就看到了羽衣那難受的睡姿。

  暗自歎息了一聲,輕輕地走了過去,輕輕地將羽衣抱起,將他放好,為他蓋上了被子。

  羽衣濕濕的頭髮掠過東方辰星的手臂,看著重來注意頭髮的羽衣竟然會洗過澡之後就不吹乾頭髮就睡下的時候還真是沒有過的。

  無奈地走進浴室裡,拿出毛巾和暖風的吹筒,打開小風,為羽衣輕柔地弄著頭髮。

  羽衣不安地移動了一下身子,又沉沉地睡去。

  弄好了羽衣的頭髮,東方辰星才坐到了床沿上,看著睡中的羽衣。

  真的瘦了不少,過長的頭髮,顯得羽衣的臉更加地瘦弱起來,心疼得有些自責起來,為什麼明知道羽衣是這樣的一個人還要和他僵到底呢。

  到最後還是落個自己心疼得地步。

  就那樣呆呆地看著羽衣睡著,東方辰星竟然不覺得時間已經到了傍晚了。

  揉了下眼睛,羽衣醒了過來。

  看著眼前模糊的人影:「瑞珠。」

  「是我。」東方辰星打開床頭的小燈,微弱而柔和的燈光照了過來,羽衣的臉色看來好了一點。

  「辰星?」羽衣不敢相信似的地瞪大了眼睛,猛地坐了起來。定定地看著東方辰星:「你怎麼來了?」淡定地語氣彷彿竟不是羽衣說出來的一樣。

  「看著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東方辰星知道羽衣的脾氣,也是自己對羽衣的口氣太過強了點,那不是羽衣能夠接受的,而羽衣回來了。

  「沒有。」羽衣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讓自己能夠平靜地對著東方辰星。

  可東方辰星對羽衣的心思卻不明白,聽到那平淡的不像羽衣的聲音,看著那平淡的不像羽衣的眼神,東方辰星的眉頭皺得快成了麻花了。

  「你學會撒謊了嗎?」東方辰星盯著羽衣,一再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要對著羽衣發火,可是,面對著這樣陌生感的羽衣。他真的有些不認得了,讓他還怎麼平靜得下來呢。

  「隨便你想吧,我還有事要出去一下,就不陪你了。」

  羽衣說著,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你先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

  淡淡的語氣讓東方辰星的心理變得沉沉的:這是羽衣在和他劃清界線嗎?這不是羽衣原本的性格啊。不是的,不是他熟悉的羽衣啊。

  既然換衣服出來等也好,免得自己一個忍不住又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來。

  坐在外間裡等著羽衣換好衣服出來,東方晨星看著羽衣的樣子像是要直接走掉的樣子,於是站起來:「羽衣,去那裡?要不要我送你去?」突然想起西門景聿對他說過的,羽衣想著要去那個小店裡打工的事情來,東方晨星強壓住脫口而去的話。

  「你沒事嗎?」羽衣淡淡的問,還是站了下來。

  「沒事。」

  還好,東方晨星暗自慶幸:「我可以送你去的,你現在還不是沒用考到駕照的嗎?」

  「如果你沒時間我可以叫司機的。」

  羽衣的口吻相似和一個普通的朋友在說話,客氣的穰東方晨星真想跳起來。可他知道,她現在不能,不然的話,羽衣的脾氣發不去來,會弄壞身體的。他就當現在是羽衣的出氣筒好了。

  「沒事了,都說沒事的嗎?去那裡?我開車。」

  東方晨星笑起來,攬住羽衣的肩膀:「走吧,保證可以安全到達。」

  羽衣點頭,隨著東方晨星走下二樓。

  輕輕地不著痕跡地擺脫東方晨星搭過來的手,羽衣勉強地讓自己漸漸地習慣沒有東方晨星的日子。這樣的日子以後會長者呢,不要陷入到裡面去了,好不容易才讓自己文化水平眼前的路,不能再錯下去了。

  「少爺,要不要回來吃飯啊?」

  劉叔看著東方晨星和自己家的少爺又要出去,才住了一天不到啊?,少爺又要出去的嗎?她都又快一個月沒見到少爺了,很想的啊。

  「嗯,給我留夜宵吧,我晚上回吃的。」

  羽衣微笑著對著劉叔說「好的。」劉叔滿意地笑著回去了。

  坐到車上,羽衣又開始閉目沉思起來:該有個了斷吧,對東方晨星也好,對自己也好,竺蘭君說得對,自己何必再致氣呢。沒有用的事情啊,如果自己喜歡東方晨星的話,希望他好才是的啊。那個女生說的沒錯,雖然自己的心並不想讓自己那麼做,可是,除了這樣做之外,它還能怎樣呢。

  「去那裡?」

  東方晨星看到羽衣自從上了車之後就再沒有說過話,只是閉著眼睛,不知道又在想什麼呢。

  「天中街8號。」羽衣說。

  「那是什麼地方?」

  東方晨星不知道,他從來不出來,就是出來也只是和這三個人一起去pub和海灘什麼度假村的。

  「到了就知道了。」

  羽衣沒有睜眼,淡淡地說。  

斷髮明志

  還好,東方辰星對這個地方還算知道,最少還知道天中街在哪裡啊。一路上我過去,不一會兒就看到了一個裝修得不錯的房子,二樓的小樓,倒也別緻。

  「你是來這裡?」

  指著上面的美容美發的招牌,東方辰星有些不信地看著羽衣。

  他們四個可還沒怎麼來過這種地方呢,要是做頭髮的話裡也是請專業的美發師的,根本就不用啊。

  羽衣輕輕地嗯了一聲,打開車門下了車,向門裡走去。

  門裡是一色漂亮的小姑娘和帥氣的小伙子,看到羽衣進來,熱情地迎上來,羽衣點點頭,跟著一個小男生走到了一張椅子上坐下來。

  後面隨著而來的東方辰星看著羽衣:「你不是最寶貝你的頭髮了嗎?」還是弄不懂羽衣啊,為什麼要來這裡剪頭髮呢。

  「太長了不是嗎?」

  羽衣還是一味的輕笑著。

  「是啊,頭髮長了一些,如果剪短些,人就不會顯得這麼瘦了。不過,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頭髮了。」

  美發師道。一邊說一邊給羽衣弄著頭髮。

  「想好了?」

  東方辰星知道,羽衣寶貝自己的頭髮已經到了連都不能動的程度,現在一定要剪掉,大概也可能和自己有關係吧。

  既然不能給羽衣他想要的,自己還能說什麼呢,一切就隨羽衣去吧,只是剪頭髮而已,還沒有鬧到他不能接受或者收拾的地步啊。

  默默地坐到了一邊,眼睛盯著羽衣,看著他閉著眼睛,看都不看鏡子裡的自己,只任由著身後的美發師給他弄頭髮。

  心隱隱地作痛著,可是,東方辰星知道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做了就是害了羽衣的。

  不忍再看著那樣的羽衣,東方辰星把頭轉向了一邊的。

  窗外依舊是人來人往的,熱鬧得和這裡格格不入。

  電話突然間響起來,東方辰星站了起來,走到一邊,拿出來,一看,卻原來是瑞珠:「什麼事?」即便是對瑞珠,東方辰星的口氣也沒像羽衣一樣的溫柔過。

  「和羽衣在一起?」

  瑞珠的口氣也帶著一絲的怒氣。

  「嗯。」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和景聿想和羽衣一起吃晚飯。」

  瑞珠的語氣有些轉變,但還是有些生硬。

  東方辰星扯著嘴角笑了一下:「我問一下羽衣。」說著走到羽衣的身邊,低聲道:「瑞珠的電話,要不要接?」

  睜開眼睛,羽衣想了一下,才回過神來似的:「我一會兒還有事呢,改天吧。」

  東方辰星有些得意地一笑,拿起電話:「瑞珠啊,羽衣說今天不去了,你換個時間再說吧,掛了.」不容瑞珠再說什麼,東方辰星利落地把電話掛掉.重新坐回到羽衣的身邊:「之後想去哪裡?」

  「辰星啊,你也會去吧,我還有事呢,不用你陪我了。」

  羽衣說著又把眼睛閉上了:「完事之後我會直接回家的,對了。」突然,羽衣睜開了眼睛:「把電話拿來我用一下。」

  東方辰星沒反應過來似的把電話遞給了羽衣。

  「劉叔阿,晚上十點讓司機到民生路57號接我。」

  羽衣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看得東方辰星的心理又是一動。

  已經好久了吧,都沒有再看到羽衣作用的笑過了,那樣的笑容一直都是他們三個最最喜歡和珍惜的阿,可是曾幾何時阿,羽衣的臉上再也不見這種純真的笑容了。、

  「嗯,是,我沒事的。有事打電話給你啊。」羽衣的口氣裡帶著一絲撒嬌的成分。

  「電話嗎?是啊,是辰星的,我的那只丟了,改天再買吧,現在也沒有什麼事,劉叔阿,放心吧,沒事的。」終於,看到羽衣收起電話遞給他。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

  「是要去那個小店嗎?」原來還是想去那裡阿,那裡有什麼好的呢,是不放心她嗎?他是說過那樣的話,可是,他真的會對羽衣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嗎?他不會的,羽衣應該知道的,可是這次,羽衣竟然相信他說的話,讓他感到有一些的陌生。

  不是羽衣對他的陌生而使他對羽衣的陌生,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現在他什麼都遇上了。

  「是」間斷的一個字,讓東方辰星想說什麼都無法說下去了。

  呆呆的看著鏡子裡閉著眼睛的羽衣;羽衣,真的就這樣不和我再作兄弟了嗎?我們近二十年的感情就這樣隨風而去了嗎?你捨得?

  身後的美發師被二人的詭異表情弄得下不了手,呆呆的站在那裡,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不時到手裡的尖刀該伸向哪裡。

  「好,我送你過去。」東方辰星說道批,重重的,回身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盯著鏡子裡一直依舊閉著眼睛的羽衣。

  我該拿你怎麼辦,羽衣阿,給我點時間,也給我點辦法吧。

  低下頭,有些懊惱得咬著下唇,他東方辰星什麼事都沒有被難過,偏偏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羽衣,總是給他出難題。

  也許是自己太它他的緣故了?東方辰星抬起頭把眼光轉向窗外,天要黑了,有些灰。車燈都亮了起來,那個小店裡也該是人多了吧。

  那裡有什麼呢?為什麼羽衣一定要去那裡呢?他想工作的話,難道自己家裡的公司還不夠他忙得嗎?為什麼一定要去那個不起眼的小店裡去呢。

  不知道想了多久,久到他看著外面的路燈都亮了起來,變成了一片燈海的時候,耳邊響起了羽衣的聲音:「走吧。」

  回過頭來看著羽衣,頭髮短了,齊著肩膀之上,有些卷,依舊是那個顏色,不過現在的羽衣看上去並沒有以前顯得那麼的瘦弱了,到是有一種淡淡的說不出來的書卷氣在,只是眼裡的哀傷再也瞞不過人去的。   

改變--措手不及

  看著這樣的羽衣,東方辰星心裡痛了一下,還是站了起來:「走吧,那個地方我還記得。」手伸出來,很想自然地搭在羽衣的肩膀上,扶著一路走出去。

  可是,伸出來的手,卻無力地落了下來,最終還是放棄地把手放到了口袋裡。

  羽衣把一切都看到了眼裡,嘴角不經意地扯出一絲苦笑來,口氣故作輕鬆地道:「走吧,今天是第一天呢,我還沒和李大哥說呢,不知道他還要不要我呢?」

  最好不要你才好呢。東方辰星心裡想:只要你不去那種地方,你還是會和以前的那個羽衣一樣的對吧?你除了要我的感情外,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只要你高興就好。

  開了車門坐上去,羽衣有些高興得異常:「辰星,放個歌來聽吧。」

  「噢,好。」東方辰星詫異了一下:「想聽什麼?」

  「什麼都好,車裡太悶了。」

  羽衣淡淡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的一樣:「有很長時間沒有聽歌了呢,瓣些時候還是聽李大哥唱的呢,唱得很好聽,哪天你和景聿瑞珠他們有空的話,我請你們去聽李大哥唱歌好了。」

  「你現在喜歡唱歌了?」

  東方辰星真是不懂羽衣了,這是自私了,不過才是半個月沒見而已呀。

  「嗯,有些喜歡,很喜歡,我知道你不喜歡,原來我也不喜歡的,不過現在喜歡了。」

  羽衣想起那次和李大哥一起去酒吧裡聽李大哥唱歌的事來,還有個小人,叫什麼的?他有些忘了。

  「你變了。」

  東方辰星的語氣出奇地沉默:「是對我嗎?」

  「嗯?」

  羽衣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東方辰星的問話:「說這些有什麼用呢,我們都要生活著是吧,我不想讓你為難,我也不想讓瑞珠和景聿他們為難,所以,我現在生活著我自己,你放心吧。」

  淡淡的一笑,羽衣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很自然,讓東方辰星放心,他喜歡他沒錯,可是他不想看著他皺著眉的樣子。

  那不是他喜歡的東方辰星,他喜歡的東方辰星是那個讓人避之不及的傢伙,傲氣的傢伙。

  「你這樣讓我更加地不放心。」

  東方辰星還是說出來自己內心的感受:「我想你回到從前,我喜歡那樣的羽衣,現在你,讓我感到有點陌生,我不習慣。」

  「辰星,我也要長大的,不能總是在你們的保護下生活著,我也有屬於自己的朋友,當然是除了你們之外的,你們也不能總是陪著我,我總歸是有自己獨立的那一天的,所以,這一天早晚都要到的,你就放心吧,別再把我的事總掛在心上了,也不要因為我的事而讓你感到有什麼不便的地方。那不是我所想的。」

  「你在恨我嗎?」

  「恨你?為什麼?辰星啊,你有些像我媽了。」

  羽衣突然笑起來:「真的啊,那麼多心嗎?」

  「希望你可以像你說的那樣,現在去那裡,真的就只是想去打工那麼簡單嗎?」

  「說不出來,只是想去看看靈子和吳奇他們,還有李大哥。」

  羽衣說出一半的想法,真正的想法他才不想告訴他呢,連瑞珠他都不會告訴的。

  「我送你去。」

  東方辰星道:「不是想看著你,而不放心你。」

  「我都十八歲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而且我也打電話到家裡了,告訴劉叔了,他一定會派車來接我的。」

  羽衣不想讓東方辰星和他一起去小店裡,那天他去的時候並沒有給吳奇和靈子留下什麼好印象,他怕再次嚇到了二個人。

  「我送你到門口就走,不會留下來陪你的。」

  東方辰星一副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走的樣子還真是讓羽衣無奈起來,只好點頭。

  「送我到街口吧。」

  話說完,羽衣上了車,把頭靠向一邊的玻璃上,閉上了眼睛,不和東方辰星說話了,他要好好想想,自己這樣做對是不對,真的就要這樣地放棄東方辰星嗎?那麼自己這麼多年的感情就這樣丟下了?他丟得下嗎?

  看著一邊閉目不語的羽衣,東方辰星在心裡暗暗地歎氣。

  羽衣的脾氣他知道,認好了的事情是很不容易轉過來的,就算壓著他的頭也不會低頭一樣。

  要想讓羽衣,回到以前的那個羽衣看來是不容易辦到了。

  一邊想著如何去幫助羽衣,一邊開著車。心裡暗暗好笑自己,他出來的時候,多數都是別人開車的啊,哪有他自己開過車的時候啊。也就是為了羽衣,他可以做到。

  音樂響起來的時候,伸手按了下耳機:「嗯?」

  是竺蘭君的聲音:「辰星,今天看到羽衣了,他來上學了是吧?」

  「嗯。」

  淡淡的,東方辰星現在不想和別人說話,此時的辰星,心裡只有羽衣那甜美的臉,和那不相稱的笑容,總覺得,現在的羽衣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究竟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出來,只是感覺上,羽衣變了。

  「羽衣,他還好吧,很擔心他,卻不想去看他,怕看到他時會傷到他,見到他的時候請代我問候吧。」

  竺蘭君的聲音總是帶著一絲女生少有的理智,讓辰星聽到耳裡總是有一種莫名的牽扯。

  原來,不光是他一個人擔心羽衣,也不光是有瑞珠和景聿,雪青絲,還有個竺蘭君呢,怎麼把她忘了呢,她這樣關心羽衣,應該讓羽衣知道才對啊。

  這樣的話,羽衣就不會對她再產生什麼誤會了,雖然他現在不能把竺蘭君推離,可是有個懂事的女生在身邊,隨時可以聽到她的開解聲,還是有好處的。

  「知道了,我會的。」

  東方辰星掛掉了電話,回頭看看另一邊的羽衣。他還是那個樣子坐在那邊,好像已經睡著了似的。

  羽衣,別把自己裝到罩子裡,關心你的人很多啊,出來吧,打開你的心扉吧。  

竺蘭君再度出擊

  終於到了小店的街口,東方辰星如他所言停了下來,走下去打開車門:「羽衣,到了。」

  羽衣睜開眼睛,有些迷茫地四下裡看看,看到小店的招牌時,才明白過來似的:「你回去吧,我一個人走。」

  「好吧,我呆一會兒就離開。」東方辰星靜靜地說。

  「隨你。」羽衣說了一句就向店裡走去。

  竺蘭君一直跟在旁邊,一直看到羽衣和東方辰星走進發店,走出來,來到這裡。

  竺蘭君站在他們看不到地方偷偷地豐羽衣下車,看著南宮羽衣走進那家小店,心裡暗道:看來,羽衣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好對付的啊,倒是那個看起來很強大的東方辰星遠比看起來瘦弱可欺的羽衣好對付啊。

  想到這裡,竺蘭君到真的覺得以前自己對付羽衣的辦法真是太仁慈了。緊抿著嘴兒盯著東方辰星駕車走遠。這才拿起電話來,直接撥通了小店裡的電話。

  羽衣才一到店裡就看到了李天昊:「天昊哥。」羽衣感到了溫暖,走上去。

  「羽衣?來了,還好吧?」李天昊二天來的擔心在見到羽衣的那一刻起放下了。

  「天昊哥。」羽衣臉紅著,心裡也有些酸酸的感覺。

  「這是來看我的嗎?還是……」

  李天昊對羽衣的突然出現,不知道該怎麼問,這些天來雖然很擔心羽衣。可是,那樣家世的羽衣用得著他擔心嗎?雖然他很想知道那孩子眼裡的那抹哀傷,但那是他該關心的嗎?

  一切的答案都告訴他,他的世界裡不應該有他的存在,他的世界裡他走不進去的。

  今天看到羽衣,李天昊真的很高興。

  「天昊哥,我想來這裡做工。」

  羽衣說出來,也想到過,李天昊不一定會同意的,其實他也就是想來這裡散散心的,並沒有想過真的到這裡來打什麼工啊。他可不想給救過自己的幽明找什麼麻煩啊。

  「悶了就來吧,我會陪著你的,至於你來這裡打工,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可是真的怕你那個好朋友把這裡給拆了,我還要養活吳奇和靈子呢。」

  李天昊明白羽衣的心情,看到這個像弟弟的孩子有那樣的悲傷的眼神,他要把這個不屬於這個世界裡的男孩子當成真的弟弟來看待的。

  「對不起啊,天昊哥。」

  羽衣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雖然這個李天昊哥哥認識的時間很短,可是,真的是對自己很瞭解的,也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吧,所以他才會想到這裡來的,想和天昊哥說說話,待在一起也是好的吧,那樣心情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的糟了對吧。

  「說什麼呢,我還沒問你呢,今天的你啊,真的是帥死了,你還想不想讓我這個店支持下去啊,你看啊,你才一進來,這裡的人就多了起來,如果你還來這裡打工的話,怕是吳奇和靈子就要累死了。」

  為了轉回羽衣的注意力,李天昊只好這麼說了。

  羽衣淡淡地笑了一下,這樣的情形他已經都習慣了,沒什麼的:「天昊哥,今天就讓我在這裡做一個班吧。」

  「好吧,你都來了,就去吧,吳奇他們也想你呢。」

  李天昊笑著把雨衣拉到了店堂裡。

  吳奇笑著看著羽衣進來:「又見面了,好想你啊。」

  「我也是。」

  「我也很想你們呢。」

  羽衣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看著他們這樣單純的表情,讓自己竟然有種相處了好多年的感覺。既熟悉又親切。

  「啊,羽衣啊,你電話啊。」

  還沒等到吳奇和羽衣說上幾句話,就看到靈子跑過來:「還想著和你說幾句呢,沒想到電話都打到這裡來了。快去接吧,你女朋友嗎?」

  「嗯?」

  羽衣怔了一下,女朋友?女人除了雪青絲,還有就是竺蘭君了,而且把電話打到這裡,除了那個竺蘭君之外,他想不到還會有誰。

  於是,羽衣悲哀地一笑,原來都追到了這裡來了,還真是有錢人有辦法啊。苦笑著,還得去接是吧,明知道接了也不會有好聽的話,但他是羽衣不是嗎?他是個可以認輸的人嗎?

  羽衣走過來從靈子的手裡接過電話,向靈子點了下頭,靈子這才向外面走去。

  「竺蘭君。」

  就知道是她,除了她那麼無聊地把電話追到這裡之外,還會有誰呢。

  「很悶是嗎?辰星就看著你把頭髮剪了?」

  竺蘭君笑著,淡淡的,帶著一絲絲的嘲笑意味的。

  「那是我的事,和他有關係嗎?」

  羽衣的心在痛著,他知道,連竺蘭君都知道他是如何愛惜他的一頭長髮的,如果不是因為東方辰星的話,他是不可能去剪掉他的頭髮的。而最不應該陪著他去的人卻正是陪著他去的人,也許這就是他要對自己說的未說出的話吧。

  心是很痛的,可是又能怎麼樣,他瞭解東方辰星,他不想為難辰星,他想辰星可以幸福地存在著,可他還不想就這樣敗在那個女生的手上,不是為別的,他只是覺得那個女生和辰星在一起真的不合適。

  「當然了,辰星只不過是你的好朋友而已,一直把你當成他的親弟弟一樣地對待這,一切事情都由著你的性子來,辰星倒也真的好累啊,現在看起來,羽衣你還是沒有長大的啊,就不能為辰星想一想嗎?如果真的是喜歡他的話,就替他想一下吧。算是我拜託你了好嗎?」竺蘭君溫柔的聲音溫柔的語調,卻讓羽衣感覺到寒冷異常。

  「好了,我不打擾你了,以後我們學校裡見吧,我會慢慢地離開辰星的,試著離開他,這樣你會好受一些吧。」

  竺蘭君說著,臉上帶著詭異的神情:羽衣,我們就來斗一下吧,看看究竟是誰到最後得到辰星的人,我不管是人還是心,只要辰星就可以了。

  放下電話,心沒來由地冰冷起來。
作者: connote    時間: 2010-2-20 18:21

退還是戰

  原來在自己心裡,最大的敵人還是自己的心,總是在受到別人的蠱惑時才會激起鬥志來。

  「怎麼了?」

  李天昊看到羽衣接電話回來臉色明顯地不好,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不知什麼地方發呆。

  「天昊哥,陪我出去一下好嗎?」

  羽衣心感到很悶,有一種要透不過氣來的感覺感覺,他想出去散散心,原來已經下定的決心還是讓一個小小的電話給打破了,再也不想退卻了是嗎?是不甘心的吧。

  不想就那樣把東方辰星讓給那個女生,最少她不是他認可的那個女生,她和東方辰星在一起真的不配啊。她和東方辰星在一起,他不放心。

  「走吧,我帶你去喝點什麼吧,也讓我這個小店清靜一下。」

  李天昊看出了羽衣的困惑,他不想他這樣,看著就心疼。

  「嗯。」羽衣向吳奇和靈子微微一笑,和李天昊一起走出了小店。

  外面的天氣很好,有些微涼,出了店,果然比起在店裡那麼多的空氣中要感覺好的多了。

  羽衣深深地吸了新鮮的空氣,微閉了眼,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你有心事,羽衣啊,有什麼事就說吧,我就是幫不上什麼忙的話,也可以出個主意或者做個踏實的聽眾吧。」

  看著一直低頭的羽衣,李天昊還是問出了口。

  「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嗎?」

  羽衣抬頭望向李天昊:「天昊哥,你對愛情怎麼看,什麼才叫愛情呢?我不知道,是因為喜歡對叫愛情嗎?」

  「羽衣談戀愛了嗎?看來有些像啊,很煩惱的樣子。」

  李天昊微笑著看著身邊的羽衣,眼神裡滿是寵溺的神色:這是他的弟弟啊,就好像弟弟又走到了他的身邊一樣,正向他撒嬌呢。

  「喜歡一個人是不是也有不對的時候呢?」

  問向李天昊,羽衣想弄明白,如果真的是錯的話,他真的要考慮一下了。

  「是那個高個子的男生吧,來接你的那個。」

  李天昊瞭然地望向遠處:「看得出來,他很在乎你的,不過,看起來脾氣不是很好啊,很強勢的一個人呢。」

  「天昊哥不認為我喜歡他是錯的嗎?」

  羽衣有些奇怪地看著李天昊:「真的那麼認為嗎?」

  「喜歡一個人有什麼錯啊,相信自己的心就好了。」

  「可是,他有女朋友了。」

  說道女朋友,羽衣又想了剛剛竺蘭君打過來的電話:「她一直不想讓人再接近辰星的,說我這樣會害了辰星的,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可是,我真的很喜歡辰星,只想和他在一起,那樣的話,我會覺得生活很幸福的。」

  「喜歡就去做吧,管別人怎麼說做什麼呢,羽衣呢,你知道嗎?太在乎別人的說辭會讓你失去幸福的,所以啊,用自己的優勢去戰勝那個人。」李天昊將羽衣領到了一間小小的安靜的咖啡館兒裡坐下,要了二杯濃濃的咖啡,一邊品著一邊道:「愛情是沒有附加條件的,所以說,羽衣啊,你現在的煩惱真的都不應該。」

  「我也不想,可是,我在心裡總是認為她的很對啊,雖然很不服氣,但是,我真的不能不顧辰星的呀。」

  「為這個在煩惱啊,你知道嗎?你現在只是不確定他是不是也像你喜歡他一樣地喜歡你的對吧,如果想讓他在意你的話,想知道你在他心裡佔什麼樣的地位的話,就用你的優點去對付他的弱點。他怕你什麼你做什麼,習慣就好了。」端起來喝了一口,李天昊的眼光放遠了:「有的時候,習慣是一種很無奈的東西,明明就沒什麼的事,可是一旦習慣了,沒有的時候就會覺得很空虛的,所以,你要讓他習慣你在他生活裡的存在,一旦你不在了,他的生活就會被打亂的,他就會覺得,離開你是他錯誤的選擇。」

  「天昊哥談過戀愛吧?」

  羽衣有些佩服地望著李天昊:「這些話,真的讓人聽到了希望呢。」

  「要不要我給你出的主意呢?」

  突然很想看到羽衣醉後美麗妖嬈的樣子,於是,李天昊意外地要來了酒:「要不要喝一點呢?」

  「這不是咖啡館的嗎?」

  羽衣迷茫的眼神盯著李天昊手裡的杯子:「這間小店也是天昊哥你開的嗎?」  

李天昊的醉酒美人計

  「不可以嗎?」

  李天昊笑道:「來吧,試一下總沒錯的,如果那個人不管你的話,我來接收你好了。」說著,就看到李天昊把杯子推到了羽衣的面前:「有心理準備啊,喝下去一定會醉的的,你知道,醉後的感覺不是很好的。」

  面前的彷彿不是酒,好像那是他對自己愛情的試金石。伸出手,有些猶豫地拿起來:「如果他不在意呢?我是不是就可以知道了,自己已經可以不必再有什麼奢望了?」

  「對,所以,你最好想好再喝,還有,趁你現在還清醒的時候,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方便我叫他給你當司機。」

  李天昊的笑容裡帶著一絲久未見過的滿足感。

  「不用試了,如果我醉了,他一定會著急的。」

  羽衣放下手裡的杯子:「我不想讓他為我著急。」羽衣的臉上掛著那種淡淡的笑容,似笑非笑的,嘴角輕輕地扯起,臉上明明還帶著笑的表情,眼裡卻是一片清醒中的悲哀。

  「羽衣,不管今天是為了什麼,就算是為了哥也好,喝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想你知道,我不會害你的,對你,就像對我的弟弟一樣。」

  李天昊彷彿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話,卻知道,那是真的在擔心了。

  羽衣不再遲疑,仰頭,一下子就乾了那杯喝起來很好喝的酒:「這叫什麼?很好喝。」

  「沒喝過吧?」

  李天昊仍舊是帶著微笑,只是,此時的微笑裡竟然讓人感到有一種把事情推到了背水一戰的地步,那樣悲壯。

  「嗯,從來沒喝過。」

  羽衣的語音有些模糊,卻帶著另一種可愛的表情。

  「這叫希望之星。」

  注意著羽衣眼裡那跳躍著的迷離,李天昊笑起來,輕輕地扯起嘴角,笑得開心而滿足。

  「希望之星?」

  喃喃地重複著李天昊的話,羽衣知道,自己的神志現在已經不清楚了。

  「嗯。」

  羽衣詫異地看著對面的李天昊掏出手機:「天昊哥,你在做……什麼?現在打電……話?給辰星嗎?我不……要他來接我,我不要……」語氣地朦朧,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

  「啊,是啊,我要回去了,還得去店裡呢,哪有那麼多的空閒時間陪你啊。」

  李天昊把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和自己意想中的,只是那邊聲音裡最初時帶著一點點不易察覺的慌張被後來的鎮定給蓋住了。

  瞭然地一笑,李天昊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外面,嘴裡自言自語著:「不到十分鐘他就會到的,所以,我告訴你啊,羽衣啊,記住啊,這是你的機會呢,你一定要抓住啊,那樣地在乎一個人,若是說他不喜歡你那可是說不過去的理由啊。」

  回過頭看到,羽衣已經趴在了桌子上,輕輕地一笑,眼裡帶著萬分的寵愛:「羽衣啊,替我的弟弟去喜歡吧,畢竟他走的時候太年輕,連愛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就走了,做哥哥的我,真的希望你就是他啊。」

  走出小店,李天昊真的回去了他那個小小蛋糕店了。  

誘惑的感覺

  東方辰星開車來時,進門就看到了醉倒了的羽衣。

  東方辰星皺著眉來到桌前,盯著羽衣。卻看那個人已經渾然不覺自己身在何方。

  無可奈何地,東方辰星搖了搖頭,還是有些寵溺地笑著,輕輕的,帶著些怒氣,無奈地將羽衣扶了起來:「羽衣,醒醒。」

  羽衣呢喃了一聲,翻身,在東方辰星的手臂上抓了抓,然後抱住東方辰星的手臂,頭輕輕地靠了過去,蹭了蹭調整了一下位置,又不動了。看樣子是找到了一個比方才舒服的地方了。臉上露出了一點小小的微笑,甜甜的有些可愛。

  東方辰星看著抱著自己手臂沉沉入睡的人,突然想起,小時候,羽衣一旦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就會這樣地跑來,抱著他的手臂睡著。他總是小心地抱著他,生怕把他弄醒了,醒了之後的羽衣很麻煩的,總是做些違背內心的事讓東方辰星跟著跳腳。

  不知道現在大了的羽衣會不會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地讓他頭疼呢,他不知道。

  看著那二條抓得很緊的手臂,東方辰星苦笑著,坐著自己的車看來是回不去了,無奈地拿出電話來:「管家,派司機過來,我在丁香街78號這邊,好。」

  放下電話,東方辰星端詳著安靜的羽衣。他已經很少這樣觀察他們三個了,多少時間都沒有這樣得安靜下來過了。

  現在看羽衣,羽衣還是那樣精緻的一個人,像以前的羽衣一樣,安靜時的羽衣給人的感覺就是美麗得像個公主,雖然他有時不想這樣想,用這樣的字眼來形容羽衣,可是,現在這樣的安靜著的羽衣真的就像啊,他還能說什麼。

  當然,他也知道,這不能當著羽衣的面說,不然的話,羽衣若是真的發起脾氣來,也夠他們幾個受的了。

  安靜的羽衣是一種美麗,另一種活躍著的羽衣也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吸引人眼球的美麗,有時候會像個妖精一樣地露出魅惑的表情來,讓人陷到裡面無法出來,有時候也會像個安靜的小王子,靜靜地守在一個安靜的角落裡,安靜地觀看者四周。

  他還是喜歡那樣的羽衣,雖然有時候令他很頭疼,可那樣的羽衣比起安靜的羽衣來,更叫人知道羽衣的存在感。

  羽衣的臉色在店裡燈光下顯得有些紅潤看起來又透著一種誘惑。

  不費力地將羽衣抱起,一隻手穿過羽衣的腋下,另一隻手穿過他的雙腿。怎麼看著都像東方辰星在抱一個大孩子的樣子。

  東方辰星看著懷裡安靜睡著的羽衣,心裡卻想著,這樣醒過來的羽衣看到自己這樣抱著他的時候,會不會衝著他發脾氣呢。

  辰星走的很小心,不想讓懷裡睡著的羽衣醒來,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惹到羽衣。

  家裡的司機已經到了,小心地打開車門,看著自家少爺小心的樣子,抱著南宮家的少爺,坐到車裡。

  知道少爺來接南宮少爺,家裡管家還特意讓他開了那個長廂的林肯過來的,後面長長的位子,正好可以讓羽衣很舒服地躺下。

  一邊的東方辰星把羽衣的頭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看著羽衣平靜的睡臉。

  和羽衣一起的時候,東方辰星總是會覺得自己是個男人,總是有一種很自然地想保護羽衣的慾望。

  正想得出神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竺蘭君的:「有事嗎?」

  「辰星啊,剛剛我看到了羽衣好像,他跟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在一起呢,去了一間小酒吧裡,不會有事吧?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呢?」電話那邊的竺蘭君,口氣裡帶著焦急,傳過來的是雜亂的聲音。

  心裡有一點小小的滿足,雖然他知道羽衣對於竺蘭君有些不喜歡,大概是羽衣一直都不大喜歡喝女生交往的關係,或許還有上次竺蘭君把他姐姐叫回來的原因吧,也沒往心裡去,不過,對於竺蘭君對羽衣的表現。他還是很滿意的,雖然她和他已經不算得上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了,可竺蘭君一直都對他們很關心,這也是讓他把她納入了他的視線範圍內的原因。

  「羽衣在我身邊,你在哪裡?」很自然地問出口。

  「啊?」很驚訝的一聲:「我在那間小酒吧的旁邊啊,你找到羽衣了?」

  「嗯。」淡淡地應了一聲:「他很好,只是醉了。沒事。」不知道為什麼要把羽衣的情況告訴給竺蘭君。

  「那就好了,我可不可以看看羽衣?」那邊的詢問聲帶著一種擔心。

  「我家門口見吧。」東方辰星說完掛掉了電話。

  「好。」輕鬆地掛掉電話,竺蘭君的表情和羽衣比起來,好像更應該說是快樂一些吧,到現在為止,在和羽衣的戰爭中,她應該算是個勝利者。   

羽衣和竺蘭君的較量

  羽衣醒來的是因為酒喝多了的緣故。

  胸口悶悶的不好受,睜開眼睛時,迷茫的表情還是讓守在一邊的東方辰星覺得羽衣的可愛。

  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的表情,沒變。

  「怎麼了?不舒服嗎?」東方辰星坐到床邊,伸手摸向羽衣的額頭。

  「這是哪裡?」南宮羽衣終於有些清醒地看清了是辰星,多日來不被人關心的心情總算得到了一點點的補償。滿足地微笑了一下:「辰星?」看看四周,知道了,自己是在辰星的臥室裡。

  心裡再次湧上一種滿足感:「李大哥說的沒錯,自己的東西就該去爭取的啊。」

  「我怎麼回來的?怎麼會在這裡?」有些明知故問,羽衣只記得他喝下那杯酒後,李大哥打了個電話出去,大概是打給辰星的吧。

  自己現在在辰星的家裡。一定是了。為什麼還要親自讓辰星告訴自己一遍呢。

  「自己做過什麼都不知道了嗎?」看到迷茫的羽衣,辰星的心情突然好轉起來幾天沒有和羽衣好好地說過話了,現在看到羽衣那可愛的臉,可愛的表情,真想逗逗他。

  「我……」捂著胸口,有些悶得感覺:「好像喝了酒啊。」

  「是啊,明知道自己不能喝的,為什麼還要把自己灌醉呢?為什麼啊?」

  東方辰星逼問道,臉上卻帶著戲謔的表情看著羽衣。

  「只是誤喝了而已。」

  不得已,羽衣開始說謊,不能告訴辰星他想得到他的關心才這樣做的。

  「誤喝?」

  辰星聽到羽衣這樣說才想剛剛竺蘭君打來電話說過,羽衣是和一個男人走的,大概是那個男人讓羽衣喝的酒吧。

  「是啊,本來是和天昊哥去喝咖啡的,怎麼會和酒的我也不知道。」

  對出現金幣過來的問話,羽衣有些頭疼,辰星現在怎麼了,什麼時候起,辰星都快變成大媽了呢,問得這個詳細啊。

  「怎麼了?頭疼嗎?」看到羽衣手撫著眉頭,辰星關心地問。

  「唔。」不明所以地出了聲。

  「醒酒湯好了,辰星,讓羽衣喝一些吧,不然的話,一會兒該頭疼了。」隨著聲音,羽衣抬頭看到了竺蘭君,剛剛好轉的心情一下沉到了谷底。

  她是什麼時候來的,是他先來的還是她先來的。

  原來辰星一直都和她來往著啊。怪不得,她對自己可以如此地囂張。

  原來,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原來她的背後有著辰星。

  「羽衣,喝一口吧。」

  東方辰星說著,轉身接過竺蘭君遞過來的碗。

  「是啊,一回來,辰星就讓做醒酒湯給你呢,怕你會不舒服啊,一直守著你。」

  竺蘭君站在東方辰星的身後,看著臉色突然間變化的羽衣,微笑著說,聲音有著說不出來的溫柔。

  羽衣盯著竺蘭君:原來,你已經把我們之間的戰爭引到了東方辰星的家裡來了,真是小看你了。

  「電話。」羽衣什麼都沒說,也沒接東方辰星手裡的碗,只是口氣淡淡地衝著辰星道。

  他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呆在辰星的家裡,他要走,離開有竺蘭君的地方。

  「什麼?」

  辰星有些錯愕地停下來,不解地盯著羽衣的眼睛,不明白突然間羽衣這又是要做什麼。

  「我的電話,在你那裡是吧?」

  羽衣的口氣帶上了一些薄怒,不習慣辰星不懂他的話,以前,只要他的一個眼神,辰星就會知道他想做什麼和想要什麼,可是現在,他已經做的這麼明顯了,他還是不知道嗎。

  「啊,一直想給你呢,找你都不知道該怎麼找。」

  東方辰星貼身上前:「先把湯喝了,我馬上就給你拿電話去。」

  「我先要電話。」

  羽衣把頭扭到了一邊。不想看竺蘭君在東方辰星身後那副得意的樣子。

  「好吧。」

  對於羽衣執拗的脾氣,辰星也只能無奈地搖頭,放下碗,起身在床頭的小抽屜裡拿出了那部紅色的電話:「只要它嗎?」拿電話的時候,辰星也看到了放在一起的那只他送給羽衣的錢夾。

  「是。」羽衣也看到了,他也想要回那只錢夾,可是,現在,他不想要了,尤其是在竺蘭君的面前。

  「那就把湯先喝了吧。」

  東方辰星重新拿起碗來,端到羽衣的面前。不是沒看出來羽衣突然出現的異樣表情,可是,他還是不大懂,羽衣現在為什麼總是心情情緒變化的這麼大。

  「不用了,我回去讓劉叔準備好了。」

  說著,就要下床。趔趄了一下,羽衣有些痛苦地撫住了頭:真的有些頭疼,一種暈暈的感覺,地面都好像不平了。

  東方辰星心急地扶住羽衣,口氣帶上了責備:「羽衣,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如果想要回去,喝了湯再走,我送你。」

  「不要。」羽衣本來就不算太好的心情,讓東方辰星責備的語氣弄得更不爽起來,扭頭卻看到了竺蘭君含笑的臉。

  那張臉彷彿在說:又在用可憐這一招兒來讓辰星關心你吧,看來,你還真是可憐啊。

  「羽衣。」東方辰星急了,羽衣也未免太固執了吧,抓住羽衣的手腕,把羽衣帶回到床上:「聽話,就算你對我有意見的話,也要讓自己舒服一些再鬧。」東方辰星不由分說地把羽衣按回到床上,正要去拿碗的時候,卻看到羽衣緊皺的眉頭,手按在胸口處一臉的痛苦狀:「怎麼了?羽衣。」這下東方辰星是真的有點嚇著了,都知道羽衣就是這樣的脾氣,怎麼還和他一般的見識呢。

  「我……好難受。」

  心裡一陣陣的反胃,羽衣也顧不上鬧了。

  「是不是要吐?」

  辰星看到羽衣白了的臉,手抓著胸口難受的表情就知道,從來都沒喝過酒的羽衣,一定是酒醉後的正常反應了。

  沒等到羽衣的回答,東方辰星已經打橫抱起羽衣衝向浴室。

  吐到天昏地暗,身上的力氣彷彿都吐沒了,羽衣才算止住了。

  無力地任由東方辰星抱著他,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嘴裡嘟囔著不知道說些什麼,他現在難受的已經沒有心情去想了。

  看到羽衣終於不再吐了,辰星才讓羽衣漱了漱口,把他重新給抱回了床上:「休息一下吧,想吃什麼?」看到羽衣難受的樣子,東方辰星是真的心疼,到了嘴邊的責備也硬生生地吞了下去:「想吃什麼,我叫人給你做去……」

  沒有了力氣,羽衣卻還是心裡不舒服,看到竺蘭君就是不舒服。

  「不吃。」也明白自己現在的情況,若是真的想走,怕是東方辰星也不會放他走的。於是將身子一倒,被子蒙到頭上:「離我遠點,我要休息了。」

  苦笑著,東方辰星站了起來:「我就在外面坐著,你想吃什麼,就叫我一聲,不要讓自己餓到了知道嗎?」怕羽衣發脾氣傷到了自己,東方辰星很聰明地決定讓著羽衣,雖然身邊還站著竺蘭君,可是,對於羽衣,他有著一種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感情存在著。

  看到東方辰星真的和竺蘭君一起走出來臥室,羽衣的心裡竟然真的生起了氣。

  抓起身邊的電話,撥給了瑞珠。   

水煮辰星

  放學後來到南宮家看羽衣,卻聽說羽衣和辰星一起出去了。

  而管家劉叔還說,去接羽衣的司機回來說,羽衣有可能在東方家。

  瑞珠和景聿沒再停留,直接回到了家裡。

  往床上一倒,瑞珠覺得有些累,這些天來,一起想著羽衣的事情,他都為這件事瘋了。

  羽衣的對感情一點也不讓步,而辰星卻在似懂非懂之間。

  他既不想傷害羽衣也不想讓辰星為難,都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偏著哪一個是啊。

  「又在想什麼啊,別想了,再想臉上都出皺紋了。」景聿瞭然地做到了瑞珠的身邊:「他們二個也真是讓人操心的了,都已經是成年人了,還小孩子一樣的理不清自己的感情問題。」

  「有誰能真的理清呢,你知道嗎?將來不知道我們將如何去做呢,雖然已經是那麼說好了的,可是,真的在自己愛著的人身邊放著一個毫不相干的一個人來分享愛的人,還不知道那時什麼滋味呢。」

  「想得太多了,只要心裡有愛著的那個人就可以了。」安慰著總是想得那麼多的愛人,景聿可不想把自己的感情也帶到了辰星和羽衣那種混亂的地步裡去。

  「是嗎?可是,真的那樣做了就可以了嗎?」

  「可以的,最少我知道,我可以的。」景聿可不想讓瑞珠陷進去,瑞珠和羽衣還不一樣,羽衣是屬於那種很單純對待感情的人,而瑞珠則是對感情有一種佔有的慾望。

  「好了,別要我面前說你了,我累了,有什麼吃的?」瑞珠不願意再愛人談感情的問題,他是真的讓羽衣給累壞了。

  「想吃什麼,我叫人去做。」愛惜地坐到瑞珠的身邊,愛人的臉,總是讓他看不夠。

  「想吃什麼?」瑞珠重複了一句,忽然抬頭,鄭重地說:「我想吃水煮東方辰星。」

  「水煮東方辰星。」重複了一句,跟著瑞珠,景聿忽然後知後覺地瞪大眼睛:「水煮辰星?」

  「怎麼?不可以嗎?」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盯著景聿的臉:「剛剛是誰說的,問我想吃什麼的?為什麼現在點了出來卻又一副很為難的樣子?那為什麼還要說?」步步緊逼著景聿,瑞珠的調皮勁又上來了。

  「啊,知道了,不過,水煮辰星也不是做不了啊,只怕是真的做了,就要傷到羽衣的心了,我不怕羽衣傷心,只怕那個比誰都疼羽衣的人傷心啊,那我不就要完蛋了嗎?」

  「真的還是假的?」讓景聿一說,瑞珠的心裡真是甜到了家,早就知道這小子有一副好嘴,卻從沒在他面前說過什麼,這次真是讓他開了眼界了。

  「啊,對了,忘了說了,既然都已經餓了,就快去把材料準備好了吧,不然的話,你讓我怎麼給你做水煮辰星啊?」景聿也跟著瑞珠開始玩笑起來,都已經多長時間了,四個人讓辰星和羽衣鬧得連玩笑都不曾說過了。

  真的好懷念那時候的四個人啊。

  「啊,死傢伙,居然在這裡等著我呢?」跳起來,向立在一邊的景聿追了過去。

  「啊,瑞珠啊,電話啊,快去聽電話啊。」景聿一邊躲著瑞珠的攻擊一邊指著床邊瑞珠的電話:「快接啊,再不接的話,電話就要打爆了。」

  「少來騙我,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瑞珠全然不理景聿,二個人圍著床開始轉開了圈子。

  「真的啊,瑞珠,我沒騙你啊,真的是你的電話在響啊,快去接吧。」景聿得空一把抱住衝過來的瑞珠,貼在瑞珠的耳邊輕聲地說:「是電話在響呢。」

  「啊,不理它。」靠在景聿的懷裡,瑞珠不想動,有點懶懶的感覺,真的不想動啊。

  「好吧,我來接,說不定是那二個傢伙中的一個呢,要不要我們讀一下,是誰?」景聿說著,擁著瑞珠往床上走去。

  「我賭羽衣啦。」瑞珠捧場。

  「那我就賭辰星好了。」景聿拿起電話,一看:「看來,我是贏不了你了。羽衣的電話。」遞給瑞珠,景聿用手環住了瑞珠的腰。

  一邊聽著電話裡羽衣的聲音。  

瑞珠PK竺蘭君

  「我想回家,瑞珠。」羽衣的口氣帶著有氣無力。不是羽衣在裝,而是真的沒什麼力氣,酒喝了之後,人是不大迷糊,可是,頭卻開始暈起來,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難受不說,還帶著 一種暈眩。

  剛剛去吐了一下,人是精神了一些,身體卻感到了不對勁。想回去知道有辰星在他是回不去的,又不想和辰星鬧得太僵,只好請救兵瑞珠。

  「你怎麼了?」聽到羽衣的語氣不對,瑞珠認真起來:「是在辰星那裡嗎?」應該沒錯吧。

  「是。」低低的聲音,告訴瑞珠:「接我回去吧,在這裡我睡不著的。」

  「好,等著我,馬上就到。」也不管羽衣到底為什麼不肯在辰星那裡住的,以前不是一直都在那裡住的嗎?瑞珠也不想了,再多想也沒用了,現在就過去看看比什麼都好。

  拉起景聿:「快去開車過來,我們去辰星那裡,看看羽衣,順便把他接過來。」

  「瑞珠。」雖然隨著瑞珠走出去,可是,景聿還是想讓瑞珠少管羽衣和辰星的事,畢竟感情的事是二個人之間的事,別人是怎麼也幫不上忙的。

  「別問了,我先去看看再說吧,連我現在都糊塗了。」

  開車到東方家時,進到辰星二樓的起居室時,瑞珠就明白了,為什麼羽衣執意要回去。

  「你們來了,接到羽衣的電話了?」看到景聿和瑞珠一臉急相,再看看瑞珠看向他身邊竺蘭君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羽衣方才打了電話出去了,不然的話,這麼晚了,雖然二個人也有可能來這裡,但絕對不會是這個臉色就是了。

  「是,我們來看看羽衣,聽羽衣的口氣好像並不大好的樣子,病了嗎?」瑞珠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不想讓外人看到他們兄弟間的不和諧氣氛。

  「羽衣醉了,剛剛吐過,我想讓他吃些東西,可羽衣他……」辰星不知道該怎麼說羽衣,羽衣的性子,大家都是知道的。

  「吐了?喝了酒!」瑞珠的怒氣不知道該向誰出好了:「誰跟他出去的?知道羽衣不能喝酒,為什麼還要讓他喝呢?」一邊說一邊氣呼呼地走進辰星的臥室。

  一進門就看到正躺倒在床上的羽衣,眼睛閉著,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瑞珠放慢了腳步,雖然很想狠狠地罵他二句,可是吐過了的身子,還是讓瑞珠想暫時饒了他。

  羽衣其實也迷糊著,感覺到身邊有了人,才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彷彿見到了親人似的:「瑞珠啊,接我回去吧。」伸出手,想拉住北辰瑞珠的手,卻讓北辰瑞珠一把拉住羽衣的手打掉。

  羽衣有些錯愕地看著瑞珠。

  「長大了是吧?能一個人出去喝酒了對吧?都喝到自己不能回家了?」一聲比一聲高的,讓瞭解他的景聿和辰星直皺眉,可是 ,這時候誰也不能勸他,知道勸了反而會更惹起瑞珠的怒氣來。

  「對不起。」羽衣有些委屈,他也沒想過要喝酒的啊,是李大哥讓他喝的,說可以換回他想要的愛情啊。

  「對不起就可以嗎?你知道現在幾點嗎?你知道我都已經睡下了嗎?你知道打電話來我聽到你聲音時是什麼樣的感覺嗎?」瑞珠吼得羽衣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了。

  「瑞珠啊,接我回去吧。」不管瑞珠是怎麼樣的生氣,羽衣就是咬定了他要回去,他不想在東方辰星這裡看到那個人。

  「我住客房。」說著,拉起景聿就走出了辰星的房間:「辰星啊,天都不早了,你不想睡覺嗎?還是你想送這位小姐回去?」瑞珠像個主人似的:「景聿,打電話告訴管家,讓他叫司機把竺蘭君小姐送回去,安全送到家裡。」再次回頭瞪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羽衣,衝著辰星道:「明天早上起來,若是羽衣還是這副樣子,我們可就要好好說了。」

  拉起景聿,瑞珠沒再多停留就已經走向二樓另一邊的客房去了。

  辰星無奈地看看不見身影的二個人,拿起電話,把瑞珠的話複述了一遍:「管家,上來一下。」

  放下電話,看看竺蘭君,一直都沒有出聲的竺蘭君站在一邊,微笑著看著東方辰星。

  「別為難了,你的朋友是關心羽衣,所以,等會兒管家來了,我就跟著他走就好了,司機會把我送到家的,到家裡我打電話給你。」

  「那好吧,今天不能陪著你了,你也看到了,羽衣他不太好。」口氣雖然有些硬,但還是在心裡有些感謝這個不和羽衣計較的女生。看來,以前的煩人,也是他自己的不好吧,多心了還是他因為從來都沒和女生交往過呢。

  「知道了,你把羽衣看好就好了,別再讓瑞珠也跟著發脾氣了。看到你們四個還像以前那樣該多好啊。」

  「謝謝你,竺蘭君。」這是東方辰星與竺蘭君交往以來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你謝什麼啊,只要羽衣沒事就好。」

  管家來了,接走了竺蘭君。   

辰星向羽衣低頭

  東方辰星則小心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看到羽衣一個人正呆呆地坐在那裡不知道又想什麼呢:「不睏嗎?睡吧,明天不去上學了嗎?」

  好言好語的和羽衣說這話,做到羽衣的床邊,像個家長一樣的盯著羽衣看:「告訴我,羽衣,你想我怎麼樣做你才會高興,我不想羽衣你這樣,這不是你,對於你,我做什麼都好,只要你說出來。」

  「我說出來你就能做到嗎?」抬起頭,羽衣的大眼睛盯著東方辰星:「真的麼?」

  「真的,辰星什麼時候在羽衣面前說過謊呢。」羽衣伸出手,抓著辰星:「可以陪我一直讀完大學嗎?不要現在就找女朋友號嗎?」渴望的眼神盯著東方辰星,他希望東方辰星可以答應他,雖然他的要求好像有些過分。

  「只是這件事嗎?」東方辰星有些放心的笑了,還以為羽衣會提出什麼讓他難以接受的條件呢,原來只是陪他讀完大學啊,反手握緊羽衣的手:「知道嗎?這些天來,我一直帶擔心我們的羽衣啊,那個傢伙發起脾氣來還真是像小孩子一樣,都不知道是該罵還是該打啊。」

  「對不起,辰星。」低著頭,知道自己做這些事情有些任性,可是現在的結果正是他要的啊,他的任性也對了啊。

  「別說對不起了,我記得啊,以後有什麼話要直接和我說,不管什麼,就像現在一樣,你不希望我叫女朋友就直接說啊,幹嘛總是和我鬧彆扭呢,還害得瑞珠他們兩人也跟著擔心,羽衣一直都是個招人喜歡的人啊,現在大了,有些心眼兒了?還是你想著可以自己找個朋友了?」

  「沒有,我不想我們四個分開,我不想。」抬起頭,大瞪著眼睛看著東方辰星:「我不想離開你們,我害怕。」手緊緊的抓著東方辰星的手:「我心裡一直害怕會失去你們,總有一天,你們都結婚了,丟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我都不知道那一天若是來的話,我該怎麼辦?」語音跟著手不經意的顫抖著,讓東方辰星終於可以知道,他們在羽衣的心裡站了什麼樣的位置。

  「別怕,就算有一天我們大家結婚了,但那也要兄弟都點頭才行啊,那樣的人才能夠進到我們四個人的家裡啊,別說現在還早,我們現在還在讀大學不是嗎?學校裡交個朋友玩一下就可以了,我們四個也不可能在學校裡交結婚的對象啊,就算我們認可的人,家長也不會同意的。」東方辰星擺出連他都不同意的條件說給羽衣,卻把羽衣說的心服口服的,就當這是一個借口吧,東方辰星不走了,暫時沒人可以把他的東方辰星搶走了。   

帶走你

  沒人知道那天羽衣和辰星都談了些什麼,只知道,他們的羽衣又回到了以前的那個羽衣了,任性加上沉默,二種性格讓羽衣在學校裡更加地受到了學姐和少數學長們的歡迎了。

  自從那天起,辰星和羽衣走得更近了,不但上學的時候一起來,通常大多數的時候都是辰星用車載著羽衣來的。

  而跟著他們的自然就是那二個形影不離的另外二個人了。

  二個人雖然不在同一間教室裡上課,但下了課的時候,二個人都會走出來,彼此打聲招呼,然後羽衣和雪青絲一些女生一起說話去了,而辰星就站在一邊看著羽衣和她們一起說笑,有時候,羽衣會任性地拉著辰星跟著一起說些笑話,有的時候還會拉著辰星出去,到沒人的地方靜坐,一直到上課的時間。

  羽衣和辰星在一起的時候,一般都看不到竺蘭君的存在,而自從那天起,竺蘭君也真的沒有再出現在晨星的身邊了。

  雖然有時候北辰瑞珠會覺得有些奇怪,可是,既然沒人來破壞他的好朋友的幸福,他也不會真的去自找麻煩的。

  好長時間沒看到羽衣了,李天昊還真是想了。

  店裡自從那天和羽衣一起出去喝酒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了。給羽衣買的電話還放在家裡,羽衣走的時候都沒有拿走。

  每天對著電話,李天昊的心裡對羽衣是真的放不下了。

  實在是沒地方去了,又不知道羽衣住在哪裡,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敢知道。知道羽衣現在一定生活的很好,又回到了那個屬於他自己生活方式的地方去了。

  本來他可以放心地坐回他的李天昊了,卻沒想到,心裡還是放不下那個和弟弟長得很像的孩子,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把他當成了弟弟了,再想忘記已經很難了。

  「天昊哥,你喝酒了?」鮮於純看到天昊的時候,李天昊已經喝了不少了。今天來這裡並沒有上台去唱,只是要了兩杯酒獨自一個人在那邊喝,連傑森都沒有喊。

  「去唱你的歌吧,給天昊哥我唱個好聽的,問候吧。」天昊搖了搖手裡的杯子,對鮮於純道。

  「問候?天昊哥是要聽誰的問候啊?」

  鮮於純心疼地看著有些醉酒的李天昊。

  「記得那個韓國的叫什麼英雄在中的嗎?就他唱的那支。」

  李天昊很清楚地告訴著鮮於純他想聽的歌。

  「天昊哥。」鮮於純不是不會唱,而是,他有些奇怪,這些年輕人喜歡的歌曲怎麼天昊哥現在也喜歡了呢?而且,天昊一直都不大喜歡外國的歌曲啊。

  「別問了,去唱吧,我知道你喜歡這些歌曲,我知道,羽衣他也喜歡的。」

  天昊聽過,羽衣沒事的時候。總是哼著這首歌,他問羽衣。羽衣為什麼會喜歡這首歌,因為,那首歌是羽衣最喜歡的調子。

  鮮於純不再說什麼了,上了台,讓伴奏換了《問候》,拿過麥克風,眼睛盯著李天昊,覺悟地唱了起來:「就算在那時風停了

  對我來說也不足夠

  一個微笑,最後的再見

  我愛你

  就算時間使我疲累

  就算我被愛情傷害

  就算時間成為了我的記憶

  好像這是我們最後的再見

  我愛你,我愛你……

  我生命中唯一的愛

  再見!」

  唱著,眼裡的淚不禁流出來:天昊哥,天曉回來了,你為什麼還要讓天曉這樣的難過,你不知道,我一直在深深地愛著他嗎?請放手,讓我愛他吧。

  台上的鮮於純看著台下的天昊,卻不知道,另一個角落裡,另一隻眼睛卻看著正在台上唱歌的鮮於純。

  鮮於純唱完歌走下來時,天昊已經醉了,傑森叫了輛車,把李天昊送回到了自己的家裡。讓天昊躺好,知道今天晚上,那個小傢伙對天昊的一番心思,卻也知道,天昊的心思並沒有在這上面,他是個性取向很正常的人。

  看著醉著未醒的李天昊,傑森也知道,今天是走不了。

  自從東方辰星答應了羽衣陪著他讀完大學的之後,羽衣再也沒鬧著去李天昊的小店裡打工的事。

  不過,有時候他還是會拖著三個人去那間小店裡吃東西的,雖然大多數的情況下,只有他一個人在吃,但這樣他已經很滿足了。

  「吳奇啊,好幾天沒看到天昊哥,他都不來了嗎?」那邊的三個人跟著羽衣來這裡已經習慣了,到也不覺得羽衣來這裡有什麼好奇怪的,也就不管他和誰說話,到是三個人一邊說的很歡。

  「這二天都看到天昊哥喝酒啊,有時候都是醉倒了才讓我們送回去的,也不知道怎麼了?」看了一眼一邊的三個人,吳奇小聲地道:「羽衣啊,你都沒去看天昊哥的嗎?一定是不放心你走吧,所以才會擔心的,我看天昊哥八成是把你當成他弟弟了,不然的話,天昊不會這樣的,有時間你去看看天昊哥吧。」

  「我知道了,一會兒出去就去看他。」

  羽衣心裡暖暖的,有個像哥哥樣的人關心著,總是覺得自己很幸福。

  自己的父母都是在外面,一年都難得回來一次,家裡有的只有管家劉叔照顧他的飲食起居,而再有關心他的就是身邊的這三個人了。

  「你們有事就回去吧,我先去看看天昊哥就回去。」

  羽衣的心裡還是放不下那個照顧自己半個多月的哥哥,到底還是站了起來。

  「那個李天昊嗎?」

  東方辰星道。

  「是啊,你沒時間的,不用你陪我去了。」

  羽衣急忙忙地拒絕了東方辰星還未提出來的要求:有他去,他什麼話也不可能和天昊哥說的,還是不去的好。

  「我沒說陪你去,我會在樓下等你的,他照顧過你,我不會那麼不近人情。」

  看出來羽衣的那點心思,東方辰星帶著一絲寵溺地笑容看著羽衣說。

  「知道了,謝謝你,走吧。」   

送別

  南宮羽衣沒想到李天昊會變成這樣,以前的那個李天昊可是個風雲人物呢。雖然他沒見過李天昊的另一面,但多才多藝的李天昊還是讓他很佩服的。

  「羽衣啊,你來了。」

  看到南宮羽衣,李天昊一下子精神了不少。上下打量著,原來還好,沒有瘦下去,到有些胖的趨勢呢。

  「天昊哥,你怎麼了?」

  南宮羽衣有些心疼地看著有些憔悴的李天昊:「是擔心我吧,那天走了之後都沒有給家成你電話,真是不應該啊。」

  「沒關係,只要你好就好,我沒什麼的。」

  李天昊伸出手摸了一下南宮羽衣的臉:「比以前好看多了,看著結實。」

  「聽說天昊哥你總是喝醉是嗎?為什麼要這樣啊?發生什麼事?還是天昊哥你一直都不放心我呢?」

  「沒什麼不放心的,看到你高興我就沒事了,不是說好要來我這裡上班的嗎?沒事呀。」

  李天昊沒話找話:「知道像你這樣的人也不可能來這裡上班的,就是我沒事的問一下。」

  「天昊哥。」

  南宮羽衣知道李天昊擔心自己和東方辰星的事:「他現在已經答應我了,不會再上大學的時候再交女朋友了,他會陪著我一直讀完大學的。」南宮羽衣現在的心裡好像要讓李天昊放心,又像讓自己放心一樣。

  「大學畢業了呢?」

  家成不是南宮羽衣,他已經是個快三十歲的成年人了,沒有南宮羽衣想事情那麼簡單,看著南宮羽衣已經見血色的臉,看著他日漸紅潤的膚色,他也不想往南宮羽衣的心頭上潑冷水啊,可是,讓南宮羽衣就這樣沉溺下去的話,到頭來害得還是他啊。

  那是他的弟弟,他不能再讓弟弟受這個了,雖然他不反對弟弟性取向問題,可是,受傷卻不是他樂意看到的事情。

  「我沒想過。」

  南宮羽衣不是沒想到,而是不敢想,還有四年呢,不知道四年之後他們會怎麼樣,他和其他的三個人都該回到了自己家的公司裡面去了吧,要去繼承家族的生意的吧,到那個時候,他們誰也不敢說自己的婚姻可是由自己來作主啊。

  彷彿知道了南宮羽衣在想什麼,李天昊不由苦笑起來:「好了,要抓好眼前的幸福啊,我希望笑容一直在你臉上掛著,過些日子,我要走了,你不來我還想著要去看你呢。」

  「天昊哥?」

  南宮羽衣有些疑惑不解地望著李天昊:「怎麼想著要走?是要去散心還是什麼?」有些擔心李天昊現在的精神狀態,南宮羽衣略有些不安地問。

  「沒什麼,就是想出去走走,一個人在這裡呆的時間太長了,有些膩了。」

  李天昊站起來,拍拍南宮羽衣的肩膀:「沒有哥在的時候,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有什麼事情一定要打電話給我知道嗎?」

  「嗯,天昊哥,你要走多長時間啊?」

  「我也不知道呢,看看吧。」

  既然南宮羽衣的事情已經不再用自己擔心了,李天昊也想出去散散心。

  「天昊哥,去哪裡來個電話吧,我知道你擔心我,現在的我已經很好了,你不用擔心了,好好去玩一下吧,店裡不是還有吳奇他們嗎?不會有事的。」

  南宮羽衣這半個月來和李天昊的感情可以說是兄弟般的感情了。

  「知道了,我走了可就沒人看著你了,有事就打電話給我,我會回來的,別忘了,你身邊可是還有我這個哥呢。」

  李天昊精神了不少:「想要什麼,回來帶給你。」

  「照片吧。」南宮羽衣想都沒想就說。

  「好,明天你就不用來了,我自己走。」

  「我送你吧。」

  「學校不是還有課嗎?」

  「請假就好了。」南宮羽衣笑著:「我會趕上的,沒有可以難住我的東西。」

  「好了,快回去吧,我想你的那個朋友啊,他一定在下面等著你吧。」

  看到笑容又回到了南宮羽衣的臉上,李天昊也放心了許多。

  「那我走了,天昊哥,出門一定要注意啊。」

  南宮羽衣也開始囉嗦起來了。

  「知道了,快走吧,不然的話,我怕他上來把我家的門給打破了呢。」李天昊推著南宮羽衣出去,看到南宮羽衣進了電梯才回到屋子裡。都已經收拾好了,拿起來就可以走了。出去走走也好,最少他現在可以放心南宮羽衣了。

  出來的時候果然看到了東方辰星的車子停在樓下,看到東方辰星這樣,南宮羽衣的心裡有點小小的滿足,天昊哥說的沒錯啊,有一個人的關心是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不管怎麼說的,就算東方辰星現在還不可以接受自己的感情的話,有他這樣一直陪在身邊也不錯,最少他知道,這四年裡,他會一直守在他的身邊的,他不能太貪心了。   

合謀

  南宮羽衣從來沒想過有人敢對他,甚至於把注意打到他的頭上。

  東方辰星也沒想到。

  所以,當東方辰星把南宮羽衣從李天昊那裡接回來送到他的家時,他只是看著他進到了屋子裡就轉身開車回去了。因為心裡還沒有下定那個決心,所以,東方辰星現在並沒有把南宮羽衣看得那麼緊,不是不關心,而是,怕南宮羽衣會陷得更深而已。

  東方辰星走了,沒有進來,南宮羽衣已經習慣了,並沒有要求的更多,誰都要有個適應的過程,就像現在一樣,他也要給阿昊留下自己的想法和空間。

  不過,誰也沒想到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在太歲頭上動土,連一向保護南宮羽衣有些過頭的東方辰星都沒想到,以至於他們都把保鏢放了假。

  竺蘭君沒膽量做這樣的事,不是她不想,是她不敢。

  她一心想做辰星的女人,那她就得退一萬步地容納羽衣的存在,只能在暗傷害羽衣而不是綁架他。

  不要說南宮羽衣是金城四大家族的繼承人,就算他不是,可要看看,南宮羽衣身邊的那三個把南宮羽衣保護得像個老母雞樣的人,她也沒那個膽子。

  可是,她不敢,還是有人敢的。

  南宮羽衣剛進門沒等走到屋門的時候,電話就響了起來。

  「你好。」來電顯示是陌生的號碼,南宮羽衣皺了下眉頭,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電話號碼怎麼會讓外人知道。

  而知道他號碼的人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啊。

  「你好,南宮羽衣嗎?」低沉而陌生的聲音。

  「是。」眉頭皺的更緊,從來都沒有聽到陌生人的聲音,讓南宮羽衣有了一種心跳的感覺。

  「李天昊你認得吧?」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好像打這個電話的時候是對他時間的浪費。

  「怎麼了?我認得。」南宮羽衣的心突然間跳了起來,手抓緊了電話,該不是天昊哥出了什麼事吧:「你是誰?天昊哥怎麼了?」惶急的口氣一下子出賣了南宮羽衣此時的心情。

  「我是誰不要緊,要緊的是現在李天昊很危險。」

  那邊的聲音也帶著一種焦急。

  「什麼?」

  南宮羽衣一邊說一邊向外走去:「快告訴我,天昊哥他怎麼了?」

  「想見他就到仁和醫大來吧。」

  「慢著。」

  南宮羽衣突然想想起了什麼:「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他的電話一向知道的人很少都是幾個他認得或者是很親近的人知道的,而這個打電話的陌生人,他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電話呢。

  「我們在傷者的電話裡看到的,而第一個就是南宮羽衣,所以我們現在只想找到傷者的親屬,你不是的話,我們會找下一個,就這樣了。」

  對方說完,啪的一下把電話掛掉了。

  南宮羽衣遲疑了一下,直接想車庫方向跑去:「仁大?天昊哥,你不是要去旅遊嗎?怎麼會到了醫院呢?」跳上車子,南宮羽衣把車子駛出了家門。

  劉管家看著車子出去,卻沒看到南宮羽衣進來,忙追了出來:「少爺開車走的?」

  「管家,少爺可是沒有駕照啊,行嗎?」

  司機看著車子開出去,正要轉身去找管家,卻看到管家走出來忙問。

  「不行的,出了事可怎麼辦啊,你快開車跟著看看,我打電話給區少爺他們。」

  劉管家小跑著進了屋子,抄起了電話。

  司機也不敢多做停留,開了另一部車子就跟了出去。

  出了門還上哪找南宮羽衣的車子,只好向東方開去,一邊開一邊四下裡看著生怕錯過了少爺的車。   

綁架

  南宮羽衣心急地開著車直向仁大的方向開去。

  一路上,滿腦子都是李天昊的影子。

  馬路上,南宮羽衣的車子不算快也不算慢地跟在別的車子後面,心急的他直按喇叭。

  「喂!那部銀色的JZ326寶馬請你靠邊停下。」

  身邊傳來了對講機的聲音。

  南宮羽衣轉頭,看到了一輛警車跟在了他的身邊,直逼著他靠邊。無奈地把車子停了下來,鑽出車子。

  「拿出你的駕駛執照」帶著墨鏡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制服,伸出手來向南宮羽衣。

  「對不起,我沒有執照,我是去看病人。」

  南宮羽衣閉上了眼睛:怎麼會這麼倒霉呢,怪不得東方辰星他們一直不讓自己開車,原來查得這麼嚴啊,他從來都不知道。

  「跟我們走一趟吧。」

  制服男人伸出手抓住了南宮羽衣的手臂:「我們去警察局說吧,到那裡你可以打電話找律師。」

  「請先讓我到仁大醫院好嗎?」

  南宮羽衣什麼時候對人這樣低聲說過話啊,一向都別人幫著他打點好了的。

  「不行,我們公事公辦,走吧,別讓我們動粗。」

  穿制服男人抓著南宮羽衣的手臂:「你不想讓我們給你帶上東西再走吧。」

  「我打個電話。」

  南宮羽衣氣得臉有些發紅,掏出電話來就想打。

  「現在不行,等到了局裡你再打不遲。」

  男人說著,一把把南宮羽衣的電話拿了過去:「到那裡你隨便打。」

  「為什麼拿我電話?」

  南宮羽衣不解地看站對方墨鏡下的眼睛,看不到。可是只覺讓他覺得不對勁兒。

  「你知道沒照駕車是什麼樣的處罰嗎?現在打電話是想躲過去嗎?」

  對方的聲音裡帶著對他這官宦子弟的蔑視。

  「我會和你去的,也不是找什麼人來開脫,只是,你們可不可以讓我先到醫院裡看看人然後隨你們處置好了。」

  南宮羽衣頭痛地解釋著。

  「不遠,上車不用五分鐘就可以讓你打你想打的電話,所以,你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聽到對方的話還算客氣,南宮羽衣也不想和他們做更多的計較,上了警車:五分鐘就可以打電話,那麼,他第一個就要打給東方辰星,讓他把自己接出去,他要去看看李天昊,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吧,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是住到了醫院呢。

  「對不起,我可不可以問一下?」

  南宮羽衣想想,如果是出交通事故的話,他們做為交通警察的應該都知道吧。

  「什麼事?」

  身邊的這個人好像很好說話。

  「是不是剛剛出了一起交通事故?」

  南宮羽衣尋思著問:「在通往機場的路上?」

  「啊,我們不大清楚,不過,交通事故嘛,每天都好像發生啊。」

  「謝謝。」

  問不出來,南宮羽衣也懶得再和他們多話,只盼著快點去警局,他好找東方辰星來啊。

  「你們這是去哪裡?」

  看到車子越開越向郊區的方向。南宮羽衣的心裡開始起疑了。

  「你不知道警察局已經搬到了郊區嗎?」

  身邊的那個警察看了看身邊的南宮羽衣,淡淡地說:「你們這些富家少爺還真是都不知道。」

  「可你說過,五分鐘後就可以打電話呀?」

  南宮羽衣可沒忘了他說的話。

  「是嗎?」那人抬手看了看手錶,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真的五分鐘過了,可是,還沒到啊。」衝著前面開車的那個人道:「老王啊,你開的怎麼這麼慢啊,快點啊。」

  「知道了。」有些低沉的聲音。

  「你……」忽然覺得,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

  「什麼?」

  身邊的警察看了看前面開的想南宮羽衣問道:「電話給你吧。」說著,把手裡的電話遞了過去。

  「謝謝……」

  南宮羽衣伸出手來接電話,卻在手剛剛接到電話的那一刻,看到一個東西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本能地用手一擋:「啊!」好刺眼。

  「快點吧,別玩了,少爺還等著呢。」

  前面的人突然道。

  「知道了。」

  身邊的男人笑了一下,手裡突然間多了塊手帕,想南宮羽衣的嘴鼻捂了過去。

  「唔!」

  南宮羽衣感覺不多的時候,手已經想身邊的人招呼了過去:「你是誰?」

  仗著自己的力氣比南宮羽衣的大,身邊的男人輕易地抓住南宮羽衣的手,手裡的手帕準確地捂在了南宮羽衣的口鼻上。

  掙扎看來沒用一分鐘,南宮羽衣的身體就已經癱了下去。扶著不再掙扎的南宮羽衣,男人盯著南宮羽衣的臉道:「少爺倒是會看人,這樣一個男人倒是值得。」

  「少說廢話,先把電話裡的東西處理了。」前面的男人冷冷地道。

  「知道了。」男人打開電話的機蓋,不知道做了什麼手腳:「好了,不過,像珞家這樣的勢力,少爺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要是讓那三家知道了,那還了得啊。」

  「不是你該知道的事你就搖搖多話,知道的太多了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好了,我不說還不行嗎?」

  那男人看看身邊好像睡著了的南宮羽衣。男人的手在南宮羽衣的臉上流連著:「真是可惜了,如果不是那樣人家的子弟,我們也可以分享一下你的美麗啊。」   

追蹤

  東方辰星的車子還沒到家就接到了南宮家劉管家打來的電話。

  劉管家可是少有打電話給辰星的啊,辰星接到劉管家電話倒是真是有些意外了:「劉叔?」

  「東方少爺啊,少爺他自己開了部車子出去了,還不讓人跟著,司機都讓少爺放了假啊,這可怎麼辦啊。」

  劉管家的語氣焦急,辰星就算沒看到劉管家的樣子也想像得出來,劉管家這時候還不知道跳成什麼樣子了呢。

  「劉叔,你先別急,先說說羽衣他去哪裡?」

  「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少爺他也說要去哪裡啊,我就看到他跑到車庫,然後就開車出去了。辰星少爺啊,你快幫我把少爺找回來吧,快點追回來啊。這要是出事可怎麼得了啊。」

  「我知道了,他往哪個方向開了?」

  「出門就往右轉了,我也不知道他開哪裡,少爺他還沒駕照的啊。」

  電話那邊,劉管家有聲音彷彿都要哭出來了似的。

  東方辰星到也沒太怎麼往心裡去,他知道南宮羽衣沒有駕照,而不是因為南宮羽衣的駕駛技術不好。

  「劉叔,羽衣開了哪部車走的?」

  「那輛銀色的寶馬啊。」

  「知道了。」

  東方辰星掛了電話,打開了車裡的跟蹤儀,屏幕上的那個小亮點正往北海街的方向移動呢。

  將車子頭一調,東方辰星盯著亮點直接往那個方位開去。

  只要知道他往哪個方向走,他就不難追到羽衣,羽衣的技術不錯,以前他們還帶著羽衣飆過車呢。

  五分鐘後,東方辰星看到了那輛停在路邊的銀色寶馬,那正是南宮羽衣的車子。

  銀色的亮金屬漆讓這款新型的寶馬,在太陽光下透著誘惑的氣息,愛車一族,大概都想擁有這一款最新型的寶馬了吧,可是現在,這匹寶馬卻被丟在路邊,孤零零的,有些孤單。

  突然見到寶馬車,辰星的心一抖。一絲不安衝進了他的腦子的腦子、裡,因為那是羽衣滿十八歲的時候,爸爸送的。知道羽衣喜歡銀色的,車型還是東方辰星幫忙選的呢。特別受到羽衣的喜愛,因為羽衣一直沒有考駕照,所以這輛車一直存在南宮的車庫裡,連他們三個都很少摸到這輛車。

  因為羽衣的喜歡,他們都想讓羽衣第一個開。

  馬折子臨近寶馬停下來,再看看車牌,沒錯,正是南宮家的那輛車:少有的黑爭車牌,58888,這個牌子也是他為羽衣選買的。

  辰星下了車走到車子前,伸手打開了車門。

  「車門都沒鎖?」辰星的那種不安又加強了一份,下意識地看到那方向盤的鑰匙,連鑰匙也在?羽衣他到底上那裡去了?這裡是公路,本來就不允許停車的,他不但把車停到了這裡,連門也不鎖,鑰匙也不拔?

  四下裡看看,並沒有什麼可以讓人停留下的理由啊。

  再看看車裡,沒什麼,乾淨的一塵不染的車子,而且,好像也是剛剛開出來的樣子。前機蓋的溫度不高。

  「去哪裡了?」

  東方辰星拔下了鑰匙,把車門鎖上。在這裡等吧,羽衣應該不會走得太遠吧。

  雖然心裡這樣想著,卻感到心裡的那份不安正漸漸地增大呢。

  東方辰星回到車上,不經意掃了一眼那個屏幕,卻發現,亮點還在不停地移動著,而且據他的經驗告訴他,移動的速度不算慢。

  「不對。」東方辰星腦子裡霍地一閃,羽衣沒在附近,而且還是坐在車子裡才對,不然的話,那光標不會走得那麼快。

  想也不想,辰星飛快地拿出電話來,拔出南宮羽衣的電話號碼。

  嘟嘟的聲音響過之後,並沒有接聽的意思:「該死!」東方辰星狠狠地扣上電話,盯了眼路邊的寶馬,再看看那個不斷移動的亮點,猛然把車子開了出去,還是追蹤那個亮點,那是羽衣的電話:

  「羽衣,別告訴我你還像上回一樣給我玩出走,如果這次再這樣的話,我饒不了你。」東方辰星狠狠地踩下油門兒,咬牙切齒地道,猛地把車子飆了出去,車子的速度幾乎趕上了高速的速度了。

  沿著那個亮點移動的路線,辰星的車速已經超速了,身後響了二次警笛,後來在看到他車子的牌子時,也漸漸地消失了。這些,辰星哪有時間去理會啊,眼睛盯著那顯示屏上的亮點,越來越快了。馬上就要趕到了。

  東方辰星不由得鬆了口氣,到城西廣場的時候,突然間,屏幕上的亮點消失了。

  一個急剎車,東方辰星停了下來。盯著屏幕的眼睛已經瞪圓了。

  「瑞珠。」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辰星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心臟病了,心跳得快要出來了。

  看現在這樣的情形,東方辰星知道,這次不是南宮羽衣出走那麼簡單了,不然的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裡不知不覺地慢慢形成,讓東方辰星不敢停下來去想。一向沉穩的東方辰星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只要遇上和南宮羽衣有關的事情他就會失去主動權。

  「辰星啊。」北辰瑞珠現在正在和西門景聿品嚐著南宮羽衣特意為他們點的蛋糕呢,二個人一邊吃著一邊品著小店裡的飲料。

  與其說兩個在吃,還不如說兩個在電力調情的好。看著兩個人你餵我一口我遞你一口的吃著,讓旁邊那些看著帥哥的女生都好羨慕的臉紅呢。

  不理會旁邊人看過來的目光,瑞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依然故我地做著他喜歡做的事情。

  正吃地興起,瑞珠聽到電話響,打開,卻是剛剛走不多久的東方辰星的電話,瑞珠笑起來:「辰星啊,怎麼了,不會是羽衣他又跟你發脾氣了吧?」聽到電話那邊東方辰星急切的口氣,瑞珠嘲笑起來。

  早就知道,羽衣雖然平時不多話,那可不代表他就沒脾氣啊。

  瑞珠偷偷地笑著,有點像狐狸。終於可以讓他抓著辰星有吃苦頭的時候了。

  要說四個人裡,真的要起脾氣來讓人無法接受的就是羽衣。真的耍起脾氣來也是夠讓人喝一壺的呢,他從來都把得罪誰也不得罪羽衣當成他的信條啊,只有那個東方辰星這個大笨蛋,總是有事沒事的去惹那個人炸毛,炸毛後才知道低聲下氣地去賠不是,這是何苦呢?

  不過,瑞珠到覺得,那大概也是兩個人之間的一點互動吧,管他呢,只要火不燒到他這裡,不影響到他和景聿那就好說。  

失敗

  「追蹤亮點消失是怎麼回事?」

  東方辰星豈有聽不出來瑞珠嘲笑他的意思,可是現在哪有心思還管這個啊,他就是想重新奪得羽衣到底怎麼了?

  現在他最主要想做的就是,讓瑞珠可以正常地和他講話。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把事情說出來,那傢伙一定還是會認為自己在和他們開玩笑呢。這傢伙,有時候也真的讓他頭疼啊。

  「消失?」

  接電話的瑞珠,他還想著再糗糗他呢,怎麼一下子就問出這麼正規的問題來了?那玩意他們雖都有裝,可也沒正經地用過啊。因為四個人也從來沒有分開過啊。現在問這個,又是什麼情況?

  怔了一下,瑞珠聽出辰星不像開玩笑,而且辰星也從不和他們開這種玩笑的。

  「怎搞的,難道羽衣又開始玩消失?」

  「不知道,應該不是。」

  東方辰星也聽出了瑞珠的口氣裡有著一絲疑惑。

  「那是怎麼回事?」

  瑞珠的口氣不善。

  東方辰星就把自己追蹤羽衣的車到現在的情況一骨腦地告訴給了瑞珠。

  「二種可能,儀器壞掉或者追蹤器失靈。」

  瑞珠腦子裡翻了個兒,這次不是出走,看來是——瑞珠不敢往下想。也容不得他往下想。

  「二者的可能性有多大?」

  忍著心裡的焦急,東方辰星一字一板地問。誰讓這方面他不如瑞珠呢。那小子和羽衣一樣,平時沒什麼愛好,就知道玩電腦,讓他和阿溪都快成了電盲了。

  「前者確定的話,可能性在0.1%。後者的可能性占10%,人為的除外。」

  瑞珠的口氣更有些沉重起來:「沒有信號,你現在在哪裡?」

  瑞珠說著已經離開了座位,向西門景聿一點頭,兩個人快步走出了店裡,上了車。現在還哪有心情吃什麼情侶蛋糕啊,找羽衣是正經事。

  「城西廣場。」

  東方辰星放下了電話,現在還能怎麼辦?等瑞珠他們來吧,讓瑞珠看看,會不會是儀器失靈,他希望是的。

  不甘心就這樣等下去,東方辰星上了車,打開了瑞珠的電話追蹤器,儀器上的亮點正在慢慢地靠近。

  東方辰星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儀器沒有壞,壞的是電話裡的衛星定位。

  人為的嗎?東方辰星想不通,安裝以來,他們幾乎都沒用過,自然壞的可能不大。

  「吱!」的一聲,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一輛車子離他二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車門一開。就看到了瑞珠和西門景聿嚴肅的臉。

  「它沒壞。」東方辰星指了下車裡的定位儀:「可羽衣的不見了。」

  瑞珠探頭就看到了那個已經停下的亮點,他知道,那是他們的。景聿不解地盯著兩個人看,他不大明白,只知道,這玩意可以讓他們互相找到彼此。

  「出了什麼事?」

  瑞珠盯著東方辰星:「你和羽衣又吵架了嗎?」瑞珠盡量讓自己的口氣柔和些。他不想和東方辰星起什麼衝突,他們四個的感情沒他想的那麼壞吧。

  「是劉管家打電話給我,羽衣開了那輛銀馬出來,所以……」

  東方辰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把事情一下子說清楚。他現在很後悔,如果他當時把羽衣像往常一樣送到他的臥室的話,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為什麼今天他就懶了那麼一下。就那麼一下就讓他得到現在這樣擔心害怕的後果呢。是對他報復嗎?東方辰星有些咬牙。

  「那是說,你們沒有吵架。」

  景聿肯定地問,如果不是吵架出走,那就麻煩了,他們最不想的事情,也許就會發生了。

  近些日子兩個人處得很好啊,每天都可以免費欣賞到羽衣那人見人愛的迷人的笑容了,他還能懷疑他們再吵嗎?而且那個討厭的女生也沒再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啊。

  「是。」

  東方辰星點頭:「我不想和羽衣吵架,而且已經答應了羽衣,我會遵守的。」東方辰星現在沒時間計較瑞珠詢問過來的語氣,他只想快一點見到羽衣,那就什麼都好了。

  「你們去李天昊那裡,出過什麼情況?」

  瑞珠皺著眉沉思半晌才道,「現在除了李天昊可以和羽衣在一起的話,沒有別的可以讓羽衣離開的。」

  瑞珠分析道。既然不是和羽衣吵架,那麼還會是什麼,除了他們去過那個李天昊那裡之外,他們沒去過別的地方啊。

  「羽衣下來時很高興,沒有什麼不開心的,所以我把他直接送回了家。然後不到五分鐘,我接到劉叔的電話。」

  東方辰星一字一句地把當時的情況告訴了二個人,希望他們可以聽出點什麼來,畢竟瑞珠的心比較細。

  「那是羽衣的問題,我們去找李天昊,也許他知道羽衣去了哪裡。」

  瑞珠說著,回身上了西門景聿的車。

  西門景聿沒敢怠慢,看了一眼東方辰星,開車直奔自己的產業而去。

  東方辰星隨後跟來,現在沒什麼辦法了,只好去李天昊那裡了。也許到那裡可以知道一些關於羽衣的事情啊。  

失去

  瑞珠他們來李天昊家裡的時候,李天昊剛剛訂完機票,收拾好了行李。正打算出門,就聽到了門外的叫聲。

  李天昊打開門,看到了那三個人。

  「你們?」

  「進去說。」瑞珠一把推開李天昊,不是他不禮貌,而是他覺得現在情況不明,不適合在外面說話,讓別人聽到了,會產生不必要的意外。

  李天昊側了身,讓進了三個人,看到三個人面上的顏色,李天昊的心也突地跳了一下,下意識地問道:「羽衣?」

  「羽衣不見了。」東方辰星沒有坐下,站在客廳裡對著李天昊道。

  「不見了?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李天昊疑惑地看著三個人,南宮羽衣從他這裡走還沒有半個小時吧?最少還不到一個小時啊。若不是他想快點離開,他現在還會躺在床上呢。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羽衣到了家,出來,然後,不見了。」景聿的脾氣溫和,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羽衣的手機追蹤信號不見了,我們現在找不到他。」

  瑞珠嚴肅地道:「我們想知道,羽衣都和你說了些什麼,有沒有什麼情緒上的變化。」

  「南宮羽衣沒什麼不對的表情啊,他只是勸我出去走走,知道我擔心他,所以來讓我放心的。這不,我正想著走呢。」

  李天昊指了指自己放到門口的行李,「而且,他說過要送我,我拒絕了他,我知道有人在樓下等他,他這才走了。」

  沉吟了一會兒,李天昊道:「他這些日子的狀態很好,應該不會是自己的問題,可是若往不好的方面想的話,你們自己就要多想想,有什麼門路就快點去辦,我盡我的能力在我這方面出力去找,不管誰先找到羽衣,都要互相通個信兒。」

  李天昊只覺得心有些痛,剛剛有一種找回了弟弟的感覺,一下子又要讓他嘗到失去了弟弟的滋味。

  瑞珠的眼尖,看到李天昊皺眉時的痛苦表情,大概也體會到了他的心情,忙拉住西門景聿,對李天昊道:「好了,我們走了,有羽衣的消息告訴我們。」瑞珠首先站了起來,帶著向外就走。

  「你們有消息也要告訴我好嗎?」李天昊遲疑了一下才道,羽衣到底去了哪裡?他不混黑道已經好多年了,怎麼還會扯上這種事情呢。

  「會的。」淡淡的,東方辰星回了一句。他也感覺到了李天昊的痛苦,所以才會這樣和顏悅色地對李天昊。

  「好。」

  等不及三個出門,李天昊已經拿起電話,立時退了機票。

  三個人一起出了李天昊的公寓。心情卻很沉重。擔心羽衣的安全。

  一路上,瑞珠和西門景聿都很沉默。

  「我有種不好的感覺。」

  突然,瑞珠道:「這次不會是羽衣和辰星生氣,一定是出了什麼我們都不知道的事。」
作者: connote    時間: 2010-2-20 18:22

線索

  「你別把事情想得太壞了,羽衣是有些脾氣。說不定他是鬧著玩的呢。」

  西門景聿怕瑞珠越想越上火,只好溫言安慰著瑞珠。

  「你信你說的話?」

  北辰瑞珠狠狠地白了一眼西門景聿:「你也知道,羽衣他就算再怎麼和我們鬧著玩兒也絕不會用這種方式,他不是小孩子。」瑞珠心裡著急,口氣不免有些過火。

  聽到瑞珠的反問,西門只有苦笑著。他知道,方才自己的借口有多無力,可是他不想南宮羽衣會出事。如果南宮羽衣出事的話,那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不說東方辰星和他們二個會怎麼樣,就是四大家族的人也不會任事情這樣發展下去的,到時候還不一定會弄成多大的動靜呢。

  三個人直接到了南宮家,車子停下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劉管家和那個南宮家南宮羽衣的司機。

  「你們回來了,沒看到少爺嗎?」

  劉管家看著車子上下來的三個人,沒看到南宮羽衣。

  「沒找到。」東方辰星道:「劉叔,羽衣進來時沒說什麼嗎?」

  「這個……」

  劉管家回憶著:「我不知道啊,看到少爺回來,我就出來了,可是才出來就看到少爺往車庫方向走啊。」

  「東方少爺,我好像看到少爺是接了電話才出去的。」

  司機猶豫了一下才道。

  「你聽清楚羽衣講的什麼?和什麼人通話?」

  「不清楚。」

  司機搖頭。距離那麼遠,他怎麼可能聽得到呢?

  「查電話通訊記錄。」

  回頭衝著瑞珠道。吩咐完,東方辰星便徑直進了南宮家的樓門。

  電話記錄很好查,尤其是像他們這樣人家的孩子們,想查一個電話記錄有什麼難的。

  不一時,電話記錄就傳真過來了。

  看著手裡的傳真,東方辰星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管是什麼人,他們又利用了南宮羽衣有弱點。

  東方辰星把手裡的傳真遞給瑞珠,他沉默著:又是什麼人敢這麼大的膽子來和他們四家鬥法。難道不知道嗎?如果;四家聯手的話,那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事。尤其是對一個想企圖對南宮羽衣有什麼企圖的人或者說是團伙。

  看一眼手裡的傳真,瑞珠把目光投向了東方辰星,東方辰星的眉緊皺著,眉眼間的沉思讓瑞珠暫時把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

  難得看到東方辰星這麼認真思考一件事,他現在不想去打擾他。

  雖然東方辰星平時都是一副他是大哥別人別惹他的表情,但真的遇到了什麼事,一般還是東方辰星拿主意的多。

  這麼說到不是說這三個人沒什麼意見和主意,而是他們對東方辰星的尊重,他們也知道,即便是日後他們真的繼承了家族的事業的話,彼此間的人來人往還是要靠他們四個的努力和相互的信任做為基石的。

  「查電話的主人。」

  東方辰星又吩咐了一聲。

  瑞珠默默去做,景聿一邊坐著,看著窗子外發呆。

  誰都沒想到,南宮羽衣的事發生了一起又一起的,他們一直都怕南宮羽衣會被哪一個窺視他美貌的傢伙傷到,所以三個人裡總是有一個人會在他的身邊圍著他。至少在南宮羽衣到了十八歲的這些年裡還沒出現過紕漏。

  可是,現在算是怎麼一回事呢?竟然在家裡讓人帶走?看來這個人的本事也不小啊,膽量也夠大。

  「辰星,是公用電話。」

  瑞珠的聲音無波無瀾。

  「嗯。」辰星也沒什麼大的反應,他早就意識到了,做這件事不會傻到用自己的電話的。那怎麼辦?難道事情就到這裡結束了嗎?

  「要不要通知他們?」

  景聿看到東方辰星的眉頭又皺到了一起。

  東方辰星搖了搖頭,他知道景聿嘴裡的他們是誰,現在還沒到動用老頭子們的力量的時候,再說,就算最糟到是南宮羽衣遭到綁架,至少他們現在應該等到綁匪的電話才是啊,那時處理不了再通知老頭子也不晚啊。

  「辰星。」瑞珠突然道:「車裡的定位系統還查得出來吧,我們可以先去看看。」

  「不錯,我怎麼沒想到。」

  東方辰星猛地站了起來,拉開門就往外走。瑞珠看了一眼景聿,隨後兩個人一起跟了出來,現在這是他們能夠行動的唯一的一個線索了。

  車裡,東方辰星已經打開了定位跟蹤系統:「你計算一下,看到底在什麼地方。」東方辰星讓瑞珠坐到了另一邊,盯著車上還保留著的數據道。

  瑞珠從景聿的手裡接過那個小巧的本子,插上了數據線,數據慢慢地輸入到他的小本子裡,快速地移動著,身邊的東方辰星和景聿都緊張地盯著瑞珠的手,彷彿瑞珠的手就可以把那個讓他擔心的南宮羽衣找到似的。

  「城郊五里處。」

  合上本子,瑞珠衝著東方辰星道。

  景聿什麼也沒說,上了後座位,剛關上門,車子就飆出了珞家的大門。

認識綁架者

  南宮羽衣醒來的時候正睡在一張很大的床上,床很大也很舒服,可是,南宮羽衣並不覺得自己有多舒服,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他就知道,自己是被綁架了,而且還是很瞭解他的人做的,不然的話,他不會知道李天昊走的事情,而用這件事來綁架他。

  坐起來,搖了搖還有些暈的頭,南宮羽衣全身有無力的感覺。

  想什麼,他都想不起來,一想頭就疼。現在自己做什麼,好像什麼都不能做。

  連起都沒勁起來,南宮羽衣就那樣重新把眼睛又閉上了。他知道,不管是處於什麼樣的綁架,無非也就是為了一個字——錢。既然和錢掛上了鉤,那就好辦,他們抓自己一定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必定也知道自己的家裡的聯繫方式,不然的話,那綁架就沒什麼意義了。

  直睡到天黑,才看到一個人,一個來送吃的的僕人。

  南宮羽衣知道問這樣的人問不出什麼來,只是看著那精緻的飯菜,要想出去,也得吃東西,他可不想就這樣把自己的小命丟掉,他還不至於傻到那種程度。

  拿過來,放到床邊的小餐桌上,走到衛生間李,洗了手,再洗了把臉,才回到床上吃了那些飯菜。

  南宮羽衣都覺得奇怪,為什麼自己被綁架了還一副很心安理得的態度呢,有吃便吃,有睡便睡的,自己是沒心了嗎?

  吃過飯,南宮羽衣試著打開那扇門,他想出去走走。

  原來也沒指望可以打開,想來被綁架到這裡,一定會有人看著的,就算不看著門口也有人把著,出去怕是不能的。

  可是,打開門一看,門邊上一個人都沒有。

  信步走出來,穿過一個長長的走廊,下了二樓,再走就是大大庭院了。院裡種滿了各色的花草,到也是個很休閒的去處。

  南宮羽衣走下來,順著那條小路走著,竟然讓他看到了門,大門!

  沒錯,就是大門。雖然比不上他們家門的豪華程度,但絕對不是一般小資人家可以做的來的手筆。

  走到門前,門上的鎖告訴南宮羽衣,你是出不去的。

  再轉頭看看旁邊,應該都有側門的。在看到側門沒鎖的時候,南宮羽衣竟然有種孩子般興奮的感覺。像是小孩子突然間要探險一樣的興奮。

  「請注意,門上有電!」

  幾個不大不小的字阻止了南宮羽衣向前的腳步。遲疑著,南宮羽衣思考著要不要把那扇沒鎖的門打開。

  如果打開了,他就可以離開這裡去看看李天昊,到底現在什麼樣了,不過,大概李天昊沒什麼事吧,說李天昊出事大概也是為了能夠把他帶到這裡來,也就完成他們的綁架任務的吧。

  看來,不會是假的。南宮羽衣知道,既然門沒有鎖中,那一定是有電了的,不然不會把自己丟到這裡好吃好喝地供著而放著大門不關讓自己走出去自由,那不是說綁架他的人也太白癡了嗎?  

意外

  南宮羽衣走下來,順著那條小路走著,竟然讓他看到了門,大門!

  沒錯,就是大門。雖然比不上他們家門的豪華程度,但絕對不是一般小資人家可以做的來的手筆。

  走到門前,門上的鎖告訴南宮羽衣,你是出不去的。

  再轉頭看看旁邊,應該都有側門的。在看到側門沒鎖的時候,南宮羽衣竟然有種孩子般興奮的感覺。像是小孩子突然間要探險一樣的興奮。

  「清注意,門上有電!」

  幾個不大不小的字阻止了南宮羽衣向前的腳步。遲疑著,南宮羽衣思考著要不要把那扇沒鎖的門打開。

  如果打開了,他就可以離開這裡去看看李天昊,到底現在怎麼樣了,不過,大概李天昊沒什麼事吧,說李天昊出事大概也是為了能夠把他帶到這裡來,也就完成他們的綁架任務的吧。

    看來,不會是假的。南宮羽衣知道,既然門沒有鎖上,那一定是有電了的,不然不會把自己丟到這裡好吃好喝地供著,而放著大門不關讓自己走出去自由,那不是說綁架他的人也大白癡了嗎?

  「哎,南宮羽衣,你幹嘛真的想就這樣躺下來啊?」

  身後的聲音帶著不相信也帶著一絲隱忍的怒氣。

  「這樣不是很好嗎?如果不是在這裡,想這樣大概也不能啊。」

  南宮羽衣說的是實話,可是聽到別人的耳裡大概就不是這樣的一個意思了。

  「是啊,你大少爺這樣做不是有失體面嗎?」

  聲音突然間的拔高。

  「如果有事你就說,如果沒事的話,請你離開,不要打擾我。」

  南宮羽衣懶得和這種人說廢話,難得自己被綁架一次,而且還是這種綁架,他連一點綁架的那種害怕的感覺都沒有。很奇怪是吧?南宮羽衣問自己的,如果就這樣被綁架了,那家裡大概也知道了吧,東方辰星他們一定又擔心了,想想如果被接回去的日子,南宮羽衣還是想多留一刻的好。

  畢竟這裡的是很自由的。

  「看來你很喜歡這裡,不如我再帶一個你喜歡的人陪著你好不好?」

  南宮羽衣急轉身向發聲處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瞭解似的一笑:這種把戲他怎麼會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人家的掌控中啊。

  「雖然很感謝,只是不知道你要請什麼人來陪我呢?」

  南宮羽衣笑著問,他可不想讓別人也和他一樣經歷一下綁架。綁架對於他來說,是很早就在腦子裡形成了的概念。

  但他也知道,不會傷害到他的性命的,他們綁架他無非就是要錢.他們家不在乎錢,何況還有那三家呢?再者說,他是想有個人來陪著,如果前提是東方辰星的話,他還可以同意,如果不是,他到不想讓別人來破壞眼下美好的環境。

  彷彿知道了南宮羽衣想的似的,聲音再次響起來:「我們還沒那個膽子把你想的人請來,所以你最好別打算了,請你我們也是冒著很大的風險的,要不是關於一件非得要那麼做的事情,而且這件事跟你有關的話,我們才不想惹你們四大家族呢。」

  「算你聰明。」

  南宮羽衣第一次冷冷地說話,那個人一直說了半天都沒有得到不贊同一句話,而這次,竟然讓南宮羽衣開了口。

  「是啊,不過有一點你還是錯了,我們綁架你不是為了錢,你如果看到這裡就該知道,雖然比不上你們四大家族,可是我們也不是窮人。」後面的那個人還是沒有忍住露出了什麼。

  南宮羽衣暗自好笑著:「看來,我要在這裡多呆二天了?」

  「不錯,直到我們把事情解決掉。」

  怒氣伴著聲音的提高好像更大了,南宮羽衣微微地笑了笑。

  「解決掉,我想你們不會動東方辰星的對吧?」

  心裡明知道他們綁架自己都沒動,更別說動辰星了,可是就是擔心地想問出來,得到一個回答。

  「這個我可說不準,綁架你不是我們的目的,目的是你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或者說,我們要解決的是那個喜歡你的人,所以,事情沒解決前,我們不想放你走,但你放心,我們不會餓到你也不會虐待你的。」

  看不見的人,聽到的聲音,不知怎麼的,都給南宮羽衣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但是這次離奇的綁架,還有對自己的態度,就算綁架他,知道他是四大家族的小公子,但知道了還要綁架他,就說明,這些人不簡單啊。

  「我們認識。」

  南宮羽衣突然說了一句,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想著,就說了出來。能夠這樣熟悉他和李天昊的事情,而且還知道天昊哥要走的事,那就一定是他們熟悉的人,最少熟悉天昊哥才對。

  「你……我是認識你……你……不認得我,不然的話,我怎麼會綁架你呢?」

  看不見的人聽到的聲音裡有些慌亂。

  南宮羽衣開心地笑了一下:「你慌什麼,我只是那麼一問,我又沒見過,怎麼可能知道你是誰,不過,最好你別讓我知道你是誰,不然的話,我只要走出這裡.你一定不會好過的。」

  南宮羽衣說的並不是恐嚇,如果他想做事,他一定會做到。

  「嚇唬我?」

  聲音裡帶著不屑,又恢復到了方纔的那種鎮定:「別忘了,我們可以綁架你,就可以綁架你的朋友,你的朋友不會都像東方辰星那樣的人吧?」冷冷地打出一記讓南宮羽衣都有些招架不住的炮彈。

  南宮羽衣聽到這話時也真的有些擔心,他不是擔心東方辰星景聿他們,而是擔心現在仍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住院的天昊哥和吳奇靈子他們,他們都是沒有背景的朋友,他不可能不關心他們。如果他們其中的哪一個真的因為他而受到傷害的話,那他一定會感到對不住他們的。

  「對不起。」  

綁架者

  天已經很晚了,南宮羽衣心裡一直想著東方辰星那邊他們三個對自己該有多麼的掛心,他一向都是很沉默的人,自從前些日子裡他出現了那次出走之後,他也知道,自己的任性帶給自己的朋友們多大的傷害,可是這次,並不是他有心造成的。

  一邊想著一邊在床上睡不著。南宮羽衣現在只想著快點走出這裡,告訴東方辰星他們,自己現在的情況,好讓他們放心。

  看來,綁架他的人並沒有意思要傷害他,只是他們為什麼要綁架他,到現在他也不明白。

  暗自歎息了一下,南宮羽衣下了床,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夜空,他不知道,現在那邊的東方辰星他們都在做什麼,是不是那臭脾氣的東方辰星又在和瑞珠他們喊了,那瑞珠他們呢。

  想想,南宮羽衣就覺得,他如果再不走出這裡的話,東方辰星的那個性子一定做出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悄悄地來到門口,向外偷偷地看了一眼,原來在晚上的時候,這裡也沒有人在看著他。

  有些小孩子氣的一笑,南宮羽衣悄悄地走了出去。走廊上靜悄悄的,灰暗的燈光打到走廊上,顯得有些陰森。讓清冷的月光一照,南宮羽衣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包圍著南宮羽衣。

  走向樓梯,一步步小心地試探著,南宮羽衣現在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偵探的了。好不容易走到了樓下,樓下比起樓上來,到沒那麼可怕了。

  到不是覺得可怕,只是一個人在這樣大的陰暗的走廊裡走著,再加上他還是放綁架到這裡的肉票,南宮羽衣心裡難免會覺得有些不自在。

  來到門口,都沒有人發現。南宮羽衣僥倖地長長地鬆了口氣:看來,晚上的看守還是很鬆的,忽然想起白天在大門處看到的那個小門來。也許那裡就是自己可以走出這裡的唯一途徑吧。

  看看四周的環境,南宮羽衣慢慢地向門口移動。雖然是心裡抱著僥倖的心裡,但還是心有不甘地想早點走出這裡。

  站在門口,看著小門上的字,小心有電,真的嗎?他有些不相信。多半都是為了嚇唬外邊人才會有的這個告示吧。

  「你還真有閒心啊,夜裡也出來走走散步嗎?」

  那個熟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在夜裡有點嚇人的味道。

  「難道你們家夜裡不允許人出來散步的嗎?」

  愣了一下,南宮羽衣此時像被人抓住了的小孩子,有些心虛,也有些氣憤。

  「只是你小心些,別讓自己出什麼事,我們可不想讓你出事啊。」

  聲音裡帶著的不是關心卻是帶著—嘲弄。

  「你感到很好笑嗎?」

  南宮羽衣有些羞惱地回頭道:「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如果你想要錢的話我告訴你電話,你儘管開口,不要把我關到這裡,對於這種環境我不喜歡。」

  「你想回去?」

  那個聲音裡不帶著一點的吃驚:「不是一直都在和那個叫東方辰星的人鬧著彆扭嗎?離開他不是讓他更擔心的嗎?那樣他關心你的心不就可以知道了嗎?你還……回去嗎?即使是你知道了也還要回去嗎?」

  「我的事不想讓你管,只是你的這個地方還是不太讓我喜歡。」

  被說中心事的南宮羽衣有些惱羞成怒,知道那個在暗中的人一直在監視著他,可是聯盟如他還是抱著那種僥倖的心理,讓他抓到,心裡真的是彆扭到了極點了。

  「這個現在你好像並沒有權力說這話了,我讓你在這裡呆多久就是多久,你想走是吧,我並不想留在這裡,對於像你這樣的公子哥,我們真的沒心情和你們周旋。如果不是少爺的話,我才不想在這個狗不拉屎的地方侍候你們呢。」

  聽到那個再也不再平靜的聲音,南宮羽衣反倒暗自笑了起來:看來,自己走出這裡還有希望的了。

  回身往回走,既然今天走不了了,那就不要走。晚上有人看著,那自己就好好的睡一覺,等著明天白天的時候,他累了自然就會放鬆對自己的看管了,到時候自己再想辦法走就行了。

  方纔聽到他說這是個狗不拉屎的地方,那就說明這裡是個很偏僻的地方了,要想走出去還真得一番功夫呢。

  回去怕是也睡不著了,不如現在在這個月色下欣賞一下也好,平時自己可是沒有這個時間啊。

  索性也沒人看到,坐下來。抱著雙膝,抬頭看著頭頂上的月亮出神:辰星,你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也像我一樣在想著你呢。這段時間裡,一定是給你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了吧,總是想著自己已經長大了,對你的感情就該得到了認可的時候了,可沒想到,我只想到了我自己的感受,卻忽略了你。

  對不起辰星,如果我這次回去的話,我會認真對待你的感情的,我不會再強迫你對我做出什麼承諾的,我只希望,我們一直在一起就好,反正就算我們以後都進入了公司的話,我們還是會在一起的。

  所以,我不會放開對你的感情,但我會放開你,讓你自由地選擇一下對我的感情,我不想讓你對我有什麼負擔,那樣對你就是真的不公平了。

  「你還沒睡嗎?」

  身邊傳來細軟的聲音,讓還在出神的南宮羽衣嚇了一跳,回身看時卻是那個叫鮮於純的男孩兒。

  「你來做什麼?」

  南宮羽衣不反感這個男孩。可是,現在在這種地方,他不想有人因為他而受到連累,就像眼前的這個男孩一樣。。

  「我睡不著,看到南宮羽衣你在外面,就下來了,還好沒有人把著。」

  鮮於純一臉的僥倖表情讓南宮羽衣的神情呆了一下。

  「我不需要人陪,你還是回去吧,我喜歡一個人清靜的坐著,有人反而會讓我不自在。」

  南宮羽衣冷冷地對著鮮於純說。

  「那好吧,那我就回去了。」鮮於純有些不甘心地轉回了身,向門裡走去。

  南宮羽衣看著那個身影消失在門裡,歎了口氣。

  「我看你也回去吧,你在這裡我也睡不好,你不想睡我還想睡呢。」

  那個聲音又出現了,讓南宮羽衣的心裡一陣的好煩。

  「我喜歡在夜裡坐著看天,你想睡我沒擋著你,再有,你還怕我跑了嗎?」

  南宮羽衣冷笑:「不是高牆就是電網的,你想我還能跑到哪裡去呢。」

  「你也別把這裡想的那麼可怕,到時候我們會放你回去的,只要事情結束了。」

  聲音裡的話好像多了些。

  南宮羽衣的心裡一動?什麼叫事情結束,那他們綁架他來這裡並不是針對他而言的,那對難呢?對東方辰星嗎?還是對瑞珠他們,不對啊,瑞珠和他們不應該有什麼交集啊,而且,以瑞珠的為人,他也不會在外面結下什麼梁子,至於東方辰星?南宮羽衣的心又懸了起來。

  「你們到底想對付誰,既然不是我,為什麼還要把我關在這裡,你們不怕我出去之後告你們嗎?」

  南宮羽衣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沒水準的話來,既然把他綁架了來,當然不會讓他知道他們是誰了,是自己太不冷靜了吧。

  果然那聲音響了起來:「南宮羽衣少爺,你想的也太好笑了,你想我們會讓你知道我們的身份嗎?你想會嗎?還是你在這裡呆得太悶了,所以才會有這樣不著邊際有失水準的話呢?」冷冷的聲音加上這夜裡的寒冷,讓南宮羽衣的心更加地冷了起來。

  「請便。」

  南宮羽衣說了一聲就再也不說話了,言多必失這個道理他懂得。從方才和他說話的態度來看,已經大致知道了他現在的位置,可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他還是走不出去啊。

  身後沒了聲音,大概無趣吧。

  沒有人盯著的感覺確實不錯  南宮羽衣想想也心安了下來。就算這是他在這裡最後一個夜晚吧,明天,他無論如何都要試著走出去,即便是讓他受些苦和罪他都願意。

  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二點多了,躺到了床上,沒一會兒南宮羽衣就睡著了。

出逃

  鮮於純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腦,盯著電腦裡那個人的背影:「南宮羽衣,你為什麼要頂著天曉的面具回來,你知不知道,天曉是我的,你憑什麼要長了一張他的臉。你既然來了,是不是天曉讓你來的?天昊哥那樣在乎你,你一定是天曉,天昊他是在騙我對不對。」

  冷冷地一笑,清俊的臉上掛著少年不應該有的冷酷神情:「不過,就算天昊不想讓我們在一起我也會讓我們再在一起的,只要你還愛著我就好。」

  「少爺,我們還要做什麼?只是每天這樣看著他嗎?」

  「不會的,馬上我們就要做個了結了,可是天曉他現在還沒認出我來呢?怎麼辦?」

  鮮於純看著身後的保鏢,有些困惑地問。

  「少爺,他好像不是天曉少爺,天曉少爺不是已經走了嗎?」

  保鏢的頭上露出了幾道難以看得見的黑線,少爺的精神現在越來越虛弱了,不知道他這樣子還能多久。

  「走了?可他不是在這裡嗎?就是不認得我了。」

  鮮於純有些悲傷地道,盯著電腦裡的那個畫面:「你看,他好好的,怎麼可以說他走了呢?」

  「好吧,那是天曉少爺他失憶了,少爺若是想他,就要讓他恢復記憶才行啊。」

  「對啊,你說的太對了,我要讓他恢復記憶。」

  「那就讓他出逃吧,也許這樣會讓他恢復記憶的。」

  「可是,萬一電壞了天曉怎麼辦?」

  「也沒什麼,那電壓不高,頂多他只會昏迷一陣子,不會很久的,但是,他真的會恢復記憶,但也有可能,他記憶還是未曾恢復的,所以少爺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我知道,你真麻煩。」

  「那好吧,少爺,為了明天的事,你快點休息一下吧。」

  「對噢,明天他逃走了,我還要帶著他去醫院呢。」

  「是啊,所以你一定要有體力才行呢。」

  「那好吧,我去睡覺了,你幫我好好地看著天曉,這回可不能再讓他逃走了。」

  「我知道了,少爺,你放心地睡去吧,這裡就交給我好了。」

  天已經很晚了,南宮羽衣心裡一直想著東方辰星那邊他們三個對自己該有多麼的掛心,他一向都是很沉默的人,自從前些日子裡他出現了那次出走之後,他也知道,自己的任性帶給自己的朋友們多大的傷害,可是這次,並不是他有心造成的。

  一邊想著一邊在床上睡不著。南宮羽衣現在只想就快點走出這裡,告訴東方辰星他們,自己現在的情況,好讓他們放心。

  看來,綁架他的人並沒有意思要傷害他,只是他們為什麼要綁架他,到現在他也不明白。

  暗自歎息了一下,南宮羽衣下了床,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夜空,他不知道,現在那邊的東方辰星他們都在做什麼,是不是那臭脾氣的東方辰星又在和瑞珠他們喊了,那瑞珠他們呢。

  想想,南宮羽衣就覺得,他如果再不走出這裡的話,東方辰星的那個性子一定會做出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悄悄地來到門口,向外偷偷地看了一眼,原來,在晚上的時候,這裡也沒有人在看著他。

  有些小孩子氣的一笑,南宮羽衣悄悄地走了出去。走廊上靜悄悄的,灰暗的燈光打到走廊上,顯得有些陰森。讓清冷的月光一照,南宮羽衣沒來由地打了個冷戰。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包圍著南宮羽衣。

  走向樓梯,一步步小心地試探著,南宮羽衣現在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偵探的了。好不容易走到了樓下,樓下比起樓上來,到沒那麼可怕了。

  到不是覺得可怕,只是一個人在這樣大的陰暗的走廊裡走著,再加上他還是被綁架到這裡的肉票,南宮羽衣心裡難免會覺得有些不自在。

  來到門口,都沒有人發現。南宮羽衣僥倖地長長地鬆了口氣:看來,晚上的看守還是很鬆的,忽然想起白天在大門處看到的那個小門來。也許那裡就是自己可以走出這裡的唯一途徑吧。

  看看四周的環境,南宮羽衣慢慢地向門口移動。雖然是心裡報著僥倖的心裡,但還是有不甘地想早點走出這裡。

  站在門口,看著小門上的字,小心有電,真的嗎?他有些不相信。多半都是為了嚇唬外人才會有的這個告示吧。

  「你還真有閒心啊,夜裡也出來走走散步嗎?」

  那個熟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在夜裡有點嚇人的味道。

  「難道你們家夜裡不允許人出來散步的嗎?」

  愣了下,南宮羽衣此時像被人抓住了的小孩子,有些心虛,也有些氣憤。

  「只是你小心些,別讓自己出了什麼事,我們可不想讓你出事啊。」

  聲音裡帶著的不是關心卻是帶著一種嘲弄。

  「你感到很好笑嗎?」南宮羽衣有些羞怯地回頭:「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如果你想要錢的話我告訴你電話,你儘管開口,不要把我關在這裡,對於這種環境我不喜歡。」

  「你想回去?」

  那個聲音裡不帶著一點的吃驚:「不是一直都在和那個叫東方辰星的人鬧著彆扭嗎?離開他不是讓他更擔心的嗎?那樣他關心你的心不就可以知道了嗎?你還……回去嗎?即使是你知道了也還要回去嗎?」

  「我的事不想讓你管,只是你的這個地方還是不太讓我喜歡。」

  被說中心事的南宮羽衣有些惱羞成怒,知道那個在暗中的人一直監視著他,可是他還是抱著那種僥倖的心裡,讓他抓到,心裡真的是彆扭到了極點了。

  「這個現在你好像並沒有權利說這話了,我讓你在這裡呆多久就是多久,你想走是吧,我並不想留在這裡,對於像你這樣的公子哥,我們真的沒心情和你們周旋。如果不是少爺的話,我才不想在這個狗不拉屎的地方伺候你們呢。」

  聽到那個再也不再平靜的聲音,南宮羽衣反倒暗自笑了起來:看來,自己走出這裡還有希望的了。

  回身往回走,既然今天走不了了,那就不要走。晚上有人,那自己就好好的睡一覺,等著明天白天的時候,他累了自然就會放鬆對自己的看管了,到時候自己再想辦法走就行了。

  方纔聽到他說這是個狗不拉屎的地方,那就說明這裡是個很偏僻的地方了,要想走出去還真得一番功夫呢。

  回去怕是也睡不著了,不如現在在這個月色下欣賞一下也好,平時自己可是沒有這個時間啊。

  索性也沒人看到,坐下來。抱著雙膝,抬頭看著頭頂上的月亮出神:辰星,你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也像我一樣在想著你呢。這段時間裡,一定是我給你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了吧,總是想著自己已經長大了,對你的感情就該得到了認可的時候了,可沒想到,我只想到了我自己的感受,卻忽略了你。

  對不起辰星,如果我這次回去的話,我會認真對待你的感情的,我不會再強迫你對我做出什麼承諾的,我只希望,我們一直在一起就好,反正就算我們以後都進入公司了的話,我們還是會在一起的。

  所以,我不會放開對你的感情,但我會放開你,讓你自由地選擇一下對我的感情,我不想讓你對我有什麼負擔,那樣對你就是真的不公平了。

  「你還沒睡嗎?」

  身邊傳來細軟的聲音,讓還在出神的南宮羽衣嚇了一跳,回身看時卻是那個叫鮮於純的男孩兒。

  「你來做什麼?」

  南宮羽衣不反感這個男孩。可是,現在這種地方,他不想有人因為他而受到連累,就想眼前的這個男孩一樣。

  「我睡不著,看到南宮羽衣你在外面,就下來了,還好沒有人把著。」

  鮮於純一臉的僥倖表情讓南宮羽衣的神情呆了一下。

  「我不需要人陪,你還是回去吧,我喜歡一個人清淨的坐著,有人反而會讓我不自在。」

  南宮羽衣冷冷地對著鮮於純說。

  「那好吧,那我就回去了。」鮮於純有些不甘心地轉回了身,向門裡走去。

  南宮羽衣看著那個身影消失在門裡,歎了口氣。

  「我看你也回去吧,你在這裡我也睡不好,你不想睡我還想睡覺呢。」

  那個聲音又出現了,讓南宮羽衣的心裡一陣的好煩。

  「我喜歡在夜裡坐著看天,你想睡我沒擋著你,再有,你還怕我跑了嗎?」

  南宮羽衣冷笑:「不是高牆就是電網的,你想我還能跑到哪裡去呢。」

  「你也別把這裡想的那麼可怕,到時候我們會放你回去的,只要事情結束了。」聲音裡的話好像多了些。

  南宮羽衣的心裡一動?什麼叫事情結束,那他們綁架他來這裡並不是針對他而言的,那對誰呢?對東方辰星嗎?還是對瑞珠他們,不對啊,瑞珠和他們不應該有什麼交集啊,而且,以瑞珠那為人,他也不會在外面結下什麼梁子,至於東方辰星?南宮羽衣的心又懸了起來。

  「你們到底想對付誰,既然不是我,為什麼還要把我關在這裡,你們不怕我出去之後告你們嗎?」

  南宮羽衣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沒水準的話來,既然把他綁架了來,當然不會讓他知道他們是誰了,是自己太不冷靜了吧。

  果然,那聲音響了起來:「南宮羽衣少爺,你想的也太好笑了,你想我們會讓你知道我們的身份嗎?你想會嗎?還是你在這裡呆得太悶了,所以才會有這樣不著邊際有失水準的話呢?」

  「就算我不知道你們的身份,可你們也該想過,我們四大家族的人不是那麼好動的,所以,希望你可以告訴你們的少爺,別玩火。不是每一個商人都可以搞得了我們四大家族的。」南宮羽衣說這話並不是真的想威脅什麼人,只是他說的是真實存在的。

  「現在你和我說這話沒用,我只是想著你是不是可以回去,好讓我也睡一下。」那個聲音冷冷的透著寒意。

  「這個恐怕不能滿足你的要求了,我現在一點睡意也沒有。」南宮羽衣不是想和誰作對,他現在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睡意,他現在只想著用什麼方法出去才好呢。

  「那好,那你就在這裡呆著吧,反正我得睡去了,不然的話,明天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那個冰冷的聲音不見了,有些清冷的夜,只剩下南宮羽衣一個人了。

  不知道坐了多久,南宮羽衣被身上的暖意叫醒過來,原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南宮羽衣站了起來,些微地感到了一絲涼意,晨起的太陽光線很足,照得南宮羽衣瞇了眼,望著初升的太陽:「辰星,馬上就要看到你了,希望你現在還在找我。」南宮羽衣微笑了一下,起來,向門口走去:我要試試,現在我什麼都不想了,只想見到你。

  「哎,南宮羽衣,那門上有電!」鮮於純剛走出來就看到南宮羽衣向小門走去。急忙中喊了出來,快步向南宮羽衣跑去。

  起頭前面的南宮羽衣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直接向門走了過去。  

辰星執著的回報

  辰星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對南宮羽衣的出走而感到恐慌過。

  從到了那城郊五里的時候,從瑞珠的嘴裡知道,羽衣這次有可能是被綁架的時候,他的一顆心就已經放到了羽衣的身上。瑞珠和西門景聿走後,他一直等在那裡,這裡通向哪裡,他不知道,可是,這應該算是唯一一條可以找到羽衣的線索吧?

  坐車裡,看著郊外的景色,眼裡除了一片空白之外,什麼都沒有。不知道望了多長時間,只覺得有輛車從身邊開了過去。

  東方辰星掃了一眼那輛剛剛開過去的車,是一輛不算太名貴的房車:「這裡也有貴族置產嗎?這也不算遠郊啊。」

  東方辰星一邊說一邊把車子發動了起來,反正現在自己對於找南宮羽衣也是沒有頭緒,不如直接向前走,順路看看也好,如果羽衣的手機追蹤設置真的是在這裡被人弄壞的,那自己這一趟說明還是有用的啊。

  車子不急不徐地向前開著,誰也沒有心情去看路邊的景致,但眼睛卻看著道路的兩邊。原來這裡已經變成這樣了,為什麼羽衣會被帶到這種地方呢?東方辰星的心裡有許多的疑問,可是,卻怎麼也解不開。

  行進了有十來分鐘的光景,前面終於可以看到建築了。

  東方辰星把車子開快了一點,漸漸地接近了住宅區了。

  下了車,望著這裡一片的住宅,應該不算是個開發過的小區別墅吧,零星的只有幾座,還是隔了好遠才有那麼一家。

  拿出了電話,東方辰星直撥西門景聿,對於開發的項目,四大家族裡,一直都是以西門家為主要的,問一下西門景聿,也有可能知道這片土地歸誰管呢。

  西門景聿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西門景聿的聲音也傳了過來:「辰星,什麼事?羽衣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我想問一下,西郊那片地是誰家的?」

  東方辰星看著面前的這片地,應該是已經有主兒了,不然的話,只怕早就會在拍賣上進行爭奪了。

  「你是說羽衣被帶走的那個方向的地?」

  西門景聿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難道說,辰星他有線索了?

  「是。」

  東方辰星皺了下眉,自從羽衣沒了消息後,他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很好,對瑞珠他們說話的時候也是那樣的不願意。

  「你怎麼會在那邊,有羽衣的消息了?」西門景聿的口氣很急。

  「我不知道,只是過來看看,向前走了一段路,卻看到了這個地方,所以就問了一下,你知道嗎?」

  「知道,那裡應該是鮮于氏的地產,只是他們買了那塊地已經很長時間了,卻一直都沒有進行開發,所以,那塊地到現在還是有人在打它的主意。」

  西門景聿一邊說一邊看著身邊的瑞珠已經把林氏的檔案調了出來。

  北辰瑞珠一邊敲打著鍵盤一邊衝著接電話的西門景聿道:「那邊的地是林氏的,只是一直都沒有人過去,聽說是他們家的小公子把那塊地收了,至於林氏家長為什麼要聽林家小子的,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西門景聿點了點頭:「辰星,你往裡走走看,應該是可以允許進入的,不過,你還是注意一點,那裡是私人地產,別惹出事來。」

  北辰瑞珠聽到西門景聿叮囑東方辰星的聲音不由得笑了起來,推開電腦拿起了電話:「老陳,把車子準備好,我們出去。」放下電話,北辰瑞珠衝著西門景聿道,「讓辰星在那邊等著我們,我們馬上過去,我到想過去看看那邊的林氏到底有什麼,如果羽衣真的是被帶到了那裡,我想和那個林氏也會有著一點關係的吧。」

  西門景聿點著頭,衝著那邊的東方辰星道:「辰星,你等著我們,馬上就到。」  

輕生

  鮮於純真的沒想到南宮羽衣真的就那樣衝著小門走了過去,眼看著南宮羽衣的手已經摸到了門,鮮於純的心突然一跳,彷彿天曉又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馬上就要倒下去了似地。下意識地衝著跟上來上來的一個大漢道:「快點!攔著他。」

  南宮羽衣自從夜裡打定了主意,就已經把什麼都拋棄了,他不想了,只想到,要出去的話,就能夠見到辰星了,不想讓那個人擔心他,不想讓那個人在為難了。

  小門就在眼前,上面清楚地寫著小心有電的四個字。字體透著一種秀氣,南宮羽衣在心裡笑著,嘴上卻帶了出來:「這麼秀氣的小字,應該是出自一個女子之手吧,難道說,這裡是一個小女生的地方?」

  身後傳來那個少年的聲音,聲音帶著一絲惶恐和一絲急迫。

  南宮羽衣笑笑,有電嗎?他知道,只是,如果真的是高壓電的話,那他情願就這樣走掉,不是什麼煩惱都沒有了嗎?

  南宮羽衣突然被自己這樣輕生的想法嚇了一跳,怎麼會突然間想到了死呢,他和東方辰星的感情還沒有一定呢,就算是他放棄的話,他也要聽到東方辰星的一聲放棄啊,那樣的話,他就算是想到了輕生也會甘心的啊。

  「攔住他!」

  突然,那少年在向身後又喊了一聲。南宮羽衣微微一笑,手離著小門已經近在咫尺了,再向前一個手指就可以觸到了。

  「南宮羽衣,你想幹什麼?」

  鮮於純追了上來,離南宮羽衣大概也就五步遠,急著喊出來,「你想走嗎?這上面有電的,你看不到嗎?」

  「我看到了。」

  南宮羽衣輕聲地回答著。

  就是因為我看到了,所以我才會賭一下,看我是不是可以從這裡走出去。

  鮮於純親眼看著南宮羽衣的手放到了小門的門把手上,看著南宮羽衣就那樣呆了一下,然後就那樣直直地向後倒了下去。

  鮮於純飛快地跑到南宮羽衣跟前的時候,南宮羽衣的眼睛已經閉上了,臉上沒有了血色,眉頭也皺著,彷彿受到了什麼痛苦一樣的表情,讓鮮於純呆了一下,才想起來身後的那個跟著跑過來的大漢叫道:「車。」

  南宮羽衣打定了主意,就這樣想的,手放到了門上,還差一指間距的時候,卻突然間感到自己的心霍地一跳,心彷彿被人突然間猛擊了一下,身後向後一挫,手指便離開了小門的把手,眼前五彩的光頓時出現,腦子一片空白。

  倒下去的時候,南宮羽衣都沒感到自己的身體有什麼疼痛,只是在倒地的那一剎那,意識便已經模糊了,黑暗向他襲了過來。

  鮮於純看著南宮羽衣被抱上了車,自己坐進去。盯著被放到車側坐的南宮羽衣,眼裡有著不解和一絲怨恨。

  「少爺,到哪裡?」

  前面跟過來的保鏢阿辰回頭問。

  「醫院。」

  鮮於純沒好氣地冷聲道。

  「少爺,我們去哪個醫院?」

  阿辰好脾氣的地再問了一遍。

  「自然是不能讓他們知道的地方。」

  鮮於純猛然清醒過來,「不要去市裡面醫院,我們轉別市去。」

  「知道了,少爺。」

  阿辰點頭道,「那我們去臨江吧,只是他可以支撐得住嗎?」阿辰看著躺在側座上的南宮羽衣,眉頭輕皺著。

  「你看著他,我不想他死。」

  鮮於純冷冷地盯著側座上的南宮羽衣道。他是南宮羽衣,他不是天曉,他不過就是和天曉長得有點像的人而已,為什麼自己要這樣的在意他,而且好像還越來越在意了的樣子呢?

  阿辰蹲到了南宮羽衣的身邊,輕輕地握住南宮羽衣的手腕,半響才道:「少爺,只怕不是被電到得。」

  阿辰望向一邊沉思中的鮮於純。

  少爺的脾氣好像還真的不太讓人清楚了,這些日子以來的變化,讓阿辰也有些把握不住了,跟在少爺身邊不是一天二天了。

  「不是點到的?」

  鮮於純有些吃驚,又有些疑惑,「那是怎麼回事,你當時不也看到了嗎?」

  「我是看到了,可是,我們離得遠些,不過,就算是電到了,電壓也不大,應該沒什麼事的,他到現在還沒有醒,我想,是不是他還有別的病?」

  阿辰不敢下斷言,他畢竟不是醫生。

  「怎麼可能。」

  鮮於純又冷笑了一聲,「別說像他們這樣的家的,就連我也有你跟在身邊呢,有個頭疼都要當成大事,他這樣會沒人管嗎?」

  鮮於純把目光轉到了南宮羽衣的身上,「你可知道,那四家裡,都把他當成寶貝呢,恨不得把自己家兒子換成是他,他這樣一定是突然間的事。」

  「少爺說的對,只是,我想,他們應該會定期檢查的,只是為什麼他還會這樣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阿辰放下南宮羽衣細弱的手腕,「不過,我們也不必要和四大家族作對,他們早晚會查到這裡的,所以,如果少爺沒什麼事的話,就把他送回去好了。」

  「你怕了?」

  鮮於純突然間叫了起來,「如果怕了你就走,我不攔著你,非要你跟著我做這件事。」

  「阿辰不會離開少爺的,我也不想他出事。」阿辰看著南宮羽衣,又看著一直看著南宮羽衣的鮮於純,「他不會有事,他有事,少爺你就不會平安的,所以,少爺,有時候請不要這樣任性好不好?」

  「哼!」鮮於純哼了一聲,轉過去,「你以為他們會查不到我們嗎?早晚都會查到的,只要他們想查的話。」

  阿辰聽到鮮於純的話有些哭笑不得:「少爺都知道還做事做什麼啊?真的放不開以前的事嗎?就算少爺你放不開,也沒必要和四大家族過不去的啊。」

  「我的事不要你管。」

  鮮於純又冷冷地哼了一聲,「四大家族又怎麼樣,大不了把我家滅了,把我弄死,我怕嗎?我還怕死嗎?」

  「少爺,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我想,我們要盡量把他送去就醫。」看著南宮羽衣越來越白的臉,阿辰卻不像鮮於純一樣,最少,他要保證眼前的這個大少爺南宮羽衣不出什麼事,關起來囚禁著是一回事,可是真的出什麼事的話,那就不是他的能力能夠辦得到的了,最不想就是讓眼前的這個任性的少爺有什麼危險。

  「隨你,反正我也說不過你。」鮮於純現在沒心情和阿辰辯論南宮羽衣的去留,他現在只是在想,到底要不要把他送回去,還是去看一下那個人,一定是著急了吧。

  著急?原來的時候為什麼都不見你有這種表情,這個帳一定是要算的。

  阿辰看著那個又變得面無表情的少爺,心裡暗自歎氣:都已經過去了多長時間了,為什麼還要記著呢,不是已經近到那個人的身邊了嗎?還要怎麼樣才能忘記呢。

綁票的窩兒

  東方辰星沒有聽西門景聿的話等在那裡,掛了電話就上了車,向前徐徐地開著,一路上,清楚的可以看見,只有稀落的幾座別墅,應該說是五座吧,而其中的三座離路邊很遠,也都修了路,只是都沒有完工的樣子。

  沿著最近的路口,東方辰星把車子駛了進去。行不到三分鐘,就看到了一座大門,門後是掩映著的樹林,鬱鬱蔥蔥的,到是很好的景致。

  盯著那個大門,東方辰星想著南宮羽衣,也是和這樣差不多的門吧,那小子從裡面出來就一路跑走的情形,這個門好像和他們家的那個門有些像呢。

  「啪啪」的二聲喇叭把東方辰星從車裡叫了出來。

  「怎麼樣?有發現嗎?」西門景聿也從車裡鑽出來,北辰瑞珠隨後跟了出來。

  「你怎麼會想起到這個地方來呢?」

  「想到要把羽衣,就想起了那個失去信號的地方,就來了。」

  「這裡到不像是要動工的樣子,本來是鮮於家的大家長標下的地方,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沒有動,就這樣放了下來。」北辰瑞珠向那個門走去。

  「鮮於家?」

  東方辰星皺了下眉,鮮於家也不是個小家,說起來建築業也算是前十名裡的人物,為什麼會放棄這一塊大有一切價值的地為做呢?

  「好像因為和大家長有些矛盾吧,這塊地就放了下來。」西門景聿盡自己所知告訴東方辰星。

  「既然這裡鮮於家的地,那麼你們說,羽衣的失蹤會不會和鮮於家有關呢?」東方辰星想了想,羽衣和鮮於家怎麼可能有瓜葛呢,連他們都沒有和商場上的人見過幾次,雖然胡幾次酒會不得不出席,但很少和他們這些人見面的,而且,現在他們才剛剛上大學而已,除了他們幾個,和別人真的很不習慣。

  瑤英說的鮮於家的人,他們心裡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讓人把鮮於家的資料送來,還有他家的成員。」東方辰星向西門景聿說道,「你們家的建築業不少,也許可以查出點什麼來。」

  「好,我會安排的。」西門景聿拿著電話一邊講一邊向北辰瑞珠走去。

  東方辰星又自然皺了下眉,看著向北辰瑞珠走來的西門景聿:這兩個人還真是一點也分不開呢,真的就好成這樣了嗎?

  腦子裡突然出現西門景聿和北辰瑞珠在一起時的種種情形,原來,一切早就在自然間形成了,感情這種東西,大概就是在不知不覺中產生的吧。

  這麼多年了中,景聿對瑞珠好像也越來越遷就了,一切都好像在聽瑞珠的。如果是他和羽衣呢?他是不是也會像景聿一樣的聽羽衣的呢?可是,將來呢?他們不都是會娶妻生子的嗎?就算兩個人的感情再好,也不會不給這麼大的一個家族留下後人的啊,到時候,兩個人的感情又該怎麼說呢。

  也許那個時候受傷的會很深吧。

  東方辰星站在車邊望著西門景聿靠近瑞珠,看著兩個人低聲地不知道在談些什麼,那種溫馨的感覺就像兩個熱戀中的情人一樣,曖昧的讓人感動。

  他們都沒有交過女朋友,都沒有和女生接近過,不是別的,就是因為,他們討厭那些衝他們家的錢財而來的,還有就是,因為他們四個長得真的很帥,所以,圍在身邊的女生真的讓人很煩。

  可不知道是從什麼開始的,瑞珠一直跟在西門景聿的身邊了,而西門景聿也一直都照顧著瑞珠。是他粗心吧,所以一直都只是知道,他們四個裡,瑞珠和西門景聿要比他們和南方羽衣近得多了,沒想到的卻是,他們之間是這樣的感情。

  想到以後,東方辰星也為瑞珠和西門景聿的感情歸屬有些擔憂,畢竟他們這樣的家族裡並不會允許這種感情產生的啊。  

闖入

  北辰瑞珠站在大鐵門的前面,看著裡面不算不錯的景致,衝著來到身邊的西門景聿道:「看來鮮於家的人不很喜歡花的啊,從來沒聽說那個老頭不有這種喜好呢。」

  「你知道什麼啊,鮮於家的小少爺聽說和家裡鬧開了,自己一個人搬出去住的,而且一直都不肯回去呢。」西門景聿在北辰瑞珠的耳邊輕輕的說著,一臉的八卦,「聽說也是因為一個情字。」

  「這裡就是鮮於家大家長給他那塊地?」北辰瑞珠看著裡面的景致,「這對於林小開來說,這樣的佈局到也太過簡單了,莫非那個人喜歡花的嗎?」看著滿院的花,北辰瑞珠理解似的問。

  「應該是吧,鮮於家小少爺擁有鮮於家資產的30%呢,是他爺爺留下給他的,所以,鮮於家對於這個小少爺也是沒辦法。」

  「如果一個人為自己愛著的人付出這些,那個人也值了。」北辰瑞珠說著,推門就想往裡走,「我想看看,看來這裡好像並沒有住著什麼人啊,連個門鈴都沒有。」

  手伸過去,想輕輕推開那扇小門,卻在手粘到那門時,只覺得一道電流直通他的手臂,手一麻的同時,身子被擊得猛地向後退了一步:「啊!」北辰瑞珠只來得及叫了一聲,就坐到了地上。

  全身被擊得麻麻的,手臂已經無力的垂了下來。

  「瑞珠。」西門景聿慌得一步上前,把地上的北辰瑞珠擁在了懷裡,一臉的焦急,「瑞珠,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怎麼回事?」

  北辰瑞珠眼神無力地看了一眼西門景聿:「那個門……上有電。」聲音弱的就像生了一塊大病一樣。

  「有電?」西門景聿怔了一下,「你怎麼樣?有哪裡不對嗎?」說著抱起北辰瑞珠,「你先忍一下,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東方辰星聽到叫聲就已經向這邊跑了過來,卻看到西門景聿抱著北辰瑞珠向他直奔而來:「怎麼了?瑞珠。」東方辰星,打開車門上了車,看著西門景聿把瑞珠抱到車裡,「到底怎麼回事?」

  西門景聿抱著瑞珠,一臉的焦急:「你沒事吧,瑞珠,感覺哪裡不舒服嗎?」盯著懷裡的瑞珠,西門景聿的心都跟著瑞珠跳得不規則了。

  「沒事,就是有點沒力氣。」瑞珠展顏一笑,「別擔心,我還不想讓你侍候我呢,到是那裡,有些蹊蹺呢。」

  「怎麼回事。」東方辰星看到北辰瑞珠真的不像有什麼事的樣子才問。

  「那個小門上通著電呢,不過,好像電流不足以電死人。」瑞珠靠在西門景聿的懷裡有些緩了過來。

  「通電?」東方辰星皺了下眉,「現在什麼樣的高科技沒有啊,誰還會用這種老笨的方法?」獰了下眉,東方辰星把車開得飛快。

  「別忘了,這可是鮮於家小少爺的地盤呢。」北辰瑞珠輕笑,無力感已經消失了不少,「被電的滋味可是真不好受啊。」手臂到現在還感動有些抬不起來,北辰瑞珠不免有些氣憤,「死小子,好好裝什麼電啊,讓小爺我受罪。」

  「景聿,這往裡再走會是哪裡?」東方辰星突然說,「都是鮮於家的地產嗎?」

  「是啊,從進入這個道口再往裡就一直都是他們鮮於家的地產了,雖然現在這個地方還沒胡歸屬到他們鮮於家,但我想,這只不過是早晚的事了。」西門景聿一邊關注著懷裡的瑞珠的動靜,一邊和東方辰星對話。

  「你們還記得吧,羽衣的跟蹤系統是在這裡進入五里處的地方消失的。」東方辰星道。

  「知道。」西門景聿回了一聲。

  「停車!」突然,西門景聿懷裡躺著的北辰瑞珠一把推開西門景聿,衝著前面開車的東方辰星喊道:「立即調頭回去。」

  東方辰星也不問為什麼,立即把車調了頭,才道:「怎麼了?瑞珠。」

  「我們要去看看,這時進去只有鮮於家的地,羽衣不會無緣無故地來這裡的,而且還把自己心愛的車子丟在路邊,方纔那裡就透著邪門兒,說不定我們可以找到些線索呢。」

  「你沒事嗎?」西門景聿還是有些不放心地摟著北辰瑞珠道。

  「你才有事呢,現在找到羽衣比我身體要重要的多了。」北辰瑞珠狠狠地白了一眼西門景聿,「現在什麼事重要你都不知道了,羽衣回來了,我比什麼都好。」

  「謝謝你,瑞珠。」東方辰星淡淡地回了一聲,車子開得飛快,沒一會兒車子又停到那座別墅的前面。

  跳下了車,三個人來到了小門的前面:「有電,小心辰星。」西門景聿說著,走上前,抬起腳向那扇小門踹了過去。

  小門應腳而開,三個人魚貫而入。

  「看來這裡有人住啊,一看就知道常常有人收拾。」北辰瑞珠站在前院,看著四周。

  「我們這是私闖民宅。」西門景聿突然說。

  「我管你私闖民宅啊。」北辰瑞珠不管西門景聿,直接向別墅的前大門走去。東方辰星隨著北辰瑞珠進了別墅。

  三個人來到大廳,東方辰星望了望樓上的房間,向一邊的西門景聿和瑞珠道:「瑞珠你去左邊,我中央,景聿你右邊,大家小心。」

  東方辰星說完直接向中央跑去,因為知道了這裡的一些蹊蹺,東方辰星的心都跟著動了起來,先前的那種沒感覺,到現在的心急成了馬上就要看到事情的結果一樣的。

  從中間走進來,推開前面的第一扇門,屋子裡的佈置空空的,所有的家俱都用白布罩著,顯然是沒人居住的房間。

  轉身出來,東方辰星來到了下一間房,推開,還是一間空空的屋子。只是這間屋子更是空得很,連白布都沒有。  

錄像解真知

  走出來,東方辰星又向下一間屋子裡跑去,現在已經不想別的了,只想看到這裡有沒有羽衣的足跡。突然間的感動自己對羽衣的掛心是這種滋味,以前就算是擔心也沒這樣過。一定要打到羽衣,不容羽衣再受什麼委屈,哪怕是別人的一點粗言粗語都不行。

  當東方辰星準備走向第四門的屋子裡的時候,就聽以左邊傳來了瑞珠的叫聲:「景聿,辰星,快過來!」

  想都不想,東方辰星向瑞珠的方向跑了過去,衝進門,就看到瑞珠瑞坐在一台電腦的前面不知道在做什麼,剛想問些什麼,就聽到身後傳來景聿的擔心地問候:「瑞珠,怎麼了?你沒事吧?」

  瑞珠頭也不回地罵道:「你才有事嗎,你當我是白癡啊,還是小孩子。」

  「沒事就好。」景聿也不氣也不惱,走過來站在瑞珠的身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看,這不是羽衣嗎?」瑞珠點著電腦裡的影像,衝著東方辰星和西門景聿說,「羽衣真的和鮮於家有關係。」

  東方辰星的眼睛盯著屏幕,看著南宮羽衣,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睛裡的光都是淡淡的,彷彿人沒了感情一樣。

  「這是什麼?」東方辰星衝到電腦前,盯著瑞珠問。

  「看樣子是哪間屋子的監控攝像帶,只是不知道羽衣被關在哪個屋子裡。」瑞珠盯著錄像,「不用想羽衣現在會在這裡,不然的話,我們也不可能輕鬆地進來。」瑞珠突然站了起來,「我們不是先看看吧,我看了,只有一個房間裡是裝了監控攝像頭的,所以,我們現在一定要找到那間房間,說不定可以為我們提供一些羽衣的痕跡呢。」

  「是啊,快點走。」西門景聿第一個支持瑞珠,「我還是向右,瑞珠,你自己要小心些,有事就叫。」

  「知道了,你快走吧,囉嗦。」瑞珠出了門,直接向左邊走了過去。

  東方辰星怔怔地盯著電腦屏幕上的羽衣,羽衣的神情好落寞啊,從來都不知道不在他們面前的羽衣會是這樣的一種表情啊,眼裡的憂傷是他們所看不到的。猛地轉頭,東方辰星向自己方才來的方向跑了過去,瑞珠不是說了嗎?羽衣一定是在其中的一間的房間裡呆過,現在找到那個房間也許就會找到羽衣的是吧。

  一間房間一間房間地走著,東方辰星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少間房間,當他推開二樓把邊的一間房間的時候,他知道,這裡一定就是羽衣呆過的房間了。

  不是看到了羽衣的什麼東西,而是空氣中不存留著屬於羽衣的味道。

  「羽衣?」試探著喊了一聲,東方辰星小心地走進房間。雖然心裡知道羽衣是不可能在房間裡的,可是還是私下裡想著他能夠在那裡,所以才小心地走進來的。

  房間不大,卻很整潔,到處都是羽衣的味道:「羽衣,你一定是在這裡果過的吧,一定是吧。」東方辰星舉目四望,沒有找到關於羽衣的任何東西,只好拿出電話,撥給了西門景聿。

  「景聿,二樓邊側。」說完,東方辰星放下了電話。一個人在屋子裡四處看著,看不到什麼,一切都很整潔,整潔的要命,想要找出點什麼都不找不到。

  「辰星。」推開門,西門景聿就看到了辰星正在屋子裡轉呢。

  「你來了,這間就是羽衣呆過的屋子,你看看吧,我們要怎麼做?」東方辰星盯著那張床,看來,羽衣真的在這邊呆過,那張床是很整潔的樣子。

  「要不要報警?」西門景聿也感覺到了羽衣的存在,這裡有羽衣的味道,不是決出來的,而是一種感覺,大家在一起十多年的感覺。

  「報警?」東方辰星的眉頭一獰,「你認為警方可以信得過嗎?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羽衣為什麼會被帶到這裡來,而且,現在這裡又沒人了,我們有什麼語氣說明羽衣是被綁架來到這裡的?」東方辰星一口氣說完,盯著西門景聿道:「指望著警方不如指著我自己還好點,最少我會在考慮羽衣的安全上要比警方細緻的多。」

  「我知道,辰星,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羽衣確實是在這裡呆過,我們是不是要和鮮於家聯繫一下,這裡大概就是住著那個鮮於家的小少爺吧。」

  「問一下吧,然後瞭解一下那個鮮於家的小開,到底這事與他有沒有關係,而且我不想就此傷到羽衣。」東方辰星對此也有些猶豫不絕。

  「我去吧,我調查鮮於家的小開,這件事我還是很在行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北辰瑞珠站到了門口,看著兩個人說。

  「好,現在不是爭什麼的時候,誰能做什麼就做什麼好了,我先回去,派人去查鮮於家,還有,父母那邊,我也要問問,是不是商場上又要起什麼風雲了。」東方辰星說著離開了這個房間,「景聿啊,鮮於家房產的事就交給你了,還有瑞珠,你真的沒有事嗎?」

  到底是一起多年的兄弟,東方辰星不能不問一下,剛剛瑞珠的事情還沒解決呢。

  「沒事了,我也回去,有消息我馬上告訴你們。」瑞珠說著,衝著西門景聿道,「送我回去。」

  「走吧。」西門景聿也是真的不放心瑞珠,和瑞珠一道出了鮮於家的別墅。

瘋狂的傷心

  鮮於純和阿辰帶著南宮羽衣一直向著外市開去。

  一直走了近一個小時的路才到了臨江市,找到了一家比較大的醫院,阿辰把南宮羽衣抱到了急診室裡。

  坐在外面,鮮於純還是一直在想著南宮羽衣面對有電的小門時那種決絕的表情:「他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要那麼做,難道他不知道那上面有電的嗎?」

  阿辰一邊擔心地看著鮮於純在自言自語著:「少爺,我看你還是走吧,我一個人在這邊就好了,還有,要不要告訴一下四大家族的人啊,畢竟南宮羽衣失蹤已經快四十八小時了,再過一段時間,警方要是介入的話,就麻煩了,而且,我們出來的匆忙,那邊的一些東西都還沒來得及處理呢?」

  「怕什麼?有南宮羽衣在我們手裡,我還怕他四大家族的人嗎?」鮮於純突然抬起頭看著阿辰,「你說,他到底在想什麼?以前天曉就像他現在這樣,總是一個人想事情,現在他還是這樣。」

  阿辰看到鮮於純的臉色不好,有些擔心地道:「少爺,我看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再說吧,南宮羽衣這裡我守著呢。」

  「不,我要留下來,留在這裡看著他,而且,我想打電話告訴李天昊,讓他來看看南宮羽衣不好嗎?」鮮於純突然又抬起頭來看向阿辰,「你說好不好?讓李天昊來處理吧,他不是很喜歡南宮羽衣的嗎?就像當初他喜歡天曉一樣。」

  「少爺。」阿辰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樣和少爺說明才好了,怎麼少爺又把天曉得事情提了出來呢?這到底提到哪年啊,都一年多了還沒忘了嗎?

  「啊,對了,你去看看,問問醫生,到底南宮羽衣怎麼了,不過就是電了一下,有什麼關係啊,我們還不是也被電到過的嗎?也沒怎麼樣啊,他會不會就這樣走掉了呢?」鮮於純表情擔心地站了起來。

  「不會的,醫生們都在裡邊忙著呢,不會發生南宮羽衣跑走事情,有什麼事醫生會告訴我們的,少爺,我還是送你回去休息一下吧,你很累了。」

  「沒事的,我等他醒過來,看看他。」鮮於純固執地道。

  「那好吧,我陪著少爺你在這裡等。」阿辰認命地陪著鮮於純等在了休息室裡。

  過了大概有二十分鐘的時間,阿辰才看到急診室的門打開,一輛車被推了出來,而車上正是閉著眼睛的南宮羽衣。

  阿辰急忙拉了一下鮮於純:「少爺。」站了起來,急忙著向車邊趕了過去,「醫生?」

  「啊,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嗎?」一個年輕的醫生看著阿辰道。

  「是,怎麼樣?」緊盯著醫生的臉,阿辰有些緊張,少爺不緊張,可他緊張,畢竟南宮羽衣是四大家族的人,他們得罪不起的。

  「現在還不好說,我們要進行急救才行,病人現在好像已經進入了中度昏迷,所以,你們做好準備,我們盡最大的努力。」醫生說完,跟著手術車向裡間匆匆而去了。

  阿辰看著醫生走遠的身影,再看看身邊的鮮於純:「少爺。」

  鮮於純冷冷地盯著醫生走遠的背影:「怎麼了?害怕了?」

  「少爺,你也看到了,南宮羽衣怕不是那麼簡單的。」阿辰有些著急。

  「我知道,以前我就知道,我不想看著他們可以得到愛情,為什麼他們就能得到,而我卻不能得到呢?」鮮於純說得有些陰冷,「這世上,只有天曉才是真的好人,你們誰都不是。」

  突然間,鮮於純喊了起來,衝著阿辰,「我不想,我不想這樣的!是你們逼我的。」鮮於純狠狠地喊著,叫著,叫罷,轉身向外衝了出去。

  阿辰現在也顧不得別的了,鮮於純是最重要的,不是只是保鏢,也是有那種感情存在著的。

  追出去,攔住了鮮於純:「少爺,你不能再任性了,現在南宮羽衣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你如果再這樣沒了章法,你讓我一個人怎麼辦?」

  「我不管,你是我的保鏢,我的安全不用你管了,你管裡面的那個人去好了。」

  鮮於純冷冷地盯著阿辰,「你不要把天曉得話當成聖旨,他已經不在了,你沒必要總是跟著我。」鮮於純像瘋了一樣地大叫著,完全沒了往日的那種幽雅恬靜。

  「鮮於純,我不是因為天曉才跟在你身邊的,你知道,我是因為天曉才到了你的身邊,就算天曉現在在的話,我想他也不會想見到你這樣的,你如果還在心裡有著勳的話,就跟著我走,我們回去。」

  阿辰亦步亦趨地跟在鮮於純的身後,不停地說著。

  「不要再和我談起天曉,不許你談起他,不許你說起他。」

  鮮於純揮著手臂,叫得聲嘶力竭。

  阿辰望著鮮於純,看到瘋狂的鮮於純,他也在心裡暗自為鮮於純的遭遇而心傷,可是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啊,一直都是因為天曉而縱容著鮮於純,卻沒想到鮮於純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也沒有想到南宮羽衣會是這樣的一個身體,事情弄大了,如果真的鮮於純會出什麼事的話,他對死去的天曉也無法交待的。

  「對不起,鮮於純。」

  走上去拉住鮮於純的手,阿辰聲音低沉地對著鮮於純道,「先和我回去吧,看看那個南宮羽衣有沒有什麼危險,然後我們再想辦法把事情圓滿了。」

  鮮於純經過了發洩也冷靜了下來,順著阿辰,安靜地回到了醫院裡。

  阿辰知道鮮於純不會再有事了,把鮮於純安頓到休息室裡,一個人來到了急診室外,心裡有些焦急地等著燈的滅掉。

  阿辰清楚地認識到,如果裡面的南宮羽衣沒事一切還可以從輕而議,如果裡面的南宮羽衣有事,那可就不是小事,就算他可以保著鮮於純遠走,也絕對不會逃出四大家族的手,他不想對天曉食言,那他就得保護好鮮於純。

  燈滅了,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看了看門口等著的阿辰,脫下了手套:「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棘手的病情

  「不算是朋友吧。」阿辰不知道南宮羽衣的病情如何,不敢以實相告。

  「那你們可以做得了主嗎?」醫生很認真地看著阿辰,「要知道,你們送來的病人,他的病情有些棘手。」

  「怎麼回事,你可以告訴我詳細一點嗎?」

  「這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我現在急於想知道病人家屬的情況,病人的情況一定要讓家屬知道,不然的話,就會更加地延誤病情的,所以,我問你可不可以為病人做主?」

  「不行,我們做不了主。」鮮於純突然出現在阿辰的身邊,望著醫生,「請你現在全力施救,我們馬上聯繫病人的家屬。」

  「好吧,我們會全力施救的。」醫生看著鮮於純,年齡雖不大,身上卻帶著一種森然的冷氣。

  「不過我告訴你,你所救的病人來頭不小,你最好用心些。」鮮於純冷笑著,「他可是臨城四大家族裡的一位最受寵的少爺,他如果出了點什麼事,只怕你們整個醫院都賠不起的。」

  「我們醫生是救人為主,並不看什麼四大家族五大家族的,你們如果知道病人的家屬,就快點去通知吧。」醫生說著回身進到了急診室裡去了。

  鮮於純冷冷地一笑:「阿辰,我們走吧,打電話到到東方辰星那裡,告訴他,南宮羽衣的地方,別以為我們會把他帶到什麼地方去的。」鮮於純一邊走一邊道,「我們把他帶走,相信東方辰星他們一定也知道。早點告訴他們,也好早點減輕一下我們的責任。」

  「是,我這就通知他們。」阿辰終於放下了心,鮮於純還沒有糊塗到什麼都不顧的地步,事情既然鬧到了這個地步,還是可以有轉圜的餘地的。

  東方辰星和北辰瑞珠他們回到家裡,立刻展開了對鮮於家的調查和追蹤,關於林空小少爺的事他們弄得差不多清楚了,知道那個小子收到了鮮於家老家長的重視,名下的百分之七十的股份都給了這個小孫子,而作為兒子的鮮於家大家長卻只得到了老頭子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鮮於家的小子名叫鮮於名煥,從小當女孩子一直養著來著,個性有些乖張,卻深得鮮於家老頭子的喜歡。

  鮮於名煥因為一次失敗的戀愛,退出了鮮於家的財團,獨自守著一塊地過日子,沒有人知道鮮於家的小少爺在做什麼,也沒有管得了那個到現在才只有十七歲的小子做什麼。

  北辰瑞珠突然拿過一份文件指給東方辰星看:「他去過酒吧當駐唱。」

  西門景聿也遞過來一份剛剛打出來的資料:「他是在一個叫傑森的酒吧裡唱歌,不是專職,而是喜歡他就去唱的那種駐唱,聽說喜歡唱一些韓國的歌曲。」

  「如果說是叫傑森開的酒吧,星辰。」北辰瑞珠放下手裡的東西,望著東方辰星,「你應該想到了的,那次我們找羽衣的時候,你不是查到了李天昊的嗎?那個叫傑森的就是李天昊的朋友。」

  「我記得,所以,感到有些奇怪,如果說李天昊和這件事有關係的話,那會不會是羽衣的主意?」東方辰星微皺著眉,看著北辰瑞珠。

  「你是說羽衣為了避開我們想出的這條計策?」北辰瑞珠說出來都讓自己不相信,「我不相信羽衣討厭我們討厭到了這種地步,不會的。」北辰瑞珠憤然起身,抓起電話就打。

  「你要做什麼?」西門景聿一把抓住衝動的北辰瑞珠。
作者: connote    時間: 2010-2-20 18:25

驚慌失措

  「我要打給李天昊,我不相信羽衣會這麼做的。」北辰瑞珠甩開西門景聿,電話直撥了過去。

  「李天昊,我是南宮羽衣的朋友,你現在馬上到傑森酒吧來,我們那裡見。」不容李天昊反對,北辰瑞珠已經掛掉了電話。

  「瑞珠。」西門景聿拉住北辰瑞珠,「你確定嗎?」

  「我不確定,所以才會去找李天昊,我不相信羽衣會這樣做。」再次甩開西門景聿的手,北辰瑞珠憤怒地起身,衝著還在一邊沉思的東方辰星,狠狠地白了一眼,「如果你要那麼想羽衣的話,就不要再查了,反正羽衣已經和你沒關係了。」

  「瑞珠。」西門景聿看看東方辰星,再看看怒氣沖沖的瑞珠,一時到不知道該怎麼勸兩個人好了。

  「不要攔著我,景聿,你如果相信我就跟著我走,如果你選擇東方辰星一樣的心思,就請你留下,我不勉強。」瑞珠說著,衝出了大門,直向自己的車子跑去,跳上車就走。

  西門景聿看著瑞珠走掉,沒有跟著出去,反而是留下來,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東方辰星:「辰星,你真的是那麼想的嗎?」

  「不知道,我心很亂,以羽衣的性子,這樣的事他不是做不出來的,只是,我現在無法讓自己安靜下來思考。」東方辰星回身坐到沙發上,盯著前面一個地方發呆。

  「辰星,我也不相信羽衣會這樣做的,所以,我想去追瑞珠,他一衝動起來就會做出格的事情的。」

  「你去吧,瑞珠那麼生氣地跑出去,還是開了車的,你要小心些。」東方辰星站起來,把西門景聿推到門口,「去看看瑞珠,他的脾氣我理解,事情有進展就打電話告訴我。」

  「你真的不去嗎?」西門景聿還做著最後的努力,如果東方辰星不去的話,就算他勸住了瑞珠,瑞珠和東方辰星的關係也會劃上一道痕跡的,那是他所不願意看到的。

  「我要在這裡再想想,也許這件事和那個姓林的分不開呢,只是為什麼要牽扯進鮮於家的小子,我不明白,你快去吧。」關上門,不容西門景聿再說什麼,東方辰星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

  「羽衣,我希望我是錯的,你不會那麼做的,就算你對我有意見的話,也不會再離開我們了對吧,你答應過我們的。」東方辰星拿起方才北辰瑞珠遞給他的那幾張紙,「鮮於名煥,現在我要找找你了。」

  坐下來,東方辰星打開了北辰瑞珠剛剛查到資料的電腦,要想查什麼,還得是北辰瑞珠,東方辰星有些皺眉地看著電腦裡的一些數據。

  正在這時,東方辰星的電話被打響了。

  東方辰星一看,卻原來是北辰瑞珠的號碼,不由得一愣,瑞珠剛剛離開,怎麼會把電話打回來呢,忙著接通:「瑞珠。」剛叫了一句就讓瑞珠給打斷了,「快點開車到臨城,我們臨城中心醫院門口見。」

  還沒等東方辰星說句什麼。電話啪的一聲掛掉了。

  望著電話東方辰星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剛站起來,東方辰星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打開一看,是西門景聿的電話,忙接聽:「景聿,什麼事?」

  「接到瑞珠的電話了嗎?」西門景聿那邊的氣息有些喘。

  「接到了。」東方辰星淡淡地問,心裡卻開始起疑。

  「有人打電話給瑞珠,說見到羽衣了。」

  「羽衣?」東方辰星聲音徒然打了起來,「在哪裡?」東方辰星不知道,自己抓著電話的手指都已經泛白了。

  「是的,就在臨城的醫院裡,你快點過來吧。」西門景聿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東方辰星想也不想,抓起手機向外就跑,羽衣在醫院裡,到底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在醫院裡,出了什麼事。

  跑上車,直奔臨城而去。  

仇人見面

  北辰瑞珠剛出門就接到了李天昊的電話,北辰瑞珠有些意外,還是接聽了:「李先生?」

  「是北辰瑞珠先生吧,我是李天昊,我現在正趕往臨城醫院,我接到電話,南宮羽衣在臨城醫院裡,希望你們快點到那裡。」李天昊的聲音沉穩地由電話聽筒傳了過來。

  「羽衣?」北辰瑞珠吃了一驚,把車子猛地停了下來,「你說什麼?李先生?」

  「南宮羽衣,現在正在臨城的中心醫院裡,希望你們快點過去,我只是接到電話並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所以打電話給你。」

  「知道了,我們馬上過去。」北辰瑞珠放下電話,立時打給了東方辰星,現在他已經沒有時間和東方辰星生氣了,先告訴他吧。

  通知了東方辰星,又告訴了西門景聿,北辰瑞珠才把車開得飛快,直向臨城而去。北辰瑞珠的心都放到了臨城裡去了,醫院,怎麼可能會是在醫院,他想到了很多地方就是沒想到南宮羽衣會到醫院裡。

  車子來到了醫院,北辰瑞珠連門都沒有停就直接進了大門。

  急診門前,北辰瑞珠終於把車停了下來,跳下車,急匆匆地向裡跑去,根本就沒想過東方辰星和西門景聿兩個人。

  阿辰打過電話就等在了那裡,一直等著,他知道,只要那幾人接到電話就會馬上趕過來,南宮羽衣對於他們來講,一定是最最珍惜的人了。

  果然沒到一個小時,他就看到了,一輛車瘋一樣的駛進來,一聲刺耳的剎車聲,然後他就看到一個漂亮的男子衝了進來。

  直奔他這邊跑了過來。

  阿辰看著,那輛名貴的車就那樣被主人丟在那裡,門都沒鎖不說.甚至他都沒看到主把車鑰匙撥下來。

  「是你打的電話?」北辰瑞珠跑到阿辰的面前,盯著眼前這個英武的男人問。

  「你是南宮羽衣的朋友吧。」阿辰很兀定地道,「是我打的電話。」

  「羽衣在哪裡?」北辰瑞珠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要告訴我,那裡的是羽衣。」用手指著那急診室的門衝著阿辰道。

  「就如你所說的,那裡面的的確是南宮羽衣。」阿辰讓自己的聲音平靜。可也知道這個消息對於那三個人來說,應該是一場風暴的吧。

  「羽衣?出了什麼事?」北辰瑞珠一向很注重自己的行為,貴族公子的行為。一向是溫柔待人的他今天已經完全地失態了。

  「他突然間昏倒了,醫生讓我們聯繫家屬,我只好打電話給你們。」阿辰說明當時的情況,他知道他現在得保護鮮於純,不能讓鮮於純出什麼事,不然的話,他對不起已經死去的黃天曉,那個孩子。

  「昏倒了?」北辰瑞珠現在並沒有像剛來時那樣的急切了,現在不是找誰算賬的時候,首先要知道羽衣現在的情況,羽衣現在躺在裡邊,醫生一定會盡力的,只是對於羽衣的這次昏倒,北辰瑞珠想到了仁大醫院的院長對自己說過的話來。

  難道裘大夫說的已經應驗了?羽衣他現在是用心力過度了?這麼快嗎?

  想想在東方辰星的家裡那次,雖然有他和西門景聿的責任,可是那次的也是在昏迷吧,並不是他和西門景聿弄的得那點微不足道的迷藥所至的吧。

  還有那次,一起和東方辰星的女朋友一起去遊樂場那回,羽衣也是昏過去了,一直都沒有真正的注意到,只是聽到裘大夫說的,也只是因為自己忙著和東方辰星的事而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今天看來是真的遇上了,北辰瑞珠現在心裡只剩下後悔了。如果當初沒有只是把心思都放到感情上就好了,現在後悔只怕也來不及了吧。

  阿辰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有些過分的男生,想想那個南宮羽衣,也是一個那麼優秀的人,再想想四大家族的事跡,有這樣優秀的孩子也是很正常的。

  「我們正在等著醫生的話,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鮮於家小開和你認識?」北辰瑞珠聽到阿辰的話,重新把注意力轉到了阿辰的身上。

  「我現在是鮮於純的保鏢。」

  「你們去過鮮於家的別墅,把羽衣帶到那裡的就是你們是不是?」北辰瑞珠的口氣凌厲了起來。

  「是的,不過我們並沒有傷害南宮羽衣的意思,不然的話也不會給你們打電話了。」阿辰感覺到了北辰瑞珠口氣的變化,

  「你們是怕羽衣真的出事。」北辰瑞珠眼神已經變得有些像劍一樣的了,盯得阿辰也覺得有些不敢直現了。

  「不錯。」阿辰並不想瞞著北辰瑞珠,對於四大家族的人,想瞞什麼,只怕也未必就能的瞞得住的,還不如一下子就告訴他們的好,這樣大家還有得餘地商量。

  「現在,你最好祈禱羽衣他沒事,不然的話,我不用說你也該知道後果是什麼。」北辰瑞珠不是在恐嚇阿辰,只要他們想,幾乎沒有不能辦到的事情。

  「我不希望南宮羽衣他有什麼事,但是,我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護鮮於純的,我不會允許你們傷害到他。」阿辰說得有力,卻也知道,自己說的這番話也只是空言而已,真的四大家族想對付他們的話,別說他一個人,就是鮮於家又能怎麼樣呢。

  「那你最好就祈禱羽衣沒事,不然的話,別說鮮於純了,就是你也不會安全脫身的,你也知道我沒有誇大。」北辰瑞珠對阿辰的話很是不屑,現在心裡全是對羽衣的擔心,才沒有時間和他計較什麼呢,一切都等著羽衣出來再說吧。

  阿辰也看出了北辰瑞珠的心思全都在裡邊南宮羽衣的身上,也識趣地閉上了嘴,略帶不安地把目光投到了一邊一直都沒有出聲的鮮於純身上。

  鮮於純的眼睛順著走廊的窗子看向窗外,目光直直的,顯然也沒有把窗外的什麼東西看到眼裡,正走神呢。

  輕輕地走過去,站在鮮於純的身後:「少爺,南宮羽衣的朋友來了。」

  「來了就好。」鮮於純的目光依舊沒有收回來,「他們早該來了,現在知道了,來了並不稀奇。」

  淡淡的,鮮於純的嘴角兒掛著一絲微笑,「我總是認為只要愛一個人,就是把那個放到心裡一直放著,卻不想,我還是沒能做到,看到和他相像的人,心裡的那潭死水竟然又活了回來。」  

鮮於純肩挑東方辰星

  「少爺。」阿辰微皺眉,自從李天曉去世之後,他還從來都沒見過鮮於純這樣的笑過,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又有一種認可之後的釋然。

  「別說了,如果南宮羽衣他沒有能夠醒過來的話,我會承擔一切貴任的。你回去吧,我會把錢打到你的帳戶上去的,你可以安心的離開了。」

  鮮於純此時像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對著窗子,卻是像著阿辰說著,為阿辰佈置著後面的路。

  「少爺,我答應過天曉要照頓你的,所以我不會離開的。在沒確定你沒事之前,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阿辰硬硬地說,跟在鮮於純的身邊有三年了吧,他和鮮於純一起認識的天曉,和鮮於純一起把天曉送走,到天曉臨走時答應天曉好好照顧鮮於純。

  「你不用守著那個承諾,相信天曉他也不會怪你的,天曉那麼好的一個人,一定可以理解你現在的處境的。放心吧,天曉他是個好人啊!」

  鮮於純的手輕輕地絞在一起, 細白纖長的手指,指尖輕輕地顫動著。

  「既然答應了天曉少爺,我是不會放棄我這個承諾的,直到少爺你可以讓我安心地放開為止。」

  阿辰現在是絕對不肯放開鮮於純獨自走開的,那邊的北辰瑞珠一個人的口氣已經有著喋喋不休的架勢了,如果那個東方辰星來的話,只怕鮮於純少爺這個身體都架不住那個人的一根手指呢。

  「不管你了,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過,如果你留下的話,就得聽我的話,不然的話,我會叫人把你趕走的。」

  鮮於純還是笑著,可是笑容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

  「知道了,我明白,我會聽少爺你的吩咐的,即便是少爺你一個人去面對四大家族,我也是會乖乖地跟在少爺您的身後,不會妨礙您行事的。」

  「那就好,對於南宮羽衣,我有著深深的拖歉,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只能用自己來償還了。」

  鮮於純說到這裡,長長地歎了口氣,南宮羽衣到底不是天曉,我陷的得太深了。」自嘲地一笑,鮮於純走到一邊坐了下來,看看一邊還緊張地盯著急診室門的北辰瑞珠,「那位南宮羽衣的朋友,你還是坐下來等吧,一會兒南宮羽衣出來,你也好有力氣和他講話啊。」

  北辰瑞珠聞聲回頭看到一個瘦弱卻長相標緻的男生,和他們的相仿,氣質卻有些超塵脫俗,和羽衣倒有哪裡有些想像。

  腦子裡人影一閃,北辰瑞珠沉聲道:「你就是那個鮮於家的鮮於純。」

  「是啊,我就是鮮於家的鮮於純。」鮮於純淡笑,「鮮於家在你們四大家族的眼裡根本就不上數的,現在南宮羽衣因我而成這樣,我負全責。」

  鮮於純繼續道,「我希望他可以醒來,那樣的話,我可能還有機會和他當面道歉,不然的話,只怕我都沒有這個機會了。」

  北辰瑞珠現在可沒心思管鮮於家鮮於純道歉的事,他現在只是想南宮羽衣早早地出來。

  冷冷地哼了一聲,北辰瑞珠道:「就算羽衣沒什麼事,我也不想就這樣放過你的,你最好做好心裡準備,是叫律師還是什麼,早些打算吧。」

  「我沒想過,既然事情已經做下來了,我沒想過要逃走或者找什麼律師。」鮮於純挑釁似的看著北辰瑞珠那有些變色的臉,「同樣是鮮於家,我們鮮於家卻與你們鮮於家相差那麼遠,所以我不想做無謂的掙扎。」

  「即便是你這樣示弱,我也不會心軟,該下手的時候我會下手的。」

  北辰瑞珠恢復正常的臉色,又看了一眼阿辰,「對於你,如果你只是他鮮於純的保鏢的話,我不想為難你。」

  「他當然只是我的保鏢,一切事情都是我柞主的,他有什麼權力作主,主事的既然是我,你就衝著我來好了。」

  鮮於純把身子往阿辰和北辰瑞珠之間一隔,你鮮於家也不會為難一個不相干的人的對吧?」

  「如果真的不相干的話。」

  北辰瑞珠的眉毛一挑,眼晴又向急診室望去,門還是緊閉著,北辰瑞珠的心一直沉著。對於羽衣的這種昏迷,他想到了以前裘衣寫出來的那個南宮羽衣的病歷,當時並沒有當成一回事,只是想著,如果把羽衣讓給辰星管著照顧著,大概也不至於讓羽衣費神費力的,這次該不會是偶然的事情吧。

  心裡有些不安,自己到這裡已經快十分鐘了,還沒有見到南宮羽衣從裡出來,難道真的不輕?

  北辰瑞珠的眉頭緊鎖著,一會望望急診室,一會兒又向外望一下:「該死的,怎麼還不來。」咬著牙,北辰瑞珠怪起東方辰星和西門景聿的速度太慢了。

  剛剛罵完,就看到門口急火火地闖進兩個人來,北辰瑞珠站了起來,迎了過去。

  「怎麼樣?」

  東方辰星第一個問出來,迎著北辰瑞珠緊皺的眉頭,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還沒有出來。」

  北辰瑞珠說著靠向了西門景聿,「怎麼才到呢?」

  「一接到你的電話,我就打給了辰星,我們一起過來的,羽衣是怎麼回事?」

  西門景聿雖然很擔心北辰瑞珠的情況,卻也,現在他最應該關心的應該是裡面躺著的羽衣,知道說什麼,現在都不能喚起瑞珠的注意了。

  「不知道。」

  北辰瑞珠把目光轉向了一邊站著的鮮於家的兩個人,「問他們吧,我還沒來得及問呢。」

  北辰瑞珠說著,把眼睛轉向了東方辰星:「辰星,你來處理吧。」知道東方晨星對羽衣的態度高於兩個人的北辰瑞珠,把事情推給了東方辰星,自己下不得手去的事情就由東方辰星來完成吧,反正,能把羽衣送到這種地方來的人,他都不想就這樣輕易地放過去。

  東方辰星看了看窗口處的兩個人,一個全神戒備地望著自己,一個臉上淡淡的彷彿沒有了表情一樣。

  「是你們把羽衣帶走的?」

  東方辰星直接奔向了鮮於家的鮮於純,看樣子也知道那個全神戒備的人不是主人。

  「不錯,是我把南宮羽衣帶走的。」

  鮮於純看到東方辰星那冰冷的目光,全身不由自主地一抖,這樣森冷的目光,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呢。可是就算是這樣,鮮於純的眼神還是在滯了一下之後又無畏地迎了上去。

  「承認就好。」

  東方辰星看著鮮於純那單簿的身體,「既然承認了,就領受吧。」話剛說出口,拳頭已經揮了起來,一記狠狠地勾拳向鮮於純揮了過去。  

不肯醒來的羽衣

  鮮於純閉上了眼睛,知道,這一拳打上他的話, 只怕他也會像南宮羽衣一樣的躺到了裡面。那人臉上的冷氣,比北極圈裡的寒氣還要盛呢,出手不會輕的。拳頭帶著風聲揮了出去,東方辰星緊盯著鮮於純,我不會管你是不是可以經得住我的一拳,不管是誰,對羽衣這樣都是不可以原諒的。

  阿辰早就注意到了這個剛剛來到醫院的人物,一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個是這三個人中最可怕的一個人,眼晴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東方辰星。

  等東方辰星向鮮於純揮出拳頭的時候,阿辰一手把鮮於純拉開,迎著東方辰星的拳頭送上了自己的胸膛。

  砰的一聲,東方辰星的拳頭結實地打到了阿辰的胸口處,阿辰只覺得胸口在挨了一記東方辰星的拳頭後,彷彿被一記鐵錘敲中一樣,後退了二三步才站住了腳。眼前一陣陣地發黑,強挺著沒讓自己倒下。

  「有什麼話,你可以找少爺說,但如果說是要懲罰的話,請對我來,我會替少爺挨下來的。」

  阿辰把捂在胸口的手放了下來,盯著東方辰星怒火噴燃的眼睛,鎮定地說。

  「滾開!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東方辰星的眼晴裡帶著一種冷漠,冰得人心裡直打顫。

  阿辰躲開東方辰星的眼神,卻始終站在鮮於純的身前:「我知道,這裡沒有我說話的地方,可是我不會讓你傷害到鮮於純少爺的。」

  東方辰星看了一眼那個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的鮮於純,沒理阿辰,轉頭看向北辰瑞珠:「羽衣怎麼樣了?」

  「還沒出來。」

  北辰瑞珠輕輕地歎了口氣。

  西門景聿擁住北辰瑞珠:「別擔心,羽衣不會有事的。」

  「辰星,你先消消氣吧,等羽衣出來再說好了。」

  西門景聿看到北辰瑞珠擔心的眼神,轉頭又向還冒著冷氣的東方辰星道。東方辰星沒說話,走到急診室的門口,怔怔地站在那裡。

  剛剛自己還在懷疑,是不是羽衣在和自己玩什麼把戲,卻沒有想到,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自己卻要在這種地方來看羽衣。

  回過頭望向北辰瑞珠,瑞珠這回一定是不可能放過自己了,對於自己這麼想羽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以前羽衣不管出什麼事情,他都會在第一時間到的,還會維護羽衣的,怎麼現在大了,卻把羽衣看成了這樣的人了呢。

  門被輕輕地推開,從門裡走出了剛剛那個大夫來,看了看守在門口的東方辰星,再看向一邊的鮮於純和阿辰:「病人已經沒什麼危險了。」

  「謝謝你,大夫。」

  阿辰第一個走過來,「他現在怎麼樣?」

  「還沒醒過來,不過,現在病人需要艷對的安靜,任何動靜對他來說都是很危險的,如果病人可以自然地清醒的話,那就不會再有什麼事情了,只是這段時間,你們都不能進去看病人的,我們會安排特別有護士來守護著病人。」

  大夫認真地說著,「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我還有話對家屬說。」

  阿辰聽了大夫的話之後,向後退了一下,他不是家屬,鮮於純也不是,這裡的地方應該讓給東方辰星和北辰瑞珠他們的。

  「我是。」

  東方辰星並不莽撞,大夫不管是多大道行的,都不會拿人命開玩笑的,所以,就算他不喜歡把羽衣留在這種小地方,但他還是會尊重大大的。

  「請隨我來。」

  大夫沒說什麼,脫下了手套,向一邊的醫生辦公室走去。

  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跟在東方辰星的身後,也隨著醫生來到了辦公室裡。

  阿辰陪著鮮於純站在醫生辦公室的門邊,他們也想知道南宮羽衣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希望他出什麼事,這時候更想知道。

  醫生坐了下來:「病人的病有些奇怪,是用腦過度才會產生的這種昏迷, 而他的昏迷只是心理上承受不了這種負擔才會導致這種情況的發生,我想,他以前是不是也有過這種情況?」

  北辰瑞珠看了一眼西門景聿,又看看東方辰星:「有過,但不多。」

  「是有過,可是,我們的家庭醫生,不會沒看出羽衣的毛病的。」

  東方辰星的眉峰緊擰著,看來,自己還是太放縱那些人了,羽衣這個毛病怎麼他就不知道呢?難道他們的命都不想要了嗎?羽衣有這樣的情況居然敢不和他講。

  北辰瑞珠一看就知道東方辰星又動起了氣,只是現在不是動氣的時候.羽衣還在裡面躺著呢,他們現在只想等著羽衣可以醒過來,好把羽衣接回去。

  「辰星,我們先聽醫生把話講完,羽衣醒了,我們把羽衣接走。」北辰瑞珠拉住東方辰星的衣服,東方辰星就是衝動。

  「這種毛病不是說看就能看得出來,那得病人發病的時候才會檢查得出來,就算你們的家族醫生有多出色,也是無能為力的,關健是在於病人自己,如果自己不控制自己的情緒,只怕誰也幫不了他。」

  「他什麼時候能醒?」

  東方辰星不想對自己不懂的事情浪費時間,先把羽衣接回去才上最好的選擇,家裡的醫生要比這裡的要好過多少倍呢,他才沒耐心在這裡聽這個老頭兒說三道四的呢。

  「說不好,不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三二個小時之後應該會醒的。只是這段時間他應該安靜,不能吵到他,他需要絕對的安靜環境休息一下。」

  「我要接他走。」東方辰星說著,向外就走。

  「不行!」

  老大夫一下子站了起來,「你這樣做只能讓他長時間的不能夠醒來。」

  「怎麼回事?」

  東方辰星站下來,「你說他過三二個小時就會醒過來的,怎麼又醒不了呢?」

  「他方才檢查的時候發現,他有著自我封閉的心裡,現在不肯醒來,說不定就是他自己在控制著自己,不想讓自己醒過來。」

  「你說什麼?」

  東方辰星一把將醫生的衣領扯住,「你說羽衣他是自己不想醒過來?」  

辰星的牽怒

  「很難說,他現在的狀況不好說,就看他什麼時候醒過來了,所以我勸你一句,你最好等他醒來再把他接走好了。這樣會讓病人安全一些,而且,病人醒過來,就已經算是渡過了危險期了。」

  東方辰星恨恨地哼了一聲,回頭出了醫生的辦公室,拿出了電話,「陳秘書,給我派人派車到臨城,直接去仁大醫院把院長接來,隨車一起過來,半個小時之內一定到。」

  北辰瑞珠一邊跟著東方辰星,一邊拉著西門景聿的手:「羽衣醒來讓他住醫院嗎?」

  「不。」

  東方辰星斷然否定,「他不喜歡醫院的味道。」

  「回別墅嗎?」

  東方辰星的回答已經在北辰瑞珠的意料之中,只是他還不知道東方辰星把羽衣安排到哪裡。

  「到羽衣自己的家裡吧,我想羽衣大概也不喜歡住到我那裡了吧,有劉管家照顧他,我們也該放心的。」

  東方辰星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羽衣的脾氣啊,他有時候還真的沒辦法。

  「那就聽羽衣自己的吧,這個時候,還是聽羽衣的比較好些。」

  西門景聿沒意見,只要大家都好就好。

  站在門口看著羽衣被推出來,東方辰星的心裡一直在深深地責備著自己來,他應該是最瞭解羽衣的,卻還要在這個時候那樣的想羽衣,不該有的想法。

  羽衣的眼晴緊閉著,臉色還一樣的蒼白,床頭上吊著針劑,針紮在羽衣那細瘦的手腕上,清晰的可以看到手上青色的血管。

  北辰瑞珠的心跟著南宮羽衣的出來而緊緊地收縮著,第一次著到他們四個人裡有一個以這種姿態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全身裹在白色的被子裡面,只露出棕金色的頭髮和那蒼白的臉。

  慢慢地伸出手來,輕輕地握住另外一支留在外面的手,北辰瑞珠一聲也不敢出。

  西門景聿緊隨在北辰瑞珠的身後,看著南官羽衣的同時也著著北辰瑞珠,他知道北辰瑞珠有時候心軟的讓人不敢相信,那個冷硬的北辰瑞珠和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個人。

  「別擔心,羽衣不會有事的。」

  西門景聿在身後輕聲地安慰著北辰瑞珠。

  「我知道。」

  北辰瑞珠淡淡地回答著,手卻沒有鬆開的意思。

  「你們都別圍著病人,他需要絕對的安靜。」老醫生又走過來,隔開了北辰瑞珠和南宮羽衣的距離,「如果你們還想著他能夠早點醒過來的話,就現在離開他,讓他盡快醒來。」

  老醫生看到北辰瑞珠轉過來的眼神,識趣地解釋著。眼前的這個好著的有些嫵媚的男孩子,眼神裡的凌厲到讓人有些畏懼。

  北辰瑞珠聽話地小心放開了羽衣的手,站在那裡,眼看著羽衣被推進了一間房間。站在門前,看著護士在羽衣的床頭靜靜地忙著,安心地靠到了後面緊跟著的西門景聿的身上:「羽衣會沒事的對吧?」

  「不會有事的,知道吧,羽衣那麼一個完美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事呢。」

  西門景聿安慰著北辰瑞珠,怎麼能讓自己的愛人受這般的痛苦呢,羽衣在北辰瑞珠的心裡,比他的地位少不了多少。

  「瑞珠。」

  看到病床上的南宮羽衣,東方辰星現在只想把羽衣接回來守在身邊,再也不讓他離開自己一步了。

  「想怎麼樣?」

  瑞珠的聲音裡帶著一種忿忿的意思。

  「我想接羽衣到我的家裡。」

  東方辰星的聲音有著鐵一般的冷硬。

  「羽衣他會去嗎?」

  瑞珠回頭,盯著東方辰星,「你不要在羽衣這種時候對他這樣的好,那樣會更讓羽衣誤會的,你既然不想接受他,就不要再接近他了,放開他,也是對羽衣的一種恩賜。」

  「瑞珠。」

  東方辰星冷冷地說:「我現在不想和你談羽衣的感情,我只想羽衣可以好起來,和以前一樣,不過,我這樣說並不代表我在徵求你的意見,我只是在告訴你們我的想法而已。」

  「辰星,你總是這樣不顧別人的想法和意見,總是一意的孤行,你就沒想過羽衣再見到你時他會怎麼想,你這樣不接受他,還要把他拴在你的身邊,你這不是在看護羽衣,你是在折磨他。」

  北辰瑞珠衝著東方辰星低聲地吼著,現在北辰瑞珠什麼都不想了,只想著以後的羽衣離開東方辰星就好,不要再受到這種不能夠的感情衝擊了。

  「就算我這樣做是在折磨羽衣我也會這樣做的,誰也阻止不了。」

  東方辰星斷然喝道,讓一邊的西門景聿緊緊地抓著北辰瑞珠的手臂,生怕瑞珠一個衝動和東方辰星動起手來。

  「辰星,你太自私了。」

  瑞珠無奈地歎息著,閉上眼晴,靠進西門景聿的懷裡,「你既然已經決定了,我希望你可以把羽衣接到他自己的別墅裡,在自己熟悉的環境裡,對羽衣的療養也是一個好辦法。」

  「謝謝,我會考慮的,你的辦法真的不錯。」

  東方辰星想想羽衣在自己的家時的情形,瑞珠說的對,在羽衣自己的別墅裡,也許對羽衣的恢復真的有好處的。

  瑞珠對羽衣的關心不比自己的差,而且,瑞珠一向是心細的,對於一些小的情況,他知道的要比自己的多。

  「只要是羽衣好, 我不會和你計較什麼的。」

  瑞珠有些瞭然地歎息著,回頭把臉埋到了西門景聿的懷裡,「我只想羽衣可以獲得幸福。」

  「我一樣。」

  東方辰星淡淡地看著與他們隔了一扇門的南宮羽衣,「羽衣會好起來的,我不會再讓羽衣受到任何傷害的,哪怕那傷害是來自我。」

  西門景聿有些震驚地看著東方辰星,他從來都沒有聽他親口說過這種話,也許這是羽衣和辰星感情的一個轉機吧,辰星終於還是意識到了,他這樣做真的是會傷害羽衣的。

  和瑞珠商量完了,東方辰星把頭轉向了一邊安靜的鮮於純和阿辰:「你們現在回去,別以為我會因為羽衣沒事就放過你們,給我好好地呆在家裡,要想著用別的方式逃開的話,我就會讓鮮於家家毀人亡。」

  東方辰星的口氣冷冽而霸道,連熟悉他的瑞珠和西門景聿都相互看了一眼,這樣對待他們也是合理的,連他們都不捨得碰羽衣一下,卻被他們綁架到郊外,這個錯誤是不可以原諒的,東方辰星這樣做,瑞珠在心裡贊成。

  鮮於純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只是這時候.他卻對那個躺在裡面的人,真的擔起了心。

  天曉,裡面的那個人就是他一直愛著的天曉,不然的話,他怎麼會和他遇到一起的呢。一定是老天爺看到他心誠,給了他再一次的機會。

  阿辰挽著鮮於純的手臂,慢慢地向門口移去,以後他和少爺的生話將要會發生變化了,不管他們怎麼做,這次他們都是做錯了。

  空寂的走廊裡靜靜的沒人出聲,連走過路過的人,都小心地盯著那幾個器宇軒昂的英俊男子,那身上的冷冽之氣,讓人望而生畏。

  鮮於純的心是沉重的,後悔的沉重,當初他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把羽衣帶出來,到現在才知道,他不是嫉妒南宮羽衣被李天昊追,而是,他一直把他當成了天曉,可是南宮羽衣卻和他並不一樣,他是南宮羽衣不是天曉。

  沉重的心情,和沉重的像灌了鉛的腳步,鮮於純一步一拖地向前走著,若不是有阿辰一邊扶著,他都不知道會不會走出這間醫院。  

被忘記了的辰星

  「你們中間誰叫鮮於純的,病人叫著呢。」

  鮮於純剛剛走出不到五步遠,就聽到身後一個小小的女聲說。

  鮮於純回身,慢慢地回身,不是望著小護士而是看著東方辰星。

  他想,現在非常想見到南宮羽衣,就算他不是天曉,可是,只有他才會讓他從他的身上體會到天曉的存在,他後悔,若不是怕東方辰星真的會毀了鮮於家,他才不會管東方辰星的警告呢,他一定會走到南官羽衣的身邊,守著他,直到他清醒過來為止,然後和他一起,再也不離開他。

  鮮於純膽怯地看著東方辰星,心裡怕,怕得要命,生怕那嘴裡說出個不字來,那幾乎要把他的生命毀了。

  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把一個長得像天曉的人都當成了天曉,甚至他比以前和天曉在一起的時候還要想。

  東方辰星的眼晴瞪著那名小護士,看得小護士一個冷戰,卻還是再次道:「病人已經清醒了,只是,他提出想見一個叫鮮於純的人。」護士小女生小聲地說著,眼神有些怕怕地盯著面前的這三個帥氣的要命的人,尤其那個最高大最英俊的人,臉上的冷氣比冰山上的冷氣還要更甚。

  害得她把裡面地溫柔的病人還有的話都吞到了肚子裡不敢說出來了。

  「你說什麼?」

  東方辰星第一個皺眉問。

  「叫鮮於純?」

  瑞珠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羽衣醒來第一個居然要叫鮮於純,那他們呢?算什麼?還是說他不知道他們已經來見他了?

  「你沒聽錯嗎?」

  西門景聿比較溫和,看到小女生被兩個人嚇到的表情,溫柔地問。

  「沒有啊,是叫鮮於純,不過,現在病人的情況還算好些,你們都可以進去,但是不能大聲說話。」

  小護士決定還是讓這幾個人進去的好,不然的話,怕是她可能應酬不過來。

  果然不等小護士再多言一聲,東方辰星已經第一個走了進去,只是在進去之前,狠狠地甩了一眼那個還呆在那裡的鮮於純一眼:「鮮於純,你沒聽見嗎?」

  鮮於純忍著氣,知道是自己的不對在先,也不和東方辰星計較,轉了身向病房裡走去,阿辰為防著東方辰星對鮮於純起什麼手腳,跟著也進了南宮羽衣的病房。南宮羽衣現在已經醒了過來,只是醒過來的南官羽衣精神並沒有什麼大好的跡象,倒好像睡著了就被人叫醒一樣,樣子倦倦的,透著一種迷離的表情。

  看到東方辰星第一個過來,眉頭微微地皺了下,把目光住後一望,看到鮮於純的時候,才在那清冷的面頰上看到了一絲表情。

  「鮮於純。」南宮羽衣輕輕地喚著,嘴角兒輕輕地扯動了一下,好像可以把這個動作叫做笑容。

  「南宮羽衣。」

  鮮於純走上前去, 看了一眼東方辰星,沒見東方辰星怎麼樣,這才走到南宮羽衣的面前,看著南宮羽衣紮著針的手腕兒,眼裡有著痛惜,心也是真的痛了那麼一下:「疼嗎?」

  「還好。」南宮羽衣淡淡地笑著,順著鮮於純的眼神望過去,「不疼的。」

  「怪我吧。」

  鮮於純有著不忍,眉頭微微地皺起,自己不該,不該把他帶出來,鎖在自己的別墅裡。

  「你送我來的嗎?」南宮羽衣仰臉看著鮮於純問,「我不記得怎麼樣了,只是感到有些累,好像睡著了。」

  「沒什麼,你的朋友們來看你了,馬上就會接你到家裡去的,你不用再擔驚受怕了。」鮮於純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不捨,眼神依戀地盯著南宮羽衣好有些蒼白的臉。

  「我的朋友嗎?」

  南宮羽衣的表情現出一絲詫異來:「他們嗎?」抬起另一支沒有扎針的手,指著東方辰星和瑞珠西門景聿等人,南宮羽衣問鮮於純。

  「是啊,他們是你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啊。」

  「我不知道了。」

  南宮羽衣的臉上再次出現了另一種表情,微笑,淡淡的微笑像一朵沒等開放就失去水分的花,有些淒冷的樣子。

  「羽衣。」

  瑞珠先叫了起來,聲音不大,卻在聲音裡透著刻骨的寒冷。

  「你好。」

  南宮羽衣的笑還是淡淡的,沒有過分的想念和親熱,只有淡淡的疏離和淡漠。

  「我好?」

  瑞珠的眼淚差一點隨著南宮羽衣的這一聲你好流下來。他傷心於羽衣對他的那種疏離和淡漠。這不該是羽衣該有的表情,就算他有,可他不該面對他展現出來的啊。四個人裡,除了羽衣對辰星那濃濃的化不開的感情之外,他有什麼心事最想找的就是自己啊,怎麼現在竟然成了這個樣,他好不懂啊。

  「你——怎麼了?」

  南宮羽衣的口氣有些吃驚,看著瑞珠的表情很是意外,「你好像很傷心的樣子,我的話傷到你了嗎?」

  「沒什麼。」

  瑞珠聽到南宮羽衣的驚詫,才想到,現在不是問這件事的時候,聰明如他,又怎麼會在這種時候讓好不容易醒過來的南宮羽衣再次睡過去呢?

  「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很喜歡你能醒過來……而已。」強制地克制住自己的感情,瑞珠恢復到鎮定。西門景聿和東方辰星都暗自吃驚,卻也為瑞珠的回答暗暗稱心,如果不是瑞珠,換做是他們的話,只怕疑惑的問題早就出口了,惹出了不贊同的疑惑來,怕是又多了些麻煩不說,連羽衣現在的清醒都是無法保證的。

  「我們認識的。」南宮羽衣的眼裡透出一種希冀的光,那是一種渴望朋友的光,讓瑞珠的眼再次有些
濕,卻不敢再次表露出來,狠狠地吞下淚,衝著南宮羽衣熱絡地道。

  「我們早些日子就認識了,只是你一直在外面,已經好長時間沒見了,怕是你已經不認得我們了吧?」   

失去後的珍惜

  瑞珠的心猶如黃連般的苦,卻苦於說不出來,羽衣的現在的情況他大概知道一些,看來,那名老醫生說的,羽衣不想醒來是真的,現在醒來了,卻又是這般的光景,看來,那個病還是隱著底落下了病根兒了。

  病根兒就是,他放棄了認識他們的那段時間,他選擇,逃離他們,可是渴望朋友關心的羽衣,我又不捨得自己就那樣睡過去,所以,他醒著,卻不再認得他們幾個。這就是羽衣聰明的選擇吧。

  現在不是羽衣不想想起他們,而是傷害羽衣最深的是感情,讓羽衣不想想起他們來了。這也是羽衣的一種自我保護吧。

  羽衣,為什麼到後來竟然落得這樣的一個,就算你的感情得不到辰星的承認,也不要把自己弄成這樣,這得是多傷心的感情投出獲不得回報才會有的啊。

  瑞珠的手死死的抓著身後西門景聿的手,讓西門景聿感到手越來越疼,看不到瑞珠的表情,卻也知道瑞珠的心裡有多麼的痛苦。

  東方辰星此時也好不到哪裡,南宮羽衣顯然已經忘記了他們。

  忘記了就好了嗎?

  羽衣,如果忘記我們你就不再痛苦的話,我願意你忘記我們。

  「我想回去。」

  南宮羽衣說著,把目光投向了鮮於純,「你知道我的家。」

  「知道。」

  鮮於純答道,「有誰不知道四大家族的家在哪裡呢。」

  「那就送我回去吧。」

  南宮羽衣把頭轉向一邊,看看周圍白白的牆:「我不喜歡這裡。」

  「好。」

  鮮於純答應著,卻把目光轉向了一邊的東方辰星,「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想,讓他送你回去應該是最好的。」

  鮮於純沒有傻到他可以在這個時候做決定,決定是否可以接不接羽衣回去。做決定的事東方辰星而不是他,羽衣嚴厲的鮮於純。

  南宮羽衣的目光順著鮮於純的目光投向了東方辰星:「你好,我們好像見過。」

  微微一笑:「對不起,我忘記你了,我們是朋友的。」南宮羽衣虛弱的笑了笑,那個人的笑總是有些眼熟,卻又一時想不起啦。

  「沒關係,等你病好了,你就會想起來的。」

  東方辰星不想說什麼,看到南宮羽衣這樣,到底還是自己錯了。

  南宮羽衣之所以變成這樣的都是他的錯,是他把他逼成這個樣子的不是麼?不然的話,南宮羽衣也不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我送你回去。」

  東方辰星目光溫柔地看著南宮羽衣手上的針,「等他打沒了再說好嗎?」

  「好。」

  南宮羽衣被東方辰星眸子裡深深的溫柔打動了,「謝謝你。」

  我不需要你謝,我只想你可以站起來,像以前一樣的和我耍脾氣,我願意,一切都像以前一樣,就算我不喜歡你對我的感情,我也不希望你這樣。

  屋子裡一時間經濟如無人,幾個人都靜靜的等著羽衣,羽衣微閉著眼睛,彷彿在休息一樣,只是,閉上的時候,一隻手卻扯了一下鮮於純的衣角兒。

  沒有人說話,就連東方辰星都沒有說出話來,甚至看都沒看鮮於純一眼。

  羽衣的變化,幾個聰明人已經看到了眼裡,現在不是刺激羽衣的時候,他們作為家族未來的掌權者,這點擔當還是可以順利應付過來的。

  終於幾個人等到南宮羽衣的針打完的時候,門外也傳來了聲音:「少爺,車都已經在外面準備好了。」

  「好。」

  東方辰星簡單地應了一聲,俯身對著南宮羽衣道:「我抱你出去吧,對他們我還是不放心。」

  「啊?」南宮羽衣顯然對東方辰星的話吃了一驚,被人抱出去嗎?他不能走嗎?看到東方辰星那堅定的眼神,還是下意識的點了下頭。

  東方辰星小心地從羽衣的腋下穿過兩隻手,拖住羽衣的身體,把南宮羽衣抱了起來,但他把南宮羽衣抱在懷裡的時候,她知道,羽衣又瘦了。

  南宮羽衣窩在他的懷裡,很舒服的感覺,有些熟悉,有些臉紅,卻又有些貪戀著那個人身上的體溫。

  南宮羽衣把頭小心的靠近了那個寬大的胸口任那人抱著走出病室。

  瑞珠細心的吧裘衣帶過來的毛毯包在南宮羽衣的身上,回眸看了一眼東方辰星,眼裡卻全是希冀的光:辰星,這次你一定要把握好自己的心啊,羽衣他再也受不了你的搖擺不定了。

  東方辰星接收到瑞珠的眼神,稜角分明的唇緊抿了一下,羽衣是他的了,從現在開始,既然羽衣的心全部交給了他,那他還能讓羽衣受苦嗎?這樣的羽衣,他不來心疼又要由誰來心疼呢?

  鮮於純看著三個人擁著南宮羽衣出去,咬了咬牙:南宮羽衣,你既然活了過來,那你就是天曉,已經忘記了他們,我就要把你變成李天曉,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就算你現在還不是我的人,我也要把你變成我的。

  淡淡的扯出了一個美麗的微笑,自己跟在三個人的身後,一直到車門口。

  羽衣很舒服的躺在車裡,身後有東方辰星擁著,雖然還是有些疲憊,可是這樣坐著,南宮羽衣覺得很舒服:「我有些抱歉。」南宮羽衣面對著那個漂亮的男生說,「你叫瑞珠,我喜歡你。」

  「喜歡就好,我害怕你討厭我的呢」

  瑞珠想哭,南宮羽衣這樣像什麼呢?像是在和他們告別一樣?還是想和他重新認識,不管哪一樣,都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我沒什麼,除了沒力氣,真的沒什麼。」

  南宮羽衣感受到瑞珠的擔心,不由得感激的一笑,「你放心好了。」

  「我不擔心,我們有最好的醫生,你不會有事的,我們也不會讓你有事的。」

  瑞珠握著南宮羽衣的手,眼裡的神情藏都藏不住。

  「是啊,我知道,我想,我們以後一定會很好的。」

  是的,他們以後一定會很好的,瑞珠的話就是他們幾個此時的心聲,不會再出現問題了,也不可能再讓羽衣出現問題了。  

陌生的羽衣

  南宮羽衣被接回了自己的別墅裡,不但東方辰星跟著搬進了南宮羽衣家,練瑞珠和西門景聿也跟著入住。

  鮮於純沒想大他會被帶著一起住進南宮羽衣家,他只聽說過,並沒有真正的來過,看到南宮羽衣的家,他才知道,他們鮮於純家在這裡真的不算什麼。

  每天看著東方辰星對南宮羽衣的百般照顧,想想那個長得酷似天曉的南宮羽衣,鮮於純的心有一次妒忌起來,為什麼別人都可以得到愛情,而他就不可以。

  鮮於純有些無意地接近南宮羽衣,讓南宮羽衣對他的感覺越來越好。

  本來,在這些人裡,他最熟悉的就是這個,長相漂亮卻很瘦弱的男孩兒,他看他的眼神和別人不一樣。

  南宮羽衣回到家裡不到一個月就好了起來,用裘衣的話就是說,放下了心事讓南宮羽衣的病情有了個轉機,所以南宮羽衣才會好的這麼快。

  東方辰星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些痛苦,讓羽衣忘記他就會使南宮羽衣生活得很幸福,那不是他所以想的。

  對於這個結果,東方辰星很苦惱,可是又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也是自己不慎的結果。

  對於鮮於純也住在了南宮羽衣家,他到沒怎麼注意,一是他不想南宮羽衣再出什麼狀況,另外一個,在這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什麼事,他都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辰星啊,我們明天一起上學吧。」

  羽衣一早就起來跑到東方辰星的房間裡,衝著正在洗漱的東方辰星說。

  「今天可以嗎?你全好了?」

  東方辰星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這些天一直都是由他照顧南宮羽衣 ,可是南宮羽衣對他的感覺還是比一般的朋友好一些,並沒有見到以前的那個他熟悉的南宮羽衣,這讓東方辰星多少有些失落。

  「沒事了,不過,我想我們一起上學比較好。」

  南宮羽衣扒著門口看著東方辰星,臉上的笑容是天真無邪的,「我對學校大概也陌生了吧?」

  南宮羽衣一直對自己想不起眼前這三個帥氣的男生而心生歉意,總是努力的祥和他們回憶起以前來。

  所以說,現在的南宮羽衣比以前的南宮羽衣還是活潑了一些,少了一些憂鬱和哀傷的神情。連瑞珠都不知道現在的南宮羽衣是好是壞。

  「快走吧,不然就遲到了。」

  瑞珠聽到南宮羽衣的聲音從對面衝了出來,一把摟住羽衣道:「你別叫他了,我們走就是了。」

  「這樣好麼?」

  南宮羽衣遲疑的回頭看了看東方辰星,又看看瑞珠,有點拿不定主意,這些天看來,東方辰星好像是老大呢,這樣做,會不會引起他們之間的矛盾呢。

  「有什麼不好呢?」

  瑞珠說著拉著南宮羽衣的手下樓,「快點吧,我們已經耽誤了好半個月的課,怕是趕不上了啊。」

  南宮羽衣被瑞珠拉著下樓,回頭看看樓上的問,心裡有些抱歉,但還是隨著瑞珠走進了餐廳。

  鮮於純已經回去家裡,看到南宮羽衣無事,鮮於純有自己的心裡打算,在這裡無故的受著東方辰星的冷言冷語不說,還要受著瑞珠的白眼,既然他可以現在和羽衣在一起的話,他就能有能力讓南宮羽衣成為天曉而不是他們三個人眼裡的南宮羽衣。

  所以,他徵得了羽衣的同意,終於住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對於羽衣,他有著勢在必得的決心。

  羽衣忘記了他們,可是,那只是忘記了一些事而已,而另一些身體上的本能,他是絕對不會忘記的,就像他喜歡男孩一樣。

  南宮羽衣回來了,讓同學們對南宮羽衣又是一頓圍攻。

  有其實雪青絲,抓著南宮羽衣的手就搖個不停,以至於南宮羽衣的臉都紅了起來。惹來一旁看熱鬧的瑞珠的嘲笑。

  「羽衣,你現在是越來越搶手了,我看啊,你明天還是不要上學好了。」

  「你……你放開我吧。」

  羽衣真有點招架不住眼前這位女生的熱情,臉紅著掙扎了雪青絲的手。

  「哎,南宮,你好了嗎?終於可以有看到你了,我們大家好高興啊。」

  「是啊,這回你可不要在生病了,看不到你,我們大家好沒意思啊。」

  「特別想你呢。」

  大家正笑鬧著,卻發現東方辰星和瑞珠還有西門景聿的臉上都一副很有心事的樣子。

  「怎麼了。」

  有人悄悄的問著。

  雪青絲也轉過臉望著東方辰星:「東方辰星。」

  東方辰星轉過臉來看著一臉笑容的南宮羽衣:「羽衣還在你們班上,我要走了。」

  淡淡的,東方辰星離開,望了一眼南宮羽衣卻發現那個人現在正和同學們笑得歡,於是,一個人靜靜的走開,既然他現在已經不想他,那麼他就在遠處站著看著他吧,這是他欠他的。

  「羽衣。」

  雪青絲轉過身來看著南宮羽衣,今天的南宮羽衣有些奇快,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南宮羽衣,他感到有些生疏的感覺,他不是以前的那個多愁善感的南宮羽衣了。

  「嗯?」南宮羽衣回頭看著雪青絲:「雪青絲,有事嗎?」

  「出了什麼事?」雪青絲看看大家,「散了吧,我有話和羽衣說呢。」

  大家笑著走開去,把時間讓給南宮羽衣和雪青絲,都是知道雪青絲和南宮羽衣的關係非同一般。

  「羽衣,你變了。」雪青絲說的很認真。

  「我只是忘記了他們而已。」南宮羽衣淡淡的表情讓雪青絲再次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真的是這樣麼?」雪青絲不解的看著南宮羽衣。「還是羽衣你自己想逃避這些東西。」

  「我不知道,只知道我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好像和原來的不一樣了。」南宮羽衣的眉頭微皺,讓本來就很美麗的南宮羽衣顯得有了一種惹人憐愛的感覺。

  「原來羽衣你是真的變了。」雪青絲有些惋惜,「我還真的很希望你的感情有了進展呢,不管對誰,我都希望你是幸福的。」

  「我?」南宮羽衣指著自己的鼻子:「你是說我對他們三個有感情?」

  「是,就算不是那種感情,但這近二十年的感情不是白過的,你們是從小到大的,還有誰可以把你的性命和幸福看得比自己的幸福還重的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南宮羽衣的眉頭皺的更緊,好像有許多東西他都不記得了,可是有很熟悉的感覺。

  「你都不記得了我還說什麼。」東方辰星的語氣裡喊著淡淡的憂傷,以前的那個羽衣快回來吧,她喜歡以前的那個羽衣,是在清亮的眸子裡帶著一種憂傷,可是那是真正的羽衣啊,不想這個,眼裡明快的不是屬於南宮羽衣的。

  「好了,你不想說就算了,我們也快上課了。」南宮羽衣淡淡的回應著雪青絲,自己真的把什麼都忘了?怎麼好像認識他的人都這麼說呢。究竟以前的自己是好是壞呢,為什麼自己怎麼想著要想起來還是想不起來?

  「別想了,等你放開的時候自然就會想起來的,被這麼難為自己了,你這樣,我們看著會擔心。」雪青絲有些心疼地說。

  「你是我的好朋友吧。」南宮羽衣問。

  「是啊,我是你的女性朋友之一,和東方辰星他們都很好,有不明白的事你可以問我啊。」

  「好的,謝謝你啊,雪青絲。」南宮羽衣感覺和雪青絲一起沒有和東方辰星他們一起時的那種壓迫感,倒不是說東方辰星給他什麼壓力,而是自己看到他們對自己小心翼翼的樣子,才產生的那種感覺的。

  「只要你好就好。」雪青絲衷心的希望。   

鮮於純的挑戰

  「辰星,你又想什麼呢?」瑞珠看到東方辰星的眼睛一直看著窗外,不時地走神。

  他也是不放心東方辰星才跟著過來的。

  「沒什麼。我只是想,羽衣這樣快樂也是件好事吧,最少他把以前的不開心都忘記了。」

  「你真的這麼想的嗎?我可不是這樣想的,我想要回以前的那個羽衣來,現在羽衣,讓我感到有種距離感,雖然我知道,他只是暫時記不得了,可是我的心還是有些疼。」

  「一切都不能再強求了,我不想讓羽衣再出什麼閃失了。」

  「我知道。」瑞珠站起來。「辰星,多陪陪羽衣,也許你可以讓他想起來。」

  「我知道。」

  「還有,那個鮮於純,我們就這樣放過他 嗎?」

  「羽衣對他一直都很好,就算我們想不放過他,也不行的。」東方辰星歎了口氣,「到時候再說吧,只要他不再對羽衣有什麼傷害,我就放過他了。」

  「但願他識時務,不然的話,就算你放過他,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兩個人一時的沉默,沒再繼續下去的話題了。

  西門景聿來的時候,兩個人正盯著窗外呆著呢,卻聽到西門景聿說:「瑞珠,辰星,那個鮮於純轉到我們學校裡來了,而且還調到了我們班裡。」

  「調到我們班?」

  瑞珠騰地站了起來,旋即向外就跑。

  「瑞珠。」西門景聿叫著追了出去。

  「為什麼?他還嫌他惹得禍不夠大嗎?以為我們就這樣放過他是不是?竟然還敢到我們學校來,還要到我們班裡來?」

  瑞珠一邊走一邊急促地說著。

  「瑞珠,你先別激動,他先在正和羽衣在一起呢。」

  景聿邊勸邊解釋著。

  「什麼?」瑞珠猛地停了下來:「他說他和羽衣在一起?」

  「是啊,他和羽衣在一起,看來是衝著羽衣來的。」

  「他到底想怎麼樣?」

  瑞珠平靜下來,手支著下巴沉思起來:「他把羽衣劫持之後,害羽衣昏倒,又把羽衣送到醫院,再打電話給我們,這些都意味著什麼?他小孩子心性在玩嗎?和我們四大家族玩?他玩得起嗎?」瑞珠一邊分析一邊搖頭。

  「別想那麼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雖然他也轉到這個學校裡,但我想,我們還不至於把他趕走,而且。看樣子,羽衣對他好像還很喜歡的樣子,我們小心些就是了。」西門景聿說得輕巧,可是臉上的擔憂一點也沒有騙過瑞珠。

  「你也知道了?」瑞珠瞄了一眼西門景聿,「是不是我們現在在羽衣心目中的地位都已經及不上那鮮於純了,所以你才會這麼說對不對?」

  盯著西門景聿的眼神有些狠,讓西門景聿一時間到也不好說什麼,說出自己的想法還怕瑞珠會真的生氣,他可不想讓寶貝的愛人生氣啊。

  「你不說我也知道,這半個月來,羽衣提到最多的還是那個鮮於純,不知道他對羽衣用了什麼邪法,會讓羽衣忘記我們而偏偏記住他呢?」

  「瑞珠啊,我們有最好的醫生,可以讓醫生為羽衣看的啊,至於那個鮮於純,我想,還是不要管他了,最少他是不敢在我們面前害羽衣的,所以,我們只要把羽衣把奪回來就好了。鮮於純嘛,我們可以通過另一種手段讓他自動退出。」

  「另一種手段?」

  西門景聿額提議的確是非常的有吸引力,瑞珠瞇起了那雙嫵媚的眼睛,「好,就這麼辦,鮮於純,你這是自找的,本來打算就這樣放過你的,沒想到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瑞珠狠狠地咬了下嘴唇,回身往教室走去。

  「瑞珠。」景聿叫著瑞珠跟了上來:「你要做什麼?」太衝動了,景聿對瑞珠不放在心就在這裡,想什麼就做什麼,從來都不細細地考慮一下。

  「還能做什麼?」

  瑞珠回身瞪了一眼關心自己過頭的傢伙:「都已經快到上課時間了,你還想在這邊逛的嗎?要知道,現在的予以還不知道是什麼性子呢,別讓他討厭我們啊,從今天起,我們要做個好學生了。」瑞珠說完,等也不等地就衝著教室跑了過去。   

鮮於純的挑戰2

  鮮於純早早就到了校長室,報道之後就來到南宮羽衣的班級,他知道南宮羽衣和北辰瑞珠及西門景聿一個班,可是他還是要求到這個班裡。

  文弱的鮮於純給人的感覺像個嬌弱的小女生,雖然個子已經快一米七五了,可是得單細的身子還是讓一些女生退避三舍。

  而鮮於純好像並不喜歡有女生纏著自己,一進來就直奔南宮羽衣而去。大方的讓一些知道些內幕的同學都對他們望而怯步。

  雪青絲有些戒備地戒備地看著這個陌生的男生,長的有些妖媚,眉眼裡帶著一種讓人看不懂得神彩,可是看到南宮羽衣的時候,眼裡的那種特殊的神彩已經轉變成了一種親近。

  「你也來了?」南宮羽衣看到鮮於純的時候很高興,站起身迎了過去。

  「是啊,我也轉到這裡來上學了,和你一起學,不好嗎?」鮮於純的眼裡儘是溫柔。

  雪青絲的心一動,鮮於純的眼神太容易讓人淪陷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眼神啊,只有看到自己喜歡的人才會發出那樣的眼神啊。

  難道說?雪青絲看看南宮羽衣,南宮羽衣好像還不知情,還是很大方地把鮮於純拉了過來:「坐哪裡?」南宮羽衣的左邊是瑞珠,右邊是西門景聿,而雪青絲正好在南宮羽衣的後面。

  鮮於純看著前面坐著的那個女生,微微一笑:「我可以坐到後面去,有空位子的。我們可以下課再交談。」

  「好吧,我們下課見。」南宮羽衣和鮮於純擺擺手,鮮於純才走去後邊,正好這時瑞珠和西門景聿回來,看到南宮羽衣正微笑著目送鮮於純。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左一右地坐到了南宮羽衣的身邊:「羽衣啊,感覺還好吧?又有新同學認識?「瑞珠的脾氣有些沖,口氣酸酸的。

  「是啊,鮮於純也來我們班了,我又多了一個認識的人。」南宮羽衣完全沒有理會瑞珠的醋勁。

  「要把我們都忘掉嗎?」

  「沒有。」南宮羽衣無奈地皺眉。對於瑞珠的這樣的指責,他有些接受不了。他不記得了,他當然就不記得了,難道他不記得就是他的錯嗎?為什麼要遮掩的咄咄逼人呢。

  「好了。」瑞珠看到南宮羽衣皺起的眉頭,「你慢慢記吧,總有一天你會記起我的。」瑞珠說著,返身回去,不再和南宮羽衣說話。

  南宮羽衣看著西門景聿,再看看一直看著他們說話的雪青絲,他不想讓瑞珠難堪。

  雪青絲見狀笑著道:「瑞珠啊,他以前是最關心你的,生怕你有一個閃失,現在你不認得他了,他自然就吃醋了。」雪青絲開著玩笑說,她也感覺到新來的鮮於純對南宮羽衣有著另一種她們看的威脅。

  「是嗎?」南宮羽衣 把頭轉向瑞珠的方向:「對不起啊,瑞珠,我想起來一定還是像從前一樣的。」

  「算了,就算你想不起來的話,我對你還是會像以前一樣的,就是你別討厭我的囉嗦就好了。」

  「怎麼會呢。」南宮羽衣伸手拍了拍瑞珠的肩膀,「你可是我的朋友啊,從小到大的朋友,點誰也不會蓋過去的。」

  「知道就好了,上課了。」北辰瑞珠不想談這件事。  

接受表白

  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還有雪青絲都低估了鮮於純的力量和手段,上學還不到三天的時間,南宮羽衣的時間大部分都花到了鮮於純的身上,出了上課之外,南宮羽衣的身邊現在只有鮮於純一個人。

  大家對鮮於純的突然出現,以前還沒抱著什麼對付他的打算,可是現在看來,他對羽衣的目的,好像並不是只是要賠罪,內疚那麼簡單,在幾個人還沒有想出對策來要把鮮於純從語義身邊趕走的時候,鮮於純已經提前向羽衣發出了攻勢。

  「羽衣,我喜歡你。」終於還是有一天,鮮於純向南宮羽衣吐出了心曲。

  「喜歡我?」在南宮羽衣不算吃驚的表情裡,鮮於純看出了羽衣的心裡所想。

  「是啊,不然的話,我也不會一直跟在你的身邊啊,你知道嗎?你是跟著我到別墅小住的時間才會昏倒的,都是為了我你才會那樣的,我的心裡一直覺得很歉疚,可是,我們是相互喜歡的啊,你現在都忘了,就算我再提起的話,你也不會記得了,所以,我只能重新和你表白啊。」鮮於純的聲音充滿了柔情,眼裡的嫵媚讓南宮羽衣一時手足無措。

  他是喜歡鮮於純,小鳥依人樣的美麗,可愛的讓南宮羽衣每天都選擇和他在一起.

  和鮮於純在一起的時候,羽衣感到分外的輕鬆和自在,他說什麼,在鮮於純那裡都會得到贊同。就算鮮於純不贊同的事,他也不會像那幾個人對他一樣,來個否定,的否定。所以,現在鮮於純對羽衣提出這種要求,大概也正和羽衣的意思吧。

  可是,他的忘記裡真的沒有鮮於純說的這些啊,只是他依稀可以記得,他確實和鮮於純在一起過。

  「我們這樣好嗎?」南宮羽衣決定還是不傷害鮮於純,雖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鮮於純,可是鮮於純真的很討人喜歡的。

  「只要你同意就好。」鮮於純隨桿而上:「今天我們可不可以去你家,或者我們去我家也好啊,慶祝一下我們可以重新相識啊。」鮮於純的眼裡帶著期盼的目光讓南宮羽衣不忍心拒絕。

  於是知道點頭點頭答應:「還是去我家吧,去你家的話,我想瑞珠和辰星他們不會答應的。」想到瑞珠和辰星他們一天到晚的看著自己,生怕自己再鬧個失蹤什麼的,南宮羽衣,多是無可奈何,可又在心裡明知道,他們是對自己真的關心才會這樣做的,雖然有時候自己有些束手束腳的感覺,但這份心意他還是可以理解的。

  「也好。」鮮於純笑著答應,「就我們兩個人好不好?」

  「好啊,今天就跟我一起回家吧。」南宮羽衣想到自己每天都要和北辰瑞珠和西門聿東方辰星他們一起回家,有鮮於純跟著也方便他再開車來了。

  「但願東方辰星他們不要反對才好。」

  看到鮮於純擔心的表情,南宮羽衣笑了:「好了,別擔心了,他們都是很好的人,不會為難你的。再說,現在你不是我喜歡的人了嗎?他們一定會尊重你的,也會尊重我的選擇的。」

  「要是那樣就好了。」鮮於純伸出手,握上南宮羽衣的手,「但願他們不要再拆開我們了。」

  「什麼?」南宮羽衣沒聽清楚鮮於純的話。

  「沒什麼。」鮮於純一笑帶過:「晚上等著我吧。」

  「好吧。」南宮羽衣望著鮮於純走遠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說起來,他從醫院回來之後,只有鮮於純的影子是他熟悉的,而對於雪青絲和他說過的東方辰星,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他們,反而有些模糊,如果真的像鮮於純說的,他們曾經是情侶的話,那他記得鮮於純還是說得過去的,而鮮於純的嬌弱真的讓他有想保護的慾望。

  下課的時候,南宮羽衣還是沒忍住和雪青絲說了,不想和瑞珠他們講,是怕他們激動會傷害到鮮於純、

  「你答應他了?」雪青絲的眉頭輕皺。

  她對鮮於純到不是有什麼意思,只是她知道,這幾次反覆的病休,羽衣的心好像都放到那個東方辰星的身上了,為什麼現在的羽衣會變成這樣呢,說是因為生病才會使他忘記了他們的事,可是感情中的事怎麼會這樣呢?那應該是印像中最重要的事啊。

  「是啊,我記憶裡只有鮮於純,相信他說的都是真的吧,不然的話,我為什麼只記得他呢?而且,我真的想保護鮮於純.」南宮羽衣和雪青絲說話從來都不隱瞞什麼,這個女孩子讓他有一種心和相信的感覺。

  「你既然自己選擇的,我也不好說什麼,不過,對於感情的事,我想你還是認真一點的好,如果說你不記得別的,為什麼不慢慢的來呢?」雪青絲不打算勸南宮羽衣放棄對鮮於純的感情,那是羽衣自己的感覺。

  可是她也不想讓那個鮮於純就以為這種身份呆在南宮羽衣的身邊,雖然東方辰星他們沒有告訴過她南宮羽衣為什麼會又何嘗這麼長的時間,但是多少從他們之間的對話裡也知道了個大概。

  鮮於純對南宮羽衣來說很危險。

  「我會好好想想再做出選擇的,謝謝你雪青絲。」南宮羽衣感激地衝著雪青絲來了個擁抱。

  雪青絲笑著道:「羽衣啊,你這樣會讓我誤會initial也是喜歡的啊。」雪青絲笑得像吃了蜜的小蜂。

  「你呀。」南宮羽衣笑著無語:「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呢,別再笑我了。」

  「知道了,我還不想被別人的眼彈在身上打幾個洞呢。」雪青絲說著,眼睛往旁邊一掃,南宮羽衣順著雪青絲的眼神看過去,正好看到鮮於純正站在一邊,一副委屈的樣子看著他們呢。

  於是,羽衣放開雪青絲走過去,握住鮮於純的肩膀:「好了,你吃什麼醋啊,雪青絲可是我的好朋友,不能說答應了你的表白,我就不可以交別的朋友了,知道嗎?」

  「知道,只是看到羽衣你抱別人的時候,心裡會感到很難受。」鮮於純道。

  「好了,我也是第一次抱雪青絲的,以後不會了,放心吧。」南宮羽衣拍拍鮮於純的後背,安慰著鮮於純,「吃醋並不好,雖然知道那是你喜歡我的一種表示,看可是我不喜歡吃醋的人。」

  「我沒有。」鮮於純有些眼紅地強辯。

  「那就好了。」南宮羽衣把鮮於純擁到懷裡:「我還給你。」

  「羽衣,別離開我好嗎?」靠近羽衣的懷裡,那種就別了似的溫暖一下子包圍住了鮮於純,天曉,真的和天曉得一樣的溫暖,這個懷抱,他想了快二年了,自從天曉走了之後,他一個人,一直就是那樣冷冷地過著日子,多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溫暖了。

  「好。」南宮羽衣答應了,卻不知道,答應了一個人的感情是要負責的。  

羽衣的承諾

  意料中的,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都沒有回來太早,連那個總是看著自己的東方辰星今天放學也和北辰瑞珠他們一起走了。

  南宮羽衣樂得沒有人看著自己,看著自己雖然知道是為了自己好,可是還是會感到不自由。

  吩咐管家把東西拿到了客房,南宮羽衣和鮮於純一起吃了起來。

  「祝我們找回從前。」鮮於純舉起了酒杯。

  「只許你喝一杯。」南宮羽衣看著鮮於純有些微紅的臉,燈下的鮮於純有些嫵媚,只是這種嫵媚又與瑞珠的嫵媚不同,帶著一種撩人的姿態。

  「我已經滿十八歲了。」鮮於純不滿地衝著南宮羽衣撒嬌。

  「可是你身體不好。」南宮羽衣否定了鮮於純的意見。

  「可我沒住過院。」鮮於純據理力爭,「我只是今天才喝酒。」

  「我也不想住院。」南宮羽衣皺眉。

  「我不想提起令你不快的話題,對不起。」鮮於純聽話地放下手裡的杯子,「今天的情況特殊,以後我不會沾酒的,你放心,我會聽你的話的。」

  鮮於純小心地道,他不想惹羽衣不快,現在,他只想羽衣可以愛他,有一天算一天,雖然他心裡知道,總有一天,羽衣醒過來,記起了往事,就會離開他的,甚至他會因為自己的欺騙而生氣或者對他如何,但今天的擁抱,讓他回憶起那溫暖來,為了那份久別的溫暖,他要做,直到失去的那一天來臨。

  「好吧。」

  南宮羽衣無奈地看著鮮於純委屈的模樣:「只是今天破例了。」

  「羽衣。」鮮於純看著南宮羽衣眼裡開始的那一絲寵溺的目光,眼裡有些潮濕。

  「怎麼了?」南宮羽衣細心地發現,鮮於純的眼裡好像含著了淚。

  「你相信我說的話嗎?」鮮於純抬起頭,「你已經忘記了好些事情啊,你相信我說的嗎?」

  「相信。」南宮羽衣走過去,摟住鮮於純瘦弱的肩膀:「喜歡是不會騙人的,你很好,很美,你的家世不比我差多少,而你也不和鮮於家聯繫,所以我沒必要懷疑你是因為家族的關係而想和我好的,所以,我知道,你喜歡我是真的,而我的記憶裡也真的只有你的影子是清晰的。」

  「如果我說是騙你的呢?」鮮於純窩在南宮羽衣的懷裡。

  「感情是慢慢地培養出來的,我會努力培養我們的感情的,不會讓你再受委屈的。」南宮羽衣低下頭,輕輕地在鮮於純的唇上一點,「等我記得更多的時候,我會好好補償你的,來吧,我們喝酒慶祝一下。」

  「謝謝你,羽衣,請你別再把我拋棄了。」鮮於純此時眼前的不是什麼南宮羽衣,而是天曉,多少年了,長得都快要讓他忘記天曉的樣子了,努力地一直想讓自己記著,但是時間太長了。

  從那天看到李天昊帶著南宮羽衣到酒吧的那一天,心裡的天曉就又活了過來。

  今天總算是可以和天曉在一起了,鮮於純激動得流出了眼淚。

  淚水再次讓南宮羽衣感到,鮮於純的委屈來自於他的忘記,不管怎麼說,自己該好好對待才對。

辰星的改變

  瑞珠一放學就聽到了南宮羽衣和鮮於純的事,告訴他的是一向都不喜歡傳閒話的雪青絲。

  雪青絲聽到南宮羽衣和鮮於純的對話的時候,不知道自己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就是想把這件事告訴給瑞珠或者東方辰星其中的一個人知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的心裡有一種預感,這個看起來很文弱的鮮於純,他的存在對南宮羽衣來說一定是個不小的傷害。

  「叫我怎麼說呢?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把那個鮮於純拉開南宮羽衣的身邊,羽衣現在對我們來說比較陌生了。」北辰瑞珠說得有些無奈。

  「那你們打算對羽衣就這樣地放手了嗎?」

  「不放手,可是,我也不想就這樣干涉羽衣,那樣會把羽衣再次帶離我們的。」瑞珠坐下來,一臉的憂傷。

  「你別這樣,瑞珠。」雪青絲走近北辰瑞珠:「如果連你也放棄了,羽衣是不是就不會回到我們身邊了呢。」

  「不放棄,我是不會放棄的,可是為了羽衣我們不得不冷靜一下。」北辰瑞珠看了一眼一邊坐著不說話的東方辰星:「辰星,你今天去哪裡?」

  「羽衣家。」東方辰星面無表情地說,「我不會管羽衣是不是和鮮於純來往,該管的,我一定會管。」東方辰星站了起來,「如果沒事,就回去吧,我要去接羽衣回家了。」

  「你先走吧,我和西門景聿一起回的。」

  「那我先走了,有事打電話。」東方辰星說著,快步走了出去。

  「辰星,說不定現在羽衣已經和那個鮮於純一起走了呢,他不會等你去接他的。」

  「他會等我的,早上來的時候羽衣已經答應了。」辰星說著腳步不停地走了出去,留下個背影給了瑞珠。

  東方辰星不是心急,而是真的怕羽衣會像瑞珠說的那樣,不等他就和那個先鮮於純走掉,現在的南宮羽衣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聰明睿智的南宮羽衣,羽衣現在就像一個單純的剛剛入校的大學生一樣,一切都沒有對人的防範,而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危險。

  來到羽衣的班級,一眼就看到了羽衣正坐在那裡看書。

  「羽衣。」東方辰星叫了一聲:「在等我嗎?」

  「是啊,不是已經答應了辰星今天放學一起走的嗎?辰星不是要和我一起回去的嗎?」看到東方辰星進門,南宮羽衣站了起來:「我們可以走了嗎?」

  「當然,我們可以走了,你等急了吧?」

  「沒有。」南宮羽衣跟在東方辰星的身後走了出去。

  「聽說羽衣要和鮮於純成為好朋友了?」東方辰星還是問了出來。

  「是啊,不過,我想聽聽你們大家的意見。也許你們並不習慣這種感情的。」南宮羽衣說得很大方。

  「什麼樣的感情?」儘管心裡早有所準備,但聽到話從南宮羽衣的口裡親自說出來,東方辰星還是有一點的不快和難過。

  「就是我想著,鮮於純他是不是我以前的朋友?」南宮羽衣問著東方辰星,很認真的表情。

  「以前嗎?」東方辰星苦笑著:「我說的你相信嗎?」

  「怎麼?」南宮羽衣不明白東方辰星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表情。

  「如果我說你和他半個月前才認識的你相信嗎?如果我說你和他認識,是因為他綁架你才認識的你相信嗎?」東方辰星那臭脾氣又上來了,聽到南宮羽衣竟然這樣問自己,他不追究鮮於純綁架南宮羽衣的罪過已經算他夠仁慈的了,還要讓他承認他和他的感情?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了。

  「我不知道。」南宮羽衣心裡犯了疑惑,東方辰星這個人,他雖然不是很喜歡,可他也知道,他不是個刻意說謊的人,可是看到鮮於純看著他的那種眼神,他也絕對不會是對自己撒謊的人,那種感情不是說來就來的,沒有真的感情,眼神絕對是不可能那麼哀愁的。

  「既然你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還要讓我來承認呢,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慢慢地認識這個人,如果他真的和你理想中的愛人一樣的話,你可以選擇他,我不會反對的。」看到南宮羽衣對著他有些詫異的目光,東方辰星知道自己又扳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好吧,我聽你的。」南宮羽衣下意識地應了一聲,話出口才知道,自己已經接受了東方辰星的提議。

  「這樣也好,羽衣,遇到事情要慢慢來,不要衝動,我就是喜歡衝動,才會犯下了連我自己都後悔的事情。」

  「是嗎?」南宮羽衣已經沒精神問什麼事情了,他答應了鮮於純的事現在好像並不為這幾個朋友所接受,那兩個人雖然沒說話什麼,可是從眼神裡就已經知道了,他們也不會贊同的。

  現在對著這個很有來頭的大哥說,卻是這樣的一個主意。

  「走吧,別想了,再想也不會有什麼事的。」東方辰星攬住南宮羽衣的肩頭:「你不要多想,想多了會傷害到自己的,答應我,不管什麼事,一切要以你身體為主,解決不了的,就告訴我們,我們會替你想辦法的,千萬不要讓我們擔心好不好。」

  「好。」輕輕地答應了一聲,南宮羽衣和東方辰星鑽到了自己的車裡。

  「我會跟在你身邊的,一直這樣。」東方辰星看著前面,對著身邊坐著的南宮羽衣說。

  「就算我有了朋友也一樣嗎?」南宮羽衣有些好奇地問身邊的東方辰星。

  「是的,直到你真的記起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就放開你。」東方辰星說得不容人辯駁。

  「我很抱歉,對於忘記了你們,我真的很抱歉,不知道為什麼,對你們我心裡是有印象的,可是,就是有些不清晰。」

  「沒關係,這樣對你來說是件輕鬆的事情,所以,不要多想,順著你的意思做就好了。」

  東方辰星拍拍南宮羽衣的手,南宮羽衣的手很軟,有些冷:「冷了嗎?現在還不到冬天啊。」

  「是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手總是這樣的冷。」

  「知道了,明天上學的時候帶個暖手的來吧。」

  「太嬌氣了吧。」

  「管那些做什麼啊,只要你好就好。」

  「謝謝你,東方辰星。」
作者: connote    時間: 2010-2-20 18:26

南宮羽衣的處子之夜

  「南宮羽衣,我等你好久了。」羽衣剛到別墅就看見鮮於純站在別墅大門的門口,望著南宮羽衣從東方辰星的車子裡走出來,輕輕地說,語氣裡含著一絲的幽怨。

  「對不起,今天早上已經答應了辰星,要和他一起回來的。」南宮羽衣上前,挽著他的手臂:「走吧,我們進去。」

  羽衣回頭看向走下來的東方辰星:「一會兒見吧,辰星。」

  「好。」東方辰星淡淡的衝著南宮羽衣道,卻把凌厲的目光投向了一邊的鮮於純:「用餐的時候,我會讓人叫你們的。」

  「謝謝你,辰星。」南宮羽衣挽著鮮於純的手臂走向了客房的客廳。

  「我可以不走了嗎?」坐下來,鮮於純看著南宮羽衣的眼睛問。

  「可以啊,這裡就當成自己的家好了。」南宮羽衣沒多想。

  「羽衣。」鮮於純忽然抱住南宮羽衣:「我怕再次失去你。」

  「怎麼了?」南宮羽衣伸手,迴環住鮮於純的腰身,感到鮮於純在發抖:「你太瘦了。」

  「有你在我身邊,我會胖起來。」鮮於純坐到南宮羽衣的腿上:「你好久沒有這樣地抱過我了,我想你羽衣。」

  「對不起,鮮於純,我真的想不起來我們之間的感情了。只是你比較清晰而已。」南宮羽衣有些苦惱地看著鮮於純含水的眼睛,自己有多對不起眼前的這個人,他不知道,不然的話,他不會這樣的委屈,他的委屈來自於他的忘記。

  「我會讓你想起來的,今天晚上,我想讓羽衣你想起來,我再也受不了你在我眼前卻不記得我的日子了,這樣的日子就像在給我上刑一樣。」鮮於純抱住南宮羽衣的脖子,把自己的頭偎進南宮羽衣的懷裡:「好想念你抱著我的時候,只有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你是我的羽衣,我是你的鮮於純。」

  鮮於純低低的話語傳到南宮羽衣的耳裡,讓南宮羽衣覺得心顫:「我會慢慢想起的,鮮於純,別怪我。」

  「羽衣,我們進房間好嗎?」鮮於純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南宮羽衣的眼睛:「可以嗎?我只是想你可以早一點想起我。」輕輕地咬著下唇,鮮於純的春色越發地紅了起來。

  南宮羽衣的心裡有些難受,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不在焉可以讓鮮於純傷心到如此程度:「鮮於純,原諒我吧,我不知道,真的,可我會為我以前的行為負責的。」

  「我不要。」鮮於純狠狠地推開南宮羽衣,臉上突然間掛下二行清淚:「我要的是你的心,不是你對我的負責,我不是小孩子,我們以前就已經有過了,那時候我們都還不滿十八歲呢,我要你負過責嗎?你現在說這樣的話,你想置我於何地呢?」

  鮮於純猛地回過身來,盯著南宮羽衣的眼睛,淚就那樣輕輕地劃過少年美麗的臉龐:「當你穿過我的身體的時候,那是我們愛的結合,你從來都沒有說過要負責的話,那是我們愛的見證,我不需要你的負責,小羽。」鮮於純跪在地板上,雙手捧住臉,低聲地嗚咽著。

  「鮮於純,起來。」南宮羽衣走過去,輕輕地把鮮於純抱起,少年的頭靠近南宮羽衣的懷裡,片刻,南宮羽衣就感到了胸口處傳來的絲絲的涼意,少年的淚燙痛了南宮羽衣那顆善良的心。

  「先休息一下吧,你太累了。」南宮羽衣輕輕地歎息著,把少年抱到客房的裡間,「我去拿睡衣給你。」

  「不要,羽,求你了。」少年緊緊地抱著南宮羽衣的腰,不讓南宮羽衣離開:「你離開我已經好久了,久得我都不知道你身上的味道是什麼樣的了,羽,讓我再體會一下吧,好不好?」

  南宮羽衣的身後,傳來少年特有的淡淡的奶香氣,還有些壓抑著的哭泣聲:「鮮於純,你讓我想想好嗎?」南宮羽衣很為難,記不起,並不等於他真的相信,也並不等於那些事他沒做過。

  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接受這種要求,他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不是真的和鮮於純有過這樣的身體接觸,可是看到鮮於純那痛苦不堪的樣子,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做過的吧,不然的話,他怎麼可以這樣毀壞自己的名譽呢。

  「鮮於純,放開手吧,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好。」少年鬆開了抱著南宮羽衣腰的手:「羽衣你吻我一下好嗎?」少年的臉仰起來,看著南宮羽衣慢慢地轉身過來,看著他。

  「我只是要你親我一下,我不想讓羽你為難。」

  南宮羽衣不忍連這個都要拒絕少年,於是低下頭,盯著少年那殷紅的唇。慢慢地低下了頭,他的記憶裡有過這樣的親吻。

  少年的唇有些冰冷,卻有著少有的滑潤。

  輕輕地輾轉一下,少年的舌頭已經伸到了南宮羽衣的嘴裡,南宮羽衣一愣的時候,少年的手臂已經環住了南宮羽衣的脖子,淚水順著少年的臉頰滑進南宮羽衣的嘴裡,有些鹹鹹的苦澀的味道。

  心裡突然湧起的那種負疚感讓南宮羽衣的手也自然而然地反抱住了少年那羸弱的身子,吸吮著少年探到嘴裡的香舌。

  「嗯……」呻吟從少年的嘴裡自然地湧出來,身子猛地一顫,摟著南宮羽衣的手臂更緊地纏上了南宮羽衣的身體。

  火像從南宮羽衣的身體裡竄出來一樣,南宮羽衣的手自然地滑進了鮮於純的衣服裡,手掌過處,可以敏感地察覺到少年身子的輕顫。

  「羽,要我吧。」少年的眼睛氤氳著迷離的色彩,唇邊掛著與南宮羽衣剛剛接吻後的銀絲。

  南宮羽衣的目光有些迷茫,盯著眼前少年脫著衣服,露出他那光滑的身體,看著少年那精緻的細膩而白皙的皮膚,手摸上去的觸感真實可愛。

  鮮於純的眼,把南宮羽衣的盡收眼底,微笑著,纖長的手指已經伸到了南宮羽衣的衣服裡,皮膚一冷,南宮羽衣知道,自己的上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到了地上,少年的手正不規矩地在扯著他的褲鏈。

  「不要,純。」南宮羽衣的手按住少年已經他胯下的細小的頭顱:「不要。」

  「為什麼。」少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手依舊倔強地扯開了南宮羽衣的拉鏈,輕輕地撫上了南宮羽衣已經漸起的昂揚上:「它可是向我做著邀請啊。」靈巧的手指,輕輕地隔著一層布,揉動著南宮羽衣的昂揚,微笑的眼盯著南宮羽衣迷離的眼神露出興奮的神采。

  南宮羽衣只覺得有股慾火隨著少年靈動的手指從身子底下竄了上來,直衝向他的頭腦裡,他感覺到少年的手把他下身男性的象徵弄得挺立起來。

  一種渴望要得到的感覺瞬間抓住了南宮羽衣的意志,一反手,把已經脫去了上衣的鮮於純掀翻在床上,撲了上去。緊緊地壓著鮮於純,無助地咬著鮮於純的唇。

  鮮於純的心裡高興得流淚,他又要和天曉在一起了,走過這麼長的時間,他還是和天曉在一起了。

  鮮於純的手,捏著自己胸前的兩顆茱萸,嘴的呻吟越發地大了起來,腳勾著南宮羽衣的身體,把南宮羽衣拉向自己的身體,南宮羽衣的表現看來是沒經過這種事情,要自己教給他了,可是還不能讓南宮羽衣知道,不然的話,細心地南宮羽衣一定會感覺到自己和他是第一次這樣做過。  

好好疼我

  痛苦般的,鮮於純扭動著身體,向南宮羽衣的手靠了過去。

  南宮羽衣被動地隨著鮮於純的扭動而把手伸到了鮮於純胸前的紅色的茱萸上,輕輕地扭轉扭動,惹來鮮於純一陣陣抽氣聲:「羽,給我,羽……羽……」淚伴著少年輕微的呻吟傳到意亂情迷的南宮羽衣的耳裡,身下的慾望更加大得讓人受不了,不時地摩擦著少年的大腿內側,渴望得到解決。

  鮮於純偷眼看到南宮羽衣迷茫而又不得其門而入的表情,猛地把頭伸到了南宮羽衣的胯下,張開嫣紅的小嘴,含住了南宮羽衣的慾望之火。

  「啊!」隨著鮮於純的用力一吸,南宮羽衣只覺得體內像中了電流般的一麻,氣息也粗重了起來,只想獲得更大的快感,少年感覺到南宮羽衣的反應,賣力地用小巧的舌尖在南宮羽衣的慾望上輕舔逗弄著,酥麻像電流般的再次竄進南宮羽衣的腦子,慾望更是在這個時候迫切地想要得到發洩。

  「啊!純……啊,嗯嗯……啊!」南宮羽衣的慾望之火在鮮於純的逗弄下,幾乎要燒灼了他的全身。手指深深地插進了鮮於純的髮絲裡,狠狠地拉著鮮於純的髮絲,「給我……純……」

  輕輕地吐出南宮羽衣的慾望,鮮於純的笑有些邪惡:「我會讓羽你滿足的,記著,這是我們的第一次,羽,你要記得啊。」鮮於純說著,仰躺了下來,拉起南宮羽衣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身後:「你的快樂就在這裡,去拿吧。」

  南宮羽衣的手,隨著鮮於純的光滑的身體向身後的那快樂的地方探了過去。

  南宮羽衣的手順著鮮於純光滑的身體向身後徐徐地移動著,鮮於純的眼睛盯著南宮羽衣,嘴裡輕輕地吐著撩人的呻吟聲,手臂緊緊地纏著南宮羽衣的脖子:「羽,我想你,給我吧,給我吧……」

  南宮羽衣的心讓鮮於純迷惑的聲音叫得有些亂,他好像已經分不清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了,只知道,身下的那個身體讓他的手不停地在那緞子般的身體上滑動著,尋求自己需要解放的地點。

  鮮於純的身體有些白,並不是那種常見的蒼白的顏色,是那種類似於白種人的顏色,可愛極了,因為情慾的關係,鮮於純的身上被南宮羽衣點過的地方已經變得粉紅。

  近冬的天有些暗了下來,南宮羽衣在進屋的時候早已將屋子裡的燈打了開來,柔和的燈光照在鮮於純的細白的皮膚上,稍稍的有些紅暈,加上剛剛的情慾,讓鮮於純的身體起了一層勾人慾望的色彩。

  此時的鮮於純仰躺在那裡,身體各個部分都被暴露在燈光下,本來就細白的身體,加上燈的照射,讓鮮於純大腿根部更加地顯得白皙,兩腿間已經快要甦醒的慾望,正有一點點抬頭的趨勢。

  南宮羽衣眼望著身下這個瘦弱的小人,眼裡剛剛有些清明的神智一下子又讓慾望迷住了。抽出那支已經快到快樂入口的手,輕輕地放到了鮮於純胸前的小紅豆兒上,輕輕地捏轉著,聽著鮮於純嘴裡不斷加重的喘息聲,南宮羽衣敏感地發現,自己的慾望之根會在鮮於純的呻吟中越挺越硬。臉上帶著一種近似惡意的笑容,南宮羽衣有些促狹地在手上加了點力道。

  「噢!」滿意地聽到鮮於純輕微的呼痛聲,「羽,痛!」

  「好,我給你揉揉。」南宮羽衣的情緒現在已經完全落到了和鮮於純的歡愛上,嘴裡說著,手上卻一點也不含糊地輕柔並進,一隻手輕輕地捏轉著,嘴卻把另一支已經漸漸挺立起來的紅豆含在了嘴裡,用舌尖兒輕輕地逗弄著。惹來身下小人兒不時的粗細不均的驚喘。

  「不要,啊!羽!快點!羽啊……」鮮於純讓南宮羽衣的一陣撫弄,身裡的快感彷彿一座火山一樣,正在慢慢地向外噴發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正從他的胸口向他的四肢流動著,胸口熱得他想大叫。

  「想要還是……」南宮羽衣有些惡意地盯著鮮於純已經紅透了的臉,輕輕地在鮮於純的耳邊問道。

  「羽,你好壞啊。」鮮於純咬著下唇,他沒想,原來是要計劃著要南宮羽衣服一點點的春藥才有可能佔有自己的,那樣自己才會把南宮羽衣拴在身邊,達到自己的目的,沒想到,南宮羽衣自己就已經把他給佔了。

  紅著臉,鮮於純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害羞地把手遮住了臉:「不要看我。」

  「純,你真的確定我們以前做過的嗎?」南宮羽衣看著鮮於純的表現就知道,這個瘦弱的小人跟他是第一次,絕對的第一次。

  「不要,不要問。」鮮於純突然哭起來:「我知道,你一定會怪我對你說謊的是不是?可是,羽……」鮮於純仰起頭來,淚水就那樣地流下來,讓南宮羽衣的心又是一陣揪痛般的難受,「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你以前說過的,我不滿十八歲,你是不碰我的,而我如今到了十八歲,你卻……」

  南宮羽衣用手托起低下去的小人的頭,唇輕輕而鄭重地吻上那不時翕動的唇:「別說了。」南宮羽衣的吻實實地堵住了鮮於純想要說的話。

  「嗯。」所有的話都被南宮羽衣的吻深深地埋進了鮮於純的心裡。

  「我一定要給你補回來,讓你知道,你的羽說過的話一定是會算數的。」南宮羽衣說著,嘴上輕吻著,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來,手沿著鮮於純的臀線來到了鮮於純的大腿內側,手指輕巧地點上了那剛剛到過的隱秘的洞口,瞇著眼觀察著從未經過人事的鮮於純的表情,看著他的眼神隨著自己手指的動作而又變得迷離不清,手指在鮮於純的隱秘口口處輕輕地劃著圈兒,看到鮮於純不可自制地把手伸到了他自己的慾望下,用力地揉搓著,慾望在他的動作下,猶如一個沉醉剛剛醒過來的巨獸,漸漸抬起頭來。

  南宮羽衣微笑著,暗暗地告訴自己,一定要給這個可愛的小人補償,太苦了也太累了,愛自己竟然愛到這種程度,南宮羽衣的心倍生感激。

  手沾上沐浴液,緩緩地送到了小人身後的隱秘處,未開發過的處子之地,緊繃得讓南宮羽衣有些皺眉,用力一探,伸了進去,卻聽到耳邊傳來小人兒忍痛的輕呼聲。

  「別怕,放鬆,放鬆。」南宮羽衣柔聲地安慰著渴望愛的小人兒。手指在小人兒的內壁慢慢地打著圈兒,直到那緊繃的內壁出現一絲的鬆軟,他不想傷害到小人兒,為了那他不知道也記不起的愛。

  「羽,別折磨我了,快,我想要……」鮮於純快讓南宮羽衣的小心帶給他那發洩不出來的快感弄瘋了,不安地扭動著身體,極力地想得到解放。

  「不行,會弄傷你的。」南宮羽衣的手加快了速度,卻感到身下的小人兒身體一陣陣地輕顫:「我……要,羽,快……我死了嗎……」感覺到鮮於純的小手正握著自己的慾望向他身後的地方送去。  

處子對處子--贊!

  「來了,我來了。」南宮羽衣嘴裡說著,拿開了鮮於純的小手,笑道:「你等不及了嗎?」嘴上說著,卻調情似的讓自己已經腫大的慾望停在鮮於純的隱秘口處,不時地磨砂一下那小小的正在不時一吞一吐的,彷彿要招他快快進去的隱秘口。

  「羽,你要怎麼樣啊?」鮮於純喘息著,淚眼朦朧地望著南宮羽衣:「你又在壞心地欺負我。」

  「我是怕傷到你,想給你充足的前戲啊,小傻瓜兒!」南宮羽衣愛溺地摸了摸鮮於純已經水汪汪的大眼睛:「我就來了,如果痛了就叫出來。」

  「嗯。」鮮於純迷迷糊糊地哼了一聲,手指伸到了自己的嘴裡,胸口處的火還是一樣地向外噴發著卻得不到解決,這樣也許可以得到一絲的緩解吧。

  「不要這樣。」南宮羽衣把鮮於純的手指從嘴裡拿出來,身子一用力,慾望早已經忍不住衝進了鮮於純的身體裡。

  「啊!痛。」鮮於純叫了起來,難過地咬著唇,閉著眼睛:天曉,這是你,這是你在要我啊,我願意的,我願意……

  南宮羽衣的慾望被鮮於純緊窒的隱秘口緊緊地包著,雖然南宮羽衣知道自己已經很小心了,可是那種緊窒的感覺和他慾望的痛苦,仍舊讓他不敢再動一下,連他都感到痛,何況初經人事的鮮於純。唇重重地吻上那不住翕動的唇:「不痛了,放鬆些,純,你知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我要你了。」

  「我要你。」

  南宮羽衣的舌輕捲起鮮於純的小舌,極力地吸吮著,感受著鮮於純隨著那波波的快感在放鬆,試著輕輕地動了一下埋在鮮於純體內的慾望之根。

  鮮於純嗯的一聲,咬在了南宮羽衣的舌上。

  「弄痛了你吧,純,我會把你這的一切委屈都補償給你的。」南宮羽衣一邊溫柔地在鮮於純的耳邊說著,一邊越來越快地抽動著那緊窒隱秘口裡的慾望之根。

  「啊,羽……不要……受不了,好難受啊!」鮮於純半睜著迷離的幾乎沒有了焦距的媚眼,望著南宮羽衣:「羽,我真的……好開心……」

  「那就讓你再開心一些。」手握住鮮於純小巧的慾望,套弄著,後面卻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鮮於純只覺得那快要噴出來的火山直向他的頭頂衝了過去,閃電般的感覺在衝進他的腦子裡的時候,大叫了一聲,四肢一陣顫抖,南宮羽衣的手裡便出來了少男應有的白濁。

  「這麼快?」南宮羽衣輕笑著,停下放在鮮於純身後的慾望,把手伸到了鮮於純的眼前:「看看,這是我的小純的東西啊,第一次。」

  「不要,羽,羞死人了。」鮮於純的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以前的那種蒼白不見了。

  「現在該我的了。」南宮羽衣說著,動作漸漸地加快。

  「羽,快一點,我……我受不了了。」感覺一根炙熱的鐵柱在自己的體內抽搐著,鮮於純不適的感覺被一股酥麻所替代,心癢得受不了,想抓又抓不到,只能不耐地扭動身子。全身顫慄著,腦中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後面隱秘口上的抽搐,根本忘記了自己後面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情況,痛已經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有那噬人心骨的快感。

  「說一次,你愛我嗎?」南宮羽衣笑著看著身下的小人兒那杯情慾佔滿的表情,頭微微地向後仰著,身子隨著他慾望的推進而弓了起來,顫慄著,小腦袋難耐地左右擺動著。

  「愛你,羽,給我……我受不了了。」鮮於純早已無力地癱在床上,任憑南宮羽衣的雙手扶著他的腰肢,不停地往下加壓:「哥…啊——,哥…我求你——嗯啊」

  「啊,叫我哥了嗎?」南宮羽衣的慾望速度加快,卻在再次插入的時候,感覺到了身下小人兒那觸電般的顫慄,不經意地再一次觸碰到那一點上,隨著鮮於純的再次尖叫出聲,一股白濁射落到南宮羽衣。

  南宮羽衣微笑著把癱倒床上的小人兒扶了起來,讓他靠向了自己,卻忘記了,他的慾望還埋在小人兒的身體裡呢,這一動,又惹來鮮於純驚喘連連,「羽,我要不行了……羽,饒了我吧……」

  「這麼快就討饒了嗎?」對於同樣是初嘗禁果的南宮羽衣來說,他還一次都沒有射出過呢,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鮮於純呢,何況鮮於純現在的樣子也是誘人之極。

  「哥啊,放過我好嗎?」鮮於純略顯虛弱地說,眼睛似閉還睜地瞭著南宮羽衣。

  「看來,你還是很有精神啊。」南宮羽衣笑著,身下一用力,尖挺的慾望更深地進入到了已經坐到了他身上的鮮於純的體內。

  「啊!哥啊……」鮮於純緊緊地靠在南宮羽衣的身上,無力再支撐自己的身體,這樣的體位讓南宮羽衣的炙熱進入得更深,可對於初嘗禁果的鮮於純來說,這種體位無疑給他的刺激太過強烈。

  「以後就一直叫我哥吧。」南宮羽衣滿意地看著鮮於純紅透的小臉,雙手握住鮮於純的細腰,馳騁衝刺,鮮於純只能隨著南宮羽衣的律動搖晃自己的身體。

  「啊!」鮮於純模糊地感到身體裡突然湧進一股灼熱,彷彿燒痛了他的內壁,身子一陣激烈的顫抖,前方的慾望又噴出了一些白濁落下,隨後,身子軟軟地癱進了南宮羽衣的懷裡。

  「累壞你了,小純,還滿意嗎?」南宮羽衣的手輕輕地環著鮮於純細軟的身子,放到床上。

  「不要離開。」鮮於純憑著自己依稀的記憶拉住了下床的南宮羽衣:「不要離開我了,求你,哥!」輕輕地啜泣著,鮮於純顧不上身子後面的疼痛,扯住南宮羽衣的手臂不肯放開。

  輕輕地帶著無比的憐惜,南宮羽衣拍拍鮮於純拉著自己的手:「傻瓜,我要洗一下,還有你。」說著,抱起鮮於純向洗澡間走去。

  鮮於純窩在南宮羽衣的懷裡,有些滿足又有些羞澀地不敢抬頭去看南宮羽衣,耳朵卻清晰地聽到南宮羽衣俯在他耳邊輕輕的笑聲。  

浴室情話

  「東方少爺,都已經準備好了,要去叫少爺和鮮於少爺嗎?」小女傭看著呆呆的站在客房門外的東方辰星,不知道這位以前脾氣大得驚人的東方少爺今天是怎麼了?沒有人惹到他啊。

  小心地問著,不時地拿眼睛偷偷地看著發呆的東方辰星,小女傭決定她還是不惹為妙,不然的話,自己的工作不保不說,弄不好,她都可能會被修理呢。

  「等一下吧,你先下去吧,一會兒我會和羽衣下來的。」東方辰星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小女傭。

  「是,東方少爺,那我先下去了。」小女傭向東方辰星微躬了下身,連忙轉身跑下了樓,她可不想就這樣惹到心情不好的東方辰星少爺。

  看到小女傭下了樓,東方辰星才回身坐到了外面小廳裡有沙發上,用手支著頭,想著他剛剛聽到的:羽衣什麼時候學會了這些呢,雖然對羽衣的一些事情不是做到事無鉅細,但是,羽衣的一般事他都是知道的。

  性事對他們來說,不是沒有過,可是對羽衣來說卻是第一次,而第一次卻還是和一個可以算得上是仇人的小子做的,聽裡面的對話,羽衣明顯是被那個叫鮮於純的小子給騙到了,東方辰星不是怪南宮羽衣,在大白天的就一個男生做這種事,他們也不是沒有先例,只是,他想不通,羽衣什麼時候對人這樣的隨便過了。四個人裡,因為羽衣最小,所以,也只有羽衣還是個小處男呢。

  看來,事情好像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首先他就知道那個鮮於純和羽衣這樣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和瑞珠查了鮮於純,除了發現他是鮮於家的小公子之外並沒有別的什麼事,而且並沒有跡象表明鮮於純是為了他們四大家族而來的。

  這就更讓東方辰星有不明白了,聽裡的對話,鮮於純對南宮羽衣好像也並不是一種淡漠的感情,一個人肯為另一個人甘願獻出身體,應該可以說感情是到了一定的程度才會這樣做的。

  想不明白,東方辰星決定還是下去,先吃飯再說,看來,南宮羽衣和鮮於純還要過一會兒才會下來了。

  南宮羽衣抱著鮮於純來到了洗澡間,洗澡間裡已經放好了溫熱適中的水,南宮羽衣把鮮於純小心地放到了水裡。

  溫熱的水將鮮於純埋了起來,鮮於純感動身後的隱秘口處有些痛,剛剛經歷了第一次的劇痛,現在泡在水裡到好受了一些,眉頭一展,看著南宮羽衣也跳了進來。

  「羽。」鮮於純低低地叫著 ,伸出手來,輕輕地握住南宮羽衣的手,「你真漂亮。」

  南宮羽衣是真的漂亮,不可否認的,鮮於純在心裡暗暗地為南宮羽衣打分,一百分,只多不少。為什麼東方辰星就看不到呢,這些日子來,他多少也知道了南宮羽衣和東方辰星的往事,看來,是南宮羽衣用情太深才不會讓自己再想起那無望的情事的。

  「小純,說我漂亮,可是要受到懲罰的啊。」南宮羽衣笑著把鮮於純拉到了自己的身前坐下:「還痛嗎?」

  「不那麼痛了。」鮮於純的臉開始燒起來。

  「剛才你的表現不錯啊,很舒服吧。」南宮羽衣的手不老實地伸到了鮮於純的身後,向那個剛剛他開發過的隱秘口伸了過去。

  「啊,不要。」鮮於純扭動著,想躲開南宮羽衣的手,剛才是因為想得到南宮羽衣才會那麼做的,現在讓他再做一次只怕他會害羞的。儘管情事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可是,後面是真的很痛啊。

  「傻瓜,你以為我想再來一次嗎?」抓著鮮於純的手,南宮羽衣笑著把嘴湊到了鮮於純的耳邊:「我是想幫你把後面清理乾淨,不然的話,你會生病的。」

  「啊,我……自己會。」鮮於純羞得低下了頭:「我自己來。」

  「好啊,那你就自己來吧。」南宮羽衣把鮮於純推開:「一會兒弄不好可不要叫我噢!」

  「不會。」鮮於純倔強地扭頭,把手小心地探向自己的身後,試探著往剛剛被南宮羽衣開發過的隱秘口探了進去,「啊!」剛剛進去不多,就感到一種外心的痛咬了他一下,鮮於純的手快速地縮了回來,不敢再往裡伸一下了。

  「痛了吧。」南宮羽衣無奈地看著鮮於純皺緊的小臉兒,伸出手:「過來」

  「我……」鮮於純看著南宮羽衣伸過來的手,有些猶豫不絕。

  「難道還想著明天發燒上不了學嗎?」

  「我……」鮮於純猶豫著把手伸了過去。南宮羽衣一用力,鮮於純就坐到了南宮羽衣的身上,南宮羽衣的慾望正好頂到了鮮於純的隱秘口上,惹來鮮於純一聲驚叫:「啊!」

  「好了,我不會再要你的,你這裡已經受不了了。」南宮羽衣笑著把鮮於純放到自己的大腿上,藉著大腿的空隙把手緩緩地伸到了鮮於純的隱秘口裡,輕輕地挖掏著,把裡面自己的濁液弄出來。

  「嗯!」南宮羽衣的手指所到之處,讓剛剛平息下來的感覺又竄上了鮮於純的心頭,鮮於純有些難堪地緊緊地咬住嘴唇。

  「怎麼了?又有感覺了嗎?」南宮羽衣笑著,把手指往剛剛碰過的那一點惡意地刮了一下。

  「啊!」鮮於純再次失聲,身子一跳,仰躺到南宮羽衣的懷裡,氣喘著,睜著迷離的雙眼瞪著南宮羽衣:「羽,你……」

  「沒想到你這樣的敏感啊,不過,你今天是第一次,我是不會再讓你勞累的,放心好了。」南宮羽衣雖然笑著說,臉上不帶著促狹的表情,可是,語氣裡卻帶著認真的意味。

  鮮於純輕輕地點頭,有些感激,對於南衣,他知道的不多,只是知道他為情所若,是個很萬有的人,卻沒想到,原來南宮羽衣不是個很風趣的人呢。

  只是這風趣是他不是忘記了一切的他呢,若是有一天記起了這一切的事,他不會像這樣的笑嗎?他不知道。

  南宮羽衣為鮮於純認真的清理過後,才抱起鮮於純:「走吧,大概都在等著我們用餐呢。」

  把鮮於純放到了鬆軟的被子裡,南宮羽衣回向把自己的衣服拿出來:「先穿我的吧,這客房裡,只有按照我的大小準備的便服,你先穿著,明天去再買些來,不輕鬆就叫阿辰幫你回去拿些過來。」

  鮮於純拿過南宮羽衣給他的衣服穿好,穿上南宮羽衣的衣服,只是多少有些長,寬了點,鮮於純看著南宮羽衣,有些臉紅:「我不是不下去了好嗎?」

  「怕什麼?你不是已經十八歲了嗎?難道你不想著你永遠都是小處男嗎?我今天可是第一次啊,和你一樣,一起告別了處男啊。」南宮羽衣笑著捆住鮮於純,看著鮮於純那嫣紅的臉。

  「可你做起來好像很老練。」鮮於純不解的問。

  「是嗎?」南宮羽衣皺眉,「也許是動影像看得太多了吧,我想我的房間裡一定是有許多這樣的片子吧。」

  「都丟掉吧。」鮮於純腦子忽然一轉:「你現在已經有我了,還要那些東西,我不放心。」

  「是嗎?那就讓他們給丟掉好了,反正我也不用再看了,真人的總是比片裡的要好的多呢。」南宮羽衣的手說著按到了鮮於純的後臀:「你這裡沒事吧?」

  「沒……事。」鮮於純逃似的想跑開,卻因為後面實在是痛的緊,才跑出一步,就哎喲地叫了一聲,站住身子,再也不敢大步地走了。

  「怎麼了?還敢逞強。」南宮羽衣笑著走到鮮於純的身邊,看著鮮於純更加紅了的臉:「我抱你下去?」

  「不要。」鮮於純斷然拒絕,他和不想讓自己成為別人的笑話呢,讓南宮羽衣抱著下去,不但會成為別人的笑料,還會成為東方辰星和瑞珠他們的敵人的,畢竟自己是把南宮羽衣的情人東方辰星給甩開了,讓南宮羽衣地選擇了自己而了他一直愛得極深的戀人東方辰星啊。

  東方辰星也許不會有什麼感覺,可是瑞珠和那個西門景聿公子大概不會就這樣讓他把南宮羽衣奪走的。他一定要小心才會不出事,而另一方面,他還得防備著東方辰星對他綁架南宮羽衣的這件事有什麼看法,真的要想把他處理了,他也沒辦法可想,首先就得把南宮羽衣抓住,讓南宮羽衣來保護自己的安全。

  「那好吧,我陪著你下去就好了。」南宮羽衣扶著鮮於純的細腰:「走吧,慢一點,別牽到了後面的傷口,這裡我會讓人來收拾一下的。」

  鮮於純點頭不說話,再說下去,他不知道南宮羽衣還會說些什麼呢,今天的事雖然在他的計劃之中,可是卻不要他的預想之中。

  「想什麼呢,走得這麼慢,還是讓我來抱著你走吧,我都已經餓壞了。」南宮羽衣的心情大好,不是因為情事的關係,而是因為他得到了一種心裡的安慰,有一個的這樣的情人,他怎麼會不開心呢。

  「啊。」短促的叫聲,被鮮於純緊鎖到了嘴裡,死死地抱住南宮羽衣的脖子,臉埋在南宮羽衣的胸口,不敢抬頭看外面了,不知道一會兒下去之後會看到什麼樣的表情,鮮於純覺得自己的臉快要燒掉了。

  「好了,我不會把你抱到大家的跟前的,我只是把你抱到樓下,看你的臉。」南宮羽衣,笑著對已經好像見不得人的鮮於純道。

  「你壞死了。」鮮於純聽到南宮羽衣這樣說,才敢把臉露出來。

  「你呀,像個小女生,臉紅成這樣做什麼啊。」

  「沒有,我是有點發燒。」鮮於純嘴強硬地說。

  「好,你發燒,一會兒我讓醫生來看看你好不好?」

  「隨便,不過,我不會讓他們看的。」鮮於純的臉更紅了。

  到了樓下,不用鮮於純說,南宮羽衣已經把鮮於純小心地放了下來,:「走吧,餐廳就在左邊,我們慢點走,不會讓他們看出來的。」

  南宮羽衣體貼的話,讓鮮於純深深地感動著,手自然地牽住了南宮羽衣的手:「謝謝你,羽。」

  「是你對愛的勢頭感動了我。」南宮羽衣深深地彎下了腰,在低自己半頭的鮮於純的唇上點了一下:「我會記住的,純。」

  鮮於純的眼裡被南宮羽衣的一句話說得水霧必現:「羽。」

  「走吧,今天我們好好的喝一口。」

  拉著鮮於純,南宮羽衣來到了餐廳,餐廳裡,只有東方辰星和管家劉叔站在那裡。

  看到南宮羽衣進來,東方辰星才道:「吃飯吧。」

  「嗯,讓你等久了吧?」南宮羽衣有些歉意地問。回頭把鮮於純拉著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沒關係,都到齊了就開飯吧。」東方辰星的聲音淡淡的。

  聽不出有什麼不對來,可是鮮於純看到東方辰星的眼睛時,明顯地感到從那對冷冽的眼裡流露的是一種防備。

  鮮於純低下頭,他還在怪自己綁架南宮羽衣的事吧,是不是出於這個才不放心自己在南宮羽衣的身邊呢?還是,他看到了南宮羽衣對自己的好才想了他應該把南宮羽衣守住的呢?鮮於純拿不準,但也不想惹到這個冷酷的東方少爺,不要說他惹不起,就算他惹得起,他也不想惹這種人,不然的話,一定會後患無窮的。

  「想什麼呢?快吃,然後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還要去上課呢。」南宮羽衣拍了一下正在胡思亂想的鮮於純的頭一下,有些寵溺地笑著:「若是真的累壞了,就上去吃吧,我叫人把東西送到你房間裡。」

  「不用。」鮮於純抬眼看了一下南宮羽衣,再下意識地把眼望向了對面的東方辰星,發現東方辰星只是停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面無表情地吃著餐桌上的飯菜。

  「那就好,吃過了你就上去先休息,我和辰星還要出去一下呢,別擔心,我會早點回來的。」南宮羽衣說。

  「嗯。」鮮於純的心裡還是因為南宮羽衣的出去面感到有點不高興,今天是他第一次跟別人有了肌膚之親呢。難道在這個時候他還要出去嗎?把他自己一個人丟在家裡嗎?他不想的,這樣的冷落讓鮮於純有些心灰:畢竟他只是南宮羽衣不是天曉。

  「好了,快吃吧。」看到鮮於純答應,南宮羽衣也緊著吃飯,今天他要去瑞珠那裡,還有景聿,聽說他們的父母過二天要回來了,還是因為瑞珠和景聿的事,他和東方辰星不放心,不去看看不行的。

  吃過了飯,把鮮於純送到了客房裡,南宮羽衣就跟著東方辰星出了南宮家,直向瑞珠和景聿的住宅去了。

替身之戀

  鮮於純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想著南宮羽衣,想著和南宮羽衣剛剛經過的情事,想得有些臉紅,卻又有些心傷,看看外面,天還早吧中,睡下也早了點,不如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鮮於純下了床才苦笑起來,自己的剛剛經歷了人事,後面還有些痛呢,走路都有些不方便,還去哪裡啊。

  拿出電話,拔了出去:「阿辰,派車過來接我吧,我有事出去一下。」電話打給阿辰,聽到阿辰的聲音,鮮於純有心才會安慰一些,阿辰自從天曉走了之後,一直就跟在他的身邊,不肯離開,也許是真的為了天曉那句要替他照顧自己的話吧。

  走下樓,站在門口,告訴了下劉管家,就上了阿辰的車,走了。

  「少爺,你在這邊還好嗎?」阿辰今天一天都不見到少爺了,只接到少爺的一個電話,告訴他今天不回去了。

  「還好。」鮮於純不想讓阿辰知道太多,至於自己和南宮羽衣的事他更不想告訴給阿辰聽。

  「要去李大哥那裡嗎?」阿辰看著前面的路段,這是去李天昊那裡的路啊。

  「是,去看看大哥。」鮮於純的眼望著窗外,天已經黑了下來,窗外已經是霓虹燈的海洋了。

  「告訴李大哥,你想和南宮羽衣交往的事?」阿辰問,從鮮於純的眸子裡他就可以看得出來,少爺的心又活了,從前,一直在傑森老闆的酒吧裡混,現在出來,綁架了南宮羽衣之後,一張嘴就沒停過對南宮羽衣的嘮叨,前些日子還轉到了南宮羽衣所在的貴族學院,看來,少爺是真的把那個南宮羽衣少爺當成天曉了。

  情,一個字從古至今都是魔人的東西,現在把人魔成這樣,是好是壞,阿辰都不好說了。

  車子到了李天昊的樓下,阿辰看著後座的鮮於純道:「少爺,要不要我跟著上去。」

  鮮於純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就在這裡等著我吧,我一會兒就下來了。」

  「那好吧,有事打電話給我。」

  李天昊正在家裡,得知南宮羽衣找到的消息,沒人比他更輕鬆了。一直想著去看看他的,卻知道,現在他的身邊有東方辰星一些人還有那個弟弟的前戀人鮮於純在,他去能和南宮羽衣說上幾句話呢,還有說是,他聽說了,南宮羽衣忘記了東方辰星他們四個,卻把不相識的鮮於純記住了,有些奇怪,一直想不通,不過他也擔心羽衣是不是還記得他呢。

  聽到門鈴,當李天昊打開門時,卻看到鮮於純站在門口:「鮮於純?」

  「大哥。」鮮於純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我可以進去嗎?」

  「啊,進來。」李天昊皺了下眉:「鮮於純的臉上有了表情,出了什麼事情?」自從天曉走了之後,鮮於純臉上的表情從來都是淡淡的,沒什麼表情,今天卻意外地看到鮮於純的臉上掛著一種甜蜜的笑容,李天昊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

  「我和南宮羽衣在交往。」坐到李天昊的大廳裡,鮮於純的頭低著,不敢看李天昊似的。

  「和南宮羽衣?」李天昊重複了一句,盯著上鮮於純有些害羞的表情:「是認真的?」

  「我經為我找到了天曉。」鮮於純擇了頭看著李天昊:「我找到天曉了。」

  「鮮於純。」李天昊的眉頭皺了起來:「你知道,那不是天曉。」

  重重的口氣讓鮮於純不由得把眉頭皺了起來:「我知道。」

  「那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南宮羽衣他真的不記得東方辰星他們了?」李天昊還是有些不信。

  「是,也不是,只是在他的記憶裡,我比他們更重要些。」

  「所以就把南宮羽衣當成天曉來愛嗎?」李天昊不理解,也有些理解當初鮮於純和天曉的愛情畢竟是那麼的深,如果不是天曉因病走的得早,只怕兩個人的未來是最幸福的了。

  「是,南宮羽衣就是天曉,天曉就是南宮羽衣。」鮮於純說得眼神有些迷離,看到家成就會想在這裡的天曉一起的幸福日子,所以他才會到李天昊經常去的酒吧裡唱歌,就是想借看到李天昊而想到天曉不會離開他的事情。

  「鮮於純。」

  李天昊走到鮮於純的身邊坐下,輕輕地攬住鮮於純的肩頭:「你不要多想了,南宮羽衣就是南宮羽衣,他不是天曉,也不可能是天曉,你這樣做對南宮羽衣不公平。」

  「那誰對我公平呢?他們都可以得到自己的幸福和愛情,為什麼要讓天曉離開我呢?」鮮於純說到天曉,眼裡又有淚:「天曉走了,他把我的心也帶走了,天昊哥,我不能沒有天曉啊。」

  「鮮於純。」家成提到弟弟也會像鮮於純一樣的忍不住要流淚,伸手抱住了流淚的少年,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別哭了,你哭的話,天曉會傷心的,他在那屋裡看著你呢。」

  「天曉。」鮮於純抬起淚眼,看向一邊的小臥室:「他還在嗎?」

  「是,一直都在那裡呢。」李天昊無奈啊,自己想弟弟也就算了,平白無故的讓一個花樣年少的少年也栽到了感情的漩渦裡,這不應該是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啊。

  鮮於純站了起來,走到曾經和天曉有著甜蜜回憶的小房間裡,看著床頭上那張天曉帶著羞澀笑容的照片:「天曉啊,你不會怪我的對不對?那是你的,那就是你,你回來找我了對不對?」跪坐在床頭地板上,鮮於純的眼睛癡癡半盯著照片上笑著的少年,眼淚成串成串地落了下來。

  「鮮於純,如果想找喜歡的人就去找吧,只是,大哥不是勸你一句,別和那四大家族的人扯上關係,受傷的只有是我們。」站在哭泣中的少爺的身後,李天昊堅定地說。

  「可是,我不喜歡別人了,我忘不了天曉。」回身,抱住家成的大腿,鮮於純的眼淚又止不住了。

  「我知道,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的,鮮於純,試著忘記天曉吧,畢竟他已經離開我們了,不會再回來了。」

  「可是,大哥,南宮羽衣就是天曉啊。」仰起頭,鮮於純看著李天昊緊皺的眉頭:「如果不是,他們為什麼會長得那麼像呢?」

  「鮮於純。」抱起坐在地上的鮮於純,李天昊把鮮於純放到了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吧,鮮於純,你太累了。」

  「大哥,你答應我吧,讓我和天曉在一起。」拉著李天昊的手,鮮於純死不也放開。

  「鮮於純,他是南宮羽衣,不是天曉。」坐下來,看著少年已經哭紅的眼睛,輕輕地為少爺把眼淚擦乾:「別哭了,如果你想試著喜歡南宮羽衣也好,只是,別把南宮羽衣當成天曉來喜歡就好了,南宮羽衣是南宮家的人,也是東方辰星放在心上的人,如果南宮羽衣醒過來的話,記起來,他會放開你重新去找東方辰星的。到時候受傷的就會是你了。」

  「大哥,我已經把自己交給天曉了,你還想讓我怎麼可以再喜歡別人呢?他就天曉啊。」

  「什麼?」李天昊愣了一下。

  「我把自己給了天曉,就在剛剛。」少年的臉上現出少有的紅潤,有些羞澀。

  「你……」李天昊說不出來話,看著少年堅定的眼神裡,多的還是一些迷亂:「哪天有時間,跟大哥去醫院好不好?」

  「大哥,你懷疑我精神不好了是嗎?」少年的眼裡,少有的清明:「我很認真也很清醒,我沒糊塗,也沒得精神病,我只是把南宮羽衣當成了天曉而已,以後的南宮羽衣就是天曉,只是,我還得叫他羽,他是我的羽啊。」少年的手緊緊地扯住李天昊的手,「給我力量吧,大哥,沒有了天曉,我還不可以找羽嗎?」

  「咳!」暗暗地歎了口氣,李天昊還能說什麼,還要讓少年再傷心死過去一回嗎?不能,「鮮於純啊,如果真的喜歡南宮羽衣,就是喜歡吧,大哥支持你,只是,一定要用心地喜歡才行啊,不然的話,他也會傷心的。」

  「嗯,我知道。」鮮於純帶淚的臉上帶出了明媚的笑容來:「也許他真的就是天曉來找我的。」

  「如果把南宮羽衣當成是天曉的話,就不要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來,因為他也是大哥的弟弟啊。」家成還是怕鮮於純的精神不好而傷害到那個可愛又讓他捨不得的南宮羽衣弟弟,和弟弟長得那麼的像,真的就像弟弟又回到了他的身邊一樣。

  「我知道了,大哥,你放心吧,今天我想在這裡睡好嗎?」

  「不是有人送你來的嗎?不要告訴他一聲嗎?」

  「是阿辰送我來的。」

  「那好吧,我告訴他,讓他回去吧。」李天昊拿出了電話,正要撥,卻想起了什麼:「鮮於純啊,你是從哪裡來的啊?」

  「從南宮羽衣的家裡啊,剛剛吃過飯,他和東方辰星走了,我就來這裡了。」

  「還是回到南宮羽衣那裡去吧,你這樣出來,他會擔心的,何況,你現在也想著要和他走到一起的,我不是不想留你,而是,你這樣會讓南宮羽衣擔心的。」李天昊收起了電話,「如果是真心喜歡南宮羽衣的話就跟他在一起,不過,鮮於純啊,你也知道,南宮羽衣那孩子以前是喜歡那個東方辰星的,一旦他記憶恢復之後,你將面臨的事情你知道,所以,我也想告訴你一聲,有可能就不要再去喜歡南宮羽衣了。」

  李天昊知道南宮羽衣現在的情況只是一時被情所迷,才會選擇忘記東方辰星的,不是太傷心的話,又怎麼可能把最最最心愛的人忘記呢。

  「我知道,我也有心裡的準備。」鮮於純站起來,「可我放不下,我一定要把南宮羽衣的心留在我這裡,我不想讓南宮羽衣跟著那個東方辰星,雖然他很關心南宮羽衣,可是大哥你也知道,關心和愛是不同的。」鮮於純挑選著字眼,說服大哥現在是主要的,而南宮羽衣的記憶裡,李天昊不審他的那個溫和的哥哥。

  說服了李天昊,對於他得到南宮羽衣是最大的酬碼了,他不可能就這樣把南宮羽衣讓出去,讓出去南宮羽衣就等於再次把天曉忘掉。

  這一點他絕對的做不到,就算他賠上性命,他也要把天曉留住。

  「既然你這樣說,我也不太勸你了,你好自為之吧,但是我告訴你,不要做出傷害南宮羽衣的事,不然的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李天昊嚴肅地盯著鮮於純有些害羞的表情:「如果你是認真的,那我就支持你。」

  「我是認真的,大哥,不然的話,我也不會來大哥你這了。」鮮於純咬了咬牙:「我想天曉。」

  「鮮於純。」李天昊長歎了一聲,對於天曉的事,李天昊到現在也是個心病,對不住鮮於純,兩個人的愛情本來好好的,卻因為天曉的病而使眼前的這個少年走入了極端,是誰的錯呢?

  「大哥,我不會傷害南宮羽衣的,因為我已經把南宮羽衣當成了天曉來愛的,所以,大哥,你放心吧。」鮮於純說得苦澀難言,抽痛著,坐到了沙發上。

  「你這樣讓我看著更心疼,雖然天曉不在了,可是我又怎麼能把你和天曉的事忘記呢?」李天昊走到鮮於純身前,「如果忘不掉就去追求你的愛情吧,大哥支持你。」李天昊伸出手掌,把那個單薄的少年圈到懷裡:「天曉,如果你還愛著鮮於純的話就不要讓他再這樣了,很苦的。

  「大哥。」離開家的鮮於純,很少被人這樣的關心著,被李天昊承認這也是自天曉走後的第一次,鮮於純感激的眼淚再次落下,手死死地抓著李天昊的衣服,把頭深深地埋在李天昊的胸口。

  李天昊感到從胸口傳來熱熱的濕意,手又緊了緊:「好了,鮮於純啊,有事就到大哥這來吧,這也是你的一個家啊。」孩子真是可憐,因為和天曉的事而和家裡分裂,若不是有鮮於家老當家的給的那聲地和裡的一些股份,只怕孩子已經流浪到街頭了。

  「大哥。」鮮於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鬆開抓著李天昊的手:「我要走了,我不想讓南宮羽衣擔心我。」

  「走吧,大哥也不拘留你了,哪天有空就到大哥店裡去,現在大哥就在那裡。」李天昊把鮮於純拉了起來。

  「那我走了,改天去看大哥你。」

  「走吧。」李天昊挽著鮮於純的手臂向門外走去。

景聿和瑞珠的婚事

  南宮羽衣和東方辰星趕到西門家的時候,看到的情形讓兩個人都吃了一驚。

  進到院子裡,就看到他們熟悉的保鏢們整齊地站在院子裡的四周,連門口花園的四周都隱約地有人在那邊徘徊著,不用看都知道,大概是出了什麼大事了,不然的話,也不會是這個陣勢了。

  下了車,西門家的管家小跑著過來,看到是東方辰星和南宮羽衣忙小聲地道:「東方少爺和羽衣少爺,我家老爺和北辰先生都在大廳裡,一會兩位少爺的父母也會來這裡的。」

  「瑞珠和景聿呢?」東方辰星問,眉頭一緊,又是什麼事情呢,自從他們把他們放下在這裡之後,除了每年他們生日的時候會回來一次,其他的時間是絕對沒有時間的。今天不是過年也不是過節,又不是他們誰的生日,怎麼會一下子回來了四個呢?

  轉頭看著同樣一臉迷糊的南宮羽衣,才想起,南宮羽衣對有些事情已經記不起來了:「難道說是因為羽衣的事回來的,可是,那也用不到四個家長都回來呀,而且看來,是四對家長啊。

  「辰星。」南宮羽衣本能地看向東方辰星,「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我也不清楚,等見到瑞珠他們就知道了,進去吧。」

  東方辰星心裡有些緊張,但表面上不是看不出來,平靜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輕挽起南宮羽衣的手,兩個人向大廳裡走去。

  南宮羽衣被動地被東方辰星拉著手,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在東方辰星的手拉住他的手的時候產生,只是一瞬間就不見了,南宮羽衣下意識地看了兩個人拉著的手,慢慢放開,腳下放緩了步子,跟在東方辰星的身邊。

  「怎麼了?緊張?」東方辰星感覺到來自南宮羽衣的速度,看了看南宮羽衣,問道。

  「有一點。」南宮羽衣小聲地道:「不知道還記得父母嗎?如果不記得了,會不會覺得很奇怪?」南宮羽衣帶著一種好奇的眼神望著東方辰星,「他們會不會覺得我現在很陌生呢?」

  「沒關係的,我們這邊發生的事,你想會逃過他們八個人的眼睛嗎?何況,我們每家只有我們一個,他們四個老的在一起那麼長時間,只怕早就做好了計劃,就等著我們長大之後往裡鑽呢。」

  東方辰星的臉上帶著笑容,卻讓南宮羽衣看到,東方辰星的笑容裡有著一種一種無奈和一種反抗。

  「你是說,他們這次回來一定是因為我們的事對嗎?」南宮羽衣打破砂鍋問到底。

  「也許是因為你被綁架的事沒有告訴他們,也許是瑞珠和景聿的事也說不定,我哪裡會知道他們那麼閒啊,這會兒回來,每年連過年都不和我們一起過,只怕不會有好事。」東方辰星握緊南宮羽衣的手,「你別怕,你在這四家裡是最受寵的,我們都嫉妒你呢。」

  南宮羽衣的心隨著東方辰星的說笑並沒有放鬆,他感到有一點點的壓力正向著他壓過來,眼睛一直在跳,伸手按了按,還是不好:「辰星啊,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能出什麼事啊,他們還能怎麼樣你嗎?」東方辰星笑起來,看得南宮羽衣一臉的緊張,「你呀,平時也沒見你這樣過,他們每次回來最想見到的就是你啊,可是每次啊,你都只是用那種怨念的眼神望他們一下,他們就投降了,還說什麼啊,我們都很借你的光呢。」

  南宮羽衣對東方辰星的話不置可否,他現在記不起以前的一些事了,對於東方辰星說的,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知道,現在的他心裡好緊張,就像將要面對的是天要壓下來的大事一樣。

  「好了,看你緊張的,頭上都出汗了。」東方辰星伸過手,很自然地把南宮羽衣的頭上的細汗抹去,「知道嗎?看到你這樣,我真的很慶幸你被那個傢伙綁架了,不然的話,你還是那個不愛說話的羽衣呢,讓我們一天到晚的擔心你。」

  「是嗎?誰綁架的我,我不知道,也不記得了。」南宮羽衣是真的對此事一無所知,從醫院醒過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他一定是又暈了過去,最近一直覺得不好,總是感動很疲憊的樣子,出現在醫院也不奇怪,令他奇怪的到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臨城的醫院裡。

  今天聽到東方辰星這樣說,南宮羽衣打一個愣神:「我被綁架過?」

  「也不算綁架。」東方辰星知道,現在還不是和南宮羽衣說這件事的時候,南宮羽衣的精神還未恢復,現在說起來還早了些。

  「那是什麼?」南宮羽衣看到東方辰星,一副很不想說的樣子樣子,心裡更是好奇。

  「等見過他們再說吧。」東方辰星道。

  南宮羽衣再抬頭,已經看到他們已經到了大廳了,正廳裡,西門玨和北辰傲正坐在一起談話,神色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而西門夫人和北辰夫人也正在一起不知道說什麼家常話,臉上不帶著笑。

  看到東方辰星和南宮羽衣進來,西門夫人和北辰夫人一起站起來,直奔南宮羽衣而去,一人一支手的把南宮羽衣拉住:「羽衣啊,你可是讓我們想了呢。」

  南宮羽衣看著兩位阿姨,今天的確有些不一樣,就算他在四大家族裡很受寵,可也沒見過阿姨對他這樣親熱過,可別忘了,一邊還坐著瑞珠的景聿呢。

  南宮羽衣的眼神望去,看著投向他的瑞珠的目光裡帶著一絲的焦慮,那個瑞珠?南宮羽衣的手被兩位阿姨拉著身子隨著阿姨向她們坐地地方走去,不進地回頭看向瑞珠,今天的瑞珠不一樣,這個感覺讓南宮羽衣很不安。

  南宮羽衣淡淡地一笑:「阿姨,你們回來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啊,不然的話,怎麼會一起都回來了呢?連我父母大概也一起回來了吧?」南宮羽衣笑著,臉上的表情讓人覺得如果和眼前的這個孩子說謊的話,那真是有點罪過的感覺。

  「是啊,還不是瑞珠和景聿的事情。」西門夫人看了一眼景聿,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北辰夫人:「他們的事你都知道吧?」

  「是瑞珠和景聿相戀的事情嗎?」南宮羽衣瞪著美麗的大眼睛,望著阿姨,又看向了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同時看向他的二位長輩級的人物,西門伯伯和北辰伯伯。望著眾人吃驚的表情,南宮羽衣有些茫然地道,「我說錯了什麼嗎?」  

同性背後的秘密

  「沒有,沒有。」西門夫人第一個感覺到了南宮羽衣的不安,伸手把南宮羽衣的手抓住,「小羽衣啊,你也知道,有女朋友了嗎?」

  「是這件事。」南宮羽衣沒有回答西門夫人的話,反而問向一邊低頭不語的北辰夫人,「林阿姨,瑞珠和景聿真的不能在一起的嗎?」

  「這個……」北辰夫人讓羽衣的話問住了,轉向一邊彷彿沉思的北辰傲,「你們回答小羽衣吧,這樣的就回來,總得有個說法才行啊,難道還要等著大哥他們回來嗎?」

  「不是說好了要一起解決的嗎?你著什麼急啊,別嚇到了羽衣,他剛剛出院不久啊。」北辰傲皺了下眉。

  「北辰伯伯。」南宮羽衣站起來走到北辰父親的身邊,「瑞珠和景聿是真誠相愛的呀,一定要拆散他們的嗎?怎麼殘忍的。」抓著北辰傲的手,南宮羽衣的心情有些著急,「我不管你們怎麼說,瑞珠和景聿是不可能分開的。」

  「羽衣。」瑞珠走過來拉起南宮羽衣,「你別多話,先去吃些東西吧,在這裡你作不了主。」

  「我沒說要作主,我只是把心裡想說的話告訴伯伯他們,難道說,你和景聿真的就可以分開的嗎?」南宮羽衣盯著瑞珠的眼睛,「你還不是一樣,捨不得分開,不然的話,你也不會這樣的。」

  「羽衣,別說了,那是我和景聿的事。」

  「放棄嗎?你們要放棄嗎?」

  「你不是已經不記得我們了嗎?為什麼還要管我們的事,我知道,你對我們的感情已經只停留在空白的地方,所以,我們的事你先不要管了,過一會兒羽叔叔他們就要來了,你就和他們回去吧。」

  「為什麼?」南宮羽衣甩開瑞珠的手,「我雖然有些東西忘記了,可是,我知道,你和景聿是相愛的呀。」

  「這個先不說了好不好?」瑞珠拉住南宮羽衣,「不要再說了。」

  「北辰伯伯,你和西門伯伯是不是不同意呢?」南宮羽衣重新蹲了下來,「是不是因為他們在一起就不能有繼承人所以才會不同意的呢?」

  「小羽衣,你說什麼呢,對於瑞珠和景聿的事,我們早就知道了,你們以為你們可能有瞞著我們的事情嗎?」西門景聿的父親搖著頭,「你們在這裡做什麼我們都知道,而且,我們是在美國,聽聞的事情又不少,怎麼可能是因為這件事呢?」

  「那就是說,你們同意了?」明快立刻在南宮羽衣的臉上出現,彷彿一下子把屋子裡沉悶的空氣除了一樣,讓一直緊繃的心弦鬆了開來。

  東方辰星看著南宮羽衣,以前就知道,羽衣堅持的事情總是會堅持到底,現在看來,羽衣失去了一部分記憶還是有好處的,東方辰星笑起來:「羽衣,你是在做媒嗎?」

  「什麼啊,辰星。你不喜歡看到瑞珠和景聿在一起的嗎?」南宮羽衣反口問道。

  「那是他們的事,感情的事我一般是不說什麼的,因為不知道。」

  「我現在只是想知道你對這件事的態度。」南宮羽衣的口氣突然間凌厲了起來,讓一邊的瑞珠和景聿都有些不解地望向了兩個人。

  北辰傲和西門玨相互對望了一眼,卻瞭然地一笑,沒有說話。

  「羽衣。」東方辰星有些皺眉,南宮羽衣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口氣和他說過話,即便是現在他有些不記得他們三個了,可是,他對他說話還是很客氣,而且,他還發現,南宮羽衣對他現在的態度像是有什麼都想和他說的樣子,讓他心裡覺得自己和南宮羽衣的感情又進了一步。

  曾經對瑞珠說,被笑成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話,現在看來,自己和南宮羽衣的感情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

  「我只是在問你,你的態度。」南宮羽衣倔強地望著東方辰星。

  「那是他們的事,只要他們堅持,我一定支持到底。」看到南宮羽衣眼裡的那種的目光,東方辰星也覺得,他現在看到的羽衣和原來的那個溫柔可人的羽衣不是一個人了。

  「那就好,我要的就是這句話。」南宮羽衣聽到東方辰星的回答,好像放心了一樣地衝著東方辰星微微一笑,「有你的支持,我相信西門伯伯和林伯伯一定會同意的對吧?」南宮羽衣說這話時不再衝著東方辰星,而是衝著他身邊的西門玨說的,「西門伯伯,你一定會答應的對吧?」

  西門玨看到南宮羽衣看向他的眼神,心裡那個軟啊,無奈地拉起南宮羽衣:「小羽衣啊,如果你是個女孩子就好了啊。」說完長長地歎了口氣,望向旁邊坐著的北辰傲,「你說呢,北辰兄?」

  「是啊,可惜了。」北辰傲笑著,盯著南宮羽衣變得紅了的臉,「只是你把他們的是說的那麼兀定,你可知道他們怎麼說呢?」

  「他們?」南宮羽衣有些奇怪地望向瑞珠和景聿,「你們不希望成為對方的一半嗎?跟著對方一生一世?」

  瑞珠苦笑一下,沒有回答,反而是景聿:「羽衣啊,你是天真還是裝傻啊,你知道,我們四大家族的生意有多大嗎?」

  「知道啊,你別以為我忘記了些事情,這些事就不知道了。」南宮羽衣生氣地白了一眼西門景聿,「瑞珠怎麼會喜歡你了呢?」

  一句話,南宮羽衣成功地逗笑了屋子裡的四個大家長,相互看了一眼:「小羽衣啊,一會兒你父母可能要過來的啊,看到這樣的人會不會把他們嚇一跳啊。」

  「西門伯伯,你們真的想做什麼啊,直說就好了,何必要打這樣的啞謎呢?」南宮羽衣有些不願意了,十八歲對他來說,是個成長的標誌,可是,他同時也肩負著南宮家的重擔,他知道。

  「小羽衣啊,這件事我們一會兒再說吧,現在說了,也不會起什麼作用的,一切都要等著大哥和你爸爸來才行啊。」北辰傲看著南宮羽衣語重心長地說。

  「婚姻的事情也要四大家長一起決定嗎?」南宮羽衣不解,是真的不明白。

  「對。」一直不出聲的北辰傲突然說道:「我們四大家族是一起的,生死相連,榮辱與共。」

  「爸爸。」瑞珠看著北辰傲,「這樣和羽衣說太嚴肅了吧?」

  「別忘了,小羽衣今年已經成年了,該讓他知道的,他早晚得知道,我不說,自然你羽叔叔也會告訴他的,不如早點告訴他,免得一會兒你瑞伯伯他們來了,小羽衣再說這樣幼稚的話。」

  「爸爸!」北辰瑞珠看著南宮羽衣,再看看北辰傲,「有些話還是等著瑞伯伯他們來了再說吧,何況……」北辰瑞珠的話還未說完,就讓北辰傲打斷了。

  「有些話必須先說,現在你們兩個鬧成這樣,讓小羽衣以後學你們的樣子? 」

大家長蒞臨

  「爸爸。」北辰瑞珠無力地歎了一聲,坐回到了沙發上:「我只是不想讓羽衣受傷。」

  「你這樣更會讓小羽衣受傷的!」北辰傲的聲音帶著威嚴,盯著自己的兒子,又掃過了一眼滿眼心疼得景聿,「景聿現在也一樣吧,雖然不如瑞珠心裡疼小羽衣,但也不同意我的意見對吧?」

  西門景聿一笑:「林伯伯說的沒錯,羽衣已經十八歲了,有些事情早知道了反而是好的,只是瑞珠他……」望了一眼自己心愛的愛人,那滿腹的委屈,雖然沒說出來,他怎麼會看不到呢,「他是太關心羽衣才會這樣說的。」

  「知道就好。」北辰的父親,北辰傲冷冷地哼了一聲。

  「你伯伯說的對,不能讓小羽衣也跟著你們走,你們這樣,就算我們現在要把你們拆開了,只怕也拆不開,畢竟我們四大家族是連在一起的,更何況我們還有這麼多年的感情。」西門玨也聲音沉沉地說出來。

  「我知道。」西門景聿低下了頭,現在不想把事情弄僵,不然的話,他和瑞珠的事情更不好辦。現在一切都要等著瑞伯伯和南宮叔叔到來才能最後定下來的。

  「為什麼?」南宮羽衣看到自己的兩個人形同哥哥的朋友,為什麼自己的愛情都不能自己掌握呢?

  「小羽衣啊,來,到阿姨這邊來,他們啊,自然有他們的處事方法,我們不要管了,你還小呢。」西門夫人看出來,怕南宮羽衣的話會引來脾氣暴躁的北辰傲的訓斥,西門夫人還是和北辰夫人一起把南宮羽衣拉到了她們坐的地方。

  「阿姨,我想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也有自己喜歡的人了。」南宮羽衣望著關心他的兩位阿姨,正色地道。

  「什麼?」一句話出來,不但四個大家長都吃驚,連東方辰星也吃了一驚。

  「羽衣?」東方辰星喊了一聲,「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是……」

  「對啊,就是鮮於純啊!」南宮羽衣的臉上,在談到鮮於純的時候露出了開心的微笑來。

  「鮮於家的那個鮮於純?」果然,最先問出話來的還是北辰傲。

  「是啊,北辰伯伯,你也知道?」南宮羽衣笑著,衝著北辰傲問,「不過,他可是和鮮於家沒有的啊,不會是衝著我們四大家族的財產來的。」

  「小羽衣,這件事是剛剛開始還是已經很長時間了?」西門玨接了過來,他怕北辰傲的脾氣大會傷到南宮羽衣。最少他問話還可以婉轉一下。

  「我不知道,好像剛剛開始,又好像以前就有的。」南宮羽衣的神情隨著西門的問話陷入了迷茫。

  西門玨和北辰傲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有再說話,只是招手叫來了女傭:「給小羽衣把我們帶回來的東西嘗一下。」

  「是,老爺。」女傭飛快地下去了。

  南宮羽衣好奇地看著西門玨:「西門伯伯,帶了什麼好東西?」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西門玨笑呵呵的。

  「噢。」南宮羽衣不說話了,來到瑞珠的身邊坐下,靠著瑞珠的肩膀低聲地說:「瑞珠啊,我感到有些累了。」

  「那就靠一下吧,一會兒瑞伯伯和羽叔叔回來就好了。」

  瑞珠疼愛地把南宮羽衣的頭放到自己的肩膀上:「你才好,別太累著自己了。」

  「嗯。」南宮羽衣輕輕地應了一聲,放心地閉上了眼睛。

  西門玨和北辰傲看了看南宮羽衣,低聲地衝著東方辰星道:「辰星,你知道嗎?」

  「花叔叔,林叔叔,我只知道,不知羽衣他自從這次昏倒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我也不大清楚。」

  「辰星,別用這套說詞,等下你父親來了,我看你如何向他交待。」北辰傲冷冷地哼了一聲,「我們走時把小羽衣交給你們,而如今你們竟然什麼也不知道,還要讓小羽衣昏倒,你叫我們放心地在外面?」

  「林叔叔,羽衣他已經成年了,有些事情該讓他自己作主了,這樣對羽衣也不是公平的。」

  「誰說不啊?」一個威嚴的聲音響在了東方辰星的話音之後。

  東方辰星站了起來,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只是除了瑞珠和已經閉上眼睛的南宮羽衣之外。

  「回來了。」西門玨上前。

  「是啊,總算解決了。只是羽衣……」東方瑞走過去坐了下來。

  「只是大哥你一個人回來的?」

  「是啊,我把璟留下了,他的身體不適合再奔波了,弟妹也就留下了照顧璟了 」回頭看看躺在瑞珠身上的南宮羽衣,眉頭微微皺了下:「小羽衣他……」

  「只是累了,我已經叫人去取了。」

  「那就好,別有事了,這孩子是最讓我們擔心的了。」東方瑞歎了口氣,「不知道小羽衣是不是還像以前一樣的不開心?」

  「我看小羽衣是變了,也許是好事。」北辰傲道。

  「一會兒讓裘衣把資料拿來。」

  「好。」北辰傲站了起來走向一邊。

  「老爺。」女傭手裡端著個紅色的酒杯走了過來。

  「叫醒小羽衣,讓他喝了吧。」看看躺在北辰瑞珠身上的南宮羽衣,輕聲地吩咐道。

  「羽衣。」瑞珠輕輕地把南宮羽衣叫醒,「瑞伯伯回來了。」

  「嗯?」南宮羽衣睜開迷茫的雙眼看著對面探過來的那個溫和又有些嚴肅的臉:「瑞伯伯?」

  「是啊,我回來了,看看小羽衣,怎麼樣?長大了吧。」東方瑞的大手撫上南宮羽衣的臉頰,「你呀,是不是又沒好好的吃東西啊,也沒好好地被照顧對不對?」

  「哪有,我是小孩子嗎?」南宮羽衣不滿地低叫:「他們都把我當成小孩子一樣的照顧,我也和他們一樣的,十八歲了啊。」

  「好了,知道了,成年了嘛。」東方瑞笑了起來,伸手把酒杯拿了過來:「來,喝了吧,就差你一個了。」

  「什麼東西啊?」南宮羽衣看看酒杯裡的紅色東西,伸手接過來。

  「玉液。」

  「噢。」南宮羽衣對這種不置可否,拿過來一口喝乾:「噢,還算可以吧。」

  女傭接過空杯子退了出去。

  南宮羽衣拉住東方瑞的手,急切地問道:「我爸爸媽媽呢?為什麼都沒有見到呢?」

  「他們啊,當然是留在那邊了,你知道,我們家是離不開人的。」

  「可是……我好想他們啊。」
作者: connote    時間: 2010-2-20 18:27

東方瑞的溺愛

  羽衣坐到東方瑞的身邊,看著東方瑞:「伯伯,爸爸他好嗎?」

  「沒事的,我們都有照顧他還有你媽媽守在他的身邊呢,你別擔心了,倒是你,這些日子怎麼了,讓我們很擔心呢?」東方瑞撫摸著羽衣的後背,那樣子倒不像是對子侄,反而像是對自己的兒子一樣的親熱,一邊的東方辰星和景聿,瑞珠,對這一幕都好像習以為常了一般的,並沒有出什麼意外。

  「我病了。」羽衣說著,靠在東方瑞的身上,「我不知道現在怎麼回事,伯伯,我對他們很陌生。」羽衣抬起頭望著聽到他說話的三個人,「可是,我對你們卻沒有一點陌生的感覺,為什麼,這對他們是為什麼,我不明白啊。」羽衣把臉轉向了東方瑞。

  「聽說,你這一段時間離開他們三個了,」東方瑞輕摟著羽衣的肩膀,「你記得你在什麼地方嗎?去過的地方,見過什麼人嗎?」

  「沒有不記得,不過,伯伯。瑞珠和景聿是怎麼回事,你反對他們在一起是嗎?」羽衣的樣子不像個成年的男人,反而像個懵懂不知的少年。

  「羽衣還沒回答伯伯的話呢?先告訴伯伯,最近怎麼樣了?怎麼會把自己的身體搞壞呢?伯伯和叔叔都很擔心你呢,所以,我們都回來了。」東方瑞看著羽衣,他並沒有因為羽衣的轉變話題而隨過來。

  「我覺得累。」羽衣突然看著東方辰星道,「我很累,所以想出去走走,就這樣走出去了,認識了一個哥哥,他對我很好,辰星對我也很好啊。可我為什麼會對他這麼陌生呢?」羽衣說著,起來,離開了東方瑞,來到了東方辰星的身邊看著東方辰星一臉的鬱悶。

  「怎麼了?你現在還記得李天昊嗎?」東方辰星並沒有因為羽衣這樣說而生氣。

  「李天昊?」羽衣凝神想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知道啊,是天昊哥哥嘛,我知道,辰星,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已經記起了,純啊,他讓我記起了以前的事呢。」

  「鮮於純?」東方辰星的眉頭皺到了一起。

  「是啊,是小純,而我們已經好了。」羽衣說著臉有些紅,退回到東方瑞的身邊,反身看著東方瑞,「伯伯,我有喜歡的人了。」

  「喜歡的人?」東方瑞看著東方辰星,眼裡的神色讓北辰傲和西門玨都覺得有些意外和不解。

  他們這次回來,就是解決家裡的幾個孩子的婚事的,雖然都還沒有到二十歲,可是現在看來,不解決是不行了,前些日子聽女兒東方瓔說的辰星和一個叫竺蘭君的人在一起,而羽衣的病好像也和那個竺蘭君的人有關係,再加上這次羽衣被綁架,他們不回來也不行了。「是啊,就是那個鮮於純啊,我們已經決定要交往了。」羽衣的臉上帶著一種明艷的笑容,「瑞伯伯,爸爸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呢?」

  不知道突然間又想起了什麼,羽衣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看著東方瑞的眼睛裡帶了一種憂鬱,「瑞伯伯,爸爸他會同意我的事嗎?他喜歡見我喜歡一個同性的男生嗎?」

  「你別多想了,我們來的時候,已經和你爸爸說好了,只要你喜歡的,我們都會同意的,而且,你也不必考慮到後代的問題,我們有醫院,會解決這件事的,羽衣,你現在只要身體好比什麼都好。」東方瑞說著,臉上含著微笑,體貼又心疼得樣子。

  「是啊,羽衣,你別亂擔心了,你只管由你喜歡的事去做就是了,沒人會反對的。」北辰傲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裡。

  「景聿和瑞珠的事呢?」羽衣盯著東方瑞和北辰傲道,「是不是景聿和瑞珠的事也會同意的?我就看著他們二個好啊,對我也好,他們二個也好,不像我和辰星,總是要生氣的呢。」羽衣的話說出來,不但在場的人都呆了一下,就連羽衣也呆了一下,「我和辰星很生氣嗎?」他有些迷茫地回頭望辰星,「我們之前總是在吵架嗎?」

  「你記得我們吵過架嗎?你記得我在什麼時候吵過架嗎?」東方辰星紋絲沒動,並沒有因為羽衣的疑惑而動容。只是淡淡地問著羽衣,就像平時二個朋友一樣的談心的模樣。

  「我們真的吵過架嗎?」羽衣不解地看向辰星。旋即在眾人還沒有明白過來的時候一筆,「我還以為,你回讓著我呢,原來,我們真的吵過架啊,你怎麼都瞞著我呢,你很不喜歡我是嗎?」

  羽衣認真的模樣讓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不明白現在的羽衣到底是怎麼回事,那樣子一看也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那眼神裡透出的卻是真的很委屈的模樣。讓這些人更是覺得自己真的讓羽衣受到了委屈了。

  「羽衣,你都記得什麼?說給伯伯聽好嗎?」東方瑞是滿臉的擔憂,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擔心羽衣,甚至他對羽衣好像比對辰星還要關心。

  東方瑞是擔心羽衣,他這次和北辰傲一起回來,就是因為羽衣的事才回來的,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了羽衣被人綁架,他們不會回來的,羽衣和這三個孩子的事情,沒有一件事瞞得過他們的,就是瑞珠和景聿的事,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所以,有傲和西門玨並沒有因為景聿和瑞珠的事感到有什麼困惑,他們的目的是羽衣。

  南宮璟在那邊湧回來,他們只能把南宮羽衣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就算是自己的孩子,他們往後放,一切以羽衣的事為準,當然也不是說,羽衣想什麼就是什麼了,對於那個綁架者鮮於純,他們還是會調查過後才做出決斷的。

  既然有了目的,那麼,他們接下來的事就有了方向,至於讓不讓鮮於純和羽衣在一起,那就是調查之後的事了,東方瑞是四大家族的老大,今天過後,他們都會知道,他們對鮮於家大概要動手了吧,是警告還是打擊,就看東方瑞的決定了。  

鮮於純的去留

  東方瑞看著羽衣臉上的擔憂收了起來,伸手拉過羽衣輕拍著羽衣的肩膀道:「說給伯伯聽,你有什麼話都說給伯伯聽吧,你的事伯伯一定會為你做主的,有什麼委屈就給伯伯說,辰星是不是真的讓你受了委屈,一起告訴伯伯吧。」

  羽衣窩在東方瑞的懷裡,眼睛直直地盯著對面的東方辰星,眼裡流露出一種近似陌生又熟悉的神情,他沒有直接回答東方瑞的話,而是問向東方辰星:「辰星你是不是真的欺負過我?我總覺得我好像並沒有和你吵過架,但是我們之間好像真的有些陌生的感覺,你能告訴我是為什麼嗎?」

  羽衣說完眼睛瞪著東方辰星眨也不眨,那樣子就好像一個孩子正等著家長的肯定,大大的眼睛裡面的憂鬱已經不見了,反而帶了一絲調皮。

  東方瑞聽到羽衣這麼說,也把眼睛看向了兒子東方辰星眼裡卻沒有羽衣那樣的神情。眉峰微微皺起點發。

  東方辰星感受到了東方辰星犀利的眼神,東方辰星告訴自己,只要回答一個讓東方瑞不滿意的話,接下來等著他的將是東方瑞的雷霆之怒。他心裡明知道這不是羽衣向父親故意告的狀,但看到父親這樣的眼神,他的心裡還是多少有一些彆扭。

  他自認為對羽衣和父親對他的心思是一樣的,可是,現在自己的父親這樣問他,他還是在心裡有了一種被父親拋棄的感覺。

  東方瑞看著自己的兒子,從那倔強的眼裡,他看出自己的兒子心裡藏著的那小小的委屈,可是現在,他已經顧不得看這些了,他們現在最主要的還是看羽衣中。這次他們回來放棄了那邊,不過就是把羽衣事情都解決了。

  北辰傲和西門玨,二個人在一邊聽著父子二個和羽衣的談話,卻又偏偏的插不上嘴,知道東方辰星的心裡有比著羽衣還要大的委屈,可是,現在東方辰星和景聿及瑞珠的事都要往後放,注意是什麼原因,他們誰也不能和他們說,不然的話,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他們會這樣的對待羽衣,除了寵著外,已經沒有別的了。

  東方辰星看著父親,見父親的眼裡有了一絲微弱的溫暖,心頭一熱。父親一年裡都難得回來一次,每一次回來,都是因為別的事情,從沒有因為他而回來一次過。見面的次數自然是有限的。

  東方辰星雖然也是大人了,可是,他從心裡還是想和父母在一起,一家人的日子到底是比一般的日子快樂的多。

  現在父親他們突然回來,不用說也知道,除了羽衣能讓三個大家長回來的,還有誰能請得動他們呢。

  「我們之間的事情要說起來可多了,你惹我生氣過,我氣過你,你想聽哪一次的事,說出來,我幫你記,不過,若是記起來,爸爸叔叔他們都在,我可得請他們幫我做主,讓你欺負了這麼久了,怎麼著現在也該我伸一下冤了,羽衣,你要不要我講了呢?」東方辰星笑著看羽衣,今天的羽衣與以往不一樣,就算是羽衣失去記憶之後,他也是不一樣的,今天的羽衣看上去最多的還是調皮一些呢。比起這些日子以來的,對他們的那種疏離和淡漠來,他更喜歡今天這樣的羽衣。

  不像原來的那樣憂鬱,也不像現在的那樣陌生,這樣明慴的羽衣是他所喜歡的,他真的好希望羽衣一直是這樣就好了。

  「我有欺負你嗎?」羽衣的眼神裡有迷惑不解的意思。

  「是啊,你不相信可以問問瑞珠和景聿的,他們總不能說謊吧,我是不想被爸爸和叔叔埋怨的啊。」東方辰星笑著拉著瑞珠和景聿幫手。

  東方瑞看著自己的兒子和那二個男人,看這裡的事情遠比他們想像的要多得多,看來,他們民著見羽衣了,不在直接見瑞珠和景聿,還有辰星就好了,今天的羽衣跟以往的羽衣不一樣,這樣下去,他們也不好怎麼辦了。

  「我相信你就是了,我也沒說不相信。只是。」羽衣看了看東方瑞,「伯伯,你們什麼時候走呢?」

  「我們要在這裡留一段時間,等你們的事都辦完了,我們才走呢。」東方瑞看,「你累了嗎?累了就去歇一下吧,我們也不用你陪的。」

  「倒不是累了,只是,我出來有一段時間了,我想回去看看小純,他一個人在家裡我不放心呢。」

  「鮮於純?」東方瑞沒有意外地問。

  「是啊,伯伯也知道他,我們現在正是交往了。」羽衣想到鮮於純今天和他做的那種親密的事,他還沒有和東方伯伯說起過呢,不知道東方伯伯是怎麼看待這樣事呢。

  「你真的已經和那個叫鮮於純的正式交往了嗎?你很喜歡他嗎?」東方瑞並沒有露出高興或者不高興的事,他只是看著羽衣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羽衣怎麼想是關鍵,至於那個鮮於純,一切並不在他的計算之內,只要羽衣高興,那交往著玩兒玩也沒什麼關係,主要還是讓羽衣高興才是真的。

  「嗯,算是正式的交往,我很喜歡他,真的很喜歡他。」羽衣臉上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羞澀,看著東方瑞的表情嚴肅地道。

  「那就好,只要羽衣高興就好,明天帶他過來讓我們這些叔叔伯伯們看看好不好?」東方瑞道。

  「好啊,我這就回去和小純說,他一定會很高興的。」羽衣興奮地站了起來,走到瑞珠和景聿身邊,「你們不要擔心了,我想叔叔會答應你和景聿的事的,伯伯都阻止我的事,你們就更不會阻止了。」

  東方瑞苦笑著心裡暗道:他們是他們,怎麼可能和你比得了呢,真是,如果羽衣總是這樣倒也不錯。只是,他們的能力真的能保護著他一直到老到死嗎?原本的那個打算是不是就此要斷了呢?那他對南宮璟的保證又算了什麼?

  東方瑞看著北辰傲和西門玨,二個人的臉上也同樣有些意外和猶豫,不知道是不是該答應羽衣這樣。

  「那我可以先回去了嗎?」羽衣在東方瑞的面前簡直就成了小孩子了,有了一種被關愛的感覺。看著東方瑞微皺起的眉頭,羽衣小聲地問道。

  「讓瑞珠送你回去吧,好好地睡一覺,明天別忘了我們在這裡等著見你的那個小朋友呢。」東方瑞愛惜地拉著羽衣的手,希望今天晚上可以做出決定來。  

瑞珠的心理

  瑞珠什麼也沒說,拉著羽衣就向外走,今天不過就是來叫羽衣看一下他是否安好就是了,並不是什麼他和景聿的事,他和景聿的事不過就是個借口而已。

  羽衣和北辰傲及北辰阿姨,西門玨和西門阿姨告辭出來,然後坐上了瑞珠的車子出了北辰的家。

  剛一出北辰的家,就把車速放慢了,看著前方的路,問道:「羽衣,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果然什麼都不記得了,那方纔他問的那話是什麼意思,還是說,他失憶是假的,而真正的目的不過就是把辰星綁到他的身邊呢。

  「瑞珠,你在說什麼?你以為我是在騙你們是嗎?」羽衣的神情有些嚴肅,他沒想到瑞珠會懷疑他,他雖然看得出來,這三個人裡面,屬瑞珠對他好,擔心都寫在了臉上,可是現在被瑞珠這樣的問起,他還是覺得心裡有點點不痛快。

  「你方才問辰星的那些話讓我覺得你記得一些事,只是那些事記得有些模糊而已,如果你真的記得一點,我們想幫你恢復過來,這樣的話,你記得了以前的事,對現在你身邊的才不會不公平,不然的話,等到你哪天想起了這些事的話,你想怎麼辦,那時候什麼事已經做好了,你還想著要記起這些事來,就太晚了,不管對誰說,都太晚了。」瑞珠的聲音裡充滿著一種難以掩飾的痛苦之意。

  像是要強行把什麼壓在心裡不讓他出來一樣,羽衣不明白,他現在對這些天發生的事都不太明白,不明白為什麼別的人的父母都可以回來,而唯有他的父母不能回來看看自己,難道這裡面還有著讓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著,還有著讓他不知道的事情瞞著他?

  為什麼東方伯伯對辰星是那樣的一種冷漠的態度,而對他卻比親生的兒子還要親切的讓人嫉妒。那時候,東方伯伯給他的感覺就是他是他的父親而不是東方辰星的父親。

  那種感覺真的太好了,讓他有一種久違了的溫暖,那一刻在他的心裡,有著一種從未有過的那種渴望,他希望那種感覺一直在他的心裡駐紮下來,他的這種失去了親情般的冷漠,讓他已經夠了。

  「我不太懂你在說什麼,以前的事對我很重要嗎?還是說,我以前對誰做過什麼,或者給過誰什麼承諾?你是在怕我會反悔嗎?」羽衣很認真地看向瑞珠,他知道,瑞珠不像是那種用事情綁住他的人,而且,瑞珠對他的感覺就是,瑞珠像他的哥哥,而不是像景聿那個人一樣,對他就像是一個親切的朋友,雖然也很關心他,但和瑞珠比起來,終究還是差了一段距離,那種距離說不出來,只是,有時候,他想找人說心事的時候,他寧願和瑞珠說也不願意和景聿說,這就是景聿和瑞珠的區別。

  「我不怕你反悔,我是怕你後悔,如果你真的記起了以前的事,你會後悔你現在的決定的。」瑞珠沒有往下深說這件事,也就是羽衣喜歡辰星的事,也許這次羽衣忘記辰星說不定是件好事呢,無論是對羽衣 還是對辰星,說不定都是好事。

  辰星也許並不像羽衣一樣的喜歡他,他對他的善心只限於他是南宮叔叔的兒子這樣的透明度上,或者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份兒上才會對他出於一種道義上的保護的。

  壞事就是,也許現在的辰星真的意識到了,對他東方辰星來說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羽衣現在的決定對他和羽衣自己都沒有一點的好處。

  鮮於家雖不足懼,可是,感情的問題並不好說,到時候,以羽衣那樣的性子,就算要想起了來的話,也不會讓鮮於純那樣的走掉的,到時候只能由著鮮於純繼續留在羽衣的身邊,而羽衣自己吞嚥著那個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的苦果。

  他現在不是在為辰星擔心,而是在為羽衣擔心,他知道,羽衣對感情的認識程度,不是他和景聿辰星所能駕馭的了的,到時候就怕羽衣一旦承受不了他不能再繼續愛辰星這個事實之後,以他的那種性子,說不上會發生什麼極端的事呢。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和鮮於純在一起是一種錯誤的決定是嗎?」羽衣並不笨,幾句話下來就已經懂了瑞珠要表達的意思了,他的眉頭不由得皺到了一起,瑞珠不會騙他的,這是他和瑞珠接觸以來的他的感覺。

  可是,現在瑞珠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和鮮於純不是戀愛的關係嗎?或者說,瑞珠和鮮於純二個人之間有一個人是在說謊騙他。

  瑞珠有理由騙他,因為他毫不掩飾他對鮮於純的討厭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他現在說這話有他充分的理由讓羽衣懷疑。

  鮮於純呢,他除了對羽衣有佔有四大家族便宜的利之外,他並沒有別的便宜可佔,而他一個處子之身對他來說,應該比瑞珠的話更有說服力,可是正是這種有說服力的事情讓羽衣有些迷茫,瑞珠的動機。

  瑞珠看到一句話就說出了他的意思,深知,他的話不用說的太明瞭,他也會懂得自己的意思,只是現在,他有著他不可以相信的理由和事情,瑞珠不想多說,事情已經是這樣了,再多說只怕有連這點懷疑都沒有了,到時候,他就算自己說句話來反對都不成了。

  現在他可以看到未來的事,既然現在他幫不了羽衣什麼,那就把這個留到以後,算做是補救的一個契機吧,希望到時候他可以起到點作用。

  「瑞珠,你有什麼話可以直接和我說好不好?你這樣讓我很困惑。」羽衣有些難過地皺起了眉頭,「在你和辰星及景聿之間,我想你的話還是有份量的,我不想因為別人而傷到了我對你的印象,我相信你說的話,可是我心裡有一個謎團解不開,你可以幫助我嗎?」羽衣真誠地看著瑞珠道。

  「你真的希望我幫你嗎?」瑞珠想到說道,他真的希望羽衣可以像他說的那樣,相信他的。那麼他就有可能在鮮於純還來不及得到他心的時候,把羽衣抓回來,讓他的記憶恢復到從前。

  「當然,我是真心的希望你可以幫得到我的,現在我真的很矛盾,而且對於瑞伯伯他們的回來,多感覺到和以前不一樣了。」羽衣搖著頭道,「我雖記得他們,可是,那種感覺很陌生,不一樣的,卻讓我很貪戀。」羽衣努力地回憶著方才和東方瑞接觸時的那種感受,他希望真的可以幫得到他,那麼他就可以走出了這種把自己困在的圍牆裡面了。

  「我問你,羽衣,你說你記得李天昊,那麼,你還想得起來,你和李天昊是怎麼認識的事情嗎?那個經歷你還記得嗎?」瑞珠現在開車的速度幾乎等於沒有了,車子爬得比蝸牛還要慢呢。

  坐在車裡,瑞珠有些擔心地道:「如果你記得李天昊,你可以沒事的時候去看看他,你對他曾經很信任,我想,我們三個可能一度的讓你傷心過,所以你選擇把我們三個都忘掉來忘記那種傷心。現在鮮於純卻要和你交往,可是你不知道,你的心不在他的身上,我現在若是說出真相來,我還怕你懷疑,我只是單純地想讓你離開鮮於純才會這樣的說的話來吧,所以,我有些矛盾,比你還要矛盾,不知道該不該說這件事了。」瑞珠望著那沉思的臉,「你讓我選擇一下,可我卻選擇不了,不如你幫我做個決定吧,我是對你說說真相還是讓他隨著事情的自由而發展,最後由命運來決定呢?」

  羽衣不搖頭也不點頭,只是呆呆地看著前面:「瑞珠,我相信你,可是,在這件事上我有些固執,你相信把第一次交給你的人會對你另有所圖嗎?」羽衣想到鮮於純和他做的時候的那種羞澀的表情和那緊窒的甬道,那不是假的,是不是第一次他可以分辨的出來。

  「羽衣。」瑞珠苦笑,「你認為現在的男孩子和女孩子的第一次一樣嗎?男孩和男人是一樣的,只是為了下半身而活著的動物,他們不同於思想和精神都要滿足豐富的女孩子,所以,對於第一次,男人只要想,沒什麼不可以付出的,就像我和景聿在一起的時候,我們都沒有把第一次交給對方,當然,第一次的男人,是我們彼此,可是。這對我和景聿來說並不意味著什麼,也並不意味著這個在我們的心裡有什麼作用。」

  「所以,羽衣,你要想好了,你現在和鮮於純已經有了身體上的關係,那不能說是他的一個把柄,只要你承認自己喜歡他,那就可以繼續喜歡下去,如果你不再喜歡他,你就可以向他提出來分手,不用為此付出任何心裡上的不自在和內疚,你知道嗎?」

  「瑞珠。」羽衣有些吃驚瑞珠這樣說,「我不再喜歡鮮於純的時候就可以和他說分手,那我是不是有些始亂終棄的嫌疑了呢?走人可以這樣的嗎?」

  「如果你不喜歡他了,你卻還顧及著他的感覺而和他在一起的話,那時候你才是在害他呢,你既然都已經把感情不放在他的身上了,為什麼不放開他讓他去尋找屬於他的感情呢,你這樣分明是在綁著他不讓他去找屬於他的幸福,人這一輩子並不是只有和一個人產生這種感情的,尤其是男人。性事放在第一位,只要有了性,你就可以和他說喜歡,但你絕對不會對他說出你愛他的這種話,只有遇上你真的喜歡的人,你才會考慮著要不要說出愛這個字來。

  男人不像女人,可以把愛隨時說出來,男人只有愛到不能自拔的時候,才會說出那個字來,所以,當你聽到男人對你說愛的時候,一方面他是愛你愛到了骨子裡面去,另一方面就是,他要在你這裡得到什麼,才不會不惜以愛來相威脅。」瑞珠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他都有些自己的能力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了呢?

  羽衣聽完瑞珠的一番話後,想了好久都沒有再出聲的,瑞珠知道,他要給羽衣一個適應的時間,現在太逼羽衣了,只能是適得其反:「好了,這些事也不是一天二天就想得出來的,你回去慢慢想吧,不過,現在天色也不算早了,你是想回別墅還是去見見你李天昊大哥呢?」瑞珠微笑著看著羽衣瓽的模樣,這樣模樣可是有段時候沒看到了。

  「天昊哥?」羽衣喃喃地道,「好像真的有好長時間都沒有去看他了,只是,現在天已經晚了,小純在家裡等會不會著急呢?」

  「你忘了你天昊哥是做什麼的了嗎?」瑞珠笑著道。

  「做什麼?」羽衣反問道,「不就是開了一家小小的蛋糕房嗎?或者說是快餐店,很沒營養的那種東西啊。」羽衣說到這裡皺了下眉頭,「好像我記得我在那裡還做過工的?是嗎?」

  「當然了,你在那裡住過一段時間呢,而且,你都忘記是你請我和景聿二個在那家裡吃那些所謂的沒營養的東西啊,不吃的話,還說是不幫你的忙呢,你現在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嘛。」瑞珠嗔怒地瞪向羽衣。大有你不說個理由的話,今天讓你好看的架勢。

  「這樣啊,那我還真的忘記了呢?」羽衣不好意思地呵呵地笑了起來:「那我們去那裡看看吧,我再請你吃一頓好吧?算是我錯了。」

  「你也不白去的,鮮於純知道你回來,他不會攔著你,不過,你去看了李天昊,你可以給他帶回去一些夜宵啊,這也算是你忘記他嘛,今天怎麼說也是他給了你第一次的一天,是該買些東西回去看看他的,有些事,也不是說說就行的,一個小東西,一件小事情都可以讓人感動的。」

  「好吧,那我就聽你的,我們去天昊哥的店裡瞧瞧去,看看有什麼好吃的沒有,說不定我也會喜歡那裡的東西呢。」

  瑞珠笑著把車子開動起來:「你呀,你在那裡打工的時候,可是沒少吃那裡的東西呢,有時候可是你自己做的啊,所以啊,我和景聿才會經常去捧場呢,你現在說一句忘記了,就把我和景聿的心都抹殺了,你說我們得有多冤枉啊。」

  「好了瑞珠,我會想起來的,不會總是把你們忘記的,說不定我到了那裡見到昊哥的時候就會想起來了。」羽衣現在倒有些期盼著可以想起以前的事了,瑞珠說的,好像以前的他有什麼重要的大事讓他給忘記了,這件事好像對他來說,和對他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事情呢,到底是什麼事呢?這麼重要?和瑞伯伯他們回來有關係嗎?

  「瑞珠,瑞伯伯他們回來是為了什麼?你知道嗎?」羽衣不解地問。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這回回來,大概要住一段時間才會回去的,而且,好像也和你有關似的具體是什麼我卻不知道,你如果想知道明天就帶著鮮於純去吧,瑞伯伯不告訴我們,他卻可以告訴你的,你別擔心他會對鮮於純怎麼樣的,對於你,他是永遠都不會發火的,就連我爸爸和西門叔叔,他們都不會對你發火的。」

  「為什麼?」羽衣更是不解。

  「你不知道你有多招人喜歡嗎?」瑞珠嬉笑著回答,羽衣若相信這個回答是真的才怪呢。

  「我發現,瑞伯伯對辰星好冷酷啊,好像一點感情都沒有,方纔的那一瞬間,我都覺得,我是瑞伯伯的兒子而辰星和瑞伯伯沒關係似的。」

  「你呀,太敏感了,辰星是瑞伯伯的兒子沒錯,你那種感覺只是表面上的感覺,其實,瑞伯伯就這麼一個兒子,而且,這四大家族的生意好像要從我們父輩這一代要合併的趨勢,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對於一個接管這麼大生意的繼承人來說,你想不冷著一張臉對人行嗎?」

  瑞珠說的到頗有些感慨似的,只是羽衣就不明白的更多了:「瑞珠,我們的家都有生意不是嗎?為什麼要放到一起,那多累啊,一個人支撐著這片天地,對誰來說都是不公平的,你不認為嗎?」

  「我認為?我若是說話可以讓他們考慮一下的話,我就會說,不過,我倒希望他們合併成功呢,那樣的話,怎麼輪都輪不到我呢,我只要吃紅就可以,想上班就到公司裡轉轉,不想就和景聿二個人過自己的快樂的二人世界這樣的生活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把自己累得要死要活的,連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開心的時間都沒有,你不覺得這樣的日子並不好過嗎?」

  「瑞珠,你這樣想也太偏激了,你就沒有想過,你這樣想了,那麼明天我們怎麼辦?你不用操心了,可是那個操心的人呢?他就沒有和自己愛的人一起快樂的日子的權利了嗎?你這樣想,是不是太自私了?」羽衣不服地衝著瑞珠道。

  「好了,你氣什麼啊,這些本來也不是我們可以考慮的,他們願意怎麼安排,我們只有聽的份兒,現在說這些還早呢,所以呀,你現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快點恢復記憶吧,別讓心疼你的人愛著你的人在一邊看著你和別人卿卿我我的流淚,到時候有你傷心的。」瑞珠說開了,反倒是不怕羽衣會怎麼樣想他了。

  「這個倒是,我也想想起來,可是那麼容易嗎?我又不是撞了頭才想不起來的,我要再撞一次就能想起來了,這事得慢慢來,急不得的。」

  看著羽衣一副認真的樣子,瑞珠倒笑了起來:「誰說急了,還不是你說急就急起來了,哪裡就急成這樣了,現在倒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你還真是會倒打一耙呢。」

  二個人這樣說說笑笑地很快就到了李天昊開的那個快餐小店前面。

  瑞珠把車子停好,和羽衣一起進到了店裡,看著店裡的人不多,靈子和都在一邊一邊閒聊天呢。

  「你們在偷懶嗎?」瑞珠笑著打著招呼。

  靈子一抬頭就看到了羽衣,忙叫著要撲過來,卻讓一邊的拉住,「你瘋了,現在是上班哎,你對羽衣可是要像對客人一樣的有禮貌的。」   

愛語

  「靈子,你幹嘛,我回來你不高興嗎?為什麼還要像客人一樣的對我?」羽衣有些不高興地衝著靈子道。

  「羽衣,現在你可是南宮少爺,不是南羽,你想我怎麼招待你嘛,還有啊,我們老闆已經說了,你現在身份不同了,不能和以前一樣的對你說笑了,所以,以後我們只是客人和服務生的關係了,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的隨便了。」

  羽衣聽得心裡冷冷的,臉上方纔還開心的笑容這時已經全都沒有了,有的只是那靈子的話,冷冷地印地心裡。

  李天昊已經不把他當成了那個可愛的弟弟了,想起了這些事有什麼用,自己沒失去記憶的時候,天昊哥不是一樣的對自己嗎?為什麼失去了記憶了,反而讓他失去了這個哥哥了呢?

  「天昊還在嗎?」羽衣問靈子,即然不讓他們說笑,那他找天昊哥好了,反正只要他想的,他們就一定可以幫他做到不是嗎?他既然有這樣的優勢,他為什麼不用呢。

  「老闆他在家呢,今天來過電話了,說是不過來了,讓我們自己看著。」靈子說,「羽衣你,你走了之後,人越來越少了,你還能回來嗎?」

  靈子問完就有些苦笑著搖頭道:「看我問的什麼話啊,你什麼人啊,怎麼還會回到這裡來呢,就算你想的話,只怕你身邊的人也不可能讓你來這種平民的地方啊,是我多嘴了,羽衣,你別往心裡去啊。」

  靈子說完,一邊答對客人去了,羽衣自學沒意思,現在人們對他已經太客氣了,客氣的讓他覺得生疏,呆不下去,回去找李天昊嗎?

  找到李天昊又怎麼樣?難道讓他認回自己來,可是,就算他口頭上認了自己,心已經和以前的那個李天昊不一樣了,他要來何用。

  走出小店,羽衣的心裡已經沒有了方纔的那種熱情了,貴族真的就是把一切熱緣隔開的東西嗎?

  不知道以前的那個日子是怎麼樣的,只是,他喜歡那種像靈子一樣的說話方式,隨心所欲,不像那個皇宮樣的家裡,說話和辦事都是一成不變的恭敬,他不是不要人恭敬他,只是,他想的是人從心裡往個的敬愛才是他想要的。

  「回去嗎?」瑞珠問羽衣,羽衣的臉色不大好,看來方才在店裡靈子的那番話刺激到了羽衣,不知道羽衣是不是就此記起了以往的一切,如果記不起來也不要緊,至少,只要羽衣快樂就好,忘記了辰星,也許並不能算是羽衣的痛苦吧,自己是不是多想了。

  「回去,鮮於純還在家裡等我呢,他們既然都和劃清了界限,那穇後就不要再見了。」羽衣賭氣地道。

  「你說這話千萬不要讓瑞伯伯聽到,不然的話,瑞伯伯一定會理解為,你不想瑞看到李天昊了呢,到時候,你就真的見不到李天昊了,那個人雖不是什麼正經人,可是,他也畢竟救過你一次,看在他救過你的份兒上,你就放過他吧。」

  瑞珠開了車,一邊開一邊和羽衣說話,怕羽衣真的想不開。

  「我沒說,只是他為什麼會那樣和靈子他們說,難道,我就不值得他們像朋友一樣反對者?要知道,我可是一直把他們當成朋友的。」

  「羽衣,你要知道,高處不勝寒的,像我們這樣人家的小孩子,哪裡會有真的朋友和我們在一起啊,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們四個也不會像現在一樣的獰成一個人似的,雖然彼此間有著口角,可是一旦有事,我們四個的心卻從未往一邊去使,這就是因為,我人是站在高處的那些人,我們身邊真誠對我們的人已經很少了,所以我們才要更珍惜我們身邊現有的人啊。」

  「你是這樣想的嗎?可是,我感覺到,你並不是這樣看我的,你看我的眼神,好像比媽媽還親還在意的樣子,我們的感情有那麼好嗎?」羽衣不解地問。

  「你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呢?」瑞珠笑著問。卻沒有生氣。

  「感覺,你給我的感覺就是那樣的,所以,我今天這樣的問自己,我要不要問一下我們之前是什麼樣的關係,或者你和景聿的感情只是在裝樣子給我看呢?讓我想起以前的一些事來,或者說,我現在喜歡男生,是不是我以前也喜歡男生,不然的話,我失去了的只是記憶而已,沒道理連喜歡的是同性還是異性都會改變了吧?我為什麼不喜歡女生而喜歡男生呢?那即喜歡了男生,像我這樣的人,不會沒有男朋友的啊?你們又說鮮於純接近我是有目的的,而且,還說他是綁架我的人,而他卻說,他是愛我的那個,甚至把自己交給了我,我不能不信,可是,我見你的眼神,卻知道,你是不會騙我的,你能告訴我,我以前喜歡的那個人,該不會就是你吧。」

  羽衣的一番話,民瑞珠說跳起來,卻說笑了:「羽衣,我真的好佩服你的想像力啊,只是這話你說道我聽到就好了,千萬不要讓景聿知道,不然的話,那個大醋缸可是不好惹的,尤其是現在的這種情況。父親母親都在,而且瑞伯伯的情況下,你若是讓景聿知道,你懷疑我是你以前喜歡的人,那景聿一定會吃醋的,說不定就會和父親一絲半票他們幹上了呢,如果真的幹上了,對景聿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算我求你了,你別說這話好不好?」

  瑞珠苦笑著,到這一絲懇求的意味看著羽衣。

  「那你告訴我,我喜歡的究竟是誰,看看我有沒有印象。」羽衣有些耍懶似的逼著瑞珠,「你若不告訴我,我就找景聿去問,我想他一定會告訴我的,而且還會事無鉅細的說給我聽的。」

  看著羽衣那眉飛色舞的表情,瑞珠歎息地道:「羽衣,你失憶後學壞了,我不知道你和誰學的,可是,你真的學壞了,你不像以前的那個憂鬱的羽衣了,雖然很喜歡你現在開朗的樣子,可是,心裡卻更懷念以前的那個不開心的羽衣。」

  「你才真的有病呢,你希望我不開心地活著嗎?」羽衣向瑞珠瞪眼。

  「我雖然不想看你不開心,可我更不想看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羽衣,你頂著羽衣的臉生活在我們的身邊,而我們卻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的看著你,你說,我們會怎麼想,越想會越痛苦,越痛苦就會越想以前自己做的一切,就會產生一種深深的後悔,後悔自己沒有在那時候保護好你,讓你被綁架,讓你失憶,這些對你來說也許沒有什麼不同,可是對我們來說,是真的不同,是折磨。」  

過去的戀人

  「對不起。」羽衣道,「我並不想你們這樣的,可是,我真的記不起來了,現在這樣的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讓我也很困惑的,可是,看你說的那樣,我想回憶起來了,以前的我一定是不開心的,為什麼我要放著現在開心的生活不過,而偏偏去過那種不開心的日子呢?我又不自虐。」

  「羽衣,你想知道你究竟喜歡的誰對不對?」

  「是啊,方纔我還想著呢,以前我喜歡的一定是個男生,這一點我很肯定,所以也想知道,那個男生究竟是誰,可是現在,我不想了,我想知道了,如果我知道了那個男生是誰的話,在以後的相處的日子裡,我們見面會很尷尬的,就算他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可我知道,心裡表面就會帶出來,這不但對鮮於純不公平,對那個男生也不會公平的,所以,現在我不想知道了。瑞珠,對不起。」

  「算了,你不知道也好,正如你說的那樣,知道了,對你也未必就是件好事呢。」瑞珠道,並沒有一味兒地要告訴給羽衣聽,「只是羽衣,你和鮮於純交往我並不擋你,只是希望人可以開心地生活著,不要為某種存在或者不存在的事情擔心而分神,你要像你自己現在一樣的或者,別再為別人想了,只為自己想好不好?」

  「謝謝你瑞珠,你知道,若不是這些話,讓我知道你不是我喜歡的那個男生,我真的會以為你就是。」

  「好了,我們不說了,你現在已經和鮮於純交往了,在學校裡,對你們的事知道的人也不多,能不知道的就盡量不知道吧,讓鮮於純他也小心著點,別太招惹別人了,對你,我們只能做到這一點了。還有,鮮於純既然住到了你家裡,就讓他一直住下去吧,畢竟他有些綁架過你的歷史,雖然你一直不相信,可我們知道的,卻不會再放心讓你和他一起去他家裡住的,這一點,請你一定要答應我好嗎?」

  看瑞珠說得認真,羽衣想想自己也沒必要一定和鮮於純一起去他們家裡住,便答應了下來:「不會的,你放心吧,你這樣善心我,我不會讓你再擔心我的,只是,瑞珠,你說瑞伯伯他會不會對鮮於家有什麼動作呢?」

  「我想伯伯他們一定會有所動作的,只是,那外鮮於純已經和鮮於家脫離了關係,對付鮮於家也沒有什麼必要了,伯伯他們一定會從另一方面入手的。」

  「會不會傷害到鮮於純?」羽衣有些擔心地道,他今天看得出來,那個瑞伯伯,雖然待他很親切,可是對別人就不一定了,連他看辰星自己兒子的眼神都不一樣,他哪敢還想著他會好好地對鮮於純啊。

  「這個目前應該不會吧,不過,明天讓你帶著鮮於純去見伯伯,伯伯一定會有些話要對他說的,你今天不要告訴鮮於純,免得他心裡有了準備,到時候,伯伯得不到他想要的,還會有下一次的,所以,你今天就裝做什麼都不知道,明天放學我們直接把你和鮮於純接到家裡,這樣好不好?」

  羽衣沉思了片刻,還是點了頭:「你都說成了這樣,這樣的為我和鮮於純著想我再不承你的情,那就太過意不去了。」

  「那就好,希望你答應下來的就一定做到,不然的話,真的逼緊了伯伯,他是不會放過那個鮮於純的。」瑞珠認真地道,「我想,就算你記起了他是綁架你的人,對於和你有過身體接觸的他來說,你還是不願意見到他那樣的對不對?」

  「是,還是你瞭解我,謝謝你,瑞珠。」羽衣感激地握住了瑞珠一支手,「你一直在為我著想,我真的好希望,那個被我喜歡的男生是你。」

  「為什麼一定要是我呢?」瑞珠好笑地看著羽衣認真的臉。

  「因為,如果是你的話,你是永遠都不會讓我傷心和失望的,所以,我愛的那個人應該是你才對。」

  「你沒發現嗎?有一個人一直在默默地關心著你,只是你一直沒有把眼睛放到了他的身上,因為你即喜歡他,他也讓人傷透了心,也許你記得我們,卻獨獨忘記了他,就是因為,你在潛意識裡拒絕再受到那樣的傷害吧。」

  「我在拒絕那樣的傷害?」

  「是啊,人的潛意識裡,也是會保護自己不受外界傷害的,雖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但你真的不會再受到他的傷害了,雖然他是無心的,可是,反過來,你正在讓他受傷呢。也許,這樣是公平的吧。」

  羽衣被瑞珠的話,隱隱的,他感覺到那個瑞珠說的人是誰了,可是,腦子裡一點過去喜歡那個人的印象都沒有,讓他平空地接受一個人的感情,他真的不習慣。

  「別想了,再想只會讓你更糊塗,還不如就順其自然呢,等你想直怕那一天,也許就是老天爺讓他脫離懲罰的那一天到了。沒什麼。」

  「如果真的有公平的懲罰就好了,我若是和鮮於純交往是在騙他的話,到時候,老天爺也會懲罰我的。」

  「你說什麼呢?羽衣,我現在越來越不瞭解你了。好了,你也別多說了,今天我會和你一起住的,我們也到了。」瑞珠說著。把車子開進了羽衣家的大門。

  車子剛進院子,就見那樓裡跑出來一個瘦小的人影,瑞珠笑著看著那個人影道:「下車吧,接你的人來了」

  羽衣下了車,迎著鮮於純走了過去。鮮於純飛快地跑過來一把抱住了羽衣,把臉貼到了羽衣的懷裡,輕聲地道:「我還以為你不回來呢,我好怕。」

  溫柔的話語讓羽衣的心一動,緊緊地摟住了懷裡的鮮於純:「不會的,不會離開你的,放心吧。」

  「好了,你們忙你們的,我會叫劉叔叔為我安排一切的,你不用管我。」瑞珠搶先說出口,返身回到了樓裡。不再看羽衣和鮮於純的二人組合了。  

不明真相的承諾

  羽衣沒有考慮到瑞珠的話,而把跑向自己的鮮於純包住,低頭看著小小的身子那個小人兒:「你怎麼了,等了很久了嗎?」

  「想你。」鮮於純的聲音有些暗啞,仰起頭來看著羽衣,「我怕你一去就不再回來了,你不再要我了,我害怕。怕你會再走掉,我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說著鮮於純低下了頭,不安地環住羽衣的腰身道,「上一次,你離開了,我原本以為不過是你和我生氣鬧著玩兒的,可是,那一次,你一走就是一年多,理都沒有理過我的,而我因中想你,走了不少地找你,卻沒有找到你,我想請你原諒,可是,沒有人知道我的心,我只能自己在一邊吞嚥著這個自己造成的苦果,羽,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好不好?」

  懷裡,傳鮮於純那暗啞的聲音。讓羽衣的心莫名在被牽動著,他知道,從此之後,不過他是不是真的是這個人的愛人,他都要對他負起責任來的,就是因為他的這種癡情。

  拍了拍懷裡的小人兒,羽衣把聲音放得輕柔起來:「好了,我們不要在這裡說話了,回到屋子裡吧,我有些累了。」羽衣道,一邊還促狹地笑著吻向鮮於純的小臉兒道,「要不要再來一次,你真的很棒的,我喜歡你叫的樣子。」

  羽衣那露骨的情話讓鮮於純一下子紅了雙頰,回頭瞪向羽衣,眼神的想讓羽衣當時就把他按倒在那裡上了他。

  他從沒覺得自己是一個好色的人,可是現在,在這個少年的眼前,他做不到了,只覺得,整個心都隨著他的動作而動作著。

  「走吧,難道你闃這裡就可以把我的行為了嗎?還是說,你這欲拒還迎呢?要我抱人進去嗎?我可是不會在意的啊。」羽衣再次發出那種令人臉紅的聲音來,看著鮮於純那小臉兒上紅暈再次疊起,看著他瞪向自己的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然後看著他逃似的進了樓,這才慢慢地向樓裡走去。

  情人間大概就是這樣的簡單而幸福著的吧,他以前看到瑞珠的時候,都是這樣的,一個笑一個罵的,一個打一個逃。卻看到他們真的幸福的樣子,也許自己和鮮於純之間這個樣子也是那樣的吧,反正他不知道鮮於純是什麼樣的感覺,但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感覺非常好,好到他不想一財出什麼差錯了,最好的,他不想想起以前的事來,他不想讓現在的這種幸福離他遠去。

  還有那個小小的瘦弱的孩子——當然,在他的眼裡,他的面前,才一米七多點的兒的鮮於純只能用孩子來形容了,雖然他們的年紀相當,甚至可以說,鮮於純比起南宮羽衣來,還要大上幾天呢,可是嬌小的鮮於純在南宮的眼裡,他就是個孩子,誰讓他生得那麼的瘦小了呢?

  那個小子,今生,他是要定了他了。

  羽衣想著,臉上掛著那溫柔的笑容回到了樓裡二樓自己的房間裡。回到房間之前,他去了那專門為他們三個人準備的房間之一的瑞珠的房間裡。

  他要和鮮於純誰之前,他要看看瑞珠,畢竟他對瑞珠的感覺比起那二個人來都要親切的多呢。

  來到瑞珠的房間時,瑞珠還沒有睡呢,而是歪在床上,正打著電話,看樣子很開心的樣子。一定是打給景聿的,瑞珠只有和景聿在一起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開心而幸福的笑容的,讓他又是羨慕有時嫉妒的。

  瑞珠看到羽衣進來,草草地和電話說了幾句,便匆匆地掛了電話。

  「那麼快掛掉做什麼,我也沒什麼事,就是睡之前過來看看你。」羽衣走過來,坐到床邊看著一身睡衣的瑞珠,「是景聿的電話?」

  「是,那傻瓜,以為我沒開過車是吧?」瑞珠嘴上是抱怨著的話,可是那口氣分明就是很開心的意思,羽衣明瞭地笑著。

  「景聿是擔心你啊,你又在冤枉他了。」羽衣看著瑞珠那有些紅的臉道,「明天瑞伯伯會不會說起你和景聿的事來的,還有,你爸爸和西門叔叔,他們會不會同意人和景聿的事啊,如果不同意怎麼辦呢?」

  羽衣是有點真的擔心,今天的情形看樣子不大好,景聿那一臉的擔憂絕對不是衝著他來的,而且,就算他們再寵自己,也不會連西門叔叔和北辰叔叔一起回來,他就算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但也並不等於他是傻瓜,當然知道四大家族的生意加起來有多繁忙,不會輕鬆地讓他們有機會三個人一起回來的時間。

  這次回來,只怕不光是他的身體問題,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婚姻問題吧。明天,一切都會在明天揭曉嗎?

  「不要擔心我們,反正我和景聿都知道,婚姻有時候是不會由得我們作主的,我們自己在心裡早就有準備的,他知道心裡把我放到第一位就可以了,我心裡只要有他也就行了,我們不求天天地守在一起,只要住在一起就好了。」瑞珠的話淡淡的,聽不出來有不妥,可是同時,停在羽衣的耳朵裡,就是大大的不妥。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要知道,你和景聿是相愛的,我都看得出來,你心裡只有景聿,如果說景聿和另外一個女子結婚的話,你會開心才叫怪呢。」羽衣有些激動,口氣和聲音都提高了起來。

  「你激動什麼,你生在這種家庭裡,你就該知道,有些時候,有些事是不由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我和景聿,以後的路長著呢,婚姻只是人生的一部分,沒必要把他看得那麼重,像我們這樣家庭裡出生的小孩子,注定是不會有幸福的婚姻的,也許」瑞珠看著羽衣,眼神有些迷茫,「也許你會是我們當中的一個例外呢。但願你可以得到你喜歡的人,並和他生活在一起。也許只有你能。」

  瑞珠的話讓羽衣聽不明白,可是看到瑞珠那淡淡下來的聲音,他知道,就算自己現在問,大概瑞珠也不會告訴自己吧,有許多事,他今天都不是很明白,就像瑞珠說的,明天,他見到瑞伯伯的時候,什麼都不要說,只要聽說夠了,那他真的只要聽就夠了嗎?如果瑞伯伯像對瑞珠和景聿一樣的對他呢?不讓他和鮮於純交往怎麼辦?他真的要聽瑞伯伯的話,把鮮於純再次丟開嗎?

  那鮮於純會怎麼辦?會不會再次失去靠山似的,從此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他還記得,阿辰離開時曾經告訴過他的一些事。

  上一次,遇到情錯的時候,鮮於純已經自殺過一次了,他害怕鮮於純再次自殺,所以他千萬地拜託他,如果他有那個心思的時候,請一定告訴他,他好來接走鮮於純,免得他受不了那種打擊而自輕自賤。

  「你怎麼了?又在想什麼?」瑞珠看著羽衣好半天也沒手一句話,「你不回去嗎?都回來了,還讓他等你嗎?你在我這裡,會讓他擔心的。」

  「瑞伯伯會不會像對你和景聿一樣的阻止我和純呢?」瑞珠看到羽衣的眼裡透出一絲擔憂來,而那眼裡的猶豫都讓他一下子想到了從前的那個愛辰星愛到無法自拔的羽衣來了。

  「沒事的,我說過,你也許會是我們之間的例外呢,你怕什麼,只要南宮叔叔還在,你就不會有時的,就算南宮叔叔不在了,你也不會有事的。」瑞珠才說完,就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我這是在說什麼啊,南宮叔叔好好的,我怎麼就說起這種混賬話了那,羽衣,你別多想啊,別怪我,是我口不擇言了。」

  「沒關係的,我不會怪你的,知道,你真的知道,瑞伯伯他不會阻止我們對吧。」羽衣還是想得到瑞珠一個肯定的答覆,儘管他知道瑞珠給他答覆也只是瑞珠自己的猜測,而一切的定奪都將是明天從瑞伯伯的嘴裡說出來。

  「你快走吧,你再不走,說不定一會兒那個小子就要到我這裡要人了,我可不想今天晚上睡不好。」瑞珠開玩笑著說。

  「好了,你睡安吧,我走了,回去好好看看純。」羽衣站了起來,告辭出來。

  才走出瑞珠的房間,就看到走廊上站著的那個上的身影,不由得笑了起來,緊走了幾步上來,攬住鮮於純道:「怎麼不在房間裡等我?站在這裡,你不累嗎?」說著,捏了捏鮮於純的腰。

  「我不敢一個人在房間裡帶著,站在這裡等著你,我會覺得很安心的。」

  鮮於純那種患得患失的口氣讓羽衣真的好一陣子的心疼:「好了,我都說過了,我不會放開你的,你放心好了,走吧,我們睡覺去。」拉著鮮於純,羽衣和鮮於純回到了房間。

  羽衣的房間裡除了白色就是白色,像個醫院似的,只是白色裡還加了另一種淡淡的藍色,這才讓白色裡彷彿沒有生命的顏色加了一絲活著的氣息。  

狼狽為奸

  「你餓不餓,餓了叫傭人準備一下宵夜,你方才吃得好少,現在一定是餓了吧?」羽衣換上了睡衣,看著鮮於純道。

  「不餓,我們睡吧。」鮮於純乖巧地依偎過來,剛剛經過情事的身子,讓羽衣的這一碰更是敏感地發抖。

  羽衣想再次要鮮於純的意思,可是考慮到鮮於純這是第一次,還是放過了鮮於純,摟著鮮於純睡著了。

  身邊的小人兒傳來的精緻細密的呼吸聲,讓羽衣的心裡有一種分外的安全感,滿足感,這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會被人這樣的需要的時候。

  這些日子,放開他失去的那段記憶之外,他一直被那三個人保護得太好了,就連在學校,那三個人都是一直圍在他的身邊,好像他的身邊永遠都存在著敵人一樣。讓他好生鬱悶,沒想到,見到了這個鮮於純之後,他竟然有了被人依靠的時候,看看窩在自己懷裡睡得正香的小人兒,羽衣也放心地閉上了眼睛,明天的事,就讓明天的腦子再思考吧,現在的他,只想享受著這份難得而來的幸福就好了。

  羽衣沒有告訴鮮於純他今天要去哪裡,一早上起來,三個人一起到了學校,到學校的時候,瑞珠就看到了門口停著的那輛車,景聿的車子。

  同車而來的羽衣笑著打趣瑞珠道:「早就說過,我自己開車來就好,你非要讓我們兩個做你的電燈泡,這樣好嗎?」看著那明顯見到瑞珠車子就高興得景聿,羽衣握住鮮於純的手道,「我們難道就不能一起過一下二個人的世界了,偏偏要你夾在中間作壞人。」

  瑞珠狠狠地瞪一眼說風涼話的羽衣:「你認為你這個時候還可開車嗎?別說你沒有駕照,就是有,以那三個老頭子都在本市,你認為你真的有機會可以開自己的車子?」瑞珠的語氣裡帶著一種開心的譏諷。看到羽衣聽到他的話緊閉的嘴角兒,高興地哼了一下,「不要試著惹怒我,雖然那個辰星看起來比較酷,可是我的舌頭比較毒。」

  羽衣回瞪一眼幸災樂禍的瑞珠,拉起鮮於純便下了車:「去會的好情人吧,我們不礙你的眼了成不。」說著下了車,二個人越過景聿直接往教室裡走去。

  景聿看著羽衣和那個孩子走過身邊,竟然連招呼都沒打一個,有些詫異地走向已經鑽出車子的瑞珠的身邊,看著羽衣走去的背影問道:「他怎麼了?又在發脾氣嗎?還是,你昨天又惹到他了。」

  「我哪有,他是自己想不開就是了,我們進去吧,對了,今天我們還要在一起嗎?」瑞珠問,「昨天我走後,老頭子們都說什麼了?」

  「到是沒說我們什麼,只是對辰星問了些事情,後來,老頭子們都去了秘書室,不讓我們進,我就和辰星回房間裡去睡了,我是睡不著,可不知道辰星怎麼樣,今天一早起來也沒見著他,不知道來沒來?」

  「辰星大概也不好受吧,看瑞伯伯的意思,這次大概是為了羽衣才回來的,不知道南宮叔叔的身體怎麼樣了,竟然沒有一起回來,還不知道他怎麼想羽衣呢?」瑞珠說得有些黯然。

  「你又操心什麼,有老頭子們,你放心好了,南宮叔叔不會有事的,就算有事,也不會是他們四個,到是我們四個要小心些才對呢,昨天我看我爸爸的那個架勢,好像要對我們進行形式逼供似的,還好後來辰星和羽衣來了,不過,今天怕是就沒有那麼容易就過關了吧。」景聿的神情有些擔憂。

  「有什麼好怕的,我們後路不是早就想好了嗎?他們這次回來,是不是已經有了人選了,既然都已經是板上釘釘兒的事,我們就是反對也不可能了啊。」

  「你很認命嗎?」景聿不甘地問。

  他沒想過瑞珠會是這樣認命的一個人,他以為瑞珠會奮起反抗的。

  聽到瑞珠這樣的回答到是讓他很意外。

  「不是認命,只是覺得,在這件事上沒多大的勝算,不想和老頭子們把臉掰了,反正我們離結婚還早呢,才剛剛十九,就是我們結婚的話,等到二十五六吧,這又不是古代,早早就結婚生子了?」

  「認定了你,我是不會放開手的,就算他們指給我什麼人,我也不同意的。」景聿有些倔強地道,神情卻是異常地認真。

  這讓瑞珠非常地苦惱,他知道,景聿不認真則罷,一旦認起真來,誰也勸不了。除非那個遠在M國的南宮叔叔可以飛回來,不過,這次南宮叔叔不回來,想讓他回來的話,只怕也不肯了,他讓景聿惹怒家的權人,對他們沒好處。

  「瑞珠,這次,我看老頭子是衝著辰星來的,說是為了羽衣的身體,羽衣身體什麼樣兒我們會不知道,騙誰呢?」景聿的突然出聲讓瑞珠呆了一下,旋即想到了什麼,不由得大喜道。

  「是不是辰星找了女朋友的事讓老頭子們知道了?」

  看到瑞珠那欣喜的神情,景聿有些哭笑不得。拉住瑞珠的手道:「你呀,自己的事還沒有一定呢,怎麼就關心起別人來了呢,要知道,辰星那小子早就該讓瑞伯伯好好地治一下了,現在好了,他自己匿怕自己去解決好了,那個竺蘭君,我看這回她還興不興得起波浪來了,每次都是因為她才讓羽衣那樣的痛苦的,害得我也要被她連累。」

  「你受什麼連累啊,難道辰星約會每次都帶著你去了嗎?


  「還不是你,羽衣一有個什麼事,你首先就會把我拋到了腦後,我個人的福利因為那個女人可是減少了不少呢,我能不怨她嗎?這回老頭子他們回來,抒那個女人掃掉正好,反正我們說話辰星也沒聽過,讓他知道老頭子們的厲害,看他還敢不敢下次還這樣讓一個女人騙了。」景聿恨恨的樣子跟個孩子似的,惹來了瑞珠的輕笑。

  「好了,現在還沒看到辰星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去找那個女人了,如果是的話,我想,說不定會有好戲看了呢。」

  「才不管他呢,她不是像富貴嗎?那就讓她帶著她的夢一起滾得遠遠的,最好不要再讓我們看到她,不然的話,我瑄會到瑞伯伯那裡告狀的。」

  「告辰星欺負羽衣的事?」

  「當然了,我會把因竺蘭君而讓羽衣傷心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給瑞伯伯聽,想來,那辰星就有好受的日子的過了。」景聿想想以後的日子不無精彩地笑了起來。

  「你真是太天真了,這事只怕老頭子們早就知道了,怕是因為這個才回來的呢,叫了辰星過去,只怕就是解決這件事的,雖然辰星對羽衣的感情沒有什麼回應,可是,辰星也不是個屈服的人啊,這樣逼辰星對辰星也不公平的。」

  「你們二個還站在這裡做什麼?」二個正一邊走一邊說,想不到身後傳來的辰星的話音,忙站住腳回了他一眼。

  「你沒見我們是一邊走一邊說嗎?」瑞珠瞪了一眼神情氣爽的辰星一眼,看來,他和景聿的猜想都錯了,莫非老頭子們沒那個意思?

  「你們走的像烏龜在爬,那也叫走啊。」辰星說著,越過了二個人身邊朝教室裡方向走去。

  「哎,你今天是不是吃錯了藥才來的。」辰星的話惹來了瑞珠不滿的大叫聲。

  景聿笑著拉住想跳過去的瑞珠道:「他沒事不是更好,現在羽衣執意要和那個鮮於家的小公子交往,瑞伯伯昨天已經答應了羽衣,如果這時候辰星再和那個竺蘭君斷了的話,他若是真的把心思放到了羽衣的身上,那時候,你只怕又要為辰星抱不平了。」景聿笑著看著一臉苦相的愛人,打趣地道,「到時個,你只怕又站到了辰星的那一面,說起羽衣的不是了。感情的事我們管不了,還是他們自己做決定吧,我們只要管好我們自己就好了,不是我自私,而是我們真的無能為力的。」

  說到最後,景聿是一臉的無可奈何,老頭子們決定的事情,沒人敢反對,幾乎他們說過了的話,就是鐵律了,只要招待就好。

  「好吧,我聽你的就是了,走吧,我們也快點進去看看,今天有沒有什麼好戲看啊。」瑞珠道。

  「是啊,看看好戲也是個不錯的打算啊。」景聿也有些幸災樂禍地道。還是第一次看到辰星吃鱉呢,不看白不看。

  「只怕辰星的戲不好看呢。」瑞珠另有一種想法。

  「那也未必,誰叫他誰不好惹非要惹羽衣來著,這回老頭子們回來,只怕辰星夠喝上一壺的了。」

  「要是那樣也好,辰星也該理清他的感情問題了,對羽衣對竺蘭君都是個不錯的決定。」

  帶著一絲幸災樂禍的態度,二個人走進了一年級的走廊裡。

意識

  羽衣把鮮於純送到了他們班級之後,才回到自己的班裡,他沒同意讓鮮於純和他一班,他知道景聿和瑞珠對他都不好,雖然再三有面上還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可說不定他一個著眼不到,鮮於純就會被罵幾句呢,現在的鮮於純可是他的戀人,今天還要帶他去見家長的人,他怎麼可以讓他受委屈呢。

  雪青似可沒管他們幾個之間的事,她一直讓繼紅打聽著關於竺蘭的事,沒想到還真是的,一切的因果還都和竺蘭君有關,只是,他們幾個誰都不知道,就算瑞珠曾經懷疑過,可也沒有證據說明她做過什麼,她怎麼好說,更何況,現在羽衣的思想已經變了,連她都不記得了,她再多說也無意義了。

  羽衣還是像以往那樣,和雪青絲打著招呼,不為別人的,只因為他始終認為,雪青絲這個人不錯。

  雪青絲是不錯,羽衣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感到很安心的樣子,所以,雖然他和辰星他們不在像以前那麼親熱,可是和雪青絲,他好像並沒有變多少,甚至好像比起以前來要親熱不少。

  羽衣一進門雪青絲就看出來,羽衣今天很高興,連臉上都帶出來了,不由上前拉住羽衣的手臂,笑著問:「得到了什麼?那麼高興,不告訴好朋友嗎?」

  「沒什麼。」羽衣不想把這件事告訴雪青絲,不過,他到是有件事想和雪青絲說,「青絲,我想問你一件事,你有時間嗎?」

  「什麼事?現在說不了?」雪青絲問,大眼睛盯著羽衣,羽衣又怎麼啦?問件事還要時間,看來話題不短啊。

  「是啊,我想找個地方問問。」羽衣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和瑞珠談了一席話讓他的心解有些打開,可是,那個他心裡一直對那個以前的自己的戀人的感覺著,有一種隱隱的感情掛在心裡,卻讓他發現不了,可是,發現不了,卻還是覺得心在動,一旦他和鮮於純親熱的時候,就算親吻的時候,他也會感到,有些異樣。雖然不影響他們的親熱,可是,總是這樣下去的話,正如瑞珠所說的那樣,那個以前的戀人看著他和鮮於純親吻,是不是一種折磨呢?

  所以他想找雪青絲問問清楚,瑞珠是不可能告訴他的,那雪青絲是他失去記憶前最好的朋友,他的事相信她是知道的。

  「什麼事,你問吧,我知道的都告訴你。」自從羽衣失憶後,雪青絲比以前更喜歡幫助羽衣了,幾乎就是有求必應了。

  「那好,中午的時候,用餐完畢,我們去後邊的禮堂那兒,我問你。」

  「好,不見不散。」

  雪青絲還沒去的時候,繼紅卻先找到雪青絲說了一件事讓雪青絲嚇了一跳。

  急急的把繼紅拉到一邊:「真的啊,你是說真的嗎?」

  「對啊,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繼紅不滿地看著雪青絲,「以前我就告訴過你啊,現在你看出來了吧,辰星他覺悟了呢,太好了,終於看不到那個人囂張的嘴臉了。真是討厭。」

  「你呀,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若是這顆葡萄真的可以讓我們這種吃的話,也輪不到她啊。」

  「噢,你還真的想吃?」

  「那樣好葡萄,誰不想吃?你不想?」

  「我不喜歡吃葡萄。」

  「才怪。」

  「怪不怪的各人各有所愛就是了,你真的聽到了。」

  「我還騙你不成?」

  「那竺蘭君就答應了?」

  「不答應還能怎麼樣啊,我聽說,是四大家族的人回來了,怕是和這件事有關。」繼紅神秘地說。

  「你呀,聽風就是雨的,四大家族會因為這麼一點的小事回來,你真是夠搞笑的了。」

  「不信拉倒,反正我告訴你了,不過,小心那個女人會對羽衣不利,要放到我身上,我也不會甘心的,要知道,女人瘋狂起來可是什麼都會做得出來的,你有時間久多看著點羽衣吧,真的出了什麼事,你會心疼的。」繼紅促狹地眨了眨眼睛,看著雪青絲。

  「你什麼意思啊。我看著他是出於朋友,又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我想什麼意思了,我也沒說什麼啊?」

  「你還用說什麼啊?誰看不出來啊?」

  「看出什麼來啊,你們沒事別亂說好不好?」

  「不是吧,你對羽衣真的沒意思?只是朋友?」

  「當然了,我真的和他只是朋友啦,沒有別的關係,不然的話,誰能走近他的身邊啊。」

  「真是替你不值,既然不是那種關係,你那麼關心他幹嘛?」繼紅撇著嘴,有些不滿地看著雪青絲。

  「我喜歡做他的朋友啊,你不喜歡嗎?」

  「朋友是什麼?不過就是用來出賣的,誰還要朋友。」

  「你又是謬論。」

  「我是親眼所見,什麼謬論,你沒遇上,遇上了你就知道了,朋友其實什麼都不是。不然的話,你為什麼要和羽衣走的那麼近你害怕什麼?」

  「我和羽衣走得近就是怕什麼嗎?」

  「別告訴我你不是害怕竺蘭君會傷害他,別人看不出來,我還看不出來嗎?我是什麼人啊,我長大可是想開偵探社的,沒二下子行嗎?」

  繼紅有得意地目瞪口呆的雪青絲,「怎麼了,嚇到了吧,我不是開玩笑,雖然家裡有生意,可是我沒興趣,反正我也有兄弟,讓他接好了,我才不要和家裡人搶尼,不就是一生意嘛,哪來那麼大的癮頭子啊,錢多了,真的會咬手的呢。」

  「繼紅,你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到底要說什麼呢?」雪青絲有些抱怨地道。

  「還不知道?我不是說了嗎?辰星和竺蘭君分開了的事啊,分得好乾脆啊,從未都看到辰星那個傢伙像今天這樣的利落。」繼紅說的眉飛色舞的。

  「分開了?」這下子輪到雪青絲吃驚了。

  「是啊,剛剛分開的,那東方辰星真是酷斃了,一句話,結束了。」

  「竺蘭君說什麼了?」雪青絲皺著眉,「繼紅,你認為她會甘心就這樣和東方辰星分開嗎?」

  「不會。」繼紅搖頭。

  「我也這麼想,那個女生很有野心的,她未必就肯這麼輕鬆地和辰星分開,會不會還要對付羽衣啊?」

  「那可說不定,失戀的女生就沒理智了,說不定還會對羽衣投毒什麼的呢,她得不到的,也不會讓別人得到的。」

  「她也不會那麼毒吧,不答應就不答應吧,那也是人的自由啊,再說了,佝東方辰星那樣的家庭,要想真的結婚的話,我想,也不會是我們這樣的女生就是了。」雪青絲頓一下,「怎麼也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生才行呢,說不定,他們早就已經有聯姻了,和竺蘭君在一起談朋友,不過就是一種需要而已。」

  「需要?什麼需要?生理需要嗎?」

  「你說什麼啊,生理需要,你怎麼說得那麼難聽啊,要真的是生理需要就好了,那東方辰星也不會想斷就能斷的了,如果竺蘭君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想,那可不止是要求賠償多少的問題了。」

  「哼,我就知道她拉近東方辰星是有目的的,我們走著看著吧,好事在後面呢,別說她現在不是東方辰星的女朋友了,就算是的話,也不會長的,你看她那眼睛,還有,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作法,要是我也不會相中她的,何況是東方辰星了。」

  「虧著你不是東方辰星,不然的話,竺蘭君只怕早就讓你給打跑了。」雪青絲笑。

  「哼,就是。那種女生,我就是看不起。」繼紅的小嘴一撇,大不服氣的樣子。

  「好了,也要上課了,我們走吧。」雪青絲拉著繼紅就要往教室裡走,卻看到繼紅一回頭,向A班走去。

  「哎,你幹嘛去?」雪青絲叫。

  「就是想告訴那個人一聲,他現在在走彎路啊。」

  「你又多什麼事啊,快回去吧。」

  「不回,那個鮮於純我看著就可憐呢,羽衣既然喜歡的是辰星,他為什麼還要和鮮於純在一起?」繼紅停下腳步看著雪青絲。

  「你說什麼啊,他們不是好朋友嗎?」

  「你真是呆,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那個鮮於純是愛上羽衣了,只是不知道羽衣是不是真的愛他,反正二個人走進的時候,那個樣子啊,親熱的就像二個戀人一樣。」

  「就你能,我也不知道不是真的就告訴什麼,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得罪了他們有你好受的。」

  「我又不是想壞他們,怎麼就得罪了呢,我想告訴羽衣,他愛的是辰星,不是鮮於純。」

  「你多事,你怎麼知道羽衣喜歡的是辰星呢?」雪青絲也有些奇怪繼紅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啊。

  「你不相信對不對?」

  「當然,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比你在一邊的觀察還多呢,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的呢?」

  「我是觀察,你別忘了,我可是要開偵探社的,若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那我畢業還怎麼混啊,直接回我家的公司就好了。」繼紅再度地扁了扁嘴。對雪青絲的話頗不以為然的。

  「我真的不知道,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羽衣怎麼會喜歡上辰星呢?辰星不是和竺蘭君好了嗎?他那樣的話,算不算破壞人家的幸福呢?」

  「幸福你個頭啊。」繼紅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那竺蘭君和辰星接觸本來就報著目的的,你還看不出來,還為她打抱不平,虧了你還是羽衣的好朋友呢,都不說為他想想。」

  「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真的不知道。」

  「好了,現在不說,我要讓鮮於純知道,羽衣愛的不是他,是辰星就行了。」

  「繼紅,你勸你還是等一等吧,你並不知道羽衣現在愛的是誰,若是真的錯了,你不是要害了鮮於純嗎?」

  「我才不管什麼人呢,我要的是事情的真相。」繼紅說著,就往A班方向跑,雪青絲拉不住她,只好跟在她的身後,防止她什麼都說。

  二個人來到A班,卻看到鮮於純正和辰星說話呢,鮮於純的臉上帶著一種淡漠的表情,而辰星的臉上卻帶著一種嚴肅的表情。

  不知道為什麼,雪青絲看到二個人的表情,呆了一下,拉住要進去的繼紅,迅速地往回就走。

  「你幹嘛?」繼紅甩開雪青絲的拉扯,「你怎麼了?」

  「你沒見著二個人都在一起的嗎?也許辰星會和鮮於純說的,你就別說了。」

  「他要是能說就怪了,據本人偵探推斷,東方辰星是絕對不會說出他和羽衣的事情的,因為他不想傷害到羽衣,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辰星一定是要讓鮮於純珍惜羽衣的感情才對,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告訴他,他喜歡羽衣,讓鮮於純退出的話呢,你真是白癡。」繼紅狠狠地瞪了一眼雪青絲,「鬼才會愚蠢地那麼做呢,不但得不到羽衣的原諒,還會傷到鮮於純,你想過沒有,你的腦子都裝了什麼啊?」

  「我只是下意識地想了一下,並沒有像你一樣的考慮的那麼多嘛。」雪青絲有些委屈地道。

  「哎,真拿你們這些小姐們沒轍了,做事只是主觀意識在作怪,從來都不考慮一下事情發生的原因,走吧,現在也不能去了,我們回班級,看看羽衣在做什麼,不過——」繼紅
看著雪青絲,「我知道你對羽衣好,雖然還談不上戀人的關係,但至少要比朋友好得多,所以我可以饒了他,不過有些事情讓你說給他聽才行。」

  「什麼事要說給他聽啊?」

  「告訴他真相吧?」繼紅又跳躍起來,「你不希望看到辰星和羽衣好嗎?」

  「你這叫什麼話啊,羽衣喜歡誰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啊?」雪青絲奇怪地看著繼紅興奮的樣子,「你該不會是同人女吧?」

  看到繼紅一臉的羞澀,雪青絲大笑起來:「原來你也是有目的的做這些事的,我還以為你真的要為偵探事業獻身呢?」

  「這有什麼不一樣的,二個大帥哥站在一起多養眼啊,我還是喜歡辰星和羽衣在一起,哇,爽透了。」繼紅的眉毛彷彿都飛了起來似的,拉著雪青絲不由分說地回到了他們D班。

  一進教室,就看到了瑞珠和景聿正聽著羽衣不知道在說什麼,三個人都是一臉的似笑非笑的情形。

  雪青絲進來,羽衣一眼就看到了,忙招呼著讓雪青絲過來:「聽聽,瑞珠告訴我們什麼呢?」

  「什麼事啊,看你笑成那樣?」

  繼紅也跟了過來,雖然平時不怎麼接觸,不過,有雪青絲呢,她不怕瑞珠和景聿會趕人走,二個人雖然酷了些,可不會像辰星一樣的不講情面的。

  「景聿說,辰星分手了。和那個校花,真的假的?」羽衣一臉的興奮。

  「當然是真的。」繼紅插了句嘴。

  瑞珠看了眼繼紅:「你怎麼知道?」

  「她是偵探。」雪青絲一邊替繼紅道,「她還知道,不少事情呢,只是都沒和我們說過。」

  「以前的事?」瑞珠問。

  「是啊。」繼紅不怕瑞珠,這麼一個美麗的男生,她不會怕,只會愛惜,雖然她知道,人家不需要,可是她就是這麼想的,她想的誰也管不了不是。

  「說說看。」瑞珠有了興趣。

  「快上課了。」繼紅道。

  「怕什麼?大不了我們不上課就是了。」瑞珠無所謂地道。

  「那好,不如就找個地方好好地談談吧,反正我對察看事還是很好奇的。」

  「怎麼樣?」瑞珠問向景聿。

  「我無所謂。」瑞珠的提議,就算不好,他也不會發對,何況,瑞的事情關係到以前的事情,他當然更不會反對了。

  瑞珠看向羽衣,羽衣正好也想問雪青絲以前的事,現在大家都說到了這裡,他正好也不用問雪青絲,也省了麻煩了,於是也點頭同意了。

  既然大家都同意,沒什麼好說的,幾個人一起走出了教室,向校外走去了。

  咖啡廳裡,羽衣聽著事情的經過,連瑞珠和景聿都被繼紅的分析給吸引住了,到不是故事的本身,而是,他們沒有想到,以前的幾次羽衣的發病原因竟然是因為竺蘭君。

  這事還了得了,動土竟然動到他們幾個人的頭上了,不想好好地活了吧。

  瑞珠的臉氯得鐵青,咖啡喝了一杯又一杯,就是不說話。

  景聿擔心地看著瑞珠,他知道,瑞珠生了很大的氣,怕是一時平不了呢,不由得不安地看向一邊沉思中的羽衣。

  羽衣也和以前不一樣了,眉頭微皺,看不出來是生氣還是不生氣,臉色雖然很嚴肅,但並無怒意,繼紅和那個雪青絲,二個人只是默默喝著咖啡,誰也不肯再多說一句了,一時間,空氣有些沉悶。

  突然,瑞珠拿出了電話,直接就打了出去。

  景聿歎了口氣,瑞珠永遠都這麼衝動,他就沒想想,瑞的羽衣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羽衣了,就算他想幫羽衣討回公道的話,那也要羽衣同意明白才行啊。

  瑞珠才不管那麼多呢,雖然知道今天辰星和那個女生分開了,可是,他就是不甘心讓羽衣受那麼大的委屈啊。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正好是當事人辰星接的。瑞珠的口氣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辰星,我們在校門口的剋星咖啡廳裡,你過來吧。」

  「有事嗎?」辰星正不痛快,他不知道為什麼人人對竺蘭君不滿意。

  他到沒覺得這個女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唯一不對的地方就是,她的家世和他不配,雖然他還沒有和她結婚的打算,只是談朋友一樣的玩一下,可是昨天,父親對他說的話,一定要斷掉,不然的話,他會自己讓人斷掉他們之間的聯繫的。

  他沒懷疑過什麼人告狀,這些事是瞞不過自己的父親的,什麼事都不會瞞得過的。

  今天他和竺蘭君說起的時候,竺蘭君到也沒說什麼,只是看到她一臉的哀傷,他還是有些心疼了。

  接到瑞珠的電話,他不想去,去了做什麼?有什麼事,喝咖啡?他們什麼時候那麼悠閒到喝咖啡了呢?

  抬起腿,辰星走出了教室,去吧,看看他們不上課到底要做什麼?幾個傢伙,到現在老頭子們都回來了,還不好好地表現,難道讓他們在這裡不走了嗎?那可是要命了。

  來到剋星咖啡廳的時候,瑞珠已經和繼紅談笑風生了,看得剛進門的辰星一頭霧水,什麼時候瑞珠的審美已經到了這種不可救藥的地步了呢?和那個平凡的女孩子說笑的那麼開心,還有,那個景聿,什麼表情,竟然也是一臉的微笑,縱容嗎?

  再一轉頭,就看到了沉思中的羽衣和一臉探究的雪青絲,沒想到,今天的人還真是全啊。

  辰星走了過來,和幾個人打招呼。

  瑞珠看到辰星來了,臉上的笑容更大了,招呼著辰星坐下:「來了,我們正說好事呢,你要不要聽,繼紅還真是了不起啊,沒想到,她那麼有本事呢。」

  東方辰星看著那個陌生的女生:「你就是繼紅?」

  「是啊,東方辰星,現在我們可是朋友了,當然,你除外。」繼紅說笑著,看著東方辰星。

  「我除外,算你有眼力。」東方辰星冷冷地哼一聲,轉向瑞珠:「叫我來什麼事?」

  「有個故事讓你聽聽,也許你比較有興趣。」瑞珠一掃方纔的笑模樣,口氣冷漠地道。

  東方辰星奇怪地看著瑞珠,這小子他哪裡又惹到他了,給他這樣的臉色看。

  「什麼事,想說就說吧,我洗耳恭聽就是了。」他現在沒心情和瑞珠吵,今天的事,他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心裡也不平靜。

  「關於羽衣和你的事。」瑞珠開門見山。

  「羽衣?」東方辰星吃驚地頭看向羽衣,「你記起了?」

  「沒有,不過,他知道了以前的那些事,現在正在消化中。」瑞珠看了一眼羽衣,「但這些事你不知道。」他不給東方辰星拒絕的機會,「所以,你應該聽聽,別以為我們是道聽途說,這是真的,你若有心,自己回去後好好想想就知道,誰在騙你了。我相信老頭子們還不會真的就那麼不考慮你的感受吧。」

  「說吧。」東方辰星一下子想到了昨天父親對他的態度,父親對他很愛護,可沒有像昨天那樣的眼色,讓他感到陌生又有點害怕。第一次,他看著父親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自己做了虧心事的感覺。

  繼紅就把才纔和瑞珠他們說的話重新說了一遍,不過,比方才說的要細些,把她所知道的事都告訴給了東方辰星聽。

  東方辰星聽著,心裡已經有些亂了,他不是不相信,而不相信,他第一次接觸女生就是這個樣子,對他來說,是不是一種打擊。

  「你自己想想吧,我們沒說你要怎麼辦,而且,現在羽衣還沒有記起這些事來,這些事對他來講,也是陌生的,和你一樣,都需要慢慢地消化呢。」瑞珠看著東方辰星沉思的表情,有些同情地道,「老頭子們怕是早就知道了,只是沒有阻止罷了,若不是羽衣出了那件事,只怕他們還是不會出面的吧?」

  是,瑞珠說的在理,若是不是出了綁架羽衣的事,老頭子們不會這麼快就回來的。

  東方辰星看著那個叫繼紅的女孩子:「你一直在暗中做著調查?」

  「是啊,羽衣那樣的人,看著就想保護,不過,開始我也沒那心思,可是後來見那女生越來越放肆了,這才動了調查她的心了,也算鍛煉吧,」繼紅笑嘻嘻地道。

  「你賣過這種情報嗎?」東方辰星懷疑老頭子們得到的消息和繼紅有關,不然的話,一個小小的大學一年級的女生,怎麼會想起要做這種事來了呢?

  「你是想說,我把這件事的內容賣過?」

  繼紅的臉上吃驚的表情絕對不是裝出來的,看在瑞珠的眼裡,他是這麼認為的。那不是假裝的,是真的,他不相信繼紅把這消息露出去的。

  「是。」東方辰星卻一點也沒給瑞珠這個機會。

  「沒興趣,而且,我也不想和你們這些家世高等的人物交往,沒勁透了。」繼紅不屑地撇嘴。

  「既然沒興趣,為什麼還要說出來。」東方辰星可不想就此放過繼紅,小丫頭的腦子到是好用的多。

  「應人之邀啊。」

  「即可是應這個人的邀請,那麼,你也可以應別人的邀請啊。」

  「拜託,像我這樣的小女生,哪個大人物會注意到我啊,何況我還是在校生呢,若是在外工作了,說不定會有那個機會的。」繼紅翻了個白眼給東方辰星,真想不到,一個這麼聰明的男生,居然是這樣的一個智商,真是,可惜。

  繼紅臉上的表情,讓瑞珠和景聿看在眼裡,在心裡同時在笑,老大終於遇上了高手,以前怎麼沒注意過這個女生呢,雖然長得一般,可是這嘴頭子還真是厲害。二個人在心裡都對繼紅豎起了拇指。
作者: connote    時間: 2010-2-20 18:28

情人相對二無語

  繼紅臉上的表情,讓瑞珠和景聿看在眼裡在,心裡同時在笑,老大終於遇上了高手,以前怎麼沒注意過這個女生呢,雖然長得一般,可是這嘴頭子還真是厲害。二個在心裡都對繼紅豎起了拇指。

  東方辰星民到一個小小的女生居然敢把他逼得無話可說,在眾位兄弟的面前丟了臉不說,還在羽衣的面前失了面子,本來,這二天他就心不順呢,可是,他真的要把氣撒在這個丫頭的身上嗎?

  他東方辰星還沒有達到那種變態極吧。東方辰星恨恨地瞪了一眼那個小女生,不過看起來,這裡的人對她好像不錯,印象不錯,東方辰星沒再說什麼,既然他和竺蘭君的事不是她告的密,那就是還有別人了,老頭子們的情報網他是知道的,這也不能怪他,哪一家沒有個好的情報網呢,那麼商場就如劃場一樣,若沒個像樣的情報網跟著,他們不是早就死了?

  瑞珠和景聿見辰星沒有再追究繼紅的事,也不覺得奇怪,老大就是老大,若真的那麼小肚雞腸的,還怎麼當人家老大啊,他這老大也不白當的。

  「辰星,真的分開了?」瑞珠還有些不放心地問,他是不放心那個竺蘭君,聽到繼紅告訴他羽衣的那些事,他真的想把那個女生抓來,犯犯地收拾一番,也不枉她破壞了一場,若沒她的話,說不定羽衣也不能失憶了呢,歸根到底就是那個竺蘭君在使壞。

  「嗯。」東方辰星簡單地嗯了一聲,大概是不想在這個話題過多地投入精力,他現在在想晚上怎麼辦?雖然他已經提出了分手,說實在的,他和竺蘭君在一起並沒有真的是什麼女朋友的話,只是那竺蘭君一廂情願地那麼認為,他沒有反對就是了。

  「那麼,她還祭會找別人的麻煩了?」瑞珠問。

  「不會,她應該是個聰明人,羽衣現在已經不能成為她的敵人了,所以,我想,她還不至於那麼愚蠢吧?」自己往槍口上撞嗎?他還沒見過女人有那麼的愚蠢的。

  「那就好,晚上老頭子們也就好答對了。」瑞珠鬆了口氣,辰星這關過了,那接焉為的就是羽衣的事,羽衣的事在老頭子們的眼裡,是最重要的事,他們已經從小到大的了,沒什麼好嫉妒的,就當是家裡的正常生活一樣。

  「你們說的都是真的?」一直沒有出聲的南宮羽衣突然出了聲,一出聲就把眾人嚇了一跳。一起把目光投向了他,怎麼忘了,他們的話題對羽衣好像是個禁憶吧。

  雪青絲的臉的有點白,她在心裡害怕,因為在以前以生的那些事裡面,只有她見過羽衣受傷時候的樣子,好可怕,好可憐,好傷心的樣子,那時她只管難過了,根本不知道怎麼勸羽衣。

  現在,他們在一起努力地想讓羽衣想起過去的事,不知道羽衣想起來會是高興還是難過。現在的羽衣看起來是很開心的餓啊,為什麼一定要讓他想起過去的事呢?就是因為,東方辰星現在已經和那個竺蘭君分開了嗎?雪青絲不滿地看著一邊的二個人,瑞珠和景聿,他們也在推波助瀾嗎?就沒為羽衣真的想過?

  「嗯,以前是這個樣子的,你別擔心,那只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我們還是尊重你的選擇的,就算你和鮮於純在的話,我們也不會有什麼反對的意見的。」瑞珠說。

  東方辰星沉默著,沒有說話,瑞珠的話是不是就代表了他們三個人的意見?還是他只能代表景聿說一句話呢?

  繼紅也沒出聲,她雖然知道事情的經過,可是接過她不知道,尤其是,羽衣現在是失憶狀態,她不知道羽衣要怎麼樣的選擇,雖然她感覺到,那個鮮於純對羽衣來說,不如東方辰星來得安全,可是,最重要的是羽衣現在的喜歡的是那個鮮於純啊。

  「我記不起來有這回事了,不過,我想你們不會欺騙我的。」羽衣說得很認真,看著辰星的目光也很真誠,「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羽衣的第二句話出口,更嚇了眾人一跳,沒人以為羽衣會問出這種話來,他什麼意思?和東方辰星破鏡重圓?

  瑞珠看著羽衣,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差掉出來了。

  一邊的景聿也好不到哪裡去,他還第一次聽到羽衣這麼大膽地問出這種話來,而且,臉一點也沒有羞澀的表情,大大方方的,到讓他們有點汗顏了。

  「以前我不知道,我只覺得心疼你而已。」東方辰星想了一下說,那時候的懷大概就是心疼吧,好沒有達到愛的程度,就算是現在,他也沒有哀傷羽衣吧?

  「心疼?」羽衣重複了一句辰星的話,「是兄弟之間的心疼嗎?還是愛人之間的心疼?」羽衣的一句話又驚了一下在座的幾個人,幾個人的眼睛一直盯著羽衣不再放開,不知道這張嘴後裡的腦子裡究竟想了些什麼?也許失了憶的羽衣要奪回屬於自己的幸福呢?

  瑞珠在心裡暗自為這樣的大膽的羽衣高興得有些手舞足蹈起來,他真的好希望羽衣可以有一天為自己的幸福爭取權力。

  「我不清楚,若是說是兄弟般的心疼,好像也有些不像,若是說愛人般的心疼,可我對你的感覺沒有肉慾上的,只有心疼二個字而已。」東方晨星說的是真的,那時候,羽衣的心疼真的只有這樣,心疼他不自己,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不知道愛惜,可他對羽衣真的沒有肉慾上的需要,或許,他們還小?他可是處男呢。

  「我明白了。」羽衣微笑著看著辰星,「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既然還沒有這上我,那麼,接下來的日子,對你來說就不算不公平了,不然的話,我現在和鮮於純交往,對你是不公平的。」羽衣淡淡地說,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羽衣的笑容,瑞珠覺得,這樣的笑容對羽衣來說,有點假,真的有點假,不然的話,他怎麼會覺得那笑裡帶著一種痛苦呢?還是說——

  一個念頭從瑞珠的腦子裡竄出來,立即把瑞珠嚇了一跳,怔怔地看著羽衣那平靜的表情,怎麼回事,方纔的那種感覺是錯覺?

  瑞珠搖了搖頭,他不相信自己方才看到的只是錯覺而已,絕對是真的。

  他拉了拉景聿的手,他有話說,東方辰星今天的話一定要說出來。

  今天大概是一個好的轉折,他不能讓羽衣放棄,他太容易放棄了,一心裡裝著的是辰星,沒錯,就是辰星,雖然他看起來好像一點也汰在乎的樣子,可是,那眼神裡偶爾一閃而過的神情,是不會騙人的,羽衣他是在半夢地醒之間,也就是說,他並不是完全的失憶啊。

  想到有這種可能,瑞珠有些興奮地抓著景聿的手,轉頭看想辰星:「你以前是那種感覺,現在呢?」瑞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景聿對這樣的瑞珠已經習慣了,沒辦法,可是繼紅和雪青絲不習慣。

  她們同時把目光投向了瑞珠,生怕瑞珠下一個話題會刺激到羽衣。

  「現在?」辰星也有些迷糊了,現在他什麼感覺,他還是不知道,看著羽衣不再看他的眼神,竟然有些失落,以前,只要在一直怕時候,羽衣的眼神從未離開過他,不會心裡想別的事的,為什麼直到現在他才會覺得出來。

  「是啊,就是現在,你對羽衣是什麼的感覺,現在我們大家都在這裡,你別不好意思,這種感情上的事情,一個人是理不清楚的,正好我們大家都在,而且,你不要擔心會有人笑話你,不會的。」瑞珠拍著胸脯保證著。

  一繼紅和雪青絲也急忙地點頭答應著,生怕她們的不點頭而讓辰星有話說不出來。

  「我不清楚。」辰星看了看羽衣,發現他像聽有不像聽的樣子,「我只知道,當那天我看到羽衣在醫院裡躺著的時候,我的心會很痛。」

  「很痛?我們也有痛啊,這個不算啦。」瑞珠不滿地大叫起來,揮著手,好像要趕走什麼東西似的。

  「還有,那時候我還是很怕,怕失去羽衣。」辰星的眼神凝重地盯著羽衣,「怕你就那樣地走了,你知道,有些事情我還沒有和你說清楚,你三番二次的有病,就算我再遲鈍,也不會一點感覺也沒有的,可是,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一睦在逃避著,想有一天我知道的時候再和你手,誰知道,那天還沒到,你卻躺到了醫院裡,在醫生告訴我們,你若醒不來的時候,就會永遠都醒了,當時我真的全身的力氣都快沒了,若不是有那個鮮於純在一邊,我帶著恨意,我真的會很丟臉地坐下去的。」

  東方辰星的話帶著一種沉重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幾個人都靜靜地聽著東方辰星的話,沒有人大聲地呼吸,生怕打斷了東方辰星的話頭。   

舊情難忘,新情不捨

  東方辰星的話帶著一種沉重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幾個人都靜靜地聽著東方辰星的話,沒有人大聲地呼吸,生怕打斷了東方辰星的話頭。

  「我那時候,只需要做一些事情,讓自己堅強起來,不然的話,我不知道自己將如何去面對你將不會醒來的事實。」東方辰星艱難地頓一下,低頭看著面前的杯子,「你知道,我很少想人低頭求情,可是那一刻,我真的想求那個醫生,我會用我的生命去救你,讓你活下來。」

  「後來,你醒了,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可是,你叫的每一個人卻不是我,甚至不是我們三個中的一個,確實那個綁架了你的鮮於純。你知道,當時我的那種心情是什麼樣的嗎、有一種被在給背叛了的感覺,一時間我都有些傻了。相信,瑞珠和景聿他們那時候的心裡也不好受吧。」東方辰星苦笑著,「這也沒有什麼,這就是你對我的所得吧。誰叫我以前沒有你的感情,讓你受傷呢?」

  羽衣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東方辰星的話傳到耳朵裡,有些熟悉,卻不知道哪裡熟悉,他記得醫院以後的事情,可是以前的,他不知道,現在他們說的,他就像在聽故事一樣,他聽得出來也看得出來,他們說的不是故事,是真的發生過這種事情,只是主角是他和東方辰星而已。

  「你現在呢?喜歡我嗎?」羽衣抬起頭看著東方辰星,他看得出來,那個男生的眼裡有些灰衣,但是,那不是愛不是嗎?

  「喜歡你嗎?」辰星再次苦笑起來,「若是我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你,那個鮮於純就不會留在你的身邊了,就因為我不知道,我才不會阻止他喜歡你,也不會阻止你去喜歡他,我怕我人地再次犯錯,一次已經夠。」

  「如果你是喜歡我的呢?你會怎麼做?」羽衣問。

  「喜歡一個人,會爭取的,就算父親他們不同意,我也會盡力的,當然,我不會反抗父親他們太久的,畢竟四大家族的擔子不是玩笑的事。」東方辰星的話讓瑞珠一勁兒地撅嘴,他真的服了東方辰星,不知道這個反的辰星為什麼會讓那樣溫柔可人的羽衣愛上了,就算辰星以後會愛上羽衣的話,以辰星這樣的反性子,羽衣會幸福才怪呢。

  「在你的心裡,愛情自然沒有繼承人重要了。」瑞珠冷冷地道,「你是老大,以後的量子一定不輕,可是,你真的要為一個家族的擔子而放棄喜歡你的人?」

  「你以為呢?還是說,你們二個人有個人可以幫到我?」東方辰星不滿在反駁過去,他們以為,他願意這麼做,也沒想想,他們四個在老頭子們稱只是個接班人,什麼時候讓他們把感情也放到裡面去了?

  這次回來,明著是因為羽衣的身體,以他看,分明就是回來確定他們的感情問題的,接班?沒有那麼簡單吧。錢是好東西,可是,光有錢沒有了感情,那日子過的就像機器了,老頭子們過了這麼多年的機器的日子,他們會不懂?他們也不想那樣過是吧,可是身其位就得謀其政,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的。

  「你說的?」瑞珠搶先開口,他要辰星記住,四大家族裡,真的只有四大家族,他們不會放開任何一個兄弟的,辰星這樣做是為什麼,讓他一個人擔著,放他們三個人自由?

  「說什麼?」辰星不解地看想瑞珠,這個精明的小子,什麼時候了,還這麼算計他。

  「我是說,只要我們都接下自己的那份責任,你就會以感情為重重新選擇是嗎?」瑞珠急不可待地問。

  他也知道,這次回來,對半是和他們的感情問題有關的,只是,這件事到頭來還是得聽老頭子意見,他們連說話的機會都不會有的。

  「當然,如果你們真的可以把自己的那份兒擔子挑起來的話,我也會追求我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人們也沒必要那樣看著我,要知道,我也知道幸福是什麼,我又不是傻瓜,不知道幸福要比金錢重要嗎?」

  東方辰星笑起來,看到瑞珠難得有一回傻樣,還真是開心呢。

  下意識在回頭看向一邊靜默的羽衣,東方辰星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羽衣的樣子像在沉思,好像並沒有把他的話聽到耳朵裡去,反倒是那二個小女生,一臉的崇拜模樣看著他。

  看得他直皺眉:羽衣他又在想什麼,離天黑還沒有多半天的日子了,他就沒想想他晚上回去要怎麼和父親他們說起他喜歡那個鮮於純的事?若是父親真的阻止的話,那就是讓他離開鮮於純那麼簡單的事了,多半的事情就是打壓鮮於家了。

  迫於壓力,鮮於純一定會為救家族而犧牲自己的愛情的,雖然他一直不認為鮮於純是愛羽衣的,可是男人的每一次和女人沒什麼不同,雖然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沒有女人來的感情細膩,可是並不等於說,男人對感情就不忠貞了。

  「我知道就好。」瑞珠沒多說,好像要放過辰星的意思。景聿一直都沒說話,他玕地觀察著羽衣,羽衣太安靜,有點像以前那個羽衣,他沒有瑞珠會耍小聰明,可是,有些他的觀察比瑞珠的細膩。

  「好了,你們想知道的我都說了,你們還有什麼事嗎?」東方辰星見羽衣不語,他不想再呆下去了,他怕羽衣會再問出他不想說的話來,那樣的尷尬,是他欠他的。

  「沒了,不過,你想離開嗎?」瑞珠看出了辰星的意思問。

  「是啊,我們都出來了,還是回去的好,我是浪子回頭了,金不換的。」辰星大笑著站了起來。

  「辰星。」羽衣突然出聲的。

  「嗯?」辰星轉身回頭,看著羽衣投過來的目光。「還有事嗎?」

  「我們一起回去好嗎?」羽衣站起來,走到辰星的身邊,看著辰星,「我們一起走吧,我也不想再喝了,好嗎?」羽衣的口氣充滿了商量,聲音溫柔的讓瑞珠和景聿對望了一樣,誰也沒有再出聲阻止或者說些什麼。

  「好吧,一起走吧?」辰星道,回頭看向四個還沒站起來的人道,「你們要一起嗎?」

  四個人很有默契地搖頭:傻瓜嗎?方才談在的是什麼啊,不就是你們二個的感情問題嗎?我們已經信而有徵了好長時間的電燈泡了,還要做,會短壽的。

  看到四個的默契,辰星真是有點哭笑不得,搖了下頭,和羽衣向外走去。

  「怎麼樣?你們猜,羽衣這回是不是要選擇重新和辰星在一起了?你看,他們走了耶!」雪青絲第一個發出了感概。

  「我看,沒那麼簡單。」繼紅卻打破了雪青絲的夢想。

  「為什麼?」雪青絲不滿地盯著繼紅道:「他們明明就是愛著對方嘛,為什麼辰星會那麼說呢?真的只是因為了面子的事?太可惜了啊。」

  「不是因為面子的事。」瑞珠道:「辰星不是那種會因為面子而不定感情的人,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和羽衣之間的感情是什麼樣的感情,所以他才會的,你們也不要太逼著他,這樣對辰星也不公平,現在羽衣失了憶,也許對他們的感情有些幫助,你們沒見到嗎?辰星自羽衣失了憶後,不再躲著他了,反而是一直守在羽衣的身邊,即便現在羽衣已經表明他要和鮮於純交往,辰星還不是沒有退開,這就說明,辰星的感情對羽衣來說還是認真的,只是他不明白而已。」

  「那要怎麼才能讓他明白啊,要知道,那個竺蘭君現在已經離開了他了,他還有什麼放不下的?是因為那個鮮於純?」雪青絲不解地道。

  「鮮於純根本就不是問題,問題在辰星是否承認他真的喜歡羽衣才是,只有他真的喜歡羽衣,我們四大家族的老頭子們才會答應這樁感情,不然的話,羽衣不管和誰在一起,到頭來,都是空歡喜一場的,現在,但願他們可以說開來了,好讓老頭子們別再費心了。順其自然最好。」瑞珠有些冷淡地道,「晚上還不知道家裡會開什麼樣的家庭會議呢。」

  景聿拉了拉瑞珠:「別抱怨了,晚上回駢不就知道了,辰星他已經這樣說明了自己的想法,剩下的就不是辰星的事了,而是羽衣,如果羽衣還是以前那個羽衣,辰星會接受他的感情的,我們就別在這裡添亂了,還是回學校吧,看看學校裡還有竺蘭君和鮮於純呢?」

  「對啊,我們怎麼就忘了呢,他們走了,他們的親密愛人可是都在學校裡啊,別再惹出什麼亂子來,真是麻煩死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這還讓不讓人活了。」瑞珠一邊埋怨著一邊站了起來,向景聿使了個眼色,景聿直接結賬,瑞珠和二個女生已經站到了咖啡店的外面了。  

說不清的感情

  「對啊,我們怎麼就忘了呢,他們走了,他們的親密愛人可是都在學校裡啊,別再惹出什麼亂子來,真是麻煩死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這還讓不讓人活了。」瑞珠一邊埋怨著一邊站了起來,向景聿使個眼色,景聿直接結賬,瑞珠和二個女生已經站到了咖啡店的外面了。

  辰星和羽衣出了咖啡店,直接往學校裡走去,這裡裡學校不是很遠,所以,他們幾個誰也沒有開車過來。

  走路是談話的最好時間,二個人好像也有話要說。

  「辰星,你現在的生活快樂嗎?」羽衣沒有問辰星的感情問題,反而問起了家常似的話題。

  「談不上快樂,也談不上不快樂,還算好吧。」辰星淡淡的回答著,眼睛看著遠方,「羽衣,你恨我嗎?」

  「恨你?」羽衣愣了一下道,「為什麼要恨你,是因為你沒有接受我的感情就要恨你嗎?」

  「其實說起來,是我的錯,你愛一個人是沒錯的,可惜,我若是早明白,和你早說明的話,也不會讓竺蘭君趁機讓你受傷害了,但是,她傷你的這件事,我不想追究了,畢竟,她也是因為愛我才會那樣做的,如果當時你可以和我說的話,我也不會讓事情發展下去的,羽衣,朋友兄弟,有時候要坦誠相待的,像你有什麼心事都放在心裡,我們不會看到的,痛苦的不是你一個人,而是我們看到你痛苦的所有的人,你明白嗎?」

  羽衣怔怔地聽著辰星的話,腦子裡有些東西被深深地觸動了:「我明白了,你們是我最值得相信的朋友,所以,有些事,我會和你們說的,以後,不會出現那種情況了。」羽衣道,很認真。

  「那樣就好,這回老頭子們回來,你真的打算把那個鮮於純帶回去嗎?讓他們見面?」

  「帶回去,他是愛我的。」羽衣道。

  「是啊,他是愛你的,可是,你愛他嗎?還是說,你可憐他才會這樣做的?」

  「你怎麼會這麼問?」羽衣地看向辰星,他不應該是那種挑撥離間的人啊,可是他的話,真的有那個嫌疑啊。

  「因為我看到方纔,你的心並沒有在那個鮮於純的身上,我們說起從前的事的時候,你有注意力一直在聽,如果你現在失憶了,以前的事對你來說,只能說是一個故事,你不會那麼感興趣的,因為你的心裡應該有個鮮於純在,你應該排斥這種回憶,對你不利的回憶。」

  「也許吧,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以前的我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我喜歡的是誰,現在知道,心裡並沒有什麼不妥,我和鮮於純喜歡的彼此的事,他喜歡我,並不代表我瑄要喜歡他的——」羽衣說著說著,呆住了,站下來看著辰星。

  「你自己也說了,他喜歡是他的事,可是,並不等於也要喜歡他,你是在可憐他,或者,當時,你只是在潛意識裡想救他,因為你雖然昏迷著,可是,你一向都會把事情想到很遠,你知道,一旦我們知道是他綁架你的,他的下場絕多很可悲,於是,你的潛意識又在做怪,你救下了鮮於純,沒想到,鮮於純愛上了你。但是有一點你還不知道。」辰星道,看著羽衣聽得入迷,「鮮於純他問什麼會一下子從綁架者上升到愛你的戀人呢?還把自己交給你,他明知道你對他來說只是個陌生人。」

  「為什麼?」羽衣下意識地問了出來。

  「因為,你長得和李天昊已經故去的弟弟,李天曉幾乎相像,他一定是把人當成了李天曉,而他也知道,他愛的那個李天曉已經不在了,他的那份感情已經不可能再出現了,所以,他把你綁架了,他想和你在一起,後來為什麼他會把你帶到醫院我就不知道了,這個你要問他,鮮於純。」

  「真的是這樣嗎?」

  「你可以去調查,相信我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而騙你的,我不會做這種蠢事。」辰星道:「你還可以去問一下李天昊,他對你是真的愛,不是戀人的感情,是兄弟,就是因像他的弟弟,他才會在那次救你。」

  羽衣想了想,是的,那一次,李天昊救他,那房間時的照片,他都記得。  

奪回所有權

  羽衣想了想,是的,那一次,李天昊救他,那房間裡的照片,他都記得。

  「你只知道,有些事並不是像表面那樣就好,雖然鮮於純愛你是因為你長得和那個已故的李天曉相似,可是,他愛的沒錯,錯在他愛上了他不該愛的人而已。」辰星道。

  羽衣有些奇怪地看著辰星,好奇地望著:「他們都說你很霸道,可是,我看你一點也不霸道啊?而且,你還這樣地令人感到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難道是我感覺錯了,還是他們說錯了。」

  辰星看著羽衣一臉的疑惑,笑著解惑道:「不是你感覺錯了,也不是他們說錯了,那個霸道的東方辰星已經在你被綁架後消失不見了,經過了那一次,我知道了,霸道的我,讓朋友受傷很重,有時候,會後悔不及的,所以,我就改了,我不想讓朋友因為我而受到傷害。」

  羽衣怔怔地盯著東方辰星:「那你改了性子,你還會是以前的你嗎?」

  「不管是不是以前的我,我都會讓朋友感到,我還是東方辰星,雖然我已經不再霸道,可是,不等於我可以任人欺負,到時候,我還是那個霸道的東方辰星。」

  一時間,羽衣再次怔住了,旋即笑了起來:「辰星,認識你做朋友真好,雖然我還記不起以前的事來,不過,有你當成戀人的話,那個人一定會有福的。」

  辰星看著羽衣那毫無做作的笑臉,歎了口氣道:「我若是早點知道,自己的缺點,也不會讓你受到那樣的傷害,現在改了,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呢。」

  「來得及的,雖然現在我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我們不是還是好朋友嗎?有朋友像辰星這樣的,更勝過紅顏知己啊。」

  「是啊,紅顏知己呢。」辰星苦笑著,他不敢再往下想,也不敢再往下說了,羽衣的意思他不明白,就算明白,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思,算了,一切都順棋自然吧。

  二個人回到了學校,在一年級走廊上分開的時候,羽衣看到了一邊站著等著他的鮮於純,他向辰星揮了揮手,向鮮於純走去。

  鮮於純的小臉有些蒼白,見羽衣走過來,這才展顏一笑,輕巧地走過來,挽起羽衣的手,二個人向D班走去。

  辰星望著羽衣走遠的背影,呆呆地看著他,直到身後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才回過頭來:「辰星。」

  「竺蘭君?」辰星有些怪異地看著竺蘭君那張明艷的臉。

  「和羽衣談過了?」竺蘭君的臉上帶著一種受傷後的慘白,可是這並不影響她的美麗。

  「談過了。」辰星道。

  「羽衣他想起來了嗎?我看到,他和鮮於純走了。」竺蘭君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來,在辰星的面前,她也只能有喜而無權有怒氣吧。

  就一句話,就分手了,什麼理由也沒有。儘管他對她說了一聲抱歉,可是,對於竺蘭君來說,她不得不承認,在與羽衣的較量中,是她輸掉了。

  羽衣是不是真的失憶,她不知道,可是她懷疑,那樣的柔弱的一個人,用溫柔沒有擊敗辰星,那麼,可憐一下,會不會成功呢?竺蘭君在心裡冷笑著。

  現在的她不是斗的時候,因為四大家族的大家長回來了,她一個小小的,竺蘭君,怎麼敢在這個風頭上顯示自己呢?

  「是,他現在正在和鮮於純交往。」辰星不想多談關於羽衣和鮮於純的事,有點彆扭。

  竺蘭君感覺到了辰星的不自在,原來沒認清的感情,就是他在心裡還是記者羽衣的,地位應該是第一位吧,不然的話,為什麼明明知道現在已經和別人交往,他還守在他的身邊做什麼?當電燈泡很好玩兒嗎?還是說,他不死心,現在才深情,要從鮮於純的手裡把羽衣搶過去,鮮於純雖然家道不錯,比她的家好得多,可是比起四大家族的任何一家來,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是嗎?你不介意嗎?你既然都知道了,羽衣當年的心裡,你應該把他引到正道上來才對啊,怎麼可以讓他走錯了呢?若是他日後想起的話,不是會受傷的嗎?」

  「我不想了,由他自己去吧,反正,他現在若是想起的話,他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算他後悔,他也知道,不會受傷的。」辰星一直認為竺蘭君的心地很善良,這樣一個好女生,為什麼父親要讓你斷開,沒有一絲一毫的考慮。

  父親的話他不敢不聽,這是命令。

  「不會受傷就好,只要鮮於純不傷害到羽衣,別人也應該傷害不到他吧。」竺蘭君一臉的關心。

  辰星看著竺蘭君,看到的是一臉的善心,絲毫看不到那內心深處的波瀾。

  「謝謝你,以後再見。」辰星不想再接下去那沒有必要的談話,他不能和她往下接觸,他也不能給她希望,那對她來說,是真的會讓她感到受傷的。

  竺蘭君點點頭,沒有攔辰星,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對於他,她現在還有信心可以得到他,就算得不到他的人,她還可以得到他的心啊。

  人只有心才是最重要的,就算他以後跟別的女人結婚的話,只要他在心裡有她的存在,那以後的事情一切都好辦。

  鮮於純拉著羽衣的手臂,眼裡卻閃著一絲擔憂,今天看到辰星和羽衣一起有說有笑地走進來的時候,他就覺得,羽衣彷彿已經不再是他的了,那一陣子,心裡好害怕啊。

  「羽衣。」鮮於純可憐巴巴地望著羽衣那明艷的微笑。

  「怎麼了?你在撒嬌嗎?」羽衣好笑地看著可愛的鮮於純,嫵媚的小臉兒上,多少見了些紅潤,看來,以後他要好好地喂一下這個小寶貝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以前的事?」鮮於純不安地問。

  「是啊,怎麼了?」羽衣不明所以地看著鮮於純,這關鮮於純什麼事啊。

  「你——」鮮於純有點想哭了,難道剛剛找到的天曉又要離開他了嗎?如果天曉再走掉的話,那他該怎麼活下去啊。

  抱著羽衣的手臂,鮮於純顯然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被拋棄的小孩子一樣,無處可去了,那眼淚差一點就掉了下來。

  「你到底怎麼了?」羽衣看著鮮於純低垂的小腦袋,伸手把鮮於純的下巴抬了起來,「純,你是不是怕我把你丟了不要了啊?」

  「嗯。」鮮於純點頭承認,他就是這樣想的,他不是和辰星已經在一起了嗎?還那麼有說有笑的,他還想怎麼樣啊。

  鮮於純越想越悲傷,原來,幸福離自己還是很遠的,自己的夢沒想到會這麼短就結束了。

  眼淚沿著那細緻的小臉兒流了下來,吧嗒吧嗒地落到了走廊的地上。

  羽衣好奇地扳過鮮於純的小臉兒對上了那含淚的雙眼:「你怕什麼,你若不離開我,我不會離開你的。」安慰似的拍了拍鮮於純的頭,「別亂想了。」

  「可是,你不是知道了,你喜歡的人是東方辰星啊。」鮮於純收了眼淚,可是還是眼淚巴喳地看著羽衣,想讓羽衣給個明確的答覆。

  「是沒有錯,我喜歡的喜歡的人是東方辰星,可是,那只是他們說的,也是我失去記憶之前的事,現在我一點也沒想起來,那些事對於我來說不過就是一個故事而已,你還想著這些事,亂增加自己的苦惱,我可不想你這個小腦袋裡一天到晚的淨裝些沒用的東西,所以啊,你有時間啊,就多想想怎麼讓我們一起高興的事才行呢。」羽衣說到這裡,拍了拍鮮於純的頭,「還有啊,你別愁眉苦臉的,今天我還要帶你去見家長呢,到時候,你可是想好了,別讓瑞伯伯他生氣,不然的話,他一句話就可以讓我們分開的。」為了讓鮮於純相信,羽衣又道,「你若是不相信,你就去問瑞珠和景聿,要不是,實在不行,你就問雪青絲去好了,瑞伯伯昨天可是讓東方辰星離開那個竺蘭君呢,今天你也看到那個女生了吧,她已經和辰星分開了呢。」

  「我知道這件事了,早就聽說了。」鮮於純嘟著嘴,「你知道,我怕見他,你們家的那些家長們,一個個都好凶啊。」

  「凶?我怎麼不知道?」羽衣奇怪地看著他,「你聽誰說的?」

  「還用聽說嗎?能把生意做成那樣的男人,哪一個是好相處的,我並沒有聽誰說,只是分析的。」鮮於純不滿地看著羽衣,「我人小,可是,我也是大人了,哪裡就智商低成連這點道理都想不出來呢?」

  「好啊,你原來還是高人啊,我倒忘了,看來,以後到不擔心我拋棄你,倒是擔心你怎麼會拋棄我了。」

  羽衣開著玩笑,鮮於純有時候真的像未成年的小孩子,逗起來超可愛的。

  「我會拋棄你嗎?」鮮於純認真起來,看著羽衣,連走都不走了,「我不會拋棄你的,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拋棄你的,死了,我也會想著你的,羽衣,我愛你。」鮮於純抬起腳,向羽衣那紅潤的唇吻了過去。  

後代問題

  「我會拋棄你嗎?」鮮於純認真起來,看著羽衣,連走都不走了,「我不會拋棄你的,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拋棄你的,死了,我也會想著你的,羽衣,我愛你。」鮮於純抬起腳,向羽衣那紅潤的唇吻了過去。

  羽衣一怔,抱住了鮮於純那瘦弱的身體,輕輕地回應著鮮於純這個擔心的吻。

  走廊裡安靜得可以聽到任何細微的聲音,可是現在卻什麼聲音都沒有。只有那親吻時發出的那種讓人有些遐想連篇的聲音來了。

  「純,再告訴你一遍,我不會拋棄你的,只有你拋棄我,知道嗎?我和東方辰星,那是以前的事,就算我以後想起來了,那也是以後的事,現在我不想談以後的事,因為我不知道我想起來之後會是個什麼樣子,所以,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我好好地交往,就算我以後會離開你的話,你也要在我沒想起來的這段時間裡讓我無法忘掉你才對,讓東方辰星一點空子也鑽不進來,你說是嗎?」

  鮮於純看到羽衣那認真的樣子,根本就不像在騙他,而且,羽衣說得很有道理,想起往事的羽衣,是現在的羽衣不知道的,所以,羽衣現在說的話,應該說是為了他著想才說出來的。

  「好,我一定會努力讓你就算想起了以前的事也不會忘了我的,就算你想離開我,我一定要讓你感到你若是離開我,你一定會想念我的。」

  「這就對了嘛。」羽衣高興起來,挽了鮮於純的手,把鮮於純送回了他自己的教室裡。這才和鮮於純告別。

  瑞珠和景聿回到教室的時候,繼紅和雪青絲卻沒有和他們一起回來。

  看到羽衣一副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瑞珠和景聿一起無奈地搖頭,看來,今天的努力是白費了。

  「還是辰星想得開啊,一切順其自然,我看他怎麼順其自然,若是他能夠做到,我就幫他,不再幫羽衣了。」瑞珠氣憤憤地道。

  「瑞珠,」景聿無奈地看著小愛人,這個愛打抱不平的人啊,什麼時候才會和他安靜地在一起不再想別人了呢?

  「幹嘛,我就知道你又要勸我不要管他們的閒事,可是,你說這是閒事嗎?再過不久,羽衣就正式和那個叫鮮於純的小子交往了,連老頭子們都同意了的情況下,你想辰星還有幾分把握可以得回羽衣呢?」

  「瑞珠,個人自有個人的福氣,如果辰星最後不能和羽衣在一起,就說明他們之間真的是有緣無分,你不相信嗎?」

  瑞珠看著竭力想說服自己的景聿,不屑地哼了一聲:「西門景聿,幸福是靠自己爭取的,而不是讓老天爺給的對不對?」

  「你說的是沒錯,可是,幸福和機遇也是有關聯的,你別忘了,是辰星他不知道珍惜羽衣的感情才會鬧到現在這個情形的,你現在幫辰星,你幫得上嗎?那羽衣呢?要知道,羽衣現在的感覺很幸福,你真要為辰星而破壞羽衣的難得的幸福嗎?」

  「什麼叫破壞羽衣的幸福啊,羽衣他現在不是羽衣。」瑞珠大喝了一聲。

  「瑞珠,你理智些,現在的羽衣是羽衣,只是他忘了以前的事,就算他想起了以前的事,那也是以前的事了,所以,你沒必要讓羽衣現在就想起以前的事,而辰星,他今天當著羽衣的面說明了他的感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你現在幫忙,不會是幫倒忙吧?」

  「怎麼可能?」

  「你不相信?要知道,感情到來的時候,人總是要有一陣子適應的,就算是我們兩個,以前不知道對方感情的時候,還不是一見面就看對方不順眼,可是現在呢?誰還會看對方不順眼呢?」

  「不一樣,你說的讓我好糊塗。」瑞珠搖著頭不肯聽景聿的勸。

  正說著,羽衣進來笑著道:「你們兩個在吵架嗎?」

  「哪有吵架,我怎麼敢和他吵架啊。」景聿警惕地閉上了嘴。

  瑞珠也笑著讓羽衣坐下,趁機想問羽衣和鮮於純的事,卻聽到羽衣先問起他們來了:「你們說,今天回去,瑞伯伯會同意我們的事嗎?」

  「你們誰啊?」瑞珠明知故問。

  「我和鮮於純。」

  「不知道。」

  「景聿呢?也不知道嗎?」羽衣看出來瑞珠是在生氣,便道,「昨天不是還贊同來著嗎?怎麼一夜就變卦了呢?」

  「才不是變卦,而是,我知道,你和鮮於純不合適,他愛的不是你,你不過是他愛的一個人的替身而已,若不是今天知道了真相,我還是會支持你的,可是我既然知道了,就不會讓你被蒙在鼓裡了。」

  景聿再次無奈地看向了瑞珠,真想不到,瑞珠竟然連這種借口都拿出來了。

  看來,這件事他還真的管定了,就算老頭子們同意,只怕瑞珠也不同意啊。景聿皺眉細思,不知道想個什麼樣的法子讓瑞珠別再管這件事了。

  「瑞珠,謝謝你關心我,可是我知道,現在我和鮮於純在一起的時候很快樂,我不想離開他,在今天方纔我知道了以前我喜歡的人的時候,我的心有一時的鬆動,像辰星那樣出色的人,他不該和我們一樣的,他應該找個好女孩子來配他,而不是和我們一樣,後代都要做試管才可以有的,他可以讓他喜歡的女生為他生一個,那樣的孩子和我們的不一樣。」

  「你懂什麼。」瑞珠激動地差一點跳了起來。

  「瑞珠,坐下,你激動什麼啊,羽衣說得對,昨天你也聽到了,瑞伯伯已經答應了讓羽衣和鮮於純來往了,今天不過就是想看看鮮於純,我想瑞伯伯今天也不會反對的,你就別再管了好不好?」

  「是啊,瑞珠,你和景聿的事,瑞伯伯他們已經知道了,昨天我走得早,他們說沒有說你們的事啊?」羽衣還是很關心瑞珠和景聿的事的。雖然兩個人已經商量好了,可是,誰不想和愛著的人一輩子生活在一起呢?與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在一起,那樣的生活一定是很無味兒的。

  「我們的事不算事,瑞伯伯他也不會管我們的事的,最多就是讓我們各自娶個老婆回去生孩子就是了。」瑞珠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如果和女人生了孩子,你會不心疼孩子?因為心疼孩子,你會不在乎那個為你生了孩子的女人?」羽衣咄咄逼人地看著瑞珠,「我就不相信善良的瑞珠是那樣狠心的人。」

  「我不知道,事情還沒到那兒呢,你讓我現在就想,是不是太早了?就算我要找個女人生孩子,那也得等我三十歲了吧,我現在才二十,你讓我早婚早生嗎?那也太沒道理了吧?」

  景聿笑了,扶著瑞珠的頭髮,無限憐愛地道:「傻瓜,那時候,只怕你就不會離開那個為你生兒育女的女人了,所以,你應該聽聽羽衣的話,他的話沒錯,我們應該爭取自己的幸福,而不是等著讓老頭子們為我們找女人來結婚,我們是不會那麼早就結婚,可是訂婚會有的啊,畢竟我們的家世在那裡擺著啊,又能怎麼樣呢?如果現在趁羽衣的事情好說話,不如就一起說了,只要他們答應,我們就好辦了,以後管他什麼法子生孩子,只要有孩子不就成了。」

  「生你個頭啊,才多大啊,你就生孩子?」瑞珠一臉的鄙夷瞪著景聿。

  「啊,誰要生孩子啊?」雪青絲拉著繼紅進了教室,看到教室只有三個人便大聲地問,「羽衣是你嗎?你要生孩子了嗎?」

  羽衣還沒回答雪青絲的話,就聽到瑞珠和景聿一致悶笑起來,大有笑死了的意思。羽衣無奈地道:「雪青絲,我是男的。男生。」

  「噢。」雪青絲彷彿才醒過來,恍然大悟道,「原來羽衣是男生,我忘記了啦。」雪青絲的話讓瑞珠和景聿再次笑噴,還好,兩個人都沒喝東西,不然的話,一定會有人遭殃的。  

說服

  「噢。」雪青絲彷彿才醒過來,恍然大悟道,「原來羽衣是男生,我忘記了啦。」雪青絲的話讓瑞珠和景聿再次笑噴,還好,兩人沒喝東西,不然的話,一定會有人遭殃的。

  「雪青絲,我與你有仇嗎?你要說我是女生?」羽衣瞪著眼,看著雪青絲,這樣子的心悅誠服可是大家都沒有見過的樣子。別說雪青絲覺得好玩兒,就連一起的瑞珠和景聿都好奇地看著羽衣。

  「看著我做什麼,難道我方纔的話說得有錯嗎?還是說,你們大家都沒有那個危險意識呢?」羽衣毫不為大家的怪異所動,依舊故我地看著四個人的目光,探尋吧,知道了就不會再有這種視線上的騷擾了。

  「你是對的啊,只是,你現在就想著要生孩子的事,未免也太早了吧?」瑞珠一臉吃驚地看著羽衣。

  一邊的雪青絲和繼紅都不知道方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坐在那裡安靜地看著三個人鬥嘴。

  「現在是太早了,只是想想以後,這樣的命運一定會落在我們的身上,你和景聿的戀情,難道還真的要因為後代的事而擱淺嗎?」

  「我不知道。」瑞珠懶懶地說。回眼望著景聿,他可是不是想這種事的人呢。

  景聿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小愛人,那個調皮的傢伙到現在還讓他出糗,歎息了一聲道:「羽衣說得沒錯,你既然已經打算和我永遠在一起的話,我們身邊再有女人跟著,只怕我們的感情也會出現裂痕的,若是還想在一起,就得好好地把握機會,老頭子們現在正在這裡,不如就著今晚的機會把事情說了,也免得到時候我們對不起女人也對不起自己愛著的人。」景聿一般不說話,說話就是決定了的事。

  瑞珠不反對,只是笑著看著羽衣:「我們的事就這樣了,你呢?你要怎麼辦?難道要這樣嗎?還是說,你和那個鮮於純不會長久?」

  「瑞珠,你不該這樣說,雖然我已經知道了自己和辰星的事,可是,那個對我來說只是像個故事般的存在著,並沒有引起我多大的心動,瑞珠,我知道,你是為怕我以後真的想起來會後悔,才會這樣勸我的,可是,現在我喜歡的是鮮於純,請不要阻止我好嗎?」

  羽衣的話半是堅決半是柔情相勸。

  瑞珠反倒不好意思再說了,低了頭不再說話,景聿也不再提起這個話題,他本來就不贊同瑞珠管羽衣和鮮於純的事,還有東方辰星,辰星到現在還不知道心思是什麼樣的,瑞珠他關了,再讓羽衣吃那樣的虧,只怕瑞珠會把腸子都悔青的,到時候,受罪的只怕是他西門景聿了。

  「瑞珠不會管的,只是瑞珠真的怕你清醒的時候會後悔,他一直都擔心著你,比誰都關心你,你該體諒他才對呢。」景聿在為瑞珠辯解。

  羽衣笑了:「景聿,你什麼時候見我不體諒瑞珠了,其實你們三個裡,我最喜歡的還是瑞珠,我知道我以前有過喜歡的人的時候,一度還以為,瑞珠是我那個喜歡的人呢。」羽衣嘿嘿地笑著,看著瑞珠和景聿,瑞珠倒沒什麼,反正那天他也聽過羽衣這樣說他了,倒是景聿,他可是第一次聽羽衣這樣說,心情頓時就是一緊。

  「羽衣,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喜歡的是辰星,可不是瑞珠,瑞珠可是我的。」景聿一副保護著的樣子,讓羽衣要笑噴了。

  瑞珠卻不滿意地道:「怎麼就是我是你的了呢?難道說,你就不能是我的嗎?」

  要知道這種說法可是很曖昧的,雖然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景聿做攻的時候多,可是,並不是說明他北辰瑞珠就是個做受的啊,誰不想做小攻啊?

  這樣說,不是明擺著在丟自己的臉嗎?瑞珠想到這裡,怒瞪著景聿,大有你不給我個好好的解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樣子。

  「好了,瑞珠,我本來就是你的人,你是我的人有什麼區別,我們兩個人還分彼此嗎?」景聿一眼深情地看著瑞珠,眼裡的柔情蜜意差不多要把周圍的人當成了透明的了。

  瑞珠臉一紅,忙別過頭去:「就你嘴好。」

  羽衣一邊呵呵地笑,雪青絲可是難得見到一對漂亮的小攻和小受在一起調情啊,一臉花癡地盯著兩個人看,倒是一邊的繼紅雖然也比較欣賞兩個人的感情,可是,她是天生就好把事情往透徹裡想的人,現在的腦子裡卻在轉著,看幾個人的模樣,到最後怕有問題的只能是東方辰星和南宮羽衣這兩人了。

  那兩個人雖然曖昧,可是心裡明鏡似的知道自己的愛人是誰,不像這兩個人,一個不明白,一個忘記了。一個剛剛和女生分手,不過還有點藕斷絲連的樣子,而另一個,卻馬上和一個小小的美麗的男生攪到了一起,還誓言旦旦,捨其為誰的樣子。

  繼紅一邊微皺著眉頭想四個人之間的事,那四個人好像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算事情。一直到上課的時候,才各自夾著要用的書走了。

  羽衣的選修的正好今天和辰星在一起,辰星心裡沒有隔閡,而予以自認為自己行得正坐得正,更沒有把兩個人的關係弄得那麼複雜,看到辰星,羽衣自然地坐了過去。

  說笑著,兩個人倒比羽衣失去記憶之前的關係還要好得多,熱烈得讓一干人等都覺得,這兩個人的感情比起那一對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堂課,羽衣一直很認真地做著筆記,他喜歡這個教授講的課,而偏偏辰星不太喜歡這個看上去文靜的教授,他一直皺著眉在一邊呆坐,若不是因為這堂課裡有羽衣,而其他的兩個人也有課的話,他才不會來呢。

  逃課對辰星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這是我的筆記,你要不要拿回去看看?」羽衣看著辰星一副很沒精神的樣子,還以為他因為方纔的事心裡有什麼不對勁兒呢,便問,「你還在想方纔我們說過的事嗎?」

  辰星一呆,旋即明白了羽衣在問他什麼,急忙道:「不是都說清楚了嗎?沒什麼,等我真的找到自己的感情歸宿的話,我就會好好地去追求的,我才不會讓喜歡上的人從我的身邊逃走呢。」辰星快意地道,「不過,羽衣,我發現,現在的你越來越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以前的你從不和別人說話的,你來往的只有我和瑞珠景聿,你的圈子也是真的太小了。」

  羽衣笑道:「真的是這樣嗎?我以前是不是很悶,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們都不太喜歡我的性格吧?」

  「怎麼會呢?雖然你以前很悶,可是,卻從來都是讓大家捧在手裡的人。」辰星頓了一下道,「我們都喜歡你,總是把你當成小弟弟一樣地想保護著,從未意識到,你也有長大的一天呢。」

  「怪不得呢。」羽衣感歎地道,「雖然我忘記了以前的事,可是看到你們的時候,還是有一種別人都沒有的親切感,尤其是對瑞珠。」

  「瑞珠?」

  「是啊,一開始聽說自己有喜歡的人的時候,我還以為是瑞珠呢,真的很好笑吧?」

  「是啊—呵呵—」辰星狀似不在意地笑著,可是,那眼裡分明就透出了一種痛苦的神情。

  原來,羽衣以前最在乎的是瑞珠,瑞珠以前是那樣地在乎羽衣,即使是現在失去了記憶,他的心裡還是把瑞珠放到了第一位,看來,真的是因果有報啊。

  「你怎麼了?我說是瑞珠你不高興嗎?」羽衣有些奇怪地看著皺眉的辰星,「我只是真的有那種感覺,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喜歡的人會是你。」

  「是啊,我也沒想到呢。」

  「其實,辰星你應該屬於一個好女生的,和一個男生在一起的話,會破壞你的形象。」羽衣認真地堆辰星道。

  「破壞形象?」

  「是啊,像你這樣帥氣的人,應該是眾多女生追求的對象啊,如果也和我們一樣喜歡男生,那就麻煩了,那女生都得上吊哭去了,所以啊,你應該找個好女生的。」羽衣誠心地勸說著,「瑞伯伯說讓你和一個女生斷絕關係,我倒認為,瑞伯伯不該這麼的武斷,對你多不公平啊,你為什麼聽瑞伯伯的話呢?你不想爭取一下自己的選擇嗎?」

  「不是我不想,而我現在覺得,談戀愛很累人。」辰星望著羽衣,「而且,那個女生對我來說,只是個女性的朋友,並不是女朋友。」

  「呵呵,你真的很愛說笑。」羽衣笑起來,完全忘記了他現在正是在上課,笑聲出口,引起了周圍同學的注目。

  羽衣不好意思地向教授示意道歉,這才回頭看向辰星:「辰星,其實女性朋友做到那份兒上,就是女朋友,只是人們習慣把女性朋友和女朋友劃分開,是問,現在真的有異性的知己嗎?我覺得那只是童話而已。」羽衣道,「男人和女人的感情到了一種程度上,要不是斷開,不再來往,要不就是已婚者出軌,而未婚變數更多,絕對不可能有你說的那種女性的知己朋友存在的,那只是個怪胎。」

  辰星望著侃侃而談的羽衣,他從未發現羽衣這麼能說,而且說得讓他無語反駁。  

不作數的答應

  辰星望著侃侃而談的羽衣,他從未發現羽衣這麼能說,而且說得讓他無語反駁。

  半天,辰星都不知道說什麼來反駁羽衣,是啊,也許是他一直沒有把他和竺蘭君的感情理順了才會讓羽衣一直被竺蘭君傷害的吧。

  現在他和她分開,是不是算自己無聲中對羽衣的道歉呢,雖然羽衣現在已經不記得她做過什麼了,可是他現在知道了,他不能當成不知道啊。

  果然啊,羽衣失了憶有好處也有壞處,只是那個女生她會不會還向羽衣下手。雖然都不關痛癢的,可是對那個以前的羽衣來說,是傷害了,可是對現在的這個羽衣來講,卻是未必了。

  「對不起,其實早和她分開就不會有這些事發生了。」辰星為以前的事暗自道歉。

  羽衣哪知道他在想什麼,只知道他還不明白感情問題便道:「你也別多想了,你和女生在一起是真的很好的,雖然那個女生很美,但是你不覺得你這樣酷的帥哥和一個溫柔一點的女生在一起會好一點嗎?」

  「也許吧。」辰星心裡有點反感羽衣這樣正大光明地和他談女生的事情,心裡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見辰星不想談下去,羽衣也識趣地住了嘴,返身還是繼續抄筆記。

  一直到放學,什麼事都沒有出。

  羽衣沒車子,只好坐北辰瑞珠的車子,一起回去北辰的家裡。放學後要見家長的幾個人一起坐著車子回到了北辰的家裡。

  五個人回來,除了辰星還是以往酷釅的樣子,其他的三個人倒也有說有笑的,只有鮮於純一個人有些害怕,一隻手緊緊地扯著羽衣的衣角兒不肯放開。像個害羞的小女生一樣,羽衣走到哪,鮮於純就跟到哪裡,竟然是一步也不落下。

  害得瑞珠一直看著鮮於純那緊張的小臉兒笑話:「你都快成了羽衣的跟屁蟲了,我們又不會吃了你,你放開他讓他自由一下不好嗎?」

  鮮於純因為昨天晚上羽衣和瑞珠談話的原因,顯然對瑞珠的印象不是很好,只是看了一眼說話的瑞珠便把臉轉了開去,竟然連話都不回一句。

  瑞珠沒趣兒地摸了摸鼻子,轉身往景聿身邊走去了。

  五個人回來的時候,老頭子一個都沒在家裡,倒也樂得讓鮮於純輕鬆了一下。

  不過,像他們這些大少爺們,晚上回來的時候,在家裡通常也沒有什麼消遣的項目,多數就是坐在小客廳裡,上了各式的酒來,喝點,順便說說現在的情況,誰的女友,或者,別人的八卦。

  而羽衣,天生就是對電腦著迷,連著讓瑞珠也一起跟著發瘋,所以回來的五個人見老頭子們都不在家裡,要吃飯也得等老頭子們回來,所以瑞珠和羽衣帶著那個羽衣的小尾巴鮮於純一起去了瑞珠的房間玩起了電腦。

  瑞珠和羽衣都有各自的本子電腦,每個人家裡都會預備一個在他們自己的房間裡的。四個人都有,只是那兩個除非有事,否則,不動這玩意兒。

  羽衣喜歡編電腦程序,瑞珠喜歡玩遊戲,一般的大型遊戲,瑞珠都是要玩的。景聿不喜歡,卻有時候不得不陪著瑞珠玩。

  鮮於純顯然對遊戲也比較熱衷,看到瑞珠玩得高興,他也在一邊看著眼熱,羽衣見了,便向鮮於純道:「如果喜歡,我拿景聿的電腦給你用,他那裡也有這種遊戲的,而且,瑞珠喜歡別人和他一起玩兒呢。」

  鮮於純看了看正入迷的瑞珠,望著羽衣:「可以嗎?我也會的,只是要打電話讓阿辰去拿。」

  「沒關係,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去景聿房間裡把電腦拿過來給你。」

  羽衣說著站起來往外就走,鮮於純忙扯住羽衣道:「今天就算了,明天我們不是要回你的家裡嗎?我在你身邊陪著你就好。」

  「不怕的,明天也不一定回去,伯伯叔叔他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我一定要和他們住一段時間才能離開呢,你放心,景聿他不會說什麼的,不然的話,我們明天再買一個就是了。今天晚上,先借他的使一下。」說著,安慰似的拍了拍鮮於純的肩膀,把他按坐在自己的桌子前,羽衣開了門去景聿的房間裡去借電腦去了。

  羽衣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在房間裡是很難找得到景聿的,就直接到了小客廳裡,果然,在小客廳裡見到了景聿和辰星,兩個人正品著酒說話聊天呢。見羽衣過來便問道:「你怎麼來了,你那個小尾巴捨得放開你了?」

  「你別笑話純,他還小呢。」羽衣笑著坐下來。

  「要不要也來一杯?」辰星舉著杯子看向羽衣。

  「不了,伯伯不讓我喝酒呢。」

  「你還說他笑,我看他綁架你的時候可是一點也不小啊。」景聿道。

  「那只是意外,這件事你別再提了。」羽衣正色道,「我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話,對鮮於純的打擊很大的。」

  「好了,算我白說,說吧,找我們什麼事?」

  「是想借你的電腦用用,我和瑞珠都在用電腦,鮮於純一個人沒事做,我又不能陪著他,他喜歡玩兒遊戲。」

  「那就讓他過來和我們一起喝酒嘛,他已經成年了,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他只比你小幾天吧?」景聿道。

  「你想我會放心讓他跟你們喝酒嗎?」羽衣半瞇著眼道。

  「怕我們吃了你的小情人?」

  「吃了到不至於,只是他不會答應的,倒是寧願在我身邊無聊地陪著我罷了。」

  「噢,好個偉大的情人啊,好吧,我去拿給你,你在這裡等著就是了。」景聿站了起來,往二樓自己的房間走去。

  辰星見景聿走遠,向羽衣道:「不喝酒,那就喝點飲料吧,想喝什麼?」

  「嗯,一杯橙汁吧。」

  「你還是喜歡喝這種酸掉牙的東西。」辰星站了起來,走到一邊的吧檯上倒了杯橙汁給了羽衣,「不知道爸爸他為什麼會不讓你喝酒呢?」

  「是啊,真是說不過去了,明明我已經成年了,為什麼還要讓我這樣。」

  「大概和身體有關,還是南宮叔叔的意思?」

  「誰是到啊。」羽衣擰了眉,「辰星,幫我問問瑞伯伯,我爸爸他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肯回來見我呢,伯伯和叔叔們都回來了。」

  「是那邊的事情放不下吧。」辰星道。

  「這種借口你相信?」

  「不相信又怎麼樣?你還會飛到南宮叔叔那邊去看他?還是說,你可以讓老頭子們說出南宮叔叔為什麼不回來的原因?」

  「我就是問不出來才想請你問瑞伯伯的,要不然的話,我真的很想念他們。」

  「你想他們,我又何嘗不知道啊,可是,爸爸他們就這樣,從來做事情都不說給我們一個解釋的,我們已經打了,也該讓我們有點自主了。」

  「是啊,你們真的該有點自主了,再有三年,你們就是想過這種輕閒的日子,只怕也沒有了。」

  「別忘了,你也別想混過去,我們是不能輕閒,難道你就能嗎?別忘了,南宮叔叔的手下可是四大家族裡最重要的一環,你想,這個擔子他們會放到誰的肩膀上,除了你,我不做他人想。」

  「難道爸爸就是因為這個不能和伯伯他們一起回來?」

  「也許吧,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知道,若是他們想的事,就一定會做到,你怎麼求都沒用的,所以,我不求他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反正反對了也沒用。除非我不再是主家的人了。」

  羽衣聽了東方辰星的話,怔怔無語半晌。

  是啊,東方家現在是四大家族裡的老大哥,他們四個複姓家族到一起做到今天這個局面真的不簡單,不要說是四個人的默契和信任,就是下一代也這樣的不分彼此,就是一般同姓家族也做不到的。

  也難怪,他們三個會對他比對弟弟更關心。

  「看來,我也只能聽話了。」

  羽衣有些喪氣地道。

  「也許你是個例外呢。」辰星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我會有什麼例外?」

  「那就看今天晚上了,你和鮮於純的事。」

  「伯伯早就答應了我,還會有什麼事?」

  「別忘了,除了你的事,還有瑞珠和景聿的事呢。」

  「既然都同意我的事了,瑞珠和景聿他們那麼好,難道真的要他們娶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嗎?」

  「這就要看老頭子們的意思了,說不定,還有你的意思呢?」

  「你說什麼呢?如果問我,我會舉雙手同意的。」

  「如果是那麼簡單就好了。」辰星一臉的愁容,羽衣還真的沒見過他這樣過。辰星的話越說越讓他不明白了。

  「好了,說了你也不明白,等到晚上也許就明白了,景聿也下來了,快拿著電腦走人吧,你在這裡時間長了,那個小人兒他會著急的。」

  「知道了,那我上去了。」羽衣喝掉了杯子裡的橙汁,迎著景聿走了過去,接過景聿手裡的本子往二樓裡走去了。

  景聿坐下來,看看羽衣的背影向辰星道:「和他說了?」

  辰星搖頭:「只是點了他一下,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怎麼想?說不定老頭子們真的會在他的事上網開一面的。」

  「但願吧,只是,我爸爸的性子我太瞭解了,雖然昨天晚上答應得好好的,可是今天的事是今天的事,與昨天是不一樣的。他就算答應了,他也會讓羽衣心甘情願地把這件事當成沒有的。」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不知道羽衣會不會——」

  「如果羽衣真的會就好了。」

  「會嗎?」景聿沉思了起來。

  「瑞珠平時看著比誰都好玩兒的一個人,到這時卻很精明地不出聲了,只管陪著羽衣一起玩電腦去了。」

  「我只希望他到時候別去撞老頭子們的晦氣就好。」

  「撞了也沒事,有羽衣在那兒呢,出不了大差錯的。」

  「對啊,有羽衣在,瑞珠可以再瘋狂一點都沒關係的。」

  「那才是呢,反正老頭子們不會找後賬兒的,我倒希望今天羽衣可以和老頭子們好好地幹一仗,要不然的話,老頭子們一點也不知道,我們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

  景聿默默地一笑,端了酒杯喝酒,不再說話了,一切都看今天晚上的事情吧。看看天色,離天黑也快了,老頭子們既然定在了今天,就一定會回來的。

  他們現在主要做的就是,安心地等在這裡。

  等人是最悶的事,尤其是一群對自己未來沒有絲毫把握的人。辰星和景聿喝酒姐解悶兒。

  瑞珠另找遊戲把思緒引開,只有羽衣,毫不知情似的,還在那兒盡心地編著他的程序。而一邊陪著他的鮮於純,遠要比羽衣有心,玩兒得並不盡興,一會看看羽衣一會兒看看瑞珠。

  只是每次都偷偷的,不敢太明目張膽的。  

『聰明』的鮮於純

  自己會不會也是這樣的,再躲過這一關呢。

  鮮於純一個人正在那裡胡思亂想著,下面的傭人已經跑來告訴三個人,老爺們回來了。讓三個人下去用餐呢。

  瑞珠放下了電腦,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啦,快點,我早就餓扁了。」說著就去拉羽衣。

  羽衣正編到半路,見叔叔他們都回來了,也放開了,存了起來。回頭去看鮮於純,看到鮮於純也關了電腦,正望著他。

  於是,羽衣拉著鮮於純,和瑞珠一起下了樓,正好看到辰星和景聿也一起下來。

  五個人一起來到了餐廳裡,裡面的三個男人和兩個女人早已在座了,正互相談笑著一片和諧的氣氛。

  辰星他們三個坐了下來,羽衣則拉著鮮於純向東方瑞及西門玨、北辰傲介紹起來。

  東方瑞沒說什麼,只是揮手讓羽衣和鮮於純坐下,傭人上了正餐,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用起了飯。

  飯桌子上,誰也沒說什麼,鮮於純更是緊張起來,挨著羽衣,吃得食不知味兒的。羽衣明顯感覺到鮮於純的緊張,可是在餐桌上,他又沒說什麼,只是在桌子下面緊握了一下鮮於純的手,向他展開一個微笑,以便鼓勵他,不要亂想。

  鮮於純臉上雖笑著回應著羽衣,可是內心裡的緊張還是一點也沒消下去,這幾個男人的氣勢一看就不是一個人所能支配的。羽衣安慰他的話,只怕也真的是安慰。

  「鮮於純是吧?」首先開口的不是東方瑞,反而是西門玨,看著鮮於純微笑著道:「你好像很緊張,吃飯這麼緊張,以後還要這樣的在一起用餐呢,你若是總是這樣的緊張的話,豈不是要餓壞了?」

  「西門先生,對不去,我——」鮮於純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是望著羽衣,求助的目光,看起來可憐極了。

  「叔叔,你們已經商量過我和純的事了吧?」

  羽衣看著鮮於純求助的目光,看向西門玨問道。

  該說的話一定會說的,不說也不會怎麼也,現在趁著大家都在,不如都說出來吧。

  西門玨笑了:「羽衣,你和鮮於純好我們並不反對,就像我們家兒子和瑞珠一樣,他們好我們做家長的也不會反對的,只是,你們也知道,身為四大家族的繼承人的你們,沒有後代是不可能的,而且,沒有妻子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說,你們在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時候,你們同時也要接受我們為你們安排的可以做四大家族繼承人的女人。這樣,你們才可以隨心所欲地愛你們自己喜歡的人。」

  「叔叔的意思是,我們必須得和自己不想愛的女人結婚嗎?」

  「這個是一定的,誰說都不行。」西門玨的聲音變得有些嚴厲起來,「就算是羽衣你都不行。我們不可能讓南宮家一個後代都沒有,而且,我們不需要什麼試管嬰兒。」

  鮮於純的臉蒼白成了紙樣,手裡的動作已經停止了,眼睛再也不敢看羽衣了,默默地低著頭,想想自己以後會和一個女人爭羽衣的情形。羽衣有了女人,再有了孩子,會不會就把自己給忘了,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不敢保證。

  「叔叔這是給我們的決定嗎?」羽衣的面色有些僵硬起來。

  「不錯,就是決定,不過,你們現在可以隨心所欲地和你們喜歡的人在一起,我們不會干涉你們的,不過,二十五歲時,你們必須都得結婚,我們這次回來,就是回來為你們物色女人。」

  「也就是說,我們還有五年的時候可以在一起了?」羽衣再問。

  「不是還有五年,男人就是那麼一回事,愛情和事業,相信大多數的男人都會選擇事業而不是愛情,我們現在之所以不阻止你們,是相信,你們現在不過是太小,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情,給你五六年的時間,讓你們好好品味一下自己想像中的愛情好了,只是希望你們別在這甜蜜的愛情裡面受了傷,到時候哭起鼻子來,我們可是不管的。」

  西門玨說到最後,竟然是開玩笑的口吻了,讓羽衣一愣,他看西門叔叔的架勢,原本還想著要據理力爭呢,現在一看,已經完全沒有必要了。

  「那叔叔是不反對我們在一起了?」

  「當然,這五六年,你們的感情是自由的,如果到時候你們身邊的人還守在你們身邊的話,那時候,你們就有和我們談判的砝碼了。」西門玨笑著看一臉認真的羽衣,「小羽衣,你認真起來,真的很—帥。」

  羽衣一怔,不明白為什麼一下子從感情問題跳到了他的長相問題上去了。

  「好了,好好地吃飯吧,別一頓飯吃得食不下嚥的,那就不好了,對身體不好啊。」

  連最最讓四個人怕的東方瑞都開口了,羽衣看著鮮於純:「你放心吧,叔叔和伯伯他們不反對呢。」

  「反對是不反對,不過,對於鮮於純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們希望以後不會再看到,你明白了嗎?」突然,北辰傲道,盯著鮮於純的眼神有些可怕。

  「是,鮮於純明白。」鮮於純的手腳都跟著一抖,他終於體會到了,為什麼商場上的人提到四大複姓時都會露出那種想與之合作的迫切心神,而合作又會顯得很高貴的樣子,原來四大家族裡的家長們天生都是一副讓人望而生畏的氣勢。

  那個沒見面的南宮璟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了。

  「明白就好,我們都喜歡聰明的人,以後你和羽衣在一起了,記得照顧好羽衣,他可是我們四個家裡最小的孩子,也是最單純的一個,我們都不希望他有什麼事,這次的事,看在你喜歡羽衣的份兒上,我們先不計較,若是以後再有一次,我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還有鮮於家。」

  「鮮於純明白了。不會再發生了。」鮮於純的頭低得都快垂到了胸口上,看得羽衣這個彆扭,可是北辰叔叔這話已經是同意的話,不過是不甘心自己的好侄子被人這樣欺負而為他找的茬兒吧,他又不好說什麼。

  只是拉著鮮於純的手,想借此安慰他就是了。  

暗示不明

  只是拉著鮮於純的手,想借此安慰他就是了。

  幸好北辰傲說完了鮮於純並沒有再說下去,大家接下來就是安靜地吃飯了。二位嬸嬸可是一句話也沒說。

  不過,聰明如羽衣,現在終於知道了,他們的母親,也許就是上一代的家長為他們選的吧。

  鮮於純安靜了下來。不過,卻再也吃不下去了,心裡堵堵的,眼睛盯著桌子上那些美味兒的菜卻再也食不下嚥。

  羽衣好像能體會到鮮於純此時的心情,放下了手裡的餐具,站了起來,向在座的大家長們道:「我吃好了,先下去了。「

  西門嬸嬸看著羽衣道:」去吧,我已經告訴廚子了,他們都備了夜宵了,餓了的話就讓傭人那過去。「

  」謝謝嬸嬸。「羽衣拉起鮮於純,起身上樓。

  一直回到了自己住的客房裡,羽衣才放開鮮於純的手。回身盯著鮮於純:」讓你受委屈。「說著抱住了鮮於純,輕輕地壓向了懷裡,」不管怎麼樣,他們還

  給了我們五六年的時間呢,只要你不變心,我不變心,這五六年裡,夠我們快活的。「

  」羽衣。「鮮於純仰起頭來,」我不想五六年之後就離開你。「

  」你也聽到了,到時候,我們都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你難道還要和我在一起嗎?你那樣,豈不是更委屈了你自己。「

  」我知道,可是,如果到時候我還是愛著你的話,我寧願等你,就算你娶了女人,可是,你只要心裡有我,我就等著你,我會和你在一起的,我不會計較

  名分的。「

  」傻瓜嗎?女人為我生孩子,雖然我不可能會愛上她,可是,我也不能薄待她,你也知道,這就是我們好家世人家孩子的最終歸宿是吧,沒有愛情,只有

  不屬於自己的一切,為的就是把家族發揚光大。「

  」我不要,我已經離開了鮮於家,我可以和你住到一起,你有責任,我也懂,羽衣,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我不想你離開我,不要讓我走好不好?「鮮於純

  把臉埋進羽衣的懷裡,輕輕的,彷彿歎息般地道。

  」只要你不想離開,你就在我身邊,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也不會趕你走,只是,純,你要知道,我們現在真的太年輕了,到了五六年之後,也許,我們想

  的就不是一樣了,或許你以後接觸到女孩子,你也會知道女孩子對你來說,比我更重要的多了。「

  」羽衣,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只想珍惜我們現在的感情,你不要早早就做那樣的打算,你那樣的話,會讓我不安心的,羽衣,求你了,五六年間,請

  你瀟灑讓我走,不要給我安排女生。「鮮於純的聲音像一把軟刀子,直直地扎到了羽衣的心底。

  這樣示弱的鮮於純,讓他怎麼捨得看到他傷心難過呢。

  」我不會的,說過了,只要你我不變心,我就不會把你趕離我的身邊,只是我們長大了的話,心都會變的,我們也不能保證,一生只對一個人好的,你要

  記住,無論以後發生什麼樣的事,都要好好地對待自己知道嗎?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你現在要答應我,我才能放心。「

  」我答應,我答應,我不會傷害我自己的,請你不要離開我。「鮮於純有點像撒嬌一樣地抱著羽衣,低聲輕歎著。

  」不會的,我不會的,放心吧,來,我們休息吧,今天也是夠累的了。「羽衣抱起鮮於純,往床上走去,鮮於純安心地窩在羽衣的懷裡,輕聽著羽衣的心跳

  。

  「羽衣,我現在真的覺得很幸福,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會覺得幸福。」鮮於純那嬌小的身子窩在羽衣的懷裡,相對於瘦弱的羽衣來說,鮮於純更來得嬌小

  一些。

  「餓了嗎?你晚上都沒吃好,本來就不胖的,可別餓壞了。」看著懷裡的小人兒,羽衣的心理說不上的柔情萬種。

  「嗯,有一點。」鮮於純晚上幾乎根本就沒吃到什麼,一邊那些大人在盯著他,他就是餓死了,也不敢放開了膽子去吃啊。

  「我叫傭人送上來,正好我也想再吃一點呢。」

  鮮於純甜蜜地笑了,對於羽衣的體貼,他覺得,現在的羽衣已經不再是天曉了,他就是羽衣,羽衣也喜歡他的。

  只要喜歡他就夠了,他不在乎他是不是天曉了,也許,天上的天曉聽到了他的聲音,知道他現在真的很可憐,所以才會派人來愛他的。他很滿足。

  飯讓傭人送了上來,羽衣和鮮於純你餵我我餵你的,吃得甜蜜,可是另一邊,辰星和三大家長的氣氛卻並不和諧。

  瑞珠和景聿見羽衣和鮮於純走了,也匆匆地吃了幾口也退了下來,和家長們一起吃飯還真是沒勁透了。

  不如回自己房間裡吃二人餐區。

  辰星就沒有他們那麼幸運了,不說他是老大,就他是東方瑞得兒子來說,他也不可能像其他三個人一樣的隨便。那就注定了他要守在桌子邊等候著三大家

  長的垂詢。

  果然,看到三個小的走後,東方瑞首先發難了。

  「羽衣的事是怎麼回事?如果我的人沒錯的話,羽衣喜歡的應該是你才對,現在為什麼會是鮮於家的那個小子?我想聽你解釋。」

  辰星就算再瞭解自己的父親也沒想到父親會這樣問他。剛張開了嘴,想解釋一下,又一想,真的無從解釋。

  東方瑞又道:「快吃,吃過了到書房裡來,我們一起談。」說著,放下了筷子,轉身就走。

  西門玨和北辰傲也相繼吃罷,跟著東方瑞走進了書房。

  東方晨星默默吃著眼前的飯菜,已經食之無味兒了,父親的話讓他一時間想了好多,或者父親的話是同意他和羽衣在一起的。可是,為什麼方纔還要說那

  一番話,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匆匆地吃完了,他也沒時間理順這些事了,還是到書房聽父親他們怎麼說才是正經的。

  離走時,兩個嬸嬸看著辰星,眼裡顯露出一點點的擔憂:「辰星,聽你父親的話,別惹他,還有,羽衣你最好爭取過來。」

  「為什麼?」辰星站住腳問。

  「你知道,你南宮叔叔沒有回來,可是,你南宮叔叔很喜歡你,他不放心的是羽衣,所以,只有把羽衣交給你,他才會安心。」女人的話讓辰星一下子就懵

  了。

  這是什麼意思?啥叫交給他才安心,南宮叔叔到底怎麼了?

  「這個,你還是去書房吧,你父親他們會告訴你的,你南宮叔叔不能回來,在他們三個人心頭上的一塊石頭。」

  「好吧,我知道了,那我先過去了。」辰星走了,一邊走一邊心裡頭有一種莫名的害怕。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自己從未想過要怕什麼。

  「進來。」辰星敲了門,聽到裡面的人說了一聲,是西門叔叔的聲音。

  看來,三個人都在裡面了,這次回來,並不像他們說的那樣,是為他們三個物色女人來了。等,等,三個人物色女人,那另外一個人呢?

  難道說,父親他們在暗示著什麼?時間已經不容辰星再想了,推開門走進了書房。   

背後驚人的秘密

  難道說,父親他們在暗示著什麼?時間已經不容辰星再想了,推開門走進了書房。

  書房裡的三個男人看著進來的東方辰星,臉上帶著的是高深莫測的表情。

  「怎麼了?你好像有什麼疑問要問是嗎?」東方瑞先提出了問題。

  「爸爸,你說為我們三個人選結婚的女子,那麼,誰沒有選中?東方辰星的問題也毫不拖泥帶水,一語中的。

  」你說呢?「西門玨笑著看著東方辰星,比起飯桌上的那個人,現在的才看出來有個叔叔的樣子,最少臉上是帶著笑的。

  」好了,說說吧,既然你想得出來,問得出來,心裡一定有東西就和我們說說吧。「西門玨笑著說。

  東方辰星看看三個男人,各有各的帥氣和尊嚴,只有南宮叔叔比他們來顯得有些柔弱,不過比起眼前的這個三個男人來,他還是更喜歡南宮叔叔,最少,南宮叔叔給人的感覺是讓人舒心愜意的。

  「南宮叔叔為什麼沒回來?」東方辰星選了個不和三個男人正對的視角坐下。

  三個男人成三角形的坐法讓東方辰星頗有些不對勁兒。有一種讓他無處可逃的感覺。

  東方瑞見到東方辰星的坐位,挑了挑眉,沒說什麼。倒是方才嬉笑的西門玨有些疑惑地問道:「不是已經告訴過你們了嗎?為什麼還要問。」

  「西門叔叔,你認為你們說的那個借口很高明嗎?」東方辰星毫不客氣地指出,他現在已經快二十歲了,不是小孩子,不要把那些問題回答給他。

  「噢,你認為我們在騙你了囉?」西門玨感興趣地道。

  「難道不是?」東方辰星針鋒相對。

  「玨,告訴他吧,辰星不像咱們兩家的那兩個小子,只知道談情說愛的,辰星不愧是老大家的小子,沒讓我們失望。」一直沒說話的北辰傲說了一句。

  「就是,就應該這樣,要不然的話,你也知道,我們接下來的談話就不會愉快。」東方辰星一反這些天來的溫柔,像以前一樣的酷釅地說。

  「好,告訴你也好,只是這話千萬不能到羽衣的耳朵裡。」西門玨也認真起來。話題轉到南宮璟的身上,話題一下子沉重了起來。

  「說吧,西門叔叔,會不會是南宮叔叔出了什麼事,不是能讓羽衣知道的,這次都回來了,唯獨南宮叔叔不回來,已經讓我起疑了,若不是羽衣他失了一段記憶的話,相信他會比我更敏感的,如果他在這段時間回憶起來,我想這件事未必就滿得過羽衣。」

  「我們都知道,所以,才會放任羽衣去喜歡那個鮮於家的,不然的話,你以為我們真的那麼好說話?」西門玨冷聲地道,「我們,四大家族的人,只能和他們喜歡的人在一起,而我們並不會為難。但是這次不同,辰星,我們三個回來,就是想請你幫忙,不管你是真心的也好,是假意的也罷,我們希望你可以把羽衣護好。」

  「護好?」辰星眨眨眼睛,「是為了南宮叔叔?」

  「算是吧。」西門玨看向東方瑞,「大哥,你說吧,璟的事還是由你來說吧。」

  「你南宮叔叔病了,很嚴重,要手術才能治好,但是,你南宮叔叔執拗也是你所知道的,他唯一放不下心的就是羽衣。」東方瑞沉聲道。

  「南宮叔叔病了?」東方辰星顯然沒有想到,從小就知道,南宮叔叔時病時好的,沒想到,南宮叔叔真的病了。

  「還有一件事,是你不知道的。」東方瑞道。

  「大哥。」西門玨叫了一聲,看著東方瑞道,「這個也要說嗎?」

  「是,如果說理應事,這件事就一定要說,不管他們怎麼看我們,他們大了,也不該再隱瞞他們了。」

  「可是……」西門玨望向北辰傲,「你怎麼不說話?」

  「大哥的事,由大哥自己說了算,我們說,算什麼?」

  「你們不用擔心,辰星是我兒子,我知道他是怎麼回事,他不會像你們想的那樣。」

  「爸爸,不會是和媽媽有關吧?」這次回來,西門嬸嬸和北辰嬸嬸都回來了,唯獨沒有看到自己的媽媽。

  「不錯,你媽媽和我離婚了。」東方瑞淡淡地道,「已經離了兩年了,因為這兩年一直沒回來,所以,你們一直也不知道?」

  「是因為南宮叔叔?」萬里長征似的皺了一下眉。

  「是,你媽媽想成全我們兩個,而你南宮嬸嬸,現在正和你南宮叔叔商量著。」

  「也是要離婚嗎?」

  「是。」

  「那你的意思呢?」

  「我想聽聽你的意思?」

  「我什麼意思?那是你的感情,你應該自己選擇,你是叔叔的大哥,我不知道南宮叔叔對你是怎麼的一個感情,可是我知道,羽衣對我的感情是很認真的,只是他現在失憶了,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可是我知道,我不會看著羽衣受苦和痛的折磨,不管他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他的。」

  「你比我放得開。」東方瑞低了頭,他一直和南宮璟相親相愛著,可是,他們都有自己的妻子,他們只能每天相對無言,對於這種徹底的相思,東方瑞可以挺得過來,可是感情深重的南宮璟卻每天都要受著相思之苦,身體漸漸沉苛。直到現在,終於南宮璟挺不下去,病到在了床上。

  這兩年,南宮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東方瑞的妻子看在眼裡也是疼在心裡,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借口各處視察,給兩個人製造機會,可是偏偏南宮璟視死不肯越雷池一步,那東方夫人,便和東方瑞離婚。

  離婚之後,她本來想這下兩個人可以在一起了,而那南宮璟的妻子不過就是一個婚姻的產物,而南宮羽衣又不是她所出,她在南宮家裡只是個掛了名的妻子而已,只是負責南宮璟的身體,照看他而已。

  可是,就算是這樣,東方瑞到了南宮璟身邊的時候,南宮璟已經病得很重了。這次不利,這三個人才趕回了這裡,就是想讓南宮璟接受治療,不然的話,南宮璟活下去的希望很小。

  東方瑞急,西門玨急,北辰傲也跟著急,他們四個,也是從小到一起,漸漸的產生了這種感情,慢慢的隨著東方瑞一起把本來小小的生意做到這麼大,說是四大家族,其實也就是東方瑞一個人的產業,各人各下的都是東方的下屬分支而已。

  西門和北辰對於東方瑞苦戀南宮璟的事都開得看。所以這次才一起回來,沒想到卻看到自己的兒子正在傚法東方和南宮的愛情,當下也沒表態。

  四個人都知道,南宮對東方瑞癡戀,偏偏又怕讓別人痛苦,所以才選擇讓自己承受一切。
作者: connote    時間: 2010-2-20 18:29

二十年的苦戀

  四個人都知道,南宮對東方瑞的癡戀,偏偏又怕讓別人痛苦,所以才選擇讓自己承受一切。

  辰星大體上是知道了,原來這些都是因為南宮叔叔而引起的。

  三個男人看著辰星,那孩子沉默不語,樣子也讓人看不出來他心裡正在想的是什麼。

  東方辰星想了好半天才讓自己慢慢地理順了自己父親和南宮叔叔的感情問題,對於這一個,他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只是想著,自己的姐姐幾個月前還回來過一次,因為他和竺蘭君的事,為什麼一點風都沒有透露給他知道?難道姐姐她也不知道?

  「爸爸,這件事姐姐知道嗎?」

  「知道,當時你媽媽正是和你姐姐商量之後才做出的決定。」

  「這麼說,姐姐是同意媽媽的決定了?」

  「沒錯,我也是在你媽媽提出來之後,接到你姐姐的電話才知道的,所以才會同意和你媽媽分開的,不然的話,我也會不同意你媽媽這樣做的。」

  「爸爸,我會在鮮於純不再喜歡羽衣的時候接受羽衣的,而且,不管他現在是不是喜歡我,但他以前喜歡的終是我,他想起來的時候,我想,他還是會選擇喜歡我的,我不會像你一樣讓南宮叔叔病到這種程度的,你要知道,我即答應了你們,我就會信守承諾,而且,我會守護羽衣的一生的,不會讓他再走南宮叔叔的路。」辰星正色道,「爸爸,我想你已經耽誤太多的時間對南宮叔叔了,所以,現在你需要我做什麼就直管說好了,我不想再看到南宮叔叔因為愛你而躺在床上,讓他病著還要擔心自己的孩子。」

  東方瑞的眼裡露出了讚賞的神色,他站了起來,走過去,拍了拍東方辰星的肩膀:「好樣的,不虧是我的兒子,辰星,羽衣就拜託你了,既然你不反對我和你南宮叔叔的事,那我這次回去,就再也不會放開你南宮叔叔的手了。」東方瑞的眼神一下子變得迷離起來,「一起有快二十年了,我終於可以和愛的人在一起了,好難啊!」

  東方瑞的話,讓西門鈺和北辰傲都有些唏噓不止,這麼多年走下來,他們看著他們都累啊。

  現在終於在大哥兒子的贊同之下有了結局,不管是早是晚,這總算是讓他們這二個做兄弟的放下了那顆心了。

  看著痛,偏偏又幫不上什麼忙,怎麼辦?

  現在,他們都把讚賞的目光投向了東方辰星,真的是辰星,青出於藍的作派,大勝乃父之風。

  東方辰星看到父親臉上的那種跳躍的幸福,心裡一痛,這麼多年了,他應該早該注意到爸爸臉上的表情的,可惜,他一直酷酷裝釅,從來沒有想到過,父親的背後居然會有這麼大一個秘密。

  看來,愛情讓一個人痛苦,也會讓一個人幸福。而爸爸的幸福,卻是他給了一半,媽媽給了一半。媽媽真的偉大,而爸爸,他該怎麼說,一方面要照顧到爸爸的意思,一方面還要顧全到南宮叔叔的感情,看到南宮叔叔的憔悴,那父親一定也是痛徹心扉的吧。

  「爸爸,你要好好地給叔叔更多的愛,不能讓叔叔等了你好多年之後,再讓他受傷,羽衣這邊的事,爸爸就不用擔心了,告訴南宮叔叔,羽衣就交給我了,有我就有他的幸福。」東方辰星滿臉的真誠。

  東方辰星無言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本來還以為兒子最終會同意,但絕對不會贊同他母親離婚的事。

  沒想到,沒想到,兒子還想著他的後半生的幸福,以後,他只要把心撲到南宮璟心上就成了,生意上,有鈺和傲就成了。他現在真的太幸福了,恨不得馬上就飛到璟的身邊,讓他分享自己的快樂。

  西門鈺和北辰傲看著東方瑞那從未見過幸福表情,心裡真是即高興又興奮:「大哥,我這就訂個包機,你快走吧,別讓璟等你了。他已經等了好久了。」

  「好,快給我訂機,我要走,連夜走。」東方瑞激動起來,轉了個身,看到兒子東方辰星的時候才覺得,自己有點太失態了,於是笑了下道,「辰星,謝謝你能理解爸爸。」

  東方辰星心裡有些酸,為爸爸對感情的執著,也為著爸爸心裡的那個南宮叔叔,那個愛人愛到自己病體纏身還不放棄,也許羽衣對他的感情也是這種吧,遺傳了南宮叔叔的執拗。

  「我先上樓了,爸爸,替我向叔叔問好。」

  「好,我一定會帶到的,你要好好地照看著羽衣啊。」

  「我知道了。」轉過身,辰星望向西門鈺和北辰傲,「二位叔叔先不要走了,一年也難得和自己的兒子們親近一下,這二天就和瑞珠景聿好好地相處一下吧。而且,他們之間的事,大概還得由你們給做作主呢,他們現在心裡一定打鼓呢。」

  「我們都知道他們的事,已經不小了,在一起已經有一年多了吧?」西門鈺笑著道。

  「叔叔一直都知道景聿的感情分割?」

  「當然,你以為我們做老爸的真的只顧著生意不顧自己兒子的幸福?我們是那種冷血老爸爸嗎?」

  「北辰叔叔呢?和西門叔叔一樣嗎?」

  「那還用說嘛,只是這二個小子也太不把我們二個老的放到心裡了,不讓他們擔心一下,我們心裡的這口氣出不了。」北辰傲微笑著看著辰星,「辰星啊,你說,咱們四大家族都是這樣可怎麼辦啊?以後這個後代可是個事兒呢?」

  辰星笑了,看著北辰傲的笑容道:「北辰叔叔,你別口不對心了,要知道,瑞珠和景聿的感情比我和羽衣的感情要重得多也穩得多,不像我和羽衣,那時候沒有珍惜,可是現在,想的時候,卻遇上了這種事,還好羽衣沒出什麼事,不然的話,我死的心都有了呢。」東方辰星是深深地後悔著。

  後悔自己沒有及時地明確羽衣的感情,猶豫著讓羽衣受害,現在一切明瞭的時候,偏偏羽衣又都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告訴了羽衣,本來是想著讓羽衣可以想清什麼,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好像對他東方辰星的懲罰。

  「你們啊,就是太小了,所以我們才不想管你們的,等你們在感情上被碰破了頭,才會知道,一個執著的感情對一個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辰星,你現在真的要好好地看著羽衣,真的不可以再讓他受到什麼傷害了,要知道,你南宮叔叔只有這麼一個孩子,好歹不說的,我們還有個女兒跟著,如果羽衣有了什麼一差二錯的,出事的,不會是羽衣一個人。」

  「我明白了,如果羽衣出事了,憑著南宮叔叔的那份心,只怕也不會安享在世上,南宮叔叔若是出了事,爸爸又豈肯獨活,雖然我已經長大了,可是,我還不想做個沒有了父親的孩子,所以,會盡我的生命來保護羽衣,沒了我可以,不過就是一個人,可是,羽衣不行。」

  東方瑞感激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感覺兒子一下子就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走過去,東方瑞抱住了東方辰星:「謝謝,辰星,爸爸謝謝你。」

  東方辰星狠狠地擁住了東方瑞:「爸爸,叔叔好些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和羽衣,我要去看看叔叔,讓他安心,我們都是支持你們相愛的,而且,我會帶著羽衣去,讓他好的更快,你回去,就盡快辦那件事吧。我相信,西門叔叔和北辰叔叔都會幫忙搞生意上的事,你就放心的去愛你的愛人吧,我這裡祝福爸爸。」

  二個人分了開來,東方辰星走了出去。

  他是不是要好好地想一下呢,他和羽衣的事要怎麼樣的走下去。  

卑鄙的人是誰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瑞珠和景聿及羽衣才知道,東方瑞走了,而西門鈺和北辰傲留下了。

  羽衣到沒什麼,只是聽說東方瑞回去探望爸爸,心裡有些好奇,問了一下辰星想了好話。

  羽衣是在晨星要回房間的時候,才趕上辰星說的,當時鮮於純並沒有在場。

  羽衣是這樣說的:「辰星,瑞伯伯說是去探望爸爸,難道說,爸爸的病和瑞伯伯有關?」

  「嗯?」辰星打了個愣神,盯著羽衣那雙探求的眼睛。

  「小時候,我記得,每次爸爸見到伯伯都會病幾天或者不舒服幾天的,這次有病不能回來看我,是不是也因為伯伯而生病的?」

  「如果是,你會不會怪我爸爸?」晨星看著羽衣的臉,他想知道,羽衣會不會接受爸爸和叔叔的感情,雖然羽衣也和叔叔一樣的喜歡男人,可是,自己一樣,上一輩又是一樣的。

  「怪嗎?為什麼?」羽衣奇怪地看著東方辰星,「你怪嗎?」問過之後又恍然大悟似的道,「是啊,你一直反對我喜歡你的,雖然你不反對瑞珠和景聿的事,但是,你好像對這種感情很不贊同對不對?」

  「也不會啊,我很贊同爸爸現在和叔叔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啊,這麼多坡爬過來,爸爸負叔叔的太多了,我只希望,爸爸可以給叔叔補償,希望以後的日子,叔叔和爸爸過上幸福美滿的日子,這才是我真的想做的和想法,羽衣,你怪的是我,怪我沒有理會到你的感情,可是你也知道,那時候,我真的對感情一無所知,現在知道了,可是還是會很朦朧的,所以說,我想,如果你再喜歡我一次的話,我會像爸爸一樣的愛你,給你一生一世的幸福。」

  東方辰星這是在向羽衣表白,變相的表白,他自己不知道,而羽衣卻聽得明白,這樣的辰星他沒見過,可是,那些往事對他來說,真的只是故事,他不想了。

  「如果我可以再次選擇愛你的話,我相信你可以給我幸福,不過,我現在喜歡的是純,而不是你啊,真的很抱歉,我知道,以前的事都是真的,可是現在的事也是真的,我不知道哪個才是真的自己,所以,辰星,在我還沒有回到以前的那個自己的時候,請不要破壞我現在的感情好嗎?我不想純因為我而受傷害。」

  「我沒那麼卑鄙,我若是追求你的話,我一定會光明正大地追求的,絕對不會像小人一樣的使手段,所以,羽衣,你放心地去喜歡鮮於純吧,如果遇到意外,請告訴我,我會幫你擺平你。我相信,這點小事我還是可以為你做出來的。」

  「謝謝你,辰星,我知道你說得到做得到,非常抱歉,對你的這種真誠我竟然無法回報。」

  「好了,別說了,今天叔叔給我們都請了假,讓我們在家裡和叔叔們聚聚,嬸嬸她們也難得回來一次,這次在一起,大家正好可以樂一下,你去告訴你的那個小人兒,讓他別擔心,長輩真的只想和兒子親熱一下而已。別讓他壞了我們的氣氛,叔叔們難得回來一次,也是很想瑞珠和景聿的。」

  「是,我知道了,我這就上去告訴他,讓他放心。」

  羽衣說著,匆匆地跑向了二樓,他和鮮於純住的房間。

  鮮於純一直站在窗口向下看著辰星和羽衣,他們說什麼,他聽不到,可是他看得到二個人的表情。

  心很亂,不知明的亂想,本來還想著那個可怕的東方瑞走了,他和羽衣就可以回到羽衣的家裡去住了,沒想到,今天被告訴不讓出門。

  等在這裡的時候,意外看到羽衣和辰星。

  原來羽衣一直是騙我的嗎?還是在報復我對他的欺騙呢、心裡緊張到了極點的鮮於純,他的心真的太亂了,對自己的這份重生的感情,他一直在患得患失。什麼時候,他才會得到羽衣的心呢,讓他真心的實心實意地愛上自己。  

嫉妒之火

  羽衣上來的時候就看了守在窗戶邊的鮮於純,那癡癡的樣子,讓人看著好心疼。

  「做什麼呢?」羽衣上來,攬住鮮於純的細腰。

  「在看風景,看你。」鮮於純靠進羽衣的懷裡,望著羽衣的眼睛,「你在和辰星說什麼,我看到他很認真的樣子,不會是向你求婚吧?」

  「你說什麼呢,小東西。」羽衣狠狠地刮了一下鮮於純的鼻子,笑著罵道,「鬼,你在想什麼呢,辰星只是和我說父親的事,你怎麼會想到求婚的事上去了呢?」

  「我看得出來,他喜歡上你了。」鮮於純認真地道。

  「你怎麼會看得出來的。」羽衣收起了笑容,正經地看著懷中的鮮於純,小傢伙雖然只比他小幾天,可是,小傢伙長得可是像個少年呢。

  他小腦袋裡不知道一天想些什麼,只是他說出來的話,都會讓人感覺到,有些招架不住了呢。

  「像東方辰星那種人,像來對感情都是執著到底的,如果不是因為他喜歡上你了的話,他的眼神是不會那樣看著你的,你自己都沒有感覺嗎?」

  「真的沒有什麼感覺啊,你現在對我是很好啊,不過,他不是一直都對我很好的嗎?你以前不在我們身邊你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啊,我和他們是一起長大的,之間的感情比親兄弟還親呢。」

  「我不這麼想,東方辰星對我來說,是個威脅,現在或許他不會得到你的心,可是,總有一天,你會到他身邊去的,羽衣,你會到他的身邊去的,一定會的。」鮮於純說到最後,竟然帶著一絲的悲聲。

  「你想太多了,人的感情雖然隨時會變,可是,這裡還有道義存在的,我不會在你離開我之前離開你的,你放心好不好?不要每天胡思亂想了。」羽衣拍著鮮於純的後背輕聲地安慰著他。

  真的有一天他會走到辰星的身邊嗎?像以前一樣,一樣癡癡地戀著他,那時候如果還是這樣的話,自己是不是會幸福的死去呢?

  為什麼以前一直都沒有那種幸福的感覺,還是說,失憶後的自己是個重生的羽衣,和以前已經斷開了一切,包括感情。

  「我沒有亂想,羽衣,我是真的這麼想,他也會真的這麼做的,我不知道他們之間都做了什麼,可是,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在可憐我一樣,我的感覺非常準的,他們是在同情我,可憐我。」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他們不叫羽衣,只有我叫,所以,你在我面前,我就是你的羽衣,你就我的鮮於純,好了,我們還要在這裡住些時候呢,叔叔他們回來一次不容易,要和我們大家多聚聚,你別再多想了,多想的話,會讓人早生皺紋的。」羽衣笑著,捏了捏鮮於純那嫩嫩的臉蛋兒。

  「我是男生,不會怕生皺紋。」鮮於純嘟起了嘴,羽衣他不相信自己的猜想,可是,他的心裡知道,這事早晚會來的,辰星不是那種會認輸的人。

  而自己,憑什麼和辰星斗啊,他拿什麼和辰星斗啊。

  博取羽衣的同情,就算那時候他還在自己的身邊,但愛情變成同情的時候,那還有什麼意義啊?自己是不是又要滿嘗失去愛人的痛苦了?每天看著卻知道,近在眼前的人,心裡想著的卻是另一個人,那時候自己是否可以承受得了這種感情的壓力?

  「好了,我就說你太多想,像個小老頭兒了,走吧,你想去哪裡,上午我可以陪你出去走走啊。」羽衣歡快地說。

  西門叔叔和北辰叔叔他們讓了個上午給他們,讓他們自己去自由玩的,好不容易的一個上午啊。

  他真的好想帶著鮮於純出去走走,不然的話,他還真的怕鮮於純悶壞了呢。

  「我們坐我的車去吧。」鮮於純道。

  「噢,對啊,我還沒有駕照呢,看來也只好坐你的車去了,想好了去哪裡了嗎?」

  「羽衣你想去哪裡呢?」

  「我也不知道,在這,我不想在市中心玩兒,沒勁透了,我們不如去郊外走走吧,聽說你的別墅不是就在那裡嗎?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我還記得,那個院子有些冷呢,你都不說好好地侍弄一下,太可憐了那塊地方了。」

  「你真的想去我家嗎?」

  「當然了,也算是故地重遊吧。」

  「這樣也好,你若是去了,說不定會記起以前發生的事了呢,到時候,你就會記起來,你以前和辰星的種種事情。」鮮於純的聲音明顯弱了下去,眼睛望著窗外,目光有些失距。

  「純。」羽衣有些煩惱地看著鮮於純,鮮於純這樣的個性有些讓人受不了,都已經解釋過好多次了,為什麼還會這樣想他,他不是說過了嗎?他會一直在他身邊守著他的。

  「羽衣,你怪我了是吧,我知道,我不該這樣說的,可是我心裡就是那樣想的,我不想騙你,一點也不想,我知道我說出來之後你一定會生氣的,可是我若是說謊騙你的話,你是高興了,可是我會難受的,我不知道什麼謊言,我只知道,戀人之間是不存在謊言的。」

  「是,你說的對,我是很不高興,你說的沒錯。戀人之間不該存在猜疑,也不該存在謊言,雖然謊言可以讓人開心,可是最後,受傷的仍舊是自己,我以後會試著熟悉你的講話方式的,你以後有什麼話都要和我說,不要管我高興不高興。我不想去猜你的心思,我知道,坦誠才是我們之間要做的事,只有這樣的話,我們才能一起走下去是嗎?」

  「好,我會和你說,不會瞞著你的。」

  「那就好。」羽衣俯下頭來,輕輕地一個吻落在了鮮於純的唇上,「要相信我,純。」

  「我相信。」

  「走吧,你開我的車。」羽衣領著鮮於純轉身下樓。卻在轉角處看到了瑞珠和景聿。

  「哎,你們是不是也要出去玩兒呢?」瑞珠打著招呼,盯著羽衣笑著問。  

迂迴

  「是啊,想去郊外走走呢,你們也是出去?」羽衣看著二個人的裝扮,差不多久就像遠征的樣子,「你們不知道有多少時間嗎?」

  他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什麼?

  「是啊,上午,我沒聽錯,下午回來還要受老爹們的訓呢,可是上午是我的時間,我為什麼不好好地玩兒一下呢?」瑞珠看著羽衣,「你還真是想不開,有這麼好的一個小情人兒,還不帶出去好好地找個地方玩兒玩兒,怎麼就這樣守在家裡?老頭子們的臉色你還沒看夠啊?」

  「我也正想著和純出去郊外呢,你們去哪裡?」

  「我們也想去個安靜的地方,你們有去處了?」瑞珠隨意地問了一句。

  「我們去純的別墅。」羽衣嘴快地道。

  鮮於純的手扯住羽衣,但羽衣的話已經說出了口,已經來不及了。

  「鮮於純家的別墅?」瑞珠一聲怪叫,引來了景聿的側目。

  「羽衣,你們真的要去鮮於純家的別墅?」景聿不同於瑞珠的怪叫,神色有些嚴肅地問。

  「怎麼了?純的別墅在郊外,正附和我們的要求啊,在市裡面有什麼好玩兒的地方,而且,那個地方我又不是沒去過,再去一次鞏固下印象不好嗎?你們幹嘛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啊。」

  「羽衣,那可是——」瑞珠一句話沒說完,就讓一邊的景聿打斷了,手下狠狠地扯了一把瑞珠。

  景聿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看著緊緊依靠著羽衣的鮮於純道:「既然是那麼好的地方,不如也把我們加上好了,我們雖然有許多別墅,可是,在那塊風景明秀的地方到還真的沒有一個呢,這一去,定是能飽覽風光了。這個心願還望鮮於公子成全啊。」

  景聿的話說得不軟不硬的,鮮於純閉著嘴巴就是不出聲,他從心裡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所以,他就是不說話,他不說話就是不答應,那他們就跟不去了。

  羽衣卻看著鮮於純緊閉的小嘴兒道:「純,反正就我們二個人也太寂寞了,不如就一起去吧。好嗎?」

  景聿笑著看著鮮於純,瑞珠也明白了過來,也笑著看著鮮於純:「是啊,鮮於純,你現在可是我們羽衣的情人了呢,和我們也是朋友了吧,我們四個人,一起去玩兒一下會更好呢?」暗道:你不答應,自然有讓你答應的人。

  羽衣好像並沒有聽出景聿和瑞珠話外之意,只是看著鮮於純,希望他可以答應。

  「羽衣。」鮮於純並沒有回答瑞珠和景聿的話,他不想讓二個人跟著去,就是不想,「你是不是說過,我們之間有什麼就說什麼,不要因為你不喜歡和不高興就不說了的話?」

  「是啊,方才說過的,怎麼了?你想說什麼讓我不高興的話了?」羽衣好奇怪鮮於純這樣問。

  「因為我只想我們二個人去,不想加人。」鮮於純認真地道。

  「只是我們二個人嗎?」羽衣有些微皺眉頭,他是不喜歡聽鮮於純說這話,最少現在瑞珠都這樣說了,他就應該答應才是啊,再說了,他們是自己的朋友啊,怎麼就這樣地拒絕了呢?

  「是,我只想二個人去,要不然的話,就不要去了。」鮮於純的口氣生硬了起來,他直直地盯著羽衣,他要確定,羽衣現在要站在他這邊才是的。

  「我們二個顧然好,可是有瑞珠和景聿在的話,會不會更好些呢?」

  「不會,二個人的世界,有了第三個人的話,就會出現裂痕。」

  「和你們開玩笑的,瑞珠他這個人你們還不知道嗎、就是喜歡看到人家不開心了,真的啊。」景聿不想看到二個人鬧不愉快,現在的羽衣不是以前的那個羽衣,他不想他因為他們的事而讓羽衣痛苦。

  「是啊,是啊,你們還真是不經逗。」瑞珠笑著,挽起景聿的手笑著向二個人揮手,「走了,下午見吧。」

  景聿也和二個人揮著手:「要好好地玩兒一下,只是別回來晚了啊,不然的話,只怕老頭子們會不答應的,鮮於純,你可別往槍口上撞啊。」

  「謝謝,我們也走了。」羽衣不再和鮮於純計較方纔的事了,拉著鮮於純走出了北辰家。  

羽衣,再要我一次吧

  車上,二個人之間是靜默的,誰也沒有說話,空氣顯得格外的沉悶起來。羽衣的心裡確實有些不痛快,他一直想讓鮮於純能夠和瑞珠景聿他們打成一片,最少,他不應該把瑞珠和景聿當成了外人,難道,他不在的時候他就不能和他們說話了?若是真的做到永久的話,他鮮於純更難和瑞珠景聿他們接觸的,這樣下去的話,只能是說讓他夾在中間尷尬萬分的。

  車子不穩地行駛著,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鮮於純在郊外的那個別墅裡。

  打開了車門,鮮於純下了車,直往樓裡走去,不和後面下車的羽衣說話,也不招呼他,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

  一路上的沉默,已經讓羽衣感到非常的不爽了,現在看到鮮於純還這樣的小孩子脾氣,他真的想就此離開,不再回來了。

  可是想想自己答應過鮮於純的話,他還是跟在鮮於純的身後進了鮮於純的家裡。

  客廳裡,只有個年老的男人站在那裡,看到羽衣進來,一臉的笑容,上前來問好。

  羽衣也不多話,只問那個男人道:「純呢?」

  「少爺在二樓的第三個房間裡。」

  「好了,不用你伺候了,你下去吧,」羽衣上到了二樓。來到三個房間的門前,輕輕地敲了下門,靜靜地聽著門裡的聲音。

  「進來吧。」門裡是鮮於純的聲音。

  羽衣猶豫了一下,推開了門,一進門就看到,鮮於純一身浴服,前面的衣襟大開著,露出了裡面那嫩白的皮膚。

  羽衣微怔了一下:「你這是做什麼?不是說回來玩兒了嗎?」

  「羽衣,我又讓你生氣了。」鮮於純道,走到羽衣的身邊,「你還是愛我的吧?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純,方纔我真的很生氣,瑞珠他們並沒有惡意,他們只是想和我們一起,我們四個人一起玩兒,會讓人更高興的,還有,他們也是承認你的一個表現,你為什麼要拒絕呢?」

  「羽衣,我不想讓他們承認我,我知道,我只能珍惜我現在眼前的一切,不管以後會怎麼樣?現在的我,只有現在的我,能夠抓到了,就是在你未恢復記憶的這段時間了。」

  「你是這樣想?」

  「是,我就是這樣想,所以我才會總是患得患失的,無法讓自己平復下來。」

  「算了,這個話題我們不再說了,你若是不能讓他們承認你的話,在四大家族裡,你要怎麼生存下去呢?你讓我為難了。」

  「我知道,是我太固執了,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可是我也只能這樣對他們,他們對我的敵意你是不知道的,就算我現在都告訴你,你也不會相信的,所以,我只能和他們離得遠遠的。」

  「純,你為什麼總說他們對你有敵意呢?你是我的人,他們很清楚,以他們那麼愛我的感情,他們怎麼可能會對你有敵意呢,你太誇張了。」羽衣有些氣極了。這個鮮於純怎麼說都不放心,不明白,他怎麼就沒發現鮮於純是這麼一個——說不清楚道理的人呢?

  「因為你失憶了,你什麼都不知道了。」鮮於純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羽衣竟然這樣對他,他們在一起才幾天啊,難道連一個星期都不會有嗎?

  「我失憶了我知道啊,我也知道,是你綁架了我,因為你愛我,把我帶到了這裡,讓他們找到我的也是你,我都知道,我不知道的就是,你為什麼會這樣?這事已經過去了。」

  「羽衣,愛我吧,求你愛我,我的愛已經很卑微了,你就當可憐我吧。」鮮於純流著淚,撲進羽衣的懷裡,身上的浴衣已經滑落到了地上,鮮於純一身光滑的皮肉露了出來,晃得羽衣一時心懷很複雜。

  抱起鮮於純,羽衣來到了裡間的臥室裡,把鮮於純放到了床上,鮮於純的手,緊緊地抓著羽衣不放,閉著眼睛。

  「純,人是需要感情才會有肉體上的聯繫的,光有肉體上的關係,我們的感情不會長久的,你別這樣了好不好?」

  「求你,再要我一次吧。就一次。」鮮於純道,微微睜開眼睛,眼裡在的悲傷濃濃的讓羽衣的心都要碎了。

  看著鮮於純半天,羽衣才道:「我去洗一下,馬上就回。」

  眼睛看著鮮於純慢慢地放開了手,羽衣這才向浴室裡走去。

  溫熱的水沖著羽衣那有些汗濕的身體,鮮於純的這種表現有些過了,不過,他現在還是喜歡他的,這一點還沒有變。

  羽衣正衝著涼,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外面鮮於純的叫聲的。

  羽衣加快了速度,幾下子就走出了浴室,出來一看,果然是鮮於純在床上坐著,嘴裡像沒意識地叫著他的名字。

  看到羽衣出來,鮮於純的臉上一陣驚喜,整個人都像一下子活了過來似的。

  「你著急了?」羽衣笑著過來,丟開了身上的浴服,上了床。

  看著眼前這個精緻般的小人兒,羽衣是從心裡往外愛著他的。

  「純,我喜歡你。」

  「我——也是。」鮮於純的臉紅起來,羞紅了似的,低下了頭,竟然像個處子一樣的表情。澀澀的。

  「那就讓我來愛你吧,好嗎?」羽衣的吻隨著聲音的落地落到了鮮於純的唇上。

  二個人像是飢渴的小獸一般的噬咬著彼此。

  他們都在渴求著彼此,想把才纔的那種不快隨著他們的熱情而忘卻掉。

  鮮於純只感覺到有只溫暖而不安分的手直接撫上他慾望的中心,溫柔地揉捏挑弄,從未有過的快感從腹下奔竄而上,鮮於純嚥下一聲呻吟,咬住嘴唇,臉熱得快燒起來。

  雖然已經是第二次了,可是他一旦和羽衣上床做這種事的時候,他的感覺就像是和天曉做一般的,他知道對面的那個男人是羽衣,南宮家的驕子南宮羽衣。可是在心裡的感覺就是李天曉。

  「你臉紅的樣子太美了,純。」低沉,帶著一些沙啞的聲音緊貼著耳廓響起,原本流連在胸前的手撫上他的下巴,修長有力的手指挑開唇瓣,「不要忍著,讓我聽聽你的聲音。」羽衣現在極力地想聽到鮮於純的聲音,嬌柔的聲音讓他心裡的那股子火消下去的。

  「唔……」細汗滲出額頭,鮮於純咬住羽衣的手,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到他的手指惡意玩弄的地方,迅速地充血腫脹,顫動著要求更多的愛撫。

  抵在後腰的硬物傳來相同的熱度,他知道那是什麼,雙頰的紅暈更醇更厚,手指無力地抓住床單,想要身後的羽衣給他以溫柔,喉間逸出細細的呻吟,引得身後的羽衣更加地興奮,方纔還沒有做的心懷,一下子隨著鮮於純的呻吟而升了起來。

  聽著鮮於純那嬌美的聲音,和那帶著一絲淫穢的動作,手上動作越來越快,俊美的面龐埋在他的頸側,啃噬著柔軟細緻的肌膚,酥癢中帶著細微的疼痛,卻引得鮮於純慾望如火,燃遍週身。本來白皙的身子,在慾火之下變得粉紅起來。

  「純,我愛你……」

  快感像潮水一般,一浪接一浪地打來,隨著一聲驚喘,鮮於純癱軟在南宮羽衣懷裡,修長的雙腿無意識地磨蹭著仍留在股間的大手,身體在暫時的爆發之後提不起半分力氣,然而直覺告訴他,這場情事,還遠遠沒有結束。

  南宮羽衣輕輕扳過他的臉,吻住他翕動不已的紅唇,舌尖描繪著菲薄而優美的唇形,一手穩住他的後背,一手繞過他的腿彎,鮮於純眼前一花,已被抱了起來。

  手臂勾環住他的頸項,那雙眼瞳中毫不掩飾的慾望讓他心驚,然後也是那雙快要將人吸進去的漆黑眼眸,溫柔而堅定的看著他,傾訴著對他的一往情深。

  鮮於純半睜著眼,一雙清亮的眼眸蒙上迷離的氤氳,露出細至得不遜於自己的腰身,以及胯下怒張的慾望時,他不由自主地縮了縮,那天的情形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有些羞意,今天又是他勾引了他。

  南宮羽衣一笑,看出了他的怯意:「不會傷到你的,放心。」

  鮮於純羞得不敢抬頭似的,偏偏又伸手往床頭指了指。

  「噢,原來你早就有準備啊,怪不得。」羽衣輕笑起來,爬到床頭,一把將一個秀氣的小瓷瓶拿在了手裡,打開,一股子淡得撲面而來。

  「不錯,味道很好,就和你的人一樣。」羽衣笑著,把自己的身子壓上了鮮於純那比較弱的身子。

  火熱的肌膚廝磨著,帶著讓人甘願溺斃其中的溫柔,南宮羽衣並沒有將全身的重量壓在他身上。

  柔軟的唇湊了上來,熱而濕的吻,吞掉了鮮於純羞澀,羽衣下身嵌入虛軟無力的雙腿之間,灼人的硬熱時不時磨蹭著大腿內側敏感的肌膚,引起鮮於純陣陣低喘。手無力地撫上羽衣的胸膛,似推還拒的。

  鮮於純想抑制住這短促的急喘,可是徒勞無功,身體已經不再聽從頭腦的控制,甚至不再聽從他自己的控制,雙手扶著南宮羽衣的肩膀,渾身都在顫抖著——他甚至聽到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

  當南宮羽衣那纖細的手指帶著涼滑的膏體探入到難以啟齒的地方的時候,帶來難堪的不適與痛楚,鮮於純繃緊身體,胡亂地搖著頭,眼中已有濕意,好疼。

  南宮羽衣咕噥了一聲,低頭啃咬著他的下巴,汗水滴落在他臉上,聲音啞得直透人心:「相信我,純。」   

腰痛,請放過我

  鮮於純抬起迷濛的雙眼,看到南宮羽衣那額角滲出豆大的汗水,知道他比自己忍得更加辛苦,鮮於純深吸了一口氣,蜷起雙腿,努力放鬆身體。

  第一次他也沒有這樣的痛過,為什麼這一次會是這種情形,這一次明顯也是他自願的啊。

  疼痛漸漸過去,柔軟的體內已經習慣南宮羽衣的手指的抽動,酥麻的感覺沿著背脊滑向大腦,方才平息的慾望悄悄抬頭,鮮於純幾不可聞地嗚咽一聲,難耐地扭動著腰身。

  敏感的內壁能清晰地感覺到所包裹的手指的形狀與動作,磨人的溫柔與隱忍,帶來陌生的空虛感,以及與方才截然不同的痛楚,從胸口曼延而下,糾結在那個如火燒灼的地方。

  只有他能撫慰,只有他能滿足他的要求。鮮於純想,這就是他要的,為什麼他會一直要和羽衣在一起,現在,連這個身體都說明了,他是要他的,非他不行。

  初始時的害羞早被拋到九霄雲外,全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都在叫囂著要他!飢渴到讓自己也害怕的地步——他想要他,想要他緊緊地壓住他,想要他狠狠地進入他,想要他深深地,愛他。

  紅腫的雙唇吐出熾熱的氣息,南宮羽衣俯下身啃咬他的胸膛,撤出手指,抬高他的腰部,緩慢而堅定地侵入了那透著粉紅淫糜的身體,一股子焆熱包圍了他的慾望。一種久別的快意上了心頭。南宮羽衣有些滿足地輕歎了一聲。

  「唔!」鮮於純低叫一聲,皺緊眉頭,手指抓擰著身下的單褥,痛啊,還是痛,雖然有那種快感,可是後面那令人羞恥的地方還是有一陣陣的痛楚傳來。

  南宮羽衣停下動作,輕咬住鮮於純那白皙的頸項,將他的手抓環在自己肩上,道:「很難過麼?會很痛嗎?」

  鮮於純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汗水濕透了額發,感覺到體內的硬熱越埋越深,直到完全楔入,他咬了咬牙,瞪了羽衣一眼,有氣無力地道:「你那東西好大啊,怎麼會好過麼?羽衣,你要好好地疼我,我怕疼的。」

  這一眼瞪得不僅毫無威懾力,反而媚得勾人,南宮羽衣苦笑了一聲,感覺到身下的人不再緊繃,低歎道:「我忍得也很難過啊,你放鬆些好吧,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你可以的很好啊,這一次是怎麼了?」

  「你······你不講理。」鮮於純軟綿綿的聲音挑逗著瀕臨失控的慾望,身體弓了起來,那個東西還在往他的身體裡進入呢。

  鮮於純有一種後面被捅穿了的感覺,他真想就這樣脫離開他的進入,可是那種痛和快樂相伴的滋味又讓他百般的留連。

  南宮羽衣摟住他的腰,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粗喘道:「這個節骨眼上講什麼道理?我可是真的要忍不住了,我可以動了吧?」

  鮮於純又羞又痛,恨不得伸出手把羽衣的嘴巴堵住,讓他再說這些讓他羞死的話來,完全忘記了,這可都是他挑逗的結果,人家當初可並沒有這樣他的意思啊。從牙縫裡蹦出答案:「······你還說······啊!」

  突然襲來的猛烈撞擊帶出一聲驚叫,隨後便是怎麼也抑制不住的細碎呻吟,應和著對方濁重的喘息,無邊的快感席捲而至,芙蓉帳中,情熾如火。

  「你這裡有一塊胎記」

  瘋狂過後,鮮於純脫力的橫在床上,任南宮羽衣在他身上摸摸捅捅。

  修長的手指滑過身上那點點的吻痕,在瓷白的肌膚上分外醒目,南宮羽衣著迷地看著,道:「你身上的痕跡真的很好看,我好喜歡呢,再印二個上去吧。」南宮羽衣看著那青青紅紅的吻痕道。

  「你還說,明天出去,讓人看到又是一頓好笑。」

  「誰敢笑話你,我找他算賬去。」羽衣笑著,輕輕地吻著那紅紅的吻痕,小東西只有在這時候才是真的順人心意的溫柔,為什麼?

  「不用,我又不是嬌弱的女孩子,哪裡非得要你為我出頭啊,別弄了,好癢的。」鮮於純扭了扭身子,不滿地叫道。

  「我喜歡啊,這樣很好看。」羽衣說得有些曖昧,嘴巴卻再也沒有去親吻鮮於純的身體了。

  鮮於純感到羽衣沒再騷擾他便道:「羽衣,人家好累啊。」說著,翻過身伏臥著,道:「腰都快讓你給做斷了,給我揉揉吧,不然的話,下午真的回不去了。」

  故作冷靜的沙啞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羞澀,南宮羽衣欣然從命,兩隻手伸了過去,揉捏著鮮於純細瘦緊繃的腰,窄翹的雙臀間沾染了些許白濁,配著他那白皙的還夾雜著紅紅青青吻痕的身子,要多淫糜就有多淫糜。羽衣手下捏揉著,可是身子下面的慾望卻不平靜了,大有蠢蠢欲動之勢。羽衣壞笑一聲,手指滑了下去,直探向那銷魂之處。

  鮮於純雖然說話不著人聽,可是這身子卻是真的讓人留戀不已的,羽衣並不是個貪享肉慾的人,可是,看到眼前的可人,他還是會為之衝動地想要做。

  正閉目養神的鮮於純被身後那亂動的手指驚醒,回手向身後打去,揮到半路上被牢牢擒住,然後整個人被平展展地壓在下面,南宮羽衣的舌尖勾畫著他的耳朵,惹來鮮於純帶著情慾般的喘息。

  鮮於純心裡哀叫一聲:「我的腰還在痛啊,就不能放過我嗎?下午還要回去呢,羽衣!」一邊叫一邊用力掙扎著,誰料適得其反,鮮於純不但沒有反抗過羽衣,反而更加挑起羽衣的情焰。

  南宮羽衣勾起鮮於純的細腰,不懷好意地舔舐著他的後頸,道:「我還要,誰讓你這麼美味兒來著,你不讓我要,你是想讓我憋死嗎?你捨得我就不做了。」

  「你······」鮮於純咬牙,吐出兩個字後,再度陷入翻滾浮沉的激狂火熱。

  這時的羽衣一點也不像平時那個溫柔的羽衣了,不過,鮮於純喜歡這樣瘋狂的羽衣。  

挑逗的後果很可怕

  又是一陣抵死般的纏綿。

  事畢,南宮羽衣低下頭,深深一吻,低喃道:「今天,全聽我的,別再和我生氣了,我們只有半天時間。」

  「嗯,好。」鮮於純放鬆了身體靠在他懷裡,心裡不禁有了隱隱的期待,半干的長髮沾濕了背後的衣衫,半透明地貼著後腰。

  南宮羽衣埋首於他頸窩中,舔咬著溫熱潤澤的肌膚,纖手一揮,將那件薄薄的浴衣扯了下來,長髮纏繞著手臂,帶著微涼的水氣,挑起無以言表的衝動,南宮羽衣幾下將懷裡的人剝了個精光,扯開自己的衣袍裹住他,湊近那已然透紅的耳廓,夢囈般低語:「純,你還記得那一夜麼,你也是這樣不著寸縷地被我擁在懷中。」

  鮮於純半瞇著雙眼,身體緊密貼合著他的,隔著衣裳也能感覺到那幾乎要把人燙傷的熱度,正源源不斷地侵入他赤裸的身體,手臂不由自主的環上他的腰,聲音沙啞低沉,問道:「那又如何?」

  「我喜歡你,我想讓你知道,我不只是光想著你的身體,純,相信我好不好?」南宮羽衣輕聲地帶著膩人的口氣在鮮於純的耳邊,淡淡地道出自己的心聲。

  「我知道,我今天又惹你生氣了。」鮮於純支起上身,睦著羽衣,「你怪我嗎?」

  南宮羽衣搖頭:「雖然很生氣,可是我現在理解你了,你真的在害拍,是源於你還不很相信我的緣故。所以,你才會這樣的勾引我對吧。」

  羽衣說著,溫熱靈動的舌又捲向了鮮綠的細嫩的脖子。現在他終於知道,這脖子竟然是鮮於純的敏感點。

  南宮羽衣玩著鮮於純的脖子,感覺著他在自己舌下的那陣陣短暫的戰慄,手漸漸地扯落鮮於純的浴衣。目不轉睛地看著漸漸光裸的細緻的身體,陷在柔軟被中的身體清晰地憶起曾有過的銷魂蝕骨,未經碰觸,灼熱感已層層漫上,幾乎要將他沒頂。

  南宮羽衣湊上去啃咬他的耳朵,壓了聲道:「除了我,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了,只想我就好,這樣,你就不會再看到瑞珠他們的時候感到害怕了,你現在是我南宮羽衣的人,他們會知道你的身份,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所以,你只要心裡有我在的一天,他們就不會動你一下的。」

  「我知道了,我會這樣做的,想你。」鮮於純純純地笑著,望著南宮那含情的臉,這張臉他是不會忘記的,就算有一天他會忘記自己想起別人,可是,現在他是屬於自己的,他本就不是個貪心的人,有了這樣美好的記憶,他相信,自己以後就算他不在他身邊了,他也仍然過的很好,因為,這一次,他是真真正正的擁有了可以摸得到的愛情。

  鮮於純雙頰酣紅如醉,眼中似嗔似喜,身體毫無保留地再次攤開,與身上的人耳鬢廝磨,低低地喘息著。

  是的,他和他只有這上午的時間,現在,他要把自己做的起不來才甘心呢,他要讓羽衣和自己牢牢地記住這次,這是他們的唯一的一次真心相對的。

  南宮羽衣被鮮於純身上的熱力燒的有些混沌的大腦努力維持著幾分清醒,鮮於純有意無意地撫過南宮羽衣的腰側,挑逗著對方快要失控的慾望。

  他就想看到羽衣為他失控發瘋的樣子,平時那樣優雅的羽衣,總是讓他覺得,他和羽衣之間有著不可跨越的溝壑,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是原本的羽衣,才是他鮮於純的南宮羽衣。

  羽衣看鮮於純的架勢,八成是不玩個夠本不肯罷休的,若真遂了他的意,怕真是要被他抱著回去了,只要他不怕,他又怕什麼,家裡有誰不知道他和鮮於純的關係呢?索性讓大家再進一步知道會更好。

  鮮於純就是想讓自己成為羽衣的人,讓所有認識羽衣的人都知道,那樣的話,他的心會好過一點的吧。

  南宮羽衣看出他的心思,展顏一笑,低頭湊近他的唇,道:「來,親我。」

  果然!鮮於純暗中欣喜,勾下羽衣的頸子,主動吻了上去,唇瓣廝磨了片刻,舌尖小心的挑開雙唇,朝他口中探去,有些笨拙地挑撥著他的舌。

  南宮羽衣欣然回應,火熱的唇舌糾纏上來,直到鮮於純喘不上氣來,才心滿意足地放開,拇指拂過鮮於純有些腫脹的唇,南宮羽衣笑得不懷好意,又道:「再來······撫摸我。」

  鮮於純一張臉紅得快滴出血來:「你······你在說什麼?」

  挑逗他已經是他的極限了,難道還要更進一步的挑逗嗎?現在自己的腰啊,可是還很酸呢。

  鮮於純瞪著南宮羽衣那一張美得可以把他吸進去的臉,就是他,這個讓自己死心塌地愛上的男人,為了他,他什麼都可以做,不就是撫摸他嗎?算了,豁出去了。

  對上南宮羽衣興致勃勃看好戲的眼神,鮮於純歎了口氣,心知這傢伙正玩得興起,怎可能半途而廢?他閉上眼,微微顫抖的雙手撫上結實溫熱的胸膛,感受著指端那細緻糾結的肌肉,真的很嫉妒,羽衣雖然看著瘦弱,可是那胸肌可不像他一樣。手掌在左胸貼了片刻,沉穩有力的心跳透過肌膚,在他的撫摸中越來越快,咦?

  原來把持不住的不只是他一人,有了這層認知,鮮於純雙唇彎起,一雙手更加放肆,從胸前滑到腰腹,頑皮地向下探去,南宮羽衣粗喘一聲,一手抓住他,笑道:「好像你比我還急。」

  鮮於純嘟囔了一聲:「本來就是。不是你讓我挑逗你的嗎?」

  說話間,他的手也沒閒著,上下游移撫弄,專找敏感的地方下手,鮮於純喉間逸出碎不成聲的低吟,身體不住的顫抖著,感覺到纖細的指節再次探入那張俊朗的面容,他弓起身體,喘息道:「羽衣······快一點······嗯······」

  唇間吐出熾熱的氣息,迎面撲上羽衣的臉,鼻端裡傳來鮮於純那忍不住的熾熱。

  南宮羽衣皺著眉,忍住想狠狠侵犯鮮於純的衝動,細心地再次擴張著那一處緊窒——雖然把情人做得起不了床是在上面那位的驕傲,但是為了長遠的打算,殺雞取卵的做法只有被唾棄的份兒,要想在純床上長期佔有一席之地,該有的步驟決不能省。

  而且,方才第二次做的時候,他就覺得身下的鮮於純雖然也很歡娛,可是那歡娛裡還是帶了一絲痛苦,不知道這鮮於純是什麼樣的體質,竟然這樣做那裡還是那樣的緊,讓他真的沒怎麼盡興呢。羽衣感覺到了那裡向他發出的邀請,正在一吸一收的吞著他的手指,這才抽出手指,扶起鮮於純的腰,將自己漲的發疼的慾望抵了上去,感覺到那個柔順的小口正微微翕動著迎接他的進入,南宮羽衣低頭啃咬他的頸項,道:「純······把腿抬起來。」

  羽衣露骨的情話,伴著他那慢條斯理的動作,足以把人逼瘋。

  鮮於純抬起兩條長腿圈住南宮羽衣的腰,心裡的不耐越來越大,他明知道羽衣是在為他著想他痛,怕他會出血,雖然做過二次,可是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可是現在,羽衣那不緊不慢的動作,分明就是在考驗人的耐性嘛,不免心裡急上了火:「你······還不快動!」

  鮮於純不好受,南宮羽衣又何嘗是好受的,若不是想著鮮於純的感受,他早就提搶上場,訓鋒陷陣了,哪裡還會這麼慢條斯理的讓他在這個美人兒面前受這份活罪啊。

  羽衣在鮮於純毫無防備的時刻猛然刺入,讓鮮於純頃刻間把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到股間的火熱脈動,陣陣激狂的戰慄席捲而上,鮮於純嚥下衝到口邊想再次催促的話,手指陷入南宮羽衣的肩背,在他越來越猛烈的動作中吐出啜泣般的呻吟,意識中除了現下正給自己帶來極致快感的愛人,再容不下其他。

  過度的快感讓鮮於純除了把自己交給羽衣之外不做他想,一波波洶湧而來的激情狂熱,幾乎把他沒了頂,全身在顫抖中接受著羽衣一次又一次的狂很的衝擊,帶著他的戰慄,把他一波波地頂上了快感的頂峰。直到那一刻瘋狂而至,眼前一片昏黑。大聲的嘶叫,揚起高分貝的吟唱,整個人便癱軟在了羽衣的懷了,人事不醒了。  


我要在上面

  過度的快感讓鮮於純除了把自己交給羽衣之外不做他想,一波波洶湧而來的激情狂熱,幾乎把他沒了頂,全身在顫抖中接受著羽衣一次又一次的狂很的衝擊,帶著他的戰慄,把他一波波地頂上了快感的頂峰。直到那一刻瘋狂而至,眼前一片昏黑。大聲的嘶叫,揚起高分貝的吟唱,整個人便癱軟在了羽衣的懷了,人事不醒了。

  模糊中,他感覺到有人在幫自己清洗身體,被褥也換了新的,還十分體貼的給他穿上內衣,然後發生了什麼事,鮮於純就完全不知道了,因為他強撐著精神穿上衣服之後,頭一挨枕就又睡著了。

  再醒來已近午時,鮮於純睜開眼睛,窩在被子裡一動也不動,全身的骨頭好像被拆散了一樣,手都懶得抬一下。

  南宮羽衣看著賴在被子裡不起來的鮮於純笑著打趣兒道:「已經中午了,你還不起來,再不起來回去,我們就晚了。」說著南宮羽衣就做到了床邊看著鮮於純那困窘的樣子偷偷地笑著。

  「你——」鮮於純氣怔,他這樣子到底是拜誰所賜啊,他現在到一副沒事人的樣子來看他的笑話了。

  狠狠地瞪了一眼羽衣,鮮於純道:「我起不來了,全身都痛。」

  說著,鮮於純埋頭於被子當中,不再看南宮羽衣。

  南宮羽衣見心愛的人又要發脾氣了,忙低下身段來哄道:「好了,純,是我不好,強要了你二次,不過,這還不是怪你太誘惑人了,人家也是忍不住嘛。」

  「大色狼。」鮮於純狠狠地罵道,「你明知道今天下午就要回去,還要做那麼多次,你這是明顯的想讓我在你的那幾個弟兄面前出醜是不是,你是嫌我在他們面前還不夠小啊。」

  南宮羽衣抱住鮮於純,笑道:「你真的不能動了啊?」口氣帶著一絲的疑問。卻引來了鮮於純的委屈。眼一紅,瞪著南宮羽衣道:「再想讓我和你在一起做這種事,那是萬萬不能,要做,也是由我來上你。」鮮於純喊罷,他頭往被子裡一埋再不起來了。

  南宮羽衣沒做過受,他上哪裡知道鮮於純現在狀況。見純不肯起來,急忙把鮮於純抱了起來,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純,你別鬧脾氣,我們得趕緊回去了,叔叔讓我們一定要在中午到家,我們不到家的話,叔叔一定會說我們的,還是走吧,而且,你現在又不能開車了,怎麼辦?我又沒駕照,這下可是慘了。」一邊說一邊來到車前,打開車門,把鮮於純放了進去,「要不我打電話讓他們開車過來載我們吧?」

  「不要。」鮮於純轉頭道,「你開車。」

  「我沒有駕照你又不是不知道?」羽衣道。

  「你又不是沒駕過車,為我駕一次就不行嗎?」

  「好吧,我駕就是了,只是,你可別害怕啊。」

  「我怕什麼,如果是死的話,我們一起死就是了,我還賺了呢。」鮮於純笑了起來。

  「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羽衣笑罵了一句。

  「你看到過狗嘴裡吐過象牙嗎?」鮮於純壞壞地一笑。

  羽衣也不和鮮於純再計較下去,再計較下去的話,他們中午就回不到家裡了。

  上了車,羽衣把車子緩緩地開出了鮮於家的別墅。

  上了大道,鮮於純笑著問羽衣:「你上次被我的時候,可不是就是自己開著車子駢的?怎麼這次卻不敢了呢?推三阻四的,是什麼意思啊?」

  「也沒什麼意思,只是回到家讓他們看到,又要說我的不是,派你的不是了,我只是不想讓他們為難你就是了,偏偏你這個小傻瓜壞了我的心意。」

  「我才不會領你的情呢,你這樣說,還不是想下次好好地吃我,我們大老遠地跑到這裡來,原本想著在這裡好好地說說話兒,沒想到,這時間裡到盡做那檔子事了,這事難道還要開車離家嗎?跑到這麼遠來做?我們是在偷情嗎?」

  鮮於純對羽衣的說法哼了一聲道:「在家裡難道還有人敢打擾你大少爺做這種事嗎?」

  「那到不會,不過,可不如這樣來的愉快啊。」羽衣嘻笑著,一邊開車一邊和鮮於純調笑著。

  「你是愉快了,你沒見我現在成什麼樣了,再明天有這種事的話,我要在上面。」鮮於純不樂地扳起了臉。

  「你要在上面,你沒看看自己長得像個小貓兒似的,怎麼在上面,在上面你會做嗎?」

  「我不會做,我也是男人哎,就是憑著本能,我也會把我幹了的。」鮮於純咬牙切齒道。

  「你現在越來越不文雅了,有點像黑道兒上混的小弟,不過,有時候這樣是在調情,難道說,你現在還沒夠?」羽衣壞笑。

  「沒夠,等到回去,我們還有做,不過,我要在上面。」鮮於純叫道,臉上一片火紅。

  「只要你有那個力氣,我不怕我犧牲一回,讓你當一回攻也好,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小攻也是很累的。」羽衣笑著調侃。

  「你累?你現在一臉輕鬆的樣子哪裡看得出來你累的樣子了,倒是我,到現在腰還在疼呢。」鮮於純不滿地道。

  「噢,回去我好好地幫你按摩一下,總是腰疼可不好,是不是腎虧的關係啊,你呀,還太小呢,可別老想著這回事,到時候你當心你有不行的那一天啊。」羽衣正經地道。

  「該死的南宮羽衣,你去死吧。」鮮於純揮手向南宮羽衣打去。  

突起的車禍

    車子在公路上劃出了一道漂亮的曲線,然後向安全島上撞了過去。

  「啊!」鮮於純嚇得大叫了一聲,雙手摀住了眼睛。

  預料中的迎來鑽心之痛,眼前一陣昏黑,鮮於純再也不知道什麼事了。

  南宮羽衣的眼前也一陣發黑,好在沒到兩分鐘就已經清醒了過來,再看身邊的鮮於純,只見他的頭上見血,兩眼緊閉。一下子,南宮羽衣的頭就暈了。

  哆嗦著拿出來電話,羽衣現在還算是理智,一個電話打到辰星那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把電話打到辰星那裡。

  辰星因為自己一個人,只好在別樹立自己上網打遊戲,接到電話的時候還不敢相信會是羽衣,可是從電話裡傳來的羽衣那變了調的聲音,倒真的把辰星嚇壞了:「你說什麼?」辰星一邊抓著電話往外跑一邊衝進大廳找傭人。

  「我們在市郊的五公里處撞了路邊的路基,鮮於純他受傷了。」羽衣看著身邊滿臉是血的鮮於純,幾聲地道。

  「鮮於純受傷了,你呢?你上到沒有?」辰星著急低吼著:羽衣,你千萬不要有事啊,千萬不要,我才和南宮叔叔保證完,你若有事,讓我有什麼臉去見南宮叔叔啊。

  廳裡被叫到的傭人,一邊用心的聽著辰星在電話裡的對話,一邊想到要去西門老爺那裡和北辰老爺那裡報告一聲。

  等傭人走進書房的時候,辰星一驚坐到了車裡,車子打了個旋風般的飄了出去。

  羽衣放下電話的時候,才感到自己全身無力,看著身邊的鮮於純,伸手扯下自己襯衫的一角兒把那滑坡的地方包了起來,再看看鮮於純,好想別的地方並未受傷的樣子,他不敢動,生怕骨折了會引起更大的傷痛。

  不到十分鐘,辰星帶著救生車來到了出事的地點,鮮於純被抬上了救生車,辰星又把羽衣帶到了自己的車上,一起向醫院裡駛去。

  醫院裡,鮮於純和羽衣等在了搶救室外,不安籠罩著羽衣。

  剛剛經過甜蜜情事的兩個人,卻因為一個小小的鬧劇而變成了這樣兒,這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辰星現在不敢問羽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現在只能看著羽衣,生怕他受到了什麼刺激。

  羽衣,心隨著辰星的安慰漸漸的平息了下來。這是他該得的,本來就沒有家車的執照,駕車的時候還笑鬧,不出是那就真的對不起人了。

  「羽衣。」辰星看到羽衣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一句話也不說,再不說話,他還真的怕羽衣就此失語不言了。

  「辰星,你說過,我是喜歡你的,那我是不是就不該喜歡鮮於純呢?」羽衣的眼睛望著辰星,那眼裡是不解的迷茫。

  看得辰星心裡一陣的酸澀:「羽衣,你別這樣想,你是現在的自己,以前是以前的自己,是一個人兩個思想,你別想這些,你喜歡一個人,就要隨自己所想,千萬不要勉強,勉強來的感情是不會幸福的,你也不要亂想什麼報應的話。」辰星解釋著,他現在只想開解一下羽衣那已經混亂了的頭腦。  

急救室外的對話

  看羽衣這種狀態,如果再任其亂想下去,他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

  羽衣靠在辰星的肩膀上,腦子裡什麼都沒有想一片空白,他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之前的歡娛和方纔那一瞬間的血跡。他不記得了,他現在的靈魂彷彿已經讓人從中抽離了,他身上什麼都已經不在了。

  有的只剩下他的軀殼而已。身邊的辰星很是擔心,不知道羽衣現在的心裡到底是這麼想的,急救室裡的大夫還沒有出來的跡象,他就不能放鬆一點看住羽衣。

  不得已,辰星只好打了電話給瑞珠和景聿。電話剛剛打完,西門玨和北辰傲二個人到了。

  看到靠在辰星肩膀上的羽衣,二個人的眼裡都閃過了一絲輕鬆。長出了一口氣的樣子。

  「怎麼樣?」西門玨問道。

  羽衣抬起眼,看住西門玨和北辰傲:「叔叔。」羽衣叫了一聲,淚水這才流了下來,打濕了胸前的衣服。

  西門玨走上去,將予以輕輕地拉起,擁到了懷裡。

  羽衣依靠著西門玨,輕輕地啜泣著:「叔叔,我~我把鮮於純害到了。叔叔~」

  無盡的委屈,無盡的傷心,讓羽衣一下子放鬆下來。剛剛經過情事的身體,再也受不住這樣大的打擊,羽衣終於在喃喃幾聲後,成功地在西門玨的懷裡昏了過去。

  北辰傲歎息著,幫忙為羽衣找了間特護病房,把羽衣安置了進去。

  裘仁親自過來問詢,羽衣也不是第一次住進醫院了,早就把羽衣的病例拿了過來,親自檢查,半天才道:「西門先生,南宮少爺這次的病怕不是那麼快就能好起來的,先時我就說過,不要讓他過分地使用心力,會心力憔悴的,現在看來,有一段時間是好的,可是現在受到這件事的重擊,怕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好起來了,我想,還是住院觀察吧。」

  西門玨點了點頭,他就知道,以羽衣這種性子,住院是早晚的事,那邊的事他們還忙不過來,倒真的有些忽略了羽衣的身體。

  西門玨和北辰傲二個人對望了一眼,一起跟著裘仁來到了院長室。

  西門玨和北辰傲坐下,看著裘仁:「說吧,羽衣是不是要轉走?」

  「也不用轉走,羽衣少爺的病一直是由我看的,這次不過是受到了大的刺激,等會兒醒了,也不用著急讓他回去,先住二天,看看,如果還是沒見好轉,再轉也不遲,而且,就南宮少爺的病,我想,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到一個安靜的地方休養一段時間,讓他的心裡再無雜事,這對吃藥和打針都是最好的辦法。」

  「你的意思是,只要不再用心去做什麼事,他就不會再昏倒,也不會這樣全身無力,反應遲鈍?」

  「是的,這都是因為少爺平時太用心的結果,所以才會造成現在的他的心血供應不足,讓他不時地會在受刺激下產生暈倒。」

  「那好吧,我知道了,我們會安排的。」西門玨點頭,北辰傲轉身出去。剛出門就看到了北辰瑞珠和西門景聿。

  「你們二個也來了?」北辰傲問:「看過羽衣了嗎?」

  「看過了,辰星正守著他呢。」瑞珠道,「爸爸,羽衣他沒事吧?」

  「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北辰傲難得和兒子說話這般的和志細雨的。

  「那我去看看羽衣。」

  「你們說,如果把羽衣和辰星一起安排著出國,這邊我們來照顧鮮於純怎麼樣?」北辰傲看著北辰瑞珠道。

  這個兒子的小聰明還是有的,雖然他不是很贊同這個傢伙平時使用的小詭計,但,有時候,他也真的很喜歡兒子耍的小聰明。

  「不錯,我贊成。」北辰瑞珠可是難得和自己爸爸對一件事做出同樣反應的。

  「那我們就去問問辰星吧。」北辰傲道,回頭看向剛剛出來的西門玨,「怎麼樣,我的主意?」

  「你是想把他們送到璟那裡去?」西門玨問。

  「你說呢?行嗎?」北辰傲道。

  「我想可以,這樣不光是璟可以放心地看到羽衣和辰星在一起了,而且,他也可以看到辰星對他和老大的態度,這樣的話,他手術後,就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四大家族到最後,還是會走在一起的,不然的話,豈不是有了遺憾?」

  「對,這話說得好,我們這就給老大打電話吧,告訴老大,讓辰星和羽衣一起過去。我們留守在這裡。」

  「別忘了,還有個鮮於純呢。」西門玨道。

  「是啊,我們不能把鮮於純丟在這裡不管的,讓裘仁找特護吧,一定要全力把他救回,不然的話,我想羽衣走得也不會安心。」

  「好,就這麼辦吧。」

  四個人商量完畢,一起到了羽衣的病房裡,羽衣還未醒來,西門玨便把事情告訴給了辰星。辰星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不過辰星道:「這件事必須徵求到羽衣的同意,不然的話,羽衣在送上飛機會醒來的話,他還是會飛回來見鮮於純的,所以,如果羽衣答應了,我再陪伴不遲。」

  幾個人都點頭,辰星說得對,不然的話,以羽衣的執拗的脾氣還真是不好辦呢。

  瑞珠看了看羽衣,走出了門外,向急救室走去。

  急救室外,瑞珠靜靜地看著室內那些忙碌的身影,不知道鮮於純怎麼樣了。

  看到護士把一袋子血漿拿進去,就知道,鮮於純若是活下來,只怕也不會這麼快就醒過來的,羽衣在沒有知道鮮於純醒過的話,他會不會答應就跟著辰星走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瑞珠的身邊又站了一個景聿。二個人默默地看著門裡,都希望鮮於純不要出什麼事,因為他們不想出事。

  終於,鮮於純被送進去一個半小時後,急救室的門打了開來,從裡面推出了鮮於純。

  頭上纏著白色的紗布,眼睛閉著,身上套著病人的衣服。右手掛著點滴。

  「怎麼樣?他。」瑞珠疾步上前,觀察著鮮於純。

恢復記憶也不能忘記的戀情

  「他還好,經過急救,已經脫離了危險,只是,病人的身體狀況堪憂,所以,醒來的時間會長一些,而且,他也是長期的營養不良,需要補充能量和養分,你們是他的朋友嗎?」大夫道。

  「你說他營養不良?」瑞珠驚聲地問道,要說鮮於純營養不良還真是亂開玩笑的,鮮於純有那麼大塊的土地,他會營養不良?沒錢買米嗎?

  「我說的營養不良不是吃不上飯,而是不好好地吃飯,常常餓到不行再吃,那樣的話,會吃不下什麼東西,時間長了,就會導致他的營養失去了均衡,我們也不是說非要他補充什麼大補品,只要他以後可以按時的吃飯睡覺,那他的身體狀況一定會改善的,他畢竟還年輕,恢復的很快。」

  「在這期間,最好是他的親近的人照顧他,他受了車禍,雖然只傷了頭部,但不知道醒過來會不會不記得人了,所以,如果他的親近的人守在身邊,時常地陪著他說話,那樣的話,會讓他盡快醒過來的,也不會失去記憶的。」

  大夫的話,瑞珠連連點頭答應著。

  鮮於純就這樣被送到了加護病房裡,一個人一間,有電視,有空調,一切都是最好的,和羽衣只隔一間一層。

  瑞珠打電話給阿辰,告訴他鮮於純出了車禍。

  阿辰到的時候,鮮於純還沒有醒來。

  阿辰什麼也沒有說,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他一個人難抵四個人的手。

  而且,鮮於純對他的臨走時說的話,他還記得,那就是,他要生要死,也要再愛一次,不要他找他們負什麼責。

  阿辰什麼也沒說,連瑞珠提出的請特護都拒絕了,只是告訴瑞珠:「謝謝你們的照顧,我會守護好少爺的,現在請讓我一個人來照顧少爺吧,少爺的金卡裡還有錢,我知道密碼,我會自己付醫藥費用的。」

  瑞珠認真地道:「你也知道,鮮於純是和羽衣一起去郊外的別墅回來的路上出的車禍,你即然不怪我們,我們也不會把鮮於純丟下不管的,現在鮮於純還沒有醒來,我們更不會就此放下不管,他的一切支出都算在我們身上,而且,我們也會把羽衣送到國外養病,這期間有什麼事你只管叫我們,我們的電話你都有,別的不說,只是在鮮於純愛上羽衣的這件事上,我們就不能放手不管,這可不是你說什麼要不要的問題。」

  阿辰對瑞珠的說法,不置可否,他們願意管就讓他們管吧,反正他拗不過他們。不過有他們幫忙,少爺也許會得到更好的治療,雖然一起的還有羽衣少爺,但是,那個南宮少爺已經要被送往國外了。

  「好,我聽從你們的決定,現在,我來護理少爺,你們只管去照顧南宮少爺就好了,我有事會告訴你們的。」阿辰識時務。

  瑞珠滿意地點頭,回頭和景聿走回到羽衣的病房。

  卻發現,一屋子的人都大眼瞪小眼地看著羽衣發呆呢。

  瑞珠和景聿一進來,羽衣就向瑞珠和景聿伸出了手:「瑞珠,景聿,帶我離開這裡,我不要在這個地方。」

  瑞珠一怔,回頭看向景聿,景聿也得,只好看向辰星。

  辰星苦笑著向二個人道:「我給他解釋,他失憶的事,他不相信,因為他記得他和珠事,也記直敢以前喜歡我的事,他現在很矛盾,不知道是不是要否定一個自己。我們也辦法讓他明白,他到底喜歡的是哪一個,所以他才會想著要逃離。」東方辰星無奈地解釋著。

  「那你們怎麼回事啊?」

  「什麼怎麼回事,我們現在就想把羽衣帶回去,回去再說吧,反正現在也說不清楚。」

  「二位叔叔的意思呢?還送不送羽衣去國外了?」

  「現在也不能決定了,把羽衣帶回到別墅再說吧,今年,你們都休學一年吧,看來,今年對於我們四大家族,倒真是多災多難的一年啊。」

  「好吧,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都回去吧,什麼都不要說了,睡一覺醒來,也許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瑞珠最後道。

  「瑞珠,那個鮮於純呢?」羽衣有些期期艾艾地問道。

  「他還在病房,受了點傷,還沒有醒過來,你若是想見他,就過二天等他醒過來再來見他吧。」瑞珠道。

  「好吧,我們現在就走吧,我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了,這裡的味道讓人喘不過氣來。」羽衣看看西門玨再看看北辰傲,知道二個家長在,他們都沒說話地方,小心盯著二個男人,羽衣此時此刻模樣倒像是個受了極大委屈的小孩子。

  「好了,小羽衣,你別這樣看著我們了,你這樣看著我們,倒好像是叔叔們在欺負你一樣了,走啊,走吧,回去要聽話,別再自己亂開車了,你都快把我們的魂兒都嚇掉了啊。」西門玨笑著拉起羽衣,「走吧,我們也別多說了,你們三個也都走吧,另外那邊的郊外車禍,讓人去處理一下,景聿和瑞珠,就交給你們了。」

  瑞珠和景聿點頭,六個人這才坐車離開了醫院,一直回到了西門家的別墅內,四個人沒敢回北辰家,怕羽衣回到自己的房間會想起他和鮮於純的那些故事,所以才會把羽衣帶回到了西門家裡。

  而且,他們都已經打了電話告訴了家裡的二個女人,二個女人也坐著車來到西門家。看到羽衣安好無錯,這一顆心才算是真正的放了下來。

  羽衣回到西門家,就跑到房間睡了下來。

  東方辰星不放心地跟著,看到羽衣躺到床上才道:「羽衣,你現在什麼都別想了,我會守在外面,你如果有事就告訴我,我會隨時進來看你的好不好?」

  「辰星。」羽衣叫住了欲走的東方辰星,盯著東方辰星的眼睛道,「我真的和鮮於純在戀愛嗎?」   

錯過了什麼?

  東方辰星不知道羽衣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只是道:「他很喜歡你,但是你的心你自己知道,我一面什麼都說不好,你睡一下吧,醒來的時候,也許就想起了什麼了。」辰星安慰了一下羽衣,替他蓋好了被子,轉身離開了房間。

  羽衣現在的這種意識會不會就是說明他已經恢復了記憶?辰星不敢保證,也不敢往好裡想,如果不是,他的失望也許會更大的吧。

  默默地坐在客廳裡,辰星的面前是西門玨和北辰傲,三個男人都沉默著,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一次意外的車禍,又讓羽衣陷入了無端的苦惱裡。

  剛剛還認為羽衣現在吵錯的幾個男人,現在又都沉入了後悔的思緒裡。

  最後,看到實在是沒人說話,女人們先開了口:「你們也別自己在這裡亂想了,還是等醫院那邊傳來消息,或許,那位鮮於少爺醒來後會說些什麼,而羽衣,他見到鮮於少爺醒來的話,也會清醒一點的吧?」西門夫人道,總不能讓大家就這麼沉默下去吧。老大剛剛開心地走掉,這邊便發生了這種事情,真是讓人感覺到太意外了。

  「是不是先打個電話給老大,讓老大做好接收羽衣和辰星的準備?」西門玨道。

  「不行,等羽衣下來再說吧,或者說,鮮於純醒來之後我們再想辦法,看看是不是把羽衣送走比較好。」

  「也好,這二天辰星你就看好羽衣吧,有事的話就叫我們,我們對醫院那邊,讓瑞珠和景聿看著,我看這事大概也不會長多久,應該在這一二天就會醒過來的,只是那大夫說恐怕鮮於純會失憶的事,如果是真的,倒是好事,如果不會,那他對羽衣的眷戀還是會下去的,你對羽衣感情還是要在羽衣選擇後產生的。」

  「我也不想讓鮮於純失去記憶,只是,我到擔心起羽衣他會不會恢復記憶,如果恢復了,也不一定是好事呢。」想想方才羽衣問話,辰星的心裡到有種不好的感覺。

  那個羽衣,他一直就沒有弄明白他的意思。他一直就是對他不肯明白地說話。以前是,現在是,這次車禍之後還是,你說讓他怎麼辦?

  有些話還不能完全地和西門叔叔和北辰叔叔說,而這話還不能告訴瑞珠和景聿,他們二個人對自己以前的表現一直很不滿,這次若是羽衣真的恢復記憶的話,他們一定又會拉著羽衣和自己談什麼戀愛。而自己現在只是想照看羽衣,並沒有想要直接答應他的戀愛請求。

  他也有苦衷,自己離開竺蘭君,轉身就和羽衣好起來,對那個女孩子也許有些殘酷,但是,瑞珠和景聿對這件事的態度讓他看明白了,這些都是竺蘭君搞的鬼,還不知道羽衣會不會原諒自己呢,自己就在這裡作上了美夢。

  西門玨和北辰傲見辰星不是太同意這件事也不好再深說,畢竟這是辰星自己的個人事,老大不在,他們也不能替老大作主。

  而且那個鮮於純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狀況呢,說出來什麼主意都還嫌太早了些。不如就等醫院那邊傳來消息再定。

  辰星回身走到羽衣房間裡,看到羽衣已經安靜地睡了,辰星守在羽衣的身邊,看著羽衣的睡臉,這麼久了,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看著他睡覺的容顏呢,這個傢伙,平時動不動就找自己麻煩,不是病了就是暈了,總是把自己弄得團團轉,自己稍有不及時,他們三個就地群起攻之。

  想想他們的相處之道,辰星也想到了未來的事,四大家族最後還是會分成幾個公司來管理的,他父親和南宮叔叔的感情現在已經到了尾聲,那他們以後的日子就不會再分開了,而南宮叔叔最擔心的莫過於這個獨生的兒子,因為四大家族的生意關係,所以他們四家裡只有生了兒子便都不再生了,就是怕生意會出現那種令人不快的侵害吧。

  看著床上睡得香甜的羽衣,辰星此刻的心裡竟然有了一種想保護他一生的願望。

  睡著的羽衣收起了他平時的鋒芒,像個柔弱的小人兒一樣,再也不會凡事都和他對著幹了。

  「其實,你收起羽毛的時候,也是個可愛的人啊,叔叔那麼一個靈秀的人,生下孩子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啊,你為什麼都要像個刺蝟一樣的亂扎人呢?」辰星微笑著喃喃自語。

  「你這個樣子,還真是讓人喜歡呢。」辰星笑著,仔細地看著睡著的羽衣。

  睡著的羽衣,就像那次他暈倒時在他家裡時的情形,不再紮著手讓他退縮了。那時候,有一種情緒他一直不太懂,現在,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他有一點點的懂了。

  也許,經過了,才知道以前的事情現在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你忘了什麼?

  辰星一個人在西門家的別墅裡一個亂想,瑞珠和景聿已經把車禍的事辦完了。

  而醫院裡,阿辰正守在醫院裡,鮮於純的身邊。

  整整一天過去了,鮮於純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阿辰守在他的身邊,無怨無悔的。

  瑞珠和景聿來的時候,阿辰正盯著鮮於純在看,而病房裡卻多了一個不常見的人,李天昊。

  沒想到李天昊會到這裡來,一定是阿辰打的電話吧,以前他們一定是相識的。感覺阿辰對李天昊的信任比對他們的信任度要高許多似的。

  李天昊看著進來的瑞珠和景聿,微笑著打招呼:「羽衣還好嗎?好久沒見到他了。」

  「還好,只是有些行為也很奇怪。」瑞珠看著李天昊。

  李天昊一挑眉,阿辰也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鮮於純:「怎麼回事?羽衣他恢復記憶了?」

  「說不上,羽衣說話現在連我們都聽不懂,說他想直了,可是,他對以前的事一知半解的,說他沒想起來,他對這些有些印象的,而且,他對鮮於純的存在彷彿知道,又彷彿不知道的樣子,所以才會讓人感到很奇怪。」瑞珠說的是真的,這二天羽衣的變化一直都有些起落。他不記得鮮於純,有時候還會叫出鮮於純的名字。

  家裡現在就想讓鮮於純快點醒過來。好讓鮮於純能夠喚醒羽衣的記憶,他沒傷沒病的,醫生都不知道如何下藥。

  李天昊皺了眉,這樣的事他還真的沒見過,看看阿辰,阿辰卻把目光投向了二天來一直未醒的鮮於純。

  「你們關心南宮公子,誰關心過我們家少爺呢,他才是受傷最重的吧?」

  阿辰的不滿,立時充滿了整個房間裡,令三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皺了下眉。

  「阿辰,誰也不想發生這種事,我想,南宮他們也不想看著小純躺在這裡,你別太多想了。」李天昊拍了拍阿辰的肩膀,「小純會醒的,他一定會醒的。」李天昊看著那個弟弟的小戀人,弟弟走了,可這孩子一直念念不忘地想著天曉,讓他這個哥哥還真是佩服。

  「你們來這裡是想看看小純醒了沒有嗎?」李天昊問。

  「是,我們想看看鮮於純如果醒了,我們也好把羽衣帶來,如果他還記得羽衣,如果他還想著要和羽衣繼續他們的戀情,我們也不會阻止的,只要他們好就行。」瑞珠盡量把話說得很輕,以免讓阿辰暴發,暴發他是不怕啦,主要是,他不想讓鮮於純醒來後看到這種暴力的場面。

  李天昊點點頭:「其實,小純和羽衣相戀的事,我以前是不同意的,可是現在,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沒想到他們到是親熱的很,現在卻弄成這個樣子,如果小純還執意要愛的話,而羽衣也不反對,我也不會再反對了,可是,如果有一個人不再記得這件事的話,我絕對不會再讓小純愛下去了。羽衣他愛的畢竟不是小純,我不想讓小純受到傷害。」

  「我們也是這樣想的,前幾天的事我們也不想說,大家都是成年人,誰也不好說別的感情問題,現在出了這事,也未嘗不是件好事。」瑞珠道。

  「是啊,哪裡不是件好事呢,南宮少爺在家裡好好的,而我們少爺卻躺在這裡。」阿辰道。

  「阿辰,我不想和你說什麼,你要知道,車禍的過程是,鮮於純和開車的羽衣打鬧,而且也知道羽衣開車沒有執照,他如果這樣做,就應該知道,後果。」瑞珠的眉頭深鎖,他很不滿阿辰的態度。

  「哼,你們嘴大我們嘴小,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阿辰又道。

  「好了,都別說了,現在就等著小純醒來吧。再說也沒用的。」李天昊明白阿辰真的和瑞珠他們吵起來對誰都不好,他既不能和瑞珠他們對立,也不能不幫小純,所以,站在中立的立場上,李天昊阻止了二方的人再議論下去。

  一時間的靜默,幾個男人都沒話說了。

  床上的鮮於純還是安靜地躺著,好像並不知道因為他床前的幾個人已經吵過了。

  太陽西下,眼看一天又要過去了,床上的鮮於純還沒有絲毫的動靜,瑞珠和景聿便想著要告辭離開。

  才站起身來,就見門口進來了羽衣和東方辰星二個人。

  瑞珠和景聿都詫異地望向東方辰星。

  辰星笑著道:「羽衣想來看看鮮於純,也許這對他醒來有幫助呢。」

  羽衣點頭向他認識的人微笑,然後走到了鮮於純的身邊坐下:「鮮於純,不知道你怎麼樣了,我過來看看你,你快醒吧。」

  眾人看著羽衣的樣子,表情淡淡的,到一點也不像熱戀中的人。

  床上的鮮於純眉毛微動,長睫忽閃,一邊注視著二個人的眾人都看見了,低低的驚呼一聲,沒想到羽衣的一句話,竟然能把鮮於純喚醒來,看來,羽衣和鮮於純的戀情還是要繼續下去了。

  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眾人的臉上表情可真實七彩紛呈的。

  床上的鮮於純醒了過來,睜大眼睛看著床前圍了一圈了的人,一一掃過,最先看到的還是李天昊和阿辰。

  「大哥,阿辰。」鮮於純第一個開口叫的竟然不是羽衣而是李天昊。

  「小純。」李天昊高興極了,一把握住鮮於純的手道,「你還好吧,都要急死我了。」

  「大哥。」鮮於純一反以前那種跳躍的思維方式,話音低沉。

  「你醒過來就好了,還覺得哪裡痛嗎?」李天昊在床邊上坐下,反而是南宮羽衣站了起來,走到了一邊。

  鮮於純的臉上帶著微笑,對上李天昊那雙關心的眸子:「大哥,我現在覺得很好,除了頭有些暈意外。」說著眼睛轉到了一邊的瑞珠和景聿身邊,再看看辰星,微怔了下才問道:「他們是誰,也是我的朋友嗎?」

  李天昊笑著指了指站在自己身邊的南宮羽衣問道:「你可還記得他?」

  鮮於純望著羽衣,臉上的笑容未減:「我當然記得,大哥你以為我受傷了就不認得他了嗎?」

  鮮於純的笑容讓另外三個人長出了口氣,而當事人南宮羽衣卻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只是面對鮮於純那天真的笑臉時,也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那笑臉的背後,卻有著一種淡淡的悲傷。
作者: connote    時間: 2010-2-20 18:29

這樣的結局好嗎(大結局1)

  沒有人注意到羽衣眼閃過的那抹悲傷,可這抹悲傷卻讓細心的瑞珠捕捉到了,在看到那眼神時,瑞珠的心裡暗叫補好,羽衣他分明就是沒有恢復記憶的樣子,或者說,他恢復了以前的記憶,卻對他和鮮於純在一起時的記憶存在著,而且好像比起以前記憶還要記得真實。

  不然的話,羽衣他不會有那種悲傷,他是悲傷他的愛情又離他遠去了吧。

  瑞珠沒有言明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些人的對話。

  顯然,鮮於純是真的不記得他和羽衣交往的事了,他的記憶停留再了他綁架羽衣之前了。

  李天昊看到鮮於純還記得羽衣,但分明就是以前羽衣在他家裡住時認識的那種狀態,看來,一切事情和自己想的都很貼近,這樣以來,羽衣也可以得到他的幸福,鮮於純也可以再尋自己的愛情了。

  鮮於家不再會和四大家族再起爭端,雖然現在還沒有起,但不能說他們那樣發展以後,會不會了。

  四大家族一起要對付的人,不是鮮於家可以就會得了的,這樣的結局,應該說是一種最好的結局了。

  羽衣只是淡淡地像和普通朋友一樣的和鮮於純說了幾句話,便和瑞珠景聿他們一起向鮮於純告別走了。

  離開的時候,瑞珠再次看向了鮮於純,直直地盯向鮮於純那溫柔的雙眼。

  是他的錯覺嗎?他看的出來,那眼裡的溫柔一下子被滿滿的痛苦所裝滿,但是這種表情卻只是一閃而過。快得讓人抓不住。

  「羽衣,你們記得有時間來看我啊,我以後要和大哥一起住了。」鮮於純熱情地向要走的四個人打著招呼。

  「好的,你要好好地休息,有時間我會到天昊那裡看你的,你要快好起來啊。」

    羽衣回頭,向鮮於純招了招手。

  四個人走了進來,辰星和景聿一邊走一邊還慶幸著:「還好,鮮於純會醒的這麼快。這樣我們就放心了。」

  景聿也道:「是啊,沒想到他現在沒事了,那樣最好了,不然的話,我們還要內疚的呢。」

  「這下子,我就可以和羽衣一起去國外了,看看老爸,再看看南宮叔叔,你說好吧?羽衣?」辰星笑著問向一邊默聲無語的南宮羽衣。

  「好啊,我早就想看看爸爸去了,既然鮮於純沒事了,我們就訂票吧,想早一天見到爸爸呢。」

  「那就好,這邊沒事了,我們走,這回連西門叔叔和北辰叔叔也一起去呢,你們二個不一起去嗎?」辰星向瑞珠和景聿道。

  「我們才不會跟他們去呢,跟在老頭子身邊有什麼好處,我可不想被人管。」瑞珠首先反對,隨後向景聿道,「你要不要去?」那樣子分明就在說,你若是敢去的話,我就和你沒完。

  景聿一笑。苦笑著:「我也不去了,家裡就留下瑞珠一個人也好孤單的,我陪他就好了。」

  「哼,膽小鬼。」辰星笑罵了一句,回頭拉上羽衣,坐上了他的車子。

  瑞珠和景聿另坐了一輛車子,四個人這才離去。

  留下來的二位大家長,看到鮮於純那邊失了憶,那羽衣留下也沒什麼意思了,不如就直接去國外好了,正好可以讓璟早點接受手術。

  於是,二個家長帶著羽衣和辰星,飛往了國外。

  而家裡,則留下了瑞珠和景聿二個人。

  本來留下的二個人是最痛快的,可是景聿發現,就剩下他們二個的家裡,沒人干涉他們的家裡,瑞珠並沒有快樂起來,因為都已經一起休了學,所以還不用到學校裡去,可是,瑞珠從羽衣他們走的那天起就有些悶悶不樂的,怎麼哄都不會好。

  景聿一時氣悶不已,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又得罪了這位活菩薩,小心翼翼還犯了大錯。

  其實瑞珠沒有和景聿生氣,而是因為那天他們一起在房子裡看到的二個人的眼神而在想著要做的事。

  那二個人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為什麼要那樣做。這樣做是為了家族還是自己?這樣的痛苦,會承受多久?

  「景聿,你說,如果讓你離開我,你會怎麼做?」

  一天閒來無事,瑞珠又在想羽衣和鮮於純的事,看見景聿又在自己的身邊便隨口問了一下。

  「讓我離開你,為什麼?」景聿奇怪地道,向瑞珠靠了靠,「你又聽到什麼了,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我有說過要離開你嗎?」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向你打個比方。」瑞珠苦惱地皺眉。「你真是笨死了,我只是想瞭解一下若是你離開我的話,會不會很痛苦?」說完,還狠狠一瞪了一眼景聿。

  「痛苦?這是痛苦的事嗎?」景聿不滿地低叫,「這分明就是在要我的命。」

  「也就是說,二個人真正相戀的話,如果讓他們分開,就會很痛苦的對不對?」瑞珠再次求證。

  「這不是廢話嗎?人家二個人愛得好好的,你非要把他們拆開,那他們沒準會害相思而死呢。」景聿不知道瑞珠又抽的什麼風,「你要知道,世是最難能可貴的就是二個人真誠的愛情了,沒有再比愛情更高尚的東西了。」

  「你說,如果不是被拆開的二個人呢?也就是說,二個人因為某種原因自願分開?那樣也會痛苦嗎?」瑞珠向一個虛心求教的小學生一樣,不斷地向景聿問著問題。

  「這跟被迫和自願有什麼關係,戀人不管因為什麼原因被分開,都是會很痛苦的。」景聿嚴肅地盯著瑞珠,「你又想說什麼直接進入主題好了,你再這樣繞下去,我非暈了不可。」

  「景聿,你說,羽衣他是不是在騙我們?」瑞珠空如起來的一句,嚇了景聿一大跳。

  「羽衣在騙我們,騙什麼?感情?辰星的愛情?」景聿瞪著瑞珠同時誇張地摸到他額頭上,「你沒發燒啊,怎麼說起胡話來了。」

  「走開,我在和你說正經事呢,哪有閒心和你說笑。」瑞珠一手揮開了景聿的胡鬧。

  「正經事?你說的哪裡像正經事了?」景聿冤枉地看著瑞珠。

  「我說的就是正經事,我想,羽衣他真的在騙我們,而那個鮮於純也在騙我們。」

  「你說他們在騙我們什麼啊,你這樣說一半一半的,我上哪裡知道你想說什麼啊?」

  「我感覺得到,羽衣他是喜歡鮮於純的,而不是喜歡辰星。」瑞珠瞪向景聿,大膽地道。

  「胡說!」景聿跳了起來。

  「我沒有胡說,如果你想知道,我們可以現在就去李天昊的家裡,我相信,你如果認真一點一定會看的出來,鮮於純他並沒有失去記憶。」瑞珠絲毫不為景聿的憤怒所動。

  「你怎麼就知道他沒有失憶,難道說,你不希望羽衣和辰星在一起?你以前可是積極地想把二個人弄到一起的,甚至,你還處心積慮地作假騙過辰星呢,你這樣做又算什麼?你同情那個鮮於家的小子?」

  「景聿,你能冷靜地聽我說。」瑞珠也氣了,大聲地吼了一句景聿。

  景聿一見瑞珠真的生氣,這才把聲音降了下來:「瑞珠,我知道你聰明,可是,有些事不能太認真,這樣的結局不好嗎?為什麼你要把真相揭開呢?」景聿無力看著瑞珠。

  「景聿,你也看到了?」瑞珠吃驚地看著景聿,有點不相信地盯著景聿的眼睛。

  「是,雖然我沒有你細心,可是,這些日子,羽衣他太不對勁了,就算我不知道鮮於純他是不是失了憶,但我敢肯定,羽衣他是真的恢復了記憶,那二天,他反覆地問起以前的事,可是卻對純的事決口不提,只是有人說道鮮於純的時候,才問一下,我想,他一定是在那個時候知道了,他和鮮於純的愛情並不能長久,所以,他選擇了要保護鮮於純,而放棄他們的愛情。因為,他知道,他無力保護鮮於純,而鮮於純的個性也並不討好我們四大家族的人。」

  「你一直都知道?」瑞珠不敢相信。

  「是,這些只是我想的,等我到了醫院裡,看到羽衣和鮮於純的對話時,我才知道,羽衣他真的恢復了記憶,他只是不想讓我們為難而已。我不知道他和鮮於純說話間都說了什麼,雖然只是一句話,卻讓鮮於純明白了他想要做的事,這樣的話,你說,我們是不是也該成全他們的心意呢?」

  「休想!」這下子輪到了瑞珠跳了起來,指著景聿道:「你口口聲聲地說過,要讓兄弟得到幸福,可是你知道嗎?當看到羽衣眼裡的那抹悲傷時,我就在懷疑,羽衣他到底為什麼沒記著他和鮮於純的戀情還要露出那種表情來,雖然只是一瞬間,可是,按卻像刀子一樣刻在了我的心裡,接著,我用心觀察著二個人之間的互動,他們不是沒有交流,只是交流的方式我們都不會太注意而已。」瑞珠一屁股坐了下來,「他們用心在交流,我們看不懂,他送過去的每一個眼神,都在說一個問題,而鮮於純每遞給過來的一個表情也在回答羽衣提出的問題。所以,我們在說走的時候,我特意看了一眼鮮於純,鮮於純並沒有像羽衣掩飾那麼好,那眼神裡的痛苦,濃得像墨。」

  景聿默默不做聲,只是呆在盯著瑞珠,一直聽到瑞珠講完,才道:「你想怎麼做?要把這件事捅破嗎?告訴羽衣,讓他找回自己的愛情去,再告訴鮮於純,讓他也來爭取他對羽衣的愛是嗎?」  

背後的詭計(大結局2)

  「是,我就是想這樣做,我們可以相愛,可以在一起,為什麼他們就不可以,就因為他們一個是是個家族的孩子一個不是?這樣就可以剝奪他們愛的權利嗎?」瑞珠氣得直跳腳。「我就不明白這叫什麼狗屁家族,為什麼羽衣他就不能愛我們之外的人,難道是怕我們之外的人來搶屬於我們的財產嗎?要知道,那個也是個男人,他上哪裡去找孩子?就算有,那又怎麼樣,他們相愛就好,別的還用說嗎?景聿,你說,我還沒有和別人說起過這件事,我只想問你一個答案,你是同意我找回他們,還是不同意。」

  瑞珠叉著腰,一副你今天不給我答覆,我就要你好看的架勢,盯著景聿。

  景聿頭疼萬分地看著自己這個任性的小愛人,他能說什麼,說實在的,他想讓羽衣幸福,那就得讓他和那個鮮於純好下去,而且,在他們四大家族裡,這壓是要註冊結婚的,也就是說,羽衣將來若是真的和鮮於純在一起的話,那鮮於純將來也會得到四大家族的一分財產的,這件事是不容置疑的。

  景聿知道,瑞珠知道,羽衣也知道,可是他們也知道,這些東西是屬於四個老頭子們創下來的財富,不是一個人就可以說了算的,想必那羽衣他知道的非常清楚,所以才會和鮮於純選擇了這樣的分開。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話,那麼,羽衣和鮮於純的車禍就出的有點味道了。

  景聿瞇起了眼,原來,一切他們都已經打算好了,羽衣不想讓鮮於純受到四大家族的傷害,所以他選擇了讓鮮於純正常地離開了,而鮮於純出於什麼樣的原因而答應,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看來,他們平時把羽衣看得小,而羽衣的心智到真的比他們強上好幾倍呢,景聿這時想來,到覺得,羽衣這樣做,無非是想讓老頭子們先安下了心,其實,羽衣他真的就能放下他和鮮於純的愛情嗎?

  景聿不太確定,看著自己的小愛人一副要吃人的架勢,景聿苦笑著道:「要不要到鮮於純那裡去問一下,或者說,這裡面鮮於純是真的那樣決定了,或者說,鮮於純他是真的失了憶,只有羽衣是真的愛上了鮮於純呢?」景聿道,「你也看到了,之前鮮於純他一直把著羽衣不妨,這才幾天啊,加起來還沒有到五天的時間,讓鮮於純一下子做出這樣的決定,你認為他會肯嗎?」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會想到要去李天昊那裡去看看的,你要不要去?」瑞珠說著已經站了起來往外就走。

  景聿強笑著道:「你也太霸道了,我也沒說不去啊,我若是不去的話,只怕你再也不會讓我上你的床了。」景聿笑著上前抱住了瑞珠的腰,「好珠兒,咱們的事可別把他們的事嫁進來,不然的話,我們的感情可就不純了啊。」

  「我沒說要加他們進來,我只是不甘心就這樣被他們給騙了,若是騙了我他們好也就罷了,可是,他們這樣反而更痛苦,讓我看著,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瑞珠一邊走一邊多交,景聿一邊忙著安慰小愛人。

  二個人坐上一輛車子一直向李天昊家裡駛去了。

  他們這邊看出了羽衣和鮮於純之前的問題,那邊的羽衣和辰星過去後。

  羽衣就一直守在了父親的病床前,甚至臉辰星來時,他都以一種好朋友的態度與他相見。

  別人不瞭解自己的孩子,但是南宮璟是誰啊,本身就心思細密,讓這三個人無人能及的,這兒子又是他的親生骨肉,他哪裡會看不出來兒子不開心呢。

  手術的事已經決定了,就在三天後的那一天,羽衣守在父親的病床前,看著東方叔叔前前後後的細心地照顧,還有東方嬸嬸不時地會來看望一下。

  他心裡能夠理解父親和東方伯伯之間的那二十多年的感情。

  自己這樣的選擇也許是對的,想到自己的選擇沒有讓二位長輩為難,羽衣想像還是值得的,可是每到看到父親睡著的時候,他都會站在床前望著他們來的地方,深深地凝望著,那邊住著他的愛人,小小的愛人。

  不得不演出那一場戲來,就是為了鮮於純的安全著想,瑞伯伯是答應了,可是聰明的羽衣怎麼會輕易地相信瑞伯伯會那樣輕鬆地就答應了他的事呢,那父親呢?就算父親的意思的話,瑞伯伯也不會看著他和那個人在一起的,他若是想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話,就只能是不能給他傷害辰星,可正是辰星,曾經給了他種種不同的傷害。

  南宮璟醒來的時候,正看到兒子那寂寞的背景,原來,兒子在他面前裝出來的笑臉只是給他看的。

  南宮璟一想到兒子也會照顧他的時候,心裡暖暖的之外,就是淡淡的悲傷,兒子是不是也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了,東方瑞他是不是又在逼孩子們做什麼事了?

  南宮璟知道東方瑞是好心,可是,好心有時候並不能辦得成好事。他真有些怪東方瑞那大家長的心態,可是那是他一直愛著的男人,沒辦法,他總要留給他一些面子的。

  「羽衣。」南宮璟輕輕喚著羽衣。

  羽衣正出神的時候,聽到了父親的招呼,連忙跑過去,做到床前,握住父親的手:「爸爸,你怎麼了?」

  「沒事,只是想和你聊聊天,你看起來很不高興啊,有什麼心事嗎?」南宮璟看起來氣色不錯。這也有東方瑞的功勞,再一個也是愛情的滋潤吧。南宮和東方的愛情,到現在終於落了地圓滿了,怎麼會不然南宮璟開心呢。

  「沒有,爸爸,你安養病吧,我會陪著你走出手術室的。」

  「羽衣,我的孩子,你有心事,爸爸看得出來,為什麼不告訴爸爸呢?要知道,爸爸只有你一個孩子,所以,你的幸福要比爸爸的生命還重要呢,你知道嗎?爸爸想看到的事就是,你臉上的開心的笑容你知道嗎?」

  「爸爸。」南宮羽衣想到自己好好的愛情就斷送在自己的受傷,按先漁船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他拜託了李天昊照顧,不知道,天昊哥現在把鮮於純照顧得怎麼樣,他不能再去看他,更不能答應他他還愛著他,不能給他希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說吧,有什麼事是不能和爸爸說的?」璟微笑著。

  「沒有啊。爸爸。」羽衣不想告訴爸爸,讓爸爸為自己擔憂。

  「兒子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不會再和爸爸分享了是不是?」

  「爸爸。」南宮璟的話,讓南宮羽衣悲從心中來,他剛剛得到的甜蜜的愛情就這樣沒有了,他能不傷心嗎?若不是為了爸爸安心地做手術,他才不會就這樣斷了他和鮮於純的愛情呢。

  「說吧,有爸爸在呢。」

  羽衣抬起頭,看著爸爸那鼓勵的目光,羽衣一頭紮到了父親的懷裡,慢慢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給了南宮璟。

  瑞珠和景聿將車停在了李天昊住的樓前,上了電梯。

  瑞珠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一邊的景聿是又好氣又好笑,真是拿他沒辦法。

  到了李天昊的家裡,叫開了門,李天昊沒想一會見到瑞珠和景聿,忙把二個人讓到了裡面。

  鮮於純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到瑞珠和景聿一起進來,一下子跳了起來,全神戒備地盯著二個人。

  瑞珠做到了鮮於純的對面,盯著鮮於純的眼睛:「你好了嗎?」

  「謝謝你記著,已經好了。」鮮於純的語氣不善,一點也沒有他在醫院裡時那種客氣和疏離,反而像他欠了他什麼似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瑞珠笑了,鮮於純的反應說明了,鮮於純並沒有失憶,而那失憶不過是二個人設下的計策而已。

  「羽衣要和辰星訂婚了你知道嗎?」瑞珠淡淡地道。

  鮮於純一震,全身一冷,眼睛盯著瑞珠,雙手握成了拳頭。

  「就在方纔,我們接到了那邊的電話,我們會在三天後,在三天後飛去那裡,參加他們的訂婚儀式的,你要不要去?」瑞珠平靜地說。

  鮮於純嚥了又咽,可是那話還是衝了上來:「要去你們去,跑來告訴我做什麼,你們這些壞蛋,你們還是羽衣的好朋友嗎,你們眼看著他失去至愛卻不去幫他,你們——」鮮於純說著,猛地打住了話題,扭頭不理。

  李天昊突然道:「你們說的是真的嗎?」

  景聿見是天昊聞起來,便不像瑞珠一樣的開玩笑:「李先生,這是瑞珠在和鮮於純開玩笑的,羽衣是和辰星去了國外,但不是訂婚。而是南宮叔叔他需要手術,手術前要見他和辰星一面,所以二個人才一起去的。」

  「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李天昊不滿地道,「再怎麼說,我還是羽衣的朋友呢,他還會叫我一聲天昊哥呢,你們這樣,是不是太過了?」

  「李先生,不是我們要這樣的,是因為,我們看出來鮮於純他並未失憶對不對?」

  李天昊聽到景聿的話吃一驚,旋即平靜下來,點頭:「不錯,是羽衣告訴我的,讓我來照顧一下受了傷的小純,我答應了。」

  「那就是說,鮮於純他還愛著羽衣對不對?」景聿問道。

  「你們是劊子手,你們明知道我們是相愛的,卻因為羽衣他以前喜歡過辰星就非要把現在喜歡我的羽衣推給辰星,你們知道嗎?羽衣他和痛苦,因為他早就恢復了記憶了,只是因為你們非要把他和辰星安排在一起,所以他才會裝作自己一直沒有恢復的樣子,無非他就是躲著你們,因為他知道,他對辰星的喜歡,只是他一廂情願的,就算現在辰星他已經答應了要和他在一起的話,他也是因為他的父親和南宮先生,所以,羽衣他不得已好一直裝未恢復過來,你們講那麼故事的時候,羽衣已經恢復了,他只是聽到了你們心聲,我不知道你們之間都講了什麼,可是我知道,那天回來,羽衣終於不再痛苦了,他變了,開朗了起來,他對我說,以後,我會用全他的十分心來愛我的,只要我還愛著他,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鮮於純一邊講一邊流著眼淚,李天昊把紙巾遞給了鮮於純,也跟著歎氣:「你們不知道,我接到羽衣的拜託電話時,羽衣的聲音是那種不得不為的意思,讓我深深為他的決定感到無奈,可我也知道,羽衣的決定是有他的意思的,連小純都已經聽從了他的決定,我有能說什麼呢。」

  「羽衣他明著是怕我受到傷害,其實他知道,你們不會輕易傷害我的,他是怕,怕辰星的爸爸,因為他的爸爸說過,要看到他和辰星在一起才肯進行手術的,辰星的父親愛羽衣的爸爸入骨,對他爸爸的話一定會言聽計從的,所以,羽衣怕他再不選擇和辰星在一起的話,不但會把爸爸的病情延誤了,而且還會連累到受到傷害,所以這才把事情和我講了,告訴我,等到他爸爸的手術完了,轉危為安的時候,他就會和我回來復合的,那個時候,他寧願放棄四大家族的繼承權也要和我在一起,他寧願不要錢,也要他的愛情,我為什麼不可以,我還有鮮於家的二十股份呢,我們完全可以養活我們二個。」

  鮮於純的話,讓瑞珠和景聿聽得心頭直跳,沒想到,他們只猜對了一半兒,瑞珠想了半天才道:「我就說嘛,羽衣這次就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他能夠為自己的幸福爭取,我會站在他這邊的,努力支持你們。」

  鮮於純顯然對瑞珠的聲援感到有些意外:「你支持我們——相愛?」

  「那當然,你沒見到我和景聿也在一起嗎?」

  「可你們是四大家族的人,你們怎麼相愛都是有理由的,因為,你們的後代永遠是你們自己,不像我,我和羽衣在一起的話,我定會威脅到你們的利益的。」

  「你真是笨啊,你既然接受羽衣這個窮光蛋,為什麼不會和羽衣簽個婚前財產公證書呢?那樣的話,你的孩子將來就繼承你的財產,而羽衣的孩子就會繼承我們四大家族的財產,這樣的分明的公證書,一定會讓那些老頭子們對你們的事睜一眼閉一眼的,你們只要在一起就好了,不問別的,就像你方才說的那樣,沒了羽衣的這一份收入,你們一樣可以靠你的那一份活得很好,不是嗎?」

  「真的這樣嗎?婚前的財產公證書?」鮮於純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我還和羽衣結婚嗎?」

  「當然,這就要看羽衣愛你到什麼程度,還有你愛羽衣到什麼程度,如果你們都彼此愛著對方的話,那就結婚唄,我們到時候一定會去的。」瑞珠先打下了保票。

  「謝謝,謝謝。」鮮於純激動的哭了出來,一頭轉向房間裡,把門關上了。

  李天昊暗暗地歎息了一聲:「想不到。羽衣到頭來還是娶了,我以為,等他記起一切的時候,就要失戀了,沒想到,羽衣最後竟然選擇了他而不是辰星。」

  「李先生,其實,羽衣的個性和辰星在一起並不合適,也許,老天讓鮮於純出現在羽衣的身邊吧,辰星那個傢伙,從頭到尾都是個異性戀者,他一開始就不和我們一樣,他找的是女朋友,雖然那個女生不怎麼樣,但他最後,一定會娶一個女人回家的。」

  「那就好,我不希望有任何一個人因此而受傷害,這樣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李天昊放心了,瑞珠和景聿看了看躲在門裡哭的鮮於純:「李先生,請轉告鮮於純,我們後天要去國外,南宮叔叔要手術了,他要不要一起去請明天給我們一個答覆,我們也好決定留不留他座位。」

  「我想,這不用問他了,你們就給他留座位吧,他一定會去的。」李天昊欣喜地道。

  「那好吧,我們後天早上八點來這裡接他上機,到時候,請李先生一定要告訴他準備好。」

  「謝謝你們,小純幸福是我樂見的事。」

  「也不用謝我們,應該謝羽衣,是他讓小純幸福的。」

  「不管是誰,我都要謝謝。」

  瑞珠和景聿告辭回到了家裡,放下了一顆心事,瑞珠和景聿都覺得,今天過得好像有些長了,有點想念那邊的羽衣他們了。   

大結局--歸屬1

  不安地在家裡度過了二天。

  鮮於純終於還是熬不住對羽衣的思念,加上又有二個始作俑者在一邊掇多著,於第三天一早,鮮於純由李天昊帶著,送到了瑞珠的家門前。

  瑞珠和景聿帶著鮮於純一起飛往了國外,臨走時,李天昊再三地叮囑了鮮於純,告訴他,到那邊第一件事就是往回打電話給他,不管羽衣是否會和他真的重歸於好,只要他安心就好。本來這場愛情的故事裡,他就不是主角兒,如果羽衣還是不能接受他的話,也讓他好好地回來,有他在呢。

  鮮於純點頭答應了,和瑞珠和景聿上了飛機飛走了。

  南宮璟進了手術室,因為羽衣在身邊,而且羽衣告訴了南宮璟,他若是不好好地治他的病,他就不會選擇自己相愛的人過一生的,以這個算是對父親的要挾吧。

  南宮璟最後終於妥協了,進了手術室。

  手術室外,東方瑞和南宮羽衣一直守著,二個人相對無言半天,直到手術已經過半,東方瑞才打破了寧靜:「羽衣,你是不是在怪伯伯對你的感情進行干涉?」

  「伯伯說的是什麼話,伯伯這樣還不是怕父親他不肯治病才出的下策嗎?我理解伯伯的心就行了,你不用聽別人怎麼說,也不要聽父親說的。」羽衣淡淡地微笑著回答東方瑞。

  「你知道是知道,可是,我明知道你現在和鮮於純好,我還是硬逼著你離開他,讓你和辰星在一起,你不覺得我太專橫了嗎?」東方瑞道。

  「也不會啊,你愛爸爸,這種心情我知道,就像我現在能夠坐在這裡一樣,雖然心在那一邊,可是我知道,他也在想著我就是了,我們都是成年了,不會再像過去一樣的鬧脾氣了,有些事情不是隨著人的心願而走的。」羽衣停了下抬頭,「瑞伯伯,你和爸爸在一起的時候,你想過有一天會因為照顧他而離開他嗎?」

  「我沒想過,現在不是以前了,以前會照顧著辰星媽媽的感受,可現在,我已經得到了你的爸爸,我們再在一起再也不會讓我們分開了,就連你們都算在內,我不會因為任何一件事而再讓璟受這相思之苦了。璟他為我做的太多了,我卻為他做到太少了。」東方瑞一臉的慚愧。

  「瑞伯伯既然這樣說,那以後把爸爸交給瑞伯伯,我也就放心了,伯伯,祝你和爸爸一起白頭到老吧,希望你們可以攜手共渡美好人生。」羽衣真誠地道。

  「你長大了羽衣。」東方瑞高興地道。「那麼你爸爸昨晚手術後想怎麼辦,告別這裡找你的那個小東西嗎?還是說,你還有和辰星繼續下去的念頭?我知道,你已經恢復了記憶,只是不想讓大家為你擔心,所以,你一直不肯讓大家知道這件事對不對?」

  「瑞伯伯,什麼事都瞞不過您去,不錯,我是恢復了記憶,就在和鮮於純見的第一天的時候,我恢復了,對以前的一切我都想起來了,只是,我重新琢磨了一下我和辰星的感情,我發現,辰星他並喜歡和男生在一起,我只是單方面地對他相思而已,或者說,我們只是在一起時間長了,有一種依賴感了。我把這種感情弄混了。」

  「你的意思是,你還要和那個鮮於純在一起是嗎?」東方瑞問。臉色平靜。看起來,他真的不想再管孩子們的婚事了。

  得到心愛的人讓他改變了不少,至少,他現在不再想管他兒子和羽衣的事了。由著孩子自己去吧,人的一生多麼的短暫啊,為什麼還要讓這麼短暫的人生充滿了遺憾呢。

  「你去吧,你想找誰,就找誰去吧,我不會再管你們的事,告訴瑞珠和景聿,等到他們二十五歲的時候還是那樣的喜歡彼此的話,我會和他們的爸爸說的,讓他們在一起,至於後代,我想這對我們四大家族來說並不算問題,你說是不是?」

  「是啊,我想瑞珠和景聿,他一定會永遠在一起的,他們真的好幸福。」羽衣衷心地道。

  「我也希望你和辰星都幸福,哪怕你們不在一起,我也希望你們可以找到你們的另一半知道嗎?」

  「知道了,等爸爸出來後,我會告訴爸爸,我的選擇的,相信爸爸他一定也會理解我的。」羽衣微笑著,「看到爸爸臉上的那開心的笑容,我真的好羨慕爸爸可以得到瑞伯伯的愛,以後,我會常常來看和伯伯的,希望你們可以永遠在一起。」

  「謝謝你,羽衣,我會記住你的話。」東方瑞把羽衣的手握住,「辰星他就在來的路上了,他說,瑞珠和景聿已經做飛機飛來了,所以,你的那個鮮於純也許會跟著來呢,你要不要去接他?」

  東方瑞來的時候接到辰星的電話,瑞珠昨天打電話來,說要過來看叔叔進手術室的,因為有事耽擱了一天,所以,今天才會到的。

  「他也要來嗎?」羽衣的眉頭一條,旋即笑了。「他要來就來吧,我不想駢妝他,現在是父親在裡面,我要等爸爸,我們的事就放到另一邊吧,我們還有時間。」

  羽衣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不出是喜還是悲來。

  東方瑞覺得,他現在越來越摸不透羽衣這個從小就沉默不喜歡說話的孩子了,他的性子有些像璟沉默而執拗,而心裡話卻再也不肯向誰說了。

  也許這就是因為辰星的事而讓他把心門關上了吧。

  想到他和辰星的事,東方瑞就一陣的不舒服,若不是辰星,也許他現在已經和璟看到了辰星和羽衣那幸福的笑臉了,可是現在,羽衣在想著另一個男孩子,而辰星,現在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他這個做爸爸的竟然不知道。

  表面上看,辰星是答應了他要照顧羽衣一輩子,他也相信,他兒子既然可以承諾,就一定會守諾,可是,羽衣要的是這個嗎?

  羽衣的嘴角兒邊一直掛著那種淡淡的,似有若無的微笑,讓東方瑞更看不懂羽衣了。

  暗自歎了口氣,東方瑞把心思放在了裡面正在做手術的璟身上了。

  一切他也不用管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啊,他管得了那麼多嗎?

  手術室的門開了時候,正好瑞珠和景聿及鮮於純感到,同時接他們的辰星也來到了。

  燈滅的時候,璟被從裡面推了出來,靜靜的躺在那床上,身邊支著一個吊架。

  東方瑞退開了一步,讓過了羽衣。羽衣是璟最親近的人,他該讓一步的。

  羽衣看了一眼東方瑞,也沒客氣地走到了閉著眼睛的南宮璟身邊,看著南宮璟那多少已經帶了紅潤的臉色,心裡默默地祝福著。

  「怎麼樣大夫?」東方瑞問起。

  「手術很成功,病人現在未醒是因為麻醉還未過,一會就可以醒過來了,刀口合上後,病人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就可以回家了。」

  大夫一邊說一邊由著護士把南宮璟送到了特護病房裡。

  病房裡,大家都圍在了南宮璟的身邊,羽衣作為南宮璟的親子,坐到了床邊上看著爸爸,握住南宮璟的手。

  病房裡一陣的沉默,大家都再期待著南宮璟盡快醒來,因為許多的事都要等南宮璟醒來之後才能做決定的。

  鮮於純自從進來之後就一直把目光盯在了羽衣的身上,可是羽衣連一眼都沒有看他一眼。鮮於純咬著下唇,自己現在就像等著被法官判決的犯人一樣,聽從著命運的安排。

  羽衣現在不理他,他理解,那些人不是都不說話嗎,都在靜靜地看著床上的那個長得斯文而又俊美的男人。那個男人就是羽衣的爸爸啊,鮮於純在心裡暗暗地驚歎。

  怪不得,怪不得羽衣會長得那樣妖媚,原來,他的長相隨了他的爸爸。沒想到,人已經步入中年的男子,竟然還可以這樣的讓人心動;鮮於純的眼睛幾乎都沒有離開床上的那個男人。

  辰星的目光一直在羽衣和鮮於純二個人之間轉著,羽衣的目光一直都沒有和鮮於純交接過,也不知道羽衣的心思到現在也不知道。

  至於鮮於純,不用看他都知道,那眼睛就像長了鉤子一樣地盯著羽衣身上,只要有機會,他就會把羽衣帶走的吧。

  辰星現在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思,他只想知道,如果羽衣真的選了要和鮮於純在一起的話,他會不會後悔和傷心,會不會也重蹈羽衣過去的經歷,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是老天爺對他的懲罰吧。

  辰星的眼睛轉開了去,瑞珠和景聿的心思都放到了三個互動的人身上,從予以到辰星,到鮮於純,三個裡,只有羽衣一動不動地盯著床上的南宮叔叔在看,看不到他的表情,而辰星和鮮於純,顯然都在等著羽衣的最後決斷。

  瑞珠扯了一下景聿,二個人慢慢地退到了一邊,讓出了那個地方。

  「怎麼樣?我們是不是把鮮於純帶錯了?」瑞珠小聲的問向景聿。

  景聿看著羽衣,搖了搖頭:「未必,也許他們三個應該有個人退出,活著,該退出的那個人是那個來的人呢。」

  「你這麼說,是我多事了?」瑞珠不滿地瞪了一眼景聿。

  「不是這樣的,雖然羽衣什麼表情都沒有,可我感覺到,羽衣他心裡愛的那個人還是辰星,別管辰星現在怎麼樣,他只有在辰星那裡才會帶出那種猶豫的表情來,也只有辰星可以讓他掛出那種撒嬌的表情。所以,我說,羽衣八成會選擇辰星的,而鮮於純,他對羽衣的感情如果我沒弄錯的話,他喜歡的一直都是那個已經去世的李天昊的弟弟李天曉,而恰恰羽衣長得和那個李天曉有八分像,這樣以來,鮮於純就把感情投入到了羽衣的身上,而那時候,羽衣他剛好出了事,失去了記憶,一種被感情造成的傷痕,就在那時候見到了鮮於純透過來的愛情,他就自然而然地本能接受了。」景聿看著三個人,「現在,羽衣他已經恢復了記憶,雖然他還不表示對辰星的好感,我想,那是辰星的態度讓他嚇怕了,所以,他才會這樣的一退再退,知道現在,他躲到了南宮叔叔這裡,不過就是尋求一種駱駝的態度,不想面對就是了。」

  「可是,你知道,在鮮於純病房的時候,羽衣他眼裡露出的那種目光,我沒記錯的話,你說你也看到過了。」瑞珠不服氣地問。

  「我是看到了,可是,羽衣的目光雖然投到了鮮於純的身上,可是你別忘了,那時候,辰星也在鮮於純的身邊,所以,我敢打賭,那時候,羽衣他只是在悲傷自己的感情又一次失去,他怕自己會像辰星傷害他一樣,傷害到鮮於純,所以,他才會那樣的看著鮮於純。」

  「那鮮於純呢?他目光裡的那悲傷算什麼?」瑞珠不解了景聿說的太接近了,可他不想贊成。

  「鮮於純不是傻瓜,他是當事人,他當然知道,羽衣的那一眼是因為什麼,所以他才會悲傷的,知道這些都已經無法挽回了,所以,他傷心是在所難免的。而我想,這次的車禍,也許就是鮮於純想留住羽衣的借口,卻沒想到事則其反,羽衣並沒有因為他受傷而留下,反而和辰星出了國,來到這裡。」

  景聿看著瑞珠,見他聽得很認真,心裡也不由得有些神傷,如果羽衣的心還在辰星的身上,以辰星那種不明不白的態度來講,受傷的還會是羽衣。那不是又要回到了過去那種模式了嗎?

  那不是他想見的,也不是瑞珠想見的,到時候,他又要夾在三個人之間受氣了。他可不想受這種夾板氣啊。

  「我明白了,是我又做了愚蠢的事,景聿,你怎麼就不提醒我呢?」瑞珠嘟著嘴埋怨起景聿來。  

大結局--歸屬2

  「我明白了,是我又做了愚蠢的事,景聿,你怎麼就不提醒我呢?」瑞珠嘟著嘴埋怨起景聿來。

  景聿苦笑著:「你什麼時候讓我說過話啊,這次若不是你來這裡,看到這些,你還是不會讓我說出這些話來的,所以啊,我就由著你來,以我們聰明的瑞珠來分析,一定會知道事情的真相的,所以,我們既不會傷了和氣,也不會弄得二個人不高興而傷了感情,為了別人的事而傷害到了自己,那可就不划算了。」景聿笑著道,「而且,你也別和我說了,什麼別人不別人的,你是為羽衣的幸福著想的,我也想過,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不是你我可以改變的。」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每一次都是你有理。」瑞珠嘴上雖然不滿,可是聽到愛人說得那麼在理到也替自己感到高興,畢竟是自己有眼光看上了他啊。

  二個人一邊嘰嘰咕咕的半天,床上的南宮璟也醒了過來。

  東方瑞不避嫌地坐過去,看看剛剛醒過來的南宮璟:「璟,感覺怎麼樣?」

  「還好。」南宮璟的聲音輕柔的彷彿讓人沉醉其間,幾個少年多少年都沒有聽過南宮璟的聲音了,只覺得南宮璟的聲音聽起來無比的舒服,比起自己爸爸那種橫橫的聲音來,他們更喜歡呆在南宮叔叔的身邊。

  「爸爸。」羽衣叫了一聲,看到南宮璟的目光轉了過來。「要不要喝些東西?」

  「不,你們休息吧,我有些累。」南宮璟才說了二句話,就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東方瑞道:「你們出去吧,我在這裡守著你們的叔叔,羽衣和辰星,瑞珠和景聿他們才來,帶他們回去休息,有事等明天再說。」

  辰星點頭答應了,羽衣這才回頭看向鮮於純:「走吧,坐飛機一定很累了吧?」

  這是羽衣對鮮於純說的第一句話。

  鮮於純搖頭:「不累,見到羽衣就不累了。」

  羽衣點點頭,微笑著和鮮於純走出了病房。

  辰星走在二個人的身後,看著前面並肩走的二個人,怎麼看怎麼覺得,羽衣的背景看上去還是很孤單的樣子,為什麼他身邊已經有了人他還是那樣的孤單呢?難道說——羽衣他喜歡的並不是鮮於純?

  瑞珠和景聿跟在辰星的身後,看著辰星的表情變化著,就知道,那個遲鈍的想讓人痛毆一頓的辰星快要開竅了,不然的話,他真的暴跳起來了。拿個棍子照著頭就給他一下子,把他給打醒了,省得再次回去的時候,讓羽衣再次傷心。

  辰星沒有感覺到身後的威脅,而是盯著前面的二個人。

  看到鮮於純不時地和羽衣說著話,那羽衣也回應著鮮於純,氣氛倒是看著不錯,可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二個人之間的客氣有些明顯。

  顯然鮮於純也覺得,羽衣的變化和以前不一樣了,他看著羽衣,心裡總是在給自己找理由,羽衣這樣不過就是因為他爸爸還病著不好對自己過於熱情而已。

  連瑞珠和景聿都說,自己是羽衣愛上的,那麼他一定不會錯的。

  五個少年來到了在這裡的大家裡,圍坐在一起,瑞珠景聿二個盯著三個人道:「你們也別藏著掖著了,有事就說開了吧,辰星,現在就看你的態度,你所說,你對羽衣是什麼樣的態度,沒了你,羽衣他照樣有人喜歡,」瑞珠的話說得很不客氣,讓人聽了很生氣的樣子,可是辰星並未動氣。

  「我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可是,我看到羽衣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我會覺得很彆扭,我不敢說自己是愛羽衣的,可是,我現在的感情是什麼樣的我不懂,感覺到是有的。」辰星望著侃侃而談的瑞珠道,「相信旁觀者清,我對羽衣的感情我自己不知道,你們一定是知道的,我一向對感情這種東西來得反應慢,所以拜託你們告訴我,我不想再錯過或者失去。」

  瑞珠瞪了一眼辰星:「你這傢伙。這種事是別人可以為你做主的嗎?」

  景聿也道:「辰星,你也太不認真了,你這種算什麼回答?」

  辰星也道:「我也知道我這樣的回答讓你們為難,可是,這是我心裡的感覺,就說出來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該說喜歡羽衣,但羽衣和鮮於純在一起的時候,我真的很不願意,我也只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別的我不敢說,怕真的會誤到了羽衣的幸福。」

  「辰星,你真的好小人,在瑞伯伯那邊答應了要照顧好羽衣,反過來你就說這樣的話,你這樣算不算二面三刀呢?」瑞珠毫不客氣地道。

  「我不想解釋。」辰星低頭。

  「你呢?鮮於純。」瑞珠把目光轉向了一邊緊張的鮮於純。

  「我——」鮮於純緊張地看著羽衣,羽衣的目光游離著,並沒有看他,顯然,辰星方纔的話對羽衣是有很大的影響的,為什麼?到現在他還那樣說,自己對他的喜歡就那麼讓他難過困惑嗎?若是這樣,那自己是不是該退出來,和鮮於純在一起?明知道二個人對自己的感情都不是那種真心相待的感情,可是,自己卻像飲鴆止渴的人一般,不死不休啊。

  「你怎麼?」瑞珠盯著鮮於純。

  「我不知道。」鮮於純突然叫了一聲,跳了起來,衝到了辰星的面前吼著。「東方辰星,你卑鄙了,羽衣那麼愛你,你卻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我這樣愛他,卻得不到他半點的惠顧,我真想和你調換過來,東方辰星,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樣好的羽衣竟然讓你傷成這樣。」鮮於純大叫著,邊叫邊流著眼淚,「羽衣若是把他愛你的心給我二分就好了,我也不會變得這樣的患得患失的,我知道,我在他身邊一天,就會讓他感到你的存在,我想離開,可是,我卻還貪戀著這種不得得到的幸福,東方辰星,我恨你。」鮮於純坐在了地板上,痛苦失聲。

  瑞珠景聿一齊上來把鮮於純扶了起來,安慰著痛苦的鮮於純。

  看來,他們是真的做錯了,瑞珠恨恨地瞪向了辰星:「你走吧,東方辰星,我們已經沒話好說了,不管怎麼樣,你傷害了除了羽衣之外,你還傷害到了鮮於純。」

  東方辰星默默地站了起來,走到了一直未說一句話的羽衣身邊,蹲了下來拉住了羽衣的手道:「羽衣,你能不能聽我一句話。」

  羽衣靜靜地看著拉著自己手的辰星,點了點頭。

  「我可以接受你的愛,可你讓我自己明白這種愛好不好?我需要時間。」

  「東方辰星,你還需要時間,你別忘了,現在沒有阻止你和羽衣在一起了,你若是再找這種借口,那就真的太卑鄙了。」瑞珠恨恨地道。

  「我不是找借口,而是,我不想對羽衣的感情裡夾雜了其他的成分。想弄清楚自己的感情,然後再好好地對待羽衣。」

  「若是你明白你不愛羽衣呢?你要怎麼好好地對待?」

  「我不知道,所以,我要和羽衣好好地說,讓他自己選擇。」

  「你真是——」瑞珠跳起來,又讓景聿拉住。

  「辰星,我希望你這樣做有個時間限制,不然的話,你十年想明白,你要耽誤羽衣十年嗎?」景聿道,他認真地盯著辰星,辰星的話固然有理,可是這對羽衣來說太不公平了。

  「我同意。」辰星還未說話,羽衣已經開口了。

  「羽衣你——」瑞珠急了。

  「我答應你,不管你想多久,我都答應你,只要你想明白就好,哪怕你最好想明白你不是喜歡我的,我也不會再纏著你了。」羽衣的聲音淡淡的,彷彿這一切都是應該這樣做的。

  鮮於純一邊無望地坐在了瑞珠的身邊,看著羽衣:「羽衣,如果你還傷心,就來找我吧,我會無償無條件地跟在你身邊的。」

  「對不起,鮮於純,我傷害了你。」羽衣抬頭望向鮮於純,走過來,輕輕地抹去了他臉上的淚。「是我利用了你愛的迷茫,我真的不該。」

  「不,我明知道你不是天曉,可還是要那樣做,只是我自願的,不怨你。」

  「對不起,原諒我。」羽衣淡淡的聲音帶著一種痛苦,瀰漫在五個人之間。

  瑞珠狠狠地握著拳頭,若不是有景聿一邊拉著,他的拳頭一定會飛到辰星的臉上去的,他才記得他是誰呢,他只想讓辰星明白,羽衣這麼辛苦地愛著他,他為什麼要一副大爺的樣子讓羽衣一次又一次的受到傷害,難道愛一個人就該死嗎?

  景聿知道瑞珠的脾氣,死死地抓著瑞珠不放。生怕瑞珠衝動惹出什麼麻煩來。

  辰星怎麼不知道幾個人的心裡想什麼,他也恨自己不明白,可是他就不想什麼事都糊里糊塗的,要愛就好好地愛,不愛就是不愛,他不想讓羽衣生活在自己不愛的圈子裡,陰影裡。

  他要的是全部而不是給予和施捨。

  「辰星,別為難了,隨著你自己的心意走吧,瑞珠的性子你知道,不用想他的。」安慰完鮮於純,羽衣站起來向著辰星道,「我會等你的,我只是不希望等你很久,我的精力也是有限的。」

  「不錯,東方辰星,你若不早點把羽衣收歸已有,我就搶他。我會不擇手段。」鮮於純也叫了起來,羽衣的安慰多少平了他內心的傷痛,愛與不愛之間,還有著肉體上糾纏呢,如果辰星不抓住羽衣的話,那就由他來好了。




  ————全文完————
作者: e9789057    時間: 2010-2-20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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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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