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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藏在你心中的我》作者:落錯【完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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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iction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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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7-3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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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藏在你心中的我》作者:落錯【完結+番外】
網王-BG-藏在你心中的我 作者:落錯(完結+番外)
許多事情總是想像比現實更美,相逢如是,離別亦如是,當現實的情形不按照理想的情形發展,事實出現與心願不統一的結局時,遺憾便產生了。遺憾可以彰顯出悲壯之情,而悲壯又給後人留下一種永恆的力量,也許生活帶走了太多東西,可是卻留下片片真情。有過遺憾的人,必定是感覺到深切的痛苦的人,這樣的人也必定真實的活過,付出過最真的心,用自己的行動演繹過至真至純的情感,令人心動和感慨。
內容標籤:靈魂轉換網王穿越時空競技
搜索關鍵字:主角:張章,手塚國光┃ 配角:網王全員┃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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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Piyoko_9796 於 2012-9-26 21:03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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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3:30
一加一等於一 就這樣穿越了
就這樣穿越了初春的日本沉浸在一片櫻花的海洋中,粉紅色把天地連成了一片,空氣中都瀰漫著甜甜的香氣,使一整天被工作壓迫的人們的表情都顯得輕鬆愉悅,可是這美好的一切始終無法改變病魔帶給人們的傷痛。在東京綜合病院住院部的大樓內一切顯得詭異而又寧靜,走廊內傳來「嗒嗒」走路的聲音都顯得壓抑,更別提那些病人臉上的愁容,又是那樣的礙眼。也許是這邊的空氣太過壓抑了,讓路過的神仙都不忍心往下繼續看下去,看看外面風景和裡面的人們正好成反比,,搖搖頭,擺擺衣袖送去一陣清風,把春天的氣息帶給還在苦著一張臉的人們,櫻花淡淡的香味飄進人們的鼻間,趕走一室的沉悶,許多人紛紛走向窗邊欣賞自然母親帶來的希望。從遠處望去,醫院也成了這美麗風景的一角,神很滿意自己的作為,把更多的微風吹進日本的各個角落,一絲調皮的微風吹進了住院部三樓東北角的一處,窗簾被吹得隨風亂舞,透過間隙,風飄進屋內,拂過還在躺在床上的人。
「嗯——」或許是感到少許的涼意,又或許是睡得已經夠久了,反正床上的人醒了。
張章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具體是什麼內容卻怎麼想也想不起來,想往下深究,卻總引起太陽穴的陣陣疼痛。所以只好作罷,她認為有些事情你總去想它反而想不起來,不去過問的時候,它就會自己跑進腦子裡的了。這就是張章的處事原則之一。揉揉還在隱隱作痛的腦袋,空氣中瀰漫著的消毒水的味道讓她意識到自己所處的位置是醫院,但是為什麼會被送到醫院?她實在是想不起來,她記得上一刻她在吃蛋糕,或許應該是在和朋友一起逛街吧,想不起來,「我不會是因為撞到腦袋了吧。」張章自言自語道,根據現在自己腦子裡的一片漿糊,她認為這種想法最為可能。頭又開始痛了,張章苦笑了一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抬手準備揉揉太陽穴,好減輕自己的痛楚時卻不小心扯痛了左肘的傷勢,「哦,原來我是因為胳膊受傷才被送進醫院的啊。但為什麼會住院呢?」張章覺得自己越來越扯不清了,歎了口氣,護著左手的傷起身準備洗把臉清醒一下還在糾結中的腦細胞。她小心護著手傷口努力邊回想自己的以前邊向洗手間的位置跺去。
當冰冷的感覺透過面部神經傳達至全身,張章覺得自己清醒了許多,用毛巾抹去多餘的水分,不經意的抬頭看到自己的面前站著一個小男孩也在和自己做著同樣的動作,張章處於禮貌的原因向對面的人點點頭以示禮貌後,繼續做著還未完成的工作。忽然她動作一頓,抬頭,右手機械似的朝對面揮了揮手,對面的人也朝她揮了揮手。她眨了眨眼,對面的人也眨了眨眼,她——
N分鐘後,張章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承認對面的人不是現在的自己,她很想大叫來顯示自己的驚訝,但就是因為太過於吃驚而導致現在的基本語言暫時性的喪失,她忽然覺得很恐怖,身上的寒毛透過皮膚全部立了起來,刺痛的感覺瞬間傳達至大腦皮層,張章是一個無神論者,她認為想要得到的東西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創造奇跡,但是現在——突然她感覺周圍安靜極了,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彭,彭,彭」,越來越快,好像下一秒鐘要跳了出來,張章緊緊按住心臟的位置,深深的吸了口氣,身上忽然涼涼的,她感覺每一個汗毛孔都在呼吸,一呼一吸,一呼一吸,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密集,越來越大。張章覺得呼吸變得很困難,她閉上眼睛蹲了下來,她很害怕,總覺得周圍有好多雙眼睛在看著她,「會不會有什麼東西在啃她的腳趾頭?會不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正在她的背後?會不會——」詭異的想法一個一個蹦了出來,張章把身子縮的越來越緊,她拚命的搖著頭,想把不好的想法全部甩出去,她認為自己是在一個恐怖的夢中,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臉頰,好讓自己趕緊從夢中回到現實,可刺痛的感覺讓她越來越不肯定自己的想法。
「彭,彭,彭——」張章把身子往牆角裡面縮的更緊了。
「小光,小光,你在裡面嗎?你不要嚇媽媽啊。」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張章正YY的腦袋。她慢慢直起還是有點僵直的身體,拍拍身上的灰塵,拉開門,看見門口站著一位大約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也許是最近照顧兒子累的,眼下可以明顯地看見濃濃的黑眼圈,那焦急的神色觸動了張章心中最柔軟的一塊,她感覺嘴巴不受控制一般道「對不起,讓您擔心了。」突然張章被一雙手摟進懷中,她覺得此時此刻自己該說些什麼,可該說些什麼呢?小光,你要嚇死媽媽啊,發個燒也能睡上兩天,你再不醒過來,醫生說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啊。」如果讓她知道現在在她懷中的並不是她的兒子她會怎麼想,她的兒子還在這個世界上嗎?如果不在了怎麼辦,她現在也只能自己欺騙自己,現在她就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她得為這具身體好好活著,可是這樣她就會越來越喪失自我的,怎麼辦,她要這樣生活一輩子嗎,誰會為她的未來負責呢?她就這樣消失在眾人的心目中嗎?怎麼辦啊?張章發現自己越來越習慣被別人關心了,她會就這樣消失嗎?她感覺越來越不安了,心也好似一團亂麻,現在的她也只能選擇等待,等待她未知的未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您的兒子不在了,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控制我未知的一切。
媽媽現在就讓她自私點叫聲媽媽吧,似乎感覺到她的不安,親親拍著她的背,在她耳邊喃喃的說著一些話語,輕輕的,柔柔的,似清風一般拂過她的心尖,讓原本處於極度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於是我們的女主角就在這溫柔之中安心的睡去了。
一加一等於一 我是手塚國光
我是手塚國光作者有話要說:受不了了,寫文真的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一定爭取填完自己挖的坑的!!!清晨,太陽剛剛從遠處的山邊露出一些光亮,這邊某處日式房屋的二樓的鬧鈴已經在努力的把還在處於深度睡眠中的主人叫醒。
「鈴——」
床上的人兒只是把被子往身上緊了緊,把頭更往被子裡縮,好像這樣能抵擋的住外面嘈雜的聲響,可惜的是天不遂人願啊!只見被子中伸出一隻手臂讓還處於工作狀態的鬧鈴休息,還清晨一片安寧,這時被子裡的人在掙扎了N次無效果後,最終放棄了抵抗,萬分不情願的起身穿衣。
看著穿衣鏡中不屬於自己的臉,張章一時沒能適應過來,是啊,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自己了啊,一個星期說長不長,說短呢,也不是很短。回想剛到這邊的情形,似乎還是昨天發生過的一般,那天當昏睡過去的張章清醒過來,周圍圍坐著三個人,一個女人和兩個男人,女人她是認識的,是這具身體原來主人的媽媽,那兩個男人看情形應該是爸爸和爺爺了吧。雖然他們沒有說什麼話,但是張章卻能從他們的眼睛裡讀出濃濃的關切之情,那氣氛好的讓張章想永遠霸佔住這具身體。她很想感受一下被爸爸媽媽愛的感覺,因為她和早以前就已經是一個人生活了。
提起這具身體的主人,張章很想敲下自己的腦袋,看自己是否還生活在夢中。誰來告訴她這一切不是真的,因為她現在佔據的是手塚國光的身體,是那個冰山部長勒,雖然說模樣和記憶中的樣子有些差距,但是想想劇情,再結合現在的情況來看,現在應該才到因嫉妒「自己」的才華被三年級學長狠K,那就是真正的劇情還沒有展開,那就是說他還是可以近距離的觀察各位王子了,嘿嘿——想到這張章腦子裡的N個計劃已經形成,等等——如果說這N個計劃的形成必須用她是手塚國光來換得話,她可不可以選擇再穿回去啊。不是說她不留戀各位王子,也不是說她有些什麼其它什麼樣的借口,只是你們看啊她是「她」啊,無論從中文字面上的意思還是日文中的讀音來說,她都是個活生生的女生啊,摸著早已經不存在的旺仔小饅頭,張章第N次問候了老天的十八代祖宗,想到以前和好友一起看過同人文中經常出現的「TF、AT——」她感覺頭更痛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揉太陽穴已經成了她的一種習慣了。「唉——」不是說張章對同性戀有什麼樣的歧視,相反在張章的身體裡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同人女」的血液的,她也喜歡看同人小說,也喜歡和好朋友一起給王子們配對,感覺那畫面很唯美,但那也得是有前提條件的啊,只要事情不發生在她的身上,愛誰配對,誰配對去啊。
想想以後她還要代替手塚國光實現青學稱霸全國的夢想,張章覺得自己可以立馬撞牆去了,不僅僅是因為她對於網球只是漫畫中的瞭解程度,更因為她早已經沒有夢想了,她所謂的夢想早已經被別人帶到另外一個世界了。
「啊嗯,該怎麼辦呢?」張章歪著腦袋,習慣性的用右手揉揉太陽穴,可惜還是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煩死了,不想了。」最終張章放過了已經一團漿糊的腦袋。戴上眼鏡,看著鏡子中的身子已經可以預料到在兩年後中學的網球界會掀起怎樣的風浪。「NEI,手塚國光,你究竟在哪裡呢?你真的不擔心自己的父母會怎樣的的牽掛著你嗎?」張章捂著胸口對著不知道現在到哪裡去的手塚國光的靈魂說。把最後一絲凌亂整理妥當,檢查沒有什麼不妥後下樓,經過庭院時,看見正在鍛煉身體的祖父。
「唔,國光,今天起的有些晚了啊。」手塚爺爺一個雲手轉身看見準備外出跑步的小光,隨口一問。
「抱歉,祖父,我不會大意的,我去跑步了。」張章向正在鍛煉的手塚爺爺鞠了個躬後,看見祖父並沒有深談的意思,轉身出了家門。
關上門深深吸了口氣,頓時感覺全身清爽了許多,稍稍作了些準備活動,等到身體活動開後,沿著已經算是熟悉的道路,開始新一天的晨跑,現在這個身體聽醫生說還是不能作太過劇烈的運動,所以網球已經暫時性的被手塚媽媽給沒收了,像慢跑一類的運動在經過醫生的同意,出院後的第二天早上張章就立馬加入了晨跑的隊伍中了,不僅僅是因為她在接受這個身體時必須承受這個身體未來的命運,更因為她下意識的去逃避原本不屬於自己的親情。
手塚家的庭院中,手塚爺爺在完美的做完最後一個動作,收勢停下動作,深深吸了口氣,眼神在接觸到大門的時候愣在那裡,回想剛才跟孫子的對話,這並不是第一次出現的早上問話,但總是讓他感覺國光這孩子在出事前後有了很大的差別,怎麼說呢,人還是那個人,卻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無論是醫院裡在彩菜懷中睡著,還是每天早晨起來的對話,都讓他感覺大大的不對勁,看著早已經拉上的拉門,回想著這一個多星期自己孫子的言行舉止,想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可以解釋自己的不對勁。可惜,結果不甚滿意。「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想那麼多只是在自尋煩惱罷了。」手塚爺爺自語道。
「爸爸,在煩惱什麼嗎?」手塚彩菜洗完衣物到庭院晾曬,正好聽到手塚爺爺的自言自語。
「……」
「呵呵……」手塚彩菜抬頭望著天,用手擋住強烈的光線道,「無論怎麼樣小光還是小光,他現在長大了,應該有自己的秘密了,許多事情我們做家長的不是應該旁觀,等待著孩子遭遇困難時再給他們所需要的幫助,不是嗎?」
手塚爺爺看著這個時而精明,時而糊塗的兒媳婦,笑了笑,轉身走進屋子裡去了。雖然手塚家男人遺傳性的面癱看不見手塚爺爺難得的一笑,但手塚媽媽還是感覺到了他的愉悅,哼著小曲,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張章沿著街道跑了很久,感覺身體有點喘後,停下來,接著走了一段時間,看看天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轉身準備原路跑回去,路過一個小公園,看見長凳邊上放著一把網球拍,張章逐漸停下腳步,看著不遠處的球拍,再看看自己的手臂,離出事已經也已經一個多星期了,手臂已經好了吧,手塚國光的球打得很好,這個在前世的動畫片中已經無數次的被證實了,可是作為張章的她是不會打球的,她的身邊也沒有會的,有的只有和她一樣立志做米蟲的狐朋狗友。張章既然已經準備接受自己就是手塚國光的事實,那也等於她要和青學的各位為稱霸全國而努力。同人小說裡不是時常寫到穿越到網球王子裡的女主角大多數都是網球高手嗎?張章拿起球拍準備試試這身體的本能反應還記得多少,好以此做個訓練計劃,使自己的網球水平盡快達到手塚原本的水平。
「啊啦,TEZUKA,手臂上的傷還沒有好全,就要打網球嗎?」
一加一等於一 你是誰
「啊啦,TEZUKA,手臂上的傷還沒有好全,就要打網球嗎?」張章轉身。
陽光下,一名少年正微笑的看著被張章附身的手塚國光,微風吹過,栗色的短髮,隨風起舞,幾縷調皮的短髮繞過耳根,順滑的貼在白皙的面龐上,可能髮絲阻擋了視線,少年用手把不聽話的髮絲重新繞上耳邊。
不二周助,如果不是在原來那個世界知道你的話,以張章的智商來看,是絕對會被你這張人皮面具給騙到的。所以說,到了這個世界雖然要假裝別人,但是還不至於太壞,最起碼這裡所有的主角,她還算是認識的吧。呵呵……張章自嘲的想想。
殊不知她現在的表現,一點不拉的映入眼前這個叫做不二周助的眼中,現在不二已經把身旁的這個人,歸結為有趣的一類了。
「NEI,TEZUKA,我發現自從你受傷歸隊以後,變得有人情味了許多,是不是發燒時殘留下來的溫度還沒有散去呢?」說完還煞有介事的給出一個正在苦惱中的表情。
「……」
張章感到腦後已經可以很形象的看見一滴巨大的汗滴,她現在已經無話可說,難道真的要告訴他,現在他面前的人靈魂已經易主了嗎?她可不想被送到『×××研究院』去解剖研究。
不二看到手塚並沒有要回話的意思,接著說:「現在手塚的表現可不太好哦,手臂對於運動員來說可是很重要的啊。」
張章看看手臂,又看看眼前的不二,「嗯。」很手塚式的回答,但此時卻很大程度上的取悅了不二,「呵呵——TEZUKA,你變得越來越有趣了許多了,晨練的時間快到了,我要回家準備了,學校見。」說完伸手拿走張章手上的球拍,留給她一個遠去的背影。
不二周助嗎?真是一個可怕的人啊,同人文中說的一點都沒錯,此人的第六感應真的很強,短短的幾日相處,就能感覺到她不是「他」了,看來真的得想個什麼辦法來混過去了。否則——張章實在不敢繼續往下想,「在繼續這樣下去,我真的就要到精神病院去掛個號了。」張章搖搖腦袋,無奈的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今天一整天,在張章刻意的逃避下,沒有和不二打過照面。社團活動時,以傷口還未癒合為借口,巧妙地躲避了幾位學長的挑釁,同一年級的同學一起做著「球童」的工作。回到家中,看著手塚媽媽做的一桌好菜,應該都是手塚喜歡的菜色吧,看著上座的手塚爺爺,以及對坐的手塚爸爸,張章再次感歎了,遺傳學的奧妙。如果再加上「他」手塚家三座冰山就新鮮出爐了。
「小光,多吃點。」手塚媽媽在張章不知神遊到哪裡的時候,在她的碗中夾了好多菜,「這些都是你最愛吃的哦,不要浪費媽媽的一片心意啊。」
「媽媽——」張章看著碗中小山一樣高的菜,腦袋上很形象的出現了幾道槓槓。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手塚爸爸這樣的性格會娶手塚媽媽的呢?
「小光,不喜歡媽媽了嗎?」手塚媽媽說完,不知從哪裡拿出了手絹,嗚嗚的在那裡哭泣,張章現在正想要不要給腦袋上的那三道槓加加班工資,因為從回到家開始它們就沒有從張章的腦袋上離開過,現在張章開始有點同情手塚國光了,誰攤上了這樣的媽,變冰山已經算是承受能力強的人了,怪不得手塚國光能成為青學的支柱,原來從小就在訓練啊。
雖然知道手塚媽媽是在假裝哭泣,可是誰能在手塚爸爸那座冰山上不斷釋放的冷氣壓下,理所當然地吃飯呢?張章艱難的嚥下最後一口飯,「我吃飽了。」說完飛快地跑進房間。
「呵呵——小光比以前更可愛了呢。」手塚媽媽放下手絹,眼睛裡一片澄明,根本沒有哭過的痕跡,手塚爸爸看著手塚媽媽無奈的搖了搖頭,「彩菜,玩笑不要開得太過火——」「嗨,嗨,我知道了,難得看到小光還有其它的表情,誰讓你你那麼嚴肅,害得小光遺傳到了,一點都不好玩。」手塚媽媽打斷手塚爸爸接下來的嘮叨,「哀怨」的看著他。
「嗯哼——」
「爸,你感冒了嗎?」手塚媽媽把頭轉向聲音來源。
「我吃飽了。」手塚爺爺瞪了手塚媽媽一眼,起身向外面走去。
輕輕關上門,張章無力的靠著門,外面很熱鬧,那種生活是她曾經夢想過無數次的,可以在爸爸的懷中摟著他的脖子撒嬌,可以同媽媽一起為家人準備晚餐,可是,門外的世界不屬於她的,她只是佔有了別人的身體,難道現在還要窺視不屬於她的幸福嗎?「張章啊張章,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現在你是手塚國光,手塚國光也就是你,你已經不是張章了啊」,張章閉著眼睛,彷彿催眠般,不停的告誡著自己。「可是,可是為什麼,我還是想要做自己呢。老天,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如此的懲罰我?」張章抱著頭跌坐著,她不想穿越,一點都不想了,她要做自己,她不想失去自我,不想失去原來作為張章的記憶啊。
「你是誰?」
張章睜開眼睛,自己還是在手塚的房間裡,沒有變化,她彷彿想到了什麼,閉上眼睛,嘴裡喃喃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去——」。
「你到底是誰?」
又是那個聲音,張章再次把眼睛睜開,什麼都沒有,她掏了掏耳朵,環顧四周,還是什麼都沒有,準備閉眼繼續完成她的回家大業。
「等等,你到底是誰?」
這次聽得真正切切,確實有人在說話,貌似問話的對象好像就是自己,想到這,張章「嗖——」的從地上站起來。因為突然出地上起來,造成暫時性的貧血,等頭暈過去後,那個聲音又出現了,「你是笨蛋嗎?不知道突然站起來,會頭暈嗎?」張章環顧四周,沒發現什麼人,「你是誰?你在哪裡?」等了一會,沒有人回答,「彭,彭,彭——」,張章聽見自己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厲害,一顆心已經提到嗓子眼裡了,她緊張的看著四周,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突然從什麼地方蹦出來一個鬼怪什麼的。張章清了一下嗓子,問道:「你是誰?你在哪裡——」想了想又問「你——你是人——是鬼?」還是沒有人回答,張章忽然感覺到身體從裡到外一陣陣的發寒,「喂,你到底在哪,不要嚇我啊?」這時張章的聲音裡已經能聽得到哭腔了。「我是手塚國光。」
一加一等於一 給我一個存在的理由
「我是手塚國光。」
「你是誰?不要裝神弄鬼的嚇人……」這時的張章所受的驚嚇已經讓她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我是手塚國光。」那個聲音又加重語調重新說了一遍,同時周圍的溫度又下降了一些。
「笑話,你是手塚國光的話,那我又是誰了……」低溫讓張章稍稍清醒了許多,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聲音不知覺得提高了一些,「什麼,你……你說你是手塚國光……那個……你……你不是……」死了嗎?好像感覺這樣問有些不妥,張章立馬改口,「你不是已經不在了嗎?怎麼還在這裡?」張章緊張的看了看四周,「你是不是有什麼沒有完成的心願,說出來,我會竭盡全力的去幫你完成……」只要你不要再這樣嚇人,管他什麼全國稱霸,你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張章不停的向天禱告。
「你……你怎麼在我的身體裡面?」手塚國光思考了一會,找到了他認為比較適合的問題。
對於手塚國光來說,今天算是他十幾年生命中最受驚嚇的一天了,在他的記憶中,他是在前一天社團活動中,被淺草前輩?還是佐籐前輩?手塚皺了皺眉,反正是實在想不起來名字了的前輩識破他用左手打球的事實,因而遭到忌恨,失手用球拍打了他。對於自己來說網球就是網球,不能用作其它用途,更何況是用網球拍傷人呢?當時他真的氣的有些昏頭了,立馬要求退社,還好大和部長及時趕到,100圈的罰跑讓他發暈的頭腦稍稍有些清醒,而後大石說的約定,讓他更加堅定要帶領青學走向全國的夢想,然後是,他好像回家了……母親的擔憂……在然後是……他好像睡了一覺,醒過來後就變成這樣了吧……
「……你在哪裡?」確定不是什麼鬼怪後,張章的膽子稍微大了那麼一點點。
「……」
「喂,知道你平時話很少,但回答個問題也不會死的呀。」張章好像忘了此時她面對的是那個光用表情就能凍死人的冰山部長了吧?
「你……你說什麼?」手塚剛從回憶中走出來,對於張章的問題並沒有聽的真切。
「喂,我說你呀,忽略人也不是這麼忽略的吧,」張章的嘴抽搐著,「我是問……你目前所處的位置在哪裡?總不能我們就這樣對話吧。很……很沒禮貌的說。」張章猶豫了半天終於把最後的問話給說出來了。
「我……我可能還在自己的身體裡,只是……」手塚頓了一下,不知道下面的話該怎麼說,他是個無神論者,只是現在的情況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無論外表怎樣成熟,他還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思想方面還是不成熟的。
「只是什麼?」張章下意識的問道。
「只是目前你處於主導地位,而我只能透過眼睛和外界有一些聯繫,並不能參與其中。這樣解釋你明白嗎?」
「……」
過了好長時間,兩人之間的對話都沒有繼續下去,手塚本身話語就不多,而張章現在正在考慮,應該怎樣繼續下去。
「……那個……我……我以為你已經死掉了,所以……所以……」張章不知道該怎樣繼續下去,她清楚地明白別人的東西就是別人的,更何況現在她得到的還是本尊的身體,她應該歸還的,可是自己好不容易適應了,也準備永遠忘記自我了,好吧,她也曾經盼望著手塚沒有死去,而她也可以順利的回去自己的身體,可是現在……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多星期,但她還是喜歡手塚的家人,再說她也不知道怎樣和手塚互相轉換過來,真的很煩……
「希望你能歸還我的身體……」手塚想了想,繼續說,「對於前段時間,您給予的幫助我表示萬分的感謝……」
「喂,冰山,我又沒說要還你啊,」張章打斷手塚生疏的客套話,「再者說,即使本小姐想還你,那你告訴我怎麼歸還啊,我連自己怎麼來的都不知道,莫名其妙……不理你了,你慢慢想吧,本小姐要去睡了,想到了就還你。」說完鑽進被窩。
「你……」
「我怎麼了,晚安,冰山,慢慢想……」張章對著空氣做了個鬼臉。
也許是手塚的歸來,讓張章原本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一夜無眠,只是有點冷罷了,呵呵……
張章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社團活動了。當她還在沉浸在昨晚的美夢時,卻不知道一切都變了,睜開眼睛的瞬間,她發現自己站在學校的網球場上,對面是那個曾經用網球拍打手塚的學長,貌似他們正在打網球!?貌似她已經不是他了?
「GAME手塚國光,6:0勝」
張章愣在那裡,看著對面的學長因為體力透支而倒下,張章的第一反應就是原來手塚也會有腹黑的一面啊!愣愣的透過手塚的眼睛看著球場,像猴子一樣亂跳的菊丸、瞇著眼睛看向這裡的不二、在筆記本上不停寫寫畫畫的乾、還有大石、河村……一切都是那麼真實,卻又是那麼的遙遠,他們不會記得了她曾經附身在手塚身上同他們渡過了一個星期的日子,一個星期,七個白天與黑夜,604800秒鐘,曾經想逃避的一切,如今卻記得清清楚楚,刻骨銘心……呵呵……她本身就不該存在這裡的吧,這裡的熱鬧是不屬於她的吧……她也許該回去了,但是,老天,請告訴她,回家的路該怎麼走……誰能給她一個繼續存活的理由呢?她是不是連死亡也不配擁有?或許……這一切只是老天給她開的玩笑,讓她可以生活在別人的快樂之中,卻永遠也參與不到其中……
「NEI,恭喜你,手塚國光,拿回屬於你自己的東西,很開心吧。」
手塚停下繼續飲水的動作,低下頭,用空著的右手撫摸上心口,怦怦的心跳聲,提醒著他現在活著,但是淡淡的悲傷的情緒明顯不是自己的,很難過吧,身體裡的那個人。昨晚當他還在思考著以後的生活,一陣光亮閃過,他就慢慢的失去知覺,當他醒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能夠自由支配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看了日曆才知道自己已經昏睡一個星期了,學校裡的同學還是正常的和他打招呼,並沒有出現什麼騷亂,這似乎說明著,身體裡的那個人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做得很好,也很累吧,畢竟她還是個女生,扮演別人並不好做,更何況扮演的腳色還是自己,冰山,虧她想的出來……手塚的臉上露出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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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ction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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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7-3 13:30
一加一等於一 夢想嗎?
三天了,離那天毫無結果的對話已經過了三天了,這三天裡手塚還是按照自己原來的步調上課、打球,一切看起來還和他昏迷之前一樣,一切又都不一樣了,誰都無法否認已經發生過的事實,身體裡那抹淡的幾不可尋的影子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手塚放下根本沒有翻過頁的雜誌,走到窗前,望著街道上寥寥無幾的行人,他的思緒飛到下午社團結束後……
因為這幾日他的耳邊總是迴盪著身體中那抹靈魂最後的話語,
「NEI,恭喜你,手塚國光,拿回屬於你自己的東西,很開心吧。」
那深深的哀傷彷彿穿過千山萬水般,那麼深刻,連他都感覺的到那種深到骨子裡的悲傷。
重重打回牆上彈回的球,手塚歎了口氣,看著空無一人的球場,心中的煩躁讓他放棄了繼續練習的計劃,收拾好球袋,當他準備更衣室的門換衣服回家時,裡面傳來的聲音讓他停下準備繼續的動作。
「NEI,NEI,大石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天手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這是……菊丸的聲音,手塚放下了握著門把的手。
「什麼,不會吧,手塚生病了嗎?得了什麼病?嚴不嚴重啊?怎麼辦……」(以下省略500字)那獨特的關心方式是大石的。
「手塚生病的幾率為8%,有煩惱的幾率為91%,剩下的1%為不安定因素。」
「呵呵……或許是前一段時間手塚發燒的溫度已經降了下來,你不覺得現在的手塚和生病前一樣嗎?」
「喵~也是的啊,好無趣的說,還以為手塚終於可以不那麼嚴肅了,這兩天我在他身邊都覺得有一種想穿大衣的感覺哦。」
「呵呵……這不是很有趣的嗎?」
……
手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的更衣室,也不知道最後是怎麼回的家,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坐在自己的書桌前了。收回思緒,手塚看著外面逐漸暗下來的天空,緊了緊背著的拳頭,彷彿下了重大決定般,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無奈的鬆開了緊握著的拳頭,歎了口氣,踱步走到穿衣鏡前,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樑,開口道:「我想我們該談談了。」
「……」
「我知道你還在這裡,碰到這種事情我們都很無奈,但問題總是要解決的……」
「……」
「我們不能一直就這樣下去……」
「59個字。」
「啊?」手塚看著鏡中的自己的眼睛周圍慢慢浮現出淡淡的黑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想像不到像冰山大人那麼嚴肅的人,居然能一口氣說出那麼多字,一時感慨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張章的語氣中充滿著濃重的諷刺。
「你到底想怎麼樣?」手塚現在想敲開身體裡這個人的腦袋看看到底裡面裝了些什麼?
「我想怎麼樣,現在是我想就能怎麼樣的嗎?你不能不要打擾我現在的生活嗎?就像前兩天一樣當我不存在就可以了……」張章頓了一下彷彿自言自語般道,「是啊,我本來就不該存在這裡的……」
「你……你該有想要實現的夢想吧……」又是那種痛徹心扉的悲傷,手塚皺了皺眉。
「夢想?」手塚好像觸痛了張章的痛腳,張章立馬化身為擁有利爪的小貓,大聲道,「你不要跟本小姐提那個不華麗的字眼,本小姐的夢想早就沒有了,沒有了。」此刻張章被抽掉所有力氣一般,喃喃道,「一切都是假的……不會回來了……她不在了……夢想……沒有了……」
手塚安靜的感受著張章瘋狂的舉動,聽著她的語無倫次,手塚知道身體中的這個人肯定經歷了什麼事情,否則不會連自己的夢想也會放棄的。他在等,等她平靜下來,等她有一天能夠重新拾起自己夢想的一天,雖然他們相處沒有幾天,但是他相信著這個陌生的女生,因為沒有夢想的人生並不是完整的。
「很小的時候,有一次看電視,電視上正在播放著網球比賽,就是那麼一眼,我就喜歡上了這種運動,每天的每天,日復一日的重複著枯燥的基礎練習只是為了有一天能登上那最高的舞台……」手塚感覺到張章的聲音越來越小,於是繼續說道,「剛入青學的時候,我曾經把稱霸全國作為這三年的目標,也曾經和大石約定過……」
「……」張章終於安靜下來,靜靜地聽著手。
「那天被高年級學長用球拍打的時候,我很生氣,我氣的並不是因為學長打了我,而是學長他這樣做是侮辱了網球這項運動,我很慶幸,被大石攔了下來,也很慶幸有大和這樣一個部長,我們約定了,我要成為青學的支柱,我要讓青學能夠稱霸全國……」手塚很高興張章能夠安靜的聽著他的講話,他很少向別人傾吐心聲,他第一次覺得,其實身體裡有這麼一個人也不是一件很壞的事情。
「所以呢?這些和我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吧。」可能是手塚難得的那麼多話使得張章的話語裡少了一些刺。
「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原因放棄自己的夢想的,在我看來沒有夢想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你是在教訓我嗎?」手塚的話使得張章微瞇起眼睛,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她生氣前的表現。可惜我們的冰山大人並不知道這一點。
「當然不是的,」手塚並沒有受到威脅,「你肯定是有你的原因的,我也認為終有一天你還會拾起你的夢想的,但是現在,既然你不能離開,請你和我一起把稱霸全日本中學網球界作為現在的夢想吧。」
「你說什麼?」張章感覺自己好像聽見了什麼天方夜譚,愣在那裡。
「請和我一起稱霸全日本中學網球界作為現在的夢想吧。」手塚重重的把話重新說了一遍。
「……」
張章現在真的愣住了,一動不動,腦子飛快地轉著,許多場景一一閃過,那熟悉的微笑曾經也說過類似的話。
「丫頭,我們一起為自己心中的夢想努力吧。」
「不要緊的,沒有人愛你,我來愛你,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家人了。」
……
「哇……」
此時,張章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她很少哭得那麼放肆,這次彷彿要把許多委屈全部哭出來似的,那麼用力。
手塚慢慢走回到書桌前,很難過吧,否則,他的眼睛裡不會積有眼淚。等她哭完了,心情就會好一些了吧,手塚拿起剛才還未看完的雜誌,旁若無人的繼續看著,周圍一片春光明媚的景色。(牛!冰山大人,非常人也。某錯佩服!!!)
過了很長時間,哭聲越來越小了,手塚放下手中的雜誌,看著桌前的眼藥水,雖然知道,她或許用的著,但是誰能告訴他,該怎麼給呢?總不能自己用吧。手塚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冰山,你實在是不適合走文藝路線。」張章說完這句話後昏睡了過去。
此時手塚的腦後可以明顯地看見一滴大汗滴,我想此時如果乾在的話肯定又會是大寫特寫當中了,乾在嗎?不在,所以誰都不會看到今天冰山難得一見的融化現象了。呵呵……
一加一等於一 青春學園
四月的天氣,溫度正合時宜,陽光不算熾熱,曬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卻並沒有很想睡覺的樣子。手塚趁著講台上的老師板書的時候,向窗外望去,計劃著一會午休時要做的事情。
「鈴……」一陣悅耳的音樂的鈴聲響起,結束了今天上午的課程。
「好,今天我們的課就講到這裡,下課。」當講台上的老師說完,台下的同學們立刻活絡了起來,三五成群。手塚整理好書桌,拿起飯盒,順便拿了一本體育雜誌,準備等一會吃完飯後看。當他像往常一樣打開天台的門時,天台已經被人佔領了,而佔位置的人貌似還是他認識的人,手塚正在糾結與是和大家一起吃飯,還是換個地方?掙扎了好長一會,無聲的歎了口氣,最終妥協在由於不太懂得表達自己的感情,選擇離開,只是可惜了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適合休息的地方了,當手塚準備關上天台的門,另找午休的地方。
「啊啦,TEZUKA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進來呢?」標準的不二式問話。
「哪裡,哪裡,啊,手塚終於來了啊,等了好久了,」菊丸看見門旁邊的來人後,轉身對身旁的另外一個人叫道,「大石,大石,手塚來了,可以吃了,你的那個炸蝦給我啊。」
看著手中的飯盒,再想想,目前實在是不知道該去哪裡吃飯,沒辦法手塚只好過去和大家一起享用午餐。
[喲,冰山大人,早上好!]此話剛一說完,手塚周圍的溫度驟減。
「大石,有沒有感覺到溫度下降了啊。」菊丸從搶奪食物的大戰中停了下來。說完還向天空看了看,並沒有發現天氣有什麼變化,又加入搶奪食物的大戰當中了,雖然只有他一直在搶別人的食物,雖然他只敢搶搭擋大石的食物,可是,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結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怎麼樣。
手塚表面平靜的吃著媽媽準備的午飯,可是……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你昨天晚上用我的身體到底幹了什麼?]
手塚最近很是鬱悶,雖然清楚的知道自己身體裡只有張章一個「房客」,但是他不清楚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張章,這個女生太過多變了,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她,手塚一直認為張章應該是一個多愁善感,對外界十分敏感的女生,可是當他第二天醒來時,不到一分鐘,手塚立馬改變對張章的看法,在這個女生的身上哪裡能看到前一天痛哭過的痕跡,她……她的性格是不是有點太過於開朗了呢?
自從那天手塚把自己的夢想分給張章後,許多事情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了改變,比如說呢,現在如果有人仔細的看著手塚的眼睛就可以發現,深褐色的眼睛周圍有一圈黑色,可惜的是沒有人敢直接和手塚的眼睛直接對視三秒,所以很難有人會發現手塚的這一改變,所以也不會有人知道手塚和張章之間的秘密了。再比如說,原來他們之間的對話,手塚必須向和常人一樣對話,必須要發出聲音,現在雖然可以用意識對話了,但張章對於手塚腦中一切想法卻無從得知,只能聽得到手塚要傳達給她的話語,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可以說得上是兩個不同的個體,都可以擁有自己的秘密。現在的張章偶爾可以趁手塚睡著的時候,佔據身體,自由活動,可以說小日子過得蠻滋潤的。
[呀,小光,不要那麼小氣嘛,人家也只有晚上可以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嘛,難道說,你連人家這麼一點點自由空間也要剝奪嗎?嗚……]
[這招對我已經沒有用了,還有你……]你不是從來不叫我名字嗎?手塚頓了一下,沒有繼續。
[切,小光一點情趣都沒有,真不好玩,『還有我什麼?』說話只說一半,你還煩啊?]
[……]
[切,真沒趣,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不是要問,本小姐怎麼會突然叫你的名字啊。]
回答張章的是冷氣驟降的溫度。
[呵呵……被我猜中了吧,我就知道,看在本小姐今天心情好的份上,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好了。]
[你不說也沒關係。]
[呃?]張章頓了一下,[你不想知道,本小姐偏要告訴你。]
看來手塚的激將法顯然對我們的女主角很是有用,呵呵。手塚的嘴角稍稍向上翹了那麼0.01度,這麼不易被人發現的事情,坐在手塚旁邊的不二笑的更加「狡詐」了,而另一邊的乾的眼鏡閃了一下後,放下手中的飯盒,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本筆記本,飛快地記著,看得菊丸、大石以及河村莫名其妙,互相對視一眼後,感覺對方也沒有發現什麼,再看到不二那一臉看似溫和的微笑後,都有默契的低下頭扒著碗裡的米粒。
[因為啊我想以後我們要生活在一起了,如果手塚,手塚的叫,也太過生疏了,既然我們以後就是家人了,幹嘛不叫得親熱點呢,呵呵……還有呢……]
說完『還有』以後,張章的語調稍稍有些變化,手塚又感到了那種悲傷,雖然只是稍縱即逝一閃而過。
[還有啊,]張章整理好情緒,徒然增大聲音,也打斷了手塚想繼續深究的想法,[我知道那麼一個人,和我們的情況很像哦。而他的名字也叫小光噢!]
[啊?]張章的回答,讓手塚稍稍有點興趣,示意張章繼續往下說。
[恩哼,]張章清了清嗓子,說道[話說有一天,小學六年級的進籐光在爺爺家的倉庫裡,找到一個古老的棋盤。而隱藏在其中的血痕竟然只有他看得見。]說道這張章的聲音越發放低,她想看看手塚變臉又會是怎樣的一種光景,可惜的是手塚並無異常,張章感到無趣聲音恢復正常後繼續說道,[就在阿光碰到棋盤的瞬間,寄宿在棋盤上的平安時代的天才棋士——籐原佐為的靈魂潛入阿光的意識裡。原來那個棋盤是平安時代的棋士.籐原佐為靈魂所暫居的地方,而佐為為了追求「神之一招」的圍棋技藝,魂魄始終不肯離開棋盤,為的是尋找能與他共鳴的人。
他的願望曾經一度在本因坊秀策身上達成,可惜秀策英年早逝,來不及達到佐為所追求的完美境界,直至遇到小光後,兩人的因緣結合,開始了小光的圍棋生涯。在偶然的情況下,小光遇到了他生命中的宿敵——塔矢亮。在佐為的指導與小亮的刺激之下,小光也漸漸的喜歡上圍棋並且棋藝也日漸精進。
上了國中以後,小光加入了圍棋社,並且有機會參加全國大賽,這更讓小光開始認真地看待圍棋。進步神速的他,為了更上一層樓,決定退出圍棋社去參加院生考試。後來阿光順利通過院生考試,並與和谷、伊角、越智等同年紀的勁敵互相砥礪之後,棋力又有了驚人的成長。最後小光通過了職業考試,終於可以和更多的高手一決高下了。呵呵……故事講完了,還算得上精彩吧。]張章現在就像等待主人誇獎的寵物一樣。
[……]
[切,沒的意思,浪費人家那麼多口水,我渴了,不要光吃東西,喝點水啊。]張章獨自一人生著悶氣。
[佐為……]
[啊?]張章一時沒反應過來手塚要問的問題。
[佐為最後怎麼樣了?]手塚把問題拋了過來,不知道為什麼他想知道那個和張章一樣遭遇的人最後的結局會是怎麼樣了。
[……]他最後消失了,我最後的結果也會一樣吧,在你們拿到全國稱霸的獎盃的那天吧。張章的周圍籠起一層淡淡的黑霧,不過,經過了那麼多事情後,他已經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了,打散還飄在周圍的黑霧,她故作輕鬆說道,[不知道呃,我來的時候電視上正好放到精彩,結局沒有看到呢?好可惜哦。]
[……]
「NEI,NEI,TEZUKA……」
[什麼?]手塚回過神來,意識到現在他現在正在和大家一起在天台上吃飯,看看身邊的笑得異常溫柔的不二和飛快地記著什麼的乾,手塚知道自家這兩隻,又發現了感興趣的事物了,而被盯住的目標正是自己。
[小光,菊丸問你話呢?要發出聲音的,像這樣,啊……]
手塚不理會張章的調侃,轉向菊丸的方向問道:「什麼?」
「NEI,NEI,我說吶,以後我們每天吃飯都到天台來好不好?」菊丸大貓並沒有看出手塚的走神。
[哇!好懷念啊,中學單純的時光,這就是青春啊,青春!]張章在一邊扇風。
手塚牌冷氣機已經開到最大馬力了,菊丸一個哆嗦,「大石,你不覺得溫度真的有點降低了嗎?」
[喂,冰山,今天天氣不是很熱的,不要開冷氣機的。]張章誇張的打著哆嗦。
「嗯」
「什麼?」菊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手塚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場面一時顯得尷尬。
「TEZUKA的意思是,以後中午我們把天台作為我們聚會的場所了。」大石這個老好人,急忙向身旁的大貓解釋道。
手塚看著菊丸點了點頭。
[喂,冰山,我現在才發現你話好少哦,要不是我是在你的意識裡,本小姐還以為那天的你是被人冒充的呢。呵呵……]
[下午的課,不准睡覺了。]
[喂,本小姐今年已經21歲了耶,不是12歲哦。你要叫姐姐,知道嗎?]張章擺出一副我是大姐的架勢。
[看不出來。]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反正本小姐已經睡飽了,聽課就聽吧,就當我重溫中學的時光好了。]張章嘴角微微抽搐。
國中一年級的課對於張章來說過於簡單了,本來就她準備敷衍手塚的,等到下午上課的時候,他上他的課,而她呢,嘿嘿,當然是繼續睡覺,為夜晚的活動做準備,雖然說,她不敢拿手塚的身體出去到處亂竄,但是,一天裡有那麼幾個小時夠她活動活動筋骨,她已經很滿足了。
可惜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如果誰能夠在手塚的冷氣中安然入睡的話,那這個人的道行就高到一定的程度了,而我們的張章顯然是沒有這麼高的道行,只好被迫屈就在手塚的「淫威」下,那種想睡又不敢睡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啊,呵呵……。
一加一等於一 合二為一的兩個人
最近張章和手塚都感覺身體上有那麼小小的一點不對勁,具體有什麼不對勁卻說不上來,手塚在打球的時候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阻礙著自己,力氣總也使不出去,當他停下時,仔細去感覺的時候,卻總也找
不到,那股神秘力量的蹤影。但是,一旦他又開始拿起球拍繼續打球的時候,那種阻力又會出現,那種對於手塚來說幾乎可以忽略的阻力,他並不是不在意,高手對決時,勝負往往是在一瞬間就會產生的,所以他並不能大意;而張章作為寄居在手塚身上的一縷靈魂,雖然在她失去主導身體時就失去了一些感官,但她懂得什麼叫知足者常樂,所以並沒有太多的感傷,相反,還有那麼一些慶幸,但是最近她總也高興不起來了,因為她發現已經失去的一些感官慢慢的又回來了。起初,她是在一次上課睡覺的時候,突然感覺冷汗直流,雖然以前上課的時候,她總是被手塚的強大冷氣機給凍醒,但她知道那只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她只是受太多的同人文小說的影響,知道手塚釋放冷氣的可怕,也算得上是配合演出吧,實際上什麼也感覺不到,正如前面說的,她失去了一些感官系統,可是現在這種冷汗直流的情況太過真實,讓她不得不重視起來。
[喂,冰山,你整天這樣亂放冷氣的話,總有一天我會被你凍死了。]
[……]
[喂,冰山,你……你今天怎麼那麼不對勁,不會是提前進入老年癡呆的行列吧,也不是啊,你今年才13歲啊,這未免衰老的太快吧,呵呵……]
[……]
張章感覺有一波的寒冷襲來,她已經能感覺到身體裡的血液正逐漸冷凍起來,她能聽的到那種逐步凍成冰塊的聲音。
[冰……山……不要……放冷氣了……很冷……]
[沒有……你怎麼了?]
[冷,很冷!]
好不容易等到這一波的痛苦過去後,張章終於恢復平靜,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呼吸著這好不容易得來的空氣。
[還好吧?]
[不好,差點就掛了!]
[……]
[喂,我才好過來,你不要又來啊?]
[我沒有]
[知道的啊,你還沒有練到那種功力呢?呵呵……]
[……]
[喂,不要不說話啊,小光,是不是也有什麼煩惱啊?最近話,變得好少啊,不會是我總是冰山,冰山的叫,你真的準備去做冰山吧,不要吧。]待張章恢復平靜後,又開始恢復本性調侃起來了。
[……最近打球的時候,總感覺有什麼阻礙,停下來就什麼沒有了。
]
[不會那麼湊巧的吧,我們兩個人同時有事發生?]張章思索著,本來靈魂穿越已經是匪夷所思了,但就目前來說,這段時間的事情更加的考驗兩個人的心臟。[這也不是身體上出現的的排斥現象啊,要出現在你沒有出現的時候就該來的啊,也不會等到現在,照理說,靈魂是不該有感官存在的啊,為什麼我失去的感官會回來呢?]
[你不是一直都有感覺的嗎?]
[啊?]張章這才意識到,她把心中的話給說了出來,[哎呀,你在乎那麼多幹嘛啊,我那是配合演出,配合,配合的說,要不生活太無趣了啊。呵呵……]張章打著哈哈,想要把這一茬給混過去。
[……]
[你不要又來,我才剛好啊,]張章感覺到身體周圍有凝聚著一層薄冰,[我目前是要想想該怎麼辦,現在的情況對兩人都不利。]
[該怎麼辦?]
[你問我,我問誰去?]
[自言自語當中。]
張章的嘴角在不停的抽搐著,這,這,這,誰說冰山不腹黑的?[小光啊,下次你見到不二,要繞道走啊,你看你就是和那小子走太近了就變得跟他一樣了,很危險的啊!]
[……]
就這樣,一個困擾兩個人的問題在一夜的討論無結果後,匆匆的完結了,接下來的幾天,乾在跟蹤手塚好幾次後,都沒有搞明白,手塚怎麼會對靈異方面的書感興趣,他翻看了手塚走後放回書架上的書,都是關於一些靈魂附生的書籍,難不成手塚是被其他靈魂附生了,乾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這種想法,不可能吧,乾搖了搖頭,甩掉了這種想法,可是他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只見他的眼鏡白光一閃,嘴角露出一種近乎詭異的笑容,讓前來借書的同學對他是退避三舍,「有問題,絕對有問題。」乾不停的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還好吧?]感覺到張章從又一次的痛苦中解脫出來了,手塚擔心的詢問著她的情況。
[還……還沒有死。]張章有氣無力地回答著,這次對抗全身發冷的情況讓張章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雖然現在她還安然的存在在這裡,但是不知道,下一次她會不會就這樣掛掉,會不會她的一生真的要在對抗不知名的力量下度過,[小光啊,快點想辦法吧,不然我真的撐不住了啊。]
[……那個,我們可以試試把兩個人的靈魂融合在一起。]
[啊?]張章沒有搞明白手塚的問題,[能不能具體點講啊?我已經很累了,沒空和你玩猜心得遊戲,具體,具體點,話多點是不會死的。]
手塚皺了皺眉,本來準備釋放冷氣的,可一想到張章現在的身體,只好作罷,[這幾天,我翻看了圖書館裡所有關於靈魂附身的書,大多數的書,對我們這種情況並沒有提及……]
[什麼啊,說了等於白說嘛。]手塚的話讓本來還有所期待的張章低下了頭。
[但是……]手塚很高興感到張章多變的表情,嘴角上翹,心情愉悅的繼續說道。
[小光,你絕對絕對是腹黑中的腹黑。]
[我在圖書館的最底層的書架上找到一本書,裡面雖然沒有講太多,但一句話引起我的注意了,]手塚稍稍頓了一下,繼續說,[裡面有說靈魂融合可以解決我們這種情況。]
[NEI,NEI,怎麼融合裡面有沒有說,那我們快點融合吧,再來一次那樣的痛苦,我可受不了了,快點,快點。]張章興奮極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裡面沒有說。]
[啊?]手塚的話讓張章原本興奮得心情一下子掉到了谷底,[那不是說什麼都沒有用的嗎?]
[雖然裡面都沒有說,但我想,靈魂融合要的不外乎是心靈相通,上一次,我同意你留在我的身體裡,也應該算的上是靈魂融合吧。]
[危險嗎?我沒關係,反正已經是死人一個了,你就不一樣了,你還有家人,如果你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的心裡也會不安的。]張章猶豫著,雖然他們相處時間不長,但是張章已經把手塚當作自己的家人來看了,她不會讓自己的親人為自己冒險的。
[再猶豫下去,對我們來說都很危險。]手塚的話讓張章打消了最後一絲猶豫。
……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還是安造一般靈異書上寫的,在一個月圓之夜,午夜十二點進行靈魂的融合。
[小光,你害怕嗎?]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張章每隔幾分鐘就會這麼問。
[不用緊張。]手塚看著牆上的掛鐘,等待著他們將要經歷的考驗,[快到時間了,凝神靜氣。]
10、9、8、7、6、5、4、3、2、1……
手塚和張章閉上了眼睛,努力使心情歸於平靜,心中默默地想著對方,想著融合,誰都不知道,當他們閉上眼睛的時候,手塚的身上就開始泛起淡淡金光,越來越濃,好長一段時間,當手塚睜開雙眼,活動活動僵直的身子,感覺和從前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當他無意間翻動右手時,看見右手的掌心有一顆淡黑色的痣。
[喂,冰山,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嘛。]
[有變化……]手塚繼續看著右手說道。
[怎麼辦啊,我……]張章本來還在繼續吐著槽,卻聽到手塚的回答,[啊,你說有變化,什麼變化,不要盯著手看啊,看也看不出來的,你不會是想用右手打球的吧,不行的啊,肯定還會出現那種情況的……]
[我右手原本是沒有痣的。]手塚打斷了張章。
[是嗎?]張章閉上嘴巴,透過手塚的眼睛仔細的觀察著那顆痣。
[好像已經融合了。]
[啊?]手塚的回答,讓張章摸不到頭腦。
[上一次,我的眼睛周圍有一層黑色,而這一次,原本什麼都沒有的掌心上卻有顆痣,這些都是你存在的證明吧。]
[我存在的證明。]張章慢慢咀嚼著手塚最後的一句話。
[一起打球吧,去證明你的存在吧,雖然沒有人知道你,但是我知道你的存在,也會有人能感覺到你的,去打球吧,讓我們一起稱霸全國吧,不要在一邊默默地看著,一起去尋找夢想吧!]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3:32
一加一等於一 網球
盛夏之夜,明月當空,當勞累了一天的人們早已進入夢鄉之中,一名少年卻坐在窗前,望著皎白的月亮,臉上充滿著憂鬱。
張章從沒像現在這樣討厭自己,自從那次完全融合(應該算是完全融合吧,因為自那天起雖然感官回到身上,但是再也沒有痛苦的感覺了)她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一人坐在窗邊,看著天空發呆。手塚國光你這個濫好人,怪不得你會是XF筆下的悲情王子,本尊便是如此吧,你還能強求別人如何嗎?
望著右手的那顆原本不該存在的痣,張章第一眼看到時,腦海裡立刻浮現了曾經看過的一篇文章《我是你五百年前的掌心痣》,她不會就是那個為愛等待了五百年的痣兒吧,怎麼可能呢?張章搖搖頭,老天的玩笑開得有點過大了吧,不要說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即使相愛以他們這種情況也是不可能的吧,柏拉圖似的愛情到底能夠堅持多久呢?張章從不相信自己的耐心會有多大,父母之間的婚姻早已讓她對感情有了一定的牴觸。不可能的,他們是不可能的,張章不停的催眠著自己。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張章苦笑了一下,該睡了,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張章重新躺在床上,伴著蟬的鳴叫聲漸漸進入夢鄉……
當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玻璃照射進房間,慢慢的把黑暗趕出去,鬧鐘的指針還在滴滴嗒嗒的走著,4:59,就在鬧鐘的時針要再跳一格時,一雙大手把還未響的鬧鈴給嗯了下去。手塚起床,看著一夜未關的窗戶,皺了皺眉頭,她……又是一夜無眠吧,究竟什麼事情又讓她如此煩惱了呢?
吃過早飯手塚背上網球袋,向目的地——春之野大學球場進發。當他做好一系列的準備活動,耳邊並沒有傳來聒噪的聲音,他知道那個人還沒有醒。他到底來幹什麼的啊,於是,手塚牌冷氣機開始工作了。
[嗯,小光早上好!]在冷氣開到最大的程度上,張章終於感到身上冷冷的識趣的睜開了眼睛。
[開始練習吧。]手塚無奈的搖搖頭,自從遇到這個人後,自己的無力感越來越大。
張章揉揉眼睛,看見此時身處在春之野大學的球場上,呵呵,看來自己又睡過了啊。
說道這個春之野大學,還是他們為了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給張章進行特別訓練時找到的,為什麼還要特地去找一個地方?呵呵,那不廢話嗎,要被別人看見手塚那麼厲害的一個人居然像個初學者一般,還不引起一陣騷動嗎?呵呵,這也是手塚看過張章打球的第二天無奈作出的選擇。
[……先開始進行揮拍練習吧……]手塚的話拉回陷入回憶中的張章。
可能是因為張章本身就是個天才,又或許是因為張章附在手塚的身上每天都會和不同的選手進行比賽,靈魂上早已習慣了網球,她的進步很快,球風也越來越向手塚靠攏,也就是這樣每次比賽完,手塚總是對著右手上的那顆痣皺眉,他不知道這樣好不好,雖然他是因為不忍心看到張章如此頹廢下去,才建議她和自己一起打網球的,他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能夠讓張章能夠像一個人一樣活著,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只是把自己當成一縷幽魂,漫無目的的活著。可是現在看著她的一天天進步,手塚總覺得自己扼殺了一個人,張章的網球沒有靈魂,只是一味的模仿,模仿自己……
「夠了。」手塚越想越覺得氣悶,不自覺地把心裡想表達的情緒給表露出來。
[呃?]張章一個不察覺把球拍給嚇得掉了下來,她沒有想過手塚會有這麼情緒化的一天,[小光,你怎麼了?]
[你把網球當成什麼了?既然不喜歡就不要打啊,我不會強求你什麼的。]
張章笑了笑,拾起球拍,繼續無聊的揮拍,[小光到底想說什麼呢?現在並不是說我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吧。]
[你在怪我嗎?]手塚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悶悶的感覺。
[我怎麼會怪你呢,和原來相比現在的我很快樂呢!小光到底在生什麼氣呢?]此時的張章就像是一個大姐姐一般安慰著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
[你現在完全是在模仿我打球,並不是你真正的網球。]
[呵呵……]
[你笑什麼?難道不是嗎?]
[說是也不是吧,]張章望向前方,[我雖然是在模仿你打球,那也算是不得已的辦法吧,你沒發現我的進步很快嗎?那就是因為這本身就是你的網球,身體早就記住了,所以我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掌握你的一些技巧吧。小光不是要在今年秋天的時候會參加校園排名戰嗎?再慢慢找尋我的網球風格不是來不及了嗎?]
[……]
張章感覺手塚的情緒正在慢慢的被她安撫下來,[對於網球來說,它並不是我的夢想,它對於我來說只是一種鍛煉的手段吧,我之所以會去打網球是因為,這是小光的夢想啊,每次小光打球的時候,我都能感覺到你的那種愉悅,很幸福呢。小光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不想看到小光因為我的原因而導致最終的失敗,不允許,所以我願意打小光的網球,小光的網球靈魂就是我的,不是嗎?]
[……]手塚聽到張章這近似於告白的言論,臉上微微透出點紅色。
[呵呵……]張章感覺到了手塚的害羞,知道他已經從自己的牛角中走了出來,[NEI,小光,或許再過不久的某一天裡我會把我的夢想告訴你哦。]
[你想開了?]手塚聽到張章的回答,很為她感到開心,[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嗎?]
[想開是想開了,不過你是幫不了什麼忙的。]
[為什麼?]
[太過工業化了吧,也有一定的技術,你如果知道了我的夢想,就會明白的,不適合你的。能找到我已經很滿足了,就當它是個夢吧。]
[專心揮拍,不要開小差了。]手塚突然轉變話題。
[呃?小光的話題轉的未免太僵硬了吧。]
[囉嗦,下一項,對牆練習。]
[小光,全國大賽開始了吧。]張章望著前方,碩大的球場空無一人,她閉上眼睛,想像著此刻她正站在球場上和手塚一起並肩作戰,[我們一定會贏得對吧。]
[啊,會贏的。]
[NEI,小光,明天我們去神奈川看比賽吧,應該是冰帝對陣立海大吧,高手對決吧,不得不看的比賽吧。]張章突然睜開眼睛。
[嗯,的確是,你認為哪個隊伍會贏呢?]
[立海大。]
[為什麼?]
[……]張章苦笑著,怎麼能告訴你呢,也就是今年立海大第一次稱霸全國,你還會苦個兩年才能把他們從第一的寶座上給拉下來,[因為冰帝兩個字,立海大三個字,3:2當然立海大贏咯。]
[你的意思是青學會輸給立海大嗎?]手塚的冷氣驟然降了下來。
[當然不是啦,我相信有您老人家在一定會破得了立海大的銅牆鐵壁的,呵呵……]張章十分狗腿的向手塚諂媚道。
氣溫回升,張章深吸了口氣,認真地說:[小光,我相信你一定會實現你的夢想的。]
[恩!]手塚堅定的回答。
一加一等於一 初遇王子們
每年夏天最熱的時候也就是學生時代最熱血的時候,因為許多全國性的項目即將舉行,好多熱情的觀眾就會從四面八方湧入自己喜歡的項目當中去,為那些在台上奮鬥的人們加油鼓勁。
今年的全國中學生網球大賽的舉辦地點是在神奈川縣。從東京到神奈川大約需要兩個多小時的車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算短,手塚昨天回到家就和母親說了今天的行程,所以當他起來到客廳的時候,看見母親正在為自己準備便當。
[媽媽,我要吃牛肉壽司,還有炸蝦……]張章在一邊衝著忙碌的手塚媽媽講到。
手塚聽著張章的話,嘴角稍稍抽了一下,這個人,不知道在興奮什麼,一向愛睡懶覺的她,今天居然起的比他還早,[你說什麼她也不會聽得到吧,再說了那個人好像是我媽媽吧?]
[有什麼關係,反正現在小光是我的家人了,所以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啦,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而我的東西……嘿嘿……還是我的東西。]張章興奮得跳腳著。全然不顧手塚已經抽到不行的嘴角。
[你今天吃錯藥了嗎?好像特別的興奮?]手塚感覺到張章難得的好心情,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她變得如此興奮,也想去分享她的快樂,就像她說的,因為他們是一家人。
[因為我們今天要去看全國比賽啊,很興奮不是嗎?小光不期待嗎?]其實張章沒告訴手塚她之所以興奮是因為今天她能夠看到除了青學以外的王子們,是王子們的小時候哦,不是在動畫片看到的成熟到不像中學生的王子,這怎能不讓她興奮呢。
[是嗎?以往看比賽的時候都沒見你像今天這樣。]手塚一語道破張章的謊言。
[喂,小光,你還是個13歲的小孩,不要老學別人扮成熟,一點都不可愛,小孩子該有小孩子的樣子。]張章乘機教訓手塚,誰讓她一直都不喜歡手塚成熟的樣子,搞得她像小孩子一樣,看現在,自從她落戶在手塚身體裡,冰山是不是明顯的有變化。
[你……]
[小光,便當好了。]手塚還想講些什麼,卻正好被手塚媽媽打斷了,無奈想說的話只好嚥回去,起身接過便當放進網球袋中。
[媽媽萬歲!!!]張章看見便當裡有她想了很久的牛肉壽司和炸蝦,很想去親親手塚媽媽,無奈她現在只是一縷幽魂,行動都受別人的控制,沒法把想法實現,況且任誰看見手塚去親自己的母親都會被嚇一跳的吧,張章歪著腦袋想像著手塚親自己母親的場景,感覺身上一陣惡寒,她抖了抖身體。
收拾好東西,手塚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就準備出門了,「我出門了。」
「小光要走了啊,等等,我送你到門口。」手塚媽媽從廚房出來,一直把手塚送到門口,「一路小心,早點回來。」
一直走了好遠,張章都能感覺到身後的人一直在目送著他們。直到拐彎,看不見了,張章想手塚媽媽現在應該是回去了吧,一時感慨道,[小光,你真的很幸福啊。]
[恩。]手塚感覺到張章又開始莫名其妙的生氣了,才發覺自己對於張章來說一直都不瞭解,[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什麼?]
[沒什麼……]
[……小光,有一天,等我準備好了,或許我會把我自己重新介紹一遍的……]
一時間兩個人久久沒有說話,所有的好心情也在那一刻給瓦解掉了,手塚繼續朝著車站的方向走著。
買好票,坐上了車,一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交談的慾望,看著窗外飛快閃過的景物,誰知道又有多少東西能夠真正的映入眼簾裡呢?張章在心裡第N次的罵著自己,想找個借口繼續交談,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找個什麼樣的話題,張章現在才發現自己除了一個不得不學的網球外,興趣愛好竟然和手塚沒有一個是一樣的,於是沉默繼續著……
「神奈川到了,請下車的乘客帶好隨身攜帶的行李……」時間就在恍恍惚惚中過去了,兩個小時的車程也在這尷尬的氣氛中度過了。
「TEZUKA,早上好!」手塚感到有人在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轉身,栗色的頭髮隨風飛舞。
「早上好,不二。」手塚向來人點頭致意後繼續前行。
「TEZUKA,也來看比賽嗎?」
「嗯。」
「TEZUKA,覺得哪個隊伍會贏呢?」
「不知道。」
「TEZUKA……」
……
對話就這樣一問一答的進行著,兩個人絲毫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尷尬的,可是他們倆不覺得尷尬並不代表著張章也這樣認為,於是,人,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終於,張章實在受不了他們這樣,[喂,要折磨人也不是這樣的吧,小光平時話不是很多嗎?]
[……]
[小光,不要不理人家啦。]手塚的沉默讓張章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說好了,等我想好該怎麼說的時候就會全盤托出的,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一定?]手塚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緊,妥協道。
[一定,一定,到時候,詳細到我幾歲長牙都會告訴你的。]
「咳,咳……」
「啊啦,TEZUKA,感冒了嗎?」
「沒……」手塚剛想說些什麼,就被旁邊的人打斷了。
「手塚生病了嗎?怎麼辦?還是現在去看醫生的好吧,那今天的比賽怎麼辦,都是很精彩的啊,錯過了真是很可惜啊?該怎麼辦?怎麼辦好呢?」大石從一旁冒了出來,跟在他旁邊的是剛剛才找到的搭檔——菊丸英二。
「大石,大石,冷靜,冷靜點,手塚沒有事情啦,你太擔心啦。」菊丸邊安慰著一旁失去冷靜的大石,一邊向手塚和不二問好。
「嗯,又找到好數據了。」乾不知道又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旁邊跟著老好人——河村隆。
就這樣青學未來的正選們全部到齊。場面十分熱鬧。
看著正在打鬧的幾個人,張章感到腦門上一群烏鴉飛過,[喂,小光你們是不是約好了一起去看比賽的啊。]
[沒有。]
[我記得今天青學好像沒有比賽對吧。]
[恩,你想說什麼?]
[日本實在是太小了,看個比賽還會遇到熟人。]
[這場比賽很精彩。]
[HI,HI,我知道了。那我們走吧!]張章覺得和一個眼中只有網球的的人沒有什麼好講的,翻了個白眼,催促手塚趕緊趕到比賽場地,她還要看王子們。不能因小失大,把正事給忘記了。
當眾人趕到比賽場地的時候,單打三正好開始,是冰帝的跡部景吾VS立海大的高橋榮尾。
「冰帝那邊好像派出的是一個一年級生?不知道實力怎麼樣?乾,那邊有什麼資料嗎?」不二看著場地上正在做準備活動的跡部問著旁邊的乾。
乾翻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從頭找到尾都沒有找到跡部的資料,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冰帝的防守太強了,除了去年一些隊員的資料還有外,今年新加入的一年級的資料都沒有,不過聽說這個叫跡部的人很厲害。」
「啊啦,還有乾找不到的資料喵~」菊丸聽到乾的回答跳了出來,打趣道。
乾聽到菊丸的話後,身後立刻燃燒起一團熊熊的火焰,「我一定會加強我的資料的。」
[燃燒了,燃燒了。]張章一邊用手扇風,一邊說道。
「比賽要開始了。」不知誰說了一句立馬還在一邊燃燒的人就恢復了原狀,開始在筆記本上記錄著。
「比賽即將開始,請雙方運動員進場……」沒等裁判員說完,冰帝這邊的女生開始尖叫,「啊,是跡部SAMA,跡部SAMA加油!」伴隨著尖叫聲上場的是一個銀髮的陽光男生,他右手持拍,指著對面的場地,」沉醉在本大爺的美技下吧。」場外的眾人一陣黑線。
「啊——這個人沒有病吧,敢那麼囂張,對方可是三年級的學長啊。」
「那個男生看起來好MAN哦。」
……
「呵呵……那個人看起來好有趣的樣子啊。」不二顯然是聽到周圍的討論了,下了一條總結。
「是挺囂張的啊,不知道實力如何,對方的高橋學長可是去年和青山學長打得不相上下啊。」大石也在一旁八卦道。
「是啊,是啊,他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啊?」菊丸也在一旁為跡部擔心。
[從剛才就感覺有什麼不對勁了,現在才發現少了點什麼,SO,SO,就是這種語氣,夠帥,上吧,跡部SAMA。]張章摸著下巴,貌似很嚴肅的說道。
[你認識那個人?]
[呵呵——怎麼可能呢?我天天和您手塚SAMA粘在一起,怎麼可能會認識這樣一個大人物呢?]張章小心翼翼的回答著手塚的問話,她可記得某人的感官可是很靈敏的,一不小心就會漏出破綻的,某人的脾氣還是不能小看的啊。
[那你……]手塚顯然不能接受這樣的答案,無論從哪點出發,剛才張章的語氣感覺和冰帝的跡部很熟。
[啊啦,小光不知道那個人嗎?]張章裝作很吃驚的樣子,[就在前天,直子小姐,就是坐在你前面的那個人還在和其他人在討論呢,說跡部SAMA怎麼怎麼帥呢?小光都不知道嗎?]
[……]手塚確實不知道這些,現在連班級裡的同學也只是知道名字,許多人都沒有真正交談過。張章也是抓住了這點堵住了手塚繼續的審問。
「哇……」場外邊傳來一陣驚呼。
手塚回神正好看見球落在了立海大的一邊。
「GAME跡部景吾,1:0。」裁判宣佈著。
「好厲害啊,那個男生好厲害啊。」
手塚因為剛才的走神並沒有看到比賽,但是以他的性格又不會問太多。
「NEI,NEI,大石,那個男生好厲害哦,居然破了高橋學長的絕發球局。」菊丸在一旁興奮得解說著剛才的比賽。
[是挺厲害的哦,小光羨慕吧。]
[為什麼羨慕?]
[因為他可以上場比賽,而你呢?還要忍受到秋天,這就是青學所謂的規矩哦,為什麼明明很有實力的你還要等那麼長的時間呢?明明你在以往的比賽勝過任何一位學長,為什麼不讓你上場比賽呢?這就是規矩嗎?小光,你不認為一場比賽有時候派遣有實力的一年級生會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嗎?]張章為手塚打抱不平到。
[……]手塚也在沉思著。
[小光,小光,前面一點鐘方向。]
手塚的沉思被張章的興奮打斷,茫然的看著張章說的方向,[那裡有什麼?]
[啊?好可愛啊,王子,王子啊]
[你今天早起的原因就是這個啊。]手塚頭上一陣黑線。
[當然不是啊,]張章掩飾著秘密被發現的窘態,[你看那個人哦,紫色頭髮那個人叫幸村精市,據說打球也很厲害,是全國級的,旁邊那個戴帽子的人叫真田弦一郎,打球也很厲害,不知道和小光比誰更厲害呢?]
[你的資料挺全的嘛?]
[因為小光都不關心周圍的事情,我只好幫忙了,哈哈……]張章掩飾道。
「喂,對面的,不要讓本大爺太無趣了,拿出真本事吧。這場比賽本大爺嬴定了。」球場上的跡部囂張的宣佈道。
「小子,不要太囂張,看好了。」高橋喘著粗氣,使出了自己的絕招,球迅速過網,跡部沒有打到。「小子,怎麼樣,這就是我的絕招,看你怎麼辦,有本事打過來看看。」
「嗯——」跡部突然用手撫摸著左眼下的淚痔,「看穿了。」
[小光,注意那個人。]張章很嚴肅的說著。
[那個人怎麼了?]手塚一時接受不了現在張章的表情。
[記住和那個人比賽的時候,如果他出現了這樣的動作,就說明你的弱點被看穿了。]張章一想到雙部大戰時跡部也是這樣看穿了手塚肩膀上的傷輸掉的,感到很難過。
[……]
[答應我,以後不要勉強比賽,好嗎?]
[你怎麼了?]
[答應我……]
[……嗯……]雖然不明白張章突然怎麼了,但是手塚感覺這絕對是和自己有關,看來所有事情的答案還得等到張章準備好的時候回答。
[答應就不能反悔的。]張章嘴上是這麼說的,但是她知道手塚到最後還是會為了青學的勝利犧牲自己的,手塚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張章苦笑著。
單打三的比賽正如張章所預料的一樣,被跡部看穿了的高橋最後毫無還手之力,輸的是一塌糊塗。
後面的比賽因為都是一些不熟悉的人的比賽,所以張章並沒有仔細看,雖然手塚限制了她的自由,但是她還是透過手塚的眼睛看著自己所熟悉的王子的一舉一動。對於手塚不停釋放的冷氣壓她也只是當作是移動的空調享受著。比賽最後除了跡部贏得那一局外,冰帝這邊全軍覆沒。
回程的路上菊丸嘰嘰喳喳的和大石討論著剛才的比賽,乾還在不停的寫著什麼,突然停住筆,抬起頭望向眾人,「聽說了嗎?好像全國大賽結束後我們會和冰帝又一場友誼賽。」
「沒有意思,又不會讓我們上場,肯定又是前輩們比賽,和我們沒什麼多大關係,啊——我們肯定又只是聲援團啦。」菊丸停下和大石的討論,把頭靠在椅背上。
「這你就說錯了,」乾搖了搖手指,「這是針對我們一二年級的比賽哦,暑假結束後,前輩們也該隱退了。到時候又是一場惡戰啊。」
「和冰帝的比賽好期待啊。」
眾人望著車窗外的夕陽沉思著,或許他們正在腦海中和假象中的冰帝的選手們進行比賽……
一加一等於一 夏日紀事
因為,現在好多事情摻雜在一起
腦袋裡混亂不堪啊七、八月的天氣,悶熱難當,隨便一動,身上就有薄薄的一層汗霧,而全國大賽就在這種天氣下圓滿結束了,青學的腳步早已終結在十六強以外,雖然不甘心,但這也不得不承認,能到這裡的都具有全國級的水平,即使是輸了比賽,也不會覺得可恥,因為得到的遠遠大於失去,他們還有未來。
[啊……熱死了,今天早上明明看過日曆,已經過了處暑了,為什麼還是那麼熱呢?]張章把粘在皮膚上的衣服整整,用手擋住直射過來的陽光,[好熱,得快點結束這場比賽……]張章的嘴角不經意間向一邊拉開,[對不起了,對面不知名的朋友,這一局我贏了。]張章把球往上一拋,球在下墜的一瞬間,她把球快速的打向對方的場地。
「GAME手塚國光6:0勝」
裁判報完分數以後,張章走到網球場的中間,象徵性的握了握對方的手後就回到休息區,拿起休息椅子上的毛巾,擦去多餘的汗漬,透過毛巾的縫隙,發現沒有人注意到她這邊,於是……
[小光,該換回來了。]
[恩。]
當手塚拿下頭上的毛巾的時候,轉換已經完畢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變成「他」了,呵呵……
手塚放下手裡的毛巾,活動著身體,嘴裡蔓延的苦味讓他一再皺起了眉頭。
[什麼時候買的?]
[前天夜裡在網上訂購的,我找了好久的,以為日本沒有這種味道的糖呢?沒想到在整人玩具店找到了,今天早上到的包裹就是這個了。這可是你答應給我的獎勵啊,不准反悔的。]
手塚覺得現在的張章就像是一隻偷腥的貓咪,只要有一點點甜頭,就可以那麼滿足,不自覺地就想去寵她,現在看來嘴裡的苦味也不像剛開始那麼苦了,[那有人喜歡吃苦的糖啊?你的味覺比不二還要怪。]
[才不怪呢?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啊。所以小光要想登上頂峰的話,像我這樣天天吃苦就好了。]
[你呀,像你這樣,成功不就是唾手可得了嗎?好了,休息夠了接著去打球吧。]手塚無奈的搖了搖頭。
[啊……又來啊,小光也真是的,人家都練習好久了,你卻從來沒有讓我在正式的比賽上打過,那我這麼努力又有什麼用呢?]
[現在只是讓你積累經驗,等高手出現的時候,我實在是應付不過來的時候,你再和我一起打吧。]
[可……]張章還想說服手塚讓她可以在正式的場合和對手打一場,卻被乾打斷了。
「你們聽說了嗎,這個週末我們就會和冰帝來一場友誼賽。」
「嗯——看起來很有趣的樣子。」張章看著身邊突然出現的不二,渾身打了個冷戰,這個人怎麼神出鬼沒的。
「不二,已經結束了嗎?」
「嗯?你說比賽嗎?」不二指著身後的場地,菊丸正氣喘吁吁的趕到這邊,「已經結束了哦,6:3我贏了。」
「好狡猾啊,不二,知道人家體力不行還把球吊來吊去的,好累啊,大石,讓我靠靠。」說完就撲到正在和不二講話的大石身上。
喂,喂,喂……老兄你不熱嗎?看著菊丸大貓的一身汗水就往大石身上撲,張章就感到渾身像火燎的一樣。[越來越熱了,冰山,你們家的貓咪不熱嗎?]張章有氣無力的問著手塚。
[……]
[我說啊,其實呢,小光,你說,大和部長讓你做接班人是不是因為你的表情太過去死板,管理這些人後是不是能讓你的面部表情更豐富些呢?]看上面的話並沒有刺激到手塚,於是她加把勁,繼續刺激著手塚,好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於是,眾人還在討論著明天的比賽事情的時候,忽然感覺溫度突然下降,有種想抱暖爐的衝動。他們怎麼也不明白,當頭的太陽還在不要錢的散發著它的熱情,為什麼他們會感到有種身在北極的幻覺。
張章身處這寒氣之中,好像覺得冷氣不夠似的,[哇,小光生氣了嗎?不會吧。]夏天一到,張章每天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手塚惹惱,然後,她就會得到一陣時間的免費冷氣,貌似最近,小光這孩子的忍耐力加強了許多。看來以後想要再去哄騙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算了,以後再找些有意思的事情來做吧。
「集合!!!」當張章還神遊在瓜拉國時,龍琦教練把大家集中在一起。
「嗯!現在有件事情要宣佈,這個週末我們網球部要和冰帝網球部有一場練習賽,大家都知道,現在三年級的同學已經在為升學做準備了,所以網球部的未來就要靠剩下來的同學們來發揚光大了,這次我們的對手也是經過了全國大賽的洗禮,所以我們不能大意。知道嗎?!」
「知道!!!」
「好,大家繼續練習,解散。」
一番慷慨激昂的講話後,換來的是一群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的隊員,大家不復剛開始的散漫,都在熱火朝天的揮灑著青春的汗水。
和手塚轉換後的張章拿著球拍站在場地邊上,看著如火如荼的隊友們,嘴角抽搐著,[小光,是說你們這些小孩單純呢?還是說龍琦婆婆的說服功夫已經練得出神入化了呢?]
[不要廢話,練習。]
[HI,HI,冰山大人,現在馬上開始。]張章一改剛才的漫不經心,露出手塚該有的表情走到場地中間,「前輩,請多多關照。」
拋球,跳躍、揮拍……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3:33
一加一等於一 冰帝之戰
星期日,難得的好天氣,可能是因為前一天下過雨,陽光雖然強烈,但不至於難以忍受。早在幾天前青學的眾位都很是興奮得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所以一早校門口的校車旁就聚集了很多人,大家都在討論著這一次練習賽的看點。三五一群,好不熱鬧,但就是有那麼一個人的身邊,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YADA,不要就是不要,小光騙人,說好了練習賽都是由我出賽的。]
[……]
從龍琦教練宣佈這次練習賽的對手是冰帝后,手塚和張章的冷戰就開始了,原因是因為手塚為了慎重起見,決定自己出賽,讓張章繼續觀摩學習。這下張章可不願意了,當初她和手塚有過約定,只要是不是正式場合的比賽,都會讓張章出賽的,這也是為什麼作為門外漢的張章的網球水平會在短時間內得到很大的提高,但是這次不一樣,冰帝學院的網球水平也是全國級別的,尤其是看過全國大賽冰帝對立海大的那一場之後,一抹銀灰色的身影就刻在腦海中久久不能抹去,手塚很想和那個叫做跡部的人,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場。也許是老天聽到了他的心聲,就有了這場練習賽,他想或許兩人能夠在這次的練習賽上碰到,所以就沒有顧及張章的感受私自打破了兩人的約定,所以,也就出現了上面的對話。
[……]張章哽咽著,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次的比賽那麼執著,她不喜歡網球,每次打比賽的時候,若不是手塚的冷氣打壓著,她早就該幹什麼就該幹什麼了。這一次……或許是因為這是手塚第一次打破他們之間的約定,讓她感覺到害怕,感到了不安,反正她就是對這次比賽比較執著,想自己親手去打贏這場比賽,無論對手是誰,或許只有贏了這次的比賽,才能讓她心中的不安消除。
[我想和那個叫跡部的打上一場。]聽著張章的哭泣聲,感覺到她的不安,平時並不會像任何人多做解釋的手塚破天荒的說出了他打破約定的原由。
[你看上他了?]張章的哽咽聲小了許多,一句話不經大腦的說了出來,等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手塚的冷氣此時已經開到最大功率。以手塚為圓心,半徑3米內氣溫下降到零度以下,剛才還在說說笑笑的眾人,已經處在凍僵的邊緣,樹上本該在聲嘶力竭為夏天作最後掙扎的知了們已經回歸土地,化成一堆塵埃。讓我們為它們默哀吧,阿門!
[我、只、是、想、和、他、打、一、場、比、賽……]手塚咬牙切齒一字一字的把目的說了一遍。可憐的孩子遇到張章算是他倒了八輩子的霉了吧。
[HI,HI,HI,您老人家只是想和跡部打一場比賽,並沒有其他的想法,對吧,快點把溫度給升上來,冷死了。]為了自己小命著想,張章十分狗腿的附和著手塚。她可是能屈能伸的,這不溫度立馬回落。眾人只感覺到彷彿從北極走了一圈。
車上,龍琦教練宣佈了出場順序,手塚是第二單打。張章所認識的那些正選們,只有大石和不二有出場的機會,其他人只能在場外邊觀摩學習了。張章不知道跡部和手塚能不能夠碰得到,她有點自私的不想讓兩人那麼快地遇見,不僅是因為她想出場比賽,更因為,兩人一碰到一起她總是能想起「雙部之戰」的情景,她很擔心手塚的傷,雖然這傷是她一直逃避並忽略的問題。
[NEI,小光,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的對手不是跡部的話,這場比賽讓我來打,好不好。]張章幾近懇求的對手塚說道。
[嗯。]
之後是一陣的沉寂,車上,討論的人們,活潑亂竄的菊丸,安撫菊丸大貓的大石,不停記著什麼的乾,微笑看著一切的不二,不知所措的河村,一切都是那麼熱鬧,可這一切都進不了手塚的眼,他始終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停的在腦海中模擬著和跡部的比賽。
半小時的車程,冰帝學園就近在眼前,在一群的吸氣聲中,張章的嘴角抽搐著,她很慶幸現在她不是扮演著手塚,否者她真的不敢保證,她的表情會不會有所變化。冰帝真的不是一般的豪華,雖然在來之前,她已經做好了準備,可真正看過實物後,她還是逐一的在心裡問候了一遍建造冰帝學園的大佬們。她很是佩服手塚現在的面無表情,真的不是一般的強,或許現在手塚的眼裡只有迎接他們的跡部。這也難怪張章會誤會手塚看上跡部大爺了。
當張章在腦海中正在構思所謂的「AT」之戀的N個版本,卻錯過了她一直想看的囂張跡部的現場版本。
「啊嗯,歡迎青學的眾位來到本大爺就讀的冰帝學園。」
跡部作為跡部財團的下一代繼承人,從小就顯現出作為帝王該有的氣勢和風範,雖然說他不屑於在門口去迎接今天他們的對手,但是作為他該有的禮儀還是一點都不能少的。雖然他所謂的禮儀中顯現出他的傲氣,但是他有那個資本不是嗎?也就是在這些所謂的平民之中跡部不經意間在人群中發現了面無表情的手塚,那也是第一次,跡部在心裡記住了這個男人,一個在無形中給人無限壓力的男人,一個真正的高手,跡部很期待著在這次的比賽中和這個人交手。
青學的眾人雖然不滿跡部高傲的語氣,但一直被龍琦教練打壓著一直沒有敢吭聲。一陣客套的寒暄過後,跡部帶領眾人往網球場的方向進發。還未走到地方,就聽見女生一陣喧嘩。看來同人文中說的一點都不錯,如果不知道冰帝網球部的去向,請沿著女生的尖叫聲走過去,一定能到達目的地。呵呵……
等到張章從神遊中晃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處在一個巨大的牢籠之中,一群女生正以一種有色眼光把青學過來的眾人從上到下看了個精光。怪不得冰帝的網球部要建成如此模樣,任誰在這一群色女中,還能保證完整。雖然張章後悔沒有趕上跡部水仙花的囂張現場版本,但是他還是很期待著華麗水仙花的登場的。
[小光怎麼了?誰又惹你不高興了,告訴姐姐,我幫你打回來。]忽然感覺一陣冷氣壓迎面撲來,可惜不能夠躲閃,誰讓釋放冷氣的是他們家冰山帝王呢,現在她只能打斷牙齒往肚子裡吞。哎……
[……]回應她的是更強烈的冷氣。
[好了,好了,小光,饒命啊,幸好現在正值盛夏,要是等到冬天,你再如此的釋放冷氣,到時候吃藥的又不是我,到底怎麼了。]
很明顯這個過冷的笑話並沒有引得冰山的融化,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手塚也沒有繼續深究下去,只是拿出一張紙放在眼前。
張章仔細閱讀上面的文字,才發現這個小屁孩在自己給自己鬧矛盾,第二單打的對手是冰帝的部長,而手塚所期待的對手跡部卻榮登單打一的寶座要與青學這邊的部長決議高低。張章看了看青學這邊的部長,又看了看冰帝那邊的跡部,她不明白為什麼跡部會露出那麼一張不華麗的面孔,緊皺眉頭,手中的那張紙快被他捏碎了。忽然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打量著她,裝著不經意的望過去,發現正在打量他的是冰帝的那匹忍足色狼,忍足不會看上手塚了吧,張章為腦中突然的想法給嚇了一跳,她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同人小說看得太多了吧,見到誰就想亂配吧。甩開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再抬眼望去,總覺得現在的忍足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協調,是什麼呢?對了,忍足現在穿的並不是正選的衣服。難道現在忍足的網球水平還沒有達到一定的水平嗎?不可能啊,以動畫片中忍足的技巧,應該是在很久以前就該展露頭角,會是什麼原因導致現在的局面呢?仔細往下想才明白,這個時候可能是忍足同學剛從大阪轉學到東京的。想到這,張章不由得鬆了口氣,她還是擔心由於自己的出現導致的蝴蝶效應。
[……知道了嗎?]
[什麼?]張章只顧自己的在一旁四處亂看,根本沒注意手塚所說的注意事項。
[……]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手塚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被這個女人給鬱悶死,[既然我的對手不是跡部,那麼這場比賽你就出場好了,但是記住,第二單打的是對方的隊長,也是很厲害的。]好半天,張章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似的,才聽到手塚說道,[不要大意的上吧。]
兩人交換好身體後,張章就作為手塚的替身開始賽前準備活動,一邊揮著拍,另一邊卻要忽視那雙眼睛給與的特別注視。張章越來越覺得忍足家的那頭色狼的目光太過熱切,不得不讓人懷疑他的性取向問題。
[集中注意力。]手塚感覺到張章的心不在焉,這妮子又在瞎想什麼,不會認為這場比賽如同以前打的那幾場容易吧。
[哦,那個,小光,三點鐘方向的那個男生,你認識嗎?]張章猶豫著還是把問題拋給了手塚。
[不認識。]手塚看也沒看就否認掉了。
[不認識?]回答的那麼乾脆,心裡不會有鬼吧,張章在心裡腹誹著,[那傢伙,可能真的是看上了你,眼光那麼熱切……]
[練習。]張章還未說完的話,淹沒在手塚那短短的兩個字裡了,不是她不想繼續往下說,只是沒有人能在手塚的冷氣中把話完整的說完。
手塚就知道,這妮子的腦子裡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有的沒的的東西,無論怎麼回答問題,她都會曲解成另外的意思。無奈啊……
因為這只是一次練習賽,所以並不存在搶七局,前三場比賽,一勝、一負、一平,結果還算可以吧。之所以只用寥寥幾個字就把幾場比賽概括掉,是因為,張章根本沒有把精力放在比賽當中,雖然說張章的網球經驗是來自比賽當中,但是並不是通過觀摩比賽和假象敵拆招,就憑張章那拙劣的記人本事,手塚也沒指望張章能夠學到什麼,只是讓她不斷在實踐中水平得到提高,好在張章對於球類運動有種近乎動物本能的追逐,雖然剛開始以手塚的身份開始和別人打比賽的時候,雖然最後贏得不是非常漂亮,總是把球吊來調去,在別人以為接不到的時候,出其不意的給予決堤打反擊。但在旁人看來手塚又創造出什麼好的招式,也沒有幾人懷疑打球另有其人。
「現在開始進行第二單打的比賽,請雙方選手出場。」
張章整理好心情,一切歸於平靜,不知在什麼時候起,她發現只要自己什麼都不去想的時候,她的網球一定會戰無不勝的。她默默地走向場地中央,安靜得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抬起頭,眼睛裡並沒有映入對方的身影,彷彿天地間只剩下她自己。
單細胞的菊丸大貓首先發現了隊友的不對勁,向旁邊的大石詢問道:「大石,手塚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嗯。」簡短的回答讓菊丸大貓一再失神,自己搭擋今天也是不對勁,一向是青學保姆的他,破天荒地今天沒有多說什麼,看來得查查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讓自己的隊友接二連三的不對勁。菊丸如是打算著。
其實早在幾天前大石就發覺手塚的不對勁了,不正常的冷氣壓,以及今天上場比賽不似以往的樣子,大石不斷的提醒著自己,或許是手塚又創出什麼新招式了,想今天試練一下也說不定,只是這些招式連手塚也沒有什麼把握罷了。所以才會有反常的地方,所以……大石在不停的說服自己,所以對於菊丸的問題只是給了一個「我有聽你在說話」的反應。他沒想到的是菊丸會有如此的反應。
第二單打的比賽幾乎可以說得上是秒殺,不似以往的手塚,卻更勝以往,乾不停的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手塚每一次推翻以往的記錄,乾就要重新計算一遍。14秒53,一個說不上是破紀錄的比賽,但是對方是冰帝的部長,全國大賽的好手,就這樣被手塚給秒殺了。這不能不讓全場嘩然。乾抬眼望去,對方場地上一個帝王屹立在那裡,氣息並沒有紊亂,而對方已經氣喘如牛的躺在那裡了。旁邊雖然還在笑的還是風輕雲淡的少年,眼睛卻出賣了他,冰藍色的眼中露出一種渴望交戰的神采。又是一個好數據。
比賽一結束,張章立刻和手塚交換了身體,她真怕自己一不小心露出不該有的情緒,她現在不是已經能夠證明自己的存在價值了呢?張章的靈魂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興奮?還是害怕?無人知曉。
換回身體的手塚接受著這不屬於他的歡呼聲,這就是那人的實力嗎?踱步回到休息場地的他,無聲的接受著別人的祝賀,擦去根本沒有怎麼出汗的身體,用毛巾擋掉對方場地那幾雙冒著濃濃戰意的眼睛。其實他也想和另外一個自己好好一戰。
如果說手塚的比賽讓這次的練習賽達到了一個□,那麼跡部的出場讓全場達到了另外個□。手塚和張章的思緒都是被一陣陣整齊劃一的「冰帝、冰帝……」聲給拉回到現實的。看著場上一邊打著手勢,一邊做著讓張章認為蠻可笑的動作的跡部。嘴角有種抽搐到抽筋的感覺。手塚看著跡部囂張的動作彷彿看到了張章此時的表情,陰霾的心情立刻雨過天晴,「和某人挺像的。」不自覺地把心裡的話給說出了口。
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讓耳尖的不二捕捉到了什麼,「手塚,有說什麼嗎?」
「沒有。看比賽吧。」
「呵呵……」不二並沒有把手塚冷淡的語氣當作什麼,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可是他的表情好像正寫著,「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了。」
還在抽搐的張章突然感覺到寒毛豎起來了,好像有什麼人正算計著自己。
一加一等於一 守護
穿過熱鬧的街道手塚立在一家商店的門口,抬頭看著店家的名字「phoenix」,燙金的藝術字體映照在夕陽的餘暉下,真的是別有一番風味吧。三個月了,自從那天進入這家店後,他已經整整三個月沒有踏入這個地方了,他也有將近三個月的時間沒有和張章好好講過話了,雖然平時總是張章在一旁說著無聊的話語,但,最起碼的是他們還有所交流,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手塚國光竟然習慣了那個叫張章的女子在身邊,習慣了她偶爾的小脾氣,偶爾的惡作劇以及偶爾的莫名傷感。所以說,習慣真的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啊。
手塚看著此時懷中所抱著的那個份量雖然很輕意義卻很重的牛皮紙袋,這個東西是今天早上醒來時,書桌上發現的,想必那個女孩已經完成了吧,在手塚看來這個東西的出現也就意味著正常生活的臨近,他應該鼓掌歡迎的,不是嗎?可是……可是為什麼,心中會有那麼一些的傷感呢,一瞬間,腦海裡閃現出一個身影,寂寞?不甘?還有些懷念嗎?是她嗎?三個月前,也是在這家店裡,手塚感覺自己好像看見了那個從未在自己面前顯現出來的女子。雖然說手塚從未見過張章的本體,但手塚敢確信自己見到的是張章,那個住在自己身體中的房客。也就是看到了那個身影,手塚才會不自覺地和那家的店長定下某種約定。時間退回到三個月前……
那是八月下旬的某一天,雖然說按照中國農曆的節氣應該到了白露,但是,看看每次臨近中午時溫度計節節爬高的速度,張章就感到一陣無力,沒辦法,不知道手塚吃錯了什麼藥,自從冰帝一戰已過了很多天了,為什麼她感覺到她們家冰山已經有往火山的潛質發展了,拜託,現在是每天平均溫度都在37、8度上下來回跑的夏天啊,不是冬天,她現在不需要什麼火山啊,難道手塚就不怕他自己會中暑嗎?到底冰帝一戰時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也不對啊,冰帝一行,她可是和青學的眾人一起行動的啊,除了,那場她也莫名的比賽,她只記得那場比賽好像是她贏了,具體什麼的,神啊,原諒她吧,她實在是想不起來什麼了,她也只是想證明自己的存在,才會有了那場比賽的。她也實在沒有勇氣,去問手塚,是啊,誰能受得了手塚一下冷,一下熱的瞪視呢?她也是為手塚好,不讓他在瞪視別人的同時讓自己在自己的氣壓下感冒。她真的不是害怕,她只是個愛護後輩的好前輩罷了,呵呵……於是她也只能陪著手塚做著每天突然加大的運動量。
張章不知道,如果時間真的可以倒回到三個月前,她還會不會如此衝動的應諾,會不會像從前一樣花上個幾個月或者更長的時間來完成一項作品的設計。回答當然是肯定的了,當然會,從進入那家店開始,身體不自覺地顫抖,彷彿有無數個聲音在述說著自己的從前,那些自己想忘卻的從前,那種深刻到骨髓中的本能不停的折磨著自己,叫囂著,雙手想去觸摸那些美麗的存在。
命運齒輪轉動的那個下午,如同往常一樣,魔鬼般的訓練結束後,手塚並沒有如同往常一樣回家,而是轉道向熱鬧的街道走去。其實,手塚只是因為最近訓練強度加大,導致網球用品的消耗急劇上升,他只是單純的去買網球用品的,卻被不二不禁意間的一句,「TEZUKA最近挺忙的,恩~好像挺有趣的。」就是這麼一句話,說者可能想表達的意思是手塚最近的運動強度加大了,我們也不能鬆懈等等的一類激勵大家上進的話,可是正是因為說者是不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意思表達的模糊不清,造成了眾人的誤會,刷刷刷……眾人齊齊的把頭轉向若無其事的不二身上,不二也彷彿剛剛從神遊中回來,微笑的看著眾人,手指的方向指向剛剛改道的手塚身上,「我記得手塚家的方向好像是另外一個方向吧?」雖然問的是眾人,可是語氣中透出那種肯定,是不容小覷的。於是……
乾拿出屬於手塚的那個本子,刷刷刷……寫下「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手塚本因正常回家,卻不知什麼原因改道向商業街走去,疑似會見女朋友……」
當前寫下最後一筆的時候,筆記本裡的內容不小心被眼尖的菊丸看到,「咦……手塚有女朋友了……」感謝我們單純的菊丸小朋友的超級大嗓門,現在在場的每個人都聽見了,而當事人確渾然不知,還在免費宣傳著。乾皺皺眉毛,把筆不停的在「疑似」上畫著圈圈,菊丸是不是少看了些什麼?乾看看筆記本上「疑似」兩個字,他不知道是不是該提醒一下菊丸小朋友的錯誤,再抬頭看看眾人的反應,算了,托這個單純傢伙的福,他又收集到一個好數據。
也不知道是誰提議到要跟蹤手塚,看看他約會的對象是誰?猶豫了一會,青學的眾人全票通過,於是,商業街上出現了這麼一幕,手塚在前面走著,後面十幾米遠的距離鬼鬼祟祟的跟著青學的四個人。
走了好長一段時間,過了街心公園,又走過了最熱鬧的商業廣場,可是手塚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路過一家蛋糕店的時候,菊丸趴在玻璃上貪婪的注視著可口的點心,大石在一旁嘟嘟囔囔的仿若老和尚唸經一般說著搭檔,等到菊丸受不了大石的囉嗦,依依不捨的告別著點心的時候,他又把矛頭對上了前方跟蹤的目標——手塚身上。
如果說在往常手塚一定能夠發現跟蹤自己的眾人,可是現在手塚不但沒有發現而且腳步越來越快,顯然跟蹤的眾人發現了手塚的不對勁。紛紛猜測手塚要見的這個人在手塚的心中肯定佔了很大的比例。否則不會走的那麼快。
其實呢,手塚是實在受不了張章的戲弄,他想趕緊買完東西回家,免得自己一不小心著了張章的道,又讓那個女孩享受一把免費空調。呸呸呸……他在想什麼,不會和那個女孩生活久了,性格方面朝她發展了吧。手塚甩掉腦中不該有的想法,加快腳步繼續向目的地進發。過了一條馬路,目的地就在前方,推門,進入……張章聒噪的聲音也隨著手塚的進門逐漸小了,[哎,現在的小孩越來越不好哄了,我容易嗎?不就是想在劇烈的運動後,享受享受空調的味道嗎?不同意就不同意吧,還浪費我那麼多口水。]張章說著還煞有介事的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根本不用想像手塚都能知道張章現在的表情,他無奈的搖搖頭,和張章在一起,手塚的無力感越來越強,他真的不敢想像將來是不是有一天他會變得和她一樣。就像張章說的冰山終於有一天會融化的。要是真的有那麼一天,手塚敢肯定,張章會第一個跳了起來。無奈歸無奈,到網球商店的目的還是不能忘的,手塚不理會張章的耍寶,仔細挑選著所需要的東西,既然來了等一下順便去看看商店裡新到的商品吧。張章看手塚並沒有理會自己,閉上眼睛假寐。畢竟嘴巴動的時間長了,即使是靈魂也會累的。
青學眾人看著手塚進了一家網球用品商店,都很失望。「剛才是誰說的手塚是來會女朋友的啊,真討厭,早知道剛才路過那家蛋糕店的時候應該進去的。」菊丸毫無大腦的八問題拋了出來。可是他的問話招來眾人的一陣白眼,單純的菊丸大貓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什麼可笑的問題,一雙大眼還在撲撲的眨個不停。還是搭檔大石出來解除了大貓的疑問,「英二,貌似剛才是你說了手塚有女朋友的……」大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菊丸拉到數米之外,菊丸跑到安全地帶,向眾人揮輝手,「我現在要和大石去吃蛋糕了,拜拜!你們繼續。」說完,一眨眼就不見蹤影。
"呵呵……英二以為這樣就能躲過一劫呢?」不二笑著說,完全忘記他才是那個挑撥眾人的人。
看著不二的笑彷彿在算計著什麼,河村和乾都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紛紛找出理由告別,。不二看著身邊的幾個人都像逃難似的從身邊跑過,毫無察覺的說道:「我說錯什麼了嗎?」看看時間還早,決定去網球用品店轉轉。
不二當作偶然撞見般,在網球用品店中遇到了正在挑選汗巾的手塚,「啊啦,TEZUKA,好巧啊,你也來買東西啊。」
其實在聽到不二開口的一瞬間,張章就睜開了眼睛,嗯……如同單純的小動物能嗅出危險的來臨,也不知道是同人小說看的多了,還是在學校看多了不二戲耍同年級的同學太多次而導致她現在的反應,反正一句話,這個叫不二周助的人是挺腹黑的。
手塚努力壓抑著張章的反應,這個人,難道不知道嗎?只要她的感情太過強烈,也會影響到他的,如同其有滲漏一般,無論裝汽油的油桶多麼的密封,汽油都會滲出來。更何況站在他們面前的是青學的天才——不二周助,這個人應該嗅出他比較感興趣的事情了吧,她不知道壓抑一下情感嗎?手塚非常討厭每次張章對不二的反應,在他看來,張章的存在是兩個人的秘密,不應當有第三個人的存在,可每次張章的反應卻讓手塚很是吃味,每次張章在用自己身體練習網球的時候,雖然也是扮演著自己,但是偶爾可以和菊丸調笑一兩句,雖然每次講的笑話連自己都感覺很冷,可那正是張章想要的結果不是嗎。但每當不二靠近的時候,張章的步伐就開始亂了,雖然表面看不出來,但他們是共用一個身體的夥伴,當然能感覺到,張章的不安了。手塚匆然買完所需的東西,和不二打了聲招呼,就想走,可惜天不隨人願,不二付完帳後,邀請手塚一起走,沒辦法,儘管張章已經在嘶聲力竭的叫嚷著,手塚也只好當作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和不二一起走著。張章看自己的辦法並不能只好停止了無理取鬧,閉上眼睛,養精蓄銳,等待著不二不經意的出手……
手塚和不二沿著大街朝回家的路上走著,一切相安無事,一陣微風吹來,手塚停下繼續前進的腳步。
「怎麼了,TEZUKA,有什麼事情嗎?」不二感覺到手塚停下來的腳步,回頭問他。
「我……」手塚看著不二,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猛然把頭轉過去,盯著街道另一邊的一家店面。「不二,我有些事情,先告辭了。」說完向街道的另一邊跑去。
站在這家名叫「phoenix」的店門口,手塚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其實手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停下來,為什麼會毫不猶豫地跑向這裡,只是剛才原本平靜的張章突然睜開眼睛,那突如而來的悲傷,強大而又深遠,彷彿要把他淹沒一般。手塚不自覺地停下腳步,用心去尋找著悲傷的源泉,當他轉頭看見這家店的時候,他就認定了張章悲傷的原因就在這家店中,真的當他毫不猶豫地跑過來的時候,他卻猶豫了,真的知道又怎麼樣,張章還是對他隱瞞著她的過去,手塚討厭張章對自己隱瞞的過去,他更討厭這種不在自己掌控的感覺,她不是說把自己當作家人一般嗎?為什麼,家人還要有所隱瞞嗎……
「TEZUKA,既然到了這裡,為什麼不進去呢?」
手塚轉身看見尾隨而來的不二,不二正笑咪咪的看著他,手塚用手輕輕撫著胸口的位置,真的很悲傷嗎?連不二的到來都沒有一絲反應。
「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吧。」不二睜開冰藍色的雙眼盯著手塚,這樣的手塚是他第一次看到的,週身溢出的悲傷究竟是怎麼回事?
推門進去的兩個人,立馬被店內的景象鎮住了,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店,店堂的正中有一個鳳凰的浮雕,應該是鎮店之寶吧,四周的玻璃櫥櫃中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飾品,不二好不容易反應過來,「TEZUKA,我們好像進了一個不得了的店裡了。」
「嗯……」手塚毫無意識的回答著不二的問題後,自顧自的走向一旁的玻璃櫃前,領帶夾、掛墜、項鏈、首飾,等等……玻璃櫃裡的東西隨意的擺放著,顯得雜亂無章,卻又覺得它們就該放在那裡的。手塚又來到鳳凰浮雕前,輕輕地撫摸著上面的紋理。
[小光,謝謝你!]張章透過手塚的眼睛看著一切。
[什麼?]
[知道嗎?這裡的一切曾經是我的夢想。很小的時候我就立志做一名飾品設計師,可是,當我朝著夢想進發的時候,老天卻對我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我無法再在工作台前完成任何作品了……]
「歡迎光臨,客人,喜歡這個浮雕嗎?」剛剛還在忙碌的店長看見有人對他的鎮店之寶感興趣,於是出來打聲招呼。
「很漂亮的,這個是鳳凰嗎?」不二看到手塚還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出來打個圓場。
「嗯,是鳳凰,這個浮雕可是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完成的,是非賣品,如果你們喜歡,看看本店其他的物品吧,都是我親手做的。」店長看著手塚愛不釋手的樣子趕緊說。
「老闆……」手塚聽到『都是我親手做的』後,猶豫著要不要把下面的話講完,即使講了出來,不知道店長會不會同意自己無理的要求。
「什麼事情。」店長看著身上從進門的開始就散發出的那種哀傷、懷念的感情的年輕人。
「……如果說,有好的作品的話,您能不能幫忙做出來呢?」手塚下定決心把問題拋了出來。
不止是店長,連一旁的不二也愣住了,更別提現在還處在悲傷狀態的張章了。
「那個……」店長沒想到會有客人問出這樣的問題,「如果說有好的作品的話,我會試著做出來,不過既然你有設計稿的話,為什麼不自己嘗試著把它做出來呢?」
「不……現在還沒有設計稿,那個是我一個朋友的,她已經不能把那些紙給具體化了,她……」手塚不知道該如何去說服店長來完成張章的夢想,感到十分著急。
「是這樣啊,那麼,你讓你的朋友慢慢畫吧,無論一個月還是兩個月,我都會等下去的,但是,那個設計稿必須是非常棒的,否則,我不會幫忙的,知道嗎?」
「謝謝你,店長……」手塚聽到張章的話後愣住了,繼續做著傳聲筒,「那個,店長,我朋友的設計請您不要再做第二份,可以嗎,如果您需要的話,她可以設計其它的物品報答您的……」
「你把我鳳翔太郎當作什麼人了,既然我答應你了,就不會去要求什麼的,好了,天色不早了,你趕緊回去讓你的朋友抓緊設計,我等著她的設計稿。」鳳翔太郎打斷手塚的話,根本不再把手塚和不二當作尊貴的客人般趕了出去……
經過了那件事情的三個月裡,手塚每天從夢中醒來,就能看見滿地的廢紙,每當他想打開看看張章到底設計了什麼東西,居然連著好幾天工作,就會被張章突入而來的聲音給制止住了。這時,他也只好認命的打掃衛生,托張章的福,最近手塚家裡的開銷中又多了一筆……
從回憶的深淵中爬出,手塚無奈的看著懷中的牛皮紙袋,推門進入。
鳳翔太郎聽見有人進入店門的聲音,轉身笑臉迎客,「歡迎光……」臨,還沒出口,在看見門口的手塚後,收起笑臉,迎了上去,「三個月了,我還以為你當時耍著我玩呢。」
手塚皺眉看著鳳翔太郎,把手中的物品遞了過去,他想是不是喜歡設計的人都有兩面,張章是這個樣子,站在面前正在看設計稿的鳳翔太郎也是這個樣子。
鳳翔太郎接過手塚遞過來的東西,仔細地看著薄薄的幾頁紙,越往下看,臉上的神色越沉重。好不容易看完,才發現手塚還站在自己的面前。
「長太郎,有客人來了,麻煩端兩杯茶來。」鳳翔太郎朝裡面的屋子裡邊喊著,邊招呼手塚到一邊的休息室中坐著。不一會從裡間的屋子裡走出一名白色頭髮的男孩,可能是有外人在場吧,那個叫長太郎的孩子臉上透出微微的紅色。等茶點都送上來後,鳳翔太郎並不急著對設計稿有所評價,而指著還立在一旁的鳳長太郎說道:「這個是我侄子,鳳長太郎,冰帝附小六年級生。平時都在我這裡幫忙。」
「手塚國光,青春學園一年級。」手塚皺眉,他急於想知道鳳翔太郎對這份設計稿的看法。
也許是手塚的不悅表現的太過明顯了,鳳翔太郎打發完侄子後,輕啄了一口茶後,緩緩地說,「我挺替你的朋友可惜的,那麼好的設計稿居然不能自己完成,說實在的裡面有好多地方,連我都沒有想到……」
「你同意了?」手塚打斷鳳翔太郎的話。
「是啊,我沒有理由不同意,但是……」
「……」聽到同意後面還有個但是,這讓手塚原本的心又吊了起來。
「不用緊張,只是,我可能要花好長時間來完成這項作品,希望你們能夠給我時間,可以嗎?」
「當然,十分感謝。」既然事情已經談妥,手塚覺得自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起身告辭。
鳳翔太郎看著手塚的背影喃喃道,「守護嗎……」
正好被出來的長太郎聽見,問道:「叔叔,你說什麼?」
「沒有,趕緊去把垃圾倒了。」鳳翔太郎掩飾道,重新把目光,放到那薄薄的幾頁紙上,「你到底要守護誰呢……」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3:34
一加一等於一 新年不快樂
怎麼說呢,手塚始終不知道自己當初的做法是否正確,能間接的實現張章的夢想他是很高興,但是,前提是他根本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張章已經N個月沒有正常過了,時睡時醒,再大的冷氣也無法讓她從睡夢中驚醒,每次當張章好不容易睡醒過來,手塚都覺得那時的自己就不是自己了,一向不會多言的他抱怨起來,連他本人也沒有想到的,這個時候,張章也彷彿找到了好玩的玩具開始逗弄他了,然後,手塚又開始後悔不該招惹這個魔女,週而復始,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在同樣的事情上百玩不膩,手塚也恢復了十二三歲小孩該有的習性了。手塚每次在最後都會問同樣的問題,「為什麼時間過了那麼久了,張章還是感覺那麼累呢?」而張章每次的答案都是,「因為我只是一縷幽魂,花的精力肯定是常人的好幾倍,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張章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只能欺騙自己和手塚,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過一段時間,再過一段時間,就這樣時間匆匆的從指尖滑過,轉眼間,地球已經自轉了一周,新的一年將要開始,慶幸的是這段時間的張章精神方面有所好轉,她很是興奮得看著街道裝扮一新的樣子。忽略了精神剛好的那段時間,手塚給自己的期末段考,雖然她不止一次的重申過自己的年齡,但不知為什麼手塚總是不相信的樣子,還是把張章當作和他一樣年齡的孩子。算了,如果把手塚放到現實生活中她也不會相信他只是一個初中生的樣子,就當是重溫兒時的生活吧,作完手塚佈置的任務後,張章如同放歸森林的小鳥,不停的在手塚的耳邊嘰嘰喳喳的吵鬧著,還好手塚經過這近一年的時間,已經鍛煉的充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放任著張章的無理。
日本人慶祝陽曆新年,一月的前三天(1月1日∼1月3日),數不勝數的任去參拜寺廟、神社,祈求在新的一年裡身體健康等等,因為在日本從1月到2月是應試的季節,參拜的人中有許多是祈求考試合格的考生,有的人去附近的寺廟、神社,也有人特意乘電車、公共汽車去稍遠的寺廟、神社參拜。東京周邊比較受歡迎的著名場所有東京都的明治神宮、千葉縣的成田山新勝寺以及神奈川縣的川崎大師。每年1月的前三天,僅這3個場所就有900萬人以上光顧、參拜。
新年的這一天,手塚一家並沒有向其他人一樣跑到很大的寺廟去祈福,而是像往常一樣在離自家不遠的寺廟中進行新年的祈福。在手塚爺爺看來,祈福沒有必要去很有名的場所,只要是寺廟就一定會住著神仙,只要誠心祈福就一定會被神仙聽得到。天剛剛露出一角,手塚已經穿衣起床了,好不容易喚醒還在睡夢中的張章,就在房間中複習假期過後將要考試的內容。張章醒過來後看到的是一串英文字母,剛剛清醒地腦袋又成蚊香狀態了,[小光,好不容易盼到過年,你能不能稍稍休息一下嗎?]
[假期過後就要考試了,不能……]
[不能大意了,]張章翻著白眼,把手塚要說的話給搶斷了,[都說過好幾遍了,我都會背了,你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讓我先考試吧,我還以為日本和中國一樣呢,都是考完試才放假的,沒想到被你給騙了。]
[……]手塚繼續看著書,完全忽視張章的存在。
[啊……小光不是怕到時候做不出來,讓我幫你吧。]張章也自顧自的說著,不怕手塚不接話。
[……是怕到時候,你再出現前幾個月的事情,老是精神不及的樣子……]
[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張章打斷手塚的戲涅,[哪有你這樣,新年說壞話的,一會祈福的時候一定好好許願啊。保佑我快快樂樂,漂漂亮亮的。]張章自戀的說著。
手塚放棄還想繼續看書的念頭,只要這個魔女精神好了,自己的集中力肯定不會堅持太久,看來他還是太大意了。
「小光,準備好了嗎?要出門了哦。」同一個身體的兩個人還在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時,被手塚媽媽的一句話給打斷了。
手塚收拾好桌子上的書本,開門走下樓去,「已經準備好了,母親,可以走了。」
手塚彩菜看著自家兒子身穿的和服,不愧是她的兒子,無論穿什麼都很帥。唔,可以忽略兒子那冰冷的表情就好了,算了,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不是嗎?不過她還是想要個女兒。
手塚看著自家母親變化多端的表情,不用猜肯定在心中不知怎麼YY呢,是不是女人都像他們家的這兩隻呢?算了,再不催促母親的話,也不知道門外的父親會等的什麼樣呢?真不曉得父親怎麼會栽在母親手裡呢?於是他開口,「母親,可以走了。」
於是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向寺廟走去,一路上,手塚爺爺走在前面不停的向認識的人傳達著新年的祝福,手塚爸爸和手塚媽媽就像是一對相親相愛的新婚夫婦手挽著手走在手塚爺爺的後面,有時會和熟人介紹還在後面走著的自家兒子。這儼然是一幅合樂的大家庭的樣子。嗯……得完全忽略手塚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氣息。
[小光,小光,一會祈福有什麼願望嗎?]
[……沒……]
[恩,就求老天保佑你來年找個女朋友,治治你的面癱吧?]張章根本不給手塚說話的機會,自顧自的說著。
[恩,順便也替不二和網球部的眾人祈福吧。]
[……]手塚的眉毛不自覺地皺了一下。
[小光,小光,你穿和服的樣子真帥……]
[……]
[小光,小光等一會結束之後我們去哪裡玩呢?]
[……]
[小光,小光……]
手塚不知道張章到底在興奮著什麼,到最後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招架,只好放出冷氣,好讓這個魔女放過自己的耳朵。好在寺廟就近在眼前了,張章也在此時閉上了嘴巴,誠心的看著寺廟中的一草一木,輪到他們的時候,手塚也只是走了一個過場,把祈福的動作作了一遍,而張章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莊嚴,真誠。雖然看不見,但是手塚依然能感受得到張章的那一份心,[你相信這個?]
[不相信。]張章做完最後一個動作,肯定的回答道。
[那為什麼還……]
[不能否認我的存在啊。]張章透過手塚的眼睛看著眼前的大佛。
[……你就在我的心裡……]手塚愣了一下,嘴裡蹦出了幾個字。
聽到手塚的話後,張章愣住了,隨機大笑起來,好不容易止住笑聲,[……哈……哈……小光……小光的樣子像在告白喲……]
手塚頭上一陣黑線,也就不理會張章繼續說的話了。祈福完畢後,手塚爺爺要會幾個老朋友,而手塚爸爸和手塚媽媽早不知跑哪去了,只剩下手塚一人站在原地。手塚準備回家
繼續溫書,張章覺得難得的一次新年,不同意回家,兩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肯妥協。路過的人紛紛繞道而行,免得突然遭到不明所以得寒流。張章繼續耍著無賴,一晃一晃的看見一旁有賣符的。於是妥協道,[好啦好啦,我認輸了,大冷天的還放冷氣壓,也不怕被凍傷。我們去買一個平安符後就回家,你看書來,我睡覺,OK?]
看到張章有妥協的跡象了,手塚也退一步同意了張章的要求,起步向買平安符的攤位走去。
在張章同學的強烈要求下,手塚和張章互換轉換,由張章自己求得一個平安符,回來的路上,張章高興得哼著不知跑到哪裡的曲子。
[求得一個平安符,值得你那麼高興嗎?]
[當然,這個平安符是我送給小光的第一個禮物,你一定要好好保存啊。]
[送給我的?]手塚感到很詫異,也很高興。
[恩,多謝你一年的幫助。]雖然還有一份大禮沒給你。
路上兩個人的心情都明顯的很好,回到家中,手塚繼續溫書,張章繼續會周公。這樣的事情一直持續到手塚家裡人員全部到齊,大家一起吃著年飯,一起守歲,直到很晚才全部睡下。
張章是因為白天睡得過多而導致晚上的失眠,她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發呆。突然從外邊射進來一道光,等光亮漸漸消散後,在張章的面前站著兩個人。張章大驚,問道,「你們是人是鬼?」等她回過神來,問題已經拋出,收不回來了。
「呵呵……我活了幾百年,還是第一次被人……不,是被一縷幽魂問出這樣的問題。」其中一個人誇張的笑著,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地樣子。好不容易恢復原樣,大手一揮,張章只覺得身子一輕,就和手塚的身體剝離了,漂浮在半空中。
張章愣愣地看著床上的手塚,再呆呆的把自己的從腳看到胳膊,她貌似……已經恢復原來的模樣了,只是有誰能告訴她,她現在是死是活?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彷彿看穿了她的想法一般,「不要看了,是死是活又能怎樣,反正你又不屬於這裡,我們來接你上路的。」說完伸出手來,等著張章把手伸過來。
「上路?」張章盯著說話的那個「人」,白色的衣服,白色的皮膚,白色的髮色,白色的……反正一切都是白色的,而另外一人全然相反,從上到下全是黑色,張章有些頭疼的揉揉太陽穴,很是奇怪自己居然在一團黑白中分清這兩個人的五官,「你們不會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吧。」
「真聰明,好了,走吧。」
「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走,我在這裡生活的好好的。」
「因為你不屬於這。」這次回答的是黑無常,聲音冷冷的,和白無常正好相反,這讓張章想到了手塚的聲音,還未離別張章就開始想念起一起生活了好幾個月的手塚了。
「是,我是不屬於這裡,那我屬於哪裡?原本的那個世界嗎?你們認為我還有再那個世界上生存的必要嗎?」張章冷冷的看著黑白無常。
「這……」黑白二人互相對望了一眼。
「你們究竟把我當作什麼人了,突然出現的幻覺,莫名其妙的穿越,你們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仔細想過了,在我穿越過來的之前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上邊到底怎麼商量的,能不能把握穿越之前幾個小時的記憶還給我,我不相信我就那麼死掉了。」張章再次拋出一記重彈。
「你都知道了?」白無常小心翼翼的問著。
「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請你告訴我,你們會怎麼處理我。」
白無常被張章盯得有些害怕了,求救似的看著旁邊的黑無常。黑無常輕咳一聲,說道:「你呢,肯定不會留在這裡了,不過你有得選擇,要麼回到原來的世界,要麼重新投胎。」
「回到原來的世界嗎?哼,死都不要,我選擇投胎,」張章看著床上的人,「我現在就要和你們走嗎?」
「嗯,現在就走……」白無常原本興奮的表情被張章盯得慢慢發毛,立馬改口道,」不用,不用,「你準備一下後事吧。我在你身上裝個導航儀,時間到了你自己就能摸到黃泉邊上,不過時間不要拖得太長了,否則……你也知道現在鬼差也不好當啊,呵呵……」
「我不會拖過夏天的。」
白無常右手一揮,張章的身上一道金光閃過,導航儀就被安好了,當他們二人準備就此別過的時候,卻被張章喊住了。
「那個……請問……我即將投胎的家庭是什麼樣的?我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張章猶豫著把問題拋出。
「你希望是一個什麼樣的?大膽的說出來,我一定會滿足你的願望的。」
「家財萬貫。」
「……」黑白二人的臉色黑了一下。
「聰明絕頂、貌美如花、心靈手巧、人見人愛……」
「……」張章每說一詞,黑白二人的臉色就會黑上一分。
「看玩笑的,」張章看白無常的臉色可以和黑無常媲美了,收起玩笑的心情,「只希望可以忘掉一切,重新來過。」
黑白無常二人滿頭黑線的看著這個不按理出牌的女孩。趕忙答應她的請求,然後匆匆告別,張章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苦笑著,轉身看見睡得安詳的手塚,他還不知道就在他的睡夢中,張章的去留已經被決定了,如果她把這件事告訴他的話,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張章搖頭,靠近手塚,一陣金光過去,一切又恢復原樣。
夜空中偶爾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黑白無常在趕往下一個目的地的時候,交談著。
「小白,幹嘛,要答應她那個要求啊?」黑無常此時的聲音根本就不是剛才同張章談話的那個樣子。
「不要叫我小白,你這個兩面派,」聽到那個不雅的外號,白無常跳到一邊擺出要和黑無常拚命的架勢,「答應她又怎樣,反正到最後投胎的又不是她……」
「你不要命了,這話也是你能說出口的。」黑無常趕忙堵住白無常還未說出口的話。
「你快放開我,悶死了,」白無常掙脫黑無常的束縛,「為什麼上面一出現紕漏,忙前忙後的都是我們這些小兵呢?」
「為什麼受傷的都是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伴著這樣這五音不全的歌聲,黑白二人漸行漸遠……
一加一等於一 不二裕太
新年新氣象,中國的這句古話應該是這麼講的吧,那它的意思是不是說新的一年來了,就應該有一個全新的面貌呢?手塚不知道這句話能不能用在張章身上。原諒他中文學的不好吧。
新年剛過,當手塚第二天一早醒來,迎接他的是笑瞇瞇的張章,又是噓寒,又是問暖的,讓手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沒吃錯藥吧。」本以為迎接他的將會是新的一輪語言轟炸,等了半天什麼也沒有等到。也不知道張章從哪裡弄來的種子,也不經過自己的同意就在一旁澆水施肥。他現在真的想再問一句,「你沒吃錯藥吧。」一般播種施肥的日子應該是春天啊,手塚看著外面開始下雪的天空,現在應該是在零度以下吧。真不明白這個魔女到底是怎麼想的,不會是又一輪的惡作劇吧,手塚搖搖頭,繼續作自己的事情了。
某一天,手塚不經意間發現窗台上原本空蕩蕩的花盆裡抽出了點點碎芽,這才相信張章是認真的。這也難怪,就憑張章對那盆不知名的花的照顧來看,任誰都會被這份執著感動的,有時,手塚難免懷疑張章照顧的不是花朵,是……是什麼呢?反正不好形容那種感情。
自從那天兩人看到有穗抽出,手塚發現張章變了,變得不愛說話嗎?也不是,他認為自從新年過後張章就沒有一天是正常過的。肯定有什麼事情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過了。其實張章這個人並不是很難懂,不要看她平時囂張、沒大腦的樣子,就把她定性了,那也算是她的一種掩飾吧,對於張章手塚知之甚少,每當想起這個一直讓他很是惱火,也不明白當時怎麼會一時心軟,造成兩人生活在一起的局面。算了,反正經過那麼長的時間,手塚多多少少還是知道這丫頭的脾氣的。每當她關注一件事情,或者某件事情想不開的時候肯定會鑽牛角尖裡不出來,外界的事情根本和她無關。這次是什麼事情呢,反正能讓這丫頭這麼長時間想不明白的肯定都不是什麼好事情,他在等,等張章有一天把所有的事情向他坦白的一天。
新年過後,張章難得過的上正常人的生活,怎麼說呢,自從穿越到手塚身上,和手塚分享一個身體,她都是過著黑白顛倒的生活,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是他出來活動的時候,(怎麼感覺在像說某類人?寒~)現在的她難得早睡早起。說得有點諷刺,她現在之所以這樣只是為了保證身上的能量不至於消失的太快,雖然得到黑白二鬼的許可,可以等到她準備好的時候再去投胎,但是更甚以前的困意又說明了什麼,不相信她嗎?張章有時就在懷疑,是那次和手塚一起去祈福的時候被發現的。管他的呢,肯定是要走的了,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花開得時候,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個日子,不知道手塚會不會因為她的離開難過呢?算了……
看,就是這種感覺,手塚很討厭張章透過自己的眼睛看向那盆花的感覺,他彷彿能看見
張章邊擺弄花盆邊露出的悲傷,他更討厭此時的自己什麼都不能問,不能說。手塚拚命的克制著自己想把花盆從樓上扔下去的感覺。
當花盆中的花慢慢長高,眼看就要長出花骨朵的時候,手塚已經是青春學園二年級的學生了,網球部中手塚早已站在正選之列,看著今年新進的隊員中,不知道又會有幾人可以走到最後呢。
經過短暫的熱身後,手塚拿起球拍準備和不二打一場,自從經歷了一年級的傷臂風波後,不二再也沒有和他認真打過一場了,不知道今天是否能逼出天才的實力呢。此時的不二正在和一名新進隊員交談著,那個人……應該是不二的弟弟——不二裕太吧,托網球部中某些大嘴巴的人的福,一些八卦多多少少還是穿進手塚的耳朵了,不二裕太,不二周助的弟弟,今年剛剛升上青春學園一年級的學生,外貌特徵:額頭上有一個明顯的十字傷疤,球技平淡並沒有什麼技巧而言,和天才不二相比,不二裕太是平凡的,所以很多前輩在吃盡的不二的苦頭後,紛紛把矛頭轉向不二裕太,「不二的弟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個稱呼已經開始伴隨著不二裕太了。同樣是彆扭的兩個人,不二裕太就比他的哥哥表現得明顯些,盡量和自家的哥哥走得遠遠些,而不二呢,平時不要看他很少被人算計,一旦牽扯到自家人的事情,天才始終還是平凡人啊。算了看來今天的計劃又實現不了了。手塚放下球拍開始做起了基礎練習。
現在在青學中,手塚是當之無愧的帝王,不僅是學習方面,網球上,在青學手塚已經沒有對手了。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那麼厲害的手塚為什麼還要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枯燥乏味的基礎練習,因為沒有人會理解,手塚一直想要超越的人會是怎樣的一個人,短短的幾個月,從一個門外漢練就成了無我境界,不能說張章是一個天才,雖然剛開始,手塚在同張章說要領的時候,她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但是每一次的基礎練習她都做得很好,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張章都在努力著,每天清晨,身上肌肉可以說明這一切,雖然她都不說,這也算得上是張章的怪癖中的一個吧。可是,最近,她不僅沒有半點運動的跡象,而且平時的練習都不會吵著參加了,常常一副要醒不醒的樣子,手塚不知道張章最近在忙些什麼,即使去問,她也會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校園排位賽後,花盆中的花已經有要開花的跡象了,花期越近,張章身上的悲傷也就越來越嚴重,已經有好幾天沒和手塚說話的張章,在手塚在擺弄花朵的時候開口了,[小光,那個……]
[什麼,]手塚擺弄花朵的手頓了一下,終於要說話了,習慣了聒噪的張章突然安靜了那麼多天還是有些不習慣。
[再過幾天,就是我的生日了……]
[你從來沒有說過……想要什麼禮物嗎?]
[沒有,只是……只是那天能不能把身體借給我一天呢?]
算是很無理的要求吧,過了很長時間,若不是張章豎起耳朵聽,就會錯過手塚那聲很是輕微的「恩」。之後又是沉默。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手塚變得比以前還要沉默,還要冰冷。一年級的手塚,雖然說不喜歡說話,但是最起碼臉上可以看到笑意吧,隨著年齡的增長,手塚同學是一天比一天冷,一天比一天還要沉默,在一些女生的眼中這是沉穩的表現,冷漠的態度不僅沒有嚇走一些花癡女生,反而圍繞他身邊的越來越多,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竟然有了「手塚後援團」的存在。
枯燥乏味的生活還在繼續著,幾點到幾點上課,幾點到幾點社團活動,一成不變的生活手塚居然能活得怡然自得,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本以為今天還是一樣,可是現在站在牆根偷聽別人的談話,這不是張章會幹的事情嗎?沒辦法,誰讓爭吵的兩個人,他都認識呢。
「是的,我決定轉學到聖道魯夫了。」平靜敘述的不二裕太。
「裕太,青學有什麼不好呢?為什麼要特意轉到住宿制的學校呢?」焦急的不二。
「有什麼不好,有你在就是不好,你試著每天被人叫做不二弟弟看看。」原本平靜的一個人轉眼化作一頭小獅子向身旁的人吼叫著。
[什麼事情?]可能是爭吵的聲音太大了,原本睡的迷迷糊糊的一個人已經清醒了,在看到爭吵的對象後,眼睛瞪得大大的,情緒上面又出現了很大的波動,和以往不一樣的波動。[啊,裕太什麼時候來青學了,小光難道已經是二年級的學生了。]
看吧,根本不關注自己,整天生活在一起,連自己升學都不知道,真是難為她還記得她自己的生日,不過她的生日和自己的升學有什麼關係?手塚搖搖頭,[很快就不是了,他今天要轉學到聖道魯夫去了。]手塚難得好心的把剛才聽到的事情講了一遍。
[啊,已經可以看出部分劇情了啊……]張章自言自語道。
[什麼?你說什麼?]手塚沒有聽清張章說的什麼。
[沒什麼,我說不二挺彆扭的,關心對方幹嘛不說出來,縮頭縮尾的,小心什麼時候失去的都不知道……]
「裕太……」
專著談話的兩個人根本沒想到會被人抓了個現行,裕太急於擺脫自家哥哥的糾纏,向校門口走去,根本沒注意有什麼人,事故就發生在在拐彎處,由於慣性的原理,裕太摔倒了,而手塚只是站的稍稍不穩了些,等手塚站穩腳步,看著還坐在地上的裕太,和不二相比不二的這個弟弟更加知道什麼是自己想要的,對於勝利的渴望也比他的哥哥來的強烈些。
裕太坐在地上看著陽光下的手塚,由於陽光的角度問題裕太看不見手塚的表情,青學的帝王,那是自己永遠也追趕不上的吧……那又怎樣,他的目標只是自家的哥哥,只要超越了不二周助就可以了,別人和他無關。
裕太的表情觸動著張章身體裡那一塊最柔軟的部分,倔強的弟弟,你什麼時候能看清天才的悲哀呢?不能自主地,張章第一次搶佔了手塚的身體,「不二裕太,你要等到失去才知道珍惜嗎?」也就是一瞬間,手塚重新回到了主導狀態。
「啊?」名叫裕太的小朋友顯然沒有明白這個和哥哥一樣是網球部的前輩是什麼意思,隨即朝對方吼了一句「我的事情不要你管。」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裕太……」隨後追上來的是五好哥哥,「對不起,TEZUKA。」說完沿著裕太的路線追了過去。
所有的事情彷彿是一瞬間發生了,當一切歸於平靜後,手塚還站在原地,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名叫手塚的火山在瞬間爆發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二對你來說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
[為了他,你可以不顧我們之間的前規則嗎?你不要睡,起來。]
[……]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啊?有事情重來不跟我商量,有心事也重來不說,你真的把我當作家人看嗎?我算什麼家人?]
[……]
平時張章和手塚的位置調換過來了,憤怒的手塚沒有發現此時的自己與平時逗弄自己的張章是何其的相像。
[你……]
[明天……我生日……別忘了……交換……]張章斷斷續續的說完幾個字後又重回周公的懷抱。
手塚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弄明白,究竟這個叫張章的女子對於自己來說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瞬間的憤怒,只因為幾個沒有關聯的字給撫平了,他到底想要什麼?他不知道,只能沿著生活原本的道路前進著。等到有一天答案就擺在自己的面前。想明白後的手塚離開了拐角處,繼續朝著網球部走去。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3:36
一加一等於一 香豌豆花(一)
昨天鬱悶了一天的手塚在昨天晚上睡覺之前決定,今天張章的生日絕對不會和她說上一句話。早晨張章起來,就感到手塚的冷漠,任她怎麼逗弄都無法令其開口說話,張章仔細想了想,明白她家的冰山部長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悶氣呢!不知道如果讓小光知道她今天的決定,又會有什麼表現呢?肯定會很生氣吧!這也是沒辦法的啊,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這不是人類能改變的。今天第一個願望:希望小光以後的每一天都會開心度過。今天的她會以最美的笑容,笑著離開,她希望手塚不要因為他的離開難過,希望手塚能明白她的用心。
清晨網球部的訓練,雖然張章想以自己的方式度過,但是在穿衣鏡前練習了好久的笑容,最後也讓冰山的冷氣給凍住了,理由是,身體可以借,但是必須不能被人察覺身體的主人已經易主了,沒辦法,臉上不讓笑,她就不能以別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情緒嗎?所以今天早上的練習所有的隊員都感覺到他們的副部長似乎……似乎是在笑?雖然表面上看不出有笑容的痕跡,但那種眼神,明明是在笑的啊,更可怕的是,手塚居然親自教導一年級的新生,這下可好了,新生這邊,原本正在爭搶得桃城和海棠也愣在哪裡,不知所措。他們的副部長究竟怎麼了?有什麼好事情發生嗎?難道?不會是?
「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這不,按耐不住地菊丸在大家明裡暗示,暗裡暗示下,大膽的走到手塚身邊,問道,「手塚,今天有什麼好事情發生嗎?是不是你真的有女朋友喵~」菊丸還沉浸在自己無限的幻想當中,根本沒有留意到,手塚身上散發出的冷氣,「手塚的女朋友漂不漂亮?不知道是不是和手塚一樣……」
「菊丸……」
「不知道她會不會做好吃得東西。」還搞不清狀況的大貓。
「菊丸……」
「不知道……哎呀!誰砸我?」菊丸的幻想終於終結在飛來的網球上,他回頭想看看球飛來的軌道,突如而來冷氣,讓他不再次轉身,才終於想起自己在和誰說話,「手塚……」
「菊丸英二,訓練時候不專心,罰跑20圈!」未等菊丸解釋完,張章就打斷了大貓的話。
「可是……」
「30圈。」
菊丸大貓只好乖乖的轉身跑不去了。
抱歉了,菊丸大貓,不是她不想幫你,只是你也感覺到了,手塚的冷氣已經開到最大馬力了,隨時都有可能搶過主導權,所以,為了你的自身安全,請跑圈吧。於是乎,冰山大人的第一次青學罰跑隆重登場。
經過了菊丸事件後,網球場的各位表面上該幹嘛,幹嘛去了,誰知道暗地裡又會是一場怎樣的狂風暴雨……
認真的聽課,仔細地記下老師所說的重點,平凡的一天,不平凡的一天,反正經過了這一天,拜倒在冰山校服褲下的花癡女又多了一圈,據說,今天的冰山部長很溫柔,據說今天的冰山部長為同學講解題目了,據說……
熬過了上課十分,熬過了平時的訓練,手塚真的很慶幸自己的少言寡語,否則,明天一群人問起今天的事情,怎麼說,只好像張章說的放冷氣唄!短短的十幾個小時,就像過了整整十幾天的樣子,如果再來幾次,保不準他會變成什麼樣子。還好一切都過去了。
可惜事情並不如手塚想像的那麼簡單,回家的路上張章在心裡哼著小曲,改道商業街。
[現在不是應該回家的嗎?]
[啊?小光,不會以為我的生日就這麼簡單結束了?]
[簡單?]手塚一想起今天張章的所作所為,連最初的賭氣都給忘記了,[你今天所作的事情還叫簡單嗎?我平時會那樣麼?]
[啊?我以為小光只是要求我不要笑呢?]張章故意撇撇嘴,[人家想做回自己都不行啊,小光說話不算數。]說話的聲音中透出點點哭腔。
[啊?好了,今天是你生日就不計較了,你還想做什麼,隨你……但不要太過分了。]手塚雖然知道張章是故意的,但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張章失落的聲音,他的心中有些難過。
[不會,不會過分的,只是想去喝杯咖啡罷了。]
旁若無人的兩個人始終沒有發現他們又被八卦的青學五人組合給跟蹤了,「這次一定不會錯的,你們看手塚今天反常的樣子,肯定是去見女朋友的。」菊丸大聲嚷嚷道。
「英二,小聲點。」一旁的大石趕緊摀住搭檔的嘴巴,免得手塚聽到,又會被罰跑。
「你怎麼看呢,乾?」不二做了一個柯南經典的摸下巴的動作,向一旁還在記錄的乾問道。
「嗯?數據不詳,無法做出判斷。」乾對著自己的筆記本翻看了半天,始終無法對當前的事情做出該有的判斷,「不過,以剛才菊丸的聲音,沒有驚動手塚來看,手塚百分之九十和女生有關。」
「啊?不會吧,怎麼辦,手塚是不是喜歡了不該喜歡的人,要是影響到全國大賽怎麼辦?要不要去勸阻手塚呢?該怎麼勸呢?手塚會不會聽我的勸告,會不會和那個女生分手?」大石媽媽的碎碎念又開始工作了。
「大石,你再這樣我們就跟丟了。」菊丸的聲音提醒著大石,他們和大部隊的距離越來越遠。
只是喝杯咖啡,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手塚拚命的提醒著自己,是沒什麼大不了的,確實,但是,這丫頭的口味和不二有得一拼,不,更甚不二。不遠處正玩跟蹤遊戲玩得火熱的不二,突然感到鼻子一樣,優雅的打了個噴嚏,呵呵……是不是有人正在想自己呢?會不會是裕太呢?等一會再去聖道魯夫去看看自家的弟弟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別人的欺負。
「coffee」一間咖啡店的名字,當手塚看到這家咖啡屋的名字時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這家店的老闆似乎……也……太有個性了吧。不知道咖啡的味道會怎麼樣?算了,反正喝的又不是自己,即使喝壞了肚子,也只能怪那個人選擇的地點不怎麼樣,等等,貌似,這身體的主人就是他自己本人,喝壞了肚子,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喂,這家店不要緊吧。]
[放心,喝不死人的。好了,我們要進去了。]張章的話貌似讓手塚後腦的黑線明顯的呈現出來。
「歡迎光臨,請問幾位?」
「2位謝謝,請給我們一個靠窗的位置,可以嗎?」
「好的,這邊請!」
「聽見了嗎?大石,兩位耶,手塚果然是約了人的喵~」菊丸貓著腰拉著一旁的大石。
「客人……」一旁的服務生黑線的看著進來的五個人。
「對不起,請給我們一個離剛才進去的那位很近的位置。」不二微笑的對服務生說。
「好……的。」一旁的服務生默默地對自己說,顧客是上帝,顧客是上帝。
不二他們的到來彷彿只是一場小插曲,根本沒有幾人注意。當然這幾人當中並不包括,沉浸在自己氛圍中的兩人。
點好所需的飲品後,五個人的目光紛紛落在坐在靠窗位置的人,「你們看,手塚居然點了兩杯飲料哦。真的是在等人的喵~」
「你怎麼看,乾。」不二皺著眉頭,看著手塚對面的桌子上擺放著一杯紅茶,而他自己的手上是一杯咖啡。
「嗯?」同樣是皺著眉頭的乾,「在不確定對方什麼時候到的情況下,就擅自為對方點了飲品,使說他們關係親密嗎?但是……」
大石的剛想開始自己的碎碎念的功夫,就被乾的但是給吸引住了,「但是什麼。」
「紅茶應當趁熱喝才好喝啊?為什麼,為什麼,手塚會做出這麼令人費解的事情呢?」
這邊的眾人還在為手塚的舉動百思不得其解,那邊的張章在接過侍者遞過的咖啡後,一直愣愣的盯著窗戶外邊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似乎只是為尋找一個發愣的目標。
[喂。]手塚受不了張章愣在那裡什麼也不去做。
[怎麼了,小光?]
[你就準備一直發愣下去?]
[不是啊?我只是在想怎麼開口。]
[啊?]手塚不明白張章到底想幹什麼。
[小光覺得這家店怎麼樣?]張章突然轉移了手塚的注意力。
[哈?還好吧。]
[當然了,我看中的店面能不好嗎?]
[……]
看手塚並沒有理會自己,張章輕啄了一下手中的咖啡,頓時濃濃的苦味遍佈口腔的每一格地方。手塚微微的皺皺眉,他就不該相信這丫頭的口味,比普通的黑咖啡還要苦上一些。剛想質問張章,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張章的眼睛又對不上了焦距,看來她又不知道神遊到哪裡了。
沉默繼續著,等到手塚以為張章會就這麼一直愣在那裡的時候,她卻說話了,[小光,究竟瞭解我多少呢?]
手塚也陷入了沉思,是啊,自己究竟瞭解這丫頭多少呢?如若不是相處了那麼久的時間,他根本沒有想過第一眼看上去那麼柔弱的女子,竟然有那麼奇怪的性格,那麼奇怪性格的背後居然有那麼一顆容易受傷的心。
等了好久,張章也沒有等到手塚的回答,她自嘲的笑了笑,[呵呵……我居然問了那麼奇怪的問題,我除了名字之外從來沒有跟你介紹過我這個人吧。我也沒有想過,青學未來的帝王居然會什麼都不問的收留我到現在。]
是啊,連手塚他自己都不曾想明白過這樣的問題,當時自己為什麼會邀請張章一起生活。雖然搞不懂,但他可以肯定地是,他絕對不是因為一時的同情心作祟。
[算了,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張章輕撫著咖啡杯的邊緣輕聲道,[我出生在中國江南的一個小鎮上,很美麗的城鎮,我卻有一個很不美麗的人生。]
手塚靜靜的聽著張章的講述,這是張章第一次對自己張開心扉,但為什麼他會覺得這將會是張章最後一次的交流呢?
[爸爸、媽媽、我,一個不待見的女兒,哦,對了,我還有一個弟弟呢?]張章的此刻的輕鬆卻彷彿是在手塚的心上放上了的砝碼,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雖然說我有父母、有家庭,但是那樣的父母、那樣的家庭,有等於沒有,出生時因為是女孩,我差點斷送在自己親人的手中,更別提弟弟出生以後的生活會是怎樣的。幸好,我還有書可以讀,有學可以上。]張章雖然把自己的過往說得那麼輕描淡寫,但手塚的能感覺到張章的心正在無聲的哭泣。
[小光知道我的夢想吧。]
[恩。]
[但是小光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放棄自己的夢想吧,小光是不是覺得我有許多地方和其他正常人不一樣呢?]
[……]
[呵呵……]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張章的笑容裡露出比剛才喝的咖啡還要苦的笑容,[我啊,曾經被人送進精神病院裡呢?]
手塚驚呆了,不敢想像,和張章相處的這段時間裡根本看不出她有什麼精神方面的疾病,更何況她的交談、思維哪一點都看不出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我也不敢想像呢,我居然被最好的朋友送進去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手塚覺得自己不該再沉默下去了。他慢慢的誘導著張章說出過往,看看自己到底能夠幫助這個脆弱靈魂些什麼。
[我很喜歡學校的感覺,因為就是在學校裡我認識了一個很要好的朋友,也是和她在一起我認識到原來自己還是有存在的價值的。我們在一起有十五年了,期間她介紹我認識了她的姐姐,一個很漂亮的女子,一個有雙魔法之手的女子,她姐姐很喜歡笑,她有一個很愛她的青梅竹馬,兩個人很般配,也是她用她最燦爛的笑容對我說,『張章不必理會那些有的沒的東西,如果你想要家人的呵護的話,我來做你的家人,我會用心愛你的。』從此以後,慢慢的在她的鼓勵下我找到自己的夢想,並為之奮鬥著……]
[既然找到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為什麼還要放棄呢?]
[因為我是被神拋棄的孩子啊……]張章說得那麼平常,好像只是說著家常。
手塚下意識的排斥著現在的張章,他討厭她的自我放棄。
[姐姐呢,有一個咖啡屋,說是咖啡屋還不如說成是糕點店,因為姐姐的糕點做的很好吃,每次店裡面都會排上很長的隊伍,專門來喝咖啡的人很少,所以店裡大多數的時間裡都是很空的。每次忙完了哥哥都笑著文我們,到底我們是在開咖啡屋的呢,還是專門賣糕點的屋子,而姐姐總會在皺完眉頭後,一笑了之,跑到鋼琴邊上唱著很悲傷的情歌,雖然曲調很悲傷,但姐姐是一個能把悲傷化為快樂的人。不忙的時候,我們幾個就會在店裡面做著自己的事情……]張章彷彿回到了原來的空間,和喜歡的人做著喜歡的事情。
[當我用盡心思,把我設計最好的作品送給姐姐之後過了很久,某一天我像往常一樣去店裡幫忙,居然看見我最好的朋友居然和哥哥在親親我我,我懵了,問他們,他們之間的關係姐姐知道不知道,可我卻得到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姐姐仿若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樣。而本該不是在一起的兩個人卻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和我的記憶沒有一點相像的,我瘋狂的去尋找著姐姐存在的線索,可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沒有任何事情是和姐姐有關了,就這樣,我的好朋友和我的父母把我送到了精神病院。是不是很可笑。]
[……]手塚聽著張章的敘述,彷彿是在聽著一個玄幻故事一般。
[小光,也認為,我是在撒謊,我就該關在精神病院裡?]感覺到手塚異樣的感覺,張章感覺很難過,看來她又要失去一個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了。
[啊?沒有,只是奇怪你怎麼會附身到我的身體上的?]
[我也很奇怪,之後的記憶好像是被鎖上了一般,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了。]聽到手塚的話,張章也在很認真地思考著究竟她為什麼會來到網球王子的世界,為什麼她來到了網球王子們的世界後,卻不能參與到漫畫中的故事呢?看來一切的答案要見到黑白二鬼後才會知曉。
[那你不吃點心,和你的那段記憶有關?]手塚很是記得第一次自己吃麵包後,張章的反應讓他至今難忘。
[恩,那次以後,我就有了輕微的厭食症,不能吃一切的糕點,麵包之類食物,然後為了忘掉心中的痛,就開始嘗試各種各樣的味道,但是只是針對對於單一的味道,味道混合後還是接受不了,還有很討厭澀澀的味道。]
[哦,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一切?]手塚還是忘不了最初時,那種這將是最後一次交流的感覺。
[啊?]張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手塚轉移話題的能力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強了?等弄明白的時候,不得不對冰山部長的敏銳佩服,[因為,人家覺得啊,人家那麼重要的介紹當然要等到重要的時刻揭曉咯。]講完一切的張章感覺到全身舒暢,好像剃掉了什麼包袱般,又像以前一樣調戲著冰山部長。
[你……]手塚忽然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對這個魔女露出一絲的擔心,她現在好著呢,[回家了!]
[HI,HI,HI,回家了!]張章很喜歡聽見」回家「兩個字,可惜,聽到的機會沒有了啊。
兩個靈魂一個身體,起身走出了咖啡屋。
「英二,快醒醒手塚走了啊!」大石推了推早在一旁睡著的搭檔。
「嗯?手塚的女朋友來了嗎?哪裡,哪裡,在哪裡,我要看喵~」明顯的是剛睡醒的菊丸大貓還搞不清事情的狀況。
「不是,手塚走了,好像很難過的樣子。」一旁的老好人河村解釋道。
「不會是手塚喜歡的人不喜歡他吧,好可憐手塚。」菊丸的老毛病又犯了,自顧自的無限幻想著。
「手塚……」一旁的大石聽到了菊丸的話,開始擔心自家的副部長了。他還想發表些什麼意見就被菊丸打斷了。
「會不會是手塚的戀人遠在國外,今天回國,約好在這裡見面,可是,又有誰知道原本該降落的飛機突然失事,手塚好可憐啊……」
青學的幾位嘴角抽搐著,不二微笑的對菊丸說:「英二,好像在說昨天八點檔播的偶像劇?」
「啊,不二也有看嗎?很好看吧,那個你聽我說,明智好可憐啊……」一旁的大石根本拉不住欲跟不二繼續深討電視的英二。
「呵呵……英二好像忘了明天第一節課就是英語課,野牧老師好像說過要當堂檢查你的課後作業。」不二裝作好心提醒同桌忘記的事情。
「不會吧,我居然忘了,大石,你可要幫我啊?不然我就死定的喵~」說完菊丸發動菊丸光速迅速拉著大石跑出了咖啡屋。
剩下的三個人也都各找理由分道揚鑣。
一加一等於一 香豌豆花(二)
不二原本打算去找目前就讀於聖道魯夫的弟弟,卻在半道上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後就改變主意。手塚到底是怎麼了?昨天裕太和自己吵架後撞到手塚,雖然他離的很遠但還是聽到了那句「不二裕太,你要等到失去才知道珍惜嗎?」他失去了什麼重要的人了嗎?難道像剛才菊丸所說的那樣?不二笑著甩掉腦中的想法。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手塚身上呢?他可是青學的支柱啊。不二改變行程跟著手塚,看看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手塚的反常。
張章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來到一塊空地上,拿出網球袋中的球拍,用右手開始在牆壁上進行練習,[小光很喜歡打網球吧。]
[恩。]
[可惜呢,我一點也不喜歡打網球,]張章的話讓手塚不自覺地皺皺眉頭,[不僅如此,原來的我是個徹徹底底的運動白癡。]說完狠狠地打回牆上彈回的球。
[……]
張章撿回地上的球,重新開始發球,[所以說有時候我就在想,我到底是誰?還是不是原來的我,很鬱悶吧。]
手塚默默地看著張章的突然興起,他不知道一向偷懶的張章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練習打球。
[小光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恩。]
[呵呵……小光,理解錯了哦,我說的不同指的是我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人,更確切的說是你的未來哦。]對不起,小光,原諒我無法告訴你,你對我來說只是漫畫中的人物,我清楚地知道你三年級將要發生的事情和姚面對的問題。張章覺得最後的離別還要欺騙最親的人是一種罪過,可是,這讓她如何開口,任誰知道自己努力的結果只是別人規劃好的,都不會好受的吧。
[哦。]對於這個結果,手塚只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啊?]張章對於手塚的反應有點不知該說什麼好,[你……你不吃驚嗎?]
[恩,已經經歷過比這個還要吃驚的事情。]
[哈哈哈……]手塚覺得張章笑得有點莫名其妙。
等到張章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張章已經放棄繼續練習的打算,[好了,小光想聽歌嗎?今天我心情很好……]
[不想。]手塚果斷的打斷張章的話,笑話,要知道每天手塚忍受張章跑掉的歌曲有多麼辛苦,他可不想再給這丫頭折磨自己的機會。
[不要也得要哦,今天我是主角,一切都得聽我的,]張章的話讓手塚最後一點希望也破滅了,[放心好了,我也不是所有的歌都是跑調的,我要唱的,可是姐姐教了我半年才學會的。想跑也跑不了的,放心。]
手塚只好認命的準備聽著魔音的入耳。
[落葉隨風將要去何方,只留給天空美麗一場……]低低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淡淡的惆悵伴隨著微風輕輕的吹進手塚的心間。
[……曾飛舞的聲音,像天使的翅膀,劃過我幸福的過往……]對不起,小光原諒我不能再陪伴你左右了。
[……愛曾經來到過的地方,依昔留著昨天的芬芳,那熟悉的溫暖像天使的翅膀劃過我無邊的心上……]謝謝你,小光給我的溫暖,對於這個世界我已經沒有遺憾了,真的……應該沒有遺憾了……張章的淚水伴著歌聲劃了下來。
[……相信你還在這裡,從不曾離去我的愛像天使守護你,若生命直到這裡,從此沒有我,我會找個天使替我去愛你。]一定要幸福啊!
唱完最後一個音符,兩個人久久沒有說話,張章默默地坐在公園的長凳上,面對著面前的櫻花樹。
[好像沒有跑調。]手塚的聲音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寂。
[小光,真的很會破壞氣氛啊。]張章擦掉臉上的淚水。
[同你學的……還有,以後不要唱聽不懂的歌曲,不要……]那麼悲傷了,好不好。手塚揮掉因為張章的歌聲而導致自己低落的情緒。
[和我那麼久了,連半句中文都不會,哼……小光,笨死了。]
手塚黑線的看著張章的耍寶,貌似,生活在一起那麼久了,這丫頭從來沒有說過半句中文吧。[那歌什麼意思……]
[唱給天使的歌唄,就是唱給我的歌。]張章一點不知害羞的吹牛。
[……]
鬧夠了,張章起身收拾好網球包,又輕聲哼唱起來,又一遍結束後,張章看著遠方,[小光,下次,我們去做摩天輪吧。]沒等手塚開口,她又說道,[聽說那裡離那個世界很近,我想看看……]
[恩,一定。]
不二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手塚,雖然他和手塚只是在青學認識的,但是他可以肯定現在他所看見的手塚,是他未曾展現在眾人面前的手塚,看來這位好友定是經歷了什麼,否則不會像這樣如同變了一個人。
回到家,張章看見書桌上有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這是什麼?]
[生日禮物。]
[呵呵……我還不知道小光會有這麼人性化的一面。]張章說完拆開包裝。
[……我就這麼……]這麼?手塚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平時張章對自己的形容。
[這是什麼?]張章看著盒子中躺著的髮簪,很是鬱悶。
[髮簪。]
[我知道是髮簪……]張章黑線的看著自己的生日禮物,仔細回想著以前和手塚相處的日子。是不是平時和小光說自己的話題很少呢?為什麼他不知道自己是短髮呢?
[小光知道我長什麼樣子嗎?]張章小心翼翼的詢問著手塚。
[不知道……]他停頓了一下,[我在那家店中看過一個身影,不知道是不是你?]
[呵呵……小光的眼光真好。]張章黑線的看著手塚對於自己容貌的想像,[不過,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手塚一時沒反應過張章突然的轉換話題,不過最主要的還是清楚了,喜歡就好。[時候不早了,明天還要訓練呢。晚安!]
[恩,晚安!]一聲晚安,說明一天的結束,也就說明離張章離開的日子又進了一步。
終於當一切都歸於平靜,張章怎麼也睡不著,看著窗前的花朵,已經有開花的跡象了,明天一定會開花的吧,不知道小光明不明白自己留下的最後信息,香豌豆花的花語——永遠的離別。張章起身把花盆搬到床頭,希望明天一早起來,手塚能第一個看見花開得樣子。
午夜十二點,當遠處的鐘聲敲完最後一下的時候,張章的靈魂從手塚的身體中剝離出來,淡淡的光芒籠罩在張章的周圍,她走到床前,看著手塚無害的睡顏,白天無論怎樣嚴肅,畢竟他還只是個孩子,現在的他才符合自己的年齡,張章看著這張自己看了無數個夜晚的臉,想最後摸一摸他,可是她的手卻穿過了手塚的身體。是啊,自己已經下定決心投胎了,絕對不能再對前塵有所眷戀了。淚水在張章的眼中打轉。是時候該走了。張章轉身,滑落的淚水由於慣性滴落在未開花的花蕾上。花朵彷彿有了感覺般抖了抖。
一陣微風吹過,一切歸於平靜,根本沒有人會知道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手塚的床邊此刻沒有任何人的存在,只是床頭的花盆裡的花朵上滴落的淚水正述說著什麼……
清晨,當手塚從夢中醒來的時候,看到原本該在窗台上的花盆已經移到了床頭,此時,花開得正艷。若隱若現的香味飄滿了整個房間。看來那句中國的成語,「有付出就會有回報」,說得真對,張章對這盆花所花費心思,和他對網球的熱愛有得一拼。花朵彷彿也感受到她的心情,開出這麼美麗的姿態。要是張章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手塚猶豫著是否要把張章叫起來,但是一想到,昨天張章最後在睡覺前露出的疲態,手塚放棄了。
不知道這是一盆什麼花,等張章醒過來一定要問一下。好心情的手塚踏著愉快的步伐上學了,早晨的練習,菊丸總是想問問手塚昨天到底是在等誰?可是,每次剛想開口,同班的不二要不用那張笑瞇瞇的臉看著自己,直到看得自己發毛,忘了想問的事情,要不就是被大石拉去打練習賽,一個早上,他菊丸大人的電源就要用完了。
今天早晨,經過昨天跟蹤的幾個人,當然除了單純的動物一隻,都很有默契的不去提昨天的事情。他們認為昨天他們遇見的不是手塚,只是一個和手塚長得很像的人,他們的手塚套一句冰帝跡部的話就是,他才不會做出那麼不華麗的事情來的。這不,今天的手塚就如同往常一樣正常,昨天,只是他們剛好作了同樣的一個夢罷了。是啊,昨天只是一個夢罷了,相信不相信的人都在自我催眠著。
一天都快過去了張章並沒有轉醒的趨勢,手塚心中開始發慌,想到昨天的事情,那種將要失去什麼的感覺又佔滿心中,就連下午照例留下來練習都覺得集中不了注意力。於是,手塚收拾好網球包準備換衣服回家,剛剛打開更衣室的門,看見他們二年級的同伴還在,貌似圍繞在一個包裹周圍。
眼尖的菊丸看見手塚進來,並沒有想到為什麼今天手塚會那麼快就換衣服了,「手塚,快點看看,剛才龍崎教練讓大石交給你的包裹,快點拆開看看是什麼?」
一旁的大石拉住準備撲到手塚身上的搭檔,「英二,別人的包裹沒有經過別人的同意是不能隨便看的。」
「可是……可是,那是一個好大的包裹,但是又一點重量都沒有,難道大石都不好奇裡面裝的是什麼嗎?」菊丸看著大石,大石不知所措的看著四周,大家也都很好奇地看著包裹,他們好奇的不是這個,只是好奇寄包裹的是什麼人。
手塚掂量起包裹,他也好奇是誰寄的,但是回遷單上並沒有寫明寄包裹的人和地址。破天荒地手塚第一次在人前展現自己的隱私。
「嘶……」一聲脆響,不二睜開了冰藍色的眼睛,乾的手從一開始就沒有停過,包裹的周圍圍滿了好多腦袋,他們都在好奇……
打開盒子,首先一幅畫映入眾位王子的眼中,上面畫的是一個經典的笑臉,右邊寫著「謝謝」兩個字。
「咦……」眾位王子因為好奇所發出的聲音,手塚看到這幅畫的時候,就知道寄包裹的人是誰了。
拿出畫,露出下面的盒子,打開,比剛才稍小一幅畫又展現在人們的眼中,這幅畫畫的是一個生日蛋糕,右邊寫著「生日快樂」,手塚一陣黑線,有點後悔一時衝動在眾人面前打開包裹了。
「呵呵……真是一個有趣的女孩子。」
這下不止是手塚愣了一下,所有人都很好奇不二怎麼猜到送禮物的人?
「咦……不二怎麼知道是女孩子送的禮物呢?」菊丸繼續發揮好奇寶寶的優良傳統,問道。
「直覺啊,真的很想見見這個人,很有趣,不是嗎?」
眾人抖了抖身上的疙瘩,不理會不二的舉動,催促著手塚繼續打開盒子。
當又一個盒子被打開的時候,另外一幅和前面兩張不同風格的畫呈現在大家的眼中,這是一幅遠景圖,安靜的球場中央站著一個拿著球拍的人,整個畫風給人一種很淒涼的感覺,彷彿是印證大家的想法,畫的右邊寫著「對不起」,這時大家的目光又回到了手塚的身上,手塚也想知道張章到底玩得什麼把戲,拿開盒子上的畫又開始打開下面的盒子,下面依舊是一幅畫,一幅和手塚床頭那盆花一樣的畫,手塚拿起畫按照畫的紋理摸了過來,他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自己,到底張章在想些什麼,為什麼會出現今天這種事情?
「為什麼這幅畫和其他的不一樣啊?」老實的河村問。
「呵呵……怎麼不一樣了,隆?」不二的話讓手塚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了出來。
「為什麼這幅畫不像其他的畫一樣,也再右邊寫字呢?忘了嗎?」
「不是忘了寫,而是沒有必要寫了……」
「你們快看,為什麼這幅蛋糕的圖畫上是十四根蠟燭啊,手塚的生日應該還沒有到呃?」菊丸打斷不二的話,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興奮得發表著自己的發現。
眾人的目光又一次重新回到手塚身上,手塚彷彿沒有知覺一樣,看像不二,「為什麼,沒有必要寫了?」
「TEZUKA,知道這是什麼花嗎?」不二睜開眼睛,很認真地問道。
手塚搖搖頭。
「難怪不知道呢?這是香豌豆花,」不二頓了一下,「香豌豆花的花語是永遠的再見。TEZUKA,想到是什麼人送你的禮物了嗎?」
「……永遠……的再見……」手塚重複著不二的話,手中的畫被不知不覺中緊緊握住,皺成了一團,眼睛望著最後的那一個盒子,遲遲不肯打開。其實,已經沒有打開的必要了,他已經能夠想到裡面裝的是什麼?誇張的藝術體字「phoenix」,除了他曾經去過的那個店,他實在想不起還會有誰。
「……各位,對不起,我還有事情,先走……」手塚匆匆收拾好東西。他現在想去確認一些事情,雖然心裡已經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了,但是,他就是想去確認一下,他現在希望,他所猜測的東西是錯誤的。十幾年來,手塚從未像現在這樣慌張過,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他越想越害怕,越害怕手裡的動作就越快。但就在手握住門把的一瞬間,手塚冷靜下來了,是啊,他不能慌,如果真的,張章真的不在了,他也不知道她會去哪,那……到那個時候……到那個時候……他該如何?手塚握緊門把手,打開門,走了出去。
「砰……」關門的聲音。
一道門,兩個世界,門外邊沉重氣息,透過厚厚的門板,傳進更衣室中,使得剛才還未散去的空氣更加悲傷。
「NEI,那個真的是手塚,是吧?」菊丸打破沉靜,開口向四周求證。
「……」幾個人的目光,刷的一下集體看向乾。
「數據不足,無法預料。」乾,翻了翻筆記本,最終給出了結論啊。
「無法預料嗎?」不二摸著下巴,回想剛才看到的最後那個盒子。他可以確定手塚這段時間的不正常一定是和設計那個作品的主人有關。
「不二知道什麼嗎?」乾的眼鏡反射。
「知道什麼嗎?呵呵……秘密哦,我要回家了。再見!」
「狡猾,不二好狡猾哦……」
……
原本二十幾分鐘的路程,讓手塚縮減到了8分鐘,當他打開房門的時候,一切的預感都如預料中的一樣,早上還開得生機勃勃的花,如今已經死了。原本開得那麼燦爛,現在卻垂敗著。是不是你也知道了自己的主人已經不在了?你也在哭嗎?手塚聽見自己的心在哭泣。一切來得太晚了,他明白的自己的心太晚了,如果……如果現在張章還站在他的面前他一定會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的,可惜,一切都太晚了,命運的齒輪已經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開始轉動了,而知情者並沒有對他說實話……
「小光,如果人真的可以有來生的話,你說,是不是真的可以忘記前生呢……」
一陣風吹開窗簾,吹散了手塚原本正在哭泣的心。他想起曾經的某天張章曾經問過他這樣的一個問題。當時他是怎樣回答的呢?肯定是沉默著吧,回想一起生活的日子,他好像沒有說過幾句話吧,他還沒有叫過她的名字吧,一次也沒有。手塚握緊了拳頭,如果真的像張章說的重生會忘記前生的一切,沒關係,他可以替她記住一切的。他知道曾經有一個名叫張章的女孩和他一起生活了一年的日子,他知道她一直存在著。是的,一直存在在他的心裡。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3:38
二減一等於一 幽冥界
話說,張章自手塚身上剝離之後,一直跟著白無常留給她的導航儀前進著,一邊走,一邊回頭。雖然回頭已經看不見什麼了,但是張章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如此的留念這個生活了一年的空間。或許是因為在這裡感受到未曾感受過的親情吧。那溫暖的感覺真的彷彿要把她融化了一般。
雖然很留戀,但是路再長,也會有走到盡頭的一天。張章看著前方突然出現的一片花海,火紅的一片,偶爾花上會停留一些黑色的蝴蝶,紅與黑的視覺衝擊,震撼著張章的心靈。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種紅色的花應該是彼岸花吧,傳說彼岸花開在黃泉邊上,為死去的人們指引著幽冥界的方向,那麼黑色的蝴蝶就應該是地獄蝶了吧。雖然只是傳說,雖然在陽間也有彼岸花的存在,也有地獄蝶的存在,但只是名稱上的區彼岸花又名曼珠沙華,而地獄蝶就叫做黑鳳蝶。張章從沒有想過傳說居然是真的,真的不知道彼岸花只開在黃泉邊上的說法是誰傳出的,是不是那個人也曾經來過這裡,呵呵……張章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既然到了黃泉就代表這個人已經死了吧,怎麼可能還有重新活過的機會。
「嗚,嗚……」一陣哭聲打斷了張章的思緒。
張章順著哭聲望過去,花叢中,一個穿著白色日本傳統和服的小女生正在傷心的哭著。「日本人?」張章走到小女孩的身旁蹲下來,細聲問道:「小妹妹,怎麼了?」
小女孩聞聲抬起頭,望著張章。
張章愣住了,剛才沒有注意,這才發現眼前的這個小女孩是一頭白髮,含著淚的眼睛透著一種琉璃色。張章下意識的把腦中的問題,說了出來,「你是白無常的女兒?」
「小白?」小女孩聽到張章的問題,也忘記哭了,「不是的,我有爸爸媽媽的。才不是那個鬼東西的什麼人。」
張章嘴角抽搐著,這個小女孩好像沒有什麼立場說別人吧,她們好像也是她嘴中的鬼東西吧。
「才不是呢,我又沒有死掉……」小女孩彷彿看穿了張章的想法,立刻反駁道。
「是,是……」張章不想和小女孩繼續深入這個讓她傷心的問題,於是轉移話題,「你為什麼要哭呢?」
「因為,我的衣服破掉了,這是我最喜歡的衣服了……」小女孩想起剛才被遺忘的問題,眼看就要在下一場暴雨,張章立馬說道,「我還以為什麼問題呢?簡單,這個很簡單哦,姐姐幫你補好就行了,保證看不出來的。」
「真的嗎?」小女孩從手指縫中望著張章。
「當然是真的,這樣就不哭了吧。」
「嗯。」說完,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眨眼工夫不知從哪裡變出一個針線包,速度快的讓張章以為小女孩原本就是在等著自己一般。張章搖搖頭,甩掉腦中可笑的想法,那麼可愛的小女孩怎麼可能呢?
縫完最後一個針腳,打好結扣,張章迅速截去多餘的線頭,拍拍身上的泥土,「好了,看不出來了哦,姐姐要走了,拜拜!」
「真的看不出來了,」就在張章要轉身的那一刻,小女孩拉住了她,張章也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小女孩會有那麼大的力氣,「姐姐要去哪裡呢?再往前走就回不來了哦。」
張章摸著小女孩的頭,眼睛看向遙遠的前方,「我也不想往前走的呀,可是,約定過就得遵守,姐姐已經死了,要去投胎啊。」
「投胎?」小女孩望著張章,此時的張章平靜地根本沒有一點氣息,使認命?還是……「姐姐陪我玩?」
「啊?」張章一時跟不上小女孩的反應,「剛才不是說過嗎?姐姐很趕時間的啊,下次再陪你好了。」如果……還有下次的話。
「不要,現在就要嘛,」小女孩的眼睛裡又開始聚積水氣,「小白不會介意的。」
「小白,」每次聽到小女孩說起白無常的別稱時,張章都覺得嘴角有一陣抽搐的感覺。
「玩吧,就一會兒,三個小時,不,一個小時就好了。」
看著小女孩討價還價的樣子,張章不知就怎麼想起小時候的自己了,「嗯,就一會兒。」
玩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好幾個小時過去了,等到兩人都沒有力氣並排躺在花叢中,張章等到氣息都平穩,開口說,「你叫什麼?我叫張章,雖然可能一會兒喝孟婆湯的時候就會忘掉你,但是我還是很高興認識你。」
「名字嗎?」剛才還很快樂的人,在聽到張章的問題後,空氣中就飄蕩著一股悲傷的氣息,「消未。」
「xiaowei嗎?挺好聽的名字。怎麼寫呢?」張章遲鈍的根本沒有注意到空氣中的氣息。
「消失的消,未來的未。」
「消未嗎?很……」張章猛地起身,眼睛死死的盯著小女孩。
「沒有未來的意思,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被生下來。」
「那個……」
「三歲的時候,爸爸媽媽為了救我,被車撞死了,」小女孩空洞的眼睛望著張章,「其實,我沒有死哦,今年已經12歲了,我只是被要求在這個地方呆上一段時間的,呆上一段時間,就得回去,可是,爸爸媽媽死了,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活的價值……」
「啪……」小女孩還未說完的話,結束在張章的一個巴掌下,「不要說這種任性的話,只要活著就能看見希望,就會有有趣的事情發生不是嗎?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一時衝動的張章在說完那些話之後,也彷彿清醒般,「……其實呢,消未,也不能說是消失的未來,任何事情都應該有兩面,從數學角度上看,消、未,都是負數,負負得正,不是嗎,所以……所以,反正名字並不代表著一個人的一切,只是一種代號罷了,活著並不一定要讓每個人都記住你,但一定要讓最重要的人記住就行了,說不定就有那麼一個人就在陽世等著你呢?對吧。」
小女孩盯著張章,彷彿要把她看透一般,「在陽世也有期待姐姐的人嗎?」
聽到這句話,張章的腦海裡不知怎麼突然閃現出手塚的影子,「嗯……有的,只是姐姐的時間已經到了,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那個人會替我好好的活著,一定……」
「肯定會很傷心的吧……」
「當然,那也是一種成長的表現啊!只有經歷過痛,才有爬起來的可能。」
「姐姐,」小女孩突然喊住張章,她頓了一下,「姐姐,也很痛吧,為了報答姐姐陪我玩得恩情,我送給姐姐一個禮物吧。」
「禮物?不用,我是自願的。」
「姐姐,閉上眼睛。沒有說睜開的時候,千萬不要睜開啊。」小女孩根本不給張章反駁的機會。
當張章閉上眼睛只覺得身體一熱,就沒有其他的感覺了。時間在一分一秒中度過,等到張章以為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陌生的氣息迎面撲來,她猛地睜開眼睛,一雙眼睛正在盯著她看,對方彷彿預料到這一切並沒有被嚇倒,反倒是張章一時站不穩,摔倒在地上。
「消未?」
「哈?你腦子有病吧,專給陌生人起名字。」
這下輪到張章摸不到頭腦了,「這不是花海嗎?」她四處望了望,眼前的景象哪還有什麼花海,分明是在一個湖旁,花海離這裡三四里的樣子。
那個陌生女孩看到呆坐在一邊的張章半天沒有動作,用腳踢踢她,「喂,你沒事吧。」
「你又是誰?我怎麼……」張章坐在地上茫然的看著那名女孩。
「……」那個人看張章並沒有什麼大礙,直起身子,找了個空地坐了下來,也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一包煙,旁若無人的吸了起來。
雖然那個孩子吸煙的動作很帥,背影也很迷人,但是,好孩子是不該吸煙的,張章起身走到女孩的旁邊,看著那個女孩,女孩也望著她,張章趁女孩恍惚的時候一把奪過已經吸了一半的煙,「好女孩是不該吸煙的,況且吸煙有害健康。」
於是,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四隻眼睛就在互相瞪視過程中度過了。就在張章以為自己就要被那雙眼睛給殺掉的時候,對方忽然收回了目光,「你可是真的一點都不怕我啊。」
這下輪到張章開始有點摸不到頭腦了,「我為什麼要怕你啊,你和我家小光比起來,還真的是madamadadane.」張章嘴硬的反駁著,雖然在和手塚生活的時候,兩人總是在意見不統一的時候,對著穿衣鏡互相瞪視。但是手塚的目光不會如此的可怕,雖然眼前的小女生的年齡和手塚差不多,但是總給人一種已經經歷過很多不應該在這個年齡經歷的一些事情。對於眼前的小女生,張章的心中莫名生出一種心疼得感覺。
「……知道嗎?」
「什麼?」剛剛轉回心神的張章只來得及聽到最後幾個字。
「切,你還真的喜歡到處神遊啊,真讓人不放心交給你啊……」
「什麼?」莫名的話讓張章一時摸不到頭腦。
「沒什麼,我的意思是你和我家那個老太婆還真的很像。」女生重新拿出一支煙,點燃。根本不理會張章的抗議。「剛才你說的那個小光是你什麼人?」
又是一個莫名的問題,張章感覺一陣無力,但還是照實說,「嗯,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小光是我死後附身的一個人哦,是家人哦。」說完還朝那個女生得意的翹了翹下巴。
「是嗎?說說看吧。」也不知道那個女生是真的對張章說的事情感興趣,還是為了打發無聊的時光,示意張章繼續說下去。
張章也管不了這些,一邊回憶,一邊述說著以往的點點滴滴。一邊說著,眼角的淚水不知不覺中就積滿了眼眶,她真的不知道原來在這一年中他們之間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也真的沒有想過真的會有分離的那麼一天,「……後來……我們……」斷斷續續的語言,讓人實在是不知她說的是什麼,後來張章也管不了這些,開始毫無顧忌地哭了起來。那個女生也沒有過來勸說,只是在一旁安靜的吸著煙。
等到哭聲慢慢變成哽咽的聲音,那個女生掐掉煙頭,終於開口說道:「那你還想見到他嗎?」
張章抬起頭,望著她,認真地說:「不是想不想,而是能不能,既然是根本無法實現,我從不會去幻想虛無的東西。」
「如果眼下就有這麼一個選擇可以讓你們見面,你會去見他嗎?」
「不會。」張章毫不猶豫的回答。
「呃?」
「既然我已經被安排投胎了,再見面,只會讓彼此再難過一次,現在不好嗎?我可沒有力氣再去想一次特別的分離了。相信因為我的安排小光的難過會輕一些。」
「切,我的意思是說可以讓你們彼此面對面的不會再有分離,一起生活的那種。」
「恩……」張章猶豫了,「不知道……」
「切,」那個女生的額頭很明顯的因為張章的回答露出青筋來,站起來,說道:「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受不了你的婆婆媽媽了。聽好了,因為今天我心情好,感謝你幫我打發無聊的時間,特給你禮物一件。」
張章起身望著那個女生,腦袋後面開始下滑一個大大的汗滴,是不是陰間的人都喜歡互相送禮物?「那個,禮物就不必了,你只要告訴我你的名字就好了,聊了那麼久還沒請教你的大名呢。我叫張章。」
那個女生聽到張章的名字後,原本憤怒的情緒立刻平靜下來,「張章?原來如此,哈哈……」
莫名的笑聲讓張章的腦袋開始糾結著,她搞不懂,自己的名字真的有那麼好笑嗎?「那個,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感覺很可笑,原來上天真的安排好了一切。」那個女生止住大笑,嘴角露出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
「那個……」張章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那個女生打斷了。
「你該上路了?」
「什麼?」又是莫名其妙的話語,張章很想問那個女生是不是在陰間呆久了說話都會這麼……高深莫測?
「啊……」就在張章還在神遊當中,那個女生突然一個大腳踢至張章臀部的位置就這樣可憐的張章在恍惚中消失在茫茫的黃泉水中。
就在張章消失的一瞬間,那個女生的背後閃出一道人影。那個女生根本沒有回頭,「你說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但是你我的約定,請你一定遵守,否則……」
「阿拉……你這是在威脅我們這些陰差嗎?說是在的你的演技實在很差……」
「夠了,小白。」
白無常在聽到這個稱呼之後,原本太陽般的心情立刻陰雲密佈,「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要叫我這個,都是那個該死的小黑。我要去找他算賬,現在連遊魂都敢叫這個稱呼了,哼!」白無常轉身想走,忽然又想到什麼,停下腳步,「我們陰差是說一不二的,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會辦到的,你就安心的等著吧,那個人一定會來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數。」說完一個閃身,就不見蹤影了。
「自有天數嗎?」女生喃喃地反覆著白無常最後留下的幾句話,眼睛望著平靜的黃泉,等待著什麼。
二減一等於一 重返人間
張章就這樣被那個不知名的女生給踹下了黃泉,等她意識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處在一個黑暗的地方,遠處有一處很微弱的光亮,張章揉著被踹的臀部向前進發,一邊走著一邊問候著那個女生的祖宗,「下次再見到面一定要給她顏色看看,管她是什麼厲害的角色,一定要讓她嘗嘗被踹的滋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張章不再抱怨什麼的時候,她發現那個亮光並沒有擴大,那是不是說她只是在原地打轉呢?張章停下腳步,蹲坐在地上,既然出不去,就這樣也好,反正她已經死去了,什麼都沒有了,就這樣……也好。黑暗慢慢的籠罩著四周,當最後一點光亮也消失的時候,周圍安靜極了,張章彷彿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砰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章好像也受不了這安靜的氣氛,開始一首接連一首的唱著她所知道的歌曲,就連小時候聽小販們唱的招攬客人的小調也沒有放過。等到連她自己也受不了自己的跑調時,她開始大笑,終於明白為什麼那些聽過自己唱歌的人會露出那種痛苦的表情。當淚水不知不覺中流下的時候,她停止了大笑的動作,撫摸著眼角,嘴裡開始哼起那首已經刻到骨子的歌,開始還是很小聲地哼著,慢慢聲音越來越大,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腦子裡也開始回憶著當時的情景,她想起當時那個人教她唱這首歌時那種一邊要忍受魔音入耳的痛苦,一邊還要做出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鋼琴一遍又一遍的演奏著,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半年之後就連她自己都要放棄的時候,她卻奇跡般的學會了,並且還能完整地把這首曲子給演奏下來,她也算擺脫了「音樂白癡」的稱號,這讓她好不得意了一場;她還想起她生日那天為手塚也唱過這首歌,那首她以為自己不會再去碰觸地歌。應該過了很久了吧,可是當時的情景卻一一印刻在腦海中。她好像再回去,她還不想死掉,她才剛剛知道原來活著是那麼美好……
當張章的思想還在掙扎的時候,原本消失的光亮越來越大,彷彿要把人吞沒一般,慢慢的張章感覺自己好像聽見有人在遠處呼喚著她,聲音越來越大,她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只是看見白茫茫的一片,那麼刺眼,等到張章的眼睛受不了刺眼的光閉上眼睛,那聲音彷彿就在耳邊,「張章,張章……」雖然張章想立刻張開眼睛看看到底是誰在叫她,但是,此刻眼皮上彷彿塗了一層強力膠一樣,怎麼使勁也都睜不開。吵雜的聲音越來越大,張章很想大聲地叫嚷著讓這些人閉嘴,但是喉嚨裡也好像塞滿了東西,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張章努力著,想讓自己從這束縛中掙脫,但是怎麼掙脫都擺脫不了。於是,張章聚集最後的力量進行最後的進攻,當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所有的一切都形象化了,本該是呆在空無一人的地方的張章此刻卻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原來聽到的那些吵雜的聲音正是醫院的醫生正在對她進行搶救而發出的聲音。搶救?張章機械似的動動頭部跟隨其中一名醫生的動作往下看,不想卻引起大腦深處那個專門負責管理人體疼痛的細胞傳來的命令,使得她現在整個感官中只能夠感覺到疼痛這一種知覺。
痛,實在是痛死了,痛得張章真的很想說粗口,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她會突然出現在病床上,但是這種事情的發生只說明了一件事。她又很不幸的加入了穿越大軍的隊列了。誰能告訴她,為什麼每次穿越只能是穿在病人身上呢?為什麼每一次都是她在替別人受苦。痛,也不知道這具身體的主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居然受了那麼大的傷,剛才的那一瞥雖然很快被渾身的疼痛給佔據了,但是張章還是看到了,插在自己身上的那大大小小的管子。
或許是有人已經發現床上的病人,又或許是張章在不知不覺中的呻吟聲被旁邊的人聽到了,總之,總算是有人發現床上的病人已經醒了。
「太好了,張小姐,你終於醒了。你不知道你已經昏迷了快五個月,醫生都已經判定你已經是植物人了,沒想到你那麼快就醒了,多虧了你外婆每天在你耳邊不停的叫你。對了,你外婆還在外面呢,我現在就去叫她。」說完飛一般的衝出門去。
張章敢肯定,剛才在她耳邊嘰嘰喳喳叫著的一定是一個實習醫生,哪像她周圍的這幾位對於她的醒來,根本是無動於衷,不緊不慢的收拾著儀器。還好拜那個菜鳥的福,她知道了這具身體的一些基本信息。只是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雖然知道她現在是在中國,但是卻不知道具體是在哪一個城市。還有好多事情她還是不知道的。哎……不知道這一次這身體的主人是死了,還是在昏迷當中。雖然再一次的穿越,讓張章已不向當初附身在手塚身上那樣不知所措,但是她還是比較支持嬰兒穿,那樣就沒有負擔啊。哪像現在一邊得扮演別人,一邊還要提防不要被人發現身體的主人已經易主了。累啊!
可能是張章想的太過入迷,導致她根本沒有發現有一個人已經在剛才就在她旁邊發出很大的聲響。等到她回過神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張放大的人臉就差幾公分就要貼了過來,「老太婆,不要離我太近。」原本好像有東西堵住的喉嚨,就因為這張佈滿皺紋的臉奇跡般的好了,脫口而出的話讓張章好一陣的愣神,雖然張章本人不是走那種乖乖女路線的女孩,但是她還是有自己的原則的,一般情況下越是陌生的人,張章表現的越是有禮貌,所以認識張章的人每次看見她和陌生人講話時,都是在不停的抽著,那種柔弱的聲音根本就不會想像到張章原本的性格會是怎樣的。那就更不可能發生上面的情況了。
雖然張章說的話對於老年人看起來好像不禮貌些,但是那位老太婆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似的一把摟過張章,「嚇死我了,你這個臭丫頭,一點都不讓人省心。還好醒過來了……」張章感覺自己的骨頭彷彿要被壓碎了一樣,現在渾身上下根本不能用痛來形容了,就在張章感覺她要再一次的蒙主召喚了,還好有人制止了那位老人家的動作,「張奶奶,您不要這樣,張章剛醒,她的身體會受不了的,快點讓李大夫看看。」
「嗯,我這不是太高興了嗎!李大夫,你快給我家這個不爭氣的小孩看看,看看還有什麼毛病,順便看看她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
「好的,張奶奶,您過去一些,我來看看。」說完那個叫做李大夫的人拿起聽筒在張章的身上一陣亂聽。
看著晃動的幾個人,張章機械似的重複著醫生的囑咐。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也叫張章啊。張章豎起耳朵收集著對自己有利的東西。
「……那張章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嗎……」
「……」張章木然的看著李大夫一張一合的嘴巴。
「醫生,我家這個丫頭不會傻了吧。」看著張章木然的神色,張家奶奶焦急的詢問著。
「不會,她只是剛剛醒過來,對於週遭的事物有一點反應不過來,」李醫生耐心的向張家奶奶解釋道,然後轉身重複了剛才的問題,「那張章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嗎……」
「痛。」張章如實地回答著醫生的問題,剛才感覺還好的喉嚨現在覺得又乾又澀,每一個音節的發出彷彿要用掉全身的力氣。
「那這樣呢?」醫生掀開被角,拿出一個小錘子一樣的工具抬起她的右腿在她的膝蓋上敲了敲。
疼痛瞬間遍佈全身,張章無聲的用眼神瞪視著罪魁禍首,醫生乾咳一聲,把一切恢復原樣,然後聲音有點不自然的對張家奶奶說:「還好,車禍並沒有引起什麼不良反應,張章還是可以向正常人一樣,但是,她要經過將近一年的復建才會和正常人一樣站立行走。」
「謝謝你了,醫生。我送你。」張家奶奶對檢查完畢後要走的醫生道謝。
車禍?當這兩個字眼閃過的時候,張章的腦海裡閃現出好幾個人影,看來所謂的車禍還真不簡單啊,到底什麼人和這身體的主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呢?一切都是個謎啊。
當張家奶奶送完醫生回來就看到深鎖眉頭的張章在思考著什麼?張家奶奶走過去敲了張章的腦袋一下,「不要瞎想了,你好了我也不允許你去報仇什麼的,告訴你,你昏迷的這段時間,那幫傢伙已經被抓了,估計他們要在裡面呆上一段時間了。」
「哦。」張章哀怨的看著這個自稱自家姥姥的老人家,秉著多說多錯的原則,嚥下剛想脫口而出的話。
「你啊,也不知道是好是壞,醒過來感覺稍稍有那麼一點乖了。」張章感覺張家奶奶似乎是在試探著自己一樣。
「呵呵……」張章傻笑著,「對了,現在是幾月了,感覺好像睡了好久。」
「你啊……」張家奶奶在張章的腦袋上又敲了一下,「現在都4月份了,再過5天就要到5月,你算算你睡了多久,害得我以為我又要白髮人送黑髮人了……」說完停下手上的動作,在一旁抹淚了。
「那個……我現在不是沒有事情了嗎?」張章笨拙的安慰著老人家。
差五天就到五月份了,這不是說她離開手塚還不到一天嗎?這也太奇妙了,她明明遊蕩了好長一段時間,她很是期待再見手塚時的表情,她不怕這次不會看見冰山裂縫。嘿嘿……她很是期待,再見面的那一天。
不留神腦袋上又被敲了一下,「你啊你,不會真的變傻了吧,怎麼老是喜歡發愣了。」
「嘿嘿……哪有,只是剛醒,有好多東西感覺模模糊糊的,我現在不是再回想嗎?你再敲下去也不怕我把您老人家給忘掉了。」張章打著馬虎眼,「對了,剛醒,有點忘掉自己長什麼樣子了,幫我拿鏡子看看啊。」
「你啊,也不知道你腦子里長了些什麼,給你,看你那副德性,要真的忘掉一些東西也好……」張家奶奶看著自家孫女在自己面前展現出以前從未出現過的面容,寵膩的翻出鏡子遞了過去。
「啊……」
「怎麼了,該不會真的忘掉自己的面相了吧。」聽到張章大叫張家奶奶緊張道。
「不是,不是,只是忽然感覺到又想睡了,姥姥回去吧,反正我已經醒了,你去忙你的吧……」
看著自家孫女笨拙的找著撒謊借口,張家奶奶也不揭穿,只是吩咐要好好休息,準備好精神應付接下來的復健。
看著張家奶奶離去的背影,張章收起臉上的笑容,僵直的躺在床上,回想著剛才在鏡中看見的景象,那是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說熟悉是因為她才和這張臉的主人分別,一想起那張臉,張章的屁股就隱隱的作痛。那個該死的女孩,原來這就是她送給她的禮物啊,回想當初在黑暗中自己發下的誓言,張章怎麼也開不了口罵這張臉的主人,現在如果罵得話,不就是連自己也罵進去了嗎?
張章越想越覺得頭腦發脹,原本只是當作借口讓張家奶奶迴避,慢慢的她感覺眼皮有點打架,最後不知不覺地睡下了。
夢中,張章的靈魂出竅,這身體主人經歷過一的一切如同電影般一一呈現在她的眼前。當出現了那個也叫張章的女孩被車撞的一幕後,整個畫面也就黑屏了。張章等著如同電影完結一樣的亮燈、閃人。等了半天等到的是一張特別歉揍的臉,「呦!」
「屁啊……」張章摀住嘴巴,根本無法想像原本不可能從她嘴裡出現的幾個字居然就這麼毫不在意的冒了出來。
「呵呵……還滿意吧!你可以去找你的小光了。」那個女生根本不在意張章的無理。
「你都把我變成什麼樣了,看看你的過往,你才多大啊,黑社會?我都不敢想像啊,我平凡的生活。」
「放心吧,那些人我都已經擺平了,你不是也聽那個老太婆說了嗎,那些人要在裡面呆上一段時間的,不要在意啊。」
「真的?」
「我不會說謊的,只是有一點,你要好好的陪著老太婆,我不在了,你別讓那幾個人欺負她就行了,好了,你也該……」
看見那個女生抬起腳的動作,張章反射性的向後一閃,「我知道該走了,能不能不要用踢的了……」話還沒說完,張章又被華麗麗的踢了下來,腦海中一直迴盪著那個女生最後的那個充滿邪氣的笑容,以及上下一張一合的嘴巴,究竟她說了些什麼呢?還未等張章想明白她已經重返人間了。
說實在的張章很想和那個人再做一次交易,能不能等她完全性的好了張章再穿到那個人的身上啊,搞得現在她不止是身體上的疼痛,還被那個傢伙的姥姥天天提著耳朵嘰嘰喳喳的教導一番,不就是又多睡了三天嗎,這也不能完全性質的怪她啊,是她那個寶貝孫女害得啊,她到底招誰惹誰了啊。想想幾天後的復健,張章又有種想昏過去的感覺。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3:47
二減一等於一 兩個世界的人
原本週四會來更新的,但是呢,週四那天我不會上課,所以就提前一點啦,還有一問,大家都是怎麼找到我的文的呢?我試了很久,如果不是知道有這篇文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找到的嘛,糾結啊,害得我把文章名字重新添加了一些東西,想必大家也看到了吧。對了最近我又構思的一篇,說是構思一篇其實是決定把那篇文章給打成鉛字了,唉,沒辦法啊,那是答應別人寫的,是一篇綜漫,越往下想越覺得好玩,有時幹活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害得我被別人罵了,嘿嘿……不過不會在晉江上發的,我想再問一下,如果不是獨家發表可不可以發呢?其實我很想在晉江上寫的。如果有人問80天究竟能夠幹些什麼,回答是肯定的,每一天,每一秒鐘都會有奇跡發生。但是,奇跡的發生究竟需要多少努力?是否能夠想像到那種需要賭上性命的覺悟。7月20日,一個讓張章從天堂跌到地獄的日子。
雖然很多人都說張章的醒來是一種奇跡。因為根本沒有人會想像到腦電波只是在儀器中微弱的在那裡跳動著的人,居然可以睜開雙眼,居然會有那麼有一天可以站起來。那是因為那些人沒有太強的信念,因為那些人沒有堅強的毅力。但是,如果說張章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話,她還會不會在醫生不知道的情況下進行單獨的復健,會不會忍著痛,一步又一步,如同初生嬰兒一樣姍姍學步?7月20日,這個讓張章瞬間垮下來的日子。
根本聽不進週遭人們的話聲,本來張章就是一個不會注意他人的人,現在變得更加徹底了。7月20日,張章出院的日子,當主治醫生把一束鮮花送到張章的手中,周圍的掌聲一片,張章淹沒在了四周傳來的祝賀聲,她很高興,不是因為今天終於可以康復出院,而是因為今天她會把她還活著的消息告訴那個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想到這裡,張章的心彷彿已經坐到了電腦桌旁。
飛到天堂的心還沒有好好享受一番的時候,無情的消息卻讓張章呆愣在那裡。當張章回到家中,回到那個原本屬於這身體主人的房間時,剛開始嘴裡還在嘟囔著,真不愧是混黑道的,連房間的擺設都那麼有個性。5分鐘後,張章的腦子裡就變得一片空白了。1分鐘,打開電腦電源;1分鐘,準備好零嘴,為接下來敘舊做好貯備;剩下的三分鐘,張章只是在重複著同一個動作:打開網頁,輸入青學的論壇地址。電腦的屏幕上始終出現這麼一個對話框:無法顯示網頁。剛開始張章以為自家的電腦可能是長期無人使用,電信部門已經斷線了,可是看到其他網頁都能正常打開,張章的笑臉漸漸僵在那裡。她一次又一次的檢查自己輸入的地址是否正確,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沒關係,或許是網絡上出現什麼問題了,她告訴自己不在意,因為在現在的世界中根本沒有一本叫做《網球王子》的漫畫,這不是說明她還是呆在小光的那個世界嗎,對吧?或許吧。一次又一次的確認,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張章的心已經累了,現在她再也找不出什麼理由來說服自己,她和手塚還是在同一個世界。老天再一次的對她開了一個玩笑。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要選擇一次死亡,或許重生能夠比現在記得所有要來得好,最起碼不會那麼痛苦。但是,聽著門外邊拖鞋體踢踏踏的聲響,張章猶豫著,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的承諾,另一方面,將近三個月的相處張章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把張家奶奶當成自己的外婆了,這又是張章另外割捨不下的情感。這就是天堂與地獄的差別。等到張家奶奶把張章從早已黑屏的電腦中挖出來,感覺自家孫女似乎有那麼不一樣了。
感覺不一樣的不止是張家奶奶一個人。青學的眾人總覺得自家的副部長自從那天收完禮物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剛開始每個人只是認為只有自己是這樣的感覺,可是大家交流過之後,才發覺所有的人都是這麼想的。如果要具體說是什麼不一樣了呢?恩?怎麼說呢?好像只是變回原來的樣子了,在他的身上再也感覺不到那種偶爾會出現的溫暖,對,只是變回原來的樣子了。
只是更加刻骨的鍛煉,只是會在偶爾休息的情況下呆呆的看著天空,似乎是在期待著什麼?雖然很想問問手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究竟和那個送神秘包裹的主人有什麼聯繫,沒有人敢去觸碰,那個包裹談論成了網球部的禁忌。雖然手塚的網球包中有那個說不上算是神秘的禮物,雖然知道那個禮物的名字叫做守護,雖然通過乾看見過那個神秘飾品的真實面貌,但是,裡面的故事沒有人知道,很多人都會在心中有這麼一個疑問:守護——究竟是要守護什麼呢?
究竟在那個青學的支柱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呢?青學的天才也搞不懂這一切,雖然有很多問題想問出口,但是,每當看到那種眼神,不二嘴中的問題只能選擇嚥下,似乎在手塚的眼中藏著那個名叫思念的東西。不二知道,手塚的一切情緒都隨著那個神秘人波動著。他瞭解的那個手塚應該是那種雖然表面很冷血,實際上骨子中流出的血液應該是那種沸騰的顏色。
每當青學網球部休息的日子,不二總會發現手塚會去那家名叫「coffee」的咖啡店坐上一段時間,一杯咖啡,一杯紅茶,還和以前一樣,只是,不知為什麼手塚每次只是喝紅茶,放在對面的咖啡直到離開也不會動上一動,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人。
手塚知道現在網球部的人也感覺到自己不正常,他也明白這一點,只是明白歸明白,他卻無法改變什麼,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偶爾的閒暇時候,他總喜歡看著天空,好像會在不經意間可以看到那個調皮的身影。
青學網球部休息的時候,手塚總會在去那個和張章共同發現的網球場的前面繞道繁華的商業街去那個他們曾經去過的那個名叫「coffee」的咖啡店中坐上一段時間,一樣的飲品,只是手塚選擇喝紅茶。每當門口的鈴聲響起的時候,手塚總會不自覺地看向門口的方向,雖然知道他想等的人不會回來了,只是心中無法忘卻那一抹的身影。手塚不知道為什麼當初張章會點紅茶,但是他敢肯定張章對面的那杯紅茶是點給自己的,雖然當初在喝第一口的時候,還是不能接受嘴中那酸澀的感覺,但是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那他需要多長時間來平息心中的思念。
思念就如同心中有一隻小蟲子在爬啊爬啊的。張章不知道該怎樣去平息那種想撓卻撓不到的感覺。她只能像機械般重複著以前的過往。雖然張家奶奶不說什麼,但是張章知道那個比自己親人還親的老人家在擔心著自己,卻不知道該如何勸說。在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情況下,張章也只能選擇逃避。
大多數時間裡張章總喜歡跑到離家不遠的那家咖啡店中坐上一天,一杯咖啡,一杯紅茶,別的就不再點什麼了。張章選擇喝咖啡,而那杯從始至終都未動過的紅茶就擺在對面。有的時候張章喜歡透過玻璃看自己的影子,好像能夠穿透自己的靈魂,看見那個人的影子。有的時候,張章會在隨身攜帶的素描本上開始寫生,開始的時候只是畫些自己擅長的風景、花朵,但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張章的本子上會多了那麼一個人,雖然張章並不擅長畫人物,但是慢慢的張章抓住了一些關鍵,紙上的人物越來越有那麼一些神態像她一直思念的人。或許正是因為害怕會忘記,張章才會選擇這麼一種方式來想念吧。
忘記嗎?也是時候該選擇了吧。手塚看著網球場上的正在訓練的隊友們。不應該再因為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大家了吧。只是……
他……只是選擇另外一種形式的懷念。只是選擇把這還未發芽的情感埋藏在心中,不是忘記,只是把關於張章的一切封印住,死者已矣,勝者應該堅強不是嗎?問題是該以怎樣的結尾來結束
這一系列的思念。
[小光,下次,我們去做摩天輪吧。]
摩天輪?
手塚想到該如何結束了,曾經的約定,還迴盪在耳邊,只是兩個人再也湊不齊了。
摩天輪,一個圓。
她曾經說過,摩天輪的最高點是離天使最近的地方。很女孩的回答,無法想像是從張章的嘴中說出的。但是張章究竟想說些什麼呢?
半個小時,30分鐘。一圈下來,很多成對的情侶從摩天輪中走了下來,只有那麼一個地方,只有一個人安靜的走下來。
手塚望著身後還在轉動的摩天輪,張章,你是否只是想告訴我,摩天輪,一個圓,無論怎麼轉,還是會回到原點,你是不是通過這種方式告訴我,你的離開只是一種必然,讓我不要難過呢?謝謝你的良苦用心。可是你卻忘記了,摩天輪無論怎麼轉,怎麼回到原點,下來後又會是一種景象。
某一天,張章還是同往常一樣來到咖啡店,只是,咖啡店裡面的生意出奇的好,吵雜的聲音讓張章根本無法靜下心來。提早出了店門,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無意中來到了遊樂場,就在那一刻時間彷彿靜止般。
[小光,下次,我們去做摩天輪吧。]
曾經說過的話還近在耳邊,雖然只是一個人了,雖然……但是張章還是想像著自己是和手塚一起來到摩天輪的前面。
買票、排隊,看著周圍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張章不經在想,究竟當時為什麼會提議坐摩天輪呢?只是因為那些想說卻不敢說得話藏在摩天輪裡面嗎?
很快就輪到張章了,一個平方的空間,算不上很大,看著下面越來越小的建築物,張章抬頭望天,摩天輪真的是離天使最近的地方嗎?
半個小時,30分鐘,不是很長的時間,卻讓張章思考了很多,當初是因為自己要離開了,她想告訴手塚,她的離開只是一切歸零,並沒有什麼,請他不要難過,只是,在下摩天輪的那一刻,看著和不一樣的場景,她不經要問自己,一切真的都能歸為原點嗎?
二減一等於一 來自張家奶奶的回憶
「我想我們該好好談談了。」
夏末的某一天,張章陪著張家奶奶吃完晚飯。張家奶奶看著一旁正在收拾的張章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也就是這麼一句話,讓原本忙碌的張章抬起了頭,似乎曾經也有這麼一個人不久之前也對她說過同樣的一句話。
「嗯。」張章頓了一下,似乎只是敷衍了張家奶奶的問話,似乎又像是在掩飾什麼。
看著張章忙前忙後的樣子,張家奶奶停頓了很久,直到張章從廚房忙完泡好一壺茶放在她的面前。
「呵呵……我家那個丫頭從來不會像你這樣……」
還未說完的話已經讓張章的身上開始冒出冷汗來了,「您說什麼?我有點聽不懂……」
「看,疑點很明顯吧,我家那個丫頭從來不會對我使用敬語的,整天『老太婆,老太婆』的叫著。」張章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等待審判的犯人一樣。
「那個……」張章猶豫著該怎麼說下去。
「哎……你不要那麼緊張的,」張家奶奶的語氣忽然一轉,「ィ迷惑メろんサ、申ウ譯ィゥゆネオモ(因為我的原因,給你造成不便)。」
「ゆゆり,アグヘアガ(哪裡,我這裡才是)。」很自然的反應,卻洩露了張章的秘密。張章愣在那裡,眼睛直直的看著桌子對面那個笑得十分奸詐的張家奶奶。
「日語說的不錯,果真像我家那個丫頭說的一樣,丫頭是日本人嗎?」張家奶奶抿一口茶,微笑的看著張章。
「唉?不是的,是中國人。」張章趕緊回答道。
「哦,那你的日語說的真好啊。」張家奶奶感慨道。
「嗯,我曾經在日本呆過一段時間。」
「聽你的口氣,是不是在那裡有你值得留戀的人呢?」
「留戀的人嗎?」張章重複著這麼一句話。「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已經回不去了。」
「傻孩子,說什麼回不去了,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對方肯定會認出你的。」
「回不去了……」張章的情況好像處於顛狂的狀態了。張家奶奶感覺情況有些不妙,趕緊轉移話題,「你不奇怪為什麼我對你這種情況一點不感覺到驚訝嗎?」
「是啊,為什麼?」一想到當初手塚剛遇到她的時候,還是有一陣子不能適應呢。
「因為在你還沒有醒來的時候,我家的那個丫頭早就托夢告訴過我了,所以在你醒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已經不是她了,之所以一直都沒有戳破,一是因為不想讓你有太大的思想負擔;二呢,是因為我以為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而導致的幻覺。哎,那個丫頭也真是的,總是給人招惹麻煩……」張家奶奶的語氣雖然盡顯責備,但是張章看得出來那是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就如同張家奶奶的孫女一樣雖然嘴裡總是『老太婆,老太婆』的叫著,但直到死後想的不還是這個人嗎?
「……就在你醒來前的幾天,那丫頭突然跑到我的夢中,告訴我將有一個人代替她活著,希望我不要難過……你說說她還霸道啊。呵呵,其實,知道那丫頭剛去的那段時間心裡還真的接受不了,但是一看到你醒來,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啊,就這麼的接受了你,說明我們還是有緣的,不然老天不會讓你在最後的日子裡陪著我了。」
「最後的日子?什麼意思?」雖然張家奶奶因為一度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而導致的語言不是很調理,但是張章還是抓到了關鍵的字眼。
「呵呵……」張家奶奶看了一眼張章,「你知道我那丫頭是怎麼死的嗎?」
「知道,被車撞死的啊……」
「我就知道你會那麼說,」張家奶奶打斷了張章的話,「不是的哦,自家的孫女我還不瞭解嗎,她的身手可是很敏捷的啊,一般人還真碰不到她,她是自殺的啊……」
「自殺?」
「是啊,自殺。」肯定的回答,「在知道我已經活不了多久以後,她也像你一樣曾經失落過,然後,我以為她終於想開了,接受了命運的安排,誰知道她竟然以這種方式來對抗。唉……」
「您到底得了什麼病?情況很嚴重嗎?」
「老了,你別看我整天笑呵呵的,其實我渾身上下全是毛病,醫生說了我已經活不過明年了。」
「她是知道了這一切才想不開的?很難想像。」
「是啊……我也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安排好了一切,可是她不知道,這樣讓我一個老婆子二送黑髮人,會是怎樣的感受,」張家奶奶停頓了一會,喝了一口杯中的茶,「她爸爸是個日本人,據說在日本還是什麼大企業的繼承人,沒想到就是這種人看上了那丫頭的母親,為了和我的女兒結婚,居然可以放棄自己的前途。唉……本來我是不同意他們兩個的,但是,男方已經這樣了,也只有同意的份了,別讓別人說咱的不是,你說不是嗎?本來以為他們兩個能這樣和和美美的過上一世,可誰也沒有想到我家那丫頭五歲的時候兩個人就突然的那麼走了,兩人還沒下葬,男方的家庭也不知道怎麼打聽到兩個人有孩子的,就開始和我搶奪起撫養權了,而我那些不爭氣的孩子們為了錢,每天開始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的,從那時起,那丫頭就開始變壞了,但是,我知道那丫頭的本性不壞,她也是保護我的一種方式吧。」
「有家人的感覺真好啊。」
「呵呵……難得你這丫頭也有感慨地時候啊,我想好了,那丫頭和你的約定,無外乎是要照顧好我,等我和那丫頭到地府會合的時候,你就回日本吧,我決定把撫養權轉回給男方的家庭了,不管你原來多大,你現在畢竟還是孩子啊,總得有人保護不是嗎?」
「我不回日本,那裡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留戀的了。」
「傻孩子,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啊。如果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你也不會這麼難過的。表現的那麼明顯,你是連別人也騙不了的啊。」張家奶奶起身摟住想要哭泣的張章,「哭吧,哭夠了,就從頭開始吧。」
張章把臉深埋在張家奶奶的身上,意外地並沒有哭泣,她拚命的吸著從張家奶奶身上傳來的體味,或許是生病的原因張家奶奶的身上有一種苦苦的中藥的味道,並不難聞,張章感覺著張家奶奶給予的溫暖,這種溫暖她曾經也在手塚媽媽的身上聞見過,是一種親情的味道,隔了那麼長時間,張章終於又一次感受到家的溫暖。「姥姥,我不要離開你!」
「傻孩子,人總會要死的,你啊,還是要獨立的。明天我就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過來辦手續,你呢再陪我這個老太婆一段時間,明年的這個時候,你可是在日本上學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等你回來的時候,別忘了給我這個老太婆上柱香,讓我知道你過得還好。」
「姥姥……」
夜晚還很長,天上的月亮見證著兩代人那割捨不下的情感。
二減一等於一 解不了的網球緣
昨夜祖孫二人哭了很長時間,把所有的事情都攤開在了檯面上,張章向張家奶奶說了她以及手塚的許多事情,說了手塚和她的夢想,說了那些許久不見的王子們,說道興頭上時,一邊說著還一邊模仿著那些王子們的經典動作。直到牆上的大鐘敲響了午夜十二點的鐘聲,他們才意識到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早了,為了顧及張家奶奶的身體,張章這才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屋中。
晚睡的後果就是導致早上起不來,雖然現在仍然是在暑假,正是正大光明睡懶覺的時候,但是那並不代表著屋外這個正在咚咚咚敲門的人也知道。
「叮咚、叮咚……」
已經把自己深埋在被子中的張章再也受不了這個正在拚命摁著自家門鈴的傢伙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張章嘴裡念著三字經,踢踏著拖鞋就去開門了,你要問,為什麼張章不擔心門外面的那個人是張家奶奶,笨啊,自家人怎麼能忘了自家的鑰匙呢?對於張家奶奶的記性張章還是有一定的自信的。
打開門,張章從亂糟糟的發間看見一張大大的笑臉,「陌生人,不認識。」說完啪的一聲關上了大門,準備回屋再去睡個回籠覺。
「叮咚、叮咚……」
門外的人並沒有因為吃了個閉門羹就打起了退堂鼓,反而越戰越勇般的更加賣力的摁起了門鈴。
這時的張章想不清醒也很難了,她猛地拉開了大門,「感情這門鈴不是你家的啊,再摁,再摁,我就揍你了!」說完還象徵性的舉了舉右手。
「我……」來人剛想開口說話,一個我字還沒完全性的說完,眼前的人影就阻隔在了門的那頭。
「啪……」張章還是沒有給那人什麼機會說話,在她看來那麼早來的人無非是推銷人員。尤其是還帶著那張欠揍得笑容,肯定不是什麼好人。張章打著哈欠,感覺瞌睡蟲又重新回來了,準備再次回到她可愛的小窩裡時,今天老天存心不讓她好過似的。重新回來的瞌睡蟲又被門外的談話聲給打跑了。
「小林,怎麼站在我家門外邊啊?找我有事情嗎?」這是剛剛從外邊鍛煉回來的張家奶奶的聲音。
「沒事,張阿姨,我就是想找你家孫女來著的,敲了半天門,可能她還沒醒吧。」
「張章?你認識我家那個丫頭啊,也是,都住在一個院子裡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認識也難怪呢,都沒聽我那丫頭提起過你,你進來吧,那丫頭肯定還在睡覺呢。」接下來聽到的是因為找鑰匙而造成的嘩啦啦的聲音。聽到這張章哧溜一聲,跑回了自己的屋子裡,蒙上被子,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不一會兒,張家奶奶就敲響了張章的房間的門。「丫頭,丫頭,該起來了,外面有人找你。」
來人究竟是誰呢?這身體原來的仇家?不可能啊,連張家奶奶都這般的禮遇不可能是壞人的,那會是誰呢?張章緊張的不知道該有怎樣的動作,也不回答外面的張家奶奶。
等了好一會,張家奶奶見門內沒有什麼動靜,向客廳中坐著的客人笑了一下,打開了張章的房間。門把轉動的那一刻,張章知道張家奶奶要進來了,好像這次不醒也混不過去了,她趕緊用被子摀住腦袋。等到張家奶奶掀開被子的時候,張章裝作剛醒的樣子,同張家奶奶撒嬌,企圖混過這一次的會面。可惜沒有成功。
萬般無奈的張章只好硬著頭皮起身,跑到洗手間開始洗漱起來,幾次穿過大廳偷偷看著正在坐在沙發上的人時,那人好像有感應般,笑著看著張章。無論看幾次,張章都對這個笑容特別的感冒,感覺和某個很會笑的人非常的相像,都帶著那麼一些算計。(遠在日本的不二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張章寒了一把,祈禱著被算計的人千萬別是自己。
整理好一切的張章,在發現身上已經被自己整理過N遍了,衣服上已經看不見一點褶皺了,她歎了口氣,慢慢的踱步走到客廳。「姥姥,我餓了!」
張家奶奶起身,一個暴栗打過來,「你還知道餓啊,你從剛才到現在你已經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了,我還以為你要連中午飯一起吃呢?快點吃完,你林叔叔還有話跟你講呢。」
張章委屈的噘著嘴巴,走到離客廳幾步之遙的廚房,拿起自己的早飯坐到一邊,「我不認識那個人,他找我有什麼事情啊,我幫不是忙的。」
「呵呵……丫頭那麼快就忘了我啊。」坐在一旁的中年男子開始說話了。
「嗯?」貌似張章記人的本事和她唱歌的水平有得一比,但這是她自身的情況怎能對外人說呢?「不認識,從來沒見過。」張章話題一轉,對著自家外婆說道,「姥姥,你怎麼能讓陌生人進門呢?萬一他是個通緝犯的話,我們爺孫倆的小命就不保啦。」如果是陌生人看到了,還真以為張章說的是那麼一回事。可惜,還是自家外婆瞭解自己的孫女會是怎樣的貨色。
「你腦子哪去了,你林丹叔叔是咱們樓後頭的住戶,跟你說出門要認人的,這幾年你白活啦。」張家奶奶抱歉的看著對面這個叫林丹的中年男子。
「小丫頭的想像力還真的聽豐富的,你忘了,我們見過的,你還記得你上個星期三幹什麼去了?」
「上個星期三?」張章眼睛滴溜溜的開始轉了起來,開始回想著,上個星期三究竟幹了什麼,「星期三,星期三,啊……我想起來了,上個星期三我到醫院例行檢查了,醫生說我身體沒什麼情況了,讓我多注意休息。這些情況我都和姥姥說了,你是醫院的?我怎麼沒見過你。」
「那個……你從醫院出來又幹什麼去了?比如說醫院旁邊的網球俱樂部?」
「去了。怎麼了?」
「你見到什麼人了嗎?」林丹繼續引導著張章回想著上個星期三所發生的事情。
「也沒什麼呀,就是遇到個醉漢大叔……」張章回想著,把記著的東西都說了出來,「等等,你不會就是那個醉漢吧。」張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呵呵……答對了。」林丹很高興張章已經記起了自己,回和正一頭霧水的張家奶奶解釋道,「那天……」
張章撇了撇嘴,坐下繼續吃著早飯,腦子裡回想著上個星期三她從醫院出來所發生的事情……
剛從醫院出來的張章耳邊響起醫生的囑咐,「張小姐,恭喜你已經完全康復了,從明天開始你已經不需要定期往醫院跑了,還請你繼續努力……」之後的話,張章實在沒什麼記憶了,這個身體的康復與否,張章感覺和自己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現在的她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希望,走在路上的時候,張章總是在想像著,突然有一輛車從後面撞過來,讓她重新回到黃泉邊上,她肯定會二話不說的把孟婆湯給喝下,記憶這東西真的很討厭,你想忘掉某種東西的時候,反而記得會更加深刻。
「啪啪啪……」腦子正在飛快運動的張章,突然聽到一種很是讓她懷念的聲音。
「啪啪啪……」又是這種聲音,是網球摩擦地面所發出的聲音,張章的腦海中立刻閃現出兩人正激烈的打著比賽的身影。
「啪啪啪……」張章快步穿過一條馬路,幾分鐘之後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站在這裡。面前的這個空間是如此的熟悉啊,曾幾何時,她也曾經在在過這裡。張章撫摸著面前的這個圍著網球場的鐵網。
彷彿是著了魔的張章,打開一個沒有人的單人練習場地,值得高興的是,粗心的某人,忘記帶走了自己的球拍。張章撿起地上的球拍,那些本以為藏的很好的記憶如同潮水般的湧入腦海中。
「不是同你說了嗎?不管用何種握拍方法,都要做到握拍的手腕牢牢固定,與球拍幾乎成90度嗎?你這是什麼握拍法……」
「眼睛要集中精力盯住球,當在對方拍下時,就要開始盯著它,判斷運動的軌跡,然後開始移動身體一直盯球過網到自己的半場,調理好擊球的姿勢,開始擊球。眼睛再盯著球被球拍擊出,目光隨著球又轉移到對方的半場,你這樣怎麼打球?哎,就是說你呢,不要閉上眼睛……」
「重心放低,放低,你怎麼能這樣呢?」
……
忘不了初次打球時,手塚指揮著自己手忙腳亂的樣子,沒辦法誰讓她是個運動白癡呢?能讓冰山變臉好像從那次開始她一直玩得不亦樂乎吧。還好她雖然她的運動細胞非常的少,但是她和青學那只海棠蛇一樣,都是非常有毅力的,她的網球開始讓手塚越來越刮目相看,其實她沒有告訴手塚,她網球水平一方面靠自己的努力,另一方面手塚身上的某種東西也慢慢的向她身體中靠過來。
手握球拍的張章不禁的笑了笑,回神看著對面的牆壁,不知道自己的網球忘了沒有,拋球、轉身回球,從剛開始的僵硬到慢慢適應,張章玩得不亦樂乎。
在張章看不見的地方一雙眼睛正盯著網球場中的張章。
張章感覺自己的神經好久沒有那麼輕鬆過了,天與地之間彷彿只有她一人存在般。她只能感受到網球帶給她的一切,好像這一刻她就是為網球而生的。
在張章結束最後一個球後,網球場的鐵門被打開了,一個醉醺醺的中年人走了進來,由於這人的到來,讓張章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對不起,這裡是網球場,似乎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張章生疏客套的勸說來人。
「呃……」來人的嘴裡,滿是酒氣,「……有什麼關係……只要有錢我哪裡都能去。」
「你……」張章感覺身體裡有一股火氣正衝到腦門上方,「你這是在侮辱網球嗎?」
「侮辱?小丫頭,你說這話是得憑實力的,怎麼樣,和我比一場,如果你贏了,我就收回剛才的話。」火氣沖天的張章根本沒有發現現在和她講話的這個醉漢的眼睛裡一片澄明,根本沒有一點醉酒的跡象。
「對不起,我不會也不喜歡打網球,」張章根本不想和來人牽扯過多,準備走人,「還有,即使我會打網球,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和我打打網球。」
「等等,」那人攔住了張章的去路,「你好像拿著我的網球拍,算是小偷嗎?」
看著眼前這張特別欠揍的臉,張章壓住心中的火氣,「失禮了,」說著把手中的球拍還給了那人,「對了,剛才如果你的那句話是在侮辱網球的話,那也就在侮辱你這個打網球的人了。」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呵呵……有意思的小丫頭,怎麼到現在才發現呢?再見了!期待著下次的見面。」望著張章遠去的背影那個中年人拿起網球用網球拍輕輕一揮立刻對面的場地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凹槽。
回想結束,張章喝著豆漿,撇撇嘴巴,看著一旁正跟張家奶奶說得起勁的偽人。
「……您也知道我的實力,我來呢,一方面想讓張章這丫頭在我的指導下打網球……」
「噗……」張章聽到這話,剛含在嘴裡的一口豆漿就這麼的貢獻給桌子了。「你,你……」
張章的一個「你」字還沒有說完全,林丹接下來的話徹底讓張章說不出來話了,「另外一方面呢,您也知道我至今未婚,我想呢,認張章這丫頭做乾女兒。」
「咳咳咳……」張章已經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張家奶奶實在是看不過張章的狼狽樣子,起身給張章順起氣來,「你這丫頭吃飯也能被嗆著,也真是的。」
張章哀怨的看著自家姥姥,等氣好不容易順回來後,她的第一句話就是,「姥姥,咱家的醫藥箱呢?」
張家奶奶還在奇怪自家孫女是怎麼回事,順手從旁邊的櫃子中拿出了醫藥箱,看著自家孫女打開藥箱急忙尋找的樣子,張家奶奶奇怪的問道:「你找什麼呢?嗆個水,都要吃藥啦,你可真嬌貴了。」雖然嘴裡這麼說著,張家奶奶急忙走過去對著張章上下左右摸了個遍。
「哎呀,姥姥,您別搗亂,我這不在找頭孢嗎?」
「丫頭不會真的有事吧,過來我看看。」張奶奶聽到張章的話,以為她真的生病了,頓時著急起來。
「嗯,昨天可能沒蓋好被子,發燒了,耳朵有點重聽了,哎呀!姥姥你幹嘛打我……」
張章的回答終於讓張家奶奶聽了個明白,想也不考慮,「啪……」一拳打向張章的腦袋。「你這丫頭竟會給人找麻煩。」
張章哀怨的看著張家奶奶。這一豐富的表情,取悅了一直在看戲的林丹,「哈哈哈……你這小丫頭真是搞笑,不瞭解你的人還真的以為你向表面一樣……」
「你丫的閉嘴,有病的是你,給你,藥……早吃早好!沒事,別亂認人。」張章把手中剛翻到的藥扔給了坐在沙發上的林丹。
「怎麼說話的你,好好說。」張家奶奶又一拳打了下來。
「姥姥,會變笨的啊。」張章的小臉整個變成了包子臉。
「吃好了嗎?吃好了,好好坐著聽你林叔叔,不你乾爹怎麼說。」
「姥姥……您還讓我說什麼,我的人權已經被你給奪過去了,您已經把我一拍子給打死了,現在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唄。」張章厥者嘴巴,在一旁咕唧著。
「你這丫頭,也該好好收收心了,在這樣下去還能怎麼樣……我死後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爹媽啊……」張家奶奶在一旁感慨道。
「HI、HI、HI,我知道了,我學還不成嗎?」張章趕緊打斷張家繼續嘮叨的話,從某種方面,張章知道自己這個剛認得親人是在為自己好,畢竟她老人家的時間已經不是很多了,還要為她這個非親非故的人的未來考慮著,所以,不是很過分的要求張章還是會遵守著的。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屋子裡的三人都在唧唧咕咕的討論著。張章從今天開始又多了個無良的老爸,她總感覺自己現在的遭遇怎麼和青學的那個小王子那麼相似。值得慶幸的是她的老爸不是個整天翻看成人雜誌的色老頭。還好,還好。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4:04
二減一等於一 地獄網球
林丹開始教張章打網球了,在他看來張章這孩子和別人不一樣,從他第一次看見張章打球時,他就明白了,那種明明十分排斥網球這種運動卻又會在不經意間透露出非常喜歡網球,明明這兩種感情是那樣的不協調,居然會在張章的身上體現出來。他不否認當初腦海中想收張章為徒只是抱著想近距離觀察這個女孩究竟有什麼不同,為什麼一向火眼金金的他會在兩家做鄰居那麼久之後才發現這麼有趣的一個人?
第一天的練習還未結束,林丹看著正在場上和別人對打的人,並未露出笑容,雖然比分已經拉開很大,雖然張章打得很好,5:0就在張章就要把對手KO的時候,林丹叫了棄權。對方很幸運的拿到了勝利。對於這個結果張章並沒有什麼滿意不滿意,只是走到旁邊拿起毛巾擦著根本沒有流下來的汗水。
「你會打球?」
「嗯,打過幾場。」張章看也不看旁邊的林丹。
「明明是右手選手,為什麼會選擇用左手呢?」
「那是我的自由吧。」張章沒好氣地回答著。
「呵呵……」林丹毫不在意張章不善的口氣,忽然話鋒一轉,「你為了什麼打球?」
聽到這句話,張章停下了原本的動作,愣在那裡,「為什麼打球?你還好意思問我,臭老頭,要不是你,我能那麼辛苦嗎?」張章回頭,對著林丹沒有好氣地說,其實她知道林丹想問什麼,沒辦法,對於這個問題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裝傻了。
「是嗎?那麼我們今天先練到這,以後等你想到你自己為什麼打球之後我們再和其他人進行練習賽,否則……」林丹的話只說了一半,他相信以張章的聰明才智應該明白自己接下來的話想說什麼。
可惜林丹想錯張章這個人了,張章從來不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的,即使林丹的話張章聽懂了,她還是下意識的提醒自己不懂,更何況繼續打網球對於張章來說本身就是一個大麻煩。就這樣每天的基礎練習成了張章的練習的全部內容。
其實打網球對於張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打發時間的好事,為什麼呢?因為無論是哪個張章對於與人交往都不是擅長,已經死掉的那個張章,本身就是個很能打的主,普通人根本不敢靠近,而現在這個人,又不是很喜歡和陌生人靠的太近,所以在開學之初,張章回到教室,除了剛開始大家的竊竊私語並沒有什麼,每天上課她都很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並沒有太大的動靜,張章以為這樣的自己已經夠可以讓人忽略掉的,沒想到反而成了眾人談論的焦點,當然,只是在她不在場的情況下談論著。但是能夠傳到她的耳朵裡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一個不是秘密的秘密了。對於這些張章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她也不在意別人把自己和原來的那個人相比較,本來嘛,她就是她,根本沒有去扮演別人的必要,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字,「懶」,張章懶得去扮演他人。而網球只是張章打發無聊時間的一種方式罷了。
其實這樣的日子對於張章來說挺不錯的,雖然課堂上老師講的內容她已經熟知,但是張章全當複習一樣,認真聽著課,記著筆記,偶爾會指出老師板書上的錯誤,看著老師吃鱉的樣子。對於林丹的指導,張章全然不放在心上,人家怎麼說她就怎麼做,完全是一個乖寶寶的形象。也就是這種態度明顯的惹惱了林丹,管你什麼的,張章的練習一天比一天重,跑步從原先的5000米增加到10000米,每天的揮拍也增加到了5000次,反正,後果很嚴重,所有的練習都增加了一倍,張章反而向沒事人一樣,繼續著練習。而左手用拍被強制性的改成右手。
張章覺得或許是某天路過某條小路時沒有對正在被勒索的人伸出援手;有或許是太過於忽視週遭的一切了,反正是老天爺看不下去了,從某天起某個人只要一放假,就成了她的最倒霉的日子。因為那一天,某個人的無良老爸絕對會拉著某個人到某座深山當中進行特訓。每次回來,張章都會感慨道,原來自己還活著。
其實林丹的特訓很簡單,但是也是超級恐怖的。一般人類肯定是不能活著回來的,好在張章不屬於普通人一類。
在那座深山中張章隨時要保持著十萬份的警惕,不然,她不知道要被那個無良的老爸給害的多慘,如果說龍馬那個無良老爹的教育是打擊精神的話,那她家這個無良老頭絕對是精神加身體雙重打擊。
第一次,由於初到山上,對於週遭的一切還不算很熟悉,在爬完了不知道海拔多少米的大山後,張章準備找一棵大樹好好休息一番好應付接下來的練習。貌似一棵樹蔭很大,足有幾百樹齡的大樹,看起來就是一個休息的好場所,沒想到,平靜的外表下有一個絕對的陰謀在等著她。還未走到目的地,張章只覺得天地忽轉,也就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在張章還未想明白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倒掉在那棵樹上。張章還在想著是不是自己誤中了偷獵者的圈套,正搖晃著身體準備使勁把身體蕩到一定的角度,好解開束縛。正在這時張章忽然感覺背後的氣流不對,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以高速向自己行徑。張章使勁把手抓住腳踝,正好躲了過去。正在這時,一個讓張章十分想扁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小丫頭,躲得不錯啊。」來人正是林丹。
「你丫的又在玩什麼把戲,快放我下來。」無聊的遊戲讓張章十分惱火。
「呀,還不能放你下來啊,這可是今天的練習啊,完不成……嘿嘿……」又是一句說了一半的話。
「快點開始,這樣倒掉著讓本小姐很不舒服。」
「嘿嘿……聽好了,我們每次的特訓都是不允許你拿球拍的……」
「快點開始。」張章打斷林丹的話,對於這個結果她在上山之前已經想到了,這不是和青學在對抗立海大之前的特訓一樣嗎,本身她已經準備好天天跑山的準備了,沒想到自家的這個老頭更加的變態。
看著張章變換多端的表情,林丹知道這丫頭不知道在心裡問候自己多少遍了,他也不在意,繼續說道,「聽好了,這座山中我已經佈置了很多機關,每中一個機關就會給你相對應的懲罰,當然每一個懲罰也就是一種練習,我們每天的基礎練習還要在這座山上完成,聽明白了嗎?」
「HI、HI,那現在可不可以開始了,我今天的基礎練習還沒有完成呢。」
「那我們就開始了,你現在中的這個很簡單,『仰臥起坐』,讓你保持現在這個樣子開始做,不過,我會在你的背後發球,你一方面要躲過我的攻擊,另一方面仰臥起坐要做的標準,否則不算,今天我們就先做20個吧,你先適應適應。」說完就是一個高速發球。
張章很是慶幸這個身體的反射神經特別的發達,第一個球被她躲了過去。
接下來只要是有特訓的日子,張章絕對是不敢大意的,看似風平浪靜的森林,其實處處暗藏殺機,每到休息的時間上張章絕對不敢隨隨便便的找休息的地方,雖然有幾次張章自作聰明的呆在林丹的旁邊,但很不幸,那幾次張章都非常光榮的中招了,每次張章用那種憤憤地眼神看著林丹時,林丹總能夠巧妙地把目光轉到另外一個角度,有時張章都在懷疑林丹是不是和不二是一家的。要不是她早就確認過自己所呆的世界不是網王的那個空間,她肯定要好好的拷問一下林丹。只要張章有那個膽量。
特訓的結果是張章以後必須帶著力量扣才能和普通人進行比賽了,沒辦法,幾次的特訓回來,張章發現自己無論從體力方面還是握力以及各方面的體能已經提高了許多。林丹開始讓張章帶力量扣,開始的時候張章十分不願意,為什麼,張章覺得普通的力量扣十分沒有美感,堅決不帶。在她逛完了N個小攤後,在一家地攤上發現了一個手套,經過她多方面的改造終於屬於張章的力量扣誕生了。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裡張章以及她認為美感十分強的力量扣一起度過了接下來的日子。
雖然說張章每天都要經過非常嚴格的訓練,但是她的體重明顯的朝著直線上升著。這點很是讓張章鬱悶了很久,首先張章對於吃的方面非常的挑食,不僅如此,按造張家奶奶的說法是一隻貓的飯量都比張章大了很多,所以每次張家奶奶想讓張章多吃一口都非常的難。為什麼還會長肉,這讓許多人都摸不到頭腦,最後總結說是張章吃的糖太多了,才導致了現在的結果。對於這個結果,張章的回應就是滿頭的黑線,沒辦法,人家就好這一口了,總不能斷了這個念想吧,所以以後的日子張章的訓練更加刻苦了。
比起張章這邊的訓練看來,遠在日本的手塚和大石正準備參加青學一年一度的野外特訓就不算什麼了,傳說每年的野外練習都十分的恐怖,好像每一次歸來後,有好長一段時間參加過野外訓練的人都不敢打網球,甚至連提起網球都覺得十分恐怖,而就是這種練習,一般人還沒有權利去參加。於是,青學網球部的野外訓練,一方面被許多人所嚮往,另一方面又被人恐懼著,人們給每年一度的野外訓練取了一個很是恐怖的名字——地獄式網球。
但是就是這種網球的訓練方式,在手塚看來並沒有什麼,只是訓練的強度加大了,訓練的時間延長了,對抗練習加大了……等等方面,在手塚看來只是各方面都增加了,其他沒有什麼變化的。並沒有傳言中所說的恐怖。所以每次訓練結束後他總是站著的那一個,不僅如此,在洗完澡後,在別人都已經累得癱倒下去後,他還要複習功課。早晨起來,例行每天20公里的晨跑。(手塚部長不是一般的強。)只是很少有時間會去想那個已經不存在的影子了。
張章每天被林丹的訓練打壓著,很少有時間去胡亂想些什麼東西了。某一天,張章還是如同以往一樣練習,現在她偶爾會到網球場上和自己打個全場,很不可思議的打法吧,張章也是在偶然的機會下才發現的,只要把球打到對方的場地上加上很強的旋轉,球就會回到自己的這邊,很像是不二的白鯨,只不過不二的白鯨在回到自己這邊時沒有力道,而張章的這個球回到自己這邊的時候不僅可以改變方向,還非常的有力道,如同射鵰英雄傳裡老頑童的左右互搏術一樣。你不是不讓我和別人比嗎?那我和自己玩總是可以的吧。張章的打法也就是在自己無聊當中創造出來的。
某一天張章正和自己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林丹出現了,問了一句和前一段時間相同的問題,「你為了什麼打球?」
張章用手接回打在對面的球,回過身答道:「為了記住。」
「……」張章的回答讓林丹很是疑惑。
「我不喜歡打網球,從一開始就不喜歡,然而網球與我的緣分又是那樣的荒謬,剛開始打網球只是無奈之舉,雖然,現在的我對網球有一定的天分,但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打網球的目的只是不想忘記一個人,就如同我開始畫人物是一樣的道理。」
「你……」
「如果說你要一個我打網球的動力的話,只有這個,我的靈魂深處並沒有網球的身影。」張章打斷林丹的話繼續說道。
「你呀你,讓我該怎麼說好呢。我早該明白的,你是並不是一個喜歡網球的人,但是你也並不排斥著這項運動,怎麼說呢,你有著比一般人還要高的天分,說你是天才吧,似乎是高看你了,雖然,對於打網球的理由你還是很迷茫但是現在的你一般人是不能和你相比的。唉,希望你以後能夠好好的,作為你的親人,我只能這麼說了。不管以後你從事什麼,希望你不要忘記今天所說的話。」
對於這個結果林丹早就看開了,喜不喜歡又能怎樣呢?找不著理由又如何呢?未來還很長,所有的問題都會在未來找到它相對應的答案。
二減一等於一 逃不開的命運
張章曾經以為在沒有了那個名叫手塚國光男孩的日子裡,自己會如同剛進入到這個世界一樣,孤獨和冷漠的走完一生。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曾經以為再也裝不下其他人的心扉又一次被兩個陌生人給打開了,曾經那麼不屑一顧的親情,現在又顯得那樣的彌足珍貴。
雖然張章知道這一天總會到來的,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天是在她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珍惜的時候來到了。
那一天,如此平凡的一天,如同前面幾天的天氣一樣,四十五度角的太陽高掛在天空中,俯瞰著人間的一切,雖然沒有刺骨的寒風,但冬季裡的南方還是顯得格外的清冷。張章裹緊已經緊貼在身上的衣服繼續著千篇一律的練習。不管多少年過去了,也不管張章換過了多少身體,還是忘不了這種冷入心扉的感覺。和眾人相比張章的體溫相對而言低了許多,即使像現在張章正在運動場上練習,還是覺得冷,雖然她已經熱身活動做了很長時間了,相對而言張章還是比較中意夏天,那個讓人一想起就覺得大汗淋淋的季節,可惜汗水和炎熱對於張章一點也靠不上邊,想想曾經有那麼一次,林丹給張章練習的標準就是,什麼時候有大汗淋淋的感覺了什麼時候休息,那一天張章足足練習了八個小時也沒有找到那種感覺,只是身上有那麼一層薄薄的汗霧,如果張章去掉那個礙事的平光眼睛的話,或許可以看見成滴的汗水,可惜張章如同那調皮的小貓一樣,讓人找不到流汗的跡象,就這樣活活的被練了八個小時。最後暈倒在了運動場上。這個話題似乎扯得有點遠了。
回到現實中來,張章以為今天的日子會如同以往一樣,練習、上課、回家,如此的三點一線的生活,對於一個初二的孩子算得上是幸福吧,因為至少張章不用擔心即將到來的初三生活,畢竟初中的課程對於她來說還是可以應付的,對,只是可以應付。但是就是這種可以應付的程度對於原來教過她所佔據的身體的主人的老師們來說,已經非常不錯了。是啊,沒有人會期待一個整天打架的小混混會考出什麼成績來。而且現在的張章看起來雖然還是那樣目中無人,但至少不會亂發脾氣牽扯到其他人,現在的張章對於其他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應該是「乖巧」的一類了吧。似乎話題又扯遠了一些。
對於吃食方面張章還是非常挑了,不是從口味方面而是有些東西對於張章來說吃下去如同吃了鶴頂紅這樣的毒藥一般。雖然某樣食物對於其他人來說是那樣的美味。總之一句話張章的厭食症已經是深入到靈魂中去了,即使換了一具身體還是未曾改變什麼。如同往常一樣中午放學,張章並沒有選擇和大多數人一樣在學校中解決,而是回家享受那種溫馨的感覺去了。可是回到家中迎接她的並不是如同往常一樣那張常年不變的笑臉,而是倒地不起痛苦呻吟的背影,張章不敢想像如果自己今天臨時改變行程的話,那麼等待她的會不會將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是不是經歷過生死離別,就會對生死看的淡薄了呢?張章不知道,方正在看見張家奶奶倒地不起的時候她的腦海裡只是一片空白,如同機械一般打電話求救,然後收拾好一些簡單的洗漱用品跟隨著救護車來到了醫院,坐在急救室門口的時候張章的腦海裡還是一片空白,眼睛總也對不上焦距,直到林丹的到來,張章彷彿找到了一根浮木一樣,盡情的發洩著自己的情緒。其實張章也知道,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可是她不知道為什麼老天也會對她如此的殘酷,一次又一次的得到希望,一次又一次的在希望中滅亡。其實她也知道,張家奶奶並不屬於她一個人的,有另外一個人在那麼一個地方在等待著她的到來,不管多久,都會在彼岸等著她,直到永遠。是的,她都知道,只是,為什麼心還會那樣的痛。
由於送來的很及時,命算是保住了,只是現在的張家奶奶看起來是十分的虛弱,一個扯動嘴角的動作盡用去了她大半的精力。張家奶奶身上越來越濃重的藥味,不止一次的讓張章皺起了眉頭。張章知道張家奶奶剩下來的時間已經不是很多了。有時她總會在想如果當初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那麼她還會讓張家奶奶出現在她的生命中嗎?對於這個問題,張章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選擇逃避。接下來的日子裡,張章並沒有選擇去上學,而是長久的陪伴在張家奶奶的身邊。就連那個讓她快要遺忘的期末考試還是林丹提醒外加張家奶奶雙重威脅下才勉強去考的。
許多天過去了,當過年的氣氛為寒冷的冬天添上一絲溫暖的時候,張家奶奶的病房中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張章微瞇著眼睛懶散的靠在椅背上,真的是不容易啊,張家奶奶總共生了4個孩子,兩男兩女,但是除了這個身體主人的母親還算孝順外,其他人只可以算得上狼子野心了吧,其實從某種角度上張家奶奶也算得上可憐的,臨死了,幾個兒女也不讓她清靜一些,這不又來討論遺產問題了嘛。
「媽,你說,以後你走了,這家產該怎麼分配?」稍大的一名女子說道。原諒張章那該死的記憶力吧,實在記不住這些路人甲的容貌及名字。
「是啊,你要是走了,張章以後該怎麼辦啊。」另外一名男子附和道。
「對啊,反正張章也不是咱們家的人,再說了,日本親家那邊也想要回孩子的撫養權,就給他們吧,您老就到我這邊住著吧,我給您送終。」稍小的男子接口道。
「老四,你這是跟誰過不去啊,什麼叫讓媽到你那裡住,」說著瞪了剛才講話的男子,接著對著張家奶奶道,「媽,您就到我那去住吧,我前一段時間剛剛裝修完,給您騰出一個朝南的房間。」
……
又是一些長篇無休止的爭論,如果說裡面不是出現了一些對張章以及張家奶奶的不好的詞語,或許張章可以當作只是幾隻蒼蠅在亂飛。可是,很不好意思幾位,你們已經觸及到了張章的底線。
下一秒鐘,張章直起身子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拿起桌上的蘋果和水果刀,削起皮來。看似漫不經心的動作,卻讓剛剛還在吵鬧的幾位漸漸的沒了聲響,也難怪,在遲鈍的人也能感覺到從張章身上穿過來的肅殺之氣。幾個人的目光從張家奶奶的身上轉到張章手上的刀,那感覺是那樣的小心翼翼,也難怪,好像曾經有一次他們幾位到張家奶奶的家裡去了,也是吵著鬧遺囑的事情,張章嫌煩,一個水果刀下去,水果刀由於慣性也不知道是誰的臉頰邊飛過。當場讓一群人閉嘴,從此以後只要張章在場並且手裡還帶著某種危險物品時,他們幾個的注意力絕對的向張章的方向飄移。
張章貌似十分認真地在削著蘋果,如果忽略掉她嘴邊掛著的那一抹微笑的話,這場面可稱得上是完美了吧。好半天張章終於完成了手中的工作,她把剛削好的蘋果切成小瓣放到盤子裡,遞給了床上的老人。老人把一旁的毛巾遞給了張章,張章接過來,邊擦著手邊說:「各位,」對於這些人張章很難給予一定的尊重,「如果是來探病的話,我很歡迎,如果是為了錢的話,對不起,大門在那邊。」說著指著大門。
「你……不要不知好歹,以後的日子有你好受的呢.」看來張章估計還是有錯的,膽子大的人還是存在的。
「是嗎?」張章瞇著眼睛望著講話的人,「我可是好心提醒,不要到頭來一場空。」
「那又怎樣,你這個……」那人看到張章手中的刀後立馬把話題一轉,「不管怎樣,這都是我們家的事情,用不到你管。」
「用不著我管嗎?」張章把玩著手裡的水果刀,「好長時間都不來探望一下,也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是怎樣的,呵呵……人家這可是好心的提醒你們啊。」
根本不屬於12、3歲年齡的成熟從張章的臉上露了出來,一時間讓眾人沒有反應過來。
「媽,到底怎麼一回事。」稍大的女人對著床上彷彿事不關己吃著蘋果的老人大吼道。
老人揉揉發痛的耳朵,委屈的看著張章。張章歎了口氣,她這個外婆啊!「怎麼一回事,看來你們還不明白,姥姥死後,你們一分錢也得不到的,還有不要妄想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我的撫養權已經轉到我父親那邊去了,一份錢沒有花哦。你們現在可以叫我籐原美了。不過,我想我的名字你們沒有資格叫的,對吧,雜碎們。」
「你……你怎麼可以和長輩這樣講話。」幾個人幾乎衝著張章吼著。
「長輩?你們有長輩的自覺嗎?反正這些家產不屬於你們,想要自己去掙唄。」
「媽……」看到張章根本不吃他們這套,立馬把目標轉向躺在床上的張家奶奶。
「和姥姥說也沒用的,」張章涼涼的說著,「也太晚了吧,要早幾天的話,或許還來得及,都已經公正過了,嘿嘿……不好意思,姥姥死後的家產會捐給社會。我也拿不到什麼的。」
「你……」
「叫完了,就趕緊滾吧。」經過了那麼長時間的周旋張章也感覺到累了,懶得和一幫人在叫囂什麼,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們還會再來的。」眾人留下一句彷彿是喪家之犬經常會說的那麼一句話之後就逃之夭夭了。
當大門關上的那一瞬間,無論是躺在床上的張家奶奶還是一邊的張章都顯得那樣無力。好一會張章開口道,「這樣可以嗎?姥姥不怪我嗎?」
「怪你什麼,要怪只怪我生了這麼幾個不爭氣的東西。」張家奶奶歎了一口氣,「其實,死了倒好,一了百了。」
「姥姥從來沒有想過為了我留下來嗎?我可是很喜歡姥姥的。」張章悶悶的說道。
「傻孩子,」張家奶奶看著一旁吃著乾醋的張章,「不是不想留下,只是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留下了只是一種禍害吧,姥姥要是不喜歡你,怎麼可能把以後的事情給你安排好,您們倆姥姥都是很喜歡的,不過,以後要委屈你了。那麼小就要遠離自己的家鄉到異國他鄉去生活了。」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這個張章就感覺到十分的難過,當初附身在手塚身上的時候還沒有感覺到,現在讓她這個當了一輩子的中國人一下子就變成了日本人還真的挺彆扭的。雖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這讓張章的心理上還是有塊疙瘩堵在心裡面。
很快的話題就被張章很巧妙的轉移到即將到來新年上去了。彷彿像是沒有發生過一般,未來的一段時間張家奶奶以及張章的生活安靜而平和,林丹偶爾也會到病房中湊個熱鬧什麼的。
春節過去了,也就意味著春天的臨近。或許是天氣有所好轉的原因張家奶奶的起色一天比一天的紅潤起來,當然這也少不了張章日夜的照顧。
就在張章以為張家奶奶可以出院的時候,某一天的早晨,張家奶奶就這麼的走了,走的是那樣的安靜平和,張章不知道此時的心情該是如何的,該流淚難過嗎?可是,為什麼眼睛裡幹幹的一點,一點流淚的跡象也沒有,那麼她是不是該祝福張家奶奶呢,畢竟她的離去,又可以和她真正意義上的孫女見面了呢!
再見了,張家奶奶的離世又代表著張章即將離開這個她生活了一輩子的中國,下一次的到來又會是以怎樣的身份呢?
只是不願離開中國,還是對於張家奶奶的懷念,在舉辦完張家奶奶的葬禮之後,張章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以近親的身份老老實實的陪著張家奶奶度過的49天。
等忙完了這一切之後張章再也找不到留下來的理由了,因為已經到了四月的最後一個星期了,日本那邊已經開學很久了,再不過去的話,她那個所謂的爺爺恐怕她跟不上課程已經催了很多次了。沒有辦法,張章也只好打包行李準備出發了,其實要帶的東西根本沒有多少,一些大型的傢伙已經早在幾個月前,也就是張家奶奶還在世的時候就寄了過去,現在收拾得只是一些衣服什麼的。
跟隨來接她過去的人走到機場,張章根本不會擔心會出現機場送別那樣狗血的情景,因為在這裡或許更準確的說在這個世界中,再也沒有張章真正的親人了。但是林丹的到來還是讓張章小寒了一下,因為她差點忘掉了這個和自己根本沒有一點血緣關係的父親啦。張家奶奶去世的這段時間也多虧了林丹幫她打理一切,否則她還不知道該怎麼辦。上飛機前林丹鄭重地把一個黑色本子交到張章的手裡,說裡面是關於他一些在日本的老朋友的電話以及聯繫地址,之後又說了些什麼,張章就沒有記住了。
一加一等於二 日本,我回來了
除去某些人某些事情之外,對於日本這個國家張章並不是很討厭,在張章看來,在這裡生活,和中國相比日本算得上是一個適合自己生活的國家了,沒有什麼誇張的理由,只是因為這裡人很少,街道不是很寬,最重要的一點是這裡沒有人認識張章,她可以開始屬於她自己的生活了。但是現在張章開始後悔回到日本了,不是因為她現在住的地方和她想像的相差十萬八千里,而是沒有人能夠忍受一個人整天在耳邊嘰嘰喳喳的亂叫。
籐原家族,在日本應該算得上是一個很有名的家族吧。對於這個問題張章也搞不明白,反正對於張章不感興趣的事情,她的五官都會幫她自動給屏蔽掉,即使某件事情放在她面前,她也不會發現的。
三層樓高的別墅,那又怎樣,沒關係,雖然空間是大了點,對於這個可以直接忽略掉的問題張章並沒有太多的計較,因為並沒有把這個家當作是自己避風的港灣,所以張章也不在乎這麼多。
雖然說張章對這些有的沒的的東西不會太在意什麼,但是對於她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某些人還是看不下去到處找碴。俗話說得好,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更何況是這麼一個大家族裡,對於突然冒出來的人,當然不會給太好的臉色看了,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爭奪家產的危險。雖然說張章並沒有想爭奪什麼東西的意圖,但是別人可不會那麼想她。自從住進這裡之後,只要張章出現在除她房間之外的地方,耳朵的清靜就會被她那個因為自家父親的離家出走而不得不招贅過來的姑父和他女兒給打斷,雖然張章也在盡量避免類似的事情頻繁的出現在自己身上,一次兩次張章還可以忍受,但是實在是他們說得太過分了,讓張章的小宇宙不得不爆發了。
事情發生在張章來日本的第三天,因為張章的現在還處於適應階段,並沒有著急找就讀的學校,可是就是因為某人太過於閒散的生活讓某些人看不下去了,一天N次的冷嘲熱諷在飯桌上開始了。
「沒想到我居然有一天要和平民坐在一起吃飯。真是有點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張章白了講話的人一眼,腦海裡立馬閃現出那張醜惡臉的一些基本資料,拜他所賜,整天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的,原本來根本不會記住的人居然被張章被記住了,這也不失那人的優點之一吧。長著一張還算嚴肅的臉說出的話和他本人根本不相符。中條直正,十六年前入贅到籐原家與張章的那個名叫籐原良子的姑姑感情十分微妙,兩人共有一子一女兩個小孩。
「是啊,連我都覺得丟人……」籐原和子,女,十五歲,是個被寵壞了的女孩子,籐原家的大小姐。
「姐姐……」籐原一輝,男,十二歲,是個看似無害,其實頭腦很厲害的人。是對張章少數沒有敵意的人之一。
啊,忘了說,還有兩個並沒有表態的人,一個是坐在上位的籐原家的大家長,籐原一戶,男,73歲,張章最初的映像他應該是一個專制的老頭,相處一段時間後的感覺就不好說了。坐在他右邊的是張章的姑姑,現在籐原集團的負責人,是個女強人。
「我吃飽了。」張章推開椅子,根本不理會還在亂吠的兩個人。
「平民就是平民,一點基本禮儀都沒有,也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野種呢。」籐原和子見張章根本不理會自己,一向是家裡小公主的她,根本沒有遇到過這種待遇,這大大讓她一向自以為是的自尊心大大受到了傷害,說出來的話更加刺耳了。這話也讓原本準備回房間的張章停住了腳步。
「野種?籐原小姐,我應該沒有聽錯你說的話吧。」張章轉身瞇著眼睛,望著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的人。
「沒錯,就是野種,怎麼樣。」中條直正見女兒被張章瞪視得沒有反應,接口道。
「呵呵……不要搞錯了,回到籐原家,並不是我的本意,而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到我家去鬧的結果。我記得下這種決定的是爺爺吧。如果我是野種的話,請問您的女兒又是什麼呢?」張章抱著胳膊慵懶的站在原地等待著中條的回答。
「你……」中條直正氣的說不出來話了。
「我怎麼了,不要忘了,無論怎樣這也是我們籐原家的事,和你這個外人無關吧,中、條、先、生。」張章一改剛才的慵懶,惡狠狠的看著中條。說完也不等中條有所反應就想離開。
「好了,小美,你也少說兩句。」籐原家的大家長終於開口了。
「失禮了,我先告辭,」張章撇撇嘴。
「等等,小美,明天你去冰帝準備入學考試。」籐原良子也開口說道。
「媽,那種人怎麼配進冰帝……」籐原和子反對道。
「不好意思,我不想由別人來決定我的出路,還有我不想在空氣質量特別差的地方來完成我的學業。」
「冰帝的空氣很差嗎?我怎麼沒有發現,美美姐姐到過冰帝嗎?」籐原一輝天真的說。
「小輝不要聽他胡說,她怎麼配進由跡部大人帶領的冰帝呢。」
「我才不想呆在那種專門種植水仙花的地方呢。」張章說完也不理會他人上樓去了。
「氣死了,再這樣下去,我早晚會被這家人給折磨死了。」張章氣憤地關上自己房間的大門。「她以為她是誰啊。」
「她怎麼配進由跡部大人帶領的冰帝呢。」張章學著剛才籐原和子的樣子,「一個一個的都自以為是,我才不去冰帝呢,要去也得回青學。」我敢肯定張章在說話的時候根本沒有往腦子裡進,否則她不會不明白她所說的東西,還好張章並不是太笨的孩子,立馬就反應過來了。「冰帝?跡部?青學?」張章呆呆的重複著這六個字。「天哪,我不會是一直待在這個世界裡吧。」張章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剛想下去問個明白,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沒辦法張章只好接通。「MOXIMOXI。」
「丫頭,是我。」電話那頭的聲音讓原本虛偽掛著笑容的張章瞬間垮了下來,「什麼事情,臭老頭。」
「你這是什麼態度。身為你義父的我,正擔心遠在他鄉的女兒的生活呢,打個電話問候一聲,居然受到這種待遇,我還不如一個陌生人呢。」電話那頭的林丹假哭道。
張章把手機從耳邊拿開,黑線的看著手中的手機,「臭老頭,再不說重點我就掛了。」
「別,別介,真的只是問你過得怎麼樣……」
「還有呢?」
「嘿嘿……還真瞞不過你什麼東西,丫頭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十四歲的小孩。」
「是啊,我也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有三十七歲了。哪有人整天跟一個小孩搶東西吃。」張章開始揭林丹的瘡疤了。
「好了,丫頭,我們說正經事吧。其實呢,我最近和我日本的一個朋友聯繫,本來是想讓他多照顧你一些的,但是我聽到一個消息,最近『武士』越前南次郎回日本了,你幫我去挑戰一下。」
聽到熟悉人的名字後張章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什麼武士,你跟人家有什麼仇恨,要是我想的那個人的話,你也不怕他把我給秒殺了。」
「啊咯,我不是說過好幾遍嗎?那個傢伙居然在準備和我爭奪溫網冠軍的時候宣佈退役了,氣死了,那一年我平白無故的奪得了溫網的冠軍,你說他這不是看不起人嗎?每次只要有他在的比賽我準是第二,我一氣之下也在那一年退役了……」林丹這邊還在嘰裡咕嚕的說個不停。
「那個……」張章打斷林丹的話,「請問,你什麼時候說過你和『武士』南次郎的事情?」
「你這丫頭,我每次說起的時候,你什麼時候認真聽過,不是幹這個,就是要幹那個。」說道這個林丹就非常的氣憤。
「好像是的吧。」張章有點汗顏,「那個你不怕我被他秒殺了,拿個6:0更讓你丟臉嗎?」
「誰讓你和他比啊,我聽說他有個兒子,你把他兒子秒殺了,好像他退役就是因為他兒子,我倒要看看他兒子厲害還是我閨女厲害,哼……」
「……」張章有點黑線的看著手機,貌似有的時候林丹就和一個小孩子一樣。
「對了,你現在怎麼樣,在哪裡上學?有沒有人欺負你?」林丹好不容易想到打電話的另外一個目的。
說道這,張章好像倒垃圾一樣把這幾天受的氣全部倒了出來。
歷時半個小時後,電話那頭的林丹已經化身為一個噴火龍,在電話那頭大聲的叫囂著,張章好不容易才平息掉他的怒火。
「丫頭,不行的話就搬出來吧,我在日本正好有一棟房子,你到那裡去住吧,少在那裡受氣。」
「不用了,我還能挺得住。」
「不行,誰都不可以欺負我寶貝女兒。聽好了,那棟房子目前我的朋友在打理。好像他在一個叫冰帝學園的地方當網球部的監督。」
「你的朋友叫什麼」張章心裡還在想不會和她想的某人是一樣的吧。
「柛,柛健太郎!不說了,我要和那傢伙去聯繫一下,」說完也沒有等張章有什麼反應,就斷線了。
張章無奈的看著已經恢復主菜單的手機。林丹雖然有時候很脫線,但不愧是一個好父親!
張章從床上起身,看著放在床上的手機,張章忽然向著了魔一般,拿起手機撥出一串早已熟記的號碼。電話那頭在響了兩聲之後就被接起,「您好,這裡是手塚家。」熟悉的聲音讓張章的身子一震。好半天沒有說話。
「請問你找哪位?」有點上調的聲音把張章拉回了現實。
「阿姨……請幫我……找一下手塚國光可以嗎?」微微顫抖的聲音洩露了張章此時的心情。
「好……你等一下。」電話那頭的人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幫她轉達了。
等了一下,電話那頭再一次的被接起,「喂,你好,我是手塚國光。」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4:06
一加一等於二 故地重遊
看著熟悉的大門,張章努力平穩著自己的呼吸。沒有想過原來她對這個地方的想念遠遠的超過了自己的想像。
青春學園——這個讓她以為早已同手塚國光這個名字一起深藏在心裡的地方。張章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會那麼有一天再次步入這個地方。當邁出這個大門的一瞬間張章不知道自己要花多大的力氣去掩蓋那種心痛的感覺。
就在昨天,電話被手塚拿起的一瞬間,張章看見的鏡子中陌生的自己,圓圓的臉龐,毫無血絲的臉色,再加上連她自己都覺得邪惡的眼神,她放棄了,根本沒有理會電話那頭還在等待自己說話的人,就把電話給掛了。如果說一個人連自己都不喜歡了,那她還指望別人來喜歡她嗎?想想自身的一些情況,張章忽然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去和手塚相認,看著一旁書桌上一疊厚厚的診斷書,張章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相認只會是另外一次分別的開始。
雖然,張章不停的告誡著自己,但是雙腳還是不自覺地向房間門口走去,她要為自己戰鬥。
一個晚上的辯論結果就是現在的她正站在青春學園中等部的大門口。等一下她要去校長辦公室進行入學考試。看著寥寥無幾的校園,張章透過厚厚的牆壁彷彿能夠看見一絲不苟的手塚。
張章苦笑了一下,怎麼可能呢?即使見到了又如何呢?自己不是已經決定不去打擾他的生活了嗎?那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呢?
入學考試總共五門考試,數學、語文、英語、物理、化學。雖然都是一些基本科目,但還是要花上一整天的時間。上午考文科,下午考理科。上午在寫完最後一道問題之後,張章把試卷交給監考的老師之後就出去了。
張章漫無目的在校園中走著,這個時候學校裡的學生還在上著課,不知不覺中張章就爬上了天台,那個網球部經常集會的地方。張章就只是那麼的站在那裡,透過周圍的護欄俯瞰著校園的一切,腦子裡什麼也不去想,只是任由風吹亂著她的頭髮。
不二打開天台門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幅景象,風吹拂著少女的長髮,濃濃的悲傷環繞在四周,似乎下一秒整個人就會隨風飄走一般。他似乎應該認識她,認識嗎?不二也搞不清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雖然沒有交談,但是不二敢肯定自己一定是認識她。連他也驚訝於自己會這麼肯定一件事情。
「不二,為什麼不進去的喵~」菊丸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吵鬧的聲響也把張章從思緒中拉了回來,張章轉身,不知什麼時候放學的鐘聲已經敲響了,而此時,站在張章面前的是不二以及趴在不二肩上皺著眉頭的菊丸大貓。一切都沒變不是嗎?變得只有她自己吧。張章苦笑了一下,鞠躬,「失禮了,告辭。」說完就準備越過不二和菊丸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
「等一下,」不二突然開口問道,連他自己也驚訝自己會有這麼唐突的一天,「請問,你是轉學生嗎?」
「……是,失禮了。」雖然張章還在疑問為什麼一向事不關己的不二會這麼問,但還是老實的回答了他的問題,只是關於自己的任何資料她不想對這個王子有所透露,哪怕只需要一個轉身的時間,她的一些情況都會被某人查出來,但是她就是有點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不二不會對這麼渺小的自己感興趣的。
推開通往樓下的大門,張章以為不會那麼快見到的人就那麼突兀的站立在離自己只有十幾個台階的平台上。
「嗡——」的一下,張章的腦袋裡重回一片空白,彷彿身上所有的水分就在一霎那間聚集在了眼眶中,張章努力的呼吸著,想把這種窒息的感覺給趕走。短短十幾步的路程,讓張章走得十分的困難,她一面努力的壓制著已經快要溢出的水滴,一面還要不停的控制著自己那顆想立馬飛向手塚的心,她不停的提醒著自己,相認只會給自己和手塚帶來更多的麻煩。她又十分慶幸著自己今天是帶著平光眼睛來的,否則,她真不敢保證,幾步之遙的手塚會看到她眼中的東西。
人總是矛盾著,張章一方面希望手塚不要認出自己,另外一方面又希望手塚能夠認出自己。可惜,當兩人交會的那一瞬間,兩人的腳步也沒有停下來過。張章回頭,看著手塚的背影離自己越來越遠,淚水就這麼的衝出了眼眶,一滴、一滴的,滴在了張章面前的地上。
就在張章轉過身的那一刻,手塚也轉了過去,他的眉頭輕輕一皺,又轉了過去。
下午的考試,張章做的很快,連她也搞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突然有種逃離的想法。其實,腦中都被一些事情佔滿的她忘了,她大可不必這樣的,因為等她按正常時間做完試卷也遇見不了手塚的,那個時間,網球部正在訓練,沒有特殊情況,是不會碰到的。
等老師批完試卷後,告知成績之後,張章知道從明天起她就是青春學園國中三年級的學生了。
「恭喜你,籐原美同學,歡迎你成為青學的一分子。你可以明天來上課嗎?」一臉笑容的校長把校服以及入學需要的東西交給了張章。
「可以,請問,我在那一個班級。」
「三班,小笠老師的班級。」
「謝謝!承蒙您的關照了。」張章生疏而又有禮貌的向校長鞠了一躬。
「沒事,你的情況,你祖父已經同我說過了……」
「您放心,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我不會請假的。」張章打斷了校長的話,畢竟,在這裡她並不想顯得那麼突兀,如果可以她還是希望以旁觀者的身份參與到手塚的生活中去,只是旁觀者,「我的情況,還請保密。告辭了。」
「好的。」張章的離去後,從另外一個門內走出了一名教師,校長轉身問道,「對於這個人你怎麼看呢。小笠老師。」
「怎麼說呢,」小笠拿起放在校長桌子上的試卷,「如果單從成績上看,只能算的上是中等偏上,並不能說是很出眾,但是,問題就出現在她這篇作文上,」小笠把張章寫的那篇文章拿給了一旁的校長,「文章可以顯示一個人的內心世界,而她的這篇文章雖然只是一篇簡簡單單的讀後感,但經過她的介紹之後,讓我也想去讀讀這本書了,很值得推薦的一篇文章呢?也是一個很有理想、感情很細膩的一個孩子。」
「呵呵……難得小笠老師那麼賣力的評價一個人,那你看這篇文章是不是可以放到校刊上呢?」
「我這就去辦。」小笠說完也沒有打聲招呼就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看來今年會是有趣的一年啊。」校長靠在椅背上感慨道。
走在校園的小路上,張章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這樣的選擇對嗎?聽到遠處傳來的擊球聲音,張章停下腳步,接下來的生活她是否真正的以旁觀者的身份平淡的看著這一切呢?只要她還在青學一天,中午的事情肯定還會再次發生,她真的能保證每次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呢?
「啊……」遠處傳來一陣叫好聲,此時張章都可以想像到菊丸可能正興奮的評論著這個球,而一旁的大石肯定是在一旁勸阻著,乾也一定在某個角落算計著這個球的落點,而手塚……也一定是在皺著眉頭縱容著眼前的一切……
張章提醒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深吸一口氣,張章快步離開了……
一加一等於二 玩轉冰帝(一)
「大家好,我叫籐原美,以後的生活請多多關照。」
一晃眼,張章已經在青學中等部待了三天了。如果要用什麼字眼來形容現在的話,沒有「緊張」這個詞語更加合適的了。
三天了,張章所在的班級就要忘記還有她這樣一個轉學生的存在了並不是說張章平易近人和大家打成了一片,也不是說張章會像某人一樣散發出強烈的冷氣,把前來示好的人全部趕走了。剛開始雖然大家對於張章的外貌都很失望,但是平凡的外貌必定不會引起眾位王子的注意吧,所以前做友好訪問的人還是有的,但都被張章那事不關己的笑容給打發走了,雖然說六班不二的笑容給人一種拒人千里的感覺,但最起碼那是一種溫柔的拒絕,而他們班這位笑起來給人一種深處冬天的感覺,比一般手塚的冷氣還要強烈,久而久之就再也沒有人來煩她了。
這也不得不讓張章鬆了一口氣。現在的她還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應付這所謂的表面上的友情遊戲。她現在時刻同自己戰鬥著,她可以想些有的沒的東西來應付自己心裡突然冒出的想法,但是怎麼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每當放學的鈴聲敲響,她總會站在離網球場很遠的大樹下看著那個身影。雖然距離很遠,但無論再遠,張章總認為遠不過自己站在手塚面前的距離。說起這個地方,還是她和手塚無意間發現的呢,彷彿那天的景象就如同放電影般的從張章的眼前一一閃現。記得就是在這個地方她和手塚曾經許下如果有那麼一天兩人一定要堂堂正正的比上一場。記得她似乎還把這麼一個場景畫在畫紙上送給了手塚,只是「對不起」三個字,似乎顯得那麼蒼涼。
每一次,張章就只是這麼站在那裡看著,隨著那個身影的一舉一動,張章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麼,或許什麼也沒有去想,這樣默默地看著就足夠了。只是張章不知道每一次她一轉身離去,遠處一個人影就會望著這裡。
終於,張章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總有一天自己會自動到精神病院去報到的。第N次歎息結束之後,張章不知道多少次在心裡下定決心,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鈴……」十分老土的手機鈴聲響起,張章摸索著找到了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手機,看見來電顯示的是一個十分陌生的號碼,張章壓下心中的疑問接起電話,「喂,您好,請問您找哪位?」
「……張章?」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有些疑問。
「是,請問您是?」
「柛健太郎……」
那頭的話還沒有說完,張章啪的一聲從床上滾了下來,立在那裡。彷彿電話那頭的是一個什麼大人物似的。「您……您有什麼事情嗎?」張章的回話開始帶有一點結巴。
「林丹、鑰匙。」很乾脆的倆個詞語,普通人肯定搞不懂他這位冰帝的監督在打著什麼啞語,但張章很驚奇地發現自己真的不能和普通人相比,她……她居然明白了這位冷面監督的話裡的意思。
「哦,地點。」倆人開始打著屬於他們之間的啞語了。
「明天、冰帝網球部。」
「哦。」
「再見。」
「再……」還沒等張章把最後一個字講完,那頭已經收線了。張章黑線的看著自己的手機,開始慶幸著自己真的沒有去讀冰帝那個專門出怪人的地方。另外一方面她有點高興自己可以逃過明天那煩人的一幕。
於是,第二天張章在上完上午的課後,就到職員室去請病假了。還好他們班的班導十分的開明二話沒說就在病假條上簽上自己的大名,於是乎,張章就這麼華麗麗的逃課去了。
下午青學網球部的訓練手塚總會有意無意的朝著一個方向看去,每次看過去,發現沒有看到自己相見的身影的時候,不知不覺中身上的冷氣就會加重一分。很長時間裡手塚半徑三米之內無人敢靠近。但是這並不包括神經比較黑的某位,於是在手塚的冷氣又要再往上遞增的時候,不二走到他的身旁,朝著手塚愣神的地方看過去,不怕死的說,「好像那個人今天沒有來啊,手塚。」手塚收回思緒,繼續做著手中的事情。乾這時也伸過來一腳,「籐原美,14歲,三天前從中國過來的轉學生,據可靠消息今天中午午休的時候她曾經到過教職工辦公室,100%請的是病假。」
「難得乾有這麼肯定的時候。」不二在一旁起哄道.
「嗯,因為當時我在場。」乾的眼鏡反著光,看向一旁的手塚。
「不二、乾,20圈。」半天從手塚的嘴裡吐出這麼幾個字。
「……」精明的兩人誰都沒有再挑撥手塚的情緒了,雖然偶爾看自家部長變臉非常好玩,但無端引火上身就不是他們所希望的了。
因為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二人什麼話也沒有說,就開始繞全場跑步去了。
「啊呀,居然沒有看到手塚變臉真是少興啊。」不二在一旁毫不在意的說著。
「是嗎?又得到了一個好數據了。」
兩個人就這樣一唱一和的跑著步,只是經過的地方捲起一陣落葉,害得網球部的人員的身上又一陣寒。他們是不是進了一個不得了的部門了?
「生病了嗎?」另外一邊的手塚在心裡默默地念叨著。
而已經站在冰帝大門前的張章在打完今天的第78個噴嚏後,開始懷疑今天她是否是真的生病了,她還在考慮著等一下要不要順便去一趟醫院。
就在她的腦子已經從醫院不知又飛到哪去的時候,口袋中的動靜把張章給來了回來。
張章從口袋中拿出手機,「喂,您好,請問您找哪位?」
「……到哪裡了。」一陣沉默之後,電話那頭傳來冰帝監督那獨特的嗓音。
「我已經到門口了,只是……」
「我找人去接你。」
「我……」回答張章的又是一陣嘟嘟的響聲,「啊,又被掛電話了,真是的,我就那麼不待見嗎?」張章自言自語著把手機收回到口袋中。
對於柛,張章對他的印象只停留在他是冰帝的監督,去年全國大賽上只是見過那麼幾次,但是不是說上流社會上的人都應該有一定的禮儀嗎?為什麼這個監督會幾次三番的掛她電話呢?還有他接電話時候的語氣?張章怎麼想也無法和自己心裡面的那個人劃上等號。
「小姐,請問你是監督讓我來接的人嗎?」
「嗯。」張章還在心裡繼續想著柛為什麼會對她這樣,根本沒有注意到來接她的人是誰。「可以走……」張章收拾好情緒,抬頭,一個「了」字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裡,不是說來接她的人擁有多麼帥氣的臉龐,而是來接她的不是別人,正是那頭關西色狼。
「呵呵……」忍足越發覺得今天答應監督的拜託實在是一件明智的決定,很久沒有發現那麼有趣的事情了。
聽到忍足的笑聲,張章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酥掉了,不愧是色狼中的頭號種子,就靠這聲音不知道能迷倒多少只小貓了。張章下意識的後退了一小步,等她意識到這樣做的後果會更加引起忍足的注意後,「初次……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一個鞠躬,低垂的腦袋,時不時搓著手心,十足的一個花癡扮相,張章希望這樣的補救不會再引起忍足的注意。
「那,請跟我來。」忍足說完就前面帶路。
張章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美麗的小姐,不知道,你找我們監督有什麼貴幹呢?」
「那個……」美麗的小姐?張章感到身上一陣寒,她很想問眼前這匹色狼的那隻眼睛看到她那個部位美麗,「我叫籐原美。」
「哦,我還猜測著美美什麼時候才能告訴我名字呢?」
美美?張章感到身上的雞皮疙瘩已經順著他們前進的方向掉了一地了,張章搓著胳膊,「籐原就可以了,我和忍足君還沒有那麼熟。」
「哦,那籐原認識我?」
「啊?那個……那個,」張章敢肯定一直到剛才,小狼同學對於她都是試探著的,「忍足君在……我們學校是十分受歡迎的,她們描述的很詳細,所以……所以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誰了。」張章貌似很緊張的把理由說完了。
「呵呵……沒想到,我在別的學校那麼出名啊……」
「是啊,是啊!」張章在心裡鄙視著,確實是挺出名的,不知道這位小狼同學還清楚自己的德行品德分數是多少。
「籐原是那個學校的呢?」又是一個不經意的問題。
張章不清楚這次出行的目的主要是放鬆心情的,但是現在搞得比在青學還要緊張,她有點後悔招惹到這個學校的人了,「那個……那個……我們是不是走錯方向了啊,這是去網球部的地方嗎?」張章十分僵硬的把話題給轉了個方向。
「籐原來過冰帝?」
「嗯,我原本是要到冰帝來上學的,後來因為這裡的入學標準很高,就放棄了。」張章臉不紅氣不喘得說著謊。
「是這樣啊,我以為籐原沒有來過呢,想繞遠一些,好讓籐原看看冰帝的風景。」
「……」是啊,確實是一幅好風景,隨著他們這一路的走來,張章已經收到無數個殺人的目光了,她有點懷疑等一下回去的時候會不會被人分屍掉。
「好了,」前面的忍足突然停了下來,「我們到了。」
一加一等於二 玩轉冰帝(二)
還沒有到地方張章已經聽到一陣又一陣的驚叫聲了,她有點頭痛的想,這麼大的分貝,警察局的人為什麼不會以為這些大小姐們發生了什麼意外嗎?恐怕這裡的分貝已經超過了一定的極限了,要不周圍的樹上怎麼一個小鳥都沒有呢?怪不得人們常說「一個女生就相當於五百隻鴨子。」張章揉揉已經開始發痛的耳朵,這下醫院是一定要去的了,不知道這個醫藥費誰能給她報呢?
「好了,」前面的忍足突然停了下來,「我們到了。」
離忍足還有十公分的距離張章停下來了,她有點後悔剛剛的走神,沒辦法,和王子們打交道非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否則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看吧,她就知道眼前的這匹狼沒安什麼好心,否則才不會在最關鍵的時候提醒她。這不她的報應來了。
「啊,你們看那個女生居然敢輕薄忍足大人……」一個女生突然發現靠的很近的兩個人。
接著就是一群女生嘰裡呱啦的謾罵聲,好在張章牌收音機此時正處於故障狀態,什麼也聽不清。
「真是不要臉,也不看看她長得什麼樣子。」
「就是就是。」一群鴨子的附和著。
張章低著頭,好像正在檢討著自己的罪行。其實呢,張章的心裡已經開始把眼前的這匹狼以及冰帝的女生們問候了一便,她身上的小宇宙正處於爆發的邊緣,張章不停的告誡著自己要忍住。就在快要爆發的時候。忍足拉著張章擠進了網球場。
一進門,張章甩開忍足的手,現在的她連裝裝樣子都有點煩了,「不好意思,我討厭別人的碰觸。」
「你們看她什麼態度,居然這樣同忍足大人說話。」
又是一陣的附和聲,張章一個眼神望去,週遭的聲音就小了一半,只有幾個膽子大的女生還在叫嚷著。
沒辦法處於爆發邊緣的張章是非常恐怖的,能夠出聲說話說明這個人要不真的是非常德膽大,要不就是已經被張章嚇得不知在說些什麼了。
「忍足前輩,小……」一個「心」字還沒有說出口,站在網球邊上的張章感到周圍的氣流有所變化,右手一伸,一個網球就突然出現在她的手中。張章看看手中的網球,又看看離自己右手不過十幾公分距離的忍足,「早知道就不接這個球了。」
「呵呵……多謝籐原了。」忍足笑的十分無害,根本看不出剛才正經歷過什麼。
「切。」張章隨手扔掉手中的網球。
「你沒有事情吧。」長太郎從另外一個場地跑了過來,「對不起,我的發球還不是很穩定……」
「沒有的事,請不要道歉了。」看見長太郎,張章的心裡彷彿被注入一陣清風,撫平了剛才的怒火。
「好帥啊,你居然能接到長太郎的發球。」紅頭髮的岳人,也蹦了過來。
「……」張章但笑不語,她怎麼告訴眼前的這幾位,徒手接球是林丹折磨她的最基本的項目之一呢。長太郎的發球再快和林丹這個世界級的大師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的。「不好意思,我看見我要找的人了。」張章說完,離開了這個不屬於她的地方。
「侑士,」看著張章的離開,岳人把目標轉換成了搭檔,「你從哪找來的這麼一個人啊,好厲害,徒手噯。」說著還比劃著張章剛才出手的動作。
「是啊,長太郎的球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接到的。」一旁的肉戶也在感慨道。
「這可不是我找的人哦,是監督今天要見的人。」
「啊……怪不得今天監督會來網球場。」搭檔岳人接口道。「你們猜她會是什麼人呢?」
「呵呵……」
和周圍正在積極議論的幾個人相比,一旁的忍足只是沉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呵……他就知道這個女生不簡單,似乎有趣的事情正要發生了。
「好了,大家趕快散開吧,監督正看著這裡呢。」忍足的一句話讓還在議論的幾個人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練習了。
忍足抱著胳膊看著那個向自家監督走去的背影,這時一個人影靠近忍足,「忍足,你就這麼忽視本大爺的訓練嗎?」
「嗯?跡部啊。」忍足轉身給剛進門的人來了個大大的笑臉,「難得樺地,沒有跟在你後面。」
跡部撫著黑線的看著忍足,這傢伙絕對是報復,只不過是一句問話,他就給他來了這手,看著因為剛才忍足的一個轉身笑容而導致周圍女生已經達到瘋狂的狀態,難道他還不嫌他們倆的緋聞不斷嗎?
「啊嗯,忍足,不要給本大爺露出剛才那麼不華麗的表情。本大爺問你,為什麼不去訓練?」
「沒什麼,只是發現了一件比較感興趣的事情。」忍足看著從剛才就一直在不停打著噴嚏的某人。
「不要告訴本大爺,那個不華麗的女人就是你認為有趣的事情。」
「呵呵……」忍足不可否認。
彷彿是有感應一般,張章回過頭看了一眼背後的人,正好看見忍足那張讓她超級有別人慾望的臉龐以及跡部那朵超級大水仙花。張章寒了一把,還沒有開始發表任何評論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走到了冰帝終極BOSS的面前。張章撫平自己毛躁的心情,露出一個自認為很淑女的笑容,「初次見面,我是張章,請多多關照。」
「……嗯!」又是一個幾秒鐘的愣神,張章越發覺得冰帝的這個監督是否真向傳言說的那樣。
「……」既然你不說話,咱也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
就在兩人都在那裡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一個聲音傳進了還在沉默的兩個人的耳中,「張章?你不是叫籐原美嗎?」牛,張章開始鄙視正在說話這個人的聽力,真不愧是屬狼的,耳朵真靈。「那個,我是中日混血,張章是我的中國名字,現在跟父親姓,張章這個名字在日本很少有人叫了,所以剛才向忍足君介紹的時候並沒有什麼錯誤的。」
也許是忍足的到來讓原本還處於尷尬的氣氛有所緩解,「那個,」張章繼續把目標轉向還在座位上的人,「我初次到日本生活,以後還要請您多多關照,一點意思請不要客氣,這是我自己做的。」張章從口袋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禮物。
還杵在原地的某人,終於有所動靜了,「是什麼?」
「袖扣。經常參加宴會的時候可以佩戴,希望您能喜歡。」
「很漂亮,謝謝。」柛打開手中那個做工還算精緻的盒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對金色的紐扣,最特別的是扣子上的圖案是一對向日葵,光是看著眼前的這份禮物,就有一種朝氣的感覺。
「真高興您能喜歡。」張章客套的說著。
「還是覺得你和你父親講的不是同一個人。」
「哈?」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張章一時摸不到頭腦。
「沒事,這個是你父親交給我照看的房屋,已經按照你的喜好重新裝修過了……很特別的房子。」柛頓了一下,還是把想說的話給說完了。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
「聽說你能夠接到長太郎的球?」一個高傲卻不失優雅的聲音插了進來。「要不要進場和本大爺打一場?」
張章轉身看了一眼來人後,就把目光轉向剛才一直杵在不遠處的忍足,忍足也感覺到了那股「熱切」的目光,看了看不遠處站著的兩個人,對著那股視線的主人聳了聳肩,表示此事不是他說的。
「你們倆個不要在本大爺的面前眉目傳情了。」跡部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人和不遠處自家軍師做著人類根本不可能懂的交流。
「哈?」張章的嘴角抽了抽。「那個……不好意思,雖然我接到了鳳君的球,但不表示我會打網球,對吧。」
「能接到長太郎的球就是不簡單的事情。對吧,侑士。」張章看著剛才還在另一邊訓練的岳人,怎麼一轉眼就跑到這邊了,還拉著自家搭檔明目張膽的翹訓。再看另一邊,原來冰帝的監督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張章覺得自己的嘴角再抽得話,今天注定要去醫院,而且還是整容醫院。
「我的手勁很大的,握力也挺強的……」
「肯定是會打網球了。」忍足打斷了張章的話,這也讓張章的怨念加強了。
這一幫網球癡,來網球部的找人的人不一定都會打網球的啊,這是最基本的道理啊,他們懂不懂啊,雖然她會打網球,而且打的還十分不錯,但不表示她一定要陪著他們打啊,張章變成「碎碎念」的伊武深司,虐待著自己的腦細胞,「那個……我不喜歡很大的太陽,因為我的皮膚很容易曬黑。」張章指著頭上的帽子,再指了指高掛在天空的太陽,
「啊?」想當然的這樣的回答讓眾位王子們的表情一瞬間的愣神。
當讓這樣的回答讓張章看到了王子們的另外一面,「而且對於網球,我瞭解得很少,不向你們那樣全身心的撲在上面,再說並不是每個人都應該會打網球的啊,更重要的是我不喜歡網球,雖然這樣說很失禮。」
「怎麼可以這樣呢,打網球真的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啊。」長太郎在一旁靦腆的勸說者。
「遜弊了!長太郎我們走。」一旁的肉戶見沒有什麼比賽可看的,就拉著長太郎走了。
「那個……告辭了。」長太郎摸著自己柔順的頭髮,禮貌的告辭了。
「雖然有點失禮了,但是……」張章看著從自己身邊消失的白色身影,環顧四周的地面,在腳邊撿起一個網球,不顧周圍王子詫異的眼光,輕輕擲向了那個有著飄逸長髮的王子。
「肉戶……」一旁的岳人只感覺到黃色的小球就這麼輕飄飄的飄過自己的面前,他以為張章和冰帝那些大小姐們一樣只是看不過自己被忽視,但是小小的網球上帶著的那種討厭感覺又是什麼呢?明明是平時經常用的小球,怎麼會有如殺手身上的那種殺氣呢?對,是殺氣,就像上個星期電視上放的西部片中兩個人生死對壘中的那種感覺。雖然岳人認為是自己的感覺上出了問題,但還是提醒著自家的隊友,並且狠狠地瞪視著這個害自己將要出醜的傢伙。
「呵呵……」對於岳人「火熱」的注視,張章只是還以燦爛的微笑,當然並不是那種虛假的微笑了,「向日的直覺真的很準呢。」看吧連那個「君」字都去掉了,表示張章認同岳人了吧。
張章的話音剛落,原本還在飄著的球就這麼硬生生的從肉戶的手中又飄了出去。
「噯?騙人的吧?怎麼會這樣?」不止岳人,現在連網球部的其他人員都不敢相信這是肉戶的失誤。
「失誤嗎?」張章也不管周圍的議論聲,直接走到肉戶身旁,「肉戶君也認為是自己的失誤嗎?有些事情可不能光看表面的哦,否則會吃很大的虧的,嗯?是會讓你抱憾終生的虧哦。」說完貌似心情很好的轉向剛才的地方,「天色不早了,各位,告辭了。」
「籐原,等一下……」忍足猶豫了一下,「沒什麼,路上小心。」但還是把想說的話給嚥了回去。
「忍足君似乎有話要說?」張章回頭看著忍足,「不想說也就算了吧,那麼冰帝的各位,再見了。」再也不見。最後張章在心裡說著。她可不想再回到這個讓她繼續浪費腦細胞的地方了。
等到張章的身影走出了網球部的大門時,跡部靠了過來,「啊嗯,忍足真是小心眼,這麼不華麗的動作居然都能做的出來。」
「呵呵……跡部不也是對籐原有興趣嗎,要不要去跟過去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本大爺才不屑做那麼不華麗的事情,」話雖然說是如此,但腳步還是朝著剛才張章的方向追了出去,「本大爺去看看樺地找慈郎怎麼還沒回來。」
「呵呵……」忍足聳了聳肩,也朝著跡部的方向跟了過去。
「喂,肉戶,不會真的被嚇到了吧。」岳人見搭檔跑了明目張膽的開始翹訓,又把目標轉向還在愣神的傢伙。
「前輩,沒有事情吧。」長太郎也過來了,「沒關係的,前輩,只是一時的大意了,下次注意就好了。」
肉戶動了動還在發麻的手,「遜弊了!」說完走到自己練習的場地開始今天的訓練了。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4:07
一加一等於二 玩轉冰帝(三)
張章按照來時的路大約走了十分鐘的路程,來到了一個分叉路口停了下來,思考著什麼,究竟是向左走還是向右走呢?這真是是個很值得思考的問題,選左邊,他可以按照來時的路返回,而右邊的路呢,正是兩年前她還附身在手塚身上的時候,來冰帝進行練習賽時,那朵水仙花帶著走過一遍,雖然時間有點久了那麼一點,但是張章相信自己一定能夠找到冰帝的大門,相信選擇這條路也一定比由忍足帶著走過的那條路安全幾千幾萬倍,她敢肯定另外一條道上一定會有一幫人在等著她自投羅網。但是呢?現在的問題是張章心頭上的小火苗正是由於冰帝那幾百萬隻鴨子的原因燃燒的正旺呢!中國有個成語不是說得好嗎「因果報應」,在她身上種下的因,她要找冰帝的那些大小姐們給報回來!
張章毫不留戀的對著右邊的路揮了揮手,轉身沿著來時的路進發著。可憐的冰帝的大小姐們還不知道危險正一步一步地向她們靠近……
「跡部,你說她是不是知道前面有什麼東西在等著她而故意選擇的呢?」看著前面的人終於又開始進發了,躲在樹後的兩個人走了出來。
「不要問本大爺這麼不華麗的問題。」跡部皺著眉頭從忍足身邊走了過去。
「呵呵……」忍足毫不在意自家部長自大的語言,或許是因為相處太久習慣了,除了輕笑一下又去追已經走遠的兩個人。
張章就這樣漫無目的走在冰帝校園的小路上,真不愧是日本首屈一指的貴族學校,硬件設施還真的是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就是在這種環境中張章原本熱騰騰的火氣被沖刷得一乾二淨了,可惜啊,是說天不遂人願呢?還是說老天知道張章穿越的辛苦,看見有人欺負她,成心找幾個刺頭讓她消消氣呢?MA……不管怎麼說現在這幾個擋住張章去路的人只能告訴她們一句話,你們死定了。她們是徹底的準備當張章的出氣筒了,讓我們為她們禱告一下吧,希望她們能夠看見明天的太陽。阿門!
「……就是在說你呢?你到底有沒有在聽。」一個女生看著張章當著她的面明目張膽的神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用力推了她一把。
「沒有呃。」張章踉蹌了一下,隨即穩住身子,毫不臉紅的說著,眼睛隨著那隻手飄移著,直至盯著那個罪魁禍首的眼睛,張章一邊的嘴角開始上翹。
「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還有……不准再接近忍足大人了。」那個女生雖然被張章看的心裡發毛,但王子的魅力是何其的大,最終還是沒有忘了自己的目的,只不過剛才的氣勢已經消失在張章那詭異的笑容裡去了。
「美惠,不要中了對方的詭計了,」這時從圍著的幾個人中走出來另外一個人,「她只是想把你惹怒了,好找機會逃走。」
「是的,弦音,我知道該怎麼辦了。」說完走到那女生的一側站好瞪著張章。
張章毫不在意別人任意猜測著自己的想法,她把目光轉向那個貌似這群女生的「帶頭人」,「我們似乎是彼此不認識吧,為什麼要攔住我的去路呢?中國有句話說得好哦,『好狗不擋道』的,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讓開了嗎?」雖然話說如此,但張章也沒有動,只是把雙手插到口袋中等待著所謂的讓路。
「你……」啊,好像是掉進鴨場的張章牌收音機又自動壞掉了,張章看著一群嘰嘰喳喳的幾個人,只有一個人站在那裡看著她,對於她的挑釁並沒有做什麼反應,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好像周圍的一切於她無關一樣,「安靜一下!」只是這麼一句話,張章敢肯定她說話的分貝不及這群人的幾百分之一,但,這場面就是安靜下來了。張章怎麼想也沒有搞明白這群女生究竟是怎樣聽到的呢?還沒有等她搞明白,屬於她和那個女生的第一次正面衝擊就開始了,「籐原小姐,為什麼要明知故問呢?以籐原的小姐智慧應該是知道走這條路會有事情發生的吧,為什麼還要走這條呢?」
「呵呵……似乎有人高看了我的智慧了吧,我走這條路呢,是因為剛才忍足君帶我來的時候走的就是這條路,冰帝還有其他的路能夠通往外面嗎?」張章臉不紅氣不喘得說著瞎話。
「哼!想你也不會有這一手的,麻生前輩不要再和她客氣了。」一個年級稍稍低點的女生對著她們的帶頭人建議著。
也許是因為在堅持下去會引起眾怒,沒辦法說讓這些大小姐們都太有自己的想法了呢?於是一向冷靜處事的麻生弦音難得一次大腦短路,正是因為這種短路這件事情在冰帝女生造成了很大的反響。麻生沒有再堅持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了,」話鋒一轉,對在一旁準備繼續看好戲的張章說道,「籐原小姐,請離忍足大人遠一點。」
「如果你們攔住我的目的只是這個的話,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本小姐對那匹狼沒有興趣,也不……」
張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身後有一陣殺氣撲來,她下意識的向旁邊一閃,可惜動作還是稍稍有點慢了,在她轉身想看看偷襲她的人是誰的時候,正好看見空氣中飄散的幾絲斷髮……完了,此時張章的表情說不出來的難看再也沒有剛才還想玩玩得心態了,她一把掐住那個還來不及把手中的剪刀處理的女生的脖子,那纖細的脖子是如此的脆弱,根本受不住張章的那一下,掙扎了幾下就只能在那裡毫無反抗之力的任由張章掐著了,「哼,你既然敢剪本小姐的頭髮,就應該有承擔本小姐怒氣的思想準備。我那麼辛苦養起的頭髮,那個人還沒有正眼看過呢,你居然敢……啊……」說著手裡的力度又加深了一分。
這樣的張章是恐怖的,沒有人敢想像到,上一秒鐘笑得無害的人,此刻仿若地獄修羅的化身,根本沒人能阻止也不敢阻止這無疑是自殺的行為。隨著時間的推移,被掐住脖子的女生的情況越來越糟,臉色已經接近黑紫色了,躲在樹後面想阻止這一鬧劇的跡部正被同行的忍足攔了下來。而一旁的麻生弦音居然是一連平靜的看著這一切,說是平靜也不盡然,因為她的眼神中居然顯示的是……是恨意?她究竟恨著誰呢?是不是她真的像表面一樣呢?或許這一切也只是麻生弦音的局,是一個連張章也被算計的局?
「快放了廣瀨。」終於有人反映過來要阻止張章了,如果說這個人是按照正常的步調走,或許讓張章放了那個叫廣瀨的女生還有可能,但是冰帝的那些大小姐們平時哪受過什麼委屈,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的反應,慌了神的女生的手中此刻正拿著剛才掉在地上的剪刀向張章衝了過來,張章沒有回頭彷彿給眼前的這個女生製造出無限的恐懼才是她現在的興趣所在,而原本還放在褲袋中的左手此刻正拿著硬幣,好像身後長了眼睛一般,頓時小小的五百元硬幣帶著凌厲而又詭異的弧度飛向那個女生,硬幣從那人的臉頰邊飛過,飛向遠處的草叢中就不見得蹤影,歷史彷彿重演了一般,飛舞的亂髮,掉落的剪刀,彷彿是慢鏡頭的回放,只是那些大小姐們再也不敢把張章怎麼樣了。
張章環視一周,很滿意因為自己的原因造成的結果,只是對於那個叫麻生的女生張章有說不出來的厭惡,「知道本小姐的頭髮有多金貴了吧。」她放開了那個已經沒有什麼反應的女生,跌坐在地上的那人,只能回答張章一陣咳嗽聲。
張章蹲下身子,用手輕輕撫摸著那個女孩的頭髮,好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那女生雖然不敢反抗什麼,雖然身子直挺挺的僵在那裡任由張章的放肆,但是她怎麼也辦妥不了心中早已形成的恐懼。雖然他已經很努力裡的控制了,但身體很不受大腦控制的在那裡顫抖著。
「你不要害怕嘛,」貌似張章這話一出口,那邊抖得更加厲害了,「對不起嘛,剛才要不是你做的太過分了,我也不會失控的,你要知道每個人都有特別珍惜的東西,真不巧目前我的頭髮是我最寶貴的東西了,你看我都給你道歉了,就不要生氣了嘛。」
躲在樹後面的跡部大人做了一個翻白眼這麼不華麗的動作,正巧被旁邊的忍足看到了,「真是不華麗的女人,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現在……不知道什麼人居然看上這種人,真是太……」華麗二字,忍足等了半天還是沒有等到,看來他們家的這位部長大人或許有可能會拜倒在他說的不華麗女人的身上?又有好戲可看了。
「……好啦!」此時正在逗弄小動物的人,好像玩上癮了,調戲完可憐的小動物的頭髮後,又把萬惡的爪子停留在她的臉上,之後順著臉頰的弧線來到了剛才她掐住的部位,此刻,那只臉色剛有所好轉的女生的神經又繃緊了許多,「呵呵……不要那麼緊張啦,我只是看看,還好,我雖然失去了理智,但還是知道你是女生並沒有下多大的重手,這紅痕一會兒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不會留下疤痕的,放心好了。」張章的話似是關心又似是威脅一般。
「……謝……謝!」嚇壞了的小動物標準的反應取悅了張章。
「好了,我也該走了。」張章終於逗弄完小動物般滿足的站了起來,「今天選擇到冰帝走一趟真的是很明智的決定啊。」
「你難道不怕我們今天上報給學校,」一旁始終沒有再開口的麻生終於講話了,「又或者我們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家裡面……啊……」
麻生弦音被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她的速度好快,只是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自己的身旁。
張章用指尖抬起了麻生的下巴,「挺漂亮的一張臉,為什麼要有那麼骯髒的一顆心呢?你喜歡的人,為什麼不能用正常人的手法去追呢?讓我猜猜,你看中的是跡部那朵水仙花呢?還是忍足那頭狼呢?又或者是網球部裡的哪一個王子嗎?」
樹後的兩個人都非常黑線的聽到張章賦予他們的稱呼。
「不准你這樣說跡部大人……」聽到心中的偶像被張章冠上這麼不雅的名字,麻生也不管要保持優雅的形態了。
「原來是跡部啊,可為什麼要加入忍足的後援團呢?」張章笑著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好像和籐原小姐沒有什麼關係吧,」麻生只是一瞬間恢復了以往的形象,好像剛才的事情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一定會上報的,請籐原小姐耐心的在家裡面等待著你的處理通知吧。」如此平靜的回答,根本讓人無法想像到此時張章的手正在不停的撫摸著她的臉。
「無所謂啊,我已經習慣了。」兩人像是對上了一般,張章的表現相當的平靜,好像她們談論的對象是第三者一般,「你的皮膚真好啊,天生的嬰兒皮膚,好滑液好嫩啊。嘴唇的顏色也很漂亮。不知道吻上去會是怎樣的柔軟呢?」
「多謝誇獎。」
「呵呵……如果說在你完美的皮膚上添上幾筆的話,你還會不會是現在這個模樣呢?」張章好像對麻生的臉愛不釋手一般,不停的撫摸著。
「原來調戲還可以這樣啊。做女生真的很便利。」躲在旁邊的忍足摸著下巴總結道。
而一旁的跡部又是非常黑線的看著自家的軍師,他現在已經不想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的情緒了。
「如果說籐原小姐敢動手的話……」還是非常的平靜。
「是準備指望整形醫生嗎?沒有必要的哦,要我出手的話,保準連世界頂級的整形醫生也做不出來的。相信那個時候,跡部更加的不會再看你一眼的。」張章開始用已經開始冒頭的指甲輕輕刮著麻生的臉,一點都不會很疼,但是那刺耳的聲音正折磨著麻生的神經,「況且,我一般都不是用刀的哦,抓花一個人的臉,看著她一點一點的痛苦,我就會很高興的。」
「不要……」麻生一把推開張章,「不准你再碰我,快滾……」
張章倒退一步,看看已經開始瘋狂的一個人,「要知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利用的哦,我是要收利息的。」原本還是很囂張的女生們已經不知道此刻優雅該是怎麼樣的了,「原本還以為能夠有英雄救美的橋段出現呢?唉……算了,我走了,小貓們!」張章朝不遠處的樹林看過去,當她收回目光,覺得已經對折磨得遊戲已經有些厭煩了。
「好像被發現了呢?跡部。」看見跟蹤的人已經走遠了,忍足這才從樹後走了出來。
「哼……都是一群不華麗的人,忍足這件事情你去負責把它處理一下,明天不要讓本大爺聽到關於這件事情還有什麼後續發展。還有……」原本跡部想讓忍足幫忙調查一下這個叫籐原美的女生的一些資料,但是看到旁邊一臉假笑的人,連跡部也認為自家的軍師越來越像張章說的動物發展了,對於自己的想法也只好作罷,畢竟,狼是一種看見獵物絕對不會放手的。他還是算了,等樺地回來再做交待吧。
「為什麼是我?」
「因為這是你的後援團搞出來的事情。」說完頭也不回的甩袖而去。
「啊勒勒……沒辦法啊……」看著自家部長棄他而去,忍足只好擔起這一重任了,「小姐們……」
二十餘分鐘後,張章終於走到了冰帝的大門口,看著華麗的大門,張章不禁感歎道,「大門先生,無論看幾次,您還是如同往常一樣的華麗啊,今天來到冰帝真的很開心,可惜沒有遇見綿羊,不過,長太郎還是那麼的溫柔,好了,大門先生,我要走了,有時間再來玩,拜拜!」說完,哼著小曲就這麼走了。
一加一等於二 終於還是動手了!
「哎……」張章在車站旁邊歎完今天第N個氣,原因無它。她今天很華麗的把書包給忘記帶了,她明明記得自己在來冰帝之前為了不讓某些有心人知道她是那所學校的人,回家換了衣服才去了。她明明記得自己的小書包已經是背在身上了,為什麼剛才想掏錢上車的時候,卻發現後背上什麼也沒有,她的錢包還在書包裡呢,她怎麼回家啊,剛才對付冰帝后援團她已經把身上最後的500圓錢給用掉了,現在她要回去撿嗎?對於腦中的這種想法張章敬謝不敏,雖然發洩完自己的怨氣真的很舒服,但是張章不敢保證,繼續這樣下去,有一天她會丟掉自我,還是這樣就好,如果前一種方法行不通的話,那麼現在只有另外一條路可以走了,她只有跑回去的份了。「啊……老天你怎麼那麼殘忍啊,怎麼能讓我忘記帶最重要的東西呢?怎麼,怎麼……」怎麼她能到最後一刻才發現原本該呆在背上的書包不見了呢?不過這一句話張章實在是說不出口。
思考了很久,辦法也想到了許多。站在路中央,露露大腿,再對停下來的車子放個小電,張章看了看自己目前的身材水平,估計現在她站在路中央只有被軋得份了,別提會有車會為了她停下;又或者,直接在路上挺屍,估計這種方法的最終目的地會是在醫院,張章甩掉腦子中的想法,沒有辦法只好選擇最原始的交通工具,跑步回家。
跑了多久,張章不知道,但是原本車程30分鐘的路程硬是讓張章跑掉了一大半,不得不佩服張章的那一身小肉,在張章每天的摧殘下,居然能安然無恙的呆在她的身上。
只要穿過前面的商業街,在走上個幾分鐘就到了張章目前住的地方了。可是張章卻在這關鍵的時刻停了下來。不是因為跑了很長時間張章的電力有點不足,而是她發現了一條便利的小路,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自己的目的地。這種明顯的便利不選的人才是傻瓜呢,可惜啊,正沉浸在不用多跑路的喜悅當中的張章似乎忘了,一般便捷的小路上多有敲詐勒索的對象在等著獵物的到來。
「喂,小子,你撞倒人了……」凶狠的說話聲讓張章停下了腳步。她環顧四周,發現不是在和自己講話,也對哦,她現在是長髮,傻瓜才會把她當男生看待呢。張章忽然意識到網王穿越的定律,遇見打架的不是魔王亞久津就是立海大的小海帶了,這裡是東京,那個小海帶貌似還沒有機會到這邊吧。可憐的張章似乎忘了小海帶同學是一個標準的路癡了。那現在被圍攻的肯定是亞久津了,張章一想到這就立馬準備原路返回,沒辦法啊,她和亞久津還有一筆帳沒算呢,很不巧,使亞久津找她算帳,不是她找亞久津,目前張章還不打算和那個魔王見面,只有選擇避讓了。
「是他自己撞過來的,不是我……」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讓張章準備開溜的腳步停了下來。貌似這個聲音不是魔王大人的,可聲音又那麼熟悉,張章躲在牆角,向事發地點望去,「哎呀,居然是他!」
看見是誰後,張章有種想哭的感覺,剛才打算就算是認識的人,她也不準備幫忙出手,免得給自己找麻煩,畢竟打架也是一件累人的工作,更何況救了這個人,以後免不得再和這群人動手,畢竟善後也是很麻煩的事情。更何況現在她在學校扮演的可是標準的淑女,雖然是很冷的那種。可是看見被圍堵的人是那個天才的弟弟,張章有種被天耍了的感覺,這下不救也得救啊,雖然說現在沒有人看見張章來過這裡,難保哪天不會被那只腹黑熊知道,那時可得有自己受的了。張章不想有那麼一天,那麼今天她是不想救也得救啊。
張章頭疼的拿出手機,她有點慶幸自己的一時興起把手機放在身上,撥通一個號碼後從陰暗處走了出來。
「那個,那個……我已經報警了,你們……不想怎麼樣的話,趕緊走吧,現在還來得……」弱弱的聲音,顫抖的聲音,張章此時扮演的是一個柔弱無知的少女。
「報警了,老大,我們快走。」一陣喧嘩加上凌亂的腳步,之後一切歸於平靜了,現場只留下張章和不二裕太安靜的彼此對視著。
張章很想事情就像自己想像中的那樣一句話就解決掉算了。可惜啊,也不知道是老天故意耍著她玩,還是這種手段被使用的太過頻繁了,人們已經麻木掉了。
「哪來的醜女,還想稱英雄。啊……你再怎麼樣這個小白臉不會看上你的。」一個破破的公鴨嗓子響了起來。
一個「醜女」足以讓原本已經熄滅的小火又一次開始呈燃燒了狀態。
「是啊,是啊,也不看看自己長得什麼樣子……」一群人開始附和著公鴨嗓子。
張章腦袋後面的紅色井字開始出現了。
「小女孩,趕緊回家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另外一個所謂的壞人過來好心的提醒著張章的處境,隨手一推,張章也就順勢跌坐在地上了。
「那個,我真的是報警了!」張章再一次好心的提醒著。
「哈哈……」一群人哄笑著,「不要把我們當白癡,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打了什麼算盤。」又一個長得很抱歉的人沖張章吼道。
「我……真的……」張章開始低著頭,翻著白眼的在一旁低低的哭泣著。
「喂,你們要對付的人是我,不是嗎?欺負女生算什麼,也不覺得丟臉。」一旁被晾了好久的不二裕太開口了。
聽到這句話,張章更加肯定要救裕太了,不是為了不二那只腹黑熊,她決定要交裕太這個朋友了。
「嘿嘿……小哥,也知道憐香惜玉了啊,可惜啊,這塊玉不怎麼樣啊,」又是一句讓張章很火大的話,「不過呢,只要你乖乖的交出錢來,我會考慮放了你們的。」
「不要給……他……不會放了我們的……」張章在一旁提醒著裕太,那個人在和他們玩文字遊戲。
「閉嘴,醜女。」那個破公鴨嗓子過來用腳準備招呼張章,可惜被張章躲了過去,破公鴨嗓子不甘心,就和張章玩起了「踩」與「躲」的遊戲。
「安靜!」張章腦後的紅色井字還沒有積存到一定的量,那邊混混的頭頭已經把自己的怒火積存到上限了。這一怒吼,終於讓玩得不亦樂乎的兩個人愣在那裡。破公鴨嗓子作金雞獨立狀,而張章在一旁眨眼看著這一切,忽然,張章趁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推倒了重心不穩的公鴨嗓子。之後跑到裕太的身後尋求保護。
「你這個臭丫頭,看我怎麼收拾你。」公鴨嗓子跌坐在地上叫囂著。
被忽視了很久的頭頭,忽然握緊拳頭朝裕太揮了過來,裕太雖然愣在那裡,但還是作出了相應的反應,原本朝鼻樑打來的拳頭,硬生生的擦過臉龐,從耳邊飛過。
不准打臉,這幾個字張章還沒有說出口,就看見由於剛才的拳頭出手很快,在裕太的側臉上還是出現了一道血印。張章直起腰,透過裕太的肩膀看著混混頭頭,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人。裕太雖然看不見身後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生的表情,但是他還是敢肯定,那個人一定是做了什麼,有這種感覺不僅僅是因為,面前的這個凶神惡煞的人此時的氣勢已經去掉大半,而且身後的那種灼熱感,彷彿要把人燃燒了一般。
「你居然敢動手,啊……」張章從裕太的身後走了出來,她每走一步,混混們就倒退一步,裕太還是看不見張章的表情,不是看不見而是,這個女生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刻意的控制了一下。裕太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做。
「兄弟們,不要害怕她只有一個人,她不可能一個人解決掉我們所有的人。」看吧,混混們的數學似乎學的不是非常的好啊,明明站在他們面前的是兩個人,卻硬生生的說是一個人,似乎裕太他被忽視了呢。
「圍攻嗎?」張章低低的笑笑,那聲音說不上來的邪魅,轉身對裕太說,「你不准出手哦,他們找的似乎是我。」忽然轉變的聲音又是那樣的清脆,裕太有點搞不清,到底哪種才真正屬於眼前的這個女孩。雖然不同意女孩的觀點,但還是聽話的站到一邊,準備尋找時機。
「你居然敢打他,你要知道,如果他受傷的話,啊……」後面的話,張章沒有說出來,留給現場的人一些想像。
「臭丫頭,吃我一拳。」混混頭頭知道自己遇到對手了,雖然不一定能贏對方,但他還是先發制人。
張章稍稍轉了一下腦袋,就躲過了這一波的攻擊,之後幾個人見他們的老大在張章這裡沒有得到什麼好處就一起上了,但是攻擊無效,每一次的攻擊張章都快速的閃躲過去,並還以凜冽的攻擊,最後一下漂亮的迴旋踢,卻讓張章愣在那裡。裕太以為張章出了什麼事情,趕緊過來察看,發現除了地上N個挺屍的人外,眼前的這個人並沒有受傷,上旋著的一顆心終於回到了原位。「你沒有事情吧。」
張章眨著眼睛看著在自己身旁的裕太,她怎麼好意思告訴裕太,剛才在她跳起的那一瞬間,腦子裡居然出現的是《灌籃高手》裡安西教練教櫻木遠距離投籃時作的示範動作呢,那一動一動的小肉,張章分明看到它們在自己身上做著同樣的動作。她不要這樣,再這樣下去,即使小光認她,她也不敢認啊。
張章委屈的看著慌張的裕太,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啊.
「臭丫頭,本……本大爺還沒有輸……」一個晃晃悠悠的身子站了起來。
「本大爺?」張章皺著眉頭,聽到這個稱呼有點不能適應,她走到那個混混頭頭的跟前,一把推倒在地,「本大爺?啊……你不說還好,你可要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在我面前稱大爺的啊,你居然敢用……」接著又是一陣的拳打腳踢。裕太都覺得再這樣下去那個混混頭頭會掛了的。他不自覺地開始同情他們了。
一陣刺耳的警鈴聲由遠處傳來,裕太拉住了還打得不亦樂乎的女生,當初他怎麼就會在這個女生出現的時候出現一種柔弱的感覺呢?「快點走吧,警察要來了。」
張章放開已經呈昏迷狀態的人,「早就和他們說過了我已經報警了,他們還不信。」說完拉起一旁的裕太跑了起來。沒跑兩步忽然停了下來,轉身又回去了,裕太一把沒拉住張章,任由張章回去了。
「害得我打了那麼長時間,累死我了,總得有點補償吧。」裕太黑線的看著跟過來場景。女孩在幾個貌似已經昏迷的幾個人身上摸來摸去翻找著他們的錢包,邊找,嘴裡還念叨著。
終於等到女孩打劫完後,滿意地和裕太繼續逃跑著……
「她走了嗎?」在已經聽不到周圍有什麼聲響後,混混之一的聲音響了起來。
「應該走了吧,不過我的錢包……」混混之二的聲音中多了一點憤恨。
「知足吧,沒看見,老大被打得已經沒有聲音了嗎。我們快點稱警察還沒有到趕緊走吧。」說完幾個混混艱難的爬了起來拖起一旁已經真的昏迷的老大加入了逃跑的大軍中了。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4:09
一加一等於二 coffee
風在張章的耳邊低吟,無數的聲音從身邊呼嘯而過,張章閉上眼睛,去感受,有多久沒有這麼感覺了,那是一種名叫「自由」的感覺,似乎她已經把它遺忘在了某一個角落裡了,所以每一天每一天裡的心情才會那樣沉重,所以才會忘記了「快樂」原來就在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只要伸出手就能夠抓住。
裕太有些黑線的看著正在享受奔跑樂趣的某人,他有點搞不懂跑在身旁的這個女生,為什麼會有人這麼享受逃跑的樂趣呢?貌似這條路他們在幾分鐘之前已經跑過了,而警車已經不知道從他們身邊開過多少次了,所以他們很安全了,沒必要再跑下去了。裕太一把拉住了還準備再跑上一段時間的張章。張章回頭,有些茫然的看著裕太。看到這種景象,貌似裕太身後的黑線越來越多了。
「嗯……我們已經跑了很久了……」裕太斟酌著把話說了出來。
「哦!」現在的張章還有點搞不清狀況,當腦細胞終於開始運轉後,張章立馬鬆開了還抓著對方的手,「那個……不好意思,剛才的情況有些緊急。」
「沒有關係,剛才謝謝你了!」裕太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對了,」張章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始四下尋找著什麼,「既然警車已經走遠了的話,我們找個地方……」張章的視線突然撞到了一個熟悉的廣告牌。
「什麼?」裕太還在等待著下文,等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等到張章想要說的話,他順著張章的視線看了過去,他搞不懂只是一家咖啡廳的廣告牌,為什麼要流露出懷念的表情?
「啊?」裕太的聲音讓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張章回來了,「走,我們去喝飲料吧,不是自己的錢,放在身上始終覺得不踏實。」張章二話不說拉著嘴巴不知道抽成什麼樣的裕太向那個名叫「COFFEE」的咖啡廳進發。
「歡迎光臨,請問兩位嗎?」推開門的一瞬間,讓張章感覺到好像忽然回到了兩年前的那個下午。
「嗯,給我們一個靠窗的位置。」兩年的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但很神氣的是這裡真的沒有改變什麼。
「好的,請隨我來。」張章機械似拉著還在變扭的某人跟著服務生走向他們的座位。
「這裡可以嗎?」熟悉的座位,窗外不熟悉的景色,看著透明的玻璃鋼桌,張章甚至可以看見兩年前的自己曾在這張桌子上留下印記,當時的她是怎樣不甘心的離開啊。
「請問需要點什麼?」張章抬頭看著服務生,似乎以前也是這個人問過他們同樣的問題。
「客人?客人?」
「啊,」張章終於被喚醒過來,深吸一口氣,「請給我黑咖啡和紅茶,什麼都不加,謝謝!」
這下輪到那名服務生愣住了。
「怎麼了?」裕太遞過點餐單,「給我一杯果汁就好了。」
「沒什麼,只是很久以前也有個男生經常會來,坐在這個位置上點著和這位客人同樣的東西。一坐就是好長一段時間,似乎是在等什麼人。」服務生又開始繼續在紙上記錄著裕太要的東西。
「後來呢?」裕太看著望著窗外的張章。
「他已經很久沒有再來了,我們這邊的女孩子都在猜測,他已經等到了他要等待的人了,所以才沒有再來這裡。」服務生笑了一下看著已經把目光轉向他的張章,就去準備他們所要的東西。
「似乎和你有關啊。」裕太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隨口一說。
「切,愛好相同不一定要有關係的。況且我只是因為錢太多了怕一時半會的花不完,放在我這裡增加自己的負擔,才點了那麼多。誰知道會引出這麼一個故事。你沒聽店員說了,那個男孩子已經找到了要找的人了嘛。怎麼可能會和我有關呢?」張章收拾好情緒,貌似現在她說謊的技術越來越高了。
「也是啊,」單純的某人摸了摸後腦,「對了,我叫不二裕太,你叫什麼名字啊。」
「現在才知道問救命恩人的名字啊,不覺得有些晚了嗎?不二弟弟。」
「不要叫我不二弟弟。」原本乖巧的小孩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立馬跳了起來,抗議著。「你……」裕太還想說些什麼,就看見對面的那個人噘著一張嘴,淚水就晃啊晃的眼看就要溢出來了。「那個我沒想凶你的,只是條件反射,對,是條件反射。」
「裕太,好凶啊。」張章說完趴在桌子上開始假裝哭泣著,說實在的她這種蹩腳的演技騙騙裕太這種單純的小孩還是可以的呢。
「啊呀,你不要哭嘛。」裕太開始慌手慌腳起來。女生向來多變,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有錯,看看剛才還一個人群毆一群男生,現在卻像個小孩子一樣趴在桌子上哭得稀里嘩啦。對了還有時不時地走神露出特別憂鬱的神色。女生不會都會像她這個樣子吧。
「客人,你們的東西已經全了。」服務生正好在這個時候為裕太解圍。
「哦,好的,謝謝。」張章也玩夠了順著服務生給的台階下了下來。
「你……」裕太看著根本沒有一點哭過樣子的張章有點氣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理對面那個人。
「不要這樣嘛,裕太。」張章看裕太的樣子是準備真的不理自己了,連忙哄道,「我平時不是這樣的,你要相信我啊。」
「哼……」
「真的,因為我很喜歡裕太啊,」張章看見因為自己的話而造成對面的那個小孩正在紅著臉瞪視著自己,連忙把沒有說完的話講完,「就像弟弟一樣。」
「哪有人對只見過一面的人說這種話。」張章的話明顯讓裕太無法信服,「還有,說不定我比你大呢。」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很早以前就知道裕太了啊,你看我不是一口叫出你的名字了嗎?」張章看裕太稍稍有那麼相信的了,接著說道,「我還知道啊,聖道魯夫的王牌就是你對吧,裕太還有一個特別響亮的名字叫『左撇子殺手』,對吧。」張章努力的回憶關於裕太的一些基本資料。沒辦法時間太過久遠了,好多東西她都忘得差不多了。
「好吧,就算這樣年齡呢?看樣子你就比我小。」
「啊,我忘記自我介紹了,籐原美,青學國中三年級學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裕太現在應該是國中二年級的學生吧,怎麼樣我比裕太大上一個年級,應該是前輩吧,是前輩的話是不是應該就比裕太大呢?」張章怎麼敢把自己現在的身體和裕太一樣的事情說出來呢?說道年齡問題張章就非常的鬱悶,想她穿越前已經是二十好幾的大姑娘了,到這裡,還要和一群小孩裝嫩,好不容易逮到有一個王子可以叫自己姐姐了,她怎麼能不好好把握呢。不過貌似這具身體的年齡還是小上裕太幾個月。所以張章還是很聰明的沒有把自己的年齡給報出來。
「切,青學的啊。」裕太的聲音中透漏出一種不屑。
「裕太和自己的哥哥在鬧彆扭,就連他所在的學校也不放過嗎?」張章把玩著咖啡杯的邊緣,並沒有要喝的打算。
「才沒有呢。我一定會打敗他的,總有一天是的。」
「你們要一直這樣相處下去嗎?」張章透過霧氣看著裕太。
「沒有人喜歡被稱為『天才』的弟弟吧。」裕太自嘲的說著。
「天才是很累的啊,你有沒有為他想過呢?」張章無奈的說。
「他也沒有為我想過吧。」
「你……」張章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有點憤恨的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頓時口腔裡遍佈著濃濃的苦澀。「無論幾次,都不習慣啊。」
「不喜歡喝為什麼還要喝呢?」裕太咬著吸管悶悶的說,對面這個人的口味和自家老哥還真的有的拼。
「但是就是因為想蓋住心中的那種苦澀,才拚命的去嘗試著其他的味道啊。」
漫不經心的話讓裕太的心為之一怔,自家老哥以前似乎也是不怎麼喜歡喜歡芥末的,那他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習慣那種東西的陪伴呢?他又為了掩蓋什麼呢?
「裕太知道嗎?我已經很久沒有喝咖啡了。」張章看著對面未動的紅茶,「你說那個和我有著同樣習慣的人,為什麼不來了呢?」
「不是說了嗎,他已經等到他要等的人了。」
「如果說他還有別的什麼原因呢?比如說,那個人已經厭煩了等待,在比如說,那個人已經準備忘掉他要等的人了。怎麼辦?」張章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
裕太看著張章,愣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說,「這世界上沒有遺忘,發生過的事情就是發生過了,那個人也許只是換一種方式去等待他等待人的出現吧。」
張章抬頭,就這麼的看著對面的那個人,很難想像這樣的話是出自眼前這個單純孩子的口中,也許是在意料之中的吧,畢竟不二家的孩子都不一般。張章笑了笑,她怎麼忘了眼前的這個人是不二家的一分子呢,「呵呵……似乎是我想太多了呢?」
「沒有,我很高興籐原前輩把我當朋友看。」
「既然是朋友的話那就把『前輩』去掉吧。在學校那麼多人叫,我已經麻木了,就叫籐原好了,或者美美也好。」張章又喝了一口咖啡,「對了,這個星期六你們學校的對手不就是我們學校嗎?」
「嗯,是啊,真的很想快點和哥哥決出勝負來。」一提到關於自家哥哥的事情,裕太就顯得非常的激動。
「喂,青學又不止你哥哥一人是高手,其他的你就沒看見嗎?」張章提醒著自己剛剛認識的朋友。
「我的目標只有哥哥一人,觀月前輩已經答應我了,會讓我和哥哥對決的。」
「他又不是神啊,他怎麼知道青學的對戰表是怎樣的。」
「觀月前輩最厲害的就是他的數據,他一定會預測到的,我們都是這樣一路走來的。所以這次的勝利一定屬於我們的。」裕太明顯的對自家的經理十分的信任。
「數據也會說謊的啊,不要被它蒙蔽了啊有些人不是數據就能預測到的呢。」
「觀月前輩是最厲害的。」
喂,喂,你再這樣無條件的信任那個人,還不知道以後他會怎麼把你給賣了呢。張章的腦袋裡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那,那天我可不可以幫你加油去啊?」張章甩掉自己腦中不健康的東西。
「咦?你不幫你們學校加油嗎?」裕太有點奇怪張章的選擇。
「我為什麼要幫啊,他們我又不是很熟。」張章有點鬱悶的說著氣話。
「那好吧。」找不到街口的某人也只好撓頭同意了。
一加一等於二 揮灑熱血(一)
「除了手塚和不二……那個叫越前的傢伙我們也要留意一下嗎?觀月。」柳澤慎也站在離青學不遠處問著身旁的觀月。
「嗯,低估了他,肯定會壞事的。」慵懶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自信,使對自己情報的自信。
「觀月,你看,裕太,他……」柳澤慎也把目光又轉回到站在他們前面的不二裕太的身上。這小子現在的臉上很明顯的寫著「我不爽」幾個字。也難怪,今天的比賽他們學校一定會和青學對上的,而這個小子一直想打敗自己的哥哥,雖然說打敗青學天才這種情況是百分之百的不可能,但是有動力總是好的,他現在可是聖道魯夫的王牌。
「裕太,怎麼了,一副提心吊膽的樣子,在分析你的對手嗎?」觀月打斷柳澤慎也的思緒,笑著走向裕太。
「我就是為了打敗那傢伙才來到這裡的。」裕太轉頭看了看觀月,又把目光轉回了自家哥哥的身上。
「為了能讓你碰上不二周助,我們來預測一下青春學園的出場順序。」
「麻煩你了。」這次的裕太頭也沒有回,聲音冷冷的回答著觀月。
「無論怎樣……青春學園想打敗我們聖道魯夫國中是絕對不可能的。」同樣觀月也把目光久久的停留在一旁正在準備比賽的青學正選的身上。
「喲,老遠就感到你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了。」
裕太不用回頭就知道拍在他身上的那雙手的主人是誰,除了籐原美那個傢伙,沒有可能會有人敢和自己這樣講話的了。說實在的,對於這個人裕太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評價。明明是第一次見面,明明他們兩個人都屬於那種明顯不會和陌生人做過多交流的人,現在卻像是認識了很久的樣子,根本沒有什麼陌生感,裕太的無力感又上來了,或許自己沒有把這個人當作一個女生看待吧,但是這話他實在是沒有勇氣當著籐原美的面說,要知道,這傢伙打架的時候,很難讓人想像到她還是個女生。
「我以為你那天只是說說……」裕太轉身想和來人打個招呼,「你怎麼這副打扮。」張章今天的衣著打扮還是嚇了裕太一跳,
「不好看嗎?」張章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你是來給我加油的還是給你們青學加油的啊。」裕太指著張章穿著的藍白二色的兩件套說道,「還有你怎麼穿裙子了?」
「裕太,小朋友,請你注意一下,我的身份證性別一欄裡寫的可是『女』,請問我這個女孩子,穿裙子有什麼不妥的嗎?」張章非常不淑女的用食指戳著裕太的肩胛。
就是太知道你是什麼人了,才沒有想像到會做這種打扮了,裕太黑著線在心裡面想著。
其實,張章的打扮在平時是不會得到像裕太今天的這種表現,因為張章在青學所扮演的本身就是一個淑女,雖然這只是她給自己的定義,雖然某人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演技有多差。不過,那又怎樣,反正某人玩得正不亦悅乎。
「裕太,怎麼不介紹一下呢?」妖孽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也成功的讓某人罪惡的小手收了回來。
「觀月前輩,這是籐原美。」裕太整了整被張章弄亂的衣服,連忙向觀月介紹著張章,原本還劍拔弩張的小臉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經恢復成平時的樣子了。
「美美,」稱呼被張章強烈的要求下,更改了,「這個是我們網球部的前輩,觀月初。」裕太單純的希望兩個人能成為好朋友,可惜他的願望似乎破滅了。
「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觀月君。」張章又恢復成平時的樣子了。
「嗯哼!」觀月也象徵性質的打了聲招呼。
「觀月君應該不會介意,我把裕太借出去一會吧。」
「非常的介意,」觀月不給面子的反駁,眼前的這個人,雖然滿口的敬語,但眼神中哪有一點恭敬的態度,雖然說禮貌和自己佔不上一點邊,但那是一種自信的表現,眼前這個人太過虛假了,讓觀月十分的不喜歡,「我們馬上要討論一下青春學園的出場順序……」
「呵呵……」張章摀住嘴巴,輕笑了一下,「青學的出場順序?我沒有聽錯吧……」張章走到觀月的面前,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說道,「觀月君不是早已經分析完畢了嗎?」說完就拉著還在一旁呆立的裕太,「這傢伙,一會我會送到你們要去的地方的。」
「似乎有必要調查這個人的底細了……」觀月看著遠去的兩個人自言自語道,「我的劇本不會有偏差的,勝利的一定是我們。」
「剛才拉著不二弟弟走的人似乎是三班的籐原。」做熱身運動回來的河村隆,低低的自語道。不過這顆石子也給青學這邊的場地造成的不大不小的波瀾。
「不二弟弟什麼時候和我們學校的人走得那麼近了啊。」菊丸跳到不二的背上問。
「呵呵……」不二雖然對三班的那個籐原為什麼會和自家的弟弟走的那麼近,但是誰能幫他把背上的這隻大貓給領走,不二微笑的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大石。
「英二,快從不二的背上下來,你這樣會壓壞他的……」青學的保姆又開始工作了。
「那個籐原是不是剛轉學來的那個啊,聽三班的人說生疏感特別強的喵~隆是不是看錯了吧。對吧,不二。」菊丸習慣了自家搭檔的照顧,順從的把目標轉向自家的搭檔。
「呵呵……我也不知道呢?」不二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似乎他要去會會這個人了呢,「手塚知道些什麼呢?」不二把目光轉向一直在那收拾東西的手塚,似乎他對於那個女孩的到來一點都不吃驚。
「……」手塚抬頭望著自家這些喜歡八卦的隊員,然後把目光轉向了早已不見人影的道路上。
那個人……似乎和不二家的人走得很近,為什麼呢?手塚又把目光轉向自家那個笑得像花的傢伙,是因為不二周助嗎?她喜歡眼前的這個人嗎,所以……才會去認識他的弟弟?是喜歡的吧,以前她不也為了不二而和自己搶奪身體嗎?所以才不來相認的嗎?
「嗯……」手塚突然意識到,他們現在是在東京大賽的現場,不應該有其他的情緒,現在的任務是奪得關東大賽的入場券,青學的目標不是全國大賽嗎?於是,手塚硬生生的壓下自己心中的不適,「越前怎麼還沒有到?」
「大石去聯絡他了……」於是關於張章為什麼會認識不二弟弟的事情就如同一個小小的插曲被人們一筆帶過了,有心人或許會記住剛才的話題吧,比如說乾、再比如說貌似有戀弟情節的不二……
「喂……你究竟找我有什麼事情啊?我還要回去和觀月前輩研究青學的出場順序呢!」裕太一把拽住還在前進的張章。
「出場順序?啊!」張章甩開裕太的手,那雙不安分的手又開始虐待起他的臉了,「讓你再呆在那種地方變成面癱嗎?」
「噢東!(好痛)」裕太掙扎的想從張章的魔爪中掙脫出來,可一動,張章的手勁又會增加一分。
「你沒有看到剛才你的樣子有多可怕,『那傢伙』,啊……你就真的那麼恨他嗎?連個『哥哥』也不叫了……不二弟弟!」
「不准這樣叫我,」裕太生氣了,一把掙脫了張章的束縛,張章一個不察,後退了兩步,只能呆呆的望著眼前的小獅子,一時間場面十分尷尬,路過的行人紛紛繞道而走,「你知道我又多恨嗎?從小到大我只能站在他的身後,說什麼『這就是天才的弟弟』,為什麼要否定我的努力呢?就因為他是天才,所以就一定要比我強嗎?我要超過他……」
「超過他以後呢?」張章的嘴裡吐出這樣的一句話。「你以為天才是好當的嗎?為什麼就看不見他的努力呢?」
「……」但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讓裕太啞口無言。
「不二裕太,你要等到失去才知道珍惜嗎?」
「……」很熟悉的一句話,讓原本想反駁的裕太愣在了那裡,似乎……似乎很久以前也有那麼一個同他說過同樣的一句話。
「你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張章向前兩步,兩人靠的很近,此時的張章彷彿在剛才已經把全身的力氣給用盡了一般,現在只能毫無生氣地把頭靠在了裕太的肩膀上,「不要……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裕太僵直的站在那裡,屬於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香味從張章的身上傳入鼻尖,原來這個人是個真正的女孩子啊,裕太不禁感歎道,無論表現的怎樣的強悍她始終是一個女孩子啊,究竟以前的她發生過什麼事情,才會造成今天的性格呢?會不會像是他們家兩個孩子一樣呢?
為什要哭呢?裕太看著努力壓抑著自己聲音的張章,雖然看不見她的表情,裕太還是知道這個人是真的傷心哭了,是想起了自己的以前嗎?肩膀處的衣料已經濕了大半,裕太很想提醒還趴在他肩膀處哭泣的人換個方向。但是手還沒碰到那人,張章的頭就抬了起來。
「走吧,青學的比賽就要開始了。」張章轉身擦去臉上多餘的水分。「你不要去看一下你的對手嗎?」說完就朝著青學的比賽走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為世人所知道的東西吧,裕太看著張章遠去的背影?後悔嗎?或許有那麼一點吧,從什麼時候起,他和哥哥的關係變成這樣了呢?裕太開始追趕著已經看不見蹤影的某人,或許說,他可以去試著改變吧,嗯……會去試著改變的吧。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4:11
一加一等於二 揮灑熱血(二)
「好多的人啊。」裕太剛一走到網球場邊上,就發現青學的場地上圍有各個學校的高手,一時感概道。
「裕……太……」張章轉身對著還在感概當中的人露出一副要哭不哭得樣子。
「喂,你又怎麼啦,」張章的樣子還是嚇了裕太一跳,「那麼多人,不要指望我再借你肩膀了。」
「那個……我們怎麼就出去一下,青學這邊的第一單打就要開始了啊?沒能趕上你哥哥的比賽……」
「沒關係……」裕太拉著張章走到觀月旁邊,「我的目標只是超越他,看不看他的比賽無所謂,觀月前輩會告訴我他的缺點的。」
「哼……青學的人怎麼過來了,想收集我們學校的情報嗎?」觀月妖孽的聲音從裕太的身旁傳了過來。
「觀月前輩,美美只是來給我加油的……」裕太又開始兩邊勸說起來。
「啊?這邊是聖魯道夫的地方嗎?我怎麼不知道。」張章向四周看了看,「這裡也沒有你們的標記,還有,似乎觀月君忘了,現在比賽的似乎是青學和鐮田吧,我站到哪裡似乎和你沒有多大的關係,本小姐的腳只是湊巧站在了這裡罷了。」王子雖然是王子,但是對於不給自己好臉色看的人,張章管你是誰,照K不誤。
「你……」觀月氣結。
「哇……」一陣驚呼聲,讓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原來青學的帝王手塚國光上場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那個人的一舉一動。張章也不例外,看見手塚上場,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種名叫「溫柔」的東西,嘴角稍稍上揚,此刻她的氣場不再是剛才的劍拔弩張,那是安靜的、溫柔的。裕太很是奇怪的看著張章的變化,又是一陣驚呼,他的目光也開始追隨著手塚了。
手塚知道那個人在看著自己,是的他一直知道,雖然現在很多人都注視著場上的自己,但是手塚知道只要稍稍抬頭,他的目光可以準確的找到那個人。只是……他心中一直徘徊著的問題不知道何時能夠找到答案……其實說多了他也害怕抬頭,害怕看那雙眼睛裡已經沒有自己存在的地方了,自從他明白那個人對自己的重要後,他就不敢太去碰觸回憶的那個人。
手塚回頭看看站在隊伍中間的不二,這個人到底在那人的心中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呢?手塚不用回頭都能猜到不二此時的目光停留在了什麼地方。肯定是他家弟弟身上了。而他想看卻不敢看的那個人就站在不二家弟弟的身旁。
不能大意了,手塚用力捏著網球,提醒著自己。大力的作用下,網球稍稍有些變形。拋球、揮拍,屬於他的比賽開始了。
發球得分,手塚的開場很精彩,看來他今天的狀態很好,張章把目光從手塚的身上轉向青學的場地。
「厲害……一開始就直接發球得分了。」堀尾聰史的聲音很大,連他們這邊都能聽到。
「15-0」
「好厲害的發球啊。」旁邊的裕太終於從手塚的發球中醒悟了過來。
「嗯,他可是青學的帝王。」張章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驕傲,好像此刻被誇的是自己。
「哼!那又怎樣,青學的腳步將會止於聖道魯夫的面前……」觀月在一旁打擊道。
「位於中心區的邊緣,竟然能準確命中,真不愧是手塚啊。」裕太連忙打斷觀月的話,比賽之中,他們倆就不能安靜一會嗎?他們倆幹嘛一見面就要互掐啊,最重要的是還要連累到他一直要打圓場。
「他在平發球裡又帶上一點削球,」張章瞪了一人之隔的觀月繼續說道,「一般來說從左手發出的球,強力外角球是很難接到的。而小……嗯,手塚比賽時都回憶這種方式開場的。」
彷彿是要印證張章說的話一樣,手塚又連續打出位於中心邊緣的球,而手塚的對手只能呆呆的站在那裡,什麼反應也做不出來。第一局就這樣被輕輕鬆鬆的拿下了。
「啊,厲害,開場還不到兩分鐘第一局就被拿下,青學的手塚國光真是厲害。」裕太感慨道,忽然想起張章剛才的話,「美美會打網球嗎?剛才的分析很厲害。」
「只是一時湊巧罷了,」妖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觀月把張章從頭到腳看了一遍「打網球的,雖然也有人的身材偏於肥胖,但你連最起碼的肌肉的影子都沒有看見,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打網球呢?」
「肥胖?你是在說我嗎?觀、月、君?」張章的話裡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觀月前輩,美美的身材不是很胖的,頂多只能算的上是……有肉的……」裕太艱難的插在兩人的中間。
「連裕太也覺得我不會打網球嗎?」張章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懷疑過。」還有我看起來,真的就那麼……啊?」那個字張章實在是說不出口。
「沒……沒有。」裕太看著張章伸出來的拳頭連忙擺手。
「看來沉靜太久了也不好啊。」張章扯了扯衣服,「最近的運動量似乎真的減少許多。」
「6-0,青學手塚獲得勝利。」就在這邊無營養的爭吵還在進行著的時候,網球場上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哼!青學的手塚也不過如此。」觀月看著場中央鐮田的隊員已經跌坐在地上,而此時的手塚一點呼吸紊亂的跡象也沒有,「他的數據我已經收集完畢……」
「觀月君似乎對自己的劇本太過自信了吧,」張章打斷觀月的話,眼睛望著場地上那個如同帝王一樣的人,「要知道對手塚來說,很少有對手能讓他使出渾身解數的。」
「我的劇本是最完美的。」觀月胸有成竹的說著。
「是嗎……原來是這樣啊,」張章看著場上的那個人已經走回了自己的隊伍中間,於是收回了還粘在那人身上的視線,拍拍裕太的肩膀,「觀月君是要用裕太對付手塚嗎?還是……另有戰術呢?」
「這是我們的問題,和你這個外人沒有關係。」張章的透出的神秘讓觀月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哦,被踩到尾巴了吧。」張章越過觀月,「裕太,我先去轉轉,等有你比賽的時候我再來加油。」
「你小心點啊!」還是讓這兩個人分開的好,此刻裕太的心裡是這樣想的,畢竟讓這兩人站在一起明擺的受罪的是自己。
張章也知道裕太的難做,但是她實在是受不了別人否定自己,其實張章也不想這樣的,畢竟觀月也是王子之一,他的性格就是如此,這一點張章很是明白,但是明白歸明白,就是做不到。
「手塚部長好厲害,」路過青學的張章可以很清楚的聽到一年級的後輩在講述著剛才的比賽。張章的腳步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停了下來,眼睛也不自覺地追隨著正在擦拭著根本沒有流汗的某人。
很俗的一個喬段,張章不用想都能在某本愛情小說中找到類似的場景,但是就是這麼俗套的喬段就是發生在了張章的身上。
手塚彷彿是心電感應一般,轉身,霎時,四目相對,彷彿天地間就剩下了這麼兩個人。
很溫馨的場面,下面的喬段本應該是彼此相認,從此以後王子公主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可是……
王子?公主?,她怎麼認為小光和她是一對呢?更何況那個人肯定是王子,而她一定不是公主。張章搖去腦中一閃而過的想法,倉皇而去……
「哎呀,被逃掉了呢。」不二望著張章的背影,「手塚似乎認識籐原?」雖然是標準的疑問句,但是不二的語氣就是顯得那麼得肯定,肯定手塚認識逃跑中的那個人,而且關係肯定不一般。
「好想要她背包上的那個人偶噯~」菊丸趴在自家搭檔背上,「是限量版的喵~很難預定到啊!」
「英二……」被趴者對突入而來的重量還是作出了稍稍的抗議。「籐原同學似乎不像傳言中的樣子啊。」
「MADAMADADANE!」越前同學喝著飲料好像什麼都不關心的樣子,但是能不能麻煩越前同學把他的那對小耳朵縮回去點呢。
手塚黑線的看著不知什麼時候起聚集過來的人,他似乎忘了自家的這幾隻是非常的八卦的。
「手塚好久沒有露出這種表情了……」老實人河村同學非常老實的表達出自己現在的感受。
「河村前輩,陪我稍稍熱身一下吧。」在冰山還沒有開始放冷氣的時候,桃城同學迅速接到自家幾位前輩的眼神,十分神速的把還不在狀況的某人帶離了現場。
「嘶……」
青學這邊的場地似乎十分的熱鬧啊,只是……似乎……好像剛剛對話的人中是不是少了那麼一個人呢?
這邊倉皇而逃的張章的身後似乎跟著那麼一個人,不過腦中一片混亂的某人怎麼可能會發現呢?
似乎離那個地方已經夠遠了,張章放慢了腳步,努力平緩著自己的那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瞎想些什麼的心。對,慢慢的,深呼吸,慢慢的平靜下來,張章不停的告誡著自己。
一陣眩暈,讓張章差點站不穩,好在持續的時間很短,好在張章及時控制的自己的平衡。好在因為這件事情的發生張章已經平穩住了自己的心。好嗎?一點都不好,因為張章知道眩暈只是一個開始,再過一會那所謂的老毛病就會開始折磨著她。
張章朝四下看了看,發現不遠處有一個供遊人休息的長椅。她趕緊走了過去,坐下,十分熟練的拉開背包,從裡面拿出一瓶水和一個稍小一點的包,包裡面裝了很多花花綠綠包裝的藥片,「還好,今天沒有忘記帶你們,否則……」真的很難想像到這麼多的藥品居然是這個人的常備藥。張章迅速旋開一個白色藥瓶,從裡面倒出幾片藥,然後把背包回歸原樣後,只是靜靜的等在那裡,什麼也沒做,只是把身體縮在一起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乾在離張章的不遠處看著這一切。雖然奇怪女孩的舉動,但他手中的筆並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他現在最主要的目的是收集這個人的數據,他要搞清楚手塚和這個人的關係,對於他來說,數據就等於一切,不是嗎?
痛,每一塊肌肉都在叫囂著,彷彿是讓她從這個身體裡趕快滾出去。這樣的戰鬥張章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了,那種痛測心扉的感覺,每一次都讓她有種要回歸地獄的錯覺。更可笑的是,她連暈過去的權力都沒有,「呵呵……」張章苦笑出聲,把身體縮的更緊一些,還差一點,就差一點點了,痛的還不夠,張章不斷的鼓勵著自己,記得以前她附在手塚的時候,也出現過這種情況,是叫做『靈肉不能結合』吧,那個時候他們還為此查了那麼多的資料,最終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可是現在,雖然她已經擁有了這個身體的主導權,但是似乎這具身體不接受她啊,她要怎麼辦?再回一趟黃泉嗎?
這就叫做老天的玩笑吧,只能給予希望,卻不再給其他的東西。真是殘酷啊,想想擺在家裡面那厚厚的診斷書,醫生再怎麼檢測也不會查出什麼吧,因為……誰、能、鬥過天呢?
呵呵……
你是想讓我看清事實,才會讓我再次的復活嗎?
可惜呢……
張章鬆開握著的拳頭,手心裡面靜靜的躺著幾片白色的藥片。
不能隨你願了……
張章拿起放在一旁的水。
因為她啊……
張章吞下藥片,隨即用水服下。
還不想死呢!
張章把目光投向了天空,笑了。
乾沿著張章的視線也把目光投向了天空,卻什麼也沒有發現,於是「沙沙沙……」的記錄聲又開始了。一個不留神,腦袋突然中招,「痛……」等到乾意識到自己已經發出聲音後,迅速撤離現場,這邊的草地上只留下一個已經空了的瓶子。
「啊……逃走了。」一雙手撿起草地上的瓶子,隨手一扔,就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箱內。
一加一等於二 對決
「和我預料的一樣。」躲在樹林淺眠的被聖魯道夫的隊員吵醒了。她從樹葉間的縫隙望去。
「抱歉,裕太。」剛睡醒的某人看向聲音的發源地,「你的目標逃走了。我還以為不二周助會是第三單打的。」觀月很遺憾的說。
「切」某人的腦袋向旁邊一轉,正好被張章看到了那個非常不華麗的表情。剛才還沒反應過來的腦細胞被這個表情給活躍了起來,張章掙扎的想起來拍掉那個不華麗的表情。
「我已經從那個乾那裡得到了確切的資料。看來他們是想避開這場兄弟之戰。」觀月的話讓張章滑了一跤。
「這是避免不了的。」
「對啊,如果說那個不二輸給了他的弟弟,面子會掛不住的」裕太最討厭的話被另外一個不長腦子的傢伙說了。
看吧,原本繃直得很直的弦就這樣被掐斷了,裕太已經變成一頭著火的小獅子了。用一句很雷的話就是,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止的了他了。張章毫無淑女形象的趴在草地上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這次真可惜呀,裕太,要請你打敗同是三號單打的越前龍馬。」
「哼!」
「咦,」張章原本以為沒人敢阻止的人,卻因為觀月的一句話……「有趣。」張章換了個姿勢。某人似乎忘了,現在穿的是裙子了。
等到裕太終於接受了觀月的安排離開後,張章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想去追那張不華麗臉的主人。
「你真是個可怕的傢伙,」張章的動作慢了下來,想聽聽他們接下來的話,「不過你為什麼讓裕太對付那個一年級的?」
「我調查了那個一年級生的比賽經歷,發現他從沒有和左撇子選手交過手。」
「嗯……原來是這樣啊,」張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現身出來了,一把奪過觀月手中的對戰表。
「喂,你這女人……」突襲讓觀月臉上的優雅不在。
「已經是放棄第一單打的手塚了嗎?」也不知道是剛醒的原因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張章的聲音現在聽起來有那麼一點嘶啞,她看著聖魯道夫第一單打的人員名單中並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人。
「這個好像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吧。」觀月已經恢復以往的神態,右手習慣性的繞著頭髮。
「是嗎?呵呵……你們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了。」張章頓了一下,一手托腮,做很苦惱的樣子,「只是我不明白,什麼叫和你預料的一樣?」
「你果然在偷聽……」
「什麼叫我在偷聽?」張章打斷觀月的話,「好像是我先到的這個地方把,現在的情況貌似是你的聲音過大了,把我吵醒了,而我的耳朵又非常的不小心接收到了。」
「哼!強詞奪理,也不怕告訴你,我根本沒打算讓裕太和他哥哥交手,讓他和那個一年級的比,贏的一定是我們……」觀月自信的聲音彷彿他們已經贏得了比賽一樣。
「呵呵……是嗎?」好像張章的鼻音又加重的許多,「觀月君不知道嗎?青學的那些傢伙都是怪物一類的存在啊,呵呵……咳咳咳……」貌似的得意的有點過頭了。
「是嗎?」觀月皺眉看著一旁咳嗽不停的人,「我的劇本可是完美的,我很是期待一會的比賽中看到青學那些傢伙沮喪的表情。」
「嗯,我可是很期待看到觀月君的優雅被打破呢……好了,我要去追裕太了。」張章說完轉身,揮手。
「哼哼……這下可要讓你失望了,聖魯道夫這次將會贏得兩場雙打和一場單打。」
「是嗎?」觀月的話讓張章原本已經踏出的腳步收了回來,「呵呵……我還蠻期待你們的第一單打呢?會以怎樣的狀態輸掉呢?」張章彷彿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了,神秘的說完就走了。
「我不是他的弟弟……」趕來尋找某人的張章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後,放慢了腳步,沿聲音走了過去。
「……我就是我,不二裕太!」小獅子的火肯定又是因為聽到什麼而引起的吧。
「裕太……」張章出聲阻止,以免裕太情緒過於激動做出什麼激烈的事情來,「是在和你的對手打招呼嗎?」
「你跑到哪去了?」裕太轉身看見來人後,臉色雖然有所好轉,但是口氣還是有那麼一點生氣,「還有你的聲音是怎麼一回事,幹什麼了,一轉身的時間就……」
「稍稍睡了一下,可能是感冒了吧……」張章沒有辦法告訴他,因為每次忍受痛苦的過程的同時,自己的免疫力會相對應的下降,「比起這個,你剛才的表情是怎麼一回事?」張章走到裕太的面前開始用手幫他做起了面部運動了。
「動、動、動,米米!(痛、痛、痛,美美!)」裕太的臉已經被張章揉虐的變形了。
「好可怕啊。」青學的三人組異口同聲的吧心中的話講了出來,完了還用眼偷瞄一旁的張章。敢和剛才還一頭怒火的不二弟弟槓上,這位學姐,真的非常人啊。
「嗯……」青學的小支柱不知道現在心裡在想些什麼,「那就請多多指教吧。」說完拿著購物袋揮手告別。
「裕太,」張章停下繼續折磨裕太的動作,「那個人就是越前龍馬嗎?」
「咦?」正在揉臉的裕太一愣,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睡了一覺後,睡糊塗了?他們學校的人她自己能不認識?但明顯的出於被壓迫的某人實在是不敢把心中的話說出來,「嗯,就是他。」
「越前龍馬啊……」張章看著那人的身影,把聲音挺高到足以讓某人聽到的程度,「他啊,還MADAMADADANE!」
那人回頭,轉身看著張章,張章也把自己的注意力轉向他,眼中多了一種挑釁,「NE,裕太,一定要贏他啊!」說完就走了,也不管那雙貓眼主人的視線是怎樣的灼熱。
「喂,你又要跑哪裡去?」裕太有些頭痛的看著這個說是來給自己加油的傢伙。
「找個地方再睡回去吧,剛才被打擾了,等一會你們比賽的時候我一定會到的。」張章打著哈欠保證道。
「記得一會先去醫院看一下……」裕太在身後提醒著這個信用度已經為負的人。
「HI~裕太媽媽!」張章轉身打趣道。留下一頭黑線的某人呆在原地。
……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4:27
「冰帝、冰帝……」
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引起正在努力爬樹某人的強烈不滿,「已經離那朵水仙花那麼遠了,還是能聽到,這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張章停下動作,拍打著身上的灰塵,「真是可惜好不容易找到的這棵樹了。」說完就含淚揮手告別這難得的休息場所,另覓他處去了。
「我的劇本不可能出錯的。」坐在指導席上的觀月自言自語道,看吧,雖然現在青學的桃城、海堂組合暫時領先,但是比賽勝利的一方會是他們,6-2很早以前就預測到的結果,哼、哼……笑到最後的人將會是他們聖魯道夫,現在先讓青學那些傢伙得意一下吧……
青學對聖魯道夫的比賽就如同觀月賽前預測的一樣,青學的組合在拿到第三局的勝利後,就舉步維艱了,好像前幾局的比賽只是聖魯道夫的練手一樣,現在的場面看來青學的兩局比賽聖魯道夫這邊放水的成分居多.
40-15
不要看現在聖魯道夫這邊已經把比分追平,並且柳澤的嘴邊還「的說,的說……」的給予言語上的一些攻擊,但是青學的頑強回擊還是讓他們吃盡了苦頭。
第四局的比賽一度進入僵局,炎熱的天氣情況下,比賽已經持續了將近四十分鐘,雖然說聖魯道夫這邊已經算是徹底的封殺住桃城和海堂的絕技,可是正如比賽之前張章曾經說過的,青學的隊員都是怪物一類的存在,他們居然在這麼嚴酷的比賽中進步了。
而第二單打的結局讓很多人都沒有預料的到,桃城的一個大力扣殺,球直接彈向離球很近的柳澤,柳澤同學當場暈了過去。於是,聖魯道夫這邊不得不放棄這一局的比賽。
場上的兩人還正在因為比賽沒有打到盡興而互相爭吵著發洩過多的精力。
「真是對問題雙打!不過結果比預料的要好。」場下的冰山部長看著場上的二人做著總結發言,於是,第二雙打以這種情況下落幕了。
而青學眾人所期待的第一雙打,在開場的時候並不順利。接連丟兩局,場上的菊丸非常討厭從聖魯道夫那邊打出的球,而且這場都不是他喜歡的類型,雖然他已經努力過了,但是比賽還不到一半,他的力氣彷彿已經用去大半。氣死他了!
澳大利亞隊型的出現,讓聖魯道夫這邊開始頭疼了,雖然赤澤吉朗作為單打是一個好手,但是他對於雙打也只是剛剛入門,還不懂得配合的重要性,所以在大石和菊丸的陣形擾亂了他的思緒後,終於……
「啊……」這是赤澤吉朗爆發時所發出的聲音,只是為了冷靜一下,想想接下來的比賽該怎麼辦。
「彭……辟里啪啦……」這是在睡夢中的某人被突然發出的聲響嚇著了,一不小心從樹上摔了下來。
「誰……鬼叫什麼?吵到姑奶奶睡覺了……」正在發起床氣的某人。
「美美,你怎麼睡在這裡?」裕太因為放心不下張章,正在周圍尋找著不知道睡在哪裡的某人。
好在球場周圍人的注意力已經被球場上的比賽吸引著,沒有注意到張章的不雅的行為。她拍拍身上的草屑,悶悶的說道,「好不容易看中的地方卻位處
於跡部水仙花的自戀範圍之內,加油聲太大了,只好另覓他處了,沒想到到了這裡也不得安寧,剛才那一吼,嚇死我了!"說著還做驚恐狀,拍著胸口。
「喂,我不是說這個,」裕太黑線的看著這個從高處摔下來的傢伙,「你現在不是應該呆在醫院嗎?」說完像是扔燙手山芋一樣,吧手中還帶有體溫的
感冒藥扔給了張章。
下意識接過某物的張章,在看到手中的物品時心裡感動的稀里嘩啦的,「裕太~你這是在關心我嗎~姐姐真的好感動啊~」
「……」裕太只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突然就像是變成了一隻會搖著尾巴的小狗在自己面前閃著亮晶晶的眼睛。
「為了報答你呢,我陪你一起去熱身吧!」說完就要拉著還在一旁無語的傢伙找練習場地去了。
「可是……第一雙打還沒有結束呢?」裕太看著離他們不遠的比賽場地,對身邊的人說道。
「有什麼好看的啊?結果已經注定了!」張章撇嘴,毫不在意的說著。
「啊?」裕太又把目光放到比賽中,他怎麼沒發現這場比賽的勝者會是誰?
「笨啊,」張章敲著裕太的腦袋,根本不顧他的抗議,「雖然現在看起來青學這邊率勝一籌,但是青學這邊存在著一個很大的不安定因素。」
「不安定因素?」
「嗯,是菊丸的體力,如果說青學在搶七局之前能夠把比賽結束掉,那勝算的幾率應該很大,但是你們學校的前輩會讓他那麼容易的得逞嗎?」
「會是這樣的嗎?」裕太看著場上的菊丸還在如同雜耍一樣的打球,對於張章的回答抱有一絲疑問。
「就是這樣的,好了,下一場的主角將會是你,快點去熱身吧~」
「呵呵……」不二轉身看著已經只能看得到背影的兩個人,顯然剛才的對話已經傳到青學這邊的耳朵裡了,「手塚,我們的第一雙打可能會輸啊!」
手塚的眉頭從剛才開始就沒有平復下來的跡象,那個傢伙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變,還是老樣子,無論身處何處,都會直接忽視掉週遭的一切,他敢打賭,她從一開始就不知道自己一直呆的地方是青學的場地吧。
「madamadadane……」龍馬喝著pota穿過自家前輩的身邊,「我去熱身了。」
乾又開始在本子上不停的記著什麼,眼鏡也在不斷的閃著詭異的光芒。
「NEI,NEI,裕太,」張章靠在鐵網上,腦袋隨著那個黃色小球一顛一顛的,「你要小心青學的那個越前龍馬啊。」
「咦?」裕太停下手中的動作,任由小球的彈回。張章難得嚴肅的話還是把這位小王子給雷住了,他可不可以問問原因啊。
「裕太,第二雙打已經結束了!」裕太想問出口的話就這麼終結在來人的身上了。
「什麼情況?」
「7-6,我們勝了。」
「一勝一敗嗎?」裕太把目光重新轉回還在悠閒的靠在鐵網上的人,真的被她猜到了呢?不過那又如何,沒有按照觀月前輩的劇本往下演,說明我們的選手不夠好,總而言之,我們就是不能輸給青學。
拋球,引拍,一個大力,球飛了出去,強力的回彈,嚇壞了前來的人,在兩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張章有那麼一瞬間收起來玩笑的神情,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相信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不可以輸給青學,」裕太的熱身結束,開始收拾起包來了,「而且,我也不會辜負觀月對我的期望……」
張章看著裕太的動作,起身準備一起離去,在出了門口之後,最後回頭,望著那個深深嵌入鐵網中的網球。
「……那個打倒乾成為正選球員的新人,已經夠資格做我的對手了!我會使出渾身解數來打倒那個一年級的……」
「怎麼了,裕太。」張章趕上已經走了很遠的人後正好聽到他正在和什麼人爭執什麼,在看到不二周助的時候,「嗯~原來是裕太的哥哥啊。」
「走啦,」裕太私心的不想讓張章和自己的哥哥做太多的交流,自家的這個哥哥他太瞭解了,腹黑的程度真的無話可說,雖然美美平時和他在一起的總是欺負他的時間比較多,但是美美還是挺顧及自己的。
「老哥你最好是輸給觀月,那樣聖魯道夫就獲勝了。」裕太拉著貌似還搞不清狀況的某人走了。
「我到沒什麼,我們那個新生可不是那麼容易擊敗的哦,裕太。」不二周助看著自己的弟弟就這麼的從自己身邊走過。
「不比比看,又怎麼會知道呢?」張章搶過裕太剛想出口的話,對著不二家的哥哥神秘的一笑。
「現在開始的是聖魯道夫對青學第三單打的比賽……」
「裕太,加油哦!」張章在入口處給裕太打氣。「我可是會看到最後的,要是輸了的話,你知道的。」
「知道了。」裕太黑線入場。「我不會輸給青學的。」
「沒想到籐原同學認識裕太呢。」等到裕太上場比賽後,隱藏暗處的某人走了出來。
「很奇怪嗎?」張章的目光雖然看著場上的比賽,但全身的神經都在對抗著這只腹黑熊突然的襲擊。
「在這裡看比賽不能夠很好的欣賞到比賽的精華,跟我來。」不二看著這個根本沒有說話意圖的女生,想了一下,拉著張章的手,走到青學的休息場地。
「喂,」張章掙不開不二的手,「我在這邊就好了,不用……」她現在還沒有勇氣去見那個人的。
「到了,」不二轉身笑瞇瞇的望著張章,「籐原就站在這裡吧。視野很清楚的。」
「咦?不二弟弟的女朋友怎麼會來這裡?」堀尾聰史沒有頭腦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來之後,就感覺到周圍的氣溫明顯下降了不少。「我不是他的女朋友,」張章抗議道,這個解釋後氣溫又開始上升,「而且不二君,可以放開你的手了嗎?」
「當然,籐原就在這裡看吧。」不二根本沒有因為張章的語氣過於強硬而顯得尷尬。「手塚,可以的吧。」
「嗯。」手塚看著和自己只有一人之隔的人。
「呵呵……有趣的事情好像正在發生了。」不二看看手塚,又看看張章,笑了。
「哼……」張章開始把注意力放到比賽場上,直接忽視青學的那幾個。
「籐原會打網球吧。」張章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神出鬼沒的傢伙。
「喂,」張章的神經快要被青學的這群人給搞崩潰了,尤其是眼前的這個人的眼鏡晃的她都不知道該如何思考了,「來看網球的不一定是要會到網球才來的吧。」
「呵呵……可是剛才籐原對我們第一雙打的評價很到位的呢?這麼到位的評價真的很難讓人聯想到你不會網球呢?」
「咦?」張章非常驚訝的看著不二,難道她和裕太說話的時候,他在旁邊?
「呵呵……籐原難道不知道自己剛才在什麼地方嗎?」看著眼前的人露出非常迷茫的樣子,不二的心情十分的好,指著不遠處的樹林,「就在那裡啊,所以……」
「所以,不會你們全部聽到了吧。」張章目測了剛才自己呆過的地方,應該不到五米的距離吧,她怎麼沒有發現呢?
「嗯,o(∩_∩)o」看著面帶微笑的一群人,嘴角不自覺的抽搐著。
「哎,沒想到小美已經預測到我們的分數了,真是不爽啊~是吧,大石。」
喂,喂,喂,菊丸同學,我好像和你還沒有親密到叫名字的程度吧。
「是啊,籐原君真的很厲害。哎……沒想到……」大石媽媽的碎碎念又開始了。
「所以說呢,籐原對於這場比賽怎麼看呢?」乾從筆記本中的記錄中拔出自己的刺蝟腦袋問著張章。
「誒?」張章回頭看著那個一直沒有吧視線放到自己身上的人,難道他就真的認不出自己了嗎?
現在連張章自己都沒有發覺,她堅持的不去相認、不敢相認的情緒已經徹底的變了性質,她現在開始埋怨起手塚,為什麼認不出自己了,她似乎已經把原來附生在手塚身上的時候,手塚並沒有見過自己給忘記了。
「裕太會輸的.」張章又把視線重新放到比賽場上。
「呵呵……」不二睜開水藍色的眼睛,「是嗎?」
「誒?剛才籐原前輩不還讓不二學長的弟弟打敗越前嗎?還說越前MADAMADADANE的嗎?」堀尾聰史回憶著張章剛才才在他們面前說過的話,邊說著邊向青學的三人的另外兩人求證道,「是吧,勝郎、勝雄。」
「誒?嗯……」兩個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不禁意抬頭看向張章的方向,雖然籐原前輩是在微笑著的,但為什麼他們有種被蛇盯住的感覺呢?看來關於籐原前輩的傳言果然是真的啊。
「呵呵……」不二擋住張章的視線,「籐原很討厭越前嗎?他可是青學的小支柱呢?」
「小支柱?」不提這個張章還不會那麼大反應,提到這個……她可是知道龍馬的這個小支柱是怎樣覺醒的,那幾天她只顧得傷心了,忘記了還有這麼一段,否則,她才不會像現在那麼糾結呢,「我可是一點都不討厭他的。」張章說這話的時候,貌似是在咬著牙根說的,「我只是每次看到他手臂會痛一分,你能讓我給他什麼好臉色。」張章瞟了一眼,手塚撫摸左臂的動作。
「誒?」大石也開始把目光轉向張章,難道她知道些什麼,還有他和手塚……大石又把目光轉向貌似在很認真的看著比賽的人。
「況且,現在的越前真的是MADAMADADANE,就是很弱……看吧!」
裕太好像是為了印證張章的話一樣,打回了越前的外旋發球,不意外的青學場地這邊被雷倒一片,不二也睜開了藍色的眼睛。
「很意外吧,不二君,沒想到裕太的半截擊已經練到這種程度了嗎?」張章打斷了正在思考著的不二。
「嗯,確實有點意外。」不二重新閉上眼睛,已經把驚訝收回到自己微笑著的面具之下。
「不二君,真的很不老實,什麼事情都不說出來,」張章看著不二恢復原樣,心中有些不滿,「算了,裕太也和你一樣,是個變扭的小孩。」
「為什麼那個傢伙雖然得到一分,臉上還是一副很凶的樣子呢?」龍崎櫻乃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過來。
「啊,真的呢。」朋香被裕太的表情嚇了一跳。
「為什麼呢?」
「因為越前那只是在試探裕太的半截擊,而裕太又是非常清楚,所以表情一直沒有放鬆下來。」張章轉身微笑的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的啊,真不愧是龍馬大人,」朋香做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籐原前輩也不像傳言中的冷冰冰的啊。」
「誒?」堀尾的嘴角抽抽的看著正說話著的朋香。
「呵呵……是這樣的嗎?」張章苦笑著,光是站在那人的身旁,她就已經不是自己了,哪還有什麼心思去扮演什麼呢?
「好厲害啊……」張章被一陣喧嘩打斷了自己的思緒,正好看見裕太擺出晴空抽殺的姿態打回了龍馬的球。張章不用轉頭就知道裕太的那個變扭哥哥的眼睛已經睜開了。
「很吃驚嗎?」張章直視不二哥哥那雙自從裕太連續的使出晴空抽殺後一直沒有閉上的眼睛,「你不該說些什麼嗎?」
「籐原一直知道裕太在打這種球嗎?」不二的眼中露出一種冷冷的光,聲音也不像剛才那樣柔和。
「我也是剛才看見裕太打了一次這種球。」張章把目光轉回場上那個一直打著晴空抽殺的小孩,「不二君有沒有想過裕太為什麼會打出這種對身體很危險的球呢?」
「為什麼呢?難道不是那個觀月的原因嗎?」不二看向觀月的目光中透出一種恨意。
「難道你這個做哥哥的沒有原因嗎?就是因為你的不誠實,才會造就今天這種場面,難道你想讓裕太離你越來越遠嗎?裕太他很單純,想的只是如何變強,如何能打敗你……」張章越說越是激動,「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告辭!」
離得越來越遠嗎?手塚終於把視線轉向那個已經只剩下背影的人,那麼,我們會走到哪一步呢?
「我輸了,」看著裕太的表情,張章知道他已經算是走出自己的心結了,「你真的很強!」
「是你太弱了吧!」越前的話讓張章握緊了拳頭。
「對不起,我輸了!」裕太走出場地,對前來迎接他的張章說道。
「6-4,完敗啊,」張章涼涼的說道,「不過裕太應該已經從心結中走了出來吧,現在的表情很華麗。」
「不過,老哥那邊真的又多了一個實力強勁的後輩啊。」
「強勁?」張章看著青學那邊的小支柱,「裕太忘了我說的話了嗎?他還MADAMADADANE……」
越前彷彿也感覺到張章的目光,看向這邊,眼睛裡有種挑釁……
第二單打的開始不二就連連失分,和張章站在一起的小王子也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哥哥來了。「裕太在擔心自己的哥哥嗎?」
「嗯,」裕太難得的沒有反駁,直接承認了,「老哥他從來沒有輸過,這次對他的打擊一定會很大吧。」
「會是這樣的嗎?」
「觀月前輩的數據從來沒有出過錯誤……」裕太的目光還是放在那個連續失分的傢伙身上。
「可是不二周助的數據連同隊的乾都沒有收集完全,他真的能嗎?」
「……」裕太已經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去了。
5-0
終於還剩下一局,不二不敗的神話就要被打敗了,裕太再也站不住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好,只能在場外跟著自家的哥哥。
「觀月……」交換場地的時候,不二叫住了觀月,「我有一件事要問你,你明知道晴空抽殺會對裕太的身體造成傷害,為什麼還要教他那一招呢?」
「最重要的是勝利,」觀月看向不二,「對於我來說,那只是獲得勝利的損失而已。」
裕太聽到觀月的話,直直的愣在那裡,張章在旁邊看著他,被最信任的前輩背叛了,心情肯定不好受吧。
「其實……」裕太終於開口了,「這件事我是知道的,觀月前輩在教我打球的時候已經讓我做出了選擇的,每次的練習結束之後,我都感覺到身體上的不適,觀月前輩也告訴我不到最後關頭不要使出這一招的。」
「恩~觀月也是個好孩子嘛。」
「嗯,觀月前輩教了我很多東西,我很敬重他的。」
接下來的比賽,不二奮起直追,1-5、2-5……不二一次有一次的打破觀月的劇本,最終的比賽7-5結束掉了。觀月直到最後也沒法想像自己就這麼輸了。
「啊……」觀月發出獅子般的怒吼,「你這傢伙!剛才是故意0-5輸給我的!竟然這樣戲弄我……」
「感謝你對我弟弟的照顧。」不二睜著眼睛對觀月很嚴肅的說著。
「老哥……」裕太在一旁感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真的是一場好的比賽……」越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來到裕太的身邊,「籐原前輩要不要和我打一場?」
「呵呵……」張章回頭,看著那個目光中帶著挑釁的傢伙,「你啊,還MADAMADADANE,現在和我比,等於自殺,況且我還有事情要做呢,沒時間陪你!」
「美美,你真的是太過自戀了,越前很厲害的。」裕太在一旁勸說著張章。
「恩~不比過怎麼會知道。」
「等你真的強起來的時候,我會找你的,畢竟我們還有些帳要算呢!」張章說完走到場地的入口處,一腳踹開鐵網的大門,看著還跪坐在場地中央的觀月,「你還要呆在那裡多久,還有你那是什麼表情真的是非常的不華麗。」
本來已經準備走的眾人,聽到張章造成的聲響,都紛紛把注意力轉向場地中央。
「哎呀!」裕太揉著太陽穴,後悔自己有那麼一個損友。
「真是不華麗的二人組,對吧,樺地。」跡部看著那個給冰帝惹了非常多麻煩的女生。
「是。」
「你來這裡幹什麼,」觀月抬起頭,看向張章,「也是來看我的笑話嗎?」
「是啊,觀月君的表情可是大大的取悅了我啊。」張章開始了冷嘲熱諷。
「你……」觀月忽然像洩了氣的皮球,只是聳拉著腦袋繼續活在自己的思緒中。
「你就這樣算了嗎?」看到觀月的表情,張章氣不打一處來,「我問你,教裕太晴空抽殺你可曾後悔過?被不二耍你可曾怨恨過?」
「沒有,只要能讓聖魯道夫獲得勝利,一切都是值得的。」觀月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樣就好,」張章剛一把這句話說完,離她不遠的不二睜開了眼睛,張章只感覺到自己好像要掉入某人的算計當中去了。「裕太也沒有怨恨過什麼,你只要重新來過就好了。」說完就走出了比賽場地。
「美美,」裕太見張章出來了,走回到她的身邊,「謝謝你!」
「笨!我不是在幫你。」張章敲了一下裕太,「裕太,我忽然特別打網球了呢?」
「誒?美美真的會打網球啊。」裕太很是吃驚,而他的這種回答又惹來張章的一陣暴打。
「真的就看不出我是個打網球的料嗎?走了,陪我一會,有些事情,我得想清楚。」張章說完,拉著裕太找練習場地去了。
「裕太球拍借我啊。」到了場地上張章搶過裕太的網球包厚顏無恥的說道。
「你……」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某人,妖怪只能怪他交友不慎吧,「拿兩個球拍幹嘛,這裡又不能夠對打。」
「有沒人讓你和我對打,我自己要和自己比,裕太還MADAMADADANE……一邊呆著去吧,我有些事情還要想。」
「喂,那可是我的球拍……」裕太的話還沒有說完,張章就表情嚴肅的開始打起球來了,裕太也只好無奈的站到旁邊去了。
「你怎麼看呢,手塚?」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球場的周圍圍了一群網球好手。
「……」
「很厲害兩種不同的球風,居然可以在一個人的身上看到,而且,為什麼她左手的球風有點眼熟呢?」神出鬼沒的乾從暗處走了出來。
「呵呵……沒想到我們學校裡竟然藏著這樣的好手呢?」
「MADAMADADANE……」小支柱眼中的戰意更強了。
……
張章現在的心中一直打著鼓,關於她和手塚究竟該怎麼辦呢?當初選擇青學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呢?雖然她一直告訴裕太不要做讓自己將來後悔的事情,但是事情一旦發生到自己的身上,就……哎,想不明白,左手一個用力,球重重的彈回來,張章追著那個黃色的小球,右手一揮,打了過去。
那麼就給自己和手塚一個機會吧,如果手塚認不出來她的話……
想到這,張章把目光轉向一直看向場地中間的手塚,給自己一個機會吧。
黃色的小球彈了過來,張章左手揮拍,球在網球拍上滾著,她突然改變了球的行進路線,球快速的朝著那個人的方向飛了過去。
「啪……」球深深的嵌入鐵網上。
「……」
「手塚君,要不要和我比一場呢?」張章盯著那個人,想明白的她終於敢正視他的目光了。
周圍一片安靜。
「好!」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4:29
一加一等於二 以網球之名
「手塚君,要不要和我比一場呢?」
手塚……君嗎?雖然大腦皮層接收到的還是那熟悉的張狂口氣,但話語中的內容卻讓手塚的眉頭沒有舒展開的跡象,終於再也聽不到那個人總是在身旁「小光、小光……」的叫著了嗎?
「好!」沒有經過思考的回答。
「誒?」身旁的不二也稍微有些驚訝,睜開了冰藍色的眼睛看著手塚,他不應該是那種隨便挑釁就會出手的人啊,雖然那個叫籐原的人的球技的確是很高,但是……或許應該也在情理當中吧,不二想了想閉上了眼睛,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是有故事的吧。不二看著場上那個還拿著球拍的女孩,微胖的身軀,是那種站在人群中根本不會有想看第二眼衝動的女孩,但就是她的那雙眼睛怎麼也不能夠讓人忽視掉的,但此刻卻被厚厚的「窗戶」擋住了,那種眼神似乎在那裡看過,嗯,不二低頭思考著……
「手塚……」大石想阻止手塚這麼輕率的決定,前幾天他已經不顧自己的反對和越前比過一場了,但是那是為了越前的成長,越前成長了,那麼青學離稱霸全國的夢想就會更加前進一步了,那麼現在的情況算什麼,他真的不顧自己的手臂了嗎?青學的未來會是怎樣的呢?他們……
口-口+
乾的眼鏡中不停的閃著光,手下的動作從到球場的時候就沒有停下來的動作了。
「madamadadane……」
「那好……」張章也沒有想到手塚會回答的如此乾脆,「兩天後,等你們訓練結束後我在球場等你。」
「好。」又只是一個字的回答。
張章無奈的笑了一下,無論對誰那個人的話語始終不會多的吧。她把手中的球拍遞還給了站在一旁的裕太。
「美美……」裕太猶豫著,「真的要和手塚比嗎?他可是……」
「嗯,一定要的,我們有段恩怨要算的,否則……」她死也不會瞑目的吧,「好了,裕太,我要先走了。」
「啊?這就走了啊,下一場比賽可是冰帝對不動峰的比賽,你不看了嗎?」
「不了,裕太要知道我對早已經能夠預測到的比賽是沒有什麼興趣看的啊。」其實張章現在必須馬上回到自己的那個小屋中,她剛才吃的藥效已經快要過去了,那種蝕心之痛實在是無法讓她再隱瞞什麼的了。
「啊嗯!那是當然的了,本大爺帶領的隊伍怎麼可能輸給那種名不見經傳的學校呢?是吧,樺地。」跡部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站到張章的身旁。
「是。」跟在跡部後面的是面無表情的樺地。
「哼哼……跡部大爺真的是足夠自信的啊,咳咳……」濃重的感冒再一次侵入張章的身體,「可惜了啊,跡部大爺這一次要這裡栽跟頭了呢。」
「嗯?」跡部的華麗有那麼一瞬間被張章打破了,他沒有想到張章會這麼說。「你是說本大爺率領的隊伍真的會輸?」
「咳咳……」張章的咳嗽聲讓離他們不遠的青學這邊的手塚有一次皺起了眉頭,她生病了嗎?「嗯,說不定會輸的很慘呢?」張章掏出裕太給的感冒藥乾嚥下去,一旁的裕太連忙遞過來一瓶水。
「哼!那我真的該對不動峰重視起來了嗎?」跡部的聲音中透出一種不屑一顧。
「好自為之吧,那個人打球的風格雖然變了,但是……咳咳……」張章本來的話被又一陣的咳嗽打斷了,看來時間快到了,張章也顧不上什麼禮儀了,沖沖告別眾人。
3-0
冰帝對不動峰的比賽就以這樣的成績結束掉了,全場一片嘩然,沒人能想像到那個冰帝居然會輸,而且輸的非常的慘,「那個人打球的風格雖然變了,但是……」張章口中的那個人應該指的是不動峰的隊長兼監督橘桔平吧。這也難怪,誰能想像到獅子樂中學的王牌之一的橘桔平居然會轉到不動峰了呢?這種戰術不可能再使用第二次了吧,「……雙打一號海田-柏1-6輸,單打肉戶身為正選卻以0-6完敗,沒想到會在四分之一比賽中慘敗,立刻取消肉戶的正選資格,還有,讓慈郎那個傢伙下星期來報道吧。」跡部掛上電話,下一次冰帝絕對不會輸了。
……
「NIE,你們說手塚今天真的會和籐原比賽嗎?真的很難想像到,手塚居然會答應了啊。」菊丸趁手塚還沒有來的時候,轉著球拍,對著和他同樣在偷懶的隊友說道。
「呵呵……菊丸說錯了哦,當初籐原說的是『我』在球場上等『你』,所以地點應該不是在青學的網球場上。」
「啊?會是這樣的嗎?」菊丸的球拍落地,怎麼想也沒有明白。
「正如不二說的一樣,」乾不知道從哪裡閃了過來,刷刷翻開筆記本,開始念到,「籐原美同學從昨天開始就沒有來上課了,知道這說明什麼了嗎?」口-口+乾的鏡片閃著詭異的光芒。
「乾前輩,你這樣很恐怖的啊。」大嘴巴桃城說著。「說明什麼?」
「30%苦練球技,為了打敗手塚,60%因為生病的原因……」
「切,乾,那天在場的人都知道的吧,籐原的咳嗽聲很大的。」乾的話還沒有落音就遭來自己隊友的唾棄。
「嘿嘿……問題就在這裡,為什麼籐原明知道自己生病了,還要提出比賽呢?」
「嗯?是個問題啊。」不二小熊也前來參與一腳。
「不要賣關子了,乾快點說喵~」想不明白的菊丸撓著頭髮。
「據我調查,籐原同學兩年前曾經來過日本……」乾神秘的說。
「哦,原來如此!」不二繼續微笑。
「什麼叫原來如此,你們不要打啞謎了喵~」菊丸小貓開始跳腳了。一旁的後輩們也期待著乾能給出他們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英二還記得手塚在一年級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特別的不對勁的這件事情嗎?」不二開導著同伴。
「嗯,那段時間的手塚很溫柔哦。」菊丸的話雷倒了身後一群後輩們,真的很難想像到,手塚部長居然能和「溫柔」二字畫上等號。
「部長身上的那個掛墜……」和這件事有關嗎?一旁的越前的話還沒有說完,桃城立馬摀住他的嘴巴,身旁的幾位前輩還網球部的大門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什麼人後,才示意桃城可以鬆開手了。
「那個掛墜,是網球部的禁忌,最好不要在手塚面前提起它。」老好人河村勸阻道。「那段時間,手塚真的是非常的不對勁。」
「唔~」越前拖長了聲音,他怎麼也無法想像到他們家的冰山部長居然會有感□彩。
「你們在幹什麼?」冰冷的聲音讓還在打屁聊天的幾個隊員脖子一冷。「訓練不認真,全體20圈。」
「啊——不會吧。」開始有人抱怨了。
「30圈。」可惜啊,終極BOSS是手塚大人,抱怨換來了更多的訓練。
「部長,」越前和手塚在門口相遇時突然叫住了他,他想問一下這件事情的後續發生,「你……」
「越前,我們一會來一場比賽吧……」不愧是和越前玩得最好的前輩,在聽到越前叫住手塚的時候,桃城就知道他要幹什麼了,趕緊把他拉離現場,他今天還想活著走出網球場呢。
「前輩……」可憐的越前就這樣連拉帶拽的走出了網球場……
……
「你們說籐原前輩說的球場到底在什麼地方呢?今天過來偵查的人又比平時的多了很多吧。」訓練結束後,網球部的正選們都沒有離開,而是躲在校園外面的一個拐角處準備跟蹤手塚。
「嗯,根據調查發現今天前來偵查的學校有58人,比上次地區選拔賽後的偵查又多了一些人,看來各所學校想針對手塚進行好好的偵查啊。」乾翻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說著。
「反正不會是在我們學校裡吧,那些人算是白忙了吧,要是讓熙月知道籐原會打網球的話……」一旁說話的菊丸在說到熙月這個名字後自己都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那個人的粘人功夫在青學也是非常有名的啊,可是能和乾的蔬菜汁和手塚冰山力量相抗衡的人啊。
「呵呵……的確是很恐怖啊。」不二說著事不關己的話,「熙月好像也在三班呢!又有有趣的事情要發生了呢?」
不二的話惹得周圍的同伴連連避退,話說不二在青學也是非常有名的產物之一啊。
「手塚出來了啊!」大石的一句話讓還在打趣的幾個人立馬閉上嘴巴,眼睛緊緊的盯住前面的目標。
穿過繁華的商業街,經過了那個名叫「coffee」的咖啡店,再走上個十多分鐘就到了春之野大學的網球場,手塚停了下來,向場內望了一眼,發現該到的人還沒有到,於是他從網球包中拿出球拍,開始練習。
「怎麼會是在這裡……」越前看著手塚的動作,開始相信幾個小時前,前輩們說的話了,那兩個人之間一定是有故事的吧,那管他什麼事,他只想知道為什麼手塚部長會答應那個女生的應戰,而且那個女生曾經說過,他們是有一筆帳要算的,那筆帳究竟是什麼呢?
「呵呵……越前似乎隱瞞了什麼?」不二的那種喜歡在一旁看戲的心裡又出現了。
「怎麼會呢?」大石搶過越前的話,他想隱瞞手塚曾經和越前的比賽過的事情,可貌似他現在是越抹越黑了。
「好狡猾啊,大石。」菊丸跳了起來,大石一把拉住他,防止被不遠處的手塚發現,那麼被罰的肯定不是10圈、20圈能解決的事情了。
時間就這麼過了好久,青學這邊連打鬧的情緒也沒有了,草叢中只留乾一人在監視著,其他的人都分散開來自己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會不會不是這裡的喵~」菊丸的一句話概括了現在大多數人的想法,「沒想到手塚也會找錯地方,他們真的是一點默契也沒有哇。」
難道不是這裡嗎?其實手塚也很想問問自己,難道他們真的是一點默契也沒有了嗎?手塚看著原本火熱的太陽現在已經有要下山的趨勢了,「等你們訓練結束後我在球場等你。」在球場上等我?這個春之野大學的網球場可是他們第一次打球的地方啊,難道真的不是這裡?那又會是在那裡呢?難道他們要再次錯過嗎?
就在青學的眾人和手塚都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從遠處跑過來一個人,「對不起,我遲到了。」
「你……」濃重的鼻音讓手塚皺了皺眉頭,難道這丫頭從來不知道要照顧好自己嗎?剛想取消掉這次的比賽,卻被張章給打斷
了。
「放心好了,我是跑過來的,所以不用再做熱身了,現在就可以開始了。」略顯病態的臉上果然是透出少許紅暈來,手塚沒
有再說什麼,就這麼的站在場地中央看著那個人從網球包中拿出屬於她的網球拍。
「手塚君,」聽到這個稱呼讓手塚十分的不悅,她就真的準備把他當作陌生人一樣對待嗎?「雖然我學習網球的時間不是很
長,但是想從我手中得分也是非常的困難的。」囂張的口氣,讓手塚的臉上露出難得的溫柔。那是當然的了,她的球技他從來
也沒敢看輕過的。
「啊,手塚、在、笑。」一句話從正在觀察場內情況乾的嘴中蹦出。
「哪裡、哪裡?」菊丸瞪大著眼睛卻怎麼也沒看出來,「我怎麼沒有看出來?」
「空氣中的溫度比平時上升了10度左右,而且……」口-口+乾的眼鏡一閃,「手塚的嘴角也比平常上揚了0.3度。」
「真不愧是乾前輩啊,離那麼遠還能注意到那麼小的細節。」桃城的嘴角抽搐著。
「嘶……」抱歉沒有學會蛇的語言,這句話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翻譯。
「madamadadane……」
「不要吵了比賽開始了。」大石連忙阻止自家的幾位。
「呵呵……今天籐原是用左手發球呢?」第一個球的開出,不二就睜開了雙眼。「你們不覺得籐原用左手發球的樣子非常的眼熟嗎?」
「真不愧是不二,那麼早就發現了。」乾從筆記本中抬起腦袋,「我還以為要再過一段時間你們才會發現。」
「真的誒,」在觀察場上的兩個人打了好久的球後,菊丸下了結論,「好像手塚打球的樣子,難道籐原打球的類型是屬於模仿的嗎?」
「唔~真的會是這樣嗎?」越前看著球場上對打的兩個人,眼中的戰意更加強烈了,那個人真的很強!
「如果這麼說的話,那她真的就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了。」乾雖然抬著頭,但是手中的筆還在飛快的記著什麼。
「咦?」大石看著一旁的乾,他剛才一直在擔心著手塚胳膊上的傷會復發,「為什麼這麼說?」
「你們看,」乾停下手中的動作,指著不遠處的正在擊球的張章說道,「籐原的這個動作和手塚擊球的動作相似度達到了95%以上。並且籐原用左手打球的風格和手塚打球的風格也有95%以上……」乾突然停了一下,「不,或許說100%一樣也說不定呢!因為他們連小動作也是一樣的」
「不會吧。」彷彿是要印證乾的話般,場上的張章在失去一球之後,眼神立刻發生了改變。
「還有,如果說籐原是在模仿手塚的話,也不盡然是這樣的……」乾頓了一下,「用左手的籐原,好像原本就該這樣打球一樣……怎麼會那麼奇怪呢?」乾說完就在一旁沉思著。
「的確是個問題啊~」菊丸也開始模仿著乾的動作沉思著。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了,」河村提醒著眾人,「你們看,籐原居然打出了零式削球來了。」
「不會吧,真的和乾前輩說的一樣……」桃城把頭僵硬的轉過來看向還在一旁記錄的人。
零式削球都打了出來,這樣居然沒有讓手塚認出她,張章原本期待的心情瞬間掉入谷底,她究竟在幹什麼,她還在祈求什麼嗎?或許手塚已經將她忘記了也說不定呢?
目前的比分停留在3-2了,還有一球,就一球手塚就要贏取這一局的勝利了,就這樣吧,就這樣結束掉就好了,以後或許還有機會告訴別人,她曾經還贏過青學的那個「冰山」呢!呵呵……這樣就好,就好了吧。可為什麼她會有一種想哭的感覺呢?
「NEI,手塚君……」張章低著頭,讓人看不見她的表情,「我好像無法在繼續下去了呢?」一滴淚順著臉頰掉落到地上,瞬間看不見蹤影了。
「……」
「籐原好像哭了……」口-口+乾總結說道。
「誒?」眾人貓著腰想往前再前進幾米,好更清楚的聽到場上人的對話。
「再靠近的話,真的會被發現的哦!」腹黑熊不二難得好心的提醒到。
「你……」手塚也感覺到張章的不對勁,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又該說些什麼。
「呵呵……其實也是我太不自量力了,居然像你挑戰……」張章轉過身去,不想讓手塚看見她流淚的表情,可是張章含著淚水的樣子卻被躲在一旁青學的各位王子看得真切。
「……」
「笨蛋,手塚,在這樣下去籐原真的會走掉了~」菊丸緊抓身旁大石的衣服。
「英二……」大石對於自家搭檔感到有些無力。
一陣微風拂過,把周圍眾人的頭髮吹得亂七八糟,卻怎麼也吹不散場上那個人的悲傷。
雖然隔得很遠,但是不二還是看見了,張章的那種決裂的眼神,既然是要決裂,那為什麼還有下定決心見面?究竟要下多大的努力才會擁有這麼矛盾的心理呢?不二真的搞不懂場上的兩個人,明明就知道對方是誰?為什麼還要搞得那麼複雜?
「……對不起,我先告辭了……」張章彷彿下定了很大的決心,終於放棄了要和手塚相見的決定了,或許本來他們就不該相認的吧,來到這裡本身就是個錯誤吧。
「……要過來了!」河村提醒著眾人。
手塚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張章,感覺著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悲傷,那種決裂是那樣的明顯,她真的就不準備和自己相認,那今天的比賽說明了什麼?她真的就準備這樣從自己的生命中走出,一點餘地都沒有嗎?
「……張……章……」手塚猶豫著,還是叫出了已經深刻到腦子裡的名字。
沉浸在自己空間裡的人沒有聽到手塚的叫喚,還是慢慢的走向大門邊。
「張章,你就真的準備就這麼走了嗎?」手塚的聲音裡有那麼一些急切。
「……你……」張章猛地一轉身,手塚還是看見了她的淚水,心房一陣緊縮,「你……剛才叫我什麼?」
「張章。」
「你從什麼時候認出我的。」張章瞪大了眼睛,一步一步地向那人靠近。
「……」
「你快說!」
「那個電話。」手塚還是很老實的告訴張章他從一開始就認出了她。
「意思是說,我到青學的時候你就認出了我?」張章現在的講話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嗯。」手塚老實的點了點頭。
「你把我當笨蛋一樣耍嗎?」張章已經走到手塚的面前,原來這個人已經那麼高了啊,比從前更加帥氣,更加有帝王的氣質了吧。「看著我那個樣子真的很好笑吧。」
「你走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同我講一聲……」張章懷疑自己的聽力出現了問題,那個手塚居然在向自己抱怨?
「那是、那是因為……」張章慌忙找著借口。
「歡迎回來!」手塚看著張章驚慌失措的樣子,眼睛裡的水波顯得更加的溫柔,這樣真的很好。
「我回來了!」張章撲到手塚的懷裡肆無忌憚的把眼淚抹在他的衣服上。
而角落裡的眾人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都離開了。
這樣,就好。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4:38
一加一等於二 美好的一天!?
暈,實在是頭暈的厲害。
不是說張章的病情又有再次復發的可能,而是……
如果是一個正常老友相認,那該會是怎樣的呢?應該會有好多的話要說吧,並且呢,還會找一個大家都非常是熟悉的地方好好敘敘舊的吧。她可好,直接暈倒在冰山大人的懷抱裡。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裡了,那個人一直在沙發上看著書陪著自己。這也就算了,沒辦法誰讓她一直處於精神緊張的狀態呢,一放鬆下來,就感覺到特別的累,就……
可是她最不能接受的是,她居然在醒過來的時候,和手塚的眼睛對上的時候……她、她再一次的選擇了逃跑。連她自己都鄙視自己的無能.
唉——張章趴在桌子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導致根本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
她該怎麼辦呢?該怎麼去和手塚說呢?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呢?和手塚相認的話,他的那些隊友們肯定要認識的,肯定是要打網球的,肯定……
張章覺得自己馬上要有靠近「大石媽媽」的趨勢了。
「……籐原同學……」神遊中的人終於被拉了回來。
「唔?」張章茫然的看著來人。
「那個、六班的不二和菊丸來找你了。」那人看著張章難得露出的其他情緒,顯得非常的高興!?
「哦。」腦子中還在想事情的張章根本沒有意識到,現在的自己對於這兩個人應該是非常的陌生的。等到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人已經站到兩個人的面前了,看見不二笑瞇瞇的臉,張章身上的汗毛選擇的全體豎起站立,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對抗著這只不二小熊的算計。「請問……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看見張章開始扮演淑女的樣子,站在不二身邊剛想開口的菊丸徹底的雷了過去。菊丸根本沒有辦法把幾天前看到的張章和現在的她做比較。眼前的這個人真的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嗎?不會是孿生姐妹吧?也不知道最近菊丸是不是和大石走動的太過近了些?菊丸也有靠近「大石媽媽」的趨勢了。
「呵呵……現在已經到了午休時間,我們想邀請籐原同學一起吃飯。」彷彿是早就預料到今天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的不二雲淡風輕的說著。
「誒?」張章很想很不淑女的掏掏耳朵,看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貌似現在的她和他們不是很熟悉的,怎麼會邀請她?難道最近王子們的男性荷爾蒙開始發育了?不對要找也不該找她啊,究竟……已經陷入無限糾結當中的某人。
「籐原真是一個非常有趣的人吶~」不二的聲音讓張章的全身都開始叫囂著趕快離這個人越遠越好。
「英二,幫籐原拿東西,我們在老地方見。」看著眼前這個女生開始一步一步地挪動腳步要逃的樣子,不二連忙吩咐身旁還在神遊的傢伙後拉著要逃的某人去往青學網球部聚餐的地方了。呵呵……看來,今後不會寂寞了呢……
「喂,我會走的。」張章掙開不二鉗住的手,「你不要以為每次我都能像這樣跟你老老實實的走,小心……」
「呵呵……我知道籐原很厲害的,我也很是奇怪為什麼籐原每次都會老老實實的跟我走呢?」在張章的威脅還沒有說完,不二沒有當作一回事的笑著問道。
「你……」你以為我是真的不敢動手嗎?要不是出手肯定會被小光凍成冰棍,並且青學會損失掉一名大將,稱霸全國的夢想會被打破,我還真的想知道你那張笑臉,在被我的拳頭親吻後,會有怎樣的表情。張章有些氣節,手指著不二有些說不出話來。
「呵呵……籐原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同我說呢?」無辜的表情,讓張章的拳頭握得緊緊的。
「哼……」這次張章學聰明了,什麼話也沒有說,賭氣的把腳步踩得重重的走在不二的前面。
不二搖搖頭什麼話也沒有說跟在某人的後面。
「啪……」老舊的天台大門被打開了,聲音引起了準備吃午飯眾人的注目。
「呵呵……好奇怪啊,我沒有和籐原說到底在什麼地方吃午飯,你居然能找到?」不二笑著從張章的身邊走了過去。
「誒?」張章身體一僵,什麼話也沒有說,走到那個人的身邊坐下。
呵呵……
真的很奇怪,原本自己還在糾結遇見小光該有怎樣的表情?第一句話該說些什麼?甚至是表情該是怎樣的,張章都曾想過,但真的事情就擺在眼前了,張章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自然的坐在他的身旁。如此自然的,如同自己從未離開過一樣。
「那個,我來了喵~」菊丸打開天台的大門看到一群人正好奇的看著一臉嚴肅的手塚部長,以及……坐在他身邊的籐原。「那個,美美~你的東西我給你拿過來了~不知道你的便當盒在哪裡,所以把你位置上的背包給拿了過來。」菊丸走到大家中間把張章一直不離身的書包遞了過去。
「哦,謝謝!」張章拿過背包後,從裡面拿出一個白色的午餐盒和一個同款型的保溫杯。
「不用謝!」菊丸摸著自己火紅的頭髮客氣之後,就和大家一起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
一樣的動作,一樣的用餐習慣,要說這個兩人不認識都難?
「籐原前輩……」率先開口的是心中憋不住話的桃城,「籐原前輩和我們部長認識?」
聽到話的兩人又是同時放下筷子,同時皺著眉頭把目光投向說話的桃城。
平時光收到手塚的注視已經是非常非常的有壓力了,現在直接是買一送一,要誰,誰也受不了哇。所以說桃城非常沒有志氣的躲到一邊繼續啃自己的麵包了。
「認識啊。」某人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和身旁的人是多麼的相似。彷彿是回憶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了,張章的表情不再顯得那麼面癱了。
張章表情的柔和讓一些人的膽子開始大了起來,比如說,不安現狀的菊丸同學。「NEI,NEI,美美~你的便當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我可不可以……」
聽到這句話的手塚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吃著自己的便當,順便在心裡為菊丸同學祈禱一下。
「唔~」同樣聽到這句話的張章眼睛一亮,彷彿想到什麼,周圍空氣的溫度一再上升,「你想吃啊~可是呢……」
張章的話還沒有說完,自己的便當盒裡就多了一塊炸蝦,「這個是我最喜歡的炸蝦,和你交換怎麼樣。」菊丸咬著牙忍痛割愛把自己準備留到最後慢慢享用的炸蝦給了張章,雖然有點後悔,但是那麼香的便當,應該是值得他那麼大的犧牲吧。
「呵呵……」張章看著碗中的炸蝦,在看看一臉不捨的菊丸,心情顯得特別的好,「那麼……」話還沒有說完,碗中的炸蝦就被另外一雙筷子夾走。
「手塚,那是我給美美的,不是……」菊丸眼看著自己準備換取美食的炸蝦就這麼的過度到自家部長的碗中。
「她不吃炸蝦外面的一層。」
難得聽到手塚這麼囉嗦的說完一句話,幾個網球部的成員都被SHOCK掉了,幾雙眼睛不約而同地望向了一旁的大石,難道手塚被大石附身啦?知道自家幾個成員在想些什麼的大石連忙揮手表示他還是他,幾個人又把目光轉向了自家的部長。此時的手塚正用筷子熟練的把炸蝦外面裹得一層麵糊給分離開,還小心翼翼的把張章碗中原本放著蝦子的地方上疑似有碎屑的米粒挑了個乾淨,然後把只剩下蝦肉夾回了張章的碗中。彷彿是習慣了手塚的照顧的張章把剩下蝦肉給吃了下去。
「咳咳……」一心關注狀況的幾個人再次被嗆住了。這還是他們的部長嗎?真的不是被大石附身了?
「呵呵……真的是非常的有趣啊。」不二悠閒的吃著自己的便當下了結論。
「好了,你的炸蝦我也吃過了,那麼……」張章撇了不二一眼後,笑瞇瞇的伸出手把自己的便當遞給了還處於震驚狀態的菊丸。
「是呀,那麼我就不客氣了。」回過神的菊丸根本沒注意到張章眼中的那一抹算計,心急的吃下了肖想了好久的美食。「啊……」突如其來的味覺衝擊讓菊丸的臉皺了起來,他這才發現張章臉上的笑容和同班的不二有多麼的相向。
「呀,菊丸是不是有點不適應這個味道呢,來,來,來,趕緊用水沖沖吧。」說完把剛才從書包中拿出來的保溫杯遞了過去。
「哦。」雖然有些疑心,但是單純的菊丸同學還是相信了張章這條大尾巴狼的話,對著瓶口趕緊喝了一口……
嗚嗚……媽媽說的果然沒有錯,狼外婆的話是不可信的,菊丸終於看見張章的背後有一條長長的尾巴在搖啊搖的。雖然他很想把口中的液體給吐出來,但是……美美,你的眼神裡能不能不要寫著「要是敢吐出來,你就死定了」,的話呢。左顧右盼的菊丸在環顧四周之後,把目光停留在喝著ponta的龍馬身上,呵呵……現在的菊丸也不管龍馬手上的飲料是否被喝過了,現在只要有東西能把他嘴中的異味給沖刷掉,管他喝的是什麼呢?當然乾汁一定得排出在外的,話說回來美美的味覺和不二真的是有得一拼的。「終於活過來了。」菊丸感覺嘴裡的味道沒有那麼濃烈了,對一旁不知道又再想些什麼的張章說道,「美美好可憐啊,每天要吃那麼苦的食物。」
「是嗎?」青學其他幾位已經停下手中的動作光明正大的打量著說話的張章,雖然心中有很多疑問想問出口,但是……誰也不敢挑戰她身旁旁若無人吃著東西的手塚的權威,呵呵……還是再找時間吧……他們可不想以後的訓練中有大部分的時間是在跑圈當中。「我還挺喜歡這苦苦的味道呢?對了,菊丸君~要不要吃這個呢?」張章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從包中拿出類似市面上都能買到的糖的樣子。那樣子和誘拐小孩的人口販子十分的相像。
「嗯……」菊丸大貓猶豫著,那個,那個——應該沒有什麼貓膩吧,應該,應該只是普通的糖塊之類的吧。唔~他現在的嘴中還是有一些苦苦的味道,那個東西應該是能吃的吧,眼看猶猶豫豫的菊丸就要伸手把張章手中的東西佔為己有。
「張、章……」一旁的手塚大人有些頭痛的看著玩得不亦樂乎的張章,再不阻止她也不知道這丫頭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切,我知道了,」張章收回手中的物品對著沒有吃到美食的菊丸說道,「不禍害你了。這個呢,也是苦的,小光以前常吃的。」最後的一句話貌似有點自言自語的樣子。
啊——小光啊,已經是那麼親密的關係了嗎?現在青學幾位的心中已經被無數的小蟲子撓啊撓的,真的很想問啊。
「話說回來,籐原既然和手塚早就認識了,為什麼沒見過你來找他呢?」青學的幾位怎麼忘了他們這裡還有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腹黑熊一隻呢?以後注定沒有好日子過了。
「……」青學的幾位還在哀悼著他們以後的網球訓練,並沒有發現手塚在聽到不二這句話的時候身體上有一瞬間是呈僵直的狀態的。
「……」對於這個問題張章和手塚都非常有默契的保持沉默。
「原來籐原前輩和部長是什麼關係呢?」旁邊的越前還嫌不亂的又添了一把。
張章抬頭看著一臉興趣的青學正選們。難道他們沒有發現小光的冷氣已經開到最大了嗎?看來今天他們被罰跑的幾率是百分之一百了。算了,還是趕緊找個借口混過去吧,否則,這幾個傢伙不知道什麼叫收斂的。
「因為我和小光已經一年多沒有見面了,而我的長相和原來區別很大。」已經大好底稿的張章終於開始臉不紅氣不喘得說著假話,貌似現在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說的話中有幾句是真,幾句是假的了。
「咦?」現在不僅連好奇的幾位都停止了動作,連剛剛還在旁若無人吃著東西的手塚也停下了動作。
「呶,我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張章從包中翻出了剛上初中時「她」的照片,或許真的是老天刻意的安排,現在的張章和原來的這個「她」長得
不是非常的相像。車禍後的張章不僅是體型上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或許是兩人原本的性格本身沒有一點相像,所以導致現在給人的感覺上也就有了很大的差別了吧。
「真的勒,為什麼會這樣呢?」大嘴巴的桃城在反反覆覆比對了好久,愣是沒看出照片上的人和眼前的這個人有什麼相像的地方。「你不會在騙我們吧,籐原前輩。」
「籐原說謊的幾率是百分之零點零……」乾突然出現在桃城的背後,把桃城嚇了一跳。「雖然相貌上看不出來有多大的區別,但是任何事情只要發生了就一定會露出蛛絲馬跡的,看照片上的這個人臉上以及脖子上的痣和籐原身上痣的位置一樣。而且你看籐原胳膊上的傷口的位置和照片上的一樣,上述所言,照片上的人就是籐原。」
乾的一番話,讓張章的嘴角開始抽搐起來,她真的很懷疑乾是不是被柯南給附身了,要不然連那麼小的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呢?貌似他手中的那張照片是遠景照啊。
「真的呢?乾看得真的是非常的仔細啊,」照片被傳到河村的手裡,他看了半天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真的就被他比對出照片上和眼前的這個人有相像的地方了,「不過,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有如此大的變化呢?」誰說河村是老實人的,看吧,問出的問題不僅不老實,還一針見血。現在青學的那幾隻心中的毛蟲又開始工作了。
「那個、那個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青學的幾位抽搐著看著張章突然變得這麼文藝腔。
「兩年前我出了車禍,在床上睡了將近半年的時間才醒,然後就成了這個樣子。」張章用一句話把自己說的很長的故事給縮短了很多。
「啊,」已經準備好聽長故事的幾位,在聽到張章一句話的總結,嘴角又開始抽搐起來。「就這樣完了嗎?」
「是啊,就這樣完了。」張章說完還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連張章她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簡單的把經歷過的那些事情用那麼簡單的一句話給總結掉了,她不是想過無數次了嗎?如果與那個人再次相遇,一定好好炫耀一番,一定要再好好哭訴一番,說她有多麼的偉大,經歷了那麼多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像過的困難。
張章講話的過程中手塚一直在認真聽著,想更多的瞭解她離開他的這段時間究竟經歷過什麼,遇到過什麼人,短短的一句話,張章說的雲淡風輕,但是手塚知道,醒來後的她一定是經過了非常多的困難,比如說復檢,在比如說,醒來後的她會不會迷茫過呢?
「NEI,部長身上帶著的那個掛墜是不是你送的。」完了,一個沒看住,還是讓越前把自己想問的問題給問了出來,霎時間天台上的空氣又那麼一瞬間的停頓。
「唔~」張章心情非常好的看著身旁的手塚,雖然現在手塚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是心裡面也因為張章的聲音而變得有那麼一絲絲的緊張起來,「原來那個東西你一直帶著啊。」張章又把視線轉向了越前,「是啊,那東西算是我送的吧。」
「NEI,為什麼要以那麼特別的方式去送出呢?」桃城看到事件的男女主人公並沒有因為他們問的是多麼隱晦的問題而逃避回答,於是膽子大了許多,把一直想問的問題問出了口。
「為什麼呢?」張章開始陷入沉思,手無意識的摸著從剛才一直沒有放手的保溫杯,過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從自己的世界中醒了過來,「因為那個時候的我已經沒有希望了,而我又不敢讓別人告訴小光,所以只能以這種方式告別了,只是沒想到,我還有活著的一天,只是……」剩下的半句話張章始終沒有說出來,只是不知道哪一天,她又將離去。
「話說回來,美美,你背後的那輛摩托車真的很帥啊!」照片傳到菊丸的手中,而他一向注意別人不注意的地方,看吧!
「那是『閃電』,我曾經非常喜歡飆車。」張章把『曾經』二字咬得非常的重,就是要告訴某人,喜歡飆車的不是她,所以可以不用開冷氣了。
「呵呵……對了,裕太讓我和籐原說一句『謝謝』,謝謝你前幾天從那幾個小混混的手中把他解救出來。」不二彷彿是故意的一樣把『前幾天』也咬得非常的重。這不不二的話還沒有說完,「手塚牌」冷氣機已經開始工作了,而且一上來的功率就開到最大。青學的幾位彷彿看到弱小的張章頂著寒風在雪地中走著的樣子。
現在的張章心中怨念重生,她就知道不就是和聖魯道夫比賽的時候稍稍的幫觀月說了幾句好話嗎?他們家的那只彆扭的小孩也沒有說什麼,他這個當哥哥的就……她還以為過了那麼多天,他已經忘了呢?沒想到……沒想到,她卻忘了青學的這只不二哥哥是屬腹黑熊的,不過,她也不是好惹的,「那個,小光啊,我感冒好像還沒怎麼好……」張章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雨過天晴了。呵呵……不知道張章現在的表演是不是也在不二熊的算計當中呢?
「……」
「關於那件事情我會解釋的。」
「……」
「我保證不會說謊的,我的人品你還不信嗎?」
「……」
「不會吧,小光,你說,我的信譽在你的心裡心裡已經下降到負值了……」
青學的幾隻看著張章對著自家的部長手舞足蹈的說著話,而他們部長的臉上至始至終都是一個表情,那麼這個女生究竟是怎麼樣從他們面癱部長的臉上看出那麼多表情的呢?乾的筆從剛開始就沒有停過,這麼好的數據要是錯過了,真的非常的可惜啊,看來這個叫籐原的女生是打開手塚弱點的開始啊,好數據,快點記下來。
「算了,不和你計較了。」張章的一句話說明了,她和手塚非人類的對話已經完結了,「你們再這樣看下去,我會考慮收門票的哦。」張章看著還在愣神的幾個傢伙。
「NEI,NEI,美美,你好有趣哦,我決定了,一定要交你這個朋友,你好好玩哦!」菊丸也不管張章旁邊的人是誰,一下子撲到張章的肩上。
「英二,你這樣會讓籐原同學很困擾的,快點從她身上下來。」大石看著因為一時不察背撲到的張章,已經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是啊,是啊,我會很困擾的!」拜託,她現在是坐在地上啊,菊丸大貓能不能認真考慮一下,他如果再這樣壓下去,她肯定會提早向閻王報道的,還有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在日本這個國家中只有好朋友才會叫對方的名字的,現在菊丸大貓總是「美美,美美……」的,難道是叫得好玩的嗎?張章鬱悶當中。
「我們不早已經和籐原是好朋友了嗎?菊丸再這樣說是不是太見外了呢?」不二幫大石一起把還壓在張章身上的大貓給扒了下來。
「我只是擔心美美剛轉學過來會不適應,班級同學相處的怎麼樣呢……」菊丸貌似有點委屈的碎碎念道,不知道是不是和大石呆久了就會遺傳到的呢?
「那個,勞菊丸的費心了,我們班同學的名字已經記住了……」
張章的話讓身旁手塚腦後的黑線具象化了,喃喃道,「應該只是記住名字了吧。」
「小光有說什麼嗎?」張章以為手塚對自己說了什麼,而她也沒有聽清楚,多嘴問了一句。
「……」手塚有些無奈的看著張章也不知道她是真的裝傻還是假的。
「啊,果然是在這裡,NEI,男網的各位正選們,可不可以把你們身後的那位女士借給我用一下嗎?」天台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和張章身穿同樣菠菜服的女生闖入了還在打屁的幾個人的眼中。
張章還在感歎,美女就是美女,穿什麼衣服都好看,不像她,怎麼穿,怎麼像一個已經可以拔了的菠菜。還在感歎地她並沒有發現青學的幾位在看到闖入的人後,不約而同的向後挪了一些地方,好像找準時機隨時準備跑路一樣,當讓這其中包括腹黑熊不二和她們家的小光在內。
「既然,幾位沒有意見的話,那麼籐原同學可不可以和我走一趟呢?」如果換一個場景,再換一個時代,張章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和地下黨突然被特務抓住的場景十分的相似,不禁寒了一把。「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和你走?」
聽到張章這句話的幾位身體不由的又是一僵,而手塚有些頭痛的揉起自己的太陽穴,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
「那個,美美,」菊丸有些僵硬的把頭轉向張章,「你剛才不是說你們班同學的名字已經記住了嗎?為什麼……」
「你是三班的?我怎麼沒有見過?」手塚已經不對張章認人的水平報任何希望了,繼續揉著許久不曾揉過的太陽穴,貌似他揉得有些開心?
「籐原,我就坐在你左前方,你剛轉學過來的時候老師曾經讓我多多關照你,我也是你迄今為止和班級同學說話最多的一位,並且剛才不二和菊丸找你的時候也是我傳的話。」那個女生有點咬牙切齒的幫張章回憶起自己來,可惜後面的話張章根本沒有聽到過。
「左前方,左前方……」張章嘟囔著,回憶著班級同學的一些資料,「哦,吉川熙月,對吧,我記得應該是我們班的班長,而且好像還是女子網球部的部長。」
「這就是籐原同學所謂的記住,是吧,手塚!」不二在吃驚的同時也不忘對自己好朋友打趣道。
「……」
「請問吉川君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對於自己不熟悉的人張章又是戴上一副拒人千里的面具。
「唔!」雖然對於張章的稱呼抱有非常大的不滿,但是吉川還是和男網的幾位一樣在聽到張章突然生疏而又客氣地對話後皺了一下眉頭,繼續說道,「我想請籐原加入到……」
「我拒絕!」張章突然打斷吉川的話。
「我還沒有說完,你就知道我說什麼了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我想告訴你我不會加入除美術社以外的社團了。」張章冷淡的拒絕的吉川的邀請。
「呀,說得好像籐原你對美術社有多麼大的感情似的,我敢保證即使美術社的部長站在你面前你還不一定認得出他呢?或許說你現在連他是男是女還搞不清也說不定呢!」不用說不定,一定是不知道那個人長得什麼樣的,手塚不知道今天第幾次想繼續揉揉發痛的太陽穴了。「再者說,你在美術社中每個星期只是交完畫稿就走,估計百里那傢伙對你也沒什麼映像,我可以從他那裡直接要人,而他一定會給的。」
「那我退社好了,三年級的學生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可以不參加社團了吧。」張章起身告辭。
「你……」吉川看著張章就這麼從自己的身邊走了過去,根本沒有一點留念的意思,又把目標轉到正在收拾的手塚身上,「NEI,手塚,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女朋友那麼好的才華就被浪費掉了嗎?」
「她有自己的夢想要去實現,網球對於她算不了什麼的,況且……」手塚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和她之間的關係並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告辭!」
結果又一個被突然多話了的手塚給shock掉的人出現了,吉川就這麼毫無反應的看著手塚從自己身邊經過。
「哇,籐原前輩好帥啊,居然敢這麼和吉川前輩說話。」桃城收拾好東西從還沒有從震驚中走出來的吉川身邊走過,還一臉崇拜的望著已經看不見人影的天台入口處。
「嘶……」難得死對頭的海棠也贊同桃城的說法。
「那是因為籐原還不瞭解吉川的可怕啊。」河村在一旁心有餘悸的說著。
「呵呵……那麼我們要不要賭一賭究竟籐原會不會加入到女子網球部呢?」
「憑吉川的本事,肯定會加入了。」大石也在一旁碎碎念道。
「是啊,是啊!」知道吉川厲害的幾個人都點頭附和著。
「呀,那麼這樣打賭還有什麼意思呢?」菊丸有些洩氣的說道。
「不過還真期待著籐原是如何應對吉川的呢?」不二微笑著說道。
「也是啊。」另外幾個人附和道。
……
就這樣天台上留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神的吉川熙月雕像一座,希望她不會因此得上熱傷風,阿門!
一加一等於二 我喜歡你
要說吉川熙月這個名字,在青學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怕的程度可以和男子網球部新出品的「乾汁」有得一拼。
如果說兩天前張章只是知道,吉川熙月,是她所在班的班長以及女子網球部的部長之外就一無所知的話,那麼張章不無誇張的說現在她連熙月家的族譜都可以背上一遍了。現在她算知道為什麼那天下了天台後青學的那幾隻都以一種同情的眼光看著自己,並且手塚在回班級之前讓她小心一點。
吉川熙月,外表一流、家世一流、運動一流,但是這些和她纏人的功夫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的感覺了。張章很是有幸的嘗到這種感覺。
從兩天前的下午開始,張章的耳朵就沒有一刻清閒過,總是有一隻蒼蠅嗡嗡嗡的飛來飛去,就算張章開啟冷氣壓也不曾把那個人給趕跑,使用暴力,那實在是不符合張章的處事原則,再者說,如果被手塚知道她動用武力,那不是簡單的被罰跑可以解決的了。
「你難道不想和手塚一同登上稱霸全國網球界的夢想嗎……」
「你難道忍心看著女子網球部因為你的一時猶豫而稱霸不了全國嗎……」
「你難道……」
兩天來,無論是張章在上廁所,還是在什麼地方,耳邊總是響起「你難道……」更過分的是,張章的手機每一個小時就會出現吉川發給她的「你難道……」要麼就是勸說她加入網球部。如果你以為吉川的攻勢只是這樣結束了,那麼你就錯了,現在每天二十四小時吉川有十六個小時參與到張章的生活中,才過了幾天啊,昨天張章睡覺的時候,張章居然夢見了那個傢伙。再這樣下去,估計用不了幾天張章這座碉堡就會被攻下來了。聽說學校裡的同學都還私底下的在做著各種各樣的賭注,不過最後因為賠率太小而沒有開成。大家一致認為沒有人能逃過吉川的攻勢的。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張章在換好下一節體育課要穿的運動服後,從包中翻出一張早已經寫好的請假條,趁吉川還沒有朝自己身邊靠攏的時候,飛奔向教職員辦公室。
「小笠老師,我要請假!」張章一把拉開教職員辦公室的門,中氣十足的說道。
「好!」張章趁校笠愣神的空檔騙取了一張請假條,光明正大的曠課去了。
「今天天氣真好,空氣真新鮮,難得的安靜啊,趕緊趁這個時間好好睡上一覺。」張章心情十分好的自言自語道。
……
「手塚國光,你把美美藏到哪裡去了。」自從那天以後,吉川就自來熟的和菊丸一樣叫著張章。這不上體育課時因為張章的突然缺席導致吉川現在一肚子牢騷沒處發,只好趁午休時間在天台必經之路堵張章,不過等了半天張章沒等到,卻等到了冰山一座。不管了雖然手塚那天並沒有直接承認他和籐原的關係,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手塚對籐原的感情那肯定是不一般了,現在不找他要人找誰呢?
「……」
「熙月是不是忘了和我們的約定呢?這個時間籐原你可是不准纏著她的啊,否則……」和手塚走在一起的不二提醒著忘記某事的吉川。
「呀,我知道,否則星期一次的正選指導就會取消對吧!我沒有忘記,只是,上體育課之前美美突然請了病假,我只是擔心她出了什麼事情……」
「……」病假?手塚的耳朵還是自動的接收了關於張章的任何事情。
「是被熙月逼得太緊了,找地方躲清閒去了吧。」不二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張章請假的原因,「不過她的病假真的挺好請的啊,我記得小笠老師對請假抓得很嚴啊……」
「是啊,就是這樣我才擔心……」
「不二,你先上去……」手塚還沒有說完,身體就自主的動了起來。
「呵呵……看來又要發生有趣的事情了。」不二看著早已經看不見人影的樓梯口自言自語道,而一旁的吉川實在是受不了腹黑熊的微笑後,也趕緊找了個借口離開。
「真的是非常期待未來的日子啊……」不二轉身繼續自言自語道。
「不要跟我搶,菊丸前輩……」不二打開天台大門的時候正看到桃城一邊護著自己的食物,一邊搶別人的食物的場景。
「已經開始吃了嗎?」不二問著一旁照顧著大貓的大石。
「這兩天手塚罰跑的幾率正在不斷地上升當中,我們每個人的食糧也增加的5個百分點。」一旁的乾一邊往嘴裡塞著食物一邊翻開筆記向不二述說著。
「呵呵……」
「不二,手塚和美美沒有跟你一起來嗎?」菊丸趁搶食的空檔朝不二這邊望了一眼。
「手塚去……」不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那個不是部長嗎?」沒有興趣參與前輩們話題的越前躲到天台護欄處吃著自己的便當,不禁意抬眼正好看見自家的部長朝校園的湖邊走去。
「哪裡,哪裡……」嗅到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的幾個人紛紛朝越前指得方向望去,看見手塚坐到草地上。
「手塚不是去找籐原了嗎?」不二投下了炸彈。
「咦?」不二的話音剛落,離手塚不遠的樹上跳下一個人,那人正是翹了一節課的張章。
「到底會說些什麼呢?」河村摸著腦袋喃喃的說,「咦,乾到哪裡去了?」回過神的河村突然發現天台上少了一個人。
「乾在那裡!」菊丸指著離手塚不遠處的矮樹叢對河村說道,「乾那傢伙動作夠快的,不行,我也要去。」說完,菊丸大貓第二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英二,慢點跑……」大石走了。
「青春啊,青春!」桃城熱血的走了。
「嘶……」
「madamadadane……」
「真的是非常有趣啊,隆,我們也去吧……」
就這樣,天台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在聽到張章有可能生病後,手塚想也沒有想的去尋人了。雖然說青學的面積比不上冰帝或者立海大那些貴族學校,但是要想在這裡尋找一個人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可是,手塚並沒有多加思考,朝校園的湖邊走去。如果是張章的話,她應該會選擇在那個地方吧……如果是在那個地方的話,應該只是單純的偷懶……短短的距離,手塚的腦中卻閃現出無數的想法。
雖然說,回來後的張章本質上沒有改變多少,對他的態度也和從前沒有什麼兩樣,但是,就是這樣的張章卻讓手塚胡思亂想的頻率一再增加。以前總是24小時都在一起的人,現在每天只有在吃午餐的時候才會見上一面。每天網球部的訓練也不見她來看了,訓練的時候手塚再也感覺不到那道總是追隨自己的眼光了。手塚不停的安慰自己,可能是因為忙著躲避吉川才沒有來的吧。想是這麼想的,但每次休息的時候,手塚的目光還是會不自覺地去尋找那個自己熟悉的身影。
還是以前的那個樣子好一些吧,至少他還能把握住那個人。雖然手塚的想法有些過於偏激,但是張章最近的表現實在是不能怪手塚總是朝那個方面去想。和聖魯道夫比賽的時候,雖然不二強拉著張章的手走到青學的場地這邊,雖然她百般不願,但是至始至終張章不是一直沒有打掉那只牽著她的手嗎?她不願面對的應該是自己吧,是怕自己會認出她嗎?如果當時他沒有叫出她的名字,那她下一步是不是準備跟不二告白了呢?和不二裕太的相識是不是也是為了和不二能夠在一起呢?那麼他呢?她究竟把自己當作什麼了?只是像她說的家人嗎?(所以說冰山大人,您老想的有點太多了,問一句,您真的沒有被大石附身嗎?)
有多久了呢?自從張章離開後,他就再也沒有踏足這個地方半步,這個地方是他們無意中找到的,不知道為什麼張章非常喜歡這裡,每當網球部訓練結束後,他們都會選擇到這個地方休息一下再回家。但是,站在湖邊的手塚並沒有發現張章的身影,不在這裡嗎?但是,強烈的第六感卻告訴他,張章應該就在這附近,只是自己沒有發現罷了。已經被自己折磨的有些頭痛的手塚不想再這麼下去了,他席地而坐,對著貌似空無一人的湖邊說:「我知道你就在這裡,出來吧!」
話音剛落,從旁邊的一棵樹上跳下一個人來,正是消失了一個多小時的張章,「小光就是厲害,我無論躲到哪裡,一定會被你找到!」張章恭維的說道。
「……」手塚沒有回頭,貌似很認真的在欣賞著湖邊的風光,可是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只是不知道要以怎樣的面目去面對張章。
彷彿是早已習慣了手塚的不多言,張章在拍馬屁未果之後,也選擇的坐在草地上,只是張章選擇的位置離手塚有些距離,只能看見他的背影,
「……」難道真的不願和我坐在一起嗎?聽見背後傳來的聲響,手塚知道張章坐了下來,只是……
「……」小光的背影越來越讓人有安全感了,這就是青學的支柱啊!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啊。真的看不出只有15歲。
各懷鬼胎的兩個人都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場面一時寧靜,而青學的幾位正選們也趕到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準備看這場好戲。
「那個……」
「那個……」
默契感十足的兩個人在沉默的一段時間後,同時開口。
「小光先說吧。」張章微笑著看著已經整理好情緒的手塚。
「這個,給你!」手塚從口袋中拿出一樣東西遞給了張章。「你當年沒能帶走的。」
「呵呵……沒想到你還留著呢。」張章看著手塚遞過來的東西,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了。手塚給她的正是那年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藍色的髮簪,原本有些稜角的地方,已經被無數次的輕撫給磨平了,只是這些情況張章永遠不知道罷了。
藍色的髮簪啊,張章不自覺地來回的沿著髮簪的紋路撫摸著,也就是這份禮物讓張章動起了留長髮的念頭啊。張章稍稍整理了一下頭髮,非常熟練的把髮簪戴在了頭上,「好看嗎?」
「嗯!」手塚的周圍的溫度一直保持著春天的狀態。
「我想也是!」張章的回答讓偷聽者們的嘴角開始抽搐著,而他們的部長只是縱容的看著那個人,「這個是我準備給小光的。」張章也從口袋中掏出一樣東西。
「呃?」手塚看著接過來的東西,這個東西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她家大門的鑰匙吧。手塚有些無力的看著手上鑰匙以及掛在鑰匙上作裝飾的掛件玩偶,一個Q版的自己。
「我搬出來一個人住了,你也知道我的記性不是那麼好,要是哪一天我被鎖在了門外,嘿嘿……再說了現在我現在的房子裡有自己的工作室了,要是哪一天小光來找我,被鎖在門外就不好了,是吧!」張章為了自己以後不至於被鎖在門外而努力說服手塚收下。「收下吧,小光要知道我現在身體的免疫力非常的低,你也不想我因此再住進醫院吧。」
「……」他擔心的不是這個啊!手塚有些黑線的想著,算了這也算得上張章對自己的信任吧。想通了的手塚最後還是收下了張章家門上的鑰匙。
「對了,」張章看著手塚把自家大門的鑰匙收到口袋中去,終於鬆了一口氣,突然想到了什麼,「小光,『守護』應該在你身上吧,取下來給我看看,我這個正牌的設計者居然到現在還沒有看見過成品太不應該了。」
手塚溫柔的看著張章孩子氣的動作,從脖子上把一直不離身的掛墜取了下來。
「鳳家叔叔的手工還是不錯的啊,不過比起本小姐來還madamadadane……」張章把『守護』對著陽光仔細察看著,「小光,保養的也很好,沒有多大的磨損……」
「你和那家店的店長見面了嗎?」
「嗯~十分狗血的情節,在知道自己要來日本的時候,曾經把自己做好的一些飾品在日本的一些網站上拍賣,沒想到購買最多的居然是鳳家叔叔,這也是我到日本後才知道的,我現在做的一些東西都在他的店裡買。」
「……」
「NEI,小光知道為什麼要叫『守護』嗎?」看手塚沒有反應,張章拋出了一個困擾青學正選很久的問題,『守護』究竟是要守護誰呢?
「為什麼?」手塚不負眾望的說出了那三個字。
「小光以為我給你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掛墜嗎?從來沒有想過要打開它嗎?」張章晃了晃手中的掛墜。
「……」
「小光以為鳳家叔叔那麼白癡,那麼長時間才把守護做好嗎?」張章神秘的說道,「10月7日是小光的生日,而10月7日的誕生石是貓眼石,除去尋找合適的材料的時間不算,光是做外面的一層就用了不少時間。」
「……」對於張章的述說手塚有許多地方不明白,只是不知該如何問起。
「我想小光肯定非常珍惜『守護』從來沒有掉在地上過吧,」看著自己勞動的成果被手塚如此珍惜著,張章的心情非常的好,「其實『守護』是由兩部分構成的,外面一層送給小光,而裡面……」張章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地方,原本根本沒有一絲縫隙的飾品就這麼的被打開了,「裡面是一對網球形狀的耳釘,是要小光送給自己女朋友的。嘿嘿……我聰明吧。」
原來如此——困擾了好久的問題終於被揭開了,手塚好笑的看著張章一副『我聰明吧,快點誇獎我吧』的樣子。
「那個耳釘……你就收下吧,掛墜還我!」手塚的話shock的不僅是旁邊的張章,連不遠處偷聽的幾個傢伙也被shock掉了。
「手塚不會是在告白吧!」大石小聲的問著自家的這幾隻。
「小光沒有聽清我說什麼嗎?耳釘是要送給你女朋友的……」張章也非常懷疑自己是否聽錯話。
「我喜歡你,張章!」手塚的目光直接對上張章的眼睛,張章看見裡面寫滿的認真。於是乎,一個名叫「張章」的雕像在瞬間誕生了。
「真的是告白啊!」大石自言自語道-
口=口-乾的筆從剛才開始一直不停的記著什麼,而眼睛上又不停的反射出詭異的光芒。
「好像非常有趣……」
「madamadadane……」
「手塚,做得真漂亮的喵!」看到現場版,尤其是手塚的告白讓菊丸大貓非常的興奮。接下來張章的動作一下子shock掉在場的所有偷聽者們。
只見,原本僵硬的某人,忽然想到什麼,起身動作飛快地閃到手塚的身邊,她低下頭……
晴朗的天空,微風輕拂,在涼爽的樹蔭下,一名少年隨意的坐在草地上,抬頭看著突然起身站在自己身邊的少女,沒等少年問怎麼啦,少女已經把自己和少年之間的空隙縮減為零,因為少女的唇正緊貼著少年的額頭。
「進展未免太快了吧……青春啊青春!」桃城真的非常想吹口哨來表示他激動地心情,那個人是手塚勒,他們的冰山部長啊!
「嘶……」小蛇君臉紅的看著彷彿被定格住的兩個人。
「怎麼辦?會不會影響到以後的比賽,會不會——」看來張章的舉動徹底的把大石媽媽的保姆情節給激發出來了,這不,他這邊已經不知所措的打著圈了,而照顧他的重任自然落到了菊丸的身上。
「沒有發燒啊!」好好的氣氛被張章的一句話給打亂了。「話是不能亂說的啊,給你,收好了!」
原來只是在測體溫啊!!!
偷聽的幾個人的頭頂上打出了這樣一行字。
「我喜歡你,張章!從很久以前就是了。」手塚也起身,扶住張章的肩膀,讓她看見自己眼中的認真。
「小光又在說笑了,向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呢?」張章拚命的閃躲著手塚的目光,最後卻輸在了手塚的堅持下,她還是看見了那種認真。
「不對!」張章掙開了手塚的鉗制,「現在的小光思想上根本不算成熟,」張章的話讓躲在暗處的幾個人的嘴角開始抽搐著,如果他們部長叫不成熟的話,那他們叫什麼?「小光只是把對我的感情錯認為是喜歡了,是不是。你想想,當年如果我的出現不是那麼特別的話,以小光的性格怎麼會注意到我。如果當時我不那麼死皮賴臉的纏著小光,如果……我本身就是那種在人群中根本不會引起重視的人,所以,如果沒有那麼多的如果,小光和我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是不是,所以,小光對我的感情不是喜歡,絕對不是!」
「可是,人生是沒有如果,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手塚認真地聽完了張章長篇大論的歪理。
「……」
「我會等,一直等著你,因為我知道我也在你的心裡。只是你還沒有發現。」手塚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的沒有把握。
「可是……」
「走吧,我是來叫你一起吃飯的。」手塚打斷張章的話拉起她的手,準備解決一下民生問題去了。
看著兩個人就這麼消失在自己眼前的眾人們,慌慌忙忙的跑了起來,他們要趁那兩個人沒有發現之前從另外一個出口趕到天台上,否則的話,這不是罰跑能解決的問題了。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4:40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藏不住的秘密
當手塚和張章推開天台門的時候,正看到桃城和越前拚命的往菊丸的嘴中塞食物,大石在不停的勸阻著兩個人,希望可憐的菊丸不要因此得上厭食症才好啊。
什麼時候這幾個傢伙的品行倒了過來了?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切,張章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眼中所看到的一切,她走到菊丸的面前,用手戳著菊丸鼓鼓的腮幫說道,「菊、丸、好、幸、福、啊……」說完還A走了他飯盒中的星鰻壽司,走到手塚的旁邊坐下,開始享用自己美味的午餐。彷彿剛才青學眾人所看到的只是他們自己的幻覺,張章和手塚之間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不是嗎?
呵呵……真的是一點沒有變化嗎?在正常人的眼中,吃飯的時候手塚總是會先把張章喜歡的一些食物夾到她的碗中,而張章也會把自己新做的食物分給手塚品嚐,當然最初的時候免不了shock掉一些人,不過久而久之他們也就習慣了手塚和張章的相處模式,畢竟他們的部長很難得的會展現出有人情味的一面。可是現在,雖然兩個人還是會互相交換食物,但是兩個人之間的感覺讓人非常的不對勁,看吧,原本話不多的張章現在更加沉默了,偶爾會停下手中的動作開始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享用完午餐之後大家就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而不知道躲到哪邊的吉川熙月又開始了她的纏人戰術,只是這次無論她再怎麼和尚唸經般的在張章耳邊念來念去,張章都不為所動,在她面前正大光明的神遊去了?究竟剛才天台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吉川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熙月,幫我叫一下那個正在神遊的人,我有事情找她。」這時不二出現在門口。
「啊?哦!」吉川很是奇怪為什麼這個時候不二會一個人過來找籐原,有什麼話剛才不能一次性說完呢?雖然吉川的腦海中有許多疑問,但是她只是喜歡囉嗦,並不八婆,「美美,美美,不二來找你了。」吉川無奈的晃動著某個人,希望她快一點從自己的世界中走出。
「哦。」眼前的這個人雖然是給了吉川反應,但是坐在那裡根本沒有動,這不明顯的還處於神遊狀態嘛,吉川有些黑線的把人拎到了門口,「這人我是給你帶來了,至於……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話的吉川很不負責任的回到了教室,並沒有想去偷聽的意思。
「籐原,我有些話想對你說。」不二看著眼前明顯還在為某事想不開的張章。
「……」小光喜歡我?
「其實呢……」不二停頓了一下,很明顯眼前的這個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和什麼人講話?如果說籐原同學知道現在站在她面前的是自己的話,不二想起以往張章見到他的時候總是帶有一種防備……呵呵……他可真的非常期待看張章等會兒的表情。
「籐原是不是在煩惱著手塚的告白呢?」不二靠近張章的耳邊輕輕地說。
「嗯,小光居然會喜歡我……」張章下意識的回答了腦中傳過來的問句,等她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抬頭看見不二笑瞇瞇的看著她,張章立馬換上戰鬥的狀態,「你偷聽!」
「呵呵……只是路過不小心聽到的!」
「騙人!」
「呵呵……不說這個了,籐原不奇怪我來找你的目的嗎?」不二的臉上根本沒有謊言被戳穿的慌亂,反而很鎮定地轉移著話題。
「那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張章現在很想趕快打發走眼前的這個人,她的小心臟可承受不了和腹黑熊不二呆的過久。
「只是看到籐原在為某些事情而傷神,而作為同伴的我呢,前來為你解憂。」說完還做了一個英國紳士特有的禮儀。
不二的動作還是嚇壞了張章,她趕緊左右望了一下,還好因為午休還沒有結束走廊上來往的人並不多。張章鬆了一口氣後把不二又拖到了天台上了,「說吧,到底什麼事情!」
「真的只是幫你排憂來了,」不二看著張章的臉上明顯的不相信的表情,繼續說道,「算是感謝你救了裕太的謝禮吧,還有希望你在想明白之後呢,我不用總是收到手塚時不時飛過來的注視了。」
「呀?」
「似乎某人誤會你、喜、歡、我……」
「絕對不可能。」彷彿說話還不能表達出張章的難以置信,張章連忙擺動著雙手,表示自己絕對絕對的不會喜歡上他的,笑話她還想多活上一段時間呢。
「那籐原對手塚的感覺呢?」不二終於把話題轉到了張章一直不敢面對的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張章的聲音低了下來,的確是啊,自己一直認為是家人的存在的一個人突然說喜歡自己,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突然之間發生了改變這讓張章總也想不明白,「我只知道小光對於我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存在。」否則她也不會在離開小光的那段時間顯得那麼彷徨無助了吧?那能說明自己喜歡上了那個比自己實際年齡小了近兩位數的他嗎?那應該只是失去家人才有的感覺吧,是吧?那種感覺和姐姐離開時應該是一樣的吧?張章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來回答自己心中的問題。
「呵呵……」看著張章的表情,不二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籐原應該是喜歡手塚的吧。」
「咦?」張章瞪大了眼睛,她非常的不明白,這麼高深的問題連她這個當事人都沒有明白,其他人是如何知曉的。
「還是說,籐原因為什麼原因而不得不拒絕手塚的呢?」
「……」原因確實有的,就算自己是真的喜歡上了手塚,但橫在兩人之間的距離是誰也跨越不了的,連張章自己都不敢保證什麼時候她會突然之間的離開。靈魂、□之間的融合,誰又能幫得了她呢?
「好了,我就說那麼多,具體的還要你自己去思考。」離開了的不二也不清楚點到即止的對話是否能夠讓張章想明白,但是他能做的只有那麼多了,不是嗎?唉——希望手塚不要再用那種眼光追隨自己了,沒看到,每當他望過來的時候有些女生已經開始尖叫了說什麼TF、FT了嗎?雖然不明白什麼意思,但不二敢肯定不是什麼褒義詞。
一個下午的時間張章就這麼呆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什麼話也沒有說,任何人也沒有理,這讓吉川更加的糊塗了,本以為籐原再次回來可以恢復原來的樣子,沒想到人是回來了,不知道她的靈魂又神遊到哪裡去了,貌似這一次呆的更加厲害了。
「美美,你究竟在煩惱些什麼啊,有什麼事情我幫你擺平。」當下午放學的鐘聲敲響,吉川照例纏起了張章。
「……」
「你這個樣子很讓我苦惱啊,要不這樣,我們去球場上打一場,把那些煩惱統統甩掉就好了。」吉川成功的攔下了已經走在走廊上的張章,也非常幸運的拉回了神遊中的某人。
「抱歉,我說過了,我不喜歡打網球的了,還有即使我點頭同意了,你的那些正選隊員未必會同意我這個外來人佔有她們好不容易得來的正選席位吧。」
「你放心好了,在看過你和手塚的比賽錄像後她們都非常的心服。」
「錄像?」張章抓住了吉川話中的重點。
「從某些人手中得來的,他似乎也對你非常的感興趣。」
「……」用腳指頭猜張章都曉得到底是誰拍的。
「你……」張章的話還沒有說完,眼角就瞄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怎麼忘了現在是站在走廊上,一班和她們班的距離只有短短的幾十步呢。「我要先走了。」在還沒有理清楚自己感情的時候,張章下意識的去躲避那個在自己心裡佔有一席之地的人。
「你怎麼啦!」或許張章轉身有些過猛,一陣眩暈讓她一時沒有站穩倒在吉川的身上。
「沒、沒什麼……」接下來的發生在張章身上的事情是她怎麼想也沒想到的,一陣寒氣從張章的頭頂灌入她的體內,瞬間已經沿到她的四肢,熟悉到骨子裡的感覺,張章知道這具身體再一次的和她叫囂起來,只是這一次的時間距離上一次又更加提前了,「怎麼可能時間不是還沒有到嗎?為什麼會這樣……」張章掙扎的想起身趕緊離開學校,她不能讓手塚注意到這一切,否則……
只是似乎上天偏偏不願隨了張章的願一樣,手塚已經注意到這裡了,「怎麼了……」看著張章原本紅潤的臉上霎時變得慘白,手塚也嚇了一跳,他小心的攙扶起倒在吉川身上的張章,焦急的問著,只是現在的張章似乎更加想逃離自己。「不要鬧了,到底怎麼了。」手塚以為張章的情緒反應是因為上午的告白所引起的,雖然心裡有些難過,但他告訴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轉向一旁問著慌亂的吉川。
「我也不知道……美美……突然就變成這樣了。」看著張章虛弱的樣子,吉川也在想籐原不答應加入網球部的原因是否和身體有關呢?
「我現在就帶你到保健室去。」手塚抱起張章跑了起來,吉川也緊跟其後。
「不用……我包裡有藥的。」張章虛弱的靠在手塚的身上,她現在必須馬上離開,否則,否則……
和張章相比,手塚的心顯得非常的慌亂,這樣的情況以前好像也遇到過,什麼時候呢?手塚現在已經無暇顧及到這些了,他只想讓張章快一點遠離這些痛苦。
「川端老師,她到底怎麼了?」看著病床上張章的臉色似乎比剛才更加蒼白,手塚焦急的詢問著還在慢條斯理的給張章做著檢查的保健老師。
「奇怪了,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啊。」雖然保健室的老師很高興能看到自己學校裡那個被人稱作「面癱」的學生露出符合他年齡段的情緒,但是,能不能把他身上的冷氣先關掉,對她和病人都不好的啊。
「不可能吧!」回答保健老師的是從剛開始就被忽略的吉川。
「……」手塚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樣的反應,看著床上的張章在拚命的忍耐著痛苦,他的心不由得一緊,「藥呢?」手塚扼住張章的嘴巴,不讓她再咬著自己的嘴唇。
「包……裡。」張章指著被吉川遞過來的包。吉川適時的把手中的包遞給了張章。
張章艱難的打開了包中,取出了從不離身的小包,其實她也在猶豫,是不是該再吃止痛藥來終止這暫時性的痛苦。吃吧,那表示等藥效一過,張章要忍受比現在痛苦百倍的疼痛,而且現在過少的止痛藥已經不管用了,但是,不吃,就意味著自己刻意隱瞞的秘密就要曝光了,很容易就能下的決定不是嗎?
打開包,從眾多的藥品中找出那熟悉的白色瓶子,張章拒絕手塚的幫忙,不能讓他看到瓶身上寫的藥名,否則……儘管張章的手上已經沒有多大的力氣能夠打開手中藥瓶的蓋子,但是她還是不讓別人幫忙,努力和手塚藥品做著鬥爭的張章並沒有看見手塚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了幾分。
等張章旋開瓶蓋的時候,背後已經濕了一片,她把藥倒在手掌上,接過手塚遞過來的水杯,也沒有多看手中躺著的藥片有多少,剛想吞下去的時候,手上的藥片已經被川端老師打掉了。
「老師,你幹嗎?」吉川有些氣憤地看著川端的動作。
「……」雖然手塚並沒有說什麼,但是週遭的氣溫已經下降了10個百分點,他在等著川端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們知道籐原同學吃的藥是什麼嗎?」看著身旁的兩個人露出迷茫的神色,而床上的病人的表情顯然是不想讓自己告訴這兩個人,但是,作為醫務工作者川端認為自己應該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他們,否則也不知道床上的這個病人會做出什麼舉動來,「你們知道止痛片吃多了的危害嗎?」說到這裡川端頓了一下,她冷眼看著床上明顯心虛的某人,「掩蓋病情、容易成癮、引起過敏反應、損害造血系統、胃黏膜損害、中毒性肝炎、腎功能損害、神經系統不良反應、誘發心血管系統疾病、損害聽力……」川端每說出一種後遺症,身旁的手塚身上的溫度就下降一分,「請問籐原同學你已經感覺到有幾種危害在你身上表現出來了?」
川端的話讓手塚身上的冷氣又再次達到了最低點。而張章也無力的把自己摔在床上,看來自己極力隱藏的秘密已經是藏不住了,「幫我撥電話吧,小光。」
雖說對於張章的隱瞞手塚顯得非常的不高興,但他還是撥出了張章所報出的號碼。
「您好,這裡是東京綜合病院,請問您找哪位?」聽筒那邊傳來的聲音讓手塚一怔,張章究竟得了什麼病?手塚把已經撥通的電話摁下免提後遞給了張章,想從她那張臉上找出困擾自己的答案。
「麻煩……我找齋籐醫生。」現在張章的聲音十分的虛弱。
「喂,我是齋籐,請問你是哪位?」電話那頭很快被轉接到齋籐的辦公室。
「籐原美……」
「現在你在哪裡?」張章報出名字後,電話那頭的聲音也開始嚴肅起來。
「青春……學園的醫務室裡。」
「好,五分鐘救護車就會趕到。」
「我需要一個解釋。」看著床上的人已經因為疼痛縮成了一團,手塚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心裡面慌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但是衝出口的卻是這麼一句話。
「手塚,你沒看見美美已經痛成什麼樣了,你要想質問,也得等她病好了再說吧。」吉川很是氣憤手塚面對籐原會是這樣的態度。
「呵呵……很像……是小光會……說出的話呢,」張章的身上已經是冷汗淋淋,或許是第一波的疼痛已經過去了,她才有閒情打趣一旁已經黑著臉的手塚,「我想我現在是必須得吃藥了,我好像開始發燒了。」
一直注意著床上動靜的幾個人發現,剛剛還是慘白著一張臉的人,現在卻變得紅彤彤的,並伴隨著粗重的呼吸。
「哎呀,你這小孩到底是得了什麼病?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川端把杵在床邊的兩個人趕到一邊,仔細給床上的人做著檢查。
「丫頭,在哪裡?」就在張章吃下川端開的退燒藥,嘴中含著水的時候,醫務室的大門被人給踹開了,來人正是張章的主治醫師齋籐松島。
在看到床上的人後齋籐原本上提的心放了下來,「跟你說了,讓你住院,你就是不聽,害得我每次在電話裡聽到你的聲音都緊張的要命。」齋籐說話的當會手也沒有閒著,在齋籐為張章做完一些基本的檢查後,齋籐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最近一次的發病是什麼時候?你不要告訴我還是剛到日本的那一次吧,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你不會又沒有按照約定到醫院進行檢查吧。」
「那個……」張章很想裝做體力不支的樣子矇混過去,可惜,齋籐也是人精一個,瞪了張章一眼,意思是如果不說實話的話就做好長期住院的準備吧,沒辦法張章也只好實話實說了,「最近一次是四天前的星期六,應該是下午的時候感覺到不適的。」
張章的話音剛落,手塚就把目光對準了她,四天前那不是和聖魯道夫對決的那次嗎?
「四天前?時間又提前了嗎?」齋籐也在思考著,「那你有沒有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如果止痛藥也算的話……」
「什麼?」張章的話還沒有說完,齋籐氣得開始跳腳,「不是跟你說了嗎,那東西的副作用很大,不到萬不得已不許吃的嗎?還記得上一次吃後你的反應嗎?這些你都忘了嗎?」
或許說止痛藥的副作用張章不知道,但是關於她吃完止痛藥的後果她比誰都要清楚的多,因為張章吃止痛藥的次數一共才2次,不是說張章多麼耐得住身體帶給她的疼痛,而是張章實在是受不了止痛藥的藥效過後身體會連綿不斷的帶給她更大的痛苦,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所以在張章犯病的初期第一次嘗試過止痛藥帶給她的嚴重後果後,再也不敢輕易的去嘗試了,這也是作為主治醫師的齋籐為什麼會那麼放心的給張章開出止痛藥這一處方藥了。
「那個……」張章還想再說些什麼辯解的話,可是卻被第二波的疼痛打斷了,「痛……」張章的臉又開始皺在了一起。
「哎呀,現在還說那麼多幹嘛,快點,救護車就在外面……」齋籐剛想抱起,卻被站在一旁的手塚阻止了。手塚趁齋籐愣神的過程中彎腰抱起已經縮成一團的張章。
「小光,你……訓練……遲到……」現在身體帶給張章的疼痛已經不是剛才那般讓張章還有打趣地時間了,連綿不斷的疼痛讓張章一再想把自己打暈過去。
「閉嘴!」張章的痛苦彷彿也讓手塚也感覺到那種痛徹心扉,心情一再低落,連平時的穩重都不再了,「我會把訓練補上去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你!」
「唔~有趣啊!」回過神的齋籐望著手塚的背影自言自語道,「不過,這兩個人未來的路似乎還要走上很遠。」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逢魔時刻
痛——
很痛——
現在張章的腦海中全被「痛」這個字佔據著。就如同齋籐說的那樣,張章不是一個乖小孩,如果這次不是被手塚發現的話,她可能還在隱瞞著自己的病情,還在一次又一次的和自己的身體戰鬥著。
這些張章也都知道,可是並不是她不願意做一個乖小孩,乖乖的聽醫生的話,乖乖的做著各種檢查,乖乖的……可是張章知道即使她再怎麼聽醫生的話也沒有用,因為她的「病」並不是凡人可以解決的,畢竟人是鬥不過天的啊,但是即使知道這些,張章還是不放棄的和老天做著鬥爭,一次又一次的忍受住身體帶給她的痛苦,一次又一次的把希望寄托給醫生,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而歸……
所以當齋籐像以往一樣做完檢查把張章送到她所在的病房後,張章選擇了再一次獨自一人和命運作鬥爭。再一次選擇躺在這慘白顏色的床上忍受著身體帶來的痛苦。
痛——
真的很痛——
門被無聲的打開了,手塚走了進來,看著床上的人因為疼痛而縮成了一團,手塚不知道現在的臉上該有怎樣的表情,應該是靈肉不能結合吧,手塚不自覺的撫摸著右手早已不存在的痣,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敢這麼肯定,其實他也想否定自己的這種想法,但是不能呢,不可能的,一切的表現是如此的明顯了。就算自己想否認也找不出理由。
唔——
床上的人終於因為疼痛而輕微的有了些聲響,她真的以為自己是神了嗎?手塚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走到床邊坐下。
床因為突然增加的重量而微微下沉,這也引起床上人的注意,「小光?你……不應該……回去……啊……」
「你這樣怎麼能讓我放心呢?」手塚把縮成一團的張章抱在懷中,「不是說好了嗎?要一起的……」
「你知道了啊。」
「嗯!」手塚語態平靜的幫張章把凌亂的頭髮整理整齊。
「對……不起!」
「……」手塚沒有回應張章,或許是不知道該有怎樣的反應吧,他現在的心裡非常的混亂,其實心裡並沒有想些什麼,只是混亂,對於未知的未來,對於無法掌握的命運,但對於張章刻意的隱瞞……
「小光……」張章似乎在猶豫著什麼,又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手塚感覺到懷中的人一直在發抖,第二波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又一陣的寒氣直撲至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又是想一個人承擔嗎?手塚取出手帕仔細的把張章額頭上的汗滴擦乾,然後把懷中虛弱的人換了個舒適的位置。
「小光,你說,我會就這樣死去嗎?」張章望著手塚的眼睛平靜的說著,「能這樣死在小光的懷裡也不錯了吧,呵呵……」雖然這麼說,張章的眼睛中還是溢滿了淚水。
「傻瓜!不會有事的,一定!我們一定可以再找出方法的。」手塚溫柔的為張章拭去滴落的淚水,說著連自己也不敢肯定的話語。
「是嗎?」雖然手塚的聲音還如往常一樣平淡無奇,但是張章還是從手塚的聲音中聽到了那麼一絲的不確認。
「……」哎——手塚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就如張章一樣能莫名其妙的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一樣,手塚也能夠知道張章在想些什麼,所以現在手塚能夠清楚的知道張章現在又在莫名其妙的傷感起來了。
手塚拿起張章垂在一旁的右手,把它放在自己的左手掌中,十指慢慢的,慢慢的,像是找到了接口一樣,十指相扣,緊緊的,緊緊的,手塚緊緊的握住張章那只無力的右手,與「冰山」不相符的溫度從手塚的手中傳向張章那裡,緊緊的,緊緊的,張章彷彿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正隨著手塚的心臟一起跳動著。彷彿手塚正在前方為自己掃平前進的障礙。
「小光……」
一陣低低的吟唱從張章的頭頂傳來,熟悉的音調正從手塚的喉間溢出,張章的思緒一下子飄到那個櫻花飄落的黃昏,飄落的櫻花樹下,一個男孩坐在椅子上,眼光飄遠,沒有人知道有那麼一個人正在他的心間唱著他不知名的歌曲,濃濃的懷念色彩在張章和手塚的心裡留下了重重的一筆。
熟悉的曲調就近在耳邊,此刻張章也彷彿忘掉了身體上帶給她的痛苦,隨著那個人一起哼唱著,「……相信你還在這裡,從不曾離去我的愛像天使守護你,若生命直到這裡,從此沒有我,我會找個天使替我去愛你。」曲終,是否人又該再次散去呢?
「你曾經說過這是唱給天使的歌,那個時候如果說你就是我的守護天使的話,那麼在這個時候,請一定讓我做你的守護天使,在一旁守護著你。」手塚鄭重地許下早已刻在心間的話。
「笨蛋,小光。」張章拭去眼角的淚水,「連歌詞大意都沒有搞懂的你,怎麼會說出這麼令人掉眼淚的話,和你的形象完全不符合呢!」
「那,等你好了我再和你去學中文好了。」
……
傳說光明與黑暗的交點便是妖魔橫行的時刻,直至光明消失的那一刻正義的力量都是在逐漸消弱當中,等到太陽的光芒真正的消失到山的那邊時一切又恢復原樣。傳說,這只是傳說,可是……
夕陽西下,這天的天空被太陽的餘輝照映的分外妖嬈。看到這樣天空的很多人都感覺到了少許的不對勁,但究竟是什麼,卻無從得知,只能呆呆的忘著這樣的天空,希望不要出什麼亂子才好。可惜這樣的「美景」最終還是沒讓呆在醫院裡的兩個人看到,否則張章應該會想到什麼的吧……
互相依偎的兩個人,誰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只能默默地準備承受著身體給張章帶來的下一波攻擊,正在這時……
「小光,你有聞到什麼味道嗎?」一陣淡淡的清香傳入張章的鼻尖,似有似無,這種味道似乎在哪裡聞到過。
「嗯!」手塚開始四周察看,緊閉的門窗,究竟味道是從什麼地方傳進來的呢?
「啊……」張章的尖叫拉回了手塚的視線,順著張章手指的方向,他看見有一隻黑色的蝴蝶在床前飛舞著。
「黑鳳蝶?這裡……」詭異的現象讓手塚下意識的收緊手臂,他總覺的莫名冒出的蝴蝶和張章脫離不了關係,難道是要帶她走的嗎?手塚甩掉腦中這不吉利的想法,不許,他不許她就這樣走掉,他好不容易能抓住她的。
「地、獄、蝶!」不同與手塚的答案從張章的嘴中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出。
黑鳳蝶與地獄蝶之間的區別並不在外觀上,而是感官上的區別,或許是因為地獄蝶總是穿梭於黃泉與地獄之間為剛剛死去的人們引路的原因,多多少少帶有一種死亡的味道吧,而黑鳳蝶也只是這人間簡簡單單飛舞著的精靈。恰巧張章去過地獄見過地獄蝶,所以她絕對敢肯定正在她床前飛舞並且越來越多的正是地獄蝶,而她的答案讓身後人的手收的更緊了。
越聚越多的蝴蝶中間漸漸閃現出一個人影,手塚很想帶著張章逃走,但是自己彷彿是被下了什麼詛咒一樣,身體一動也不能動彈。
如火似血一樣的長髮,毫無血色可言的一張臉,再加上……張章倒吸了一口冷氣,當眼前的這個女生睜開雙眼的時候,張章看見一雙比自己還要妖異的雙眼就這麼死死的盯住自己,等等……
「你……看不見嗎?」張章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看不見又如何?」冰冷的聲音彷彿如嚴寒一般傳進張章的耳中,張章不禁打了個寒顫,呵呵……終於找到一個比小光還要冷的人了,可是為什麼這樣的聲音讓張章覺得那麼耳熟,似乎不久之前曾經和她對話過?而此時床尾那個女生的周圍只有一隻蝴蝶在她的左右飛舞。
「你……是來帶我走的嗎?」張章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個和《地獄少女》一樣的打扮的女生。
「……」那女生什麼也沒有說,伸手一指,張章和手塚周圍的環境就變了,還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是病床,房間,什麼都看不見了,無盡的白,刺得人眼疼,張章討厭這樣的顏色,那是讓人怎樣的絕望。
「你究竟要做什麼?」手塚冷冷的釋放出自己的氣壓。
「呵呵……究竟要做什麼呢?」
在哪裡,究竟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呢?張章的直覺告訴她,她見過這個人,在……滿眼望不盡的紅以及飛舞的地獄蝶,「消……未……」一個名字就這麼蹦出了張章的口中。怎麼可能!張章立馬否認了腦中突然出現的答案,雖然說那人的長相張章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是漂亮的髮色以及少有的眼睛顏色還是給張章很深的印象,怎麼可能眼前的這個人和記憶中的那個人是同一個人呢?更不要說天差地別的性格了。
「想起來了嗎?可惜,我不是她,」似有似無的笑容出現在了那個女生的臉上,「我只是代送禮物來了。」
「禮物?」張章以為那時小女孩送給自己的只是和這具身體主人見面的機會,難道……「你是來幫我身體融合的嗎?」
「算是吧!」女生的回答讓張章和手塚對於未來看到了那麼一絲絲的希望,「只是,需要你拿東西來換。」
「什麼東西?」
「知道嗎?海的女兒用自己甜美的聲音才換來了和王子的相遇,而你最重要,最珍視的東西又是什麼呢……」張章彷彿看見離自己不遠的那個女生背後有一雙黑色的翅膀。
「不要!」張章下意識的張開雙手把手塚擋在自己的後面,張章的舉動讓手塚一直緊鎖著的眉頭鬆開了。「我不認為自己的意志力會輸給這個身體,所以我才不要。」
「是嗎?」那個女生的身影越來越淡。
「等等……」手塚出聲了,那個人又回來了。
「讓她走好了,」張章轉身貌似非常嚴肅的對手塚教育道,「小光,你還要有自己的夢想要實現,還有不要忘了你和大和部長的約定。」
這邊的人還在忘我的教育著人,被教育者貌似現在的心情非常好,「你最重要、最珍視的是我嗎?」
「誒?」手塚的問話讓張章石化了。
「等你們想好了再來告訴我吧!」被忽視在一邊的人開口了,「為了讓你們有時間考慮清楚,我暫時幫你一把吧!就當……算了!」最終那個女生也沒有把最後半句話給說完,不過,我相信張章現在應該沒有時間注意週遭的事情了,呵呵……
又是隨手的一指,一切又歸於平靜,彷彿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外面夜已經把最後的光亮吞入腹中,病房中的那個人還只是呆呆的坐在那裡,很久了不知道腦子中在想些什麼呢?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4:41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鳶尾花
165cm,55kg標準的身材,不胖不瘦,正正好好。
但是——
唉……
歎了不知道今天第幾口氣的張章有些無力的坐在病床上,拿著已經被青學網球部正選們傳看過一遍的照片對著牆上反射的窗戶對比著。
小光究竟看中我哪點了呢?
張章實在是沒有搞懂這一高難度問題,要是以前這個身體的主人還好,可現在……
張章不停的用右手摩挲著照片上的那個人,這是一張抓拍的照片,一輛摩托車上一個女生慵懶的斜靠在上面,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比賽似的,短短的頭髮非常帖服的粘在臉頰上,悠閒的把玩著手中的飲料瓶,現在正和其他人講著什麼,簡簡單單的動作愣是讓她做出了給人一種非常帥氣的感覺,女孩的面容姣好,尖瘦的下巴,嘴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再加上一雙桃花眼,似乎能把和她對望的人看穿一樣。
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或許我就有資格去喜歡小光吧。
張章開始把目標轉向反射出自己影像的窗戶,「這根本就是兩個人嘛!」張章捏了捏自己的臉蛋,很容易的就掐出肉來,那雙眼睛似是在嘲諷著張章什麼,「啪——」有些惱怒的張章揮手改變了窗戶的方向,而那張照片也被張章隨手扔到了一旁。
其實胖起來的張章並不醜,原來的那個人給人一種帥氣、冷漠的感覺,而這兩種在現在張章的身上看不出半分,恬靜、可愛等,這些屬於女生慣有的名詞放到她身上還差不多,不過這也僅限於在張章心情好,有笑容的情況下給人的印象。同樣的一個人,因為不同靈魂的進駐,給人不同的感覺,張章不知道這樣的她也有著吸引人的一面,可惜現在對於外貌方面張章顯得不是非常的有自信,然而更令她不自信的還有另外一個方面,就像剛才說的一樣165cm,55kg的身材應該算得上標準了,但是——
應該是說從一開始張章就注意到了,那個人雖然已經把她的身體給了張章,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身體發育的速度慢了很多。像是目前張章的年齡最起碼的第二次發育應該已經開始了,而現在身體好像還停留在那人離開後的狀態,好像原本該找肉的地方,全部跑到腹部上了,雖然張章也嘗試過減肥,但是不但沒有效果,腰圍反而又有增長的趨勢了,所以她也只好作罷了。
「啊呀呀,煩死了,不想了。」已經被自己煩了一個上午的張章終於爆發了,為了讓自己不再瞎想些什麼有的沒的東西,張章立馬決定要走出病房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好早點趕走這這鬱悶的心情。「這個時間的小光肯定是在上課,跑出去一會應該是沒有關係的。」自言自語的某人拿起不離身的小包就走出了病房。
「啊……外面的空氣就是好!」走出住院大樓的張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瞬間好像剛才的鬱悶心情不曾發生過一般。
現在的東京已經正式進入到夏天了,或許是因為要下雨的原因,雖然陽光不那麼強烈,但空氣也不顯得沉悶,難得的好天氣,張章還正計劃著一會要晃到哪裡去呢,眼睛一瞄,看到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當下張章就停止了外出的打算。嘴裡還喃喃道:「這個世界真的是非常的小啊!」
這個世界的確是很小,在張章來日本後得知給自己治病的主治醫生來自東京綜合醫院後,嘴角在抽搐過一陣後,曾想過,如果自己是在網王的世界話肯定能遇到「幸村美人」的,沒想到這一天還真被自己預見到了,呵呵……難道來到網王的世界注定是要給「美人」上一堂思想教育課嗎?張章有些鬱悶。
住院部樓前的草坪上三三倆倆的聚集著一些前來散心的人們,氣氛好不融洽,可是,只有一個人例外,最南邊的長椅上有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那裡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眼光迷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就是幸村精市,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日本中學網球界的「神之子」。無論外表給人怎樣的柔弱絕艷,無論他治部如何嚴謹,網球技巧怎樣厲害,此時的他卻只能敗給了病魔,那麼他究竟在想些什麼呢?為何會露出這麼哀傷的神情?
「手術嗎?」應該說從自己第一次倒下去的時候幸村的臉上就不再有過真實的笑容了,本以為格林-巴利綜合征可以靠單純的藥物治好的,可是昨天例行檢查完後,醫生卻告訴他,他的病需要手術了,而成功率卻只有30%,成功了可以繼續和隊友們打球,可以實現立海大三連勝的夢想,可是……一旦失敗就什麼也沒有了,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雖然才過了短短的24個小時,但幸村總覺得這個決定他已經思考了幾個世紀那麼長,究竟該怎麼辦呢?
忽然幸村感覺週遭的空氣彷彿被劃破了,有什麼東西正在朝自己這個方向以很快的速度過來了,因為這種感覺和網球破空的感覺很像,所以幸村根本沒有回頭,把手稍稍一抬,就接住了……蘋果!?幸村有些蒙住了,回頭……
身穿和自己同樣顏色住院服的女孩正啃著蘋果,眼睛一眨一眨的望著自己,一雙罪魁禍手還來不及收回。
「……」
「幸村精市吶!」
「是。你是?」雖然幸村這麼問了,但是眼前的這個人他還是認識的,不但認識還非常熟悉,因為他們的主治醫生都是齋籐軒。
「NEI,NEI,幸村君可不可以給我做模特啊,我可不可以畫你吶?反正你已經收過我的謝禮了……」張章說完十分無賴坐到幸村對面的草地上,做完這一系列動作連張章自己都覺得十分的黑線,不知道是否是被吉川熙月傳染了,還是幸村美人的威力過大,一向低調的自己居然會有這麼一天。
「……」幸村沒有說什麼,只是換了個方向繼續盯著眼前的人,他也在懷疑為什麼對人一向冷漠的自己會不制止籐原接下來的動作,籐原?呵呵……這個名字應該從住院的那一刻就刻在自己腦海裡了,是啊,是深深的印在自己腦海裡了,自己本該在今年三、四月份的時候就該住院觀察了,但是一方面因為那個時候自己還放不下網球部,另一個方面因為家裡找的權威醫生不在國內,因為那個時候,醫學界數一數二的齋籐醫生正在中國,已經近半年了,並且神經科權威的他對於自己的病人居然無從下手。這也是幸村昨天在走廊外第一次看見一向開朗的齋籐醫生露出非常無奈的表情才下的定義。原來傳言都是真的啊,那個時候,當推車從自己面前推過的時候,幸村還是看見了,那個讓齋籐束手無策的病人,那個病床上通的死去活來卻始終不會叫上一聲的人和眼前的這個擁有燦爛笑臉的人真的是一個人嗎?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已經不是單純的做手術就能夠解決的嗎?幸村看著眼前的人貌似又開始解決起不知從哪裡找出的棒棒糖。
「吶,幸村美人,雖然我承認憂鬱型的美人非常惹人憐愛,但是,拜託,你再這樣下去我真的不忍心畫下去了,來,笑一個嘛!」張章從畫本中露出自己的腦袋,貌似非常認真的給幸村美人上著思想課。
「美人?」幸村有些黑線了。「你知道我是誰嗎?還有我是男生!」
「嘿嘿……當然知道啊,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幸村精市,人稱『神之子』對吧,還有好像你也是齋籐那個臭老頭的病人哦。」張章非常認真的停下筆來思考著。
「那你……」
「對了,」張章突然打斷幸村的話,「聽說你快要做手術了誒……」
「……」聽到張章的話,幸村正把玩蘋果的手頓了一下,原本憂鬱的臉更加顯得憂鬱了。
「又是這個表情,不對啦……」張章扔下畫本從書包中拿出一隻棒棒糖扔給幸村,「不知道笑的感覺就吃糖吧。」
「……」幸村接過張章扔過來的東西。
「nice,接得好,不愧是『神之子』啊。」
「……」幸村有些黑線。
「吶,吶,幸村君準備好手術後的復建了嗎?很辛苦的。」
「我還……」
「尤其是那個叫什麼來著,」張章非常努力的思考著,「哦,就是那個『懸蕩系統』(藉由繩索及吊帶,透過專業人員教導操作,可提升個人肌力、肌耐力、穩定度及神經肌肉控制能力)(小錯從皇琉大人的文中摘的),挺讓人難受的,簡直不是人做的。」張章忽然想起自己復建那會兒的事情了,身體不由的一顫。
「復建那麼可怕嗎?」幸村終於有機會說完一句完整的話了。
「嗯,經歷過才知道,原來小時候想要站起來是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啊。」張章感慨道,「好了,給你。」張章把畫完的畫冊遞給了幸村。
「誒?這是……」幸村有些茫然的看著手中的畫冊,不是應該畫的是自己嗎?
「嘿嘿,抱歉啊,我不擅長畫人物,」人物她只會畫手塚,並且和畫景物有得一拼,「我覺得幸村真的挺像鳶尾花的。」
「是嗎?」幸村用手撫摸著畫中花朵的經脈,他不可否認眼前的這個人的畫工真的非常的好。
「不過,現在幸村君的表情真的非常不符合鳶尾花的傳說哦。」
「……」
「鳶尾的屬名iris為希臘語『彩虹』之意,因此鳶尾花有個音譯過來的俗稱就叫『愛麗絲』。愛麗絲在希臘神話中是彩虹女神,她是眾神與凡間的使者。希臘人把鳶尾稱為彩虹花,是因為它色彩絢爛,像天上的彩虹一樣美麗。」張章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雖然我不會講什麼大道理,但是呢,我知道幸村君或許在為什麼事情煩惱著,所以才會露出這麼非常不華麗的表情,不過有些事情你不去下定決心,就永遠不知道以後會發展成什麼樣的,對吧。」
「……」張章的話讓幸村消化了很久,「是啊,有些事情不下定決心往下走的話,就永遠不知道結果。我叫幸村精市,立海大三年級學生,很高興認識你!」
「誒!?」幸村突然的轉變讓張章愣神了,這樣就被唬住了嗎?張章還準備好一肚子的話呢,「你好,我是青春學園三年級學生籐原美,很高興認識你,幸村君!」不過賺到美人的笑容還是挺讓張章值得驕傲一番的。
「已經聊了那麼久了,籐原不會還和我那麼生疏吧,敬語就不要了吧。」幸村向已經被他電到的張章炸了眨眼。
「……」已經不知被電到什麼程度的某人無語當中。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探病時間
探病時間作者有話要說:來了,來了,小錯頂著鍋蓋趕來了,呵呵……
不過小錯來的時候看到留言好少啊……
吼一句,快來澆水阿
我要長大阿
我要留言阿
留言、留言……
無限、怨念當中不知道已經被幸村的笑容電到什麼程度的張章就在差那麼一點點就有出軌的預兆的時候,突然身子寒了一下。
有殺氣!!!
處於對自己身為女人的直覺還頗有自信的張章,在四下張望後並沒有發現什麼後,還是非常果斷的和幸村美人告辭了,「那個,幸村非常不好意思啊,我先回病房了!你慢慢玩吧,拜拜!」
「呵呵……」幸村看著有些落荒而逃味道的某人,貌似一天的壞心情全被趕走了呢!籐原美,值得交的一個人呢?到底需要擁有怎樣的心境才能畫出這樣的畫呢?幸村看著手中的畫冊,他對畫畫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雖是了了的幾筆,但是幸村還是從圖畫中看出了一種努力向上活著的感覺,究竟該如何才能達到那種心境呢?
「幸村……」
「部長……」
「你們來了啊!」幸村回頭,用和原來一樣的笑容迎接著自家的隊員,只是今天的笑容裡少了一些憂傷,多了一些釋懷。
「部長今天的心情很好誒,遇到什麼事情了嗎?」一個紅頭髮的小子從眾人的後面走了出來,「嘿嘿……不說這個既然部長的心情那麼好,我們一起來享用這個蛋糕吧。」
「是丸井前輩想吃的吧。」一個囂張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過來。
「赤也,有你這樣跟前輩說話的嗎?」丸井文太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把苗頭對準了網球部的後輩。
「切,你還有當前輩的自覺嗎?」
「赤也、文太!」兩人下意識的回頭的結果就是倆人的臉上立刻胖了一小圈。呵呵……
「抱歉,幸村,讓你擔心了!」真田弦一郎黑著臉向對面笑的一片春光燦爛的幸村說完後對眼睛還打著蚊香的兩個人說道,「明天的訓練赤也和丸井加倍。」
……
「奇怪了,那股殺氣到底是什麼呢?」走在會病房的路上張章怎麼想也沒有明白過來莫名其妙的殺氣是從哪裡來的,「算了,管那麼多幹什麼呢?吃的有點多了,回去睡會兒,消化消化食物吧!」
哼著不知道名字的小曲(估計即使知道名字,曲子也不知道讓張章跑到哪裡去了。)回到自己的病房。
「你去哪裡了?」張章推門進入病房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傳進張章的耳朵。
「切,去哪裡又怎麼樣?」剛看到來人的時候張章愣了一下,不過她很快的整理好心情,然後非常平靜的關上門,走回了自己的床上。
「有你這樣跟爺爺講話的嗎?」
「啊,有什麼話快點說,我想睡覺了。」聽到老人的問話,張章顯得並不想多跟他有什麼瓜葛,並不是因為張章不想和那個自稱是她爺爺的人多一些親近,只是她並不想在她離別的時候有太多的想念,所以……
「小小姐,你不能和老爺這樣講話,」籐原爺爺身旁一名管家模樣的人開口為自家老爺辯護道,「你要知道,你生病的時候,老爺有多擔心你的,就連……」
「山田!」
「管家!」兩道聲音成功的阻止了山田管家的話。
籐原爺爺不想讓張章知道自己太多的情緒,而張章……
「你們今天來到底為了什麼?」純粹是想盡快趕人走。
「聽說美國有一家專門治療疑難雜症的醫院……」籐原爺爺說出今天到訪的目的。
「齋籐的醫術在世界上應該也是能排得上名次吧,他看不好,誰還能治得好嗎?再說了,你們認為與其把我交給一個不知從哪裡聽聞到了醫院,還不如呆在這裡呢?」總之一句話張章打死也不願意去美國。
「可是,你的病……」
「我的身體我知道,不用你們管!」張章的口氣非常的沖。
「你……」
「籐原小姐,有你的訪客,是要讓他們等一會呢?還是讓他們現在就上去?」病床旁邊的呼叫器中傳來值班護士的聲音。
「啊?」突入而來的聲音還是把張章嚇了一跳,張章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病房在眾多病友之中是一個高級病房,配備有一系列的設施,這就是資本主義的社會啊,張章感慨著,「訪客?誰呀,讓他上來吧,這裡的兩位已經要走了。」
「好的,他們已經上來了,請稍等。」值班護士說完就關上了通訊器。
「他們?」張章想破頭腦也沒有明白值班護士口中的「他們」是誰?不過算了,一會兒人上來不就知道了嗎?問題是現在怎麼樣把門裡的這兩位給請出去。
「這就是你對待家人的態度嗎?我什麼時候要走了?」籐原爺爺聽到張章和值班護士的對話後氣得鬍子都要翹起來了,不過籐原家的爺爺是沒有鬍子的,張章是看不到這一幕的,不過倒是能看見籐原爺爺背後有縷縷青煙冒出。
「不送!」
「你……」
「老爺,不要氣壞了身子,小小姐只是一時的氣話!」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適時打斷了房間中箭張弩拔的局面。
「算了,我走了,你注意自己的身體,下次記住了,一有什麼問題,立馬住院治療,不准再這麼任性了。」籐原爺爺柱起枴杖,起身要走。一旁的山田管家攙扶著他走向門邊。
「NEI,」張章出聲。
「還有什麼事情?」籐原爺爺沒有回頭。
「……」
「大點聲。」
「我是說,謝謝你每天差人送來的中藥,還有路上小心點,好了說完了,趕緊走吧!」張章說完好像要掩飾掉自己不好意思一樣,有點不耐煩地出聲趕人。
「……」籐原爺爺這次起步走人,雖然沒有再說什麼,但嘴角上斜的幅度還是被一旁攙人的山田管家看到了。
「籐原爺爺您好!」山田管家開門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門口準備探視張章的客人正是跡部以及忍足家的少爺。
「嗯,來看小美的嗎?」一旁的籐原爺爺雖然也非常的奇怪,但表面上還是一片雲淡風輕的樣子,讓人琢磨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是的!」這次回答的是跡部。
「那丫頭在裡面,不過她的身體不好,你們探病的時間不要過長!」籐原爺爺交待著門口的兩位,臨走之前還特意意味深長的看了張章一眼。
就這麼一眼,又再次成功的讓張章身上的寒毛立起來了。殺氣,絕對的殺氣,和剛才不同的殺氣,那一眼究竟是說明了什麼?張章不得而知,反正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呵呵……我早就該猜到了,籐原美就是籐原家族剛剛找回的小姐。」忍足進門後毫不客氣地坐在了離病床不遠的沙發上。
「你們怎麼知道我住院的?還有你們究竟來做什麼?我們好像還不是非常的熟悉吧,跡部君、忍足君。」張章的眼睛在跡部與忍足之間來回瞟著,想從二人的表情中找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不過無果,她面前的這兩位是誰啊。簡單的說了,那可是人精兩個啊。
「哼,本大爺真後悔一時心軟答應監督的請求。」一旁的跡部突然開口,也非常成功的把張章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你這女人真不知好歹,好心來看你居然……哼!」張章還在等待跡部哼完之後能自動消失,這下可好,他跡部大爺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在聽完張章那麼明顯的逐客令後居然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和忍足一樣跟自大眼對小眼。
很長的一段時間內,病房中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安靜,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張章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空氣,首先敗下陣來,「跡部大爺,你們究竟要幹什麼啊?要死,也該支應一聲啊!」
「不是本大爺找你,忍足,你有話快說,本大爺在門口等你!」說完,他跡部大爺頭也不會的走出了張章的病房。
「……」他大爺的,你究竟來幹什麼啊?張章看著跡部非常乾脆的走出自己的病房,嘴角抽搐著,想著,跡部不愧是水仙花一朵,連告別也不忘了耍帥。不說這個了,張章把目光轉回忍足的身上,眼睛很明顯的告訴那個笑得一連奸詐的人,有話快說,有屁,出去放,她不想給屋子裡的空氣增加別的什麼味道。
「呵呵……籐原果然非常的有趣啊!」
「門在那邊,請幫我從外面拉上,謝謝!」意思就是,送客,本小姐不侍候了。
「我想詢問一下關於籐原的病情?」貌似現在關西狼的表情非常的嚴肅,但同時也讓張章的戒備心上升到最高點。
「問這個幹什麼。」
「聽說,籐原發病的週期一次比一次縮短,並且發病時儀器中根本發現不出什麼?」
「這些你怎麼知道的。」關於張章的病情無論在齋籐那裡還是在東京綜合病院都應該是一個秘密,現在怎麼搞得像是路人皆知了。
「你不用緊張,我想知道你病情的人並不多,而我就是其中之一,因為這家醫院是我家開。」
這家醫院是我家開的……
聽到忍足的話,徹底的把張章給雷掉了,是不是只要穿越到網王世界裡的女主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和王子們扯上一定的關係啊。
「籐原、籐原……」
張章好不容易才從呆滯中醒了過來,「你說……」
「我想問的是,籐原的病情是不是也是一種詛咒?」忍足把自己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詛咒?」張章的嘴角抽搐著,怎麼會有人給出這樣的想法呢?「『也』?還有什麼人和我出現了同樣的症狀嗎?怎麼沒聽齋籐那老頭提過呢?」張章現在對這個忍足口中和自己出現同樣症狀的人比較感興趣,難道還有什麼穿越者嗎?
「沒什麼,是我多心了!」
「小狼同學不會陷進什麼感情的漩渦裡去了吧?」張章打趣道。
「沒,沒什麼。」忍足掩飾性的推了推根本沒有下滑的眼鏡,「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告辭了!」說完,忍足也向跡部同學那樣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張章的病房。
「喂……」張章無語當中,誰來告訴她,他們一個兩個的到底來幹什麼啊。
「咚咚咚……」
「請……進……」張章無力的趴著,她這間小廟今天究竟是怎麼了,突然有那麼多人來訪,不要告訴她再來一個讓她無語的傢伙吧。
「呀,美美,怎麼還是無精打采的樣子啊,手塚不是說你好多了嗎?」推門進入的人自來熟的和張章打著招呼。只是……
「請問,你們是誰?」只是進來的人張章一個都不認識。不認識,張章把自己所熟知的人物全部從腦子中過了一遍,非常肯定地下了結論。
「哎呀,跟你們說了她認人的本領非常的低,你們不信非要實驗一遍,我說吧!」人群後走出了一個即使化成灰張章也認識的人——吉川熙月。
「你來幹什麼。」不知道今天張章是吃了炮仗,還是因為剛才探病的兩批人讓張章無語的想爆炸,反正張章的口氣非常的不好,不過張章說完就後悔了自己的舉動。
「來醫院還能幹嘛啊,」也許是早已經習慣了張章的脾氣,吉川並沒有多想什麼,「嗚嗚……虧我那麼擔心美美的身體,一下課就帶領我們正選的隊員過來看望她……我怎麼那麼命苦啊。」說著,吉川哭倒在一旁正選的身上。
「……」老天,趕快來個雷劈倒她吧,張章的無力感越來越強了。
「部長,你不想別人立馬送客的話,最好趕緊正常過來吧。」張章望著吉川身後說話的女生,冷冷的感覺,和小光很像,這才是一部之長的樣子啊,張章很是懷疑吉川的部長是怎麼得來的。
「杉野~」甜膩的聲音讓張章身上的雞皮疙瘩刷刷的直掉。
「我知道錯了。」很乾脆的回答,讓張章的眼鏡大跌,這哪是剛才張章認為很有一部之長風範的女生啊,看來吉川的殺傷力已經不能光用言語說出來了。
「你們……」究竟來幹什麼的啊,不要再來折磨她為數不多的腦細胞了。可惜這些話沒有說出口的機會了。
「哎呀,我都忘了跟美美介紹我們的正選了。雖然已經是第二次介紹了,不過我想美美一定是完全性的忘記了,那麼我就不怕麻煩的再說一遍吧,希望美美不要忘了,不過沒關係,如果再忘了,我有辦法讓美美忘不掉的。」張章發誓吉川再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看見吉川身後的幾個人都打了個寒顫。丫的,絕對是禍害一隻。「剛才說話的那個是杉野魅,」的確夠霉的,好好的一個類冰山,愣是被她改的四不像了,張章無限同情ing,「她是我們的單打二號種子選手,底線攻擊性選手,三年級生。好了剩下的向我這樣自己介紹自己吧。」眾位網球部的正選們有些黑線的看著自家部長後,想明白實在是沒有什麼實力和自家部長對著幹,也只能老老實實的介紹起自己來了。
「我是網球部的副部長淺川音,三年級生,突擊性選手。」
「大島香惠子,二年級生,發球上網型選手,和淺川前輩是搭檔。」
「我是土方秀子。」
「我是土方清子。」
「我們是雙胞胎,青學的第二雙打,請多多指教,籐原前輩!」
「……」
「美美,美美,你不要睡啦。」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4:43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雷啊雷啊雷
昨天之後又怎麼了嗎?睡足整整18小時的張章終於醒來了。
那群人究竟什麼時候走的呢?張章摸摸雜亂的頭髮,看著窗外已經逐漸熱起來了,張章喃喃道:「已經睡了那麼久了啊。」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張章的思索。
「請進!」
「你醒了啊,呵呵……趕快洗漱一下可以吃午飯了哦~」
「我已經睡了那麼久了啊……」足以看出昨天張章應付那些人用了多大的精力。「哼!來了那麼多人,居然沒有一個人要送我這個病人一點禮物,連一束……」花也沒有!張章還沒有說完的話就這麼卡在喉嚨裡了,因為她回頭看見床頭櫃上的花瓶裡插著一束向日葵。花瓶的旁邊擺著一份類似禮物的東西,「這,這……」張章指著床頭櫃的位置,回頭用眼睛詢問著值班護士。
「呵呵……昨天啊,有一群很帥的男生來過哦,不過那時候籐原小姐在睡覺哦,而且是那種怎麼叫也叫不醒的樣子。呵呵……」
「男生?」張章摸了摸鼻子,我睡覺有那麼死嗎?
「不知道誒,不過,你病發那天一直陪著你的那個男生就在其中哦。」
「……」小光有來過啊!張章刷牙的手頓了一下。
「好了,你也不要多想了,今天他肯定還會來的啊,好了,我走了啊。」
值班護士走了,張章還在那邊發呆,也不知道是因為睡的過多造成的,還是什麼別的原因造成的,反正張章一個人發呆了很長時間,等張章真正的結束洗漱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等張章真正的結束洗漱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向日葵啊,張章走到床頭櫃旁邊,手指輕輕碰觸著向日葵的花瓣,小光也真是的,如果他不知道向日葵的花語是單相思嗎?也不知道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不過現在他也沒必要單相思了,因為啊……我們的張大小姐已經是完完全全的想明白了,現在只差跟某個人說說自己的感情了,呵呵……
禮物?
張章打開盒子,「原來他還記得我的喜好啊。」原來盒子裡裝的是張章最喜歡吃的糖了。張章拿出一顆糖剝開包裝紙把糖扔進嘴裡,好像很久沒見小光了,張章倒在床上,真的有很久沒見了嗎?張章掰著手指頭算著,好像也沒多久啊,只有短短的36個小時,為什麼我會覺得過去了好長時間呢?
張章咬碎嘴裡的糖果,算了,想那麼多幹嘛,想他的話直接去找他唄……張章下定了決心。
走咯,張章也不管現在的時間是不是合適回到青學,去見她的情人。呵呵……
自由啊,這就是自由啊!
張章走出醫院的大門,正在往青學的路上進發著。
「今天的天氣真不錯,是個時間出去走走……」走在大街上的張章實在是沒有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周圍沒有一個人。(那是因為你唱的歌實在是不能讓人恭維啊。)「走啊,走啊……誒?」張章突然停下腳步,「亞、久、津、仁!啊……他怎麼會在這裡?這個時間不應該是上課的時間嗎?我躲!」張章躲到一家商店的偷偷的望著那個白色的身影,今天為什麼會碰見魔王大人啊。更可恨的是,我為什麼總是要躲著他啊~張章望天無聲的緊了緊拳頭。雖然說路是給人走的,但魔王大人,今天你能不能換個方向啊,還是說……難道魔王大人發現什麼了嗎?想到這裡,張章頓時是腳底抹油般的逃離了現在的位置。
「切,那小子跑的真快。」等亞久津仁趕到張章原本藏匿的地點時,發現人已經不知道跑道哪裡去了,「算了,總有一天我會抓住他的。」亞久津仁在發現沒有找到想著的人後,立馬向著原本的目的地進發著。
「還好,還好,幸虧我跑的快,要是被抓住……」張章一想到後果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不過亞久津仁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這條路好像不是回山吹的路啊?難道又是去找人打架?有可能!」張章躲到一家服裝店裡喃喃自語。
「客人,客人……」服裝店的服務員黑線的看著張章。他們店裡不會進來了精神病院的病人了吧,要不要打個電話呢?服務員的眼光稍稍的往櫃檯上的電話瞟去。
「嘿嘿……不好意思,我這就走啊。」張章點頭哈腰出了門。「今天真的非常的不順啊。要不要做點什麼去去霉氣呢?」
雖然是剛剛才意識到現在的時間是上課的時間,但是現在還不晚,最起碼沒有走到學校大門才意識到啊。「先去逛逛吧。」張章望著天,再一次自言自語道。
晃啊晃,張章知道現在目前的自己只能選擇在喧鬧的大街上晃蕩來擺脫亞久津仁的突然襲擊。哎——誰讓她那麼倒霉呢,好死不死的撞上了名叫「亞久津」的槍口上呢。
晃啊晃,就在張章已經逛遍了大街上各家店面後,就在各家店面的老闆差點在自家門上懸掛上某人的照片時,就在——反正無論是張章本人還是大街上的人們都受不了她的舉動後,張章終於下定決心繼續向青學進發了。
「怎麼才一天沒見青學就有那麼大的變化了呢?怎麼變得那麼漂亮了呢?」張章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在進入青學大門的時候就開始自言自語了,真懷疑,她是不是又患上了什麼不治之症了?
「熱血啊,這就是青春啊!」老天請來一道雷吧,把那個扒在室內體育館和一群男生看女子體操部練習的某人給劈了吧。
等到某人終於看夠了,終於肯移駕到男子網球部了,終於想起了她今天來的目的了,「告白,告白啊!」
「啪……」這似乎應該是□撞擊石子的聲音?突入而來的聲音讓張章停住了腳步。是不是有什麼爭執發生了?「啪,啪,啪。」這次好像又有好多石子破空砸向某個人的身上了,不對,似乎中間又有什麼東西改變了石子的方向,不過好像那個人也受傷了。張章豎起耳朵在原地聽著。
「小子不錯嘛!」這個聲音?亞久津仁?他來幹嘛?不過張章的這種疑問只是在腦子中閃了一下,因為她突然想起了《網球王子》裡面的劇情,不會是她現在正觀看亞久津仁來青學教訓越前龍馬的真人版吧。張章小心翼翼的穿過一片矮木叢,心裡還在祈禱著,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不過……
「那,下面的攻擊你還能承受了多少呢?」果真是那個大魔王啊,張章心中最後那一點小小的希望也被打破了,怎麼辦,怎麼辦,下面的那一擊肯定要攻向臉了,怎麼辦呢?要是龍馬這一張王牌被亞久津仁給不小心打擊壞了,那青學真的是一個很大的打擊,那麼小光稱霸全國的夢想肯定會實現不了,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就在張章的腦袋裡還在思考著計策的時候,她的身體比她誠實的多了。亞久津仁揮拍的同時,從矮木叢中飛奔出一個身影衝向倒在地上的越前。
「噗噗噗……」石子撞擊身體發出的聲音,肯定是很痛的吧,不過張章愣是一聲都沒叫出聲來,不是因為張章的忍耐力有多大,而是因為在龍馬於亞久津仁看不見的地方張章的嘴角已經抽到不行了,而在龍馬背後的荒井和勝郎則是認為貌似自家部長喜歡的前輩已經痛到不行了。
雷啊雷,她碰到一個大雷了,為什麼穿越的女主都要救XF的乾兒子呢?她可是非常的不喜歡這個間接害小光手臂病情加重的罪魁禍首的。嗚嗚嗚……她的一世英名啊,她冷靜的頭腦啊,她……怎麼就被這一個叫越前龍馬的小孩給毀了呢?她怎麼忘了呢?她懷中的這一位是誰呢?他可是XF的乾兒子啊,越前南次郎那麼變態的教育都沒把他怎麼樣,亞久津仁小小的打擊又能把他怎麼樣呢?好痛啊,肯定是流血了,她不要留下疤痕啊……
「前輩,前輩。」龍馬的心裡非常的納悶,部長喜歡的女生不是非常的不喜歡自己嗎?為什麼會挺身相救呢?
「不要動!小子。」知道不知道你動一下會牽扯到我背後的傷啊,痛,痛的張章想念三字經了。
「哼!居然有人來打擾……」張章期待著從亞久津仁的嘴中吐出,小子給我等著,然後,消失在青學的校園中,不過,「那麼……」很可惜,今天老天爺非常的不幫張章,真的是非常不Luck的一天啊。
「仁∼」突入而來的聲音不僅讓遠處的亞久津仁停下了原本的動作,更讓離張章很近的幾位雷到了。(哎呀,收衣服了,下雞皮疙瘩了。)
「前輩好像從來沒有這麼噁心的叫過部長吧。」龍馬在某人的懷中嘟囔著。不過還是讓耳尖的張章聽到了。
「小子,你說什麼呢?」張章非常習慣的敲著越前的腦袋。
「哼哼哼……」魔王大人啊,你不是跡部那朵水仙花,所以說您老人家根本不用學他的,「終於不躲了嗎?沒想到你小子居然是女生。」亞久津仁看著背對著自己人身上穿著大多說女生都會穿著的裙裝。
「我重來沒有說過我是男生,是您老人家的眼光太過獨特了吧。」談到關於自己性別問題的時候,張章顯得非常的激動,一個一個的都認為她是男生,哼!難道男生就不能輸給女生了嗎?要不是她的第二次發育還沒有出現,她至於天天穿著裙子來證明自己的性別嗎?
「喂,既然捉到你了,來比一場吧!」說完亞久津仁就扔掉自己手中的球拍,擺好一個準備攻擊的姿態。
看到這裡,或許大家都以為張章和亞久津仁的相遇是因為打架認識的,其實不然,張章和亞久津最初的相識是因為賽車,大家還記得張章有一輛名叫「閃電」的摩托車嗎?事情發生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天陰沉沉的,沒有一絲風,好像下一刻就會有瓢潑大雨的降臨,(怎麼感覺像寫恐怖小說了呢?)那天也就是張章剛到日本的時候,忍受了一天籐原家那個蠢女人的一天的轟炸,張章選擇騎上「閃電」兜兜風,吹散一天的鬱悶,好更好迎接明天,雖然,她不知道她要明天幹什麼。活著吧,既然還有人希望她活著,那麼她就活著。
不知不覺中,張章加快了車速,一輛車從她身邊閃過,接著又一輛車從她身邊穿過,安全帽中的張章瞇住了眼睛,抓住車把手的手緊了緊也加快了車速,哼,想超她的車,你們都還madamadadene。最終的最終,當然是無敵的張章贏得了比賽了。
比賽完結後,張章取下安全帽走到對手的面前想好好安慰一下他人小小脆弱的心靈時,天哪,她看到了什麼,取下安全帽的兩人當中有一個人的臉她可是分外的熟悉,亞——亞久津仁!她……她可不可以要求倒帶啊。
「小子,不錯啊,居然可以贏亞久津!」另一個對手拍著她的肩膀稱讚道,張章看著這個絕對的路人甲。
「哼!」亞久津突然發出的聲音讓張章下意識的後退到了安全範圍內,「小子,要不要再比一次!」
「再比幾次都一樣,我都會贏你的!」說完這句話後張章就分外後悔,那個,那個,剛才不是她說的,絕對不是!張章很想否認的說。
很顯然張章的這句話很明顯的惹怒了魔王大人,亞久津一句話沒說突然攻擊過來,好在張章一直處於防守的狀態,於是,精彩的二人打鬥就這麼呈現在眾人的眼中,眾人也在愣神幾秒鐘後給正在打鬥的二人加起油來了。不過到最後到底是亞久津厲害還是這個不知名突然冒出來的小子厲害,眾人是無法知道的了,因為打鬥正進行到最□的時候,不知名的小子突然使詐,逃了!
之後張章還是碰見過魔王一次,情形還和上面一樣,贏過了比賽後,張章也不知有意或者無意中,也不知道那句話惹到魔王大人不高興了,然後兩人開打,然後張章再使詐逃跑。不過,不是說事不過三嗎?從那以後張章就開始下意識的躲著亞久津仁了。
所以出現了亞久津仁每次只要見到張章的出現後就非要比試一下。
「比一場?你認為現在的這種情況我能勝過你嗎?」壓著龍馬張章小心翼翼的從地上站起來了。
「切!」看著張章身後隱隱約約可見的血跡,魔王大人收起準備好好打一場的架勢,「算了,反正今天來的目的我也達到了。」說完,魔王大人好不留戀的走了。
看著亞久津的背影張章的嘴角抽了抽,她碰了碰一直被她當枴杖來使的越前說道:「你不說點什麼嗎?」
「切!」龍馬壓了壓帽子。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事情完結了,正義的使者們總是姍姍來遲。
「呀。美美,也來了喵~」菊丸說完就想撲到張章的身上。
「敢碰我者——」張章的身上突然散發出強烈的冷氣壓,「死!」一句話讓想撲過來的菊丸僵直著身子看著身後的大家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
「到底怎麼了呢,籐原?」不二突然出現在張章的身後輕輕的拍了拍張章的肩膀,但是好死不死的拍著了張章的傷口上,張章身上原本聚集冷氣壓瞬間變成了無數的怨念,直朝不二撲來。
「不二前輩,籐原前輩受傷了。」枴杖龍馬終於說話了。
「怎麼會受傷呢?嚴重不嚴重?我身為網球部的副部長在網球部的範圍內居然發生了同學受傷事件,真是不應該啊,啊——更何況籐原同學關係到手塚……」大石的話讓周圍的人一陣黑線。
「大石,我只是不小心跌倒了,沒有事情的。」張章趕緊阻止大石繼續荼毒自己的耳朵。
「小傷?籐原身上好像不是小傷吧。」老好人河村,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說實話啊。張章的頭痛著。
「只是不小心摔到了石子上了。」越前在一旁幫腔道。
「那越前身上的傷也是不、小、心、摔在石子上了嗎?」天哪不二你不要每次都那麼細心好吧。
「那個,越前只是想過來救我,只是沒救成罷了。」張章絞盡腦汁終於找到了一個借口。
「前輩,那荒井和勝郎身上的傷呢?」大嘴巴桃城也注意到準備開溜的二人的身上同樣有著和眼前打死不說身上傷口原因的傷。
「摔的。」
「擦傷。」
兩種截然不同的答案從兩人的嘴裡迸出。說完話的二人在聽到不同於自己的答案後,互相瞪了一眼後,把目光瞪向已經被攔下的二人,眼睛裡明顯顯的告訴他們,如果說出去,他們就死定了。
「摔的。」
「擦傷。
在接到二人□裸的威脅後,又是截然不同的答案從另外二人的口中迸出,再傻的人也能聽到,龍馬和張章是打死也不會說出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受傷的人送到醫務室裡,海棠你現在去教研室去找手塚和乾,跟他說明一下這邊的情況。」不二在知道再逼也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後,做出了最明確的指令,他抱起還非常小心翼翼的張章,「對了,海棠,順便和手塚說一句籐原受傷了。」
「喂,這樣好嗎?部長罰跑的圈數會不會增加啊?」看著遠去的身影河村再一次說出了眾人的心裡話。
「啊……庸醫,不准用消毒水……啊……」
「怎麼了?」趕過來的手塚雖然和平時一樣,但是細心的人只要仔細看一下,我們的冰山大人眼中藏著濃濃的緊張。
聽到部長的問話後,周圍的人集體把目光轉向已經包紮完畢正悠閒的喝著飲料的龍馬。
「越前!」
「部長,只是不小心摔著的,我不會讓籐原前輩的傷白受的。」
「摔傷?」稍後趕來的乾聽到龍馬的回答,「越前說謊的幾率是百分之九十九,至於說謊的原因百分之三十被籐原脅迫,百分之六十傷極了自身的自尊想自己報仇,另外百分之十是意外原因。」
「越前……」手塚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門裡的人打斷了。
「啊……痛,痛死了……醫生大媽,醫生姐姐,你輕一點啊,你這是報復,啊絕對的報復啊……嗚嗚……」接下來的話不知道為什麼聽得就不怎麼清楚了,就好像嘴巴裡塞了什麼東西似的。
「大石,美美好像並不像吉川說的忍痛能力特強啊。」菊丸拉著自家搭檔的衣角小小聲的說著。
「……」
「卡嚓!」門開了,衣著有些凌亂的醫生出來了,可以想像屋裡面的病人究竟有多麼的難纏了。「好了,你們可以進去了,氣死我了,頭一次看見這樣的病人。」醫生的話讓眾人一陣黑線。
菊丸伸出頭小心翼翼的看著病房裡,正好看見某人從嘴中拿出某物準確無誤的扔向遠在醫生桌子旁的垃圾桶。
「籐原,怎麼樣了。」不二推開門,眾人緊跟著他進入房中。
「沒死!」可能剛才經歷的一切讓張章非常的不爽,所以口氣顯得非常的不好。
「張章!」
「小光?」張章這才看見手塚的存在,而她的這一發現讓某人非常的不爽啊。
「你不是應該呆在醫院嗎?」而某人的不爽直接表現在了口氣上。
「啊,無聊,所以出來了。」同樣正在不爽的某人學著某人。
如果說一個手塚身上散發出的冷氣已經讓眾人有種身處冬天的感覺的話,那麼兩個手塚的威力絕對有衝擊南、北極的實力。
「對了,」在眾人期盼的眼神當中,不二發話了,「籐原傷成這個樣子,晚上一個人呆在醫院裡是不是不方便呢……」
「那我就去不二家吧,反正好久沒有見到裕太了,聽說由美子姐姐做的飯非常的好吃……」張章的回答,換回了更大冷氣壓得場面。
「呵呵……其實手塚媽媽的手藝也不錯的。」不二把矛頭遞還給賭氣的兩個人。
「不要!」張章毫不猶豫的回答,其實她並不是不想回手塚家,只是以她現在和小光的關係,她會非常非常的不好意思的去見未來的「婆婆」的。不過這一切手塚並不知道,所以兩人之間的問題繼續。
「那還是呆在醫院吧!」手塚貌似非常吃味的說道,「我會拜託值班護士多多注意你的。好了其他人立刻回去繼續練習,你呆在這裡,練習結束我送你。」說完帶頭走出了醫務室。
「什麼嘛!虧人家今天想和跟他來個愛的告白呢!現在……哼!哼!等本小姐心情好些吧。」張章趴在床上也不知道是跟自己還是跟某人生著悶氣。
就在張章腦袋上方的牆上時鐘的指針轉了一圈又半圈的時候,醫務室的大門終於被手塚推開了。
「走吧!」
「怎麼走?」
「我騎車載你。」
「不要,你背我!」
「不行!」
「不要!」
「你今天穿的是裙子,不方便。」
「哼……」雖然張章總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但這並不代表著變扭的張章肯和手塚和好,別彆扭扭的扶住手塚遞過來的手,別彆扭扭的坐在手塚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自行車車後座,別彆扭扭的捏住手塚衣服的一角向醫院進發了,一路上兩人無語。
一路無語的兩個人終於平安無事的回到張章的病房中。
「……」
「……」
一個人仔細的把一些注意事項告訴一旁的值班護士,雖然某人沒有仔細考慮到他所述的注意事項都是護理中最基本的知識。另外一個人什麼話也不說的趴在床上。
「……就是這樣……」某人終於把事情交代完了。
「呵呵……小兩口鬧矛盾了嗎?真的是非常的有趣啊,好了,這些我會注意的哦,還有你,不要死板著一張臉,好好和女朋友說話。」
「……」
「……」
手塚是黑線的看著出了門的護士,而張章這一次也沒有搶著否認。
看看已經關上的大門,再看看還趴在床上挺屍的某人,手塚部長終於說話了,「我走了。」
「嗯,走好!」聽到不是自己想聽到的話的某人根本提不起一絲興趣。
「……對了,後天要不要來看比賽?」已經走到門口的手塚回頭詢問
「不要,」網球癡,張章在心裡嘟囔道,「你知道的我對能夠知曉的比賽是提不起興趣的,再說,我現在是病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院,不要,就是不要。」說完下了逐客令。
「……那你自己保重!」說完這一次真的是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了。
「氣死我了,網球,網球,不知道要在女生面前溫柔一些嗎?哼!哼!哼!」張章嘴裡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還是偷偷的從窗戶邊偷偷的望著已經出現在醫院大道上的某人。
正在走著的手塚突然停下腳步回頭,正好捕捉到張章還來不急縮回的腦袋,明顯想要掩飾什麼的張章氣急敗壞的拉上了窗簾。
「……」於是冰山大人繼續朝原來的方向進發著,只是細心的人只要稍加注意就能發現手塚的嘴角稍稍的上揚了一些。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4:46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番外 我們結婚吧!
在經歷了許許多多上天給予的考驗後,手塚和張章最終終於走到了一起。高中畢業,人生的另一大轉折點,有些人選擇了繼續深造,有些人則選擇了進入社會。目前手塚就讀於東京大學,而張章已經在繁華的街道裡開了一家名叫「唯一的蘋果」的飾品店。當然當初張章的選擇遭到了學校老師以及籐原家的阻止,畢竟張章的成績在年級中還是能排得上名次的。雖然,她在學校中是許多老師頭痛的對象,但是少了這樣一個升學率的保障還是學校的損失。當然剛開始手塚也是不贊成張章的決定,雖然冰山大人沒有說什麼阻止的話,但每次在張章看不見的地方皺眉,這讓張章也不能接受的。終於某一天張章終於抓到冰山部長皺眉頭的樣子。
「小光是不是也不贊成我過早的步入社會呢?」張章走到手塚的面前點起腳尖,伸手想撫平手塚皺著的眉頭。
「……」沉默是不是代表著贊同張章的說法呢?這下輪到張章皺眉了。
「不是說好了嗎,有問題時要及時說出來。不要一個人在一旁瞎想的嗎?」張章勸慰道,「我之所以不想繼續深造,是因為想盡快地實現自己的夢想啊,反正小光已經準備進入職業網壇了,每年光去衝擊大滿貫就要花掉近半年的時間,讓我一個人留在校園裡很孤獨的……」張章抓著手塚的手撒起嬌來。
「學業……」
「沒關係,沒關係的,反正以前我是有大學畢業,現在只要通過自己的努力自學就好了,如果想要拿學位證書的話,大不了到時候再考吧,難道小光嫌棄我只是高中畢業嗎?」
「……」雖然手塚的臉色還是不是很好但是張章知道她的男朋友已經妥協了。這樣就好,張章在心中舒了一口氣,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感覺,但是就是不能不在乎手塚的,誰讓現在的他們已經不能沒有彼此了呢!
……
就這樣在許多人的反對聲中,張章有了手塚的肯定後毅然的放棄了繼續上大學的機會,就這樣過了3年。手塚繼續衝擊著大滿貫,張章努力經營著自己的小店。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忘了由誰提出的了,或許只是因為彼此不想相隔的過遠,張章和手塚同居了,不,應該說兩個人只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住在不同的房間裡,兩個人只是單純的住在了一起。如果有約會呢,兩個人還是保持著約好時間、地點,然後兩個人再碰頭。按照張章的說法,兩個人要時常保持新鮮感,要不不知道哪一天兩個人忽然厭倦了彼此怎麼辦。不過很難想像到張章和手塚有互相厭煩的一天,而我們的冰山大人只是縱容的看著張章,眼光中的水波,都能活活的淹死一個人。
說道手塚和張章的小窩的位置呢,是離東京大學不遠,離張章店面很近的一幢公寓樓內。推開門,屋子中的有著各種各樣的擺設,每一個擺設都是成雙成對的,足見房子主人的用心。隨處可見的一男一女兩個人偶是按照張章和手塚的樣子製作而成了,很長一段時間裡來做客的青學眾人都打趣張章非得讓全世界的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此時已經是晚上的黃金時間,客廳裡電視的聲音開的低低的,而張章正窩在沙發裡抱著大大的「手塚」抱枕,看著肥皂劇,不遠處的手塚正用電腦做著自己的事情。電視中傳來的對白聲,以及偶爾打擊鍵盤發出的聲音,再配上窗外面傳來的蟬鳴聲,場面顯得分外的溫馨。當電視裡面終於傳來悠揚的音樂聲預示著這一集已經完結了,張章從電視劇的劇情中拔了出來。回頭看自己親親男朋友還在努力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NEI。」張章關上電視,打破了原本的平靜。
「嗯?」手塚抬起頭來詢問著張章。
「過一段時間小光要去法國了吧,這一走又是很長一段時間啊,」手塚耐心的聽著張章的囉嗦,他知道接下來的話才是重點,「明天我們約會吧。」
「嗯!」
「那麼明天下午一點老地方見。好了,我去睡覺了,小光也不要太晚了。」無論是過了多少年張章還是對於主動提出約會這件事感覺到害羞,總覺得傳說中的冰山大人是自己的男朋友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所以每次都會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而手塚也習慣了張章的這一鴕鳥行為。
看著已經關上的房間大門,手塚停下原本的動作,把手放在褲子口袋中,輕輕碰觸著口袋中的盒子。明天……應該是個機會吧。
第二天,一切照常,一大早張章做好早飯,等待著晨跑的某人回來,在用完一頓美味的早餐後,兩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張章照例在每天上午的八點打開那個名叫「唯一的蘋果」的飾品店等待著顧客臨門。每天總能夠迎來很多的顧客,有不經意進入的,有的是慕名而來的,總之張章的小店,雖然店面不大,卻總能吸引著更多人的目光,張章每天都享受的看著客人們在拿到自己滿意的飾品後的神采。有的時候張章也會接一些客人特別指定要做的飾品。這一切的一切,張章都是非常滿意的。
「呼……」終於忙完手頭上的工作後,張章長噓了口氣,不經意抬頭發現已經十二點半了,「呀,已經這麼晚了啊。」張章匆匆收拾完畢後向約定的地點進發,「看來,真的得考慮一下找個店員了。」張章自言自語道。
張章趕到約定地點時,看到廣場上鐘樓的報時,還好,正好趕到。根本不用特意的去尋找某人,根據現場的「天氣預報」,張章就能夠準確找到那個最低溫的區域內一定是自家男朋友的坐標。
「小光,等了很久了嗎?」在看到熟悉的身影後,張章自然的把自己的手送到了手塚的手中,挑釁的看著不遠處正在偷偷拍照尖叫的女生們。張章的動作非常明顯的告訴那些膽大的女生,她們眼前的這個帥哥已經死會了,愛幹嘛,幹嘛去吧。
「剛到。」手塚溫柔的幫張章擦拭著額頭上的薄汗。「店裡面很忙嗎?」
「嗯!不過還好趕到了,不准罰我跑圈哦。」
「……」手塚無奈的看著自家女朋友的打趣,現在還有誰敢讓她罰跑嗎?
「咕嚕嚕……」張章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明白為什麼一向抗餓能力比較強的自己一遇到手塚會特別容易餓呢?難道自家男朋友秀色可餐到如此地步了嗎?
「……」氣壓驟降,不過在看到張章膽怯的縮了縮腦袋,手塚無奈的又把溫度上升了,然後拉著自家女朋友去先解決一下民生問題。
「歡迎光臨,籐原小姐和手塚先生的感情還是那麼好啊。」看著手塚拉著張章走進了一家拉麵館,拉麵館的老闆在看到來人之後不禁打趣道。
「哎呀,永倉大叔眼紅了啊,那趕緊讓文知子找一個男朋友吧。」因為是經常來的店面,所以張章已經和這裡面的老闆十分的相熟了。
「呵呵……你以為像手塚君這樣的好男人是隨便就能碰到的嗎?」永倉文知子把二人帶到一個空座位上,象徵性的擦了擦本來就非常乾淨的桌面,「還是老樣子的嗎?」
「嗯!老樣子。」
「那你們稍等一下,」文知子轉身對櫃檯後忙碌的父親道,「一碗豚骨拉麵。」
在享用完這遲了很久午飯後,二人開始了這一天的約會。
嗯?說是約會呢,張章和手塚並不會像其他人一樣要麼選擇到電影院看電影或者咖啡廳裡面坐上一段時間,他們倆之間的約會更多的像是在……走路?對,就是走路,手拉著手漫步在大街上,彷彿要走上一輩子都不想停下來的那種,偶爾兩個人說說話,談談心什麼的。不知不覺地兩個人已經走出了繁華的大街,走過公園,走過河堤。
「噹噹噹……」遠處的教堂裡傳來悠揚的《結婚進行曲》,兩個人下意識的聽了下來,遠遠的就能看到一對新人在接受了眾人的祝福後,開著象徵著奔向愛情的車子向這邊開來。車子在和張章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她看見了他們的笑容是那樣的燦爛。其實,結婚也挺不錯的吧。
「我……」
「我……」倆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吧。」倆人同時沉默著,最後還是手塚同學秉承著女士優先的好習慣對自家女朋友說道,不過不知道他在知道張章想要說什麼後又會有怎樣的表情。
「我們結婚吧!」張章有些興奮。
「……」手塚大囧,插在口袋中的手握著某物緊了緊。似乎第一次那麼後悔自己的好習慣。
「我們結婚吧!」張章以為手塚沒有聽到把聲音提高了一倍又說了一遍。
「我聽見了。」手塚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怎麼想好的台詞就這樣的被搶了呢?
「那小光的想法呢?」看著已經不是YY到哪個地步的張章,手塚還是選擇了無奈。還能怎麼辦,今天本來的目的已經被搶了,不過結果OK就好了吧。
「嗯!」
「那個……」剛才還很興奮的張章說話突然吞吞吐吐起來。
「……」不會又突然變卦了吧,對於張章說風就是雨的性格手塚還是理解的。沒有說話的手塚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無聲的看著張章,不過張章還是感覺到了從手塚眼中傳來的信息:想清楚了再說,否則……
否則什麼的張章根本不敢再去看下去,嚥了一下口水開始斟酌想要說的話。「那個……那個,能不能先不要告訴別人?」
「別人是指那些人?」
「除了我們倆的其他人。」張章小心翼翼的看著手塚的臉色說話道。完了,冰山生氣了,張章捕捉到手塚一閃而逝的表情,趕緊補救道,「只是暫時的啦,暫時的,等到我做好心理準備後就好。」
「暫時?」
「嗯!」張章趕緊用力點頭,表示自己的決心。
「嗯!那我們結婚吧!」屬於他們倆暫時的婚禮。不過……
於是,張章和手塚結束了今天的約會,匆匆忙忙的回家了。為什麼這麼匆忙呢?因為張章不知道抽了什麼瘋,突然想要今天就拿到那個證明已經結婚的小紅本本了。而手塚不想承受第二天醒來,某人突然跟他說結婚只是一句戲言,他怕到時候他會不小心的掐斷某人的脖子。定下來就定下來吧。
民政局門口,張章看到嚴肅的大門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似乎有人這麼說過,婚姻是一座圍城,城裡的人想進去,而城外的人想出來……
圍城嗎?她會想過出來的那麼一天嗎?張章搖了搖頭,答案不是早就有了嗎?「NEI,小光,今天我有沒有說過喜歡你呢?」
「沒有!」
「是啊,我忽然發現今天不怎麼喜歡你了誒。」
「……」回答張章是忽然冷掉了的氣壓。因為手塚想到了某一年的某一天裡,某一個人曾經說過,如果哪一天我不說喜歡你的時候,小光,我們分手吧。
「我發現我早已經愛上你了啊。」戲弄夠了某人後張章突然說道,「或許已經愛了六年了呢,也或許更久。」
「……」氣溫上升。
手塚21,張章20,的這一年的夏天,在手塚準備衝擊大滿貫的前幾個星期,手塚和張章結婚了,一個只有他們彼此祝福自己的婚禮。
哦,對了,在他們公證結婚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讓人映像特別深刻的事情。當鮮紅的大章蓋在那本紅色的本本上的時候,張章那個激動卻被工作人員接下來的話雷住了。
「恭喜二位成為夫婦,好了,二位可以交換結婚戒指了。」本來後面的這一句話只是那個最近剛剛上崗的工作人員,隨口的一句話,沒辦法誰讓他原來干的行業是牧師呢,所以說習慣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那個,」公證結婚裡有這一項嗎?張章囧,「不好意思啊,我們忘記帶了,下一次補上來可以嗎?」張章完全把那人的話當真了。
「……下一次……」氣溫驟降。
「呵呵……」結婚的下一次似乎預示著……張章也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
「哎……」手塚收回冷氣,頭痛中。算了,將錯就錯吧,手塚從口袋中掏出還帶有自己體溫的盒子。打開,兩枚設計非常簡單的戒指就躺在那裡。他把女士戒指非常莊重的套在了張章的手中。
「這個不是……」張章囧,這個不是前一段時間鳳家某個無良的大叔告訴她某一對年輕伴侶想要結婚,讓她設計的結婚戒嗎?現在怎麼……
「嗯!」某人已經開始示意那個正在處於發呆狀態的人給自己把戒指帶上了。
唔?算是無意識的動作吧,某人的手上也帶上和張章手上一樣的戒指。結婚真的是一件明確的選擇啊。
「這……」張章剛想把心中的疑問問出的時候,卻被那個「菜鳥」工作人員打斷了。
「好了,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張章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想「免費」看戲,門都沒有,然後轉身繼續詢問,「小光……」
張章最後的話語消失在一個長吻當中。當時張章就成當機狀態,不過有一個念頭還是閃現到她的腦海中,小光,是在害羞嗎?
不過……
最終……
無解啊……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挑戰BOSS
「去?」只見一塊糖被拋起,然後又被某人用嘴接住,然後,再嘎巴,嘎巴的解決掉了。
「不去?」又一塊糖被拋起,然後再嘎巴掉了。
接連幾次後,躺在床上的某人實在是受不了了,吐著舌頭到處找水了,「實在受不了啊,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我會的糖尿病的。」說完某人又像沒有骨頭的蛇一樣無力倒在了床上。「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問題!」某人感慨道。瞥眼正好看到插在花瓶中的向日葵,張章歎氣道,「要不是實在是不捨得用手塚送的花來占卜,她至於那麼辛苦嗎?好像某人忘了向日葵的花瓣是一定的吧,無論怎麼占卜,好像結果都能夠掌控的吧。
「不去了,反正青學一定會贏!」張章下定決心,不過……「還是去吧。」張章不停的反悔著。
「啊……我要瘋了,不管了,與其煩惱中,還不如找點事情去呢!」張章從床上一骨碌的爬起來,「幸村美人,我來了!」囧~張章的這一舉動十分讓人懷疑她的用心。
不過,待了還沒有一個小時,張章就被幸村美人非常溫柔的請了出去,原因,張章實在是坐立不安啊,雖然正和幸村說著話,但是她能不能不要平均一分鐘就要看表一次啊。再詢問過原因後,幸村美人非常果斷地下了逐客令。
醫院太悶了,我只是出去轉轉,只是不小心轉到那裡的,不是特意去看青學的比賽的。在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情況下,張章下了個狠心,拚命的催眠著自己。催眠過後,心裡覺得好多了,換好常服就向青學比賽的地方進發了。
囧~
她就知道人是不能輕易說謊的。這不上天就派來亞久津大神來懲罰自己了。
現在她該怎麼辦啊?她就知道網球——真的是她的剋星。嗚嗚……她真的不該看到山吹和不動峰槓上的時候沒有當機立斷的跑路,她真的不該為了躲青學而躲在原地沒有走,她怎麼那麼笨啊,現在該怎麼辦?誰來救救她啊。
10米、9米,8米……
她躲的已經那麼隱秘了為什麼魔王大人還是能發現她啊,張章本能的想轉身逃跑,離那麼近就算是瞎子也能感覺到她的存在了吧,一聲怒吼成功的阻止了張章的動作,「敢跑?哼哼!你試試!」
好吧,她承認她非常的沒種。「呵呵……仁~好久不見了!」張章傻笑ing
回答她的是一個非常迅速攻來的長拳,「那個,」張章輕巧的躲過了亞久津仁的攻擊,「我的傷剛結痂。」這句話硬生生的讓亞久津住手了。
「好險!好險!」張章誇張得拍著胸口,「幸虧你住手了,不然,下個星期我要頂著一個包子臉上課了。」
「切。」亞久津甩手。「包子臉?你在說夢話嗎?想要的話剛才就不要後退。」
「呵呵……」傻笑ing,「等有時間我們在比一場吧,最近好像發生了好多事情。」張章望天。
「喲,」從亞久津的背後露出一個橘紅色的腦袋,「第一次看見能躲過亞久津攻擊的人呢!今天注定是luckly的一天呢。」
張章白眼,算是接受了穿越女主到哪都能認識王子的特殊體質了。
「boy,你好哦!我是山吹的千石清純。」張章嘴角抽搐著,眼角貌似能看到青筋。這時的亞久津已經退到安全範圍內了。
「boy?」張章對著千石緊了緊拳頭,「本小姐哪裡像男生了啊?仁~不介意我教訓你們的隊員吧。」張章轉身看著亞久津。
「……」亞久津聳了聳肩,退到更遠的地方去了。
「喂!不會吧!」千石看著亞久津和張章的動作,好像現在有點不luck了。千石清純躲過張章的攻擊後跳到一邊,「我想起來了,伴爺找我還有事,先走了。亞久津別忘了集合。」說完人就跑得沒影了。
「跑掉了啊。」張章看著千石跑走的方向,「NEI,仁~今天比賽加油啊。」
「切,加油?你不怕我把你昨天救的那個小子給打壞了嗎?」
「會嗎?」張章歪頭看著那個囂張的傢伙。「如果能打壞,請便!」張章做了個請的動作。
「不要命令我!你這是瞧不起我嗎?」
新的一輪攻擊又開始了。張章翻著白眼,「我真的是沒有命令你啊,那小子和我也有仇的啊!如果你能教訓到他,我也懶得動手了啊。」張章跳到亞久津的攻擊範圍之外。
「仇?」攻擊終於停止了。「嗯,」看到亞久津停止了攻擊,張章連忙點頭,「有人讓我教訓他的。」只不過是網球上的教訓。張章模糊著亞久津的概念。
「那為什麼昨天還要救他?」
「你不覺得等小蘋果變成大蘋果的時候,摘下來才有成就感嗎?」傳說中變態西索的聲音在張章身上重現。
「阿嚏!」遠處喝著ponta的龍馬突然打了個噴嚏。
因為接下來就是青學和山吹的比賽了,張章和亞久津還沒有說上幾句話,某人就被拉去集合了。張章「揮淚」告別被拽走的亞久津仁。還好走了,隨身放著一個定時炸彈要誰,誰也受不了。至於青學與山吹的比賽呢?反正比分什麼的,她早就知道了,又不是小光的比賽,她幹嘛要看。(那張章今天到底來做什麼的啊?)現在幹嘛?逛唄,等比賽開始的時候,她再晃回來,看……她家的小光。嘿嘿……
其實如果讓一個對於體育不感興趣的人逛體育公園的話,還是挺無聊的。左逛逛,右逛逛,張章覺得這樣下去還不如回醫院呆著呢!
「無聊啊,無聊!」張章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望天。
「美美?」張章尋聲望去。
「裕太啊~」聽到張章的聲音裕太寒了一下,十分後悔自己沒事找事,看某人無聊叫了一聲。「裕太今天來是看哥哥比賽的嗎?」
「今天我也有比賽!」裕太的嘴角抽了一下,「聽說你住院了,怎麼跑出來了。」裕太只是聽不二那邊聽說張章生病了,具體得什麼病,不二並沒有透露給他。「抱歉,沒有去看你。」
「沒事,沒事!已經沒有什麼大事了,明天就可以正常上課了。」張章搖手,反正她現在正閒得發慌呢。「你現在要去熱身嗎?我陪你吧。」說完張章就想拉著裕太找練習場地。
「不用……」裕太連忙掙脫已經拉他走了一段距離的張章,「我已經熱身好了!現在是要去比賽場地了。」
「啊,這樣啊。那麼我陪你。」張章又拖著某人走了。
「冰帝、冰帝……」
特有的加油聲很遠就傳到張章的耳朵裡。她轉身問身後的人,「你們今天的對手不會是冰帝吧。」
裕太的嘴角抽搐著,「是啊,上個星期的事情你怎麼會忘掉呢?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嘿嘿……最近發生了好多事情。」張章打著哈哈。
「你……」裕太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裁判的聲音打斷。
「比賽結束,6:0,冰帝忍足、向日組合勝利。」
張章旁邊的小王子皺了皺眉頭。「下面是我的比賽了,要看嗎?」
「嘿嘿……我對比賽什麼的不感興趣的。」要是知道下面的比賽你15分鐘就被人KO了,我可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人的。「比賽加油,我走了啊。」張章轉身想走。
「NEI,你曾經說過,對於能夠預知的比賽從來不感興趣,那麼你說今天我們聖魯道夫能拿到關東大賽的門票嗎?」裕太的語氣十分的正式,讓張章也不禁收起玩笑的心態。
「勝利了如何,失敗又如何,無論現在你是否知道結果,比賽當中你還不是會一樣拼盡全力嗎?世界上不可能會有人能從開始就看出結果的。人生太多的不肯定,不去嘗試怎麼會知道呢?」張章希望這樣就能夠打消裕太弟弟的好奇心。還好老天今天是幫她的,幸好今天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不二那只腹黑熊,所以裕太不再那麼強烈的想知道結果。
看著裕太的表情,張章知道,裕太已經算是接受了自己的說法,既然接受了那還愣著幹嘛,趕緊走吧,要不等他想明白後,倒霉的還不是自己嗎?張章連忙告別,還沒跑多遠轉身對還愣在一邊的裕太說道:「NEI,裕太,如果你的對手是一個總是睡眠不足樣子的人話,要注意了,那人很厲害的。一定要注意不要讓他打出截擊球。他拿手絕技是『魔術截擊』,一定要記住了。假如輸了我會幫你報仇的。」說完一溜煙的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魔術截擊嗎?是指那個傢伙吧。」裕太把目光投向冰帝場地那邊正被人晃來晃去還睡得安然的傢伙。「那到底是誰的截擊術厲害呢?」裕太握緊了拳頭。
「呼——嚇死了!還好跑得快。」張章又開始無聊的到處逛了,現在要怎麼辦?回去嗎?回去吧,太無聊了,要是小光問起的話,就說已經來過了就好了吧。想明白的某人就想回去繼續無聊。
「嘿嘿……看我看到誰了。」正準備回醫院的張章,正好在公園路邊的長椅上看見某個無良的大叔也在無聊中。而他路過他周圍的人全部繞道而行。
「大叔!」張章走到長椅旁,而越前南次郎聽到有人靠近睜開了眼睛。
「大叔是越前南次郎吧。」
「我不是南次郎~」說完某個無良的大叔又躺回了長椅上。
「是嗎?」張章撇嘴,早知道你會這麼說了,她十分隨意的坐在地上,「那就可惜了啊!找不到越前南次郎,只好拿他兒子開刀了。」
「……」雖然南次郎大叔還是躺在那裡,但是已經睜開的雙眼不正是說明他對此事感興趣了嗎?
「不過,越前龍馬似乎是太弱了啊~」張章做了一個非常苦惱的動作,「真是提不起興趣啊!」
「丫頭!」躺在長椅上的人終於坐不住了,要說他越前南次郎兒子的壞話,她還madamadadene呢!雖然龍馬這小子還成長的不成熟。
「大叔想承認自己就是越前南次郎了嗎?」嘿嘿!激將法還是有用的啊。
「啊!」既然眼前的人早已經把自己認出來了,再否認也不知道她又能說出什麼話來,「龍馬得罪過你嗎?」南次郎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道這丫頭注意到沒有,每次她提到他家那小子的時候,總是一副很不得把龍馬嗯……碎屍萬段?好像有點言重了。
「沒什麼……」還說沒什麼,南次郎看著張章咬牙切齒的樣子,寒啊~還好自己沒有得罪過她。
「你們姓越前的和我八字不和。」
「誒?」姓越前的?「你見過龍雅了?」
「沒有。」張章彷彿是想到什麼,十分凶狠的盯著越前南次郎,「要不是你,林丹那個臭老頭就不會死纏著我打網球了。」
「林丹啊……」南次郎摸著下巴,「好像已經八九年沒見了吧!不過……」南次郎把目光投向張章,「辛苦你了啊!聽說林丹訓練的方式特別的變態!」
「……」你們倆是彼此彼此的吧!張章白眼。
「NEI,是林丹讓你挑戰來的?你自信能超越我了?」南次郎打量著張章。
「臭老頭讓我和你兒子比,不過來到日本才發現龍馬那小子還不是我的對手!我15分鐘內就能把他KO掉了。沒意思,所以,只好找他老子挑戰,看看自己究竟能和職業網球手的距離有多少。」
「小丫頭,挺有自信的啊。」
「那當然,這股怨氣我可是憋了很久了啊!」
「好吧!」南次郎站起來,「找場地吧。很久沒有看過那麼好的眼神了。」
「誒?」張章愣了一下,「等一下,」她趕緊叫住準備找場地的不良大叔,「那個,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身上有傷,不能比賽……」
「啊?」南次郎又躺回了長凳上,「無聊啊,以為又有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呢?」
「一個月後!」張章嘴角抽搐著看著已經想要繼續睡下的大叔,「一個月後我會以我的最佳狀態來向你挑戰的。」
「……」南次郎這次連話都懶得說了,揮揮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哼!」竟敢無視她大小姐的存在,張章緊了緊拳頭,沒有揮下去,算了,目的達到了比什麼都好吧。想到這張章甩手走了,不過,這筆帳她會算在他兒子身上的。
「阿嚏!」正在比賽的龍馬突然打了噴嚏。難道感冒了嗎?回去的時候順便去一下醫院吧。龍馬在心中計劃完後,看向場地另一邊的對手,亞久津仁——昨天的仇他今天要報了。
「NEI,昨天,謝謝了。」龍馬指著臉上的傷說道,「還有,籐原前輩身上的傷我也會幫她還給你的……」
「廢話還真多啊!」亞久津仁黑線,那小子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吧。算了,多嘴可不符合他的風格,有時候謊言要比事實的真相來的幸福吧。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4:48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不二——腹黑永遠的代名詞(一)
「NEI,NEI,美美不是手塚的女朋友嗎?為什麼都沒見過她來看手塚練習呢?」菊丸趁手塚不在的時候,看著網球場邊吵吵嚷嚷的人群,就連一向好脾氣的菊丸也皺起了眉頭,好像來參觀的人又多了啊。要是手塚在的話,情況要好得多吧。不,還是不要了,手塚的冷氣他可受不了,其實美美在最好了,美美學手塚那麼的像,應該能嚇住網球場邊上的那些人吧。「難道她現在和手塚在一起嗎?」
「不是的哦,」桃城湊了過來,「剛放學的那會,我看見籐原前輩匆匆忙忙的出校園了啊。」
「籐原最近好像有什麼事情總是匆匆忙忙的。」剛打完一場練習賽的河村也過來了。
「難道……」菊丸貌似非常神秘放低聲音,湊過來的幾個人把腦袋又靠近了幾分,菊丸很滿意眾人的表現,「手塚和美美感情上出現了危機?」
「危機?」大石像是背後幽靈一樣突然出現,嚇壞了幾個人,「怎麼辦?手塚可是青學的頂樑柱,這次的打擊會不會影響到比賽?我們還能不能衝擊全國?哎呀,手塚不是那樣的人,他可是男人中的男人,不會因為感情受到影響的,嗯,不會的。」大石自言自語的道,「不對,曾經有一個偉人和手塚的情況差不多,啊!性格也差不多,好像,好像,最後深受打擊,一蹶不振出家了,手塚不會也……」現在的大石越想越覺得手塚會是那樣的人,他已經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前輩,籐原前輩好像還沒答應和部長交往吧!」越前覺得自己有必要把前輩們忘掉的一些事實給說出來,看著幾個人忽然愣了那麼一下,雖然時間很短,但是擁有動態視力的他還是看見了,「前輩們都madamadadene!」
「就和越前說的一樣,雖然手塚同籐原告白了,籐原同學對待手塚和其他人的態度不一樣,但是根據調查兩個人並沒有交往。而且這個時候,手塚70%在和龍琦討論關於網球部的一些情況,20%在教研室幫老師的忙,10%不安定因素,以上……」一串數據從乾的嘴中溢出,不過沒等他說完,就被一旁的菊丸打斷了。
「那……美美呢?她不來看手塚罷了,為什麼也不來看我們啊?感覺好久沒見到她了啊。」喂,喂,大貓同學,張章似乎是中午午休的時候還和網球部的正選們一起吃午餐呢。
「數據不足,無法預測!」說這話的乾的眼鏡忽然反射著光,「雖然,數據不足,但是我知道,如果你們再不訓練罰跑的幾率是100%」
「你們在幹嗎?」彷彿是為了證明乾的話是有多麼的準確似的,他們的部長大人正站在網球場的大門邊。「訓練不認真,全體30圈。」
「……」還在談話的幾個人,沒有說話老老實實的去跑步了。笑話,最近總是被罰跑,總算是罰出經驗來了,這個時候啊,最好老老實實的按照部長的要求去做,否則被罰的不光是原始的罰跑數了。
「嘶~」從剛開始海堂就覺得少了什麼,「怎麼不二前輩不在呢?」
「不妙啊,不妙,蝮蛇總算是注意到隊伍中少了一個人啊。」
「你說什麼?」兩個本來就水火不容的人,就這樣爭吵了起來。不過他們似乎忘了現在正在罰跑中,這不……
「桃城,海堂再加罰20圈。」
「是。」這下兩個人都安靜下來了。
「不二今天要到千葉有些事情,已經向龍琦老師請過假了。」等兩個人不再爭吵,副部長大石跑到海堂旁邊跟他解釋道。
「阿嚏!」身在千葉縣的不二突然打了個噴嚏。
「周助生病了嗎?」前來接不二的佐伯虎次郎轉身問著自己的好朋友,「如果天才不二周助生病了,那可是青學的一大損失啊。」看到好友身體上並沒有什麼問題,佐伯連忙打趣道。
「呵呵……青學可不像你想像的那麼弱啊!」不二很輕鬆的回道,「今年的青學很強啊,說不定今年的全國優勝就是我們了。」
「是嗎?今年我們六角也不弱的啊,想稱霸全國還得過我們這一關。」一談到關於網球的話題二人就不會彼此相讓了。
「呵呵……」不二但笑不語,關於這個話題他們還是放在一邊吧,到底誰能夠贏到最後的勝利,就憑各自的本事吧,「對了,很久沒有來千葉,最近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嗎?」
「有意思的事情嗎?」佐伯摸著下巴思考著,「有一個地方最近挺熱鬧的,只是有些危險,你敢不敢去?」
「危險啊?」不二也學著佐伯摸著下巴思考著,「反正無聊就去看看吧。」
於是乎,佐伯同學帶著不二繞了不知道多少個彎彎,終於來到了一個廢棄的加工廠,這也就是他們的目的地。
「這裡?」不二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好友,不過他還是十分相信自己的好友不會對自己怎麼樣,越往裡去,剛才的疑惑就漸漸的被揭開了,原來這個廢棄的工廠的空地上已經被一些人改成了露天網球場,許多人都在這裡比賽。只不過……
「已經不能再往裡去了!」佐伯拉著不二走到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這個地方是我無意中發現的,這個地方不僅隱蔽性高而且還能看到全場的每一個角落。不過,雖然這些人中也有網球高手,但是他們畢竟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有時候裡面還會進行一些賭球活動,如果被他們發現對我們非常的不利。」佐伯微微警告著自己這個喜歡看熱鬧的好友。
「呵呵……這些我還是知道的。」
「嘟嘟……」一輛摩托車從不二和佐伯隱藏的地方開過去,停在了網球場邊。而網球場原本吵鬧聲因為這個人出現稍稍安靜了一會,不過只是一下,在等場上的人看清來人後,紛紛走到那人身邊,「閃電,怎麼才來啊。」一個個頭非常大的人走到那個名叫閃電的人面前給了來人一拳。
「有些事情耽誤了。」閃電並沒有摘掉頭盔,坐在摩托車上,「已經開始了嗎?」
「啊……」一陣尖叫傳來,打斷了這邊的談話,彷彿是已經習慣了這一切,閃電稍稍側過身子跟剛才尖叫的小女生們打了個招呼。「閃電大人在和我招手呢?」
「好幸福啊。」無論到哪裡只要強大的人就有追隨者。
「呵呵……閃電還是一樣的受女孩子的歡迎啊,真是讓人嫉妒啊。」一個長相稍遜的人打趣道。「不過,今天你的對手是我,女孩子的目光可要轉移到我這邊了。」
「隨便,只要你能搶過去就來搶吧。」這句話讓別人聽到,很明顯的是挑釁。這不……
「哼!我今天一定要打敗你!」這不,有人當真了。
「……」還坐在摩托車上的人聳了聳肩,表示不在意,「我去做準備活動了。」
「嗯?」隱藏於暗處的不二從剛開始就皺著眉頭,想著什麼。
「怎麼了,不二?你認識閃電嗎?」看著身旁的好友思索著,好像是認識場上的人似的。
「不知道,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只是想不起來了。」
「噢,這個閃電啊,在這邊很厲害的,聽說打敗了這邊的很多高手,不過每次都是來去匆匆的樣子。聽說他好像是從東京過來的,說不定不二認識也不一定呢?以前他好像是個賽車手,我們學校有人看見過他和別人的比賽。」
「賽車手嗎?不二的腦中忽然閃過什麼,只是時間太快沒有抓住,不過這也只持續到那個名叫閃電的男孩摘掉安全帽,「原來摘掉眼鏡後是這個樣子的啊。」
「咦,不二真的認識閃電啊。」佐伯有些驚訝好學生的不二居然會認識這種不良少年。
「呵呵……算是吧!」他們可不是僅僅認識那麼簡單的啊,原來那個名叫「閃電」的少年不是別人正是張章,「你不覺得『他』打球的樣子和某些人很像?」
「和某些人很像?」佐伯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但是怎麼想也沒有想到,閃電的網球風格和誰的比較像,「沒有啊我也看過他的幾次比賽,也沒覺得啊。不二,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呢?」
「呵呵……你不覺得他的網球風格和手塚的很像嗎?」不二一直以為張章的網球是刻意學手塚照成的,不過,他也只是看過張章和手塚的那一次比賽,而張章在日本也只有那一場比賽被人偷拍宣傳過。
「嗯?不二,你肯定是認錯人了,手塚是不會來這種地方和別人打球的,再說,閃電和手塚打球的風格沒有一個地方相像的。」呵呵……那是因為張章在千葉這邊都是和別人用右手打球,而這也使張章真正的網球。
「或許吧!」不二看著場地邊上的某人,現在上一場的比賽已經結束了,而下面就要是她的比賽了,籐原,你的網球到底是怎樣的?那就讓我見識一下吧。
「下面,閃電VS飛鼠,請兩位進入場地抽籤。」
「抽籤?」不二轉頭問佐伯,「這是怎麼回事?」
「這裡的規矩,那個箱子裡有各種各樣的簽,」佐伯指著場地旁邊的那個箱子,「有需要守全場的,有的只要守住半場,有的是要額外負重比賽等等……」
「飛鼠守半場,無需額外負重;閃電守全場,無需額外負重。」裁判剛一宣佈完抽籤的結果後,張章就拍著胸口,一副嚇壞了表情,「嚇死我了,要是再額外負重這一場說不定我要輸了呢!」
同樣的,場邊上也一陣喧鬧,因為在他們看來,飛鼠的網球水平並不低,再加上現在他只要守半邊的場地就可以了,攻擊範圍卻是全場,而閃電卻剛好是相反,怎麼想,這一場的比賽閃電不敗的神話要被打破了。
「喂,小子,已經是這樣了,你還不把你的重力扣給去掉嗎?」兩個人已經是站在了比賽場上,對面的飛鼠看張章並沒有把手上的那個像是裝飾品一樣的手套給摘下來,別人看不出,他還看不出嗎?對面那個小子就是一直帶著那個東西和這邊的人比賽的,這還是他在看了閃電N場比賽後才發現的。果然,飛鼠的話音一落,場地兩邊的人都表現得十分的驚訝,一時間場面很難控制,因為有好幾次閃電是守全場外加負重比賽,而每一次以閃電的勝利而結束的。那個人有負重的時候已經是那麼可怕了,要是再把負重給去掉,那……
「那就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隨著時間的變化,場上的人顯得越來越囂張,有一種俯瞰全場的霸氣,彷彿這一場已經沒有什麼可比性了,勝利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這和平時的張章或是閃電都不一樣,平時的他們雖然冷,但還是溫柔的,彬彬有禮的,不過正因為這種霸氣,已經讓場地外面的那些小女生尖叫不已,有幾個更因為激動過度暈倒過去。場上的張章的嘴角不禁有些抽搐,她不想變百合啊~
「那麼下面開始下注。」經過了幾分鐘下注時間,裁判又再次開口,「下注結束,比賽開始。」
「我要毀滅你!」對面的飛鼠在聽到比賽開始的口令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張章無語,好像說過這句話的人都被自己打趴下了吧。「想毀掉本……」小姐,張章本來下意識的想說這個詞的,還好改了過來,「想毀掉本大爺的人還沒出現呢!」說完這句話張章就囧掉了,「本大爺」這個詞怎麼好像是跡部水仙花的專用名詞啊。
「不二,閃電的自稱怎麼那麼耳熟呢?」躲在暗處的兩個人也呈現出同樣的狀態。
「呵呵……是有點耳熟,好像某人的專用名詞。」
「阿嚏!」遠在冰帝網球場上的跡部不意外的大了個噴嚏。好像有誰在議論他?算了,反正本大爺無論到哪裡都是焦點,有議論才是正常的。
視線回歸到比賽這邊,兩個人的比賽雖然還沒開始,火藥味已經濃到化不開了。場地外也已經沸騰了。這也是平時不二和佐伯這些乖寶寶看不到的黑暗。
「絕對攻擊!」看著張章擺好的姿態,有人不禁叫出名字來。
「完了,飛鼠這次是贏不了了。」有些人開始為自己下注在飛鼠的身上有些後悔。
15分鐘,比賽就結束了。
場地上,已經累倒的飛鼠,依然高傲的站立著的閃電。剛才的比賽好像是一場夢一樣,無論飛鼠的球打到哪裡,閃電一樣會在最後一秒鐘裡趕到並打回去。飛鼠的球速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樣,非常的快,但是無論怎樣快總是比不過光的速度啊,因為他是閃電啊。
不少人也開始注意到了,無論怎麼樣的比賽,15分鐘後勝利絕對是閃電的,而且比分絕對是6-0,壓倒性的勝利。不知道將來有沒有人會打破這一神話。
「喲,閃電又贏了不少錢了啊!」球賽的主辦人走到張章的面前,自從這個閃電來後自己賺的錢越來越少了,看來似乎該有什麼動作了,不過,聽說亞久津仁在這個人的手上也沒有得到什麼好處。
「沒意思,下次再找些厲害的人吧,或者下次賭比分或者別的什麼吧,在這樣下去我也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可能是剛剛經歷完比賽,張章還沒有恢復原來的本色。「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這個,」張章指了指手中贏來的錢,「謝謝了!」
「切!」總有一天他會栽在他手的。
「咦,人呢?」好不容易從震驚中走出來的不二,看到場地上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比賽,而他想找的人已經不知道去向了。
「閃電每次只比賽一場,然後就走了,」雖然已經看過閃電好幾次比賽,但是佐伯的表情還是一樣的震驚,「不過我知道,他每次都會去一個地方。」於是兩個人,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安靜的離開了這個廢氣的加工廠。
「呵呵……真是期待等一會的見面啊!」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不二——腹黑永遠的代名詞(二)
「我說他在這裡的吧!」佐伯把不二帶到海邊指著不遠處的公路邊的摩托車說道。
「呵呵……真的被小虎猜到了呢?小虎認識那個……閃電?」雖然剛提到名字的時候不二有些停頓,不過還好,他隱藏的很好,沒有被身邊的人發現有什麼異常。
「怎麼說呢?」貌似這邊的人開始托腮回想自己與某人的接觸始來了,「總覺的和他很有緣似的,前段時間剛在這邊看見他厚,第二天就在那個廢棄的加工廠看到他那麼強悍的球技,說實在的真想和他比一下,即使知道自己會輸。不過每次跟著他來到這裡這種念頭就會被打消掉。」
「嗯?為什麼呢?」
「不二,不覺得坐在沙灘上的閃電有種飄渺的感覺嗎?迷茫、悲傷,說實在的最終我們只是過路人,也只能是過路人,沒有辦法去融入他的世界裡。」
「呵呵……既然融入不了的話,打破不就好了嗎?」不二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不慣一向開朗的張章就這麼消沉下去,還是說想替自家部長分擔一下重任,總之不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拉著佐伯走向那個周圍散發著黑霧的人走去。
「嘩——呼——」
「嘩——呼——」.
波浪一次又一次的推上沙灘上,一次又一次的退去,而坐在沙灘上的張章從很久以前就一直沒有動,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思考什麼呢?或者只是單純的坐在那裡發呆,什麼也沒有想罷了。是這樣的嗎?
其實,至始至終張章只是在思考一個問題,不,應該說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了張章很長時間,久到張章一到這個世界後,這個問題就伴隨著她了。
她,是誰?
不,應該說現在在這具身體裡的人究竟是誰?是她嗎?還是那個也叫張章的女孩?還是說她是手塚呢?亂了,亂了,一切都亂了。
她——
原來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
回想起來吧——
回想起來,原來的那個她,是否回想起來了,她就回來了呢?
她——
美麗似乎從來與她無緣,不像現在的這個「她」,即使已經因為有了她的進入而改變了一些容貌,但是不可否認,如果「她」去掉那個礙事的眼鏡,依然可以看見後面追求的人。她應該是屬於丟在人群中就看不到的那種吧。
她——
她記得前世的過往,記得自己愛好,記得以前那個非常愛吃蛋糕的自己,因為某些原因變得如今只能靠糖來記住那個人的味道了,記得剛變成手塚國光那會,她以為穿越了,身體的某些特質也會發生改變,偶爾的一次蛋糕嘗試害得手塚在廁所吐了很長一段時間,這不說明她還是她嗎?可是,什麼時候,那個運動白癡的她,變得讓冰山部長另眼相看了呢?她是誰?她究竟變成了誰呢?她是張章,還是手塚?她害怕了,卻不敢表現得過於明顯,她只能告訴手塚自己不喜歡網球,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因為她怕有一天自己的靈魂會被手塚的靈魂給吞噬掉,可是,為什麼她越逃避,越不敢面對現實,越要經歷那麼多呢?
她——
不是那種暴力的女生,手塚也不是,如果有人惹到她,她會怎麼做呢?冷冷的看著人家,直到那個人心虛,對了,忘了說,前世的那個她,對不熟悉的人非常的冷漠,對喜歡的人呢,又是另外一個樣子吧。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暴力解決已經成為她語言不和後第一閃現的念頭了呢?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對了,應該是她變成「她」後的成果了吧。附帶的飆車、打架,已經變成了她的一部分了,身體中的她的靈魂究竟還剩下多少呢?
好累啊,這個問題是她永遠也想不明白的吧!為什麼還要糾結那麼深呢?張章伸了伸懶腰,那個地方不能再去了吧,張章沒有忽略臨走時身體忽然帶給她的警示,可惜了,那個地方還真的是練習的好地方呢,「看來又得拜託仁再幫她換個地方了呢~」張章揉亂了因為變裝而用發膠固定的頭髮。
「籐原同學,又要換地方了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讓張章從腳背直至頭腦中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了,「不……不……」「二」字硬生生的被張章給嚥了回去,因為她忽然想起來自己的扮相應該不會被別人給看穿的,不過某人的耳朵似乎選擇性的失聰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手塚部長知道籐原同學在賭球會有什麼表情呢?真的非常期待呢!」
「你、到、底、想、怎、麼、樣?不二同學!」不可否認,張章在說這話的時候是要緊牙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中擠出來的。
「想怎麼樣呢?」不二根本不受張章的影響,貌似非常努力的想著,到底改向張章索取怎樣的報酬,「該怎麼樣呢?」
「不二,你和閃電認識?」被忽略很久佐伯同學終於開口說話了。
「認識!」
「不認識!」
兩種截然不同的答案的給出也讓佐伯一陣黑線。
「嗯?我和閃電君(重音)到底認不認識呢?」不二歪著腦袋看著正在咬牙切齒的某人。
「哼!認識!」
「小虎和籐原同學都還不認識吧,我來幫你們介紹一下吧,這位是佐伯虎次郎,我從小的好朋友,現在是千葉六角中學三年級學生,同時也是網球部的正選哦!」
「你好!我是佐伯虎次郎。」佐伯對張章點了點頭。
「這個呢,是我們青學三年級學生,籐原美,性別是女,並且呢,籐原同學是美術社的人哦。」不二的每一個答案都把旁邊的佐伯給雷到了。而不二非常欣賞的看著佐伯的表情。
「女生?不二是說『閃電』是女生?」佐伯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擺在臉上了。
「我不像女生嗎?」張章惡狠狠的盯住佐伯,居然敢懷疑她的性別?
「呵呵……托小虎的福,我終於想來該拜託籐原同學什麼了。」
「喂!本小姐是不受威脅的,」張章又把矛頭指向不二,「不過,本小姐還是可以和你打一場比賽的。」張章的聲音越說越小。
「一場比賽啊?」不二思考著。
「兩場好了,不能多了!」
「兩場比賽啊?」
「你到底想怎麼辦?」張章已經被不二搞得非常頭大了。她現在只知道現在這件事情一定要瞞著手塚,如果要是被手塚知道……她根本不敢想像嘛……
「那麻煩籐原同學加入女子網球部吧!」不二笑瞇瞇的宣佈著自己的答案。
「什麼?加入女子網球部?」張章因為太過驚訝不二的提議聲音稍稍提了一個八度。
「是啊,這樣的話,每次你們來男子網球部這邊的訓練廠就可以想打幾場比賽就打幾場了。」不二笑瞇瞇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那個,不二同學,你也知道我身體非常的不好,前段時間剛剛住院回來的……」張章絞盡腦汁才想到這麼一個借口,「而且還是一種非常難治的病哦,學校那邊我可是享有隨時請假的特權誒!」都到這個時候了張章恨不得把自己說成病入膏肓的人了。
「哎呀!看過那麼強勁的球風後,誰能想像到籐原同學真的生病了呢?所以呢……」張章剛找好一個借口,不二這邊立馬把它給反駁掉。
「不要,我又不是向你們這樣那麼喜歡網球,不去就是不去,你能把我怎麼辦?」張章也是實在是找不到借口,所以開始耍起無賴來了。
「哎呀這可難辦了啊,」不二貌似非常苦惱的用手支起了腦袋,「不知道手塚知道……」
「我、知、道、了!」張章打斷不二的話,好不容易把他人想從她口中得到的話給蹦出來。「過一段時間,我會向女子網球部遞出申請的。」
「過一段時間啊?不知道……」
威脅!威脅!這就是□裸的威脅,本來早就該知道不二是不好惹的,為什麼這會兒偏偏撞到他的槍口上了呢?張章的小宇宙在憤怒的燃燒著,兵臨著爆炸,不過有不二腹黑熊在這,張章的小宇宙還是識相的在爆炸的邊緣遊走著,「我、明、天、下、午、一、定、會、把、申、請、遞、出、的!」
「那就這麼約定了!」張章現在非常想把不二臉上的笑容給毀掉,她也相信她有這個能力在短短的幾秒鐘內……
不過……
哎……為了她的小命,還是算了吧,還有今天發生的事情被小光知道……張章渾身不由的顫了一下,真的是沒有辦法去想像的啊,貌似小光也是隱形的腹黑一隻啊。她究竟穿越到了一個什麼樣的世界裡了啊……
一路上張章都在為未來的日子祈禱著,希望以後死的不要太慘,不過她好像忘了什麼事情了?張章苦惱著想著。
「似乎被忽視了呢?不二!」佐伯不愧是和不二從小長到大的夥伴,,連托著下巴苦惱的樣子都非常的相像。
「呵呵……她這已經是比原來好多了呢,未來的日子似乎變得非常有趣了呢!」
這一天算是非常倒霉的一天了吧,張章無聲的祈禱著,希望明天不會向今天這樣,阿門!
Hohoho~可惜張章這難得的祈禱並沒有被上天知曉,黑暗的第二天就這樣無聲的來到了張章的身邊……
早上洗漱時滑倒在廁所門口,做便當打破三隻碗,上學的路上被幾隻狗追了好幾條街,躲過高空墜落的花盆,跳過沒有蓋上的下水道,短短的二十分鐘的路途就被張章走得非常的驚險,好不容易走到青學的大門,張章鬆了一口氣,她非常鬱悶的想著,自己是否睡了一覺後附身在了某個變成小孩的高中生身上了。
這還不算完,一整天下來張章忽然覺得自己是否該去山吹和「幸運千石」聊聊了。好不容易等到放學,正在準備回家好好去去霉氣的張章正好在走廊上碰見準備參加課外社團的不二和菊丸,「很期待一會兒的見面呢!」不二在說完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後,抓著一臉好奇的菊丸大貓走了。
也就是這麼一句話成功的讓張章想起了自己因為倒霉纏身而忘記的事情,於是乎,張章用了有史以來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到教職員辦公室問小笠老師拿了一張課外社團活動申請表,在女子網球部一欄中非常使勁的打了一個勾,可見張章對被別人設計這件事非常的氣惱。等到張章趕到體育教研室的時候卻被告知,女子網球部的教練已經去社團了,讓她直接把社團申請表交到女子網球部就好,等張章趕到女子網球部的時候卻只看到一些不熟悉的女生在打球,吉川和那些正選們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網球部的正選去哪裡了?」張章抓住一個正從她身邊走過的女生。
「在……在男子……網球……部……」或許是因為張章身上的煞氣太過的強烈了,一改以往溫柔,變得如剛從地獄中歸來的樣子讓平時沒有見過大世面的小女孩有些膽怯。
「誒?」不在意料中的答案讓張章有些愣神了!
「今天是每月一次的指導練習,正選們都在那裡了。」張章忽然變化的表情讓小女生原本提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無論怎麼說這個前輩們一直想拉攏的前輩應該是向想像中的溫柔吧,現在只是有些著急所以才會露出這麼可怕的表情的,是吧!
「哦。」於是張章放開了小女生的束縛,繼續向男子網球部進發。
……
「NEI,NEI,不二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的喵~」大貓同學趁手塚沒有瞄又開始偷懶了。
「不二今天微笑的弧度達到了5度以上,心情好的原因75%又因為算計了什麼人,25%和不二弟弟有關,而被算計的人以今天不二偷瞄的情況看,手塚和吉川偷瞄的次數更多。唔~和兩人相關的人物只有一個人,籐原美!」乾翻著筆記本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大通。
「真不愧是乾啊!」不二感慨著。
「誒!不會吧,不二前輩,部長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算計籐原前輩比算計部長受到的懲罰要大的多啊!」桃城挪啊挪的,一點點縮短自己練習的場地和八卦大軍之間的距離。
「嘶……不要把部長說得和你一樣陰險!」看來手塚的形象在海堂同學的眼睛裡還是同以往一樣的高大。
「你說什麼蝮蛇,想打架嗎?」
「嘶……」
「前輩們還madamadadene,部長朝這邊看過來了啊……」眼看兩個火爆的人之間的火花越發的濃烈,龍馬從他們身邊走過,好心的提醒著。都感謝他吧!
「誒?」眾人楞了一下,身子僵硬的往身後瞄過去,還好,還好,他們的部長大人被龍崎教練叫到一邊去了,估計在商量關於下一場比賽的問題吧,看到部長並沒有注意到這邊,所有人又把目光狠狠的瞪向龍馬小王子。乾的眼鏡上還非常詭異的反射著光。
「……」好心遭雷劈了啊,龍馬身子一僵,他腦子抽風了,怎麼忽然好心的想提醒了呢?龍馬一甩手,得,咱還是訓練吧。龍馬走到離八卦軍團不遠的地方繼續練習了,不過路過的人只要仔細看一下就知道,龍馬雖然是在練習擊球,不過豎起的耳朵卻出賣了他。
「在聊什麼有趣的事情呢?」吉川剛和教練聊完,正好開見八卦軍團聚在了一起。
「NEI,NEI.熙月知道不二今天為什麼會這樣的喵~」菊丸看到來人後,緊張的又向手塚那邊看了一下,還好,還好,沒有注意到這邊。
「誒!不二?」熙月僵了一下,也轉身朝身後看了一下不二,吉川忽然想到,剛開始訓練的時候不二那詭異的一笑,以及,「熙月不會忘了和我的約定吧!」約定?她到底和不二做過什麼約定了嗎?先寒個先~她當時是怎麼腦子發熱和青學的名產「腹黑熊」做下約定的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以她大小姐聰明伶俐,青春靚麗……(以下省略3000字),她不會那麼大意的,所以說和不二在不知名的時間,不知名的地點作出約定的這件事絕對是不可能的,不二一定是頭腦發熱了(不二頭腦發熱?虧她能想得到。)。
「彭……」網球場上的大門突然被大力撞開,成功的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場地正準備進入場地女孩身上。
「美……美……」熙月的思緒也被打斷看向來人。她怎麼會來這裡?
「大石~那個人是美美沒有錯吧!」張章身上周圍的煞氣嚇到了菊丸,害得大師保姆一邊安慰嚇得躲到身後的小動物,一邊嘴裡還在嘟囔著張章的變化,「為什麼今天的美美會那麼可怕呢?」
「哎呀!籐原已經來了啊!」就在一群人還在玩「一、二、三木頭人」的時候,場地邊上出現了今天第二個非常不對勁的人。
「女子網球部的教練在哪裡?」張章說這話的時候,不用懷疑眼中是冒著火花的,「我來申請加入網球部的!」
「誒?」張章的回答讓剛剛緩過勁的人們又呈現一片呆立狀。
「蝮蛇……我沒有聽錯吧?籐原前輩加入女子網球部?她原本不是非常強烈的反對嗎?」桃城非常僵硬的轉動著脖子,問同樣愣住的同伴。
「嘶……我怎麼知道!」海堂的聲音雖然有些強硬,不過他現在也被這個問題困擾著,根本沒有心情和自己的死對頭吵架。
「咳——」華麗麗的冰殿登場,「怎麼了?無關人員……」
「我要加入女子網球部!」張章無情的打斷了手塚接下來要說的話,不過也正因為手塚的到來讓某人身上的煞氣減弱到幾不可見了,現在的樣子……
唔……
在眾人的眼中貌似有些撒嬌的意味,眼花,絕對的眼花對吧,和手塚有著同等的冷氣程度的籐原怎麼會有這種表情呢?
「你不是……」
「我、要、加、入、女、子、網、球、部!」這次沒有提錯,是撒嬌啊!貌似籐原的撒嬌對手塚部長非常的有用誒?
「唰唰唰……」場地外圍來看王子們打球的眾位女性同胞們的視線都如刀子一般射向張章,不過還沒等傳到張章的身上,就射來三股射線,一個不用說是手塚的,如冰一樣冷,一個是吉川的,如火一樣強烈,冰火兩重天啊~還有一個……誒?是不二的,詭異一般的射線。
「你不……」
「歡迎美美的加入!」手塚的聲音在今天不知道第幾次被打斷了,他的地位真的有些下降了嗎?手塚有些黑線的想著。「正好美美能趕上這次的排名戰呢?」吉川有些激動的想著由籐原加入的女網一定會超過歷屆青學女網的前輩們的,不過正在YY的吉川也成功的想起了她和不二之間的約定!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4:48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吉川心事
「呵呵……熙月要不要和我做一個約定呢?」看這兒場地邊上正在互動的兩個人,吉川的耳中忽然響起這樣的一句話,什麼時候呢?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和不二定下過約定呢?吉川漸漸陷入到自己的思緒中……
哦……
是那個時候吧!吉川的心裡漸漸明朗了起來。明明已經是兩個星期以前的事情了,她卻總覺得過了好久,似乎她已經認識那個叫籐原美的女子已經很久,很久了。
那具身體在吉川的面前倒下之前,她非常不能理解為什麼擁有那麼強大網球技巧的人會對網球是那麼的淡然,不屑一顧呢?
其實比起乾交給她的錄影帶來,吉川更早的知道籐原會打網球的事情。那天,和平常一樣訓練完之後吉川一個人在路上思考著究竟該怎麼辦才能把女子網球部今年的成績提高到一個更高的層次,路過小公園的時候不經意的一瞥,就讓她邂逅了那個人。空曠的空地上有人正在練習網球,即使那人的面前是一堵厚重的牆面,那人的氣勢也不見得消減半分,左右開工,兩隻手,兩種不同的打法居然在一個人的身上呈現了出來,更厲害的是每一次的回擊都能夠準確的回到同一個地方,正當吉川想走近時,那個人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如果不是牆上留下來的那個印記,吉川真的以為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個夢罷了。
第二天,當老師介紹起新同學時,吉川再一次的看見了她,知道了那個人的名字叫做籐原美,隨後的幾天對於籐原的初步調查發現,原來這個叫做籐原美的女子正是籐原家曾經鬧得沸沸揚揚的籐原家那個拋棄自己家人硬是要和平民妻子為伴的人女兒。聽說那人已經因為車禍和自己平民妻子死去了,聽說籐原美在中國已經沒有親人了,聽說……
初見籐原,吉川覺得她是一個難得的網球高手,再次見到籐原時,吉川覺得那個笑得雲淡風輕的女子,其實比誰都來得冷情許多吧,不過或許大家庭走出來的人都是這種得性,她不是也有一張這樣的面具嗎?所以就在班級裡的同學都在拉攏著她加入自己的小集體時,吉川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回頭看著那個人,看那個人如何在一天不到的時間把自己周圍的人給凍沒有的。呵呵……說實在的那股冷氣和一班手塚身上散發出來的如出一轍,不知道出不出自同一個師傅?那個時候她並不知道,籐原美和手塚國光究竟有著怎樣的糾纏!那個時候,她以為籐原美和手塚國光只是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線,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兩條平行線有了可以相交的一天。
當籐原的社團申請表交到她手裡的時候,她很失望,她以為那個人會選擇網球部,即使不選擇女子網球部,但至少那個人應該呆在網球部裡的啊,但是手中的申請表中只有美術社一欄中畫上了個勾。雖然吉川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是緊握住那薄薄的申請表的手,卻洩露太多太多,「其實,青學的網球部也是非常有名的!」她還是沒有忍住,說了這麼一句話。一句話換回來的只是一雙警惕的眼睛,以及「我不喜歡網球」這麼一句話,從那時起,吉川決定恨這個叫做籐原美的女子,即使她知道,青學女子網球部能不能進入全國大賽的舞台和籐原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她就是不能原諒,擁有那麼好網球技巧的人不打網球太可惜了,其實仔細想想,那種恨裡面多少帶有一些嫉妒吧。
接下來的日子裡,吉川並沒有刻意的去接觸籐原,即使心中恨她,但是吉川願意為了網球部的明天而壓下那種感覺,她在等,等那麼一個機會,能夠讓籐原認識到打網球其實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情的機會。
機會沒有等到,吉川卻接到乾交給她的錄影帶,那天,訓練結束正選們都沒有走,看過錄影帶後,休息室裡面靜了很久,3-2,雖然比賽沒有完結,大家卻都被那人強大的網球技巧給震撼住了,真的,能和手塚國光打到那種程度的女生真的很少,那一天吉川也就知道了,籐原和手塚這個她以為的平行線是相交著的。
說實在的看過籐原網球的人都會被震撼的,那天結束以後,正選們都表示一定要讓她加入進來,在聽到說籐原並不喜歡網球時,一陣靜默之後,大家就把這一艱巨的任務落到了吉川的身上,吉川猶豫著,這一次,她真的沒有把握能把籐原拉到網球部裡,即使她的囉嗦號稱青學的名產物之一。
結果就如同她預料的一般,傳言在她的囉嗦中能存活兩天的人就是英雄,果然傳言真的不可信啊,看吧,兩天後的籐原依然安然的活在那裡,雖然表情中有些不耐煩,吉川覺得自己該放棄了。因為在這樣下去,她真的不能夠保證,她的那顆漂亮的心會因為這個叫籐原美的女子而變得骯髒起來。因為她的恨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越發的強烈了。
「呵呵……熙月要不要和我做一個約定呢?」兩天的無果,讓籐原破了記錄,也讓學校裡的一些人打起了賭,賭最後是她是否要放棄,還是籐原最終會到網球部裡。也就是在吉川覺得自己要放棄的時候,那個人出現了,不二周助——青學的另一大名產物。
「什麼約定?」她是瘋了嗎?居然要和腹黑熊做約定,雖然吉川的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女子網球部真的需要籐原這個人。
「什麼約定,我還沒想好,不過,如果我能拉美美進入你們社團,你就得答應我一件事情,當然這件事情一定是在你能力範圍內的。」
「美美?好吧!」吉川雖然猶豫著為什麼一向對什麼事情都不在乎的不二會這樣叫籐原,但是……「只是為什麼要幫我?」
「為什麼要幫你呢?」不二又在裝糊塗了,「算是還她救裕太的人情吧!」
「哈?」吉川不明白這個和不二弟弟有什麼關係。
「沒什麼。」不二笑著走了,只是……
「因為無精打采的美美很讓人心疼!」雖然非常小聲,但是吉川還是聽到了不二在轉身的瞬間留下的這句話。
還沒有等到籐原下任何決定,那具身體就這麼戲劇化的倒在了她的身上,那個時候,吉川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瞬間,所有的恨意都隨著風飄逝。這……難道就是籐原不肯打網球的真正原因嗎?顫抖的身體,逐漸下降的溫度,吉川覺得,要不是這個身體還會動,還有呼吸,她真的以為她抱著的是一具屍體了。
……
「誰要加入網球部啊?」龍崎教練的聲音打斷了吉川的思緒。
「龍崎老師……」吉川剛想解釋一下,卻被張章打斷了。
「我要加入的是女子網球部,不是男子網球部的。」張章撇下手塚走到吉川的身邊,「請批准我的加入。」
「美美,龍崎老師也是女子網球部的教練。」吉川小小聲的對張章說道,她發誓在籐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絕對看到龍崎老師的腦袋後掛著黑線。
「啊!」張章十分詫異的看著龍崎老師,「請一定讓我成為女子網球部裡的一員。」她心裡面祈禱著,老天千萬不要讓她加入到網球部中去,反正她只是答應不二遞交申請書,能不能被批准就不是她的事情了,再說即使加入進來,她還不一定能夠上場比賽呢?張章的如意算盤打的是劈里啪啦響,但是身為張章親媽的小錯又怎能讓她的願望成真呢?所以……
「好啊!籐原正好能趕上明天的校內排名。」龍崎老師的一句話打碎了張章的小算盤。
「不行!」
「不行!」
兩道聲音同時阻止著龍崎老師的決定,張章原本苦惱的心,再聽到兩聲阻止的聲音後那顆已經認命的心又重新活了起來。那兩道聲音一個是她嘴上雖然沒有承認但心中早已認定的親親男友——小光是也,另外還有一個?張章看向旁邊的人,吉川熙月不是總是想讓自己加入的嗎?怎麼現在又變卦了呢?張章想不明白。
「咳咳……」收到張章疑惑的眼神,吉川難得解釋,「美美的身體……」話雖然沒有說完,但她相信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明白自己想說什麼。
「……」張章把目光偷偷轉向不二,眼睛裡非常明確的傳達著,不是我不想進網球部,而是人家不想我進去,沒辦法啊。
「呵呵……」
「沒有關係的,醫生說過適當的運動有助於我的恢復的。」張章連忙打斷不二想說的話,笑話,腹黑熊的眼睛裡可是□裸的寫著「沒有辦法了,我只好……」只好什麼,只好把她那天的所作所為說出來唄。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張章非常有氣勢的下了決定,從始至終忽略著由不遠處散發出來的冷氣。
「歡迎你的加入,籐原美!」既然當事人沒有說什麼,她還有什麼理由拒絕這一強大人員的加入呢!
「全體圍繞網球場30圈。」張章換好運動服後,手塚看也沒看她一眼,宣佈今天練習前的熱身活動。
「啊……」一陣哀嚎聲,不過沒有持續幾秒鐘,就被手塚冷冷的一瞥給鎮住了,不滿聲換回來的肯定是更多的圈數,他們還是認真的跑吧,不過他們的部長大人今天究竟抽了什麼風啊。
「……」張章吐了吐舌頭,呵呵……小光現在估計在氣頭上,等訓練結束後再解釋吧。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校內排名戰
張章算是認命了,本以為自己加入到網球部和美術社一樣,如同米蟲一樣打屁找混,但是,怎麼說呢?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看吧,進網球部的還沒有24小時呢,她的名字已經排到校內排名戰裡了。
哎……
也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幾次歎氣了,張章覺得自從自己的小辮子被不二抓住之後自己就沒有好過,小光也總是散發著冷氣,現在只要手塚出現在她的眼前,那麼她的周圍肯定是沒有人影的出現,好吧,她承認至今她不知道該找什麼樣的借口把那件事情給打混過去,導致了現在的局面,雖然她的抗凍能力是在A+++級別的,但是周圍的那些人是無辜的啊~好吧,她承認自己沒有什麼好心,但是……算了,她還是不要去想這些令人煩心的事情吧,努力打好這幾天的比賽吧。
雖然加入網球部她是被逼的,但是她可是非常的不想輸啊,一次都不想,「快點開始吧!」
6-0
6-0
接下來的比賽張章如同遊戲一般,單單只是用左手就把比賽給結束了。
無聊啊,無聊。張章如同帝王一樣俯瞰著渺小的人類,場中央裡的幾個人已經累到不行了,而張章連續幾場比賽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可惡!她居然那麼強!」
「喂,我可是半分力氣也沒用,你們就成這樣了,這樣真的能去全國大賽嗎?」聽到場中央幾個人不甘心的話語,張章非常壞心的打擊道。
「你……」剛和張章打過的幾個人現在又十分的精神的想和她大幹一場,這太侮辱人了。雖然承認籐原擁有強大的網球技巧,但是也不能這樣。
「嘛,嘛,大家不要這樣,籐原你也少說一句吧。」吉川十分頭痛的做起了和事佬來了,她到底招來了怎樣的人到部裡來了啊。
「哈哈哈……籐原真的是好性情啊!」也不知道龍崎教練是故意的還是要報復她說的這段話,用手十分大力的拍著張章的肩膀。「要不要來男子網球部做陪練呢?」
「痛!」張章黑線的躲避著龍崎教練的魔爪,難道男子網球部是她親兒子?什麼好的都往男子網球部裡送,怪不得女子網球部這邊什麼成績都沒有,「不要。」要不是被人脅迫她才不會來這邊呢!她現在只希望趕快結束這無聊的社團活動。
「呵呵……」或許是因為被男子網球部裡面的幾個人打擊慣了,又或許是因為剛才的話只是龍崎教練隨口說說的,很快龍崎老師就像什麼事情沒發生一樣,繼續對一旁還在訓練的隊員大吼著了。
結束完今天的最後一場比賽,張章十分愜意的喝著運動飲料,看別人受罪就是爽啊!
「啊……」離這邊女子網球場不遠的男子網球場中傳來一陣喧囂,「咦?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這勾起了張章的好奇心,看場地這邊並沒有人注意到她這裡,張章小步小步的離開了這邊的場地順著自己的心意跑到聲音的發源地。
「全體繞場30圈。」究竟他們又做了什麼事情了呢?不知道這幾天最好不要有什麼事情范到小光的手裡嗎?
「痛!」還沒到轉彎,張章就遭受到今天第二次的重擊,張章揉著腦袋,思考著一會是否要到廟裡去拜拜呢?
「呀,不好意思啊!」一個頂著海帶腦袋的人把頭髮摸得更加亂了,「請問校門口怎麼走?」問完之後臉上的顏色更加的鮮艷了。
「校門口啊……」急著問路的小海帶同學並沒有看到張章那張笑得十分狐狸的臉,「你從這邊向左轉,看到第一個路口之後再向右轉,再過了第二個路口再向左轉,然後看到十字路口再向右轉就到了。」轉不死你,張章在心裡奸笑著,身子往左邊稍稍去了一下,正好擋住了身後的指示牌「向前左轉100米校園門口」。
「左轉第一個路口右轉,第二個路口左轉,然後右轉,是嗎?」小海帶仔仔細細的重複著張章的話。
「沒錯,就是這樣,祝你早日到達校門口吧,再見了,小海帶。」張章狀似扮演著大姐姐一樣拍著切原的腦袋。
「……」就在小海帶馬上啟用紅眼模式的時候,張章十分知趣的告辭了。
呵呵……希望小海帶能夠今天能夠準確走到青學的大門口,不過不知道回去以後皇帝大人會怎樣招待小海帶呢?增加訓練量這是肯定的了,不過不知道會不會有拳腳相加的場面,可惜看不到了,不過臉上增加顏色的小海帶肯定會影響市容的,張章貌似非常苦惱的揉著下巴,算了為了不讓他那張帥氣的臉有礙觀瞻,張章非常好心的走回了女子網球部從網球包中拿出手機撥通號碼……
「喲~美麗的女神大人~青學這邊目前有一隻海帶需要領養?請問您是否有這個需要呢?」
「海帶?」電話那頭傳來幸村特有的溫柔,讓電話這頭的張章激動不已,「是切原嗎?他居然迷路到東京了啊!謝謝你,籐原,我現在給真田打電話。」
「不謝不謝~就這樣,再見~」幸村的電話讓張章心中的那朵小花開啊開的正盛,完全忘掉了,今天她準備要同手塚解釋的事情~希望以後被冰山大人發現張章會進女網的原因後,她還能全身而退,阿門!
「其實,最近的日子也不是很糟糕啊!」或許是因為幸村同學的聲音掃清了張章最近陰霾的心情,一直到社團結束張章都是笑瞇瞇的,收拾好東西,張章就蹦蹦跳跳的走到男子網球部等那個還在額外練習的人一起回家,其實——這兩人無論怎麼樣鬧彆扭,放學之後還是會等對方一起回家,有的時候兩個人什麼話也不說,只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或許對於這兩個人來說只要能和對方呼吸道同一空間的空氣就是幸福了吧!
「小光,明天校內戰加油哦!」雖然知道手塚國光在青學是個不敗的神話,張章還是忍不住的給他打氣。
龍崎教練同時兼任著男女網球部的教練,所以每月的校內排名戰都是隔開的,比起女網來,男網這邊的人氣顯得相當的高,不僅僅是因為青學的男女比例中女生佔大多數,更是因為男網已經連續幾次衝進全國大賽了。
第一、二天的比賽毫無懸念,大石,越前首先出線,接著是河村、海堂、不二、菊丸、這些人最終的勝利是可以預見的了,眾人都十分期待著第三天的比賽,手塚、乾、桃城這三個人誰會拿到最後兩張校內排名戰的勝利……
今天的張章是鬱悶的,不因為別的,因為第一天心情十分好的她,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只是稍稍的指導了一下隊員,導致現在已經提前出線的她現在還要在這邊指導一個年級的非正選們。難道她變得這麼好說話了嗎?某人繼續鬱悶中,她現在真的很想去看小光和乾的比賽啊,雖然知道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是小光,但是,這場比賽中,手塚有許多的表情變化的啊~真的很想看啊~張章可憐巴巴的望著男子網球部的方向。
「咳咳咳……」吉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那個人明顯是在走神的樣子,雖然走神中,能不能麻煩把力度控制一下啊,看看場上已經為數不多的人,吉川有些心疼自己的這些後備軍們,「好了原地休息,美……籐原,你去看一下男子網球部那邊的情況……」吉川還沒有說完,只看見女網這邊只看見已經因為慣性而關上的大門,場地中的張章早已不知道跑的無影無蹤了。
「game乾勝。」剛剛趕到的張章只聽到裁判的宣佈。
「怎麼樣了,現在的比分。」張章也顧不得喘勻氣息,急忙問道。
「咦?美美怎麼來了?」菊丸跳到張章的身旁。
「比分怎麼樣了?」張章也顧不得理大貓同學了,急著知道現在場上的狀況。
「現在局數是1比1啊!」大石意味深長的看了張章一眼後才回答道。
「……」咦?我最近有對大石保姆做過什麼麼?為什麼只是隨便的一瞥卻讓我感覺到危險呢?張章甩掉腦中突然冒出的想法。
「勢均力敵啊,有沒有想過會出現這種事情」菊丸也加入到討論中來了。
「沒!」
「幹得不錯啊,乾前輩」越前也前來插了一腳,說不定今天能看到手塚部長被拉下青學最強寶座的一天呢!
「我說過的吧,今天贏得一定是我吧……」場上的乾似乎覺得這樣還不能夠刺激到手塚似的。
「……」果然手塚在聽到乾的挑釁後微微的瞇起了好看的丹鳳眼。
「是的就是這眼神,你想要得分的時候,都可以從你的眼神中看出,正如我數據說的一樣。」
「誒?」乾的話讓張章愣住了。
「怎麼了,美美?」菊丸雖然眼睛緊緊的盯著比賽的場地,但還是耳尖的聽到了張章的愕然。
「數據網球……真的是可怕啊……居然能那麼準確的說出小光的習慣。」看著場地上飛來飛去的網球,張章無意識的說出了讓周圍的驚訝的話。說是驚訝,其實也是在預料中的事情吧,畢竟這兩個人……
「怎麼了手塚,你是無法超越我的數據的,就憑那樣的移動,是向右直線低飛的短墜球,角度大約是17度吧。」
「真的是直線的短墜球啊。「數據網球再次發揮出它的可怕之處。事實上果真就由乾說的一樣,一旁的一年級那個總是愛說『自己已經有兩年網球經驗』的男孩感慨著。想到這張章忽然想到自己的網球年齡似乎也是兩年啊。腦中忽然出現女版的屈尾吹噓著自己的網球技巧,不禁寒了一把,真的不敢想像啊,那種場景。
「為什麼他會知道呢?」櫻乃站在自己婆婆的旁邊,小小聲的說著自己心中的疑問,順便祈禱著籐原前輩千萬不要記住她是女子網球部的球員,否則……聽說籐原前輩的指導是非常的可怕的。
「因為他也計算了自己的擊球,」龍崎教練看著場地,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家孫女心中打的什麼主意,十分耐心的講解著,「如果他這樣擊出的話,他的對手會怎樣擊回呢?無論如何打他都能預測到,乾的數據網球就像是西洋棋一樣,但是數據並不能代表一切,人類就有不能被數據所決定的力量,即使乾真的很強,但如果他除了數據網球之外沒有別的話,那數據也就毫無用處了,要是有了足夠的力量來支援數據……是非常難的。」
「是什麼樣的力量呢?」
「你馬上就會知道的,好好看著吧,」
「斜線球78%會打向左邊。」乾繼續著自言自語。
「……」手塚聽到乾的預測後,十分果斷的在觸球的一瞬間打出了挑高球。雖然自己的一些行為習慣被別人看穿讓手塚很不高興,但是乾的進步讓手塚看到青學離稱霸全國的夢想又進了一步。
「呵呵……現在小光心裡肯定是十分高興的看到隊友的進步了,會怎麼說呢?」張章歪著腦袋想著,「現在的乾,今非昔比了,這些都能從他的跳躍力和臂力中感覺的到。」張章十分專業的學著手塚說話。而她的話成功的讓離她很近的幾個人不自覺的後退了一些,到底場上的是他們的部長還是這邊的這個是手塚啊……
「回擊了。」眾人的注意力又被場上的兩個人帶動起來,剛才雖然手塚部長及時改變球的方向,但是乾還是趕在球落地的一瞬間回擊了。
「他的絕技放削球。這個很難預測到,因為手塚的起手姿勢和普通的斷球毫無分別。」大石顯然是對自家的部長擁有十分強大的信任。不過可惜這次乾回擊了。
「乾獲勝。」精彩的回擊讓離比賽最近的裁判都十分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見,好一會才宣佈了這一局乾的獲勝。
「這下糟了,他居然能預測手塚的削球。」菊丸也感覺到此時的乾對於手塚的壓制。
「真是討厭的數據網球。」越前也拉了拉帽子,回想到以前和乾的比賽了,無論怎麼說,他果然討厭和乾前輩的對決啊。
「非常抱歉手塚,根據習慣,你放削球的機會率是92%,當然,我不知道你是否會用普通的回擊,但是根據我隊比賽的模擬,這應該是不可能的,而且我瞭解你的心裡趨勢,比賽已經繼續了一段時間了,差不多是你該放削球的時候了。」
「只是鑽研數據是不可能變得這麼厲害的,你還在其他方面下過功夫吧,乾!」雖然現在的手塚被乾逼得死死的,但是那種風淡雲清的樣子好像手塚還有什麼後招似的,根本不著急。
「真想嘗嘗登上最強寶座的滋味呢。」乾繼續挑釁著,三年的數據收集只為了今天的一戰。
「他已經到達頂峰了呢?」不二也在感慨到。
「好久不見了呢!厲害的乾,喵~」
「他按照給我們的訓練菜單,再增加兩倍以上的份量來練習,」海堂十分佩服著乾的毅力,看到此時的乾,他心中那種想下場痛痛快快的打一場的心情更加強烈了。
「兩倍?」眾人驚訝。
「海堂,正確的來說是2.25倍!」乾在場上指正著海堂的錯誤,難道對於這場比賽他已經勝券在握了嗎?張章微笑著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那個人並沒有使勁全力,只是想看看自家的隊員已經進步到什麼地步了,她不是最瞭解他的嗎?
「從右路攻擊的可能性是85%。」數據網球繼續佔著上風。
比賽局數已經是3比3了,小光你究竟想怎麼做呢?是時候給予反擊了呢~要不然……
「難道說……」菊丸神秘的看了看眾人,「這次手塚真的會輸掉嗎?」
「呵呵……真的很想看看手塚摔下頂峰的樣子呢~或許是非常有趣的事情呢!」不二唯恐天下不亂的附和著。
「誒?」大石眼看就要碎碎念開始了,「怎麼辦,手塚會輸。手塚會輸……」不知道現在的他除了這幾個字以外的話還能不能正常的表達出來呢?
「才怪呢,小光的後招還沒有出現,各位未免興奮的過頭了吧!不知道這話被你們部長聽到會被罰跑幾圈呢?20圈?30圈?」
「後招?」
「是啊~」張章看著場上那個正揮汗如雨的人,果然認真起來的小光最帥啊,「小光是不會輸在這個地方的……絕對不可能輸的,不管乾的數據網球怎樣強大,小光都能擊破。他不會那麼輕易的被拉下寶座的。」這些不僅僅是因為張章熟知《網球王子》的每一集的劇情,更因為她相信著那個人,從心底相信無論場上如何的不利,他都會贏取最終的勝利。
「4-3,乾獲勝,交換場地。」乾的一個扣殺讓比分已經到了4-3.場外的人開始猜測著,手塚究竟會怎樣反擊,難道這場比賽……手塚會輸掉?
「這樣下去也許會……」
「恩……從沒想過居然會發生……手塚部長會……」
「輸……」
場上的情況真的對手塚開始不利了,到現在也沒有出現籐原說的「後招」,一些一二年級的部員開始猜測著,手塚部長……這次……真的會輸……
身邊的混亂讓張章皺起了眉毛,她十分討厭這種不信任,「小光,是不會輸的。」張章堅決的說著。
比賽繼續著……
乾的優勢依舊,數據網球真的是強大啊……不過跟這種人打球……真的是討厭啊……張章感慨著。究竟該怎麼辦呢?小光,再這樣下去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啊……
「誒!」張章看見手塚左腳向前做出零式削球的動作。
隨著球的擊出,乾也很好的判斷出球的落地位置,趕到網球把球很漂亮的回擊過去了。
「沒想到手塚的削球被那麼簡單的回擊了!」這場比賽真的非常精彩,把場外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的吸引著。
「你注意到沒有,手塚?當你放削球的時候球拍前方會再垂低3.2毫米,你不能在用削球來擊敗我了。」乾的話不僅僅讓場上的手塚很吃驚,場外的隊員也在紛紛討論著最終的戰局會是怎樣的。
「籐原,好像十分熟悉手塚的網球啊,也是,籐原左手的球風和手塚簡直是一摸一樣啊。」不二好像敘事一般把張章的老底透露出來了,「不過,明明籐原右手的球風也很強大,為什麼卻不經常使用呢?」
「……」張章撇了撇嘴,繼續看球。她左手的球本身就是在手塚身上的時候練出來的,能不一樣嗎?左手打出的球不僅僅是球風一樣,連行為習慣都是一樣的,所以手塚只有稍微動一下,張章就知道他下一步會打出什麼樣的球來。
「30-40」眼看這一局的破發點到了,手塚還是沒有什麼大的動作,是已經是胸有成竹,還只是在頑強抵抗呢?
「彭……」
「40-40,平分。」隨著裁判報出比分後,場外觀看的部員們,這次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被手塚剛才的一擊震撼了,剛才的那一擊……是巧合嗎?
隨後的比賽完全倒置過來了,手塚剛才好像只是為了測試乾已經進步到什麼樣的地步了,才那樣做的。
「手塚領域?」張章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小光真會嚇人,雖然早知道最後的勝利的歸屬,但這過程……哎……嚇死人不償命啊……「下垂了3.2cm,小光……難道想……」為了看清張章已經用手抓住鐵網了。而乾似乎也想通過這一球來再次奪取比賽的節奏。
「仔細看好了,那個就是手塚全開的樣子,不是輕易能看到的……」不二也在提醒著一年級的幾位注意看好手塚打球的樣子。不過這真的是手塚力量全開的樣子嗎?張章這次聰明的什麼話也沒有說,這個人……只要自己懂就好吧。
手塚的勝利是一定了,更何況現在是沒有出現在乾數據中的網球技巧呢。
「6-4,手塚勝。」
比賽終於結束了,張章的小心臟也回到了它該呆的地方了,知道結果是一回事,經歷比賽有時另外一回事,張章暗暗發誓,下次再也不要來看所謂的熱血比賽了,害得她都……
「部長果然是無敵的啊……」旁邊的三人組看著已經從場上下來的手塚感慨道,這也成功的讓張章回神過來了。
「手塚,恭喜你了!」和手塚並排的乾說道,「下一次,我一定會贏你!」
「不能大意!」
「……」眾人黑線。不過又似乎是在預料之中的。
「啊!」張章突然大叫,眾人一驚,連正準備喝水的手塚也嚇了一大跳。「那個,那個……」誰來幫幫她啊,原因不是別的,因為和她對面的手塚的手裡……手裡的……水杯……水杯上面寫著「INUI」,怎麼辦?她該怎麼辦?「那個……那個,小光,我……我,有點口渴啊……」張章非常困難的說完這句話後搶過手塚手裡的水杯,真的要喝嗎?她有些黑線,別的穿越女主要麼遠遠躲著乾,要麼有和不二同樣嚇死人不償命的味覺,想她的味覺……也夠怪的,「乾汁」,她應該……死就死吧,張章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小光……」張章慘敗著一張臉,望著手塚,「幫我報仇……」說完就暈倒在手塚的身上。
「乾!30圈!」看著掉在地上的水杯,因為張章無力而掉在地上的後灑在外面詭異的液體,手塚抱起倒在他身上的人,向著醫務室跑去。
暈倒的張章,心急的手塚並沒有發現身後一道……的眼神。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4:55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暫時,我還是不能離開!
臉色蒼白,渾身無力,走路走著走著就會趕緊找地方吐啊吐的。
這就是張章現在的樣子,不過乾也沒有好過多少,調出這麼恐怖的液體,哼哼,如果被其他正選喝了,那還不……呸,呸,呸!她喝也不行,是她也不行,她還是女子網球部的正選呢。哎呀……又來了,張章趕緊找地方「洩洪」去了。
好不容易張章掛著一張比剛才更慘白的一張臉從廁所裡爬出來了。乾,你,你……我跟你……不共戴天……不過希望你……你能活過……小光的……80圈……正選們的對打……以及吉川的……不行又來了……
就這樣張章在淅瀝呼嚕,呼嚕淅瀝的過了N天後,張章終於……終於活了過來,不過,這N天裡,張章錯過了,抽籤=錯過了和關東各家王子巧遇的地方,桃城的復活=和鳳寶寶第一次見面,這些的這些,全部因為……因為,拉肚子這麼不華麗的事情,乾,咱們倆是槓上了。
N天後的張章在心裡問候了乾N+N遍後,心裡面終於好受了那麼一滴點,算了,氣要生的,生活也還是要過的,當張章回過神之後,發現自己半徑5米內空無一人。咦?人呢?算了,這樣也好,路不堵啊。習慣性遺忘症犯了的張章繼續往自己的目標走著,今天……恩!要去鳳小叔叔的店裡面繼續做著自己的作品。
「籐原……」張章回頭看見大石正在自己的身後,他……是在叫自己嗎?好像是吧!不過,又是那種眼神,擔憂?我的病剛好,大石同學那種眼神可以收回了。誒……不過,貌似她和大石同學的交集只有小光吧!他們什麼時候那麼熟了,難道……呸呸呸……都是那些該死的耽美文鬧得。
「大石,是在叫我嗎?」說完這句話後,張章就因為這句話惹得一頭的黑線,這裡不就是她一個人叫籐原嗎?
「我們……可以談談嗎?」現在的大石有些心不在焉的,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張章說了什麼,本來今天他只是向往常一樣去熟悉的俱樂部練習,走在路上正好看到籐原在發呆,所以……他認為這或許是老天的主意吧,讓他有機會把心中的話說出來,否則這種狀態是無法應付關東大賽上的那些高手們的。
「談……談?」張章愕然,不會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吧,難道大石對小光有什麼非分的想法,但是此時小光迷戀的是她,所以……難道今天是要攤牌的嗎?讓身為女主角的她退居二線?在張章心裡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禁忌之戀的鏡頭。
「……就這裡可以嗎?」
「嗯,隨便!」和大石的鄭重比起來,張章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根本不知道自己進了什麼地方。
「兩位點點什麼?」有點熟悉的聲音讓張章抬起頭來。
「……」
「很久不見了,小姐,還是要一杯咖啡,一杯紅茶嗎?」原來大石把張章帶到那個名叫「coffee」的店裡頭來了,也不知道是大石故意的,還是店員有意的,張章和大石所處的位置正是她和手塚前兩次都坐過的位置,張章偏頭看見來來往往的人群,彷彿就要融入自己的思緒中去了,物是人非啊,三次同樣的位置,三次不同的心境,「不用了,我已經找到那個喝紅茶的人了,給我一杯黑咖啡好了。」
「好的,」雖然店員的筆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調整的心緒,不愧為一個好的店員啊,「那這位先生呢?」
「也給我一杯咖啡,謝謝!」
「好的,請兩位稍等,馬上就好!」
一直到二人所要的飲品都端上來,兩人都沒有交談,只是偶爾輕嘬一下端上來的咖啡,張章是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去了,而大石只是考慮著該如何開口,開口說那句,會傷害手塚,更會傷害到張章的話。
「那個……籐原……」大石猶豫著開口。
「嗯?」張章有些茫然?難道剛才她走神的當口,大石同學說了什麼嗎?
「你……」大石緊張,一會又像是認命似的,喝的一口咖啡,那感覺頗有種視死如歸的樣子,「拜託你,能不能離開手塚。」說完大石又恢復到原樣,眼睛不敢看對面張章一眼。
「……」張章的手頓了一下,她輕輕的放下正送到嘴邊的咖啡,「……理由呢?」語氣中根本沒有預計中拍案而起或是粗暴的動起手來,彷彿他們現在討論的事情和自己一點關係沒有,不過細心的人只要稍稍把目光放到張章那只由剛才輕撫咖啡杯臂沿改成了握緊咖啡杯的程度可以看出,張章是在忍耐著,希望自己可以保留一點清醒,希望可以清醒的判斷著她和小光的未來為什麼就這麼的不待人見呢,希望那個人的人格不要佔據著自己的身體,她怕她會傷害了大石,這個對青學來說重要的主力人員,她更怕,哪一天她只能透過這具身體的眼睛看著,「她」和她親愛的小光親親我我。
「……我說的只是暫時的,」大石總覺得自己是不是沒有把話說明白,為什麼對面的這個人會如此的平靜,還是說……「你也知道,我們現在已經是三年級的學生了,不僅僅是因為要面對升學的壓力,當然,手塚並不擔心這個,我只是想說,在網球部中這已經是我們三年級學生的最後的機會了,一年級的時候手塚曾說過要稱霸全國,今年……今年已經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雖然……」雖然之後,大石高昂著的情緒一下子被熄滅了。
張章耐心的聽著大石說的每一個字,「雖然……」之後不用大石說,張章也明白大石現在擔心的是手塚的手臂,不僅僅是因為手塚是青學衝刺全國大賽最重要的一員,更因為,大石當手塚是大石的好朋友。
「……其實,你們以後還有很多機會的,現在你們才15歲,或許還看不清自己的心到底是怎樣的……所以根本不必急於一時……拜託你,籐原,現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要攪亂手塚的心……青學很需要他……」
之後的話張章根本沒有聽得進去多少,因為她的耳邊一直迴盪著大石的那句「你們以後還有很多機會的……」機會?她都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她這個人的存在了,還談什麼機會……自從那個「死神」告訴她,她的病只是暫時的「好了」,而這個暫時的時間只是讓她來考慮要不要拿同等的東西來換取她的生命,呵呵……她最重要的東西?那天下意識的擋在了小光的面前也讓她明白對於她來說什麼是最重要的了,怎麼會不再是飾品設計和製作了呢?她一直以為那會是她一生的夢想了……怎麼不是了呢?或許是因為……因為,那個時候心裡或許已經給自己下了死刑吧,不過,無論是什麼,她都不會去換的,因為沒有夢想是可悲的,不是嗎?
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張章,並不曉得自己做了什麼,只見她,握著杯身的手越握越緊,咖啡杯實在是承受不起這種壓力,硬是讓張章給捏成兩半,「嘩……」濕熱的液體順著張章的手流了起來。
「啊……」感覺到熱量的張章趕緊站起來,忽然又想起什麼,也不顧被燙紅的手趕緊檢查旁邊那個看起來頗有份量的紙袋是否被淋濕。
「籐原……」已經被突入而來事情嚇傻的人終於回過神來了,大石趕緊起身想幫忙,忽然想到對方是女生之後,只能傻傻的站在那裡,手腳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你沒有事情吧。」
「沒……沒事……」張章只顧著擦拭不小心滴在紙袋上的液體根本沒有注意到旁邊的人。
「小姐,對不起,你沒有事情吧……」店員也發現這邊的不對勁,還好現在這個時候店裡面人不多,要是……他真的不敢想像,咖啡杯居然會被燙成兩半?明明泡咖啡時的溫度是在70℃左右的啊,他可是按照老闆說的去做的,為什麼他第一天第一杯沖泡的咖啡居然會出現這種狀況,嗚嗚嗚……為什麼同樣的兩杯咖啡居然只有一杯出現問題……呸呸呸……他是希望兩杯都不要出現什麼問題才好的啊……嗚嗚嗚……
「我沒有關係的~是我不好意思才對,給你添麻煩了~」張章語氣非常輕鬆的安慰著店員,希望眼前的這個男生不要哭出來才好啊,哎……怎麼看,對方怎麼是個小受樣啊……張章搖頭。
「真的沒事嗎?」小受店員含著淚水看著張章。
「真的沒事!」還覺得肯定的語氣不夠強烈似的,張章還帶上了點頭的動作。
終於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張章覺得異常的累,和大石重新坐在位置上,好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張章重新把玩著店員新端上來的咖啡。
「大石……」沉默終於被張章打破了,「你……認為……我和小……不,是手塚不相配嗎?」
「不是的,」張章的認真讓大石有些緊張,「你們很相配手塚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是溫柔的,而你看手塚的時候也和平時不一樣,只是,現在是我們的關鍵期……現在……我只是想讓你們暫時分開一下,並不是想拆散你們。以後你們還有很多的機會的。」
「很多機會嗎?」張章望著大石,「不知道我的時間還夠嗎?」張章喃喃的說。
「嗯?你說什麼?」大石沒有聽清張章說了什麼。
「不,沒什麼,」張章掩飾的低頭喝著咖啡,「大石,你們的部長並不像你想像中那麼脆弱,即使我在他面前倒下他也是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的,所以你根本不用擔心,而我……」張章猛的灌下一口咖啡,頓時,苦澀擴散到嘴中的每一個角落,「我是不會離開小光的,暫時不會……」是的只要她的生命不會被死神收走,那麼她會一直陪著那個人,一直,直到沒有辦法了,因為他們是彼此的守護天使……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哎……還是被發現了!
學校、家、「phoenix」的店裡,三點一線的生活,單調而乏味,可是卻讓張章活得分外的充實。呵呵……也是啊……現在的張章總是把每一天當作自己人生的最後一天來活著,能不充實嗎?不知道,這樣的她又該怎樣面對自己最後的離開呢?不知道她有沒有想過,最後的離開會帶給手塚以及現在的好朋友怎樣的打擊呢?估計這一切的一切張章都不曾想過,也許忙碌的一切只是張章逃避的一種手段。
「咳……」
「……」張章瞅了一眼練球不專心的部長。「……小光,想說什麼嗎?」要是自己不問的話,估計他也不會說了吧,怪不得大石會說出讓她暫時離開的話呢!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冰山啊,你想害我也不帶這樣的吧。
「明天青學要對抗冰帝……」手塚停下練球的動作,跑過來休息,張章也就順手把毛巾遞了過去。
「都已經是這個時候了啊……」明天就是和冰帝的比賽了啊,張章的手停在半空中,那場比賽啊……張章清楚的記得自己還在那個世界的時候每次看那場比賽的時候都會哭上一陣子,說實在的,那樣熱血的場景,一直是張章不敢面對的,也怕面對的,她害怕看了真實版的現場後,現在的她會有所改變,或許說,改變一直是存在的,只是她一直在逃避著罷了。
「……」手塚的臉上露出不悅,她沒聽明白自己想說的話嗎?「明天……」
「啊,」張章收回手,裝作非常忙碌的樣子,腦袋左晃右晃的就是不敢看手塚的眼睛,「明天……明天我要去鳳店長的店裡,嗯,和他約好的……那個……比賽加油!」
「比賽……」
「哎呀,小光你也是知道的,我……我對於能預知的比賽不敢興趣的!」實在是不知道還有什麼可整理的了,張章也只是低著頭,不敢看手塚的眼睛,她知道那個人和自己的距離……只要一抬頭……一抬頭,一抬頭,就能清楚的看清狼狽的自己就那樣的映在他的眼睛裡……
「是嗎?」手塚一臉的失望,這是張章看不見的,不過,再傻,張章還是從手塚的聲音中聽出來了,只是……她只會當作自己幻聽。「誰會勝利?」手塚喃喃的說著,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問張章。
「當然是青學了,冰帝那幫由水仙花帶領的隊伍怎麼能和青學比呢?那個,我想起來了,小光,我還有些事,今天就不一起走了啊,那個……我先回去了啊……」張章說完向逃了似的跑走了。
「那……」和跡部的比賽,誰會勝呢?看著跑遠的身影,手塚嚥下沒有說出口的話。
「美美,美美……」一大早張章就被吉川的奪命連環call給吵醒了。
「才幾點啊,你丫的怎麼不半夜來電話的呢。」剛醒的張章脾氣非常的不好,不過任誰,誰也不高興了。
「嘿嘿……今天的比賽……」
「今天我有事情,男子比賽不會到場,好了,拜拜!」張章沒等吉川那邊說完就關機起床了。
「嗯……希望今天是美好的一天吧!」拉開窗簾看著剛剛升起的太陽,張章自言自語道。刷牙,洗臉,跑步,吃飯,忙完這一切的張章無聊的坐在自己家裡的沙發上,「啊……有人在嗎?」某人無聊的發慌了,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了。「算了,還是去找鳳大叔吧!」
早晨7點,張章實在是不知道該幹什麼了,只好跑到鳳大叔的店裡了。其實,張章也知道,自己這不是沒事找事做,而是,只有面對飾品的製作的時候,自己的腦中才不會胡思亂想,才會控制住自己那顆早已經隨手塚跑到運動公園的心。
「美美,美美……我就知道你在這兒!」密閉的空間突然被輸入新鮮的空氣,讓專心某事的張章抬起頭來。
「誒?你怎麼會在這裡?」
「乾的數據是不會出錯的。」吉川走到張章的身邊,愣了一下,「誒?你怎麼會做這個?泥塑?乾的資料裡不是說你一直在做飾品嗎?怎麼會……」
「她腦袋被門卡了。」鳳翔太郎倚在門上右手輕輕搖著杯中葡萄酒。
「你腦袋才被門卡了呢?」張章取下防護眼鏡,「我這只是為以後開店做準備,哼!想想幾年之後我的店把這家店擊垮,你這是活生生的嫉妒啊。」
「開店?嫉妒?」鳳翔太郎起身來到張章的面前,「你不要笑死人了,你看看你做來做去還是這一個人,到時候你捨得把他的塑像賣掉嗎?你究竟要逃避到什麼時候呢?」
「我才不是逃避呢?」張章嘴硬著不肯承認。
「是啊,不是逃避,你只是膽小,連一場比賽也不肯面對。」翔太郎擺擺手敷衍著張章,「好了,你耍性子也夠了,時間不早了,趕緊去看比賽吧,你的同伴已經在等著了,快去,快去,今天我手癢了,地方讓我,趕緊走!」鳳翔太郎像是趕蒼蠅一樣把張章趕出店裡了。
「啊!被趕出來了。」張章站在鳳翔太郎的店門口發呆。
「既然被趕出來了,美美,現在你沒借口了吧,我們走吧!說不定能趕上呢。」
「啊……」非常不情願並且目前處於呆滯狀態的張章就這樣被吉川帶離原地,並一步一步的向運動公園進發著。
「阿勒,我怎麼會到這裡來了呢?」此時的張章已經站在了運動公園的門口。
「趕上了,時間剛剛好,好了,美美,我們進去吧。」
「……」後知後覺的張章終於認清了眼前的情況,希望等一下……
哎……
「啊……是閃電大人啊~小葉,小葉,你看看那個人是不是閃電大人?」
「……」現在的張章不知道是不是該轉身?說實在的,她也沒勇氣轉過身去,閃電?不用說肯定是在說自己了,她怎麼那麼白癡,出來的時候不換身衣服,為什麼要紮著辮子?為什麼她現在的打扮非常偏向「閃電」呢?更加的為什麼,現在的國中生到底在幹什麼,不用看她就知道剛才說話的肯定是「乖寶寶」之類的學生,為什麼深更半夜會出現在賽車的場地?為什麼會認出她來?為什麼,她現在有種想哭的感覺……
「啊,真的是閃電大人啊……彤彤快過來……」張章從眼縫中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興奮的二人組。為什麼她會被長相那麼可愛的女生給認出來啊?為什麼那兩位的眼中要冒出那麼多的粉紅色的心心啊。
「美美?你認識她們?」吉川茫然……
「不……」張章的腦袋現在就像是很久沒有上油的機器一樣,十分的僵硬的轉向吉川,「不……認……識……」
「閃電大人,閃電大人給我簽名!」
「小姐們……你……們……認……錯人了……」名叫張章的機器腦袋轉向興奮二人組。
「怎麼會呢?閃電大人的每一次比賽我都會去看的,飆車的閃電大人真是非常的帥氣啊,連亞久津仁大人都輸給你了……」那個叫小葉的女生非常興奮向同伴訴說道,「對了,聽說了嗎?閃電大人還會打網球呢?聽說千葉那邊的飛鼠挑戰也失敗了呢?」那人越說越興奮。越說讓張章身上的冷汗直流,她到底造了什麼虐啊。
「說起網球,跡部大人的網球風格真的是非常的活力啊。」那個叫彤彤的女生也開始興奮著。「跡部大人和忍足大人真的是非常好的一對啊。」
「……」張章頭痛中,腐女無處不在啊。
「今天和我們學校比賽的青學中也有非常不錯的人選啊~聽說他們的部長和那個長相柔美的不二是一對,或者把他們部長配給跡部大人也是不錯的選擇啊。對了,閃電大人和亞久津大人也是非常好的一對~」越說越興奮的二人沒有注意到旁邊的人已經是怒火沖天了,只要外來力量稍稍碰上那麼一下下……後果肯定是不堪設想的啊。
「如果把他們部長配給……」
「你們兩個給我聽著……」張章發飆中,「跡部和忍足那只關西狼是一對是肯定的,但是,不二是菊丸的,不是手塚的,記清楚了嗎?」張章火山爆發了,現在的她在別人的眼中是冷酷的,雖然在笑,但是……但是怎麼會是這個,閃電大人,你不要笑這麼……這麼恐怖啊~~~
「……」敢胡亂配小光?啊嗯?不想活了嗎?不知道,那個人是自己的嗎?
「飆車?」聲音彷彿從遙遠的未來傳來一般。張章的腦袋又呈現出沒有上油的狀態了。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是……小光?
「……」張章的腦袋終於轉正,眼前的人讓張章死的心都有了。
「閃電?」又是這個聲音。
「小光!」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決裂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七步。
短短的七步距離,只要走完這短短的七步,張章只要伸手就可以輕輕拽住那個擺動著的衣角,就可以像往常一樣搖啊搖的撒著嬌,,但是……
為什麼這雙腳始終邁不出步伐?為什麼明明是早已經免疫了的冷氣,此時會變的異常寒冷?為什麼要如此的震驚?為什麼要用那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小光……你……你……願意聽我的解釋嗎?
「飆車?」低沉的聲音再一次從那張薄薄的嘴唇中吐出。手塚看著張章低下的頭顱他好想、好想跨過他們之間的距離希望能清楚的看清那雙躲閃著的眼睛裡寫著,「這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一場夢」,而她此時此刻並沒有出現在他的面前,可是……
為什麼要閃躲?為什麼不敢看他的眼睛?為什麼不解釋?哪怕……哪怕只是一個否認的音節,一個否定的眼神,他都會選擇相信她,為什麼不否定?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
「小……」光字還未出口,張章只看一片藍色和自己擦身而過,她想抓住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希望,只要一下,一下就好,停下來,停下來啊,聽她的解釋好不好,好不好,伸出去的手,最後什麼也沒有抓住,擦身而過的冰冷,凍住了那只顫抖的手,金屬色的拉鏈打在張章的手上,深深的刺痛著那顆岌岌可危的心臟。
「……」算了吧!解釋又能如何?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否認……否認,只不過是再一次的欺騙罷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比賽晉級,手塚歎息,什麼話也沒有說朝著場地走去,越來越近的距離,讓那人臉上的神色越來越慌張,越來越閃躲,這讓手塚好不容易平靜的新越來越低沉,其實,擦身而過的時候手塚只要一個回頭,就能看到張章那個快要支撐不住,隨時可以倒下的身子,但是……
最終……
這只是……
擦身而過……
變了,變了,一切都變了,那人……真的還是張章嗎?手塚聽見心底第一次有個聲音這樣問著自己,那人……真的還是那個自己藏在心底的女子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他現在會有種抓不住的感覺了呢?為什麼不會在對自己傾述了呢?他們不應該是彼此的守護天使嗎?為什麼?為什麼?或許……
或許,那個藏在自己心底的女子,早已經在離開的那個時候就不復存在了吧。手塚無意識的撫摸上脖子上的掛飾。
不二回頭,擔憂的眼神望著那個始終保持原樣的女子,他們……哎……最終的最終極力隱藏的秘密還是被發現了不過這樣也好,只是……這兩個人……這兩個人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呢?算了,還是再找時間和他們好好談談吧,現在希望這兩個人都能冷靜一下,其實只要冷靜下來,相信他們都會清醒些吧。現在籐原那邊吉川會照顧好的,哎……問題是他們這邊這個總是一個人死撐的傢伙。
「你……你該有自己的夢想吧……」
「……請你和我一起把稱霸全日本中學網球界作為現在的夢想吧……」
「一起打球吧,去證明你的存在吧,雖然沒有人知道你,但是我知道你的存在,也會有人能感覺到你的,去打球吧,讓我們一起稱霸全國吧,不要在一邊默默地看著,一起去尋找夢想吧!」
「我喜歡你!張章!」
「……人生沒有如果,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我知道我也在你心裡,我會等,等你發現的那天……」
「……那麼在這個時候請你一定讓我做你的守護天使!」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遇見?為什麼要讓我看清自己的心?我為什麼要回來?這一次,這一次真的是回不去了吧,小光,你……這一次真的是不會回頭了吧,因為……因為,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那個藏在你心中的我了吧,你心中的女子如今已經變了很多很多……
顫抖的雙肩讓吉川誤以為一直背對著自己的女孩在哭她想過去安慰,但是伸出去的手卻被看不見的東西給刺了回來。痛!這是吉川現在唯一的感覺,為什麼碰不到那個人?吉川實在是沒有再次碰觸張章的勇氣,因為,那種痛,實在不是她能承受住的。
其實這樣的結果對誰都要來的好吧,她不用再擔心,因為她的再次消失,讓那個人難過吧,那麼……那麼……她……她也能心平氣和的接受這一切,她可以平靜的過完餘生了吧,可是……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心臟會如此的痛……為什麼她要來……如果剛才的一切沒有發生那該多好啊……為什麼她要習慣有他的陪伴……現在她該如何,如何有勇氣活著?
「哈哈哈哈……」痛到極點的張章蹲下身子,抱緊膝蓋,把自己縮的緊緊的,彷彿也只有這樣才能掩飾住滴血的心臟。
「美美……」不知所措的吉川。
「啊嗯!我還以為是誰,這麼不華麗。原來是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華麗軍團登場了!
「原來是跡部君,」起身,撫平衣服上的每一個褶角,抬頭,微笑,微瞇著眼睛,輕吐出柔柔的話語。
「你……」本該是完美公主的表現,卻讓跡部皺起了眉,偏頭看著一旁的忍足,同樣,這個不華麗的表情同樣出現在他的臉上,那個囂張的人似乎在慢慢的消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你這女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幾步的跨越跡部就抓住了張章的手臂。
「呵呵……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啊,讓跡部君擔心了。」張章後退,不著痕跡的卸掉跡部的手勁。
「籐原有什麼事情可以說出來的,你現在這樣會讓擔心你的人傷心的,你現在的這個樣子一會被監督看到我們也會不好交代的……」忍足這邊雖然是在問著張章但是眼神卻在詢問著張章身後的吉川。
「……」吉川苦笑這該讓她從何處說起呢?她現在也是懵懵懂懂的。
「多謝,忍足君的記掛,我真的是沒有事情,」微瞇著的眼睛現在並不代表著憤怒,現在只代表掩飾,掩飾著那一抹鏡片怎麼也擋不住的冷漠,慵懶的神色讓張章也搞不清現在的她究竟是誰?「部長,我們不是要和其他人集合嗎?」
「嗯!」張章的那一聲「部長」讓吉川糾結著,也讓她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等一下,她要和不二碰個頭了。
「那麼我們趕緊走吧。」舉手投足間張章的表現是完美的,只是現在的情況恐怕是除了她,其他人都不願意見到的事情吧。「那麼,我們先失陪了,冰帝的各位,希望一會的比賽各位能打出一場沒有遺憾的比賽吧。」張章欠身,拉著自家的部長消失在冰帝這邊的視線中。
「跡部……」
「不是你想的那樣,忍足,我想她並不是因為那件事才會變成這個樣子,好了,現在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東西,現在最重要的是比賽,想清楚我們今天該如何重創青學。」
「哼哼……跡部放心好了,今天的比賽可是冰帝全部正選都參加了,這可是和不動峰的那場不一樣,那次只是一場意外,最終的勝利一定會是我們,青學的各位只能止步於此了。」屬於冰帝的驕傲從忍足的骨子裡散發著。
「當然了。」跡部像一隻驕傲的孔雀一樣,抬頭挺胸帶領著冰帝的隊員們向比賽場地進發,他的那個樣子,無愧於眾同人女們給予的「水仙花」這一華麗的稱號。
「冰帝,冰帝……」
「勝利者是冰帝,失敗者是青學……」
此起彼伏的聲音,隨著冰帝的前行,傳遍至運動公園的每一個角落。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4:55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青學VS冰帝
「冰帝、冰帝……」隔著很遠的距離就能聽到這邊的場地上傳來的加油聲。這讓慢別人一拍的吉川一行人黑線,畢竟來晚了就意味著她們要闖過重重人牆障礙才能到達青學的那邊場地,回想起去年她們也有過同樣的經歷,每個人的身子不禁的一顫。
「哎,青學這邊第二雙打怎麼會是桃城和菊丸呢?大石在哪?出什麼事情了?」穿過冰帝拉拉隊的重重包圍吉川熙月把大家帶到裡青學僅幾步之遙的位置上,但是坐下後才發現青學的黃金組合併沒有出現在場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是這只是龍崎教練的計謀呢?
「大石……可能受傷了吧!」
「誒?」吉川左看右看才發現說話的人是從剛才就開始散發冷氣的籐原。
「啊,好可憐的大石誒……」女子雙重奏是來自於土方秀子和土方行清子這兩個雙胞胎姐妹。
「不過也不用擔心,看那兩個人的配合不是挺像一回事的嗎?」
「會嗎?」張章現在的聲音就像是老巫婆一樣,一次又一次的破壞著小朋友們的夢想。
「哎……美美你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好吧。」雖然現在的美美和剛才冷漠相比好多了,也不像剛才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但是……吉川搖了搖頭,想甩掉剛才腦中一閃而過的東西。
「看!這不就來了嗎?」彷彿是為了印證張章的話一樣,向日岳人的「月返」正好打出。
「0-15」
接下來的比賽,就如同張章預言的一樣青學的雙打一次又一次的被打壓著。
「不會就這麼結束掉,青學難道就這樣止步於此了嗎?」
「只要菊丸能記得起自己還有做學長這個責任,或許……」一向不會多言的張章不知道此刻是自我放棄了還是在有意識的提點著菊丸,此時的聲音已經不知道提高了幾個八度。
「美美似乎對冰帝那邊的球員很瞭解誒?」不知道是誰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美美,說說你瞭解的冰帝吧!」吉川看著張章好不容易陰轉多雲的臉色,一方面不想讓她再多想一些有的沒得的東西,另一方面出於私心,她想知道為什麼每次籐原總是說能預知的比賽看了最沒有意思,這個「能預知的比賽」,究竟代表著什麼,她相信,和她們相距不遠正比賽的那幾位也非常想知道的吧,看吧,原本坐在很遠距離的龍馬,從剛才就一點一點的向她們靠近。
「唔……」張章皺眉,似是在思考,又似乎是不想說,就在大家要放棄的時候,張章的聲音傳進大家的耳朵裡,「這場比賽如果單從人員上來看冰帝的忍足和向日100%勝過我們這邊的臨時組合……」
「……」張章的話向一把利劍一樣穿過眾人的心,確實,現在場上的臨時組合雖然也在拚命頑抗,但是非常明顯的菊丸因為場上的搭檔不是大石而顯得十分不適應。
「但是同樣的冰帝那邊也存在著不安定因素……」
「不安定因素?」眾人又把目光轉向場上,冰帝的那兩個配合的尤其默契,不安定因素究竟在哪裡?青學幾個年紀較小的後輩把目光轉向乾和不二,想從他們的口中得出這個「不安定的因素」究竟是什麼。可是,這兩個人並沒有看出張章口中的「不安定因素」究竟是什麼。
「向日岳人,冰帝學園三年級,打球類型屬於發球和截擊型,拿手絕招——月返,他對跳躍有著近乎異常的執著,雖然以他的身輕如燕為武器打敗了眾多對手,但是,一味要強也很可能成為他致命的弱點。因為當他對這項自信產生動搖時,集中力將會下降,一些判斷也會隨之有偏差,更重要的是,向日岳人的體力並不怎麼樣,長時間的比賽會對冰帝不利,如果場上的那兩位能針對向日岳人作出什麼樣的攻擊的話,那麼青學的勝率能提高到60%以上。」
「不過看情形我們這邊的情況是兩個人的配合不要出什麼問題才好啊。我們這邊也是存在著不定因素的啊。」
「……」眾人的心中也在不同的程度上附和著。
「唔……這也是為什麼我剛才說只要菊丸能記起自己還是個前輩,只要他能克服這個困難,相信青學才能和冰帝站在同一起跑點比賽。」
「那如果菊丸前輩克服這個困難的話,我們的勝率會不會再提高呢?」不知道什麼時候青學的「三人組」已經靠向張章身邊。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菊丸只有記起自己是個前輩的話才能和冰帝那邊的兩個人站在同一高度,而後才是有針對的向向日進攻勝率才能達到60%,或許更高一些。」
「啊……」青學的「三人組」對張章的分析似乎有些失落,「勝率好低啊,為什麼呢?」
「因為忍足侑士!」張章在說這話的時候,正好場上的忍足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張章這邊正開始聊起他來了,向看著他的張章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吧,同時也是對青學這邊的挑釁。這不禁讓張章一陣黑線,狼就是狼,感覺還是那麼敏銳。
「如果除去花心這一項的話,忍足這個人基本上是沒有什麼缺點的!」
「啊……」張章話音還沒落。引得青學場地邊上的幾位一陣吸氣,同時把臉小心翼翼的轉向那個表情嚴肅,正集中注意力觀看比賽的人,不知道此時,那個人的心裡會是如何的呢?
「哎呀,美美居然給冰帝的那頭花心的關西狼那麼高的評價,難道……」不二唯恐天下不亂的開口。
「關西狼並不單指忍足這個人是如何的花心,」張章白了一眼不二,眼睛順帶拐彎從手塚的身上繞了過去,她……還是在逃避中啊……「忍足侑士,冰帝學園三年級學生,屬於全方位型的人,拿手絕招……」張章停頓了一下,因為她在考慮該怎樣形容忍足的絕招,「拿手絕招很多,擁有絕佳的洞察力和天生的球感,他還不受外界聲音所惑,只忠於自我的堅強實力,嗯……忍足在比賽的時候,並不會把情感外露,但是往往和他比賽的時候,他總是會伺機行動,賽程中,忍足擅長的最佳時機擊中高吊球或短球這種對手最害怕的致命球!一句話,忍足是一個即使全力以赴對付向日的時候,總要分一份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一個可怕的人。不過他在比賽中很少會展露想「認真一博」的態度。」
「啊……那感覺不是和不二前輩很像嗎?」青學「三人組」有人開始發問了。
「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忍足在每次比賽的時候總是喜歡玩夠了然後再給對方致命的一擊,就像是狼對於獵物一樣,無論獵物怎麼逃都不會逃出狼的手掌心裡,之所以不會認真一搏,是因為值得用全力的人還沒有出現,他和不二相比,他對於勝利的渴望比不二大得多了。」
「唔……我是那種對於勝利不執著的人嗎?」聽到張章的話,不二狀似非常苦惱的說著。
「……」青學的隊員趕緊離開由不二怨念製造出來的黑氣壓。
「好資料啊!記下來,我要記下來。」從一開始乾就一心二用,一邊認真收集著場上的數據,另外一方面還要分神聽著張章的分析比且記下來。
接下來的比賽真的就如同張章預測的那樣,菊丸不知道想清楚了什麼和桃城的配合越加的完美,大石的到來更是讓菊丸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完全抓住了比賽的節奏。但是就如同張章講的一樣,冰帝那邊的忍足真的不是一般的角色,這場勝負還很難預料。
黃色的小球被場上的四個人你來我往的打來打去,張章的心情也隨之低沉下來,她很討厭心中那種堵堵的感覺,彷彿自己好像就是像場上人一樣就是應該為了網球而生的一樣,這樣一點都不像她,那個前世「運動白癡」的她,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張章總是逃避看現場的原因,因為害怕,害怕某一天她就不再是她了。她知道現在這個身體裡住著的靈魂可能已經不能完全是「她」了,她已經完全想明白了,不,或許是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只是不願意去承認這一事實罷了,現在的這個身體裡住著的很大的一部分還是自己的靈魂,另外有一部分是手塚的靈魂,還有一部分是這具身體本身的靈魂,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她的出走會帶走手塚的靈魂,這也是為什麼有些時候她的身體,她的情緒會不受自己控制了。張章越想越覺得心煩,她早知道就不應該一時心軟來看比賽,這不正是要她盡早的面對現實嗎?要是她不來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情,網球場——是她不該來的地方,她要走,遠遠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趁一些事情還沒真正的被放到陽光底下,她得逃,逃的遠遠的,想到這,張章「嗖」的一下站起了身子。
「美美,怎麼了?」張章的動作太過突然嚇了吉川一跳。
「我……我想起來還有事情要辦,我必須要走了。」慌張中張章找了一個非常爛的借口。
「……」看吧,吉川皺著眉頭明顯的根本不相信張章的借口。「等一會吧,現在比賽才3-3
呢?誰勝誰負都不一定呢……」
「不,這場比賽勝利的一定會是青學!」張章努力平息著自己的心情,千萬不要讓誰發現什麼才好。
「啊……」吉川望著前面正選們中有幾個人把精力分到她們這邊來了,好像在詢問著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是說勝負的比例青學只佔有60%嗎?怎麼這會……」吉川隨口問著,腦中在想著該怎樣才能讓張章留下來的理由。
「那是剛才,畢竟桃城也開始發揮自己的潛力了啊,他可是一個難纏的傢伙啊。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局比賽將會以6-4青學的勝利而結束。」
「不是吧……」吉川把目光重新投入到比賽場上,真的會如同籐原所說的那樣嗎?
張章什麼話也沒說,深深的看了那個背影一眼,轉身就走。
「好可惜啊,還想讓美美評論一下,下一場海堂、乾的比賽呢?」
「下一場的對手是誰呢?」雙胞胎選手在互相咬著耳朵,不過聲音大的讓幾個人都聽的分外明白。
「冰帝的肉戶和鳳。」就是這句話讓張章原本邁開的腳步又停了下來,愣了一下又轉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我等下一場比賽結束再走吧。」
「……」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青學VS冰帝 (二)
「我還是等到下一場比賽結束再走吧!」
看著坐在位置上的張章,吉川幾個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剛才……不是她們的幻聽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幾個人總是搞不明白,算了,結果OK就好了吧。
「6-4,青學勝利。」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這一場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咦,不會吧,真的同籐原前輩說的一樣啊!」雙胞胎看向張章的目光中只剩下崇拜了。
「好了,又不是第一天認識美美,不要傻站著了,我們去祝賀他們吧!」吉川敲著雙胞胎的腦袋,沒有給張章什麼解釋就拉著她跑到那一片藍色的跟前。
「我……」張章懷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還是說其實自己很想跑進那人的跟前跟他說一聲祝賀,即使以後兩個人或許只會是陌生人一樣相處,她還是想在現在能夠挽回些什麼。
「恭喜你們了手塚首戰告捷!」吉川把張章推到手塚的面前。
「嗯!」
「……」原本熱鬧的場面被這兩個人搞得十分的冷場,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龍崎教練,這個圈子中唯一的一個大人解圍。
「丫頭,分析的不錯,」龍崎教練伸手想拍拍張章的肩膀,但是卻被張章非常巧妙的躲了過去。「呵呵……我想起來還有一些事情,先走一步了……」
尷尬又見尷尬……
眾人只感覺頭上似乎有一群烏鴉飛過……
「……」張章低著頭,似乎在沉思著什麼,關於龍崎教練,張章的評價是這個小老太,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一個連網王中最大的BOSS都能腹黑到的人,她似乎沒有什麼功力與之抗衡。
「呵呵……隆,我陪你先去熱身!」不二看看眾人,拉著一旁無所適從的河村走了。
「我有事……」
「我也有事……」
原本熱鬧的場面,現在只剩下張章和手塚兩個人,風吹過帶起一陣塵土,很久兩人之間沒有對話,也沒有動,低頭的張章,沒有看到手塚一直在望著她,而手塚也不會窺探到張章的心裡是正如何做著抉擇。
「那個……」
「那個……」
兩人同時開口,同時愣住了,張章抬頭,兩人之間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周圍的溫度有上升的趨勢。和以前一樣,手塚沒有開口,十分紳士的等著張章把想說的話說出來,或許兩個人想說的是一樣的,手塚期待著。
「……」短暫的沉默,張章終於開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想說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卻卡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小……不……手……」停頓,張章深呼吸,說出來吧,她鼓勵著自己,說不定兩個人還能和好如初呢,張章期待著,「那個……我……我還有事情……先走了,」她到底在說什麼,根本不是想說這個的,張章想一拳把自己打暈,為什麼想說出口的話,沒有表達出來,到底是誰在說話,張章不敢承認,是自己把這個大好的機會給錯過了。「我……我……比賽……請加油……」最終的最終張章還是沒有把想說的話給表達出來,「嗯!」而手塚呢,雖然在張章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原本期待的心情已經跌入谷底,但是面癱著的臉沒有讓任何人看出什麼來,即使彼此心意相通的兩個人,在各自懷有自己的事情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彼此的想法。
「失禮了!」張章十分狼狽的逃離現場,但是沒跑幾步,停了下來,頓了有幾分鐘之多後,猛地一轉身,叫住已經走遠的手塚,「那個……我……」說啊,快點說出來啊。張章慢慢的走到手塚的面前,邊走邊給自己做著思想工作,說出來就好了,沒有什麼關係的。「我……我……你的胳膊沒有事情了吧!」已經滑到嘴邊的話,又一次的被張章嚥了下去。
「嗯!」
「跡部……很厲害……你要小心……」
「嗯!」
「如果說……我是說如果,你和跡部的比賽要用你的胳膊作為代價,你會不會放棄呢……」
「……」
「算了,算我多嘴,你肯定會繼續以你的方式比賽吧!」張章無意識的撫摸著自己的左胳膊,不知道,當手塚知道他的代價不僅僅是他的胳膊的話,會不會放棄比賽呢?「加油吧,手塚,朝著稱霸全國的夢想進發吧!我走了,比賽加油!」
「……」
「再找機會吧!」張章轉身自言自語道,這一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手塚看著張章遠去,放下手,轉身也離開了。其實,在張章轉身的一霎那,手塚伸手想攔住張章的去路,可是,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留下。
「喂,喂,喂,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喵~」等兩人都走遠了,躲在樹叢後的幾個人走了出來。
「反正不是什麼好事情,」桃城多嘴道,「沒看到部長周圍的綠色都被染上了一層薄冰了嗎?哎~躲這麼遠根本一點都聽不到啊~還是看海堂蛇和乾前輩準備的怎麼樣了。」桃城說完就走了。
「這也沒辦法,沒看到那兩個人的情況不對嗎?如果再被發現估計不是罰跑那麼簡單了。」和男網正選們混在一起的女網隊員們也隨著邊走邊解釋的吉川走遠了。
「madamadadene……」
……
肉戶亮,在和不動峰比賽的時候以6-0完敗,聽說已經被踢出正選的隊伍中了,但是這次對青學的比賽卻再一次的站在了正選的隊伍中,柛監督究竟打著怎樣的算盤?冰帝不是不會再用被踢出正選隊伍的人嗎?這一次?
「一球入……魂。」
「彭!」
「彭!彭!」
連續的幾個發球打斷了正在思緒的人們,那一個個的快速發球衝擊著人們靈魂,「好快!」或許每個人的心裡只剩下這兩個字來形容此時的震驚了吧。
「1-0」5分鐘沒到一局就結束了。
「前……輩……」幾個人僵硬的轉頭,非常有默契的看向張章。
「咦?」聽到聲音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轉了回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比賽啊~」吉川有點頭疼,這個人究竟是精明還是糊塗啊,「關於這場比賽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比賽?」張章雖然眼睛望著冰帝場地上那個白色的身影,但是不知道場地上究竟又有多少是映入到她的眼睛裡了呢?
「是,就是那個叫鳳長太郎的傢伙,有沒有什麼資料能透露的呢?或者說能不能評論下這場比賽呢?」杉野魅接到吉川無力的眼神繼續把她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鳳長太郎,冰帝學園國中部二年級學生,14歲,2月14日生日,水瓶座,身高,185cm,體重:72KG,血型,O型打球類型屬於發球和截擊型,愛用品牌:球鞋/BRIDGESTONE(ARCHPOWERXCS,球拍/BRIDGESTONE(PROBEAMX01OVER)拿手絕招:瞬間發球,喜歡的食物:烤牛肉,柳葉魚,興趣:鋼琴小提琴,擅長學科:美術音樂,喜歡的顏色:米色純白色,喜歡的類型:用情專一的女孩……」
「停、停、停……」吉川趕緊阻止著正滔滔不覺講話的傢伙,貌似頭更加疼了,回頭看看手塚的周圍已經是寒風飄飄了,相信只要籐原繼續說下去,很快就要波及到她們這裡了,「美美,為什麼你……你會對鳳長太郎那麼熟悉啊!」
「就是,就是,對冰帝其他隊員籐原前輩也只是稍稍提提,為什麼特別優待那個叫鳳的傢伙呢?」土方秀子問道。
「為什麼呢?」張章看著鳳的又一個瞬間發球把比分拉大到3-0,已經交換場地了,張章的目光也跟隨著那個身影。「他……那個叫鳳的男生……」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張章親親勾起嘴角,「是我的男朋友的最佳人選~那個時侯……心裡想著要是能遇到這樣的男生該有多好……」
「美美……美美,不要說了!」現在不單只有吉川一個人在組織著張章說話了,冷啊~已經冷到什麼程度了,看看青學這邊的場地就知道了,現在正選的周圍已經空無一人,全部的人都跑到後面了,而正選也只是迫於部長的淫威下……好吧,現在更冷了!
「怎麼了?」不在狀況的某人。
「沒事,能不能評比一下這場比賽呢?」吉川為自己的這個借口而感到十分的高興,看吧,四周的人們不是正給她鼓勵的眼神嗎!
「唔……這場可能……會輸……」張章的回答並沒有讓人有太多的驚訝,看吧,本來嘛,已經是4-0了,在這樣下去……場上的兩個人真的是在雙打嗎?乾究竟在幹什麼?難道已經放棄比賽了嗎?「我想這場比賽的輸贏並不重要……」
「誒?」幾個人回頭瞪著張章。
「這場比賽可能只是乾想讓海堂在以後的比賽能更好的發揮迴旋蛇鏢的威力才組成的雙打吧,所以即時這場比賽輸掉了,但是乾相信自己的隊友們肯定會拿下以後兩場的勝利。」
「但是,這樣輸下去不是很慘嗎?」
「你們以為鳳的瞬間發球只是個擺設嗎?還有不要小看肉戶亮這個人啊,你們看他身上的那傷,以為只是耍酷嗎?好好看看他在場上的每一次回擊,沒發現嗎他的肌肉伸縮以及體力都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提高嗎?而且,他的回擊堪稱完美了!」張章感歎道,「而且……你們以為乾會讓這場比賽就這樣結束掉嗎?而且……你們認為海堂除了迴旋蛇鏢以及其他技巧之後還剩下什麼嗎?」
「……」
「其實海堂最可怕的是他的體力。」
「喂,海堂,你看起來好像完了啊。」
「數據拿到了嗎?」
「恩…全到手了,辛苦了!」
「場上的對話傳到眾人的耳中,之前非常緊張的氣氛一瞬間被吹散了,又恢復到熱鬧的場面了。
「直線球的幾率是100%,但是真的很遺憾,差了3公分。」
接下來的比賽數據網球發揮了真正的作用,但是同樣的遺憾,這一場比賽還是以6-3輸給了冰帝的組合。
「好了,我該走了!」張章拍著身上的褶皺,漫不經心的說道。
「誒?」
「太棒了,鳳、肉戶幹的漂亮~青學似乎不怎麼樣嘛~」從冰帝的休息場地傳來的聲音讓張章停下了腳步。她轉身瞇著眼睛望著那個似乎眼熟的傢伙。
「那人是誰?」張章問著。
「籐原……籐原和子啊~不知道該是你姐姐還是妹妹的傢伙。美美……你該不會……該不會沒記住她的長相?」吉川吃驚的問著。
「有些眼熟!還有我沒有承認她是我的什麼人,所以她對於我來說什麼都不是……」張章撇嘴,她的家人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勝任的。
「還有她是我們下一場對手,」吉川站了起來,語氣非常沉重的說著,「並且是在冰帝女網選手中最強的單打,聽說她的啟蒙教練以前是職業選手來著。」
「唔~是嗎?」張章說完轉身,像是根本不在意別人說了什麼。
「那個你……」
「我走了~」張章朝後揮了揮手算是告別。
「籐……籐原!」
「唔?」張章轉身,一身正選服裝的河村站在她的身後。
「有事嗎?」張章正了正身子。
「能不能預測一下下一場比賽嗎?」河村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
「結果有那麼重要嗎?」
「不……沒……沒有……」河村的表情有些失落。
「我只能說樺地崇弘的絕招是複製,似乎是無論什麼什麼樣的絕招都能copy下來一樣。」張章似乎對河村這種老好人最沒有辦法。
「那……」
「相信你心裡應該有數了吧!加油!」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4:56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定下決心
定下決心「冰帝、冰帝、冰帝……」
「咚、咚咚……」
「冰帝、冰帝……」
「呼、呼、呼……」
「咚咚咚……」
離開,我得快一點離開,張章捂著那顆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臟快速的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美美……」和張章擦身而過的裕太認出的那個神情恍惚的人,想要叫住問清究竟怎麼了,但是,那人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她究竟怎麼了?」
「或許著急上廁所的說?一旁的聖魯道夫的鴨子正選隨口說道,「看她走得那麼急,應該就是這樣吧!」
「是這樣的嗎?」裕太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著那個已經看不見人影的道路。
「就是這樣的,不要擔心啦,快點的說,說不定不二周助的比賽已經開始了。不要擔心,她又不是小孩的說~」說完拉著不二裕太走遠了。
「可惡,不要再跳了!」張章摁住心臟的位置,「可惡!可惡……」
「彭、彭、彭……」
「不准再想了!」拚命呼吸的張章腦中總是回想著剛才雙方隊員拚命救球的樣子。剛才自己不是沒有認真看嗎?為什麼會記得那麼清楚,趕緊從我的腦中消失,「呼、呼、呼……我要冷靜,冷靜下來……」張章向左右望了望,發現不遠處有一個自動販賣機,連忙走了過去,顫抖的從口袋裡掏出硬幣,得到一瓶冰涼的礦泉水。
「咕咚咕咚……」三下五除二就把一瓶250ml的水給喝下去了,但是張章感覺心中的那種感覺不僅沒有減退,反而更加強烈了。「可惡……」
「快一點,冰帝VS青學的第三單打開始了……」
兩個人從張章身邊走過,似有似無的一句話傳到她的耳朵裡。
「網球、網球……」隨手把已經喝乾的瓶子捏扁扔進一旁的回收垃圾桶內,「為什麼要那麼拚命啊……不就是一顆打來打去的小球嗎?為什麼、為什麼?」這時的張章步履有些蹣跚「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張章走到自來水旁,把水龍頭開到最大,低頭任水流從頭頂流下,或許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清醒,讓自己明白,網球的意義。
[你以為我們就這樣完了嗎……]
[不能輸在這個地方,不能輸,絕對不能輸……]
[去全國……]
「為什麼會這樣,不該來的,不該來的,」張章在水中沖刷著自己腦袋,但是越是這樣,腦中的影像是越發的清楚,「可惡,可惡……」張章握緊拳頭,使勁的往牆上砸了好幾下,「啪啪……」聲音清脆而響亮,根本不像是拳頭與牆體碰撞發出的沉悶的聲音。張章抬起頭,那人的影子打在她的身上,看不清長相,而自己的拳頭靠在那人的手掌裡。
「怎麼是你?」
「哼!你以為是誰?誰會有膽子敢接你的拳頭?」那人說著抽出自己的手,甩了甩,「有哪個女人的力氣有你這麼野蠻?」
「亞、久、津、仁!」張章直起身子,去掉發繩,甩了甩頭上的水,潮濕的頭髮粘在脖子上,她也不在意扒了扒頭髮。
「你是小狗嗎?」亞久津仁躲過張章的頭髮水滴攻擊。
「今天我不想打架!」或許因為亞久津的打斷,張章的心情好了一些,無意中的一瞥,「喂……你的手……」
「哦,這個?沒什麼。」亞久津狀似非常輕鬆的甩掉手上的血滴,而在他手的正下方疑似已經有一小灘血跡。
「什麼叫沒什麼,」張章一把抓住亞久津仁受傷的手,「跟我去醫院!」
「喂,女人,不要命令我!」亞久津用另外一隻沒有受困的手抓住張章的衣領。
「唉……」張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雙腳已經騰空,似乎得有些行動才能讓魔王大人乖乖的跟她走,「所以說我今天不想打架……」張章放掉鉗住亞久津那只受傷的手,改用另外一隻手輕輕在亞久津抓住自己的那隻手上一按,亞久津只感覺到手上一麻,手上有勁使不出來。
「你又來這招!」
「哼!哼!這招不一直對你最管用。」張章說完,趁自己還呈凌空狀的時候,向旁邊一歪,身子以亞久津的手做圓心做了個360°的觔斗,而亞久津仁在看到張章行動後,也做好防備,在張章把他的手扭成不規則的弧度的時候,他向手臂內側一轉,這樣又變成原來的樣子了。
「我們還要這樣下去多久?」張章牽制著亞久津,而亞久津同樣也牽制著張章。
「你和我去醫院,我就放手。」
「不去!」
「那就這樣下去吧!反正有沒有人打擾,等到你血流盡的時候,我還是會把你拖到醫院的。」張章看著從剛開始他們動手,原本熱鬧的路上已經是寒風淒淒的樣子,涼涼的說。
「不去!」
「你……」張章有些討厭亞久津仁的固執,「給你另外一個選擇,我去買藥,給你包紮,其他的免談!」
「……」亞久津看著鉗住自己手的女孩的手勁一直沒有放鬆的跡象,估計繼續等下去真的會像她說的那樣,他只能被抬進醫院裡,亞久津一陣黑線,終於鬆口了,「好吧……」
就在亞久津仁的話剛說完,張章就把他拽到水龍頭下沖洗掉血漬,動作非常粗魯,但還是非常小心翼翼的避開了傷口。
「喂,有你這樣對待病人的嗎?還有你是女人嗎?怎麼那麼粗魯!」
「哼!哼!抱歉了,本人的專業不是醫生,至於是不是女人……」張章笑得非常的陰險,故意簡易包紮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亞久津的傷口。
「你呆在這裡,我去買藥,要是一會你不在的話……」張章說著比了比拳頭。
「快滾!」
或許張章真的是怕亞久津會突然跑掉,來回二十分鐘的路程硬是讓她縮短到十分鐘以內。
「呼、呼……」看著隨意坐在草地上的人,張章的心放了下來,還真的怕他跑了。
「幾步路就讓你那麼遜了啊。」魔王大人斜靠著一棵大樹,看著從遠處跑來的人打趣道。
「你試試看,本小姐還沒跑過那麼使勁的呢!喏~」張章扔出一個紙包,裡面裝著紗布以及止血藥,另外還有一瓶,不知道是買給誰的消腫噴劑。
「……」亞久津揮了揮自己受傷的手。
「你不是不想去醫院的嗎?還要包紮幹什麼。」長長那個雖然嘴上那麼說,但是還是走過去開始給亞久津包紮。
「……」亞久津看著張章仔細的給自己包紮,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起每次由紀給自己包紮的樣子,魔王大人一陣黑線,如果這樣想的話是不是意味著他把眼前的這個人當媽看了嗎?甩掉腦中不該有的想法,「怎麼,心情好多了吧。」
「……」張章的手頓了一下,接著又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我發現今天你的話特別的多。」
「喂……」魔王大人要發飆了。
「別動,」張章打了亞久津傷口一下,繫了個活扣,算是完成包紮了。收拾停當,張章學著魔王大人的樣子,躺在草地上。過了很久張章才說:「你說,網球真的就有那麼大魅力嗎?」
「切,無聊的遊戲……」
「去,無聊你今天還來?不就是為了看那個你打輸給他的小子嗎?」張章一口道出亞久津今天來得目的。
「誰說的。」亞久津直起身子,有些危險道。
「是啊,那是誰,跑到運動公園來,而且別的地方沒去,偏偏跑到專門打網球的區域來。」
「你……」眼看魔王大人的拳頭就要親吻到張章的身上的時候,魔王大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學著張章的語氣,「是啊,那是誰,明明說不喜歡網球的,卻求我幫忙找打黑球的地方,並且現在搞得那個叫飛什麼鼠的傢伙到處找這個人……」
「你……」現在輪到張章無語了,「算了,說實在的,我真的不喜歡網球,準確的說是不喜歡運動,但是偏偏沒練幾次的網球打的是最好,總覺得再這樣下去真的就不是自己了。」
「現在的你,已經不是自己了……」
「……」
「……」
「NEI,你說……如果我繼續打網球……會真的失去自我嗎?」
「……」
「其實網球……也沒必要那麼熱血的吧……」
「……」
「網球真的比人重要?」
「你吃網球的醋了?誰的?」亞久津踢了踢張章的腦袋。
「把你的臭腳從本小姐的頭上拿下去!」揮掉某人的臭腳,「什麼叫我吃醋了,我只是看不慣,看不慣他那麼重視網球。」
「嗯?」亞久津直起身子,俯瞰著還躺著地上的某人,這算是默認了嗎?「是誰呢?讓我猜猜,」魔王大人的心情不知道今天為什麼太好了,或許是因為難得有機會看眼前的這個無論是打架還是飆車都能和自己有得一拼的女人煩惱吧,至於網球……沒比過不知道,「你是青學的,以你的性格估計也跑不出那個學校方圓10米內,」張章白眼,她性格怎麼樣,不就是不喜歡出門,不能猜在她家周圍嗎?她家還在冰帝周圍呢,不行嗎?「是誰呢?是網球部的部長吧!」這叫猜嗎?有他那麼肯定的語氣嗎?還是說她的表情洩露出什麼了嗎?張章捏著自己的臉頰。「怪不得你對那個叫越前的小鬼那麼討厭,原來他抓住了那個部長的全部注意力啊~哈哈哈……」張章黑線。
「哈個屁啊,小光才不會去搞BL。」
「唔。」
接著……
危險慢慢靠近,亞久津一個掃堂腿,張章趁危險還有幾厘米的空檔,挺身逃過這強力的一擊,但是不要以為危險就不存在了,亞久津沒有收勢,趁掃出去的那隻腳剛沾地,側身另外一條腿就正面攻擊起張章,張章雙手交叉,擋住了這一擊。「喂,不帶這樣的,每次都玩突擊。」
「切,又被躲過了。」亞久津啐了一下,「算了,以後還有機會,我走了。」
「喂,場地在這邊,」張章指著青學比賽的場地,同相反方向的亞久津仁喊道。
「那是你該去的地方,不是我。」亞久津仁朝後方揮手,算是告別了吧。
「我該去的地方?」張章思考著。
「前輩是去清理草坪嗎?」張章抬頭,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又回到了青學和冰帝比賽的場地。
「冰帝、冰帝……」熱血的聲音。
「前、輩。」
「啊,」張章低下頭,「越前?」
「……」越前龍馬額頭上一排井字暴走。
「怎麼沒有看比賽?」
「要比一場嗎?」越前用球拍指著張章。
「是因為今天沒有出場的機會,才找我打球發揮過剩的體力?」張章用手撥開球拍,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裡面的比賽估計要完了,今天說不定有你出場的機會,不過估計代價也不小哦。好了進去吧。」
「前輩呢?」看著向後方退了幾步的張章,越前說道。
「我……我還是過會吧!」張章搖手,要進去看來還是需要一定的勇氣的。
「唔?」語調上揚,明顯的不相信,但是越前沒說什麼進去了。
「誰來幫河村的手包紮一下?」比賽結束了,龍崎老師看著手中的傷向後方大聲宣佈道。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嗎?」眾人回頭,張章就站在最高的台階上。
「美美,你『又』回來了啊……」吉川和女隊員一陣黑線。
「那就麻煩你了籐原。」河村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摸著腦袋說道。
「嗯。」張章拿出剛才給亞久津包紮沒用完的繃帶。
「咦,美美,是剛才去買繃帶嗎?呀,美美好厲害喵,連這個也預測到了。」大貓趴在大石身上說道。
「不是,剛才剩下的……」張章頓了一下,解釋給某人聽,「剛才有認識的人受傷了,順便在路上就買了,好了。」
「謝謝。」
「哼,青學的人真是卑鄙,居然耍這種花樣。」又是同樣的聲音從冰帝那邊的場地傳了過來。越過幾個人的身影,張章看到那個貌似是自己的「同胞姐妹」的籐原和子正呆在冰帝正選們嘰裡咕嚕的說著一些話,一些……讓人提起來極其不爽的話。
「……」那人似乎欠一些教訓了。張章剛想繞過幾人把心中的想法付諸行動。
「籐原能預測一下,我的比賽嗎?」不二在場地上笑瞇瞇的打斷張章的想法。而旁邊有一隻手阻止了她前進的方向。
「小……小光?」抬頭看著那隻手的主人張章臉紅。
「呆在這。」
「哦!」臉紅進行中。
「呵呵……現在該輪到我了吧。」不二笑瞇瞇的看著兩個人的互動,這樣算是和好了嗎?
「哼!」張章惡狠狠的看著打斷他們的不二,「只是希望你不要把綿羊欺負的太厲害了,其他的你自己心裡不是比誰都清楚嗎?」
「呵呵……是這樣的嗎?」不二貌似非常輕鬆的整理著球拍,「那意思是,這場比賽我贏定了!」不二睜眼。張章後退。
「就是,就是!」拜託不要在不該睜眼的時候睜開啊,很嚇人的說。
「呵呵……」
「……」看看張章看到了什麼,左瞅瞅右看看,張章發現沒有人看見,悄悄地,悄悄地。張章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的左手,向下,向下,再向下,張章向目標進發,深呼吸,呼吸,呼吸,做好心裡準備的張章把手悄悄的靠近手塚的右手,應該可以的吧,但是最後還差幾厘米的地方張章的老毛病還是犯了,她的手停在那裡就是不敢靠近一步。緊張又見緊張。怎麼辦?收回嗎?還沒等張章的想法更進一步的時候,那雙和表面不相稱溫暖非常的手包圍著張章的手。
「……」臉紅,臉紅進行中,張章不敢看那人的表情。
「……」同樣害羞的人。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手塚國光&張章(一)
「綿羊加油、綿羊加油……」
「誒?」
第二單打的比賽快要開始了,從空中傳來一陣怪異的加油聲。但是冰帝那邊的隊員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似的,並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只是忍足小狼的表情值得讓人回味。
「咦?怎麼會這樣?」一向對什麼事情都不感興趣的張章也流露出那種詫異的表情,關於這場冰帝對青學的比賽,她是十分熟悉的,但是中途出現這麼一個「鳥物」,她也感到奇怪,難道又有什麼穿越來的人?還是這只是「蝴蝶效應」的一種?
「怎麼了?」別人可能沒有發現張章的異樣,但是身為和張章擁有心電感應的手塚,當然這裡說的心電感應,只是在說當兩人都十分冷靜並且心思都在對方身上的時候才能互相感應出對方的心意,如果條件不成立,感應也就不存在了。當然這個條件僅限於手塚,張章就不存在,因為她身體裡有一小部分是手塚的靈魂。靠得那麼近的兩個人,手塚當然發現了張章情緒上的波動。
「沒什麼。」張章下意識的不願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想法,當然她忘了,這個別人正是和她應該擁有非常親密關係的人,不過,那人情緒上的一個小波動,張章就老實交代了,「只是覺得有鳥有些奇怪。」
「小智、小智,」綿羊這次出奇的沒有睡過去,聽到那個怪異的加油聲眼睛瞪的比銅鈴還要大,「小月也來了嗎?」說完還四處瞅瞅,找尋那個熟悉的身影,但是沒發現要找的人後又變得要醒不醒的樣子了。
「……」張章聽到慈郎說的名字,朝天空望了望,她認為那個叫「小月」的傢伙估計也是個「鳥類」。
「綿羊加油,」那只叫做小智的應該是只鸚鵡吧,飛到慈郎面前的台階上,抖動著兩隻翅膀,「今天有特質餅乾吃哦~」
「小月的特製餅乾,我要吃~」或許單純的動物對吃的方面都是十分的上心,慈郎又恢復的精神,「快點比賽吧~我要快一點吃到小月的餅乾~」慈郎那模樣彷彿勝利已經拿到手裡一樣。
「……」不對,不對。慈郎不應該頭腦不清醒的情況下開始的比賽嗎?為什麼這場比賽還沒開始就有那麼多自己不確定的因素?「蝴蝶效應」究竟有多大,還有什麼地方會和XF創造的內容有太大的差別。
「青春學園對冰帝學園第二單打的比賽現在開始!」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不二周助和清醒著的綿羊的比賽開始了。
「呀~」看到進場比賽的兩個人後,那制名叫「小智」的八哥飛到張章的面前,一人一鳥就這樣大眼對小眼的互相望著。說實在的張章總感覺那只八哥不是普通的鳥類,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張章被看得有些發毛。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手塚握緊張章的手無言的問著只有彼此才明白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啊。張章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更不要說自己認識不認識這隻鳥。
「哇、哇、哇,嘿嘿……小女生,很高興認識你啊~」這句話從一個鳥的口中講了出來,不僅讓張章弄的一頭的黑線,連身旁的幾個人也連連退後幾步。小……女生……這個稱呼實在是……「有緣再相見吧!」說完那隻鳥又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囧。
「Game,2-1青學不二勝。」就在張章愣神的過程中,比賽已經進行了幾個回合。
「起風了!」張章抬頭看著微風吹起帶落下來的樹葉,這風真的很小啊。真的就能打出那麼厲害的球嗎?「NEI,不二,起風了呢。」張章對著站在休息場地喝著飲料的人說道。
「呵呵……是啊,起風了呢~看來美美連我也調查的很清楚了呢~不過,既然美美都這麼說了」不二睜開眼睛盯著張章直到張章的心裡開始發毛,不二認為差不多了之後,又把話鋒一轉,「越前,你已經看過『巨熊回擊』和『燕回閃』了吧,那麼,這第三重反擊,也讓你見識一下吧~」
不二的第三重反擊——白鯨,是一種利用風進行的回擊。在XF的大作中張章已經拜讀過好多次了,每一次她都會覺得有種不現實的感覺,確切的說她認為王子們打的球都有種不現實的感覺,而現在她就處在這個她覺得不現實的世界中,而她打的球似乎也是不那麼的現實。
「呵呵……趁風還沒有過去,我們再來一球吧~」場上的不二對著對面的綿羊說道。而對方也因為遇見難得的高手顯得十分的興奮,場外的觀眾也在對不二的回擊議論紛紛。呵呵……這就是天才不二周助啊~
「比賽結束,6-2,青學勝利。」裁判宣佈了比賽結果,一切都在預料中不是嗎?冰帝的芥川慈郎在都大賽的復活賽中以6-2勝了不二裕太,而不二周助就在這次的比賽以同樣的分數為自己的弟弟報仇,張章想不明白這一局的比賽中不二認真的態度究竟佔了多少。
「……」在裁判宣佈這一局的比賽結束的時候,握著張章左手的力度就鬆開了,張章低著頭,不去理會自己的身後青學的歡呼聲,也不跟隨那個人之後的熱身,真的,她真的怕自己一不小心會出聲阻止,呵呵……即使阻止那個人還會一如既往的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吧,因為在那個人的心中網球始終是佔據著第一位的,而她……始終排在後面的吧。張章鬆了鬆拳頭,又握緊拳頭,那個人的體溫似乎正一點一點的從自己的手中消失。NEI,小光……下一場比賽,握們一起加油吧!
「咦,奇怪了,手塚前輩去哪裡了?越前也不知道哪裡去了?」喧鬧過後,人們終於發現下一場的主角不見了,而那個拽的要命的小子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真的呢~手塚不會逃了喵~」菊丸大貓趴在大石的身上神情非常輕鬆的開著自家部長的玩笑。
「英二……」大石扶正趴歪的貓咪同學,想要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畢竟手塚在部裡面的威嚴還是要維護的。
「呵呵……要問手塚去哪裡了,最好問問美美好了~」剛比賽完畢的不二站在自家弟弟的旁邊笑著和同伴們一起調侃著自己的部長。
「下一場的比賽會很精彩哦~」張章轉身,被對著陽光,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4:56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手塚國光&張章(二)
「這一場的比賽會很有趣哦~」
眾人無言的看著這樣的張章,雖然眼前的人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似乎……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已經不能向比賽初始那樣搖擺不定了呢。
「吱……」沉重的大門被打開,消失了一會的兩個人現在又重新站在了場上。
「喲~勇士歸來了嘛~」桃城壓在剛從外面走進來的越前身上打趣道。
「桃城前輩,好重!」
「NEI,NEI,美美,你現在的表情怎麼和比賽開始有著那麼大的區別呢?」大貓同學好像沒有看到手塚他們過來一般,從大石的身上轉趴到張章的身上了。
「好重!喂!菊丸,你快點下來!」張章有些無奈,青學的這隻大貓究竟知道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授首不清啊。
「越前,等一下的比賽你還是坐到教練席上吧,還有……」手塚邊向部員們下達著指示,一邊走向張章,順便把她身上哪個礙眼的傢伙扔到飼主身上,「菊丸比賽結束,20圈。」
「啊……不會吧!」菊丸還沒有說完就被大石摀住嘴巴了。
「呵呵……」張章笑看著這一切,這輕鬆的場面曾經的她也擁有過,只是現在物事人非,一切都得向前看了。
「……」手塚拿起張章旁邊自己的網球包中的毛巾,這樣的她才是真正的張章。
「NEI,小支柱的實力又增長了不少吧。看來又和他比劃了一次。」
「嗯!」
「NEI,小光,」張章叫住準備入場的手塚,「很久沒有並肩作戰過了呢?都快忘掉那種感覺了呢~」
「……」手塚轉身,不知道張章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比賽加油哦,張章的心底只剩下最後最後的一個秘密了,等比賽結束……不,或許一會你就能知道了。」只要你能愛惜自己的身體,或許這個秘密會是個永遠的秘密。
「……」手塚皺眉。
「既然我已經想通了,我就會一直朝著那個方向走下去,我會陪著你一直走到全國的最高領獎台上的,最後的勝利一定屬於青學!」最後的那句話,張章大聲的向全場宣佈道。
自信著的張章是無比美麗的,是無與倫比的,自信的張章撼動著青學的每一個人。
「青學、青學、青學……」這樣的加油聲遍及球場的每一個角落。
「呵呵……青學那邊似乎非常的狂妄啊,跡部!」站在場地外邊的忍足向已經站在場地監督聽取監督建議的跡部打趣道。
「……」而此時的跡部什麼話也沒說,盯著引起這場轟動的某個人。
「NEI,小光……」等到手塚已經站在教練席做著準備活動的時候,張章再一次的叫住了他,說實在的,現在張章比手塚還要的緊張,害怕,「跡部景吾的絕招是洞察力和一種名叫『破滅輪舞曲』的二次扣殺,所以千萬不要在他面前打高球,知道嗎?」
「……」手塚點頭,算是聽到張章的建議了,至於比賽會變成什麼樣子……這就不是他能預測到的了。
「你……你不要答應的好好的,做就是另外一套了,還有……盡快結束比賽,不要打持久戰……」
「……」
「還有……」
「美美,又不是去戰場,不用這麼生死離別的啊~比賽快開始了,你讓手塚快點準備吧!」吉川拉過還在一旁喋喋不休的人。
「嘻嘻……放心好了,有美美在一旁加油,手塚一定會勝利的啦,不用擔心的喵~」菊丸把頭枕在雙手之間打趣道。
「好數據啊~」乾已經把頭埋在筆記本裡沒有拔出來的跡象。
「可是……」對方不是一般人啊~這場比賽中手塚注定會成為悲情角色的一員啊。
「沒有什麼可是的哦,籐原仔細看著手塚的比賽吧。」不二指著正要上場比賽的人,「他可是青學的部長,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是啊,小光就是這樣的一種人,讓人又愛又恨的人。一個讓人愛到骨子裡的悲情王子,張章瞇著眼非常危險的盯著坐在教練席上的某人。
「……」坐在教練席上的越前忽然感覺一陣冷風從脖子上穿過。他抬頭,疑惑著天氣是不是變了?
「青學對冰帝第一單打開始,請雙方運動員出場!」
「冰帝、冰帝、冰帝……」隨著跡部的出場,那特有的歡呼聲響了起來。
「勝利者是跡部,敗者是手塚,勝利者是跡部,敗者是手塚……」特有的歡呼聲讓青學的眾人一陣黑線。但是卻讓張章原本緊張的心平靜了下來,似乎是想起了過往的什麼事情,現在在拚命的忍著笑容。
[勝利的是手塚,勝利的是手塚……]
[NEI,NEI,小光,本小姐的加油華麗吧,有了本小姐的加油千萬不要輸給對方哦~]
「玩夠了嗎?」在場上的手塚似乎也想到了某些往事,嘴角有一定的上揚,不知不覺中把一直用於阻止張章的話給說了出來。說完之後不僅是張章連手塚頭上黑線一片。
「這是和你的初次對決吧!」
「不是你一直想閉開我嗎?來咯!」跡部開球的同時,手塚也趕到相應的位置上回擊。
一球、兩球、三球……
高手間的對決似乎就這樣來來回回中進行著,場外的人現在連呼吸都變得非常小心翼翼,生怕漏掉哪怕是一點點的細節。
擦網,球回到手塚的領地,手塚立馬改變原本球回擊的方向上網,回擊成功,但是沒想到跡部卻在那裡等著他,扣殺,雖然手塚已經觸碰到球了,但是,球還是隨著球拍飛了出去。
「0-15」
「不會吧!」
「手塚部長……」場外邊青學的人有些擔心開場失利的部長了。
「閉嘴,好好看著!」現在更讓張章擔心的是跡部的左手已經放在臉上。難道手塚有什麼弱點已經被看穿了嗎?張章非常擔心的就是這個。
「怎麼了,手塚,速度慢了下來了嗎?」
「漂亮的截殺球!」
雙方都拿出自己的全力想從對方手中拿到一分,底線回球、手塚領域,一個一個的絕招被使出來,跡部在尋找著手塚的漏洞,而手塚也在想著該如何才能突破跡部的防禦,不二已經睜開了雙眼,而乾已經停止了記錄的動作。
「呀!」球場上只能聽見擊球而發出的聲音,但一聲小小的驚訝聲卻打破了現場的安靜。眾望去,張章此時正撫摩著自己的左臂。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籐原同學。」大石保姆首當其衝的發出了關心。
「沒……沒什麼,只是剛才好像有被蚊子……對是被蚊子咬了一下。」張章僵硬的解釋道。
「是這樣的嗎?」不二問著。
「呵呵……呵呵……比賽……比賽要緊!」這種借口明顯連張章自己也不相信,她怎麼告訴眾人,她剛才已經感覺到手塚的肩膀在那麼一瞬間有種酸麻的感覺呢?這是不是說再過一會手塚的肩膀會……
「行啊,手塚,就憑那種手腕。」看吧,跡部果然找出手塚的弱點來了。
「什麼叫『就憑那種手腕』?」果然跡部的這句話引起了場地外面的一陣騷動。
「不對,」張章低著頭鏡片一直反射著光而右手撫著左肩膀否認著跡部的話,「不是胳膊……」
「嗯,那個左手的手腕在疼吧。是的吧,手塚!」跡部自信著對手塚說道。
「不對,手塚的手肘已經完全治療好了!」場地外面的大石大聲的否認道。而這恰好中了跡部的計了,果然不知情的青學眾人都非常詫異的看著大石。
「原來如此,是手肘啊!」
「不對,」張章的頭更低了,「也不是手肘!」
「美美你怎麼了?」吉川從位置上走下來,明顯的看出張章的不對勁。
「不是手肘。是肩膀,肩膀!」
「咦?美美你在說什麼啊?」吉川晃著張章的肩膀。
「不要碰我,」張章推開吉川。張章實在害怕吉川的碰觸會讓自己的胳膊加快疼痛的速度。
青學網球部的眾人沒有發現張章的不對勁,他們的心思還沉浸在手塚部長的手臂上。大石還在述說著手塚手臂受傷的原因,隨著他的述說張章彷彿回到了兩年前的那個時候。直到今天為止張章也算明白,手塚病發的那天,或許也是自己病發的開始。呵呵……她還以為如果她在手塚發生今天這種情況的時候,遠遠的逃離,那樣自己才不會受到更大的傷害。原來,情況並非如此啊。
「1-0青學手塚勝。」零式削球的使出讓這一局的比賽傾向於青學這邊。
「不用客氣的,跡部。」手塚也同樣的向跡部挑戰著,究竟這場比賽誰會獲得最終的勝利,手塚的這一球也讓結果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這場比賽會怎樣?籐原前輩能不能預測一下啊~」或許是因為場上的氣憤太過緊張了,不知道是誰提議道,不過……那個人也太不知道死活了現在這個時候和張章說話。
「……」完全被忽視掉了,不過隨著手塚的一個挑高球的打出,張章也變得非常的緊張起來了,「笨蛋,不是說不要打高球的嗎?」張章大聲的說道。剛才不知道是甲乙丙丁誰的問題就這樣的被眾人完全忽視掉了。
「……」跡部盯著在場地外面大聲說話的人,哼哼,連他也調查到了嗎?籐原美,果然是個隱藏很深的人。從青學和冰帝的比賽的時候就聽見她針對全場比賽的分析,很到位,也很精準,沒想到她對冰帝……不,應該說是對各學校的網球好手都有一定的瞭解,不過,這次她可是猜錯了,跡部跑到網前,並沒有跳起來扣殺,而只是一個普通的回球,於是比賽繼續,小球在兩個人的手中來來回回的行走著。
「……」張章握緊拳頭,結果還是避免不了的嗎?
「這場比賽不妙啊!」現在連不二也發現了場上這詭異的氣氛。
「看來似乎要打持久戰了……」張章喃喃的說道。
「的確,你的手肘確實好了,手塚,不然也打不出那麼完美的零式,雖然那個手肘式痊癒了,但是你的肩會怎麼樣呢?
「……」
「就憑那種肩不知道一個小時後又會是怎樣的結果……」跡部得意的炫耀著自己過人的洞察力,不過,一會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發現對面的那個男人似乎要賭上自己的整個左肩。手塚,你真的要這樣和我打持久戰嗎?難道你就不怕以後再也無法握拍打球了嗎?對面的那個男人讓跡部感到有些可怕,但更多的是一種崇高的敬意。
比賽還在繼續,許多人都不知不覺中站了起來,應該是對這場比賽的兩個人致以崇高的敬意吧,畢竟這場高手間的對決真的是很難得。
「美美,要去哪裡?比賽還沒有結束!」張章以為自己悄悄的退後不會引起正在觀看比賽的正選們的注意,是啊,確實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因為他們已經把自己的全部注意力放在了自家部長的身上了,青學這邊的看台上並不是只有青學一個隊伍,不二身邊還呆著裕太小朋友一隻,此時張章就是引起了裕太的注意,或者說,從到達青學場地的時候,裕太就把自己的一部分注意力分給了張章,因為這樣的張章是他不曾見過的。
「我……我上去看的清楚一些。」張章一邊抱著開始發痛的左肩一邊在心裡腹誹著裕太幹嘛沒事幹注意到她這邊。看吧,正選中已經有人分注意力到她這邊了。「上面能夠看的更清楚一些……」其實張章怕一會自己的不對勁會讓場上的手塚分神。
「……」眾人沒有說什麼,畢竟現在的情況,手塚比較重要。
「……」張章解釋完,拿著剛才在藥店買的噴劑走到女網隊員們的位置坐下。
「彭彭,彭彭,彭彭彭……」坐下後的張章雖然是閉著眼睛的,但是聽著場上的擊球聲,安靜著的張章的腦海裡閃現出場上兩個人的比賽,以及……手塚肩膀上□著的兩塊骨頭摩擦的樣子,「吱、吱……」張章不知道是幻覺還是別的什麼耳朵裡似乎也能聽見那兩塊骨頭摩擦發出的聲響,每一次的摩擦,張章就會感覺左肩膀痛上一分。相信再過不久那種疼痛將是張章自己也承受不起了,雖然張章相信要比忍耐力的話,自己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但是,難保那樣的自己不會被別人看出異樣來。
場上的跡部因為感覺到對面的手塚要和自己來一場持久戰,從心裡開始害怕,現在無論如何,他跡部已經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了。是誰說青學的手塚是一個冷靜的人,沒看出這場比賽中的他顯得是多麼的熱血。
「30-0」
還有一球,還有一球,青學就能拿下這場比賽了,許多人都在祈禱著,手塚的手臂能夠撐住,只要一球,只要一球就好。可是——上天始終是喜歡給人開玩笑的,最後一球,手塚的肩膀最終沒有承受住,球拍落地,手塚本人也因疼痛跪倒在地上,同時青學正選們從場地外面衝進球場,但是卻被倒在地上手塚制止了,比賽還沒有結束!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表明了手塚想要繼續比賽的決心,和大和部長的約定就這麼重要嗎?
手塚倒下的時候,張章也倒在了旁邊吉川的身上,呵呵……就是因為她的身體中有一部分是手塚的靈魂,而本體受到過大的傷害,她也會受到同樣的傷害,只是,只要手塚能夠停止這種自虐的行為後,張章只要休息一下,身體就會好起來,可惜……一個為了遵守約定的人,會停止嗎?回答是肯定的。
「美美、美美,你怎麼了,是不是又開始發作了?我送你到醫院好不好……」
「籐原前輩……」青學的女正選們圍在張章的身邊小聲的詢問道,她們怕她們這邊的情況被比賽場上的那一群人發現,畢竟青學男網們走到現在這一步不容易。
「美美,你說一句話啊!」現在倒在吉川身上的張章臉色蒼白,嘴唇一點血色也沒有,然而身上卻出了很多汗,「不行,魅,告訴不二一聲說美美舊疾犯了我送她到醫院,秀子……」吉川冷靜下來,從容的指揮著身邊的隊員。
「等……等一下!」張章緩過勁來,想拉住收到命令的隊員,奈何左手一點勁也使不出來,眼看著人跑到已經從場地中返回的隊員。
「美美,你不要擔心,我們馬上到醫院去!」吉川看見張章醒過來,臉色終於露出一絲笑容來。
「不用了,」張章看著周圍圍著的幾個人,臉上都有著還未散去的焦急,又因為她的甦醒而顯得非常的高興,這些就是她的朋友啊……張章感慨著,「不是舊病復發,是……」張章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現在的情況,想了一下,用右手拽住左手的衣袖,使勁,結實的布料也承受不住張章幾次的硬拽,終於整個左袖被拉了下來。
「絲……」看著張章硬是把衣袖整個撤了下來,眾人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制止,但是隨著袖子脫離,幾個人看見張章的整個左肩一片紅腫,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這到底是怎麼了?光是看著眾人都是覺得很痛。
「讓開,快點讓開……」吉川忽然想到什麼,一邊用手扶住張章軟下來的身子,一邊撥開眾人擋住的場地,希望懷中的這個人身體情況和自己想的不是一樣的……
「怎麼了?」吉川撥開眾人,正好不二也走到她們這邊了,身後跟著不二裕太,臉上也露著焦急的神色。
「散開吧!比賽還沒有結束,各位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吧。」吉川指揮著眾人回到自己的位置,畢竟現在比賽也同樣重要,等眾人都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時候,吉川把張章的左臂露給不二看。
「這……」不二睜開眼睛,猛然轉身看向場地上的手塚,然後再緩緩閉上眼睛,「籐原能解釋一下嗎?」
「這到底怎麼了?哥哥再說什麼啊?還有美美的傷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裕太看到張章的傷並沒有想的太深,他只是擔心著臉色蒼白正倒在別人身上的人究竟是怎麼了。
「呵呵……所以說,我是不該留下來的啊……」張章虛弱的笑著,看著場上正忍受左肩痛苦一次又一次打出好球的人。
「籐原不是已經下定決心看完青學和冰帝的比賽了嗎?而且,籐原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這是不是就是你隱瞞手塚的那個所謂的最後的秘密?」
「呵呵……」吉川幫張章抹在肩膀上的藥也阻止不了手塚一次又一次強忍疼痛的回球帶給張章的傷害。「都被你……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汗水像是不要錢似的,任吉川怎麼擦也擦不完。
「只是想要一個解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不二看著場上已經開始進行搶七局的比賽,心裡祈禱著手塚的手臂千萬不要有事。
「我也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張章的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不知道蓋著誰的衣服。「等我意識到的時候,這種情況已經發生了。」不知道出於什麼心裡,張章不願意把真實的情況和除手塚外的任何人分享,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自己,畢竟現在的這個身體也不是她的。
「是嗎?」張章聽不出不二的問句中透露出多少的不相信,「怪不得前段時間你總是在手塚身上做些小動作,原來是有原因的。」不二轉身看向張章,「這場比賽手塚賭上了自己的胳膊,也要讓青學邁向全國大賽的舞台,估計他也不知道這場賭注中……」
「你搞錯了……」張章知道不二接下來的話要說什麼,「小光賭上的只是自己的胳膊,而我,只要他停止這種自虐的行為,休息一下就好了。而且這種情況可能以我離小光的遠近來判斷受傷害的大小。」
「7-6,冰帝跡部勝利!」最後一個球,手塚打出零式削球,但是不成功,小球彈了起來,不放棄的跡部追到了,打了回去,本以為手塚領域的使出能夠成功,奈何,奈何,最終,54-50第七局的比賽結束了。手塚閉上眼,感受著,似乎比賽還沒有結束,他不知道自己心裡究竟有些怎樣的感受,難過?失落?這些,都沒有,手塚只感覺到全身心的輕鬆,並不是因為比賽終於結束了,他的肩膀不用再受到傷害了。這一場比賽……他已經盡力了,已經沒有遺憾了……接下來的比賽,他相信越前一定會拿下來的,青學一定會走到最高點的。NEI,張章,你會怪我沒有聽你的勸告嗎?手塚緩緩張開眼睛,望向青學休息的場地,那個熟悉的人影此時正站在正選們的中間,或許是因為自己的任性,現在看起來有些蒼白,眼睛裡似乎有淚水的影子,只是嘴角邊的笑容是那樣的燦爛,一如以往。
[我輸了!]
[這一場比賽很精彩!小光一定很開心吧!]
[是的!]
[只要盡力就好,只要開心就好!]
無聲的交流,勝過千言萬語!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4:57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他是我的誰?
青學和冰帝的第一單打比賽中手塚以兩球之差惜敗於跡部,雖然第一單打的比賽青學輸掉了,但是這場比賽中手塚究竟輸沒輸,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不過場上手塚的對手可不承認這場比賽中手塚輸掉了,不過他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失敗的一方,此局應該只能算是平局,誰也沒輸,誰也沒贏罷了。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承認這兩種結局的。
「太棒了!景吾贏了~」突然聽到有人那麼親密的叫著那朵水仙花的名字時,站在外圍看著正選們圍著手塚問東問西的張章身子抖了一下,不是說有人看上那棵植物讓張章感覺到驚訝,而是,張章認為跡部居然會讓這麼嗲的聲音叫著他大爺那麼華麗的名字,實在是有些……張章正想尋找那個女生的身影,好給她投向欽佩的眼神。
「青學的手塚國光也不過如此,」這句話傳到張章的耳朵裡,她的身子頓了一下,居然有人敢說小光?哪個不要命的女人居然敢那麼用那麼大的聲音說出誣蔑青學帝王的話,「他居然想拿自己的胳膊相威脅,哼!哼!我們冰帝才不吃他那一套呢!青學的人都是那麼卑鄙!總是打溫情牌。」這話講的,不僅是張章青學這邊都沸騰了。
「喂,女人,不要不知道好歹,你哪只眼睛看到手塚耍陰謀了?」張章撥開通向冰帝場地的人群,終於看到說話的人,原來是……她!籐原和子。「還有比賽如同戰場,堂堂正正的比賽,無論用什麼計謀,只要能獲得勝利,只要你問心無愧就好!」張章說這話,不僅僅是跟那個詆毀手塚的女人說,她的這番話也是告訴跡部,延長賽是手塚自己的選擇,他沒必要搞得像現在這樣垂頭喪氣的給誰看?其實這場比賽手塚的決定,她,張章一點不在意的,張章就是這樣告訴自己的,只要她不是在咬牙切齒的說著這番話,相信她真的就不在意了。
「是你……」相信籐原和子也認出了這個早已經搬出家門的人是誰了,「你怎麼在這?難道你……」籐原和子像是想到了什麼,原本站在跡部身邊的身影,立馬向前一大步,擋住了張章看向跡部的視線,張章還在納悶呢?只聽見那人說,「我不會把景吾讓給你的!」
「哈?」張章的腦袋上現在已經寫滿了問號,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聽說最近籐原家和跡部家進行了聯姻!」吉川及時為張章解釋說明。
「那關我什麼事?」張章滿不在乎的說道,她暫時沒有做園丁的打算。
「據說這次聯姻是為了你辦的!」吉川有些頭痛的解釋道,為什麼她這個當事人還沒有她的消息來的準確呢?
「什麼?」張章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麼問題,把聲音提高了幾個八度。「開玩笑的吧!」
「對,就是,開玩笑的!」沒等吉川繼續解釋說明什麼,籐原和子趕緊搶過話鋒否認道,「就憑你,根本配不上華麗的跡部大人!你!從哪裡來趕緊滾回哪裡去!籐原家沒有你這個雜碎!」都說嫉妒心能使一個女人變得分外的醜陋,這一點從現在的籐原和子身上就可以看出。
「雜碎?」張章此時的身上散發出的氣壓讓吉川後退了兩步,這樣的張章是危險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她微瞇著眼睛,眼光就如同一道射線直接撲向對面的籐原和子,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那麼她不知道已經死掉多少次了。
「呵呵……籐原該回去了……」張章只感覺到一件外衣披在了自己的頭上,擋住了自己的視線,也成功的讓張章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不二?」張章低著頭,從衣服縫隙間看向青學的休息場地,手塚正擔憂的看向自己。「我已經沒事了,謝謝!」
「你,你算什麼東西,」已經從驚嚇中走出的籐原和子並沒有接受教訓,繼續叫囂著,「醫生已經說你的病已經沒有辦法醫治了,隨時都有死去的可能,你這種人憑什麼再回到籐原家,憑什麼要和景吾結婚……」
「啊呀呀!」張章非常輕鬆的打斷著對面的人的話,她拿下頭上擋住視線的衣服,交還給了一旁接她回青學場地的不二,「眼鏡的鏡片居然碎掉了!」張章取下眼鏡,對著陽光,然後再把目光轉向籐原和子。「你真厲害啊~居然能夠讓本小姐那麼生氣!」取下眼鏡的張章展現給人們另外一番容貌,「剛才說了那麼多了也累了吧,現在也該輪到我了!」此時的張章就像是逮住獵物的老虎,並不急著一口咬死,而是非常有興趣的逗弄著,等到獵物絕望的時候,也就是咬死獵物的時候。「第一、雖然不是非常記得你究竟是哪一位,」此話一出,很多人的頭上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出黑線,「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籐原老爺,也就是我爺爺,只生了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而我父親也只有我一個女兒,單從血統上來說好像我的比較純正吧。」
「美美,籐原和子的父親是入贅到籐原家的!」吉川向這個一向不肯多記事情的張章解釋道。
「哦,」張章表示她已經知道了,「即使是入贅到籐原家的那又怎樣,到底是血統比較重要,你說是嗎?雜碎小姐?」張章把籐原和子說的話又還了回去。
「你……」
「第二、我相信跡部家還沒有遜到需要靠聯姻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吧,你說是的吧,跡部君?」張章把問題又轉給了在旁邊一直看好戲的跡部。不要以為她不知道,他大爺的肯定早就知道今天這種事情的發生,挖個陷阱,就等著她這隻兔子傻不楞登的往裡面跳呢。
「啊嗯!本大爺根本沒有承認這樁聯姻,還有籐原和子同學,誰允許你叫本大爺『景吾』了?」跡部的回答算是給了張章一個交待。
「可是……」
「就算有我也不在意的!」張章不領跡部的情,打斷想解釋什麼的籐原和子的話,「對於聯姻這種事情就交給適合的人去就好了,反正我是不適合這種事情的,再者說了,」張章清了清喉嚨,臉色有著不自然的紅暈,側著身子,把目光偷偷瞄上那個人的身影,算是確定無誤後,抬起右手指著手塚的方向,「那個……手塚國光是本小姐……籐原美的男朋友……」此話一出,原本有些吵鬧的場地變得更加熱鬧了。
「哇!籐原前輩終於說出來了啊~」青學中幾個小輩高興的說著。
「手塚!這是不是說明你現在的身份終於不是黑戶了喵?」語出驚人的總是那個不怕死且單細胞的傢伙——菊丸英二是矣。
「青春啊!青春~」桃城在一旁吹著口哨,連一旁的海堂臉紅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咳咳咳……madamadadene!」這個是因為正喝著飲料突然因為張章驚人的話給嚇到的青學小王子。
「沙沙沙……」這是正在收集數據的兩個人。
「手塚今天真的是luck的一天啊!」
而我們的當事人手塚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有眼鏡的鏡片上反射著光芒,根本無從知道他的想法。
「呵呵……籐原真是……」不二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形容詞來形容此時張章帶給全場的震撼,「不過終於給手塚正位了,呵呵……不知道我們的部長大人的內心活動又是怎樣的呢?」
「……」張章白了不二一眼,按照張章自己的想法是,反正她和手塚已經昭告天下了,這等於是阻止了手塚哪怕有一絲的退出的打算,反正她已經準備進去了,就是不准手塚再有什麼別的想法退出,甩掉她這個正牌夫人,她的這一告白,以及青學和手塚走動比較近的一些人的反應算是明確的告訴那些想要親近手塚的人,那個人,已經是她的了,想進入,靠邊站,「所以說,本小姐對於做園丁這一行當沒有什麼興趣,根本沒有打算養水仙花的打算!」張章這番話的道出,表明了,水仙花=跡部,也算是給跡部大爺的別稱正牌了,她根本不顧,因為她的言論讓冰帝一些人的手開始癢癢起來了。「第三、你憑什麼說本小姐的身體不好,本小姐吃得好,睡的飽,生活別提多滋潤了,不要造謠好不好!」
「哼哼!齋籐醫生打給爺爺的電話裡說的清清楚楚,」籐原和子像是抓住了張章說話的漏洞,趕緊緊咬著不放,「你身體要是好的話,也不會讓醫術一流的齋籐醫生頭痛了吧!」
「呵呵……我說你從哪裡知道的呢?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的病早已經好了∼」張章的這話算是告訴手塚的,她至今一次病發的跡象也沒有,「難道你沒有聽說嗎?或者說你想驗證一下?」張章摩掌。
「怎麼驗證?」籐原和子的回答讓張章嘴角稍稍上揚。魚終於上鉤了啊。
「網球!聽說你的網球不錯,要不要和我這個病秧子打一場?」張章輕鬆的說道,如果仔細看的話,她的眼睛裡此時盛滿了算計。
「美美……」吉川阻止道,吉川的想法一方面是張章的胳膊剛才剛受到一定的創傷,另外一方面也是出於私心,畢竟明天女網的比賽的對手正是冰帝,她不想現在就暴露張章的網球水平,希望到時候能給冰帝一個措手不及。
「……」張章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在一旁用特別挑釁的眼光看著籐原和子。
「你以為我怕了你嗎?」到底是大小姐,受不住別人拿自己的強項比,「我讓你瞧瞧冰帝女隊的正選和你們的隊伍差別有多大!」
「呀!」張章裝作非常意外的樣子,「原來你是正選啊,真看不出來,在下不才今年剛剛勉強進入青學的正選。」張章這話一出,青學的女正選們在心裡都在嘀咕,你那是叫勉強進入,幾個人都被你6-0,KO掉了,還叫勉強?
「咦?籐原是勉強進入的嗎?我以為籐原的球技應該很厲害呢?」不二和吉川一直站在張章的左右後方的位置,聽到不二的話,張章身子一僵,她怎麼忘掉這位大爺的存在了,他是不是一時不腹黑心裡就不舒服呢?「畢竟籐原和手塚差點打成平手了呢!」不二的話像是一個炸彈似的讓更多的人給予原本默默無聞的張章更多的關注。看吧,她就知道,他還有這麼一手,什麼叫他不知道她的網球水平,是誰一天三次的挑釁她和正選們打?當初是誰用計把她拉到網球部裡來,張章越想越覺得手癢。
「那次比賽小光並沒有認真不是嗎?不二當時我記得你也在場的啊~」張章說這話的時候,牙齒咬得聲音讓一旁的吉川的身上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還有那場比賽最後不是沒有比完不是嗎?」張章可不想惹太多人的注意,畢竟她的志向並不在網球上,雖然她的網球比起許多人來說要好得多,但是現在她最多對網球是不討厭,也不那麼抗拒了,只是最終還是沒有把它當作夢想,或許她和河村一樣等到高中的時候,就不再打網球了!
「是嗎?」不二裝作不經心的說道,「好像是的吧,我忘了呢?」
「……」張章給了那個笑得無害的人一個大白眼,然後轉身對籐原和子說道:「明天的比賽我會在單打三等著你,我要在正式比賽中打敗你!」
「和子!」一個聲音阻止著籐原和子剛想出口的話語,張章望過去,唔?怎麼說呢?一個很漂亮的女生,估計在冰帝也有一定的地位,畢竟她能震懾住囂張跋扈的籐原和子,不過這一點可不是張章願意看見的。
「君上曉,冰帝女子網球部部長!」吉川在第一時間為張章解惑。吉川的心裡也在納悶,是不是真的是「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呢?為什麼眼前的這個人對男網的隊員的資料調查的那麼詳細,而女網的對手的資料……吉川有些頭痛。
「唔~沒關係,怕了就直說好了吧!反正我也不在意的~畢竟我也是能和青學男隊的隊員打上一局的嘛~不在意,不在意的~」張章說的輕鬆,「好了,問候到此為止了,隊長我們走吧,下一場比賽快要開始了~」張章說著就要離開冰帝的場地。
「站住,你別以為我怕了你了!」聽到張章的話,籐原和子暴躁了起來。「有本事,我們現在出去打一場!」
「哎~不好意思,我真的是以為你怕了我了呢~」張章轉過身子,臉上似笑非笑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想用手親吻她的臉蛋,「我說過要在正式場合打倒你,就是要在正式場合打倒你,單打三,明天我的位置,希望明天的對手不要太讓我無聊啊~」
「你……」
「美美是故意的吧~」聽著身後傳來的氣悶聲,吉川的心裡不要提多爽快了,「明天她會是單打三號嗎?」
「會的,會的~」張章的心裡現在別提多輕鬆了,「不好意思啊~熙月,單打三我先預訂了~」
「正好,冰帝最強的一個對手被你絆了,其她的人的動向我也能預料到會是怎樣的,明天的比賽我們的勝率又提高了不少啊~說不定這次真的能去全國大賽呢!」吉川看起來也顯得非常的高興。
「……」張章沒有說話,因為離青學的場地越近,她的臉就紅上一分,她忽然想起了,剛才她說過的話,什麼叫「手塚國光是本小姐的男朋友」,這次臉是丟大發了。
「喲~美美,幹得好~」菊丸趴在大石身上向張章豎起了大拇指。
「籐原前輩好厲害啊~」很多人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中,把手塚身邊的位置讓給了張章,聽著別人的調侃,張章的臉蛋都可以直接煎蛋了。
「那個……我……」張章不知道該解釋什麼,說自己只是一時的說順口,並不是有意的說他是她的男朋友的,雖然那個時候,手塚也曾向她告白過,但是,張章只是當那個時候的手塚只是大腦短路,那句話只是在不經意的說出來的,她沒有當真!
「不逃了?」手塚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拍著張章的腦袋,算是接受了張章的告白了,這也讓那些從張章說出「手塚是本小姐的男朋友」後的某些還在議論紛紛的人知道,他和她之間的關係。
「嗯!不逃了!」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只能算是練手
張章很是鬱悶,她和籐原和子之間的比賽被傳來傳去,等到再次傳到青學這邊的時候,已經換了七八個版本了,被傳的最多的是,籐原家的兩位公主要以網球比賽來爭奪跡部未婚妻的位置。當張章受龍崎教練的命令接受青學男網正選們的訓練,順便給那幾個小子作陪練,張章心裡估計著龍崎教練把她叫到男網的場地後者的原因比較大,畢竟以她目前的水平對付籐原和子還是綽綽有餘的。不過正因為到了男網場地,她才非常有幸的聽到這個流言,黑線又見黑線,是不是手塚不在,他們的神經就放鬆許多,於是,偽手塚牌冷氣大開,原本閒聊的人們彷彿預感到什麼似的,背後的寒毛反射性的豎了起來,左看右看並沒有發現部長的大駕,只是場地外面那個已經被證實的「部長夫人」正刮著和部長同樣的冷氣,最終的結果張章拉著幾個看起來很閒並且剛才似乎正是那幾個人在討論著,「籐原家的兩位公主要以網球比賽來爭奪跡部未婚妻的位置」,來了一個友好的交流賽,最後幾個人都累死在「零式削球」的威力下,估計已經到了談零色變的地步了。
6-0
6-0
6-0
幾場比賽下來,張章沒有讓任何一個人在自己的手中得分,場地外面的乾也在鬱悶,究竟籐原什麼時候才能打上屬於自己的網球,現在他的一些記錄都是清一色的疑似手塚球風,不過,乾相信籐原是有自己的球風的,值得慶賀的是乾可以在張章的網球中找到手塚的影子,現在他對於手塚和張章的評價從打球姿勢、風格以及個人感情已經上升到93.75%了。而同樣在一旁練球的龍馬和不二的心裡則是在想是不是只有觸碰到張章的底線的時候才能見識到她的網球呢?只有那樣才會和那個不喜歡和別人打比賽的人真正打一場呢?而張章最大的弱點正好是手塚……倆人思考中……
或許是傳言的力量比較強大的原因,原本冰帝和青學女網的比賽並不受外界所關注的,但是現在看來……人山人海說不上,但是出現的很多意想不到的人物,那個……手塚率領的青學男網正選們來看比賽,張章是能夠預見的,畢竟都是一個學校的嘛。但是跡部那朵水仙花幹嘛要帶著牛郎軍團來?難道他不知道傳言已經傳成什麼樣子了嗎?張章眼暈,頭暈,渾身上下都暈……暈頭暈腦的她跟著吉川勉強的送上了報名表,看到冰帝那邊的單打三上果然寫著籐原和子的名字,張章算是勉強露出今天的第一個微笑,然後便匆匆告別眾人,說是找地方練習,好應付一會的比賽。吉川點頭同意,畢竟傳言已經把張章搞成什麼樣子吉川和隊友們看的非常的明白,不過當張章指著不遠處的草叢告訴吉川一會雙打一的比賽快要結束的時候讓她到那個地方叫她,這讓眾人黑線了好一陣,這就是張章所謂的練習場地?
張章無所謂別人的態度,畢竟她是真的去做和比賽相關的內容練習,只不過她的賽前練習只是冥想,她要把全身的毛孔都打開,讓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上融入到自然中去,今天,張章已經決定要以怎樣的狀態來打好這場比賽,6-0肯定是不爭的事實,只是,這個6-0將會充滿著張章的怨念,這場比賽也算是和越前大叔比賽前的最後一次熱身了,算算時間,和越前大叔約定的時間就在這幾天了吧。
「美美、美美,你在這裡嗎?」冥想中的張章彷彿聽到有人在叫她,「奇怪,明明約定的是這個地方,她會跑哪裡去了呢?第一單打的比賽快要結束了啊!」
「已經這個時候了嗎?」身後突然發出的聲音讓吉川嚇了一跳,轉身一看,要找的人正雙腿盤膝打坐在地上,那個地方剛剛有人?吉川的腦海中蹦出這樣一句話。
「哎呀,我的大小姐,你趕快做準備活動吧,馬上就是你的比賽了!」吉川也顧不上多想什麼,甩掉腦中不切實際的想法,趕緊拉著根本當沒事人一樣的人去熱身。
「……」
等到二人做完基本的準備活動之後,趕到比賽場地第一雙打的比賽也正好結束,青學的雙胞胎組合輸給了冰帝的組合。一勝一敗,關鍵又落到了接下來即將出場的單打三的隊員的手中,誰能拿下下面一場比賽就預示著哪個隊伍的勝率將會更大一些。
「接下來就靠你了,美美!」吉川相信張章的加入一定會讓青學走的更遠。
「嗯!」張章漫不經心的答應著,猶豫著,「今天是女網的比賽嗎?」
「誒?」吉川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為什麼立海大的真田和柳回來看女網的比賽?今天不是沒有立海大的比賽嗎?」更讓張章鬱悶的是為什麼山吹的那個整天把luck掛在嘴邊的人也會來?難道是來釣MM的?張章認為這種假設最有可能!
「呵呵……」吉川尷尬的笑著,這就是流言的威力啊!無論何時,無論男生還是女生,流言蜚語總是能把不親近的人們變得親密起來,總之一句話,人,都是八卦的啊~
「美美姐姐……」吉川和張章隨聲望去,冰帝的加油隊伍中有一個人正向張章使勁的揮舞著手。
「美美,你認識的人?」吉川看著那人,只是覺得很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既然已經叫的那麼親密了,身旁的人肯定是認識的吧!
「不……認識!」吉川沒有回頭,並沒有看到張章的嘴角正在抽搐著,不認識?她怎麼可能不認識那隻大蝗蟲,自從她搬出籐原家後,那人一個星期裡有至少三天是呆在她那裡蹭飯的,每次臨走的時候還要指定下一次要吃的東西,要是不準備,她那一天無論躲到哪裡就得看著一雙濕潤潤的眼睛瞅著她。
「哦,我想起來了,他不是籐原一輝嘛!」吉川哀怨的看著張章,那眼光中明顯的有著鄙視,她的家人都不認識了,可憐訥!
「美美姐姐,我來給你加油了哦~」聽到這話的人都不免黑線,來給張章加油居然站在了冰帝的場地上。「明天我要吃你上次弄的餅哦~」這叫加油?張章有些氣節,明顯是來混吃的嘛?
「大石,那人好可憐哦,美美作的飯和乾汁有得一拼,那人居然還要點名吃美美作的東西,是不是味覺和不二有的一拼的喵~你說,以後美美要是嫁給手塚的話,那手塚不是太可憐了嗎?」菊丸或許沒有預料到自己的聲音居然大的讓張章一字也沒有漏掉。
「NEI,菊丸,我覺得你今天最好再跑上個三四十圈比較好的呢!」張章已經有想暈掉的衝動,偶爾一次的苦瓜大餐,現在即使是正常的午飯卻已經讓每天搶飯搶的高興的菊丸除不二,乾和手塚之外不敢再靠近的人了,原以為這是一件好事呢,沒想到她做的飯已經給菊丸大貓留下了這麼深刻的印象了啊。「或者說明天我也請你到我家吃飯吧!」
「大石~」菊丸大貓趕緊搖頭躲到了大石的身後。
「好了,不要鬧了!」手塚在一旁為菊丸解圍,張章撇嘴,表示著自己的不滿,手塚的語氣中又顯得非常的無奈,對一旁的張章說道,「比賽快要開始了……」
「嗨,嗨,嗨,我知道了,不要大意是吧!」張章把玩著手裡的球拍,「今天我可沒準備輸哦~」張章走向球場,忽然想到什麼,笑得非常的賊,笑得大石身上的菊丸身上一陣顫抖,張章轉身,對著手塚比了三個手指頭,手塚無奈。
「菊丸,一會自己罰跑三十圈吧!」不二笑得非常燦爛的走到菊丸身邊拍了拍他。
「我知道了啊~」菊丸哭喪著臉,「手塚這是□裸的……」菊丸剩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大石摀住了嘴巴,要是真的說出那四個字可不就是三十圈那麼簡單的事了。
「青學對冰帝第三單打的比賽現在開始!」
「哼!今天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站在張章對面場地的籐原和子已經開始叫囂了。
「好怕,好怕哦~」張章誇張的拍了拍胸口,「可惜啊~到現在我還不知道輸的感覺呢~不知道輸掉了的有什麼後果呢?」
「這場比賽誰輸了,誰必須離開跡部!」
「喂!我說過那朵水仙花和本小姐沒有關係的!」張章原本想用右手接球的手聽到籐原和子的話後又換成了左手。
「NEI,NEI,美美換手了喵~」
「哎呀,真的很可惜,以為今天能夠看到籐原的網球技巧了呢~不過……今天的籐原還真的是非常的期待呢!你說是吧,手塚!」
「……」
看著和自己對打的籐原和子,說實在的張章也在計劃著,難道真的就要在15分鐘以內把這場比賽結束掉了嗎?本來她可是計劃著要好好的玩上一會的呢!哎~要怪只能怪她那麼不受挑釁吧!
「跡部,你不覺得籐原美的球技和一個人非常的像嗎?」冰帝這邊忍足看著場上的人終於忍不住的說了。
「嗯!」跡部現在看著張章的樣子眼睛裡已經有了濃濃的戰意了,一個零式削球的打出,「手塚!」跡部握緊了拳頭。
「3-0青學籐原美勝!交換場地!」全場嘩然!
「NEI,怎麼樣,想贏本小姐可不那麼容易啊~」張章保持著削球的動作對著對面場地有些狼狽的籐原和子得意的說道。
「哎呀,每次看到籐原用左手打球總有一種打球的是手塚的感覺啊……」不二看著已經坐在休息區聽著龍崎老師建議的張章感概道。
「是的啊!無論是打球時的樣子以及技巧還是氣勢上都和部長一樣啊!」桃城順著不二的話邊感慨,邊看向旁邊的不停記錄的乾。
「嗯!」乾也彷彿是感覺到有人注視著自己,抬頭,接著桃城的話接著說道,「現在已經不能用百分比計算了,已經不能算得上模仿了,不過從籐原現在的打球風格中我能收集到手塚的一些數據,不過還真是期待著籐原右手的打球風格啊!」說完又開始埋在筆記本裡了。
「madamadadene……」越前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和張章一戰現在已經是他的願望了,但是無論怎麼挑釁那個人總是不上當,難道真的要在部長身上下功夫?越前哀怨的瞅著手塚。
「為什麼籐原的球風和手塚的那麼相似呢!」河村的話讓全體人員的耳朵豎了起來,讓手塚的身子一僵。
「因為小光是我的網球啟蒙老師啊~」張章聽到河村話剛開始也是苦惱著怎麼回答,但是看到眾人準備為難手塚的樣子於是把眾人的目光轉向自己,「哎,當初啊~原本是心情不好的時候被他遇見了,你們也知道小光根本不會安慰人,就想到了讓我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於是就開始教我打球了!」聽到這個答案眾人一陣黑線,「那個時候,我對網球不感興趣,總是惹小光生氣,後來,也是沒辦法就模仿著他的球風打球,然後就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了!」張章半真半假的話讓人聽不出來她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既然部長沒有阻止她說下去的話,應該是真的吧!也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了。
「……」張章看著手塚笑得像一隻狐狸,手塚也只是無奈,畢竟有些事情只要兩個人知道就好,其他人還是不要知曉的太多了。
……
「哼!有本事拿出自己的網球技巧和我對打,模仿別人的有什麼本事!」休息結束回到場上,或許是誰告訴了籐原和子,張章的網球是模仿手塚的了,所以一上來就說了這樣的話,不過昏了頭的她似乎忘掉了,既然張章連手塚的球也能模仿的話,是不是也說明了她的網球技巧也差不到哪裡去,否則的話怎樣去模仿。
「哎……原本這局我想使用『手塚領域』的呢!」張章輕鬆的說道,「不過算了,反正比賽那麼快結束也沒意思,那麼從現在開始我們正式開始吧!」張章把球拍換到右手,「希望比賽結束以後,還能在網球場上看到你~」
「誒?美美的話是什麼意思?」菊丸茫然的問著手塚。
「因為『閃電』的接下來要打的球非常的可怕!意志力薄弱的人在和她比賽完之後,是永遠的離開了網球場!」眾人順著聲音看見一個留著披肩長髮,皮膚黝黑,看起來有些壞壞樣子的男生正坐在離他們不遠處看著他們,顯然剛才的話是從這個人的嘴中說出來的。
「可怕?」眾人不明白。
「看見她的那個姿勢了嗎?」眾人隨著那人的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張章雙手抱胸,球拍被她環抱在裡面,低著頭,樣子非常的放鬆根本不像打球的樣子。
「誒?美美放棄了嗎?」菊丸的腦袋上顯然寫滿了問號,當然有疑問的並不只是他一個人,場外的觀眾以及站在張章對手位置的籐原和子對張章的做法也是糊里糊塗的,這不,籐原和子已經在發球線上嘲笑起她來了,「怎麼,已經放棄了嗎?接下來我可是沒準備讓你好過呢!」
「絕對防禦!」張章緩緩的抬起頭來,眼睛裡原本凌厲的光芒已經慢慢淡了下去,「你死定了!」
「你死定了!哈哈哈……」坐在場地外面的那個怪人和張章同時說出了這樣的話。
「誒?你認識美美?」吉川把大家的疑問問了出來。
「美美?」那人皺著眉頭,忽然拍了一下腦袋,「你是說閃電吧!我找了她好久了呢!」
或許剛才眾人沒聽到來人對張章的稱呼,但是「閃電」二字一出口,青學這邊的學生已經防備起來了,畢竟張章用「閃電」這個名字出現的地方都不是什麼好地方!
「喂,喂,不用這麼防備的嘛,」那人摸了摸鼻子,「我和她只是球友,偶爾打打球或者看她和別人賽車,比起亞久津仁來我可是大大的良民了。那傢伙可是每次賽車過後都要和閃電打架的。」
「……」眾人瞅瞅邊上的手塚再瞅瞅正在比賽的某人,不知道場上的那傢伙有沒有交待詳細,不過,能和魔王打架,場上的那個人真是……
「嘿嘿……說實在的要不是昨天我妹妹遇見閃電我還真不知道她是個女生來呢!害得我找了那麼久!哦,對了我叫大島飛,別人都叫我『飛鼠』。」
「請問你找籐原有什麼事情嗎?」乾不怕死的拿著筆記本問道。
「再打一次球……」那人看著場上正在比賽的兩個人,無論籐原和子的球打到哪裡,張章都能回擊過去,但是球風並不凌厲,「快看,要來了哦,20、21……」
「什麼要來了?」眾人看著場上的比賽,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
「23、24。二十四球神隱!」飛鼠剛說完,只見場上的張章出現了變化,眾人不自覺的擦了擦眼睛,不知道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還是怎麼了,只見場上的張章在回擊完二十四球後彷彿是慢慢的消失了一樣,要不是飛鼠的提醒眾人可能會慢上一會才會發現。「絕對防禦,只是閃電的叫法,她說絕對防禦下是沒有她回不了的球,不過我們都叫『二十四球神隱』,因為每回擊二十四球,人、球以及聲音都會消失,不過,這只是閃電自己說的,因為沒有人能堅持到最後……」
「嘶……有那麼厲害嗎?」
「嘿嘿……」飛鼠笑得有些恐怖,「厲不厲害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和閃電用這種打法對打的總共有五人,四個人已經不打網球了,還有一個聽說在看心理醫生!」
「啊……」現在眾人看向張章的眼光中已經有一種恐懼不過更多的是一種興奮,好幾個不怕死的傢伙已經摩拳擦掌的想等一回張章下來比一場。
「5-0」
「不錯嘛∼」張章的眼睛裡有一種讚賞,「人已經消失的情況下居然能和我對打……」等到聲音消失的一霎那,張章的回擊並沒有被籐原和子打到,抽空張章誇獎了一下還在負隅頑抗的人。
「囉……嗦!」籐原和子現在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估計即時想用腦子想一下破解的方法也無力想像了,因為實在是太累了,不僅僅單只體力上的,還有精神方面,籐原和子總覺的這場比賽似乎用了好幾個小時似的了!
「哎∼還有一局比賽就結束了呢∼這樣吧,只要你能從我手中拿上一分的話,那麼這場比賽我就認輸好了∼」
「……」敵人只是站著喘息著,並不上當!
「哎呀,我已經讓步那麼大了呀∼」張章整理著球拍,「這樣吧,跟你說絕對防禦只有在每次第二十四球的時候才會出現看不見的情況,不過每二十四球後都會消失一樣,開始是人,然後是球,在然後才是聲音,你只要在你能力範圍內回擊就好了啊,以你的能力你有四十八次機會啊∼要不要比呢?還有最後四球,只要你能得一分,我就自動認輸哦∼」
「太大意了!」手塚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美美怎麼可以這樣!」吉川也忍不住嘮叨起來。
「呵呵……這不是很有趣的樣子嗎?」不二微笑著不知道心裡在打些什麼主意。
「你們太小看閃電了哦,」飛鼠搖了搖手指頭,裝著非常神秘的樣子,指著張章的右手「她的重力扣還沒有解下來,這場比賽那個女生已經完全輸掉了,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但是,只要不放棄一定會出現漏洞,現在美美的太過驕傲了!」裕太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進來。
「裕太∼」不二看到自家弟弟來看比賽非常的高興趕緊走了過去。
「廢工廠那邊的比賽比這邊的要惡劣許多,閃電還不是照樣贏,比賽沒結束,她的神經可是比誰都繃的要直!」
場上的籐原和子似乎接受了張章的提議,只要一球,管她贏了多少,她都要退出,這可是她在全場人員的面前保證了,不怕她不承認。
「NEI,NEI,不知道手塚和美美比起來,誰厲害呢?」菊丸不怕死的摟住手塚的肩膀,不過他似乎有些忘記手塚現在還是個傷員,而菊丸又不小心碰到了手塚左肩的傷處了,手塚皺眉,而場上已經開始進行最後一次消失的人忽然閃了一下,原本消失的人又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裡了。而籐原和子抓住這個機會把球打到了張章的反方向。
「呀!」菊丸吐著舌頭從手塚身上下來,他也意識到自己惹禍了。
可是原以為這一球一定是籐原和子拿到了,而這場比賽也會因為這一球以籐原和子勝出而結束掉,不過,正當籐原和子以為自己勝利的時候,球卻好像在張章的場地這邊碰到什麼東西似的,「砰!」球回到了籐原和子的腳下。眾人吃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原本坐著的飛鼠也站了起來,愣在那裡,不是因為吃驚,而是因為這種球風他太熟悉了,他很多次敗在這種打法下,雖然有些不同,但是飛鼠相信這絕對是張章的另外一個絕招「絕對攻擊」!
「哎呀,嚇死我了,我以為要輸掉了呢∼」張章出現,眾人吃驚!
「兩個……兩個人?」籐原和子指著對方的場地嚇住了。
「誒?你再好好看看!」張章笑著指著另外一個方向的「自己」,那個張章正在緩慢的消失中,原來剛才只是她的影像罷了。
「你……」籐原和子已經被氣得不知說什麼好了,「再來!」
「雖然打攪到你的興致非常不好意思,但是……」張章轉向裁判,「裁判,你可以計分了吧,比賽好像結束了∼」
「誒?哦!」裁判回神,他也在納悶,他今天是在為中學生網球做裁判的吧,「比賽結束,6-0,青學籐原美勝!」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4:58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比賽結束
「絕對進攻?」離飛鼠比較近的裕太聽見他的喃喃自語,「這不是『絕對防禦』嗎?」
「……」飛鼠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兩者本質上應該沒有什麼區別,如同名字一樣,一個總是防禦,但是沒有攻擊性,但是另外一個完全放棄防禦,只是一味的攻擊,還有如果防禦是看不見人影的話,那麼攻擊的時候,就得讓你看見很多人,沒有死角……」
「你在這……」一個冰冷的聲音打斷了飛鼠的話,飛鼠僵直著背,不用回頭他也知道來人是誰……
「喲~仁!」原本還在把著MM的千石看到來人,走了過去,非常親密的摟著亞久津的肩膀,雖然心裡奇怪亞久津為什麼會來網球場看比賽,但是魔王大人的心思哪是他這個普通人看得透的呢!
「……」魔王大人瞥了他一眼,甩掉身上的重物,朝青學的場地那個僵直身子的人走了過去。
「哎!亞久津!放開我!」飛鼠只覺得衣領一緊,他人就被拖著要離開,「喂,好歹我是前輩!再說我還沒和閃電打招呼呢!我現在不走!喂,喂喂……」
「閉嘴!」亞久津十分厭煩的把某人打暈了過去,剛要走,忽然轉向青學方向,那目光似乎是望向受傷的手塚的,青學的各位立馬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對抗著,「那女人眼光不錯!」說完也不管別人的反應頭也不回的走了。
「眼光不錯?」桃城的目光僵硬的轉向自家部長手塚身上!
「嘶……那女人?」海堂也學著桃城的動作!
「呵呵……不會是在說籐原和手塚的吧~」不二道出了眾人的心聲。
「……」
「什麼在說我?」從場上下來的張章正好聽見不二的話。
「美美,美美,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大島飛的人喵~」大石一時沒有看住自家的寵物,菊丸嘴快的差點把剛才的事情說了出來。
「大島飛?」張章喝了口水,補充著體內流失的水份,「沒有聽過誒!怎麼,他認識我嗎?找我有事嗎?」
「英二……聽錯了!」大石趕緊摀住菊丸的嘴巴!笑話,剛才亞久津仁趁比賽還沒有結束趕緊把那人拉走了,不就是不想讓他們接觸嗎?英二什麼時候能長大呢?大石保姆在心裡開始碎碎念起來。
「算了,反正也想不起,如果還有事情的話,他還會來找我的~」張章不再折磨著自己的腦細胞,這也算是她有些自知之明吧,放下水杯的張章笑瞇瞇的走到手塚身旁,伸出雙手,「NEI……」接下來也就沒話了,眾人非常好奇手塚會給張章什麼東西。
「……」手塚無奈,拿出放在口袋中的手,把手中的物品交給張章。
「什麼東西啊?」眾人圍過去,「哈?」普通的糖塊正躺在張章的手中。
「籐原前輩……」桃城一時好奇,但又出於對自家部長的忌憚,不敢把問題問出口,只是那種急於想知道答案的眼神把張章雷了好久。
「這個啊……」張章把手中的物品放進口中,慢慢享受著,好一會才想起還有一群求知慾非常強的傢伙們正在等著她,「這個是力量的源泉哦~」
「切,只是普通的補充體力的糖塊罷了!」跡部帶領著冰帝正選們走到張章他們的身邊。
「喲~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跡部大爺啊~」眾人皺著眉頭聽著張章對跡部說話的語氣,那語氣怎麼聽怎麼像是古代妓院中老鴇的說話語氣,而不巧的是他們似乎正是那些待接客的□們。「哎!我贏了,跡部大爺也用不著著急過來,畢竟本小姐可是沒準備接收你這個戰利品啊~」
「你……打的還算是精彩,」跡部估計也是被張章的語氣給氣著了,開始沒話找話說了,好不容易才找到正題,「不過,你的弱點本大爺找到了!」聽到跡部的回答眾人大吃一驚!不得不佩服跡部那過人的眼力。
「NEI,NEI,要不要吃糖?」張章的下一個動作氣得跡部的牙咬得咯吱咯吱的響,原來剛才的話,張章根本沒有好好的聽,而是從自己的網球包中掏出自己專門裝東西的袋子,遞給冰帝這邊的向日岳人。
「誒?給我?」向日指了指自己,看向旁邊的忍足,不是說眼前的這個人非常的難以接近嗎?
「是啊,是啊,」張章連忙點頭,掏出一把糖來誘惑著冰帝的這只倔強的小貓,「這個叫運氣糖哦~有各種各樣的口味的~試試吧~」張章說著又把糖朝向日面前遞了遞。
「既然是幸運糖怎麼能少得了我呢~」千事業從自己的位置上走了下來,和青學眾人打了聲招呼後,繞道張章的身邊從她的手中拈起一塊糖來,「luckly,是蘋果味的~」
「真的呢~我的是草莓口味的呢~」看來糖果的誘惑果真厲害,張章已經成功誘惑了冰帝的一人。
「真的誒~」張章看著裸露在外的糖果,「岳人好幸運哦,我每次想吃草莓味的都吃不到呢~」
「大石~我也想吃糖了~美美怎麼可以那麼偏心的喵!」青學的大貓的眼睛裡已經開始對冰帝的那只開始射放出強烈的驅逐光波,如果沒有那傢伙,草莓口味的糖就會是他的了,話說回來,美美的口味什麼時候變正常了?
「你這女人!」跡部受不了這種對自己華麗的無視,「難道說你不想知道自己的缺點嗎?」跡部開始誘惑著對自己無視的傢伙。
「我當然知道自己網球上的缺點啊……」張章走回青學的場地,菊丸趕緊搶過一塊糖塞進嘴巴裡。
「好苦~」菊丸的臉皺成了一團。
「是苦瓜味的!」張章摸著菊丸的腦袋,表示十分的同情,然後毫不在意的對眾人說著自己網球上的缺點,「絕對防守和攻擊,是我的網球絕招,如同表面意思無論是怎麼樣的球都能回擊,但是這得耗費打球者的精神力以及體力,所以說持久力對我來說是不利的,我說的對嗎?跡部君!」
「……」跡部沒有表示什麼,但從他的表情中已經透露出張章說的是實話。
「多謝跡部君的提點,不過呢~我自信現在暫時沒有誰能讓我打到持久戰的~」張章的身上散發出自信的光芒。
「自信過頭那就叫自大!總有一天會失敗的!」隨聲望去,張章看見說話的人正是剛回到冰帝正選隊伍的肉戶亮,而總是伴隨他身邊的鳳長太郎正在阻止著自家前輩不禮貌的舉動。
「可惜我志不在此,所以輸贏對於我來說無所謂~」張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不過似乎這樣說又是對這群視網球為生命的傢伙們的一種不尊重,張章又補充道,「這也是為什麼教我網球的人只讓我把網球當作鍛煉身體的手段而不贊同我和別人打比賽的原因了!」張章說這話的同時還白了陷害自己進入女網的不二,後者彷彿感覺不到似的,還是笑得雲淡風輕。
「呀~」幾隻單純的小動物安慰的向張章投來關心的眼神,「幸好慈朗不在,」岳人安慰道,「要是慈朗看到今天的比賽一定會不停的纏著你的,不過話說回來了,那只綿羊又跑那裡睡去了?」
「向日前輩,芥川前輩現在應該在小月的家裡……」
「小月?」張章皺眉。
「啊……狡猾的綿羊,又纏著小月了,小月特製的餅乾……」向日拉住身旁的忍足,想盡快的離開這個地方,「侑士,我們快走,要不然好吃的都被那只貪吃的綿羊給消滅了……」
「岳人,」忍足無奈的朝眾人欠了欠身子,算是告別,「你想吃東西不要拿我來做借口啊!」
「哼!我這還不是給你製造機會,要不是看你是認真的,我……」人是走遠了,剩下的話張章沒有聽見,不過現在她也沒有心思去追究是什麼人把號稱「關西大色狼」的忍足的心給抓住了,因為光是聽到「餅乾」二字已經讓她有種想吐的感覺了,沒想到,她以為可以吃些少許的麵粉食品後,她的輕微厭食症會有些改善了,沒想到……
「籐原前輩你沒事嗎?」首先發現張章不對勁的不是手塚,因為手塚同學的位置正好站在張章的後面,「籐原前輩你沒事嗎?」這個聲音再一次的傳來,眾人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手塚已經走到她的身邊,輕輕扶住她的身子。
「我沒什麼事情啊~鳳君。」張章把自己身上一部分的重量放到身後那個人的身上。看著臉紅的鳳長太郎,張章的思緒有那麼一瞬間回到了以前。都說鳳長太郎的脖子上會習慣性的掛著十字架,張章的視線停在了鳳長太郎的脖子上,或許是因為不用運動,冰帝網球部的外套夾克讓張章只能看到長長的銀鏈,窺探不到銀鏈上掛著的東西。張章忽然感覺到腰上一緊,原本飛出去的思緒回到了身體裡。
「NEI,NEI,美美,你最後使出的一招叫『絕對攻擊』嗎?」菊丸彷彿不習慣自己被眾人遺忘似的。
「你怎麼知道?」說這話的時候張章又瞥了不二一眼,這裡除了他以外,誰還會知道自己的絕招呢!
「是大島……唔唔……」菊丸的聲音又再次消失在大石和桃城的魔爪下。
「大島……飛嗎?」張章努力的回想出這個名字,他是誰?看來得調查一下了,張章的心裡活動著,「雖然很像,但是不是的哦,是防守和攻擊的混合狀態~絕對攻擊沒有那麼快使出來的~哎~如果沒有剛才的意外,這一招也是不準備使出的!」
「……」菊丸聽到這裡也不再掙扎了,因為他可是記得讓眼前這個人使出絕招的禍害是誰了。
「呵呵……無論看幾次都覺得非常的神奇,手塚的感覺能直接傳達給籐原,不知道反過來是不是也一樣呢~」不二一說完這話,張章就感覺到背後的汗毛一根一根的豎了起來,刺透皮膚,有種恐怖的感覺,乾就如同幽靈一般,正在自己的身後眼鏡一直閃著光芒,而手中的筆因為記得速度過快正散發著焦糊的味道。
「……」手塚沉默,如果真的能感覺到的話,他不會受那麼長時間的苦才找到那個總是逃避的傢伙。
「呵……呵呵……應該不會吧……」張章躲過了菊丸想做實驗的雙手趕緊否認道。她又沒在手塚的身體裡留下什麼,怎麼可能會感覺得到呢?不過話說回來了,她身體裡那一抹手塚的靈魂到底是怎麼回事?
「唔?不是說見識到絕對防守的傢伙已經出現心裡障礙了嗎?但是……」越前彷彿不甘被冷落打斷眾人的談話,指了指冰帝場地的籐原和子,對張章說道:「她不是一點事情沒有嗎?果真還是madamadadene~」
「……」張章無語,她的消息到底是怎麼會洩露的呢?到底還是被什麼人給盯上了嗎?張章有些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事有例外!」沒發現今天她在場上的話比較多嗎?一邊要集中注意力,一邊又得注意那位大小姐的狀態,她容易嗎?就怕一不小心讓那位大小姐出現什麼問題,她的麻煩不是很多了嗎?只要給點教訓就好了,麻煩,她還是不要的!
「比賽結束7-5冰帝勝!」隨著裁判的一聲令響,比賽就這樣完結了,短短半天的比賽又有誰知道場上的人付出了怎樣的艱辛,網球只不過是兩個傻瓜追逐一個小球的遊戲,曾經的張章這樣想過,雖然這種想法到現在也不曾改變過多少,但是如今的場合下,張章也搞不清自己究竟抱著怎樣的心態去看待網球的。比賽結束了,青學輸掉了!有那麼一瞬間張章感到難過,畢竟她是看著吉川她們付出了很多的心血,如今只是這不到半天的時間,卻已經分出勝負……因為都是女子,所以輸掉比賽,她們可以用最直接的情緒表達出自己心裡的感受,那麼他們呢?張章把目光投向一直沒有離開的跡部,不過很快就收了回來,畢竟那個自戀的傢伙最不需要的便是同情了,更何況最終他們不是還是去過了全國大賽了嗎?
「好了,不要哭了~」吉川打斷了還在哭泣的眾人,聲音中還透出沙啞,明顯的是剛剛她也是哭了一場,「大家表現得都不錯,雖然今年我們不能去全國大賽了……」吉川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臉朝背後,站在她身後的張章看見她正努力的收回自己的眼淚,「但是,能和全國大賽前幾位的冰帝隊員們打成這樣,說明我們進步的速度很快,相信,相信明年我們一定可以打進全國大賽的!」聽到這話的三年級隊員們再一次濕潤了眼睛,因為她們已經沒有機會了。「好了,大家集合吧!」
張章直到最後一刻也沒有掉下眼淚,冷眼看著全場,不是說她不難過,只是心中重有千百萬個傷心,眼淚始終是掉不下來。
「哼!到底是冷血啊……」站在場上鞠躬謝場的張章抬頭,籐原和子不知道是不是教訓還是沒有吃夠,又開始在對面叫囂了。「看你的同伴的眼睛已經是紅腫一片了,而你……」
「呀~抱歉了~我們現在已經開始考慮到接下來的隊伍建設以及訓練中了,沒有閒功夫去傷心難過了~」張章也不好惹,「哪像你籐原大小姐,輸贏對於你來說是無所謂的啊~輸掉比賽你不是也一樣沒有露出難過的表情嗎~」張章的這話明顯的戳痛了籐原和子的傷口。
「下次,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那還真是抱歉了~對於輸給我的人,我已經沒有第二次動手的慾望了啊~」
「你……」
「和子!」籐原和子還想說些什麼的,但是可能覺得她即使再這樣下去也不會從張章手中得到什麼便宜,反而會使冰帝這邊的臉面都被她給丟光了,冰帝的部長,那個看起來很亮麗,能力也非常強,但很可惜的是張章還是沒有把她的名字給記住的女生阻止著籐原和子想說的話。
比賽真的就這麼的結束了,看著已經空下來的球場,心中總有些莫名的感動和傷感。眾人散去,吉川和青學的幾個人或許是要給這個小兩口製造單獨會面的機會,都各找各的借口,本來今天比賽結束後大石要陪著手塚去醫院拿檢測報告的,也被不二笑笑之後被桃城和菊丸給架走了。
「……」微風吹過,捲起幾片殘葉。
「走吧!」手塚現在對待張章的態度……怎麼說呢?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總之,現在的狀況,張章大人非常的不滿意,她已經當眾告白了,他不是也沒說什麼嗎?不是已經承認她是他的女朋友了嗎?再說了,先告白的又不是她……擺什麼譜啊~張章貌似非常氣憤的盯著那個人的背影,不是什麼秘密都和他說了嗎?其實張章不知道的是,冰山大人現在也是非常害羞的,一旦確立了關係後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和張章相處了。
「……」張章人品爆發,「咚咚咚」走到手塚的身邊,手一伸,放到手塚沒有受傷的右手裡,臉紅的把臉撇到一邊。
「……」手塚緊緊的抓住張章的手,抓得張章有些手痛。十指相扣,真的想就這麼一直走下去。
直達醫院的公交車上,還剩下兩個位置,一前一後,握著的手沒有辦法只有鬆開了,張章有些可惜,左手裡還殘存著手塚的體溫,張章有些後悔沒有過早的拉住那人的手。還好,還好她回來了,還好他沒有放開她的手。不過剛才……就是時間太短了……張章撇嘴……
「下一站……」要是還有機會的話,「請給老人以及抱小孩的讓個坐……」不知道……張章不知道想到什麼害羞的笑了笑,突然感覺到身後的人有動靜了,張章茫然的抬頭,發現眼前有一個抱小孩的阿姨,而手塚正準備讓座。
「您座我這裡吧!」張章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那個抱小孩的阿姨,然後轉身非常嚴厲的對手塚說:「小光忘掉了嗎?自己是傷患,怎麼可以隨便的亂動呢?」
「謝謝你!」抱小孩的阿姨感謝道,而懷中的小孩也朝著張章笑了笑。
「張章……」車內的空氣忽然下降了幾度。原來在車子繼續前行的時候,張章的位置已經改坐到名為「手塚」的椅子上了。「……」
「反正小光受傷的不是腿,坐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的~」張章和手塚無聲的交流又開始了,「還有小光上升溫度吧,沒看見前面的孩子有要感冒的趨勢了嗎?」彷彿是為了配合張章說的話一樣,前面的孩子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溫度上升……「剛才比賽的時候太過用勁了,現在……有些……累了!我現在睡……就睡一下……」手塚身上散發的味道讓張章感覺到安心,一時間原本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就感覺到特別的累!
「NEI……」手塚調整著自己的位置讓張章睡得舒服一些,「明天放學後,回家吃飯吧!」
「嗯……」張章繼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不過……看著明顯已經睡著的傢伙,明顯的冰山的話並沒有進到那個人的耳朵裡。不過也不排除手塚故意的成分,因為畢竟手塚是最瞭解張章的,要是在張章清醒的時候肯定不會回答的那麼乾脆,不過只要是她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會遵守的,所以……很期待張章知道自己答應什麼事情時的表情。
車繼續開著,手塚望向窗外,嘴角上揚。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偷窺
離和冰帝女網的比賽已經過去了三天了,可是張章好像是沒有恢復過來似的,整天還是昏昏沉沉的樣子,一副總是睡不飽的樣子,看得手塚心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知道,從張章打出她自己的網球時她就看出來了,那個人的網球只是一種消耗體力的發洩罷了,他沒有權力說她,因為他想到了,張章的網球風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也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的。
昏昏沉沉中張章錯過了好多東西,錯過了女子網球部三年級生的告別儀式,錯過了很多女生的「關照」,每天上完課之後,張章就像是散了架一樣,要麼直接趴在桌上淺眠,要麼請假到天台的屋頂上睡覺。所以說她不願意打網球啊……真的是一件消耗體力的運動啊~身處天台屋頂上的張章翻了個身,瞇著眼睛打著哈欠,該死的是不是最近網球打多了,睡夢中全是網球,不就是和籐原和子比賽之後的第二天就是和越前大叔的比賽嗎,不就是那天用勁過度了麼,至於讓她現在天天夢網球啊~張章伸手擋住熾熱的太陽,這個地方似乎不行了啊~天氣越來越熱了,她是不是該換個地方睡覺了呢,要不然哪天醒過來發現皮膚往「包青天」的方向發展,那她還不嘔死啊!說起和越前大叔的那場比賽,張章不由得身子一顫,越前南次郎果真不愧是網王中的神,真的不是普通人能挑戰的,那種場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讓只要是和他比賽的人不自覺的感覺到輸人一等,那天張章使出了渾身解數,除去身上的重力扣,使出防禦和攻擊的綜合體,那天是張章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輸掉比賽真的是一件非常難堪的事情,因為雖然越前大叔似乎也使出了自己的全力,但是那張毒嘴以及佔到優勢後開始胡亂吊球那實在是張章不敢恭維的,那天張章第一次對投胎投成他家兒子的越前龍馬感到同情,整整十幾年都在這種氛圍下打網球,龍馬的精神沒有崩潰真的應該算是一種奇跡。不過,可惜,最終的比賽張章還是輸掉了,6-4,應該不算是丟臉的分數吧,遠在中國的林丹老爹你也可以安息了,阿門!張章在心裡禱告著。
「……」忽然感覺到原本熾熱的太陽被擋住了,張章回頭,有一個人因為背對著陽光讓她看不清長相,她的警覺心怎麼變得那麼低了,張章在心裡暗罵著自己,不過很快張章嘴角上揚,有些人啊,真的是不禁念叨,「越前,你怎麼來了?已經下課了嗎?」
「啊……嗯!」越前一僵,他沒想到自己專用休息地會有人,還是他最不能惹的人,「和我比一場!」
「冰帝的那朵水仙花有什麼好學的~有空的話還是直接學學你們部長吧!」既然睡不著了,張章選擇起來,坐在地上,原本用來當作被子使用的夾克衫罩在頭上,示意越前坐在身邊,「我可不想再死一次啊~打球很累的誒!」
「切!你還madamadadene!」越前坐到一邊,雙腳懸空,無聊地打著擺。
「……」兩個人都不屬於那種特別能說話的人所以說,沉默又見沉默,張章無聊的打著哈欠,準備迎接下一波的睡意,那小子難道沒看出本小姐想睡覺了嗎?幹嘛不再找個地方呢?
「……」佔了那麼長時間的位置了難道還沒占夠嗎?想睡覺的話不能去醫務室嗎?
就在張章以為這樣的情況還要繼續到他們其中有一個人妥協為止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人正通向天台,張章趕緊把越前拉到自己身邊,並且壓住了那個掙扎要起來的人,「安靜!有人來了!」說實在的張章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躲,她又沒幹什麼丟臉的事情,幹嘛要躲!
「為什麼要躲啊?」越前掙扎著,張章摀住越前的嘴巴,不讓他繼續說話,她要是知道她為什麼躲就好了。不過張章心中的疑慮馬上就得到了解答。
「吱……」陳舊的大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女生,「奇怪,剛才好像有聲音的啊?」那個女生自言自語道,「算了,沒人才和人意!」張章鬆開摀住越前的手,示意他不要講話,越前白了她一眼,現在讓他怎麼說話,被人看見了,最近關於眼前這個人的流言可是很多了,光他就知道幾個,不知道出聲後又會傳出什麼流言來呢!更何況這個流言的中心還是部長的女朋友,他可想留著小命打進全國大賽!兩個人慢慢抬起頭,看見走進來的那個女生走到了天台的防護網邊上,離他們這裡說不上太遠,但也不是很近的距離,看著那個人手裡似乎拿著一封信?張章有些激動,胳膊一直搗著旁邊的越前,「喲,看,快看,是告白哦~一會有好戲看了呢~」
「……」越前小心的躲避著張章不知輕重的攻擊,一邊還注意著不要讓下面的人發現。
「你說告白會成功嗎?」張章激動的聲調有些上升。
「小聲點!」越前白眼提醒道,是不是女生天生就愛八卦?
「哦!」張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應該會成功的吧~」張章想到自己和手塚的告白史,「中國有句話叫做『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應該會成功的!」或許是戀愛中的人都希望所有的人嘗到愛情的甜蜜,張章根本連那個女生想告白的對象都沒搞清就開始瞎配對了。
「吱……」天台的門再一次被打開。張章原本激動的心隨著進來人越沉越低。
「或許會成功的!」越前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因為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最近流言鬧得最凶的男主角,他們的部長手塚國光是也!
「……」張章瞪了越前一眼,然後有些緊張的看著下面的情況,一邊還拿自己和那個女生做著對比,比對的結果,光是外表那個女生就比她好太多了,張章被打壓下去了。
「鳴神君,有事不能在班級裡說嗎?」
「哼!哼!哼!」三道氣從張章的鼻孔冒出,「鳴神君?叫的那麼親密,」張章咬著牙,話語就從牙縫中漏了出來。「還一口氣說了十三個字!」
「……」旁邊的越前白眼,那種叫法親密嗎?女人就是這麼爭風吃醋的?
「那個……手塚……」看到心儀的男生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鳴神有些害羞,不過一想到有個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人居然霸佔著自己的王子,鳴神的心裡有一千萬個不高興,最後還是把藏在身後的東西拿到了面前,「這個請收下!」鳴神地著頭,掩飾著自己的害羞。
「……」手塚皺眉,久久沒有說話。
「你要是敢收的話……」張章拽緊了越前的衣服,好像她手裡握著的是手塚的衣領。
「女生……」越前看著自己已經可以和梅乾菜媲美的衣服皺眉,「果真是madamadadene!」
「請收下!」鳴神以為手塚遲遲不肯接信是因為正在拿自己和那個敢自稱是他女朋友的人做對比,相信自己還是有機會,不,應該說他的心裡面還是有自己的,想到這鳴神不禁竊喜,今天這樣做果真是做對了!
「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手塚斬釘截鐵的說道,似乎不能玩得過分了呢~他已經能感覺到某個人的牙齒磨的霍霍直響了!手塚嘴角上揚。
「幹得好!小光!」張章這邊已經是陰轉晴!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鳴神連續問了三個為什麼,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哪一點不如那個死皮賴臉纏著他的女生,「籐原美有什麼好的,樣貌雖然可以算得上中上等,但是她的那個身材已經破壞了她的整體美感……」第一道箭射進張章的心臟,不要盡說實話好吧,她已經被打擊到了!「身體又不好!唱歌全不在調上!還有暴力傾向,這樣的人哪一點值得手塚的喜歡?你身邊的位置她籐原美不配站!」張章無力的趴在地上,鳴神每說她一個缺點相應的張章的心臟彷彿被利劍貫穿一般,她也想知道手塚看中了她哪一點,張章鴕鳥的想著。
「自卑、五音不全、挑食、不漂亮、雨天的時候脾氣處於陰晴不定的狀態、腦子中總是胡亂猜測別人的心思……」越前碰了碰旁邊的人,用眼神示意問著,下面說話的那個人真的是他們部長嗎?怎麼話變得那麼多了?張章白眼,心道,你們家的那個部長是一個標準的悶騷男,有的時候話比誰都要多,還會算計人,簡直是乾和不二的綜合體,不過怎麼小光說的這些話讓她感覺似乎在說誰呢?「這些都是你說的那個人的缺點,但除此之外暴力和她沾不上邊,只是有的時候她身不由己罷了,身體不好,總有一天我們會找到解決的辦法。」手塚把張章身上的所有缺點暴露給了別人。氣得張章牙癢癢的,她有那麼不好嗎?那麼不好,幹嘛看上她啊!
「為什麼……」鳴神有些慌張,手塚對於那個人的瞭解出乎她的預料。
「因為她的靈魂不在你身上!」
「不對!」鳴神忽然想到了眾人口中相傳的兩人之間的關係了,「是籐原美逼迫手塚你的,對不對!」張章黑線,我有那麼大的本事逼迫他嗎?張章抬頭只見鳴神上前一步想抓住手塚,但是反射神經特別強的手塚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朝自己撲來,下意識的一躲,鳴神摔倒在地,樣子有些狼狽,手塚沒有上前扶起鳴神,因為不想給別人有遐想的空間,另外一方面要是真的扶起來的話,某個人不又得給他臉色看嗎?手塚和鳴神就這樣僵持著,鳴神似乎覺得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嗚嗚哭了起來。
「……」張章有些同情起鳴神來了,但是同情的對象看中的是自己的男朋友,如果讓自己讓步的話,絕對是不可能的。
「眼淚是懦弱的表現……」手塚打破了沉寂。「這是張章說過的話,她從來不會在別人面前流下淚水,要哭她也會背到一邊放聲大哭……」手塚回憶著。「我喜歡她,希望和她能一直走到最後,」張章也開始懷疑下面的那個人是不是她所知道的手塚,這種類似於告白的話他原來是打死也不會說的啊~想當初他告白的那會還是拐彎抹角的告訴她的呢~怎麼這會……張章臉紅,白眼看著一邊喝著不知從哪裡找出的飲料,一邊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傢伙,「我喜歡她,沒有理由,失去她的時候,我很難過,但是她現在回來了,為什麼你們要百般的阻撓我們呢?她沒有對我死纏爛打,是我先對她告白的,那一天她只是給我答案!」手塚的答案像是一根悶棍一樣敲在了鳴神的心扉,自己真的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呢!
「咳!咳!咳!」越前狠狠的瞪著身旁的罪魁禍首,有必要那麼激動嗎?害得他喝到嘴裡的飲料被她這麼一拍嗆著了,被發現也不要怪他!「該準備下一節課的東西了!」越前直起身子,拍拍身上的灰塵,也不管趴在原地的張章現在連大氣也不敢呼上一口,唯恐被發現。
「啊!」回過神的鳴神顯然沒想到天台上這個時候是有人的,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沖沖告別了手塚。
「啊~原來部長也在啊!」從屋頂下來的越前裝作剛剛才發現天台有人似的,「我先告辭了!」這下子天台上只剩下躺在屋頂的張章和站在下方的手塚,張章祈禱著老天趕緊讓手塚離開,不過顯然她的心聲沒有被聽見。
「你要在上面待多久?」手塚估計如果自己不出聲的話,在這種情況下那個人是不會主動和自己打招呼的了!
「不是在說我,不是在說我!」張章鴕鳥的想著。
「張章!」
「……」完了,那麼特別的稱呼除了自己還能有誰?「呵呵……小光……好巧啊……」張章磨磨蹭蹭的從屋頂爬了下來!
「你都聽見了……」
「沒,我什麼也沒聽到!」張章打斷手塚的話連忙否認道!
「你啊……」手塚無奈,拉住張章的小手,「這些話本來就是想對你說的,如果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你不知道又會鴕鳥成什麼樣子了!」
「……」張章不服氣的玩弄著手塚的手,難道自己真的有那麼自卑嗎?
「身體感覺好點了嗎?」
「嗯!」
「那麼今天放學回家吃飯吧!」
「誒?」張章抬頭茫然的看著手塚,「回家?籐原家嗎?我不會去!」
「手塚家!」手塚敲了一下張章的腦袋,「你不是最喜歡媽媽做的飯了嗎?」
「媽媽……」張章臉紅的低下了頭,為什麼現在擁有了自己的身體後,這樣的稱呼讓她感覺……感覺好像她已經成為了小光的妻子了一樣,張章為自己有了這樣的想法感到害羞!
「你可是事先答應好的了!」手塚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張章的腦袋裡不知道又會瞎想乘什麼樣子了!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的!不要騙人!」對於自己答應過的事情張章可是記得非常的清楚。
「公交車上!你坐在我腿上的時候,我順便問了一句,你就嗯了一聲,不就代表同意了嗎?」
「你……你耍詐!」張章那個氣啊,她怎麼忘了自己的這個男朋友腹黑的程度並不輸給不二啊!「我那天睡著了,不知道,也沒有人能證明!」
「你想聽錄音?」手塚作勢掏出自己的手機,正在翻找著什麼。
「你……」張章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不用放了,我知道了,放學後我等你!」張章一跺腳不理手塚生氣的離開了天台。
「……」手塚嘴角上揚,那天他也只是臨時想到的,怎麼會有錄音呢!因為某些事情壓在心底導致的鬱悶心情現在顯得好了很多了。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5:01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做客手塚家(一)
張章很生氣,後果……
哼!一下午的時間張章思前想後,總覺得答應去手塚家做客這件事情大大的不對勁,那天她趴在手塚身上睡覺的,手塚光是防止她摔到一邊都用了兩隻手了,那個時候他怎麼可能會有多餘的手去錄音呢?越想越不對勁的張章實在是不知道該把氣發到誰的身上,去手塚家已經是板子上釘釘子了,不可能有反悔的餘地了。
放學之後張章磨磨唧唧的挪到三年一班的教室,因為手塚受傷的原因網球部那邊已經是請了很多假了,而張章這邊女子網球部三年級生已經完成了告別儀式,美術社那邊可去可不去交完作品之後就直接可以閃人,所以張章下課之後和手塚就直接離開了學校。
一路上兩人無語,手塚思考著有些事情該如何向張章說明,而張章緊張著一會見到手塚家人該怎麼辦,雖然手塚的家人張章早已經接觸生活過了,但是那可是不一樣的,原來她是以手塚的身份和他們生活的,但是現在要她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而且還是他們兒子的女朋友的身份去見,那簡直就是醜媳婦見公婆嘛,張章連忙甩掉剛剛在腦中一閃而過的念頭,什麼叫醜媳婦見公婆,她還沒打算那麼早就嫁出去呢!張章臉紅的偷看手塚一眼,並沒有發現手塚的沉思。
「我回來了!」下了公交車走了一段路手塚家就到了,手塚推開門並沒有發現身後的人已經停在自家的門前不敢靠近一步。
「啊~小光你回來了!」手塚彩菜出來迎接自家的兒子。
「嗯!」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張章走到手塚家就開始退縮了,要不馬上逃跑吧,趁現在還沒進去馬上離開,等明天再和小光道歉就是了,反正這件事上他也有不對的地方!想到這兒張章的身體比腦袋要轉得快,身子早腦袋一步就行動了不過還沒轉身她的行動就被打斷了!
「哎呀,這位小姐找誰呢?」手塚家的那個腹黑媽媽發現了張章的身影,張章欲哭無淚,她現在非常的懷疑手塚的腹黑是遺傳了他母親身上的!
「那個,我……」張章思考著要不要說自己是路過後好趕緊跑路呢?
「要站在門口什麼時候!」沉思著的部長大人終於發現身後的人並沒有跟上,趕緊出門,發現人並沒有走,他相信要不是自己母親的阻攔,張章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好!馬上!」手塚一聲令下,立馬打消掉張章腦中所有的胡思亂想,「伯母打擾了!」張章屁顛屁顛的走進了手塚家。
「NEI,NEI,」因為手塚第一次帶女孩子回家,手塚媽媽顯得非常的激動,「小光,那個女孩子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啊~」
「是!」
「誒?」因為沒想到手塚會這麼乾脆的承認,手塚媽媽顯得非常的驚訝,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了,「等爺爺結束會客的時候要趕緊通知他呢~」
「有客人?」
「嗯!是騰原家的老爺,不知道找爺爺商量什麼事情!」手塚媽媽隨口一答。
「……」手塚望著二樓的方向,籐原家爺爺的到訪要不要告訴上面的那個人呢?
「小光還愣著幹什麼呢?趕緊上去啊,不要讓人家小姑娘等的時間太長才好啊~」手塚媽媽催促著手塚趕緊回自己的房間,「我得去準備招待客人用的點心了!」
「媽媽!」手塚阻止著,想了一會,「她不能接觸任何點心的,還有她不喝茶飲料的,所以只要果汁就好了!」
「呀~小光對那位小姐真的是非常的瞭解呢,看來這個媳婦是一定了呢~」聽到這樣的話讓手塚黑線,不過對於將來和張章一直牽手走下去他的心裡並沒有感覺到排斥,反而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快點去吧,不要讓女孩子等的時間太長了!」
手塚推門看見張章正背對著自己坐在書桌旁,眼睛四處望著,手塚知道她在看什麼,也知道她會想些什麼,自己的房間從那個人走之後擺設就一直沒有變過,每一個地方都存在著他們很多的回憶,手塚靜下來的時候就會回憶這個房間裡她和他的點點滴滴,他相信張章此刻也沉浸在回憶中。
「一切都沒有變啊!」張章感慨,忽然想到什麼拉開右邊最下面的抽屜,「你沒有打開過這個抽屜嗎?」張章看著坐在床上看著自己的手塚。
「嗯!」
「呵呵……這個抽屜可是你劃分給我的私人空間,不愧是小光,答應不打開果然就從來沒有打開過。裡面的東西我可以拿走嗎?」張章歪著腦袋指著抽屜問著旁邊的人,身體微微傾斜讓人看不見抽屜裡究竟裝著什麼東西。
「嗯!裡面的東西原本就是你的。」
「呵呵……」張章笑得有些奸詐,在經過手塚的同意後她拿出裡面的東西。
「……你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看著張章拿出的東西手塚一陣黑線,筆記本、護腕、眼鏡、用剩下的膠帶等等,這些東西讓手塚感覺非常的熟悉,怪不得有一段時間他總覺得自己的東西更換的頻率過於頻繁,原來……原來跑到這邊來了!
「呵呵……」張章裝糊塗傻笑中,那個時候有段時間她曾經把手塚以及一些王子的物品在青學的校園網上變賣,生意還不錯,絕對的零利潤買賣,既然現在她會來了,當然這個第二產業是要繼續進行了。
「……」手塚雖然不知道張章的心裡在打著什麼小九九,不過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主意,他思考著該如何把張章護在一邊的東西搶過來。
「……」張章安靜下來仔細感受著手塚的想法,哼哼,不要以為他能從她手裡再把東西奪回來,本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張章和手塚就這麼僵在那裡,誰也不肯讓誰一步。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讓手塚分神,張章趁這個機會從手塚衣櫃中拿出紙袋,快速的把東西掃進紙袋,哼哼!手塚家的她可不是普通的熟悉的,尤其是這個房間,尤其是手塚這個人的習慣……不過事情可沒有張章想的那麼簡單,在她行動的當會,雖然手塚分了一下神,不過在張章把東西掃進去之後,他就開始和她搶起那個紙袋來了……
「小光說話不算數!」張章把紙袋抱在懷中,用身體擋住手塚攻擊過來的手。
「……」估計手塚現在一心想搶下張章手中的東西所以並沒有發現他們現在的姿勢有多麼的曖昧。從後面看的話就好像手塚正抱著張章,而張章正在向手塚撒嬌!
「咳咳咳……」因為敲門並沒有得到回應的手塚媽媽推開並沒有鎖上的房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那個,你們繼續,繼續,我只是送飲料來了~」關於孩子戀愛方面手塚媽媽似乎比其他人看的開,從手塚帶張章回家的那一刻,張章給她的感覺有那麼一絲的熟悉,雖然她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但是憑著女人的第六感,她覺得自己的孩子和這個女孩子是天生的一對,或許可以這麼說,他的兒子是為了這個女生而生,而這個女生是為了她的兒子而活的,這不,沒有多久的時間就讓她看到他兒子沉穩打破的一刻,她決定了,一定要讓這個女生做她家的兒媳婦。
「那個……」終於發現不對勁的倆人迅速分來,張章紅著一張臉,第一次以真人面對手塚媽媽讓她感覺到分外的不知所措,「oka……」一個桑字就這麼的卡在了張章的喉嚨裡,她發現有些習慣還是不自覺的流露出來,「那個……那個,伯母,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掩飾著張章的窘態。
「呵呵……不用那麼客氣的……」手塚媽媽眼睛一瞇,並沒有錯過張章剛才的錯誤,似乎本人也有意向做她們家的人呢~手塚彩菜尋思著一回告訴大家這個消息呢!「你叫什麼名字呢?」
「……籐原美!」
「籐原?」手塚媽媽看了手塚一眼,姓籐原不會和樓下的那個人有關吧!不過手塚並沒有給予回應。
「怎麼了嗎?」張章疑問。
「沒什麼……」手塚媽媽連忙擺手,「一會留下吃頓便飯!好了,你們年青人慢慢聊,我下去了!」
經過手塚媽媽的這一鬧,兩個人又恢復了沉默,誰也不再提剛才的話題,手塚思索著該如何告訴張章他的打算,而張章拚命的汲取著手塚媽媽剛才留下來的溫暖,這就媽媽的味道,張章渴望碰觸的東西。
「張章……」
「嗯?」張章有些疑惑的看著手塚,不知道為什麼他為什麼變得那麼嚴肅,雖然嚴肅本身就是手塚的代名詞。「怎麼了嗎?」
「……」手塚從書架中抽抽出一份材料拿給張章,「我可能要暫時離開了!」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做客手塚家(二)
「……」手塚從書架中抽抽出一份材料拿給張章,「我可能要暫時離開了!」
「離……開……」張章身子一僵,低下頭看著手上的東西,這個是九州的療養訓練書!這一天還是要到來了嗎?和冰帝比賽之後張章一直就在猜測著手塚究竟會到什麼地方治療手臂,德國?九州?還好,還好,還在日本!並不是那麼遙遠的距離,說實在的張章不知道為什麼同樣的離開,卻始終接受不了手塚離她太遠。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們不會再見面了!張章努力甩開腦中的想法。「什麼……時候……走?」雖然知道小光的離開對於手臂的治療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張章還是擺脫不了那種想哭的感覺。
「……」手塚把張章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他感覺到了她的難過,不用說什麼,手塚無言的安慰著,無論是怎麼樣的悲傷兩個人來承受好了。
「其實這樣最好,對吧!」張章的聲音中有著哭泣後的沙啞,「這樣是為了讓青學在全國大賽上有更好的表現做準備,是的嗎?小光是不想成為他們的負擔的,是嗎?可是……可是……」可是為什麼我要承受著離別?為什麼在你的心裡我始終不能超越網球?
「嗯!」手塚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她自己的想法。算了,等全國大賽結束好了。
「我……我……」張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算了,就這樣吧,也該知足了,能在這個人的心中佔上一席地位她也該知足了。張章退出手塚的懷抱。
「小光……」手塚媽媽象徵性的敲門進入正好看見紅紅眼眶的張章,一時想說的話卡在嘴裡了,「這是怎麼了?小光欺負你了嗎?」
「沒有的,」張章連忙搖頭,「剛才有東西不小心進到眼睛裡了,他只是幫我把東西吹出來的。伯母有什麼事情嗎?」
「哦,我差點忘掉了!」既然不想說手塚媽媽也不繼續逼問,兩個人的事情畢竟還是需要兩個人之間解決的才好,「小光,爺爺讓你到回客廳去一下,好像籐原爺爺要見你!」
「籐原爺爺?」聽到這個姓氏張章有些吃驚但心裡更多的是一些連她自己也搞不明白的情感。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吧。籐原這個姓氏在日本也算是大姓了吧!
「是啊,那個人可是和爺爺一起長大的,聽說小光的父親和籐原爺爺的大兒子同年,兩個人還沒出生的時候兩家還約定要結成娃娃親,可惜兩家都生的是兒子,」手塚媽媽難得八卦的說著,「更可惜的是籐原家的那個兒子看上了一個中國姑娘不知道為什麼籐原爺爺死活不同意……」
「媽媽……」手塚打斷手塚媽媽的話,現在張章不用想也知道在手塚家會客的人是誰了。「籐原爺爺不是要見我嗎?」
「那個,我……」張章剛想出聲說要告辭就被手塚給攔了下來。
「媽媽,讓張章幫忙準備晚飯吧!」手塚見張章的表情就知道那個人想了些什麼,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總會像鴕鳥一般躲著,讓人猜不透她究竟想些什麼。有些事情不解決他們之間永遠會隔著一條長長的距離。
「我……」
「好!」手塚媽媽拉著準備說什麼的張章走了,兒子的表情已經變得那麼可怕了,兩個人之間肯定出了些什麼狀況,如果不解決的話,這個兒媳婦肯定要跑掉了,唉……她這個當媽的也不容易,兒子的性格她最瞭解,有什麼話總是藏在心裡不說出來,還得她這個當媽的操心啊,她和手塚爸爸都不是那麼嚴肅的人怎麼生出來的兒子這麼……唉……要怪只能怪手塚爺爺沒事幹在小光小時候總是擺著一張冷酷的臉搞得小光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家裡夏天都不用買空調了,天天兩台空調吹著。
「小美?我叫你小美好嗎?」
「嗯。」看著手塚媽媽正準備晚飯,張章洗手在一旁幫忙。
「其實你也不要伯母伯母的叫,感覺都把我叫老了。」手塚媽媽其實最想從張章的嘴裡聽到『媽媽』兩個字了。可是如果就這麼冒昧的說出來的話,手塚彩菜真的怕會嚇怕張章。
「那……」張章不知道除了這個還能叫什麼,日本的稱謂並不像中國來的那樣豐富,無論是老是年青的女人只有一個『阿姨』的叫法。
「媽媽!」手塚彩菜一不小心還是把想了很久的稱謂給說了出來,果真嚇得張章連手中的菜刀都掉在菜板上了。「我是說你可以叫我手塚媽媽啊~」手塚彩菜趕緊改口,希望沒有嚇壞人家小姑娘。
「哦,手塚媽媽。」張章重新拿起刀切起眼前的菜來了,嚇死她了,她還以為手塚媽媽從她身上看出來什麼來了。
「呵呵……」手塚彩菜越看張章,越是喜歡,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孩子總是給她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可惜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小美,是不是非常喜歡我家的國光呢?」
「啊?是的,非常喜歡!」張章的手頓了一下,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否認。
「看得出來小光也非常的喜歡你呢!」手塚媽媽嘗了一口鍋裡的料理,味道還不錯,「小美麻煩你幫我拿一下盤子。就在……」手塚媽媽轉身想告訴張章她們家的盤子放著的位置,但是卻看到令她吃驚的一幕,張章非常熟練的從左邊第三個櫃子中拿出一個盤子。那動作一點也沒有猶豫彷彿盤子就該呆著那個地方的一樣,手塚媽媽有些糾結,她記得她家廚房的擺設只是憑著自己的習慣擺放的,和一些家庭都不一樣,為什麼這個人會如此的熟悉?
「手塚媽媽?你在想什麼?再不起鍋,這鍋菜就要報廢了。」張章腦子中還在回味著手塚媽媽說的話,一些動作習慣性的做了出來,她也沒發現她現在對於手塚家的熟悉已經讓手塚家的這只不輸於不二的狐狸懷疑了。
「哦!」手塚彩菜趕緊把鍋裡的料理盛放到一邊。「小美,似乎對料理也非常的感興趣啊!」
「沒什麼,只是習慣做這些事情了!談不上多麼的喜歡。」
「那下一道菜小美來試一下吧。」手塚媽媽慫恿著。
「啊,這樣不好吧,我的手藝還不到家的!」張章推遲道。
「沒事,沒事的,下一道菜是小光非常喜歡的菜,小美非常想讓小光吃到自己做的料理吧,快,試試吧,那樣小光會多愛你一分的!」手塚彩菜現在的樣子非常像一個推銷員,而手塚國光就是她現在要推銷的產品。
「是這樣的嗎?」張章猶豫著,雖然不知道手塚媽媽的心裡究竟在打著怎樣的算盤,但是她的一番話確實是讓張章心動了,不過,手塚什麼時候喜歡上口味這麼濃郁的菜了,這個應該是她的最愛啊,那傢伙不是非鰻魚茶不可的嗎?
「就是這樣的,快點吧!」手塚媽媽把炒菜的鏟子遞給了張章。
放油、加配料……張章一步一步的遵從著原來從手塚媽媽那看到的這道料理的做法,因為手塚家的幾個男性口味都比較偏淡所以這道菜很少搬上手塚家的飯桌上,只有偶爾的那麼幾回手塚媽媽會根據自己的口味做飯時才能見到這道菜,雖然上桌的次數少的可憐但是張章還是非常的喜歡這道菜,每次總是苦於自己是附身在手塚身上的,總是吃得不能盡興。
「那個……那個……您為什麼說小……手塚也非常的喜歡我呢?」等鍋開的這段時間,張章還是把困惑在心中的疑問給問了出來,「他喜歡的永遠只有網球,對於我……」
「呵呵……」看著張章的動作手塚媽媽非常肯定的認為她對於這個廚房是非常的熟悉的,似乎有什麼有趣的事情要發生了呢?「我們家國光從小到大可是從來沒有這麼擔心過一個女生呢?更別說會帶女生回家。剛才我端飲料上去的時候他還叮囑過我你的喜好,這不連你的一些飲食習慣他都拐彎抹角的叮囑了一遍,這難道不是說那個愣頭小子已經喜歡你到無可救藥了嗎?」
「可是……」張章有些難過,雖然她不會再去想一些手塚對她的熟悉只是因為他們一起被迫生活了一年多,所以才會對彼此如此的熟悉,但是對於自己在手塚的地位還是輸給了網球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介意的。
「啊……家裡今天來客人了嗎?」手塚爸爸下班回家了,本來想給手塚媽媽一個驚喜的,但是忽然發現廚房裡還有另外的人在。
「伯父好!我是籐原美,初次見面還請多多關照。」
「這個可是小光的客人呢~」手塚媽媽在一旁介紹道。
「誒?小光的客人?」對於家裡來了個小客人手塚爸爸原本就是很吃驚了,到底什麼樣的人居然能讓她老婆第一次見面就那麼得心原來是自家兒子的客人啊!話說小光也到了談戀愛的年紀了啊!
「是的啊!是不是挺乖巧的孩子呢?」
「的確是,對了……」手塚爸爸忽然想到什麼問道還在以看兒媳婦眼光看人的自家老婆,「知道我的那套高爾夫球桿放到哪裡了嗎?明天要用的!」
「那個啊……」手塚媽媽神秘的笑了笑對還在等待鍋開的張章說道,「小美,你去幫爸爸把高爾夫球球桿找出來吧!」那語氣彷彿張章就該知道那東西是放在哪裡的一樣。
「啊……」張章一驚,不知道哪裡露餡,讓手塚媽媽察覺到什麼了,「我……我不知道放在哪裡的啊……」張章說完這話後才發現背後已經濕了一片。
「哎呀,你看我這記性,我總覺得小美已經和我認識了很久的樣子了呢~」手塚媽媽不漏聲色的把話鋒一轉。「我去拿一下,小美可以把菜盛出來了,我去叫爺爺他們開飯了。」
「哦!」張章不再說話,總覺得手塚媽媽已經覺察了什麼,看來這件事情要和手塚商量一下,這個謊該怎麼圓才好。哎……說謊好累的。
「好了,小美出去吧!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了!」等手塚媽媽回到廚房的時候看到張章已經把一切都做好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哦!我出去了!」張章覺得現在選擇離開是最明確的決定,手塚媽媽話音還沒落她人已經走出了廚房的範圍。不過,今天,手塚家注定是張章多災多難的一天,「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張章想說的就是這麼一句話,但是就是這麼一句話卡在喉嚨裡發不出來聲音。
「怎麼?見到自己的爺爺連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了嗎?」那個聲音永遠是那麼威嚴,雖然從剛才手塚媽媽的談話中張章就可以預見到她的那個所謂的爺爺也在手塚家做客,她以為他所謂的做客只是坐坐就走的意思,沒想到他會留下來吃晚飯,早知道,早知道……早知道又如何,肯定又會掉到手塚的陷阱裡的,到最後她今天的目的地還是這裡。
「爺……爺爺!」張章有些莫名的緊張!
「你眼睛看到哪裡去了,這裡不僅僅有我一個老人的~還不叫人?」張章不明白自己什麼地方讓這個老頭看不順眼,既然看不順眼幹嘛千方百計的把自己給弄回日本來。
「手塚爺爺好,我是籐原美!」
「好了,一戶,你忘了剛才小光說了什麼嗎?」手塚爺爺在一旁提點道。
「……」張章抬起頭有些茫然的看著站在兩位老人身後的人,不知道小光說了自己什麼。
「……」籐原爺爺也同樣陷入沉思。今天本來他的主要目的是和好友商量著給這兩個孩子定親來著的。對於這個孫女他有著說不盡的愧疚,當初要不是自己的一意孤行,他和兒子也不會弄成那個樣子,也不會搞得他們一家只剩下她一個人了,他想表達自己無限的愧疚,想把一切好的東西都給她,但是自己總是放不下自己的架子,不知道該如何和她相處,知道她生了怪病,他不惜一切代價,找了日本最好的醫生去幫她醫治,那次在醫院看到跡部家那個挺高傲的孩子去看望她,他以為他們倆是有意的,畢竟跡部家的那個孩子從來不會和女孩子走的那麼近,他沒想到他最後得到的結果是這樣的出人意料,這個孩子居然看中的是國一家的這個孩子,於是今天他和國一商量的結果是還要看男孩子的看法。沒想到得到的結果又是這麼的不可預料。他說,他不願意和自己的這個孫女訂婚,那個時候他脫口而出,難道是因為自家的這個孫女得了怪病,所以不願意的嗎?那個孩子搖頭,說原因很簡單,因為她不會高興的,因為她不喜歡因為責任而在一起的感情。他說,雖然對於這個提議他非常的願意,但是就因為她不高興,所以他願意等到有那麼一天,等到她願意嫁給他為止。他說他們這輩子會永遠的糾纏在一起的,別人根本插不進來的,所以他願意在等。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孩子一次性說了那麼多感性的話,他一直以為手塚家的這個男孩子屬於感情冷清的孩子,沒想到他會有一次說那麼多話的時候,看到身旁的國一也同樣露出吃驚的表情,籐原爺爺覺得自己的這一趟還是沒有來錯。接下來的話,籐原一戶覺得自己似乎能和自己的這個孫女好好的相處。他說,其實她一直渴望親情,但是一直不知道該如何表達,總是一味的以自己的方式去表達感情,如果她對那個人很快的遺忘,也不發任何脾氣的話,那麼說明她對那個人是一點感情也沒有的,相反,如果她出現了任何感情,會發怒、會關心、會高興的時候就說明要麼那個人犯了她的忌諱,要麼那個人已經在她的心上了,情緒表達的越強烈就說明她對那個人的感情越發的強烈。所以,那個孩子一直是愛著自己的爺爺的,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而她也一直錯怪了她這個同樣不會表達自己感情的爺爺了。
「咳咳……」回憶完畢,籐原一戶不知道自家的這個孫女是否會像外人說的一樣,姑且一試吧。
「您……您沒事吧!」籐原爺爺看著張章雖然還是有點怕他,但是那雙眼睛裡卻盛滿了關心。他有些惱怒自己為什麼這麼容易能看出表情的樣子他卻沒能在第一時間看出來呢?
「沒事,死不了!」雖然籐原爺爺想告訴她的是他沒事了的,但是衝出口的話,任誰聽了都會誤會的。
「哦……」張章撇嘴,對於這個回答雖然表面上沒什麼感覺,但是心裡面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受傷。
「好了,好了,大家吃飯吧!」手塚爺爺也是明白籐原一戶的想法,打著圓場希望這爺孫倆能好好的相處。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5:02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等你回來!
也許是手塚勸說籐原爺爺的話起了作用,在手塚家做客的這一天,籐原爺爺在張章不經意的一些動作中居然看出了關心,吃飯的時候時不時的咳嗽幾下,也換來了張章關懷的眼光,臨走的時候裝作隨口說說讓她回家住,雖然張章也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答應了。這讓籐原一戶越看手塚這個孫女婿越順眼。
張章回到籐原家已經兩天了,總體上還算是不錯的吧,畢竟現在籐原家的大家長已經對她不是那麼排斥了,還表明了她的另一半由她自己作主,現在雖然籐原和子與她的那個父親還趁無人的時候對她冷嘲熱諷,但心情尚好的張章不予他們一般見識,自己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沒有出現手塚要出去療傷這件事情該有多好啊。
今天一大早張章磨磨蹭蹭的不願意起來,精神萎靡不振的樣子彷彿昨天沒有休息好,從籐原家到學校的這段時間已經有好多人向張章表示了關心。「啊……」張章打了今天不知道第幾個哈欠,小光是今天上午的飛機吧!張章抬頭看著空無一物的天空,光是想到分別張章就感覺身體裡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啊……」第N+1個哈欠。
「早上好,美美!」張章只感覺到身子一沉,肩膀上就多了大貓一隻,斜眼看著從早晨開始就散發著活力的菊丸,張章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老了呢?「美美,看起來一點精神都沒有呢?是不是病了呢?」敏感的小動物發現了張章的不對勁,迅速從她的身上下來。
「呵呵……原因很簡單啊,因為某人今天開始請假,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東京了,籐原肯定是要沒精神的了。」不二一針見血的戳破了張章沒精神的原因,換回來的也只是張章的一個白眼。
「你們再不快點的話,第一節課就要開始了!」張章只當這些人是因為早晨的訓練不夠在她這裡發揮著他們剩餘的精力。
「完了,不二快一點,第一節課是大谷老師的課,大石不在,不二你的數學作業借我抄一下。」菊丸飛快的從兩個人身邊飛過,已經走了很遠了,還在催促著原地不動的不二。
「如果真的想他的話,為什麼不去送機呢?手塚這兩天似乎有什麼心事似的!」
「又不是不回來了,再說了,他還能有什麼心事無非就是網球部了!」張章一點不承認自己就是吃網球部那些人的醋。她就是該有偶爾發發小脾氣的權利。
「口是心非……」不二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返回來的菊丸拉跑了。
從校門口到教學樓短短的距離張章已經走了半個小時之久,並不是說青學的校園有多麼的大,只是張章不想回到那個讓自己窒息的教室,只要停下來,張章知道自己的這個腦袋肯定又會胡思亂想起來,還不如像這樣慢慢的走著,不過終歸是要走到終點的,在上課鈴響起的前幾分鐘張章終於走回了教室。
「這個方程式……」講台上的老師還在拚命的向下面的學生灌輸著課本上的重點知識,下面的同學認真記著筆記、打瞌睡、講悄悄話、神遊四方,什麼人都有,要問張章在幹什麼,第一眼望去,貌似在非常認真的記著筆記,偶爾還會抬頭認真的聽著老師說的重點,不過要是你認真的看一下的話,張章的眼光無神,筆記本上根本沒有記著什麼重點,或許連她都不知道,筆記本上密密麻麻的寫滿著手塚國光的名字。
「……」小光在做什麼呢?忘了問他是什麼時候的飛機了?手臂應該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吧?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回東京呢?聽說九州的女生都非常的開放呢,小光會不會被引誘?那邊的食物口味偏重,要是小光吃不習慣怎麼辦?會不會影響恢復?會不會……估計張章也沒有發覺幾節課下來她腦中的問題沒有重複過,一個問題,一個歎氣,已經讓身後的吉川抓狂!
「好!今天我們就講到這裡,下課!」老師一宣佈下課教師裡的學生立刻都活躍了起來。張章也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了。
「美美!」吉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要是實在惦念的話,就去送機好了!你現在這個樣子……」
「我怎麼樣?」張章強打著精神起來,但是那個慵懶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和平是的人不一樣,「不還是吃得好,睡得好,上課認真聽,下課開心過?」
「你……」吉川氣節,聲音大得讓原本吵鬧的教室變得安靜,「你這個樣子叫好?你看你……」吉川翻出張章的筆記,「這個叫好,你上課都記了些什麼?你知道上節課老師說了什麼?」
「這個是……」張章第一反應就是自己的這個筆記本算是報廢了。
「哎呀,手塚不在了,籐原要擔心了,聽說九州的女生比較開放呢!」不知道是誰說了這麼一句話,正好說到了張章的心坎中,接著那個女生就接收到來自吉川與張章的兩道冷射光線。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早晨推著你的那輛摩托車來學校的目的是什麼!你不就是想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嗎?既然騙不了自己的心,為什麼還要這麼彆扭下去呢?快去吧,現在去的話還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呢!」
「喂……」張章拍桌而起,神情有著少許的惱怒,是被說中心事了吧,「我的事不用你管!」說完離開了教室。
「我才懶得管你呢!你在這樣下去,手塚總有一天會被那些蘿蔔白菜的傢伙們搶走的。」吉川有些惱怒自己為什麼要多管閒事。
「切!」張章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班長,本人今天不舒服,請假!」說完也沒等教室裡的人有所反應就離開了。
「嘴硬的傢伙!」等吉川反應過來後,走到窗戶邊上,正好看見一個身影飛快的跳過牆頭,吉川知道張章的那輛車的位置就停在那裡,「不是有門嗎?幹嘛還要爬牆!」
開鎖、調整反光鏡位置、退車……
張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去見那個人,見了那個人要說些什麼,她還記得在手塚家做客的時候他們還因為究竟是網球重要還是她重要而小小的冷戰了一段時間,雖然最後他們誰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見了面,說什麼……許許多多的問題纏繞在張章的腦中,但是這一次張章再也沒有退縮,她的腦海中不停的迴響著「想見他,想見他……」
加速、加速、在加速,再快的速度,張章總覺得還是慢,高速公路上張章超了一輛又一輛的四輪車,有的跑車不甘落後想與之賽跑,但是這一次張章沒有再享受著這種緊張又刺激的場面,「見他、見他……」張章今天的運氣還算很好,至少這麼快的速度,居然沒有遇見一輛警車。
「飛往九州的TX3705號班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還沒有登機的旅客盡快登機……」張章走進候機大廳的時候,廣播正好響了起來。張章知道現在她所做的一切,每一個動作都和那個該死的言情劇雷同,可是她管不了這些,現在她一心的想見到那個人,即使見到了,說不了什麼話,即使有可能這一次的見面兩個人還會無言的沉默,她不管,她就是要見到那個人,可是……是誰說過劇情源自於生活,為什麼張章的這一番努力尋找後,卻被前來送機的龍崎教練和大石告知她來晚了一步那個人已經登機了。聽到這個消息後的張章忽然發覺自己一點力氣也是不出來了,跌坐在候機大廳的地上。
「那個……那個……籐原同學,」張章的動作嚇壞了一旁的大石保姆,「等手臂治好之後手塚就會回來的,你不用擔心。」
「呼……呼……呼……」張章已經沒有力氣再說什麼了,像是想起什麼,從地上站了起來,跑到能看到停機坪的天台上,雖然她知道巨大的飛機上她不可能有機會看到手塚,但是……
飛機就停在那裡,那麼多的窗口,張章希望手塚在不經意間能看到自己,雖然這種機會很渺茫,掏出手機,張章想說點什麼,號碼撥了又撥,掛了又掛,始終沒有敢接通,等到飛機起飛的時候她忽然意識到,這個時候手塚的手機是處於關機狀態的,張章無力,發短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打不出自己想說的話,該說寫什麼呢?反反覆覆刪了又寫,寫了又刪。
【這次換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張章一咬牙,這樣的一句話就飛到了手塚的手機裡了,「好了,現在也沒有後悔的機會了!」發完短信的張章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心情無比的輕鬆。
晚上臨睡覺前,張章收到了手塚的回信。
【網球不等於你!】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林丹訪日
或許說每天總是要做某一件事情,而突然停下來沒必要做的時候,任誰都會覺得不習慣了吧。就像是吉川原來每天總是要到女子網球部報道的,比賽結束之後,都過了很久還是沒有習慣天天往那裡跑,每天總是要到網球部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這一天才覺得沒有白過。所以現在張章很習慣每天被吉川拉到女子網球部,然後她再偷偷的跑到手塚已經不在了的男子網球部,看看他們是否有認真練習,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以及點點滴滴的小事情,這些都會成為張章和手塚之間的話題,雖然每次總是張章在敘述,手塚在傾聽,但是他們兩個非常珍惜每天晚上短短的半個小時。
「知了,知了……」樹上的知了還在拚命的叫著夏天,現在已經是盛夏了啊,張章用手擋住熾熱的陽光,少了人工空調的日子還真的有那麼多的不習慣啊。視線轉回網球場上,不知道為什麼張章覺得青學的各位正選們今天是格外的賣力。
「下一個,接球!」龍崎教練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入張章的耳朵,難怪呢,今天的龍崎教練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已經到了,脾氣格外的暴躁。
「手塚已經走了兩天了吧!」不二的聲音從張章的身後傳來。
「……才走了兩天嗎?」張章想了想才發覺現在的時間過得很慢,總覺得手塚已經走了有兩個星期了,這就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NEI,小光,當初你也是要每天忍受著這樣的日子過的嗎?
「呵呵……手塚不在確實感覺到寂寞呢~總覺得今年的這個夏天似乎過於炎熱了些。」
「你現在不去訓練嗎?」似乎張章十分不滿意不二調侃自己的男朋友,語氣上有著逐客的意思。
「哎呀……籐原真忍心讓剛剛從場上下來的我再一次接受堇菜的訓練~」不二說的非常可憐,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傢伙連一點薄汗都沒有。
「……龍崎老師這是怎麼了?好像特別生氣的樣子。」張章把自己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因為某人說青學的隊伍是雜耍……」張章下意識的接住乾拋過來的東西,她現在有種想翻白眼的衝動,沒看見龍崎教練還在場上嗎?他們正選可好,一個又一個的過來偷懶起來。隨手翻開手中的雜誌,插著書籤的某一頁上有一塊被紅筆標注的地方,上面寫著城成湘南對於青學網球部以及海堂的評價,怪不得今天海堂訓練的比以往還要努力,原來是有原因的啊。「這個叫若人宏的傢伙挺自傲的嘛,對了還有一些自戀!」
「對於城成湘南籐原有什麼資料要透露的嗎?」不二說出了此行的目的,張章瞥眼望見乾已經準備好,只要張章嘴巴一鬆,他這邊的筆就開始刷刷的記錄。
「唔……」張章回憶著,對於城成湘南她記得不是非常清楚了,印象最深的應當數若人宏模仿海堂打球卻被蛇「咬」了這一集,「若人宏的打球風格屬於模仿系列的,好像只有他不願意沒有不能模仿的打球,他們的部長應該注意的是發球,好像他有一種非常厲害的發球吧……」張章回憶著,感覺有好多東西都模模糊糊記得不怎麼清楚了,只有少許的零碎影像能在腦中停留,「他們的雙打是一對雙胞胎組合和一對個子相差非常大的組合……」張章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要想爆了,「據說他們的教練把他們都當做作品一樣,總想創造出最完美的作品……」
「啊……不會吧……感覺好恐怖的樣子……」菊丸也悄悄的走到他們中間。
「對了,據說有一個叫什麼的傢伙……叫……」名字張章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好像是他們教練目前最完美的作品,很厲害的,好像無論發重球還是輕球都能以一個姿勢完成,讓人分不清該用幾分力來接他的球。好像就這些了吧!」張章總覺得自己忘了說什麼似的,不過算了,能記住這些已經很不錯了,希望這些能對他們有些幫助。
「籐原真是厲害,城成湘南的資料非常難查,他們封鎖的非常嚴密,你能查到這些,我真的很好奇你的資料來源究竟是怎麼來的。」乾從筆記本中抬出頭來,抽空問著張章。
「秘密!」張章笑得神秘,這個秘密怎麼會告訴你們呢∼還不嚇死心理素質非常不好的傢伙幾個啊。
「madamadadene……」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偷懶的人數又增加了幾個。「和我比一場!」越前又開始了每天幾次的挑戰了。
「你們真的是非常的空閒啊!」龍崎老師的周圍已經只剩下一些非正選們,真的難得她沒有及時的想起她的這些正選們來。
「怕了嗎?」越前挑釁道。雖然知道張章對於他的挑釁是軟硬都不吃的傢伙。
「越前,後天就是和城成湘南的比賽了,要是受傷的話……」大石保姆又開始囉囉嗦嗦起來。
「……」此時的張章思考著,是否要和越前來一場比賽。之前之所以拒絕龍馬的比賽一方面是因為實在看不慣他囂張的樣子,而手塚對於他又是非常的留意,張章下意識的不願意去和他比賽,憑什麼什麼事情都讓他如意,她偏不,另外一個方面的原因,是因為張章除了對自己看不順眼的傢伙使用自己的網球外,其他自己認識的以及心理素質太差的傢伙是不會使用的,因為很簡單,和自己打過球且心理素質不好的傢伙醫院裡已經住了幾個了,她不想再增加醫院的工作量了。不過話說回來了,越前每天都輸給他的那個怪物老爸,心裡素質應該差不到哪裡吧,況且從他老爸那裡受的氣,他這個做兒子的理當給她出氣的吧!張章有些心動的想和越前打上一場的衝動了。但是如果因為她的原因導致下一場比賽越前無法出賽的話,小光能恨死她了!該怎麼辦呢?張章猶豫著。
「零零零……」張章的電話響了起來,也成功的把張章從掙扎的邊緣拉了回來,「喂,你好!」好不容易找到手機的位置張章看著來電居然是冰帝的柛監督,他找她幹什麼?難道是邀請她到冰帝打網球的?不過張章還是禮貌的接聽了電話。
「小張章∼∼∼∼」
「對不起你打錯了!」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張章的身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拾掇拾掇估計能炒一盤下酒菜了,所以張章沒等對方說什麼果斷的掛斷了電話,笑話,怎麼可能是冰帝的那個不苟言笑的監督呢?所以只有可能是她記錯了電話號碼。
「美美,誰的電話,讓你有這麼大的反應?你剛才說的是中文嗎?」菊丸很好奇張章的反應。
「沒什麼!打錯電話了!」張章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是中文,能和她說中文且她認識的傢伙好像沒有幾個吧。
「零零零……」電話鈴聲在一次響了起來,猶豫再三張章還是接聽了。
「你好,你是哪位?」
「我是你爹!」
「我目前的爹似乎是在天上!」對方的回答讓張章一陣黑線。
「丫頭真夠討厭的,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我是林丹啊!」
「你在日本?」早知道你是誰了,就看你什麼時候能變正常些,張章在心裡嘀咕著,不知道最近她的這個乾爹大人在看什麼樣的電視,估計是偶像劇之類的,瞧,好好的一個人都變成什麼樣了。「你怎麼跑冰帝了,看老朋友嗎?」
「健太郎也沒說過,你也沒說過你究竟讀的是什麼學校,我一直以為你讀的是冰帝的學校,本來今天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想到……」電話那頭的林丹的聲音似乎努力壓抑著哭腔。
「你不能變正常些嗎?」張章有些無力,「那你現在要過來嗎?」
「不要,你現在到冰帝這邊吧,我難得來日本一趟,得和健太郎好好的敘敘舊。」
「哦!」難得來日本一趟,那你還在日本買什麼房產的,錢多啊,張章腹誹著,然後對旁邊偷聽的傢伙們說道,「我還有些事情,今天要先走了!」
「想逃嗎?」越前擋住張章的去路。
「嗯?」張章皺眉,神情有些不高興,她的那個乾爹最討厭別人遲到了,如果她半個小時沒到的話,估計今天她是甭想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了。「我會怕你嗎?笑話,如果想逼我用右手的話,最起碼的一點你得勝過你們部長,畢竟我的網球並不比你們部長差。現在比的話只會讓你輸的更慘,不要以為和籐原和子的比賽就是我全部的實力。那個連一半還沒有呢,我走了!」張章的話給了眾人一個不小的打擊。等他們回過神來,張章已經不知去向,不過張章的話也讓眾人燃起了鬥志。她不知道她走後,網球場上的溫度直線上升。
「大門啊,你永遠是那麼的華麗啊!」每次還沒有進入冰帝張章總是會對冰帝的大門感慨道,真的不愧是貴族學校啊,真的很「貴」!在門衛等過記後,張章熟門熟路的走在通往網球部的小路上。人還沒到,遠遠的就聽見女生的尖叫聲。
「籐原還真的是非常悠閒啊∼」忍足特有的慵懶聲音迎接著張章。
「哎……」張章搖頭,為什麼冰帝的監督不能聽聽她的心聲偶爾那麼一次讓長太郎來接她啊。難道是因為自己不是長腿MM所以非常安全的不至於勾走他們家的這張王牌?張章的這個想法有些自戀。
「怎麼,鄙人在這裡迎接籐原小姐就那麼的不待見嗎?」忍足打趣道,畢竟不受自己魅力影響的女生雖然讓他挫敗,但這種輕鬆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不過除了某個人之外,為什麼他使用了眾多方法還是摘取不了那個人的芳心呢?
「沒有啊,」張章搖頭否認,她並沒有發現忍足的想法,「我只是在為自己哀悼,今天回去,不知道又有多少女生會給我扎小人了。」
「呵呵……籐原似乎變了很多,林教練在場地已經等你很久了,」忍足把張章帶到正選專用通道,「沒想到籐原的網球居然師承林丹,那個僅次於越前南次郎的男人!」
「給你一個忠告,『僅次於越前南次郎』這句話千萬不要提,否則的話你的人身安全我不能保證的!」
「那多謝了!」忍足行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禮儀,引來了無數女生的尖叫。
「哎……」張章再一次祈禱著今天被扎小人的數量希望能少之又少才好。所以一走進網球場就朝監督席走去。
「監督好!」張章鞠躬!禮貌的孩子還是人人愛的。
「嗯!」柛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了,「林,馬上就好!」他指了指正在和跡部打球的人。
「嗯,我等一會兒!」張章看著場上人,哎……居然沒有打聽好就上場比賽,你不知道,那朵水仙花的球技和職業選手也有得一拼的,讓球是沒得份了,也不怕閃了自己的老腰,張章在一旁對林丹的網球評首論足起來,不要以為張章對林丹的評價充滿著暗諷,其實不然,張章正以自己的獨特方式關心著林丹,她根本不相信林丹會在這裡輸掉比賽,畢竟林丹再不濟也是大滿貫獲得者之一吧。
「比賽結束,林丹對跡部,6-3,林丹獲勝!」
「哎呀呀,老了,老了啊!」一下場林丹就直嚷嚷著自己的歲數,「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得了啊。」
走下場地的跡部臉色顯得非常的不好看,雖然說和他比賽的這個人曾經是職業選手,但是只是西服皮靴上場,似乎並沒有認真比賽的樣子,這個人看不起自己嗎?跡部似乎還沒有走出丟失全國大賽門票的陰影。
「喲∼丫頭,你來了!你老爹的寶刀還未老吧!」林丹向張章耍寶道。
「我老爹……」
「我知道你老爹在天上呢!」林丹連忙打斷張章的話,不用想就知道她接下來會說什麼話了,「你這丫頭,就是不承認我,沒看到我為你操心都白了頭嗎?」林丹有些耍寶似的在頭上找著根本沒出現過的白髮。「哎……真是兒大不留爹了啊……」林丹感慨道,忽然又神秘的拉近和張章的距離,「我聽說你當眾給人告白了啊,好像是什麼『某某某是我的男朋友』的吧!」
「……」張章不否認自己心中猜測的林丹這次來日本的目的主要之一就是來丑自己的。
「那個人呢?在哪裡?怎麼也不帶過來讓我見見?」說著還向張章的身後望去。
「他受傷了,前兩天去九州了,好像是一個叫熊本的地方吧!」張章對於日本的地理還是不怎麼的熟悉。
「哦∼」聽到張章的回答林丹的聲音有些上揚,眼睛咕嚕一轉也不知道想出了什麼算計人的念頭,「正好,後天我要去大阪看望一位老朋友,丫頭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不去,你的朋友,我去見幹什麼?」後天還有青學的比賽呢!
「那真的很可惜了呢!大阪離熊本不遠,我還在想著你可以……」
「我去!」張章打斷林丹的話,用力的點頭表示自己有多麼願意陪她這個義父走這趟大阪一樣的,容易忽略周圍的張章這次也不例外的忽略掉了一旁冰帝監督詫異的眼神以及周圍一些人的議論。
「好啊!」林丹現在的笑容十分的狡詐,像是一隻已經偷吃蜂蜜的熊一樣心滿意足。
「呵呵……」張章也笑得非常的狡詐,或許說林丹這次還會像在中國一樣每次把張章騙到其它自己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進行網球以及體力上的訓練,現在可能還在心裡嘀咕著,張章並不熟悉日本的地理,可是呢……可是呢……張章她熟悉網王啊,雖然有些情節已經記不起來了,但是關於手塚的部分她可是爛在心底了呢,大阪會有那一支網球隊伍,不就是四天寶寺嗎!她可是記得全國大賽有那麼一集說的是手塚的手臂在治療結束之後因為心裡原因怎麼也抬不起來,尋找良方的時候預見了千里千歲的妹妹啊,最後還引出了千里千歲這個王子,千里千歲不是和橘號稱「九州雄獅」嗎?綜上所述熊本肯定是離大阪不遠的啦。
不過張章似乎忘了什麼,XF在動畫片裡並沒有交代過那次千里千歲只是回熊本探親的,而千里千歲早在二年級的時候因為眼傷離開了熊本,去了關西。大阪離熊本是不遠,坐飛機只要一個小時。所以說張章啊,你想差了啊。
「不華麗的女人,你來了!」跡部這才發現張章的存在,不過無論怎麼樣,那張嘴巴說出來的話永遠能氣死人。
「喲∼跡部大爺今天不怎麼華麗嘛∼」或許是因為林丹的到來讓張章陰霾了很多天的心情好轉了許多。
「哼!不華麗永遠和本大爺沾不上邊!輸給職業選手,本大爺只當是又增加了一些經驗,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就是,就是!我還沒從那老頭手上贏過呢!」囂張的跡部才是人人愛的,張章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麼大的挑釁成分在裡面。
「你的意思是說本大爺的網球不如你?」跡部是誰啊,張章話音剛落他就聽出來裡面的道道了。
「沒,沒,我絕對沒這個意思的!」笑話,她可不想費力的去破解跡部的網球。
「砰!」網球部的大門被打開了,場上的人隨聲望去,原來一直不見人影的樺地去逮那只總是找地方睡覺的「綿羊」去了。這該是她和「綿羊」的第一次正式見面吧!原本張章該是滿心期待的和樺地拎著的傢伙見面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本該是睡眼朦朧現在卻變得精神抖擻彷彿吃了興奮劑一般的傢伙讓張章的心裡有那麼一些小小的不安。
「NEI,NEI,跡部,你聽我說……」興奮的慈郎並沒有發現今天他們的網球部中多了兩個人的存在。
「慈郎……」忍足走到慈郎的身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綿羊看向林丹以及張章的眼光顯得非常的熱烈。
「真的是這樣嗎?忍足?」慈郎興奮的不知道再向忍足求證著什麼,而忍足也只是點頭表示對於自己剛才回答的肯定。
「太好了!」張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綿羊望著自己的眼光過於強烈了。
「NEI,NEI……」慈郎跳下樺地的身上跑向張章。
「你……」張章不知道為什麼慈郎離自己越近,她越想逃得更遠些,「你……不要過來!」張章的臉上充滿了恐怖。
「慈郎!」忍足原本只是想抱著看好戲的想法讓慈郎和張章打一場比賽,但是滿臉恐怖的張章是他不曾預料過的,女生不是都喜歡可愛的動物嗎?雖然有些疑問但是忍足還是出聲阻止著慈郎進一步靠近已經後退到監督那邊的張章。
「和我打一場吧!」興奮的慈郎似乎是沒有什麼人可以阻止了的了。
「不要……過來!」張章已經退到了正和柛監督說話的林丹的身邊,此時的她全身發抖,臉色蒼白和剛開始判若兩人。
「丫頭,丫頭……」林丹扶住張章的肩膀,「你怎麼了!」
「不要過來!」張章兩眼無光,好像有什麼洪水猛獸在追著她一般。
「樺地,把慈郎攔下來!」看到張章的神色,跡部立刻向樺地下達命令。
「是!」樺地高大的身軀根本不影響他快速的移動,很快就在慈郎要碰到張章的時候,林丹以及樺地都成功的阻止了慈郎。
「到底怎麼了?」慈郎還搞不清狀況中。
「啊……」慈郎剛一開口,張章就摀住耳朵大叫了起來。
「快把他拉走!」林丹一邊把張章抱到離慈郎更遠的地方,一邊催促著樺地。
「林,這到底是怎麼了?」這樣的張章是大家第一次見到的。
「那個叫慈郎的孩子似乎剛剛吃過餅乾了,丫頭對那個東西特別的敏感,不能吃,也不能碰,所以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你不知道她奶奶費了多大的勁才讓她可以多多少少的進食一些麵食,不過看來糕點之類的東西還是不行的啊,不過這一次似乎特別的厲害。」林丹一邊安慰著已經有些失控的張章一邊向眾人解釋道。
「那真的是非常可惜了呢~小月做的點心是非常美味的呢!」在慈郎的心裡認為沒有點心的人生是不完美的,所以他對張章抱有非常大的同情。
「她是不是以前發生過什麼?這似乎是一種心理疾病!」忍足思考了一會,終於下了一個專業的結論。
「是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肯說!」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5:02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四天寶寺(一)
那一天從冰帝回來後張章的臉色就一直不是很好,照理說只是聞到餅乾的味道她還不會有那天的那麼大反應,為什麼會變成那樣的呢?連張章自己也搞不清楚,最後找了個理由,估計是最近思想壓力太大了,所以那個時候一瞬間爆發了。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句話說的一點沒有錯,回到籐原家把和林丹一起去大阪的事情說了一遍,籐原老爺子心疼孫女的身體,說是讓她好好的度度假,根本沒有提張章現在是畢業班的學生了。第二天青學的那幾個人看到張章的臉色非常的差,都表示了關心,請假也請的非常的順利。張章覺得自己在這樣無止的請著病假,等老天哪一天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讓她請長期病假了,只是張章的胡思亂想,但是她沒想到的這一天在不久的將來居然真的降臨在了她的身上。
從東京到大阪坐飛機要不了一個小時,但是坐新幹線的話需要將近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林丹詢問張章的意見是坐飛機還是做新幹線的好,張章直接白了他一眼說當然是新幹線了,做人還是要腳踏實地的才好,對此林丹嗤之以鼻,她不就是捨不得把她身上的那幾個作為重力扣的飾品給摘下來嗎?坐飛機可是需要強制性摘除的,新幹線上到沒有什麼規定。
對於這次旅行張章抱著非常大的期待來著,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張章都沒怎麼出過遠門,今生唯一一次的遠門就是從中國來到了日本,那次本身張章的心裡面被悲傷塞的慢慢的,所以窗外的景物根本是沒有注意到。這一次不一樣,雖然心裡面還殘留著冰帝網球場上的回憶,但是多多少少被即將能與小光見面給沖淡了不少,總之這一次旅行張章還是非常期待的,坐在新幹線上總是東瞅瞅西望望,尋找著有趣的事情。不過時間沒有持續多久,張章就被周公叫走了,幾天的精神緊張忽然放鬆下來總是覺得特別的累,新鮮感還沒有過去的張章就這樣的睡著了,直到該下車了也還沒有醒來的跡象,林丹叫了很多遍,張章只是翻過身子繼續睡覺,根本一點要醒的意思都沒有,林丹無奈,想抱著張章下新幹線,無奈也不知道張章給自己加了多少個重力扣,自身的重量本身就不能小瞧了,再加上這些重力扣,唉……林丹搖頭,估計就這樣把張章抱下去,估計還沒下車呢,人就被他摔著了,林丹把張章右手上的手套以及穿在腳上的鞋子給脫掉放到張章的背包裡,然後背上還不知道睡到東南西北的張章下了新幹線,他第一次那麼慶幸張章不向其他女孩子一樣夏天的時候總是喜歡穿著短裙四處亂轉,一條七分褲,即掩飾住了張章的身上的缺點又不影響她大幅度的運動,更主要的是林丹現在可以選擇背著她而不是需要費力的抱著她。
「去SP森林公園!」走出車站林丹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張章舒服的躺在後面的位置上。
很快的目的地到達了,但是林丹又在發愁,公園那麼大,比賽的場地又那麼多,究竟他要找的人在哪裡呢?好在鼻子下面一張嘴,不行咱就問吧。托好背上的張章,林丹現在的樣子怎麼看,怎麼不像是看比賽的人,倒像是《超生游擊隊》裡面專門躲避計劃生育的人。看吧,林丹到現在沒有問著路,人家一看他的樣子就躲得遠遠的,更佩服的是張章那麼顛簸的路程,她居然到現在一點要醒的跡象都沒有,當然林丹也是不敢輕易的把張章弄醒,畢竟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起床氣比較大一些。
「請問四天寶……場地……」林丹好不容易在自動販賣機的旁邊攔著一個灰褐色頭髮的人,趕緊抓住機會問路,不過他身上的運動服怎麼那麼熟悉?「你是四天寶寺的學生?」
「你好!請問你在找我們學校的場地?」白石本來趁第三單打的空檔想為大家買一些飲料。
「哦,太好了,麻煩你給我指一下路,可以嗎?」
「我正好要到那邊,一起吧!我叫白石藏之介!」白石不露聲色的打聽著這個奇怪的人。
「呵呵……現在的年輕人啊……」林丹雖然有時候間接性的抽風,但是也比白石多吃了幾年的鹽,「不用費那麼大力氣了,我是你們渡邊教練的朋友,本來是和他約好的,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是我早到了!」
「失禮了!」白石停下腳步向林丹道歉,「原來你就是教練一會兒要去接的人啊。我來幫你拿行李吧!」白石看著林丹一會要顧及背上的那個人不至於滑下來,一會要換手拿著兩個包。
「呵呵……麻煩你了啊,年輕人!林丹笑得有些奸詐,趕忙把張章的行李包遞了過去,可重死他了,總算是把這個包袱給扔給別人了。
「誒?」白石預計重量錯誤一時沒有拿住,原以為不應該那麼重的旅行包,現在看來……教練的朋友不是一般人……
「啊……四天寶寺、四天寶寺……」不遠處的場地傳來了歡呼聲。
「這邊就是了,需要我幫你通知一下教練嗎?」
「不用、不用,等我安排好這個孩子後就去打聲招呼,不著急的……」林丹連忙擺手,笑話,這麼吵鬧的地方,要是把這個小魔王給弄醒了……
「好的……」白石差點忘掉了林丹的背上還有一個人,低垂著的腦袋讓白石看不清她的長相,「她病了嗎?需要看醫生嗎?」
「沒事,沒事的,這孩子只是昨天沒睡好,你去忙吧!」
「那一會見!」白石告辭。
「NEI,NEI,白石,那個人是誰啊~」眼尖的小金在白石一露面的時候就發現了他的存在。
「是教練的朋友!」
「哎呀,修的朋友和他一樣都是那麼奇怪的人啊,小春你說是不是!」偽同性戀開始了他們的戲劇表演。
「裕次,你是看中了他了嗎?小春我的心裡好難受啊!」另一個人非常有默契的配合道。
「喲~修!」安排好張章的林丹走到四天寶寺隊員的中間,和那個正在教練席上打著哈哈的傢伙打著招呼,這場比賽確實無聊的緊啊,雙方的差距很大,那個四天寶寺這邊的隊員使用的波動球對方根本是不敢接啊。
「林?」渡邊回頭,正好看見那個笑得賊賊的傢伙向自己擺手。
「等……」林丹剛想說什麼的時候,也不知道正在和四天寶寺那個使用波動球打比賽的傢伙在經歷了N次失敗後終於也算是碰觸到球了,可惜,波動球的威力過於猛烈,接到球已經是那個人的最大極限了,網球拍在預料中脫手,帶著波動球餘威的小球正以猛烈的攻勢襲向那個睡得天昏地暗的傢伙。「糟糕!」林丹並不擔心張章會被砸傷,畢竟在中國的那段時間的特訓可不是白練的。
「快躲開!」四天寶寺的正選們都曉得這個球的威力,所以在看清球的軌跡後,立刻向張章的方向趕去,但是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過於遠了,眼看著球就要砸向那個人了。
在意識到有危險靠近的時候,雖然張章還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但是正如林丹說想的一樣,張章早在中國的時候,身體就已經下意識的能夠對危險產生應對措施。這不,身體下意識的認為只要是網球帶給的它的危險就一定是林丹賦予的,所以原本張章只要翻轉個身子就能躲過的危險,像是為了和她假象的人玩上一場的樣子,張章並沒有這麼做,在球就要擊中她的一瞬間用右手做球拍把球按原路回擊了過去,然後嘴裡也不知道嘀咕著什麼轉身睡了過去。
「彭!」球回到了四天寶寺對面的球場上,原本就很安靜的球場因為張章的這一擊變得更加安靜了。
「騙人……的吧!」財前光僵硬的轉頭問著身邊的白石,「應該沒有幾個人能回擊銀的波動球吧,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女生!」
「……」白石沒有講話,他同樣對這個至今還沒有看到長相的女生抱著很大的興趣。
「啊……好厲害……」單純的小金根本沒有意識到什麼居然會有女生能回擊到石田的波動球,他只覺得剛才那個女生的動作非常的帥,「NEI,NEI,你醒一醒啊!教我那一招吧!」同樣的小金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動作有多麼的危險。
「喂,你……」林丹看著小金的動作,比賽繼續進行,他其實並不擔心張章會這這麼嘈雜的空間裡突然的被吵醒,因為他剛才給張章的耳朵裡不僅塞上了棉花,並且還塞上了耳機,但是現在那個紅頭髮的孩子那麼大聲的在她旁邊吵鬧,這一切他就不敢保證了,所以他在阻止著那個孩子繼續把那個有起床氣的傢伙吵醒,但是無奈的是林丹現在和他們的位置相差的不僅僅是幾米遠,所以就形成了林丹這種想大聲阻止,說出的話卻總是被加油聲給淹沒的場面。
「吵死了!」張章成功的被小金給吵醒了,翻轉個身,趁小金不被一個掃堂腿,張章想讓這個吵鬧的傢伙趕緊閉嘴。
「哎呀。」幸好小金的反應神經是非常的靈敏,倒退一步,有些狼狽的倒在了忍足謙也的身上,剛才的動作只是張章下意識的動作,並沒有向往常清醒的時候,多多少少會留有餘地,要是被掃到的話,估計小金接下來的比賽將要在醫院度過。
「礙眼!吵我者……」張章的身子已經坐了起來,單手扶腮,眼睛微瞇,懶洋洋的盯著眼前的幾個人,「死!」
「張章!」突然有人叫了張章一聲,張章停止了準備攻擊的動作而四天寶寺這幾個剛剛準備救援的傢伙們也停下了準備躲開的動作的時候(畢竟打架是要被禁賽的)。
「啊?」張章下意識的答應著,像是暗器一樣的東西,從各位正選的身邊飛過,飛進了張章的嘴巴裡,原本暴虐的傢伙立刻變成安順的羊羔。
「總算是趕上了啊。」林丹的聲音從正選們的身後傳了過來。
「這……」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啊……我知道了!」小金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似的,「漫畫上不是說了嗎,一些武功高強的高手總是喜歡用一些奇奇怪怪的藥物控制比自己弱小的人……」小金邊說臉色還有些難看的往白石後面躲了躲,眾人有些黑線,林丹榮幸的被小金歸為除白石的毒手後又一個讓自己害怕的人。「啊,我不要,不要被控制!」
「這是怎麼了?」張章明顯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對於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她一點都不曉得,就在她剛想站起來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腳上以及手上的重力扣被人取了下來。「我的東西!」張章伸手問林丹要回自己的包裹重新穿戴好。站起來走到林丹的旁邊,「我做了什麼事情嗎?」
「沒有,當然是沒有了!」林丹睜眼說著瞎話,「我們已經到了大阪了!」
「哦!」張章這才反應過來,怪不得剛才覺得那麼奇怪呢!原來已經到了目的地了,不過話說回來,站在他們旁邊的幾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眼熟。「怎麼到哪裡都是在打網球的啊,真是一刻也不讓人清閒!」張章打著哈欠。
「比賽結束,四天寶寺石田6-0獲勝!」
「四天寶寺?石田?」張章思索著這個學校的名字怎麼感覺那麼熟悉?「我倒是知道不動峰有一個打網球的叫石田的……」
「那個人正是家弟!」石田銀從場上下來正好聽見了張章的喃喃自語。
「是你弟弟!」貌似知道了這個答案後的張章更加陷入沉思了,「四天寶寺、四天寶寺……」
眾人看著張章的臉上變化著無數的表情,似乎在苦惱著什麼。
「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白石覺得眼前的這個女生非常的有意思,剛開始覺得她是一個非常安靜卻非常嗜睡的孩子,剛醒過的時候她又打破了他對她的看法,直到現在白石還不敢肯定眼前的這個女生究竟是一個什麼樣性格的人,安靜?暴虐?還是活潑?白石第一次看不懂一個人。
「……繃帶?灰褐色的頭髮?」張章從上到下打量著正在和自己說話的人,忽然困擾了她的問題解決了,張章變得有些興奮異常,「你是白石,白石藏之介,四天寶寺網球部的部長對不對。」
「是,」白石雖然知道自己的魅力是一些女生無法阻擋的了的,但是總覺的這個女生並不和其他拜倒在自己的身下的女生一樣,「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沒,沒有!」張章連忙擺手,白石藏之介啊,那個讓不二哭泣的男生,終於讓她是看到本人了,她還以為要等到全國過大賽的時候才能遇到呢。「只是好奇『聖書』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今天遇見真的是非常的幸運!你好,我是籐原美,東京青春學園三年級學生,很高興認識你。」興奮過後張章又恢復了她一直在外人面前扮演的淑女形象。
「青學?白石,那不是手塚的學校嗎?」一個人從白石身後搭著他的肩膀說道,張章認出那個耳朵上有五個耳釘的傢伙應該是四天寶寺二年級學生財前光,他的「浪速網球」似乎能趕超的了不動峰神尾的「超音速網球」。
「NEI,NEI,那個KOSHIME是不是也在那裡!」小金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問完自己想問的東西,頭又縮了回去,就怕張章一不高興把他K.O掉。
「……」張章有些鬱悶的看著小金,自己是不是有做什麼事嗎?瞧,自己扮演的淑女不是一直很成功的嗎?怎麼到他那裡就變得那麼可怕了呢?難道就是說越是單純的小動物越是能夠看清楚人的本質?難道自己的本質就那麼讓小金害怕?張章皺著眉頭思索著,青學的那隻大貓不是不怕自己嗎?張章轉身把疑問拋給了林丹。
「喲,修,恭喜你們又贏了一場了啊!」林丹吹著口哨假裝沒有看到張章的眼神,同樣也沒看到張章因為林丹轉身時露出算計的眼神。
「喲∼你來了啊!」走下場的渡邊修還和張章記憶中的一樣那樣的懶散,不過她知道這只是他給別人的表面現象,但其實相當有心機,在與青學的D1比賽中,為對付手塚而拉回了申請退部的千歲千里。「這個就是你認的女兒吧。」
「您好,我是籐原美!」發現渡邊提到自己,張章連忙打著招呼。
「不用那麼客氣的,」渡邊向張章擺擺手,「林以前可是我的教練,你的網球是也是跟他學的,用中國話講的話,我可算是你的師兄了!」渡邊拍拍張章的頭。
「哦。」
「好了,為了慶祝這次的勝利我們去吃流水拉麵好了!」
「切!」
「小氣!」不同的聲音從正選們的嘴中傳了過來。
「有的吃就不錯了!」
「好了,好了,這次換我請客好了!」林丹提議道,他知道張章雖然能接受麵食,但是林丹還是擔心經過那件事情後,張章的心裡還會有些陰影,「來到大阪當然要去吃關東煮了!」
「好耶!」小金首先跳了起來,雖然眾人並沒有像小金那樣誇張,但是臉色明顯的要比聽到流水拉麵的時候要好的多。
「我幫你拿吧!」既然張章已經醒了過來了,她自己的行李當然是要她自己拿了,白石看見張章提著剛才他幫忙提過來,他是知道那個行李的重量的所以向她提議道。
「啊?」張章疑惑,自己的行李並不重啊,但是轉念一想,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紳士風度吧,一般是看不得女士提東西的,所以就把手中的包遞了過去。
「誒?」這下輪到白石困惑了,明明剛才拎在手中的感覺是非常的沉重的,可是現在白石感覺到似乎這個包的重量還不到剛才的三分之一,難道……白石把目光投向了張章剛才從包中取出的鞋子和手上看起來像是裝飾的手套上。
「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四天寶寺(二)
林丹和張章在大阪已經呆了三天了,目前借住在渡邊修的公寓中,別看四天寶寺的這個教練整天懶懶散散有趕超越前家的那個不良大叔的趨勢,但是他的房子和他簡直是成反比的,乾淨舒適這是張章對待這個房子的總體評價。不過空閒的時候張章總是在想林丹此行的目的,為什麼會這麼不聲不響的來到日本?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弄明白林丹這一次到日本的主要目的是什麼,當然主要是因為林丹不說,張章也懶得問,和四天寶寺的傢伙們相處的還不錯,但這只是林丹單方面的看法,畢竟以張章的那種性格能在短時間內記住他們的名字並且能夠笑臉相對就已經是讓他大跌眼鏡了。
來到大阪的這幾天裡,張章過的非常的充實,當然這種充實是必須帶著引號的,這種充實並不是她想要,總以為沒有林丹的魔鬼訓練,整天不用上課,不用再理會青學的那個囂張的小鬼頭的挑釁,她張章應該能夠舒心的過她想要的生活,但是呢?她的那個不知道腦袋怎麼突然抽風的義父大人在第一天請渡邊教練和四天寶寺正選隊員吃飯回憶往事的時候說漏了嘴,張章鬱悶,你們在一邊談論年輕時的抱負就好了,我們這些年輕的小輩,在另外一桌搶我們的食物,為什麼要提起她和越前大叔的那場比賽,她已經夠丟臉的完敗了,還要提出來,她記得當時比賽的時候只有她和越前大叔在,你怎麼會對比賽中的每一個細節那麼的瞭如指掌的呢?還有,那個誰誰誰,白石小朋友,他們大人在一邊談話,你過去湊什麼熱鬧的呢!還好死不死的聽到那句最關鍵的話,「越前南次郎說雖然張章的網球已經達到了職業水準……」你倒是把那句話給聽完整了啊,雖然後面還應該有個但是呢!幹嘛要那麼急著回到他們這一桌,您好歹把那個後面的但是給聽完了再來啊。哎……也怪她當時主要的精力集中在食物上了,這些傢伙也不顧和自己只是初次的見面,害得她一邊要搶在小金前面把自己喜歡的食物給搶過來,一邊還要護著碗裡的東西不要被別人給搶走了,所以一時不查,白石想知道的東西就從張章的嘴中像是倒篩子一般漏了出來,等她察覺的時候,張章已經把白石想知道的東西洩漏的差不多了。所以導致她現在的生活特別的充實,不就是當場拒絕了白石想打一場的想法嗎?不就是自己抽風把平時越前挑釁的話回給了白石嗎?用得了這樣的報復嗎?張章欲哭無淚,當天吃完飯,白石就向渡邊教練提議讓無所事事的張章和正選們一起訓練。渡邊教練沒有異議,林丹也沒有拒絕,於是三方達成一致,張章每天要和四天寶寺的正選們一起訓練,她的反對無效!
「小美,小美……」張章想躲開那個總是精力旺盛的小金,為什麼小金要和青學的那個囂張的小鬼那麼相像,閒暇無事的時候總是喜歡找她挑戰,「聽白石說小美一直帶著重力扣和我們比賽的啊……」張章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這個比青學那個囂張的小鬼可愛的多的孩子。
「小金不可以那麼失禮!」白石走了過來,「籐原是三年級的學生,再怎麼說也比你大,要叫學姐的!」
「是啊,是啊,不可以失禮的,」忍足小狼家的表弟走了過來,不知道那種狡猾的性格有沒有遺傳到他的身上,「還有啊,籐原這幾次和我們並不是在比賽的喲~」忍足謙也糾正著小金。
「的確啊,誰總是喜歡在比賽才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找借口離開……」千歲千里也走過來湊熱鬧。
「明明慣用手是右手,每次偏偏卻用左手和我們打。」張章感覺到自己的腦後肯定是黑線一片,你們幾個不要趁教練不在過來數落她,還有,財前光同學不要以為你的名字中有一個字和她家親親男朋友一樣她就會放過他,左手怎麼了,你似乎還沒從她的左手中拿走一分吧!
「現在好像是練習時間,」張章低著頭好像根本沒有聽見正選們對她的一系列的控訴,「全國大賽中的選手並不像你們這次贏得那麼簡單,他們可都是各地區的高手……」
「所以說,小美……前輩和我比一場吧,用右手好了!」單純的小金開始晃著張章。
「……」真的是太可愛了,要是青學的那隻小貓能像小金這麼可愛的話,她早不知道和他打了多少場了,「小金啊,不是姐姐想害你的,要我用右手打球的話,就怕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太低了,會害了你的!」她的網球風格和立海大的幸村比較像,但本質上還有很大的區別的,不過和消失五官一樣,張章的網球也同樣帶給別人恐懼感,甚至那種感覺要比幸村的網球要大得多。
「籐原的網球真的有那麼厲害嗎?真的很想試試呢!」忍足謙也的樣子讓張章想起了冰帝的那隻狼,他倆真的不愧是兄弟啊。
「我才不要自討苦吃用右手比賽,很累人的!」張章擺手。
「是在逃避嗎?」財前光想用激將法逼迫張章就範。
「財前同學沒用的哦,你這個方法青學早已經有人用過了,對我根本沒有用的!」張章笑著阻止其他人繼續逼迫自己和他們打比賽,「這樣吧,今天我心情好,我可以和某個人用右手打三個球,當然這三個球我會全力的去打!」
「……」眾人你望我,我望你的,最終也只好同意張章的提議,畢竟讓張章鬆口已經很不容易了,這些天的相處下來眾人對這個女生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接下來就是誰和張章比了,對於張章難得的鬆口眾人都不想錯過這次的機會。抽籤就是最好的選擇了,一切都由天定,不過最後在張章的干涉下小金和財前光被剔出了抽籤人員外,原因倆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不過關,當然對於這種理由兩人都非常的不服氣,但又是沒有辦法。
幾分鐘後千歲千里站到了比賽場上。
「哎,我真後悔提議抽籤,」張章熱身後現在同樣站在了場上,「你是我最不想作為對手的人之一了。」
「之一,除了我之外,籐原還不想和誰比呢?」
「白石、小石川、忍足、小金、金色、一氏、石田……」張章還在比手數著。
「你乾脆說不想和我們每個人比好了!」財前光在場外打斷了張章數落的聲音,如果再不阻止的話,估計下一個人的名字就該是自己了。
「就是的啊,我最討厭體力勞動了呢~開始了哦∼」
「等一下,」千歲阻止道,「籐原不會忘了吧,說好要用全力的,那麼重力扣是不是該去掉了呢?」
「真討厭,還以為你忘掉了呢!」張章邊說著邊把手中的手套給脫掉,正想上場,忽然想到什麼嘴裡喃喃道,「做人就該講信用的。」說著把腳上的鞋子脫掉,重新走回到場上。「我可是非常的講信用的,沒有幾個人知道我的鞋子上裝有重力扣的!現在我們開始了!我不會放水的了哦,要小心了呢!」張章揮拍,本想剛開始能以一個ACE球拿下一分,但沒想到雖然張章的揮拍很重,但還是讓千歲回了過來。
「呵呵……難得張章有那麼認真的一天啊!」林丹和渡邊不知從什麼時候回到了網球場上。「這下對方可有苦頭吃了呢!」因為林丹的這一段話是用日語說的,所以場外的幾個人都非常的吃驚,不明白林丹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場上的那個女生的網球真的已經達到了頂峰了嗎?但是千歲的網球水平也不低啊。
「不要過早的下結論,千歲前輩的網球並不低,他已經開啟了無我境界的大門……」
「那又如何呢!張章是賭上性命去打網球的!所以她從來不肯認輸!」
「啊?賭上性命?」林丹的回答讓眾人摸不到頭腦。
「以往只要說出賭上性命去做某事的話,那麼那件事情到了最後肯定會完成。這裡說的『賭上性命』只能說明盡全力,而張章呢……」林丹的話彷彿一下子多了起來,特別是到了跟某個人有關的事情後,「那孩子真的是不想活了呢!」
「啊!」場上飛奔著的人根本不像是想要輕生的人。
「你們仔細看一下她的網球!」林丹指著正在場中央打球的張章,「有覺得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嗎?」
「……多餘的動作似乎太多了!」白石看著張章的動作,總覺得她做了太多的多餘動作。
「呵呵……是啊,那個孩子的網球最大的毛病也就在這了,」林丹讚賞的看著白石一眼後,又重新把目光投向場上的張章,「只要是體力能勝過她的人,到最後贏的幾率是一定的了,不過這種人少之又少啊……」
「為什麼說籐原不想活了呢?」忍足謙也把眾人的問題給問了出來,現在在每一個人的心裡並不對張章的網球高低有太多的看法,現在他們只是想知道那個人背後的故事。
「1-0,我先贏了一球!」千歲揮了揮手裡的球拍對張章說道,「不要客氣了,否則的話局面會很難看的呢!接下來76球!」
「喂,喂,咱不帶這樣的啊,你打出『神隱』也要說一聲的啊,我一點準備都沒有的,」張章不幹了,根本沒想到千歲會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使出自己的絕招,「你想贏本小姐還早呢,不是76,是72球哦。喂……」張章話還沒說完,只見千歲開始發球了,第二球的比賽開始了。
「厲害啊,居然能和千歲前輩連續對打23球!」財前光在一邊說道,「還有,大叔剛才的話題可以繼續了。」
「那丫頭的實力還沒有顯現出來呢!還有我不叫大叔!」林丹死也不承認自己和身邊的幾個小伙子比確實是大叔級別的人,「繼續剛才的話題,那丫頭網球中的多餘動作是她自己加上去的,動作越多,消耗的體力越大,剛教那孩子時,網球純粹是她發洩的工具,阻止過多次,換來的是更加變本加厲的運動。在網球的世界中她根本就沒有得到過快樂,一年前,我也根本沒有想過她會有這麼快樂打著網球的一天。」
「那種變態的訓練方式……她居然還要變本加厲?」渡邊像是回想起林丹的教導方式,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自己能熬過那段歲月,現在居然有人能趕超自己。
「什麼叫變態,」要不是看在渡邊已經是這些孩子的教練了,林丹還真的想試試自己的彈指神通的威力。「經過我嚴格訓練的人不僅體力上有很大的增加,並且球技方面也會提高不少的。只不過能夠堅持下來的人會恨少罷了!怎麼就叫做變態!」
「『神隱』?」小金突然叫了起來,「小美前輩也會千歲的絕招?」
「好戲開始了!『絕對防禦』那丫頭的絕招之一,球、人、聲音,每打24球的時候就會消失一樣東西,所以那丫頭才會說72球的時候這一球的比賽就會結束。」
「1-1,這一球我贏了呢!」張章有些得意起來。
「呵呵……很有意思的絕招,不過這一招對我已經沒有用了!下一球我贏定了!」千歲自信的說道。
「真的嗎?確實有點麻煩呢!你可是第二個能接住我全部的絕對防禦呢~不過呢~」張章有些苦惱的樣子,「感覺好久不運動了,突然運動量加大就會感覺到累了呢!不要說我欺負你,下一球我們要在10球內結束掉比賽!」
「我們?」
「我們?」不僅是場內的千歲奇怪張章的這一語法錯誤,連場外的其他四天寶寺的隊員也感到摸不到頭腦。不過疑問也就一瞬間,現在他們只能瞪大眼睛瞅著場上面突然多出來的一個張章。
「『絕對攻擊』!那丫頭的第二種網球技巧,體力相對上一種而言消耗更大!」林丹適時的為眾人解決疑惑,「人和球每四球會有一個變化,多出來的球和人讓人分不清楚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因為無論是球還是人都會有影子跟隨的,讓人眼花繚亂的!如果想破解的話得趁人和球的數量還在三個以內,否則的話,對方會先累倒的!」
「唔?怎麼感覺和原來九州獅子樂中學橘桔平的『爆走雄獅』那麼像呢!」白石自言自語起來!「這下可糟了,不知道千歲能不能走出過去的陰影呢?」
「2-1,我贏了呢!」當張章和球變成三個的時候,終於把這一球給拿下來了。「還好,還好,再堅持一會的話結果就不好說了呢!」
「呵呵……輸就是輸了,不過如果打上一場的話,最後的贏家肯定是我!」千歲想邀請張章打上整場比賽。
「你還是饒了我吧!那是很累人的啊,我還想一會兒去熊本看看呢!」
「誒?熊本?現在?」千歲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哎呀,真是非常精彩的比賽的比賽,丫頭很久沒有看到你打球的樣子的呢!」林丹趕緊走到場內,把新換洗的襪子交給的張章,他可不能讓這丫頭發現他一直在騙她的啊,否則的話……「現在天也晚了,要去看你親親男朋友也得等到明天吧!」
「才四點多啊,天都沒黑,」張章坐在凳子上白了林丹一眼,「我去去就回,又不會留宿,再說了,小光那個人那麼講原則,怎麼可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那個……」
「小美,為什麼要去那麼遠的地方,你的那個男朋友幹嘛不過來看你?」小金有些捨不得讓這個總是溫柔摸著自己腦袋從來不嫌自己吵的人就這麼的離開了。
「因為小光是在熊本治療手臂的,不可能過來,他現在也不知道我離開東京了,」張章摸著小金的腦袋解釋道,「現在估計他的治療已經結束了,現在這個時候去應該是正好的!」
「小美能不能不要離開啊,我們這裡也有『小光』的,對吧,財前前輩!」小金轉頭對一旁沒有說話的財前光說道。
「喂、喂喂……你想留人的話也不要把我拉過去啊,我姓財前的,和籐原的男朋友應該沒有什麼關係的吧!」
「小金聽話,籐原又不是不回來的,」白石拉過纏著張章不放的小金,對張章說道,「今天已經那麼晚了,籐原還是明天去吧,否則等你到了熊本估計你口中的那個男朋友已經睡下了。」
「不會很晚啊?熊本不就在大阪的旁邊嗎?」張章很是納悶為什麼今天每一個人都在強調大阪與熊本之間的距離是多麼的遙遠。
「啊?從大阪至少要坐上四個半小時的新幹線才能到熊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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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5:02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吻
張章和手塚之間的相處在很多人的眼中根本就不像是一對戀人,更多的像是朋友之間的相處,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又高於朋友關係,所以在手塚治療手臂離開青學的這段時間裡,張章的周圍都傳言著手塚和她之間根本就不是男女朋友關係,當初手塚答應和張章交往只是為了不傷及她的面子。對此張章也是一笑而過,她覺得這種流言真的是非常的無聊至極,也不想想不要說手塚怎麼會有那種美國時間和無聊的女生周旋,況且她本人還沒有那麼多的閒情雅致和別的男生打情罵俏,有這種想法的女生只會破壞掉手塚的形象,清者更清,本著這樣的想法,張章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不過這也給一些看不慣張章的女生們一個很好的借口,有些人趁張章落單的時候總會使出一些惡作劇來,當然只要不是太過分,張章本人只當是打發無聊時間。
手塚離開的這段時間,張章總喜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被吉川笑稱的她八百輩子也不會拿出來瞅上一眼的手機發呆。這個時候吉川總會坐到她的身邊嘰裡咕嚕的說上一大通不知道張章有沒有聽見的話。吉川對手塚和張章之間的關係也是非常的頭痛,雖然不至於那麼輕易的去相信外面的流言蜚語,但是,這倆人到底談的是什麼樣的戀愛啊?平時不怎麼說話的手塚明明就是在走的時候交待了和張章相處比較好的幾個人她的一些注意事項,那個樣子真的讓人懷疑他被大石附身了,囉哩叭嗦的樣子真的很難把他以前的模樣和當時對比起來,但是為什麼到現在不要說電話沒有打上幾通,連短信也沒見到發過,害得青學這邊不僅是流言滿天飛,眼前的這個人根本是魂魄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其實吉川不知道的是,這就是張章和手塚之間的相處,不發短信,因為張章討厭面對冷冰冰的方塊字,卻怎麼也找不到手塚的感覺,不敢去聽電話,因為怕思念太過旺盛,一不小心,張章的腳步就會踏錯方向,等回過神的時候或許她本人就站到了那個人的面前。每天的每天,張章用著最原始的方式去表達自己的思念,她會用手中的筆記錄著青學網球部的點點滴滴,會傾訴著她對他的思念是如此的旺盛,然後在把這個裝載著無數信息的紙張寄給遠在熊本的人,每天的每天紙張的數量從來沒有減少過,就如同張章那越來越濃烈的情感。
「你說什麼?」張章有些僵硬的轉過身子,望著剛才說話的人。
「熊本離大阪有四個半小時的車程!」石田重複著剛才財前光的話,現在張章的表情十分的恐怖讓眾人不免想到初次見面時還沒有睡醒張章的樣子。
「騙人的吧!」張章看著從熊本來大阪的千歲,希望能從他的口中得到她剛才是她的幻聽。
「正確的說應該是四小時又三十七分!」千歲報出了從大阪到熊本之間坐新幹線所需要花的時間。
「你居然騙我!」張章嗖的一下竄到林丹的面前。
「喂,我只是說熊本離大阪之間不遠,並沒有故意要誤導你的意思,」林丹連忙解釋,畢竟生起氣來的張章是十分的不講道理的,「的確是不遠,飛機只要一個小時就到了的,喂喂……我這也是為你好啊,你總是呆在東京,天天上課想去也沒法去的啊,現在可好,你隨時隨地都可以去的啊,你看多好!」明顯林丹的話進了張章的耳朵裡,林丹避免了一次和大地親吻的機會,「只是今天的時間確實有些晚了,想見面,也不差這麼一天的吧!你聽我說,女生太過主動的話對方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珍惜的……」
「哼!本小姐今天很生氣,今天晚飯你們自己解決!」張章打斷林丹的話,放下狠話後頭也不回的回去收拾行李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章深知自己昨天對林丹確實有些過分了,畢竟在中國的那段時間林丹給了自己很大的幫助,他真的把自己當作親生女兒一樣的疼愛,所以趁林丹和渡邊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做了非常豐盛的早飯算是賠罪吧。不過臨出門的時候,張章還是到林丹的房間收刮了一大部分金錢,她的錯已經拿早餐賠罪了,那麼林丹的錯呢,就拿這些賠吧!張章笑得有些賊,不過她沒有發現的是,林丹在張章關上門的一霎那就睜開了眼睛,起來察看著錢包中的錢物「難得給那丫頭準備了那麼多錢,她卻只拿了一部分,不知道夠不夠呢?」說完打著哈欠又倒了下去。
四小時又三十七分鐘的路程,張章興奮了一路,指針每走一步,她感覺到離熊本的距離越來越近了,直到下了新幹線張章還是不能讓自己咚咚跳個飛快的心臟慢下來,「怎麼辦呢?小光,我現在才發現原來我喜歡你居然比自己想像中的那麼深了呢!」張章喃喃自語,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張章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已經是站在了熊本的土地上。「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張章掏出手機,本是不想麻煩手塚的,要怪只能怪自己當時得知他要去治療手臂的時候太過傷心並沒有留心看手塚要去的醫院叫什麼名字,現在只能求助那個現在或許還在治療的人了。
「張……章?」清冷的聲音顯得有些驚訝,畢竟他們很少有電話之間的交流。
「小光還在治療嗎?」
「今天的內容已經結束了!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嗎?」電話那頭的手塚很快恢復的平靜,但是很快的就想到張章打電話的原因或許是遇到了什麼解不開的問題了。
「那太好了呢!」張章暗自高興自己來的真的是時候,「我這邊確實出了一些事情呢!」她的語調很快的降了下來,讓電話那頭的手塚對於自己猜測準確而擔心不已。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手塚的語速加快,透露出濃濃的擔心,「去找媽媽吧,我臨走之前和她說過了,你有什麼事情她會幫你的!」
「不行的,媽媽那邊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的,」張章根本沒有發現現在她對手塚媽媽是怎樣的稱呼,當然電話那頭焦急的手塚也沒有發現,「怎麼辦,小光,我好像在熊本的車站迷路了呢!」
「……」
「喂,小光,你在聽嗎?」張章直覺覺得手塚生氣了。
「你是說……你現在本人在熊本?」手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啊!」
「你……你在哪裡,我馬上過來接你!」張章聽到電話那頭一陣吵雜,她知道那個人正急急忙忙的出門。呵呵……她的男朋友啊,只有她能夠讓那個人手忙腳亂呢!
在報完自己所在的地點,張章安心的站在原地等待著那個人的出現。她相信無論多麼擁擠的人群,他和她總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彼此。
「你怎麼來了,女孩子一個人出門很危險的你知道不知道,學校那邊怎麼辦?你要落下多少課程你知道嗎?你這麼不聲不響的出走,籐原爺爺會擔心的……」手塚確實是在第一時間內發現了張章的蹤影,但是張章非常黑線的懷疑,難道現在手塚的樣子是治療手臂的後遺症?在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手塚不知道已經說到什麼地方去了。
「小光!」張章伸出食指按住了手塚還在喋喋不休的嘴巴,成功的阻止了自家男朋友越來越像大石靠近的趨勢,「學校那邊我已經請過假了,爺爺同意我來的,還有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林丹,也就是我在中國的那個義父陪我來的……只是他現在人在大阪……課程方面你更不用擔心……這幾天我每天都有在看書……不會落下的……」張章越說越覺得自己現在和手塚的樣子太過的曖昧,那個和手塚嘴巴正在做親密動作的食指越發的滾燙了起來!張章連忙把手放了下來,裝著什麼也不在意的樣子,只是雙手不知道該放到哪裡的模樣已經洩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算是已經接受了張章的解釋,又或許是為了不讓張章顯得那麼的尷尬,更準確的應該是手塚那顆因為張章胡亂來的心已經平靜了下來。「走吧!」手塚幫張章拿起她的行李走在了回醫院的路上,一前一後,好像只有這樣才能避免兩人之間的尷尬,低著頭走在手塚後面的張章沒有注意到,手塚已經通紅的耳後根,她只是納悶,究竟她的這個男朋友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表現的像是正常人一樣呢?
「你先休息一會吧……」手塚轉頭對張章說話。
「什……什麼……哦!我知道了!」張章沒有想到手塚會突然的回頭,趕緊收回放在唇邊的食指,裝作抓癢癢的模樣。她死也不承認剛才把那個碰過手塚唇的食指放在自己唇上的人是自己!轉頭不去看手塚,此時她好想有一盆冰水能讓自己快要冒火的臉降降溫。
「咳……」手塚好不容易恢復正常顏色的耳後根又有變紅的趨勢,「今天晚上有一個煙火大會……」
「那肯定是要去的了!」煙火大會一直是張章期待的地方,還沒等手塚說完,她就著急的表達出自己的意思,生怕手塚會反悔了一樣,但是眼睛一看到手塚的時候不自覺地就會看向他的嘴巴,搞得張章又是大紅臉一個,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敲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她暗罵自己不要總是搞得像是慾求不滿的樣子。
就這樣,原本是見不到面的時候,總是想著如果見到面了該如何如何的兩個人,現在可好,尷尬又見尷尬,兩個人的相處怎麼也回不到原來的那種雖說不是侃侃而談但也是有話說話的樣子了。
煙火大會,張章最喜歡的場地之一,更準確的是應該說是張章非常喜歡小說書中那種在煙火大會上的一見鍾情,雖然說張章不相信一見鍾情,卻非常喜歡著那種在心底迸發出的終於遇見你了的感覺,雖然在明白自己心的那一刻,她已經體會到了,但沒有煙火作為背景總覺得有那麼多的遺憾。
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的時候,手塚就把張章從旅館的床上給挖了起來,如果再讓她這麼睡下去的話,今天肯定會就這麼的過去了的,睡眼朦朧的張章艱難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總覺得越靠近手塚的地方,連睡眠質量都非常的高,她死也不承認自己那麼困的原因是因為昨天和千歲比了一場後整夜又因為要來熊本精神顯得十分的亢奮。在整理完內務後,倆人向舉辦這一次煙火大會的神社進發。
離目的地越近,人就越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個人是情侶的關係,在他們的眼中出現的情侶所佔的比例是非常的大的,像無數情侶一樣,手塚和張章的手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拉到了一起,隨著人數的增加倆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到最後張章已經是窩在了手塚的懷中。
「好了,就在這裡!」手塚把張章帶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這裡離煙火大會很遠,幾乎看不到什麼人,隨著越來越黑的天空,這裡也顯得非常的黑暗。如果不是天上掛著的那個像大餅一樣的月亮,張章相信自己站在這裡根本連手塚的俊臉也是無法欣賞到的了。
「……」怎麼是這個地方?難道……張章斜眼看著身旁的人,腦子中總是不自覺的演著限制性的小電影,呸呸呸!!!張章搖頭,趕緊阻止著自己的胡思路想,不過真可惜啊,就差一點了,小光上半身的衣服就要被她脫掉了,呸呸呸!!!她又在胡思亂想什麼,不能繼續下去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是比白紙還要乾淨的,她怎麼可以這樣玷污手塚呢!張章連忙在自己心裡念起了「阿彌陀佛……」
「怎麼了?」手塚只知道張章嘴裡嘀嘀咕咕的,但不知道她到底說了些什麼。
「沒……沒什麼……我們怎麼來這邊,煙火大會不是在那邊的山下面嗎?」
「一會你就知道了!」和張章單獨相處的手塚越來越像是普通人了,只是這個出現在嘴邊還不到一秒鐘的笑容又讓張章原本平靜的心起了波瀾。
「彭彭彭……」煙火大會開始了,熊本的上空被煙火照得如同白晝一般,這美麗的煙火像是回答了手塚帶張章來這裡的目的,從這裡觀看到的煙火就如同放在眼前,站在這個地方,沒有吵雜的人群,彷彿這美麗的煙火只是為了自己而綻放的一樣,張章摀住耳朵興奮的隨著每一次的煙火的綻放而奔跑,大叫,在每一次煙火落下的時候總是習慣性的轉身看著那個同樣摀住耳朵微笑的看著她的手塚。他就在那裡,就在那裡一直得等著她。站在那裡的人就是她的男朋友!每次無論張章跑多遠,總會在轉身後再跑回到他的身邊。無論多少次,張章最終還會回到那個人的身邊。
「呼……」第一階段的煙火終於燃燒完了,一切又歸於安靜,張章扶著手塚的右肩努力的呼吸著,「好久沒有這麼跑過了呢~」張章抬頭看著月光下的手塚,始終微笑著的手塚,看著張章宣洩著心中多餘的情緒,他始終是微笑的,什麼也不說,只是安靜的等待著那個人,會安靜的傾聽,理智的找出問題的關鍵,這個就是她的男朋友啊,張章聽到自己的心裡有個聲音再一次的告訴自己『終於遇見你了』。
現在只能說是這一切都是月亮惹的禍吧,微風輕拂的夏夜,圓月當空,夏蟬在為自己為數不多的日子而鳴叫著,偶爾從遠處傳來的說話聲,四目相對的兩個人,手中傳達著手塚身上散發出的熱度,張章覺得自己在一點點的融化著,彭彭彭……張章聽到自己的心臟越跳越快,好像如果不阻止的話就會這麼跳出來,她摀住胸口,阻止著,但是被手塚體溫燙到的手終於在張章摀住心臟的那一瞬間溶掉了張章腦中的弦。張章看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靠近手塚,越來越近,張章覺得此時自己的腦袋應該是清醒的,但又或許是糊塗的,她總覺得那個即將染指自己男朋友的人不是自己一樣,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一切的發生都好像是在一瞬間完成了,等張章明白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恢復了摀住胸口的動作,剛才……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唇上散發出灼熱的溫度顯然說明剛才的一切不是夢,她真的……真的做了!張章總覺的有些可惜,但卻不後悔,剛才她的動作太快了,估計兩唇之間的碰撞還沒有一秒鐘吧,那個算是吻嗎?應該叫兩唇相擦吧。她連手塚是什麼味道的都沒有品嚐的到,她懊惱著,剛才應該慢慢品嚐的,雖然張章這邊心理活動做得飛快但是眼睛始終不敢望向手塚的臉,就怕那張臉上寫著不快。
「哎……」果真那個人是生氣了吧!張章聽到頭頂上方傳來的歎息聲。
「對……對不起,小光!」張章十分害怕手塚把自己當作非常輕浮的女生。
「為什麼本是該我先做的事情,你總要搶先一步呢?」
「啊?」張章猛然抬頭,望向手塚,生怕自己剛才聽錯了。
「笨蛋!」手塚象徵意義的敲了一下張章的腦袋,然後托起她的下巴,如果不是手塚的那雙顫抖的手洩露了他的秘密,張章就會覺得他一直會那麼冷靜下去。
手塚托起張章的下巴,並不急著吻上去,左手輕輕摩挲著張章的唇線,像是在欣賞著一件藝術品,又好像要把她的唇記得清清楚楚的一樣,過了很久,久到張章以為手塚不會吻下去了一樣,手塚終於行動了,當他的那張臉離張章越來越近時,張章感覺自己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下意識的想逃離這種感覺,但她的動作卻終結在手塚的手中,手塚一手托著張章的下巴,一手固定住她的腦袋,兩唇終於順利的會師了,張章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感受著手塚的味道,他獨有的味道正一點一滴的滲透到張章的身體中,等到雙唇分離,張章還始終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呼吸停止,腦袋空白,她的思緒還遨遊在無限的天空中,沒有回來。
「嗯……」手塚撇開臉,清了清嗓子。
「……」張章也成功的回過神來了,正好看到手塚發紅的耳朵,張章的臉也不自覺的紅了起來,她總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遜弊了,實際年齡已經過了雙十的她怎麼會有剛才的表現呢!「剛才是小光的初吻嗎?」張章說完這句話後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嗯!」手塚有些驚訝的望著張章,不明白她的腦袋裡又想了些什麼。
「我不是呢……」張章仔細的盯著手塚的面部,不放過他哪怕是一丁點的動作。
「哦!」手塚的嘴裡雖然是這麼說,但是張章還是捕捉到了他一瞬間的僵硬。
「大男子主義!」張章自言自語道,然後笑著繼續說,「我不知道這個身體的初吻還在不在了,但是現在住在這個身體裡的靈魂,也就是我,本小姐的初吻早就不在了!」
「哦!」手塚表示他已經知道了,並不在意。
「如果不算上十歲親的貓咪,十二歲吻上的鄰居家的嬰兒的話,」不知道為什麼,手塚已經不在意了,張章卻表現的非常的不高興的樣子,她踮起腳尖,扶著手塚的肩膀在他耳邊說道,「那麼我的初吻是給了兩年前生日快要結束時那個睡得天昏地暗的傢伙!」說完伴隨著第二輪煙火的開始張章再一次的吻上了手塚。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煩惱
「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本著我自認為跑調第二,絕對沒有人敢搶第一原則的張章這一次難得的沒有跑出很遠,偶爾有幾個音居然能唱準確,這不能不說是愛情力量的偉大啊。一蹦一跳的她走在了上學的路上。
沒錯,是去青學的路上,昨天張章已經回到了久違了的東京的土地上了,一個星期的假期,在大阪呆了三天剩下來的四天時間裡張章算是呆在熊本不走了,手塚治療,她在一旁看著,手塚背著教練偷偷的打球,只要不用到他那個受傷的左手張章基本上算是不會說什麼,只是呆在一邊安靜的看著。原本和四天寶寺隊員們約定的還會再回去看他們的事情算是被張章忘到腦後面的了,只是在臨走的時候想起了似乎還有這麼一件事情沒有辦,所以只好在給青學眾人買手信的時候又買了一部份寄了過去,算是賠罪吧。因為第二天需要上課,而熊本到東京的距離又不是普通的遠,這一次,張章只能選擇坐這一個半小時的飛機了,而她的那些寶貝的重力扣,只能選擇讓手塚郵寄過去了。揮別手塚時張章說了一句,讓候機大廳中聽到這句話的人黑線不已的話,「小光,其實候機大廳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下次等你回來時,我們在這裡接吻吧!」
「早上好!」心情愉悅的張章看什麼都是非常的順眼,沿路她同每一個認識與不認識的人打著招呼,世界彷彿因為她的心情變得美好了起來。「喲~龍馬早上好!」快走到教學樓的時候看到了已經訓練完畢的龍馬張章趕忙奔了過去,想讓自己的好心情感染到每一個人的身上,就連此時她對龍馬的稱呼都給換掉了。
「……」龍馬轉身看著這個明顯在抽風的傢伙,好半天才得出結論,眼前的這個人是那個整天看自己不順眼的前輩,「和我比一場!」
「好啊,等我有時間的時候,一定的!」
「mada……誒?」龍馬一下子愣住了,他以為她還會像以前一樣拒絕自己,並沒有想到得出的會是這樣的答案,龍馬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下去,好一會,龍馬拉了拉帽沿,「madamadadene!」
「小孩這樣會變得不可愛的呢!」張章把龍馬的帽子戴到了自己的頭上,「小心找不到女朋友的!」
「還給我!女人太麻煩了!」從龍馬口中蹦出的話讓張章雷住了。
「籐原回來了啊!」不二換好衣服和菊丸正準備回教室,正好看到和龍馬說話的張章,順便過來打聲招呼。
「嗯!我回來了!」張章笑著和他們打著招呼,不知道為什麼,張章總覺得這次回來後青學的正選們的表現都有種說不出來的不一樣,難道是錯覺嗎?「恭喜你們昨天贏了六角中學成功晉級決賽!」張章不說這話還好,這話一說,她感覺周圍的空氣都變了,她這話說錯了嗎?不二和菊丸匆匆告辭走了,走時還順便把杵在一邊的龍馬給拉走了,根本不顧他們所走的方向是三年級的地方,「到底是怎麼了嗎?」在遇到河村,大石後問過這句話後也是這種表情後,張章越發的摸不著頭腦,她只是離開了一個星期的樣子吧,怎麼回來後就變了個樣子了呢?
「因為她們下一場的對手是立海大啊!」一個聲音為張章解惑。
「熙月~」張章轉身,來人正是剛從女子網球部做完指導的吉川。
「誒?」吉川同樣露出看過張章這個樣子後呆滯的表情,不過同樣很快就恢復過來,「一個星期不見,沒想到你的變化還真大,看來三班終於要遠離陰雨連綿的天氣了!」
「我好像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吧!」張章摸著腦袋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麼樣的改變?「謝謝你的重點,要不然回來後我肯定有很長一段時間要在補作業了呢~」
「好了!你跟我還客氣,快上課了,今天估計會有一次考試,你準備好了嗎?」
「放心,考試,小意思啦~」說著,張章難得主動的挽著吉川的胳膊回教室去了。
至於關於青學那一群要死不死,沉悶異常的空氣,張章決定不去理會,既然知道了問題的關鍵所在,她也沒必要擔心什麼,她相信青學的那一群打不死的小強們肯定會有自己的方法,現在說不定多在那個地方進行著自己的訓練呢!
不過,XF到底是青學這群人的親爹啊,他們心情不好,導致天空總是要下不下的樣子,搞得張章原本愉悅的心情在第三天後變得沉重起來,她總是會不自覺的打開名叫回憶的盒子,卻每次在即將打開的一瞬間又合上,她拚命的告訴著自己,一切已經過去了,她不能總是活在以前的世界裡。也許是張章的表現太過正常了,而眾人又在擔心著和立海大的決賽,所以並沒有發現張章的不一樣。
已經回到東京的張章每天都會去青學的網球場上報到,樣子根本不像是自己說的一點不擔心,每次到球場上雖然不會和隊員們進行練習比賽,但是她總會坐到一邊努力的觀察著他們的不足,然後提出再給出一些建議,張章顯然成了青學男子網球部的經理了!所以和立海大比賽的當天,天空下起了大雨的時候,眾人理所當然的拉著張章去了比賽場地,根本沒去仔細探查今天的張章為什麼會顯得懶洋洋的樣子,為什麼身體上的溫度比平時下降了很多。
到了比賽的時間,雨還在下個不停,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眾人躲在亭子裡避雨,張章坐在靠裡面的位置,渾身蜷在一起打著哈欠。
「今天會比不了了吧!」耳邊傳來不知道是誰說的一句話,張章也懶得起來探查。
沉默又見沉默,周圍的空氣持續著和這個星期一樣的沉悶,沒有人說話,只聽見嘩嘩的雨聲,沒有人發現張章的不對勁,畢竟很多時候張章也是這個樣子的。前幾天吉川陪張章去定期檢查的時候也沒有發現什麼,一些止痛藥也被手塚給沒收掉了,所以現在眾人的心裡根本沒有放在張章的身上,他們已經忘掉了,手塚曾經的提醒,張章如同討厭蛋糕一樣厭惡著雨天!
「¥%@&*#……」
「怎麼了嗎?」嘈雜的聲音讓張章不得不睜開眼睛。
「桃城和立海大那邊的隊員吵起來了!」吉川坐在張章的身邊,「昨天你又幹什麼去了,怎麼今天一點精神也沒有啊!這樣會讓手塚擔心的!」
「沒有啊……」張章起身,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解釋,伸了個懶腰走出亭子,「下雨天果真讓人討厭啊!」
聽到這話的不二愣了一下,總覺得似乎忘掉了什麼,但是他沒有在意,畢竟現在應該解決的是眼下的問題。
「你這女人網球打得不錯,」原本還和桃城差點打起來的切原赤也,看到張章進入到自己的視線後,立馬把目光轉向了她。「聽說你能完美的模仿出手塚的網球,要不要打一場?」
「你怎麼可以和籐原前輩這樣講話!」桃城本身就非常的衝動,切原的話聽到他的耳朵裡明顯就是一種挑釁,眼看就要衝上去為張章找什麼公道。
「momo!」大石阻止著桃城的衝動。
「……太過弱小了!」張章貌似非常不經意的撣著掛在頭上的水珠,「等你能打敗壓在你頭上的三座大山的時候,我會考慮的!你的紅眼模式對我可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的!」
「你……」要不是真田和柳的阻止,相信此刻切原一定會打破自己不打女生的準則。
「用不用我把你今天不華麗的表現報告給幸村?」青學這邊的人隱隱約約中感覺到張章的不對勁,畢竟以往雖然張章也喜歡挑釁別人,但總是一對一的,不會牽扯到別人,可是現在……
「美美……」菊丸呼喚著張章想問清她究竟是怎麼了,但是最終自己的聲音被立海大那邊給淹沒了。
「切原,還不道歉!」真田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
「可是……部長!」切原還想解釋些什麼,只是最終的話題還是淹沒在了真田的巴掌上!「對不起!」切原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委屈。
「沒什麼的!」雖然對海帶覺得抱歉,但是張章實在是沒有精力去再和他們客氣什麼。
「雖然你的網球的確很厲害,但也不是破解不了的!」真田的這句話是對著昏昏欲睡的張章說的。
「是嗎?那真的是非常期待著和你打一場呢!」張章把全身重量壓到了前來的吉川的身上。
「那真的是非常的期待!」真田沒有再多說什麼和切原告辭了!
「MADAMADADENE……」龍馬很是鬱悶,為什麼別的學校的人和她邀請比賽是那麼的容易,而他又是那樣的困難,真田嗎?他的下一場對手,究竟有多厲害,真的是非常的期待呢!
「因為天氣原因比賽延遲到下一周了!」等龍崎教練回到他們中間的時候帶回來了這樣的消息。
「真可惜啊,還要等一個星期才能教訓立海大那幫人!」
「還要等一個星期才能為不動峰的各位報仇!」
桃城和海堂,青學的兩個不知道關係是好還是壞的兩個人,說出了意思一樣的兩句話。
「網球好像不是你們的復仇工具吧!立海大可是很強的啊!」早知道這種結果的張章並沒有對此有多大的看法,只是有些鬱悶著現在的自己怎麼就拒絕不了青學這群傢伙的邀請呢?「小心,你們部長聽到這句話後不知道又該罰跑你們多少圈了。好了,回去訓練了!我要回家了!」
「美美不和我們一起嗎?」菊丸耷拉著一張臉。
「不了,」張章抬頭望了望天空,「下雨天果真是讓我喜歡不起來啊!」
「……」又是這句話,不二的心中有出現了剛才的感覺,難道真的是自己忘掉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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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7-3 15:03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立海大之行
從比賽場地回到家裡張章就睡了個昏天黑地,周圍發生的一切也都沒有顧得上,估計她也沒有那個精力去回想起來,越前背著眾人和真田的私自比賽,那個在她睡得昏天暗地時響個不停的電話就是最好的證明,那是亞久津仁發現越前和真田的比賽後立刻給她掛的電話,只是一直到越前完敗後張章也沒有接起電話。
等第二天張章起身拿起電話後才發現手機已經沒有電了,在換好電池後,張章坐在床上對著手機中顯示的二十幾通未接來電一陣黑線,二十幾通電話全部來自於那個大魔王,究竟是什麼事情呢?本著現在吵醒大魔王絕對會換回來沒睡醒的大魔王的一陣怒吼,張章果斷的把手機屏面恢復成待機模式。
這一天的天空雖然還是陰沉沉的,但總算是沒有下雨的樣子,張章的精神也較上一天好了很多,至少不會總有想睡的感覺了。等到她吃過早飯,回到青學的網球場上的時候,早晨的答案也就迎刃而解了,一個早上的訓練,越前的精神明顯不對勁起來,是個人都能發現越前不在狀態中,好像總是在追求著力量一般,總是期望著能回擊的了河村的波動球,卻總是以失敗告終。大石已經開始碎碎念起來了,不二開眼也在擔心著越前今天的狀況。
「越前,算了,你是回擊不了河村的波動球的了!」不知道河村已經打了今天早上的多少個波動球了,越前始終沒有走過這道坎,桃城出聲阻止著龍馬的這種自虐的行為。
「……」沒有用的,誰也阻止不了,如果不是河村的手累到不行了,估計這種情況還會繼續。本是話就少得可憐的龍馬,今天除了與河村的比賽之前的邀請之外再也沒有說過什麼話了。「你……算了!」下到場地外面龍馬看到張章的存在,本應是每天一次的挑釁,今天居然在話還沒有說到一半的時候停止了。
「……」張章難得一次的心平氣和的坐到了龍馬的身邊,看著眼前的小孩十分茫然的望著天空。
「我昨天和立海大的那個真田比賽了!」龍馬首先打破了平靜,連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人說這件他沒有隊友們提及的事情。
「嗯!」張章表示她已經知道了!至於什麼安慰的話,她實在也是說不出來。
「輸了,很慘!」
「嗯!」
「如果和部長相比的話,那個真田會贏嗎?」越前把頭一偏問著和他同樣看天的張章。
「小光不會輸的!」
「那和你相比呢?」
「他贏不了我!」張章最終也沒有說出自己也不一定能贏真田的話。
「我果真還是MADAMADADENE嗎?」
「是啊,這就是為什麼我一直不和你比賽的原因,你的心裡承受能力太差了,難道輸給你父親之外的人讓你那麼的不能接受嗎?世界是很大的!不知道你的心能不能裝的下呢!等到你真正成長起來的時候,不會再像如今那麼幼稚的時候,或許我會考慮和你比賽的!」張章起身,留下這樣的一句話,讓龍馬好好的考慮。
對於龍馬,手塚特別看重的人,張章雖然已經不會像以前一樣亂吃一些飛醋了,但是心裡還是有些排斥著,這個受上天愛戴的孩子。所以今天她的表現已經是她最大的極限了吧,今天就當她是腦子抽風了吧。張章撥通了電話!
「喂,找死啊,那麼早打電話過來!」電話那頭果真像張章猜測的一樣,大魔王發飆了。
「仁~~~~早起的鳥兒才有蟲吃的。」張章把電話伸到胳膊最大的限度,等大魔王發完飆後,用她甜膩的聲音噁心著亞久津仁,誰讓他吼她的呢!
「到底有什麼事情?快說!」電話那頭的人在聽到張章的聲音後立刻清醒了起來。「昨天打你電話老是不接,一大早就吵我!」
「喂,我還沒說昨天你把我手機打沒電的這件事情呢!」只要張章死不承認,什麼事情都是她有理。
「好了,不說這些了,」亞久津打了一個哈欠明顯的相處久了知道張章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那麼早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嗯!」提到接下來要說的話,張章的神情難得的正式了起來,「有件事情希望你幫忙!是關於我們這邊的小支柱的!」
「怎麼了他,到現在還沒有恢復嗎?」
「是的,好像更加嚴重了,希望你能幫忙讓他恢復,至於什麼辦法呢,你看著辦吧,實在不行的話暴打一頓也是好的,反正到時候他還是這樣的話,留著也是浪費的,就當做人情給你練拳好了!!!」張章說這話的時候也不嫌牙疼,說的好像龍馬是她家的阿貓阿狗一樣。
「……交給我吧!」亞久津在電話裡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那小子落在他手裡至少還有個全屍。
「好,就交給你了,我得考慮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就這樣了,拜拜!」掛上電話後的張章開始認真考慮著是否要到立海大一趟,也不知道為越前專門去得罪那個皇帝值得不值得呢!說不定還會賠了夫人又折兵了呢!張章退縮著。
「籐原美同學!」一個長相十分帥氣的男生打斷了張章的思緒。
「什麼事情!」對於打斷自己考慮事情的人,張章管他帥到什麼樣的程度,再帥也比不過她家的小光!「還有你是誰?」張章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是百里川,美術社的部長,籐原同學。」不用懷疑,百里川同學在說這話的時候是從牙後跟發出來的。
「啊???」張章仔仔細細的把百里從頭望到腳,還是沒有發現眼前的這個人的身上有自己哪怕稍微熟悉點的東西存在,不過張章也是知道自己的毛病,所以表面上還是裝作剛想起來的樣子。「部長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有,」百川也是稍微從吉川的口中得知張章有這麼一個毛病,現在既然眼前的女孩已經想起了他是誰,他也管不了多少,「你來美術社已經那麼久了,關於的畫作我也看過了,挺不錯的……」百川說了一大堆張章也不明白他究竟把自己叫住有什麼事情。「……是這樣的……」百川說了一大堆後終於說到重點了,「現在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來辦?」
「什麼事情?」張章鬱悶中,求人辦事真的要這樣做嗎?
「關於這一次比賽的畫作需要交到立海大的美術社中,這一趟立海大之行就交給你了!」百川說完就把一大摞畫稿交到張章的手中,也不管她是否同意。
「……」黑線又見黑線,張章滿頭都是黑線,真的是想什麼來什麼啊,看來這一次的立海大之行是逃不了的了,張章懷抱一大摞畫稿,拿出手機撥出另外一個號碼……
「這就是立海大嗎?感覺和冰帝真的是非常之不一樣啊,同樣是貴族學校,怎麼差別就這麼大呢~~~」張章還在感慨著。「冰帝的那只水仙花真的該好好反省一下了。」登記好姓名後,張章進入這個四處充滿著古色古香的校園。因為時間還早,張章覺得自己有必要來轉轉,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待嘛~只是,張章的這個歪理究竟是怎麼得來的,她參觀校園和對抗立海大又有什麼關係?
張章還沒參觀完立海大,天空就飄起了綿綿的細雨,「真是討厭呢!」張章抬頭望向天空,開始喃喃自語起來,「雖然我非常的喜歡夏天,但是……下雨的天數能不能少一些呢?」
青學這邊,不二望著下著綿綿細雨的天空忽然想到了什麼,不顧還沒有收拾好的書包連忙趕到三班的教室,他怎麼可以這麼的大意呢!只想到比賽的事情,他不是最不在意的就是輸贏了嗎?居然忘掉了手塚的囑托!「吉川,籐原在不在?」不二的聲音中透露出濃濃的擔心。
「不在誒!百里好像讓她去立海大了呢!怎麼了有事情嗎?」吉川明顯的還沒有想起手塚的囑托,只是有些奇怪著不二今天的表現。
「下雨了!」不二說到重點。
「啊!下雨了!」吉川像是剛想起來一樣,「手塚說過,美美一到下雨天,情緒起伏會特別的大,難道昨天……」吉川開始擔心起來!「不行,我打電話問問!」雖然吉川做出了最明智的選擇,但是張章的手機關機了,吉川開始擔心不已。
「我去找她!」不二當下決定彌補自己的過錯。
「不行,你們下一個星期就要開始比賽了,現在是關鍵時期。」吉川猶豫著,突然下了狠心把心中早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美美也不是小孩子了,一味的寵著她,她會更加變本加厲了,昨天雨下的那麼的大,她不是好好的嗎?她得有一個適應期!」
「是這樣的嗎?」不二和吉川都陷入了沉思。
立海大這邊的張章並不知道別人議論著自己,下雨天張章的另外一個痛,好像她現在所有的毛病都和那個人有關啊……究竟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忘掉呢!張章急急忙忙的打聽到立海大的美術社,匆匆忙忙的交完百川部長交給她的任務,今天真的是超級的不順呢!不知道一會去網球部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呢?張章嘀咕著,但是好不容易讓幸村那個看起來很好說話實際卻不然的傢伙同意,這一次真的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啊!不過張章相信以幸村那種不輸於不二的性格,那傢伙肯答應是因為自己的網球不錯,有利用的價值……不過,算了,即使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下次就報復到那個拽的要命的小鬼身上吧!張章最終還是說服了自己。
「砰砰……」幸村說過正選們一般會在室內球場練習,真田會在門口接她的!越靠近地方越能聽到球場裡傳出來的擊球聲,當然還有真田那張越來越黑的臉。
「抱歉!我遲到了!」先道歉總是沒錯的吧。
「太鬆懈了!」如果這句話不是再說張章本人的話,她相信她會抱著欣賞的心態去看皇帝的樣子,只是……不過她也非常的慶幸她不是立海大的小海帶,否則的話,張章不敢去想。
「剛才美術社的部長拜託有些事情,所以……」
「進去吧!」皇帝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兩人之間的橋樑是幸村,要說兩個人之間還是不熟的,所以之間的交流也止於此了。
「你這個女人怎麼在這裡?」一進門,眼尖的小海帶發現了張章,她有些黑線,不要再強調她的性別了,她知道她是女的了啊!
「小海帶!這是你和前輩說話的態度嗎?」張章使出好久沒有用的手塚牌冰山臉,果真小海帶知道害怕了。
「對不起……」切原趕緊道歉,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了,怒氣沖沖的對著張章吼道,「誰叫小海帶啊!」
「這樣看的話赤也的頭髮的確很像是海帶誒!」一個紅頭髮的男生吹著泡泡從張章身邊走過,張章認得他是丸井文太,腦中自並的零零散散的閃出關於他的一些資料。
「那麼丸井前輩總喜歡吃東西那不是小豬了嗎?」切原不甘示弱的反嘴。
「才不是呢!」兩隻小動物不顧旁人的吵了起來,忽然丸井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略起身旁的赤也,把目光轉向張章,那目光是那麼的熱切,「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柳說的口袋中會變出各種各樣糖果的女生嗎?」
「還說自己不是豬!」赤也在一旁自言自語道。
「赤也!」丸井向切原投向警告的一瞥,然後又轉身對張章說道,「你今天有帶嗎?」丸井現在的樣子真的向一隻討食的小豬啊。
「帶了呢!」丸井可愛的模樣不忍讓張章說出拒絕的話,也不知道這隻小豬通過這種模樣騙取了多少食物?「不過要看你運氣呢!」張章掏出隨身攜帶的包。
「不知道能拿到什麼味道的呢?」丸井猶豫了好久才伸出自己的手,撥開包裝紙小心翼翼的試探著用舌頭輕舔了,「是草莓味道的呢~」丸井把糖放心的放入到嘴巴裡。
「嗯~好狡猾呢,丸井,居然一個人在偷吃!」白頭髮的男生從丸井的後面出竄了出來,一把搶過丸井從張章口袋中掏出的第二塊糖,「好苦!」仁王雅致成功中標。張章笑得有些賊。
「還好,還好我沒有吃!」丸井慶幸著。
「你們在幹什麼?還不快訓練?」因為有事出去的皇帝大人終於回來了,不過這個場面也不是他想看到的吧,「籐原你準備好了嗎?」或許是因為一切的原因都是從張章這邊出來的,所以皇帝大人的語氣顯得非常的不好。
「準備?準備什麼?」丸井顯然是還沒有摸清頭腦。
「我就知道會使這樣,文太果真是豬投胎的啊,」仁王有些頭痛的撫摸著太陽穴,「你除了聽柳說過你眼前的這個籐原同學有著一個如同百寶袋一樣的糖袋外還有什麼嗎?」
「好像沒有了誒!」丸井仔細回想著。
「丸井前輩果然是隻豬!」赤也總結道。
「你眼前的這個女生可是很了不起的,師承前職業網球手林丹,左右雙手能打出不同的網球,據說她的左手能完美的模仿青學手塚的網球,並且和他是情侶關係,右手的網球非常的詭異和部長的網球非常的相像,從不肯輕易的使出……」仁王每報出張章的一項資料,丸井的眼睛就會睜大一分,害得張章在一旁擔心著,他的眼睛會不會因此而脫窗了。
「那麼厲害嗎?」丸井驚訝的看著正在做準備活動的女生,「她的胳膊那麼的細小能接到副部長的球嗎?」
「不知道呢?所以說是非常的期待呢!」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得知張章和真田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正選們已經停下手中的動作,向這邊的場地聚集了過來。
「好了,我準備好了!」因為張章早晨剛剛計劃著今天和真田的比賽,所以並沒有帶什麼運動服,只好向女子網球部借了一套,穿在身上。
「比賽開始,籐原……」這場比賽由柳生做裁判。
「不用了,真田發球吧!」張章主動讓出了發球權!
「啊?那女人對自己的網球有那麼大的自信嗎?」赤也聽到張章的決定後非常的吃驚,難道她不知道副部長的看不見的引拍是非常的厲害的嗎?
「赤也,那個女生也是你的前輩,注意一下自己的措辭!」柳一邊記錄著場上的數據,一邊叮囑著切原。
「既然是遲早要接的話,還不如趁早一些的適應呢!」張章說出自己的想法。
「那麼發球權就交給我吧!」真田接過從張章手中拋過來的球。
「彭……」隨著球打到張章的場地這邊,她也動了,眾人沒有想到張章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回擊掉真田的球。
「副部長……的球被回擊了?」赤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忙問著正在記錄的柳,「她是怎麼做到的?」
「應該是聲音吧!」柳在第一時間看出張章的手法。
「她的動作有那麼快嗎?」仁王也有些吃驚,畢竟副部長的球不僅速度快的嚇人,連重量也是非常的重的!
「她一直戴在手上的重力扣已經去掉了,而且據我觀察,她似乎不止這一個重力扣,這一次似乎也全部解除掉了!」
「啊~」丸井有些興奮起來,「她消失了誒!那個是不是就是『絕對防禦』?好厲害~真的是非常的詭異啊!」
「啊!人怎麼突然變多了!」張章每使出一個絕招丸井就在一旁驚訝著。「感覺部長好可憐啊,已經快是3-0了,副部長再這樣下去肯定會輸掉比賽的!」
「3-0籐原勝!交換場地!」一上來張章就使出快攻,沒有給真田一絲喘息的機會。
「等一下,讓我休息一下!」張章快攻的結果就是導致身體的疲勞感越發的強烈。才第三局,張章已經顯得力不從心的樣子了。
「那……」柳生看著真田,發現對方並沒有不快,「好吧,休息一分鐘!」
「美美是不是感覺到體力下降的特別的厲害呢?」丸井看出張章和自己出現了同樣的情況後,非常好心的把自己的點心分給她,「這個時候你需要一些補充!」丸井把點心直接塞到張章正想拒絕的嘴中。
「丸井……」柳還來不急阻止,他忘了說籐原美懼怕蛋糕之類的糕點這一項了。
一切就這麼靜止了!張章的眼睛越瞪越大,腦海中原本不肯開啟的那個盒子,一瞬間全部打開了!!!
那個人開了一家類似於糕點店的咖啡廳……
閒暇的時候她總喜歡呆在店裡欣賞著如同藝術品一樣的蛋糕出爐……
下雨天的時候,那個人總喜歡捧著一杯清茶,坐在店裡的角落中看著雨滴敲打著窗戶的樣子,那個時候,她總喜歡在一旁模仿著她的樣子。
那個喜歡……
那個人總是……
張章的腦海裡總是出現著害她成為這個樣子的人。
她不該想的,想多了沒有好處的,張章拚命的告誡著自己,可是沒用,口中甜膩的味道,刺激著張章的胃酸,她為什麼會向現在這樣嗜糖如命,就是因為她再也無法讓那可口美味的糕點存在自己的口中了,哪怕只是品嚐到那麼的一丁點,她就會變成像現在的這個樣子,現在的張章跪倒在地上,拚命的把嘴中的東西摳出來,雖然已經什麼也沒有了,但是那種感覺依然存在著,張章嘔吐著,雖然嘴中什麼東西也吐不出來。等到張章感覺嘴中什麼味道也沒有了之後,身體中的力量彷彿是用盡了一樣,暈倒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丸井雖然不知道現在是怎麼樣的一種狀況,但是他清楚的知道,這一切的禍端是由他造成的。
「我忘了和你們說明,籐原最懼怕的東西就是糕點一類的點心,但是沒想到反應會那麼的大!」柳在一旁說著,「現在盡快把人送到醫務室吧!她應該只是暈過去了!估計一會就會醒過來的!」
「……」手忙腳亂的眾人把張章送到醫務室,果真張章的情況就和柳說的一樣,只是暫時神經緊張暈過去了,估計一會就醒!於是張章和真田的比賽就這麼的被擱淺了。
「唔!」果真只是五分鐘的樣子張章就醒了過來,「我這是怎麼了。」但是只是一瞬,腦子就想起了一切,今天立海大之行果真是不該來的啊。
「對不起!」張章一醒了過來,丸井就對自己的錯誤道歉起來。
「沒事的!」張章有些頭痛,「這也怪我沒有事先和你說明,還有本來這樣的速度,我應該能反應過來的,看來我的訓練還不夠的啊!」
「我就知道美美最好了……」丸井不顧張章還沒有恢復的身體,差點撲了過去,還好領養人傑克成功阻止了他的動作。
「籐原你這是……」真田還想問一下張章的身體情況,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敲門。
「請進!」在經過眾人同意後,進來的人立刻讓原本就不是十分熱烈的場面更加冷場了。
「你怎麼在這裡?」雖然張章看到過皇帝大人氣勢凌人的場面,但是現在這種情況,怎麼說呢,總覺得有那麼的不對勁!回身望去來人,張章也愣住了。
「你……你怎麼在這裡?」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手塚陪著張章病發時痛苦時那個算是幫她解決問題的那個死神!死神不應該呆在……呆在什麼地方?
「呵呵……」那人並沒有理會張章的問題,只是用那雙空洞的眼神準確的指向真田的方向「弦一郎,總是問著這種問題的呢?至於我為什麼來這個地方,而不好好的呆在醫院裡,主要是因為……」那人又把方向轉到張章的位置,「因為我要告訴你一句話呢~」
「肖……你不要這樣笑,有點恐怖啊!」連紅眼模式的赤也也覺得進來的女生的樣子有些恐怖。
「是嗎?抱歉!我下次記得會改的!」那個叫肖的女人一直沒有把那雙空洞的眼睛離開過張章。
「你……你想說什麼?」張章直覺的不想聽肖接下來會說的話,總覺得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當命運的齒輪重新相遇的時候,停止的時間將會繼續前行!」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5:03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一起去合宿吧!(一)
[當命運的齒輪重新相遇的時候,停止的時間將會繼續前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還有那個女孩不是自稱死神嗎?怎麼會在人間活動?她和那個叫消未的孩子到底是什麼關係?什麼叫她是她,也不是她?張章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快要被那個突然出現的女子給搞爆炸了,她到底是誰?
從立海大出來後,張章都處於一種神遊狀態,真是搞不懂她是怎麼樣以這個狀態回到東京的,一路上,雖然張章已經不像是剛才在立海大那樣要死不活的樣子了,但是臉色還是好不到哪去,再加上她一路上是想著問題過來的,所以總是不能走成直線,歪歪斜斜,路人是有多遠就躲多遠的樣子,生怕她突然倒下就會賴上自己了。
「籐原、籐原……」
「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張章低著頭想著問題,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在叫自己。
「美美、美美……」青學眾人在訓練完畢後回家,聽說教練有事情宣佈,所以約定在河堤上見面,沒等到教練的出現卻看到張章歪歪斜斜朝她們這邊走了過來,拜張章現在這個樣子所賜,三年級的幾個傢伙們也想起了手塚臨走時的囑托,在不二呼喚無果後,菊丸也加入了進來,但是同樣沒有什麼效果,張章現在的這個樣子,所有人都不敢去碰觸她,就怕有什麼萬一,菊丸看到張章這個樣子非常的難過,要是他早點想起來眼前的這個女孩在下雨天情緒上會有很大的波動的話,要是他能多陪陪她的話,菊丸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習慣性的把問題交給了搭檔,「大石……」
「怎麼辦!籐原現在這個樣子,都怪我忘記了手塚的囑托,要是手塚知道的話……」菊丸轉頭後看到的大石就是這個樣子……
「不行!」張章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我得回去問個明白!」當她抬頭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群人的腦袋!嚇了她一大跳,「呀!你們怎麼在這裡?」
「這話應該是我們問籐原你的吧!還有你要問什麼問個明白呢?」不二看到張章沒有事情的樣子終於把懸著的一顆心給放了回去,也有心情打趣起來。
「已經是東京了嗎?」張章忽略著不二的問題,自顧自的說起話來,「哎呀,想問題想的太入迷了,哪知道一回過神來就已經到了這裡來了,話說時代進步真的是非常的快啊,原本相隔很遠的距離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啊,哈、哈哈……」
「美美,你真的沒有事情了嗎?」菊丸還是非常的擔心,根本沒有理會到張章岔開話題的目的。
「那個……我有什麼問題啊……」張章現在不知道手塚已經關照過別人了,現在還在嘴硬中,「吃好,喝好,還有什麼能不好的呢?」
「籐原,你不要瞞我們了,手塚臨走的時候已經囑托過我們了,下雨天……」大石終於在一邊碎碎念完畢了。
「這個小光,嫌我還不夠丟臉的嗎?」張章摸著腦袋喃喃的說道,雖然嘴上淨是一些抱怨的話,但是從她上揚的嘴角上不難看出她的心情。「我沒有事的,雖然心裡還有些難道,但是剛才和別人打了一場網球,已經好多了!」張章還是隱瞞了她在立海大的一些事情,有些東西在她還沒搞清楚前還是不要讓別人擔心吧。
「打球?前輩那麼好的興致去立海大打網球?」越前、桃城和河村從遠處走來,正好聽到張章剛才的話。
「喲~小子,這麼快就恢復了?」張章走到越前的面前,非常輕佻的托起龍馬的下巴,仔細在他的臉上尋找些什麼。
「籐原你……」河村想阻止。
「怎麼辦……」大石又到一邊碎碎念起來了!
「這就是青春啊~」桃城在一邊吹起了口哨,「不過,越前能搶過部長嗎?」
「桃城前輩!」擺脫掉張章鉗制的龍馬在聽到這話後一陣黑線,對張章說道,「前輩果真是madamadadene!」
「是嗎?」滿意的看著越前的臉上,看來這小子並沒有被亞久津怎麼樣,不過就不知道魔王大人怎麼樣了!「哎~枉我單槍匹馬的去為你報仇,居然得到的是這種結果……」或許是為了轉移走自己剛才一些不好的猜測,又或許張章只為了想什麼也不去想吧,反正她現在給眾人的感覺就是,果真手塚說的沒錯,一到下雨天的時候籐原的情緒會有著不知什麼樣的波動。
「報仇?」龍馬忽然想到什麼,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你和他比過了?怎麼樣?」
「怎麼樣啊!」張章抬頭望天,剛才瘋也瘋過了,但是不可避免的還是要想起在立海大的一切,「我沒有輸!」張章望著旁邊已經燃燒鬥志的傢伙,「不過我也沒有贏,比賽沒有結束,所以不好預測到結果,也不知道該怎麼預測,他沒有使出全力!」張章說的全部是事實,只是她沒說,她已經使出全力了,如果不是那件事情的發生,最後輸的說不定就是自己了。「好了,我也該走了,打球真的是非常的累啊,不知道為什麼你們總是喜歡拚命的去追著那顆小球!」張章揮手想和眾人告別。
「啊!籐原也在啊……」張章回頭,正好看到騎著自行車龍崎老師,很長時間內張章都非常後悔那一次的停留,「正好我也在找你呢!」
「誒?龍崎老師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張章感到奇怪,自己和男子網球部也沒有什麼關係啊,女子網球部那邊已經退社了啊,要說關係的話,那只剩下現任男子網球部部長女朋友的關係了吧。張章想破腦子也不會明白。
「當然了,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和我們一起去輕井澤進行為期一周的特訓!」
「誒?」張章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她和網球部的眾人應該是沒有關係的吧!「這個好像和我沒有什麼關係的吧!」她小心翼翼的把問題拋出。
「怎麼沒有關係?」龍崎教練「彭!」的一下給了張章一下,「身為男子網球部的經理怎麼可以忘了自己的職責呢?」
「誒?」張章顧不得揉著發痛的腦袋,「我什麼時候成了網球部的經理了?」張章懷疑自己今天耳朵是真的出現了問題,她瞪大了眼睛看向眾人。
「美美……一直……都是的喵!」菊丸小朋友你在說這話的時候請你看著她的眼睛再說可以嗎?
「啥,籐原前輩嗚嗚嗚……」桃城明顯沒有接收到來自其他隊員的信號,只是他剛想問出同剛才張章同樣的問題的時候,話音就淹沒在了幾雙大手下了。
「關於這件事情,手塚同意的可能是90%,籐原忘記的是75%,其他……」乾報著一串不符實的數據,但是正是因為不符實所以在接觸到張章的眼神的時候她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乾說謊的幾率是100%」
「呵呵……籐原就不要推辭了。」不二過來打圓場。「這樣也好啊,這一個星期我們不在東京,籐原由誰照看呢?那麼我們就無法完成手塚的囑托了,哎……不知道手塚回來會如何罰我們了,難道籐原喜歡看手塚罰我們?」
「……」其實張章非常想點頭的,但是深知如果這個頭點下去的後果是她不能承受的了的,也只好忙不失的搖起了腦袋。
「這樣就對了!」對於這個結果不二非常的滿意,只是他沒有注意到,原本周圍還三三兩兩站著的幾個人已經倒退他好幾步了。
「可是,學校那邊……」張章不死心的繼續抵抗道。
「放心,剛才過來的時候已經幫你請過這一星期的假了!」
「……」對於這個結果,張章想反抗也實在是找不出什麼理由了,她現在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她來日本沒幾天怎麼上課的次數和請假的次數都已經成反比了!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一起去合宿吧!(二)
縱然張章有千百萬個不願意,但最終腹黑不過不二,強勢不過龍崎婆婆,撒嬌不過菊丸……最終的最終張章還是來到了這個位於輕井澤的這個貌似非常像鬼屋的別墅裡。
張章實在是搞不懂究竟她來到這邊是幹什麼的,說是訓練的話,龍崎教練的這些教學手段她不知道在林丹那裡嘗試過多少遍了,這些對於她來說只能算是小兒科,做後勤,也不像,就拿菊丸來說吧,是那種打死也不肯讓她進廚房的一個,為什麼呢,就怕她會像乾一樣隨便在做好的料理中再多加一些什麼東西,儘管張章這邊保證又保證,最終她也只撈到一個外圍協助——切菜的工作,至於那些打掃,後輩們更是不肯讓她來干了,那麼她究竟來是幹什麼的?問龍崎教練,她也只是神秘的一笑說到時候就知道了,她哪裡知道那個到時候究竟是什麼時候,張章鬱悶!
慶幸的是張章是那種自己會給自己安排事情做的人,在閒置一天後,張章終於發現山上盛開的花草對於自己的設計是非常的有幫助的,所以每天早晨和正選們一起跑上山後,張章就自己單獨行動尋找起靈感來了,一直到天黑看完夕陽後張章才會獨自一個人下山。或許是因為安靜起來的張章本身就是一個不太會被關注的人,所以有的時候,正選們都會遺忘了張章也跟來了的這一事實。有幾天等正選們吃過晚飯的時候看到進來的張章才想起來飯沒有留她的那一份。
「廁所、廁所……」菊丸打著哈欠繞過了睡得東倒西歪的隊友們,要不是著急解決自己的生理問題他才懶得從睡夢中爬起來呢,等到他解放後,略微有些清醒的準備回到被窩裡再繼續睡覺的時候,忽然發現樓下客廳的燈光還亮著,「難道是誰忘了關燈了嗎?還是說……」小偷二字就這麼的蹦到了菊丸的腦子中,畢竟上午的時候他們才經歷了一場「假熊事件」,「哼哼!現在落到菊丸SAMA的手裡會讓你們好看的哦!」菊丸順手拿起放在角落邊的笤帚。
菊丸小心翼翼的墊起腳尖走路,這個別墅也不知道建了多少年了,稍微踩上一下就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而這種聲音在深夜的郊外中顯得格外的刺耳,睡在屋裡面的人有些被吵醒了,但就是因為這種過於詭異的聲響而時時不敢有什麼動作。
「咦?美美怎麼到現在還沒有睡覺?」菊丸悄悄的把客廳的大門拉出一道小縫,發現呆在客廳裡面的人居然是自己認識的人,雖然對不是小偷光臨感覺到少許的失落,不過再看到張章不知道正在寫寫畫畫些什麼後,他的好奇心再一次的被提了起來。他悄悄的把大門打開到能一人通過的縫隙,小心翼翼的不讓張章發現他的動作。
「啊……嗚嗚……」當菊丸的雙手就要碰到正背對著他的張章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從後面拍了他一下,菊丸以為是同樣起來上廁所的同伴,動作稍稍停頓一下想提點來人不要打擾他的好事,只是他現在看到了什麼,菊丸再次回頭,發現張章還是背對著自己不知道在寫寫畫畫些什麼,那麼他背後的這個人是誰?鬼嗎?菊丸跳到一邊在已經停下動作看著他的張章和剛才站在他背後的張章之間亂指,這兩個人哪一個才是人呢?菊丸想大叫,只是一個完整的音節還沒有發出的時候,有一個人已經在他的背後把他的嘴巴摀住了,菊丸回頭,又一個?菊丸現在第一個想法就是趕緊暈過去,是不是等一會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會恢復原樣?只是原本非常粗的神經不知道今夜為什麼會變得如此纖細,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跑進了他的腦海裡,就是暈不了。
「好了,知道什麼叫偷雞不成賒把米了嗎?」菊丸看著另外一個張章從廚房端出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現在的他不敢動也不敢大聲說話,只能機械似的拚命點起他可憐的腦袋,現在他只希望這個不知道是什麼鬼的大人趕緊把他放了。
「我有那麼可怕嗎?」張章也知道剛才的動作的確是嚇壞了這隻貓咪同學,「應用到網球的時候也沒有見到你們怕成什麼樣子,現在只是換了個場景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誒?你真的是美美?」菊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然是的了,不是我還有誰呢?」張章反問著,「剛才嚇壞你了吧,不好意思啊,誰讓你剛才準備嚇我的呢?」張章想道歉,但是話說多了,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了,但是菊丸又恢復成神經粗的樣子了,根本沒聽出張章的話中有什麼別的意思。
「剛才好厲害的喲~美美!你說什麼應用到網球上?」
「嗯?」張章皺起眉頭,好半天才想起來「絕對攻擊」是沒有在青學眾人面前使用過的,「我的網球啊,另外的一種技巧,想學嗎?」張章也許沒有想到今天的這番談話會是在龍崎教練的預料之中。
「哈?」菊丸沒想到張章會那麼毫不顧忌的把自己的網球傳授給他人,「你是說要教給我嗎?那怎麼可以呢?我學會了,美美你怎麼辦?」
「沒事,沒事,其實弄懂了原理誰都可以練成的,我現在只是把自己的一些經驗傳給你罷了,再者說我還有另外一種網球啊,你不要以為你會輕易的贏過我了!教會你,說不定到你那裡還不一定能成功呢!」
「誰說的,我一定會成功的!」
「是啊,是啊!如果菊丸大人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趕緊去睡吧,明天的訓練還得抓緊呢!我還要看會書,要是回去的考試沒有及格的話,我可是要把責任都推給你的了喲~」
「美美怎麼可能會不及格呢~上次不也是同樣請了一個星期假,突擊考試你不照樣是拿了三班的第一,熙月都告訴我了!好了我去睡了,你也早點吧!」
「好了,好了!」張章揮手算是告別,雖然拿起了書,但是她並沒有馬上沉浸到裡面,回想起不久前拿到試卷的時候吉川的表情,不是說下次請假的時候不會再給自己畫筆記了,張章掏出手機,上面顯示了吉川發來的關於今天上課內容的重點,張章的嘴角上揚。
或許說從張章回到日本看到自己還在網王的世界中時就開始意識到,自己所打的網球會和他們一些人牽扯到什麼關係,但是張章沒有預料到網王世界中會有自己參與的一天,全國大賽中菊丸那種把單打變成雙打的網球是從自己這邊出來的,或許說張章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會有不藏私的一天吧!絕對攻擊已經找到自己的主人了,那麼絕對防禦呢?究竟誰的網球和她的防禦一樣呢?想想「絕對防禦」練成的過程,「或許我是知道了呢……」看著還在奔跑中的眾人,張章自言自語的說道。
「前輩知道了什麼嗎?」桃城跑到張章的面前正好聽到這句話。
「沒什麼,只是桃城你下面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了呢!」張章說完跑到前面的路口和眾人告別,「今天大家也要加油呢!」
「HI!打倒立海大!打倒立海大!」
張章的網球簡單而又透明,就如同跡部說的一樣只要在體力上能勝過她的人就一定會是最終的勝利者,如同白石說的一樣,她的網球中多餘的動作太多了,沒有人能想到她的那種看起來過於詭異的網球只需要那麼簡單就能夠破解的了的。
她的網球啊!當時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那麼詭異的呢?剛開始只是想要靠網球來回憶,那個時候的美好,後來,林丹來了,變態似的網球教學,讓她有種想逃避的感覺,只是總也逃避不了,最後再一次又一次的惡追捕和逃避中,她的網球就練成了。
只是……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天使
天使絕對防禦——只需屏息靜氣,排除一切雜念就可練就這招。
絕對攻擊——不停的跑動讓敵人分不清你究竟處在哪一個位置。
非常簡單的兩招,但卻也是非常難練的,張章已經把這兩招的訣竅以及捷徑告訴了菊丸和桃城兩個人了,一切就看他們的了。不過他們再怎麼努力也不會達到她的那種效果了吧,畢竟死的覺悟不是每一個人都擁有的啊!
「難道這就是我來這個世界的目的嗎?」望著平靜的河水不知怎麼的,這個想法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中,這也讓她原本忙於畫遠景的她停頓了下來!
來這邊的目的嗎?張章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心裡會莫名的空虛起來,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每一次張章總要拚命的呼吸,才能把那種呼之欲出的答案給壓下去,她怕一旦搞明白了那種感覺後自己會失去什麼。
「今天就到這裡吧!」看著手中的稿紙,張章發覺自己沒有再動筆的慾望了,也只好停下來,「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吧!這個時候……」張章望了望天,自言自語道,「驗收成果應該也結束了吧!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正和冰帝那些人在打練習賽吧!」張章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回去了!只是她不知道前面有一些並不是她想遇見的東西在等著她。
「桃城如果在這裡輸了的話,我可饒不了你啊!」遠遠的就聽到球場那邊傳來的聲音,張章撇過去一眼,並沒有想過去看的慾望。
「籐原……籐原前輩你今天回來的好早啊!」正在B場觀看的櫻乃遠遠的就看見張章,連忙跑過來打招呼。
「嗯!今天沒有什麼心情就早點回來了!」對於這個比較容易臉紅的女孩張章還是非常的喜歡的,「這些天你們也辛苦了!」
「沒,沒什麼的!」雖然學校對於張章的傳言非常的不好,但是櫻乃自己和眼前的這個人接觸之後發覺,前輩其實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只是成為手塚前輩的女朋友後一些人嫉妒的人在背後造的謠罷了!
「櫻乃似乎比較容易害羞呢!這樣可不行的哦!」張章俯下身子在櫻乃的耳邊悄悄的說,「這樣是追不到我們的龍馬SAMA的哦!」
「前輩!」櫻乃跳腳!
「櫻乃和籐原前輩在說什麼呢?」朋香無意中看到好友和傳說中的前輩說起話來,生怕自己的好友被怎麼樣了,也顧不上看比賽了,急忙趕了過來。「龍馬SAMA的比賽快開始了啊!」
「好了,你的龍馬SAMA的比賽快開始了!」雖然龍馬的比賽還要靠後一點,張章知道朋香顧及的是什麼東西,但是正因為她只能算是網球部的拉拉隊員,和她沒有什麼交集,以後或許也不會有什麼樣的交集,所以別人怎麼看她張章並不在意,對於她的謊言她也就更不會揭穿什麼的了。「我要先去洗一個澡,過會再來吧!」
「哼哼!等你回來的時候,本大爺的比賽說不定就結束了呢!」跡部從遮陽傘下走了出來正好聽到張章的說話。
「說不定?」張章有些黑線,她們和跡部之間的距離並不算是太近,那朵水仙花的耳朵究竟是怎麼長的,那麼遠都能聽得到,「那就祈禱著跡部大爺不要輸的太過難看了吧!」
「本大爺會輸?」跡部氣節,要不是監督關照過要特別注意一下她的動向,他大爺的才不會做出今天這麼不華麗的事情來的。
「我可沒有這麼說哦~」張章聳聳肩,「我只是覺得我們的這個小支柱不會輸呢~」
「……」這兩句話有什麼區別嗎?
「好了,比賽正精彩呢,那麼請跡部大爺在小的還沒有洗完澡時千萬不要結束比賽,OK?」眾人也不知道張章是在意這場比賽呢還是不在意這場比賽,只見那個人在說完話的時候頭也不回的和眾人告別了。
又是這種感覺,那種想呼吸卻呼吸不上來的感覺,悶悶的總覺得好像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一般。她究竟是怎麼了?難道是呆在洗澡間的時間太長了嗎?張章趕忙揮去這種可笑的想法,怎麼可能呢,她進來的時間又不是很長,再說了這種感覺和那種胸悶又是不太一樣的,呼之欲出的答案,彷彿只要張章再往深處想一下就可以知道答案了,不可預見的未來,是黑暗還是光明,張章害怕知道這個答案,把水開的大大的,希望借此能沖刷掉這種感覺,還是過一天算一天吧,希望未來不會比想像中的太過困難吧,看來等到全國大賽結束之後要和手塚談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了,要不然……現在只希望他把精力放到比賽上吧!希望一切都會好起來,希望吧……
「咦……比賽還沒有結束嗎?」無論是心情還是身體清潔都整理好的張章走出別墅,問著正準備進屋的櫻乃。
「啊!籐原前輩你出來了啊!」櫻乃看張章進去說是洗澡,但是將近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還沒有出來,她有些擔心前輩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準備進去看一下。
「哎呀……我以為這個時間比賽應該結束了呢!虧我還特意在裡面呆了那麼長的時間,」張章輕輕摸著櫻乃的頭,表示自己沒有事,然後走到還那個還在進行比賽的場地的鐵網前,「怎麼樣了,現在比分是多少了呢?」
「3……3-1。」旁邊的朋香在看到身邊來人後有些結巴起來。
「呵呵……籐原你來了啊!正比到精彩的地方呢~~~」不二說這話的時候肯定一點也沒覺得牙疼,張章如是的想著,龍馬小朋友啊,雖然您老人家貴為XF大人的親兒子,但是這邊的幾位是不知道的啊,我現在知道為什麼XF一定要認你是親兒子而不是別人了,你這孩子忒可憐了,天天要受幾個黑心腸的前輩的氣啊!!!
「NEI,跡部大爺您老人家是特意為了等在下觀看您老人家的風采而故意放水的嗎?」張章好像覺得場面不夠混亂似的也來湊上一腳,「還有,那個,那個誰誰……你這樣怎麼成為青學的支柱,哎呀,這場比賽真的是不夠看啊~~~~」
「籐原前輩說的太過分了吧!」要不是櫻乃的阻攔,張章相信自己的這些話根本還沒說完就會被朋香給阻止掉的,「櫻乃你到底是站在哪個地方的!就算前輩的網球再怎麼厲害,再怎麼討厭龍馬SAMA也不要說那麼過分的話!籐原前輩這樣叫喜歡網球嗎?再者有比賽有輸贏,龍馬SAMA即使輸掉比賽但他努力了就好吧!更何況,這場比賽還沒有結束,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朋……朋香……」櫻乃阻止著好友繼續說著的話。
「過……分嗎?」後面的話張章好像沒有聽到似的,腦海中只停留在剛才朋香說的過分二字上了。
「呵呵……小阪田可要向籐原好好道歉了呢!」不二雖然笑的非常輕鬆的樣子,但是已經睜開的眼睛顯示出他現在的心情,「籐原雖然你嘴巴有些壞,但是都是鼓勵越前的話呢~」
「是……是這樣的嗎?」朋香也冷靜下來了,但是嘴硬的就是不想說些道歉的話!
「抱歉了呢!不二,我可不像你想的那樣好心!我只是希望這場比賽快些結束,我想快點回去了!」張章嘴硬中!
「是嗎?那為什麼籐原別的比賽都不看偏偏來看越前的比賽呢?」
「啊……那個啊,因為離得很近啊!」繼續嘴硬中!!!
「那麼……」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現在是比賽中,裁判,你也應該讓他閉嘴注意一下吧!」不二的想說的話,被另外一個場地的海堂給打斷了。
「真是的,那只蝮蛇到底在幹什麼啊。」在這邊從剛才就一直很安靜的桃城忽然躁動起來了。
「呵呵……不如去海堂的球場看看吧!」不二善解人意的提議道。
「不要開玩笑了!」桃城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腳步還是一刻不停的趕到了另外一組還在進行比賽的場地。
「從某個方面來說綿羊其實也算的上是腹黑一族的一員!」張章在一旁嘀嘀咕咕道。綿羊,鳳長太郎,她原來最喜歡的人,沒想到來到這邊的時候居然根本是沒有真正接觸過。
「籐原有說什麼嗎?」
「……」
15-0
30-0
40-0
「跡部勝,4-1,交換場地!」大石坐在裁判席上宣佈。
「差不多該拿出真本事了吧,否則的話真的會被看不起了呢!」越前說這話的時候望著正在打著哈欠的某人,「而且這樣的話,我可是燃燒不起來呢!」
「確實呢!」
於是比賽繼續,只是比剛才更加的激烈,但是無論如何越前還是破解不了跡部的破滅的輪舞曲,最糟糕的是跡部居然用起了洞察力,這就說明越前的某一個缺點被看穿了,接下來跡部將會以此為破發點攻擊起龍馬的缺點了。
「好熱、好熱啊!」比賽場上的火熱讓場外邊的張章感到內心中的不安,究竟是什麼呢?她無從顧及,現在只能轉移起自己的注意力。
「GAME冰帝跡部6-5。」跡部突然使出全力打出的破滅的輪舞曲讓龍馬沒有接到,這也讓眾人非常的吃驚。
「裁判,規定是沒有搶七局的吧!」跡部的話讓眾人開始議論起來。
「就是說下面的比賽也最多是6分的平局,你已經沒有獲勝的希望了,所以即使勉強比賽也沒有任何意義了。」跡部的話再一次讓眾人吃驚!「越前你的左手已經是極限了吧!」
「是這樣的嗎?」張章掏著自己的耳朵。
「如果你想逃的話,我也不在意的!」在跡部想走出場地的時候龍馬大人的挑釁開始了。
接下來的比賽就如同XF大人介紹的一樣,他老人家的親兒子總是給人意外驚喜,最後龍馬果真不負眾人的希望潛在的能力終於爆發了。
6-6
比賽結束,眾人歡呼,握手的時候跡部似乎發現的自己的手似乎麻了,所以並沒有接受越前的握手。
「真是一場華麗的比賽啊!跡部大爺!」張章倚在鐵網上對著出來的跡部說著。
「哼哼!還真是抱歉沒讓你看到一場好戲啊!」跡部拿起樺地遞過來的毛巾蓋到頭上。
「您辛苦了,景吾少爺!」跡部家的管家端來一杯新鮮的果汁來到跡部的面前。
「哼!」跡部停下手中的動作,想去端起那杯果汁,只是……
「哎呀,還真是危險呢!」張章適時的出現敏捷的接下了追尋重力下落的杯子。「今天謝謝你了呢,跡部!」這是張章第一次好好的叫跡部的名字。
「似乎知道了什麼呢?」張章只是透露了一點信息跡部就能察覺到其中的一些東西,真的不愧是冰帝的帝王呢!
「我什麼也不知道啊!」張章否認道。
「算了,」好一會跡部活動開來,端起那杯果汁喝了起來,總算是沒有浪費掉,張章如是想著,「你不是對手塚之外的人都是無視掉的嗎?」
「誒?有嗎?」張章摸著自己的鼻子,「要不是小光那麼關心他,我至於那麼辛苦的看著他嗎?」
「你呀!」跡部的腦袋後面非常不華麗的掛著一串黑線。
「今天如果打電話給小光的話,幫我問聲好啊!」張章說出了過來的目的!
「你……」跡部語頓,「如果不是知道我會和手塚今天會通話的話,你是不是不會和本大爺有這次的談話?啊嗯!」
「呵呵……哪能啊!」張章變得十分的狗腿,畢竟現在是有求於人,「您是誰啊,跡部大爺誒,你的光芒是如此的華麗,照耀著我們這些迷途的羔羊~」
「行了,」估計張章明顯的敷衍的樣子讓跡部也受不了了,「你又不是沒有手塚的電話,為什麼不自己打過去?」
「我要是打的話,估計早就不在東京了!」張章喃喃的說道。
「行了,本大爺知道了!」估計是張章突然露出的失落的樣子讓跡部一時的心軟,也沒說什麼就答應了。
「跡部!可以走了嗎?」估算著跡部和張章之間的對話也快結束了,忍足適時的出現了。
「嗯!本大爺這邊也沒有什麼事情了,」跡部起身,「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沒有了!」張章微笑著,「您慢走!」
「籐原醬的表情真是豐富啊,手塚有你這個女朋友在估計也不會患上面癱了吧!」忍足打趣道。
「忍足前輩怎麼可以這樣形容女生呢!」跡部和忍足已經走到冰帝正選的旁邊了,正準備登車,鳳正好聽到忍足的話。
「鳳君還是一如往常的溫柔呢!」張章微笑的看著臉紅的鳳,呵呵……她曾經那麼喜歡的一個人。
「籐原同學……」
「呵呵……話說回來,鳳君還真的如傳聞一樣佩戴著十字架呢~」這是張章第一次看到鳳脖子上的十字架,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想和這個人再多說一些話,為什麼呢?為什麼呢?張章問著自己,難道自己還對他有……
「這個是朋友送的……」鳳像是非常高興別人提到自己的這個好朋友,話不禁多了起來。
「我原來也製作過十字架呢~」張章想起了「天使」,那個自己製作出來送給了那個人的十字架,自己的第一次作品,也是最高的一次,最用心的一次,「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一件物件呢~」
「如果有機會的話真的是非常看看呢!叔叔對籐原同學的作品非常的看好呢!」鳳想起了自家叔叔曾經提到過眼前的這個人,而她製作的東西在叔叔的店裡是非常的暢銷。
「如果有機會吧……」張章看著鳳,鳳總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正透過自己看向什麼人似的。或許是自己多心了吧!「那麼,今天我們先告辭了!」鳳鞠躬!
「嗯!好走!」好走,我曾經的愛!
「走了,鳳……」肉戶先鳳一步準備登車,鳳轉身……
其實故事本可以就這樣就直接結束掉的,但是,老天似乎總是喜歡給人類開著各種各樣的玩笑,鳳轉身,張章被從鳳身上十字架反射出的影像給震驚了……
「……長……長太郎……」就在鳳準備登車的一瞬間,張章拉住了鳳下擺的一角。
「誒?」鳳不明白為什麼張章會對自己的稱號突然的改變了。
「前輩,你是有部長的啊!」從青學這邊看來就好像是張章突然抱住了鳳一樣。
「就是就是,美美,手塚會傷心的啊!」
「……長太郎……」張章好像是沒有聽到眾人的話一樣,「你……你的……十字架……看看……我……讓我看看!」張章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一句話斷斷續續的說完。
「十字架?」鳳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把十字架從脖子上取了下來,「給!」
「長太郎,怎麼了?」眾人見鳳久久不上車,於是派肉戶探明情況。
「肉戶前輩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啊……」鳳轉身望見是自己的前輩後又把視線轉回了張章手中的十字架,那個東西可是小月給他的,他答應要好好保存的!
「不可能……不可能會在這裡出現的……」當鳳把視線重新轉回到張章身上的時候才發現原本已經是站著有些吃力的人已經跌坐在了地上,嘴裡還嘀嘀咕咕著說著一些話。
「美美,你怎麼了?沒有事情吧!」
「前輩,怎麼了?」
「籐原……」
青學的眾人在張章跌坐的一瞬間就聚集到了她的身邊,經過這一鬧,原本登上車冰帝的眾人也都從車上走了下來。
「什麼不可能?美美,你到底在說什麼?」菊丸終於捕捉到張章嘴中的幾個字了。
「這是不可能的,對吧!」張章抬頭望著菊丸,此刻她的眼中含著似掉非掉的淚水,此刻的張章是眾人沒有見過的,因為這個女生從不喜歡在眾人的面前掉下一滴淚水,「這個東西不應該在這裡出現的對吧!」
「怎麼不可能!」肉戶有些氣憤,張章的樣子雖然可憐,但是她好像似乎要否認掉小月的存在似的,所以他不允許!「你憑什麼這麼說!」
「憑什麼?憑什麼?」肉戶好像踩到了張章的死穴了,「就憑這個東西是我做的!就憑這個東西現在應該在顏卷舒的手裡!就憑……」就憑那個名叫顏卷舒的姐姐早已經不在了!
「啊……」聽到顏卷舒這個名字讓冰帝這邊的人心裡一顫,「顏卷舒」這三個字同樣是冰帝這邊的禁忌,那是小月隨身攜帶的那個木板上刻著的名字,那木板上刻著五個字「顏卷舒之墓」,那是一個叫牌位的東西,小月常常帶著,常常撫摸著,不曾讓別人碰觸過,她說那是她的罪,她說她永遠走不出自己給自己畫的圈。
「忍足前輩……」
「侑士……」
冰帝的這群人有些擔心的看著忍足,小月一天走不出來,忍足永遠也不可能走進她的心,那個人是小月的最愛,因為她的心裡已經容不下忍足的存在了。
「籐原……籐原醬……」忍足知道自己的笑容現在看起來有些勉強,「你怎麼說這個十字架是……是你做的呢?這個不是普通的十字架嗎?」
「姓名:天使,重量:11.30g,鏈條共有113節,」張章說出了一串數據,「還有,這個不是普通的十字架!」張章望著忍足鄭重其事的說道,「雖然陽光的反射只能看出一隻隱藏著的鳳凰,但是呢……」張章把十字架舉了起來對著陽光,眾人看到了那只被隱藏起來的鳳凰,然後她把十字架較短的兩個橫槓往裡一折。
「啊……」眾人都沒有想到張章有這樣的舉動,想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們會有這種表情呢~沒有關係的呢~」張章攤開手心,「這個是我最高的傑作,沒有什麼能比的上的了!」十字架變了一個形狀後像是被注入了生命力一樣,連接起來的部分隨著一陣八音盒的音樂緩緩打開了,然後傳來了幾個女生的笑聲……
【誰會來帶我走,逃開深鎖我的憂愁】低沉的聲音讓冰帝這邊的人身體一陣,聲音好熟悉,不就是小月嗎?
「這首歌不是小月常唱的……」慈郎的嘴巴被摀住了。
【曲終人散的時候,我是否願意承認這是盡頭】
【傻瓜都一樣……】本應該是悲傷的歌曲,開始的時候還有味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第三個人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的唱跑掉了!張章拿著十字架的手顫抖了一下。
【都不懂逃過悲傷,因為總有夢想在心上……】話筒似乎被小月重新搶了過去!
【所以甘心流浪,傻瓜都一樣,執著在天平中央,對錯擺在兩旁,不能忘,怎麼走都丟了方向……】三個女生的合唱,總是被其中一個跑掉的聲音給破壞掉了。
【我受夠了,張章你不能把調給唱回來嗎?】一個陌生的女生阻止著張章繼續唱著,【明明就是跑調大王,卻總是喜歡哼上兩句,這個是給哥哥和姐姐的訂婚禮……】那個女生說了一半,忽然不說了,【拜託你不要再唱了啊,和你合唱估計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去唱卡拉OK的了!】
【姐姐,你看玉如,我有那麼差嗎?】張章的聲音有些哭腔。
聽著十字架中傳來的聲音,不二把目光投向手拿著十字架,眼神迷離已不知神遊到哪裡去的女孩,那個時候的她比現在要開心的多吧。
【呵呵……不要鬧了,是你們硬拉我過來錄歌的,快一點吧,已經一個下午了,這邊的租金也不便宜的~我要準備晚上的甜點了,張章要是再鬧下去的話,晚上的布丁和蛋糕就沒有了哦~】
【不要啦,姐姐不讓我吃蛋糕就如同要了我的命了啊~快一點,反正還剩下最後一點了,剩下的,姐姐來一個真情告白吧!】
【對對,真情告白!】陌生的女聲也在附和著。
【誒?不會誒!】
【姐姐騙人,我來示範啦!】
【誒?張章有喜歡的人了?】
【玉如你不要鬧我啦~】又是一陣打鬧後,【好了,我做示範了!聽好了……呼……呼……れれシベグブよギボよ,】聽到叫到自己的名字長太郎楞住了!【私ゾ……張章……やスギメ愛ウネエ!】
「誒?」或許說十字架中傳來的聲音是用中文對話,他們是聽不懂意思,但是……剛才的那句話是用日文他們的母語說的當然能聽的懂了,再加上手塚整天叫著的「張章」……
「哈?」我當時是用日文說的嗎?張章沒想到那個時候自己是用日文說的這句話,所以也沒意識到今天當眾證明「天使」是自己製作出來的是一件多麼錯誤的事情……
「話說回來,小月好像說過,這個十字架是一個非常喜歡長太郎的人特意製作給他的吧……」肉戶忽然回想到小月曾經說過的話。
「嗯~聽吉川說過籐原似乎對鳳的資料特別的熟悉啊……」
「啊……手塚部長有情敵了……」
唰唰唰……
眾人七嘴八舌的話讓張章回想起當時製作「天使」時的場景了,當時害羞的自己怕姐姐不會收自己做的東西,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姐姐真的遇到鳳長太郎的話,那麼請你幫我把這個親手交給他吧!】嗯,當時就是說了這麼一句話!沒想到鳳手中的十字架真的就是自己製作的「天使」……這又說明了什麼嗎?
【好了,下面該姐姐了!】張章還想解釋什麼的時候,就被十字架中自己的聲音給打斷了,【我的示範已經完了。】
【張章真狡猾啊,居然會說鳳SAMA,我還真的以為你有那個什麼了呢~不過期待姐姐的表現了。】
【哎~真是鬥不過你們啊……】以前的小月是非常開朗的一個人吧,【挺好了哦,我只說一次!】那個人清了清嗓子,對著話筒,提高了幾個八度,【ILOVEYOU!】之後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冰帝這邊也在等待著那個人接下來的話忍足也在等待著,從那個人嘴中吐出的對於自己來說是非常殘忍的話,【顏、卷、舒!】忍足努力的不讓自己看起來太過的狼狽!
向日的手搭在忍足的肩膀上,給予他無言的勇氣。
【啊……姐姐好狡猾!】
【狡猾,狡猾!】
一陣打鬧,最後結束……
一切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一切又不再一樣了!
熟悉的兩個人的聲音,聽到他們彼此的耳中又是不一樣的。
究竟經歷過什麼嗎?那個人……青學、冰帝兩邊的人分別無言的問著心中不同的人同樣的問題。
「籐……原醬,要不要和小月見個面呢?」忍足清了清嗓子,問著他們心中共同的問題,現在只有兩個人見上一面才能把所有問題解決的吧!
「不要!我不會和那個背叛者見面的!」那個自己曾經的好友,曾經最好的朋友,搶了自己姐姐男朋友的人,把她送進精神病院的傢伙,她不會原諒,也不會見面,即使知道她們共同來到了她們都非常喜歡的網王世界!
「誒?」眾人吃驚,忍足好不容易回過神,語氣中有些異樣,現在的他根本不像眾人熟悉的冰帝的軍師,「小月她已經是非常的懊悔了!你……你就不能原諒……原諒她嗎?」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5:05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最後的決賽(一)
張章不知道「天使」的出現對於她來說是好還是壞!本以為那個送給姐姐作為訂婚禮物的十字架會永遠的珍藏在她那裡,誰知道……自己的一句戲言,居然真的會到了鳳長太郎的手中。她不知道這究竟是意味著什麼,但是……
算了,張章認為自己不該去再多想些什麼了,雖然現在她不知道為什麼「天使」為什麼會跑到那個叫做小月的女生的手裡,雖然她也曾經懷疑過那個名叫小月的女子應該就是她的姐姐顏卷舒,但是向日的一句話就打破了她的這種想法,因為在小月的身上總會帶有一個人的牌位,那個人就是顏卷舒。如果不是顏卷舒本人的話,張章知道那個人是誰了,除了顏玉如應該就沒有別人了。從冰帝的人口中她隱隱約約的知道了關於小月的一些情況,她知道那個人剛開始來到冰帝的時候脾氣很不好,後來慢慢的接觸,小月開始慢慢的接受了他們,張章告訴他們她和小月應該是認識的,但是她和她之間不會再有什麼了,她現在不恨她了,對於小月傷害過她的事情她將會選擇遺忘,但是她永遠不會原諒小月對顏卷舒所做的一切,所以張章現在並不想見她,也不希望冰帝的各位把她已經來到日本的事情告訴小月。她說或許有那麼一天等她想清楚後,她會親自去見小月的。但是張章比誰都清楚不可能會有那麼一天了。
十字架中有兩個芯片,一個就是眾人都聽過的那個,另外一個是錄製成功的歌曲,張章經過鳳的同意後把那張記錄她們曾經最美好的回憶毀掉了……那一切都讓她隨風吧……張章把另外一個芯片放進插孔裡,還是那一首歌,只是眾人再也聽不到她們最真實的心情了……
隨著車子緩緩的開動,這一次的關東大賽決賽前的合宿也就意味著結束,每個人都有不同程度上的進步,對於王者立海大也不再是那麼的懼怕了,他們已經盡力了!比賽到了這個時候已經變得不再是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的心。
「好了,大家在這邊下車……」龍崎教練的聲音打斷了張章的思緒,沒想到她已經神遊了那麼長的時間了。
「那麼接下來要去那裡呢?」解散後,在車上的時候桃城和越前只顧的睡覺了,現在下車後一時還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籐原前輩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呢?」桃城問著準備走人的張章。
「誒?我嗎?」張章停下腳步,她沒想到桃城會叫住她,不過張章還是照實的說出了自己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我要去醫院一趟!」
「籐原前輩生病了嗎?」桃城有些驚訝的樣子,他實在沒看出來啊,在合宿的那段時間,她的特訓方式可是讓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不會忘記,真的不敢想像,一個弱女子居然把那種訓練當作家常便飯一樣!
「不是的,只是例行檢查!」張章想了想解釋道,「因為來到日本後我的犯病間隔的時間加長了,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情況了,齋籐醫生怕會有什麼新的情況出現,就要求我定期到他那裡做檢查的!」
「呵呵……說不定是好事情呢!」不二在一旁搭腔。
「不二前輩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哪裡呢?」桃城轉身又問著一旁的不二。
「我……」
「在這裡呢!」不二剛想解釋什麼,就被突然出現的橘杏打斷了。
「……」有情況,絕對的有情況!桃城拉住準備要走的越前。「不二前輩要去約……會?」
「不是的哦,不二前輩準備去看我哥哥的,我們正好順路……」橘杏解釋道。
「嗯~」越前的聲調上揚的看著桃城,要是擔心喜歡的女孩被追走要趕緊行動啊。
「是這樣的嗎?」桃城撓了撓腦袋,忽然想起來了,笑得一臉陰謀的看著準備溜走的張章,「我和越前正好也沒什麼事情,籐原前輩,我們陪你去吧~」
「誒?不用客氣的!」張章頓了頓。
「不要算上我!」
「要的要的!」桃城一臉得逞的拽過越前,象徵性的拉了拉張章,對著還楞在一旁的兩個人說,「不二前輩,橘妹妹,好巧哦,我們正好順路,一起走吧!」
「……」眾人一陣黑線。
「看完病人後,回家抓緊休息,不要耽誤了明天的比賽!」到了醫院,張章拒絕桃城的全程陪護,笑話她只是來例行檢查的,又不是幹什麼來了,沒必要有人陪護,即使要有,她也不需要明明人在這裡心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傢伙了。
「知道了,籐原前輩也要加油哦!」桃城現在好像是放出籠子的小鳥一樣,拉著越前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真是的,還是那麼莽莽撞撞的,一會兒過道的醫生肯定又會拉住他,把他再批上一頓的,這不又要耽誤時間了嗎?」看著已經跑的沒有影子的人張章無奈的笑了笑,轉過身,笑容就消失在了她的臉上。
[神經外科]——又要走進這裡了,自從那個死神的出現後,張章已經有三個多月的時間沒有犯病了,這種情況讓身為張章主治醫生的齋籐分外的擔心,按照他的算法,張章的生命最多是活不過今年的六月份的,但是現在人不但是好好的活著而且最近連一次病發的現象都沒有出現,這讓他擔心不已,因為他怕這裡面是不是隱藏著什麼更大的危險,所以每隔一個星期他都要求張章到他這裡做身體上的檢查,他要趁病發之前研製出一種方法,徹底的把這種病從張章的身上拔除掉。
「她會讓我再活多久呢?」張章摸著自己的心臟,問著自己,那個死神曾經說過她的生命需要拿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來交換,「早知道就說是別的什麼東西了!」這兩個月的時間裡她也曾經觀察過手塚,發現他並沒有什麼身體上的不對勁,一切都是按照XF的劇本走著的,而她也沒有缺失什麼,「她究竟想怎麼樣呢?」張章搞不懂她的想法,為什麼在自己什麼都沒有失去的情況下會讓自己得到渴求了很久的生命?「難道……」張章頓了頓腳步,「難道,她想讓我眷戀人世達到最高峰的時候再和我做交易?」
「什麼交易啊?」齋籐從自己的辦公室中走出,正好看到正在喃喃自語的張章。
「沒什麼啊~」張章連忙調節好自己的心情,「我是再想啊,怎樣和鳳家叔叔做下一筆交易呢~」
「原來是這樣啊,你這丫頭,不要光顧的做那些東西把自己的身體再累跨掉了!」齋籐聽到張章的解釋並沒有感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連忙叮囑道。
「知道了!齋籐大叔!」張章對著齋籐笑了笑。「我們現在要開始嗎?」
「嗯!早點結束,你今天也累了吧!」
「我不累的,只是讓齋籐大叔你多費心了!」算了,不要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如果那一天真的來的話,到時候再去求那個人,把這邊所有人對我的記憶給消除掉吧!張章不再去想那些東西了,現在的自己要好好過每一天。
「似乎沒有發現什麼啊!」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齋籐已經把張章的身體從上到下,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遍,手裡拿著檢測報告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就是凡事太過完美了,讓從醫幾十年的齋籐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不安。
「大叔真的是奇怪,難道還盼望著我犯病嗎?」張章看著一臉沉重的齋籐,有些情況還是不能讓他知道的好,於是張章輕鬆的打趣道,「我沒事的啊,不是向你保證過了嗎,只要身體上有一點點的不對勁,我都會立馬過來的!」
「你啊!」齋籐敲了一下張章的腦袋,看著這個正在假裝疼痛撫摸著自己腦袋的傢伙,「你要是真能如此的話,我也不用總是這麼提心吊膽的了。」
「哪裡有這樣……」張章否認道。
「一個你,一個幸村,你說我這次的病人怎麼都那麼的不省心呢?」齋籐在仔仔細細的把檢驗報告看過一遍後,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最終也只好作罷,他放鬆把自己全身的重量全部放在了椅子上和張章聊起了家常。
「唔?」張章的手頓了一下,「明天是他手術的日子了吧!」
「是啊,30%的治癒成功率還是讓他不放心,」想到這裡齋籐的脾氣有些暴躁,「30%又怎麼了,他不能往好處多想想嗎?30%對我已經是很高的了,他有什麼不放心!」
「……」不知道囉嗦算不算步入中年的主要表現,似乎她身邊的幾個大叔級別的人都有類似的表現啊,張章有些黑線的看著,已經進入到「無我境界」的齋籐,希望手塚老的時候千萬不要變成這個樣子,否則不知道會雷死多少人。
「聽說明天是他們學校的網球比賽,不知道那些年輕人能不能趕到呢?如果能在外面陪著他的話也能讓他多一些信心。希望他們能盡快的把比賽給結束掉吧!」
「喂喂……」剛開始聽齋籐的話張章對於幸村還有無限的同情,「這話也不要當著我的面說吧,他們明天比賽的對手可是我們學校的啊~」
「是這樣的嗎?」
「就是這樣,沒有事情的話,就不打擾大叔您的休息了,我走了!」張章說完,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沒有禮貌的跑了出去。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籐原這是怎麼了呢?」飛奔著的張章被人給拉住了,她轉頭一看,原來是不二,遠處還站著一臉擔心的桃城和橘杏。「難道你……」
「什麼跟什麼嘛!」張章打斷不二接下來要說的話,他不用說她也明白他會說一些什麼擔心的話,「你有見過病人跑那麼快的嗎?」
「那你這是……」不二盯著張章的臉,不錯過她臉上哪怕只要一絲的表情變化。
「興奮的唄,齋籐大叔沒檢查出什麼東西,我當然要慶祝一下了!」
「原來是這樣啊!」不二算是放心了。
「不要說我了!你們已經看過了橘了嗎?他怎麼樣了!」
「多謝你關心,我哥哥已經好多了!」橘杏走了過來正好聽到張章正在談論自己家的哥哥。
「就是這樣的!」不二好像並不想多談關於剛才在病房的事情。「真是很期待明天的比賽呢~」
「NEI,」張章叫住了不二,「如果說,如果說明天我……我不去看比賽的話……」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最後的決賽(二)
〔如果說明天我不能去看和立海大的那場比賽的話,你說小光會不會生氣呢?〕走在有些安靜的醫院走廊,張章想起了昨天和不二之間的對話。
[為什麼?籐原有事?]那時不二好像有些不快,但是他還是努力的克制住了。
[有事!]張章頓了一下,不過那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自從和他們相遇,認識之後,總會把一些原因解釋清楚。[如果……如果明天不去做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不能改時間了嗎?]或許是自己的語氣太過的肯定,不二也沒有辦法。[算了,你去吧!]
[謝謝你!我辦完事情後會立刻趕過去的!明天的比賽青學一定會勝利的!]張章肯定的說。[這不是敷衍的哦!]
青學最後一定會勝利,不管立海大怎樣的強大,最終他們也不過是炮灰一個罷了!只是……
張章推開了門,那個紫羅蘭般的男子坐在那裡,孤獨、寂寞……一切悲觀的情緒圍繞著他……
「HI,幸村美人,我來了哦~」張章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笑著和那個人打著招呼。
「誒?」正坐在床邊低著頭想事情的幸村看到來人後非常的吃驚,「你怎麼來了?今天不是……」
「比賽哪有幸村美人來的重要呢?」張章走到床頭把鮮花插到花瓶中。「我今天可是專門過來陪你手術的哦,你可不要趕我走哦~我已經決定了,最起碼要等立海大的那些人來後我再走~我可不想讓這麼不華麗的表情再出現在美人的臉上了!」張章把鏡子遞到幸村的面前,鏡子中反射出一張愁眉苦臉般的臉。
「可是……」幸村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肯定是特別的不好,但是自己就是提不起勁來。
「話說回來,」張章把椅子放到幸村的面前,「昨天我過來檢查身體的時候,齋籐大叔對你的表現可是囉哩囉唆的荼毒著我的耳朵了呢,他可是向我抱怨著,你對他下的30%的手術成功率非常的沒信心啊,他可是對於自己非常的有信心的呢!他可是說了30%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了,這個手術不是有好多醫生都不敢接的嘛,你可不要忘了,今天你的主刀人可是很多人想求也求不到的呢~」張章安慰著幸村。
「說到這,要不是籐原的話,估計我的手術還不能這麼順利的進行了呢?」聽到這裡,或許多多少少有些心理原因,不過明顯的是幸村的情緒比剛才要好得多了,張章有些得意起來,自己今天還真是來對了呢。
「我的原因?」這話讓張章摸不到頭腦,她做了什麼嗎?
「如果籐原沒有來到日本的話,他不會成為我的主治醫生,如果不是籐原的病突然好轉了的話,這個主刀人,齋籐醫生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做的!」
「呵呵……我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那麼的重要啊!」張章有些傻氣的撓著腦袋,忽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是幸村美人後,又端坐起來,「所以說這次的手術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是啊!肖也這麼說過,說這次我的手術一定會成功的!」幸村溫柔的笑了笑,彷彿張章的勸說已經有了效果,也有閒心和她打趣起來,「怎麼想過來陪我了?聽柳說過,你能憑手中的一些資料能準確的分析出每場比賽的勝負,難道這次的比賽你對青學就那麼有信心?」
「啊!」張章吃驚,不過轉念又一想,幸村雖然住院了,但是他的心每時每刻不牽掛著網球場上的隊員,所以從他們口中得知自己的一些信息也不為過,「哪有他說的那麼神奇,他不是也能憑藉著資料打出自己的網球嗎?我那只是一些彫蟲小技罷了!」
「彫蟲小技?我看不是吧,真田可是對於有女生能一下子回擊到自己的網球感覺到很吃驚呢!」好像已經沒有什麼事情的幸村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那次他來看我的時候都是黑著的一張臉,我可是從來沒看過他這樣的哦!聽說回去後他自己給自己的訓練加倍了許多!」
「呀!那今天我們這邊的小支柱不是要打得非常辛苦了嗎?」張章順口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
「哦~籐原認為青學能和立海大打到單打一?」張章相信幸村絕對是和青學的不二有親戚關係。否則的話怎麼總是挖坑等著她往裡面跳?
「咳咳咳……個人覺得青學也不弱呢~」張章小心的應付著,「反正離手術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先聽一下廣播裡會怎麼說這場比賽的吧!」好像有預謀似的,聽到幸村這麼講後張章立刻從自己的書包中拿出一個收音機。
「呵呵……你還是擔心他們的吧!」幸村不留餘地的戳破了張章的謊言。
「誒?」擺弄收音機的張章的手頓了一下,「誰……誰……擔心他們了,這個只是怕一時無聊帶著的!對就是這樣!」張章終於找到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好了,弄好了,聽聽比賽進行到什麼地方了吧!」張章不想讓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了,連忙打斷幸村的話。
「呵呵……」
「……現在的比分是4-3,立海大的柳同學目前領先一分……」
「好像現在是立海大領先呢!」幸村看著皺眉的張章打趣著,「我想想最終的比賽應該會以3-0結束掉整場的比賽吧!」現在幸村的身上顯現出的是王者立海大的氣勢。
「3-2,」張章回頭看著幸村,從她嘴裡吐出最終的答案,「雖然立海大很強,但是我相信最終青學會獲得勝利的!」
「是嗎?如果是有手塚坐鎮的青學我還真的是期待和他們一戰呢,不過……」後面的話幸村並沒有說全,但是張章知道接下來他要說什麼。
「青學不止有小光一個人,」張章討厭這種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到手塚身上的感覺,那個人又總是喜歡把所有東西壓到自己身上的人,「雖然那個小子還有些不成氣候,但是現在也該是他稍稍為前輩分擔點壓力的時候了呢~越前龍馬是很強的!」張章自信的說道,這已經不能僅僅是靠XF寫下的劇本得出的結論,更重要的是這些東西都是張章的眼睛看到的。青學很強!
「那真的是非常的期待呢~」
「哎呀~青學的乾貞治同學真的是非常的厲害啊,他已經從原本零分追平了,現在的比分是5-5,接下來的比賽究竟會怎麼樣呢?真的是非常的期待呢……」錄音機裡面接著傳來了比賽的情況。「……還有一局,這場比賽究竟是立海大的柳會獲勝呢?還是青學的乾呢?真的是很難預測到呢?
「……啊,柳同學打出了一個強力的抽擊球……」
「……這邊的乾同學也真的是不甘示弱……究竟放棄自己的數據網球的乾同學會帶給我們什麼樣的比賽……」
「知了,知了……」病房這邊的兩個人沒有再說話,錄音機裡時斷時續的傳出比賽的一些情況,張章看著眼睛裡冒出鬥志的幸村,活著真的很好!
「NEI,等幸村恢復後和我打一場吧!」張章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會被自己說出,但是她卻一點都不後悔,只是……
「好啊,」幸村把視線投向張章,只是現在張章知道那種眼神中透出的是一股鬥氣,是王者立海大天生的驕傲,「我也想見識一下,柳口中你的網球和我的網球之間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差別!」
「嗯!等你好起來……」張章沒有再看幸村,她看著窗外的庭院,三三兩兩的人群正在那裡散步,「我說過的吧,復健很苦的……所以我可能要等上一段時間了吧……看來是要等到全國大賽之後了呢……」
「……這是怎麼回事……立海大的切原赤也同學像是變了個樣子……」
「……」張章轉身看著錄音機,彷彿能透過它看到現場的比賽一樣。
「籐原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去現場的!」
「不了,說好要陪你的!」張章搖頭。
「……青學的不二倒下了……難怪,切原攻擊的是他的右膝蓋……這場比賽的勝負真的是很難預料啊……」
「籐原……」
「幸村,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子,馬上就回來,馬上!你不要瞎想什麼了!」聽到收音機裡面傳來的聲音後張章打斷幸村還沒有說完的話。
「應該不會……回來了吧……」幸村拿起收音機擺弄著。
「咚咚……」幸村回頭,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病房今天會有那麼多的訪客。
「肖……」幸村看到來人。「你準備好了嗎?」
……
「呼呼……」張章的氣息有些不穩,雖然……雖然已經知曉了這個結果,雖然她知道不二一定會過了這關……但是……張章還是選擇的沉默,她害怕只要是哪怕一點點的劇情改變都會為手塚帶來什麼不幸,她以為只要不去看的話,就不會對這個如同大哥哥一般關心著自己的人感覺到難過,可是……
「不動峰的橘桑嗎?」熟悉劇情的張章準確的在醫院的電話亭找到了那個柱著枴杖的人。
「是,請問你是?」橘有些奇怪的看著來人。
「你是要去青學的比賽場地嗎?請幫我把這個帶給不二可以嗎?」張章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藥品。
「這……」橘非常奇怪眼前的這個女孩為什麼會知道自己準備去的地方,可是並沒有問出口,或許是自己剛才打電話的時候透露出什麼信息了吧,「現在去青學場地的話還來得及,你自己不能交給他嗎?」
「對不起,我……我這邊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畢,和他們說好了,一定會趕得上他們的比賽的!」張章猶豫著還是把原因說了出來,畢竟不二也是帥哥一名,到處會有女生送東西,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她相信橘是不會為了陌生人送東西的。「我是青學三年級的籐原美!和不二是朋友!拜託了!」張章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我知道了!」橘已經受到那麼鄭重的拜託,再推托也感覺不好,既然雙方都認識,那麼他就幫這個忙好了!
「謝謝了!」看著橘柱著枴杖一步一步艱難的走著,張章對著他的背影又是一個深深的鞠躬。
「希望這些能暫時解決那傢伙的疼痛吧!」做好這一切後,張章還是選擇了回到了幸村的病房,她深深的知道,其實死亡並不可怕,但是等待死亡的那個時間是非常的可怕的,雖然幸村的最終結果是康復出院,走進了全國大賽,只是他無法預知自己的未來,所以這一切對於一個只有15歲的孩子來說還是非常可怕的吧!這個道理張章深切的知道著,所以她來了。
「喲~」張章調整好自己的心情,象徵性的敲了敲幸村房間的門,「你……你……」張章原本調節好的心全被眼前的這個女生給嚇到了。
「籐原……你怎麼沒去網球場上?」對於張章的突然出現幸村除了吃驚還是吃驚。
「……我……我……」張章努力讓自己不去多想什麼東西,她低下頭不讓幸村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直到自己認為已經平靜下來,「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是要陪你直到你的隊友們接替我的位置啊,說話一定是要算數的啊!」
「是這樣的啊,對了……」幸村忽然意識到自己病房中的兩個女生應該是陌生的吧,「籐原這個是肖,全名應該是……肖瓊……對,就是這個,通常我們都會叫她肖,所以本名差不多都想不起來了!肖這個……」
「不用了,我沒興趣知道她是誰……」肖瓊冷冰冰的打斷了幸村的話,「我要回病房了!」明明眼睛裡什麼都看不見,卻總能準確的找準方位,要不是那個時候自己是處於她的下方,說不定也不會發現這個秘密了吧,張章如是的想著,看著那個人準確的找到門的方向,而幸村好像對這個女生的做法一點也不會感到不放心的樣子,「對了,」肖瓊不知道是有一還是無意的停在了張章平行的方向,「時間快到了呢!」張章看到那個人嘴角稍稍上揚,但那並不是因為心情愉快而造成的,那是明顯的嘲諷,她的身上有什麼地方值得嘲諷的嗎?
「籐原怎麼了嗎?」從張章進來後幸村已經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明顯的不穩定,但是她努力的希望自己不要發現,那麼他就如他的願吧,只是現在張章的身上已經開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誒?」張章還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誠實的表達了自己的情緒,「我能有什麼事情呢?只是……」
「幸村君,時間到了呢!」護士小姐推門走了進來了!
「……6-4,比賽結束了,這一局青學的不二獲勝,真是期待著接下來的單打一的比賽啊……」
「已經是這個時候了嗎?」幸村望著窗外,即使他現在知道自己的那些隊友們還在為比賽奮鬥著,但是通往住院樓的道路他總會不自覺的看了又看,以為不經意間就能看到自己熟悉的土黃色,可惜……「那就麻煩您了!」幸村準備著和護士做準備了,「這次真的又被你預測到了呢!」幸村的語氣中有著說不出來的悲傷,「不過我相信接下來的一局真田一定不會輸掉的!」
「不!還是會輸的!」張章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會特別的堅持,今天幸村不是病人嗎?自己不是應該說一些好聽的話安慰他嗎,張章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我的預測一直非常的準確,這一局龍馬會勝利,但是相信他贏的不會那麼容易就是了,而且……」張章頓了頓,眼睛非常認真的看著幸村,「而且我還能預測到幸村你今天的手術會非常的成功,一定會趕上全國大賽的,所以有什麼東西你們到全國大賽上在去報吧,現在的你只要好好考慮接下來的復鍵就可以了。」
「立海大……」
「偶爾也要試著給自己放鬆壓力不是嗎?輸了,下次贏過來就好了。畢竟,網球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啊!不是嗎?」張章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認自己不是那麼的討厭網球了。
張章在門外等著幸村的準備,幸村最後一定會恢復的吧!一定是的!自己呢……張章連忙搖頭,自己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總會想一些有的沒的的東西?是因為今天自己呆的地方是醫院嗎?還是最近太累了的原因?張章努力的甩掉腦中不好的想法,門開了,幸村被醫護人員推了出來……
「手術要加油哦!」張章做了一個努力的動作,「我會陪在門外等著你的那些隊友門的到來的。
「嗯!謝謝你,籐原!」
「不用……我們不是朋友嘛……我……」
「幸村……」張章接下來的話被趕來的立海大眾人們打斷了。
「真田呢?」雖然是自己的妄想,幸村還是希望真田已經贏得了這場比賽,畢竟立海大的連勝不能在他這裡結束掉了!
「就在這裡!」傑克拿出真田的隊服,無論如何他們立海大一定會勝利的,所以幸村的手術也一定會成功的!
立海大隊員們的到來給幸村的足夠的信心,張章苦笑,自己今天的辛苦還比不上立海大隊員們的現身,這些就是男生們之間的友情嗎?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等到幸村進入手術室後立海大的人才發現還有另外的人存在著,而小海帶同學永遠是那麼的衝動的,「你可是青學的那個手塚的女朋友,不要試圖勾引我們部長!」
「……」張章的悲傷被小海帶的一句話給沖淡了不少,現在她的腦後正一個一個的冒出十字路,「喂,小海帶同學,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在勾引你們的部長大人?不用你明說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張章每說一個字,手指頭就在切原的身上戳上一下,現在小海帶已經退到牆根了,已經是無路可退了,而他的那些前輩們根本像是沒發現他的窘境一樣。
「你……你……」
「我怎麼了,難得我好心在你們不在的時候陪伴幸村……」
「痛痛痛!」越說越激動的張章已經不是小海帶這個單純的孩子能阻止的了的了。「那不是明顯的趁虛而入嗎?」切原嘀嘀咕咕的小心不讓張章聽到自己說的話。
「多謝籐原了,讓你費心了!」立海大的前輩們並不像切原一樣衝動,在聽到她的理由後態度就變了很多。
「哪裡,幸村不僅是我的朋友,我們的主治醫生都是齋籐大叔,就憑這層關係我怎麼也得來吧!」
「誒,齋籐醫生不是……」自從上次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張章的突然倒地丸井有說不出的自責,所以剛才大家都還沒有注意到張章的時候他已經看到她了,只是不敢過去打招呼,現在聽到這個結果……齋籐醫生在日本或者說他的醫術在全世界裡都能排上名次,神經外科?那個笑的雲淡風輕的女孩真的是得了什麼疑難雜症,需要齋籐醫生的親自出馬?
「籐原美……」柳盡責的翻出寫有張章資料的筆記本。
「柳桑,雖然我知道你的調查手段和乾不分上下的,但是……」張章笑的有些危險,「我的資料還是希望能爛在你的心裡面可以嗎?」
「這樣啊!」柳看了張章好一會,終於做出決定,「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但也希望籐原多注意自己的身體,畢竟很多人不希望以後看不到手塚活躍的身影!」
「這個當然了,」張章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好了,談話完畢,我還要去比賽場地呢~」
「應該沒必要了吧,等你到達的時候比賽說不定已經結束了!」
「……」又是立海大的驕傲嗎?張章對著說話的仁王笑了笑,「是這樣的嗎?那可不一定呢?青學的小支柱可不是那麼容易會選擇放棄的哦!這個送給你們!」張章把收音機送給了立海大的隊員們。
【……】
「……你說什麼?」張章準備抬腳就走,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腦子裡一陣空白,感覺到一陣眩暈襲了上來,好像有什麼人在和他說話,但就是聽不清說了什麼。
「嗯?」離張章很近的柳生接住了她的身子,但是他不明白懷中的這個女生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張章掙扎的起來了,「多謝你的幫助。我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果然不是手塚身邊她總覺得不安心啊,那個人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
「柳,那個女生究竟怎麼了?」看著張章的背影,柳生問著一旁的柳。
「我已經答應過她不會說的,」柳頓了一下,「不過還是給你們透露一點,她的病據說連齋籐醫生都頭疼……」
「一局終末,青學越前7-5!」張章踏上青學比賽的看台的時候正好聽到裁判的宣佈。
「啊……氣死了!」張章大叫著,打斷了眾人還來不及收回的吃驚。
「籐原來了啊!」不二看著走到青學場地這邊的張章,「多謝你的藥哦~」
「你的事情我一會在同你算賬,」張章越過眾人,「越前龍馬,你不能再多打一會嗎?有必要那麼急著結束比賽嗎?」
「NEI,要打一場嗎?」剛比完一場的越前看著自己的雙手,連他也有些不相信剛才的比賽真的是自己打的,處於興奮狀態的他,立刻向張章提出了挑戰,這下子她可沒有什麼借口拒絕自己了吧!
「……」囧,張章現在的狀態,都忘了她要聲討越前的目的了,張章平靜下來仔仔細細的把越前看了一遍。
「幹嘛!」越前被看得有些發怵。
「我拒絕!」三個字從張章的嘴中吐出。
「為什麼?」越前有些不明白,他不是已經成長了那麼多了嗎?為什麼不和他比賽,合宿的時候也是,為什麼什麼問題都偏偏針對他一個人?「你怕了嗎?」
「哼!我會怕嗎?」對於這個千篇一律的會話張章嗤之以鼻,「我說過等你變強後,我一定會和你比賽的,只是……」張章看著越前,「你現在確實是變強了許多,但是你似乎沒有發現自己的錯誤,所以我拒絕!」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5:05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手塚的煩惱!
最近青少年選拔賽龍崎組有些麻煩了,原因是最近一段時間裡龍崎教練太過操心著自己的隊員們而導致了最終的倒下!因為龍崎教練的突然倒下,不僅是教練組這邊有些措手不及,連龍崎組這邊的隊員因為少了教練而顯得特別的急躁。因為這些年輕人都太有自己的主見了,而導致隊伍不能整合起來,像一盤散沙,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意見,而教練組的幾位卻放任他們在那裡並不去阻止,難道他們就這樣下去了嗎?龍崎病倒的第二天,教練組放任繼續,龍崎組這邊的隊員開始自主的訓練起來,這一天桃城和千石進行了比賽,但是之後每個人的看法又不相同起來了,太有個性了或許真的是非常的不好啊~難道直到選拔賽結束這種狀態都要繼續持續著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了……
「不行的喲!我手裡也是拿著東西的!」青學的三人組在選拔賽的合宿中過來幫忙,每一天,每一天都是非常忙碌的,龍崎教練病倒的第三天,他們正在爭吵著的時候,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青年選拔賽的大樓前,他們因此忘記了爭吵,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
「手塚……手塚部長,」被太陽光反射的頭髮略顯的金黃,清冷的性格,高大的背影,不用看那個人的面貌,青學的三個人就認出了來人是誰!「歡迎回來!」
手塚部長回來了,那麼……
「要找教練的話,在這裡!」大石勸說著其他學校的龍崎組的隊員們和他們一起做基礎練習,但是似乎結果並不是很令人滿意,教練在與不在的區別就是那麼大!大石還在自責中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手塚……是手塚,他們的部長,這是真的嗎?
「痛,痛死了!幹什麼!」桃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拉過一旁的龍馬在他可愛的小臉上「撫摸」了一把,遭到小王子的抱怨。
「是真的!部長真的回來了!」對於這個答案青學的這群人顯得非常的高興,而其他人顯得非常的驚訝,外帶有一些小小的敵意,畢竟手塚的網球實力是眾所周知的,他這一次如果是作為選手那麼……選拔賽中的一席位置就會少一個!
「本來手塚應該作為選手來參加這次的集訓,但他還在進行恢復訓練,於是他這一次作為臨時教練特意趕了回來。」隊員們集合到食堂,華村教練為各位參加集訓的隊員們解釋道。
「對不起!」對於這個結果,梢本貴久有話要說,「我聽說過手塚有多麼的優秀,可是他和我們一樣是中學生,我也還沒有見識過他的實力,所以無法認同!」梢本貴久非常認真的說道。如何讓別人信服呢,呵呵……也只有一個方法了,各位網球場上見吧,手塚對於自己所要指導的隊員所提出的挑戰從正面回復了!
所謂教練的責任是什麼呢?所謂教練的責任就是看清選手的實力,搞清每一個人應該克服的短處和應該提高的長處,並且能給予適當的建議。當然不用懷疑這一些手塚都能夠做到,只是對於只是聽說的選手,許多人都持懷疑狀態,當然不排除一些人想和手塚一戰的想法。
「輕度的揮拍現在醫生已經是允許的了,我們現在稍微來練習一下吧,」手塚頓了頓,眼神凌厲,彷彿是不滿他人對自己的否認,語氣中多多少少帶上了挑釁,手塚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多多少少的有些改變了,青學眾人如是的想著,「你用全力來打就可以了。」手塚的話無疑是對梢本是一種刺激。
梢本、肉戶、鳳以及千石,一些外校的隊員們和手塚都來了一個又一個手塚所謂的輕度運動,手塚不負眾望十分輕鬆的就贏得了各位外校的隊員。手塚作為龍崎組的新教練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
「……手塚在找什麼嗎?」因為手塚和各校的好手對打的時候並沒有用全力,並且非常輕鬆的就贏得了比賽,這讓在外場一直把他作為對手的跡部和真田等人的鬥志燃燒的更加的旺盛了,都紛紛趕去訓練,所以並沒有注意到手塚不經意的小動作,但是不二等在那裡彷彿就是為了等著手塚的這一舉動似的,「籐原可是沒有來的哦~」
「不二!」手塚的聲音中充滿著警告。
「誒?部長是在找美美嗎?」菊丸跳了過來,「龍崎教練也邀請她過來了,但是好像是被拒絕了呢~」
「聽吉川前輩說最近籐原前輩每天總是來去匆匆的……」桃城過來八卦起來。
「嘶……總是非常忙的樣子!」海堂也過來提供一些知道的情報!
「唔~」越前慢悠悠的踱步過來了,「不會是又看中哪一個男生……」
「唔……」龍馬還沒有說完的話就被自己的幾個前輩堵住了。龍馬打死都承認自己是因為張章時時找借口逃避自己的挑戰,既然她不肯,那麼他就讓她家後院著火好了,忙一點,等她火大的時候總會找他打球了吧~
「請問……」鳳聽到青學這邊的幾位在議論著籐原,剛好他有事情想拜託她,所以就向青學的幾位打聽著她的去向,只是……為什麼青學的這幾位要用這種眼光看著他……驚恐?幸災樂禍?還是……「籐原前輩……不在嗎?」
「不在,不在的!」菊丸連忙搖頭,他可不想讓美美的心往冰帝的那邊靠的誒,「美美最近很忙的,最近……不……她永遠也沒有空的!!!」菊丸的表情明顯的是說明了張章在這邊出了什麼事情。青學的另外幾位連忙搖頭,想不被發現也晚了吧,除非他們的部長是傻子。
「乾……」看吧,手塚非常果斷的叫著正在不停做著筆記的人。
「這個……」乾推了推眼鏡,想了一下,「鳳長太郎經常佩戴的十字架,據籐原自己承認是他親手做的!」
「『天使』在你的手裡?」手塚皺眉,想起原來張章自己說過的一些話,她的最高傑作不是應該呆在那個人的手裡嗎?「它原來的主人呢?」手塚皺眉!
「誒!手塚也知道那個十字架的名字嗎?難道你也知道籐原同學曾經喜歡鳳同學的事情了嗎?」不二投下了一磅重彈,頓時周圍的氣壓不知道低了幾度。
「……籐原只是說過叫『鳳長太郎』應該是一個非常溫柔的男生,當時她說那話的時候並不知道有人果真是叫這個名字,偶爾聽說冰帝有人叫這個名字後,覺得挺有意思的,所以調查的仔細了一些……」大石保姆囉哩囉嗦的把張章曾經和他們解釋的話又說了一遍,恰好幫了張章非常大的一個忙,周圍的溫度很快就回升了。
「就是這樣的了~」不二聳聳肩,「所以手塚不要多想什麼了啊,估計這些事情籐原認為沒必要不會對你說什麼的吧!」
「就是這樣了!好了,不二我們也該回去了!」乾合上筆記本,數據已經收集完畢他們也該回去訓練了,畢竟這次的集訓對於他們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
「解散,解散!」菊丸拉著還沒有搞明白事情狀況的鳳長太郎走了。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最近張章的書信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寄到他的手裡,她什麼也沒像他提過她最近非常的忙,難道真的是有什麼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嗎?她究竟是在隱瞞他什麼了嗎?看來有必要去看看了。
因為擔心張章最近的動態,雖然他們一直有著聯繫,但是張章如果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會非常的小心隱藏著,很難讓別人發現除非……所以今天他來了……
參加完青少年選拔賽為他舉行的歡迎儀式後,手塚回到他暫時住的房間,看著扔在床上的手機,他深深的沉思著,歎了口氣,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人的號碼,只是……十幾通電話下來,電話那頭總是沒人接聽,發生了什麼事情?手塚有些著急,於是又把電話打到了籐原家,籐原爺爺告訴他,張章剛從籐原家回到冰帝旁邊的那個家裡,所以並不用擔心,張章最近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所以連籐原爺爺見她也總是來去匆匆的樣子。
張章的一系列變化,讓手塚分外的擔心,所以第二天在安排好龍崎組這邊的訓練後他就來到了這個張章交給他一份備份鑰匙的屋子。門鈴按了又按,但是始終沒有人出來開門,難道不在家嗎?應該不會的吧,手塚掏出備份鑰匙,打開了張章屋子的門。
很有中國風的房子,也有著張章的個性與味道,不難看出林丹對於張章的用心,手塚不禁對這個還沒有見面的長輩產生了一些好感。
客廳裡沒有人,房間裡也沒有人,就在手塚以為張章今天不在家的時候,一間房間裡忽然傳出來一陣響聲,手塚走了過去,推開那扇緊閉著的大門,張章正背對著他不停地寫寫畫畫著什麼,偶爾停下筆擺弄著一旁的東西,這樣的張章手塚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專注的神情是在網球場上看不見的,所以這個就是張章的領域吧,雖然這是手塚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張章,但是這種感覺並不是第一次,手塚很討厭這種感覺,非常,非常的討厭,因為上一次感覺到這樣的張章後那個人就離開了自己,手塚越想越覺得心煩,再加上他忽然回憶到醫生曾經和他說的話後,這種感覺更加的強烈起來。
「……」手塚有些衝動的一把把張章拉開,正集中注意力做著自己事情的張章被嚇了一大跳,身子由於慣性被手塚帶著離開了工作台,手不小心把桌子上的一些東西給碰掉了,等張章好不容易回過神,準備做出反擊的時候,才發現罪魁禍首是自己的親親男友。
「誒?小光你怎麼來了?治療已經結束了嗎?」張章的腦子還有些不清醒,還處於剛才畫圖的數據中。
「我不准你再離開了!」手塚把張章抱在懷中,抱得非常的用勁,希望借此能抓住張章。
「誒?」對於手塚的話,張章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個人是手塚吧,他們交談的是用日語吧,為什麼每一個字的意思她都明白,但是合在一起的意思又讓她摸不著頭腦呢?
「你那麼努力的做東西,是不是又要離開我了?」手塚非常嚴肅的問著張章,「你不要騙我,不准對我有所隱瞞,不是說好了嗎,有什麼事情,兩個人一起面對的嗎?」
「不是的喲~」明白手塚的擔心,張章笑著掙開了他的懷抱,「因為我突然想明白自己將來的夢想了,我現在正和小光一樣,努力的去實現著呢~」張章拉著手塚走到自己的工作台邊,「我想繼續著以前開店的夢想,所以我要做出不同的飾品,一方面為了讓自己的東西不被流行所淘汰,另外一方面我想憑藉著自己的能力開店,不想靠籐原家,我已經佔據這個身體的一切好處了,這個夢想至少讓我憑藉著自己的雙手去實現吧。」
「所以……」
「所以並不是心中想的那樣哦~」對不起,小光,只是我還是無法確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對的,所以……看來,如果自己的時間真的到了的話,無論如何都得拜託那個死神把所有的人對自己的記憶給消、除、掉……那樣會很寂寞的吧。
「但是那個死神……」
「她有沒有說我的時間是什麼時候到,反正肯定不是現在啦,肯定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我又沒有覺得那裡感到不對勁……的……地方?」
「唔?」
「沒什麼啦,最近只是覺得特別的累啊~總是有想睡覺的感覺!」張章努力的感覺著自己的渾身上下的感覺,「安啦,最近總是集中注意力,當然會覺得累了,我會好好休息的了!」張章保證道。
「你啊!」知道張章並不是像自己想像那樣後,手塚放心了許多,和張章說話的語氣中有著分外的寵溺。
「小光,怎麼會回來?治療結束了嗎?」張章把剛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龍崎教練拜託我做臨時教練!」手塚又恢復了原本的清冷,好像剛才著急的那個人並不是他一樣。
「NEI,NEI,表情不要那麼僵硬好不好啊,」張章難得大膽的用指尖戳著手塚的臉頰,「難道小光這是掩飾著自己的不好意思?不過再怎麼掩飾也得改變不的哦~」
「……」手塚拉開張章的手,「我有話對你說……」
「什麼話,我豎著耳朵呢~」
「……」比起張章的輕鬆,手塚現在的表情顯得非常的沉重,好像有什麼話要說的樣子,但是猶豫了再三,從他嘴裡吐出的卻是另外的一件事情,「有時間的話去青少年選拔賽的場地看看吧,相信幾位教練都是非常想見你的!」
「既然是小光這麼說了,那好吧!」手塚想說的話似乎並不是這件事情的呢?算了,既然他不想說,等他想好了,會說出來的吧!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意外重逢
手塚的出現明顯的讓張章感覺到鬆了一口氣,終於能不用再一個人胡思亂想著什麼了,其實別看她最近總是忙忙碌碌的,說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而努力,但不可排除的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不讓自己再多想些什麼有的沒的的東西。青學的各位也感覺到張章的明顯變化,部長在與不在,她的變化是驚人的,最起碼不會莫名其妙的悲傷起來,或者一不高興拿他們練手,當然和張章對打網球的青學眾人是開心的,但是能不能不要總是拿他們做南極的企鵝,對打正高興的正選們總會在莫名的情況下感覺到和手塚有著同樣威力的冷氣壓,對此張章還美其名曰這是要讓他們感覺到手塚永遠和他們一起的錯覺,免得他們在手塚不在的情況下對自己放鬆!反正怎麼說都是她有理,他們又不能和腹黑的不二相比,否則哪一天莫名其妙的被賣掉還在幫別人數錢,還是老老實實的被欺負吧,畢竟部長整人的手段也只停留在罰跑的階段。和不二不是一個層次上的。
張章知道手塚那天邀請自己去青年選拔賽參觀只是偶爾的客氣客氣,因為他想轉移話題,偏巧身邊沒有什麼好的借口,只能拿這個說話了,但是青年選拔賽怎麼可能會讓她這一個外人參觀的呢!所以張章一直沒有去看過,現在手塚回來了,他們開始電話聯繫了,畢竟讓張章再這樣下去手塚也是非常擔心的,上次只是虛驚一場,保不成哪一天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張章還在對他隱瞞著。
從忙碌中停下來的張章忽然覺得空閒了好多,望著桌上的一些半成品,今天的她怎麼也提不起勁來,沒有百分之百的幹勁的話,她一般不會再去碰觸自己的作品們的,畢竟好的設計師設計的成品總會能讓別人感受到他的一些想法,張章想讓每一個佩戴自己做的東西的人都感覺到幸福,所以以今天她的這種狀態實在是不適合再呆在工作室中了。所以今天作罷,但是要去哪裡呢?張章也犯起了糊塗,腦中一團漿糊的她糊里糊塗就來到了青年選拔賽集訓的地方,進還是不進?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
…………
……
時間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張章還困擾在進與不進的問題中,也許是她的行為太過詭異,但保安又覺得站在門外的人只是一個弱不經風的女孩子,所以並沒有趕走她,只是睜大著眼睛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直到,柛監督外出辦事回來,看到來人後,二話不說的就把張章給提了進去,她是貨物嗎?張章一陣黑線。不過進來了總算是OK了。因為柛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和張章簡單的含蓄幾句後就指出手塚所在的位置,讓她找手塚玩去!
「……」黑線又見黑線,不知道現在手塚的身價是不是大跌的啊,現在是個人都知道她和小光之間的關係。
因為是休息的時間,手塚已經卸下了教練的責任,專心的做著他作為一個網球手的本職工作——訓練。張章順著柛指著的方向找到了手塚,只是張章不明白,為什麼手塚要找這麼一個隱蔽的地方進行訓練,難道是又有什麼絕招將要新鮮出爐了?有著這樣想法的張章並沒有立刻去和手塚打招呼,而是躲到一旁觀看著手塚打球的英姿。
「哎~~~小光就是帥啊~~~可惜已經死會了,其他人是沒有機會的了~~~」看著手塚打球的樣子,張章的眼睛裡已經是紅心一片了,激動啊……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張章臉上的笑容不見了,總覺得手塚打球的樣子有些古怪,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和平時不一樣?為什麼手臂始終沒有一次是抬起來的?難道……
張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她直起身子,原來手塚想說卻沒有說的是這樣一件事情啊,現在只是初期的表現,他就有感覺了,真的不佩服他的觀察力了。不知道那天和龍崎組的練習賽中其他人有沒有發覺呢?張章搖頭,對著那個還在對著自己右手發呆的傢伙說道,「小光……」
「……」手塚回頭,看著那個笑得像隻狐狸的女友,每當她有這種表情的時候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的,難道自己……哎……
「你極力隱瞞的就是這件事情嗎?」
「……」什麼叫極力隱瞞?手塚皺眉,他只是想說沒有說出來罷了!「似乎我的手臂並不像醫生說得那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既然已經被發現了,手塚也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唔?」張章拉起手塚的胳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當然不排除她在卡油的成份居多,畢竟她已經知曉了其中的緣由,所以並不用擔心什麼。「我感覺已經恢復了呢~或許只是心理的原因吧!」
「醫生也是這麼說,只是……」手塚的表情中已經能非常明顯的看出擔憂,難道自己真的就要止步於此了嗎?
「笨蛋小光,」幸虧現在沒有人看到,否認要讓集訓的其他人看到張章如同對待孩子一樣給冰山一個包栗的樣子,還不知道場面會變成什麼樣子呢!「記住了哦~你是為了網球而生的人,所以既然網球沒有拋棄你的意思,你也不要自己放棄自己,我說能好就一定能好,等訓練結束後我陪你一起再去熊本一趟,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的發現呢!」
和張章一樣,沒有張章的空間,手塚雖然不會太過多想什麼有的沒的的東西,但是已經習慣了多一個人思考的他,也失去了平時的冷靜,所以回到東京真好,有張章在的空間真好!
因為下午還要進行訓練,張章特別的怕集訓中的那些人忽然出現找借口再和她閉上一場,那她的虧可就吃大了,她才不要,所以和手塚相處了一段時間後,順便把龍馬小王子最近的不對勁告訴他後,張章也就告辭了。
「見了小光心情真好~~~」心情開朗的張章一蹦一跳的走在了回去的路上,也不管她哼著的自編的小曲已經把自己周圍呈現出一片中空的狀態了。「時間還早,要去哪裡呢?」不過興奮了一陣後張章也就收斂了許多,現在才是下午時分,如果現在回去的話,即使現在做飾品估計今天一整天都得待到那裡了,要是再被手塚發現她這麼忘我的工作,那麼她也就死定了,「去仁那裡吧,反正都好久沒有見過面了,仁肯定非常的想念我吧!」張章摩拳擦掌了起來,這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準備和什麼人大打一架的模樣,因為受不了母親眼淚攻勢被迫幫忙看店的亞久津仁突然打了個噴嚏,誰在說他壞話?亞久津仁一瞪眼,惟一一桌的客人趕緊吃完桌上的蛋糕,匆匆忙忙的跑掉了。
「我記得優紀的店好像就在這一帶似的?」因為只是某次一起打架回來後被優紀碰到了,張章立馬化作一個標準的淑女笑著和她打招呼,問道身上的傷的時候,張章努力的把自己的眼淚逼到眼眶,要掉不掉的樣子分外惹人憐愛,於是張章就編了一個嬌弱女子被魔王大人從幾個小混混手中救出的非常八點檔的劇情,惹得優紀一陣憐憫,以及已經石化了的魔王大人雕像一座,等魔王大人恢復過來後,優紀已經把他們家所有的資料都和張章分享了一遍,畢竟能讓平時拽的二五八六的兒子不由分說的救一個人,那麼那個人不是非常的能打就是他兒子終於開竅了,有了喜歡的人了~
「不知道等會仁的表情會是怎麼樣的呢~」想到這裡張章笑得越發的狡詐,「真的是非、常、的、期……」一個「待」字就這麼的卡在了喉嚨裡,張章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是不是世界上真的有非常相像的人她不知道,但是光憑那一個身影她就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痛!」張章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姐……姐……」張章飛快的跑了過去,十幾米的距離,她不管因為自己的速度太快會造成什麼樣的慣性,她現在只想抓住那個人,希望自己真的是活在現實生活中,而不又是一個夢……「姐姐,舒姐!」
「張……章?」剛開始那個人因為感覺有不穩定的氣流衝自己這邊過來了,本來以她的能力應該能很快的作出反應,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身體就是動不了,一聲姐姐讓她愣住了,她感覺自己的思緒有那麼一瞬間回到了那個她想遺忘的過去,但是熟悉的稱呼同樣讓她知道了抱著自己的人究竟是誰了,只是不敢確定!她怎麼也來了?難道來的原因是和自己一樣?
緊緊抱著那人的張章死也不肯鬆手,生怕這個人會消失掉一樣。
「張章!我不會消失的,所以你可以放手了,否則我真的就會這麼被你給勒死的喲~」熟悉的口氣,熟悉的笑容,熟悉……張章鬆手看到眼前的人,哇的一聲也不顧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什麼地方,抱著眼前的人就大聲的哭了起來,那個人彷彿一切都沒有變化似的,但是……
「舒姐……舒姐是怎麼認出我來,我的長相和原來變了很多!」等張章好不容易恢復過來後也想起了腦子中殘留著的問題。
「因為張章就是張章啊,無論張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能認出來的!」這個人就是顏卷舒,張章一直喜歡的姐姐。
「誒?」張章愣住了,因為這樣的話,手塚也曾經說過,真好,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兩個人能夠在一個世界中遇到,這正的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好了,我們找個地方在聊天吧,畢竟這個地方……」經過顏卷舒的提醒張章才發現他們所處的路面上行人都避她們如蛇蠍。
「好啊!」她們有那麼可怕嗎?張章一陣黑線,不過算了,今天她心情非常的好,就沒必要去淨斤斤計較什麼了。
「我知道一家非常不錯的蛋糕店,我們今天就去那裡坐坐吧!」顏卷舒提議道。
「可是……」張章猶豫著,因為那個地方正是她避如蛇蠍的地方啊,不過算了,或許遇到了姐姐後一切又恢復了呢,齋籐大叔不是說過了嗎,她這是心理疾病,「好啊!」
「這裡……」張章看著非常熟悉的招牌,「舒姐也認識仁嗎?」
「仁?」顏卷舒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我記得張章喜歡的是像鳳那樣的男生啊,怎麼現在變了呢?」
「……」怎麼說呢?只能說照化弄人吧!姐姐或許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吃蛋糕了吧,不知道今天和她到這裡會不會露餡呢~「這話舒姐可不要在外面亂說哦,人家現在可是有難朋友的了~」
「哦?」
「女人!你怎麼能來這裡?」關於張章對於蛋糕的懼怕她周圍的人估計沒有人不知道了吧!
「嘿嘿……當然是想你了啊~」張章連忙拉住魔王大人,看情形魔王大人今天是不準備讓張章進入自己家的小店裡了!「我今天有非常重要的事和那個人聊聊!幫我找一個安靜的角落,放心只要蛋糕不進入我的嘴巴裡,我都能忍受的了的,這個秘密一定要幫我保密哦~」
「憑什麼?」本來張章突然作出那麼親密的樣子讓魔王大人就非常受不了了,衝過來的一瞬間,亞久津仁已經做好反擊的狀態,哪知道這女人旁邊的人已經察覺到自己的想法了,也已經做好動手的準備了,她不是不喜歡親自動手的嗎?怎麼這次……算了,魔王大人估算著在這裡動手的勝率發現幾乎等於零,太吃虧了,說不定還要搭上優紀的這家店,算了,這筆帳他會算清楚的!「不要命令我!」
「HI,HI,我知道啦~」魔王大人根本沒說什麼,張章就自主的把亞久津仁的話當成了同意,「我把『閃電』送給你怎麼樣?」張章又把亞久津拉到了一邊咬起了耳朵,「你不是挺喜歡我的那輛機車嗎?」
「誒?」這下輪到亞久津愣住了,她不是把那輛機車寶貝的跟什麼似的嗎?怎麼現在……「不就是一個位置嗎?今天很閒,你自己隨便找!」說完亞久津甩開張章的手,走進內間幫他們準備飲料去了!
「嘻嘻……不會是因為優紀不在,客人都被你給嚇走了吧!」不可否認張章說的都是實話,「好了,姐姐我們去那裡聊吧!」張章親密的挽著顏卷舒的胳膊走到一個離櫃檯很遠的角落裡,畢竟接下來她們要說的話,並不適合讓第三個人聽到的!
「嗯!」顏卷舒也非常的理解,感覺有很多東西都沒有變呢~
「你們的東西!」亞久津從內間走了出來,給張章的是一杯果汁,給顏卷舒的是一杯綠茶,之後就什麼也沒有了。
「唔?」顏卷舒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為什麼沒有像往常一樣送上茶點?
「嘿嘿……姐姐不要太在意那麼多東西了!我們今天主要是敘舊,不是特意來吃糕點的~不是嗎?」在姐姐面前說謊果然是非常的需要力氣的啊……張章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你不是最喜歡吃糕點了嗎?這家店裡的很好吃,雖然我知道你只吃我做的糕點,但是偶爾嘗嘗外面的東西吧!」
「……」還沒有走遠的亞久津聽到了顏卷舒的話,感到非常的吃驚,回頭看了張章一眼,那個女人不是對蛋糕有著很強的恐懼感嗎?
「已經不行了呢……」張章的頭慢慢的低下來,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撫摸著杯沿,這個動作曾經是顏卷舒思考問題時下意識時的動作,如今這已經成了張章特有的了,「不說這個了,姐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出現在這裡呢~剛開始感覺真的非常不好呢~」張章語氣一轉輕鬆的和顏卷舒說著話。
「我到這個世界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十年?二十年?」
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顏卷舒都在述說著她到這個世界的原因,只因為那個世界不屬於她,因為某種原因,她作為另外一半靈魂被送到了那裡,現如今只是回歸了,所以活在那裡的人們都會把自己給忘記了,至於為什麼張章會記住她?顏卷舒也非常的奇怪,不過她說或許是因為,她們都來到了這個世界,或許就不存在了那種束縛,所以會記住的吧,她說她已經幫張章把「天使」交給了鳳長太郎,她說她現在的名字叫做「龍小月」,她說其實她並不能算作真正意義上的人類,她說,她的身體裡流著高貴的血液,只是……只是後面的東西她沒有說!
不過只有這些信息已經讓張章非常吃驚了,原來她一直以為冰帝的龍小月是顏玉如,所以她一直不肯去見她……
「為什麼……為什麼姐姐要給自己建立牌位,姐姐不是好好的活在這裡嗎?」張章有些激動,「如果姐姐不做這些多餘的動作,我不早就認出你來了嗎?為什麼……為什麼……」
「因為那一半靈魂已經消散了,而我只能代替她活在這個世界上了!顏卷舒已經在那個世界裡死掉了……」
「……」張章的心裡很難過,至於難過什麼,她不知道,她覺得這次和姐姐見面,有很多東西已經變了,不是本質上的,只是感覺已經變了,姐姐不再是那個所有困擾,傷心,難過都侵入不了的永遠快樂的姐姐了!姐姐的心裡已經存在了悲傷……但是每個人都是成長著的,都是會改變的。
姐姐已經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裡了,但是她呢?她為什麼而來?真的像姐姐說的那樣嗎?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5:06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熊本之行
張章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因為兩個對於她最重要的人在這個世界中和她相遇了,她幸福的已經忘記了,其實死亡已經離她很近了,那個總是在不知道什麼情況下總會出現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的聲音也被她直接給忽略掉了。
不過對於張章非常幸福的事情,卻是對冰帝的全體女生來說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呢~原因很簡單,因為自從得知顏卷舒是冰帝的學生後,張章總喜歡有事沒事的跑到冰帝,兩個看起來都是十分柔弱的女生,實際打架的手段並不輸給男生,這兩個人遇到一起會怎麼樣呢?冰帝的女生感到非常的後悔,她們已經千方百計的不讓兩個人碰面就是害怕會出現這樣的場景,但是一不小心這件事還是變成了現實。不過仍然留在冰帝訓練場上的日吉對於張章的舉動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是說這兩個人有著什麼樣的仇恨嗎?怎麼突然會走到一起了呢?不過算了,這些和他沒有什麼關係,至於小月的敵人越少越好不是嗎?所以在和還在集訓合宿的前輩們報備過後,日吉就由著張章在她們冰帝的胡來,畢竟他們學校的女生也是該教訓教訓了……
和顏卷舒在一起的日子張章總覺得日子過得特別的快,不過總是膩在一起,保不準哪一天自己的秘密會被發現,張章的確是忘掉了這件事情,所以在和顏卷舒第二次見面的時候自己的已經不能再吃蛋糕的事情被她發現了,最後只能被逼說出緣由,張章說因為自己和姐姐之間的牽絆太過濃烈了,所以才會這樣,她現在並不恨玉如了,因為她在這裡找到了自己最想要的東西,有了自己喜歡的一切,她很滿足,她不要別人來破壞什麼了,所以她願意放下仇恨,畢竟當時玉如的所作所為並不是她自己想要的……
集訓快要結束的時候,張章總想讓手塚和舒姐見一個面,當然手塚也是非常想見見這個在張章口中頻繁出現的女子究竟是何許人物,雙方約定好時間地點見面,但是……一向非常準時的手塚這次居然沒有來,張章有些囧,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電話也打不通,也難怪張章會有這樣的想法了,不過答案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就找到了。
等人是最無聊的一件事情之一,張章看著身邊的姐姐的臉色越發的黑暗,只能解釋道,或許路上堵車什麼的,所以沒有來也說不定呢!完蛋了,姐姐肯定是以為她家的男朋友是一個非常差的人了,或許會不同意他倆的交往也說不定!到時候她該怎麼辦啊!兩個人對她來說是同等的重要……
旁邊的網球場上傳來的聲音讓張章想到了,說不定轉移一下注意力時間會過得稍微快上那麼一點時間,那麼只能上天保佑手塚,她家親愛的男朋友能趁這個時間快一點趕過來吧,上天保佑……
張章不知道老天是不是真的聽到了她的請求,但是拉著顏卷舒到達網球場上的時候,她家男友站在那裡,而好死不死的,好像上天總是喜歡開著張章玩笑一樣,手塚的大巴掌「撫摸」了越前龍馬的小臉上的這個場景正在播出,張章囧大發了,不用回頭她也知道舒姐的臉更加的黑上一分了。
「……」看到這個場景的顏卷舒二話不說拉著張章就要離開,相信如果不是張章的抵抗,她們兩個已經走了很遠了。
「舒姐……舒姐……」張章覺得自己的這個姐姐現在的火氣不是一般的大,雖然這也是對她的一種關心,但是……哎呀……兩邊都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讓她怎麼選擇啊!
「這種男人不適合你!」顏卷舒現在有無限的火氣無處可發,尤其是看到剛才的一幕,「可以隨便打人的男人不適合你,如果你們結婚後他這樣對你的話,怎麼辦?他不適合你!你原來不是喜歡鳳長太郎嗎?我幫你介紹!唔……」
「……」張章的另外一隻手被趕過來的手塚握住了,張章不禁在心裡給自家的男朋友鼓掌,幹得好,小光!
「放手!」顏卷舒的表情已經非常明顯的表示了自己在生氣中,如果那個人的手還是不放的話,她保不準她下一個動作會是怎樣的。
「不、放!」手塚的表情也是十分的堅定,如果他放手的話,那麼他和張章好不容易走在一起的道路將再一次的被阻隔,他才不要!
「……」喂!喂!做夾心餅乾的不是你們,是她好不好!張章感覺自己的兩隻手被兩個人握的痛的要命,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說到底這一切……張章狠狠的瞪向正在看好戲的龍馬,要不是……要不是你這個小子,她會變成這個樣子嗎?很早以前她已經就提醒過那個自以為是的傢伙了,不要以為和真田比過了就以為自己是第一了,世界上的高手可是很多的!那個傢伙,那個傢伙居然沒有把自己的話記到心裡!氣死她了!貌似張章和越前說這話的時候根本是連諷帶刺的,根本沒有好好的和他說吧……貌似如此……
很好,很好,張章決定自己回去以後一定要做一個名叫越前龍馬的小人,一日三餐外帶夜宵的用鞋底伺候著它!
顏卷舒和手塚國光的關係完全不好!唔~這似乎成了張章最頭痛的問題了,連正在參加集訓的冰帝的那幾隻總會抽空到張章的面前晃啊晃的,尤其是那個自認為華麗的傢伙,也抽空來了一次,留下了一句,「太不華麗了」就華麗麗的帶著自己忠實的僕人走了,留下了正在忍耐著自己千萬不要衝動在那張華麗的臉上留下一個不華麗的印記的張章。
反正不管顏卷舒怎麼阻止手塚和張章見面,張章總是有辦法在顏卷舒的眼皮底下作案,就像這次張章能遵守自己的約定和手塚一起去熊本,這還多虧了小狼同學的大力支持,好吧,小狼同學等她這次回來,一定幫你把舒姐追過來!
「NEI,小光,不管未來怎麼樣,請一定……」下了飛機,踏在了熊本的土地上的時候,張章有些興奮張開雙臂在人群中穿來穿去,手塚看著張章的胡鬧,畢竟兩個人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相處了,顏卷舒阻止兩個人的交往也讓張章費神著的吧,畢竟那個人也是張章最重要的人啊!只是快要出機場大門的時候,張章終於能安靜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手塚聽到張章說了這樣的一句話,只是……一定後面是什麼?張章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一定什麼?」手塚逼問著,這個自己抓不住的感覺,真的是不好受啊!
「沒有啊~」張章搖頭,「只是突然想說一句話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但是好像說到這裡的時候卡殼了呢~好了,我們快走吧!」說著張章挽著手塚的胳膊催促著,只是手塚看不到的是張章在心裡補上的一句話,[請一定堅強的活著!]
「不要有秘密!」
「HI,HI,我知道了!一旦發生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我一定會第一個報告給部長大人的~約定好的!不是嗎?」放心她會說的,因為他們有約定,她不會再對小光再隱瞞什麼的了,只是……如果那一天真的會到來的話,她不管怎麼樣都會和那個死神做下約定,絕對要讓這個世界上的自己消失在所有人的記憶中,包括她的最愛,手塚的記憶中。「話說回來,小光想好了要去哪個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了嗎?真的不回那家醫院了嗎?」
「嗯!我想多聽聽別的醫生是怎麼說的!不動峰的橘有介紹給我一家值得信賴的醫院!今天我想先去那裡看看!」
「唔~是這個樣子的啊,其實齋籐大叔也不差的吧~難道小光擔心這個消息會被別的學校知道,造成青學那些傢伙的思想壓力?」看著手塚有些僵硬的身體,似乎是自己猜對了呢~「放心好了,小光肯定會趕得上全國大賽的!一定會和同伴們並肩戰鬥的!稱霸全國的一定會是青學的!」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家男朋友的手臂現在的狀態應該叫做「神經痙攣」的一種心理疾病,這次熊本之行應該能解決掉這個問題的吧!
「應該就是這邊了!」手塚看了看四周,指著不遠處的一處白色大樓對張章說道。
「是嗎?」張章湊過去看到手塚手中的那張橘親手畫的地圖囧了,橘……真的不虧是不動峰的部長!和他們的保姆大石有的一拼,那張地圖上詳細的標明了從機場到那家醫院的地址,尤其是那家醫院的周圍甚至連公共廁所的所在位置都有詳細的註明,不過這也幫了她的大忙了。
「小光……你先去吧!我想先去一下這個地方!」張章手指著地圖上標明的廁所的位置。嗚嗚嗚……她現在臉是丟大發了,如果不是為了小光的話她才不要這樣自毀形象!「你先去醫院,我解決完馬上找你去!」張章說完,好像很急似的跑走了。
「……」愣了一會的手塚有些無奈的看著已經看不見人影的方向,算了,等到地方再發信息告訴她吧!
於是離醫院大約200米的距離手塚一個人進發著,隨意的一撇看到旁邊的公園的長凳上放著一把球拍,手塚想起了張章還在自己身體中的時候兩個人常常會去很遠的公園進行特訓,反正這條路是去醫院的畢竟之路,就在這裡等著張章吧!手塚這樣決定著,身體中散發出無限的溫柔,回憶著他和張章的往事,不知不覺中拿起球拍,對著牆對打著。張章回來了,真好!
「你這小偷……」回憶中的手塚被一聲怒吼拉回了神志,他這才發現他正握著不屬於自己的球拍,「把我的球拍還給我,還給我!」
「對不起!」手塚二話不說的把手中的球拍還給了眼前的人。
「誒?」顯然對方沒有想到被自己認為是小偷的人會那麼乾脆的把自己的東西還回來。
「……」看著眼前的人手塚的臉上露出一些溫柔,不過面癱臉上即使露出溫柔也不會讓普通人感覺的到的吧!不過這還是引起了遠處矮樹叢中某個人的一陣怨念。
「不准笑得那麼溫柔!」張章揮動著十個手指頭把自己的無限怨念傳了過去。
「你在這裡做什麼?」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張章身體本能的反應,一個掃堂腿過去,讓那個人的高度比矮木叢低了許多,為了不讓小光發現自己這邊的動向,張章特地摀住來人的嘴巴,並且有目的的把那個人往草地肥沃的地方摔下去,不過,即使張章不這麼做,手塚他們也不會發現的吧,不要說,張章害怕被手塚發現特意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更別提場上的那兩個人已經進入了自己的談話世界中了。等張章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才發現被自己打壓在地的居然是千歲,這個應該呆在大阪的傢伙怎麼會跑到這裡?「你怎麼會來這裡?」張章還沒忘記不要被手塚發現她的存在,只是她忘了……
張章為了不讓手塚發現,在千歲的耳中小聲的問著自己的問題,似乎她忘掉了自己還坐在千歲的身上了,現在她的這個動作別提多麼的曖昧了。
「喂……」千歲無論平時多麼的吊兒郎當,總是把什麼都當作無所謂的樣子,但總體上十五歲小孩的表情他還是有的吧!他把臉撇到一邊,努力的忽視著剛才那種屬於少女特有的香味,只是耳根的火熱總也掩飾不了自己的害羞,「你現在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吧!」
「啊!抱歉!」總覺得今天她和小光是專門為了和千歲兄妹道歉而來似的。「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放暑假回來探親有什麼不對的嗎?話說回來,大熱天的你怎麼有興趣從東京飛到熊本?」
「誒?」已經放暑假了嗎?張章努力回憶著,似乎有那麼幾天總是在考啊考的樣子!這也不能怪她,最近她總是奔跑在舒姐和手塚之間,太過辛苦,這點小事忘了也在所難免的吧!「我是陪小光的……」說到這裡,張章連忙閉嘴,貌似眼前的這個傢伙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唔~」果真千歲聽到張章的回答後聲音上揚了好幾個八度。「原來青學的手塚就是你口中的小光啊~很不配嘛!要不我把財前……」千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身旁傳來很高的溫度,好熱……「我知道我錯了!」
「……」認錯不表明張章的心中的火已經消了,張章把頭一扭,當作旁邊的人如同空氣一樣的存在,看著場上正在努力回球的人,加油,小光,你一定能克服困難的!
「唔?青學的手塚怎麼變得那麼弱了?」空氣、空氣……
「那個球要是我的話……」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張章決定把這個不知道來幹什麼的傢伙踹回大阪,「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多說什麼了……」
「……」張章繼續看著場上正在努力的人,緊握著的拳頭顯示出此刻她的心情,眼淚也在不知不覺中掉落了下來。
「住手!你們這是在欺負小偷哥哥!」千歲的妹妹阻止著獅子樂中學的傢伙們的動作,「其實小偷哥哥應該是很強的,只是……只是現在他受傷了,所以……所以才無法回球的!如果你們需要對手的話,我來!」於是場上被欺負的人換成了千歲的妹妹。
「那個……那個站在場上替小光的人應該是我!」千歲看見自家妹妹上場有著無限的擔心,畢竟自己妹妹的情況他還是非常清楚的。只是他沒想到,一直安靜看這種比賽的女生會突然說話,千歲的腦中立馬顯現出倆字「吃醋」。「可是,如果我站在那個場上的話,小光就得需要過上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因為……我、絕、對、不、會、讓、那、些、人、活、著、離、開、場、上、的!」千歲感到旁邊的溫度又上升了好多。好熱啊~不過她這話的意思是諷刺自家妹妹的實力嗎?不過她似乎是有這個資本的吧!
「我說……」千歲選擇不去看自家妹妹的狼狽樣子,他有些明白張章為什麼不站在手塚的旁邊,而是非要忍受蚊蟲的叮咬躲在這個鬼地方,沒有人喜歡在自己最重要人的面前出醜吧,他相信手塚的心裡因為張章的不在而鬆了一口氣的!「你的左手是模仿手塚的吧!」千歲終於想起了為什麼張章左手的網球有著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原來去年他曾經看過手塚的比賽。
「嗯!小光很強!」張章肯定著,「最佳狀態下的小光是不會輸掉的!即使已經開啟『無我境界』大門的千歲你也一樣!」
「……是嗎?」過了很久千歲才無所謂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的不在意,只是那雙看著已經成功走出『神經痙攣』陰影正在和獅子樂中學對打人的眼睛裡洩露了太多的戰意。
「好了,現在該是我們出場的了,不然的話,相信全國大賽獅子樂中學可能會不參加了。」張章拉著那個準備就這麼出去的人,「從這裡出去的話,你不怕他們發現嗎?」
「我不怕呢~」張章緊握的雙拳,以及正逐步增加的井字,顯示出了她現在的心情,「我知道了。」千歲非常識時務的被張章拎著走到了公園的大門。
「啊啦啦~這是一種什麼情況呢?」貌似整理好衣服走進網球場上的千歲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張章揉著有些發痛的太陽穴也走進了網球場。
「千歲!」已經被打趴下獅子樂中學的人看著進來的人。
「哥哥!」千歲的妹妹看到自己的哥哥走了過來非常的開心,因為自己的心理原因已經克服了,她要好好的炫耀一下。
「張章?」手塚奇怪的看著自家的女朋友和別的男生走了過來。
「小、光!我記得醫生說過不能做劇烈的運動的吧!」張章非常的生氣自家的男友不聽從醫生的囑托。
「這只是稍稍練習一下!收穫不錯!」手塚解釋道,看著自己的左手,似乎一直困擾著自己的問題解決了!
「只是練習嗎?」張章歪頭看這已經東倒西歪的獅子樂中學的各位,「那麼接下來,我幫你好好教訓他們一下吧!」張章的雙手握的嘎嘎的直響,她走到千歲妹妹的身邊拿著她的球拍,「NEI,小妹妹,球拍能借用我一下嗎?畢竟敢欺負我男朋友的人,我不會讓他很好過的呢!」張章這話,一來是告訴那個已經有萌芽狀態的愛戀給掐死在剛剛露出一角的狀態,一方面,哼哼!獅子樂是嗎?全國大賽看來你們是參加不上了。獅子樂中學的正選們忽然感覺全身上下一陣寒冷!
「張章!」手塚出聲阻止著張章,不用費力想就知道她現在想幹什麼了!如果真的讓她打球的話,估計全國大賽獅子樂中學的各位是趕不上了!
「HI,我知道了!」張章恢復原樣,低下身子一臉溫柔的對千歲的妹妹說道,「對不起了呢~小妹妹,剛才我有些激動了!原諒我好嗎?」說著還做了一個鬼臉。
「喂,你要對我妹妹做什麼?」打完電話,和遠在東京的橘通完話的千歲正好看到張章不知道在對自家妹妹幹著什麼。
「切!」張章揮手表示自己的不屑,「我從不對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出手……」張章還沒有說完自己的腦袋就被手塚摁了下去,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
「非常抱歉,給你添了一些麻煩!」清冷的聲音,怎麼聽怎麼不像是道歉。為什麼鞠躬的是自己啊,她又沒有做錯什麼,她只是在行使主權罷了啊。
「我這邊才是!」貌似千歲也變得非常的客氣。
「喂!」張章這下不幹了,她本來就沒有做什麼,為什麼要道歉,她掙開手塚的束縛,「我又沒有錯!」
「張章!」手塚的出聲警告著。
「哼!我只是在實話實說,你本來就是我男朋友,我本來就沒有做錯!」張章不知道自己嘴巴裡說了些什麼,「還是說……算了,反正小光的胳膊是沒有什麼問題了,那麼我也就沒有留在熊本的必要了,我回東京了!」
「張章……」手塚出聲挽留,但是沒有讓那個執意要走的人留下,手裡抓空,手塚愣在那裡,這是兩個人第一次的爭吵吧!
「手塚?」
「小偷哥哥!」
「讓她自己好好想想吧!」手塚嘴硬,可是還是掏出了手機給遠在東京的好友掛了個電話。「タゎ,我真的是一個笨蛋!」究竟為什麼自己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呢?走了很遠的張章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那不是在吃醋,但是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的呢?本來計劃好好的,她已經擬定了在熊本呆著的這幾天要和手塚去哪裡了,可是現在……算了吧,都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於是張章只是在熊本的土地上呆了短短的五個小時就準備回東京了!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77 全國大賽不華麗的序章(一)
青學的那幾隻總覺得自家的部長和張章冷戰時期,總會發生點什麼,就拿張章的脾氣來說,這個時候她要麼應該是一句話不說猶如幽靈一般陰沉沉的看著網球部的隊員練習,要麼就是和網球部的人痛痛快快地打上幾場網球,按照張章的話那叫做她不能欺負自家的男朋友,那他的手下們就得幫他受她的氣好了,當然要選的話正選們一般都非常喜歡選擇第二種,只是張章還沒有到那種混頭昏腦的地步,和正選比,哼!那要浪費她多少體力,更不要說比完後感覺不到對方的懊惱之意,那會讓她更加的火大的!有那個體力她還不如好好的招待青學的那些非正選們呢~順便看看青學的這些人中有沒有能夠擔當起下一年重任的傢伙!
只是……為什麼這一次接到不二在接到手塚電話後,通知青學的非正選們做好挨削的準備後,卻時時不見張章的行動?是生病了嗎?不二歪頭看著已經做好熱身準備的越前再一次準備好挑釁某人起來了,雖然已經知曉了最後的結果,可惜的是青學未來的小支柱似乎是不知道什麼叫做放棄呢~再看看把自己藏在樹叢後面的某人,偶爾會長時間的注視著球場,但是明顯的感覺到那個人的心思並不在這上面,或許是覺得無聊,或者是最近很累,偶爾會睡上很長一段時間,直到訓練結束後被人叫醒。
這一次真的是有些不對勁呢……到底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手塚並不是那種會吵起架的人吧……最多會讓對方氣個半死的樣子……籐原似乎是那種即使和全世界過不去也永遠不會和手塚吵架的人吧……這一次……這一次即使是天才不二想從中調解也無法實現的了吧,不二同學有些頭痛。
不過這一切還好,應該算是還好吧,至少在手塚回歸後,兩人的相處還是一樣的,張章還是會出現在手塚的身邊,這到底是什麼一種情況,沒有人能搞懂,估計手塚也有些搞不清狀況吧,否則就不會打了那通電話後接二連三的打電話詢問了。不過結果OK就好,不是嗎?或許這只是說明張章不習慣道歉吧。
成功的把總是挑釁的越前踢到美國參加比賽後,張章難得過上了幾天清靜的日子,她打死都不會承認在從龍馬口中得知了南次郎大叔已經給他遞交了美網的申請書後,她那麼慫恿他參加比賽的原因是希望能過上如今的生活,不過鬱悶的是那小子居然威脅她,回來後要和她比上一場。這和她有什麼關係,她才不要!不過不知道是她什麼時候得罪了青學那幾隻,在腹黑熊不二的保證下外帶青學包括非正選的支持下,這件事情居然就這麼定了下來,手塚即使是想阻止估計也沒有什麼立場了吧!張章鬱悶!
就在XF他兒子龍馬小王子還在美國打比賽,張章持續鬱悶的時候,眾人終於迎來了期待已久的全國大賽了。張章看著這些一提起全國大賽就興奮的傢伙們,從關東大賽結束之後這些傢伙們就開始了秘密集訓,難道他們真的不覺得夏天的太陽非常的熱嗎?更讓張章鬱悶的是曬了那麼長時間的太陽他們怎麼就一點黑的跡象都沒有?張章搞不懂為什麼全國大賽一定要是在全年最熱的三天舉行?難道熱血運動就是從這裡而來的嗎?
「好熱啊……」舉行完旗幟的交接儀式後,張章隨著青學的正選們走出了有著涼爽空調的會場,她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受這樣的苦,大熱的天涼爽的空調房不好好待著,偏偏跑到這裡受罪。為什麼網球只有決賽才會在比較大的會場舉行呢?為什麼她家的男朋友偏偏是打網球的呢,打籃球不好嗎,至少這個時候能在有空調的會場吧。看來……嘿嘿……得找機會讓小光散散冷氣了啊……
「菊丸前輩,你有沒有感覺到一種寒氣撲面的感覺啊……」桃城忽然感覺到一股邪氣在周圍散發著。沒辦法,這就是這一個多月特訓的結果啊,打開的毛孔隨時能感覺到不一樣的存在!
「噯~~~MOMO發燒了吧!大熱的天開始說胡話了嗎?」要是平時單純的小動物一定能發現桃城口中的不對勁,但是可惜的是,今天菊丸所處的位置在張章的另外一邊的一邊,反正隔了有些距離所以沒有發現。
「怎麼辦,怎麼辦?桃城生病了的話,全國大賽怎麼辦,不對!身體要緊,桃城現在還有一年,今年參加不了的話,明年還行!但是越前現在不在,青學有誰能代替桃城的位置,不對!得趕緊找醫生……」大石保姆陷入了自己的碎碎念中……
「呵呵……大家還是一樣的那麼精神真的是非常的有趣呢!」
「好數據!」乾的鏡片一反光,拿起筆的手就沒有再停過。
「全體……」青學的眾人似乎忘掉了自己所處的位置應該是在來來往往的馬路上,他們這一鬧讓許多人的視線都朝著他們這邊射了過來,而青學的部長手塚的火眼看就要一觸而發,他們這才發現周圍的空氣在什麼時候已經不知道下降了多少度,原本炎熱的夏天現在感覺有點像冬天了。
「madamadadene……」手塚想說的話被打斷了!
「誒?越……」聽到熟悉的口頭禪讓青學的眾人一愣?難道越前回來了?「籐原!」
「嘻嘻……」說話的人正站在手塚的身邊,右手比著一個V字,朝他們燦爛的笑著。「是不是有種特別懷念的感覺啊!」
「龍馬那小子現在在幹什麼呢?」桃城望著天空有些感慨道。
「也不知道美國有沒有好吃的牙膏喵~」菊丸也學著桃城的樣子。
「比賽肯定很激烈吧!不知道越前能不能應付的過來?」河村也在擔心著。
「呵呵……不知道能收到什麼樣的手信!」
「全體……」從剛開始作為青學部長的威信被挑戰著,眼鏡反光,「30圈!」
「啊……」
「40……」
「算了小光,雖然說今天沒有青學的比賽,但是這樣罰跑下去,肯定會對接下來兩天的比賽有影響,全國大賽可是高手如雲……」看在青學正選們成功的讓小光自動散發冷氣,張章好心的幫助各位求情!不過……「現在就記下好了,等全國大賽結束後加倍的還回來就好了!」誰讓他們把冷氣開得太大了呢!她可是恩怨非常的分明的啊,快感謝她吧!
「啊……」本來難得張章好心為他們求情已經讓青學的各位是大跌眼鏡了,真的以為她被什麼附身,但是聽完最後的話,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的啊!
「嗯!」青學人現在肯定他們的部長有著和那個整天笑咪咪的天才一樣的潛質。
「今天沒有比賽,感覺一點勁都提不起勁來了呢~」菊丸忽然想到今天似乎是沒有青學的比賽突然變得暗淡了起來。
「嘿嘿……」乾的鏡片一閃,「我們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第一回賽是個性突出的六角中學和九州的槍手比嘉中學,完全復活的橘所率領的不動峰,揚言要報一箭之仇的冰帝學園等值得注目的學校都陸續登場,除此之外愛知的六里丘,北海道的椿川學園都是強勁的對手,要把這些選手的情報一個不漏的全部收集起來!」說完,一本厚厚的筆記本被他嘩啦啦翻的直響。
「真的不愧是……乾啊!」菊丸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現在的心情了。
「總之六角的比賽最好還是好好觀戰比較好,順利的話,一般來說他們會成為我們首戰的對手!」乾看著場上繼續說道。
「是這樣的嗎?」張章神秘一笑,「雖然我不怎麼喜歡九州的比嘉中學的各位,但是下這樣的定論似乎是過早了!」
「呵呵……籐原似乎是知道些什麼?」不二非常期待著張章的賽前預言,似乎每一次的比賽都能讓她言中到。
「我才沒有那種功夫去調查這些!」張章白了不二一眼,「只是聽說,九州賽區的比賽中獅子樂中學輸給了比嘉中學了!」
「那個獅子樂中學?比嘉中學居然稱霸了九州?是這樣的嗎,乾前輩?」聽到張章的回答桃城顯得非常的吃驚!
「的確是這個樣子,但是雖然說去年以前獅子樂中學一直稱霸九州,但是因為九州雙雄都還在獅子樂的時候,但是今年,橘桔平去了不動峰,千歲千里去了大阪的四天寶寺,今年的實力就不知道怎麼樣了。關於比嘉中學的資料我這裡並沒有多少!」
「是這樣的嗎?」張章神秘一笑,並不想多解釋什麼,只是專注的觀看著場上的比賽,一切就讓事實去說話吧!
比賽開始,六角中的葵就一直被壓制著,比嘉中學確實有著一定的實力。但是當葵打出自己最得意的技巧的時候,以為能扳回一局,但是……
比嘉中學的知念彷彿是瞬間移動了一般,居然把球給回了過去。
比賽繼續,場外觀看的青學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讓他們打得吃力的六角中學居然就這樣一場接一場的被打壓著了,雖然敗局一定,但是這樣的分數似乎看起來是不怎麼的華麗。
「唔~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啊!果真是比想像中來的震撼一些呢~」連續看了比嘉中學的縮地法大放送,張章也開始比劃著,試試自己能不能學會這種步法。
「美美知道什麼嗎?」雖然說菊丸現在非常想撲到張章的身上能近距離的聽到她的解釋說明,但是要通過旁邊手塚還是非常困難的,菊丸大貓只好走到離張章非常近的距離。
「……」張章有些驚訝的看著一旁非常低落的大貓同學,她以為他會在第一時間撲上來呢,她已經做好躲避的準備了,為什麼沒有撲?張章把視線投向身旁的手塚,一切答案不言而喻。
「縮地法!」
「縮地法!」
張章和坐在場上指導席上六角中學的教練同時給出了一樣的答案,不同的是張章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下意識的把身體縮到了手塚的身後,雖然比賽的一些場景她是不記得了,但是她可是對比嘉中學接下來對指導席上的那個爺爺動作非常的熟悉,所以接下來的說明交給其他人吧,她呆在一旁就好了。
「沖繩武術中在不被察覺的情況下接近對方的方法,不讓對方看到自己的起動,由於頭部的位置沒有改變,讓對方產生一瞬間跑到網前的錯覺……」六角中學的老爺爺繼續解答著眾人的疑問
「……」手塚有些奇怪的看著張章,有什麼讓她感到害怕的了嗎?
「……」原來是這個樣子,場上佐伯感到茅塞頓開,已經知道該接下來該怎麼應付了,只是……
「……」張章看著比嘉中學那個人的動作,已經知曉他下一步會怎麼做了,所以躲在她急忙找著身上能利用的東西,希望能改變一下劇情,不為什麼……算是一種試探……如果成功的話說不定……
「啊……」果真那顆正朝著六角中的老爺爺飛了過來!
「……」拜託一定要中!張章摸遍全身也只是在褲子口袋中摸出一顆不知什麼時候放進去,已經有些要化跡象的糖塊,把力氣集中在右手夾住糖塊的食指與中指上,算準時間,在球到達張章計算好的位置上後,發力,糖塊被張章擲了出去,太好了,和自己計算的果真一樣,糖塊真的在球快要碰到老爺爺的時候阻止了……但是……畢竟球的速度太快了,糖塊被打的粉碎,然後直接朝老爺爺的眼睛飛去!老爺爺的身子飛了出去……
「老爺爺……」
「啊……」
「老爺爺沒事嗎……」六角中學這邊慌了神……
「太過分了!」
「比嘉中學太卑鄙了!」場外邊的青學也憤怒了!
「……」劇情真的是無法改變的嗎?張章看著碎了一地的糖,陽光向下閃著點點光輝!
「籐原不要難過,這也不是你的錯!」張章回頭看著不二一開一合的嘴巴!他在說什麼?為什麼自己一點都聽不見呢?張章感覺到一陣眩暈,手塚也感覺到張章的不對勁,連忙扶著張章要倒下的身子。
「怎麼了?」等眩暈過去,映入眼簾的是手塚擔心的臉。
「剛才好像有點太用力了,有點貧血。」張章趕忙起身,「現在沒事了,讓各位擔心了!」
「真的沒事嗎?美美平時不會這樣啊~」雖然張章已經說沒有事情了,但是不僅菊丸,青學其他人都能看出張章現在的臉色有些蒼白,而且這一點都不像平時他們所熟悉的人。
「真的沒事情了!」張章裝作有些氣憤的敲了菊丸的腦袋一下。
「喂~把球扔過來……」呆在場上比嘉中學的同學有些得意自己剛才的作為,看著有些遠的球,以及……呆在球一邊的球童。
只見……那個球童拿起球,起跳,揮拍……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5:06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全國大賽不華麗的序章(二)
越前龍馬那個任性的小孩,沒有和誰商量過,偷偷的從美國回來了,青學眾人一陣歡喜,雖然說六角中學這邊慘敗於比嘉中學的手中,但是沒有關係,這個仇他們一定會報的!明天的比賽勝利的一定會是他們,就讓他們告訴那些囂張的傢伙們什麼叫做網球吧,竟敢把網球當作傷人的工具,就沖這一點,明天他們非勝不可!
電車上看著笑著歡迎龍馬到來的大石,神情有些嚴肅,不自覺的摸著自己還未好全的手腕,大石暗暗下了一個決定,「龍崎教練能不能讓我和越前比一場呢?」
「誒?」聽到大石的話眾人一陣吃驚,他們都明白大石這句話的意思,的確如果現在讓越前參加比賽的話,那麼他們的勝率會上升不少,但是……大石究竟有沒有考慮清楚?全國大賽不是他期待已久的事情嗎?怎麼現在……
「等一下,這次回來我只是作為觀眾想過來給你們加油的,並沒有想參加比賽!」對於大石的回答龍馬同樣也是非常的吃驚,連忙解釋道。
「越前不會以為能輕鬆贏過我吧!」這場比賽一定是要比的,但是他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爭取自己的勝利,因為他在和自己打賭如果和越前比賽是他勝利的話,那麼他會以選手的身份繼續參加比賽,如果……
大石還是想親自感受全國大賽的吧!
原本熱鬧的車廂因為大石的提議變得安靜了下來,勝者為王,從遠古流傳下來的東西,已經深深的流進了他們的血液中的東西,只是……
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東西的大石沒有注意到欲言又止的搭檔的神情中顯得備受打擊,因為這件事情菊丸未曾聽大石說過,如果大石不參加的話,那麼他那麼久的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麼?
「……」張章看著大石又看看一臉哀愁的菊丸,有些情況還是要本人想清楚了才好,外人始終只是外人吧!
龍馬和大石的比賽,眾人無法期待著什麼,沒有人願意看到大石的敗北,也不願意看到青學的支柱輸掉。只是……是比賽就一定會有輸贏,就一定會有勝負,這場比賽究竟該如何進行……
大石的狼狽始終是眾人無法預料的到的,無意間的小動作終於讓場外的眾人明白了關東大賽上大石所受的傷一直沒有好,只是不想讓眾人擔心所以一直沒有說過!
「……」張章感覺到自從大石說過那句和越前比賽的話後,身邊的手塚就一直沉默著,雖然沉默一直是手塚的代名詞,但是周圍不安定的空氣,讓張章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在難過,為自己的隊友,也是為了他自己。他在責怪自己不關心隊員!張章拉著手塚的手,希望他的心能平靜下來,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一個人抗……
「6-0……」比賽結束越前壓倒性的勝利。分數剛剛報完,手塚低下頭來,鏡片反射出的光芒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張章歎了一口氣,鬆開手塚的手,轉身……
「越前……全國大賽就拜託你了……」大石的語氣中透出一種悲傷……
「龍崎老師,這就是能得到全國大賽冠軍的最強陣容!」大石堅定的說著。
沒有歡呼,沒有喜悅,眾人無法對這樣的比賽作出任何的表情,弱肉強食——不變的真理,只是有種想哭的衝動。
「啊勒勒……」眾人機械的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換去裙裝的張章不知從哪裡找出一身運動服,在眾人沒有注意的情況下走進了網球場。
「美美……」
「張章……」
看著張章的打扮眾人不免聯想到,她是不是要和越前比賽中去,這……有可能嗎?
「NEI,越前,」張章此時拿著從手塚包中順出自己的球拍指著越前,「要不要和我比一場呢!」
(未完待續)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難說再見
難說再見「手塚,籐原的情況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場外的不二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張章會提出這場比賽,但是……心中隱隱的不安還是引起了他的重視!
「……」手塚又何嘗不知道張章的不對勁呢!從剛開始就有種的莫名心慌,無不顯示出張章現在的情況非常的不好,只是……現在的比賽還在繼續中,如果就這樣打斷了,一是對場上兩個選手的不尊重,另外一點就是如果現在就結束了,張章不知計劃的什麼就會被打斷了,那麼張章一直堅持到現在的東西就會全部化為泡影了……再等一下,等一下就好,黃色的小球彷彿是沒有聽到手塚在心裡的請求,一直不肯落地,比分在緩慢的交替著,手塚有些怨恨起越前來,為什麼比賽還不結束……
「張章……」看著倒下去的身影手塚第一次懊惱起自己的優柔寡斷起來,如果自己早一點宣佈比賽結束……不早一點阻止這場比賽的進行,那麼懷中的人是不是不會倒下來了……無論怎麼呼喚懷中的人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手塚感覺到自己的心慌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手塚,先送籐原去醫務室,看川端怎麼說!」這樣的手塚也是網球部的隊員們第一次看見過,無論怎麼成熟,他們的部長還和他們一樣只是一個只有十五歲的少年啊,還好,今天龍崎教練並沒有臨時有事先走一步。
「一切都正常的樣子啊……」還在醫務室中無聊中的川端醫生,看時間正準備下班回家的時候,被一群人給圍住,七嘴八舌、慌裡慌張的也沒有讓川端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好之後經驗比較豐富的龍崎老師趕了過來,才把事情的原委給弄了個明白。但是,現在躺在床上的這個人並沒有生什麼病的樣子,儀器上的數據都非常的正常,床上的這個人最多只能算的上昏厥,這還只是看到床上人的臉色蒼白,得出的結論,否則,川端只會認為這個人只是睡著了,只是一時叫不醒……但是,醫務室門外的那幾個孩子面前她該怎麼交待,說她只是睡著了,那麼網球部的那幾個人還不把她這個小小的醫務室給拆了啊。川端把儀器收拾好後,幫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張章挪動了一下,讓她睡的舒服一些,不經意的一瞥川端看到白色的床單上突然出現的花朵,臉色瞬間變得非常的難看……
有些失去理智的川端幫張章蓋好被子後,氣呼呼的打開了醫務室的門,但是在看到門外那幾個擔心的臉龐後,找回了一些理智。
「彭……」大門再次把網球部的人員阻隔在外面,川端的這一舉動讓網球部的人摸不清頭腦。
「真是的,你們這些孩子真的是像要這個女孩的命了嗎?」找回理智的川端幫還在昏睡中人整理了一下個人衛生後才把醫務室的門打開讓網球部的眾人進來,但是他們還是被川端的話搞得莫名其妙。
「川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雖然醫務室的川端平時總是大大咧咧的樣子,對誰都是和善的面容,但是只要有不愛惜自己身體的傢伙出現她就會變成另外一番模樣,所以現在的川端是非常的可怕,青學的眾人還是把這一重任交給了一直沒走的龍崎教練。
「你們剛才說,她是因為在打網球時忽然昏厥的對嗎?」川端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非常的可怕,所以深呼吸幾下好不容易把自己的情緒平穩後才對網球部的正選們問道。在得到正選們的肯定後,川端的臉色暗了下來,努力的讓自己的憤怒平靜下來,「你們居然讓一個還在生理期內的女生做這麼大的運動量能不暈嗎?」
「……生理期?」床上的張章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醒了,但是聽到這個結果後,原本起來的動作停在了那裡,「醫生,你是說我有生理期了?」
「是啊,像你這個樣子應該算是比較晚的了!」川端從張章的口氣中聽出床上的這個人似乎第一次來潮,又把一些注意事項說了一遍,只是床上的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根本沒有注意到旁邊的醫生在說些什麼,反倒是讓一群男生聽的是面紅耳赤的樣子。
「張……章……」手塚還是發現了張章的神遊,只是那種神遊讓手塚有著不好的感受,就怕一不小心張章會永遠回不來了一樣。
「唔?」張章有些吃痛的看著被手塚握著的手,張章不敢抬頭看著手塚,真的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把自己的懷疑給說出來,尤其是昏倒的時候聽到的那句話:
【命運的齒輪早已相交,停止的時間將繼續前行……】
難道自己的時間已經到了嗎?停止的時間就是指的是自己一直停止生長的身體?而現在的這種情況,難道是要告訴自己時間已經一點一滴的從自己身邊流失,而我又得重新回到和身體作戰的時候了嗎?
「張章!」手塚的聲音裡充滿著警告,警告著張章不要隱瞞什麼!
「沒有什麼啦,」張章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抬頭笑著對手塚說道,「我們不是約定好,不會對彼此在隱瞞什麼了嗎?我當然會遵守的……」只是我不會選擇在這個時間段告訴你的,全國大賽同樣對你很重要的吧,小光,「我只是有些奇怪難道最近身體感覺到累也是這個原因嗎?」
「……」手塚皺眉,因為張章似乎曾經說過她已經二十多歲了……
「當然了,告訴你……」川端醫生又把一些注意事項重新告訴了張章,而張章只是耐心的聽著……
「對……對不起,前輩!」越前被桃城推到張章的床前,紅著臉說道,「前輩果真還是madamadadene……」
「越前……」雖然知道這只是越前的口頭禪,但是在今天這種情況說出來多少有些過分,桃城趕緊阻止道。
「……呵呵……沒什麼的……我果然還是madamadadene……」
「前輩,越前是無心的!」桃城為越前說著話。
「他說的很正確啊,我也並沒有要責怪他的意思,本來想通過這場比賽告訴他一些事情,但是還是沒有成功,所以說他並沒有說錯!」
「嘶……那前輩想告訴越前什麼?」看著準備下床回家的張章,一直沉默著的海堂把大家一直的疑問問了出來。
「告訴他什麼啊!」手塚感覺到張章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扶著自己的那隻手頓了一下,「想告訴他開啟無我境界最後一道門的方法吧,雖然我連第一道門還未曾打開過,但是我知道該那把鑰匙在哪裡!可惜那個人終究不是我……」沒有幫上手塚的忙是張章覺得最遺憾的事情……
「對不起了呢,小光!」回家的路上,張章對手塚說道,為今天的比賽,也……為了以後的承諾,無論哪一點,張章覺得在自己這裡將不再會有承諾了!
「對不起的是我,明明早就看出你身體不舒服!卻……」
「恩恩……」在快要到籐原家的時候,張章從手塚的後面抱住了他,雖然張章每次總是在口頭上喜歡佔別人的便宜,卻從來沒有實際行動過,第一次的主動讓手塚的身體一僵,「我是心甘情願的,我願意為小光做任何一件事情……」對不起了呢~曾經承諾過的一輩子可能實現不了了……
「張章……」不對勁,不對勁,今天的張章十分的不對勁,手塚想問清楚她到底是怎麼了。
「啊……這樣一點都不像平時的我……」張章連忙放開手塚,扑打著自己的臉頰,「難道說女生每到這個時候就變得感性起來了?寒啊~好了,我到了,小光,明天的比賽要加油哦,我可是會在場外面睜大著眼睛好好的看著青學是如何把比嘉中學打敗的!」
張章以為雖然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但還是應該能夠看完手塚國光的全國大賽上的表現的,所以一切所有的事情只等到全國大賽結束之後再作了斷吧,但是她或許沒有想到,想要隱瞞所有的人,卻無法隱瞞的了商場上如狐狸一般存在的男人——籐原家現任的當家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對張章關心異常的爺爺。
一頓晚飯沒有吃完,張章就莫名的暈倒在了飯桌上,這可讓籐原爺爺慌了神,想送暈倒的人進醫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張章的右手始終握著飯桌不肯鬆手,無論怎樣就是不肯鬆手,無論怎樣呼喚,暈倒的人就是不肯醒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好,相處了那麼長時間的籐原爺爺對自己的寶貝孫女還是有了一定的瞭解的,「放心這件事會對手塚家的那個孩子隱瞞的!」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讓還在昏迷中的人鬆了手,成功的讓下人把張章送到了醫院。只是……
張章忽然的暈倒真的是因為生理期的來臨嗎?準備吃晚飯的齋籐醫生被一個電話再次召集到了醫院,仔仔細細的檢查起躺在床上的人,面對著一張張檢測數據,齋籐醫生忽然找出鎖在抽屜中張章的所有數據,事情果然就像是他腦中一閃而過的東西一樣啊……
齋籐猛的把拳頭砸向桌面,他怎麼那麼笨,為什麼要向普通病人一樣對待她呢?為什麼這樣的結果早沒有想到?
原來雖然每一次張章都會接受齋籐的檢查,其實齋籐這種預防也並沒有什麼樣的錯誤,只是,張章的身體是在不知不覺中變壞的,每一次的數據都會一點點的下降,現在只是都表現出來了……按照這樣的算法,張章活不過今年冬天了……
對於齋籐告知的結果,幾人歡喜幾人憂,歡喜的是礙事的人終於被剔除掉了,有這樣想法的是想把張章剔除繼承人身份的幾個人,而擔心張章身體狀況的始終只有籐原家的爺爺以及關心張章的幾個人,比如籐原小弟,以及平時看不出表情的籐原姑姑……
全國大賽第一天的比賽結束了,手塚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青學明明沒有比賽,卻讓他感覺到非常的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天的時間過的那麼長,吃過晚飯,手塚看到躺在床上的手機,不知道為什麼會撥通張章的電話,明知道現在的這個時候她或許已經睡下了,果然……電話如同自己想像的一樣,沒有人接聽,或許睡著了吧……手塚搖頭,暗罵著自己的多心,收起手機為明天的比賽做起了準備……
全國大賽第二天,雖然說在和比嘉中學的比賽青學勝了,可是一直到最後手塚期盼的身影還是沒有出現,「啊……難得想讓美美看看我的成果呢~居然沒有來啊,美美會不會睡過了……」邊說著眼睛還撇向一旁的手塚。
「……」張章沒來,手塚不是沒有打電話過去詢問,只是接起電話的是籐原爺爺,也只是說張章太累了,睡著了,只是,手塚總覺得對方有話沒有說完……
「不過還好,要是美美看到部長被比嘉中學的部長使壞的話,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全國大賽第二天,青學對冰帝的比賽,張章還沒有來,雖然最後的比賽青學還是獲得了勝利,難道今天的比賽那個人真的不來了嗎?她不是說過不會錯過全國大賽的每一場比賽的嗎?手塚開始擔心起張章來了,只是現在的這種情況讓他作出選擇,還有明天最後一天,只要完成了和大和部長的約定,那麼他的重任就可以卸掉了!手塚掛掉電話,張章的電話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沒有接通,或許真的只是像籐原爺爺說的那樣,張章現在只是累了,只是暫時的休息……
等張章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呆在醫院,聞聲而來的籐原爺爺讓張章明白了,自己的願望再一次的落空,但是得知自己現在的情況並沒有被手塚知道,她才算是放心下來,就算是她如今活不過今年的冬天又怎樣,她的生命本身早就該結束掉的了,現在能好好的站在這裡已經算是死神的恩惠了!看了看天才發現自己已經錯過青學好幾場的比賽了,為了不讓手塚太過擔心,張章趁看護人員不注意逃離了醫院。
「怪物,不要走,和我一決勝負吧……」匆匆趕到的張章正好趕上了這一幕,整了整有些紊亂的呼吸。
「好了,金太郎!」出來找丟失動物的管理員終於找到自家走失的動物了。
「白石!」金太郎原本想反抗的,但是看到來人,有些興奮!
「你在幹什麼啊,金太郎!該輪到你出場了!」
「但是你看那邊,有謙說過的三隻眼睛和粗壯的身體手指還會流出毒素,從美國回來的男人。」
「咳咳咳……應該說有很優越的運動神經超群用三白眼斜視著對手從美國回來的越前!」「真的嗎?不過正確的來說有很優越的運動神經超群用三白眼斜視著對手從美國回來的越前,對吧!」白石轉身看看是哪一個傢伙和自己那麼有默契!
張章走了過去,聲音正好和白石重合……
「啊……美美……你終於來了啊……」
「小美……前輩!」金太郎原本想直呼其名的,但是白石的一個暴栗就讓他把稱呼給改了過來。
「籐原前輩,你怎麼到現在才來啊,部長都擔心死掉了,雖然他沒有說但是他的周圍已經比冬天還冬天了,估計再呆下去的話得感冒的幾率是百分之一百了!」桃城也非常高興著張章的到來。
「美美今天看起來不舒服的樣子,還很難受嗎?」菊丸看著帶著口罩的張章問道,雖然看不清臉色怎樣,但總感覺口罩後面的臉色一定很蒼白!
「咳咳……有點!」這樣的張章想否認都不行,乾脆直接承認好了,「醫生說女生的生理期免疫力會下降,昨天沒有注意,有點感冒了!所以今天起晚了!」
「好不容易來到東京真想打一場啊,白石能讓我在空地場和小美還有那個怪物比一場嗎?」看到張章金太郎也像越前一樣期待著和她比上一場,東京真的是來對了,能遇到那麼多高手!金太郎興奮著。
「不行!」白石看著眼前明顯是強打著精神的女生果斷的拒絕著金太郎的請求。
「不,不,我要比!」
「不行!」
「那就沒有辦法了!」小金似乎聽不到白石話中的警告,只是一味的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做。
「啊,要拆掉繃帶嗎?」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因為金太郎你不聽話!」
「等……等一下啊……我還不想死……我在漫畫中看到過經過熾沙和毒素的交替考驗,持續一星期的痛苦後毒素就會滲透整隻手,而接觸到哪只手的人會死的吧!」小金似乎要比青學的大貓要來的更加的單純一些吧,張章笑著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活著真好!
張章和眾人一起來到四天寶寺和不動峰比賽的場地,手塚遠遠的看到自己要等的人,一早就將周圍的溫度回升了回來,眾人長噓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該來的人來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NEI,手塚,籐原終於是來了……」不二笑著打趣著自己的好友。
「……」雖然張章的人是來到了比賽場地,但是明顯感覺上和昨天不一樣了,手塚把張章拉到自己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把手撫上張章的額頭,發現並沒有發燒的跡象。
「NEI,白石,那個青學的部長不會就是她的男朋友吧……」剛比賽完的財前光看到場外面的場景問著剛找回走失動物的白石。
「就是的哦,他就是籐原口中的『小光』哦,」準備上場的千歲趁空也來打屁起來,「可惜啊,我們這邊的小光是沒有機會了啊……」
「……」千歲的話惹得財前一陣黑線,他什麼時候說喜歡過那個女生了嗎?算了誰讓他多管閒事,忘了他們家這邊的前輩也都是一些不好惹的主了呢!
「昨天沒睡好嗎?」並沒有發現張章有什麼異樣後手塚問道。
「嗯!」張章有些貪婪的享受著手塚這片刻的溫柔,「昨天痛死了,還被爺爺送到醫院把齋籐大叔給折磨的一遍,還好沒有發現什麼!」
「身體不好要小心!」
「MOMO,那個還是我們冷面的手塚部長嗎?」菊丸看到手塚這樣,雖然偶爾能在學校中碰到這樣的手塚,但是現在他們的部長大人未免是不看場合的……
「菊丸前輩……」現在的桃城可不像以前一樣那麼的衝動了,憑著他的感覺,菊丸這次是不死也要脫成皮,他才不要和他同流合污呢……有甜頭大家一起分享,要是苦頭,對不起,您老還是慢慢享受吧……
「呵呵……其實籐原以後肯定會很幸福的吧……手塚可是難得的好男人呢~」不二調侃的話讓張章一陣臉紅……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也因此顯出一絲的血色來……
「你們幾個還是把注意力關注在這場比賽上吧,四天寶寺的各位可不是吃素的哦!不小心的話說不定會輸掉!」張章把眾人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場上的比賽。
「HI,HI……籐原前輩害羞了哦!」眾人打趣完張章後重新把注意力轉了回去,畢竟四天寶寺的實力他們也是曉得一些的,去年全國大賽前四甲的成績可不是開玩笑的。
「小光,等青學拿到全國大賽優勝後,我們倆去旅行好嗎?」趁眾人不注意,張章在手塚的耳邊留下了這樣的一句話。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5:07
一加一到底能等於幾? 冤家路窄
得知自己活不過今年冬天的時候,張章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按照她自己的想法是,原本就該消失的生命,現在能讓她多活了那麼長時間,她應該知足了,而且在她活著的這段時間裡,她不僅找到了自己心愛的人,還找到了自己重要的姐姐,她已經心滿意足了,更何況現在的她並不是原來那種沒有目標,沒有理想的人了,她已經知道自己的夢想是什麼了,雖然對於她這個生命即將逝去的人來說有些晚了,但是她已經把這種強烈的念頭注入到自己的腦海中,希望來世的自己能夠憑著這種深深的牽絆找到自己的夢想。然而對於她和手塚……
張章在去全國大賽的會場的時候,特意去了那個名叫「肖」的死神的病房中,告訴她,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她隨時隨地都可以拿走自己的生命,只是……能不能在她死去的那一刻消掉所有人對她的記憶呢?她實在不願意再有人為她哭泣了,因為那種感覺她是知道的,她害怕再有人會變成原來的那個她……
讓張章沒有想到的是,肖居然會同意,這一點讓張章很吃驚,但並沒有去多想什麼,既然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到時候她要是什麼,她便給就是了……
NEI,小光,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希望自己還是那個永遠藏在你心底的人,而不要向現在,每時每刻都要計算著離開你的時間……看著場上和千歲打得難分難捨的人,張章有種想哭的衝動,如果沒有了我的存在,你可以更好的把所有的精力放在網球上了吧,不會再有人問著究竟是網球重要還是我重要的蠢問題了吧!小光,即使死神消除掉你關於我所有的記憶,以後在不經意間你的腦海中會不會閃過我,哪怕是一點點的記憶呢……將來,會不會有另外一個女生如同我一樣的那麼愛你呢……你的臂膀會不會讓另外一個女生依靠?張章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掉落了下來,怎麼辦,小光,我真的無法忍受的了你會對不是我的女生溫柔……怎麼辦,怎麼辦……
「籐原,怎麼了?」已經從失敗的陰影中走出的不二注意到張章的不對勁。
「沒……沒什麼……只是覺得這樣的小光很讓人有種掉淚的衝動……想想要是以後小光站在世界的舞台後,這樣的他會吸引更多女生的注意,我這也算是為自己掉眼淚吧……」張章知道如果把話說得太假,精明的不二不會相信,像她這樣說的半真不假的樣子才讓人摸不著頭腦。
「呵呵……女生總是喜歡這麼瞎想的嗎?籐原都沒有發現自己有多優秀,該擔心的應該是手塚才對啊……」不二如同長輩一樣敲著張章的腦袋,「趕緊擦乾眼淚吧,如果讓手塚看到又該擔心了,那樣就又能夠看到手塚的另外一面了,雖然非常有趣,但是,那樣的話,籐原是不是又要為自己的處境擔心的掉眼淚了,會很不華麗的哦~」
「嗯!」張章點頭,看著場上已經快要結束的比賽,她趕緊擦掉眼淚,不是說好了嗎,要笑著走完自己的這一程!雖然大家不會再記得我,但是我還記得大家這樣就足夠了不是嗎?小光,不管你以後記得不記得了,我一直是那個藏在你心中的人……那個位置永遠是我的,永遠進駐不了其他人……
「真是的,要是這樣的話還不如早點退部的好啊,」比賽結束,手塚的第一次雙打比賽結束了,這也給四天寶寺今年的全國大賽之行劃上了句號,「總有一天我也會登上頂峰看看的,」比賽完後千歲和手塚說著話,不外乎又是什麼網球之類的,這些張章並沒有興趣,所以沒有過來參與,現在她光是要應付自己不至於馬上倒下已經浪費了自己的很多體力。
「我很期待著!」
「不過話又說了回來……」千歲瞅了瞅旁邊的張章忽然神秘的對著手塚說道,「關於我的妹妹,能否由你這個小偷哥哥親口對她說聲恭喜你校賽中獲勝?」
「……」手塚黑線,非常乾脆的拒絕了。
「不要這樣,小偷哥哥!」千歲一邊小聲的對著手塚拜託著,一邊還要看著張章的臉色。
「我拒絕!」
「咳咳……這麼好的機會為什麼要拒絕呢!」張章也發現了這邊的情況,想了想也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雖然說出這樣一句話讓她感覺非常的心痛,但是這樣……這樣來說對誰都好的吧……張章聽到自己的心在哭泣著。
「誒?」千歲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原來在熊本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話說回來……「你的腦子燒糊塗了?」
「咳咳……的確是生病了,不過沒有發燒∼剛才你當我的話沒有說就好了……」張章挽著手塚的手臂,把自己的表情藏在了那個臂腕中……
全國大賽第二天的比賽接近尾聲,青學的手氣雖然不是非常的好,抽到的都是一些高手隊伍,但是總算是通過了層層考驗贏得了全國大賽決賽的入場卷,因為場地上的一些原因,比賽需要定在三天後舉行,而青學的眾人想要去提前慶祝一番……
「美美,和我們一起去烤肉好了!大家在一起會非常的熱鬧的!」菊丸希望張章能夠和他們一起去熱鬧熱鬧……
「不了!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辦。」張章搖頭,看看有些昏暗的天空,她拒絕道,她現在得趕緊回到醫院去了,否則的話,被齋籐大叔以及爺爺知道自己逃院看比賽,不知道後果會怎樣呢……還好她聰明沒有帶手機……現在她得快一點……
「好可惜呢!」桃城偷偷看了手塚一眼,他以為只要有張章的坐鎮,那麼他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爭奪食物了,可惜,眼前的這個人現在因為有事不能去了。
「辦完事情要快點回去!」手塚囑托道,「回家的時候記得打電話,報平安!」如果讓手塚再繼續下去的話,張章相信青學的保姆二號就這麼誕生了,那麼大石的工作是不是就沒有了呢~張章趕緊點頭答應,否則的話……
【等全國大賽結束之後,我們一起去旅行吧!】
看著眼前的這幾個人張章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簡單的願望會有無法實現的一天了,老天真的是喜歡和她開玩笑啊……
「你們有什麼事情?」眼前的這幾個人額頭就差貼上「我是壞蛋」的標籤了,這樣的打扮,為什麼總出現在壞孩子的身上?張章有些鬱悶,其實自己的這個身體的主人,雖然不是一個什麼好孩子,但是最起碼沒有像他們這樣,拉裡邋遢,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的樣子吧!
「嘿嘿……閃電小姐,好久不見了啊!以前承蒙你的關照……」帶頭的人說著給旁邊的五六個人指示,立刻張章的去路被幾個人堵住了……看來這一戰是避免不了的了啊,只是她的身體……
三天後就是全國大賽的決賽了,身為立海大的部長幸村,雖然對於自己部員們的實力都是非常的清楚,他也知道王者立海大是不可能會有死角的,但是,就如同真田的口頭禪一樣,他們不能鬆懈!所以這三天裡,他們要好好的訓練,一定不會給進入到全國大賽決賽中的另外一支隊伍一點機會!
「……我們可是找的你好好苦啊……」角落中傳來的打鬥聲讓幸村以及立海大的正選們停住了腳步。是打架的!照理說他們應該繞道而行,畢竟現在的這個時候對於他們來說是非常的重要,一點點的誤差都會讓他們的網球之路斷送。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已經輸掉的你們有什麼話好說……」清脆的聲音讓幸村原本想繞道而行的念頭打消了,是……籐原?她怎麼會在這裡?
「啪……」
「住口!我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們的利害……」剛才那一聲,很明顯的是裡面的人被抓住了,並且聽到了讓他們不爽的話後,給了那人的一巴掌。
「住手!」幸村走了過去,喝住了那個正準備給張章第二巴掌的人。
昏暗的小巷,偶爾傳來的犬吠聲,四周散發出的難聞氣味,如果是常人的話,才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幸村無法聞著那個在自己生病期間總是鼓勵著自己的女生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因為現在的她被一個高大的男生鉗住脖子,一邊的臉已經被揍得腫了起來,因為他們的出現原本沒有生氣的眼睛顯得非常的焦急。
「喲~哪裡來的小美人啊……」立海大的眾人感覺到聽到這句話後的幸村周圍的空氣變了,那也就意味著剛才說那句話的人死定了啊!
「呵呵……能不能麻煩各位把那個女生放了呢?」幸村沒有理會剛才那人的話,帳他是記下了,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算,現在主要的任務先把人給救出來。
「那可是不行的哦!這個女生可是不能放的哦,她的網球可是讓我們五個兄弟進了醫院,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更不要說,因為她,我們賭球場上輸掉不少錢,她的這只右手我們可是要收下的了!」說完那人狠狠的捏住了張章的右手腕。
「啊……」因為疼痛,讓張章一時不查,叫了起來,不過很快她就忍住了,因為她不想讓立海大的眾人擔心,她擔心如果現在的情況再繼續下去,難保這些熱血的孩子不會出手,那麼他們的網球生涯算是被她給毀掉了。「那個誰……你……對付我就好了……讓其他不相關的人……走!」
「放了她!」眾人能明顯的感到被抓住的女生正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卻還要顧及到他們這邊的感受,這樣的人,無不讓立海大的眾人感動……
「部長,現在動手的話,只要小心點,不受傷,怎麼樣都能隱瞞過去的!」衝動永遠是小海帶的代名詞。
「幸村,讓女孩子這樣可不好!」
「是這樣的嗎?那麼這樣又如何呢?」就在立海大眾人七嘴八舌的提議要打這場架的時候,混混這邊的帶頭人,示意旁邊的手下拿出一個DV,「這樣的話,即使我們打架輸了,但還是能保證讓其中一人帶著這個DV跑掉的不是嗎?來啊,你們動手吧!」對方囂張的樣子,讓立海大的眾人握緊了拳頭,但誰也沒有再向前一步……
「你們是豬啊……我一不是立海大的學生,二和你們沒有什麼深厚的友情,最多只能算是和你們認識,憑什麼讓你們救,你們有多遠滾多遠,讓自己的手下敗將救是對我的侮辱!」張章口無遮攔,只想讓立海大的眾人趕緊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如果籐原被這樣就下來,那麼是不是感覺很有趣的樣子呢?剛才我就在考慮要打這樣的一場架該用什麼樣的借口才好,現在可是有了……」幸村笑瞇瞇的說道,讓眾人腦後一陣黑線,原來,剛才您大人的沉默就在考慮這樣的事情啊……部長真不是一般人能擔當的了的啊……「各位,好好活動一下吧,真田,那個DV就交給你了!柳,籐原就交給你了啊……」幸村旁若無人的安排。
「嘶……」
「本大人駕到了……」就在這場架一觸即發的時候,一隻老鼠和一隻鸚鵡雙雙朝著鉗制著張章脖子的那隻手去了。
「我的手……」
「這種情況還沒有必要讓你們幾個人動手的吧!」立海大的眾人回頭,看到一個女生和一個男生從一邊走了出來。而那個男生在那隻手離開張章的脖子後,迅速的接下了那個倒下的人。
「小月,來得真及時啊……」幸村笑著和來人打著招呼。
「的確,有小月出手的話,我們確實可以在一邊看戲了!」看到來人,柳重新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開始記錄起來。
「亞……亞久津!龍……小月!」幾個混混看到來人後,都顯示出不同程度的害怕。
「不是警告過你們了,不准在東京這個地方出現,怎麼還來……而且還傷了我最重要的人!」龍小月,也就是張章的姐姐顏卷舒,從亞久津手中接過張章,示意亞久津可以動手了……
「咳咳……讓你們擔心了,對不起!」張章扶著顏卷舒的肩膀站了起來,裝作沒事一樣從口袋中拿出口罩戴上。
「你這丫頭,真不讓人省心,身體還沒有好就跑了出來……」張章進醫院後籐原家第一個通知的人就是她,所以,她一直呆在醫院沒有走,但是她只是出去透透氣,才發現原本睡著還沒有醒的人突然不見了,等她回過神後,立刻想到了全國大賽的會場,和亞久津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個場景。
「籐原出了什麼事情了嗎?」幸村有些擔心的問道。
「咳咳……沒……沒事的……只是最近身體有些不舒服,爺爺擔心了……你們不是還有比賽嗎?快點回去練習吧,有姐姐和亞久津在這邊你們放心吧!剛才謝謝了……」張章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讓立海大的眾人離開,但是現在她身邊有人,所以並不擔心會有剛才的事情出現了,所以幸村也沒有覺得她這樣有什麼不對了,也就告辭了……
「丫頭,你怎麼了,其實幸村也挺好的,比起那個手塚國光要好的多……」因為張章堅持扶助自己的肩膀站立,所以顏卷舒並沒有發現現在張章的臉色有多麼的難看……
「喂,幾個人都被收拾了,相信走不了多遠……你怎麼了……」亞久津仁回到小巷正好看到,張章帶著的雪白的口罩上散發著點點紅斑……
「喂,喂,喂……丫頭……你怎麼了!」張章再也堅持不住了,倒在了顏卷舒的懷中,顏卷舒顫抖著雙手揭開了張章的口罩,張章的口中、鼻子裡不自覺的湧出血……怎麼擦也擦不完……
「姐姐……我要死掉了呢!」張章勉強的擠出一個可以稱之為笑的動作。
「不要說傻話了!」顏卷舒不停的為張章擦著臉上的血跡,越擦越多。
「我知道的……我聽到那個人說了……停止……時間將繼續……前行……我的時間……要到了……」張章感覺自己每說一個字都要耗費自己很大的力氣。但是她就是想說,她還有好多話沒有說完,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呢……她沒有辦法完成和小光的約定了呢……原本想要有一個美好的回憶的東西,現在也沒有辦法去實現了……她真的很不甘心!不甘心啊!
「你……不要說話了……」顏卷舒的臉上已經全是淚水,這樣的兩人是亞久津第一次看到的,「你放心傷害你的人我不會放過的!智者和魅已經去跟蹤了!我們現在就去醫院……那只死狐狸已經在路上了,他是我們一族最好的醫者,一定能從死神手中把你搶過來的!」
「沒用的……沒用的……姐姐……對不起……我要走了……對不起……」亞久津抱著張章跑了起來,身後留下了一滴滴的血跡。
小光,對不起,對不起了,看來我真的沒有辦法再堅持到最後了……和你的約定無法完成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如此的喜歡你……
「對不起……對不起……」張章努力的睜開著自己的雙眼,感受著刺眼的光芒,現在的她連擋住刺眼的光線的力氣都沒有了,或者說她也不想在自己的最後時光擋住這象徵著生命的溫暖……
「對……不起……對不……起……」張章的嘴巴中只能機械似的重複著這樣的幾個字,聲音發不出來,只能看到上嘴唇與下嘴唇的一開一合……
【やベゎシよ……】謝謝你陪伴我的日子,真的很開心,我是真的愛上了你,小光。
還有……
【イプよスヘ……】再見,還有對不起,原諒我的再次任性,原諒我再次的不告而別,原諒我的無能為力,原諒我無法再給你承諾些什麼,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手塚的決定
齋籐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讓自己頭痛不已的病人會消失在自己的病房中,雖然有些明白張章的病情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雖然知道那個人的生命真的是快要消耗待盡,但是他就是不甘心,不僅僅是因為如果能治好張章的病會對自己的事業會有怎樣的影響,只是他不想讓這個努力活著的孩子的生命結束在自己的手裡,所以他才會那麼拚命的和時間做鬥爭,所以才會這樣的努力,但是……似乎老天不再給他這樣的一個機會了,本以為即使時間只有不到半年的時間,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努力一定會讓張章的生命再接著延續,一直能等到他能攻克這個難關的時候,誰知道,不到半天的時間,只是一次意外,現在這個孩子身上的血正一點點的流失,怎麼止也止不住,這樣下去張章光是流血都能在不久之後喪命,更不要說現在儀器中顯示她的各個指標正在急速下降了……無能為力了,真的是無能為力了嗎?
白髮青年的進入給齋籐一絲希望,他認出那個人就是在世界上都非常有名的中醫傳說中的龍家後人,據說,他給人看病從來看自己的心情好壞來決定,如果心情不好的時候,即使你有黃金百萬,他也照樣不看,他的醫術據說已經達到了一定的境界了,如果說他救不了的病人,那麼那個人也就只能等死了,為什麼他會來到這裡,齋籐無從得知,他只是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張章這個孩子總算是有救了……
或許就如同張章自己說的一樣,上天從來不會站在她的這一邊,所以過了很久之後,龍醫生總算是從張章的病房中出來,雖然他說張章不停流著的血總算是止住了,但是,他沒有辦法為那個孩子再做什麼了,因為死神不讓她繼續活著,他已經盡力了……
得知這樣的結果,守在病房外面的人表現出來的情緒都不一樣,有憤怒,有悲傷,有哀愁,總之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捨不得張章就這樣的離開他們……
「你……你這個死狐狸,」顏卷舒忽然揪住龍醫生的衣領,「你不是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你救不活的人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不在我的範圍之內,」對於有人質疑自己的醫術,龍醫生一下子就掙脫了顏卷舒的手,「這些你不是應該知道的嗎?小月!還想讓我多說什麼嗎?」
「……是的,我知道,」顏卷舒忽然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氣,跌坐在醫院的長凳上,「就是知道,也還是覺得相處的時間太過的短暫,如果不是我,不是我的話,她不應該會變成這個樣子的……」顏卷舒說到這裡眼淚已經完全的止不住了,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掉……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籐原爺爺好不容易從悲傷中走出來,卻聽到這樣讓他納悶不已的事情,憑他在商場多年的跌大摸爬中得出自家的孫女會變成這個樣子一定和這個非常悲傷的孩子有關!
「怎麼回事?」顏卷舒苦笑著,「躺在那張病床上的女孩應該可以算得上不是你的孫女!」
「啊……」聽到這個消息的眾人互相望了望,他們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畢竟關於張章的認養過程都是走得非常的認真仔細的,DNA方面也是做過了,怎麼可能會出錯?
「你們知道張章為什麼會得這樣的怪病嗎?為什麼她會全身疼痛而又找不出任何原因?為什麼她要以另外一種方式去表達她對親情、友情以及愛情嗎?為什麼她剛開始的時候不會和任何人走得過近?」顏卷舒每一個問題都一一的在眾人的心中劃上問號,「其實她早在一年前就該離開人事的,為什麼到現在還活著,只因為她的心中有掛念,有了掛念,才會和死神做交易,但是她或許沒想到死神的約定還需要付出如此大的代價,好了,現在她的時間到了,她也可以不用受這麼大的苦了……」
「等等……」現在的籐原爺爺只能在籐原姑姑的攙扶下勉強的站立著,「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那丫頭可以安息了……她可以不用再這麼受苦了……」顏卷舒把腦袋藏在雙腿之間,不想再說什麼了……
「要……要死了?」籐原爺爺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回頭看著籐原家的姑姑和自己一樣的表情的時候,籐原爺爺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難道他要再次白髮人送黑髮人了嗎?「快……快打電話給手塚家的那個孩子……或許……或許還能見……見最後一面……」
「……」不知道為什麼從一開始手塚就覺得心裡面堵堵的,沒有緣由,也不知道結果,雖然想一再的忽視這種感覺,但是現在卻慢慢的越來越在自己的心中擴散開來,尤其是像現在,烤肉大會結束了,亂七八糟的一切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手塚感覺心中越來越重……
「手塚是不是最近的壓力特別大啊,怎麼表情越來越嚴肅了呢?」熱鬧過後大石發現了手塚的不對勁正和隊友們在一邊討論著。
「有嗎?」越前仔仔細細的把手塚的表情看了一遍,更加佩服起大石來,「部長的表情不是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嗎?」
「接電話了,接電話了,快點接我電話啊……」張章專門為手塚錄製的鈴聲傳了過來,討論的幾個人也安靜了下來,仔細的聽著手塚這邊的動靜。
「喂!」手塚想著自己今天的這種表現是不是因為張章不在身邊的原因,如果被她知道了,不知道又會變化出怎樣的表情,連手塚都不知道他現在的聲音是怎樣的溫柔,表情又是怎樣的軟化,連越前都能看出他表情上的變化。
「小光啊!」
「秀子阿姨?」電話那頭的並不是張章,這讓手塚分外的吃驚。
「你……你快點到東京綜合病院來一趟吧,小美……小美她……」電話那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掛斷了,但是很明顯的能聽出電話那頭的人正忍受著無限的悲傷……
東京綜合病院?小美?電話雖然被掛斷了,但是要說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是因為這個所以沒有再打次打過來了嗎?手塚想回撥,但是總也鼓不起那個勇氣去摁那個綠色的小鍵,秀子阿姨已經把事情交代清楚了,事情會像自己想的那樣嗎?
「手塚出了什麼問題了嗎?」手塚的表情變化多端,好友不二過來詢問著,現在無論有什麼事情手塚都不能倒下的啊,不僅僅是因為全國大賽……
「對不起,各位我有事先走一步,」手塚匆匆告別,忽然想起了什麼,前進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好一會才轉身對著自己的隊友們說道,「明天訓練繼續……」說完,人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手塚……國光嗎?」已經能看見東京綜合病院的大樓了,拐角處手塚突然聽到旁邊有一個人攔住了自己的腳步。
「嗯,你是?」手塚停了下來,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都這個時候了,為什麼自己會突然的這麼平靜下來,手塚自己也搞不清自己的想法,只是覺得眼前的這個看似柔弱異常的男人有那麼一絲的熟悉感。接下來手塚就知道這種分外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的了,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周圍忽然升起一陣白霧,等霧散去的時候,一隻黑色的蝴蝶正撲動著翅膀在自己周圍飛舞,而那個男人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難道……手塚仔細的看著這個讓自己非常熟悉的蝴蝶,雖然他只見過一次,但是他非常肯定這只黑色的蝴蝶就是他在張章床前見到的那隻,好像是叫「地獄蝶」吧,據張章說那只蝴蝶是地獄的使者……
手塚皺眉,加快了腳步趕往醫院……
「你……你怎麼在這?」不經意的一瞥顏卷舒看見了手塚,本來她就不怎麼同意張章和手塚之間的交往,更何況現在的情況又這麼的糟糕,顏卷舒的口氣比原來更加的惡劣了。
「小月!」龍醫生喝住了顏卷舒的舉動,朝手塚歉意的點頭,「她現在心情不好,請你多見諒吧,你要找的人在裡面躺著。」
「……」手塚沒有多說什麼,現在他一心全部撲在了張章的身上。
推門進入病房,手塚看見了那個剛和自己分離還不到三個小時的人正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胸口不見一絲的起伏,如果不是運轉著的機器正顯示床上的人還有著生命的跡象,手塚都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將會變成什麼樣子,手塚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走到床前。
三個小時,才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們不是已經約定好全國大賽後要去旅行的嗎?你怎麼可以這麼不遵守約定?手塚想把張章給晃醒,但是躺在床上的人此時顯得非常的脆弱,手塚怕自己一不小心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的糟糕。
「張……章……」你起來好不好,你是在和我開玩笑的嗎?不要睡了,不要再離開我好不好……
無論手塚怎樣呼喚,床上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好像她和這個人世間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一般。
「張……章……」如果你再不醒的話,說不定你的男朋友就會被別人搶走了,快點起來啊,手塚幫張章把零碎的頭髮撫平,不要那麼相信我的人品好不好,真的會被搶走的……
請求,威脅,無論手塚怎麼呼喚,床上的人還是沒有要醒的跡象,手塚感到一絲絲的絕望,她真的要離開他了,可是他們還有那麼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他已經在心中向她預約了未來,她不在了,讓他怎麼辦?以後的日子他真的只能一個人度過了嗎?手塚看著張章,就這麼一直看著,一滴淚水悄悄的從手塚的眼眶中跑了出來,滴落在張章的臉上,手塚沒有在意,和張章在一起,自己的情緒起伏越來越明顯了啊,手塚為張章擦掉自己的眼淚,忽然腦海中閃現出剛才的那只蝴蝶以及……
手塚深深的吸一口氣,在心中做下了一個決定!
「等著我,我會來接你的,一定!」之後手塚就推門走了出去。
「哼!難得你還是這樣的面無表情!」顏卷舒在手塚進到張章的病房中的時候就一直站在門口等候,籐原爺爺已經在眾人的勸說下,被籐原秀子攙扶回籐原家了,而齋籐從龍醫生最後的診斷後就一直窩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研究對付張章這種病的方法,他才不會輕易的放棄病人的生病,即使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死神的存在,他也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張章的生命從死神手中奪回來!
「……」手塚看了顏卷舒一眼後,並沒有交談的意思,直接從她身旁穿過,他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完成。
「張章變成這個樣子,你難道沒有什麼話要說嗎?難道說你就這樣捨棄她嗎?」顏卷舒有點瘋狂起來,躲在一旁的龍醫生已經做好準備,只要她一出手,他就會馬上衝過去阻止。
「她會好的!一定!」手塚回頭,肯定的對顏卷舒說道。
「哼!會好?」顏卷舒苦笑著,「如果能好的話,死狐狸就不會那樣說了,你知道嗎,那丫頭的命將會被死神收回,她不會再回這個人世了!」
「那就從死神手中把她換回來就好了!我不會讓她再從我身邊逃走了,不管任何借口!」手塚肯定的說。
「換?」顏卷舒有些遲疑,但是很快就想明白手塚這話裡的意思了,不會真的像她想的那樣吧?這一刻顏卷舒對手塚的看法稍稍有所改變了。「喂,你……」
「再見!」之後手塚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走出了醫院。
「即使你肯換,不知道張章那丫頭肯不肯呢!」顏卷舒望著已經遠走的手塚喃喃說道。那丫頭現在算是找到能給她幸福的人了吧……可是我……顏卷舒握緊自己的拳頭逼著自己不再去想那些多餘的東西。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3 15:08
永遠在身邊(一)
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再逃離我的身邊了。
天已經完全黑透,手塚回到家中,母親早已經在門口迎接著他的到來,沒有問到今天比賽的情況,也沒像平時一樣開著自己的玩笑,這一切對於平常的家庭裡都太過於平常了,但是這裡是手塚家,是手塚生活了十五年的家,所以他知道家裡的人一定是知道了張章所有的事情了,安靜的吃完今天的晚飯,手塚並沒有多解釋什麼留下一句「我不會大意」的話後,把自己關在了自己中。
抵著已經關上的大門,手塚跌坐在了地上,他並不像眾人想像中的堅強,尤其像現在張章不在的時候,NEI,回來好不好,我是真的需要你的!把頭藏在雙膝之間,手塚想了好多東西,從第一次和張章說的第一句話到兩個人的努力,從她第一次的不告而別到慢慢明白自己的心再到兩個人真正的走到一起的日子,手塚真的想了很多,很多……
起身,手塚從書桌的抽屜中拿出一個文件夾,打開,裡面裝著的是張章第一次離開後送給手塚的禮物,那幾張告別用的畫作。雖然因為當時張章走得比較匆忙用的是鉛筆畫的,雖然得知張章的離開後,手塚曾經非常氣憤的把張章的畫全部撕碎或者丟掉,但是冷靜下來後手塚卻全部把它們找回並且修復完成,現在就一直藏在他抽屜中的文件夾中,誰都不知道,這個藏在他心中的這個秘密,包括張章!
他很喜歡張章,喜歡到什麼程度手塚無法想像,反正,失去了張章,他的靈魂也被帶走了,沒有她,網球似乎也變得無趣起來!當時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一個女子?手塚有些苦笑,張章永遠不在自己的計劃之中,彷彿他們本身就該是天生的一對似的,沒有約定,沒有承諾,這樣一個到處是缺點,總是喜歡胡思亂想的女子就這麼不經意的闖進了他的心,等待,等待,無止境的等待,最後終於被他等回來了,本以為這會是最後一次的分開,誰曉得,這又會是上天對他們開的又一次的玩笑,無論是什麼手塚都不會再讓張章離開了,所以,他會像上次那個死神說的一樣,拿自己去換回張章的生命!手塚望著那只自從他走進醫院後就消失掉而當他走出醫院大門後又在他身邊飛舞的蝴蝶,為什麼會這樣,手塚不願意去過多的猜測,現在他全身心的撲在了三天後的全國大賽的決賽以及之後的事情……一切都該有個了斷了!
訓練,訓練,訓練……
明明只是過了三天的時間,青學的各位卻感到好像過了三個星期或者更久的時間,這三天裡,手塚拚命的訓練,強度似乎比原來更加大了很多,三天裡,一向不多話的手塚更加顯得沉默了,青學眾人感到非常的奇怪,卻不好多管什麼,畢竟全國大賽對於青學三年級的正選們這已經是最後的機會了,所以手塚變成這個樣子也是情有可原的吧。至於張章的缺場,雖然眾人已經問過那個堪比美國FBI的乾了,但是很可惜,被手塚發現後,留下了一句,張章在醫院,不過全國大賽後一定會康復的,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不是有著不准他們去打擾張章休息的意思,反正青學幾個比較單純或者不喜歡自找麻煩的傢伙是沒有去的,就不知道另外幾個傢伙又有著怎麼樣的行動……
和立海大之間的比賽進行的非常激烈,手塚使出了自己最大的努力,這場比賽青學不能輸,他也不能輸,或許這一次將是他最後的比賽了,他要給以後的回憶不留下任何的遺憾……可惜,最後他還是輸掉了,以一球之差輸給了立海大的真田弦一郎,不是因為自己的實力不夠,而是真田退縮了,不,或許應該說因為他忘記了這是全國大賽的比賽場地,怪自己一心想不留下任何遺憾,辜負了隊友們給予的期望,撫著疼痛的左臂,手塚感覺自己的心中被貼上了一張叫做「遺憾」的標籤。
努力的關注著比賽,仔細的記住隊友們的每一個動作,用心的看著每一個細節,默默的為青學的未來祈禱著……
還好,還好,最後終於還是沒有遺憾了……青學勝利了,手塚終於露出了微笑,看著場上的越前,越前已經成長成一個能有所擔當的男子漢了,他終於可以把青學網球部的未來托付給別人了,看著越前終於打開了「無我境界」的最後一道門,手塚有著無限的羨慕,憧憬……以後……以後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握上球拍的時候?罷了,罷了!如果失去張章自己會更難過的!這就是張章經常說的「魚和熊掌不能兼得」的現場版嗎?
全國大賽結束了,手塚望天,已經沒有遺憾了吧,那麼他可以去做他想做的事情了吧!
「手塚,等看完醫生後要不要一起去看籐原呢?」比賽結束,不二向手塚提議道。
「不了,我要去接她回來……」
「誒?」不二的笑容有一瞬僵住了,接她?那個她會是誰?不二正想問個明白,但是手塚明顯的不想多說什麼東西,已經離開了。
手塚走到一個不引人注目的角落,沒有幾秒鐘的時間,那只蝴蝶果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它究竟是在躲避什麼還是說只是想單純的幫助自己而不想引起注意,手塚無從得知。
「好了,可以帶我去那個死神的身邊了!」不是疑問句,是肯定,手塚確信這只蝴蝶能帶著自己去有張章的地方。
果真如同自己想像的那樣,那只蝴蝶圍著手塚轉了一圈後,突然吹來的大風讓手塚下意識的用胳膊擋了一下,之後,手塚所處的位置就改變了,現在的他立在一戶日式建築的前面,手塚向自己的左右兩邊看了看,並沒有發現這一區域還有什麼別的住戶,是這裡嗎?手塚看著身後一望無際的火紅花朵上面偶爾飛舞著的和帶自己來這裡同樣品種的蝴蝶沉思著,看來確實是這個地方了。
日式建築的大門忽然被打開了,手塚轉身,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人,進去還是不進呢?就在手塚思考的時候,原本在原地飛舞的蝴蝶突然向門內飛去,這下手塚不得不進入到裡面,無法再考慮什麼禮貌不禮貌的問題了,畢竟,現在只有這只蝴蝶能帶他去張章所處的地方了。
「歡迎來到黃泉之路!」走進房間裡面的時候,那只蝴蝶突然的消失讓手塚有些驚慌,失去它就等於失去張章的消息,手塚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尋找,可是最終還是無果,就在他已經快要失去信心的時候,這個建築的牆面忽然上升,許許多多的房間被合併成一個大的房間,他所處的位置是正中,而那個聲音是從被隔著的簾子後面傳出的。
「我要帶張章的走!」手塚不想多說廢話,直接說出這次來的目的。
「呵呵……似乎聽到了好笑的事情了呢!」簾子後面傳出輕笑。
「我同意和她交換!」沒有什麼值得好後悔的事情了,這個交易值得!
「ゃソ……」手塚轉身向聲音的方向望去……「你……」手塚有些吃驚又把目光投向簾子,他想看看簾子後面的人究竟是誰?為什麼眼前的這個人和原來出現在張章病床前的那個死神那麼相像,真的無法想像到世界上還會有如此相似的人存在,「我不是肖姐姐,我叫消未,現在時間還早,張章姐姐不在,你可以坐下來喝杯茶慢慢等的。」就在消未的聲音剛落,從地面升起一張矮桌,連坐墊都穩穩的擺在了面前,而那個叫消未的小女孩彷彿是已經習慣了這一切似的,把手中的托盤中的東西一一擺上了桌子上,「你們慢慢談,我先下去了!」說完那人就消失在了手塚的眼前。
「好了,接下來,該說什麼好呢?」等那個小女孩離開後,簾子後面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手塚有些疑惑,他推了推本就沒有下滑的眼鏡,難道剛才的那個小女孩在演雙簧,為什麼不願意以真面目相見?這些手塚都不願意去深想下去,現在他一心撲在張章的身上。
「說出你的條件,怎樣才能換回張章!」手塚再次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說了一遍。
「真的是非常有趣的呢~明明人類是那麼的渺小,明明視自己的生命如金錢,卻可以為了另外的一個人把那麼寶貴的東西給奉獻出來,真的是非常的有趣的啊……」簾子後面傳來一陣大笑,是嘲弄?還是掩飾的悲傷?
「條件!」簾子後面的那個死神的話,讓手塚皺眉,他不想在這樣耽誤下去了,現在他要抓緊把張章給換回來,否則的話,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看簾子後面的那個人似乎對人類有著很大的藐視,手塚真的想問問她難道她不是從人類變化而來的嗎?
「有趣,真的是非常的有趣,」簾子被緩緩的升起,手塚終於看到了簾子後面的人,雖然樣貌和張章床前的那個死神有著很大的出入,但是手塚敢肯定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那個死神!「你和那個笨女人都非常的有趣,知道她為什麼能這麼平靜的接受了自己的死亡了嗎?」
「……」手塚皺眉,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手塚覺得自己能猜出八九十的樣子!
「其實你和她本身是不能碰到一起的,你和她原本就該是兩個世界的人……」那個死神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了一口後接著說道,「有興趣聽我說個故事嗎?」
「……」
「默認就當你同意了!」那個死神也就是張章在現世遇見的那個名叫肖的女子,「那個女人叫張章吧,相信她的一些故事你都應該知道的吧,那麼現在我要說的是她為什麼會來到你所處的世界,說完後,你再做決定要不要把她給換回來。」
「……」手塚點頭同意。
「要說她為什麼回來,就不得不提和她關係比較密切的那個叫做顏卷舒的女人了,其實這個女人本應該是在這個世界存活的人,哼!哼!也不能說她是人類吧,她的身上可是流著麒麟的血液,不就是個畜生嗎,非要把它當做神聖一樣,只因為她身上受到了某種詛咒,所以他們家族的族長不得不把她一半的靈魂轉移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以防萬一,她的時間到了,所以該回來了,沒想到明明消失了全部人的記憶,那個叫張章的孩子居然還會記得她,沒辦法,閻王只能讓她在那個世界中消失了,否則的話那個世界將會崩潰掉,這也算是為人類做了一件好事的吧!」說完,肖瞅了瞅對面的手塚,想看他會有怎樣的表情,可惜太過嚴肅,什麼也看不出來。「兩個人之間的牽絆太過深刻了啊,如果那個人不帶著張章做的那件飾品的話,結果不知道會怎樣呢~不過,這世界上不會存在著什麼如果的吧,呵呵……」還是沒有什麼表情,本想看看冰山變臉的某肖有些不高興了,繼續投放著炸彈,「顏卷舒只是牽絆之一,如果她是起因的話,那麼你……」肖指著手塚,「你,手塚國光就是結果了,本來去年她就該投胎的了,為什麼現在還會出現在這裡,就是因為你,你和她也有了牽絆,所以會回來,所以才會受那麼大的罪,不過……結果還是白忙一場的啊,死亡將是她最後的結果啊……怎麼樣,如今你還要換回她嗎?無論你怎麼付出,她還會死掉的哦!」
「換,我會用自己最大的籌碼去換取張章的最多的時間,我要陪著她,一直!」手塚拍著胸脯說道。
「無聊~」看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肖又重新走回了簾子裡,只是語氣似乎更加正式了起來,「那麼,你聽好了,我不需要你的生命作為代價,要不需要其他人的生命,只要你身上的某種東西作為交換……」
「我同意!」還沒等肖說完,手塚就保證道。
「喂,我還沒說完呢,挺好了,那個女人就在離這裡不遠的黃泉邊上,只要你能帶她走回到這裡,我就同意和你交換,怎麼樣?」
「好!」手塚說完就想走。
「等等,」肖喚住了手塚,「你真的不想知道我要交換的條件?」
「什麼都可以!」
「呵呵……是嗎?難道連你的網球天分和那麼些年的努力都可以嗎?換回那個女人後,你可將是一個網球白癡了,這樣的條件你也能同意?」
「……」聽到這樣的話,手塚的腳步頓了頓,但是也只是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之後,手塚大步的離開了這座日式的建築。
永遠在身邊(二)
「網球白癡嗎?」走出日式建築的手塚停下了腳步,耳邊似乎還響著那個死神的聲音……這就是代價嗎?換回張章後他就要和網球永遠的說再見了嗎?這……手塚望天……雖然上空瀰漫著重重濃霧,就如同現在他的心一樣,手塚不知道自己這樣選擇是否正確,但是他知道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他一定會後悔的!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既然心中早已經認定了那個人……既然已經做了這種決定,那麼他就不要怕後悔……
手塚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麼就做吧,再這樣猶豫下去就不像自己了!等手塚再次睜眼後,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已經改變了,原本離這邊很遠的地方就近在眼前,對於這種情況手塚已經不覺得有多麼的吃驚了,畢竟這裡不是人世,什麼事情都會發生,現在他要想的是怎麼樣把那個背對著他的女人給騙回去……
現在小光會在做什麼呢?不知道全國大賽有沒有結束,黃泉之路的時間不能和人世相提並論,小光一定很失望吧,畢竟這一次我又不告而別了,唉……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忘了我的吧,忘了他和她曾經所有的過往,這樣對誰都好的吧……沒有人會再傷心,也沒有人會再流淚,畢竟沒有人會再想起她的了吧……
望著一望無際的黃泉,張章感到心裡有著許許多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哀,如果……真的可以選擇,她真的很想再陪著他,陪著他一起慢慢變老,一起去海角天涯,一輩子不分開才好!可惜……
「張章!」熟悉的聲音讓張章全身一震,是他嗎?張章不敢回頭,真的不敢,應該是自己的夢吧,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這裡是通往地獄的路啊,不可能,不可能的,張章拚命的告誡著自己,「你真的就不想再見到我了嗎?」雖然那個聲音還是如同以往一樣的清冷,但是任誰聽了都能感覺到那個聲音中透出濃濃的哀傷以及請求。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張章側著身子,並沒有回頭,不能怪她心硬,不是她不能聽出手塚話語中的哀傷,只是因為如果這下去那麼他們之間的牽扯還會源源不斷的繼續下去,本來就已經是注定的悲劇,這樣下去還不如不見的好……「我……我不叫……那個名字!」張章要費上好大的力氣才能否定跟隨了自己很久的名字,說完這樣的一句話,張章的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眶中打轉,雖然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罷了,但是真的就這樣捨棄了,就這樣否定著自己的存在,張章的心中真的是很難過,現在的自己只是一縷即將投胎的魂魄了,什麼都不是了,不能再留戀人世,不能任性了,這樣就好了吧,就好了吧,她要安靜一下,安靜一下,好好撫平自己的心,好好的最後回憶一下,因為再過不久她也會忘掉關於手塚的一切了,因為她要去投胎了,因為她就要喝那個能忘掉一切的孟婆湯了……
「我說過的……」手塚一把拉住張章的手,阻止著她的離開,「我說過的,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一定會找到你的!」說完手塚一把抱住張章,聽到這句話後,張章好像把所有問題都拋到腦後了一般,神經開始放鬆了,不再那麼緊繃繃了,在眼眶中打轉著的淚水像是開了閥門的水龍頭,怎麼關也關不住了,張章忘我的哭著,而手塚只是緊緊的把她抱在自己的懷中,緊緊的,緊緊的,不願意再放開,就怕自己一個鬆手,眼前的人再次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不准走了,不要走了,好不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忘記了所有的事情,手塚和張章兩個人真的想就這麼過上一輩子才好,一輩子不會分離,一輩子沒有隔閡,一輩子就這麼的在一起,張章哭倒在手塚的懷中,累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這麼些天第一次睡得這麼安穩,而手塚什麼也沒有說,沒告訴懷中的人,這些天他是怎麼過的,沒告訴她全國大賽的比賽是怎樣的艱難,沒告訴她,她能和他一起離開這裡,只是條件是他永遠不能再碰網球了……
「好了,我們一起回去吧!」等到張章醒過來後,手塚把張章從地上拉了起來,現在他只要能把張章帶回到遠處的那個建築裡,那麼張章就可以和他回到人世了!
「回去?回到哪裡?」對於剛才的表現,醒過來的張章一直不好意思的低著腦袋,但是聽到手塚的聲音後,讓她有那麼一瞬間的疑惑,小光要帶她去哪?
「……」手塚望著張章,一直就這麼的望著,忽然嘴角上揚,什麼也沒說就這麼的拉著張章朝著特定的方向走著,他還是無法說出,他要帶她回家了,因為如果說出這句話,他相信張章一定會察覺到什麼,雖然她不會像其他女生一樣敏感,但是關於他的事情他相信只要是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張章一定會發現的,所以沉默就好了……
「手塚國光!」張章停下了腳步!低著頭什麼話也不說,她抽出自己的手,後退了幾步,等到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表情非常嚴肅的看著手塚,眼睛裡不再有淚水和對自己的愛戀……
「……」手塚第一次,正視起這樣的張章,眼前的女子和他一直相處的那個張章外表上有著很大的區別,眼前的這個女孩沒有他一直認識的那個張章好看,沒有偶爾散發出那種氣勢,但是他就是能一眼認出那個人,不,不需要一眼,只要她出現在他的周圍他一定能感覺到她的出現,並且能準確的找到她的位置。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表情?手塚不明白,為什麼要以這種看陌生人的眼光看向自己?手塚這才發現張章的周圍漂浮著一層薄薄的霧氣,這層霧氣像是一個屏障,隔開了自己與張章的距離。
「我不會跟你離開的!」張章的眼光慢慢變得更冷,說出的話像是利劍一樣刺穿手塚的心,「你或許已經注意到了,」張章揮手像是要揮去周圍的霧氣,但是只要等張章停下揮動的動作後,霧氣又慢慢的聚集到她的身邊,「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這個是我從你身上帶走的靈魂以及那具身體的主人留給我的她的靈魂碎片,在人世的時候我沒有和你說過,只要你的心有想法我都能感覺的到,而現在這種感覺又更加的明顯了,你的靈魂告訴我,和你一起走,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發生,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答應了那個臭死神什麼條件了。」張章果然是最瞭解手塚的啊,這個問題一猜即中。
「我不會放棄你的!」手塚沒有正面回應張章,但是他的這種反應已經告訴了張章,她的小光已經為她做了努力,她很開心,但是她不會讓他再繼續下去的,因為在她的心裡,他同樣也是非常的重要。
「放棄吧,我……不可能再回去了,知道我對於小光來說是非常重要的這件事我已經非常開心了,但是同樣小光對於手塚爸爸和手塚媽媽以及手塚爺爺和所有青學的人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他們也是不能離開你的,所以請你回去吧!」
「那你呢?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年之中你已經對青學的各位產生了影響,籐原爺爺已經接受了你這個孫女,你又把他們置於何地?」手塚上前一步,張章就後退一步,手塚停下了腳步,他怕這樣下去,張章又會回到黃泉邊上,那麼自己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已經不會了……那個死神已經答應我了,等到那具身體真正死亡的時候你們關於我的記憶都會消失掉的,一點都不會剩下,你們的記憶中將不會再有我這個人的存在了。所以……我對於你們來說……不會……再有……影響的!」張章努力的保持著笑容說完這樣的話。
「那……我呢?你真的忍心把我的記憶也拿走?你呢?還要這麼痛苦的記著?」手塚上前猛地把張章困在自己的懷中不讓她再離開。
「放心好了……」女生的力氣始終無法比過男生的,最終張章只能放棄掙扎,順從的把自己的耳朵貼在手塚心臟的位置,「你也會忘記,忘記我,忘記我們的過往,但是無論記憶怎麼被抹除,存在過就是存在過,我永遠只會藏在你心中,一個連你都不會找到的地方,等我再回憶過往後,我也會去投胎,我也會去喝孟婆湯,我也會忘掉關於你的一切,但是同樣的,你也藏在我的心中,一個我不再會找到的地方。所以……」張章抬頭望著手塚,輕輕的在他的臉頰邊留下了一個吻,然後推開了他,「所以,我們只能到這裡了,回去吧,回到大家的中間吧!」張章說完身子慢慢……慢慢的變淡,直至消失……
「……」手塚沒有去阻止張章的消失,最終也沒有留下什麼話語,不僅僅是因為知道這樣下去沒有什麼用……
「啊……」手塚發洩著自己不滿的情緒,為什麼,為什麼他不能抓住她,為什麼上天不讓他們在一起,為什麼明知道在不了一起他們還要相遇,上天為什麼要對他們這麼不公!彷彿這一刻手塚全身的力氣全部被抽走了一般,整個人撲倒在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中,望天……天空還是一望無際的濃霧,如同現在他的心一般……手塚感覺到無限的悲哀……用手擋去自己的視線,努力的把眼淚逼回去,他是手塚國光,青學的帝王,他不能哭,不能!可是……真的沒有機會了嗎?你真的就要離開了嗎?真的就這麼離開嗎?手塚閉上了眼睛,不想,不願再看著這樣的空間,他……真的要和她說再見了……
「小光,小光,你起來了嗎?」手塚睜眼,映入眼簾的是自己房間的天花板,他……已經回來了嗎?「小光?」門外手塚媽媽的聲音再次傳了進來。
「我已經起來了,媽媽!」手塚連忙回答,他究竟是怎麼回來的呢?手塚下床打開房間的門,手塚媽媽一臉擔憂。
「小光沒有事情吧……」手塚媽媽擔心的問道。
「嗯!讓您擔心了!我已經沒有事情了!」手塚連忙道歉,就像張章說的一樣,他還有他的家人,家人一樣是非常的重要,他得把有關於張章的記憶全部的壓在心底,也只能這樣了吧,不過,他現在能做的事情,只能透過那具身體再次回憶起他們之間的過往。「今天學校沒有訓練,我想去醫院看看張章!」
「去吧,昨天你回來,什麼話也沒有說就把自己關在房間內可是讓爺爺和爸爸擔心了,放心好了,那丫頭一定會好起來的,上天不會忍心拆散你們的!」
「……」手塚低下頭什麼話也沒有說,他知道這一次去見她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因為這次他是要去告別的!這些他都無法向任何人去說。
那麼久的相處只能就這樣畫上句號了嗎?人類最終還是無法戰勝上天的了吧~這一切一切的一切都是上天的玩笑吧!
少了張章的天空沒有什麼特別的,還是一樣蔚藍,還是一樣的清澈,空氣還是一樣的清新,街上的人們還是一樣的笑著,一切都沒有改變,不是嗎?張章對於這個世界並不算什麼,所以他也會忘記的吧,忘記了張章的他真的能再次尋找到自己的幸福嗎?他的心真的還會變得完整的嗎?
「手塚又來看籐原了嗎?」走在醫院的樓梯上過往的護士和手塚打著招呼,她們都應該知道了張章已經被貼上了死亡的標籤了。
推開那扇房門,床上的人還在睡著,與世無爭的睡著,手塚知道那縷魂魄已經不在了,他現在只能靠著這具身體去回憶,去嚮往,想著,張章只是睡著了,過一會就會醒過來,她們的未來還會是那麼的美好,他和她最終還是能手牽著手走向人生的殿堂……
他都在想些什麼啊,手塚揮掉腦中的幻想,這些只是過於美好的幻想罷了,張章已經走了,今天他來只是為了告別,告別的!
當手塚的腳剛剛邁入到張章的病房中的時候,一直監視著張章身體活動跡象的儀器忽然叫了起來,那具身體已經沒有的生命的跡象了,呼吸機已經停止了,監視器中的心臟的跡象也沒有的,「嘀嘀嘀……」手塚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只能機械似的走向病床邊,他……他還沒來的及告別……顫抖著的手輕輕的撫上那個睡得一臉無辜的人,輕輕的把有些凌亂的頭髮整理好……
NEI,你真的就這麼走了嗎?
「呀,姐姐總是這麼惡劣的啊!」黃泉之路中那間唯一的一間建築物中,肖與消未在一起喝著茶。
「會嗎?太過容易得到的東西相信他們不會太珍惜的!這算是給他們的考驗吧!」肖狀似不經心的喝著杯子中的茶水。
「張章姐姐本來就是已經被閻王大人批准可以在那個世界上生活的了,肖姐本來就該幫他們的啊……」
「是嗎?」肖望著一片一望無際的彼岸花,雖說在人世她看不見任何東西,但是在這裡,這裡已經算是她最終的歸屬地了吧,「蝶,是不是又變淺了一些了呢?閻王大人真的會開玩笑,我要為他做那麼多事情,卻無法再見蝶一面,有我的地方他總不會出現,這也是對我的懲罰吧,沒有辦法去怨恨任何一個人,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孽!等到蝶消失的時候也就是我的時間到了時候……我只是想讓他在我身邊再長一些罷了!」
「……是嗎?」消未的眼睛投向了肖背後那只蝴蝶還在花叢中飛舞著,遠遠的,遠遠的……
「……就……這樣……說再見了嗎?」手塚為張章取下了呼吸罩,現在這個東西也沒有用了吧。
「手塚君,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急急忙忙趕來的齋籐正好看到手塚坐在病床前把呼吸罩從床上人的臉上摘除,「你想害死她嗎?」
「已經不需要了,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這個……已經沒有什麼用了……」手塚平靜的說著,心中無限的悲哀是無法讓別人窺探的到的。
「什麼!」齋籐趕緊查看著機器。
「我不會忘掉你的……」手塚專注的看著張章,彷彿要把她記到心裡一樣,但就是這種專注讓他沒有注意到,原本是沒有一點生命跡象的人的手指動了動。
「我會一直等待著你的!一直,一直等一回來的,不管要等多久,我相信,你一定會回來的,不管你將會變成什麼樣子,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發現你,找到你!」床上的人已經睜開了雙眼,可是手塚太過於專注沒有注意到這一切,而齋籐只是忙著看看是否機器出現了什麼故障,也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咳咳咳……」床上的人終於發出了聲音,這下讓手塚愣住了。
「哎呀,原來是插頭有些鬆了啊……」忙活了半天的齋籐也在這個時候把問題給找了出來,「不過插頭怎麼會松的呢?」
「……張……章……」手塚看了看糾結在插頭為什麼會鬆掉的問題的齋籐,再看看床上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是還是笑得非常燦爛的張章。
「HI,是我哦!」張章努力的笑著,努力的把虛弱的左手抬起來,擦掉手塚掉下的淚水,「ギクゆネ!」
全.文.完
番外 逃避不了的婚禮
「呀~真的是不敢相信的誒,我居然嫁給了小光了呢~~~」已經登完記回來後張章一個人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裡,也不管手塚的表情會是怎樣的,反正現在的張章非常的激動,一個人在床上打著滾,「啊~~~還是當著別人的面~~~火熱熱的吻啊~~~~」滾啊滾,張章覺得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好像飛到了空中一般。
「啊……終於是在一起了呢……」平靜下來的張章望著天花板,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他們兩個人終於走在了一起,終於不用再提心吊膽的害怕著明天的到來了,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八年多了,張章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原本已經坐上了通往地獄的船上的她會突然醒了過來,她以為這又是一次上天開的玩笑,以為上天覺得給自己的痛苦不夠,所以讓她再次復活起來,然後會趁她幸福的時候再次把她的幸福給奪走。提心吊膽的過了那麼多天後,腦中忽然傳出的聲音告訴她,已經完結了,遊戲已經完結了,所以她可以繼續在這裡生活,繼續追尋著自己的幸福。真的是來之不易啊,張章不明白為什麼剛開始明明就是要拿什麼東西交換的生命會輕易的歸還給她,不過這種事情在不久之後張章就明白了,等價交換的道理還是存在的,她已經用她在這個世界中努力了兩年的網球交換了,所以說現在的她變得和原來一樣,已經是一個徹底的網球白癡了,不過從另外一個方面想,本來這就不是她想得到的東西,失去了,並沒有什麼好可惜的了,至於那些總喜歡找張章挑戰的人,想不明白為什麼張章的病好了後,連最基本的發球都過不了網?不過再看到張章用著非常悲傷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右手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敢再說些什麼了,很多人都以為張章的右手在那次的械鬥中傷著了,至於她為什麼不用左手打球,手塚說因為太過傷心,只要用左手打網球就會想到已經受傷了的右手,所以才堅持不用的!不過……至於有多少人會相信就不得而知的了,反正只要有人找張章挑戰網球後,就會被手塚用網球從裡到外的修理上一遍……
「結婚了啊……」張章的眼睛溢出一種叫做幸福的淚水,「結婚?」張章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結婚……是不是意味著……意味著……他們今天晚上要……哈……哈哈……」從張章的鼻孔中流出可疑的液體。
「張章!」手塚敲門,這丫頭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東西了,如果再不吃晚飯的話,估計他們就直接可以把桌上的飯菜當夜宵解決了,「吃飯了!」
「哦,我馬上來!」手塚並不像一般的日本男人有著特別嚴重的大男子主義,偶爾的時候也會幫著張章做飯或者打掃衛生什麼的,按照舒姐的說法就是家是兩個人的事情,只有對方參與了,才能更珍惜這樣的生活,否則的話,家對於對方來說只能算是一個像是旅館一樣存在的地方!這一點張章非常的同意,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舒姐是什麼時候開始接受了小光的呢?張章的腦子裡再次畫滿了問號。
手塚和張章愛的小屋中甜蜜而有幸福,即使是一頓普普通通的晚飯,也讓兩個人吃的津津有味……不過今天張章的腦海中只存在著晚飯後的事情,這一頓飯她可是吃的心不在焉。
「怎麼了?」手塚終於捕捉到張章的視線,對於今天女友的表現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一向膽大的她也會有躲避自己視線的一天?
「沒……沒什麼?」張章臉紅著,甩掉腦中正在XXOO的東西,不對她想這些應該是正常的吧,他們……他們已經結婚了啊,「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小光居然會同意,我的任性!」
「那現在要打電話告訴媽媽那邊嗎?」低著頭的張章沒有看到手塚的眼鏡忽然的反光。
「不,不要,」張章連忙搖頭,「還是等一段時間吧!」
「好!」張章又開始扒起面前的飯來。
飯後,張章一直等待著手塚給她下的判決,今天晚上他們將會怎樣度過,張章緊張……
晚上九點的鐘聲剛響起,手塚從電腦中抬起頭,看著那個明顯開始點頭的人,他搖了搖頭,真的是不可思議啊,那件事情過後八年多了,直到現在他都有些不敢相信,張章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妻子了,他們的命運已經緊緊的連在了一起了,以後他們會一起慢慢變老,一起手拉著手去看夕陽,一起去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哪怕是現在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手塚的心裡也是滿滿的幸福!
「張章,可以去睡了!」手塚起身關上電視對窩在沙發上的人說道。
「哦!」張章慢慢的爬了起來準備回自己的房間。
「記著把你的枕頭帶著!」
「啊!」張章這下算是真正的清醒了,剛才小光說了什麼嗎?「你說什麼?」
「你不會忘了我們已經結婚的事實了吧!」手塚準備到浴室洗漱了。
「這個和枕頭有什麼關係嗎?」
「你忘了夫妻是要睡在一起的嗎?」手塚轉身走回到張章的身邊在她的耳邊留下了這麼一句曖昧不明的話語。
睡……睡在一起?張章的腦袋停止了轉動,真的被自己想到了……於是乎名叫張章的機器人重新登場,機械似的回房間拿起自己的枕頭,機械似的上了手塚的床,不知道手塚媽媽是不是故意的,在得知他們兩個人要住在一起的消息後,就在他們的出租房中給兩人各買了一個雙人床。不過……躺在手塚的床上,聞著手塚特有的味道,張章恢復了過來,臉紅中……
不過今天晚上似乎是要張章失望了,洗完澡後的手塚回到自己的房間中,和張章躺在同一張床上,並沒有繼續發生什麼事情,只是摟著張章安靜的睡覺……張章鬱悶!不過,呆在手塚身旁張章總能睡得特別的沉,這一天也不例外。估摸著張章已經睡著後的手塚睜開了眼睛,藉著月光,看著睡得一臉幸福的人,手塚笑了,在張章的嘴角留下一個輕吻,把她固定在自己的懷中後也閉上了眼睛……
幸福真好!
手塚和張章結婚的第二天,天氣晴朗,如同張章的心情,雖然昨天夜裡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但是張章還是覺得真的非常的高興!不過讓張章比較迷惑的是手塚在早晨出門的時候留下的一句「今天把店裡的事情安排一下吧!」的話,難道小光要帶她蜜月旅行?不肯能的吧,再過幾個星期就是要去美國了,這麼重要的時候怎麼可能的嘛!不過張章還是把店裡的一些事情安排好了,讓在旁邊開糕點店的舒姐幫忙照看,就怕手塚真的會帶她去旅行她也已經把店主醍的牌子掛上了。
「到底有什麼事情嗎?」整整一天,張章就在問自己同樣的問題,現在手塚的那一小部分靈魂已經從自己的身體中消失了,張章只是能偶爾能感受到手塚的想法。不過到了晚上張章算是知道是什麼事情了,因為……因為……因為,連著幾天手塚沒能讓張章從那張床上爬起來,她可憐的小腰啊,還好,還好,她事先把店主有事的牌子掛起來了,不對,現在她想這些有的沒的的事情幹什麼啊,張章思考著,她是否要把荒廢了很久的網球給重新拾起來了?否則再這樣下去的話,估計她離掛掉的那天也不遠了啊……雖然,雖然這樣的手塚會讓張章感到……感到那麼一絲絲,只有那麼一絲絲哦!的高興,張章重新把腦袋埋進了被窩中……
就這樣一直幸福下去真的很好!
張章就在這種痛苦兼併者快樂的矛盾中度過了這幾天,之後就是讓她比較鬱悶的美國網球公開賽了,對於此張章有些無話可說,雖然現在的她已經不會在問一些什麼她和網球哪一個比較重要的蠢問題了,但是還是有些……不過那件事情之後就已經能夠證明在手塚的心裡她,張章還是比網球重要的!
張章掙扎的起身,如同前幾次一樣親自為手塚準備行李,每次一到這個時候,手塚至少要離開她至少半年的時間,張章不是沒有想過要把手塚當做地球一樣整天圍繞著他轉啊轉的,可惜她也有她自己的夢想,和手塚一樣,她也要為自己的夢想努力著……
「比賽加油哦!」和往常一樣張章只是把手塚送出家門口,並不會特意的去機場送別,因為張章知道,現在只有這個小小的空間是屬於她的,她的小光已經不是她一個人的了,他還有很多很多支持他的球迷……但是心中那個最特別的地方只有她能進入到的!
「嗯!不會大意的!」如同以往的答案,不過已經出門的手塚停下腳步,「我走了,手塚太太!」
「……」手塚太太?張章的臉漸漸變紅,變紅直至火山爆發。
手塚太太、手塚太太、手塚太太、手塚太太、手塚太太、手塚太太……
就是這樣的一個稱謂讓張章很久很久沒有恢復原樣,等真正恢復過來已經離手塚去美國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了,不過偶爾還是會一個人躲在角落裡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手塚去美國的第七天,張章終於把荒廢了一個星期之久的店門重新打開了,店裡的客人並沒有因為張章休息的這段時間變少了,反而又有增加的趨勢,再加上因為張章心情的變好,總會時不時的有些贈送什麼的,所以這一天的人流量是呈增加的狀態中……
到了下午快要三點多的時候張章終於找到一絲空隙休息,不過剛坐下來沒有十分鐘,門口的搖鈴就響了起來。
「歡迎光臨!」張章又開始掛起了微笑,準備迎接客人的到來。
「呵呵……籐原還在忙嗎?」
「美美,我來了喵~」青學的一干眾人走了進來。
「原來是你們呀~」張章重新坐到椅子上,今天實在是太累了啊,「今天怎麼有空來的呢?先說好,我可是不會再打什麼網球的了啊……」
「喵~我們又不是小不點的啊……」菊丸嘟著一張嘴巴說道。
「菊丸前輩,你這個樣子被你的影迷看到了可是件大事情啊!」桃城阻止著一蹦一跳的菊丸,這些人中有的已經上大學了,有的呢和她一樣高中畢業之後就選擇了進入社會,如同菊丸,高中沒畢業之前就被某經濟公司給看重,經過訓練包裝以後他已經成為了一線的演員。
「那今天來做什麼啊?」張章指了指旁邊的休息區,示意他們隨便。
「大事情哦!」張章這才看到躲在角落裡的乾。
「大事情?」張章盯著那個不停記著筆記的人,「乾,如果我沒有忘記的話,小光可是放下話了,如果你再出現在我和小光周圍的話,他可是要對你不客氣了哦……」
「呵呵……話說乾在網上發表的那幾張關於手塚穿圍裙的圖片可是讓他在東京大學的女生人氣增加了一倍多啊……」
「哼!那今天您老人又來做什麼?今天小光可不在,可沒有什麼好八卦讓你報道的哦!」關於手塚做家務的那幾張圖可是讓張章鬱悶了很久,本來溫柔的手塚只有她一個人能看到,現在可好,據說手塚穿圍裙的那幾張照片的下載量已經搞得東京大學的計算機系統癱瘓了一整天了!
「NEI,NEI,籐原前輩還要隱瞞的啊!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哦,對吧,蝮蛇!」桃城笑得有些奸詐。
「嘶……」海堂同學這算是回答嗎?
「什麼事情我可不知道哦!」張章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麼東西被他們捕捉到了。
「叮鈴……」門口的鈴聲再次響起。
「歡迎光臨!」張章才不理會這些人呢,現在時多說多錯,還不如不說呢,現在她可是要照看好她寶貴的客人們。
「喲~跡部,看來我們這次是來晚了呢~」特有的關西腔傳了過來。
「啊嗯!」
張章囧。到底她什麼情報被他們掌握了,還那麼肯定!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是我這個當事人不知道的?」看來今天的生意是沒有辦法做成的了,張章把關門的牌子掛了出去。
「先看看這個吧!」乾把隨身帶來的電腦放在了張章的面前。
「誒?」張章有些好奇,打開電腦,電腦桌面上顯示了一個關於手塚採訪的視頻,張章回頭,眾人示意她點擊。
「下面是關於美國公開賽開始之前來自日本的手塚選手以及越前選手的獨家採訪。」
「請問手塚君對於第一場比賽有什麼看法,會很輕鬆的贏取勝利嗎?」
「啊……我不會大意的!」標準的手塚式回答。
「如果越前獲得下一場勝利後就會碰到手塚君了,那麼這將會是一場宿命的對決,請問越前選手想好了什麼戰術了嗎?」
「……madamadadene!」囂張的小鬼頭有些不屑提出這種問題的記者,這傢伙肯定是個菜鳥,怎麼會被主編派到這邊的?張章敢肯定那個囂張的小鬼是如是想法的,否則不會連正眼也不會看上一眼的,貌似這個小鬼比以前更加囂張了啊……
「……」接下來的話張章沒有多加的注意,她不明白這些人到底是打了什麼主意。不過接下來她就完全的明白了!
「手塚君已經結婚了嗎?」或許是因為採訪太過無聊了,又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手塚下意識的推了推眼鏡,正好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被那個菜鳥記者看到了。
「咳咳咳……」顯然一旁的越前被嚇到了,一口氣沒上來,被含在口中的飲料給嗆到了,他也挺好奇部長的回答。
「啊。」等了半天手塚終於從口中發出了一個音節。
「就是這裡了!」乾點擊暫停,「我們非常好奇的是手塚有沒有結婚?」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張章現在敢肯定剛才小光推眼鏡的動作是故意的,答應好了不准告訴別人的,現在她的確是沒有告訴別人,只是模稜兩可的回答更加讓人懷疑,尤其是和手塚比較熟悉的人呢,「這個我怎麼知道啊,你們去問小光好了。」張章聳肩,也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啊嗯?還想否認嗎?」一直沒有說話的跡部女王終於說話了。
「NEI,我說你們倆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啊,舒姐應該是在隔壁的吧!」張章打岔。
「手塚上的那個戒指的設計是你吧,那天鳳的叔叔可是說過了,那個是手塚將要向你求婚的戒指啊,所以……」
「……」她就知道這種事情是瞞不了多久的了。
這件事情被七傳八傳後,終於傳到了手塚和籐原家中,因為手塚不在的原因 ,兩家人就分別給張章上起了政治課。還說好等到手塚回來後立即舉行婚禮……
哎……張章一直怕麻煩想逃離的婚禮最終還是沒有逃開啊……
作者:
cuteume
時間:
2013-12-10 11:48
這是一篇很糾結的文...不過還好是HE
作者:
靜寒夜
時間:
2015-5-22 19:45
不知道是因為我的理解力欠缺…
我不太懂"肖和肖沫"…orz
說真的,挺糾結的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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