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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看…灰機,灰過去咯》作者:所以因為【完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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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雪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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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9-10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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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看…灰機,灰過去咯》作者:所以因為【完結+番外】
一直不輕言寫穿越,總覺得穿越就等於在寫自己的故事,有些潛意識的迴避。但到了WW完結的時候,我想我該用自己能接受的方式來寫一篇穿越,不是為了紀念這個我追了四年但最後讓我失望的動漫,而是覺得我該還自己一個希望的結局。文的主旨不是單一的愛情,還希望能寫出王子們之間的默契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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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完全主立海大,我筆下的網王從來都是王者立海大的天下,非喜勿入。
文風系——吐槽+曖昧+煽情向。
所以因為的話:
立海大附屬,王者無敵。那一份執念和心意,永遠是每一個立海命的愛。我們用所有的期待和感激注視著他們,一步步走來,走到今天。那一路眼見的傷害,誰比誰心疼?自己最清楚。
今天是主上的生日,我們沒有得到一個應該得到的完美,那麼,就讓我們自己來為它獻上應有的感情和祝福。
最愛的立海大——王者無敵!
內容標籤:花季雨季 網王 穿越時空 天之驕子
搜索關鍵字:主角:清水茜,立海大,仁王雅治 │ 配角:冰帝,淺見申,四天寶,出雲瞳 │ 其它:網球王子,聖魯道夫,青學,六角,不動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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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6-3-19 11:51 編輯
]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6:56
1、引子
「事實證明,相隔遙遠的兩個人想要見面,有兩個辦法,一是利用客觀現實的交通工具坐飛機自然而來,二就是多做夢做多了總會出現個所謂的莫名其妙的……穿越?
對於這一次的事情,我有意見,但我不說。」
——引•孫星星•清水茜
頂著紛紛揚揚飄落的雪花,在1月這麼個北京比福建要冷上不知多少度的冬季,和父母來參加親戚的婚禮根本就不是田恬從飛機上就一直嘴角咧著笑的原因,若被問及那麼小姐您為什麼會這麼高興啊的理由雖然是絕對不能被父母知道,但一想到將要生平第一次和網友見面那心裡的得瑟還是會抑制不住。
雖然本身在網上就經常被「娘」說自己很得瑟,這一次見到……嘿嘿,無論如何也要讓她看到自己端莊聰明的一面……厄,也許端莊有那麼點距離,但是聰明的孩子她還是相信自己的∼要麼她怎麼能看上小亮呢∼
摸著橙色羽絨服兜裡面的那兩個寶貝,嘿嘿……有人的心情是不足以只用美好來形容的。
在兩手手指齊用發短信的時候,走在去往大觀園的路上田恬也一路想著引見到自己的第一反應會是什麼……
很開心和期待呢∼
事實證明,很多時候主觀臆斷和客觀事實有著鮮明的差距。
那差距大的就像從埃菲爾鐵塔走到埃及金字塔一樣只可遐想連遠望都是很奢侈的,不過如果已經被迫面對了這麼一次勢在必行的行走,該怎麼辦?
孫星星選擇的是聽而不聞,視而不見。
因為實在很喜歡華麗的裝束尤其是古裝,孫星星才會在1月這麼個冬季雪花紛紛飄揚的時節做了一件她平時很不屑做但是為了華麗漂亮就能忍耐的非常好的事情——早上8點從家裡那溫暖的大床上爬起來,來到這大觀園外景地照她的古裝照。
金枝欲孽系列,一點都對清穿不感興趣不證明她會面對那麼漂亮的衣服不感興趣。
漂亮的臉是女人的第一生命,高雅的氣質是第二生命∼——曾經在網上,她對自己的「女兒」如此說過。
那麼健康是啥?——那個女兒小凍立即一臉很囧的樣子問了為什麼。
健康就是健康。——鍵盤上如此的清晰打出了上述字句。
= =+——小凍必然的反應。
其實每每想到和那個叫自己娘也被自己稱為女兒的網友的相處,一抹笑意,總會出現在孫星星唇邊。
她喜歡她們,那些個因為都是WW愛好者而認識的人,那些個在看文寫文總是胡鬧卻又分外和諧的人。
想到自己玩笑地說了句最近想當王母娘娘所以需要7仙女,就有了那麼7個或可愛或美麗或天然的女兒……作為引這個在網上的存在,當真是有著屬於自己的自豪的。
尤其今天要見到一個,凍角,他們的關係應該說成是那種她習慣性的75她的吧,雖然自己是有這個認知也不想改啦……
但是,第一次見面,她一定會對她溫柔一點的。
在外人面前她從來都是很注意形象的優雅溫柔的,所以特地挑她照相的時候見面,就是為了要溫柔的對待她。
一定會溫柔的……應該吧……
隨著一聲幾乎響徹天際的「娘——我來了——」
就看一片銀裝素裹的大觀園裡面,從遊人、到工作人員,從攝影師、到拍照的人,無一不是嘴巴成了O字型的看過來,看著那個看起來應該是很正常但是喊聲異常清脆的女孩子。
她在叫誰?這是眾人的第一個想法。
而某個顯然聽到那聲音知道她是叫誰的人,則充分的發揮了眾受干擾我不受干擾的精神,繼續在鏡頭前擺著POSS——雖然攝影師大哥的眼神已經斜瞟了。
不過很快還是瞟了回來,「也不知道她在叫誰?」
「是啊……」虛應了一聲,孫星星臉上是一個美麗的笑容,幾乎是想著是誰那麼沒遠見將見面地點約在了人多的公園,但馬上反應過來是自己,便作罷了。
冷靜,從容,形象第一……
本想著再沒有眼力見的人到了這個時候也該發現到情緒的不對頭,但顯然對田恬來說眼力見這種東西從來都是它認識她她不認識她,這點說不定還真跟她喜歡海帶那類的王子有關係。
「啊——娘——」
鍥而不捨的精神像極了冰帝那個反戴帽子的彆扭肉戶,嘴巴裡說著太鬆懈了怎麼還能被這麼鬆懈一個人喜歡上呢?
如此想著,在決定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繼續照相就好的時候,孫星星並沒有一定認清某只會在語言功能得不到回饋後做出了以下的行動。
所以說人真是要謹慎交友,衝動派絕對不能再考慮了阿……——被田恬一把從後面抱了個滿懷之後,孫大小姐想到的形象阿之後再一次深層次的領悟了這一條真諦。
女人,最重要的是擇友謹慎![握拳]
一杯暖水,熱氣撲面,溫暖著手心的時候也讓兩個人在屋內面對面。
一個暖水袋,抱在身上,和那個「千里尋母」的傢伙一起坐在一面大鏡子前。之所以是幾乎貼上的姿勢,就不得不說田恬的確是很熱情的一個人了。
「你怎麼就一眼認出我的?」雖然給過大頭貼……
「找最漂亮的唄∼娘你不是老說自己漂亮嘛!」倒真是誠實= =
「嗯……」這句話聽著很順耳……
「娘我們這麼熟你有啥不好意思地∼」呼地,一口水。
「我不是告訴你我的真名了嗎,你幹什麼還那麼叫……」不是不好意思,是純粹覺得很丟人= =
「嘿嘿,叫順口了……」摸頭。
於是孫星星投降,你說跟個天然呆的,你能有什麼辦法?不過吐嘈還是必要的,因為75她和喜歡吐嘈WW都是她目前的樂趣∼
「叫娘的話應該有孝敬的禮物吧?」微笑,順便摸頭。對於田恬的大眾頭型孫星星從看到照片的第一瞬間已經開始諷刺,諷刺到現在她都不想再諷刺了。
「噢噢——禮物,有的!」邊說邊從羽絨服兜裡面小心翼翼的像捧寶貝一樣拿出兩個黃色的小球,舉到孫星星面前田恬難得是一臉不太好意思的笑容。
「這是我自己畫的,好不好看你都別嫌棄啊……」
黃色的小球,網球,在室內化妝燈柔和的光澤下,泛著一種溫暖的祥和。就像春風忽然從遙遠的南方被帶來了北方,驅盡了一屋子寒意。
兩個人物Q版的頭像——田恬喜歡的肉戶亮,和孫星星據說最喜歡的真田弦一郎。
「送給娘皇帝那個……皇帝我是第一次畫啊,可能畫的一般,但Q版已經是我最擅長的了——」有種人在著急解釋的時候,反而更有著小孩子才有的可愛。慌張中,帶著最可貴的情誼。
怔了片刻,或許驚訝,或許感慨,都成為唇邊艷麗的一抹笑。
「你傻……畫給我的東西,怎麼也要畫立海四子才行啊∼」
「娘你花心——」於是勉強培養出來的溫馨畫面,又成了一句叫喊……
「來,我們也照一下」
結束了藝術古裝照的拍攝,在孫星星換下最後一身妝容前,田恬將早已準備好的數碼相機利落的從斜挎的書包內取了出來。
「要舉著網球噢∼」
「好傻……」吐嘈,她一身華麗的紫色后妃裝配網球也太缺乏常識了吧?但眼看著某人的一臉期待,還是不忍心駁她的興致的,心想著孫星星你就當自己今天人品爆發了吧……
「一,二,三——照——」
隨著有節奏的女生聲音,照相機快門啪的一按……那之後由於在室內閃光燈暴亮所帶來的並不只是兩個人眼睛瞬間的不適應,而是,同一時刻似乎是暈眩的感覺。
和風的速度。
再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時我就有一個感覺,我們絕對是遇上了不一般的事情,果然,穿了就是穿了!看看吧,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可就是那大把王子了——嘿嘿……
傻人有時候的確是有傻福氣的∼哦也——」
——凍•田恬•淺見申
面對面:接近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6:56
2、動物大戰
撲面的水蒸氣,溫潤了那已經為了外景拍攝而凍了一天的臉頰,精神感覺和身體感覺統一的時刻,孫星星還來不及睜開雙眼,已經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這聲音並不是發自原本抱著她的田恬,而是一個很奇怪的聲音。
雖然比奇怪其實還是田恬第一。——孫星星想著,睜開雙眼。
然後是愣,真的愣了。
一向是自負自己適應力強心理承受能力強再加上從來和諧雖然偶爾有點喜歡75人的性格,孫星星很少會為了人或事情真得很愣,充其量也不過是怔一下然後迅速的恢復平靜。
這一次,卻是真的沒有在回神過來的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原因很簡單,眼前的人——男人——仁王雅治。
記憶裡飛速的闖進《機器貓》中野比每次用隨意門來到靜香的浴室所看到的情況,也想起自己寫同人雖然寫過皇帝同學無意中進入女子更衣室看到女主的換衣服,但這兩種說什麼都是色狼或者流氓的情景怎麼都是應該發生在男生身上的阿……
為什麼,是她看到了= =+
解開辮子的發順著頰邊貼在身體上,一滴滴的向下滴水的樣子,高挑的身子,脖子上吊掛著的浴巾和裹在下身的浴巾同樣都是白色,卻由於那雙深邃中帶著些許邪氣的眼而多了一份曖昧的色彩。
說此刻的仁王雅治有多性感就有多性感,不是只有女人的出浴圖值得一看,好身材的男人也有令人心動的本錢。
如果站在這裡的人是別人,估計不是暈過去就是衝上去摸幾把,雖然自己的心裡也曾經閃過一念就這樣讓他負責任其實不錯的念頭,最終,還是為了保持自己良好的形象而讓孫星星嚥下了那說出來絕對會被認為無賴的話。
「你……是怎麼進來的?」「這,這是個誤會……」
通常有人無緣無故的出現在自己家裡還是浴室中,主人都應該以要麼驚奇要麼震撼要麼惱羞成怒的狀態來做一番更像審問的詢問,然後由不慎穿越過來的某人拚命解釋原因和編纂原因(後一條是娘的話一定會這麼做——某凍的證詞。)來博取同情或者贏得好感,兩個人在從陌生到熟悉到感情萌動發展……穿越應該都是這樣順其自然的。
但,很可惜,仁王雅治身上沒有通常。
孫星星身上死要面子的特點絕對不會輸給皇帝和女王中的任何一個。雖然娘比他們兩個都要漂亮是真的。——某凍繼續證言。
優雅的轉個身,在仁王那雙帶著些許邪氣些許玩味的眼睛注視下,是孫星星隨手將浴室內最近的支架上掛的米色裕衣遞過去。
雪白的手,還帶著藍紫色假指甲的手指尖,在浴室曖昧色彩的燈光下,彷彿點點的暈圈浮現。
「你平常跟家都穿什麼衣服?」花盆鞋走路會發出類似高跟鞋的清晰聲響,不緊不慢走出浴室門口又頓了下探頭回來看,是兩個世界的人見面第一句說的話。
「……就現在這個就行。」抖開了手中的裕衣就往身上披,下身的浴巾是否落地那個已經出門的身影就不得而見了。
將浴衣穿好在身上,摸著下巴,對那已經不在眼線內的身影,似乎是想了又似乎沒有想什麼……
誰知道呢?
沒有來得及仔細的將傳說中的詐騙師的家仔細看一遍,是因為表面上的優雅從容好歹和內心的翻騰是不衝突的。
走出浴室隨便就找了個就近的沙發坐下,孫星星才開始整理自己的思路。
田恬來找她——她們照相——她們消失(這個待定)——她一個人出現在這裡——這裡是狐狸的家……
等等,似乎是忘了點什麼。重來。
田恬來找她——叫她娘——送她禮物——她們照相——她們消失(這個待定)——她一個人出現在這裡——這裡是狐狸的家……
等等,難道這就是穿越了?雖然平常不怎麼看穿越類的文自己沒穿也就沒寫過,可是穿越不都是靈魂穿越或是轉世類的嗎?
她這樣穿……
想到什麼所以麻利的站起來,平常穿慣高跟鞋的人至少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即使現在腳下穿著花盆鞋,走路也不會出現一個踉蹌摔倒的情況。
並沒有用跑的速度,只是幾步湊到房子一角,才發現仁王的房間沒有鏡子,那麼只有用窗戶來看看了。
如果她看到的臉不是自己的臉……不行,絕對不能發生這種情況!——須知娘最大的一點就是對自己的臉和身體捨不得,奇怪的女人。某凍= =+
拉開窗簾,才發現外面的陽光柔和,難道仁王真的有吸血鬼體質?
想著在40。5看到的資料集,孫星星搖了搖頭,不要因為穿越了自己的腦子就變得這麼不好用了,那個資料集根本就是人為編纂出來的東西,不可信!
呃……不過,王子們也都是編纂出來的,嘖嘖……
陽光的感覺暖暖的照在臉上,看來無論日本是否被海包圍的國家,溫度都要高於中國的,當然了,如果這不同的時空依然是一月份的話……
「把窗簾拉上……沒見過你這麼隨便的。」
從身後傳來的男子聲音,也就有了那身體和身體的接觸,說是誰的無心也好故意也好,總之那豆腐如果算是產生了,他們兩個可以算互吃了。
是狐狸,很好,不是狼。——孫星星輕輕的呼吸了一下。
然後不論是不是刻意的以自己最溫柔優雅的身姿轉了身,沒有從仁王還扶在窗簾上的手臂內部離開,因為她不會那麼做也不想那麼做也因為他沒抱住她她要是用掙扎的那簡直是她腦子和她那個不成器的「女兒」一樣了。
死命保護貞節這種事情一要對方不是你心儀的人二要人家真的霸王硬上弓,兩者都沒的時候女人還是不要那麼容易一驚一乍和自作多情的好。
矜持,說來可有可無,真行動就要看每個人的修養氣質了。很不幸的,孫星星自認從小的家教讓她在這個即將無依無靠的時候還是不打算硬賴上她喜歡的男人的。
恩,不對,糾正一點,是喜歡的漫畫人物……之一。
「真的那麼討厭太陽嗎?還是……怕?」這麼問其實毫無根據,畢竟能在太陽底下打網球的男生就算不陽光也不會陰鬱。讓我這麼幾乎是挑釁的問的原因在於狐狸同學當時是用著那麼露骨的打量而我又想到了對付不羈的男生挑釁比溫順更容易讓他記住你……可惜我明明是那麼溫順的一個人啊!
微微抬眉,孫星星的臉,已經微微揚起對上了仁王雅治的低首。如果這是一個BG小說,我們應該已經親上了……並同時,不無惋惜的想著。
「你……」仁王沒有發怒也沒有驚訝,這很正常畢竟他是那麼聰明的一個男人,只是會將一個陌生的女孩子的下巴就那麼勾起來,還真是看不出來他恐怕比狼還有潛質阿。「你是穿越來的嗎?」但他後半句說出來的話,卻不得不令人瞠目結舌。
是誰都一樣,一個連自己都不那麼敢確認的問題,竟會從應該完全沒聽說過此事的人口中揭示出來,實在是……太離譜了吧???
不過如果連穿越這種事情都能發生的話……
「你怎麼知道?」脫口而出,孫星星馬上覺得自己在冷靜上輸給了這狐狸。不過是他的話……她倒也不那麼介意。只是好奇依然,她們的世界尤其是寫文人的世界對穿越這個東西是熟得不能再熟都快爛熟了,他是從哪裡聽到的這個詞的?
「猜的。」這答案乾脆利落的真是令人想大笑或落淚都找不到借口,但看仁王似乎是頗為認真的持續打量,又不像是純粹的為了捉弄人,那麼……?
「這個詞你怎麼知道的?」先問她不明白的。
「看來我猜對了。」不知不覺一抹笑意,在唇角三十度的炫目下。才知道男人的冷笑也可以讓人覺得心動,不過這冷笑她已經習慣了,在即使沒有他的地方。
「仁王同學,請回答我的問題。」鄭重點了的態度,在兩個人依然保持著初次見面即無比曖昧的姿勢時。
「你認識我?」又是問話,看來想從仁王嘴裡問出東西的確不是那麼簡單。
孫星星不禁開始有一點怨念自己穿越為什麼不是乾脆穿到真田家的浴室,這樣她比較容易在他沒回過神的時候賴上他……噢不,是請他小小的幫她解決一下衣食住行包括萬一無法回到自己的世界的未來問題。
「我可以選擇不回答嗎?」試探的口吻,看他的眼睛,那裡面擺明了寫著當然可以只是那麼請你馬上出去的神色。微微掀唇,「那麼好,我們坐到那邊的沙發上,我再一一的告訴給你聽。」
一杯冰水,一杯酸奶。
在兩個人坐在仁王房間內的那張沙發上時,喝的東西還是孫星星自己從樓下的客廳冰箱拿上來的。這個仁王雅治當真是個神人,面對家裡莫名冒出來的人物不禁毫不驚慌,連提防都不,該說他太自信了還是太自負了?
好吧,她承認無論是哪一種,她對他好感依舊,甚至因為他這樣的處變不驚而更有愛了!上樓梯的時候孫星星甚至有想如果根據女主角穿越後第一個遇見的人為真命天子定律的話那麼她不妨就放棄皇帝和狐狸積極發展好了。
反正立海四子都是我本命。——認真沉思,一瞬間。——不過反之為了誰放棄另外三個,我也都不是那麼的甘心啊……
「只喝酸奶你在減肥嗎?」上下打量,唇角如此邪氣,「看你挺瘦的嘛∼」
「只喝冰水你準備去南極嗎?」專心的將吸管插進杯口,頭也沒抬。反唇相譏並不是她想做給仁王的,不過非要比嘴巴的話她從不輸人。
大學是系代表發言又參加了辯論社加上選修的心理學,就是為了在需要的時候保護自己以及……出風頭= =+
聞言,仁王笑了笑,然後也自然的吸了口冰水,對於她隨便給他拿的這個飲料,他並沒有抱怨或者說其他。只是接過來,讓一個男人的風度完美體現。
「說吧,穿越過來的人。」
「不要擅自亂叫,我叫……」話到嘴邊忽然間啞然,這時候才發現了一個大問題的孫星星內心不禁是又詫異又開心,不過都好,還是那句話,既然穿越都有了突然會說日本話有什麼稀奇的嗎?切∼
那是仁王依然看著她,等待名字嗎?
「嗯……清水,我叫清水茜。」本來意欲直接借用自己曾寫的女主角名水無月沙問也好、水城冬雪也好、雨城琉璃也好、星野真紀也好,……腦子過了一遍還是覺得那些人都不是自己,被叫出來總會有一種隔閡在裡面。既然自己已經是穿越了,那麼還是給自己一個全新的角色吧。
這樣於她自然,於王子們,也不會讓她有一種夢幻的不真實感。
有的人善於做夢,卻不喜歡做夢。孫星星覺得她自己就是這樣。不屬於自己的,永遠不屬於,屬於自己的,那就是她的她誰也不會讓!
說她高傲也好,薄情也罷,人活只有一世,誠實的面對誰好誰自己最清楚。
「清水茜?」聽著那名字在仁王嘴裡重複的那個瞬間,孫星星知道,從今以後至少是在她回到現實世界之前,她都會作為這個人生活,屬於她的另一種人生。
每個人也許都盼望過,卻未必能過的生活。
「是的,那麼你現在聽我說,我所能告訴你的事情——關於你口中的穿越,關於我認識你的事情……」
簡簡單單的言語,說的,並不是你們是書裡的人,也許夢中人聽起來很離譜,但總比讓一個人接受他是書裡的人容易。夢裡面總可以見到的你們(雖然我從來沒有一次夢見過WW的人——這也是引頗為惋惜的一點。——夢見土方和流川倒是各有一次啊∼)所以我知道你們,知道這一天我走入了這個夢,從我的世界來到你們的世界。一切,只不過如此簡單,聽來很神奇,可是現實生活往往比夢和小說更神奇。
話已說完,孫星星,不,已經是清水茜的她,就那樣看著仁王,用那雙終於開始因為照相貼了假睫毛而覺得不舒服的大眼睛,紫藍色的眼影,帶著一種猶如從遠古走來的魅惑,在那份女人的柔軟之上。
等待,也許是接受,也許是拒絕的話。
半晌,或許仁王的沉默尚沒有半晌那麼久。
因為早在聽完清水茜的言語,他的唇邊那抹或邪氣或無辜的弧度,就又深了那麼一瞬間。真的很帥><
哎……狐狸你要不要這麼帥這不是逼我爬牆嗎?
「怪不得你長得這麼漂亮,果然是外來的生物啊∼」而等待之後的答案,竟然是仁王話中能讓人想到任何卻絕對想不到的讚美。
他,說了什麼?——雖然她承認自己從來都長得漂亮,但是——有沒有到達漂亮到「那麼」的地步哦?——不,最主要是仁王都這麼承認……就好像在他們的世界連金在中也點著頭跟她說是的比起誰你都最漂亮一樣不可思議了……——OTL她稍稍的有點茫然有點飄飄然也有點突然了……
「有……多漂亮?」剛剛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依然看清了那張臉是屬於她自己的尤其是在眼睫毛讓她不舒服的現在——早說了自己的睫毛夠長不要貼假的,可店家為了那三十塊錢硬是不顧她反對忽悠她戴上了——居然只是三十塊……好吧她承認她也是有點點因為居然只要三十塊就可以據說讓眼睛更大更有神……總結一句話,美是萬惡之源!
因為就算偽裝也可以讓仁王那隻狐狸看出眼前的女生是有著那種期待的神色的,導致的結果就是狐狸同學很令人咬牙切齒的轉移話題說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知道你是穿來的嗎你現在要不要聽我給你說?
「要……」清水茜覺得自己說話就沒有這麼不情願過。也許她每次捉弄自己的女兒時凍那反應就是如此心理吧……唉,真是夜路走多了總會出現一個克你的= =+
「因為聽說的。」向沙發背倚靠了一下以便更舒服的伸直長腿,仁王是當真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上還只是穿了一件浴衣。顯然,他對面的女生也不是那麼在意。
「聽說?」而清水茜的貝齒輕咬下唇,顯然是因為仁王的回答而似乎感覺自己是疏忽了遺漏了什麼一樣——可是,那究竟是什麼呢?
「是丸井從冰帝的慈郎那裡得來的消息。」理所當然的就認為她應該也是知道其他人的,仁王便只說名諱,——這一句自然也是為了試探她的反應。
這個女生最讓他好奇的地方不是那奇特的出現方式——不是她說的穿越而來的事情的真偽性——也不是她很聰明很有主見卻有些故意要引起他注意的態度——而是……他剛剛從她兜裡摸來的那樣東西。
在她下樓去飲料的時候他看了看,呵呵,很好玩的東西呢……
「慈郎……冰帝……」線索似乎被一條條的聯繫了起來,看清水茜越來越思考似乎是馬上就要想了起來的表情,仁王正考慮要不要一語點破而讓她少了自己想起來的成就感會更有趣時,一陣鈴聲忽然沒有徵兆的從天而降。
熟悉WW的人應該都聽過——Valentin kiss——著名的N多王子都翻唱過的情人節之吻那首歌——楠大典之真田弦一郎版——之在2分26秒的由真田哈哈哈哈開始柳生仁王連續性插話的中間配語的——手機鈴聲。
那是一段說來很萌但其實很手抖的存在,尤其在此刻突然從清水茜的古裝衣服內裡響起,引來的仁王的表情明顯是那是我們的聲音可是我們什麼時候有這麼一段對話尤其是真田怎麼會那麼笑我怎麼不知道的探索……——OTL人生,果然就是這麼一步一步走來的。
黑線,在清水茜不著痕跡的手抖著拿出了自己那NOKIA並看到上面狂閃的人名和頭像後,她知道她自己忘記了誰也再次認清了她是多麼不應該將那個總是會做出影響她形象事情的女兒——凍角——忘記。
可惜……人生沒有從來,事實無法忽略。
為了不讓那Valentin kiss一遍響了又一遍,清水茜很認命的接了電話,其實這個時候發現了還有一個自己世界的人那對穿越了的人而言是最安心的——我們有彼此,所以,並不孤單。
可是,還來不及讓接聽了電話的清水茜溫柔的問出一句田恬你在哪裡,習慣性被她按了擴音器的手機裡也傳出了一聲如此巨大的足以被本就有心看過來的仁王都聽得清楚再清楚的喊聲——
[娘——你在哪裡——]
又來了……名稱噩夢……
「呵呵……」
從已經和田恬聯繫上知道她現在安然的住在鳳長太郎家裡比她早來了一天時間,到確定她意外的被仁王收容原因竟是他說她真的很好玩,那個傢伙卻沒有停止對她因為被叫娘這個稱呼的戲弄。
儘管已經解釋過那是她們在網上的玩笑稱呼,他依然可以很精神的假裝沒有聽到而嘖嘖有聲的看她一下,不看她一下。
「仁王同學,你再這麼沒有紳士風度,可不要怪我吐你的嘈了哦……」士可忍孰不可忍,用古裝的柔美高貴形象做叉腰的舉動清水茜雖然很不屑為之卻不代表她絕不會為之。
「食客要懂得尊重主人的……」這只是那個馬上要和她同住的傢伙給出的回答。有點欠扁,不過她平時說話似乎也是這樣的……呃……
「注意,是屋主,不是主人。我沒有□傾向,謝謝。」即使有我也要做S的那一方,此話被留在了美麗的唇邊。
到現在仍沒有脫下古裝是因為沒有現裝可換,只把化妝洗掉露出了更為真實的那張女子的臉——似乎更漂亮了,仁王的話——導致的結果就是被誇的人更高興了。
雖然我也是事後才知道,原來我們的世界女生的長相,在他們的世界眼光標準看來要比這裡的女生平均漂亮一個檔次。——當然了看也知道WW中女人絕不夠漂亮——不過反正都是我非常漂亮,也沒什麼好不樂意了,只是便宜女兒了,有點不能吐嘈她的不爽萌生了……嘖嘖。
「怎麼你打算拋棄我這個主人,……去找真田嗎?」繞有其事的說出這句話的仁王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已經化冰成水的冰水,故意不看對面女子此刻會有的表情,又有誰知道他看地的表情是不是在笑呢?
「哎……?」被問這話在此刻當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令她,清水茜不認為自己在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有什麼舉動可以讓仁王認為她最喜歡皇帝,事實上雖然她確實最喜歡真田卻也最喜歡他——這就是本命,愛一樣多——好吧現在她因為先遇到了仁王而多少偏向了仁王一點——若非真愛女人在喜歡上容易動搖這點她從來不否認。
「不是嗎?」又問了一句,同時,仁王也像變戲法一樣從手裡轉出了一個網球。越轉越慢,清水茜看那網球也就越看越熟悉。
怎麼覺得那麼像她那個……摸身上,黑線,沒了……「仁王同學,隨便拿女孩子的東西,我會讓你對我負責的哦。」有了接觸多少熟悉了,平日寫同人文也不知道摸索他性格多久了,這樣的話便可以自然的說出來,她不在意,知道他也不會在意。
「你穿來這裡的目的是真田嗎?」那是多少有些驚訝的眼神嗎,對於她的這個決定?
其實清水茜一直想知道,在她們的世界皇帝很受女生歡迎,而在他自己的世界呢?他是否又會有這麼多對他關心和在意的人?
她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希望有。
「我不是故意穿來的,這是真心話。」因此她只是如此說,在一個微微的掀唇下是一抹淡淡的自嘲。
在人人都嚮往穿越的時候,一旦真的發生那感覺就真的會如想像中的美好嗎?在陌生的地方如何生活,離開了家人朋友會如何寂寞,期待中的王子真的適合自己嗎?……這些問題太現實,一個個壓下來是會讓人喘不上氣的。
所以安靜,有那麼一瞬間在兩個人之間。
之後,便是仁王又站起來的身子,那麼修長。隨手將那網球拋給清水茜,在她眼睛又一次和他對上時,眨了一下。
「慶幸吧,我和父母分開住可以收容你。」
「那你擔心吧,別忘了你也是我的目標呢。」
「呵呵……你剛才叫我狐狸是吧?那和我同種的你便是貂了……」
「我不是動物……不過,貂倒是很漂亮呢……」
在清水茜猶豫時天色已經變成了夜晚的降臨,彼此瞭解的差不多仁王雅治一邊揮手說著你的衣服明天我想辦法弄來你也去洗澡睡覺吧我把房間和床都讓給你了出去時,前者突然額間隱隱的出了一個田字。
「仁王雅治,這樣一來我們的相識豈不是成了動物大戰——」
OTL……這算什麼……
「這一天之後便開始了我和凍的穿越生活,雖然與仁王的同居生活不過是一陣子的事情,但每每想到來到這裡可以先認識他我都會覺得這是一份幸運,因為他是仁王雅治。雖然,我並不會告訴他這句話。有秘密的女人總是最美的,我認可。
追加,仁王的臉真的很不錯,身材……也一樣。」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6:57
3、熱血X白癡X天然呆——穿越的FAN
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是蔚藍天空上賊高賊高的棉花糖似的浮雲一片片飄過。然後燦爛得有些過頭的陽光刺眼地恍惚。
——呀——呀——天氣真不錯——
田恬四仰八叉地躺在修剪整齊的草地上,嘴角咧出可以稱得上是「傻笑」的程度。
翻身,猛蹭草皮。嗯哼哼哼哼在陽光下睡覺真是無上的享受呀呀……
「喂!危險啊!」
耳邊傳來了大聲的富有緊張感的叫喊。這聲音真熟悉呀——田恬心裡這樣想。
然而事情發展的突然讓她也只夠想這麼多了。真的只是一瞬間而已。
腦門就這樣毫無預兆地被不明物體猛敲了一下。或許不能用「敲」來形容了……用「砸」會比較恰當一點吧——
因為這樣的「一下」就讓無限頑強可與蟑螂小強相媲美的田恬在一天之內第二次失去知覺——儘管是在她還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之前已經失去過一次知覺的情況下。
……
額上有冰冰涼涼的毛巾觸感。
身下好像是硬邦邦的木質長椅睡得有點骨頭酸疼。
田恬的眉毛抖動了一下。
「——喂喂!!醒了就不要裝睡!」
「啊啊前輩你不可以這樣對受傷的人吼啦……」
……這聲音真的不是一般的熟悉誒。
因為感覺到了額上的疼痛所以不自覺地伸手去撫摸的時候,田恬這樣想到。然後就著這個姿勢緩緩坐了起來。一邊抬頭一邊帶著不滿的語氣發出悶悶的聲音:
「真是的我才剛剛醒過來誒……誒誒誒?!」
在看清楚面前兩個人的面容之後就這樣完完全全沒有保留地驚呼出聲——伸出的食指抖啊抖地指著離自己比較近的那個反扣著藍色鴨舌帽的臉色本來就不好並且被莫名其妙非常沒有禮貌地指著鼻子而更加不爽的男生,小嘴「啊」「啊」地開始張合卻發不出完整的詞彙:
「你、你……我……」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啊?!
肉戶亮覺得自己的嘴角已經開始抽搐了。
剛剛還好好和鳳在球場裡練習,打到一半鳳那半球場的右角底線的位置卻不知什麼時候就突然憑空——真的是憑空、至少他可以肯定比賽開始的時候是沒有這樣的東西的——就冒出了這樣一個橫屍。又偏偏那個屍體出現的時候他已經將球打了出去來不及收手,也就只能對著那個方向吼了一聲然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球重重地砸過去——雖然他很無語地看到那個屍體在球飛過去的過程中貌似很享受地在草皮上翻了個身……
好吧不管怎麼說他也確實是打暈了她然後他也照著學弟鳳的要求把她抱到了球場邊的長椅還非常好心地那了冰毛巾給她冷敷傷口但是——
這個一醒過來就拿手指指著自己還一臉見到怪物的驚訝表情話都開始說不清楚的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喂?!
於是覺得自己的額頭已經暴出青筋的肉戶、勉強控制住自己只是拿手推開了已經快戳到自己眼睛的手指,略有些咬牙切齒地問身後的學弟:
「喂我說長太郎……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就這樣回學校?」
「你在說什麼呀肉戶前輩……」鳳稍微靠近已經進入非正常思考狀態的田恬,仔細察看了一下她的傷口,「這個傷可沒有前輩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啊、至少需要簡單的包紮--我們怎麼可以就這樣丟下她不管呢!」
「你也看到了她剛剛那副樣子吧?見了我跟見了鬼似的……」說到這裡不爽加倍,「說不定我不要出現在她面前才好呢——」
話說到一半發現自己的隊服下擺被扯住了。
扭過頭去就看到剛剛把自己氣得火冒三丈的女孩一臉開心+興奮+好奇的燦爛笑容--這、這是什麼人啊這、變臉也沒有這麼快的--於是剛剛竄起的怒火就在遇上讓人心情愉快的表情之後瞬間雲散煙消。
然後那個女孩脫口而出的是他經常聽到但是總覺得從她口中問出卻是那麼奇怪的話:
「——是肉戶君和鳳君麼?」
「啊……是的。」
茫然地點頭,和學弟一起應答的肉戶、看到了田恬更加令人無法理解的表情——
那個就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巨大寶藏似的、喜悅到極點甚至可以看到四射光芒的笑……好、好可怕的人|||||
不由得這麼想到,肉戶再次回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學弟。然後發現對方也是愣愣的不明所以的樣子——看吧、果然是那個女生有問題……
「真、真的是肉戶君和鳳君?!」
田恬把持不住激動的情緒再次問到、然後又為了確認一下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夢而用勁——真的是很用勁用勁到將皮扯出了十厘米長--地扯了下自己的臉蛋。
好痛。非常痛。不是一般的痛。痛得眼淚都出來了都——嗯那麼這樣確定不是做夢了。
呀呀這樣做夢都夢不到的事情居然發生到了自己身上呀呀——穿越了。絕對是穿越了呀呀呀還一穿越就遇到了最愛的肉戶和最喜歡的鳳呀呀呀——
田恬雙手握拳朝藍天抬起腦袋一副「我要努力我要奮鬥我要使勁沖沖沖」壯烈樣子。
完全不知道她現在已經被那兩個「最愛的人和最喜歡的人」歸類到了「完全無法理解的怪異人士」的隊伍裡面……
[這丫頭是完完全全自說自話完全不考慮後果的典型衝動派=。=——引娘娘證詞。]
面對眼前這個死扯自己臉皮後又壯士般振作的詭異……對、就是詭異的女孩,實在是覺得無法忍受的肉戶亮很是瀟灑地轉身附帶著甩了一下衣服下擺,對鳳揚了揚下巴:
「走了、長太郎。」
看那副白癡樣子就知道她的傷根本沒有問題了——有受了重傷還這樣神經兮兮的人麼可惡。
眼角瞥到學弟還是那樣擔憂的神色、肉戶很忍不住想拿拳頭去敲那個永遠都是為別人著想著的白毛絨絨的腦袋。於是再一次強調:
「喂、長太郎!」
「可是……」鳳有些為難地朝田恬看去。特別在意的部位依舊是——額頭。
那樣微微隆起來的腫包,不是開玩笑的。即使說面前的這個女孩完完全全不在意的樣子,這樣只能說是傷勢還沒有加重罷了。前輩雖然是好人但是就是太不細心了——或許再過一段時間任其惡化,這就不是簡單的輕傷了。不管怎麼說……
鳳伸進口袋掏啊掏地拿出了一個OK繃,湊到田恬面前做了簡單的傷勢處理。
「這樣總比沒有的好……回家以後記得要重新做一下消毒啊。」
「……誒?」
剛剛還處於極度興奮階段的田恬面對鳳突然出現的臉部特寫那叫不是一般地愣了。不是說田恬有多麼多麼巨大的花癡之心——好吧那就假設她真的有——但是你說面對這樣一個相貌俊秀又溫柔體貼的男孩你不愣一下你也說不過去是不?
而是突然被鳳話裡的某個詞語觸動到。
……家裡?這裡的家裡是哪裡啊我的天……
摸摸自己的腦袋、很好還是原來那個大眾的髮型;抖抖自己的衣服、非常好還是原來那件橙黃色羽絨服;推推鼻樑上的鏡架、超級好還是原來的四眼造型——
那麼這就是所謂的那什麼——原身穿越?就是原原本本地整個人沒有任何改變地穿越過來吧……
再度陷入個人思考而開始無視周圍的田恬在這次恢復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只有肉戶和鳳那高低略有不同卻同樣帥氣的背影。
嘴裡一叫「糟糕」就立馬跳下長椅飛奔追去。亂沒有形象一把地拽住肉戶的網球袋:
「停!」
「……」
肉戶覺得自己實在是受不了了。眉頭一跳一跳手指一抽一抽。今天是個怎麼樣的大凶日子了竟然會攤上這樣一個災星。
儘管學弟在一邊小聲地勸誡自己要冷靜冷靜——我今天還就冷靜不下來了我!
猛地轉身:「你到底想這麼樣?!」
因為肉戶的過大動作而稍微被迫退縮的田恬,在雙腳往後退的途中聽到了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咚。噠噠噠。
在場的三人目光一齊掃向還在滾來滾去的某物——
肉戶亮。巨沒有形象地保持嘴角抽搐的樣子徹底僵掉了。
鳳長太郎。眼睛瞪得巨大地將視線在某物和某前輩之間來回。
某田恬。傻呆。然後恍然想起——啊啊啊啊啊娘啊啊啊啊你在哪裡——??!!
本來想就那樣對她吼完了事任其怎麼耍賴都不再回頭一下的肉戶在看到那個從田恬口袋裡掉出來的東西之後、那可不是一般的震驚。
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網球。上面卻畫著他的臉。雖然是Q版但是一看就能認出來那就是他——於是一瞬間是渾身僵硬——
接著他看到田恬自己也是吃了一驚地蹲下去將網球揀了起來,不停地手嘴並用拍落上面的灰塵還小聲地念叨著「啊拉拉拉糟糕拉糟糕拉……」
好像很寶貝的樣子啊……誒、不對!
立馬拋棄腦中剛剛浮起的一點點的柔軟思想,肉戶覺得自己有必要而且有權利向她問清楚這個東西的由來和意義。於是悶悶地一手拉過學弟一手拽過田恬進了最近的一家「麥叔叔」。
接著——
如果說學長請學弟吃飯是天經地義有錢的人請沒錢的人吃飯是合理分配那麼……沒錢的人把有錢的人請學弟吃的東西一併包干了又是什麼概念——
肉戶看著眼前這個幾乎把頭埋進漢堡堆裡的腦袋、無力感頓生。不過身邊的學弟好像不是很在意這種近似掠奪的行為的微笑——那好這個就暫且放在一邊吧。
「你哪來的?」有點惡狠狠的語氣。因為發現實在是不能對這傢伙好脾氣。
「……」
田恬第一次因為肉戶的問話而沒有言語。不是因為沒有話說而是因為要說的話太多了不知從何說起——說實話還是不說實話、這是個問題;說實話要說多少實話、這也是個問題;不說實話要怎麼編出像實話的假話、這又是個問題……
難得有了一次稍微冷靜的思考了——最後做出的決定還是:實話實說。
因為只此一刻的謊言或許會需要將來永遠的謊言來圓說、這樣沒有任何意義,也沒有一丁點好處。
於是帶著不滿表情瞪向肉戶、又巨大一口咬了一下手中的漢堡:「粗悟堵……」
「哈?」
「吾素粗悟堵……」
「——拜託你把嘴裡的東西吞進去再說話。」肉戶回瞪。餓死鬼也不會有這麼沒有形象的吃樣……
一邊的鳳遞過來一杯沒有動過的可樂,面帶微笑地示意田恬慢慢吃慢慢說不用著急——於是田恬接過來的時候也回以一個燦爛的可以看到牙縫裡的生菜殘骸的微笑。
「謝謝鳳君∼」
……肉戶就有了那麼點鬱悶啊。為什麼好像受到了差別待遇= =+
「……嗯咳。」田恬咕嘟咕嘟吞下可樂,清嗓,拍案而起雙目炯炯,「穿越、我是穿越來的!」
話落,肉戶霧水。茫然的目光掃向學弟,發現對方正拿著不確定卻又似乎含著小小興奮的表情發問:
「穿越……就是指、你是別的地方……或者說、是別的世界過來的人?」
「嗯那!鳳君有這樣的常識真是好呢!」
「……啊啊啊!!真的是穿越的麼?!肉戶前輩!!這位是穿越的誒穿越的誒!!」
「長太郎你為什麼這麼興奮……」
「前輩不知道麼?!我是穿越文的忠實FAN啊!!啊啊沒想到真的有這麼一天——遇到穿越者的一天!」
「誒誒、鳳君也看穿越文的麼?這樣一來就好辦多啦——其實啊不只有我一個呢、還有一位和我一起穿越過來的漂亮姐姐哦——」
「真的麼?!請務必帶我去見她一面!」
「……」
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插不進話的肉戶嘴角叼著的薯條就這樣伴隨著主人越來越呆愣的表情掉了下來。不由得用看怪異事物的眼神掃過正在熱烈討論中的倆人——那個平時很少能夠見到激動表情的學弟和那個看上去就很容易激動的怪異女生——沉默。
「不過說起來、既然是穿越者,那麼在這裡沒有地方住了吧……啊啊不好意思、現在還沒有詢問你的名字……」
「我是田……淺見,淺見申。」稍微頓了一下,簡單的音節自然地脫口而出。
沒有特別地多加考慮的名字卻這樣自己冒了出來——或許這是一個標誌?自己存在於這個世界的標誌。
「嗯、原來是淺見君,我是冰帝學園的鳳長太郎、這邊這位是高我一年級的前輩肉戶亮——說起來、淺見君認識我們吧?不愧是穿越者呢、什麼都知道。」
田恬——好吧現在是申了——繼續大大地咧著嘴笑得十分開心地朝似乎越發地崇拜自己的鳳點頭,一邊時不時瞥一下臉色正在逐漸發黑的肉戶……啊啊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一種成就感咧哼哼哼。
「關於住處……確實是沒有啊。」申仰起腦袋思考了一下回答了鳳先前的問題,「所以我現在是打算去找到那個跟我一起穿越過來的漂——亮——姐姐!」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聯繫不到呢——搖晃著手中的手機,申拉聳下腦袋,後腦勺圓圓的髮髻翹冒出了頭。
不管怎麼拚命地打都是空號提示……娘啊娘啊你在哪裡啊啊啊TAT
「……誒、那個……淺見君?你沒事吧?」
鳳看著原本還興高采烈和自己談得手舞足蹈的女孩才那麼一下就變得無比鬱悶的樣子,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地弱聲提問。
然後一直死命按著鍵盤的申、在聽到鳳的詢問之後猛地抬頭無比堅定地吼到:
「鳳君!帶我去立海大附屬!!」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6:57
4、百里尋母引發的家族混亂
於是。由東京到神奈川的汽車顛簸的一個小時之後——立海大附屬高中的大門前一高一矮的兩個人影在那寒風中滿是孤獨地搖曳……
「吶、鳳君啊……肉戶君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來啊啊啊……」
「……唉、或許是不好意思吧?呵呵,肉戶前輩就是這樣的人啊。」
是這樣麼?申微微抬起眼睛回想當時肉戶的表現……
——那簡直就是一完美體現了「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這句明言的……野貓?
好似毛都豎起來地被激怒,之前一直都在保持沉默的肉戶在聽到申說出「帶我去立海大附屬」並且鳳回答「當然沒問題」的那一瞬間就那麼一下把手中的可樂杯往桌上一砸然後大吼了一聲「開什麼玩笑?!」接著帶著咬牙切齒的表情轉身離開。
於是就這樣變成了申和鳳長太郎的二人行動。
「唉……」面面相覷完畢後異口同聲的歎氣。申和鳳似乎都從對方的眼神讀出了肉戶不在好無聊啊這樣的言語。
「我一個人進去就好了——鳳君你穿著冰帝的制服進去不太好解釋吧?」
「誒?……啊啊、說的沒錯。那麼我就在門口等淺見君好了。」
柔和微笑這樣說道,鳳還是帶著點點的不放心看著頭也不回地對自己說麻煩你稍微等我一下的申跑進校門。
——然後就看到剛剛跨進校門的申隨手就抓過一表情無辜的男生用在尋找殺父仇人似的眼神詢問……阿不、或許用逼問比較合適:
「啊啊同學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越過來的漂亮姐姐?!」
……我真的可以這樣讓她一個人進去麼||||鳳長太郎同學內心冷風吹過。
很明顯地、沒有明確目標地亂逛是既吃力又不討好而且還很難達成原定目的的事情。
尤其是在眼前一齊出現了那耀眼紅髮的和亂糟糟的海帶頭的時候、申很不由自主地這樣想。
——娘要來立海大絕對是會去網球部的……不、應該說、不去網球部對娘而言來立海大就是完全沒有意義了。
於是在隨便抓了幾個看上去似乎很害怕她的學生並且詢問未果又突然發現了人生的明確目標的現在,申當即就覺得前方光芒四射的前途一片燦爛燦爛到看不到前方的路了已經……
一邊感慨著啊啊為什麼我運氣這麼好就遇到了他倆啊地走過去一邊在自己的口袋裡掏了掏檢查一下對付此二者——或者說是此二者之一的某位——的道具存量。
然後不假思索地張開手那麼一攔:「二位同學!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穿越過來的漂亮姐姐?!」
走路走得好好的半路就殺出個四眼女版程咬金,丸井同學愣、泡泡瞬間吹大然後險些遭遇破掉蓋住整張可愛臉蛋的局面;切原同學愣、稍微後退一步海帶似的頭髮彈啊彈地伸縮。
二人不由得同時在心底發問:——這詭異的看上去疑似白癡的女生想幹什麼……
「怎麼樣怎麼樣?有沒有見過?」
完全沒有發現面前二人的怪異神色是申的天性使然,見他們呆愣愣地沒有反應便更湊上前去鏡片下大大的眼睛閃啊閃。
「沒、沒有……」這是在面對自家副部長之外丸井生平第一次感到了莫名的壓迫感,嘴上的泡泡都還來不及破掉地往後縮了縮腦袋。
「……」海帶暫時保持沉默地瞪。
「誒同學你再好好想想真的沒有麼……」說畢,右手口袋裡抓出一把奶糖塞給丸井。
得到了食物的紅髮孩子立馬就興奮地拋掉30秒前的警戒心態迅速轉換為一臉天才樣的得寵:「哎呀!!你不是壞人啊!!……嗯我想想……還是沒有印象誒。」
「沒事沒事你再好好想想!!」掏出出一根棒棒糖。
「啊啊啊你真是不錯的人!!……可是我還是沒有印象……」
「真的沒有一點印象麼?」殺手鑭、青蘋果味道的泡泡糖。
「你真的不是一般的好人啊……」丸井看似有些感動地吸吸鼻子,實際是一把剝開口香糖扔進嘴裡,「可是我真的沒有印象……」
——道具使用成功但是沒有任何成效。千斤巨石砸上申的腦瓜子……難得用了一次計謀誒為什麼就這樣摧毀我的自尊心啊TAT
「那麼……」申的目光由丸井轉向切原,看到海帶頭莫名興奮的目光——那裡分明寫著問我吧問我吧——這樣的意思……
然而我們的白癡申完完全全理解錯誤了。
她很是開心地和切原玩著大眼瞪大眼遊戲,接著恍然大悟般地又從口袋裡掏出一袋食物塞了過去,還一副不用客氣的大方表情地擺了擺手。
沒有得到應有、或者說是正確的重視的切原同學顫抖了——尤其是看清手中的那個食品包裝袋上的字樣後。
——醋、海、帶。
這這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當即忍住將食物砸出去的衝動,切原同學「吧唧」一下捏扁了包裝袋——此過程遭到了食物大為天的丸井同學怨念的飛拳——抬起下巴努力做出居高臨下的樣子俯視一臉莫名其妙的申:
「怎麼?沒話跟我說麼?!」
「……啊?說什麼?我吃的不是都已經給你了麼?」
「誰要吃的啊?!誰?!我說你為什麼不問我有沒有見過那個人啊?!」
「……哦、你說那個啊。放心、我知道你一定沒有見過∼」在看到切原張口馬上要問為什麼的時候立刻接上,「你路都記不住了、怎麼會有閒工夫記人嘛。」
於是立馬聽到了切原同學神經斷裂的聲音。
赤也我同情你。一旁高興地嚼著新得到的口香糖的丸井文太一邊抬頭45度角純潔望天裝作我沒看到的樣子。
——丸井前輩你不要攔我!
作出以上言論的切原同學沒有注意到他口中的前輩根本沒有任何理他的意思,順手把醋海帶往丸井懷裡一扔就開始流氓似的捲袖子動作……
「——赤也!丸井!訓練已經開始了你們還在那裡磨蹭什麼?!」
彷彿有感受到實體的巨大魄力壓過來的聲音,三人一齊將腦袋轉了過去——不同與赤也迅速僵直的立正丸井的歪歪嘴角的吐槽,申看到那個壓著烏黑帽簷渾身散發著王者氣息的男人所做的第一個反應是——
看到救星似地飛飄過去死死拽住衣袖:「真、真田君!請告訴我娘現在在哪裡?!」
「……」
丸井無辜看向切原:「真田的私生女?」
切原同樣無辜回看丸井:「副部長的妻子離家出走?」
被帽簷壓著的本來就顯得有些陰暗的面孔此刻更加沉澱地令人不敢靠近——真田不認為眼前這個完全沒有所謂害羞之意的女生是故意來和自己套近乎的,當然他也並不想知道她是來這裡幹什麼——總之、製造了不小的混亂這個事實,她絕對是責無旁貸了。
強烈要求自己保持冷靜地將丸井和切原胡思亂想的言論從腦中抹去,真田十分乾脆地掃下申八爪魚一般粘在自己身上的手,特別強調「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地向後踏了一步:
「不是立海大的學生的話、請出去。而且我也沒有義務回答完全不認識的人的奇怪問題。——走了!赤也、丸井!」
「啊、是……」
立即應聲的倆小朋友有點灰頭土臉地跟著看背影就知道心情很不好的真田泥鰍一樣溜進了球場——其間特有默契地回頭看了申一眼——那一副「我不會是被拋棄了吧」的鬱悶落寞讓倆人不由再次懷疑自家副部長的家族成員問題……
……然而在所有人都沒有發覺的圍牆後的某個角落,仁王雅治雙手抱胸就那樣寫意地斜靠著完完整整地傾聽了整個鬧騰的事件。
微微斜著眼角看著申散發著強烈鬱悶氣息的背影消失在校門口,仁王淺淺勾起的唇線不明意味:「穿越麼……」
因為沒能找到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人、申的心情很難得地跌落到鬱悶的低谷並且暫時性的振作不能——這一點鳳長太郎是看在眼裡的。但是他知道自己並不能在這方面幫助她什麼。
他所能做、並且目前只有他能做的,就是帶她到自己家暫住一段時間。
雖然說是穿越文的忠實FAN並且從申的口中聽到這個詞彙的時候自己確實是不小的興奮了一下但是——
或許肉戶前輩說的也沒有錯。這種事情說不定真的是開玩笑的呢。
報有憧憬並不表示就沒有常識。即使確實是對申的身份滿是好奇但鳳還是很保留看法地沒有過多的盲目。
在立海大門口一個人等待的時候,他想了這麼多。在回東京的電車上,他把這些想法全部告訴了申。
原本在這方面就沒有多加考慮的申自然是大度地揮了揮手一句沒事你能相信我我已經很高興了就完全抹去了鳳小小浮起的內疚。然後看著依舊空號提示的手機,申繼續自我鬱悶……
所謂的低谷結束於申在鳳家一覺睡到自然醒的第二天的早上十點鐘。
迷迷糊糊醒過來的申起床第一件事不是穿衣也不是洗臉刷牙而是拿起床頭的手機辟里啪啦按下一串號碼——這個動作她已經在昨晚重複了不止50遍了。
然後將處於披頭散髮狀態的腦袋湊過去……嗯我知道這次一定也會是空號提示的唉。
……其實、或許、可能,老天有的時候就愛捉弄一下老實的孩子。
呆愣地聽著自己的聽筒傳來的那句溫柔又不乏甜美的「喂?田恬你在哪裡?」,申不受感情控制的就這樣坐在床上對著手機吼了出去——
「娘——你在哪裡——?!」
然後在瞭解到孫星星降落到了立海大的仁王家之後的一整天——也就是穿越過來的第二天——申都完美地應證了人逢喜事精神爽的道理。
雖然是因為外套被鳳媽媽拿去洗了暫時沒有外出的衣服而只能待在鳳宅,僅僅在屋子裡卻能如袋鼠一般的蹦跳走路方式也和好地表示了這一點。
也很好地和鳳家的人套了好多近乎。
申很感激能夠不多問由來卻微笑著收留自己的鳳的家人——雖然她知道自己確實是穿越過來的人但這個理由確實是很難讓人信服——連自稱是穿越文的FAN的鳳也是那樣對自己說了。
所以說、遇到了好人家的自己確實是很幸運的!!
瓦卡卡卡——淺見式仰天三段長笑。
於是很迅速地到了基本穩定下來的第三天。
於第二天的晚上再次和孫星星——現在是清水茜——通了話並且約定好今天中午要在神奈川和東京分界線附近的一家名為「薩迪克」的咖啡屋見面。
這個名字是電話那頭的仁王提出的。她們倆人生地不熟的當然也沒有意見。
也就是因為太人生地不熟了——和清水茜的見面居然還要麻煩鳳充當嚮導還真是有點過意不去……
「淺見君不用介意的、我不是也正好想見一見另外的那位『漂亮姐姐』麼?」
學著申之前的說法特地強調了那四個字,坐在玄關處正在套鞋子的鳳抬頭,微笑著這樣說道。
早鳳一步穿好鞋子的申、笑得很是開心地用力點著已經紮好後腦勺包子頭髮髻的腦袋,一邊打開了門——
「啊、好巧我正想按門鈴呢……啊啊啊——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門口站著的是伸出的手還停在半空的肉戶——瞪圓的眼睛大張的嘴、稜角分明的眉毛忘了高高吊起——這樣吼出來的樣子還真是沒有了平日的魄力啊啊肉戶同學。
配合著肉戶一起張大嘴巴啊啊叫了倆聲的申,拉了拉衣服下擺,扭回頭問跟著出來的鳳:
「鳳君、我為什麼在這裡?」
「哈哈、當然是因為這裡是我家了。」
「那為什麼我在你家?」
「因為你前天起就住在我家了呀。」
「所以說……」稍微有點吃力地拍拍聽得一愣一愣的肉戶的肩膀,「肉戶君明白了吧?」
「啊……嗯……」機械地點頭、然後恍然地伸手指著申的鼻子,「不——對——喂長太郎我要問的是她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家?!」
被指著的人倒是一點不介意地開始胡言亂語的解釋:
「嗯那啥……這是能者多勞、救死扶傷……」
「——你這丫頭不要亂用成語!」
算了反正這也不關我的事——這樣說著的肉戶抓抓扣在頭上的帽子撇撇嘴,手伸到申和鳳視線死角的圍牆後面扯出了一個東西:
「給我出來你——來學弟家還裝什麼神秘……」
「哎呀哎呀……肉戶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多年的摯友……」
「誰跟你摯友?!」
似是故意無視肉戶同學在一邊的跺腳發言,被拽出來的某人很是裝模作樣地——在申看來是這樣——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圓圓的眼鏡,目光就這樣停留在了申的身上,然後笑得眼角瞇起來:
「鳳啊、你們現在要去哪裡?」
「啊啊……是去「薩迪克」——忍足前輩知道的吧?」
「那麼是去那裡做什麼呢?」這次的詢問直接轉向表情明顯開始有點點不自在申。
「……見、見一個漂亮姐姐……」依舊四字形容,申有些結結巴巴地回答——啊啊啊為什麼會遇到那個自己最棘手的人啊啊啊——看看眼前的這個人!雖然長得很不錯很不錯我承認真的很不錯……啊啊啊我就是受不了這樣的態度這樣的笑容!
「嗯、這樣啊……」一手勾過說著和我沒什麼關係的樣子我先走了的肉戶的肩膀,幽雅地向街道跨出了一步然後側身回頭繼續保持笑容地朝申招手,「一起去吧、那帶我最熟。」
「……」
鳳君我們能不能換個導遊——申用可憐+乞求的閃閃星星眼向走在身邊的鳳發射無聲訊號。
誒淺見君你想說什麼我看不懂……唯一的救星用眼神如此回答。
……TAT娘你待會要來救我啊啊啊——
「有的時候運氣是很重要的。不管怎麼說能遇到他們真的是太好了——信任不是嘴上說說、而是可以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至於說本命和未來的心愛的人是否一致……這個問題我們暫時不要討論好不?」
——淺見申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6:57
5、紳士,動物,美女和熱血天然呆*2
修長的腿——從還踩在淡粉色的棉拖鞋子裡露出的那半截雪白的腳踝開始,一路上滑到膝蓋再上滑到纖細卻也良好的保持著女孩子該有的性感的大腿多一半的可見度——全身只穿一件男人的白襯衫還少繫了一顆扣子,準確地說是那顆扣子有扣眼但是沒扣身……
這是一幅無論如何都只能出現在單身男人房間中卻出門不得的情景,但是就有人可能要用這副樣子出門——糾其原因,就要看那個站在誰後面笑的一臉戲謔的誰了。
清水茜想到過自己和柳生比呂士見面的任何場景,就是沒想到這一幕——紳士站在門外,鏡片反光;她站在門內,衣衫不整。
一門之隔,但是那門已經呈八十度的敞開了……
時光向前推,半刻……
前一秒還在浴室內的女孩子推開浴室的門用一張漂亮但是已經寫滿了= =+的表情看著那個從她進去時就露出看戲表情倚在浴室外牆上的男子——仁王雅治,而對方顯然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或說做錯了也不在乎的還很是嘖嘖有聲的在上下看了她幾下後爆出了一句:
「你身材真不錯——」
只讓人想抬腿一腳踹過去但又不想走光的只得作罷的矛盾不甘心的……心理現象產生。
「仁王同學,這——就是你說的——我的衣服交給你了的結果嗎?」非刻意的抖了抖身上這件男用白襯衫——還是一件仁王用一副很施恩的態度說的這是我的是新的我還沒穿過就讓你穿了感動吧的白襯衫。
清水茜並不是那種不懂得寄人籬下就要暫時摒棄挑剔心理的人但是這白襯衫是他唯一丟給她穿的就也太離譜了吧?——更何況她今天還和女兒有個初次見面的約會。
初次見面——是指穿越後的第一次見面。不過想起來算上這次她們也滿打滿的只見過2次啊OTL……
因為穿越來這裡時她穿的古裝藝術照的清裝,那服裝是絕對不能用來出門的,所以在根本無法出門的情況下她的衣服只能由她借住的地方的主人一手包辦。
不想相信仁王但這次相信了……不得不的相信換來的結果是——清水茜再一次地告訴自己也確定了立海大的那個詐騙師是個完全不能用來信任的傢伙!
別以為我喜歡你就可以這樣對我,我照樣是會爬牆的哦>。<
而仁王那個傢伙,面對她的問題,只是很無辜的聳了下肩膀,確定這個女孩子是不會對他怎麼樣的這感覺太好玩了。
「我是學生,沒有大把的零花錢可以花在女人身上。」這話真是忒一語雙關了。
「一件褲子會花你多少錢?還有……那你的零花錢做什麼用?」前半句是事關切身利益的要求,後半句就完全是在40。5沒找到答案好奇心的作祟了。
而顯然地,我們的清水茜小姐關注的焦點更多的在後一問了。
「秘•密……」結果仁王還是這麼一句話來打發了廣大人民群眾的心靈阿……抖……
和仁王交涉的結果最後出來是願不願意出門是你的事情總之衣服我幫你搞定了,清水茜在和其面對面的站了一分鐘後就瞭解自己執拗不過這狐狸當機立斷的的認命了,並同時也在來此的第二度感歎自己還是應該穿去皇帝那裡至少這樣她的衣服是無論磨還是出於真田肯定看不得女生穿這麼誘惑而主動提供。
——女生穿這樣成什麼體統!——光想像也能知道真田在發怒的時候臉龐也必定成比例的熱阿,雖然紅暈這種東西未必能被一眼看穿。
——只穿男用白襯衫若隱若現春光的長腿美女是男人的夢想阿!——冰帝的忍足在事後很久聽到了這樣的事情而感歎自己當時沒看到時的心情,頗有壯士斷腕的悲壯。
「那我不去了,你替我去把我女兒帶回來,——不許說不!」在仁王大搖其頭一副這根本不關我的事的想推干抹淨的狀態下首次銀牙一咬的頗有氣魄的發出類似命令的話——其實穿成這樣能有氣勢才怪,清水茜一拉仁王的手腕拉著他就一路下樓來到了玄關處甚至不等其穿上外出的鞋子就用另一隻手拉開了門……
時間回歸……
拉開門對上了另一隻眼,沒來得及扔仁王出門,鬆手,到兩個人面面相覷,紳士露出優雅但怎麼看怎麼都有點曖昧的溫柔笑容,清水茜同樣美麗的笑容但是想溫柔和高貴卻很難一次性在此刻表現出來——
「的確是非常美麗的人……清水小姐嗎?我們的見面特別了。」
「這時候見到你你說我該哭還是笑……你們兩個,果然是串通了一起來耍我嗎?」
第一句對話,如此產生了。
而孫星星穿越後第二個遇上的男人也出現了——立海四子的柳生比呂士——她最有愛的四個人之一的紳士——顯然,這紳士如她所料是偽的。
換上了仁王托柳生買來的套裝,那套白色的女裝——高領白毛衣和白色絨布連衣長裙,再配上一雙白色的長靴,這兩個傢伙果然是有品味到極點的!
不過,「你連我穿的號碼都知道,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不在女人身上花錢的?」鄙視的看了走在自己左邊的仁王,清水茜心裡首先做的是確定了自己晚上有沒有被偷襲量尺寸,可是沒道理啊他給柳生打電話說起她絕對不會是在夜裡——但這兩隻關係未免也太好了吧居然第一時間彼此溝通了她的存在= =
「你也是哦,連女孩子的內衣都一套買了來,還真看不出來呢……」在仁王那種我天生眼力好看一眼就知道準確尺寸的明顯詐騙神色下選擇無視,又轉頭很OTL的問柳生。這個她是真的很好奇了,紳士阿,須知你在我心裡是最優雅的怎麼可以做這樣的事情不推拒甚至不臉紅我OTL……
對方同樣是給她回了一個沒有歪心就不會覺得不好意思的明顯是有所隱瞞的笑容,很好,你們兩個就繼續串通吧= =+
一路上悠哉的走到位於神奈川和東京附近的那家「薩迪克」的咖啡屋,其實並沒有用很長的時間。
跟在兩個以哪個世界的眼光來看都是帥哥的男人走在一起的感覺良好之餘,清水茜也發現到即使是初次見面和見面不久,她和柳生、仁王間卻缺少那種所謂的陌生人的生分。
按理說一個人憑空的出現即使是穿越的又怎麼樣呢?為什麼這兩個傢伙完全不多想的接受她?——甚至是,有點點的把她當自己人的感覺,很奇怪。
而她自己在感受良好感覺和奇怪感覺的同時,也發現了無論人們多麼期待或者否定穿越,真的見到你想要見到的人之後,那種心情,平復的非常迅速。
也許是發現了對方其實並不如自己遠遠看著的時候的不可攀,也也許,就是因為他們太輕易的接受了她讓她感覺不出穿越的寂寞而更像是來到朋友家做客?
這種感覺,說來沒有根據的異想天開,但很真實。
「嗯……謝謝你們啊……」
所以在走進咖啡館的一刻,從那張淡粉色的唇瓣間說出的是如此一句溫柔的輕言,帶著一種不由而然的信賴和真心的感激。
然而——
「柳生,你剛才聽到了什麼嗎?」
「沒有,風太大了……」
——現在哪有什麼風啊你們兩個!!><不過,不好意思地樣子難得一見你們實在是很可愛啊……笑……
「薩迪克」咖啡屋是一間很安靜的歐式咖啡館,一水咖啡色的佈置讓人猶如置身在咖啡的海洋,那麼安靜,那麼素雅。
咖啡館本身不大,但內部的構造很是巧妙,共有30個小房間,繞過一條百轉千回的廊道,來到了號碼為28的房間。——這是清水茜聽到咖啡館獨特的內部構造後所強烈要求的,知道自己的娘有「28」情結的淺見申也只是= =了一下後痛快的答應。
反正不論想不想答應最後都要答應娘可是很不關心很會無視別人意見的——申言。
先到這裡的是同樣步行的申一行人,不過從在這裡已經有五分鐘而肉戶完全不理會另外三個人一味的生悶氣也可以看出來——他們這一路上申的東張西望和感歎給他的面子帶來了多麼大的挫折……
怎麼會有女人這麼沒有常識的!?
雖然那女人似乎、應該、也許、甚至是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但看一向純良的學弟長太郎和那個一向習慣在女人面前當紳士的忍足都是笑著包容並且一個頻頻給他使眼色請他冷靜一個端著一副看戲的樣子,肉戶又無法真的大吼出來你究竟是不是來搗亂的阿的憤怒。
當然肉戶不吼他的憤怒就很難被一路上有鳳照顧著有忍足忽悠著又幸福又擔心的申深刻感知,導致了前者渾然不覺只是激動混著期待的等待重逢後者因為被無視憤怒越來越積壓,這麼一個怪異的場面在咖啡館久久呈現……
「呵呵,實在是太有意思了……」想著自己跟來真是太對了的忍足,瞇起眼睛等待著接下來一定會有的更有趣的場面。
他的直覺如此告訴他……
在服務生第二次顫抖著輕推開28號房間門的一刻,屋內橘子水混合咖啡的味道一起湧現,同時湧現的還有那句雙方都已經聽了不下數次導致完全不再陌生的「啊啊啊娘你可來了我好想你——」
申的大喊,和申的衝出重圍的大撲——
——畫面聚焦此刻共同進來的三個人。
一個人的伸出纖纖玉手——但不是為了抱住或接住——而是為了阻止某只沒有形象的吊在自己身上——特別是在屋子內的人都看向自己的時候——形象很重要。
一個人的鏡片微微閃光——第一時間看過申又很快看過屋子內的人——最後和冰帝的三個人看似有禮其實清高的微微點了下頭。
一個人唇邊的弧度勾抬——在身邊的女子說著這就是我說的朋友而她那個朋友的眼裡明顯是含了娘你為什麼不讓我抱的殘念時——和冰帝的某只動物嘴巴一起動了一下。
「贏了。」
「輸了。」
——只有兩句話的開場白,第一時間抓住了房間內所有人的注意力,狐狸沒道理的得意和狼心有不甘的失利——
「呵呵,仁王你真是的∼」
「啊啊啊||||你們兩個實在是太欺負人了吧——TAT」
——同樣聽明白那兩隻話裡意思的清水茜和淺見申,一個笑靨如花一個欲哭無淚。
「前輩們……在說什麼?」好孩子的鳳看向同樣一臉鬱悶明顯也沒明白的肉戶,那一臉不關我事不要問我的= =讓兩個人很有默契的一起看向屋子中最後一個沒有表態的人。
柳生,只是很淡然很淡然的紳士樣的推了下眼鏡,「好感人的重逢呢……」
拜託,這哪裡感人了!!!——申和一拍桌子站起來的肉戶此刻的想法完全一致……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6:58
6、都是網球惹的惑
日本三月底的時節,空氣水潤中夾帶著絲絲的涼意。在咖啡館中的七個人,是處在溫暖舒適的環境下的。
咖啡的香氣更重,奶茶的甜香味揚。
清水茜在對冰帝那三個毫不陌生的人報上名字簡單介紹了一下後,也成功讓淺見申照葫蘆畫瓢的對仁王柳生介紹了自己——這麼做其實兩個人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忘記用手機提前確認對方叫什麼名字的二人先知道對方胡編的日文名字。
我粗心還可以理解,娘你怎麼也這麼粗心= = ——申的眼裡的意思。
你可以理解為我不關心你的名字。——很乾脆的掀唇打擊,清水茜視而不見申的TAT。
而對護送兩個女孩過來的王子而言都是初次見到對方的人,反應則各不相同——
「你好。」白淨的臉龐不經人拍打已經紅了,那是鳳長太郎最直接的反應。已經是高中生的他見到漂亮女生依然是會很直覺的不好意思。尤其又是申口中一直念叨的漂亮姐姐。
肉戶本來就不相信申口中的所謂的穿越,對清水茜的反應就只是冷淡的看了一眼,但在這冷淡中卻輕易的可以讓人發現是為了掩飾那份心神不寧的坐立不安。在別開眼的時候他不禁去想就算這倆人是穿越來的怎麼給人的感覺這麼不平等?那個看起來就很呆傻的女生吃虧都不知道嗎……果然夠呆!不過這關他什麼事……他為什麼要跟來啊他= =
忍足則笑瞇瞇的騰了個離自己最近的地方出來,輕輕彈了下讓美人坐下,後鏡片開始無意義反光。「在這裡有地方住了嗎?」同時問話相當切入正題。
問題是他怎麼也知道我們是穿來的了阿TAT申健忘的忽略了某人曾偷聽到了自己和鳳和肉戶的話……
立海那邊的兩個人對待申的反應,柳生是一貫的紳士打招呼,情緒上找不到任何不尋常點,仁王是一言不發但是笑得讓申汗毛直立覺得無比恐慌。
為什麼TAT為什麼阿……一天之內讓她連續和兩個最棘手的人對上……
還有娘,明顯是重色輕友向著仁王去了TAT
「關於我們兩個的事情,我想過來的人應該都不陌生了,我們暫時都會住在這裡,所以可能會有好多的地方還要麻煩大家呢。」
習慣人前講話,清水茜落落大方的和兩邊人說話主要是冰帝的那一邊,似乎無意的無視了忍足舉手說我還不是特瞭解的動作,反倒是笑盈盈的面對鳳和肉戶。對於兩個人都不打算跟的男人,我這是真是不著痕跡的現實的可以。嘖嘖。
鳳點點頭但肉戶沒有理會的反差回應,換來的是在忍足說不過不瞭解女孩子我也會好好照顧時,清水茜的一個伸手拉人的動作。
拉的人是誰就看申猛然站起來,而被拉的那個人瞬間僵硬然後逃也似的要後退卻因為清水茜的故意用力而沒成功的局面就能分析出了。
肉戶亮,也只能是他了。
「——放,放手說話……」
「娘啊娘——幹什麼,有話你說就好了——別拉著肉戶君這樣不好看啊——」和肉戶同時有反應甚至更直接的躥過來一步拉開清水茜的手,淺見申一副在大家小時候都玩過的母雞保護小雞樣的張翅膀樣子站在了兩個人中間。
旁觀的人看著那是有人不明所以,有人壞笑,有人紳士的不予置評,被保護的那只就顯然更驚訝了不少——難道這女生是怕他吃朋友的豆腐嗎?這麼想了導致肉戶很= =+的怒。
不過他還來不及說一句那種太遜了的事我才不會幹的推開申,就瞥到了對他嬌美的眨了一下眼的清水茜,前面的保護人=口=,肉戶囧。
「怎麼了,肉戶君摸不得嗎?」完全就是一副捉弄人沒夠的戲謔口吻,偏偏清水茜的表情是那叫一個無辜那叫一個溫柔。
來這裡之前我完全對女兒的眼光不予置評,但來了後卻發現了這個「肉乎乎」實在是很好玩的人。——清水茜心情大好的提筆。
「想不到現在還有人學叛逆小青年反戴帽子∼」不等回答繼續的發表自己的想法,準確說是吐嘈,偏偏清水茜的表情是那般單純,單純的令人無法拒絕去聽。
肉戶自然聽到了,他被申的身子擋住臉只能從踩在地板上的腳開始僵直讓人分析他現在的表情是多麼的洶湧。
「但這樣很帥!」好歹是自己的本命,在義不容辭的捍衛上申還沒有忘記。她只是不幸忘記了此時是否是捍衛的好時機—,—
「哎呀呀……」好像是輕易逮到了別人的小辮子反而不那麼高興了,清水茜以在場的人都能看清的角度無奈的聳了下肩膀,「果然人的眼光和腦子是一樣的啊∼」句尾還不忘嘖嘖了兩聲。
「啊?」這是單純的鳳,對這句話的反應,聽不懂哪裡接哪裡。
「呵呵……」這是忍足看著清水茜的眼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微微放光,為著一個女人的聰明。
似笑非笑,這是仁王和柳生的對視,早該想到的局面。——從第一眼見到清水茜,她對於他洗澡的場景的和諧反應,就讓仁王相信了這個女生的頭腦。
他對聰明的人有好感,雖然這話他不會告訴她。
後一點就是更有好感讓那聰明的人也露出=口=或OTL的反應——並且樂此不疲。
肉戶沒有在第一時間明白清水茜說了什麼,還沉浸在申說他帥的那句態度上。她似乎……很為他著急?但馬上這想法又被他自己揮了開來,這麼想太遜了!她著急與否關他什麼事!
但還是在不經意時抬頭看看前面雷打不動的站著的女生,肉戶發現申的身子似乎也開始了輕微的顫抖——某種說不出話的憋的顫抖。
如果能形容申此刻的眼神,那絕對是一個瞪字不足以形容她看清水茜的眼的,只可惜白嫩的臉紅了一大片讓這瞪完全缺少氣勢。
還完全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被瞪的那個女生——清水茜,則很乾脆的開始端起咖啡桌上的奶茶,優雅的品起來。
被無視了,申還是瞪。
還是被無視……
忍無可忍了——「娘,你胡說什麼——!!」吼一句提醒對面的人你給我抬頭,然後繼續無語的瞪。
話說申這一句顯然除了成功的讓清水茜抬眼看過來,也讓本來不明白那話意思的肉戶怔了一下。
——是說,前面的女生喜歡他嗎!!!
心頭還沒來得及竊喜就被肉戶自己又給壓了下去,某人很鄭重的告訴自己——你想多了所以現在開始不要再這麼想了……
「我胡說什麼了?」豈料,被吼的那個顯然是不怕揭開這個話裡的意思的,竟然來了個華麗的反問,還附贈大大的甜美笑容一記。
於是乎,肉戶心裡即使不願意但又身不由己的開始了莫名的想法……
本來一句話是問的兩個人都不知所措的囧啊囧啊囧,要不是仁王此刻好心的開口說了句什麼,恐怕這發囧局面就會一直下去了。
不過熟悉仁王的人都會知道,想讓仁王好心去做一件事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這個好心可以引發出更囧的事……
「淺見君啊∼我想知道……」
「是——」感激仁王的張開援助之口,申立即跳過前一個問題呼應。看娘沒追問她果然也是給狐狸面子吧?太好了……這時候申還如此天真的想著。
「你們穿越的人是不是都有一個網球?」仁王的笑容,難得一見的和睦。
囧——為了這個問題,申的表情瞬間媲美表情藝人,從剛才的陽光溫暖照四方成了現在石洞裡面黑又潮。那叫一個黑又潮呦……囧
「我看到小茜的網球上畫了我們真田副部長,就好奇你的那個是不是也畫了他?」呈完全不會察言觀色狀態的仁王說出這句話後,申發誓她看到了娘和仁王肩膀同時的輕微的顫抖——為了忍住暴笑的顫抖。
「不是……」幾乎是抖著回答了仁王的問題,申的眼睛就沒離開清水茜左右,瞪,顯然她還不知道網球事件是個意外不是她娘出賣她告訴了狐狸什麼。
但是在申身後的肉戶可是從聽到網球的第一時間腦子就像幻燈片一樣的開始播放了見面第一天的那個在地上滾來滾去的網球——以及上面的某人的臉……
「畫的是誰?」仁王繼續的問給了申一個理智的發現仁王並不知道情況的喜訊,也給了忍足等人思維仔細過來偷窺整理的空間。
「……」面對某三人外眾人的好奇目光,申心想著我就不說你們也不能搶我的球出來看不是嗎時,突然很囧的發現對面某女的視線越過她溫柔的看向她身後的那只……
而仁王,柳生,忍足的視線也開始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某申大囧著憋臉。
因為和忍足完全一副領悟了的調侃目光對上,肉戶同樣臉憋的通紅的瞪回去,同時還捎帶著瞪前面的女生。也不管申看不看得見,死瞪。
這時候屋子內突然出現了一個男子的笑聲,仁王一攬坐在他和忍足中間的清水茜的纖細肩膀,說了句「我知道了∼」
申和肉戶共同心虛的一驚。
「你才知道眼光和人的智商一樣嗎?」始終不動聲色的紳士在此關鍵時刻還如此心平氣和的插了句嘴。
當忍足頓時覺得無比丟人的搖頭時,鳳茫然的眼神在大家身上游移。
「大家都怎麼了,那個球上畫的是……」
「啊啊!!」心感不妙的肉戶及時一拍桌子站起來大吼著打斷了鳳要說出來的話,在眾目睽睽之下奪門而出,很成功地再一次嚇到了服務生……
「這下你們可滿意了吧……」瞠目結舌的申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像喪氣了的皮球似的看著那四個剛才擺明了是串通一氣的聰明人組。
配合的那麼好讓人實在是不能相信他們這是第一次合作……申淚。
「乖女兒別這麼說嘛∼娘可是很愛你的。」摸摸頭,清水茜完全是一副哄小狗的樣子,還幫之捋捋毛……
安靜下來的咖啡館,這個時候終於找到機會說一兩句話的忍足,很規矩的來了個舉手發言。
「請問,你們真的打算這麼一直借住下去嗎?」
「啊啊這個啊,我們找到房子就會搬出去的……也會找打工的地方。」果然穿越過來還有很多要煩惱的,不能為了這一件事情就低頭,申抬起頭來自己給自己打氣。
但下一刻,她的表情就變成了= =
「不要算上我。」清水茜一邊擺手一邊湊近了仁王,「我還沒在狐狸家住夠呢……」
申TAT,忍足摸下巴,紳士淡淡的笑一言不發,仁王當然是笑得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配合邊上的女生精靈眨眼。
「好吧不算上你我一個人……」TAT申開始陷入碎碎念狀態,「好我一個人TAT好我一個人TAT」
其可憐巴巴的模樣讓忍足都覺得看不下去了,而鳳更是拍著申的肩膀說淺見君沒事你先安心住在我家吧……
最後為了安撫申的心靈清水茜鬆口說了那大不了你先找工作找到之後我再考慮是否搬出去和你一起住吧,結束了此次的穿越後第一輪見面……
從咖啡館出來的時候,忍足輕輕拉了清水茜一下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小聲的告訴了她,並說你以後一定會有用到我的地方要記好了,清水茜則充分考慮到穿越之後的生活可以說的確無依無靠多一個人幫忙路好走的心理狀態,巧笑倩兮的記了下來。
這時候她並沒有想到過不了多久還真的用上了此號碼……
申繼續回到鳳的家裡,清水茜也就繼續和仁王柳生一起往神奈川的仁王家回,路上,柳生問著清水茜一些問題的時候,仁王跟在後面一段距離給誰打著電話,好一會才並排跟上來。
問他怎麼了,他也只是神秘的一笑,說出一句小茜美人你認識我真是太幸運了你……有點冷,清水茜那個瞬間就有了此感覺……
「人與人的緣分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以前我不相信,但今天之後我覺得人應該善待你身邊任何可能幫助你的人——即使那人是狼,不要因為任何理由拒絕那種接近,——那不是清高,而是不諳世事。
還好,我不是∼」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6:58
7、一二三四……遇人不淑?
或許說是性格差異的原因,與對住在仁王家這件事顯得心平氣和甚至可以說是如魚得水的清水茜不同,在穿越後的第三天早晨又一次發現自己清醒在陌生的床上的申,突然又有了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不是拘謹、也不是彆扭——這個是和她原本的大大咧咧其實是沒有矛盾的。
就是覺得像這樣毫無表示地接受別人的幫助……不厚道?
恩,或許就是覺得自己很不厚道吧。所以儘管鳳一家人都是對微笑地自己表示關心和幫助……不、應該說他們對她越好、她越覺得自己不厚道。
所以這一天,很早就起床的申,一通電話過去好說歹說地拉出了清水茜和一起去附近的商店街找臨時打工——還沒有正式戶籍的她們是不能擁有固定的工作的。
「話說在前頭,我坐那麼久車過來的目的是買•東•西而不是找•工•作•哦∼」
通完電話一個半小時後出現的清水茜,在申面前搖著纖細的食指特別申明,嘖嘖了兩下。嬌艷卻又好似非常能體現溫柔地微微笑著摸了摸申的腦袋補充了一句今天的衣服娘給你買哦——然後故意無視申提出的娘為什麼會有錢的問題走得優雅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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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假時節的商店街最不缺的就是還是學生的客人。
因為是難得的大假期商店打折活動什麼的也是隨處可見。
雖然眼花繚亂但還是很堅定地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的申、在準備走進一家貼著「招收店員」廣告的商店的時候,被拉住了。
扭頭回去的時候就看見清水茜對自己笑得傾國傾城:「我們先去買•東•西吧∼」接著在還有點霧水的時候就被扯進了一家又一家店舖買了一堆又一堆的衣服……
清水茜對於買衣服這種事一眼明瞭的駕輕就熟,挑選試衣買單一氣呵成——相比之下,那個坐在休息區架著二郎腿托腮一臉無聊的申,明顯就是力不從心的最好例子。
「喂……娘……」一反常態有氣無力的聲音,越發體現了申對現在所做的事情的缺缺的興趣,再進行之前未完的提問,「你現在花的錢是誰給你的啊?」
又打包了一套裙裝,心情大好的清水茜沒有繼續兜圈子欺負人,得意地朝申眨了下眼睛很是乾脆地說道:
「狐狸給的、紳士借的。」
「……哈?!」
「幹嘛那麼緊張嘛∼紳士借我錢的時候很明確地表示了不需要我馬上還至於狐狸的——」更是優雅地勾動唇線,「估計是不好意思吧、錢是偷偷放到我錢包的哦∼呵呵,真看不出來他會做這種事呢∼」
「……」
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的申、撇過腦袋讓冷汗咕嚕咕嚕從頭頂滾下來。有預感、和這樣的娘一起生活的話,未來的血汗錢會是多麼的輕易地就被揮霍掉啊啊啊啊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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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午飯選在了露天的西式快餐店。
雖然清水茜對於快餐這類的食物一直很不感冒——但是她今天買了很多東西嘛、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嘛、所以就非常不一般地好說話了。
幾乎是申開口的提議立刻就被採納了。
用餐結束的短暫休息時候清水茜開始審查戰利品。稍微系統地給自己買的東西分類,外加把佔了總數極少百分比的申的衣物抽出來交給她自己保管。
然後申看見清水茜掏出了兩個毛茸茸的掛件。
一個粉色的毛茸茸的精緻的小球,不仔細看會以為那是美麗的羽毛所傾裹,輕輕一捏還會發出「I LOVE YOU」的童音,非常的女性化∼
另一個則是通體黑色的小狗樣毛球,眼睛細小到被埋在茸茸裡幾乎看不到,但是手感極佳,讓人一看就覺得好可愛∼
「這是什麼?」
「給你的特別的獎勵∼來、這個黑色的給你……哎呀。」
遞過去的時候手肘不小心撞到了桌腳,粉色小毛球就這樣落到地上並且不聽話地滾啊滾啊地遠去了……
準備去揀起來的申剛剛起身就看到一個人搶先自己一步拾起,並且已經走到桌前把東西遞過來了。
沒有多加任何言語的伸手。
二人看清了他的長相——白甚至可以說是白皙的皮膚,好看的臉上架著一副只會讓那眼看起來更深邃幾許的眼鏡。表情淡然,帶著些許的清高。
是手塚國光!
不同於當場愣住一動不動的申,清水茜只是同樣不發一語地接過來,故意不去看站在面前的手塚的臉拍了拍掛飾上的灰塵。
手塚當然也不是會拘泥這樣的小事的人。只是偶然看到東西滾過來,順便幫忙物歸原主罷了。
所以看到清水茜拿到東西之後就轉身準備離開——如果不是聽到那句話,是絕對不會停下來的。
似乎帶著小小不滿地、清水茜用甜美的嗓音說出的那句:
「……怎麼不是幸村呢。」
這樣似乎帶著奇妙的指向性卻也讓人不自覺燃起好奇心的發言,引起了不只手塚國光一個人的注意,還包括了——跟在手塚之後走過來的不二周助。
「呵呵……你和幸村是什麼關係?」
慢慢踱步上來的是從容不迫的慣例微笑,不二周助上身微微前傾,亞麻色的頭髮有一部分小小地晃動了一下。
清水茜也終於轉過視線,毫不遜色地回以集優雅氣質和嬌柔甜美與一體的美好笑容:「就和你們倆的關係一樣呀∼」說完還特地朝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手塚眨了下眼。
漸漸恢復冷靜的申看著清水茜有開始惡作劇預兆的表情、有點無奈地小小歎了口氣……認識了這麼久——啊雖然只見過幾次面沒錯拉——清水茜的性格她還是很瞭解的……而且她還是非常設身處地地瞭解了囧
「我和手塚?」
因為她認識幸村……所以也一定知道自己和手塚的身份。這樣想著的不二保持著瞇起眼睛人畜無害的微笑,「我和他是什麼關係?」
「恩……」
伸出食指抵住臉頰,清水茜目光微微上抬作出認真思考的樣子。接著用很是遺憾的表情搖了搖頭:「我說、我跟你們又不熟,怎麼會知道你們是什麼關係呢?不過啊——」
特意抬高的音調或多或少地更加引起了手塚和不二的注意。而坐回位子的申已經能大致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所以開始裝作事不關己地拖過已經空空如也的飲料杯煞有其事地喝得發出「窣窣」的聲音。
「——我和幸村、是情人的關係。」
「噗……」
申不由得一口氣順著吸管噴到了杯子裡。啊啊這個時候應該慶幸一下裡面啥都麼有裝……
「呵呵……」
依舊是沒有受到任何動搖的平和的笑容。這是不二周助。
「……」
仍然是看不到感情波動的冰山表情。這是手塚國光。
不過只是匆匆這樣掃了一眼又立馬低頭開始吸空罐子的申忽略了坐在自己正對面的清水茜弧度優美的嘴角的那一抹得意、也忽略了自己爛得可以的察言觀色的能力——
因為就在下一秒,二人就在手塚國光的一句「告辭了」之後、轉身走得乾乾脆脆。
「……他們怎麼了?」叼著吸管,疑惑。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不好意思了吧∼」一個眨眼,萬般的無辜,卻又帶著恰到好處的甜美。
因為這麼一件事,清水茜的心情,顯然越發的好了∼
>>>
假期的商店街人很多——這個本章一開始就說過了。
然後說人多吧、就容易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情對吧?
——那麼所謂的「親人失散」也是很正常的是吧|||||||||
……離開快餐店開始繼續逛街的二人。失散了。
這是在大胃申開始垂著腦袋陪著清水茜四處逛蕩然後感到肚子餓然後自然地抬頭說了一句娘我肚子餓……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發現、一直在前邊開路的人。沒了。
那一刻的心情估計可以說像是跟丟了媽媽的孩子。
第一個反應是拿出手機撥號……無人接應。無人接應。還是無人接應。
盯著面前人來人往的陌生人群突然間就開始害怕緊張了起來。
陌生人。陌生人。全部都是陌生人。
清水茜不在、剩下的都是陌生人……
這裡不是自己熟悉的世界。雖然熟悉王子,但其實他們也是陌生人。
第一天到來的時候的新鮮感已經有了很好的降溫。取而代之的是……不理解、不明白。
如果娘沒有跟我一起來這裡、我會怎麼樣?
如果娘不見了、我該怎麼辦?
……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該去做什麼。
平日裡一整天的時間幾乎都是開心地笑著的、總是不拘小節隨隨便便到讓人有點看不下去的申,突然顫抖著肩膀發出了細微的嗚咽聲。
「……嗚……娘……」
緊閉著牙關、或者是會刻意地咬住自己的下唇。聲音小到讓人聽不見地瑟縮在人來人往的街道。對她來說是令人害怕的陌生人的街道。
直到她聽到了那個聲音。那個與往日稍稍有些不同的僵硬卻又飽含著關心的聲音——
「——喂!……你、在哭什麼?」
肉戶亮的手掌、按住了她不平靜的肩膀。
>>>
「……所以說,簡單地說,就是說——你們走丟了?」
吸吸鼻子,申點了點頭。
在眼前晃阿晃地還閃著殘存淚光的鏡片下的大大的眼睛,讓肉戶強忍制止了吼出聲的舉動……這次我忍著還不成麼。
深呼吸一次穩定自己的心態,肉戶扯了下已經戴得很正的帽子,有點彆扭地轉身開始大部向前走。
「好了,跟上來。」
「……誒?」
「不是走丟了麼?那就去找回來啊、在這裡抖啊抖地流眼淚有什麼用?」
「……對哦。」
「你平時不是就愛橫衝直撞地亂跑麼……哼、今天事我也不問了,總之你快點給我跟上來!連我也跟丟的話你今天就等著被奇怪的大叔拐走吧你……誒?」
肉戶低頭看著突然拉住自己袖子的手。和手的主人沒有抬起來只看得到頭頂的腦袋。
「……做什麼?」
「這樣想丟也丟不掉了你說是吧?」
重新抬起露出來的燦爛的笑臉看得到兩個對稱的小虎牙。沒有了淚花的有點小小下垂的眼角,取而代之的是止不住的得意。
「好了∼口噁心善的老好人肉戶君——我們走吧?」
「……胡說八道些什麼啊你。」
>>>
找到清水茜是在一家網球用品店——完全想想不能的、清水茜居然會出現的地點。
如果不是在尋人的路上碰到了午餐時間遇到過的手塚和不二告訴申似乎看見清水茜在某某地方買什麼東西——他們居然還認得自己這點申很驚訝——今天的這個附加活動的時間絕對還要長出那麼不止一點。
「娘你的手機呢?!你為什麼不接手機?!」
「手機?」清水茜打開新買的皮包掏了掏,接著展顏一笑,「沒有的話……看來我今天忘了帶出來啊∼」
「……」鬱悶無處發洩。
「哎呀呀、我這不是在買給狐狸和紳士的禮物麼∼因為走路的時候還在想要買什麼給他們一不小心就把你給弄丟了……」確實是有點歉意地摸摸申的腦袋,「不好意思吶∼」
「……哼。」其實心裡根本沒有氣卻在努力假裝生氣地撇嘴。
「肚子餓了吧∼我們去吃晚飯∼」
繼續摸。繼續摸。繼續……
「好啦我知道了啦——我不生氣了!」
紅著一張或許是因為害羞的臉蛋,申沒有底氣地吼。
然後回頭朝此刻還站在自己身後暫時沒有動靜的肉戶笑著點了下頭:「終於找到了、多虧了肉戶君!」
「啊……恩、沒我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準備離去的轉身,肩膀突然被一個溫暖柔軟的東西覆上。是清水茜的手。
一臉莫名其妙地回頭就對上了那個美麗的卻又讓自己有不好預感的溫和的微笑。
「肉戶君……幫我們拿一下這個好麼?」將手邊的服裝袋塞過去。
「……哈?」
「還有這個也拜託你了∼」將腳邊的精品袋蹭過去。
「喂喂……」
「然後我們的晚飯也拜託你了∼」
「——開什麼玩笑?!」
今天的第一次大聲吼,對像很難得的不是淺見申而是清水茜。
也正因為是清水茜、才不會像申一樣選擇和他一起吼或者是加大他吼的強度而是——以柔克剛。
對著肉戶充斥著不滿的臉不為所動:
「兩個女孩子出門不安全嘛、如果出了事情的話——」特意伸出食指以只有肉戶看得到的小範圍動作朝申的方向彈了一下,「肉戶君要負責麼?」
順著清水茜的指示朝此刻又開始露出莫名其妙表情申的方向瞥了一下。
……然後想起了就在兩個多小時前自己所看到的那個。申難得一見的。背影。
咬牙。彷彿憋著一口氣地悶聲回答:
「隨便你們……」
>>>
敲詐——好吧用清水茜的話來說這不叫敲詐這叫雙方達成協議的請客——解決完晚飯,清水茜提出了該回家了的建議。
其實基本上清水茜的建議就是所謂的決定——這一點申再清楚不過了。
不過當十分鐘後她看到那個人稱詐欺師的仁王雅治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還是覺得無法理解:
「你為什麼在這裡?」
「因為小茜有特別拜託過我、6點整的時候要來接她回家啊……」順勢又搭上了身邊美人的柔軟香肩,魅惑似地勾唇,「對吧?」
……然後就是所謂的散場。
因為今天一開始就決定好的尋找打工場所的目的還沒有達到所以打算繼續待一段時間的申眼看著、清水茜和仁王一起回家、本想再留下一會的肉戶被家人的一通電話叫了回去——臨走前很難得地給申留下了電話號碼並且故意別過目光地表示如果遇到什麼問題可以打電話給他。
……不過是不小心哭了一次怎麼態度突然就變了啊他?
目光追隨著肉戶離去的背影。申疑惑。
>>>
最終錄用申的店、是一家幾乎沒有什麼客人光顧的手工藝品店——雖然不是沒有考慮過客人少工資就低這個問題——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能找到願意錄用自己的地方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店長是戴著和忍足一樣圓圓眼鏡的有點微微發福的名叫中島康治的中年大叔。稀疏的鬍子渣、雕刻得有些明顯的眼角的皺紋——卻是很難得的沒有一點煙草味道。
好習慣的店長啊。
「那麼、淺見君你什麼時候可以開始上班?」
「是、是的!春假的時候全天都沒有問題!開學……開學的話我放學後會馬上過來的!」說到上學這樣的敏感字眼有點小小的心虛。
上學麼……我們也可以在這裡上學麼……?
「呵呵、那麼就是和伊武君一樣了呀!」以為申是在緊張的中島店長安撫似的笑笑,「好了、現在來介紹一下——」
說著便朝內屋招了個手。
修長的人影從內屋的門裡慢慢踱步出來。走近申。
搖晃著健康柔順光澤的中分及肩直髮,似乎是冷淡的,沒有任何微笑成分的表情。就這樣盯著申因為驚訝而瞪大的眼睛:
「伊武深司,你好。」
「我覺得自己其實確實就是個堅強的人嘛——流了眼淚也不能代表我就不堅強嘛——好了總之、能立馬振作起來的人就是堅強的、是吧?啊啊然後說到打工啊……恩、是不是會有什麼事情會咧——?」
——淺見申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6:58
8、天生王者立海大
與申去購物後的第三天,也就是穿越來的第六天,清水茜正和仁王在客廳內討論之後的日子由誰來做飯比較能夠保證兩個人的正常生活。
仁王的意見自然是有女人「同居」男人就該遠庖廚——「那是君子遠庖廚,你是君子嗎?」清水茜的文學造詣用在這裡引得某狐狸撇了撇嘴。
雖然可以以屋主的身份壓搾她必須去做,但面對清水茜這完全家政白癡的主——「我知道你不是真的白癡,只是不想做才沒學所以才完全不會。」仁王選擇了只用語言告訴她你最好不要把我當白癡。
但事情說歸說,詐騙師看似狡猾無情,卻不會真的對一個女孩子用逼迫的做法,也就出現了如下的對話和……事情。
「你不在的話我一個人還可以用泡麵打發自己……」
「我不要吃泡麵,沒有營養味道也不好。你也不要吃。」
「現在多了你我反而面臨著沒有東西吃的危險了……」
「你可以做的,我雖然口叼但懂得寄人籬下要妥協的道理。」
「所以我不想做就必須要想相應的解決辦法,是不?」
「……你在想什麼壞主意嗎?」
當清水茜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正是門鈴響起的時候,隱隱聽得門外有人的聲音,兩個人都看在門的方向。
直到仁王說——「你離門近,你去開。」
踩著粉色的高跟拖鞋一邊走過去一邊說著「真稀奇這時間會有你的客人……莫非是紳士嗎?」,清水茜一邊站定玄關伸出了手去擰開了那道門閂。
我保證如果我知道是誰來了至少我不會穿著吊帶背心和短褲後還披著一件狐狸上次給我的白襯衫就那麼將門打開。——事後,清水茜之非常歎息的想。
因為打開了門,便看到了門外的人。
門外的人,也看到了門裡的人。
而門外的人,準確說不是一個而是一群的人——立海大附屬中學正選網球部的隊員——為首的一個人就是真田弦一郎。
清水茜在穿越前非常之有愛的冷面皇帝,見到,那應該是非常愉快的事情啊。只是,這個初次見面……怎麼就那麼的奇怪呢?
面面相覷,那是第一瞬間。
仁王什麼時候拐了這麼個漂亮女朋友阿。——丸井的泡泡糖吹到一半,又繼續的吹起來,很興奮的打量。
保密工作做得夠好的。——柳多少有些反省自己的情報居然會失察至此。
哇……——切原盯著看,直盯到自己開始覺得不那麼好意思了。
桑原從一開始已經很不好意思了,雖然他立即摸摸頭主動的點了下頭算打招呼。
幸村和柳生一樣的從容冷靜,真讓人無法相信他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憑空冒出來的人。雖然那藍色的眼中,曾有過一閃而逝的驚訝。
「啊……請進。」這是無論如何,先擠出無暇的笑容總沒有錯的想法在清水茜腦中出現後所產生的第二個畫面。
「……仁王的家?」那這之後,紋絲不動地站著的真田皇帝,最先懷疑的是自己是不是走錯了門,接著因為看到從內裡探頭向外的仁王而感到一股難言的憤怒。
這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副不純男女交往的場面嘛——!!
之所以沒有吼出仁王你給我出來,是身邊的人竟然正依次的在那個站在玄關處尚身份不明但看起來就和仁王關係不純潔的女生的笑容滿面引進下,一個接一個魚貫的入了房中……
「皇帝,進來吧,我要關門了。」而後,是那個女生非常之客氣有禮貌並且不失溫柔的對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好吧,伸手不打笑臉人。
真田在餘怒未消的時候,至少先是進了門的。
沒有看到,身後那女生在關門的時候,忍俊不禁的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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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阿仁王……你真是隻狐狸!
在簡短的由仁王來介紹她的身份從「金屋藏嬌」到真田眼神越來越可怕的變為「遠房親戚」,得到了別說幸村就連丸井都不相信的眼神又到了「外星來的漂亮妞」,被柳很不給面子的鄙視後丟出了「她是穿越來的無家可歸的可憐人」這個事實。
雖然可憐人未必是事實。——無敵雙打彼此默契十足的對看了一眼。
真田必然是聽不懂穿越的意思,但此刻他也已經無心聽懂那滿嘴沒實話的仁王的話了,若柳生沒有偏偏在此刻出來加以證明。
詐騙師的話不可信,紳士,那可是眾所周知的從來不說謊的人。
如果這個周知,可信的話。——清水茜心想。
柳生這傢伙明明就跟她寫的小說裡一樣的腹黑偽紳士,聰明又愛看戲,怎麼會有人認為他跟純良可以沾邊?美男子啊,你那一張臉真是上天給的守護神……
「你是穿越來的?」點點雀躍但又不想被別人看扁說沒見過世面所以此刻的海帶是極力的偽裝著鎮定的。雖然他那咧都咧起來的嘴角,抽都抽起來的眉梢,很難讓人把他和鎮定劃上等號。
「真的是穿越來的嗎?」泡泡糖吹起,天才的大眼盯啊盯,丸井心說赤也你那點小花花腸子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嗎所以我一定要用質疑的口氣來證明我才是真的冷靜,雖然穿越啊那聽起來是多麼的時髦吶∼
桑原想插話但是向來是插不上的,也就只有瞪大眼睛看著清水茜,直到看著看著又開始臉紅。
不動聲色的審視,是主上一貫的風格,但仔細看來會發現他看清水茜的眼神有著微妙的興趣,所以直到柳開口他都是一言不發的。
「穿越是指從一個時空來到另一個時空,一般會發生穿越都是因為當事人倒霉或者有執念,你,屬於哪一種?」
柳的開口一方面是為了安撫氣氛,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讓唯一連穿越這個詞都不知道的真田皇帝至少能聽懂對話的解釋。
但細看,聽懂意思後的真田皇帝,那臉色依然是不好看的很甚至有點想吼出這是什麼無稽之談的狀態……
恩,對了,這就是真田了。清水茜很欣慰的心想。
但面對柳的問題,眉頭也是稍稍的有著跳動的。——我不說我有執念難道要說我倒霉嗎?顯然我不倒霉但承認執念總也是那麼讓人不甘願阿……嘖嘖。
於是點點頭,笑靨清漾。
「穿越聽起來就很無稽之談我知道,所以無論你們信與不信我都無所謂。只要相信我對你們絕對有愛就好了。」
「為什麼?」
「因為我們中有人是你的執念嗎?」
相較於海帶真的那麼直白的問話,幸村主上一針見血到甚至是逼迫的話就更讓清水茜心情真的大好了∼
喜歡高貴聰明的男人就是有這種功效,自己欣賞的男人越優秀自己是越欣慰……管他針對的是誰呢=。=
點頭,並不忌諱承認。「是的。」如果她注定會留在這個世界,一定要從他們中間選擇她的未來就是勢在必行的。
假惺惺的忸怩和放棄都不是她所喜歡的,要就是要,該強勢和搶的時候,女人要學會善待自己就要懂得決不手軟的道理。
連自己都學不會珍愛的人,別人又能如何給你更多?
「執念是我們是什麼意思?」也許只有真田這樣的男人,才喜歡將什麼都擺在面上說的清清楚楚。因為他太堂堂正正,因為他不喜歡虛幻和欺騙。
「很抱歉∼這個嘛,就是秘密了。親愛的皇帝∼」輕輕的一個眨眼,在從沙發上起身的時候,清水茜還順勢拉了坐在自己邊上的柳生一同起來。
看某人因為這回答皺眉。
「追問女生的秘密是只有親密無間的男人才有的權力,你已經決定要做我親密無間的男朋友了嗎?」在看到真田明顯是沒有想到的一愣後,是輕輕的一個眨眼和嫣然的笑意。
「該給你們拿點飲料來喝了,紳士,來幫忙吧∼」
仁王聳肩,在清水茜和柳生走向廚房,幸村看過來的時候。「怎麼樣,我跟你說的沒錯吧?」以眼神溝通。
「的確是很有意思的女生……」漂亮的臉上那淡淡的笑容,幸村的一個回頭正看到那身影的消失,「我的……『愛人』嗎?」
於唇,如此的玩味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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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廚房內的冰箱取著飲料,一瓶一瓶的遞到柳生手上,全部完成的時候清水茜仰起臉對他微微的一個撅嘴。
「突然一起過來,又沒提前告訴我,是仁王的壞主意吧?」
柳生微笑,那意思是你都知道就最好不過了。
「我不是給了你手機號了嗎?昨天還有發短信,為什麼都不提前知會我……沒義氣。」
微笑中摻雜些許的苦笑,我要是知會你我就真的沒義氣了才是真的……外面有人,柳生沒有出聲辯駁。
原來你們已經好到會互換手機號的地步了嗎?——如果仁王知道,必定少不了被他如此的調侃。所以此時,兩個人還是默契十足的。
「吶,欠我一個補償,如何?」探眼看了看客廳的方向,那裡面對於她的疑問此刻正在由人和人來交流,笑意,清水茜又和柳生對視的時候如此要求。
那張臉揚起的笑容是有著你是紳士你可不能欺負女孩子的意味的。
於是,被稱為紳士的柳生只有也笑了一下,對於一個他不能確定她的身份但真的相信她對他們有好感的女生,他是不願意冷酷用心的。
「我會記得。」那笑容,溫柔而滿是令人心動的吸引。
怔,因為有瞬間的失神,但隨即恢復了。「柳生,不要太帥了,在我還沒決定目標的時候對我如此放電簡直是考驗我的意志力∼」
「真田不才是你的目標嗎?」帶著玩味的笑意,紳士邊出門邊小聲地反問。客廳內,有什麼騷動正在看似平靜下熱烈的上演。
看過去,清水茜心想申你把我害慘了……因為那個網球,她這段心意簡直是人盡皆知了= =
還有仁王你這傢伙= =+
端著飲料,心想眼不見心不煩眼見也當作沒看到好了反正真田絕不會開口問她……有了這個篤定的清水茜雖然猜對了某人的反應卻沒有想到另一個人的反應。
也就讓,這場立海大初次見面會的□片段在稍後才掀起……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6:59
9、豺狼家決定
清水茜一直覺得,聰明如自己她至少應該可以想到狐狸是什麼樣的人,他既然能夠為了看她對立海大其它正選的反應而把他們都請來家裡,自然也就會發生後面的事情。
只是在當時她的大部分心思都被那個畫了Q版真田的網球吸引了過去,也正因那個事件果然因為真田一臉黑線的看似沒反應的狀態結束了而覺得滿意,才會在把每個人的飲料派發了之後聽到這麼一句話。
仁王說的,說的聲音很清晰,每個人都可以聽到。
「因為我父母過兩天臨時要回來一趟,所以你們誰可以替我暫時的先收容小茜一下?雖然她不會做飯不會家務什麼都不會但至少看起來很養眼……」
青筋跳。
那是凡事都很認真的真田皇帝對於仁王的輕佻態度不甚滿意。
唇角微揚。
那是柳生並不是幸災樂禍但是多少有些贊成的意思。
眉眼閃爍。
那是幸村輕易的看穿仁王的意思,心裡想了什麼事情的關係。
斜眼看。
那是聽到了除了中看基本不中用這樣評價的清水茜,完全的不能接受。
還有他父母什麼時候說要回來了?前些天還告訴她放心住吧不到過年我父母絕不會出現……仁王這傢伙= =
日本現在只是3月份的不是嗎哪裡來的過年啊=,=
「都沒人收養怪可憐的……」看似喃喃自語,海帶的眼中分明閃現著你們都別養了我來養我來養吧的興奮神色。
丸井不屑的撇嘴過去,那是嘲笑海帶你連自己都養不好怎麼養別人!
清水茜則看了看海帶又看了看丸子心想你們兩個都注意,我是人不是動物好不好雖然剛來的時候狐狸說我是貂……
「真沒地方住不然我去和父母商量一下……」桑原是好人,所以他認為既然柳生仁王都收容了她那麼她就不是壞人,就應該幫忙。
「桑原前輩你太狡猾了——」切原撅著嘴心想穿越的要跑了……此時,「你自己打算住誰家?」幸村部長的話輕輕但可以被每個人聽清的響了起來。
門外,也又是門鈴聲的響起……
眾人看向門的方向,清水茜的第一反應則是去看仁王。
立海大的人都在了,還能有誰再來?
「我去開門……」這雀躍非常的衝過去的切原不是真的有那麼好的積極性,而是他頭頂冒煙撲著和桑原要鬧的時候被真田一提拉了脖領子。因為害怕被訓斥,切原便發出了如上的高呼。
真田瞪著眼無奈的鬆手的樣子,讓清水茜怎麼看著怎麼覺得眼熟。
皇帝阿∼你是怎麼一個面冷心軟了得阿……呵呵∼
而就在這個不規則的想法似乎是被某皇帝感知的讓真田側目看了一眼這個肆無忌憚的盯著自己的女生,皺眉,剛要說幾句嚴厲的話,就被滯留在了嗓子裡面。
——娘,我來了——
大門開,玄關處,一個女生洪亮的嗓音,以及……
「啊咧,真田副部長的私生女——」
海帶足以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吼聲……
如果說,曾經去立海大附屬是為了找到清水茜這個一同和她穿越來的「娘」的話,那麼再度見到海帶還被他爆以如此的稱號,就不是申的本意了。
在海帶看到她的第一時間便瞪大雙眼指著他腦門說了這麼一個八桿子打不到邊的身份後,申的反應就是,愣,呆站著,大愣,繼續呆站著。
直到屋內的人聞言一個個走了出來。
申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從週身都可以清楚讓人感覺到鬥氣的……真田弦一郎。
如果說,有威嚴的男人本就可以輕易的讓人屈服在他的眼神下,那麼真田無疑很成功的演示了這一點,在他怒目盯著切原和申的時候,兩個人都乖乖的沉默了。
切原心道不妙想溜時,申已經退出了玄關一大步,大有就此扭頭跑掉裝作自己根本沒來過的意思,不過,走是肯定不會走成的了。
「申,你怎麼來了?」
「淺見君,你來了阿∼」
和清水茜同一時間用嘴巴表達了挽留意思的人毫無意外的是仁王,而看他的樣子,也知道現在為何會出來這個訪客了。
電話約的,一定又是!
只是仁王怎麼會知道申的電話呢?……側目看過去,仁王一派輕鬆的指指某人的手機,清水茜便想起昨天晚上是誰以借口聽她的鈴聲為由拿去把玩了一陣……原來如此嗎?
「娘……哦不,茜,不是你叫我來的嗎???」用一頭霧水形容現在的申那是最合適不過了,當然,還有點點的心虛因為某皇帝那烈火寒冰眼。
不會是娘剛才作了什麼惹皇帝的事情,導致他現在這麼生氣甚至拿她撒氣吧???
「……沒事,先進來吧。」淡淡的言語,伸出手就拉了那個明顯有點冒汗的小寶貝先離開真田的怒目處,對於那個私生女三字是提也不提大有就此忘掉的趨勢。
可惜——
「她真的是真田的私生女!」丸井本來是咬耳朵給桑原的話,你要不要那麼的大聲阿??!!
所有人,目光在申,真田,真田,申……身上開始了游移又游移……
「呵呵,誰造謠這麼說的?」幸村絕對不會好心的單純的就是為了替真田或者申那麼辯解一下,不僅是真田連申都很清楚這一點。
別看她和幸村不熟悉,以前娘寫文可是沒少把他寫的黑——腹黑——黑的來回轉啊……反正真的溫柔這個詞永遠都不能用在主上身上就對了TAT
「因為她上次去咱們學校找她娘,找到了真田副部長問。」有了部長撐腰的小海帶自然腦袋一揚將實話全從嘴裡丟了出去。
而在此時,真田其實也早已認出申就是上次拉住他的那個女生。
「哦……」看似是才瞭解的點點頭,柳生發誓他在幸村的眼裡看到了濃厚的捉弄興趣,「那麼,她叫娘的人就應該是真田的女朋友了吧?」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瞪著的那女生一臉不關我事的置身事外的笑。
真田在不瞪申改瞪清水茜的時候,那女生選擇的是跟柳生說又來了一個客人我們應該再去取一杯飲料來吧的腳底抹油。只讓這亂七八糟的事情被他和申承受……
「沒什麼可看的,都進屋去!」當事人之一都先溜掉了,申也看著不妙的說了句那我也進去了的而從他們眼皮底下臨陣脫逃,真田只有硬著氣勢如此吼上一句。
反正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大概是怎麼回事還這麼看著他一定是為了好戲——而他真田皇帝,憑什麼給他們看戲?!
只是見面第一次,真田就在心裡告訴自己——絕對要遠離這對「母女」!
一邊說著真田何必跟女孩子這麼認真地向裡面走著,幸村沒有像大家一樣停在客廳裡各自找地方坐,而是慢悠悠的走到了廚房的方向。
那進去拿飲料的兩個人速度當真是夠慢的了,呵呵∼
「怎麼會把小申也叫來?還有這個時候不要太調侃我和皇帝,如果調侃出了反效果,你們就得不償失了。」
「比如?」
「比如皇帝不好意思的反而疏遠我。又比如我喜歡幸村,這樣不就很糟糕了嗎?一開始就確定死會……我可是會非常傷心的!我這個人呢,一被人冤枉就容易極度悲傷,一極度悲傷就會無比失落,一無比失落就會自暴自棄,一自暴自棄就會萬分衝動,一萬分衝動就會……」
別人倒霉!——如果申在這裡聽到這話她一定會臉色「唰」的變綠偷偷幫清水茜補上這麼一句。
「呵呵,原來是喜歡我啊∼」但申不在,在的只是微笑著不露聲色的走進去的幸村。直到開口才讓兩個人發現到他的存在,幸村對著剛剛還在小聲對話的清水茜和柳生輕輕的一個側頭。
啊……兩個人看過來,只是可疑的沉默還沒來得及開始,幸村就又開口了,「怪不得清水說我是愛人呢,原來真的是很喜歡我啊∼」
璀璨,那不是用炫目和燦爛可以形容的——幸村擺明了強大的笑容。
柳生轉而看清水茜,輕易的對幸村所言有了正確地分析——小茜一定是在什麼時候說了跟幸村有關係的話,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就被幸村知道了……
先禮後兵吶,小茜,自求多福吧你∼
「女孩子已經如此告白了,如果我再那麼不解風情,清水你說是不是不好呢?」微微前傾靠近的身子居高臨下的發散著與生俱來的壓力,和著那份氣宇軒昂的氣勢,讓人躲也不是,正視也不是。
「哈……幸村,不生氣?」既然逃避不能也裝瞎不能,那麼與其臉紅心跳不如抬起頭仰望,自然揚起的笑靨多少有著被這樣強迫所產生的更大的好感。
那是真實的因為他的魅力而覺得驕傲的信賴。——立海大的部長,在清水茜心裡就是這麼強勢的存在!
「不會,被喜歡的我沒什麼可覺得不好的……倒是清水,有什麼想要和我說的話,下次請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
拍肩,在話一落後,也是示意兩個人該出去了,幸村高挑的身子翩然的走在了前面……
「……你說幸村,他這是什麼意思?」
「也許是暗示你,好玩的不要錯過他吧……」
「……你們,還是把我和真田想成了一對嗎?」
「不,我倒是……」
「是什麼?」在柳生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時,清水茜不放過的追問,明眸大眼堅持的盯在那張俊逸的臉上。
「覺得你和……」話說一半停止,是紳士習慣性的一個輕推眼鏡,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高潔,
「小茜還是自己去猜吧,那樣更好玩∼」
〉〉〉〉〉〉〉〉
簡單的為立海大眾人介紹了自己的朋友淺見申,雖然清水茜也只是才正式的和他們認識的第一天。但好就好在立海大的王子們都不是一般人,沒有那種假想中的麻煩,一行人不管有沒有不願意的還是坐到了一起。
申因為打工的緣故,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晚飯的時間。請客自然不能讓人餓著肚子回家這個道理仁王很懂,所以立海大的王子都被留了下來吃飯。
兼,順便討論清水茜的下一個寄居處。
雖然申有提出不如兩個人正好一起在外面租房子住,但顯然在清水小姐很是溫柔的一個眉眼下又閉了嘴。
切原、丸井對於穿越來的人本來就很感興趣,並非這兩個人對於此現象毫不懷疑的接受,而是那個穿越的人可是真田副部長傳說中的離家出走的妻子啊!——當然對於這個傳說真田是義正言辭的給了明確的抗議。
不過在有幸村在的時候,真田的嚴厲通常都是會有一個人視而不見的,那麼導致的結果就可能是整隊人的陽奉陰違。
看看現在硬是讓他坐的位置挨著清水茜就很明確了,不過那女生對他一笑毫不忸怩的就那麼坐下也不得不讓他稍有些想多。
那個網球上的他……難道這個女生真的有什麼別的意思?
想的時候,真田立即又以太鬆懈了的訓誡來勒令自己。——無論她是什麼人,都是與他無關的。
應該是……
最後還是決定住在桑原家了,柳很有興致的說弦一郎家很大的時候被他瞪了一眼,比真田的拒絕更快出來的便是清水茜的話了。
她說,「那就麻煩桑原一周吧。」
在桑原點頭說可以不算太麻煩的時候,事情就這麼在真田還莫名其妙的時候定了。
第二次□是直到在做晚飯的時候才發生的。
原因就在於申小聲地問仁王叫來她到底是為了什麼,不會就是為了給她看她娘強大的後宮吧時,仁王說了句——小茜不會做飯所以我們叫了你。
「我不是你們的傭人好不好——!!!」立即覺得驚怒交加的申,第一次不顧場合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覺得雖然她一向都是不顧場合的但這次明顯很奇怪,清水茜便從正在和桑原等人交換手機號的聚精會神中,分心看了過來。
當然這個時候屋子裡有誰沒在看申,那還真是希奇了。
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讓那個從進屋就一直很爽朗的申看起來特別了許多。
「小申,怎麼了?」問話是對申,清水茜的眼神則是看在仁王身上。對他發脾氣,那問題百分百在狐狸。
雖然向來偏心立海的人,但清水茜更清楚申不會無緣無故發脾氣。那孩子腦袋真的很少走生氣那根弦。
「是啊,這是誰啊居然敢這麼欺負真田的私生女?」幸村的呵呵開口,讓本想訓斥仁王你和女生亂開什麼玩笑的真田,話就那麼頓在了嗓子裡。
為什麼這種情況,會讓他覺得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呢……
「我跟你說,我雖然經常被我娘——也就是茜,欺負——也經常被她捉弄——還經常被她使喚——但我知道她那是愛我的表現,所以她可以。但你們絕對不可以!所以你不能把我當傭人似的讓我來就是給你們做飯——」
申在說每一句話的時候,那一點點從嘴裡蹦出來的詞,都會讓立海大的人尤其是真田很鄙視的盯著清水茜和仁王看,切原、丸井很=口=的心想這穿越來的人怎麼和仁王一個品種,幸村、柳生忍俊不禁的笑,桑原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理解的點頭又點頭……
你這是警告狐狸呢還是告我的狀呢OTL……清水茜心想。但聽到了後面的話,那眼神還是不自覺地柔和,以及,唇邊淡淡的勾勒一抹笑容。
「誰說他找你來是讓你做飯的?」
「他剛剛自己說的——」
「晚上的飯是訂餐的。沒騙你——是桑原訂的。」看到申很那啥的張大嘴,清水茜立即取信的補充。
然後桑原也點點頭。
申立即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著狐狸,那表情是——這意思是難道我被涮了?
「很正確,我想他只是為了看你生氣才故意這麼說的……」忍住不笑,然後在申沒來得及問出為什麼啊時清水茜就先回答了,並同時用手摸啊摸啊摸申的頭。
「因為我告訴他,從來沒見過你生氣……」
「……」TAT
娘啊你為什麼要喜歡立海大的狐狸……
穿越的「母女倆」第一次和立海大正選隊員共同的吃飯,就在申低頭吃啊吃啊吃的甚至要搶了丸子飯的與之並列兩個食神的情況下結束了。
同樣是女人,為什麼清水茜吃東西的樣子就文雅再文雅顯然真田想問但卻沒有問,因為他始終在告誡自己離這兩個女生遠一點,即使她們並不讓人討厭。
切原因為吃飯時和申不小心地說起了TV GAME而發現兩個人格外的合得來——畢竟正選中愛玩這種東西的人少之又少——對方又是真田副部長的私生女。海帶到頭都如此堅持。
丸井雖然不滿意申居然連他的食物都敢搶,但面對這個顯然以後可以和他吃到一塊並且極有可能像桑原一樣替他付錢的人——在丸子心裡申就是這麼一個可愛的人——至於男女他現在選擇性忽略了——而對申也很友好,甚至為了自己將來的飯菜還對申說可以介紹她去慈郎家的洗衣店打工。
幸村在清水茜請桑原明天來接她的時候說著那我也一起來看看好了時,那清凜的眉眼中玩味太重,讓仁王不著痕跡的推了把柳生那意思是你來不來看戲?柳生輕輕搖首——部長的戲我還是先不看了,免得惹禍上身。
送走所有人後清水茜才來得及問一下仁王自己稱呼幸村為愛人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難道是冰山和不二大嘴巴?雖然看起來他們不像阿……
「是我說的。」仁王如此微笑。
「你怎麼知道的?」這才是重點。
「因為……我跟著你看到了。」
「……那麼我給你買禮物你也看到了?」
「小茜啊,你以為我隨便把零花錢放在你的包裡僅只是因為『不•好•意•思』那麼簡單嗎?」邪氣的笑容就此揚起,小看了詐騙師可是你自己不對哦——仁王雅治輕輕鬆鬆的伸手拍了拍清水茜纖細的肩膀。
別說,她穿他的襯衫還是真得很合適阿……呵呵。
於是,和立海大的第一次全員見面,就在真田對她遠距離牴觸,幸村對她玩味觀摩,仁王對她時而友好時而挑釁,柳生對她溫文爾雅還欠了她一個補償的情況下成了清水茜和立海四子第一輪關係的總結。
「雖然總覺得可以有更好的初遇的事件,但既然已經如此的讓我見到了立海大的王子們,也只好接受這不夠華麗的事實了。不過,見面之後的事情,不進行一點設計總覺得我就遲鈍的可以和女兒相提並論了……
在感情上我可不遲鈍,這就是結論。」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6:59
10、櫻花爛漫的開學時節
打工的地方是按周結算的。
在中島大叔的店裡或幫倒忙或真正做了什麼好事地忽悠忽悠的一周過去了,申在某個天色有點暗下來的傍晚領到了來到這裡的第一份薪水。
一周下來的證實了申所付出的努力的成果。2萬日元。
旁邊拿著和申同樣重量的信封的伊武深司,擺著那個幾乎萬年都沒有太大感情波動的清秀臉孔極其平緩甚是勻速的發表了意見:
「什麼呀明明是上周剛來的為什麼就可以拿和我一樣的薪水啊中島イモ……話說回來她這周好像踩碎了您五副眼鏡啊要注意一周可是有七天唷然後好像還將無數次將錘子掉到地板砸壞了二塊地磚而且每天都要吃二人份的午餐……嘛、算了。」
朝申的方向轉過來的視線,是帶著淡淡的、淺到幾乎看不見的笑意:
「你也算是有努力過了嘛……恩。」
伊武碎碎念期間一直是半忍耐地掛著滿頭黑線的申、在聽到這個很是難得的稱讚後,是毫不吝嗇地回以一個大大的大到可以很清楚看到那兩個對稱的小虎牙的笑容。
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信封。
>>>
然後這天的晚飯時間——也就是淺見申領到薪水的第一個晚飯時間——從來都是有話直說的申很難得地體現了所謂的扭扭捏捏的吞吞吐吐:
「那、那個……」
食指在眾人看不到的餐桌底下對對碰,申的眼睛抬起來一下,又蓋下去。
「嗯?淺見君有什麼事情要說麼?」
善解人意的鳳、第一個注意到申的異常,半是算從背後推了她一把地發話了——雖然他現在露出的對申的言行感到好笑的表情在其餘的家人看來不僅僅是這麼簡單的好意……
「我、我今天領到了薪水……所以……啊啊--」
依舊是斷斷續續的發言,並且在還未說完話的時候就扭身奔回自己的房間。
然後在飯桌上的眾人開始面面相覷地疑惑的時候抱著一個大大的塑料袋回來了。
「阿拉,小申是用薪水買了新衣服要給我們看麼?」
冒出了一點頭緒的鳳媽媽揚起了瞭然的和藹微笑。
這個時候申突然就揚起了從剛才就一直低低壓著的腦袋,半是焦急半是激動地大聲地開口:
「不、不是的!其實是——」
「……其實是?」
「因為、因為一直像現在這樣住在這裡給大家添了不少的麻煩……所以這裡的、是我給大家買的禮物!」
由一開始小小聲地嘀嘀咕咕到後來不知為什麼露出充滿鬥志的表情地直接吼出來,就這樣直接開始了禮物的分發——完全地無視了鳳一家四口人或許是因為驚訝而瞪大的眼睛。
「吶、這個是鳳君的……這個是伯母的……這個是伯父的……還有這個是姐姐的!」
哇哇居然連我的都有誒——因為是在校大學生所以一周才難得回家一次的姐姐大人對著手裡的做工精細的錢包發出了不小的感慨。
不都說萬事開頭難麼——所以說已經把話說開了的申、要繼續話題那是簡單得不能在簡單了。
就這樣走出來站到四個人都能夠清楚地看到她的表情的距離餐桌三米的位置,深深地鞠了一躬。
「雖然禮物看上去是有點寒磣但是--真的是非常的、謝謝大家!……我、我……」
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
能夠像這樣不在意自己的身份、絲毫不求任何回報地收留自己的家。
溫柔的媽媽,看似嚴厲確很慈祥的爸爸,可愛的姐姐……還有溫柔的弟弟。
全部都是敞開心胸對待自己。不問她從哪裡來、也不問她為什麼會狀似無家可歸地來到這裡。
媽媽會給她做好吃的飯菜、姐姐會送給她雖然穿過但是依舊很漂亮的舊衣服,弟弟是從任何方面都無微不至地關心……
由住進來那天開始算起,只是11天。
……這是一個會讓人產生依賴感的地方。
>>>
眼皮察覺到了光線的撫慰,抬起。
於是就看到那個笑得滿是燦爛的最近開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孔橫在自己面前。
第一個動作就是——伸出玉掌推開。
「唔……娘你幹什麼啦。」
不滿地將自己的臉再度湊近、申不滿地嘀咕。
「該說這話的是我才對吧……大清早的來這裡做什麼?還有哦、你怎麼有這裡……桑原家的地址的?」
支起身子靠在床頭隨手順了順因為一夜的睡眠而有些散亂的長髮,清水茜斜向申的目光有那麼一點點玩味。
「地址是昨天一起去打電動的赤也告訴我的……今天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娘說!」一邊說一邊就朝著隨身背著的肩包一陣猛掏。
然後清水茜就看到迅速遞到自己眼前的用粉色絲帶束住口的小小紙袋。
問了一句給我的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接過來拆開。
飄逸的粉藍色長髮帶。只是放在手中端詳都可以想像出它纏上自己的秀髮然後一起穿梭在風中的樣子。
估計不是什麼多貴重的東西但是……
「禮物麼?」
「答對了!嘿嘿嘿昨天發工資了嘛……」
「呵呵∼娘一定會找機會戴出去的∼」摸頭摸頭。
「……啊啊啊啊這個不是今天來這裡的重點啦!我要說的是——」
剛剛還軟趴趴地賴在床頭推也推不走的申突然就猛地直起了身子,雙手撐著床沿瞪大了鏡片下的雙眼:「——我的學籍和戶籍居然已經辦好了!」
「……誒?」一方面是小小的驚訝但更多的還是有點哭笑不得,「為什麼你要用『居然』這個詞啊……」
「唔怎麼說咧……昨天晚上鳳的爸爸突然跟我說的、說是已經替我全部辦妥不用我擔心這樣子——所以說我現在還是很沒有完全消化的感覺……」
面對申因為疑惑又開始耷拉下來的眉毛和唇角、清水茜只是投去一個佯裝生氣的眼神——嘴角那微微勾起的弧度是注定是申的盲點。
「怎麼、有家了呀∼不知道是誰一開始就信誓旦旦要找到新房子和我一起住呢……」
於是,一個意料之中程度不輕的激動起身:「啊啊啊啊娘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我過段時間當然是要搬出去的啊啊啊TAT……」
因為焦急解釋所以在胸前握緊並且胡亂揮動的拳頭,為了更加表示否定的意思而不停左右搖擺的腦袋——清水茜看到申鼻樑上那副本來就戴得鬆鬆垮垮的眼鏡馬上就要被甩出去了——
很有氣質地輕輕咳嗽一聲適時制止了申進一步的自殘行為,清水茜擺出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聖母樣微笑:
「那麼,學校定下來了是吧?冰帝麼?」
「啊……恩。是冰帝學園高等部二年級……」對清水茜的轉移話題稍微愣了一下下、但還是很快地作出了回答的申。
「高等部……二年級?」
「啊啊對、鳳君現在在上高等部一年級……我是學姐呀嘿嘿嘿∼」
清水茜稍微有點驚訝地眨了眨眼。雖然從來到這裡的第一天就意識到王子們的年齡絕對比漫畫原作裡面的年長了——之前在狐狸家因為沒有抓到好的問話時機所以一直沒有弄清楚——原來如此、原本的三年生集團現在是高中二年級生啊……
「所以說——娘你的這些東西弄好了沒有?要不要我去找鳳爸爸問問?雖然又給他添麻煩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去咨詢一下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
……我說你到底是真的想幫我還是在告訴我沒事不要去麻煩人家啊= =
這樣想著的清水茜,伸手拍了拍不知怎麼的就陷入了自我反省狀態的申的肩膀附送上一個撫慰人心的甜美笑容:
「沒關係,這個問題應該有人能替我解決的。」
[你以後一定會有用到我的地方……要記好了。]
說出這句話的某位,我現在要去找你兌現諾言了呢∼
>>>
奶茶蒸騰的熱氣朦朧了眼前人勾起嘴角的笑。
忍足侑士伸手推了下架在鼻樑上的平光圓眼鏡,語速緩緩地開口:
「戶籍和學籍都沒有問題,靠我家的關係很快就能幫你辦妥——不過我想問一下……小茜美人你要選的學校是?」
不慌不忙端起奶茶喝了一小口,然後重新抬起來的眼睛是帶著淺淺的微笑:「立海大嘛∼」
或許是一開始就已經猜中了回答,忍足在清水茜回答之後幾乎沒有停頓地就繼續發問了:「為什麼不來冰帝呢?如果你要說是因為立海有認識的人可以照顧你這個理由我可不認同唷——冰帝也同樣擁有這個條件。」
「我以為你不會猜不到其中的原因的吶……」一個微笑,唇角魅惑。
「當然是大致猜到了——但是你的那個網球帶給人的疑問實在是太多了……立海大的皇帝真田弦一郎——莫非你是在掩人耳目?」
呵呵看來這隻狼是不相信我看上了皇帝啊——清水茜心裡笑過,隨手撩了下過肩不多的黑色長髮:「那你覺得我喜歡的是誰?」
對面的人明顯是一愣,估計是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反問吧。當然狼不愧是狼,幾乎是不露聲色地恢復過來,右手支住臉頰微微側著腦袋繼續那蠱惑人心的笑。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很開心的。」
「你堅持這麼認為我倒也不非要反對∼」
「……」
「試探完畢了麼?」
面對清水茜和言語不太符合俏皮的眨眼,忍足不由得微微露出苦笑一句恩這次我就先點到為止好了結束了在咖啡店的談話。
——但是走出店舖的時候又開口一句我們去冰帝逛逛吧換來了清水茜帶著笑意的斜視。
「怎麼、要直接從物質方面遊說麼?」
「嘛∼只是單純地不想這麼簡單放棄嘛……冰帝真的很不錯哦。」
「那麼我們就出發吧——雖然我完全是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最後還是會選擇立海∼」
>>>
發現馬上要到和學弟約好的下午四點的訓練時間,匆匆套好運動鞋跨上網球袋準備出門的時候,肉戶聽到門鈴按響的清脆聲音。
心裡想著長太郎真是準時啊,迅速打開了大門。
突然橫在眼前的紫色紙袋。
緊隨著紙袋湊到自己面前的圓潤笑臉。黑框眼鏡下因為興奮而瞪大的眼睛烏溜溜閃啊閃。
肉戶幾乎是反射性地嘴角抽搐外加向後退了一步稍微勉強地拉開了一點距離:「什、什麼狀況……」
「這是淺見君禮物唷、肉戶前輩。」站在申左後方的風,拉了下肩上背著的網球袋,笑得一如既往溫柔和煦。
「……哈?」
「嘛嘛∼雖然說肉戶君到目前為止基本都沒有對我好言相向……」瞥見眼前逐漸發黑的臉色,話鋒一轉,「不過——絕對不能說是沒有給我一點照顧嘛∼」
「你真的是來感謝我的嗎……」聽上去怎麼都像是在抱怨自己為什麼不再對她好一點= =+
「不用在意那些有的沒的啦--」直接把紙袋往肉戶懷裡一塞,然後完成任務般地拍了拍手掌,「說起來、今天來這裡不只是為了這個的……」
「……有什麼事情一次性給我說完。」快吼了快吼了——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申扭頭過去朝沒有怎麼說話的鳳眨巴了下眼睛。後者會意地走上前來和申並排站在了一起,
「下周的開學典禮會有我作為新生代表的發言然後--2年級會有一個轉學生唷、肉戶前輩。」
「哦哦、那真是要恭喜你了——至於轉學生、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啊喂喂等一下!長太郎……你說的不會就是這個丫頭吧?!」
「正——解!肉戶君、四月的時候,請多多關照啦!」
肉戶看著擺出勝利者經典的V字手勢的申,那笑得露出來的倆虎牙似乎很藝術性地閃光了一下。於是拖住禮物的雙手、不由得輕微的顫抖……
於是,春假結束。
通往教學禮堂的路上千千萬萬在風中打旋飄忽飛舞著的雪白滲著淡粉花瓣輕盈如絮。
立海大附屬高中二年F班的清水茜。
冰帝學園高等部二年C班的淺見申。
……抬頭仰望暖春讓人不由犯困的陽光的時候。代表了新一輪的開始。
「不是什麼所謂的知恩圖報……我覺得我應該、或許說是有責任去盡自己所能去為他們做一些事情--儘管是很微不足道的東西。
然後說--校園生活是令人期待的!!哦也!!」
——淺見申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6:59
11、沒辦法靠近的皇帝?
立海大附屬中學,高中部。在立海大附屬中學所佔的教學樓面積、享受的教學待遇,都比初中部更上了一個台階。
高中生考大學是幾乎所有學生人生的一個轉折點,學校在教育上自然是毫不含糊。
雖然清水茜一點也不想再來一遭高三的生活,但從她坐進高二F班這個班級——好吧從她穿越的第一天開始,就證明了她明年的這個時間是注定了要開始高三生活。
當然,如果我可以在明年穿回去,那又是另說了。——清水茜看著班中陌生的同學,從主任老師第一次向F班同學介紹她的時候,如此想過。
就像她堅持的唯心唯物主義相結合的想法一樣,立海大正常的學習生活也沒有比普通的高中生活更多興奮在哪一點——除了從中國的教育轉到開始適應日本的教育——在開學已經一周後的日子,很平靜無大波瀾。
當然,這裡面已經自動排除了本班男生和外班男生對於突然轉來的又有姿色的她——的那一些有遠觀、有接近、有偷偷的塞情書和明目的來告白的情況了。現在的男生行動都快,這一點中日的分別還是不算太大的。
所以接受起來,也就不算是太難適應了。清水茜比較慶幸的是班中的女生還好沒有她看的那些漫畫中的XX人士那麼為難和排斥她,雖然有和她很疏遠的,也有願意接近的。
很好,總比沒有朋友好。——再次慶幸的還有自己的適應能力果然很強。
F班中的王子——這的確是值得單提出來說一下的,畢竟有王子才有的穿越不是嗎?雖然每每想到她們的穿越,清水茜還是會覺得有那麼一絲離譜。
不過穿越已經不合思維了,管它穿越的原因和形式呢。
在得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她有向桑原詢問一下F班的王子是誰,得到的是桑原告知每個學期都會新分班的情況,所以他們也要開學當天看公佈欄才知道。
所以後門無效,所以等到了看公佈欄的那一刻……
不是真田——說不上是不是失望的感覺,不是仁王——多少還是覺得有點可以接受的,不是柳生——這個真的覺得可惜了,立海四子的三個都沒同班成如果第四個再不是一個班的就真的太倒霉的巧合了吧?——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也還好,她一向不倒霉。
F班的網球正選是——幸村精市,桑原捷克。
四子中的一個,還附贈了一個最好人的桑原,我決定視這為運氣。——第一時間打電話給申的清水茜如此平靜的告訴女兒。
得來的是對方在電話中近乎哽咽的鬱悶——娘啊我和羊和狼一班雖然和羊很好但還有狼啊我最不會應付他你說我該怎麼辦啊啊啊——
「其實這對某些人來說也算運氣啊∼」巧笑淺兮,仰望著立海大天空上那一片蔚藍的無暇,清水茜一個聳肩∼
那麼言歸正傳開學已經一周了。對於轉校生的新鮮感雖然還多少有所保留,但已經不是那麼好奇的熾烈了。上課的時候大家的注意力在上課,午休的時間也各自成群結隊的小範圍活動去了。
清水茜從上學的第一天開始,午休的時間就是和桑原、丸井一起吃飯,偶爾切原也會湊過來當然那是為了找他的兩個前輩尤其是桑原抄英語作業。
桑原每次很耐心的告訴切原你應該自己做的時候,都被切原搖頭說前輩你幫我做的話比較準卻也比較快,和現在多了清水茜幫襯的是啊桑原你寫起來不費勁的話就別讓赤也那麼頭疼了……的情況下妥協了。
以前一個赤也就夠難應付了現在又加上了一個幫他的人……為什麼我什麼時候都是那麼好說話……桑原心瓦涼瓦涼的想。其間,還被丸井很順手的搶了「糧食」。
桑原的父母雖然是巴西人,但在做菜的水平上還是很巴日貫通的,所以和桑原都是帶的家裡飯的清水茜,能夠適應口味。——桑原的媽媽真得很好人,會特別問我喜歡什麼而顧及我的口味。給小桑原再加10分,雖然不是男朋友的分。
住在桑原家雖然沒有仁王家那種刺激的感覺,但更像是一個家。清水茜在住了一周後就毅然的為了胃選擇踹掉再回仁王家住的應該順序;桑原的父母分外好客,這也決定了短期的住下去沒有任何問題。
仁王斜視了她一下也沒說什麼,只拍著桑原的肩膀說兄弟包袱給你了……換來某清水也斜眼看回來。
長期的打算是和申一起搬出去租房子住,雖然這話暫時還沒有告訴申,但清水茜也已經在做準備了。——拜託給忍足那個傢伙了,讓他跑腿總是好過立海王子辛苦∼
開學前就偶爾會拉著桑原出去陪自己買些東西——柳生給的零花錢的確是可觀的一筆——偶爾丸井也會以介紹美食一起來湊熱鬧,就決定了這三個人在開學前已經混得很熟了,加上切原的自來熟,這穿越後的生活目前真是風平浪靜一帆風順的沒有任何波瀾阿∼
哦不,還是有一點點的……那就是最該去看的網球部= =
「茜君,為什麼不來看網球部的訓練呢?」吃飽喝足開始聊天的丸井、切原就在桑原埋頭苦寫一年級英語作業的時候,問了這話。
雖然算不上完全瞭解,但他們都知道清水茜會來這裡是為了網球部,那她開學後完全不來網球部的只去圖書館的行為,就多少有些讓人看了不能理解了。
我還想看看副部長在他「離家出走的妻子」的注視下是怎麼打球的呢……切原不無惋惜的這麼想過。
「已經有太多的人去看網球部練習了,我就不搗這個亂了。」微微一笑。說是說,清水茜是在第一天打算去網球部的路上先被那裡外三層圍在球場外面加油的陣勢給囧住了,那樣一個陣行她怎麼可能擠得進去啊……抖。
擠不進去就不進去一向是識時務的人的做法,她很識時務,所以立即轉道去了圖書館。這樣的好處有兩個——
1 當晚回家路上桑原問她你怎麼沒來球場,飯後有她手機號的柳生、仁王發短信來問她沒來看的原因,讓她知道他們因為對她的好奇好歹都特別注意了一下圍觀的人群,有點成就感∼
2 她選擇去圖書館而不是其他場所等桑原一起回家,就是方便在圖書館裡面找到立海四子曾在這裡借過的書,讀一讀,方便日後和他們聊起來時有共同的話題。
老實說,她對於40。5給的那些資料實在是很多不認同……所以,這也是一次看真實喜好的機會不是?
要利用的,要利用的∼
「你不來我們可沒勁了……」切原抱怨,因為清水茜對他格外的關照甚至是愛護,導致他一點也不把她當成前輩——當然,那個看起來就呆呆的申也不是前輩……
「練習也跟平常一樣,都沒點笑料。」丸井點頭,一個泡泡吹起來。
「真來了真田會生氣的……」還是桑原最實在,也最知道想到他人的感覺。——其實真田在清水茜住到桑原家沒幾天的時候曾打來過電話問桑原有什麼不習慣沒有,桑原回答了一切都好自己父母都很喜歡茜君,真田就冷冷的說了句那就行而讓他冷汗了一下。
總覺得真田是真的很難接受穿越這樣的說法——雖然自己也難接受,不過畢竟清水茜對他們不光沒惡意還真的很友好——給他買了禮物,哎這可是他第一次收漂亮女生送的禮物呢……不過,還是要小心真田生氣。
「皇帝……也發現我沒有去看比賽嗎?」幸村沒有任何的表示和即使同班也對待她和任何普通同學無異的態度在清水茜意料之中,相比較之下,她更想知道真田的態度。
因為無論是班級還是午休,她都沒機會和他接觸——難道是緣分不夠?嘖嘖……有點不爽。
「真田阿,倒沒看出來他有什麼反應……」丸井語。
「副部長一打球就是戰神了,估計顧不上那麼多別的。我看他平常也和女孩子接觸很少……哎小茜,你換個人選會比較快!」一副兄弟我是為你好的拍肩動作,小海帶還有的就是頻頻點頭。
他記得以前看到過女生向真田副部長告白,不過下場都是被冷冷的拒絕。——有時候真的覺得他是不生活在現代的人,那麼不解風情。切原語。
「我還沒決定是誰倒也談不上換不換的……不過那四個人裡真的不是皇帝最容易嗎?」光想也覺得幸村和柳生的心思不好把握,仁王那個傢伙……為了她的生活著想,四子裡是她最不想輕易跟的。——有愛是一回事,現實生活就又是一回事了。
「我倒是覺得那四個人裡你跟真田最合適∼」事不關己就隨便議論的丸井在桑原一副搭檔你要不要這麼不負責任的說話的眼神下,又補充了一句,「我覺得真田應該會負責任,如果你能想辦法讓生米煮成熟飯∼」
我囧——這是切原,我大囧——這是桑原。丸井前輩/丸井看不出來你對這方面這麼在行有研究阿=口=
聞言,又是一個甜美的微笑的是清水茜,「女人的優勢在於甜美和嬌媚,我對於用強的從來不那麼有愛……當然,他對我用我倒不介意。話說,其實桑原也很不錯呢,如果我最終四個誰也沒有跟的話,你就從了我吧∼」
就在桑原因為清水前半句點頭的時候,那後半句出來就變成他一個由囧到窘的境況,而天台上的三個人則笑成一團……
所以我說,即使茜君看起來是一個溫柔美麗的好女生,她會喜歡上部長、仁王那兩個人就絕對的不會那麼簡單了……
桑原的兩眼迷茫向天空看……
而其實這時,還有兩個人在通往天台的樓梯邊,一個漂亮的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一個臉一黑的扭頭就往樓下走。
之所以沒有讓腳步聲重重的踏在樓梯上,就是不想讓天台的人聽見……
從樓梯下到底層,再走到操場,真田弦一郎看著天空的眼也是深沉摻雜著複雜的。身旁的幸村在這時忍不住的笑聲,傳到他耳中真是捉弄得很啊……
「幸村,你說有事情讓我跟你上天台就是為了聽那些話嗎?」調整下情緒的發問,口氣中還有著不能理解的不悅。別說偷聽這種事情他不屑為之,偷聽的內容就更讓他不爽了,丸井桑原切原完全是站在了那個女生的那一邊!
「是啊∼」毫不在乎的承認,幸村的微笑充分的顯示出自己是部長真田不會怎麼樣自己的自信。
「你不覺得偷聽很沒意思嗎?」冷冷的話。
幸村心想你聽都聽了還這麼問我豈不是讓我再打擊你一把?不過他沒說出口,就那麼笑著看真田,直看到真田自己也理解了這一層,於是悶氣多了一些。
「我只是想讓你接受一下現實,清水茜怎麼都會在咱們四個中間找目標,她是個不讓人討厭而且很漂亮的女生……」
「幸村,你想說什麼?」打斷幸村的話,真田皺眉。幸村口中的事情他多少都是知道的,只是知道了但又不能確定那女生會不會真的跟自己有關係的感覺讓他很不滿意——因為清水茜明說的是四子的目標,他不能直接自作多情的當成自己去考慮接受還是拒絕的問題,那一種被動的感覺讓真田不能容忍。
皇帝的作風就是果斷,她這麼一出現讓他的腳步出現了偏差。
看的到也明白真田心裡的想法,幸村微笑。
「很簡單,如果真田確定不打算接受的話,我倒有興趣跟她接觸一下。」
「……為什麼?」顯然對於幸村這個答案不能理解,真田的眉頭依然沒有舒展。
「我說了,因為她的條件其實很不錯……當然,也不排除她的身份比較特別這一點,很有趣的感覺。」
「這不像你的作風,幸村!」
「你太嚴肅了真田,談愛戀本來就是雙方有興趣的事情,她對我有興趣,我對她也很好奇,接觸一下又能怎麼樣呢?」不以為意一笑,同時幸村的眼也在打量真田。他知道他一向認真,對人對事都是毫不鬆懈的。
但這次,也多少有點太抗拒了吧……
「你真的相信她說的那種離奇的穿越嗎?」
「哎呀呀……真田,我倒是開始覺得真不像你的作風了呢∼為什麼對清水茜這麼有敵意呢?不接受她你完全可以不理會的嘛。」半開玩笑的語氣,接著話鋒一轉,「還是說,你對於她不滿的一點是她同時對咱們四個人感興趣?」
怔,因為幸村突然的話——直白的點出了那一種事實。
但真田還是搖頭了,「有這個原因也不稀奇,感情又不是兒戲,還給她挑選的空間嗎?我是不會接受這樣的事情的。這是我的決定。」
風,從操場上吹過,帶著片片櫻花的氣味。
幸村看著真田,並不意外他的回答,在點點頭轉身走開的時候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真田,如果我是你,我會覺得咱們今天這次談話就是故意的讓你做這個決定好減少情敵的數量,呵呵……」
看幸村的背影,細細品味他這句話,真田眉間的痕跡代表著他在思考什麼話,只是都沒有說……
往天台的方向看去,那上面,已經沒有了那四個人。
午休時間,結束了。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6:59
12、第一人是幸村精市?
下課鈴聲響起來的時候,F班教室內的同學已經紛紛收拾好了書包。第二周就該有開學後的例行考試,大部分學生都會先收斂假期的玩心而磨槍一下。
坐在第二排第三個的清水茜,微笑著謝絕了幾個女生問她要不要一起去附近逛逛的邀請,拿出了在新的地方新買的手機。
可能就因為穿越的緣故,她原先的手機沒有合適的數據線,換不了鈴音又不想每次來電都是Valentin kiss那首歌,就在桑原的陪同下買了新的手機。
桑原說這個就作為他歡迎她來立海上學的禮物了,讓清水茜很順手的摸了摸桑原的光頭——「那謝謝了,親愛的桑原∼」
換來了桑原的=口=和立即臉紅望天說麼事麼事不要客氣。
靈巧的按了一個熟悉的號碼,大部分時候清水茜都習慣用數字按鍵而不是翻電話本。
「喂,小申,你上次說你那家打工的店叫什麼來著?」直入話題。
[啊啊啊,娘你問這個做什麼?我現在正在忙啦……]
「快點告訴我,別讓我問二遍噢。」口氣一凌。
[別生氣我說TAT……是中島手工工藝品店……娘你要……]
「好了知道了,掛了噢。」沒聽完申那邊問完話就把電話掛上,是清水茜終於決定第一次去她打工的地方看看,不告訴申是為了給那丫頭一個驚喜。可能的話,也會順便買一些東西送給桑原的父母。
在人家住了那麼久,多少也要表示一下的。——雖然花的這錢,還是紳士給的。
要不乾脆就目標紳士還專一容易一點,他家又有錢……這麼想著的時候,一個人影的到來遮住了清水茜本來可以享受的光源。
抬起頭一看,對上一張漂亮的臉——是幸村。
「有事情嗎,幸村?」手機還拿在手中,馬上露出一個笑靨應該是清水茜對於所喜歡的立海大的直接反應。
她和幸村同班也算一周了,不過也只是同班。至少她覺得給他們一些時間適應最妥當,慢慢來也比激進派要有成功的概率。
這算不算算計?清水茜曾問過自己。後來的回答是感情的事情你情我願,她又不強迫他們接受她,仔細挑選也是因為她只打算去愛一個人……總之,情商高也不算錯的=。=
相比之下她倒是更擔心申,因為每天都會通電話她問過她和肉戶的發展,申居然說娘我覺得咱們目前應該先想怎麼養活自己……也就是說完全沒有進展咯?清水茜問,申不語默認。咂嘴的搖頭,兩者共同發展豈不是更好嗎……有點不爽這孩子像誰啊她?
同時心想幸好自己不是真的有這麼笨的孩=。=
給了迎上自己的那張容顏一個笑容,幸村不答反問:「等下你有事情?」在別人這樣也許不禮貌,但在他,這絕對是讓人接受的清高。
清水茜在此時才發現班中只剩下自己和幸村兩個人,其他同學應該是她打電話的時候陸續走光的,但連桑原都沒說一聲的不見了還是多少有些奇怪的。
「是啊,要去看看申,開學後就沒見了。她在東京我在神奈川,有些不方便。」
對清水茜的據實回答先是瞭解的點了下頭,之後,幸村的微笑不變,「那麼,我跟你一起去吧。」
「哎?」
「你一個人對這裡的地形還不熟悉,迷路了總不好。而且我也有話和你說。」同樣是據實以告,裡面更多的是一種不容拒絕的強勢。
看著幸村,然後點頭,「好啊∼如果不耽誤幸村你練球的話,我是求之不得你能跟我同行呢。」
〉〉〉〉〉〉〉〉〉〉〉〉
從桑原到達網球部說幸村部長今天有私事不來部活,到切原看到清水茜和幸村一道走出校門,網球部就醞釀出了一種曖昧的氣氛。
當然,曖昧的另一個解釋也可以是玩味——看柳生、仁王就知道了。
「你猜部長跟小茜幹什麼去了?」
「我又不是部長,怎麼知道。」
「柳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上課的時候有跟小茜發過短信……」
「仁王,有看我幹什麼的功夫你完全可以自己從她那裡問出來的。」
「我覺得自己發現比較有趣。」
「那麼你就自己去發現吧。」推了下眼鏡,在真田在前面跑著吼過來一句後面的不許說話時,柳生唇邊是無辜的弧度。
切∼仁王的一個咂嘴。
「喂喂,部長和小茜去幹什麼了?」完全沒有學弟觀念的稱呼,切原是對於自己的發現最興奮的一個。他們中午吃飯才聊天,想不到這麼快就有好玩的了,哦也∼
「茜君說她等下要去淺見君打工的地方看看。部長為什麼跟去我就不知道了。」桑原如實地講出知道的,對出教室前幸村示意他不要出聲的一幕就有些不太明白。
「部長的想法讓人猜不透……」丸井對三個人的小聲猜測作了總結,在真田看似是又要嚴厲的吼一句的時候。
不過管它是什麼事呢,高中生活可以更有趣絕對是值得期待的∼
「弦一郎你的表情太難看了……放輕鬆些。」和真田跑在一起的柳也能清楚地聽到後面的議論,他所選擇的是忍住笑,以及寬慰真田。
幸村是部裡的部長,他的性格其實他們最清楚不過,幸村想要做什麼事情的時候誰都不要阻止,因為阻止,也絕對沒有效果。而他們的這個部長又是出奇的自我和有思想,他們跟他一起這麼多年,應該習慣了。
「我不是說幸村的事情……是他們跑步時不停說話簡直太鬆懈了!」嚴厲的口吻和冷哼充分的顯示了真田心情的不容樂觀。
「等下罰跑他們好了。不過那你的表情也太嚴肅了。」
「我天生表情這樣!」
「……」
柳蓮二第一次覺得,其實忍著不笑,不八卦,也是有點困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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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並肩走在東京的街道上,不時地左右看看沿途的景色。從一個自動販賣機上買了飲料,清水茜遞給幸村。
「吶,這個是你的∼」
她的奶茶,他的綠茶。
他們從神奈川坐車過來,幸村在巴士一個轉彎時扶了向後傾了下的清水茜,他知道她不會摔倒,幫她支撐一下只是為了看看她的反應。
結果她抬頭跟他說謝謝你的體貼了——在他意料的她的反應之中。
現在她請他喝東西,他不拒絕的接過來,也很順理成章的聽到了她的那一句話。「我請你這個,稍後你就多送我一趟回桑原家吧。」
「這算是為我的勞動支付報酬嗎?」唇邊的微笑,幸村不迴避的盯著那雙美麗的眼,玩笑道。
明眸眨了那麼一下,有些靈動,有些狡黠,「你說是,就算是咯∼」
接下來輕輕在他眼前搖晃手中的奶茶瓶子,「該去小申打工的店了,幸村∼」
〉〉〉〉〉〉〉〉〉〉〉〉〉
中島手工工藝品店坐落在東京一條安靜的街道上,往來的行人注定了它的客源,雖然少有繁忙的時候,但一天也總有出現那麼幾個客人的時候。
如果客人都集中在一起出現,那麼店裡兩個打工的人就會相對繁忙一點。
深司在收款台的時候,申就在產品小櫃間為顧客服務。
從清水茜和幸村走進這家店的時候,就看見申正在為兩三個女學生介紹不同的手工藝品,那幾個女生不停的點頭的樣子,可以看出來她們對申的介紹很感興趣。
「呵呵,看來小申作的很順手嘛∼」一邊和幸村聊著天一邊走近申所在的地方,先在較遠的地方看看她的情況,是清水茜拉了幸村的手一下。而其實在她拉他之前,有了停步的意圖時幸村也就放緩了腳步。
能夠看出別人在想什麼並第一時間做出反應,是幸村的敏銳。
「你覺得你能有她這樣的實力嗎?」小聲地問著身邊的女生,幸村的目光也是放在清水茜身上。
在她的臉上,他可以看到那麼一抹輕鬆和放心,為了他們所來看到的這個場面。能夠為了他人幸運而覺得開心的人,心裡總是善良的。
微微挑起的眉梢,側目去看幸村,在他漂亮的臉上看到了那抹意有所指的清明,「如果單指這種打工啦、為別人辦事啦,我是絕對比不上小申的。因為我的性格注定了我不可能接受這樣的工作……」
「但是如果讓你做更高級的事情……或者指揮別人做什麼事,你就會做的非常順手了吧?」帶著笑的反問,又不要回答是幸村的篤定。
同時輕輕一拍清水茜的後背,兩個人一起走向了申所在的地方。
莞爾一笑,那句就跟你一樣嗎的話清水茜沒有說,但幸村已經知道了。
「好了,那我們就決定買這個了。」幾個女孩子分別選了不同的小飾品作為要買的物品,在兩個人走過來的時候正好如此跟申說。
「謝謝——那麼請去款台結賬……啊,娘和幸村君——」因為順口也因為失口的叫了娘,讓幾個中學女生也轉眼過來看著走來的兩個人。
看到幸村的時候有一個女生啊了一下,然後匆匆的拉著其他幾個人走開了。清水茜和淺見申,包括幸村都清楚地聽到那幾個女生說的話——
「喂,那個人是神奈川立海大中學的幸村吧!」
「好像是啊,他本人穿制服比球場上穿隊服更帥啊——」
「他身邊的女生是誰?他的女朋友嗎?」
……
「呵呵,幸村真是受歡迎的很啊∼」在申張張嘴還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清水茜已經淺笑著看向幸村了。那唇邊的笑意隱隱的甜,隱隱的曖昧。
「早習慣了。」同樣回以一笑,幸村平靜的態度正如他的回答一樣自若。運籌帷幄的人不會為了任何意外而緊張,這就是最好的寫照了。
「跟你一起出門果然夠有面子呢∼」
「你們兩個——」申真是覺得一臉黑線無法形容自己現在的狀況。此時,一個腳步聲向著三個人靠了過來……
「我就說你這麼磨蹭在做什麼原來是來了客人不過他們怎麼看也不像是客人……啊那個,你不是立海大的部長嗎,怎麼來了東京這裡?邊上的人是你女朋友嗎那麼給她買些禮物吧這裡的東西很實惠的……」
碎碎念的狀態比之中學階段有增無減,哪裡有深司哪裡就有話語真是不容忽視的一句話,說他喜歡搶別人的矚目也好,還是愛出風頭,總之一出現即讓大家全部看向這裡是不容忽視的事實。
「啊……」申愣了一下,然後馬上說,「深、深司君,那邊的已經結賬完畢了?」
「是的,所以我想你也辛苦了一下午了就過來換你一下,結果看到你在閒聊。怎麼樣,他們打算買什麼嗎?」面無表情的吐出一長串字符,眼神在申、清水茜和幸村身上游移,當然更多的是盯著幸村——這個全中學網球界最讓人矚目的選手,不能跟他打場比賽還真是可惜。
「啊啊——他們——他們是來找我的……」糾結著要不要解釋一下娘和幸村的關係,但發現這兩個人都沒有任何要開口的意思,申心想那我就不要多事了。還有她很擔心深司看幸村的眼神,那分明就是在說我們來打一場嘛∼——唉,深司阿,別這麼看幸村,就算你不知道我們還是都知道你鐵定打不過他的嘛|||||
「奧……」僅用一個詞表達了對於不是客人的他們的反應,深司轉個身又碎碎念的離開了,因為說話太沒有平仄太快以致讓人沒有聽清他都在說什麼。
看著幸村唇邊掛起優雅的弧度,申忽然覺得很緊張。平常看多了娘筆下寫的立海四子,給申的感覺就是以幸村為首的那兩個人、柳生和仁王都是越露出無辜的神情越可怕。
有種話就叫做越無辜就越有問題,越看不出問題那其中的問題就越大。——清水茜的名言。——也是對她喜歡的男人的一種詮釋。
「啊啊,幸村君,不好意思——深司那個是……」
「不要緊張啦,幸村他沒那麼計較的。」伸出手摸了摸申的頭,打斷她的話清水茜也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呵呵……」對剛才的事情不置可否的態度,幸村只是隨手拿起眼前貨架上的幾樣小東西把玩,對其中一個古瓷小貓的手鏈很感興趣。那是用一條紅繩編起來的,手工品,非常細緻,但若是戴在女孩子的手上應該是非常秀氣的。
笑意,唇角清瑩。
「這個,買了送給你吧。」對於那對正在說話的「母女」,幸村突然伸過來的一隻手,橫在兩個人中間,匯聚了所有的目光。
申愣了不說,清水茜也愣了一下。
但她馬上將之接了過來,「送給我的?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咯∼」
幸村點頭,也不言語。就看著清水茜將手腕伸給申,讓申幫她戴上,申顯然是有點囧的動作,讓他覺得更好玩了。
「戴上了就算是接受我的禮物了……」那笑容,高高的揚起。
「然後呢?」看他,也等他的後半句。申也跟著一起看過來,並同時心想娘啊你的動作真的是太快了吧=口=
「然後就然後了,你覺得能有什麼然後呢?」一個莫測高深的笑容,隨之而來的,是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上的時間。
幸村說,「時間不早了,淺見你的打工時間如果下了的話,就一起出去吃飯吧。等下我們該回去了。」
三個人一起吃了晚飯雖然在意料之外,但自己和幸村在回神奈川的巴士上隨意的聊天仍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難免讓清水茜覺得有些奇怪。
在下車回到桑原家門前時,她開玩笑的問幸村說:「主上你這不會是有點喜歡我的做法吧?」
「你覺得呢?」又是一個反問,幸村似乎更喜歡讓別人去揣測他的想法。
輕輕的一個聳肩,「我覺得你更像是在測試什麼,不過也罷了。」揮手,轉個身,推開門的一刻回頭對幸村頑皮的一個眨眼,「明天學校見吧,同學∼」
看清楚了,幸村那一抹莫測高深的清高下的興味……
「我想,那麼容易適應在立海大的生活可能就是因為是立海大吧。這裡給人的那樣一種開心,我該先多謝桑原、切原和丸井呢。然後……幸村的做法值得揣測,有空也再去和28聊聊吧……至於皇帝……我想我真的應該好好的接近他看看。皇帝,稍等我一下吧∼」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00
13、冰帝之章,狼和房子
新學期已經開始了一周半。
是足夠任課老師記清楚自己所負責班級的所有學生的長相的時間了。
然後。如往常一般天氣晴朗春意盎然偶爾會有淺色的櫻花瓣飛旋飄進教室的早晨,2年C組的英文任課老師一邊讓強迫自己無視額上冒出的十字一邊因為氣憤而顫抖地在工作日誌上做下記錄:
2年C組29番 芥川慈郎、2年C組30番 淺見申,第7次在課堂睡覺。
>>>
因為是新學年的入學加上新學期的重新排班,班裡的人其實大都可以說是從零開始的相處。
所以即使是轉學生的申,在人際方面也並沒有產生什麼問題。
從來都是自來熟的她當然是不會去在意什麼有的沒的。
遇上別人的目光就直視、對上別人的微笑就回以更燦爛的笑容、有話就說沒話也找話說——像這樣的傢伙要擔心她的會遭到什麼不好的對待那就是完完全全的杞人憂天……
雖然不是有意的張揚什麼的,但是原本戴著「轉學生」這頂帽子的人就注定會比一般人更受關注的對吧——
於是僅僅是從開學典禮到目前為止的第十天。
申在附近班級學生口中的形容詞一直在不停歇地拓展補充完善著——輕微下垂眼的 成天笑得牙齒閃亮的總是唧唧喳喳說個不停的從什麼方面看都不是一般地好相處的總得來說還是有點可愛的四眼。
……啊。最近好像又多加入了一條。
——特定時候嗜睡程度僅次於芥川慈郎的。
芥川慈郎在冰帝的睡神地位是無人可及無可匹敵無堅不摧的……申的最新形容詞加 上的「特定時候」這樣含有限制條件的字眼,無疑更加體現了他的王者地位。
特定時間——也就是每日一次的英文課。
無論是語法閱讀還是口語聽力,只要英文老師走上講台一翻開教案,申的腦袋就會異常迅速地在同一時間砸向桌面。
因為座位號是排在一起所以芥川的座位就在申的後面。
齊唰唰的抬起的腦袋在教室的左下角突然凹下去一部分——這樣明目張膽的行為如 果發現不了那些老師的眼睛就絕對是白長了。
當老師忍無可忍湊近的時候會聽到細微的呼吸聲,有的時候還會有很小的呼嚕……呼嚕嚕呼嚕嚕地很有節奏。
當老師怒不可遏地拿課本敲打他們腦袋的時候,醒來的往往只有申一個人。
然後在老師欣慰總算還能叫醒一個的時候申卻搖頭晃腦一句「春眠不覺曉」後繼續倒頭……
就是這樣的循環。
最後要說的是,申的眼皮,幾乎可以說是隨著鈴聲抬起來的。
不、應該說……申的眼皮抬起的同時、鈴聲響起。然後她會回頭那手指戳坐在自己身後的芥川慈郎蠻有料的臉蛋當作睡後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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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從這個學期開始,午休開始的這麼一段時間會成為肉戶亮最難熬的時刻吧——因為此刻、準確來說是從新學期第一天的此刻就出現在自己班級門口的三人。
「肉戶前輩,一起去吃午餐吧。」
——班內起哄:唷唷肉戶,好受後輩歡迎噢∼
「呀、肉戶君!午飯午飯!」
——班內起哄:唷唷肉戶,好受女生歡迎噢∼
「……吶、肉戶吃飯去……ZZZ……」
——班內冷場。
說不丟臉那是假的——這臉都丟到西伯利亞去了都。
但或許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地,嘴角上揚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弧度。然後就用這個後來從別人口裡得知很沒有魄力的表情對著起哄的人吼了一聲「什麼亂七八糟」後渾身不自在地走出教室。
「說了多少次不要一堆人一起叫我去吃飯!」刻意皺起眉頭瞪眼前三人。
「什麼嘛,明明看你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申不以為然的撇嘴。
「……」好吧我實際上就是心情很好怎麼著了?!……啊啊長太郎你也不要在一邊憋笑慈郎你也別站著睡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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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學園的餐廳一向是很關心學生營養地有很豐富的食物品種。或許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學生裡面自帶便當的人並不多。
12小時的服務提供。所以不僅僅是午餐時間,課間來補餐的學生也不在少數——申自然就是這不在少數中的一人了囧
而且是完全不用擔心會沒有進餐座位的寬敞餐廳。非常合理地利用空間再加上不俗的裝潢,由此也可以看出學校的品味。
在這樣的地方吃東西就是一種享受呀!——某日吃得腮幫子鼓鼓的申一臉滿足地吼。
「這句話每天都要說一次你不膩麼……」大口咬下手中的三明治,肉戶看也不看申地隨口吐槽道。習慣了習慣了我們大家都習慣了……
「嘛、看淺見君吃得這麼高興的話我們也會更有食慾呀,這不也是好事嘛肉戶前輩。」
「我倒是覺得看她吃我都覺得飽了……」有點無力地回了學弟的話,然後帶著點意外地斜了坐在自己左邊的某綿羊一眼。
「話說回來、慈郎你今天吃飯倒是吃得很有精神嘛。」
「嘿嘿∼因為小申請我吃了這個!」
右手舉起來在肉戶眼前炫耀似地揮來揮去的是一盒包裝精美的——奶油POCKY= =就這樣小小的只能稱得上是「點心」的食物居然能讓幾乎全天候睡眼朦朧的慈郎大眼閃閃對著肉戶放射羨慕我吧羨慕我吧的光線。
原來如此這就是所謂的小孩子心性麼囧……
心裡想著算了我這些天來也習慣了的肉戶,沒有再去糾結什麼只是很隨口地對著綿羊丟了了一句:「吃就吃吧、不過不管怎麼說,甜食放在飯後吃會對身體會比較好啦。」
不想卻換來了三人投來的不盡相同的眼神:
「肉戶、好厲害!」綿羊感慨。
「肉戶前輩、真是溫柔啊……」狗狗學弟帶著崇拜意味的溫柔微笑。
「啊咧,好像爸爸啊、肉戶君。」吃得嘴角沾了飯粒還渾然不覺的申咧嘴。
「……你們三個給我適可而止!」
>>>
本來說學校生活就這樣一般熱鬧地滲透下去也是很不錯的吧。
沒有原本預想中的男子網球部的應援團的刁難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學業上的問題。雖然是回家部的一員但是放學之後還有打工所以一點也不會覺得虛度光陰。
這樣想想似乎是都圓滿了……?
但是實際上最大的問題並沒有解決啊啊啊啊——午飯結束之後很難得乖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思考人生兩分鐘後的申,抱頭發出無聲的糾結之音。
自己的住所。自己和娘兩個人的住所。
即使說現在兩人都有了住處、但是那畢竟也是別人家。不管怎麼說寄住都不是長久之計,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要找一個倆人可以負擔得起的住房——那麼這樣一想問題就出來了。到底要去哪裡找房子啊啊啊啊……
「淺見桑、在苦惱麼?」
頭頂飄過來帶著淺淺笑意的調侃。申抬頭,對上的是忍足侑士圓圓鏡片下因為微笑而有些彎起來的眼睛。
於是腦中利馬閃過這樣一串信息:
忍足侑士=狼=幫娘辦好戶籍和學籍的人=厲害的人=自己的同班同學=和自己關係還不錯的人=這次可以拜託的人!
接著就是申有著修剪整齊的指甲的手扯住忍足的襯衫袖子。拽了一下,再拽一下。同時進行的是嘗試氾濫自己黑色鏡框下的近乎純黑的大眼睛——儘管這次的氾濫過程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少了滴眼藥水這個必要的步驟= =
「……淺見桑,有什麼事情的話直說就可以了。」
「你說的哦!好了我問你——」直接從座位跳起來,先前的「淚光氾濫」也完全沒有過渡地轉換到了好像是看到了好吃食物一般的「激動的閃亮」,「你幫了娘不少忙是吧?那麼有沒有辦法幫我們弄到新的住處?」
「哦亞哦亞∼淺見桑認為我有這麼厲害呀……」不置可否的回答。雙手插進褲帶斜坐在就近的桌上,忍足回以一個就申的能力而言不能辨別意味的淺笑。
「誒、那啥……」
突然就轉變為自己無法把握的狀況,申的目光開始在教室裡四處亂轉——「我、我沒有逼你嘛……你、你把這個想成是我娘的拜託就好了嘛……對對!就是娘的拜託!」
必要的時候把清水茜的名號拿出來秀秀是申這幾天總結出來的對付狼的最好方法。
雖然有的時候會稍微反省一下這樣是不是有點對不起娘……但是事物不都是重視結果的嘛。結果好的話就不要太在意過程啦∼
果不其然忍足的表情有了變化。
……但是這次的並不是申期望中的那個苦笑外加一句「我明白了。」
「同樣的手段使用太多次可就不能體現出一個人的智慧了唷∼」
教育小孩子似的口吻配合此刻作出了搖晃手指的動作,讓申感受到了比平時更多的挫敗感……囧為什麼我總是輸啊為什麼啊囧
看著眼前的女孩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回了座位,忍足的心情越發的好了起來。小茜美人說的果然沒錯,偶爾小小75一下她的女兒絕對不是什麼壞事——還可以順便給她一點抗擊打的訓練,一舉兩得嘛……
「好啦我知道了總之我還是拜託你了以後你也稍微幫我留意一下吧……」帶著沮喪但也不想放棄的音調,申的歎氣。
輕微的一個聳肩,「住房的事情,我已經解決了呀。」
「是麼是麼、解決了啊真不錯……誒誒誒誒?!你說什麼?!」從剛才順口說著到突然的張大嘴巴的狀態,申的表情變化之快讓忍足想不笑都難。
「房子我已經找到了——我剛剛就是要來跟你說這個的∼」理所當然的那個答案。
申頓時作出=口=的表情,隨即就是飄飄然一般興奮地手舞足蹈。因為問題已經得到解決所以放鬆下來的心輕飄飄軟綿綿,這個時候申此時此刻就覺得眼前自己一向棘手的狼也顯得可愛了不是一點點——順帶回頭看一下身後仍然睡得香甜的綿羊——啊啊這個簡直就是睡天使啊啊啊。
「我只是給你們找到了住處、房租什麼的還要你們自己付唷∼」
「沒——問——題——!!」大力拍胸脯。
「地點就在距離我家二十米遠的公寓的十層,需要的話明天就可以動身搬家。」
「沒——問——題——!!」繼續大力拍胸脯。
「因為是認識的人所以房租便宜算給你們……一個月是十五萬日元。啊啊對了、戶主,也就是房東——是跡部。」
「沒……你說什麼?!」
裝作沒看見申不知是因為受到驚嚇還是因為難以置信而張大的嘴巴,忍足像往常那般笑著聳了聳肩留下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退出了教室。
清水茜之前拜託他的事已經圓滿完成了。
對跡部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他雖然幾乎是沒怎麼考慮就把那套公寓出讓了——但是想起當時跡部問的那句話,忍足覺得自己到現在也還是回答不上來。
——你到底是為什麼這麼熱心啊、啊恩?
跡部挑著形狀優美的眉毛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忍足是愣了一下然後回以一個不置可否的笑。
對啊、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起初是因為對穿越本身感興趣、接著是對清水茜這個人感興趣……那麼現在呢。
或許已經不是「感興趣」這個詞可以概括的了?
嘛、順其自然吧。
雖然這個答案已經開始慢慢地、自發地開始發芽了……
>>>
清水茜接到申的住房決定的電話的時候,切原丸井桑原三人正好在自己身邊圍成一個小圈——桑原美名曰指導實質是代筆切原的英語作業而丸井在一邊啃著蛋糕觀看。
於是這三人就在下一個瞬間被清水茜指明為明日的搬家計劃中立海的第一批搬家運輸工。
啊啊這是多麼值得驕傲的職業啊——三人表面作出與這個想法相符的表情內心則嘀咕這這個定義的真實性。不過不管怎麼樣,終究是逃不掉了= =
一邊的清水茜,則是拿食指抵住下巴展現出甜美微笑地思考著,還要拖哪個人下水呢∼
「要搬家了要搬家了唷!!瓦卡卡卡卡——不過一說到新家就要想到房租一想到房租就要想到生活費……看來我還要再去找幾份打工了OTZ……」
——淺見申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00
14、心愛的四子和圖書館的算計
雖然原定是第二天放學就開始搬家,但為了桑原父母的不捨得和搬家前所需的一些購物準備,搬家的時間就定為了本週末。
還有兩天。
也就是說,她想要再找四子中的一個人下水,就只有兩天的時間了?——清水茜玩著手中的簽字筆,帶著淺淺的笑容,如此想著——很好,還來的及呢!
娘可是很會讓家長喜歡的類型呢∼——申看到桑原父母那一大堆東西一大堆東西的買給清水茜儼然把她當一個可愛的女兒來照顧的事實,不由感歎。
早在課堂上就注意到那個漂亮女生心有所想的玩味笑容,幸村雖不動聲色但也是很有興趣的注視。
那一次他們從東京回來,第二日他依然是沒有任何態度不同的對待她,讓一切想要從側面探聽消息的人——主要是切原、丸井——都無從探起,好幾天了,便也都放棄了。
丸井甚至還鄙視切原是你看錯了,結果切原那叫一個傷心的說我沒有看錯明明沒有看錯的TAT
旁觀的幸村只是淡淡的笑意,真田副部長聽了可是罰跑了切原訓練走神。是的,好像從清水茜來到立海大,為他們帶來的就是一種悄然無息但是有感覺的改變。
這種改變是一種從絕對的嚴肅到慢慢融合進興味的改變。
生活會變得更活躍和快樂,幸村有此感覺——而他,這一次竟然是不想限制的,難得呢∼
國文課習慣性的不予聽課應該是清水茜從小學就潛意識有的習慣,因為語文學的太好,那種彷彿天生的文學意識讓她有了獨對文字上的一種自負。說不經意也好,說習慣成自然也好,反正穿越到了王子們的世界那語文課的自顧自做事也是連帶著跟了來的。
國文老師一次也沒有為難過她,興許就是因為開學的第一堂測驗課她交出的那張卷子的成績單吧。
小茜你和我一樣國文很強。拍著她的肩膀,這是沒道理滿意但很滿意的海帶。
可你上課都不聽講的……這是桑原內心的失落啊自己明明那麼認真聽課的為什麼國文就是他的弱項呢?
我化學課生物課也不怎麼聽的。清水茜在丸子一臉羨慕的目光中繼續如此說。
可是你那幾科成績都只是將及格……聽到談話遠處走來的仁王,毫不大意的打擊。
於是桑原OTL切原=口=丸井心說原來如此我就覺得嘛=。=清水茜望天∼
精美的記事簿上一筆一畫寫著一系列生活用品,是她們這次搬家所需的購物清單。
昨天和忍足通了個電話,被她要求我給你打電話你要給我報銷電話費的忍足痛快的說了沒問題小茜美人你所有的電話費我都可以替你出,馬上就進入正題的和忍足討論了一下住房內設施的問題。
據忍足說,跡部提供的公寓完全符合她對整潔和精美的要求,但是她若是對裡面的傢俱設備不滿意,更換工作屋主是不會負責的。
「那麼在這裡買傢俱——當然最主要是新的床,需要多少錢?還有一些日常用品。你按一人份的告訴我先。」自己有潔癖需要換床和窗簾等,是不能用女兒的錢的,這點清水茜還是很厚道的考慮了一下。不過讓她自己出這筆錢,目前也的確是個麻煩的事情呢。
雖然柳生借給她的零花錢還剩下不少,日常生活花費又都是好人的桑原暫時全包了,仁王也會相當偶爾的給她一些「救濟」——他的話= =……當真的要一下子拿出大筆的錢來,沒有工作是不行的呢。——或者,先有個男朋友?
想到在桑原家他的爸爸媽媽很體貼的直接為她換了新的床單被褥,在她拜託下還換了窗簾就覺得自己其實還是捨不得搬的……不過,打擾人家畢竟不好,走的時候把窗簾被褥拿走也是絕對不現實的……哎∼
「小茜美人都要換新的嗎?那麼你的屋子那套我可以考慮幫忙……」狼的聲音有那麼一點點的微挑。
「然後呢?條件是我和你一起去買嗎?」一語中的。
「如果,你不反對的話……」誰的聲音,那麼誘惑。
「OK,反正你應該會連我的新衣服一起包了,作為朋友,我是沒理由不願意跟你一起出去這一趟的。」
「……小茜美人,你還真是會挖苦我呢。」苦笑,不難聽出那是忍足無奈卻帶著溫和的的態度……
新的雙人床(自己睡),床單被褥,窗簾,廚具(女兒買),護眼檯燈(自己用),衣架,按摩椅(這個待定),地毯……
轉著筆環,列了一頁清單下來看在清水茜自己眼裡都覺得這是一項絕對盛大的花費了,雖然說是說,其實她完全沒有打算將這一切全部讓狼來承擔。
畢竟自己還沒有打算跟狼在一起,這麼花他的錢會讓她覺得不舒服,如果是自己的男朋友未嘗不可,但在自己還不了的情況下利用別人的好感為自己謀利益,——尤其是金錢相關的問題上——這種事,她可從來不做!
所以比起買了這些東西幫忙搬家的最後一個人選上,清水茜想的更多的是錢的問題。
雖然早先很強烈的告訴了女兒打工賺錢這種事情不要指望她會幫忙,但女兒的錢不夠花的時候,這種事情就另當別論了啊……打工?哎,真是沒有愛……
「小茜,在想什麼?」頭頂上傳來一個男人溫和高潔的聲音時,是上午最後一堂國文課已經打了下課鈴的時候。
不必馬上抬起頭也知道會是誰,抬起頭的時候自然已經帶出了甜美的笑容。
「好啊,紳士∼」迎上柳生那張溫和的令人心動的臉龐,他戴著的眼鏡真的是他的偽裝呢。「怎麼想到來找我了?」
「我看你這兩天一直在研究什麼東西的樣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絲毫不對自己的前來偽裝任何,也在看著那記事簿上的文字時,停頓了稍許。
「有很多東西要買,可惜我現在體會到了人真的不可以沒錢呢∼」
笑意,帶著不露聲色的溫和,柳生並沒有直接說出我可以再借錢給你或者我可以幫你買的話,只是看著清水茜。他相信很多話即使不說,她也明白。
於是那個女生果然的明白,還有一個勾勒在唇角的弧度。「我呢,其實是並不喜歡花沒有關係的人的錢的。」
笑意維持,也是等著她的話的繼續。
「雖然紳士你的錢也好忍足的錢也好,現在我在用,但不代表我之後不會還錢給你們。」
「我相信。」在這個時候開口,只有簡短的三個字。但那三個字所能承載的溫和,是一點點植入心底的。
「哎……」突然歎氣,「紳士,你要不要這麼明顯的暗示我什麼啊?我可是很認定你的出色的。——不過我一點也不喜歡跟一個還沒有愛我的男生交往,即使是你。」也突然的認真。在那張依然笑靨如水的容顏上。
「也許更深的接觸之後我會愛上你也說不定呢?」
「那麼也先等那個也許出現你再來試探我吧——你們幾個真是沒一個溫柔的人啊,為什麼我偏偏就是喜歡四子呢∼」
合上記事簿一個優雅的起身站起來,清水茜在看到教室門外向裡面看的等著她一起吃飯的切原、丸井已經想歪了的眼神後,輕輕地戳了柳生的手臂一下。
「為什麼想知道幸村的目的你們都來找我問呢?哎∼果然看我孤零零的好欺負吧。」然後她小聲但讓他清楚地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這一句話,讓柳生無可奈何但多少是有了點罪惡感萌生的,也是為柳生此時來找她的對話作了一個很好的原因解釋。
幸村,是的,是幸村做了什麼。
準確地說,清水茜也是在午休時間才知道了為什麼除了早上來學校路上桑原的欲言又止,下課後柳生也來問自己那些話的原因了。
——她猜對了是關於幸村,但她並不知道幸村在早上的網球部練習說了什麼。
所以丸井和切原就華麗的在桑原又代寫英語作業的時候,開口了:「部長說他想讓你來當網球部的經理。」,「然後我們為做經理的你發工資。」,「當作你在這裡的生活費。」
「你覺得怎樣?」
其實末了這句話如果兩個小孩不問的話清水茜聽著還是很無動於衷的,聽完之後,那容顏上就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答應?——不,是拒絕。
「幸村的好意我想我只能拒絕了。」
「為什麼?」這次連桑原某只都抬頭問了。
「因為,還有一個人是拒絕的嘛∼」眉眼間,一抹笑意,清水茜揉了揉海帶的頭髮在他嘩地站起來問出是誰的時候,嫣然。
皇帝啊皇帝,我怎麼可能忘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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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的圖書館。
校圖書館共有三層,最高層是學校藏書,很珍貴的原版書不允許外借;二層是專業書籍,被學生們稱為圖書館的自習室,很多學生都願意在這裡學習;一層是期刊,和電子閱覽室。書目檢索、看隨書附帶光盤以及上網在這裡。
另外圖書館每層內都有書庫,和供學生們落座的長桌長椅。
真田弦一郎出現在圖書館的時候,大多是為了看一些歷史方面的書籍。
戰國史記,關於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的書目,是他目前的興趣。可是連續來了圖書館三天都沒有借到自己要看的書,是誰都不免會有些許的不悅。
尤其在,那借書人的一欄中,讓他看到了那個名字——清水茜。
不知道她怎麼會那麼巧合也喜歡這類書,但對於她的名字的條件反射牴觸,還是讓真田想著暫時換別的書看好了。
反正她也總有看完還書的時候不是嗎?
借了同樣是戰國時期歷史人物上衫謙信的自傳,真田在三樓的長桌邊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三樓的學生不多,這裡安靜是他滿意的原因之一。
直到,前方兩米左右的地方,一個人也拿著書從樓梯口出現。
春秋裝的立海女生校服,大多都會因為是短裙子配褲襪穿的,所以那雙只穿了白色短襪的長腿從他身邊晃了一下而坐到桌子的對邊時,真田有所感覺。
好吧,他有感覺的另一個原因是那陣香水的味道——據仁王和柳生的聊天提到過的,清水茜身上總帶著特定的香水的味道。
甜而不膩,丸井說那像她的感覺。
不過,都與他無關就是了!
頭也沒抬的任那個女生走過和坐在自己對面,圖書館是公共的地方,無論她想做什麼都是她的自由;而他自不會幼稚到因為她的坐下而離開。
那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即使是因為不喜歡,真田也懶得去做。
他唯一所做的,就是在她無聲的坐了很久後,抬起眼去看了她手中的數目一下,——第六天魔王的自傳,三套,居然全在她的手邊。
怪不得他一套也借不到——!!
有點怨氣,但是壓抑了下去。
安靜的圖書館如果沒有人說話或再出現,兩個人的默默看書,應該是互不打擾和享受的事情。
偏偏,一向自認為自己定力很好的真田,從清水茜走進來的第一時間,就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和諧。可能是因為太想忽視她的存在,才反而老是覺得有這麼一個人在吧……
內心默默的訓斥自己太鬆懈了,真田也確實的發現了一個問題。
——他自己這麼隱忍的坐立不安,對面那個女生也太淡定如菊了吧?!
從進到這個圖書館三層一定會看到他開始,到走過他身邊坐到他對面,一直說著對他有興趣的那個女生怎麼就好像沒看到他一樣?坐下看書也是彷彿沒他這個人的當他空氣……內心,不由得就覺得不舒服了。
他不是對她感興趣,也不是干涉誰什麼,只是感覺她若是只是口中說說喜歡他們卻讓整隊人都對她那麼照顧……會有種被騙的感覺,很不滿!
至於自己有沒有因為她沒有像她說的那麼喜歡他卻不看他一眼這種行為不滿,真田是沒有去想的。
抬起頭,目光冷冷的,甚至是帶著不滿的情緒的,看著清水茜。
真田的打算是就那麼看到她抬頭,然後告訴她最好不要對立海大想什麼奇怪的事情,至少他是絕對不會答應她來做經理的。——早訓練的時候,他就已經把反對的意見傳遞給了幸村。切原等人不知道,不代表他沒反對。
眼神始終是看在她手中的書上,那張漂亮的臉龐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除了似乎是突然的、不經意的抬起的那麼一抹笑意。
在唇邊的弧度,淺而甜。
這是在真田發現自己看著眼前的女生看的多少有一些恍惚的時候,所看到的表情,在那個如他所等的抬起的臉龐上。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帶著晶瑩的水氣,也帶著那麼一種可以稱之為曖昧的玩味,儘管輕,但也清晰。
「皇帝,你這麼一直看我可不是君子的行為噢∼」
比起真田早想好要說的話更快的搶白的,是清水茜的話。那輕輕柔柔的話語卻帶著一種讓人忽視不能和拒聽不能的力量。
她絕對是故意說出這句話的,但此刻自己卻沒有辦法反駁!——真田忽然間就有了種好像是自己乖乖的走進人家下的一個套裡的無力的感覺。
「你——設計我?」
哎呀看來皇帝也很聰明嘛∼清水茜眉眼帶笑,但是這話可不能說出來。「算是吧,因為你太排斥我了。」
她老實承認的態度反而不在他的意料,真田面色微沉,「我排斥你是我的事情。」
「那麼我設計你是不是也是我的事情呢?」眨眼,拿他的話反問他,萬般無辜。
「你到底想做什麼?」像是這種繞圈子的事情他最不擅長,所以真田也不願意再繼續和清水茜說些不明不白的話,直奔主題的問,其實也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剛才的問話。
如果是幸村或者仁王,應該就能跟她很合拍的玩笑了吧……
「我就只是不希望你那麼排斥我而已。」結果,清水茜只是如此淡淡的、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在那張笑臉似乎是隱現了無奈的時候……
愣,如果說真田弦一郎是個冷酷的人,那麼這話沒有錯,因為他的外在是這樣;但是可以看進皇帝內心的人,也都知道他是多麼的心軟的人。
再不表現在外面,也不代表他是狠心絕情。
完全沒有想到在清水茜的臉上也會看到那種帶著點淡淡的哀傷的神態,雖然她好像有意不讓他看到,他還是看了出來。
所以一瞬間,窒息。
「我……已經拒絕了幸村說的經理的事情。」
「嗯?」
「如果皇帝你覺得我欣賞你對你而言很負擔的話,那我就不再提了。反正,這週末我也不會再住在桑原家了。」
那纖細的身子已經從對面站了起來,對他輕輕推了一下手中的書,「這書我還回去,你就可以看了……不好意思。其實,我只是想看看信長的故事,因為我也很喜歡他。」
一個輕柔笑容,一個飄然轉身。
還是那麼從真田身邊擦了過去,還是那麼的和他保持距離……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清水茜清楚的聽到了身後那個男生的話。
一種渾厚低沉的嗓音,嚴肅認真似乎還帶著一點點的內疚……的聲音——「我不是那個意思。」——真田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頓步,再輕盈的抬起。
「皇帝,你真是一個溫柔的人呢∼」
繞過樓梯口下樓的時候,清水茜面上又恢復了那種清盈的甚至是帶著嬌艷的迷人笑容。
接到短信正好來到圖書館門,柳生看到清水茜帶著三分甜美三分優雅三分愉悅以及一分醉死人的溫柔的表情,立即猜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很多事情即使不說,用腦子也是可以看懂的。
「小茜你還真是懂得以退為進呢……」
「其實我真的只是想讓皇帝不要討厭我了就好嘛∼」對柳生揚了下手中的記事簿,帶著美麗的笑容,「所以咯紳士,週末還只是由你來幫我搬家了∼」
「不找仁王嗎?」
「被他拒絕了。」乾脆利落。「不過不當勞力就送我個地毯當新家賀禮,他說的。」
「那部長呢?」紳士的話裡有話,「如果他知道你唯一沒選擇讓他來幫忙,他怕是會不開心的吧?」
回了柳生一個近乎淘氣的眨眼,「紳士啊,你以為搬家這種事情,幸村會願意親力親為嗎?」
「你倒是瞭解部長。」讚許,不再試探。
「那是,誰讓你們是立海四子呢∼——唯一的嘛!」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00
15、搬家(豆腐?)大行動
能在週末的早上出現在桑原的家門口,恐怕真田自己都覺得這是一件奇怪的不能再奇怪的事情。不過他既然在前一天跟幸村表態了自己對清水茜做經理不再阻攔,那麼從他那裡知道了搬家的時間,也就不能說完全沒有一點來的可能了吧?
他只是來看看的,真田想。沒道理讓她誤會他很討厭她,而且,稍微幫她一點幫他也無所謂的……想到了網球,有些淡淡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不過真田敲開門看到桑原母親的時候,從她那張溫和的臉上只聽到了抱歉的言語,「不好意思真田君,小桑他們剛才已經送小茜去新家了……」
心裡忽然覺得……有那麼一點的失落。
但,真田只是再對桑原的母親告辭了。
位於神奈川縣的一棟公寓。
早上九點在公寓大門口集合的是十個人,立海大的清水茜、柳生、切原、丸井和桑原,冰帝的淺見申、忍足、肉戶、鳳和慈郎。
搬一次家還要勞動這麼多人實在是太讓人鄙視了,肉戶雖然沒用嘴表達這個意思但他的眼神絕對是無比清晰發射負標了。
特別是早上他去學弟家接那兩個人卻看到申抱著鳳媽媽、鳳姐姐……等一系列人狀似告別的那種情景——還真像那麼回事的有點感傷,就開始不爽了。
不爽的原因在於他自己竟然有點感動?!
而那個忍足還順口打擊了他一下「哎呦肉戶原來你這麼多愁善感呢……」
激氣!
也……太遜了!
相比起肉戶莫名的不開心,立海大這邊的幾隻心情還是不錯的,雖然桑原也有了那麼點點分離的感傷……不過他媽媽已經說了讓清水茜有空多回來串門兩個人又是一班,就不要想太多了。
切原和丸井在搬家前先熱烈的研究著搬家後吃什麼的時候,忍足笑瞇瞇的靠近了和柳生站在一起的清水茜。
上次陪著清水茜的人就有立海大這個紳士……難道,他是小茜美人的目標?
不過無論他是不是,他的做法都不會變。
「怎麼樣,這個地方,還符合你的想法嗎?窗簾我昨天已經來幫你換好了,也找人事先打掃過了。等下讓他們幫你把新床搬上去就可以了。」
輕描淡寫的說著可以稱之為邀功的話,忍足的用意其實不在邀功。他在打量立海大的這個紳士,正如同對方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他。
猜測他的用意嗎?忍足心想。
「這次我真是想要說謝謝了——還有,對你的體貼刮目相看。」
「哦?為什麼?」我的體貼是值得懷疑的嗎?忍足看著清水茜,等待她的回答。
「對每個女生都用心的人就等於對所有人都沒有用心,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怎麼,在你心中我是這樣的人嗎?」
「緊張嗎?」
「自然。」
「所以我說是以前的想法嘛。」一個眨眼,正好在申和慈郎開始湊過來問什麼時候開始搬家啊的時候,對忍足揮手。
「好了我們走吧紳士,你指揮就好。不要親自動手噢∼」
眼看著同來的幾人各自都搬著東西,床也好行李也好,就連申都自己上手抱著鳳媽媽額外送的加濕器而向公寓裡面去,忍足站在原地沒有馬上動作。
清水茜的背影已經和柳生一起消失在門口處,她的話還在他的腦子裡面轉動。
因為對女生照顧得多而難免被人誤會花心,而他事實上不是那種人。是不是的確應該開始注意了呢?太過無所謂的話,遇到真心喜歡的那個人,該怎麼辦?
還被誤會……苦笑。
然後是雙手插兜,慢慢的邁起步子也向公寓大樓走進去。
那樣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們才剛剛認識,他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利用。而且不是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嗎?
二十米的距離……不是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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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說是大工程也是大工程說不是也不是,保留了一些傢俱和裝飾品後,更換的床是幾個人一起抬著的。
從工作量上,誰比較聰明誰是被使喚的那個就看的很清楚了。——清水茜一邊喝著果汁一邊看著肉戶+鳳+慈郎+桑原在抬床,丸井和申搬著一些大家送的生活必需品的小件,柳生作為負責指揮告訴他們所放地方的人。
動手的人和動腦的人嗎?唇邊帶笑,清水茜也瞥了眼在自己身邊的忍足。
狼這個傢伙因為不幹活剛被肉戶吼了一句,不過他本人堅持其他人也是沒有辦法的,雖然這一點讓他注定被埋怨了……看看人家紳士,明明也是沒有幹活,但卻被當作最重要的指揮看待。
有些差別,還是很明顯嘛∼
「上次說好的一起去買衣服,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嗎?」因為立海大的大家都送了一些實用的傢俱做禮物,清水茜並沒有和忍足去買東西。
她的記事簿讓柳生看到的時候,其實她多少是有著感覺的。只是幸村一言不發,她就沒有提前挑明。
他送的水色新窗簾,就掛在了她房間的窗戶上,以後的每一天都可以看到。
「怎麼,還是打算為我花冤枉錢啊?」挑眼看他,笑。
「小茜美人怎麼這麼說呢,是不是冤枉錢,要花了才知道啊……」
「你通常都是這麼對其他的女孩子說的嗎?」
「哎……你剛才明明說你相信我了的……」苦笑,忍足搖搖頭。跟聰明又明白他人心思的女生說話,恐怕就是有這點阻礙了——她的拒絕,可以明顯又不動聲色。
「誰讓女人都是善變的呢∼」莞爾,那雙漂亮的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的時候。
順著清水茜的目光看過去,忍足在看見一個場景的發生時也聽到了「啊啊啊啊啊」的女生更大喊的聲音……
申阿,你怎麼總是這麼不小心呢?
因為在搬東西,因為很投入的在搬東西,因為注意力都在搬東西上了,——申根本沒注意到在她樂呵呵的搬著東西的時候,一個她一般不離身的小東西從她衣服口袋滾了出去,滾到了地上,滾了一下又一下……
因為沒發現,也就很自然的沒看見,直到——踩到了那個小東西之上。
「啊啊啊啊啊——唉呀!」踩到了在地上滾動的網球雖然導致了申的身體一個失衡但讓她走好運的沒有摔到地上的,並不是她的運動神經有多麼發達,而是剛好看到了她要摔這一幕的人。
肉戶亮在剛剛放下手中的雙人床還來不及動一動帽子的時候,已經聽見了某個女生的大叫而那個女生剛好在他不遠的地方。
所以肉戶就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大跨一步準備去接申……而導致他沒有接到的罪魁禍首也並不是因為他的動作慢了,而是一個人的地理位置太優越。
柳生比呂士,只要輕輕的一個伸手,正好將就要落入肉戶懷裡的申扶住了。
申的鬆了一口大氣,肉戶的雙手僵在半空中。——全屋子的人都看向這裡的眼神。
然後,柳生不慌不忙的從地上撿起了那個搗亂的網球,似乎是極不經意的舉到可以讓每個人看清楚的高度,遞還給了申。
他溫和的說,「淺見君,珍貴的東西下次要收好啊。」
公寓中的人就好像商量好了一般,氣氛頓時沸騰了起來。
「是肉戶啊,那個是肉戶啊——」冰帝的慈郎同學有著完全不輸給立海大的海帶同學的咋呼能力,——甚至是更加倍的!肉戶悶悶的想。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這是……」吹了個大大的泡泡出來表示自己已經看出了什麼的丸井,很大模大樣的湊了過來,看看申,看看肉戶。
直到肉戶扭頭就走順便很沒底氣的吼了句長太郎接著來搬東西,屋子中的人包括桑原簡直是全部都知道怎麼回事的樣子。
啊,不過知道又怎麼樣= =申抬眼去看看柳生,那麼溫柔的看人的紳士,你不會是故意的吧你囧……
輕輕的一個推眼鏡,柳生很無辜的一個微笑。
「有意思……」忍足也是一個扶眼鏡的動作,同時伴隨著嘴角的弧度。在他看來肉戶這次是會氣短到搬家完畢了,呵呵∼
「哎,你說我怎麼就沒想到來這麼一下呢。」身邊清水茜頗為惋惜的聲音,看著柳生修長的身子那是一個搖頭啊∼
「如果小茜美人你要摔的話,我保證輪不到立海大的柳生抱你……」
「所以我沒摔呢∼」
〉〉〉〉〉〉〉〉〉〉〉
搬家事件的第一波□如果是由申的將要摔倒引起的,那麼第二波□就是換了學校由立海大來引領了。
那個引領人不是別人,正是桑原一直在奇怪的耳根子今天怎麼這麼清靜的製造者的……切原赤也同學。
當大家將屋子內所有的東西擺放整齊後,才發現原來從一上電梯開始那個海帶頭就不知了去向……
偷懶去了嗎?忍足看了看丸井。
失蹤了嗎?鳳的第一個想法。
迷路了吧……桑原一滴大大的汗……
事實證明,搬家走失事件是在這一刻確立發生的。
原本是該跟著大家一起坐電梯上樓,但是在上電梯前想到如果只是一起上去那麼怎麼能證明自己搬的東西最多呢?
為了爭功的海帶小朋友,就在那一刻作了一個讓他現在想抱頭的錯誤決定。
他決定爬樓上去,但是爬樓的過程中,他忘記了該去幾樓這個問題。導致他重新回到樓下坐在大門口發呆。
怎奈海帶是怎樣發呆都想不到樓層,最終放棄的開始給今天所來的每一個前輩打電話。
沒人接聽。——那是很自然的,都在手忙嘛……
於是,鬱悶。
於是,含淚,撥通了那個他每次迷路都習慣性打電話的手機號……
「真田副部長,你快來吧……TAT」
真田弦一郎就這樣站在了那一棟他今天早上本打算一起跟來但沒有來成的公寓前。同行的,還有部長幸村精市。
因為真田並不知道公寓的具體地點,所以他又打了電話給幸村。後者說,我也一起去吧。兩個人便出現在了切原的面前。
看到自家正副部長海帶那叫一個高興但又囧,高興的是這下他可以上到樓上和大家團結了,囧的是真田副部長的臉色啊……
那種典型的烏雲密佈的沉默。
囧——難道他又做錯什麼事了嗎?TAT
「既然已經一起來了,那就一起上去看看好了。」幸村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提前打電話知會一下上面的人,也就為後面要發生的事情打下了點點的基礎。
坐電梯,上樓。
海帶不敢抱怨,因為皇帝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來到十層,抬手準備敲開那扇公寓的門,門已經先打開了——裡面的人發現了切原不在而打算出來找他。
走在第一個的人是淺見申。
臉對臉的第一瞬間,因為驚嚇丟了的人突然出現申一個後跳,口袋裡的網球再一次蹦躂躂的出來,而第二個人的腳步正好向前邁了一步……
「小申你停什麼……哎——?」纖細的身子因為腳下不穩而來了一個向前傾倒,失去的重心也牢牢的被一雙手臂接穩。
「清水,要小心呢∼」
溫香軟玉跌入堅固的懷抱,有力的手腕和溫暖的氣息。頭頂上,是幸村溫和而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的聲音。
抬起頭,對上幸村的眼也看到了真田的僵硬的臉,清水茜記憶裡聽到的最後一句清楚的話就是忍足的那聲:
「到底你是摔了,可惜也沒輪到我……」
滿屋子,申=口=切原大囧,肉戶= =鳳茫然,丸井=,=桑原不知所措,慈郎><而柳生是一個平和的推眼鏡。
「還真是哪裡都少不了網球呢……」
「因為使了一點小手段越發確定皇帝真的是可愛的人,但搬家的那麼一摔……嘖嘖,似乎是被主上吃了豆腐∼但和立海的各位也總算是完滿的不再有距離了。現在開始有要和申獨立生活的感覺了,總覺得感情的繼續努力間,溫飽問題,我也要考慮一下了……」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00
16、窮凶極惡的打工狀態
這天的英文課,申在任課老師睜得銅鑼般大的眼睛下破天荒地保持清醒了——軟趴趴地搭拉著肩膀下巴磕在課桌上鏡片下的眼睛微微向上翻著——完全就是一副開小差的樣子嘛。
罷了罷了……能讓那丫頭睜開眼睛我已經很滿足了——外表看去從來是很強悍的英文老師、內心默默留著欣慰的眼淚。
「誒、電器原本的已經有了所以不需要生活用品什麼的大家送的那些目前足夠了換洗的衣服目前可以先穿制服所以暫時不去考慮……啊啊剩下的果然就是房租和伙食費麼……」
……完全不明白講台上老師的苦心的申、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嘴裡小聲自言自語唸唸有詞中。
「中島大叔那兒的打工費一個月可以拿到8萬日元然後還有昨天找到的新工作——但是跡部的那套房子房租是15萬一個月恩忍足說的也沒錯在設備齊全的條件下這個價格真的已經很便宜了但是目前我還是負不起啊啊啊啊……和娘倆人的伙食費也不會是小數目……啊啊啊啊|||||果然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TAT」
一開始的嘀嘀咕咕到了後半段就開始進化然後就發展成了全班人都能聽到的程度。
幾乎全部學生——已經習慣的忍足和依舊在安睡中的慈郎除外——的目光都投向申的那個方向的時候,任課老師的臉再度抽搐——果然這個丫頭是要換著法子讓我岔氣麼……
>>>
新到手的打工是慈郎家的洗衣店的工作。
半個多月前丸井已經替申向慈郎說過這件事情了、再加上現在的申和慈郎是關係很不錯的同班同學,這份打工自然是得來不費功夫的了。
但是也正因為是正在上學中的狀態、週末以外的工作日裡,打工的時間絕對不可能很長了——也就是說,申現在不太能很好地分配兩份工作的時間安排
一到放學時間就直奔中島先生的店舖,然後在大概傍晚六點的時候又立馬跑去慈郎家的洗衣店幫忙——全部忙完之後回到離工作點不算很近的新公寓至少也要晚上十點左右了。接著洗漱睡覺然後第二天繼續這樣的模式。
雖然每天都睡的很好所以精神還是很飽滿而且即使沒有來得及吃晚餐回到家裡也會有娘特地帶回來的好吃的食物——啊沒錯清水茜雖然不會做飯但她現在都是在忍足家蹭的晚飯——好吧也可以說是狼非要拉著娘去吃的但吃的那個也完全沒有拒絕嘛囧……
這樣的生活的申在某些細心人的眼裡,大概還是可以很明顯地發現什麼東西吧。
比如說和申一起生活過將近半個月的鳳長太郎。
再比如說看上去絕對稱不上細心但是實際上總能發現別人沒有注意的東西的肉戶亮。
再再比如說,雖然不同校但好歹身為同事的伊武深司。
鳳長太郎說:最近總是在教工辦公室看到淺見君。
——正解:沒時間做作業而被任課老師叫去批鬥。
肉戶亮說:最近一副沒有吃飽的樣子,午餐的飯量卻明顯減少了。
——正解:正在節約生活費中- -||||||||
伊武深司說:最近這幾天她總是比我先到中島イモ的店而且很奇怪的是不知為何她頭髮總是亂糟糟的就一般而言以她的髮型要亂成那樣可不容易啊……
——正解:放學之後為了早點到店裡而一路狂奔以至於髮型崩壞。
……嘛、雖然發現的地方差了十萬八千里。但總歸是關心嘛。對吧?
>>>
然後今天,中島手工工藝品店裡申又一次被自己砸壞的地磚絆倒然後倒地的過程中還很順手地扯下掛在牆上的伊武的書包當墊背的時候,和她工作了半個多月的同事終於按捺不住了。
「淺見、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麼……啊我不是特意要你說什麼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我也不介意你保持沉默……」
似乎已經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習以為常的申一臉不在意地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隨手理了理因為摔倒而更加亂的頭髮,然後隨意地擺了擺手:
「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啊、為什麼問這個?」
半個月的同事生活足以讓申能夠心平氣和地同伊武交談——基本上他說出口的話你只要注意最開頭的那句就足夠了囧
「什麼嘛我很明顯地是在關心你誒你居然還問我為什麼……啊啊算了總之如果你因為什麼事情影響到了工作的話我也是很麻煩的所以如果真的遇到什麼嚴重的問題又無人傾訴的話可以找我我不介意的……」
一邊進行著自己手上的工作一邊從嘴裡飄出以上的言語,伊武的表情由始至終都是很平靜地看不出一絲的波動。
「哼、我才不會孤寂到沒人傾訴的地步呢!」不服氣地瞪眼撇嘴。
「哈哈,伊武君嘴巴上是這麼說啦,其實他是真的希望你能告訴他唷——」從工作間走出來的中島店長,笑得爽朗地在櫃檯上擺放新商品,「伊武君也是溫柔的人嘛。」
「恩中島イモ說的完全正確……」
「……一般人會像你這樣自我承認嗎?!」
>>>
解下工作圍裙準備離開的時候申聽到店門口傳來的那句「打擾了」是自己很熟悉的聲音。
隨手將手裡的圍裙往工作間的沙發上一扔就立馬竄出來,看到的那兩個進到店舖裡的果然是自己熟悉的人——肉戶亮和鳳長太郎。
驚喜的同時有點莫名其妙他們來這個地方的原因,於是就帶著這樣的表情走上前去問了——
「你們來這裡做什……」
「——不動峰的伊武?!」
肉戶脫口而出的話打斷了申的疑問。
他不是沒有發現申對他和鳳來這裡產生的疑惑、本來他也是打算就這樣上去跟她哈拉兩句的沒錯……但是一進店居然看到了櫃檯上正在整理賬本的那個雖然說不上多熟悉但也算是自己認識的人的伊武深司。
禁不住就叫了出來。
「啊、是冰帝的……的……」
「肉戶亮啦!」
有點好笑於目前的情況、但是慈郎家洗衣店的打工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快步走到牆邊取走自己的書包,不忘拉過貌似和自己一樣想笑又不敢笑出來的鳳小聲地問了一句:你們倆來這兒做什麼呀?
「因為今天部活結束的比較早……」
「然後?」
對上申直視自己的雙眼,鳳微微苦笑地歎了口氣。偷偷瞥了一眼另外兩人確定他們不會注意到這裡之後才秘密地說:
「其實是……誒淺見君你不要告訴肉戶前輩這是我說的啊——淺見君最近的狀況似乎有點反常啊,肉戶前輩就說要不要去你打工的地方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原因。」
……怎麼一個個都說我情況不對了我OTZ
申一臉我沒有英勇就義啊的無奈表情扯了下自己的領帶,然後也因為鳳的話而開心地笑了起來。
有人關心的感覺真不錯呀嘿嘿嘿誒不過話說回來——
扭頭,皺眉一瞪:
「肉戶君說要來的嗎……鳳君你就沒有在意麼?」
「怎、怎麼會!」立馬窘迫地微紅了臉,鳳長太郎抬手在那慌張地擺啊擺,「我當然有注意到了……我……」
——簡直就像大型牧羊犬蹲在自己面前聳著腦袋一樣。鳳君果然是個好孩子呀。
這樣想著的申,當即就忍不住地大笑開來。
然後在三人的目光都轉向自己的時候很節約時間地小手一揮丟下一句「我走了啊拜拜」就衝出了店門。
>>>
「淺見每天那麼急著去做什麼啊……」
算是和肉戶敘舊完畢——其實也就是將他徹底想起來了的伊武,望著店門的方向這樣說。
「不就是去慈郎家的店裡打工麼……啊!」隨口應到的肉戶。接著想到什麼似的轉身問似乎被大家遺忘了很久的中島店長,「說起來她在你們店都是這麼晚下班麼?」
「是的……淺見君說她常常犯錯誤所以要稍微從工作的時間裡補償……」
「雖然說她的補償有的時候會讓她犯更多的錯誤。」伊武的一語中地。
「……」
和申同為冰帝學園同盟的鳳和肉戶,此時此刻卻更加同情面前露出苦笑的店長和明顯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以至於產生完全免疫的伊武……
等等、完全免疫啊。
不過雖然是可以說大家都是不同意義上的同病相憐但是——肉戶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點不自在了——尤其是在伊武的那句有意無意的吐嘈之後。
很明顯地、伊武很瞭解申。
不過這個說起來也很正常。畢竟他們是同一個地方打工的同事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點不自在了。
因為對自己也說不清理由所以有了一點煩躁的感覺。
於是對著學弟示意了一下我們回去吧就轉身準備出店門——淺見狀況反常的原因已經很清楚了,既然這樣留在這裡也沒有意義了。
不想卻被伊武的一句話弄停了下來:
「淺見現在是要去其他的地方打工麼?」
啊啊我說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心裡這樣不爽地吼了下,頭也不回地砸回一句「是啊沒錯」後繼續了先前停下的腳步和鳳一起走了出去。
一直都站在櫃檯裡沒有移動的伊武、抬頭看了下肉戶離去的背影。然後低頭繼續整理賬本。
什麼都沒有再說……
「同時兩份工是有點累麼錯啦TAT……不過知道有這麼多人關心我的感覺真不錯嘿嘿嘿∼話說回來——剛剛跑那麼快留下他們幾個不會有事吧……?」
——淺見申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01
17、紳士的愛?
悠閒的翻著從柳生那裡借來的西歐歷史典籍,看著那上面圖文並存的史料,雙腿微微盤著在沙發上還有木瓜牛奶可喝的人,屬於清水茜的每一天當真是和在現世沒太大區別的安逸。
在家中的組合音響正放到ガタズゆペゼ的時候,聽到了大門口那句幾乎是脫力的「我回來了——」
這是申回來的情況,每天都一樣。
放下手中的透明杯子,牛奶喝了一半;抬頭看看牆上的表針,十點十二分。嗯,今天又晚回家了近一刻鐘啊……
想也知道是在慈郎家又犯了什麼錯誤所以自告奮勇的多留下時間幫忙,清水茜也就沒有再對進到屋中的女生發問什麼。
亂糟糟的頭髮……真是每天都能亂出不一樣的新意呢……嘖嘖。
「回來了啊,晚飯在廚房,去吃吧。」
保持著平穩的姿勢還是坐在沙發上,纖細的手指指了一下浴室的方向,不說話但是是明確的指示申先去洗澡。
清水茜有著非常強烈的清潔意識,對於髒亂甚至可以說是有潔癖的不能允許——跟這樣的娘生活在一起至少我是越來越有女生的意識了,申想= =
「哦」了一聲丟下書包就往浴室跑的人被一句話叫停,「小申,最近很累嗎?」回個頭,看到清水茜正在看著自己的臉。
一雙探索且有著關心的眼。
——娘是好人可惜娘厭惡一切的打工……申不知道怎麼就在心裡升騰了這麼一句話。
「沒事的,現在最關鍵的是要賺夠房租——娘你別擔心!我行的!」因為早先就說好如果兩個人搬出來住那麼一切費用都是自己承擔,所以申理所當然的給出了一副不用擔心的握拳樣。
即使那個孩子才是最該被安慰一下的……——清水茜沒說的話,僅只是點了個頭示意你去吧的又看回了自己手中的書。
但是眼神在書上,那思維卻走到了別的地方。
好歹兩個人是在這裡唯一的「親人」,她總也不能看著她一個人扛下所有的擔子,這樣的話……
粉嫩的唇瓣,輕輕一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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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打工嗎?」桑原是非常之囧的從清水茜口中聽到這個詢問的,好在現在是午休時間不然他恐怕要在教室內惹出不小的關注度了。
「為、為什麼?」
「捷克你傻的啊——這有什麼為什麼!」同在一起用餐的還有到現在依然是吃著飯後甜點的丸井,「小茜在這邊也需要吃住的嘛∼都怪你不讓他繼續住下去……」
「我=口=我哪有……」經常被冤枉都快被冤枉習慣的桑原,此刻依然接受不了這個天大的冤枉。
「丸井你不要欺負桑原哈……」摸光頭和在天台溜躂,桑原的臉自然紅和清水茜的必然思索,「到底有沒有什麼不需要體力的打工呢?」
「現在的學生打工都是打小時工——所以我從來不打工∼」解釋的末了還為自己天才的一個伸手指,丸井也看到兩個人都對他搖頭的撇開臉。
「……茜君擅長的有什麼?還有你對打工地點的要求有什麼?」繼續認真地幫忙分擔,這是桑原。
「所有的體力活我都幹不了……要求當然是工作時間越少越好,工錢越多越好咯∼」
「那樣的活我也想幹……」冷汗,桑原心想雖然總覺得丸井這個搭檔不認真的離譜,如今看來清水茜至少在這一點上還是跟他很有共同語言的。
「我想到了一個!」那邊廂一個捶拳的,是丸井。
兩個人看過去的眉眼。
「援助交際——以小茜你的姿色估計陪那些大叔喝喝茶水聊聊天,就可以輕鬆進帳十五萬了……」
「喂喂文太你這是在說什麼啊——不可以不可以!」匆匆打斷丸井意欲越說越興奮的話語,桑原的下一句話就變成了無奈的對清水茜喊——
「茜君你也不要一副真的認真思考可行性的表情啊——」
不行嗎?可惜……桑原發誓他在丸井和清水茜臉上都看到了這一號表情。
囧……
你們兩個,要不要這樣啊——><
這時,一個人影匆匆的衝上天台。
是中午臨時被真田抓去訓練的切原赤也,看他歡喜的躥了進來,二話不說拉起清水茜就要跑掉,桑原趕忙攔住了海帶的冒失行動。
「赤也,你這是要帶茜君幹什麼去啊?」
「快點快點,桑原前輩丸井前輩也快點去——副部長答應讓小茜去做網球部的經理了,快點快點——」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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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如上述原因,現在在網球部八名正選集中的部屋,還多了一個清水茜在。
看著幸村對她微笑,真田自始至終繃著個臉,柳看看她又開始寫著什麼,柳生、仁王逐一對她招手但就是沒一個提前知會她這事,丸井、切原一臉興奮非常,桑願一臉擔心非常……清水茜就真的覺得是多了一個自己= =
現在這情況她怎麼看怎麼跟相親似的啊——大公司面試都沒這排場好不?
不過他們是立海大的王子……咳,可以原諒的就是了。
「那麼,找我來做什麼?」雖然說明人不說暗話,雖然說揣著明白裝糊塗不好,但他們還沒有正經的跟她說過經理的事情,她也就不搶他們的話語權了的好。
特別是,她覺得真田的表情就跟那冰塊似的不好融化。——那次圖書館好不容易讓他接受了她的存在,結果一個搬家的摔倒又讓他來了個無形中距她千里之外——好吧她承認這跟她從來不來網球部看訓練他們也不在一個班是有關的……
她都有心無力,更何況他呢?
「網球部三年級的前輩再過半年要忙於升學了,現在的經理是三年級的。」幸村的話,和那個總是讓人難辨其意的笑容。
「嗯……」這表示聽懂,請他繼續說。
「所以你可以來做經理∼」說出這句話的是仁王,看詐騙師一副看戲的表情看這裡和他捋著自己的小辮子,那模樣當真是讓人不想聯想什麼都難。
「為什麼要我做?」不是切原料想中的答應,清水茜的反問估計是任何一個穿越來的人都想斜眼她的吧?——都穿來了當然要做經理了啊!近水樓台啊!
「這樣不方便你的執念嗎?」壞笑,看仁王的表情,似乎被質問沒有絲毫影響他的心情——也許,反而還有那麼點高興?
「我覺得執念和被人養是兩回事。」面龐的笑容不變,但那淡淡斂下的神色,似乎平添出一葉清高,「如果你們是想要幫助我們,我很感謝。但我很不習慣別人輕薄我,特別是在感情上。」
一瞬間,網球部似乎是出現了那麼一絲的……不和諧?
啊啊啊我們哪裡有輕薄你小茜你在說什麼?切原聽不懂就問和他這次是徹底看出來誰有生氣的意思了,馬上拉著自家前輩的手說仁王前輩你搞什麼搞快點跟小茜道歉人家一個女孩你欺負人家我們可不幹!!
這、這是怎麼回事誤會吧……桑原左看看右看看就覺得現在這部屋簡直比真田發火的時候還要逼迫——真田那個只是讓人害怕,這次簡直就是壓抑了……
不關我的事——乾脆就先聲明為自己開脫一記,丸井來了個我向窗外望天啊我望天的狀態……
「生氣了嗎?」在真田眉頭一皺想要去問幸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時,他和這部屋中的每個人也聽到了幸村的開口。
冷靜的清高的,但是也帶著淡淡的溫柔的聲音。
真田瞭解幸村,只有在認可誰或者把誰看成朋友的時候,他才會有那種不外形但又可以讓人感覺到的溫柔。——是真正的溫柔。
不解,所以側目。
那張漂亮的側臉,臉龐上的眼睛和對面那個女生對視——或許有那麼一瞬間稱之為膠著更合適。
幸村的笑靨,完全不受這氣氛的影響,也完全的承認清水茜口中的那一個所謂的輕薄了。
看仁王和柳生似乎都是早有所知的平靜,真田又將目光直給了清水茜。
他看到過她的自信、玩笑和那也許只是一瞬間的失落,到現在的這種淡淡的冰氣——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還有,這是一種什麼輕薄?
為什麼她都明白,而他還沒有明白?
「有一點。但更多的是不甘心吧。」始終迎著幸村的眼眸,在接觸到那一份似乎是沁心的溫柔後,清水茜唇邊的輕抬,回答,和一個笑容。
「氣我了?」比起海帶小聲問出生什麼氣,幸村那一句更直白也更不避諱。
「不,更多的是我。——如果我足夠讓人相信的話,你也不會專門做給誰看了。」一個攤手,還有一個轉身。
「好了,我先走了,解釋的事情,就留給幸村你自己了∼」
和每個人點了下頭,推開部屋的門,走出去的那一個翩然的身影……
「怎、怎麼回事=口=」海帶應該是最囧的一個,畢竟人是自己拉來的,但此刻他是想追出去又不敢追出去因為自家的副部長已經冷冷的對部長說了一句話——
「幸村,清水茜剛才說的你要做什麼給誰看——那個人是不是我?!」
哎呦我的副部長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竟想些有的沒的= =
「不錯,是做給你看的。」
我囧幸村部長你回答了啥TAT
「為什麼?」
副部長別問了那邊的要先追才對啊>M<
「因為只有你對她有著懷疑——換句話說,今天的事情是你的錯。」
幸村部長= =好可怕……||||||||
「——!!……」
哎哎?副部長沒生氣嗎……偷看一眼……
啊咧?副部長還在屋裡可怎麼柳生前輩沒了我=口=海帶在持續的不明狀況下眼看著幸村領先,前輩們一個個從部屋走了出去。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和真田在這裡……
於是,——「等等我前輩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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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氣可不小啊你——我以為你一直都很和諧呢∼」
還是午休時間,在操場的一角,是高挑纖細的三個人的身影。仁王斜靠在單槓上,看著那個兩個並排站在雙槓邊的人。
別說,這麼看過去紳士和小清水還真是挺男才女貌的∼嘖嘖。
「我是很和諧啊——但剛才配合你們演戲就另當別論了。怎麼樣,對我的演技看好了嗎?」唇角的弧度,恣意。
痞笑,「真看好也要是幸村對你看好了,你是配合他演習,又不是我。」
「我不在乎你們都對我看好的呢∼」眨眼,在邊上的柳生也看過來的時候。
紳士的笑而不語,但心說,真田你這是招惹了誰了,只不過在開始的時候反對了一下幸村的決定——不用懷疑就是讓清水茜做經理的那個決定——但幸村最容不得的就是別人反對他的決定,所以才有了今天的這個事情。
其實早在第一次提起經理的時候,清水茜就已經拒絕了。她給幸村的理由是我不想讓所愛的你們平白無故的養我,那樣你們會體會不到我真正想給你們的東西,我也會體會不到你們真正可以給我的東西。
那個時候幸村很輕易接受了這個理由,並對清水茜說我很高興聽到你的這個回答雖然我也認為你來當經理會更有趣味。可是在隊裡幸村還是提了這個建議,那時候沒有人知道他的用意,但真田提出反對之後幸村那句你質疑我的決定?就讓柳生看出了所以然。
幸村再提這個建議,大部分是為了看他們每個人的反應;真田那句我是質疑清水茜才是幸村的不悅——部長的不悅在於副部長反對他的建議。
所以說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人,是不能輕易被違背的,有一次,他絕不會讓這一次白有。——不過清水茜在第一時間洞悉了幸村的意思配合他假裝生氣,不是等於欺負了真田嗎?她說的最愛他們四個,果然還是有偏向的嗎?
這些話柳生沒說,不代表他心裡沒想。
哪一個,才是她心裡最偏向的呢?紳士忽然很想知道。
「真田現在八成很鬱悶……」還是仁王的唇角,那一抹笑意的勾抬。剛才自己的搭檔有多久將目光鎖在清水茜身上,他可是看得很清楚呢∼
「他牴觸我我也很鬱悶的……」
「你倒真是不吃虧……嘖。」對那無辜的吐了下舌頭的女生搖搖手,仁王一個前傾身也湊到了兩個雙槓邊的人中間。
左手搭一個肩膀,右手搭一個肩膀。
「我賭真田會糾結,然後會來找你。」
「我不跟你賭。」右邊的女生不給面子不配合。
「喂——沒道理部長你就配合到我這你就撂攤子——」豁然被拒絕讓某狐狸忽然也有了那麼點……不滿?
「幸村短信給我請我去他家的廣告公司幫忙,答應我不必去公司只要每個月寫出兩份文案就有十五萬。」這世道,果然是錢說話= =
OTL小茜你就是為了這份打工拋棄的真田嗎= =雖然還是沒說,柳生的目光不自覺深遠了那麼……一點點?
「又跟我來這套——丫頭你這是變相打劫你知道不?」沒有翻白眼是仁王的形象考量,後半句話完全是針對自己的零花錢考量。
幸村那是家裡出錢,十五萬沒問題;柳生那是零用錢不亂花,借給她沒問題;他自己可是花錢不走腦子的人……上次塞她錢包十萬塊導致的結果是他跟搭檔噌了三天的中午飯……orz想想也很丟人= =
「我之前收容過你一周,你還我人情是應該的!」挑眉,來硬的。
「哈?狐狸你不紳士……」伸手指,但被他掐住往另一個人身上牽引。
「你的紳士在那邊,7878∼」
「呵呵,仁王,你不要鬧小茜了。」似乎只是順手接住被仁王丟過來的清水茜,柳生在很紳士的扶正她之後,也淡笑著開口問。
「怎麼樣,有了部長那份薪水,生活費夠用了嗎?」
「比較理想的狀態是再打一份工——當然,還是腦力的。薪水在十萬左右,這樣買些自己的衣服飾品就該差不多了。」
「別忘記你的學費現在還是我交的……」又想起什麼,然後插嘴。看也能看出來,仁王對與清水茜鬥嘴有著非常高的興致——所以她離開他們家對他是有這個缺少娛樂的損失的,嘖嘖。
「我會還給你的啦。」於是某人果然很如他所願的注意力移了過來。
「幾時還?」邪氣的笑容卻出奇的帥氣,讓人討厭都討厭不起來。
「……你替我還。」這次是猶豫了一下後很乾脆的躲到了柳生身後,讓某狐狸也很乾脆的吹了聲口哨。
「小茜,看來你是打算讓搭檔當你男朋友了啊,這麼依賴他∼」
「不行嗎?」稍稍有點玩笑的較勁,然後是探出頭抬眼對柳生的一個微笑,「吶,紳士,當我男朋友吧∼」
這是一個無論何時聽來都知道是玩笑的話,如果柳生沒有也很乾脆的給了下一句。
「好啊∼」
哈?!——愣的清水茜和仁王。
繼而是紳士同樣的一個玩味的笑容,推了下眼鏡。
其實紳士是打算在這個時候說一句什麼的,但巧就巧在聽見這句話的不只是此刻的三個人。
還有一個人的身影,悄然但高傲的出現。
「呵呵,我這是聽見了什麼啊?」
三個人視線的轉過去——哈?!幸村= =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01
18、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放學的同路,原本不應該出現的情況。但在最後一節課下了,幸村自然地走過來說等我一起走吧清水,清水茜就在教室坐到幸村練球結束才出的校門。
不遠的一段路,兩個人走了半個小時。
其實對於這個地方的住宅,清水茜曾經有過疑問。因為忍足在東京上學嘛,為什麼他的家會在神奈川呢?
問過忍足他只說是啊為什麼呢?清水茜就決定不猜了。雖然這麼想有點不厚道,但他又不是她所萌的立海四子,不管他=。=
而且把這個家定在神奈川,最方便的還是她嘛∼
一路的同路,間或也說著一些班裡的事情,對於中午的事幸村是隻字未提。自己究竟要不要解釋一下呢?雖然似乎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但還是解釋一下吧,清水茜想。
所以在到達公寓樓下時,沒有馬上走進公寓大門,而是和幸村面對面站好。
看著那張漂亮的男人臉,也讓幸村看著自己的臉,清水茜輕輕開口:「吶,午休的事情,是個玩笑。」
「哦?」似乎是故意要裝不懂,也似乎是幸村在等著她說下去。
所以我說主上其實比狐狸難應付OTL……纖細的手指撩撥了自己的頭髮一下,為了更有定力的穩神,「不想你誤會啊……」
「呵呵……」笑聲,輕碎而且有著淺淺的恣意,突然間就不動聲色的靠近了那麼一步,幸村的頭微微低下一點正好可以對著清水茜的耳邊送聲——
「為什麼不想讓我誤會啊?」
那是一句精明但又溫柔的問話,帶著幸村獨有的那種清高的氣息。
但他問出的話卻沒有需要清水茜給什麼答案。
因為在那個少女動了動唇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也是幸村伸手撥開了她臉頰邊因為起風而零落的一絲黑髮。
「好了,清水回家早點休息吧。」
「哎……」
「今天的事情,我就當作什麼都沒看到吧。」微笑,還有一個不容人多說什麼的轉身,大步的走開,那背影,如此的翩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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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十層才看見自己家門前站了一個人,本該嚇一跳,但那人是近日來清水茜越來越熟悉的忍足,所以她一笑,以為他又是來接她去吃晚飯的。
其實他不來接她也會去的,自己不會做飯只好先蹭別人家的了……不過他今天來的實在是早了些啊。
於是在他迎上自己的目光中打開了門,然後請手一伸那意思進來請便吧。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啊?我這去你家蹭飯的主都沒著急呢∼」
「小茜美人,今天是立海大的部長送你回來的吧?——那個幸村,是你的目標嗎?」隨手關門,也隨口就問出了一句聽起來懶散但實際上有著針對的言語。
放書包的手頓了一下,清水茜回頭看忍足。
後者對她一個攤手,「別誤會,我不是什麼跟蹤狂,只是今天有點事情來找你,剛好看到而已。」說到剛好看到,忍足的表情似乎不明顯有過無奈。
但他很快掩藏了起來,清水茜看到,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那麼然後呢?」微笑的眼是你問我這個做什麼。果然也聽到了對方的回答,「小茜美人你真是太狠心了……」
「呵呵∼好了,正事是什麼呢?」隨手從冰箱裡為忍足拿出一罐拿鐵,遞過去,也從對方手中拿到了一張宣傳單。
「這是什麼?」
「這週末,在商店街有一家新開張的服裝店——是隸屬跡部家的,它有一個創意活動——有獎金可拿。」
簡單而明瞭的解釋,比起在逗申的立場上,忍足是早早的說出了跡部給清水茜知道。而她果然也和申反應不同,一副早已想到的樣子。
「能讓你這麼快拿到傳單並且提前洩密,想也是有門路的。」清水茜笑,然後忍足也笑,看著那張精緻的容顏似乎對這個傳單略有興趣,他心裡有一種不曾有過的滿足。
越是跟清水茜接觸,有一種感覺在忍足心裡就越清晰。
但是他又不想這麼快濾清,——因為現在還有太多的旁觀因素在,他和她,也還需要再接觸——讓她也更清楚地接觸他!
「這是必須男女參加的活動,我也是有我的目的的。」半開玩笑的口氣,忍足輕輕的推了下眼鏡。有一種男人天生就性感,他的人是,聲音是,動作也是。
但有一種女人看到這一切,永遠都只是一笑帶過。「其實比起那些,我倒是更好奇跡部怎麼會甘心來組織這次的活動?」
「他說是父親的安排,與他無關。雖然名義上他那天必須要出席——到底也是高中了,大學畢業他早晚要入主的大財團。……嘛,小茜美人,對跡部有興趣?」
「完全沒有。」莞爾一笑,「那麼,這次的傳單,謝了∼我會跟小申說一下的,如果她感興趣這種類似於模特的事情。」
「那麼……你的男搭檔準備找誰?」
出門前,忍足不忘回頭詢問上一句。雖然他已經能從清水茜的反應上推測出一二了……「肯定不會是我了嗎?」
「哎呀,這種事啊……到時候再說咯∼」
笑臉和一根手指的點在唇上,那門被帶上的瞬間,清水茜唇邊掛起了一個甜美的弧度……
「好了,去你家吃飯了,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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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曾認為讓申去參加這種活動她絕對是會一臉為難的說娘這不好吧要被人隨意參觀跟洋娃娃似的我做不來……但是事實上,一聽說這個活動的勝利者有二十萬的獎金,即使二、三名也有十五萬和十萬的獎金,申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歡呼。
然後是拉著清水茜的手說娘咱們參加吧一定要參加!
乖,你冷靜點……清水茜捋申的「毛」時,申還處在亢奮的階段說什麼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娘你也去參加一定要得第一啊啊啊啊……的諸如此類的說法。
總之,這一次的商店街活動,申是很有激情並且事在必的的。
這都怪我沒告訴她我決定打工幫忙家計了,可憐的孩子被錢逼瘋了……——清水茜心語,但是沒有說出來。
也好,就讓她興致高昂的去參加吧,沒準還能借此和那個「肉乎乎」君發展出什麼感情來∼
這個遲鈍的女兒啊,她要幫幫她才行呢∼
但是一切都盡在掌握的時候,申其實還是有辦法讓清水茜挑眉的。
因為到了週末的這一天,雖然她是情緒亢奮的來參加了活動,但是那個搭檔——怎麼不是肉戶啊??
看到申是和鳳一起填了參賽表格的,清水茜的表情是這樣的= =
「喂,你怎麼不是和肉戶一起參加比賽?」湊過去小聲問。
「他啊他不行的啊——」埋首於填表的某只。
「被他拒絕了?」心想這肉乎乎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呢?
「不是啊是他的審美水平不行的!——啊啊娘你別跟我說話了,你也快去填表吧,快去吧!」完全一副沉醉在了比賽得獎金中的亢奮狀態……
得了= =跟個沒理智的沒腦子的傻的你說你教她什麼好?——清水茜搖著頭走去一邊而心想乾脆不要再管了會比較省心……
然後走到一邊,看到等在那裡的忍足,以及忍足身邊明顯是不爽著的肉戶和剛從一大群人中脫身而出的跡部。
哎別說,這三隻站在一起除了狼是悠哉的,連那個總說自己華麗無比的跡部都是有些狼狽的呢……笑,所以說太有錢有什麼好呢?
嘖嘖。
「如何,小茜美人要跟我一起參賽嗎?」在美人過來時湊過來,忍足並沒有在意跡部看過來的視線;雖然料定今天之後跡部是會看出什麼了,不過被他看出來總比美人被別人搶走了要好……認了。
「好像不是呢。」這一次拒絕他的不是清水茜本人,而是那從身後傳來的男聲,清高而且帶著絕對的自信,不必回頭,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從清水茜那漾起甜蜜的笑靨中,來人只可能是立海大附屬中學的人!
不甘心——說實話,他不想輸!至少,這一刻忍足確定自己絕不是抱著吊兒郎當的心態了!
「都來了啊∼」輕柔的揮手,對著立海大的每一個人,也包括不自在但是出現了的真田。從那一次網球部的事件後,據桑原說真田練球一直很沉默,似乎總是在想什麼。
而他在課間時間曾似乎是不經意的出現在她教室門口,也全讓她看到了——真田不進來,不代表她不會關心他。
「皇帝有沒有自虐?」曾這樣問過桑原。
「啊?噢,沒有吧。」茶葉蛋的回答。
「那麼看來是自責咯……嘖,可惜不是喜歡我∼」頗為惋惜的口吻。
「啊?茜君你說什麼?」好人的桑原聽不懂。
「呵呵,沒事的。桑原別想那麼多了∼」摸頭,已經是習慣了,另一個人也就習慣的臉紅了……
那一日網球部的三天後,今天,皇帝也來是為了做什麼呢?
笑,不露聲色的猜測,也期待著。
「晚了嗎?」看清水茜手腕上的手錶,幸村一個探身的動作後是很自然的站在了忍足和清水茜中間。
「沒有,剛剛好。」輕揚的笑意。她知道幸村真正在看的不是表,而是他曾送她的那個古瓷紅繩小貓。——好在她一直都有戴,很漂亮∼
「嗯,那麼我們去填表吧。」同樣輕揚的笑,幸村的笑中更多了一份水波不驚。
「哦?——是幸村陪你參加?」忍足一個跨步站到了兩個人對面,在這種情況下他知道不會是他被偏向,此刻,也不是一個好的比賽機會。
「是啊,昨天問了一下。幸村正好有時間。」
「嗯……那祝願你勝利!」至少表面上不失風範,忍足轉身向台下走的時候正好迎上跡部審視的表情。
苦笑……等下要盤問我什麼了嗎?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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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商店街活動,是為了一家新開的服裝店做宣傳。
來店參賽的必須是一男一女,由女生做模特,男生在服裝店內為女生任意選擇衣服搭配,搭配的最好的得到最多認可的就是勝利。
而怎麼看那個得到了最多的認可呢?就要看當日的此款搭配售出量了。也就是,一切以金額事實說話。
還真像跡部家的風格呢——吐嘈了一句,忍足懶懶的靠在店門前,看著一個個的參賽人員走進去,目光深遠。
特別是在看清水茜和幸村走進去……
「啊啊啊,娘你在幹什麼?」本來是好端端的跟鳳看著各個款式的衣服,此刻衣服袖子被人一拉就走向了一片滿是女人味的區域。
看清拉自己的人是清水茜,申想反抗但被無視——申看向鳳想讓他幫忙,但鳳一臉無奈苦笑的樣子,還是無效。
終於被清水茜就那麼拎到了她本來認為自己絕對不會來的區域。
「這裡是東京啊,運動類的服飾怎麼可能有人買?」扔給申一個你有點常識好不好的眼神,清水茜轉而對鳳一笑。
「鳳君,你就在這片區域為小申配衣服吧,要充分發揮你的美感噢∼」
雖然清水君是在笑著,但我當時的感覺就是如果違背她會被她冷冷的注視——好孩子的鳳,在這一刻很識時務的點了下頭。
雖然,有點對不起淺見君……
然後在申=口=的目光中和幸村一起走開了,臨走前一個溫柔無比的微笑,那個背影怎麼看怎麼像是惡作劇成功後的得意。
「噢那個,淺見君……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可以TAT」反抗就會被脫離關係,申完全的覺悟了……
「你還真是頗為用心良苦呢。」
兩個人並排走在一排排衣服區域,微笑著說話的幸村,他並沒有急於為眼前的女生搭配衣服,一則時間一個小時之多,足夠;二來,他從不是一個喜歡在縱觀全局前就擅自決定的人。
幸村相信自己的品位,也相信他的模特!
「沒辦法呢,小申呢,就是那種腦子一想做什麼事就無法分心去做別的事的人,不幫她一下,我也安心不了呢∼」
眼角餘光去看那邊正跟在鳳身後不時變換表情的申,清水茜淺笑。那丫頭是個好人,也是個好玩的人,不過好人不一定都有一帆風順的人生——所以她應該厚道的拉她一把呢∼
「你想幫她什麼?」唇邊的笑容,怎麼就那麼耀眼?
「吶,幸村你就拭目以待吧∼」
「對我也保密嗎?」
也笑,帶著燦爛的甜意,「我覺得呢,主上你絕對不是一個喜歡別人將戲碼都透露給你的人,那樣缺失了興趣,你也就……」
話到嘴邊,留了一半。在幸村一個微笑攬起自己肩膀時頓步。
只聽幸村說,那麼我們就開始搭配衣服吧,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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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一直覺得,自己最不適合的衣服有三種。第一種是裙子,第二種是可愛的裙子,第三種是有女人味的可愛的裙子!
光想像就覺得那種裙子更適合溫柔的女孩子,像她這種男孩子性格的……不合適!!
但事實證明,很多時候人是不可以僅憑想像來辦事的,因為你眼中的不合適不代表所有人眼中的不合適,就像現在。
可能連申自己都沒有想到,當鳳推著穿了一身水色系的裙裝的她出來,那個效果,是連她想躲但還是硬著頭皮跟之打招呼的穴戶都出現了了以下的場景——
充分顯示女生清純的水色套裝,柔軟又勾勒身材的線衫,百褶裙是青春活力的象徵,既不會太過嬌柔,又可以恰到好處的將女生的優勢展現——申的皮膚很白,雖然此刻那張不施粉黛的臉上有了那麼點不好意思的紅暈。摘下眼鏡之後那張無垢的大眼睛,黑白分明,閃著靈光。
「你是……?」有點點疑惑的穴戶。
然後,「啊啊啊——你、你——」明顯是受了驚訝的穴戶。
再然後,你你你個不出所以然,也你不出個後話,在所有人都看著他等他繼續說下去時他偏就沉默了的……臉紅?
是……臉紅了嗎?
雖然申是很驚訝的盯著穴戶的方向,但由於對方一扯帽子就來了個回頭去看別的地方,忍足又開始嘖嘖的說了兩句什麼……
總之,申是沒有看清楚的啦∼
不過,難道,剛才穴戶是對她……有麼那麼一點點地刮目相看嗎?——申的心裡忽然出現了這麼一個溫暖的想法。
不過,也只一瞬間。
因為一瞬間之後,她聽到了某狼的聲音。
「雖然淺見君你真的是讓人眼前一亮了——但小茜美人在這裡的話,你估計做不到最出風頭了。」
順著眾人的視線申也是回頭,看到了那個和幸村有說有笑的走出來的女生。
顯然比起她的拘謹,她娘對於這個裙子裝——尤其是短裙裝那是相當的駕輕就熟了啊……看那雙美腿……真好!獎金得到了!
不過不像任何人猜測的申可能的心理狀態,她此時那叫一個握拳說娘你真棒我沒看錯你獎金是我們的了!……的狀態。
——如果此刻非常之想要過來說一句每個人都有各自出色的地方並不是長得好看的人誰都喜歡……的穴戶知道申這個心理,他一定會瞪著申瞪到她都不知道她錯在哪裡。
想要上去跟申說一兩句話,可是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移動了一下的腳步,便停住。
只是在眼底,還留著那個水色線衫搭配水色百褶裙的少女的形象。
青春……而且意外的——靚麗——在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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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配衣服活動是在五個小時之後結束的,結果是清水茜那套淡粉色的蕾絲蝴蝶結領襯衫+蕾絲短裙+白色長靴贏得了比賽。
而申,雖然自己不太敢相信,但是她的水色線衫+百褶裙+黑色坡跟小皮鞋得到了第二名的獎金。
一個人二十萬,一個人十五萬。
拿到這個獎金在手裡的時候,申的腦子和心裡反應多少還跟現實有那麼一點距離——怎麼就贏了?
雖然說自己照鏡子也覺得這樣的自己簡直是變了一個人變得漂亮了很多……嗯哼,但是大家的反應要不要是一副人果然靠衣裝的看她啊||||||||||
「好了,有了獎金了,那麼第一件事是要幹什麼呢?」
清水茜這個聲音淡淡的飄出來的時候,原本還沉浸在樂趣中的申立即覺察到了不妙的預感,但還不待她說出那個要留著交房租,就看到清水茜抽出了其中的十萬給跡部。
「吶,我身上這套衣服,還有小申的衣服,我們也買了吧∼既然穿著這麼好看∼」
=口=——娘,你要不要這麼胡來啊!!——這是十萬呢!!!
在申反對著錢不能這麼亂花而無效的回去換衣服時,清水茜在換衣間門外看到了一個男人的高大身影。
是真田,高中的年紀,他的身高至少也有185左右了。
在她穿著高跟鞋有172左右的時候,兩個人往一起站還真是頗為和諧呢……笑,不動聲色的對他點了下頭。
「怎麼了,皇帝,找我有事情?」眨眨水樣的明眸,清水茜是那種典型的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但是我就不說的類型——尤其在面對真田的時候,總有一種欲罷不能的看他糾結的心理深刻醞釀。
這是為什麼連我都說不清,但是是真的。——清水茜的微笑。
深沉的眼,就那麼看了過來。
先是沉默,雖然在悄悄走到這裡之前真田已經想好了要說什麼,看到清水茜的時候,還是不由得啞然。
跟她對視他極其容易自動吞掉一些話——好吧,這絕對屬於怪異現象了= =
在那一天的事情之後,他向同班的柳生咨詢了一些她的問題,知道她現在正在考慮打工的事情,於是就思考了一下,於是就幫她想到了一個辦法……才有了今天他走過來打算告訴她的情形。
不過,現在有點覺得自己多事了的感覺。
清水茜又沒有拜託他,他怎麼會幹起這樣的事情|||||||
繼續盯著,在她問了他話的時候,回神。
咳嗽了一聲,「你要打工嗎?」這麼不夠溫柔這麼沒有情調這麼讓人實在是想笑的話也就只有真田可以說出來了。
忍俊不禁,但只輕輕笑了一聲,在對面的人很有扭頭就走的趨勢前。「是啊∼皇帝有什麼好工作要介紹給我嗎?」眨眨眼。
看到眨眼,抬起手壓了壓帽沿。又咳嗽了一聲。「那麼,明天帶你去個地方,上午在學校集合吧。」
「噢……」
「不可以嗎?」她的跳音讓他覺得有哪裡不適應,於是追問。口氣可以聽出些微的僵硬,對真田而言,連打十場比賽恐怕都沒有這麼費勁!
「不,我只是覺得你來我家樓下接我更合適一點。就這麼說定了吧,明天早上十點,我家樓下。——親愛的皇帝∼」
歪歪頭,在真田的眼正對上她的眼的時候,清水茜瑩然一笑。
「其實會答應幸村那個演戲不是沒有原因的,我個人認為皇帝就屬於那種不逼他他不去思考感情的人……但是想到這裡,其實我也很奇怪,這麼接近立海四子對我好嗎?一種感情,其實不應該給一個以上的人的。好吧,走一步看一步吧……還有說不好奇那個打工是假的……但皇帝介紹的打工,會是什麼呢?」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09
19、喜歡不喜歡
「娘找到了兩份打工:一份是幸村君家的廣告公司——月薪15萬;另一份是娘所說的真田君介紹的目前不明項目的打工——月薪10萬;我目前也有兩分打工:中島先生的手工店——月薪8萬;慈郎家的洗衣店——月薪10萬。上周的服裝店宣傳活動的獎金是35萬……合計是……阿咧、突然發現自己有錢了。」
其實現在是悠閒的午休時間。
我們的申同學卻在自己曾經形容過「神聖」的飯桌上開始了「家用財產核算統計」。
——這要怪你。肉戶無聲地斜了坐在自己隔壁的忍足一眼。
對方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擺出一副「你知道這也不能全賴我」的無辜表情。
無可厚非,忍足不過是問了一句:這個月的房租能定時交麼?
這樣一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問話。
如果是一般情況,申做的回答應該是簡單的「能」或「不能」——那麼現在掐著手指越算越得意的表現說明什麼呢?
申.你即將變成與山田太郎並駕齊驅的金錢的奴隸了TAT
關於這一點,申附近的人都是看在眼裡的。
好好的花季(?)少女、平時關心的不都應該是怎麼打扮自己哪裡的店舖可愛什麼樣的男生是自己喜歡的類型麼?
為什麼這個傢伙自入學以來,對自己的外表反而越來越大而化之了囧……逛街什麼的,也因為打工而完全沒有空閒的時間——啊啊還好喜歡的男生類型這一點算是還有點著落。
眾人的目光一致地落到了正在邊走邊啃三明治的肉戶的身上。
「幹嘛啊你們?」部活結束給自己加餐莫非還有錯?
「肉戶前輩……」鳳狗狗的求助眼神。
「肉——戶——」慈郎的讓人受不了拖長音。
忍足上前一個抬臂勾上肉戶的肩膀,有意無意地湊近過去輕輕耳語:
「讓小申回歸一般少女的任務就靠你啦、親愛的肉戶君∼」
頓時雞皮疙瘩滿身地掙脫開來,拉正了帽子就如被激怒的貓一般不爽地吼出來:
「你們想的太簡單了吧?!其實她根本——根本……」
說到重點的地方了。
說到自己其實很在意,但是逃避了很久終究不想說出來的地方了。
所以很自然地一個卡殼。
「根本什麼?」感覺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充滿磁性的高傲音調。
「……根本就不是在意我的吧。」
——說出口了。
是的。或許淺見申這個人在一開始——應該說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起就很明顯地表示出對自己的興趣。
那個興奮的表情。那種開心的口吻。那樣可愛的笑容。還有滾落在地的畫著自己Q版頭像的網球。
雖然一直都要求自己做出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但其實,說不開心絕對是假的。
鏡片下的烏黑眸子總是閃爍著單純的光彩。沒有摻雜其他成分的心情。
這個奇怪的有的時候很厲害有的時候卻傻得可以的女孩子,是喜歡自己的吧?
別拿熱血少年當傻子看。這些肉戶其實都是明白的。
她喜歡鳳、喜歡慈郎、喜歡她的「娘」。
但是她對自己的喜歡和其他人相比,是不一樣的——肉戶原本是有這樣的自信的。所以才會拿那種若即若離的態度對待她。她困難的時候拉她一把,卻不主動去靠近;她需要鼓勵的時候出現那麼一下,卻不會自發地跟隨她的腳步。
——然後現在,那種自信開始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變淡。
淺見為著自己的生活在努力,越來越堅強。
她開始接觸到越來越多的人,有了越來越多的朋友。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開始不在自己面前展露脆弱的地方、她有困難的時候現身幫忙的人開始越變越多、能夠敏銳發覺她的不如往常的人,也漸漸地出現了……
伊武深司。那個不動峰的碎碎念大王。
肉戶原本認為,他和申之間是存在著一種微秒的平衡的。就那樣擺放著不去動,它會乖乖地保持原樣平穩地留存。
然而,伊武的出現似乎正在破壞這個東西。
雖然並沒有運用所謂的工具,但是有的人的存在,就可以算是一種武器。
那次的調查性質的探班,無疑給肉戶敲了這樣一個警鐘。
然後上周的那個服裝搭配比賽,看到了與平日不同的申。又更加強調了其實一直以來躲在自己心中的疑問。
申對於自己……算是什麼呢?
自己對於申……又算是什麼呢。
話一出口是奇怪的沉默。
提出問題的跡部景吾,緩緩走上前來抬手就給了肉戶一個暴栗。
「好痛——混蛋跡部你幹什麼?!」
「讓你的腦袋好好清醒一下。」滿不在乎地一個擺手外加一次瀟灑地掠起額發,「沒想到一向以莽撞著稱的傢伙這次也會做畏畏縮縮的膽小鬼。」
「你……」
「怎麼,我說錯了麼?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就想辦法去弄清啊、不想她被人拐走就去動手啊——與其在這裡像個女生一樣東想西想,這樣比較快不是麼,啊恩?」
「……」低頭不語。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弄不明白你就真的是白癡了。」
桔紅色的天空,淡橙的雲朵飄動沒有定向。
肉戶亮被夕陽映得泛紅的面孔抬起來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跡部……有時候真的覺得你是個濫好人。」
「啊啊關於這一點也算我一個。」突然竄到面前的忍足舉起來的手。
開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的跡部回頭,看到的是鳳羞澀的微笑和慈郎燦爛的笑臉外加準備飛撲的姿勢……
糟糕、來不及躲了囧
>>>
「舞會?」
正在啃鳳送來的手工制漢堡的申,不顧及嘴裡還有食物完全沒有形象可言地張大了嘴巴。
「是的,是每年開學後的兩個月都有的一項活動。」舉起一根手指煞有介事地介紹的忍足。
「恩……苦素吾胡會……跳舞誒。」又一個大口地咬了漢堡。
「舞會前會有一個星期的舞蹈培訓的,關於這一點淺見桑不用擔心。」
「可是這樣就會和打工衝突誒。」說完,小嘴一張吞下最後一口,腮幫子立馬鼓鼓。
你這孩子要你去是為你好你那麼多麻煩幹什麼呀——默默地在心裡抽搐了下嘴角,忍足一把拉過在申後座睡得呼嚕呼嚕吹泡泡的慈郎。
「慈郎說培訓期間你可以暫時不去店裡打工,但是工錢照算——對吧慈郎?」捏臉,扯。
「嗯……呼嚕呼嚕……」不舒服,PIA掉。
「誒∼」慢慢地浮起一點點興趣的申,「那麼外校的人可以參加麼?」
「當然可以。小茜美人那裡我會通知的……」
原本以為好孩子申是在惦記自己的娘的忍足是這樣回答的。但是接下來申脫口而出的話卻讓他不由得大大歎氣——
「那我今天就去問問伊武君要不要來玩∼」
……肉戶同學,你的擔心是正確的。幫你再歎氣一次。唉……
>>>
最近清水茜的行程有點怪怪的,這週三和週五都很親切很光懷地特別打電話給正在揮汗工作的申,說是晚上要晚點回家。
雖說是晚了一點,也是比申早的。大概是九點左右回家的吧——但是這樣一來自然就不能給申帶回由忍足家蹭來的飯啦——於是送飯上門在這兩天成了忍足的任務。
於是其實心裡很不爽了還在盡力保持親切笑容的忍足對於申滿是疑問的目光下提出的「娘是去哪裡了」這個問題表現出了更加不爽的態度:
「去做真田介紹的打工了。」
「嘿∼你的口氣很不善唷∼」關於別人的問題還算是不糊塗的申。
「……還是真田親自接她去的。」
你怎麼會連這個也知道啊——原本是想這樣問的申對上忍足開始閃爍奇異光芒的眼睛後開始退縮。
嘛、這是大人的事情大人的事情……
話說回來莫非是娘的惡作劇?故意給狼一個讓他在意的機會這樣的……嘿嘿嘿有可能||||||||
>>>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跡部的那個暴栗確實是起到了不俗的效果——啊特別申明一下他肉戶亮不是被虐狂唷不是唷——總之,行動決定一切。多想什麼的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所以這天的午休時間、肉戶沒有等那個讓自己很丟臉但是實際上也很高興的「白癡三人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就直接走到了申的班級門口。
「淺見,出來一下。」
暫時。先讓自己安心一點吧……
>>>
「——所以說,這次的舞會,你做我的舞伴吧。」
雙手插進西裝格子褲口袋,留給申的是乾淨利落的背影。用那有意放輕的聲音脫口而出的話滲著少年藏在心底的悸動。
你做我的舞伴吧。多麼肯定的口氣。
申的心突然就開始與平常不同地劇烈了一下。伴隨著的是臉頰升起的溫度。
啊啊啊啊啊啊這是怎麼回事啊啊啊啊啊——為什麼肉戶會說這種話啊啊啊啊太奇怪了啊啊啊啊我不是在做夢吧啊啊啊……
「誒、誒……啊、那啥……?」不是自己願意的語無倫次了囧
你是白癡麼這麼明白的意思都不知道麼——背對著申的某人咬牙切齒中。
「誒那啥肉戶君……」總之試著找話題TAT
「啊?」開始有爆發傾向的語氣。
「……這、這次的舞會……舞伴、舞伴是一定要定下的麼?」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的申。
「沒有,到當天的舞會會場去找也可以——你問這個幹什麼?」
一個轉身,伴隨著的是凜冽的眼神。
突然想到前天忍足向他報告的申聽到舞會這個情報的反應——「淺見桑對伊武的重視程度不一般唷∼警惕對象啊……」
於是聯繫到申方才提出的問題,頓時一個不爽就這樣衝上腦袋。
「想找不動峰的伊武當你的舞伴就直說好了!」
——接著完全不經過大腦地就吼出了這樣一句話。
當然很自然地,是吼完之後就後悔了……他看到了申鏡片下因為受驚而瞪大的眼睛。還有很明顯的糾結起來的眉頭。
糟糕。搞砸了。
突然就很想拿頭撞牆壁的肉戶瞥過頭歎了大大的一口氣。
>>>
那麼,到了舞會前是舞會為期一周的舞蹈訓練。
意外地也獲得了中島老闆的准假的申沒有牽掛地開始了她人生第一次的舞蹈課程。
更加意外的是陪她一起上課的居然還有她親愛的娘——清水茜明明在立海啊啊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和自己一起培訓?
「不一樣的嘛∼你是從頭開始,而我卻是培優哦——」
被申那樣問到的清水茜,幽雅地一個旋轉,飄起滿肩的秀髮。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
這天的放學,忍足侑士同學隻身去了立海大。
目的很明確,是來邀請我們美麗溫柔可人善良(?)……的清水茜同學參加冰帝即將舉行的舞會的。
至於為什麼兩人明明是鄰居還要特地這樣招搖地來尋人——我們就理解為他是來做下馬威好了XD
因為這一舉動還確確實實被立海網球部某成員看到了。還確確實實被他不知道是不是確確實實地轉告了……
「舞伴啊……我好像沒有特別需要答應的理由呢∼」
「話可不能這麼說呀小茜美人……那這樣,你把這當作一個打工怎麼樣?」
「你是把我當我女兒看了吧你∼」掀唇,看到忍足眼中混合著期待的溫柔,想到這些日子他的照顧。「——也罷,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理由∼」
輕柔的一個伸手,「那麼,我們走吧∼」
於是乎,一周的舞蹈培訓我們的申同學就在星星眼觀賞著自家的娘幽雅的舞姿中,飛快度過了……
「肉戶最近很奇怪啊啊啊不是一般的奇怪誒誒誒——好吧我承認我自己也開始怪怪的了囧TZ……嘛、總之,舞會要開始了呢∼」
——淺見申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09
20、真田的女朋友
這已經是第三次打電話給申說要晚回家了,清水茜掛著一臉甜美的笑容跟著身邊那個不苟言笑的高大男子。
輕鬆的步子,怎麼看怎麼像是玩味的眼神,——雖然說接她去打工是早先答應她的,但真田還是在第三次的今天覺得自己的一時愧疚是辦了傻事。
是的,因為那一次部屋的對話,他對清水茜多少有了內疚的心情,所以在柳生那裡聽說她要打工掙錢,就幫她找了一個工作。
原本,這絕對是不關他的事情的——現在,這簡直也變成了他的打工!
因為,他要去接她來打工。
因為,他越是跟她接觸越無可抑制的覺得……不能把她一個人放在打工的地方= =所以,即使已經是第三次了,真田還是清晰並且更清晰的瞭解了,自己在她今後的打工時段,還是必須跟著她的。
那麼,這是誰的打工啊?!
女生輕輕的以指尖敲門欖的聲音,接著是男生用鑰匙打開那個大門。
第一次來的時候,真田曾經要把房子的鑰匙交給清水茜,想來她從那個時候就決定了次次都要他陪,所以不肯要他的鑰匙。
開門之後,看她對自己的一個眨眼,搖頭,然後把鑰匙收在了口袋裡。
「進去吧。」
「吶,打擾了∼」
一個微笑,甜美而溫柔,輕身的進入院子,在太陽照在臉上飄揚出一片璀璨的光芒時,回身對真田一個聳肩。
「皇帝,我來關門∼」
真田介紹的打工是陪伴一個老人。
從聊天到下棋,再到散步和一起擺弄擺弄院子中的花草。並不麻煩,也不會很辛苦,每週只要來個兩三次,時間是兩個小時就好了。
他們每次都在七點鐘到這裡,是因為真田網球部的訓練。
清水茜依然是在圖書館度過她的等待時間,雖然偶有聽到海帶在跑步時脫口而出的「看,小茜在窗邊看這裡」,認真的習慣還是讓真田在看了一眼確認後又繼續自己的訓練,每次都一樣。
一樣到在不是打工的日子聽到切原這句話的時候,他都清楚她在等人。
雖然等的那個人是誰,真田不知道就是了。
清水茜需要陪伴的老人一個人住在一個大院內,滿院都是翠竹的香氣,還有那泛著梔子花香氣的清逸。
那個老人有著很棒的精氣神,有著非常硬朗的輪廓和個性。
那個老人是姓真田的。
真田弦宗,真田弦一郎的祖父。
雖然初來這裡會好奇為什麼祖父不是住在真田本家的,問過真田便知道自從祖母不在了,祖父都是一個人住在原本和祖母相識的地方。
那裡曾是祖母的家,滿院子都是回憶。
——皇帝一家人都是衷情的典範,剛聽說的那一刻,我覺得我很感動。雖然這應該只是一個打工,但我覺得,是一份需要用心的打工。
——愛不是掛在嘴上的言語,而是一生的守護。無論她在不在,也無論,自己會有多麼的寂寞。
——我不知道我做不做得到,但我忽然覺得,如果是皇帝,他一定做得到。
對於申的好奇,一直採取忽悠著帶過政策,是清水茜的別有他想。
雖然來到這裡兩個人就是那樣聯繫緊密的親人了,但是,有種心情還是應該只讓自己感受的。
她不想要皇帝的這份錢,他出錢請她來陪伴,會讓她有一種微妙的彆扭,她相信他也有。也許在現實面前人們都會唯利是圖,但在喜歡的人身上,她從來都相信付出比索要更是真心。
即使將來她不是選擇他,她也希望可以讓他們都瞭解,只有對於立海大,她絕對是真心的!
一直、一直都是。
真田的祖父沒有太多的愛好,這一點真田跟他真是如出一轍。
雖然一向嚴謹的皇帝,在這一次打工上對自己的祖父說了謊——「清水茜,是我的女朋友。」
原來有這次的打工,跟祖父想要見他喜歡的女孩分不開。
真田的精力大多放在學習和網球上面,始終沒有分心考慮這方面,臨時抱佛腳這種事情並不是那麼好辦——「清水茜的出現不是正好嗎?」
柳適時的說了那麼一句,真田思考了一分鐘。事情就敲定了。
所以皇帝在清水茜做模特那次提起這個打工,才會那麼不自在。不過當清水茜聽到是什麼打工後,是在真田還在的時候就幾乎笑彎了腰。
「喂——!」實在看不下去了真田皇帝開口制止某人這種不怎麼有形象的行為。雖然在校外這也是人來人往,跟一個漂亮女生面對面也許是種享受,但這女生的精神如果有問題,就另說了。
他們背著書包,面對面,他看著她,她在那裡笑——於是皇帝皺眉= =
「吶吶,皇帝,你就不怕我討好了老人家就這麼賴上你了嗎?」在真田要吼人前抬起頭,眼角還掛著絲絲的笑意,那一分甜,讓眼前的人一愣。
清水茜問的這個問題,他不能說沒有想過,但是也僅僅是想過。
是他潛意識裡面認為她不會賴上他嗎?
還是……他其實是不在意她賴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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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弦一郎,你分神了。」
雪白的手在真田眼前晃了晃,喚回他的思維。在和自己的祖父下棋的時候,原本是思考著棋著,真田的腦子卻不自覺的陷入了回憶。
雖然,只是一刻。
哦了一聲抬起頭,看到跪坐在祖父邊上的清水茜,對他眨眨眼,那麼一雙精靈的美目;也看到祖父,那關心看過來也有審視的眼。
「不好意思。」對祖父一個頷首,躲開了清水茜的眼神。
他們接觸並不算多,但他其實是不知道自己對她怎麼想的。因為一切來的太突然,一切,也讓他摸不透。
清水茜不是壞人,但是,她對他們每一個人都足夠好。
是每一個人。
不是,一個人。
看到真田轉開眼,又看看棋盤,一個莞爾的笑意出現唇邊。
「吶,祖父,我們去院子裡站站吧,時間也不早了。等下我必須要回家了。」起身,同時也扶著祖父站起來。
對真田一個眨眼,將一分可能有的尷尬化解在開始前。
看到兩個人走去院子,看著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房間,又看看天花板的高度。
回想起那個美麗的笑意。
不知道為什麼,但心情很好。
雖然是幫她的打工,雖然她不是他的女朋友,雖然他還是覺得她有一種危險的感覺,但是,也有一種感覺,是從陌生到熟悉。
並不討厭,甚至,可以開始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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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不是弦一郎的女朋友吧?」
望天上月色,月色清明。院子中的涼風,在徐徐的吹過。祖父的話,輕輕地只在兩個人中間。
對於這個老人的敏銳,清水茜從沒有懷疑。
他會發現這一份事實,她從一開始就想到了。不是不相信自己的演技,而是真田,皇帝是不具備騙人的素質的。
太正的人,永遠來不了虛假。
更何況是這樣的事情。
點點頭,一點也沒有擔心或者沮喪。清水茜只是對祖父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
「您從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弦一郎那孩子對你的感覺,太亂了。」
卓然站立在院子中央,兩個人的方向都對著那亮著燈的房間,那裡面有一個身影,院內的人同樣關心。
「其實他只是想請您安心吧,我想。」
「清水是弦一郎的同學?」
「嗯。算是吧。」
「我一直在想,他第一個帶回來的女孩子會是什麼樣子。看到你,雖然不是他的女朋友,也覺得很開心。」
有一個老人的笑容,在這裡,竟好像點燃了群星的繁華。
不是溫柔,而是一種瞭望。
「我想,總有一天您會看到弦一郎真正的女朋友的。」那是一份溫柔,對上,帶著一種親切的真誠。
「那人會是你嗎?」
「我不知道。但我想,他一定會有好女孩來陪的,因為他值得。」
這一刻,我忽然不想以一種可真可假的態度來做這個回答。
因為這個老人那雙明亮的眼睛,只有從來沒有做過虧心事的人,才能那麼明亮。任何的感情都禁不起玩笑,我懂。
愛情不是我們開玩笑的萌或者喜歡,它需要一點一點認真地培養和經營。是不是我的愛,是不是適合我的那個人。
我本以為四子中的任何一個我都會欣然的接受,但現在,我沒有答案。
因為真的很在乎這種存在,反而,更應該全心的認真。
主上、皇帝、紳士、狐狸,無論是誰,我希望我們都有無愧而不會後悔的感情產生。但是那感情,應該只為一個人而存在。
很認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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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忍足那裡得到舞會的邀請,是昨天的事情。
清水茜依然按部就班的過她的生活,一天的課業完成,比起馬上去參加舞蹈培訓,皇帝的打工是今天晚上的日程。
已經與忍足說好,她去參加培訓的前提是她那一天的空閒。
「反正我會跳舞,不會踩你的腳的∼」
「嘛,小茜美人你既然已經這麼說了……」
那一刻雖然不怎麼甘願,但好歹是很有風度的答應了的忍足,看著他送她回家再走開的背影,有那麼一點寂寞。
然後,多少覺得有了那麼點……不忍心?
收拾好書包換好衣服,今天是難得的不想去圖書館度過一個半小時的等待時間。清水茜便本著偶爾也HC少女一下吧的心境溜躂去了網球部。
打聽到正選的訓練和一般隊員不在一個地方,又繼續向著小操場走了過去。
網球部的正選可以單獨擁有一個小操場,看來立海大網球部的地位也不比冰帝差嘛,看女王以後還得意什麼=。=
如此想著,也穿過一條過道走了過去。
一個小操場,四個網球網的寬闊。
沒有見到預想中正在揮汗如雨的網球少年們,清水茜正好奇,後腰已經被一個人玩笑的摟住。
之所以知道是玩笑,因為那個人的喝氣已經暖暖的吹在了脖頸。
「小茜今天怎麼想起來偷看我們訓練了啊∼?」是仁王。那種玩味的、曖昧的,介於正經與不正經間的聲音,有一種邪氣和一種無辜在裡面。
被抱著雖然不難受,而且如此超高的曖昧極容易令女生飄飄然,清水茜還是在看到幸村等人也從旁邊走了過來也拍了下仁王的手。
「哎我心痛了……明明說是愛我的,居然這麼對我∼」玩笑狀的捂了下心口,仁王一個後撤步正好站在了柳生前面。
「搭檔,你看看小茜現在這狀態,擺明了拋棄我們了嘛∼」
本以為會微笑不語的柳生也在推了下眼鏡後說出「是啊我們要寂寞了」的話,讓清水茜敏銳的看出了哪裡的不尋常,而微微的看過每個人的臉龐。
幸村的不動聲色,柳的閒事不多管,真田的似乎有所不悅,丸井的眼睛心心應該是看好戲的前兆……
桑原和切原最不會說謊,吶,問他們兩個好了∼
「冤枉我你就最行了,吶,這不是就來看你們訓練了嗎∼」笑瞇瞇的回了仁王一句,換來他一個曖昧的擠眉弄眼。
彷彿存心讓她多想,但又不讓她知道。——咂嘴,狐狸果然就是狐狸!
再看紳士,果然是一副看天色如此高遠啊……的事不關己的狀態。
很好,比誰黑是不><
聳肩,反正也是不打算問這兩隻的。都說了詐騙師的搭檔,和詐騙師是一個品種的。他們立海大就是聰明人多!
哎不過……這真是令人高興的事情啊∼笑
「晚上要去真田家?」幸村的微笑間帶著淡淡的令人仰望的清高,這樣的男人,是多麼的令人嚮往。
走過來,兩個人的近距離,他披在身上的外衣,被風吹起來的下擺輕輕的擦過她雪白的手臂,看在誰眼裡是一種典型的曖昧。
即使,也許這只是兩個人的無心。
「嗯,要多謝皇帝呢。說來,幸村你要的報告我快寫好了。」還穿著校服,格子裙和立海大的隊服拷進同一幅畫面看,是一種奇妙的和諧。
「不著急。等你參加完舞會再給我也可以的。」微笑,點出的話還真是充分的貼合丸井那湊過來看的心思。
原來,該知道的可是都知道了呢∼
「哎?」抬眉,即而是甜甜的笑容。「我就說呢,狐狸對我這樣總是有理由的呢。」
「那你要怎麼解釋?」作勢磨牙,仁王又從後面一搭過來的手臂,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很多人都看著習慣了。
「都知道了我還解釋什麼呢?一起去好了。」盈盈一笑,胳膊肘微抬正敲在仁王胸口,「吶狐狸,你要是不會跳舞,我會拒絕跟你跳噢∼」
「他還真不會跳……」於是不知道誰小聲說了一句,然後看仁王同學邪邪一笑,海帶同學跑得飛快,好的,答案揭曉了。
「我們可以去嗎?」丸井的大眼睛看著幸村那是徵求答案啊徵求,桑原看著真田那是心想估計會被責罵的擔心。
「想去的就去吧,既然清水開口邀請了。」
而幸村,那是一個最完美的笑容,首肯。
那時候眼神的瞬間對視,誰是誰的深邃和篤定,很多話其實並不一定要說出來。
清水茜微笑間也看到真田的方向,那張堅毅的面龐始終緊繃。不知道是他的生氣,還是其他,總之,沒有開口。
看過去,心思靈動,也便沒有開口。
只在他們揮手去練習的時候,幸村翩然轉身,真田扭頭就走,清水茜雙臂環肩。身後仁王和切原兩個人伸手推了她一下,抬腿,第一次去參觀了立海大正選的練習。
「狐狸,你真是瞭解我的意思∼」一個眨眼,也反手捏了仁王手臂一下。不過沒什麼肉,骨感倒是絕贊∼
「我是誰嘛∼」仁王的一笑,魅惑,「不過小茜啊,這次舞蹈我就不陪你了哦∼」
「知道嘛,你是舞癡∼」呵呵一笑,在仁王拉長聲的哦了一聲後,清水茜拉著切原就跑,也是笑聲一片,在進入網球場的時候。
立海大,我終於又靠近了你們一步。
這樣的心情無法言說。
但是,真的好開心!
「我發現,我喜歡皇帝和他家人的那種感情。一生一次,一次一生,是多少人嚮往的愛。雖然現在我還沒有真正的愛上四子中的誰,但如果可以,我是真的很想體驗一下這樣的愛意,只是,現在還不知道可以給我的那個人——會是誰?」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0
21、冰帝舞會外校行
冰帝學院每學年的特定日子,總會舉辦一場舞會。
那是校方開明的政策,——溝通交流校間學生感情,溝通交流校外學生感情,溝通交流……男女學生間感情。
所以在每年的舞會上,都會成全幾對學生。
無論早就心有所屬的,還是一見傾心的,這是好事,也是受學生歡迎的事情。因此,每年的舞會都舉辦的很正式。
今年,也不例外。
來參加的學生,女生一律的經過梳妝打扮,男生一律的西裝革履。想不想穿是一回事,穿不穿是另一回事。
平常看起來非常奇怪或者不修邊幅的人,這一天,看起來俱都是人模人樣。
比如岳人、比如慈郎、比如日吉。
平常看起來就英挺帥氣或者風度翩翩的人,這一天,更是折煞了女生的芳心。
比如忍足、比如跡部、比如鳳長太郎。
甚至,還包括那看起來就是熱血的少年的……肉戶亮!
除了跡部是白色西服,忍足是深藍色西服,慈郎是黃色西服,其他人一水的黑色衣服。
跡部說本大爺的風頭豈能讓給別人?這是美學!
慈郎說我們家沒有黑色的西服你怎麼著我吧?
忍足說在這個大好的近水樓台的時機,我如果不把握那我就真的和肉戶差不多可以去當熱血少年了……
然後,被瞪。
被肉戶狠狠地瞪!
特別是,在現在,那個人從外面進來的時候。
淺見申是和伊武深司一起走進舞會會場的,沒有和她應該是形影不離的娘在一起,雖然這也許該怪清水茜是和立海大的那幾隻一起出現,但看在肉戶眼裡,理由不是重點,現實才是重點。
重點就是申是和深司進來的,那個不動峰的伊武深司!
跡部哼了一聲離開去準備主持舞會的開幕他沒有在意,忍足哎呀說了句我要去盯著我的「月」了而走開他也沒有在意,鳳在身後小聲的叫了聲前輩他還是沒在意……
肉戶在意的時候,就是申和深司明明都看到了站在這邊的他們幾個,卻在發呆了片刻之後扭開了頭。
扭開頭你幹什麼——?!
——你以為我想看你們嗎!!
想爆發,但是沒理由沒道理也沒有適當的權力爆發。所以肉戶亮只是選擇了一跺腳丟給身後的學弟一句無聊的舞會。
然後選擇彆扭著張臉迎接開場。
相對於穴戶的心情明顯不爽,申的心情顯然也不是那麼的雀躍和開懷。這點從清水茜和立海大的幾人走進來後就注意到並始終看著她這邊就可以看出來。
隨後又看了看背對著門的方向的肉戶,有人搖頭了。
「一段愛情的不能成功,必定是雙方都有責任的。」開口的是一向少管閒事的紳士?
「吶,狐狸,先不要這麼急著咒小申嘛∼」聽清水茜的話,原來那兩個人是互相COS了。
「仁王,不要用我的臉說那樣的話。」真身表態了,果然是COS了。不過這場舞會你們COS個什麼勁啊??
「冰帝的舞會還是湊合的嘛……啊,丸井前輩,你不要盛這麼多啦——還有那個什麼慈郎,你來我們這裡做什麼——」切原的聲音,混合著丸井的遠離舞場自助餐拿取舉動,再加上一個外人的到來……桑原,你又要辛苦了啊……
這一次立海大前來的人,除了清水茜一個女生,網球部的有柳生、仁王、丸井、桑原和切原。
真田很威武的表態不來,柳說有事情處理沒來,幸村則是說了句也許會去但畢竟沒有出現,有點可惜,不過該來的總會來,不願意來的誰也強迫不得。
在這一點上,清水茜一直很相信民主。
可是娘在我的問題上從來不相信民主,雖然她也很疼我就是了。——申的感知後一定會吐嘈。
那是因為你一點都不聽話,而且還總是給我添麻煩……雖然,偶爾也很可愛就是了。——必定聳肩,清水茜的回答。
管你,那是因為愛你,所以75也是!
嗯、知道了|||||||||||
前面說了,柳生、仁王此次前來是COS來的,那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我們都知道,這是一場舞會,舞會上有什麼需要互換身份的嗎?——答案是,有的。請看這裡,認真看。
每個女生都是禮服在身上,雖然有活力的有可愛的有溫順的有看起來HC的當然也有……可以說是環肥燕瘦仁君挑選,但是被這麼多女生圍過來,一定會很為難的吧?
立海大附屬中學的名氣,在中學界是很高的。立海大附屬中學的王者網球部正選,名氣更是相當的高的——尤其作為部長的幸村精市,和作為女生心目中男朋友人選NO1的紳士柳生比呂士。
每個人都知道,長得帥、家境好、性格好,每次關東地區統考都是榜首將來必定前途無量的男人,那是一定要抓在手裡的啊。
那個男人,就是柳生。
所以在這次學校組織的舞會上,能夠看到這意外的強有力的白馬王子的人選,怎麼會沒有女生圍過來的場面呢?
繼續,請再看這裡。
參加舞會之前,曾經有這麼一個插曲。
仁王宅,清水茜、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三個人面對面的對話,這時候仁王是正把眼鏡戴上眼而柳生正將頭髮微微的束成辮子。
最悠閒的莫過於一邊咬著棒棒糖一邊看著兩個人然後笑容甜美的清水茜了。
「……也就是說,為了紳士不被狼女吃掉,每次都是狐狸你去解決咯?吶,看不出你是這麼好的人呢∼」
「我本來就是好人好吧?」
「反之,我要幫這個好人做一個星期的作業和代考一門他的弱項科目。」
「哎呀呀,那可真是好人了呢噢∼某人噢……」
「這是經濟社會,禮尚往來是應該的好吧?你以為那群女人好應付是嗎——那全能的紳士你還是自己來好了吧?」
「不不,個人有所專向,這方面我怎麼比的上詐騙師……仁王你千萬別謙虛,不,是柳生請你今天加油啊∼」
……
於是好了,大家都明白了吧?
所謂搭檔,所謂COS,其實更多的時候用在這上面才真是帥的很呢∼
看著現在的柳生也就是仁王,被一群女生圍在中間,桑原忙著去照顧丸井、切原、外加冰帝一隻慈郎的情況,清水茜和柳生正並肩站在一起,微笑。
「其實狐狸跟我想的有那麼點不一樣,不,應該說是你跟我想的有點不一樣。」清水茜的聲音,帶著清瑩的溫意。
「哦——怎麼說?」
「對付女孩子方面的不擅長吧。在我心裡你可是全能的呢——不過,不得不說看到你有這個怵頭的時候,又感覺原來紳士這麼可愛啊,有種很萌的心情。」笑,甜絲絲的。
「那麼,這是更喜歡我的意思了?」也許是正COS著仁王,柳生的話聽來了那感覺也是可真可假。
「吶,也許吧。」點頭,帶著笑意,在一個人由遠走近的時候對柳生揮了下手,「不過我要先離開了,等下,我們再跳舞吧∼」
翩然遠去的身影,一個交接手腕的過程,落在了另一個男人的手心中。
那男人看了自己的方向一下,柳生的淡淡一笑。清水茜是個誠實對自己而且負責任對他人的女孩子,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不由自己的好心情。也許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但是很真實。
靜立不多言,越發的卓然。
同樣的黑色禮服穿起來,即使是仁王的樣子,那一份天生的優雅高貴,還是深深地傳遞給了那兩個人。
從接到清水茜溫軟的手心的那個瞬間,多少有著忐忑的心情的忍足才算平靜了下來。
忍足侑士會忐忑?這對誰來說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尤其對待女生上;但剛才從仁王身邊去迎清水茜的一刻,他卻真的有這一種不肯定的心情。
不肯定,清水茜是否還會跟他跳第一支舞。
雖然他是邀請她的那個人,雖然她確實的答應了他,但在立海大在的時候,太多了,他被冷落。
跡部在那次服裝模特後跟他說過——那個女生的確是個非常耀眼的吸引人的女生,但是,你應該不是那種會沉迷於根本不在意你的女生的人吧?
不在意嗎?是的,清水茜比起立海大的人,對他太過薄情了。——這一點忍足很清楚。
他也的確不該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可是,清水茜就是讓他覺得哪裡放不下。
也許,這就是羈絆。下克上的日吉常說的那種。
也許,這是他感覺她也不是完全的排斥他吧……
有希望,就不該放棄,不是嗎?
而且他忍足侑士是什麼樣的人他自己最清楚。他有信心,他喜歡的女生,也會喜歡上他的。
他有信心!
「小茜美人不跟立海大的仁王跳舞嗎?他應該也邀請了你吧……」這是言語的試探,忍足雖然不想看,但多少會去留意身後那雙眼眸的注視。
那是一雙多麼清亮的眼睛!作為一個男人,仁王的眼睛真的是太漂亮了!
這樣一個男人,又是清水茜喜歡的立海大的男人,沒有理由,她不會被吸引吧?這麼想著,忍足的笑容,便多了份內斂。
「第一支舞服務舞伴難道不是舞者的道德嗎?」反問,一張無害的精緻面孔。
「承認我是你的舞伴?」性感的聲音,深看過來。
微笑,溫柔的輕揚的唇角,「我不是答應你了嗎?」
「是啊,你答應我了……小茜美人,我今天覺得很開心。」一個紳士的滿點鞠躬,牽著清水茜的手,溫柔的力度,再不多言,是忍足在聽完跡部的開場致詞後,拉著清水茜走進了舞場。
通常開場白的舞蹈都是受人關注的,因此不是對自己極有信心的人,是不會在這個時候走進舞場的。
忍足帶著清水茜走進來,一方面是冰帝的舞蹈習慣了由他或跡部開場,另一方面,是他今天真的想去開這個場。
與清水茜的跳舞,這一份好心情。
不管以後會如何,今天,這一刻,他想他會好好的記住。
然後,清水茜,我們一定不會只能跳這一次舞的!
我忍足侑士,在今天在此刻,確定了這個心意!
那是交際舞輕柔的舞曲,那是舞場中心只有一對人的翩然舞姿。
深藍色的西服和那張英俊的臉龐,忍足的眉眼,透過鏡片將一份無言的溫柔性感深刻的傳達給他捧住手心,攬住肩膀的女孩子。
她很柔軟,無論是那纖細的身子,還是那一份凝在舞中的氣質。
這樣的女孩子,每個人都可以沉醉,也包括他。
而清水茜,雪白的小禮服裙傾裹的身段,珠光閃爍的除了白皙的頸項間那一條水晶項鏈,就是水流般輕盈的舞姿,彷彿流光飛舞,美不只在一時間。
那雙同樣是滿含笑意的眸中,清透的、柔美的,但是誰能真的一眼望穿知道她在想什麼?
就這麼一幅畫面,據後來的冰帝學生說,他們記了好長的時間。
忍足說,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場舞,當然我最希望的,是這場舞永遠都不會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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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場首舞完成之後,有了舞伴的男女就陸續的隨著第二場舞曲走近了舞場,一男一女之間沒有扭捏,有的只是交流的快樂。
放開清水茜的手,忍足問她,我們等下繼續跳舞,還是我先給小茜美人你去拿一杯飲料?想喝什麼?今天沒有奶茶你喝橙汁好嗎?
清水茜的視線卻是注視著舞場中的一對人的——申和深司。這個女兒,不是和肉乎乎跳她這是幹什麼啊?
換了深司為目標嗎?
最近幾天忙著皇帝的祖父,還有這次的舞會她都沒有時間去問她的情況。忽略,果然是要不得的事情呢……
「那、小茜美人?」沒有得到反應因此再叫一聲的忍足。推了下眼鏡,傾靠過來的臉龐,那張性感的側臉在審視。
「噢,我要楊梅汁好了。」笑靨,回應的態度。不喜歡被他人太過探究自己的心思,無論誰都一樣。
「那好,我去給你拿,等我一下。」雖然覺得還有話想說,忍足也知道不要急在這一時,走近人群走進自助餐區,利落的去拿兩個人的飲料。
和忍足的身影交替而過的,是仁王也就是柳生的身影。
站在清水茜面前,先擋住她的光源,再微微一笑的站在她邊上。
「怎麼了,紳士,要跳舞嗎?」於是收回看在頻頻踩深司的腳的申身上的眼光,清水茜美麗的笑著面對柳生。
心裡卻不由嘀咕這女兒在舞蹈培訓的時候光看娘我你自己可是長進不了的啊……無奈了><
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不急著表態的柳生。
「我看你怎麼選好了。」
在這麼說著的時候,也是一隻白淨的手,攤開來,伸到清水茜面前。柳生的手心上,有一個小巧的手機。
正是桑原送給清水茜的穿越禮物。
「手機怎麼了?」如此說著而將手機拿了起來,這是她在來參加舞會的時候交給柳生保管的,現在他給她,應該是有了電話或信息吧?
打開了那翻蓋,果然,看到了一條未讀的短信。
心裡想著這是誰呢?難道是皇帝?清水茜也按下了閱讀的按鍵。
一條短信,清晰的展現——
[剛剛在你看不到我的地方看了你的舞蹈,非常不錯呢。從會場出來吧,在最亮的那個地方等你。
幸村精市]
那一刻,心裡,很安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2
22、彆扭的舞伴
伊武答應申參加舞會這當然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是昨天的電話裡當申用近乎賭氣的彆扭聲音說出那個請求的時候他卻是完全不加思考地一口答應下來。
只要不是真的神經大條的人都不難聽出那句話缺乏了所謂的激情卻又飽含了不明意義的決心……但是怎麼說,伊武卻就是這樣還未經過大腦思考就直接回應了她。
——伊武君!明天晚上來當我的舞伴吧!
——啊、可以。
因為是淺見的請求所以不用考慮也可以答應。
或許是有什麼原因讓她不得不來向他求救。或許那個原因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但是做出請求的是淺見申。那個眼神清澈到可以純粹地通透見底笑容燦爛得連向日葵都會失色的女孩。
這樣的女孩說出口的話,有人會拒絕麼?
至少他是不會的。
至少暫時……他會沒有理由地完全附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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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的申注定不會高興到什麼程度。
雖然伊武很乾脆地應了她的請求陪她入場、雖然他非常讓她感激地沒有多問任何事情、雖然清水茜親自出馬為她挑了身上這款連身短裝晚禮服……但是入場那一刻對上的那雙帶著明顯不滿的細長鳳眼讓她不由得縮了縮肩膀。
少年原本已然掩藏不住的俊秀透過今晚與往日截然不同的裝束毫無保留地散發出來。
不算高大但是因為平日的訓練勻稱修長的身型。
或許是意識到與場合不符,肉戶沒有戴標誌性的那頂鴨舌帽。舞會朦朧燈光下隱約看得到額前的髮絲飄動……
申就這樣對著肉戶所在的方面呆愣了幾秒鐘。
然後意識自己的所做作為——立馬扭開了頭。
她想到了那天肉戶對她提出的邀請——那個讓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讓她心跳加速的邀請以及——作為對話結尾的肉戶的那句不明所以的怒吼還有那之後兩人持續至今的冷戰。
……我為什麼要盯著他看啊我哼。
這樣想著的申,看上去很用力地一把拉過伊武走到了離肉戶距離更加遠的一個角落。
>>>
「我說你來這兒的目的是吃麼我大老遠跑來陪你參加這種看上去就很無聊的舞會你居然一進場就拉我到自助餐區來滿足你個人的食慾啊……」
「有什麼關係嘛,你不是也還沒吃晚飯麼……」隨手遞過去一根黃瓜,「吶、這個給你。」
「……好沒有形象的食物。」
「安啦安啦∼反正現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娘的開場舞上了……」說完一個小小墊腳加伸脖子動作,「啊啊啊啊你看娘跳得實在是太棒了呀呀呀——」
如果你的手裡不是還端著一個大餐盤的話這個讚美會更加讓人欣慰的——不由得在內心吐槽的伊武,不動聲色地輕歎一口氣。
然後遞給申一塊白淨的餐巾,並在其詢問的目光下言簡意賅地回答了:
「擦嘴。」你想一臉蛋糕屑地去見人麼。
「幹嗎這麼早就擦啊我還沒吃夠呢……」
「開場舞馬上就要結束了——接下來的,不上場,沒關係麼?」
「……啊、恩。」
申總是笑得彎起來的,細長卻又稜角分明的眉毛,淺淺地皺了起來。一臉不甘願地放下大大的餐盤接過餐巾胡亂地擦起了嘴巴:
「不想去。」
進了舞池就會被他看見。
那個時候自己也肯定會不爭氣地去人群裡搜尋他的身影。
然後這樣目光就一定又會撞上。
那個讓自己覺得有些害怕的帶著不明戾氣的目光……
「不去的話……我今天的入場就沒有意義了吧。」
「誒?」
申抬頭,看到依舊面無表情的伊武朝她伸出並攤開的掌心。
「這是義務吧?作為舞伴、或者說——」目光有意無意地朝左後的方向一瞥,「某種意義上的幫手。」
「啊……」像是做了錯事被當面抓到的小孩子一般縮下腦袋的申,發出了細弱蚊蠅的聲音,「我、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啦TAT……」
「呼呼……」
意外地換來的是伊武這樣一聲輕笑。申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發現一臉「敗給你了」表情的伊武向上抬起的眼皮。
這這這這……分明就是看不起我的樣子嘛!
然後,又一次看上去很用力地一把拉過伊武,衝進了漸漸熱鬧起來的舞池。
>>>
踩到了!很好!
……啊又踩到了!非常好!
哦哦哦又一次!果然是大快人心啊……啊不對我在做什麼啊我?!
由開場舞起就站在離舞台不遠的一個角落渾身被不明陰影籠罩的冰帝學園高等部二年級的肉戶亮同學由第二舞曲開始時開始表露出異常——那越來越興奮的神情加上差點就要揮舞起來的拳頭然後又是突然恍然地一臉自我厭惡地猛搖頭……令因為擔心而一直跟在身後的學弟鳳長太郎越發的憂心忡忡:
——肉戶前輩莫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啊啊啊啊不可以這樣啊……
不明白此刻學弟所想的肉戶搖頭清醒了之後繼續剛才自己認為很是愚蠢但是又不由自主去做的行為——死盯著舞池裡的那兩個人。
淺見申,伊武深司。
雖然一開始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但看著看著表情又開始了不不自覺的鬆懈……
伊武那原本賊亮賊亮的皮鞋此刻那叫一個灰壓壓的黯淡無光——
該怎麼說……這兩人的舞跳得還真是有點內啥啥。伊武暫且不說,光是申那僵硬的讓人懷疑她到底會不會跳舞的動作就足夠使周圍的人發笑了——再加上伊武那雙可憐的鞋子。
申,你的腳踩得也太頻繁了一點吧囧
不過,雖然說那頻頻命中目標的腳讓肉戶心情舒暢的不少但是——
每次踩腳時申那幾乎不曾間斷的點頭道歉和伊武完全不在意甚至連一聲抱怨都沒有的態度也令他不爽。非常的不爽。
看著看著就突然腦袋一熱——拉著站在自己身後因為陷入奇怪的擔心之中而一直沒有發出聲音的鳳進入了舞池。
兩個男生進入舞池本來就引人注目——再加上這兩個人還是肉戶亮和鳳長太郎——於是就引發了各種性質的騷動。
「肉、肉戶前輩?」還未明白事情經過的鳳,一臉與高大身材不符的呆愣表情站在舞池中央。
「……跟我過來。」有點後悔做出這種舉動的肉戶,在看到不遠處的某人投過來的驚訝的目光之後堅定了所做的決定。
於是半扯著鳳來到可以頒發「踩腳冠軍搭檔」獎項的那對搭檔面前。
眉毛是很有鬥志地倒豎起來,鳳眼透著咄咄逼人的氣勢。
就那樣把學弟往兩人中間一推外帶伸手將申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現在,交換舞伴。」
>>>
申的大眼在不滿地往肉戶臉上瞪。
肉戶的細長的鳳眼卻在假裝看不到地四處遊蕩目光。
明明是在跳舞的兩個人……完全感受不到和諧的氣氛啊喂囧
「喂!我在生氣!」
瞪人瞪了三分鐘然後眼睛開始發酸的某人發話了。
「啊、這我知道……噗、哈哈哈哈——」
故意不去正視目光的某人很配合地接了話……然後實在是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是肩膀都上下活動起來的大笑。
不知為何豁然開朗的心情,連帶著扶在申腰上的手掌也振動地傳遞了過去。
「……你抽啦?」理所當然理解不能的申。
「我說淺見……我們這幾天為什麼冷戰?」
「啊嘿?可惡就這樣把話題轉了——誰知道啊、明明是你從那天起就不給我好臉色看!」
貌似說到了憤慨的地方,申很熟練也可以說很順水推舟地在肉戶的皮鞋上就是一腳。
後者則是瞥了申一眼表示我根本不在乎這點小動作然後繼續了說話:「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啊哈?」
「然後剛剛你對我說你在生氣的時候、我突然就覺得我們實在是很蠢——兩個人都說不清楚冷戰的原因卻又像這樣折騰了這麼久……我啊,真是太遜了。」
說完又配合自嘲發言似的苦笑了一下。
舞曲悠揚緩慢的節拍平和了大家的情緒。或許是這個原因,大大的一個深呼吸之後,申的口氣也慢慢恢復平靜。
「就是,你太遜了!……好吧我也是。竟然因為你的那句話就賭氣真的去找伊武君來當我的舞伴——啊啊啊太對不起他了TAT」
「喂。」
「啊?」
「和好吧?」
「……你傻了啊我們不是已經和好了麼要不我跟你說那麼多話幹嘛啊我?!」
——這次。是用勁全身力氣的狠命一腳。
>>>
心情好,胃口就好。
解決完這些天來最棘手的事情之後申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著和好後的肉戶找到或許可以說是走失的伊武和鳳回到一開始的據點——自助餐區大快朵頤。
「所以說你今晚的目的最終還是吃麼……」
發言人肉戶亮,加上面無表情雙手抱胸的伊武深司以及「我已經習慣了」意味的歎氣的鳳長太郎。
「難得來一次不吃痛快怎麼行……啊!看到娘了——誒?」
遠遠的就看見清水茜從舞群中輕盈優雅地晃了出來然後……朝正門的方向走去?
嘴裡還塞滿了食物的申,朝著清水茜離去的方向一個茫然的歪頭。
……娘所做的事情,我果然還是猜想不到啊囧
「肉戶說得沒錯OTZ我們都是白癡……現在想起來還是說不清楚為什麼會鬧得這麼僵——嘛、既然和好了這件事也就沒必要去深究了對吧∼不過話說回來,今天伊武君的腳真的沒問題麼TAT……」
——淺見申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3
23、星星的願望
真田弦一郎可能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做這樣的事情。
沒有去參加冰帝的舞會,是他的根本不屑於,但是在本該學習的時間他卻走在星星下面散步,也是離奇的舉動。
他並沒有改變主意想去參加那個舞會,也沒有對那個舞會有什麼想法。
不過在今天去看祖父的時候,祖父問了他一句;「清水今天沒有跟你一起過來嗎?」
讓真田感覺相當的悶——突然間的。
也說不上什麼原因,但是覺得不痛快。
也許這不痛快從在切原那裡知道了冰帝的舞會後就開始存在了,只是他沒有去在意而已,因為沒有在意的必要。
畢竟去參加什麼、和誰參加是她自己的事情不是嗎?
跟他,是不相關的。
她說了喜歡他又如何?對於立海四子,她不是始終強調那一份愛的平均嗎?那麼他有什麼必要去特別的在意嗎?
清水茜並沒有對他們四個人中的任何一個特別,就說明她沒有真的愛上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那麼,喜歡就只是喜歡。
對於任何一個說喜歡的女生,說了也只是說了。
那麼,他會覺得在意,是為什麼呢?
真田可以很肯定,也許他開始接受了清水茜的存在,但他肯定沒有愛上她。因為他看著仁王和她那麼親密的接觸並沒有妒嫉的情緒。
沒有妒嫉,就應該不是愛。
可是,不是愛的話,為什麼在祖父的那一句問話下,他不習慣。他沒有說出其實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也不想說出來。
更重要的是,他今天,沒法安心的學習。
走出來散步,雖然不是因為腦子裡在想誰,但是覺得很煩躁。
沒有道理的無法安心,所以想藉著散步來平穩心態。嚴謹的人、研習武學劍道的人,最忌諱不能安心。
所以在月色下,一個高大的身子走在街道上。
一路的走,不知不覺間,才發現,這是走來了一個很陌生的地方。神奈川的山邊,竟然也有這麼漂亮的一個地方。
滿天的星星灑下來光芒,照亮了那一片山路。
這裡是哪裡?沒來過啊……
這麼想著的真田,敏銳的視線忽然捕捉到了一個移動的身影,那是纖細的、彷彿帶著流彩的月光的身影。
屬於女孩子,屬於——清水茜。
清水茜——?
真田一愣,原本應該在冰帝學院參加舞會的她,怎麼會出現在神奈川?東京和這裡的距離,雖然不遠但是……
不,更重要的是,她來這裡做什麼?
「清水……」
本欲喚她一聲問個清楚,尚未完全出口的聲音就被真田頓在了嗓子裡面,因為在眼前,就在他看到並覺得很漂亮的那個山路上,又出現了一個男子的身影。
依然是高挑的、修長的,那麼一張人神共羨的精緻的臉龐,還有,那一個順理成章的伸出手……
牽手,在那個瞬間。
拉過來那個女生和他並排而站,比精緻更精緻的笑容,稀少的真正的溫柔。
真田清楚地聽到幸村對清水茜說——
「來,我帶你上山去看看我最喜歡的風景。」
晚風的聲音。
還有,一點點瞬間產生的寂寞的心情。
因為看到了那個被牽手的女生那張更美麗的笑靨,他從來也沒有見到過的開心。
在他們看不到他的地方。
在她,沒有發現他的地方。
一個人,體會。
寂寞。
無聲無息的寂寞。
可是,那麼的真實。
說是最愛立海四子,那麼四個人中,她更愛哪一個?總有偏向的吧……
柳蓮二不經意說的話,深深地在真田耳中迴響了起來。
真田開始覺得,他,有些希望,如果清水茜一定要更偏愛一個人,那個人可以是他。照顧她,他似乎已經不再覺得是麻煩的……
〉〉〉〉〉〉〉〉〉〉〉〉〉〉〉〉〉〉〉〉〉〉
滿山坡的月光,就像一條銀色的緞子,鋪灑出一銀醉人的溫柔漣漪。
從舞會上偷偷的溜了出來,跟柳生說了句看來我們的舞蹈要下次了,跟桑原借了打車錢就這麼來到了這個地方。
屬於神奈川的一座矮山。
這座矮山,幸村曾在送她回家的路上給她指過。
他說,那是他喜歡的地方,因為那地方有著最亮的夜色。
幾步爬上山頂,沐浴在月光的恩澤之下,滿身的銀,滿身的柔情繾綣。
雖然穿了高跟鞋,但是和幸村牽著手跑的這幾步絲毫不覺得累。側面看著那個正在看著天上的群星的男生,心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看,是不是很漂亮?」幸村開口,聲線,那麼清凝。
「嗯,這麼看過去,就好像天下間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喜歡這種感覺。」
「……我也喜歡。」和著他的話,點頭。
「我知道你會喜歡的。」
「嗯?」
「清水,你覺得,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們?」
那一片月色,滿天群星照耀下的山坡,一個男生清亮眉眼的問話,定格,在一個女生溫潤但不含虛偽做作的臉龐之上。
他看她,也讓她看他。
彼此,很近,也很清晰。
我從來也沒有覺得有一個答案可以那麼呼之欲出的在我的心口——但是我說不出來。因為那滿天的星星,亮的那麼耀眼。
幸村的耀眼,是比那星星更耀眼的存在,有一種感覺告訴我,幸村是喜歡我的——至少在他問我這句話的時候,他是的。
或許曾經玩笑的想過跟立海四子如何建立感情,假設和他們中不同的人的不同的感情的樣子,但清水茜從來沒有想過,這一份感情會來的這麼快。
只有一個多月的生活,從陌生到接受再到喜歡,需要經歷的是多少?
但是事實證明,一份感情的萌生,很多時候,是跟時間沒有關係的。
只要到了那個時候。
只要有了那個機會。
在最不經意的時候,相識而過的眼眸有一次凝望的機會,那彷彿可以看盡彼此心間的暖意就會瀰漫、經久不散……
我們說愛只是一種感覺,當感覺成為習慣,你和我就變成了你我。
「我記得我以前常說,說得出理由的感情,就不是愛。但是細細的想下來,什麼樣的愛會完全沒有任何的理由呢?」
「幸村你也好,四子也好,立海大也好,或許你們都不知道,但我已經在你們誰都感受不到的地方,喜歡了你們好久了。」
「我想我的愛,就已經從最初的那一種感覺,慢慢的變成習慣了。」
每一顆星星都閃爍的時候,星空是一幕最華麗的樂章,那一種眩目的亮眼,漣漪、連綿進那每個人的心間。
霎那芳華,隨即永存。
「我們的立海大網球部是常勝的。有人說立海大沒有人情味,有人說立海大太過高傲不合群,有人說立海大又怎麼樣——有太多的人期望看到立海大從頂峰跌到谷底,我們不可能給他們那種機會。」
「其實立海大的隊員在天分之上,我們比任何人都努力,我們知道我們是王者,王者是不容許失敗的,也許沒有人能真的理解,但是我們一直如此堅持。」
「常勝是立海大,也已經是我們的習慣。也許就像你所說的,當常勝成為一種習慣,在心中想的,就都是它了。」
沒有人知道幸村為什麼會突然的說出如此一番話,但他說這番話的表情,完全不是外人認為的沒有人理解的傷懷,而是一種王者才有的驕傲。他在訴說的,根本就是一件可以向任何人炫耀的事實。
王者立海大,並非是憑借運氣或者其他來做這個常勝王者的,他們有的是絕佳的天分和穩固的堅持。
勝利屬於懂得把握機會的人,他們,無疑就是!
這就是立海命所愛的立海大了,那麼驕傲,那麼堅持。他們的強大,沒有任何的猶豫,沒有任何的迷茫。
高處不勝寒不存在,虛偽的欺詐和違心的努力不存在,存在的是那種團結在一起的向著共同的目標前進的心!
只有信任自己的人,才有著那種天生的魅力!
那一方月色下的清凝,說完話的幸村,忽然看到了一直在看著他的清水茜的笑容。就在那張精緻的臉上,溫柔的沒有任何違和。
心尖,忽然的,溫潤。
然後就是幸村那張漂亮的臉上的笑容,由唇邊展開,清明的、高貴的弧度。
「清水茜,說你不特別是騙人的,那樣突然的出現和直言不諱的喜歡。但我並不是覺得你很特別才會跟你說這些話,——我跟你說,是因為我想跟你說。」
清朗的聲音,絲絲扣入誰的心扉?美好。
「就像你想讓我可以找到這裡,所以前幾天才會送我回家並且讓我路過、注意這裡嗎?」
柔潤中不難尋到一絲嬌美,清水茜的聲線,一直是溫柔的、甜美著的。那是一種無論讓男女生聽到都會覺得舒服的聲音,在這個星夜,更顯美好。
「你是個聰明的女生。」
幸村,聞言,如此的說道。下一時間的背靠背,若不是那種身體和身體貼近的親密,一切,都來得那麼沒有徵兆。
「每個人都想知道,我們四個人——你更喜歡誰?」看似高瘦的幸村,有著寬廣的後背和那種男人可以給予的安心的溫暖。看不到他的表情聽到的聲音,像遠遠的傳來的、又近在咫尺。
「也包括幸村你嗎?」感受到身後那份溫暖,和自己心跳的心聲,一下、一下,出奇的平靜,還有那孕育平靜下的等待。、
等待,幸村的一個回答。——其實她已經明白,從他的眼中,她看到了一個男生最不加掩飾的溫柔珍惜,即使他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主上。
感情在每個人面前都是平等的,用心,就是幸運。
清水茜告訴自己,只要幸村說了喜歡,那麼,她就讓自己在今天之後去愛他,只愛他一個人。
她喜歡四子,四子中的任何一個,她都不會讓自己拒絕。所以已經得到了幸村的感情,就不能再接受其他的感情。她不想讓自己陷入多角的戀情,不想讓自己難以選擇。
也許一個女生同時被很多個男生喜歡是一種值得炫耀的個人魅力,但當她自己也陷入了喜歡多個男生的境地,就會明白,什麼都可以分享只有愛情不可以。
因為不只心愛一個人。
因為哪個人都不忍傷害。
那麼這樣一來,選擇哪一個而傷害了其他人,就都變成了一種對自己的變相傷害。
一顆心只該去愛一個人,可以有很多的喜歡,但是再多的喜歡都不是愛。
「我,一點也不希望,你因為要愛而去愛。」
那個男聲的清朗,就那樣輕輕卻深刻的凝聚空氣中。晚風的拂面,帶來的是清爽的淡薄,還有夜如秋水的溫和。
原來幸村,竟是瞭解自己的想法的嗎?清水茜沒有說話,她在等,等著他的下一句話。儘管她已經清楚,在這個時候,幸村會說的只會是另一種言語了。
「我不屑任何的背後使用手段,也不屑任何不公平的競爭。——既然我是你心中王者最高的主上地位,那麼我怎麼能讓你失望呢?」
握在幸村手心裡的,是清水茜那雙泛著冰意的左、右手。
被他握住,她一點掙扎也沒有。
雖然也不曾有準備,但是,不覺得任何的突兀或者陌生。
彷彿從哪一刻起,這都已經是順理成章。
「我相信你如果愛我,一定不是勉強的。可是我更相信,即使有其他的人愛你,在你最後的選擇裡面,我仍然是唯一的。」
「我不會對你說喜歡,在你愛上我之前,這句話我永遠都不會說的。我不需要一個因為我的喜歡而愛我的女生,我要的,是更純粹的一種愛。」
「清水茜,記住,我今天什麼也沒有跟你說,我只不過帶你來看了這個星空,如此而已。」
溫暖的、溫柔的掌心,掌心相熨,相熨的還有彼此的一種感動。
幸村的聲音是那麼清朗明潤,在這安靜的夜晚,全世界都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聽在耳中,聽在,心中。
微微一笑,「幸村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嚴厲呢∼」於是,清水茜的回答,就在那最清靈的歎息中加入了一份如絲如沐的欣慰。
在感情之外,感覺之內。
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的夜,這一夜,誰和誰的難忘,已經注定。
「其實,若是幸村說了喜歡,我一定會答應並且愛上他的。因為我知道我說了實話,沒有一個女生經得起四子同時的愛,那必定是一種幸福到悲哀的難以選擇……可是,我也知道我是感謝幸村的,因為他說的對,愛應該是想愛才對,純粹的沒有任何的必須和限制,才是我們要的愛。」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3
24、期中考作弊準備工作
參加冰帝的舞會已經是一周前的事情了,一周後馬上要開始的期中考試變成了大家課前課後課上關心的話題。
原本清水茜是不知道一個期中考試為何如此興師動眾的惹人關心,經過桑原的特別說明才知道——原來立海大的期中考試跟課後補習是劃等號的,進行課後補習是為了期末考試,因為期末考試的成績是和假期休息掛鉤的。
也就是說,如果不想假期還要來學校進行補習,請期末考試全部合格。
如果不想平常放學不能盡情地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期中考試請順利過關。
聽完這些清水茜想不愧是王者立海大啊,連學校的制度都這麼RP——更不要說身上的校服雖然對學生免費,但那面料材質合成的價格是私立中學都比不了的啊∼
嘖嘖,有錢的學校,雖然立海大明顯不像冰帝那麼愛顯。
不過也正因為知道了立海大附屬的這個考試規矩,看著切原一個勁抓頭雖然很有趣,清水茜自己也是有著很不想說但真實的擔心的。
是的,因為她的文科雖然一把罩慣了可以理都不理,但是那理科特別是數學的成績呦……有點哀怨為什麼自己讀的學校沒有文理分科,這不是為難她嗎><
想想昨天女兒抱怨的文科怎麼辦啊,自己還很斜視的伸出一根手指跟她說你不行的啊你不行的……今天這狀態顛倒的倒是也快= =
有點發愁,為了那個所謂的補習的事情。就算沒有打工也不想要補習啊,以前的高考前補習不知道逃課過多少次→罪惡的做法,請不要學習=。=
雖然說自己在現世好歹也是大學生的說,但是這數學在她高考的時候就很不給面子的來了個三分之一的成績……默,丟臉的事情不要去想了。
好吧,所謂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王子們,靠你們了!
想到辦法就去做是聰明人的行為,清水茜一直都這麼覺得——而且還要做得有水平,自我補充一句再。
所以本著有求於人那麼自己就去吧的想法,課間的時間,就出現了以下的一些畫面。
這裡特別說明的是,立海大的期中考試是分班考試,也就是因為分班的隨機性,所以一個班的學生不一定可以挨在一起,所以外班的庇佑也是非常重要的。
Ok,那麼每個王子都要去找——除了比她還著急的海帶小朋友。
清水茜的第一站,是在自己的班中。
因為那一夜的星光璀璨,幸村和她的關係不為人知的更好了很多。在班中課間他偶爾會站在她身邊和她聊天,也會不時地和她在課堂上無意中眼眸對眼眸。放學後的非打工日一起回家就更不用說了,值得一說的是去看了一次電影。
很有學生間男女生暗暗的喜歡彼此時的那種醞釀情愫的感覺。——艷麗的唇角輕揚,清水茜想。
課間聊天,幾個關係不錯的人一起,是每個學校都一樣的情景。
趁著桑原被丸井叫出去,清水茜跟周圍坐的幾個處的不錯女生說了句先離開下,就走到了幸村的課桌前。
間或有人注意到她的舉動小聲議論幾句,也不過是看好班中可能又出的一對。
「找我什麼事?」注意到清水茜走過來,所以在她過來時已經輕身站起來,靠坐在桌子上更能和她面對面。
那一顏因他的舉動而起的笑容,他很喜歡。
「吶,幸村你學習成績很好。」越靠近,不由越低眉順目的一個乖巧。——說來娘的確是那種知道對什麼人該說什麼話的主。小申證言。
「然後呢?」不動聲色的一笑。心智的聰明已經讓幸村猜到了後面的話,只是他更喜歡聽她說出來。看到漂亮姑娘偶爾的侷促,不失為一個美好的享受。
「然後……我欠你一個人情?」舌尖輕輕擦過唇瓣的可愛,小弧度的歪頭,微微下垂的臉龐和試探著挑眼的姿容——那是只屬於女生的,意外的令人心悅。
幸村的笑容深了幾許,更像是忍俊不禁,也像是清淺的憐惜。
「好啊,我記得你這句話了。」
——於是,第一人,ok。
第二站,是丸井文太所在的班級門口。
一箭雙鵰的一次對談,理由很簡單,我們的桑原同學也在這裡。原本只是被丸井叫過來幫忙買加餐的人,很直接的變成了被遊說的人。
「如果真田知道咱們只是被一盒禮品裝的泡芙所賄賂,下場一定很慘。」看著清水茜纖細漂亮的背影,桑原還處在糾結當中。
剛才丸井是完全沒有等他同意就擅自的替兩個人都同意了,等他反應過來清水茜已經果斷的給了兩人分別一個握手那意思是我們說好了哦,反悔可是不行的哦∼
「他沒道理知道的。」丸井很自信的回答剛讓桑原奇怪的想問原因,那下半句解答就自動出來了。「因為你的也是我的,所以我是兩盒你是沒有咱們沒有每人被一盒收買。」
「……」於是,反正就是被拉下水了……
——第二、三人,ok。
第三站,是教學員辦公室。
為什麼是辦公室而不是某某班級呢?原因是仁王同學在課上折了紙飛機來扔而那飛機非常神奇的沒被任課老師發現卻非常之精準的順著窗戶飛出去飛到了正走在校園裡的……教導主任的頭上。
如果只是簡單的飛到了也就飛到了,一個紙飛機它能有多大的威力呢?偏偏教導主任戴的是一頂假髮,偏偏那一飛之下這假髮也飛了起來……
校園內有學生上體育課所以爆發出「啊——呀——噢——」等字句,穩坐課堂的仁王同學在班中的同學、老師也被外面吸引看了過去時,很老神在在的說了一句:
「噗哩,果然是禿的啊∼」
所以,這也就被大家心領神會的知道了罪魁禍首是誰了——儘管當時看到的學生都對仁王那是在心裡豎起了大拇指啊∼
不管怎麼說,教學員辦公室外面等到了仁王,剛被訓完的人看起來還是那麼興致盎然,就可以想像剛才在教學員辦公室內是誰比較鬱悶了。
詐騙師真是不能招惹啊!——心裡萌的同時,清水茜也這麼跟自己說。
「哎呀小茜∼想我了嗎?還特地的來看我……」伸出手就來了一個熊抱似擁抱,也不管走道內學生來老師往。
出乎仁王意料的,是清水茜這次全然沒有反抗還反抱了他一下——雖然他平常逗她時她也不反抗,但這次絕對是有問題。
於是,「小茜,你在打什麼主意?」
聽完清水茜所要求的考試作弊幫忙,仁王是一邊邪氣的笑著,一邊搖著手指頭的。
「小茜啊,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每次考試還都要柳生那傢伙罩著呢∼」
話音落,兩個人很默契的開始了沉默的對看。
最終,仁王答應清水茜在收到柳生的答案後給她發短信通氣一下,算是不讓她抱他那一下浪費。
於是,這第四人也算勉強的,ok了。
「喂喂小茜,是誰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的,還對立海四子無限萌,怎麼抱我一下吃虧的還是你了?」共同走回年級的樓道,仁王不禁調侃。
「養我嗎?」結果他聽到清水茜的反問。
「啊?」
「不養我還讓我被你的女性親衛隊忌恨,你真忍心這麼對我哦∼!」調皮的一個吐舌頭,除了仁王的笑意算接受這答案,還被樓道內的一個人正好看到。
女生的可愛和美好,很多時候,不經意捕捉。
話說真田自從那一夜見到了清水茜和幸村的私下會面,沉默高傲如他自然是不會左問右問打聽他們都幹什麼了,但是說不介意也是假的。
為什麼介意,真田沒有想太多。可能是不想清水茜和四子每個人都不明不白吧,他覺得與其這樣下去,不如有一個人出來接受她,反正她並不討厭——而且祖父也很喜歡她……好吧,他也不討厭她。
所以在這一周內,真田兩次跟清水茜去祖父家,更多的時候都是沉默的觀察她。
看她的言行舉止,也看她是否有那一夜和幸村單獨見面的不同。
結果他沒有發現,雖然真田自己也覺得有點意外,但是清水茜和幸村都跟之前沒有任何變化,那麼,也就是說他現在說那個決定,可以?
「清水。」迎面和兩個人招呼,是真田低沉的聲音叫住了其中的那個女生,仁王一看真田的出現,跟清水茜擺了個手說晚點見,就先行繞道回班了。
「怎麼了?皇帝∼」也跟仁王揮手,也露出甜甜的笑臉給真田。因為考試作弊準備工作進行的順利心情格外的好∼
嗯——?一時間因為那個笑臉的美麗而有點懵,然後莫名的有點緊張了,真田心裡想著讓別人當自己的女朋友好像沒有想得那麼容易開口,也就在正好響起的上課鈴聲中改說了這麼一句話。
「下個課間吧,我去找你,有話跟你說。」
「正好我也有話跟皇帝你說,我來找你好了∼」一個精緻的弧度,一個翩然的轉身。看著那個背影真田心想:難道,清水茜要先跟他告白?
於是又想到了一個網球上的Q版人物……抬手壓了下帽沿,心情不錯的回班。
作為作弊準備工作的第四站,真田和柳生的班級。清水茜出現在門外向裡面看的時候,真田率先從座位站了起來,走出來。
看著這個無論是祖父還是部員都誇過漂亮的女生,不得不說,穿制服的漂亮女生似乎總有著一種潛在的誘惑力。
這就是所謂的——制服誘惑?咳,想多了想多了……
咳嗽了一聲,又是一個壓帽沿的舉動,自從清水茜來到立海大,這個動作好像已經成了他的習慣了。
「有什麼話,你先說。」非常有皇帝威嚴和氣勢的……謙讓。
「吶,皇帝你學習很好吧,期中考試如果我們挨著,傳小條給我吧……」
——什麼= =
清水茜非常可愛的摩擦著手心說的話,聽到真田的耳中,第一反應是——聽錯了?第二反應再看她,發現她的確很有小女生告白時的白皙臉龐泛起好看的淡粉色,但是這表情不是為了告白的不好意思而是為了作弊的不好意思!?
——什麼道理這是!
於是某皇帝皺眉。這是一貫嚴謹的遵守制度、嚴謹的嚴格要求自己和別人的真田,面對不能接受的事情時的直觀反應。
「不行!」斷然拒絕。而後還補充了一句,「考試作弊成什麼體統!」
沒有來得及大聲呵斥弄得滿年級皆知,是清水茜很快手去摀住了他的嘴,溫暖的還帶著馨香的手心,就那樣貼在了真田的唇上。
「不答應就算了嘛,不要出賣我啊∼」
瞪,雖然唇邊的手心那種香軟的感覺讓人怔愣,但該堅持的原則還是要堅持。所以真田在清水茜放下手之後選擇的是冷哼一聲回了班。
接替真田過來的是剛才就看到了這一幕,只是不想那麼「不解風情」的打擾所以沒有湊過來的柳生。
現在走過來,同時優雅的站在微微撅著嘴角的那個女生面前。
「小茜,雖然這樣也很好看,不過不要讓別人誤會我欺負你了才好∼」標準紳士的溫柔嗓音,還有那個淡淡的溫柔笑容。
柳生推一推眼鏡的時候,全天下的女生沒幾個可以經受得了不HC。
所以笑了,雖然不是因為花癡。清水茜伸出手拍打了一下柳生對她伸出的那雙手,他好像很樂於替她緩解心情,這是一次,早先仁王家也是一次。
「你是紳士,別人要誤會也是誤會我欺負你吧∼」
「小茜的話,任誰看來都是溫柔美好的女生,不會有人這麼想的。」
「哎呀,這話哄我的……別人看不出來我是什麼樣的人,紳士你也清楚的很呢∼好了,我不跟你多說了,期中考傳答案給我。」
「OK。」柳生的點頭,並不賣關子。
「你說說,同樣是風紀相關的職務,皇帝怎麼就那麼不和諧呢?」反手,拉起柳生的手,看那手的修長,白皙幾乎是不輸自己呢。一個男人啊,幹什麼要這麼漂亮啊真是∼
「先回班了,多謝噢∼」
在柳生微笑的目送中,清水茜帶著對期中考試的好心情,一路走回。
總之,雖然在真田的問題上有了挫折,柳的問題她自動放棄,但其他的王子還是順利的通過了,所以這次的考試應該也會順利通過吧?
應該……
應該的事情很多,所以在分班考試的時候即使出現了前面幸村、後面真田、左面柳生、右面仁王的情況,也可以算應該吧?
只不過這應該實在是該的有點大了……再對立海四子有愛也不能這麼玩吧=0=
就說幸村、柳生、仁王三個都挨來了有點不知道該抄誰的好還是可以抄的很好,但是真田坐在後面怎麼說??
別說她了,就連仁王此刻都多少出現點黑線的狀態了,真田在根本就沒法抄好不??
清水茜忽然間覺得,這一次期中考試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然後那個東風它沒有來啊沒有來啊……
囧狀——。
「話說我覺得每天補習就算有狐狸陪著也一樣很不爽啊……不過皇帝在成績出來後去找了教導主任是怎麼說的?什麼?我和狐狸、海帶都不用參加學校的補習,但要週末要跟他、紳士、主上一起學習?哈——?」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3
25、期中考補課進行中
當前的申處於水深火熱的複習之中。
一周前悠哉悠哉的總得來說很是清閒的舞會時間已經過去,接著跑過來躲也躲不掉的就是——期中考試囧
國語、數學、理化、社會、英語……為什麼?!為什麼這些東西都要考?!
扯著社會科的歷史課本的雙手微微顫抖,申的腦袋恨不得直接就著課桌的空隙鑽進去——我討厭背書討厭背書啊啊啊TAT
雖然說是實際上是經歷過恐怖的高考的過來人,但是原本就棘手的科目現在還是無法改變棘手啊……明明應該是脫離苦海的人完全沒想到現在還要來重溫一下下。繼續流淚。
其實吧,申也不是想要做什麼好學生是吧……隨隨便便混個及格也沒問題是吧……可是啊。
優秀的學生,會有——獎學金。
你看到了麼是獎學金誒獎學金誒誒誒——!
因為是冰帝所以這絕對會是一筆可觀的獎勵……
就衝著這一點,也要死命加油啊!
然後為了系統地複習所以進行了自我審查。於是在紙上認真地分析到:
擅長的科目:國語、數學、理化生……
棘手的科目:社會科的歷史和地理、英語……
然後發覺有很明顯的文理偏差。然後就開始整天抱著社會學科的課本開始猛啃至於英語——我的考試運一定會很好的選擇題那麼多我一定會通過的所以暫時先讓我無視一下吧TAT
>>>
一開始就知道清水茜很、灰常、十分擅長文史類科目所以曾經在某天睡前一小時抱著課本閃著星星眼去扯她的衣角但是——
「哎呀、這個不好辦呢∼」
「誒?娘不是很擅長這個麼?」
「對我來說嘛,文科類的成績和複習這個詞已經完全扯不上關係了啊∼所以你叫我教你複習這一點我可就沒辦法了啊——因為我已經完全找不到起點了嘛∼」
「……」
——於是因此倍受打擊的申就開始了孤獨的複習之旅……
直到距離考試還有整整一周的今天的午休時間,不知道為什麼拉著雙打搭檔向日岳人湊過來一起吃午餐的忍足推眼鏡後的勾唇一笑:
「我們來給淺見桑補習吧∼」
換來了申呆愣了一小會之後的咧開嘴外加舉手歡呼的興奮:「好呀好呀!」
湊到正皺著眉頭啃三明治一副「為什麼這事要扯上我」的肉戶耳邊呼出一句「這是替你製造的絕好機會唷∼」弄得後者瞬間起了雞皮疙瘩,再挪到正在不滿地嘀咕「我的出場就是為了被利用」的自家搭檔身邊信誓旦旦地伸出五個手指承諾說複習結束請你吃五頓炸雞——於是順利擺平彆扭小孩,關西狼領導式地拍拍手掌地宣佈,複習由此時此刻正式開始。
小茜美人你說得沒錯……你這個女兒就是不知道自己把握可利用資源呀唉我就好心幫她一把吧……
>>>
本著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道理向跡部要來的天台鑰匙此時此刻派上了用場。
申、肉戶、慈郎、忍足、向日以及雖然說著「我大概派不上用場」但還是被拉來的一年級的鳳在天台的地板圍成一圈端坐。
「那麼首先——」伸手結果申遞過來的作業紙,推了下眼鏡念道,「我們來分析一下淺見桑各個科目的掌握情況……國語,能夠完全應用;數學,隨便出題照樣答;理化生那是小兒科……唷,很不錯的自信嘛∼接下來……歷史,通了九竅;地理,一竅不通——這二者有差別麼= =+再接下來是……英語,你對我說我都聽得懂我只是看不懂而已——」
念的過程中鳳、慈郎和向日已經忍不住地笑出聲來,肉戶則是用架在膝蓋的手托住臉頰大大地歎了一口氣。
不由得一把將手中的紙PIA到坐在自己斜右邊正在不好意思抓腦袋的女生臉上:「就這個狀況你還想拿獎學金啊你……」
「也、也沒有那麼糟糕啦……」毫無說服力地反駁,申說得小聲外加把小臉高高抬起——啊,今天天氣真不錯。
看到你這沒出息的模樣連我真是覺得恨鐵不成鋼啊……這樣想著的忍足,微微抽搐著嘴角開始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偏科這麼厲害的例子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不過這樣複習起來也好辦一點——強項科目你就完全不要去管它了,現在的重點是補差。那麼,淺見桑最弱的三科是歷史、地理、英語……」
說畢,抬起簽字筆在紙上輕輕敲出「擦啦擦啦」的聲音,眼神飄忽:「誰來自告奮勇?」
「我、我!英語就交給我吧!」
忍足話音剛落紅色妹妹頭少年便將手舉得不是一般地高大聲喊出來。隨即便迫不及待地湊過可愛的娃娃臉:「所以淺見你要請我吃炸雞!」
「哈啊?……啊、這個當然沒問題||||」
——已經從我這兒拿到報酬了還要去淺見桑那兒拿麼岳人你真是嗜炸雞如命啊。
再次在心裡默默吐槽的忍足,含笑地瞥了一眼自己正前方那位一看就知道正處於自我掙扎的隊友。
親愛的小亮啊你要加油呀恩哼哼哼哼……
「好了、英語方面的已經解決了唷∼剩下的就是歷史和地理的指導了——」裝模作樣地環顧眾人,「有沒有人願意幫助可愛的淺見桑呀∼?」
……
沉寂十秒鐘之後慈郎眨巴著開始向下耷拉的眼皮很沒有精神地軟軟舉手:「我只擅長技術體育……可是這兩科期中考不考……」
……
又沉寂了十秒鐘之後鳳有意無意地看了坐在自己身邊的肉戶一眼然後微笑地舉手:「我擅長的美術和音樂,也不是期中考試的科目哦——是吧,肉戶前輩?」
越發燦爛的笑容外加一個自然的扭頭詢問,開口的義務就這樣降落到目前為止一言未發此時此刻臉色瞬間下沉的肉戶亮的頭上。
——幹得好呀小鳳!
——這是我應該做的忍足前輩。
用眼神交流的二人,相視而笑然後將目光重新放回到肉戶身上……
長太郎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肉戶很想就這樣掄起拳頭給出賣自己的學弟一個栗子。
沒有立馬舉手並不是因為懶惰或者是不願意。
而是因為……猶豫。
就算這個可以稱得上是沒有狼沒有狗也沒有羊的干擾難得的二人單獨相處的機會但是……補習的對象可是那個申誒。
根本就是沒有人會知道她會在補習的時候出什麼茬子啊喂= =+
一看到那個張臉寫滿了「有你們的幫忙我一定能拿到獎學金沒有問題有了獎學金我就圓滿了哇哈哈哈」這樣的信號,肉戶就更是加深了自己的猶豫。
然而鳳那巧妙的一個傳球就這樣半強迫地拍掉了自己掙扎的東西。
……好嘛。我稍微表示一下就是了啦。
「嗯咳、我啊……」
「啊!」
剛剛準備舉起來的手就被申突然站起來的這一聲「啊」給「啊」下去了。
就見申抬起手臂朝肉戶的額頭戳了一下,用很得意的笑容發出「嘿嘿」的聲音:「你的強項不就是社會科嘛!」
「哦呀,淺見桑知道得很清楚呢∼」某關西狼邪笑地推眼鏡。
「當然!因為是肉戶君的事情嘛——」某申完全沒頭沒腦地叉腰一個得意。
你知道你剛剛說了什麼很不得了的事情麼……某亮無力地抓頭皮地開始臉頰發燙。
……嘛、總之。既然剛剛好變成她這樣開口了那麼就順水推舟地發言吧。
「好吧、我是擅長歷史和地理這兩科不過……」假裝沒有受到剛才的言論影響的抬頭,似是很不屑地白了申一眼,「不過就是背書的科目而已,根本不需要補習吧?」
「誰說的?!」申非常理直氣壯地瞪起鏡片遮蓋下的大眼睛,「越是這類科目才越有補習的價值!比如說——」
「……比如說?」
「——比如說所謂的學期重點和考點!嘿嘿嘿肉戶君我知道你經驗豐富一定已經猜到了這次會考什麼知識點了你說對吧所以剩下的這一周時間就不要吝嗇地全部告訴我吧∼」
青筋。這丫頭原來是想踩著他肉戶亮這個踏板前進啊= =+於是甩頭一個決絕的回復:「沒有這種東西!」
「怎麼可能沒有嘛!」
「我說沒有就沒有!」
……
然後在這場不知何時能夠停止的無營養爭執進行到「有!」「沒有!」這樣更加無邊無涯的境界的時候,讓肉戶一度萌生了敲他一拳的想法的鳳再度弱弱地開口:
「肉戶前輩……你上次替我整理的筆記我什麼時候還你?」
「……」
我決定了絕對不會手下留情鳳長太郎待會你給我等著OTZ……
>>>
於是「天台午間會議」做出了如下決議:
1.由向日岳人負責淺見申英語一項的補習。
2.由肉戶亮負責淺見申歷史、地理兩科的補習。
3.臨近期中考,淺見於慈郎洗衣店和中島精品店的打工暫時停止。[申:TAT沒事獎學金到手之後就能彌補這次的工資損失了TAT……話說回來伊武君的複習不知道怎麼樣了……]
4.補習由明天午休時間正式開始。補習時間由雙方商議決定。[忍足:回家補習也不反對唷∼]
以上。
「我、我會加油的!!獎學金我來了哦哦哦哦————奮鬥一個星期!下下周就要迎來勝利的曙光!偶也![揮拳]」
——淺見申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4
26、番外——娘的一天&曖昧的狐狸
作為穿越來的網球王子們世界的一員非正常存在,清水茜的一天是這麼過的。說充實,也充實;說平常,也平常;說哪來這麼多巧合,也哪來這麼多巧合;說事務繁忙,也事務繁忙;說桃花運那是好的要讓人捶打了,也是……
恩,該準備著跑路,免得真的被人捶打。
以下,正式放送。
時間是週末的一天,早上08:50的時候,隨著手機鬧鈴的響起來,還躺在床上的清水茜選擇了翻身一下都沒,只是無視,繼續睡。
鬧鈴停止。十分鐘之後,非常盡職盡責的鬧鈴再度響起來,躺在床上的人睜眼——雖然通常漂亮女生什麼樣子都很漂亮,但明顯無聚焦的視線還是讓人寧願相信這姑娘更想多睡半小時勝過想被別人稱讚。
不過既然已經睜開眼,那就是要起床的前兆了。所以約摸睜眼躺了三分鐘,摸摸自己那頭確實很柔軟順滑的長髮,掙扎著坐了起來。
床邊圓椅上放的衣服,是昨天早已選擇好的,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個好習慣。因為同樣是喜歡多睡那麼十分鐘,申每天早上焦急的和衣服奮鬥就顯得更可憐了一些。
非常之沒有形象——以清水茜自己的話說都是如果狐狸見到她早起更衣的一面會笑著說原來咱們差不多啊,紳士看到會一推眼鏡回個頭望天假裝沒看到什麼都不再說,皇帝看到會瞪著她隨時準備從嘴裡蹦出一句你太鬆懈了——啊,當然,如果皇帝好意思一直盯著早起更衣前的少女。
不過怎麼說這吊帶睡衣可是很性感的呢∼多有女人味啊!自己看了看鏡子,清水茜唇邊勾起一個弧度,甜笑。
有人問怎麼少了主上?
主上啊,根本不讓他看到這一面好了>_<
照鏡子,衛生間裡面這個大鏡子還是幸村搬家時送的禮物,就因為送的人是幸村,清水茜才沒有斷然的不收而是非常=-=的收下了。
究其原因,茜姑娘對於大鏡子有著非常人可以理解的排斥心理,看多了恐怖片總覺得鏡子這玩藝充滿了恐怖的氣息。
有人說怕鬼你就別看恐怖片了嗎?偏就有人怕歸怕,看還是要看的。——這就叫,自作孽=。=
對著鏡子梳頭——雖然是翩然的直長髮,女生還是更喜歡用那個梳子天天梳那麼好幾下的,能不能更齊不知道,但是天性,習慣就好。
梳頭完畢,優雅的轉個圈,清水茜又笑,輕輕、柔柔。
「娘,大清早的你要不要對著鏡子放電啊——」
身後不小心路過的申嘟囔中的一句話,被砸,枕頭命中的恰到好處。一邊揉著腦袋申一邊想娘你還把枕頭帶去衛生間?
再抬起頭,卻看到清水茜已經優雅的站在了床邊。= 口 =
看著她整理好床上的被子,一個回頭,一個眨眼,優雅的一笑。
「乖啦,沒看清楚的夢話,記得不要亂說噢∼」
在申腦子還捉摸在娘怎麼會動作那麼快難道真是剛才自己看走眼了時,已經不自覺地點頭了……
早飯要吃好,女人美好的第一步。
所以無論起的多麼匆忙,十五分鐘內洗臉外加護膚品、梳頭完畢,在吃早點的問題上,清水茜還是非常不含糊的。
直到家門口的門鈴響起來,杯中最後一口奶茶才喝下去。
「好了,女兒,我要出門了∼你等下打工也努力噢∼」
「好!」
後面是繼續吃著狼吞虎嚥的早點,頭也不抬的一個握拳的申的揮別儀式,於是,這就是出門了啊∼
來接的那個人,是立海四子中的仁王雅治。黑襯衫加黑色牛仔褲襯衫襯上上還有三顆扣子沒系,雖然看起來是邋遢了一點,但是就有一種吸引女生的邪氣。尤其那半露出來的光潔前胸更是充分演繹了性感的真諦……
看,再看自己這一身雪白的吊帶裙。清水茜想著這麼看多少有點情侶服的感覺涅雖然她更喜歡男人穿白色的衣服∼
嘴巴裡面說著這大好的早上居然讓我做這樣跑腿的事情,仁王的胳膊還是很隨便的往清水茜身上一搭,要麼說習慣就很難改呢,狐狸也是一個面邪心善的人涅∼
「補課啊,待會一對一,你挑誰?」
「紳士!」毫不猶豫的回答,清水茜的側臉迎來的是仁王邪氣的眼神。
「為什麼是搭檔?」
「補課的話紳士最溫柔嘛∼」斜眼看仁王,心想咱們的理由一樣你還問,真是習慣了裝傻啊仁王同學∼
「那最不想挑的呢?」仁王又問,帶著一點點地幸災樂禍。
「狐狸,你故意噢∼」清水茜的唇角勾抬,擰了仁王的手臂內側輕輕一下,他不會太痛,她也不會太費勁。
「來嘛,說一個嘛,就算你說了真田,我也不會告訴副部長的∼」一本正經的說完,自己也笑了一下,看仁王偶爾的孩子氣,真的是一種享受。
「吶,我說咯……」看他,似笑非笑。
「洗耳恭聽∼」仁王的側面,因為晨光的閃爍。
「……主上。」但清水茜出口的這個名字,卻並非他想像中的那個名字——竟然不是真田,而是幸村嗎?
「為什麼?」
「你不是詐騙師嗎?自己猜去吧∼」一個悠然的轉身,肩膀在仁王手臂下一個低身的輕巧滑落,身後還有人的咂嘴聲,身前已經是一道門。
「到主上家了,我先進去了噢∼」
揮手,笑意翩然間,那身子已然敲門而入,留下的仁王只是一個聳肩的,再步跟來。跟上誰的身後,繼續攬肩。
「丫頭,你不說的話,早晚我告訴幸村∼」
「那我就告訴皇帝你不要他的補課∼」反來,沒道理你可以欺負我我不可以欺負你,清水茜的眨眼。
「咬你了噢……」抓起那柔軟的手來,作勢張嘴就要去咬。
「怕你啊?」一個揚眉的知道他是玩笑,清水茜也就那樣伸著手背貼近仁王的唇。
狐狸是什麼樣的人立海命都很清楚——即使他看起來那般玩世不恭,在內心中,那份獨有的溫和,用心才能體會。
「打情罵俏嗎這是?」
結果一個聲音的揚起,帶著些許的清高和些許的難以捉摸,居家穿著休閒服的幸村,不知何時已經背靠在門扉。
白色休閒服襯的那張精緻的臉更漂亮,微微半瞇的眼眸透出清冷卻又溫潤的目光。雙手環肩,優美的嘴角那絲愜意,似笑非笑,令人目眩的同時也令人不由得產生一種真的被抓的罪惡感。
——所以說主上是很有壓迫力的。清水茜多少有點想折忽過去的笑。
——所以說部長是絕對不能惹的。仁王雅治多少有點乾笑的意味。
「行了你們,進來吧。」
好在,幸村很快又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像個大度的尊者一樣,將剛才的事情雲淡風輕的一筆帶過。
幸村的家更偏向西式風格一些。
也許跟父親是做國際化的廣告業有關吧,對潮流和美的感覺,總是比一般人要深和敏銳的。
前後院的別墅,佔地面積開闊而明朗。雖然沒有刻意的營造什麼游泳池,那一院的花花草草也是修養的更高境界。
這是一個有品位的人家,比什麼都足夠。
幸村的房間在二樓,二樓的六間房子都是他私人的用地。
除了休息的臥室和一間書房、一間會客室,其他的三間都用作了客房。雖然說學習應該在會客室內擺上一張桌子來進行,但牽扯到三個人需要補課的科目不同,幸村也就做出了每兩個人在單獨的一間補課更有效率的決定。
所以,必然是要一個對一個的。
所以,必然是有人歡喜有人囧的。
仁王和清水茜互看了一眼,心說,你看我就說吧。
只有切原還在渾然不知的遊走於各個房間端詳,為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努力。
學習好的人的組——幸村、真田、柳生和柳。
需要補課的組——清水茜、仁王、切原和桑原。
看熱鬧的組——丸井。
其實桑原是臨時被決定一起補一下的人——「反正我的日語不好,補課也有好處的。」這是摸摸頭,老實的桑原的回答。
而丸井,則是秉持著我要寫作業也許有不會的地方需要指導的理由湊來的……幸村無異議,他人就不反對。
其實他就是想看熱鬧。仁王聳肩。
我知道。清水茜也聳肩。
那麼等下就讓他也熱鬧一下吧∼仁王嘴角勾抬,一個不動聲色的邪氣。
恩……不反對。同樣唇角的一抹笑,清水茜的甜雅達成一致。
兩個人的一來一往本是沒被太多人捕捉,但聽柳生在優雅的一推眼鏡後說了句「仁王你和小茜正忙著眉目傳情嗎?」
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
包括沉默的真田,包括閉目養神的柳、包括托腮思考的桑原,包括舔嘴唇的切原,包括被算計的丸井,也包括本就在不動聲色的看著兩個人的方向的幸村。
於是被說的兩個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有沒有要被說到這樣的地步啊?反正我是不介意的哦∼狐狸你就亂來吧你!
又同時的一個抬眉,一個斂目。
真夫妻表情|||||||||||遲鈍如切原、桑原都這麼想了……
「夠了,這不是讓你們不純交往的地方,今天來的目的是補習,都認真一點——不許鬆懈!」
最終皇帝的一句話,拉開了今天的第一項大任務補課的序幕!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4
27、番外——娘的一天&豆腐的皇帝
結果,沒抽到最好的簽單也沒抽到自己最不願意的簽,既不是和紳士也不是和主上,在仁王好命的和了柳生,桑原無所謂的和了幸村之後,清水茜是將要和真田在同個屋子進行補課。
心裡想著好吧反正我都無所謂跟誰我都是佔便宜跟誰我也都不是那麼願意浪費時間在補課上,清水茜習慣性的三分溫和三分自然三分優雅外加一分面對真田就更突出的甜美笑容下,是真田的起先無所謂後來莫名其妙的蹬了她一眼,做開場白。
「吶皇帝,瞪我做什麼?」
雖然說覺得真田嚴厲的時候最有男子漢氣概,但是平白無故的被瞪了一下,不問個清楚實在是覺得有點吃虧——當然我更期望的是藉著這個問把補課氣氛扯的有趣一點,皇帝好男人歸好男人,就是過於一絲不苟了。
清水茜想。如果真的就兩個人這麼補課下去,估計她半條命沒了他的教師成就感也出不來。
——不會的科目就是不會,學了也白學。學生都深知的道理。
所以我更願意作弊。
清水茜若被真田感知一定會被他丟出房間的真實的心思。
突然被問到——應該說被皇帝瞪的人十個有十一個都不會去問他瞪人的原因,所以面對清水茜突然的問題,真田一愣。
愣的時候還不忘繼續瞪一眼,示意清水茜你是否可以不要那麼坦白?
結果對面的人不知道是沒感知到他的心態,還是感知的太過清楚,詢問沒有停止之際還給他來了一個艷若桃李的微笑。
「吶吶,莫非皇帝剛剛那不是瞪我,是看我?那我讓你看個更清楚吧∼」
從桌子的另一面半站起身,傾身靠向他所在的方向,其中兩隻手支在桌面上那個眨眨眼的探頭,調皮與否先不說,男女有別已經真的存在了。
雪白的頸項,纖細性感的鎖骨……
無論那白色吊帶裙穿的有多麼清純溫柔,真田都不肯再低頭看一眼,很自控的目視前方,順便一推擋將那逼近的嫣然按停。
「別亂來……!」皺眉,舒展開來,又皺眉。
「沒亂來,想讓你看看我而已∼」漂亮的眼眨啊眨,伴隨吐舌頭的動作,硬是執著的又前傾了那麼一公分,然後在某皇帝很囧的打算退後時又冒出一句:
「皇帝,男人後退就是認輸了哈∼」
「晤——!!」接下來,就是因為怎麼都不想輸的很執著的心態,真田硬是沒有後挪一步導致清水茜的身子一個不穩的跌進了他的懷裡。
一聲悶哼,來自真田。
一聲偷笑,來自清水茜。
如果說這一摔之下任誰都會想到是清水姑娘沒掌握好平衡所以才不小心摔了且正好摔進了真田皇帝的溫暖的胸懷,那麼很抱歉,這麼想就錯了。
聽那一聲輕悅的笑意,也知道她是故意的,而且故意的很徹底。
跌在那具寬廣溫暖的懷抱裡,感覺到皇帝的一個不自然的僵硬,繼而是怎麼也控制不了的肩膀抖動,在他的懷裡。
雖然肩膀抖動大部分時候都會被人誤會為是傷心的哭泣,但是真田怎麼看清水茜順手一抱他怎麼不覺得她是為了這一摔而鬱悶——當然,那甜到連他都聽得清楚的笑聲,更是助長他分辨這一切。
「清•水•茜——」咬牙的聲音。
「疼……」胸膛內那只不知為何突然發出了這樣細若的柔聲。
「嗯?」怔,即使本來是很肯定清水茜絕對、應該、似乎是在笑吧的真田,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是不由想了一下難道是真的摔到了?
而不由放柔了那麼一點點的聲音……「摔到哪裡了?」
「……」無語,只不過纖細的肩膀繼續在顫動,好像真的很疼,越來越楚楚可憐的感覺深入真田的心裡。
打球可以中學界NO1卻不證明皇帝擅長應付女生,所以只有越來越無措表面上卻還要努力的持續硬漢。
「摔到哪裡了,給我看一下!」從口氣,可以隱隱的聽出焦急。
「……」繼續顫動,就是不回應。
真的疼到這個地步了嗎?於是真田內心更是深沉了幾分,乾脆伸出手去扶那個柔軟的身子,心想無論她傷到哪裡,就算哭的很難過他也要先看一下!
結果雙手抓著她纖細的手臂扶穩那個身子的時候——
真田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體驗到這麼生氣卻又無法發洩的時候了——憋氣,嗯,這個詞最適合形容他現在的心態。
真的是很氣結啊!!!
因為眼前,那個手臂還在他的掌心中的女生,已經二度跌進了他的懷裡,只不過這次的跌進,是帶著非常甜美的笑靨的。
他剛剛一看到的她那個弧度優美的唇揚,就深刻的感知到——真田弦一郎你被騙了!——想要吼一句無聊不無聊,偏被這丫頭又一次故意的抱住。
噤聲,想責罵一下,但終究沒有。
所以只是二度的拉她從他胸膛裡面出來,看她對他一個早有準備的甜笑,「緩解一下氣氛嘛∼皇帝你身材真好!」
——!糾結,但賭氣的狀態消散。
「學習是件認真的事情。」在兩個人又重新坐好在桌子的兩邊時,多少已經有點無奈的真田還是強硬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然後看到對面的人噘嘴,又微笑。
「好吧,皇帝你教,我學。」
對於清水茜會這麼乖實在很有疑問的真田,聽到了,也再次看著她那麼幾眼。「要認真學!」然後重複這句話。
「一切聽你的咯∼」聳肩,一顏笑臉是你不要將我想的那麼海帶小朋友好不好。
「……這麼老實?」我還就真是把你當海帶了——不想不深沉的問但是太想確認,所以還是問了。
問完之後真田就開始後悔,因為他清楚的看到了對面清水茜那雙大眼睛眨了一下,隨之而來的就是一抹粲然的眸光。
「因為被皇帝你吃了豆腐,所以決定老實了∼」
「……」不如不問!
補課的時間從中午10點進行到了12點,雖然有一組人的進行明顯少於兩外兩組,真田還是在理解人是鐵飯是鋼的基礎上,和清水茜一起坐到了幸村家的餐桌旁。
部長家還有傭人,真好啊∼看到滿桌子豐盛的飯菜,丸井星星眼的心語。
嫁人就要嫁到這樣的家裡啊小茜∼切原同學一心為朋友的言語。
殊不知這句話,說的是仁王同學咳嗽啊咳咳,柳生同學抬手推眼鏡笑意清凝,真田同學一副與他無關的樣子但是瞪眼過來。
幸村同學倒是非常平靜,不在乎說的那個人是他,隨手將一盤分好的刺身推到另一個當事人眼前,「嘗嘗看。」
「看著就有胃口∼」清水茜同學也很配合的沒有另一個當事人的自覺,只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餐桌,回的是一個特別溫柔的笑靨。
不過其實這樣已經說明小茜是聽進去了。柳生和仁王一個交換眼神。
哈∼
其實這本來應該是一個很普通的午飯,雖然食用的午飯檔次已經上升到不普通的地步。也許是為了配合這個不普通,在仁王提議切原附和的情況下,就又加進來了一個午飯的遊戲,使得午飯變得不再普通。
雖然真田認為吃飯就應該有吃飯的樣子,丸井認為吃飯時不以吃為主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還是在幸村等人都同意的情況下,被迫少數服從多數了。
其實立海是很民主的。——接受著真田不滿、丸井哀怨的眼神,幸村一個聳肩。
柳心說部長這樣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弦一郎你怎麼還學不乖……
桑原的心說內容完全同上只不過對像換成了丸井……
於是就在全部——也許有一兩隻意外——都同意的情況下,拉開了這次午飯遊戲的序幕。
遊戲是這樣的。
以性別分組,清水茜一個女孩子是單人的一組,其他八個男人是一組。兩組進行石頭剪子布的划拳,贏的人可以吃一口壽司,輸的人本輪不能吃。當一對八的一輪完成,看是男生組贏得次數多,還是女生組,贏得那組可以要求輸得那組中的一個人做一件事情。
跟國王遊戲有些像,只不過這次女生組輸贏都只有一個人。
桑原好心的說茜君一個人會不會有點孤單?丸井馬上說我倒是覺得挺好的划拳次數多吃的幾率就大!切原說前輩你的腦子動的真是地方啊><
總之,遊戲就是在這樣的規則下開始的。
「石頭、剪子、布——」
纖細的兩根手指,攤開的溫柔的掌心。第一輪就是清水茜和幸村的划拳,結果清水茜勝了。
看著幸村一點不介意的挾給自己一塊鰻魚壽司,清水茜笑著伸手,但幸村卻搖了搖頭。其他人看過來,心靈神會的清水茜說了句「也是啊用手不衛生」,就微傾身的一個啟唇,直接吃進了嘴裡。
幸村已經細心的為壽司沾過醬油,所以說,味道是剛剛好呢∼
「這樣倒不錯哦……」這樣說著的第二個來划拳的人是仁王,不知道天下事是不是由巧合組成的,這一輪,又是清水茜勝利。
於是仁王也很有興致的拿起筷子,在挾哪種口味的壽司上頓了片刻,最後是壞笑著選了一個北極貝的壽司。
「我不愛吃貝呢……」這麼說著也還是張開嘴吃下了仁王的壽司,但是因為這個壽司的大小幾乎是幸村選的那個兩倍,所以清水同學吃進嘴的第二瞬間就是抬手微擋在咀嚼的唇前。
「狐狸,你真是太壞了>_<」在全部吃下後非常鄙視因故意破壞她形象成功而笑的開心的仁王。
後者則是一個我左看,我又看,扭動著不予理會的雅痞樣∼
接下來的划拳,也是清水茜贏,一路贏到切原的時候,小海帶非常手抖的將沾了甜辣醬的蝦壽司遞過去,這小子完全沒用筷子的下手舉動直接就遭到了有潔癖的清水茜的斜視。
「切原,你太過分了><」
「好啦小茜你先吃啦!」
「哼……啊……」斜視歸斜視,平時再注重清潔乾淨,立海大遞來的東西也不能拒絕的……本著不傷害海帶幼小的心靈,也算是吃下了這第七個戰利品。
終於該到壓軸的皇帝了。
話說清水茜對於自己這一路贏過來其實是有感有人刻意讓她贏的,不然她一直只出了剪子怎麼就沒有人出石頭呢?
雖然最後的海帶明顯是沒注意這個規律而輸給了她吧……
面對著真田,面對著他那因為剛才他們餵她吃東西這不嚴肅的事情而緊繃的面部表情,一個玩味的笑意,出現在清水茜唇邊。
「來吧,皇帝。」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很有趣、很有趣的要求,一定可以拉真田一同下水的,這樣,不知那張酷臉上會有什麼表情呢?
一定很可愛!——好期待!
雪白的手指,不曾變化過的剪子。
有力的拳頭,在那個高大的男生的選擇下。
於是在最後一輪的時候,是真田贏了。在切原歡呼說真田副部長好樣的真給我們男生扳回面子啊時,真田只覺得有什麼計劃正醞釀著。
因為他對面的那個女生,笑得也太燦爛迷人了一點吧?
雖然她本身就很漂亮……咳,這個可以無視!
「皇帝贏了啊∼那來——」像是早就準備好了,愉悅的挾起三文魚壽司就要餵給真田,但是清水茜的手,被真田抬起的手制止了。
「我自己來。」這樣說著的真田,已經先將最近的一塊海苔壽司放進了嘴裡。然後刻意無視周圍一干人看過來的眼,和清水茜那微微鼓起的嘴。
粉嫩的唇瓣,偏有一種帶著孩子氣的女人的嬌艷。
他曾經覺得她非常聰明的優雅,但在她身上永遠不乏的也還有那份甜甜的撒嬌。
「好可惜呢……皇帝都不讓我喂。不過我贏了吧,那麼按規定,我可以要求你們中的一個人做一件事吧?」
「——?!」其實聽到那句話,真田皇帝已經有了某種感知上的一僵,果不其然,那小姑娘的下一句話,還真是令人有磨牙的衝動!
「皇帝,不讓我餵你,那麼你來餵我吧∼」
真田弦一郎同學,在一干人等的更張大眼睛注視下,還要面對著那張精緻的勾起甜美笑靨的人輕啟的紅唇……
任重而道遠啊∼!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4
28、番外——娘的一天&溫柔的紳士
結束了下午的補課,看窗外天色如此的明媚。四點鐘的時間就回家說來有些早,放任這天氣的爽朗窩在屋子裡面又有些不懂得陽光的重要性。
大家就在幸村說出其實我家附近據說有一個鬼屋的時候,由切原強烈提議要去,清水茜立即附和變成了集體去探險的下一個行程。
按理說清水茜是非常害怕鬼怪類的事物的,這樣的她會響應去鬼屋簡直是不可思議,更不要說在去的路上還這麼心情愉悅了。
所以瞭解她這一苦手的仁王,就在隊伍末尾拉過她提出了疑問。
對於仁王同學不懂就問的好習慣,清水茜很不賣官子的給了回答——「因為是跟你們一起去啊∼」
「跟我們一起去就不害怕了嗎?」
「也怕,不過更刺激。」一個V字的手勢,纖細雪白的手指看在仁王眼中,一個咂嘴的搖頭。
「小茜,你別想騙我,你是想趁機看看搭檔究竟怕不怕鬼吧?」
「呀?」她只問過一次的話狐狸還記得?
「果然被我猜中了= =……」
幸村口中所謂的鬼屋,是附近一戶經久沒人居住所以荒廢了的民宅。因為是一棟大別墅的佔地面積,所以乍一看那風燭殘年的樣子,還真是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呢。
嚥了口口水,丸井那不是餓的,是怕的。
「既然是鬼屋探險,我建議分撥卡時間進去。部長和柳,副部長和赤也,我呢委屈點帶丸井和桑原,搭檔和小茜,如何?」
仁王的建議就算在其他人處沒得到異議切原也是一個=口=的囧了心說仁王前輩我招你惹你了你要這麼對我把我塞給副部長我還探什麼險啊這不直接就置身危險了嘛……囧!
猜測著仁王的用意,猜測到什麼,柳生也在一個愜意的微笑下點了頭。
「我沒問題。」
「那麼我也沒有。」舉手表示自己服從安排,清水茜看了眼仁王心說不愧是狐狸反應真快做的很好這樣我可以最近距離的觀看了……
卻忽略了如果柳生真的如OVA版中演繹的那樣唯一的苦手是恐怖現象,那麼再加上她這個更苦手恐怖的人,他們兩個還混不混啊???
但是,很明顯,事實是經歷了才會發現。
也就是說當每一組陸續進入鬼屋,自己也和柳生第三組進入鬼屋,清水茜才發現一個地方之所以會被稱為鬼屋那麼它肯定不只是被荒廢了那麼簡單啊……
滿屋子的結網不說,還完全照射不到外面的陽光,所有的牆壁都被封死真的是拍攝恐怖電影的絕好地點啊!
啊等等,不對啊,這種地方她害怕啊——囧!
步子一個不華麗的在感知後立即停止,感覺到耳邊那不知道哪裡刮來的風聲是嗖嗖呼呼的啊……
清水茜美麗的臉龐彷彿籠上了一層月光,煞白的很徹底。
「等、等等紳士……」
「……怎麼了?」回答的聲音為什麼這麼遲疑?
「你……怕不怕?」
「……」為什麼乾脆沒回答了=0=
「紳士?」
「……反正,不是不怕。」OTL你要不要這麼誠實啊T0T
「——>_<!!!」
下一刻,非常清甜的女生就不是很優雅的在鬼屋中製造了第一波對清水茜本人而言非常不華麗的尖叫——
「皇帝啊,救命——!!!」
本來是和切原一起走在最後的真田,一直無視著切原那張鬱悶的比松鼠還撅的嘴散發負面波長,自顧自的完全不受周端影響的向前走。
忽然間就在這安靜甚至是寂靜的屋子內聽到了女子求救的聲音,那個聲音的熟悉使真田的第一反應是丟下還兢兢業業地跟在自己身邊但此刻問出了一句啊咧還真是鬧鬼了嗎的切原同學,向前跑去。
完全無視身後切原同學那「哎哎哎,真田副部長」的叫聲,幾大步的跑來,向著那聲音的源頭。
箭步,直到在爬上二樓樓梯時,轉彎處,胸膛熨貼進一個女子溫軟的身子。
一下子的撞停,也是一下子被他立即抱住的。
「怎麼了?」皇帝的問話聲中充滿了威嚴和一個男人最可靠的力量。懷中的女生又有了輕微的顫抖,這次,和上午的玩笑有著明顯的不同。
也讓他,不可抑制的,有了一份發自心底的憐惜。
他更用力的抱著她的身子,就像她一直沒有放開抓著他衣服的手。
這個時候從其他的方向也陸續的聽到腳步聲,有些嘈雜,應該是聽到清水茜的叫聲都關心的跑過來的其他人。
靠近的時候,果不其然,是網球部的大家。
「茜君怎麼了?」桑原很關心。
「小茜也會怕這種東西嗎?」丸井找到了共同語言的朋友的心情不錯。
「話說,柳生哪裡去了?」還是幸村最一針見血。
於是大家,都很=0=。
尚不知道柳生也對恐怖事件苦手的切原好不容易追上來氣喘吁吁的抱怨了一句柳生前輩也太不負責任了怎麼可以把小茜一個人丟下?
其實是我一個人丟下了柳生……清水茜多少有點心虛的想。
「那麼去四處找找看柳生吧?他該不會想藏起來嚇唬咱們吧?」有點擔心的丸井說。
「沒準噢∼」仁王嚇唬丸井,但心說——才不會,他又不是我!
於是大家會合後又踏上了尋找可能藏起來準備嚇唬人的柳生比呂士的二度鬼屋探險旅程……
說了我害怕我還是不去了的清水茜,以及我留下來陪著小茜好了免得她害怕的丸井,留在了原地,其他人都各處分散了去找。
雖然有點不放心清水茜,但真田還是在她鬆開了拉他的手之後,也慢慢的放開了抱著的她的身子。
這樣大家都走了,留下來的就是清水茜和丸井。
剛開始待著的幾分鐘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當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個人似乎都覺得有什麼信息是才想起來噢……
「小茜,你是害怕的對吧?」
「對。」
「那我也是害怕的……怎麼辦?」
「……」
涼拌!
於是雖然沒有發生二度尖叫事件,但畢竟發生了二人扭頭就往樓梯下共同跑去的事件,咚咚咚咚的往下跑,兩個人的腳步中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的聲似的?
丸井心說我囧——迅速加快了腳步飛也似的沒影了。
清水茜苦於吊帶裙那肯定要配細高跟涼鞋,就算有心也無力跑的賊快,這就導致了肩膀上搭上一隻冰涼的手時,鞋跟卡嚓了一下,整個人向前非常沒阻力的跌倒——
這個時候清水茜想的並不是皇帝沒在她跌誰懷裡吃豆腐啊,而是身後的XX我求你你快OO的消失吧我怕你……T0T
跌撞到牆壁的時候,後腰也被一個人單手臂的攬住,然後兩個人一起隨著牆壁突然轉開的旋轉門跌進了地下室……
地下室更為寂靜也是對於害怕的人更為恐怖的地方,清水茜的心境卻比剛才要好了很多。因為真到摔下來的時候,她心裡雖然想著完了被抓到了……
但是真的摔倒的地方,卻不是生硬的水泥地,而是抱著他的那個人在空中一用力翻身轉移的兩個人的正反後的他的身上。
溫暖的胸膛……睜開眼,看到的是柳生的眉眼。
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你啊嚇死我了……」也就那麼順勢趴在他懷裡不特意起來了反正受了驚呀……
「不然你以為是誰?我看你跑掉一路追過來,想提醒你腳下有台階結果你當了我是鬼嗎?」柳生無可奈何的問。
更無可奈何的,是他看到清水茜居然點頭= =
「小茜啊……」紳士的OTL。
「不是我的錯……」要怪就怪OVA版胡寫的紳士的苦手><
「你不會以為我真的害怕吧?」看她那樣難得一見的無措可愛,忍俊不禁的,柳生竟然有了想要去輕輕的撥開她額間滑落的絲發的想法。
想到,就行動了。
所以清水茜的抬眼,正是柳生將那縷頑皮的黑髮,輕輕地繞放到她耳後的一刻。
「這麼驚慌的你,真是很少見到呢∼」而後,輕輕調侃的說。
不過不論是怎麼說的,兩個人現在掉進了廢屋的地下室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
如果沒有人發現……結果清水茜不想去想。
倒是柳生作為一個男生,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男生,表現的非常大氣、自信,無形中就起到了溫柔的保護的作用。
「我想主上他們一定很快就能找到我們的。」因為柳生的存在令人心安,清水茜也便微笑著說著那安心的期望。
「其實,要是我們兩個人一直被關在這裡,感覺也很好,是不是?」誰想到柳生突然說出來的一句話,在那份紳士之上,更增加了迷人和溫柔的堅持。
「哎?」愣,有什麼感覺,在不經意間瀰漫。
對視的眉眼,誰都沒有躲開。
於是,清水茜便看盡了柳生比呂士的儒雅斯文,在那雖然是聰明到絕頂的心智下,始終存在的溫柔。
臉龐,不自覺的泛起清淺的笑意。
然後,便又突然聽到了來自柳生的另一句話。
「小茜,你臉紅了呢∼」
他的唇邊是三分優雅三分自信三分玩味和一分令人目不轉睛的溫柔,如同落在她臉上的眸光,讓一切變得溫暖。
眸光閃動,微微仰起的臉龐,「紳士,你什麼時候也跟狐狸學壞了啊……」
「女生不好意思的時候果然是別有一番滋味的美好!偶爾看你的害羞,我不得不承認,仁王是智者在先了這一點∼」
這時候,聽到有人聲靠近。腳步聲的韻律,是來自網球部的其他人。紳士的拉起來坐在自己邊上的清水茜,柳生的微笑,還是親近的溫柔。
「小茜,我們得救了呢。」
「真可惜沒有讓我們兩個人就那麼一直待下去……」
被其他人找到,從掉下去的房間爬上來,隨著大家成功走到外面而依然和柳生肩並肩走在最後面的清水茜,沒有預兆的一言。
「嗯?」這話來得突然,紳士的一個側目,不解的抬眉。
「呵呵∼」那個女生的笑意,就那麼翩然了幾許,「其實啊,男生在想多了的時候,那表情也好看的很呢∼」
……無奈一笑,「小茜,服了你了。」
那一天,柳生比呂士都是一個溫柔的紳士。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4
29、番外——娘的一天&閃爍的主上
鬼屋中雖然出現了一點小插曲,但好在大家都沒有受傷,平安的完結了這一次額外的集體探險。
回到幸村家取回各自的東西,大家也就準備分道說再見了。
原本該是順道再把清水茜送回家的仁王,因為幸村淡淡的說了一句我有點事要和清水說,而心領神會的說了句小茜goodbye先走掉了∼
真田回身看了看那個在鬼屋中抱過自己的女生,她現在已經不再害怕……壓了下帽簷,也只是告別後先走了。
剩下兩個人是幸村和清水茜。
面對面,在那一份溫潤中。
「好孩子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乖乖的回家,早點休息;一個是偶爾放鬆,得到獎品,你選擇哪一個?」太陽的餘暉中,那個高挑修長的身影背光而立,在他身後流連的光芒,讓幸村看起來更像是一座有生命的玉雕出來的神坻。
太漂亮的人,總是容易讓人迷惑的。流連忘返的眼神,和深深的印在心底的刻痕。
被幸村單獨留下來的時候已經想到兩個人之間會有一些話說,也許會有什麼事要做,真的聽幸村如此開口,那心裡,也是不免有分猜不透的。
幸村的言行永遠帶著一種舉足輕重的貴氣,讓人看不穿,卻不會不耐煩。
「這兩個不成正比啊……」想了想,笑,順便觀察著幸村的反應。清水茜覺得自己很喜歡看幸村的臉,喜歡主上,除了他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勢外,那一張絕對精緻的臉龐也是一大萌心所在。
她一直不覺得喜歡外貌有什麼說不出口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漂亮的人本就比別人更多一些注視,也多一些故事。重要的,是那張容顏之下,心是什麼樣子。
「如果我說第一個在你回家之後,我們可以通電話聊天談心呢?」偏偏,那嘴角的任意一勾勒,都是最出色的感知。
於是那纖細的肩膀便輕聳,「那我選第二個。」出乎意料的選擇,出自那張笑的溫潤漣漪的唇。
「這是……放棄和我電話談心了?」猜測,也許是故意的。
「電話談心都不算獎勵的話,第二個豈不是更讓人期待?」眨眨眼,精靈樣的水潤,這時候天邊的紅霞入眼,眸光爍艷。
清水茜的回答,換來了幸村的一個不置可否的笑容。
「如果你的自信錯了呢?」
「那我也不後悔。我不是一個喜歡隔著冰冷的電話線和人交流感情的人,真要談心的話——我們面談。」
夕陽的流線如同宮廷內嫻雅的女子舞花時輕揚的飄帶,綿軟流長、溫柔中更帶著一種貼近心頭的自然。——清水茜的笑靨,潤在唇角的一份認真。
幸村看著這個女生的面龐,看得很習慣,也就愈發的漾出怡然溫和的表情。今天一整天發生了不少事情,雖然都是有趣味的,但那趣味間,也存在著微妙的參差。
期中考試後的週末補課,雖然看上去是真田找的教導主任,但其中是否有他的授意,有就夠了,他不需要別人知道。
清水茜是他準備護航的人,從一開始。
只是她,是不是一定需要他護航的人,他還沒有握在掌心間的肯定。
立海大優秀的人有很多,多麼篤定自己是最優秀的那一個,如果沒有相應的行動,就不是萬無一失。
幸村精市的字典裡沒有失敗,王者的網球是,王者的人生也是。
清水茜,也會是。
「為什麼當時是找真田求救,而不是我呢?」不動聲色的一個笑意,卻是問出了清晰的在意,鬼屋中誰的聲音的呼喚,每個人都聽的那麼清楚。
雖然確實是因為皇帝給人的感覺更安全更可靠才下意識的喊出來的,到了這一刻被幸村詢問,清水茜還是一怔,有了點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猶豫、甚至是犯錯誤被抓到的內心打鼓。
唉,都怪主上太有壓迫力了= =
還有就是,豆腐皇帝太習慣了>_<
「嗯……其實……」
想解釋一下,但又沒想好該怎麼解釋。而且這樣的事情,解釋起來有什麼意義和作用嗎?
清水茜的思考,卻不需要再繼續有答案。
因為在她開口的瞬間,幸村已經伸出手抓起了她纖細的手腕。——他的手心有力和溫暖,握她的手腕足夠牢固。
「原諒你了!——來,我帶你去看個地方∼」
毫無徵兆,但確確實實的一個微笑,足以耀花所有人眼的驚艷!
跑動的步伐,如果確確實實也可以選出一個最完美——這一刻,當之無愧!
一個男生牽著一個女生,牽的那麼自然,牽的那麼美好……
一路的小跑來到了一片滿是海草的小河岸,岸邊是蔥茂的幾處樹叢,繞過樹叢,才看得到這一案的河水。
從橋前流經,不是留心的人,絕不會看到。
「這裡是……」四下去看這一片河岸,足下的地方,竟然是一片田野。
日本的農業發達到種出來的麥子都是金黃高植的,而東京的繁華讓它早已沒有了這般純粹的樸實,神奈川,卻仍在不經意的地方悄悄留下了這一望舒心的淳美。是幸運,也是奇跡。
在城市生活慣了的孩子,是很少可以看到這般單純的風景的,此刻夕陽餘輝的揮灑,將那一份金黃連染上耀眼的紅霞。
在眼裡,在心裡。
「幸村,怎麼發現的?」眼神去捕捉那風情的漣漪,側目間,也不忘在幸村眼中尋找那更自然的魅力。
而幸村只是微笑,也不言語。就看著清水茜,看著她走動的每一個步子。
踩著腳下的麥田,每一步都是柔軟清新的。白裙子因為轉圈而散起的一圈漣漪,像極了百合花開的出塵。
「這裡一定很少有人來,保護得這麼完好。」她又是,仰望他的臉,帶著欣賞,帶著佩服。
「很多東西,是有心也不足以找到的。還要有實力和運氣。——你相信嗎?」上前一步靠近那輕輕旋轉的身子,也拉住那個女生皓白的手腕。
看著幸村,再細品著他的話,有一種暗示,清晰。清水茜揚起的笑靨中,更深了那一份如水的溫潤。心領神會的搭手給他,他的掌心便握住她的指尖。和心的潤,連心的柔。
一旋、一轉,雖然沒有更大的動作,那彷彿兩人共同的起舞,一時間,還是深深的存在天地之間。
很多時候,一種事情的發生不是必然,只是它想要發生。
這個沒有規則的隨性的舞蹈,跳了有多長時間沒有人記住。但是當本該沉寂在黑夜中的天色隴起了一漾閃爍時,那華美的樂章,彷彿才正式開始。
翩飛閃亮的光點,纖纖、盈盈,一抹流光飛艷,一抹迷離絢爛。
——在這少有人來的麥田之上,竟然,會有如此之多的螢火蟲。
突然出現,帶著它們的光芒,照亮這一方夜色,讓夜色中的兩個人如同仙宮中的王子公主,牽手的時候,世界都很安靜。
「真漂亮!」不由讚歎出口,漂亮的大眼睛流連忘返在那片廣博的麥田和岸邊,看著,笑著,內心也愉悅著。
「為什麼我每次和幸村你在一起,都能看到這麼閃亮的一幕呢?」
再到視線的回眸,對視,誰和誰之間,一眼望到對方的眼裡,越看越深,深到誰都不介意時間就停止在這一刻。
那份精緻到讓人連妒忌都不會的臉龐,最出色的那個男子,眉眼之間,是一抹無悔至最深刻的笑意。
「因為我想要跟你在一起,看到這一幕。」
那一夜有星空的繁星,有比繁星更閃爍的螢光。
那一夜有小河岸邊的坐下來,有手指著那廣博的麥田說著你一言我一語的故事。
那一夜,有兩個人靠的很近,彼此間的體溫晶瑩著一分不知不覺的感動。
那一夜,已是記憶裡永遠的一夜。
〉〉〉〉〉〉〉〉
凌晨被送回家中,輕手輕腳的進屋。
看到申已經在沙發上睡著。她應該是在等她,以至於,忘記了回屋。
心間一份柔軟,雖然她很少對她說感謝的話,對待喜歡的人也是更多的願意用欺負來疼愛,真心的感激,卻一分也不少。
走近,腳步聲輕緩,不想吵醒這個睡著的女孩。
也輕輕的伸手捋開她半擋住眉梢的頭髮,看到那張純潔天真的娃娃臉,忍俊不禁的一個笑意。
「這個傻丫頭啊……」
走進浴室的時候,迎上的就是那一面半人高的明亮鏡子。
鏡子中的自己,那張白嫩臉頰上的嫣紅。
那雙晶瑩的眼眸中的柔軟。
少見啊……清水茜。
對自己的一個聳肩,扶上鏡子的手,輕輕的畫出一道水痕彷彿滋潤鏡中的人,白皙的手,和鏡中自己的那個笑靨。
「又過了一天,今天,好像依然是開心的!」
沐浴更衣過後。
躺到床上的清水茜,看著窗外漸漸明亮的晨曦,眼前似乎還有那繁星點點的畫面,雖然每一份閃亮,不只限於星光。
雙手搭放在前身,閉上雙眼。
她記得這一夜的話,記得這一天的鬼屋地下室,記得誰餵她吃東西時那一分不自然,也記得誰那個習慣性的來搭肩……
心間的一份平靜祥和,清水茜說,「晚安。」
「心愛的四子,心愛的立海大。願你們,開心∼」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5
30、番外——女兒的獎金&肉戶的自白
讓人奮鬥得頭腦快要冒煙的半期考結束後的第三天,是發卷日。
首先是各科老師讓班委派發改好的卷子。然後就是公佈在年級樓道牆壁上的排名表。
排名表只貼出年級前二十名的學生的各科成績——這個是初等部和高等部都保持了多年的慣例。一方面是為了保留個人隱私,另一方面也可以起到很好的推動作用。
因為自己的成績沒有上榜而怨聲載道的大有人在,滿不在意地對榜上成績品頭論足的也不乏少數……當然其中也有這樣的——
「十六名啊十六名啊啊啊!!誒誒肉戶君、第十六名可以拿到獎學金麼?!」
「……不要把成績拿來做金錢的度量單位!」
——淺見申同學,你真是已經可以定位為失去了作為學生的資格了喂= =+
[冰帝學院高等部二年級第一學期期中考試排名表(前20名限):
第一名:跡部景吾 790分
……
第五名:忍足侑士 750分
……
第十五名:肉戶亮 713分
第十六名:淺見申 707分
……]
「為什麼肉戶君的名字會在我前面呢……」不滿地托腮。
「你這個到最後一天還不好好做英語習題的人沒資格說我!」青筋蹦跳地怒指。
「跡部這傢伙果然又是第一名……話說回來淺見你為什麼能進前20啊啊啊我都沒進去啊啊啊——」氣急敗壞地跺腳。
「嘛嘛、岳人不要這麼激動嘛……這剛好證明淺見桑的聰明才智和外表看上去的差太多了你說是吧∼」安撫似的拍肩膀。
「這話說得不錯。」冷靜下來之後是認同地點頭。
「喂我說你們倆這話是什麼意思?!」
>>>
碧藍碧藍的五月晴朗天空。
堆滿可樂橙汁三明治漢堡包炸雞的不大不小的野餐布。
這天的午休時間算是一個小小的慶祝會。
從制定補習計劃的那個午休時間開始,天台已經成為了眾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基地了。
通常的聚集成員有申、肉戶、鳳、忍足、慈郎、向日[最近開始死命往這兒跑的某人=v=]。
然後今天還被忍足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拉來了個一看就覺得他不是情願在這兒呆著的跡部然後還一臉得意地指著他說淺見君啊關於獎學金的所有問題都來問他好了。
總的來說目前還沒有和跡部很好地交流過一次的申,在看到後者滿臉不滿隨意卻又優雅地在自己正對面坐下後,不由得有點小小地興奮。
所以就盯著那已被眾人認同的俊美精緻的臉蛋傻笑了不短的一段時間……
「……有什麼事情就快問,本大爺來這兒不是讓你做藝術鑒賞的。」
「沒事沒事,就當作是期末的藝術科考試的提前複習好了∼」
跡部抽搐。被自己的外表吸引的女生絕對絕對不是個小數目但是——哪個女生會這樣明目張膽地目不轉睛地死盯著別人的臉看還一臉理所當然的得意地笑啊= =+
更令人無語的是,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士全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解決自己手面前的食物。
冰帝的男網部正選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團結了啊恩?
還有就是肉戶我一直認為你的眼光不怎麼樣沒想到居然會怪異到這個地步……
鄙視地朝坐在自己右前方邊看雜誌邊啃著三明治的某人斜了一眼。
然後很自然地撩了下額發微瞇著雙眼對著申不滿地皺眉:「速戰速決!本大爺沒有那麼多美國時間陪你在這裡瞎胡鬧。」
「好啦好啦……恩也就是說,大致上是兩個問題∼」
「嗯。」繼續不滿表情地用鼻子應了一聲。
「首先是第一個——獎學金有多少啊?」
跡部看見面前的女孩厚厚的鏡片下的雙眼閃著奇異的光。令人不寒而慄的光……「……二十萬。」不自覺地向後挪動。
接踵而來的就是金光衝破鏡片而出的情景。忘我似地十指交叉握在胸前,仰著腦袋向著天空做出萬分憧憬的樣子:
「啊啊啊二十萬二十萬……」
「……」跡部愕然,扯過身邊忍足的領子皺眉,「這傢伙一直都是這副樣子的麼?」
「啊啊沒錯,」關西狼煞有介事地推了推平光圓眼鏡,意味深長地笑出聲來,「這孩子已經金錢中毒了唷∼」
末了還補充了一句跡部你這輩子應該也體會不到她這種心情啦∼
我根本不想去體會= =+
瞥了瞥嘴,跡部越發地堅定了迅速解決完問題然後立刻離開這裡的決心。
「喂!下一個問題!」
「啊、啊?是的!」明顯還沉浸在「二十萬巨款之夢」中的申被這一吼給吼了回來。於是蹭蹭蹭地挪過來坐好,用十分虛心討教的樣子繼續發問:
「第二個問題∼請問要考進年段多少名才能拿獎學金呢?」
「發榜資格的前二十。」
「誒誒誒誒是真的麼?!」立馬激動的跳起來,直接扯過除了跡部外離自己最近的忍足的領口搖啊晃啊,「我能拿獎學金了能拿了能拿了!!二十萬啊二十萬啊!!」
「是、是的……咳、淺見桑真不錯……」
被強制性劇烈前後聳動的關西狼萬分勉強地笑著稱讚。一邊默念著為什麼我的領口這麼倒霉總是被扯另一邊用眼神示意坐在對面的肉戶,喂兄弟你的摯友要被你未婚妻謀殺了!然而後者只是向他投以一個你活該受罪的斜眼。
忍足不由得感慨如今的世風日下……對面的肉戶和鳳也就算了,就在身邊的跡部也完全沒看到他的遭遇似的只是很不敢相信地瞪著讓自己接近窒息的罪魁禍首:
「你進了前二十?」
「是的是的!第十六位!」笑容燦爛地死命點頭外加繼續搖晃忍足的領口。
「……」有著華麗外表的冰帝部長大人沉靜了半響之後開口,「向日,你過來。」
「唔?」正啃著最愛的炸雞而一臉滿足的向日有些莫名其妙地放下手中的食物,擦了下嘴湊了過來,「幹嘛?」
「部活結束後,給你安排個人補習。」
「憑什麼?!」妹妹頭少年一蹦三尺高。
「憑你考試居然比不過這個傢伙!」跡部伸出食指指著一臉得意表情的申,「你自己說說你覺得甘心麼?!」
「不、不甘心可惡……誒不對、慈郎也沒考進前二十啊,幹嗎只有我一個要補習啊?!」
「慈郎的話就算了。」部長乾脆的一個回答。
「這又憑什麼?!」妹妹頭少年的又一個跺腳。
這個時候一直處於迷糊狀態的睡羊爬……對就是爬了過來。僕休僕休地蹭到了二人中間,保持著伏地的姿勢睡眼惺忪朝正端正地坐著的跡部就這麼一指:「憑著……跡部是我的代理父親……哈欠……」
「……誰是你代理父親啊,啊恩?!」青筋,瞪回去。
「ZZZZ……」眼皮蓋上來。我什麼都看不到聽不到∼
「……吶、跡部啊,多我一個兒子怎麼樣?」
「——你給我補習去!」
>>>
「我說啊……」
「啊?」
黃昏,放學路上,肩並肩,肉戶和申。
因為考試剛剛結束所以打工暫時還沒有開始。放學的時候應了忍足的邀請申第一次去看了男網部的部活。
難得來這兒一趟居然連部活也沒看到豈不是很沒撈回本錢?
然後在完美地體會到所謂的震耳欲聾的冰帝FANS團的應援聲後耳朵嗡嗡響地準備回家去了……
只是不知道身邊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護花使者。
「……我送你回去。」
肉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好像是討債似的咬牙切齒。他身後的狼和狗狗卻是笑得燦爛非常。
「什麼啊?」申不滿地偏頭,「開頭說話的是你誒,怎麼一個『我說啊』就沒尾了?」
「你就不能耐心點等我把話說完麼- -+」我也是要做心裡掙扎的好不好。
死損友和臭學弟一人一句「把握機會」就把他扔過來,你說機會是這麼簡單就把握好的麼?!
一個不滿的皺眉,肉戶的腦袋也轉過來。
於是,四目相對。
身高差15CM,申的身高剛好在肉戶下巴的位置上。
原本已經習慣的距離,夕陽映照下的微紅臉孔卻也顯得曖昧非常。
……這感覺真壓抑。默默地咬著下唇,申想。
轉開視線就好了吧?
這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
但是此刻她卻辦不到。
「淺見……」肉戶線條堅毅的嘴唇吐出的話語。
「什、什麼?」反射性地立正站好。
「我……」不自在地轉移視線。
「……」
「我、我說啊這幾天的複習你很努力……」視線飄到遙遠的天邊。
難得地申的額頭也蹦出了青筋一個,抬起一腳就往那雙穿得很舊的YONEX運動鞋上跺下去換來肉戶慘叫的同時頭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話。
「好了送到這裡就可以了我今天還有事要去找人。」
——你個混蛋去死吧- -++
「獎學金獎學金獎學金呀呀呀呀呀呀呀……天無絕人之路賺錢的方法很多嘛……啊?你問我肉戶的事情?別跟我提他- -+我正在不爽……」
——淺見申
——————————————————————————————————(分割線)
肉戶亮——
……我想說,我這個學期以來一直很矛盾。
不不。
準確地說,這個矛盾大概是從二個月前的寒假,在公園的球場碰到那個名叫淺見申的奇怪丫頭開始。
該氣還是該笑。該怒吼還是該無語。該幫忙解圍還是該裝作不認識。
以及……
該說喜歡還是該就這樣放任曖昧。
>>>
第一次的見面絕對是奇怪的。
奇怪到我現在還覺得這一切或許都不是真實的。
莫名其妙地出現在視野之內,一臉興奮地叫出我和長太郎的名字之後陷入自我陶醉……接著就聽到的其實一直現在我還一直想向她追問由來的那個畫著我Q版頭像的網球滾落地面的聲音。
被我拖到快餐店的她很沒有形象地吃得狼吞虎嚥並且大言不慚地開口她是穿越來的。
穿越?什麼是穿越?即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來到的意思麼?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理由?!
一直到現在我對她的這個言論還抱持著懷疑態度——如果說有誰相信了才是不正常的吧喂?啊啊所以說長太郎你最近是不是小說看多了不正常了瞧你那一臉遇到知音的興奮模樣……
啊啊扯遠了回歸正題。
據她所說和她一起穿越過來的還有一個人。還是個長得很漂亮的人。
然後直覺就告訴我不管是眼前的這個舉止怪異非常的四眼妹還是她口中說的那個漂亮的人……絕對都是會惹上麻煩的對象。
於是她向鳳提出帶路去立海的要求的時候,我很堅決地離去與他們劃清了界限。
經過就會沾上香氣的花叢,一開始就不要走進去或許會比較好。
>>>
然而這件事之後的第二天,我就發現我或許是逃脫得太晚。
她暫時住進了長太郎家。
她入讀了和我一樣的冰帝學園高等部二年級。2年C組,和忍足慈郎一個班級。
然後她拜託忍足向跡部租借了一套閒置的公寓。和她口中的「娘」——清水茜合住。
接著為了房租同時跑著2個打工地點。為了期中考的獎學金而狠命補習。
……
這已經不是可以撇清關係的距離了。
有的時候覺得她是在半強迫地走入我的生活,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自私。
淺見申對著陌生的地方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留下的淚水、為著必須自食其力的生活滿臉微笑扛起的重任。
一個皺眉。一個嘟嘴。一個微笑。一個臉紅。一個傻傻的呆愣。一個被淚水浸濕的臉龐……
明明是我自己對她敞開了原本緊閉的門。
明明是我自己向她伸出了一直插在口袋裡的手。
>>>
我不是個會逃避自己感情的人。
我只是,真的不是很明白。
她對我,到底算是什麼……罷了。
>>
小打小鬧大家一起吃飯一起談天輕鬆地度過的那一個月裡,我還沒有很認真地去思考這個問題。
順其自然就好。我對自己這樣說。
既然雙方都沒有明說,我又何來的為其苦惱?
>>>
所以這樣說起來那次打工探班或許可以算是催化劑。
我在她打工的地方見到了不動峰的伊武深司。
自中學時代起就被我認定為「碎碎念怪異人士」的伊武與淺見之間似乎在我所不能理解的方面有所默契。
其實我很明白,學校認識的朋友和打工場所認識的朋友,深交的部分原本就是不一樣的。
他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也瞭解很多他不瞭解的情況。
但是,一看到伊武面對淺見胡言亂語而面無表情地吐槽的時候,我突然就覺得不自在了。
在淺見身邊的人有很多。她一直都是一個討人喜愛的存在。
然而真正和她站在一個拳頭距離以內的,稱得上是「接近」的人……或許,清水茜是一個。
我是一個。
剩下的一個,大概可以算上伊武深司了。
於是接踵而來的是,當時的我不能理解的莫名危機感。
以及煩躁感。
面對面:相處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5
31、飲料和項鏈
立海大附屬中學,為了學生的教育——不灰心也不浮躁,期中考試成績都是不以排名通報的,只把考試科目按通過和不通過兩項告訴學生。
各自看到成績的學生,為了期末的年級排名,可以加緊補習、努力,尤其立海大附屬中學期末考試的成績是有獎學金可以拿的。
連續三年也就是八次拿到獎學金的學生,可以直接保送上立海大學。立海大學在神奈川也是名門大學,所以不少學生都願意直升免去高考的苦惱。
雖然穿越之前我只知道日本的名門是東大和早稻田大學。——補課的時候聽到不少信息,清水茜也如此反饋信息給真田。
然後皇帝瞪,漂亮姑娘就向窗外看。
幸村家的院子好漂亮啊∼那眼神飄啊飄啊的向真田展示皇帝你什麼表情我看不到啊看不到啊我們不如看看外面的景色啊景色啊∼
弄的某皇帝結束了一次的補課就拒絕了第二次的補課。
連弦一郎都這樣了可見清水的修行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忍不住偷笑的柳達人。
我倒是覺得就因為是真田才扛不住小茜的賴皮的,你換了我讓她再試試看∼——仁王捏著小辮子斜眼又瞟眼。
省省吧狐狸,咱倆的話我給你補課還差不多=。=清水茜不給面子的聳肩。
總之,期中考試後週末開始補課已經進行了兩周,從不適應到適應立海大的幾隻和清水茜也繼續著每一天的日常生活。
吶,算算日子,給皇帝的「打工」也已經到了一個月的日子了。
主上家的先滿一個月,幸村遞來的那十五萬報酬清水茜接的相當不猶豫。畢竟自己付出了努力所得來的薪水,與人際關係無關。
但是真田家的這個打工,不會要錢,是她一開始的決定。所以,早在一個月滿的今天到來的前幾天,該怎麼拒絕她就已經想好了。
這種事情呢,一定要拒絕的藝術,不然皇帝以為她要主上的錢不要他的是對他有意見可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哦,不對,將軍,將軍∼
因為早上出門時買飲料意外的發現中獎是再來一瓶,所以拿著兩瓶飲料出現在鞋櫃前的清水茜心情很好。
一大早就幸運說明一天都會幸運哦∼想好的事情她可是一絕。所以也決定另一瓶飲料要送給到學校見到的第一個人,當然是指網球部正選中的哦,增加默契嘛∼
單肩背的書包還是桑原媽媽送的入學禮物呢,坡跟小涼鞋水粉色的襯得那雙足裸越發細緻,清水茜揚著一臉精緻的笑意,伸出手去開自己的鞋櫃……
打開,敏銳的後撤步,禮物隨著信件啪噠啪噠的掉下來。因為已經習慣了收到男生的禮物,所以與第一天開鞋櫃被磕到的命運大相逕庭的悠然。
日本的生活水平還是很高的啊∼高中小男生有錢變著花樣送東西。嘖嘖∼
半低下身子,去揀那些個花花綠綠包裝的禮物。清水茜跟一般的漂亮女生最大的不同就是她不會特意清高冷漠,反正禮物都是匿名送的,與其不屑一顧扔掉浪費,不如看看有沒有實際的拿回家去。
她現在和小申是自給自足,所以凡事要往和諧了想。連接受的禮物都不知道是誰的,肯定也沒有人會因為她收了禮物而提出無理要求了?吶,那就收了吧∼等有人當面送時再禮貌回絕,也會不那麼盲目高傲招人討厭。
手接觸到禮物,因為另一隻手拿著飲料,所以猶豫了一下放飲料在地上,準備先把禮物一個個揀放在自己的臂彎中間。
身邊,忽然有人彎下腰來,幫她整理一地的狼狽。
側目過去,看到了那個標誌性的帽子,是真田。
「哎呀,皇帝……」
輕開口的甜美嗓音,清水茜直起腰來。看著真田抱起那些禮物,眼波閃爍,才想說你幫我忙那我請你喝冰紅茶,偏頭再看時,原本放在腳邊的飲料已經不在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隻漂亮的手,出其不意的將飲料貼在她臉頰上的那一涼,和一個溫潤如水的聲音,「早啊,清水。」
漂亮的鮮少有人站在他身邊能不被搶了矚目的臉龐,是幸村。
「早,幸村……」
眨眨眼,看到幸村拿在手裡的兩瓶飲料,一瓶喝過的是自己的,另一瓶就是那打算送給今早第一個見的人的。
其實皇帝和主上送給誰都很好啊,但是如果一下子見了兩個人,那也的確是有點麻煩的事情。
所以那個預備著送出飲料的話語,就暫時的留在了口中。
不過,也只是她不再說,不代表沒有另一個人會替她說。
「走吧,清水,我和真田送你一程。這兩瓶飲料就當送給我們的謝禮吧∼」
清明也是溫潤,幸村的笑容,和一個聳肩的上步與清水茜並排。另一邊真田已經率先向F班的方向走了過去。
後面兩個人便跟著過去。走在樓道裡,沒有幾步路的腳程。清水茜看著幸村精緻的側臉,心想主上該不會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吧?怎麼這麼聰明……不過我的那瓶飲料喝過難道有個人要喝我喝剩下的嗎?
有點= =,所以決定開口。
「幸村,飲料……有一瓶我喝過了啊。」這個時候正好走進了班中,而真田將那些禮物放在她的桌上,也轉個身站在了教室門口的位置。
三個人,對著幸村手中的兩瓶飲料。
「是啊……」溫和的點頭和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幸村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看了看清水茜,也看了看真田。
「那麼這瓶先送我們倆中的一個吧,欠的那瓶以後補上。」
「好。」這個點頭是一定的,不過……清水茜也看著幸村,這下問題又回來了,一瓶飲料啊,兩個人啊……先給誰?
「那麼這飲料我就收下了。回頭跟真田去看他祖父的時候,記得補給他。」那是最輕鬆的笑意,輕易的為一件事情作了決定。
於是看真田始終沒表態什麼,只跟他們兩個人沉默著點個頭便回去自己班級……清水茜歪歪頭,算了,反正已經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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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因為要去真田祖父家報道,所以兩個人會同行。
自從那次來了網球部看他們練球,到現在也會三不五時的出現一下了。今天在網球部正選訓練結束前,拿著一瓶飲料出現的清水茜,正好看到了真田和仁王的比賽。
皇帝和詐騙師的實力毋庸置疑一定是皇帝勝,早知道看到也就不稀奇了,只是在仁王搖晃著走過來的時候拿飲料輕輕磕了他的前額一下。
即使是流著汗水的仁王雅治,也依然是那個勾抬唇角就是勾人魅惑的美男子。
「吶,今天我心情好,不打擊你了∼」揚揚笑臉,清水茜還附贈了一個精靈樣的眨眼。和仁王越相處兩個人越不把對方當外人,也就走的近到幾乎損友的地步。
為此仁王還曾開玩笑的說小茜你如今的愛只有三子了啊∼在清水茜打算反駁一句我四子無差別盟愛但這一句還沒出口的時候,仁王就一臉詭異又說了不過如果你被我搶了你說他們三個會是什麼表情呢應該很好玩吧?遭到清水茜斜眼的對待。
「不打擊就安慰我吧,我心靈很受傷呢∼」一邊並不受傷的捂心口,一邊順手就把清水茜手心的飲料接了過去,在對方來不及說句那飲料是給皇帝買的時,已經很華麗的將之擰開並喝了一大口。
一口之後,很無辜的無賴狀看著清水茜,「這是給我的吧?」
「……」清水茜心說你都喝了你問我你這是讓我說是還是不是呢雖然給你我也不會心疼飲料錢……只得點頭,「那就給你吧。」
「別說的那麼勉強嘛∼乖。」仁王反拿飲料又輕輕的磕了清水茜額頭一下,眨個眼,魅惑無限,「一下還一下哈∼」
「……= =+飲料還來!」
總之前兩瓶飲料就是這麼有了它們的歸宿,此刻站在自動販賣機前,清水茜看著裡面各式各樣的飲料,又看看今天偶然跟他們順道所以一起走來的柳生。
皇帝在,紳士也在,沒道理厚此薄彼的。
於是想那好吧,買兩瓶,就當四子都送了,這樣一個不虧。但是拿出錢包的時候,數硬幣,厄……好像只夠買一瓶了。
於是站著,於是拿出那個硬幣,看了看身邊的兩個人。
一個是一貫的嚴肅啊不動如山啊,一個是一貫的清靜啊溫文優雅啊,他們兩個也都在看著她,就是沒人說話。
「吶……誰有硬幣?」紙幣還有大不了換錢吧,等待著兩個人卻沒人給她反應。不對啊,今天明明是幸運日的啊……
「紳士?」於是,我賴皮。
微漾起的唇角,一味品之亦可醉的笑意,「反正我馬上就和你們分開了,小茜等我走了買了給真田吧。」
「喂><」勾起人罪惡意識也不待這麼玩的吧OTL
「沒關係的。」優雅的笑容,柳生的那種天生的、最自然的溫柔態度,換了任何一個人都只有乖乖投降的份。
別說清水茜,就連另一邊站著始終沒說話的真田,也不禁想要咳嗽一下。
「算了嘛,買了給你啦……等下再給皇帝買。」放硬幣、按下按鈕。出來的綠茶,放到柳生的手中。
看到他也不抗拒,對她的一笑,「那麼,謝謝了。」
〉〉〉〉〉〉〉〉〉〉〉〉〉〉〉
諸如上述原因,從真田祖父家都出來了,真田那一瓶飲料也沒有拿到手裡。夏天的晚上星星似乎特別明亮,小孩子們被准許多玩一會的開心,和街道四周的商戶也延長了作業時間,顯得真田送清水茜回家的這一路特別熱鬧。
不過周圍的熱鬧,便顯得這兩個人並肩走路的安靜了。
這種安靜一直到走到公寓的樓下,真田停下腳步,從書包裡面取出信封的那一刻——看厚度,裡面應該是十萬日元的現金。
也就是,她這一個月打工的報酬。
伸手遞過來,沒有言語。說起來真田弦一郎的性格真是符合硬漢的一切標準,高傲、嚴格要求自己、不苟言笑,在不好意思的時候尤其遵守沉默是金的守則。
看著那個在街角燈光和月光共同照耀下的男人的臉,深刻而剛硬的氣派,清水茜忍不住笑了,比之她本來想要很溫柔很溫柔的笑容,多了一份甜意。
「皇帝,這錢我不能要。」
手沒有收回去。
「吶,你要知道,我不開感情的玩笑,所以我也不會讓感情和金錢扯上任何的關係。祖父的事情,是我願意並且覺得很榮幸去陪伴的,你不需要補給我什麼。」於是那個女生,便更認真的,輕啟紅唇,也用那一雙眼睛說話。
一雙眼睛,對上另一雙眼睛。清水茜的眼睛非常的透徹也非常的嬌艷,真田深刻深邃的眼睛中,是她那雙眼的倒影。
再到她這個人的倒影……
「這個錢是給你假扮我女朋友的。」介意的其實是她這個身份,所以話脫口而出。但話出口,皇帝就後悔了。
他的一句話,好像直白的在說一樁交易;儘管他從來沒有這麼認為,他們也真的不是在作交易。有感情的幫助,卻因為他的表達不妥,瞬間,似乎傷到了兩個人。
於是沉默,開始蔓延。
手握緊,真田立即就想解釋清楚自己的意思,但是他說不出口。因為他要說什麼呢?
說他不是因為她需要錢他才找她幫忙以便給她錢——不能說,因為這都是事實雖然他和她的心意都不是這樣。說讓她做他的真女朋友嗎——也不能說,因為在他們相處的越來越多之後,他開始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她的,也開始在意她是怎麼想他們的……自己都沒有清晰的感覺,說出來是不負責任的。
所以沉默,惟有沉默。
無聲的沉默折磨得是真田弦一郎。因為他的一句話說錯,他看她,開始自責。
但是他無力更改這樣的沉默,只有,等待。
好在等待不需要太長的時間,當清水茜那張精緻的容顏,在皎潔的月色下露出銀白色閃爍的光彩時,真田看到她笑了。
帶著一份無可奈何,和一份似水的溫柔。
「皇帝啊,四子裡那三個都那麼會說話,誰都不吃虧,你怎麼就學不來呢?……也罷,學來了就不是你了呢∼」
「嗯?」因為她的反應在他完全不理解的範圍,一怔,但方纔那種緊迫的壓力,卻因為眼前這美麗的笑容而煙消雲散的不復在。
——她,明白他的困惑掙扎?
「好了,錢我是絕對不會要的∼你若非要給我點什麼的話,不如拿這筆錢送個項鏈給我吧,我帶著好看也算你的功勞一件了∼」
「……什麼、功勞= =」禁不住反駁了那個甜美嗓音的主人,但看她又甜甜的笑,歎氣。然後點頭。
她說的,的確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於他也是。那一份其實早想要送東西給她但是出師無名的心意,她已給了他一個最好的借口。
在他沒說,而她理解了的時候。
「……那週末你去挑?」
「為什麼要等到週末呢?……吶,那邊不是有家店舖還開著嗎?走啦,現在去買∼」一個拉手,還在真田沒回過神的時候,身體已經隨著另一個人移動……
粉色的水晶,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銀製的細鏈子,擦過耳際的凝。
「就它了,幫我帶吧。」清寧的女子聲音,進到店中看到誰眼神停留在了這款項鏈上,雖然他馬上看似漠不關心的移開視線,她還是決定了選擇這款。
留下白皙的頸背給他,自己攏起的長髮。
她不介意,他便也不再刻意拉開距離的幫她繫好。
鬆開手的瞬間,有一種碰觸,戀戀不捨。
「吶,皇帝,好看嗎?」纖細的手腕重新撥散長髮,柔雅的一個轉身,重新站定的端莊,那份自信,韻在嫣然的吸引中。
雪白的頸項,那顆晶瑩剔透閃爍著粉紅色光芒的水晶,鋪開了月光下一葉最無暇的漣漪……
誰的笑臉,灩漣,換來了誰到底沒有扭開頭的一個頷首。「……嗯。」
並不需過多的言語的,一次斬釘截鐵的回答,足矣。
「話說今天回到家,我才發現那飲料到底也沒給皇帝買上……如果說僅從一瓶飲料上看智商,那三子簡直是太狡猾了,很有愛……不過,今天早上遇到的第一個人,到底是皇帝還是主上呢?」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5
32、形象大使>_<
風和日麗,陽光燦爛。
穿著立海大校服在樓下等著的高瘦男生本就因為英俊所以醒目,走下樓來的那個女生一顏再漂亮不過的臉就更吸引人的視線了。
所以仁王同學很順手的一搭清水茜肩膀的時候,來了句讚歎。
「小茜啊,真是美人啊∼」
「狐狸你昨天輸球輸傻了嗎?」很不給面子的沒有反讚一句你也是那麼帥啊,清水茜反而是持懷疑的眼光上下打量這個在樓下等了不過三十秒鐘的男生。
仁王早上突然給她發短信告訴她來接她,還說什麼要一起吃早點所以不讓她吃就夠讓她疑惑了那麼一下下了,現在上來就誇她,清水茜真想捏捏那張皮相下的人是不是紳士COS的了。
「喂喂,不待這麼打擊我的——我傷心了,等下你請客。」不吃虧的仁王詐騙師,立即一個咂嘴,還砸的頗慵懶和邪氣。
讓邊上正好走過的幾個初中小女生臉紅外加星星眼的開始情竇初開的幻想……未來的男朋友不要這樣的男生要什麼樣的啊啊啊∼
「沒錢。」雖然瞬間也心跳快了一拍,但執著的不理會。
「沒道理啊∼小茜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啊,昨天真田應該給了你打工的十萬塊錢。」修長的手指玩著自己的小辮子,仁王那是一副別想瞞過詐騙師的精明神色。
「哈……我就說嘛,這麼好心來找我吃早點,原來是為了打探啊∼」靈動的瞳眸,微挑,看仁王,在他的下巴不厚道的低了低硬是抵在她肩膀的時候。
「不要鬧,在路上好奇怪∼」推他一下,但看他壞壞的一笑,抬起頭。
「哎呀呀……好漂亮的水晶項鏈啊,想不到副部長的眼光不錯嘛∼」身子一個跨步的前行,背後著走路,面對面地伸手去捏清水茜白皙的脖頸間的一輪閃爍。
純銀的細項鏈上,那顆晶瑩剔透的粉水晶。
「小茜,不錯嘛∼」
「你怎麼就覺得這是皇帝買的呢?」雖然不在乎承認,但是仁王老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也很讓人想掐他啊。所以粉唇的微揚,不正面回答的反問。
「都說了讓你別小看詐騙師的情報網呢……吶,小茜你自己昨晚跟搭檔發短信了吧?」
「哎?」紳士說的?清水茜不信。
「搭檔那傢伙,手機昨天不小心被我換了拿回家了∼」嘴角的一個邪氣上挑,仁王的壞笑,持續性擴大氾濫∼
於是囧,「這你也幹得出來= =」柳生今天一定不放過你><
於是假裝委屈,「一看小茜你就每天都和搭檔發短信,什麼都跟他說,我這個第一屆宿主真的要淪為下堂主了……」
「等等啊,別說的跟我始亂終棄似的。」人家都說下堂婦到他這還來個下堂主?虧狐狸想的出來OTL
「你就是!」乾脆別開臉,鬧彆扭狀態。
「別冤枉我哦!」怎麼她有種會被狐狸命踢飛的預感= =
「那你請吃早點來證明。」於是眨眼,又回來了∼
看清水茜在對上仁王那雙格外有精神的漂亮的眼睛後,她無奈歎氣,他得意的一笑。「狐狸我討厭你><」「可我喜歡小茜你=。=」
被仁王在立海大早餐食堂搾取了早餐錢,清水茜看著他喝粥的樣子就心想,難道是狐狸的零花錢都花完了?
雖然他的零花錢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厄,好像有大部分都被她用來交學費了囧。
那麼他沒錢花了?
懷著良心上有點點愧疚的心態,一直到了自己班級上美術課的時候,清水茜做了一個決定。就是以後中午的天台餐加仁王一個,不能讓他變成流浪的餓肚子的狐狸啊∼反正午餐到現在還是桑原的媽媽在準備。
什麼?還是桑原的媽媽在準備???——桑原媽媽,向您致敬。淺見申的心態。
沒辦法啊,桑原媽媽做的比較合我口味啊∼——這就是清水茜在上學後還每週抽出一個小時的時間去桑原家坐坐的感謝真原因啊……
「在想什麼那麼專注?」耳邊傳來一個男生的聲音,一點點高作、一點點清明、一點點悅耳和一點點不能忽視的溫柔。
幸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走到了清水茜身邊,帶著輕鬆溫潤的笑意,拿著畫板,和她並排用了就近的一個畫架。
夏季的短袖白襯衫,襯的幸村手臂的皮膚更完美白皙,這樣的精緻,女生都只有自歎不如。但是清水茜每每看著那手臂的強硬,以及回憶起感受過的他攬人的力度,更多的還是想著美男子啊人不可貌相啊∼
幸村那叫一個硬朗霸氣,光看臉誰能想得到呢?
而且他的身子骨其實不瘦也不軟的……好身材啊,練過運動的男生就是不一樣。在心裡肯定。
表面上,那早已揚起的笑靨,足以說明對他的到來的心悅。
「沒什麼,午飯的事情而已。幸村你畫的怎麼樣了?」輕輕的一個探身,將那一副畫像一覽無餘的看盡眼中,同時,美目驚訝的睜大。
這兩節連堂的美術課,老師要求的是以班中人物畫人像。美術教室中學生各佔角落,各畫各的少有溝通,所以她並不知道幸村畫的人是她。
並不是想不到,只是沒有去想。而這樣看到,眼波的柔軟,心也自漣漪。
「畫的是我啊……幸村你繪畫水平真高!」眉梢淺淺彎出皓月的弧度,精緻的臉龐甜美的笑靨,專注的盯著畫面,然後側目仰頭。
迎上幸村看過來的眼眸,他的眼永遠有如流動的水波,不需驚濤拍岸、不需蜿蜒揮灑,只要那麼一抹清澈,已足以陷人流連。
人有很多種,有的人,就是這般賞心悅目,讓人連移開視線都難。
看他一眼,就已經沉淪。
「喜歡嗎?」對於誇讚他從不虛偽的謙虛,作為一個王者幸村早已習慣做到最好,無論什麼都是勝利,那是於神子,不變的驕傲。
所以他問她,很直接的問。因為他相信,她一定喜歡。
「可能會不喜歡嗎?畫的這麼漂亮的我,太讓人心動了。」清水茜從來都是很誠實的人,喜歡和不喜歡,一句話而已,但是心念,早已百轉千回。
面對那雙眸的光彩,流光溢彩,幸村只是微微一笑,「我覺得還是你更漂亮。」
一句話,沒有必要讓所有人都聽到,只要他想說給的那個人,聽到就夠了。
所以看到清水茜因為他的這句話而眉眼凝神秀口微開,幸村忍俊不禁的笑意,是發自心底的。
她有一雙迷人的唇,雖然,現在他還不能吻她。
所以幸村的手,只是高抬起來撩撥開她被窗外的微風頑皮的吹拂到雪白頰邊的那一縷髮絲,柔軟的,纏在手心繞指柔的。
撥到她柔軟的耳畔後面,手指和耳畔的觸碰,一瞬,一繾綣。
「這幅畫就送給你吧。」手放下來,幸村說。然後他看到清水茜笑著點頭。
「清水畫的畫也不錯,雖然你畫的不是我。」清水茜的畫布上,是完成了一半的桑原捷克,棕色的皮膚,帶著憨氣卻也有著自成一派帥氣風格的男生。
「這畫是想送給桑原媽媽的,老是麻煩她幫忙。」清水茜解釋,然後心裡說自己也是啊,腦子還真是動午飯的念頭動多了><
看看幸村,應該是沒有不高興的。馬上又補了一句,「而且主上你長的太漂亮了,我不想畫不好嘛∼」這話也是真的,雖然大一的時候廣告系有素描和色彩兩項專業課學習,她直接扔給宿舍的同學畫可是大多數都習慣的很呢……嘖。
「沒關係,反正時間很長。下次送我一幅也來的及,不然……」話說到這裡頓了下,看清水茜好奇的等待下一句,一個笑意。
「都是我來畫清水茜你也可以∼」
「哎……」笑,還有揚起手給自己微溫的臉頰扇了扇風,「主上,誘惑人可是不對的。」
「呵呵,不亂誘惑的話,其實也無所謂的是不是?」他探身,更靠近了她一步,在清水茜不曾後退的情況下,纖細的手指已經探到了她的胸前。
指尖擦過那無暇的前頸肌膚,鎖骨處,挑起那銀鏈粉水晶,看在眼裡,幸村的表情平靜到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很漂亮的項鏈啊……」
「嗯。」
「跟我送的手鏈比起來,你更喜歡哪一個?」突然的問話,打斷了清水茜思考是不是直接坦白了這是打工的禮物一事。
「什麼?」她一怔,右手腕已被眼前的人拉起來。古瓷小貓一個個喜人的微笑著,紅色的鏈繩繫在腕間;幸村曾送的,她一直都戴著。
「沒什麼。我過來是有話跟你說的。」再度的不需要回答的問題,被幸村輕輕一笑的轉開。他鬆開手,也微微的站正了身子。
「剛才沒跟清水說,但事實上,收我的畫是要答應我一件事情的。」幸村精市有一種魅力,他輕輕的站著,他不必誇張或內斂來講話,想表達的意思就能第一時間被對方所重視。這是長久以來的,只有王者才有的存在感。
「是什麼?」有點好奇,清水茜問。
「之前我提過,要清水來網球部。」
「可那個我們已經說好不提了。」搖頭,清水茜沒有注意,她和幸村的面對面交流,已經引起了班中一部分人的注意。有好奇的,也有好事的。
「你拒絕的是經理。」不動聲色,幸村話的繼續。
「是啊。」
「但是我這次是讓你來當形象大使的。」笑容,璀璨。
「哈?形象大使=0=」清水美人心說那是什麼東西立海大網球部什麼時候有這個東西了……囧。
「簡單說就是在網球部去外校的時候隨隊,參加比賽的時候共同在選手區域,集訓的話吃住一起……」
那個跟經理有什麼不一樣嗎=口=求知的眼神,這次真的是很熱烈的看著幸村了。
於是那個高貴的王樣,優雅的笑靨,「不一樣的。形象大使不需要收拾網球場和網球部,你來看球也是隨機的時間不會強制。更關鍵的,是只有我立海大才有形象大使,她,是和我並肩而站的存在。」
堅持的口氣,篤定的態度。
說完,幸村看著清水茜,看到她雖然聽了最後一句話很觸動但仍不免一副想要逃的樣子,就很乾脆的敲了下自己的畫板。
用那張最精緻、最驕傲的臉,面對面,問她:「清水,我的禮物,你不收嗎?」
——————OTL
幸村是個決定了就不容反對的人,他的雷厲風行的做法,讓網球部所有人在當天下午的訓練前就都得到了通知。
怎麼得到的呢?當然是中午一同出現在了天台。
話說這是仁王第一次來天台吃飯,本來想著好歹蹭飯中尋點樂趣以報還柳生手機時差點被他拒絕來往的驚嚇,結果看到幸村也華麗的出現在了天台,仁王華麗的心情立即就出現了一條不華麗的裂痕。
幸村來了的話,他提防不被捉弄也是很關鍵的orz
切原因為被留堂晚跑上來的扭扭,在看到幸村時戛然而止,然後以一副垂死掙扎的樣子坐在了清水茜和桑原中間。左邊推推清水茜示意不要讓部長命令副部長罰我跑圈,右邊拉拉桑原是前輩保護我啊我的英語作業55555……
丸井、桑原也因為幸村的突然到來而有些沒有平日的放縱。
一時間,天台上似乎有點點的壓力出現。
因為幸村的所在。
不過以幸村的聰明,這些他怎麼會看不出來?
所以最聰明的他,只是宣佈了一下他的決定和清水茜的首肯,便離開了天台。清水茜站起來三兩步跟出去好歹是送送的時候,看到了他回眸的一葉清凝。
「其實我想你來網球部,就是因為中午你們一起吃飯我來他們不放鬆,晚上的打工又與我同路無緣,有點寂寞呢。」
在誰眉心一軟的間隙,伸出手拍了下清水茜的肩膀。
「網球部的話,見面的機會很多。於你於我們,其實都方便。——那麼放學記得過來,我等你。」
前半句的雙重含義,後半句的絕對自信。這個時候的幸村,又再度恢復了那個高高在上的、清凜的王者。
他一個轉身,步走的從容穩定。
看著幸村順著台階從天台走下去的背影,高挑的、從不動搖的完美,卻彷彿帶分高處不勝寒的蕭索。
……有點,心疼。
清水茜想。
然後她身後就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腳步聲,一搭她肩膀,懶懶的並排。
「小茜,立海大可沒人敢排擠部長。」
「這我當然知道。哎?你過來說這個幹什麼?」
「部長太狡猾了,所以我要為自己爭取福利。」
「哈?」
「我和紳士也沒有其他的時間跟你接觸,你們好歹是一個班的,不許厚此薄彼。」仁王說話的時候,還不忘上手去捏清水茜的耳畔。
捏到那雪白的耳畔微微泛紅,滿意地一個掀唇,看她對他無奈但是理解的笑容。
「放心吧,狐狸,我知道想做王者就都要有承擔立於頂端的堅強。幸村很堅強,你們也是。」
「這就對了∼」為自己開導成功得意的某只。
「那麼狐狸,自己沒錢吃飯的狀態也請自己去解決吧∼反正你那麼堅強。」
「哈=[]=」這次換仁王同學的OTL了……
「呵呵∼」一個翩然步回天台舉動,一個眨眼對著那難得鬱悶的銀髮狐狸吐舌頭的俏皮,「開玩笑的,走吧∼我也是喜歡你的啊仁王∼」
心情,果然還是好的呢。
這就對了,跟立海大相處,就要一直的好心情。
「結果我下午去當了那個網球部形象大使,結果我聽到主上和皇帝他們說這樣一來下周的網球指導周清水就可以一起去了。什麼指導網球周?——哎,就是冠軍隊伍每年都會去到各個學校指導他校網球部一天的一種慣例活動?我怎麼沒見那幾十點五中有這個信息啊=口=啊不過……這個意思是要開始見到其他學校的王子了嗎?雖然興趣不是特濃厚,但也去看看好了,否則被人說穿來了網王卻沒見全人總覺得怪彆扭的∼」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6
33、網球指導周之青學
坐在去往東京青春學院網球部的校車上,清水茜左邊是柳生也沒見她這一路露出多麼溫柔完美的笑容。
反而是因為時不時想到什麼,而不那麼愉快涅。
也是啊,出了立海大第一個去的學校就是她沒有愛到極點甚至完全想就此無視的青學,怎麼會有興趣呢?
再一想到昨天淺見申聽到她要去青學的反應——啊啊啊娘你幫我看看小蛇好不好,申的激動就讓她眉間一個皺褶。
女兒你不知道娘對那個傢伙的無愛比那種爬行動物有過之而無不及嗎?
綜上,清水茜是有理由不樂意特別去到青春學院的。
不過想想立海大啊她心愛的立海大啊都不計前嫌的準備指導他們網球了,她也就忍了吧,大不了到時候無視+捉弄政策一起執行∼甩髮∼
柳生已經看了清水茜很久了。
從她一隻手輕輕的支在精巧的下顎,眉眼周正的盯著窗外風景但心思明顯不在沿途風光開始,他就一直在看著她。
看著她不明顯的抿著的唇,時不時因窗外陽光的掠過而更顯鮮嫩柔軟,看著她嘴角不經意的一個弧度,就在剛才,突然的展開。
那個笑容明顯是從無頭緒到思考有了結果的放鬆,甚至,還有一點點的得意。
她在想什麼?
讓人忍不住好奇。
「小茜,對青學的人熟悉嗎?」隨意的態度,沒有任何探人隱私的強求,柳生低柔的聲音在切原、仁王等人玩著撲克牌的時候,只有身旁的女生一個人可以聽見。
「哎?」聞言,側目,清水茜看到了柳生露出的很溫柔的笑容。
紳士就是這樣,非常的會運用自己的外形為自己拉攏親近,他不需要刻意的擺出多麼關心的面孔,仍然可以輕易的讓人感應溫暖。
這一點皇帝可就差遠了吃虧也就虧大了。清水茜想。
「還好吧,知道他們,不過完全不熟,也沒有任何的想要熟的意思。」回答柳生,身子向椅背靠了靠,剛才支撐的手肘稍微有些累,清水茜雙手輕輕交握的伸了個懶腰。
用好歹她跟人家借住過的「宿主」仁王的話說,就是很難見到一個女生伸懶腰都那麼漂亮的。——小茜簡直是無敵的注意形象!仁王如此咂嘴過。
——不過注意形象也沒什麼不好啊∼那時候柳生就是笑著開口,被清水茜拍肩說紳士你果然是聰明的,而被仁王斜眼說搭檔我才知道你重色輕友。
車忽然一個急停,很自然的將那抬起來又落下的手腕往自己手心一接,看似是柳生為了不讓清水茜身子前磕的幫忙,握於手心後頓了一下才鬆開就不得不說有什麼想法是紳士想了但沒有說的。
「看來去青學果然有問題,連車子都這樣。」
聽到清水茜不經思考就輕言的一語鄙視,屬於柳生的一笑,「很少見到小茜這麼排斥一件事物。」
「其實現在還算好的,等下到了那裡估計我要向皇帝靠齊了。」
「哦?」
「不想理人的話就做面癱嘛∼」一個挑眉,一個眨眼,「紳士,我這個評價你聽到就好,不得外傳啊∼」
……柳生心想全立海都知道的事情我向外傳其實也有點困難的。
「那麼等下我也幫你一下好了。」在眼見巴士駛向一個學校大門的時候,柳生眉眼的溫和笑意,忽然,如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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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學院全體隊員的列隊,在網球場。網球監督是那個面相超過實際年齡但是智商和嘴巴都遠遠的停留在幼齒水平的龍崎堇。
心說我怎麼就這麼沒愛啊的清水茜,在下了車看到那裡之後,還是跟著立海大的隊伍一起走了過去。
走在隊尾和柳生並排,看著幸村、真田的背影走在前面,別說,立海大的男生就是天生的王者威嚴,怎麼看怎麼讓人嘴角掛起甜蜜。
切原在第三個跟著,旁邊的柳主要任務就是看著他。看沒看好先不說,海帶小朋友那顛啊顛啊的走路狀態,典型的就是想要挑釁但極力的被氣氛所控制還在醞釀的狀態。
不錯啊赤也,如果你想滅他們我支持你。心裡這麼說了一句,加上一個掛在嘴角越來越冷淡的笑容,清水茜的腳步也踩上了青學網球場。
如今,算是正式進入青學的地盤了。
按照慣例,冠軍學校對他校的一天指導,就是讓他校和立海大一起訓練一天。感受立海大的訓練氛圍,和必定會進行的一到兩場友誼賽。
所以青學的監督龍崎在這裡是為了把青學的隊員介紹給立海大,可以說是一個面上的交接。畢竟這兩隊幾年間比過的比賽早就讓該認識的人認識,不認識的人也聽聞過立海大王者的威名,毫不陌生。
介紹之後的龍崎準備回到監督辦公室,臨走之前,是青學和立海大的人員逐一握手。看著龍崎伸手就向著幸村過來,柳生聽到耳邊一個女生不屑的低語。
「那麼老了也不知道矜持……嘖,主上不要給她碰啊。」
然後,柳生看到也不知道是心有感應還是內心想法相同,幸村的一個完美卻冷冰的只有他們能看出來的微笑。
「你客氣了,龍崎監督。」之後,幸村的話,和那個不著痕跡的向後一步繞開她身旁的動作。
所以龍崎的手,沒有碰到幸村,當然也就沒有碰到立海大的任何人。
看著龍崎走開的背影,有人偷笑。
小茜,你跟幸村說過什麼?——柳生的抬眼,看的方向。
清水茜一個聳肩一個眨眼,——沒有,是我們主上自己聰明∼
接下來,是兩隊隊員握手。
怎麼搞得跟比賽似的=。=有人站在隊尾,看著立海大以幸村為首,青學以手塚為首,依次的握手下來,不以為意。
注意態度噢形象大使∼間或仁王一個甩眼過來,刻意的暗示。
於是柳生也就發現,清水茜的表情,漂亮,但已經越來越不耐了。這個樣子的她,在立海大他們從來沒有見過。
喜歡和討厭如此鮮明嗎?心念一轉,和青學的河村握手的時候,柳生的眼角,是一抹避開所有人的溫潤如水。
清水茜的性格很尖銳,尖銳到她的鋒芒還不能盡斂在平靜如水的笑靨中。她骨子裡的驕傲即使和諧的盡融眉眼的溫柔,仍會在不經意的時候堅持並淡薄。他曾經以為她也有著幸村那般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冷靜清高。
但幸好,她不是。
什麼樣的女孩子雖然都很可愛。
但聰明的、有主見的、誠實的女生,會更令人在意。
因為真實,褪去了虛偽的外衣。
基本的客套全部走完,幸村為首的立海大和手塚為首的青學,其實仍是各自做著賽前訓練的。
說再多的指導,也不過是兩隊一場練習賽的熱身。友誼賽都說不上。立海大在中學網球界的地位太高,令人有些高不可攀。
所以青學的大部分隊員,尤其是替補,都被立海大不怒而威的氣勢壓得死死的,大氣也不敢亂喘一口。只是跟在正選身後練練跑步,要不就是為他們撿球。
切原說,青學真奇怪。因為他看到了那些替補隊員三不五時的瞄兩眼清水茜卻沒有人敢指點著問。
柳說,赤也不要走神。
立海大只做著基本的練習,活動筋骨,是幸村的意思。其實每年的指導周也沒有任何的多於樂趣,今年的不同,只在多了清水茜。
想著我是穿來的我應該跟每個王子都說句話哈……真到看到青學的人,清水茜就搖頭來了個原地不動。——穿來的又怎麼樣?我又不是女兒,沒那麼世界大同=。=
一切的沉悶可以說是在青學的不二過來時發生的變化。
菊丸的一個發球高出了底線滾動而來,嗒嗒的滾動到一個人的腳邊,青學的替補一愣看到那人身邊最近的幸村、真田,沒敢馬上過來,走過來的是不二周助。
外來人的靠近讓幸村和真田都有所感應的偏頭,清水茜的斂眉。
看不二的低身,拿起球,沒有馬上走開,而是用他那彷彿張萬年不會變的笑咪咪的臉,看著三個人,看著清水茜。
在接受到她的冷淡時,笑容燦爛。
他從第一眼就認出了她,那個那一日對他和手塚很不客氣的說話的女生。手塚也應該認了出來,只不過他面癱慣了習慣性無視。
不二想笑,因為他能感覺手塚是種根本不願意把她想起來的心態。那天的那句話,看似無波,卻讓他們兩個人彆扭了不短的一段時間。
這女生,挺奇怪的。明明應該沒有交際,卻認識他們,並且,對他們有著一種不淺的不屑的心態。——是的,不屑的心態。
不二很好奇。所以,他走了過來。
特別是在他看著她和立海大一起出現,站在幸村和真田中間的位置。
立海大的部長幸村精市是中學界非常有名的美男子,但是女生想要和他傳出任何親密的緋聞,四年來一個也沒有。由此就可見幸村做人做事的滴水不漏。
另一個人真田弦一郎則更不用說,說他高傲也好,說他可怕也好,總之在他身邊想待得那麼自然恐怕不是每個女生都能做得到的。
所以,挺有趣的。
「上次,你沒有走丟真是太好了。」不二的開口,話語是一片溫柔。言辭中的事情如果不以清晰的詞句解釋,卻想不讓人想多都難。
不二是故意的,在這個時候對他好奇的事情,也對他不打算白白被奚落了那一遭。
青學的看過來的人聽到,因為不二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立海大的看過來的人聽到,因為切原丸井桑原也覺得挺好奇的。——不要打我們穿越的人的主意!!!海帶還在心裡如此吶喊了一句。
「……你們,認識?」聞聽不二這一言,幸村不動聲色的平靜,真田看看來人,又看回清水茜的一句問話。
問話裡,多少有了份不明顯的不悅。
清水茜等於喜歡立海大的人,即使不肯承認,在真田心裡也是定式思維了。如果此刻冒出來一個青學的人,告訴他她也喜歡青學,真田知道,自己一定會非常失望。甚至,會生氣。清水茜屬於立海大,已經不只是切原這麼想了。
懶懶的抬眼看了眼不二,雖然她們的世界他人氣很高,但是從以前她對他那人氣就是完全的理解不能兼直接無視,青學的話硬要說她只對手塚有過喜愛,不過那也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啊……
你不二現在來幹嘛?挑釁嗎?
唉,想發火,不過想到是自己上次不客氣在先的,又看到真田正在看自己的眼睛,還有切原、桑原、丸井等人瞄過來的視線……
清水茜,溫柔一點解決事端吧。
你現在是立海大的形象大使,要有形象,要有形象∼
簡單的心理建設,看起來很久實際上不過一瞬之間。
一瞬間之後,是清水茜的微笑,真田非常熟悉的無辜無暇無牽連。看了看不二,又將目光轉回給真田。
「不。——完全不認識。」
這種謊話你也說的出來?——遠處,仁王望天,誰第一天告訴他這個世界她地生但人熟?心說了小茜怪不得你喜歡我原來你也是惡劣的=。=
果然……柳生的一個嘴角弧度,不明顯的上揚。在車上的對話才剛過去不到兩個小時,也不知道是她健忘還是他記性太好啊∼
清水茜在說謊。一葉清高的平和,幸村的寵無聲無息。只看表面也知道她在想什麼,還真是令人愉快的默契。
這些真田都沒想,他只是聽到,然後覺得,心情平復了。
「我們有過一面之緣的。」不二的提醒,帶著一點點也許可以稱之為故意的心態。在手塚聽到都想過來叫他回去訓練的時候。
不二有時候腹黑的令人無奈,手塚本意是想制止他,對一個女生沒必要這麼計較。雖然平日的不二,明明都最會處理人際關係的。
但是下一刻,手塚卻手心一握水杯,走的遠遠的了。
因為他,以及所有人都聽到了清水茜的那個回應,對著不二的追言,露出那麼一張明媚的、彷彿是抱歉卻非常狡黠的笑靨。
「那是真抱歉了,我記不住了呢。——其實男生,如果是像幸村部長這麼完美高貴、或者真田副部長這麼高大硬朗、柳生君這麼優雅紳士、仁王那麼迷人帥氣、丸井這麼天才可愛、桑原這麼國際化有愛、柳君這麼儒雅斯文、赤也這麼讓人一看就想拐回家……哪一種我都是過目不忘的呢∼」
攤手,話卻未到此為止。
「當然這位同學,如果你是說像你這樣的女生,我倒是隱約、似乎、能夠有點印象見過一位。——和你們那個部長在約會呢,是你的雙胞胎妹妹嗎?」
「……」笑容不變,眼睛卻冰藍色的睜開,這是不二。
手掌的力量卡嚓卡嚓的水杯,轉頭走,這是手塚。
=口=青學的諸位同學。
=0=切原同學才隨大流一看,當即被丸井同學一擰耳朵扯了回來——笨蛋赤也你看仁王忍笑忍的快內傷了你還不明白小茜那話是說來幹什麼的嘛>,<
立海大全部同學,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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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一天的指導,準確說是在之後兩個隊各自練習的情況越來越嚴重,練習賽開始並快出結果的時候,清水茜乾脆拉著柳生陪自己出門為大家買飲料。
反正一定是立海大勝,沒有了XF的腦殘立海大的王者必勝是毋庸置疑的。她也就不看了,免得勾起看漫畫的鬱悶心理。
其實來到網王的世界,清水茜始終不願意進入網球部,就是不想看到幾個隊伍比賽的場面。她討厭想到每個隊伍都在認真訓練卻惟有主角隊伍能夠勝利的惡俗,她討厭有人隨意染指、玷污立海大王者的尊嚴。
雖然現在是高中,雖然她在立海大的部屋看到了全國冠軍的錦旗——偶爾想到曾看的連載,還是決定眼不見心不煩的忘掉。
話又說這算不算悲慘的過去呢?XD
看著清水茜將幾枚硬幣塞進自動販賣機,然後分別點下幾個飲料的按鈕,飲料一瓶一瓶滾動下來的時候,是柳生低身伸手將之取出來的。
遞給清水茜幾瓶,自己拿幾瓶。
「小茜,心情不好?」
「沒有啊,只是覺得來青學這一趟很無聊。」
「你扔了那麼一顆炸彈在這裡,還不滿意嗎?」意有所指的,柳生在問話的時候,眉眼也是投注在那個女生身上的。
「怎麼了,紳士這是嫌我凶了嗎?」聽懂,不答,反問。滴溜閃亮的烏黑雙眸,眨了眨落進柳生的眼裡。
「氾濫的溫柔,立海大反而消受不起。」誰唇邊的笑容,帶著貴氣的優雅,揚起。都說柳生比呂士是個絕對紳士的男生,但他身上,也自有著屬於王者的清高。
兩個人的對視,漾著溫意的和諧。
一眉,一眼,一望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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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結束指導的離開,巴士將立海大的隊員帶回了神奈川縣。三三兩兩的人不同地方下車,是直接回家。
柳需要整理今天的指導筆記,給網球協會一份;青學的大石也同樣要準備一份訓練心得,這兩個人,今晚要累心的編纂了。
馬上到公寓門口下車的時候,回程的人只剩下清水茜和四子。坐在清水茜旁邊的柳生、對面座的幸村、真田,後座的但是不老實迎著靠背半跪的仁王。
原本是普通的聊天,直到仁王突然想起什麼的說了這麼樣的話給她聽。
「青學的不二在練習賽結束後,過來托我轉給你幾句話。」
「嗯?」沒有想到所以側目。
「他說下次希望再見到你——幸村的……愛人。」
「咳咳……」正若無其事在嘴邊喝的飲料沒有非常沒形象的吐出來卻引來了喉嚨的一麻,手鬆間,又是一個剎車,在十字路口。
不是這麼巧吧orz——清水茜的身子一個不穩向前傾,正好傾到了同時伸手但坐的位置比較有利的攬抱住她的幸村的懷裡。
一軟一堅強,她的輕柔他的有力的懷抱。
原本這是一幅絕美的畫面——漂亮的男女生。
如果,那檸檬茶沒有也不聽話的從瓶子內奔流出來。
邊上三個人的同時無語。
換下隊服後是白色的襯衫,檸檬茶的味道和檸檬茶的淺顏色,有幾抹勾勒條紋。
幸村的胸膛,清水茜的身子還在;那衣服的清潔,卻恐怕要送到洗衣店重新整理了。
「幸村……」
「沒關係的,清水。」溫和的,帶著笑意的眉眼,在車上所剩的三子眼睜睜的注視下,順便扶她起身。
「今天,我心情不錯。」
因為你,只對立海大的那一份唯一。
「話說最後車上那一霎那真是勁爆了一點啊……好身材∼主上的襯衫,週末買了賠給他吧。皇帝啊,你瞪我也沒用>_<哎等等……脖子上的項鏈哪裡去了?」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6
34、網球指導周之不動峰
大早上起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走路到清水茜的房門前,看到裡面的光亮,淺見申喃喃喚了句「娘啊∼」她有事情想要跟她說呢……
推開門,向裡面探頭。一怔,這剛多早啊,娘怎麼起得這麼早?
看見一個女生纖細的身影在屋子裡面左翻翻右看看,還不時的靠靠牆邊望望天花板,一顏雪白的臉龐上,思考的神情。
「娘啊你在找什麼東西?」
聽到申的呼喚,清水茜一個側目,看著那丫頭沒有睡醒的樣子,微笑。
「乖,沒事的。你去睡吧,娘等下要去不動峰了。」
早晨七點整,立海大附屬中學的門前,巴士車上。
除了切原還沒到被真田打電話罵著,其他人都就坐在和前一日相同的位置上。穿著隊服的幸村已經換下了昨日的白襯衫。
翩然的氣質,並不因為是運動的隊服而減少分毫。
反而是一種凌然的傲氣,更逼人的散播,看在誰的眼裡第一想法是到底是主上這外形這氣質……別人上哪裡去學呢?嘖。
「清水,今天坐我邊上吧。」坐在座位上迎著剛走上車的清水茜,幸村微笑著開口。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不錯,不知道是早上有什麼好事呢,還是昨天的好事延續到了今天。
瞄了一眼柳生和仁王坐在了一起,便點點頭坐了過來。
座位上多了一個柔軟的靠墊,不知道是昨天有人忘在這裡,還是今天有人新拿了過來。靠上,頗舒服。
清水茜露出一個問早安的微笑,先對著已經到的人依次點頭。
到仁王時因為他對她擠眼睛,蹙眉,一個舌頭吐回去。
「小茜,要注意形象噢∼」仁王壞笑。然後不等清水茜反駁句什麼,那笑容已經迅速的褪去。
「仁王,別那麼多話。」是幸村的開口在耳邊響了起來。
清水茜側目,幸村的笑容依然是淡淡的帶著清高的溫柔。他笑著,所以她也微笑。
這個時候切原也被奉命出去找的桑原拎了進來,轉交給真田。和真田坐在一起,讓切原又重溫了那一日鬼屋的囧之所以為囧。
巴士校車開起來,目標是不動峰中學。
和幸村同座聊天的時候,清水茜的笑容一直很淺柔很溫和。
看似沒有任何的心事,但她的心裡也有一個小小的目標——那就是在不動峰指導結束之前,找到她的項鏈。
皇帝送的項鏈,她仔細回憶過昨天在青學的種種,不應該是丟掉了。那麼難道是被誰給拿走了?立海大的神人很多,不信不行。
看真田,除了他不可能其他人都要問一遍呢……心事,今晚也是打工的日子,要給真田祖父看的項鏈如果找不到了,她覺得,她很有預感的覺得,皇帝一定會嚴重的鄙視她到再也不要理會她的地步><
項鏈,出來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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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峰是東京的一所公立中學。他們的網球部與名門無緣,但自從橘吉平整頓了網球部帶起了一批新秀,在網球界也算是自有了他們的名聲。
進入不動峰的時候柳這麼跟清水茜簡單介紹這所學校。
切原插嘴了一句他們的實力不過如此,然後想起來自己走在真田身邊,所以自覺地縮了一下。還好真田沒有又一個殺人眼瞪過來。
「橘啊,我知道。他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呢,外校中少有的好感,他是一個。」
倒是清水茜這麼說了一句,切原噢噢噢那個橘啊的時候,被真田狠狠的瞪了一眼。——我不說話了還不行嗎?小海帶很無辜的內心畫圈圈。
「清水對不動峰的印象如何?」因她開口,因她的認識,幸村的問話看似無意的尋了過來。前面已經可以看到不動峰黑色的隊服,真符合他們黑馬的地位。
雖然,誰人都不可能撼動立海大的王者地位!
「嗯,很團結的學校啊,好人的隊長啊,碎碎念的深司啊,喜歡橘杏的神尾啊,其他的路人甲一二三啊……」不用想,直接可以脫口的話。也在看到不動峰的校服的時候,想起了一件事。
「說來我還買過一件不動峰的校服呢,穿上挺漂亮的∼」
「買過不動峰的校服?」桑原看過來,好像不太理解。
「在我們的世界嘛,什麼都有得賣的——除了你們,呵呵∼」開玩笑的一個眨眼,又順手去摸桑原的頭。
摸來摸去摸成了習慣,真是可愛的茶葉蛋君呢∼
「那立海大的校服也買了吧?穿上感覺如何。」在桑原臉紅的時候幸村繼續說話,他的外衣隊服隨風飄揚的氣質,面上的表情除了特定的時候永遠那麼莫測高深。
特定的時候,——指抱住清水茜的時候,雖然那個時候也是她看不到他的表情的時候。
一份溫潤的漣漪,醉死人的柔情。
「那是,兩款都買了,我個人喜歡穿紅色的那款,黃色的話總覺得太神聖了。」順著他的話回答,笑開容顏上的甜蜜。
心裡想叫小茜穿來看看好了,仁王的話唇角上挑,剛要開口,已經有一個人比他更快了一步輕言。
「那麼下次清水穿我的隊服看看吧。合適的話,我送你一件,跟我們外出的時候都可以穿了。」
——好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部長= =仁王的話留在了喉嚨。
——部長,這麼快的動作嗎?不語,但柳生隱在鏡片下的眼眸,淺淺的深邃了一份。
——幸村這是……屬於真田的心,多少有些不知名的壓力,產生。
「哎?恩好的∼」點頭答應,也隱約感覺到幸村話裡似乎有話,清水茜還是一副笑起來又甜又親切的溫和。
原因無它,如果她沒猜錯,她的項鏈八成在主上那裡。
但是怎麼問他要回來實在是個艱難的問題……他沒提,她肯定不能明著問;而且她覺得應該是昨天那一摔掉在了他的口袋裡面,他不知情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要來他的襯衫。
無端是不能要襯衫的對吧?
要襯衫也不能被他們知道是為什麼的對吧?
反正一定不能被皇帝知道就是了= =
那麼,委婉低調,很重要。
心裡握拳,笑容也更甜了一份。
「那今天就去幸村家試試看好了,從不動峰這裡離開後一起去吧。」
「試完衣服就會去皇帝祖父那裡,反正你們兩家也是順道的。」看到真田一個不解而且略帶著一點點沉默的視線,清水茜馬上補充。
好險……不能讓皇帝知道>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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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峰這支隊伍,在橘的帶領下越來越強的發展,也擁有著屬於他們的風格。橘是一個非常好的人。清水茜說。
然後切原就不爽了說小茜你怎麼這麼偏向外隊的人難道你喜歡他嗎?得來了仁王的一個大大的白眼。赤也你沒腦子的嗎?好人等於沒有感覺的人,等於只是好人。
噢噢!理解了所以捶拳的海帶小朋友。
也理解了順便點點頭的桑原順便陷入了那清水茜總說自己是好人是怎麼算的的苦惱?丸井看出來斜眼捷克你真是自找煩惱反正好人壞人都是朋友。
柳看了一眼聽到後跟前兩隻一起理解的真田,為了某人的面子沒有白也沒有斜眼,只是在自己的心裡想著弦一郎其實你完全不用想這麼多的清水茜從來沒覺得你是個好人……
只覺得你是個好「豆腐」的人!——另外三子看了一眼,又別開眼的心有共感。
跟不動峰一起訓練是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立海大做立海大的訓練,不動峰做不動峰的訓練。雖然橘很客氣的歡迎立海大指導,清水茜還是悄悄跟橘說你的隊員只聽你的你來管就好了嘛∼
看著跟立海大一起來的這個漂亮的女生似乎和自己很熟悉的樣子,橘先是一愣。下一秒就看到立海大的仁王左手一搭肩將之拐走了離開。
「橘君,訓練加油,等下練習賽上見。」
「挑戰的話我接受。」點頭,橘的很單純的準備迎接網球上的戰鬥,轉而投入了讓不動峰積極備戰的訓練……
跟著仁王一路被搭過立海大的地盤,聽狐狸這麼說:「小茜,你搞什麼搞?」她今天和平常不一樣他們怎麼會看不出來?連真田都皺眉的時候,他該說她不小心呢還是該考慮她的故意與否呢?
但不管哪個,他仁王雅治一定要參與進來玩玩。
「別鬧,我們要盡快結束在不動峰的訓練。——還有,要讓主上有好心情,等下的比賽努力噢>_<」
「為什麼?」乾脆的白眼。仁王傳達給清水茜眼神的意思是你別想忽悠我你要是敢忽悠我我就扯你的後腿=。=
於是,我瞪,清水茜斜仁王,狐狸你要不要這麼落井下石給我來這一手?
於是我=,=,仁王說我就這麼樣了你怎麼著吧你?
於是……
「什麼,項鏈丟了?我就說你怎麼沒戴呢。」無所謂的一撇嘴。
「你看出來了還不幫我找,沒人性。」對他的果然落井下石很鄙視。
「罵我我咬你了哦……」仁王同學作勢的張嘴……
「你們兩個,幹什麼呢?」
遠遠的聲音,一個人的由遠及近,幸村站在兩個人面前的時候,清水茜心想完了狐狸你在這裡偷懶跟我說話不是影響主上的好心情嗎=0=
仁王陪著個笑臉說我要去和不動峰的橘比賽了腳底抹油溜掉了,很沒義氣的剩下清水茜站在原地心想襯衫襯衫,冷靜冷靜。
「嗯,幸村……」微笑。
「沒事的,稍候等你。順便,也可以一起把襯衫取回來。」
「哎?襯衫——你已經……」
「今早就送去乾洗了,我想,今晚就又很乾淨了。」誰的態度,自若的輕鬆,和那一雙眉眼的清凝,無匹。
「那衣服裡的……?!」心驚和一沉。
「什麼?」幸村的探頭,看,自帶著高貴和只屬於他的優雅。
「對不起——我有點事,先走了。」再不多言的轉身,心說這下可完了,清水茜的背影留給幸村的是一抹嫣然。
看她急忙跑出去的身姿,他一笑,帶著恣意和一縷清高。
清水茜,你這麼著急那項鏈嗎?
仁王才回到訓練的集中地段,就看到迎著他走來的柳生。
一句搭檔還沒開口,柳生的視線已經將他指向了不動峰的網球場大門。回頭,「呦,小茜這是出去找項鏈了啊?」
「找項鏈……」重複了仁王的話,柳生那張最精緻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最溫和的弧度,笑容,展現。
然後就像變戲法一樣,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打開來,一抹璀璨的閃亮。
仁王看到,一個張嘴。
「啊,搭檔你……」
「小茜要是來問我一下就好了。」柳生一笑,無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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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從不動峰跑出來,隨意攔了一輛計程車回到神奈川縣,幸村家門口停下來的時候,清水茜想到了兩件事情。
一是她沒有問幸村那個洗衣店的名稱= =+
二是她沒有帶夠打車的錢日本的的士價格那可是昂貴的很啊啊><
於是,下車前,糾結,很糾結。
乾脆坐在車上心想我不要下來好了……清水茜,你也有今天?搞沒搞錯T_T
耳朵旁邊,不是司機問的那句小姐你下不下,而是來自車窗的敲扣聲音。
抬起頭,好奇的側目,驚訝,從另一邊打開車門下來,也看到是真田弦一郎正將錢包裡面的錢付給司機結費。
司機開車而去,剩下兩個人面對面。
看到真田眼神注視的自己的脖頸的位置,清水茜心下歎氣。
這下糊弄是糊弄不過去了,道歉的話皇帝又不是紳士會不會接受啊……不,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將別人送的珍貴的禮物弄丟,是很失禮、很失禮的一件事。
用心的話,那禮物是不會丟失的,她不該弄丟。所以,是她的錯誤。
一直以來跟四子的接觸,距離越來越近,她熟悉他們而未將他們中的某人視為獨一無二的存在前,反而,更有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感。
對四子的感情,是因為看WW而起的萌,這樣的萌,真的可以轉變成愛嗎?而若只取友情,是不是,也是一種選擇?
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
搖頭。
愛情啊,你本就是最簡單也最複雜的情感。以為遇上你很容易,但現在,發現很難很難。因為一心一意,因為,不想三心二意。
輕輕抬起的手腕,小指指尖挑撥了自己耳畔的絲發一縷。面對著真田沉默著的臉,清水茜想。不管怎麼說,我先道歉好了。
「皇帝,我……」
「你就是為了找它而這麼跑出來的嗎?」豈料這一次真田的話,比她更快說出來。他伸出的手在她面前,那上面,是一條銀鏈粉水晶。
本該被洗衣店弄壞的項鏈,此刻安安穩穩的擺在真田手心。
清水茜看到,驚訝的睜大美目。
沉默,短暫的留存,兩個人之間。
在那雙唇動了動就要張開時,清水茜的眼忽然看不到真田的人,——他走到了她的身後,站定,穩穩的氣息傳過來。
「低頭。」兩個字,那後面本該接的一句「我給你戴上」被真田留在了口中,他沒說,清水茜已經明白。
所以她輕輕地向前低下頭,披在身後的柔順黑髮被真田小心的分開兩旁,他的手不小心碰到她柔嫩的脖頸的時候,頓了一頓。
之後,項鏈,伏貼的熟悉的又掛在了脖子上。
涼涼的感覺,還有一點,無言的溫潤。
重新戴上了項鏈,兩個人在面對面。
偷偷的瞄了一眼真田的臉色,清水茜在他臉上,看到的只是一抹無可奈何的習慣。
真田先開口了。「昨天你將它掉在了幸村的襯衫口袋,幸村今早給我的。」
「那你怎麼不告訴我呢?」輕輕地抿嘴,看她著急很好玩嗎?皇帝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壞心了>_<
但真田只是看她,不開口。
清水茜在自己瞄著看的眼裡,看出了真田的意思。——你今天給我和你說話的機會了嗎?
於是囧。怎麼有種,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的感覺?
「那……你追出來是知道我要找它嗎?」
「不。」
「那為什麼?」他的否認她沒有想到,追問。
「……」皇帝不語。一副完全的不打算回答的意思。
清水茜看著,看著看著就在真田那即使再大的運動量也見不到紅暈的古銅色臉龐上看到了也許不清晰的、但是她可以看出來的淡淡的紅。
「啊!」驚訝了一聲,然後是瞭然的挑眉。在真田不自在的轉開臉之前,眨眼,甜甜的一笑。
「皇帝,謝謝咯。還有耽誤了和不動峰的指導,對不起。」
一個男人能為了替你付車費而追出來,你還要他做什麼呢?
〉〉〉〉〉〉〉〉〉〉〉〉〉〉〉〉
開心的跟真田去到祖父家陪老人聊天、喝喝茶。
每次從祖父家出來,一直是真田送她回家。本想要不今天請皇帝上樓坐坐吧,但在自己公寓的門前,看到了一個修長的身影。
「紳士?」
竟然是柳生比呂士,站在那夜色的溫潤中。高挑修長,優雅的自然而然。
迎著真田和清水茜的方向,柳生向前走了一兩步。
「回來了,我可以上樓去坐坐嘛?」
「當然了……啊對了,你們今天的比賽如何?」身邊真田說了句那我先走了,和兩個人一點頭,轉個身,留下背影。
看過去說了聲皇帝回家路上小心點,清水茜的注意力就留給了這個出現的很意外的柳生。這麼晚了紳士有什麼事?
心思轉動,但她沒有馬上摸清。
所以乾脆聳聳肩,問他,也帶著他向公寓的電梯口走。
「沒什麼,就是打算來坐坐。」一笑,一語。
看看他,看他的微笑和從容,撩撥下髮絲的隨他去了。清水茜一個眨眼,也回應的一葉唇角的勾勒。
「紳士,我知道你有事情,不過,今天不猜了∼」
「今天找回了項鏈就可以放心了,雖然覺得,好像是忘了點什麼呢……話說紳士晚上真的只是來坐坐甚至更多的是和小申在聊天呢,難道是我想多了?啊,對了,這麼說來皇帝怎麼知道我沒有足夠的打車錢?」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6
35、網球指導周之六角(上)
今天明明是個大好的天氣,加之切原由真田接來所以誰都沒有遲到,巴士車啟動的非常按時非常迅速,向著千葉的六角中學就去了。
一路上車上有人閉目養神,有人小聲的交頭接耳,有人做著自己的事情,也有人看窗外的景色但是全身的注意力在別人身上。
比如真田弦一郎。
比如兩個人一起坐的幸村精市和清水茜。
今天,從清水茜上到巴士開始,她跟每個人打招呼都得到回應唯獨幸村什麼都沒說只是別開眼,就讓全車上看到的人覺得很乃至非常奇怪了。
部長不是一向都很照顧小茜的嗎?
當然,那看到的人柳是事情與我無關我不管,丸井是心說部長的事情少管也少看熱鬧,柳生是清楚什麼原因不動聲色,仁王是帶著一份看戲的興味,拋開桑原、切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有真田認真地打算關注一下。
原因是什麼?原因是幸村很奇怪。
第二個原因是什麼?是如果幸村為了昨天的事情責備清水茜,那麼他就站出來承擔全部的責任。
畢竟他也提前離開了,畢竟,他不想看到她被責備。
無論因為什麼的不想,不想,就是不想了。
所以真田自從上車、車子開起來,注意力一直在後排的兩個人,他不回頭,但他會仔細聽他們的對話。
偷聽不好,這一次,當作不知道吧。
寬廣的後背,緊緊地貼在椅子後背上。
大家都說清水茜是個非常漂亮而且有智慧的女生。所以這樣一個優秀的女生,一直以來過的日子都是相對普通人而言更順當和便捷的。
察言觀色不一定是每個人的特長,會哄人也不一定是每個人的擅長,但清水茜這兩個恰好並存的優勢,還是讓她在不解的時候不至於太慌張不擇路的。
幸村的冷淡,她看到。但那冷淡中沒有犀利脾氣,於是她坐來他的身邊。他沒不讓,嗯,看來不是太大的不能挽回的事情。
於是會是什麼事情?在腦子裡迅速的搜索了昨天可能引起幸村不開心的事情。但是清水茜怎麼想,都不覺得是自己先跑掉的錯。
主上怎麼可能是因為那樣的小事而不悅的人?他可是立海大的主上啊!心胸一定寬廣的很——無論寬廣與否,清水姑娘都執著的這麼認為。
問她根據嗎?當然是她比較喜歡這樣的幸村!——申都可以代為回答的答案。——娘很習慣性的以她的喜歡來衡量別人,這是好事,也是麻煩事。
觀察了大概三分鐘,兩個人坐得很近太沉默了雖然可以自我安慰歸類為安靜,但是這樣的安靜她不喜歡。
所以,開口吧。
心思轉動,已經準備好了態度的楚楚動人,清水茜以可以讓幸村看清她的表情的姿勢,抿著嘴唇,淺淺的瞄了他一眼。
「幸村,是生我氣了嗎?」低柔的聲音,只傳進他的耳中,一點點的悔意,和一點點的委屈。
誰人聽到,不動聲色。
「對不起……」於是乖乖的道歉,本著錯與不錯跟幸村道歉都不會少塊肉的心態,清水茜的口氣軟軟的。並同時心想這要是皇帝肯定早就哄好了到底是主上啊生氣都比別人更高層次……雖然這樣她的路貌似就艱難了幾分吧。
不過,還是有愛>_<
娘被武俠的壞男人荼毒的沒話說了。——申經常這麼搖頭歎氣。——不過娘自己在武俠時代沒準也是反派就是了|||||||||
「……已經在反省了?」
本以為幸村不會這麼快給出回應甚至決定下一句話要嘴的言和手的拉並用了,清水茜聽到,有點意外的收穫的愉悅。
主上對她果然是很不錯的呢∼
點頭,一葉翩然而起的笑靨。「嗯。」
「我昨天在家等了你一晚上。」溫柔的指尖,在那個女生一看就知道沒有理解究竟是為了哪件事情的眼眸上面的眉尾,一點、一揉,輕而且溫潤。幸村輕聲開口,那語氣細聽起來竟會讓人覺得有一點寂寞。
所有聽到的人一定都會心疼和責怪自己居然捨得放這樣的幸村的鴿子……於是清水茜美目的睜大,溫潤在眼角的是一抹有著驚訝也有著不習慣卻沒有心疼的神色。
「開玩笑的吧?」
她問他,不能也不願意相信幸村會這麼做。在看到她跑出去之後,她寧可相信他是知道自己去幹什麼的,也不願意讓他被蒙在鼓裡做這樣讓人心疼的事情。
清水茜很喜歡幸村,一直以來就是喜歡他的高貴、他的自負和他的那種彷彿與生俱來的聰慧敏銳。她不認為,也不能讓自己認為,幸村會做無用功。
皇帝也許會做那個等的人,因為皇帝的心重,那也是皇帝最讓人放不下的地方;主上的話,她更願意他用頭腦和手段來得到自己想要的,可以不擇手段,卻不要是苦他自己。
主上身上不該有貴氣之外的頹敗,不適合他,至少不適合她心中的他。
看著清水茜仰面看著自己的眼,在那雙晶瑩到透明的眼眸中,幸村看到自己的臉,那麼清晰,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知道自己好久沒嘗試過曖昧是什麼感覺了,可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他少有的、幾乎是不可見的,曖昧。
因為對視她,因為,是她。
一線之間,一線之後,她之外的人誰也再見不到。
清水茜看到了幸村形狀優美的唇角,上揚了一個輕微的弧度,接著,她聽到了他對她說,「是的,是開玩笑的。因為想讓清水你自責一下,放我鴿子的事情。」
在那種可以魅惑人於無形的笑容展開時,幸村也不再冷漠著表情,而是最自然的一個後靠在椅背上。
他看到,在他們前面一排坐的有個人,身子的一僵。
——真田啊,感情上的事情,慢一步可都是不行的。
「哎?」這是第二次的,秀口微開。
然後無奈的笑著搖頭,黑色的長髮隨車窗外的風動輕輕的飄揚了幾縷,散播開一韻黑綢的嬌媚。
「主上,讓人產生罪惡感可是不好的行為啊∼」唇角,笑意,甜美的溫潤。——是了,這樣的幸村,就是她所欣賞的那個幸村了,他可以連她都黑,只要他想,他做什麼都可以。因為他是幸村,立海大的那個王者。那個讓人仰望的王者。
女人不從心底崇拜一個男人,就不會真的愛他。清水茜一直相信這一點。所以她始終相信,她會愛的人,一定是值得她佩服的人。
這一點,四子每個人身上都有一點,卻又都缺少一點。她說不上少在哪裡,所以,才讓她決定了想要愛上一個人,而遲遲無法愛上。
愛情這樣心情,不由人的太多。
「產生罪惡感了嗎?那可好∼」幸村,倒像是很開心她這個反應,對她一笑,一清逸,一神秘。
「好什麼啊?」側頭,清水茜問。幸村沒有不開心她就可以自然的面對他了,說來那個項鏈主上會給皇帝她到現在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通常這樣的情況,難道不是應該給她的嗎?
附耳,突然的動作,幸村的聲音壓小到只有讓清水茜才能聽到。
「因為那我們就扯平了。——我拿走你的項鏈,本來不打算還給你的。」
眉眼閃爍,果然是這樣嗎?聞言清水茜想。——但,為什麼又給了呢?
「那項鏈掉在襯衫的口袋裡面,其實我有兩個選擇的——要麼不知道送去一起洗了,要麼知道了還給你。」
動作不大的點頭,繼續等他的話。
「結果,我兩個都沒有選。而是把它還給了真田,我給他機會,是因為……」話到嘴邊,頓住,幸村沒有繼續說什麼,只用一雙彷彿帶有魔性的漂亮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凝視,清水茜和幸村之間。
凝視之後,幸村知道自己沒說的話清水茜已經猜個八九不離十了。她是多麼聰明的女孩子,他的驕傲,她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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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六角中學的時候,巴士直接開到了沙灘邊。
傳說六角中學有時候會在沙灘練球,今日一見,果不虛傳。切原從車上跳下來內心吶喊著大海啊的強忍興奮的臉龐,被丸井好一頓鄙視你就不能矜持點嗎?
結果丸井的丟下所有網球物品給桑原背自己跳下車,也被桑原歎息著注視和柳搖頭說文太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啊……
幸村、真田,柳生、仁王接下來走下車,原本走在第一個的幸村還不忘回身,伸手扶清水茜下車。
看在立海大隊員的眼中,那是一個囧,和好的夠快的啊這=0=
只有真田知道,幸村跟清水茜耳語了什麼他們都不能聽到的話。
他也沒有聽到。
六角中學沒有像前兩個中學一樣列隊歡迎他們,隊員們穿著短褲光著上身在沙灘上分散的忙著,只是在老爺爺恩啊呢啊的不知道說了什麼後,由副隊長佐伯出面邀請立海大一起參加一場趕海。
原來按照六角中學的校園活動,今天正是趕海拾貝的日子。網球部的男孩子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啊,他們對網球熱衷對傳統活動趕海也很熱衷。所以他們希望今天和立海大一起趕海當作訓練,這樣既不耽誤網球,又能參加活動。
「還能順便看看立海大其他方面的勢力。」被譽為網球王子中出鏡率不夠但被公認好好先生的美男子佐伯虎次郎,清水茜看他此刻的反應心想這不是很聰明嗎?果然臉夠了,男人的魅力就先有了一半了。
然後再看看身邊巧妙的站成一排的四子,筆挺的身子除了仁王是搭她肩膀很習慣,哎,不過果然還是四子最有型=。=
「立海大,海大力……噗——」天根的冷笑話登場,腦袋後面黑羽的迅速跟起一踹。「不好意思,請別理這個白癡。」
「那麼各位的意下如何?」佐伯笑容溫和的繼續問。其實他看幸村、真田沒反對,看切原、丸井的期待眼神就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是可以了。但為了禮貌,還是又確認了一遍。
氣質也不錯,家裡是工程師應該也不窮……可惜啊這麼一個美男子,在網王中本來可以更發達的……
「小茜,一起玩不玩?」在清水茜看著佐伯內心短評的時候,仁王看到但似乎沒看到並很不客氣地打斷丟下這個問話。
詐騙師是聰明的,他不會明著阻止他想阻止的事情——比如清水茜有可能也喜歡外校的人,儘管這事實極小他知道那丫頭挑人挑的厲害;他只會不給她留下一點機會讓她自己乖乖的回來不動——比如清水茜只許喜歡立海大,儘管這本來就是事實他也不在意讓事實更牢靠。至於這個是否公平應不應該,詐騙師才不去想。
清水茜說過仁王是邪氣的任性的自我的最有魅力啊。
於是仁王說那我就隨便的邪氣任性自我了反正是你要求的後果你負責。
所以,上述的事情就發生了。
所以,問話的時候還不忘搭著她肩膀往他們的勢力範圍來回來。
被仁王明目張膽的拽回來,佐伯等人看著清水茜想著立海大的這個女生還挺有意思。畢竟形象大使一事,那在網球界可是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開了。
雖然沒人問,但好奇的很。所以眼神盯著,盯著清水茜把仁王的胳膊推下來,他又搭上,於是她任他搭。
「好啊,玩吧,好像很有意思。」看了眼幸村、真田,清水茜笑著點頭。反正立海大又不習慣和外校一起練習,不如玩趕海來輕鬆一下。
而且,趕海的話……咳,她對他們的光著上身露出極佳的身材其實是完全的、根本的、一點的佔便宜看的心理都沒有的。
天地良心,一點也沒有=。=
好吧,良心之外……她不反對看也就是了=,=
於是,這一次立海大和六角中學的網球指導練習,變成了趕海的友誼比賽。——加油,立海大!
於是那個光著上身的好身材的王子們,太陽底下等著你們了……
沸騰吧,趕海!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6
36、網球指導周之六角(下)
排排坐,分果果,果果大又甜,大家笑呵呵。
這首兒歌估計是早幾年上過學前班的中國孩子都會唱的了,雖然清水茜在現世很戀家的沒上過幼兒園也沒上過學前班,這首歌她還是聽過一起玩過的但是現在早就不知道姓名和長相的孩子唱的,所以她有記性的。
——眼前這情景,簡直就是比這個兒歌還讓人笑呵呵的看著那一堆果子,哦不王子,的甜美情況啊。
王子們就像剝好的果子,只著褲裝而□著上身——注意,不是一般男生裸著上身,而是一個個身子極好的王子裸著!
於是,雖然之前憑天地良心確認過自己是完全沒有特別想看的意思,清水茜還是在看到後,有著跟任何女生一樣的很正常的反應。
看到了,賞心悅目了,於是也有點眼暈了。
所以說王子們,尤其是立海大的王子們,最好不要一起做這樣的事情!女人心都是很柔弱的……原來女色狼是這麼來的。清水茜想。
所以反正已經看到了,與其扭過頭去不看不如看的清楚一點。接著,清水茜又想。
所以她也就在兩隊的幾個王子們商量著如何比賽的時候,悠閒的靠在球網欄杆上,毫不避諱的打量著那些高中的少年。
間或有仁王同學一個故意的斜眼過來,對她擠眼那意思是小茜你看這次賞心還是看我出浴那次更悅目?
於是瞥回他,你出浴那次又不是我故意看的而且根本、幾乎、完全、什麼都沒看到光緊張了好不?
哎哎你也會緊張嗎?壞笑的狐狸。接著就被自己邊上的搭檔擋住了視線,柳生在真田、幸村等人聽著六角的人講述趕海的規則和技術時,離開了立海大的所屬範圍。
走到了清水茜的前面。
身後仁王說了句搭檔你的動作到快啊,柳生沒有回應。
身後,還有兩個人的眼角餘光跟了過來,只是沒有人知道。
白皙的肌膚在太陽下面是修長的有力,打網球的男孩子不會有糾結的肌肉,有的只是結實勻稱的身板,柳生的話,就更多了一份清逸的出塵。
紳士是網球王子的第一美男子和男朋友人選,清水茜一直這麼覺得。主上太過漂亮,反而會給女生一種無形的壓力;而皇帝和狐狸,一定要遇到懂他們又能被他們欣賞和在意的人才會展現那最吸引的一面。狐狸的話再加一點還要有跟他欺負來欺負去的興致=。=
只有柳生,他是那個習慣用最溫和的面龐,最優雅的舉止,最文質彬彬的態度對待別人的人。每個人都可以靠的他很近,但每個人,又都靠不近他。
有一種耀眼,是柳生的鋒芒不露。
當你發現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所迷惑。
「評估的怎麼樣了,誰的身材最好?」柳生的聲音帶著點點的玩笑的溫和傳過來,從他的話中就可知他完全是能猜透清水茜在想什麼。
或者說,他本就可以感知,連猜,都不必。
清水茜來到他們的世界,表面上是最早住進的仁王家,和幸村一個班,又和真田去陪祖父,但實際上最瞭解她的人是他。是柳生比呂士,不是其他人。
清水茜最喜歡他們四個,沒有錯。但她唯一不防備的人只有他,對他,她可以說絲毫都不防備。有什麼話,就跟他說什麼話,只要他問,她就會說。
柳生記得很清楚,自己第一次和清水茜交換手機號的時候,他問她你喜歡和別人發短信嗎?她說要看對象,如果是紳士你的話隨時都可以發我也會主動給你發。
後來的事實證明,他們兩個人每天都會發短信,他會問她一天天的習慣和感覺,她也會把她的一些想法和他交換意見。清水茜在無形之中,最依賴的那個人是他。柳生知道,知道的很清楚。
而他同樣知道,愛情是一柄雙刃劍。它可以讓兩個人更加的親密無間,也可以讓兩個人從此在心底留一個屬於自己的角落。
那麼他跟清水茜,最後會成什麼樣子呢?柳生無法預知未來,所以他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他和清水茜,會不會相愛。
他只知道一件事情,他是她所謂的四子中的一個人,他可以選擇他的做法。
淘氣的揚眉,對著柳生一個眨眼,清水茜的甜甜一笑。她對柳生的確是什麼話都可以說,也許就因為他太聰明了,跟她在一起也太融洽了,他們才會這麼自然的親密無間。
「接下來的話要保密哦∼身材最好的是皇帝,狐狸最性感,你最養眼,主上披著白襯衫沒裸全應該很可惜卻反而給人一種想抱的衝動……」
「小茜,這個思想可不正當啊。」柳生微笑,有著溫潤如水的吸引。
「呵呵,男人看女人容易心跳加速身體直接反應,女人冷感就只好靠思想YY一下了∼」並不介意的掀唇,輕柔的,不遮不掩的話反正她知道柳生是不會介意的。
人跟人不一樣,紳士比較開通也不會跟她鬥嘴鬧著玩,所以比起鬧起來她還要斜眼的狐狸,比起可能反會被其瞪眼的不喜歡隨便的皇帝,加之相處時多少會有一種想把最好的一面呈現給他的幸村,清水茜都更喜歡和柳生談心。
有什麼說什麼沒有顧忌,是人和人之間最佳的相處方式。但是當一份默契沒有了隱私的時候,又會有什麼發生呢?
在此刻,尚沒有人親身體會。
「那我估計等下你就可以聽心跳了,看看你會不會心跳吧。」在那邊明顯是商量好了都向他們走來的時候,柳生如此神秘的說。
「噢?是什麼規則?」
鏡片的晶瑩剔透之下,也一個眨眼,溫潤的聲息,「猜吧,小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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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等人集中過來的時候,桑原負責將最終商量好的規則告訴清水茜,聽之前,清水茜就從真田似有困擾的剛毅神情中領悟到了一種趣味。
若非趣味過了,皇帝怎麼可能這麼糾結?結果她聽完了這次趕海拾貝比賽的規則,唇角漾出了一靨無暇的嬌艷。
該說是提議的人目的不純呢?還是接受的人真的身在娛樂心在體力訓練呢?清水茜想,笑得很開心。
那麼究竟這次趕海拾貝是在什麼規則下進行呢?
揭曉答案——
兩隊人員分別負重挖貝,二十個貝為一輪,換下一人,待三個小時後,哪隊挖貝人數取勝哪隊就勝利。本來六角的佐伯說立海大不熟悉挖貝所以十個一輪好了,但被立海大全員一口謝絕。王者的威嚴就是,決不讓賽!他們給別人讓賽沒興趣,別人給他們讓賽不允許!所以佐伯也就說那麼我們全力以赴了,真田說你們全力以赴吧,立海大不許鬆懈!
那麼這麼聽來,這上面的規則也沒什麼值得幸村那麼悠然真田那麼糾結柳那麼閉門養神柳生那麼平靜仁王那麼偷笑丸井那麼不在意望天桑原那麼緊張切原那麼摩拳擦掌,以及清水茜那麼笑靨如花的吧?
但其實這個規則是有一點要深究的,那就是所謂負重是負什麼重?鉛塊嗎?不。六角中學是老爺爺,立海大附屬中學是清水茜。
話說剛聽到這個提議的時候,真田就很想義正言辭的告訴佐伯,你這個提議簡直是太亂來了!但是就在他張嘴之前,本隊的部長幸村已經說了可以。真田看幸村,那意思是什麼、可以?幸村看也不看真田,跟佐伯重複了一遍,準備開始吧。
就這樣將皇帝還沒開口的拒絕扼殺在了搖籃裡面。事後柳走過來真田身邊跟他說,「弦一郎別想太多,當做耐性訓練也是好的。」
皇帝一僵,就覺得那麼不是滋味。他的拒絕本意,根本不是不想別的男生抱著清水茜,他只是單純的覺得這樣的事情簡直胡鬧,對人家女生也是一種輕薄的行為。柳遐想什麼?!
但是清水茜偏偏同意了,仁王還湊過去搭肩將自己那個裸露的胸膛碰到她纖細的後身說什麼我就知道小茜不是那麼不開明的女生……有點刺目。
所以真田又覺得,果然……自己還是不想讓清水茜被每個男生都抱起來的||||||
不過不管有沒有人反對,本著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立海大和六角中學的趕海拾貝比賽,正式開始了。
原本興奮異常的站在第一個的切原被真田一個維持了很久的瞪眼頓縮在了原地,仁王笑呵呵的說小茜挑一下第一個抱你的人吧你可要認真挑哦挑一個你最喜歡的哦,讓柳生、柳和丸井都心知肚明詐騙師的壞心眼又來了。
你說這種情況下,茜君選誰不都是很麻煩的事情嗎?——連桑原都不由得鄙視的看了要惹事端的仁王一下。
我這是不讓小茜遍地桃花開,被選的那個人該歌頌我∼當然是我的話,我不介意哦小茜∼仁王的眨眼,典型的看熱鬧沒夠。
在立海大幾名隊員不管關心不關心、好歹他們全員都是好奇的啊,全部看過來情況下,清水茜出人意料的平靜悠然,雙眼一閉,原地轉了差不多五圈。
纖細的身子一個踉蹌似乎站不穩的時候,手臂上,一個人的扶住她。
睜開雙眼,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那張美男子的臉,清水茜微笑,沒有一點猶豫和不安,開口:「就這樣吧,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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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第一組,幸村和清水茜;六角第一組,黑羽和老爺爺。
黑羽將老爺爺背在背上,自己左右手各拿鏟子和小桶,熟練的就向海岸邊有潮水的地方奔去,低身,半跪但膝蓋不能落地,挖的動作一氣呵成。
比起那組的迅速,幸村是打橫的公主抱將清水茜抱起來的,修長的腿走的穩健而不慌不忙,白襯衫翩飛的衣角和那若隱若現的挺俊身材,留給身後的人是一幅幾乎風景的美。
從幸村從容大氣的伸手,一句「那我就不客氣了」將自己抱起來,那雙有力的手臂,和那個傲然的前行的步子,就在清水茜的眼前,深刻了幾分。
她交給天意的閉眼轉圈,同樣伸手的人只有一個牢牢的握住了她。柳生站的太近本打算接住她只是她沒有等到倒過去,真田站的太遠伸出的手只圖留空氣中一抹凝重,仁王揣測她的心思而沒有第一時間的伸手是錯過了最佳的時機,
只有幸村,不近不遠的距離,沒有任何猶豫的熨貼。
手心和手臂之間,沒有任何的空襲。
抱著清水茜離開人群來到了海岸線,太陽光折射到海面鋪開金色的漣漪,幸村一雙精緻不乏犀利的眼眸,在拍岸的海面尋找著兩個人的身影。
他和清水茜的影子,時而會出現在盈盈海水。
「主上,挖貝吧,上來就輸掉我們會沒面子的。」手裡是鏟子和小桶,清水茜輕輕將之揚起來示意。她的角度可以看到遠處的人群,有人的目光聚眾而來,有人的甚至無意中和她擦過。
雖然下一刻,真田就移開了視線。
「我們不會輸的。」笑意,幸村那種自信是與生俱來的,他從不懷疑的一件事情,就是自己的實力。什麼都可能是假的,只有自己的實力,是不會變化的。
「清水,你為什麼第一個讓我抱?」他抱著她緩緩低身,也輕輕的不經意的問出這句話。不讓她落到地面的距離已足以讓她去拾起那些被海浪沖到他腳下的貝殼。原來幸村也有算計的,只不過他的算計在無聲之間,發現的時候,已經輕而易舉可得。
「吶,天意嘛,我並沒有偏袒的。」懷中的女生用鏟子一下一下的將貝殼放入,留下一顏精緻的側臉給他,也留下這麼一句確實是實話的有所保留。
看著,聽著,幸村的聰明和不強求。他只是在她去拾最後一顆貝類的時候,嘴唇靠近耳畔,低聲、也柔聲。
「這樣的話就只能說,果然我的運氣一向都是最好的!」
二十個貝殼並不難拾,小桶裝的滿滿的,幸村就直起身子抱著清水茜向回去的路踱步。六角那邊黑羽和老爺爺也不過是剛剛啟動回程的步子。
第一次挖貝就和熟悉的人速度相當,其實已經是幸村眼力的勝利了。
就像開始時一樣,六角的人很投入比賽而跑回來換人,幸村只是不緊不慢的走著兩個人的路。
越來越靠近人群所在,幸村的步子也越輕鬆愜意。
因為他剛才抱緊了自己幾分,她手臂側身的溫度已經貼服他前胸的溫暖,白色的襯衫和她水色的蠶絲衫融合的素淨。
清水茜聽見幸村耳語一般的聲音問自己:「剛才柳生過去找你,你們說了什麼?」
莞爾一笑,「說主上你的身材很好啊很想擁抱看看啊∼呵呵,會信嗎?」
「為什麼不呢?」聞言,反問。在清水茜眨眼,靠近立海大每個人可見的距離,的確是在幸村的面上,浮現了那樣一葉漣漪著溫柔的心悅笑意。
「這麼說來,清水,你的運氣也是很好的呢∼」
所有人聽見幸村這麼一句話,所有人推測這一句話的所為何因時,幸村正穩穩的站定在真田面前。
真田的一隻手還在拉整帽沿,另一隻手已經沒想到、但做好了準備從幸村手中毫無徵召的接過清水茜。
嬌軟的身子,幾乎是撲面而來的柔美的氣息。
接住,自己先怔,但手臂內女生的身子,被他攬住穩穩的不曾晃動。她的臉頰似乎是因為起先的換位動作而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胸膛,她一瑟縮,他心一疼,低頭看她。
正看到她的耳畔距離在他心口最近的那個地方。
她的無暇的那一潤白晰,無比精緻的眉眼。
於是心跳,一下。
又一下。
「接下來輪到你了,加油吧——真田副部長。」
前面的人,轉個身。幸村的話沒有平仄的、不動聲色的傳了過來,傳在真田耳中,也傳在清水茜耳中……
「被立海大抱了一圈,狐狸那個傢伙居然比海帶還不懂得憐香惜玉,不,我知道他是故意整我的><不過最終大家也沒比到三個小時,老爺爺和六角的那些人果然都很純樸呢,拉著立海大和我一起吃起了燒貝,味道不錯哦∼可惜回程的時候將六角送的見面禮物手機袋忘在了座位,發了短信給紳士,他說明天早上帶給我……話說,皇帝給人的是一種安全感和衷情,但無論我和他有多少的機會,我的選擇代表幸運之神,它永遠是站在你那裡的,主上,你是想傳達給我這個意思嗎?」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7
37、網球指導周之聖魯道夫(上)
清晨,又是揉著惺忪的睡眼,淺見申被一陣不大不小的響動引到了清水茜房門前,探頭,往裡面看。
已經開了門,就說明清水茜已經醒了。
「娘啊,你在收拾什麼?」嘟嘟小嘴的聲音,有點睡眠不足的迷糊。裡面的人沒有回答,於是邁前了兩步,腳下被什麼磕了一下。
「哎呀我疼——」申的驚呼聲。
接著是房間內的大燈被打開,已經換好了出門的衣服的清水茜站在床邊,收拾著床上的幾件衣服,鄙視的斜了她一下。
「娘你要幹什麼去啊?還收拾東西?難道我們被趕走不讓住了=0=」不得不說申的想像力是無窮的,說完這話她自己回憶起來這幾天和同班的忍足的接觸,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啊?
再看看清水茜,一個念頭突然冒出來:「啊娘——你該不會是要丟下我搬去哪個王子家住吧?」
剛說出口的聲音,腦袋上立即挨了一枕頭。囧——又被攻擊了。
「現在不是網球指導周嗎?今天要去聖魯道夫。根據他們向網球協會的請求,立海大和我要住在那裡一天。」不緊不慢的解釋原因,同時,清水茜也在細細的檢查手提包內的衣物,吶,化妝包、睡衣、拖鞋、浴巾、洗漱用品……很好,齊了。
「是噢我知道。可是可是……娘你並沒有告訴我你要住在外面一天啊?」捶拳,申一副恍然大悟但是又立馬找到問題關鍵點的問。
「當然沒說了。」那邊,有人不以為意。
「為什麼不告訴我?」這邊,有人覺得很重要很重要。並因為清水茜平靜的態度,讓淺見申不由得想——娘不會還是要和哪個王子私奔拋棄她了吧???
「因為忘記了。」乾淨利落。
「……」突然覺得自己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去睡覺的好的申。
「好了都好了∼你乖乖在家,我明晚就回來。」滿意的拿起提包,清水茜從床邊起身的動作輕柔而優美,走過淺見申身邊的時候,拍了她後背一下,同時言語叮囑。
「知道了……」拉長聲的回答,本來想多說一句娘你也太不信任我了啊,但申在後背被拍的時候感覺到了一陣嗖嗖的涼意,於是乖乖的嚥回所有的抱怨。
看著清水茜走向大門的方向,聽到門鈴的沒有預兆響起來。
嘴巴成O字型的看著打開門後來接清水茜的人是立海大的詐騙師仁王,申的腦袋中不願意但是也又響起了這麼一句話——
還是,私奔的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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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的立海大校巴士上,除了八名隊員加清水茜,就是一些不大不小的行李。當然沒帶行李的切原同學很驚訝的囧著問小茜你帶這麼個大包要幹什麼時,是得到了集體一致的鄙視的。
赤也你是傻的,女生出門哪個不大包小包的帶,大驚小怪!——仁王的是個人都可以打擊的嘴巴很毒。
赤也你的確是傻的……什麼都不帶還敢出門?——丸井的泡泡糖吹起,放下手中行李,咂嘴。
結果切原炸了毛的在車上走來走去看了一遍其他前輩的行李,坐回座位,歎氣加上遠目窗外——輸了。就他特殊TAT
所謂校車的座位一天一小改,三天一大改,清水茜如今的座位變成了最後一排坐在柳生、仁王中間也就不那麼稀奇了。
行李反而往前面一排堆立,正好巧妙的擋住別人看過來的視線。
仁王這麼堆是有目的的。清水茜想。柳生也幫他是柳生太閒了。清水茜再想。然後她就老實的被兩個人夾在中間座位。
仁王從上車就筆直的拉她向後面走,直接越過幸村和真田的所坐,虧得那兩個人今天還都是單座剩下了邊上的空位。
如今看來,只剩清靜了。
「說吧,小茜。」
隨著巴士平穩的行駛起來,仁王的話就在耳邊響起。明明第一句還是很大聲的,第二句就變成了小小聲的、很曖昧的附耳。
「昨天有沒有被我迷住?」
正喝水的人有了上一次的教訓,沒有噴水在那張邪媚的帥臉之上其實也是詐騙師的幸運,清水茜側目的時候,仁王很不怕的眨眼。
掀了掀唇,嬌艷欲滴又帶著一種薄薄的冰意,「狐狸,昨天的事情我還沒找你,你還好意思問我?有像扛麻袋似的把人扛肩膀上的嗎?」
昨天的趕海挖貝,幸村、真田穩重的公主抱,柳生、柳溫柔的後背背,就仁王提起她就扛,導致的結果是切原看著很有趣也採取了同樣的措施,結果那小子手沒輕沒重抓得她上衣掀開了一角纖細小後腰完露=0=
這樣就夠鬱悶的了吧?偏偏在丸井要抱的時候,仁王將她直觀性的推給了桑原並讓桑原用胳膊夾起來她——胳膊夾是種什麼情況就不贅述了總之是連桑原都體驗了囧的最高境界的一幕……
用仁王的話說,是果然很強壯啊捷克這是一個練臂力的好辦法∼
用清水茜的話說,則是仁王雅治我要是再讓你抱你我就跟你姓。
「麻袋也不是人人都能當的啊∼——小茜來跟我姓吧,我不反對∼」仁王的壞笑,一個故意很單純的單手V字型。在車上這個後排座,搭誰的肩的時候。
同座,柳生看清水茜,「小茜,跟他姓就是嫁給他了,你昨天語失了……」
「怎麼是語失呢?咱們小茜這不是假裝無所謂實則迷戀我算計的好嘛∼搭檔,不要侮辱小茜的智商啊!」仁王的大大的攤手,還有那唇角掩飾都不掩飾的邪氣的笑容。
我敢保證,如果這隻狐狸不是不想讓主上、皇帝看過來,他絕對會笑的很放肆甚至極有可能打滾。——如果眼神可以咬人,清水茜覺得自己已經咬到仁王的嘴了。——不過等等,真咬的話就要避開嘴的部位,初吻若給他絕對是她人生的一大囧在。
所以清水茜眉頭跳了跳,很乾脆的要站起來,只是被仁王拉住。
「小茜,幹嘛去?」
「不來了,我去前面坐了。」
「這是逃兵的行為=。=」狐狸開始激將法。
瞥,「逃兵就逃兵,反正不理你∼」
「小茜你賴皮= =」
無視。
於是仁王同學很乾脆的直接以男性最強大的武器——力量,直接施加的按住某人不讓其起來。於是後座上開始了一個騷動不大不小的二人行為。
「再鬧就把正副部長招過來了……」最終解圍的,果然還是柳生。紳士的一個搭把手,讓仁王放開了清水茜,也輕輕的按了清水茜肩膀一下不讓她離開。
「小茜,昨天的禮物給你。」同時,巧妙地將那個手機袋拿出來了,遞,清水茜面前。那兩個人果然都很聰明的順台階下來,不再推桑。不過看仁王那意猶未盡的樣子,探頭,又搭肩。
「謝了紳士∼」習慣了仁王的玩味靠近,清水茜便沒有任何的忸怩掙扎。她揚起笑靨,接過那個其實只要目測就能看出來被裝了什麼東西的手機袋。
落在手心的重量,有什麼,似乎感到。
當自己從手機袋裡面抽出來一個精巧的小首飾盒的時候,清水茜聽到仁王明顯是知道什麼的哦了一大長聲,自己不知道,所以上下翻轉的看了看。
昨天六角送的禮物只有手機袋,這個首飾盒一定是柳生後放進來的。
不過,是什麼呢?
想要打開,但手被另一隻手按住。
她的手雪白纖細,他的手修長溫暖。
「小茜,明天回家再打開看吧。」屬於柳生的微笑,是三分平和、三分清朗、三分自信,和一分永遠的溫柔。
他看著她的眼睛,溫溺在鏡片下的深邃讓人無法一眼看穿。
能夠感受到柳生那份可以說是有心要勾起她興趣的意圖,清水茜微笑著、頑皮的一個歪頭,「好端端的,送禮物給我做什麼?」
「我可以保持沉默嗎?」學她的神態,他聳聳肩反問。
「可以,但無功不受祿。」
「那麼,因為我覺得你會喜歡這樣東西。」柳生的笑容,一點點的深化展開,一點點的沁人心脾,一點點的……讓清水茜點頭。
「紳士,我想我知道你為什麼要送我了。」那個少女在那種目不轉睛的對視裡面,非常迅速、而且準確的領悟到了那麼一種必然的情緒。
在那片比汪洋更深博,比空幕更高遠的平靜中。
柳生是柳生。
清水茜忽然明白,柳生堅持的理由。
「那麼你決定收下了?」誰的心意百巧,讓誰心中笑意溫潤。柳生再問的開口,更多了一分溫柔的漣漪。
「這是公平嘛,我呢,就不客氣的佔點便宜好了∼」一笑,一繾綣。該華美的眉眼,依然無匹的嬌艷。
「那麼……我是不是也該表示點什麼?」被放在一邊但他絕不會甘心被放在一邊的仁王,在此刻插入兩個人中間示意存在感。
柳生看。
清水茜看。
兩個人一起點頭。
於是仁王百年難得一見的糾結就此不華麗的浮現了——「清水茜,你已經害得我吃了一個月的方便麵了——!」
車後的動靜,誰人讓人紛紛回頭的一句話,另兩個人悅耳的笑聲。
真田沒有跟著切原等人的動作一起回頭,只是閉上眼目,在座位。是不是閉目養神,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而不遠處的座位,同樣是沒有回頭的人,幸村只是嘴角掛著完美的弧度,淡淡地笑著,雙眼平視著前方。
聖魯道夫中學,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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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魯道夫是一所寄宿制學校,學校為學生提供高質量的教學、住宿環境。可以說來到這裡讀書的人,不是家世很好,就是有卓越的才幹。
清水茜一直是這麼理解這所學校的。看WW在立海大出現之前她對之有過加油的心態的學校,聖魯道夫是寥寥的幾個中的一個,原因無它,就是因為那個叫觀月初的男生。
太有趣了,加上臉又不錯——關關鍵鍵在動畫裡的配音演員還是石田彰小石啊!所以,萌過。所以再見到,好歹是有那麼點好感的。
立海大從下車到被迎入聖魯道夫的網球部專用小禮堂,一直是有專人提行李和護送的。切原說著這個學校比冰帝那麼會擺譜的自戀網球部還會招待人啊∼丸井就不客氣地打擊說就因為冰帝有那個自戀男他才不會特別招呼誰∼
於是切原撅嘴看過來,丸井前輩你這兩天怎麼一直扯我後退跟我不對付><丸井攤手歎氣,沒辦法捷克最近有小茜罩著欺負不來了啊∼
切原便三兩步湊上前面走的人也不管其左紳士右詐騙師,小茜你別罩著桑原前輩了你還是罩著我吧><
還不待清水茜回頭說什麼,仁王已經用空出來的另一隻手搭了海帶的肩膀一下並予以耳語,赤也你找她罩不如找我我可以幫你去欺負丸井∼
切原一聽哦也這次好了,就大力點頭說好的好的,然後樂呵呵的搖擺著回去了丸井身邊。看他的樣子丸井覺得有點毛,於是決定以後有機會就要欺負切原將他的反抗全部扼殺在搖籃裡面。
於是可愛但又有點可憐的海帶確實沒有發現仁王罩著自己並不能免去被丸井欺負……
來到小禮堂的時候,聖魯道夫的人已經早早的等候,觀月更是非常有禮節的在門口一個個迎進了立海大的隊員。
單手玩轉著自己額前的一縷黑髮,笑容滿面又有著屬於他的優雅和算計。說起來觀月的確是很聰明的一個人,只是在WW裡更聰明的人太多。覺得有點惋惜,清水茜在走過他身邊的時候,對他微微一笑。
「清水小姐是吧?久聞大名一直很想有機會親近一二呢,今日一見,倍感榮幸啊。恩哼哼哼∼」豈料觀月順著她的笑靨,如此接口,並很紳士的一握她的手,和一個躬身。
你們的經理是不是哪裡有問題?已經走到裡面的切原看了眼聖魯道夫隊的不二裕太,後者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的頻頻點頭。
「我什麼時候都成被人久仰大名的人了啊?」覺得好笑便也沒有抽出手,清水茜看著觀月的人,也推測觀月的用意。
雖然觀月初被塑造的是一個見到漂亮女生會臉紅的情感方面意外單純的男生,但她可不覺得他會是那種隨便的男生。
畢竟曾萌過的,多少,還是要相信他的RP∼好吧就算不信他,她也要信自己的眼光的。
「各隊間都是有聯繫的,尤其,清水小姐你又是立海大的形象大使。」觀月回答,有板有眼。
「呵呵∼」原來如此啊。清水茜纖細的黛眉揚了揚,明白觀月的心思,她對他一個歪頭,「觀月君啊,就算你搞定了我,還是勝利不了立海大的,這點,我想對你來說要遺憾了∼」
觀月,「……」
清水茜,「那麼,謝謝你專門的迎接,我先進去了^-^」
上午的簡單的聽了一場由觀月提議、柳講解的網球課堂。柳的講解中觀月聽的關注,手邊是一個錄下珍貴材料的小型錄音筆。
柳看到,繼續他的講解。反正理論點人人都會說,真正的實踐,那也是需要雄厚的實力的。就實力這一點,立海大從來不擔心。
聽的時候覺得有些無聊,清水茜便眼神在柳心思隨手在桌子底下玩著柳生送的那個精巧的禮物盒,腳尖和一個人不徐不急輕輕的接觸著。
她沒有低頭,所以不知道是同桌的四子中的誰。
但她有感覺,那個人一定知道碰觸的是她。
中午一起享用了聖魯道夫為立海大準備的客人級別午餐。
丸井吃著說不錯不錯,桑原說我覺得還是六角的那次挖貝的好吃,木更津純聽到問你們也參加了趕海嗎真懷念啊,觀月說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太不優雅了。被搶了話的真田皇帝因身邊一個人偷笑中內心重重的歎了口氣。
清水茜,你有時候真的很想讓人罵句太鬆懈了!但是,為什麼我每次想要吼你那話卻都留在了吼間?
看了看那個翩然的倩影,真田今天的二度歎氣。
只在心間,一個人知道。
他還知道,有一種感覺,越來越奇怪、也越來越清晰。
下午的訓練繼續的非常有序,聖魯道夫完全配合立海大的領導。
鴨子嘴柳澤在跑步的時候小聲跟桑原說那是因為我的赤澤部長太沒存在感了,哪像你們的部長那麼耀眼啊∼於是桑原雖然沒回一句你以為耀眼的部長很溫柔嗎那你就錯了,他還是搖著頭大大的歎了口氣……
練習賽沒有開展,應觀月的拜託是挪到了第二天。
所以下午在簡單的強度訓練後,就是休息,和帶著立海大去參觀了請他們留宿的房間,乾淨的新建的學生宿舍。
後來大家才知道觀月堅持讓立海大留宿在聖魯道夫的原因是想沾一下他們的靈氣——囧——因為之後網球部預定全部住入那些個「靈氣房間」。
「我看不是靈異房間就好了∼」仁王和海帶哥倆好的一撇嘴。
住宿環境絲毫不亞於居家的乾淨舒適,因為觀月的潔癖,反而幫清水茜解決了對住宿的質量擔心。
立海大一行人將按一人一間的被分配。
本來這樣分配的該是很好啊,結果從幸村、柳生、仁王,甚至丸井都發現了清水茜表情的一個不自然後,察覺出了異樣。
今晚,看來會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尋常哦∼
我賭小茜害怕一個人睡覺。——推了下柳生的胳膊,仁王自得的玩著辮子。
這賭賭不起來。——紳士的不配合?
因為每個人都賭這個好不?——丸井的泡泡糖吹起來,這次吹得很大、很大。
那怎麼辦,又不能男女同住……——桑原是多麼實在的好人。
那我跟小茜玩一宿PSP吧。——切原握拳心說這次有名正言順的熬夜理由了哦也∼
你以為清水君是淺見君?——柳的資料很齊全很完備。
不許胡鬧赤也!——真田必然的看穿海帶的把戲就阻止。
女生睡不好對美容會有所影響,所以,今晚誰也不許去打擾清水。——幸村的非典型發話,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笑容。
在這個值得期待的住宿,來臨前。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7
38、網球指導周之聖魯道夫(中)
晚飯過後是簡單的洗漱,洗漱過後是各自的回房間休息,觀月作為東道主安排好每個人的狀態,就被早已集中在幸村房間的立海大成員切原轟了出去。
你們如果需要什麼我可以隨時提供……觀月還有話要說,但切原已經不耐煩到極點的推著他向外面走了。
「好了好了這沒你什麼事了快走……」
站在宿舍樓道,不甘心但是被轟出來的觀月初。
看著被切原摔關上的門,右手八字狀托住下巴的觀月初一雙細長的鳳眼睛眨了又眨,他本來打算多探探立海大的虛實的,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不,不會就這樣算了的……嗯哼哼哼的,觀月有了他的主意。
為了球隊,他可是有著很完善的劇本的哦∼——誰也別想小看他= =+
轟出了觀月這個外隊的人,現在的房間,剩下立海大的八個球員和清水茜一個形象大使。坐在幸村的床邊雙手支床輕聳肩膀的動作,清水茜晶瑩美麗的大眼睛看著每個人,看來看去。
晚飯時因為切原的很順口問了「小茜你害怕一個人睡宿舍吧」,得到了清水茜很誠實的大力的點頭,讓仁王感歎他本以為小茜至少會強裝一下鎮定的認知偏差了。
這個有這麼值得失望嗎?鬼屋那次還不是都知道了我的苦手。——清水茜用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瞥他。
很失望。——狐狸也很乾脆的一副被拋棄的不爽的樣子點頭。
於是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直看到周圍的人丸井自顧自的吃、柳自顧自的無所謂,桑原自顧自的冒汗,柳生自顧自的笑容浮現,幸村不言不語但是眉眼清凝,真田簡單而迅速的對仁王及清水茜共同丟下了一句話。
「你們兩個,這是在外校!」
「是小茜勾引我的=。=」仁王,你,惡人先告狀= =+
每個人都鄙視的瞥了眼詐騙師的不良行為,最終是幸村說出既然這樣那麼飯後來我房間談論下晚上的事情吧。
眾人點頭。
沒有發現不遠處一個人偷看兼偷聽的樣子——不過其實,觀月也只是聽到了立海大眾人要去幸村的房間討論事情而不知道那事情是什麼。
討論戰術嗎?那我要去搗亂= =+觀月初給自己打氣。
順便,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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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怎麼辦?要不要大家一起玩一宿?」反正明天不上課噢也無所謂PSP啊PSP,後半句話切原沒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但是他的表情已經充分的、清晰的把他的心理告訴給了每一個立海大的前輩。
海帶,其實你是不笨的,但在立海大這群聰明人裡,你就成了盤菜了=。=清水茜每每都這麼感歎並且深深的喜歡著唯一的單純的海帶小朋友。
「赤也,你的提議沒有可取性,我們明天還有比賽。」柳達人第一個表示了反對。
其實柳是為了海帶著想的——在真田眼皮底下玩一宿PSP?虧他想的出來啊,難道就不怕真田指導著他們學習一宿嗎?——那樣你會被憎恨的啊赤也。
「那……」我一個人跟小茜玩一宿?沒有深刻的理解柳前輩的好心的切原,又想建議,但他還沒說話的時候已經被仁王一把摀住了嘴。
「乾脆一人一小時吧,我們陪小茜聊聊天,和你溝通下你穿越來這些日子的感想,呵呵。這樣其他人其他時間都可以休息,小茜不用比賽明早再補眠也來得及。你覺得呢?」仁王的建議的確很有實施的可行性。
在清水茜很樂意的點頭說了那好啊之後,真田等人也就沒有任何反對意見。這的確是比較妥當的辦法了,要不怎麼樣?還能陪睡嗎?——中學的男女生,傳出去成何體統,太鬆懈了!——至少真田決不同意= =+
那麼最後的問題是,從誰開始到誰結束呢?
先陪的和後陪的是最能好好休息的。在中間起夜的人,則比較困難。每個人都知道,但看大家都沒有介意這點小事的意思,也都對此事表示願意的態度——明顯是對清水茜的印象集體都很不錯。
幸村知道,真田也知道。
小茜可愛受歡迎嘛∼——丸井就是比切原會說話的多。
所以,幸村一個若有所思的微笑後,是決定了十點的開始,本著照顧晚輩的想法切原榮譽成為第一人。
之後的人分別是:十一點丸井、十二點柳生,一點仁王、二點桑原、三點真田、四點柳、五點幸村。
分配的很好大家也都很認可,想到不用一個人住宿舍了清水茜心情愉悅的、放心著說那先謝謝大家了。
眾人點頭,這個時候還沒有誰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很安靜的心情,和也許有人不安靜的心境。
這一夜的序幕,由此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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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和清水茜在切原的房間開始玩PSP,正是時間是牆上的石英鐘指向十點的時候。
切原的PSP是全黑色的,雖然切原一個男生粗手粗腳沒輕沒重,但是他的PSP保存的還是非常完好的。
清水茜看著心想這簡直比申的保持的都好啊,內心不由鄙視了同樣一玩起遊戲就熱血沸騰哈哈哈哈的淺見申。——反正她始終是領悟不到遊戲的魅力就是了= =+
清水茜喜歡看書,休閒的時候寧可翻閱那一本本被她看過三遍以上的優秀作品,也不願對著遊戲機手嘴並用有時候還蹬腳的撒歡。
——其實娘你是覺得那樣太沒形象才玩不來的吧?被勒令在家時不許玩遊戲的申咬著手指蹭啊蹭啊企圖扭轉事實討好的問。
——猜錯了,娘是覺得有跟那個機器拚搏的時間,你如果用用心估計肉乎乎已經手到擒來了,情癡腦子你=。=
——娘,你欺負我TAT某申看著遊戲機被沒收某清水又作勢要踢自己出門,死抱大腿戰術沒用用的是死摟胳膊。
——遊戲機和肉乎乎,選一個。
——……TAT遊戲機……好漢不吃眼前虧船到橋頭自然直,申的想法。
——我決定了,早晚我要拋棄你私奔去四子誰的家,讓你一個人自生死滅= =
清水茜曾很堅決地、在淺見申面露被拋棄了的可憐表情下做出了將遊戲機還給了她但是如此補充一句讓申OTL伏地的決定。
畢竟曾有過如上的事情、對話,讓清水茜知道對一些遊戲玩家而言,遊戲機就是他們的第二生命——雖然有點誇大,但請看看此刻切原赤也同學玩起這個是渾然忘我的出神入化的境界啊∼
所以在切原說了句小茜我先玩一盤就陪你聊天後,看他一個人玩的開心,清水茜完全沒有抱著海帶等下會乖乖跟她聊天的覺悟,自己觀察起切原的側臉來了。
在立海大,切原算是唯一的後輩正選。
這個孩子很單純、很善良、他直來直往,雖然看起來暴躁又易怒,但是他是一個關心前輩、心繫立海大的好孩子。他不懂勾心鬥角、不會耍心眼、他只是好強、好勝,希望自己做到最好。這樣的切原,是讓人從心底憐惜的。
喜歡立海大,喜歡立海大的每一個人,所以清水茜在為四子那樣的男人心動的時候,對切原,是滿滿的疼愛。
喜歡一個人很簡單,喜歡他之後,就會想要寵愛和保護他,無論這喜歡屬於哪一種。親情、愛情、友情沒有誰比不上誰,只是,有沒有遇到那合適的人。
清水茜知道自己的挑剔薄情,比起申的世界大同的友好,她只有面對所在意的人才會有心意和熱情,虛偽的熱情她不屑,可以做但是沒必要做。
因為那樣是對別人的不尊重,也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做朋友不需要資格,卻需要投緣。心認同的,才是吸引和需要。
這樣的心情並非每個人都能懂,不懂的人會怪她的冷漠和難以交心;懂的人就會知道什麼樣的人才真的值得珍惜。
人不可能跟每個人都相處的融洽沒有摩擦,不能彼此理解的人,在一起,只是一種沒有意義的蹉跎。
清水茜曾跟淺見申說——我們都很幸運,你的幸運在於冰帝的看似刻薄實則溫暖,我的幸運在於立海大的智慧和理解。
這兩支球隊都是很棒的球隊,值得每個人用心的去愛。
所以我們也要越來越好,為了已經穿越來到了這裡,為了此刻得到了他們的這一份接受和心意。
心心相映,是人和人之間,最美好的感情。
看著切原,清水茜的面龐上,是溫潤的、無暇的笑意。
如果沒有外力的闖入,也許這一個小時都會這麼度過。但是敲門的聲音,傳進了兩個人的耳中。清水茜抬眼看時間,十點半了,會是誰?
切原玩得起興不想去開門,清水茜則隱隱的覺得不是立海大的任何人。如果是他們,恐怕就會推門直接進來了。
站起身幾步走過去,從門眼向外看,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也輕輕的抬起了眉梢。
門外是,觀月初。
先不管他這個時候來做什麼,如果被他看到這麼晚了她還和切原在一個房間,恐怕……不那麼好解釋啊。清水茜想。
小海帶可是純潔的孩子,又是立海大的苗圃,不能讓他被外校亂傳什麼。
有了這個認知,清水茜沒有馬上開門,而是走回了切原身邊,小聲的在他耳邊說:「赤也別再玩了,觀月來了。被他看見我在不好,所以你去門外打發他一下吧,我現在先去別人的房間了。」
「還沒到一個小時呢><」看表,小切不爽。渾然忘記了自己剛才是那個玩得很爽忽略了別人的人。
「乖啦,下次也有機會的。你去應門,我爬窗。」
清水茜的習慣,摸頭,摸頭。
切原手提PSP殺氣騰騰的站在門口堵著不讓人進屋,是本欲來遊說其轉學加入聖魯道夫的觀月見到的情況。
不知內幕的觀月莫名的感到了一股冷氣,難得的磕磕絆絆說不出所來意圖。只好半途改變成聖魯道夫的規矩查房看看。
「我的房間沒的可查,去查別人的吧!」切原摔門,觀月吃了閉門羹。
站的很冷場,便嗯哼哼哼了兩聲。
然後想到自己脫口說了那個查房的借口,所以現在就開始了觀月初的查房之旅,下幾站,巧得很的是
——幸村精士、真田弦一郎、柳生比呂士、仁王雅致的房間。
那麼,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只有兩個答案——等吧,猜吧^0^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7
39、網球指導周之聖魯道夫(下)
爬窗,是一項高難度的運動。
很多人也許不相信不就是一個陽台到隔壁的那個陽台嘛,有什麼困難的有什麼高難度的啊電視裡面都很輕鬆的嘛。
但是對於清水茜而言,爬窗,速度可以不慢動作也可以不費勁。不弄出聲響輕輕的從浴室的窗戶爬出去爬到隔壁的浴室窗戶,三兩步而已,但是三兩步爬進別人的浴室卻發現水龍頭開著有人在沐浴,就另當別論了= =+
啊><——儘管有了上次的狐狸身材全暴露入眼經驗在先,清水茜這次還是在整個人下落的地方是浴盆而浴盆中有人導致兩個人跌了個親密無比的接觸時,差點叫出聲。
沒有叫出聲,一是她自己覺得嗓子囧了二是那個人反應非常快的摀住了她的嘴。
手心間,唇間,溫濕的感覺,清水茜和幸村眼對眼,精緻,也曖昧。
誰的光潔有力的皮膚,再沒有衣物遮擋的入眼——春光無限嗎?OTL
「主上……」——這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我要慢慢解釋,清水茜漂亮的眼睛很不華麗但維持形象的發散信息,看在誰眼裡是一個女生的無限光彩。
清水茜的魅力是那種精緻的美好和那種介於溫柔冷淡間的聰慧冷靜,她的顰笑言談舉止總是讓幸村更多的欣賞和由心底的喜愛。
所以他看她,始終是最好的心情。
「清水,我可以聽你解釋,不過……你的衣服全濕了。」
——囧TL……
混亂中沒有看光幸村反被看光是吃了豆腐還是被吃了豆腐?好像每次和幸村一起,被吃豆腐的那個都是她啊……這麼想著的時候,清水茜也無奈的自覺可憐兮兮的歎口氣並繫上了白襯衫的最後一顆扣子。
她的睡衣全軍覆沒,從浴缸中站起來的時候身材那個凹凸有致的呈現啊……現在這睡衣面料好歸好了怎麼這麼不防水啊= =+還有就是雖然她覺得自己身材頗可觀是提分的項目但是主上完全沒有閉眼的意思看著她奔出浴室還在後面忍俊不禁的笑了兩聲就差吹口哨了可是真不紳士的行為啊= =++
現在穿的白襯衫是幸村帶來的乾淨衣服,長腿依然是淪落到了和初住仁王家一樣的沒有遮掩的雪白著,沒有褲子或裙子穿,清水茜唯一的安慰就是男用襯衫它長啊暫時不至於走光啊……雖然還是覺得很RP啊∼
身後的腳步聲,是幸村也換好了衣服走過來。
清水茜回頭,比起硬著頭皮她現在的狀態應該是死馬當活馬醫的好了很多,反正是幸村的話應該明白這個誤會的因果……
「主上……」要開口,但開口又被打斷。這一次打斷清水茜的不是幸村本人,而是一陣敲門聲,和觀月初的那句——
「來查房。」
不是吧你——又來??
還在清水茜一怔的功夫,房門已經有了被從外面打開的趨勢因為它咯吱咯吱的響了——於是清水姑娘的第一反應是往浴室跑,她這個樣子她和幸村要怎麼說清楚啊?
所以當觀月進來的時候,屋子中剩下的人是面色微微有些冷凝的幸村。
白襯衫的飄逸和長褲的冷硬,修長的身子沉靜的人。
看不出幸村的高傲和平日有什麼不同,觀月本來是笑呵呵的打算打個招呼說你還沒睡啊早點休息吧再華麗的轉身出門的,卻先被幸村溫柔到完全沒有感情的話語噎了出門。
「誰允許你進我的房間的?」幸村的驕傲絕對不會因為這裡是聖魯道夫而消失不見,觀月內心一顫,扭頭奪門而出。
「對不起!!||||||」
〉〉〉〉〉〉〉〉〉〉〉〉〉〉〉〉〉〉。
如果說爬進幸村的浴室巧遇他洗澡是自己的不慎,第二次再爬窗的時候,清水茜注意先觀察了一下沒人才進的真田的浴室總不是她的錯了吧?
錯就錯在,這是真田的浴室= =+
真田是誰?立海大的副部長中學網球界的皇帝啊!——這麼一個男人他可還是劍道高手啊這是眾所周知的啊而劍道高手的警覺啊那是沒話說的啊……TAT
原本是閉目冥想修煉的真田從聽到浴室方向傳來聲音的第一刻,就以他雷電般的速度衝了過來那到的叫一個巧啊——清水茜向下面的空地蹦,皇帝出現在空地的地方,他倒雷厲風行了她心說得了這次她有望壓倒全WW最MAN的男人了>_<
結果,當真眾望所歸,成功壓倒= =+
不過這壓倒之後啊……
溫香軟玉,春光無限。
本來以真田的體能和身材都是不會讓他輕易的被一個女生壓倒的,重點就在他抬起頭的第一時間看到的是清水茜美麗的臉和她那在襯衫領口處露出來的白晰的鎖骨若隱若現的粉水晶項鏈=[]=
一驚,之後,不用問了,整個女生他是抱住了,她也成功地將他撂倒了——兩個人一起摔到地上還不知道為何、完全沒根據的滾了那麼一下下……好吧也許是兩下下三下下甚至更多下下……
總之滾出了浴室,就那麼滾到了床的底下……不要問這個滾為什麼這麼有技術含量,須知,WW的世界沒有不可能= =+
兩個人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這是什麼讓人熱血沸騰的場面就不細說了,那兩個人的臉如今正是在這最接近彼此的距離。
太近了,以至於一個吻,都可以輕易的落下。
真田看著清水茜的臉,看著她那麼一份精緻的美和那連甜美呼氣都正好吹拂到他面上的唇瓣,嬌艷欲滴的紅……頓時不自在的緊張。
「抱歉……晤——!!」馬上準備放開佳人抬起身子的皇帝的頭,在清水茜還來不及提醒一下上面就是床板了的情況下,磕了上去。
一聲悶哼。
隨之而來的就是人的最自然反應的再低頭——很好很強大,那雙薄唇就在真田沒預謀沒想到真的不是存心佔便宜、清水茜已經開始認清事實必然發展到如任何小說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永遠經典意外的情節那般、吻最終落到了美人合上的眼簾。
灼熱的嘴唇,長長的柔軟的如同誘惑的眼睫毛。接觸,瞬間,瀰漫出最無聲無息的曖昧漣漪,霎時無聲。
只有心跳聲,越來越劇烈。
真田的心跳和清水茜的心跳混合在一起,似乎他的心跳也帶的她的心跳越來越快了節奏,想說的話,因為他此時此刻的灼熱眼眸頓在了口中。
但是清水茜的格外解風情,不代表每個人都要解風情。敲門的聲音,又來了啊又來了啊……真田慌張著又要抬頭。
「皇帝啊小心!」難得見到他這個樣子,讓清水茜無可奈何的低呼並急忙自己伸手去護他的後腦,床板沒有第二次響起來,因她的手心香柔。
「……」想說謝謝,但是真田實在太覺得這個時候說謝謝奇怪了不是一點= =+
「你去應門吧,我先走了。」他從床下出去,她也從床下重新繞回了浴室,進去前眼神給他示意,結果發現他似乎是完全不滿她的只著襯衫的性感樣子,瞪她中,雖然瞪著瞪著皇帝自己反而先不自在的臉熱轉了開來……
於是心說我不管了,清水茜今晚第三次在觀月進門的時候爬了窗戶……
〉〉〉〉〉〉〉〉〉〉〉〉〉〉〉〉〉〉〉
柳生比呂士說,小茜你真是不一般。
清水茜說,要怪你去怪聖魯道夫的觀月初= =+
兩個人的對話還沒有第三句,房門已經被因為真田的低氣壓而逃避到柳生這裡的觀月敲響。
心說不是吧我剛爬過來都不能容我換一口氣嗎?清水茜扭頭要往浴室方向去的時候,被柳生一個手腕及時地拉住。
小茜你上床去,我打發走他。柳生用溫柔而不容拒絕的眼神,傳達給了清水茜這個信息。並且不容她回答就同樣迅速的靠躺在了床上。
「進來吧。」
給觀月如此一句應答的時候,絲被一抖,也蓋在了兩個人身上。
觀月初從進屋到出屋不過一分鐘的時間,雖然他進到屋中的時候怎麼都覺得他是看到了床上的絲被有些異樣。但是男人太直觀地看男人是不禮貌的,而且細想柳生是公認的紳士能有什麼啊估計是自己被真田嚇得眼暈了。
觀月也就退出了房間,一邊揉眼睛一邊想自己實在是太辛苦了啊……
接下來,敲桑原的門。
屋內留下的人只剩下柳生和清水茜。
柳生和清水茜都躺在床上,蓋著同一張絲被。宿舍有空調涼爽的氣溫下不會嘩嘩的流汗,兩個人躺著也沒什麼不舒服但也不意味著要一直的躺下去。
所以清水茜在觀月離開後,支起胳膊準備起身。
被柳生先一步攔住了。紳士沒有動作,他只說:「小茜,討厭我嗎?」
「吶,你在說什麼啊,紳士。」清水茜的搖頭否認。
「那麼躺下來聊會天吧,現在是我的時間呢。」紳士的溫和、紳士的優雅、紳士的文質彬彬,絲毫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
手指的方向,清水茜抬頭,看到牆上的石英表——整整12點。
柳生比呂士,12點的時間。
領悟,一瞬間。於是微笑,又老實的躺回了床上,在柳生的身邊,和他彷彿沒有間隙的就蓋一個絲被。
手臂之間,輕易交疊的距離。
柳生比呂士說,「小茜,你喜歡這裡嗎?」
清水茜說,「嗯,雖然穿越不是我的本意,但是,遇見你們很好。」
溫馨,總是不慌不忙的孕育,在每個人心裡。
靠的越近,有的時候越發現現實與自己所想的出入。但是也只有靠近的時候,才知道一切是不是可貴。
柳生比呂士,是立海大的紳士,他是一個最聰明的偽紳士,但他真的是一個紳士。
人是,心也是。
清水茜說,「紳士啊,我覺得你像我最期待的那個我。」
柳生比呂士說,「小茜,你知道嗎,人總是離不開自己的影子的,什麼時候都是。」
在心裡捉摸著柳生的話,望著天花板的眉眼,和那側目去望身邊人的眉眼,有一種清朗,一點、一點明晰。
在兩個人的眼裡,那麼凝聚。
石英鐘到達凌晨1點的時候,柳生從床上坐起來,反手也拉清水茜坐起來。她手腕的纖細,和那一身襯衫的凸現嬌媚。
看了看,紳士一推眼鏡笑了。
「小茜,幸好我沒有提前注意到你穿成這個樣子……」
「注意到你還能吃了我嗎?」挑眼,半挑釁的反問,清水茜眉眼的周正。
「你要知道,其實男人是最禁不住□的∼」點唇,修長的指尖,柳生的低首耳語,與幸村的溫柔凌厲並存的翩然不同,更多了一種自然的柔潤。
「紳士>.<」
「呵呵好了,快出去吧,別讓仁王等急了。其實他也……」
「嗯?」敏感的察覺他話裡有話。
「你去了就知道了。」微笑,屬於紳士的,最美的那一種表情。
〉〉〉〉〉〉〉〉〉〉〉〉〉〉〉〉
清水茜是帶著點點的疑惑敲開仁王的門的,沒關,她推了進去。
裡面竟然還關著燈……狐狸,忘了要陪她了嗎= =+
「狐狸——哎——」輕喚,邁步進去,腳下的有什麼東西,前傾的身子,摔倒在地上……嗯?人的墊子=口=
「小茜,你想夜襲我還早了點哦……」
仁王雅治無比邪氣曖昧的聲音,為這個本就不平常的夜裡,更添了一韻桃色的風情。他的手一搭她腰間,纖細柔軟的觸感。
翻身一壓,男上女下的正常,雖然那男上是單膝跪地僅半邊身子曖昧無比的接近,那女下也是後背疼了的一個皺眉。
「有人在嗎?……哎,怎麼關燈了?」
才從桑原的房間出來因為兩個人聊得太投機了,觀月來查仁王的房間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點了。
這麼個時間觀月本想對方一定睡著了乾脆不予打擾了,結果在路過的時候聽到男人女人的聲音和眼見門開著,心想沒睡?
推門進去,一個按燈開關。
通亮——仁王雅治和清水茜男上女下的姿勢——以及,清水茜纖長雪白的美腿和第一顆扣子沒系的男用白襯衫的性感……
眼暈,華麗麗的。
觀月扭頭就跑「我什麼都沒看見嗯哼哼哼哼——」迅速招來了其他房間本就沒有睡著的人,眾人眼見,眾人的囧之所以為囧。
當夜,立海大全員加清水茜,保持沉默的在一個屋子中靠坐著睡了一宿。
凌晨過後,白天來臨。
聖魯道夫網球部被立海大網球部打了個滿場6:0完全沒有讓賽。立海大全體回歸神奈川之後,暫停了下周的本該去的冰帝、山吹、綠山、玉林、成城湘南中學的指導。
「……我和狐狸的緋聞在外校間迅速傳開,速度可能比之紳士的激光束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快= =+都說緋聞要傳七七四十九天,這下,那啥了>_<明天是週末還好……哎,這麼說的話,這週末就是皇帝的生日了?」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7
40、皇帝的生日
週末的大好的早晨。
淺見申說:想多睡一下養足精神玩遊戲但現實是必須早起去迎接生活所需的打工。
清水茜說:睡到自然醒打開電腦看跟柳生借來的戰爭片再喝上兩口芒果汁比較愜意,不過每週貌似都沒有按照自己的享受心態舒服過,原因就是她現在不是在自己家而是網球王子的世界。
立海大的王子們,練球緊張歸練球緊張,該玩的時候可是比誰都會玩——好吧,前兩周的補課不算,商店街的賺錢活動不算,初來乍到的生活必需品購物不算……細算下來,來到這裡也快三個月了。快三個月的時間,一個自己的休息週末都沒有……
有點……莫名的想裝傻。
所以週六的早晨,結束了聖魯道夫學校的指導回家,清水茜一直是舒服的睡在自己的床上沒有起身的意圖的。
其間淺見申偷偷來看過兩次,還好,娘還在。沒有如昨晚忍足來探望時說的那樣似乎要跟仁王私奔||||||||
昨晚忍足來到小心翼翼的試探口風被告知謠傳,臨走前叮嚀申無論如何也要把清水茜看好了讓申緊張的一再點頭,洗澡出來的清水茜看到關西小狼的這個火上澆油的謠傳繼承,本來是想抬腳將他踹出去的,但考慮到不管如何忍足畢竟是2號房東也就改變了戰略。
湊近正和申說的很認真完全沒看到身後有人的忍足背後,在申嘴巴O型了一下時,傾身,雙臂摟住忍足的脖子。
於是申的O更升級了=[]=地步,忍足本人也是突然受到美人如此親近待遇而神經短暫短路的一怔,接下來就聽到了清水茜的溫柔軟語。
「其實我覺得你與其擔心我和狐狸有什麼不純潔的曖昧,不如去傳我和你天天同一飯桌吃飯無比親近,這樣沒準我也就會順應言語趨勢從了你了∼」
「小茜美人……你調侃我。」聰明如忍足聽出誰人話內因,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哪敢哪敢,現在還不是我被調侃著呢麼∼」輕輕咂嘴,手也鬆開不再給忍足享受身體接近的溫軟。清水茜轉而走進自己寢室前,又調皮的給客廳內兩個人丟下一句。
「你們兩個,乾脆傳一下緋聞讓肉乎乎爆發小宇宙把我的新鮮感趕走吧∼」
「——娘||||||||||」
〉〉〉〉〉〉〉〉〉〉〉〉〉〉〉〉〉〉〉
聽到門鈴的聲音,有節奏感的響了兩遍。
剛剛換好準備出門的衣服的申三步並作兩步從臥室跑了出來,一邊問著誰啊一邊把門打開,看到來人後是不自覺地一個立正站好。
「真、真田君——?」
站在門外的人冷冷的輪廓分明的臉龐,週身是一股不怒而威的壓力。真田對著申看了一眼,眼神平和。
「清水茜……在嗎?」
「啊娘……啊在的……請進請進。」從猶豫到迅速讓出路給真田進屋,申的腦子想的是今天來得怎麼不是狐狸啊?啊不對……娘怎麼沒提皇帝要來?
不,她該習慣了,娘是不會事先打招呼的= =
將真田讓進屋中,匆忙的準備倒杯水給他被他擺手拒絕後,又聽到他問了一句清水茜,申就帶著真田直接來到了清水茜的寢室。
在外面小聲地說了句:「娘,真田君找你。」
聽到裡面出來一句還帶著絲絲慵懶氣息的甜美嗓音——「進來吧∼」申推門,和真田一左前一右後的站在門外。
看屋內的情況,無比清晰。
即使申在第一時間就想了——囧了娘你沒起啊還好我站在第一個不過真田君那麼高的個子就算站在我後面應該也看得清楚了吧這是……|||||||||
真田本欲最後再整理一下帽子更公正硬朗一下形象的抬手,已經因未所見而不知道是僵了還是怒了定格在了帽沿遲遲沒有放下的意思。
看女孩子的屋子裡面,女孩子嬌媚無雙的存在。
清水茜和淺見申的屋子最大的不同,不是一個留著雪白的牆壁一個刷了水藍色的空間,而是那種充斥著女人柔美氣息的每一氛圍。
雙人床的柔軟水藍色調,水藍色的褶皺窗簾,租住的公寓內唯一的梳妝台,床邊水粉色的高跟拖鞋,和床上睡的人身上那吊帶水粉色蠶絲睡衣。
蠶絲是什麼意思?蠶絲是隱隱約約的透的意思。
於是,淺見申的=口=,和真田弦一郎的瞪大眼睛,比起第一時間扭開頭在心裡責罵句鬆懈,真田的手按在帽沿上是青筋明顯起了一兩條。
只是這一次用勁的原因不是想告訴清水茜嚴肅作風,而是看到床上的人不動如山的閉眼睡著——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她根本沒聽進申剛才說了什麼,只是隨口的應了句,應了句之後,繼續她的非常之舒服的睡眠……
啊的呆站著的申,同樣呆站在申後面的真田皇帝。面對眼前這麼一種情況,一時間讓氣氛冷場了3/2個百分比。
娘的身材很好腿很長啊啊啊果然漂亮但等等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啊皇帝也在看啊雖然也許娘不介意皇帝看但這個時候怎麼都應該把門關上不是嗎可是皇帝沒走開這是想看的意思嗎那麼到底關好還是不關好……申盯著姿勢頗撩人的面對著門的方向睡覺的清水茜,思想開始鬥爭。
鬥爭了6/5個分鐘,申決定一切還是交給清水茜來處理自己先去打工是最實惠的選擇,這樣娘醒來如果不願意皇帝看也不關她的事,而如果皇帝想看的更直觀走進屋子去也不用因為她在不好意思了……申很沒根據很不負責任的遐想之後,做了一個更不負責任的決定。
「啊真田君你跟娘溝通吧,我、我還有打工我先走了——」一溜煙小跑,一個身影化身小點衝出了公寓的大門。
身後咚的一聲是大門被關好,於是現在這屋子裡面,成了孤男寡女的、可能幹柴烈火的最佳場所。
逃跑的那個人沒得到自己的首肯,他無視了罷了;但為什麼眼前的那個人竟也沒得到他的首肯就睜開了眼睛啊= =+
真田隱隱的開始頭皮發麻。
有點朦朧的眼神,沒睡醒的人都這樣。清水茜也不例外,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無凝神看著真田的方向,慢慢開始聚焦。
「皇帝?」果然,這是剛看到誰來了。
「你怎麼來了啊?」左手輕抬揉了揉眼角醒神,一個舉動,一葉不經意的嫵媚,緊接著,前傾的身子前傾過了頭……
「笨蛋——」嘴巴回答之前身體的動作先行,真田一個箭步奔過來下坐在地上接住了清水茜苗條的身子沒讓她就那麼栽下來。雖然打網球時覺得自己動作快是最有力的武器,但每每這麼接她的時候,他總覺得心跳一個漏拍,之後是急劇。估計不是氣的就是氣的,儘管這氣,他開始習慣並無奈的接受。
「好暈……」頭撞上真田的胸膛,一疼一暈,緩著睡眠後的清醒和這意外被撞的清醒,清水茜也很習慣的繼續在真田懷裡沒有掙扎。
平白無故被他罵了笨蛋,那麼她吃他點豆腐也是順理成章的。誰不清醒時也聰明=。=
懷裡的美人那個依人的姿勢待著不動是不動了,抱著清水茜的真田則開始很執著的盯著天花板的方向不動搖。
原來很簡單,低頭就可以看到某人絕佳的、滿滿的女人味的、風光無限的好身材。所以= =+不能低頭,真田弦一郎!
溫軟的身子,挨著的人那叫一個自在舒服的不動搖,於是這個抱人的姿勢至少是持續了三分鐘,之後,真田才從那人生最漫長的三分鐘解脫出來。
動,爬上床,坐在床邊,看著他準備起來,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讓他在她的手離開後的半蹲身的動作僵了1/3秒,直到完全站起身。
面對面,清醒地清水茜和真田弦一郎。
「吶,真的是皇帝本人啊,我還以為狐狸他COS你了來搗亂的……」往床裡面縮了縮,拍拍床邊示意真田可以坐,但是以真田的性格自然是沒有坐反還退了那麼一大步以保持男女間的距離特別是清水茜此刻的睡衣依然是風情萬種的很讓他的眼神還是越過她去看她身後的梳妝台裡面的自己的臉和她……形狀優美的雪白的後背。
聽到清水茜的話,真田的眉不經意的皺褶了那麼一分。她的話讓他充分理解仁王是多麼的習慣來這裡找她,以及仁王極有可能多次進過這個寢室看到過眼前這個被大多數男生稱為艷福的情景。
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不那麼高興了。
「你先換了衣服,我出去等你。」連句自己來的理由都沒給,只丟下這個近似冷漠的命令似的話,真田冷硬的轉身,走出了清水茜的寢室。
將門重重的帶上的時候,都沒有回頭。
身後是門打開的聲音,和女生腳步輕盈的聲音。
清水茜一身正紅色吊帶背心配七分牛仔褲出現在真田面前。他站在沙發邊上,她坐下的時候就不客氣地伸手拉了他一齊坐下。
反正相處的時間長了,皇帝也習慣她的對他不厚道了,清水茜也就不再有任何的顧忌。人和人之間總要彼此瞭解習慣的,瞻前顧後的狀態只能證明兩個人相處的不自在。她不喜歡,她也不覺得他會喜歡。
「怎麼就生氣了呢?莫非是看到我穿睡衣害羞了?呵呵,皇帝你果然是純情的。」時不時地打擊真田一下是清水茜習慣成自然的言談,比起那三子柳生她沒的打擊、仁王不受她打擊、幸村她不想打擊,還是真田更不自覺地配合啊∼
沒有理會清水茜的話,雖然她的話說對了一半,真田自也是不可能承認的。只是在她胳膊勾了他胳膊的時候,不曾用力的甩開。
「好了不要生氣,我剛才不是沒睡醒嘛∼」耳邊有人又很哄人的甜甜的聲音。
反正想生氣也生不起氣——真田已經有覺悟面對清水茜時,他的這種狀態了。便在她一再給他台階的時候,冷哼了一聲。
開口,「今天有事情嗎?跟我一起出門……」
「不行。」話沒說完就被打斷,清水茜一根纖細的手指,舉在真田眼前,搖了幾搖,像鋪天蓋地的雪白,讓他的話也變得空白。
同樣的,還有心裡的想法。
剛毅的唇,合上,沒有再開啟。真田很想問清水茜為什麼不可以跟他出門,但是他覺得很難受。她拒絕他的邀請,他甚至都沒說出口的邀請。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便再問不出。心裡有個地方跟被刺了一下似的,特別的疼。
為什麼會這麼疼的……面子掛不住嗎?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咬牙,不肯問,手握拳。過了片刻的時間,他看她的臉,精緻也平靜。
「……那我先走了。」終於站起身,放下了這麼一句話,留下一個驕傲但也寂寞的背影,在一句挽留的話也沒有的失落下,走了出去。
真田遲遲沒有聽到身後關門的聲音,他想回頭看她追出來沒有,但他也沒有回頭。
又再次的想起那個網球那個第一次見面說著「皇帝你要做我親密無間的男朋友嗎」的女生明媚的臉龐,苦苦的感覺,起自心的某個角落。
走進電梯,背對著電梯門的方向,直到電梯門關上。
才慢慢的、回過身子,等待了,按了底層。
就那樣倚在門邊,看著那個男生似乎是寂寞的走進了電梯。看著電梯是等待了近一分鐘的時間才開始向下移動,清水茜唇邊的笑容是愉悅也有著那樣的心疼的。
「皇帝,我當然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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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一日,白天到傍晚。
真田弦一郎跟自己的父母說過要出門卻早早的回來,一個人回來就進了道場遲遲沒有出來。傭人送午飯和晚飯的那兩次都被要求只放在門口,這一天,他誰都沒有見。
有人聽見裡面稻草人多次倒地的聲音。
真田母親路過道場回來給真田祖父打過電話,得到的是不必擔心的回答。
於是,至少在真田家,沒有人進去那道場看裡面的那個本該是過生日的人。
十七年的生日,從孩提時代他就沒有多麼重視過的生日。
每年都會收到禮物,家長、網球部的隊員、和校內校外的一些不知道是誰的女生。收到了就是收到了,真田知道自己從沒有覺得生日需要特別的過。
只有今年好像有點奇怪。
他沒要給自己過個特別的生日,可是他曾以為她會想要給他一個特別。——清水茜不是說喜歡他嗎?她不是有一個只畫了他的網球嗎?他對於她不該是特別的嗎?
那麼,她為什麼連他的生日都不記得……
不去比較,但是會有感覺。
她口中的四子裡面,幸村、柳生、仁王,隨便哪一個都是輕鬆的與她接近,輕鬆的幫助她感受她的喜歡,輕鬆的去接受去喜歡她,只有他做不到。
真田曾想過自己為什麼就是做不到和清水茜沒有距離的交往,也許他的性格注定他的嚴肅,也許他的習慣注定他的不鬆懈……也許,只是他覺得她離他太遠了。
他每接近她一步,她都會被其他三個人拉的更遠。
不給他任何的機會。
他想要的她的喜歡,是只給他一個人的。
可是,她從沒有表態。
他能理解,她來到他們的世界她應該、也有絕對的權力只靠近她愛的人。——但是清水茜,也許你不知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愛的人,會不會是我?
會不會,是真田弦一郎。
〉〉〉〉〉〉〉〉〉〉〉〉〉〉〉〉〉〉〉〉〉〉
聽到手機響的聲音,是在太陽降下來的晚上。
道場內的黑暗,和高窗外的月光幾分流連的照射。真田歎口氣放下手中的竹刀,他期待帶著她過生日的一天,到底是過去了。
幾步走來,拿起手機,接聽。
電話那頭,是柳蓮二的聲音。
[弦一郎,你快來學校,赤也闖禍了——!]
責任心重的人都是一心一意想事情的人,真田拉開道場的大門準備趕去學校的時候,還不知道接下來會迎接他的是什麼。
所以開門——才會毫無準備的迎接了一個物體的飛向臉龐。
超強的反射神經讓真田抬臂去擋,手臂成功擋開了這第一波飛來的物品,但下一秒,一個似乎是早就選好了有利站位的人還是讓那東西的另一角親密接觸了他的臉龐。
清水茜甜甜的說皇帝你大意了哦∼一塊蛋糕,就那麼嚴嚴實實的被她高抬的手貼上了他的臉龐。
「唉呀呀,柳你第一次失誤了,不是赤也闖禍是小茜太機靈了——」仁王的聲音在他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拉開了這次蛋糕群扔序幕。
「皇帝,生日快樂∼」一身和服完全受蛋糕的洗禮不得不換下,襯衫長褲,還是真田家那個道場中,此刻是燈火通明,眾人群聚。
蛋糕圍攻的時候,真田就知道這幫人是來給自己過生日的了。心情立即好了卻又複雜的反思自己剛才多想的心思。
洗臉的時候清水茜、丸井和切原還圍著看,弄得真田吼人也不是不吼人也不是。最終冷冷的吼了句「你們簡直太胡鬧了」,嚇跑了丸井和切原,留下清水茜在他旁邊笑呵呵的單手手指一下一下戳他的臉。
「這個生日特別了吧,皇帝∼」她好像知道他的想法似的直接說出來,讓他有一種不曾有過的幸福的不好意思。
「說什麼!」冷冷的回了句話不由衷的話,洗好臉看她。她對他一個吐舌頭,「你就嘴硬吧,笨蛋!」
愣,因她罵他瞪她,他不是生氣,只是太習慣。
然後又看到她抬起的手撫上了他的臉,「下次想要什麼就開口要,你不要給自己太多的責任和壓力——好了,快去道場吧,大家都等著給你過生日呢∼」
在他心中一暖急切地想要跟她說什麼時,她拉他的手,跑著去那個所有人站出來迎接他的地方……
手心的感覺好暖,但話還是沒有機會出口。
「你們下次不要再搞這樣的事情了。」生日宴會到了最後的階段,大家吃得喝得聊得很高興的時候,作為今天的主角,皇帝還是很不鬆懈的說了這句話。
真沒情調。——仁王鄙視。
真是真田的風格。——柳生笑了笑。
幸村坐在清水茜邊上,什麼都沒有說。今天的計劃是他和清水茜商量好的,因為真田過生日,也因為他早已想到真田會去邀請清水茜過兩個人的生日。
他沒問清水茜是否在真田去找她之後猜到了他的用意,不過感情的世界,很多事情本就必須守護和爭取。沒有任何的公平可言。
他想他的想法,她是明白的。
「那就今天再搞一次吧。」豈料,一向溫文的柳軍士,這次竟也這麼惡搞的為了氣氛,再度拿起了沒有遭殃的蛋糕,作勢要往真田臉上扔的時候,實際扔向了邊上的切原。
海帶是那種你給我三兩我就還你半斤的主,所以他在挨了柳一下後立即拿起蛋糕去扔了仁王。
於是蛋糕大戰二次開始。
混亂中清水茜想逃離戰亂區免遭殃的偷溜動作被丸井看到,於是一塊蛋糕飛了過去,清水茜躲開那蛋糕一個踉蹌,又一塊蛋糕從柳的方向飛來。
閉眼,身子被人長臂攬住,蛋糕幸運的沒有落在臉上。
睜眼,看到是真田的人,這是今天第二次在他懷裡了啊∼
「小心點……」聽到真田這句話的時候,清水茜忽然玩心大起,一個伸手勾他脖子的動作,更靠近的兩個人的身子,更靠近的兩張臉的距離。
「皇帝,扯平了哈∼」言落,笑靨起。
嬌嫩的唇瓣,毫無徵兆的傾抬,那一份柔軟,在也許非眾目睽睽但絕對一個人看到的情況下,落在了真田頓住表情的臉——眼角處。
「我就說嘛,豆腐要彼此一起吃才最有情調∼」誰的話,成了耳語,在誰生日的這一天,留給他一個人的溫存。
於身,亦於心。
「送皇帝的生日禮物是一塊手錶。哎,日本的名表要比現世便宜不少呢……不過我兩個月的打工費>_<說來,紳士的禮物打開了,是一枚胸針……這個,看著很眼熟啊?」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8
41、私奔了
夜景,因為百米處虹光接連的一閃,像極點綴了珠光的綢緞,呼嘯而過的景觀入眼,更加深了這一列行程的真實感。
夜晚的新幹線,坐的人並不多。
兩個人在一節車廂的安靜,竟好像包廂的巧合。
軟座上面,誰和誰本來是對面而坐,也變成了那個男生高挑的個子湊過來,手一搭女生纖細的肩膀習慣成自然共看窗外。
「小茜你看,前面就是沖繩了。」
仁王雅治和清水茜,於五月二十二日凌晨,私奔到達了日本的沖繩。
說到這二人何以會在這個時段、單獨的、特地從神奈川私奔來到這裡,就要回歸昨日晚間的情景了。
五月二十一日是網球部副部長真田弦一郎的生日,網球部的眾人去到他家為他過生日。因為是週六,第二日週日休息,所以一行人熱熱鬧鬧的玩到很晚。
時間將入夜,才各自散去。
清水茜作為唯一的女生,自然要由男生護送回家。這個護送的任務,就落到了生日的主角真田,和說著想走兩步的幸村身上。
三個人一起走路,一起回到了清水茜所住的十層公寓。
淺見申還沒有休息,看到三個人來到,逐一和那兩個男生打過招呼。真田和幸村沒有久留,各自打算離開。但真田走在前,幸村說留下有兩句話要說,真田一個頓步。
申看著這情景,左看看右看看,馬上說我去叫娘來,就奔向了剛剛進家門就立即去換衣服的清水茜的房間。
敲門,無人應答。
申心說怎麼越急越沒人呢?又敲,還沒人應答。
於是心一橫乾脆推門,推開門後看到的是屋內空空、人無下落,焦急的大喊了聲娘你去哪裡了——啊啊啊啊|||||||||||
引來了門外的兩個人先後跑進來,幸村眼尖看到了清水茜床上的一張紙。
——我和小茜跳窗私奔了∼
這是十樓好不好?囧啊……看著開啟的窗戶,申這叫一個冷。
那麼時間再精細幾分,剛到家中就回到屋子裡面換衣服的清水茜,才換好居家常穿的白色長款花邊T恤和七分側鏈邊牛仔褲,就聽到了窗子被敲響的聲音。
疑惑,看過去,看到了仁王同學那銀色的一頭秀髮。
清水茜那一刻的表情絕對是一種跟看到了蜘蛛俠一樣的= =+,然後她過去,開窗,那個銀色的傢伙跟樓下的人招手得到友好回應,踩著九樓的陽台跳進來。他什麼時候和她都不認識的鄰居這麼熟了?=0=還不待她問個所以然,他摀住她的嘴巴丟下一張紙就把她拉到了櫃子的一側。
而這個時候,也是那轟轟烈烈的敲門聲開始的時候。
時間再回到屋內的三個人——女的那個奔到窗邊張著嘴巴向下看,男的中戴帽子的那個扭頭就跑向外面,只有幸村,是頓了一頓想著什麼的樣子。
等到幸村也出去了房間,仁王的手才從清水茜的嘴唇上和腰上離開,兩個人從衣櫃後面走出來。
「狐狸你搞什麼?」對仁王的所做真是有點仗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小茜我們私奔吧!」
「哈?」還沒從仁王同學一個邪氣的眨眼魅惑下明白個一二三,那個男生就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隨手拎了她的紅白格子小包,也向著門外跑去。
沒坐電梯跑樓梯考驗他的體力也考驗她的適應力。
「狐狸,亂來!」被抱的那個一隻手拿過他丟給自己的包,另一隻手去捏仁王的臉,很正常的仁王,他,這是做什麼= =+
「小茜,別亂動,再動把你從樓道扔下去= =+」被捏的那只開始威脅。
仁王同學雖然很玩世不恭、雖然有個很紳士的搭檔,但我們要相信,他的不正經是能夠說到做到毫不憐香惜玉的。
於是捏人的那隻,很識時務的,老實。
於是就在這樣的時間差之內,仁王雅治和清水茜「私奔」成功。
雖然無論是抱人的那個,還是被抱的那個,都沒有發現在他們走出公寓大樓打車去往新幹線時,有一雙眼睛,清明的看了過來。
就那麼筆直的站在月光之下,幸村精市的表情,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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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個小時的車程到沖繩,下車的時候已經是近凌晨五點鐘了,被仁王拉著說快走還來得及看日出的清水茜,就那麼踩著涼拖深一腳淺一腳的跟他一起跑在沙灘之上。
五月的沖繩,晨間的天氣是涼爽的。海風吹在面上,沙沙的,又一麻麻的鹹。溫潤的感覺,纏綿而至。
雖然在路上已經問過仁王突然帶自己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但詐騙師的心思怎麼會那麼好猜呢?他跟她玩猜謎的來了一句「要讓緋聞有傳播的價值」,她可是完全不信的。
且不說仁王的感情在所有人中最模糊難以界定,光是他玩笑的態度就不適合讓人當真。所以聰明如清水茜,這個時候仍是摸不透仁王的。
牽著手的感覺,一路從沙灘至海岸線。
前方光芒大盛的瞬間,有一種紅,和一種彷彿潤進眼底的溫暖,就在朝霞氾濫太陽升起的瞬間揮發。
讓看到的人,止步,唇角不自覺輕揚。
這個時候沙灘上未必是只有他們兩個初來乍到的訪客的,但沙灘那麼大,近在咫尺的距離,也見不到第三者的干擾。
多少愛情劇中,男女主角可以親歷的日出。
多少人因為共同見證了日出的一刻,從此心裡泛起了羈絆的漣漪。
清水茜和仁王都不是第一次見到日出的場景,但是和親密的異性共同觀看,卻也的的確確是第一次。
手心的溫度,一個涼薄一個溫熱。
清水茜天生的手涼,有著讓人舒服的觸感。
但她是今天才知道,她一直玩笑著以為怕太陽的那個詐騙師,有著讓人暖洋洋的體溫。他抓著她的手,用著最不經意和最霸氣的力量。
立海大的人都是很霸氣的男生。
無論幸村的高貴渾然天生,真田的如影隨形冷漠威嚴,柳生的優雅不動聲色的堅持,柳的溫和的不被人左右,還是丸井、桑原、切原的屬於自己的脾氣。
霸氣的男生有著令女生無法拒絕的氣息。
那種領導的氣魄,令人無比安心。
喜歡,自也很容易、很容易。
太陽的光芒越來越燦爛、越來越醒目,一片汪洋都被照耀呈金色的連綿,很多人想看卻絕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
看到的人,心境漸漸神聖。
「每個人都說海岸邊的日出最美,不親歷絕對無法體驗箇中的美好。」海水潮湧岸邊,雪白的腳面因為海水的浸潤蒙上點點的細沙,滑滑的。清水茜微笑著、輕輕開口。
「以前看過嗎?」身邊有人問,那口氣是我猜你也沒看過的得意。
甜甜的笑了,下顎都更柔軟的點頭,清水茜承認的很誠實。「山上的看過,那個時候覺得山風很冷,堅持看一次不容易。」
人們總是更容易對美好的事物心存好感,也總是更容易被一種氣氛所左右,那言語的輕柔,該就是喜歡了這一刻的突來的溫馨了吧。
聽到清水茜的話,似乎是理解了她句中的意思,嘴角一笑,仁王握著她的手的力道更加重了一份,不讓她疼,只讓她感受的更深。
「難得我也有一個是第一了呢∼」他說,聲音輕得只讓她聽見,但不能分辨。
「嗯?」她側目,看他在晨光下越發英俊的臉龐,消瘦卻不走形,優美的臉型出眾深刻的五官,都因為那份邪氣的氣質更多了令人矚目的吸引。
好像一直沒有發現……仁王,也是這麼特殊的好看?
「小茜,看,那是什麼——!」嘴角傾抬,笑容和言語的共同出現,打斷清水茜凝神的發現。仁王的正臉隨之而側,大大的綻放的笑容,他的手也拉起她的手拉過她的全部注意力。
順著自己的手被仁王拉指的方向,清水茜看到整排的海鷗高低起伏的飛過,雪白的毛髮幽黑的點睛,一片全金的景觀中採集精彩,像極了畫布中惟有的意韻。
很美,也很有節奏感的鮮活。
雖然在六角中學也近距離接觸了海岸,這一次,心記得更清晰。
賞心悅目的場面,伊人不遮掩賞心悅目的笑靨。
最美的一刻,清水茜捕捉在海鷗的點水燦琳,仁王則雙眼盡收那個女生精緻側臉的無暇笑容。
他聽說,有的人的笑容會令人覺得幸福。眼下這種愉悅的心情算不算幸福他先不表,只是他承認自己百看不厭她的笑意。
特別是,偶爾才有的,她跟在他身邊的笑容。
露出一刻,都是最不存雜質的。
眼光,不自覺變得柔軟。手掌中握她的力量慢慢鬆開,她的手腕依然老老實實的待在他掌心之間,是一種她對他的不設防,也是他的習慣成自然。
仁王高挑的身子,不著痕跡的更靠近了清水茜幾分,身體和身體之間,距離不過爾爾。她的纖細因這接觸更清晰的將那種碰觸下溫溫涼涼的、舒服的感覺傳遞給了他。
心悅,一波、一波。
心動,便行動。仁王的手再度用力的一握,換回了誰的注意力,也呈上了一片神秘的邪氣,「小茜,走,我們去譜寫新的緋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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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繩,陽光,沙灘,海景,燒烤。
仁王雅治用一天的時間,帶著清水茜將沖繩著名的景點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遍,每每在她停留的時候,都是一拉的帶人跑掉無比快速。
「還沒看全。」她一說這話,他就對她一個擠眼,「還有下次∼」
涼面、辣貝,兩個人自主燒烤的煙熏滿天,用半個小時的匆忙解決全天的溫飽,恐怕也只有仁王可以強迫人做出來。
清水茜說「沒吃飽呢」,仁王就回「留點念想」。
這一整天的奔波,似乎從夜晚的偷溜就已經注定。
直到這一日下午的五點鐘,兩個人才又站在了綿延的沙灘之上。一個人單手叉腰的畢竟領教,一個人背手溜躂的早有預謀。
誰的白色T恤上連粉色櫻花圖案都沾染上被誰偷襲蹭來的醬汁,清水茜輕輕的喘氣聲音,因為剛才那一路追著跑。
另一邊仁王笑的詭異,手裡拿著她一隻涼拖晃的邪惡。眼角餘光落在誰雪白的腳踝那一粒粒沙粒上。
「你認輸就還你=,=」
「不要>_<」
「你想光著腳回家嗎?沒形象哦,形象大使∼」
「哪個無賴害得我哦!」
「那你求我也行=3=」
「咬你哦信不信= =+」
「你咬——」某狐狸完全不怕死的伸手,白中泛著點點微青色的手臂,給仁王帶來的是一種迷信中高貴血族的清渺。
對面的女生眉眼一挑,伸手抓他的手腕過來,唇齒和手臂間咫尺的距離——清水茜忽然停住。
「……不咬嗎?」為了更清楚看清她的臉,他探頭更近了一步。
仰面,些許的委屈的抿嘴,「腳疼了。」
「……」瞬間,緊,心尖。但馬上從鼻子裡面哼了一聲,隱約間仁王抱怨了句大概是女人太細皮嫩肉的就是麻煩的話,低下身子,攬手將清水茜打橫抱了起來。
「別動,給你穿上。」
單膝半跪在地上,另一隻膝蓋支撐她身體的重量,右臂勾住那纖細的肩背,左手則是將那只涼拖穿好在清水茜腳上。
仁王的手指指背,在那只涼拖之前更先接觸了清水茜足裸的肌理,是一種不言不語的體貼。
感受到這是一份不想她穿上鞋子鉻到腳所以先抹淨砂粒的體貼,清水茜本已到嘴邊的哎呀狐狸你也上當了啊我的腳沒事的說法……又被她嚥了回去。
到他給她穿上鞋,到他用那雙細長的仔細看來會有和夕陽的光芒相輝映的眸看她,一瞬間無法言說的,溫柔的感覺,立起。
對視,誰和誰之間,意蘊代替損友的場面。
「沒事了吧?」似乎是在這樣長時間的對望中不能夠習慣,仁王轉開臉的時候聲音也難得的粗了一分。
放下懷中的人在地上,看她有模有樣的站定,瞥她。
隨手撩撥了下自己因為晚起的海風而微微被吹揚的長髮,清水茜出其不意的對仁王一個頑皮的吐舌。
「心疼了嗎?」
「切∼」狐狸來了個轉頭,不好意思嗎?
笑,清了清嗓子,「那這是什麼哦?」突然的言語,高揚的手腕,換她在他眼前玩起了誰才是壞人的遊戲。
當仁王看過來並驚訝的立即伸手摸自己衣服口袋時,清水茜精緻無暇的眉眼是一份晶瑩的剔透美麗。
摸進那個裝了禮物的口袋,其實都看到了實物摸還有什麼意義呢?想到這裡,仁王的眼睛也是聚精會神的、犀利的落在清水茜指尖。
那上面捏住的一個小盒子,是他這趟要送給她的禮物。
「打開看吧。」反正她已經知道,他就不自我掩飾那麼心虛了。聰明人都是不會垂死掙扎的,他要驕傲的仰首才行。
「是什麼?」隨著柳生的禮物送到,那次車廂內的對話早就說明了仁王會送禮物,四子都送禮物會顯得公平,他們倆這麼覺得的。她雖覺得沒必要,不過對於仁王會送什麼,清水茜其實是頗好奇的。
主上的手鏈、皇帝的項鏈、紳士的胸針,狐狸……還能送什麼呢?
手指靈巧的打開盒子,一片銀光晃過眼前。
——是一對精巧的銀鏈長墜珍珠耳飾。
「很漂亮啊——可是我沒有耳洞……」是快樂的喜歡的看向仁王,清水茜的口氣也淡淡的包含了一點點遺憾的味道。
為了不讓仁王覺得失望或有不被重視的感覺,她已經盡量委婉的告訴他實情了。也就是說,不是她不戴,而是她戴不了。
沉默了不足30秒的時間,在兩個人間。
「去扎一個!」詐騙師不講道理的一面再現。
「不要,會疼。」這次清水姑娘是堅持的很。
「我一個月伙食費換來的禮物你敢不重視?」斜眼,仁王的威脅。
「重視,但是我不要扎耳洞!——沒的商量!」擺手,清水茜絲毫不配合。
「不扎?」危險的反問。
「不扎!」堅定的捍衛立場。
「那好——你扎不扎都給我戴上!」隨著仁王深吸的一口氣,他的手已經將那小盒子中的耳飾取了出來,以手臂止住清水茜可移動的範圍,將她的身子完全貼在他身子上,她的耳朵便也完整的呈現在他的眼前。
看到,那小巧雪白的、柔軟的耳畔。
感覺到仁王的手拿著那耳鏈靠近了她的耳朵,掙扎不過他的力氣,清水茜沒有辦法只得急急出聲制止。
「亂來啊,狐狸!——會疼的!」
「才不會呢——因為,這是夾的啊∼」他的聲音,這個瞬間,猶如傾吐。「小茜,我早知道你沒有耳洞的呢∼」
溫熱的氣息覆蓋在耳後的纏綿,和那個酥酥麻麻的耳飾夾合上的感覺……白色的珍珠,夕陽西下,都染上一片紅的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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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新幹線上,纖細的身子因為累便學他懶懶的靠在他身上。
到底是男生的身材,仁王再瘦那種身體力量的內斂還是可以輕易的讓人感知。清水茜靠的舒服,表情也就越發自然的清甜。
「我說狐狸,想送我耳鏈也不是這次這麼大費周章的主因吧?你說,這一趟來沖繩,你是不是考慮到我沒來過所以帶我來?」
誰的手,摸她頭。
「幹嘛= =+」推開他蹭過來的身體力量。
「小茜,你發燒了嗎?」我會是那種好心的人?仁王沒說的言下之意。
捏他的手側面,掀了掀唇,「那你是為什麼帶我來?豁著兩兜空空——是喜歡再吃一個月的方便面還是沒事發神經呢?切∼」她才不信。
誰料到,仁王的下巴移近了靠在自己肩上的清水茜的臉龐,一個摩擦的顫慄,癢癢的感覺立即傳遍感官。
「我不是早說了嗎,咱們,是來私奔的啊∼」
耳語,屬於仁王的答案,永遠是這一句可真可假讓人無法猜透的曖昧……
「我是週一凌晨回到家的,剛進門看到女兒就被她抱個滿懷蹭著說娘你真的私奔了不要我了嗎?……眼皮跳,推開她,懶得解釋。這一天一夜雖然興奮但也累了呢,洗澡加回屋休息了我。雖然最後也不知道狐狸這一趟到底要幹什麼,不過這耳環真的很漂亮∼吶,當然玩的也很開心。」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8
42、幸村的烙印
週一的立海大附屬中學網球部,氣氛有點怪異。
即使是今天凌晨回到家根本沒有睡好的清水茜,也在午休的時候感覺到了這一氣氛的怪異。她一上午的課,基本都是在有聽課但是課跟她無關的狀態下度過的。
午休的時候,桑原說網球部臨時開會,就匆匆忙忙的跑去了。
清水茜看著,心想幸村今天請假沒來還開會是什麼事情呢?有點好奇,就本著反正沒人陪吃飯沒意思的想法,也溜躂去了網球部。
敲門,進部屋,看到屋子內的正選沒一個說話的。
沉默……果然怪異。
「出什麼事了嗎?」輕聲問著看到她進來就把她拉到身邊的切原,清水茜的視線不忘掃過眾人的臉龐。
一個個神情不穩,皇帝沉默慣了就罷了,其他人跟著學習門神嗎?=。=
「部長生病了……」海帶的聲音沮喪的跟他是做錯了的那個似的。
「哎?」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這個原因召集大家開會還把各個弄得壓抑的不得了?立海大什麼時候走憂鬱路線了=0=
「……我知道,而且老師沒記曠課,是他請假了啊。」說明,同時看部屋內的其他人。如果說切原對幸村尊敬感情深厚一天不見他沒人挑釁鬱悶的不行,其他人這都是怎麼了?任清水茜再聰明,眼前的情況也是著實的詭異。
開始沉默的部屋。
開始真的感到不應該但是實在的不理解的清水茜。
終於,打破沉默的是真田。
「幸村兩年前也生過一次病……」他的聲音沉沉的,聽上去就能理解是一種隱忍的壓抑和擔心,雖然看上去總是會被誤會他無情,但真田弦一郎的確是最重感情的那一個。
「哎?」今天的第二次了,第一次是沒有理解,第二次是理解了不過內心動盪。這個動盪不是清水茜覺得立海大的各位怎麼可以因為點小事就瞎想這麼多愁善感,而是她發現她一直堅信的偉大的王者的團隊真的是那麼團結,那麼默契!
有種讓人,不自覺的,感動的情緒……
「你們是不是想多了呢?幸村週六不是還好好的和我們一起過生日呢嗎?現在這樣的氣候生個小病很正常啊,擔心的話就下午放學一起去看他好了。」拍拍切原的後背,想著先給他點精神,清水茜安慰。
「部長說不讓去探望……」說出這句話的切原感覺真的是委屈極了,雖然作為男孩子他是不會輕易哭的,但是那攥起的拳頭,已經說明他是在強忍內心的焦急了。
「兩年前那次也是說的不用去探望……」桑原補充說明,為清水茜解惑。他們這次之所以會這麼擔心,會聯想到這裡,就因為這一次的情況和兩年前出奇的雷同。
幸村突然生病,之前好端端的,幸村不讓去探望,結果住院……
部屋的氣氛,沒有變好,反而因為這解釋更深沉了幾分。
涼風吹的感覺。看過WW的人當然知道幸村兩年前是什麼病症。
如果在這裡的是淺見申,她可能就會和整個部屋的人集體陷入糾結的擔心;不過在這裡的是清水茜,所以跟著鬱悶的場景出現的可能性比零還低。
高挑的身子靈活的繞開切原走到真田面前,拉他手,打一下,真田愣;那個翩然的背影已經走到了丸井面前,拉手,打一下……以此類推,在部屋的七個正選全部挨了不輕不重的一下。
手心的溫熱,和集中過來的注意力。
「真那麼擔心的話,現在就去看他吧。」幸村已經好了不是嗎,所以,不要擔心呢!
「……我去替你們請假。」一向都比別人更恪守規矩的真田,沉默了數秒後堅定的開口,和部屋中每個人的眼對視後,看回清水茜帶著微笑的臉龐。
她溫柔,他對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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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家的會客廳。
招待立海大的各位的人是幸村的母親,一個模樣不過三十歲的美麗的女人。她一微笑,會讓每個人都感到非常的聖潔。
上次來補課已經見過了,所以包括清水茜在內,每個人都不陌生。
幸村母親感謝了大家來看望幸村,對幸村只是最近看書看多了有些頭疼、絕對沒有別的症狀很肯定,並讓大家從門外看了正在休息的他,臉色正常呼吸平穩。
看到部長沒事,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真田便代表立海大隊員留下買來的水果,和宣佈告辭了。
將大家送出門的時候,幸村的母親輕輕的拉住了清水茜。
「清水同學吧,可以耽誤你一點時間嗎?」幾個男生走在前面,有聽到這句話的回頭,切原小聲的問了句身邊的丸井怎麼了,丸井以眼神回說誰知道呢=,=
美人又是長輩開口,清水茜連忙停下步子,客氣的點頭,「當然可以,您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和幸村的母親只是第二面之緣,除了兩次的打招呼,她們沒有過其他的接觸。不像真田的祖父,那個老人家有著酷似皇帝的氣質,讓她沒有陌生感。幸村的母親太過不染塵世的氣質,和幸村的高貴驕傲不同,反而讓她有種看不見的距離。
不過也許,只是因為還不熟悉吧,從沒想過主上的母親是這個樣子,有點不習慣。
「是這樣的,精市說——如果你來看他,請你留在他的房間等他醒來。」誰的話,溫柔的口中細出,誰的話,聽見的不只是一個人……
清水茜留在幸村家,其他人結伴回學校進行訓練。
路上切原跟著桑原、丸井走在最前面,切原說部長沒事真是太好了啊,桑原點頭,丸井沒說話。
切原說丸井前輩你怎麼不說話,丸井還是不說話。
切原不樂意了,咂嘴狀看丸井。丸井回看了切原一眼說部長本來就沒事好不好?桑原又點頭。
切原說沒事當然好不過你們幹什麼還是悶悶不樂的啊?
桑原也看丸井,丸井聳肩示意那兩個人向後面看,切原才回頭,正被兩步跟過來的柳伸手一拍臉又敲正了。
「赤也,走路看前面。」
真田走在最後面的位置,前面是無敵雙打那對搭檔。
真田聽見柳生跟仁王說,「你亂來讓部長不高興了。」仁王回答,「他涮了咱們集體這次扯平了。」「是你不該做事那麼不考慮,聰明的詐騙師連這個都不懂嗎?」「我沒你那麼紳士,機會面前人人都可以伸手的。」
……
他們兩個人就這麼兩句對話,最後在柳生說了句「也對」後,話題開始轉到了別的地方,比如昨晚的新聞,比如UFO的存在價值……真田就沒有再聽。
他只對於剛才聽到的那兩句話,沉默,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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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的臥室是西式風格的,一切以清靜的雅致佈置。使置身在這個房間中的人,都有種心曠神怡的輕鬆。
被幸村的母親再次帶來這裡,到看著那個美人母親關上門離開,自己坐在床邊那張幸村學習時坐的真皮轉椅上,清水茜已經大概瀏覽過這房間的感覺了。
這裡很優雅很符合主上的形象氣質,內心對比,她覺得仁王家的不那麼整齊其實也挺有狐狸的特點的,桑原家的外國式隨便就更有巴西哥哥的感覺……看來,性格決定環境,也是可信的說法。有機會看看別人家再繼續論證∼
幸村還在床上休息,看他睡的那麼安逸自然,清水茜自然不會打擾。雖然想知道他留她有什麼事情……其實,她多少也能猜到吧?
主上是四子中唯一一個表態喜歡她的人,他沒告白,是等她的公平選擇;而她在沒對誰動心的時候卻和狐狸有了不合時宜的緋聞,該是他高傲的心不允許的吧?
今天會這麼擺網球部一道,也是一種變相的表示不悅吧?
只可憐皇帝和切原和大家都那麼擔心和自責……狐狸,你真是害了大家了= =+好吧,也有我= =+
她不得不說,幸村非常聰明。他知道怎麼做,即使不用親自說,也能讓她明白。在明白之後,她必須做一個決定。
要麼接受,要麼拒絕。
對幸村說拒絕的話,對任何女生都是一種不可能吧?——清水茜太清楚,幸村的自信不是假的。
所以她只是安靜的坐在床邊,端詳他的面龐。
還真是完美的男生呢——高貴、漂亮,又有著那種彷彿得天獨厚的智慧和能力,天生的王者,從出生就注定了比別人更多一份矚目。
這樣的人,誰不喜歡呢?
喜歡跟愛之間,又真的能差多遠的距離呢?
算了,清水茜,與其慢慢接觸卻彷彿跟誰都不能馬上進入戀愛的感覺,不如就做幸村的女朋友吧。——有他的喜歡,她相信自己早晚會喜歡他,這與她的初衷並不相悖。
雖然……會覺得有哪裡不那麼舒服。
但是她是最愛立海大的,那種愛裡面除了喜歡,還有尊重和佩服等各種各樣的心態,讓她去拒絕立海大的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不用考慮了。
眉眼之間,一抹清水茜自己看不到,但是被另一雙眼捕捉到的清凝。
幸村黑耀石般深邃的眼眸,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也不知道他看了那個坐在他床邊的女生有多久,只是當她發現他是醒著的時候,他對她露出了一抹溫柔到令人心疼的笑容。
「看夠了嗎?」誰人輕輕開口的聲音,滿是寵溺的溫柔。
如果不夠,你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看我。——幸村明明沒有說,清水茜卻有種他那個笑容的話外之音在這裡的感覺。
所以她也是對他露出一個微笑,沒有因為他不曾真睡而不開心,也沒有因為自己看他而起的尷尬。
那個笑容,甜美而清雅。
「你身體沒事吧?大家都很擔心。」在他對她伸手的時候,拉他起來。他帶份清高的慵懶半坐起來靠在床邊,她的話也問出口。
自然的不回答他的話,她知道他不會介意。
「那份擔心裡,你排第幾?」他一笑,是不在意,也繼續問。
「我沒有擔心。」這次她回答,非常誠實。
然後兩個人的對視,猶如流水的微波,一抹深邃,一抹悠遠,凝神看彼此的時間越長,對方的影子在自己的眼眸裡就越清晰。
那份寧靜的笑容更深了一份,清水茜的眼波中,是溫柔的漣漪,如荷塘花露沐浴水珠盛放擴散開。
「主上,你知道,我不太喜歡說謊話。既然這樣……」我們還是交往吧——後面半句話之所以留在唇邊沒有說出來,都因為幸村傾身的一個擁抱。
突然之間,卻不突兀。
那份屬於男生的、有力的臂彎,霸道卻也溫柔的摟住眼前的女生,幸村的頭,也抵在了清水茜雪白纖細的肩膀。
校服白襯衫的領口她習慣少系一顆扣子,那微微開啟的寬鬆,讓他的唇,有了最順理成章的親近的機會。
他一吻,她一愣。
脖頸上是輕微的酥麻,之後,是一痛的瑟縮。
「清水,把你的決定收回去。我說的話,你忘了嗎?」
伴隨著牙齒間咬的抬離,臉頰熨帖臉頰,幸村的聲音低魅中是不改的強勢。調整了手臂的姿勢,更深的、更親近的抱好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也拉近了一種熟悉。
像那星空下,像那麥田上,他要的不是一個妥協,而是一顆心。
「不要現在決定你該愛誰,要在心動之後再去拉那個人的手。你不是一直堅持,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嗎?立海大沒有什麼必須要你去遵守的前提條件,把我們看成普通人,你可能更明白自己的想法。」
那張臉頰冰涼的觸感,在他臉旁的溫暖中,更顯柔嫩。就這麼一直貼在一起,其實很舒服。很多的愛情的感覺,都是滋生於曖昧。有的人模糊,會將這當成愛情的一種,但他知道她不會。如果這樣的曖昧就是她要的愛,他們之間,早就不必等時間的流逝。他所喜歡的這個女生,是個聰明、懂得用心的人。
「所以,既然我們四個人都送了你禮物,就說明一切還是在對等的平行基礎上。清水茜,你不必覺得有什麼顧慮。——別著急作決定,因為你的決定,只有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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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幸村家吃的晚飯,飯前飯後看到幸村母親對於幸村的態度是溫柔決不干涉,清水茜忽然明白,正是這樣的一種環境,培養的幸村那種出塵的貴氣和與生俱來的威嚴。
他已經太習慣自己的出色,這樣的人,是不會甘心接受任何一種非真心的主動。他給她時間,是因為他自始至終相信他必定是她的選擇的。
自傲嗎?
也許,但也真的是一種令人心動的信心。
「回家之後,給他們發短信告訴他們我沒事吧。」送她出門和她一道走在夕陽的紅霞下面,人總是暖暖的。幸村的話,聽在清水茜耳中自也更是一種溫暖。
「……何必呢,主上。」她忽然覺得,他今天決定涮網球部的大家就是為了他將還他們一個公平。這樣的幸村,當之無愧的王者!
「你不高興我這麼公平?」怎麼會看不穿她的心思,他一笑,勾起的唇角自然的帶出絕世的魅力。
「不,我很高興。」在他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她的笑意是從眼底深處一潤一潤漾出來的,有一種甜美,有一種繾綣。
都在他眼中,越印越深……
「其實我知道,幸村是故意跟我說那些話的。說是一切從頭開始大家起點再次相同,但他心裡勢在必得的念頭可一點沒變少呢,笑……我想他是知道的,我從來不介意有人憑聰明設計我產生愛的感覺,如他所願,我又一次用心的欣賞了一個男人的心智頭腦,並且,多了種欠他情分的感覺……」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8
43、非一般的二人三足
大課間二十分鐘,班裡熱鬧非常。
同學間三個一群、兩個一夥的湊在一起聊著什麼,仔細一聽,竟都是相同的話題。在期末考試來臨前,立海大為了替學生減壓,將舉辦一次各活動部之間的運動會。
所謂各活動部之間的運動會,就是各個社團——比如網球部、比如籃球部,等等……他們之間的體育競賽。
這樣一來,參加比賽的是各社團人員,其他的學生,也可以選擇自己的喜好為支持的社團作拉拉隊。
立海大每年的第一學期期末考試前,都會舉辦一次。
清水茜來到立海大上學不過三個月,來到網王的世界也不過三個多月,這件活動,自然是第一次聽說。
她聽說的時候,正是運動會開始三天前,各社團開始招攬支持者的開始。宣傳單頁、人力遊說,那場面可是比現世選舉個什麼超女快男毫不次於。
剛開始接到劍道部送來給自己的宣傳單,還是有看沒有懂的狀態,身邊的幾個女同學好心給講解——在那些女生左一言右一語頗有講的一發不可收拾的狀態下,她明白了。
也正好看到本班的幸村走來自己身邊,其實清水茜一直覺得那幾個女生嘴巴給自己講眼睛卻看向她身後必有問題,事實證明,問題來了。
幸村是個大問題,對每個女生都是的。
清水茜是女生,所以也不例外。
那一次的探病後,第二日幸村來到學校。網球部進行著有條不紊的訓練,訓練間歇,幸村和仁王打了一場比賽。
那場比賽究竟為什麼會就那麼打起來呢?清水茜覺得簡單說就是主上早有預謀而狐狸的確嘴巴硬了點……
「仁王,有空切磋一下嗎?你的動作不是很快嗎?」
「動作快那是必然的啊……」
上述簡單對話後,兩個人走上了網球場,經過數十分鐘,比賽結果毫無懸疑——柳生站在清水茜身邊輕聲說仁王最近腦子不太好用了,清水茜認同的點頭。
被那個正從球場上走下來的人看到,仁王一個箭步蹭過來左、右手各搭一個,「小茜,你害的我,你還樂= =+」
清水茜到嘴邊的與我無關哈還沒出口,微笑著的散發迷人魅力的幸村已經走到了三個人面前的位置。
「仁王,校內賽的規矩——去跑60圈。」
「……」某狐狸,撒手、撒腿,跑= =+
看到清水茜側目看自己,柳生修長的食指推了下架在耳上那銀邊眼鏡的中梁,為她解釋,「校內賽的規矩,輸幾球跑幾圈。」
——簡單說,仁王對幸村的網球比賽,完敗。
——再簡單點說,幸村部長這一次的比賽,完全沒有任何留手啊。
「怎麼樣,柳生,也要切磋一盤嗎?」絲毫不見一場比賽過後的疲勞,那份笑容的清逸優雅,也只有幸村才可以隨時保持。
「……不了。」紳士很懂得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可以做。
「部長、部長,咱倆切磋一盤吧!!」一旁的海帶早已摩拳擦掌許久,此刻顛顛的湊上來,被誰一個凜然的回眸,又釘在原地。
「啊——」
「赤也找真田過招吧。」幸村的話就是命令,幸村的話就是不容置疑,無論他說話的口氣有多麼的溫和,笑靨有多麼的聖潔。
切原,點頭。
本是跟柳站在一起研究週末練習賽對手的真田,一個不著痕跡的歎息。
柳蓮二看到,聰明的什麼都沒有說。
〉〉〉〉〉〉〉〉〉〉〉〉〉〉〉〉〉〉〉
幸村走了過來其他的女生就很自覺地讓開一條道路,面對這麼一個美男子不撲上來還讓開這些女生是怎麼想的?
一開始來立海大清水茜還想不明白,但早在第一周之後,她就很清楚這種現象產生的原因了。世事有因就有果。
因為幸村的氣質形象太出色,跟他在一起女生都會不自覺地自慚形穢,所以自覺平凡的主動讓開了;即使有那麼幾個漂亮的、又聰明的女生倒追過他,幸村對女生的態度是那種在清高的禮貌下的滴水不漏——就是說沒人能靠近到足以跟他傳任何緋聞的程度。
所以在跟幸村的相處上,立海大的女生已經習慣了遠遠的看著他就好了——對於清水茜的到來,得到了幸村的親睞,更多的人選擇是看著和默默傷懷。
幸村和別人不一樣,幸村的人,立海大沒有人敢出口中傷。即使他不曾交待過什麼,即使他沒有任何實際的威脅,看幸村一眼,任何人都會感覺到一股無言的壓力。
壓的人縱然被吸引卻也不敢靠他太近。
「清水,有點事情找你,第三節體育課來網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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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中學女生,體育課是有特定的運動服需要更換的。
女子更衣室內,常常是一片你讚揚我身材好,我跟她說又該減肥了的言語無忌諱、春光無限好的場景。
三繞、兩繞從女子更衣室先溜出來,和幸村約的是五分鐘之後,為了趕時間,清水茜也就沒有更換運動衫。
立海大的冬季校服裙子比一般學校要長一公分,夏季校服裙子則比一般學校短一公分。對於這種人性化的政策,冰帝的忍足是比立海大的仁王表述更易懂的。
仁王只是說小茜你穿這個裙子沒比穿我的襯衫要好多少啊,忍足的話可是小茜美人記得你不要和男生爬樓梯超過五階。
女子更衣室在三樓的位置,一樓樓梯口等待的人不時抬起手腕看表,聽到腳步聲抬頭的時候,那張古銅色的臉龐——急速不為人知的臉熱。
真田弦一郎所站的位置,他所抬頭的位置,距清水茜出現的台階,足足有十階之多。小步跑下來那微微飄飄揚的裙子,看沒看見什麼不好說,一雙美腿確實很直觀的印入眼簾。——真田開始想,學校的女生校服裙子長度有很大的問題了= =+
「皇帝?你怎麼在這裡?」精緻的眉眼輕輕一掃,只看到真田高大的身影卻不見其他正選的蹤影,清水茜發出疑問言語時,人也並肩站到了他的身側。
頭至肩膀的距離——他高中後一米八五的身高,和她穿了坡跟鞋一米七的個子恰到好處的差了十五公分。
這樣的高度,讓他只需一個側面就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的精緻她的人,「……幸村在學生會開會,他讓柳找你但柳臨時有事,就拜託給我了。」
「明白了∼那走吧。」墨黑的眸輕轉,這樣的高度,讓她一笑間揚起的臉龐,可以更容易傳達進他的眼中、他的心中……
點頭,轉個身,皇帝的不發一語的帶路。
「皇帝,網球部參加這次運動會嗎?」兩個人不言不語的走出一段路程,許久未見的壓抑感都蹭蹭要冒出來,讓清水茜在偷看真田長達足足三分鐘後,不得不先開口。
好像從那次給他過完生日,到探望完幸村,這一個多星期他們又沒什麼機會接觸了。祖父受昔日的警官同事之邀去大阪旅行,他們兩個人那每週的必定同行的兩天放學後,就被仁王、幸村各取而代之了一次。
幸村和她去看來一場水墨畫畫展,仁王扯著她去挑了一次某視覺系樂團限量版CD。
雖然也覺得這樣有點對不起皇帝的感覺,但是真田也沒有堅持說有事情……她也不好開口替他爭取。
雖然腦中曾經一閃而過想過這個念頭,終也是作罷。
好像她真的很習慣心疼真田,以前是,來到了網王的世界也是。太正直的人,是不適合和朋友共同爭取一樣事物的,他的堂堂,注定會讓他吃虧損失一些東西。
有點不公平呢。
清水茜想。
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很多事情沒有公平可言。也不是,僅僅用不捨就能讓愛情滋生發芽的……
儘管對真田,她多少,有一點特別的心思。
「嗯。去年的團體接力賽就是第一。」冷硬但不是冷淡的聲音,出自真田口中。他的回答充滿了驕傲,對那份屬於他們必然的勝利。
接力賽按例說是田徑隊的強項,立海大的田徑隊在全國也是出名的記錄保留者,還是不敵網球部的各位。一個是說明網球部精英中的精英,一個是說明那種無論在什麼上都絕不輸人的好勝心理。
「那今年比什麼呢?你們有沒有先知道?」
「學生會就是在探討這件事情……」說到這裡,沉默了數秒,看真田的表情未必是不知道那個比賽的項目,只是,他不太願意說而已。
是什麼惡搞的項目嗎?心裡如此地想著,清水茜腳下的步子也快跟了一步,繞到真田前面,對他一個甜甜的大大的眨眼。
「皇帝,今天晚上一起走?」
「……嗯?」誰,一時間腳步停頓,沒有馬上回應。
「你只有兩個選擇——答應和拒絕後主動邀請我。」雖然會這麼說可以說是清水茜突然的玩心大起,但她心裡,也是有著想對他更公平的想法的。
反正怎麼說都是答應一途……真田豈能不懂。抬手壓了壓帽沿,他的習慣性動作。「……我知道有家麵館不錯。」
「好,你請客=。=」這算被邀請,誰答應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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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三足,運動會最終確定的項目。
幸村從學生會回到網球部的時候,也帶來了這個定下的結論。——切原聽了很詫異的說這算什麼運動項目啊><
但是定的人是自家部長,說什麼也不能說自家部長有錯,小海帶順從了。網球部的其他人一開始就很明智的沒有說出任何的反對意見,算是全隊接受。
本來覺得幸村在知道自己是和真田一起過來時曾經有過一抹不明顯的不悅出現在眉間,但他神情調控的太好,她完全沒有機會確認是否自己看錯了。
柳會是故意這麼做的嗎?這個想法,也是不經意冒進清水茜腦海裡的,她沒問,但是也沒有就此忽略。
一直都知道皇帝和達人是非常好的朋友,在網球部最關心皇帝的人應該就是他了。那麼這算……給她和皇帝製造機會?
心下不動聲色的搖頭,達人你雖然非常夠朋友,但是這樣只會讓其他人覺得皇帝太被偏向,反而對他不好呢……畢竟那三子的智慧和手段啊。
清水茜想了,其實也僅僅是想法。
詢問了幸村將她一起叫來的原因是什麼,立即就再次有機會想起了自己那個「形象大使」的身份——
「所以這次運動會,你也應該參加。」
丸井聽了幸村的決定說我不反對。
切原聽了幸村的決定說好啊小茜一起來玩玩看吧∼
柳生、仁王彼此一眼看,真田和柳站在衣櫃前不曾表態。
桑原的意見那是從來都沒有意見的。
所以這次的運動會,清水茜的名字就出現在了第九人的位置。
二人三足嗎,誰沒有玩過呢?
那是將兩個人的一左一右兩隻腳綁在一起,由雙方的另一隻腳同步、和被綁的兩隻腳走時間差的一種接近遊戲的運動。
其實就是遊戲,不過幸村敲定了它也就光輝的變成了比賽。
由於只有三天的時間了,立海大各社團放學後都投入了緊張的練習,也包括網球部——僅限正選。
練習二人三足不能耽誤練習網球,所以二人三足的練習就是在網球練習結束後。也所以,雖然不一定有人知道的——皇帝和清水茜的、麵館的「約會」就這麼自動沒有了。
當事人之一的清水茜注意力放在了二人三足的對象上。
就有另一個當事人的真田,沉默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一般人理解的二人三足,毫無疑問是兩個人一起做的遊戲對不對?
那麼立海大這一次的二人三足,就顯得非同一般了。怎麼個非同一般法呢?——九個人一起玩二人三足,依次綁住一隻腳的行為,是只有最左邊和最右邊的兩個人還剩下一隻腳不曾被綁的情景。
柳生心說選擇站在最左邊雖然不是香艷的事情因為唯一的美人站在了最右邊的幸村邊上,但與其像切原一樣站在中間渾然不知危險還得意的就差叉腰了,現在的情況和形象也都是好的了。
為什麼是好的呢?
有人好奇了,當然這個好奇是很快可以得到解答的——答案就在全部綁好的五分鐘後,九個人出現了七個人齊齊的倒地的情況。
伴隨著咚咚咚咚咚的聲音,由切原第一個失去平衡直接親吻網球場,到他身邊的丸井、桑原被毫無意外的拉倒,再到堅定如柳都掙不過丸井的拉力順帶著捲了仁王一起嘗試一次男兒膝下的黃金你在哪裡啊……
仁王磕到一半,原因是另一邊的柳生用唯一自由的一隻腳撐住了紳士的華麗形象。
以海帶為中軸的另一邊呢?
桑原倒下的衝力雖然連帶著將真田一起往地下拉,但不得不說皇帝就是皇帝,皇帝的尊嚴是他就算被扯著摔也要運用自己的堅強意志力穩住陣營——僅以一人之力,企圖拉住另一邊連環倒的六人,如果右邊的兩個人可以配合一下,也許皇帝的無限威力真的就可以顯示了。可惜……
永遠不能小看女人!這句話不知道是誰說的,但是這個真理啊……
真田弦一郎的右邊是清水茜,本來仁王打算順手牽羊的位子,被他難得一站不動的身子給生生堵了開來——有美人在旁應該是好事的對不對?那麼這個好事究竟是怎麼個好法了呢?
切原一倒,清水茜姑娘說「小心點別摔到」探身去看海帶的情況,被幸村伸手一攔沒有摔到;左邊一串人接連如骨羅牌下滑的趨勢展開後,清水茜在幸村手心之外的另一隻手,下意識扶真田——扶的真是無比溫柔和正中心口啊……
扶在心口上了,導致某皇帝心志必然的一亂。
腳步一個不穩,所有的凝聚的力氣都隨著向下摔嘩啦啦的不知道去向了……理所當然的,挨著真田的清水茜也就被毫無意外的拉倒了。
幸村沒有摔倒單手單腳撐地,左胳膊雖然及時又有力的摟住了清水茜纖腰,依然沒有能避免小姑娘的一個姿勢優美的坐在她自己和真田的腳上……
至此,立海大附屬中學網者網球部的王者隊員們,第一次嘗試非一般的二人三足,失敗——果然是只在外人面前才火力全開啊= =+
腳就那麼不華麗的崴到的清水茜,如此心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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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這樣一來就只有取消二人三足的比賽改成短跑接力賽了,幸村也交給了柳及時通知各社團修正運動會的任務。
拖著崴到的腳清水茜和看起來被坐了那麼一下完全沒有什麼事的真田一起離開了學校,桑原再三叮嚀兩個人要去醫院看看。
切原、仁王想湊熱鬧一起跟著去被丸井和柳生分別攔住了。
「人家都崴到腳了,還不給機會就太不厚道了。」紳士是這麼說的。
因為崴到了腳,所以很自然的一隻手臂搭在了真田的手臂內側,清水茜將整個人的力量分去了一多半,是拖一步、走一步行動的。
真田撐著清水茜倚靠過來的身子,邁一步,穩穩的扶她一步。其實他的腳也隱隱的有疼痛的感覺,但是習慣了只外顯強硬的一面,這一面,他從不輕易示人。
現在的天色已晚,慢慢的一路走出學校,兩個人可能就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她不著急不著慌,他也就不在乎多陪她走一會兒。反正這樣的散步似的走路,於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機會了。
「皇帝,可惜你腳也崴到了呢。」走著走著,真田突然聽到了清水茜如此一語的聲音。他微微低頭側目,看到她帶著點點慵懶氣息的正在瞄他。
有點調皮,也有點真的如她所言的惋惜的感覺。
「你想說什麼?」看了片刻,看不明白她要說什麼,他只好開口問她。不擅長猜測別人的內心在想什麼,特別是,在面對一個會讓他覺得心跳加速的人的時候。
「如果你的腳沒事,我就撒嬌讓你抱我回家了,呵呵∼」 甜美笑靨,如水般清澈的瞳眸不帶絲毫距離的直視。
清水茜的精緻,在最近的距離逼得如同更近。
雖然依然是保持著很鎮定的表情再走每一步,斂著眉板著臉,但真田弦一郎的眼底,卻依然有著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溫度……
「崴腳了……還拖了後腿=。=今天不太華麗,不過更不華麗的日子就要來了,期末考試==+期中考試沒成功的作弊,這次說什麼也要實施!……說來,今天皇帝臉紅了啊∼」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8
44、紳士的甜蜜劇場*2
清水茜說,寒假暑假還有你們那個春假,那可都是學生的夢想啊,如果讓我的夢想破滅,我會極度糾結會極度無賴——你們真的願意嗎?
切原赤也第一個應合說,是啊是啊所以前輩們我的夢想也要靠你們了啊,啊啊啊……
真田弦一郎鄙視的眼神從清水茜瞪到切原又瞪回清水茜,瞪到切原縮了縮小清水後面,小清水嘴巴一砸丟下句這個我知道指不上你——某皇帝,更鄙視的看。
丸井文太吹著泡泡說,一科一頓飯或者一塊新品蛋糕,我是很和諧的∼
仁王雅治哧了一下甩甩手不屑的說,丸井就你那點及格之上良好遊蕩的分數,我還真沒那麼期待著可以抄出高分=。=
桑原捷克左看看右看看那幾個學習好的人都沒反應,自己就改為望著網球場天上的那一片、又一片的白雲……
飄,啊飄∼
以上是期末考一周前的實錄。
期末考試當天,拿到了座位分配表的實錄,是這樣繼續譜寫的。
第二考場中,涉及當事人的是清水茜、柳生比呂士、以及真田弦一郎。且,柳生比呂士坐在清水茜前方三米的地方,清水茜坐在真田弦一郎前桌。
前桌是個什麼概念,是個你動一動他就會看得清清楚楚的概念,如果你作弊,他就會鄙視你到底也許還會履行風紀委員長的職責,當場抓住。
前方三米的距離是個什麼概念,是個柳生坐在第一桌就是監考老師眼皮底下的概念,他若是想給倒數第二排的她傳點什麼答案,那可是扔小條都要技術且必定被全班看到。
自己的考試運一向很好,這次怎麼這麼不RP呢?——二次招呼打好是打好了,又是這樣的座位安排,不得不讓清水茜覺得稀奇。
別說她不相信巧合,事實上這個也不是巧合。
因為在考前十分鐘,考生將要進入教室的最後階段,好心從別的考場過來看她的幸村告訴了她這麼一個事實。
「真田他不想讓你犯錯誤,所以特別要求主任排了在你身後的座位。」
=0=皇帝你要不要這麼盡職盡責的讓我參加補課啊……>_<當時就幾乎在幸村面前OTL為了她那個不必學習再過暑假的夢想……
「其實,我倒是不希望你補課呢。不過真田偶爾也有固執的時候……」話留一半,幸村飄然的離開,留下高揚的背影清高傲然。
「其實部長命令的話真田還是會聽的……」哎,小茜,幸村不想讓你有機會念真田的好呢∼也從外考場蹭過來,看到這一幕,仁王湊上來的一語,留了半句自己的領悟在口中。有的話不一定要說出來,聰明的人,會懂的。
看著仁王的背影也那麼溜躂溜躂得意地走掉,精緻的臉龐是幾分認命的糾結,輕輕的一個上劃唇角,清水茜自語著:其實皇帝幫我作弊我也會念你好的啊主上……
「那麼會不會念我好呢?」身後,一個人溫潤如玉的聲音,比連綿的清雪更柔軟的遞進耳中,不必回頭,自也知曉那人是柳生比呂士。
紳士的一言一行,都透著優雅的漣漪。
一漾,清潤於心間。
「我倒想念你的好呢,我的數學和生物啊……」事到如今反正也認了,可愛撒嬌小媳婦的扯扯紳士的襯衫衣角,眨眨水潤的雙瞳,清水茜開著無心的玩笑。
「你要是能用意念幫我考好,我就去你家念你的好∼」
「呵呵,小茜你說的?」誰曾想,柳生接下這句話的笑容,綻開的清逸而自若。
「哎?」一怔。
「雖然不是用意念,但是小茜你一定會考好的,放心吧。」誰的一言承諾,輕鬆的比聊天更隨意的話語,就這般蕩漾在兩個人中間。
不需你一言,我一語,我想傳達的意思,你就相信了。
雖然只在此刻,那相信,看起來有那麼奇怪……
所有考試結束,用了三天半的時間。七門功課,必定有人歡喜有人愁。全科優秀的人,和全科不合格的人,可能還更要輕鬆得多。
對於偏科的人而言,比如切原,等待英語成績的過程是假裝忘記的;比如桑原,等待國文成績的過程是無比擔憂的;比如仁王,這次柳生不COS他替他考還不給他發短信答案,害得他親自複習親自操刀考試……成績如何,那是需要祈禱的啊∼
但在同樣偏科的清水茜身上,這樣本該雷同的場面是完全沒有發生的。小姑娘從考完第一科英語就開始心情好好的渡過這三天半的考試,那每時每刻有說有笑的模樣真讓柳達人都不由想懷疑是不是皇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了?
當然事實是不可能的,因為柳清楚真田已經申請了網球部相關人員的暑期補課。——也就是清水茜如果需要補課,將會由他負責。
那麼又是哪裡出現了轉機呢?
所有考試結束後,中午彼此間告別回家,切原說大家去吃自助餐吧,丸井說就這麼定了不反對,仁王湊上柳生和清水茜說我可靠你們兩個擺脫方便麵了……被兩個人一致的拒絕兼跟大家不好意思地擺手。
「去紳士家吃飯早已經說好了,我們拿成績那天再一起吧∼」清水姑娘那笑容是清麗迷人再加上沒有更改餘地,和柳生先行一步那是眾人眼裡清楚看著的。
看著那兩個人非常之和諧的背影,幸村笑意平淡至極,真田沉默一言不發,連桑原都禁不住想點頭稱道——
「原來轉機在這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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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你答一份卷子,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你念我的好,就夠了。」
有的話,柳生比呂士永遠不會說。因為那是需要靈犀去懂的,通過嘴巴來傳遞的言論,會膚淺了那一份心意。
無論那心意,現在是哪一種心意。
友情也好,愛情也罷,重要的,是存在了這份心意。——想讓她,知道他的好,想讓她,念他的好。
一句,一心,或是,一輩子。
她用心念的話,他就心悅。
在期末考試的作弊上,柳生和清水茜選擇了應該說是更高級的一種做法,柳生一個人答了兩份卷子,用不同的筆跡。
學習太好的人,好像總是善於模仿別人的筆跡的。這一點,立海大除了達人的柳,便是紳士的柳生了。
清水茜剛聽到這個做法的時候,還有點無法想像,但當紳士將她不擅長的那兩門卷子在考試完畢還給她後,驚訝的美人不得不搖頭說著真想不到草稿紙原來是用來糊弄紙張數量的障眼法……還有就是,紳士你果然是各科老師的偏愛,卷子都讓你來收><
「這樣不正好可以幫你嗎?——我倒覺得,這是一種天意使然。」手推眼鏡已經成為一種習慣,當那習慣越來越恣意而優雅的深入人心的時候。
柳生無論做什麼,都會被自然而然的接受。
考試後來柳生家做客,是柳生一開口清水茜立即點頭的約定,現在履行這個約定,清水茜已經坐在了柳生的房間床上。
米色+苔綠色的室內色調,是一個男生溫和又穩重的體現。乾淨到幾乎一塵不染和整齊的想吹毛求疵都沒辦法,是不難想像但一見到仍會不由讚歎一下這個男生的完美主義。
清水茜想說,紳士不愧是紳士。
有種人,他就是那麼高貴典雅的存在。你在他身上挑不到任何的毛病,只能看到一幕又一幕的無懈可擊,他輕而易舉,就擁有美好。對於他的美好,每個人都會從心的相信,沒有人會想要破壞這份美好。因為美好這種感覺,天生就是為了他存在的。
只有他能詮釋,且詮釋的令人連妒忌都做不到。
日式和風的房間,那書櫃、那寫字檯、那檀木的床板,處處都透露著書香的貴氣。這樣的優雅氣息,是沒有與生俱來就接受良好教育的人所終生無法企及的。
什麼樣的人,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中;什麼樣的人,自有什麼樣的環境營造。
柳生的父親是大醫院的主任,在日本這樣的國家,主任醫師的社會地位高且生活水準高,衣食無憂和精英教育,讓紳士的人生有著最好的開頭。
柳生的母親是茶道大家,那種端莊的氣質,又和幸村的母親那樣的溫潤神聖有了區別。——但都是大美人就對了。
這是第一次來到柳生家,就見到了柳生的母親,在紳士的介紹下和其打過招呼,清水茜走上樓梯又回首看了一眼,想。
立海大的王子們基因都太好了,媽媽都是美人,讓她現在極度想看看皇帝和海帶的母親的模樣了——狐狸的母親在他家住的那幾日她見過照片,美人= =+非常的大美人= =+狐狸那種蠱魅的邪氣,有六成都是像他母親啊……另外四成是後天自成的,妖孽的一家=。=
只有桑原的媽媽相比起來普通一點,但那是指跟上述三子的媽媽比。
「在想什麼?」
那個溫柔的開口的男生,修長的身影半置於陽光的照耀,明亮的窗面上是他斜靠木製推拉窗台的優雅投影,玉般的側面,三分尊貴,三分清朗,三分亙古的溫柔,和一分不多見到的慵懶。
璀璨反光的鏡片,手一抬,輕推之下就是一抹溫然的吸引。
只有柳生比呂士。
聽到問話,眉眼注意力凝聚,舒服的坐在床上的少女——清水茜,眨了眨那方纔的瞬間失神,為了一抹無聲無息的蠱惑。
「沒什麼,我們來你家做點什麼好呢?你說要給我看的東西是什麼?」她不知道她是否習慣,接觸這樣越來越像她心中所勾勒的那個他——柳生比所有人都危險,她一直知道。
越發神秘的一個笑意,柳生一步步從窗邊走了過來,取出書桌抽屜內一盒光盤,夾在手指間輕輕的一晃。
「你猜這是什麼呢?小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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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進屋的柳生母親,是在推開門的瞬間看見自己的兒子擁抱著那個——被他介紹為同學的美麗的女孩子的。
清水茜,她記得比呂士是這麼叫她的。
處變不驚,似乎是柳生家族的慣例。眼前兩個人的曖昧情形——關燈的室內,拉上的窗簾,擁抱在一起的男女……如此的畫面,不質問不聯想的家長,可能壓根不存在吧?但是柳生的母親,僅只是在看到了之後,又退了出去。
將門輕輕關上的時候,說了句「打擾了」。
打擾了——柳生的母親說的打擾了=[]=
打擾了——清水茜在柳生的懷裡心臟跳的奇快第一次沒有追出去並認同了這句話。
只不過隨著柳生的手臂越來越溫柔,胸膛越來越溫暖,清水茜的聲音也在消失了許久後再度輕輕的響了起來。
「伯母誤會了不要緊嗎?」她因為安靜的、全神貫注的室內突然響起的聲音而急速的投靠進身邊最近的人身,都因為他選擇的光盤是恐怖片。
兩個人為了氣氛關燈拉簾,門開了條縫那光芒進來才會特別醒目。看到一半,門聲配合影片的聲音那叫一個準確……
清水茜會不害怕?騙人的。
柳生害怕不害怕?誰知道呢。
反正他美人在懷的時候身子抖都沒有抖,感應到她的心跳聲,即使知道那是她因為受到驚嚇,也有一葉柔軟滑過眼簾。
很愜意,很舒服。
至於被自己的母親看到一種無言的親密,柳生更是沒有任何要解釋的意思,她看到了,她怎麼想,都是她的事情。
他的事情,只有清水茜信任他依偎他的這一刻。
兩個人的室內,兩個人的時間,兩個人的擁抱,都過了一段不必細述也能感知的存在。
「說真的,紳士,你到底怕不怕鬼怪事件呢?」誰,輕聲,在姿勢不改的時候,問。
「跟小茜你一起的話,我就不怕。」誰,便也配合的,更溫潤了手心的力量。
「為什麼?」揚首,額頭不小心抵到他的下巴,她的溫軟,他的精緻。
看著清水茜,眼波流轉,勾起嘴角——小茜你這麼聰明也會明知故問嗎?柳生的心想,柳生的聲音,如同他的擁抱毫不在意但是親近的,溫柔的給了清水茜。
「因為我,必須保護你。」
「雖然被紳士的媽媽看到了奇怪的場面,但卻一點不覺得介意呢……果然因為對象是柳生的原因嗎?馬上就放假了,考試成績也出來了,我的成績沒問題了但……紳士你一箭雙鵰的欺負狐狸和皇帝好嗎?——讓狐狸在暑假跟著皇帝補習?哎呀呀∼啊,這麼說來,是不是也該帶著小申去買那些東西了……」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19
45、愛意永存立海大
算來算去,清水茜和申穿越到網王的世界也有快五個月的時間了,在學校都度過了四個月的日子,該熟悉的人都熟悉了,在這個世界是越來越融洽了。
雖然剛開始的日子,兩個人都會有一點心理上的不適應——她們不表示出來,是不希望對方擔心。到了現在,也都決定好好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了。
穿越是很神奇的事情,沒有人能決定自己是否可以穿來,也就沒有人能決定自己還能不能穿回去。
來的這個世界,至少,現在她們都沒有後悔。
生活在那些早已認識,但仍是慢慢從陌生變得熟悉的王子身邊。
七月二十日到八月三十日,是日本中學生的暑假。四十天的休息日,今天才是第一天,太陽公公很給面子的高高照耀著,好的開始啊∼
將陽光揮灑進那十樓公寓的窗戶,照的床上那個想要偷懶的女孩子不得不掙扎著睜開雙眼想要鄙視一句這是什麼天氣啊——睜開水溜溜的大眼睛才發現,窗簾是不會自己擅離職守的,會出現窗簾被大面積拉開的情況,是因為有人站在自己床邊。
想要鄙視的話被雙眼還朦朧著的申留在口中,眼前的人可是她開口罵一定反會被其踩死的「娘親」大人啊,接著下一刻申就扯著被子蓋好自己的睡衣身子並且驚嚇的縮起來伸手指指指前面的人不停的抖抖的動作……就不得不說眼前的情景有點奇怪了。
好吧,不過其實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只不過是清水茜沒有敲門直接進來了——這要怪申自己不鎖門——還順手捎帶進來了一個人。
看著眼前的柳生笑的風情雲淡,申在口中想要叫出來的「怎麼可以闖進女生閨房」也被留在了嗓子眼裡——紳士的表情分明是他連看都不屑看的嘛……啊啊啊,你要不要跟你的搭檔狐狸學的這麼像啊!!!
「快起來,等下要出去買東西了,太陽這麼高了你還懶,我掀被子了噢……」眼見清水茜作勢伸手,淺見申連忙擺手,「別別、娘、起、我起!」
以拚命眨眼可憐楚楚擠眼淚的攻勢,在柳生好心的一攬清水茜細腰的轉身之下,申的清白才總算是得以保住的迅速起身。
不過她有聽見清水茜丟下一句「不是穿了睡衣了嗎」——垂著兩行未掉下的淚水,申一邊換衣服一邊心想下次絕不要穿幼齒的睡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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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出現在商店街的大道上,看周圍琳琅滿目的商品,有點繚亂,也有點眼花,然後申就覺得自己完全不如清水茜那種女人的天性。
默默糾結了一口氣,跟上。
「今天來是挑禮物的,你喜歡什麼直接告訴我∼——當然,太貴的可不行,我要買九份呢。」聽見自己的娘那麼說,申的精神就更集中了一點。
等等、買禮物?九個人的?
不算娘的話那個人難道是自己嗎?
有點期待了……繼續聽,然後聽到——「網球部只有八個人,第九個人是誰?」
哎呀呀,紳士,你怎麼就不聰明了呢,是我啊∼得意的小申。
「忍足啊∼一直受他照顧,這也是應該的。」清水茜的話徹底的打碎了「女兒」心裡面剛剛冒頭的昂首挺胸……
於是大街上,就見淺見申手扶一家門面斑斕的商店窗戶,做出了小女子內心受創狀的姿勢——娘啊娘,我,我居然還不如小狼嗎TAT
「喂——你這是在幹嗎?」
比走在前面的兩個人更快發現到申的,是另外一個人。隨著那聲音的響起來,前面的兩個人回頭,扶窗戶的那個人抬頭。
看到了反戴帽子,咂嘴狀態的肉戶亮。
「啊啊啊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不可以來?!」額上隱隱青筋——肉戶心想自從那次蹦到嘴邊的告白又被他嚥了回去,兩個人的關係可是又變成忽遠忽近的同學了。
雖然說淺見和誰都是這樣哥倆好的狀態,但是有的事情太過哥們了就不對了他可是知道的很清楚的啊!!!
所以最近的肉戶一直都很糾結——體現在網球上就是,被跡部從鼻子裡面冷哼了一聲,被忍足那個傢伙說兄弟啊你最近越來越如狼似虎了,被長太郎那是關心的前輩你怎麼了啊是不是讀書太多了……
自己……真是太遜了!!
因為掌握到長久的糾結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所以肉戶才會在這次期末考之後,暑假來臨之際,默默的應許了忍足的一個提議。
遙請申,來參加一個聚會。
在跡部家的別墅一周——「一周的時間我就不信培養不出什麼來∼」忍足是這麼說的。肉戶記得自己思考此話真實可靠性的時候,忍足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下一句,「所以,記得要小申帶著小茜美人一起來∼」——喂喂餵你是幫我還是幫你自己|||||||||
承辦者跡部答應了卻也極不屑的吐嘈說你們兩個追女人還要本大爺來幫忙真是丟我冰帝的臉……忍足笑瞇瞇折忽過去,他也就裝不知道無視了。
淺見申,這次的聚會,我們一定會分出勝負的!——肉戶的內心,握拳!
在大街上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本就有那麼點奇怪,但是突然被吼,又被回吼,還是導致申和肉戶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誰也接不出來一句話。
就那麼看著啊,看著啊,看到前面的兩個人在邊上看戲都看累了。
「我說,你是不是有話和小申說?」舉手發言的清水茜雙瞳眨眨的美麗,嚇得肉戶退後了一大步。對於太過無害的漂亮女生,他是最不擅長的|||||
「既然如此,我們不要打擾他們比較好。」紳士的輕輕推眼鏡,拉著清水茜的手就要走開的舉動,看得肉戶更是奇怪忍足為什麼要追人家有主的女生?不過算了,他自己這裡還沒搞定,不管別人了|||||
「等等,娘——你們要幹什麼去?丟下我、我……」極力想要避免被拋棄的命運跟過去,淺見申卻被肉戶一個不經意的擋住所無法跟去。
我瞪,我回瞪,我繞開你,我不讓你繞開我……
於是某申只好眼睜睜看到那兩個人走得越來越遠——「乖啦,女兒,今天就跟肉乎乎去好好玩吧∼」
以及,清水茜丟下的這句沒有絲毫同胞愛的話。
對,你今天就跟我好好玩吧!——肉戶在內心點頭的同時,又大囧的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這是想了什麼啊|||||||||
……貌似有什麼事情他給忘了啊……是什麼事情呢?
厄……忍足說的要約上清水茜一起給忘了……
算了,不管了。
肉戶在雙眼和申的雙眼對上的一刻,很沒有義氣的如此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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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電燈泡完美的打發掉了——COS成紳士的狐狸同學的想法,在他的手還輕輕卻牢牢的攬著清水茜細腰時,由那雙精銳的眼中揮灑得意。
之後,仁王就聽見看似在左看、右看認真尋找合心意的店舖的女生那句甜甜的問話,「狐狸,你還打算破壞紳士的形象多久呢?」
哎?已經發現是他了嗎……這麼想著也沒有否認的意思,嘴角輕輕勾勒迷人的三十度弧線,身子更親近的貼了貼那女生纖細柔軟的身子。
「小茜從進門就知道是我嗎?」
「柳生的話,應該不會跟著我進去小申的房間的……」胳膊肘微抬戳了他一下,看他吃痛的假模假樣皺眉——別說,柳生這臉真是好看∼
「那你還不揭穿我∼」本著反正被戳了佔便宜就可以沒心理負擔了的心理,仁王的身子乾脆將重量都毫無顧忌的壓了過去。
「還讓我跟著一起買東西,難道說是想和我親密接觸只是不好意思嗎?嘿嘿∼」手指掐美人腰,不亦樂乎。
斜他眼,「本來我也是約你一起買東西的,誰知道紳士給你傳錯話了還是你自己吃錯藥了——COS成他來,你考驗我的分辨能力嗎?」
「厄……」仁王同學百分百少見的無語狀態,想到自己搭檔的傳話是清水茜約柳生而他好心的扔次機會給自己——忽然覺得昨晚那個有點感動搭檔情的自己有點呆orz
「你約的我?」為確定再問。
「是啊。」繼續斜眼他,你傻了吧狐狸?
「為什麼?」無視她白他的眼,暫不要面子也要問個清楚。
「因為來這裡第一個見到的人是你啊∼買感謝的東西送你們,找你不是理所當然的嗎?——狐狸你還是傻了。」這次很不留口德的乾脆說出來,清水茜就手還不忘打下仁王那掐自己的手,他是掐爽了,她可被他弄得要笑場了。
但縱然是被損了一句,那個從來都不會吃虧的詐騙師,卻沒有馬上反損回去。而是停下了腳步,側過身子,去看著那個美麗女生。
看的清水茜都想伸手去摸仁王的前額試探這隻狐狸是不是為了暑期補課被逼瘋了,但她的手抬起來前,已經被他握住。
「小茜,我很高興。」屬於詐騙師的一言,和那個,特別醒目的笑容——儘管還是柳生的臉,卻是屬於仁王的那份魅力。
邪氣的、也是令人驚羨的純摯的。
「走吧,我知道好店,快去買∼」
「喂喂——剛剛你又不說……」
「剛剛不是看你想逛嗎,別不識好人心!」
「我不喜歡逛街的=。=」
「奇了,你們女人不是都喜歡逛街嗎?」
「那是給自己買東西的時候∼」
「……小茜,我想咬你><」
「咬吧……」
又伸手,真被某人咬了一個牙印在細嫩的白皙手腕上,清水茜撫手咂嘴,仁王雅治得意的笑,——「這叫烙印∼學著點!」
〉〉〉〉〉〉〉〉〉〉〉〉〉〉〉〉〉〉
鬧歸鬧了,和仁王一起給立海大每個人買禮物也在兩個小時之後圓滿結束了。滿意的提拉著禮物挨家去送,第一家就是長久打擾過的桑原家。
清水茜真的很喜歡桑原的父母,那一對可以把孩子教導的這麼寬容善良的父母,是讓人心存感激的。從不計較,是源自他們的真心。
他們一家人骨子裡的熱情,使人心意暖融融。
送給桑原的禮物是一個黑色護腕,禮物輕但用心很好,清水茜幫桑原戴上的時候跟她說,「這是為了借個『護』字保佑你以後不會被海帶連累的太慘∼」
於是桑原很感動,也很為自己將來的命運糾結= =+
第二家去的是柳生家,紳士因為早已知情所以等的很心如明鏡。
在清水茜幫他打領帶的時候跟仁王會意一笑,得到仁王白眼說搭檔你連我都涮你可是好樣的啊。
柳生不緊不慢溫文爾雅的清和,「須知,我現在是你的衣食父母噢。」
某狐狸噤口,看窗外,人為了一口飯真是不得不低頭啊他的那個沖繩送耳環的計劃果然是衝動下的產物啊……
——仁王同學現在欠賬柳生同學:沖繩之行全部的旅費。
第三家去切原家不得不說是仁王為了捏軟柿子緩解心情之意,但到了那裡即被打遊戲打得興高采烈的切原拉進去玩,還得到了切原溫柔可人的媽媽的盛情點心招待……於是,海帶果然是走運的= =+
玩著清水茜給自己買的新卡帶,切原一邊說謝謝啊小茜瞭解我現在新喜歡的遊戲,一邊還跟仁王說不對啊前輩你要去堡壘上打才對……仁王說你個海帶頭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清水茜看著,忍俊不禁的歪歪頭,TV GAME的遊戲卡她是買對了呢還是買錯了呢?算了,切原喜歡就好,看他可愛的笑臉真是一種生之為人的幸福∼
結束了切原家的噌食,第四站到達了幸村家,那個時候部長正在給院子中的植物澆水,看到他們兩個一起來,放下了手中的水壺。
「是襯衫吧。」在清水茜拿出禮物之前就聰明的猜對,幸村的智慧和前瞻力,是仁王都很佩服的。
「怎麼說也還是喜歡你穿白色的襯衫啊。」所有禮物中最貴的一件,清水茜眨眨眼睛的呈上,換來了幸村眼角的一葉溫柔。
「清水要記住自己今天這麼說的話啊。」
「嗯?」給幸村買東西就想買最好的,一方面因為他是最好的他的氣質他的高貴,一方面也因為她對他的情緒裡面,有一種堅持的信仰。太完美的人,會讓人仰望。
「你說了喜歡。」接過禮物,伸出的手指,也點上了她的唇,一下,他就抬起來。看仁王,幸村不言不語的自信。
第五、六站是柳和丸井的家,兩個人收到禮物一個是理所當然的哥倆好,一個是溫和的謙恭感謝。
同樣是書一個是美食的一個是文學的,仁王感歎兩個人差距就是大啊。也一攬清水茜肩膀沒多待就去了那最後一個人的家。
到達真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飯的時間了。清水茜問仁王要不要噌飯仁王搖頭,清水茜點頭說也是我也覺得不噌的好。
就一個電話把真田叫出了門外邊送他禮物,走出來的真田看到他們兩個表情有點怪,可皇帝沒說什麼,兩個人也就沒有問。
清水茜送給真田的禮物是一套模型日本刀,刀架上長短不一的三把刀,有規律的層疊。她對他說我覺得你可以擺在桌子上,真田點頭接過。
雖然只聽他道謝了一句,但知道這是某人不好意思了。於是感歎皇帝果然是最可愛的存在……心笑,眉眼也笑。
「那我們先走了,拜拜。」
「嗯……拜拜。」
總覺得真田這句拜拜有著其它的情緒在裡面,清水茜回頭想再確認,卻被仁王扯走,「快點,我餓了。」
「你怎麼也和丸子一樣就知道吃了= =+」
兩個人的晚飯是在自助店解決的,原本打算出錢的清水茜卻被仁王攔住,看他從兜裡掏錢交錢,莞爾,她調侃他。
「不是都沒錢了嗎,還亂花?」
「讓女人請客不是我的風格= =」回答她然後扯她進去,拿著盤子去盛各式食品,仁王留下的背影讓一個高中男生的形象更加鮮活。
「狐狸,我發現你也挺可愛的∼」他回來時,她對他一個眨眼。
「我一直都可愛好不?」一邊吃著,一邊瞥她。
「那今天尤其可愛嘛∼——來,你的禮物。」雙手送上的小盒子無比精緻,清水茜的笑靨,看在仁王眼裡是更精緻的一抹漣漪。
「……小茜。」
「嗯?」
「……沒事了,這頓飯吃完,我所有的伙食都要你負責了=。=」
「仁王雅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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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再回到家裡,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
還在路上仁王送著送著就提出要上去喝飲料休息,畢竟陪女生逛街和串門可是真的很累的一件事情。清水茜沒有道理拒絕,兩個人一起進到了公寓裡面。
黑著燈,打開,一邊笑呵呵的說著小申可以啊還在和肉乎乎一起啊,一邊也放下手中的提包。
取出手機,發現上面有幾個未接電話和三條短信。
「哎呀,小申這是找我什麼事情呢?」在仁王自己從冰箱不客氣的取出飲料坐在沙發上喝的時候,清水茜笑著按開了短信——
[娘,那個,女王家的聚會,我被拎去了||||||所以這一周你要一個人住了|||||]
[對不起娘TAT我知道你害怕一個人睡,可是我沒用TAT我反對了但無效,女王一個響指我就被樺地扛上了巴士TAT]
[娘,你……你跟狐狸私奔去住吧……]
滿含興趣的看著清水茜原本是微笑著的精緻容顏在看到短信後變得越來越糾結,仁王心裡猜測了數種可能性並推測比例,直到她一個沉默良久後的堅決地回頭,看他,看得他一臉茫然。
「狐狸!」清水茜的呼喚,聽起來怎麼那麼僵硬?
「嗯?」
「我們私奔吧。」
「哈=[]=」一口飲料在嘴巴裡面激盪了一個急流勇進的速度,仁王雅治從沙發上噌地站起來,驚訝的對象不只是美人嘴裡的那句話,還有的是對此時此刻站在未關的門口的那一群推門而入的少年……
各色的身影,真田弦一郎為首。
立海大附屬中學網球部的各位,全員出現。
「據說是忍足為了避免出現我因為一個人住害怕而被狐狸趁虛而入的情形發生,特別從跡部那裡弄(?)來了皇帝的手機號碼告訴他這次事情,不知道該感謝還是鄙視他……不過皇帝也真是,我下午去你那裡的時候什麼都不說害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現在把大家都叫來,這是,要跟我來個集體同居嗎?OTL」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20
46、集體收留事件
「私奔是怎麼回事!快說!!不說就將你逐出隊伍!!!」
「私奔是怎麼回事!快說!!不說就巴掌伺候!!!」
「私奔是怎麼回事!快說!!仁王你居然這麼背叛大家的信任——」
幸村、真田、柳生都好凶啊……
「大家快別說仁王了……嗚……切原你來幫我們說說話吧∼」
「不怕、不怕……」
插著腰拍著躲在自己身後的女生,少年非常之英雄神武的擋在一干惡魔等面前,將他們一一打退,維護了和平。
……以上,是切原心中所構想的RPG畫面。
真實的畫面是屋子裡面的兩個人看到屋子外面的一干人,請他們進來,大家都擠到客廳內的沙發上——坐著的人是幸村,丸井和切原各擠在一小角,柳和桑原站在沙發後面。
真田站在距離門最近的地方,柳生站來清水茜身後不遠處的窗邊,向外面看了看,眸光的色澤比月光更溫潤。
仁王斜斜的倚靠在電視桌邊,清水茜自己搬了個椅子坐在沙發對面。
一行人開始瞭解這是種什麼情況。
一行人都瞭解之後開始提出如何解決這種情況。
切原說,小茜是害怕一個人住的。
丸井說,但我看這個公寓不可能同時住下九個人啊。
柳說,一周的話每人過來一天很不現實。
當然很不現實!——切原贊成的最快!——因為我們有八個人但一周只有七天!
切原被鄙視,切原很鬱悶,跟自己的構想一點都不一樣的感覺好想讓人畫圈圈啊……
「要不然還回桑原家住吧,就再打擾叔叔阿姨一周。」清水茜看大家都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很協調公正的將目光丟給救星。
於是大家的目光就落在桑原的身上,於是桑原覺得有點點冷……
「那個……我爸媽明天開始要去十八度蜜月了……」說話的聲音不太大,也稍微得有點點結巴,在眾人的眼神壓力下,桑原這個算是拒絕?
「哎?十八度蜜月?」不過這個還是很新鮮的啊!
「嗯,他們每年都去度一次蜜月。」桑原點頭,自己的父母屬於活力四射的存在,他們堅信地認為只有不停的享受才能更恩愛。
也就是因為有這樣的父母,桑原對於丸井的享樂主義才會那麼習慣成自然。
「好羨慕∼」清水茜讚歎,桑原不好意思地摸頭笑,但笑著笑著覺得有點僵……大家,不要都那麼看他好不好|||||||||
「那麼住回我家……」仁王這句話才說了一半,當即遭到全屋子的人反對——包括清水茜本人。
如果立海大的人都在,就不考慮回仁王的家了。問她為什麼?狐狸一個人都有上頓沒下頓的,她跟過去來個一周的二人減肥嗎?
不,他們都挺瘦的,不要= =+雖然我時不時地想減肥,但飢餓減肥不可取。——清水茜內心堅定想法。
「我看還是抽籤決定去誰家吧∼」想著自己是唯一的後輩自己一定爭不過前輩們,切原提出自以為很建設性的意見。
其實若問他為何那麼想要把清水茜弄到自己家去住,切原也說不清楚,反正穿越的時髦感他還是很想得到就是了=。=
「你以為比賽呢?還抽籤……」丸井鄙視,柳搖頭連鄙視都不屑,切原二度的內心受創打算蹲到牆角去畫圈圈……
「我看這樣吧。反正也放假了,立海大許久沒有進行過野外集訓了,今天先到真田家住一晚上,明天都各自回家準備,下午驅車去山上進行為期一周的戶外訓練。」
最終還是幸村一句話決定了這一次集體收留事件的收尾——今夜全部借住真田家,反正他的家宅很大,去個十個二十個都是不成問題的。
真田應許,眾人就等著清水茜簡單帶了些東西一起去了。
幸村說,明天再讓真田陪你回來取去山裡要帶的東西吧,你們兩個上午正好去買些你喜歡的食物。
清水茜點頭,和幸村並肩走在最後出電梯的時候,輕聲問他:「主上,為什麼不讓大家今晚去你們家呢?你們家地方也很大啊。」
幸村微笑,不露聲色的威嚴和溫柔,「清水不是更想去真田家看看嗎?」
「嗯,因為沒去過……」他看出來了,她便誠實的承認。上抬眼角鎖目的注視他,也許猜測,他今日決定的原因。
在那水漾的明眸凝望中,幸村的笑意不改,「他既然電話通知我這件事情,我說了,我很公平。」
輕拍她後背,手落在上面,凝了一瞬,「好了清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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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說真田的家好呢?
能有專門的道場在,這個家肯定小不了是吧?傳統的日式格局院落是早可以想到的,但誰可以想到那個院落長長的有點迷宮的感覺呢?
厄,至少對切原是迷宮了,尤其又在這大晚上的。——我以前白天來副部長家都迷過路!海帶的證詞。
那麼大家都明白了,立海大的皇帝,真田弦一郎的家,很大。
大到幾個人住進真田家屬於他自己的、單獨的分院落後,可以每兩人分一個寬敞的房間。且每個房間都乾淨整齊一絲不苟的符合真田嚴謹的作風。
非常好的生活條件。
仁王一邊溜躂一邊說是我的錯覺嗎怎麼覺得你們家比以前更大了?想當初他第一次來真田家,說的話是以後我要是潦倒了就打劫你=。=
切原一邊溜躂一邊聽著身邊牢牢地跟著自己的桑原說,赤也別亂跑在這裡萬一你迷路了我也會找不到路了= =
幸村、柳、柳生都是經常拜訪的客人,所以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清水茜從進門就在看,一路看下來真想替所有的真田命吹聲口號。皇帝這個名號果然不是白來的啊∼
「雖然早也覺得你家條件好,但是好到這樣啊……說來,不比冰帝的跡部家差吧,可沒見皇帝你也自戀一把噢。呵呵,女孩子要知道估計也會踩破你家的門檻涅∼」開玩笑的話音,尾墜帶了點點調戲的味道。
她一個眨眼,他一個揚眉。
「感情不是用錢買來的。」從鼻子裡面哼出來的一聲,對於清水茜把自己和跡部比,真田有一點彆扭。不是看不起跡部,而是對於跡部的性格無法有親切感。一個太嚴肅的人,的確很難和一個太張揚的人靠近。雖然那傢伙的網球水平是他所承認的強敵。
又往前走,推開了距離自己的臥室最近的一間客房,看了看清水茜,跟她說,「你住這裡。」寬敞明淨的房間,簡單大氣的擺設,是真田的風格。
「我要一個人住嗎?」站在門檻邊向裡面張望,問。
其他人的安排是幸村單獨一間、柳生仁王一間、桑原丸井一間、柳和切原一間。
「怎麼小茜,你想跟部長一間嗎?」丸井屬於早就看清情勢並且選擇了一個執著的支持對象的聰明人——他是這麼想的,支持幸村的好處在於無論成與不成,自己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成了,幸村心情好會善待他;不成,幸村心情好也不會虐待他。這就是慧眼的重要啊∼!!
「清水堅持的話,我不介意。」似乎對於丸井的機智頗為心悅,幸村看似玩笑的接口,有著一份對於清水茜毫不掩飾的呵寵的態度。
於是立海大眾人看美人,清水茜直接接觸真田低氣壓的視線。
「你們家太大了,偵探故事都是在這樣的家發生的——我害怕>。<」華麗麗的又誠實了一把。
知道怕你平常就不要一直只看偵探小說啊!!——無聲,屬於大家。
如果不是柳說了一句「那清水是要弦一郎保護你這一晚上嗎」,可能真就會出現清水茜和幸村共住一個房間的情況——當然,前提還要是無敵雙打也學皇帝保持沉默。
但既然柳說了,真田就順著柳的話說了句「男女單獨住一起怎麼可以,我去拜託母親和你住一起吧。」轉而帶著清水茜去到另一個院落的房間。
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再看看天上這十一點的月亮,仁王用胳膊看似無心實則有意的撞了撞柳生。
柳可以啊,為了幫真田連幸村也不怕得罪。——並用眼神,傳達這個意思。還有——丸井幫幸村的話,咱們兩個要不要也一人找個幫手?
柳生、仁王一起看了看那茫然的切原和桑原兩隻,有默契的一起搖頭又看回彼此。
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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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的母親是那種典型的日本女人,傳統的溫柔、傳統的大氣、傳統的禮節和一份對於自己的兒子特別的信任呵護。
美麗的溫柔的母親,對於真田拜託她和清水茜共同住一晚上的請求,答應的很親切。並在真田道了晚安離開後,始終用那雙溫柔的眼眸看著這個少女。
被這樣看著連清水茜都有些不好意思時,真田母親發現了,便馬上笑著開口和她說話,不讓她這個客人覺得尷尬。
體貼,伴隨著那種端莊和諧。
真田母親說,清水是弦一郎帶回家的第一個女同學。弦一郎太正經了,他不太會和女生相處,如果有哪裡做的不夠好,希望你可以體諒他。
真田母親說,雖然這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對清水你的印象很好,希望你有空可以常來我們家作客。
真田母親說,作為母親,我一直以弦一郎為自豪,他是個非常好的孩子,嚴謹懂事、給人安全感。他喜歡誰,一定會一心一意。
……
時不時地答著好,本來聽著真田母親的話,清水茜覺得她會在最後問她一句是不是真田的女朋友,那個時候要怎麼回答呢,沒有想好。
結果最後真田母親並沒有問,她是個非常溫柔的女人,懂得做事留存一份底線。
有種好感,就像對真田的祖父那樣。清水茜忽然覺得,真田也是很幸福的人,他的家人,給他營造了非常健康成長的環境,又都是最愛他的人。
可能與她無關,但她很替他覺得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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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體收留的一覺,在第二天早上七點就全部結束。
無論睡沒睡夠,在別人家打擾不可以睡懶覺這點禮儀清水茜是非常清楚的。所以在真田母親六點起床後,她就跟了起來,並且在為了不迷路的情況下給真田打電話要他來接她。挨門把那些還在睡的人——主要是切原、丸井、仁王,一一拎起來。
被拎起來的人迷糊著吃了早飯,就各自按昨天幸村決定的、回家去收拾東西了。下午一點在幸村家集合,做他父親公司的巴士去。
仁王在走之前攬過清水茜肩膀小聲跟她說小茜我的零食都靠你了別忘了……被斜了一眼但是點頭答應了。
與真田母親告別,在她微笑的注視中,清水茜和真田兩個人選擇了先去購物,再去取東西。
購物花費的時間並沒有很長,但是誰覺得誰說話的次數不成比例的多,也是在購物中。她拿自己喜歡的食物,他會問一句;她給他拿喜歡的食物會問他一句,然後他回答;只有她再拿其他人喜歡的食物時,他才不說話。
這樣選了一購物車的食物,款台交款時,清水茜開始發愁。
「東西好像太多了……」女人買東西沒有計劃性,原來自己也是這樣嗎= =+
「沒關係。」付賬,接過所有購物袋的重量,其間清水茜想幫忙拿一點,都被真田拒絕了。他不喜歡讓女生辛苦,無關感情。只是真田從小就覺得,男生是更強大的存在,理應,讓著、照顧和保護女生。
後兩條,他更多的是願意給她——他所在意、重視的女孩子。
「皇帝,你將來會是好丈夫=。=」走在去她的公寓的路上,清水茜每看一眼真田手中的重量,就想發表一次這個觀念。
結果走到她家電梯,她已經發表了三次。
沒辦法啊,之前她說話他還理,她一說這話,他就裝沒聽見無視她了。
這一次再聽見,真田雖然還是沒有馬上說話,但當電梯停在十層,兩個人走出來而清水茜走在前面去開門時,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有些沙啞的出現樓道。
「……你真的這麼覺得嗎?」
「嗯?」身後的問話,她的鑰匙停在鑰匙口,回身,去看真田的面目表情,看到了一顏他不改的認真和看似無情。
「皇帝?」要確認他的話,她喚他。
「我說……那你,願意嗎?」就那麼站在原地,電梯前面,真田的身影,不曾改變過的沉穩高大。
他的問話,永遠不會是玩笑不會是不負責任,這一次的看著她,比語言更有所希冀的是一雙眼眸的深沉。
「小茜——」一個人的聲音,在那個精緻秀口微開的瞬間,比她的話語更大聲、更快的傳了過來。打斷了清水茜的話,也打斷了真田弦一郎等待的答案。
兩個人一愣,共同側目,看到了誰的身影,正走過來。
「你怎麼過來了?」驚訝,因為看到仁王蹭啊蹭啊的出現在樓梯口,看樣子,等待了也有那麼一段時間了。
他手中拎著準備的背包,該是從家直接過來等的。
「我怕你忘記我的零食,來提醒= =+」某狐狸大言不慚,對於故意打斷某兩個人的關鍵談話假裝不知道。
其實知道不知道呢?狐狸的眼睛耳朵可不是白長的。但是偶爾裝傻充愣,他不介意。尤其在這樣的關頭,可沒有什麼解不解風情的論調。
「沒忘啊,買了好多。」清水茜的注意力果然被仁王扯了過去,她指真田的手裡,示意他幫忙去拿。
「小茜我開始愛你了=。=」無心還是有意的玩笑口氣?
「你不是愛我很久了嗎=。=」習慣跟他鬧,所以同玩笑口氣。
聽在真田耳中,眉,微微一皺,一眼寂寞,再沒說話。
仁王這次倒也知道不能太欺負老實人,所以主動分擔了真田兩大購物袋。
就這樣,當清水茜收拾好深山行的行李,三個人一起去到的幸村家。展開了這次深山之行的伊始。
最好的隊伍的旅行,值得期待!
「終於要跟著立海大一起去山裡了,說是訓練,我覺得,一定跟遊玩分不開關係。反正他們平日都那麼嚴格,偶爾去放鬆一下也很應該∼吶,想到了一個好玩的點子……各位,雖然有點不厚道,但不要介意哦∼」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21
47、山行一周之培養感情
中學網球界都知道,網球王者的學校是立海大附屬中學;中學網球界的隊員都知道,雖然冰帝學院的跡部家裡很有錢,但是論起貴族氣質,立海大的人要更深厚一些。
因為幸村、因為真田、因為柳生,因為柳。
雖然仁王同學的詐騙師很讓人想繞圈圈逃避,切原同學的惡魔很想讓人縮在牆角抱頭……但是丸井同學和桑原同學,畢竟也是提升綜合指標分數的。
那是,我是誰∼——丸井很自信。
但是他的自信再深刻,坐上開往集訓山裡的巴士第一刻,和即將到達山裡的這一刻,心情是兩種模式的。
前一種,丸井很興奮。他是這麼想的:冰帝去跡部家的別墅,幸村提出集訓,幸村家、柳生家、真田家都有別墅,所以他們理所當然也是不輸給冰帝的住別墅,住別墅就有好吃好喝的。
但苦就苦在,丸井是這麼想的,切原也是這麼想的。通常在切原很自信一件事情的時候,這個事情就會有些些不華麗的偏差出現——這是經驗之談,別小看。柳說。
所以在巴士一路直開進山裡,那山看起來是人跡罕至的很的時候……丸井忍不住問柳,「這是誰家的別墅在這麼深的山裡啊?」
切原、桑原同看柳,他們也有這個疑問。
全程都在閉目養神的柳,在這個時候才睜開了那雙在無數少女期盼下曾YY過多次的眼睛,幾許溫和、幾許文靜。
「誰說我們要去別墅了?」
「不去別墅我們去哪裡?」切原嘴快,搶了丸井要問的話。所以丸井在給了切原腦袋一下後,同求知的看柳。
「弦一郎說是山裡的一座廟……」
「廟=[]=」丸井的不太妙的預感,因為切原開始了摩拳擦掌的莫名興奮……「去廟裡是什麼意思?」
「就是野外生存者試驗的意思唄∼」遠遠的拋來這句將丸井徹底打擊的囧掉的人,正是在後排玩撲克玩的不亦樂乎的詐騙師仁王。
仁王實現了答應切原的話幫他欺負丸井,於是乎,丸井的後一種狀態就活生生的、猛烈的來了——
野外生存者試驗=沒有別墅=沒有好吃好喝=非享受的一周=啊啊這是什麼樣的一周……
丸井開始蹂躪桑原的光頭的時候,不死心的又看向後座的位置——在那裡,有從上車開始就和仁王、柳生、幸村、真田玩著撲克的清水茜。
因為清水茜說自己長時間坐車會暈車,仁王便提出大家一起玩的建議,切原本欲響應,但被丸井攔住,因為幸村一句四個人正好可以玩對尖。
於是乎,玩牌的人就是仁王和柳生一組,幸村和清水茜一組。其他人都不玩,被丸井拉來前排座位聊天。
丸井覺得幸村當時是很滿意的看了自己一眼,於是更期待好吃好喝;豈料清水茜在真田沒有移動座位看著他們的時候,跟他說皇帝也一起玩吧。那時候真田搖頭了,丸井剛要推桑原去叫真田,清水茜又說,「那皇帝看著我玩吧。」
於是真田默許,就留在了那裡。
所以四個人的對尖,有五個人的情況。
「小茜,野外生存你可以嗎?那個不適合女孩子啊……」丸井的想法是,如果清水茜可以說不,也許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卻忽略了他問這句話的時候,仁王唇邊那個意外無邪的弧度。
「我以前就想像《大逃殺》那麼玩一次了,不怕∼」美人頭都不抬丟過去的一句話,同時纖細的手指放下一對2,「——好了我走了∼」手指也是華麗麗的抬起了2也就是V。
仁王同學咂嘴怎麼每次都是你一個人走,看著幸村那是心想部長你每次只保小茜一個人走也真是讓這個撲克分不出勝負了啊……
柳生看著走完牌回頭跟真田開心的說話似乎對於自己的牌運很有幸福感的美人,再接收到真田偶爾看過來的沉默眼神,心想真田果然是看出來了嗎仁王你洗牌的時候作弊很不分敵我的給小茜好牌啊……
當然了,他自己出牌也有意的讓著她的牌走——擔心她暈車的心情,想讓她玩得開心的心情,還真是意外的一致。
四個人,清水茜在中間。
於是丸井發現自己被孤立,於是丸井只好繼續蹂躪看起來也很無所謂的桑原的光頭——啊啊啊,為什麼只有他有感這一周的日子……會過得很orz呢?
小茜,我以我食神的直覺告訴你,你寄希望於部長他們那種貴公子能在野外好好生活,從開始就是錯的><
以上這話,丸井只有說在自己心裡了。
因為巴士,已經穩穩的停在了最後一段平坦的山路頂端。——剩下的路,剩下的山,要自己爬了。
再次看著清水茜早有準備的遮陽帽短衫涼坎短褲,丸井確認了只有自己是被蒙在鼓裡被騙來的那個人啊……丸子淚。
現在時間,下午三點十五分。
這次深山的野外生存,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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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王者立海大的各位很瞭解的一點,所以在攀爬山路的時候,一直採取不休息直接前行的狀態,在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後,於四點半鐘,到達了一座實在是有點寒磣的廟宇。
那一個小時的路途,除了丸井是覺得有那麼點點累了,切原的興奮不說,連清水茜都是很輕鬆的走完了全程。
能不輕鬆嗎小茜的行李捷克拿的,然後她還輪流的拉著大家的衣服後角幾乎不用出力氣走著!——丸井難得不平。
文太不要抱怨,你的行李也是給桑原拿的。——柳看丸井,提醒。
丸井望天,桑原習慣成自然。
總之一行人現在算是很順利的到達了他們的目的地——儘管這個目的地看起來很寒磣——簡直是太寒磣了||||||||||眾人想。
尤其是跟真田家對比過後,尤其是又不自覺地跟跡部家對比。
不過再寒磣的廟宇,也是他們決定要住的地方了。當幸村率先走進去以後,丸井就知道,最後一絲希望,也沒了= =
於是我跟進去。於是大部隊陸續進駐了這個他們將要生存一周的地方。
來都來了,去= =+——看清水茜很是希奇的左看右看,丸子心想小茜你的潔癖為什麼不在這個時候發揮啊……
前路,漫長!
一座破廟,四處透風,好處是空氣對流,不熱。
在七月可以找到這樣涼爽的居住地方,深山、樹林功不可沒——不可沒的還有這個廟的破。丸井還是想歎氣。
深山內,一座破廟,意思是久無人煙,意思是他們要先打掃。
雖然也想了自己說沒帶單子之類的睡哪裡會否有用,但當丸井看到柳攜帶的大包裡面是兩條超長寬單子九個小竹編枕頭,桑原又神奇般的在廟的角落找到了掃帚,他知道一切已成定局。
天才丸井最大的優點就是,當事實不可更改,那麼就去適應它!立海大的人在幸村的說一不二教導下,其實都是很和諧的很腦子靈光的……
所以丸井自動拉著切原配合桑原、柳開始了住所打掃工作。
一夥人打掃住處,另一夥人就要去尋找食材。雖然清水茜和真田先前買了大批食物也確實帶上了山,切原提出的大家去抓魚吃吧的提議還是得到了某人的熱烈響應。
某人指——仁王雅治、清水茜、幸村精市。
「野外生存就要有野外的感覺。」幸村這麼說。
「晚上再來一些野外才能有的活動吧∼」清水茜很期待。
「小茜你又不害怕了嗎?」柳生很無可奈何的笑。
「反正都來了就營造氣氛吧。」仁王不負責任的附和。
「……」真田很想鄙視一下搗亂的那三隻,但又有點認同人偶爾需要適應大環境的說法,所以多少有那麼一點糾結。
就在他糾結的時候,幸村又說了,「那麼,柳生和仁王去找柴火之類的可燃物,我和真田帶著小茜去抓魚吧。」
部長加油!——弦一郎加油!——丸井和柳同時從打掃中抬起頭,傳播這個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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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說的大逃殺是幾年前很火的那部電影嗎?」
左邊是一抹高挑,幸村的貴氣如影相隨,清水茜對他的問話點頭;後邊是真田思考著什麼,有種沉默,他一貫的風格。
他們三個向著水源走去,沒有誰去關心該去哪裡找,也沒有人關心是否會找到,出來找了,就一定會到達目的地。
「主上也知道那電影?我超喜歡的∼」對於又發現的現世和王子世界的相同點,清水茜心情很好。共同點是一份親近意識,越多,越深刻。
「呵呵,想不到你喜歡看那種題材的。」幸村再開口時,不經意的抬手撥開前面一束垂柳,不讓它干擾誰的視線,換來誰感謝的笑容。
這次雖然在車上才讓她知道深山行的真正意圖,那個女孩子卻沒有任何的失望反而是點頭稱好的舉動,讓他的心情越來越好,對她的認同也越來越重。
溫柔的順從的女孩子很多,有個性有魅力的女孩子也很多,但一個令自己心動又能心有靈犀的女生,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了。
作為一部之長,他需要的那個女孩子,不只是一個讓他愛的人,還要是一個懂得愛他的人。站在高點的人習慣了來自別人的仰望,她配合他,對他是一種驕傲上的認可。
閃耀的人身邊需要同樣閃耀的人,也需要,那個人欣賞他的閃耀之餘,可以讓他更閃耀。——所有的愛情中都不可能沒有私心,愛了,就已經是一種私心。
私心的希望,那個人,只是他一個人的人。
私心的想要,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愛情。
有的人的愛情,只要愛著對方;有的人的愛情,需要他人愛自己;有的人的愛情,則要兩個人心靈的契合,這世上,唯一的另一半。
幸村知道自己的愛情該是什麼樣子。
如同他知道,他要的是誰,只是誰。
「我喜歡的題材很多——吶,偵探類、武俠類、心理類就最愛了。」細數著自己喜歡的類型,回答。清水茜並沒有注意到,幸村的眼光那於波的溫柔。
也就沒有注意到,真田同樣是看著她的時候,幸村那抬起的眼,輕掃過真田的面龐。想了什麼,也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我記得資料說主上你最喜歡植物……是真的假的?」想到什麼,抬頭,正看到幸村看自己的眉眼,唇角的隨之勾勒。
「我的喜好也很多,清水想知道的話,就自己發掘吧——不過在這之前,我們要先捉魚了。」手臂自然的輕拍她後背,手指指向前方,一處水源,隨著河流的流動出現。
「真田,等下也要加油了。」
一人一句話,在幸村,那一笑之間。
也許,他的確是會特別的重視真田的存在。
幸村想過。
因為清水茜那個掉在地上、被她撿起來收起來的網球。她搬家的那一天,從他懷裡站直,她對他甜甜的微笑後,所做的事情。不慌不忙,順理成章。
好像她從來不在乎讓人知道那個獨獨有著真田頭像的網球存在,——就好像,她對四子公平的喜歡,甚至不在意用言語來表達。
有的話,言語說多了容易讓人產生懷疑。
有的話,卻只有在不斷用言語表述的過程中,才能讓人更深刻的感覺。——她太坦白,他們所有人都相信。
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的想要懷疑的念頭。這說來也許與他的作風不符合,但是,幸村從第一次見到清水茜的那句玩笑話——「原來是喜歡我的啊」——就有著他似乎是帶著新鮮和興奮的情緒。
她的出現,與眾不同;她的存在,更是如此。
所以自己和她越來越接近,就越來越被她吸引,喜歡的感覺,比之他人的一點一點醞釀,更像是一種突然的、無可婉轉的湧入的明瞭——這個女孩子會是他的在乎。
這個女孩子,她叫清水茜。
自信的人,從來沒有為了任何人的存在而猶豫過。立海大的每個人都很出色,清水口中的四子更是出色。
但縱然有真田、柳生、仁王在,幸村也沒有懷疑過自己是最優秀的那個人。他堅信自己的出色,如同他堅信,立海大永遠的最強。
他不在乎那三個人對清水茜的感情,一直以來都是。因為感情是兩個人的,只要他的感情她知道,只要她接受他的感情,其實就夠了。
可是,所有的自信、所有的優越感……在逐漸的日子裡面,微微的、不協調的有了那幾乎不可見的傾斜。
幸村有感覺,雖然清水茜沒有任何的影射,但他自己卻不由得開始留意了她對真田的態度,以及,真田的心態。
沒有道理的,但是卻真實。
敏銳的人都有預警信號——真田是他最大的那個對手,幸村的感覺。
無論他的感覺是否正確,也無論他有多麼希望自己無視這個信號,感知到,就在心裡了。所以他一次次在或明或暗的留意真田的態度,也一次次給真田比其他人更多的機會。
清水茜的態度,他很重視。
如果是別的人,可能在此刻最多做的事情,就是拉開清水和真田的距離,或者從中作梗將威脅降到最低;但他是幸村,幸村精市的作風是,無論對手有多麼的強大,他都要做那個勝利者,贏得漂漂亮亮!
這是他對自己的交待、是他對清水茜的交待,也是他對真田、柳生、仁王、立海大的交待。
因為是朋友,才要絕對公平。
因為是朋友,才絕對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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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中的河流,是溪澗的甜水。
清澈的水流,和那不遠處的瀑布源頭。看到就夠心情愉悅的了,再看到某兩個人站在小河流水中的情景,就更讓岸上的某人笑的眉眼甜蜜了。
清水茜說,我保證你們現在的樣子不適合被女性追求者看到∼
真田皺眉,不說話;幸村笑笑說,清水覺得我們很沒形象嗎?
「不,是太可愛了,我怕女生都撲過去集體壓倒你們了∼」一個眨眼,眼角的媚意,清韻的無聲無息。
看入河水中兩個人的眼,風情無限。
真田和幸村下河去抓魚本來就是一幅連YY都有點奢侈的場面,如果這兩個人中的有一個人還將上衣脫下來盛魚,就更是賞心悅目的應該尖叫了。
還好,清水茜沒有尖叫,因為早先看見過真田的身材——她可以很負責任的說,非常好非常引人遐想——所以這次在他們兩個挽了褲管下水前,是她不厚道的扯他衣袖讓他脫下了襯衫的。
「沒帶網子,皇帝貢獻上衣吧∼」吐舌頭的可愛,誰在一旁看著淡淡一笑,誰眉頭雖然皺起但任她輕易的拉下了自己的衣服。
「我們九個人,每人至少吃兩條,目標二十條噢,平均分抓到了十條才可以上來。」左手推,真田下水;右手拉,幸村下水。
本來幸村的手暗暗一用力,清水茜的身子差點跌進他懷裡,但他又在這之前,扶好她纖柔的肩膀。
「清水,不想衣服再濕掉,就要小心點噢∼」
聖魯道夫那一夜幸村的房間,真田是不知道的;所以他也沒有聽懂幸村這句話的意思,只是看到,清水茜白皙的臉龐似乎是紅了那麼一分。
她很漂亮。面對幸村的時候那麼漂亮。
運動好的男生是不是都有著超強的生活技能,也許以前還不得而知,看到幸村和真田後,就不得不說至少這兩個人是的。
每人十條魚——還都有富裕,一人抓了十五條,扔在真田的襯衫上,連抱著都覺得很沉很沉呢。所以這些魚,是真田直接從清水茜手裡接過來的。
他的體貼很多時候都是不經意、不張揚的給予的。
清水茜呢,一邊說著這下今晚有的吃了回去看看他們都做得怎麼樣了吧好期待,一邊沒有任何徵兆的半蹲下身子,去給真田放下那挽起的褲底。
驟然看到這個場景,是皇帝的一愣。
低著頭,看她纖細的身影,和那手心間的溫柔。做得毫不扭捏,甚至沒有任何的刻意,彷彿只是去做,而沒有任何的目的。
「你……幹什麼?」話,就那麼從真田嘴裡問了出來,在幸村看著這情況的時候,比起不好意思,他想的更多的是她的心思。
手上的動作完成,清水茜站起身子,清透的、自然的雙眼看他,笑,「幫你啊∼皇帝你拿魚怎麼挽嘛。」
這個回答太心無城府,也太合情合理。很多時候,清水茜對真田的一種態度,就是這樣的,她不刻意,也不需要掩飾。
這是喜歡到一定程度?還是,因為不曾心虛?
真田不知道,幸村也不知道。
幸村唯一做的,就是笑著一拉清水茜的手腕,拉來她的注意力,跟她說,「我們回去吧,他們應該也準備好了。」
「好∼」她很痛快地對他點頭,和他肩並肩,走在那兩個人在前、一個人在後的回去的路……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21
48、山行一周之謠言繼續
回到駐紮的破廟的時候,天色將晚,樹林的夜來得比較早,因為枝繁葉茂,也因為不見都市的燈光只有火堆的輕燃。
看到幸村等人回來,丸井第一個過來對魚表示關心,第二個就對真田□的上身表示驚訝,以至於幾乎忘記表功自己燃火的辛苦。
當然他是丸井,不是切原、也不是桑原,所以他還是沒有忘的。
一邊說著小茜你們去火邊坐坐去,一邊對柳生、仁王帶回來的柴火質量表示滿意。那兩個傢伙簡直神了,沒有斧子都不知到哪裡弄到了這麼多柴火。
問仁王,他只是神秘一笑說保密。
山裡的夜風比較冷,所以一般去山裡住野外的人都會帶好可以避風的衣服。桑原接過真田手中那盛魚的襯衫,柳也將一件新上衣遞給清水茜。
「皇帝,穿好,別感冒了。」纖細的手腕習慣的就將那上衣直接幫真田穿上,他胳膊一僵,她已經開始系那襯衫的扣子,一顆、兩顆、三顆……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親近,讓真田那一句已經到了嘴邊的「我自己來」就那麼頓在了嘴邊,只是看著她,不看別人,感受這一刻突然的、安靜和曖昧。
可惜還差最後一顆扣好的時候,美人的雙手被人從身後握住。
仁王的雙臂是從後面抱住清水茜柔軟的身子的,他的雙手,正可以將她的手收納,他的力氣大於她的,所以那最後一顆扣子她來不及繫上。
「你把副部長當孩子了嗎——該打噢,小茜。」
仁王的身子挨近和那調笑般的口吻,讓清水茜後仰著輕輕仰頭,「沒有啊,皇帝的手還沒干……」
「再狡辯咬你!」打斷她的話,一個轉身,仁王的力量帶著清水茜一起跟著轉身,「好了快去吃魚。」鬆手,推她,向火堆的人裡面,柳生身邊。
之後仁王也坐在另一邊,在清水茜覺得他冤枉她斜眼他的時候,嘻皮笑臉的截過柳生手上烤好的那條魚遞上,「少說多吃∼」
「你以為我是丸井嗎><」話雖這麼說,還是接了過去。對面丸井說了句像我多好啊,也從桑原手中搶過一條烤好的魚,吃。
桑原繼續習慣,柳生和仁王互看了一眼,隨後目光落在清水茜身上。
「搭檔,也烤條給我=。=」仁王看某女吃的不錯,對另一個某人要求。
「自己烤。」紳士很優雅的拒絕,又烤好的兩個給了自己和清水茜。
「小茜你都第二條了,這個該給我了><」伸手搶,仁王同學的作風。
躲開的美人在柳生身後,自己咬一口,吐舌頭,「你不是讓我多吃嘛∼我在努力=。=」「我不管!給我一口——」麻利的起身,撲過去追……
那邊三個人很容易混在一起鬧,雖然看起來柳生作居中調解更多。
柳給始終站著的真田讓開了一處座位,喚他,讓他坐到自己和切原中間。此舉給了本來大口吃魚的切原不小的壓力,但待了一會看真田沒有任何的不悅針對自己,小海帶心想沒事便又自顧自恢復了放肆。
「咱們比賽吃魚吧!」切原的建議永遠都可以使氣氛變得更好,心無城府的孩子,有的只是最單純的快樂。
這一句話,不僅吸引了在座的人注意,也讓那你追我躲最後仁王單手一攬清水茜腰間咬到了她手中的烤魚的兩個人看了過來。
「吃魚怎麼比賽?」桑原代表大家問出了心聲,同時某桑在心裡想赤也你不要又出什麼亂來的主意啊真田可就坐在你的身邊|||||||
成功得到大家的注意力讓海帶小朋友一時間得意非常,那份想要叉腰大笑的情緒在火光照耀下以越發紅光滿面來充分表達。
咳嗽了一聲表示沉著的狀態,切原的內心可是與此刻的外在呈反面的哇哈哈哈哈的,雖然想要學著冰帝那個自戀狂撫把頭髮再嗯哼一聲,但自家的正副部長和前輩們都看著自己,還是不要了。切原很忍耐的將那個響指也壓在心裡,開始訴說他的想法。
「我以前在雜誌上看過一個不錯的遊戲,就是兩個人合作吃魚……」
「類似於吃巧克力管嗎?」仁王聰明的打斷切原的話,被切原揮手兼鄙視的瞪。「不是的仁王前輩你聽我說!!」
「魚不是有刺嗎?一個人負責挑刺,另一個人負責吃……」
「互喂?」忙著吃魚的丸井從百忙之中抬起頭插了第二句,得來了切原的噌地站起來的跺腳。「不是的丸井前輩你閉嘴!!」
「……」但是說完了丸井,切原的詞彙量也停留在了無聲的狀態。
眾人看切原——果然還是兩個人都說對了啊|||||||||||||
介於大家都已經瞭解了切原話中的意思,吃魚比賽就可以開始了。為什麼立海大的各位會玩這個遊戲呢?原因很簡單,來到了深山裡面,就要有野外生存的樣子!
丸井再一次感歎自己的別墅之夢啊……這野外生存弄得他連好好的吃魚都沒有辦法,嘖,溫飽問題!
於是兩個人一組的比賽,柳自告奮勇出來當裁判,就開始了二人一組的手心手背分撥。分出來的結果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丸井想著不要跟仁王一組,結果他跟了仁王;桑原想著跟柳生一組不錯,於是他跟了紳士;切原心中想著只要不跟副部長一組跟誰都行,所以他跟了清水茜;幸村、真田沒有特別的表現出自己想了什麼,這兩個人剩下一組。
看著切原再度紅光滿面的叉腰呵呵呵呵還撫了把頭髮,桑原是真想替這個學弟一掬同情之淚——跟茜君一組看起來是不錯,但是你要看看別人的反應啊|||||||||
清水茜對於和切原分到一組,與分到和四子中誰一組是沒有什麼不同的反應的。反正只是玩個遊戲,能有什麼呢?
但是當切原小朋友拉著她從火堆這頭跑到那頭,然後再從那頭跑回這頭,一邊還不忘叫著小茜咱們先運動一下做好準備工作啊哇哈哈哈哈哈哈……就不得不讓清水茜看清某些人的黑線狀態。
桑原很黑線,為了赤也的一得意就無法無天的個性和等一下的自己注定被連累。
仁王很黑線,為了自己手心手背慢出還是沒慢好,反而便宜了切原那小子的不爽。
丸井很黑線,為了切原這拉人跑動而斜瞄到幸村的一笑,太溫柔了他覺得有點不妙。
真田也很黑線,為了自己還沉浸在衣服扣子的問題而忘記在第一時間阻止切原這個根本不能登上檯面的遊戲建議!
不過無論誰黑線與否,這個分組是這麼分了,比賽就應該這麼進行——如果不是柳生突然輕輕的推著眼鏡說了這麼一句話。
「剛才,UFO過去了。」
那份不容人質疑的認真,一番輕語的言辭,撩起了眾人心中獵奇的波動。
「什麼——UFO???」切原的注意力立馬轉移,拉著清水茜的手起了一層可見的小規模顫抖——那是他激動的。眼睛四下探索,大有不找到誓不罷休的念頭。
仁王白了柳生一眼,心說搭檔你不是吧這招也玩還玩的這麼認真=[]=
丸井本來是不予相信的,但是猛盯著柳生覺得他樣子太平和了完全沒有任何說謊的意思,再看仁王很好仁王是仁王他們沒有COS,那麼難道說的是真的?也小規模的望天兼左看看右看看。
真田硬漢代表的臉龐是不動如山的隱忍著,但是他看柳生的眼神分明是不能理解紳士也會說謊的消極狀態。
桑原比起關心那UFO更關心大家的反應,柳是不著痕跡的幫注意力都在找尋UFO上的切原放開了清水茜雪白的那隻手。
看美人抖抖手噌回柳生身邊坐,輕聲問他紳士你搞什麼?柳生一笑,順手將幾串烤好的烤魚遞上。
嘖,咂嘴。清水茜同時將那些烤魚一一轉手,給了幸村、真田、柳和桑原。仁王又瞪,吐舌頭,就是不給。於是兩個人又開始追跑……
於是這個吃魚比賽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
最後只在切原望天許久後冒出了一句「柳生前輩下次再有UFO你要早告訴我」被丸井斜眼而結束了這晚餐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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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宇裡面經過一下午的打掃,鋪上長長的單子,還真有集體宿舍的感覺。但進入這個「集體宿舍」,有人才發現,不對啊,人家都是男生一個宿舍女生一個宿舍,他們的宿舍怎麼是男女合著的啊?
最關鍵的是,一起睡在地上簡直就等於同床共枕了|||||||
真田發現到這個問題,切原也發現到這個問題。當然大家其實也都是發現了這個問題,於是你看我,我看你,默不作聲的在想解決辦法。
怎麼說高中生也是男子熱情女子煽情的階段,同住一起,貌似是……似乎是……可能是……應該是……
有那麼點容易引人遐想吧?——赤也別想了,就你會瞎遐想。仁王咂嘴。
「小茜睡中間吧,這樣比較安全。」對於想的多的人而言,幸村這個乾淨利落的安排根本是想都沒想那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啊。
不過也是,一起出來玩,男女生地鋪睡在地上,很平常的情況啊,前輩們修學旅行又不是沒有過,有什麼可多想的?——丸井很容易想通幸村的決定,自己挑了靠近牆邊的第二個位置睡。並同時好搭檔的拉著桑原睡在第一個。
靠門的位置最危險,留給最可靠的人。——仁王看著真田,柳生看著真田,大家都看著真田。
切原最難管,也扔給最可靠的人。——幸村看著真田,桑原看著真田,大家都看著真田。只有切原是想逃沒成功。
於是真田、切原分別是睡在最外面,和倒數第二外面的人。——本來應該是這麼定下來的位置,是本來。
皆因為柳說了句我睡在最外面吧我晚上可能會起夜,而跟真田換了位置也讓切原大呼萬歲的被真田糾結的不知道該瞪還是不瞪。
所以現在剩下的位置,是清水茜兩邊各兩個人的位置,剩下的人是四子。
心裡哎呦喂啊……丸井說這麼睡可真是極品了。但是他該幫的也幫了,剩下的就要靠部長自己爭取了,所以往自己的位置上一躺,也不管到沒到睡覺的時間。
桑原看自家搭檔裝死,於是也躺下裝死,合作的很無間。怪不得除了無敵雙打,無人能及他們的配合——原來是這麼鍛煉出來的啊……
另一邊切原自顧自的得瑟著並看著廟外的月亮,心想這大好的夜色不去探險實在是對不起這一趟深山之行啊,於是內心醞釀而無視了廟內的波瀾壯闊。
柳半瞇著眼睛揣測著真田的心思,以他對弦一郎的瞭解弦一郎儘管是想要挨著清水茜也不會說出來的,可是由他去說的話弦一郎又未必會接受……有點麻煩。
柳生仁王幸村,三個人中有兩個人都是真田當好朋友的人,恐怕……柳不語,只看。
「算了,我委屈點……睡小茜的左邊吧,搭檔你睡我左邊。」以萬年不變的玩笑態度開口,仁王同學深知先下手為強的道理,雖然他同時也很不厚道的把柳生的權力直接剝奪。
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挨著真田或幸村的誰,他都不是那麼雀躍,所以現在只好對不起柳生了。——不過反正他們可以COS,大不了平分日子=。=
對於仁王的話,柳生沒有任何異議,那邊清水茜很斜眼的看著仁王問他什麼叫委屈點,都被仁王笑一笑給糊弄了過去。
於是另一邊,看幸村和真田。
兩個人都很平靜,一個人是表面的平靜,一個人是身心的平靜。
揚了揚形狀秀美的眉梢,幸村不緊不慢的走過真田身邊,不大不小的聲音問他,「真田,你睡在清水身邊?」
「……不。」這是屬於皇帝沉默片刻後的回答,在誰一笑的時候。「那麼我睡吧。」幸村溫柔的笑著這麼說。
部長高桿!——裝死的丸井再次確定了自己的選擇多麼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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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時間不足十點,開始了集體有默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要默契的睡覺。
一邊說著我不累啊我不累啊,切原一邊在躺下後繼續想他的晚間活動。其他人裝死的裝死,假睡的假睡,誰都不說話就是了。
清水茜躺在正中間的位置,沒人說話她也不好意思問問有沒有沒睡著的。看著廟的天花板心裡想,大逃殺不是這種感覺的啊,就算不是大逃殺野外生存也不該是這種感覺的啊?這麼早就睡覺,山裡的冒險呢?好吧其他人她都不論了,切原和仁王怎麼都這麼老實沒有提議出去野一下呢?……好想提議。
心思玲瓏轉動,手腕上,忽然多了一份力度。
伴隨著溫暖的感覺,握緊她的纖細柔軟。
左邊的人是,右邊的人也是。
Orz。——這是一種溝通的信號,清水茜很清楚。那麼現在她要決定的就是,向左轉還是向右轉?
話說聊天或者對視都不像商店挑衣服,不可以兩個都試試看,所以在這個不該做決定的時候,不如也選擇裝睡。
想到這個,清水茜明潤的水眸一閉,很明智的下了心平氣和的決定。
可是世上的事啊,尤其網王這個世界的事啊,它通常是不按牌面發展的,所以也就出現了左邊那個握她的手,更重了一分。
狐狸你掐我幹什麼><
再然後,那隻手開始離開她的手,貌似往她腰下面去了——仁王的下一步舉動應該是想戳戳清水茜告訴她你不要給我裝睡。
可是,清水姑娘她,非常的怕癢。這意味著什麼呢?
這意味著為了躲仁王那隻手,某人就要向自己的右邊躲去,還要微抬身子的躲——很好,這就正好躲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幸村翻手的一扶,清水茜纖細的身子就面對面的和他貼了個緊湊。
臉龐的距離,出離咫尺,精巧的鼻尖恰到好處的碰觸,再低一分,足以唇齒的慰藉。那份堅毅,那份嬌艷欲滴。
眼眸間,有種光芒,昇華。
聽到聲響的看過來的人,立馬回去繼續裝死的丸井和桑原,就那麼看著看著大有拎起來某清水的勢頭的真田皇帝沉著不發一語,將眼神瞄在一臉=[]=的仁王臉上的我就知道會這樣的柳生,以及仁王那對自己的失誤是典型的囧的狀態……
不知道的人,這簡直是我偷襲幸村啊?!——清水茜很想在這個時候也閉眼來個我什麼都不知道而事實上其實也是什麼都不關她的事的狀態。
無人開口,氣氛,有點怪異。
「啊啊啊,睡不著——」切原終於在沉思中爆發,讓小海帶沉思比讓他出去跑個一百圈還要痛苦,所以在廟裡氣氛最詭異的時刻,小切筆直的站了起來。
完全沒注意屋子內風起雲湧的情況,直接投奔到最近的真田身邊,不怕死的搖著真田肩膀,「啊啊啊,副部長,去探險吧,去冒險吧,很好玩的!!!」
被搖的那個本來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幸村身子上面趴著的那個女孩子身上,此刻被切原這麼一折騰也顧不上先問句什麼更沒有吼一句。
導致後者認為自己完全得到了支持,而一鼓作氣的跑到書包前面拿出手電筒、網球拍等必備的「武器」,開始一個個拎著裝死的人。
仁王響應是因為自己的作為使得美人直接被第三個人吃豆腐而甚覺失敗,想著出門再研究新的戰術;柳生是很配合的起身,給了仁王一個平靜的注視。
這平靜代表什麼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仁王同學冷汗,心說所謂一失足千古恨,可能就是現在了。
連忙伸手拎清水茜起來,同時也接收到某女的鄙視,回瞪回去——我又不是故意把你扔部長身上的,你怪我也沒用><
幸村笑呵呵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衣服褶皺,不言不語看了看屋子裡面準備好或沒準備好的其他人,點頭。
「那麼,就一起去吧。」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22
49、山行一周之探險隊出發
短袖白襯衫加黑色長褲,縱然是相同的色系相同的面料相同的款式,穿在不同的人身上也有不同的效果。
有人清高尊貴,比如幸村。
有人驕傲穩重,比如真田。
有人溫文優雅,比如柳生。
有人性感邪氣,比如仁王。
這四個人穿一樣的衣服走在一起,縱然是夜色下,手電筒照著,也是別有一番吸引和煽動力的。所以走在最後一排的丸井,和桑原忍不住交頭接耳了起來。
切原自顧自的昂首挺胸走在第一個,這次柳主動請纓作為看管他的人,尾隨其身邊,給了桑原和丸井墊後的機會。
雖然丸井對於走在最後一個是滿心的害怕的,但桑原該可靠的時候還是可靠的,所以我們天才丸井就半標著桑原的胳膊前行。
桑原都快覺得自己是切原的保父丸井的保姆了……不過豺狼很習慣,所以保護的很周到。步步跟著前面的部隊行動,沒有任何走丟的意思。
清水茜和柳生、仁王走在一排,前面是真田和幸村,他們三個的總橫距離比他們兩個還要近,說來每次集體行動的時候,清水茜都是習慣的跟無敵雙打在一起。
這是默契∼仁王說的好自信。
這是依賴。柳生沒有說,但是很清楚。
清水茜相當的依賴他們,在她自己也許都不知道的感覺裡面。這個女孩子相當的獨立、相當的堅強,但是她對信任的人,有著不設防的親近。
這種親近很危險,危險到她相信的人若想傷害她,她會沒有任何的抵抗力。——但是柳生又認為清水茜會分辨什麼人可以信任,什麼人不可以。
所以他偶爾為她而起的擔心裡面,仍然是無波的放心。
「小茜,你說山裡面會不會有鬼怪?」仁王是一個非常聰明的男生,他的聰明很外顯,也許少了內斂的那份穩重,卻讓他擁有著鋒芒的魅力。
太尖銳的人總是讓人退避三舍的,他,何其幸運生活在立海大。這裡每個人都在以他們自己的形式,接受著他。
仁王雅治從來不說感動,是因為詐騙師習慣了可真可假的態度,每個人都看不透他,是他對自己的一種保護和做人的原則。
所以比起那種擁抱喜歡的人在懷裡深情地對她訴說柔語,他更適合的是以一種幾乎挑釁的□態度、非常自然的靠近。
抬起手拉清水茜分紮在兩邊的辮子,仁王的態度以真田的價值觀看就是很欠揍。
而他故意嚇唬她的話,果然是得來了美人一記很精緻也很斜的白眼,「有的話也抓同類,像我這樣的好孩子它是不收的。」
打他的手,她從不用力,對他而言更像是一份溫柔,從身體到心理。
「我要是鬼我就收你……」
「呸呸,你沒句好話說嗎……」說什麼不好說這個嚇唬她,走山路的腳步頓了一下,清水茜也伸出手去拉仁王辮子,被他躲開、她再拉,他一笑間的和她拉扯起來。
有什麼淡淡的情愫,就在這樣的嬉鬧中,誰未接受,誰的歎息。
同行的柳生比呂士聽進了仁王的話內之意,不禁搖頭。
搭檔啊,你這樣的告白,只會模糊了小茜的感覺。她會在聽懂和不確定之間,把你們的定位,定得離你的希望越來越遠。——有的時候,太聰明的女孩子,反而是最苛刻的人。她對他人苛刻,也對自己苛刻。
立海大裡面,柳生跟仁王可以說是關係最好的人。因為他們兩個的性格從某方面講很像,也因為他們兩個人同樣都足夠聰明、足夠自信、足夠喜歡和堅持自己。有共同的話題的人,比興趣愛好差得很遙遠的人,更容易成為於眼、於心的友人。
所以他瞭解仁王,仁王也瞭解他。
柳生知道仁王喜歡清水茜,那種喜歡是在他和清水茜第一天見面的時候就萌生的,他感興趣她,從而靠她越來越近,從而,越發的心動喜歡。
可是那麼聰明的仁王,不是一個擅長愛情的人。他的聰明,在愛情中少了一份步步為營的攻佔。——柳生一直覺得,仁王很純情。
也許仁王從來都不感興趣愛情,才會在遇到清水茜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應對措施。他依著自己的心性,拉她在他身邊,有高興也有擔心,這是因為在愛情面前的沒有必然把握。仁王想要篤定他自己,卻不免會偶有患得患失。
這是因為仁王真心喜歡清水茜。
柳生覺得,自己是羨慕仁王的。儘管仁王沒有一定會得到清水茜的把握,可是他在用他的方式爭取,和喜歡她。
但是自己呢……柳生彷彿聽見了自己的歎息,一聲,在心間。
他側目,用溫柔的、不含任何審視的眼神,注視著那個已經和仁王又不鬧了反而聊得很隨性的女生。
清水茜,他知道她是吸引他的。
和她在一起很舒服,他喜歡她信任他、依賴他的感覺,他知道自己關心她、包容她。可是,他的感情,還可以在這個時候抽身。
如果他想,他可以只做她的朋友,撤出這一場尚不知鹿死誰手的愛情選擇。雖然也會有不甘心,雖然也明白他將會失去最適合他的那個女生,但這些都比深陷下去卻最終沒有得到她的心痛要好的太多。
那麼自己,喜歡清水茜嗎?
柳生覺得自己是喜歡的,只是到了現在,正因為喜歡她,他反而不像仁王那麼義無反顧的靠近她了。給自己留餘地,紳士什麼時候都謹記的處事作風。
會羨慕仁王,是因為覺得仁王的感情裡面沒有摻雜任何的顧忌,這樣的人,其實最有資格得到所愛。
幸村因為欣賞清水茜,喜歡她,要她和他的那份契合;真田習慣了清水茜的喜歡,喜歡上她,不想失去她;仁王喜歡清水茜,想著他們兩個人可以永遠這麼親近的嬉鬧在一起。那三個人,誰都不會輕易放棄。
都說感情沒有理由,確認了,就彌生和存在了。他該做的,究竟是避免和他們三個人和平的相爭,還是自己退出來只做一個看客?
猶豫了很久。
紳士是他的外表,他並不是一個懦弱不敢迎上的人,只是,在此刻,他仍有一點不確定自己的心。
清水茜,還是自己。
後面三個人在一起和諧的畫面,幸村早已見過多次。他不阻止清水茜跟任何人接觸,給她絕對的自由,是尊重,也是自信。
什麼人想要什麼,從來都是手到擒來。他不相信,這一次會是例外。
清水茜是個非常有眼光的、聰明的女孩子,她會知道誰才是她要的。
真田看到,雖然早該習慣,仍有一絲說不出來的感覺。也許,是羨慕嗎?他想說的話太多,但一次都沒辦法安靜的、執著的表達給她。
這是自己性格上的一種不鬆懈,逼著他自己的心和行動。
真田知道自己的性格,有朋友的介入只會讓他留有情面,他同時也知道,愛情是不會在原地等待的,心志動搖不定的話……心歎息。
清水茜,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走在前面的人突然爆發出一聲興奮的大喊,打斷了、也吸引了後面的人的注意。
看切原一個撒腿就跑,其他人尚不明事情也必須快步跟上,不然放他一個人還指不定要惹出什麼麻煩呢。
所以就在子夜時分,發生了一件事情。
切原跑的很快,其他人追的也不慢。幸村放慢步子等了清水茜一瞬,在和她並排的瞬間拉住她的手,再提速,令仁王側目兩個人的前行。
這一分心,沒注意腳下,被什麼一絆,險些摔倒;身旁柳生的抬手一搭,托穩。「殘狐狸可不好看∼」
「又讓你撿了便宜,切∼」口硬的仁王。
這時候切原已經跑到了一處斷崖邊,停下腳步指著崖下對後面陸續跟上來的人喊:「你們看,下面有個山洞!我剛才看見光亮了,裡面會不會有寶藏之類的?」
每個人都看著切原所說的山洞,探身向下,一排所站。
切原興奮得指手畫腳,彷彿已經找到了什麼不可多得的寶物——果然這才是深山探險啊!快樂的少年,腳步更向前了一步。
這是一個黑夜,沒有足夠的光亮就意味著不可能看全所有。
所以在切原更向前一步的時候,他的腳下,泥土鬆動的一滑,切原沒有徵兆的就要摔倒,站在最近距離的清水茜條件反射的伸手。
「赤也小心——」
手和手的握住,拉誰回來的用全身力氣,卻在誰被拉回來的時候,反被慣力扯了出去,一身的向前,腳底的踩空,跌落。
耳邊似乎是風聲,清水茜清晰到模糊的看到有人隨著她掉落的身子追撲了過來,有人被人死命拉住只剩下呼喚她的聲音——響徹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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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是太幸運了。
柳生在抱著清水茜掉下來的第一時間,只是感到身子發疼卻沒有暈過去——他們被樹幹攔了一下,有了緩衝力才掉進了山洞,好險。
下面是湍急的河流,掉下去,不知道會被衝到哪裡,不知道會怎麼樣。
還好,他和她足夠的運氣,他們只是掉進了山洞。
不大,但足夠讓兩個人暫時休息和調養一下。
懷裡的女孩子也沒有失去知覺,也許是自己抱著她承受了絕大的壓力吧,看清水茜的神情,似乎沒有多麼痛苦。
柳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剛才她拉回切原自己卻向下掉,真田第一個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毫不猶豫的要去護她,柳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住真田並喊了生平最大聲的一句話「弦一郎別逞匹夫之勇!」,柳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同一時間,健步飛身出去。
也許那個時候,連他都沒有多想,只是想抱住她再考慮其他。
手臂接觸到她身體的瞬間,有一種放心,無言的蔓延。
如他這麼冷靜的人,也會在那個時候如此的奮不顧身,柳生忽然不知道,自己還是不是那個一向冷靜的自己。還是他的感情,其實已經深到他自己都沒有留意的地步?
但他很慶幸,他跟著她一起下來了。因為他清楚,留在上面找他們的人,心的痛苦會比他身體的痛苦更深。關心、保護,立海大的人一直都是緊緊團結在一起的。
他們真心,對他們重要的人。
「紳士,你受傷了嗎?」摔下來磕到了腳踝,清水茜整個人還在柳生抱著的懷裡,她只是小心的動動身子,和關心的眼看他。
遇到危險的時候有人奮不顧身的為自己,該是什麼樣的人都會感動吧?剛才的情況那麼危險,她也記得目所能及的範圍,真田、仁王、幸村的反應。那兩個想也沒想伸手要飛身拉她的人,那個和她目光接觸攔住身邊人的人,以及抱住他一起掉下來的柳生。
這是一份多麼大的幸運,和於心的感動?
清水茜並不認為幸村沒有往下跳反而攔住仁王有什麼不對,相反他明白這個時候什麼最能救她的冷靜,比任何人都沉著都值得信賴。
也許有人會覺得幸村是愛不夠深才沒有捨身,她不會。她懂幸村,那個男生,該是用多麼大的堅持逼迫他自己必須冷靜,這種決心,何曾是每個人都可以有?
正因為他對她的感情,他才不允許他自己做出錯誤的判斷傷害到她。
別人可以不懂幸村,她不可以。
清水茜閉上雙眼,同時,也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刻著四個人的影子。無論將來對他們有沒有愛,她都會記得,這一刻她所得到的情誼。
比愛情更深刻,毫無虛偽的存在。
「小茜,你在想什麼?」原本從清水茜的眼中,柳生讀到了很多很多,僅只是月色的漫進,他仍然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看到她的點滴。但她此刻閉上了眼,他忽然有點擔心,擔心她的人和身子骨。
「我真幸運——來到了你們身邊。」是誰在這個時候,閉目養神,言語漣漪的溫柔,如月光流水、滋潤人心。
清水茜的雙手也深深的抱著柳生的身子,在他的心間,遺落一韻如水的熨貼。
天地間,人和人,親近和無間。
若說幸村會有辦法憑一步一步的侵入,最終將清水茜拉過去;真田會因為幸村是朋友,清水茜也作了選擇不得不放手;柳生比呂士,仍會有屬於自己的堅持。
清水茜無論選誰,都可以。——喜歡是很自私也很公平的一件事。——但她所選的人,必須是她自己選的人,任何的外力替她選擇,都不可以。
這一刻心跳和心跳的距離,挨得這麼近,柳生形狀優美的唇型,綻開了一抹醉死人的溫柔。——他已經有決定了,就在現在。
溫馨四溢,慢慢的在短暫的沉默中迴盪著。
有一個人的手,修長有力,環著誰纖細的肩膀,更靠近了自己一分。
「紳士?」呼吸愈發受阻,清水茜小聲地喚他。在他耳邊,和他擁抱的沒有間隙的貼近。他再用力,她會更缺氧。
「小茜,我決定了一件事情。」柳生的聲音,溫柔的好像從好遠好遠的地方傳來,一點一滴都是潤在心底的撫慰。
「什麼事?」被他的心跳帶動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的速度,隱約間,是什麼感覺,清水茜已經模糊的猜到。
那雙手,在狹小的距離內抬起來,輕輕地、柔柔地捏在她雪白小巧的耳畔,細細的揉、溫溫的捏。
「我決定……」——喜歡你……
突然嘈雜的人聲,主要是來自切原和丸井的呼喚,淹沒了柳生接下來的三個字,手電筒光的大亮,也打斷了清水茜再問的紳士你說什麼?
來找他們的人,已經成功地出現了。
這一次比之鬼屋探險的那一次,更長的時間,卻也是沒有任何的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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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出了清水茜切原就開始撲上來大叫啊啊啊小茜你沒事太好了擔心死我了,對於自己的失誤導致的兩個前輩掉下半崖,他剛才真的是連也跳下去的心都有了。
幸好被真田手快攔住他,並將他塞給了桑原負責,自己和幸村、仁王分兵去找,找到了可以攀巖而下的山縫。大家才一路摸索著找了過來。
找的時候切原還吸著鼻子跟真田說要是等下找不到小茜你們就把我丟在這裡吧……「閉嘴,赤也!」真田那時候是低吼了切原一聲。
切原又被柳拉好。看著真田擔心尋找的背影,切原忽然覺得,自己的副部長看起來很冷酷無情很嚴肅,但是他很關心他們。他吼自己,不是責怪他,而是想讓他不要一味的自責。
因為剛才同樣是要拉清水茜的真田,也沒有拉到她的手。柳按的他死死的,真田的力氣再大,丸井、桑原也一起按了過來。三個人合力,不讓他有機會靠近崖邊。他們說得對,都跳下去只是給尋找的人增加更多的困難。所以幸村部長才在仁王也向前的時候,攔住了仁王的身子。一個柳生已經跟下去了,再壞的結果,也有柳生在那裡,他們要做的不是自亂陣腳,而是相信和尋找。幸村轉身說馬上去找人的時候,切原覺得他看到了部長緊緊地攥著的拳,似乎是極力壓抑著自己……
幸村部長和真田副部長可能比自己更自責更痛苦。這樣的副部長,只是不擅長溫柔的說出來……切原有感。
「副部長,我也會努力找的!」感動,同時被激勵,切原的信心也有了。
「好在找到你們了,不然赤也都要切腹謝罪了∼」仁王拎開切原蹭美人的身子,丸井扶著清水茜走到一處可以靠的樹幹前,幾個人不忘調侃切原。
「剛才赤也是不是哭了?」
看切原臉憋的紅紅的,半天才冒出一句,「我那是擔心前輩!」大家笑成一團,輕鬆的笑聲化解了找尋的疲憊。
「再說了,剛才副部長不是也很擔心嗎!」出賣開始。
於是清水茜去看真田的方向,看到美人的笑靨,某硬漢慣了的人開始不自在的轉開臉。
「這話說的,我也很關心好不好∼」仁王伸手,勾清水茜下巴,也讓她看自己,大有你該感恩戴德的神氣。
被清水茜拉手就要咬,切原笑著說哈哈仁王前輩你也有今天∼仁王心甘情願的被咬,看著傷並不重的清水茜,一顆心放下。
——沒事就好,都安全了就好。
這時候,似乎是被光亮吸引。
一陣嘹亮的吼聲響起,響徹天涯,那吼聲震的山的表面彷彿都跟著抖了幾抖,立海大的各位也隨之晃動了幾分。
清水茜腳踝在掉下山洞的時候受傷,踉蹌,險些摔倒,幸村快手一步將她接到了懷裡,一個不容商量的打橫抱起來。這次,他決不會再讓她從他眼前消失了!
「山裡有野獸,怕是被血的味道吸引來了,先回廟裡。」
無論何時都冷靜沉著的指揮,是王者立海大的部長。幸村看似單薄的玉立長身,有著讓人無法違背的冷凝犀利。
真田會意,示意柳拉著切原、丸井在前面帶路,仁王扶著柳生、幸村抱著清水茜居中,桑原和自己壓後,確保每個人都可以安全的回去駐紮的廟宇。
在這夜色中,吼聲不斷,一行人開始了迅速的跑動。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22
50、山行一周之野獸來了
山路崎嶇,越無人煙的深山,道路越堅硬也就越難以跑動。因為那堅硬之上,會有時不時的土坑、滑坡,又是在夜路中前行,有手電筒的光亮,也不過是一絲照明。
柳的速度掌握得很好,快,但又要顧及跑在中間的那幾個人。
柳生和清水茜都有傷在身,仁王和幸村畢竟是有所分擔,在速度上,無法全力。更何況,柳看到幸村對山路帶給清水茜的一個蹙眉,都會更放慢腳步的反應。
部長畢竟是不如他所想的那麼冷漠啊,儘管知道此刻跑回去最重要,儘管知道這樣的震盪不會帶給清水茜太大的傷害,看她輕蹙眉,他還是會不自覺地不忍。
唉,歎氣,是柳。
腳步一步步跨前,更往後面的地方,是真田掃尾的緊跟。
對於自己這個摯友——柳和真田的關係該是立海大裡面最好的,柳一直很清楚真田的為人、真田的性格。
同樣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哪個男孩子不好勝?哪個男孩子不驕傲?真田好勝、也驕傲,但他都把這些埋在冷漠的、嚴肅的外表下面。
榮耀固然重要,但責任,卻更重要。
所以才會在出現這樣的危險的時候,他墊後,他在那個最危險的位置。因為他覺得他有責任保護每個人的安危,那不是他必須做的,卻是他的應該!
柳一直覺得,這樣的真田,才是真正的男子漢!
不用嘴為自己爭取什麼,他做的,都是行動。付出有人懂,就夠了。
所以一向淡薄的柳,才會在這一次清水茜的問題上,這麼偏幫真田。——幸村太篤定太有手段,仁王太狡猾太會為自己爭取,柳生太深藏不露讓人難以推測。真田如果和他們中的誰比計謀,太正直的人,注定了吃虧。
作為朋友,柳不願意看到真田的心意付諸東流,他希望他的努力可以幫助真田將那份不公平哪怕變得平衡一點點……
就不知道……清水茜,你是否看得到,真田的好。——那個從來不會多說他的感情,卻願意為了你跳下那山崖的人。
柳沒說的話,在一步步地跑動中,更堅信自己的決定。
隨著山路越來越窄,切原手中的手電筒不知道是否搖晃的太劇烈,此刻竟忽然熄滅,再按、再按、都點不開。
「仁王前輩……」求助的看身邊的人,和那四個人跑在中間有手電的只有他,眼看著前段亮、後段亮、只有中段變暗了切原很著急。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柳生前輩似乎還磕絆了一下,這山路也太難走了!切原從來不覺得障礙道路會有這麼難跑。
身後猛獸的吼聲更響了幾分,那彷彿是逼到身邊的緊迫,讓海帶加快了腳步也伸手去拉柳生的手臂。
「柳生前輩我扶你……」
「我沒事的,赤也,你小心別擋著部長的路!」一向文雅沉著的柳生紳士,在身子的傷未癒和夜色後有追兵的緊迫情況中,依然是想事情周全的。
側目過去雖然只能模糊的看到幸村懷裡的清水茜,這一波剛落一波又起的危機,還是讓柳生的視線不再離開她。
血的味道會吸引野獸,女孩子也會。
根據可靠的考證,如果前方有男人和女人兩種存在,野獸百分之六十五會先攻擊女性,也許在野獸的直覺裡面,也有弱勢群體這種分別吧。
所以幸村才會那麼擔心清水茜,自己,也是無法放心。
身後逼近的聲音,最靠近的是真田、桑原兩個人。
憑著自己敏銳的聽覺,桑原心中一沉,知道怕是野獸追了上來,至少有兩隻的存在,絕對是最大的危機。
他想要提醒一下真田隨時注意身後的情況,卻在還未開口時就見到真田停下腳步轉過了身,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粗樹枝,如門神一般站在眾人身後的路上。
「真田你要幹什麼——」桑原才喊,聲音嘹亮,也都被那一聲暴吼所淹,電光火石間,是一龐然大物狂撲上真田的所在。
聽到桑原的喊聲紛紛回頭的立海大隊員,在丸井手電筒的光照下,清楚地看到——那是一匹山狼,驚聳著毛髮露出獠牙!
雪亮的、粗壯的、鋒利的牙齒咬在真田敏銳執手橫擋的樹枝上,真田用力,腳後跟倒滑幾步穩住,揮手,將那匹狼揮開。在它不甘心的二度撲上來時,猛揮樹枝抽打,一下,狼被抽開。
狼又狂撲而上,再抽,二度的抽開。
真田的作為和反應可以說是他學劍道的條件反射,即使不是日本刀在手,那種天生的武士氣息,也讓此刻的他有著如天神降臨的勇猛。
這個時候,前面跑動的人幾個回來,幾個停在原地看這裡。
切原第一個想上去幫忙,才邁開步子,就聽見真田一聲毫不猶豫地斥責——「停什麼停——你們先走!!!」
「可是副部長……」切原不幹,什麼時候都可以聽你的但這次不行,副部長你不能有事都是我不好說什麼夜間探險——有了這個想法的海帶根本是直衝而去,紅了的雙眼,也從地上抄起大石頭就丟向那跟真田惡鬥的野狼。
石子的力量,準確地擊打在狼的腹部。
嗷的一長聲,狼在地上滾了一圈,但還不待切原得意、桑原鬆口氣,那野狼竟像是擁有頑強的力量,又彪悍的爬了起來!
同時,一雙泛著寒光的如刀鋒般的眸子也緊緊地鎖住切原等人的所在。
切原倒抽了一口涼氣,但殺紅了眼的他也顧不上害怕,一心所想的就是他惹的禍所以他要保護大家——切原向著那匹狼衝了過去!
「混蛋——!!」真田的阻止和吼聲可以說是從切原一開始跑來就爆發的,現在這樣的情況,一根樹枝想要擋住野狼的攻擊根本只是一時的抵抗,他們還不快走?!
切原也撲上來和野狼的直接接觸讓真田橫身擋住,分心推他,眼睛裡如同噴出火焰,衝著桑原大吼:「還愣什麼——帶著赤也!都快走!」
這時候那狼又再撲起,野獸的直覺不讓它錯過任何的、可以獲勝的機會,狼性,在深山中早已深深養成。
真田手中的樹枝,卡嚓一聲,終於折斷。
情急之下抬臂橫捶,那拳頭打在狼的腹部,又是重擊,但這樣的重擊之下,狼身翻轉,竟還有再撲之勢。
柳蓮二等人已跑過來,那狼發現自己身處包圍,竟長吼通天。
不肖會功夫,有另一處吼叫呼應,怕是找了狼群中的幫手,亦或,比這個更加的可怕。一想到會有狼群來襲,那必定是凶多吉少。
有人心涼,丸井第一次發現生死之間的距離這麼近。
有人咬牙決心立下,真田再推切原之後竟主動撲向野狼鉗制它的咽喉。
「弦一郎,大家一起——」柳的反應是招呼仁王就要一起圍攻上去,企望速戰速決,但一股血腥的氣息,登時撲面而來!
是那狼,竟將鋒利的牙齒咬進了真田的手臂。
那即使是久經鍛煉的人,逢此一痛,亦是眉間深皺,但真田咬牙硬生生抗下了這種撕裂感覺。
並同時不忘回頭阻止那些奔過來的人,不讓他們靠近,只讓他們離開。
「幸村——!!!」眼見有人的固執,真田口中目標直指。——誰懷中還抱著那個女生,再不快走,恐怕不只是危險所能形容。
那樣的時候,他們誰還能保護好她真的確保她的安危?!
真田擔心,真田知道幸村也一樣擔心。
幸村之所以抱著清水茜只是停在原地,就是不能將那個女生帶進狼襲的範圍,但他再看下去,如果真的有狼群來襲,誰可以跑得過野獸的四肢?
這遠在數丈之外,已可以感覺到那凌厲的殺氣……
眸光,明亮的一如那黑夜的星辰。
狠狠閉上,再睜開,幸村的轉身,腳下步子更快,是身影的呼嘯一道,逐漸遠離那濃烈的血腥區域。
「立海大的人——走!!」他所下達的命令,如同戰場上的一刀,砍下,就沒有餘地。三個人的頓,緊隨跟上。除了切原是無論如何不走但被真田吼著由桑原和丸井扯走,柳的身子幾乎都在跑動中隨風顫抖不穩。
被幸村抱在懷裡的女生,清水茜的意外,連同驚惶!
「主上,皇帝還在那邊——」那本是依偎在懷中的嬌柔,臉色大變,喊出口的焦急,掙扎著就要下到地面。
被誰更有力抱緊的手臂所阻。「別動——清水茜!」這是幸村第一次對著這個女生吼出聲,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是最著急的時刻。他沒有餘地回想,沒有多餘的思維來確定這一次做的事情,是對,還是錯。
丸井等人已經跟上幸村的步子,轉眼間就將那邊山的一幕落在好遠好後,那刺痛的一幕,也像是幻覺一場。
被那麼突然的一喊,縱然是驚訝大過生氣,清水茜的堅持卻未曾平息半分。那種只從心底竄起的恐懼,因為她看到從來只是傳說中的野獸襲人,因為那野獸襲的人是保護他們的真田弦一郎!
「主上,我不要這種安全這種安危!!你們把皇帝他扔在那裡,就算我們跑了又能怎麼樣——回去!你要是不想後悔就回去——!!!」
這聲音迴盪在山中,好似驚鴻劍氣,拔出鞘的瞬間就已鳴響。
此刻,夜空中烏雲遮日,掩起月華和群星的粲然。
柳生、仁王目所能見的範圍,幸村停下的步子站在原地。
清水茜喊過那句話,身子也掙扎著從誰身上滑到地上,她一踉蹌,還是幸村將她扶穩。他手心中的她的手臂,纖細而冰涼的觸感。
他給的溫暖,她接納,但心痛。
他感受的清楚,第一次,想告訴她我只是想你平安無事。
「我本身也沒打算把真田一個人留下來。但你不准回去!」這一刻王者的、命令的聲音,還有那個擁抱的矜持、放任,幸村放開手的時候,是將清水茜推進了柳生所在的方向。
「你們都不許回去!」簡短而決絕的一個命令,那個修長高挑的身子,就在幽暗的夜光中,折返而回。
「保護好清水!」
夜風冷冷吹來,看著那漸遠的身子,顯得特別淒涼……
「怎麼辦……」丸井的聲音中帶著微喘,這一切來得太快,他根本無暇去想該做什麼必須做什麼,生命面前,人人都會害怕,但那樣拋下真田,他的心頭堵的好難受!
「如果副部長和部長有什麼事……我……我……」咬著牙說不出更多的話,切原只是一個跺腳仰天大喊了一聲,隨即也向回衝。
剩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不過一秒,仁王一句「走!大不了一起在這做鬼了!」拉開了眾人再度向回跑的旅程。
柳生托扶著清水茜幾乎失去力氣的身子,她在他開口前先開口:「紳士,我們回去,我沒事的——你相信我!」
是的,是生是死,我都要跟你們在一起!
〉〉〉〉〉〉〉〉〉〉〉〉〉〉〉〉〉〉〉
一道銀華,在夜色中霍然綻放,凌到半空,垂直劈下!
本來是臥在真田弦一郎身上的兩隻野狼,分別狂吼一聲,幾個翻滾之後躺在山路上,殘喘著,一個不動,一個幾動。
真田的臉上還有被胳膊的傷濺到的血,模糊了視線,幾眨眼,發現是幸村站在他眼前。手中一把軟劍,雪亮堅毅。
喘氣、伸出手拉他起來,多餘的話幸村一句也沒說。
他只是衝著那第二隻狼來的方向,目光無比鋒利、驚芒。
「更多的狼來了,真田,我們又要並肩作戰了。」
立海大的人,永遠都會在一起。
立海大的人,是最勇敢堅強的!
真田和幸村一個拿樹枝一個拿軟劍跟那隨後又竄出來的五匹狼拼戰在一起的時候,是大部隊折回混亂的加入戰局。
雖然那群人出現的時候,是真田用樹枝如用刀,枝到狼倒;幸村軟劍劍鋒優雅,劍劍鋒利無比。
雖然一看到那群人出現,真田的目光接觸到清水茜——有了他不想的但是在關心之餘會有的幸福感觸。幸村的聲音是掩不住欣慰的指責了句——「真夠可以的,把我這個部長的話全都當耳邊風了……」
「部長,回去就是讓我們跑一萬圈也行的!」信誓旦旦的說著這話,也衝鋒陷陣般加入戰局,切原再度是石子戰術。
「好啊,那就一萬圈吧∼」優美的唇角一挑,幸村手落劍劈,眼前的一隻狼又倒,這話也幾乎讓切原和丸井爬到。
「不是吧——部長,與我無關啊|||||||」和切原一起對付一隻狼的丸井好想哭啊……
就這樣,在真田、幸村、桑原各對付一隻狼,柳、仁王對付一隻狼,切原、丸井對付一隻狼的情況下,人類最終憑著團結頑強取得了勝利。
柳生有傷在身,負責保護清水茜站在一旁。
看著大家全部勝利——雖然該掛綵的全掛綵了,只有幸村那是乾淨利落的優雅,清水茜和柳生互相拉著幾步踉蹌了過來。
「都沒事實在太好了——話說主上,你好強……」真想感歎怪不得幸村說自己回去就夠了,原來他學過劍術的嗎?還隨身帶著軟劍……囧。
「幸村學過三年西洋劍的,還得過全國冠軍,你別小看他。」柳扶著在之前一直一個人勇鬥群狼的真田,帶著一種絕處逢生的欣慰介紹。
「對不起幸村……」道歉,因為自己剛才情急之下對他的責怪,她不是不相信他,她只是不希望他為了她,而陷他自己於不義。
立海大的人無論失去哪一個,她都會和他們一樣傷心的。
「你又沒有錯,道什麼歉……去看看真田吧。」手心撫過臉龐的溫暖,她的柔軟,又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邊。
咫尺的距離,不曾變遠。
微側開的身子,在清水茜說是的皇帝我看看你,而踉蹌著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幸村只是不在意的笑著注視的。
以退為進,在這個時候不要計較,他明白。
所以眼看著柳將真田就那麼交給清水茜,她的人幾乎是摟住他的腰的看他的情況,真田縱有僵和那眼裡對她的依賴,幸村也沒有說什麼。
呼吸一口氣,他背過身子,迎著天上的月色看。
忽然眼角的餘光,瞥到什麼的躁動。
那個瞬間,急遽的領悟——幸村幾乎是想也沒想的,一個後撤步的抱住——清水茜感到後背上熨貼了誰的溫暖之時,也聽到丸井的驚呼——
「部長——————」
是一匹垂死掙扎的野狼再撲,幸村的後背承擔了一半來自那狼的抓鋒——另一半,是仁王反應極快抬臂的橫擋,同一時間的衝過來,蓋住那所有的威脅。
「仁王————」桑原在最近的距離慌忙去扶那搖搖欲墜的人。
連紳士都面色一沉,下一刻,是柳生奪過幸村手中的軟劍,直劈,斜落,徹底的給了那野狼最後的一擊。
重重的倒下,有狼,也有人。
「主上——狐狸——」
清水茜回身的轉、倒,身子前傾被誰攬住,真田可能也沒有想到,下一刻,變故來得這麼快。幸是柳生和柳立即查看幸村、仁王的傷勢,不算嚴重。
眾人才算鬆一口氣。
柳生縱有一點不明白,在此刻,也不是適合說出來的時候。所以他只是斂眉,不語,也不曾將他不解的幸村為什麼不揮劍反而選擇以身相護表現出任何的質疑?
不,也許他是理解的,只是不想說。
幸村真的很明白怎麼做,清水茜的注意力就離不開他——他喜歡清水茜,就勢在必得。
手腕,是幸村不曾離開的握住她的溫柔。
「清水,別想太多……沒事的……」
「小茜……你哭的樣子,沒有笑好看噢……」
另一邊,仁王的一隻手,已經高抬至面頰,他一碰,她掉的眼淚就更加洶湧。
側開頭,是不想他們擔心還是不願意被看到這個樣子?都是,都不是。清水茜一雙被晶瑩的淚水潤透的更明亮的瞳眸,淡淡情愫,輕柔若水。
還在梨花帶雨的淚中,她嘴角扯出一絲淺笑,溫溫,粉嫩漣漪。
天邊的光亮,總算在此刻,一點一點地閃爍起來。
光芒,照耀大地。
現在,都好了。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23
51、仁王的秘密(上)
經過了一夜的人獸之戰,傷病多於無恙之人。
桑原說當務之急是馬上去醫院作全面檢查,畢竟他們幾個人看過不代表不需要修養。這樣一種狀態如果再去住破廟,就真是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了。
丸井皺皺可愛的臉歎氣說可是這荒郊野外的、連狼都出沒的地方,上哪裡去找車接送他們回市區啊?這山裡的電話信號可是完全行不通的啊……
切原抓抓頭說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就拿起自己的手機效仿找信號的大俠——下面的場面被立海大眾前輩嘲笑的體無完膚。海帶很TAT
就在那三個完好無損的人集體歎氣說要不試著一人背一個,還要有一個輕傷的自己走著才能回去啊……的時候,一直為幾個傷相對比較重的人包紮的柳蓮二,很沒有徵兆的突然開口,緩緩地聲音。
「仁王,你家不是有別墅在這裡嗎?」
「啊啊啊仁王/仁王前輩——」丸井和切原一致不肯相信的瞪大本來就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那個整個人都往清水茜懷裡蹭的詐騙師。
清水茜感覺到懷裡的那只似乎是不怎麼樂觀的抖了一下,沒聽到他回答,也低頭看他。
被眾目睽睽的注視——那注視還如狼似虎實在是一種沒經歷過的人無法體會的糾結。
所以過了半晌,才聽見一項膽大包天的仁王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嗯」聲。
「真的有——囧」切原和丸井再次上演默契無雙的異口同聲,連桑原都被比了下去只好蹲到一旁默默流淚自己這個保父當的啊……
「你們家什麼時候也有別墅了?」不是清水茜好奇心重,也不是她不相信仁王有富家子弟的氣質——只是一個經常靠泡麵度日還剝削她和柳生的人,她實在無法想像他家的別墅是個什麼概念。
一直沒有開口的柳生,在這個時候替仁王作了如下的解釋,「其實仁王的母親大學的時候在巴黎做過模特,那時候賺的錢都用來在山裡、海邊買別墅了。」
「啥?=0=」第一次聽說仁王的母親做過模特的桑原的反應。
「啥?=口=」第一次聽說有人專門在深山、海邊買別墅的丸井的反應。
「啥?=[]=」第一次聽說上述但發現柳生前輩早已知道的切原的反應。
很一致的反應,都是為了這個驚天——誇張了誇張了——的大事實。大家再次看著仁王,那眼神可不是如狼似虎可以形容的了得了……
被盯的很囧的仁王很聰明的乾脆不把頭從清水茜肩上抬起來,那手還很不安分的乾脆抱上以尋找安慰。
於是眾人就在聽說那別墅離這裡不遠,由柳生帶路的情況下,互相攙扶著一路前行,不再回去破廟的方向。——那種地方不回去最好><丸井至今很執著的怨念。
對於大家去自家的別墅療養仁王沒有任何反對意見,反正事已板上釘釘,不掙扎了。
不過他也有好奇的地方,那就是——「柳,你怎麼會知道我家有別墅呢?」明明他記得只跟柳生一個人說過,還是為了家長訪問日騙教導主任。
「小看情報的力量是你自己不對。」柳的話,怎麼聽都是很恐怖的,果然達人也是不能小看的啊……
狐狸更依偎美人,管他誰瞪自己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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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慢慢走了大概不到半個小時,拐過一個山路的岔道,果然看到了一幢造型奇特的別墅。
切原摸摸頭說這房子怎麼看起來這麼像我玩的RPG遊戲裡面的吸血鬼公館啊,說完他就看到仁王那雙帶著媚氣的眼眸斜瞄過來……那眸子好魅惑,小海帶不自覺冷的抖了一下,很乖乖的閉嘴。
「仁王你家的東西果然都很……」本來想說「各色」,但話到嘴邊丸井又將之嚥了回去,明明都出太陽了,他為啥有冷顫的感覺。
其他沒有說話的人,除了柳生是知道什麼保持著習以為常的平和周正,連幸村和真田的表情都不覺嚴肅了幾分。
看來這仁王的家……有點問題啊。
「狐狸,你有這裡的鑰匙嗎?」
走到門口了才想到這個最關鍵的問題,清水茜那韻甜絲絲的聲音,將眾人從冰窖拉到了一個最現實的場景。
關著的大鐵門,六角形的玻璃屋頂,這可是想攀爬都困難的異形公館啊——他們是有地方休息了,可是這個地方他們進不去= =
眾人看仁王,今天第三次的如狼似虎了。
被看得那個實在是很想像冰帝那個慈郎一樣睡過去假裝無辜不關我的事啊,但仁王畢竟是狐狸不是綿羊啊,那種天然的天賦他是沒有的。
所以再一次迫於群眾的壓力,仁王動了動自己那雖然此刻血色不足看起來單薄了點但依然很性感的嘴唇,蹦出來幾個字:
「沒事,我媽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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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立海大每年都會有兩次家長參觀日,也會有一次遊園會邀請家長來訪,但仁王的媽媽,除了柳生其他人還真就沒有見過。
只聞照片未見其人,是包括清水茜在內的每個人的真實寫照。
所以這一次見到仁王的母親——真人啊不是照片啊——包括清水茜在內,所有人都呈現了目瞪口呆的狀態。
先說明,不是立海大的人大驚小怪,而是仁王的媽媽太稀少品種了!
妖孽——如果仁王雅治是一個,那仁王媽媽就頂兩個。
須知一個詐騙師那已經是弄得外校雞犬不寧了,如果兩個又會怎麼樣?當然了,那是對外校,對立海大的諸王子而言,適應力強不是只嘴上說說的。
彪悍——以幸村精市為首的立海大網球部,早已養成。雖然切原作為一個低年級的還欠了一年的火候,但看真田、桑原那簡直是典型的不動如山和習慣成自然,小海帶自然也會強裝出一副強壯的樣子。
所以在第一次見到仁王母親的時候,一瞬間的詫異後,是立海大全體的得體的友好。
再妖孽的女人也是人——所以仁王母親對於這些意外的訪客,也是相當的歡迎和熱情的。特別是目光游弋到自己兒子硬倚著不鬆手的那個女生——清水茜時,笑容更加的燦爛更加的無辜。
「小茜,小心點。」柳生紳士以眼神提前知會做到了仁至義盡。
扯出一靨最漂亮的笑容,清水茜在仁王母親那閃爍著鑽石般璀璨光芒的注視下,開始理解為什麼仁王不願意提自己家的別墅和自己的母親了……
還有,為什麼仁王的零花錢那麼匱乏= =+
給立海大的大家安排了房間休息,仁王母親將家中所有的藥物都集中到了父親是大醫院主任的柳生面前。
「比呂士,阿姨相信你。」一句話之後,就標著自己的兒子款款生姿的走出了那暫時的集中很多傷者的大房間。
「乖,你媽我有話跟你說……」隨著仁王那幾句本來就沒機會說出口的話更沒說出來,他已經被那完全不顧自己兒子受傷的母親連拉帶扯的揪了出去。
眼看著仁王變成一個小點,丸井不禁感歎仁王你也有今天啊?!
而大家很有默契的不去救他,也故意不聽仁王那句「再扯我就殘了快放手」,以及仁王母親那句「你現在不就殘了嗎還得意什麼」……
很彪悍,很不能正眼去面對的一家人。
「狐狸的媽媽……真不一般。」
清水茜在柳生和柳商量著為受傷的大家選藥的時候,對仁王母親做出了總結性評價。年輕漂亮因為當過名模自不用說,那種個性還真是可以培養出仁王的人啊——不過那看起來年輕的過分的家長,卻是用著審視的眼神瀏覽過自己。
清水茜能明白的感受到仁王母親對自己的注意——對方也沒有刻意掩飾那份注意,反而讓她覺得有一點不習慣。
畢竟那算是長輩,又是四子之一的母親。
算來現在也見過那麼多母親了,果然是各家母親各有千秋嗎?——對自己最好的是皇帝的媽媽,主上的媽媽雖然也很溫柔卻有種太縹緲的氣質,紳士的媽媽接觸不多但那種大家閨秀的氣質挺給人無形的壓力,狐狸的媽媽呢……厄,確實有點冷的感覺啊。
「別看伯母這個樣子,她為人很直爽,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喜惡分明這一點跟小茜你很像。」柳生站在公道的立場上,說話。
那話聽得清水茜是放心了卻也有點囧——是說,仁王母親是她二十年後的寫照嗎orz有點高興,但也,有點擔心了啊……
「我比較想做皇帝的媽媽那樣的人。」挑個偶像級的來拜膜。
話音落,眾人看,包括老好人桑原那是一致的搖頭啊。
「喂喂><」不是這麼不給面子吧=口=
「不是說小茜你不夠端莊,只是覺得你的性格不會讓你擁有那種隱忍的品行。」繼續好心的解釋,柳生的口吻中是滿滿的寵溺。
誰在想事,沒有注意;誰們全部聽出來,只是聽而不言。
隱忍啊……這個詞似乎與皇帝一家都是密不可分的呢……清水茜想。
側目去看真田,發現他也正在看自己,兩雙眼睛的交匯,不經意之間,她一個清雅的笑靨,他一個失神臉頰立即發熱。
「好了,藥都選好了。柳和桑原去煎,大家都回自己的房間吧。」幸村的聲音,總是出現的非常是時候,也非常有道理。
受傷要吃藥,對吧?那手上也要包紮啊,男孩子包紮不回自己的房間,難道還要給女生看嗎?所以,全部都對。
於是受傷的幾位,都在有人的攙扶下回去了分配的房間。
因為仁王已經被拎了出去,所以清水茜是扶著幸村回房間的。她伸手去攙他,他只是將手搭在她的肩上,跟她說「我借用你點力氣」,然後半倚在她身上跟她一起走著。
時而都注意著她那扭傷的腳,不把全部的重量壓給她,而是分擔她的重心;幸村這樣的做法,聰明如清水茜,自是可以感受到他的體貼。
笑靨溫柔,她的人,也更溫柔。
「主上,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那溫潤如玉的臉頰,綻開,似水的露荷。
兩個人之間,他不跟她說不用謝,只是停下腳步,深深的看著她。
她的容顏,也因為他的牽引,更近的矚目他,與他相對。
「清水,以後……都叫我幸村吧。」他抬手,撩撥開她一絲頑皮垂落雪白頰面的黑髮,那種溫柔、那種自然,是無數女生夢寐以求的親近。
「哎?」聽到,聽得很清楚,所以才更為他的這個要求,在此時,而動容。
「不可以嗎?」幸村的笑容更溫柔了一分,就好像最冷凝的月色中,一葉暖暖的、靜靜的波長,漣漪,滋潤心田。
「我覺得你叫我主上尊敬的意味太重,我希望,我們可以更對等。」
這個要求太正常、太無可挑剔,換了誰,又可能會拒絕嗎?
清水茜不會。
所以她點頭,在幸村似乎是篤定、又似乎是期待的目光中。
「好,幸村。」輕輕的,一韻溫柔,心尖的溫暖。
「清水。」繾綣柔情的輕喚,幸村在這個時候抱她,這一抱,又是順理成章。而他在她耳邊,吐氣,溫熱清幽。
「不好意思我無論如何也要打擾一下……」
通常上面這句話——仁王比較容易在氣氛如此之好的情況下搗亂出來——不過此刻搗亂出來的是他媽媽。——反正都是仁王一家就是了=。=
翩然的側目,幸村的目光,落在這個闖入者身上,對方無愧疚的看,他只得因她是長輩而斂下銳氣。
所以無聲,雖然不悅,但幸村輕輕的放開了清水茜,兩個人一起面對著仁王母親。
「伯母您有什麼事情嗎?」雪白的臉頰,隱約可見那淡淡的粉嫩,是在誰懷抱中連染的曖昧無垠,清水茜在心中想著為什麼她每次被抱住都會被一個人的媽媽看到?
Orz……她的形象,有點不想去想。
聽得出那份笑容下的客氣,仁王母親卻沒有表現出特別的在意,反而是不客氣地伸手將清水拉到自己的勢力範圍——怎麼有種被狐狸拉的感覺?清水茜很囧的想。
被拉,疼,腳步不穩,踉蹌,幸村伸手要扶她,她先被仁王母親搶到懷裡。——囧
「幸村先去房間休息吧,這裡沒傭人不好意思。我有事找柳他們幫忙,我是長輩又不好親自給你們服務——所以我等下會讓漂亮小姑娘給你們送藥的。」
巧妙的抬出自己長輩的身份,讓幸村沉默,拉著清水茜就走,跟之前扯自己兒子區別不大——根本不管其願意還是不願意——唯一的區別貌似只是用了漂亮小姑娘這個形容詞。——反正願意也是願意,願意還是願意。
「小清水,媽媽來教你怎麼給人包紮,等下就靠你了∼」笑容,和仁王如出一轍的邪媚,比仁王更妖孽的是她是仁王的母親是長輩……
被扯的那只很無奈,但——什麼時候狐狸的媽媽成我媽媽了OTL
清水茜只感到自己的希望……將來還是不要成為仁王母親這樣的人比較好啊T_T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25
52、仁王的秘密(下)
經過一番□——當然也可以把□想成是仁王母親強行灌輸的要求——清水茜在同情的、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的丸井目光中,從柳手中接過了受傷的那四個人需要喝的湯藥。
光看顏色也知道苦的不得了,更別提聞味道了……
清水茜很想說為什麼日本也喝中藥,但這個問題太白,她是不會問的。所以只在切原怕怕這藥感歎自己沒受傷真好的心態下,推著上面放了陶瓷小鍋的小車,站在了二樓如魔方般的四個房間門外。
門上都有編號——1,2,3,4號。仁王母親的愛好還真是……跟一般人不一樣啊= =+
受傷的人被扔進魔方房,是仁王母親的要求。
那個女人並沒有橫眉立目的說話,還是很有威嚴的讓切原、丸井、桑原聽話的摻人依次進入了。
柳生屬於比較自覺地那個,知道反抗無意義就自己進了2號。
按照標號,清水茜第一個將中藥送進了1號房間。對那個在樓下對自己燦爛揮手兼說「寶貝媽媽支持你∼」的仁王母親,直接選擇了無視的態度。
若說這麼聰明、心思靈動的清水茜也有苦手的人,就是仁王母親這樣的人了。——其實她不苦手她的人,她只是苦守這個人是長輩。
是長輩的意思是你不能跟她斜眼像白仁王,也不能吐她的嘈;但她的作為真的很想讓你吐嘈——所以才糾結,所以才列入了苦手。
對於該鄙視的人不能盡情鄙視,其實也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呢。
走進1號房間的時候,清水茜忽然覺得自己很理解仁王,捎帶手的,也就同情了他一下。——果然其他三子的媽媽都更好一些啊……
原本聽到門開的聲音,真田正在忍著手臂的疼痛給自己系襯衫扣子——流血的手臂柳已經給他包紮好,換下舊衣服換上新衣服時,柳被仁王母親叫走,所以真田自己繼續。皇帝的作風就是不求人,也不半途而廢。
看到進來的人是清水茜,他自己的衣冠不整還半裸著身子的形象——真田那手一僵,就變成系、但系不上了。
看著真田少見的、手忙腳亂的樣子,推著車的女生馬上進入房間並隨手將門關上。樓下有人看到嘖嘖了兩聲,丸井暗自揣測仁王母親這咂嘴的寓意。
「受傷了就不要亂來嘛——皇帝,你不乖=。=」香風欺近,將那車就那麼隨意的丟在牆角,清水茜纖細身子坐到床邊,伸手,去抓真田的手腕。
她手心的溫軟馨柔,接觸他的手臂,輕而易舉的就阻止了他的行動。
「我來系——又不是沒看過,你緊張什麼=。=」靈巧的指尖輕捏他的襯衫紐扣,他要出言阻止,她先他一步開口。
然後一邊給他系扣子,一邊覺得有趣,就不禁笑了起來。——怎麼感覺立場顛倒了呢?自己剛才那話說的,跟霸王硬上弓了他似的……
笑眼看真田,發現他的臉色非同一般的沉默低氣壓呢……在那種沒有表情的表情裡,又多了一份輕易可讓她看見的紅光。——皇帝其實也很聰明的,至少她剛才在想什麼,他是知道了呢……
哎,不好意思的他真是太可愛了——想豆腐他><
想到就行動——不知道有沒有今天受仁王母親的影響。
清水茜在幫真田繫好最後一顆紐扣的時候,又故意的將他第一、二顆紐扣陸續解了開來——男人的胸膛,結實而且滿是力度。
打網球的男孩子的身材大多非常棒,立海大的人都是偏瘦的,但那種修長的吸引卻更濃烈——真田的身材又是其中最棒的,因為他除了網球還研習劍道,對自己苛刻的要求,身體總保持在最佳狀態。
他是最有男人味的那個人。無論他自己,知道與否。
真田幾乎是不能相信的看著清水茜——那張精緻美麗的容顏,和她唇邊最甜美的一抹笑容——他的眼神中有迷戀,也有迷惑。
因為她居然在摸他!?——那纖細的指尖,戳他的胸膛——這還不算,她還用柔軟的食指指肚按一下,再上下的蹭蹭。
其恣意狀態可以用好不樂乎來形容= =+
囧——這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真田此刻的心態。
火山噴火爆發怒氣——好吧他不得不承認他一點跟她吼的意思也沒有;順從誘惑直接把她按床上——如果她真的是誘惑而他能做出那種太鬆懈的事情的話……真田忽然覺得,這個情況,有點危險。
「清水茜!」仔細聽有些發粗的聲音,真田內心一遍遍告訴自己要冷靜,低吼制止她,也用那沒有受傷的一隻手緊緊攥住她不安分的手。
對男人而言這絕對是一種□了——無論她本心如何,他都不能再讓她繼續□他下去了。這對他和她都太危險了,他相信自己的自制力,但不是在此刻。
豈料,那個少女揚起容顏,美如香艷夢絲,一雙似水明眸眨也不眨的看他——有一種衝動,幾乎是生生的竄到了真田的喉間。
呼吸一窒。
「皇帝,我可以親你嗎?」
清水茜的話語,如同漾起漣漪的荷塘,波紋輕柔散開——真田震驚地看著身前的女孩子,她對他露出那麼美的笑靨,調皮的眨著雙瞳。
纖長的睫毛柔軟的唇,就像是最原始的誘惑,躁動誰的心跳和體溫的不受控制。
他的手中,緊握著的,是她的手。
他的體溫,在最近的距離,感受著她的體溫。
真田的心臟越發的劇烈的跳動——如果要制止,現在,是最後的機會了……但那於心的一聲歎息,終是任情感戰勝了理智。
誰和誰的身子,靠得更近了……
真田的手掌,輕撫在清水茜吹彈可破的柔嫩肌膚——臉,越來越低了……
砰——門就是這個時候開的,走進來的人依然是仁王的母親。
笑呵呵的看著立即坐直身子回頭的真田,和靈瑩了雙眼看這裡的清水茜——還好,進來的及時沒鑄成大錯= =+
一邊在心裡告訴自己真是不該玩火怪不得兒子這點像自己,仁王母親一邊不客氣地走到床邊拉起清水茜就走。
「快點給其他人也送去吧,不然湯藥該涼了。」
不由分說拉著清水茜出門,只留給真田一個背影,和他那手心中原本所握的女生最溫柔的浪漫……
看冰冷的門扉。
攥拳,閉眼。
真田弦一郎可以清晰地感覺著,自己的心跳,依然是那麼、那麼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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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進去的時候……沒打斷什麼事情吧?」站在2號房間外面,遲遲沒有讓清水茜單獨進去,仁王母親思量片刻,還是決定這麼問。
作為一個跟兒子溝通後的母親的立場,她是絕對支持兒子的戀情的——也就是說,她要做清水茜的婆婆。
但是這一切,都必須在清水茜喜歡仁王的情況下才成立。如果清水茜本就心有所屬,她會讓兒子清醒點的——當然能搶過來最好,搶不過來便要乾脆放手。
仁王家的人,不能拖拖拉拉。
所以仁王母親才會這麼問,就是想求證,清水茜的態度。
看那個女孩子精緻的容顏,她看不出她對誰更烙印的深刻——早先的幸村的擁抱是,方纔的真田險些的吻也是。
「沒有,伯母不必介意。」能感覺自己被觀察著什麼,清水茜微笑著回答。雖然剛剛的事情有點可惜——剛剛本來是玩笑的,但在皇帝要親她的時候,她也並沒有打算躲開。
這算什麼呢?——唉,應該說幸好仁王母親進來了吧?如果放任自己的任性,那一吻,可能會破壞很多東西。
不是討厭真田的吻,而是吻的人如果是真田,就不可以在自己內心沒決定的時候發生。太認真的人是開不得這樣的玩笑的。她懂,所以更不可以給他任何的傷害。
所以可以說,這外力阻止的適當……
「我反而該感謝您呢。」對仁王母親點頭,表示自己的真的不介意。
仁王母親看著、聽著,也點頭,「小清水你知道嗎,在愛情來臨之前,我們總容易把一種衝動看成是心意,但它未必真的是自己所要的。自己要什麼,要深思熟慮啊。」
感謝、感動、心疼、相似、尊敬、嬉鬧、乃至偏向,那都不一定是真正的愛情的。
真正的愛情是什麼,只有它來臨的時候,自己才能體會。
聽仁王母親的話,感受到她話裡的意思,不禁莞爾。這個長輩,其實也是很內斂可愛的一個人呢……
「那伯母您呢?愛的對象也是深思熟慮後的嗎?」
「……嗯,怎麼說呢……」聲音有點難得的糾結。
「怎麼?」好奇地問。
「因為我沒有深思熟慮,所以跟了雅治的爸爸——他是我的初吻對像……」
「……」
清水茜又覺得,自己還是別作仁王母親這樣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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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有了給真田送藥的經驗,仁王母親全程緊跟柳生、幸村所在的2、3號房間。她也不進去,就是站在門邊上向裡面看。
看清水茜給幸村和柳生餵藥。——那兩個人居然沒有一個顧忌她在自覺地自己動手喝?仁王母親開始覺得,自己給的壓力不夠啊,不夠啊。
特別是幸村——她知道他是立海大的部長,但也不至於在她還在門口站著明顯是監督的時候,就那麼把清水茜往床邊一拉吧。
聊天就聊天,還動手動腳——撥開清水茜前額輕垂的髮絲,溫柔得替她挽到精巧的耳後,有說,有笑。
全無還有電燈泡看著的自覺啊?——仁王母親忽然想,自己的兒子可能都沒有這麼高的境界啊。
也就我年輕的時候是有的。想著自己和仁王父親的親密無間,仁王母親感歎兒子沒有教好——還有就是,其實自己現在也還是很年輕嘛∼
終於在幸村和清水茜旁若無人的相處了恨不能有半個小時之後,仁王母親再次發揮了長輩的作用。
進去,拉人——「小清水,跟媽媽出去吧,還差一個房間沒送呢,這藥都要涼了……」
「不是都要涼了,是已經涼了。」不想吐嘈,但不得不吐。
於是仁王母親表情哀怨——小清水你怎麼可以偏向幸村555555……
「那幸村我先出去了。你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情電話我,我過來。」無視仁王母親的小媳婦狀,這種陣勢她見多了,清水茜只是溫柔的囑咐幸村。
他的傷因她而受,她不捨得,也有責任。
看他點頭,她才出門。轉身前被他重重的握了一下手,再看他,她也是一個點頭。輕笑的溫潤,一漾無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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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仁王的房間的時候,裡面的人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鬧脾氣,不肯開門。
仁王母親好說歹說也不給開,最後急了抬起一腳踹過去,門開了。看著仁王母親這十足的黑社會氣質,清水茜很orz也很佩服。
強大——這不是蓋的!
於是進屋中,看到某狐狸一副剛睡一覺好舒服身體已經全好了的狀態站在窗邊遠望,兼伸了一個小小的懶腰。
清水茜和仁王母親一起皺眉——這孩子,傷太重傷糊塗了嗎?
仁王母親幾步過去,一扯仁王,後者是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
「你們來了啊,我都好了……哎哎疼><」
被仁王母親抬起手就是一拍,後背嘩啦啦的散架似的,仁王一邊臉色大變一邊往牆角縮——那可憐的樣子呦……
眼看著仁王母親又要打第二下,反應過來她這是玩真的——清水茜一接收仁王求救的眼神,立即三步並作兩步擋了過去,把仁王往身後一護,伸手,攔仁王母親的拍。
「伯母別這樣,仁王他有傷……」
「有傷他不老實!跑下床這又蹦又跳——跳給我看啊還是跳給你看啊?你說這孩子像誰,就算不捨得讓你心疼他是為了你受傷,也不該這麼不顧我這個母親看了心疼得感受啊,畢竟我也不是不明理我能理解他為了你……」
一口氣下來三個為了你,仁王母親說的清水茜這叫一個想道歉說我對不起你們母子><但是她很快反應過來仁王母親的話跟仁王的話一樣,聽到,掂量三分信。
所以才只是扶著仁王上床來結束這次兩個人一起挨說的狀況。
看到清水茜準備照顧自己兒子,仁王母親笑容燦爛的說著「那這裡就全都交給小清水了哦」,轉身出去將門一關,卡擦,好像還一鎖。
屋子裡的兩個人,囧。
屋子裡面陷入了安靜的狀態。
「沒事,裡面也能打開,你別理她。」好像很受不了的咂嘴說著,仁王直起後背靠在床沿,也伸直了長腿做放鬆狀。
「伯母很可愛∼」清水茜客觀的形容——雖然,可愛得有點過頭,但這話是不打算說給仁王的——反正看他冷哼一聲,也知道他是不信的。
「小茜你別和她走太近……」
「哎呀呀,這是妒忌了嗎——怕我把伯母搶走?」清水茜開玩笑的言語,換來了仁王作勢要咬的舉動——不過他後背一疼,瑟縮而止。
馬上不再鬧了,扶仁王再度靠好,「你看你,亂來吧,再亂動就丟下你不管了!」
「偏心……」哼,仁王轉頭。
「我哪有……」這可冤枉她了,抬手去捏仁王的下巴,一下,看他瞪她,頗有咬她一口才甘心的表情。
「就有!」
「就沒有!」
「我說有就有!」
「那我還說沒有呢!」
「清水茜=,=」
「仁王雅治=。=」
兩個人小孩子的你一言我一語,到此為止。因為仁王這一次的皺眉不是作勢,清水茜看得清楚,似乎是因為跟她玩鬧,他的後背傷口又疼了。
一絲不捨閃過眼角,不再白眼他而是乖乖的將他按好在床邊,「好吧好吧,我有,你別亂動了。先把藥喝了,等下再說別的。」
清水茜立即溫和親切的言語,那個轉身就要去端藥的動作,被仁王橫出一臂攔住,「我不要喝。」他說。
「為什麼不喝?你是病人,要乖乖聽話。」
「我不是病人——充其量是傷者。」耍賴狀態的狐狸。
「傷者也要喝藥=。=」美人作勢板起臉龐,但這樣的溫柔之下那氣勢也少了三分,看在仁王眼中——清水茜的嬌艷,分毫不減。
看著的人,被看的人。
被看的那個覺得有點麻麻的,所以沒有徵兆的顛起身子,雪白的額頭親近仁王的前額,貼上,一瞬間。
「狐狸你沒傷到發燒吧?」
「……清水茜——我想咬死你!」本來是咂嘴、愣、到驚訝、不好意思和皺眉的仁王,不知為何也非常沒有氣勢的低吼如此一句。
並連人,帶藥的,將美人推開。
推開了動力氣,後背又疼,又皺眉,於是又被清水茜白眼。
「狐狸,你聽話把藥喝了,我也回房間去休息了。腳疼得很呢……」坐在床邊的人又蹭蹭靠近,清水茜看到仁王莫名警惕的視線,覺得好笑,便只是藥碗靠前,自己人身未動。
但看仁王又是冷哼了一聲轉開頭,不為所動。
於是換人盯——聰明的人腦子總是轉的很快很快的,清水茜無疑很聰明,所以在仁王這沒來由的無賴狀態下,她發現了什麼事情的端倪。
所以為了驗證,盯著他看。
被盯得那個很明顯的感到被盯,所以即便是仁王,也不可能在一個漂亮女生目不轉睛的盯之下視而不見。
所以轉回腦袋,這樣的表情= =+。
「小茜,就算我英俊瀟灑無人能及,你也不該這麼看我的!」
「狐狸,你——是不是怕苦?」順著苗頭,其實她本是一猜。
「……」一語中的!
看某人霎那間失去回擊的聲音,清水茜先是為自己猜對而啞然,既而是無視了自己的形象在他的床邊幾乎笑彎了腰……
「不許笑了= =+」倍感沒有面子的仁王於是伸手去拉清水茜,弄得自己的後背這都不知道是今天第幾次疼了……
咬牙,沒叫疼。
「你真是的,這麼大了居然怕吃苦藥,呵呵∼」看他皺眉她又心疼,但忍住笑也很勉強的,所以乾脆就是扶著他的胳膊,不讓他亂動自己也再笑幾下。
看她笑的樣子,他其實是很沒有抵抗力的——清水茜從第一次來到他們家,他就很喜歡跟她逗的感覺,說不上是舒服還是痛快。
到現在,已經是不經意但不可缺少的一種依戀。
「要笑就笑吧……反正你偏心別人,唉,我沒人疼……」嘴角一揚,心中哪裡一動,仁王似乎抱怨似乎無辜的聲音,就那麼低低的說出來。
「我真的沒有啊。」看他好像受委屈了的遠目,雖然明知道這是故意,還是立即正色跟他解釋。仁王的魅力就在於他可真可假的時候,有人相信。
清水茜知道這是假,還是依著他,因為他是她心愛的四子。
仁王也知道這一點,現在,他想他該行動了。
從不一味的被動,是仁王家的慣例。
「真的沒有?」這次沒有貫徹跟她鬥嘴的局勢,仁王而是半瞇著眼問。
「真的。」清水茜點頭,對於仁王偶爾的孩子氣,開始有了一種如他母親似的心萌——果然其實她是母愛系統氾濫嗎?嘖嘖。
「小茜,你知道騙人是不對的吧……」繼續瞇著那雙猶如寶石切面的明亮眼睛看她,其實仁王的眼睛細看下來,也有著不輸給幸村的那種精緻。
只是他太習慣玩世不恭,遮掩了自己這一份清秀的魅力。
「我保證,我沒騙人。吶,喝藥∼」舉手給他示意我們玩到這裡差不多了哦,便把那雖然涼了但還是喝下去比不喝好的湯藥,舉到了仁王的眼前。
看詐騙師皺眉的樣子,清水茜莞爾。
哎,怎麼可以這麼萌呢——如果狐狸的這個秘密苦手被狐狸命知道,肯定一個個更疼他了∼
「不想喝……」
「狐狸=。=」
「……那你答應我個條件我才喝。」果然是詐騙師的作風,什麼時候都不吃虧。
「喝藥是為你好,不要扯我進來噢∼」清水姑娘也不是吃虧的主。
「我是為了你受傷的=。=」於是,不厚道的學自己母親。
於是,「……好吧。」美人orz妥協。
「什麼條件都答應我?」彷彿為了穩妥,仁王又如此問了一句。
「不要太難辦到的吧——我能力範圍內的,就行。」
清水茜回答之後,就看到仁王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如果她沒看錯,他的笑容竟泛起一份醉人的漣漪——接過藥碗,縱然還是像個孩子般皺著眉但那一口喝下去畢竟是沒有任何的猶豫的。
於是心悅。
於是看他喝完,他像扔個包袱似的馬上把碗給她,她接過去,也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紙巾,輕輕地擦在仁王嘴邊。
那上面,殘留的藥汁。一抹,一淨。
他看著她的行動,眼角的溫柔。
「好了,你都喝了∼那麼想提什麼條件,想好了告訴我就行。」微笑著說出這句話,那明眸閃爍的愉悅,清水茜準備起身的動作,仁王雅治的手已經緊緊地按住了她的手。
一怔,清水茜看回來,有什麼感覺,突然湧起。
「狐狸?」她覺得,他已經決定了那個要求是什麼。——她這麼覺得。
拉著那只柔軟的手臂,任自己的感覺將一份熱力傳給她,看著清水茜,在她美麗的面上投射著他的視線,他的眼中,是清晰的她的容顏。
「……今天先不提了。但是小茜,記住你答應我的這個條件,我一定會跟你要的。」最終,仁王是這麼說的。
「我還是覺得,狐狸已經想好了那個要求,他越是不說,越有問題。說到問題,皇帝那邊晚點要過去一趟,今天被打斷的那個吻,希望他沒有什麼事情……」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26
53、番外——清水的日記
記得,在現世看網球王子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為什麼會留意,為什麼會喜歡追下來,都已經是很模糊的記憶了。
唯獨,清楚的是,一直看下來,縱然失望結局也沒有後悔過。
因為那樣一群人,昂然的活在心中。
我想,每一個立海命,對立海大的那種愛裡面,或多或少都有著無私。因為那個團體,帶給大家的是一種躍然紙上的怦然心動。
一霎那留意,一直不改的心念。
從來沒有想過,單純的喜歡之餘,我可以和你們,這麼這麼的靠近。
清水茜,是一個人名、一個代號。
本來它離我是那麼那麼的遙遠,但是現在的它,卻是我最鮮活的標記。——因為在這裡,網球王子的世界,它和我一起存在。
有呼吸,有感應的,生活在那群我所鍾愛的人身邊。
立海大附屬,立海大網球部。
穿越時空,當它發生的時候,一切不可能都變成了可能。
有多少少女的情結牽繫於此,現在,這就是事實。
剛和小申,也就是凍來到這裡的時候,面對這本是漫畫世界的存在,那種迅速的接納和感受命運,我想,都是因為有愛吧。
因為有愛,才不在乎自己今後的命運都在陌生的世界。
因為有愛,才輕易的相信,我們會更好的。
愛,似乎真的是無所不能的呢。
笑,如果被狐狸看到我寫了這個日記,恐怕又會嘲笑我了。——恩,仁王同學啊,你真是一刻也不能讓人放心的存在呢。
未見之前,一直覺得你是個鬼靈精怪的存在,見面之後,我發現,比起我的所想,你更多了一份不經意的溫柔。
吶,我知道我說了你會咂嘴否認,不好意思嘛,我理解=。=
還記得第一次真正的見面,是在你的浴室裡面——那場面香艷的,雖然什麼都沒注意看,我還是不得不說,足夠證明立海命的人品了∼
到現在我還是覺得,如果開始就穿去皇帝的浴室可能一切都會變得非常簡單——不過事實已經注定,我和你的「同居」生活又好歹過了那麼幾天,該給你留點面子的。
不提方便面……嘖,男襯衫印象最深= =+果然什麼好的跟你一起都想不到啊……
但這樣,我還是很喜歡你。
因為仁王雅治,是個聰明、堅持、喜歡欺負人和人鬥嘴、做事有原則但不求每個人都能理解、跟感興趣的人會很親近、偶爾的溫柔、瀟灑的甚至單純的男生。
這樣的人,誰會不喜歡呢?
很多人都說,立海大的人太傲氣,太目中無人的霸氣,他們很冷酷、對人少了一份親切溫和。
那麼說的人,其實沒有錯。
你們的確都是很高高在上、很目空一切的人,但那是因為對待的對象是沒有感情交集、不曾真正關心和愛你們的人。
別人予我什麼,我回他人什麼,再公平不過。
立海大的溫柔,只會給那些把他們放在心上、用真心真意愛他們的人,感受,不刻薄、不縱容。
氾濫的溫柔立海大沒有,王者的驕傲,是雲端的睥睨。
只有居高臨下,和對那守望他們的人最信任的平視。
我相信。並且,也證實了。
最驕傲的那個人,果然不是皇帝,而是主上。
幸村精市是那個最完美、閃爍的存在。他天生就是該被任何人仰望和矚目的,他的一舉一動,都是王上的氣度。
從我們之間交談的第一句話,到他第一次在星光下傳遞給我的喜歡,那一夜我記得群星璀璨,竟全部都是他的陪襯。
為他存在,那是一種忠於的、臣服的光芒。
作為立海大的部長,他給我看到的不只是一個男人的自信,還有他所領導的立海大的投影。
王者之師,九陽為冠。
同樣是少年,幸村那種與生俱來的自信,舉手投足的大氣,都在他精緻的美貌下烘托起一份其實遠高於人更像神的存在。
跟神相處會有間隙,所以幸村其實仍是和我們一樣的人。
時而會想起那個咬吻在我脖頸的烙印,他說這是一種標記,標記著他的希望。——他沒有用語言表達,卻用那雙比寶石更純粹的眼眸傾訴。
誰看到,能不動容?
這樣的幸村,也是那個冷冷的、說一不二的他最真實的一面。
溫柔,在不經意之間的給予。
智慧,注定了他的運籌帷幄和事在必得。
讓人羨慕的人,妒嫉,也妒嫉不起來。
雖然在和幸村的接觸中,包括我、我想柳生、仁王都能感覺到,他的那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策略。
網球中如是、生活中如是、愛情上面,也如是呢。
愛情中究竟該不該有計謀,有的人說有、有的人說真正的純粹是一切聽天由命。我雖不是幸村,不可能完全掌握他的本心,但以我對他的瞭解,他不是那種會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決定的人——即使是天,即使是我。
所以一點小小的手段,一點點明於眼、了於心的故意,就層出不窮。——對於完全放任他這樣的我,欽佩是大於為難的。
該要的就要,不能心軟的時候就要徹底狠心。——幸村,這就是一個王者的寫照!
皇帝,你看主上他跟你一點也不一樣吧?
同樣是有高傲的心、同樣是那種出類拔萃的人,你們都優秀,但你從來得到的都比他少半分。——猶如天涯的半分。
網王中的人裡面,最耿直的那個恐怕就是你了。永遠的堂堂正正、不拼心計、不使手段、一切只憑無愧於心,你知道你有多麼吃虧嗎?
不說在立海大裡面,連我每次都有不欺負你實在對不起你的念頭……噢不,我是更順手豆腐你的。
這樣實在很罪惡……不過有愛才有的豆腐,對吧=。=
很心疼,那個把一切責任都扛在自己肩上的你。
很心疼,那個隱忍的你。
承擔著比所有人都多的壓力,不動如山,沒有一刻抱怨,總是嚴謹的、不鬆懈的要求自己,做到最好。
有多少男生在高中的年紀可以成熟堅韌到你這樣?
又有多少女生可以在看表面之餘更深的去接觸你的心?
最值得關心、和愛的人,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做到那個能夠懂得你的人。
小申送的網球我一直保存的很好,時而看到那上面Q版的頭像,還會覺得也許冥冥之中是有天意的。
雖然那天意,我還不知道,他更傾向誰。
只是來到了你們身邊,經營著,喜歡的心情。
四子之中,我最喜歡的人就是紳士的柳生比呂士。
優雅的氣質、從容不迫的面對所有人事,總是最無暇的掀唇間,輕輕地推一推眼鏡,溫柔而自持的人,每個人都這麼形容。
第一次見面,他不避諱的將柔和的目光零落在我男襯衫下的長腿,在我難堪前,抬眼,笑得人畜無害。
第一次手機短信,我發過去說猜我發短信的原因,他回了一條心裡知道就可以了,輕鬆而得體的解決了微妙的接觸。
心智慧聰的男生,有著最純粹的吸引。
他太和諧了,輕易的讓每個人想要靠近、想要相信,但他卻止步,在他審視對方是否足以被他親近的屏障前面。
不動聲色的傲氣,滴水不漏的侵入。
一直覺得柳生才是最聰明的那個人。
因為他深深的內斂,將一切敵對全部拋於警戒線外面。我和他靠近的時候,總有種感覺,就是我們有那麼點像。
不,也許是四子裡面最像的吧。
凡事留一份餘地,對人在最近也是最遠的距離,看似溫柔的犀利審視,尖銳的令真正瞭解的人忍不住歎息。——不想說謊,才乾脆堅持。
這樣的我們,只在面對特定的人的時候,才那麼不顧一切的衝動。——說來,真心的人,多少都是比自己看起來的更熱血的。
我和紳士嗎?
沒辦法,誰讓清水茜和柳生比呂士也都是人呢。再想超脫,終也是俱全喜怒哀樂,越來越真實,越來越自然。
這樣,其實也好。
算算時間,穿越來到網王的世界已經小半年了。
看著我所愛的立海大、感受著他們的生活方式,親密無間,好像夢一場。但既然這場夢在繼續,我也願意更深、更習慣的融入。
看桑原辛苦但實在的成為眾人不可缺少的依賴,看丸井百變的任性靈活的心性,看切原天然到有些脫線但愛恨分明決不虛偽,看柳溫文的書生以禮盡自己的朋友之心……
愛情之前,友情之時,親情之心。
這世上已經有太多的虛情假意,面對真正喜歡的人,該認真對待。
總有一天我會在這裡得到真正想要,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在那之前,繼續相信,唯有用心。
愛不會在原地等待,也不會僅僅是任憑人去追求就收穫。
它需要一個契機,總有到來的時刻,成為奇跡。
立海大附屬,我很高興,也很感激,來到了你們身邊。
心愛的四子,請更好的生活,更好的珍惜自己。
只有你們,是那最閃耀的王者!
八人之上,唯願,心意永存。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29
54、別墅行之申來的理由
[娘,那個,女王家的聚會,我被拎去了||||||所以這一周你要一個人住了|||||]
[對不起娘TAT我知道你害怕一個人睡,可是我沒用TAT我反對了但無效,女王一個響指我就被樺地扛上了巴士TAT]
[娘,你……你跟狐狸私奔去住吧……]
……
鼓著腮幫子手指劈里啪啦在手機鍵盤上飛快按下,發送。
然後抬起鏡片下圓圓大大的眼睛朝前排座位的那個後腦勺瞪。猛瞪。狠狠瞪。
瞪到怒氣暴漲的時候就舉起握得緊緊的拳頭對準那個塞著耳機正在聽CD的反扣著藍色鴨舌帽的腦袋猛的一敲。
咚。
「——啊!……你幹什麼啊你!?」鴨舌帽少年捂著腦袋回頭,皺起來的眉頭堆砌著不滿。
「合理發洩。」裝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的樣子,申摘下眼鏡掏出隨身攜帶的鏡布擦呀擦。發出的嘎吱嘎吱的聲音依舊透露著主人想揍人的情緒。
「……」知道大部分錯在自己的肉戶亮,勉勉強強壓下自己的脾氣,「把你押上來的又不是我。」
「你還說!要不是今天在商店街碰到你、我現在會在這兒麼?!」
說完又舉起了拳頭眼看就要砸下去……
「等下!扛你上來的人是樺地!」
淺見申眨巴下眼睛。然後收起了拳頭。在行進間的巴士裡站起了身。
肉戶亮看著她搖搖晃晃挪到了雕像一般坐著的樺地的位子接著晃晃搖搖蹭到了正在華麗地閉目養神的跡部的位子又擺來擺去滑到了不知道望著窗外在想什麼想得露出詭異微笑忍足的位子最後又回到了自己身後的位子——
這次是毫不猶豫的又來一敲。
「啊喂——你剛剛不是找別人報仇去了麼?!」
「樺地君扛我上車是因為跡部君的命令跡部君之所以命令樺地君扛我上車是因為忍足君的建議然後忍足君剛剛告訴我他提出這個建議是為了幫你……所以說罪魁禍首還是你!說!到底是需要幫你什麼居然要把我拉到這個地方來?!」
保持著捂著腦袋動作的肉戶亮「鄙視之」地一翻白眼:
「……你這個傢伙沒得救了。」
>>>
覺得巴士是開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下車的時候不同於冰帝成員門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申同學是立馬=口=——這樣的表情。
臨近私人海域的一棟。
很大、很大灰常大的別墅。多重錯層的華麗復古巴洛克風格建築。然而綠蔭環繞,偌大的一片青蔥綠樹僅僅是其庭院的一角。
居然還附帶游泳池和四個網球場!
「啊啊啊啊真不愧是跡部啊啊啊啊好厲害呀——!!」膜拜狀閃著星星眼的申不由這樣喊出來。
而後立馬反應過來——
不、不行!不能被這樣的物質資源誘惑……
與其說是為期一周的聚會,不如說是關係要好的眾正選成員交流感情切磋球技的一個機會……當然這種話是不會從冰帝那個看似華麗自戀實則彆扭異常的跡部景吾口中說出來的囧
——所以說你們幾個人自己玩就好了幹嗎把我拉來啊啊啊||||||||||
走進有三個自己那麼高的大門的時候看到左右兩邊整整齊齊站著兩排穿著統一標準歐式侍女服的用人微笑地伸出手溫柔地開口說道小姐請把您的行李交給我的時候,申嘴角一個抽搐。
看向其他人,行李箱啊網球袋啊什麼的托得的那叫一個乾脆不拖泥帶水——看回自己——蝦米行李箱啊網球袋啊我連一件換洗的衣服都沒來得及帶就被押上來了誒喂!!
越想越不爽的申,於是煞有介事地對著此刻和她並肩站著壓根沒有理她的平日裡沒有什麼往來的日吉說著什麼「人家手都伸出來了不給個什麼東西不厚道」云云,解下了滾邊格子襯衫上繫著的黑色領帶塞進了侍女的手裡接著換來了這家主人跡部景吾一個鄙視的斜眼:
「本來就沒有什麼行李可言的某人,不要在那裡變相鬧情緒。」
「……」
TAT娘我在這邊被人欺負了啦……
>>>
不過其實對申來說或許真的不需要什麼行李。
安排好了的客房裡面生活必需品該有的都有了不該有的也有了……一般沒有幾個人會在浴池裡面放充氣鴨子玩具吧囧
接著盯著那裝著滿滿除了蕾絲吊帶泡泡袖就是吊帶蕾絲泡泡袖款式衣裙的衣櫃的時候申真的很想衝出去衝著管家喊一聲伯伯你能不能幫我申請下我家衣櫥的宅急送……
雖然在最美好的晚餐時間之後她還是洗完澡套上了其中一件自己認為最最樸素的雪紡娃娃衫老大不自然地走下樓來。
「唷∼淺見桑這樣穿不是很可愛嘛∼」就見斜靠在沙發上悠閒喝茶的忍足推了推眼鏡家常似地說到。
肉戶在離忍足不遠的地方低頭翻著運動雜誌,眼光時不時飄過來一下就又收回去。
「我不習慣穿這樣的衣服……」
一邊說著一邊坐到鳳旁邊的座位伸手就拿茶几上的餅乾啃了起來。讓人聯想到倉鼠這個動物地啃得嘎巴嘎巴響。
「別這麼說唷,淺見君其實很適合這類的衣服呢……你說是吧、肉戶前輩?」
有淪落到路人甲傾向的最近的出場似乎就是為了給親親前輩製造機會話題的可愛後輩,又一次在肉戶的內心被詛咒了N+1次。
鳳長太郎你小子給我等著這幾天練習賽的時候我一定要好好給你一個教訓……- -++
裝作不在意地貌似爽快的抬頭。
磕巴磕巴地說出口的是一句「人靠衣裝……」而後立馬掩飾面部發燒地低頭繼續看書。
然後我們一直很端正地坐著的和忍足一起品茶的日吉小蘑菇同學,面無表情聲調平穩地,開口了:
「肉戶前輩,你書拿倒了。」
「……」
日吉若你小子給我等著這幾天練習賽的時候我也一定要好好給你一個教訓……跡部你家哪塊牆壁不介意借我一個角落撞一下吧。
>>>
這真是一個悠閒的假期啊。
已經習慣地穿著泡泡袖公主裙在架起來的太陽傘下悠閒地喝著冰凍柳橙汁的申這樣感慨。
眼前就是那四個網球場。
正選們是倆人一塊地玩的不亦樂呼。
大太陽傘下的陰涼是徐徐的微風吹過。
申掏出手機,向著不遠處跡部家那棟華麗的掉渣的別墅「卡嚓」了一下,再朝著四周環繞著的綠蔭「卡嚓」了一下,最後對著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球場上的兩個人「卡嚓」了一下。
[我跟你說我這次真的不是故意翹班哦真的不是哦真的不是哦!……好咧我知道你羨慕我嘿嘿嘿嘿我就特地發幾張照片給你飽飽眼福吧挖卡卡卡∼誒對了記得不要跟中島イモ說我的壞話啊!我這周過完就會回去的!]
打字完畢就把先前拍下的照片——除了最後拍的那張——一併發送過去。收件人,伊武深司。
最後拍的那張。
是要好好珍藏的東西。
六月初夏的艷陽下,反扣著藍色鴨舌帽的少年揮動球拍。
漂亮的姿勢,堅毅的眼神。連被風吹出的衣服褶皺都是那麼讓人不忍轉移視線。
「……沒事叫我坐這兒看幹嘛。這不是存心讓我舊情復燃嘛= =+」
上次那半個不歡而散讓申做出了將肉戶亮剔除本命的決定——當然她對著清水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人家是完全沒把這個當作一回事的繼續看書。
事實證明清水茜是睿智的。
自家的女兒的脾氣誰不瞭解她最瞭解,那句「娘我從今天開始不喜歡他了!」怎麼看都是小女生鬧彆扭的氣話。
問她你為什麼就不喜歡了啊的時候回答過來的就是那說不出口的支支唔唔外加不服氣的臉頰潮紅。
於是清水茜內心扇扇子女王笑。
親愛的肉乎乎,你果然還是要加油啊。
>>>
「跡部君……我來這兒的目的何在……」
終於在第四天的午後,某申忍無可忍地用已經精神疲勞到有氣無力的聲音對著此刻正坐在自己身邊同樣悠閒乘涼的某部長大人抱怨。
連著三天觀賞練習還不讓我自己到別的地方去玩——丫的你們當我是球場外的擺設麼啊啊啊啊……
「吃白飯的。」看都不看一眼地平靜回答。
「我不幹我要去玩你讓我去外面玩……」受傷小動物的淚眼攻勢。
「……」出於本能反射地小小動搖一下。
「再這樣無所事事的話我要閒瘋掉了啦TAT……」
「……」明白了,這丫頭是勞碌命的料子。
撩了一下額發,於是一個響指。
「樺地。」
「是的。」
「把她帶去廚房,順便叫管家把要用的食材準備好。」
「是的。」
接著就是申被樺地一個攔腰扛起,愣了一小會後兩腿兩拳頭反抗地蹬啊踢啊敲啊打啊。
「——等一下!樺地君你剛剛不是還在最遠的那個球場麼?!為什麼瞬間移動一樣就出現啦啊啊啊——」
>>>
據忍足說今天的晚餐很值得期待。
當然通常從忍足口中得到的消息十有八九都是不準確的……
經過一個下午的集中訓練飢腸轆轆的全體成員進到餐廳的時候只聞到一陣咖喱的香味。
「什麼嘛,不就是咖喱麼,我還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呢……」向日第一個撇了撇嘴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不要這麼說嘛岳人∼」忍足伸出手指晃了晃,嘴角一個詭異的笑,「好戲在後頭∼」
忍足那奇怪的表情讓肉戶沒來由一個寒顫,估計要來的不是什麼好事……說起來今天下午開始就突然不見了淺見那個丫頭——啊喂喂等一下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不要開玩笑啊||||
正想著的時候肉戶一個轉頭就看到了出現在餐廳大門口的申。
那圍著碎花圍裙戴著廚師帽端著一大鍋咖喱小心翼翼走來的樣子……
除了一開始就知道的跡部忍足和樺地——啊啊樺地就算一開始不知道也不會有表情的吧||||——集體囧。
「吶、日吉,我們的胃夠不夠堅強……」
「以下克上——向日前輩,我是不會輸的……」
「——你們兩個傢伙!很失禮誒!!」
將大鍋子往桌子中心一放,申叉著腰不滿地朝二人蹬了一眼,「這可是我辛辛苦苦折騰了一個下午做出來的東西喲!」
接著直直地指著那鍋熱騰騰的香氣四溢的咖喱:
「全部!給我吃光!」
「……」
不管怎麼說肚子餓了而且有現成的食物在眼前這是事實。
小小抱怨了一下大家也都各自拿了碟子開始了晚飯時光。
雖然幾乎所有人都是在鳳那一聲「誒、真的很好吃哦∼」之後才開始動的湯匙……
淺見申看著那漸漸見底的大鍋,不由得咧開了嘴。
>>>
跡部家的別墅,每一個樓層都有一個相通的大陽台。沒有城市的高樓燈光沒有嘈雜的馬路車鳴。是個仰望星空的好地方。
今天洗完澡之後,申沒有下樓去找大家玩。就直接奔到陽台上的趴著扶手吹風。
因為是剛剛洗完頭所以頭髮沒有紮起來。只有額發被微風吹起,其餘的則是服帖地垂在肩上透著點點的濕氣。
偶爾這樣親近一下大自然也不錯呢——正當申這樣感慨並且享受地瞇起眼睛的時候。她聽到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於是回頭。
伸到眼前的是一瓶牛奶。
「……肉戶君?」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29
55、別墅行之曖昧和誤會
顯然也是剛洗完澡的樣子,肉戶的碎發沒有如往常一般向上豎起。牛仔褲+白襯衫的搭配視覺上增添了清爽感。
有點莫名其妙地接過牛奶,因為食物當前所以也沒有多加考慮就直接插了吸管開始喝,然後用因為咬著吸管所以含糊不清的聲音問道:
「棍嘛古唔做鍋……」
「都一點不客氣的拿去喝了你還問那麼多作甚?」雙手交叉抱胸加一個斜眼,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卻透露了心思。
「哼!」申不服氣地瞪過去。
「……」肉戶滿不在意地瞪回來。
然後就這樣盯著對面那個正在努力喝牛奶發出「悉悉索索」聲音的臉看了一段時間。眉頭微微皺起來。
被看的人老大不自在了——這傢伙在看什麼呀= =+——於是不滿地開口了……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得結結巴巴。
「干、幹嗎?」總覺得,這個視線,很讓人臉頰發燒。
「你沒戴眼鏡啊?」
「……啊哈?」
沒頭沒腦就來這麼一句,申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無厘頭的問題。
——肉戶亮你小子還沒有學乖麼啊好我決定了從此以後我就不當你是我本命了我跟你說!
於是上次那個放學的場景再度於腦海浮現,少女心再次受挫的申強忍著告訴自己不要衝動不要衝動暗地裡握緊了拳頭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回答:
「……啊、沒錯……因為洗完澡了有霧氣所以沒有戴出來……來……」
說啊,說啊,肉戶亮你小子再說一句無關緊要的話我這拳頭可是隨時為你留後的呢——右鉤拳,準備!
不想面前的人卻露出了先前從未見過的表情——
一個轉身已兩手撐住陽台扶手降申困於自己的雙臂之間,微微彎下腰,以幾乎要額頭貼額頭的超近距離輕聲說出:
「你不戴眼鏡的樣子……比較漂亮。」
「……誒?!」
申覺得自己體內的血液轟的一下就燒了起來。先前微風帶來的涼爽感覺霎時間蒸發的無影無蹤——幾乎是到了要頭暈目眩的程度。
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發展,腦袋瞬間掏空到連自我催眠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的精力都沒有了……
請叫我。已然不會思考的木頭人小申。囧
「啊啊、果然還是……不行啊啊啊啊——」
幾近昏厥間聽到了上方傳來肉戶亮的帶著自暴自棄的發言。
然後發現那困住自己的雙臂、那帶著淡淡薄荷味的體溫離開了——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
稍微定了定神,申看到現在已經離自己至少兩米遠的肉戶拿手掌蓋住自己的臉一副「我做了天大的錯事」的大窘迫+大悔恨樣子。
突然被吃豆腐然後突然又被吃豆腐的人放棄吃豆腐。
囧。所以說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麼回事……
我囧囧地盯著你看。你要給我一個解釋我跟你說——這是申。
我窘窘地不敢回看你。這事兒要解釋也不是我來解釋呀——這是肉戶。
「啊啦啊啦……半途而廢是不可以的呀肉戶∼」——這是之前幾乎都沒有出場此刻卻突然從陽台那端冒出頭的忍足。
於是剛剛才發生才過某些「兒童不宜」事件的兩人幾乎是同一個時間對著來人大喊出聲——然而我們從目前來看處於受害者的申就比目前看來處於加害者的肉戶晚了那麼一小小步——以至於在她還未喊出「忍足君你給我過來」這句話時就清清楚楚的聽到了……
「混蛋忍足看你出的什麼餿主意?!」
忍足……主意……?
「是你自己學的不上道唷∼其實剛剛的氣氛也蠻好的嘛——如果不是你自己突然演不下去的話……是吧,淺見桑?」
上道……氣氛……演戲……?
「什麼氣氛?!那、那根本就……總、總之,淺見你先跟我過來——」
根本就……?
伸出去的大手被用力的揮開。足以讓皮膚泛紅的力度。
少年原本因為害羞而撇的不自然的嘴角在這個瞬間發生之後下拉:「你幹嘛——啊……」
他和往常一樣吼過去……吼到一半就傻了。
——申在哭。
那個從來都是笑臉迎人從來不會被困難擊敗的樂天到讓人懷疑缺根筋的申。
在哭。
沒有鏡片的遮擋沒有主人的伸手擦拭。
——申就那樣直直站著自己的面前兩手垂在身旁沒有動作。
眼皮幾乎是沒有眨一下的,就好像失去了閘門的水壩。
那鑲嵌著晶瑩透亮的黑珍珠雙眼。
淚如泉湧。
他看到她顫抖著嘴唇開口:
「我回去了……」
心彷彿如針扎一般的疼痛。接近窒息的疼痛。
再次伸出手——這次是為了挽留——不想卻只抓住了她迅速轉身離去時飛起的淚水……
「淺見——!!」
發覺過來而吼出聲的時候,人已不見。
肉戶幾乎是自暴自棄地扯住了自己的頭髮。
第二次……第二次親眼看到申的淚水。
上次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不能讓那個令人心疼的表情再度出現——這一次,這明顯是受傷更多的淚水……居然是自己造成的。
>>>
「淺見桑,生氣了呀……」
身邊突然冒出了似是帶著調侃語氣的關西腔——這才想起忍足的存在。
於是幾乎是一瞬間的動作,肉戶衝到人前一把扯過忍足的領口。眼裡似乎要冒火:「忍足侑士——!!」
後者則還是那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聳了聳肩笑道:「哦呀∼看來你也生氣了呢……來來我們冷靜一點我給你分析下原因……」
「要不是你出的這鬼主意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哦?怪我啊?這可是我這些天來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圓圓平光鏡片下的眼神霎那間冷卻了溫度,嘴角那一抹冷笑更是平添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氣勢。
「是你拿不定主意來找我的,對吧?是你在聽到我說的這個計劃之後點頭的,對吧——所以說這個和我完全沒關係嘛∼」
撥開大概是被自己的眼神懾住而已經沒有在用力了的肉戶架在自己脖子前的手,忍足理了理衣領。
「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也無所謂,我是完全不介意的哦∼但是呢——如我所見你果然是個白癡啊……你難道沒有一點反省麼?」
「反省……什麼?」
「哎呀∼果然是什麼都沒有明白的傻孩子呢∼來來讓忍足老師好好開導你一下∼」下一個瞬間又立馬轉會日常的微笑,忍足一個伸手和肉戶做出勾肩搭背的姿勢:
「你是肉戶亮,不是忍足侑士;喜歡淺見申的是肉戶亮,想要把這份感情告訴淺見申的也是肉戶亮……究竟喜歡她到了什麼程度、究竟想保護她到什麼程度,這種事情只有肉戶亮心裡最明白——你說,你為什麼要來問我呢?為什麼不用你自己的方法,坦然直接的告訴她呢?」
「……」
「淺見桑的性格你也清楚,像這樣拐彎抹角的做法難保不讓她生氣——哎呀不對,這次她好像不僅僅是生氣這麼簡單哦……看來是誤會了什麼吧。」
「……」
「嘛∼總之,老人家我說了這麼多,你總該開竅了吧∼」
說罷,大動作地伸了個懶腰順帶打了個哈欠,忍足笑吟吟地轉頭,身邊卻早已不見肉戶的蹤影。
啊呀呀……我真是個不輸給跡部的大好人呀——嘴裡一邊念叨著,忍足一邊不由自主地想到。
小茜美人,你沒來這兒真是太可惜了……誒你為什麼就沒來呢我就知道讓肉戶那小子去辦事沒一次能成功的唉……
>>>
呆呆地盯著床單看。濕了一塊。
傻傻地瞪著被子看。濕了一大片。
蠢蠢地盯著枕頭看。濕透。
囧。
這樣明天會被大家認為我尿床了還尿到了枕頭上了啊啊啊啊啊TAT
「呼……」緊緊抱著整整濕了一個角的被子蹭啊蹭,申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已經稍微冷靜下來了。哭泣就是最好的發洩這話果然沒錯。
到洗手間去洗了把臉,對著鏡子裡的自己齜牙咧嘴轉扮鬼臉換心情。
發現內心總是會不自覺地湧出一種奇怪卻又難以忍受的感覺。
微妙的疼痛感。
……果然我還是生氣的。
——那個可惡的傢伙我決定了從現在開始絕對不再理他!
用手接了一凹水潑濕鏡面,視線模糊。
看上去,好像眼淚又嘩啦啦地流下來了……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
大手大腳抹了把眼淚,挪回了臥室按下接聽鍵「喂——」了一聲拖長音。
[喂喂淺見你睡了麼啊聽你說話那有氣無力的樣子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已經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了吧你算了早點睡也沒什麼不好的早點睡也好讓你少吃的東西多節省一點國家糧食……]
「……伊武君。」
[啊啊我知道你知道是我誒我想說你看你那些照片啊覺得你過的是不是有點太清閒了啊可惡暑假一到學生客人就多了我在店裡這裡忙的焦頭爛額你倒好在那兒享受夏日風情……]
「……伊武君。」
[淺見?……你在哭麼?]
哭?我剛剛不是哭了好幾遍了麼。
抬手摸摸臉頰。為什麼,又濕了呢。
「我、我……」因為電話那頭已經聽到了而且有了聽眾是更好的紓解所以索性放開聲大哭:
「嗚哇哇哇——伊武君我要回去啦——我不要待在這啊嗚嗚嗚嗚——」
然而正走到申的臥房門前抬手準備敲門的肉戶,在聽到屋內的這個動靜之後,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30
56、別墅行之純情的男女
今天的申還是如往常一般很早就起了床,也很平靜地和大家一起吃了早餐——當然有心的人或者是知情的人都很快地發現了她那有些浮腫的眼皮。
「早安,肉戶君。」
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的一個微笑問好。卻讓肉戶覺得昨晚的事情已經開始讓她與自己疏遠。
元氣不足。力度不足。笑容不足。
……情感也不足。
若是平日的申,一定會是蹦跳著下樓一個巴掌拍到你的肩上大聲地說一聲「早上好!」,臉上是燦爛到露出八顆牙齒的笑容。有的時候,臉頰甚至是會泛著害羞似的淺淺紅暈——
而不是現在的謙遜有禮。
「……啊。」
簡單的點了個頭,肉戶卻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握緊了餐桌下的拳頭。
哎喲。忍足你沒事踢我幹嘛?!
——肉戶無聲的怒視。
因為你是個白癡。
——關西狼忍足侑士動了動嘴唇。無聲的感慨。
>>>
這之後的網球練習,場邊麼有那個撐傘享受果汁的小小身影。跡部說淺見是和他打過招呼今天要去幫忙打掃別墅去了。
「……都是因為某個白癡。」語畢還很鄙視地斜了肉戶一眼。
雖然不爽但是知道錯確實是在自己這邊的少年低下腦袋扯了扯帽子,裝作不在意地用球拍敲了下學弟的肩膀示意他繼續練習。
「那個……肉戶前輩。」
很久都只有出場而沒有台詞的有著過人身高的學弟有些底氣不足地開口。
「啊?」
「忍足學長要我跟你說……你、你是個白癡……」
「哈?」一臉莫名其妙地霧水中。
接著就看到幾分鐘前還在隔壁球場的忍足不知什麼時候冒了出來,一副「哎呀不是這樣啦」的表情拍了拍大概是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正在內疚的鳳的肩膀:
「小鳳、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誒……?」思考狀向上抬起眼球,然後想起什麼似的一拍掌,「肉戶前輩,不是忍足前輩要我跟你說的!是我自己想說你是個白癡的!」
「很好很好就是這樣∼」
忍足一個抬手聳肩,平光鏡片下的眼角彎出玩味的弧度:「肉戶,你的親親搭檔也認為你白癡唷。」
「……」忍無可忍青筋暴起抬起一腳猛踹過去,「看不懂你們這些把戲的人才是白癡吧——?!長太郎!你和這傢伙瞎鬧什麼?!」
被問到的銀髮少年楞了一下,隨即端正的面容淡出了淺淺的擔憂:「……因為淺見君今天很沒有精神。」
鳳抬眼正視此刻正在怒目相向的肉戶,一直都是平和地舒展著的眉毛難得地輕輕皺起:「忍足前輩說,若是肉戶前輩能夠及時醒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
「肉戶——你這個白癡——!!」
遠遠就看到一個紅色的身影朝這兒奔過來外加開大嗓門地大聲宣讀這個如今已經類似內部流行用語的台詞。
已經沒有力氣再去糾結這個問題的某人無力地回頭。脫口就是岳人你幹嘛是不是忍足那傢伙又跟你說了什麼了……
換來的卻是向日的一個跳躍起來的拍腦袋。
「你個白癡淺見現在要走了啦!」
「……你說什麼?!」
>>>
於是。跡部家臨近私人海域的一棟很大、很大灰常大多重錯層的華麗復古巴洛克風格的綠蔭環繞的附帶游泳池和四個網球場的別墅前……的某個灌木叢中。
冰帝眾全員——因為某種原因小狼兄不在——很好地體現了「部員就要相親相愛」這一理念。
親親密密。卿卿我我……咳不對||||總之就是灰常團結地湊成一團透過那灌木叢中的縫隙在……偷窺。
沒錯,就是偷窺。
……
[為什麼本大爺也要做這麼有損道德的事情……]
[別這麼說呀跡部部長!這全部都是為了肉戶前輩今後的幸福著想啊——哎喲前輩你幹嘛打我?]
[多餘的話不要亂說!]
[哎呀你們幾個動作小一點啦——被發現可就慘了!]
[明明是你的動作最大吧向日前輩……]
[ZZZZ……]
[……這傢伙倒是挺安靜的。]
[是誰把這個可能造成呼嚕噪聲的傢伙搬過來的?!]
[USU。]
[……]
……
那麼。跡部家臨近私人海域的一棟很大、很大灰常大多重錯層的華麗復古巴洛克風格的綠蔭環繞的附帶游泳池和四個網球場的別墅前……這次真的是在別墅前——
相親相愛軍團的背叛者小狼兄正在與已半強迫式地在別墅窩了四天淺見申告別。
原本以為會只有二人的告別軍團,十分鐘前出現了一位亂入者。
「……所以說,伊武桑你是打算就這樣接淺見桑回去?」
點了點頭外加拍了拍身邊的腳踏車的後座,算是回答了忍足的問題。
看這邊這位決心已定不好再開口,於是改變協調對像扭頭對著兩手空空來的穿著和來時同一件衣服的申微笑:
「腳踏車坐久了屁股會開花的哦∼」
「有坐墊。」伊武快答。從車籃子裡掏出一塊棉坐墊鋪上後座。
「……萬一路上爆胎了可就麻煩了喲。」
「有修理工具。」伊武繼續快答。從車籃子裡提出一個工具箱。
「……路不好走,萬一迷路了怎麼辦?」
「有我。」直接向前走一步,面無表情地看向忍足。
……說了這麼多我就是不希望你把她帶走可你就是打算把她帶走是吧囧
某狼內心吐槽,再次改變協調對像扭頭對著兩手空空來的穿著和來時同一件衣服的申微笑:
「淺見桑,你也捨得坐著腳踏車離我們而去麼……」添油加醋地笑出一臉不捨的哀怨。
申自然是沒有看出其中的調料,明顯內疚地抓腦袋乾笑了下,不知是不是有意識地以只轉動眼珠的程度環顧了四周。然後下定決心似地吐出一口氣:
「嗯,謝謝這些天的照顧。」
「啊啦……」小茜美人你果然厲害你預料中的台詞出現了誒。
「不過說起來——明明是我要走了誒、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來送行啊?」
「哦呀哦呀∼淺見桑不滿了唷……其實啊是這樣的我去告訴他們的時候啊——跡部正在品酒樺地正在看跡部慈郎正在抱著酒瓶午睡岳人正在三樓準備試跳鳳正在阻止他的試跳日吉正在等待他試跳之後的下克上至於肉戶嘛……那個小子我可不想理他哦。」
「誒?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或許她自己也沒發現,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說話的音調也明顯地不同了。
「哼,肉戶這個傢伙啊……」內心一個竊笑,臉上卻是開始板起來了的嚴肅。
準備陳述的時候注意到一旁伊武投過來的已經明瞭了一半的眼神,立即回以一個短暫的鉤唇——你帶不走她的唷。
「……他其實不是什麼好目標唷。淺見桑你昨晚也看到了吧,其實他就是那樣的一個人唷∼」
「……」
「——他在玩弄你吧?把你弄哭了吧?那天他來找我的時候我就有不好的預感了……果然最後就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
「你放心,從現在開始我們冰帝全體成員都會把他屏蔽在你的視線範圍之外的∼」
「喂等一下……」
「那樣玩弄少女感情的人……」
「我說了等一下——!」
這是大聲吼出來的申。大有要衝上來扯住高過自己半個頭多的忍足的領口乾上一架的勢頭。
來了來了……心裡再竊笑一個,忍足一臉平靜地回以微笑:
「誒∼淺見桑有什麼想說的麼?」
「我想說的話多著呢——什麼玩弄感情啊什麼那樣的人啊而且話說回來你那什麼小少女的口氣啊[寒]啊啊——我跟你說肉戶君才不是那樣的人!……啊咧。」
一口氣把話吼完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申,再度囧化。
我在說什麼我在說什麼我在說什麼啊啊啊……||||||||
得到了令自己滿意的反映的忍足趁火打劫[= =+]上前一步,伸出手指「蹦」地彈了一下申的額頭。
「你這不是很清楚嘛。」
「……啊、唔。」
大概是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出來了的關係,申這次很乾脆地點了下頭,「其實昨晚回房間好好想了想我就清楚啦……」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決定要回去?」抬手示意了一下似乎有被遺忘傾向的伊武[擦汗],「是因為他特地來接你不好拒絕的關係?」
「當然不是!請不要這樣說伊武君!」
恩啊接話很快說明她還沒有把你忘了不錯嘛伊武桑……
「……只是我覺得有點累啦。曖昧不清的東西我最不擅長思考。所以……」
申還未說完的時候忍足一聲意味深長的「哦……」換來了跡部家臨近私人海域的一棟很大、很大灰常大多重錯層的華麗復古巴洛克風格的綠蔭環繞的附帶游泳池和四個網球場的別墅前的某個灌木叢中明顯是被一腳踢出來的某人的一聲「哎喲」。
肉戶亮,很沒有形象地以五體投地的姿勢出現在三人眼前。
「親愛的小亮∼聽到剛才的話你就沒有什麼表示麼?」
以敏捷著稱的肉戶立即一個起身+拍土+拽起忍足的後領子往後一丟。然後站定在申——其實伊武還推著自行車站在一旁囧——的面前,乾咳了一聲。
「恩咳。」
「……你來送行啊?」剛才的話一定都被聽到了啦啊啊啊啊= =+
「啊、恩……誒誒不對!」
險些說錯話,肉戶在暗地裡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昨晚很抱歉……其實……」
「……」既然都已經攤牌了索性耐著性子聽他說完。
「其實……」
「……」要耐著性子……
「我、這個……」
「肉戶亮我跟你說你下一句說話再沒有一個重點我現在就立刻跟你絕交。」
「……」
「……」
「……我喜歡你。」
雖然是多少有了心理準備但真正聽到時候的感受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強迫自己忽視住心臟突然加速的跳動——雖然臉頰已經明顯紅起來了——的申,立馬把頭扭到一邊:
「……好了我決定暫時不跟你絕交了。」
>>>
「伊武桑,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
「帶妹妹回家。」
「哦呀∼淺見桑什麼時候成了你妹妹了?」
「今天,剛才,十分鐘前。」
「……不是我說,你情緒轉換的速度真令人佩服。」
「……啊對了。這是『妹妹』叫我轉交給你的字條。」
「我知道你很不甘願但是沒有必要把那個單詞念得那麼生硬啦……好我看看——誒?小茜美人的要求?要我送你回家?」
「且不說是不是誰的要求你看我人生地不熟的又騎著很簡陋的腳踏車就這樣放我一個人回去萬一路上出了什麼意外誰負責啊啊再說了真出了什麼大事負責了來不及了所以說你派個車送我回去就成了我也不要求你親自送我回去啊啊我真是個善解人意的人啊……」
「——停!剛剛是誰說腳踏車有坐墊有工具箱而且有你在絕對不會迷路的?」
「不是我。」
「……我明白了。我送你還不成麼……」
小茜美人……你昨晚給我出的那個主意效果真不是一般的好啊|||||||一箭雙鵰?——我也是那雕了啊……= =+
「曖昧狀似結束……誰知道呢= =+為什麼我有一種好像是從頭開始的感覺啊……||||||||||」
——淺見申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30
57、史上最強大晚宴
事實證明,立海大的王子都是強悍的、彪悍的、非常態的。
經過了兩天的調養,被野狼抓傷的也好、掉下山崖的也好,都恢復了生龍活虎的狀態——除了切原是本來沒受傷,但仁王媽媽無聊抓沒受傷的來玩耍反把他的臉頰掐傷了,其他人都好得很。
切原曾為了自己的負傷陷入不知道該開心還是鬱悶的狀態。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切原小朋友被掐的原因是因為長得可愛。
吶,好歹是被個美女誇長得可愛……雖然誇他可愛的人是誰都無所謂了,但心思純潔如切原小朋友也知道男人被美女誇很有面子。
所以切原同學被掐了也是很樂觀的開心的。
倒是丸井即使住進了別墅也沒吃到大餐——話說仁王母親的廚藝啊,那是比仁王還不如的,加上最近又沒有切原可以欺負——導致丸井很鬱悶。
大家都知道,丸井是不能鬱悶的。因為丸井鬱悶,勢必導致桑原跟著鬱悶,桑原一鬱悶,現在格外關心桑原的清水茜就會來開導。
——「小茜你什麼時候走心儀桑原前輩的路線了?」切原心直口快,說得當時在客廳的所有人都是精神一哆嗦。
桑原哆嗦的原因在於自己感覺到了來自隊員間那強大的壓力——仁王啊,那是邪氣的笑啊;柳生啊,那是不動聲色的喝茶啊;真田啊,那是冷的一如從前啊;幸村啊,那是根本無視他的啊……TAT
總之,桑原的心是——茜君你不用對我好了,我,沒人對我好也是可以的……豺狼淚。
清水茜毫不在乎,摸頭,摸頭……
所以在今天,深山一周行的第五天,大家身體都好了的時候,比別人更優秀的人也就比別人更耐不住寂寞,立海大的大家決定要走出別墅大門行動。
行動的目的——在於捉鬼。
捉鬼!!切原一聽到那是眼睛都要紅了的興奮啊。
捉鬼??仁王一聽到,那是看著自己的母親心想這可是她提議的啊……
捉鬼?!清水茜一聽那是覺得大逃殺的場景就要來了嗎——哦不不,之前戰狼就夠逃殺的了她不要玩了……
於是輕輕撩撥了下自己耳邊的逸秀長髮,「我覺得,還是不要去了的好。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先考慮晚飯吃什麼比較實惠。」
她的話得到了丸井的大力點頭兼認可。
「我本身也沒打算讓小茜你去的……」豈料,仁王母親笑靨燦爛的靠過來,一手攬清水茜肩膀——這個動作和仁王一模一樣,柳心裡說。
「哦?那我留下來做什麼?」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准的,總覺得,仁王母親話中有話——看,仁王又蹭她後面了,果然是有問題嗎><
「我讓你留下來,陪我一起給大家準備晚餐。」
「哈——=[]=」這次連丸井都是這樣的狀態了……orz桑原和仁王一起。
於是男生們被送出門去捉那個根本不存在的鬼,清水茜說我也一起去好了而被仁王母親連拉帶摟甚至要親的扯去了廚房。
看著那龐大的灶上放著的許多不知名的食材,清水茜心說這是要做晚餐還是要做蔬菜汁啊?如果是後者請去找青學的那個數據狂……前者的話,對不起我不會=。=
於是掙扎,「不想他們拉肚子還是算了。」
「我相信小茜你不會那麼笨的。」仁王母親將堅持貫徹到底。
「聰明和口味是兩回事的……」賠笑,美人想溜但腳底抹油沒有成功。
身子被抱住,外加仁王母親親自施壓的力量,和那越來越近的香氣,「小茜,你試過和女人法式熱吻嗎?」
「……」纖細高挑的身子,於是……識時務的不再動。
「好了,那麼我們開始吧!」放開手,心花怒發的挽起袖子頗有要大幹一場——不,是大做一場的架勢,仁王母親率先站到了煤氣灶前面。
「我想知道,為什麼非要拉我一起做飯?」聰明人懂得順應大勢而行,清水茜在腦子轉得快這一點上和丸井絕對是有一拼。
那不就是牆頭草嗎=。=仁王吐嘈的必然言語。
「因為做得不好吃,就可以推給你了∼」華麗麗的燦爛的再笑,看著仁王母親那自己很是開心的動動這菜、動動那菜,清水茜無言。
無言之後,女子的心思不純正。
「既然如此,那麼我多少也做點,總會有用的。——這樣他們吃壞了肚子,再怪我做得不好吃,我也不虧了。」
「……」惡魔。——瞥著清水茜那一顏無辜笑靨,仁王母親如此想。
〉〉〉〉〉〉〉〉〉〉〉〉〉〉〉〉〉〉〉
捉鬼是一件多麼輕鬆的事情,看看傍晚回到別墅的八個大男生就知道了。
丸井說,除了剛才當鬼的赤也有點累,我們都很好。
切原說,前輩們你們太耍賴了,每次都讓我當鬼!
仁王說,是赤也你笨好不好,每次石頭剪子布都只會出石頭!
桑原說,明明是仁王你告訴赤也出剪子和布是認輸的行為……
真田說,那別人怎麼不信?是赤也太鬆懈了!
柳說,弦一郎你不能要求赤也腦子和身子一起成長的……
柳生說,柳你最近說話越來越直白了。
幸村說,清水我們回來了,晚飯準備得如何了?
看著幸村一顏清高的優雅,和仁王母親坐在客廳沙發良久、玩撲克也良久的清水茜,回給他一個看在誰眼裡都是很勾引的笑容。
三分嬌柔、三分嫵媚、三分優雅,還有一分溫柔下的閃爍。
「我覺得,飯的味道不一定能讓你們印象深刻,但是佐餐的附贈應該值得期待……」
「什麼佐餐的附贈?還有額外的產物嗎?」一整天沒有零食吃對丸井而言晚飯只要是人類可以接受的——不,即使只是宇宙人可以接受的,他就都會毫不猶豫的吃掉。
「那個……我覺得是有的=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仁王代替那兩個女人肯定了這個即將到來的事實。
有他母親在,一切,皆有可能= =
這個世界上最方便的事物是什麼呢?
有人說是方便麵,有人說是麵包,有人說是生吃瓜果蔬菜——如果把這三者結合在一起,那麼擺上的桌子恐怕都會覺得羞愧。
每個人都看著桌子中央那一份晚餐——沒沖的方便面、開封的麵包、應該是洗了的一個黃瓜、一個西紅柿、一個金黃色的雪梨、一個大紅蘋果、一個模樣最純正的火龍果。
這是所有人的晚餐嗎?
不只是丸井想要鄙視,連真田都將那似乎是夾雜著憤怒鄙視的冷酷視線,丟給了清水茜美人。
清水美人迎著皇帝的視線去望那窗外的夕陽——啊,夕陽多麼美好啊∼
「小茜,樹林裡看不到夕陽。」柳生推了下眼鏡提醒。
既然連紳士都開口了,那麼不解釋一下就不符合華麗麗女生的風範了。
於是仁王母親代表女生的陣營開口了,她說,「我忘記這裡沒有煤氣了……」
「那前兩天的藥和食物怎麼做得?」丸井才不信。
「那就是我忘記這裡快沒有煤氣了……」仁王母親更正自己剛才有漏洞的話。
「柳?」幸村看自家軍士求證。
柳軍士目無表情。
於是包括仁王在內,所有人目光一致的盯在仁王母親臉上,恨不能盯出個洞來,但人家仗著自己畢竟是長輩,來了個你們怎麼著我吧=。=的超級無賴狀態。
「令尊……跟你真像。」丸井難得從嘴巴裡面蹦出了一句文詞,說得仁王是左手提拉母親,右手提拉清水茜就往廚房而去……
「雅治你這孩子,提拉小茜去就好了……提拉媽媽我幹什麼……」
「伯母我覺得你說反了……」
〉〉〉〉〉〉〉〉〉〉〉〉〉〉〉〉
經過了十五分鐘的不知道如何調解後,那一場最節儉食物鬧劇結束。仁王母親搖著扇子笑得一臉燦爛指揮著仁王端出了一大鍋煲湯。
濃濃的香味四溢,立即就博得了丸井這個美食家的好評。
「聞著就好吃……」桑原和切原很天真,相信事實的人其實也都是很幸福的啦∼後半句話仁王母親補充。
將那鍋煲湯放在桌上,為了神秘先不打開。——丸井伸手,被扇子打。
清水茜將碗和湯勺依次發給大家,在切原小聲問著是什麼啊時,回了甜美的一個笑靨。
「這是我選的食材,小茜親自下廚做的——我先說,小茜的廚藝應該不至於讓你們從此寧可都親自去學習做飯那麼差……」
「咳。」說得太過分了雖然我不會做飯但是天賦在這裡擺著呢,清水茜飄過去的眼神斜仁王母親,更何況你比我好不了多少=。=
「沒關係,即使是那樣我們也會吃的。——絕對給小茜捧場!」切原已經拿著筷子敲碗奏樂準備了。
「真的會吃?」仁王母親危險的瞇起了嫵媚的眼睛。
忙不迭點頭的海帶和桑原。
「那好∼大家好好的品嚐吧。」看了大家一圈沒有得到反對意見,又再度恢復了雍容大氣的笑容。
將手一伸,掀開了湯鍋的蓋子。
香味越發四溢,眾人的視線吸引而至……
但在看清那鍋裡面是什麼之前,突然,卡嚓,整個客廳賴以照明的燈光熄滅了。霎那間,黑暗的感覺籠罩。
「不是吧,要不要這麼黑=[]=」丸井大囧的拉住邊上桑原的身子當墊背——是因為有人推了他一把讓他向下摔,摔到桑原身上的時候,也聽到了同是屋子內裡,另一處的嘩——啦啦啦啦啦。
成了,都摔了。丸井心滿意足的想。
殊不知,這時仁王母親燦爛的笑容啊∼
被推,仁王母親這又是搞什麼= =+
心裡第一反應和仁王見燈黑想的母親又要幹什麼完全一樣,清水茜也就非常想站穩但是被推了、屋子裡面黑了、能站穩才奇怪了的跌向了地上。
本想著這下該是肌膚碰地板了——沒硬生生的碰到,皆因為一個給她做了墊背的人,寬闊的懷抱,溫暖的體溫心跳。
於是放鬆,沒摔疼感覺不錯……
——哎?
正在腦子裡面過濾這是四子中的誰這麼巧接住了自己——如果是仁王母親的故意,那八成推她給了狐狸;但這個懷抱感覺有點像紳士啊……啊哎?!
所有的過濾都止住在一刻,那幾乎是溫熱的、帶著霸氣的薄唇,擦過了她的眉眼,落在了她的唇上……
「小茜,我親到你了。」
清水茜明顯的感覺到一份侵略,通過那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咬的一口傳遞——唇齒分開,這一聲低的注定只有她能聽見的呢喃,也在同一時間清晰的漣漪心聲……
心中,一驚。
之後,不是那個清明的聲音更深一步的探取溫馨甜蜜,而是纏綿來臨前的告別——放手,放她在一邊,他一個翻身站起來,腳步和整個屋子本來就有的跑動聲混在一起。
下一刻,客廳的燈亮了……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30
58、誰才是「鬼」
哈?大亮的客廳中,仁王母親的人已經很無辜很事不關己的去看室外的沒有太陽的晚景了——看不看得到先不說,總之,臉上的表情是那就差掛出「今朝夕陽無限紅……哎,你們剛才幹了什麼了我不知道啊」的牌子的標本。
看到已經站在很近距離的四個人——幸村、真田、柳生、仁王,清水茜這一刻還在地上半坐,纖細的長腿非常有誘惑的弧度的且直且曲著,她安靜,注視他們。
那四個誰都沒有臉色變化中的三個人,機敏的前行一步伸手拉她。——柳生、仁王、幸村,一樣的平靜如水。
伸手,但沒放在任何一個人手上,而是自己扯著跌在和自己很近的距離的桑原、丸井站了起來。
盯著前面三個人中的兩個,好吧雖然剛才那個不算初吻就這麼沒了但好歹也是被偷襲了……我說,剛才偷襲的那個人——你,是誰啊= =+
「小茜,這麼盯著別人多不禮貌啊……」眼神瀏覽,瀏覽未果。耳邊已經傳來了那個剛才跑到一邊玩起了雕像人士的仁王母親嬌媚的聲音。
輕輕的歎了口氣在心裡,如果剛才的人不主動承認,她想她是找不到當事人的——再熟悉親近的感覺,都會因為突如其來,而產生一瞬間的感悟停滯。
所以因為那個吻,她沒有猜到那個人是誰。說來挺丟人的,但是能把目標鎖定在無敵雙打中的一個身上,莫非要她試探他們嗎?
不,她覺得,她裝作不知道好了。
擦唇而過的吻,甚至不是真正的吻,他不想說,她便不要問。有的事情,保留一份餘地和底線,對每個人都好。
雖然……說她不想知道是誰是假的= =+
「好了,你們先吃晚飯吧,吃完晚飯,我帶你們去個神社。」含笑的看出因為清水茜斂下的遲疑,反而引起了幸村的注意。
他眉眼一凝,仁王母親拍手解圍。並說出了今天晚上的重頭戲——這三天趁他們養傷,她沒少想出一些有趣的點子。
吶吶,當然不全是為了難得有人跑到這裡讓她試驗玩,還有意外的收穫——幫助自己的兒子搶兒媳婦∼
仁王母親微笑。
他仁王家,每個人都是聰明人,想要什麼,都要爭取過來。無論對手是誰,又無論心儀於誰,最重要的,看心意。
看仁王母親,仁王和柳生眼中是什麼神色尚不可揣測,幸村是淡然至極的一個笑意,拉過桌邊的椅子,坐好。
「清水,過來坐。」
〉〉〉〉〉〉〉〉〉〉〉〉〉〉〉〉〉〉〉〉
晚飯就在丸井說奇怪,切原說好吃,桑原和柳不發表意見,仁王說赤也你味覺有問題吧,柳生說仁王你說的太直接了,真田皺眉但又舒展開眉頭,幸村微笑,告訴坐在身邊的那個女孩子,「這頓飯吃的很好。」仁王母親瞥過來心說也有我的功勞啊而結束了。
因為沒被誇而不爽了一分鐘之後,仁王母親還是帶著一行人去了她說的神社,丸井有問這麼晚出門多不安全,仁王母親媚眼一回,也閉嘴了。
好像識時務這一點,丸井和清水茜兩個人也很像。
桑原默默感歎自家搭檔,但他的職責是看好躍躍欲試的切原小朋友。——赤也這傢伙,好了傷疤忘了疼,上次的群狼事件已經被他結實的拋在腦後了。
無敵雙打略有距離的前行,都和真田比著沉默是金,實在讓人覺得可疑。但柳一向事不關己就不開口,便也沒人追問。
走去神社的路上,幸村和清水茜始終並排而行。當他微笑著、隨意的牽她的手,比仁王母親快了1/3拍時,這一路的二人路段就注定了。
注定到走著走著,聊得很合拍那是一定的的兩個人,只剩下了兩個人。清水茜當時在聽幸村講立海大初中的趣事——比如切原剛入學的時候挑釁三鬼才被打的爬不起來是桑原好心的請他吃飯安慰他結果海帶從此習慣性賴上桑原,比如真田初中一年級的時候脾氣其實比現在大好勝心也大所以導致劍道部有人不服他國小冠軍的稱號來挑釁結果被他打敗瞪眼嚇的對方來網球部打掃了三個月部屋,比如柳生仁王第一次彼此COS其實不是仁王而是柳生的主意原因在於柳生發現這個可以用來逃避女生的追求便以考試寫卷子騙了仁王下水……——聽得很開心,就完全沒注意到他們已經脫離了大部隊走丟了;講故事的幸村是不是故意的,就不好妄斷了。
總之當又一個趣事講完,清水姑娘是發現了在這漆黑的夜色下,只有她和幸村兩個人挨的特別近了。
其他人呢?一怔,腳步一頓,四下看看。
猛然發現自己跟大部隊走散了,那是一種什麼心情不好說,手心,更握緊了幸村。
這時候山裡的風很冷,她一瑟縮,輕易的看進了誰的眼底。
「就算是夏夜,也會有涼風的。」手臂的溫暖,透過無暇的白襯衫,摟在她光潔纖細的肩膀上,幸村的每一個行動都自然的無可挑剔——心裡怎麼想,便會怎麼做。
直接最大的好處就在,它能把你內心所想的,完完全全的傳達給另一個人。讓她深刻的感到,讓她心中必須留有一個角落,來思考。
這一份溫柔的感情,該如何的珍惜……甚至,回應。
一抬眼的溫柔,伴隨著笑靨的甜美,雖然看不到其他人覺得有點緊張,清水茜還是習慣的、在幸村面前保持最優雅的風姿。
很多事情都很奇怪,人自己也一樣,面對某一個人的時候,就是會希望做到最好。哪怕一個眼神,哪怕一個反應,接觸,便用心。
她跟其他三個人在一起都不會緊張,只有幸村,彷彿存在著無形的壓力。不張揚,但真實,讓她期待確又尊敬。
女人不尊重一個男人,她就不會愛他;但是太過的尊敬,又說明什麼呢?
「幸村,沒注意他們去哪裡了嗎?」
「剛才一直在跟你說話,怕是,讓他們丟下了咱們了吧。」輕輕的聲音,帶著一種空谷中才有的無塵誘惑,入耳,那麼動人心弦。
清高的聲線,偶一溫柔,都有著傾天動地的魅力。
立海大的部長,宛如神子的光芒。每看一眼,都是一種心動。他可以不張揚,卻無比閃耀;他的一舉一動,自有別人不及的明爍。
太耀眼的人,都是自信甚至自負的。
眼中有誰的影子,在誰那雙眼裡,亦是自己清晰的影像。清水茜一直知道幸村看她的不避諱,好像從第一次見面,他那麼笑,她就已經習慣了。
對視的時候,可以看見他,也可以看見自己。那一張容顏,眼底若有所思的欣賞。——會有的猶豫,也正因為這份直白。
欣賞和愛情,很多時候是一條線上的兩段,可近、可遠。
「我們迷路了對他們能有什麼好處嗎?回來找的話又要花時間了呢……」話,還沒有笑著說完,肩膀已經被幸村單手用力的拉進胸膛。
他穿白襯衫竟然有一顆扣子未系……為這份親密,清水茜睜大美目,話語停留。輕抿的唇瓣,仰首望他。
熟料,他一低頭,兩張臉頰的幾乎熨貼,不過咫尺。
那雙眼睛,望盡了她的瞳眸,越望越深,深到她幾乎無法分辨的地方——「清水,你不相信我能帶你找到回去的路嗎?」
唇動,聲音的低喃,呼吸在同一片呼吸。只要願意,誰一吻,誰一迎合,都可以不負這一刻月色的疏離。
月色,就是如此迷媚,人,更加的迷魅。
「我相信,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到的。」——聲音的輕,彷彿不是出自自己口中,有一種心跳在一起的心跳,都為了她唇瓣的嬌艷。
或許,一個吻,也或許,不止一個吻。
是的,我相信你,只是,我忽然不相信我自己。——這種感覺,誰在第一次體會的時候,可以做出決斷?
眼眸明潤,深深地凝望。
這一刻的想法,知道的人,不只是一個人。
手腕鬆開,兩個人的距離,也拉開。
幸村什麼都沒有說,輕輕的將因為夜風被吹來擋住清水茜視線的那一縷髮絲,撥到了她的耳後。柔軟精巧的耳畔,再一次的,他輕輕捏住。
鬆開手,對著她身後的距離,開口:
「看夠了的話,就出來吧。」
清水茜可以感覺到身後,一個人的腳步。不必回頭,她第一個猜得就是仁王母親,事實上,也正是那個搖著扇子笑容燦爛的美麗女人。
「是介意我在,才沒繼續的嗎?」——也許這是句本該說的話,然,仁王母親沒說。
她只是款款生姿的走過來,拉住清水茜的手臂,繼續一貫的步伐,「小茜,走吧,選好了路再走,不要迷路。」
感覺到誰的手臂是一抹冰涼,仁王母親歎氣;身邊的清水茜,回首,望盡那個男生留在原地的身影。
靜靜的佇立,溫柔而蕭索。
她最後的那個想法,他,是懂的。
心中,一痛,刺得真實而敏感。
眼睛,不由自主地模糊……
「小茜?」耳邊,傳來的聲音,適時。
「我沒事的,伯母。其實是否迷路,要看我選擇走的是哪一條路……」面對仁王母親關心的側目,清水茜的臉龐又掛出了溫潤如水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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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四處找人的大部隊在前面會合時,在的只有柳生、仁王、丸井。原來在找她和幸村的時候,切原又跑丟了。
桑原首當其衝的去找,真田不放心也跟了去。身為立海大的副部長,很多責任,他扛的很穩,卻也很重。柳為了幫忙,一起。
眾所周知,切原的迷路天分無人能出其左右。所以才會有她們兩個都走來了,他們還沒回來的場面。
面面相覷,丸井心想我才不做不識趣的事情,便樂呵呵的和仁王母親走在一起。留下清水茜,和無敵雙打走在後面。
三個人的路,莫說柳生和清水茜沒有說話,仁王也沒有如往常那樣搭手落肩。很奇怪。但細想其實也沒什麼奇怪的,如果那個趁黑吻她的人是他……看,清水茜覺得,像也不像,有種感覺很模糊,對他的人。
但是現在她不是那麼關心那個吻了……相較而言,幸村似乎更令人介意。
幸村說的話,幸村的眼神,那個高高在上的主上啊——有些東西太清晰了,就反而變得猶豫了。
在她想說「我相信你」的時候,她忽然,不能像以前那樣自然的說出來了。
這代表什麼?幸村沒變,她沒變,變得是她對幸村的感覺……
是不是,她開始,把幸村放在了一個特別的位置?
明眸之中,有太多太多的話,獨自思量。那一抹溫柔的無比清媚,盡落誰的眼,盡落誰的心。
「小茜,你知道這個神社有什麼嗎?」先開口的人,是柳生。在他們三個人的腳步,停留在一座隱秘卻保存良好的神社台階前。
抬起頭直視,便是那神社前最出名的姻緣牌。
深山之中本應無人來求,但它依然,傲然矗立,像一座久經風霜的傳說,從遠古走來。
眉眼,一抹清明。對柳生突然的開口,清水茜思量,但未細讀。她沒注意到,他唇邊那一抹,意有所指的、別有用心的弧度。
「神社求姻緣?」覺得姻緣牌看起來有趣,上前兩步,拿在手中,摸了摸。歲月的痕跡早已看不出這上面寫了哪兩個人的名字,但那滄桑感,卻令人流連。
「這是一個……」兩邊靠過來的人,仁王賣關子的補充說法。
「那另一個是什麼?」對他的口氣覺得有趣,她追問。手中的牌子,也被仁王接了過去,他擦擦彈彈,不曉得要做什麼。
「另一個是為了……」身後,柳生靠近的身子,突然籠起了陰森的氛圍,清水茜一緊張,紳士那後半句話也出。
「藏鬼啊……小茜你看那是什麼——!!」
「啊——!!」一秒之後,時間剛剛好,美人的身子向仁王懷裡竄,原本在想幸村的事情的心思,也都在這一刻被嚇沒了。
仁王的懷抱,熟悉的溫暖。他輕輕地拍拍她後背告訴她開玩笑的,身後,柳生也是一句抱歉啊小茜,溫柔的安撫。
驚魂未定的美人抬頭,粉拳捶了仁王兩下,他捉她手對她又是眨眼又是笑呵呵;再回頭去瞥柳生,「你怎麼也這麼不厚道><」
看到紳士輕柔的更勝月光的眸光,從鏡片中傳來,一觸,一訝然。
「小茜,看看這個。」原本在仁王手中的姻緣牌,不知道何時到了柳生手上。他拿給她,修長的指尖點指,她在他的指心處,看到了三個人的名字。
眼眸,驚訝的睜大。
——柳生比呂士、清水茜、仁王雅治。
三個人的名字,在一塊完整的姻緣牌上,整整齊齊的、緊緊的挨在一起。
「這是……」指肚的柔軟,輕輕地撫摸,清水茜看牌子的眼,沒有再抬起來看過那兩個人的目光。
「你不知道的話,就當作我們三個人到此一遊的意思=。=」仁王一解釋,浪漫的曖昧全無,看滿夜星辰閃光,三個人的距離不曾是距離。
誰一抬頭,白眼,誰笑得無所謂的無賴,誰,溫文優雅。
遠遠的有人,走過來。
一個真田弦一郎。
一個幸村精市。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30
59、三個人的初吻
仁王母親說,有一種傳說,在這個神社。
一對男女一起走過,如果是天賜的姻緣,他們可以手牽著手走出來;如果是不合時宜的姻緣,那麼他們會遇到「鬼」,遭到破壞而兩個人分開出來。
這個傳說,有點像很多年前的破戀洞。
迷路被找回來的切原聽到登時就躍躍欲試的要進去見鬼——拉著清水茜就要往裡面去,嚇得清水小姑娘那是轉個圈就躲桑原後面心想orz。
你想見鬼我可不想見= =+
仁王母親說,既然來了大家就都帶著小茜進去走一圈吧。——清水茜搖頭、搖手,伯母我是人不是寵物沒這個必要。
「怎麼,你相信這個無稽之談?」仁王唇角勾開邪邪的笑容,欺前一步,就差上下其手美人了——跟剛才的溫馨真是反差大啊。
「寧可信其有。——我這人很謹慎的。」美人斜眼他。對於跟恐怖沾邊的東西,清水茜一向都是有賊心沒賊膽——她自己的話。而這一次,不願意進去,更是因為突然間的、不想跟幸村單獨走進去。
如果一起走進去,是一起牽手走出來的,那該怎麼辦?如果一起走進去,卻沒有牽手走出來,又該怎麼辦?
兩種情況,她,都有著不想發生的心理。原因,卻忽然道不清、道不明。
唇瓣,輕抿,嬌艷的弧度也是沉靜的弧度。清水茜的神態,被兩雙眼睛捕捉的深刻,她在想什麼,也清楚。
「可是都來了不進去怎麼行呢?——7878,小清水你要相信,他們都是可以保護你的。來,快進去——媽媽我需要這個實驗的真偽性∼」
當事人手嘴並用,推著清水茜向前移步子,雖然看著那雙漂亮的眼眸有著鄙視,還是一意孤行的推——長輩,可不是白老幾歲的哈∼
「做什麼試驗?」聽到重點詞句的柳達人,腳步不動的發問。
「試驗傳說的真偽=。=」狐狸媽,大言不慚。
其他人看,再看,桑原和丸井拉切原一個大後退,決定都不進去但是沒成功的,被仁王母親男男的先踢了進去。
「我們用他們做頭陣試驗。」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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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大約一刻鐘的等待時間,被同時踢進去神社的三個人——桑原、丸井、切原,一個個是分開的有走出來的有根本不見影子的。
第一個是桑原,三分鐘後是丸井,兩個人還是從不同的門出來的。而切原,乾脆是又等了十分鐘後,沒人的。
「赤也被鬼抓了=[]=」丸井剛走出來,明顯還驚魂未定。裡面有什麼嗎?
「我覺得他是迷路了……」柳生很理智的分析事實……丸井沉默,桑原沉默。大家看到他們的沉默,覺得巨可疑。
拍了桑原肩膀一下,「怎麼了,該不會你也相信裡面有鬼吧?」仁王笑著、邪氣點點的開玩笑。
結果,桑原沉默後,點頭。
|||||||||||換眾人沉默。
「我進去找赤也,你們在外面別進去。」從來都是這樣的,只要遇到什麼情況,真田都是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
立海大網球部的事情,他上心的程度,就像對個家。因為有感情,也因為,皇帝就是那麼溫柔的一個人。
——這份溫柔,只在心裡,看不到,必須用感受。
「一起去吧。」柳接話。事實上,群狼襲擊的事件的影響力,還沒有完全從每個人的心理消去,柳會不放心,也是情理之內。
但仁王母親,伸手攔住了他們。指了指黑暗中一個方向,大家看過去,小點、再大點,是一顆海帶頭跌跌撞撞的出現。
「赤也,你跑哪去了!」皇帝用吼一聲和抬手一嚇唬來掩飾內心的擔心和放心。
切原同學一個前衝衝進了桑原的懷裡,哇哇哇的幾聲先吸引了大家更大的好奇心,再喘口氣,開始說話。
「我……我被鬼抓走了……」
「哈?」仁王、清水茜很默契一起的反應。
鬼這種東西,怕歸怕,但誰說它真有了?!——美人的手,不自在的抓著最近的仁王的手臂,她覺得有點陰森的氣氛了><
「那你是怎麼又出來的?」紳士果然是冷靜的。
撫了把頭髮加一個響指,「我打敗了他,就這麼出來了∼」得意狀態的海帶全然不知道他為了掩飾迷路事實而編的瞎話在這個瞬間被眾人全部識破。
瞪著看。——這是真田。
懶得看。——這是幸村。
無可奈何的歎氣。——這是桑原和柳。
搖扇子。——這是仁王母親。這個時候,誰都沒有再去想仁王母親為什麼會第一時間看到切原,也沒想又為什麼,桑原會說有鬼。
除了柳生,恐怕連幸村在這一刻,都沒有去想和發現這絲可疑。
主上的心,清高的於天頂。
那一刻月色下,他曾注意到的誰眼底從未有過的迷惘驚鴻——心中烙印。——清水,就快了。
你和我。
小插曲總會簡單的過去,經過了切原這個插曲,真田也說了不如回去別墅吧的決定。不想再跟著仁王母親的調子瞎鬧,皇帝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柳的支持,桑原、丸井、切原的莫敢反對,仁王的咂嘴,幸村的已經轉身走了。都是大部隊折返的勢必了——如果沒有這個時候,紳士的一句話。
柳生說,「都已經來了,我想進去走一圈,怎麼樣,小茜?」
溫柔而謙然的言談,邀請的意味再明顯不過,其他人的看,幸村的頓步,仁王母親眨了眨眼想到什麼,馬上要說出為了避免危險不如算了……沒說出口。
清水茜輕輕的揚起的容顏對著柳生,雖然有絲絲訝然在水眸之間,月光一挽,依然是柔美的風姿。
「好吧。我跟你進去。」
清水茜說。之後,她感到手臂上多了一個人的輕挽,腳步向神社裡面,不需再徵求誰的意見,一路前行。
邁上台階的腳步,在誰的眼中,漸行漸遠。
〉〉〉〉〉〉〉〉〉〉〉〉〉〉〉〉〉〉〉
回到別墅的時候,月色已經清白到深了。
幾近深夜的時刻,一點鐘,有人踢開鞋子直接去睡了,有人無論多晚先去洗漱,有人覺得累了又去補食,有人還不太困找人聊聊……
各幹各的,結果有人和有人就被傳出了轟轟烈烈的緋聞了。
切原說,怎麼每次都是仁王前輩你???
丸井說,怎麼每次都是赤也你看見!!!
怎麼回事呢?
倒數半小時,柳生和清水茜從神社中一起走出來,看的切原那個囧——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生一對?丸井小聲地念叨不關我的事生怕被幸村聽到。
結果聽到柳生輕推眼鏡後,溫文的跟大家解釋。
原來那個神社因為建在山裡,中間有風口。風口會在夜晚東南西北雙方向風聚的時候發出巨響或者不間斷的鳴響——聽起來像哀叫,所以常被誤會為鬼。有的戀人來到這裡,知識不夠,就會嚇得亂了陣腳。再加上那個神社有八個出口,一出現「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從不同出口逃出的情景,分手謠言就肆虐而來了。
事實上據柳生分析,那些所謂的不適和的人,只是不像「適合」的人那麼好運氣從一個出口跑出來罷了。
運氣還在於,合適的人中有恰好是研究很深的地理知識的人。
聽完柳生的分析,丸井斜眼看仁王母親鄙視她居然配合造謠,後者搖著扇子望著天上的月亮。
仁王忽然說我記得你和爸也來過這洞……
切原快嘴問那結果如何?
仁王母親甩髮說我們在一起你覺得呢?仁王他爸爸的知識面可不是蓋的啊……
柳不配合的暴料資料——「據我所知,仁王的父親是在地震局工作的……」
仁王母親,「……」
大家,「……」
就在這樣真相也揭開、謎底也揭開的狀態下回到別墅,大家如上述各做各的去了。丸井、切原盛讚著柳生的知識面才真不是蓋的,桑原、柳收拾碗筷在廚房,真田回屋子靜坐、幸村去洗漱……清水茜在洗臉之後,回房間。
拿出近日仁王母親給她的面膜,均勻而細緻的敷在臉上。
女人對自己的臉都是當生命來愛的啊——對於一直都沒盡到照顧它的職責,有人很是鬱悶,所以今天回來後,臨睡前,清水茜想的是敷上免洗面膜再上床休息。
這樣既滋潤了,也不會被看到了。
須知女人敷面膜——多漂亮的人敷上了也跟女鬼差不多了,被看到了那形象還不是毀的徹底了?
沒形象的事情,她不幹= =+
於是計劃的很好,但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
原因是一切就緒了,美人也躺上床了,——門也被人敲響了。本來不予理會,關鍵是無法理會——注意臉上的面膜。
但是,就說這人吧,智者千慮還必有一失呢,是不是?
當清水茜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她很=0=的想起來自己沒有鎖門——囧。
於是當務之急,是從床上爬下來躲起來——所以就說這人呢,再聰明,也會有腦子短路的時候。
通常這個時候,喊一句別進來我睡了不就好了嗎?偏偏發現面膜敷得太好喊一句會導致嘴唇邊面膜錯位——哎呀不行那樣會敷得不均勻!!——所以說你跟我媽還真是沒救的像啊= =+仁王事後吐嘈。
愛美心切的清水同學,放棄了最聰明的做法而非常之鬼使神差的鑽到了床底下。屋子裡面關燈了太黑導致她在鑽的時候還被磕了一下。
「哎呦!」沒用嘴只在心裡喊疼,但地理位置還是被發現。
屋子內燈大亮,「小茜,你在幹什麼?」仁王的聲音,和他走在床邊可以讓床底下的人輕易的看到他一雙腳。
同時半蹲下身子低頭,「小茜?」
看到床底下的人有扭頭就往外鑽分明躲開的趨勢,狐狸一皺眉,「喂喂,你搞什麼——」也作了一個在事後看來不知道是否明智的決定——仁王也鑽下了床底下。
於是一個人剛鑽出來,一個人就鑽進去,鑽出來的人這次打算往衣櫃裡面去躲,鑽進來的人手快一把拉住那眼前晃得雪白腳踝。
要跑動的力量,和突然被拉的力量,配合的那叫一個好——於是美人向床上跌,於是床下的那隻狐狸也靈活的鑽出來了。
「小茜——」又是一聲叫,仁王眼看著床上的那個小姑娘一個翻身來了個我趴的狀態,伸手要去拎她,這時候進來沒關的門外又很活躍的出現了切原同學的聲音。
「小茜還沒睡嗎,我來找你玩了∼」
心裡哎呦喂啊的清水茜,在這個時候,終於開口了,為了自己的形象也為了自己的將來,——須知海帶的那張嘴啊∼
所以清水茜在根本看不到的也不想看到的情況中抬腳後踢了仁王小腿一下,「狐狸,快去關門關燈!」
「哈?」仁王同學剛爬出來驟然被踢,身子很配合的也往床上一倒,正好壓到了美人後背上——
切原聽到清水茜那句「曖昧不明」的話的時候,走在門口,也正好看到了這麼一幕驚人的相似聖魯道夫那一夜的緋聞情景……
於是,「啊啊啊啊啊啊啊——」
切原同學大步跑著離開內心的吶喊和嘴巴的吶喊同步,不肖片刻,面膜事件沒有傳遍眾耳那第二波緋聞算深入人心了……
〉〉〉〉〉〉〉〉〉〉〉〉〉〉〉
被仁王母親以長輩的身份看似責怪實則鼓勵的「教育」了十分鐘,也就放兩個人回屋了,其間看熱鬧的人也嘖嘖著回去了。
丸井對熱鬧雖然頗看好,但是他對於幸村根本沒出來看熱鬧那是很為仁王一拘同情之淚的。
部長不高興了,傻子都看得出來好不?
我說柳生啊仁王啊,你們兩個搭檔變著方的招部長這是回去真想一萬圈嗎?TAT
面膜沒有敷成功,被教訓前先給摘掉了。走回自己的屋,關門,看著窗外的月色,朦朦朧朧的,清水茜不由輕輕歎氣。
今天總覺得有點奇怪……果然是因為幸村嗎?
還是因為……那個被偷襲的吻?
耳中,又傳來了敲門聲,在她正想著事情的時候。
一愣,但是走過去打開了門,看到門外站的人——仁王雅治。眉間一個不明顯的抖動啊,自己的面膜是沒被其他人看見,可被他看見了TAT
一想到仁王在莫名的又被傳了緋聞後立即翻她身和他面對面的打算問她這是怎麼回事,但看到她的面膜瞬間失去語言功能呆了十秒才恢復爬起來去倚牆角的模樣,清水茜就覺得自己是欲哭無淚。早知道會被他看到,直接讓他看就好了,還鬧得切原誤會緋聞又起……
啊啊,她什麼時候腦子也變得這麼短路了= =+
說來說去,還是都怪傍晚的那個吻啊= =+
兩個人面面相覷了3秒鐘,清水茜一個錯身,給仁王讓路讓他進屋。
她隨手關門,「傳了緋聞了你還不老實,等下又被看到可就……」解釋不清了——五個字還在秀口中沒有說出來,身後已有一個人的溫暖欺上。
被抱,沒有想到,噤口。
他鬆手,她回身想告訴他別開玩笑,話沒出口,他一推,她後背已和門板接觸;左手臂,被捉起來扣在仁王的手和門板之間,右手,也緊落他的掌握。
兩個人逼近的距離,同樣逼近的,還有他高她一頭俯視她的那張臉——那雙不含任何玩笑意外的深琥珀色的眸子。
絕對的認真的氣息,非常認真的氣氛。
「……」黑白分明的美眸只看著那個人的嚴肅、一絲不苟。
他的唇角忽然在這樣緊張的情緒下,勾勒起一個比起邪氣更具有魅惑力的溫柔弧度,深深地、濃濃的包圍感。
「小茜,我這樣,你猜我是想幹什麼?」
「……親我嗎?」這三個字,就是清水茜最自然的想到的答案。
仁王又笑,這一次,更繾綣出一葉近似迷離的斑駁清明——「你猜對了,聰明的女孩∼」在那張英俊到散碎著不常見的溫柔卻致命的溫柔的臉上,一抹高遠,一抹清醉,看到她並不害怕的坦然,他的眸中隱含朦朧的期許的光輝……
——傍晚那個不算我親到你,現在,我要親到你。
唇,冰涼柔軟毫無間隙的貼上……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31
60、再見,清水茜?
嘴唇和嘴唇的距離,不曾有過的距離。
帶著侵略氣質,一觸,就是電光火石般的逼近——陌生的溫度,在唇上游移,涼涼的,一碰驚心而幾乎忘記該反抗的。
是誰的唇,席捲著巨大的壓迫力,生生的,逼得那一份訝然盤桓卻沒有任何掙扎的意欲——有一點疼,在柔嫩上蔓延。
紅艷,因誰的摩擦而微腫豐潤。
有人說,初吻是最難忘的,因為那是第一次,知道什麼樣的感覺刺激大腦感官的乏力也迷戀。
有人說,吻不過是異性間加深感情的一種手段,單純的追求感官刺激來渲染那近乎迷戀的氣氛。
有人說,無論吻屬於哪一種範疇,當它和諧的彼此撫慰之時,是醉死人的柔情。一吻,可以記一輩子。
……
那突然的、深深的帶著傲氣而來的唇齒,深深淺淺的力量、掠奪過柔軟的唇的每一分、每一寸。誰的游刃有餘,在蒸騰的體溫間越來越霸道。
心跳的速度變快,呼吸的速度變慢。肌膚,貼合在一起的臉頰,時分時緊。探索,摩擦,溶解了冰冷的緊縮,激烈的恣意。
齒痕,或深或淺的如刻——故意還是不經意,咬破了那柔軟唇瓣的表皮,一絲血腥,她一絲瑟縮的動搖。
清醒,從他的舌尖麻痺她的舌蕾開始。
理智和感性的邊緣,隔的很近很近。
清水茜睜大的美目,皓腕想抽離仁王的手心卻發現他的手指修長力氣非常大,她越用力越有種反震的衝擊。
那種衝擊,讓本就跳的奇快的心臟愈加神速。——心跳的感覺,唇上的血絲,舌蕾上因纏繞而起的麻軟……
那是自舌尖,竄升,狂猛的如潮湧般的酥。
一瞬間,誰的唇離開又不是離開,誰的人松力又不過是將手轉移到腰間纖細——舌尖的柔軟,開始輕輕的、軟軟的、靈活的撫慰過那擦破的唇瓣。
唇舌的纏綿,極力的溫柔。
讓那背貼門板的身子,這時間,幾乎失力。
攬,抱住,身子和身子的依偎,自然而然。
一個轉身,那個吻不停息,換誰的後背輕靠門板,攬誰的身子圈於懷中。這個吻,開始溫柔至極——模糊理智的邊緣。
歎息,自心間而起。
血液中,彷彿多了種醉意的纏繞,一吻一咬,一咬一吻。
本是被動的接受的那個人,在那溫柔的引導中,逐漸回應——迎合,空氣中,起了一陣甜蜜的香郁。
柔軟的甜美的呼吸,開啟了誰漸平漸穩中的熱烈,朦朧了誰眼中清晰的視野,貝齒,輕咬——有感的疼,誰的主導地位開始易位,迷緋。
於感官、於心……那種清淺的醉意的繚繞,變得互動的深吸。
眼眸,凝視——清柔與烈氣。
雙瞳中對方的影子也好,唇舌間酥酥麻麻的感覺也好,或清晰、或朦朧,這個吻既已開始,就安然持久。
眼波流轉,情意飄然……
這一刻,如此。
〉〉〉〉〉〉〉〉〉〉〉〉〉〉〉〉〉〉〉
時間已經過了很久,窗外的光亮,因清晨漸漸露頭。
原本是靠在門板站立的兩個人,變成一個人坐在地上,另一個人坐在地上那人的腿上,手臂的攬,還是在那纖細腰間。
呼吸恢復正常的速度,臉頰的白皙,也平和如常。
清水茜還是半靠在仁王懷裡的姿勢,在那個吻結束,她和他一起看著窗外的夜色,月亮漸漸消去,晨光露出升起的勢頭。
有人的笑容,清甜。
有人的眼,捕捉的徹底。
「小茜,你在想什麼?」吻了已經是吻了,突兀過後,突兀也不再是突兀。對於自己的貿然行動,仁王沒有解釋,清水茜也沒有追問。
她只是在他問話的時候看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被看的人又笑,唇角勾起的弧度真實而迷人。「在想我嗎?」
「其實……我比較喜歡你戴眼鏡的樣子。」語音清柔,不在乎對方似乎是訝然了的神態,清水茜伸手,摸仁王的臉——另一隻手也從他的腰間皮帶掛盒中,取出了一副眼鏡。
給他戴好在眼上,鏡腿架上耳廓,審視,帶著笑意。
然後滿意的點點頭。
「還是這樣最好了。」一個眨眼,也因此而媚。
柳生,原本是COS仁王的那個樣子,好像戴了眼鏡的詐騙師,也在看眼前的這個女生。早知道清水茜很聰明,她能分辨他們他不意外,奇怪的,只是她在這時候揭穿。
「一開始就知道是我嗎?」也伸出手去捋頭髮——不是自己的頭髮,還任那辮子那麼束著,柳生的手,溫柔的替清水茜將那幾縷被他凌亂的髮絲輕挽。
「開始只是懷疑。」不動,任他動作,她也誠實。
「不能確定紳士會做那樣的偷襲的事情?」他笑,幫她嘲他。
聳肩,她沒反對,似乎是思考了一下,又語,「你的懷抱和狐狸有點不一樣——而且狐狸似乎才不是那種在暗處佔便宜的人。」
看柳生,他在這一點上,真是比一般人聰明。——她早覺得,紳士是黑的,黑的就是黑的,連做壞事都做好了要連累別人的準備。
「他明著佔你便宜你會答應嗎?」對她的話,他仍一笑回應,只是那雙手,不從她發上移開,而輕輕的捻起了那發。
柔軟的絲法,潤致飄逸。
「你怎麼知道狐狸要提的要求是吻我?」她不問他你怎麼知道我欠狐狸一個要求,是瞭解柳生想知道的事情就會知道,同理,可能幸村也知道了。
心下歎氣,唉,仁王聰明一世,在愛情方面也是玩不轉主上和紳士的呢。
「你不知道嗎?」反問她,柳生此刻的溫和中多了些許尖銳,他斂藏的很好的,他想讓她更瞭解的。
「說不上來……也許知道吧。——吶,你的吻技比我想像中還要好。」點頭,轉移話題,一氣呵成,對柳生笑的無辜,清水茜也以手撐地要站起來。
她有動作,但又被他握停。
「你在等著他?」
側目,看,並沒有要回答柳生那句話。
誰的笑容,還是淡淡,「仁王母親在仁王的碗裡面倒了一點酒,我不太勝酒力。」解釋,柳生話語間的好好先生的無辜。
聞言,眨眨眼,調皮的揚眉,「你想說這是酒後亂性?呵呵∼紳士呀,你不打算對我負責任,我傷心了哦∼」
「小茜……想讓我負責任?」接她的話,他的眼,在這個瞬間又暗影犀利的柔和——也許,他不必自動退一步,只為阻止兩個人的尷尬。
是酒後亂性也好,是因為不勝酒力稍微有些隨心的任性也好,那一吻,只要她不覺得唐突介意,他就並沒有任何的後悔。
迷人的一魅,於二人間。
粉嫩的唇,迷人的弧度。輕彈柳生前額的一指,不疼,卻堅決。
「放心吧,我是現代的很開明的女性,不會耿耿於懷在心這事的——不過日本的法律是男子20歲前不得飲酒吧?紳士,當心皇帝抓你哈∼」
舌尖一吐,可愛的一個轉身。
清水茜輕盈的身子已經移到窗邊,打開窗戶,放進新鮮空氣,屋子裡面曖昧的薰香,淡淡散去,如她臉頰的紅潤,漣漣而淺。
看在柳生追去的視線內,嫣然莞爾。
原來,晚飯還是有秘密的。仁王母親口中的晚飯的佐餐,是在自己兒子的碗中倒了一點點酒——那種酒後來據聞她也曾倒在仁王父親的碗中過……|||||
結果仁王同學是為了避免被自己母親折騰而和柳生不動聲色的換了COS——兩個人分單雙小時做不同的人。
所以晚飯的時候,柳生是仁王;神社的時候,柳生是柳生;面膜的時候,仁王是仁王;剛才那激烈的初吻,仁王是柳生,在這裡的柳生是仁王。
不知道如果這個情景,有心挖坑的仁王母親知道會做何感想;仁王那邊,這裡的兩個人足夠默契是都不會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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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背靠的木板門也太久了,有點冷硬的疼。柳生便在聽聞樓道有聲音的時候站了起來,手扶門閂,結果,先聽到敲門的聲音。
「清水,起來了嗎?開門——是我。」
幸村的聲音,隔著一道門清晰的傳來,從那清冷的聲音中,隱隱的、似乎是有什麼話勢必要面對面交流。
屋子裡面的兩個人,登時一愣。
柳生要開門的手,感覺到有人遲疑的視線——看過去,清水茜已經淡淡斂下笑意的容顏,多了一抹少見的猶豫。
——小茜,不想讓幸村看到這裡的情況嗎?
——你開門,我爬窗回去吧。
——等等……這窗子外面沒有可踩的地方,太危險了。
柳生靠近窗戶與清水茜擦肩,她拉住他的胳膊,對他搖頭。眼神交匯,什麼意思已經足夠默契的讓對方知道。
——那,你要讓幸村看到我在這個時間還在你這裡?
再一次的眼神,說不上心底是首次的一抹試探,還是些許的不捨,柳生的意思,問的很清楚。
——……我不開門就行了。
這個決定,是不是有一種迴避在裡面,在這個時候柳生猜不透。他只看到清水茜站在門板邊上,手離開門閂。
「幸村嗎?我還沒起……有什麼事情等等再說吧。」清水茜的聲音,輕柔中,多了一葉不明顯的繾綣。
「不行!——開門。」外面的人,外面的聲音,不曾抬高一分,那不容拒絕的堅決,已經傳達到屋內的每個人心裡。
驚訝,為幸村的冷硬。
主上雖然一直都是冷冰而高高在上的,但是大部分時候他對她都在冷漠中凝了一葉溫暖;命令的口吻,這是第一遭。
沉默,繼而是伸手,去拉門閂。
不忍清水茜為難,柳生想的是自己躲進衣櫃好了——但她的動作比他快,好像,也沒有等著他幫她隱瞞的意思。
在柳生靠近衣櫃的同時,那一扇門,也被清水茜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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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無法相信的神奇。
穿越,如果不只是一個詞彙,真實的樣子,該怎麼演繹?
柳生比呂士,是第二個人,最近的距離見證。
仁王所見的清水茜忽然出現——那一刻的浴室。
柳生所見的清水茜忽然消失——這一刻的房間。
房門打開的瞬間,剩下的,只有幸村第一眼和柳生的對上,兩個人中,柳生的驚訝和首次無法掌控的真實。
——清水茜,哪裡去了?
剛剛,還站在這個屋子裡面的人,他曾將她擁於懷中,曾以他的灼熱慰燙,她所存在的,有他需要的溫度。
但是現在,人呢?
為幸村打開了那一道門,見面之前,卻如同空氣一般,消失不見。
如果不是滿屋子的清香還在,誰能想像,這一幕的夢幻虛幻?
看到屋子中僅有柳生,幸村本應沉下的眼簾,卻驚鴻的闖入一抹失色。
這個驕傲而優秀的男生,即使什麼也沒有看見,卻因為洞悉柳生那少見的幾乎是不穩的慌張,任心莫名焦慮。
「柳生,清水茜呢——?」
第一時間,第一領悟。準確地讓他自己和柳生都心驚——這心驚,有直覺,更多地是為了那個突然來的、又突然不見了的女孩子。
穿越時空。說起來很容易的一個詞彙。
清水茜說,她是穿越來的。他們跟她相處,他們說相信她,但是究竟有誰深究過這個穿越?
又有誰,想到過這個穿越能來,就能回去呢?
生命之中,來了的人,去了的人,很多很多。——有哪個人,是她來了就希望她一直都在?又有哪個人,是承受不了她離開?
感情從不由人。
是因為世事,從不由人。
……
真田、仁王和其他人知道清水茜不見了的時候,幸村和柳生已經離開別墅去附近找人了。仁王母親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看仁王拿出手機不停的撥號碼,切原大有把別墅掀了也要找出人的紅眼,也發覺了事情的不一般。
本來到嘴邊的「會不會是小茜跟你們捉迷藏」也嚥了回去。帶著桑原、丸井再去神社找找看,很多事情,明知無用功也要做,就是這麼回事。
柳將手搭在一言不發的真田肩上,一驚,他第一次發現,沉穩的、不動如山的這個好友,也有肩膀抖動的一刻。
那只握緊的拳,壓著他所有的擔心。
「蓮二,穿越的人會再穿回她自己的世界嗎?」一直以來,真田不相信這詞,他不覺得清水茜說謊可是他不能接受那種所謂的現象,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因為他是這裡面第一個想到這個可能的人。
她能從別的地方來,那麼,是不是也能回到那個地方去?
沒有人知道她來自哪裡……如果她回去了,他們要怎麼找她?
這個,熟悉的、進入了他們生活中的人,已經,必不可少的存在……
清水茜,你,為什麼要回去?
如果要回去,你又為什麼要來呢?
……
柳看到,真田大邁步的走開,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關心想跟過去,但發現,那攥拳的手,一刻也沒有鬆開……
有指印的痕跡,和壓抑出血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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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是很神奇的事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開門的時候我想著若不是幸村來了就好了結果發現站在門外的人是自己現實的朋友=[]=我,還能不承認嗎orz——怎麼會回來了?!」
——清水茜
面對面:萌動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32
61、看…灰機,灰來又灰去
「有人說,做夢這種事情做真了有時候就會成為預知夢,可是我生來就不喜歡做夢,用YY代替可不可以?不可以的話……用四子的魅力征服!>_<」
——清水茜•孫星星
話說孫星星,那是清水茜在現實的名姓。她自己說名也好聽、姓也好聽——因為都叫了,好不好聽都要好聽。
但是這麼好聽的名字,怎麼有人就是不好好叫呢?——孫星星很奇怪。
更奇怪的是,她的性格屬於不熟悉的人看著以為溫和大氣,熟悉的人深知她強勢腹黑,怎麼就有那熟悉的人不開眼的招惹她呢?
好吧,其實她一直都很容易被招惹也很喜歡招惹漂亮小姑娘——咳,但是天地良心,有個小姑娘再可愛她也是沒有被她招惹的樂子的。
原因很簡單,那個小姑娘——其實年紀是不小的只是仗著娃娃臉招搖撞騙——超級喜歡被她吃豆腐和吃她的豆腐><
本來吃豆腐和被吃豆腐都是無所謂的,——如果對方是翩翩美少女或偏偏美少年。
但是不想吃豆腐或者被吃豆腐的時候,有人非要送上豆腐那就是個問題了。——孫星星一直覺得,自己的嘴巴很不厚道,在她的嘴巴下面只有三種人不會有事。
一是那種氣質好到神聖的讓人看了找不到吐嘈的理由的人。
二是那種滿身都是嘈反而覺得鄙視了他都是累自己的人。
三就是眼前人這樣的——你不知道該說她是臉皮厚還是說她活在自己的世界與外界格格不入,就是吐嘈她,她也能聽得津津樂道。
超級……想用暴力解決!
坐在自己久違的房間的床上,任憑眼前人蹭自己但被自己抬手擋開——比起申的立即TAT娘啊為什麼,這位可是鍥而不捨的二度、三度撲蹭。
一邊蹭一邊還掛著純潔的笑臉說,「親愛的∼老公∼」無視。「親愛的∼老婆∼」無視。「親愛的∼娘∼」無視。「親愛的∼爹∼」無視。
——聽到稱號了嗎?她是這人親愛的老公、老婆、娘、爹,呦——身兼數職,真想同情桑原一把。兼職不容易做啊∼
被叫多了蹭多了,如果如真田的性格會忍不了暴力了但發現無法解決於是只好默許了,可是孫星星的性格是柳生、仁王、幸村各取點的,所以她耐力不比皇帝,懂得合理利用資源的頭腦絕對是真田望塵莫及的。
隨手將自己桌子上的液晶表扔了過去,蹭自己的人拿到,笑顏一展,老實的坐到屋子裡面的沙發椅上。
滴溜大眼睛眨眨,「星星,你的東西,我收藏了哦∼」
張玲——孫星星的中學同學,被稱為她中學期間最大的男朋友障礙者,因為張玲習慣的很代替孫星星拒絕男生,並四處散佈謠言兩個人是非一般的關係。——縱然有無視張大小姐的男生,也會被她採用捉弄戰術趕走。
每次孫星星白眼過來,小姑娘都用自己無辜的星星眼回看,並信誓旦旦的說,「親愛的,我這麼做,都是因為我深信你將來要嫁給一個萬眾矚目的好上好男人,這都是天意!」
「你是算命的嗎還天意= =」白多了也就懶得理她了,只能說所幸孫星星也沒有看上的男生,日子也就一晃而過,到了現在。
張玲那種粘人的性格——其實這個姑娘不粘人也不loli,只是她在面對喜歡的人的時候,比較喜歡這樣——看日本動漫太多的惡習。——所以她粘孫星星,特別粘她的臉。——外貌派都這樣。
張玲其實很聰明,聰明在對付每個人都有她一套的做法,而且不會過火——不然以孫星星的脾氣,兩個人不可能表面上看起來單方面的粘而另一個無視卻不真的拒絕。
很多朋友都是相似的,很多朋友就都是互補的。
無論哪一種朋友,是朋友,是該珍惜。
大眼睛對大眼睛,這是在孫星星的房間中,她剛剛穿回來的這一刻。
就算當年看網球王子還是張玲推薦的,也不用一穿回來正好遇到她吧?——遇到她就有兩個問題,1攆不走,2沒工夫思索自己該怎麼回去了。
……話說,這不會也是天意為了不讓她有機會悲情一把小媳婦伏地吧?想咂嘴……
如果說申的身上有金太郎+慈郎的特質——熱血少女的純潔天然,張玲的身上就是丸井+觀月——太有自己主意的自戀。
……瞧這個,她身邊怎麼都是這樣的人呢?嘖嘖。
「我今天有點事,別給我搗亂——找別人禍害去。」對視了大約十分鐘而張玲疼愛她的表疼愛的開始往肉麻狀態發展,孫星星開口兼拉開門送客了。
她前前後後已經開了五次門了,都不見她再回WW的世界,看來真是回來了啊……到底怎麼才能回去啊><
「親愛的,是什麼事啊,我看你貌似很不心安呢∼」探頭探腦的探,張玲小巧玲瓏的身子湊過來,笑得星星眼。
孫星星習慣性無視。
「親愛的,我猜……你是遇到現實無法解決的事情了!」吹了聲口哨,張玲居然可以猜對?!
但看孫星星繼續無視,也知道張玲這種答案的猜啊,屬於經常性的,絕不是屬於智慧型的。
孫星星不語,張玲可以繼續語,「那麼親愛的,是什麼事呢?告訴我吧∼我一定能替你解決的哦。」
明眸,邪邪的瞄過來,落在張玲身上,被看的人笑得無辜,不怕不怕∼
「你要是能告訴我穿越怎麼穿,就算幫我解決問題了,可——你能嗎?」
「可以!」張玲點頭。「做夢就行了!」——實在不行還可以打天靈蓋。這句話張玲沒敢馬上說出來,雖然她很喜歡星星白她,但是她也知道不能把她惹急了。
所以眨眼,所以看到這次某人連白她都沒有而是往床上一躺,補眠去了——張玲內心很=。=告訴自己這次沒成功被白到……可惜。
所以為了彌補這個可惜,她就在床上的人安然入睡的時候,很不客氣地拿出自己的手機,選了照相功能——自己湊過去,對著床上的人和自己,喀擦,按下了快門。
心裡是想著拍照留念……正好把星星床頭立海大的海報也拍進去——我塞立海大真是帥的人神共憤啊!!
結果,光芒一閃——哎??????????
「這是……出什麼狀況了?有點暈= =
不怕,我有預感,是大大的好玩的感覺!如果這就是所謂的穿越……等等——我們家親愛的在哪裡?」
——出雲瞳•張玲
62、重要的手機短信
[我迷路了,誰來找到我我當誰一天神燈精靈= =+]
手機鈴聲在不同的地方,同時響起來的霎那,那幾個少年有第一反應去看的、有無視的專心自己所做的事的、有歎氣之後才慢慢的按下短信的……
但儘管第一時間的反應不同,看了之後的人,反應都是完完全全的一致的。——驚,然後不約而同的去撥那個號碼。
也毫無例外的,得到了這樣的回音——
「對不起,您打的號碼暫時沒有信號……」
「啊啊啊,小茜你這個傢伙到底在哪裡啊你沒有說啊——!!!!!」
別墅行清水茜神秘失蹤的第三天,切原赤也同學拿著手機在深山中爆發出了如此一聲驚天大吼……
吼過之後,效仿了千百遍找信號的大俠也依然沒有得到那個號碼的再次回應。
於是即使作為因為擔心而留在深山繼續尋找中的人之一,切原雖然因有感清水茜在附近而不知道從何找起鬱悶著,但那大喊中,更多的是驚喜的如釋重負……
〉〉〉〉〉〉〉〉〉〉〉〉〉〉〉
時間倒回三天前,在仁王家的別墅,當時和柳生同處一個房間,據柳生說一秒前還在的人神秘消失——穿回去了,一定是穿回去了!人家《尼羅河女兒》就是穿來穿去的!丸井如此證言。
對於丸井為何會看少女漫畫搭檔桑原是投以了=[]=的表情的,但是大家的心思都不在這裡所以豺狼這個表情持續時間不超過十秒。
不死心的堅持去找的人有切原和仁王,對這個消息還消化的不是特別徹底的是桑原和丸井,讓柳驚奇其實也能理解的要求馬上回去放棄尋的人是真田,沒有任何表態的人是幸村和柳生。
每個人的反應不同,側面證明了心態。
仁王當時只差拉著真田的脖領子跟他說你是什麼心態我不關心但是不能放棄尋找小茜,被柳和桑原阻止了。
丸井看了看沒表態的幸村,在眾人已經找了兩三個小時的現在,他還是沒辦法判斷出部長的意思。但若是順著真田的堅持回去,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看似嚴厲實則最重情的那個人一反常態的要求忘記那個人事,別說切原了,連柳都覺得很突然。——他能理解,只是因為深知真田的內心是最無法接受這個現實的人。
太不想這事情的發生,才會拒絕再去想這次人事。
只能說明,這件事情,傷他多麼的深!
最後幾個人達不成統一的意見,仁王母親就再度利用了自己長輩的身份,讓大家各自按著自己的希望行事。
她說,「小清水的事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你們每個人只能限制自己的行動,其他人怎麼做是其他人的自由!」
自由之下,真田、幸村和柳回去了神奈川,丸井和柳生在多找了一天後第二撥回去,至今沒有回去的人,是仁王、切原和桑原。
切原說不找到小茜絕對不會去!
桑原說和茜君相處的那麼開心,我總有感覺她一定會回來的。
仁王則說即使她敢不回來我也會把她揪回來!
並且,要問問你為什麼不說一聲就回去!——仁王雅治的心思,仁王母親很清楚。她輕輕地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算作鼓勵。
所以整整三天的時間,仁王、切原、桑原都在深山裡面尋找,切原還險些迷路再遇群狼,幸好桑原的直覺敏銳避過這一遭。
山很大,他們也知道這樣找是徒勞。無人接聽的手機,突然消失的人,怎麼可能是在山裡迷路或被野獸叼走——後一個是切原自顧自擔心被所有人鄙視的。
但是誰都不想放棄,總覺得,放棄了尋找,清水茜就再也回不來了。
不想再也看不到小茜。找尋的第二天只剩下三個人,切原很認真地跟桑原和仁王說。
桑原露出悲傷的臉,仁王咬牙隱下糾結告訴切原廢話少說。
其實是不是能再見到,誰也沒把握。
又其實,誰都知道,這樣的事情是不由人的……
分兩撥回去神奈川的人。
幸村、真田、柳,除了柳去看過真田兩次被都在劍道場的真田說自己沒事讓他不要再來看自己了,這麼點接觸外,幸村和兩個人三天內並沒有任何接觸。
網球部的假期練習因為人不齊而暫時中斷,幸村在想什麼,沒人知道。只是柳在往他家打電話的時候,幸村母親每次都說他不在家。
柳生和丸井有過幾次接觸,丸井每次去的時候,都發現柳生在查資料——那些資料大部分都是靈異事件或者特異功能的。
丸井明白柳生的意思,他希望在那些資料裡面找到哪怕一點突破口證明那個女生還會回來。於是想著也盡自己的一點力量,丸井就將家有的跟穿越有關的漫畫全部貢獻了出來,其中還有兩套是搶了弟弟的。
丸井說是自己用一天的甜點換來的,說話的時候情緒不是炫耀,有著低落。
柳生溫柔的對丸井說感謝,丸井告訴柳生他第一次在他臉上看見無奈,柳生什麼都沒有再說。
三天的時間,似乎除了真田恢復著正常的生活,每個人,都在為了那個穿越而來又突然消失的女生,經歷著他們的擔心與努力……
〉〉〉〉〉〉〉〉〉〉〉〉〉〉〉〉〉〉〉〉〉
「娘啊TAT你在哪啊……」這句話已經是申今天的第十句了,也是她從幸村那裡知道清水茜消失後這三天的第不知道幾千句了。
幸村回到神奈川就聯繫了冰帝的跡部,那時候跡部別墅正舉辦著豪華聚餐,電話那頭傳來跡部不變的自戀囂張的聲音——
[怎麼了,幸村,想要來本大爺的家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華麗嗎?嗯哼∼]
「淺見申還在嗎?」幸村只簡單明瞭問了這麼一句話。一個不見了就去找另一個,是幸村的為了驗證。既然一起來的人消失沒有一起消失,那麼清水茜的消失一定有原因。
所以在告訴了申關於清水茜不見了如果她有消息記得告訴自己後,申說馬上回東京要一起去找,幸村沒有反對。
如今,這已經是申+幸村+肉戶+忍足四個人一起找的第三天了。本來,冰帝那邊跡部也動用私人關係幫忙找是忍足的意見,但幸村堅持不要,跡部也沒有勉強。
只說在這個問題上你這麼高傲實在不應該,被幸村完全聽而不聞。
忍足跟著找是不管幸村同意與否都堅持進行的,肉戶則是看申太過著急加上學弟鳳提點清水君能回去淺見君就也有可能後,不放心的跟著的。
三天來,申在他眼皮底下,他才安心。雖然肉戶是不會主動承認自己不讓申一個人回租的公寓住而半強迫的讓她再回鳳家住是因為怕她也消失。
穿越這回事,相信不相信已經無所謂了。有所謂的,是實實在在的來了、接觸了的她們。
「淺見桑真的一點線索也沒有嗎?」找了三天,那個能走捷徑就會去走、又怕麻煩的忍足,這一次卻一點也沒有喊累還努力的尋找線索,不得不說也是一份難能可貴的認真。
申搖頭。覺得心裡一抽一抽的。
清水茜不見了,這一次比剛到這裡的走失還嚴重……申彷彿才深深的體會到了,有一種巨大的恐懼,真實地籠罩著自己。
雖然她已經和冰帝那麼熟悉,雖然她和肉戶兩情相悅……但這些都是不一樣的。
只有清水茜,是自己的世界的人。只有她,是自己的親人。
人是離不開親情的,她們穿到這裡,也一樣。
幸村的背影,是三天以來留給他們看的最多的清凜。
立海大的部長,有著比他們更深刻的理由想要找回那個女生……
原本是看著遠方,閉眼,幸村知道心裡有個角落一直在清晰的告訴自己,清水茜會回去,跟自己敲門有著最大的關係。
是什麼樣的關係,令她寧可消失也不要見到他,幸村想,他要知道。
清水茜不會不回來,他深信。
儘管再深刻的自信中,也有著,那份不確定的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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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恢復正常的現在。
引起騷亂的罪魁禍首——清水茜某人,正在一個明亮昏暗兼具的地方,貼著冰冷的牆角,努力的尋找著手機的信號。
諾基亞手機的信號不是號稱最好嗎?為什麼她只是摔了手機一下它就給她來找不到信號的結果啊= =+啊啊,報復不是在這個時候來吧你這個不敬業的手機!!
內心第十遍抱怨過手機的無德,清水姑娘修手機不在行只好將之放到一旁自生自滅。這是在她被撞了一下醒來後發現不在自己溫暖的床上的十五分鐘之後的事情。
一發現到空間變化,想的就是穿越了——有過經驗果然就是不一樣啊∼
那麼為什麼沒有再度穿越到誰的浴室——好吧其實對於這個她沒有很色女的期待,但看到美少年□總比發現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在不知名的房間好吧?這裡甚至稱不上房間,只是一個倉庫似的小黑屋……
她犯什麼錯誤了要關她禁閉><
地點不RP,所以一哆嗦,害怕,翻身上翻出手機,馬上打電話,發現電話本有八個人的名字先打給誰好?——關鍵是四子先打哪個?
不知為何覺得這種選擇題不太爽,所以乾脆群發短信看他們誰先打回來,就沒有她選的先後之分了。
於是也就是這個一念之差,造就了收到短信的立海大全體,沒有一個在最短的時間找到她……
也造成了,罪魁禍首的某人,多等了幾乎一天的哀怨。
群短信剛剛全部發出去,某清水還不待鬆一口氣等待那第一個打過來的發出求援之音,身後靠的牆壁那是先猛然晃動了一下。
一驚,手機脫手,被甩到了對面牆上——很好,沒信號了。
於是出現了上述的十五分鐘的搗騰——事實證明高科技不是人人都有料處理的,清水茜很榮幸的,只適合做購買手機人群中的一員。
手機沒信號,意味著聯繫不上。
聯繫不上,意味著她不知道要在這個可怕的地方待多久。
不知道要在這個可怕的地方待多久,意味著可能一直都沒人找到她。
可能一直都沒人找到她……不意味了= =+絕沒那個可能!
雖然真的很害怕,清水茜最大的特點還是有著凡事要往好處想——而且每次往好處想都能真的變好的幸運的。
按慣例,穿越的女生都有著看似曲折實則風順的人生。
所以,一定會有人很快找到她的!——決定了,誰第一個找到她,她就跟那個人告白!
如果清水茜真的知道,她回到現世的三個小時等於WW世界的三天,也許她的心思不會單純的只想在自己身上。
那些找她的人,會有多麼擔心,就算不看見,她也可以預見。
而如果清水茜再知道,自己身處的這個小屋子是什麼地方,又是誰害得她背靠的牆突然晃動導致手機信號不再,她的表情,也絕不會只是安慰自己別擔心這麼簡單。
那個人,幾乎三天,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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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弦一郎堅持不去找清水茜,堅持回到神奈川恢復以前的生活,他所有的堅持,都是因為拒絕去想誰消失再不會回來的事實。
皇帝十七年的勇往直前,只有這一次,心裡產生了強烈的、連他都始料未及的抗拒。——抗拒那件事情的真實感。
所以他所能做的,只有忽略和不在意。
而無論這樣的不在意,實際上是不是正因為了太在意。
人都是很堅強的存在,他可以一個人面對群狼,也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她掉下山崖而盡最大努力去找他,因為那對他而言是可以去做的事情。
只有她消失的這件事……真田不知道,那個時候還在清水茜房中的柳生和她說了、做了什麼。
又如果假設當時在場的是自己,他又能不能阻止她消失呢?
一切都是未知,因為清水茜的感情,是個最清晰的未知。
看似明確的四人目標,最模糊的四個人中的誰。
他一直都不太擅長算計,也不喜歡算計。用心去揣摩她的心思,卻不代表,他可以明白她的每一個想法。
真田不知道其他三個人怎麼想的,但他知道,他希望她做一個選擇。
無論四個人中她選誰,他要她做選擇。
那是他那一晚在發生過她和仁王的二度緋聞後,內心所想的。——事實上為了這個所想,真田在半夜,也曾站在清水茜的門前。
只是他沒有敲門。
本欲敲門的手,停在了門板上面。他什麼都沒有看見聽見,只是忽然,覺得那扇門的另一面,有他不想面對的情景。
所以那隻手沒有敲下去,所以,他在她消失前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面。
也許執著最後不是一件很必要的事情。
可是他怪自己,因為那一刻的轉身。——在清水茜的問題上,他有著從未有過的猶豫和矛盾,他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而更不喜歡的……
是他在她消失不見了之後,那種巨大的恐慌心境——竟會有了如果她再回來,他就放棄逼她做決定的想法。
只要她回來……
那個女孩子真實的、深刻的再回到他們身邊,是真田最深刻的念想。——這個想法,他覺得他不該有,所以他堅持要回來。
很多時候,想法是心底最真的念想。
無論自己怎麼做、怎麼想忽視,都只會更深刻的纏繞心間。
真田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回來的這三天,他基本都在道場度過。家人和柳都擔心的來看他,卻拗不過他的固執。
但他再堅持身體也是有極限的……感覺到握刀的右手有著隱隱的抽搐,真田歎氣。心道是練習的太過量導致的痙攣吧……
放下日本刀在一旁,短暫休息,身體斜靠在牆面。
閉眼,真田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和另一個人,其實只有一牆之隔。
63、歡迎回來,清水茜
聽到外面傳來動靜的時候,清水茜已經開始覺得餓了。
穿回現世的時候離早飯時間不遠了,加上她在現世的三個小時,回到這裡又有一個小時了……啊,餓了= =
天天吃早飯是人生的必須啊,對愛美的女孩子尤其重要——早飯吃的好,臉色好、身材保養也好、還健康……
……找到我的人,你再帶一個蛋糕來的話我會更愛你><
隱約聽到——「弦一郎,你怎麼還在這裡?沒收到清水君的短信嗎?」
「你說什麼——!?」
……哎?那稱呼,那個幾乎是吼的熟悉的聲音……皇帝啊><
靠坐在牆邊餓了+無力的人一下子站了起來,牆壁的另一面,那個熟悉的聲音讓清水茜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了可以幫助自己的人。心念一動,馬上想到這裡可能是真田家的倉庫一類的地方。
心情登時多麼雀躍就不用說了,但是——「皇帝,皇帝能聽見嗎?」
喊了幾聲卻沒有聽到回音,反而還聽到了外面某人似乎是這時才看了手機而立即跟柳一同跑出去尋她的腳步聲……
囧rz。
清水茜單手扶牆幾乎想這麼暈過去……啊啊,這個牆難道是那種傳說中的隔音的?那麼等等,誰都發現不了她在這裡可怎麼辦T_T
女兒,娘有點理解飢餓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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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到立海大附屬中學網球部的時候,仁王三人也以最快的速度從山裡回來了。雖然沒有人知道短信發來的地點,但每個人,似乎都有感,清水茜和立海大的關係。
既然她曾為他們而來,那麼她再回來,也該在這裡。
可是在幸村電話命令每個人趕來後,翻遍了網球部屋,也沒有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切原、桑原不死心再找,仁王還順手翻了翻每個人的衣櫃。
「沒道理啊,小茜能在什麼沒信號的地方呢?」這個,其實是每個人都不能想通的。
尋人,本來就是大海撈針。
有目標但是無目的地的尋人,更多的是一份揪心——在確定她回來了和沒有回來之間,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急,跟冷靜作對。
幸村、柳生、真田、仁王都不是魯莽的人,最聰明的人這裡也有,可這次找人,依然是沒有頭緒。
所以切原怎麼著急,其他人也是怎麼著急。分別只是有的人表現出來,有的人隱在心裡。
「網球部已經確定沒有了,怎麼辦?」當丸井再次打過電話還是沒信號狀態,隱隱的有點灰心。
「小茜既然肯發短信,就說明她回來了希望咱們找她……沒信號我覺得不像人為可以做到的。」思考的仁王,斜靠在自己的衣櫃前沿。
衣櫃裡面倒是沒信號了,可是人進不去啊……
「莫非要跟我們玩捉迷藏?但是都三天了……」切原一屁股坐在窗邊,明顯是不太歡喜這次的玩笑。
「不會的,與其說是小茜的玩笑,我倒覺得更像是她被外力所阻,無法自己回來。」看了三天靈異的書不是白看的,儘管柳生也認為自己說這話,有些脫離現實。
但是穿越的事實在面前,現實是可以先被擺到一邊的。
「你是說小茜被外星人抓住了?」——「切原,你怎麼可以想到這裡= =」丸井瞪,柳生乾脆不予聽見。
桑原看著一屋子又變得沉默,想了想,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茜君,會不會在誰的家裡?就像上次穿到仁王家一樣?」
一句話說完,桑原自己先大囧,因為大家齊刷刷的看過來的眼神,很犀利啊=[]=
拍肩,「桑原,提醒的好!」仁王同學撒腿就往自己跑,目標——浴室。
拍肩,「桑原,不無可能。」柳生同學手指輕推眼鏡,轉個身尾隨而去。
拍肩,「捷克,不愧是我的搭檔!」丸井同學,勝利手勢加華麗的眨眼。
拍肩……
被每個人拍肩之後,桑原也自我感覺莫非是可以就這麼找到的良好,只是看著所有人都去了,包括真田。
屋子內還剩下沒有動作的幸村,有點奇怪。
「幸村?」所以試探的,如此一問。發現到幸村筆直的站在部屋裡面,一動不動,面色,似乎多了一份高傲的冷淡。
「如果清水還是從仁王家回來,我就……」
後面的話幸村沒有說,所以桑原只是看著他在片刻的冷漠後,一個人走向相反的方向。「他們那邊有消息,記得第一個告訴我。」
留下這麼一句話讓桑原忙不迭的點頭啊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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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餓了,發現自己是禁不住餓的人……
雖然尚不至於將手裡的手機當食物塞嘴裡,開始在小倉庫裡面摸索的清水茜也不禁有了如果被關的地方是廚房就好了的想法。
餓很不爽啊。
最不爽的還是,明明知道就在皇帝家裡面,她那麼叫他他卻不應,心無靈犀也不能聽力都這樣不給面子吧……
「皇帝,我決定了。等出去之後,我誰都擁抱就是不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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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家的浴室沒有人。
這是很正常的現象,雖然來的人的都一臉失望的樣子。仁王還將各個屋子都看了一遍,還是沒有人來的痕跡。某狐狸擔心,也不爽了= =+
這時丸井說了句「莫非這次輪到別人了?」
大家便死馬當活醫的又開始了另一個人家的進程,柳生、桑原、切原、丸井……甚至連柳家都去了,還是沒人。
「會不會回到她和淺見君的家了?」桑原安慰強烈散發負面氣息的切原。小海帶已經呈現找的不耐煩狀態了——原因在於,1太著急,2太想找到,3太著急太想找到。
「不會,那裡不會沒信號,小茜也不會說迷路。」盲目地去找之前,柳生理智的分析阻止了大家。
「那到底在哪裡啊?會不會小茜根本就沒回來?」誰的一語,說出了找尋如此長時間的、眾人的最擔心。
同樣,切原說完,就後悔了。
千不該、萬不該,這個話題是最不該提的。
提過之後,所有人變臉,真田的,最嚴重。
「既然如此別找了!」一字一句的、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話,真田說完,轉身又回家自顧自的往練習場去了。
緊握的拳,告訴他自己,從一開始就不該期待,這樣的期待,有的只是被打碎的希望和再一次的……想起她消失時的那種幾乎刺進心裡的痛!
真田一走,其他人有的看,有的低頭,有的思考。
柳說了句我跟去看看,就動作追了過去。
丸井往桑原身邊蹭了蹭。他們訓練再辛苦也沒有這麼糾結——小茜你在哪,快出來吧,你所愛的立海大這麼糾結,你忍心嗎?
「清水不會沒回來的——能收到短信就是最好的證明。」在這個時候還保持著非人的冷靜的,只有幸村一個人。
這情景就好像那一次深山掉谷,他攔住仁王的動作一樣,那麼堅定、那麼沉著。太平靜了,反而,有一種不平靜的醞釀。
柳生和仁王都在看幸村。
仁王暫時不去想幸村到底什麼態度,柳生,則淡淡的、斂下眉眼。
他有種感覺,這一次找到小茜,幸村絕對會有所行動——那是一種已經不會再等的訊號,深深地發散。
篤定的、甚至不惜傳給他們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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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困了會數羊。
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很好,她已經被困在黑屋足足七個小時了orz……別說早飯,現在就連午飯和晚飯都可以吃了吧?
餓了,她可以忍著當減肥了,但渴了,怎麼辦?
人不喝水是不行的……最重要的是,如果被人發現的時候她是極度「飢渴」狀態……囧rz,她不喜歡這個詞啊,沒形象到家了= =+
——娘,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考慮形象?如果申知道,肯定很想一同囧rz。
——親愛的,你的想法果然永遠都是那麼讓人心動呢∼如果張玲知道,肯定又是星星眼狀態。
很奇怪自己在這個時候想到了張玲,清水茜搖頭。
發現回來這裡後自己光開心了,都忘記她有可能是在張玲面前消失的……那麼現世,恐怕會引起騷動了吧?
不過現在想這些純屬多餘,她要想的,是自己怎麼出去><
正在走神,突然聽到,牆的另一邊,動靜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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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和柳前後腳走進了道場。真田再拿刀,拿到的時候,手臂上多了柳的力量,是手腕阻止的力量。
「弦一郎,適可而止。你要知道你這樣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我有分寸!」
「你真的有分寸嗎?!」面對誰的固執,溫文的柳軍士,第一次扳起了面孔。他們是好朋友,他不願意看到自己的朋友那麼難受。
「清水茜離開又不是你的錯!難道你會希望她回來的時候,看到你這個樣子嗎?」本來是嚴肅的、冷漠的話音,歎氣之後,終也只是一勸。
巧的是這時候拉門再開,再有人陸續的入來,竟然是立海大的其他人,隨後而至。
「部長說只剩副部長的家沒看,也許會在這裡呢。」自動解釋會來的原因,切原再遲鈍也看得出道場內氣氛不對。
唉,小茜在時不覺得副部長這麼低氣壓啊……丸井和切原共同在心裡再一次的呼喚——小茜,你快回來吧!啊啊啊啊啊……
「不會在我這裡的。」真田的話,帶著冷,也帶著濃得化不開的沉重。
「每個地方都找了再死心比較好。」走到真田身邊,對他如此說的是紳士的柳生。他們已經找了太多的地方,這裡再找不到,就真的不知道還可以去哪裡找了。
再光鮮的王者立海大的人又怎麼樣呢?擔心一個人的時候,那種寂寞和焦急,是和普通人一樣的真摯的。
真田不語,久久,算是默許。
他不是不想找。只是,真的可能會在他家找到嗎?
清水茜,你會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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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最糾結的,莫過於明知道所有人就在外面找自己,但她卻無法通知他們。而他們,就是不開這個小倉庫的門。
清水茜很想知道,這個倉庫究竟是裝什麼的,為什麼就無人問津呢?
還有,為什麼這個地方要這麼好的隔音牆壁?她真是對皇帝家的建築想小媳婦伏地淚一把了……
不過雖然怪皇帝家的牆壁,出去後她也會擁抱他就是了——他們的話她聽得清楚,真田那種關心,她就也可以深刻感受。
心疼,並不只是一點點。
對他們,在原本的喜愛上,更多了一種彷彿責任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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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家所有的房間都找過,就連自己祖父的房間都打開來看,無功回到道場的人,都變得很沉默。
切原和桑原也想不到再提什麼建議,可以緩解這樣的氣氛,便自發的跟著陷入氣氛。
每個人都很安靜。
直到,一個人的話在安靜之中,清晰。
幸村說,真田,那個房間,是什麼地方?
那個聲音清冷的溫和,彷彿清泉中最冰薄的一眼,滴落人身是最舒服的浸融。而幸村的話,除了屋子外的人,屋子裡面的人也聽到。
「什麼房子?」順著幸村的視線,看過去,真田低語,「那是禁閉室。」
「禁閉室——?!!」這是四個人的驚訝,切原、桑原、丸井加身處其中的清水茜。真田家竟然會有禁閉室,怎麼可能?
不,應該說就是因為他們家……才有可能啊……很想抽……
「那個地方……是當我鬆懈的時候會去打坐的地方。」真田解釋。但有句話他沒說,那句話就是等你們走了,我會進去坐一晚上。
找不到清水茜的人,有種深入骨髓的寂寞,讓他心不平靜。
「是嗎……」兩個字的音,彷彿重複真田話裡的感覺,幸村的步子已經走到了那個看起來冰冷的牆壁前面。
伸出一隻手,去觸,陌生的感覺,和不知道為什麼,熟悉的感覺。
「真田,這間屋子也看看吧。」
所有人,包括牆的另一邊的清水茜,都聽到,幸村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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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想過,再見面的時候,他們該說什麼。該怎麼面對消失了又再出現的她,而她,又會怎麼的,笑著面對他們對他們解釋。
真的再見,所有人的假設,彷彿都變得沒有意義。因為那個開門,不抱希望的望盡黑暗一片時,是手機,先丟出來打在了仁王的胸口。
詐騙師手快一接,看清,愣。
其他人再望那黑暗之中,是誰的步子,說好一般的快,衝了進去。
清水茜來不及出門就撞上了一個人的身子,她一踉蹌後退,她的手臂被兩個人牢牢的鉗住,有疼的感覺,卻那麼真實。
「清水?!」
「幸村!」
一個擁抱,就這麼順理成章。清水茜牢牢地抱住面前這個男生的胸膛,也牢牢地被幸村抱在胸膛最深處。
他再大的力氣,在這個時候,她都沒有疼的感覺。
只是那麼真實,帶著一種最真的快樂和幸福。
手臂還有一半在柳生的手中,他不放手;在幸村的懷抱依依不捨的鬆開時,清水茜抬眼與他對視,開口之前又是一個緊抱。
同樣的,也被抱緊。
「小茜……」柳生的聲音中,這一刻,如同溫潤了明透的冰玉,那麼純粹的柔軟。
接下來就不用說了,清水茜走出來,站在大家面前,非常不男女有別的每個人都大大的熊抱,弄得桑原又臉紅、切原咧嘴笑,丸井乾脆親一口、柳舒心鬆口氣。
到了仁王那裡還被他重複六角海邊扛人的放肩上,清水茜都是只有燦爛的笑而沒有任何的抵抗的。
見到他們,她連餓都先扔一邊了。
雖然對她而言這不過是一天的時間,但他們找她的心情,再見他們的時候,她似乎都深深地感受到。沒有人說給她聽,她就是和他們有了同樣的感覺。
不能再分離。
要一直的一直的,在一起!
七個人都擁抱之後,清水茜的眼,落在了那個從開門後就站在原地看著她和他們的人——真田身上。
皇帝……
四目相接,感受他眼裡的自己。清水茜目光柔軟,向前一步。
但這一次,比她更快的,竟然是那個欺上來的身子!——這是真田第一次,主動的抱住她!
在所有人都可以看的清楚地一刻,抱得那麼緊!手臂和纖細的身子之間,找不到任何的距離可以分離。
就那麼抱著,抱著,什麼話都不說。什麼都沒有說……
「這一來一回感覺跟夢似的,但再見大家,就覺得這個夢好真實好真實。一起在皇帝家吃晚飯時我才知道自己離開了三天,兩個世界的時間差啊><不過不管怎麼說,回來了,真好∼等等……要我履行短信的內容?——神燈精靈?開玩笑嗎=口=」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33
64、神燈精靈(上)
回來的第一天,晚飯是大家一起吃的。丸井說真田家的伙食水平相當的高啊,切原就說副部長家的床睡的非常之舒服啊……
大家彼此看了看,替真田決定了,一起住在真田家。
通常有部長撐腰的時候,搗蛋的兩隻——丸井搖手,不要算上我——是不懼怕真田的,加上這次真田也沒有反對,就繼續了如山裡的集體生活。
在真田家的道場,拉草蓆、拉床墊、拉床單。一群人打地鋪睡雖然跟自己說的床舒服沒什麼關係,切原還是笑得最燦爛得意的那一個。——小茜回來了,大家都開心∼
於是,清水茜回來的第一天,出現地點真田家——的禁閉室。
留宿地點,真田家的道場。同居人,立海大全體。
給申打了電話報平安,在電話裡好一通安慰自己那個可愛的「女兒」,還捎帶著把她又丟給冰帝的肉乎乎和鳳幾天。
然後接到忍足的電話,又和准房東好一通溫言溫語,才阻止了某人也來真田家湊湊熱鬧的行動。
之後清水茜被切原問起回去的原因,雖然仁王這次很難得來了句不願意說也可以不說的不追問,清水茜還是很自覺地告訴了大家原因。
——「我也不知道=。=」
好吧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算了……立海大全體接受不接受都要接受的答案,順帶著又被說了能回來真好啊的清水姑娘輪番再抱一圈。
這次再抱到真田的時候,後者明顯是沒有剛才那一抱的激動和如釋重負。反而是一僵和想要順手扔開她的習慣。
這丫頭,才回來又尋摸著怎麼豆腐他= =+
他怎麼覺得,自己這三天兩夜的不眠不休有點……想得太多神經質呢= =+
看著清水茜一點也沒有和之前不同,真田鬆口氣的同時,也對自己的行為有了份事後的避開去深思。
其實有的事情,想想可能會想到很多。
但是此刻,她回來就好,他不想去想那麼多。
是的,暫時,先什麼都不去想……
吃晚飯的時候,某人餓了一天所以被特別招待了美味的匹薩——叫外賣的,又與丸井想吃的真田媽媽的手藝相左了。
不過丸井屬於好吃的都接受的類型,在清水茜說想吃匹薩和蛋糕後,他還是跟著柳生一起去電話訂的宅急送。
「想不到小茜喜歡吃必勝客。」訂餐完畢等待送的空隙,丸井湊近問。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她回來,他們都想跟她膩的近一點,果然是小別勝新婚嗎?厄咧,比喻不太搭檔……總之意思差不多了。
看丸井星星眼,清水茜雖然餓得有點沒精神星星眼,還是在仁王的胳膊搭手下努力探過身子,「只是這麼晚了不想打擾伯母嘛——當然,必勝客愛吃也是真的=。=」
「看來你還沒餓過勁……其實泡麵也不錯。」某狐狸耳語,然後被懷裡的姑娘手肘向後一磕,仁王咂嘴,清水茜斜眼。
「這樣對我你還說想我>,<」撅嘴瞪眼。
「你都回來了我還想什麼想,切∼」揮手甩髮。
「狐狸你太勢利了>.<」抬手,掐。
「有本事你咬我?」伸手,往某女嘴邊送。
「你們兩個!」真田必然的阻止,雖然也因為她回來了心情好想著隨他們去吧,但真見到這兩個人一鬧他還是習慣的管上一把啊……某皇帝內心糾結自己是學不來鬆懈了。
於是那兩個人看他,仁王聳肩不關我的事,清水茜蹭蹭又往真田身上蹭——某皇帝不動如山的抬手擋,擋不住已經是必然的了——伊人入懷,豆腐又被吃了個牢牢。
「……你又亂來!」沒什麼氣勢的低吼她一句,那個對他上下其手的女生也從他懷裡被另一個人拉了起來。
「清水,晚飯來了。乖乖坐好。」是幸村的聲音,強勢的、也是溫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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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來神燈精靈這回事,是在匹薩分好、小吃也分好、飲料都每人前面兩杯、清水茜剛洗好手準備拿起匹薩送嘴裡的瞬間——
「小茜,你也用手吃匹薩啊∼」切原、丸井、桑原包括仁王,都對這個共同點笑瞇瞇加增強同伴感的點頭。
「小茜,神燈精靈那短信,你打算怎麼履行?」柳生的聲音就是這麼穩重、平和的在此時進入每個人耳朵裡面的。
真田本來是看著清水茜的眼,聞言,看過去柳生的方向。同桌的幸村,唇角優雅的勾勒,迷人的清悅弧度。
匹薩還沒進嘴……神燈精靈被提起來……這麼說的話她是說過這樣的話……拿匹薩的手指頓了3又3秒,清水茜看柳生,用有那麼點理解、又有那麼點不相信的眼神。
紳士不是吧,你怎麼提起了這個大家包括我都忘了的事情啊=口=
「哎?」想裝傻……
「哎!」前一秒是回憶,後一秒就是興沖沖的看過來的幾雙眼,切原、丸井、仁王這個時候為什麼配合的那麼好呢?
Orz清水茜想到了QQ表情中咬著手帕半跪在地上的那個小猴子臉……
「小茜不會說那個是騙這麼『相信你』的我們的吧?」如果說有一個人擅長用無害的溫柔來偽裝自己的邪惡,現在說這話的、笑的優雅的紳士,無疑就是最出色的那個。
……T_T「一定要嗎?」咬手帕的可憐兮兮。
「嗯,說話要算話!」眾人發揮無比默契一起點頭,切原還做了一個我與世界擁抱大好的姿勢,握拳。
……「我知道了……」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幾個字,還沒吃飯呢就先這麼深重的欺負她……立海大,果然不是會白白傷心吃虧的存在啊><
為了短信答應了神燈精靈,但神燈不能當所有人的精靈,所以在努力吃飯的時候,清水茜也提出了減少願望的想法。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終定格為成為三個人的神燈精靈。
那三個人怎麼誕生呢?柳和桑原自動放棄了,切原心道以真田的形象一定也會自己放棄的,結果某皇帝遲遲沒說話,小海帶糾結競爭者真不少啊∼
剩下的六個人,怎麼誕生三個人呢?
丸井本來想說小茜你來選吧,結果柳先一步提出可以拔河決勝負。三個人三個人一組,直接選勝利的那組的三個人。
切原說好,桑原也點頭,丸井心說柳你真會變相的幫著副部長啊……於是少數服從多數的決定了拔河。
拔河開始前,繼續吃飯。基本上是大家看著清水茜吃。
清水茜和淺見申最大的不同,就是申什麼時候吃飯都元氣滿滿速度快快,清水茜呢,則是無論多麼餓了,也要有形象的吃自己的飯。
所以速度不快,所以在吃飯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碟子裡多了一個鳳尾蝦,抬起了頭。看到幸村對她微笑的眉眼,那麼清明的誘人。
「我看你似乎喜歡吃這個。」那一笑,是一個多麼漂亮的男人的無限魅力。
誰的驚訝,也因此,變成了柔軟的點首。
「我的也給小茜吧。」另一邊,柳生也是叉子過來,放好。
「記得謝謝我。」動手,某狐狸嘴巴賊刁,心卻軟。
其實大家都看到了,也其實他們都有這個意思,只不過自己以逗著她玩為先,慢了幸村一步。但仁王還是將自己碟子的鳳尾蝦夾了過去。她喜歡吃,就給她。
「你們……」看著碟子裡面的三隻鳳尾蝦,清水茜白皙的面龐,漾開一抹鮮艷的瑰麗。不好意思也是感動的側目,眼睛正好和真田對上,發現,他碟子裡面也有一隻未曾動叉子的鳳尾蝦。
於是看著那鳳尾蝦,又上瞄眼看看真田。
雖然說,真田確實也是發現清水茜喜歡吃鳳尾蝦的一人,也雖然說,他沒吃這個鳳尾蝦本就有給她的意思。
但是幸村他們已經先給了……最重要的是,她這麼看著他,讓他覺得所有人也開始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了。
怎麼,那麼奇怪……囧。
此刻的真田真的很想學一下跡部那種強度的抗擊打厚……但沒辦法= =只好叉子叉上,拿起來,眼看著是要給他自己吃,但還是停在了半空。
想到誰的走了又回來……
再不自在也迎上她的視線,看著她信任的看自己,他心裡一動。
「反正我也吃飽了。」
鳳尾蝦落在清水茜伸過去的碟子裡面,真田放下叉子,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大家彷彿都覺得皇帝是說了上面那句話。
感覺,不好意思了呢。
但是,真的好可愛!
「謝謝咯∼那麼,神燈精靈就做四個人的吧!」
不知不覺就甜蜜的笑靨,帶著一顏女生獨有的溫柔的嬌艷,和誰們面對面,清水茜最輕鬆自在的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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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拔河比賽,四對四。
真田、幸村、柳、切原&柳生、仁王、桑原、丸井。這是分成的兩隊,如果沒有拔河的繩子拿在手裡,這八個人看起來更像是模特的挺拔。
不過拔河啊,運動啊,就當作培養感情好了——大家不要鬆懈的拔河吧!切原是這麼說的。
然後被真田斥責為最鬆懈的那個就是你!海帶學仁王咂嘴。
嘴裡叼著吸管,所謂看戲就是這麼自在的坐在一旁觀賞。清水茜坐在九個坐墊之上,雪白的長腿側彎反而顯得更加修長纖細。
草蓆上大家是不會穿鞋的,所以清水茜坐得越是自在有人就越不自在——夏天女生褪去絲襪的玉腿、腳踝是最性感迷人的。——美女鑒賞家忍足語。
立海大的正選們啊,雖然沒有人自封個某某鑒賞家的名號給自己,那鑒賞能力也都不是凡人級的,自然是看到,也明白,然後明白了就有人多看兩眼、有人扭開頭、有人笑的雲淡風輕、有人咂嘴。
「小茜,你坐好別亂動= =+」出乎意料的,第一個發話的人不是一向嚴肅的真田而是嘴巴勾起了一個邪氣弧度的仁王,手嘴並用是他的特點,所以現在手動搬著清水茜往牆邊去的也是他。
「喂喂,放手——狐狸,你做什麼><」被搬的那個雙腳懸空,只好抓著仁王肩膀,同時提出抗議。
「你在那干擾我= =+」咂嘴,按著某人在牆邊坐好,還鄙視的斜了一眼,在清水茜又要抗議的時候丟下這句話。
「哎……看不出來,仁王出奇的純情啊。」丸井小聲跟桑原如此耳語,後者囧。
「又不是沒看過小茜的腿,你怕羞什麼?」在仁王站到自己前面拿著拔河的繩子時,柳生以只能他聽到耳語小聲問。
某狐狸後白眼,「我沒怕= =+」
「那就是不想別人看嗎?」某紳士得寸進尺的揣測。
「你給我閉嘴!」狐狸磨牙的聲音。
這一邊,後面的丸井、桑原看前面兩個人,總覺得開始拔河前,已經有點內訌了。
「大家等下加油——別忘記,無論什麼,都不可以輸。」站在第一個的是幸村,作為拔河前的鼓勵,他一語清凝,就是一語的命令和必須。
沒有刻意壓低語氣,沒有刻意抬高聲音,只是平靜的說出來的話,就讓人不得不聽、不自覺得跟隨。
切原點頭,跟撥弄鼓似的。
真田站在最後面的位置,柳站在真田前面,所以兩個人拿起繩子開始拔河前都可以看到,清水茜對著真田的一個眨眼。
調皮的,也是嫵媚的。
某皇帝手一緊,明知道那丫頭只是開玩笑的想看他糾結,還是不自覺地配合她糾結了一把——以及,沒有人看到的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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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河的結果是幸村、真田組的勝利,切原噢也說我們有副部長勝利是當然的,但那四個名額卻沒有當然的給他和柳。
原因是柳堅決棄權,切原剛說我想要啊——要個像樺地那樣的隨從多老大啊∼雖然小茜,怎麼看怎麼和樺地有差距。——仁王就搶步上來一推切原說那麼我和搭檔勉為其難當了小茜的主人吧∼
喂喂,仁王前輩別無視我= =+切原很鬱悶、很爭取但無效。
喂喂,別勉為其難><清水茜很白眼、很從牆邊站起來湊過來但又被仁王往回按。
「仁王雅治,你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反抗,但被從後面半抱著。
「我現在是你的主人,神燈精靈要聽話=。=」大言不慚在仁王雅治身上,這一刻表現無遺。
「想當我主人哪有這麼容易>.<」掙扎,乾脆被打橫的抱起來。
「想欺負你簡直太容易了——小茜你不知道男人的厲害嗎?」玩笑著威脅,但仁王的威脅才出口,已經有一個人站在他前面,一伸手,正好幫著清水茜站回了地上。
仁王一愣,清水茜已經轉手到了幸村的懷裡。
幸村輕輕的將清水茜放在了地上,握她手腕讓她安心,有力。
「精靈也是可以選擇主人的,先看清水怎麼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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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短信給你們,看你們怎麼回,決定我這個精靈怎麼當^-^」
這麼說了的清水茜,依次將四子請入自己待了八個小時的禁閉室,——用她的話說那是大家都親身感受一下禁閉室的魅力吧><!
等他們一個回完短信出來,再讓另一個人進去。
直到四個人都進去了再出來,看著自己的手機回復,清水茜神秘一笑。
「好,就這麼定了吧∼」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33
65、神燈精靈(下)
[看見我回來,想跟我說什麼?——注意哦,別回復一些有的沒的的內容,因為你只有一次可以回復的機會。]
四個人收到什麼樣的短信除了當事人,外人沒人知道。就連四個人自身,都不知道他們收到的短信是一樣內容。
誰都沒有馬上回復走出來,但誰也都最終作了回復出來。
是什麼樣的回復,恐怕,也只有看了回復的清水茜,和回復了短信的四子自己才知道了……
〉〉〉〉〉〉〉〉〉〉〉〉〉〉〉
在真田家住了一天後,第二天早上,揉揉睡眼爬起來的切原,就發現道場裡面少了兩個人。左看看右看看確定自己沒眼花,用腳拍拍也剛坐起來的自家前輩。
「桑原前輩,小茜和副部長哪裡去了?」
搶在桑原回答前回答的,是丸井大大的靠近的臉。「約會去了∼」連尾音都跳了兩跳,似乎是剛才有什麼好戲被切原錯過了。
於是小海帶自然要追問,雙手抓丸井肩膀搖啊搖,「約會?約什麼會?怎麼會去約會?」——哇哇哇!那可是真田副部長啊,居然,居然……約會?!!
「小茜拉著副部長去的∼說是,神燈精靈的開始∼」丸井一個眨眼,那炫耀的彷彿自己是被拉出去的那個。
耳邊,便只剩下切原因為沒看到而鬱悶的啊啊啊啊啊……
一個寒顫,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真田雙臂環肩站在自家附近的公園門口,大早上的太陽很暖,光芒照在他修長筆直的身上,成就了一抹濃重的端正。
前面是清水茜纖細的背影,跟公園的守門人買票,然後幾個小跳步來到他面前,揚著一張笑得絢爛的容顏。
「皇帝,走吧,快∼」拉他手,往那個在大早上還少有人來的公園而去,不容他反對的,她神神秘秘堅持的。
從清水茜在早晨悄悄說兩個人出來約會,真田就對那個半趴在自己身上的女生很有抓起來扔出去的衝動——全部的人都在,她用爬的蹭過來,還是清晨時分,如果有某個好事者睜開眼睛……
還好沒。他的名聲他不管可以,但她能真的不介意嗎?
特別是昨晚大家都睡了後,沒馬上睡下的他,聽到了她和挨著的幸村聊了的那些話。
其中有一句是——「清水,我想你。」
聽到那句話的時候,真田知道,自己的手心會疼是因為被自己緊緊地攥起的拳——而這一夜,讓他如何睡得著?
三天三夜,幾乎不合眼。再強悍的人看起來也會有疲憊,被清水茜拉進公園,一路跟著她走,真田也沒有問這是做什麼。反正看起來問她她也會神秘的對她眨眼,就像被丸井看見的早上一樣。
「啊啊啊,你們——」丸井本來極有可能被全部睡下的正選聽見的聲音,遭到了清水茜枕頭的襲擊。
「約會啊是約會!——小聲點嘛——打擾別人約會是會被驢踢得噢∼」那一個曖昧的指尖唇上,丸子想不誤會都難啊……
心裡一直在想著這個事,身子和一個女孩子突然停步回身的動作磕到,「哎><」清水茜呼痛,為著自己的額頭撞進真田懷裡。
立即回神的皇帝,馬上伸出手扶住清水茜的肩膀,並低下頭,去看她的傷勢——沒有受傷,只有她眉眼清寧的對視他。
「皇帝,你走神了……」
「嗯……抱歉。」不自覺地,在那樣的雙眸之下,真田吐出三個單音節的字。
「約會的時候走神對女孩子可是很失禮的哦——我要罰你=。=」嫣嫣然一笑,唇紅齒白的魅惑,和那清韻香郁的呼吸。
在真田側臉上,一個雪白的貼——手心,輕輕地一烙,輕輕地一捏。
被女生捏臉頰是生平第一次,即使是鎮定如真田,也不禁怔愣,同時,極力的望盡那一雙如水的眸,她想說什麼、想做什麼。
「清水……」
「皇帝,睡一會吧。——我覺得你有力氣板著臉的時候最有氣勢,也最帥了!」她對他一笑,一個自己的向草地上坐,一個拉他同樣結實的坐下來。
在他還沒有完全明白她的意思的時候,兩個人已經雙雙靠坐在了那夏天柔軟、彷彿帶著芳香的草地之上。
日本的綠化做得非常好,茂盛、綿軟的草坪,坐在上面就像坐在了天然地毯。心曠神怡的自在,也如同將煩惱拋在了好遠的地方。
平躺在草地上,真田的頭亦是枕在清水茜半側蜷的腿上。柔軟的長腿,不知道是草的芳香、還是人的清香,讓那個躺著的人,適應這樣的外宿時,也需要適應,那個越來越沁入心脾的美麗。
清水茜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她說讓真田躺下睡覺,就不給他任何的說不的機會——「皇帝你選,要麼你親我一下,要麼你躺在這裡睡會。」
有點賴皮,但是細想,真田很清楚,她是為了他。連這個約會也是。到一個清靜的地方,讓他可以安靜的、好好的休息。
一個人重要不是靠嘴說的,對人多好也不是做樣子看的,而是這種,用心發現、似乎是不經意的、流露的真的真心所為。
如果可能,真田覺得自己會在清水茜乾脆側臉過來閉眼的時候吻她,但他終是沒有。有些東西,想不清楚他就不會去捅破。他看重責任,特別是,對她。
所以真田就第一次,試驗了在戶外睡覺是種什麼感覺。
誰腿上溫暖的氣息,竟有種讓他舒心、安心的力量。真田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發出了輕微的、均勻的鼻息聲。
看那睡下的、不再苛刻的對待他自己嚴厲的、那張平和的英俊的臉龐,看著看著,似看出了一漾的溫柔。
清水茜微笑,在這一刻,她也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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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分啊——都麻了><」
傍晚時分,晚飯之前,還在真田宅蹭飯的、正在院子中的立海大的幾隻,和正好迎出門的真田母親,看到關於自家副部長/兒子,這麼一面情況:
——真田懷抱著清水茜,一邊往回走一邊黑線,被抱的那個,似乎是非常之鄙視的樣子斜瞄著真田,每當皇帝有放她下來的意思,就會得到非常具體的咂嘴言語。
雖然這看起來很有打情罵俏的意味啊∼切原在心中如此想。
「怎麼了,清水——為什麼是被真田抱回來的呢?」——如果幸村問出這句話,那麼現在的情況就會變得有點點微妙的你看我我看你。
但是幸村那是非常聰明、理智、又強勢的優雅的人,所以他只是說了,「扭傷了嗎?我來吧。」而從看似不太願意抱著清水茜的真田手中,接過了那個女孩子。
纖細的重量不過是一個人的重量,那重量之中,還有著一份心情轉達——給她,也給他。幸村在微笑,微笑的很輕、很淡。
即使不看那所謂約會的場面——似乎,也不難想像那時候誰和誰草坪上溫馨坐躺的美好和諧。
「你自找=,=」在清水茜被幸村放在客廳屋子裡面坐好,看似不經意的和真田一起走去院子幫真田母親後,仁王不客氣地往某女身邊一站,丟下這麼一句話。
「狐狸,你來挑釁麼=。=」不用看都知道是誰,也不後斜,也不後靠,直接是手心向後拍,拍到了仁王張開的手掌中。
他合手掌,一握,正握緊她白嫩的手心。
「我使勁的話你會不會哭?」在用力、不用力之間,仁王笑得無人看清的燦爛。
「哭也拉著你一起∼」後仰頭,吐舌頭;頭頂上方正好平平的接觸到仁王前胸,他站得距她後身很近,所以她一個舉動,都和他接觸親密。
對她一個擠眼,換她一個掀唇。
仁王略顯邪氣的魅惑,似笑非笑,看在清水茜清亮的瞳眸之中,他有什麼心思,她早已猜個透徹。
立海大四子中,除了幸村的某些心思她看不透——或者說有著不想真的看透的潛意識,其他三人,尤其是仁王,特別明澈。
那個在任何人看來都最變化莫測的詐騙師,於她,清澈的沒有任何芥蒂。
「在動什麼壞心思?」輕聲問,清水茜的眼神隱隱的看向那幾個忙碌著、似乎沒有注意他們的部員在院子中的身影;她臉上,是仁王突然捏過來的一隻手。
「小茜,我們偷偷溜掉吧。」說到就做到,仁王不給清水茜說不的機會,直接抱人,將她打橫的扛在肩上。
幾個繞步,就從客廳另一邊的門跑出去,三兩步的過道、到玄關,在真田家的傭人看得有點想揉眼睛的間隙,最快的速度溜了出去。
等切原等人發現沒人的時候,已經是五分鐘之後了。
而那時候踱步進客廳的幸村清淡的笑容,是否也才知道,就不是那麼好猜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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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追夕陽是什麼感覺嗎?」
就因為一句話,傍晚的河邊小道上,一對男女的身影清晰而現——那個男孩子跑步的姿勢非常漂亮,一種忽隱忽現的美感,可以感染任何所見的人。
仁王本身就是那種非常耀眼出色的男孩子,只是詐騙師更多的喜歡用智慧說話,將自己外在的俊美擺在了另一處、不甚明顯的地方。
如果說仁王雅治是青春單純少年,一定誰也不相信,包括他自己。
但在這麼聰明的男孩子心裡,他偶爾,也有那麼一兩個清透的乾淨的希望。
從真田家偷跑出來,身上僅存的零錢買來一盒章魚燒算作晚飯。拉著清水茜在河道上跑,跑到她甘心忍受被他抗在肩上不亂掙扎。
他一張嘴,她將一個章魚燒放進他嘴裡。——神燈精靈如果次次都負責這麼非重大的職務,還真是輕鬆的工作啊∼仁王調侃,清水茜吐舌頭。
誰在那個時候,笑得傾國傾城。
夕陽的餘暉下,只有仁王雅治的魅力,驚人的如潮湧連綿不絕。
「狐狸,你的願望像個熱血少年。」笑著笑著說的話,在所有章魚燒都吃完,最後一個由他一停放進她嘴裡面,也算是完成了這一趟奔跑夕陽的路段。
並排坐在河壩上,看著被夕陽染落碎金的河水,碧波蕩漾,映的人的倒影與天之紅霞連一。
清水茜出言調侃,換來仁王捏捏自己的辮子淺淺一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他唇邊的勾勒清淡,卻似古韻流淌,暖進人心。——側目,看到這樣的仁王,清水茜覺得,時間又回到了她送他禮物的那一天。
與他送的配套,她挑了銀質黑耀石耳釘給他,從柳生那裡知道狐狸初中時曾好奇扎過耳眼,卻不曾想,他很久沒戴過已經再度合起來的皮肉。
「不如當胸針一類試試?」誰還在出主意時,誰已經拿起一個耳釘硬是穿透了耳垂乾脆利落的別好——那時候滴下來的血,惹得清水茜伸手就要去阻止仁王別另一耳的行動。
「你胡鬧——」她心疼,他固執。
「以前扎也是這麼扎啊——又不疼,怕什麼。」仁王動作更快的握住清水茜一隻手,用自己空出來的另一隻手也戴好了另一顆耳釘。
形狀優美的耳畔,那顆黑的神秘也黑的迷人的黑耀石耳釘,閃閃璀璨。
「好看吧?我特別適合戴黑耀石的∼」
「流血了……」她細語,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輕輕地擦拭著他還在滴血的耳朵。本來想說他胡鬧也要有個限度,卻看見,他忽然笑了,笑得深不見底的溫柔……
「小茜……」那一刻,感受著她自然流露的關心,仁王想說什麼,但當清水茜凝神過來要聽時,他只是一個邪魅的眼,有些話,留了下來。
「有些事情,會做,不單單是因為事情本身——重要的,是想。」
今天,在夕陽的餘暉中,拖得長長的兩個挨在一起的身影,仁王也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而已。
看清水茜,她也許是懂,也許是在想的平和如水……
[我要你,遵守諾言。]——我只要你,一直好好的在我可以看到的地方。——這是我的條件,你答應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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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是和幸村一起找來河邊的,很奇怪雖然沒有提前用手機聯絡,幸村還是找得到他們。就好像她在禁閉室裡面,他要求打開那個瞬間的直覺。
申不放心她所以提早從鳳家回來,找到真田家準備兩個人一起回公寓。恰逢仁王帶著清水茜溜掉,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發現清水茜手機沒帶後,幸村說我想我知道,就帶著申出來找人。
找到的時候,仁王和清水茜正並排躺在河壩上看最後一抹夕陽的韻色。
「娘……」申大撲,抱住,因為清水茜沒躲。
看到一起過來的幸村,仁王彈彈後身從地上站起來,不遠處,也有柳生幾個人,只是他們沒有走過來罷了。
「我先回去了,小茜。」跟那個與自己揮手的人如此說了句,仁王對幸村點了個頭先行一步。
「娘,你們剛才在幹什麼?」看了看仁王的背影,留下申的嘴角是一抹遐想的曖昧。
「看夕陽嘛∼」伸手,幸村一拉,清水茜也站起來。對面的人站的坦蕩,落落大方;她便也自然的輕鬆。
「送我們回家?」歪頭,問幸村。對於他的出現,她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了。反倒是如果他不出現,她是不是會不習慣呢?
在每個有別人的時候,幸村總是會在的。——無論人來,還是影子的壓力。
「送你回家。——淺見今天還有事。」
「厄……?」那個本想說我沒事啊的女生,看見幸村那份徹頭徹尾的平靜,到了嘴邊的話又不自覺地嚥了回去。
幸村精市有一種天生的貴氣,壓得人喘不上氣。壓力不需要冷酷,也不需要刻薄,常常只要他一個淡薄的回眸,已足以令人不由得順從他的意思。
最出色的領導能力,要的就是絕對的魄力。
所以申跟清水茜說娘我先去忙了晚點家裡見就一溜煙跑掉了,只剩下兩個人站在原地。
「我送你。」幸村這麼說,和清水茜兩個人面對面地時候,他又是微笑,寒冬中的一抹春風蒞臨。
「好啊∼」清水茜覺得,自己已經習慣、很習慣幸村這樣的態度,他對她、對別人總有一份不同在裡面。——這份不同,有一種同伴般的認同。
該說是由心的感動,還是承受不來?現在還不好說。
只是在他牽起她的手時,跟他走的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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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神燈精靈已經做完了吧?」和幸村走在一起,永遠不會有無話可說的時候。他不像柳生的合拍,仁王的鬥嘴,卻有一種引領人配合的魅力。
天生王者,天生的魅力。
每每聽到幸村說話,清水茜都習慣先想一下,再回答;回答的同時,也問他一句話。「是啊。——幸村呢,你想要我做什麼嗎?」
她看他,最簡單的話,往往直接的清晰。跟幸村是不需要拐彎抹角的,從他的心思明瞭的表達的那一刻開始,一切都很明白。
「我說什麼,你都會答應?」他也看她,那雙紫藍色的瞳孔,如同擁有神秘的魔力,變幻也藏匿他百轉千回的心思。
問完,不等她回答,他已先笑,更深的唇角的弧度,清淺而溫柔。
「清水,在你點頭之前,想清楚我這句話的意思。——選擇中總有一些情況,不是那麼注定容易的。」
手心摩擦,漸漸的熱,是她雪白纖細的脖頸上,他曾咬過的地方。
那個烙印,他篤定地說過,必是她的選擇。
「那麼……你要要求我什麼呢?」眸光閃爍,百轉千回,清水茜猜測著幸村那溫柔笑容下的堅定。——幸村就是這樣的人,有的話他說出來,就是不給人任何的退路的。
四選其一也好,二選其一也好,總要做一個了選擇。
「我不需要你做我的神燈精靈。」誰料,那個選擇在這一刻,並非明明白白的呈現,幸村所呈現給她的,反而,是更加的溫柔。
從唇角,一路蔓延到眼角。
如果他想,他有最溫柔的吻——輕輕的碰觸,絲毫不覺唐突,只是落下,如同落下繾綣的極致溫柔。
不是深吻,卻可以,比深吻更令人印象深刻的烙印。
第二次,如同宣誓。又像是,為了擦去誰曾留下的痕跡。
「清水……這一次看在你回來,柳生的事情,我暫且不計較了。但是……」
「幸村沒有說完的話,在他將我送回來公寓後也沒有再說。他只是將手機還給我,告訴我今晚早些休息。不需要神燈精靈是因為需要別的嗎?我想,也許,是因為他知道了那一天的事情,也也許……是我知道他那句話想說什麼吧。——啊對了,回到家不久聽申說這個暑假有什麼網球募集大會?那是什麼?」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33
66、第三個惡魔
「如果你是白石藏之介,我就叫做楠大典。如果你覺得那個那個名字不好叫的話,叫我諏防部順一也是可以的……好吧,最差,我允許你叫我置鮎龍太郎……」
那一天的網球場上,那一天四天寶正在進行暑假中的網球訓練,那一刻白石正和現年初三明年要升入高中的金太郎打比賽……一切這就是這樣的前提下發生的。
一個不明物體,從天而降。
來得突然,砸得也突然。
在白石同學還沒來得及看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已經將他嚴嚴實實的撲倒在了神聖的網球場上……
白石同學在醫務室中,盯著床上的某只——他被砸的那個都生龍活虎的一點事也沒有,砸他的那個不明物體——不對,現在明瞭是個女生,反而說著自己精神受傷了而要在醫務室休息、再休息。
從驚訝到看熱鬧的過來的幾隻,千歲為首,財前吐嘈著身體相撞關精神什麼事。嘈吐多了,被吐的其中之一,白石,是笑著搖頭;另一個,張玲,則是以閉目養神的狀態從床上翻坐起來。動作之利落,體育不錯!
坐起來的小姑娘直勾勾的看著將自己團團圍住、似乎是關心自己的那些面熟的不能再熟的男生,既沒有像當初的清水茜那樣一笑泰然,也沒有像淺見申那樣揉眼睛覺得自己在做夢。
她只是重重咳嗽了一聲,說了句,「我受傷了,賠償吧。」
由此一句拉開了從此寄居四天寶部長白石藏之介家裡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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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一周已過。
對於一個自來熟、跟誰都不知道客氣尤其在對待父母的問題上那一張娃娃笑臉惹人疼啊,哄好了白石的父母讓自己儼然一副才是白石家真正女兒的面貌生活著的張玲,是非常輕易的、開懷的一周。
雖然這一周她也覺得很寂寞——穿越啊,她可是孤身的穿越了,而且沒穿越到最愛的立海大那裡……啊啊,老公啊你在哪裡為什麼第一天發段信是沒有信號……
但是快樂也是豐富的存在著——畢竟白石呢,那是帥哥一枚啊,也畢竟這裡是WW的世界啊,大板離神奈川也不是那麼遠的不是嗎?
樂觀的人行百里也不會嫌遠,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作為一名穿越者,張玲,噢不,現在該稱呼她為出雲瞳了,生活的還是很自在的。出雲瞳這個名字是四天寶一群人一起想出來的。
謙也提供姓氏,金太郎大喊出名字,白石思考了一下點頭說很好聽而定下的。——的確,在張玲自報了那許多男聲優的名字後,眼下這個名字還真是秀氣又優美呢。
勉強和我很配吧∼某女用手指轉轉自己長長的公主卷髮,如此言語。就差一個響指下來,再拂一把頭簾了。
你有點自戀啊哈哈∼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的金太郎很哥倆好的拍著出雲肩膀說。
被拍的那個點頭,「自戀的女人最美∼」勝利的手勢和華麗的眨眼∼
「那是自信的女人最美好不好= =」受不了的謙也和財前一起吐嘈。
「神秘的女人也很美。」補充,笑著看戲的白石。
從出雲莫名其妙的到來,到她輪番叫出他們的名字還一副神秘的樣子說你們想不到我為什麼認識你們吧——小春回答說那是因為我們很有名,被打頭;金太郎說哈哈哈你好聰明認識我們,被摟。
「這個小姐跟小金還真合拍……」不想吐嘈,但還是吐了,發現自己僅一小時已經吐了不下十次嘈的財前,備覺辛苦。——怎麼會有人身上有這麼多的嘈可以吐囧。
某女自報家門是神,被四天寶的一夥囧囧有神的看,於是改成自己是神的使者,謙也搖手說我們不信教的真的真的。
「你叫什麼名字?」白石是四天寶最從容的一個人,雖然自己被恐嚇要對這個女生賠償,但他怎麼看她怎麼好玩,也就沒有計較這究竟是女生吸引男生的新手段,還是另有原因的真實。
反正她掉下來,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只共睹她掉下來,神的話,我們不同意。在千歲的帶領下,四天寶一起畫押這一點。
「總之我是很了不起的人。你們能見到我是你們的榮幸。」被問及名字停頓了22/1秒,22秒後,張玲給出了這個看似可以轉移話題的答案。
之後在內心構思那一系列可以用的直觀地名字,之後出現了一系列聲優的名字。之後被所有人瞇著眼看,之後小金說你要是忘記自己的名字了我們幫你起一個好了。
摟小金,嘴裡唸唸有詞,「你太有才了!」
小金咧嘴笑,財前沒忍住再次吐嘈……「又不是流浪狗還集體給起名字?」
從此出雲瞳正式誕生,從此誕生後的出雲瞳住在了白石的家裡。
原因是耽誤了一天的練習和一個美女玩到了傍晚,千歲提出各自該回家了大家先去送出雲回家吧時,被出雲來了個面幾乎貼面的緊湊。
被這個突然嚇退了一步的千歲=[]=莫名也跟著緊張的財前的嘈在嘴裡沒吐出來。
「我的名字是你們起的,你們要負責養我!」大言不慚、臉不變色心不跳的說出這句話,出雲瞳的笑臉是小女生迷路了大家不能忍心拋棄啊的無辜。
「……」還真是把自己當寵物啊……
四天寶的大家一致的想法。所以在也是大家一致的決定下,出雲瞳由和她第一個親密接觸的白石領回家。
眾看白石,白石點頭。「好啊。」痛快的答應。眾看出雲,出雲腦子飛快地轉了如何借此去見到其他學校的帥哥,也點頭。
這事情也就這麼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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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東京參加網球募集大會,是出雲瞳初來WW的世界就有機會見全所有人的一次契機。所以她在得知網球協會有這個活動,就和四天寶隊一起坐新幹線前來東京。
雖說是第一次坐新幹線,應該好奇和興奮的,但在新幹線上有人的腦子一直在考慮見到其他王子——主要是美男子,應該怎麼表現自己,所以錯過了激動。
所以在下了新幹線後,出現了這樣的情景。
出雲問白石,「坐新幹線是什麼感覺?」
白石看她,用那張被無數讀者稱之為帥氣的無法無天的臉,「我們剛下來。」
出雲撅嘴,娃娃臉戰術。「你明明可以告訴我,是那種記不住的感覺的……」
「……也對。」一般人的無言,白石的1/3秒後的點頭。
「我覺得白石越來越危險了……」跟在那個下車後就撒歡著大喊我要跑去會場的金太郎後面下車的千歲,和謙也彼此對視,一起歎氣。
一周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一周的時間,對於出雲瞳這樣很容易和四天寶混在一起的人,對於四天寶這樣很容易接納混過來的人的球隊,已經有足夠的熟悉空間了。
所以四天寶多了一個代理女經理。之所以是代理,是因為出雲說——「我的首選永遠是立海大。」
也因為出雲這麼說了,所以在這次來東京的路上,和出雲最合拍的金太郎某人,一直纏著帽子教練說要和立海大比賽。
「管他什麼真田、幸村、小惡魔,一起來吧——!!」
「這個先不說……金太郎,這次是高中部的網球募集會,你個初中生跟來做什麼……」帽子教練的帽子半遮在臉上,瞇瞇眼一語,某紅髮少年跑得一溜湮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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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網球募集大會,目的是增加各個學校網球部間的溝通交流。怎麼個交流法呢?不再是老套的去對方學校練習比賽,也不再是多校的合訓。而是交換學生。
所謂的交換生,就是每個網球部的人員抽籤,外派一人到對應學校。這樣每個學校只出一個隊員,既是對這個隊員的考驗——他代表學校,也看他融入外校的程度。
當然這不是一項必須的強制活動,但每個學校基本都是會參加的。一是顯示合群,二是為了看看他校的秘密訓練。
為期一周。
每次的募集大會都是指定的集合抽籤大會。
對這個抽籤大會,清水茜說——網球協會閒得沒事幹了吧?
淺見申說——這樣的活動真的有用嗎?
出雲瞳則說——看看能不能集合這麼一個網球部我去當經理,有幸村、真田、仁王、柳生、白石、跡部、忍足、手塚。
千歲、謙也聽到了決定當作沒聽到……
隨著抽籤的時間點臨近,各個學校分別入場,坐在關西區四天寶這裡的某個代理經理,目光炯炯的盯著關東區立海大附屬中學網球部的位置。
所謂皇天不負苦心人,大約盯了五分鐘,出現了一隻無論遠看、近看、正著看、還是爭著看,都那麼颯爽英姿、風度翩翩、王者氣勢非凡的球隊!
——彷彿能聽到出雲內心的形容詞,謙也轉開的臉看著會場外那瓦藍瓦藍的天空……
「啊!!!」耳邊,出雲突然站起來的,驚呼的聲音。引來了聽見這一呼,以及身邊的四天寶所有人的注視。——不是吧,又搞什麼搞?
謙也和財前一起覺得頭皮發麻。這一周的經驗教訓告訴他們,出雲瞳是個惡魔,還是那種自己說自己是天使的惡魔。
「啊——老公?!」果然,這在所有人眾目睽睽之下的第二聲,才是掀起整個會場□的經典一幕!
財前回憶說,那一刻沸湯的場面是這麼發生的,隨著出雲再一次大喊著「我親親愛愛的老公……」並且飛撲而去立海大的方向,兩旁的人均已看傻——也包括我自己。
「但我用1秒的時間從石化恢復,想著誰那麼有膽子做這個惡魔的男朋友,卻見到立海大網球部全體正選臨危不亂的場面——我真奇怪他們為什麼時刻都能那麼鎮定從容。」——雖然事後的事實向財前證明,他們的鎮定只是因為他們將視線齊刷刷的轉給了中間的一個漂亮女生。
時間1分鐘26秒,分為以下五個階段。
那個漂亮女生,白襯衫加黑色長褲的裝扮,雖然乍一看很清冷的感覺,仍是怎麼看怎麼漂亮怎麼是女生不是男扮女裝啊——那麼漂亮的女生是百合嗎?太可惜了。財前歎氣。
第一階段,28秒——那個女生看到出雲後,面部表情隱隱的但也是絕對的抽搐了1/3秒後,一錯身站到了走在自己最近距離的立海大部長幸村的後面。
第二階段,36秒——出雲隨機應變直衝著幸村而去,並將本就張開的雙臂張開的更大了一點點……不是吧是幸村?小春興奮的滿面紅光如同撲過去的那個人是他自己。
第三階段,55秒——聽到出雲的老公回聲還在繼續的蕩啊蕩,幸村精市漂亮的眼眸不動聲色的犀利,隨手一拉就將自家一年級小惡魔切原赤也放在了自己前面。
第四階段,1分15秒——小海帶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只是=[]=的樣子,出雲看到撲的人再度換人也是=口=的樣子。
第五階段,1分26秒——出雲瞳撲了切原赤也個滿懷百分百,系列活動完成。
所有觀眾管它怎麼回事一起鼓掌,禮堂中霎時掌聲如雷——叫好聲也一片。
「啊啊啊,幹嘛幹嘛!」推,我推,臉紅的小海帶立即捍衛自己的名聲。
被推的那只是越被推粘的越緊,看在誰眼裡那是熟悉的不得了啊。——誰來不好,最糟糕的怎麼也跟著一起來了orz清水茜內心吐嘈。
在聰明人如幸村、柳生、仁王、真田、柳、丸井、包括桑原一起不看海帶笑話而看自己時,很認命的點頭,表示沒錯我認識她= =+
也等於告訴了立海大的和冰帝那邊的某狼,這個突然出現的女生也是穿越來的。
只苦了切原小朋友,看似小惡魔但是對女生還是很害羞和潛在的溫柔的,所以任憑海帶威脅恐嚇,出雲不肯放手就是上演兩個人大抱的場景。
也由此,在這次的網球募集會上,傳出了立海大切原赤也已婚?的疑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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募集會抽籤已經結束,那個開始的混亂,也在清水茜和立海大集體拋棄小海帶、出雲被小金跑過來領回去、切原不滿的撅嘴想責備無義氣的前輩們但害怕真田而作罷。
期間跡部鄙視了一句嘈雜的學校嘈雜的混亂,忍足笑得在申看來很不懷好意的問她,「淺見桑也認識那個女生吧?」申搖頭,撥弄鼓一般。
「那是小茜美人的朋友?」似乎是暗自思考了一下,忍足自言自語。並且,在肉戶也問了申和他同樣的問題時,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看來我和小茜美人,並非沒有任何的轉機呢……」
「忍足前輩怎麼了?」——「長太郎不用理他,又做夢呢!遜斃了!」
最終的抽籤結果是立海大柳去四天寶,冰帝忍足來立海大。那個簽一出來的時候,申和肉戶都發誓他們看到了關西狼眼中的神采是——呦西!
神啊,我沒看見。——互相告白後連反應也出現了一致的兩個人,挪開臉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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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地點,東京某咖啡館。立海大和四天寶多少有些不協調的坐在一起的場面,雖然兩個學校中間隔的有一條加長桌子。
「小茜你回去就是為了帶她來嗎?」嘴裡叼著吸管,丸井坐在清水茜邊上代表立海大各位發表正方見解。——海帶坐的距離出雲最遠,時刻警惕的瞪她。
反方的四天寶還不知道穿越的事情,只是看著出雲想她果然是有家的啊那麼她真名叫什麼?
一個個星星眼看清水茜,除了白石是有著友好下的審視目光。
雖然也是個不錯的男生,但是那種審視相比幸村的審視威力差太遠了。——清水茜想。
「我覺得不是為了帶她回來,如果要帶的話我會帶更溫柔的聽話的。」用吸管喝飲料,聳肩,清水茜回答。
「可你已經意外的把她帶來了……」仁王來敲邊角。
「對,所以親愛的你要對我負責∼」出雲立即配合,並給了仁王一個你好樣的的星星眼。
清水茜看仁王,看得詐騙師覺得有點點想先移開視線的不習慣。美人一笑,「行啊,我負責吧,那我把她負責給狐狸你了=。=」
「啊∼」這是某出雲想著美男子啊美男子雖然不是主上但也可以∼
「……呃,我想還是應該由第一個發現她的人負責。比如我負責你這樣。」這是仁王,攬著清水茜肩膀,又指了指白石的動作。
「男人要負責任的,交給你了。」
「好啊。」如果不是白石答應的這麼快,這個談判說什麼都是不可能成功的,但白石既已答應了,看他的四天寶的人,看他的立海大的人,看他的清水茜。
和那個看他的,出雲瞳本人。
「你那是……什麼意思?」虛心而謙虛雖然不是謙也的作風,但這個時候不討教一下是不可以的。
「你那個意思是你看上我了的意思嗎?」說話不會不好意思所以出雲同學也就自己張嘴表露了一下白石同學的內心。
「就是這個意思。」白石同學笑,承認的那叫一個徹底。
「為什麼=[]=」這是出雲第一次囧。
「一見鍾情,不可以嗎?」換白石笑瞇瞇的手肘撐在長桌上,最近的距離,看著那張娃娃臉的美少女。
看到美少女難得一見的想往某人後面縮,然後被那個某人也就是清水茜不客氣地扯了出來,扔到了白石更近的面前。
「太可以了。那麼她新學期的入學就麻煩你在四天寶給辦了,還有在大阪上學住大阪最方便,沒什麼事的話不要讓她跑回神奈川。」
拍拍手,在出雲瞳說著親愛的等等時,清水茜已經很乾脆利落的將她轉手給了白石——最後迫於無奈的出雲只爭取到了開學前要住在清水茜的公寓一個條件。
「回到了親愛的身邊同時見到大把美男子真是神的旨意啊,嘿嘿∼王子的世界!這麼說來,後宮生活開始任我挑選了嗎?好萌∼——白石的那個告白?54他!誰會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啊!」
——出雲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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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楠大典是皇帝的聲優,諏防部順一是女王的聲優,置鮎龍太郎是冰山的聲優。為了怕有的人不太熟悉四天寶個別人,簡單說下,謙也是忍足的弟弟,財前是那個二年級的天才就是和千歲一起雙打的,小春是戴眼鏡的BL……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33
67、三個女人一台戲
公寓的今晚,很熱鬧。
從出雲瞳出現在公寓裡面,一個大大的勝利的V字,就給了那幾個正在公寓裡面做客的人以強烈的壓力——不是威嚴的壓力,而是一種,背後發麻的壓力= =
所以肉戶站起來了,鳳站起來了,就連一向自我感覺良好的岳人也站起來了;沒站起來的只有已經發揮哪裡都可以安睡特點的慈郎,和那個此刻正在廚房找什麼東西的忍足。
「有客人來,我們就不打擾了。」鳳充分發揮同人女眼中的溫順純良惹人憐愛,代表大家告辭。——前輩們一起給了他一個說得好的眼神。
「不用急著走啊∼一起玩玩我不介意=3=」聞言,才進門的出雲立即擺出一張小女孩無暇的娃娃臉,湊上,行李什麼的隨手一丟在沙發,被申接了個正著。
被湊的三隻中兩隻一起後退,肉戶頂著巨大的壓力告訴自己不能那麼遜後退,結果踩在申的拖鞋前沿被申一個抬手,拳打在頭上。
「喂喂,你幹嘛!」吼,雖然告白了但是你這麼沒女人味怎麼可以!
「該是我問你幹什麼吧!」回吼,申好不容易抽回的腳在地上跺了下。
「他們莫非是……」一個拍手,一個覺得惋惜美男子死會的哀怨回眸看清水茜,出雲的徵求意味再明顯不過。
「立海大和冰帝的人,都不要打主意。」清水茜給了出雲一個簡單明瞭的回答,也算是對申和肉戶的關係作一個肯定。
「為什麼不可以——啊啊,不是在我來之前,親愛的你已經對他們全下手了吧?」看似是糾結的不爽的叫聲,出雲的眼神卻是出奇的有精神的星星眼啊∼——親愛的,偶像啊!
「我對NP沒任何的興趣——只是提醒你,白石要你是好事一件,不要節外生枝。」
「開玩笑!我這麼漂亮,應該被大把的美男子環繞∼」出雲又一個撥發的舉動——像跡部,岳人想;像觀月,小申想。
「我絕對不會養你的!——惹禍的話就自己自生自滅去。」美人板起面孔,纖細的手指一伸,一指。
「好嘛……」撅嘴,但嘴上應承是應承了,那閃閃爍爍的眼神分明是——廣泛撒網,重點捕捉,大把大把的美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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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出雲桑真是可愛的人啊∼」隊友一個個都受不住出雲星星眼打量腳底抹油了,事後從廚房出來的忍足卻可以與之談笑風生好不愜意,看在申的眼裡那可不是一個強字可以解釋。
怪不得是她苦手的人!有兩下子= =+申的心裡再次認同。
那個有什麼好認同的= =+如果肉戶知道,肯定少不了如此一吼。——遜!
都當我男朋友了你就不會溫柔一點嘛!!而申,必定是看著鳳對比接著搖頭對肉戶回吼。
所以怎麼說呢,你們兩個人啊,真是天生一對。——那時候忍足會喝茶,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引發那二人爭執的罪魁禍首。
「可愛是女生必備的啊∼對了,忍足你是我候補喜歡的人呢。」
「那是我的榮幸。——這麼說來,出雲桑有沒有考慮要來冰帝上學呢?」
「好啊好啊∼立海大去不了去冰帝的話也好,跟親愛的很近我喜歡。」而且冰帝還有女王那美男子一隻!
「那麼需要我來幫出雲桑辦手續嗎?」某關西狼笑的人畜無害。
「我說,你這麼幫我,是不是因為喜歡我家親愛的?」前一刻還在笑的純真無暇,這一刻已經和忍足小聲的咬耳朵。
雖然才見到自己的熟人,但出雲已經利用有限的時間從最好人的桑原那裡打聽出了自己未到之前那半年的事情——啊啊,親愛的你也太不厚道了,都不早回去帶人家來玩=-=
如果說清水茜屬於聰明的女生,申屬於天然智慧偶爾一現型,出雲就屬於狡猾型。在做別人不敢做的事情、和別人不好意思的事情上,是有自己獨特的涉足能力的。
「出雲桑真是冰雪聰明……」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忍足看人向來很準。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也是冰帝眾人給他的一致評價。
此刻和出雲瞳親近的接觸,一是看出來這個女生並不是那種花癡,她只是很享受和美男子親近以及粘人的樂趣,二是覺得清水茜雖然表面上對她很疏遠,但是兩個人的關係並不比她和申要差。
也就是說,射人先射馬,從身邊的人事入手是捷徑也是必經之路。——你在網球上要有這個一半的上心,也不會有不贏的天才的名聲了= =跡部白眼忍足。
「忍足你也是很懂得利用資源嘛∼我們來交換條件,我幫你跟親愛的製造機會,你幫我在女王那裡敲鑼邊!」
「女王?呵呵……你說跡部嗎?出雲桑對跡部有興趣?」雖然也聽申和清水茜那麼叫過幾次,但再次聽到有人用這個稱呼跡部,忍足總是覺得好笑。——不過,還真貼近那個自戀的大少爺啊∼
「凡是美男子我都有興趣,對你也有啊∼但是你是我家親愛的的人,我是絕對不會撬腳的。——可惜了我的立海大那大把大把最帥的美男子啊TAT」想到這個傷心的、悲痛的、鬱悶的、想打滾的事情,剛才還是燦爛星星眼的少女,立即做出扶沙發虛弱捧心口狀。
真會演戲啊……忍足面上帶笑,如此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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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的話,出雲要暫時和我們一起住嗎?」坐在床邊,大概聽完也明白了這個女生和娘的關係,申一邊點頭一邊問。
外面有兩個人在密謀,屋裡也有清水茜在跟女兒簡單講明情況。不過看清水茜偶爾會向外面看的眼神,間或一抹清碎的掀唇,也知道那兩個人大概在說什麼她是清楚的。
——小狼啊,不是我說你,在智商上你還就是不如狐狸的呢=。=你真的以為「那個」出雲瞳是幫忙而不是幫倒忙的嗎?
不過也好,幫倒忙也省了她的事了。清水茜淡笑,搖頭。
「我們這裡才兩個房間,怎麼可能三個人一起住半個月呢?你要跟她一個屋子嗎?」
「我是不介意的啦……不過我的臥室是單人床啊……」抓抓頭,申一直也是個容易相處的好孩子。
「所以說沒可能三個人一起住半個月啊。」
「娘你這屋子不是雙人床嗎?」
聽到此問,清水茜微笑,那叫一個小春日和的溫馨,輕輕地伸手也去摸申的頭,「你覺得,你自己的說法可行嗎?」
「不、不可行……」不自覺地壓力,自覺地吐出了這個答案。
「那不就得了。——今天湊合玩通宵吧,明天我去桑原家借住,讓她睡我這個屋子。」清水茜的話就是決定,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申習慣點頭。
看到做了這個決定後起身準備去客廳的清水茜,申問了一個她看了半天很想問的問題,小聲的,「娘,不讓她跟我們住在一起,是你不喜歡你出雲嗎?」
聽到身後這麼一問,誰停下的身形,然後回身,眉眼笑意。
「你覺得呢?」反問淺見申,看不出清水茜有任何的不開心或者興奮。
「我覺得你讓她住自己的房間,應該是喜歡的吧。」雖然還是不明白娘為什麼不讓出雲留在這裡,但是申相信自己的直覺。
「笨蛋——娘呢,只喜歡男人的哦∼」一個邪氣的眨眼,翩然轉身,清水茜開門走去客廳,留給申一個清悅的背影。
「啊啊娘你欺負人TAT——不過,口是心非這點有點像詐騙師啊!」淺見申發呆,短暫的發呆之後,決定了在自己心裡,支持仁王同學= =+
原因是什麼?原因是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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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離開後的公寓,清水茜給出雲介紹了一下申,得知也是穿越的人並且是自家親愛的的女兒後,出雲的反應是我也多了一個女兒啊∼
清水茜和淺見申一起搖手,別做無所謂的夢。
總之三個女生在一起很隨便,說了通宵就找出副撲克一邊吃零食一邊打牌一邊聊天,開始了三個女人一台戲的前奏。
討論起下周是日本的七夕,約會應該如何進行,前因是清水茜接到的八個電話。
第一個是切原打來的。小海帶在電話裡乾脆利落的說是要看看小茜你是不是還在,以及說告訴你那個朋友下次再靠近我我就對她不客氣><
第二個是柳生打來的。紳士是平和的問了問三個人住一起需要什麼東西嗎,出雲想說我要新衣服和等等,被清水茜和紳士配合無間選擇性忽視。
第三個是柳打來的。達人主要是通知第二天下午網球部要恢復訓練了。出雲想去看,清水茜說隨便只要你進得去,申在一旁想著貌似鳳也邀請了自己去看他們的暑期訓練。
第四個是丸井打來的。丸子也問小茜你沒覺得自己有要消失的徵兆吧?還有就是提醒明天來看訓練時她該買蛋糕慰問他那三天的零食量減少攝入。
第五個是仁王打來的。詐騙師說我媽煩我許久非要讓我叫小茜你來家裡住,你明天什麼都不用收拾直接來就行了。申聽到=[]=和想握拳高呼狐狸好樣的!
第六個是桑原打來的。豺狼的意思是明天開始茜君去住狐狸家吧,清水茜問是不是狐狸威脅勒索你了,桑原無聲的默認啊……
第七個是真田打來的。皇帝也通知明天的網球訓練,還有,告訴清水茜自己的祖父回來神奈川了……「好的,明天訓練後一起去看祖父吧∼」清水茜如此說,後面兩個人一個嘿嘿嘿的起哄,一個皺眉說娘你偏心啊= =
第八個是幸村打來的。主上泰然的態度、溫潤的口氣,沒有任何特殊的事情,只是打個電話來聊天。看著清水茜習慣的自若,再看看牆上的表已經顯示時間為十一點四十了,出雲和申一起心想莫非每天都這麼晚打電話?有問題啊……
「親愛的你好受歡迎=-=」充分演繹兔寶寶羨慕的神色,出雲在清水茜掛上最後一個電話後,是半蹲在她身邊星星眼的。什麼時候她也要在王子的世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才行啊!——我沒有那樣。搖手,搖手,清水茜打斷某女的白日夢。
「我在冰帝就沒這個待遇……」申每次想到冰帝,腦子裡出現的畫面都是跡部強勢的命令,樺地把她一扛,忍足笑的不懷好意,岳人的跟她搶吃的,日吉的理會和不理會之間,慈郎雖然睡得很可愛捏臉也不掙扎,但肉戶亮總是彆扭的不得了……雖然也很帥,咳= =果然只有鳳一個乖寶寶啊TAT
「因為我消失過,他們只是關心一下,很平常的。」平淡口吻,推開那個粘上來的身子,清水茜瞪了眼有意也學學出雲看的申。
被瞪的那個自己對著手指,被推的那個乾脆坐在地上咬手指。
「你們兩個,配合的倒是快啊= =+」咂嘴,決定無視比吐嘈容易。清水茜心道自己決定把出雲丟給白石絕對是明智之舉,不然時間長了,肉乎乎也會對忍足幫出雲申請冰帝入學有意見的。
出雲瞳是個以美男子大把抓為己任的人,申如果被帶的再跟1534有關聯,就是冰帝和不動峰的大戰了啊∼
「配合好證明我們合拍=。=我想跟小申探討男人不嫌多的精髓。」果然來了吧……
「那個我正好也覺得亮不夠溫柔=。=」申配合的點頭。
「說謊可不好哦=。=」清水茜白申,對期待自己白的出雲無視。——出雲在地上打滾,申心虛抹汗。
「這麼說來,下周是七夕了啊。娘,你打算和誰約會?」七夕在日本比在中國還有市場,因為日本的學生在緊跟潮流的問題上遠勝於任何國家的人。尤其愛情相關的,他們,總有層出不窮的節目。
「是啊,和誰約會?要我說的話,四子一起吧!」爬起來握拳的出雲,笑臉興奮,果然立海大當前立即就忘記答應幫助忍足的事情。
「NP不好吧——娘我支持狐狸。」申舉手表態。
「擔心我的七夕,不如擔心下周肉乎乎有沒有魄力直接找你約會。」一句話,讓申雙手扶牆去想那個傢伙為什麼那麼彆扭啊啊啊難道果然是深司更好一點?
「我真玩NP的話就會把所有美男子都收了,到那時,你還玩什麼?」另一句話,讓出雲站在窗邊托腮遠望著天上的星星心想今夜為何如此如此的無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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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話題扯到男人果然是一宿不睡都不睏,在早上起來才有機會匆匆補眠的三個人,出雲和申直接在客廳沙發上湊合,清水茜回房才躺在床上,手機又響了起來。
門外的兩個有一個速度超快的衝來門口偷聽,申看著心說出雲不去當娛記還真是可惜了= =
就見清水茜接電話,頗驚訝的表情。跟電話那邊的人答應著什麼,掛上電話後,又發現手機上有一條短信,打開來開,眉眼不著痕跡的上挑。
「我擔保,那個電話和短信有好戲=-=」——「我也這麼想= =」
不知不覺和出雲並排躲在門外看的申,兩個人一起默契的如此想著。雖然下一刻,就被清水茜掃過來的犀利冷眼,嚇得一個比一個消失的快了……
「電話是幸村的媽媽打來的,說想找天一起吃飯……短信是狐狸的媽媽發來的,也說要找天一起吃飯……熟悉不熟悉姑且先放一邊,我有預感,今天還能得到紳士的媽媽和皇帝的媽媽的邀請。原因嗎?——因為她們口中的找天怎麼都是七夕那天呢orz」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34
68、一日部長,一日同居(上)
自從那個深山行,今天回到立海大網球部,是近一個月來的第一次正式訓練。再過一周第二學期就要開學了,高中部網球聯賽也將開始報名、淘汰賽等一系列活動。
一切都將要進入正軌,出任形象大使的某人也要開始走著變相經理的路線了——當然經理的工作還是柳在兼職。
在以前,立海大網球部正選特訓從來不讓外人介入,一是王者的保密工作,二是不需要多餘的觀眾。所以正選的經理其實就是柳。
也所以,出雲想跟著來看但最終來看的人只有清水茜。
「小茜,那個可怕的女生沒跟來吧?」正在舒活筋骨的切原看到跟幸村一起走進來的清水茜,湊上前來問。同時左看右看,沒發現外人,很好= =+能從小海帶嘴裡聽到可怕兩個字,可見出雲的段數啊><
「幸村發話了誰也沒膽子跟進來吧?」掀唇,摸海帶頭,「出雲應該是去找申看冰帝的練習了吧。」誰給忍足打電話時她聽到,再想到跡部會受到的洗禮和那估計也能想像的抽搐的唇,清水茜笑得多少有點不負責任。
小狼啊,肉乎乎之前,女王會先跟你哥倆好的聊聊的=。=
誰的笑甜美恣意,看在誰眼裡,銀髮詐騙師也似乎不經意的湊過來,「部長接你進來有這麼值得興奮嗎?」斜眼,仁王的口吻有調侃,也有試探。
「狐狸你在吃醋嗎?」聳肩,不被他調侃反而調侃他,清水茜笑意更濃,仁王短暫無語,切原看熱鬧加恍然大悟的哦哦哦。
「仁王前輩這是寂寞了嗎?!」
揮拳,砸到小海帶頭上,切原小朋友畫圈圈躲到清水茜身後。詐騙師看到某人白自己,「白癡才吃醋= =+」不甘心被調侃,咂嘴反駁。
「小茜才回來你就自稱白癡吧?」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過來的柳生,輕笑著接了如此一句,三個人看他,他指指已經列隊的其他幾人。
「幸村說有話要說。」
「小茜你等著,晚上再跟你算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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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部長?!」
聽到這個決定,最詫異的是嚴謹的真田、最鬱悶的是怕麻煩的丸井、最無所謂的是本就一直在制定網球部訓練計劃的柳、最覺得事情有別的目的的是仁王、最沒發言權的是桑原……柳生紳士的平和看不出所以然,最興奮的莫過於切原了。
小海帶一直是在前輩們的絕對領導下訓練——因為一年級的僅他一個,莫敢造次啊TAT——這次是一個名正言順的頤指氣使的機會,所以他很是激動。
一日部長是怎麼一回事呢?事如其名,就是每個人當一天的部長,作為球隊最大的領導者,安排一天的訓練活動,其他人不得有歧義。
作為網球部始終處於核心地位的人,幸村會說出這個試練大家都沒想到。這個試練來得突然,理由也只是幸村決定了。
好吧,部長的決定就是必須執行,所以收起所有的歧義。
所以一日部長按著柳、真田、丸井、仁王、桑原、切原、柳生的順序開始。今天只剩半天,今天的部長還是幸村。隔天正式開始。
這個聽起來只是心血來潮的決定,細細的掐算時間,一周之後,返校日後一天,開學的前兩天,正是日本日曆上的七夕。
牛郎織女相會的,變相情人節的日子。
一日部長和七夕有什麼關係?——丸井和仁王都在第一時間反應到那裡,只是,聰明如詐騙師也沒想明白這裡面的關聯。
但幸村會不會平白無故的做一個決定,而且讓那個決定的日子巧到一定程度,——柳生告訴自己不會。
幸村精市不只是網球部最強的部長,他的心思,亦是人上人。
「那麼就這麼說定了,今天練習後,明天開始,輪到誰都各自準備。還有……」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幸村的目光轉落在一直在一旁靜靜的聽他們說話的清水茜身上。
對那個女生高雅的一笑,尾音,別有意欲。
「清水作為形象大使,要寸步不離的跟在一日部長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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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部長,你的意思是寸步不離?」
「對。」
「寸步不離的意思是,白天訓練一起,晚上也要跟著那個『部長』回家去嗎?」
「赤也你的理解沒有問題。」
「……可以拒絕嗎?」
「清水不是打算將自己的公寓借給別人一周嗎?這可是幫你解決了住宿問題。」
「……如果不添麻煩的話,我沒異議。」
狐狸,都怪你找事吧>.<——我就知道部長這決定有原因= =+
諸如上述的今日部內最後討論,清水茜在一日部長的前一天,也就是幸村做出讓賢部長之位的當天,是去了幸村家借住的。
所謂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白天還打過電話的幸村母親居然是身處郊遊勝地不在家中的,啊當然,幸村父親也是跟著一起去的,據說是難得的年假啊。
但自己開廣告公司年假難道不是自己給自己定嗎?——很想吐嘈,但看幸村,主上是一如既往的不需刻意華麗卻耀眼的華麗啊><清水茜決定嚥回吐嘈。
對神聖的人省省,她很外貌派的。
「你回來,我還沒有什麼表示呢吧?」就因為結伴回家的路上,幸村說了這樣的話。而清水茜一怔後笑笑,「你要表示什麼?我期待著。」
來到幸村家之後,才有了兩個人在廚房裡面的情況。
兩個人在不同樓層的浴室洗過澡,看著那條紋白襯衫解開一顆扣子、在家穿休閒服的幸村依然是、甚至更是那麼貴氣的走進廚房,一向冰雪聰明的清水茜,都是略帶著驚訝的神色跟隨的。
水藍色的吊帶睡衣裙,恰到好處的將那最美的鎖骨和雪白長腿展現。不用她回家帶換洗衣物,原來是幸村母親買了一套睡衣和衣衫給她。——清水茜說無功不受祿我不能收這禮物,幸村說那麼你自己去跟母親說好了,如果你想拒絕她的好意。
能反駁的話被封住,美人歎氣。
「幸村,你為什麼是幸村呢?」
「清水,不也是清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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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做什麼?」廚房裡面,有廚具、有各種各樣可以佐餐的食材。雖然心中也不是猜不到接下來的事情,但是幸村拿起菜刀,怎麼想,怎麼有些不習慣呢。
所以清水茜看似悠然的倚在雕花鏤空木製門板上,清透水潤的眸是滿含著好奇注視著那個清悅的男子的。
褪下立海大隊服的幸村,少了一份冰冷的高卓,卻多了一份魅人的清明,他溫柔,在優雅中偶爾一現,有一抹,便足以讓人傾心。
「母親是做西餐的高手,看得出來嗎?」修長的手指,執起菜刀的舉動竟也有著如握網球拍的優雅,除了幸村恐怕再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想像著幸村母親那縹緲的高雅,幽谷的蘭花是尊貴的、被呵護的,清水茜坦誠的搖頭,「我以為,伯母更適合做不佔塵世的神女。」她的話也許有些過,但這是她的真實想法。
「很多東西,是不能只憑表面看的啊。」輕輕的就笑了,笑著說出這句話的幸村,回眸,一瞬間驚艷的高潔卻柔和的親近。
「我昨天和她學了幾道菜,出去等我吧。」
有人說,愛情是沒有規則的。
誰都不能強迫對方愛上自己,也就如,誰都不能規定自己必須愛上誰。愛情的難以捉摸,在於它可能需要一生的培養,也可能只需要一瞬間的驚鴻。
入眼,入心,有感覺。
清水茜一直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容易驚慌、容易被感動人,事實上也不是。可是當幸村和她對面而坐的餐桌上擺上了那幾道法國口味的餐品,還醞著的熱氣混合著香氣,近在咫尺的果汁也似乎變成了紅酒。
一韻醉氣,繾綣環繞。
「……幸村,這是想要誘惑我嗎?」想要看穿他的心思,對她而言一點都不困難。難的是,在他這樣的坦然下,無動於衷。有一種困惑,比神廟那次更清晰的植入,她忽然有點分不清,這樣的感覺,是否就是害怕。
害怕,那難以掌控的——心動如蝶。
「誘惑的話,我以為我一直都沒有停過。」手心,只前一步的覆蓋,誰的纖細就被暖暖的包容。再一個傾身,傾的還有幸村那靠過來的眉目,吻,落在白皙的面頰。——幸村總是不張揚、不收斂的作他想做的事,但他做的所有事情,都讓人覺得是他的話就可以。
「從現在開始,我給他們所有人機會,所以,我也要開始我的行動了。——清水,你有權,選你認為的最好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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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做一日部長是昨天的事情了,去柳家打擾也是昨天的事情了。切原說我覺得小茜昨天深深的囧了。
因為柳居然以為了清水茜可以在新學期開學的摸底考不需要糾結找誰作弊為由給她展開了一天的補習,清水茜orz的面對睜開眼睛的遇神殺神遇惡魔收復惡魔的柳達人弱弱的問我可以不要這個待遇嗎,被達人冷靜沉著的丟出一本筆記搖頭拒絕了。
清水茜說,這不合理,柳你不該在我身上收集資料。
柳說,你是不是覺得,跟我學習很無聊?
清水茜思考了0.9秒後點頭,補充說明,我是對學的東西沒興趣。
柳繼續冷靜沉著的說,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會願意學。還有,據我的情報所知,新學期摸底考試你和弦一郎坐前後桌。
清水茜咂嘴著為什麼又是皇帝,拿起課本,翻開來看到內容,唇角一悅,瞄柳,是不是如果接受了你的補習而沒有考過,你會很沒面子?
達人點頭。
那我決定做做樣子接受你的補習∼啊順便說,這個內容我感興趣^^
結果柳給的補習,很深刻的持續了半夜,才出現了真田做一日部長的今天早上,某個人在部屋裡面誰都沒來柳又借口出去的時候,半吊在正在做今日訓練計劃的真田背上撒嬌的情況。
「皇帝,是你不好,如果你肯幫我作弊,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我睡眠不足……」腦子裡面塞滿了熟悉的XYZ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清水茜昨天和柳補習的內容如果說出來真正該覺得害怕的人是真田。——為皇帝著想暫時還是不告訴他那個豆腐大計劃了∼哈
「作弊是可恥的行為!」瞄著還穿著幸村母親送的水藍色吊帶連衣裙的清水茜,她那麼習慣的摟他的腰,原來不習慣的那個還是他。
——也許,不習慣的還有她身上那件衣服,可以完美又不失端莊的勾勒身材,幸村一家人的眼光都是頂級的。
她穿著很漂亮,但是他,並不喜歡。
放下手中的筆和記事本,真田控制著力量動手,想要將身後那個豆腐他很順手的女生扶正。
——柳真會找借口出門,他的心思,他豈能不懂?
但是,他最想要的,是她一個人的心思啊……
「你覺得被女生吃豆腐可不可恥=。=」不在他的扶之下屈服,反而還更貼近了幾分。對別人,也許這是不合時宜的曖昧,對真田,清水茜總覺得這樣的豆腐再普通不過。
因為太習慣,反而不會覺得害羞或者有所顧忌了。
「……你又有什麼鬼主意?」真田也是,太瞭解清水茜的性格了。他知道她的坦蕩,可他不喜歡的,也是這份坦蕩。之前不覺得她的坦蕩有哪裡不妥,也會為了她的豆腐而不好意思,發現到他喜歡她的時候,卻突然,不舒服。
不去爭取不像雷厲風行的皇帝的風格,可他什麼都不做,其實只是因為沒有決定是否要改變現在的情況。
很多事情,改變了之後,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在這裡面的,似乎不單只是他和清水茜,還有整個立海大。
真田不是幸村、也不是仁王。
幸村習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決定的事情從來就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仁王則是將所有的考慮、計較放到一個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地方,看不到的時候決計不去關心會怎麼發展。
可真田,一直一直,習慣了把所有人不願意承擔的責任由自己來扛起,對他而言,重要的不能只是自己,還有他所重視的人事。
「哎哎,皇帝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呢>.<」被看透的那只更湊近的臉,幾乎貼上的距離。
「說重點!」那逼近的清郁的香氣,雖然覺得已經不會不好意思了,真田還是可以感到臉部升溫。
「吶,今天不是要去皇帝家住嗎?」
「那又怎麼樣?」
「皇帝家是個大家庭啊,人很多啊∼」
「……」越來越覺得,蹭他背上的那只心裡有壞主意了,其實這時候真田只要站起來,就可以輕易的讓誰摔倒地上。——但皇帝心軟,不會的嘛∼清水茜清楚得很。
「皇帝你要答應我摸底考幫我作弊——如果你不答應,我就誣蔑你的名譽。」
「……」
「親親抱抱還會半夜跑進你的睡房噢∼」
「……男人的房間不能隨便進的,你不懂嗎?」這是閉上眼,停頓了一下,真田輕輕出口的話。聲音低沉的,只有他自己能注意到其中的莫名的混亂。
「那答應作弊嗎?」
「……」他早該想到,她關心的地方,在這裡。站起身子,讓她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他不回身但精準的回手,扶住她。
「今晚給你補習!」
看著真田就那麼拉開部屋的門走出去,清水茜清閒的坐回在真田方才坐過的椅子上,環臂,掀唇。
「達人,你的情報第一次出問題了哦,皇帝他沒有答應我……」
〉〉〉〉〉〉〉〉〉〉〉〉〉〉〉〉
部屋門外,真田弦一郎站定的步子,回頭去看那看不清的在屋子裡面的女生。
他歎息,他心想,自己剛才的拒絕,是什麼意思?
但是那本該騰升而起的莫名的煩躁的情緒並沒有來襲,原因是部屋的門開,那個忽然間就與他幾乎是貼近的精緻臉龐。
「皇帝,你剛才拒絕我了對吧= =+」
「……你要幹什麼?」對視,在她的眼中,他忽然,想找一種可以左右他的情緒。
「反過來提條件咯——你幫我作弊我讓你親一下,你會不會答應?」甜美,隨著笑靨愈深的愈魅惑,清水茜的話,還有那個突然間攬住她雙肩的手。
有力的手臂,是皇帝,認真的瞬間。
「這話是你說的!」
只記得,真田這麼說了一句。那唇上,彷彿欺來的灼熱和有力,皇帝的霸氣,席捲著一種厚重一種迅猛的執著……
那一刻,沒有行動,卻有種情感的呼之欲出。
直到,有其他隊員的來到,介入解除了這份瀰漫的情之所衷。
「皇帝,你果然是好男人呢。」
臉頰,誰不曾看見的那一暈紅,清水茜看著在球場上訓練的人,只想這麼說一句話。所面對的人,一個又一個。所想的人,那一個人,會是誰?
也許,她有感覺了。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34
69、一日部長,一日同居(下)
幸村作部長的時候,練習為:跑操場50圈,揮拍100次,跑動接球50次,機器對擊球100次,單人比賽兩場。——部長給的練習量是可怕的,但最可怕的,是他臉不變色心不跳的順利進行完這些= =+切原說。
柳作部長的時候,練習為:跑操場20圈,揮拍100次,跑動接球50次,閉目養神精神訓練半小時,單人比賽一場。——如果天天都是按著柳的訓練計劃不知道有多幸福∼丸井說。這就叫幸福那你的幸福也太廉價了=。=仁王吐嘈。
真田作部長的時候,練習為:跑操場30圈,揮拍100次,跑動接球50次,機器對擊球100次,各自配合訓練半小時,練習賽一場。——副部長其實比部長溫柔,丸井早說了。大家一致點頭。
丸井作部長的時候,練習為:跑操場10圈,揮拍50次,跑動接球50次,各自訓練半天。最後在訓練結束前半小時拉著大家去甜品店喝奶昔,當然,錢由隊員替自己出……——如果文太作部長,立海大的冠軍之路恐怕會出現不必要的阻礙,減肥作戰大計= =+桑原唏噓,柳生對非健康食譜大搖其頭。
這是在仁王開始做一日部長前,所有人的訓練清單。
眾所周知,仁王雅治是立海大的詐騙師。他的名聲在關東、乃至關西地區都是非常響亮的,因為他的心思虛虛實實,沒有人能夠輕易看透。
詐騙師只有騙了所有人,才是名副其實的詐騙師。
所以在這一次自己做一日部長的時候,仁王想的是應該要有出人意料的訓練課程,這樣才對得起詐騙師的稱號,也才對得起因為幸村高桿的「寸步不離」要求,導致清水茜本該住在他家的這一周,變成了每人一天。
幸村真是不知道謙讓啊=。=第一天等空了小清水來家裡的仁王母親得知這個變動,不滿的搖著手指頭咂嘴。
從你嘴裡能聽到謙讓這個詞實在……由於仁王對著自己的母親仍不忘吐嘈,這個月還沒拿到手的零花錢又被家長專制扣了。
——原來這就是仁王經常口袋空空的主因= =+狐狸娘搖扇子,誰有意見誰養他∼
——原來這就是仁王如此之削瘦的原因><某狐狸不吃晚飯抗議,幸好屋子裡面還藏了一袋方便麵T_T
所謂形影不離,前三天的一日部長,作的都非常好。清水茜配合,訓練也按部就班的進行。但開始也說了,仁王他想要一個不同尋常的一日部長,所以就要瞞著所有人進行,也所以,就必須讓清水茜跟自己也適當的保持一定的距離。
因此,在仁王做足了保密工作終於公開給每個隊員講述了今日的訓練為捉迷藏後,通宵玩遊戲還打著呵欠的切原小朋友猛然清醒了,正在喝果汁的清水茜則和嚴肅認真的真田皇帝一同斜眼了過來。
捉迷藏?這是訓練?搞沒搞錯?——切原、丸井、桑原、真田的心思很一致。
捉迷藏=暗中使壞=心思不純。——清水茜、幸村、柳生、柳的心思也很一致。
看著大家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卻猜不到真意,詐騙師仁王,可是最享受和歡喜的啊∼
所謂的捉迷藏,是規定時限在五個小時內,一個人不停的找另一個人,全員一起開始,A找B,B找C,C找D以此類推,最後一個人再找第一個人。這樣的話,五個小時之內,所有人都要又找人、又被人找,是一種精神力和體力的訓練。
五個小時之內,如何能找到對手卻不被另一個對手找到,是最重要的——不只動腿,還要動腦。找到不單單是看到對方那麼簡單,還要追上去拍到對方。對於鍛煉腳力是很出色的一種方式。——雖然這麼胡來的方式沒有什麼人會真的用到訓練裡面。
本來能想到的人也證明他腦子很抽了。柳生推眼鏡,這麼說。
搭檔你是羨慕我靈活的頭腦嗎?玩著自己那銀色的小辮子,仁王笑得邪氣卻也燦爛。
「那麼這一次,因為我是部長,所以部員間的捉迷藏我就不參加了。——我的捉迷藏,就和小茜互捉吧。」
一日部長,原本是誰的一種手法,這次給誰將計就計。
仁王雅治是立海大的詐騙師,他真的,非常的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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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仁王的一句話,前幾天的看戲狀態的看練習,今天變成了親力親為。
清水茜跟仁王說我們要形影不離玩什麼捉迷藏=,=仁王說小茜你是沒信心找到我還是怕被我找到啊=。=
「找到你有什麼好處啊=,=」
「找不到我你就要別要手機了=。=」
摸口袋,發現手機不在,再看某狐狸,手裡玩轉著那銀色的新手機——那是桑原媽媽送的新禮物啊;因為舊手機在禁閉室信號失調= =
「賴皮><」
「就賴了∼」
前者斜眼,後者聳肩一副我給你考慮時間但不可以考慮太久哦的邪笑,最終達成了九人一起的捉迷藏。
幸村→丸井→真田→柳生→桑原→柳→切原→幸村。——前七個人裡面,先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也可以加入找部長和形象大使的行列,當然,還必須提防被找到。
被找的人失去了繼續捉迷藏的資格,根據被找到的時間段去做跑圈和揮拍練習。也就是說,先找到別人的人,其實也算是替與自己隔著一人的前一人掃清了威脅,這樣的捉迷藏裡面,也就有了某種程度上的合作。
所以捉迷藏開始前的十分鐘,有人根據規則進行了必要的合作。
幸村跟真田、柳。
「我去找丸井,真田你先不必急著找柳生,要讓柳生把威脅柳的桑原先找到。柳的話,盡最快的速度找到切原,這樣我們三個的威脅就可以解除。」
柳生、丸井。
「只要你在被幸村找到之前能找到真田,你一星期的宮廷甜點我來負責。」
「好∼天才定要找到真田!」
柳生、切原。
「只要你在被柳找到之前能找到幸村,最新款的遊戲卡帶我送給你。」
「好= =+死也要找到部長!」
「幸村和搭檔都用合作戰術,很聰明呢啊。」坐山觀虎鬥的一日部長,仁王一邊在出發點的草叢偷看一邊內心合計捉迷藏的隱藏目的怎麼自然的跟身邊那漂亮女生說出口。
「紳士用的賄賂戰術……」坐山觀虎鬥的形象大使,清水茜暗暗在心裡說狐狸你小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小茜,咱們光互找好像沒什麼意思……」最終還是決定有話直說,因為兩個人緊挨著偷看他忽然想不到拐彎抹角的說法了= =
「別忘記如果他們有人找到自己的目標又找到你,你是要打掃整個網球場的。」一想到仁王那麼聰明竟也會在幸村提出獎勵懲罰需分明時很極品的就蹦出了輸了便一個人打掃網球場,清水茜就想歎息從來狡猾的狐狸啊什麼叫一失口XX恨。
「小茜關心我?——呵呵,我就知道你是捨不得我一個人辛苦的∼」
「別臭美了=。=」
「網球場很大的……」他會提出那個很嚴苛的懲罰就是為了變相的刺激她配合他,清水茜有的時候和自己很像,她的口是心非對他是最明顯的。——當仁王發現到這一點的時候,他覺得,很開心。
口是心非一般分為兩種情況——不屑的時候,和,非常在意但不好意思承認的時候。
清水茜一定是第二種,這點仁王很有信心;因為,他也是= =+
「好了,不讓他們找到你……」拗不過仁王蹭過來的胳膊,清水茜老實的靠著他坐好,「吶,快把你要說的話說完,捉迷藏就要開始了。」
「我的意思是……」輕輕的耳語,徐徐的道來,聽得那個聽的人漂亮的臉龐是從莫名到驚訝再到鄙視的。
「狐狸,你知道這叫什麼嗎——無賴!」
「我一向都無賴的,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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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離開立海大學校的捉迷藏隨著十點的鐘聲開始,隨著十點的鐘聲,也有兩個人偷偷的溜出了學校。
那就是一日部長的仁王,和形象大使的清水茜。
說得更準確點,是仁王扛著清水茜往外跑出去的,肩上的人抗議你為什麼每次都用這麼沒美感的方式,跑步的人得意我那不是為了突出你的美感嘛∼
「我怎麼沒覺得被扛著能有什麼美感= =+」
但無論怎樣,這兩個人也很不受規矩的跑出了捉迷藏可行性範圍。跑出來之後仁王是很自得的拉著清水茜去華訓練為娛樂的。
路上,有這麼一段對話。
「喂,狐狸,咱們的互捉迷藏呢?」
「噢,那是什麼?」
「……現在要去哪裡?」
「有節目安排,跟著我走就行了。」
對話完畢,直到兩個人順著熟悉的河道越來越走近仁王家宅,越來越明亮的陽光,也照亮了一輛自行車後架。
放在仁王家院子裡面的,正是一輛山地自行車。也稱為越野自行車。可變速,騎在山路上會非常穩,帶著人的話也會最小的影響速度。
「幹什麼= =」看到山地車車把上掛了一個很大的口袋裡面似乎裝滿了野營的食品,清水茜也看到了仁王母親在山地車邊上做出的V的手勢。
「快走,追兵快來了!」似乎是角色代入玩得不亦樂乎,仁王母親遞車、拉人,讓自己的兒子做好騎車準備,也出奇的一抱清水茜讓她雙腳落在後架下。
「啊——伯母><」腳懸空、嚇一跳,踩在後架上,還未站穩、只是下意識攀著仁王肩膀,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自行車已經很不負責任的騎了起來。
「這樣很危險啊——」有此際遇百分之九十九的正常人都會嚇到——清水茜屬於正常的人,自然也是因為害怕而扶緊了仁王。
但她的所有反對,都在他沒有一點意思停下的努力蹬車和一句話上敗下陣來。
「小茜,我車技不好噢——所以你要是想安全的到野營地,就老實的不要動∼」
「仁王雅治,我想掐死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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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為什麼會提出那樣的懲罰呢,原來是為了這麼耍賴啊……」同一條街道的拐角,一個人的身影。
若有所思地一句話,和一個信心滿滿的掀唇。
「切原,你跑步能跟上仁王的話,最新款的遊戲機也送給你。」
「遵命,柳生前輩!!!」
燃起熊熊烈火在眼中的小海帶,如脫了韁的野馬一般跑啊跑啊跑的跟著……「遊戲機,我來了!」
留下紳士原地站立,鏡片反光,「捉迷藏可是你說要玩的啊,不玩怎麼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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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仁王騎車帶著清水?」
真田、柳,站在一旁等著幸村講電話,和他通話的人是桑原,看似另一個沒聯繫的人是丸井,但實際上丸井已經在仁王家部署了。
原來,這個捉迷藏一被提出來,就有人想到了仁王的用意。
「仁王前輩耍賴幾乎是一定的= =+」海帶都百分百肯定,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所以才出現這將計就計再就計的場面。
「呵呵,弦一郎覺不覺得仁王其實也很用心呢?」站在一起的兩個人,柳開口聊天。看真田冷哼一聲。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真的不知道嗎?」柳道。但他也沒有追問,反正有的事情,外人是急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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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茜,你想過以後的生活嗎?」前行的山地車,耳邊是從容的風的氣息和均勻的呼吸聲,仁王開口,話音落在那個摟著他肩膀的女孩子耳裡。
迎著清風騎車,是很輕鬆的一件事情。有一種暢快,和彷彿將所有都拋得遠遠的恣意。
清水茜為了安全考量,儘管還是危險的站在後座上,纖細柔軟的手臂,已經牢牢地從後面到前面摟住仁王的肩膀。
近在咫尺,她的臉頰,總會不經意的貼在他的臉頰上。
有時候看他壞笑,她就伸出手去捏他的臉。直到車子有點晃悠,才馬上老實的又抱好。
聽到仁王問這句話的時候,他們的山地車已經騎了有一段路了。仁王似乎特別喜歡沿著河道的路段,在這裡,來往行人也是配合二人世界的少。
「以後的生活?」似乎覺得能從仁王這麼玩世不恭的人嘴裡面聽到以後有點不可思議,清水茜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又重複了一遍。
「對,以後的生活。——你在這裡還沒有自己真正的家,你想過,想要個什麼樣的家嗎?」隨便的人說出正經的話,有時候比正經人說出隨便的話更讓人震撼。
更何況,那個側臉清俊的男生,是很認真地,問了這句話的,以他,很溫柔、不常見的溫柔的口吻。
一側目,不是看前方,而是看著清水茜的臉龐。
怔,那一瞬間,對視,和安靜。
清水茜可能真的沒有想到過,這個自己一直在想但是始終沒有確定答案的問題,第一個問她的人會是仁王。不是最有默契的柳生,而是那看似最無所謂的仁王。
所以她驚訝的同時,平靜的內心起了波瀾,也所以,在那瞬間的沉默後,唇角似乎是有所抽搐的開口。
「……狐狸。」
「嗯?」這一聲,也是溫柔的。
「你騎車為什麼不看前面><」
「哈?」反應過來,馬上轉目。
但那話音落時,正巧有人跳出來「啊哈哈哈哈——我逮到你們了——啊哎哎啊><……」
「笨蛋——!!」
仁王同學的自行車,光輝的為了躲開切原同學還是擦過而失去了平衡,自行車倒地,自行車上的兩個人,也一起向著那草地跌滾。
誰的手在這一刻一伸,敏銳地反應,將誰的身子牢牢地反抄在了懷裡——跌在地上,仁王雅治給清水茜結實的做了墊背。
「赤也那個笨蛋——!!」後背,疼,不是嚴重的傷但是疼。躺在地上的仁王非常沒有好氣的瞪著嘴巴已經成=[]=的切原。
「不是我,不是我TAT」小海帶縮在一旁猛虎落地式——對不起TAT
「都怪你不看前面,怪切原幹什麼!」敲仁王的額頭,清水茜袒護後輩的舉動得來的是身子下面的某人的捏腰。
「小茜,你是怕癢的吧?」邪邪的一個唇動,看誰要逃,仁王手快——下一刻開始的就是兩個人誰都不爬起來的滾地戰——看的切原那叫一個想給喊加油啊。
沒來得及喊,是因為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這時候想起什麼的海帶連忙加入混亂的戰局,一手救起清水茜一挺身子昂然在兩個人中間。
「仁王前輩,別打了,你被我抓到了!」
「什麼= =+」
「對噢,還是在捉迷藏的時間呢∼」
看著某兩個人——清水茜和切原一對掌的幸災樂禍——小海帶主要是為了自己的新遊戲機和卡帶而興奮——仁王才發現立海大這一日部長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啊= =+
「因為狐狸受了點傷,所以懲罰的打掃網球場就算了。今天晚上大家都在仁王家借宿,這算不算聰明反被聰明誤呢?但不管怎麼說,既然有的問題已經被擺上檯面問了,我似乎,也該做個決定了。」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35
70、清水茜的想法
「……是嗎?仁王他那麼問你?」
「就因為狐狸問了,我想,乾脆一點做決定好了。——從紳士你的角度看,覺得,我更適合什麼樣的生活?」
「呵呵,小茜不是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了嗎?」
「雖然想了……但我不介意聽聽你的想法的。」
「這麼信任我嗎?——那果然不能辜負你的信任呢。明天正好是我做一日部長,晚上回家給你個最完整的意見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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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附屬中學的返校日,是立海大網球部一日部長的最後一天,也是由柳生擔任部長的意思。
桑原做一日部長的那天晚上,柳生接到了清水茜的電話。在電話裡面,兩個人談到了仁王所問的事情,之前因為全部人都集中在仁王家住,很多事情便拖後了處理。
柳生知道清水茜一定會給自己打電話的,正如他知道那一次的吻到她消失再回來,雖然什麼都沒有改變,但有些事情就是變得不同。
他們兩個人,可以在這一刻選擇更近又或是急停。
仁王的問題,將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推上了風口浪尖,如果,自己懂得把握。——掛上電話的那一刻,柳生是這麼想的。
返校的日子,一個多月未見的學生間各聊各聊的。新學期的分班板也在樓道排了出來,感歎著日本的學校居然還真的一學期一換班,清水茜的肩膀上也搭上了一個人的手臂。
「小茜,在看什麼?」仁王的聲音輕飄飄的傳進耳中,也跟著探頭看黑板。「A班……B班……啊,小茜你在B班,B班……幸村、真田……不是吧,沒有我= =」
唏噓的詐騙師,戳美人的腰間算作遷怒。
「沒有你才好呢∼」躲他,胳膊肘磕,但不用力,已經是兩個人間的習慣。對於仁王喜歡蹭自己吃豆腐的情況,清水茜把這個看成是狐狸示好的舉動從不真的抗拒。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在立海大會被仁王「輕薄」的人只有柳生、丸井、切原,加上清水茜一個女生。
看似不正經、銚了郎當的狐狸,其實是一個對自己沒有興趣的人事連多看一眼都嫌麻煩的人。也就只有對他感興趣,被他當成朋友的人,才會這麼不客氣。
——所以說,是小茜你的榮幸哦∼仁王笑,笑得讓人很想動手的那種無邪邪氣。
「沒有我你不寂寞嗎?」這是玩笑,看仁王笑得那般清邪就知道了,雖然他的聲音中,似乎,多了那麼一點點地溫暖。
有的時候,很想求證一個答案,但他不願意明言出來——因為詐騙師的不習慣,也因為,老是沒道理的看她雙眸時不好意思。
兒子你果然修煉不夠= =+仁王母親對此無比鄙視。
「你最近好肉麻……」抬手,捏他臉,被他一躲,但她還是捏到。
後面有人咳嗽了一聲,兩個人一起側目。
「搭檔,早∼」
「紳士,早∼」
「錯了吧,今天不叫我部長嗎?」也跟著兩個人開玩笑,柳生的眼,已經在剛才短短的時間內掃過了黑板上的名單。
柳生A班,仁王、柳C班,桑原E班,丸井F班。——幸村又被分到跟清水茜一個班了嗎?這,是不是說明了什麼?
但無論說明什麼,清水茜會打電話商量事情的人是他柳生比呂士,不是幸村精市。也就是說,得到機會,是否真的是機會,還是未知的變數。
「你做部長一定比我做的還糟糕……」鈴聲響起,把玩著自己的辮子,不忘嘲弄一句,仁王跟兩個人揮揮手,倒退著走著向他被分的班級而去。
柳生笑笑,看身旁那個對仁王吐舌頭的少女,一握她手腕,喚她注意。「小茜,等下網球部見。」
「好。」眉目清悅,清水茜輕笑,笑靨輕柔。
看在誰眼裡,不動聲色地走近。
「清水,進班去吧。」
幸村的眼,和柳生的眼,一瞬間的擦過。一個人的平靜如水,一個人的清冷如冰。兩個人,都是淡淡的一份笑容,不改。
〉〉〉〉〉〉〉〉〉〉〉〉〉〉〉〉〉〉〉〉〉
清水茜不是淺見申,幸村和柳生的眼神,即使是瞬間的變化,她想看,便能看得清楚。很多事情,不是想不清楚,而是很多人不想想。
她一直覺得,一個聰明人,要分得清,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可以做。
來到WW的世界,是已成定局的事實。無意中,或說她自己一眼一眼看到的感情,來自誰,已經清晰。
這樣一種選擇擺在面前,是一句我還沒有準備好便能敷衍的嗎?
其實一直以來,所謂的究竟會愛上誰的不確定,是她的沒有做好是否要愛上一個人的心理建設——原因是,面對同樣喜歡的四子,愛上一個便是傷害另外的三個。
沒有想霸著所有人的想法,和能夠乾脆利落的作出放棄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一直想,再等等看,看看選擇誰對結果更好,其實是因為他們都太好了。
傷害哪一個,又有誰忍心?
所以她一度想,避開那個避無所避的選擇。等他們中的一個,乾脆的伸手。——但她退一步,幸村就進一步。他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他不允許她不做選擇。
因為她不做選擇,不是她真的選擇,也傷害,他的驕傲。
幸村,是她心裡的一個劫。如果四子中注定有一個會吸引她到萬劫不復的地步,那個人會是幸村。
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喜歡的類型。那種高高在上的驕傲、那種清冷的不屑、那種堅信自己的最優秀、與生俱來的自信優雅,甚至不惜給她一種可近可遠逼迫……
可是正因為他太符合她喜歡的類型,才讓她止步在心動的前沿,不想去邁那一步。她知道,那一步邁了,就沒有回頭路。
所以她才會忽然、第一次感到害怕。
愛情可以有很多種,愛上的人也可以是不同的人。這就如不同的戀愛對象,會有不同的戀愛的經歷——同樣的是愛,然而愛亦不同。
她想要愛的人,真的就是幸村嗎?喜歡的類型,其實並不一定是最適合自己的人。
——幸村沒有錯,錯的,是她越接近他,越不自覺的抗拒。
如果在真的來到網王的世界之前給她一個選擇,問她來到這裡會選擇誰做她一輩子的愛人,始終、始終在一起。
清水茜覺得自己可能會選柳生。
都很喜歡的四子,真的生活在一起,最舒服的應該就是脾氣秉性和自己很相似的柳生。比起皇帝的堂正有時候會有分歧,狐狸的不確定難免不安心,紳士是最合適的。
其實愛情是很簡單的,決定了去愛一個人,再去愛上他就好了。非要執著於什麼樣的先愛上,跟每個人越接處越深,並不一定是件好事。她想。
因為他們是她不捨得傷害的人,所以選擇他們,她覺得自己沒這個權利。這不是自信不自信的問題,而是,一種尊重。
可是再真的尊重,面對不同的人事的時候,難免會有偏差。
皇帝,那在她意料外的一抱,那瞬間,不忍、不捨的感觸。她很清楚真田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比所有人都想的重、想的遠,看似最剛強的人,有時候,往往有最溫柔的心。
其實真田根本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可是就是這樣的皇帝,讓她一直一直都很喜歡,立海大裡面,她第一個喜歡上的人。——曾經TV版雨中他的冷眼犀利,來到這裡之後他追車替她付車費的不好意思……曾經聽過,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在一起,為的就是交換彼此的世界。她覺得,可以認同。
可是,她每進一步,他就固執的退開一步,讓她的前進沒有任何的意義。也讓她,開始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也許,是喜歡的感情。
也許,這感情裡面,還有別的、別的東西在。
仁王說,小茜你想過自己想要個什麼樣的家嗎?——那個家裡有什麼樣的人,你愛著誰、誰愛著你,你們一起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很多後話,他沒說,她可以想。
看著仁王雙眼,從那雙眼中,看一份,他深思熟慮後的袒護,為她。真奇怪,但是,彷彿有一種平靜的自若,讓她想要微笑著告訴他,這樣就很好。
沒有說,是因為切原的突然出現?還是想要,在一個更正式、認真的場合,回答的更清晰呢?
清水茜如水的雙瞳,一漣寧柔。——其實狐狸,是個讓人困惑的存在。
在她回去又回來的這次,經過一個相同的短信,其實她已經想將這種曖昧不明朗的關係畫個句號了。
作其中一個人的女朋友,好好的愛那個人,另外的大家,做朋友。——這是最期待、最想要的結果。
做不到的話……雖然沒有說,但她會選擇忍足,就這麼離開立海大。
「什麼樣的你們我都喜歡,只除了,分裂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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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返校在一個小時後結束,網球部正選逐漸都聚在了網球場。
柳生作為一日部長,安排的練習是自由訓練一小時後的練習比賽。單對單,共有四場,如何組合是大家隨意的。
丸井說這真像紳士的風格,不苛求,也不懈怠。
桑原說尤其跟赤也的一日部長比起來那是好得很啊……
非常想反駁的小海帶,當想到自己做一日部長時挨個挑戰前輩們結果從一開始的幸村到最後的真田自己都是輸得很慘就反駁不出口了……TAT
「我討厭三鬼才><——還有仁王前輩、柳生前輩、丸井前輩、捷克前輩!!」
各自舒展著身體做準備工作,仁王像往常一樣站到一日部長柳生身邊,卻見本該和柳生形影不離的清水茜正在不遠處和真田交談著什麼。
從皇帝臉色推測……八成又是什麼不合理的建議。
仁王掀唇,單手玩轉著網球拍在手心之間,轉速和弧度都是非常精妙具有美感的。「小茜還真是什麼時候都想著真田啊∼」
「小茜有一個畫著真田的網球,你忘了嗎?」同樣是看著那個方向,柳生的話,接的似乎漫不經心卻更聚焦問題的本質。
仁王聽到,一頓,「這麼說的話……還真是忘了。」因為實在是太久沒有接觸到那個網球了,所以他幾乎已經忘了,曾經調侃她的你喜歡真田吧?
不知道為什麼,柳生這麼一說,自己又將那本已經忘記的玩笑清清楚楚地想了起來。有種,不覺得好笑的感覺。
「你一直記著的嗎?」所以仁王轉而看著柳生,反過來問他。
笑容,帶著最無害的溫和,柳生的溫文爾雅,何時何地都是。面對仁王的問題,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仁王,小茜的話,你是不是很喜歡?」
「——!……是又怎麼樣?」似笑非笑,詐騙師在嚴肅心情的時候,那份犀利的眸和打量,是不會輕易被人看穿的——無論對方是誰。
「沒什麼。只是,想問一下。」又是那種一成不變的溫和,仁王熟悉這樣的柳生——有什麼事情,是這個紳士下了決心要做的了。
儘管那事情,現在沒人知道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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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茜和真田一共說了兩件事情,兩件事情都很簡單,一個是請他記得兩個人說好的摸底考試的作弊,另一個是希望他週末可以陪她送出雲去大阪。
已經交給了白石是一回事,她也打算去那裡看看出雲的生活環境。對自己所做的每個決定負責任,她笑著告訴他想學他一學。
對第一個要求,真田無聲的默許,第二個要求,他問她,為什麼要我陪你?
「不可以陪我嗎?皇帝你何時變得如此小氣=。=」蹲在那個坐在地上活動腿部筋骨的男生身邊,撅一撅嘴,清水茜這句話正好被兩個人聽到。
一個是真田本人,一個就是發現到誰有心躲自己的幸村。
清水茜為什麼對他的每一個笑容都充滿了距離感,幸村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他,要的就是這樣危險的效果——扔一枚硬幣,不是正面就是反面,清水茜和他,不是在一起,就是分開的徹底。
他不想管別人是怎麼想的,但是他不會放手自己所喜歡的人。因為真心的喜歡,太難,有這麼一次,就沒有第二次。
清水茜,只有一個。
她越怕他,就是他越不同的表現。——這不同裡面,只有兩個結果,她愛他,和她絕不愛他。
很清晰的結果,他只要第一個。
「沒有理由的話不行。」這邊廂,真田發現到誰走過來,果然拒絕。
「理由是我想。」蹲在他邊上的少女,伸手按他不讓他站起來,歪歪頭,吐字清晰。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人,但無所謂,反正這些話,她本就不想瞞著幸村。
有點害怕自己喜歡他是真的,他是她喜歡的四子之一也是真的。從不否認事實,這是清水茜堅持的一點。因為事實是不會因為人的主觀改變的,人能改變的,只有自己。
「人不能這麼任性。」皇帝的回答,有板有眼,果然是他堂正的性格,是誰,都不會輕易妥協。
「為什麼不呢?——如果心裡想了,為什麼不能按著自己的意願去做呢?皇帝,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這麼……」
原本想說的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因為有雙手,輕輕地落在了自己肩上,清水茜抬起頭,目光果然迎上了那雙冰藍色的瞳孔。
——幸村的漂亮,是那種完美無缺的漂亮。
他對她從容的淺笑,她從蹲的姿勢站起來。
剛起身有點腳麻,幸村的手撐得恰到好處讓她不會踉蹌,也分擔了她部分支地的力量。「你蹲的時間長了,必然會腳麻。」
——這個時候,就一定會需要有人扶你。
——人和人之間是有差距的,太大的差距,三言兩語是無法彌補的。
——愛情是兩個人的,只有一個人的愛情,不會是愛情。
這三句話幸村永遠不會說,因為他知道,有個人其實比他更清楚。
也去看真田,輕笑。幸村沒有打算告訴清水茜,他知道,真田為什麼一直在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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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切原挑戰真田、柳生對幸村、柳對仁王、桑原對丸井的練習賽開始的時候,清水茜接到了一個電話。
原本是安靜的站在球場邊等著四個場地同時開始比賽,一個電話之後,有點驚訝,但還是和一日部長柳生告了假,先行離開。
目送著那離去的身影,丸井問桑原你知道小茜去哪裡嗎?
幸村跟柳生說,比賽的話,可以開始了。
柳生點頭,拿著球拍向著球網一步步走過去,聽到身後,有個人的輕語。
「等下有雨呢……不知道,清水有沒有帶傘?」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35
71、為誰淋雨
服裝店裡,兩個人的身影。
珍珠色的小禮服映照著燭光火影,視覺上如同縈繞出夢幻的光芒。怎麼看,怎麼有種優雅的女人味道。
柳生母親看著,看著,看得出她非常滿意這一效果。
將清水茜約出來買衣服不是她臨時起意,昨天已經先和柳生說過了——想要再去看看那個女生。
那個時候聽到自己這話的兒子,將已經端在唇邊的紅茶一絲不苟的喝了下去,他說,「麻煩您了,母親。」
「清水,你知道嗎,你有點像我年輕的時候。」
「哈?」對鏡子裡的自己說不滿意是假的,對柳生母親這句親近的話說不驚訝也是假的。於是從鏡子裡面,看柳生母親的笑臉,不明所以,卻也配合她露出一個笑臉。
「伯母,您過獎了。」雖然早前也見到過柳生母親,但論起親近的程度卻遠遠不如仁王母親。他們之間唯一的交集就是那次她去柳生家做客。一面之緣,而已。
但這次柳生母親卻給她打了電話。在電話裡面,她告訴她,「聽比呂士說清水君會來家裡留宿,稍後一起去買點東西如何?」
雖然開始說的買東西是指晚餐上的食品,在商業街會面之後,那個溫文高雅的長輩卻帶她來了一家店面精緻的禮服專賣店。
這裡的衣服都是獨家設計的,是絕不會有重樣的。我很喜歡在這裡買衣服。你知道,女人,就是喜歡那種獨一無二的感覺。柳生母親進門的時候,跟她說。
雖然進門之後,看過幾排端莊、高雅兼具的服飾,清水茜內心也早已有感,可能今天這衣服是要買給自己的。先看適合柳生母親的衣服,不過是不讓她覺得唐突。
片刻後,那個一直是氣質優雅的柳生母親,果然在一件小禮服前停下腳步,端詳,也回頭看她。
「清水君,穿上給我看看好嗎?」
好像,大家都想讓她感覺到家的模樣,所也不只是自己也會讓家長格外照顧她……想到桑原的父母,再想到連紳士都向他母親拜託……一種感激,清水茜心存。
「伯母,這若是您的禮物,我會收下來。但是我不想破費成為習慣,所以一次就好,好嗎?」有的話也許有些失禮,但先說清楚總不是錯誤的,否則見面成為負擔會是雙方都不樂見的。
「比呂士那孩子很高興呢,在我說想約你出來的時候。」那張笑臉的溫柔大氣,越發的真實,也讓看的人,越來越有親切的感覺。
她一直覺得皇帝一家子都是非常好的人,紳士一家,又何嘗不是呢?
「做母親的,都會介意自己的兒子突然去注意的女生吧,你覺得呢?」那親切的面容,突然,話鋒一轉。
「哎?」因這一轉,怔。多少對柳生母親的話有點摸不到頭腦,難道今天約她……想不透,但笑容不減,該有的禮貌,清水茜也習慣一分不少。
卻見柳生母親嫣然的笑意,深化了幾許,「清水君,請別介意。你這樣的性格,真的很像比呂士呢。」
「伯母……」
原本是想要說什麼,但是側目發現到服裝店的櫥窗上,一點一滴地出現了水珠,慢慢的越來越大。
原來是下雨了。天氣預報雖然報過今天會下雨,這個時候下起來,還真是有點突然。
網球場上他們的比賽結束了嗎?
思緒一晃到這裡,清水茜卻突然睜大美目,原來在她目所能及的範圍,看到了那樣一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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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輕柔的女子聲音,就這樣傳進真田母親耳中。
那綰著髮髻、身著和服的端莊女人,聞言,注意力過來,看到是誰在喚自己後,美麗慈祥的面上出現了溫柔的笑意。
「清水君,是你啊。」
「伯母您好。」輕輕點頭示意,和真田母親一起站在服裝店窗邊,看外沿下,那雨水量漸漸增多。
「是沒有帶傘嗎?」
「嗯。沒有想到只是出門看個朋友,竟然會下雨。」在這個時候巧合的遇到清水茜,真田母親似乎是非常的開心,美麗的臉上一直都沒有褪去愉悅的表情。
「清水君呢?」再仔細地看,其實可以看到那珍珠色小禮服上還未摘下去的標籤,有疑惑,只是沒有問出疑惑。
「嗯?……來買衣服。」前面,雨勢是是沒有減小,看了看,也和真田母親並排站了片刻,再開口的清水茜,已經從提包中拿出、並打開了一把傘。
「伯母,這把傘給您吧。」
淺粉色的遮陽傘,在必要的時候,它亦是可以擋去雨水的侵襲的。
手中接過清水茜遞過來的傘,看著她對自己點頭,好像可以把傘給她用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看著、看著,真田母親內心越發柔軟偏愛,原來自己兒子的出色也體現在了眼光上啊。
「清水君把傘給我的話,自己怎麼回去呢?」
「伯母您不用擔心我,我等雨停了再走就好……實在不行也可以打車的。」
「是嗎……」原本想要說不如一起去我家吧,晚點我讓弦一郎送你回家。這個時候,可能連真田母親也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會換了另一種說法。
也許,想法只是一瞬間的,所營造的事實,卻可以有和想像中不同的另一種。
真田母親說,「清水君,你在這裡等下好嗎,我會讓弦一郎來接你的。」
因為真田母親語畢那伸出手來的用力一握,清水茜那句已經到了嘴邊的「不用了伯母」就那樣的被她留在了唇邊。
看那個用著她的傘走入雨裡的母親,對她留下信任的笑容……
「讓我等嗎……」輕輕的、輕輕的重複了這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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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和幸村的比賽沒有來得及比完。
突然下起來的雨,網球部天上的降水比服裝店要更早。只是比分在5:2的情況下,勝負於明眼人其實不難分辨。
避雨時,已經被真田打敗的切原說副部長真是不知道手下留情啊……
聽到之後柳說如果弦一郎對你手下留情你恐怕鬧得比這個更厲害,丸井說手下留情不是立海大的傳統,部長也一樣沒有留情呢……
是啊,難得覺得今天的柳生前輩比哪次都要凌厲呢。點頭點頭的切原。
桑原只是擦汗,看著本來也走回部屋的仁王又走出去,走在雨裡靠近那個走的似乎慢了一步的人。
仁王對於其他人都去避雨唯他還站在球場的柳生說了什麼誰都聽不到,切原探頭想聽也是被丸井打了後腦勺一下。
「誰都能打我惟有丸井前輩你沒資格打我><」暴走的小海帶。
「憑什麼我沒資格打你><」也不是好惹的天才丸井,仗著自己是前輩又打了一拳。
「因為丸井前輩你網球打不過我!」終於能得意一把的海帶某只。
「……」想反駁,但發現無從反駁的丸子一個。
於是……「捷克,那你替我教訓赤也!」——「喂喂,怎麼又是我?!」
「校內賽……有必要打的那麼認真嗎?」正副部長的距離很近,真田低聲的話就只有幸村聽到。他剛才分心看了他們的比賽,幸村一直都在進攻,由於柳生也比每一次更加認真,那比賽打得非常高水準。
若不是雨下了起來,幸村說了句到此為止吧練習賽別傷到身子,連從來很瞭解幸村的他都不覺得幸村會親自叫停。事實上雖然幸村已經終止了比賽,他還是沒有想到比賽會到此為止。——總覺得,剛才的幸村,凌厲的很不尋常。
不回答真田的問題,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雨中的人,幸村清亮的眉眼似乎因為剛才那一場比賽更加閃爍。
「你知道仁王剛才跟柳生說了什麼嗎?」這句話,他是帶著笑問的。
「嗯?」真田沉默,表示沒有去想。
「在網球上面對著全力以赴的部長能夠得到兩局,對每個人都是值得驕傲的事情。——我想,就是這話吧。」
「幸村,你想說什麼?」隱隱的,皺眉。能夠感覺到雨水中多了份涼意。
「真田,你想太多了。」目睹著越走越近部屋方向的柳生和仁王,看到柳生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幸村精緻的面龐上,眼角都清明。
一個轉身,隨手將自己披著的隊服放在桌面,摘下頭帶,也隨手撩撥了那沾染在發上的水珠,飄逸出一葉透明的光澤。
「立海大和清水茜都是很堅強的,做一個決定是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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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回到家的時候,柳生母親和準備送清水茜的禮服都在客廳之中。坐著喝茶的母親,和被母親拿在手裡面看的小禮服。
聽到柳生進門回來的聲音,偏過頭,對他露出一個母親和藹的微笑。
沒看到另一個人,再看到母親的笑容,有什麼是柳生已經想到了。紳士的他沒有不悅,只是慢慢走來了母親面前。
低頭,伸手,接過那件漂亮的其實是他看上的禮服。
「清水茜是個很好的女孩子,比呂士如果想要爭取的話,要不要先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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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因為真田母親的一句話而在服裝店門口等了三個小時,站累了而改為原地坐好的清水茜本人,都覺得她自己是有點抽瘋了。
那並不是一個難以拒絕要求,何況柳生母親也帶了傘兩個人完全可以一起回紳士家,一日部長和經理的形影不離是說好的啊……但她還是跟柳生母親說了抱歉,伯母您先回去我晚點再過去。
是因為什麼呢?皇帝母親的那個信任的也有著拜託的眼神嗎?
不知道。——她只知道這三個小時等的好可憐兮兮呢T_T
說到做到是她一直對自己的要求,但是隨機應變也是她很懂的道理,結果今天果然是腦子短路了嗎……
三個小時啊……皇帝,我對你有意見了哦><
別讓我看見你!——不,你還是早點來吧……
時間過得如同一個世紀那麼久,但不知不覺才感到了冷。雙手抱膝,看著地上的雨點濺進水窪,水窪中模糊的倒映著自己疲勞的容顏。
一把傘,就在這個時候,舉高到頭頂。
馬上抬起頭來,看到的是那張可以用完美來形容的臉——是幸村。
應該意外的,但是,又不那麼意外。
她好像,總能在這樣的時候看到他。
就像他,總知道她在哪裡,總知道,應該什麼時候出現。
是巧合,又不是巧合。
很多巧合巧到一起的時候,就像極了天意——或者,人心。
「連我都有點羨慕真田了……」來到這裡的幸村,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就站在仰望著自己的清水茜旁邊,背靠著服裝店的櫥窗,修長的身子,看她也向前看的臉。
之後,兩個人什麼都沒有再說,只是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的等著。
一個人在等著真田。
一個人只是陪著另一個人在等著而已。
還有一個人,看到這裡的兩個人。
「部長……我真是服了你了……」看到了,看了一會。說出這句話,頭上一把傘,手裡一把傘,柳生是笑了笑,才像沒有人看見他來那樣,又悄悄的走了。
他知道,今天無論是怎麼原因,小茜,都不會來他這個一日部長家住了。
就如同他知道,不下起雨的話,那場比賽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在網球上輸給幸村不會令他覺得屈辱,因為幸村的實力是真材實料的。
他們的部長,無論什麼方面其實一直都是真材實料的啊……
「小茜,我想我已經知道,你那次為什麼會突然從這個世界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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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直是看著下雨的天氣,雖然雨水偶爾會濺上來落在腳面,但是再等的三個小時,因為有誰在,顯得不再那麼焦急。
「幸村,打算一起陪我等到皇帝來嗎?」坐著始終是不方便說話,所以當自己有意開口,清水茜也站起來,靠在了距離幸村很近的地方。
雨天,讓那陣清甜的香氣更濃重的散播——聞香識女人,忍足習慣掛在嘴邊的話。
「清水呢,是不是一直打算等到真田來?」不答反問,是幸村一貫的風格。輕輕的撩起身邊女生耳畔邊的髮絲,幫她整理好在耳後。
又是觸碰肌膚的感覺,親近而恣意。
「我想皇帝等下就會過來的吧。——再半小時要是他還不來的話,我就直接打車去紳士家了……幸村別跟我一起等了,你若著涼了我是會難過的呢。」
「沒有能得到清水全心的信任,我也是會難過的啊……」指尖,落在唇上。輕輕的耳語,輕進耳裡。當幸村溫柔的時候,天地都跟著一同溫柔。
無論是這個傍晚的雨,還是雨水落在身上的浸潤。一切,都變得很溫暖。
只除了,那一個打著傘站在雨裡看這裡的人。
真田弦一郎,覺得有一點冷。從握著傘的手指尖,一直到,心尖……一點一點,有一種,他說不出怎麼排遣的寂寞的冷。
母親讓他來接誰,他出門,到這裡,看到哪兩個人一起靠在很近的距離,他看著,沒有走開,也沒有走上前。就一直,看著。
眼前,因為雨水的關係模糊了幾分。
但在他轉身之前,也看到,幸村摸著清水茜臉龐的手緩緩放了下來。幸村似乎是低頭跟清水說了什麼,她很快,看到了他所在的方向。
這個時候目光相對,總覺得,有一種莫須有的不知所措。
但多想要當作什麼都沒看到,他卻辦不到。——原來除了辦不到裝作沒看到很困難,把心裡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排除也那麼、那麼的困難。
所以就一直站在原地,直到那個纖細的人影幾快步跑進雨中、又跑到了他的傘下,真田才發現,自己現在的心情還有一種是驚訝。
他看她,被雨水微微打濕的容顏,更加晶瑩剔透的白皙。
「皇帝,你來得好遲,我等的好辛苦><!」微微撅嘴,略顯蒼白的粉嫩的唇瓣,卻不像是生氣而更像是一種單純的抱怨。
「這麼晚了也不能去紳士家打擾了……吶,晚上收容我=。=」
因她開口,他睜大眼,更加聚精會神的落目,在她嬌艷的精緻。——直看的她難得的先不好意思的避開他的眼——那般直勾勾的看,換了誰恐怕都要伸手去摸真田的額頭看他此刻溫度幾何了= =
「懲罰你後天陪我去送出雲吧。——不要再說不了,否則你不厚道……」
「冷不冷?」打斷她的話,是他突然將傘交到她手上,也將自己的隊服外套脫下來披到她身上。這麼主動,卻讓人不知道該從何不習慣。
「走吧。」然後在她來不及說什麼前,再度拿回傘打在兩個人偏她頭頂的上面。雖然沒有牽起她的手,卻仍足以給人一種絕對的穩重和信賴。
清水,對不起,我來晚了……但是下一次,不會再晚了!
「雨有點冷,我好像已經好久沒有淋過雨了……不過皇帝的外套是很暖和的。話說,有點沒想到,主上會在那個時候說——『去吧清水,真田來接你了』——讓我,忽然覺得我對他似乎少了某一種瞭解……哎呀糟糕,沒去紳士家商量約定的問題orz」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35
72、跡部人生的墨點
冰帝學院最近出了一件大事,很大很大的事情。
這件事情大的程度,是讓跡部風情萬種——哈?這是什麼形容詞= =+肉戶捏帽子,忍足笑呵呵的看戲——的臉上出現了N次不華麗的裂痕。
讓全隊成員成員包括好心腸的鳳都視而不見的第一次不團結——雖然視跡部的命令於無物,但我們也是無奈的啊= =+岳人娃娃頭依舊,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甚至還讓冰帝學院之外的青學也因為耳聞而極度不願意來進行兩校的練習賽——其實手塚不樂意來是另有原因的哦,不二神秘的笑瞇瞇很有研究價值∼
那麼引起這件大事的原因是什麼?——又有誰,引領了這件大事的起因過程結局呢?
「忍足,你要是再讓那個出雲瞳進入本大爺的地盤,你就準備給自己打包一起出去吧!」聽,跡部是這麼跟自己的同學加習慣性好友說的。
「小景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小侑這樣的美男子呢!」有人第一個反對了,聽這親密的稱呼,可惜她那麼一叫只是更加的火上澆油。
「是啊,小景,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強自忍住逼上喉頭的大笑,關西狼頗性感的扶著眼鏡邊緣,閃閃的閃光。
「忍足你給本大爺閉嘴——!」再度上演每天都會出現一次兩次三次天天出現頻率呈上漲趨勢的低吼,努力維持風度的跡部少爺,是伸出一個手指代替冷冷的斜眼警告的。
「好,我閉嘴——吶,出雲桑,努力哈∼」
「多謝小侑,我會加油!」掀了掀超短裙邊緣,露出美腿一現,出雲瞳一個轉圈的美感,又再度面對面的和某美學對視。
「小景,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我來加油,可我一個女孩子都沒不好意思了,你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呢∼」
一根手指,點住自己的唇,又那麼突然的點在跡部的標誌——淚痣之上,出雲笑得好不得意,「人家又放棄了一次間接接吻的機會了哦∼」
卡嚓——某根神經斷裂的聲音。
「練習、練習、練習——」冰帝的學員以肉戶亮為首,目不斜視心無雜念練就的非常經典。
不經典不行啊,誰去幫跡部換來的就是出雲瞳就對誰下手TAT——岳人幸災樂禍的想起來那次出雲第一次來看冰帝練習,跡部無心的一句本大爺又多了一個擁躉嗎,讓她湊近就像今天這麼隨便的來了一下。當時跡部愣,日吉問你這是在做什麼,而換來了出雲堪比瞬間移動的速度,勾下巴,「小蘑菇別急嘛,你也是我很喜歡的美男子啊∼」全場嘩然。
「呵呵,這不是很有趣嘛∼」只有忍足是老神在在、好不樂乎,從申手中接過自己的球拍時看著將頭壓得低低的她,有點好奇、也關心的問。
「怎麼了,淺見桑?什麼事情悶悶不樂啊?」
「忍足你不要再火上澆油了……出雲是我帶來的TAT」這幾天經歷了眼見為實的orz,每每想到自己的引狼入室,申就想淚奔一把啊——娘啊,我可算知道你為什麼不讓出雲去立海大了TAT
冰帝,要被跡部突然出現的那「人生唯一的墨點」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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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哦,不是我不讓她去立海大,不讓她去的是幸村呢∼」記得,出雲在冰帝玩美了去慈郎家串門的那次,申在肉戶的陪同下一起去找了當時正住在一日部長丸子家的清水茜,她就是這麼毫無同情心的回答他們的。——「再說就算她去了也沒的油水可揩的,因為立海大的部長是幸村啊∼呵呵。」
並且,拒絕了去帶回出雲不讓她在大賽前繼續揩油跡部增加那墨點的含金量以致影響冰帝練習的要求。
——「女王被揩油一定很可愛吧?你們就好好欣賞嘛∼」
「娘,你也太不厚道了><」
「可是這難得一見的機會,你不想把握嗎?」和丸井分吃自己買來賠他精神損失的蛋糕,清水茜不忘喂申一口,誘導。
「嗯……我的話其實……」進嘴,品味,點頭。申作深思狀,這個蛋糕很好吃是真的……
「喂餵這需要想嗎?——還有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看不下去的熱血少年某只,乾脆打斷兩個人眼看就要的同流合污,非常具有正義感的以冰帝利益為大前提堅持。
被鄙視的兩隻中的一隻,申先瞪回去——就算你說的對你也不能總是吼人吧!!
被鄙視的另一隻清水茜不徐不疾的吃著蛋糕,哎,她買的還真是好味啊=。=然後左手又餵給申一口,右手指著椅子示意肉乎乎你就老實的坐下來嘛。
「這件事情給冰帝帶來了很大的麻煩!」肉戶坐下來了但不忘重申。——他可是受了跡部所托,哦不,是威脅的——威脅他不想申被一起扔出去就想辦法|||||||
「冰帝的麻煩和自己的麻煩,選一個吧。」對於認真端直的小青年她果然是有75的衝動嗎?不過肉乎乎沒有皇帝那麼有豆腐心就是了……清水茜習慣性平靜的聳肩,丟出問題。
「你說什麼?」似乎還不太明白她的話,肉戶看看清水茜,又看看申。
後者給了他一副你老看我也沒用我也不知道娘在想什麼的撅嘴。——該死的又撅嘴,啊啊不過撅得很可愛就是了= =+肉戶不自覺臉紅,手壓帽子。
「肉乎乎同學,你的帽簷在後面,壓了也擋不住臉紅噢∼呵呵∼」吐嘈,某人果然不放棄打擊的機會。
看清水茜笑得恣意,申又一副好端端沒事你臉紅幹嘛的鄙視自己,肉戶很想二度的站起來並大吼一句「太遜了!」,但丸井理解的拍了下他的肩膀示意兄弟聰明的就不要跟女人鬥嘴,讓他僅只是內心奔騰而未付諸太實質的舉動。
還說沒有嗎?分明是一副憤怒的小馬的樣子涅∼——清水姑娘內心繼續吐嘈。
「我剛才的意思呢,就是你不讓我去領人小申已經入學了也是不會被趕出來的,跡部是老好人你們不是很清楚嗎∼——但如果你讓我去冰帝領回出雲那丫頭,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會告訴她是肉乎乎你來拜託我的∼我這麼告訴她呢,會出現什麼情況你知不知道?」笑,越是無害,讓肉戶看的就越發毛。
清水茜真是有去當黑手黨的資質這麼容易看透他還這麼詭異啊啊啊——他果然還是喜歡像申那樣單純什麼都擺在臉上的人啊!肉戶亮內心再次如此肯定。
「意思是出雲就會來招惹他嗎?」倒是申,這個時候靈光一現了=[]=出了答案。
「答對=3=」
眨眼啊,飛吻啊,什麼都可以先放一放了……
申看肉戶、肉戶也看申。剛才申說的情況只是假設,但那個假設如果成真……肉戶覺得自己不敢想。
申也覺得自己不要去想的好。雖然她啊偶爾會覺得我怎麼找了這麼一個彆扭的愛鬧脾氣的本命啊,但基本上,喜歡了所以肉戶還是他一個人的好= =+
「怎麼樣,還用我去接人嗎?」最好的時機,最好看的眨眼∼
「不用了!——跡部搞的定!」異口同聲,「凍肉」組合第一次如此默契的實現了「夫妻同心」的演繹∼
「OK∼這是你們自己說的哦∼」燦爛的笑容,看在「與我無關」的丸井的眼裡——真田我勸你還是放棄吧小茜這級別的必須要部長來壓制才行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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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學院總算見識了那件讓他們猜了很久的事情——手塚為什麼不願意去冰帝練習賽的真相,揭曉了。
從進入冰帝的網球場看到那個漂亮女孩開始,冰山的臉上那一瞬間極力不崩裂但最終崩裂的條紋,就被兩校人員全部接收。
很好= =+果然不是本大爺一個人丟人!——跡部的心理安慰。
真的好嗎,不管幾個人一起但丟人還是丟人啊=。=忍足不負責任的想。
「小景,小國難得來一次,我今天要全力陪伴他了哦∼」出雲一副跟你也很熟,跟他也很熟的不生分面相,一張娃娃笑臉是把尚不知道怎麼回事的青學眾哄的一愣一愣的。——紛紛猜測著,這,兩個部長間的三角戀?
完全忽視了冰山的低氣壓,和跡部的強自維持華麗的真相。
——「難道是爭風吃醋?手塚看不出來啊……」有人這麼想了,不管怎麼說,資料資料,記下來。
「去陪吧,最好不要陪回來!」跡部扯動唇角,笑的那叫一個無所謂和總算可以脫身的欣慰。
「別這麼說嘛小景,你要是不願意我兩個一起陪也可以的∼」娃娃臉無辜笑繼續,這才五天啊,小景叫的好順口……
「我願意的很。」
「你這麼說我會傷心的哦∼」鼓起腮幫子。
「請便。」不在意輕笑。
「我傷心的話會討厭你的哦∼」鼓起腮幫子還撅嘴。
「那簡直太好了∼」那他可真是可以恢復他大少爺的安靜和輕鬆了,求之不得的。
「我會不理你的哦∼」跳腳兩下。
「一定要記住你自己今天說的話。」拍手兩下。
……
於是在青學和冰帝的練習賽之前,大家看到的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孩子氣」的鬥嘴場面,當然最終以那個女生又點唇親淚痣說算了和好吧而結束了。
跡部事後的挽回一局,是跟忍足說我聽說你給她辦了入學我告訴你只要本大爺一天在冰帝你就別想著申請能批的下來,所以讓出雲還是含淚的只得去四天寶上學∼
「其實我覺得你們挺合適的……=。=」不負責任繼續,忍足為了自己的交易補充的敲鑼邊,讓跡部遲疑了3/1秒,還是搖頭。
「本大爺決不讓人看笑話!」
「只是不想看笑話嗎?那麼說不是因為不喜歡啊……」
「……忍足,你忘記今天剛跟青學練習賽過嗎?」
「啊……」他就覺得有什麼那個啥了……
「去跑100圈!」
……最終,忍足同學也沒能逃開出雲帶來的整體牽連事件……
「小茜美人,你看我為了你還是很努力的吧TAT」如此跑著如此想著,忍足同學努力的聳肩∼
堅持吧小狼,好男人要禁得起任何艱難的磨練啊!
〉〉〉〉〉〉〉〉〉〉〉〉〉〉〉〉〉〉〉〉〉
和青學的練習賽結束,青學眾只看到這麼一個背影堅毅的前行。——青學的部長手塚是很受歡迎的,是的,是很受歡迎的啊……大家一致的點頭,再點頭!
「小國,毛巾!」
「小國,毛巾給我!」
「小國,運動飲料!」
「小國,運動飲料給我!」
「小國,比賽加油!」
「小國,比賽是和小景的話,你們還是打平吧……」
……
「比賽的時候,外人不要來干擾!」冰山一貫的冰冷表情,一絲不苟的認真,還真是面癱的必備啊。
「小國,你太小瞧我了,外人?——我可是你未來真真的掛牌女朋友啊∼」就算一千人面對有一千人後退的冰山沉默之臉,看在出雲瞳眼裡也不過是出水的溫柔啊∼
更何況,喜歡冰山的人誰不知道,讓他的面癱臉崩潰那可是所有同人女終身的志向啊!——好了,大家的志向我來完成∼
這麼想著的出雲,只有笑得更加燦爛無辜的娃娃……
冰帝和青學一周之內總共進行了兩次練習賽。
根據乾的紀錄,手塚那兩天面部表情冰冷程度保持的比以往更高了百分之二百。
根據不二的話,可是手塚的眼角抽搐量也比平常多了百分之二百啊,呵呵。
〉〉〉〉〉〉〉〉〉〉〉〉〉〉〉〉〉〉〉〉〉〉
淺見申在被肉戶送回家的路上,兩個人有這樣的對白。
「喂……」
「……什麼?」
「……」
「……」
「……」喂喂不要沉默||||||||
「明天她就要去四天寶了是嗎?」
「娘是這麼說的= =+」
「清水茜……偶爾也會做一件好事呢= =+」肉戶亮,第一次這麼肯定!
「小景和小國啊,我就要離開你們去小白那裡了TAT雖然他也是美男子但我會好想好想你們的啊∼——恩恩什麼?馬上要開始網球選拔賽了?哈哈,這麼說又要見面了,還可以見到其他學校∼哇哇!不過在那之前……聽說和親愛的來送我的人是皇帝啊,好機會!」
——出雲瞳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36
73、永遠的紳士
早晨,陽光暖暖的揮灑在院子裡面。習慣早起在院子裡面練習劍道的真田,一身白色的劍道和服,標板的身段,氣宇軒昂的姿態。
怎麼看怎麼都是非常有精神有型的男生啊!
清水茜洗漱完畢準備出門的時候,途經院子,停下的腳步,欣賞了片刻。嘴角含著笑意,也不打擾,就那麼向著大門走去。
「清水……」身後,突然傳來真田的聲音,他早看到了她,叫住她,想問她這麼早出門的理由。
藕荷色的荷葉邊短袖上衣加白色七分褲,漂亮的女孩子,感覺上,像約了誰。
回頭,美人嫣然一笑,「稍微有點私事,正好今天網球部也沒練習,我就晚點回來了。——皇帝,加油練劍道吧,很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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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川因為鄰近東京,各種設施、活動也都是比較前衛、精緻的,這裡有很多美麗的景觀,只除了沒有東京那麼多的人。
和柳生肩並肩行走的時候,無論是誰,都會感覺到內心的舒暢和輕鬆,那個紳士的男孩子,不僅是禮貌的優雅,也有令人安心的溫柔。
靠得越近,越想要在一起。
清水西帶著笑意,和他一路走在一處偏僻行人少有走動的河岸邊。
本來想說你什麼時候也染了狐狸的那個毛病,那麼喜歡有河水的地方。兩個人停在一座石板橋上,突然靠著橋欄杆不再動作的人,牽住了誰的皓白,也止住了誰的笑語。
柳生靜靜地端詳清水茜的容顏,陽光背對著他的面龐,影子在正前方修長著,看不清他說話時臉上的表情。只有那聲音,清郁的很。
「這麼早約你出來雖然很冒失,但我忽然非常想跟小茜你單獨相處。」
清閒的相處,彷彿習慣成自然的繾綣愛意。不折不扣,不遮不掩,不離不棄,從容的找不到一絲一毫的不協調。
這就是柳生了,他所給的感情,當你察覺的時候,已經無孔不入的包圍,那麼乾淨、那麼徹底。
聽著他的話,同時也品著他的話,想他的話有什麼意思,就是清水茜了。兩個人相處可以將話說的直白的就像攤開的紙,也可以將那紙張就此放在手心,細細感覺。
柳生的話一向都說的很溫柔,彬彬有禮的他,是眾人心中的紳士,始終未變。這不是一個人可以憑偽裝堅持下來的,其實一直以來,他都有著和自己所說、所做相符的心志。
立海大的人,都是很聰明的人。
在立海大這樣的環境中,一直保持著自己的格調,按著自己的步調行走,——幸村是一個,高雅的傲氣,不容挑戰的權威;真田是一個,堂正的堅強,有些偏執的恪守自我的嚴格不肯鬆懈;仁王是一個,玩世般的狡猾,瀟灑的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丸井是一個,天才的自信,即使是男生也可以恣意的拉著別人陪自己一起負責任;桑原是一個,善意和可靠,默默的習慣著付出自己的作為和關心;切原是一個,天然也小聰明,是那個最可愛也最囂張的後備。
柳生,也是一個。
做那個最紳士的人,溫文爾雅,優秀在每個人眼裡,信任在每個人心裡。
這樣的紳士,突然間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怎麼會只是平白的、一點沒有用意的話呢?清水茜很喜歡柳生的性格。
她喜歡他這樣的優雅自信,喜歡他這樣的瞭解自己、瞭解別人,給自己留餘地的同時也留下分寸給對方。
懂得為兩個人和大局都著想的人,是非常聰明、最聰明的人。
面對這樣聰明的人,清水茜,雖然也有過一瞬間要不要乾脆裝做不懂,不捅破這讓人有點心痛、有點惋惜的真意。
瞬間之後,理智還是勝過了感性。
他們都是很聰明的人,也都是一類人,在自己之外,還看到了他人,這樣,很好。
所以,三分淺淡三分甜美的笑意,浮現在白皙的面龐之上。
「怎麼這麼說呢,好像,我們以後都沒機會獨處似的。」
「機會很多,但是像現在這樣的心情的,只此一次了。」
紳士的手,伸過來,修長漂亮的不輸給女子的優美,不同的,只是那力度上,有著一個男人的魄力和魁梧。
「小茜,能接受我的邀約嗎?」他問,問的輕、問的柔,也問的堅持和尊重。
「你看,我像是不解風情的人嗎?」她答,一瞬間笑的婉約大氣,笑進他心裡珍藏的地點。
輕輕的一個聳肩,和翩然前行了一步的身子。清水茜將自己的手交到柳生的手心中時,又補充了一句,輕婉的一句,卻點落在她和他的心上。
「紳士,別把這當做最後的回憶噢∼」
柔潤的雙瞳,沒有距離的交匯,他聞言,一言不發,卻笑的雲淡風輕的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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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年紀,無論男生女生,都處在一個很微妙很激烈的階段。一段愛情的開始,慕戀,只要有一個身影的存在。
高中的年紀,還是男生之間,最契合默契的時代。很多人的生死好友,或者知己搭檔,都是在這個時段得到的。
寶貴的,所以要好好珍惜的。
愛情和友情,其實說不上哪個更重要一點,看只看,作選擇的本人。
對自己,也對心裡的人。
柳生和仁王從初中時期一起搭檔打網球,即使無敵雙打的名號很響,也不過是隨著戰術的配合而並肩站上球場。
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搭檔,柳生說文雅點說可以叫摯友,仁王說隨便點說可以叫哥們。所以這兩個人,更多的私交其實也在課餘的時候。
雖然都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網球上,雖然兩個人都沒有女朋友甚至沒有喜歡的女孩——仁王常說柳生是眼光太高,柳生則反諷仁王是怕應付女生的纏和哭。
說完,笑笑,這便是默契了。
但是,青蔥歲月少年的,曾經,也是討論過的——如果有一天……
「如果有喜歡的女生,就騎單車讓她站後座,等她抱著我的肩共同去看夕陽的顏色。」
「那麼,我就帶她去一次鬼屋,看她會不會一直握著我的手不放吧。」
……曾經的那個時候,會想到,有一天共同喜歡了一個女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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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比呂士,是個不折不扣的紳士。在他十七年的歲月裡面,做的最不紳士的一件事,應該就是今天,帶著那個女孩子從遊樂園鬼屋中走出來。
看清水茜,慘白卻依然精緻的美麗容顏——多麼的喜歡。
而他的手,一直是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的。
走出來已經有十分鐘左右了,坐在公園的長椅之上,他端一杯奶茶,香濃的、舉在她眼前。
看她抬眼瞥了他一眼對他搖頭,他不在意的反而對她溫柔的笑著。大有你不接過去我就不放下的耍賴意思。
最終,是清水茜妥協的接過了奶茶。
「紳士,你給我留下這樣的回憶……讓我很想抓狂。」她簡直不願意回憶柳生帶她走的那一遭鬼屋行……
啊啊,難怪日本的鬼片拍得都那麼可怕,連鬼屋都比中國的可怕上不只十倍、二十倍……以她的被驚嚇程度,當時沒在裡面暈過去真是給足了她面子T_T
不能回想= =+
話說柳生明明是紳士啊……為什麼他們的近距離接觸,不是鬼片就是鬼屋呢?ORZ她真的很想摘下那眼鏡看看他是不是狐狸那傢伙冒充的……還是,想抓狂= =+
始作俑者的柳生,卻似乎是對現在這情況很滿意一般,微笑著坐在清水茜身旁,還不忘用一隻手幫著她撩撥頰面的髮絲。
女孩子雖然很愛美,但果然也會因為驚嚇而暫時忘記顧全自己的形象了……唉,想起清水茜剛才那一路被嚇得面色蒼白,一股心疼的情緒,侵襲。
雖說自己是帶她進去的人,雖說自己也考慮了她會害怕才帶她進去,但是看著她睜大美目、臉色大變的樣子,他,還是會很不忍。
但現在,柳生在享受這樣的心情,不是享受她的恐懼,而是享受著,自己的心疼。這樣的感情,在今天之後,就不會那麼輕易的再能體會了。
因為他已經決定了,所以這是最後一次了。
——看她的笑和蹙眉,以一個比知己親密的男子愛慕的心情。
「可是你還是跟我進去了啊。」笑著,就想到了剛才跟她說今天都交給我了時她的點頭,跟他來到這遊樂園被他一路拉過咖啡杯走到鬼屋前他說進去時她的囧。
但是囧了,她還是跟他進去了。他知道,那是她的信任,對他。——他早說過,清水茜非常聰明非常自我,但是這個女生對她全心信任的人毫無防備。所以如果想逼迫她做什麼,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
只是,他不會那麼做。
有人認為愛情是即使壓力也要深入心底,有人認為應全心的經營呵護,就會有人如他一般,認為可以得到的愛情不如她最該得到的愛情。
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柳生太理解清水茜了!瞭解她內心的一舉一動,知道她想要在他們四個和立海大之間找一個平衡點,來平衡,她對他們的心意和她其實只有一個人的愛情。
有的事情,不知道尚且可以迴避,知道了,他卻不是那種自欺欺人的人。——這個不欺,不是清水茜不喜歡他,事實上他覺得她最有可能喜歡的人就是他,這個自信,柳生有。
他的不欺,是不想欺她那份從不表露出來的無助。
清水茜是很堅強的人,她的堅強不在外在也不在言談舉止,只在她習慣性的、只要是為了他們立海大的,她就會堅持。
所以他,不想讓她因他們面臨任何無助的選擇。
幸村、真田、仁王和柳生。
柳生和清水茜一樣的明白那三個人的感覺與想法,當然,也明白他自己的。四個人裡面,只有柳生就算被拒絕,還是柳生。
立海大,還是立海大。
清水茜想要大家是大家——她沒說必要時這愛情我可以不要了,只要是為了你們。但他知道了所以他想,還是要吧,小茜,你有資格和機遇得到的,請不要為了任何人放棄。
因為,我不捨得。
所以很多的事情就是這樣,在這個選擇上,看他,這一次是為了自己的感情,還是為了她的感情。
柳生其實才是最狡猾的那個人。——他笑著,帶著深入心底的歎息告訴自己,為了小茜吧。
這樣她的記,將記他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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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總是比心情過的要快,再回到那座橋上的時候,夕陽已經染紅了天邊。
每次站在橋上看夕陽,看夕陽下的波光粼粼的湖水,都會覺得特別的美,和一種不自覺的淒切的感覺。
他拉著她的手,像拉一個多年的好朋友,也像牽一個心儀的女孩子。
「明天,要和真田去送出雲君去大阪吧?」自然的聊天,看到湖面上隱隱約約的兩個人的影子。就像花布,一幔一幔,留存下的婆娑的形象。
「嗯,雖然不擔心她會不習慣這裡,但怎麼說也要看看更放心。」跟柳生談話最輕鬆的一點,是沒有顧慮,兩個人直來直往或者暗示的話,對方都能最快的領悟。
這樣的人,可能真的是朋友比愛人更適合。——所以柳生才會在別墅的那一吻,甘願用仁王的樣子,來看一份她對他的看法。
結果她當然能認出他,也結果,她在那一吻之後回去了她的世界。雖然只有三天,雖然她開玩笑的跟他說估計回去就是為了帶回出雲啊……他還是更深的覺得,因為他不是她最終要的人,所以她才會消失。
有些緣分的感覺在,但說不定,天意是這樣。
「小茜跟真田也有點像呢。」帶著淺淺的三分笑意,柳生的口吻寧靜而感性。
「哎?哪裡?」
「重感情的部分啊。」學她摸頭申的樣子摸摸她的頭,可能是紳士第一次帶著份孩子氣的動作,他摸的時候,笑的很開心。
「紳士你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事情,我沒想到——但我念你的好。」仰起臉來在本就很近的距離更近的看著彼此,清水茜輕輕的、柔聲的開口,算對這一天的事情、和誰的決定作了她的結論。
柳生笑而不語,他知道她的心思她會懂,所以他只是看著。
「感覺我好像利用了你的好呢……」輕輕的一個傾身,想抬高一個吻在誰的唇邊,清水茜的動作,卻潛然一窒。
「聰明的人不要說傻話——結果好,雖然未必是一切都好,但若連最基本的結果好都做不到,怎麼談一切都好呢?」結果那個吻又被誰搶先落在了她的眼角,她一閉眼的接受,眼簾上又是那溫柔的出水的情意綿綿。
柳生的話,也依然是、完全的支持她的。
「小茜……」眼角的溫柔,和著聲音的清和。
「嗯?」聽到輕喚,她睜眼看他,從他眼中,看到了繾綣的溫柔。
「雖然我知道你想要聽我的意見,我也的確會認真的提出我的想法……但是,不要忘記我始終也是有自己的偏向的——就像你心裡,其實也有的那個人。」
最後這句話,柳生的勸告,也是他唯一的私心。他希望,她能跟那個在她心裡真正愛的人在一起。
這樣,他的退出,才有著他真正想要的意義。
想要你,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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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茜,你不會知道,有一個人曾經跟他最好的朋友說的那句話。
也永遠不會知道,那個緊緊地握著你的手的人,究竟想不想驗證在你最害怕的時候,誰是你絕不會放開的人。
也許,他知道。也也許,他覺得已經不用知道了。
因為今天之後,你和他,將變成最近的兩條平行線。可以最和諧的在一起,可以成為彼此作親密的知己,但卻,再也不會有交點了。
不過,他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朋友,也是很美好的一個詞彙,從明天開始。
「我不知道將來我會不會後悔,我只知道,因為我非常的喜歡你。所以,柳生在清水茜身邊,才要以最適合我們的一種方式。」
——柳生比呂士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36
74、仁王的劇本
今天,清水茜很高興。因為可以將出雲托付給願意接收她的白石了——注,白石,好男人一枚,給他她比較放心。
今天,全冰帝都很高興。因為跡部人生的墨點就要一去不復返了——至少跡部是這麼想的,雖然看忍足壞笑的模樣明顯是想到了不久後的中學網球大賽。
今天,立海大的切原小朋友也很高興。因為真田副部長要和清水一起去送人也就是說今天的練習會比較的輕鬆。
但是,真的會有這麼十全十美嗎?
詐騙師說,這可不一定哦!
東京的新幹線,到大阪只需要不到三個小時。既乾淨,速度又快,對於暈車的清水茜而言,還是可以接受的送行程度。
陪她一起送人到車站的,還有申和肉戶。本來肉戶說他沒必要來,但跡部認為有自己人親眼看見那個「墨點」走比較安心,肉戶就這麼被發配過來了。
——「不許拒絕!你忘記你是怎麼出賣本大爺求生存的了嗎= =+」跡部始終對肉戶和申去找清水茜無功還假裝無視他這一周的被揩油行為很想咬牙。
除了來送的人,竟然還有來接的人,這點倒是讓人想不到卻也能理解。看白石笑的那麼開心的樣子,肉戶真想好心的提醒一下冰帝的處境給他參考。
但仔細一想,出雲在到達東京前不是在四天寶已經有一周了嗎?那麼白石應該是瞭解她的本性啊……既然如此,瞭解了還會喜歡的人——很強大!
申和肉戶都在心裡盤算著白石的眼光問題。
清水茜則不時地抬腕看表,等待著真田到來。
因為昨天她去住的紳士家,所以今天是從紳士家出發的。昨晚有拜託柳生跟皇帝確認今天的時間,他也說確認好了,但這快要上車了,真田為什麼還沒到呢?
想到這裡,清水茜跟申說了句我去打個電話,就拿著手機要走離人群——還沒開始走兩步,肩膀上,已經搭了一個人熟悉的手臂。
在陽光下也不免會顯得有些蒼白的皮膚,仁王的眉眼卻如同被光芒鑲嵌了的寶石,深深的、神秘的耀眼。
隨意的休閒穿著,薄唇勾勒著若隱若現的笑容,有一種迷魅,深深淺淺的侵襲。
「小茜不用去打電話了,人來齊了,走吧∼」
「哈?你怎麼來了……皇帝呢?」被勾著肩膀就往裡面走,雖然也的確聽到了新幹線客服督促上車的聲音,清水茜仍不忘回頭去找另一個人的身影。
但看來看去,人群中,還是沒有那個熟悉的人。
「真田今天有事情,換我來了。」為她解惑,看到她不相信的揚眉,他一個別有深意的眨眼,「小茜,我可是起了個大早特地來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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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想說的是,為什麼我們也要跟著上車來?!」一節車廂內,肉戶努力的壓著火但怎麼也壓不住火的問。
眼前某個狐狸真是讓人磨牙的想揍啊,臨時出現不說,還強行的拉著申上車導致他也跟著上車——耽誤了他們今天的約會,咳,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仁王身上一分錢沒帶,清水茜也沒帶,他們上車究竟是來幹什麼的啊囧!
新幹線上不是很多的客流保證了臨時加票也沒有問題,也保證了,六個人的就近的座位。除了白石和出雲坐在旁邊的座位,出雲很不甘心的老想往仁王這裡湊,他們四個人是面對面坐的。
仁王坐在清水茜身邊,搭著她肩膀很順手,不時和她說幾句話無視他們也很習慣啊= =
聽到肉戶的問題,仁王喝了口剛跟乘務員要的果汁,答的很不慌不忙、很理所當然,「原因你不是知道了嗎?」
因為他沒帶錢,所以需要他們幫忙出下錢;不讓清水茜出錢是因為知道她必定也沒帶錢,原因是開始預訂的真田陪她來。——真田沒過來的原因仁王在上車後也很痛快地說了,是柳生告訴了他換人去送。
當然了,那個柳生是他自己就是了。
於是申聽了囧,肉戶聽了很想替柳生猛捶仁王兩拳。——沒捶,是因為某出雲大有「亮我告訴你我雖然喜歡你但你若是敢動小2我跟你拚命」的架勢死盯著他。
好吧,好漢不吃眼前虧= =肉戶亮想。
但是他再想算了吧,那個仁王卻像是得寸進尺了,車票錢要申給出,連買飲料都要申給買。這是什麼意思?
所以肉戶,有點不滿,很不滿。
本想吼一句花女孩子的錢簡直太遜了,但看仁王把好不容易分給他的注意力又轉回給了清水茜,加上申在這邊猛給自己使眼色,才暫時別開頭去看車窗外的景色。
透過明亮的車窗,可以看到外面的不斷變換的景色,新幹線的速度很快,眼前的風景就像流動的翻閱畫布一樣。
「小茜,來大阪玩過嗎?」仁王的聲音有個特點,如果他壓低了嗓子,再放緩了語速,比起關東人就會更像關西人。
當然在WW的很多資料集上,也把他的出生地秘密了起來,很多人都猜,會不會就是關西。——關西出帥哥啊∼
「必然沒有啊=。=」看窗外風景,反正木已成舟,清水茜也就不跟仁王計較他偷梁換柱的事情了。——回去之後,就看紳士計較不計較了,不厚道的想。
「那到了那裡我給你當導遊=。=」搭肩膀的手,滑過面頰捏她精巧的下巴。
申看、肉戶看,兩個人一個扇風一個繼續向外面看啊看。
「老公,你們也太旁若無人的親密了!」在旁邊看到這場景的出雲必然是坐不住了,掙扎過白石所在的地方,就要插進兩個人中間。
仁王如長後眼的抬手,白石的動作也是不輸給詐騙師的快,前一個阻住了出雲的撲,後一個將她扯了回來。
然後,就聽到,「小茜,走,咱們去別的車廂。」
仁王在清水茜還沒回神、申大大的囧、出雲完全沒想到的功夫,已經拉著清水茜的手走過幾個人身邊,逐漸走離了大家的視線。
「狐狸這是怎麼了……」申喃喃自語。誰都沒有想到,仁王在此時為何作出了看似比較失禮的事情……
不過要以柳生的話說,那就是——仁王他不是一向都很不管別人的想法也不管失禮與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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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去啊,大家都在那邊……」被仁王一路拉著,拉到了另一個車廂,清水茜率先停下腳步,略有不解的問。
她印象中狐狸雖然很不屑和不喜歡的人打交道,但是申他們應該不是他討厭的人啊?
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仁王只是伸手抵在過道門板,將清水茜圈在了自己手臂之間,她的身子和他的挨得很近、非常近。曖昧氣氛,驟燃。
額頭,忽然間就抵上了她的額頭,她美目睜大,他歎了口氣。
「你是不是暈車了?臉色好白……」說罷,重新站直身子,不由分說又拉著她向前走,直走到新的車廂、沒有多少人在附近的位子,才按她坐好。
「睡一會,我在邊上看著。」
見清水茜似乎想要說什麼,仁王的手指已經先一步點在了她柔軟的唇上,「小茜,別讓我說二遍。」
那種少有的認真,和嚴肅之下隱隱的溫柔,又再度、無比清晰起來。
所以看著仁王,在仁王的注視下,清水茜也沒有堅持再說什麼,調整了姿勢靠上他肩膀,雙眼閉合,寧靜而溫婉。
「狐狸,想不到你這麼體貼……」
輕輕的一句話,聽在誰耳裡,勝過了千言萬語的感謝和讚譽。
「……我也沒想到,我能這麼體貼……」
眼前的人安靜的睡下,看著那寧靜的、彷彿無暇白雪般精緻的容顏,仁王輕輕的、輕輕的自語。
那雙眼,一抹醉人的溫柔,在他自己都不能看到的地方濃濃的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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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花了……眼花了!眼花了TAT
申已經在內心如此告訴自己好幾十遍了,但是她祈禱眼花的那個場面還是實實在在的場面,而且,此刻那個勾搭著她的肩膀的某人,也還在咫尺的近距離。
於是申就含著淚看著某肉戶氣鼓鼓的走遠的背影……
「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是不是跟我一國?」耳邊,是仁王吐著氣的邪魅性感兼具的聲音。
事到如今點頭是誤會,搖頭也是誤會,申咬牙,點頭。
「我本來就是支持你的,那件事情我不會說——啊啊,但是你一定要跟亮解釋啊!!」
恩?這是怎麼了呢?時間倒回……一點點。
半小時之前,因為仁王帶著清水茜離開已經有快一個小時了,還在原車廂的幾個人,申不放心說還是去看看吧。
出雲對她招手、白石說有道理,肉戶說反正他不去,申就肩負了這個任務獨自出發了。
出發到另一個車廂,發現目標,於是先是遠遠的看著。
很快,申發現了清水茜雖然靠在仁王肩膀,兩個人很有依偎感——啊啊啊狐狸幹得好!申內心撒花。——但是實際上沒有任何的交談。
恩?娘在睡覺嗎?
想著離近點看的清楚,申也就那麼向前移動了幾分……結果……
申囧了——面部表情也成了=[]=雖然內心是更激動了一個百分點——啊啊啊,狐狸居然親了娘!!!
這是多麼的歡天喜地——對於支持狐狸的她而言——但是娘在睡覺啊,娘不知道啊,而且狐狸只是輕輕的親了一下啊……
不滿,申很不滿。
但是這個時候,申的不滿完全沒有任何發洩的機會,另一件事情就發生了。那就是,不知道是她自己有了什麼動靜,還是仁王太敏銳了——他居然在這個時候回了下頭。
然後,理所當然地看到了申。
並且因為申的表情還維持在=口=,繼續理所當然的知道她看到了那一幕。
會、會被滅口TAT——申直覺的第一個想法,在仁王那一瞬間似乎是陰鬱下來的眼神審視下。
不過她運氣實在是不錯,因為就在這個時候,仁王懷裡的某女也似乎是因為被親了那麼一下而有所感覺的醒了過來。
——哇,睡美人和王子!啊啊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申的頭撥弄鼓般搖晃。
「小申,你來這裡做什麼?到站了嗎?」接著,她聽到了清水茜帶著絲慵懶氣息的口吻,問。看來是不知道被親了。
心想我該怎麼回答呢……因為某狐狸那太犀利的眼眸,思緒陷入了短暫深沉的申。
「小申受什麼刺激了?」於是醒來的睡美人只好轉問銀髮王子。
「呵呵,沒事,你再趴會,我去跟她聊聊。」伸手溫柔的撫摸著清水茜的後背,仁王在某人還在緩那半醒不醒狀態的時候,就這麼帶走了呆站著不知道逃跑的申……
也沒帶去多遠,只是很哥倆好的帶到了車廂接軌的過道。
「你看見了吧?」
「不我什麼都沒看見!」
「你看見了吧?」
「沒有沒有相信我!」
「你看見了吧?」
「TAT好吧我其實看見了……」
先進行了如上的對話,申老實坦白。看到仁王對這個答案不怒反而是滿意的掀了掀那邪氣滿分的唇角——狐狸果然很帥!申肯定的想= =
「那麼你想怎麼辦?」
「我會保密誰都不說!」握拳,立誓。
「好吧我相信你。」
「別不相信我我一定……啊啊,你說相信我?」對於仁王這麼輕易的就相信別人,申給予的是大大的不敢相信的眼神,和張大嘴巴。
「奇怪嗎?」邪氣的笑容,仁王眨眼的樣子也很魅惑。
申大力的點頭,根本就是太奇怪了啊!
「因為……」原本就挨得很近的身子,因為仁王突然更小聲的話語而讓兩個人之間變成了幾乎咬耳朵的狀態……
「你回頭看看。」
聞言嚇一跳的申——女生的第六感告訴她回頭之後會很囧——馬上回過頭,結果是看到了一個叉著腰雙眼幾乎要噴火的男生。
肉戶亮。
明明說不過來看的那個人過來了——明明說不過來看的那個人過來了還看到了她和狐狸這不清不楚的姿勢——明明說不過來看的那個人過來了還看到了她和狐狸這不清不楚的姿勢並且不等她解釋就狠狠跺一腳跑掉了……
啊啊啊雖說這是在車上他跑不掉,但她等下要怎麼跟他解釋啊|||||||||||
申很無力的想要匍匐在地上……
「等下好好跟他解釋下就好了。相信只要我不去添油加醋他是會原諒你的——如果不能原諒就說明他氣節太小了。」拍了拍申的肩膀安慰,某狐狸笑得一點也不負責任。
申繼續無力的扶著過道的門板,內心狂流阿拉伯汗……
她總算明白狐狸為什麼相信了——分明就是威脅她如果說出去他就去肉戶那裡添油加醋嘛……啊啊啊,詐騙師果然是不能招惹的||||||||
娘,救我啦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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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兩個小時的時間,新幹線安全到達了大阪。下了新幹線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來接他們的巴士——和陸續在巴士上向他們招手的四天寶的隊員。
面對這個歡迎陣勢,出雲雖然嘴巴說我想回神奈川,表情還是洋溢了喜悅。
「這麼看來不送到你家也行了。——吶,狐狸,難得來一次,帶我去大阪玩吧∼」無視了出雲說親愛的你要送我啊的搖胳膊,清水茜想起仁王在車上的話,笑呵呵的要求。
「我也是這麼想的。」這邊也一同無視出雲的那我也要一起去,仁王的手一直沒離開清水茜肩膀,反正緋聞這種東西他不怕傳,而且跟她傳,他更愜意。
所以就在四天寶的眼皮下——尤其財前和謙也很明顯一起想歪了的表情,不僅不能阻止,反而有督促的作用。
「等等,你們別想撇下我= =」看兩個人轉個身就想走,出雲小姐是乾脆幾步奔到前面,攔手擋住兩個人的步伐。
她出雲瞳可不是好打發的哦∼看看跡部和手塚就知道了,她是成功的∼
但這一次,打發——噢不,該說阻止出雲步伐的人,並不是仁王和清水茜中的哪個,而是一直都沒有很多話只是帶著笑看著的白石。
只見他伸出一隻手拉住出雲,指著巴士的門告訴她我們該上去了,那個樣子真的是很有美男子的溫和風範。
白石這麼溫柔一定也會被出雲制的死死的。——申這麼想著,跟申暫時不合的肉戶也這麼想著。
出雲也的確如他們所想的,撇開白石的手有點凶巴巴的告訴他不要!
「為什麼?」白石的脾氣似乎很好,一點也不受出雲語氣的影響。而且他還問了一句話,那就是,「既然你喜歡美男子,為什麼不能纏著我呢?」
聽他這麼一問,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是啊白石可是名副其實的美男子啊,出雲為什麼對他就不感冒呢?
出雲是這麼給大家解開疑惑的,——她說,「你見到有人給上鉤的魚餵食嗎?」
眾人——四天寶包括申和肉戶,囧了,完全說不出反駁的話。
仁王聽了,先點點頭,但很快又搖搖頭,同時小聲地跟清水茜說:「我覺得如果只想養一條魚又想看它一輩子的話,更要精心的照顧。」
「你們想怎麼養魚都無所謂,但是不要看著我說= =+」
每個人都聽到了答案,白石,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他聽了這個答案的反應,卻不得不讓人們在事後每每想起來,都很想做一個擁抱天空的發奮姿勢。
白石竟然出奇不意的將出雲騰空抱了起來,抱起來之後將她翻了個身……抽出一隻手,抬起來,落下,抬起來,落下……
足足打了出雲的臀部有十下,每一下都是聲音很真完全不像作假或嚇唬。
看傻了,這下別說四天寶的人加申、肉戶,連清水茜和仁王的表情都變成了=0=,這個情況,怎麼就那麼不可思議和想不到呢orz
被打的那只顯然也想不到,就那麼被打開始的幾下完全忘記掙扎……雖然之後開始掙扎,但還是被打足了十下。
「你、你——」出雲小姐生平可能是第一次的說話不利索。
「不要小看了毒手——這繃帶,可不是纏著好看的哦。」結果白石,是那麼鎮定、坦然的丟下了如此一句話。便在和清水茜等人告別後,二度抱著出雲瞳上了四天寶的巴士。
從巴士上金太郎都躲得遠遠的這一點看……嗯,出雲和白石以後的生活,究竟是誰管誰,很成問題啊……
真理再度得到驗證:喜歡出雲瞳的男人,果然不簡單= =+
「白石看起來是一定管的住出雲了……很好= =+不過小申是怎麼了,回來的時候看她和肉乎乎分開坐,鬧彆扭了嗎?這些先不說……明天是七夕了,跟四個媽媽都有約會,感覺上,又是很熱鬧的一天了啊>.<」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36
75、牛郎織女七夕日
七夕,牛郎織女的紀念日。從中國傳出來,傳到東方幾個國家,對於戀愛中的人,多一個名正言順可慶祝的日子,他們都會好好的利用,並玩出新的花樣。
所以七夕,在日本的影響和場景,都更有味道。
首先,七夕廟會,許多人的目標是在小竹上寫好自己的願望,男孩的名字、女孩的名字,是個很多年以後再看,仍值得記憶的禮物。
七夕當天,女生都會穿著漂亮的和服,踩著木屐,牽著戀人的手走在那似銀河的小河邊,看一盞花燈下,水中兩個人執竹的倒影。
但是這邊,還是有某個比較各色的人物的。——比如還是穿著運動衫的申。
「你說你不穿和服?」——點頭。
「你說你不是來接她的?」——點頭。
「你們說你們不去約會?」——齊點頭。
身著米色娟染粉色櫻花花瓣的振袖和服,以同色的粉緞帶束穩後側的一縷黑亮髮絲,肩上柔柔的服帖的散發,整個人看起來美麗不減,多了份文靜。
清水茜以這個樣子斜著淺見申,的確有點氣勢不足勾引有餘。
「怎麼回事啊你們倆,你不去約會,這樣娘怎麼能出門玩開心啊?」
「娘你不用管我!你去玩開心就好!」氣鼓鼓的某人。
「不是都告白了嗎?還鬧彆扭?——餵我說肉乎乎,你是不是男人啊?」
冷哼,別開頭不理。
於是另一隻也別開頭不理,誰怕你咧。
於是這兩隻的腦袋上各挨了一下,清水姑娘笑著說這小竹敲頭看來滿好用的啊……
「喂喂娘,會很疼的><」
「喂喂喂,很疼的你知不知道!」
「凍肉」組合異口同聲的抗議。抗議完發現對方竟也那麼同步,便又一叉腰背對著背。
看在誰眼裡,那不過是小孩子吵架嘛——清水茜明艷的眸光閃動,唇瓣微挑。
「我不管你們是因為什麼吵架的,現在這不是還挺默契的嗎?」
誰跟他/她默契——某兩隻的眼睛共同的信息回饋。
但迎上那瞬間眼神犀利的某人,還是不禁=[]=了一下||||||||||
「聽著,」清水茜一字一句的開口,「你們兩個吵架也好,分手也好,我都不管!但是呢,我馬上要出門去約會,如果你,」指申,又指肉戶,「不想跟他出去,娘就幫你把忍足叫來。」申搖頭擺手。「不想跟狼一起過七夕,就老老實實的兩個人出去。——不許反嘴!」最後一句話是對著要辯駁一句什麼的肉戶說的。
被瞪的那個暫時將話咽在了嘴裡,只隱隱約約的說出了一句「誰說要分手了……」聽在申耳中,目光炯炯的看回去,看得肉戶那叫一個不自然。
「總之這樣就好了嘛——快去吧快去吧∼」另一個人則看的頗滿意。
「但是……」看肉戶和申還想說什麼,清水茜一隻手出其不意的掐了肉戶胳膊一下。「喂喂,幹什麼?」肉戶警惕的看,申一起警惕。
「不就是誤會了女兒和狐狸了嗎?」已經從仁王那裡有所保留的聽到這兩隻彆扭的原因,清水茜不以為意的又敲了肉戶額頭一下。
「喂喂,你沒完了!」越來越覺得出雲的壞個性,跟清水茜不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狐狸佔了女兒的便宜,你不爽——那我現在佔了你的便宜,換女兒不爽了——你們扯平了吧。」笑靨那叫無暇啊,下一秒,電話響,出門的清水茜依次將那兩人推出了家門。
目送著電梯下樓——肉戶和申,有種無力反抗的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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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茜,你來晚了= =+」和柳生到達遊樂園的時候,第一句,聽到的就是從來不守時的切原難得守時一次的鄙視。
清水同學斜眼,海帶你不要這麼沒有眼力見哦沒迷路並不是你的功勞= =+
不過身穿和服——日本的和服是挺重的——又看到有幾個人的家長在,依次是柳生母親、幸村母親、真田母親——還有一個仁王母親已經先來了兩個人這邊,無比熟悉的將清水茜拉去了大家中間。
清水茜微笑著跟過來,內心澎湃:都是長輩,要矜持,今天一天的任務= =+
四個家長先前都見過,並且有過一定接觸;而家長之間,也因為孩子都是網球部的好友,在家長會或家長參觀日,彼此有過交集。
這次和立海大一起出來遊園,沒有太多的不和諧。——雖然切原和丸井還是認為,沒有家長那要玩的盡興的多啊∼
總之,事情就是,男女約會的七夕日,變成了立海大集體的培養感情日,若問及為什麼,解釋起來就深奧了,反正有人建議的時候,這個建議被採納了。
反正事實就是,立海大一大家子形象光輝耀眼的出現在了遊樂園。
——為什麼是遊樂園?來之前桑原曾覺得很好奇。
——因為廟會是晚上才孤男寡女逛的,明白了嗎?仁王解釋的神秘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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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樂園的設施很多,遊樂園的人也很多,每個設施都要等,切原不滿的表示為什麼七夕要有那麼多小孩子來湊熱鬧呢?
丸井斜眼你以為你不是湊熱鬧的孩子是怎麼著?
總之要玩,所以排隊,拿著通票站在很多趣味性強、刺激係數也高的遊樂設施前,這兩隻期待的不亦樂乎。
「等下玩激流勇進的,文太不要吃蛋糕了,小心胃不舒服。」 三個人在排隊,桑原帶著這倆操心是無止盡的。
「桑原前輩你擔心多餘了,丸井前輩的胃是超人級的!」切原不以為意的擺手。
其他的人也在就近的地方排隊,仁王和幸村在排地下龍道,真田雖然和柳一起站在宇宙飛船前面,但排隊的其實是柳一個人。
柳生和清水茜一起在母親們身邊,他給她們細心的提供飲品,家長都免不了對這個紳士喜愛有加。
看著那五個女人聊著天,唇邊是淡淡的興味——小茜快跟赤也那傢伙一樣想逃了,雖然不忌諱和家長一起,但讓她同時應付四個家長,的確是很想淚奔啊……
總覺得……好可愛!COS成柳生模樣的仁王,內心有癮。
「柳生的做法很奇怪,總覺得不像他。」柳淡淡的開口,目標在於和身邊那個從出來就似乎不是很情願的人溝通。
雖然弦一郎總是習慣繃著臉,但是看他這樣心不在焉,還是第一次。
「嗯。」沉聲應著,看真田的目光,果然看不到他看的地方。
他在想什麼?柳覺得,跟昨天去大阪送行有關。眾所周知清水茜和仁王兩個人去了大阪,但是知道真田也去了大阪的,就只有柳。
拿著之前就買好的票,他一個人的大阪之旅,回來的,比那兩個人還要晚。
總是認為弦一郎虧待他自己,所以柳堅定不移的站在朋友這邊。
何況柳一直認為,真田其實更適合清水茜,因為他的穩重更能羈絆她心底的牽掛。
「這樣好嗎?讓仁王這麼接近。」龍道的隊伍越來越短,幸村的聲音,也在耳邊清晰。
「小茜分我們分的很準。」幸村看出來了他和仁王的互換COS,柳生並不裝糊塗。雖然仁王提這個要求的時候他說沒意義,搭檔堅持他卻還是幫忙了。
無敵雙打的好朋友,柳生的私心,可以說是祝仁王一臂之力。
聽了紳士的回答,幸村輕輕的、不以為意的一笑。那笑意裡面,有一種柳生分辨不出來的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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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旋轉木馬,是怎麼回事呢?
就在大家都依次排隊,桑原他們最快排到激流勇進的時候,誰都沒有坐上去而是讓了位子給後面的遊人,就是因為那囧囧的一幕。
平常電視裡雖然也有看到演員為了製造浪漫氣氛坐個旋轉木馬,生活中還是很少有十二、三歲以上的女孩子在坐的——今天,這一概念被打破。
「小茜在……做什麼?!」最吃驚的莫過於切原了,本來就很大的、很可愛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看著很多人看過去的場面。
清水茜被柳生——準確說是仁王,打橫抱著放在了旋轉木馬上,才落坐就要往下跑的美人沒成功,因為仁王放手的時候旋轉木馬已經動了起來。
不想摔下來,只好扶穩,但是很orz,真的很orz。
「狐狸你居然做這樣的事情= =+」瞪,低斥,邊上那個跟她招手招的不亦樂乎。
「小茜記得要可愛的笑噢∼」前一匹白馬上,笑靨如花的某人,是更吸引人驚訝的仁王母親。也是招手,那麼迷人的模樣,看的圍觀人員都以為是在拍戲,不由得回頭去找攝影機之類的。當然,找不到——只除了,誰的相機卡嚓卡嚓了幾下。
不過所對著的就不是仁王母親,而是和服在身的清水姑娘了。
「好東西,要珍藏一下。」仁王笑,邪魅無聲無息。
稍遠一點的地方,也都不再排隊的走過來的人,看著這個情景,笑。
丸井看著看著說我也要玩,被切原和桑原一起鄙視的看。幸村、柳生、柳走到幾個母親身邊,和他們說著什麼話。
遠遠的,只有真田沒有大步走過來。
看著旋轉木馬上誰的雖然是不情願但是依然很動人的臉龐,真田的內心其實很複雜,尤其在那個女生似乎是看到了誰的揮手也跟著揮了一下……
眉毛是一個細微的抖動。真田轉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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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發現真田不在了。
原本大家都玩得很高興,雖然有四個長輩在,但是柳生母親巧妙的周旋在三個人中間,仁王母親又屬於比較孩子氣的那種人,相安倒也無事的自在。
可是母親們在一起聊天回憶孩子的過去了,這邊廂清水茜等人說一起去坐摩天輪吧,卻發現了誰都在,唯獨真田不在了。
「皇帝去哪裡了?」看大家,立海大的大家很團結的搖頭。包括柳都沒有注意到真田什麼時候丟了,大家剛才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坐旋轉木馬的清水茜身上了。
所以這回,發現真田不在,四下看了看,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怎麼回事啊?大家都在……皇帝應該不會一聲不響的走吧?」打手機也無人接聽,真奇怪啊……
「是不是去買什麼吃的了?」丸井根據自身猜測。切原斜看了丸井一眼心說真田副部長又不是你……
「是不是被人群衝散了?剛才小茜坐旋轉木馬不是吸引了不少人流嗎……」仁王也猜測,還不忘對著某個女生眨了個媚眼。他跟柳生已經在沒人發現的時候又換了回來。
果然對方回了他一個「你給我閉嘴」的咂嘴。——對於自己被丟上旋轉木馬這件事情,清水姑娘是覺得欲哭無淚了……
——如果小茜知道仁王還拍了照,估計她會更無淚……柳生同情的內心想。
「不管怎麼說,分頭去找找吧。」最終,在桑原的這個建議下,大家分成幾組去找人了。幸村+柳生,切原+柳——柳要看著海帶別丟了,桑原+丸井,仁王+清水茜——這邊沒有三個組一起行動,是因為清水茜看著三個人時,仁王扯她,紳士主動要求和幸村一起。
對於這個要求,幸村答應的很輕易。他那種雲談風輕的態度,就像這一個集體約會之初,完全沒有任何的介意。
——柳生說,部長這次是以退為進了。
——仁王聽了,笑,他怎麼做是他的事情,我的習慣是一直爭取。
那個時候,清水茜正和切原關於勇敢者轉盤打賭——遠遠的看著她的三個人,也看到她一拉就近的真田的手臂。
「皇帝,一起來玩∼」
「啊啊啊,小茜你賴皮——桑原前輩快來,快來跟我一組!」於是不甘示弱的小海帶,也衝去了找了他的援兵。
對於這一切,誰都是看見了,也僅僅是看見了,平靜如水的眼波,絲毫不為所動。
另一個人看見了,雙手環臂改為一隻手玩著自己的辮子,跟身邊的那個搭檔說,「我覺得當務之急是要先給小茜扳個習慣= =+」
「習慣性向著真田嗎?」紳士一猜即中。
狐狸大幅度的點頭,加>,<表情。
柳生笑笑,但那笑容裡面,似乎想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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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不渴?喝飲料吧……」本來是找人,但被仁王左拉、右拉,清水茜已經和他玩了兩個人的遊戲兩次了——360度旋轉球,海盜船。
「狐狸,我們可是在找人噢……」無比鄙視的拉仁王的辮子,拉一下,拉兩下,看他還是沒有任何的反省的意思。
「找人跟找東西是一樣的——你找的時候他未必出來,但當你不找的時候,他就有可能突然出現了。」回身,攬她腰,遞飲料給她。
接過來,對他無可奈何,反正真生氣也不可能,妥協但不忘白他,「當時找我的時候,你是不是就是這麼不負責任的態度啊?」
原本是開玩笑的一句話,仁王聽到,不知為何沒有馬上回答。他看著清水茜,對這個問題,似乎是覺得現在還不太好回答。
所以他馬上指了另一個娛樂設施,「下面玩那個吧,我去買票——在這等我!」便留下瀟灑的背影跑遠……
「怎麼還這麼神秘啊∼」素手輕輕的撩撥髮絲,笑看仁王,一份忍俊不禁一份莞爾。清水茜看到身後有個長椅,坐下來,想著既然如此,就等其他人找到皇帝吧。
或者,皇帝主動聯繫……
內心的想法剛到這裡,手機的鈴聲,就在她的提包中輕揚而起。一怔,取出來打開,看到了致電人的名姓……
等仁王拿到票再回到這裡的時候,長椅上只有一個人喝過的飲料瓶子。那個人,不知道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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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很晚了,真田家的道場因為沒有人練習,很安靜,甚至有點肅靜。
一個人在這個時候來這裡,別說,某清水還真覺得有那麼點害怕。——這也不能全怪她膽子小,須知恐怖故事啊,偵探故事啊,都是這個時間或地點發生嘛><
緊張,連帶著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一邊想著皇帝我嚴重鄙視你,一邊還不停下摸索著找某個房間的動作。——她就是心軟的很嘛,聽到柳說皇帝不舒服一個人先回家了,便覺得心疼過來了= =+
「弦一郎是不讓說他在哪的。我想這是不想掃大家的興……所以清水你要是去的話,一個人去好嗎?」
柳的話還在耳邊迴盪,努力的摸索著某間屋子的女生內心>.<——不想掃興自己不跑掉才對吧我的皇帝orz
終於,手心中有著銅的感觸,知道這就是柳說的真田所在的地方,清水茜也很是哀怨的看了這個大門一眼——這個地方就是讓她餓了一整天的那個禁閉室啊,皇帝你沒事把自己關禁閉幹什麼啊= =+
在外面扭了扭銅塊,好,打開了。
禁閉室,眾所周知那是非常黑暗的——清水茜更知道,所以開門很小心,往裡面看更小心和害怕。
如果真田在還好,不在她可不敢一個人在這個時間往小黑屋看……
隱約的,藉著外面的月光,看到了裡面有個人。
「皇帝,是你嗎?」小聲地問著,同時,也抬起腳,很謹慎的走了進去。「皇帝,不要嚇我哦,你在不在……」
腳下踢到了什麼,「咚」的一聲。
「啊——!!」因為某個不明動靜——聲響之後一個黑影突然靠向自己——受驚過度的清水茜第一反應是回身向外跑。
但手臂被先一步拉住。
「清水,你怎麼……」真田的聲音,和那個從清水茜手裡面脫手的門……
76、一起關禁閉:曖昧還是囧有神
「別關門——!」真田雖然及時的低吼了那麼一聲,無奈,門還是「卡嚓」一聲,牢牢地關住了裡面的兩個人。
清水茜余驚未消的站在原地緊緊摟著面前的人,好半天才冷靜下來鬆開手。看到真田糾結的樣子,她也糾結,「本來我是沒要關的,結果你一嚇我,不由自主就關了。」
站離他,單手扶腰的站好,先緩了緩不平坦的呼吸。之後,不太明白的回頭看門,「關門怎麼了麼,關上再打開不就好了嘛……」話音未落,自己先住口。
想到了什麼,再看回真田,他糾結看她,她只好抱歉的跟他吐了下舌頭。
是的,這裡既然是她回來時進入的那間屋子,也就是說——這門是從裡面打不開的!?
於是,這是他們兩個人一起被關了禁閉嗎……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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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之夜,慢慢長長,這才剛是開始啊……
一個漂亮女生,和一個血氣方剛的男生——這個形容詞待深度發掘——兩個人獨處一室,又是令人遐想的七夕的深夜,會不會發生「孤男寡女」「眉來眼去」「情不自禁」「一時衝動」「木已成舟」的事情呢?
可惜,事實上,這個巧合要發生的可能性比真田弦一郎和清水茜之間的豆腐由皇帝來吃還要低上那麼兩百個百分點=。=
那麼,皇帝就真的不可能吃女生豆腐嗎?這個吧……
禁閉室因為窗戶很小,又處在很高的位置,月光從小窗口透進來,垂直的範圍都只有一束淡淡的韻光。
就好像歐洲的某些國家,那一個小小的閣樓。可惜的是,身處閣樓的人沒有辦法打開那寬闊的天窗,看著天上的星星賞景。和……幻想著吸血鬼飛來的場面。
清水茜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地下墊著真田推過來的墊子,真田則坐回了剛才一個人時他處的地方。
兩個人隔著一段看不清楚的距離,安靜,這個時間的禁閉室有點冷寂。
作為劍道和書法掌握的都很出色的人,真田對安靜甚至寂靜的接受能力要好過許多人,但這個可以閉上眼睛打坐的時候,他的目光一直是明亮深邃的落在那道關上的門上的。
被無視的人——清水茜,本來就對長時間的黑暗中寂靜很不喜歡,所以沒有幾分鐘就從自己坐著的地方蹭了過來。
「皇帝,打電話吧,叫人來給我們開門。」
被靠近的那個人既不回答,也不看回來。——這門板比她還好看嗎?某清水蹙眉,乾脆伸出手去捏那萬年硬朗的臉龐。
柔軟的指肚,貼近臉頰的溫暖,她雖然有著偏於冰涼的體溫,卻足以給他被接觸的肌膚上那種彷彿不經意顫力的感官。
眉頭,一抖。
那看著門板的幽黑雙眸,終於變作了直視面前的人兒。
「我的手機又沒信號了,你的手機給我吧……」水樣的明眸輕眨,誰的笑臉,一直是恣意的、甜美的帶著沁人心底的香潤的。
她鬆開只手,伸過來,直接去他口袋裡面拿手機;他一個握住,牢牢地,將她的柔軟控制在了手心。
感受到那力量,清水茜驚訝,下一刻,便聽到了真田的聲音,有些低沉、也有著決不容反駁的堅持。
「每天早上我母親會來開這個門,所以,現在不要打電話。」
那個聲音的沉穩、隱隱的沙啞、和蘊含情感的厚重,說出來,聽到,兩個人的近在咫尺的空隙,彷彿填進了一道濃郁的萌動。
只在這個瞬間,誰的改變,誰的心意靈瑩。
——這是七夕的夜晚,雖然沒有隱射銀河的河岸、雖然沒有刻上彼此名字的小竹、但這是七夕的夜晚,屬於,兩個人的。
誰一時適應的噤口,誰握住那手指的力量絲毫不減。
終於,清水茜點頭,精緻的面上又露出了那帶著三分優雅、三分自信、三分甜美,和一分撫慰心意的溫柔笑容。
「皇帝,這算不算,你蓄謀已久的?」
玩笑似的開口,在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否認也沒有放開她的手的時候,很悠然的更蹭近了他身邊。在他轉而扶她的時候,回頭,木屐勾著墊子一起移動,擺好,坐在上面。
很近的距離,和他,比肩而坐。
因他還是不放開她的手,乾脆,將頭輕輕靠上,那柔軟的長髮鋪散在他的後背,隱約,零落著幾許惑人的嫵媚。
安靜,這一次的,卻和剛才的有了明顯的不同。連空氣中,都染上,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瀰漫。
「皇帝覺得今天的遊園會沒有意思嗎?——雖然也能理解你不喜歡在那種地方玩,但是我覺得一個人在這裡更沒意思=。=」
「這個地方很適合想事情。」薄唇下,一個誠實的回答。真田的面目表情,似乎是因為他剛才出口的要求,也變了。
變的溫和,在冷漠中多了一種呼之欲出的東西。
「那你都想了什麼?」側仰著頭看他,他竟也在看她,可能從視線離開門板就再沒有從她身上移開。所以清水茜很輕易的就可以看到真田面上那絲柔和,混合他剛硬的線條,有一種偉岸男子特有的魅力。
她以前就覺得皇帝長得很不錯嘛,想不到莫名溫柔的時候會更吸引人∼——吶,雖然霸氣的瞪眼的時候很有型,但偶爾這樣蕭索果然也是很讓人喜歡的>_<!
所以他不眨眼,她也不眨眼。
等他的一個回答,也似乎,其實這樣的看著也是很有感覺的一種歡喜。
真田給出了清水茜回答,不過他的話,更像是另一種問題,因為他的心情,所必需要問的一個問題。
他說,清水,你的家是什麼樣子的?
「哎?」從自己的世界穿越到網球王子的世界,在這裡生活的日子,已經習慣了穿越的事實,究竟有多久沒有想到自己的世界,他這麼一問,她才想到。
其實,有些時候,不是真的忘記了,而是,明知道回不去了所以才不再去想。
人都有感情,人的感情存在著往往就很深、很濃,記憶是揮之不去的羈絆,誰都不可能沒有思念的生活;但過於思念一種觸手不可及的幸福,是不會有快樂的。
所以,很久,已經很久,不再去想自己的家。
因為,穿越之後,如果她已經回不去了,她最該想的,就是這裡的生活。——自己生活的幸福,對於關心和愛護她的人而言,希望便是如此。
所以,若真田不問,清水茜,從沒有刻意這樣的念想。
一瞬間的無言,那雙對視的眼,他深切的蕭索,她訝然之後的溫柔繾綣。
「我以為你要問我,在這裡,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家呢。」
真田看著清水茜,她的話之後她對他笑意輕柔。他就那麼看著她,看著看著,看到她的笑容中多了一份久等他不回答的關懷,他突然的、用力的抱住她,就那樣讓她的身子骨納於他的懷抱,讓她可以輕易的聽到他的每一次心跳的聲音。
「我也是在你上次突然消失了之後才想到的……你可以留在這裡,你也可以回去,所有的一切,都要看你的決定。——所以我想知道,你會不會一直留在這裡?」
這是一個深刻到其實不該這麼□的討論的話題,因為她一個回答,決定了她的生活和今後的選擇,而他放棄了所有的自我猜想,逕直的問她,其實也有隱約的逼迫,想讓她,必須給他一份安心的執著。
相處了這麼久、她對他們這麼滿含情誼、他們這樣無所保留的接納了她,一次的不辭而別,已經夠了。
越是真摯的心,越禁不起不安心的疲憊。
——你會不會,一直留在這裡?
——你會不會,一直留在我們身邊?
這並不是,當少女面臨心愛的人求婚的時候,那一刻的驚喜和惶恐。也並不是,隨隨便便簡簡單單談心的一個無足輕重的疑問。
清水茜很清楚,真田想這個問題,也許已經想了很長時間。他遲遲的沒有任何的舉動,其實,只是不想她的想回家被他所阻礙。
再霸道無情的人,也總有內心柔軟的一面,溫柔的無所保留,等著她,不是敷衍的而是確實的考慮清楚。
選擇和感情在很大的程度上息息相關,兩者,對有的人而言,亦都含有著慎重和責任,一動,就是一輩子。
這就是真田弦一郎了。
他不是不肯行動、不是沒有行動,而是他所有的行動,必須在確立了心意和承諾那一輩子的責任後,他用心握住,手不會再鬆開。
心情,彷彿隨著這小小的屋子裡面,呼吸的起伏。心跳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那麼近、那麼直接的地方。
一下、兩下……有力的速度,這次是他等她,所給的回答。
清水茜第一次覺得,突然之間,自己有點緊張。那麼一個答案,不難說出口,但是,皇帝的心跳就像感染了她,讓她,也有了連綿的思緒,蝶起。
唇瓣,在貼著他心口的地方,輕輕地開啟。
一個人的聲音,兩個人的呼吸中。
清水茜說,那麼,你是希望我留下來還是回去呢?
「我希望你留下來。」來自頭頂的聲音,毫不遲疑,就像是從他心底直接說給她心底的答案,只有認真,沒有反悔。
他所想的,是她一直都在,就這樣,一直一直在。
慢慢的從他的懷裡揚起臉,手心抵在他心口,清水茜看到真田眼中那一抹深沉的迷戀,如此溫暖。那張似乎永遠都只有嚴肅這麼一個表情的臉上,真實的柔情。
深深看進他的眼睛裡,誰垂下了睫毛,一個優雅的笑靨展開。素手點著他的眉心,和服陣袖擺劃過一個好看的弧。
「皇帝,你給我唱首歌吧。」
清水茜的聲音從那張優美的唇型逸出,明澈裡帶著明顯的玩味。她一個眨眼,他一個始料不及的怔的表情。
看真田這樣,清水茜笑得越發開心,從和服結扣裡拿出自己的手機,解鎖,點進資料管理器,選中其中一首音樂。
聽到那首歌的時候,真田的面部表情明顯抽搐了三個台階,連臉色都不自然的黑了那麼一二三四五分。
「我什麼時候唱過這樣的歌?!」低吼,能讓真田都明顯的臉紅氣短起來,楠大典版Valentin kiss真是了不起啊了不起啊∼
「誰知道呢,也許是夢裡,也也許,你會考慮今天唱給我聽∼」開心、也恣意,看他瞬間糾結,她眉眼清明。
手心裡把玩著小巧的手機,其實是不是真的沒有信號了,誰又知道呢?
糾結的正直的也是很愛面子的某皇帝,最後也沒有同意唱這首明顯是影響形象的情歌,但當清水茜忍俊不禁笑著將頭又靠在他胸口的時候,他的手,扶著她纖細的手臂。
隔著和服的布料,他看,看這個他母親送給她的和服。
「安靜點——我唱首別的歌給你聽……」
真田弦一郎的《名聲》,很多人都聽過。只不過前一個由楠大典來唱,這一次,卻是真實的出自真田皇帝口中。箇中的不同,恐怕只有此刻親耳聽到的人才能感受。
這一刻,全世界都很安靜,所有的聲音都只是一個人的聲音。
王者的驕傲、王者的努力、王者的每一分每一寸,像是刻在身上、扛在肩上,那是永遠不能放棄和忘懷的,真實的他們。
唱的人,唱的很認真,那雙手的溫暖,自始至終的存在。
聽的人,感受的深刻,被誰保護的心,領悟的無須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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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完歌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屋子裡面又陷入了安靜。
就那麼一男一女的近距離依偎,氣氛正好。
清水茜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將那雪白的額頭從真田心口抬起來,看他,用靈慧而狡黠的美目。
被看的人也不開口,只等著那個漂亮的女孩子,想要說給他聽的話。
話語前沿,貝齒微露的甜馨。
「我被皇帝你吃豆腐了……」白晰的臉頰,輕薄的淡淡的粉紅,誰這麼說著,也拿過誰的手機,翻開蓋子,看那全黑的屏幕。
其實從一開始,真田就將手機關了起來。
「我以為你是老實人,結果這麼狡猾的和柳算計我,唉,他可真是向著你啊……」輕輕地掘起來的嘴角,柔軟的,也是嬌艷的。
看在真田眼裡,又是沒有否認的意思。
原來,這一切都是柳說的。柳說仁王既然COS柳生去送了大阪,那麼七夕就讓他讓出來吧。柳說弦一郎你先回家去,晚一點,清水一定會過去找你。
真田可以拒絕的,但是,他沒有拒絕。
因為有的事情,是不想拒絕的。
柳當然不會把這一切告訴清水茜,真田也沒說,都是聰明的女生自己想到、並推測出來的。
清水茜現在跟真田說,只是告訴他,她已經知道了,知道這個關禁閉的理由,也知道了,他的心思。
那麼,當什麼都變得坦白,他的心,決然。
她,又會有什麼樣的決意呢?
「清水……明天開學,第三天,就是摸底考試了。」
這個時候,如此的提示,那曾經「記住你說的話」的約定——只需輕輕一低頭,就可以輕易的吻到的唇瓣,在眼前,無比的嬌美。
抬起來的一隻手,手心間撫過她飄逸順滑的黑色長髮,柔柔的觸感,似一種若有似無魅惑,在更深層的鼓舞引誘……
空氣中,漣漪的悸動……
呼吸裡面,吐納的熾烈的情感……
「咚——」不明物體掉下來砸到了兩個人身邊,此時此刻,什麼都沒有發生前。
「哎呦——好險><」頭頂上方一聲大喊,一個人,在真田和清水茜一起抬頭望著天窗的時候,看到,一頭銀色的髮辮,在月光背影處絢爛。
「我本來想試著能不能爬進去,結果,手機掉下去了,我還在上面= =+」
仁王乾笑著招手的模樣,話,狐狸是這麼說的。
「這之後我和皇帝眼看著狐狸鑽了下來,他果然很瘦……落地之後他似乎崴到了——當然了那麼高= =+然後他被皇帝罵了——當然了那麼亂來= =+最後他將責任推給我怪我不打招呼偷溜,於是我只好把他的鄙視轉嫁給皇帝的不合群脫隊……皇帝說開學後罰狐狸打掃網球部一周……罰我跟著皇帝補習必定不合格的摸底考?!——我說,真田同學,你真的是下決心喜歡我了而不是下決心整我了嗎= =+」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37
77、果然是網球的王子啊
在仁王雅治獨自打掃完一星期部屋,清水茜的摸底考靠渾水摸魚的淚汪汪扯著桑原混了過去後,第二學期開始的重頭戲也要來臨了。
對於網球部而言,每年有兩項重要的賽事——分別是春季網球隊員選拔大賽和秋季高校網球公開賽。
立海大從初中開始,每年都是選拔賽的冠軍,高一第一次參加高校公開賽也捧得了冠軍獎盃,部屋中擺放整齊的獎狀和獲獎照片,見證了一年又一年的輝煌。
如今,已經進入第五個年頭了,高中二年級的公開比賽,對冠軍也是勢在必的。
清水茜在部屋比起獎盃更愛不釋手照片的時候,真田說「今年得到冠軍獎盃時可以給你來拿,大家一起照相」,切原感歎副部長真開竅啊,女生開心點頭,馬上被仁王開玩笑說「萬一小茜影響到網球部發揮沒照成這照片怎麼辦」,聞言真田、切原一起瞪。
「什麼不好說拿這個亂說話。」柳生對仁王搖頭,看詐騙師聳肩我那不是開玩笑嘛何必都那麼認真。
「立海大裡面不許再出現這樣的話。」幸村簡單的發話,不容置疑的態度,丸井、切原腦袋點的如撥弄鼓。
「看,被說了吧= =+」清水茜胳膊肘磕仁王的肋骨;他蹭來她後面擋大家的鄙視。
「還不是都怪你= =+」某狐狸咂嘴反駁,還有順手的掐腰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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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高校網球公開賽,都會有各校抽籤對陣的先分配。所以,各校的正副隊長都會在開學第一周的週末去主辦方會場參與抽籤。
其實每年立海大都是抽籤後便離開,對於王者而言什麼樣的對手都無所謂,因為一定要戰勝,也一定會戰勝。
今年呢,因為清水茜跟著一起去湊了熱鬧——柳根據網球協會的抽籤注意事項的漏洞,「沒有說正副部長之外的人不可以去」這一點,成功助長了這次的禮堂中多了一個女生從而引發了外校紛紛側目的事實。
清水茜第一次來看這樣的抽籤,所以幸村和真田,以及跟來湊熱鬧的仁王——狐狸說,「沒有說正副部長之外的人不可以去,那麼小茜能去,我也能去看看」——便陪她第一次看完了全程。
看這一個個認識的學校——比如不動峰、比如聖魯道夫、比如山吹、比如青學、比如綠山……也看到好多不認識的學校——比如XX,比如XXX,比如XXXX……
以上的XX是清水茜自動省略學校的名字選擇的代入碼,因為那些個學校的正副部長的模樣,清水姑娘實在很想掬一把感動的淚……
——立海大的王子出類拔萃真不是蓋的,對比更出真知啊!
看到其中一個學校因為抽到和立海大第一個對陣,臉色蒼白的那不知道是正副部長的哪個,偷看了立海大的方向,兩隻一起垂頭喪氣。
「我猜他們會棄權。」仁王看熱鬧似的在清水茜耳邊送著耳語和呼氣,清水姑娘覺得癢的用手敲他頭。
四個人的座位是幸村、真田、清水茜和仁王。
這麼坐的時候,幸村平靜的自然,就像他這一路過來完全是放任仁王在後面扯著清水茜聊天一樣,不動聲色甚至無動於衷。
若不是仁王,換了另一個人可能都要覺得幸村是放棄了。——部長在想什麼,每次想猜測一下都不由覺得很可怕而放棄。詐騙師這麼跟自己搭檔說過。
那時候柳生只是回了一個可有可無的贊同笑容。
「真有魅力,不上場就讓對方棄權……」星星眼的看著每個抽籤的隊伍都極力想避開跟立海大在一組,清水茜覺得心情好的同時也很敬佩的拍了拍仁王肩膀。
「果然網球王子,魅力還要在網球上啊……」
「網球王子?」聞言看過來的有真田,清水茜點頭,笑靨璀璨。「是形容你們很理想、很好感,很有魅力。——哎哎,這種感覺太有愛了!」
「一直都很有愛的好不好=。=」仁王搶在真田前面插嘴。禁閉室的事情他假裝沒看見是為了給兩人台階,這一個星期部屋打掃的他皮癢的很= =+
「說起來,我好像還沒在最近的地方看過你們的比賽呢……」清水茜思考的表情,一個捶拳,左右看看邊上的人,笑容裡面很有他意。「其實跟外校比賽雖然很帥,但立海大內部人員的比賽一定更帥∼」如此補充了一句。
「你想看還不簡單,回去比給你看=。=」誰不負責任的一句話,其實並不是無心的一句話。有人說,有人聽,就有人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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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小朋友的遊戲機奮鬥打BOSS泡湯了,丸井的被慈郎請客限量版甜點吃到飽泡湯了,桑原的悄悄去看好不容易買到的偶像組合主演的電影泡湯了……
原因是,雖然按以往抽籤歸來的下午立海大通常是沒有集體練習,每個人可以自主安排自己的時間,可是今天,替補隊員恭敬的說了再見離開後,全部正選都留了下來。
仁王跟切原說你願意回家可以啊,只要你願意錯過精彩的比賽。海帶糾結,最終三鬼才的力量勝過了遊戲機的誘惑。
柳生跟丸井說這次不去跟慈郎吃限量版甜點,下次沒準他就會請你吃皇家甜點呢,反正冰帝有跡部很有財。丸子思考,爽快的認定其實跟跡部去吃比跟慈郎去吃要划算……雖然跡部從來沒有慈郎那麼大方會請他。
柳跟桑原說立海大無秘密的,根據我的資料你等下是要去……柳的話還沒說完,桑原就說別說了我留下來TAT
所以在立海大內部突然出現的隊內對抗賽,是正選全體參與的。
比賽對手分別為:幸村&真田,柳生&仁王,丸井&桑原,柳&切原。在正選的球場,四場比賽同時開始。
清水茜坐在仁王放在四個球網中間交叉安全區的椅子上,聽著他繼續不負責任的說想看誰和誰的比賽你只要選擇坐的方向就好,反正凳子是圓的。
「為什麼不能一場一場比呢?這樣我看得不過癮……」某清水抗議。
「因為那樣我們比得不過癮=。=」某狐狸無良。
看其他隊員表情困惑——尤其海帶的表情更是這與說好的不一樣啊的有理由困惑……清水茜又偷瞄幸村,發現優秀的部長已經拿著球拍走上了球場,顯然幸村即使不是相同的意見也是不反對仁王的安排的——只好妥協T_T
「狐狸你壞人><」但不忘嘴巴上討回點安慰。
「部長和副部長都沒反對,那他們也是壞人=。=」嘴巴不吃虧是狐狸的特點。
「不管,就你是壞人><」
「我是壞人嗎?噢∼噢∼噢∼那麼看來等下特別安排的雙打比賽,也不用比了……反正我是壞人……」
「等下還有雙打?——誰和誰?」聽到這個,有興趣了。
「我是壞人=,=」重複某人的話,仁王望天。
「……可是我很喜歡壞人>.<」
「騙人是不好的行為……」再遠目。
「我又不是你……我不騙人的=3=」拉小辮……
「呵呵……等的就是小茜你這句話=3=」摸對方頭,然後捋著自己的辮子上場,留下背影和一句話給清水小姑娘……
「無敵雙打對正副部長,你買誰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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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觀眾也充當唯一的裁判,雖然這個裁判負責的也僅僅是喊一句「開始——」然後便充分的履行了觀眾的職責。
看比賽,椅子不轉坐在椅子上的人自己轉著看。
因為比賽前真田已經說了依然是輸幾分跑幾十圈,所以就算是對這場比賽不是很熱心的丸井也完全沒有跑圈的意欲打算認真努力——更何況仁王還很讓大家囧然的、自告奮勇的加了「輸的人按分數打掃幾周部屋」這條懲罰。
丸井和桑原一起orz,柳生面無表情推了下閃光的眼鏡,幸村笑著說那可有意思了真田你做準備,皇帝面部表情冷然除了眉間一個皺褶,切原看著柳的平靜自顧自的瘋掉了。
「捷克,我不要跑也不要掃= =」丸井開球前,義無反顧無比執著的丟下這句話。「所以你去= =」
桑原很囧囧有神的想著得了八成是我了必須最好少輸幾分……但是啊,難得茜君當觀眾看比賽作假不太好吧……接球接的很全力以赴。
珵亮的光頭在陽光下亮出耀眼的華彩——別說,運動的男孩,還真是相當可愛又有魅力的呢∼
「今天一定要打敗三鬼才之一,絕不要掃部屋!!」馬力全開的小海帶半場滿跑的激情四溢,真是青春少年的活力場面啊!——內心反覆念叨的陣勢也絲毫不輸給平常ABABBA的按下大招的頻繁率……
但是,切原小朋友似乎是忘記了,大招這樣的東西太著急使用的話容易錯過最好的時機,體力補給也有可能會在後期出現問題……尤其在面對鬼才的時候。
「赤也,激動容易有破綻……」達人屬於冷靜分析、徹底橫掃的類型,挑高的手腕,「空蟬」毫無聲息的落地,滾動著離開邊緣線……
「一周的打掃沒打掃過癮嗎?」紳士高挑的身形,眸光中的調侃色彩薄薄的衝擊著對面那個好搭檔的邪氣面龐,步子移動雖不能用行雲流水來形容,卻當真輕鬆以極。柳生的網球屬於高雅而優美的網球,他的身姿、他的令人如沐春風的氣息,即使在最激烈的運動中也保持著相當好的魅力。
另一個魅惑力則是他對面的詐騙師。
銀色的髮辮在空氣中時而飄動,像是和風的手在招攬和誘惑一種目光的追隨,仁王輕輕的掀唇,秀出身子一個前傾手臂在身後接球的技術。
「反正這次的打掃拉著伴的=。=」不在意的挑眉。
「虧你說的出來……」某紳士出色的五官難得斂下溫和,球拍前,手挖的有力轉動,網球劃著拋物線飛過……
「要掃你自己掃。」落地的網球,彈了一下,出邊線。
球拍敲在自己的肩膀,仁王皺眉。「關鍵時刻你可真沒搭檔愛= =+」
「我只是找不到對打掃愛的理由。」笑靨,紳士而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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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前三個場地還是有著說話的餘力,第四個場地的比賽要快節奏和激烈很多。場上的人影,那陣陣迫人的氣息,拿起球拍不亞於拿起利劍的犀利。
一招一式,手抬拍起,網球越過球網雙向的飛舞。像流星的速度,有著奔走呈現的絢爛——黃色小球,陽光下光芒四射。
幸村的網球屬於那種乾脆利落的飄逸,移動的步伐和揮拍的姿勢都在最漂亮的範圍實施著最有效的攻擊,立海大不打防守的網球可能就是從他這裡開始的。
進攻,每一球都是化解對方的招式並速轉為進攻的犀利——幸村的網球漂亮到無懈可擊,就像他的人,找不到任何的漏洞。
柳常說每個人的網球都有必然的強勢點和相對的弱勢點,只有幸村的網球,四年了,他也好,其他球隊也好,找不到任何的可趁之機。
幸村的球風像極了他的人,除非他想,否則任何人都無法撼動。
「好強……!!!」三個驚歎號不過是語氣的推助,內心的波瀾又豈是這樣可以形容?
原本的比賽,還是四個場地都瞄兩眼,到了十分鐘之後,清水茜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牢牢的吸引在了幸村和真田的比賽上。
其實她不懂網球,網球的很多東西都在看《網球王子》時得來,可那樣的看、和看現實比賽的震撼,有著相當大的區別。——再不懂的人,絕對的強,還是看得出來的。
無論是否WW的世界每個王子的網球實力本就高的離譜,但在同等基礎的條件下,幸村的網球仍是鋒芒畢露的奪目。
清水茜想,如果,現在這個跟幸村打球的人不是真田,這場比賽是不是早就可以得到那個幾乎沒有懸念的結局了?——正因為皇帝的網球也是霸道的、強勢的,這場比賽才比的這麼精彩、這麼動人心弦!
皇帝的風林火山雷陰是她最喜歡的網球招式之一,但雷霆萬鈞的速度再快,幸村的從容還是絲毫未變——有一種特別的情緒,在巧妙翻轉,內心所有的不只是驚訝那麼簡單。
很多人都會為了一個瞬間愛上另一個人,越光彩耀眼,越無比的危險。
她不知道,這種敬仰,會不會變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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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的單人比賽結果,桑原7:5丸井,柳6:4切原,柳生仁王的一看也知圖謀不軌的搶七因為等下還有的雙打被叫停算作打平。
算你還有人性= =+仁王瞥著柳生。
因為我不是你,你只有異性∼柳生回的笑容,滿分調侃。
但仁王並沒有介意,因為他和柳生都知道,今天最重要的比賽,其實是下一場。無敵雙打對正副部長,誰,會是贏家?
幸村和真田的比賽也在5:3賽點的時候停了下來。
因為當清水茜聚精會神地看著看著、看著,看到她自己突然間領悟比賽好看但比分出來對真田可不好而刻意轉過身去看柳生、仁王的比賽時,明白她的心思的幸村停下了揮拍,讓網球從自己耳邊擦過穩穩落在底線。
真田怔——5:4了。
「就到這裡吧,等下和他們打雙打,留點體力。」比賽完畢的兩邊,都聽到了幸村這麼說。還聽到的,是幸村跟真田說,「記得,十圈和一周部屋打掃。」
「啊啊,我二十圈和兩周= =+」海帶的猛然反應過來,驚天呼喚TAT
「我不也是二十圈和兩周嘛TAT捷克,你欺負人= =+」丸子斜眼看桑原,看得豺狼點頭舉手主動的那啥要不我來幫忙你去吃蛋糕……
休息十分鐘後開始雙打比賽。
切原、丸井忙不迭的去跑圈,速度很快,為的就是不錯過這一場難得的對決,柳生悠閒的站在場邊和桑原、柳聊天,仁王想找清水茜發現某女已經跑去了別人的那邊。
咂嘴,看著她的方向。
清水茜先跑到的是單獨站在球場上的真田身邊,皇帝高大的身子總是站的很直,他的行動很大程度來自性格,所以對於比賽的迂迴,也不習慣。
勝就是勝、敗就是敗,他總覺得他們的比賽,和等下對無敵雙打的比賽是兩回事。幸村不該不等結果出來就結束——即使,比賽結果會是真田自己輸。
感覺到身後有人來,是聞到了那清甜的香水味道,清水茜很多習慣都很優雅女人味,大多數男生對這樣的魅力都無法抗拒。
回身,因為她輕輕拉他衣袖。
他收起剛才那一絲不悅,平和的目光看他,她對他柔美的微笑。
「果然皇帝你用風林火山是最漂亮的!——吶,休息下,等下的雙人比賽要加油噢∼」遞過來毛巾,還有運動飲料。
「那比賽沒比完。」接過她給的所有,他還是決定將心裡的不痛快告訴她。很多話在面對她的時候雖然不好說,但也只想跟她說。
這就是那天的禁閉後,他不在猶豫和掙扎的抉擇。
「校內賽比個你死我活有意思嗎?——更何況大家只是給我看的,我覺得秀秀特技就好了啦∼」她眨眼一笑,舉起地手指輕輕張合,做了個美麗的小鬼臉給他。
那個眨眼非常的漂亮,一時間,掃他心中陰霾。
「在你心中,我是不是應該常勝?」忽然間,想這麼問她一句。
她點頭,並且補充說:「我覺得立海大都應該常勝,這是一種實力的肯定。——但是在有的時候,勝負其實也是無所謂的。」
她的話讓他思考,她所給他的笑容更燦爛……
仁王繼續看著清水茜跑去找幸村,是在真田從球場走下來去休息時。嘴巴裡面說著「小茜你要不要這麼偏心……」某狐狸也開始想到,直接裡面如果加點迂迴戰術好不好?
比如……苦肉計?
可是苦肉計要怎麼實施……摸著辮子,想,不過沒有馬上想到。這個時候仁王還不知道,有一個機會,很快就要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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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知道清水茜會來找自己,回去部屋拿水杯的幸村,正斜斜的倚在門口看她三兩步的跑過來。
清水茜輕快的步子,心有所屬的目的地,如踏著微風而來的美感,自然愜意。
看到他,便很習慣的對他優雅自信的落下笑容。
幸村很喜歡從正面看清水茜,因為他喜歡她臉上那一種翩然的精緻——懂得注意自己形象的人,其實也是一種潛在的為他人找想。因為她的優雅,是無聲無息的。
他從來都不喜歡迷糊冒失或者冷淡自憐的女生,因為那樣的人,是配不上他的。幸村的愛情裡面除了有那種必然而然的吸引外,還有的,就是一種唯心的選擇最好。
他喜歡一個人,他會選擇,會明明白白喜歡那個人的理由。——有的人會覺得這樣的愛太理智也太算計,不夠純粹。
但什麼算純粹呢?愛情本來就不會沒有理由,就算是一見鍾情,也要那個人有吸引自己的磁場才行。只是有人不知道自己要什麼,所以,才看起來缺少了選擇的理由。
幸村優秀、自信、而且聰明!——幸村的愛,是知道自己要什麼,然後斷然的去要。
「這麼跑頭髮都有點亂了……」在她在他面前站定,調整呼吸時,他輕輕的抬手撥開那頑皮的零落她額前的髮絲,留在手中一瞬,清逸的觸感。
幸村沒有問你怎麼過來了,因為他知道清水茜過來的原因,也知道,清水茜知道他知道。——這麼聰明的女孩子才是他喜歡的,心意玲瓏。
「想來跟幸村你說聲謝謝。」任他的動作親暱,其實也早已習慣了幸村的潛在霸道,他不問她行不行的作風和仁王一樣,只不過仁王的外顯任性,幸村的內在強硬。
「為了剛才那比賽嗎?」他不鬆開手,輕笑,唇邊的百無聊賴。——還是,為了真田?
「說不上來,只是突然想說。」她很誠實的坦白,然後用那雙美目一眨不眨的看過他的漂亮臉、他的清高的表情、他的忽然……落在她額頭的那個溫柔的吻?!
「清水,知道嗎,你這樣的眼神真誘惑……」清凜卻低柔略帶□的聲音,耳邊響起,那唇角的弧度迷魅,誰斂起眼神中的銳氣,溫韻一漾醉氣只給誰。
留下這句話的幸村,向著網球場走過去。披著的外套悠揚迎風,想像之外的一種幻境般的飄逸瀟灑。
「十五分鐘到了,等下給你看看不放水的比賽。」
清水,記住,你欠了我一個吻……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37
78、被綁架——綁匪的眼光啊!?
——無敵雙打對正副部長,你買誰贏?
這是一個難以立時判斷或說根本無法做出判斷的押注,因為立海大的無敵雙打是全國第一的雙打,只要是柳生仁王共同參加的比賽,從來沒有輸過。這在王者的光環上,亦是無法撼動的最深刻的事實。
所謂雙打比賽,不只要雙方的實力接近、互補,還要有一種旁人沒有的默契,而擁有了這些再擁有強大,這才叫最強雙打。
論起強大,在高中網球球壇,幸村、真田的實力是不容置疑的前三名,這兩個可以說最強大的人如果組成雙打,必定是戰無不勝、所向披靡。
可是,那是對一般的雙打而言。仁王這麼說。
無敵雙打,根本不是一般的雙打。柳生這麼說。
因為他們兩個都太強了,有一種默契,注定了達不成最完美。
所以,當最強的兩個人組成雙打,面對無敵雙打,誰,會贏?
全力以赴的話,一切都是未知數了。
即使,「等下給你看看不放水的比賽」有人這麼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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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比賽哪邊贏了?」閃閃的大眼睛,吃著拉麵這麼問的人,興奮狀態不亞於方才吃章魚燒的激情四射。是淺見申,看旁邊坐著反戴帽子的肉戶亮,也知道只能是她了。
而她所問的人,正是本不可能但實際上確實和他們一同坐在路邊攤的那個美麗女生,清水茜——清水旁邊,是笑呵呵的聽著同時很有服務精神的只動手給美人炭烤燻肉的關西狼忍足侑士。
這四個人正在一條熱鬧的街上一起吃路邊攤。
其實今天是週日,也就是立海大內部比賽舉行完的第二日。
在家大玩特玩遊戲機器入迷程度已經達到了渾身燃起超級薩亞人激光的申,突然被肉戶一大早的到訪搗亂。和肉戶一起來的還有忍足。
雖然對肉戶還可以不客氣的轟走不讓他打擾她玩,但是對於忍足這個第二房東,尤其又是自己的苦手,申可是迅速轉換了嘿嘿嘿的笑臉的。
「找我娘嗎?她還在睡覺……」
某狼伸出一個手指,晃了晃,「那就麻煩淺見桑叫一下小茜美人吧,我今天是有重任來找你們兩個的哦∼」
有什麼重任啊還帶著亮?這麼想著申摸去叫醒了清水茜,被沒睡醒低氣壓的人連帶著忍足、肉戶一起轟了出去。
三個人蹲在門邊長達半小時之久……申沮喪的想著自己的遊戲一定game over了,忍足扶著眼鏡笑呵呵的說著小茜美人穿睡衣的模樣真是更有女人味了啊∼肉戶鄙視的瞪著忍足說你有被虐狂傾向不要拉著我們……
就這樣,直到裡面的人自然醒,才將那三隻放了進去。
忍足說沒吃早點一起去吃吧,反正現在也快午飯時間了。
肉戶喂了一聲顯然對於忍足私自將他和申的約會忽略不滿並以示提醒,但是當忍足又說了找你們的這件事可事關房屋的出租哦,兩個房客和一個房客的男友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肉戶說,「我就知道跟你一道出來沒好事!」
忍足說,「你以為你們值得我放棄和小茜美人的獨處嗎?別自作多情了……」
肉戶忽然覺得手很癢……忍足你等著暴栗我給你留著= =!
於是三個人一道出門,本來忍足的意思是去一個有模有樣的餐廳吃東西,怎奈肉戶鬧起脾氣來一點不比立海大的切原赤也小朋友差,他一屁股坐在路邊攤不肯走了,申就左看看右看看打著圓場讓大家一起坐下了。
好在雖是路邊攤,這家衛生整潔都是過關的。
坐下來點了面和面,這是肉戶和申;點了章魚燒和燒烤,這是忍足。清水茜說我早上剛睡醒一向沒有馬上吃東西的習慣,申就以不浪費為由幫忙解決了章魚燒。——早知道這頓飯是忍足請客她就不必只點面了……可惜=。=
「我們住的房子有什麼問題了嗎?」清水茜開門見山的直接問話,得來了忍足的略帶歉意的回答。——如果她沒看錯,那隻狼的眼睛裡絕對還有著哦也的得意,怎麼回事?
原來是網球公開賽的迫近,跡部接到了某出雲的「騷擾」電話,簡單的意思是她回來住這裡住他的房子她開心……於是跡部同學被刺激了,額頭皺褶了。於是他要求這個房子在公開賽期間被收回。
跡部的理由是——「淺見申不是已經是肉戶的女朋友了嗎?住他家去——要不然就去住長太郎家去!」
「清水茜的話,本大爺不信立海那幫子會讓她無家可歸。再說不還有你,就這麼定了!」
也就是說,為了不讓那個他人生的墨點有機會再接近他,跡部下了個不怎麼講道理的逐客令,但怎麼說人家也是房東,講不講道理都隨他高興啊。雖然忍足也很高興就是了∼
聽完忍足的話申短暫的傻了,腦子中間飄蕩著住亮家、住亮家、住亮家……雖然不一定心有靈犀,但肉戶畢竟是很配合的聯想也臉頰溫度猛漲了。
看清水茜雖然咂嘴以示女王還真是修煉不夠啊,但眉眼的平靜典型是不以為意——她可以去立海大的任何人家住,忍足知道。
不過知道了還是要爭取一下,這才是關西男人的作風啊!——「小茜美人,要不要暫時住在我家,這樣距離近也好彼此有個照應……」
「好吧。」
本來以為絕對是不會得到同意的邀約居然有了所有人意料外的答案,就不怪申和肉戶一臉大大的囧,忍足本人也一副你說了什麼我沒聽清的呆。
「怎麼了,剛才你不是誠懇的約請我嗎?」清水茜白了一眼忍足難得的呈現白癡狀態的=口=,笑著調侃。
關西狼馬上點頭,立即應承,「當然是希望你來了……但,也有點意外你會答應。」說實話,忍足的意外其實也是所有人的意外。所以他真的想不懂她答應的理由。
「只是有點意外?」她笑,對他的認真予以追問。
「其實是很意外——但我真的很高興。」乾脆實話實說,跟聰明人不兜圈子,忍足也是聰明的人。
「當然是有理由了。因為看了場比賽,太震撼了,所以我想確認一件事情。」說這話的時候,也陷入了回憶,清水茜明潤的水眸中,一抹驚鴻的煙雲。
「誰的比賽?」聽到網球禁不住插了句嘴,肉戶身邊的申也是很感興趣的狀態。
「幸村、真田&柳生、仁王。」
——?!!
「那,誰贏了?」面對這個問題一下子認真起來的肉戶,因為領悟過也承認無敵雙打的實力,才會格外的關心這個結局。
網球公開賽開賽之際,連忍足,都不由認真了幾分。幸村和真田都是中學界數一數二的高手,這一場比賽,是什麼結局?
同樣關心的,自然還有申,挺直了脖子的等待,幾乎屏息。
不答,反問,「你們覺得,誰贏了呢?」任一抹神秘,流瀉無休止。
清水茜唇邊絕美輕笑,一韻一韻的驚歎……
〉〉〉〉〉〉〉〉〉〉〉〉〉〉〉
高校網球公開賽初賽第一輪,是在抽籤後的第一個週六的早上開始的。九點整準時開賽,人員報道需要在八點半到八點四十五分之間完成。
所以一般的學校,都會在八點二十前集合、準備。
冰帝學院和立海大附屬一樣,都是全國大賽的常客,也都是絕不懈怠、絕不會出現散漫的有人遲到現象的優質隊伍。
即使切原小朋友容易迷路——不怕,有真田副部長呢∼
即使慈郎有睡神之稱哪裡都能躺倒——不怕,跟他說立海大丸井有比賽至少能讓他清醒到進入會場∼
所以對於這兩個學校的隊員而言,遲到這麼無組織紀律性的事情是絕不會發生的。
真的,是決不會發生的嗎?
看到牆上的時鐘——8點19分半,看到立海大隊伍中僅有七個人所在——啊啊小海帶居然在而且還揉著腦袋顯然很不滿那個遲到的人這麼鬆懈?!
再看看冰帝學院僅有七人——啊啊慈郎不僅在而且沒有睡著,正精神奕奕的拿著拜託跡部買給自己、而自己實際上要送給丸井的皇家糕點向著那頭鮮艷的紅髮揮手贈天然笑臉∼
兩隊都沒有去登記,原因是,兩隊各有一個人遲到了?!
「柳生,給仁王打個電話問問怎麼回事……接清水接到自己家去了嗎?」幸村的口吻聽來很平淡,聽到的人都知道部長不悅了——後果很嚴重=。=丸井補充。
已經在給仁王撥電話的柳生,俊逸的容顏也有著不能理解——就算再胡來,仁王也不會拿比賽開玩笑……幸村和真田真的會生氣。
還有就是,他也不覺得小茜在這時會配合……
電話撥過去,久久,無人接聽。
「怎麼,忍足還沒有接嗎?搞什麼搞——不就是有個女人住家裡嗎,敢給本大爺玩棄賽就等著!」跡部的聲音和那雙瞪過來盯打電話的肉戶的眼,都在散發著同一個信息,他不耐煩,而且很不耐煩了!
平常忍足吃裡爬外——替他收租金然後把租金都用來「不經意」的給清水茜買點禮物他就不說什麼了;這一星期忍足早鍛煉遲到——即使立海大的仁王會去接清水茜上學忍足也找借口跟著蹭段路他也鄙視過就可以算了。但今天,這算什麼?!
跡部在心裡想著,如果等下忍足是帶著美女樂不思蜀的過來了,他就讓他知道禁賽的真正感覺= =+
「跡部……」肉戶喚。跡部不理。
「部長……」鳳喚。跡部還不理。
「啊啊我說跡部,你的手機響了半天了你接不接?」還是申和慈郎著急了一起喊了出來,才讓走神的某華麗注意到了自己的口袋。
冷哼了一聲掩飾自己方纔的走神,跡部看手機屏幕——發現是個陌生號碼打過來的,按下接聽鍵——裡面傳來的卻是忍足那沙啞性感混合的聲線。
剛想罵一句你這個傢伙在哪裡,忍足焦急口氣搶先說的話,卻讓跡部的表情迅速凝重、可怕了起來……
全部聽完,那表情更是冷漠的不輸給真田、手塚。
看跡部這樣,其他隊員自然是嚇了一跳,同時也明顯感覺到了什麼。「跡部,出了什麼事情嗎?」
岳人關切的馬上發問,就聽見跡部命令的聲音:
「淺見申,你把立海那幫傢伙叫過來!」
〉〉〉〉〉〉〉〉〉〉〉〉〉〉〉〉〉〉〉
要說一個不遲到的人突然遲到可能是有理由,兩個人不遲到的人一起遲到就只能說明有事件了——是的,還是一個綁架事件。
從早七點半仁王來接人、清水茜和忍足出門,三個人不過才走了十米的距離,就有一輛麵包車飛馳而來。
車橫衝直撞的擋住三個人的前方。三人愣的功夫,車門打開,從車上飛速下來三個混混模樣的男人123——仁王和清水茜內心一致的對來人選擇代號。
這陣勢真像《柯南》裡面發生綁架案的場景啊——清水姑娘內心剛如此的感慨,三個混混就齊刷刷的動作拿出了三把又黑又亮的手槍,更齊刷刷的一槍對一人——哈?怎麼一回事這是……忍足=[]=
混混1抬起一腳將仁王踢進了車廂,詐騙師在車廂內回眸的那一眼真是犀利到更勝刀鋒;混混2要倣傚混混1的用力程度,抬起手就要推清水茜的後背——他沒成功的原因在於那個瞬間兩個人的同時底氣十足、霸氣十足、護花使者味道十足的低吼:
「不准碰她——!!」是在車裡的被槍指著的仁王和在美人邊上的被混混3拿槍指著的忍足。
於是混混2呆掉了,手在半空停住;混混3獰笑著給了忍足同學生平第一記手槍手刀,忍足同學吃痛倒地。清水茜美目睜大想要過去看下傷勢,手臂被混混2之外的另一個人牢牢的牽制住。
看混混3的紋身光頭也知道這個人沒半點憐香惜玉的常識——人家桑原也是光頭但人家多麼可愛><
「放開我!」如果出雲在這裡一定會很崇拜的看著清水茜那張精緻但明顯是生氣了的臉說親愛的你真是臨危不亂好勇敢哦還有生氣也好可愛哦∼
「沒錯,放開美麗的小姐——我們只是要錢,不要傷到大少爺心愛的女朋友才是呢。」一個聲音在此時出現,混混3聽命的立即鬆手後,是那個麵包車副駕駛座上的男人一個響指。「請美麗的小姐也上車吧,我們也不想看到你受傷啊——是不是,跡部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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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那些綁匪把仁王誤當成了跡部綁走?!——把小茜誤當成了跡部的未婚妻一起綁走?」
冰帝和立海大眾人匆匆趕到忍足家附近的時候,忍足正靠坐在電話亭裡面,揉著還在發麻的脖子。切原小朋友極其不爽的拉著某人脖子大聲質問。
後面岳人沒幫忍足是覺得海帶太可怕,鳳沒幫忍足是呆掉了,肉戶沒幫忍足是在安慰申,跡部沒幫忍足是在狠狠地瞪著幸村的方向。
——那眼神的意思是:你們立海大的後輩就這樣沒人管嗎?
但立海大高年級因為心繫她人集體無視,桑原是唯一去拉切原並說赤也你冷靜點啊的人,不過效果不怎麼好就是了。——小海帶瞪鼻子上臉的習慣十有九都是在桑原這裡養成的。
「這個怎麼冷靜啊——喂,你要怎麼給我們交待?」切原的目標換成了就近的跡部。
立海大其餘的高年級還是沒阻止,幸村、真田、柳生分別掏出手機走開了一段距離給誰打電話說著什麼。
「別對本大爺指手畫腳!」華麗麗的女王終於不華麗的怒了——其實跡部從聽到綁架就怒了,聽到綁架事件原因只是火上澆油而已。
想綁他——好啊!有本事就來綁!但綁匪誤綁了其他人還是外校人——尤其那個仁王雅治有哪一點像他?!這個綁匪什麼眼光!
「我會把人平安的給你帶回來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在切原對著跡部叫囂出把小茜還給我們前,柳比較理智的開口詢問。其實他對於跡部家的實力還是相信的。
雖然有很多人說跡部是球技一流人品下流——女王= =+這話誰說的?!——但是有實力的人怎樣都有實力。
就像立海大集體棄賽跑來讓本已決定棄權的第一個對手XX得到了天大的幸運,但是最終會小組出線的肯定還是王者立海;就像冰帝集體棄賽跑來讓第一個對手聖魯道路的觀月讚歎自己的劇本真偉大但他心裡還是清楚如果比賽自己學校沒勝算。
「本大爺可以出動私家保鏢……」
「不需要!——這件事情立海大自己解決!」打斷跡部的話,幸村和真田兩個折返回來,丟下這個姿態的是面色相當冷硬的真田皇帝。
「我們要怎麼解決?」丸井問話的速度比跡部快了一個百分點,原因是丸子腦中浮現了山狼的畫面……
「剛才已經拜託了父親的巡警朋友調查那輛車的動向,估計再有十分鐘就知道對方的去向了。」
「這麼快?!」這次的驚呼不只是申、肉戶、岳人、慈郎、鳳等人,也包括切原、丸井、桑原。——大家都是看超人的眼神看著柳生。
「也向祖父的朋友借了行動電話定位儀和跟蹤器,鎖定位置沒有問題。」真田說。警署的人因為知道他是祖父最疼愛的孫子,連用處也不問就痛快地答應了。
——大家繼續看超人的眼神。
「這下,只要等綁匪打電話來要錢就好了。」收尾的話幸村如此出口,清明的清凌,只證明一件事——立海大決心自己去救人是不容推翻的決定!
我忽然……同情那些個綁匪了……
——申忽然,這麼想了。
「啊對了,跡部,其實你還是有用的……準備錢吧∼」
申無心的一句話,冰帝所有人都轉開腦袋不再去看跡部的表情——就像出雲在的時候一樣,他們覺得,跡部人生的墨點因為那三個「穿越」的女生有無限擴大的徵兆了……
加油吧,女王,華麗的男人不是啊恩一下就能永垂不朽的啊∼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38
79、上天恩賜的苦肉計(上)
「這天下原來是有這麼笨的人的……」被縛後綁住雙手的仁王,咂嘴著鄙視。有的時候太聰明的人,比如他,是可以以耍人為樂的,但被耍的那個人如果太笨的話,也會喪失樂趣的呢。比如現在。
「如果沒有他們,怎麼顯示你的智商=。=」鬥嘴,不用問,聽這口氣也知道是出自清水茜的口中。和仁王背對背坐著,渾身上下卻不見一根繩子。
綁匪倒也是男女差異,給了他們所認為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個完全的憐香惜玉的空間——當然,會出現這個現象並不是綁匪腦子真的那麼不好用了,而是仁王同學一句冷著表情的「既然你們想要錢,就不許綁她!」
話說這樣認真犀利的英姿還真是少見啊……
當時看著仁王,清水茜想。只有那一次雙打比賽,她才見過,仁王雅治這樣的一面……
「小茜,我以為你這時候該對我感恩戴德……」背靠背所以用力後靠,他喜歡她後背的單薄柔軟,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性感。
只好也用力頂著某人的得寸進尺,「我被綁是你害的……他們說本來只想綁跡部的,結果『好運』的一贈一也綁了跡部的『未婚妻』……還該對你感謝?」
「那你應該怪冰帝那個自戀男……誰叫他沒事就愛顯擺家產還隨便出動直升機!」某狐狸一副不吐嘈不快的慵懶。
「現在怪不到他——而且主要原因也怪你動不動就對我動手動腳,要不然也不會覺得我是你女朋友。——聽著,以後不許再隨便動我。」
「不被認為是我女朋友難道你喜歡被認為是忍足的女朋友?」有點輕蔑的冷哼了一聲,仁王乾脆側轉個身子,改趴在清水茜背上的姿勢。
承重量大,她喂喂兩聲,他輕輕咬了她精緻的耳畔。
「你要不讓我動手動腳,我就改動口……你選一個=。=」壞笑,還有那呼在耳邊的熱氣;不自覺顫了一下,清水茜立即伸手擰仁王的臉。
他呼痛,撅個嘴;她笑靨如花。
「知道疼就老實點——回去再找你算賬∼」
以上,某間倉庫內,無人看守。
沒反駁自己是跡部的仁王,和默認了是這個跡部的未婚妻的清水茜,毫無危機意識只是打法無聊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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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外面,綁匪用著仁王的手機給柳生打電話。——原因是找其最近撥打次數最多的人,清水茜排第一,更印證了他們所認為的男女朋友的關係;第二個就是柳生比呂士了。
混混2在自己老大打電話的時候,跟混混3小聲說,「我怎麼覺得柳生這個姓很熟悉啊……」「廢話!都是日本姓有什麼可陌生的!」混混3粗聲丟下鄙視。混混2點頭,「倒也是……」——這綁匪就笨到這樣的程度啊∼
於是老大打通了電話,上來就說出自己的目的,以及要贖金一千萬。
「聽著,一個小時內準備好,一個小時候我會通知你們交易地點的!不要報警,否則……哼哼,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雞犬不寧!嘿嘿嘿嘿嘿——」
一陣叫囂後,掛上電話;混混123紛紛稱自己老大的恐嚇術高超。
另一邊捂著耳朵的人,電話被掛了才紛紛搖頭歎氣。
「要挾怎麼能要挾得這麼沒有技術含量?」柳生是第一個不著急、不著慌還不忘吐嘈的人,「要挾怎麼也要說到你想看人體地獄嗎?」
「而且他根本忘記讓我們聽小茜的聲音……也不怕我們不相信他們綁了人……」吹出的泡泡糖,丸井也大搖其頭。
「還有就是那個笑聲,太勉強了,應該這麼笑才對啊——滅哈哈哈哈哈哇哈∼」切原小朋友脖子一梗腰一插,笑的是如惡魔復甦。
連好人的桑原都點頭補充了句「他們還只要一千萬……」
在邊上目睹著立海大各位這種平常心的反應,冰帝的人有好一會才集體冒出一句話:
「你們,真的不是綁匪出身的嗎?」
「好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他們的地方已經查到了,柳正在將那個沿海倉庫的佈局拆分——準備好作戰計劃,就出發。」幸村站在電腦前面,一邊看著柳迅速敲擊顯示的圖案文字,一邊發出指示。
「好!」立海大加冰帝的申、慈郎、岳人一起振臂響應。
「你們,在幹嘛= =+」覺得丟人的看著某兩個隊友和自己那個女朋友那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肉戶不自覺就黑線了|||||||||||||||
「好像很有趣的樣子,我們也去把我們也去吧∼」慈郎興奮的在屋子裡面團團轉。
日吉斜視著某不負責任煽動的丸井,心說找我們去幫你們作誘餌你還真踏實……但這時忍足也點著頭說,「小茜美人是在我前面被帶走的,所以我也要去。」
慈郎和申無理由歡呼,日吉和肉戶一起黑線|||||||喂喂忍足/前輩你配合得也太快了吧= =
面對著自己的隊員這種勇於救人絲毫不畏懼綁匪——實際上是被立海大牽著走的反應,跡部則是不斷的內心告訴自己:平常心……怎麼說也是因為你那兩個人才被綁的,多少跟你有關係,所以……跡部景吾,平常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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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人一句——「綁匪先生,我餓了」開始,綁匪的捨己為人——娛樂——的段子就開始激昂上演了。
混混2在清水茜的要求下去很遠的一個地方買奶茶,再去更遠的一個地方買壽司——「為什麼非要喝那裡的奶茶吃那裡的壽司?」「為什麼我們是有錢人而你是綁匪呢?」
混混2說著我明白了,淚奔著去了……
仁王同學再次不能忍的唏噓,「簡直是太笨了= =」
混混1進門來得意地告訴被綁的兩個人你們的人已經在準備贖金了,再有兩三個小時你們就自由了。
——原來真的是打算放了我們嗎?OTL有沒有搞錯我們看到過你們的長相啊……笨!
仁王和清水茜同時全神貫注的看著混混1,看得混混1臉都紅了——同時被美男子和美女注視真是太有小鹿亂撞的心了……
「別、別這麼看我……」混混1對著仁王同學扭捏的一個擺手,仁王同學臉青,清水同學忍笑的幾乎趴進仁王懷裡。
小聲在他耳邊說:「哎,看來你比我更有吸引男人的魅力噢∼」
「小茜你給我閉嘴!」眼睛幾乎冒火,某狐狸覺得自己的手如果沒被綁,他會先掐死那個人妖混混1,再把清水茜的嘴堵上。
「你能讓我跟他們通個電話嗎?」強忍著想揍人的衝動,仁王魅惑的笑著問混混1。當務之急是和柳生聯繫上,多少要知道他們的計劃他和小茜這邊才好配合。
——不愧是仁王前輩,這麼快就知道我們會救人啊!事後切原感歎仁王的頭腦的時候,被詐騙師一腳踢在屁股上,「你該慶幸的是被綁的那個不是你!」
——「也許赤也不被綁該慶幸的是笨綁匪=。=」清水茜和柳生的意見很一致。
「可以,我進來也是為了讓你們跟他們說句話的——他們打電話說沒聽到你們的聲音不相信你們被綁了。真是的,怎麼有這麼不相信人的人呢……」混混1獻寶似的把仁王的手機遞給他,發現他被綁著沒手接,便給了清水茜。
接過電話和沒法接電話的人都因為綁匪的那句「應該相信人心啊」的純樸發言而覺得冷了好半天。
——你說六角的天根有這個實力嗎?
——別看我我不知道= =+
「對,是我們,我們被綁在一個倉庫,你們準備贖金來救我們吧……」
用手機的清水茜直接和柳生對話的時候,混混1卻正在給仁王鬆綁。仁王同學皺眉,發現到這個事情的清水同學也嘴角些微抽搐。
「好了,解開了,你現在有手拿電話了,去接吧。」混混1這麼和詐騙師說的時候,仁王是難得猶豫了1/3秒才給了他結結實實的一拳將之打暈的。
抖著自己的手,仁王雅治幾乎咬牙切齒的聲音,「這麼笨的人打他我都覺得多餘= =+」
「啊啊,我也是覺得你們精妙的計劃可惜了……」看此景,和柳生說,清水茜頗覺惋惜的口吻讓電話那頭的人有點遲疑。
[小茜,你們那邊出了什麼事情?]柳生不覺得那個沒技術含量的綁匪能識破他們的救人計劃。
「其實我們……」話沒說完,仁王把電話搶了過去,對她一個擠眼,然後以有些許虛弱的聲音對柳生說,「我們等你們來救了……」
卡,自己把手機掛斷。
「你又有什麼壞主意了?」對仁王那是瞭解再瞭解,清水茜白眼他。
「你不好奇搭檔他們怎麼救我們嗎?」
「綁匪太弱,沒有針鋒相對的價值……」
「所以嘛,我們幫他們有點身為綁匪的價值吧∼」說出這話,仁王神秘的眨眼,從混混1口袋中拿出那把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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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因為聽到了仁王「虛弱」的聲音,大家開始有了危機意識——切原、桑原、丸井都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申、慈郎、鳳更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真是本大爺被綁估計你們也沒這麼擔心吧= =」跡部已經從無視退化回了鄙視的境界。
真田和忍足則明顯是無視了仁王在想清水茜目前是否安好的狀況,照混混3的不憐香惜玉想,很危險;照他們老大那貌似很憐香惜玉想,更危險。
所以一行人加快了腳程,來到了那座剛剛翻新不久的倉庫。
來的路上丸井就鄙視怎麼會有人選擇新的倉庫當綁架點,來了之後看到那雪白的外牆壁就更想歎一句浪費國家資源了。
立海大和冰帝分成兩撥的行動,立海大來救人,冰帝來交贖金。
說到交贖金的地點,幸村等人連吐嘈都省了,因為那綁匪居然真的敢約在綁人的地點?!切原=[]=,桑原=口=,就連冰帝的好好寶寶鳳都無言了……
所以冰帝在外面引綁匪注意,立海大偷偷潛進去倉庫救人。
想的是很好沒錯,計劃也天衣無縫,卻沒想到,那應該很傻的綁匪在此刻聰明了一把。
手槍指著跡部,厲聲地告訴他,「你以為能夠用一個替身騙了我嗎?你把我當成笨蛋了嗎!?」
還真就把你當成笨蛋了……忍足想這麼說,不過沒說。因為人家有槍……
於是跡部和忍足被綁起來關進了倉庫。
躲在暗處的冰帝其他人看傻了,立海大的人也還沒有來得及進倉庫。
「這綁匪不傻啊……怎麼辦?」慈郎問丸井,丸井看幸村、柳生、真田、柳。
「其實我從剛才就覺得有點奇怪……」柳生的輕輕自語在幸村、真田、柳點頭的情況下沒有繼續,可急壞了聽不懂的其他幾隻。
「哪裡奇怪?」切原和申發揮不懂就問的好品質。
可惜懂得那四隻不肯回答。
冰帝智商高的兩隻又被關了起來,冰帝全體愁楚中……
就在這時,有人聽到了倉庫內傳來驚呼聲……
「怎麼辦?衝進去吧……」日吉自認學過武術動起手來自己定無問題。
「你們在外面等著……」和真田交換了一下眼色,幸村為首的立海大的人——除了柳留下來看著冰帝的人,其他人一起走向了倉庫……
其間由於慈郎非要跟著丸子一起,導致需要選擇丸子也被留下來還是帶著慈郎一起去的突發狀況發生。
大家最終選擇了留下丸井帶著慈郎去的結果。
慈郎手舞足蹈的就差喊哦也∼
丸井也覺得留下來至少比較安全的鬆了口氣。
肉戶直覺這個事情會向著一個想不到的情況發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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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裡面沒人,是進去倉庫的人第一所見。真田反應最快又折跑出去,果然看到兩個綁匪拿槍指著留下的冰帝一干人等。
他們是從後門出去的,正好繞到留下的冰帝的人的後面,一網打盡。
丸井的表情向桑原訴說著留下來可也不好玩了啊><
混混3發出又一聲獰笑,挑釁的看著真田……
「被你們綁來的那個女孩子呢?」幸村最是臨危不亂,在這個時候還有的那種高作清明,彷彿他才是掌握主動權的那個。
混混3又盯著,還想繼續獰笑,但看著幸村的面龐,看著那漂亮的臉龐上那份逼人的壓迫力,不知道為什麼笑聲都幹了幾分。
「你為什麼只關心那個女生都不關心男的那個啊?」混混1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問題讓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但看他問的認真,也問的用力。——大家更不知道怎麼回事了。
幸村微微挑了挑眉,真田也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聯想到最開始綁匪認錯人綁架,和綁匪打過來的沒戒心的電話,和這次綁匪出人意料的認出跡部,和看不到仁王、清水茜等人……
「等等,柳生前輩去哪裡了?」
切原的一句話,讓幸村、真田的注意力全線壓了過來,小海帶嚇得一激靈。
不過經他提醒,倒是讓所有人都想了起來,剛才和他們一起進去倉庫的柳生並沒有跟他們一起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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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裡面的集裝箱之後。
柳生站在那集裝箱的邊上,長身玉立,輕輕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對著人質前方拿槍的那個混混老大,露出一個默契十足的笑容。
「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38
80、上天恩賜的苦肉計(下)
「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柳生的話,讓在混混老大後面的跡部和忍足同時一愣,他們看著柳生,也看了看那個混混老大。
立海大的人和綁匪有關?立海大有內鬼?
不不,這兩個都是不成立的——因為在他們前面的人是柳生,不是雜七雜八的人,紳士會做壞事,誰能相信呢?
雖然跡部內心是懷疑了一把,但他沒有想到,有個人可以把COS爐火純青。
仁王的聲音出現了,不過卻是出自混混老大的嘴裡,看那張陌生的臉在笑,關西小狼心說我好牙疼……
「你在他們面前這麼揭穿我,對你有什麼好處?真是沒同胞愛啊……」不以為意的、哥倆好的捶了柳生肩膀一下,混混老大變得比平常瀟灑了不少。
「仁王雅治?」忍足疑惑的聲音方起,就被打斷。
「就算這是追女人的手段,也不該把本大爺連累進去吧!」跡部的聲音,聽起來很不想平和心態的聲音,因為他被綁起來的手,和那雙盯著柳生的眼睛。
立海大的人搞什麼他不想管,但是立海大的人綁起他來又有一個眼睜睜的看著不管的話,就讓人無法接受了!——連忍足都有疑問,更何況他跡部景吾!
「不對,我們是被你連累的,你要負全部的責任。」此刻的混混老大也就是仁王同學,回身,不緊不慢的搖著一根手指說。
「被本大爺連累?」挑眉,將信將疑。
「的確是被你連累的。」像是為了取信,柳生也點頭幫襯。通常就算詐騙師說話沒譜,紳士的形象也是深入人心的可信的。
所以跡部只冷哼了一聲,「那你現在化裝成綁匪難道也是本大爺的意思?」
「這個嘛,我向來主張不施恩不欠別人,自然也不要別人欠我——我被你連累了,現在,要你配合我一下。」仁王的自說自話,還真是不管別人的願意與否啊。
「如果本大爺不答應呢?」尾聲上挑,想威脅他,他還不夠火候!
「那你就要欠他一個說法了。」又是柳生的聲音,平平淡淡的說出來,那麼溫柔,卻讓人無從反駁。
於是跡部不語了,沉默算是默許了。
於是忍足心說無敵雙打還真是洞悉對方心思啊,心又說看來我是那個還清的利息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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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再進入倉庫的人,只有立海大的幸村和真田,切原小朋友雖然叫囂著也要進去,還是在某皇帝一個威力極大的瞪眼後妥協。
但小海帶趁著正副部長不在的時候,把混混3當成RPG遊戲裡面的小boss發出了挑戰,連申都心說哪有混混有槍會聽你的挑撥啊——結果那個混混3聽了,把槍給混混1,就那麼和小海帶廝打了起來……
申囧,肉戶黑線,慈郎和丸井不負責任拍手,岳人和鳳呆掉……
日吉見狀覺得自己斷不能輸給立海大的切原,也對混混1提出PK的挑戰,大家屏息的想著這次鐵定不可能了……結果混混1真的沒有答應。
這倒不是他看不起日吉,也不是他專職的為了看守手槍,而是靦腆的一笑後,他說:「不好意思啊,我其實很怕疼啊……」
眾紛紛跌倒……
幸村和真田就那麼光明正大的進入倉庫,別說綁匪,就連這兩個人都覺得實在是太沒有緊張感和刺激感了。
綁匪對他們的態度……其實用心想想也覺得是被人威脅的啊!——被誰威脅?還用說嗎,全天下能幹出連綁匪都威脅的事情的,就只有那個詐騙師了!
立海大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隊員……真田覺得,有點胃疼。
幸村則覺得,如果真那麼想玩的話,可以試試看^^
一陣反光,突然耀眼。
真田和幸村都抬起手腕來橫擋,不讓視線受阻不給他人可乘之機,之後,在正前方看到了一把黑色的手槍,抵在四個人身後。
坐成一排的四個人,包括柳生、仁王、跡部、忍足。
沒有清水茜,卻有他們覺得該懷疑的仁王……這其中,怎麼回事?不,再是可以欺騙人,他也不會讓自己被別人的槍指著。
這點幸村和真田都是瞭解仁王的。之所以說仁王是狐狸、是詐騙師,就是因為他的狡猾、任性和以自我為中心。
這樣的人,不可能拿自己冒險!
那麼,他們會想錯嗎?——表情嚴肅,真田第一個又將心理和身體狀態調回了對敵的狀態。
——如果對方是敵人,清水茜被帶到了哪裡?有沒有危險?
被滿是威嚴的皇帝毫不畏懼的瞪著,混混老大幾乎想雙腳一軟暈過去。這、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他不想演戲了,好可怕TAT
支撐著他不要倒下的,是還在耳邊的仁王的威脅——「既然你們是受雇於人演戲,就將這戲演得好一點吧∼如果想中途退出的話,那麼即使你們是受雇於人,我也會控告你們並且讓你們賠償大筆精神損失費的!」
現在的高中生都好可怕,他以後再也不要貪小便宜作這樣的事情了……TAT
「你們要的錢我們帶來了,現在可以放人了吧?我們沒有報警,也不打算報警。」
「真、真的嗎?」幸村的話讓混混老大雀躍了一下,但馬上看到了仁王那銀色的頭髮和小辮子,嚥了口口水,又擺出窮凶極惡的樣子。
「以前是兩個人我要一千萬,現在有這麼多人在,還想用一千萬打發我,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拿槍,打忍足的肩膀一下,陣勢很唬人,但其實沒敢使太大的力量。
被打的忍足心說,我知道怎麼回事了,立海大的仁王肯定是因為小茜美人在我家留宿了一星期才藉故整我的= =
「那你打算要多少錢才放人?」高挑的身子此刻是英姿逼人的挺立,幸村的笑容和那淡淡的口吻,卻偏偏讓人感覺到一絲玩味和慵懶。
這是一齣戲,他是一個參與者,卻也是一個看客。
被這麼一問,混混老大迅速做思考狀,雖然之前仁王已經告訴了他這個情況該如何回答,但是面對這麼漂亮的一個男人,他一緊張大腦自動罷工就短路了。
所以思考……思考了幾分鐘,對面的兩個人都很有耐心的在等他回答,所以再怎麼想不起來,混混老大也一拍腦門說了個數。
「我要一千萬再加一百萬!」決不能讓他們瞧不起他!
豪氣雲天的話一出口,忍足面部表情白,跡部面部表情抽搐,柳生是平靜之下暗湧波濤,仁王是很乾脆的笑了出來,極不給其他三個人面子。
「喂——本大爺加他們三個,才值一百萬嗎?」跡部想抖,真的很想抖,他恨不能站起來來個華麗的「掄」舞曲給那個混混老大撂倒。但是想到跡部不能欠人什麼,忍,繼續忍,面部的抽搐已經完全的趕上了和出雲面對面的那次。
很奇怪他在這個時候想起了她啊……
「你這個綁匪倒是識貨……」幸村的聲音帶著三分調侃、三分清明、三分驕傲和一分氣死人的與他無關,讓被誇的綁匪拚命點頭。
「他沒誇你= =」忍足提醒。
「不,我就是在誇他。」幸村笑著很認真的堅持。
忍足無言,柳生不動聲色的靠近了仁王——部長肯定已經有感覺了,不,是根本知道了,你自己別忘記想好收場……
哎——收場嗎?我忘了……仁王同學忽然回給的這個表情,讓紳士同學很想歎氣什麼叫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氣氛,在兩個人中間微妙了起來。
「不過,一百萬我們現在拿不出來。」幸村又再度開口,伴隨著相當開懷的笑意,每個人看到都會覺得生之為人好幸福啊∼
看在真田眼裡,卻知道幸村的心思轉動,運籌帷幄。
「沒有一百萬就別想帶人走,等著給他們收屍吧!」跟仁王的預計很像,所以混混老大繼續按劇本出演。
凶神惡煞的樣子,還有刻意的揚了揚手裡的槍。
真田也得以更清楚地看到那槍,眉間,微微一皺。想說什麼,但決定等等再看看幸村的意圖。
況且他更關心另一個人……「你們把那個女孩子關在什麼地方了?為什麼不在一起?」
「我想知道,那一千萬是不是只是那個女生的贖金?」幸村也在同一時間問話。
混混老大看了看兩個人,決定一個個回答。先回答幸村,「對,可以算那個女孩子的贖金。」再回答真田的。「那個女孩子已經被我放了,因為收到了贖金——我是個有職業道德的綁匪。」
——真想抽他,學台詞都學不對!同樣聽了劇本的跡部和忍足不能忍了。
——朽木不可雕!仁王再度確認了人都是傻的也不是那麼好玩= =+
「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告辭了。」聞聽此言,幸村精市一個瀟灑利落的轉身,示意著真田向外走,並且毫不停留,看得其他人一愣一愣的。
「喂,你不救他們了嗎?!」混混老大無與倫比的=[]=了。
「他們既然有本事被綁,也應該有本事自己回去才對。」冷言,犀利的沒有轉圜;混混老大冒汗,連跡部和忍足都同情的看柳生、仁王。
——你們隊伍的高壓政策果然名不虛傳……
——你們懂什麼那叫智商決定一切= =+
「等等,你們不能走——敢走的話我就開槍了!」在仁王的猛然回頭眼眸犀利提醒下,混混老大努力的奮起一搏。
「你那把玩具槍?」明明是溫柔的聲音,聽在混混老大耳朵裡那就是恥笑的口吻啊,混混老大流淚狀——現如今服務行業真是不好混啊TAT
「不玩了不玩了——你找的演員實在是太差勁了!」這個時候跡部也坐在地上發出了如此的言論,並且很有貴族氣勢的命令混混老大:
「快點給本大爺解開繩子!」
「啊是|||||||||||」混混老大不自覺地應承,和馬上的行動,讓真田、幸村停止腳步,幸村抱臂而看。
等到四個人的繩子都被解開,其實柳生、仁王沒有被綁,外面的戰鬥也被解決,切原大勝混混3,混混1被桑原趁機躲槍。
其實這個奪槍也不過是丸子一推桑原告訴你去暗中解決,桑原和混混1一起聽到,混混1看著桑原,桑園也看著混混1,混混1自己交槍了。
對於這個順利得不得了的事情,肉戶同學決定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再笨的人在這個時候也知道事有蹊蹺了——除了慈郎還在歡呼丸井的搭檔好棒∼
大家解決完外面,火速壓著混混1趕往倉庫裡面;混混3此時已被打的裝暈。
看到倉庫裡面也是幸村、真田等人壓倒性的勝利,放心的鬆口氣,同時申四處的看,並發問:「我娘呢?」
〉〉〉〉〉〉〉〉〉〉〉〉〉〉〉〉〉〉
混混老大聲淚俱下的向立海大和冰帝的學生講述了這個綁架的真相。真相分為三個階段,先從第一階段說起。
第一,他們是臨時演員,在找工作時受到一個人的委託,假意來綁架跡部,因為那個人說自己會在跡部被綁後出現,和跡部譜寫一段美人救英雄的戲碼。——聽到這個的時候,所有人看跡部,跡部覺得很抽搐,腦子中出現了一個人的形象,不過他努力的將她趕走中……
第二,他們會認錯仁王是跡部,是因為那個委託人沒給他們照片,只說你們要找冰帝那個看起來最有型的美男子,於是他們在冰帝學院蹲點了一天,找了忍足,在今天打算綁架的時候又驚然發現了仁王,所以綁架,會連帶著帶走清水茜,是誤以為她是委託人。——哎呀最有型的美男子啊∼仁王摸著小辮子笑得燦爛,跡部覺得眼皮都在一起跳啊跳……
第三,他們被仁王和清水茜識破,招了實話,發現綁錯了人,想放他們走,結果清水茜接了個電話走了,仁王卻逼著他們再演一齣戲。——哇哇,我們也很可憐的啊TAT
混混老大的真情自白到此結束。
所有的真相都浮出水面了,丸井、切原嘲笑著跡部一直誇自己長得帥但是先輸給了自己人的忍足,再輸給了他們的仁王,某華麗不華麗的皺褶反覆出現。
鳳和桑原細心的想那麼那個委託人到底是誰啊?「跡部你有印象嗎?」慈郎這麼問的時候,跡部黑線增多,肉戶一起黑線||||||
「娘去找的話……啊,莫非……」申也深刻地想到了一個人的名字,除了她,誰可以幹出這樣的事情啊?
——啊啊啊,出雲瞳回來東京了?!
於是海帶也一激靈,蹭的自家好前輩桑原的邊上說前輩保護我><
你剛才勇鬥混混3的膽子哪裡去了?柳閉目養神的吐嘈。
不過出雲的事情歸出雲的事情,她不在這裡就暫時找不到她評理——找到她也不會評理,只會繞開走!肉戶想。——本大爺根本不會去找她= =
現在的事情,是仁王同學的沒道理的反逼迫綁匪繼續演是什麼目的。
大家看仁王——詐騙師啊,當然不是你施壓我就會說的那種人,所以繼續玩著辮子,在倉庫溜躂,一副我本置身事外的模樣。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讓立海大比賽棄權了?」
「你又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我們麻煩了多少人?」
「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應該知道,什麼樣的事情不能隨便玩笑!」
眾人只記得這三句話是先說出來的,之後,就是一副綁匪見了腳軟倒地一直在道歉的場面發生……
「啪——」響亮的巴掌聲,柳生的手心接觸到仁王的臉頰,正好是清水茜從外面回到倉庫所見的第一場景。
原本手上拿的飲料直接就扔在了地上,三兩步的跑過來,——看仁王右臉上的紅痕,看柳生漠然的平靜。
「怎麼回事?——不許動手!」右手臂本能的一拉仁王,自己站在他的前面他們兩個人中間,驚訝的看著柳生,也不解的看著在邊上看著的其他人。
當然,清水茜驚訝之外,冰帝的所有人也是=[]=的表情的囧的。——立海大的鐵拳制裁只見過真田動手,想不到那麼溫文爾雅的紳士動起手來也毫不含糊啊|||||||||||
「真是,怎麼這個時候回來……」慵懶而無所謂的仁王的聲音,他就不想讓她看見……「小茜你別管!」推,推不開。
「什麼就別管啊?——不許打!」第一句話丟給仁王,第二句話看幸村、真田。誰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真真表現。
本來真田也沒有非要打仁王的意思,是柳生自己第一個動手的,他還覺得很不可思議,現在清水茜擋在前面,自己就更不會動手了。
看著清水茜,看著她護著仁王,柳生如意料的笑,和錯開的眼神。仁王發現,也反應到柳生剛才突然打他那一下時機掌握得非常好啊……
幸村則從柳生第一下動手,就非常清晰地感覺到了什麼,本欲阻止他的話被他快了一步行動。——想給清水看嗎?
很好,她的確看到了……
「既然清水平安回來了,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下次比賽要準時——還有,仁王回校跑三小時。」
幸村說出最後的決定,率先走出倉庫;兩邊的冰帝的人紛紛讓開,慈郎和岳人對於連跑三小時露出了極度囧之神態。
綁架事件就此拉下帷幕,綁匪們確定了今後去送報再不作臨時演員的未來志向。
順便提一下,剛才清水茜出門是去接那個可憐得找不到回來的路的混混2。而委託人的出雲瞳因為在火車站被白石抓獲,沒成功溜回來……
〉〉〉〉〉〉〉〉〉〉〉〉〉〉〉〉
一行人回立海大的路上,前後腳的路。
仁王思考著清水茜突然對自己的保護態度,思考著思考著就思考到了這不會是因為他挨打小茜心疼吧?
他想了半天苦肉計要怎麼實施,原來就這麼實施就行了嗎=[]=
想到這裡,仁王決定試探一下,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樣……
「小茜……」湊近那個和他並肩而行的女孩子,仁王將聲音壓得很低很委屈,「他們回去還要一人打我一巴掌><」
「哎?」果然看到她驚訝但同時堅決的寫著那怎麼可以的表情,拉他手,清水茜說的溫柔而安撫,「不會的,幸村說了事情結束了。」
「萬一沒結束呢><」愁楚的樣子。
「我護著你不讓他們打。」摸狐狸臉龐,紳士那下打的也太狠了點><
「真的?」被摸的某人很高興,這就叫得來全不費功夫嗎,嘿嘿∼
「真的。」點頭。
「那只要他們要打我,你都護著?」這叫得寸進尺=。=
「你不要總做需要被他們打的事情好不好?」白眼,清水茜掐仁王的臉頰。某狐狸馬上配合呼痛:
「疼疼= =這可是被打的地方><」
「我忘了orz對不起||||||」
「原諒你了吧,我現在心情好∼」陽光下少年的臉龐出現笑容,碎金的光芒迷魅的瞳孔,落在少女身上的視線欣喜而依賴。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41
81、番外——海帶的觀察日記薄
日記前語:
我叫切原赤也,立海大高等部一年級學生。從我還是孩子的時候,就很喜歡打網球,我的網球打得非常好,跟我比賽的人——無論孩子還是業餘球手都被我打得口服心服。所以我一直覺得我是個不可多得的勇士。
勇士是什麼呢?勇士就是RPG遊戲中的男主角,左手一揮拳,右手一勾拳,將蝦兵蟹將打得滿地找牙——我一路玩遊戲,就連最終的BOSS都不是我的對手。
所以我很驕傲,也很自滿和容易得意。
爸爸說這樣不好,可媽媽說很好。我決定聽媽媽的,因為爸爸也聽媽媽的。
恩,這就是我的基本情況。
下面該說點和我有關的情況了——我只認為我感興趣的和我有關,所以一個是遊戲,一個就是網球了。
在網球上遇到怪物,是在進入了立海大附屬中學後。初中開始,我便認識了輸球的感覺。因為那幾個怪物前輩,讓我的初中生涯充滿了「哇」,「卡」,「啪」,「嘶啦」,「嘿咻」的記憶。
這是怎麼說的呢?
被三鬼才打敗,我毅然不倒的叫囂「勝利是屬於我的,我一定會打敗你們的」,喊了兩年,輸了兩年TAT——所以「哇」,內心的哭泣。
被詐騙師欺負和欺騙,經常是我遲到了偷偷溜進來被他眼尖的發現然後全隊都發現然後我去跑圈,經常是我去遊戲廳打遊戲他跟著來了打了兩盤我上癮了他要走了於是我只好出兩個人的錢請他繼續陪我玩——錢包在月初常常就「卡」的見底了。
被副部長時不時地找麻煩——好吧是我給他惹麻煩然後他「啪啪」的招待我,然後我頂著白嫩嫩的臉上的五指山再被他用網球打敗……副部長的名言是「赤也你太鬆懈了」,「想打敗我你還早了十年」……
仁王前輩和丸井前輩都不這麼傲慢副部長你可真是威嚴無限高一山還比一山高的XXX啊……(備註:為了防止日記被看到,XXX是什麼意思不方便明確寫出來)
我的初中與前輩們共舞的生涯,唯一的「嘿咻」記憶就是豺狼前輩。
他簡直是比我還要「哇」,「卡」,「啪」的存在,可是我不得不記錄下來,前輩到底是前輩,在大困難面前從不低頭,不僅對搶奪他成性的丸井前輩照顧百倍,還對副部長的XXX、仁王前輩的AAA做到了全盤接受迎頭頂住的模範榜樣……(什麼?想知道AAA是什麼意思?問詐騙師自己去。)
直到第三年前輩們都升高中了,初中部才變成了我的天下,所以我「嘶啦」的教育了同年級的隊友和下面的學弟,讓他們體會了「哇」「啪」的感覺,而我則體驗了一把「滅哈哈哈」的快感。
這種感覺,真好啊∼
不過很快我那志得意滿的隊長生涯就畫上了句點,因為我也升上了高中,很OOO的又和那些前輩們一起生活了,我的「嘶啦」的生活也就回來了。(備註:還是為了防止日記被看到,OOO是什麼意思也不方便明確寫出來)
對於和他們一起水深火熱,我是痛並快樂著的。痛苦在我又要開始被欺騙和被打的輪迴了,快樂在我發現我可能有點YYY的傾向。(備註:依然是為了防止日記被看到,YYY是什麼意思還不方便明確寫出來)
但是我的高中生活,卻沒有想初中生活那麼重塌「阿里巴巴」的覆轍。原因就是——都是男人的網球部裡面來了一個閃亮亮的漂亮姐姐∼
還是穿越的哦∼噢也!
現在我就來將我對於這個漂亮姐姐和幾個大魔王生活的片斷觀察,一筆一劃的寫下來,你們——不要偷看我的日記><
日記正體:
副部長離家出走的妻子,簡稱小茜,是一個時髦的穿越女。從她回歸組織來到了我們立海大網球部,網球部就伴著形象大使開始了全新的生活。
全新的——多一個人欺負我的生活,仁王前輩很高興;多一個人對我玩遊戲斜眼的人,真田副部長很高興;多一個人像我一樣需要作弊但我每次都不成功而她每次都成功,柳生前輩功勞不淺但他竟如此的重色輕友啊TAT
說少了,還多了一個和幸村部長一樣閃耀的人,我打保票幸村部長跟小茜有不純潔的私人關係,也許這就是她從副部長家離家出走的真正原因嗎?
我以我偵探的直覺發誓,真相只有一個!
問我肯定的原因?應該是就是絕對敏銳了吧!(狐狸畫外音:赤也那是野獸的直覺……)
大家都在高中部二年級生活,只有我一個人在高中部一年級生活,平常的生活難免有些寂寞啊……所以我興起了記錄大家一天的生活的念頭,所以我有一天逃了英語課偷偷摸摸的去二年級各班門口瞭望了……
(關於我逃課的後果和這篇日記一樣,是要高度保密的。因為這個被看到和那個被發現一樣是要被前輩們尤其柳前輩BBB的——BBB同前一樣,不能明確寫出。)
現在開始訴說我的發現,二年A班是柳生前輩的班級,他們班正在上自習課。
我是不知道自習課除了睡覺還可以幹什麼別的的,可我發現柳生前輩竟然在睡覺就大大地震撼了!——這種震撼如同摩拳擦掌想大幹一場身心準備就緒也把遊戲機插好了卡卻忽然發現家裡停電了那樣啊!
柳生前輩一定是和仁王前輩互相COS了,即使是我也在第一時間發現到了這個秘密,嘿嘿,我的腦袋果然高人一等的聰明= =+
但是我的第二發現是,在睡覺的仁王前輩竟然被班中無數雙女生愛慕的視線緊緊跟隨……柳生前輩真是受女生歡迎啊,說起來部長和丸井前輩也很有女人緣……什麼時候桑原前輩也能有這個桃花就好了∼
其實他是個好人。(因為只有他一個人會被我欺負= =。)
睡覺的人是沒有觀察價值的,雖然那長長的眼睫毛,那安然優雅的氣質……我還是偷偷摸摸的又跑到了第二站,高二B班的窗戶外面。
在這個班的是幸村部長、真田副部長和小茜。小茜和他們兩個在一個班真是可憐啊,雖然我看他們正在上的社會課還真是挺熱鬧啊∼
比起他們的黑板上寫了什麼字,我更想知道小茜在副部長的後背上寫了什麼字,看她那手指一戳一戳的,副部長的臉色變得比上課有意思多了o>。<
不過下午集體練球的時候仁王前輩被幸村前輩打敗,看著他咂嘴跑圈的樣子我覺得很爽快,一天的積鬱得到了完全的發洩∼
儘管我也正在跑圈,因為我又一次輸給了真田副部長……
跑圈的時候我看到小茜和桑原前輩聊天,豺狼前輩的警惕性太低了,沒發現後面有幾雙眼睛都盯著呢嗎?我猜他晚點也會被罰跑圈,因為沒有原因的原因……
總的來說,幸村部長是LLL,真田副部長是XXX,仁王前輩是AAA,柳生前輩是WWW,柳前輩是CCC,丸井前輩是VVV,桑原前輩是KKK。——我們立海大是U∼F∼O∼
小茜嘛,是部長關係不純潔的那一位,是副部長離家出走的妻子,是仁王前輩的私奔專用戶,是柳生前輩的重色輕友目標人,是……管她還是什麼呢,總之是一個多功能用途的□啊!
日記結尾:
寫完了第一篇日記我很高興,覺得一件心事了了。以後有機會再寫第二篇吧。可是寫完了我自己看了一遍後,卻也開始覺得無限的鬱悶了。
因為我居然放棄了寶貴的遊戲時間寫了這麼個觀察日記=[]=
果然,我還是需要重新成長的啊!
PS:重中之重的備註,這個日記千萬、必須、絕對、完全、根本、死也不能被前輩們看到啊!
〉〉〉〉〉〉〉〉〉〉〉〉〉〉〉
合上日記本,切原咧著嘴笑得正得意,忽然覺得自己前後左右的光線受阻,剛要站起來大大的發威一下,就見到前後左右站的正是他觀察日記的主角——立海大的前輩們和眨著眼睛似乎看的頗興致的清水茜。
海帶登時啞口無言的機械化了——囧。
就見手中的日記本被仁王順手牽了過去,海帶想保住這個日記本的心情就跟每次真田沒收遊戲機時他奮力抗爭但始終保不住一樣。
翻開一頁一頁,大家都在看,看到某些地方時真田唇角抽搐仁王小辮子捏捏,幸村笑意溫朗柳生鏡片反光,丸井看柳桑原擦汗。
反應不同,各有千秋。
切原小朋友很想腳底抹油但被牢牢抓住,就聽大家的問題排山倒海而來,「那些個字母是什麼意思?」
那些個字母是好多的字母啊,都來問他讓他怎麼回答嘛……
再說,答出來他豈不是真的該機械化了?——被每個人單聊= =
小海帶望著天花板顫抖了一下毅然舉起一個手指頭,堅定執著的說,「我可以回答你們的問題,但我只回答一個。」
「那麼我們想知道,小茜是多功能□是什麼意思=。=」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42
82、番外——桑原的秘密郵件
立海大的正選隊員,雖然在大眾看來是尊貴的王者高人一等,但他們也和任何的青蔥少年一樣,有著網球之外的業餘愛好。
部長幸村的愛好是藝術氣息濃厚的繪畫和種植欣賞花草,副部長真田的愛好是更加嚴謹不鬆懈的劍道,達人柳的愛好是研究每個人的內心和收集資料,紳士柳生的愛好是聰明人的閱讀偵探玄幻小說,詐騙師仁王的愛好是誰都不知道的愛好= =+天才丸井的愛好是吃還是吃……小海帶切原的愛好是格鬥遊戲。
豺狼桑原也有自己的愛好。他的愛好呢,是有那麼一點點不為人知的……哈?開玩笑的。他只是喜歡和網友通郵件而已^^
桑原有一個很好的網友,當他從巴西回到日本的時候,那個網友給了他很多的鼓勵和幫助;在他進入立海大並和大家打成一團的時候,那個網友也是他無話不談的秘密朋友。
桑原每天回到家都會和那個網友發送郵件聊天,第二天就會收到那個網友的回復,而他則再給對方發一封。一來一往,知心而信賴。
那個網友是傾聽型的,總是聽桑原說,並給出建議和關心,很少會用他的事麻煩桑原。桑原雖然很過意不去,但是他的經歷大部分都被網球部那些精力旺盛的魔頭——尤其是切原和丸井磨光了,所以他很喜歡這個網友的體貼呵護。
兩個人一直親切的聯繫,保持著良好的關係,卻一直沒有見面。因為桑原骨子裡面是個很單純的人,他覺得網友就是網友,而如果這個網友沒有提出見面的要求,他自己也是不會想到那裡去的。
一直以來,就是這樣的靠郵件聯繫著。
桑原和網友的郵件,第一次出現時隔幾天才發的情況,是清水茜穿越而來,住到他們家的時候。
一家人對小茜熱情的招待,讓桑原忘記了給網友發信息。在小茜搬出去和申住的那一天,想到自己的怠慢的桑原很傷感自己的薄情。在郵件裡給網友道了10句對不起。好在那個網友善解人意,桑原也就禁不住和他談論了穿越的可信性這一論題。
那封Emall是這樣的——
[R你好,我身邊發生了一件只有在夢裡才能發生的好事情,如果它是真實的話。你知道我們學校的網球部很厲害吧?我一直以我們立海大網球部為驕傲!結果最近又出現了一個以我們為傲的人……呵呵,我覺得很驕傲。她長得很漂亮,我看見她臉紅了……不過我想這和她當時穿的衣服也有關吧o>。<O雖然我沒戀愛過,但我想喜歡一個人的心情就是想得到回報吧?那兩個朋友我都希望他們能快樂……雖然有一個總打我……這麼說的話,他應該不會虐待女朋友吧?我覺得不會……不過還是有點擔心,你怎麼認為呢?期待你的回復。]
桑原和網友的郵件,第三次出現時隔幾天才發的情況,是網球指導周聖魯道夫的時候。他們住宿的一天,發生了被散播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緋聞的那一次。
親眼目睹了仁王和清水茜極度引人遐想的曖昧姿勢,比起丸井的就差吹口哨,桑原整個人都囧掉了。然後內心呆掉了。
因為這是繼三角關係之後,再度引發的四角關係嗎?想到這個,桑原原本的苦惱上又增加了深深的一個皺褶。
回到家他馬上給網友發郵件,Emall是這樣的——
[R你好,我這邊事情又有發展了。我跟你說的那兩個朋友的愛情還沒解決,我又有一個朋友喜歡上了我們漂亮的形象大使。其實我也挺喜歡她的……啊,不過不是那種喜歡是那種喜歡,你明白吧?其實我覺得我這兩個朋友間出現緋聞不是無跡可尋的,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嗎,我們形象大使在來我家住之前是住在那個朋友家的,他們孤男寡女哎!雖然他又不正經、又愛欺負人並以整人為樂,但是據我的搭檔說他很受女生歡迎,這點我也知道,老看到他收到女生的禮物,有點羨慕啊……不過我更羨慕他的搭檔,更受女生的歡迎……做紳士真好∼扯遠了,你覺得我面對自己的發現應該選擇沉默嗎?其實在所有人裡面,我最支持紳士喜歡我們漂亮的形象大使,偷偷告訴你,我覺得他們很配……]
桑原和網友的郵件,第四次出現時隔幾天才發的情況,是網球部全體深山行的時候。在那裡他們遇到了群狼的襲擊,他們也勇敢的擊退了群狼。
桑原在事後也常常想起那次的事情,很驚險,很刺激,也很讓人熱血沸騰的心動。
所以他在這次和網友的Emall中,重點闡述了他的想法——
[R你好,這次時間久了點,因為這次發生了好幾件大事。我一件一件跟你說。你知道嗎,原來我們日本的山裡是有狼群的,那群狼很兇猛也很有型,我第一次看見真的狼,有點緊張也有點莫名的興奮……不過我一直掩飾了我的興奮。我們遭到了狼群的襲擊,我的搭檔說是因為我們形象大使身上的香水味太香甜了,我的後輩說是因為他手癢想格鬥了,我覺得他們兩個說的都不太對。原因是因為這次的和山狼搏鬥,我發現最得意的是我的幾個朋友,都得到了我們形象大使的照顧……我開始覺得這是不是他們誰故意安排的了。對了,一直忘了告訴你,我上次說的紳士朋友終於行動了,他們兩個人有了私人的親密接觸,一起回家啊!我盼望著他們可以在一起。呵呵,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話太多了啊?其實我是想跟你說另一件事才如此醞釀的。你覺得穿越的人穿回自己的世界去還能再穿回來嗎?希望你快點給我回復,其實我很著急TAT對了,如果你不能給我回復安慰我的話,請晚點給我回復,我只希望看到好的答覆啊……此致。]
桑原和網友的郵件,第五次出現時隔幾天才發的情況,是清水茜穿回到真田家禁閉室被發現的那一次。也是桑原第一次體驗了什麼叫高高吊起的心終於得到安慰的時候。
因為他的網友、那個每次都安慰他的網友,上封郵件沒有給他回,桑原瞪著大眼睛看啊看啊的也沒有給他回。於是堅強的豺狼那一夜是抱著電腦不合眼的……這次看到人回來了,放心的同時,再去發郵件,竟然也接到了那個好網友的郵件。
他的Emall是這麼回的——
[K你好,只要真心愛著彼此,穿越的人一定會再度回來。你知道我說的這個愛不是那個愛是那個愛^^我猜你現在的心情很好。那麼好好休息吧,最近你也辛苦了。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是好的。願你開心。]
看著這封郵件,桑原再次肯定,自己的網球部是世上最偉大的網球部,而自己的這個網友,也是世界上最好的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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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的中學校園,正是泛著金黃色澤的銀杏葉飄落的季節,由於丸井再度得到了慈郎送來的蛋糕邀請券、切原得到了趁肉戶不注意溜掉的申的聯合打遊戲邀請,兩個人在打掃中落跑,網球部值日變成了桑原一個人的任勞任怨。
打掃過網球部,盡職的將門鎖好,獨自漫步在校園的桑原感受著秋的氣息。
風中有涼爽的味道,頭頂上也有那一片金黃色的美麗。
早先在巴西生活的時候,是很難見到這麼漂亮的樹葉的。桑原這麼想著,不知不覺也沉醉在了秋天美好的氣息中。
直到看到不遠處的樹下,有一抹身影揚起了高潔溫良的優雅。是他的隊友,人稱紳士的柳生比呂士。
桑原一直很喜歡柳生這個朋友,在內心中他也很羨慕柳生的存在。女孩子心中的白馬王子,男生最值得信賴的搭檔。
不知怎的,他忽然間就覺得,柳生很像他的網友R。
不同的,只是他在現實,他在網絡。
心中一陣柔軟,桑原向著柳生所在的方向走過去。
自從清水茜回來,高二的第二學期開學,桑原就隱隱的感覺柳生和清水茜之間他所期待的那種幸福的在一起離愛情遠了一點。也許是因為柳生太紳士了吧……桑原想。
正是這樣的男子,才有著讓人無時無刻信任的心,才有著一顆體貼他人的心。——桑原忽然覺得,這樣的柳生,好像就是自己的那個網友。
他看起來不在你的身邊,卻又在你的身邊,他替你分析你生活中的事情,做你最知心可貴值得信賴的友人。
每個人都期待,得之,有幸。
原本桑原想問一下柳生是不是你,可是當他走到那棵樹下,看到柳生安然安逸的靠在樹幹,修長的身姿,抬起的手心飄蕩著一葉銀杏。
那種渾然天成的玉息,讓他打消了問話的念頭。
乾脆神秘一點吧。
很多事情因為神秘而美麗,柳生比呂士,其實也是那很神秘、很神聖的人。
桑原對著看到自己過來的柳生露出陽光般的笑容,他也看到他的點頭,帶著一種值得人回味一輩子的溫文爾雅。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抬眉掃眼間,他的風情,是那種漾在空氣中的柔和漣漪,是刻在感覺最深、最重的一個地方的——歸屬。
桑原想,茜君沒有和柳生在一起,是多麼可惜的一件事。
不過他也想,即使沒有和柳生在一起,茜君在立海大也會有她最終所選擇的那個人。
所以,無論什麼關係,有緣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他的網友是誰,都沒關係。
重要的是,是他很重要的一個朋友。
「不知道為什麼,有種,存在著真好的感覺。」
望著天空中太陽褪去灼熱留下溫馨的暖意,柔和的光芒中桑原茶色的皮膚開懷的笑容,彷彿印在了最明淨的心口。
一點一滴。
一悟一真。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45
83、JP母親RP大行動(上)
繼日記事件,多功能□的準確定義在眾人腦海盤旋數日不去。直到切原赤也小朋友生日的到來,才借壽星之名逃過一劫。——你也算壽星?仁王這麼鄙薄了,被小海帶拉清水茜保護了。
上高中的第一個生日,切原收到了好多禮物,用他的話說小茜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多讓他收一份禮物。——我就這個用嗎= =+清水茜斜眼,又被詐騙師拉回了同盟。
眾所周知,立海大網球部正選的生日分別在3、4、5、6、9、10、11、12月。也就是後半年日子非常集中。9月海帶的生日之後,就該紳士10月的生日了。巧的是清水茜和柳生同一天生日,這是她穿越來網王世界的第一個生日。
所以雖然每個人都沒有說——要給她個難忘的生日!也是每個人不謀而合的想法。
至於有的人想藉著這個生日發展點什麼……就要猜而不方便明示了∼
柳生說,10月19日正好是週日,只要前一天的比賽速戰速決,我們有大概兩天的時間。
柳說,我們下一戰的對手是綠山中學。
真田說,三戰全勝別耽誤時間。
幸村說,帶清水去北海道泡溫泉好了,上次遇到山狼也沒帶她玩好。柳生,你的生日合併在那裡一起把。
丸井說,我來準備你們兩個人的生日蛋糕∼
桑原說,文太你別偷吃光就好……還有我來準備必要的食物。
切原說,那我跟小茜打一通宵PSP……
仁王說,打一通宵是個好主意,不過打什麼嘛∼嘿嘿。
上述,是青少年們秘密準備的討論工作,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人也作了自己的準備工作,甚至付諸了實踐……
她們,是誰呢?
〉〉〉〉〉〉〉〉〉〉〉〉〉〉
切原迷迷糊糊的將門打開,穿著藍白格子睡衣一晃一晃的走到客廳時,正遇上一襲水粉身影悄然的外出。
揉揉眼睛,叫了句「小茜」,引來那少女翩然的回眸。
從綁匪事件後,清水茜就搬出了忍足家——不是忍足趕人,是仁王指使著切原搶人。理由是冰帝是惹事集團,不安全。
忍足說你們立海大才是暴力集團呢好不好,你以為這次事件是誰的錯?切原說我才不跟你說你再說我暴力我就真暴力一下……仁王在邊上點頭示意小海帶孺子可教的很啊∼關西小狼衡量自己勢單力薄只好忍痛割愛= =
「我出門,今天一天不用管我飯。」清水茜笑著跟切原揮手再見,讓小海帶飛速清醒衝過來。
一推門板將佳人圍困懷中。那亂糟糟的海帶頭,那鋒利的大眼睛——居高臨下的瞪著,不熟悉的人甚至會覺得凶神惡煞。
看這個架勢很有YY和XX的資本,但實際上這只是他為了履行自己的職責所做——清水茜離開忍足家之所以住到切原家,就是因為仁王家提議被集體否決。
仁王說小茜住我那裡最安全也最習慣,真田說她住誰家都習慣;仁王說小茜的胃口很刁,柳說那她住你家更沒營養可攝入了;仁王說安全問題總要有人保障,柳生說一切交給切原了他波動能力不容置疑。
仁王看著柳生說你為什麼關鍵時刻那麼沒義氣……柳生說我就是因為有義氣才拉你後腿——「小茜已經私下問我那天是不是故意打你了……」
仁王:「……」並心想那只好哪天去赤也家偷人了∼
幸村難得溫和拍著切原肩膀說,「如果未經我同意,清水被人從你家帶走,你就準備打掃部屋到我畢業吧。」
切原內心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出門去哪?老實交待!——不對,部長允許了嗎?」眉梢糾結在一起海帶充分演繹了惡刑警審犯人的氣勢磅礡。
眨眨美麗的明眸,清水茜笑著指指外面,「幸村來接我,你說他允許了嗎?」這幾天被海帶禁足的生活,在他人想來那一定是無比的鬱悶枯燥,在清水茜的話則是完全沒有——摸準了海帶玩遊戲的時間規律,她在柳生的教唆下玩了幾次跳窗遊戲。
柳生、仁王在下面招手,她跳窗,仁王接住——「看不出來你這麼瘦力量還挺大」「小茜你給我老實閉嘴」。
探身看了看真是幸村,切原才讓開身子立即放行,推著清水茜外出還不忘叮嚀,「小茜,別著急回來噢∼」
哈哈,他今天可以痛快地玩一天遊戲了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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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陽光明媚,用丸井的話說那是一個約會的大好天氣——所以丸井應慈郎之邀去品嚐新開的蛋糕房,帶著桑原去是為了反正花跡部的錢不花白不花,也是為了給日後的生日蛋糕挑選做準備。
幸村和清水茜一路沿著街邊行走,步伐輕盈。好久沒在這麼清閒的時刻悠然的散步了,這一次結伴,有種淡淡的漣漪瀰散。
「在赤也家住的寂寞嗎?」休息日裡,幸村是褪去了隊長威嚴的美少年,他穿白色的休閒服,給運動少年帶出那種出塵絕俗的美感。
高挑,修長,一舉手一投足都是吸引的無限清明。——比之仁王的邪魅少了一種蠱惑,卻多了一種高作的安然。
和清水茜並肩走在一起,幸村從來都不牽起她的手,也許是因為他不是仁王那樣隨意的性格,也許只是因為現在他們兩個的身份還不到他牽起她的時候。
「幸村你想問什麼?」側目,帶著些許的狡黠些許的明悅,清水茜笑意瑩然的臉龐,幾絲甜美,幾絲清靈。
其實她知道幸村想問什麼,——問她你是不是沒有老實的待在切原家。——因為他不相信仁王會什麼都不做。
幸村非常聰明,聰明到,讓人有種被看穿了的害怕。——如果不習慣,可能會讓兩個人越來越遙遠。
她知道,他是想讓她最大限度的看清他,從而看清她是不是能夠習慣他。
愛情不是單方面的愛和吸引,更不是靠偽裝和妥協可以成就的幸運。
愛情,需要在一眼衷情後,越來越瞭解,也越來越習慣。無法讓另一半成為自己的習慣,和另一半無法使自己為習慣是一樣不能長久的。
短暫的迷戀,就只是愛,而不是愛情。
「我想問你,覺得快樂嗎?」和仁王在一起,你覺得快樂嗎?
幸村留在嘴裡的那句話,他不必問出來,他也知道她知道。就像他知道,仁王將她從切原家帶出去,帶她去看煙火,帶她去參加篝火活動。
仁王已經用他的行動將一份心意明明白白的表現,只留下最後一步的餘地,是放在他和真田的面前。——這份愛情不是誰先告白誰就會成功,他們想要的都只是那份成功。——攬在懷裡的幸福,是只屬於自己的愛情的幸福。
「應該是快樂的吧。——有很多很有趣的事情,在我還應接不暇的時候,就呈現在了我面前。」她住在切原家的那半個月,就好像是幸村特意給仁王機會。讓他一次次的帶她走入他的世界,去感受一下,仁王雅治。
瞭解幸村的想法,她隱下對仁王苦肉計的猜測,在他伸給她的手心中,遞上了她的手。也是因為她自身想要好好的感受,仁王雅治所有的風姿。
無論是以一個旁觀者,還是一個參與者。
「那跟我在一起,哪一種更快樂?」因她的答案,幸村的腳步微微停頓,玉立的長身轉過來和清水茜面對面,他一個低身,和她咫尺的距離。
不遠的道路,他特意帶她繞了一圈才隱隱看到他家的房屋。
這還是在街邊,雖然清晨道路來往的行人不多,在有的人眼裡,還是可以看到那個美男子將前額輕輕的落在了少女的額頭。
肌膚接觸的感覺,是一份親密和一份壓迫力,深深深沉。
感受著額前的溫度,溫溫溫涼。
清水茜想動一動,幸村的手已經先她一步牢牢的握住她纖細的胳膊,他手心的涼意,也由她雪白的手臂傳遞。
我要這個答案,所以你要給我。
於是,誰輕歎口氣,似乎眉間心上。
「單純的快樂的話……是狐狸。」對幸村說話,清水茜喜歡說實話。跟面對柳生的不必隱瞞不同,是她認為無法隱瞞。
幸村精市是那種站在很高的起點溫柔的人,他對他在意的人付出關懷和心意,以他的心念在意,從不給任何人說不的機會。
這是他的驕傲,又何嘗不是他的自信。自信,那個讓他動心的人,一定會是他的人。
「你用了單純這個詞彙……」
細細的噙著清水茜言語的情緒,幸村再度露出笑容的時候,一隻手牽起了那早就可以輕易握緊的皙白。
溫暖而溫柔。
「走吧,清水。別耽誤了母親送你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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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穿上它跟精市合影吧。」
在幸村母親——那個任誰看了都是仙姿玉骨的大美人拿出一件西歐宮廷華服後,對清水茜說了如上的那句話。
所以就出現了剛隨幸村來到他們家的少女,還沒喝上一口茶飲,還沒明白這是要做什麼時,已經華服在身的場面。
「這是我結婚的時候穿的衣服,你喜歡嗎?」三十多歲的女人有著十七八歲的縹緲,恐怕找遍全日本也只有幸村母親獨一份。
若一個那樣的人在你對面用著彷彿不染纖塵的聲音說出上述問話,一百個人裡會有一百零一個點頭說喜歡。
拒絕幸村母親那樣的人,是誰也做不到的= =+
「當然,很漂亮。」露出清瑩的笑容,在整人鏡子前看著那個可以很合適的穿上禮服的自己,清水茜回首,還有羨慕的點頭和淺問的疑惑。
「不過伯母您婚禮為什麼穿西歐服裝呢?」
「那個時候精市的父親才想開這家廣告公司,這樣的婚禮,也是一種特色的為新公司宣傳。」回答,還有將搭配衣服的小王冠戴在清水茜頭上。璀璨的碎鑽,耀眼的絢爛。
「效果一定很棒吧?這麼漂亮的宣傳∼」心裡默想著著王冠上的鑽石是真是假,還默想的就是不管真假別讓它掉下來比較好= =+
「嗯,所以現在想為公司做第二波宣傳。——擴大公司規模。」這一笑的風韻仙漾,有一種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伯母的意思是,我和幸村來做宣傳嗎?」聰明的女孩子,是不需要他人將一切明明白白的擺在檯面上的。
「清水,你會拒絕我的請求嗎?」仙姿嬴弱的紅顏,那一個輕描淡寫的凝望,總有人無法拒絕的理由。
幸村母親和幸村不一樣,卻也一樣。他們身上的氣質,截然不同,相同卻在讓人無法違背的必然而然。
所以水藍色的西歐禮服垂紗裙,拖尾長長的鋪散在院中花籃搖椅,漣漪出清新脫俗的艷麗,嬌媚無雙的純粹。
清水茜是第一次看到穿著宮廷西服的幸村,王子的氣質勝過了一切,飄逸而俊美,甚至用完美來形容也不為過。
那容顏,那氣息,那舉手投足,他轉首的瞬間,這個世界的時間都可以停止。
對視,他的手,一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牽起那雪白的柔軟放至唇邊,他一低首,唇的冰涼柔和,牽連進無休的輕若止水。
情感恣意繾綣。
畫面唯美和諧。
「你設計了我……」在照最後一張照片的時候,清水茜的紅唇,依照姿勢要求柔軟芬芳的落在幸村唇角;她的領悟輕語,也依稀可辨進入他的耳畔。
「其實我期待的,是你什麼時候可以如此設計我一次……」於是那個神樣的男孩子,只一個手心托後背的用力,將懷裡的美麗女生牢牢的、圈進了最親密無間的距離。
他的一言,他的一笑,他的一心。
這是溫柔中的溫柔,懂的人,就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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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有壓力。」
這是在照片當日就被送去洗印,清水茜來到鳳家,給到底沒好意思去住肉戶家的申看照片時說的話。
幸村母親存在她手機裡面的那幾張,都是她說喜歡其實她自己也覺得很漂亮的。但是越是漂亮越是看著喜歡,才越糾結。
覺得,有哪裡被算計的很深……雖然這算計,在現在分不出影響的正反。
「應該是我有壓力吧……啊啊啊娘你沒事跟幸村照這種相好嗎?狐狸看到會怎麼想啊——我是支持狐狸的啊——」
「你在說什麼= =+」斜眼,看著申在看著照片時手舞足蹈的糾結,很有掐這孩子臉的意欲啊。肉乎乎是怎麼培養的啊,為什麼這麼久了都沒把女兒培養的有點女人味啊?!
「我的意思是娘你又沒收做模特的錢,怎麼可以去給別人做模特!」必要的時候腦子轉得很快的就是申了,一拍手——狐狸,看看我多麼為了你爭取!
「直接的模特費是沒有。不過有幸村將他父親送給他的公寓借給我們住這個間接的模特費……」
自從綁架事件,跡部就拒絕再提供自家公寓,用他的話說就是你們自生自滅與本大爺我無關與本大爺無關……所以……
「……謝謝他……」申一個深呼吸後,顫抖著握拳狀……「娘你做的好||||||」
——狐狸,對不起我輸了TAT
只不過上天在腹黑孩子喜歡欺負老實孩子時,也是會發揚博愛的精神予以照顧的——申的扶牆狀態持續了不足半分鐘,清水茜手機鈴聲屋內響起。
按下揚聲器,一句話還沒說,對面已經傳來一個女人嫵媚的聲音,命令似的撒嬌口吻[小清水,快出來,媽媽帶你和雅治去個秘密基地∼]
「哎——乾媽您在哪裡?」清水茜愣,輕聲問。由於仁王母親的連帶要求——就是既然清水茜認了柳生母親做乾媽,自己沒道理不能做乾媽——她也就要求清水茜如此稱呼自己——「反對無效!」
[就在鳳同學家門口——我開車了,你馬上出來吧。——五分鐘之內噢,否則警察來盤查我開改裝車,我就把鳳同學家也改裝下了∼]
「您沒有給別人添麻煩的自覺嗎……」
[完•全•沒•有∼]
「……五分鐘,我馬上來>.<」
狐狸媽媽你是好樣的!——握拳!申一個立馬回身單腿邁前張開雙臂挺胸抬頭擁抱月亮的陶醉姿勢。
清水茜已經拉開門跟鳳家裡人說著「打擾了再見」並跑出了大門……事後據鳳的口供說,門開的瞬間就看見一抹月下迷離的銀色身影將清水茜打橫抱起來丟進一輛改裝車揚長而去……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45
84、JP母親RP大行動(下)
改裝車在寂靜的夜裡彪悍的橫行,雖然東京和神奈川比鄰,但神奈川的夜遠沒有東京的不夜喧鬧。
所以縱然是被巡夜的警官發現那麼一輛超速行駛的車子——介於也能看到開車的那是一個髮絲飛揚的大美人,所有人也就睜隻眼閉只眼了。
心裡想著如果這個大美人的車子被拍下超速進了警署沒準還能好好跟她聊下從而譜出一段轟轟烈烈的戀情……所以說,夜晚,人是很容易做夢的=。=
超速行駛的車子在駛入一條山道的時候,停了下來。
駕駛座上的仁王母親回頭,今天第一次正式和清水茜打招呼,看她被仁王抱在懷裡看的那是非常之愜意的——「小清水,覺得驚喜刺激不?」
「刺激是有了,驚喜感還沒來= =+」所謂余驚未消應該就是指她現在的情況吧?清水茜看著四下無人的山路,再回想剛才的車速以及這個改裝車居然沒有安全帶的事實,——身子雖然還依偎仁王懷中,手臂雖然還環著仁王的脖子,也是毫不客氣地狠狠地掐了他一下以表達她的「感謝」。
幸好她不知道這個車子是母親在路上跟個向她搭訕的小混混「借」的,仁王想。
「會疼><」咂嘴,仁王偏頭,辮子不經意掃過美人眉眼;清水茜一閉眼,他一個笑意從心底萌生。
「放我下去。」
「小茜你剛才也是這麼閉著眼睛抱我的哦∼我想放開你都放不開=。=」
「你少來><明明知道我暈車還這麼做!」鄙視他,完全不低聲的說話是為了讓仁王母親也聽到,那意思是乾媽我拜託你有點長輩的自覺啊= =+
但那個非常沒有自覺的長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才一眨眼的工夫,像是融入了夜色消失。
清水茜驚訝,四下尋看無人,心跳不自覺快了幾拍,須知她對寂靜黑夜是相當有恐怖聯想的啊orz
「乾媽哪去了?——狐狸,你們又要幹嗎?」
「那不是為了給你驚喜嗎∼」摸頭,安慰著。仁王唇角的笑意幾許幾許的深邃,碎出一韻一韻月色下的蒼清延綿。
湊近誰的臉頰,呵氣輕綿的吹拂她略顯冰涼的白皙柔嫩。
「剛才那車速就已經夠驚喜給我了,你還要亂來啊><?」覺察出臉頰上的氣息清醉而□,誰不著痕跡的躲了躲,也睜開水潤的雙眸,瞪。
「想知道就親我一下∼」眉眼挑動,誰似乎的玩笑話,影射那心思的柔軟。
「你以為我瘋了嗎= =+」
「瘋沒瘋要問你自己我又不是你=。=」
「仁王同學你是挑釁麼>.<」
鬥嘴,從這一刻開始。——而其實這兩隻的鬥嘴是無時無刻。
雖然鬥嘴很培養情趣,但這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嗎?所以不待仁王再說什麼,是黑夜一下子被照亮了起來,彷彿白晝突然降臨,也迎來了那樣的一群人。
仁王母親喊著雅治快過來,清水茜的眼前也看到那群人推著架著的器具——哎?她為什麼怎麼看怎麼像是拍電影的那套照明工具和攝像機啊=[]=
等那些人各就各位後,再看,分明就是嘛=口=
「好了,來。小清水,快換上這個跟雅治準備拍攝吧。」一個精緻的大盒子被拿到眼前,仁王母親對指揮這項工作一看就是駕輕就熟。
從仁王懷裡將她拉下來,也將自己的兒子推到另一個箱子面前,一句你們都快點啊,其他人就將臨時更衣棚搭了起來。
「等等,我想先知道這是要幹什麼……」舉手發言是好習慣,識時務的看出來反抗無效但也不能讓她糊塗到底吧,清水茜在認命的走向更衣棚的時候,也問著那個很大刺刺的得意的跟她一起進來的仁王母親。
「其實今天是我的生日,乾媽我想過個不一般的生日,小清水你不會覺得不可以吧?」說辭是很純良的,表情是很不純良的。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別是要我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這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見仁王母親大愛無邊的擁抱了她一下。
「我就知道你會說可以,那麼快換衣服吧!」
「我換什麼衣服……啊,這個?!」
更衣棚裡面,傳出了聽到就知道很想抓狂的聲音……
間或也有某人相當之抗爭要往外跑的聲音,但是嘩啦明顯是灑水的聲音後,一切就安穩了下來。
「這下必須要換衣服了吧?小清水也不想穿著濕透的衣服被看光吧^^」
外面的人包括已經換好衣服的仁王,聽到仁王母親如是說。
「你媽媽還像以前一樣啊……記得你爸爸那次她就是這麼幹的……」有人如是回憶,拍了拍仁王的肩膀。
「所以說她是老狐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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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之後,穿著無暇雪白拖尾婚紗的清水茜就出現在了那個平素再不認真穿著黑色燕尾服時也是無可挑剔的清俊的詐騙師面前。
見到那張精緻容顏雖然糾結也嫣然的絕艷,仁王雅治一個眉目的雪亮,對著被自己母親拉來面前的女生露出蠱惑而溫柔的笑容。
「真適合你啊∼」真心的誇讚,絕佳的修養完全體現在禮儀周全的半躬上牽手上。原來仁王不是不可以紳士而高貴。
只端看,他想不想,和他面對的人,是誰。
清水茜的話,什麼都可以。
被牽手,看仁王的眉眼,若不是在他眉眼中很快尋到了玩味的恣意,她真想掐一下他再掐一下自己。
「乾媽你該不是要逼婚吧……」清水茜的聲音聽起來多少有點自暴自棄,雖然她不認為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對方是仁王母親,不能按常規判斷= =+
「這是說到哪去了∼我是一個現代女性,怎麼會做那麼家長制的事情!」斷然的否認,然後一個拍手的微笑。
「不過小清水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逼一下雅治∼」
「……」有種無法回答的難以應付。清水茜再次確認,仁王母親是她的苦手啊啊><
只好換政策白眼仁王,希望某狐狸可以主動解釋下這是怎麼回事。——如果他們又要照相,成,給她個理由她就照了,不過為什麼集體都趕在今天照相?想告訴她是巧合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除非仁王母親也有幸村母親那種聽起來合理的解釋。
幸村家擴大公司規模,仁王家呢?
「其實是因為再過兩天我就要和雅治的爸爸去非洲了,他要去那裡採集工作。這一去最短也要去半年。想到不能看到兒子和乾女兒,很心酸啊……」
「所以,我就想說帶著你們的錄像去隨時可以看看……」
——於是,合理的理由還真的有……
「乾媽……」瑕白的婚紗,不施粉黛依然無比精緻的美麗,聽到實話,清水茜的表情攏隱上些許的不捨得。
再怎麼說,仁王母親是她最熟悉的一個長輩,雖然她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折騰她和狐狸,但是自己還是很喜歡她的。
「小清水,雅治又要一個人住了。一個人住是很寂寞的,我希望你有空要多來看他。」私下的按著她手,兩個人的目光共同看向那個他覺得穿著燕尾服不怎麼爽的男生。
多麼的聰明和狡猾,他仍是一個高中生。欺負調侃還是玩世不恭,有顆心的溫暖,永遠都是純粹熾熱的。
仁王母親說,就因為雅治太純粹,他才會那麼任性,任性到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喜歡的他就一味的袒護,討厭的他就完全的排斥。不留餘地,才是最執著的。
「他這樣的性格,不瞭解他的人會認為他冷漠隨便不容易受傷。實際上越是純粹的人,越是在意自己的在意。」
「每個母親都是深愛自己的孩子的,都會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得到他期待的幸福。所以他喜歡的,我也會非常喜歡的。」
「你穿的這件婚紗,是我以前結婚時穿的。款式可能沒有現在這麼流行,但是不是每個人我都會給她穿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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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明白……不過還是很害怕啊><……」
緊緊的環著仁王胸膛,她的身子也被他牢牢地抱在懷裡,隨著耳邊的風聲越來越大,清水茜的低語,也喃喃而出。
現在她和仁王相擁著貼身所站的地方,是距地面三十五米的高度。往前再走兩步,就是向下蹦的極台。
不知道仁王母親找的是什麼人,居然連熱氣球都搞來了,兩個人被裝上熱氣球就上了天,一般說坐熱氣球那是很溫馨浪漫的吧?偏偏在這裡熱氣球只是一個交通工具,真正的攝影點在山裡的蹦極台。
閃光燈忽閃忽閃,夜景如此驚人的旖旎。
仁王母親在山水間打著電話跟兩個人說加油,攝像機會錄下這美好的一刻的。
「哪有人穿著婚紗跳蹦極的?!」清水茜終於無比怨念的對著電話那邊笑的不負責任的某位長輩丟過去這麼一句合理的質問。
「現在不是就有了嘛∼」不用看,也能想像那個美人媽媽是一臉的陽光燦爛。
於是反對無效的兩個人就站上了蹦極台,由工作人員繫好安全設施。——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個小時,等的攝影師傅都打電話催了三次了,還是沒有跳下來。
沒有跳的原因,只看清水茜將臉都埋在仁王胸口就可一清二楚了。
雖然對付害怕的人強行跳是個不錯的解決辦法,但是仁王陪著不動,滿滿的不捨出現在表情,就沒有人冒險犯難來個後推他們了。
只好等著,等的仁王母親越發的神采飛揚。
「就是這個機會,好好的把握噢,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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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茜,別害怕……我跟你一起跳下去。我們是綁在一起的,無論如何,有我在。」
可惜上述仁王母親期待的煽情段子並沒有在蹦極台出現,因為仁王同學的口中雖然也有安慰不過那個安慰吧……
「你居然恐高?」這……算不算挑釁?
「如果讓我知道你早知道有這個卻不告訴我,回去咱倆再算賬><」頭也不抬,被挑釁的某人聲音從接觸的身體間蹭出來。
「如果搖晃的話你是不是會很害怕?」這聲音,怎麼聽怎麼邪惡。
「仁王雅治你別亂來——」推開抱的人,美人抬頭,意欲阻止,誰知道自己動作一大,反而讓檯子晃動起來。「哎——」
「真是的——別亂動!」焦急的表情和那個一攬美人入懷的舉動,原本是想要繼續逗她的心,替換了不捨得。
抱好清水茜,撫她後背的那隻手,也加入了無比輕柔的暖意。
「你說你,你是聰明還是笨><」
「你還好意思說我……」這次學乖了,鬥嘴可以,絕不再動作。所以被仁王溫柔的抱好的清水茜,實際上也是緊緊地抱著仁王不肯鬆手。
她的害怕恐怖事情,暈車和恐高症,居然都在他面前輪番了一次……她還真是有面子的很呢= =+
頭頂上,忽然傳來仁王輕輕的、商量的聲音。他的聲線蠱惑,略低音的時候尤其性感,但是這一次,性感中最突出的是那份若水的溫柔。
「你要是實在害怕,要不咱們就不跳了?」兩個人一起跳蹦極對他雖然是很希望的際遇,雖然他也知道這次之後再想讓她上蹦極台是不可能的了,可是看到她真的害怕,他一點都不想勉強她。
詐騙師的任性無時不在,他這次的任性,就是全權維護她的心情。
「……可以不跳嗎?」等了一會,聽見她小聲地問。
他心中歎氣,表面上卻平靜如常。手指環繞著她的長髮,她的順滑,他的舒在掌心的喜歡的感覺。
「反正我早就跳過,沒事。」
這一次說謊,說的謊卻沒有瞞過所有人。
聽到的那個人,一瞬間,心若明水。
所以仁王轉身才要跟工作人員說把檯子降下去吧讓我們不跳了,他的胸口上,那個一直緊貼的溫暖已經移開抬起了頭。
視線相對,他回來不解的看她,她對他露出一個努力的笑容。
「你會和我一起跳的對吧?」
「嗯?」沒有想到她的問,他一時愣住。
「你不會放開抱著我的手的對吧?」清水茜繼續問,眼睛直直的盯在仁王瞳孔。
「小茜……」那是心中,愣住的感覺,逐漸被她的遷就所取代。——這是第一次,她對他,如此如此的遷就和寵。而他,在這樣的寵裡面,恣意的幸福,無人打擾。
「我和你一起跳,你就必須保護好我!」
「我答應你——決不放手!」
——仁王雅治任何時候都不會放開清水茜的!小茜,如果這是你的希望。
「那好,跳吧。」深呼了一口氣,再度將臉頰貼回仁王的心口,清水茜如此的決定,如此的說。
「狐狸,你記著,你欠我一個補償!」
聽到她的話,仁王面上的表情愉悅的如同得到了最美好的禮物。
抱緊她傾身的一躍,感受兩個人身體的親密無間,隨風的恣意。——誰眼中的情意,是濃得化不開的寵愛。
——欠你一輩子,我也願意的。
迎著風,月光像流水一樣明淨嫵媚,彷彿戀人那熾熱的吻零零碎碎地飄落在這片安靜絢爛的幽幽山谷。
耀眼的銀色似流金珍惜,懷抱著一抹纖細無暇的美麗,劃過天空,從此驚鴻絕艷……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45
85、不懂男人
「不錯嘛,我喜歡這張∼」興奮滿點的切原小朋友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電腦上一幅圖片,咧著嘴笑得如同得到了最愛的PSP。
「連這樣的都有,真棒,我也想要了∼」推擠著海帶小朋友,丸井嘴巴成O形狀是很迷人可愛的光景——他看得畫面上的鮮嫩草莓有同樣誘人的光景。
「茜君果然很漂亮……」桑原同學,即使不被摸頭也臉紅了啊……
每個星期的週五,作為第二天就是休息日也是放鬆的日子——當然對於網球部還是比賽的日子——以及某人生日的倒數第二天。
學校的中午課後,下午是各社團完全活動時間。立海大的校風嚴謹,制度嚴格,卻懂得多方面培養學生興趣愛好。
所以此刻集中在社團的人,有立海大諸位正選。
由柳帶來的電腦,播放幻燈片形式展示著一組組照片。
——幸村和清水茜拍的歐式宮廷宣傳照。
並不是幸村刻意展示,他只是帶過來光盤送清水茜一份,切原好奇劫下來要看,丸井觀看幸村臉色沒有反對的意思於是塞給桑原,桑原硬著頭皮放進了筆記本電腦。
說著「我的筆記本不是做這個用的」的柳,還是沒有實質的阻止。
——在好奇心上,男人也是不輸給兔子的。柳生這麼總結。
——為什麼是兔子???切原等待讀盤時的不解。
——兔子撞樹嗎= =+咂嘴看搭檔,詐騙師的心有靈犀∼
於是那一組照片被大家看到,誰的心思什麼樣只有誰自己知道。目光流連在照片上連連稱讚的桑原、丸井、切原有,就有小聲地「切」了一聲的仁王同學。
「那正好——這個也給你∼」拉,誰後背衣服。用不小的聲音將某人的注意力連帶著部屋內其他人的一起勾過來。食指修長在光盤中核,瀟灑悠然的旋轉,繞暈了幾人的眼,也輕易的繞起了幾人的興趣。
仁王面上笑容恣意而邪氣,又是明媚的一片風景。
「已經整理好刻盤了?」所以在眾目睽睽下接過光盤的某清水,還是能感覺到來自海帶的無敵光波「那是什麼要看要看」……
「我們的婚禮嘛∼」馬上仁王的一句回答,將一屋子「哦——」的呼吸聲送上了最高的極限的最高……
「拿過來><——!!!」
看切原火速奪過光盤利索的放進丸井已經開倉準備好的電腦光驅,又看那光驅在眾人圍堵下嗖的一下關好從而以某軟件開始播放,面對著留下給自己的那一大堆後背,清水茜覺得自己聽到了自己精神斷裂的聲音。
「仁王雅治,你肯定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光明正大的承認並附送了一記「那又怎麼樣吧」的邪惡眼神,沒有撅嘴以示配合還真是詐騙師這次良心稍稍的發現了那麼一點點。
「故意的還好意思這麼大方承認=0=」突然很有,掐他的衝動。
「跟你我有什麼好小氣的=。=」笑得越看越挑釁,也越來越欠扁。——雖然也越來越帥氣=。=啊不過這點不能承認……
「狐狸你還知道自己叫什麼嗎= =+」
「我不知道不要緊小茜你知道就行了∼」
於是無差別鬥嘴再一次成功而旁若無人的上演……
這一切,逃開眾人關注光盤錄像的眼,可總有一個人站在部屋遠處看的清楚。
真田弦一郎的位置,可以看到照片,可以看到錄像,也可以看到——兩個人的眉宇間那份越來越親近的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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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屋的婚禮混亂在光盤播放完畢仁王興致盎然的找柳生切磋球技,清水茜留在部屋對問自己為什麼穿了婚紗的桑原再三解釋而落下帷幕。
據說桑原偷偷的跟丸井惋惜說看了西歐、看了婚紗就是沒看到和服啊,切原由此靈機一動小聲說乾脆生日禮物集體送小茜華麗的和服吧∼
「把你的PSP和光盤都賣了也不夠上等和服的結扣錢……」柳打擊,切原抱頭掙扎要不要真的賣——事後可以買新的也在全盤考慮範圍內但問題是錢由誰來出=-=
「把你一年的蛋糕錢省下來應該可以買足和服雙腕的振袖……」柳話音落,丸井毅然決然地拍著切原的肩膀說不用猶豫了給小茜買和服的事情交給真田了。
為什麼是真田?桑原疑惑的看著推卸責任習慣成自然的搭檔。
因為他有存款!——哦哦哦丸井前輩你連這個都知道啊咧?
也就是由於這麼私下的說只須瞞清水茜不需要背著真田弦一郎,導致某皇帝聽的一清二楚。
他還清楚的是,今天是他和清水茜一起去看望他祖父的日子。
「每次都不帶禮物好像有點說不過去……皇帝,我們還是去買點東西再拜訪祖父吧?」並肩而行的身影,男生的高大挺拔,女生的高挑纖細。
兩個人一起的時候,習慣了總是自己開口。那個男生的在她看來有點點裝酷傾向的不語雖然麻煩但是不乏被她糾結後的無比可愛,清水茜倒也是不真的介意的。
可這一次走在一起,清水茜側仰面龐的甜笑,卻沒有得到真田的恩或其他不用,哪怕皺眉皺褶也好啊居然沒有= =+
所以鼓嘴,對某人的沉默甚至是無視有了約莫1/3秒的鄙視。不停下腳步反而是貼近他幾分,纖細的指尖輕戳腰際的□,成功換來他的注意力。
「又走神——皇帝你太挫敗我的女性魅力了!」清薄的玩味,恣意而甜美勾起得唇角從內向外散發著魅惑的氣息。伸出的那白皙的手指對著他,竟有種讓人想要用力握住在手心的鉗制。
玩笑話說多了也會被當成真話,就像在一起習慣了如果邊上少了一個人會非常的孤單寂寞。——瞭解到這點的時候,是真田確實的有如上感覺的時候。
將注意力落在面前的女孩子臉上,她一笑的愜意,水潤的明眸聚焦於他——她眼中,清晰的印出他的影子和他越來越深刻的無措。
每次都是在這個時候,讓他覺得她笑得那麼漂亮而神采奕奕。
真田發現自己從越來越奇怪變成了越來越習慣,習慣於,清水茜的氣息遍佈在他周圍的空氣中。
一份漣漪,一份清新的香郁。
還有那份似乎是逼迫他的動心不止。
看著她的眼睛,他的內心情緒通通被引誘到喉間——無論糾結還是喜悅。
有她在,他的心緒就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的。
「你想買什麼?」這麼一問,表示他實際有認真聽到她的話。
於是她笑容輕柔,「看望老人家要買茶葉。不過我還要養自己和女兒……吶,所以提供我個價格合適祖父又喜歡的禮物好嗎?」
如果淺見申聽到清水茜的話,一定會先掬一把感動的淚說啊啊娘真好還想著養我,然後很快反應過來啊啊等等不對我什麼時候用娘養了||||||||
「祖父喜歡的……」真田陷入沉思的模樣,可能比思考者雕塑更有說服力的堅毅。所以誰看的很有興致,不加以打擾。
就這麼站在人行道右側,左邊行人往來匆匆,看一個漂亮女生仰著白皙的面龐等待著那個冷面男生的回答。
時間,好像都靜止了一般。
再次運轉,不是誰等的不耐煩,而是在真田突然說了「喜歡你」三個字。看似有關聯又似沒有關係的三個字的情緒。
於是,時間短暫的運轉之後,是再次卡斷的停止。
這次,是因為清水茜的「哎?」到愣……
後一段愣的時間以前一刻的數倍趨勢增長,清水茜看著真田,真田就任她清晰而摸索的看;發現到真田的眼神越來越深邃柔軟,誰的不適應感一瞬間膨脹強烈。
雖然,她一直都在說喜歡皇帝,也用實際行動豆腐著皇帝。
雖然,她確實相信他的愛一旦發生就是一輩子的負責,也如此等與期待著。
雖然,……
清水茜忽然發現,她在那深黑的瞳孔中,迷惑了一份一瞬間的抗拒和不知所措。
不是像抗拒幸村那樣的本能保護自己,也不是像不知所措那種偶爾的對仁王的心疼,而是一種似乎是覺得不該在這個時候發生的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為什麼會抗拒和不知所措。
其實,她很喜歡真田。
喜歡和他相處看他剝去不鬆懈後的糾結,喜歡在他無措的時候從他眼中讀到深深的應該屬於他這個年齡的紅暈,喜歡豆腐他時和他那種親近距離的接觸。
是很喜歡的。
喜歡皇帝站得比所有人都直那種高高的堂正,喜歡皇帝那種一絲不苟的好勝心態,喜歡皇帝安全感的那種保護責任。
對她而言,他是一個男人。
他抱住她的時候,總能讓她感覺到從脊背傳來隱隱的痛——他的認真和用力,他的深沉與執著。
喜歡。
但是,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自己為什那麼會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她竟然發現自己想從他這裡感受什麼她並不肯定。
沒有想到,這是她所不喜歡的自己的情緒。
長久的相信,長久的堅持。
喜歡什麼,要什麼,有智慧的人應該分得清清楚楚。她不喜歡模稜兩可的感覺,也不喜歡,無法分辨自己的自己。
一個人,在喜歡別人之前,要先喜歡自己。
一個人,知道自己要什麼,才有目標和努力。
一個人,至少她所堅持要做的人,不應該迷惘,不應該軟弱。
她知道,她喜歡立海大,並且有決心和信心可以好好的跟他們生活在同一個世界。
她知道,她喜歡四子,那是一種被優秀所吸引和共鳴的感受,無論偏私還是傾向。
長時間的凝望,誰眼中的厚重燙傷了誰眼中的清凝。
誰都沒有移開視線,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手機響起來,清水茜才說了句「不好意思」移動身形去接聽;聽到電話,和那邊的人說了什麼,恩與點頭。
之後掛機。
再看回真田的時候,那份瞬間的迷惑已經不再,就像流星一閃而逝連存在的痕跡都沒有被捕捉。或許璀璨,都只能徒留眼底。
微笑,那份清綿的曖昧玩味又翩然而起的坐落,伸手去拉真田,帶動著他的步子向他們的目的地前進。
「走吧皇帝,祖父和伯母都在等我們∼」
暫時,先保持著以前的步調吧……在他那個「喜歡你」明確以前,她不想,破壞一種或許是輕鬆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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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是偏清淡的口味,河豚有很多種做法,最能體現其鮮美的一種就是白水清蒸。祖父滿意的口味,當晚品嚐最多的人卻是清水茜。
即使說了我已經吃好了還是會被幾雙筷子夾進碗裡面鮮美的魚肉,看著,內心暖暖的,也就慢慢的動著筷子,一口、一口送進嘴裡。
間或有著轉夾給真田說「皇帝你來幫忙吃吧」的眨眼,那種調皮的氣息,卻不自覺地疏遠遠大於曖昧。
有誰看到,也感知到。
所以當晚真田陪其祖父在棋室下將棋時,原本應該在一旁看著的少女,被真田母親邀來了後院喝茶。
她一杯清香的茉莉花茶,給清水茜的是一杯鮮搾橙汁。
說著清水似乎不是很喜歡喝茶的真田母親,還像不久前那個雨天的服裝店外一樣,穿著端莊,露出溫和大氣的笑臉。
有一種人,她的笑臉就是身份的象徵,因為那種外人學不來的大方。
很喜歡真田母親這般端靜之氣,清水茜便也是笑笑,任由唇角三十度的美麗浮現。沒有否認,道謝過後接過來飲料,吸管輕輕的送入唇內,軟軟的被牙齒咬住。抿,卻不曾喝進喉嚨感應味道如何。
「可能我的問話有些冒昧。不過我很希望可以成為清水所信任的長輩。」輕聲,像是表白心跡,那一雙溫柔的眼眸似流波的綿延。
真田母親放下茶杯在兩個人所站的廊台中央,姿態落落怡然。
「我沒有女兒,弦一郎願意接觸的女孩子又只有你一個,我總有種想要和你好好談心的願望。想瞭解你,也想照顧你……會給你造成不悅嗎?」
「……沒關係。伯母有什麼話儘管說。」眼神零落的清寧,被那個端靜的母親真實的溫和所柔軟。如果說仁王的母親有朋友的感覺,真田的母親就有種親人的感覺。
清水茜知道,她並不討厭來自親人的關心,尤其,是穿越之後。那會令人感到溫暖,無論春夏秋冬的四季。
「你今天……是有什麼心事嗎?」茉莉花茶的茶清香,與蒼青月色的迷離有種別具滋味的和諧。
「哎?」被問至此,一時間,其實她沒有將心事講給誰聽的意欲。
「我並不是想探你的隱私,現在的孩子有很多話不會和父母說,弦一郎也是這樣。他總是習慣把更多的心事留在心裡,其實我非常擔心。」
因為真田母親理解的話,側目,眼神明瑞。「真田是非常優秀的,伯母擔心的是他的感情問題吧?」並不裝作不懂,是她給這個長輩的尊重。
輕輕的點頭,那側臉是如此如此的溫和。「弦一郎從小就有比別人更強烈的責任感,換句話說他比任何人都重感情,這種感情,不是單指愛情一方面。」
不語,靜靜的等,後面的話。
是真田母親繼續輕聲的說,「七夕那一次,我能看出來,不只是弦一郎一個人……清水你被很多人關心著、喜歡著。」
美眸睜大,不自覺地還有端著橙汁的手用力了半分;清水茜還是不語,想繼續聽,那無法提前猜測的話語究竟會說到哪個地步。
「其實,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當一個女孩子被幾個人喜歡的時候,選擇權本來就在那個女生的手上。喜歡一個人不是錯,被人喜歡也不是一種錯。」
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始終溫柔而理解,越是理解,越讓人有種不得不開口的歉疚,「伯母……」
搖搖頭,示意那個女孩子什麼都不必說。
「我希望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今天我跟你說這些,不是強迫你選擇我的兒子。我只是想讓你更安心,不要有什麼負擔。——無論你更喜歡誰,那都不是錯誤,那只是你的選擇。就像他們選擇喜歡你一樣,只是忠實自己的心。愛情是很美的一件事,無論這愛情能否修成正果,愛別人的這份心情,都是美好的成長。在我看來,你就像是陪伴他們成長的那個人,是很好的夥伴。」
是什麼樣的溫柔,足以融化冰雪;是什麼樣的理解,唯有心最端靜的人擁有。漂亮的話人人都會說,真心站在別人的立場上,又能有幾人?
無論是柳生母親的照顧,幸村母親的純粹,仁王母親的驚喜,還是真田母親這份感動。
她有幸遇上,是命運,也是感激。
突然間就伸出手,拉過清水茜一隻手,看她白皙的手腕在她手心的纖細,真田母親溫柔的目光,流盼。
「弦一郎不是那種會製造浪漫的人,他也不懂該怎麼去說哄人的話,他所有的就是用心行動。原本我是想過把他的好全部告訴你,期望你能感動——可是他在有一天跟我說的話讓我打消了那個念頭。」
「……他跟您說了什麼?」藏起眼底那半絲迷惘,問話的聲音清淡的不像出自自己口中。朦朧的夜色下清水茜看來是如此的飄渺。
「他跟我說,請我不要為難你,他只想讓你擁有你想要的家。——也就是說,他最大的希望不是讓你進入真田家,而是讓你得到你所希望的那個家。」
「——?!」
「我非常尊重並以我的兒子為驕傲。他不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愛情專家,但是他知道如何做心愛的女孩的堅強後盾,因此我不想為我兒子的付出畫蛇添足。——我只是想以一個母親的立場拜託清水,請你不要有顧慮,更深的接觸他。更貼近弦一郎的心,看看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感情。即使接觸之後他不是你的家,我也會感謝你曾經認真的親近過他。」
「……可是如果傷害到他,我會恨我自己的。」是誰的話,在這個時候傾吐。原來她那一刻的沒有想到和抗拒,都是怕辜負真田的感情。
愛是人自身最無法掌控的情感,多麼聰明的人遇到也是難以設計——她還不知道,最愛她的那個人,會不會也是她最愛的人。
「為什麼要恨你自己呢?如果你能找到幸福,愛你的人也會放心的。我想,這也是弦一郎所期望的吧……」
這一刻誰說的話,和柳生母親曾對她說的如出一轍;她還告訴她你和比呂士做不成戀人可以做最好的朋友,反正他喜歡那樣和你相處我也樂得被你叫一聲「乾媽」。——原來,伯母們的溫柔,共同而暖人。
「再聰明你也只是個孩子,何必將一切都強求的那麼完美?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感情的事情一步一步感悟會更順其自然。——總有一天你會發現誰是你想在他身邊,一輩子不離開他的人。」
清水茜記得,那一晚她從真田家離開的時候,對真田母親說了「謝謝」。在真田送她回去幸村借給她和申同住的公寓的路上,兩個人的距離,又回到了那種她玩味的笑著「調戲」他看他眉間起皺褶的雙人空間。
「好好休息。明天見。」在她關上門的一刻,只聽見真田如此說。
「果然是我想的太多了嗎?哎,有個長輩開導忽然覺得很幸福……還是希望大家都能一起幸福。馬上就要過生日了,生日願望——許願讓自己盡早愛上一個人好嗎?我想,讓愛情降臨。」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46
86、海帶的吃法
大阪——東京。
新幹線上,一個妙齡少女哼著歌曲靠窗而坐,玩著手中一架紙飛機,她的表情可以用興奮至極來形容,也可以用無辜可愛來形容。
總之,是一個對他人非常沒有危害的人。
如果,以貌取人可以的話。
大阪,四天寶寺。
端著飯盒穿過人流擁擠的校食堂,坐到一個高個子男生身邊,看那個戴著耳釘的學弟一個懶懶的伸腰。
「又逃跑了?」謙也問。
「嗯。」撥開飯盒關心飯菜遠勝於關心那個習以為常的話題。
「這是第幾次逃跑了?」打下財前伸過來的手,浪速之星將飯盒非常迅速的分發給四天寶網球部其他的隊員。
「第八次,不過不知道這次會用多長時間被抓回來。」被打的財前顯然很不滿只有自己一個人受委屈,言語上也要再來一個下水才能平和他那小心態。
「哎呀小雲桑∼又要刷新新紀錄了——好期待白石啊∼」小春雙手扶眼鏡邊一副真的期待太期待的做秀……
悶頭吃飯的經常被無視甚至很多人連姓名都不曉得的副部長,突然在此刻蹦出一句話:「你們誰看見小金了嗎?」
「啊啊??」
〉〉〉〉〉〉〉〉〉〉〉〉〉〉〉〉〉
東京車站,新幹線上陸陸續續下來的人流,有兩個特別醒目耀眼的存在。
一個是紅髮的少年豹紋加身高呼著「我要打倒立海」毫不羞澀於路人詭異望之繞他而行仍興奮異常;另一個是穿的很純潔長的更純潔但是在車上極不純潔的修理了過來搭訕之大叔並且對人家的長相評頭論足了一番以至於幾乎引起了創世紀的騷動……
不用問了,能如此合拍的人必定是四天寶那兩個傢伙。
出雲瞳,青春美少女無敵,初讀四天寶就席捲了大票男同學偷窺的小心思,本該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過著女王般富足靚麗的生活,可惜她低估了那個毒手聖書——白石臧之介那傢伙居然是四天寶的影子皇帝嗎=[]=
orz會不會搞錯她的人生難道就要因此而生活在他的淫威之下嗎?
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
一,出雲試過慫恿全校男生加入她的陣營,失敗的原因是她的確很吸引他們但是全校的女生更吸引他們而她無法吸引全校的女生白石那傢伙卻行……TAT
二,出雲改變對像決定推翻大政策要從推翻小政策開始,拉攏網球部眾隊員這對她並不困難因為白石強制她做網球部經理她說了不可白石跟她說那樣與外校網球部聯誼方便她一拂發自己認可了,可四天寶網球部裡面有取向不男不女的也就是說她在第一次被金色小春說魅力不如白石的時候……惟有放棄= =
三,出雲想事到如此只好出殺手鑭了,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她就把目標轉到了白石父母身上其實這本來就是光明的勝利曙光之道,誰料……白石的父母選擇在這個緊要關頭去了歐洲旅行,據說是為了給他們製造二人的小世界……
出雲說我囧了,這一次真是華麗麗的囧了,白石生出來根本就是為了克我啊><
就在出雲瞳感歎桃花於今生無緣了之命運,可又不甘心在這個後宮世界只撞在一棵樹上時,一個勇敢的少年站在了她這一邊。
正所謂哪裡有強權哪裡就有反抗,遠山金太郎少年一隻,別名超級新人、大力王、大胃王、野人……等等稱呼,彷彿披著紫色霞衣立於太陽底下。
高舉我要打倒「立海大」卻被白石禁止挑釁所以決定先打倒白石的毒手的小金,就成為了出雲鋼鐵般堅強的同盟軍。
——我覺得你們的同盟不會穩當過一個月的。被問及要不要加入,千歲拒絕的理由。
——電話忙……謙也和忍足兄弟談心為女人苦惱儘管那苦惱截然相反還是外人勿擾。
——今天的作業很多。財前頭也不回的騎著自行車向著晚霞而去。
……後面就不用說了,沒有外力的援助,即使只有兩個人也要奮勇向前,四天寶非暴力不合作二人組就這樣確定了。
本著成立了組織就要做什麼以表示存在感的原則,出雲共在金太郎的合作下離家出走七次,每次都是在二十四小時內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白石抓獲。
然後被他根本不懂紳士風度為何的打她屁股,然後她在小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被白石領回家……
「我抗議,你這是虐待未成年少女!」
「這是愛的教育。」
白石不慌不忙笑容滿面地回答,一陣寒流,吹過……
介於逃離與抓捕已經是四天寶的經典戲碼,網球部的人包括渡邊教練甚至閒暇之餘以此作出了賭注。
賠率3:1說她早晚會接受教訓不會再無意義的逃了。
賠率50:1說白石腦子一時短路抓不住她任她逍遙法外。
賠率100:1是白石放過她任她能在大把美男堆中露出本世紀最燦爛的笑容……
——「什麼?100:1= =」
出雲從聽到那有比沒有更讓人想哀嚎我的青春你在哪裡的100:1後就徹底下定決心求人不如求己只有自己自力更生早晚逃出魔爪才能聯合廣大美男子一起殺回來給他一個醒悟的教訓!
哼,白石,咱倆走著瞧!
〉〉〉〉〉〉〉〉〉〉〉〉〉〉〉〉
其實出雲這一次落跑東京會帶著金太郎而不是讓金太郎像從前那樣搗亂吸引白石的注意力,就是她終於知道白石那麼容易找到自己皆因他根本沒有被混亂牽著鼻子走。
既然如此,一個人痛快不如兩個人愉快,出雲將金太郎帶來了東京並許諾讓他和立海大比賽一場,一方面是為了在立海引起騷動拖延白石的時間,另一方面就是為了拿出金太郎那本來就沒幾張紙幣的錢包交車費……
「對不起金太郎不過我等下會還給你——讓小景還=。=」
——正在冰帝練球的某跡部沒來由的一個揮拍落空,對面做對手的忍足同學無比調侃道中午沒有吃飽嗎?被瞪,那是理所當然的。
「那麼小金你出發去立海大吧,我就去青學找小國了∼」
——正在青學跑步的某手塚不由得一陣發冷導致多跑了幾圈而不自知,跟在他附近的眾正選不知所謂何故只得苦著臉繼續跟隨……
「好∼小瞳加油!」金太郎揚揚手中球拍,個子雖小那撒腿一跑還是一步頂他人十步的速度如上了發條的舊式電汽車。
——電汽車跟上發條有什麼關係?第一次聽謙也那麼形容千歲的妹妹不忘討教問。
——沒關係。千歲眺望著遠方的山啊樹啊天上的雲啊太陽啊……回答。
「加油!」一個握拳一個心說擔心超級美少女你真是智商不夠啊小金,出雲笑瞇瞇開心的向著青學的方向蹦跳著前進……
只不過,在今天,她真的會去到青學嗎?
隱隱一個身影在後面看著她,太陽的光影下,左手上那棉纏的白色紗布彷彿昭示了另一種必然的結果哦∼
「這丫頭……」
白石臧之介俊美的笑臉在光合作用下分外的溫和而充盈寵愛的喜感……
〉〉〉〉〉〉〉〉〉〉〉〉〉〉〉
其實若問及白石,你是怎麼喜歡上出雲的?
白石多半會回答沒注意時就喜歡了。
那再問他那你最喜歡她什麼地方啊?
這個白石一定會回答,好玩。
現在眼前發生的一件事情,就證實了白石的好玩論是隨時都有可能深化發展的。他雙臂環肩,站在她看不見他的地方,表情欣賞。
欣賞著一幕冤家路窄——雖然冤家只指那個表情囧樣的海帶頭的感受。
欣賞著這幕替換了某出雲的青學行的新生代發展——說著這不是我家海帶嗎的出雲充分發揮了疼愛本質的和那個轉頭要溜的少年來了個親密的擁抱。
單方面的,出雲一抱,切原要跑;出雲順手順了切原新買的遊戲盤,切原為了一張遊戲盤捨身取義了……
「還我!」跳腳的海帶!那可是他提前一個月預訂,天天打電話催才搞到手的限量版格鬥遊戲,他看著出雲拿在手裡抖啊抖的為什麼就那麼擔心呢=[]=
原本是為了第二天的比賽與北海道之行而得到的半天休息,切原想充分利用每一寸光陰乃聰明的乖孩子之本啊,所以他顛兒顛的跑來了東京那家他已經是常客的遊戲販賣店。
東京,眾所周知那是日本的首都,首都那麼偉大的地方會有什麼危險的事情嗎?
來之前切原想怎麼可能會有,來之後這孩子內心成熟什麼事情看來還是不要太輕易下結論的好……
——赤也,你變聰明了。柳在的話,會不客氣的打擊。
——真的不是他太沉寂遊戲不長眼睛看別的地方嗎?仁王在的話,好吧我們必須承認柳始終是厚道的。
「我又不要你的卡帶你著什麼急∼」看切原跳腳的樣子覺得無比可愛,內心無比萌的出雲就決定算了小國你還是先一邊涼快去吧,今天天大地大都沒有小海帶大啊∼
能這麼有恃無恐的逗弄切原,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個孩子傳聞很暴力看似很不良,實際上他對女孩子的溫柔沒有辦法絲毫不輸給前輩桑原以及冷面副部長真田……
——這又關我什麼事=[]=桑原覺得自己很冤枉。
——捷克別抱怨了,你沒看見真田臉雖然黑了都沒說什麼嗎∼
說著「你快給我><」的切原對出雲這種我沒說不給你但我就不給你的態度顯然很沒轍,只得持續性跳腳越跳讓眼前人看著越可愛。
「這樣吧,切原你親我一下我就把卡帶還給你∼」最終是自己實在忍不住捂著肚子笑的衝動而說出了蓄謀已久的要求,換來了小海帶一個我不是幻聽吧的囧和急速領悟那不是玩笑後的白皙臉龐通紅。
「開——開什麼玩笑!」看吧,可愛的孩子就是可愛的孩子,一點不識逗不說還那麼容易暴躁。
但是就是這樣的他,讓每個人都有著憐愛的心思。
「那你不親我,就讓我親你一下吧∼」出雲笑呵呵的建議——如果真田在這裡,臉色一定更黑原因是他總算知道清水茜一手帶出來的人是什麼樣子了。清水茜咂嘴搖手,她不是我帶出來的皇帝你表誣陷我……
「不讓親!」切原激烈的捍衛自己的「清白」。
「那遊戲你還要不要了?」繼續在手裡晃著,晃啊晃啊晃的看海帶臉色糾結。
「那本來就是我的!」切原憤慨的據理而爭。
「但它現在在我的手上了∼」可惜出雲是不太講道理的——千歲、謙也證詞這點有被白石培養之嫌。「真的不是被我糾正的已經很好了嗎?」白石笑,人畜無害。
「別逼我動手!」雙拳緊握但是不會打女生啊所以這只是嚇唬,切原自己也很清楚= =
「沒事對我動手吧我不會怪你的切原君。」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眨啊眨,魔女火速變身純潔的小羔羊從此路過的人都以不理解的眼光看著切原一個大男生威逼一個嬌柔小女生。
切原有種要瘋的感覺。
出雲也有種要瘋的感覺——笑瘋的。
白石更有種要瘋的感覺——他現在出去抓人,她,會是什麼表情呢?真期待啊∼
〉〉〉〉〉〉〉〉〉〉〉〉〉〉〉〉〉
一個叫著「管好你的人別讓她再跑回來」——切原接過卡帶撒丫子就向神乃川自己的地盤跑走,路上和跑到立海大發現沒人訓練鬱悶折返的金太郎擦身。兩個人彼此挑釁就近找街邊網球場進行了一場無人知曉結果的網球賽。
一個叫著「白石臧之介你從哪裡出來的又破壞我的好事」——出雲手中的卡帶被迫交還不說整個人還跌進聖書的懷中被控制了行動力,並且那人還馬上攔手打車直奔新幹線將她出師別說未捷根本還未開始的冰山煩惱之行畫上了句號。
將出雲帶回大阪四天寶的白石給了隊友們刷新時間的新數據,也給了跡部、手塚終於踏實下來的一天。
唯獨,有一件事做得不地道。那就是——
「啊啊啊,我還在東京啊白石————」
金太郎,作為懲罰,白石隊長將他忘在了東京某一條街道上爆發出如此大呼再次成為了人們注意的焦點……
「四天寶的遠山金太郎最後還是跑來找我借錢回的大阪——囧。不過,遊戲卡帶保住了太好了,今天晚上就來玩吧——雖說海帶勇士神奇勇鬥海城堡三鬼很難通關,但總有一天可以贏的!嘿嘿∼」
——切原赤也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46
87、神的10月19日(上)
切原一直以為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那麼天下就是有不會被提前感知的秘密,但是事實總是給他以教訓讓他知道憑他的智商想想明白秘密為什麼總會被揭穿是需要一定的技術含量的——人和人不同這個道理可是絕對真理啊!
這就如他會在每個前輩過生日的時候絞盡腦汁的送上他認為的他們喜歡的東西作禮物,但是就有人為了惹他爆走或者扶牆內心受創——比如仁王前輩在他生日的時候送上一張寫著「血淋淋歷史」的英語考試成績單還保證那次成績是他這學期最不濟的一次——仁王前輩你都是怎麼搞到的啊TAT
一切都是有前車之鑒的∼
所以切原從坐上飛機到從飛機下來,聽到清水茜問赤也給我準備了什麼生日禮物啊時,露出了一張極具困惑和慌忙掩飾的囧然臉龐。
「生日禮物?啊啊小茜你怎麼知道我們帶你來北海道是要給你過生日啊?」手腳並用一邊倒一副可愛的囧狀表情說有多生動就有多生動再次證明了海帶這種生物是多麼的可愛。
——因為我的腦子不是你的啊……想吐嘈,努力忍住了。
清水茜對切原露出一個甜美的用仁王同學的話說就是都可以擠出蜜的勾引笑容回答,「因為明天我過生日嘛,這次來北海道要帶我泡溫泉嗎?」
「不、不是……」這叫無比慌亂。
「騙壽星可是不好的行為噢寶貝遲也∼」這叫眉目清凝媚眼如斯。
切原忽然有了種想要跌倒在地上裝死就此不爬起來的慾望為了他曾信誓旦旦的告訴丸井前輩我出的主意把小茜都蒙在了鼓裡多麼不一般∼
接收到丸井一個泡泡糖下的鄙視眼神還真不一般啊= =+從踏上北海道的第一刻,小海帶就感受了什麼叫做步伐總有千斤重……
現在立海大的九人,八名玉樹臨風的王子加上一個風姿綽約的形象大使——丸井語,如計劃的來到了位於日本最北方的北海道。
速戰速決的關東區比賽平均每人13分22秒,三場拿下後就是拿著各自的行李一輛大車載著直奔飛機場,想來從那時候清水茜根本就已經知道這一趟的目的要不然也不會笑意瑩然的問出我們要在那裡過兩天你們的東西都帶好了吧我期待著噢——切原哀怨心說原來那個東西問的不是他們的換洗衣服而是她的生日禮物嗎?囧。
為自己的保密工作完全白做而陷入糾結的孩子……
——小茜,你應該裝傻一次你看你把立海大後輩打擊的=。=仁王幫拿行李的悄悄話。
——是誰提前打電話說幫赤也問我生日禮物想要什麼的= =+對某人跟自己咬耳朵大有真咬一下的姿勢極為凶悍的回了一個彈指。
仁王說疼,清水茜說根本沒彈上不要每次都圖謀不軌想著佔我便宜。
——「佔你便宜乃是我一生的一大樂事∼」
——「你的人生追求越來越高了啊= =+」
後面邁著沉重的腳步看著前面兩個合起來欺負自己的前輩親密無間的不亦樂乎,心想著如果任他們發展下去豈不是給自己的人生路鋪上了「黑白雙煞」輪流無休的跳腳?
關鍵時刻智商成跳躍式發展的切原便立即作出了要去做電燈泡搗亂的準備,想到就去做的好習慣讓他一個猛虎竄身蹭進了仁王和清水茜無間隙的中間——準確說是往前推了下仁王,往後拉了下清水茜。
看詐騙師眉梢微微上挑那意思是赤也你行啊敢對我作這樣的事情你是不是手癢腳癢皮癢渾身都癢了?切原小朋友有了短短一秒鐘的醒悟發呆到想要不還是把小茜貢獻出去以換取短暫的和平共處吧?
沒有這麼做成功,是因為一個人從後面的走過來,像切原剛才從仁王身邊拉人一樣將清水茜拉了過去——雖然動作一樣但那個氣質高貴的呦∼
所以說一樣米養百樣人,人跟人還是有差距的哎∼
切原剛想暴躁一句是誰不想活了敢從我手上搶人然後等著看對方也有著如剛才自己那般的扭捏並將人恭敬的奉還——看到來人是幸村後心說神啊謝謝您剛才讓我那麼冷靜沒有鑄成不可挽回的大錯……囧。
「再這麼拉扯下去天都黑了,先去溫泉旅館吧。」幸村溫文爾雅但是不容置疑的口氣得來了切原努力的發揚前鋒精神積極開路的場景。
——其實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赤也會那麼怕幸村,我都有點奇怪。桑原不無感慨。
——如果你知道部長在赤也生日送了什麼禮物你就不會奇怪了……丸井的表情充分的演示了什麼叫做神秘感和不願做回想感的更引人深思。
——送、送了什麼?為什麼桑原會覺得好冷呢,雖然這是北海道可他好歹也是穿了羽絨服的人啊= =
——那套赤也沒玩過關的「海帶勇士神奇勇鬥海城堡三鬼」的通關記憶卡,據記錄看出幸村只玩不到一個小時就讓敵方全軍覆沒且沒少一格血的完勝……
柳的資料顯示:那一天切原赤也小朋友站在凜凜的月色下玩深沉到第二天英語課仍改寫睡神記錄完全不瞌睡引得英語老師都小聲的懇求說切原同學你要是不舒服可以提前回家或者先去下保健室吧我求求你了別這麼認真聽課……
「唉,要想戰勝三鬼才,真難啊……」一路跑到溫泉旅館第一個衝進通鋪大房間放下行李,切原發出了如上的感歎。
這個感歎不偏不巧讓隨後進來的清水茜聽得清楚,因為疼愛海帶小朋友因此美人決定在自己的生日,她要為海帶改寫一次歷史。
一生,也許是唯一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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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行李簡單整理過便是浩蕩的隊伍去吃豐盛午餐,在北海道當然要吃火鍋不知道是從誰那裡流行的傳統,總之眾人是吃了並且還吃的很熱鬧。
看切原小朋友已經完全忘記了上午的挫折又開始恢復元氣滿滿精力旺盛甚至在高歌一曲時沒大沒小的拉著前輩們挨個唱導致必然的被真田副部長可怕的瞪,正叼著吸管喝奶茶的美人輕聲開口了:
「我說,下午有安排什麼節目嗎?」她知道他們帶她來的目的也不會覺得扭捏或不好意思,正因為她沒有虛偽的迂迴習慣和那很清楚他們不會希望她這樣的瞭解。——不再是秘密的活動仍有值得期待的驚喜,她還相信他們的思維活躍度數是高桿的卓越。
聞言,看過來,柳代表大家發言回答,「午飯後有兩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三點溫泉開放,四點開始是有節目的。」
「那麼把這兩個小時利用起來如何?」誰言出,食指貼在下顎,狡黠的笑靨綻放如畫。
齊刷刷的一片網球隊服,連形象大使的清水茜都換上了這最能代表王者榮譽的行頭——以美人的話說那是讓網球的王者今天再來稱霸另一個領域吧。
對這個詞極其敏感的切原燃起鬥志星星眼說稱霸什麼領域?
對切原過於興奮總是很擔心的桑原暗自歎氣為什麼他又有了想蹲牆角的衝動?
非常瞭解清水茜的柳生唇角成三十度的上挑眩目,修長的指尖推動眼鏡在一整片白雪中無比華麗的閃光。
從另一個角度講也同樣非常瞭解清水茜的真田眉間不自覺地褶皺準備,就算她沒有說出來為什麼他也有了她說出來他會黑線的覺悟……?
在所有人都等待著清水茜說出那個新的項目,那張精緻的秀口也張開要吐出一兩個音節的前夕——
「打雪仗嗎?」又是幸村,不慍不火的篤定,已經完全猜透的心思。
「啊……對的。」美人看過來,在誰的迷魅誘人眸瞳中,看到自己雪白的容顏艷麗,清水茜點頭和一個抬臂的打氣姿勢∼
「來打雪仗吧!」
三鬼才——幸村、真田、柳一組,無敵雙打加上丸井一組,切原、清水茜加上最有耐力的桑原一組,一共分三組的雪仗部隊。
誰先打到敵方王將的臉就是哪組的勝利,勝利後的組別三人再繼續雪仗決出最終的勝負留下一個大贏家。每一組的王將分別是——幸村、丸井、清水茜。他們三個人也參與雪仗,只是攻守需兼備。
即使雪仗之初真田必然的對這個小孩了點的建議提出反駁,也在清水一個甜美無雙的眨眼後敗下陣來。
美人說:「皇帝你是為了沒跟我一組鬧彆扭嗎?」
……硬漢真田弦一郎陷入死寂般沉默著默許了這個遊戲的開始。
十月的北海道是個不下雪也能找到一地厚厚的積雪堆雪人打雪仗的方便地方——這有點胡說了,其實是溫泉旅館緊挨著滑雪場的緣故=。=
那麼有著便利的條件的確方便各自迅速尋找到所謂的堡壘開始了那事後讓真田想起來很糾結的打雪仗,三組的扔雪球巨沒形象;雖然中途出現插曲曾由柳提出為了保護皮膚不被凍傷這麼玩不夠安全的可能終止,但由於旅館老闆是個胖乎乎的戴眼鏡的中年大叔——並再次應徵了此相貌的人都很善良這一事實借給了他們每人一雙超厚手套。
一切的反駁再次已經沒有意義了。
於是在冰天雪地下便開始了長達一個小時的打雪仗。
三鬼才為首的一組,柳負責製造雪球,真田負責扔雪球打人用柳沒說出來的話是這樣也可以幫弦一郎減壓,幸村負責欣賞並時不時地從柳那裡接過一兩個雪球在手心掂量——仁王怎麼看怎麼覺得部長在找機會直接招呼對方王將的臉……
但由於自己不是王將所以詐騙師再度高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任丸井隨意的參與進扔雪球的陣行,並在心中盤算這個紅頭髮什麼時候會被誰的雪球打到那張泡泡糖吹的不亦樂乎的臉……總覺得,很有趣∼
柳生和柳的分工類似也是製造雪球的人,並且在製造的時候還和柳聊天以示兩隊外援人員的友好,並且就仁王的雪球打幸村、真田的雪球打仁王、丸井的雪球打切原這必然現象展開了小規模的低聲討論。
這討論有沒有人聽到就看桑原同學是否變臉就很清楚了——果然、果然是多角關係嗎?一邊在白雪的世界流下汗水一邊看著幫忙製造雪球不亦樂乎自己也扔雪球不亦樂乎的清水茜,桑原光潔的額頭即使戴上了毛線帽子也時不時地珵亮著。
切原赤也是個為了獲得勝利而單純著的孩子,所以他的主攻對像在對方王將幸村和丸井身上游弋,基本是擊打到身上容易想打到臉對方可是會躲會擋啊∼
打雪仗進行了四十五分鐘還未分出勝負實在是讓人糾結的結果,這對要求速戰速決結果至上的王者而言簡直就是悲哀啊——想到這裡,切原小朋友發揮了玩遊戲機時常有的不自覺沒耐心焦躁狀態,使出了絕對的必殺技。
那就是抱著一衣服雪球隻身衝向敵方陣營,以丸井為目標展開了追擊時扔打——見狀的丸子同學說了句哎呦扭頭就跑配合了這一次戶外追逐跑步訓練。
就在丸井光顧著躲開切原而不慎跑到三鬼才的陣營時,一個雪球毫無徵兆的以極快、極狠的狀態砸來——丸子躲避不及,被打到了白嫩嫩的臉上。
切原張大嘴巴看幸村手上還剩下一個雪球心想自己總算明白了一個成語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為了保護自身下意識的就把全部的雪球抖倒似的全部轟向自己高貴的部長。
原本以幸村的精明敏銳即使來的雪球有二十個之多範圍之廣想不被打到臉只要轉個身就好了嘛,偏偏在他不慌不忙的迅速的轉身時仍然被一個雪球擦臉而過——順著雪球飛來的方向望去,桑原一副大囧的樣子聽到柳生說「手滑了一下」……
腦子裡飛速運轉著手滑可以引發的直接後果,豺狼抱頭蹲身在地上心想在手心寫什麼字是不緊張來著?——太緊張了想不到乾脆寫不緊張吧||||||||
寫完第一個不字的時候,聞聽哎呀一聲——哎,好像是他自己的聲音=[]=一個雪球漂亮的招呼到自己臉上,由於慣例向地下摔倒的時候,桑原澄澈的眼睛看到的是另有三個雪球飛速的從空中劃過,分別招呼在了真田、柳、柳生臉上。
——囧。
被扔雪球的人一時沒反應過來,扔雪球的人一個轉身跳起,精緻的俏臉明悅的閃動光芒,清水茜低頭拿雪球,「好,還差一個……哎><」
與其說是雪球不如說是薄薄的雪灑在了那張比雪更白潤的臉頰,美人撅嘴,詐騙師一個狡黠的擠眼吊兒郎當的聳肩。
「小茜,坐收漁翁之利你還差了點道行——疼><」
打斷仁王同學得意的話繼續下去的是幸村手中最後一個雪球,完整的砸在狐狸額頭引來了誰人笑彎腰,至此,打雪仗全軍覆沒……
哎,等等……
看到切原一張=[]=型的表情顯然對清水茜自己人打自己人的行為還未恢復理解的臉上卻那麼乾淨不見雪漬,誰是最後的贏家貌似就這麼揭示出來了啊∼
——勝利者,切原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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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成了最大的贏家讓小海帶的精神呈現巔峰級快樂狀態,清水茜煽風點火說這次算打贏了三鬼才啊就更助長了切原那傢伙雙手叉腰脖子幾乎伸到天上的瓦哈哈哈∼
輸給誰也不想輸給赤也,真想滅了他= =丸井很不爽、仁王很不爽、真田也很不爽。
但是不爽是改變不了事實的發生發展的,所以在切原笑得一聲比一聲大的時候,其他人抖著身上的雪都準備回旅館裡面換衣服休息。
又沒回成,是那個唯一幫著海帶的美人又一次抬手扔雪球砸人的興致未了。被砸的人挨個回頭看。
誰在雪地上風華絕代的笑靨清漪。
「雪仗打完了不是還有一個小時嗎?我們去打籃球吧∼!」
「——哈?!」
說著籃球是要五個人一隊打的丸井目的在於扼殺某女的心血來潮,誰料胖乎乎旅館老闆的兒子突然冒出來自告奮勇的說我是校籃球隊的可以湊個數——再次驗證善良的人的兒子基本也是善良的只要他也是胖乎乎的戴眼鏡的……切原說噢噢噢那好我們的人夠了小茜你也參加。
等等,你可以嗎?——出於何種考量也不想讓這丫頭上場真田便很主客觀結合的嚴肅的問。
行的,因為這次決定跟皇帝你一組∼——勝利的手勢加眨眼的反差嚴肅,清水姑娘又添加的下一句徹底打消了某皇帝接下來要問她行的理由是什麼的話。
「皇帝是不好意思了嘛∼」
「……」
網球王子可以打籃球像灌籃高手那麼高水準嗎?這是個深沉的問題。
雖然總想著隔行如隔山,就算他們打的不如流川楓那麼帥也沒關係,但是真看到那橫傳球、那假動作過人、那平民進球……還是不得不感歎,其實以前看灌籃高手的時候眼睛多注意的果然是流川、籐真等人的臉嗎=0=?
立海大王子們長得帥所以打籃球也是帥得很啊>.<
作為場上一員應該發揮自己作用的清水茜只是小範圍跑動累了就在球籃下等著偶爾的籃球過來跳起一投——這種機會少之又少,雖然偶有機會沒人看防倒是能夠不負眾望的漂亮投進;其他的時候都是在盡著一個看客的職責,所以說真田、幸村、柳、丸井這組大部分時間都是四對五不公平比賽。
籃球比賽進行了半個小時,無中場休息,原本外披的外衣已經一件摞一件的被扔在了場外。旅館老闆的兒子搖著手說體力不濟打不了了才因為缺少人員結束了這意猶未盡的運動,讓比分定格46:52。
切原歡呼噢噢贏了,清水茜環臂而站笑著說這六分正好是我進的三個球,被從身後而過的仁王抬手捏臉。
「你們輸了你得意什麼= =」
「狐狸你討厭=。=髒手><」白皙的臉龐上出現誰指肚熨貼後的痕跡。
「放心吧你髒了也是很好看的∼」如此貼近耳畔小聲說著也笑著仰身隨眾人走進旅館,從背影看,這一場比賽累成那個樣子狐狸有時候還真是可取的拚命呢∼
「哎,運動少年們啊∼」
也走進旅館,聽見老闆笑呵呵的讚揚並補充:
「對了,溫泉水好了,你們可以去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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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此次北海道之行是為了慶祝清水茜穿越後第一個生日,立海大的大家一起過,故整間溫泉旅館都被包了下來——雖然是一家不大的小旅館,但是很有古風特色,更重要的是有超好的治療溫泉。
沒有外人也就意味著那種日本的特色——男溫泉時間段、女溫泉時間段、混浴溫泉時間段——主要是第三個時間裡面應該不會出現人的蹤影。
可是別忘記正因為沒有外人,大家對這個時間概念也就沒有那麼深刻的概念,進入溫泉舒服的泡著身體拋開一切疲勞的時刻,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清水茜說,來到日本泡溫泉不去男女混浴簡直是妄生為人啊∼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46
88、神的10月19日(下)
朦朧的氣息,充滿暖意的空間。
長時間經過溫泉浸泡都顯得格外溫潤的岩石光滑似玉,靠在上面閉目養神或者舒展身體都是最愜意也是最清閒的事情。
即使是王子們經歷了平常的體育健身偶爾也是貪圖這片刻的安逸的。
讓自己放鬆,無論身和心。
仁王和摘下眼鏡的柳生坐在一起時不時嘀咕著什麼一副搭檔感情良好的姿態本來讓替丸井擦背的桑原感覺真是美好和諧的場面啊,但他馬上因為看到某詐騙師輕啟唇瓣露出雪白的牙齒那明晃晃的耀過而變為深諳其中有詐立即悶頭繼續手上的浴巾行動。
丸井自顧哼著小曲終了一伸懶腰表示好舒服的時候正看見風風火火從溫泉水裡閉氣完畢浮上來的切原同學,對方眉毛抬得老高嘴張得老大一時間讓他懷疑他終於因為承受不了長時間缺氧的壓力而導致精神崩潰了。
正當丸井摸著下巴作深沉狀感歎這麼一個大好青年就這樣毀在了溫泉手上的時候,切原扯開嗓子吼的那一聲小茜你怎麼來了啊啊偷窺嗎就讓他立馬擺出了和前者一樣的表情。
囧囧有神的看著拉門的方向,那一雙修長美腿雪白的誘惑著啊∼
本來是不動如山的浸泡享受著天人合一的境界的真田某人,剛聽到切原小朋友那聲振臂高呼還想著是不是自己太安逸導致幻聽了,直到身邊的柳蹦出一句直觀清水君的身材是比數據理論要清晰精準的導致皇帝霎時瞪大雙眼也就看到了那風情旖旎的一面。
美人凝脂滴露的嫩白肌膚,有裹但比不裹多遮不了多少的浴巾所起的作用只是更讓人想扯下來看個究竟——好吧我們的王子都是正人君子剛才那個想法只是一瞬間在某幾隻腦海裡閃過很快就消失殆盡了。
她這算是……闖入男浴池嗎=[]=
與真田的表情不自然僵硬相比幸村實在是太高桿的如水平靜了,未必是看美人出浴看多了更大的可能是即使心中有想什麼那面龐的優雅依然從容,抬一抬唇角,那份清瑩的貴氣毫不保留的呈現。
「清水,下來吧。」
拉門忽咻的關好隨著長腿一邁整個人輕盈的落下溫泉,濺起了一葉葉水花直撲八個少年的臉龐,看有人笑靨從容,有人面紅耳赤。
切原嘴巴第一次不太利索的絮叨著小茜你你你怎麼可以進男浴池,柳就本著客觀公正的心態告訴他現在是混浴時間,混浴也不應該闖進來這成何體統是臉部表情如此出口的話也如此的真田。
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老土思想忍不住吐嘈仁王以眼示意柳生正看到自家搭檔將眼鏡重新戴上也不顧有沒有蒸騰的熱氣阻擋了視線——囧,柳生你這是不好意思了嗎?
狐狸心想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去瞥美人腳踝,那般的白皙骨感和性感……咳,好吧其實她一向很漂亮=V=
「我一直在想,如果泡溫泉不來一次混浴實在是妄生為人∼」笑靨清啊清的少女高挽的髮絲輕垂下幾縷在頰面零落出魅惑的性感,雪白的手指伸出V字並且不客氣的戳啊戳的對身邊那個茶葉蛋光頭進行臉蛋蹂躪。
桑原很想就此昏倒但看到自己搭檔丸井已經恢復並湊過來一起戳的舉動內心直接進入逃避狀態免去了溺水這一環節——文太你的適應能力是不輸給仁王的強悍啊||||||||
「你忘記跟男人混浴是會被吃豆腐的嗎?」不知何時移動到美人身後,仁王手指一挑美人束髮的發卡成功到他手心玩轉,那一襲烏黑的秀髮如瀑布傾滑而下,落水潤濕的柔軟如同鋪灑出綢緞的舒適。
靠近他前胸,越是不經意的掃過,越有種怦然的心動。
「豆腐也是我吃你們的吧哈∼」心情不錯的清水姑娘即使是頭髮被某人零落也不負那人期待的以手指去點仁王眼角,看他一個切的揚眉她笑得無辜而清漪。
「你到底是進來幹什麼的!= =+」實在是忍不住那分明是調戲反調戲的戲碼,從來非常正經的真田低吼一聲親近爆發邊緣。
清水茜的行為經常是與他的習慣反其道為之,每每在他湧起對她告白的衝動她總是會讓他眉間不由自主地皺褶以至於將話暫留唇邊。要不就是另有一個人出來破壞打斷他的話和行動讓本來可以迅速發展的情感滯留。
清水茜和仁王很像,其實他已經習慣了;那兩個人湊在一起曖昧到沒有他人的觀念他也逐漸讓自己接受,不能理解的,只是自己介意什麼。
因為喜歡而起的介意,是自己吃味他都不在乎承認;他所不解的介意,是他做不到和她那般的合貼恣意。
太強硬的人,學不會鬆懈,那麼自己,是不是反而會帶給她自己並不想的束縛?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越是深刻的心情,越不願意,反成負擔。
「唉呀皇帝不要太認真嘛——放鬆放鬆大家要和睦的相處噢∼」眨眼和點唇一起送過來,撩水直湧他面門的溫熱讓真田所有的鬱悶怒氣又再度不自覺地消散。
「我只是來湊下熱鬧,你們不是說節目嗎?四點了哦=。=」
雪白的手心捧起誰的防水手錶,在眾人面前揚繞一圈,直停在幸村面前閃耀水珠的流光,「幸村,你的手錶忘在我的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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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清水茜笑著將浴袍留在溫泉穿著泳衣揚手出門惹來了海帶同學咋呼的小茜你好狡猾居然穿了衣服,匆匆穿上浴衣的桑原額頭一滴汗不忘低聲呼喚赤也你不要再叫了難道你真的希望茜君什麼都不穿給你一飽眼福嗎?
嘟著嘴感歎自己回去也可以在男生堆裡面炫耀和美女混浴過的事實,走在丸井身邊的柳不忘低聲提醒這世上有很多話可以說也有很多話不適合遠播散廣。
仁王看柳生不慌不忙擦眼鏡又不緊不慢把眼鏡戴上眼睛就忍不住咂嘴你是不是早知道小茜穿著泳裝耍人?沒有回答反而是低笑一聲柳生的意思是這不是廢話嗎你剛才要不是突然緊張了至於遲鈍到看不出來這一點嗎?
很想反駁,但仁王還是保持了沉默。
幸村作為唯一一個去敲清水茜的門告訴她大家都集中院子可以開始活動的好似什麼都沒發生的人,防水表同時交回給清水茜溫和的告訴她這表不是我的。
「桑原的?」翻著看,一開始她其實就覺得奇怪。
他笑,不置可否。
「故意放在我這裡,是不想我妄生為人嗎?」原來,會進去混浴也不只是一個人的計算那麼簡單單純。
幸村不語。還是那笑容,幾許的清明如玉,幾許的迷魅如斯……
「清水,知道我送你的禮物是什麼嗎?」在佳人和自己並肩踏入庭院的瞬間,幸村的聲音輕輕的蕩至耳畔。
愣,側目,看他如玉雕的完美容顏,總是那麼那麼的出塵絕世。
「是什麼?」
「你會知道,但不是現在。」幸村一笑,將那股神秘完整的融合在或許高潔、或許張狂的眉目氣息下,他拉她的手,不輕不重的緊密。
「差不多……要決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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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滑雪場上有一條僻靜的道路,是給非滑雪的人士體驗爬雪山的樂趣的。那種相偎在雪裡面的感受,不親身經歷的人無法明瞭。
幸村等人已經提前和溫泉旅館的老闆打聽好清靜的時段,在這個時間,讓清水茜上山。
「生日禮物就在山頂上,清水和我們中的一個走上去吧——經歷過努力得到的禮物,會更好看。」那時候幸村笑著說,也公平的將一個紙盒放在她面前。
抽籤——雖然仁王低語作弊很簡單還是被柳生阻止,生日的時候不要玩花樣紳士的眼睛是這麼說的。
之後,那雪白的手指間,一頁紙的薄厚。
柳接過來看,目光欣然。
「弦一郎,清水暫時交給你了。你們兩個要一起爬山走上去。」
「嗯?」目光移轉,看誰笑靨清麗,越發的動人。
「皇帝,多多指教∼」
「……嗯。」沉聲以對,這一刻的習慣。
那一刻向山頂上爬,天空像有感應一般下起細碎的雪花,地面上薄薄厚厚的一層,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什麼話都沒有說,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無聲的交流。
真田回過頭去看清水茜的時候,地上所有的只是他走出的一排腳印。她正跟著他的腳印在走,看樣子走的還很愜意。
「你在做什麼?」略有好奇的問她,得到她抬起頭的嫣然一笑。那一刻,其實那一種溫暖已經注定。
「皇帝自己看啊∼」有些調皮的指著自己走過的路,笑容中的神秘和略有期待的口吻。所以真田愣,就從邊上又沿著原路走看了一遍。
可是初看並沒有發現什麼,「你要我看你腳尖走路?」他在他自己的每個腳印裡都只看到一個痕跡,雖然他有感,她做的不會是這麼簡單。
微笑,也不言語。可是看在真田的眼中,不由得心中就是那麼那麼柔和。
清水茜對他的誘惑是無時不在的,而他每每看她到捨不得移開視線,其實都是自己的一份期待。
「你想讓我看什麼?」聲音不由柔和,問出這話時也忽然覺得自己感悟到了什麼,所以不等她回答就再次回去看了一遍他走的路。
——之後任由一抹難以置信的訝然闖入眼裡,和一份感念在心間萌生。
「這樣就是皇帝和我一起走過的路了啊∼」
那一刻的雪很白很白,那一刻的兩個身影,最後是合成一個人上到山頂的。他第一次主動抱起她走路,就是這般強勢悸動的。
「與其那麼費勁的點著腳尖走路,我們這樣豈不是更直接?」沒有說出那連自己都驚訝的心裡話,真田只是打橫抱著清水茜,任她在他懷裡落下繾綣的溫柔。
因為角度的問題,他眼中一直都看著她那張精緻的側臉。
——多麼美麗!
〉〉〉〉〉〉〉〉〉〉〉〉〉〉〉〉〉
因為雪的關係,晚上六七點的時間,天色已經幽暗。但在高處觀看滿天繁星和月亮,是比市區內更加清新和自然的。
清水茜和真田上到山頂時,他將她放在地上;其他人也已經先坐纜車來到並且準備好那份禮物的贈送。
看到美人出現,並不給她任何休息的時間,是切原、丸井的突然左右跑過來,雙手一握抬轎子般將她整個人高舉。
嚇的晃了一下還未問出這是做什麼啊……清水茜的話語,已經全部頓在了喉間,那一盞盞飄揚而起的光亮,照耀她雙眼無比的絢爛。
漫天飛雪,不知何時已經悄悄地停止;那一片銀裝素裹的白裡面,是光芒的華美盛放。
孔明燈,寄托著美好的希望在空氣中,越飛越高。
潔白的燈罩,紅色的燈芯,比起那一方星空毫不遜色的燦爛,正在一個人、接一個人手上放飛。
飛得越來越高,飛得好像已經接近天空,飛得……逐漸圍成一個明亮的火花,那裡面,有幸村、有真田、有柳生、有仁王、有柳、有桑原、有丸井、有切原,也有……清水茜。
那似是一張張的笑臉,就那麼幸運的聚在一起。
無比明亮的光芒彷彿照耀在每個人的心上,那麼柔軟的關懷,那麼團結的和諧,只有他們才有。
最漂亮的,不只是眼前的光景,還有那深深蘊含的真正的心意。
——清水茜,歡迎你來,希望你在這裡可以生活的快樂。
一直快樂,永遠的快樂。
和我們一起,真正的快樂。
手指尖,接觸到軟軟的燈罩,低下頭看,發現柳生站在她面前,高舉的手中是那最後一盞孔明燈——放到她面前,給她,讓她來點。
「紳士……」一個稱呼後,她難得,語頓唇間——是心口某一處的悸動,太感動。
「小茜,這次的生日我們都很快樂。穿越聽起來是最不可辨最不思義的事情,可它真的發生之後,唯願,享受這奇跡。」
柳生比呂士的手,以一個最親密的朋友的溫度,牢牢的熨貼清水茜手心的生命線紋路,他用力的握緊,她終於在鄭重的點頭間回他最信賴的柔軟。
眼看著親手點燃的孔明燈徐徐燃起,再看著那一張張看著自己的臉,誰一個笑意,唇邊清漾。
「我真的……非常感謝!」
〉〉〉〉〉〉〉〉〉〉〉〉〉〉〉〉〉
之後是一群少年從山頂向下跑,幸村一聲令下後最後跑下去的那個人將負責第二日的行李搬運。
所以切原箭一樣的跑在第一,桑原直擔心他迷路的尾隨其後;仁王拉著清水茜說如果你拖累我跑慢了就把你丟在山裡喂熊熊,清水茜一邊跑一邊極其鄙視的問仁王你回歸幼兒園了嗎熊熊是什麼意思= =+
感覺到身邊有人跑近也糾結的轉頭再問:「幸村,我是女生吧?為什麼這種強度鍛煉我也要參加啊>.<」
「這是全民健身的年代∼」超級認真的留下這句不負責任的替回答的話的居然是達人柳蓮二,在清水茜哈?的表情一出,幸村那翩然的身影已經超前。
「清水,快點跟上來∼」
上山兩個小時下山半個小時,下山之後只顧靠在樹邊搖手扇風,心說著如果來這裡的每個人都走他們這樣的運動路線,恐怕能為北海道節省一筆可觀的空調能源費。
不過優秀的頭腦也只轉了這麼一轉,休息還沒開始就已結束,精力旺盛的切原不知道從哪裡推出一車的水果大呼水果接力來咯∼
清水茜秀眉微蹙,馬上又被拉進了兩個人一組的雙人頭頂蘋果+雙人背頂西瓜+雙人唇咬葡萄接力。
Orz無論是誰策劃的這次生日那個人真的是該被致以最崇拜的混亂眼光了……
但是很快她也發現這個世界永遠是沒有最崇拜只有更崇拜——在和切原一起咬著葡萄慢行好不容易走到終點前半米,誰感覺到下唇一疼瑟縮著後退的同時也將葡萄吃進了嘴裡。
聽切原爆發出小茜你怎麼可以跟丸井前輩一樣貪吃的吃掉它,清水茜握著拳頭下唇燃燒心說你以為我願意嗎如果不是因為你咬了我……= =+
接力遊戲之後還有冰雕的藝術——每個人貢獻用冰製造的藝術品給另一個人,這是北海道的一大特色體驗活動。
清水茜拿到幸村的美人魚——「真漂亮=[]=幸村你的手太巧了!」「它是以清水為原型的,你喜歡就好∼」
幸村拿到切原的明太子——「這個竹夾魚很不錯∼」「部長你欺負人><」
切原拿到真田的日本刀——「副部長……你的手工要是有書法一半好就好了……」「……」
真田拿到桑原的麥克風——「有唱歌的時間不如多溫習國語!」「……是||||||」
桑原拿到柳生的書脊——「做得真逼真,感謝!」
柳生拿到丸井的糖果——「謝謝。」「你要嘗嘗看嗎?」「我想不必了……」
丸井拿到柳的傘——「如果是冰淇淋做的就好了∼」
柳拿到仁王的小狗——「這是什麼?」「赤也=。=」「真形似……」「喂喂仁王前輩柳前輩你們什麼意思!!!」
仁王拿到清水茜的冰球——「……小茜,你欠打嗎= =+」「我手工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再之後,就是豐盛的晚餐時間——用旅館戴眼鏡胖乎乎老闆的話說那就是這可是我當老闆以來奉獻的最特殊的一頓飯哦∼
「能不特殊嗎做飯的是我們八個= =+」從廚房向外面忍不住吐嘈,仁王才一探頭而出就換來清水茜對他的圍裙裝樂不可支的嘲弄。
「喂小茜><所有人都這麼穿你為什麼只笑我= =+」
「因為只有你不老實的探頭讓我看見嘛^^」笑靨啊,如此如此無辜。
晚飯的時候,也是聊天和最自由的時候,每個人做的都嘗一口,也給每個人都夾一口,這個時候,味道其實已經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心意足以勝過一起凡俗,在特定的那個時刻。
很高興,很高興的生日。
在這樣的熱鬧氣氛中,一直都是美麗的笑著的清水茜,也發現了本來很開心的真田,在喝過杯中飲料後,那幾乎是一閃而逝的皺眉和難受。
——皇帝,怎麼了?
眉頭久久才舒展開,沒有他人看到。然後,他站起身,似乎是去洗手間的方向,誰都沒有注意,只有清水茜的目光,追了出去。
當切原再用果汁和自己碰杯的時候,喝下口的香蕉汁,平潤舌蕾。
清水茜忽然起身,「我去拿件外衣。」這麼說著,笑著推門出去,留下屋子裡的人們,繼續開心的宴席。
那一個倩然的背影飄逸在瞳孔,誰唇邊的淡薄,清高而譏誚。
幸村的水杯,放在了桌子的一角。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48
89、是真田,還是幸村?
這時候天色已晚,月光和白雪的映襯使整個溫泉旅館看起來更像是童話故事裡面的小屋,點上炊煙,就可以化身雪精靈的家了。
追出去的清水茜看到真田進了洗手間,由於這裡只是不限制男女性別的洗手池,靠在門邊,就可以從鏡子看到裡面的情況。
真田是不是吐了她不知道,她只是看到他靠在鏡子對面的牆上,堅毅的面龐有著不合時宜的蒼白,貼著眉心的手面擋著那似乎是閉著的眼睛。
也許,稱之為虛弱更合適一些。
驚訝,繼而是必然的心疼。
原本想著也許進去不好還是在腿腳抬起來的時候快步依了過去,清水茜伸手去扶,真田也正好感到有人靠近,下意識放下手要抗拒——看到來人是誰,手臂停在半空,面上,則是難掩驚訝的神色。
「……你怎麼來了?」看著那應該也必須在餐廳中的人關心的雙眸,想著也許她更是追著自己過來的那一份感慨,真田遲疑之後的問話,平添了故意的逞強。
很高興,她感到什麼關心他而來;可是他不想讓她看到他現在的樣子,習慣了獨自承擔,就做不來絲毫鬆懈。
「皇帝,你是不是不舒服?剛才那飲料有什麼問題嗎?」纖細溫軟的手心在他也許還在迴避她的時候已經貼近撫在了他的額角;原本他有意側頭躲開,她另一隻手及時反壓住他手臂的用力,讓他的歎息出聲而他定睛的看她。
額頭,些許的燙熱,說發燒應該算不上嚴重,但那精神狀態是即使他勉強她也能看出不對勁的偏差的。
所以反握他的那隻手,更用力了一點。
「皇帝,到底怎麼了?要不要我去問問最近的醫院在哪裡……」
聲音,頓在嗓子裡面,因為那突然的抱住自己的雙臂,真田真的用力的話,清水茜知道自己是沒有反抗的餘地的。
「沒事……那飲料裡八成含有酒精,有點頭暈而已……」聲音從髮際悄然傳到耳中,真田的後背還是靠在牆上,只是將頭枕放在誰的肩膀,感受著那一片直入心底的芬芳,用她能聽清而他說出來似乎是用盡了力氣的回答。
「酒精?皇帝你酒精過敏嗎?」通常一杯酒不至於有這麼大的反應,不過有的人酒精過敏就不好說了,喝一口都可能引起頭疼腦熱。那是體質的接納度問題,有時候身體再好都無法應付。
想到這點所以反手摟住真田的身子,從他腰到背隔離了牆那一方霸道的冷硬,輕輕而且溫柔的撫慰,不一定是可以讓他舒服一些的幫助,但至少,她覺得自己不該什麼都不做。
真田沒有回答酒精過敏的問題,因為他不知道,也因為他很不想打斷此刻這種順其自然的放鬆。
也許太過恣意,卻溫暖的稍不留意便會燙傷。
如果真田弦一郎更自私一點,他只要什麼話都不說永遠這樣子沉默下去,他所珍視的這個場景也許就會不間斷延續下去。
可是皇帝畢竟學不來欺騙和強佔,再冷硬他終也不過是那個心最軟的人。
內心歎息,隨著他自己將頭抬起來。剛才那瞬間的頭暈,讓他選擇了只一下的任性索取她的溫潤貼心,在她最近的距離休息——瞬間之後,就不再壓迫。
「我沒事。回去吧。」
分開身子和牆的距離,也分開自己和清水茜的距離,率先靠近洗手間拉門的方向,真田想要兩個人一起回去餐廳的舉動卻沒有實現。
從後面伸過來的一隻手拉住他,他回身,看到清水茜揚起來面對他的容顏。
「別回去了,那屋子裡面太悶你會更難受的。」輕啟的唇瓣間,誰溫柔的言語勝過了那幾乎讓人窒息的暈眩。
真田心動,但也搖頭,「你的生日會要好好過……」可以堅持到party的結束,他就不想讓她被他所影響而失去那種無憂無慮的快樂。
想對一個人好就是這麼簡單,為她著想,在那樣的時候勝過自己。
「我不要。」根本就知道他要說什麼,所以很乾脆利落的打斷,在真田皺眉看自己的時
候,清水茜笑靨莞爾。
「讓我把快樂建立在你的難受之上,你看我像那麼不厚道的女生嗎=。=」
「我根本沒事……」
「再說沒事我把你壓倒了哦><」
= =+真田的表情。
=V=清水茜的表情。
早發現或者說根本就是習慣真田的固執,清水茜乾脆無視他繼續要發表的言論或者表情的不認同,採取拉著人轉身直接往旅館後院跑去的舉動。
——其間順手在起居室裡面抱了一床厚被子,真田幫忙托住一半的重量,就那樣任月光揮灑身上隨兩個人一起出現在了後院。
——其間真田似乎還不放棄的想提醒某清水還在舉行的生日聚餐,結果被小姑娘說到做到的照著手背就下牙齒印,那牙齒印也就得以受到月光的恩澤泛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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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在激情揮灑嗓音的切原根本沒有發現屋子中已經不見了某個主角,只在不斷興奮的指著卡拉ok機器打出的一個又一個90分跟前輩們挑釁說看到了沒有這都多少次了高手的水平誰與爭鋒∼
心說這又不是遊戲還誰與爭鋒是一回事,看著切原這麼囂張不去整治一下不符合詐騙師的心理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雖然發現清水茜出去的時間長了點仁王也沒有馬上去找人——反正幸村還在還這麼雷打不動……他好歹先收拾了赤也再去才對得起他們前輩的尊嚴!
所以仁王扯著柳生說走一起去合唱,柳生本來想提醒一下仁王這種小孩子爭強鬥狠的事情有時間做不如去看看外面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發展更重要,但是話到嘴邊沒機會說根本就是由於切原又大言不慚的一個響指嘹亮聲音說的話。
「就算紳士來了也一樣是跪拜的路!」——原諒這只海帶吧,他已經自動帶入到遊戲中稱霸世界的大魔王身上而不亦樂乎了。
「赤也,要叫前輩。」一句跪拜讓一個人眼鏡反光,柳生異常溫柔的言語之後也是接過了仁王遞來的麥克風的舉動。
「赤也是多少分?」
「連續6次90分了。」
「好,那我們不要太打擊學弟,唱到91分就好。」
聽著台上那兩個人如此溫柔而無良的對話,桑原額間一滴汗心說招惹誰也不要招惹這倆人好黑……
丸井自顧自吃著豐盛的美食——雖然他對於大家親手製作的晚餐很有味覺上的意見但是浪費糧食從來不是他的惡習,所以就算是發現了真田、清水茜前後腳出去也只是想到他們八成為了逃避吃飯而落跑的浪費的舉動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真田副部長你怎麼可以也這麼鬆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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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來由感到一陣瑟縮的冷,真田也看著清水茜將那厚棉被鋪在了雪地之上。如果不是他確定喝了酒精的那個人是自己不是她,他會覺得她也頭暈不夠清醒了。
看著自己鋪好的傑作顯然很滿意的人,站在棉被前叉腰了有幾乎30秒之久的時間,再回頭的時候,清水茜正好看到真田那雙直視自己的眼。
必然有好奇,但更多的是看著。
只是看著她,用那樣一雙凝視的眼眸。
眨眼來提示他回神回神,看到真田面上一閃而逝的窘迫後馬上小跑著湊到他身邊裝作自己並沒有注意,清水茜在懂得體貼人的地方,只要願意就可以做得很好。
挽著真田胳膊讓他不得不看她,她也在他面上滿意的尋找著因為新鮮空氣而好轉的臉色痕跡。
「想在神奈川看星星就一定要爬上高山——我們現在有很不錯的機會,不要不利用那麼傻哈∼」
紅唇嬌艷而無暇的言語,說完話,就是清水茜拉著真田一起行動坐在棉被上的畫面——她更是在他才坐下還愣神的瞬間雙手用力一搭他肩膀將他推躺在了上面。
看他閉眼再睜眼,那黑眸讓人心疼的深邃。
「清水……」
「我呢,屬於無師自通的天才型,你信不信?」突然就冒出來的一句話讓皇帝本想問的看星星做什麼一下子就變成了「什麼天才?」
跟著清水茜相處,除了要有堅強的心和被她豆腐的覺悟,看來還要有轉的無邏輯的腦子——他一直覺得她是個集美麗智慧於一身的女生,只要她不會偶爾的作出讓他不得不皺眉和黑線的事情。
不過也就是因此,他才能以這樣不明不白的情感和她相處。他不喜歡不明不白,可是他喜歡她對他的溫柔嫣然。
有時候甚至,也喜歡她那種可預見的刻意的曖昧。
如果,是只屬於他一個人的。
眉眼,忽然間就失去了該聚焦的地方。
閉上眼的黑暗四處都是靜悄悄的,感覺卻不是冷而是一種環繞週身的燙的血液循環流動,連綿著一種無法視而不見的戰慄。
當清水茜坐在旁邊抬起手心給自己按摩太陽穴的時候,真田因為一瞬間的震撼和一瞬間的不能控制的感情的波動,將雙眼閉合了起來。
這是他最本能的行動。
做不到在這個時候去看她的眼,也做不到在她的雙眼之下什麼話都不說、什麼事情都不做……
那樣一種介乎燃燒,和悸動間的心有所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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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唱歌已經升級到斗歌的地步,房間中氣氛正旺讓發現有人長久的出去沒回來的桑原也不能去找,讓兩次都想借口出去的仁王被切原死抱著不放人。
「我不管,仁王前輩再比!」
連續的被6次91分打敗讓海帶的鬥爭意識燃燒的更加激烈,其他人全不入他眼反正就是不放仁王成了目前的必要路線。
詐騙師扯著紳士說搭檔你倒是幫幫我啊得來了柳生一個愛莫能助的聳肩誰讓你不肯故意輸給赤也的……
我倒是想輸給他可我沒機會湊到機器邊上去調那分數成89啊……內心無比怨念仁王唯一的安慰就是都這麼長時間了幸村還是不動聲色的拿著茶杯喝茶∼
——你說部長是不知道小茜出去了還是不擔心?眼神交流是無敵雙打和諧的美德。
——八成是在外面的人是真田才這麼泰然自若吧不然換了你你可能都沒機會出去∼
柳看了看腕上手錶,一個小時的時間……
又看了看似乎不關心那兩人只是頗感興趣看著窗外天上星空的幸村,還真是想不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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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已經不再感到暈眩有一段時間了,真田睜開的雙眼側目的方向始終是右邊同樣躺著的那個似乎是睡著了的女孩子。
清水茜在為他按摩了大概半小時後就停手躺在了他邊上,似乎是以為他睡下不想打擾他只自己看了看星空。
其實真田根本就沒有睡著,無論她手心中那種感覺多麼輕鬆的美好他還是沒有讓自己去睡著,因為不想失去這種感覺,那一刻她為他一個人培養的任性。
想牢牢的握在手裡。
也打算,為了她讓自己唯一的任性一次。
看著清水茜安寧的平和的睡顏,精緻的女孩子總是有著莫須有的吸引力,眼神落在上面便是捨不得移開的留戀。
看了大概有多長時間他不知道……
真田只知道有種衝動的歎息在喉間深邃,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唇,已經深深的烙在了她柔軟的唇瓣……
那是剖離了迷惑的堅持,混合著纏綿的厚重,幾許尊重的深刻,幾許完全的執著。
即使點水一落,那溫存的等待的服帖,亦可以是一輩子的羈絆。
原本是,想在真田起身的時候睜開眼睛嚇他一下的。
原本是,想在他對她皺眉的時候問他你感覺好點了嗎的。
原本是,想在他不好意思的時候無論是豆腐也好還是其他也好的拉著他再回餐廳的……
所有的原本是,都在這一個吻之下,暫停。
清水茜玲瓏麗質的睜開的美目,一瞬間的睜開後是一瞬間的閉上。
因為真實的感覺到了什麼,因為這份事實發生的突然又是理所當然。
所以她閉上眼,不讓自己的意外,破壞他感情的恣意表示。
這個吻,不是任何的玩笑。
這個吻,她也沒有絲毫要不認真對待的意思。
既然明晰,那麼,就徹底的做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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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靠著搭檔交情讓柳生在看夠自己被切原糾結著許久這熱鬧下終於良心發現去調了卡拉ok的計分方法,豁然給出一個89分讓唯一不明真相的切原說還是我最棒啊的放人,仁王咂嘴著兩個小時都過去了自己這次真是陰溝裡面翻船……
沒想到本想不管幸村出不出去自己還是出去看一下那丫頭別是丟了或者被狐狸叼走了吧晃悠出門的時候,仁王第一眼就看到清水茜對著自己揮手。
不過沒有預想中的自己對她嫵媚一笑,原因就是清水茜是和真田挽著胳膊——那丫頭挽副部長的狀態。
心道真田這次是真老實,仁王也膩咕膩咕往這蹭,才蹭了不到一半的路程,赫然就發現那丫頭跟自己招手不是讓他過來那分明是揮手再見啊= =+
她居然跟真田坐纜車又往山上去?!
「拜拜狐狸……告訴大家,我跟皇帝下午沒坐纜車現在要補回來∼」
看著那笑靨遠去,仁王去瞄那剛才起就被他忽略的在邊上也一同揮手的胖乎乎的戴眼鏡的旅館老闆……
於是好人論再次深刻的被驗證!
雖然對仁王和隨後出來看到的柳生而言,這好人是不是真的好就有待深究了……
「搭檔,我決定不等了!」誰突然出口的話,並不突然。
「要告白嗎?」清楚瞭解他話裡的意思,柳生的直接亦不隱諱。
「回到立海大就跟她說!」抖了抖踩上後院落在腳面上的雪,仁王的背影看起來如此堅決而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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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翩然下誰的精緻無暇,誰難得帶著淡淡的笑意做著對他而言甚至可以算小小的脫離軌跡的事情。
耳邊有屬於夜的風聲,寂靜的瀰漫卻無法影響纜車清閒的氣氛。
從清水茜睜開眼,到坐著的自己拉她起身,她說去坐纜車吧,他第一次沒問原因沒阻止的默許,換來了她美若柔水的清靈。
「皇帝是打算一直都這麼寵我了嗎?」
本能的想搖頭,不過那一刻他真的很想點頭。所以,真田沒有給任何的反應。
只除了……
「哎,皇帝你笑的時候其實很溫柔的嘛∼」雪白纖細的手指尖,輕輕的點在他臉頰最柔軟的地方,她又笑,風情漣漪……
「皇帝,我的生日禮物是什麼?你送的好的話我給你特殊待遇。」扒著纜車的邊緣往下面看,看那溫泉旅館的燈亮越來愈小幾乎看不到,清水茜因為感到真田伸手扶她避免她掉下去的體貼,心情頗佳的說。
這時候如果是仁王,一定會問特殊待遇是什麼是一輩子叫我主人嗎?然後被白和踢。
這時候如果是切原,一定會問特殊待遇是什麼是和我一起玩PSP通宵並且保證我不會被真田副部長罵嗎?然後被華麗麗的吐槽。
但正因為真田不是上述兩隻,反而讓清水茜有了種如果皇帝問她是什麼她乾脆回答叫你一輩子主人看看他那張酷臉會不會將沒有最不好意思只有更不好意思或者沒有最皺褶只有更皺褶的境界展現出來吧∼
「……」可惜真田給了一個短暫的沉默。
清水茜重新坐好拉他衣袖,一下一下那意思是快說。
「……是和服。」於是那個男生終於開口,用著他自己講來都覺得為什麼會那麼溫柔的聲音很溫柔的回答。
於是看到那個女生驚訝和似乎是淡淡的喜悅的表情,一雙明眸閃爍著醉人的光彩。「和服?上次我說了好看的那個嗎?」
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了上次和立海大一起去看大河劇的時候自己指著的那件水色和服——振袖和擺,據說同款式的只有十件,還要有關係才可以買到。
……
如果是,清水茜想,她知道自己一定會很開心,很開心。
那是一種被重視和在意的心情,難能可貴。
「皇帝?」他不答,她只好再追問。
看他終於別開頭也點頭,她笑在他心口最近的地方依偎……
皇帝啊,我決定了,等我穿上你送的和服的時候,我也要給你一個最棒的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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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上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時分,切原還拉著丸井、桑原在玩著卡拉OK後的摔跤遊戲,基本上丸井屬於看戲看的不亦樂乎的角色。
柳已經回屋看書或者休息,柳生、仁王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幸村在門口處迎著清水茜和真田回來,和真田點頭後說去喝點熱水對胃比較好。
真田謝過幸村向自己屋子走,清水茜在後面說皇帝我等下過去你把東西準備好時,幸村伸出的一隻手正好攬住她的腰際。
側目,美人微笑。
只聽幸村說,清水跟我來,有東西給你看。
那是推開自己門前玩笑的說是什麼生日禮物這麼著急還神秘啊?
推開門之後,清水茜知道即使不用照鏡子自己的表情也穩穩的定格,就像那簡單的謝謝兩個字忽然不是兩個字可以出口的隨意……
那是水藍色的和服,翩然絕美的座落在房間中。
四周都很安靜,只有那心跳的聲音……
須知很多事情就是這樣,誰的一步,從來沒有錯步過……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48
90、若愛有天意
水藍色的海洋,緲無聲響的漫過心房的震撼,一點一滴,凝成揮之不去的繾綣,連綿,無從轉嫁的必須面對,那麼真實。
其實,根本不是想不到亦或是猜不到,只是真的看到自己的想到、猜到就這麼變成現實的時候,清水茜覺得自己看到的並不單只是一件和服,而是一個人不變的心意。
心如明鏡,他的心意那麼清楚,始終始終,沒有動搖過。
幸村精市,沒有任何的猶豫,沒有任何的回頭或者站在原地等待,他始終前進著甚至是在一個引領者的地位,她一抬頭,他的微笑就在她最近的地方耀眼而無暇。
其實,是不喜歡感動這樣的情緒的,因為摻雜了感動的愛情不夠純粹,她喜歡乾淨的透明的讓自己清清楚楚的愛——可是當那樣一個人,就那麼站在你的面前,用著他從不曾猶豫的執著眼神望著你,那種純粹,誰與爭峰?
愛不過是一個字眼下的心意,諸多的條件和借口還不是自己的不能確定在閃躲?怕這種情緒,其實,也是因為有感真的會喜歡才會肆無忌憚的漫長吧?
那雙手,不知道何時環過她的腰間環住她的人;身後是日式拉門嚴絲合縫的聲音。這一個封閉下的空間,誰的感覺,誰的輕描淡寫卻又深邃的親近。
幸村的聲音從她最柔軟的耳畔那裡悠悠的傳過來,清水茜聽到他溫柔的聲音靜靜的說著,「清水,原本我覺得讓你緊張是一種心悅的成就,現在,我卻開始希望得到你順其自然的擁抱……果然,還是不可以嗎?」
她沒有回答,不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是在心裡她問自己——清水茜,這次,真的要離開皇帝身邊嗎?真的可以把這許久以來的堅持真田就是比任何人都不一樣那麼一點的想法,徹底的改變嗎?能這麼做嗎?做得到嗎?
須知很多很多的習慣,其實是養成了就不好改變的依賴——她習慣,比任何人都偏向真田一點;她習慣,注視著他一直以來的不苟言笑下的執著;她習慣真田弦一郎是她最應該袒護和珍惜的那個人……
習慣了,便不知道了,自己是愛還是習慣。
「好像……我每次給皇帝機會……都會給到你身上……」
終於還是在那樣的懷抱裡面,輕輕的歎氣出聲。清水茜微微側揚起的頭,看盡了幸村眼中一眼無法望穿的深邃連綿。他清明如神子,吸引是與生俱來的。
若有人即使做了輕薄的事情也依然高貴的不可褻瀆,幸村,便是那一個了吧。
「我說過,一個人的所得,在實力上也要有幸運……你忘了嗎?」那是誰的呢喃,就化成片段沿息,原本是親近了誰雪白的脖頸——那個烙印,他不忘,她也該不忘。
一個吻輕輕的落上,再抬起的眉眼,翩然的,任誰的看,越看越深。
於是那樣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笑容,就落成優雅弧度的展現無遺,「清水,還記得,你欠了我什麼嗎?」
——「清水,記住,你欠了我一個吻」
唇瓣的柔軟,清潤的熨貼,一步步的靠近和那分幾乎是磁力牽引的接觸,輕碰,繼而便清淺的試探著,應該,怎麼樣的纏綿……
——那天的正副隊長對無敵雙打的比賽,在無敵雙打領先三局的情況下被幸村他們追平到6:6,搶七還沒開始,便已結束。幸村那原本飄飄的衣袂直落,和仁王第一次在雙打中擦汗的舉動,是什麼情勢入眼的輪廓。
唇甜齒香,那樣侵膚蝕骨的溫柔,散開,瀰漫,掬起粉紅色的迷離,一個不經意,撫了一身顫慄如心型的暈圈……
——其實,我很想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想承認一件事情……
始終不曾閉起的雙眼,感受那漾著熱氣的吻,眉眼,寧落在那一望無垠的白雪皚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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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大大咧咧來敲門吵吵著送禮物的時候,幸村正愜意的靠在門扉,看清水茜將和服收起來放好在那精巧的和服禮盒之中。
是不想讓真田看到,他知道。而他也知道,她收下的禮物就不會退回來。兩件衣服,她終只會穿一件在身上。
是誰的,就看她的選擇了。
幸村精市什麼時候都不會沒有信心,因為他是最好的,所以他要的是他的。無論競爭對手是誰,對最好的朋友,全力以赴才是尊重。
愛情上面,本就沒有所謂的成全。
所以看著切原送上據說是攢了一周的零花錢買下的唇膏——不等仁王打擊切原已經自己說了好吧我就是買了女生的用品你怎麼著吧><
丸井送上絲帶,斜眼看著切原說仁王根本沒在你自己不要那麼急著多嘴好不好?
桑原送的是居家服,據說是桑原媽媽幫著挑選的——有這樣的媽媽你還求什麼啊好幸福,說這話的是無比哀怨總被自己媽媽諸多指責的海帶小朋友,他反正是不想想自己在家裡玩翻天和好好前輩桑原在家裡幫忙家務的完全對比出真知。
柳送的是六本一套的綾□行人《館系列》偵探小說,據說是知道清水茜想看已久——數據的力量還是有力量的……想到自己的生日禮物,切原哲人狀摸下巴。
柳生說禮物已經送到清水茜家裡了要她回去再看,神秘的樣子讓切原和丸井圍著轉,柳猜測東西具體物種,桑原心想這是比黑嗎那麼等下仁王是不是更……
這麼想著一回頭,才發現仁王不在屋子裡面,去了哪裡啊這是?桑原想。
所以最後是真田將裝著和服的禮盒遞過來,有其他人在皇帝沒有打開那個盒子的意思,但看切原丸井都無比好奇那麼大的盒子是什麼珍貴的禮物而集合起來在牆角以所有人可以聽見的聲音嘀咕著猜測,真田還是露出了百忍成金的皺折。
接過這個本該是獨一無二的禮物的時候,清水茜看真田,那眼中,有著他所讀不懂的一抹蕭索。
所有的寂寞和心疼,都被她掩飾在那笑意三分甜七分的美麗之下了。
「謝謝……我會好好珍惜這些禮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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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沒有合眼,到此刻也沒有一個可以休息的機會,是少了那個銀髮少年總是介於認真和不認真之間笑容。
他時而邪氣,時而清艷,看不到仁王雅治的出現,清水茜去敲他的門看他。
本想見了面問他你又要搞什麼不一般的禮物嗎,看到的,卻是空無一人的房間。心下想著這又是哪一出和哪一出啊?
手機的鈴聲,一分不差的在那一刻響起來。
於是就為了仁王的那個聽起來很嚴肅的「你必須要來」的電話,清水茜和柳生打過招呼離開,到了現在的又和仁王坐在新幹線上的情況。
看一個人愜意的搖著手中的爆米花杯,另一個人的表情就不是那種甜美無暇的笑容可以形容的了。
非常之無可奈何的手臂支在座位前桌子上,揉著太陽穴以示自己現在真是臨近無話可說境地,清水茜將視線從眼前那笑得恣意的可惡的傢伙臉上移開。
——這是第三次了,他給她玩私奔遊戲><!
「仁王雅治你有沒有搞錯?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居然這樣?!」類似於這樣的指責的話清水姑娘是不會說的,因為她太清楚那隻狐狸沒有任何愧疚心理。
而要她真的跟他叉腰發怒一次貌似又是不可能因為她對立海大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培養不起來脾氣——好吧我們把這個稱之為太愛,那麼既然不可能真的靠威嚴取勝虛張聲勢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所以她乾脆是不理會他,一個人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象,管他是說我們私奔去京都還是私奔去四國呢……
對面坐的人,仁王雅治,唇角似有似無的笑容,如果認真的領會,可以看到其中深邃的糾纏。雙眼一眨不眨的落在清水茜精緻的側臉——如果不是看到那一幕,也許,他的決心不會下的這麼急甚至不給自己多做籌劃的時間。
已經……沒的再等了。
部長的那一吻太篤定——眼見清水茜在那吻之念想帶著蕭索的迷惘,讓仁王沒有來由的感到心慌——長久以來,其實有一種壓力比真田更深的存在,他沒有承認過,但他知道是來自幸村。
幸村太過平靜,太過公平,反而,是決然的屹立不動。
柳生也說,我不得不選擇的退開一步,是我知道幸村絕不會退步。
針鋒相對嗎?還是王見王?
心軟的那一個,必定是先不忍清水茜進退兩難的人。
「如果真田也像我一樣看到了問題的實質,那麼他一定也會選擇只做朋友,在她最近也是最遠的地方。」柳生,還這麼說過。
仁王知道,幸村一步不退是他堅信清水茜的選擇會是他,是他堅信只有他能給清水茜最好的愛。所以幸村不會心軟。
所以自己若堅持牢牢的用手握住,必定會把清水茜置於兩個人中間最沒有轉圜的地方,也許她一個掃眼間,會驚訝大過迷惑。
他心疼,也不捨得。
——可是他不是柳生也不是真田,所以他絕不會退開那一步。
「因為我比你更有信心,小茜和我在一起才是最合適的。」
——最好的,未必是她最想要的。
仁王的眼睛像清輝,不是那種明爍耀眼,卻自有蠱惑勾人的魅力。所以原本是看著窗外風景的人在窗戶上看到了那雙眼——那雙眼笑盈盈的看著窗戶上照出的自己的臉,清水茜終於還是搖頭笑著看了回來。
那張溫潤自若的笑臉,哭笑不得的看著仁王,「說吧,你到底又要做什麼?如果這是特別的生日禮物,很特別了哦。」
「你知道搭檔為什麼幫著我讓你出來嗎?」沒有直接回答清水茜的問題而是反問,看仁王的臉,很難看出那個本可以是呼之欲出的答案。
「你都叫他搭檔了,紳士怎麼會拒絕呢?」笑,才不上他的當玩猜謎遊戲。
「因為他也覺得我更適合你!」這時候語出驚人的那個回答,讓誰,美目晶瑩;對於自己投下平靜湖面的石子,仁王只是一個掀唇,是決心就絕不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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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曾是幕府時期維新軍的重點策謀地,這裡有過維新三傑的歷史,有過新撰組生殺征討維護治安的傳奇。對於這個有著濃厚的歷史味道的地方,清水茜其實很是喜歡。
因為她喜歡日本的歷史,喜歡維新歷史那段的人物,無論是維新軍激戰派的高杉晉作,那個軍事奇才奇兵隊的組織者,還是新撰組影子皇帝的土方歲三,那個傳奇的鬼副長。歷史英雄人物身上,總有著這樣的、那樣的光芒吸引。
是的,其實這樣的吸引,就只是吸引。
會不會愛,一定要真實的接觸過後才知道。
這才是人的真實,也是情的真實。
四處看了看現在身處的那座小橋,那條河口——仁王似乎特別的喜歡河道,總是喜歡帶她來這樣的地方。
看著,清水茜輕笑,陽光下,她和仁王同樣站在那一片金之下。
陽光托起的兩個人的影子,和諧的交融在一起。
長久的被一個人注視並不是不能忍受的事情,可若那個人是仁王雅治,若他用一雙你避無可避的眼眸清清楚楚的看著,是否,心也會有所悸動?
那個詐騙師,原來是有著這樣的脫離輕佻下的認真的。
仁王說,其實我一直都很認真,只不過是那個我為她真正用心的人,現在才肯正視的回應我。
——在他,眼看著她在另一個男生的懷裡、看到那個男生不用開口卻明白的告訴給她你是我的人、那種感情的時候,他第一次後悔了。後悔他不曾用一個認真的足以不被她當作玩笑的口吻,親自告訴他——我,是多麼、多麼的喜歡你。
——在他,不想後悔不想放棄的決心下、衝動的一定要以行動向她明示要她瞭解他的真摯的時候,他才第一次發現,當感情特別喜歡、特別在意一個人的時候,對著她的眼睛,一項伶牙俐齒的他,忽然說不出心底那句最柔軟的話語。——若我說出來之後,你,將會怎麼樣的回答我呢?
不知道,所以才會就那麼樣的頓住。
這也許是,忽然之間,太過的在乎。
那樣的眼眸,那樣的呼之欲出卻讓兩個人之間瞬間寂靜——清水茜的聰慧注定她並非不解風情,這樣的仁王,為的是什麼,她豈會不明、不曉、不懂?
只是,習慣了他的亦正亦邪,習慣了他的談笑風生的不曾正經,這樣的仁王雅治,突然的認真,竟讓她想要逃開。
意識裡有了這個念想,腳步在一錯開之間,是手腕上,誰施加的握力——牢牢的,無論如何也不鬆開的。
執著。
「我還沒說話,你已經想逃。那等到我開口了,你是不是就要再一次離開這裡離開我了呢?」低沉沙啞的男生,性感的關西腔畢露無遺,這時候連風都沉落,仁王的眉眼、那份心無雜物的專一注視,揉進深不見底的寂寞。
「狐狸,不要說……」太觸目驚心那刺痛感覺的誰的寂寞,清水茜下意識的掙扎,是因為領悟到心口一陣瑟縮的奇異。為什麼她會覺得……
「不說的人就沒有機會,你連一個機會都不想給我……小茜,你當真是欺負我不會傷心嗎?」誰,扯開唇角的苦笑,笑的苦到心底最柔軟的那個角落。
那一個反問,該是凝聚了這個男生多少的不甘心?
「我不是那個意思……」一句想要完整的說出來的話還沒有出口,清水茜已經在仁王的眼中看到了那樣瞬間騰起的驚訝,同時,她自己也能感覺到一份不受控制的疏離感。
視線裡,開始模糊的,是這個世界的景象。
又要……回去了嗎?
——那一霎那心裡的領悟,不只是清水茜,仁王也理解的深刻,所以在下一刻,是誰毫不猶豫的一把抱緊誰,兩個人一同跌進了那清若幽譚的湖水。
漫過感官的水意,比水壓更沉重的抱緊不放的手,是誰的執著,堅決的要誰在自己身邊,好好的一直在!
腦海裡,這樣那樣的話,都來侵襲……
——柳生說過,我覺得小茜那個時候會回去她的世界,是因為我不是她要的人,因為我不是,所以她才不能為了我留在這裡。
——柳生說過,天意是很奇怪的東西,你可以不相信它,但是它依然會存在。我不曾相信過,可我畢竟是做了如天意那般的選擇。
天意?
那是什麼?
是不是想說……他和小茜不是天意的那一份愛?
懷裡的人,依稀的真實的還是存在的溫暖,她還在,他不放手至少她還在他的懷裡——仁王喉間似乎是濃的化不開的譏誚的歎息——若愛有天意,天意也要是他和小茜!
他不會放手的,什麼時候都不會!
懷裡,是誰因為缺氧的下意識推搡。
仁王深深的眉眼,眼見著,那一片無暇的深藍之中,飛散的髮絲嬌柔的纖細,那個他所喜愛、深深喜愛的女孩子,是如何無暇的精緻。
她的一片天,從此漣漪了他的一片天。
那一片唇,也就深深的、重疊了那一片唇。
他可以用他的呼吸去給她呼吸的空間,這樣的吻,夠不夠她記他一輩子?
呼吸著彼此的呼吸,齒痕的以咬明誓,血色的腥花,濺起燦爛的華美。
……小茜,其實,你一直一直都很不公平。
……但是,我絕對,要讓你好好的留在我身邊!
水意,穿透肌理的透徹,像誰的心,通透明澈……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48
面對面:選擇
91、二分之一的誘惑
那是一張近在咫尺的臉龐,雜亂的海帶頭,瞪大的雙眼——嚇到了初睜開的那一雙美目,一個睫毛間最自然的瑟縮,呼吸停頓後的偏開頭唏噓。
閉上眼再睜開,還不待那個被嚇到的人給出一句類似於不要嚇人嘛的歎息,眼簾間又看到突然沖靠過來的那個東西——準確說一個大大的身影以及那雙眼睛的炯炯有神喲——「大家快來,娘醒了——」
……耳邊聲音可以震天,清水茜心說你們真的是想讓我醒過來而不是就那麼讓我再睡下去嗎?orz
等到大家陸續進入自己所在的房間,清水茜也從興奮的直咧咧的切原口中斷續的聽到了她在這裡而他看護的原因——被仁王前輩帶回神奈川但是昏迷了近兩天,他們輪班導看護她這是輪到他了,雖然醫生說不用但是介於醫生不懂穿越的精髓——那就是可以穿回去,所以他們還是很堅持的讓她處於人的眼睛所在的地方。
至於她為什麼會昏迷的原因仁王前輩不說,其他前輩光想著小茜醒過來最重要也都沒有發生拷問事件,有點可惜= =+——切原摸下巴哲人一下的作風後是繼續念叨著前輩們都是剛剛才出去睡一下的全都看了一天一夜了啊我看著他們也覺得很辛苦。
清水茜的眉眼,在耳聽其言的此刻,依次和其他人接觸間深邃。
幸村不問是可以猜到,柳生不問是本就知道,真田不問也許是他關心的事情根本只是她是否平安……仁王不說,是第一次不知道怎麼該怎麼說這件事情吧?
尤其仁王還穿著那一天拐她去京都的衣服換都沒換——清水茜立時想了起來那一天的那一刻的那一件姑且算是告白的事件——雖然後來掉下水的記憶模糊的可以,嘴唇很疼的記憶卻是揮之不去的清晰啊……
小茜,你一直一直都很不公平……
歎息,清淺的發自喉間,只有自己可以聽到感到的一抹心疼,誰說的話,在心裡面,沉沉的深澱……
「沒什麼事了吧?有感覺到哪裡不舒服嗎?」溫柔的紳士的聲音,是柳生低身靠過來的問話,畢竟是大醫院主任的兒子,對於醫學方面耳濡目染有著一定體系的知識。
這一次在仁王之外第一個知道清水茜昏迷的人就是柳生,當機立斷要他們馬上回來安排進院的人也是他;通知了其他人不是不想幫仁王保密工作到底,而是認為集體都有知道事態的權利。
因為萬一清水茜再次回到她的世界,或者靈魂回去她的世界——他在她第一次回去後查閱了相關的資料,自身穿越和靈魂穿越都是存在的——那樣的話就必須考慮到她的昏迷是不是後一種情況,所以必須告訴所有知情人,這是一種必須,也是一種尊重。
雖然,經過父親的檢查只是說在水裡面時間過長造成……
輕輕搖頭,抬起手用力握了握拳,發現力氣什麼的也都沒有問題可以聚焦,清水茜露出笑臉回應柳生,也是為了安慰屋中某個一進來就盯著她死看的狐狸。
真那麼心疼我麻煩你別把我拖下水啊明知道我不會游泳orz……心裡無奈的想歸這麼想,還是不捨得看到某狐狸面露難得的自責情緒。
「沒事了,我估計是嚇到了吧,因為我不會游泳。」
「小茜你為什麼會掉水裡?還跟仁王一起?」當事人沒事了丸井對於此次事件的那種好奇也算是有地方尋求答案了。雖然多少可以猜到關鍵點在仁王。
「因為……」銀髮的詐騙師捏著自己的辮子似乎是覺得無法隱瞞乾脆說實話吧,進到這屋子裡面看到她沒事他才放心並且第一次覺得自己先前做的事情太任性了。
雖然他真的堅持和認定,但是,也不應該不考慮後果的把她拖下水——看到她在水裡昏迷的那一刻,誰能知道他有多麼的心疼和痛?
那是一點一滴,發現自己希望得到她的感情,但,不忍心強迫。
那是一份最真實的感觸,讓他領悟。
「因為我想去京都看看,就跟狐狸偷偷去了。那地方他不是比較熟嗎?後來我不小心掉下水,不會游泳……應該是狐狸把我救上來的吧。——是不是?」
搶先仁王一步說出了事實——那是不同於真相的事實,清水茜心知仁王根本不想被每個人看透內心,而她其實也不想他得到任何的責難,便任這一敷衍出口。
說完話,她知道總有人不信,也看到仁王將話留在口中的微怔。
在那微怔裡面,有著一種淡淡瀰散的欣喜若狂。
「嗯。」雖然是謊話,但是心念那敷衍的好,仁王便也只是細細的應和了一聲,便站在房間的一角,不再開口。
只是看著清水茜,用那麼一雙清秀細長的瞳眸——多麼溫柔。
「這就是偷跑的下場,下次不要再幹這樣的事情了哦。」信以為真的切原感慨的拍了拍清水茜纖細嬌柔的肩膀,似乎是任誰病一場都會有虛弱的感覺啊。
「仁王前輩你也是,怎麼老根小茜偷偷摸摸地……」
「要你管我= =」回了切原一句讓他老實,仁王也看到幸村第一個走出清水茜休息的房間,留下一句「你先好好休息吧回頭再來看你」。
「你們也都出來吧——仁王,過來!」
幸村的命令下來了是陸陸續續的人無論願不願意都走出了房間,一直被當作空氣放在一邊的申小朋友這時候才得以擠回到病床前沿。
「娘,你跟狐狸去京都都幹什麼了?」所有期待曖昧的心思都寫在臉上,淺見小朋友內心已經開始了聯想加期待生米煮成熟飯了。
雖然貌似結果有一點讓她意外的變成英雄救美,但是只要是狐狸就好啊=V=申說我是多麼的激動多麼的激動啊∼
還不待清水茜回答什麼,更激動人心——申說不對不對我覺得是虐人心的事件發生了。隨著室外切原同學一聲超級大的包含無比驚訝的喊叫,申和清水茜的視線也轉到了病房外的院子裡,結果沒看到過程只看到結果但是也足以猜到過程了。
——仁王雅治摔在地上,一隻手放在臉頰邊,看仔細點,可以看到唇邊的血。
——幸村精市站在前面,凌然的氣勢和清冷著的臉龐,有沒有動手猜就足夠。
=【】=!!!申的表情和切原的表情如出一轍的囧然之囧。
「雖然我認為理性的言語處理也可以解決這件事,但是不讓你更切實感覺到別人的感受,你是不會真的長記性的!——這幾天,你負責照顧清水。」
這時候聽到幸村不曾刻意壓低聲音的,算是對他這一行動的一個解說,然後翩然的轉身,留下誰的背影給人無窮回味。
如果說那一拳是為了仁王冒失的行動而打,那麼留下他照顧清水茜算懲罰嗎?對於這個「懲罰」,不解的不只是申,也有仁王本人。
「娘,幸村君為什麼要給別人機會?」瞪大眼睛好不容易才從狐狸被打事件中回神,申馬上緊抓重點問身邊的清水茜。
等了一會發現沒有回答,申側目看看清水茜,又用手推推。那意思是——娘你說嘛我很想知道啊∼
被推的那只這才開口:「打狐狸是因為他的行動差點把我扔回咱們的世界,告訴他有的事情可以任性但是有的事情絕對不可以。給狐狸機會我想是為了驕傲的公平吧……」
「公平?」
「嗯。幸村做事情一直都很公平,也很驕傲。他不會背地裡做手腳,也會讓所有競爭對手都有機會表現——這樣的條件下他的完勝,會更有價值和穩固。」
「你知道的很清楚嘛……嘖嘖。」從門口的方向,傳過來,誰的自嘲的聲音。看仁王站在那裡,又是一副吊了啷當的不爽的樣子。
他從院子走回來這邊聽她的話,還真是和誰心有靈犀的精準呢。
清水茜笑,「看樣子紳士也是這麼跟你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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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仁王回來做那個照顧的人,所以淺見申為給二人製造機會立即說哎呀我想起來家裡燒的水沒關而扭頭跑掉了,出門前不忘給仁王一個大拇指打氣的動作,得來了某狐狸一個皺眉說那水早燒乾了吧後的眉頭舒展。
「你看,你女兒是支持我的。」然後小孩子得意似的跟清水茜炫耀。
「結果你還沒學乖啊=。=」白他,順便讓出床沿的地方給他坐;仁王倒也不扭捏的客氣,一屁股坐下來,還不忘又給自己的勢力範圍擠了擠更寬廣的地方。
「跟你有什麼可乖的=。=」似乎是鄙視清水茜說錯了話,仁王還伸手去掐美人的臉,看那片白皙上輕染紅印,滿意的自我點頭。
被掐的那個很自然的反抗,打仁王的手但打不下,斜眼他,「狐狸你是不是瘋了= =+」
「經鑒定精神是無比正常的。」饒有其事的回答,並用那一雙看起來就無比清魅的眼眸直直的、上下的打量眼前的女孩子。
打量到清水茜自己都覺得可以被X光透視了。
眉間,一個不明顯的皺折,「狐狸,你在做什麼?」
「我想到了一件事。」無比認真狀的某只。
「想到什麼?」看他這樣子還真是無法跟京都那一天重印——她幾乎要去想是不是柳生COS了仁王來那麼認真一把了……當然那不可能,她很清楚。
玩著辮子,不看天花板看美人的紅唇,那裡被他咬破的地方已經柔潤如故的嬌艷著了。「我跟你認真你就跑,我跟你不認真你反倒對我很親。」
「= =+把很親去掉……」
「你還不承認——剛才那麼拚命維護我,以為我感覺不到嗎=。=」故意用著你不要以為我是傻的的口氣,仁王雅治如果繞起人來,那是誰都無法把他扳過來的順手啊。
「我哪有拚命= =」餵你不要誣陷我……
「那麼是承認維護我了?」重點在這裡,一定要她親口說給他聽。
忽然間很想家暴他……「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你剛才自己說我不乖的,忘了嗎,小茜?」笑,三分邪氣七分迷醉。確實是得了便宜的詐騙師心情大好在這個鬥嘴又回來的時刻。
果然,他還是習慣也更喜歡這樣和她相處。就算做戀人,他也要保持著自己的格調和她在一起。不去刻意的迎合,也不去牽強她的體恤。
他要她愛他,就愛這樣任性的、無遮無掩的詐騙師。
「跟我鬥嘴你是贏不了的哦,忘了嗎∼」邪氣滿分的笑著,還不忘附贈一個狐狸似眨眼。
「……」這次是想躺回床上繼續昏迷就算做不到裝睡也好啊……清水茜越發的覺得那一天自己和仁王都幻覺了,要不然那個給她十足壓迫力的清逸少年,哪裡去了呢?
並不是不喜歡仁王那樣的一面,只是覺得那樣的仁王,有著讓人無從說不的威懾力——立海大的人當真是霸氣的王者,誰的藏而不露不是他不曾威震的現實。
但是自己更習慣仁王開著玩笑的樣子也是真的,因為跟這樣的他相處,會更加的輕鬆和自然。他們之間的相處,無論什麼關係都該是恣意更合適啊∼
「……你沒個正經的。」最後,只是拿這麼一句算做拿他沒轍。
「因為小茜你更喜歡我不正經啊∼」誰聳肩,那是我早知道你拿我沒轍的得意。
「我說狐狸你哦,我替你說話可不代表我認可你再有下次,明白不明白?」
「小茜你喜歡我嗎?」這本該是一句出現在臉紅心跳無比認真雙眸深情款款的狀態下的話,被仁王無視清水茜的警告就這麼說出來實在是給人一種不真實感和一種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但是詐騙師就最神奇的證明。
眨眼,因為想驗證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等了片刻,但看仁王盯著她看的愜意,清水茜眉間褶皺不自覺深了一層。那不是生氣的而是想伏地的。
「拜託你……好歹含蓄一點如何?」
「我跟你誰跟誰,要含蓄做什麼。」
再次證明這樣的詐騙師是別人奈何不得的……所以清水茜和仁王之間出現了短暫的斜眼和被斜眼不怕的直視你的場景。
直到,瞄天花板……「當然是喜歡了,你們四個我哪個不喜歡。」
「搭檔已經出局了,他不算了。」根本不在乎答案被敷衍,非常之不客氣的排除法之後,仁王繼續,「那我們三個人裡面,你已經知道我和部長喜歡你了,就在我們兩個裡面挑吧。」
「哈?」他這次說喜歡可真是無比輕易的讓她哭笑不得。
「副部長又沒有告白,你總不能老等著他吧?讓女孩子等的男生是不對的,聽我的,讓他也出局吧。」與其說是分析不如說是自己任性的決定,仁王說話的時候還很努力為人著想般搭胳膊上美人肩膀以減少對方緊張感。
被搭肩膀的那個越發覺得自己剛醒過來腦子還沒清楚,不然她怎麼會覺得仁王以一個局外人的口吻說一份局內人的事呢?
還說得那麼磊落和信誓旦旦?
就好像最親密的那個損友,給出一個最理所當然也合情合理的建議。
「這是在說我的將來吧,你為什麼那麼隨便?」胳膊肘下意識的就去磕仁王肋骨,看他假意呼痛又笑著閃開,清水茜也不由話語間多了分玩味。
詐騙師的心思像個小孩子般純粹,他要他要的,他毫不猶豫的推開那一切可能阻礙他的,他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他的任性,要她連他的任性也一起的接受和喜歡。
很明顯仁王沒有幸村的那一份千折百轉般心思,他有的,是用最近的路走到目的地。也許轉個彎就峰迴路轉,但在愛情上面,他還是更喜歡直來直往。
自己喜歡還給別人機會他做不到,同樣有傲氣但仁王知道自己不是非要做那個第一非要做那個最好的,尤其在愛情上面,什麼才算是最好的呢?
給別人機會來證明自己的篤定和最好?仁王說部長我無法認同你的這個做法,也不可能像你那麼冷靜的篤定,因為喜歡就會有不確定的擔心感,喜歡就會有緊緊握在手心的執著,這一點是誰都不會例外。
再聰明,他也用不在這上面。
沒有誰的做法對與錯之分,只是,人跟人的不同。
「你的未來不就是我的未來嗎=。=」詐騙師的反問頗有這不是廢話麼的意味,讓人牙癢癢的想扯動他臉上的皮膚,看那張無所謂的臉會不會變形。
想到就去動手扯,還不忘咂嘴丟下句,「狐狸,擔心我告你造謠∼」
「疼疼——」看一個大男生從風光變作有那麼點楚楚動人的委屈,仁王在演戲方面的才能還真是爐火純青的誰與爭峰。
「我沒用力你疼什麼∼」狼來了的故事聽多了就不信他了。
「這邊臉是托你的福被部長打的那邊……」如果這個聲音都不叫哀怨,還有哪種叫呢?
反應過來連忙撤手,一臉抱歉的神色,安慰著仁王的同時清水茜仍不忘鄙視那麼一兩句,「還不是你自己每次任意妄為……」
「我為了你被打了,你要對我負責任……」乾脆賴皮到底將頭枕上誰的肩膀,唇邊的偷笑當然是不能被看到悄悄來了。
「怎麼負責啊?」
「讓部長也出局……」
——她就知道= =+
「你以後是不是都要走無賴撒嬌路線了?」低下頭看著那個男生不安分的捏她細腰的動作,清水茜無可奈何的問。
習慣的狐狸又回來了是好事,如果真的就這樣生活……其實也不錯是不是?
「我走的一直是正直瀟灑的路線好不好∼」不安分的人糾正她言語的歧義後抬頭,看著清水茜漂亮的臉龐,仁王雅治星目閃爍。
「小茜……」喚她,無比溫柔。
「嗯?」回應他,也不自覺溫柔。
「我親過你了,換你親我一下吧。」誰的言語,大言不慚的展現,唇一湊,那份孩子氣的清俊,也有一種男人間的沉醉吸引。
= =+溫柔崩裂了一角,誰被提醒的想起來了什麼事情,笑,柔軟的唇瓣輕掀,看似甜美的笑靨之下,一隻手用力一掐正好掐到了某人不住喊痛的臉頰。
「這麼說的話,你在水裡咬我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是不是?」
「沒有回去原本的世界,是紳士想多了所謂的天意還是狐狸符合天意呢?我沒想那麼多。我只是覺得,狐狸還是這樣的比較習慣和喜歡,就像幸村的那一拳本沒有任何不自然。」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49
92、關西小狼的立海大之行
所謂網球募集大會,目的是增加各個學校網球部間的溝通交流。怎麼個交流法呢?不再是老套的去對方學校練習比賽,也不再是多校的合訓。而是交換學生。
所謂的交換生,就是每個網球部的人員抽籤,外派一人到對應學校。這樣每個學校只出一個隊員,既是對這個隊員的考驗——他代表學校,也看他融入外校的程度。
當然這不是一項必須的強制活動,但每個學校基本都是會參加的。一是顯示合群,二是為了看看他校的秘密訓練。
為期一周。
最終的抽籤結果是立海大柳去四天寶,冰帝忍足來立海大。那個簽一出來的時候,申和肉戶都發誓他們看到了關西狼眼中的神采是——呦西!
……
如果有誰還記得上述場景,沒錯,第三個惡魔出雲首次出現那一次——也就會明白這一周就是忍足侑士同學來到立海大作交換生的一周。
忍足,加油!
關西小狼穿著拉風至極冰帝校服踏入立海大網球場的一刻,圍觀少女數量打個比方那就是集體吶喊聲可以掀了整片綠綠的草場。
心道立海大也有不少可愛的女生嘛不過我已心有所屬怕是無法回應重家熱情了,忍足也在身邊有顆海帶頭擦過的時候陸續聽到重家美麗少女高喊出的那些個名字——「幸村君」「柳生君」「仁王君」「丸井君」「眼鏡君」
艾艾——眼鏡君是指他嗎?那麼為什麼叫他的名字的聲音那麼小啊……有點囧。
身後還是此起彼伏的呼喚立海大正選的聲音,幸村和柳生的後援團絕對不比跡部少是忍足此趟的第一收穫。
在跟著切原向正選特別訓練區走去的時候,忍足看著那個海帶頭時不時摸摸腦袋一副根本沒有睡好的樣子,忍不住過去和之搭訕。
「切原君,早上沒有睡好嗎?」所謂別人的地頭親切三分總是沒有錯的,拉攏好人脈對於他這一周的交換訓練以及內心真正所想的發散魅力給某美人看都是大有幫助的——其實忍足很聰明,他的想法也沒有出錯,唯一的失誤是切原小朋友非計劃內限定人選的那個最佳。
所以沒有得來同樣親切的言語甚至連點回應也沒有得到,切原就在忍足的視線裡面,不知道擺弄著手上什麼東西越走越快,間或可以聽到海帶咂嘴一句的大招啊上啊飛起一腳朝面門啊……
跟淺見桑玩遊戲時有點像……忍足鏡片無意義反光,停頓了腳步開始想,好哥們肉戶跟他抱怨的申哪裡都很可愛唯獨玩遊戲的時候跟可愛沾不上絲毫邊的視人於無物看來是遊戲玩家的傳統啊∼
忍不住想要抱怨一下什麼一樣米養百樣人啊什麼話不投機半句多啊,還沒來得及開口,忍足已經聞到了一陣甜美的香氣,和自己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道不同,那是一種獨屬於女孩子的,迷人的香氣。
聞香識女人,嘴巴比直覺更快喚出「小茜美人」,忍足露出比平日帥氣十分溫柔二十分曖昧三十分的笑容迅速回過身無比紳士的頷首……
卻沒有見到那個想像中的美人,而是看到了一個比他個子還要高面目表情可以用冷酷也可以用僵硬來形容的男生。
真田弦一郎,除了他還有誰。
沒有清水茜,那甜蜜的香水味道是來自真田週身——忍足眉毛不自在的跳動,剛想感慨不是吧堂堂的網球皇帝居然出門噴香水還噴這麼女人味的?!就看見真田的眉毛和他一樣跳動甚至是跳動的更加的厲害……
哎呀呀,好像他多少能反應過來這是真田比他更覺鬱悶的狀態……
「小茜美人惡作劇噴的?」其實以忍足的明哲保身習慣是不會問出這麼白癡找打的問題的,但是事關清水茜而真田的表情又這麼屈辱般的可愛——忍足絕非有斷袖之癖,只是這香水的味道讓他眼前出現了某個美人精緻的容顏狡黠的笑臉。
這才是真的可愛啊!——關西小狼內心蕩漾。
因為忍足的問話而惡狠狠的瞪了其一眼,真田的眼神分明是責怪著多管閒事也隱忍著理解萬歲,沒有大打出手大罵出口一則是皇帝的氣質另一則是對方說對出師無名啊。
所以只能是腳步聲加重不加理會的大步向前,留下那高大的堅毅背影顯示一番皇帝的高傲氣魄和英雄氣概。
好嘛,這是想說你大人不計我小人過嗎?摸了摸鼻子,忍足目送真田背影盎然歎息。「明明跟我沒有關係的說……」
「什麼跟你沒有關係?」紅髮少年吹著泡泡突然言語出口出現嚇到了一向自詡紳士的關西狼,剛才一口抱怨還沒來得及全部吐露就嚥回了肚子裡面。
忍足看立海大第一個跟他對話的人——本隊慈郎崇拜到無以復加的天才丸井,能夠讓慈郎從昏睡中萬分激動不看場合的跳起的天才丸井,據說這小子是第一個對天才這個詞掛在嘴邊也第一個說天才這詞被外隊的人毀了的人。
外隊的天才不就是我和不二了嗎,你是說和我們並稱很毀你的天才形象嗎?瞄著丸井高水平吹起的泡泡糖,忍足心想但沒有問。
好奇心太大是睿智男人的大忌,優雅冷靜如他忍足是不會犯這個毛病的。
所以只是對著丸井露出十個人有十個都會說性感的笑容,懶洋洋的氣質瀰散,忍足低沉沙啞的聲音送出的是有氣質的招呼。
「沒什麼……呵呵,丸井君啊,早。」
「已經不早了,練習快遲到了。」看看腕上手錶時針接近八的位置,丸井不經過沉思就丟下了和忍足第一次見面的直接要挾。
「等下遲到了就說我帶你找路的原因。」
「哎等等,丸井君這是什麼意思?」聰明如關西狼一下子發現某人想利用自己達成避免被罰的目的,所以故意裝糊塗想讓丸井不好意思直說就這麼折乎過去。
「做人要合群,太計較了會被討厭的。」結果卻忽略了丸井文太同學和芥川慈郎同學的不同只在於一個可以不在乎給人添麻煩的要挾人,一個不知道是添麻煩的要挾人。很明顯,丸井屬於明知道所為而為之的人。
不好意思給人添麻煩?在丸井的立海大生涯中是不會有這種時候的——因為我們有桑原/前輩=V=丸井和切原共同的得意∼
「……好吧。」這是別人的地盤要合群的要合群的,心理建設和點頭一起,忍足望著天上明晃晃的太陽任鏡片二次無意義反光。
跡部,我發現你的王樣任性後繼有人了——立海大有前途的選手真是二三年紀隨便挑一抓一把前途光明啊= =+
「還要幹什麼?」心中感慨還沒蒸發,看見丸井對自己伸出的手,忍足不解也努力謹慎的問,根據他這個有智慧的人的經驗,通常自我意識良好的人臉皮都不是很薄,所以丸井能麻煩他一次就不會不好意思麻煩他二次,就好像跡部發號施令慣了叫他四眼一次也就能再叫第二次。
現在想起初中的事情做什麼……搖頭,帥氣無比的忍足同學心理建設鼓勵自己,不如趁此機會和丸井拉攏關係好有助他與小茜美人親密接觸。
想到這點,笑容又性感的擺上忍足精神的面龐。
「慈郎沒讓你帶些禮物來嗎?」
orz我說你好意思嗎上來就索要禮物賄賂……無語問蒼天丸井行為的同時,是忍足自己忽略了慈郎真的有拜託他送蛋糕給丸井只是他自己滿口答應後自動屏蔽了。
「啊那個……抱歉……」
沒得到蛋糕的丸井不滿的批評了忍足一句辦事不牢靠而丟下「需要他帶路的人」自己先行一步,留下後面的人開始按摩太陽穴考慮立海大的人拉攏真難。
不過……正所謂希望總是有的陽光就在前面!他已經進來立海大了,還怕沒機會展示魅力給佳人奪取芳心嗎?
——有時候連忍足自己都覺得,他的阿Q精神開始進步了。
歎息出聲,腳步繼續向前走。
如果說之前被切原無視、被真田藐視、被丸井鄙視是因為沒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錯誤,當忍足邊走邊四下看看結果看到了一直想看的人——清水茜,就不得不在內心光芒萬丈讚歎一句神啊謝謝你了∼
……因為還有無敵雙打在,所以要收回一個謝字。
下意識的挺直腰板更容光煥發了二百個百分點,默念著青春的少年你是如此多驕,忍足三步並作兩步走進了美人所在的地方。
網球部正選訓練場門前,看起來是和柳生、仁王聊天,實際上也是跟他們聊天——那其中會不會也有等他和迎接他呢?
忍足不肯定,但他希望有。
「喏,小茜美人,早∼」清了清喉嚨瀟灑帥氣的打招呼,忍足真的很知道什麼樣的態度最能博得女生的注意和好感。
引來了不只清水茜還有無敵雙打的側目——柳生倒是頗客氣的一個點頭,仁王那可是瞄了他一眼就跟看見空氣似的轉開了頭啊——喂餵你要不要這麼不客氣忘記咱們一起被綁架我還幫你演過戲了嗎= =
「早∼」不過有了清水茜這句甜美的回答,自然是什麼樣的不滿都從忍足胸口煙消雲散了,他在她的微笑中微笑,是為了證明自己看盡了她的微笑中的美。
「小茜美人,在等我?」
「是啊,形象大使今天擔當引路大使。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帶你去熟悉下立海大的各個訓練場館。」一言即中,關西狼恨不能學山吹某人LUCKY朝天躍起。
不過他是忍足,他是堂堂的冰帝貴公子,不能這麼沒形象就是了。
用淺見申的話形容是很深奧看不穿的笑容,用清水茜的話形容是光看也知道無敵雙打更帥一點的笑容,正是忍足現在心情不錯的笑容寫照。
對著那個我帶你走走的言談點頭,但要點一下不能多點是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太不沉著——結果忍足前腳才跟清水茜走開,後面就聽到仁王跟柳生說我賭贏了今晚你請客。
「恩……小茜美人,知道仁王他們在賭什麼嗎?」雖然和美人並肩而行,還是抑制不住心中好奇的發問,打著你告訴我我就知道你不告訴我我就以此展開話題跟你聊別的雙贏想法,忍足提到。
「狐狸說你來立海大醉翁之意不在酒。」
「噢……那你覺得呢?」被直白的點出內心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覺得有損自己天才的聖名但忍足其實也不太在乎清水茜之外的人的看法。所以還是保持良好的風度和優雅的放電笑容。
「我跟了狐狸一萬塊。」
「……」
忍足不說話,端看眼前美人笑容那個燦爛無暇,英俊的臉龐學她沉浸在清晨的曙光裡,輪廓發出誘人的光芒。
誰比誰漂亮很難說清楚,但是清水茜的漂亮盡了自己的眼而他的漂亮全被她留在心門之外,忍足很清楚。
忽然就覺得其實自己一直以來的不甘心到最後可能還會是不甘心,而他並不會去責怪什麼只是想要爭取,爭取,盡他的努力。
人只有努力過,才能體會到,自己的用心,是怎樣的一種跳動。
「小茜美人,真的很喜歡立海大啊……」
「那麼我在立海大的時候,暫時也把我當作其中的一員,試試看喜歡吧。」
>>>>>>>>>>>>>>>>.
冰帝的訓練量決不是可以小看的計數,但是忍足也不得不承認,立海大的訓練量足以培養出王者一切的驕傲一切的自負。
在實力之外,他們每個人都很努力。
不小看所有的基礎訓練,不鬆懈所有的對打練習,不對嚴厲的管理喊出難或者想要休息,這不是所有人能夠做到的,而他們全部都可以。
那是一種本來只在於關注美人的注意力,到格外關注立海大隊員的不自覺轉移,忍足才真正發現這個團隊的魅力。
立海大能夠吸引任何人,只要你真正的和他們接觸過。
一周的時間,原本是想和清水茜更多的相處,讓她可以看到他的魅力;一周之後,忍足不知道清水茜看到了多少自己,但他知道他開始明白她那麼喜歡立海大的理由。
喜歡可能是並不需要理由的,可是被喜歡的那個人那個王者集體,絕對是擁有高潔的魅力滲透心間的。
「跟這樣的人爭,我開始覺得有壓力了……」
從立海大離開的那一天,忍足開玩笑的和清水茜說。記得佳人也曾笑著跟他開玩笑說覺不覺得你喜歡我就像是一個任性的決定?
那時候忍足不太明白清水茜的話,只當她是為了拒絕而給他的敷衍。現在想來,她在那個時候給他的暗示就已經是一種喜歡的程度了。
好感,感興趣,喜歡和愛之間的差距,是習慣之間的距離。為了爭什麼而去喜歡或者為了證明什麼而去喜歡,只會讓自己在最後發現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正喜歡。
那樣的話,不如靜下心來好好考慮,是否,還要喜歡。
「那樣的人……你指幸村?」清水茜最大的優點或者說最令聰明男孩子喜歡的一點可能就是她那樣的智慧,總能很準確的明白對方的心思。聰明人之間無誤會,溝通明晰,言談舉止值得回味。
跟她打交道是最舒心的,因為她的人賞心悅目。——忍足記得自己曾在跡部問出為什麼喜歡清水茜的時候這麼回答,現在想來,他喜歡她,更多的是喜歡她,她是重點,喜歡的感情反倒在其次了。
因為喜歡她,就可以讓她做朋友,當然,也可以做他理想的女朋友。只是這樣的喜歡,得到是幸運滿足,單純的做朋友也不是不能接受的。會有遺憾吧,但不會是痛苦。
這也就是清水茜說的喜歡和愛之間的差距了吧?
兩個人話語會提到幸村,是因為這一周的練習裡忍足清楚的看到一種默契——清水茜和幸村之間,那種讓他覺得非常特別的合拍。
或者說,是因為幸村的出色,單方面讓這種合拍顯眼。
忍足不知道為什麼清水茜可以和這樣的幸村相處卻還不是幸村的女朋友,那個男人所有的魅力已經是渾然天生的了,他只是覺得,如果把幸村當成情敵,恐怕是任何男人都不願意直面的事情吧。
而現在看來,清水茜也是清楚這一點的。
「雖然覺得跟小茜美人你做朋友已經是很開心的事情了,但是我這個人追求完美,所以還不想這麼早放棄——你會不會介意?」
忍足想雖然幸村什麼方面都出色的讓人無法逼視,但是很奇怪的,壓力越大他反而更加的有了一種不想輸的心態——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男人的固執吧。
「我說介意你會放棄嗎?」故意是反問,美人聳肩其實並不擔心忍足的感情。也許感謝也許抱歉他的感情,不過他對她更多的是興趣她早就知道的很清楚。所以壓力從開始就不曾有過——忍足可以做很好的朋友。清水茜跟申說過。
「小茜美人你調侃我……」無奈,苦笑。
「其實我沒有那個意思啊=。=於是去吃章魚燒吧,今次我請客∼」拍忍足肩膀,清水茜笑靨燦爛。
「哦?小茜美人這是邀約我嗎?」
「反正是拿你打賭贏的一萬塊……」
「……」
「我和幸村的男性魅力,你更看好哪一個?」
「你真的想知道?」
「……」
「嘛,小茜美人喜歡立海大不是沒有根據的,那個王者團隊具有很耀眼的魅力。回去要跟跡部說了,不要光動嘴,我們也該加強訓練了∼順便說,果然我喜歡小茜美人也不是沒有根據的啊∼」
——忍足侑士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49
93、艷福不淺
出雲瞳說,我打賭白石藏之介那個傢伙上輩子是典獄長出身,要不也是大和武士的典範出身——要不他哪來的那麼多規矩啊?!
想想人家真田皇帝都美女面前保持三分情面不再酷到私情不能,為什麼他一個聖書卻這麼光明演繹大男子主義?——不對,是黑暗演繹= =+
說什麼家有家規男女朋友之間也有相互尊重的原則——她才不承認是他的女朋友,所以沒有跟他互相親熱尊重的理由!
但是自己說歸這麼說,出雲還是在白石認定她不改的情況下,一切基於自我的正當利益——主要是養殖美男子後宮——得不到滿足。
如果出雲瞳是淺見申,得不到滿足給台遊戲機也許過段時間也就老老實實的忘記了這個需求;如果出雲瞳是清水茜,好吧,清水姑娘向來是跟NP不認識也更不親密接觸的代表人物,沒有這個需求。
所以二者都不是的出雲,抱著自己的需求自己滿足的想法,作出了一個偉大的決定——雖然事後這個決定的結果告訴她,根本沒太大變化嘛=V=
但是那個過程,卻是無比的滿足、無比的華麗的∼
再度離家出去。——手段不變。
離家出走去東京。——地點不變。
和大把美男子親密接觸。——目的不變。
變了的只是那似乎被天幫了把手的艷福——如果給你一個機會挨個膩到王子們家中,過二人同居的生活,你會不會樂不思蜀?
答案很簡單,所以出雲瞳還就真的在決心之下上演了艷福;在艷福之下,貫徹了決心。
美男子後宮生活,那是多麼的美好啊=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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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知道出雲再次「離家出走」的時候,財前已經很有才的變戲法出一張新幹線車票,「半小時後的時間,雙倍的價格,要不要?」
金太郎說可憐小雲這次又逃不了了都是沒有我陪著啊∼
小春說小金你還真敢說上次是哪個沒錢靠著立海大那個迷路海帶出資救濟回來的?
千歲說總結一句話白石你找了一個這麼不讓人省心的女朋友以後有的忙了……
「什麼事都架不住個我願意是不是?」白石隊長一手打在財前頭上,小伙子別嘴時謙也也適時的遞上另一張車票——出雲啊,原來總是逃不了是因為人家四天寶如此、如此的團結=。=
於是……
「我賭5個小時……」
「我賭8個小時……」
「我賭這兩個中間的小時……」
沒賣成票的財前又發揮天才的歪斜頭腦坐莊開賭局時刻準備將看戲進行到底——美人啊,偶爾借人來娛樂是多麼美好啊∼
>>>>>>>>>>>>>……
比起四天寶的無所謂的愜意,此時此刻最糾結的人應該就是人稱冰山他自己也總把臉繃得像個冰山似的手塚國光了。
青春學園網球部的部長,人稱萬年不化的冰山,總是帶著個眼鏡的英俊少年,吸引了多少眼鏡控和冷美男控的心。
須知道雖然跟清水茜一樣不喜歡青學,手塚可是出雲唯一喜歡,甚至有壓倒的心思的人——所以看著手塚面露青筋,出雲的心情那是美好的百分點暴漲的∼
心道是人家千里迢迢從大阪趕來小國你的身邊,你難道要趕人家走嗎?——有道是有的人面冷心軟,所以出雲將內心想法表現在眼眶的眨啊眨上,也是為了不被趕走反被收留。
儘管手塚嘴巴裡面沒有蹦出任何收留的意思——特別是對這麼一個大週五傍晚出現在他家門口的人——但當出雲可憐楚楚的說我沒回去的路費,還順便小拽了他的運動服袖口那麼幾下下,想推說兩個人沒關係也是做不到吧?
讓他說沒問題,可是,誰會信?
手塚從隔壁大媽那看到了一切趕忙猥褻的笑著回屋的姿態,敏銳的感覺到自己從明天,不,也許是今晚就會成為街里街坊茶餘飯後的談資。
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僅沒有反省還彷彿渾然不知的玩著他衣角,他散發冷氣和躲開都做了還是沒成功甩開她——手塚就知道有的人注定是你的剋星你不服不行= =
於是壯士為一斗米折腰的境界冰山部長第一次心知肚明,他在冷冷的幾乎凍上自己的寒流下跟出雲妥協說:
「我出你的車費。」
「小國你的意思是你要給我錢嗎?」這算不算小美人故意扭曲?
「……恩。」一斗米,忍= =某人顫抖著應答。
「可是我不能要小國你的錢,我們還沒到那層關係……」絕對是扭曲,還臉紅的狀態又讓偷偷從門縫向外看的大媽再次窺到,於是八卦升級。
眉毛如此抖動——明天的話題也許會從手塚國光的秘密女友升級到手塚國光要當爸爸了——雖然不曾參與也根本不可能參與家庭主婦的竊竊私語,手塚還是憑著男人偶爾的第八感先見之明的感知到了這一命理……
「……我送你去真田家。」
呆愣狀態自發的持續了N久之後,最終,手塚作出了將出雲瞳丟給清水茜的決定,而因為清水茜目前是親切於立海大的存在,又而他把立海大等同了真田弦一郎的存在,話就那麼跑出了緊抿的薄唇。
小國的嘴唇很有感覺,不過我覺得不咬一口還是不好說酸甜苦辣屬於哪一種=。=頗為惋惜自己的初吻還在無法不在乎的一品滋味,出雲補償狀的抬胳膊挽住冰山手臂。
看冰山糾結升級,出雲衝著前方夕陽一個射擊的手勢。
「來吧小國,我們去找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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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頭幾乎不華麗的呈倒八字,跡部景吾看著門外那兩個人——右邊笑的無辜,左邊恨不能凍上星星——出雲瞳和手塚的一起出現,第一次讓他用過晚餐後本想一邊爵士樂一邊看法文的生活扭曲。
「你不是要帶她去真田家嗎?是你迷路了還是——啊嗯手塚,本大爺難道改名字和那個門神一樣不華麗了嗎!!」
淚痣隨著眼睛瞪大似乎也大了幾分,本來是翩翩美少年一個的女王原來發起飆來確實是有著惡少的資本的。
話說女王本來就挺惡少面孔的。——清水茜語。
同意,但是是面惡心善。——申補充。
無所謂啦,反正我都喜歡∼——出雲最天下大同美男子後宮夢想。
心想她不去真田家非要來你家你跟我吼什麼吼?保不齊就是你惹得風流債往我身上推憑什麼我去招惹真田……
手塚表面上還是一副冷冰冰的冰山樣。不回答,只是看了眼出雲瞳,「已經到了。」
誰不知道這是到了啊,手塚再提醒,為的是告訴出雲你可以鬆開手了。——雖然被那個小美人挽著胳膊,比起討厭更多的只是不適應。
男女之間太過親近,有種,畢竟的緊張。
即使是假正經如手塚也不能免俗。——某海帶頭的一針見血。
很想學自家老公那般風姿綽約吻皇帝說你不好意思了啊真可愛的模樣小聲調侃冰山,出雲卻發現有些東西實踐起來多了種力不從心感。
從前從來不會有的,現在為什麼會呢?
腦海裡,不自覺的,出現了某個手上纏著繃帶的美男子的臉——說起來,白石確實是很帥沒錯……
搖頭,還是算了,不能為一個男人放棄女尊的光輝命運!
出雲握拳,心想。
趁這功夫,手塚同學已經腳底抹油溜了,雖然冰山部長邁的步伐還是那麼穩健,但看那急切的心情,用溜是不過分的=V=
跡部同學面色陣青真紫無法離去,因為在他家門前。話又說你女王是多麼的任性啊,你不想跟出雲扯上關係你就摔門進屋不就得了?偏偏這不知道是哪根弦不對了,硬是寧可大眼瞪大眼的瞪著人家小姑娘,也不進屋。
當然了,被出雲雙眼閃閃的看著時,跡部眉間的皺折更深了也是真的。
——真田,難得我覺得這麼理解你。
跡部想,出雲瞳絕對是比清水茜過之而無不及的喜歡□男人——或者說清水茜豆腐的是特定人物,而出雲瞳則是美男子來著不拒。
忽然有點不爽,為了自己是那個來者不拒裡面的一員。——如果她只□他一個,是不是他就不會生氣了?
這個問題跡部沒有去想,因為他跟手塚那種悶騷的類型不同——跡部自己歸納的形容——他喜歡直接問明白自己的想法。
所以開口:「你是不是想做本大爺的女朋友?」
「不,我想讓你做我的男朋友。」出雲小美人乾脆利落的回答。
「……這兩者有什麼不同嗎?」眉毛,咋地又開始跳了= =
「擁有大把不同類型的男朋友是我的畢生追求∼」她心中理想的穿越女尊生活就該是這麼美好的啊∼
巨想爆發出你把本大爺算做後宮的組成成分嗎?阻止了跡部這一責問的不是出雲突然悔改良心向善,也不是跡部認識到吼了也沒任何效果還是形象第一吧,而是一個從天而降的第三者的到來。
——切原說我不是第三者><
——仁王說赤也你是傻的那時候該反省你不是從天而降才對吧?
總之,練習到很晚再加上迷路的切原同學,不適時的出現在跡部家門口,就很適時的做了那個第三者。
跡部看到切原,那是不屑,立海大那小子又迷路了這都這個月的第幾次了?
出雲看到切原,那是握拳,小海帶也被送來了她真是要感謝天給她這麼多盤不同味道的菜∼
不過上述都不及切原看到那兩隻的反應——看到跡部,我切∼看到出雲瞳,親娘咧還是逃吧><
拔腿,切原赤也開始狂奔。
出雲瞳美眉跟著奔去,那之後跡部只不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為什麼被出雲拉著一起追著立海大那海帶頭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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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不止止於切原衝進一個人家躲到一個妙齡少女身後——清水茜正在家中跟照例送自己回家後賴著不走的仁王玩黑白棋——玩到保護切原可以賴掉數的那幾個棋子。
申為了給狐狸同學製造機會被狐狸同學很沒感恩心的丟出了門打工——因為同樣打工的還有那個伊武深司所以冰帝的肉戶也在假裝顧客中轉悠——沒有共同跟去的鳳學弟聽忍足前輩感歎一句今天又要買無意義的東西了。
伊武深司沒有搶贏淺見申但是那推銷能力可是一絕的啊更何況他還總是以把沒用的東西賣給肉戶亮為己任的努力著,這人際關係是多麼和諧啊=V=
總之現在的情況就是跡部被出雲拽著搗亂了仁王同學策謀的與清水美人獨處增進感情計劃,所以詐騙師明知道女王已經不爽了還打算讓他更加的不爽。
是你跡部景吾不安分自己送上門來的不耍你我這個詐騙師豈不是白當了=V=
這麼想著,仁王同學就在清水茜明明更多的注意力是給切原溫柔問著赤也怎麼了時,比切原更快速搶答也順便解決出雲和跡部這兩個問題。
——「牛郎」
他說,牛郎是花美男後宮的點綴物。
清水茜聽到,側目白眼那銀髮美少年正好被他撒嬌狀摟腰個正著,空出來的手順便摸頭安撫那差點更暴躁的海帶少年。
出雲瞳聽到,捶拳說小景你們冰帝牛郎團的作用居然要靠別人提點,跡部拳握得青筋跳咬牙切齒若不是為了強撐華麗真想罵句靠什麼牛郎團而且就算牛郎本大爺也是頭牌!
從外面剛好回來的淺見申聽到,明顯感覺身邊有一隻反戴帽子的少年呆住——那就一起囧吧……
「既然你想感受牛郎的風貌,那我們就給你展示。不過它可未必是你想的那麼順其自然的華麗啊。」
不知道怎麼找到這裡反正也出現在門口的白石是這一切的承接話語人,看他聳肩和打電話給財前通知隊裡人火速趕來東京玩一個偽COSPALY,也知道牛郎這種聽起來JP的東西已經不再是幻想的BH了——沒辦法RP好嘛∼
出雲瞳激動的想擁抱星星,淺見申囧的想疲累裝睡,清水茜沒聽見般自顧自哄海帶。
白石攤手,看仁王;於是詐騙師毫不示弱的掀唇回聖書,美男子的魅力展示,就要全面開始了∼!
——等等,你們還沒問過本大爺的意見!!
跡部景吾說,我不同意。
白石藏之介說,你覺得不甘心的話就將青學的手塚一起拖下水。
出雲瞳說好啊小國小景我會點牌要你們做我的東西宮=3=
跡部景吾又說,本大爺才不屑做什麼宮!
仁王雅治說,你是怕沒人點輸不起嗎?
看某自戀帝王立即斜眼本大爺會怕輸你開什麼玩笑,清水茜咂嘴說我覺得比起球技女王更應該修煉的似乎是別被別人挑釁馬上認真的個性……
淺見申、肉戶亮與切原赤也一起點頭。
基於跡部同學的意見就是沒有意見,基於仁王同學的先斬後奏有意見將來再說,基於白石同學一言堂去他的意見,由立海大、冰帝、四天寶眾正選中有姿色的帥哥組成的王子牛郎團將在週六日的跡部家私人別墅上演。
那麼……請期待吧∼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50
94、極品男人:牛郎團(上)
水蒸氣模糊了視線,朦朧的昏劃出一勾一勒的曖昧,男人們□的上身,或結實或健碩,是誰一撥頭髮的性感,零落出無垠的蠱惑。
沙啞,錯身而過,迷魅的無聲無息。
有人手撐牆壁肌肉有力,有人白襯衫維繫了鬆鬆垮跨的一顆紐扣前胸從鎖骨一路蔓延的骨幹誘惑,有人抬眉掃眼似笑非笑溫柔的令人寧願醉死不醒。
這樣的場面,或許該稱之為,美色的張弛?
如果沒有間或傳出來的那些對話……毀掉這一切的浪漫漣漪= =
「喂,跡部,這算什麼?挑來挑去冰帝牛郎團只出五個人上牌?」沙啞的、性感的男聲,黑色的燕尾服穿戴整齊,忍足一邊懶懶望過鏡中帥氣的自己,一邊不忘吐槽那個西服顏色和自己正相反的自戀隊長。
白色的西服上別有華麗的花朵,似乎是有錢大少爺的張揚習慣,原本就因為不滿自己衝動下答應這無聊的牛郎cos的跡部,聽到忍足的話只有皺折加皺折。
「是那三個女人沒眼光——不過只要有本大爺一個人在,頭牌就輪不到別人身上!」
吶,先解釋一下。
原本是預定立海大冰帝四天寶三個隊全部演繹牛郎的,但因為女客人只有三個,所以為了一輪一輪篩人成比例,開始就先pass掉了那些不太符合要求的人。
——就是長得不夠美型的人的意思。出雲解釋。
——皮相美因眼光而異,就是沒有愛的人的意思不是更直接?清水茜吐槽,申點頭。然後偷偷看了下肉戶,內心想這個大好機會她決定不幫著小亮而是要讓他秀出運動服之外的另一面美型。還有就是他出局了我會沒面子的說——小申內心的誠實。
——後門也要讓亮當牛郎!申握拳,其他兩隻點頭表示沒問題清水茜繼續補充女兒你看娘是愛你的吧那麼我等著看熱血少年被調戲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咯∼
其實這才是娘你的本意吧||||||||||
「靠吹牛坐到頭牌嗎?呵呵∼」
旁邊一個人似乎是不屑跡部的勝利宣言,扣上手腕最後一顆手環,全黑色的軍裝,領口故意剩下的那一顆釘扣不按,包裹著高挑的身段既嚴肅又隱約間散發不羈,肩膀上輕搭的銀色髮辮,那種矛盾中的迷魅才是最惑人與無形的吸引。
同樣是影射在鏡子中的人影,仁王雅治的存在就像那從中古世紀走出來的騎士高官。軍裝,未必人人撐的起那份逼人的氣勢,立海大的正選卻像得天獨厚一般,不怒而威,任誰穿上就算那再不正經的詐騙師,也是有著威嚴的信任的。
這就是人的氣質,一言一行一靨的流露。
在冰帝西服革理的另一面,是立海大的軍裝在身。
本來是都應該穿黑色的西服的,但從跡部先開始說本大爺才不能流俗的要獨穿白色,立海大也就以仁王為首要求不做傳統的牛郎——做就做主題牛郎,要穿軍裝,仁王說。並在丸井問出我們上哪裡去找軍裝後說出別忘記我母親曾是模特。
所以立海大就集體穿了軍裝。
其實在大家都換上軍裝前還有一段插曲——那就是仁王通知立海大集體做牛郎必然被以真田為首柳等人集體鄙視了,雖然幸村一言未發不說意見還是可以看到真田那種不妥協的沒得商量的堅決啊。
於是說著小茜救我就往清水茜身後蹭並且把少女推到皇帝面前,眼看著真田眼角多少有點抽搐,少女禁不住笑靨如花。
真田以一副即使是你保他這次也不能輕易放過他的表情要拉開清水茜,先他一步的,卻是幸村的那一隻白皙卻分外有力的手。
先拉過清水茜,幸村說既然是你保他那麼這次就這麼做吧。
切原以囧的樣子問這樣做是怎樣做的意思,丸井弄亂他海帶頭說就是我們全體做牛郎的意思唄,桑原orz的想著牛郎牛郎牛郎……N次。
「哼。」對仁王的挑釁本想報以冷嘲熱諷但最終決定報以冷笑不是因為跡部突然走厚道路線,而是他看到所有黑色軍服的人中間那個一身雪白軍裝的幸村精市。
彷彿玉雕出的神帝,妒忌不能。有的人就是那麼的美麗,他那彷彿神祝的美麗容顏上永遠帶著看似溫柔的毫無瑕疵的表情,氣質也在溫柔的神聖光輝下流淌。——可是誰真的知道,這樣的溫柔,是他的溫柔嗎?
一身白衣一塵不染的男子,幸村的存在,不露聲色也是最深刻的存在。
不只是跡部注意到了幸村的翩然最美,嘴裡一直輕輕哼著歌曲的白石也深深的看到。那個小瞳說著其實是最喜歡的人,那個無論誰被忽視他都永遠散發魅力的立海大的部長。
很出色,沒錯。非常的很出色!
同輩男人中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是很大非常大的威脅!——無論從網球上還是男人的魅力上。
幸村太篤定太從容,什麼時候都不見慌亂或者不和諧,彷彿他伸一伸手,就能得到一切的運籌帷幄,讓人羨慕,也讓人有那麼點害怕。
不想承認,可是總無法忽視。
除非是他的朋友,否則,會有種由心的壓力,不知不覺但是深刻至極。
白石很想說如果沒有清水茜的存在,出雲一定會千方百計的和幸村在一起。並且那樣的在一起之後,她不會要任何的後宮。
但白石也知道那樣的假設沒有意義,因為清水茜就在那裡,只是他不明白,清水茜有什麼原因會始終和幸村保持著那個淡淡的距離?
欲迎還拒?不像。
心有他屬?不能肯定。
……無論什麼原因吧,白石告訴自己,那跟他無關,跟他有關的,只有那個叫出雲瞳的女孩子。
會甘心做牛郎,也是為了要讓她知道吧,他,是認定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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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的軍裝,幸村為首的白色清明,其餘人的黑色威嚴,其實比起牛郎更像是紀律嚴明的軍隊,每一眼看到心裡,都是最大的震撼。
真田的將軍樣威武是無人能及的傲氣,柳生那輕輕掀起的唇角是似水的高貴,仁王無論走路還是倚牆都經典的詮釋著邪魅的張揚。
這非常符合立海大的形象,王者,永遠的昂首挺胸,永遠的高傲。
冰帝的是西服,從跡部看就已經是勾魂的上流紳士樣了,到忍足的絕對是吸引女孩子不償命的性感——冰帝牛郎團聲名在外不是沒有道理的。這時候臉肉戶都想這麼感慨一句了。沒有說出來僅只是因為看到了臉紅不好意思的學弟。
相較而言四天寶就隨意的多了,因為既沒有仁王的模特媽媽可以提供軍裝,也沒有跡部的大款特別定制燕尾服,所以四天寶全部穿的運動服。
我們走運動少年最健康的路線∼儘管財前不甘不願,白石已經說了誰還能反駁呢?有時候真覺得四天寶的一言堂比其他學校都嚴重。——謙也和千歲深有感觸的抱怨。
三隊人都站了出來,除了立海大是全員其他學校都少了那麼幾個人,冰帝留下的是跡部、忍足、肉戶、慈郎、鳳;四天寶則是白石、千歲、謙也、財前、金太郎。
小小的金太郎其實是不太明白牛郎的含義的,但是出雲說可愛他也就真樂意莽撞闖進遊戲來笑口常開。
人齊了,真正的點牌時間也就開始了。
儘管出雲mm那是抱怨了一下說好把小國帶來為什麼他沒有來啊,忍足謙也小聲說那個冰山怎麼可能來嘛,忍足侑士就推眼鏡吐槽說八成是怕自己做不到頭牌不好意思吧……
跡部聞言白忍足,但不是為了手塚抱不平,而是因為忍足剛才小聲跟他說的跡部不是我打擊你如果那三個女人是評委立海大的海帶頭做了頭牌都輪不到你……想責備忍足,但考慮他說的有道理。
所以考慮到關係的親密程度,跡部臨時將頭牌規則做了調整。
——話說你可真瞭解規則決定一切啊,忍足繼續吐槽。
——忍足侑士不想回去罰站你就給本大爺老實的閉嘴!
所謂點牌,就是客人對每個牛郎的點擊率。所以在只有三個客人又沒有很長時間可以累計計算的時候,這個點牌被稍微改了一下規則。
那就是從各個方面來評價牛郎的合格與否——合格標準看女生的滿意程度,每人抽一道服務事項,然後選擇一個女生去服務,百分制標準,聽那個女生打分。
由於服務項目都在牛郎可服務範圍,所以無論抽到什麼項目,那個人都不能拒絕服務——拒絕了就是讓本隊輸掉,這已經不是牛郎個人的面子問題了,也賭上了整個隊的勝負和榮耀!跡部眼神警告所有的冰帝成員。
平時讓你們鬆懈也就鬆懈了,這次的面子絕對不能輸!尤其是不能輸給立海大!
說到底還是面子=。=忍足和仁王的吐槽不同於一個在心裡一個直接在了嘴巴。
嘖嘖有聲的讚歎王子們真有牛郎的風範,一邊欣賞著他們的外在美,出雲一邊也將那個她做的抽籤盒子遞給大家。
裡面的服務項目是她們三個女生想出來的,這麼好的艷遇機會如果不好好利用,簡直是丟盡了全天下穿越女的臉面——所以我們要寫的深入一點!出雲手中的簽字筆曾跟著她一起燃燒。
申看著王子們挨個抽出服務項目打開看,幾家變臉幾家笑開眼,心裡歎氣那些個題目的彪悍程度完全是以出雲為參照物的啊=0=
亮,你自行堅強吧……
相比較之下清水茜就若無其事的太過異常,一個人斜靠在跡部家別墅的落地窗向院子裡面的花花草草看,唇角淡淡勾勒的弧度看在誰眼裡那是精緻的一抹吸引。
仁王在大家都抽了簽看了簽只顧著自己糾結的情況下,一個人蹭啊蹭啊的來到了那個比起簽他更關心的美人身邊,一搭肩膀,她不抬頭也知道他是誰。
「幹嘛來了你?不老實的看你的簽……」
「反正都是服務你,現在先走走後門不好嗎=。=」愜意萬分的滿嘴實話,仁王趁沒人注意一低頭,精巧的下巴正好抵在清水茜香肩之上。
他喜歡和她靠近時的那種感覺,溫溫存存的,彷彿流水的感動,一漣漪一漣漪,飄起的纏綿無垠。很容易就放鬆,很容易就體會一種漾在心尖的悸動。
「討厭你=,=」笑著頂他的胸口,是因為感受到仁王那不規矩的手又掐自己的細腰,覺得癢又不好笑出來,所以清水茜採用的小聲警告某人的別胡來。
但以詐騙師的性格必然是不會被這樣的無威脅警告所阻礙,反而變本加厲才是挑釁的必然狀態,乾脆就把手環過美人的腰交叉著放在她身前——無視有人看過來的眼,仁王心道是自己把眼裡不存他人的境界又修煉高強了啊∼
「女人都口是心非,你說討厭我當喜歡用了哦∼」笑,詐騙師的清俊笑臉被窗外的陽光灑過淡金色的魅惑。
「少來……吶,這是別人家,你別鬧了,回頭立海大開會懲治你在外影響形象你可就掃一周部屋了哦。」掀唇,他不老實她只能偷偷掐他,看他反被掐的很恣意,清水茜無奈但是不會不滿。
「你害我的所以你陪我=。=」狐狸賴皮排第二沒人敢往第一貼。
「你亂來……我等下不要你服務了哦。」看到有人的視線掃過這裡,真田一皺眉,清水茜就按下仁王的手,他想繼續不老實她就白他。
「真的亂來就咬你了=V=」也瞄到了真田的表情,仁王咂嘴,老實的放開懷中佳人絕不是因為害怕皇帝或者有壓力人言,他的所做,只是不想逼她太甚。
想讓她直接選他是一回事,不捨得給她困擾又是另一回事。——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心軟的沒有意義= =+詐騙師的咂嘴。
女人是天下最麻煩的= =+
黑色軍裝都被他穿出高雅的溫柔氣息,紳士聳肩著過來拎走狐狸的時候也把清水茜一同牽去了眾人所在的地方。
看柳生那溫文爾雅的姿態,牛郎的典範小狼同學就感歎自己動作總是慢人家一步實在是不得不自我反省外加窩牆角歎息了。
你說立海大那幫人明明各個不見緋聞為什麼在美人的問題上手腳都那麼快?——思考著的忍足正好和跡部的視線交錯,看到自家自戀部長正被出雲mm調戲中,呆愣了約摸一秒鐘感慨也許女王的頭牌真的有戲也說不定……
由慈郎同學、切原同學和金太郎同學按年齡的層次依次幫淺見申公佈那些個簽所寫的服務項目,是各大部長的要求。
看那三個人的表情雖然都看不出不自然,但隱約可見跡部比幸村和白石多出來的那個褶皺——這究竟是抽到了什麼服務項目啊?!
下面就看到由慈郎、切原、金太郎寫出來的那一系列服務項目——申比較再三確認了果然還是海帶的字跡最秀氣好看啊∼
共十八個服務項目——
1特色端茶、勸茶
2技巧揉肩、捶背
3魅力唱歌、跳舞(前三個還算正常,丸井看著自己的簽紙,尋思)
4眼光化面妝
5眼光美甲
6最藝術穿鞋
7心底的髮型(財前哎呦喂的瞄著提出這服務的特殊愛好者,內心吐槽)
8笑話換最美笑容
9眼神放電小鹿亂撞
10額心的蘋果
11對口巧克力(一隻手的顫抖,向上看,這個人是哪知哦?)
12牆角的誘惑
13□的哄人
14情侶交際舞
15抱一分鐘測心跳(這個夠狠,不過是測男人還是女人啊=0=)
16雙人背背
17愛的告白
18一分鐘深吻(可惜我沒抽到這個,忍足推了推眼鏡無意義反光)
上面是各自的服務項目,誰對應哪一項暫不可知,但看肉戶幾乎要捏爛了自己手中的簽紙,申心想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臉紅脖子粗的開始=口=?
出雲期待的搖擺,清水茜淺笑嫣然。
全部十八項服務後每個女生會留下三個王子進行最後的頭牌之爭——愛的騎馬打仗=V=
下面就是……服務開始了啊=V=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7:59
95、極品男人:牛郎團(中)
拉了三把拉風以極的紅木太師椅子,出雲坐上就感慨中國的古代文明是貴氣的典範啊——跡部聽到眉毛不經意跳動,那是本大爺家裡有錢好不好?
坐在紅木椅上就完全發揮身價隨著椅子價格而上漲態度,出雲小姑娘勾勾手指告訴知道全部題目也各自看過簽的華麗牛郎們,「服務可以開始了∼」
那麼,先是選擇自己要服務的對象比較重要吧?
又或者,還是點牌在先服務在後?
出雲說我要小景小鳳小狼小慈小財和……本以為後面會要個小白湊個六人整,出雲那紅唇吐出來的人名卻是他已經躲得老遠的……小海帶。
話說出雲呼喚出小海帶的名字前曾短暫的瞄了一眼清水茜的方向,沒有看到某人明確的有反應眼神,就那麼不大意的報出了自己愛的需求。——你是需求了我可怎麼辦><小海帶不解牛郎深意但知道跡部的臉色像黑炭足以證明這不是玩遊戲機通關後的哦也倒有點像是眼看大BOSS在迷宮之外自己卻迷失在了迷宮之內轉圈圈……
恩,他蹲牆角想畫圈圈><
「本大爺決定服務這只——轉什麼頭,就是你!」長長的手指指著淺見申的方向,看那少女張大嘴巴囧的樣子,跡部的口氣不容置疑。管他本隊的肉戶亮也盯著自己看好像在看一個跳著一半探戈才發現舞曲是小天鵝的人。
「小景——」出雲撅嘴,嘴巴才撅起來,就有另一個人如此的插進話語,「你們的點牌只在最後三人才有效,前期的六個人要看我們的意志——不要小看牛郎!」
白石的話,最後一句那是氣質和氣勢並存,如果沒穿著運動服可能還真有牛郎店一把手的職業素養——出雲沒有瞪白石,去瞪那個連連點頭說有道理有道理然後逃到申身後的切原小朋友。申說喂餵你們都來我這邊不是擺明了推我到前線嗎娘救我,清水茜繼續看窗外陽光大好風和日麗∼
喂喂餵你要不要躲到別人的女朋友身後!肉戶亮同樣瞪大眼睛看著那只海帶頭不去清水茜後面而蹭申並拍著申的肩膀說明天一起去打遊戲啊的就選擇了她——太遜了!
內心激起鬥氣的同時,小亮同學也不著痕跡的擠開眾人鶴立獨行的站在了申的前面,聽到後面有人說餵你擋住我的視線了——哼,擋的就是你!
在四天寶都自覺在白石的眼神下圍攏了出雲之後,唯一的外校生是柳不慌不忙的走了過去,出雲美眉拍手說蓮二你是我唯一的希望啊的拉手行為,沒有得來柳的抵抗反而是靜靜的矗立——謙也捅白石那意思是隊長你要小心外來的威脅,千歲捅捅白石那意思是老大立海大的人可不好對付,財前捅捅捅白石那意思是我已經看到了嫂子爬牆的徵兆……金太郎也想學幾個前輩那樣子捅捅捅捅,先被白石的毒手招呼了腦後勺一下。
「柳同學,等下咱們廁所談談如何?」
數著一二三四五,發現沒有自己的地方,丸井學著某美人日常習慣摸摸了桑原光滑的頭顱,說了句我去有吃的的地方,就義無反顧的隨著拿著糖果的慈郎一起站在冰帝群居地盤和申聊天,拋下桑原和幸村、真田、柳生、仁王、以及外來的忍足留在清水茜四周。
看清水茜身後那是小春日和與雷霆萬鈞交加,丸井再次無視桑原那留下他在戰場第一線的眼角隱性含淚心中無限自我鼓舞的現狀。
——關鍵時刻,要先顧自己。丸井是這麼說的。
——沒義氣啊沒義氣。仁王唇角邪笑,嘲笑從不落於人後。
——有空鄙視我你不如好好想著待會怎麼對付部長=。=這次丸井很強氣的小紅髮一甩。
——……柳生比呂士給我看看你的簽= =+
——瞧你這點出息=V=清水茜和柳生默契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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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著服務項目的由儉入奢,抽中第一道「特色端茶、勸茶」題目的人最先開始,丸井似乎是很滿意自己打頭陣這一特點,端著從跡部家選出來的聞著就很好喝的法國香榭麗果茶,走到了端坐著開始覺得緊張的申前面。
其實對丸井小申是不緊張的,其實打頭陣她也是不緊張的,但是無論怎麼其實事實上是有點緊張了也是其實無法避免的。
所以在眾目睽睽之下,申等待著一步一悠閒靠自己越來越近的丸井。
想像中牛郎勸女客喝茶應該是撒嬌狀態吧?那麼丸井這張可愛的臉是多麼的適合撒嬌啊——如果丸井的撒嬌是勸申喝茶,小姑娘一定已經整壺全部下肚了,偏偏看那燦爛的笑臉揚起來後所有人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好香啊,讓我喝好不好?」
「……」
——丸井同學,也許適合做牛郎但不太適合做勸別人吃東西的牛郎。
興許是開頭的三個都走了無法理喻路線,金太郎的揉肩捶背被出雲喻為滿清十大酷刑,慈郎的唱歌跳舞以ZZZ路線得來了被樺地君拎上二樓臥室的結果,到了第四個千歲同學的眼光化面妝行動,拿著化妝品的他採用了才華橫溢的極限。
「我想給你畫到每個人都滿意……恩——居然沒有準確的時間!?怎麼會……怎麼會……」從而陷入了自我糾結狀態……
謙也搖頭說著這種東西不必那麼認真只要畫一畫就好了嘛拿著指甲油給出雲將美甲變成了五分鐘的飛速彩虹呈現,每個指甲不一樣的顏色據說是為了任君隨心選擇=。=
——「我開始理解你總想從四天寶跑掉的原因了||||||||||」申=口=著瞄出雲。
——「理解了吧TAT」出雲瞳極力遠目……
不願意但是也要承認自己有那麼一個弟弟,忍足歎息著難道是老天為了突出他的優雅高貴深諳女人心而特意要用謙也陪襯?
走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拿著一隻不知從哪裡變出來的高跟女鞋——銀白色的光閃,細高根鞋底面弧度呈三十度的凹口,每一條細鏈都是水晶般的編織。
肉戶心說誰穿這麼□的鞋,話沒說完發現清水茜此刻一隻雪白的足踝是清涼著等待的無憂無慮,嘴角學著自家部長跡部一起抽搐,不過小亮同學此刻的心聲是剛才那句話沒讓清水茜聽見吧他可不想日後遭受「丈母娘」不時的□他抖……
不得不說冰帝牛郎團不是吹著好聽的,至少絕對台柱忍足同學是比任何人都知道該怎樣發散自己的男性魅力才是最性感的蠱惑。
牽動唇角三十度的笑容,眼中深情款款只有一個女人的漣漪,走到那美人前是絲毫不介意男兒膝下有黃金的單膝跪地,手一托,那只白皙的足踝就和水晶鞋水平齊位。
不急著將鞋給眼前的人兒穿上,反而是一眨不眨的雙眸緊緊的注視那足踝的細緻——穿鞋就穿鞋唄還那麼多花哨幹嘛=V=見狀仁王同學咂嘴。
男人的手輕輕的撫摸足踝的畫面是極致的煽情,若不是最後連跡部都看不下去了估計忍足同學的初吻就要在此貢獻了——「你給本大爺出息點行不行?嘴巴親不到親女人的腳她要是再抬起有鞋的那只給你一個腳印你以為有多好看是吧!」
「在愛情劇本裡面這種場面男主角十有十二會感動女主角……」忍足的抗爭在仁王同學手快的順過那只鞋給清水茜穿好後戛然而止,看著仁王同學的側臉,聽仁王同學毫不客氣的教育清水茜:
「好了,現在兩隻腳都有鞋了,你要拿哪知腳踹他可以選了∼」
「……」忍足小侑的鏡片無意義反光。
清水茜一笑站起身無視那兩隻中一隻的越級服務而是走來冰帝地盤兩步,小聲丟給肉戶亮一句我可是聽見了那個□哦∼
讓反戴帽子的少年也隨著同僚一起陷入了……的狀態。
結束了財前給出雲準備的心底的髮型——居然是青春少女最CJ的直髮飄飄,終於到了對於頭牌有著強烈執念的跡部同學。
可是這麼華麗的他怎麼可以是「笑話換最美笑容」這麼無聊的服務啊!!!——無語問蒼天,某華麗的大爺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天意要他走搞笑路線任他再富有再人氣也只能犧牲色向步步前進。
不,關鍵是牛郎怎麼可以服務這麼沒有□的項目啊!!
「這麼說你是很想服務□嗎?」仁王同學落井下石的打擊本色不變。
「……本大爺無論服務什麼,都是最華麗的!」典型的打腫臉充胖子嘛——關西小狼聳肩語。慈郎適時的醒來和切原一起盯著跡部的方向似是做好了最虛心的準備求教現場直播。
於是,跡部景吾同學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靠說笑話拉開了他的牛郎頭牌之路。
「一個圓麵包和一個方面包過馬路為什麼是方面包的速度比較快?因為方面包有耳朵可以聽見道路的痕跡。」
「……」
「貓和狗打架,貓打不過狗所以找了貓的兄弟老虎來幫手,但是還是打不過狗,因為老虎是布偶。」
「……」
「……」跡部看著申,沒有逼問對方為什麼不覺得好笑的意思因為他自己也不覺得好笑,他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申可以這麼不識時務。
「……」申也看著跡部,其實她原本是想笑一下幫助跡部順利的過關的,但是跡部努力的說不好笑的笑話的樣子實在是很咬牙切齒的執著所以她忽然間不那麼好意思打斷。
就這樣持續了半個小時的狀態,最終,在柳無視跡部的順序完成了對出雲的睜眼放電引來出雲美眉投懷送抱送進了白石插進來的懷裡而自行算中止。
跡部在沒人的地方扶牆角歎氣,忽然感懷如果選擇服務出雲可能他早就頭牌有望了淺見申這個傢伙果然是只有肉戶那個沒眼光的傢伙看的上= =
——「小申你做的太好了。」那邊廂,看到跡部另一面的冰帝眾一致拍了拍申的肩膀。
接下來鳳的額心蘋果和小申拉著手頂著頭走了一圈,讓申感歎這原本命還是極富魅力之後,就看到了從服務開始已成鬱悶狀態的肉戶更加的僵硬似乎已經和雕塑結拜兄弟。
該肉戶了,一定是該肉戶了,肯定是肉戶沒錯了……冰帝那幾隻眼中放出了第一波燦爛的光芒——下一個題目可是「對口巧克力」啊,也就是說,長久以來的交往都沒有實質性發展已經被鄙視為手軟的肉戶同學,這次是得到了一個非常之可以「一不小心」「機緣巧合」的發展實質的題目。
——怎麼發展?如果是切原,不明白是可以理解的。
——嘴巴吃巧克力吃到最後就可以吃嘴了我為什麼沒抽到這個……關西小狼無可奈何的感歎自己初吻還在某個熱血少年就有機會搶先一親芳澤滋味了……不爽。
——原來如此,肉戶前輩,加油!
——長太郎你小子給我閉嘴啊啊啊怎麼會有這麼白癡的題目太遜了!
羨慕的人繼續羨慕,糾結的人繼續握拳顫抖,該進行的服務項目那可不是隨便說不玩就能跑掉的——肉戶說沒意思我不……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本來很不好意思期待的少女那副受傷的倔強的臉。
一時間,愣住。
耳邊聽到淺見申說你混蛋,眼前看到淺見申奪門而出——「肉戶你傻了不成還不快追!」在冰帝一干牛郎軍團極度有默契的催促聲中,反戴帽子的少年已經在別墅大門前一把拽住了少女綠色的衣袖。
誰人的掙扎都在少年有力的鉗制下顯得無力,明知道有一干人等的矚目還是一跺腳吼出你跑什麼跑你我又沒說不玩了!
「不甘不願的誰要你服務啊——去你的吧!」少女不甘示弱的抬起腳向著少年的小腿就是一踢,這一痛一哎呦是少年的膝蓋痛和少女的哎呦。
為什麼哎呦,就看此刻所有的事不關己的觀眾都是一副想要吹口哨的表情高高掛起看戲只差拍手叫好,也能分析出一二。
是的,為了眼前這個稍顯……少兒不宜的狀態。
在誰吼出誰說我不願意了之後,是那個彆扭著的肉戶亮突然低頭用唇撬開了撅嘴的少女的唇,申立時大腦一片空白目光卻瞬間靜止只落在少年深深認真的眼眸中。
誰的熱情化解了那份彆扭,誰幽黑的瞳孔第一次的深邃。
——女人的唇瓣,原來是如此如此的柔軟……
瞬間被奪走的呼吸,還沒有完全消化發生的事情,那個少年的堅持,已經摧毀了所有的不解和怨氣。
——亮,總是如此的閃爍著。
這一瞬間,熱切的情緒,和那種,戰慄的似有似無的心頭的蠢蠢欲動,有一種感情,纏綿,電流迭起找不到跌落的地方。
清淺的酥麻感,歡愉的快感。
一個強勢的、蜻蜓點水的吻之後,是面對面的男女,只有對方的眼眸。糾纏不清,理不清頭緒的依依不捨。
會不好意思的感應過來身處一大群人中間,是金太郎大大咧咧的問這個一分鐘深吻服務不是最後一項嗎而切原強氣的回答很簡單你理解錯題目了的……囧。
旁觀者一個兩個三個都開始風涼話曬起說明明是對口巧克力怎麼就變成了對口沒有巧克力了——那麼好吧給一人一塊巧克力吃。嘴巴在動的丸井同學將掰了一半的巧克力依依不捨的塞進了嘴巴張大著忘記合了的申的嘴裡,和那個本來不想張嘴但自覺自己衝動了的乖乖張嘴的肉戶嘴裡。
兩個人嚼了,還是都一副不好意思但是要強裝好意思的樣子。
若不是別墅內有管家恭恭敬敬的打擾說到了午飯時間,鴉雀無聲的少年少女初吻後對視還不知道要繼續進行到什麼時候。
為了順台階,人是鐵飯是鋼就將牛郎服務暫時做了第一段落的中斷。
第二段落的開始定於所有人用餐之後。
仁王習慣性搭肩蹭著清水茜之餘上樓小聲在她耳邊說如果是你當眾親吻會不會不好意思?清水茜抬眉白眼說如果狐狸你來這個我一定滿足你抬起腳讓你臉上烙印一記深痕。
仁王聽了忙不迭點頭說我覺得這辦法可行別忘記這是你自己說的待會幸村要是親你你最好在他開始一分鐘前就抬腳……
「哎?」美目睜大,那雙流水清波中不解的神色是仁王何以會知道幸村的抽籤。
「等你拒絕了真田的告白我就告訴你我能先知的原因——喂,說好了讓他出局你不會走反悔路線吧?」
摟肩膀的那隻手更加的用力,詐騙師清魅的眼角是撒嬌和無賴並存的執著堅持。
「我什麼時候答應了……」推著仁王開始不安分的捏自己腰間的手指,清水茜小聲的回話還沒有說完,已經有另一隻手的介入,拉開她和仁王親近的距離。
「後門走夠了嗎?」輕輕一笑,是幸村。高姿態的介入和那全然不在意的反問,看仁王,在他想咂嘴前不動聲色的清逸。
「我睜一隻眼閉一支眼已經很長時間了,不要太放縱的好。」
因為深知甚至是理解幸村話裡的意思,仁王清俊的瞳孔默默深邃,在幸村反手一握清水茜雪白手心的那一刻。
「清水,上去吧。」
他聽見他,輕柔但是不容拒絕的聲音,對那個精緻的女孩子:
「其實,我也挺想贊成你抬腳踢那個一分鐘深吻你的人。」
「哎?」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8:00
96、極品男人:牛郎團(下)
修長高挑的身子骨,十五度角的微微前傾,手臂的溫度幾乎融化了牆面的堅硬,那談吐間沒有話語的呵氣,迎著面頰的溫潤如水。
開口,卻聽見那張合的唇齒間,似有似無的話語。
誰,輕輕的一個低身,將誰完全罩在自己勢力所及的範圍,任憑纖細柔軟的一動,都能在第一時間牢牢的握住。
腰肢,攀附的位置,手心的熱力擴散。
清水茜不自在的想要笑場,卻禁不住仁王那雙瞳眸認真的光芒,唯有上翹了唇角,隱忍的不動聲色。
但終是在那手心的熱一路從腰肢開始蔓延綿長、幾乎貼透了後背撫到了那距離心臟最近的位置,稍一用力,如同揉進身體的熨貼下,些許沙啞的聲線出口阻止。
「不鬧了,狐狸……這樣的誘惑可不好玩……」
沒有任憑清水茜的輕推推開自己,仁王的身子反而是更前進一步的無隙貼緊,以自己胸膛的結實,去包攬美人溫柔的纖盈。
「你被誘惑了嗎?」關西口音的低迷,多了種難得一見的□的味道。誰如果願意,其實可以比冰帝的忍足更有性感氣質的。
「一個牛郎的比拚你要不要這麼認真哦……」捶他,推不開兩個人的距離,不僅如此還感覺到耳畔邊那傾吐的氣息越發火熱蒸騰——清水茜猜自己現在的臉色一定是緋紅一片可以以假亂真盛放的櫻花花瓣。
「我一向都很認真的。」回答,不拖泥帶水的理所當然,至於其中有沒有蘊含的其他的意思,仁王不說,他相信清水茜是明白的。
她縱然可以對他裝糊塗,終究是不捨得傷著他——仁王篤定的很。
「你還沒回答我呢,不許發呆——你被我誘惑了嗎?」本是抵著牆壁的那隻手已經變成按和握的結合在美人肩膀,感受她身體的真實,一吻那子夜秀髮纏綿的香薰。
唇不抬起來,聲音就從頭頂彷彿貫穿全身的傳遞。
有節奏有力度的手掌輕揉,這樣的按揉比所有的勾引隱晦了一份目的,卻多了一分說不出來的舒服感覺。很親近,很自然。
「你有當按摩師的天分……」清水茜打岔的言語,被誰下一刻臉貼臉的舉動所震,她噤口,他臉頰的溫,暖了她的涼。
「你被我誘惑了嗎?」什麼話問三遍,就是真的想知道答案的實際心情,而仁王少見的堅持,又的確是沒有幾個人可以再無視的。
所以清水茜的眉眼,不看將自己迫在牆角這個人,也沒有再注意雙眸直視的前方還有一些什麼人。——只是嬌艷的唇瓣,輕輕的漾出那輕的幾乎沒有人聽見的回答……
「我說,這還有觀眾呢,怎麼會有人這麼不臉紅啊?」此時遠蓋過清水茜的聲音來自冰帝的日吉若,下克上覺得眼皮跳是因為他實在看不下去這種明明有多位觀眾還旁若無人上演的曖昧劇目。立海大那個白毛狐狸跟忍足前輩一樣的不可理喻= =
雖然話一出口日吉的嘴巴就被岳人和丸井合力摀住,怎奈話已出口剛才無論是多麼好的氣氛此刻都不得不喚醒某二人注意場合。
不甘不願的放開動真格推自己的清水茜,瞥都不瞥日吉一眼,仁王咂嘴問那個臉色嫣然在他看起來是多麼多麼迷人的少女,「你剛才回答的是什麼?」
「我回答了,沒聽見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會再說一遍的。」
「清水茜= =+」
「狐狸你要是還想等下有機會進軍頭牌,就老實的不要惹我哦,不然我私下用權不給你決賽機會∼」漾起的甜美笑容褪不去幾分清邪,看起來剛才的話被打斷,於清水茜倒是一件放鬆的事情。
詐騙師漂亮的眼,盯,她越是愜意他越是想要知道那個答案,「小茜你可知道公報私仇是不對的……」
「我沒因為你和紳士偷偷換簽而直接讓你出局已經很偏私了,不要不知足哦∼」小聲的言語配合精緻的眨眼,清水茜自若的與仁王錯身聽到他問出的你怎麼知道,笑,唇角三分清淨、七分優雅的恣意。
「她怎麼知道的?」咂嘴著和柳生站回一排,看清水茜跟桑原繼續進行□的哄人,仁王白眼之餘,表示懷疑搭檔在美人面前沒秘密的政策又犯了的問。
「你怎麼知道的幸村的簽小茜就怎麼知道的這事的。」完全冷靜從容的回答,柳生優雅的氣質從那平和如水的溫柔間從容體現,可謂不慌不忙不忙不慌。
「果然是你告的密=V=」詐騙師抱怨下的盯著桑原的牛郎服務,直到美人那個反過來□的摸頭導致豺狼臉紅結束任務。
「為什麼對別人都是溫柔的倒貼,對我就是白眼加咂嘴?」禁不住好奇訊問自家剛被自己鄙視沒義氣的搭檔。
紳士的一個聳肩,丟下一句就憑你這麼說話小茜只是白眼你都是善待了的向前走去,走到清水茜前面,一個輕輕的頷首,手遞過去,牽起美人的手。
「我們跳舞吧,小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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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侶交際舞原本是仁王抽籤而中的項目,因為仁王覺得一首舞曲太單調便和柳生換了簽,也就得以無意中圓了紳士曾經那個沒有機會跳的舞。
冰帝的舞會,原本可以有的第二支舞,卻因為幸村的一條短信喚走了佳人——現在想起來,往事還歷歷在目。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其實就注定了一些事情。柳生知道,幸村的篤定堅持,自己的退一步成全,是人和人感情沒有完全相同的選擇。
喜歡一個人,可以喜歡出很多很多種感覺。
愛一個人,就一定要愛兩個人唯一的感受。
幸福簡單也複雜,想要兩個人的幸福,有人用堅信自己最好所以必須要給所愛的人最好,有人用瞭解自己最適合卻深知可能會破壞一份和諧而從前台轉到了幕後。只要是能給她幸福,其實,是誰都無所謂。
輕悠的舞步即使沒有音樂的伴奏,依然渾圓的劃出完美的弧度。
一前一後,一進一退,和諧的默契,誰眉眼的一悅清逸,誰唇角的笑靨溫和,瞭解對方就如同瞭解自己,那麼通徹。
中歐世紀騎士團的軍裝,攬著那眉眼精緻的麗人,即使不是穿著蓬蓬長裙的公主,也有著眾星拱月的耀眼。
清水茜說,紳士,這下欠你的那只舞我給了你。
柳生微笑,小茜,你從開始,就不欠我什麼的。
補全一支欠了很久很久的舞蹈,是不想自己的一個心意,被她欠一輩子。
情侶交際舞的漂亮完成,得到了鳳等人的鼓掌,肉戶和申還沒有從上午的突然衝動緩過來,所以中午加餐時間飽餐一頓後,申就被肉戶拉著坐在了跡部家別墅的院子裡面望著天空發呆。
接下來就該到「抱一分鐘測心跳」的服務了,出雲瞄著黑板上的簽簽,心道是沒幾個人了如果是被白石抽到一分鐘深吻她該如何捍衛自己的CJ在大把花美男面前?
還在想著的美少女忽然間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抱住,來不及掙扎就聽到耳邊金太郎那咋呼的聲音「噢噢噢白石你是測心跳啊∼」、財前那似乎是頗為惋惜不能看戲的「可惜了最後一個多麼勁暴我還等著看好戲呢」、四天寶隊員齊齊點頭。
出雲一動,白石的手臂摟的就更緊。
「老實點,否則等下測你的心跳數太劇烈就只能變相證明你太喜歡我了∼」
「……」
「有什麼意見想提嗎?」
「白石藏之介,有沒有發現你很有自戀的資本= =」
「謝謝你的讚美∼」
合成他當成她是在誇他啊?出雲美眉長呼了一口氣放棄掙扎,算了,她忽然想,算了,這次算了等她下次住到小景家去一切會不一樣的∼
至於出雲住到跡部家是怎麼回事——那是後話了=V=
抱一分鐘就在白石計算準確一秒不少一秒也不多的情況下結束,測心跳用的很人工方法——謙也捏著出雲的脈搏,千歲捏著白石的脈搏。
最後出雲真的以一分鐘106下多於白石的82下。出雲奇怪的問為什麼自己的心跳數那麼多,金太郎接嘴說因為喜歡白石嘛∼
「那他的心跳數少說明他不喜歡我咯?」出雲危險的眼神斜著白石。
「那當然是因為他更喜歡你了∼」四天寶一起兄弟齊心的擁護自家隊長,笑容那叫一個天下大同。
「受不了!」出雲歎氣。
「受不了也要受的。」切原小朋友一個海帶樣甩髮樂的及時∼
按理說接下來到切原為申做服務的雙人背背,可是申小朋友由於被大庭廣眾下強吻現在非常的沒臉見人,所以這個服務再度被出雲美眉撿漏得到——海帶說不的往清水茜身後蹭,沒蹭到就被仁王前輩提起來丟給了懷抱大張的出雲瞳。
「小切切∼這都是愛情之神的紅線哦……」
趴在誰人背上靠近其耳垂的撒嬌一語,就讓這位立海大支柱徹底的嘗試了一次臉紅脖子粗不輸給熱血少年肉呼呼……
「我最滿意的三個是切原、柳……」「和白石。」接下出雲的話的是從來無比自信在出雲的事情上無比專制的聖書同學,雖然這一個名字自爆得來了漂亮小姑娘的搖頭否認還是在群眾都將注意力丟去了最後兩項最後兩人的此刻,無人幫襯。
愛的告白,一分鐘深吻。
這是兩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來都很正常又很不正常的牛郎服務,正常在牛郎的甜言蜜語牛郎的親熱技巧,都是擠上頭牌的必不可少的手段;不正常的是留下來的兩個人是幸村和真田。
幸村啊,那是立海大附屬中學網球部的王者部長啊!真田啊,那是網球界聞風喪膽的皇帝副部長啊——聞風喪膽那個詞形容的好,海帶想。
要想看這兩個人作上述的事情,那簡直是不可能的。若不是這一次牛郎的試煉將之變為現實——這個現實其實也未必是那麼值得期待的。柳生瞄了眼仁王的方向,看到他難得一見的抿著嘴角,料想到等一下,也許是脫離了玩笑的另一番局面。
所有人都可以把牛郎當成一笑置之的遊戲,真田不可以;所有人都知道眾目睽睽之下做事留一份餘地,幸村未必恪守成規。
也就是,留下的這兩個人,留下的這兩個題目,若是天意使然,那麼必定是極端的兩種情況。
搞不好被吃掉的會是你/我啊……柳生和仁王目光收縮,沉下心來看那一幕躲是必然躲不掉的事情發展……
心下算計沒道理幸村不是一分鐘深吻,因為仁王清楚本來那個簽是桑原抽到了,桑原大囧之餘被丸井攢叨著偷換給了抽到□的哄人的幸村——這些情報來自桑原向之懺悔的柳生,所以絕對不會錯誤。
可是飯前在樓梯口聽到的幸村的話……仁王眸光越發犀利的此刻,看到的是幸村一牽清水茜的手將她拉到了別墅大廳最中心的位置。
牛郎上也發揮以自我為中心的意識嗎?詐騙師咂嘴。
那絲泛著冰氣的水藍眸瞳深邃著炫目,和清水茜對視卻不用任何言語的告白,幸村只是任憑精緻的唇角,三十度的清高明爍。
有什麼話,本就不必說出來。
有什麼話,卻早晚一定要說出來。
「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美男子未必都有悅耳動聽的美妙的聲音,幸村的聲音也明明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可是他說出來的話,聽的人都聽得認真清楚,聽到的人也都會覺得沒有條件的那般悅耳。
——我沒這麼想。仁王搖頭。——可你聽清楚了。柳生不站在一頭。
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無可辯駁的、真實的存在,就像在幸村眉眼清明的注視下,誰都不會移開視線去看另一個方向。
就好像既定的吸引,存在,即真理。
清水茜漂亮的瞳孔早已是帶笑的溫柔,聞言,唇瓣輕啟的嬌艷,漾在誰心裡一抹侵膚蝕骨的溫柔。
「你說的話就沒有被更改的時候嗎?」她的問,在於她明白,其他人不明白又與他何干?幸村曾說過的在她認可前他絕不告白的宣告,不會是不可記在心底的玩笑。
「你不是比我更清楚答案嗎。」於是他笑,因為她的問之後那絲絲縷縷的甜美。
「那麼看來你用這個簽,果然是為了突出牛郎頭牌的地位了?」清水茜這句話問的就更讓人摸不到頭腦了,尤其跡部一聽頭牌就眼睛斜挑的瞄了過來。
「願不願意你可以考慮,我不強迫的。」主上的聳肩,天生王者的氣宇軒昂,有的人就是這樣,什麼都不逼你做,什麼都不要求你做,可是你還是願意乖乖的去為他做一件事,這就是人格上的威嚴魅力,已經超越了單純的命令。
在切原和丸井一起不客氣的吃著跡部家管家奉上的小點心時,海帶問丸子:「部長跟小茜說的做什麼是什麼?不是應該部長告白嗎?」
「你問我我問誰=V=這點心好吃……」丸井沉醉在小點心的美味中,心不在焉的回答戛然而止,皆因為現在大廳中出現的一段美妙的聲音講的話。
「我想想……喜歡幸村的時候,是……」
那原本該是牛郎服務的告白,竟然變成了女客溫柔軟語的回憶,莫說是仁王同學清俊的面目深沉,就連忍足和跡部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加深到了嘴巴緊閉耳朵伸長的境地。
——不會是趁著這次活動小茜美人選擇了幸村吧?雖然早已知道這個結果真到如此清晰的出現時忍足還是禁不住想要哀歎這次是真的死會了。
——看吧,果然選了幸村。白石覺得理所當然,並伸手按住比所有人都激動的出雲瞳想要衝過去的舉止。
——……沉默著,緊握的拳,真田弦一郎開始覺得所謂的一分鐘深吻,怎麼可能還會有理直氣壯進行的理由?
短短的告白的話不過是十分鐘的時間,說完附贈甜美笑容一記的清水茜坦然的又加了一句話才將那本已經極致煽情的氣氛拉回了熱鬧的玩笑現實。
「我這個女客說的話有沒有點牛郎店老闆的味道?」
「老闆你個頭……」不客氣的走過來伸手就是搭肩的扯走美人,看起來無異的行為,但從仁王話語的音調不難感覺到剛才那一幕對詐騙師而言是有著什麼樣不安的感覺的。
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因為那會讓他感覺,即使攬她在他的手臂之間如此親密,總有什麼,是他所無法企及的。
這種感覺並不舒服,至少對於他而言。他不像幸村所要的那般牢牢掌控,他要的只是貼身的企及,這樣,做不到嗎?
詐騙師的心底,絲絲蔓延的,一種從來不曾有過的,心疼的情緒。
「好端端的你又生什麼氣……」輕揚側臉的嫵媚,捏仁王下巴的用力,清水茜掀唇的不以為意,因為她看出來誰的不悅而讓誰心情頓時沒道理的好了30個百分點。
「對我告白的時候就沒見你這麼痛快過……」當然還有百分之70的陰鬱,是仁王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和自家部長賭一把究竟是最好的結局,還是最適合的結局。
現在一人二分之一,至少他還沒有輸。
「這不是牛郎的服務嗎……」瞥某人小孩子心性。
「我就小孩子心性了你有意見=V=」
——「再說,你從來沒跟我告白過好不好= =+」
二人嬉鬧的小推搡在清水茜蹭到真田身邊的那一刻停止,看真田目不斜視也就是不斜自己的表情,清水姑娘開始心念皇帝什麼都好就是原則太多這一點比較難以改變。
喜歡他是他的責任感和穩重,心疼他對他自己的嚴格不鬆懈,可是真到相處的時候,也會歎息因為他的性格,那太多太重的原則規矩,會在兩個人之間慢慢製造越來越深的鴻溝。即使開始沒有察覺,慢慢地總會有無法承擔的一天。
喜歡他,所以想心疼他跟他一起生活,可是若他一直一直都無法明白她的心思或是對她的所做充滿了不理解的糾結,她一個人的努力,就永遠只屬於一個人。
無法傳遞給他,感情,就不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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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從跡部家離開說著失陪了,就一個人率先走了出去。手中握著那張本來是和幸村換來的簽——他拿到的本該愛的告白,幸村揚著一分鐘深吻跟他說這個給你吧的時候,接過來,真田曾覺得是自己的一種選擇。
選擇,對清水茜的人生負責。
可是自己內心的想法,和真正見到清水茜說喜歡幸村的那一刻,強烈的衝突之下,是無法自行緩解的錐心的痛楚。
他沒辦法,視而不見。
他沒辦法,當成一個玩笑的接受。
他沒有辦法……允許在她的心中,有他們四個人的同時存在。即使有著更深的優先級,他還是只願意,她喜歡的人,是真田弦一郎一個人。
一個人,不是四子。
「這樣的我……」
看到身後那個也從跡部家追出來的女子纖細的身影,真田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般的等在原地……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8:00
97、來自幸村精市的邀約
下雪的日子,鋪天蓋地的白色會裝點的世界分外寧靜,就像平靜的湖面不見絲毫漣漪只在太陽的恩澤下靜止。晶瑩的反光和投影人的音容笑貌,是在有親切的氣息靠近的一刻才蒸騰發散。
下雪天通常會比較暖和一點,因為雪的無暇,清透了風的天下。像是一場及時的露水,沖刷了暗淡無光的花瓣。
心情也跟著清淡。
目睹著雪景的時候,身旁有人遞上暖暖的一杯烏龍茶。
幸村接過清水茜遞上來的烏龍茶,目光還落在庭院裡面紛飛的雪花之上,似乎能夠一眼望盡雪的精髓,看那片無暇的白之中,是不是也有心湖的漣漪扯動著思緒的飛揚,每一刻存在世間的痕跡,都是價值。
多愁善感的人容易被時而的雨打風吹所擾,心思堅定的人則是抱著另一種應景的心來審視自己的——約清水茜一同來北海道看冰雕雪品展,就是想著在冰天雪地的世界,一起鐫刻兩個人牽手的痕跡。
邀約的初始,幸村就說了——是為了約會。
儘管邀約的手段,其實是有著順理成章的理由——冰雕雪品展是幸村家廣告公司新一季度將要推廣的客戶。
身為需要一個月提供兩份策劃案的領工資「員工」,清水茜沒有一個明確的、可以拒絕的理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一個職業者所必須要具備的操守。
所以從邀約之初,清水茜就說,「好啊,正好可以看看冰雕展是何等的奇巧美麗。——不過其實比這個更神奇的,就是幸村你所有做的事情,都是有備無患不給任何人拒絕的可能的篤定啊。」
「所以我才是立海大的部長,而他們不是呢。」對清水茜的話置之一笑,幸村的笑容,更多的是蘊含無比溫柔的暖意,誰看一眼,都是留在心口的羈絆。
包括……追上真田去拉著他跟他說過的話,話到一半的時候,那個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兩個人身後的王者,飄逸的發飄飛的衣袂,無一不是幾近仙姿的玉骨。
幸村說,真田,就是你想的那麼回事,要麼改變,要麼承受,要麼……就乾脆的放棄從而給每個人放鬆的空間。
「我說過,你該提防我的。」——因為我喜歡清水茜。——我對她勢在必得。——所以你無論選擇的是什麼樣的過程,我都不會讓結果偏差分毫。
後面的話當時幸村沒有說,那個凜凜貴氣的男孩子,只是反一牽身處二人中間的女孩子的手,看她的白皙柔軟在他手心包覆下的安然,卓然而立。
然後就看到真田弦一郎沉重卻不失皇帝驕傲的轉個身走的乾脆,走的,沒有任何人能留下來勸慰的強勢……
「真田可以是個比任何人都好的朋友,但是,他不一定是個完美的男朋友吧?」那時候看著皇帝的背影,幸村沒有偏頭,依然將清悅的聲音穩穩的送達少女耳畔。看那白皙的側面,揚起十五度的不言語。
也許是心疼誰,也也許……是認同吧?
認同那個高大的男孩子,嚴謹認真的作風之下,對他要求的苛刻已成習慣;認同,這樣的他,學不來任何的任性和狡猾。
愛情中每個人都要有自己的任性,否則那樣的愛情,就不是與自己息息相關的愛情。只是一心想著別人的感受,這樣的愛情,剖離了愛的自私與佔有。
「我並不喜歡自私的人,但是,我也不願意我所愛的人無法自私的愛著我。」
溫柔的輕言軟語,像清雅暖玉般和煦,拿捏在手心中的感覺,像是漾在心尖最琉璃的浪漫情懷。
哪個少女不曾夢幻的希冀過未來?
又有誰,能一輩子只在現實中不動聲色的堅守生活的原則?
我希望立海大一直是團結在一起相互友愛的團隊,我希望他們王者的昂首挺胸永遠並排走在最前方的位置。我希望他們的友情,比什麼都深刻。
所以我一直一直都看著皇帝的負責任,想要為他付出他所該得到的回報。如果相愛能夠讓他得到幸福,我的選擇本不該再有其他。
可是這是愛情,要給兩個人幸福的選擇。一個人是無法在明知道讓另一個人偶爾為他自己著想一次都會傷害他的責任感時,真正的任性的。清水茜歎息,是因為知曉真田認為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將是他的「自私」。——愛情本就自私,不能夠接受,兩個人就不可能會過的開心。愛裡面的佔有,需要足夠的重視來平衡。
……所以我明白,那個好男人,選擇與不選擇其實都是不對。
我們之間的選擇權,從一開始,就只在真田弦一郎手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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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趕上日本的成人節,立海大高中部全部活動中止。一早就出發去北海道的兩個人不到中午就趕到冰雕雪品館,放眼望去滿是大師傑作的藝術品,並非只是本國人值得前來觀賞,若是外國友人有機會趕上,亦是會留下美好的回憶的。
接待的人很熱情,是個二十出頭的上班族,雖然可能並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那麼年輕的兩個學生,但是幸村家廣告公司的影響力顯然在遠離東京的此地也很大,上級千叮嚀萬囑咐的交待,還是讓這個青年很是緊張。
大致看過冰雕展——因為真正的精彩會在夜幕降臨的燭光下,所以先將遠道而來的客人送到了視野極佳的商務旅社。
在簡單的寒暄過後,留下幸村和清水茜的獨處。為兩個人準備一間和式雙人房,即使心裡有著東京區域的學生真是開放,青年的退下也是本分的不予多嘴。
他並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這一間房間中的兩個人將會怎樣的共寢一室。
他關門前看到的,也只是看到,幸村精市掛上藍色的大衣牽起來清水茜略顯冰冷的手腕,將她牢牢的圈在他和玻璃窗之間。
門關上,門內的人一動沒有動。
「原來用呵氣在窗戶上寫字,也不是那麼無聊……」像是歌聲般悅耳的聲音,玻璃窗上也反射出幸村漂亮的面孔露出的那份少見的孩子氣的笑容。
非常的漂亮,也非常的溫柔的面龐。
「寫了什麼?」背靠著窗戶也沒有抬頭或回轉身的少女自然是看不到幸村那面容是多麼多麼的恣意,清水茜仍能從誰聲音的悅耳,聽出他好心情的開始。
「寫了想寫的。」這個答案不算答案卻又是答案,幸村在回答之後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自己不禁勾動唇角笑燦爛了雪景。
然後他低頭,在她抬眼的瞬間,一個吻,蜻蜓點水的落上。——那份柔軟的馨香的接觸,清透的幾乎出水的眼簾。
出其不意,卻也不能算是無法想到。
「走吧,我帶你去個好地方。」手心中,始終不曾讓誰脫離的牢固,幸村隨手拎起旅行包外出的步子,也帶動著清水茜沒有機會回頭去看一眼那窗戶的字跡。
「等到回來,如果那個字還在,你再看吧……」
關上門的瞬間,目光透過遠距離的直視,望見那拚命飄落玻璃卻無法進到溫暖的房中的雪花攀附窗台。雪花難道不知道太灼熱的溫度會融化了它嗎?就像是飛蛾撲火一般尋求曇花一現的美麗,不惜以身殉死。
只要想,圓一個自己的所願,夢欲至,情且甘。
有感情的生物都是這樣。
其實一直很好奇幸村特別帶來的大號旅行袋裡面裝了什麼,他們這次的出行除了這兩天需更換的衣物,按理講,不該有其他的綴物。
但當清水茜被帶到那一片比鏡面更光滑閃亮的溜冰場,什麼東西會從旅行袋中被拿出來,已經不言而喻。
兩個人的溜冰鞋,她的那雙,尺碼甚至分毫不差。
雖然說著我可不會溜冰,清水茜也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幸村面前,沒有所謂的拒絕。所以她唯有笑著,被他牽著站在了冰面最明亮的中心。
空曠的除了他們見不到其他人的溜冰場,就好像獨家被包攬了一般,只招待選中的客人,褪去了一份緊迫,連染上一份神聖。
雖然談不上一點不會滑冰卻絕非那種可以空中三周半的選手,許久之後的上冰,清水茜想這冷冰冰的溜冰場到底是不同於旱冰的六排□轆好控制,緊緊抓著幸村是不願意出現一個不小心跌倒冰上的狼狽,也是不想出現青一塊紫一塊的易引人聯想的身體狀況。——狐狸那個傢伙就最會聯想了,撒嬌的手段也是曾出不窮。
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如此想到。清水茜唇邊掀起三十度甜美的嬌柔。
看到,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手腕的一個用力,腳下冰刀優美的輕滑,帶動著誰纖盈的身形如影相隨。幸村一動,這個世界彷彿都要跟著他動的感覺。
突然的冰上運動讓誰美麗的臉龐上劃過瞬間的緊張,但馬上還是因為牽著自己的人有令人安心的力量而收起了那種勉強。
清水茜不問怎麼想起了滑冰,也不說其實我對滑冰沒有興趣,就那麼跟著幸村的牽引,一步一步越過整個溜冰場。
時而他一個牽手的高抬,引導她一個傾身的旋轉,就像是冰上舞蹈,他不鬆手,她就可以跳的無憂無慮。
幸村很少會不說不問的任性——或者說眼下明明是任性的不管不顧的行為,因為是他所做,給人的感覺就變成了優雅的浪漫,因為他是絕對的存在,絕對可信、絕對權威,所以只要是他,做什麼都可以。
就是這種真實的感覺,不甘心也不能改變事實。幸村精市天生有著領導人的能力,這種能力,是外力無法企及或者改變的。即便同是部長同樣發號施令慣了的人,跡部也好,白石也罷,在幸村的權威面前,都不由多了分人心的猶豫。
幸村不是枉顧人心,而是他,對人有著一種潛移默化的影響力,他所想,總會被所有人接受到默默認可。這才是真正立於頂點的人的影響力,他想,那麼就會成為現實。到現在為止沒有什麼不是這樣的,什麼也沒有。
那麼自己呢?
手心的感覺還是那個牢牢的牽著自己的溫暖有力,眼前那修長高挑的身子悠然自得的溜冰步子,依然輕鬆高貴的獨一無二。清水茜唇邊掛著笑容,看到也能感受到幸村的優秀,他們很近,近到幾乎沒有距離。
尤其他用一用力,就將她的身子拉到和他心貼心的親密。這個時候會不會滑冰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他可以帶著她學會,因為他根本不需要她的學會。
清水茜有時候會覺得很奇怪,瞭解幸村是一回事,真正處在當中面對幸村的做法又是另一回事。他要所有的結果盡在掌握,可是他不要她的接受他。她是他篤定的一部分,可是她存在的變數又不得不讓他傾注心思。
驕傲的人,容不得絲毫偏差,幸村的愛情觀就像打網球,他從不會特別看不起任何一個弱小的對手也不會真正平視那些強敵的挑釁,無論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人,他都習慣輕鬆完勝。看戲沒有任何的意思,因為他對他們誰都沒有興趣。
沒有興趣的事物,多放一份心思在上面就是浪費。他不喜歡浪費生命,所以除非是那全心全意想要的人,他不會,也不屑傾注熱情。
立海大是他的熱情,因為那裡面的七個正選,他不說,卻會把他們放在他的生命裡。清水茜知道,正如同她知道,他也要她如同軌跡一般相隨在他的生命裡面。
沒辦法拒絕,也不夠拒絕。
可是……她沒想過拒絕,卻不明白他非要她的選擇,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
是不是,若我一直不能先愛你再選擇,就都不是你所要的愛?那麼,如果我在你的高要求下,選擇了比起最好卻最合適的人,是不是就讓你的泰然自若崩裂了一角?你知道,那非我所願也非你所願的……
可是篤定是不是真的能左右愛情,這一刻,我們誰又真的可以確定呢?
心口有另一個跳動的聲音,無論誰被誰感染,安靜的只有兩個人的溜冰場,明亮的冰面上只投影著無數的、兩個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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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手呈現蒸騰的熱力的時候,幸村放開了清水茜,揚起一抹醉死人的溫柔零落笑靨,「自己滑滑看嗎?」
「你想讓我摔倒看笑話嗎?」雙人溜冰的時候想過什麼這個時候都沒有表現,兩個人之間,就像朋友間是相處的自然而然。
聳肩,白色休閒服依然高貴的翩然,「我又不是仁王。」幸村鮮少開玩笑的話,不是他不會開玩笑的調侃。
「說的也是啊,狐狸沒一刻正經……」
「背著別人說壞話也要看看會不會被當事人聽到好不好?」原本不該有第三個人的溜冰館突然響起了第三個人的聲音,若不是聲音那麼熟悉可能真就要嚇的美人靠英雄懷裡小鳥依人了。
幸村和清水茜一起順著聲音的方向側目,竟然看到了一個本該在神奈川的傢伙出現眼前,誰笑的雲淡風清聲色不動,誰驚訝卻又不是真的覺得那麼突然不可理解。——詐騙師不能以常人論之,所以唯有習慣就好。
「狐狸,你怎麼來了?」
仁王當然不會說自己是聽到柳生說幸村帶小茜去北海道過二人世界了一緊張咂嘴連行李都沒收拾就跟來了,也不會說他到了這裡體驗了一把沒頭蒼蠅找了兩個多小時好不容易才在這家溜冰館逮到兩個人冰上起舞——想過馬上進來打斷一下,尤其可以採用自己輕踩冰刀優雅滑行從幸村手中直接搶人的拉風行為,但是搞到腳下這雙溜冰鞋又用了他撬鎖的一刻鐘,再來時他們兩個人已正巧中場休息站在扶欄邊閒聊不給他機會。
咂嘴。
不過第一句話就說到他還是讓他又偷笑又不爽。
「想來就來了=。=」誰任性的聳肩,果然像極了他的回答。同樣也是白色的休閒服,仁王穿著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是不良少年走風雅路線——邪氣卻也標緻的要命!
「乾媽不是說這週末要讓你陪著去大阪嗎?」清水茜記得來之前仁王媽媽也曾邀請她一起去同學聚會,帶兒女據說是為了顯擺自己的優良基因=V=
「我想去哪就去哪=。=」經美人提醒方想起來還有這麼回事的仁王同學眉角輕微抖動——算了,反正他也是給她搶兒媳來的,他媽還能吃了他不成= =
「就一個人來的嗎?」
「加上你們就三個……」指還有指,仁王刻意的瞥了幸村一眼。
「我和幸村是來工作的。」看到狐狸的視線,所以解釋。
「你的本職可是學生……」他少爺走抓奸當場任性路線就是不買賬。
眼看著一人一句鬥嘴的趨勢又要來臨,幸村很乾脆的表態介入,「既然來了,就一起吧。不過只有一間雙人房,需要擠一擠。——現在是旅遊旺季,沒預定你想露天而席嗎?」
眼見一句話要惹來仁王的別樣想法,立即嚴厲的補充。其實對於仁王跑來當電燈泡這種事情幸村早有預見,所以他不悅的只是仁王好歹是堂堂立海大的一員居然沒常識到不顧後路——如果他沒有找到他們,他的住宿問題怎麼解決?
說不關心夥伴是假的,但是公平的競爭上,要各憑本事。
無論仁王私占清水茜的堅持態度,實際上幸村有多麼的讚賞。——他讚賞他那份一心一意的執著,所以他偶爾會睜隻眼閉只眼的任他胡來。
「好啦,一起住吧,那房間大的很。」聽仁王咂嘴一聲算妥協,清水茜笑著兩步扶欄滑到仁王身邊拉他的手,剛拉上,就被一股力量突然襲擊。
「走——」仁王忽然扯她的衣袖,清水茜驚訝——「要做什麼?」
「我們滑一圈——」興致高昂的想著在幸村面前拉風一把,詐騙師聰明一世唯獨沒在意某美人滑冰的水平那是真的不如看起來那麼良好的——這也就導致,仁王突然的用力,又高估了清水茜的段數,讓美人一時沒協調好步子,整個人投懷送抱的畫面上演。
哎呀這樣也不錯——雖然心裡那是很美美得不得了,仁王同學下一刻還是因為自己的滑冰水平也沒有預想的那麼高桿而導致兩個人雙雙跌倒冰面的場面上演……
98、點滴的曖昧
感覺到胳膊似乎是抻到了的時候,也聽到頭頂上,一個人平靜的不起波紋的聲音:
「你是專門來讓我看戲的嗎?」
……嘖!雖然他是了不起的部長雖然自己的確是沒留神被踩了狐狸的尾巴,但是自己果然還是不喜歡他這樣睥睨天下的態度啊!——仁王雅治想。
三個人見面不足半個小時的時間,變成了兩個人和半個人——之所以說是半個人,是因為仁王從冰面上被清水茜拉起來的時候,哼哼唧唧的動也不動。
「狐狸,起來了∼」
「你走吧,別管我了=V=」迷離的眼神彷彿透過眼前的人而看向很遠很遠的地方。清水茜順著仁王的視線回頭,沒看到什麼只見窗戶上雪花的痕跡更重了幾分,雪又下大了,看起來回旅館的路也不是那麼好走了。
「你又鬧什麼彆扭啊……我也不會滑的,所以你不會一點也不丟人=。=」
「我想咬死你= =+」被她安慰,反而想拿頭撞牆。仁王在心裡告訴自己再聰明的清水茜也有不解風情的時候,那就是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的時候——不,他根本是懷疑她故意的裝傻充愣……
「給你咬。」伸手,盯著看卻沒有看到仁王用牙咬,反而是得到他推開自己的舉動——這個時候清水茜才發現狐狸這個傢伙,推她的手不是那麼有力氣,甚至是,有著點點不甘心的顫動的。
……受傷了嗎?心裡立時閃過的想法,和清水茜傾身由拉去扶的變輕柔的動作,「把力氣壓過來給我吧,我抬你起來。」
知道他,不想讓幸村搭把手的驕傲,也知道他,可能疼得直咬牙卻不願意表露的隱忍,這個樣子的仁王雅治,比起那個老謀深算的詐騙師,更像是一個彆扭的小孩子。因為任性,反而讓人無法乾脆的丟下不理。
「你弄得動我嗎……」右胳膊使不上力氣,脫臼的痛已經麻木了手臂的感覺,仁王還是會感覺誰靠過來時自己整個身體騰升的溫熱的不好意思連接著血脈。
所以他咂嘴,故意說著反話,習慣性的掩飾著一份沒有理由的竊喜。
「小看我嗎?雖然確實要分情況,別的時候弄不動你,但假設就我們兩個遇到雪難而你受傷了,我想我爬著也會把你背回去的吧。——好了,別那麼多話了快起來吧。」
不知道清水茜有沒有發現自己說了多麼不得了的一句話——至少這句話對那個銀髮的少年而言,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最美好的承諾。
爬著,也會,背回去。
仁王的臉龐錯綜複雜的情緒,都被一種名為溫暖的神色所取代。犀利的雙眸依然犀利,眸光,細碎著千絲萬縷的純粹——心口,這一刻,暖的那麼、那麼滿足。
你絕對不會丟下我不管嗎?——那麼,我也承諾,我會一直讓你能夠快樂的笑著生活。
力量轉移到那個纖細的肩頭,看她一踉蹌的身形,是幸村的搭手扶助——漂亮的部長瞄了自家部員一眼,心知他不願意讓他幫忙,才會選擇了靜看至此。但是怎麼說呢,有種實在是看不下去的刻薄。
不是因為清水茜對仁王的好,也不是因為清水茜那句說者無心他們聽者都有意的話,而是仁王這種任性的程度還是不分場合的亂來。
同是立海大的一員,就算他搭給他一把手,也並不是居高臨下的施捨而是朋友間的關心。可是仁王好像只把他當競爭對手而忽略了一個隊的情意……幸村不說話,柳生跟仁王關係很好他知道,其實其他的隊員對他也是尊重大於談心的他知道,因為他的優越感他的完美——這種知道曾不覺得有哪裡的不妥,此刻卻忽然覺得,有點寂寞。
雖然只是一瞬間而已。
但是寂寞的非常真實。
「回去吧,我走前面。」所以幸村忽然更加不捨得鬆開清水茜的手臂,握著她的手,讓他享受到難以形容的卻美妙非常的踏實的感覺。
是他覺得,需要一個人的感覺。
比起所有人都在他的運籌帷幄下不遠不近的距離,他覺得,想要親近。第一次這麼肯定也是更加的肯定——真實的想要什麼的心念。
想要清水茜。
想要和她在一起時的,那種沒有人能取代的心有靈犀的感覺。
信任。
還有不需要質疑的真實的心意。
「……狐狸,以後你再這麼亂來的話,我有意見哦!」支撐著兩個人的重量一路向旅館回去的路上,臉頰邊落雪的冰涼,清水茜忽然用著極低的聲音和那個將下巴抵在她肩上的男孩子說話。
幸村在前方五十厘米的距離,始終沒有放開牽她的手,但他也只是走著,不介入身後那兩個人之間的世界。
「我是病號……你不能誣陷我><」冰天雪地裡面,身體和身體的接觸果然是最暖和的,仁王不再管手臂的僵直偷笑到唇角柔軟的弧度,看一眼,都像是撿到了幸福的精靈。
「你以為我是傻的還是遲鈍的?」對某狐狸的大呼冤枉很白眼,卻畢竟不捨得再用胳膊肘去戳這個傷員的削瘦的身子骨。
「小茜你背著我紅杏出牆就是遲鈍也傻的行為……」
「仁王雅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腿腳根本沒事至多只是胳膊有點不靈光= =+」
「……厄,小茜你看出來了……= =?」那看出來了怎麼還讓我倚靠著,本想再問一句的詐騙師之所以乖乖閉嘴沒有問,是因為先聽到了某個女生,輕柔的、彷彿可以融化冰雪的溫軟的聲音:
「這次是我不好讓你受傷了,下一次,你自己要小心一點,知道不知道……」
清水茜,一直一直都很關心立海大。
她把他們每個人都看成是重要的放在心裡的人,所以她關心、愛護著他們,所以她在明知道他這次是故意的時候,依然沒有條件的遷就了他。就是因為她在介懷是她沒站穩讓他墊背受了的傷……不,不只是如此。
仁王告訴自己。
他有種感覺,小茜這次會這麼感覺對不起他,是因為她讓他在幸村前面受了傷,她感覺傷到了他的面子,她感覺他心裡會不甘心,所以她抱歉……
呵呵,唇邊不自覺就扯起了溫柔的笑意,看著清水茜精緻美麗的側臉,仁王用那低的只有自己可以聽到的聲音說:
「小茜,如果是為了你的話,僅只是丟面子又有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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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館之後,先打電話叫了就近的私家醫生出診,確定仁王的手臂沒有大礙只是抻了一下。醫生說著最近不要劇烈活動,靜養幾天就會好了,也不會有任何的後遺症。清水茜笑著送走醫生,和幸村商量今晚的參觀活動改到翌日。
畢竟不能把仁王一個人丟在房間,帶他一起去看冰雕雪展又不放心那個習慣不安分的詐騙師會不會亂來,思考之後還是決定她看著他。
仁王聽到這個建議自然是點頭很大爺的懶在床上,幸村也說了可以不過他出於禮貌要去參加一下客戶的邀請晚宴。
「那……需要我一起去嗎?」畢竟是一起來的,如果不一起去,似乎也是說不過去的。清水茜懂得,商業上的禮儀,所以她無心讓他為難。
「沒關係。」這只是輕聲的三個字,卻比千言萬語更讓人心裡留下抹不去的痕跡,看幸村不以為意的出門遠去,那背影,有著什麼縈繞的清高。
高處不勝寒。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感覺又再度湧現在清水茜心間。
所以靜默了三秒鐘之後跟仁王說,我下樓去一下。喂!——身後仁王的聲音,也都留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
「小茜……你什麼時候能這麼心疼我一次……」
咂嘴著,銀髮少年背靠在床沿一角,發出心底的歎息……他不願意,她這一去是留下他一個人的孤單,但是他有種感覺,她會去那個晚宴,因為心疼幸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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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凡事都有個好的一面,仁王此刻會最是認同——因為那寂寥的感覺不過十分鐘,是門扉的再次被推開,看誰的纖細身影輕步進來,瞬間一掃陰霾的心情。
「……部長不帶你去?」嘴巴不壞一下就不是那個無良詐騙師了。
果然美人的斜眼,「我只是去告訴幸村早去早回。」
「說的好聽哦,一定是想去去不成所以找借口∼」心裡很美但是嘴巴依然走邪惡路線。
聽到的人也不生氣,只是瞄著誰的臉笑的溫柔,「狐狸你那麼想我跟幸村一起去嗎?那麼好啊,我現在就去。」
「哎呦……手疼……想喝水都沒辦法喝……留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吧……」無良的某人開始苦肉計望著天花板一副就沒人心疼我的樣子——如果仁王不是還會偷瞄清水茜一眼怕她真的走掉,那演技堪稱完美。
「越看你越像小孩一個……」終是說歸說,無可奈何的搖頭加上忍俊不禁的笑著走過來,清水茜扯仁王的小辮子,也坐在距他最近的床旁邊。
「可我都沒有糖吃……」真個配合的小孩子看天看地看媽媽的表情。詐騙師的身子已經蹭啊蹭的蹭過來。
「那是因為你多麼挑食啊!」白眼他,有時候會發現跟仁王這個傢伙在一起,想要生氣那是再容易不過了。
「你都知道我挑食……那如果僅有的食物也不給我吃,我不是就會餓死了嗎?」被白眼多了就習慣性不再理會,反而是更親近身體的摟住,在清水茜耳畔邊咫尺的距離,仁王認真的聲音多了種希望的真實。
一點點,一滴滴的,侵入人心。
所以說不正經的人偶爾的溫軟,比任何形式的可憐楚楚都更多了震懾的催化力。所以被抱住的人沒有推開那粘著自己的身子,反而是,眉眼心疼的神色。
偏頭,看他,無法言語。
「……小茜,我要求名分。」直到,那清俊臉龐鼓起的腮幫子蹭啊蹭,兩個人之間才算被真實的撒嬌介入的徹底。
「什麼名分?」被他這一會委屈一會無賴路線弄到自己混亂,清水茜拍開仁王不安分的就要親她額頭的嘴巴,四十五度上挑的眉眼斜視。
「男朋友啊=。=」某狐狸那是說著順口。
「我沒有答應過啊。」以事實為基礎說話,同時又拍開湊過來的那個少年的嘴唇。
「疼= =補償我……」
「我沒用力——不許耍賴!」
「你不愛我><」配合言語擺出的你始亂終棄的神情堪比奧斯卡獎影帝,仁王同學不走演繹路線說不准真是娛樂界一大損失重的損失。
「……」總覺得這個問題,愛和不愛答了都進他的套,所以乾脆無聲的白他。
「……那換一個補償我!」被白久了又不見美人上套,詐騙師於是聰明的轉變戰略。既然冰帝的反戴帽子熱血少年都能一個麻袋套中「女兒」,沒道理他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詐騙師同學搞不定「娘」。
雖說黑貓白貓能抓耗子的貓就是好貓,但是非要用美國的貓去抓俄羅斯的耗子就不得不說實在是灰常有病了——每次肉戶亮對申吞吞吐吐欲親不敢親的時候,仁王和忍足都有這樣共同鄙視的心態。
「換什麼?」雖然想著問了也是給他機會進行無理要求,但是不問以仁王的性格那必定是不罷休的無良,所以清水茜開口時已經做好了鄙視他的準備。
「換我給你女朋友的名分=。=」
「……」果然,連鄙視他都覺得有點浪費……
所以說著這跟我不肯親你就被你親一下的無理要求有什麼區別嗎,清水姑娘也將詐騙師按好在床上坐好,起身去打總機電話要求送餐服務。
她挑食,他也挑,所以為兩個人要來的是北海道特點鰻魚飯和奶油鮭魚,飲料因為醫生說的牛奶有助恢復健康所以特別加熱加量。
仁王看著熱氣騰騰的牛奶說那個我不愛喝,清水茜聽而不聞的拿在手裡,比量出幾乎一升的量再度靠近床上那已經想逃跑的男孩子。
「別亂動——我餵你喝=。=」
「好……」立即正襟危坐就差擺個poss的狐狸同學。
不過,
——「原來你說的餵我是用杯子喂啊= =」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嘴巴麼?狐狸你只是摔了手不要連腦子一起不好用=。=」
——「小茜你故意說的混淆的……TAT」
喝下去整整一升的牛奶,不讓美人將瓶子放回原處就開始針對自己的糖的問題進行討價還價並且有不得到好處決不罷休的勢頭——磨得清水茜沒辦法說了句那好吧你閉眼我親你額頭一下,哦也詐騙師一個握拳勝利了=V=
於是閉眼,那副等待著的親吧不要失言哦的神態實在是讓人辜負不得。
於是儘管再覺得不該慣他這樣的行為,清水茜還是在仁王期待似的幾乎閃著光芒的面龐上,輕輕的,落下了一個柔軟的吻。
彷彿寵愛似的,吻的沒有任何芥蒂。
而那個吻方落的瞬間,已經是誰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掐住了少女纖細脖頸上那乳白色的絲巾,讓她抬一抬頭,都感覺他的力量在,一直都在。
「幹什麼……」輕聲的,聽不出是嬌慣還是斥責。
「我還要糖……」
「……」沒聽說過這親親還能當糖用,有種無力感和不知道該鄙視他還是該佩服他的感覺……清水茜不說話,但也沒有打下仁王那只不安分的手。
「就再一塊>。<」扯啊扯啊,別人扯袖子這邊扯絲巾。
「……最後一次?」似乎是對他妥協的次數越來越多了,一邊責備著自己實在是被這狐狸弄得沒原則了,清水茜的唇,也柔軟的拂過仁王額頭……
哎——?!
後背和床鋪親密接觸的一刻,清水茜睜大美目看著那個本來還是引誘狀態的銀髮美少年有力的按著自己,身子輕輕壓過來的時候,那唇,是咬在了她的唇瓣之上的。
健康結實的牙齒,生生的將那溫軟的嬌唇咬出了一道血絲的……看誰一瑟縮,心疼但是沒來由的滿足,所以仁王這一刻笑的幾許張狂、幾許爛漫。
「疼嗎?」
「能不疼嗎?」疼得都有點要失去意識了,想來她的確是超級怕疼的。
「那你記住這個疼,下次誰要親你你就咬他。」
「……我先咬你還差不多= =+」
「我讓你咬,你想咬我的話,什麼時候都可以……」依然是唇齒的碰觸,這一次的火熱,褪去了疼痛,在血腥中散播的是一點一滴的纏綿——仁王輕輕的、輕輕的一個吻,吻去的是那嬌艷的唇瓣上新鮮的熱血。
清水茜怔,那怔的表情看在仁王眼裡,別有一番風情的美麗。
許久,他在盯著她盯的出神的時候,看到了清水茜唇動的嬌艷欲滴……「狐狸,你真的是吸血鬼嗎?」
「……」等待著溫情話語的仁王同學很想咬牙切齒一下表示小妮子你為什麼如此如此的不解風情——清水茜你故意的><
「快起來,你壓疼我了……」推,終於開始推了。
「你推疼我了……」乾脆連原本自己支撐的力量都撤去了,就那麼壓著大有跟石雕一拼深沉的趨勢。
「……仁王同學,你還想不想以後有糖吃?」——好漢不吃眼前虧= =+
「你提前預支糖紙給我,我就起來∼」詐騙師更不會是吃虧的人,別看他手臂受傷了,腦子可是一點也沒有受傷哦=。=苦肉計也挺好用的啊∼狐狸內心感慨。
「糖紙?」為什麼奇怪的東西他總是想的特別光溜?
「嗯。」
「恩是什麼?」
「糖紙。」
「我知道糖紙,我是問糖紙是什麼?」
「你答應給了才告訴你……」還賣關子= =
「……」
「每次答應我都要考慮那麼久,換了是部長副部長或者搭檔你都直接點頭的>,<」
「那是因為你比較沒個正經……」
「就是你偏心= =」
「我沒有。」
「就有!」
「仁王雅治你是小孩子嗎= =?」
「而且還是個經常吃不到糖的小孩子T_T」
「……好吧好吧我依你,我給你糖紙。」總覺得這個答應無比的奇怪= =
「小茜你不用勉強,反正我被你無視慣了……」遠目,遠啊遠……
「你沒勉強我,是我願意的……」說這話沒顫音她該感動自己的RP又正了……
「真的?」
「真的……所以,糖紙是什麼?——仁王雅治我告訴你,如果你再跟我繞著好玩,別怪我以後沒收你所有吃糖的權利!」
「嘿嘿∼」聽詐騙師心悅的笑聲,和他那湊在她耳邊最近的地方輕輕傾吐的聲音,「那麼,對我說甜言蜜語愛的告白吧=3=」
「原來狐狸還在介意牛郎團那次的服務啊,說來也不知道他猜不猜得到我給他的回答——不過現在的問題是,手臂抻到了為什麼連刷牙洗臉這樣的事情都要我來服務?仁王雅治,撒嬌也要有個限度好不好——別蹭了,沒看見我正在給你擰毛巾嗎?老實一會都跟折磨你似的……小屁孩= =+」
——清水茜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8:14
99、文化祭&狐狸生日
「下周我生日,你打算送什麼給我?」樓道的一角,北海道回來的一周後才開始活躍參加部活的仁王同學,將本隊形象大使堵在了自己勢力範圍內無良敲詐。
「……」早已習慣的抬眼,翩然間帶出輕描淡寫的清麗精緻,清水茜淡笑,不言不語的讓人猜不透。
「一年才一次生日,你連送我禮物也不捨得嗎= =+」於是狐狸同學很不爽。
「如果你是要東西做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聳肩,推他胸口。不讓他趁機又吊她身上——自從他受傷她照顧他的這一周,仁王似乎就在粘人上增添了百分之二百的興趣,只要有機會就好好的把握撲她不放。紳士說少兒不宜注意影響,詐騙師就不以為意的得意的咂嘴說你們不會非禮勿視嗎=。=總之,大有不用她正身他他也能讓別人謠言成事實的趨勢。
「你剛才為什麼不說= =?」懷疑的打量,因為被推反而變本加厲的更蹭上前。——被掐了腰,哎呀小茜越來越暴力了>,<
「因為無理的禮物不想送給你。」答的理所那個當然,掐腰的手指本欲改成擰但看某人是寧可疼得嗷嗷叫也不肯放棄親密曖昧的接觸,只得自己手下留情。
「我會要什麼無理的禮物啊?」美少年歎氣演繹我是多麼多麼純良的男子=V=
「我以為你會跟我要糖做禮物。」面對那無辜的眼神,清水茜回擊的毫不客氣。
「小茜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我不是那麼貪得無厭的人!」豈料這次詐騙師反應很大,一副蒙受了天大的冤枉的委屈——看清水茜撇開頭不看自己,轉正她身子,一定要她好好的看清楚他的每一個表情。
「抱歉……」心軟,畢竟是立海大……
「你傷了我的心——補償我!」
說見縫插針也好,說見機行事也好,總之決不浪費任何機會是狐狸的天性,撒嬌和任性雙管其上,是非要誰答應不可的青春少年不得辜負。
「恩……好吧,你說怎麼補償?」orz再次沒原則一下好了……
「禮物之外附帶著糖……」看仁王雅治清俊的笑臉絢爛,滿是迷魅風情,到底,還是回到了這一個要求上啊……
美人斜眼,美少年看今天窗外的風景是如此的如此的燦爛怡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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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檔,你說我生日那天把小茜拐去神戶好還是四國好?生日在週末還真是天給的機緣啊∼」——「咳,仁王,並不想打擊你,可你真的忘記12月4日是立海大文化祭了嗎?」
=【】=……囧……>_<……T_T……ORZ……
由陽春三月驕陽似火變為六月鵝毛飛雪,仁王雅治說柳生比呂士你索天字第一號大壞銀,紳士對著蹲在窗口下牆角的詐騙師丟下一句你想大哭著淚奔現在還來得及……
我負責看熱鬧順便幫你打開部屋的門目送你如何?這是隨著真田、幸村一起走進部屋的清水茜灰常沒有朋友愛的落井下石——於是就見生日前五天,詐騙師同學不甘心獨自被75而75著海帶丸子桑原同學一起蹲在牆角畫了整整一百個圈圈……
那麼這個文化祭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簡單點說就是立海大一年一度的才藝展示,可以唱歌可以畫畫也可以舞台劇,總之就是一切跟文化息息相關的事情,每個社團出節目參與。
其他學校都是每個班的活動,立海大從幸村這一屆學生會開始,就將文化祭改成了以社團為單位的活動,被問到為什麼,那是因為網球部的全能發展。
——柳說幸村是個非常完美的人,他很重視立海大網球部,所以他要網球部的最優秀。
——仁王說部長那是沒事找事,什麼文化祭根本是小孩子才在意的東西啊……
——那麼你不在意輸贏嗎?紳士輕推眼鏡,一派優雅內心百轉千回。
——不,我要贏= =+說歸說,王者立海大的一員,還是時刻謹記著常勝的鬥爭格言。
去年文化祭是真田和柳的書法獨得喝彩,今年幸村說清水來了我們要籌備一個全員參與的項目。美人笑靨清靈說開心,全員默許參加誰也不逃。
但什麼項目可以全員參與?桑原還在摸下巴思考,切原已經捶拳歡呼——「COS海賊冒險可以!」……那是必然的被無視。
切原縮在清水茜懷裡被摸頭,某狐狸越看小海帶得意的樣子越想砸嘴,心道那是我的生日我還沒得到特殊的福利你倒是會乘機撒嬌啊……
「乾脆我們組個樂隊得了。」在音樂上有著不為人知的心得的柳軍師此時提出中肯的建議,由於一個人的走神,就這樣被所有人所採納。
雖然事後是這樣的……
「等等,什麼時候定的演奏會——我為什麼被分配到了吉他?!」唯一的苦手科目,音樂,仁王同學清俊的面龐呈現著不可理喻的不爽糾結著自己在那一刻為什麼會心不在焉。
「大家都同意了——包括狐狸你。」清水茜這麼說。
「沒錯,吉他還是你自己選的。」柳生也點頭。
「……」他想想成是部長陷害他也沒有理由了……TAT
以上情況,就導致立海大文化祭前幾日,出現了一條新不可思議事件謠言遍及全校——放學後,一個身影蹲在音樂教室,由裡面傳出仿如噪音的不和諧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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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數三天,集體綵排的日子。
雖說王者的實力,即使在音樂上也是毋庸置疑的強勁——柳在說這話時完全沒有看向仁王方向的意思,但該有的綵排活動還是不能夠精簡的——柳生提議。詐騙師白眼盯著樂譜——誰那麼沒眼光選了聖誕歌,不光演奏他還需要唱歌啊啊真想掐著柳的脖子問他是不是被部長收買了……TAT
內心無比翻江倒海,面部表情還是維持著唇角三十度上揚的犀利迷魅。
——紳士,咱們是最好的搭檔是吧?
——仁王,別想了,我不會答應你破壞我的形象的=。=鏡片反光,炫目自在。
推開門,看到門外是那少年英挺的身形,淺見申先是=口=了一下繼而是理解的讓開身子對玄關方向丟下一句「娘我上學去了」的狂奔消失。
玄關處還在穿鞋的少女輕輕抬頭,眼前一片漆黑是被誰抱了個滿懷——額頭抵在仁王胸口,隔著層校服襯衫也能感受到一波青春的悸動。
「狐狸……搞什麼?」就以在他懷裡這麼極品的姿勢繼續穿鞋,直到穿好,被他抱起來放到玄關的鞋櫃上,正視他,才問。
現在他抱她跟抱娃娃沒區別,看起來那麼瘦的仁王雅治居然有如此的力氣,不得不感歎運動少年你當真不是吃素的啊∼
放清水茜在一米高的鞋櫃上,是為了讓她坐好後,可以平直的凝視她的眉眼——仁王不說,但是他很喜歡清水茜的眼睛,他喜歡她眼角那份若有似無的笑意,漾著如水的清寧,和幾乎撥亂心弦的甜美。
「你討厭……有話說話,別藉機偷襲我。」纖細的指尖點在詐騙師唇角,早在仁王湊過來的瞬間,清水茜已然令一葉白皙輕揚。
這次是將自己的頭抵在她肩口,呼一口呵氣,是滾燙的熱慰藉脖頸。眼神定格在她分明的鎖骨上,說不出的性感。
仁王不語;清水茜看著牆上的時鐘,再陪他發神經下去就是兩個人一起遲到了。抿唇,拉他小辮子,不曾用力卻讓他有一下、一下的牽引感。
「文化祭那天是我生日……」終於聽到,那個略顯得沙啞的聲音,如此的、如此的低沉,滿滿的誘惑之餘,也有著滿滿的傾訴。
所以她不開口,她聽,聽他必然會說出來的要求,聽他想要她做的事情。詐騙師是多麼聰明的人,他會把他所要的,一一爭取而來。
可是這一次,等了許久,仁王都沒有再說話,不知道是因為他想不到說什麼,還是因為,他忽然不想再說。
每一次,都是他開口要。
小茜從來沒有主動約過他,她約過真田,可是她從來沒有約過他。說不介意不吃味都是假的,他一直一直都擺出不在乎、都擺出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可是她的偏心他都有所感受並且放在了心裡。
詐騙師無所謂的外表、邪氣的氣質、得意的輕掀唇角,都是表象,再多的表象下一顆心跳動的聲音,他想給她聽。
可是他算不準,她願不願意只給他一個人的心跳。
愛情裡面,他唯獨這一科目,學不會算計。
為了享受別人看到他高分時的驚訝,他可以當個乖學生每天複習預習功課;為了無愧於詐騙師的稱號,他可以捉弄到海帶跳腳丸子絕食;為了王者不敗的定律,他可以和柳生互相COS時去打他不習慣的右手……
他可以算計的很多,他可以做到的很多。
為了清水茜,他什麼都可以去做。
可是為了得到清水茜的喜歡,他卻忽然,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聽到這心跳的聲音。一下、一下,每一下都在向我自己證明,我是多麼的想要和你在一起。
——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真正的喜歡我而不只是……遷就我。
其實並不喜歡糾結的心情,所以在自己有了沉默中的壓抑感覺時,仁王所做的是立即站直身子,又是那樣無所謂的笑,面對著清水茜。
三分驕傲三分任性三分邪氣還有一分給她就心甘的溫柔,笑著,迷魅著風情,「小茜,走吧,今天綵排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全才的人生=V=」
牽她的手,要將她牽到地上,另一隻手早已準備好護她腰身的體貼——沒有成行,是因為那個本該落在地上的女孩子,落在地上的瞬間也落在了他的懷裡。
愣,還有高挑的身子筆直的親近接觸。
仁王聽見清水茜說:我第一次參加文化祭,所以對它很是期待。我倒是覺得它在你的生日這一天也沒什麼不好,白天的文化祭如果我們表演的很成功,你的生日就會成為一天我們所有人參與的記憶。
「……再說,私奔的話又不是只有白天,有心的話晚上也是可以的嘛∼」
那後半句說完,誰的身子離開,反身一拉他出門,鎖門,翩然的笑著前行。反應過來的仁王微怔後邪氣笑著追問晚上可以幹什麼你最好說清楚點,都被某個花季少女一眨眼的無辜魅惑取代。
「我哪知道可以幹嘛?你想幹嘛就去安排好了啊∼」
「那我想你重穿我浴室一次=,=」
「哎?——為什麼?」
「那個時候就把你吃了根本不給別人機會=。=」
「……」
「小茜,你要知道,給詐騙師機會可是很危險的哦∼」
陽光下,少年銀色的髮辮漾起和諧的波痕,流金光彩溢滿清俊面龐,幾許輕柔的漣漪,幾許屬於王者獨有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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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綵排時才知道所謂的王者無所不能,那是給外人看的真相。自己人看的真相,是在一片混亂中調整成為無比和諧=V=
聽著海帶有愛的領唱聖誕歌是一種享受沒錯可是等他安分地開始敲架子鼓那個沒有一拍子准了是怎麼回事啊——囧。丸井一邊鄙視著海帶你真沒樂感一邊用兩個指頭彈著電子琴雖然音調合上了可是天才不走尋常路也有點太高做了的說——囧*2。桑原肺活量超人吹薩克斯無論音色到手舉樂器姿勢都無可挑剔問題是這沒開舞會不跟著節奏十六拍轉上一個圈才是正常吧為什麼轉的那麼happy——囧*3.
清水茜目所能及的地方,那個變奏二人組,切原一敲就被仁王白眼學弟你重新回幼兒園培養一下音感好不好,海帶也不甘示弱回擊仁王前輩你的吉他根本不出聲難道能比我好到哪裡去嗎?
——比你好到西伯利亞都有富餘= =+鬥嘴的問題上永遠不會輸的詐騙師。
——你也就和赤也比比了……
——柳生比呂士你說什麼= =?——小茜你不要笑的那麼明目張膽><!
原來你們也就這個水平啊……一直處於觀察狀態的柳軍師,看過每個人的情況後,匆匆幾筆將筆記合上,拍,海帶後腦勺,敲,詐騙師前額。默默閉著的眼中流露著一種不看也能猜到的鄙視。
「喂,柳,打赤也就好,別算上我!」
「身為前輩不起帶頭作用,沒多打你150%的力量已經算瀆職罪了。——今天集體留下來練習,因為你們兩個跟不上節奏的。」
「……搭檔。」狐狸轉向,看樣子如今是不COS過不了關了啊><
「小茜你看外面風和日麗吧。」
「沒錯啊,本來還想出去吃麵的,結果被拖累了啊……」
「——你們兩個要不要這麼默契的說= =」
「小茜我也要一起吃麵去啊——」飛撲而來,越過仁王同學的海帶小朋友投入美人懷抱,左蹭蹭清水茜右蹭蹭柳生,整一幅全家福如此美好。
「練習就練習,切原赤也你給我老實過來= =+」詐騙師出馬,拎著學弟跟著柳走……
和紳士一起目送著三個人走進了部屋最裡面禁閉練習,清水茜又將視線放回在了其他人身上。
柳生比呂士優雅無匹,即使是口琴也有著天籟的聲音,長身玉立如此,每一個琴音都是躍動的節奏;幸村精市手裡拿的那把白色的小提琴,價值不菲,手動弦拉的樂色,更是有著專業的水準。
把這兩大美男子放在一起,光是外在已足以賞心悅目奪得這比賽的第一名。
更何況還有真田弦一郎的指揮——其實真田本來是打算中規中矩的站在合唱團裡面唱歌就好了的,誰料沒有什麼所謂的合唱團而作為網球部的副部長他只好硬著頭皮靠手動發揮自身的價值。
不會指揮,沒關係——柳是這麼說的。——因為總會有人會的。
清水茜教他指揮的注意事項時,皇帝總算理解了摯友那句話的意思。誰曾經在自己的世界指揮過校園歌詠比賽,自是有著敏感的節奏拍節。
她教他,拉著他兩隻手的感覺,好像又回到了那個獨處的禁閉室,回到了那個鋪著棉被的雪地上望星星的微醺……
為了避開自己的不好意思真田曾問那你為什麼不乾脆來指揮?
清水茜嫣然一笑說皇帝啊如果我來指揮的話那麼COSPLAY雪女是不是就你來?
「COSPLAY雪女?」皇帝很驚訝。
點頭,笑靨清新脫俗,「達人說這叫樂團伴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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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萬眾矚目的文化祭還是如期舉行了,12月4日仁王生日當天,立海大全員參加了表演——壓軸的演唱會不僅博得了滿堂的喝彩和最佳才藝稱號,也得到了女學生裡三層外三層的人海包圍戰術。
紳士再優雅的微笑招呼,那笑容中都不禁有一絲龐大的女人是難以應付的勉強;詐騙師出奇的有女人緣,初中部的學妹主動上門請他摧殘下祖國花朵的達121人之多,惹得某人第一次體驗想跳腳是什麼心情只得拎來切原保駕;而海帶小朋友人前一站的後果是高中部的姐姐蜂擁而上,大有不摸他一下就是對不起自己的心態逼得某只紅眼系統差點啟動;丸井興致不錯的吃著越來越多的免費甜點,無視豺狼額前一滴汗滾動著疊加到一頭汗;達人看著幸村身邊圍著最多的女生卻全都是只敢花癡著看不敢上前褻瀆一二,一邊搖頭心道氣勢和脾氣是與生俱來的偏與外在差距那麼大的冷然啊。
這時候有女生走過來怯生生的問前輩您看到真田前輩了嗎?
「真田啊……可能先回去了。」柳的溫文爾雅,笑著回答。
得以成功避開那群男女生拉著清水茜從後台脫身,真田清楚這都是多虧了柳的掩護。而自己在全程的表演中聚精會神的目光全給了那個一身雪白婚紗的少女,捨不得移開的視線,讓他更明瞭做了決定就不要再遲疑。
拉她出來,只是想,把那個決定也告訴她。
至於她會有的反應,他決定,全盤接受。
清水茜拖著長長的婚紗被真田拉著走,怎麼看都像是逃婚的新娘,那一片月光清射雪白頰面,淡淡的韻出粉紅色漣漪。
——小茜你穿了婚紗啊好漂亮=0=這是某雪女出場,切原的大眼睛更大。
——小茜你穿了婚紗啊好漂亮誰給你買的?這是丸井,腦子總是比海帶多懂一點。
兩個人的問話中清水茜看仁王怔愣,對他一個不明顯的眨眼換來了詐騙師不為人知的臉紅心跳。趁沒人注意的時候蹭上來,一個低頭,下巴抵在她肩膀,聞遍那頸間香氣。
「我媽給你的婚紗?」
「生日快樂——白毛狐狸∼」拉他的辮子,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一片香軟的唇瓣,已然,輕輕的、柔柔的、吻在了他清俊的臉龐。
雖然蜻蜓點水,雖然轉瞬之間。
但是真實到,讓少年的心跳,跳動的一下、又一下。
「……小茜,你偷襲我><」這是半晌後,仁王嘴巴裡面唯一能蹦出來的吐槽。
「偶爾一次嘛∼」誰笑,那一刻的艷漣如斯,看進誰眼中怦然心動。
真田當然沒有看到那一幕,就如同他拉清水茜悄然離開時沒有先問過她願意,還是不願意。
把她帶到了網球場,部屋之前。他也只能帶她來這裡。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皇帝鄭重的面龐,和那鄭重出口的話語,誰說的話,只要說出了口,就已經,注定了那一種不再猶豫……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8:20
100、番外——絕艷世界盃
地球是圓的,球也是圓的。無論足球還是網球。
網球的王子在看足球比賽的時候,以一個外行人的口吻可以說出什麼樣的話呢?即使是王者的立海大,稱霸網球場和稱霸足球場也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足球對看球的球迷而言,應該看世界盃——因為阿根廷、荷蘭、巴西的強勁,踢球以水平見長;對看球員的女球迷而言,應該看歐洲杯——因為意大利、英格蘭、西班牙的資質,球員水準尤其體現在臉龐上。
「不要這麼說,意大利是有實力的><!」——清水姑娘準備齊全零食外捎帶著一書包的水果在艷陽七月踏上了四子家的歐洲杯之旅∼!
正式轉播之前解釋一下,請自動倒回時間五個月。
在那個鳥語花香,熱浪襲襲的七月,曾經有過的一次培養感情為名的——全隊各人家輪流寄居生活。
清水茜說女兒你去肉乎乎家吧,就這樣=。=
「娘你怎麼可以丟我進狼窩555……」
「你說誰是狼= =+」
「插一句,肉戶,淺見桑說的應該是我……因為你們這一周不是正好要來我家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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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喜歡看球的人和不喜歡看球的人在溝通起足球時,最大的分歧點就是一方不理解另一方為什麼如此的狂熱,另一方不理解一方為什麼如此不狂熱。
——「足球多麼有魅力你怎麼會不喜歡!」
——「不過是十個人追個球跑來跑去我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
——「錯,是二十個人追個球!」
——「……」
諸如此類的對話,說是吐槽也好說是愛的教育也罷,總之是哪一方彈琴另一方都要暫時走一下勤勤懇懇的牛伯伯路線。
「為什麼是伯伯不是叔叔嬸嬸呢?」海帶熱愛遊戲的精神倒是很理解足球的閃光點就是無論閃光點在哪裡都喜歡這一點。
「因為叔叔嬸嬸沒有伯伯聽起來有氣勢!」詐騙師故意如此回答不過是自娛自樂加之體驗耍人的樂趣尤其看到桑原額間一滴冷汗介就索人生啊∼
不過不管人生是如何一種軌跡地走著,也不管七月這個寄居是何等的以培養感情為名實男女不純潔親近,七月有足球比賽也是每兩年不變的傳統。
一次世界盃,一次歐洲杯。都是四年一次,不過兩年一輪。
喜歡看球的人喜歡說,很好。
被迫跟著看球的人往往說,煎熬。
但不管是很好還是煎熬,有一種活動可以如此的帶起人們狂熱的喜愛,不也是這個越來越寂寞的世界上一件很好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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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盃小組賽第一輪比賽,清水茜是在皇帝真田弦一郎家觀看的。
放學後一起回到真田家那個大的離奇的日式迴廊祖宅,吃過真田母親特別準備的晚餐,正趕上祖父回來小住數日,球賽前的時間就分配為了看那祖孫劍道的專場。
因為祖父說,「好久沒看弦一郎的實力了。」
真田和祖父才會換上道服站在道場,彼此手中握緊竹刀,高高的揚起,那一刻的威嚴和魄力,震撼了空氣中每一份呼吸。
靜坐觀看的那個人,以驚艷畫了表情,溫柔出一個醉人的漣漪。
本來上好了凌晨的鬧表,想要早點去睡養足精神爬起來觀戰——看足球就是看場戰爭,身臨其境的感覺貫徹在血管裡每一漾悸動。
所以看的人其實不比踢的人放鬆,因為每一份期待,都真實而深刻。
因為那個支持的球隊,代表著一種喜悅的寄托。
結果因為看了那場高水平的劍術過招,到世界盃小組賽開始的時候,清水茜沒有進行過任何程度的休息補眠。
有人問等下困了怎麼辦?——不會的,所有球迷在看球的時候,精神都是高度緊張導致暫時顧慮不到自己是困還是不困想的全在進球還是進球都是進球=V=
抱著零食蹭到真田房間的時候,皇帝剛好沐浴出來,黑色的短髮比起往日裡面的平直端正,多了一種略顯凌亂的性感。
——人生啊,皇帝其實可以走□路線的說=V=
清水茜唇角上揚,「大戰前夕」的嫣然艷麗。
兩個人對看著,真田保持著穩重但是不免有所緊張的沉默,盯著清水茜一顏清悅的笑意,也許她的笑靨中有著他所應該轉開眼的嬌柔,但他畢竟不曾迴避。
一抹玩味,迷人的恣意。「皇帝,我要看球,不想打擾伯母睡覺……」
這是解釋她不敲門進來嗎……某皇帝,額角不著痕跡的突兀了一層。
其實住在各家不一定都要房間中有第二個人陪像以前她住桑原家或者仁王家或者海帶家,但是住真田家這種程度的大房子就必須找個人陪是會害怕又愛看偵探驚悚小說的人之生存之道。
——兇案的多發現場啊,驚悚的最完美舞台啊,人生啊,害怕= =
所以清水茜還是和真田母親住在一個房間,所以如果想要熬夜的話打攪長輩休息是很不懂禮數的,所以美少女在房間挨到十一點半就竄來了真田的房間。
這個時候皇帝才知道自己在劍術較量後回房間先進行了半小時的冥想是多麼鬆懈的一件事情,因為這直接導致了某少女入房時看到他鬆懈的一面和……她毫不鬆懈的蹭過來。
「皇帝,你在家穿這個樣子的睡衣嗎?很……」
「……你要看電視幾台?」下意識摀住某個少女的嘴,剎那間反應過來自己的行動男女有別的很真田只得忍著燒到耳根的熱轉移話題。
——所以說弦一郎有時候腦子轉的也是很快的。柳達人言語。
於是一百次都不會給皇帝一次趁虛而入機會的清水姑娘這一次為了心愛的意大利隊足球比賽,被唯一一次轉移了話題……
「好,我要看體育頻道>,<皇帝快撥——」將真田同學按到床上,看電視畫面出現那一群藍色球衣的英挺男人,美人笑靨燦爛無暇……
卻沒留意被自己乾脆按到床上的某人,黑線光臨了眼角。
——真田考慮著是不是該跟清水茜商量一下你坐我腿上就坐了但是不要無視我……
誰的視線,鮮少的那般灼熱的盯著電視屏幕。
真田知道清水茜是不喜歡看電視的,至少綜藝節目和連續劇她是不喜歡的,偶爾從桑原那裡聽說的她的放學後消遣,也不過是筆記本寫寫東西和書店抱回來的各類書籍。能讓她這麼專注的去看的……
皇帝一個凝神,降落在美人側臉的注意力,也放到了電視機上。
看那藍衣軍團的精彩,無論盤球假動作帶球過人還是中長傳禁區挑射——非他專注的領域,他並不能解釋的很清楚。
但是他可以陪她看。
或者,更多的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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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盃的晉級賽,清水茜是在仁王家看的。
那個時候詐騙師的父母並不在日本還是世界各地飛啊飛,那個時候詐騙師也從柳和柳生的談話中知道了某個花季少女非常之有球品。
所謂的球品和棋品不一樣,喜歡看棋的人都講究觀棋不語真君子,喜歡看球的人則講究一邊看一邊配合的豐富表情心裡和嘴巴一起念叨即使是自言自語也不要安靜的像座雕像般發傻——尤其支持的球隊佔優或者進球或者勝利的一刻,至少要做到要麼振臂高呼要麼一蹴而就抬腳跳起要麼撒歡一般滿屋子跑要麼全情投入單膝跪地以示這是多麼與己同榮的一件事情啊!
「……小茜到了哪一個級別?」領人回家之前,仁王心思百轉千回,問了自家好像知道了不少內幕消息的搭檔。
「具體算哪個級別還不好說,不過……」紳士似乎是若有所思做出非常困擾的樣子。
「不過什麼?」
「據說意大利進第一個球的時候,她親了真田一下。」
「……意大利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要贏啊!」——狐狸同學內心翻江倒海握拳,霎時覺得前途是如此的一片光明啊∼
又一次在看球賽的之前完全沒有睡覺的機會,不是因為第二天週六熬個夜也沒什麼,而是清水茜說著這場比賽凌晨三點四十五才舉行容我養精蓄銳時,仁王同學無論如何不肯放人一邊說著你在副部長家都沒睡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能熬……
「那是因為那場比賽是一點舉行啊T_T」但美人抗爭還是沒敵過詐騙師的軟磨硬泡加搗亂兼施。
——熬夜不利於美容啊>.<——沒關係你不美容我也不嫌棄你=。=
晉級賽最引人關注的地方是裁判的判罰,紅黃牌出來的過勤,詐騙師等著的該進一個球了吧還沒等到,雙方就都被罰下去了一個隊員。
咂嘴說著這場現在變成十八個人追一個球了啊,側目看,清水茜難得一見的撅著嘴,那副看在誰眼裡是真可愛的表情。
「要不再罰下一個人吧……」玩笑心著如此言語,誰料到,是真的再罰,場上裁判的誤判,藍衣軍團前鋒損失一員猛將。
言中,仁王=0=了一下。
聽到某人言,清水茜順手拿起沙發上的枕頭一個伺候過去——「狐狸,把你的嘴閉上!」
被砸,正覺得無聊,於是乾脆順手跟她玩下枕頭戰吧,如此想著仁王也就在接住枕頭的一刻反手將之扔了回去。
不過看球的人沒有躲,被枕頭砸到。
「小茜你呆了吧,怎麼不躲——哎,你怎麼了?」心疼的蹭過來,看她臉龐只看到糾結的端倪——心一緊,揮開枕頭坐她身邊,言語,溫柔了百分。
「……你別理我。」生氣了= =?
「別這樣。」試著戳她。但理也不理他。
於是發呆,平常無論他開什麼玩笑她總是跟他鬧回來,這次她真的不回應他也就真的無端卻真實的發怵了。
好半天,還是沒被宣判減刑。
心道這樣下去不行詐騙師你是無所不能的,仁王習慣性的搭肩又來,看那還是清寧著的側臉,唇湊過去。
「小茜,意大利是有實力的他們一定會贏,你別擔心。」
「……」
「他們只比我們立海大差一點點,他們一定會贏。」
「……」
「好吧,他們跟我們一樣,一定會贏!」
「……說的真心話?」
哎呀總算說話了他放心了……「當然是真心的。」重重的點頭,還有眼神的看過去——「不過……那裡哪隊是他們?」
「……仁王雅治——我再也不理你了!」
雖然說了這樣的話,還是因為加試賽結束前十秒意大利隊左路突破成功製造了一個對手禁區內犯規得到點球最終贏得了比賽,導致美人的心情大好。
「格羅索我對你有愛——托蒂你是強大的><!」
聽清水茜這麼說著看她一個世界大好的與同樣展開雙臂的自己擁抱在一起,佔了便宜的仁王同學心想世界盃啊我不介意你以後一年舉行一次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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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皇帝的陪看世界盃是看美人多過看比賽,狐狸的陪看世界盃是說反話扯後腿習慣成自然,紳士的陪看世界盃就是有知識走遍天下。
四強之爭,八個隊伍人員配置的熟知概念比起清水茜這個八年球迷齡的人有過之而無不及。何況還能就其現狀逐一進行分析。
等待的時間聊起來,那是過的分外的開心和不睏。
「原來紳士也是球迷,我們同一天生日果然不是白巧合的∼」
「其實我也只是什麼都有瞭解一些的樂趣而已。」
那一刻就算誰謙虛,也是閃亮的耀眼——這就是差距啊仁王同學=V=
所以在比賽真正開始了之後,柳生也是得到了最佳信任的陪看人員。
「我有點擔心小皮的狀態……」
「皮耶羅如今正是巔峰的年紀,經驗也在。不必擔心他會有什麼不穩定,更何況機會主義因扎吉會跟他做到配合的。」
只是輕聲的分析,就能讓共同坐在地毯上的人靠的更近。
紳士的房間以背投看比賽,就像一個小電影院的場合,滿場只為兩個人服務。清水茜和柳生的比肩而坐,親密無間。
他一杯橙汁遞過來,她都不介意分他一半在另一個吸管。
有一種信任,是單憑相處所培養不來的。
有一種人值得信任,是與生俱來的修養滿滿的光華。
柳生比呂士,在想做一件事的時候,可以比每個人做的都好。他看著她所喜歡的比賽,用他的溫文爾雅,和那份篤定的氣質中,全才的知識。
不必告訴她,他曾做過什麼樣的溫習。
也不必告訴她,其實這樣只是想讓她覺得開心。
兩個人真的談得來,已經最重要。
「其實我也只是喜歡球隊吧,不過看的時候很激動就是了。」
「難得你也有容易激動的時候。」
「紳士要取笑我嗎?」
話音方落,背投中一記角球入網——意大利隊領先,不容誰的回答再出來,已經幸福的笑臉相送,手一伸的去取水杯,握到了誰本就拿著的手掌。
清水茜略有驚訝的轉眼,看到柳生另一隻手再握來她的手心,高舉到兩個人面前的水杯,雖然,裡面只是飲料。
「小茜,祝賀你喜歡的球隊又勝利一場。」
「多謝∼」
她笑,笑的無憂無慮的甜美,身子前傾嘴唇去咬吸管,任憑自己的黑絹般的長髮,掃過紳士溫潤俊逸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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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決賽,決定最終勝負的預熱,本來應該是那唯一的學弟家。豈料切原聽說熬夜歡呼著那太好了你看球我玩遊戲時,遭到了清水茜的反對說你玩遊戲干擾我看球不批准——聽到兩個人說話的幸村,正好經過。
「那麼清水就去我那裡吧,正好我也會看球的。」
「哎?主上喜歡哪個隊?」
「意大利。」
有些事情,無論是不是真的——仁王說部長喜歡意大利隊我怎麼早不知道,柳思考著是自己資料不周全還是幸村臨時增加了愛好的可能性大,丸井想如果有共同的愛好溝通就更勝一籌嗎部長你果然強大我挺你∼
只看效果,幸村家這一行,還真是比所有的人,都得到了更多。
——這麼狡猾怎麼可以。狐狸的咂嘴。
——是你光想著逗小茜沒想到這麼好的點子吧。紳士的吐槽,卻也意識到就連自己,都缺少了這種善加利用的心思呢。
——切,我跟部長所走的路線不同∼
乾淨的床單上,一個盤腿認真盯著比賽的美少女,舒適的轉椅上,一個輕鬆倚靠桌角的美少年;開啟的窗戶傳來院子裡面還帶著露水清香的花草味道。
眼看著電視畫面的播放,也偶爾也看一看那個坐在不遠處、悠閒的摸著球衣的人——幸村有一件七號的意大利球衣,他跟她說這場比賽贏了的話就送給清水吧。
她點頭,時時刻刻都沒有忘記他的承諾。
他知道她在看他,有種被關注的笑意,清貴的掛在嘴角最恣意的地方。
「在擔心嗎,現在還不分勝負?」
有清明的話音傳來,帶著或輕或重的魅惑。幸村修長的指尖,在比賽進行到即將結束的那一刻,挑起清水茜耳畔邊一縷絲發,不經意的把玩。
每一份細滑、每一圈漣漪,都是她與他近在咫尺的證據。
「意大利會贏的,我有信心∼」
「小茜,真的是很喜歡意大利呢。」
「其實最開始我只是喜歡布馮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成了意大利球迷,可能是總看意甲的緣故吧——我喜歡尤文和AC。」
「球踢的漂亮喜歡也是正常……不過聽你這麼快樂的說著,總覺得,有種他人也來分享了你的注視的不甘心呢……」這話,是無意,還是有心?
「主上,不願意?」美人眉眼的輕抬,第一次在看比賽的時候分心而往。
「不,我只是……」
「嗯?」
「我只是覺得這樣的你,真實的很可愛。」
那一刻,幸村輕聲說著。
月光在他的臉龐畫了一個輪廓,滿滿的勾勒出溫柔、清逸,和那種……寵愛著眼前少女的優雅弧線。
那一刻之後,全場比賽完結前不足五分鐘,意大利由皮爾洛先進一球,歡呼還未結束,皮耶羅中插再進一球,那是笑靨的驚喜,眼見著因扎吉的再下一球。——三比一,最終,意大利輕取東道主的勝利。
如此,如此的完美。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8:23
101、聖誕節之吐槽滑雪比賽
12月24日平安夜,是忙碌了一年的人們好好放鬆浪漫一把的日子,無論成年人還是學生都會在這一夜,帶上自己的希冀去看那燭光滿點、禮物裝點的聖誕樹,牽著另一個人的手或者成群結隊的party慶祝,心情,喜悅飛揚。
日本的中學大多將寒假定在12月23日到1月10日,就是為了給學生們一個安心、開心的假期,從聖誕到新年的繁華,勝簇了這一歲的美滿。
期末考試的成績單已經被壓在了抽屜裡不知道哪個角落,從定下了和冰帝一起過這個聖誕節,切原赤也就開始了他所謂的積極備戰人生。
什麼,備戰?為什麼?——切原斜著眼睛說怎麼會有人問這麼無知的問題啊,當然是因為冰帝那個自戀男挑釁我們嘛!
等等,赤也,我記得挑釁的人是你……囧。
桑原前輩你不要記性那麼好可以嗎?!——還有仁王前輩,笑什麼笑,再笑把你扔出去做狐狸皮大衣!
「赤也,你什麼時候這麼有膽子了=0=」丸井前輩難掩驚訝的看著自家後輩那燃燒的越發旺盛的小宇宙,又看看某銀髮小辮子冷若冰霜的咂嘴。
不顧海帶同學已經燃起熊熊烈火的眼,有的人自是恰意的環臂抱胸。給了不遠處柳生一個眼色那意思是搭檔你說我是打擊到他爬不起來還是留口氣以茲後用呢?
聳肩不予回答的紳士只是推了下眼鏡,鏡片耀眼反光。
「好啊赤也,你是想要什麼樣的狐狸皮呢?我要告訴你活狐狸皮憑你是拿不到的,就算賠上整條河的海帶你也別想冒犯……」
「仁王前輩我告訴你,如果再有兩天你學不會滑雪,活狐狸也會變成死狐狸——冰帝那個自戀男不說什麼那個四眼也會看不起我們!」
乾脆利落的打斷仁王的話是切原從來沒有說話這麼利落過,一叉腰一瞪眼大有我是立海大形象督察的氣勢。
——赤也,孺子可教啊。幸村不動聲色的笑著點點頭。
——原來仁王不會滑雪嗎!心裡默念柳軍師又一筆記錄入手。
「喂,不會滑雪的那個是小茜不是我!」
「我會滑雪=。=」
「什麼,小茜你會滑雪?!」——無比驚訝的這個聲音來自海帶。「你為什麼都沒說過你會?!」
「因為你沒有問過我啊=。=」這不是理所當然嗎?
「……」沉默的海帶。
「等等,赤也,她會不會滑雪跟你誣陷我不會有什麼關係?」聽出點苗子湊過來扒開兩個人那近到不像話的距離,左手一個推開切原,右手一個搭上清水茜的肩膀。
「……」想起自己剛才比喻了什麼而臨時措詞的海帶。
「難道你要告訴我你把我和小茜看成是一樣的人了?」幾許調侃幾許曖昧,仁王在海帶陷入完全糾結的時候已經將那個纖細高挑的身體攬進了懷裡,輕輕的,感受著清香。
「等等,把你和我看成是一樣的人有什麼問題嗎= =」誰勾起嘴角,抽搐了一下。胳膊肘去磕某人胸膛,那個某人無所謂的受著還笑的無辜。
「沒問題,只是如果那樣的話,小茜你要從了我赤也才能不算造謠啊……造謠對愛情的困擾是很大的啊……我可不想被人造謠,通常我們都會怎麼對付造謠的人呢……」
「小茜你從了仁王前輩吧!」最近的距離,誰一個握拳無責任支持。
「赤也你為什麼這麼沒有立場……」丸井的鄙視遠遠的過來,桑原只感到自己明年冬天還是留點頭髮的好怎麼那麼冷啊……
「一個外援,好——現在打平了∼」
話一出不明白的人怎麼也不明白,比如切原、丸井、桑原捉摸著詐騙師為何如此輕易的轉性好心腸?明白人比如清水茜那個斜視不客氣的丟了過來。
被斜的那個絲毫沒介意此刻清水姑娘還捎帶著用腳踩了他一下,依然笑的曖昧清邪。
「小茜,我就是說的副部長」
低聲,在她耳邊,讓她清楚的知道,他,根本是知曉了音樂祭之後她的失蹤被誰所拐;那天他的生日,他介意著,誰來一起分享她的艷麗。
狐狸是精明的。
狐狸是任性的。
所以仁王雅治決定了,要用這次聖誕節,要用這次滑雪,補回那本就該屬於他的獨一無二的美好。
沒有真田弦一郎,也沒有倖存精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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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之前信誓旦旦說著冰帝你們絕不是我們立海大的對手還一舔嘴唇表示決心乘2,到達跡部家在北海道的別墅後,就看見海帶君從戰鬥模式轉換為大富翁模式一臉陽光燦爛,行李還沒扔下已經拖著清水茜滿屋子左右不辨方向的跑啊跑。
一邊跑著還一邊說著什麼小茜你看你看這個房子沒副部長家大不過也好我不用擔心迷路,這個盤子裡的水果沒我們家甜不過也好不用擔心被丸井前輩吃光……
——我說,本大爺家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啊嗯= =
一旁的跡部面部表情抽搐,但礙於有外校在尤其是立海大那群人全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瞄他,只好裝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內心暴躁想要身體力行的捶牆,把胸口的波濤洶湧選擇性失憶暫且拋到九霄雲外。
跡部的另一旁應該是樺地同學的位置但是礙於忍足同學情商在有美人的時候極其發達,所以率先搶佔了這有利的地形,也就所以他是清楚的看到了冰帝的帝王此刻的臉色還真是有喜感的很呢。
發覺到忍足看自己的跡部於是眉間一個不經意的皺折,用滿頭的黑線也不足以揮開眼前忍足那張要笑不笑的臉……
忍足你小子瘋了。
為了一個女人你已經敵我不分了是不是= =
強忍住到了喉間的笑意,錯開原本落在跡部那張錯綜複雜的臉上的眼神,轉而看著被切原拉著跑到已經快沒力氣的美少女。
心想著解救美女於危難之中她就會以身相許——所以說沒事還是不要看那麼多愛情劇目比較好,好好的一代青年帥哥就這麼沉浸於幻想可怎麼是好。這是瞄了一眼關西狼就知道他心裡想什麼的同物種狐狸在心裡的吐槽。
與此同時,忍足的眼鏡閃了那麼幾閃。
十分優雅,二十分紳士,三十分驕傲,四十分純良,五十分曖昧,六十分性感,七十分溫柔,八十分自信,九十份□——我看是□吧。面對著忍足那個一邁長腿伸手要牽美人入懷並將嚴肅的對海帶說出切原君你這樣折騰美人是不對的我們男人要憐香惜玉……的行為預測,詐騙師眼神也開始無遮攔吐槽。
原來你們冰帝都是這樣的流氓啊……並且無聲的再給跡部一擊。
剎那間黑線加重重到已經好久都是跟冰帝一起行動的淺見申也明顯的發現,青春少女一個囧狀心道是這種情況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玩遊戲機假裝看不見,要麼假裝看不見。後來申決定選擇前者,畢竟前者看起來會自然的很多,而新時代的亮麗美少女不是都講究自然第一的嗎?
……可是實施起來才發現手頭沒有遊戲機所以說自然再重要也比不上現實重要啊!我們的小申就這樣迫於無奈選擇了後者。
單純的假裝看不見。
從申假裝看不見的那一刻起其實有個人就默契的和她加入到相同的陣營,明明是大好青年一個的肉戶亮,因為從單身行列出逃所以背上了熱血愣頭青之名。
若問及這個名字和他交了女朋友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這麼叫他呢,就不得不細數他那一系列在誰看來都是丟人現眼的告白行為——喂喂,哪有說的那麼嚴重!肉戶大踏步抗議,但是大腿邁出了一步就停止的行為還是充分的說明他想起了什麼……
「喂,忍足……」
「安啦安啦我知道肉戶你要說什麼朋友一場我沒道理不幫助你的啊……」
「我還沒說你能知道什麼!?」
「不就是向淺見桑求婚的事情嗎∼」
「……」
「猜對了吧∼」
……
以上是肉戶在來滑雪的路上拋下打遊戲機打的不亦樂乎而且也比較樂意坐在鳳邊上座位的申來到忍足旁邊時兩個人的對話,雖然肉戶很詫異為什麼忍足能夠如此一言中的看穿他的心事但既然已經被看穿了就問他點意見吧也好過白白丟人,結果忍足似笑非笑的調侃他半天給他留下的那句話卻是——
「以我跟肉戶多年摯友的關係不幫你是絕對不對的,可是雖然我們肝膽相照兩個人跟一個人似的,在我還形只影單的時候你好意思先起跑並且領獎嗎?」
一句話,朋友,想我無條件幫你是沒門也沒窗戶的啊=。=
也就是說想得到忍足的幫忙就要先幫他搞定清水茜——肉戶亮這一新時代健康好少年本來無煩惱無糾結的人生自從遇見某個穿越女就徹底改變了方向,好好的體現了一把人生在世誰能不有個頭疼腦熱啊跡部你說是吧?
肉戶亮第一頭疼的事情是淺見申不解風情到比拿著四庫全書對牛彈琴還沒有效果——你拿著四庫全書對馬彈琴也是沒效果的。冰帝的某大爺不自覺吐槽。
肉戶亮第二頭疼的事情是要他自己輕鬆的說情話比要他扛著樺地跑冰帝一百圈還要困難——的確後一個還有實現的可能而前一個就只能請你快醒醒了。冰帝的某二爺摸著眼睛擦拭不客氣吐槽。
肉戶亮的第三頭疼事情就是清水茜這麼個人是他輩分錯亂的丈母娘——肉乎乎你可以不認我的我決不強迫你=。=大門開著某清水慵懶的倚著玄關唇角是漂亮到讓人想哭的弧度,裡邊淺見申外邊肉戶亮好比那牛郎和織女啊……
——我敢保證如果那一刻小亮回答了好吧我不認你我和他這輩子連每年見一次都是沒機會的|||||||
所以說這樣的躲還來不及呢的苦手下,讓肉戶幫著忍足抱得美人歸又比他突然學會說情話更不靠譜——更何況立海大那幾個傢伙可不是吃素的。
看著忍足在做好充分準備大步上去「英雄救美」上演前,已經有一個高挑的身影更快了一步,肉戶就這麼想了。
奔跑中的切原手中的份量忽然一閃,拉的人沒了吃力不平衡害他差點就要跌倒,還好反射神經優秀踉蹌了那麼幾下後勉強算是一圈芭蕾後安全著陸。
原本是想紅眼爆發幾句誰那麼不開眼連我的人也敢搶,一抬頭偏就迎上了幸村那張漂亮到讓人不敢逼視的臉部特寫,於是識相地閉了嘴巴。
雖然說立海大惹了最不好收場的人是仁王前輩,但最不能惹的人可是幸村部長,兩者衡量輕重——海帶決定,很沒志氣的自己再去跑。
幸村溫柔而不著痕跡地將清水茜摟在了懷裡,明明什麼都沒有過火,卻似是無聲的在對周圍那些覬覦著美人的男人們宣告著:她,是我的。
噢噢噢部長好久沒這樣的行動了啊真是大帥!——看出來的丸井,開始盤算自己這個一開始支持的功臣能夠得到多少別人給不了的好處。
看出來的仁王眉梢一抬那是遠目著那一顆幻想中的遙遠的星辰大海——看來,攘外必先安內= =+
看出來的忍足還保持著那一抬手想要擁抱美人的動作直到柳生有意無意的一聲咳嗽過後才緩了過來。
忍足看過去鏡片晃了晃表示多謝,柳生笑靨清明手指輕推眼鏡表示客氣。
「我們還要在這裡站多久?來到北海道不滑雪豈不是辜負了有人一路上特地背來的那麼沉的滑雪工具……」
掀了掀唇角露出清潤溫柔的笑靨,儘管幸村的聲音聽起來也是無邪再無辜還是讓冰帝某大少臉黑了一半。
——本大爺那個是專用的滑雪用具!
「乾脆舉行個滑雪比賽吧,反正我們人多。」拉著美人的手愜意到老神在在,視跡部的無敵光波掃射眼於不顧,幸村繼續提出建議其實跟接下來要行動的命令差不多。
只不過,他說的溫柔,面帶難得一見的和藹笑容。
——那是,小茜在我手裡我也能這麼笑。某狐狸的不爽。
——什麼叫在你手裡我不是人質>.<某清水的眉眼吐槽。
滑雪比賽啊!
這時候向著幻想中遠方的一顆星星握拳導致有人喊著手疼啊,又拉著小申跑了兩圈歸來的海帶如今全然忘記了剛才的痛楚重新又神采熠熠,直接無視了某個反戴帽子的少年那一顏堪比鐵匠的僵硬。
——立海大的切原赤也別以為你比我們小一年就可以這麼為所欲為拉著我的女人跑你以為我不跟你計較嗎……內心極度不爽快的肉戶同學渾然不覺此刻的他已經可以跟那個人生第一大不願意他接近淺見申的碎碎念君拜把子去了……
「怎麼個比賽法?」聽到有比賽就想到一定要勝利,勝利關係著男人的尊嚴,所以跡部和切原一個不留心的異口同聲。
靠,怎麼是你!
說完後兩個人彼此斜了一眼一個睥睨一個更囂張。
「無所謂怎麼比了,反正贏得一定是我們!」心道是輸人不輸陣再加一句的人是贏,再次異口同聲並且反應過來的兩個人彼此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
靠,怎麼又是你!
旁邊的人有的額頭冒犯有的笑得花枝亂顫,申說娘你不要這樣雖然我忍笑也是忍得很辛苦啊很辛苦……
這時候又聽見幸村的聲音,溫文爾雅,天下無雙。
「兩個兩個分成一組比賽吧,選定路段,前三組到達為勝利,最後一組到達算作這次滑雪的費用支付人。」
「哎哎部長不是冰帝花錢嗎?」錢的問題上丸子只願意花在跟食物有關的情況。
你當我們冰帝是冤大頭嘛= =?跡部狠狠的嚥了一口苦水盯著某無所謂的躲在桑原同學身後的屏蔽怨念的紅髮美少年。
「反正我們會贏他們跟他們花沒區別了……」海帶笑得囂張一個響指蹭到柳身邊說前輩你和我一起吧。
「我提議可以兩校混合……」忍足啊你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已經沒有人不知道了啊……
「不批准!」跡部和切原再度的異口同聲雖然一個是為了看住自家天才不要出去丟臉一個是小茜是我家的你們別想染指統統給我退散——還是讓雙方都發現到還有另一個人跟自己如此默契而蹲到牆角畫圈圈。
這時候某隻狐狸心道此時不出洞更待何時的蹭著去了某美女身邊很想趁自家部長一個不留意拉她入懷,偏巧是手機響起震耳欲聾引的所有人看過來。
囧——某狐狸心說丫的誰這個時候打來的拿出來一看哎呀居然是查無此人……
一邊忍足同學笑得快內傷了心想狐狸和狼本一家我沒這個機會你也就算了吧手心裡面搖晃著手機轉啊轉∼
「小茜和我一組吧。」而幸村的先下手為強就這麼必然的隆重的公佈出來。
本心想著拒絕吧拒絕吧,結果某清水美人跟他心有靈犀差了那麼一點點,所以結果是清水茜說好啊我無所謂。
「其實跟忍足一組也是可以的……」補充的那一句話引來全場驚訝包括申那是心想娘啊你又在想什麼想什麼。
忍足聞言是奮力的一個握拳,但很快就頹喪地意識到——我有什麼好興奮的小茜美人又沒輪到我手裡……囧。
「既然我不能跟忍足一組,女兒,你代替娘吧∼」
似乎是早有預謀所以在清水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管也不管申囧了肉戶更囧了忍足同囧了跡部是大囧切原是不知所謂的囧了仁王是清水茜你腦子又在轉悠什麼的囧了,在大家囧之所以為囧的時候事情就這樣毫無轉圜機會的敲定了。
——娘啊我不要和狼一組我不要啊我不要||||||||||
——那麼就跟皇帝一組……
——好吧我跟狼一組orz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8:24
102、聖誕節之雪地銀狐
換上滑雪服的人是百樣風貌盡情展現,無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還是風度翩翩溫文爾雅亦或是高大威武貴氣迫人,總之,誰都有自己的特色誰都覺得自己比別人看起來更加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切原赤也和跡部景吾尤其是這一論點的驗證人。
只見海帶小朋友一身白色的滑雪服倍顯氣息純粹臉龐可愛的蹭到清水美人身邊說小茜你看我精神不,清水茜笑靨輕柔點頭說精神,小海帶笑的合不攏嘴又跑去淺見小姑娘身邊說淺見你看我精神不,淺見申眼露萌光點頭說精神,小海帶再次搖搖擺擺瘋瘋癲癲拉過好好前輩桑原說前輩你看我精神不,桑原心知說不精神就是接受哀怨的眼神所以馬上回答太精神了,逢此鼓勵小海帶心花更怒放了立即直奔他平常能離多遠就離多遠的真田說副部長你看我是不是最精神的?
真田眉間皺折看著切原得瑟來得瑟去已經很有抬起手來給他腦袋清醒一下的想法了,這次他送上門豈有放過之理?所以切原小朋友腦袋上就挨了很不留情的一拳。
真田嚴肅的教訓說這裡是外面你要有點集體精神和立海大形象的覺悟,給跡部聽到了於是大少一捋頭髮笑開了嘴,原本就看切原跟多動症兒童似的跑來跑去影響他的出鏡內心正在不滿這下總有機會出風頭了他才不會放過。
跡部也是一身白色的滑雪裝不同的是他脖子上還圍了一條在誰看來都很不搭調的大紫紅色絨毛圍巾——效果就好像觀月桑那件總是繡著大塊牡丹圖案的大紫色套頭衫。
聖魯道夫的裕太君曾總結說貌似有女王習性的人審美水平都和常人不太一樣。精闢!聖魯道夫+冰帝其他人的紛紛點頭表示認同啊。
就連立海大的詐騙師仁王都不由得摸著辮子遠目說我為什麼就沒能先吐這個嘈呢——因為立海大沒有這麼不靠譜的人吧,柳生紳士的安慰也很恰如其分。
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惋惜。兩個人一起聳肩。
「真田,你們立海大就這樣的氣質嗎?像個小孩子似的四處跑等人誇獎成何體統……」冰帝帝王居高臨下的越權教訓還沒說完,眼角的淚痣已經有了幾乎和唇角一樣的抽動,就在跡部目所能及的地方,此刻,正在上演——
小茜美人你覺得我帥不?說這話的正是號稱女性殺手的關西一匹狼忍足侑士少年,也是白色的滑雪服穿起來那就一個性感就給你看的,圍堵著清水茜也不管邊上還有一隻狐狸已經有扯人就走的舉動,魅力放電。
於是跡部咳嗽一聲就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無意中剋扣了部活的經費不然忍足那個傢伙為什麼總是扯他後腿呢?
嘴角抽搐升級的時候,正是清水茜笑著回答說是啊忍足你什麼時候不帥啊導致某狼迎著皚皚白雪一個握拳呦西,跡部便執著的發誓他等下要是不讓忍足跑別墅一百圈他就去跟出雲瞳那個傢伙的姓!
——厄,怎麼想到了她?刪除刪除……
氣糊塗的跡部告訴自己冷靜千萬冷靜你要保持帝王風範你要不怒你要時時刻刻的保留著最華麗的一面……啊啊可那個華麗要怎麼保持?!
看到忍足又追加提問那麼小茜美人你覺得我帥還是立海大帥,清水茜想都不想回答絕對是立海大帥,於是忍足又問那麼小茜美人覺得我和跡部哪個更帥一點,當然是你清水茜毫不猶豫的認可導致跡部閉眼說我什麼都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囧rz忍足你給本大爺等著一百圈不夠我給你再加一百個蹲起和俯臥撐!
……可憐此時此刻正忙於搭訕的關西小狼渾然不覺好男人歷練的命運再次向他靠攏。
所謂萬綠叢中一點紅是吸引人的,那麼所謂萬白叢中一點綠也會是別具一格的對吧?在所有人包括真田都穿著白色的滑雪服的時候,詐騙師仁王同學選擇了穿綠色的滑雪服,狐狸說我拋開清逸美少年不要了也要做唯一的那個便於識別。
便於識別有什麼用狐狸你凍抽了吧?——清水美人吐槽。
如果你迷路了看到這個顏色就跟上來我保證你能知道家在哪裡。——詐騙師笑的雲淡風清說出來的話卻讓包括柳生在內的人都紛紛點頭。
——這個告白台詞,很萌啊!忍足內心捶胸頓足為什麼我這個人稱情聖卻沒想到TAT
——這個告白台詞,很猛啊!肉戶聞言嘴巴張大心說如果用它來求婚一定事半功倍啊我怎麼就是腦子不開竅呢啊啊啊||||||||
對於仁王這個集智商情商於一體的萌點言語,清水茜本人則回以了一個可是狐狸你不知道我喜歡白色滑雪服嗎的瞇起眼睛咂嘴。
幸村穿著白色滑雪服,仙姿玉骨。
柳生穿著白色滑雪服,臨風清逸。
真田穿著白色滑雪服,清然肅穆。
哪一個都是萌到把白雪當白糖吃的滿地打滾的啊><——可再看仁王同學,明明可以來一記無暇清邪,他非要走狡猾任性路線真是讓她不知道該哭該笑的內心哀怨沒能看到白色滑雪服的狐狸啊……
「不過,你穿這個也很帥了。」
眼看著仁王一副你傷我心我明明那麼用心的想要獨樹一幟討你歡心……的表情,清水茜心軟的予以補充,並且對立即蹭上來輕笑著問那你覺得我是不是最帥的那個詐騙師同學丟下一記白眼:
「仁王同學,你不要得寸進尺。」
「我還沒得寸呢何來進尺啊……」
繼續討取福利之所以沒有成功,是一個人伸手用力一拉將美人拉出了勢力範圍,仁王才想咂嘴表示不滿就先聽見幸村的聲音:
「清水,一會試著牽手滑吧。」
哈?部長你沒搞錯吧福利都讓你佔據了詐騙師豈不是白混了……
「好啊,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幸村你滑的好別讓我摔倒哦∼」
囧——小茜你要不要這麼快就爬牆變節對不起我我告訴你我有意見啊TAT
在滑雪比賽開始前與仁王同樣鬱悶的人恐怕就屬冰帝的肉戶同學了,此刻他正酷著表情挺直身板雙手叉腰看著眼前兩個人打上了雪仗的場景。
海帶一個雪球扔過去大呼看招申就一個左右躲閃說看我打回去,如此一來一往兩個人玩的不亦樂乎簡直就是外人眼裡的一對,肉戶囧的是為什麼我走的形象是桀驁不馴小青年而不是熱血高中生?
再加上滑雪比賽還被拆開了沒機會給我們共同突遇暴風雪——此乃肉戶的幻想,臨危不亂我發揮英雄氣概——此亦乃肉戶的幻想,救美人於緊要關頭而她感動的以身相許——不用懷疑,還是肉戶的幻想。
明明有機會輕易成就事實我不用費心一點的卻被無責任岳母搗亂這樣下去讓我怎麼鼓足勇氣在今晚求婚嘛|||||||
——肉戶,相信我,就算給你們兩個一起真的遇到上述機會你要的求婚也是艱難的。
清水茜「同情」的看過來。
忍足隨著要笑不笑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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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比賽正式開始在跡部實在是接受不了忍足又要往立海大的地盤湊一拉他後脖領子丟給淺見申說你給本大爺看好他,然後一個揚下巴斜瞄著和清水茜親密無間站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幸村:
「可以開始了吧,本大爺可沒空等你們談情說愛!」
「跡部你妒忌了嗎?」
「跡部你生氣什麼?」
仁王和忍足同一時間說出來的話雖然一個在吐槽一個在勸慰聽起來可跟共同效果沒什麼差別——仁王看忍足說得不錯,忍足回以一個眼神客氣客氣。
本大爺說忍足你個傢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跟別人客氣什麼……跡部發揮終極克制才沒讓小宇宙全面爆發。
於是看出了跡部已經要甩手回別墅的幸村在此刻說我沒問題開始吧,落單的樺地同學就一舉手說呦西算做為滑雪比賽開始的信號。
大家還稀里糊塗不要緊總之一個個手腳共同用力就開始滑雪的旅程。忍足依依不捨的看著美人被幸村一拉手的滑開也在同伴肉戶的乾瞪眼下一拎淺見申出發,真田提拉著企圖衝去柳身邊的切原說你跟我一起得來了切原變臉塌塌著自言自語今天有可能遇到暴風雪啊。
看著丸井、桑原這對搭檔在滑雪上也很有默契的前進,仁王和柳生說我們追上小茜他們的幾率是多少?
就算追上了你也別想從部長身邊把人換走。紳士實事求是的聳肩。
不是我帶走是你呢?狐狸的智商可不是看起來比較高的。
你以為我會答應嗎?紳士的鏡片上此刻是薄薄的一層冰霧。
——我以為你會想看部長嘗一次被涮的滋味。
聽到這話,柳生俊逸的臉龐不著痕跡的起了一個輕漾的弧度,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向前傾身,雪板滑動……
最後留在原怠蹼地一起當評委的人是立海大軍師的柳蓮二,雖然沒有插話但是達人很清楚的聽到了無敵雙打的對話。
在他們離開他視線後睜開眼睛,望著薄薄的雲層上面那幾許溫暖幾許燦爛的陽光,在心裡念叨:
弦一郎跟清水茜說的話,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有效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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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海帶是跟著真田一起滑雪心情雷電到這不是滑雪簡直是勇者闖關,也不管申因為不會滑雪而被忍足用根小圍脖牽著看他笑的一臉詭異大囧著想娘我不是你親生的你就這麼對我嗎,還不管跡部原本是有慈郎隨行但隨著隨著同行的就變成了立海大桑原原來是慈郎中途遇到丸井來了個臨時換人,更不管肉戶急速的滑雪狀態像是要找誰掐架本來已經夠鬱悶還被跟在身邊的鳳善良的勸解說肉戶前輩我想忍足前輩不會對淺見前輩告密的……
——他告不告密先不提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啊!!
——忍足前輩告訴跡部部長、跡部部長又跟樺地君說你沒有出息的時候被岳人前輩聽到、岳人前輩找日吉君吐槽的時候正好被我聽到的……
囧……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嗎=口=
不……已經都知道了淺見你這個傢伙為什麼還什麼都不知道啊orz
肉戶在為了自己求婚的前路看不到光明的時候,另有一組人卻是相處和諧談笑風生的體驗與他相反的狀態。
不用懷疑,就是幸村精市和清水茜。
原本是滑在最前面的兩個人,此刻已經遠離了大部隊所在的軌道,在沒有人跟上來的時候,幸村拉著清水茜滑去了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路線。
清水茜發現的時候問我們去哪,幸村就一個令人徹底安心的笑容說跟我來你就知道了。於是前者點頭好吧看來我沒有拒絕的機會啊,後者就輕輕的也不經意的湊近她耳畔呼出一漾溫馨的言語:
「清水全心相信我就好。」
最終該不該相信幸村相信他是不是對的也無法考證,因為結果因人而異——但從跟他脫隊的比賽結果而言,他們成了需要出整趟滑雪比賽費用的人,用切原和丸井的話說那是部長小茜你們怎麼可以拖我們後腿!?只不過一個在嘴上說一個在心底說而已。
但從這一趟拐彎的過程而言,清水茜說我承認,比起單純的滑雪,更加的有意思也有意義。
雖然我對於這樣的意義,現在還拿不定主意。
拿不定主意的原因,在於我知道皇帝說那話的時候,我已經做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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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林間,像是鋪天蓋地的幻想世界。
日本的滑雪場做的最逼真的一點,就是每一棵樹木的葉子上,都鋪蓋了厚厚的雪,一眼望去,一望無垠。
置身雪的世界,任誰都有種,清淨了的心情。
「這又是你發現的地方嗎?」問出這話,然後想想不對,幸村又不是生長在北海道怎麼能有機會熟悉每一片地理美景。
清水茜寧靜的氣息,溫潤的揚眉抬眼,精緻的臉龐上幾許不驚波瀾的等待。
看那個男生輕輕的笑著,細碎著溫雅的風情,一縷一縷都是雪景中最漂亮的那幅畫,難以勾描。
「這是我準備的地方。」
「嗯?」
「我問了這邊的工作人員——上次來沒有讓你看成的地方,今天,我想讓你看看。」那一份笑意,翩然,剎那間,風柔雪暖。
視線裡面,是什麼更稀罕的白色,一小團出現在雪地上,留下細細的足印,洩露了它存在這個事實。
清水茜驚訝的看到,在她正前方不足兩米的距離,活著的,是一隻漂亮到只能出現在想像中的小銀狐。
「呀……」
這一句輕歎,和那立即幾步想要過去卻被幸村拉住了手臂的力量,回眸,與他眸光相對,兩個人之間,只有兩個人。
「你這麼過去,會驚了它……」
「可它好像受傷了……」
「野生動物很難在大自然被人類科技侵佔的時候還安然無恙。」這句話,是否意有所指?
「它需要溫暖……」誰的話,和那個溫柔堅持,在幸村鬆開了手的時候,清水茜卻沒有立時的腳步移動。
「清水你知道,你自己最大的特點是什麼嗎?」笑意溫潤了眼角,幸村的高挑的身子留背影給清水茜入眼,他一個前行邁步,一個低身,抱起了那只蜷縮的銀狐。
看銀狐在他懷裡一個掙扎,卻很快安靜下來。
別有一種和諧,愜意非常。
高興,因為眼前的場面,真的很美好;怔,則因為,幸村落下的那句問話。投擲在心底,如同湖面波紋,泛起漣漪。
「下次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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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還記得那天我在玻璃上面寫的字嗎?」
天色已晚,將要看不到太陽的光景,在回去的路上,幸村隨心的一句話,勾起了一個場面的腦海浮現。
那時候他圈她在懷裡,那個時候他在窗戶上寫了什麼……
「我記得,可我沒看那些字。」
雖然覺得有些遺憾,但那一天,她因為狐狸的事情被分去了心思,走近窗台的時候,呵氣早已蒸發。
雖然也有些抱歉的感覺……但終是覺得,那上面會有什麼字,她不看也好。
「我猜到了。」
「哎?」
「如果你看到了,真田說的話就不會對你影響這麼大了……」
「幸村……已經知道了?」
「我還是那句話,無論你怎麼選,都是你的自由。」聲音停頓了一瞬,再出口的時候,幸村也將手心中的溫暖握的更緊了一分。
「但是,你是知道的,我等的該是一種什麼結果。」
「我想,我知道。」
那一刻女生輕輕的回應聲,雪花比海浪更柔軟。誰的眼神,也比這白雪更加清澈透明到純粹……
「幸村,願意的話,新年那天我們一起去求籤吧。」
作者:
雪寧
時間:
2011-9-10 18:24
103、聖誕節之求婚大作戰(上)
回到客房面壁思過長達半小時後,肉戶亮得出了一個結論——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癡大白癡忍足沒說錯跡部也沒有說錯!
在同一個客房裡面鳳長太郎看著好好前輩如此糾結卻無法想出安慰的話只能站在後面看著他的背影出神——肉戶前輩我很想說你做得很對但你這次也實在是……太白癡了orz
在客房外面徘徊間彼此聊天的忍足和岳人間話題在肉戶是不是白癡的問題上很快達成共識所以兩個人有二十五分鐘都在討論立海大的清水茜——忍足說小茜美人的平安夜不知道許沒許給別人,岳人就練習彈跳著接口侑士去約就會知道了∼
……完全沒有責任感的建議啊!在一旁默默練武的日吉若內心和外在一起搖頭。
傍晚會出現以上的情景,就要倒數回白天的滑雪比賽了。
由於申被忍足拎走滑雪滑的東倒西歪,實在看不過去其實也早想過去換人的肉戶就按捺不住的去了,結果他像某次舞會一樣送去鳳並說了換人,忍足卻沒有像曾經的伊武深司那麼配合,反而是一推手讓他和鳳退散開來。
「小茜美人特別交代的,我不會那麼沒有信用。」
於是因兄弟的重色輕友肉戶沒有換人成功。
於是繼續滑雪的他處於極度的憤慨當中。
於是在這樣不聽學弟勸告的橫衝直撞的滑雪狀態下,他撞到了一個人——忙著道歉的時候眼睛也跟著瞪了起來。
——那個人,是他剛剛還在想忍足那小子比不上的伊武深司。
於是獨自來玩的深司聽說申也在了之後理所當然的毫不客氣的跟去了跡部的別墅,並且在跡部說出本大爺家的別墅的確有很多客房……
「既然客房多那麼成了那麼我今晚就住在這裡了請多關照。」搶斷了後面應該會有的【但是本大爺為什麼要招待你】不說,深司還面無表情的盯著跡部追加了一句:
「你該不會捨不得吧既然有那麼多的房子?」
「……你是肉戶撿回來的,本大爺才不管那麼多。房子是有,讓不讓你住去問他!」
雖然說出這話的跡部內心還想著的是把拒絕丟給肉戶自己是華麗光輝依舊,但當深司轉而看向肉戶的時候,一件事情發生了。
淺見申和忍足剛巧從門外滑雪歸來,看到深司後申是一個開心的拍後背,「哎呀你怎麼來了啊?有地方住嗎?今天要不住在這裡吧?反正跡部家有很多房間∼」
於是肉戶亮已經到了嘴邊的拒絕,在申的大大的眨眼下,嚥了回去。
於是跡部從肉戶身邊走過,丟下一句:「我對你絕望了。」
於是忍足從肉戶身邊走過,丟下一句:「青春少年啊,如果可以,請說你不認識我。」
於是鳳看著肉戶已經很囧的糾結的樣子,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眼角餘光,看到申興高采烈的拉著深司去尋找那很多房間中某一間他的客房∼
「肉戶前輩……」
「長太郎你說我把伊武帶過來是不是真的很白癡?」
「……」這是,無法否認。
「……」這是,很想撞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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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今晚是聖誕前夜也就是著名的平安夜,平安夜有難以計數男男女女會在一起溫馨度過,所以對於戀人或者想要戀的人而言,這一夜是絕不能錯過的。
平安夜跡部家有大型聚餐盛會,期間會有很多不錯的娛樂遊戲,在聚餐開始前,是每個人私人的活動期間。
雖然有的人就問了這個期間的私人活動除了沐浴溫泉還能有什麼其他的啊?
誰說私人活動只能是那樣的事情啊——有隻狐狸一笑,另有計劃。
本來是五分鐘一趟望門外看美人回來否,到後來在門外迎著風等待,仁王雅治根本不管丸井同學悄悄的和桑原說的仁王可真不怕凍啊而被桑原一把摀住嘴巴說文太你想回去被捉弄嗎……
因為清水茜和幸村回來的很遲,遲到仁王在門外足足站了一個小時。
本就蒼白的清俊的臉龐,此刻更像是經歷了風霜一般蒼涼,如果用手去撫,會發現那臉頰的冰寒已足以植入感覺。
清水茜看到仁王的時候,是一抹驚訝,悄悄浮上眼簾。她手裡還抱著那只雪白的銀狐,老實的依偎。
幸村看到仁王的時候,和美人身近情傾,唇角傾斜的弧度完美,不驚波瀾。早能夠料到的事情,他不說不悅,也不說無趣。
「你怎麼在外面呢?」沒有去問你在幹什麼或者你在等誰,是清水茜不聽仁王說,也能感受到的他的用意。——我在等你,小茜。如果他開口,她知道他會這麼說。
「我在等部長。」誰料,那個略顯沙啞的男聲,表達的,卻是另一種意思。他上挑著眼,看幸村精市漂亮的臉龐,似乎有什麼話,非兩個人面談不可。
「狐狸……」
「小茜,你先進屋。」
不容分說的一伸手,用力,扯、移、推——若不是幸村一抬手的拉住,清水茜就要被仁王先扔進別墅裡面。
「你想說話我可以奉陪,清水的話,對她不要隨便這麼粗魯。」
將美人攬在懷裡又平直的將她放好,微笑著示意她不必擔心他們,輕輕開門讓她進去的瞬間,幸村冷眼回眸,如此冷靜的開口。
「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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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就被柳生鬼鬼祟祟的拉進一間客房,客房門一關對著那修長的背影,清水茜就叫出了仁王雅治這個名字。
「狐狸,你搞什麼?」
「這麼快知道是我,我真感動∼」少年也不否認,摘下眼鏡,笑的幾許曖昧幾許不經心的溫柔。
如果不是被他拉進房間的時候切實的感受到他手心的冰冷,清水茜可能真的會以為仁王又有了什麼計謀什麼惡作劇——但他的手乃至他身上的氣息都很涼,讓她瞭解,他是真的在門外站了多麼長的一段時間。
一個人,在等她。
「小茜,我給你溫暖一下吧∼」
「別鬧了……我問你為什麼讓紳士COS成你的樣子去劫幸村呢?」正經的問話的時候,懷裡的小銀狐被搶。一邊問著你懷裡抱的什麼玩意?仁王發現到這是個什麼物種的時候,笑的那叫一個心嫣嫣然連眼睛都跟著泛光了。
和我一個種族果然漂亮無人能及!——並最終冒出如此一句話。
看清水茜哭笑不得,算是聰明的轉移話題成功。
仁王內心悄悄說好開端,清水茜眼裡是一漾帶著偏袒的溫柔。
「……你喜歡他還是我?」抱著銀狐拉著美人坐在身邊,冷不丁的冒出如此一句話之後仁王還用著一雙稍稍仔細看就會陷下去的魅惑眼眸,盯著清水茜不肯移開。
「哎?」於是被盯的那個,怔了一下。
「我說和這隻銀狐比啦,小茜你想哪去了……」看她的美目,在她眸光閃爍前先移開了眼並且嘲弄口吻。因為他忽然很怕,看到她的閃躲。在她以為是比較他和幸村的時候,總有一個會是她比較喜歡的,可是他不要她不喜歡他的結論。
不想要,絕不想要。
「我知道你是和它比……我只是不明白,你跟個動物爭寵有什麼意思= =」於是那邊廂,氣氛的輕鬆,美人斜眼的瞅。
於是這邊,辮子一晃下巴一揚,「清水茜同學,請迅速回答,你的回答事關你的聖誕禮物哦。」
「你準備了什麼禮物?」好奇,笑著問。
「你先回答=。=」
「不回答行不行?」誰故意如此一問的時候,看到誰眼中一閃而逝的失落,那一刻刺痛了眼角,也刻深了心情。
「好了啦,我說——喜歡你嘛。」
「你勉強說的我不要……」
「我沒有勉強啊,真的是喜歡你呢。」
聽起來,很高興。不過,故意扳著面孔看著窗外,不答話。
「別這樣嘛,不要生氣了——要不,你說你想我怎麼樣?」
誰的第一次蹭他過來,終於讓誰忍不住笑了,唇角勾劃的弧度,扯開三十度的魅惑。
「小茜,你覺不覺得我們這樣像一對小情侶撒嬌?」
「佔便宜你就最行了……」
「你又不佔我便宜,只好我來佔你的=。=」理直氣壯的回答,所以說這狐狸自戀的程度其實不輸給冰帝的跡部和聖魯道夫的觀月。
——別把我跟他們比!——仁王雅治同學雙手加小辮子一起抗議。
——你以為本大爺願意跟你比嘛!——跡部同學眉間皺折,面部冷靜撕裂。
「我誰的便宜都不佔好不?」
「別說這個了,我的聖誕禮物是什麼?」
「哎?」
「小茜你別告訴我我給你精心準備了禮物,結果你打算兩手空空的打發我?——先說好,沒禮物至少要有糖。」——其實後半句才是重點吧。
12月4日那天的生日禮物就是要的糖,因為美人說禮物還差一點沒有完成,詐騙師就很男子氣概大方地說沒關係只要你親我一下。於是一個吻,代替了禮物。
並不是仁王不在乎清水茜的物質禮物,而是若她不想物質上的破費他不會介意。對他而言,想跟她要的,其實很簡單。
「好吧……」這是答應,給糖嗎?
「這次換我親你。」馬上接口的詐騙師,一個傾身的要將美人攬到懷裡,手臂間卻一空,看到誰的身影去房間角落翻什麼旅行箱。
仁王不解,看著,直看到清水茜拿出了一個包裝袋。
「本來想包裝好再給你的,既然你現在要嘛……吶,戴上試試看暖不暖和?」白皙的指尖,輕盈的托起那白色的絨線,繞一個圈的撐開,還帶著誰的香氣圍在了誰的脖頸之上。
仁王整個人都沒有動彈,在那條圍巾圍上肌膚的瞬間。
是清水茜接近的親密無暇,還泛著甜香的漣漪,震盪開心口處,一鳴的波動,有一種感覺,侵入的迅速而無聲無息。
領悟到,已經深刻而無跡可尋。
脖子上的溫暖,透過肌膚的感觸,傳遞到心房某個角落,駐足,繼而霸佔。
拚命想說點什麼,一項伶牙俐齒的仁王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半個字——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不是一種感動?
比起她第一次餵他喝藥。
比起她第一次維護他。
比起她和他一起飛翔在空中。
跟那些都不一樣的,感動的情緒。因為一條,白色的,簡單的勾線織出來的,她所給的圍巾。
溫暖的感覺,占的心裡滿滿的。
還有一種,期待也更害怕的感覺。
——小茜,我無論無論如何,也不要失去你。
我要你,愛著我。
和我生活在一起,永遠都給我這種溫暖。
「喜歡吧∼……喂,不要不說話啊,好歹給點信心好不好?」兩個人雙目相對看了半晌她一個眨眼他繼續沉默是金,清水茜終於開始扯圍巾的一角。
她還未用力,已經被他握住了手腕。
「你……」
「嗯?」
「算了……」好像是不好意思,仁王又將手放了開來,自己很不爭氣的扯了扯圍巾。當然沒有用力,是他不捨得弄破一分一毫。
「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不=。=」
「狐狸= =」
「小茜——你,這圍巾……」真想去撞牆什麼時候他也跟冰帝的肉乎乎走一樣的路線了啊啊問她一句這個圍巾是你親手織的嗎有這麼難以開口嘛><
「這圍巾是我織的。」於是終於看出話頭的人,清水茜代為答了。
於是仁王,又不說話了。
只看唇角的弧度,蜿蜒的幾乎可以開滿遍山的花朵。
誰看到,滿滿的寵愛,瀰漫開一季花香。
「我乾脆把你想問的都告訴你吧,少了什麼你記得提醒我。」
我不會手工織活,是小申教給我的,因為我實在是學著費勁,所以才錯過了你的生日。那個時候就想送的禮物了。
織一個已經很麻煩了,所以我沒有織第二個,所以你的確是唯一收到這禮物的人。我想今後我也不會再織了,也就沒得送這樣的禮物了。
為什麼堅持織下來送給你呢,也許是,我忽然想看,你不好意思的樣子吧。——「好可愛呢∼」
末了,如此加一句,清水茜笑,看仁王猛然抬眼白她,在她笑的愜意的時候,就那麼,順其自然的,拉她進他懷裡聽心跳的位置。
心跳,有力的,一下一下。
「小茜……你能聽到,這是什麼意思了嗎?」
——冰帝的肉戶亮,乾脆在你之前,由我詐騙師先來求婚吧。
雖然,我和小茜還沒有交往的階段,但我不介意跳步,真的不介意啊∼=V=
「小茜……」——這一輩子讓我來給你幸福吧!
「咚咚——」蓋過浪漫粉紅色的聲潮,敲門的聲音。
仁王一個後斜眼心說誰那麼不開眼攪局這種事情詐騙師我可是始祖如今老子都在這罷工呢誰來搗亂砸場子啊?!
外面,是淺見申焦急萬分的聲音。
「娘,你在嗎= = ——我的那個網球找不到了啦——TAT」
哎?——是那個,畫了肉戶亮頭像的網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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