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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hi!你好,冰山大人!》作者:某小姐【完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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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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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hi!你好,冰山大人!》作者:某小姐【完結+番外】
網王-BG-hi!你好,冰山大人! 作者: 某小姐
此文說的就是一個現代的刺繡神童穿越去了網球王子的世界,
與冰山手塚國光不得不說的兩三事,以上,完畢~
主角:木樨園/手塚國光┃ 配角:不二週助,日曲晚凝┃ 其它:眾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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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Piyoko_9796 於 2012-9-26 20:41 編輯
]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3
__1__
林蘇繡看著面前含著奶嘴的小baby面無表情,慢慢悠悠、飄飄忽忽的轉身准備飄走,是的,是用飄得,就在不久的以前,中國最年輕的國繡大師林蘇繡小姐,因為參加完美國的蘇繡展覽,回程的時候,飛機遇上亂流,就這樣,這位功成名就的國繡大師十分有戲劇性的玩完了。
在飛機飛速下落的時候,別人都一幅絕望、悲痛、歇斯底裡的樣子,有的人流著眼淚哭的稀裡嘩啦,有的人連忙用最後的幾分鍾打開手機給家人留下遺言,有的人則干脆掩耳盜鈴的捂著自己的耳朵,仿佛墜下的不是自己坐的那架飛機,而我們的林蘇繡小姐臉上依舊面無表情,手中的銀針依舊飛速的飛舞著,艷紅色的紅牡丹仿佛是人鮮血一般在布上綻放著,剛剛悟出的雙面刺繡在好心情的林蘇繡纖細白皙靈巧的指下打下最後一個結,黃金拉成的絲線在布的右下角留下林蘇繡的藝術簽名,前後不到20秒,輕輕的把布折疊好放進自己的皮夾,閉上眼睛,微笑的等死……
於是,在一群人因為林蘇繡難得的微笑而瞪大眼珠子的時候,飛機‘砰——’的一聲撞在了一座山丘上,國繡大師林蘇繡,在自己事業的最頂端的時刻,香消玉殞,享年20歲。只留下為數不多的20幅絕美刺繡,以及,一副已完成的雙面絕頂織繡,已經隨著林蘇繡大師的骨灰,進入了公墓之中。
“看到這些你就沒有什麼想法嗎?”baby用短小的小指頭指著前面鏡面湖上面顯示的人間界的一切,奶聲奶氣的問著面前那個坐在湖邊石頭上COS林黛玉的林蘇繡。
林蘇繡回頭眨著眼睛疑惑的看著小baby,然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個啊,我在想,會不會有人挖我墳墓呢……”
baby的腦袋上滑下一排條形碼,幽幽的歎了口氣,見過脫線的,沒見過這麼脫線的,為什麼會有人看著自己的屍體進了墳墓關心的卻是那沒用的東西。
“我知道你一定在想我很脫線吧!”林蘇繡長長的黑發因為她轉頭而拖到了水裡面,一陣陣的漣漪打斷了湖面的音像播放,恢復成了單純的水色。
她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哎呀呀……真是太失敗了!
似乎很滿意baby眼中的驚詫、郁悶和一絲絲的惱怒,林蘇繡用漂亮的手指梳著頭發,嘴角勾起的是那所有人難得一見的微笑:“其實我覺得現在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塵世間的我沒有任何的牽掛,唯一的遺憾不過是那麼多的人陪著我一起死去。”
是的,林蘇繡她對塵世間沒有任何的牽掛與羈絆,小小的她在嬰兒時期就已經在‘瑪麗安孤兒院’被林氏刺繡的大師傅林桐飛領養回家,就連林蘇繡這個名字也是大師傅隨手給起的,不記得是幾歲開始,只知道,自己有記憶以來已經能夠熟練的看著圖片刺繡出簡單的圖形,每一天每一天,太陽還沒有升起她已經坐在了天井之中,所謂修心,月亮已經升起的時候她還用眼罩蒙著眼睛摸索著針腳的差異,終於在自己5歲的時候,自己的一手白雪紅梅,震驚了林家的大大小小所有人,從那一刻起,她林蘇繡的頭上掛起了‘天才’的名號……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天才,在她14歲第一次帶學生的時候,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不知道什麼叫天才,我只知道什麼叫努力。
外人疏遠她,因為她是高高在上的國繡大師。
家人遠離她,因為她是家族中的瓷娃娃,碰不得更摔不得。
學生敬重她,卻因為敬畏而不敢太過於靠近。
她的世界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她有的只是那銀色的飛針,黃金的絲線,用最後的鮮血演繹一出陽春白雪。
林家的人估計臉色會很難看吧,此時的林蘇繡有的居然是這樣的想法,嘴角勾起的是冷冷的微笑。
“那你就沒有什麼遺憾的嗎??”baby咬著食指眨巴著大眼睛疑惑的問著,他看不透面前少女淡淡的微笑,他只知道,此刻的少女並不開心。
林蘇繡歪著腦袋,臉色難得的出現一抹思索的神情,食指似有似無點著自己的臉頰,半響後,糯糯的聲音才又響起:“唯一的遺憾大概就是我還沒有結婚生小孩吧,曾經我有在睡覺之前想過自己以後會找個什麼樣的男人結婚,會生個多麼可愛的寶寶,然後把我沒有感受到的關愛全部奉獻給他,只是,好可惜呢,沒有機會了呢!哦,對了,還有我最愛的刺繡,我悟出的林氏雙面繡沒有問世,四季雙景還沒有來得及完成吧!”
“那我幫你實現這個願望吧。”baby踩著小腳丫子,邁著小短腿搖搖晃晃的跑到林蘇繡的身邊,肥肥的小手臂巴在林蘇繡的腿上,抬起的小臉上有的是可愛的希翼。
林蘇繡輕輕的用食指點了點baby的額頭:“說什麼呢,小傻瓜,人死不能不復生,況且就算復生我也變成骨灰了呀。”
小手掌有些不甘的揉揉自己小小的額頭,baby的臉上出現一種名叫‘鄙視’的神情:“誰說讓你復生啦,我是讓你轉生,轉生你懂嗎,就是穿越。”
穿越??
“說道穿越,是不是真的可以我們先不說,我穿越去干什麼,我現在只是一縷幽魂,難道要侵入別人的身體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個人有個人的劫數,該是什麼時候就是什麼時候。而且歷史是不能改變的,哪怕一個小人物的命運也不可以。”
baby的頭上爆出一個黑色的十字,可愛的白皙的小臉也有了變黑的傾向。
“你個笨蛋,我又沒有說一定要你穿越到古代,我是把你扔到一個平行的空間,也沒有說要你借屍還魂,是真身穿越。”
這下輪到林蘇繡無話可說了,只是兩個眼睛卻可憐兮兮的看著baby,似乎覺得他太凶了的樣子。
“怎麼樣啊,不會不敢了吧!”
“好吧,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做。”經不刺激的林蘇繡居然恰北北的答應了,忽視baby臉上奸計得逞的笑容。
“哼哼哼!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聽好了。”小baby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出一張有1米之長的白紙,用奶聲奶氣的聲音開始朗誦:“到了那個地方,就沒有林蘇繡這個人了,你的名字會變成木樨園,所以,等於說,你的人生重新開始,我們會給你最完美的丈夫和最可愛聰明的孩子,以實現你的願望,而你的蘇繡也可以在那個世界繼續繡下去,你在那裡,5歲的時候會有人帶你去中國,14歲回去,16歲的時候會與你命定之人結婚,國際皇家藝術學院的遠修生,只要每年去考試就可以了,而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維持你的婚姻。”
維持婚姻??什麼意思!
看著林蘇繡露出迷茫的神色,baby臉上露出一絲快意的微笑,似乎看見林蘇繡吃癟開心的不得了:“意思就是,進入了那個世界,與那個男子結婚以後,你必須努力的維持你的婚姻,絕對不能離婚,就算離婚你也只有3個月的緩沖期,若是3個月之內你沒有辦法復婚的話,你只能在病床上死去,那時候,你的孩子將失去母親,你了解了嗎?”
林蘇繡木然的點點頭,她猶豫了,她沒有信心維持一段婚姻,她不是一個善處的人,沒有過處理人際關系經驗的她,如何能夠維持一段婚姻,自己死去也不過是再一次的進入冥界,但是,那個孩子真是太無辜了。
“為什麼要這樣害怕呢?能夠在活過一次,不是很好嗎?去做自己以前不敢想的事情,過自己想過的生活,用心去感受世界,然後用真情去留住他。”
循循善誘……!
“你想象看,午後的陽光,一杯咖啡,一本好書,可愛的小嬰兒伏在自己的腳邊,寵溺的情緒充斥著整個屋子,體貼的丈夫拿來小毛毯,輕輕的蓋在孩子的身上,對著自己微微一笑。”
不擇手段的勾引……!
“銀色的飛針在雪白的緞子上面上下飛舞著,金色的絲線在陽光下折射出唯美的光點,孩子與父親親子之間的嬉戲,歡聲笑語溢滿整個庭院。”
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簡直是直插死角……!
林蘇繡她,心動了……
“好,我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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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和式的茶室內,一個緊閉這眼睛的嬰兒,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幽幽的睜開的眼睛,那雙眼睛,是世界上最美麗的眼睛,沒有絲毫的情感去內容,仿佛是黑洞一般,明明知道危險,卻還是讓人不由自主的沉迷於其中。
“醒了嗎??”木樨冬巖伸出有些粗糙的雙手,慢慢的把嬰兒抱在懷裡:“我是木樨冬巖,是您在這個世界的爺爺。”
林蘇繡眨眨眼睛,微微的點點頭,表示了解了。
“今天過去後,我就會失去今天的記憶,所以,若是以後我又什麼不對的地方就請多多關照了,殿下。”
嫩白的小手,從襁褓中伸出來,表示理解的拍拍木樨冬巖的嘴角,臉上掛起一抹柔和的微笑,雖然在嬰兒的臉上,柔和的微笑顯的是那麼的可笑,但是,木樨冬巖卻感動的想哭,原本無法生育的媳婦突然懷孕,睡夢中遇見的天神,居然告訴自己,自己的孫女是天上的公主,因為想要一個平凡而溫暖的人生才選擇了他,為了這麼一個小小的目標,木樨冬巖還是決定要給孫女過上好日子。
但是,要給她找個未婚夫啊……
他不得不說:天神大大啊,您太會為難人了吧,到哪找個和自己孫女年齡相仿又有不朽前途負責人的小孩啊……
“父親,小春睡了嗎?”柔和卻有些氣力不足的女聲從門外響起,緊接著,麻布門就這樣被拉開了,從門口出現的是一個唯美的宛如精靈一般的小婦人,老人懷中嬰兒的母親,木樨昱姬
木樨冬巖連忙把孩子放到虛弱婦人的懷中:“沒呢,淳一呢?還沒有回來嗎??”
“恩,他今天晚上會回來的,畢竟明天是小春的周歲啊。”昱姬伸出漂亮的手指,點點懷中嬰兒的小臉蛋,聲音依舊是沒什麼氣力。
“你也趕快回去休息吧,身子不好就不要亂走動,明天還要大忙一通呢!”從媳婦手中接回小孫女,眼神中帶著一絲的關切,看著自家媳婦那坐著都需要支撐物的薄弱身子,木樨冬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媳婦的病,看來是拖不了多久了。
拼著命生下來的孫女,不知道又沒有遺傳到呢。
木樨 昱姬有些落寞的垂下眼簾,心中悲戚之意更甚,仰天長歎,不知道自己與那個人做的交易會不會實現,用自己的命,換取…………
__2__
大廳中燈火輝煌,宛若精靈般的女子穿著藏藍色的小禮服,仿佛是蝴蝶一般的在大廳中飛舞著,儒雅的男人滿臉寵溺,縱容的看著女子那太陽般的笑言,客廳的一角,幾個穿著傳統和服的老人默默的坐著喝茶。
中間一個圍起來的小小玩樂房間中,幾個可愛的小男孩坐在裡面抱著球玩,宴會的小主人則一臉滿足的瞇著眼睛躺在自家爺爺的懷裡。
“冬巖啊,我們這群人個個家裡都是小子,就你家好福氣,出了個小公主啊。”坐在最中間的穿著褐色豎文和服的老人爽朗的拍著抱著女娃娃坐在身邊一臉幸福的好友,就是聲音有點大,惹的懷中的嬰兒嗚咽了兩下。
木樨冬巖的臉上止不住的幸福笑容:“小春很懂事啊,夜裡從來都不哭不鬧的安安靜靜的睡覺,每次逗她,她都笑嘻嘻的看著你呢!”
“爺爺,這就是妹妹嗎??”藍紫色頭發的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玩具房間跑了出來,正巴著木樨老爺子的褪看著正朝他笑嘻嘻的嬰兒:“她朝我笑了呢,好可愛……!”
幸村政碩,也就是木樨昱姬的父親,嬰兒的外公,拍拍自家可愛小孫子的頭,朝他點點頭:“精市,小春可愛吧!”
“恩……!”精致的小男孩狠狠的點著頭,仿佛害怕別人不相信一般:“妹妹很可愛,精市喜歡妹妹!”
雖然才兩歲,但是小男孩的咬字卻已經很清晰了,仿佛害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很喜歡妹妹一般,猛的把小嘴巴噘到嬰兒的臉頰上,狠狠的親了一下,無視其他人愕然的眼光,霸道的抱著小小的襁褓下擺,對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玩具房間裡面出來的其他人狠狠的說:“妹妹是我一個人的,你們不許和我搶!”
寂靜,一片寂靜……
幸村老爺子摸摸自家小孫子的頭,有些干干的笑了兩聲:“既然精市這麼喜歡妹妹,以後可要保護好妹妹喲。”
“恩!”幸村精市一手抓著襁褓的下擺,臉上滿是堅定的神色。
“啊……唔!”在所有人恍惚間,小嬰兒的嘴巴直接啃在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幸村旁邊一本正經觀察的手塚的嘴巴上。
好吧,所有人又呆住了……
“哈哈,冬巖,看來你家女娃娃喜歡我家小子啊!我家國光的初吻被你家小春給奪走咯!”手塚敦嚴洪亮的聲音半響後響起,曾經的國家警示廳總廳長的精神依舊是那麼的矍鑠,大掌不留情的拍拍木樨冬巖明顯比他瘦弱不少的肩膀:“干脆我們倆結個親家算了,怎麼說,小春也該給我家國光負責啊!”
卑鄙……
趁火打劫(好像這個成語不是在這用的- -!)……
所有在場的爺爺輩的老頭子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個詞,明明知道,曾經最好的朋友,如今日本8大家族中間,該死的到了孫子這輩居然就木樨家出了個姑娘,好吧,好吧,他們承認,他們就是感覺孫女比孫子可愛又討人喜歡,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家就沒有蹦出個閨女呢?難道是祖墳葬的太好的原因??
“好呀,只要小春以後長大了不拔我的胡子我就不反對!”木樨冬巖看看腳邊一臉茫然的小國光,笑瞇瞇的伸手揉揉他柔軟的頭發:“國光喜不喜歡小春呢?”
手塚國光看看面前粉嘟嘟的小肉團,在抬頭看看面前笑的一臉慈祥的木樨爺爺,在回頭看看自家爺爺難得一見的大笑,點點頭,小聲的說了句:“喜歡……”
“那小春給國光做老婆吧,要不要呢?”跡部龍哲也不落後的調侃起手塚家的小子,隨手神秘兮兮的拉過自家孫子:“不要的話,景吾可就不客氣咯。”
手塚國光連忙點點頭,用手抱住寶寶,兩只眼睛裡面散發這倔強的光芒:“不給,我,要!”
“那,小光,我們一起保護妹妹!”幸村精市一臉肅穆的拉起未來同盟的手,比女孩還精致的小臉,此刻嚴肅之極,看著對面的手塚國光點點頭,才笑的花兒朵朵開的轉身看著自家的表妹。
“哈哈哈……“一群老人笑的前仰後合,只有跡部景吾一個人郁悶的站在旁邊看著自家爺爺,不知道自己被拉出來干什麼的。
歌舞生平,杯盞交疊,若是不知的人,還以為是哪個公司舉辦的宴會,知道的人才了解,這只是一個小女孩的周歲酒,少婦們穿著優雅的長裙與丈夫的合作伙伴們滿面笑顏的交流著,少女們穿著漂亮的小禮服抱著未來的王子和公主大呼卡哇伊,少年穿著時代風格十足的燕尾服眼睛向客廳一角飄去,看著母性大發的少女們,眼睛不時閃爍這不明的亮光。客廳的正中央的大樹下,堆滿了送來的禮物,其中最為顯眼的就是中間那一套月牙白的旗袍和旗袍頂端那做成紫荊花形狀的王冠了,旗袍的樣式簡單,老款的盤扣,但是卻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居然才一周歲的娃娃已經被‘墜’給選上了。
‘墜’,一個極其特殊而又讓世界震驚的組織,裡面的人有大和撫子一般的公主,也有能夠使一個國家毀滅的極致戰斗師,墜是神秘的,但並不阻止所有人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相傳,裡面的人的感情很好,相傳,裡面的人各個都是人中龍鳳,依舊記得,前年英國小公主在10歲收到鎧甲時國王興奮的表情,今天,居然親眼所見墜的紫荊花王冠。
黑色頭發的小女孩手裡拿著一個小本子站在木樨冬巖面前交涉著,是不是的撅著嘴巴表示不開心,前年看過電視的人都知道,這就是當年那個收到鎧甲的小公主,然後仿佛偷了腥的小貓抱起一邊的小主人公走進旁邊的房間。
“好不開心啊,為什麼你這麼小小的一團會是我的師姐呢,居然在肚子裡面的時候就注冊了,真氣憤。”果薔不甘心的用食指戳戳園的小臉頰,臉上滿是哀怨。
木樨園白了一眼趴在自己身邊疑似神經錯亂的某人:“我怎麼知道,墜,是哪個家伙搞的鬼,居然搞出個這種組織出來。”
也許是聲帶沒有發育完全的原因,聲音奶聲奶氣的,某個聲控頓時被著卡哇伊到極點的聲音給萌到了,一把抱住某個沒有力氣反抗的奶娃娃:“卡哇伊……”
“師姐,我明天就要去獵人了,要去鎮守西旺角了。”突然安靜下來的少女連聲音都顯的有些落寞,深深的吸口氣,猛的往後一仰。躺在園小小的嬰兒床上:“誰讓我是戰斗性質的呢,真郁悶,我還以為我會收到旗袍呢,畢竟我擅長豎琴嘛!”
“你確定你干的了文職??”小小的臉上出現的是不屑的神情,無所謂的打擊了面前那個感傷的少女。
果薔臉色一僵,接著就沸騰了起來:“你這家伙,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感傷氛圍都被你破壞了,你這個氣氛殺手。”
“白癡,果然是戰斗隊的料。”
果薔看著面前一臉鄙夷神色的園,在心中歎了口氣,她知道她曾經的生活,那麼單調,那麼孤獨,心疼這個孩子,卻不知道怎樣去疼愛這個孩子,誰叫她們都是被曾經的世界遺棄的人呢?只能在心中祈禱著,她一生幸福。
聽見外面的叫聲,果薔揮散心中的愁緒,抱起園軟軟的身子,她們,要去抓鬮了。
胭脂,蛋糕,針線,茶具,網球拍,小提琴,枕頭,筷子,博士帽……桌上擺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桌子的四周,等待著小壽星的來臨,看著被木樨淳一抱來的穿著小綿羊服裝的小壽星,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由的出現了幾分興奮的情緒,也有不少人幸災樂禍的准備看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壽星拿起什麼丟臉的沒有前途的東西。
被放在桌子上的園呆呆的看著面前琳琅滿目的東西,撅著小屁股晃晃悠悠的爬了起來,蛋糕?看也不看,一把抓起博士帽,乖巧的爬到淳一的面前,笑瞇瞇的遞給他,回頭繼續,胭脂,沒興趣,筷子?不要,一手抓著針線包一手抓著一個茶杯,滿臉笑容的往小提琴上面一靠,笑瞇瞇的看著旁邊的爺爺,木樨冬巖都過來幫她拿起這三樣東西,看著自家小孫女又開始了她的尋寶,枕頭??半只梨??找到了!園從幾個王冠當中選出紫荊花王冠,笑瞇瞇的撅著小屁股站起來,七扭八扭的向桌邊的冬巖走去。
所有人都呆住了,是該感歎這孩子太貪心還是她准備把自己培養成大和撫子???
博士帽,學識;針線,茶具,修養;小提琴,素質;紫荊花王冠,身份……!
這真的只是一個剛滿周歲的孩子做出的選擇嗎??簡直比大人的選擇還完美。
看著孫女的選擇,就連木樨冬巖都驚呆了,其它七人更是一臉‘你好有福氣’的哀怨臉,一層層喜悅仿佛不要錢一般往上冒,那些想看笑話的人,更是臉色呸變,剛剛作亂放了許多玩具,居然一個都沒有選??
散開的眾人,三三兩兩聚集這談論剛剛的抓鬮,紙迷金醉的世界也吹來了一股叫做木樨園的涼風。
__3__
四年後……
“小春,不要在躲了,我看見你了喲。”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從旁邊的花園裡面鑽出來,藍紫色的頭發上面沾著枯葉,嫩白的小臉因為運動而染上一層薄汗,今天,幸村精市好不容易央求爺爺帶他來看小春,卻眨眼間,小春跑的沒影了,他心裡那個急啊,要是被爺爺知道,他把小春妹妹給弄沒了,還不把他的皮撥了。
無人應答……!
“怎麼樣,幸村,找到了嗎??”熱血小真田反帶著帽子,頭上貼著腳步,一臉獄卒的跑過來,除了額頭薄薄的汗,幾乎沒有變化的呼吸證明了他的好體力:“可惡,那家伙老是愛亂跑,看吧,跑沒了吧!”
雖說嘴上有點毒,但是絞著衣角的手還是洩露了他緊張的心情。
“你說,她會不會去東京找小光了,我們打電話給小光吧,不然就打給小景,還是去大阪找侑士了。”幸村急的像熱鍋螞蟻一般左右走動著,焦急的神色溢於言表。
真田看著眼前這個明明很天才卻在碰到小春的問題上變白癡的朋友,十分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她又沒有錢,再說她才5歲,沒有人帶人家也不會賣票給她的。”
聽了這話的幸村才慢慢的平靜下來,朝一邊的熱血真田小正太嫣然一笑:“果然,玄一郎就是聰明。”
一個紅雞蛋猛的出現,果然,幸村女神的魅力是無法抵擋的,瞧瞧,才6歲就已經學會勾人了。
其實這話本來沒有錯,可是,在木樨園的身上就完全是最錯誤的選擇了。
偌大的地鐵站,一群人在等著車子,一個穿著絳紅色和服,黑色娃娃頭,腳踏小木屐的小女孩出現在了人群中間,雖然個子小小的,但是,淡淡淺淺的微笑,存在感十足,所有人的眼神都不約而同的落在這個女孩的身上。
不二玲來神奈川為自己的大女兒不二由美子選一套漂亮的和服,作為成人裡的禮物,怎麼選都覺得女兒穿和服有些不倫不類的(由美子的身材果然還是穿晚禮服更合適。),有些遺憾的隨便選擇了一套粉色的和服,看到這個小女孩後,突然覺得,不是和服不倫不類,而是自家女兒不適合穿和服。
只見小女孩從手上精致的手提包中拿出一張卡遞給賣票小姐:“請給我一張庶民的票。”
庶民的……票??庶民的……某個賣票小姐頭上成功的冒出一個黑色十字。
“請問小朋友,你的家人呢?沒有10歲的小朋友是不能獨自乘地鐵的喲(某:我瞎掰的,表追究。)。”挑著眉毛,該死的,居然拿著金卡來買地鐵票。
小女孩咪咪眼睛,仿佛懂了似的,沒有拿回金卡,又翻翻手提袋,從裡面拿出一張學生證一樣的東西,上面寫著幾個打字‘警示廳識別證’:“請給我一張庶民的票,我記得出示識別證是不用理會年齡問題的吧。”
警示廳…識別證??賣票小姐額頭的十字架又增多的趨勢。
“是,請問小朋友想買去哪裡的票呢??”抽搐的笑容!
“美利堅共和國。”
“對不起,沒有那種票!”冷靜……!
“真可憐,那阿富汗……”小女孩露出同情的目光。
“對不起,也沒有那種票!”我要冷靜,我的職業道德,我不能因為一個小女孩丟了飯碗,某個車票小姐自我催眠中。
“真沒用,那中國……”從同情轉變成面無表情。
“對—不—起,依—舊—沒—那—種—票。”一字一頓,賣票小姐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面蹦出來。
“……”沒錯,小女孩的眼睛裡面已經是□裸的鄙夷了:“真是沒用的車站,什麼地方都不能去。”
“你個小鬼……”母夜叉一般的買票小姐背後冒出熊熊的烈火,頭發也仿佛變成了美杜莎的蛇頭了。
小女孩伸手從台子上把金卡和警視廳識別證掃進手提包裡面,面無表情的轉身:“庶民就是庶民,這麼容易動怒。”
遠離人群,身後的人尖叫著‘有人暈倒了,快叫救護車’,木樨園用眼角掃掃正鬼鬼祟祟跟著自己的幾個人,嘴角微微勾起,腳步一轉,往旁邊的一條偏僻小路上走去。
“小妹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一個紅頭發的少年叼著煙卷蹲在木樨園面前朝她溫柔的笑著。
木樨園十分優雅的用袖子抵著小鼻子,臉上滿是厭惡的神色:“劣質的煙卷,很惡心!”
少年臉色一僵,滿臉的黑氣,從口中把煙卷拿下猛的往地下一扔,也不管女孩的反映一把夾著女孩的腰大步的往前走。
“你是想綁架我嗎?”木樨園掛在少年手臂上,大眼睛裡面滿是驚奇。
少年不理會木樨園,徑自大步往前跑著,5分鍾後,一個氣喘吁吁撐著膝蓋狼狽之極的少年,面前站著一個衣服干淨平整完全沒有一次瑕疵的精致的小女孩,只見小女孩嘴巴張開,接下來吐出的化卻是毫不猶豫的吐槽:“才5分鍾,體力真差,不會是縱欲過度內虛吧!”
“你……”XX的給我閉嘴。
“面色青白,嘴唇干渴龜裂,果然還是縱欲過度的現象。”一本正經……
“你……”XX的說什麼???
少年一臉郁悶,見過囂張的,卻沒見過這麼囂張的,明明她是肉票好吧,為什麼會坐在自己的床上,而自己卻在認命的給她剝葡萄。
“你准備要多少錢呢?”看著電視的木樨園頭也不回的問道,因為過於放開的動作,和服的衣擺已經不知何時大敞開了。
“100W吧!”某個胸無大志的小綁匪略微憨厚的抓抓後腦勺。
整理好衣服,木樨園慢慢的轉過來:“我是木樨園,木樨家族的木樨園,難道我的身價只有100W嗎??”
“那你說多少、呢??”
“最少一億……”某個小女孩一只腳踏在缺了條褪的板凳上,一手叉腰,一手指天,在看見少年那明顯嚇到的臉色,滿意的繼續說下去:“美金!”
一億美金……??
那一後面得又多少個0啊,某個沒有出息的綁匪拿出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計算機,兩只眼睛冒綠光的狂按起來。
“你要這麼多錢做什麼啊!”
“為了我妹妹,她生病了,要錢治病!”說到妹妹,少年的臉上多出一絲落寞。
“很嚴重嗎??”木樨園跪坐下來,她剛剛來的時候沒有反抗,是因為少年的臉色明顯是勞累過度缺覺而顯的有些鐵青,潔白的牙齒根本不像是老煙槍,果然,這孩子居然笨的把她帶回了家,房子不大,沒有什麼家具,顯得有些空洞,卻難得十分的整潔,空氣中不是香精的味道而是淡淡的皂角香,少年刻意裝出的痞子樣卻被不經意間的優雅體貼的小動作給完全破壞了,要100W時有些局促而不安的眼神,出乎意料的可愛啊:“可以帶我去看看嗎?”
少年頭一僵,隨後點點頭,優雅的一躬身,為木樨園開道,痞子樣大概已經被忘記干淨了吧。
“哥哥,你回來啦!”一個翠翠的有些軟軟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少年把門打開,偌大的房間居然只有一個櫃子和一個榻榻米,牆角堆著一大堆的書,有些破損,看的出來翻得很勤,榻榻米上面躺著一個瘦弱的小女孩,紅色的頭發顯的有些暗淡不真實,臉色有些鐵青,但大大的藍眼睛卻很有神,眼角滿是溫柔的看著少年,瘦弱的身子靠在牆上,身上披著一件大大的薄毛衣,手中拿著一本書。
綾子突然一愣,哥哥的身後有個小女孩???
黑色的娃娃頭,黑色的大眼睛,小巧的嘴巴,絳紅色的和服,小腳丫踏著一雙矮木屐,十分的好看,她從來都不知道,一個小女孩居然能把絳紅色的和服穿的如此的美麗,就像精致的娃娃一般,她手上的手提袋……等等!猛的翻動手上的書,那是……!
“哥哥,你做了什麼??”小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大概是因為氣憤,臉色居然有了一絲的好轉,帶了一絲的紅暈:“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蠢事!”
詢問句用了感歎號,已經確定哪!
少年猛的跪了下來,顫抖的抱住小小的身子,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對不起,我只想你能夠去醫院,對不起!”
小女孩掙脫少年的懷抱,有些虛弱的身子站起來也搖搖晃晃的,慢慢的挪動著腳步,顫顫巍巍的走到木樨園面前,猛的跪下:“對不起,我哥哥給您帶來不便了!”
“你得了什麼病?”木樨園伸手把小女孩扶了起來,伸手幫她緊了緊身上的毛衣,這毛衣明顯是大人的毛衣。
“肺癌……咳咳咳咳……咳咳咳!”激烈的咳嗽接從而來,可能是因為剛剛生氣的原因,這次的咳嗽顯得尤其的激烈,小女孩連忙抽出兩張紙捂著嘴巴,很快,嫣紅的血跡從紙上印了出來。
看來十分的嚴重啊!
“她必須住院化療!”木樨園冷靜的從手提袋中拿出手機,從電話簿中翻出熟悉的號碼:“忍足爺爺嗎?可以派個醫療隊過來神奈川嗎?”
“先生,請問一下地址!”拿著手機轉身對那個抱著妹妹不知所措的少年問道,而小女孩已經臉色灰白的倒了下去了。
被小女孩軟軟的聲音一陣,少年連忙報出自家的地址,接著失神的看著少女面無表情,冷靜非常的撥打著電話。
“精市表哥嗎?告訴爺爺我碰到一個病人,要隨忍足爺爺去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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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7-15 07:53
__4__
忍足隆顯踏著步子急匆匆的走進那個十分簡陋的房子裡面,看到自己放在心肝上面疼的干孫女正微皺著眉頭看著面前咳個不行的孩子,心裡那個疼啊,連忙上前一步,抱起園軟軟的身子,往後退了兩步,緊跟著上來的醫療小組精致有序上前把抱著妹妹不肯撒手的少年拉到旁邊,干練聽心,注射鎮靜劑,放在擔架上,運出了家門。
隔壁的鄰居看著這麼大的陣勢個個都跑出來看熱鬧,雖然臉上露出的是關切的神色,只是沉寂在眼底的冷漠還是讓園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隨著忍足隆顯坐上那部勞斯萊斯的車子,用冷然的眼神看著車外目瞪口呆的人群,輕蔑的勾唇一笑!
大概,不會太久吧!
偌大的東京綜合醫院,依舊如往常一般人來人往,有的是興高采烈的背著大大的包裹准備出院,有的是愁雲慘霧的拖著繁重的身子低聲的哭泣著。
木屐踢踏著大理石地板清脆的聲音此時在大大的正廳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豎文和服的老年人面前赫然走著以為穿著絳紅色和服的小女孩,可愛的娃娃臉沒有什麼激烈的表情,眉宇之間多了幾分焦急,身後一個接著氧氣罩躺在擔架車上的小女孩被一大堆白衣使者圍繞著,推進了檢查室,一個不算太大的少年頹喪的坐在檢查室的門外。
園輕搖著小腳蹲在少年的面前:“你好,我叫木樨園,你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少年這才想起這麼一位小女孩,抬起頭來,環顧四周,突然有些局促不安的搓搓雙手:“我我,我沒有錢!”
園伸手按住少年的手,輕輕的搖搖頭:“沒事的,錢的問題請不要擔心!”
“厄……謝謝,真是太感謝了!”少年先是一震,然後仿佛聽見了什麼天大的好消息一般不知所措的搖晃著自己的身子,其實,他似乎真的聽見了天大的好消息,眼淚順著有些蠟黃卻依舊俊美的臉龐流了下來,手無力卻指節泛白的捂著自己的嘴巴,低聲的嗚咽著:“我拿什麼……來感謝您呢?”
園從包包裡面掏出鵝黃色的手絹,輕輕的擦拭這少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的眼淚:“我並沒有把握能夠治好你的妹妹,所以,感謝的話,我暫時還是受不起的!”
“不,已經十分感謝您了,妹妹她一定也是這樣想的,我是中島 哲,十分感謝您!”鄭重的一鞠躬,一個少年對著一個孩子,懷著無比虔誠的感激之情,殊不知,這深深的一鞠躬,已經讓兩個原本沒有交集的平行線有了交集,而中島 哲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到底扮演這怎麼樣的角色!
“那,可以告訴我你的故事嗎?”帶著一絲蠱惑的輕聲細語,中島哲的神色漸漸平靜了下來。
偌大的醫院,人來人往,卻異常的安靜,只有少年那還沒有發聲完全的聲音在常常的走廊當中,幽幽的響起,時而帶著憤怒,時而悲傷,最後,仿佛是觸動了心底最悲傷的那根弦,終於抵擋不住一般昏睡了過去。
園看著醫生帶走了中島哲,臉色有些不渝的往走廊外走著,傷口如果化了膿,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撕開傷口,放出膿液,然後消毒,最後慢慢的痊愈,對不起啊,中島君,只有再一次撕開你的傷口,放出膿液,你才能真正的痊愈。
走進忍足隆顯的辦公室,靜靜的坐在真皮的沙發上,喝著加了奶的祁門紅茶,就這樣靜靜的坐立著。
已經四年了啊,來這個世界,延續了上輩子的生活習慣,每天過著宛若老人般規律的生活,早晨四點坐在家裡的天井之中感受這早晨清涼的氣息,洗滌這心胸,晚上坐在繡架面前,蒙著眼睛摸索這名刺繡那差異細小的針腳,兩年前,牽著懵懂無知的幼兒時期的手塚國光,走進了未婚夫妻的殿堂,每天過的充足而簡單。
當初憑著一股沖動就毅然的進入了這個世界,進入了木樨 昱姬的身體,讓她體會到了為人母的歡樂,也讓她更快的失去了生命,想到父親面帶微笑,決絕的轉身走進竹屋,抱著母親的身體,點燃了那把大火,實現了真正的交融,祖父老淚縱橫卻異常堅定的重新踏入那刀光劍影的商場,總是不由自主在想,命,到底是什麼??
自己的命,讓母親早死,父親早亡,祖父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哀和老年忙碌的生活。
自己,是自私的吧!
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摸索著自己感興趣的一切事物,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最好的成績回報給自己的祖父,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把文件分類,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靜靜的整理好,自己的任性,總要讓祖父安心點吧!
門,不知什麼時候打開了,在園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又一個橘黃色的小腦袋伏在了自己的腿上,短短的小手環住了自己同樣纖細的腰肢,看著他滿足的朝自己懷裡擠擠,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臉上勾起了一抹寵溺的微笑,好像一個動物!
“慈郎!”女人尖尖軟軟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園抬頭,看見一個美麗的夫人一臉焦急和寬心的表情,再看看懷中小小的少年:“請問,是在找他嗎?”
“對不起小姐,給您添麻煩了。”女人歎了口氣,微微的笑起來,徑直走到睡著的孩子身邊,輕輕的推搡著小小的孩子:“慈郎,快起來,要去檢查了!”
看著面色紅潤,健康無比的少年,園實在想不起來他有什麼地方需要看醫生:“他生病了嗎?”
女人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無奈的對著園笑笑,她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對面比自己兒子還小一點的孩子,就是沒有辦法用哄小孩的語氣說話:“這孩子,身子沒什麼毛病,卻特別愛睡覺,所以帶他來醫院看看!”
園點點頭,表示知道了!重新端起桌上已經有些冷卻的紅茶,靜靜的喝著,幽幽的看著女人抱著小小的嗜睡的孩子,慢慢的走出門外。
鈴聲響起,園從皮包中掏出小巧的手機,得到那個女孩已經醒來的消息,輕輕的歎口氣,放下茶杯,慢慢的向樓下走去!
進入病房看見的是一個大大的衣服套在纖細的身體上面的小女孩,正失神的看著窗外,旁邊的家屬床上躺著的是昏睡過去的中島哲。
“在看什麼呢??”園走到女孩的旁邊,同樣的看著窗外。
“天空!”女孩翠翠的聲音依舊讓人感覺舒服,只是臉上落寞的神色平添了幾分寂寥:“我在想,命是什麼??”
園的身子猛的一震,命?剛剛自己思索的話題:“那你說命,是什麼?”
“命,是一種永遠存在的東西,人的身體可能會死,但人的命卻不會消亡,出生,死去,重新回答混沌,從輪回中看到曾經的自己,回憶過後,懺悔,遺忘,再出生。所以,我從來都不懼怕死亡,只是,那份牽掛,卻讓我不得不去抗拒死亡!”女孩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猶若喪鍾一般的悲沉,突然讓園有些歎不過氣來!
女孩猛的轉身,緊緊的扣著園的手腕,生疼生疼的!
“我大概活不了多久,但我唯一放不下的……”女孩沒有說接下來的話,眼睛卻看著床上那抹沉睡的身影,眼神中充滿了無奈與眷戀:“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啊!”
母親的逝去,父親的絕情,她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你想要我怎麼做!”園聽見自己的聲音很平靜的問著眼前的女孩,看著女孩震驚顫抖的眼神,園有些壞心眼的在心裡笑笑。
她還是在不經意之間,懇求了別人?將滿腔的怨恨釋放出來,希望別人能幫她完成?
看著面前的園一臉淡然的微笑,女孩終究還是個孩子,哭泣著跪坐下來:“求求你,求求你幫我照顧好我哥哥,我只希望他幸福!”
“好,我會讓他做他想做的事,過他想過的日子!”
不知道是真的油盡燈枯還是終於找到托付的人而松口氣,女孩到底沒有熬過當天晚上,當時的園就在站在她的旁邊,看著大塊大塊的不知是血塊還是死肉的東西,像噴泉一樣的從她嘴裡湧出來,不知道自己的腳什麼身後移到床邊,自己身子什麼時候撐起了她的身子,自己的手,環住了她的肩膀,緊緊的,干癟的身子磕得手疼,卻依舊不在乎的狠狠的抱著,在她的面前,一條鮮活的肉體消亡,一個生命回歸了混沌!
漠然的看著從外面打水進來的中島 哲驚慌哭喊的表情,隨後醫生一系列的檢查與堅定,最後,只能無奈的搖頭表示回天乏術,看著中島哲抱著破損的身子哭的稀裡嘩啦,園感覺到自己心中的那一口氣怎麼都升不上來。
她,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就這樣死了!
隨後的幾天,祖父總是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她,園不知道,當她渾身浴血出現在手塚本家大宅的時候,那所有人都顫抖的心,淚就這樣無聲的滴落著。
為什麼,為什麼?
她還不知道她的名字,還沒有和她做朋友,還沒有把自己的爺爺介紹給她,還沒有和她換穿好看的衣服,她就這樣死去了!
滿臉微笑著,滿足的死去了!
幾天過後,中島哲掛起來溫潤的微笑,向所有人表示他沒事,希望能夠學習醫術幫助更多的人,卻在看見園的那一剎那,崩潰的一塌糊塗,抱著園小小的身子哭的鼻涕眼淚縱橫,在忍足隆顯的幫助下,中島 哲踏上了去德國的進修之路,而園,也終於迎來了‘墜’的錄取通知書,一架飛往中國的飛機,穩穩的停在了日本東京機場的停機場上,看著面前站立著的小小的軟軟的七個形色各異,俊美不足可愛有余的青梅竹馬們,園揚起大大的笑容。
“我走了,但是,我會回來的,8年後的你們,等待著我的歸來吧~!”
決絕的背影,素色月牙白的旗袍,紫荊花的王冠,宛若真正的公主一般,將手交到一個俊美帶著一點妖艷的男人手中,緩緩的踏上印有紫荊花標志的飛機。
天空,只留下一道飛機飛過的煙幕,仿若,飛機的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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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年後……
一架飛機平穩的降落在東京國際機場的跑道上,從裡面出來一個穿著月牙白色連衣裙的少女,雖然衣服很普通,還戴著墨鏡,但是那特殊的氣質還是讓不少人的眼睛追隨著她,寧靜致遠,潔如白蓮。
木樨園墨鏡後的大眼睛閃過一絲笑意,這次提前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原本決定在8月份回來的她,突然提前半年在1月份就回來了,相比較8年前的高調離去,這次的回歸就顯得低調許多了,想想這8年與世隔絕的生活,木樨園的臉上不由得扯起一抹笑意,雖說在遇見果薔的時候就又感覺,但是到了那裡還是嚇了一跳,世人口中無所不能,厲害無比的墜,不過是一群所謂的‘空間管理者’所創辦起來的穿越者大本營,每一個收到‘紫荊花’王冠的女孩子都是一個所謂穿越者。
但是,按照大師傅的話說,並不是所有人都又資格成為‘墜’的一員的。
想到這裡的木樨園的臉上閃過一絲郁悶,那豈不是還有很多沒有登記在案的穿越者???
二師傅曾經說過,能夠被‘墜’選中的無不是在某一領域有著卓絕貢獻的人,就比如她木樨園的‘繡’,果薔的‘鏢’,那是不是就代表著,其他無辜被扯進來的孩子的魂靈就這樣平凡的一生,或許有人會記得前世,或許有人忘記,忘記的人還好,若記得的人,不就是承接著不甘的心哭泣個不停。
坐在似曾相識曾經的蘇繡大家‘林’家,卻已經沒有任何的歸屬感了,這個‘林’家不是原來的那個林家啊,味道不一樣,氣場不一樣,感情也不一樣,看著那個臃腫的男子微微的笑著站在門口迎接著自己,木樨園的內心閃過一絲悲傷,若是,曾經,此時在這裡迎接的人該是那個淡雅若荷的男子吧。
在‘林’家大大小小驚詫的眼光中,木樨園照例四點起床坐在天井中修心,猶記得剛剛看見這片花園時她心中那股驚詫莫名的情緒,這裡,就和記憶中沒有一絲的差別,就連一塊石頭的位置都沒有改變。
8年中,陸陸續續的接受了墜中屬於自己的工作,得到了前世自己曾經的稱號‘黃金絲線’,記得自己摸索到那熟悉的黃金絲線的哪一刻,隱忍已久的淚水再也不受控制的落下,偌大的受封宴會上,木樨園第一次哭的不能自已,黃金絲線啊,她曾經的半身,終於回到她的身邊了。
第二天,大師傅送來一盒用黃金制作的細針,精美絕倫,看著大師傅妖媚的眼睛波光流轉,木樨園鄭重的彎腰,她十分的慶幸,自己能夠進入如此大的圈子。
果薔拿著水晶鏢去了西旺角,獵人世界的支撐點,在離別的時候,木樨園的臉上難掩落寞,她就要一個人走了,呆在那個西旺角,孤寂一生,雖說生命沒有盡頭,但是,讓那樣外方的一個人呆在了無人跡的西旺角,是怎麼的折磨,所以他說:
果薔,若是寂寞了,就出去逛逛,西旺角也沒有那麼脆弱。
果薔,要是有什麼事,我能幫上什麼忙的就一定幫忙。
果薔,沒事的時候信耶穌吧,說不定能磨平你那性子。
果薔爽朗的一笑,頭也不會的離去,瀟灑的背對著她擺擺手:“恩,我有事一定會找你幫忙的,所以,到時候一定不要不理睬我喲。
她想,果薔一定是有什麼事瞞著她的,那麼張揚自信的人,愣是要走了自己的一本相簿,和一塊蓮花勳章。
生活依舊是平平淡淡沒有什麼大起大落,除了大師傅二師傅經常相親相愛的表演限制級戲碼,疑惑著,所謂的管理者幼稚無禮的舉動,一切都是那樣的淡漠若水。
緊接著,第一次被派了長遠任務的自己,悠閒的游走在德國慕尼黑的街道上,看見了幾年未見的中島 哲,此時的他,已經不似當年那般稚嫩,周身散發著無與倫比的自信與光芒,在看見自己那略顯驚詫的臉龐,實在與他俊美的形象不相符,看著他身邊環繞的幾個花枝招展的蝴蝶,她只是笑笑便離開了!
可不知怎麼回事,從去年的夏天開始,爺爺就不停的催促著自己回來,疑惑不已的自己在征得大師傅的同意後,與自家表哥取得了聯系,果然在不久後,傳來的消息讓木樨園微笑的臉難得一見出現了裂縫,大師傅端著一杯咖啡,邪魅的眼睛中間盡是戲謔,用一種讓人掉雞皮的BT音調笑著(請自行想象西索大!):“呵呵,看來,當年沒有被墜吸收的人開始不安分了呢!”
在二師傅柔和擔憂的眼神中,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手中整理文件的速度,看著大師傅有些吃味的把純情的二師傅綁架似的綁回了房間,聽著二師傅軟軟溫柔卻堅定的大叫:“小春,不要擔心,二師傅永遠站在你這邊!”
那一刻,一直害怕在異世界遺失自己的她才仿佛找到依靠一般的趴在鍵盤上默默無聲的落淚。
猶記得剛剛到了墜大樓門口的自己是這樣介紹自己的:“我叫木樨園,請多多指教!”
一本正經的可怕,只是,當時的二師傅慢慢的走上前來,輕輕的抱住她,聲音是柔和的,干淨的讓人不忍心去打斷:“是小春吧!歡迎你加入墜,我是文組的副長,你可以叫我二師傅!”
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小名叫小春的,但是,在原本熟悉現在卻陌生非常的國度,有人如此溫柔的對待著自己,木樨園還是落下了眼淚,當初爺爺說,春天是綠色,充滿生機的意思,春天的風很溫柔,希望他能夠擁有一個平和溫柔的心態,希望她能夠像春天一樣充滿生機與希望,此刻的她,才覺得,這個名字裡面包含的意思,她想,他已經找到她的希望與能夠包容的人了,她的伙伴們!
偌大的候機室內,上一批到達的客戶已經從旁邊的通道進入了大廳,所有人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一處,一個月牙白色連衣裙的少女,長長的黑發齊臀,白皙的臉龐上架著一個大大墨鏡,只露出小巧的鼻子與嫣紅挺翹的嘴巴,白皙的皮膚在寒風中起了一層密集的小疙瘩,啊,日本的1月真是冷啊,拖著一個絳紅色的行李箱,把手中的妮子風衣隨手的套在身上,踏著波跟小牛皮鞋,哼著歌走出大廳,隨手招了一輛taxi揚長而去,留下一群看著遠去的背影的人們依舊沉寂在剛剛的一幕中。
站在立海大附屬中學的大門口,看著那莊嚴的校門,木樨園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氣,原本平穩勻速跳動的心髒也開始加速,忍住內心激蕩的情緒,默默的在心中低吼一聲:日本,我來了!
就如當初站在中國□廣場面對冉冉升起的五星紅旗那澎湃的心情一般,只是那時的她放聲高喊:中國,我回來了!
月牙白加咖啡妮子大衣,絳紅色的小皮箱,在初春的立海大校園中形成一股亮麗的風景線,雖說日本少女凍不死,大冬天的穿短裙,但是,裡面多少都穿了一條肉色襯褲什麼的,相比較輕便的薄紗裙擺,還是厚重了許多,隨手扯過一個妹妹頭少年,拿下墨鏡,宛如精靈般的容顏扯開一朵柔和的微笑:“請問這位同學,幸村精市在哪裡?”
柳 蓮二看著眼前微微笑的宛若精靈一般的少女,有那麼一瞬間的怔忪,但是長期生活在美人好友光輝下的柳蓮二瞬間回復了平常姿態,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少女,紳士的一頷首:“他在網球部,正好我也去網球部,我們一起吧!”
“這位同學,真是太感謝了!”一抹發自真心的微笑頓時出現在木樨園的臉上,也不管對面的少年是不是為她而呆楞。
柳蓮二有些不自然的用資料簿抵著嘴唇微微咳嗽兩聲,面容上一抹不自然的紅暈迅速的擴展開來,搶前一步的走在前面,似乎在帶路,又似乎在回避自己微微發燙的容顏:“我是柳蓮二,和幸村是一個部的。”
“你好,柳君,我是木樨園,初次見面,失禮了!”木樨園微微頷首,弧度恰到好處,既不顯得卑微又不顯得沒有禮貌,頓時,柳蓮二對她的好感又上升了幾個百分點。
一路無言,前者是因為整理自己的思緒,後者則是完全沒有和陌生人講話的喜歡,初春的風還是有些冷的,拉著箱子的那只手,明顯感覺有些冰赤的感覺。但木樨園不為所動的繼續張望著四周,郁郁蔥蔥的花園,因為剛剛開春,才長出嫩嫩的新芽,若是到了夏季,怕是又是一抹唯美景色吧。
“到了……”柳 蓮二的聲音把木樨園從旁邊的景色中拉了回來,這才發現,面前一個兩米高的鐵網內,那一抹絕代風華,正認命的做著基本的揮拍動作,額頭沒有一絲汗液,臉上還是悠閒的微笑,氣息沒有一絲紊亂,轉頭看看一臉囂張朝這邊走過來的少年,木樨園有些頭疼的撫額。
“柳蓮二,你不是今天值日嗎?居然撒謊逃部活,去跑50圈!”口氣十分的不耐,旁邊的柳蓮二微微頷首,便准備轉身去操場。
木樨園一把拉住柳蓮二的袖子,在柳蓮二疑惑的眼神中微微上前,站在少年的面前:“你好,我是木樨園,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少年看著面前的美麗少女,頓時有種窘迫的情緒在胸中翻騰,但是聲音依舊裝的鎮靜:“你好,我是高川 椿,網球部部長,請問又什麼需要!”
“部長同學,柳君是因為為我帶路而遲到部活,雖說您讓他跑步我不反對,但是,鍛煉可以,莫須有的罪名就不必要承擔了。想必部長同學也不會那麼不明事理的!”一段話,聲音並不抑揚頓挫,只是少女特有的糯糯軟軟的聲線,讓面前的部長憋紅了臉。
高川 椿微微點頭,朝旁邊的柳蓮二微微頷首:“柳學弟,我道歉!但是跑圈還是要要的,熱身30圈!”
“是!”柳蓮二的聲音明顯比剛剛要響亮很多,情緒也多了許多,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面前長發少女,邁著明顯輕便許多的腳步慢慢的跑起來。
“還有部長同學,我有個不情之請。”木樨園眼睛看著遠處一臉驚詫表情的少年,臉上的笑意更加深許多,微微朝高川 椿頷首:“我想找幸村精市!”
__6__
和幸村走在立海大的校園裡面,早春的風吹的人有些犯冷,坐在小花園的石凳上,搓搓手,有些頹喪的弓著腰,疲憊的看著天空。
幸村精市有些心疼的看看身邊的自家的小表妹,剛剛下飛機就來立海大了嗎?說真的,他真的很高興,卻也心疼,看著她有些泛黃的臉色,微微歎口氣,默默的起身,小跑到路邊的自動販賣機,買了兩杯熱可可,遞給一直不停搓手的木樨園。
“小春,不是應該8月份回來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了!”幸村精市小小的喝了一口熱可可,頓時,熱氣想五髒六腑裡面散發著,滿足的歎口氣。
木樨園回頭看了看幸村的臉,也小口小口的喝著熱可可,感受著那份滿足:“爺爺叫我回來的,跟你上次查的那件事又關系!”
幸村點點頭,他知道是什麼事,剛剛知道的時候他也曾非常的憤怒,但是,隨後想想,一切其實也不能怪手塚,當初他們二人訂婚的時候,可是連話都說不周全呢,看著自家表妹淡泊的模樣,也不像十分介意的樣子,微微松口氣,對於這個妹妹,他一直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感情,比起一般的兄妹要過一點,比起情人又少那麼一分,大概是因為她是他唯一的妹妹吧。
“對了,回來准備去哪個學校上學呢?”
“不了,我現在還是皇藝在校學生,伊集院家的小公主似乎到了年齡了,前天邀請函已經發到木樨本家了!”木樨園轉頭微微一笑,長長的頭發隨風飛舞著,柔和不尖銳的氣質讓幸村感覺到一絲溫馨。
是吶,自己還又什麼可以擔心的呢,這個表妹從小就是同齡少女正想模仿的榜樣,雖說有時會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但總的來說還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人,這些年去了墜,捷報更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傳來,小春的圍棋已經到九段了,小春成了花藝和茶道大家了,小春被英國皇家藝術學院破格錄取了,小春得到了黃金絲線的稱號,一張張捷報,每一個都在預示著少女越來越向大和撫子靠近了。
可是,她真的是大和撫子嗎???
看見過她壞心眼的耍的別的孩子團團轉,也從木樨爺爺口中知道了地鐵站趣事,那個叫中島的孩子死時沒有表情的臉,說實話,他真的又了解過自己的表妹嗎??這次回來,到底是成全還是掠奪呢??
手塚國光,我……也看不透啊!晚凝,那個看似堅強心卻十分柔弱的女孩,真的斗得過自家的表妹嗎??
“算了,不說了,回家吧,表哥和我一起回木樨本家吧!”
“好呀……”幸村精市看著自家表妹笑瞇瞇的臉,徑自的接過木樨園手中的皮箱,木樨園也不矯情,放松了腳步,手插在大衣的口袋裡面,跟在幸村後面晃悠悠的去了網球部,看著幸村朝前輩鞠躬請假,然後繼續晃悠悠的跟在他身邊出了校門,不理會身後那一群好奇的眼光。
幸村家的司機早川早早的等在大門口,有些好笑的看著他見到自己時的表情,套景吾一句話,真是太不華麗了,不過,一個司機而已,也沒必要多華麗呢。
不過,早川畢竟是大家族的司機,在知道木樨園身份後,臉上就已經是一片了然了,雖然他才來兩年,沒有見過那些資歷長的前輩們口中的小公主,但是她的名字也已經耳熟能詳了,那個在所有人嚴重完美的小姐啊,此時正一臉默然的撐著下巴看著窗外,臉上閃過一絲疲憊。
幸村看了看自家的表妹,雖然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心中卻已經九曲十八彎了,一方面是自己從小疼愛到大的表妹,性格沉穩,十分的又能力,自然是所有世家夢寐以求的家主夫人第一之人選,更罔論擁有那麼多的頭銜了,一方面是從小一直玩到日曲 晚凝,一個堅強卻出乎意料容易受傷的女孩,當初他們幾個也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打開她的心結,若是手塚爺爺的話,應該是十分的贊同小春的吧,不管怎麼說,用一個沒有父母只能說從小野到大的孩子換一個完美的大和撫子,是人都知道不可能呢,這下,就看小春是什麼反映了,說實話,打心底,他希望小光能和晚凝在一起,因為,實在不忍心看著晚凝那受傷的臉和再次封閉起來的心,所以,小春,你那麼堅強,一定能夠挺過去的吧,或許,你不在乎也說不定。
木樨園疑惑的看著自家表哥那瞬息萬變的臉孔,似乎又堅定了什麼似的。
幸村看著木樨園疑惑的眼神,頭一次有些狼狽的把頭扭向窗外,不去看木樨園的臉,木樨園看著幸村有些躲躲閃閃的目光,疑惑著這8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總覺得有些什麼東西改變了,是什麼呢???看來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呢。
“早川,停車……”清脆的聲音在靜謐的空間仿佛是劃破黑暗的利刃,車緩緩的停下,幸村也終於轉回了頭。
木樨園依舊不變的姿勢,撐著下巴看著車窗外,只是窗外的那一對身影還是讓幸村精市睜大了眼睛,驚疑不定的看了看表情依舊沒有絲毫改變的木樨園,眼中沒有一絲波瀾,靜謐的可怕,看著窗外的少女拉著少年的袖子走向一旁的蛋糕店,少年雖然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但眼底裡依舊透出一絲柔和。
“小春,這……”幸村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木樨園回頭淡淡的看著幸村,期望他說些什麼,看著他欲言又止有些糾結的模樣,自嘲的微微一笑,接著看著窗外那有著和諧氣氛的兩人。
一切都變了,已經分來8年了不是嗎??已經8年了呀,一切的一切都不可能維持著原狀的,這裡就像台風,她已經從台風的中心偏離到了邊緣,隨時有被甩出去的危險啊。
怎麼辦,我還是不適合處理人與人的關系呢,到這個世界來,到底是錯還是對呢?、》
“早川,開車吧!”依舊沒有起伏的音調,沒有表情的臉,幸村卻硬是從裡面聽出一絲的悲哀。
在爺爺驚詫的目光中走進闊別8年的木樨本家,依舊是那條小溪,依舊是那片楓林,兒時的玩具依舊好好的呆在庭院的一角,干淨的表面表示被人很好的照顧著,回到8年沒有回到的房間,換上爺爺叫人拿來的對襟小折袖,絳紅色上面是粉色的櫻樹,一如當年那般挽好長發,薄唇輕點,淡淡的妝容,跨著小小的步子慢悠悠的朝大廳走去。
不意外的看見幸村那有些驚艷的眼神,娉娉婷婷的走到爺爺的面前,慢慢的跪坐下,沒有一絲的晃動,伸手用身前的茶具煮了一壺茶湯,恭敬的遞給爺爺和幸村,半垂眼簾,靜靜的跪坐在一旁。
“爺爺,我回來了!”
“恩……”木樨冬巖滿意的看著自家的小孫女那優雅得體,不急不躁的舉動,微微的點點頭,不由的想起上次在中國城看見的那個毛毛躁躁,沒大沒小的小女孩,眉頭不由自主的一皺:“回來就好,伊集院家和三條院家都發來了請帖,明日就正式上課吧!”
“是——”木樨園抵著袖子微微頷首,臉上是溫和的笑容。
伊集院和三條院嗎?還真是看的起她呢,雖說伊集院和三條院已經沒落,但是,曾經的日本皇族依舊在如今的日本政界有著不朽的影響力,仿佛是天生的政治家一般,幾乎日本每個至關重要的崗位都是他們兩家的人,這次把兩個小公主送到自己這裡來,是為了什麼呢?》?僅僅是為了學習嗎?一切都不知道呢!!
在木樨家用完晚飯,幸村坐上了自家的車子,一路上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上已經沒有白天那溫和的笑容,多了幾分愁緒,手指熟練的按向快捷鍵4,撥通了手塚國光的電話,快捷鍵1是晚凝的電話,後面依次是其他6個好友的電話,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木樨園的電話已經不在他的快捷鍵之上了呢??
【喂,手塚國光……】
“我是幸村……”幸村精市的聲音有些沙啞,心中總向有個塞子塞住了呼吸道一般,壓抑的難受:“小春她,回來了……”
【…………】
不意外的是一陣沉默,幸村不顧形象的半躺在座椅上,抬頭看著頭頂的天空,雖然汽車在快速的行走著,天空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內,我說,伊集院和三條院已經找上小春了,你真的有把握對上手塚爺爺嗎??”
【不知道…】聽的出來有些沮喪的意思,但是很快聲音恢復了清冷【我會抽空和小春談談的,也許她和我一樣呢!】
“小光,你松懈了,居然又僥幸心理,不過,但願吧!”說完這句話不等手塚國光的答案便徑自的按下了結束鍵,繼續看著天空:小春,你很堅強是吧!
被掛掉電話的手塚國光有些怔忪,小春回來了呀!!
“怎麼了,國光,有什麼事嗎??剛剛那個小春是誰啊!”日曲 晚凝突然感覺到一絲心悸,雖然奇怪卻也沒有過分的在意,含著棉花糖的她對剛剛出現在手塚國光口中的小春有了興趣,嘿嘿,不會是四天寶寺的那個小春吧!!
手塚國光有些寵溺的揉了揉晚凝軟軟的頭發:“沒什麼,一個朋友,剛剛回國了!”
日曲 晚凝笑瞇瞇的點點頭,轉頭看見前面的番薯攤,大步的跑過去,沒有發現身後的手塚國光眼中那一絲擔憂!!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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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著粉色櫻花花瓣的絳紅色和服下擺,服帖的隨著少女輕柔的微擺前後晃動著,身後跟著兩個粉雕玉琢卻眼神內斂的女孩,不急不慌的走在日式長廊上面,木質的長廊不時的吱嘎一聲,長廊外不遠處是一片櫻花林,與木樨本家的楓林不同,多了幾分春的氣息,柔和而美好。
川上 隆內心滿是幸喜,當年那出現在手塚本家滿身是血,臉色蒼白,神情空洞的女孩已經變成如今這般亭亭玉立,溫婉可人,微風吹過,帶過幾片櫻花,川上突然有種十分滿足的感覺,看著這樣的小姐,他感覺到十分的幸福,只是……
“小春小姐,老爺在大廳!”川上微笑著彎腰,感覺到少女投向他那柔和的視線,嘴角更加上揚幾分。
“謝謝川上爺爺,我這就去,純,嵐,我們走!”輕柔的聲音在川上面前響起,身後兩個仿佛洋娃娃般的女孩恭敬的點點頭,碎步跟上,櫻色和紫色小折袖讓兩個女孩看上去更加的古樸肅然。
走進大廳,果然看見手塚敦嚴在和手塚國光對弈著,手塚國光的身邊坐著一個穿著連衣裙的少女,嬌俏可愛。
仿佛沒有看見手塚國光詫異的眼神一般,徑自的走上前,跪坐在手塚敦嚴的對面,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爺爺,我回來了。這是我的兩個學生,三條院 嵐和伊集院 純!”
“參見手塚藩士。”二人也齊齊的跪坐下來,齊聲的喊道。
“這是家父的一點見面禮,希望手塚藩士收下。”三條院 嵐不愧是政界大亨的女兒,說起話來滴水不漏,讓人拒絕不了,伊集院純也同時推上自己的禮物。
手塚敦嚴看著面前兩個小小的精致的女孩,一改平時十分嚴肅的模樣,微微笑起來,笑瞇瞇的看著跪坐在一邊微笑的少女:“看到他們我就想到小春小的時候,也是這樣小小年紀就厲害的不得了,不愧是小春你的學生啊!”
木樨園有些羞赫的輕輕一笑,用袖子抵住自己的嘴巴:“爺爺您說笑了,小時候我可不厲害,愚笨的很呢!”
“呵呵,小春可是太謙虛了!你們說你們老師厲害不厲害!”放心童心散發一般,手塚敦嚴居然一臉賊兮兮的看著面前古井無波的兩個孩子。
伊集院 純的臉微微紅起來,低著頭不安的絞著袖腳:“不,老師,很厲害,我,我很崇拜老師!”一開始有些細細的聲音最後卻放開一般的喊出來。
木樨園莞爾一笑,伸出手溫柔的拉開伊集院 純的手:“純,說話的時候要正視對面的人,否則視為不禮貌,還有,說話的時候不要玩手指!”
“是,老師!”有些慌張的坐正,抬起頭,仿佛剛剛的羞澀是幻覺一般,此刻的她,透漏出的是自信。
“國光,那個女孩就是小春嗎,好厲害的感覺呢!”日曲 晚凝靠近手塚國光的身邊咬耳朵,就在剛剛她進來的那一刻,她突然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看著少女一臉淡然與隱隱透漏出來的自信,和手塚爺爺談天說地,介紹自己的學生,看著手塚爺爺那從來沒在自己面前出現過的笑臉,都無時無刻不在昭示著她與這個世界的格格不入。
手塚國光沒有答應日曲晚凝的話,他也被震驚了,此刻坐在自己面前不遠處的少女正一臉淡然溫婉的看著自家的爺爺,與8年前完全不同的高貴氣質仿佛打印在骨子裡面的烙印一般,無時無刻不再昭示著她的高貴,依舊小小的不高的身影卻已經不是跟在他們身後叫著哥哥的女孩,她的身後已經有了追隨她的人。
這8年,她到底經歷了些什麼,不似8年前的單純(其實也不單純,是你自己單純而已),周身透露著高深莫測,原本以為能夠在看見她的那一刻就知道她對這件事的反映,可是她壓根就沒有看他一眼,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樣的感覺,是開心嗎?她已經不再看他,或者說是無視他了,那為什麼心裡卻有些悶悶的感覺,覺得事情本不應該這樣。
隨著手塚敦嚴一臉笑意的拉著兩個孩子的手一句:“你和國光好好聊聊,畢竟已經8年沒有見過面了”的話,把三人都扔在偌大的客廳中間。
“好久不見呢,國光”木樨園的眼睛在掃到日曲晚凝時不自然的一頓,然後依舊一臉笑意的看著已經8年未見的未婚夫大人。
手塚國光有些不自然的推推眼鏡,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緊張,只是心髒那不自然的跳動頻率還是讓他有些怔忪,微微歎口氣:“啊,好久不見了呢!”
“不介紹一下嗎??”非常自然的接過一直被日曲晚凝托住的茶壺,完美白皙的手指仿佛在舞蹈一般,不一會,香氣四溢的茶香就盈滿了客廳,纖細的手指從一邊的沙壺中用銅勺挑起一顆梅子,放進煮好的茶湯內,輕輕的推到兩人的面前:“請用!”
端起梅子茶,輕輕的嚼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瞬間充斥口腔,熟悉的味道,一如當年,手塚國光不由自主的想起8年前剛剛開始學習茶道的小女孩,興高采烈的端著小茶具,硬是把自己按在茶室喝了一個下午的梅子茶,那麼純真的年幼時光,該是他們最無憂無慮的時候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再然的推推眼鏡:“日曲 晚凝,我們網球部的經理!”
日曲 晚凝有些詫異的看著手塚國光,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像所有人宣布她是他女朋友一般,而是說她只是經理,內心那種不安的悸動再次如鼓鳴。
“你好,我是木樨園,多多指教!”優雅的彎腰行禮,看著對面的少女有些慌忙的行禮,而不小心碰翻了面前的梅子茶,似乎有些緊張的樣子,不慌不忙的拿過一邊的手帕,小心翼翼的搽拭著潮濕的地面。
日曲 晚凝感覺到自己在面前的少女面前宛如螻蟻一般的渺小,明明只是輕輕的微笑著,連眼神裡都透露著柔和的少女,卻讓她有種想哭的沖動,心底總有個不大不小的聲音在嘶吼著,你不配,你不配……
此刻的手塚也十分的詫異,他不知道當她沒有說出自己兩人關系時那糾結的心情是什麼意思,只知道,她似乎在顧全他的面子一般的默不作聲。
“日曲桑,你的手機似乎響了,不用接嗎??”木樨園輕柔的端起案上的梅子茶,笑瞇瞇的提醒著電話已經響了半天卻似乎沒有發現的日曲 晚凝,看見日曲晚凝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完全不顧淑女禮儀的大步跑出去接電話,木樨園微微的搖搖頭:“她比較適合穿運動裝呢!”
“小春,我……”手塚國光想說些什麼卻被木樨園半路給攔住了。
輕輕的歎口氣,微微垂下眼瞼:“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麼,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提前半年回來,還有,你不覺的現在不是聊天的好時候嗎??”
手塚國光有些松氣的點點頭,抬頭看見面前少女的頭上沾上了一片櫻花瓣,可能是剛剛過長廊時沾上的,雖然眼前的少女看起來精明無比,但似乎小時候那偶爾迷糊的性格還是存在的,無奈的伸手拿下少女頭上的櫻花瓣,看著少女有些詫異的臉,手塚國光的臉上閃過一絲窘迫。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這8年的生活,手塚國光明明想早早的說清楚卻沒有開口提起日曲晚凝,因為他知道,一旦開口,就萬劫不復,仿佛是禁忌一般,明明是最適合的時間卻沒有做最適合的事情。
好一會兒,卻沒有看見日曲 晚凝進來,兩人皆有些詫異,手塚國光紳士的扶著木樨園的手臂讓她站起來,走出大廳,不遠處站立的是川上 隆。
“川上爺爺,看見日曲小姐了嗎??”木樨園朝川上微微一笑。
“日曲小姐嗎?剛剛跑出去了,看她似乎很焦急的模樣!”川上 隆微微頷首,一臉柔和的看著面前那優雅得體的小姐,心中也不意外的拿起兩個無辜的少女做起了比較。
很焦急???出什麼事了??
手塚國光和木樨園兩人相對一望,頓時看見對方眼裡面所表達的意思,木樨園微微的退後一步,依舊是微笑的臉:“既然擔心就去看看吧,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看著少女轉身離去的身影,手塚國光不知道心中那股子郁悶是從哪裡來的,他居然覺得她的背影是那麼的孤單彷徨,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靠近,但是,一想到日曲晚凝焦急的跑出去,咬咬牙,轉身跑出了大門。
川上 隆站在門內看著自家少爺遠去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歎口氣,少爺啊少爺,不要受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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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了??”低沉的聲音裡面滿是冰冷,偌大的房間裡面此刻卻黑暗一片,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站立在辦公桌的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家的主子。
“追出去了……”男子微微頷首,只是聲音卻赫然是白天的川上 隆,此刻的他,臉上再沒有老好人般的笑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霜,眼神中充滿了不滿意。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老人微微歎口氣,老板椅輕微的晃動起來:“看來是時候談談了!”
“是,我這就去發請柬給木樨家主大人!”川上 隆恭敬的彎腰頷首,慢慢踱步推出,招牌似的微笑再次掛上臉孔,看著外面月朗星稀的夜空,啊,手塚家要辦喜事了,是時候通知夫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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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細針在少女飛快舞動的手中不時的閃爍著光點,旁邊的兩個女孩正一臉崇拜面色緋紅的看著少女手下漸漸凸顯出大致輪廓的仕女,此刻,絳紅色的細線正一絲不苟准確無誤的落在絹布上。形成一朵美麗的背景花案,專注的眼神,纖細白皙的手指,組成一抹十分美麗的畫面。
最後一針終於落成,正面是繁花似錦的仕女圖,木樨園看著兩個學生閃閃發光的眼睛,慢慢的將絹布反過來,上面儼然矗立著一個絳紅色的紅龍,騰雲而起,仿佛下一秒便會騰空而去。
“純,這算是我送給你爺爺50歲大壽的禮物吧!”一邊在旁邊的相框中尋找著適合的相框,一邊笑瞇瞇的對著身後的伊集院 純說道。
伊集院 純滿面紅光的狠狠點頭,口中答應著:“爺爺一定會十分的喜歡的。”心中卻已經盤算著怎樣和爺爺要過來了。
看著嵐有些羨慕的眼光,木樨園一邊把絹布和相框遞給身邊的管家,一邊慢慢的跪坐下來:“嵐,你過生日的時候我也送你一幅這樣的生日禮物,你說可好?”
看著嵐那雖然沒有什麼變化,卻仿佛突然晴朗的天空的一般的臉色,木樨園有些好笑的笑了起來,靜靜的走到門外的長廊,坐在長廊邊上,看著院子裡面剛剛長出新葉的楓樹,喝了口剛剛管家遞過來的紅茶,滿足的歎了口氣。而兩個孩子仿佛得到特赦一般恢復了那頑皮的模樣,把小折袖的下擺插到腰間在院子裡面玩起了的木頭人游戲。
看著遠處管家托著手機慢慢的走來,木樨園有些怔忪,她不喜歡用手機,應該說,她不喜歡用任何有關於電器的產品,但並不是說她不會用,只是不喜歡而已,自從知道他們快捷鍵的事情的時候,她更加的厭惡起來,不喜歡和咖啡喜歡喝茶,這是她從上輩子傳下來的習慣,她是個守舊的人,就好似她在中國喜歡穿漢服在日本喜歡穿和服一樣。
“手塚少爺的電話!@”管家一邊把電話遞給木樨園,一邊用淡淡的口氣述說著。
“喂,你好,我是木樨園!”接過管家手中的電話,木樨園淡淡的聲音穿過電話,到達手塚的耳邊。
【我是手塚,有空出來一下嗎?】手塚國光不知道自己說這話時那悶悶的心情是什麼,所以他把它歸咎於緊張。
“好的,什麼地方!”慢慢的站起來,走回房間,已經開始扯著要帶的木樨園從衣櫃中拿出牛仔褲和T恤,還有妮子風衣。
【我在你家附近的公園!】
“好的,等我5分鍾”
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手塚有些怔忪,慢慢的把手機放在自己的口袋中,緊了緊圍巾,坐在石質的椅子上,仰望著天空,不遠處幾個孩子在玩耍著,聲音時不時的傳過來。
突然,一個女孩倒在他的面前,手塚的臉色一僵,輕輕的把女孩扶起來,看著急急忙忙跑來的小男孩,手塚的臉上頓時柔和了幾分。
“小美,你怎麼摔倒了,不是說了不要跑的嗎?”男孩小大人似的拍拍女孩身上的灰塵,雖然責備著,可是臉上的擔憂卻一點都沒有少。
小女孩俏皮的吐吐舌頭,可愛的小臉上滿是可愛的笑容:“池透哥哥,我這不是想早點來找你嘛!”
“小美,以後不要跑了,受傷了就不好了!”聽到女孩的話的男孩臉突然的紅了起來,只是別扭的性格還是讓他責備著。
“池透哥哥會保護我的嘛!”……
聲音越傳越遠,只是一邊的手塚國光卻已經陷入了回憶之中。
曾今的自己似乎也是這樣呢,別扭的批評著那個十分可愛的女孩子,那時候的自己,整天為了能夠配的上她而努力著,因為自己是她的未婚夫,所以,總是用盡全力去縮短自己與她的距離,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不再像以前那般拼命,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身邊出現的另外一個人。
一陣輕盈有節奏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緊接著,一個紅色的小牛皮鞋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慢慢的抬頭,少女披散著頭發,穿著長風衣,正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
心中那股子熟悉的悸動,仿佛她一直沒有離開過一般。
木樨園在手塚國光的身邊坐下來,十分自然的從他手中接過梅子湯,打開,小口小口的嚼飲著,因為一直被抓在手中,梅子湯一直保持著他體溫的溫度,滿足的歎了口氣:“你還記得我的習慣啊,真的很意外!”
是的,木樨園有個壞習慣,灌裝的飲料她只喝梅子湯,這是只有手塚國光知道連幸村都不知道的秘密。
手塚國光不自然的捏捏手中的梅子湯,不知道怎麼開口,難道告訴她,自己在他走後,每次都會不自然的多買一杯梅子湯嗎??難道說,有個女孩和她有著同樣的習慣,也喜歡喝梅子湯嗎?
“啊……”單單一個字,不知道表達的什麼意思。
木樨園的黑色的瞳孔深處閃過一絲受傷,但是臉上依舊是溫潤的微笑,慢慢的喝著梅子湯:“那你叫我出來是想說些什麼呢?”
手塚國光的身子微微一怔,掩飾一般的喝了一口手中的梅子茶:“日曲 晚凝……”
“我知道!”沒有等手塚國光說完,木樨園的臉色卻已經冷了下來,微笑也已經掛不上臉龐,剩下的只是無限的冷漠與悲傷:“我都知道,在你和日曲晚凝決定交往的那天晚上我就已經知道了,你真的喜歡她嗎?”
喜歡???手塚國光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只知道和她在一起很舒服,不需要去多說什麼她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自己感覺很輕松沒有壓力,而且能力很強,不需要自己去擔心和保護。自己,應該是喜歡她的吧。
“手塚國光,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是伊集院 純和三條院 嵐的老師吧!”
“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突然說道自己的兩個學生,但還是輕輕應了一聲,點點頭。
木樨園看著手塚國光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顯然還是沒有想到自己說的是什麼意思,苦笑的搖搖頭:“伊集院 純的爸爸是國家民政廳現任總廳長,而三條院 嵐的父親則是國政廳廳長,我想,若是我們現在結婚,也是合法的吧!”
手塚國光的臉色終於凝重了起來,一向沒表情的臉卻已經皺起了眉頭,陷入自己思緒的他沒有發現身邊少女臉上那一閃而逝的悲哀,半響,略微遲疑的聲音響起:“你是說……”
“沒錯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此刻你的彩菜媽媽已經在回來的飛機上了,而慶人爸爸也已經在謄寫請柬了吧!”木樨園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不知道心情是好還是壞,只是那笑聲聽上去卻十分的勉強:“怎麼樣,你做好決定了嗎?要麼,和我結婚,要麼,就攜愛私奔吧,當然,是在不被家長找到的情況。”
手塚國光定神看著身邊的少女,看著她有些滿不在乎的臉孔,心中升起一片希翼:“你在中國……”四個字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不是不想說,而是,心髒那一刻莫名的抽痛讓他說不出來。
“沒有,我在中國什麼也沒有,所以,請不要報以幻想,我記得,日曲 晚凝有個弟弟吧!雖說腦袋似乎不太行的樣子。”用溫和的模樣說出這樣的話語,絲毫沒有給人丑陋的模樣,仿佛只是在簡單的陳述著一個事實。
這時的手塚國光臉色終於巨變起來,畢竟只是一個14歲的少年,還沒有做到那不動如山一般的鎮定。
“我是無所謂,你也無所謂,可是敦嚴爺爺那就不會那麼無所謂了,手塚國光,你真的考慮過後果嗎?”一個字一個字的都仿佛錐子一般的扎在了手塚國光的心髒上面,木樨園繼續用平淡的表情說著無謂的話語:“就算我現在提出分開了,請問,你能保證日曲小姐在手塚家能夠過活的下去?”
又是一陣讓手塚國光昏眩的話語,是啊,爺爺那厭惡的眼神,媽媽那冷然的目光,爸爸那漠然的漠視,就連川上管家也是一臉虛假的微笑和做作的舉動,那麼驕傲的她真的能夠在那樣的目光下生活嗎??
“國光,不是我死皮賴臉的一定要跟著你,你要知道,在我們訂婚的那一剎那,我就沒有選擇,毫無選擇。”如果,不好好的維持這一段感情的話,也許,我就要離開這美麗的世界和愛護我的親人,請原諒我的自私,我已經讓爺爺失去的兒子媳婦,實在不能再讓他失去孫女,木樨園眼睛深處的哀傷,是沒有人能夠體會的,在得知他與那個少女的感情後,雖然哀傷,卻也決心讓他們快樂,畢竟還沒有結婚,卻在下一刻吐出一口鮮血,她便知道,她與他指間的姻緣線已經開始奏效了。
“我只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我相信你能做出最好的選擇。”
“若是你最後依舊選擇她,那,請決定後來見我一面。”
“我只想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們的快捷鍵1已經換了人的名字、”
“不用回答了,一切只是我太傻,原來,地球並不是圍繞著我轉的。”
“還有,再見——”
有些疲憊的木樨園揉著脹痛的額頭渾渾噩噩的走在大馬路上,一輛黑色的凱迪拉克在身邊停了下來,木樨園微微瞇著眼睛,一個高傲纖細的影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嬌小的身影是那麼的眼熟,可愛的公主式樣的晚禮服,讓少女顯得更加的嬌俏,狠狠的甩甩頭,微微歎息著,放輕松身子,依照本能倒在少年的身上:“景吾,麻煩把我送回家吧!”
跡部景吾公主抱起少女,率先的鑽進車子,晚禮服少女也隨後跟了進來,少女祥和的面容埋在跡部景吾的頸窩,半響過後,淚水已經潮濕了跡部景吾的頸,輕輕的呢喃著:“景吾,若是我輸了,就送我會中國蘇州吧!我喜歡那裡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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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把有些恍惚的少女摟在懷中,眼神似乎沒有焦距一般的看著前方,有些悵然的歎了一口氣。
日曲晚凝已經從後面坐到了前面的副駕駛的位置了,有些憂慮的看了一眼後排的兩個人,她不知道自己心理那股子失落是什麼,看著後面的少女不知為何而緊皺的眉頭,不是傳來的呻吟聲細微的像剛出生小貓般的交換,蒼白的臉孔,一顆顆冷汗隨著額頭流下。
“小春,醒醒,不要睡……”跡部景吾似乎也發現了這種情況,臉上再也沒有平時那鍾優雅的氣質,有些氣急敗壞的搖著少女的肩膀:“不能睡啊……小春,睜開眼睛!……該死的,小野去醫院……”
“少爺,老爺說了今天必須參加院首家族的宴會……”新來的小野似乎並不了解後面這位小姐對自家少爺的重要性,在他心目中,做大事的男人絕對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改變自己的初衷,今天,可是院首世家的晚宴啊,況且剛剛去那種平民的地區接這位日曲小姐已經讓他感覺十分不符合自己少爺的身份了。
聽到這句話的跡部景吾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氣勢也不同以往的一起迸發:“小野先生,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可是少爺,老爺吩咐……”小野原本微笑的臉也擺了下來,有些高深莫測的看著自家未成熟的少爺。
“可是你別忘了,跡部家的未來繼承人是我,而不是你!去醫院!”
日曲晚凝凝視著身後那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出現過的表情,有些怔忪,她不知道,如果現在倒下的是她的話,他還會不會為她露出這樣的表情,為什麼,為什麼看到窩在他懷中的少女,自己居然在……嫉妒???
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日曲晚凝臉色頓時煞白,嫉妒??為什麼她會出現這樣的情緒,她愛的是國光不是嗎?為什麼會嫉妒窩在跡部懷中的少女、。??為什麼……
一路上,小野因為自家少爺愚蠢的決定而氣憤不已,跡部臉色陰沉卻依稀透露焦急的氣息,居然誰都沒有發現日曲晚凝的異樣。
東京綜合醫院的大廳,一個絕色耀眼的少年此刻正滿臉汗水一臉焦急的抱著一個少女走進來,身上漂亮的阿曼尼西服已經有了褶皺,身後的一個青年男子快步的走向掛科的窗口,為自家少爺解決為題,最後走進來的是一個穿著粉色公主小禮服的少女,只是臉色有些蒼白,內裡依稀透露著脆弱。
跡部景吾焦急抱著木樨園大步的跨向醫院裡面,因為小野通知而急速趕來的一群醫師從滿的做著本該是護士的工作,一絲不苟的未少女量體溫,打吊針,看著少女被送進一邊的檢查室後,跡部景吾才有些頹喪的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小野抬起手腕看看手表,發現時間已經過去很久,有些遺憾的搖搖頭,日曲晚凝顫抖著坐在跡部景吾旁邊,不知道是因為擔憂還是別的什麼……
“晚凝,你怎麼會在醫院……”有些焦急卻依舊如春鳳一般的聲音在眾人耳側響起,隨後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幸村精市那精致的面孔。
看見幸村精市的日曲晚凝仿佛看見浮木一般的快速投進幸村精市的懷裡,一直隱忍沒有落下的淚水噗噗的落下,幸村有些心疼的拍拍日曲晚凝的背脊,有些詫異的看著一旁失魂落魄的跡部景吾:“小景,你今天不是參加院首的晚會的嗎?”
跡部景吾冷冷的看了一眼緊緊相擁卻依舊分心問自己的幸村精市,聲音裡面透出一絲疲憊:“你不也沒有去嗎??”
“呵呵,有精雅去就可以了嘛……”幸村精市十分無良的微微笑的把自家堂哥給出賣了,一想起自家堂哥那宛如鍋底一般的臉,幸村精市臉上的笑容加深幾分:“小景怎麼會來醫院呢??”
“小春暈倒了……”淡淡的五個字,幸村的臉卻仿佛調色板一般的變了顏色。
日曲晚凝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擁抱的軀體猛的怔了一下,心中仿佛有個悲傷泉眼一般,那讓人自己的恐慌不停的往外冒,不要,為什麼她會有種被拋棄的感覺,不要,他不要……跡部還有幸村,為什麼自己會又這種感覺呢?難道是因為自己潛意識裡面已經把他們當成自己的東西了嗎?所以才會產生這種所謂的嫉妒的情緒嗎??
“幸村精市,你知道她為什麼會暈倒嗎??你知道嗎?”跡部景吾的臉色陰沉著,聲音也十分的陰郁。
幸村精市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一臉陰郁的跡部景吾,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問自己知道不知道小春為什麼會暈倒,緩緩的搖搖頭。
“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她暈倒之前去見過手塚國光……她為什麼會提前回來,你當真不知道嗎?幸村精市,你是她表哥啊,當初你心心念念一心要保護的表妹,現在卻是被你親手給推下深淵的!你混蛋……”跡部景吾猛的站起來一拳把幸村精市打倒在地,臉色陰沉的想上前繼續教訓他,可是卻被一個粉色的嬌小的影子給攔住了。
日曲晚凝攔在幸村精市面前,臉色蒼白的滿臉淚水:“跡部景吾,你為什麼要打精市,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做錯了什麼??呵呵……你自己問問他到底做錯的什麼,他最大的錯誤就是認識了你……”跡部景吾坐回自己的椅子,用手撫平了衣角的皺褶,仿佛剛剛那個打人的不是他一般,只是臉色的陰沉還是讓他看起來有些晦澀。
“夠了,跡部景吾不要再說了……”幸村精市有些心疼看著那個臉色頓時慘白跪坐在地上的少女,臉色也頓時擺了下來。
跡部景吾的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慢慢踱步到日曲晚凝面前,聲音增添了一分魅惑:“日曲晚凝你知道嗎?本大爺一直很討厭你,討厭你的自以為的更改我的決定,,討厭那種什麼都知道的嘴臉,不過是一個骯髒的平民而已,居然大放厥詞的讓本大爺喜歡你,本來我是不想理你的,可是你該死的居然勾搭上了手塚國光……”
“跡部景吾,你再說試試……”幸村精市的臉色很陰沉,想說些什麼卻被日曲晚凝給攔住了。
“讓他說……”日曲晚凝有種就要豁然開朗的感覺,一直糾纏著自己的事實似乎就要浮出水面了……
突然所有人的聲音都停止了,視線全部都投向那個病房的門口,只見一個嬌小的少女,一頭黑色的長發正一臉溫和的微笑看著眾人,不似穿洋裝時的典雅,不似穿和服般的高貴,此刻穿著一身病號服裝的她顯得是那麼的嬌弱與柔和,只見她微微一笑,悅耳的聲音在長長的過道裡面響起:“景吾,表哥,你們是在吵架嗎??”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是特別的好,特別是被點名的兩個人,臉色更加的難堪。
接著,木樨園的眼睛終於看見的坐在地上的少女,粉色的公主小禮服也有些髒髒的灰塵,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蹲下來,從口袋中拿出剛剛醫生塞進去的面巾紙,輕輕的為她擦拭著眼淚:“日曲小姐,為什麼哭的這麼傷心呢。”
日曲晚凝有些詫異的看著面前那個美麗的宛若精靈的少女,霎時間居然忘記了哭泣,只是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少女,隨著她的動作而慢慢的站起來:“有什麼疑問的話就來問我吧,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聽到這話的幸村精市猛的把日曲晚凝拉進自己的懷中,眼中居然滿是戒備的看著木樨園。
木樨園有些自嘲的笑笑,眼神中滿是苦澀:“表哥,我一直以為你在乎的是我的幸福,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看向我的眼神中,已經有了戒備。”
從什麼時候開始,
你看向我的眼神中!
已經有了
戒備!!!!
幸村精市呆若木雞的看著少女纖細的背影此刻蕭條不已,他第一次覺得自家的表妹似乎並不如表面那般堅強,自己現在的一舉一動,似乎已經傷害了她呢。
“你們到底隱瞞了我什麼?”一直只是蒼白臉孔的日曲晚凝終於爆發了出來,一把上前糾正跡部景吾的領子,如曾今自己做過的一般的朝他大吼。
跡部景吾一臉厭惡的扯開日曲晚凝的手,眼睛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瀟灑的拍拍袖子的褶皺,慢慢的靠近日曲晚凝的耳朵,聲音細小卻魅惑:“你想知道什麼,本大爺告訴你,你可以隨時來找本大爺喲,記住,是隨時喲!”
在跡部景吾還未來得及撤離自己的臉,一股子夾雜著薄荷清香的冷冽氣勢慢慢的在靠近,所有人都回頭看著這麼以為宛如帝王一般的男子,只是此時他的臉上多了一絲慌亂與汗珠。
“國光,你怎麼在這裡……”日曲晚凝喃喃的開口,心中不詳的預感愈加的強烈。
手塚國光此刻沒有心情和空余的經歷管日曲晚凝的疑問,就在剛剛他在會東京的路上,居然接到跡部景吾打來的電話說木樨園被送進了東京綜合醫院,那一瞬間自己的心髒居然在顫抖,剛剛還好好的女孩,怎麼就被送去醫院了呢??而且是從神奈川直接被送往東京,馬不停蹄的立馬趕來,只是,似乎熟悉的人多了一點。
“小春怎麼樣了……”清冷的聲音中間是不可忽視的焦急。
“醒了,在裡面。”
得到答案的手塚國光沒有管這邊的詭異氣憤,丟下一群人,進入了房間。
日曲晚凝仿佛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一般猛的坐在椅子上,淚水居然了無聲息的落了下來,旁邊的幸村精市連忙掏出手帕為她擦拭著,跡部景吾高深莫測的微微一笑,自信滿滿的大步朝外跨去,小野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看著布滿星星的夜空,跡部景吾難得露出孩子氣一般的微笑:看來,好戲就要開場了呢!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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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病房中,只有靜脈輸液的瓶子中間的藥水滴答滴答的聲音,有著茶色頭發的少年靜靜的坐在少女的對面,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冷凝一片,手中卻沒有停下來的在削著蘋果的皮,他面前的少女正渾身冷汗的坐在床上,眉頭微皺,臉色蒼白,比平時少了一分飄逸多了一分煙火氣息。
“你這幾年到底過的什麼樣的生活,為什麼會突然胃痙攣。”手塚國光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形容此刻他的心情,他只知道此刻的自己十分的憤怒,從小到大一直被保護的很好的可人兒居然會有那麼一天昏倒,還是因為情緒激動而引起的神經性胃痙攣,如此清冷不食煙火的人為什麼會情緒激動,他手塚國光比誰都清楚。
木樨園淡淡的看了一眼手塚國光,手輕輕的覆上手塚國光那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慢慢的收緊,白皙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拽著他的一雙有著薄繭的手,眼淚漸漸的聚集進了眼眶,木樨園猛的低下頭,只是那淚水卻來不及手的滴在他們重疊在一起的手上。
“沒事,我很好,師傅們對我都不錯!”木樨園帶著點鼻音的嚶嚀著,淡淡的清爽的聲音撫慰著少年的心。
手塚國光看著覆在手上那一只只能用完美來形容的小手,白皙修長,膚若凝脂一般的潤滑,小巧的指尖泛著健康的粉紅色,中指上帶著一個小巧的鉑金戒指,那是他們的訂婚戒指,他一直掛在胸前沒有放下,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戒指已經壓在箱底呢,是開始打網球的時候嗎?
猶記得那時候不二笑瞇瞇的盯著自己的脖頸看著那垂在胸前的圈,頭一次他覺得窘迫而不是曾經的驕傲,猶記得,菊丸問起這枚戒指是什麼,自己居然掩飾的說只是一個配飾,為什麼會這樣,啊,是因為那時候吊在不二手臂上的少女,是因為被菊丸壓住而齜牙咧嘴的女孩,他沒有說出口。
“早點回去吧,不然手塚爺爺會生氣的,你的門禁不是8點嗎?”已經恢復如初的木樨園輕輕的推搡著手塚國光,下著逐客令。
手塚國光靜靜的點點頭,收拾收拾手上的東西,輕輕的為少女拉拉被子:“那我就先走了,你安心養病啊!”
看著少女溫婉的笑著點點頭,有種違和感輕輕的湧上心頭,心中似乎有個聲音在強烈的嘶吼著:不應該是這樣,為什麼會是這樣。
就在兩人靜靜對望的時刻,門突然打開了,一個帶著大大黑框眼睛的黑發少女,背著一個小熊維尼的包走進來,在看見手塚國光時微微一愣,然後眸子中閃過一絲惱怒,快的仿佛沒有出現過一般,然後苦著張臉,眼淚啪啪的往下掉,拽著雙手,死死的盯著病床上的少女。
手塚國光有些意外的看著木樨園那難得一見的驚慌失措。
木樨園掙扎著往後退,只是後面是牆壁而無處可逃,只見眼睛少女皺皺小鼻子,嘴巴一咧,猛的向前沖去。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音:“哇哇哇哇哇~~~~~~春春啊,你怎麼就進醫院了呢!T-T,沒了你可怎麼活啊!!!”
有些頭疼的看著趴在自家身上哭的死去活來的小島 韻,木樨園難得一見的揉了揉發脹的額角,求救一般的看著一邊僵硬如鐵的手塚國光,果然冰山部長就是可靠,輕輕的咳嗽一聲,冷氣全開,某個哭天喊地的少女頓時僵住。
小島韻仿佛小媳婦一樣顫顫巍巍的挪到一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看見手塚國光板著一張俊臉狠狠(?)的盯著她,身子更是一僵,撇撇嘴巴看向一旁悠然自得的木樨園:“小春春~~~。”
木樨園這才微微一笑開始介紹:“國光,她是墜裡面的我同期的好友布蕾娜。克裡斯汀,日本名字叫小島韻!韻,他是手塚國光,我的未婚夫”
小島韻搞笑的把手在褲子上狠狠的搓了兩下,一臉狗腿的伸到手塚國光面前,而手塚國光則是眉毛很不美觀的挑了挑,有些遲疑的握上小島韻的手,聲音依舊沒有什麼情緒:“我是手塚國光,請多指教!”
“我是小島韻,你叫我韻就可以了@!”小島韻拿出與剛剛完全不同的干練的面孔與手塚國光交談著。
手塚國光的內心微微一顫,多了幾分驚疑,這個‘墜’到底是怎麼樣培養這些孩子的,居然他見到的人都是如此的不簡單。
“對了,小春春~~~~~~花花也要來的,嘿嘿,不過最近她德國接了個案子,可能要晚幾天呢!”小島韻像小狗一樣的蹭到木樨園身邊,完全無視了一邊的活動冰山。
“是嘛,歡也要來嗎??”木樨園微微的笑著接著身邊少女的話,眼角卻看著一邊的手塚國光,看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模樣,慢慢的開口:“國光,你先回去吧,8點已經過了呢!”
手塚國光微微頷首,慢慢的走出門,輕輕的帶上房門,看了一眼被幸村照顧的很好的日曲晚凝,內心沒來由的一陣煩躁,沒有叫她,便自己慢慢的走出了醫院。
而此刻的病房內卻已經不似剛剛那般喧鬧,此刻多了幾分肅靜,剛剛還想狗狗似的小島韻已經畢恭畢敬的坐在一邊的凳子上,臉上的眼鏡也不知何時拿了下來,露出較好的臉龐,此刻,上面卻布滿了憤怒
“我剛剛看見那個偷渡者了,很不喜歡呢!”小島韻的聲音有些低沉,也有些危險,熟悉的人都知道,當她越正經便是她越憤怒之時。
木樨園有些詫異的看著旁邊這個難得一見正經的少女,疑惑的問:“怎麼了?又什麼問題嗎?”
“骯髒,丑陋,明明又男朋友卻因為哪兩個男孩子對你的關心而嫉妒!”小島韻臉上滿是厭惡的神色,有些誇張的搓搓自己的手臂,小聲的嘟囔著:“還真以為自己是主角了!幸好是我來了,要是歡的話,估計直接把她撕成碎片了!”
木樨園有些無奈的歎口氣:“算了,小孩子心性。”
“不過,春,你又多少把握呢??”小島韻臉上路出一絲興味,多了幾分狡黠。
木樨園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不似平常的溫婉或高貴,而是帶了一份魅惑,仿佛毒罌粟一般的笑容讓身為女人的小島韻都看的十分的著迷:“當然是——100%”
小島韻看著面前這個魅惑人間的妖精,嘴角也揚了起來,大大的笑容掛上了臉龐:“那我就放心了,我等著喝你的喜酒喲!”
木樨園點點頭,臉上已經恢復了溫婉的微笑。
“那我就先走了,我還要回去敢跡部集團的企業lougo,好忙好忙!”不等木樨園的回應,便轉身擺擺手,悠然離去,那轉身而消失的笑容讓她的臉多少有些猙獰,不理會投在身上那探究的目光,徑直的走出醫院,抬起腦袋看向月光,冷哼一聲。
偷渡者,果然是需要嚴打的呀,嘛,就讓我做一回警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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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國光心神不寧的走進家門,眼前總是浮現出木樨園那溫婉的微笑和日曲晚凝那張揚的笑臉,有些頭疼的坐在自己小院的石凳上,頭一次有些松懈的佝僂著身子,疲憊的看向天空,剛剛像爺爺說明情況,爺爺帶著爸爸心急火燎的敢向醫院,路上一直拿著手機,看來今晚又是幾個老人家大聚集的樣子。
被爺爺說了一頓,也沒有什麼心情去溫習功課了,只是呆呆的看著天空。
突然一件薄薄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肩膀上,回頭看見的是川上管家那慈祥的笑臉。
“川上爺爺,你說,為什麼爺爺不喜歡日曲小姐呢?”手塚國光清冷的聲音響起,平時的堅定此刻卻多了一分迷茫。
川上隆微微一笑:“少爺是要聽真話還是假話呢?”
手塚國光微微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川上隆,不知道為什麼一個理由還分真話假話。
“假話是,日曲小姐是永遠比不上園小姐的,先不說長期相處了,單說學識家世都不可能比的上,若說真話的話,就是,日曲小姐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或許現在覺得沒什麼,但是,一但進入這個圈子,那就是輿論的開始,,日曲小姐心高氣傲,怕是聽不得流言吧,在加上園小姐這個堪稱完美的女性在面前擋著,以後,難保沒有人那她和園小姐做比較!面對一片一片的批評,她真的能夠承受的了麼?況且日曲小姐行為獨特,要她安靜的做一個主母,怕的是很難吧”
川上 隆的一襲話,仿佛一根悶棍一般砸在了手塚國光的腦袋上,雖然川上管家沒有說晚凝不好,卻也間接映射了,日曲她沒禮教,沒家世,更加,沒有成為一個主母的潛力。
“園小姐的家族又是著名的古貴族,唯一的孫女下嫁進本家,也算是功德圓滿的一件事!”
手塚國光有些落寞的點點頭,示意他不要在說下去了,身子有些不可抑止的戰栗著,是啊,她木樨園家是古貴族,世世代代為皇家師傅,就連現在的木樨園也都是當年皇族院首家兩個小公主的老師,自己太天真了,實在是太天真了!
__11__
已經出院的木樨園依舊過著平平淡淡的日子,每天早晨起來坐在院子裡面修心,然後帶著兩個孩子學習花道、茶道、還有她最引以為豪的刺繡,兩個孩子聽話且好學,但是,似乎中國的國繡他們實在是沒有才能,到現在還是一直停留在摸索針腳的地步,連針還沒有接到手。
不過,今天,木樨園卻換上了被壓在箱底的便裝,用白玉簪子盤起來的頭發,依舊讓她看上去古典非常,拿著鑲著繁復花紋小金邊的手提包,蕩漾在了東京的街道上,今天她要去冰帝,因為兩個學生的要求,希望她能去為他們社團講課,她十分的不能了解,冰帝為什麼會有個世界文藝研究會這個社團,而且還是小學生組織的,這在中國完全是不可理喻的,畢竟中國填鴨式教學已經埋沒了孩子太多的奇思妙想。
看著冰帝大門大純歐式貴族風的大門,木樨園難得眉毛挑了挑,看慣了古色古香的建築,突然來個對比性十足的,沖擊力還真是強大呢!
“讓我進去——”旁邊突兀的女高音抽回了木樨園的思緒,有些不悅的轉頭看看一邊的鬧劇,一個穿著蘇格蘭格子裙的嬌小少女,手裡拿著一個大大的包裹,真一臉不爽的看著那個門衛,腳還不時的朝門內移動兩步。
門衛十分盡責的攔著,臉上沒有表情的冷硬冷硬的開口:“對不起小姐,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我不是閒雜人等,我是來還東西的!”少女依舊仿佛是頭小野獸般的朝裡面沖著,木樨園微微一笑,不語的站在一邊,而那個門衛明顯也注意到了她,眼中的輕蔑與厭惡毫無掩藏的暴露在陽光下。
這時一輛法拉利的紅色跑車十分張揚的停在了冰帝的大門口,揚起一片塵土,站在一邊的木樨園不可避免的被波及到了,十分文雅端莊的用手帕抵著鼻子輕輕的咳嗽兩聲,眼底有些涼意的看著那輛紅色的法拉利,很顯然,那個小火車MM似乎也被波及到了,此時正咳嗽的一點形象都沒有呢!
一雙修長的美腿從駕駛室裡面伸了出來,緊接著,一個穿著囂張皮衣有著大波浪頭發的少女出現在了冰帝的大門口,黑色的波浪發宛如上好的綢緞,絲毫不見凌亂,臉上帶著一幅大大的黑色墨鏡,隨手脫下身上黑色的皮衣,露出裡面黑色的性感雪紡群,用黑色長襪包裹的纖纖美腿充滿了撩人的風情,只是腳上那雙粉可愛的波西米亞風的波跟鞋破壞了美感,艷紅色鑲鑽的蔻丹在她的眼神瞟向木樨園時,可愛的捂住了嘴巴,然後一臉討好的跑上來。
“春春,我好想你喲!”撒嬌的魅惑的聲音不意外的在木樨園的耳邊響起。
木樨園淡淡的微笑仿佛春風一樣和煦,不著痕跡的推開了花崎歡的鉗制,聲音也像5月的細雨一般滋潤人心:“歡,雖然很久沒見很開心,你不覺的你的駕照需要重考嗎?”
花崎歡有些沮喪的撇撇嘴巴,隨後又仿佛小狗一般的道歉:“對不起嘛,我被韻給海扁了一頓,心情有些獄卒嘛”
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她十分的不能理解,為什麼這個好戰小姐居然是個京胡高手,一曲《夜深沉》拉的是如訴如泣,而標准的宅女小島 韻居然是個中國峨眉派的高手,兩個人真該換換才好,不理會花崎歡獄卒的模樣,文雅的邁動腳步向門內走去,在經過小火車MM和門衛時十分友好的點點頭,然後帶著身後碎碎念的某人一臉平靜的踏進了大門,向校園深處走去。
“為什麼他們可以進去你卻不問……”
果不其然,身後傳來小火車MM的巨吼,木樨園好心情的微微一笑,從心裡同情著那位可憐的門衛叔叔,誰叫他的眼睛藏不住心事呢,實在是太丑陋了!眼底的涼意直達心底,身後的碎碎念也不知何時停止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沉默。
知道花崎歡是去國中找一個叫鳳長太郎的孩子,據說是他表姐的兒子,木樨園則是去小學部,兩個人聳聳肩,在分叉路口分開了,靜靜的走在小學部的小道上,聽著孩子們的讀書聲,木樨園看看手表,發現離社團時間還有1個小時,便悠哉游哉的逛起了冰帝小學部,看著滿校園自由人性化的設計,花崎歡不由得贊歎,這點冰帝做的真的很華麗,整個校園她居然找不出一處是用混凝土做的路,就連教學樓前的空地也是用不同品種的草皮鋪設出的花紋,小學的孩子小,摔倒了會很疼,設計這個學校的人花了很多的心思哪。
坐在校咖啡廳裡面,木樨園從包包裡面拿出一本介紹中國刺繡的書籍,點了一杯卡布奇諾,悠哉游哉的享受起了下午茶時間,金色的陽光灑在木樨園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金光,仿佛是個天使一般通透聖潔。
日曲晚凝站在櫃台的後面,頭垂的很低,為了弟弟和自己的生活,她不得不利用下課時間來打工,而這個時間,無疑是為學校的娛樂場所打工最方便,每天站在香甜的蛋糕店裡面,看著可愛的孩子滿足的笑臉,日曲晚凝會覺得,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不安的情緒得以平復,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在小學的咖啡店遇見那麼一個完美的少女,有些欲蓋彌彰的抵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搽拭著杯子。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想沖上前去狠狠的質問她到底和手塚國光是什麼關系,為什麼手塚國光知道她生病會直接殺到醫院,還毫不理睬自己的就走掉,為什麼一直對她很好的跡部景吾臉上會對她露出厭惡的表情、為什麼幸村精市聽到她住院的消息會全身僵硬,卻始終張不開嘴巴,甚至連出現在她面前的勇氣都沒有。
明明,明明自己知道所有的劇情,知道他們所有的喜好,知道手塚國光喜歡吃什麼東西,知道跡部景吾最害怕的是什麼,知道幸村精市最大的缺點在哪裡,甚至已經開始為他聯系中醫開方子為他調理身體,為了能夠讓自己生活的更好,她一股子心思的鑽進他們的世界,強迫自己只看見一個人的身影,眼看自己就要成功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她一出現就搶走了自己所得的風光。
“日曲小姐,有什麼問題嗎?總是盯著人的後背可是十分的不禮貌喲!”
少女特有的清清淡淡的嗓音在空蕩的咖啡廳裡面顯的出奇的響亮,而一直沉寂在自己思緒中的日曲晚凝也以一個破碎的咖啡杯做結尾,日曲晚凝有些窘迫的蹲下身子撿著碎片,臉色有些漲紅,貴族校園的咖啡杯尤其的貴重,這下不知道有沒有錢賠償了,心情多了幾分急躁的日曲晚凝終於割破了手指,嫣紅的血隨著她有著薄繭的指尖滴落。
木樨園從口袋中拿出一塊紫色的絲綢方帕,上面嬌弱的菟絲花依附在一株小樹上,繡的十分的逼真,看的出來出自大家手筆,毫不心疼的將如此珍貴的方帕覆到日曲晚凝的傷口之上,抬起頭來對日曲晚凝微微的笑著。
日曲晚凝注意到了木樨園的雙手,那是怎樣的一雙手,仿佛是上帝賜予的手指,美麗極了,看看自己因為常年做家務而生出薄繭粗陋的雙手,自卑感再度彪向一個歷史的高度,有些局促的走到木樨園的對面,用著最大的努力去做著自己能做到的最優雅的坐姿慢慢的坐下來,一直觀察同學的坐姿,倒也是像模像樣,雖然在木樨園眼中依舊粗俗不已。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日曲晚凝盯著自己有些顫抖的雙腿,在心中勒令它不許在抖了,而木樨園則繼續盯著窗外。
“木樨桑,請問我能問一下……”最終還是日曲晚凝沒有沉的住氣,有些底氣不足的問了出來:“你和國光的關系嗎?”
木樨園看著對面少女那微微漲紅的臉,心底閃過一絲的失望,但是臉上依舊是淡淡淺淺的微笑,聲音有些飄忽不定:“你覺得,我和國光是什麼關系呢!”
皮球又滾回了日曲晚凝的腳邊,木樨園不由的期待著這只皮球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
日曲晚凝皺著眉頭,臉色卻漸漸有些那麼一絲的蒼白,仿佛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一般,腦海中閃過前幾天手塚家的管家話裡話外那幾次若有若無的提示,日曲晚凝下定決心去詢問,而不是一個勁的胡思亂想的折磨自己:“請問,你是國光的未婚妻嗎?”
問完這句話的日曲晚凝不由得苦笑出來,大概向她這種正牌女友問別的女孩是不是自己男朋友的未婚妻的案例,世界獨此一家吧。
木樨園點點頭,仿佛沒有看見日曲晚凝那突然慘白的臉孔,依舊好心情的喝著面前明顯有些冷卻的卡布奇諾。
眼淚啪啪的從日曲晚凝的大眼睛中落下,仿佛是斷了線的珠子,不要錢的亂串,涼意飛快的閃過木樨園的眼底,看著日曲晚凝毫無章法亂擦一氣,眼底的冰更加冷了一分。
“那你和景吾還有精市呢?是什麼關系!”日曲晚凝定了定神,問出另外一個讓自己糾結很久的問題。
赤|裸|裸的厭惡終於從木樨園的眼底劃過,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變成了淡漠不已的表情,滿臉諷刺的喝了口冷咖啡,口氣也不似平常那般的溫雅,多了幾分凌厲:“不知日曲小姐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與他們二人是什麼關系又與你何干?難道除了手塚國光他們也是你的男朋友嗎?”
日曲晚凝的臉上出現了名為詫異的東西,似乎十分不明白面前優雅少女態度轉變是為什麼?
木樨園厭惡的站起身來,此刻的她一刻與面前這個女人都呆不下去,她突然覺得有些悲哀,與這樣的女人做對手,她覺得有種屈辱的感覺,隨手把刺繡的書籍塞進手提包,不理會日曲晚凝詫異的目光,微微頷首便轉身離去,在推開門的那一剎那,木樨園還是沒有忍住自己內心的沖動,頭一次用情感壓下了理智。
“日曲桑,我真為了國光不值,那麼專情的他為什麼會挑上你這種不安於室的女子,我感到十分的不解,日曲桑,你真的把國光當你的男朋友了嗎?”
看著日曲晚凝突然間血色盡失的臉,木樨園面無表情的轉身離去,留下一個優雅而貴氣的背影,把原本就自卑非常的日曲晚凝狠狠的打入了地獄。
__12__
為世界文藝研究會社團可愛的孩子們講完課後,在一片亮晶晶的目光中,木樨園牽著自己的兩個學生慢慢的向學校的門口走去,三條院 嵐和伊集院 純乖巧的走在自家老師的身邊,只是臉上那股子得意的笑意卻怎麼也掩飾不住,是的,她們現在很驕傲,看著老師被同學崇拜,自己也像吃了蜂蜜一般的甜蜜。
走出小學區的大門,木樨園的臉也生動起來,看看身邊兩個小小卻很懂得進退的孩子,臉上揚起一抹真心的微笑:“嵐,純,肚子餓了沒有啊!”
兩個早就饑腸轆轆的孩子聽到這句話時統一的表情,臉紅的垂下頭,不著痕跡的點點那小腦袋。
木樨園愛憐的柔柔兩個孩子的頭發:“那老師帶你們去吃東西吧!”
兩個孩子抬起頭,眼睛裡面閃過一絲亮光,隨後露出可愛的大大的微笑,狠狠的朝木樨園點點頭。
“小春!”
隨著一聲叫喊,一股子黑色的風朝木樨園刮來,身後還拖著一個粉色的身影,只見那股子黑風猛的朝木樨園撲去,只是木樨園面無表情的往旁邊一躲,她身邊三條院 嵐被撲了個正著:“小春春,你為什麼躲開,不過這個小Baby也很可愛呢!”
說完不顧旁邊人的反映,花崎歡一個勁的猛蹭著三條院的腦袋。
“老師……”三條院純有些受不了的向自家老師求救,只見木樨園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一把拉起化身狼女的花崎歡為她們兩個人介紹起來。
“歡,這是我的兩個學生,院首家的三條院純 和伊集院嵐,這個姐姐是老師的師妹,你們的師姑。”
兩個孩子不愧是大家人家出生的小姐,瞬間把自己的禮儀做到最唯美,微微頷首,既不顯得無禮也不顯得高傲,就連聲音也是淡淡的:“師姑貴安!”
花崎歡也收起她作為狼女的一面,微微站定,雖然穿著黑色雪紡的衣服,卻依舊顯得貴氣十足:“原來是院首家的兩個小姐,我是墜的花崎歡,替我向你們的祖父問好!”一席話,說的不卑不亢,禮儀是不急不緩。被花崎歡一直拖著的日曲晚凝看著身邊突然變的貴氣十足的花崎歡,顯然腦子有些不夠用,愣愣的看著身邊剛剛還像個粗魯的丫頭,此刻卻像個公主一樣的女子。
“對了對了,這是我剛剛認識的小女孩,冰帝網球部的經理!”
隨著花崎歡的話,日曲晚凝不期然的被推上了前方,出現在木樨園的面前,一瞬間,木樨園的臉冷了下來,微微頷首,刻入骨子裡面的禮儀並沒有讓木樨園失禮於人,倒是旁邊的兩個孩子先沉不住氣來。
“師姑,這是哪家的小姐啊!似乎很面熟呢!”三條院 純皺著好看的眉毛,對面前女孩無禮的凝視表示厭惡,她居然死死的盯著她們,真是太丑陋了。
“我是日曲晚凝,您,您好!”也許天生奴性堅強罷,抑或著作為貧民時間太久了,時間久的她居然對一個小學部的孩子用敬語,腰居然彎了90度,一邊一直沒有做聲的伊集院 嵐微微的搖頭,真是扶不起的阿斗,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對了,師姑,後日是我弟弟三條院 西來的滿月酒,希望師姑即時來參加,這位日曲小姐,你也務必前來!”不卑不亢的舉動,完全無視日曲晚凝剛剛那卑微的一鞠躬,眼光放在了剛剛靠近的一群人身上。
鳳 長太郎看見自家的小姑姑正和一個可愛的女孩說著話,身邊還站著兩個可愛的孩子,連忙走上前去向自家姑姑問好,真是個有禮貌的孩子呢:“小姑姑,你還沒有回去嗎??你好,我是鳳長太郎,請多多指教!”不卑不亢的朝一邊的木樨園微微頷首,屬於貴族的傲氣頓時明顯起來。
木樨園微微頷首:“你好,我是木樨園!”
鳳長太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突然走上前來的傲然身影給哽住了喉,只見張揚的男子把原本披在自己身上的正選外套鋪天蓋地的蓋在少女的頭上,緊緊的把少女包了起來:“小春,你剛剛出院,居然給本大爺亂跑,啊嗯?”
木樨園嬌嗔的撇了跡部景吾一眼,看著跡部景吾微微變色的臉微微的笑起來:“我這不是給嵐還有純他們的世界文藝研究會社團來講課嘛!畢竟嵐和純可是說了好久的!”
不遠處的冰帝的正選們正眼睛脫框的看著自家部長那緊張兮兮溫柔的不得了的樣子,全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天空,想看看今天的太陽是不是在東邊落下去的,向日岳人最為吃驚,在他的印象中,部長只有面對曾經差點成為部長女朋友的日曲晚凝時的態度才會又那麼一絲的軟化,他可是曾經為了他們的經理打了青學的手塚國光一拳呢!(岳人童鞋,那完全是誤會啊!)此刻居然滿面溫柔的微笑看著一個嬌俏的少女,還把自己的隊服披在那個少女的身上。
“挖,跡部,她是你女朋友嗎?好可愛哦……”永遠的單細胞動物芥川慈郎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睡意,動如脫兔一般的奔向了不遠處的跡部景吾,看著來勢洶洶的芥川慈郎跡部景吾連忙把木樨園護在身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惜單細胞之所以叫單細胞,那都是有原因的,只見芥川慈郎眨著一雙星星眼,繞過跡部景吾,雖然失禮卻也紳士的執起木樨園的一雙柔荑:“內內,我是芥川慈郎,跡部的女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
木樨園溫柔的笑笑,從芥川慈郎的手中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微微頷首:“芥川家的少爺嗎?你好,我是木樨園,久仰了!還有,我不是景吾的女朋友哦!我是他的干妹妹@景吾的爺爺是我干爺爺呢!所以芥川君可不能亂說喲”
被木樨園一番話說下來,原本單細胞的芥川慈郎也不由得站直了身體,貴氣也漸漸的放了出來,靜靜的站立著,爾後的忍足侑士慢慢走上前來,仿佛王子一般的對木樨園行了一個吻手禮:“好久不見了呢,公主殿下!”
木樨園也回憶歐式公主禮儀,仿佛這裡不是校園而是到處充滿著貴族氣息的晚宴,只見忍足魅惑的一笑,卻真摯非常:“小春,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通知你侑士哥哥一聲,好讓我去機場接你!”
“侑士不是在陪卡哇伊的少女嗎?我怎麼能壞你的好事呢!上次我可是還是光顧過東京綜合醫院呢。”言下之意就是,你忍足侑士這丫,我在你家地盤上住院你都沒來看我一眼,告訴你來接機能來才怪呢。
終於,另外一個單細胞再也沉不住氣的一把掛在了忍足侑士的身上,兩只漂亮的大眼睛不時的朝木樨園掃去:“內內,我是向日岳人,你真的不是跡部的女朋友嗎?”
木樨園也微微頷首:“不是呢!!”
看見木樨園點頭,向日岳人臉上滿是失望,一臉郁悶的掛在自家搭檔的身上,在心中哀怨著又沒有看見跡部的八卦。
“你們這些不華麗的家伙,小春怎麼可能是我女朋友,她只是我妹妹。”跡部景吾滿臉陰霾的看著面前的兩個單細胞還有一邊看戲看的津津有味的某關西特產,眼中彌漫著危險的迷霧,讓在場的冰帝牛郎團頓時猶如身在冰窖。
“是的喲,她不是跡部的女朋友,她可是青學手塚的未婚妻呢!”為救冰帝那些可愛的孩子於水火之中,軍師忍足侑士揉了揉鼻子,狀似無意的說,只是眼睛卻玩味的看著那臉色突然蒼白的日曲晚凝,而其他人也不約而同的看向自家的經理,只是他們的目光中又那麼一絲的關懷,畢竟這個經理除了剛剛來時有些讓人覺得厭惡,現在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了,但也沒有特別喜歡,但到底是自家網球部的人,所以,擔憂還是有的!
木樨園看著眾人的目光看向一邊的日曲晚凝,也看向一邊的日曲晚凝,只見日曲晚凝身子輕微的戰栗著,半響後,扯出一抹蒼白的微笑看著跡部景吾:“景吾,可以送我回家嗎?我有點不太舒服!”
跡部景吾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日曲晚凝,但是看著她的臉色,還是有些不情願的隨手拉了一個少年:“瀧,你送日曲回去吧!”
瀧 狄之介微微點點頭,在經過木樨園的時候朝她微微的頷首,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只是如此的自然的這麼做了,仿佛本該如此一般,看著日曲晚凝那泫然欲泣的臉,沒來由的一陣煩躁,他不喜歡日曲晚凝,一直都不喜歡,他喜歡的是那種有著大家氣質的少女,就仿佛手塚的那個未婚妻一般的少女。
日曲晚凝轉頭看了一眼那離自己越來越遠的人群,看著跡部景吾背對著自己的背影,心中閃過一陣恐慌與悲戚,為什麼,為什麼她總是進不去那個世界,明明已經認識了夠多的人,仿佛還是只在那個圈的外面繞著圈子,明明只是小小的一步,卻總是跨不出腳,心中那股子酸是什麼?到底是什麼…是的,她在自卑啊,那種刻在骨子裡面的高貴是她一輩子都趕不上的,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吶!
忍足站在人群的外圍,臉上滿是魅惑的微笑,眼中卻閃著危險的光,看著那越走越遠的背影,忍足在心中暗歎:日曲晚凝,希望你能夠認識到現在的自己是個什麼樣的身份,不要做傻事,否則你就真的完了,永遠的完了……
而一直沒有出聲的花崎歡則用同樣的眼光看著那道背影,手中卻不停息的按著信息,目的地——小島 韻!
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向‘公主’甜品店走去,一路上三條院純和伊集院嵐的臉上總是掛著溫溫雅雅的微笑,一如他們的老師一樣,優雅的骨子裡面透露著貴氣,用典雅的身姿塑造貴族界的傳奇。
剛剛坐定,木樨園手提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微蹙著眉頭從手提袋中拿出手機,果然,她還是討厭用手機,看著上面熟悉的名字,木樨園有那麼一瞬間的怔忪,隨後便輕輕的按下接聽鍵:“你好,我是木樨園。”
【我是手塚國光!】
示意旁邊的人群安靜,淡淡的嗓音飄蕩在甜品屋內和香氣四溢的蛋糕融為一體:“國光啊,有什麼事嗎?”
【後日院首家的孫子的滿月禮,爺爺讓我們一起去參加。】
“好的,後日你來我家接我吧!”
【啊……】
掛斷電話,迎上的是花崎歡興味的目光,木樨園溫柔的微微一笑,仿佛三月的梔子花,香氣彌漫了在坐少年的心!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4
__13__
看著車窗外飛快向後移去的景色,突然有種不是自己在移動,那是那些景色在移動的錯覺,木樨園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淺淺的微笑,讓人看了感覺充滿了幸福,但是,那是否也會像所謂的錯覺,讓人不經迷惘。
面前是古色古香的‘絳色服’房子,雖然在神奈川市的中心地段,卻讓人有種寧靜致遠的感覺,仿佛不是在喧鬧的鬧市,而是在那寂靜古樸的古宅,到處充滿了時間流逝的痕跡,木樨園慢慢的滑步下車,身上絳紅色的和服讓她給人感覺出一絲沉穩,長長的秀發在耳後挽了一個發髻,只是那樣靜靜的站在那裡,就讓人忽視不得的氣質。
看著前方茶色頭發的男子穿著藏藍色的和服,靜靜的靠在‘絳色服’的門口,木樨園微微一笑,慢慢的迎身上去:“國光——”
茶色頭發的男子慢慢的抬起頭,臉上無多余的表情,雖然有些冷淡,但是大概是因為年紀小的原因,身體沒有發育完全,所以給人多了一絲冷淡,少了一分氣勢,不說話,但是依舊站起了身來,靜靜的等待著少女的到來。
木樨園雖然嬌小,卻並不給人以羸弱感,反而更多的體現的是大家小姐所應有的貴氣與沉穩,輕輕的將手交到手塚國光的手塚,感受著他手塚的薄繭,慢慢的朝裡面走去。
而此時的手塚,也在為掌心中的手而驚歎,他不知道,在握住她的手時心底的那股子悸動是什麼意思,但是,看見那雙完美之極的手放進自己手心的那一剎那,喜悅的感覺卻由不得自己整理就已經爆發了。
幽靜的長廊,少男少女就這樣走著,若是此刻有人從這裡經過,一定會驚呼:好一對金童玉女般的璧人兒。
“已經5天了,國光還沒有想明白嗎?”木樨園淺淺淡淡的微笑,清清爽爽的嗓音,在這樣寂靜的情況下,也難免有那麼一絲的突兀。
“……”手塚國光低著頭,不說話,沒有同意卻也沒有反駁。
木樨園停住步伐,轉身,靜靜的看著手塚國光:“昨天,我應邀去冰帝小學部為世界藝術研究社的孩子們講課,放學時刻,巧遇冰帝網球部和日曲小姐,而我的學生三條院 純,已經邀請了日曲小姐……”
手塚國光的身子猛的僵硬起來,低垂著頭,沒有看見旁邊木樨園眼中那一閃而過諷刺的光。
“你說,明天她看見我們一起出席,會有什麼反應呢、?”
在手塚國光詫異的眼光中,一直被人們傳誦的傳說中高貴端莊的木樨公主,臉上居然路出一絲邪魅的微笑,那一剎那,手塚國光猜想自己是否已經停止了呼吸,不再心跳。
“內,國光,你和日曲桑是怎麼認識和在一起的呢??”
“啊,就是那個幸村帶來的,說是朋友,然後,她表白,所以……”手塚國光不知道怎麼去組織自己的預言,但是大意木樨園還是聽懂了,就是聚會上幸村帶來的青梅竹馬,愛上了那時候還是可愛正太的手塚國光,然後放下矜持,先向他告白,然後他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真是狗血的故事。
木樨園冷哼一聲,臉上再也是藏不住的諷刺,連聲音都不由得尖銳起來:“她表白你就答應了???看來我是什麼樣的存在,你依舊沒有覺悟呢!”
手塚國光被木樨園那諷刺中帶著受傷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狼狽的把頭撇向一邊,不過木樨園似乎並不打算放過他一般:“手塚國光,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很有眼光的人,但是,我非常的失望,你連一個人的人品都無法了解居然就大言不慚的說愛,我不求你愛的人比我好,但至少是一個規規矩矩,恪守本分的少女,手塚國光,你這是在侮辱我,用你看中那種貨色在侮辱我,若是個本分少女,我或許還會去爭一爭,奪一奪,但是,現在我連去爭奪的欲望都沒有,要不是我不能和你解除婚約,我都不想看見你,因為,你已經墮落的讓我覺得——惡心!”
仿佛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一般,木樨園瞬間恢復了古井無波,沒有像平常時期那般微笑了,不理會手塚國光皺起的眉頭,轉身,離去。
“既然你覺得我惡心,你可以和我解除婚約啊!”說到底,才13歲的手塚國光不過是個少年罷了,雖然外表已經愈發的像個大人,但是,那性格卻也不似以後那般沉穩,有些氣急敗壞的朝著少女的背影說道。
木樨園猛然站定,回頭,微微一笑,仿佛剛剛說那些話的人不是她一般,還是那個優雅淡定的少女:“婚約嗎?國光,不是你先背叛我的嗎?”
手塚國光仿佛被魚刺卡住了喉嚨一般,臉色煞白,額頭也冒出了冷汗,木樨園踱著腳步優雅萬分的往回走,輕輕的走到手塚國光的面前:“明明知道有未婚妻,卻還是與別的女人勾搭上,是不是覺得剛剛我的話,讓你很氣憤?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在中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是什麼感覺,手塚國光,做人不能這麼自私,你懂嗎??”
做人不能這麼自私!手塚國光的腦子中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看著木樨園臉上那依舊不變的淡淡笑容,第一次覺得是那麼的刺眼:“小春,我……”
“看見我為你提前回來,你是不是很得意,看見我因為你的事情進了醫院你是不是很開心,手塚國光,你簡直是個混蛋,玩弄我的感情你有成就感??”木樨園淡淡的嗓音,用平靜的語調說出這樣的話,在這個長廊中間,居然有著說不出的詭異。
“我沒有……”不知所措的手塚國光的心髒猛的抽痛起來,他一直所擔憂的都是日曲知道後會不會痛苦,從來沒有想過木樨園知道後會不會難受,會不會哭。
知道暫時是去不了內管的木樨園索性走帶長廊邊上,靠著柱子坐了下來,用眼神示意手塚國光也坐下來:“我曾經在中國的時候,聽見這個消息的那一剎那,我有想過,索性我們就解除婚約,只要你幸福就好了,哪怕我受再大的傷害,但是,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裡的人說:小春,你不能解除婚約,我當時很好奇,為什麼不能解除婚約,電話裡的人哭泣著告訴我,希望我知道搶走我未婚夫的人是什麼樣的人,再來做這樣的決定,所以,我好奇了,回來了,但是,我也失望了!”
“你知道我回來時看見是個什麼樣的日曲小姐嗎?在沒有去見你之前,我一直在思考她是個什麼樣的人,直到我在你家看見了她,那時候的她,我的印象就是無禮,首先在長輩面前居然沒骨頭似的靠在你的身上,這也許可以理解成你們實在很相愛,哪怕一分鍾都無法分開,後來居然連告辭都沒有就離開了,第二次見到她,是在醫院,作為可能成為未來手塚家主母的人,居然一臉笑意的跟著跡部家未來的家主去商業性宴會,我可以理解為你們感情並不好,或者是貴族間的三角戀嗎?看見幸村表哥時居然毫不矜持的直接掛上去,呵呵,這就是你所選擇的可愛,善解人意,內心堅強,獨自照顧弟弟的女孩嗎?別開玩笑了,這樣的毫不矜持,貴族間的生活當玩笑的人,你居然讓她作為我的對手,實在是太可笑了。”
“我已經不屑於和她做對手了,手塚國光,還有三天,你想好了嗎?要麼她離開,要麼我GAME OVER!”
剎那間,世界都安靜了,難得說這麼多話的木樨園微微頷首,轉身離開,丟下一臉蒼白卻無法反駁的手塚國光一個人呆在那裡。
手塚國光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腦子裡面在想些什麼,只是在告訴的運作著,卻無法知道在運作些什麼東西,驕傲如木樨園,但也從來沒有過如此的否定某個人,潛意識裡面一直以為,木樨園依舊和風細雨的對待著自己,哪怕是日曲晚凝,一定是對她影響不大,抑或著她根本就不在乎,為什麼跡部說晚凝不是好人,忍足說晚凝虛偽,現在就連一向好脾氣的木樨園都一反常態的尖聲細語的冷著張臉批駁,到底是什麼被自己忽略了,到底是什麼被自己所遺忘。
不遠處的花園傳來男女嬉鬧的身影,手塚國光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些頭疼的撫額,斑駁的樹蔭遮住了自己的身影,不遠處穿著一套淡紫色和服的少年背上馱著一個穿粉色浴衣的少女,少女一臉陽光的微笑惡作劇的扯了扯少年的臉,少年一臉寵溺的歪頭咬住了少女的食指,然後,兩人凝視的臉越來越近,最後,終於,唇靠在了一起,半響後,卻又閃電般的分開,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無論是樹蔭後的手塚國光,還是樹蔭外邊的一對男女。
一直靠在柱子上的手塚國光猛的站起身來,臉上的臉色更是蒼白幾分,嘴角難得的勾起一抹微笑,確實自嘲的成分多些。
臉色有些蒼白的手塚國光,因為走神腳步有些漂浮,在一連串撞擊道歉後,終於進入了內管,只見木樨園已經傳好了玫紅色上面繡著寒梅的和服,挽起了長長的秀發,臉上正定妝著,從鏡子裡面看見少年那不渝的臉色,頓時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用眼神示意化妝師等會。
不理會化妝師那有些皺起的眉頭,自顧自轉頭看向門邊的少年魅惑的一笑:“手塚國光,你願意和我打個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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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國光,你願意和我打個賭嗎?”
手塚國光看向面前那個因為玫紅色而更顯白皙的嬌顏,一瞬間居然仿佛被蠱惑一般的呆住了,不過,因為良好的習慣而是他沒有過多的失態,在明白過來她的意思以後,眉頭微微皺起:“什麼賭?”
“我們賭,明晚的日曲晚凝會不會對我動手,抑或著,明晚的日曲晚凝會不會挎著幸村家族從來都不出席任何宴會的二子的手臂出席院首家的晚宴咯!”木樨園仿佛在說著別人的事一般笑瞇瞇的說著自己明晚會不會被怎麼樣,眉宇間的自信晃了手塚國光的眼。
手塚國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反駁而是輕輕的點頭,也許他也是想證明吧,若是明日幸村精市真的為了日曲晚凝而出席晚宴,那麼他也該好好的考量一番了不是嗎?如果只有一個人來的話,那麼他,到底會怎麼做呢?
眉宇間帶著點清愁的手塚國光順從的在冠衣師手中穿著那和服,相比之浴衣,正裝的和服要厚重很多,卻依舊沒有讓手塚國光不耐,作為院首家公主的老師的未婚夫,明日,也是個重頭戲呢!
看著手塚國光那略帶清愁的面容,木樨園的臉上露出一絲諷刺的微笑,在‘絳色服’總管的指引下,慢慢的向內管的左邊管走去,‘絳色服’作為墜在日本的一個據點,裡面的員工自然不會對日本區的負責人不熟悉,在木樨園的一個眼神示意下,方格紙的木板房被輕輕的拉開,裡面一對男女正詫異的看著她,淺淺的一笑,在絕美妝容下,原本就驚艷絕倫的臉孔,更是美艷非常。
木樨園沒等裡面的人有什麼反映,便徑自的走進去,門外的女侍十分合作的端進來一杯香氣濃郁的梅子湯,輕輕的放在木樨園的面前:“表哥,日曲小姐,真的很巧呢!”
幸村攏了攏身上穿著的淡紫色浴衣,有些僵硬的扯動著嘴角:“小春,你怎麼會在這裡!”
木樨園一臉滿足的喝口淡淡的梅子湯,聽見幸村精市這一句話時挑挑眉頭:“我在一般都在這裡定妝的,精市表哥不知道嗎?倒是精市表哥出現在這裡才真是讓人覺得意外呢,我記得精市表哥似乎不待見和服,怎麼會突然來到‘絳色服’呢?”
“我帶晚凝來買件和服,聽說院首家給她發了請柬,畢竟院首家少主的滿月宴是不能穿洋裝的!”看見自家表妹依舊淺淺淡淡的微笑,幸村的心也漸漸的平靜下來,他到也說不清到底是為什麼他會緊張。
木樨園輕輕放下茶杯,漂亮的手指輕輕的抵住下巴,定定的看著旁邊低著頭的日曲晚凝:“日曲小姐真是好運呢,畢竟絳色服的和服可是堪比小康家庭一年的收入呢,怎麼就沒人送我一件衣服呢!”
被點名的日曲晚凝更加的畏縮了一下,頭已經快要垂到地面了,身上粉色和服的衣角也被擰的不像樣子了,木樨園有些不悅的擰起了眉頭,轉頭問幸村精市:“選中的就是身上這件和服嗎?”
幸村搖搖頭,微微笑開,仿佛沒有看見木樨園不悅的臉色一般:“這件只是試試而已,晚凝的皮膚有些黑,不捨和粉色呢@”
木樨園了然的點點頭,慢慢的站起來,頷首告辭,轉身拉開門,慢慢踱步出門,不多響,外面木樨園淡淡的嗓音傳進門內:“幸子,馬上裡面換下的粉色和服因為衣角褶皺,扔了吧!”
“是,小姐……”
原本臉快要垂到地面的日曲晚凝臉色猛的變的慘白,屈辱的淚水慢慢的襲上眼眶,臉上也閃過一絲的怨毒,絲毫沒有看見身邊幸村那擔憂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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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扯扯身上的藏綠色條紋和服,第一次收起了屬於他的華麗論,一臉平靜的站在門外,等著門內那個十分磨蹭的女子,花崎歡穿著艷紅色的和服慢慢的踱步出門,笑瞇瞇的眉眼中滿是興奮,看著面前的跡部景吾,戲謔的開口:“內,跡部君,我們今天又好戲可看了呢!”
跡部景吾輕輕的一挑眉,瞬間,屬於他的張狂之氣恢復如初:“啊,我也很迫不及待呢!”
小島 哲穿著絳紅色繡滿芙蓉花的和服乖巧的站在黑面神真田旁邊,只是臉上的微笑有著說不出的詭異,伸手挽住真田的手臂。糯糯的嗓音淡淡的響起:“內內,玄一郎,今晚你是我的喲,所以要聽話!”
真田玄一郎有些不自在的把頭撇向一邊,只是臉上的紅暈還是讓他看上去十分的可愛,但是懂禮貌的孩子口中還是回復著:“恩,不要松懈,老師!”
木樨園穿上玫紅色繡滿寒梅的和服,輕挽住穿著紫色條紋和服的手塚國光的手臂,一臉興味的跨進了汽車,臉上的妝容,更是比那天定妝時更要精致非常,若是不動,就宛如一個雕塑娃娃一般唯美:“國光,我們的賭局開始咯!”
“啊……”手塚國光不知道自己用什麼心情說出這一個字的,他或許也沒有注意到,他答應了這個賭局,實際上已經是他的心不確定的開始。
日曲晚凝穿著翠綠色的和服被幸村牽著手往他家的車庫走去,臉上滿是遲疑,不確定的問問:“精市真的不要緊嗎?為了我去參加宴會!”
“晚凝不願意嗎?”幸村微微的笑著,身後的背景是一片百合花,但是語氣中卻帶著點哀怨。
日曲晚凝連忙搖手,臉上閃過一絲紅暈,羞澀的低下頭:“沒有呢,我十分開心精市能夠陪我去呢!”
幾路各懷心思的人馬紛紛出動,只是一路上,有人歡喜有人憂,有人看戲有人愁啊……
三條院 純和伊集院嵐站在門口,時刻關注著門口的人群,兩人時刻謹記著昨天師姑說的話,讓那個叫日曲的貪婪女人擁有自知之明,不要妄想用美色迷惑眾人。
不多時,她們的目標出現在大門口,兩個孩子輕移腳步,努力的學習著自家老師平時的一舉一動,到底是有功夫底子,做出的動作一時間也優雅萬分,也讓眾多贊賞的目光放到了她們的身上,只見三條院 純慢慢的迎上去,溫雅的微微一笑:“幸村少爺,日曲小姐,歡迎前來院首家,榮幸之至!”
幸村被兩個孩子優雅的舉止和談吐給嚇了一跳,緊接著便露出唯美的笑容:“你們是小春的兩個學生嗎?果然十分的出色呢@!”
“幸村少爺過獎了,是老師教的好,原本的我們可是頑劣的很呢,倒是幸村少爺第一次出現宴會便選擇了院首家,院首家真是蓬蓽生輝呢!”伊集院嵐的一席話說的十分完美,態度也是不卑不亢,幸村精市驚異的看著這兩個談吐不俗的孩子,真的很難想象他們才6歲,自己6歲的時候不過還是羞澀的躲在爺爺身後,偷偷的觀察別人,小春,真的十分的厲害呢。
“幸村少爺,請移步,日曲小姐,請這邊走!”三條院 純伸出手,優雅的做了一個伸展,把他們二人的腳步拉向旁邊的全部都是家主區域,伊集院嵐微微的笑起來,卻讓身邊的人感覺到莫名的陰冷,轉頭迎上三條院純同樣陰瑟瑟的笑容,兩人默契的微微一笑,啊,好戲開鑼了!
緊接著到來的,是跡部景吾和花崎歡一對,三條院純悄悄的伸出兩只手指,表示任務已經完成,花崎歡微微一笑,朝身邊的跡部景吾挑挑眉頭,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移步向剛剛的幸村走的那一個方向走去。
“不華麗的女人,要是沒戲看,看本大爺怎麼收拾你!”跡部景吾低沉著聲音狠狠的威脅道。
“不華麗的男人,本小姐一定會演一場十分華麗的演出給你看的,請不要大意的釋放你貴族的氣息吧!”花崎歡一臉嬌笑的擰上跡部景吾的胳膊,無視旁邊跡部景吾突然陰沉的臉龐。
“不華麗的女人,你說,本大爺真的能帶動幸村體內的貴族因子??”跡部景吾還是十分的不確定。
“不華麗的男人,你只要好好的給本小姐演戲就可以了!”花崎歡一臉安拉的表情,笑瞇瞇的看著跡部景吾,殊不知這一幕在別人眼中儼然是一對熱戀的情侶。
小島哲扯扯身上絳紅色的和服,挽著已經十分魁梧的真田玄一郎的手臂慢慢的走進會場,嬌小的身子站在真田身邊更添一分羸弱感,小小的聲音不時的提醒著真田:“玄一郎,馬上你給我表現好點,我可是墜公主,可不許給我犯些不華麗的錯誤。”
“嗨”真田玄一郎滿頭黑線的應了一聲,郁悶著自家的老師為什麼會學習起了跡部景吾那個大水仙呢??
最後登場的,儼然是那一對耀眼至極的未婚夫妻,玫紅色的和服在一群或深沉或淡雅的顏色中顯得耀眼非常,兩個院首家的小公主一臉可愛的笑臉迎上去,恭敬的鞠躬,齊聲:“老師好,師公好!”
木樨園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手塚國光牽起伊集院 嵐的手,自己也牽起三條院 純的手,慢慢的向大廳深處走去,所到之處,談論聲不絕於耳。
“那個就是木樨公主嗎?她已經回日本了呀!”
“是啊,你看看院首家的兩個小公主被教的多懂禮貌啊,好想讓我家那個小丫頭也去學學,實在是太野了”
“少做白日夢了,人家木樨家族可是世世代代的皇族老師,我們家的丫頭哪有那福氣!”
“不過她身邊是手塚家的孫子吧,據說兩歲就訂婚了呢,真是金童玉女啊!@”
“是啊,也只有這樣家族的孩子才能配的上木樨公主啊,她可是還沒出生就被‘墜’預定了呢,我們日本的驕傲啊!”
“那個墜……”
興致勃勃的眾人沒有發現在角落裡面,一個少女蒼白的臉上劃過一絲不甘,尖銳的指甲把手心摳出了血,花崎歡和跡部景吾對視一眼,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今晚,怕是不平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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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國光站在木樨園的身邊對著面前不知是哪個家族的家主舉起酒杯,只是眼角的余光卻瞟到了不遠處角落裡面坐著的一對男女,少女翠綠色的和服使她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成熟些,與身邊的男孩倒不是說不配,而是周身的氣場,總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看著男孩愛憐的為女孩擦拭著手心的血跡,木樨園微微的一笑,典雅至極,至少,表面是這樣的,看著手塚國光有些陰郁的臉,笑意更甚:“內,國光,似乎,是我贏了呢!”
手塚國光沒有回答,只是微微的點點頭,轉頭繼續扮演好她木樨園未婚夫的角色,這是他的責任!
“小春,那天你的問題……”半響後,手塚國光清淡的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幽幽的在木樨園的耳邊響起,他也不知道現在他的心情到底是怎麼樣一回事,只知道沒有想象的那麼疼,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讓人難以接受。
木樨園不做聲的眉毛一挑,示意手塚國光繼續說下去,眼睛卻依舊充滿典雅的笑意的與身邊的賓客周旋著,充分體現出她木樨公主所應有的氣度與禮儀。
“我一切都聽從祖父大人吩咐!”
木樨園的面容頓時僵了下,下一秒,那熟悉的屬於木樨式微笑再次掛上臉頰,淡淡的有些清冷的嗓音在手塚國光的耳邊響起:“哦?那我再給你三天的時間解決一下,爺爺那邊我去說就可以了!”
手塚點點頭,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角落的男女,受傷的神色仿佛閃電一般的一閃而過。
院首家的宴會說大,也不及當年木樨家木樨公主的滿月宴大,說小,卻匯集了掌握日本經濟與政治動脈的所有重要人員,其中,8大家族的家主更是讓人覺得晃眼,木樨家的家主木樨冬巖自然是不用說,身為院首現任家主兒子的老師,他有著絕對的分量、幸村家的家主幸村政碩卻不知為何,今日的臉色有些陰郁,細心的人會發現,他的眼睛正時不時的掃向坐在一邊的幸村家二子幸村精市身上、手塚家家主手塚敦嚴則難得面露笑容的看著不遠處的一雙璧人兒,一臉我很欣慰的模樣、跡部家的家主跡部龍哲則一臉好奇的盯著自家小孫子跡部景吾身邊的穿著艷紅色和服的姑娘一個勁的猛瞅,仿佛要把人家身上瞅出個洞來、真田家的家主真田幸培正一臉笑意的與自家小孫子身邊的少女說著什麼,不時的一個眼刀向一邊十分無辜的真田玄一郎射過去、忍足家的家主忍足隆顯,正和神奈川醫生世家的柳生家家主討論著什麼,雖說柳生家沒有在8大家族排上號,但也算的上是有頭有臉的人了、院首家的家主院首 志則抱著自家新出生的小孫子,臉上笑成了一朵花的跟身邊的木樨冬巖說著什麼、日吉家的家主日吉晃也正一個人坐在沙發的邊上一臉幸福的喝著清茶,仿佛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自得其樂呢!
木樨園有些疲憊的揉揉手腕,臉上露出一絲的疲態,手塚國光連忙向身邊前來周旋的人告假,扯著木樨園往家主區走去,畢竟就算是男孩,他身上的衣服也夠他喝一壺的了,自己都十分的疲憊了,更何況穿著更繁瑣女裝的木樨園呢。
與手塚國光相攜走到客廳角落的家主區域,木樨園蕩起一片真心的微笑,靜靜的坐落在自家爺爺的身邊,手塚也十分自覺的坐在了木樨園的旁邊。
“小春啊,幾年不見變漂亮了呀!”一直呆在國外的跡部龍哲一臉欣慰的看著自家老友唯一的孫女,也是這八大家族唯一的公主木樨園,老頑童似的調侃道。
木樨園輕輕的掩嘴微笑,漂亮的眼睛變成了彎彎的月牙:“龍哲爺爺也是越來越健朗了呢,景吾這麼出色,想必是生活開心,心情舒暢吧!”
跡部龍哲聽見木樨園提起自家的孫子,眉眼之間笑成了一朵花:“沒有沒有,景吾那個臭小子現在還嫩的很,囂張自信,一點都不沉穩,倒是小春丫頭這幾年變的越來越端莊了,真後悔呢,那時候怎麼就讓手塚家那小子搶先了呢!”
說道這裡,在座的知情的人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而一直呆在國外頤養天年的跡部龍哲則一臉興奮的沒有注意周遭氣場的變化。
所有年輕一代的少年少女不由自主的把眼睛向一邊依舊笑的春暖花開的木樨園望去,木樨園心中也是有些不自在,但是從小的修養依舊沒有讓她露出些許不自然來,只見她微微一笑:“龍哲爺爺可真會開玩笑,景吾以後的新娘一定是比小春更為出彩的!”
跡部龍哲點點頭,蒼老的臉頰笑意更甚:“比小春出彩,爺爺我可不敢想,只要又小春一半就好咯,不過也對,小春性子沉穩配景吾那混小子的性子肯定被欺負的多,就得找個制得住的人制住他,果然還是沉穩的國光更適合小春呢!”
聽到這句的手塚國光有些不自然的扭過頭去,卻不期然的撞上日曲晚凝哀怨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卻在下一秒把頭撇向一邊,不去看日曲晚凝那哀怨的眼神,日曲晚凝怨毒的看著一邊微微笑著一臉典雅的木樨園,牙齒十分不留情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嫣紅的嘴唇欲滴血。
幸村有些心疼的看著自己身邊一臉忍耐的少女那痛苦的臉,沒表情的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偌大的宴會廳中,仿佛寂靜了下來!
“再過一個星期就是我與國光的婚宴,屆時還是希望爺爺能夠去觀禮呢!”這是幸村從自己的世界回過神來聽見的話,卻把他震的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此刻他的臉一定十分的陰沉,也知道日曲晚凝的臉一定精彩非常,手指不可控制的握緊,指關節泛白便看得出此刻的他是多麼氣憤。
剎那間,日曲晚凝覺得自己的天空都變的灰暗,自己的心髒碎成一塊一塊的了,眼淚不可控制的湧上眼眶,粗魯的用紙巾擦去眼淚,把充滿希望的眸子盯向一邊默不作聲的手塚國光,卻發現,原本一直在自己身邊的那個男孩,卻在幾個老人的微笑問候下,微微的點頭。
轉頭看向一邊的木樨園,卻看見她端莊優雅的朝她微微頷首,莞爾一笑,干淨的一如從前。為什麼,為什麼還是那樣的笑,為什麼沒有一絲的得意與張狂,為什麼讓我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渺小,為什麼……
猛的站起身來,轉身大步的離去,她,受不了了!
“日曲桑……”淡淡的三個字仿佛帶著魔力一般使得日曲向前疾步行走的腳步停了下來,木樨園輕輕的喝了一口清茶,眼眸半掩,嘴角微楊,使得整個人看上去柔和到了極點:“一個星期後的婚宴,希望屆時前去觀禮。”
“為什麼要請我?”日曲晚凝深吸口起,慢慢平息著自己因為激動而不穩的氣息和聲線,淡淡的問。
木樨園微微一笑,不理會幸村精市那殺人般的瞪視和手塚國光訝異的目光,眉頭輕輕的一挑,比起平時端莊的微笑多了幾分孩子氣:“無論如何,作為國光曾經最好的朋友,我有義務照顧好不是嗎??”
為什麼還要來羞辱我!
淚水,不受控制的落下,日曲晚凝再也堅持不住的顫抖著身子跑出門外。
幸村狠狠的瞪了一下木樨園,猛的站起身來准備追出去,剛剛邁開腳——
“站住!”幸村政碩喝著茶面色不渝的淡淡開口,蒼老的聲音仿佛沉鍾一般的砸在幸村精市的心上,幸村精市猛的站住身子,緩緩的回過頭來,看著自家的爺爺,幸村政碩放下手中的茶杯,黑色的臉顯示他此刻心情十分的不好:“成何體統,居然為了一個貧民不告辭就放下所有長輩跑出去,貴族的教養都去哪了,看樣子是時候和你母親好好談談了,看她養的好兒子。”
幸村臉色有些蒼白的慢慢坐下,指尖顫抖的勾在一起。
“哼,真是不華麗的女人……”跡部景吾懶散的往後一仰,冷哼一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跡部龍哲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懶散的孫子,一巴掌拍在了跡部景吾的腿上:“臭小子,哼什麼哼!”
被跡部龍哲這一吼,氣氛頓時緩和了許多,正好到了給院首家小孫子送禮物的時候了,眾人都送出自己最珍貴的禮物,其中還是以木樨園用金色絹布繡的一幅【龍騰雲】最引人注目,金色的絹布呈一米方,中間紅龍白雲,逼真無比,右下角用黃金絲線簽的大名使得這幅繡品的檔次更上升了幾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幅標有黃金絲線的繡品值多少錢,光是看院首家家主那張笑開了花的臉就知道這個禮物有多珍貴。
這是手塚國光第一次親眼看見木樨園的繡品,那細密的針腳,唯美的圖騰,真的很難想象這是一個12歲少女的傑作,這到底需要著怎樣的才情與修為,才能繡出如此的佳品,想象平時,才12歲的她總是給人一種穩重端莊之感,讓人很容易忽略她的年齡,天,她這8年到底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才讓她寂靜若此。
幸村精市也是一臉復雜的看著自家的表妹,突然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了解過自家的表妹,看著小小的她居然做出這樣的成績,讓他著實詫異了一番,自己雖然被叫做天才卻也是刻苦練習才能立於不敗之地,那麼這樣的她到底經歷了什麼,難道自己,做錯了嗎?還是……
不,他沒有錯,她那麼堅強,一定能夠理解他是什麼意思的,他只是想讓那個小女孩能夠過的好一點,不要那麼累!
所以,他沒有錯!
“小春,我能和你談談嗎??”
典雅的少女緩緩的轉過身子,臉上揚起一抹溫和的微笑,微微頷首:“榮幸之至!”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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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首家的花園十分的漂亮,修剪的十分整齊的常青樹環繞著中間那一窩翠竹林,純粹的綠色非但不顯得單調,反而顯得十分寧靜與和諧。
紫色和服的少年牽著身後枚紅色和服的少女走進常青樹叢,半截常青樹林加上輕輕的薄霧,承托的兩個如精靈一般的少年少女更加的飄逸,只是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似乎不太好呢,只見少女輕輕的掙脫少年的鉗制,面色有些不渝的揉揉手腕已經泛紅的勒痕。
“表哥,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話,這裡沒有人經過的!”木樨園恢復了她端莊優雅的身姿,連臉上的笑容都完美非常。
一直背對著木樨園的幸村猛的轉身,臉上的表情有些恐怖,雙手顫抖的握上木樨園的雙肩,聲音有些低沉:“小春,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善良的女孩,可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你難道不知道手塚是晚凝的男朋友嗎??”
“表哥,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懂事理的男人,但是,沒想到……難道不知道手塚國光是我木樨園的未婚夫嗎??可笑……”木樨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柔若無骨的柔荑撫上握著自己雙肩顫抖的雙手,微微一使勁,那雙緊緊鉗制住他肩膀的手被輕易的拿下。
幸村瞠目結舌的看著木樨園,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手會被拿下來,但是,心情急躁的他沒時間理睬這些:“你知道不知道,晚凝她是那麼的脆弱,你沒有看見她父母死時仿佛破碎的布娃娃一般躺在那裡,是多麼的讓人心疼,你怎麼能那麼的狠心,你有好的家世,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為什麼偏偏是手塚呢?她是多麼的愛手塚,為什麼你就不能放她一馬,也放你自己一馬,你根本不愛手塚國光,為什麼要強求自己去和他在一起呢??”
“是的,她是可憐,是值得人同情,那麼表哥,我呢??我也沒有的父親,我也沒有母親,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我要把我的未婚夫讓給別人,我拿回原本就屬於我的東西有什麼錯誤,我為什麼為了一個第三者在這裡聽你的胡言亂語,難道我要把自己的未婚夫拱手相讓還要笑著說謝謝嗎??”木樨園冷笑一聲,聲音比起以往的淡雅清冷多了幾分顫抖與尖銳:“你是我的表哥啊,你是我的表哥啊,一直說要保護我的表哥啊……”
淡淡微笑的臉終於維持不住,消失的笑容取而代之的無盡的哀愁,通透的眼淚劃過精致的臉龐,嬌小纖弱的身子仿佛再也承受一般蹲下低聲的吟泣:“為什麼我們會變成這樣,表哥,你和我說過,你要永遠保護我,你是我永遠的守護者,可是,現在我卻是被我的所謂的保護者傷害著,多麼的諷刺,這就是我的表哥啊,我最最親近的表哥,卻幫著外人來傷害我,來在我的心上劃刀。”
“國光背叛我,我可以理解為少年心性使然,我從來不會怪他,只要他知道自己的責任是什麼就好,那表哥,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背叛我,為什麼……”
“我一直把你當做我最最親的親人,最最愛的大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因為你愛她嗎??愛她愛到幫助她去搶自己妹妹的未婚夫,愛她愛到不顧兄妹情誼的傷害我,愛她愛到已經沒有作為一個家族子弟的尊嚴和教養了嗎??表哥,你可知道我知道一切都是你策劃時我有多麼的悲哀,那樣完美的讓人依賴的表哥,居然,這樣狠狠的狠狠的傷害我!”
靜靜的花園,少年一臉震驚的看著蹲在常青樹叢的少女,一陣微風吹過,少年鳶紫色的頭發隨風舞動,不知從何處一陣悠揚的鋼琴聲幽幽的響起,伴著少女仿佛小貓嗚咽一般的吟泣,剛剛聲嘶力竭的控訴仿佛從來沒有出現一般,幾聲重重的鋼琴聲陡然響起,少年猛的抬頭,看向四周,臉色有些蒼白。
夜色蒼茫,一臉緊張的少年沒有發現剛剛還在吟泣的少女已經沒有了聲響,蹲著的身子也開始左右搖晃起來。
淡淡的白玉蘭香隨著微風飄過來,輕輕的腳步聲緩慢而有節奏的踏著青草而來,幸村精市看著面前緩緩走來的穿著月牙色禮服的男子,頓時呆住了,這是一張比他自己的臉還要美上萬分的臉,狹長的暗紅色眼眸波光流轉,過分艷麗的臉反而不曾像自己顯的女氣化,而多了幾分的男子漢的氣勢,而纖細的身子並不顯得他十分的健壯,反而多了幾分淡雅從容,男子撇了一下站在一邊的幸村精市,不做聲的彎腰抱起已經冷汗直冒的少女,幸村精市這才發現自己的表妹已經臉色蒼白的昏迷了過去,卻無意識之間一直維持著蹲立的動作。
男子優雅的轉身,黑色的及腰長發隨著微風掃過幸村精市的臉,聲音仿佛是最優雅的大提琴,低沉而又磁性:“春,我先帶走了!”
伸出手,話語剛剛到了喉口,面前那一抹絕色卻已經抱著少女躍上了牆頭,飄然遠去,月光下,宛若謫仙。
幸村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卻在牆角的一偶看見一個紫衣少年與綠衣的少女在說些什麼,少女臉上的淚珠在月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躲起來而不是上前去大聲質問他為什麼要拋棄晚凝,只是靜靜的躲起來聽著兩人的談話。
“為什麼你要答應,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就這樣的私自的答應!”日曲晚凝聳動著肩膀哭的淚眼婆娑,而面前的男子雖然滿臉的悲傷卻更多的是受傷的神情,一股子不安從心底裡湧現。
手塚國光看著面前哭成淚人的日曲晚凝突然間有些煩躁,一想到那天自己看到的一幕他就感覺自己的心在微微的抽痛,定了定心神:“對不起,這是我的責任!”
“你混蛋,既然你知道這是你的責任,為什麼當初你還要答應,為什麼還要給我希望呢,你根本不愛你的未婚妻不是嗎??你和她結婚不會幸福的,我們相愛不是嗎?我了解你的喜好,知道你的最愛,我們不可以在一起嗎??”日曲晚凝有些歇斯底裡的抓著手塚國光的衣襟狠狠的推搡著,最後卻變成趴在手塚國光懷中小聲的哭泣著。
“對不起……”
“為什麼說對不起,你什麼地方對不起我了,我不要聽。”日曲晚凝鴕鳥的用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心理暗示自己沒有聽見,顫抖著手抓住手塚國光的袖子,希翼的望著他:“國光,我愛你啊,你怎麼忍心傷害我,我就當什麼都沒有聽見好嗎??我們還和從前一樣,什麼都不要改變好嗎??”
輕輕的把抓住自己袖子的手拿開,輕輕的歎息一聲,垂下眼瞼:“對不起,一個星期後的婚禮……隨你吧!”
手塚國光的臉在月光下,因為劉海顯得有些晦暗不明,轉身大步的離去,卻在半路仿佛發現什麼似的猛的停住:“那天在‘絳色服’的花園,你和幸村……都看見了,所以,我們誰也沒有對不起誰,只是我們都選擇錯了路而已!”
是啊,我們都選擇錯了路,我手塚國光因為逃避小春給我帶來的壓力而選擇了你,而晚凝你,又是為了什麼而選擇了我,我要的只是一份被崇拜的滿足與虛榮,而晚凝你,是不是像小春說的那樣,為了那些所謂的虛名而選擇了我呢?我們不曾相愛,卻因為相互汲取的溫暖而錯覺成了愛,現在的我們,應該學會放手,你去尋找你的真愛,而我,也該學會去履行我的責任,我的任性的期限已經到期了,所以,我們都開始變的成熟吧!
少年纖細的背影在月光下顯得尤為的高大,身後是兩處僵硬的身體,少女慢慢的跪下,眼淚仿佛斷了線的玻璃珠,晶瑩卻更加讓人心疼,壓抑的哭泣聲慢慢的變大,而坐在牆角的少年則因為剛剛少女的話再聯想到少年的話,眉宇之間多了幾分憂愁。
他真的錯了嗎?真的做錯了嗎??
一行人回到客廳,手塚國光周身冷凝的氣勢更加的醇厚,幸村有些苦澀的面容讓幸村老爺子臉色更加的陰郁,而日曲晚凝的眼睛卻直接紅腫的不能看了。
客廳突然的暗了下去,只有中間的一個燈亮著,打在客廳中央的貴妃椅上。
幸村精市心頭猛的一怔,那個側躺在貴妃椅上穿著月牙色奇怪衣物的少女不就是剛剛被那個男子劫走的木樨園嗎?黑色長發妖異的少年手執一根長笛,悠揚的音樂聲劃破會場的寂靜。
手塚國光看著側躺著閉著眼睛卻顯露出無數風情的木樨園,那慵懶的一幕卻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從沒看過她穿月牙色衣物的他才知道,原來她穿上月牙色衣物是如此的飄然出塵。
少年纖細的身姿隨著音樂前後輕微的晃動著,貴妃椅上的少女幽幽的睜開眼睛,有些迷茫的看著周圍,笛聲啞然而止,少年睜開妖異的暗紅色的眸子,看向貴妃椅上的少女,看見少女朝他莞爾一笑,一個響指,所有的燈全部又亮了,少年朝著院首家的家主志微微頷首:“你好,我是墜的曳宸,代表墜來恭賀我師妹木樨園的弟子的誕生。”
所有聽到曳宸介紹的人都猛的倒吸口氣,小少爺會成為木樨園的弟子他們並不覺得訝異,他們訝異的是,這次,墜居然會派人來。
“剛剛那首曲子是我送給孩子的禮物,希望笑納!”淡淡的嗓音,優雅的舉動,絕美的臉龐,所有人都在他那微微一笑中失了神。
曳宸掃視著全場,略有深意的凝視著場中紫衣與鳶紫色頭發的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實為譏諷卻勾魂攝魄的微笑。
__17__
微微張開如水一般的眸子,窗外刺眼的陽光讓少女好看的眉心皺起了一個小小的小山丘??
昨天……
到底發生了什麼???
似乎說了很多話,然後有些暈,好像還看見了曳宸師兄。木樨園抵著床慢慢的坐起來,靠在軟墊上,有些頭疼的揉揉眉心,看著窗外熟悉的楓林,木樨園的臉上劃過一絲柔情,門,不期然的被推開了,轉過頭,對上的一雙詫異的黑色的眼睛。
手塚國光端著手中的粥碗僵在了房門口,看著少女面無表情的臉,頓時覺得有些尷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後咬咬牙,佯裝鎮定的推門走了進去,少年身姿在早晨陽光的折射下顯得亦發的單薄,但是堅定的步伐卻依舊有力大步的跨到少女的床邊,輕輕的把碗放在了床頭櫃子上。
“你今天怎麼沒有去上學?”淡淡的聲音實在不適合溫暖的早晨,清冷的語調讓手塚國光有些局促。
手塚國光仿佛是要掩飾自己的慌亂一般用手撥動這粥碗中的湯匙,把裡面的熱氣散掉,輕輕的遞到少女的手中:“我和學校請了半個月的假期!”
“解決了嗎?”
“啊……”
輕輕的點點頭,表示知道的意思,小口小口的吃著粥,房中頓時寂靜一片,兩人都沉默了起來。
“小姐,表少爺來找你了!”管家爺爺輕輕的叩響木樨園房間的門,緊接著恭敬有理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木樨園探過身子把碗放在了床頭桌上:“知道了,叫他去偏廳等我便可!”
“是!”
蒼翠的竹林幽幽,一間古典至極的和室鑲嵌其中,絲毫不顯得突兀,黑發少年瞇著雙暗紅色的眼睛看著竹子上面的一個鳥巢,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在早晨霧氣的竹林中,多出幾分飄逸。
這是幸村精市第二次看著這個如詩如畫的少年仿佛就要羽化成仙,有些不自然的坐在和室走廊小小的一偶,靠在柱子上,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你又來了嗎??”曳宸低沉的聲音輕輕的響起,多了幾分的優雅與魅惑感,幸村對上那雙原本盯著鳥巢現在卻盯著自己的暗紅色的眸子,剩下的只有呆滯:“來找小春嗎?”
回過神的幸村點點頭,在對方有壓迫力的眼光下,終於回想起對方的身份,頓時坐正了身子,臉色一稟的做自我介紹:“我是幸村精市,請多多指教!”
曳宸用左手的食指抵著扇首,右手手指輕輕的捻開扇臂,用扇葉抵著自己的鼻子,嘴角在扇後勾起一抹絕美的笑容,一個尋常的動作愣是被他做的魅惑無比:“我知道你,小春的表哥!不過鄙人內心不是特別待見你,如有失禮的地方,敬請原諒!”
幸村在心中微微一苦笑,誰會把不待見這個詞在主人面前說出來啊,怕是全天下只此一家了!
“小春4歲到了墜,雖然她不是最出色的,卻是最刻苦的,最安靜的,最不要人操心的,墜裡面,是充滿了天才與鬼才的地方,裡面的人有來自平民窟,有來自富豪家族,來自貧苦人家的孩子難免會感歎世間的不公,所以,雖然不會發生自相殘殺這種事,卻也時不時的有些惡作劇,所有墜裡面的孩子,都是我們最寶貴的寶貝,所以,要是有誰想要讓他們傷心的話,墜是不會讓她好過的。我今早一直在思考……”
曳宸伸出一只尾指,輕飄飄的接住一只翅膀沒有長全卻掉落出來的小鳥,看著小鳥因為驚魂不定而有些迷茫的眼睛,曳宸微微的笑了起來,瞇著雙好看的眼睛看著旁邊的幸村,緩緩的站起來,腳尖輕點,飄然出塵的身子已經到了一只細小的竹枝上,輕輕的把小鳥放進窩內,然後又慢慢的飄下。
“我一直在思考,讓小春心不安的那個少女,是不是應該回歸了……”
冷汗,順著幸村優美的臉頰弧線慢慢的滑下,因為震撼而瞠大的眼睛裡面多了一分驚恐,聲音都有些顫抖的指著曳宸:“你你你……不能……”
曳宸隨手從竹子上摘下一片竹葉,溫和的看著幸村,微微一笑,淡淡的聲音此刻卻像地獄的催命符咒一般直抵幸村的心底:“我,不能嗎?那麼,你可以試一下。”
“表哥——”
清冷的聲音不帶情緒的響起,一陣微風吹過,剛剛那抹子出塵謫仙般的身子已經消失不見了,猛的轉頭,羸弱的少女,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絳紅色的和服把少女嬌小的身子顯示的更加纖弱無比,黑色的瞳孔中唯一能看見的情緒就是冷淡,沒有絲毫漣漪,長發難得沒有挽成發髻,而是隨意的批撒在身後,讓她多了幾分慵懶的感覺,完美無瑕的手依舊在腹前交握著著,即顯得有禮,又與人分出了一段距離。
“小春,那個,你身體好些了嗎?”幸村有些慌張的跪坐咋木樨園的面前,眼睛盯著木樨園手中的茶具,就是不看木樨園的臉。
木樨園不語,只是靜靜的把一整套功夫茶做完,輕輕的把8分滿的茶杯推到幸村的面前,臉上重新掛起優雅的微笑:“表哥莫不是還是為了日曲桑來的吧,想來昨日日曲桑哭泣的許久紅腫的臉,表哥應該是無暇過來才對,過來就鐵定有什麼事情,若有什麼事情請盡管直接說,莫再說些什麼問候我的話,那會讓我自作多情的以為表哥會關心我!”
被木樨園一段話說的臉一陣紅一陣黑,幸村有些局促不安,自己的確不是真心想要問候自己的表妹,而是想再來為日曲說說,其實他直到剛剛與曳宸交談時才突然想起自家表妹昨日暈倒的事,他這個表哥做的實在有些失職,但是就算是事實,被這樣面無表情,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出來,心中還是有些陰沉。
“我,小春,我希望你能再想想,沒有愛情的婚姻……”
“夠了!”
幸村剛剛開口就被木樨園淡淡的嗓音給打斷了,詫異的抬起頭,木樨園漂亮的臉依舊面無表情,古井無波。
“說起來,我們有8年未見面了,要相處也只是在你5歲以前相處過,說的好聽,你是我木樨園的表哥,說的不好聽,你不過是一個與我有血緣關系的陌生人而已,你用什麼身份來拜托我,表哥嗎??別可笑了,你這個表哥為我這個表妹做過什麼,憑什麼大言不慚的要我把未婚夫讓給別的女人,而且是那種根本沒有資格與我叫板的女人,與那種女人斗,我不屑於,卻不得不承認她手段的厲害,居然勾搭上了8大家族的三個少爺,你要怎麼做,是你的事,但是,請不要指望我做什麼……”
啪——
幸村拍著桌子猛的站起來,一臉憤怒的看著木樨園,聲音有些陰郁,仿佛小獸低吼:“你憑什麼說晚凝是用手段勾搭上了我們三個,你根本不了解事實,居然就這樣亂說,小春,你這樣與那些惡毒的少女有什麼區別!”
啪——
幸村捧著自己的臉呆呆的看著對面一臉怒容的少女,他是第一次挨打,卻也是第一次看見自家表妹臉上露出出了微笑與無表情之外其它的表情。
“你可以侮辱我,但請不要侮辱我的教養,我是瞎說的嗎?你以為你家偌大的本家旁邊為什麼會出現一棟小小的小木屋,你以為為什麼會用害羞的表情對你說著她的夢中情人,你以為為什麼會有人大言不慚的拉著景吾的領帶囂張的說著讓他愛上她,你以為為什麼明明告訴你她暗戀誰還會吻上你的唇,你給我滾,我木樨本家永遠都不歡迎你,你用你的所謂的情感侮辱了我的教養,我的家族,幸村精市,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你可知道,你所侮辱的東西是我母親從來就沒有教過我的東西,也沒能沒來得及交給我的東西,你怎麼能,諷刺,我是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呢,表哥,你太讓我失望了!
冷汗一滴一滴的落下,臉色幕的蒼白起來,皺著眉頭捂著胸口大口的喘息著,口中喃喃著:“你給我滾——”
看著木樨園緩緩的倒下,幸村連忙把她小小的身子托住,看著少女迷糊的眼睛中透露著憤怒,幸村的心猛然的一抽痛,仿佛突然間發現自己的表妹也是一個柔弱的少女,也會這樣顫抖這身子蜷縮在自己的懷裡,那些小時候的保護欲仿佛突然間又全部回來了,猛的抱起少女嬌弱的身子,往門外跑去。
卻在半路被木樨園掙扎的停了下來,木樨園喘息著扶著牆,臉色陰郁:“表哥,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表哥了,以後我們各走各的路,我木樨園,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曾經的愚蠢與傷害!”
在幸村詫異的目光中,少女倒在了一個擁有暗紅色眼眸的男子懷中,男子臉上仿佛寫著危險兩個字,瞥了兩眼僵硬的幸村,便面無表情的抱起少女優雅的離去,只留下渾身僵硬的幸村。
__18__
偌大的和室內,煙香裊裊,屋外翠竹錚錚,水風車忽忽的響著,室內少年少女手執毛筆,一臉認真的撰寫者手中的紅色的紙張,封面上,大大的燙金的兩個字——請柬,後面是燙金的稍微小一點的一個囍字。
木樨園挽袖放下毛筆,纖細白皙的手指捏起薄薄的紙張,輕輕的吹干墨跡,而一邊,已經堆滿了紅色的已經完成的請柬,抬起眼瞼,對面嚴謹的少年正一絲不苟的揮動著手中的毛筆,木樨園緩緩起身,腳步無聲的踱步到手塚國光的身後,字蒼勁有力,比起她秀雅的小篆,他的字更加的有力一些,看的出來是從下培養的。
“如何,還有多少,需要我幫忙嗎?”伸手拿起一份已經寫完的請柬,清冷的聲音幽幽的響起。
突然伸出來的手和那股子幽蘭的清香,手塚國光手中的筆登時停住,腦袋中突然有些迷糊,看見少女的手拿起一張紅色的請柬,心頭莫名的多了幾分失落,定了定心神,搖搖頭:“不用了,還有十份!”
木樨園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手塚國光的身後,走到一邊,從櫃子裡面拿出一套折疊的繡架,朱紅色的繡架被美麗的手慢慢撐開,中間原本框著的淡藍色的布也猛的繃緊,支起線架,各種顏色的線並排掛在一起,像一道彩色的簾子,從繡架旁邊的針線包上拔下一根細細的繡花針,捻線,彈線,穿線,打扁結,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布上面,是繡了一半的蓮花,木樨園的眼神頓時變得專注起來,手中的粉線,銀針,飛速的飛舞著。
寫完最後一個字的手塚國光,慢慢的收拾著桌子上的筆墨紙硯,毛筆清洗上架,請柬搬到櫃子裡面封存,硯台用細致的石盒裝了起來,把洗筆小缸子裡面烏黑的水倒進一邊的小木桶裡,忙完這一切,抬頭看見的便是少女專注的神色與手中飛舞的針線。
模仿少女剛剛的動作一般,慢慢的踱步到她的身後,看著布上優雅寂靜的白蓮,亦如她人一般的肆意的綻放著。
靜靜的走到一邊,拿出一套茶具,擺起了功夫茶。
管家進來後,看著兩人之間和諧的氣氛,從心底微微一笑,雖然兩人沒有說話,但中間那股子祥和的氣氛是騙不了人的,走到放著封存的請柬的櫃子邊,把裡面的請柬搬出來,怎樣來就怎樣走……
雖然一周後的兩人會舉行婚禮,但似乎並沒有什麼緊張的感覺,兩人依舊如常的坐著自己平時做的事情,木樨園依舊一臉專注的繡著花,手塚國光靠著牆角一邊喝著功夫茶一邊看著英文原文版的小說,這天,依舊那麼平靜非常。
管家把請柬搬回主屋,從兩位老爺手中接過6張黑底金紋的請柬,恭敬的彎著腰。
“黑色的親自送去其他家族,紅底金紋的送給中等貴族,純紅的送給他們兩人的好友吧!這三張紅底金紋的,你看清楚裡面的地址送吧!”木樨冬巖垂著眼瞼,事無巨細的一一的吩咐著。
管家緩緩站直身子,一邊的手塚 敦嚴微微點頭:“拜托了——”
所以,那天接到請柬的人,有人驚訝,有人郁悶,也有人咬牙切齒!
青學一眾依舊如常的一大早來到了網球部,卻沒有看見通常呆在的球場上那抹來的最早在訓練的身影,倒是看見自家的外星人部長披著衣服,戴著墨鏡,高難度的在抽搐的眉毛眼睛和嘴角,而讓他抽搐如此的則是手中的那一張紅色的的請柬。
“怎麼了,大和部長……”溫柔細心的大石秀一郎貼心的走上前的詢問,一手從大和部長手中接過輕飄飄的請柬,隨意的一撇,下一秒,一座名叫大石的化石誕生了。
看著兩人都一臉僵硬郁悶非常的臉,菊丸英二再也熬不住的跑上前去:“到底是誰的請柬啊,這麼神……哈??手塚要結婚了??”
平時網球部喧鬧的場地突然寂靜了下來,現在這種情況,哪怕一根針掉下來都聽得見,隨後爆發出一聲巨吼??
“NANI???手塚要結婚??”所有人齊聲吼道。
菊丸英二脖子猛的一縮,十分無辜的揚揚手中的請柬,撅著嘴巴有些委屈:“為什麼吼我的喵,明明是請柬上寫的喵……”
不二周助睜開藍色的眸子,一把從菊丸英二手中抽過請柬,上上下下整整看了三遍,然後慢慢抬頭,環顧了一下四周一雙雙寫滿興趣的眼睛,優雅的微笑慢慢恢復到臉上:“呵呵,是真的呢?手塚要結婚了,似乎很好玩的樣子呢!”
“不過,木樨園是誰?手塚不是和以前的經理日曲在談戀愛嗎??”八卦部長大和一臉高深莫測的COS柯南抵著下巴,皺著眉頭,一臉凝重的說。
“不知道呢?不如我打電話給小景問問??”揚揚手中的手機,不二周助笑的一臉純良。
“那算了……”提起那個華麗的冰帝網球部的部員,大和背脊後激起一層冷汗,特別是上次見識到冰帝那個自戀高傲非常的新部長跡部景吾,雖然他也是那種不時抽風行人物,但是,面對自戀的水仙花,他還是覺得巨汗無比。
“可是我已經打通了呢!怎麼辦……”口氣十分愉悅的說著讓人郁悶的話,不二周助瞇瞇眼笑的開心無比,不二周助,你丫就是一墨魚!
在大和部長一臉郁悶的情緒中,不多時,話筒裡面傳來跡部景吾那囂張至極的聲音:“喂,不二周助,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找本大爺,啊恩?”
不二周助微微的笑著,背後是一大片的瞇瞇眼小熊先生:“呵呵,小景,我是有急事啊,今天早上,我們網球部被送來一份請柬,似乎手塚要結婚了呢,他不是和你們經理在交往嗎??小景,我很好奇呢!”
“請柬——??”跡部景吾疑惑的問,轉頭問身邊的忍足有沒有收到請柬,忍足搖搖頭,隨後有轉回來:“雖然請柬還沒有送到本大爺這,但是手塚國光的確要結婚了,至於那個交往問題,只能說,現在木樨園才是手塚國光小時候便定下的未婚妻,而日曲,不過是個第三者!”
不二周助猛的睜開眸子,有些詫異於聽到的話,他對日曲的認知是不好也不壞,雖然人有些自以為是,但不可否認,訓練任務做的不錯,但是手塚國光他是非常了解的,怎麼會在又未婚妻的情況下居然還有別的女人,這太讓人意外了。
“本大爺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事實就是那樣,你——”突然被打斷話的跡部景吾一臉不渝的看向門口,卻發現木樨家的管家爺爺手執一分紅色金邊的請柬輕輕的放在自己的桌上,管家朝他微微頷首,致意,然後轉身離去:“不二周助,本大爺收到請柬了,現在不明白沒關系,到時候你看到新娘你就明白了!”
一臉疑惑的看著手中的電話,不二周助腦中回放著剛剛跡部的話,看到新娘就明白了,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看著不二周助一臉凝重,半響都不動一下,最沉不住氣的菊丸英二猛的往不二身上猛的一撲:“內內,不二,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不二周助微微笑起來,輕輕的用手指點點英二的額頭:“英二的體力可真好,部活已經開始了喲……”
“今天天氣真是不錯,英二,你就向著朝陽奔跑吧,那麼,先來個30圈好了!”大和一臉我很善良,我很快樂的朝菊丸英二笑瞇瞇的說道,看著菊丸英二哀怨的臉,一邊的不二周助笑的更是春暖花開。
相較於青學的不知所謂,冰帝這邊明顯的氣氛凝重起來,這些個名門子弟們看到請柬臉上劃過一絲凝重,各人都打電話開始聯系家人為自己准備服裝,跡部微微勾起的嘴角凝視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有日曲在看見請柬時,猛的跪下哭泣起來。
忍足捏著薄薄的紙片在跡部面前晃著,一臉魅惑卻真實的微笑:“怎麼辦呢?我們的小春終於要成為別人家的了,總有些不甘心呢!”
跡部沒好氣的瞪了忍足一眼,囂張的話語吐口而出:“本大爺的妹妹就算嫁了人也依舊是本大爺的妹妹,可不是阿貓阿狗的一去不回了!”
“可是,我好擔心寶貝小春在手塚家會不會被欺負啊!”忍足雙手做捧心狀,一臉哀怨,要是滴上幾滴眼淚就更逼真了,下一秒,後腦勺挨了某位華麗的少爺華麗的一巴掌。
“小春端莊優雅,知書達理,有學識有涵養,人家手塚家的不知道多喜歡她,你在這操什麼心啊!”跡部景吾一臉‘你是白癡’的看著忍足,完全無視旁邊因為他跡部大爺難得的誇獎而下巴掉一地的人。
日曲晚凝猛的站起來,紅著雙眼睛沖到跡部景吾面前:“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要為那個女人背叛我,那個女人有什麼好,什麼狗屁端莊優雅,做作,不過是個惡心的女人……”
“惡心的女人??恩?”跡部景吾猛的站起來,雖然不高的身子卻十分的有壓迫力,慢慢的把日曲逼進牆角,一拳垂到日曲耳邊的牆上:“她哪裡好?本大爺來告訴你,她至少知道什麼叫羞恥,至少知道什麼叫自知之明,你搶了她的未婚夫,她可曾給你一個臉色,她可曾對你做過一件壞事,他可曾重傷過你,她有優秀的能力,是日本現在最優雅的大和撫子,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叫囂,要不是當初為了把你的視線從手塚國光身上拉回來,本大爺才不會理你,不過是個最下層的貧民,居然妄想爬上雲端的世界,日曲晚凝,真正惡心的人是誰??”跡部景吾青著張臉,紅著雙眼,狠狠的盯著日曲晚凝。
被跡部景吾難得的癲狂而嚇到的日曲晚凝顫抖著身子緩緩的癱軟下來,跪坐在牆角。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連本大爺的氣勢都擋不住,有什麼資格進入大家族,送給本大爺都不要,真是骯髒……”跡部景吾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部活室,仿佛身後的房子是細菌團一般。
“真難堪啊,日曲桑,想上勁是沒錯的,不過你挑錯了對象,野心太大注定是敗北!” 忍足優雅的從口袋中掏出手絹,輕輕的為日曲擦拭著眼淚,魅惑的聲音多了幾分凌厲,把手絹塞到日曲的手中,慢慢的站起來:“手絹用完就扔了吧,不用還我了,生在醫學世家的我,還是有輕微潔癖的,嘛,再見咯……”
所有人看著面前的一出鬧劇,看著部長與軍師已經走遠,也漸漸的離開的部活室,只留下一個失神的日曲晚凝,看著窗外雖然很大卻冷意非常的烈日,流下眼淚!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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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空還沒有完全亮,天際微白,涼風習習。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木樨園穿著白色的浴衣踱步出浴室,用干毛巾擦擦自己的潮濕的頭發,轉身拿起化妝台上的乳液,輕輕的塗抹在自己的臉上,看看外面的天空,微微勾起嘴角,走到院子裡面的一塊表面平滑的大石頭邊,坐上去,閉起眼睛,微微的晨風揚起她及腰的長發,每天修心的課程開始了!
曳宸同樣穿著藏藍色的浴衣走出自己的房間,卻發現自家的師妹已經在哪裡開始修心的修行,一言不發的走到另外一塊石頭上慢慢的坐下,頓時,大自然仿佛與他融為一體一般。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慢慢過去,太陽也充滿活力的跳出了地平線,霞紅色的光芒籠罩了整個大地,兩人不約而同的慢慢睜開眼睛,相視一笑。
“緊張嗎??”曳宸攏攏自己過分長的頭發,一臉隨意的問著一邊同樣用手指爬梳著自己頭發淡然微笑的木樨園。
“緊張? 木樨園原本爬梳著自己頭發的手猛的一頓,然後又恢復了爬梳的動作,依舊是淡然微笑的臉上看不出來情緒,清冷的語氣倒是十分此刻的天氣:“沒什麼——”
曳宸魅惑的微微一笑,塗著紅色蔻丹的手指輕點著自己的嘴唇:“小春真是冷漠呢,要不是你不嫁給手塚國光就會死,我肯定把你綁回墜的,這麼可愛的小春居然被人那麼的傷了心,師兄我很心痛呢!”
木樨園冷淡的掃了一眼旁邊人前人後倆樣的自家的師兄,隨手把一直放在身邊的毛巾扔在了曳宸的臉上:“閉嘴,師兄,你很吵——”
曳宸一臉壞笑的拉下臉上還有洗發水香的毛巾,猛然的出現在木樨園的身後,一手抓起木樨園的右手,舌頭就這樣不期然的舔舐在了木樨園的耳骨之上,速度快的讓人看不清,只見一陣藏藍色的風一閃而過:“小春,這樣說師兄可是十分的失禮喲!”
輕輕的扭動了倆下身子,便脫離了曳宸的鉗制,從旁邊的樹叉上取下一根細細的小木棍,三兩下把自己的頭發在耳後盤成一個發髻,淡然的轉過頭:“師兄,你到底想說什麼?還有,我已經又未婚夫了,請不要逾距!”
曳宸的臉色一怔,剛剛那幅子妖媚樣頓時消失殆盡,一臉冷然的看著面前那個已經再也沒有微笑的少女:“小春,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是不是一旦離開手塚國光,三個月內你一定會死!”
“是的,會死——”清清冷冷的語氣仿佛是在談論天氣一般自然,無表情的臉也沒有絲毫的波痕。
“那你之前在墜的時候吐血……”
“是因為那個原因……”
“小春!”沒等到木樨園說完,曳宸已經一臉陰沉的鉗制住了木樨園的雙肩,冰涼的手指透過薄薄的浴衣滲透到木樨園的肌膚上,讓她感受他有多害怕:“你為什麼要那麼爛好人,明明知道自己離開了他就會死,明明是他背叛了你,為什麼傷痛全由你來背負,你看看他們這些人對你做了些什麼,背叛你,傷害你,你居然還要放棄自己的生命去成全別人,你怎麼這麼傻!你知道不知道我們的生命是多麼的珍貴,我們都付出了什麼才得到這次生存的機會,你居然准備就這樣放棄了,還寫了封信,說什麼要我照顧你爺爺,愚蠢。”
木樨園的身子猛的一僵,然後微微的顫抖起來:“師兄,不要再說了,一切已成定局,那個女孩我很失望,所以我也不會再傷害自己了!”就算是為了爺爺,我也不會再傷害自己了。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你綁在墜裡面,讓你不能去傷害自己!”曳宸第一次妖媚的臉上顯露出傷心欲絕的神色,纖長的手指緊緊的環住自己的肩膀:“你們每一個人,都是墜最愛的孩子,請珍惜你們來之不易的生命,不要輕易去踐踏。”
木樨園身子猛的一軟,跌坐在那塊大石頭上,頓時氣血上湧,不可抑制的猛烈的咳嗽起來,曳宸心疼的拍著她的脊背:“告訴他所有的事情吧,師妹,你要知道,你與手塚之間的感情不是愛情,你若是再無行動下去,未來若是他執意要離開,你那三個月可怎麼熬,只要他心有一絲的不確定,你就會受折磨之苦,你要師兄怎麼放心的下!”
“你不要說了,我意已決,若是未來他有了心愛的女孩,那時的爺爺若是已經作古,我情願放他離開……”木樨園伸手擋住曳宸吐口而出的話,眼淚再也止不住的隨著精致的臉龐落下:“我希望每個人都能幸福,所以才拌壞人的與日曲小姐上演一場鬧劇,師兄,你要知道,我實在無法忍受那樣的女人用虛偽的感情去傷害別人。”
曳宸一時語頓,眼睛有些不自然的瞟向一邊,徒留一地歎息。
“對不起,師兄,原諒我的任性!”
木樨園步履有些蹣跚的跌跌撞撞走回自己的房間,徒留下一臉哀戚的曳宸,曳宸微微顫抖著手指,足尖輕輕一點,消失在原地。
兩個情緒一時激動起來的墜的精英,居然都沒有發現花園假山後面一個穿著白色運動服的少年正一臉驚詫的癱坐在地上。
手塚國光顫抖著手輕輕的覆上自己的狂跳不止的心髒,瞠大的雙眸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膝蓋,有誰可以告訴他,他剛剛聽到的不是真的,什麼叫離開他就會死,什麼叫只要自己的心意有一絲的動搖,她就會受折磨之苦,什麼叫以後若是離婚活不過三個月,這到底唱的是哪門子的戲,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心頭猛的抽痛,讓手塚國光不支的跪倒在地上,慢慢的抬頭,撞進一雙暗紅色的深瞳裡面,只是此刻,裡面充滿了哀傷,魅惑的聲音透著無盡的疲憊:“請裝作不知道,走你應該走的路吧!”
手塚國光心事重重的回去房間換了衣服走進大廳,卻發現剛剛還激動無比的木樨園此刻已經穿戴整齊一臉淡雅溫潤的微笑看著自己,白底的布料襯的她的肌膚更加的白皙,裙擺處的是中國風的青花,更添雅致,這樣的可人兒,會為自己去死!
心髒猛的一抽痛,天,光想想他就已經受不住的痛苦起來。
“你來晚了,我們今日去訂禮服,快點出發吧!”
淡淡的聲音依舊如常一般的細膩動聽,雖然有些冷然,此刻卻讓他多了一絲感動的感覺,謝謝老天,沒有讓他把錯誤犯到無可奈何的地步,整整臉上的表情,如常一般的板著張面孔,只是微微改變的語調卻透露出他的好心情。
第一次,主動的牽起木樨園完美無暇的小手,而不是一臉不耐的伸著手去等,感受著掌心真實的溫度,手塚國光再一次感激上天,沒有剝奪走她的生命。
木樨園詫異的看了一眼怪異的手塚國光,不知道今日他如何改變如此之大,量她想破腦袋估計也想不出來,此刻的手塚國光在心中狠狠的感激的上蒼,沒有讓她死去,沒有讓她因為他而死去。
坐在轎車後面的窗邊,兩人之間相隔了半米之遠,手塚國光也終於反映過來自己剛剛的態度是多麼的奇怪,原本就板著的臉更加冷凝了幾分:實在是,太丟臉了,太大意了!
這一次兩人去的不是‘絳色服’,而是東京最具盛名的新娘白無垢最著名的制作場所‘白屋’,全日本所有的少女都為能夠穿上‘白屋’的白無垢為榮,而木樨園本是想在‘絳色服’制作,卻愣是被花崎歡和小島韻給勸到了這裡,深吸口氣,轉頭看向手塚國光:“我們走吧!”
“啊……”
面對詫異又熱情的迎賓小姐的熱情介紹,被一個滿腦袋黑線的可愛美女大姐給拉進了房間,然後在一臉恐怖微笑的大姐手下被小小的皮尺折騰了一番,整整兩個人一直被折騰到下午3點,才一臉疲態的走出‘白屋’。
手塚國光抬頭看向左邊的遠方,眼神中有那麼一絲的失望,木樨園眼中的幽光一閃而過:“怎麼了?擔心學部的事情嗎?正好現在我們還有時間,一起去看看吧!”
詫異的看向那一抹已經慢慢的走向汽車的木樨園,手塚國光的臉上難得的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大步的跟上,車子開到一半,在手塚國光詫異的眼神中,停在了一家運動服店的門口。
看著少女一臉淡然微笑的拿起衣服在他身上比劃著,手塚國光有些不自在的問:“你不用買嗎、?”
“不,我和服就好!”木樨園淡淡的回答,一邊點點頭,轉身把手中的白色的運動服折疊起來:“小姐,給我那這件一樣的型號,白色!”
在青學的門口,木樨園環顧著周圍的環境,樹木環繞,很清新的一個校園,在手塚的引導下,一個穿著和服的少女和網球部副部長手塚國光就這樣大剌剌的走在了人群湧動的青學大路上,一臉淡然頭也不回的一頭的走進原本就喧鬧非常的網球部。
“咦,那是不是手塚啊……”動態視力非常的菊丸英二一個飛撲的撲到了自家搭檔大石的身上,剛剛還一臉溫柔勸解的大石頓時噤聲,隨著菊丸的眼神往外看去,果然,一身白衣的手塚國光牽著一個穿著白色藍花和服的精致少女慢慢的向網球部走來。
因為菊丸英二的大嗓門,網球部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看向網外那走來的少年少女,都是一襲白衣,慢慢的走在一起,是多麼的般配,少女周身散發的祥和安定的氣息就連最眼搓的人也看的出來她是個十分淡雅的女子。
“喲,手塚,你不是請假了嗎??”大和部長一臉瞇瞇眼的賊笑的勾上手塚的脖子,眼睛卻賊溜溜的瞟向一邊面不改色的少女木樨園:“不介紹下嗎??”
“部長,請不要掛在我的身上。”手塚一臉眼睛的瞪了一眼掛在自己身上的不良部長大和,推推他的金框眼鏡:“她是木樨園,我的……未婚妻!”
看見所有人都一臉詫異的看向自己,木樨園微微頷首:“初次見面,我是木樨園,請多指教!”
“咦,咦,你就是那個要和手塚結婚的木樨園嗎???”菊丸英二猛的跳到木樨園的面前,眨巴雙純真的大眼睛一臉興奮的問。
“英二,太失禮了。”大石連忙走向前拉拉英二的袖子,然後朝木樨園微微頷首:“不好意思,英二添麻煩了!”
“沒關系,他和活潑!”淡淡雅雅的莞爾一笑,剛剛還仿佛一只大貓的菊丸英二頓時怔住了,而一邊的大石早點微微紅了臉,菊丸英二一臉夢幻的表情,飄飄忽忽的向一邊的不二周助走去,喃喃著:“好溫柔,好漂亮,好可愛……”
不二眼睛猛的睜開,露出藍色的瞳體,嘴角掛起明媚的微笑:“你好,我是不二周助。”
接下來是一陣沒營養的自我介紹,不過木樨園卻總是一臉溫和的微笑的聽著,偶爾回答他們提出的問題,手塚國光看著少女沒有一絲不耐的臉,有些松口氣的感覺,他其實一直都在擔憂,一直喜靜的她會不習慣這樣熱鬧的場面,看樣子似乎相處的還不錯。
“怎麼了,擔心了???”不二周助慢慢的走到手塚國光的眼睛,瞇瞇眼的笑著,有說不出的感覺。
手塚國光沒有理不二周助,只是緩緩的回頭看了不二周助一眼,然後頭也不會的回去部室,臉色卻柔和很多。
“咦,今天沒有練習嗎???虧我還帶了曲奇過來。”少女明媚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所有人回頭,卻也暴露出被包圍在中間嬌小少女的身影,門口的少女的臉色猛的一僵,眼神中一絲怨毒一閃而過。
站在遠處的不二周助藍眸微啟,使得整個人說不出來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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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園??”日曲晚凝冷著張臉,口氣冷然的喚出被人群包圍著絕色少女的名諱,手中抱著的曲奇餅的盒子彭的掉落在地上。
木樨園溫婉的笑著,微微頷首:“下午好,日曲桑!”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慢慢的向前走著,微微顫抖的肩膀讓日曲嬌小的身姿顯得單薄了許多,勉強的扯出一抹僵硬勉強的微笑:“國光帶你來的嗎??他人呢?怎麼沒看見!”
“我們今天正好去‘白屋’訂白無垢,看他似乎很想要來的樣子,就提議進來了!”木樨園的臉上依舊是那麼熟悉的微笑,卻看見面前日曲晚凝臉色巨變,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樣,小臉也哀怨非常:“不過看你還是很精神的模樣,我就放心了。”
日曲晚凝的身子有些僵硬,看看周圍一臉疑惑的眾人,有些淒厲的微微一笑:“網球部還要訓練,我們去別的地方談吧!”
點頭,表示同意,伸展右手,表示帶路,木樨園的一舉一動,一眸一笑都給了在座少年從來所沒有的感覺,那種只有在傳統女性身上所體現出的美,此刻完完整整的,真真切切的出現在自己面前,一眾人不約而同的目送兩人的離去。
兩人就這樣悠哉游哉的走在青學的花園小道上,走進青學邊緣的小花園中的湖心小築,春末的氣息也越來越濃,岸邊青學名產櫻花此刻正開得燦爛,微風吹來,吹亂了木樨園耳邊的頭發,伸出如玉一般的手,攏攏自己的頭發,望向天際,眼神中更多的是悠遠和一絲的落寞,遠遠的看去,湖心小築中間,一個宛如湖中仙子的溫潤少女迎風站立。
日曲晚凝就這樣看著木樨園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她居然感覺,這個少女的眼睛仿佛那無底的黑洞,雖然溫婉的微笑,眼睛裡面卻不會又任何的漣漪,實在是太可怕了……
“日曲桑,請問,你想與我談些什麼呢??”木樨園瞇起眼睛微微一笑。
日曲晚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仿佛是下定決心一般猛的抬頭,卻在觸碰到木樨園淡淡的眼神的時候頓時畏縮了回去:“你真的愛國光嗎?”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愛與不愛對現在的我們談論尚為太早,何謂愛,何謂不愛呢?若這樣說,日曲桑,我也來問問你,你真的愛國光嗎??”說道這裡,木樨園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臉上也閃過一絲的不滿。
“我當然愛他!”日曲晚凝的聲音突然拔高,仿佛在說服別人,又似乎在說服自己。
木樨園的臉上閃過一絲的失望,嘴角也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是嗎???”
“當然,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現在還和國光好好的呢!你是個根本就不應該出現的人!”日曲晚凝的臉突然猙獰起來,眼中也有淚水滲出,雙手撰成拳:“都是你,都是你……你為什麼要出現……”
“我當然不應該出現,不然你與國光還好好的,與幸村繼續曖昧著,跡部對你依舊忍讓著,你的日子,過的是多麼的如魚得水,可是,已經晚了,我已經回來了,而且,已經讓這一切發生了!”木樨園仿佛詠歎調一般的輕輕的說出,語氣竟然有些蠱惑的成分:“日曲晚凝,我原本想要退出,只是你的所作所為讓我感到失望。”
日曲晚凝猙獰的臉,突然的微笑起來,顯得十分的怪異:“是啊,一切已經發生了,那就讓一切結束不就好了?”
木樨園有些疑惑的看著面前突然笑的十分怪異的日曲晚凝,只見她漸漸的逼近自己,下一秒,自己的身子驟然騰空,腦袋中頓時一片空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無論是前世的林蘇繡,還是今世的木樨園,她一直都是高高再上,從來都不曾碰到過如此狀況,到底,是什麼樣的恨,讓她居然推開自己,落入水中的那一剎那,木樨園感覺自己的心被猛的撞擊了一下,臉上的神色也漸漸冷了下來。
“你死了,一切就可以回歸原點了,我依舊是唯一的女主角.”仿佛受不了自己做了這種事一般慢慢的跪下來,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不要怪我,我也不想的,如果你不出現的話,這……”
在日曲晚凝驚恐的眼神下,一抹藍白相間的身影猛的投下湖,纖細的身子仿佛充滿著無窮的力量一般,一把把嬌小的少女摟進自己的懷中,栗色的半長發也在水中開成一朵美麗的花,不二周助心中猛烈的顫抖著,剛剛發現日曲晚凝那怪異的眼神就覺得十分的不對勁,居然把手塚的未婚妻就這樣叫走了,後來想想心中越發擔心,尾隨在身後旁聽著,去不想她居然這麼大膽,就在學校裡面把人推進湖泊,她難道不知道查出來,她是跑不掉的嗎?太瘋狂了……
從湖心小築的對面的岸邊爬上岸,發現少女還沒有失去意識,抱著她趴在自己的腿上,拍拍她的後背,看著她吐出幾口水,才松口氣的跌坐下來,狠狠的用眼刀剜了那邊已經顫抖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日曲晚凝兩眼,一口氣提上胸口,把渾身濕漉漉的木樨園抱起來,卻在下一秒感歎少女的輕盈,頭也不回的離去。
手塚國光從部活室拿出自己的東西出來,居然沒有發現木樨園的蹤影,隨手拉住一個部員:“你知道跟我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去哪了嗎?”
“那個很優雅的女孩嗎??她被日曲學姐叫走了,似乎要談什麼似的!”部員扯著大大的微笑,十分熱心的告訴手塚。
被日曲晚凝嗎???
“部長,我去找小春,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了嗎??”手塚連忙抓住自家部長的手,臉上難得一見的凝重。
“啊,好像是……”大和思索著,眼角的余光卻看見一抹意外的身影,原本嬉皮笑臉的臉色也頓時冷了下來,口氣是無比的凝重:“我想,你不需要知道了,因為他們來了!”
疑惑的看了一眼大和,隨著大和的眼神,看向網球部以外,卻在下一秒瞠大了眼睛,原本白衣的少女此刻渾身濕漉漉的被不二抱在懷裡,原本挽成松散發髻的長發也全數的散開,一直擁有著淡然微笑的小臉此刻緊皺著眉頭,一臉不安的垂著,手指卻不安的揪著不二胸前的衣服。
“到底怎麼回事??”手塚國光連忙走上前從不二手中一把接過木樨園嬌小的身子,脫下外套,緊緊的把她包裹住。
不二伸手擦擦額頭一直干擾自己視線的水流,臉色冷凝:“她剛剛被日曲推下池塘了???”
聽到這一句的手塚國光身子猛的一怔,他不敢相信原本那個可愛活潑有點脆弱的日曲晚凝居然去傷害別人,有些顫抖的轉過頭看著不二周助:“你會不會看錯了,晚凝她怎麼可能………她怎麼會!”
“我親眼看見的!”斬釘截鐵的回答,不二臉色冷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長長的劉海遮住他的眼睛,平直的唇線不知是什麼表情:“你難道連我的話都開始懷疑了嗎??”
手塚的身子猛的一怔,愣直的眼神定定的看著遠方,而他懷中的木樨園卻突然的看是痙攣起來,猛的低頭,撞入的確是一雙充滿哀傷的眼睛,濃烈的要把他淹沒。
木樨園顫抖著身子,掙扎著用手指扒著鐵網站起來,細如青蔥一般的手指硬是被堅硬的鐵網給勒出一道道白痕,顫抖著身子往前走兩步,就算是狼狽不堪,周身還是散發著一股子難以磨滅的氣勢,額頭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滴落,慢慢的回頭,淡淡的看著手塚國光,只有額頭的青筋能夠看出她此時是多麼的痛苦:“打電話,叫幸村精市過來領人!”
看著手塚國光蒼白著臉打完電話,木樨園才如風中殘葉一般的頹然倒下,倒在大大的網球場上,沒有一絲聲響,就仿佛落葉一般沒有重量,一雙白皙修長的手,輕輕的把木樨園嬌小的身子抱進懷中,所有人這才發現不知何時,球場中多了一個妖冶無比的男人。
曳宸抱著木樨園嬌小的身子,眼神如刀的看著手塚國光,平時魅惑的聲音此時凌厲無比:“我把我最愛的師妹交給你,這就是你保護的結果嗎??你如此不堅定,開始動搖,若是以後還發生此類事情,我就殺了你!”
說完,不管眾人的反映,腳尖輕輕一點,人已消失不見,空留下一臉呆滯的眾人。
幸村精市在冰帝與跡部景吾在進行著練習賽,在接到手塚國光的電話時,壓抑住心中的不快還是趕到了青學的網球部,同行的還有以跡部景吾為首的冰帝一眾,剛剛踏進青學便感覺到一份凝重的氣氛盤旋在上空。
“到底是怎麼回事???”
“晚凝把小春給推下了池塘!”手塚吞吐著有些艱難的說著,心中還在想著剛剛曳宸的話,沒有發現幸村臉上那一抹驚慌。
幸村猛地抓住手塚的肩膀:“那小春呢?沒有什麼問題吧,晚凝呢??她怎麼會把小春給推進池塘呢?會不會是看錯了!”
“我看見的,絕對不會看錯……”幸村這才發現旁邊同樣一身濕漉漉的不二周助,眼睛有些危險的瞇起來,剛想說些什麼,倒是跡部景吾搶前一步,一把抓住不二周助的雙肩:“你真的全部看見了嗎?她已經開始傷害她了嗎?小春有沒有生命危險!”
“不知道,她被一個長的很美很奇怪的男人帶走了!”大和部長十分盡責的從跡部景吾手中救下可憐的被捏住肩膀的不二,畢竟肩膀的可是網球運動員的生命。
“那她有沒有怎樣,是不是很難受,有沒有暈倒……”一直跟在跡部景吾後面的小島韻聽到這一句的時候稍微的有點放松,只是一個勁的關心著,後來漸漸變成發狠:“要是小春有個三場兩短的話……”
“如果小春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要讓她生不如死!”這句話是盯著幸村精市說的,惡狠狠的語氣將跡部景吾平時所表獎的華麗論給消失殆盡了,這也說明了他此刻是憤怒至極了。
“景吾,你在說什麼???”網球部門口傳來少女顫抖的聲音,眾人轉頭,看見日曲晚凝蒼白著臉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跡部景吾。
猛的,一陣白色的風刮過,只留下一道殘影,下一秒,日曲晚凝已經被小島韻一巴掌甩到一邊的鐵網上,額頭慢慢的滲出血跡,小島韻周身散發著煞氣,黑發無風自動,右手拿下臉上的黑框眼睛,頓時整張臉變的邪魅起來,舌頭慢慢的掃過自己的嘴唇,小惡魔的微笑掛上臉龐:“日曲晚凝,讓我來給你准備一場盛大的饕餮吧!好好品嘗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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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瞠大了眼睛,面前這個妖嬈著身姿,魅惑著眼神,宛如那地獄來的羅剎般的少女真的是真田那個存在感極其低的小師傅嗎?一瞬間,所有人都忘記了去扶倒在網邊的日曲晚凝。
“日曲晚凝,你以為你是誰,居然敢對墜的人動手,你做好承接我怒氣的准備了嗎?恩?”輕輕潤潤的聲音,微微上揚的嘴角,小惡魔的瞳孔已經微微充血,仿佛貓咪一般的舔舐著自己的指尖:“自然,讓我殺了你我也不介意!”
墜??
幸村原本想要上前的身子猛的一頓,心髒猛烈的跳動起來,是啊,他怎麼忘記了,自己的表妹離去的8年是去了墜,這才讓晚凝與手塚國光相識,自己怎麼會忘了墜是做什麼的?真是太大意了,那可是一個連國家都不敢正面突擊的組織啊。
日曲晚凝扶著鐵網慢慢的站起來:“什麼狗屁墜,我不知道,是她該死,我才是主角,他不過是一個沒有作用的炮灰,我才是真正的主角!你們……”沒有說完的日曲驚恐的看著離她不過半米之遠的頭顱,以及頸上那只硬如鋼鐵的手指。
“哦?主角嘛??不過是空間的偷渡著,你說,偷渡者我們應該做什麼呢?”慢慢的湊上前去,半閉著眼睛,聲音魅惑的說道,感覺到手中少女的身體猛的一僵,興奮的感覺亦發的翻騰起來,小島韻壓抑著身上滿滿的殺意,繼續淡淡的說道:“我說的對嗎?親愛的喬凝小姐!”
“你在說些什麼,我聽不懂……”日曲晚凝顫抖著聲音狡辯著,可是那辯詞,確實那樣的無力:“你不能殺我的,要是我死了,這個世界就會崩潰的”
“你還真是白癡啊,這種話也信,不過,我是不會殺了你的!”輕輕的用手捏住日曲晚凝的下巴,食指抵著她的唇,一個黑乎乎的毛毛蟲慢慢的從她的手指中爬了出來,小島韻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沉:“知道這是什麼嗎?喬凝,前世使中國人,應該知道苗疆一代盛產什麼吧,這是由苗族苗蠱聖手煙徊親手制作的蝕心蠱,今天,我就把它送給你了,呵呵,很開心吧!”
看著小蟲胖乎乎的身子慢慢悠悠的往日曲晚凝的口中爬去,日曲晚凝驚恐的看著那麼一截蟲子消失在自己的口中,小島韻開心的用食指抵著日曲晚凝的心髒開始下禁至:“撒,我的要求很簡單,就讓你不能在欺騙人吧,任何人都不行,否則受蝕心椎骨之痛!”
感受著手中的身子漸漸的開始了猛烈的顫抖,小島韻突然恢復面無表情,手慢慢的松開,日曲晚凝仿佛破布娃娃一般慢慢的滑落下來,兩只算的上大的眼睛空洞的仿佛黑洞一般,跪坐在地上,小島韻瀟灑的轉身,雙手隨意的插進褲袋,路過幸村精市的時候,淡淡的聲音中間是無盡的冷意:“幸村精市,若不是不能殺你,你早就死了,懦夫……”
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看見白衣少女肆意張揚的甩動著頭發,黑框眼鏡重新帶回眼睛上,就這樣搖曳生姿的轉身離去。
小島韻肆意的大步走著,前方紅色法拉利一個漂移停在自己的面前,嘴角微微勾起,看向花崎歡明媚魅惑的臉,淡淡的開口:“撒,那就讓幸村被那所謂的真像給震撼死吧!”
花崎歡鳳眸輕掃:“我越來越期待後面的戲了呢!真開心!”
手塚國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木樨家的,只知道自己回過神的時候,木樨園已經半躺在榻榻米上看著窗外,自己的手上還有削了半個蘋果皮的蘋果,有些狼狽的推推自己的眼鏡,將手中的蘋果趕快切完,用銀叉叉起一塊蘋果遞給木樨園。
“明日,我們去拜訪你的父母。”少女的聲音依舊清冷,淡雅,仿佛下午落水是一場夢一般,從來沒有發生過,但是從少女蒼白的臉孔上還是可以看出她此刻的身體很不好。
“啊……”繼續與手中的半個蘋果奮斗著,手塚國光隨意的答應道。
木樨園點點頭,慢慢的站起來,白色的寬大浴衣將她嬌小的身子包裹在裡面,顫顫巍巍的站起來扶著牆往前邊走去,腳步有些漂浮的木樨園頓時眼前一黑,軟軟的倒下,手塚國光眼明手快的一把扔掉小刀,長臂一撈,木樨園嬌小的身體被手塚國光攬進懷中,卻頓時被懷中那冰涼的體溫給驚到了,罵了句該死,伸手進榻榻米,果然依舊冰冷一片,沒有絲毫暖意,看向懷中少女充滿不解的臉,終於有些氣急的叫起來:“你的被子裡怎麼一點熱氣也沒有,你不是躺了一個下午嗎?”
被手塚國光懷中溫暖所吸引的木樨園不回答,只是雙手自發的伸進手塚國光的外套中汲取溫暖,被那股子暖意給溫暖到的木樨園舒服的歎了口氣:“沒關系的,我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
什麼意思,難道她睡覺一點暖氣也沒有嗎?
不理會木樨園微微抗議的手指,猛地把她放進絲毫沒有暖意的被子,在木樨園不解的目光下,脫下衣服鑽進她的被子,輕輕的把那冷然的身體摟進自己的懷中,雖然已經做好准備,但還是被懷中那股子冷意給驚嚇了一下。
“做什麼???”
“睡覺!”
木樨園呆呆的看著離自己不過10厘米的臉,雖不是很剛毅,卻已經隱約有了一絲堅毅的輪廓,突然一股子酸從心裡慢慢的冒了出來,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落在了枕頭下,壓抑著自己嚎啕大哭的沖動,一邊微笑一邊流淚的看著手塚國光的臉龐,自從回來後,精神一直處在緊繃狀態,知道哥哥與未婚夫背叛時,自己想過了多少的情景,卻在看見他們的那一剎那崩潰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木樨園是人,不是神,那種心痛讓她了解,她並不如想象中堅強。
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
我是……
那麼的相信你們!
手指顫顫巍巍的覆上手塚國光的臉,冰涼的指尖描繪著他清秀的輪廓,終於,手指停留在他的眼睛上,慢慢的並攏手指,慢慢的送上自己的唇,從指縫中,看見了他詫異的眼睛,淒厲的露出一絲絕美的微笑,眼淚再也無法止住的大顆大顆的落下,抵住他的胸膛,無聲的哭泣著,仿佛把8年的思戀,這幾個月的痛苦與悲哀一起流盡一般。
8年了,無時無刻不在思戀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唯一的哥哥,總是幻想著自己8年後他們的臉上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可惜8年的等待確實無盡的心酸,最親近的兩個人居然一一的背叛了自己,這叫她情和以堪,誰人都道她棒打鴛鴦,可誰有知道自己的心酸,她也不甘也心酸,為什麼,為什麼要丟下她……
手塚國光看著伏在自己胸膛哭泣的悲傷無比的木樨園,心頭也劃過一絲的亂紋,手環住少女纖細顫抖的肩膀,慢慢的坐起來,靠在身後的牆壁上,把少女抱坐在自己的腿上,抱孩子一般的抱住了她,感受著自己胸膛那濕漉漉的觸感,幽幽的看向窗外漫天的星辰。
“國光,我想了你們,整整8年!”斷斷續續的一段話,卻讓手塚國光的心如雷鳴一般的響起。
8年,她的8年在想念,自己的8年卻……
一種名叫悔恨的東西在手塚國光手中生根發芽,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用自己的雙手,更加用力的擁抱她嬌小的身軀。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們都錯了啊……
淡淡的月光,灑在一對相擁而眠的少年少女的身上,兩人精致絕美的臉龐在月光下多出一絲飄逸的感覺,窗外的矮樹頂上,一個妖冶的男人手拿一瓶清酒,眼神悠遠的看著天空輪盤式的月亮,慢慢的喝一口清酒,微微的歎一口氣。
一個身著白色華服的少女伴隨清風飄然的落在男人身邊,仔細看去,男人和少女身上的華服是同一個款式,不過是一個白色一個紅色而已。
“師兄,時間到了,我們去吧!”少女精致的臉上,一雙邪魅的眼睛流光溢彩,瞳孔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
男人微微點點頭,下一秒,兩人站立的地方已經沒有身影,仿佛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一對少年少女面前了,鳶紫色頭發的少年警惕的擋在少女面前死死的盯著面前突然出現的兩個人。
下一秒,卻發現,這兩個人,赫然就是木樨園的師兄與那個小島韻。
曳宸用眼神示意小島韻把幸村擰到一邊,自己小步小步的逼近一邊的日曲晚凝,扯出一抹魅惑的微笑,安撫的拍拍日曲晚凝的頭頂:“不要害怕,我不過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日曲晚凝猛的往牆角退著,害怕的環住自己的腿。
“告訴我,你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要說實話喲!”
日曲晚凝被面前男人危險又魅惑的眼神猛的震了下,猛的低下頭,聲音中間滿是慌亂的顫音:“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請不要再問我這……啊——”
淒厲的叫喊聲劃破了夜的寂靜,只是面前的男人仿佛沒有看見一般,反而充滿了享受,暗紅色的眼睛淡淡的看著面前捂著胸口渾身顫抖的少女,聲音依舊魅惑,只是多了絲興奮:“我已經告訴你了,要說實話,不過,也罷,你不說實話我更開心呢!”
“我說,我是高中畢業那天去拿畢業證的時候出了車禍,醒的時候就到這了!”日曲晚凝滿臉的冷汗,蒼白著臉色虛弱的苦笑著,捂著自己的胸口幽幽的說,她終於嘗到中國老祖宗的厲害了。
“那你與手塚國光在一起是因為愛他嗎??”小島韻笑的得意的看著幸村精市慢悠悠的問著,而那邊的曳宸似乎也很享受日曲晚凝的變臉。
日曲晚凝倒也仿佛豁出去一般往後面的牆上一靠,嗤笑一聲:“笑話,我來到這個世界的代價就是愛情,我不可能愛上任何人的,他不過是家世好,正好我也過夠了窮苦的日子,我是這個世界的主角,自然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咯!”
“既然是家世的問題你為什麼不選我!”被日曲晚凝驚呆了的幸村精市吶吶的問出他疑惑很久的話。
“你不過是個炮灰,他手塚國光才是這個世界的王!”不屑一顧的看了一眼狼狽的幸村,日曲晚凝捂著胸口再也支持不住的暈倒。
“是嗎??”幸村精市不怒反笑,嘴角詭異的弧度讓人感覺不安。
面前的兩個人已經消失了,日曲晚凝也暈倒在牆角,幸村精市緩緩的呼出一口氣。
原來,如此啊……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5
__22__
早晨5點,手塚國光揉揉眼睛慢慢的坐起來,疑惑的看著四周與他房間完全不同的擺設,混沌的腦袋整理了半天,才知道,昨天實在木樨園房裡睡的,轉頭看看身邊,那個嬌小的女孩已經不在了,那一抹冰涼的觸感,昭示著她已經起床很久的事實,起床走回自己的房間,沖了個涼水澡,換上新的運動服,准備出門做運動。
因為是春末,5點的天空還沒有太陽,顯得天空是種深沉藍的色彩,清爽,淡淡的微風吹來花園的櫻花瓣。
追隨著櫻花瓣的蹤跡走到花園,看著面前那坐在石頭上與天際融為一體的少女,此刻坐在中央,白色飄揚的浴衣,在深沉藍的背景下,仿佛那墮落凡間的精靈,震撼著手塚國光的心,誰說只有黃昏才是逢魔時刻,此刻的清晨,他看見了世間最精致唯美的魔、。
仿佛感受到有人在附近一般,木樨園的眉頭不悅的微微一皺,被迫停止了長時間的修心修行,慢慢的睜開眼睛,面前白衣少年有些震驚的臉,讓她的心情又有那麼一絲的好轉起來,朝他溫婉的微微一笑,微微頷首。
看著她那微微的一笑,仿佛花中仙子一般,手塚國光也不由的有些窘迫起來,掩飾般的推推自己鼻子上的金邊眼睛,頓時,花園中的氣氛和諧到了一個極點。
兩個此刻一個微笑一個窘迫又無比和諧的兩人,絲毫不會想到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改變了哪些人,到底是誰又受到了傷害。
踏進偌大的合室,原本輕便衣裳的兩人已經換上隆重的和服了,淡淡的櫻色和服上面刺繡著淺淺的白色的海棠花的團,花團錦簇,倒顯得一向清冷淡雅的木樨園多了那麼一絲的暖意,及腰的青絲半挽在耳後,秀雅至極,一邊的手塚也穿上經過木樨園巧手刺繡過的藍色的和服,衣襟卻是精致秀雅的剛硬對稱矩形,倒也顯得多了不少的氣勢。
兩人一前一後的坐上汽車,慢慢的從神奈川出發到東京手塚本宅覲見手塚的父母,一路無語,但是氣氛卻已經不似從前一般的冷冽,多了一分溫和。
在兩人各自的心思下,時間很快的過去,不多時,便到了手塚本家大宅的門口,手塚國光快一步的走下車,伸手扶過木樨園,太陽已經升高,刺眼的陽光讓木樨園不適的瞇起眼睛,在手塚國光的牽引下慢慢的走進主屋。
手塚國光的媽媽手塚彩菜穿著正統的深紫色和服,臉上是淡淡的微笑,雖然個子嬌嬌小小的,但是嚴謹的坐姿還是讓木樨園感受到了一份屬於主母的壓迫,手塚慶人則略顯得隨意的多,栗色的半長頭發沒有像當下的中年人用發膠固定起來,而是隨意的披散在臉上,溫雅的笑容同樣讓木樨園感受到一絲溫暖,雖然從小便與手塚國光訂了婚,不過真正的相處也不過那幾日而已,更何況8年的分別,更加多了幾分疏離感。
手塚家主爺爺手塚敦嚴因為前段時間的見面,到顯得熟稔很多。
木樨園捻捻胸口的潔手帕,抵著袖口慢慢的筆直的跪坐下,手緩緩的在額頭相交,慢慢的拜倒,虔誠的叩拜著手塚家的長輩,手塚也隨著行了一個大禮,在兩人低頭的那會,沒有看見手塚彩菜眼中的贊賞,也沒有看見手塚慶人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精光。
“伯父伯母,貴安!”木樨園緩緩的抬頭,筆直著後脊,溫溫雅雅淡淡的笑著,輕點著腦袋向兩人問好。
手塚彩菜微微點頭,淡淡的微笑竟然與木樨園如出一轍:“早安,小春,多年不見,一瞬眼過去,你已經是大姑娘,要與國光結婚了!”
“是,伯母。”微微透露出一絲粉紅的臉頰讓木樨園給人的感覺是人比花嬌,默默的轉身從身後被管家送來的托盤上托起一件白色的小折袖,輕輕的遞到手塚彩菜面前:“前日想了許久,實在不知伯母喜愛些什麼,便繡了一件寒梅傲雪在折袖上,希望伯母喜歡。”
手塚彩菜看著被托在自己眼前那件折袖,正巧最上面的那層是幾朵嬌艷逼真的紅梅,頓時便喜歡上了這件衣服,眼中也難得的染上一抹歡喜:“早就聽木樨伯父誇獎你心靈手巧,一手刺繡更是出神入化,今日一見,倒是看了眼界了!”
“那是那是,木樨家的小姑娘可是國繡大師,黃金絲線的持有者呢,彩菜你今日可是賺到了,你看看衣服上有沒有黃金簽名啊!”手塚敦嚴眼睛巴巴的看著被自家媳婦拿在手中的小折袖,不由得有些郁悶,他家可愛的小春還沒有給他繡過一幅畫呢。
“好的,爸爸!”手塚彩菜微微笑著,點點頭,手輕輕的一抖,白色的小折袖的下擺一角,一個金色的龍飛風舞的春字,赫然印在上面,手塚彩菜轉頭看著自家公公突然激動起來的臉,臉色不由的也僵了僵,輕輕的咳嗽兩聲:“咳咳……爸爸!”
手塚敦嚴頓時想起來今日是什麼日子,立刻恢復了那幅嚴謹的模樣,而手塚彩菜後腦則滿腦袋黑線。
“不過小春真的好厲害呢!”手塚慶人看著場面的大起大收,趕忙出來做緩和劑,讓兩個孩子稍微有些緩沖。
木樨園微微頷首,淡淡的嗓音如3月春風,再次降臨在手塚大屋中:“哪裡,伯父才是十分的厲害,對了,這是我在中國游學之時偶然間得到的毛尖春茶,口味先苦澀後甘甜,我想十分適合伯父您的口味,便帶了回來。”
嗜茶如命的手塚慶人自然知道極品毛尖是什麼味道,喜悅的神色溢於言表,一點也不推辭,十分不客氣的接過木樨園手中的茶,滿面紅光一臉贊賞的看著木樨園,一臉我已經十分滿意你,只要你經常帶好喝的茶給我就好了的樣子,讓手塚彩菜再一次滿腦袋黑線的咳嗽了一下,手塚慶人頓時噤聲。
最後是一臉哀怨看著木樨園的手塚敦嚴,看著木樨園一臉好笑的從身後拿出一個大大的相框,褐色的相框中間表的是一幅刺繡,而且是一面雙面繡,一邊金色麒麟靈動逼真,一邊沉睡的獅子慵懶危險,看著這幅霸氣十足的圖,手塚敦嚴猛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上笑開花的接過屬於自己的禮物,隨手把自己精心准備的禮物,一把用金色蠶絲制作的軟面折扇給隨意的塞進木樨園的手中,上面是十分中國風的海棠春睡圖,細節都十分細致,是個不可多得的精品,就這樣抱著自己的寶貝刺繡,招呼不打一聲的走回自己的房間。
手塚彩菜轉過頭來,臉上還是淡淡雅雅的微笑:“小春,來了就隨便點,和國光去他院子裡玩吧,午飯的時候在去叫你們。”
兩人同時點頭,慢慢的站起來,微微頷首告別,兩人向手塚國光小院子那邊走去。
一邊的川上管家托著手塚彩菜與手塚慶人准備的禮物亦步亦趨的跟上,手中堆疊如小山一般的禮物一看便知道兩人對這個媳婦的滿意。
手塚彩菜站在門邊看著二人相攜而去,美麗的臉上毫不吝嗇的扯出微笑,不回頭的幽幽的開口:“內,慶人,我們當初也是如此吧!”
手塚慶人溫暖的胸膛抵上自家嬌妻的後背,微微歎口氣:“是呢,那時候的我們也是這樣。”
走進屬於手塚的小院子,看著四周井然有序的裝點,讓木樨園心中不由的升起一抹滿意,回頭看著手塚那有些不自在的臉,莞爾一笑:“真看不出,男孩子的院子可以這麼整潔!”
“自然是要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你先坐下,我去泡茶!”手塚國光拉著木樨園的手促使她慢慢的坐下,走到一邊的櫃子邊,不一會,一套完整的茶具便出現在茶幾上,看著手塚國光盡然有序的泡著功夫茶,木樨園慢慢的起身,走到旁邊的書櫃邊,隨手抽出一本原文書籍,慢慢的閱讀起來。
“這是普希金的詩集?”木樨園揚揚手中不算薄的原文詩集,精美的包裝與裡面有些舊的書頁,顯示主人保護的很好卻也翻得很勤。
頭也不抬的繼續完成手中的泡茶大業,隨口恩了一聲,房中再次恢復了寂靜,當手塚再次抬頭時,木樨園已經半靠在窗台邊的牆壁睡著了,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使得她看起來仿佛透明一般,十分的美麗卻也使得她有些不真實。
突然,門口傳來清脆的敲門聲,終於把呆住的手塚給回過了神,而一邊沉睡的木樨園也一臉迷茫的揉了揉眼睛,依舊滿臉的睡意。
川上隆進來時,兩人已經坐立在茶幾面前喝著茶,川上隆微微一笑:“少爺,小春小姐,午餐時刻到了!”
一頓午餐便在十分和諧的氣氛中很快的結束了,下午的時光便在手塚國光與自家父親的對弈中,手塚彩菜與木樨園學習刺繡中度過,而手塚敦嚴則是研究那幅雙面繡,連午餐都在房間中吃的,壓根沒有露面。
在手塚夫婦二人目送下,准夫妻二人坐上汽車,回去神奈川。
誰都沒有發現,在車裡離去後,角落出來一個身材纖細的少年,看著遠去的車影眼中充滿了哀傷,口中喃喃著:“王嗎??”
身後高大戴著帽子的少年一臉黑青,手輕輕的放在面前少年的肩膀上面:“幸村,你大意了,我們可是王者立海大,真正的王,是我們。”
是啊,我們才是王,無論是不是注定,我都要成為那個王。
“不過,我還是無法原諒你對小春的所作所為,你應該道歉。”真田玄一郎伸手壓壓頭上的鴨舌帽,第一次對幸村說出自己除了網球外的想法,不是小島韻是教導,而是自己實在看不下去了,小春不僅是他幸村精市的妹妹,也是她真田玄一郎的妹妹。
聽到這一句話,幸村的眸中閃過一絲痛楚,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點點頭。
他真的還有機會道歉嗎??
__23__
諾大的和室,寂靜無聲,只聽得一顆顆棋子落子的聲音。
木樨園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從棋盒中捻起一顆黑子,眼睛盯著面前的一盤,抵著袖口,緩緩的卻氣勢十足的放了上去:“師兄,今日似乎心不在焉啊,我已經斬了你的大龍了!”
曳宸的手剛剛從棋盒中捻出一顆白子,聽到這麼一句話,無奈的笑笑,手指一揉,白子應聲而落:“不是師兄我心不在焉,而是師妹你最近似乎心情很好!”
“是嗎??”木樨園抵著袖子慢慢的捻起棋盤上的黑子放入自己的棋盒,挑挑眉:“不過最近還真是無聊呢,組織都沒有任務發布嗎?”
“有啊,不過是念及你作為新嫁娘,還是不要讓你太忙活的好,再說,這段時間你不也是很充實嗎?”曳宸放了一個白子在棋盤上,對著木樨園微微一笑,表示自己猜單數。
木樨園抓了一把黑子放在棋盤上,用竹簽一雙一雙的挑開,最後發現是雙數,十分抱歉的對曳宸笑笑:“師兄還真是說笑呢,最近的孩子又有幾個被選中了!”
“兩個,一個是死神界的淺論 音符,一個是吸血鬼騎士界的白鷺 蒼穹。兩個都是不讓人省心的孩子,要是每個孩子都像小春你這樣好伺候,我們的工作要輕松很多。”曳宸朝著木樨園嫵媚的一笑,眉宇之間充滿了挑逗與誘惑,手中的棋子卻十分不留情的往要害走去,一瞬間,棋盤上的黑子消失在棋盤的一小角。
木樨園眉頭微微一皺,捻著黑子抵著下巴凝視著棋盤上的戰局,隨後,仿佛想到什麼似的恢復以往的微笑表情,黑子“啪——”的落下,抵住了白子的攻勢,看著曳宸突然哀怨起來的臉,木樨園好心情的挑挑眉:“不過師兄,他們不是你的隊的吧,你又何必在我面前抱怨呢?”
“小春你不說又不會怎麼樣……掃興!”曳宸有些沮喪的眨巴眨巴眼睛,但是如此純真的表情卻硬是被他做成拋媚眼:“不過,小春你也不要太過於隱忍,遇到該爆發的事情還是要爆發的。”
“我不認為有什麼是需要爆發的……”淡淡的口氣聽不出情緒,但是依舊微微笑的表情和身後窗外的陽光明媚,應該心情十分的好吧……大概:“倒是師兄,你的禮儀似乎需要重新學習了,居然這麼懶散的坐姿!”
曳宸看看對面自家小師妹筆直筆直的跪坐的姿勢,在看看自己,盤著腿,左手托著下巴,右手隨意的捻著棋子,似乎,那個,好似,跟小春比起來,是有那麼一點松懈,連忙低下頭,噤聲中……
就在木樨園用袖口抵著嘴巴微微的笑著,妖媚的曳宸難得熱血的嘟著嘴巴一臉不渝別扭的看向一邊,和室的門被緩緩拉開。
“小春,禮服送來了,出來試一下吧!”手塚國光仿佛沒有看見這股子怪異的氣氛一般,微微朝別扭的曳宸頷頷首,徑直走到木樨園的面前,臉上的線條柔和幾分。
木樨園點點頭,轉過頭對著曳宸露出一抹溫婉的笑,手中毫不留情的將黑子放在了棋盤的中央,頓時原本對黑子不利的棋局仿佛活了起來,曳宸的臉色也漸漸的凝重,片刻後,曳宸十分無奈的搖搖頭,表示認輸,木樨園十分開心的收起棋子,放好棋盤,轉身對手塚國光頷首:“我們走吧!”
走入大廳,木樨冬巖正和手塚敦嚴喝著茶湯,一臉興奮,不知在聊些什麼,旁邊送衣服的儼然是上次那個熱情的迎賓小姐。
各自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入偏門的和室,褪去外衣,換上新衫,走出門外,兩人都愣住了,穿著白無垢的木樨園,原本嬌小的身子在厚厚的一疊衣服後更加顯得十分的羸弱,隨意披散的長發有幾縷似乎十分的頑皮的跑到衣領裡面,雖然很厚,但是她的腰肢卻還是異常的纖細,不贏一握,清清冷冷的往那裡一站,不由贊歎,宛若仙子般出塵。
其實男式的衣服到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唯一的變化便是選中布料後木樨園特地要求的對襟圖案,對稱的圖形顯的衣物更加的精致,也顯得人更加的貴氣幾分。
木樨冬巖看著兩個人滿意的點點頭,轉頭看看同樣十分滿意的手塚敦嚴,兩人相視一笑,木樨冬巖賊兮兮的跑到自家孫女的身邊:“我說小春啊,你昨個給你手塚爺爺的那個雙面繡,能給爺爺也繡幅嗎?小春還沒有給爺爺繡過花呢!”
木樨園頓時臉色微微一變,慢慢的跪坐而下:“是小春的疏忽,居然沒有給爺爺繡過一幅畫,實在是太抱歉了……”
木樨冬巖的眉腳抽了抽,看向自家的老友,無奈的歎口氣,好不容易把木樨園的愧疚感壓了下去,看著兩個人去偏廳換衣服的背影,木樨冬巖歎口氣轉身坐回位置上:“小春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溫溫潤潤的,總是十分的爛好人,到底是小春媽媽死的早,沒能好好教她,淳一那個死小子又那麼的任性,非跟著小春媽媽走了,小春跟著我也沒過上幾天好日子,敦嚴啊,以後小春就拜托你了!”
手塚敦嚴自然知道自家老友在擔心什麼,他內心也充滿了愧疚,自家的不孝孫子做了那麼對不起他家孫女的事,居然還是願意把這麼個美好至極的女孩交給他孫子,要是換做他,宰了那個小兔崽子都又可能(唉唉哎,那是你孫子……),手塚敦嚴十分鄭重的走到木樨冬巖的面前,雙手緊貼褲中縫,幾十年來,第一次心甘情願的給自己的好友行了一個大禮:“請放心把小春交給我們手塚家!”
木樨冬巖滿足的點點頭,遙望遙遠的天際,那微微揚起的頭顱,淡然溫柔的表情,讓人感覺出奇的安靜,卻也讓他頓時蒼老了幾分。
忙完了所有事的木樨園終於開始了她快樂的最後的單身生活,走在去往立海大附屬中學旁邊的東京‘公主’蛋糕神奈川1號店的路上,今日,拗不過小島韻和花崎歡的木樨園十分無奈的來參加她們為她開的告別單身蛋糕茶話會,纖長的手指勾著小巧的手提包,路過地鐵站,突然想起當年的地鐵站的鬧劇不由的莞爾一笑。
走進偌大的‘公主’,粉色的裝飾配上香甜的蛋糕味,讓木樨園的心情都不由的輕松了起來,不遠處角落靠著落地窗邊的一個圓桌邊,花崎歡開心的朝她招招手,今天難得不是成熟打扮而是一身粉色可愛裝,身邊還坐著兩個十分可愛的男孩子,紅色頭發的少年精致可愛,鵝黃色頭發的少年顯得嬌憨了很多。
“小春,你可來了,我們等了你好久喲……”花崎歡一手抓叉子一手抓匙子嘟著嘴巴抱怨著,木樨園在心中驚歎,這人還真是穿什麼衣服扮什麼樣的角色啊。
木樨園微微一笑,優雅的緩緩坐下,手提包放在自己的腿上,轉頭向侍應生要了一杯卡布奇諾,便轉頭看著兩個十分可愛的男孩子:“他們是……”
“我上次有自我介紹的,你居然忘了……”向日岳人嘟著嘴巴表示他的不滿,只是微紅的臉頰還是透露了他十分興奮的心情:“我是向日岳人啦,冰帝1年級F組”
木樨園局促的用袖子抵住自己的嘴巴,微微頷首:“真是十分的抱歉呢,向日君,真是失禮了,作為賠禮,無論如何都要好好的吃蛋糕。”
被木樨園動作搞得一愣一愣的向日岳人也十分有理的微微回禮,卻被最後的一句話給吸引去了注意力:“你是說,我今天可以隨便吃多少蛋糕嗎??”
被向日岳人小動物般的眼光看的有些不自在的木樨園連忙點頭:“是呢,今天想吃什麼我都請,吃多少都沒有關系……”
“真的嗎??那我可以讓我的好朋友一起來吃嗎??”芥川慈郎猛的跳起來,眨巴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木樨園,發現所有人都盯著自己的時候有些害羞的揉揉自己的後腦勺:“那個,我是芥川慈郎,上次我們也見過的呀!”
仔細回想起當天狀況的木樨園微微點頭:“是呢,芥川君,十分榮幸再次見到你,你可以叫你的朋友一起來吃!”
在木樨園面前總是不自然拘謹起來的芥川慈郎在向日岳人一臉雷劈的表情中十分紳士的從自己雜貨鋪般網球包裡面掏出一個疑似移動電話的東西,在研究了半天後,終於在向日岳人的幫助下,才把自己好友的電話撥了出去,一邊十分紳士的擦汗一邊心中暗歎:跡部,這手機太先進了,能不能換個……
幾個人正吃的十分的開心,突然一個穿著白色運動服紅色頭發的秀麗少年猛的把公主的大門推開,然後一陣風的坐在了芥川慈郎的身邊,一臉幸福的蹭蹭芥川慈郎鵝黃色的腦袋,眼睛卻盯著桌子上各式各樣的蛋糕,顫抖著手指指著中間一個很大的黃桃味的慕斯問著身邊的好友:“我真的可以都吃了嗎??”
“是的,都可以喲……”木樨園端著咖啡杯,一臉溫和的微笑看著面前三個小動物。
丸井文太呆呆的看著面前仿佛散發著天使白色的光芒一般的木樨園,連面前的蛋糕都忘了,只是呆呆的看著木樨園,口中不自覺的喃喃著:“是天使啊……”
“呵呵,天使啊,再看天使可沒有蛋糕吃了!”旁邊小島韻陰瑟瑟的聲音在丸井文太耳邊響起,丸井文太這才想起還有蛋糕沒吃呢,立馬鑽進蛋糕堆,開始了就餐大業。
丸井文太一邊吃蛋糕還不忘介紹自己:“我是立海大1年C班的丸井文太!”
“我是木樨園,十分高興能夠認識你!”木樨園莞爾一笑,十分體貼的遞過一杯熱咖啡,幫助他咽下去口中的蛋糕,丸井文太再一次被木樨園溫柔的笑容剎到了,一直看著自家副部長的微笑,但總是有種涼颼颼的感覺,現在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溫暖的微笑啊。
風鈴再一次響起悅耳的聲響,一個十分溫和卻充滿威脅性的聲音幽幽的在木樨園的背後響起:“丸井,這就是你逃部活的目的??”
熟悉的聲音讓木樨園微微一怔,慢慢優雅的轉身,十分滿意的看到對方臉上詫異的神色,莞爾一笑:“幸村君,很巧,在這裡遇上你了!”
__24__終極的對戰
“幸村君,很巧,在這裡遇上你了!”
幸村的眸中瞬間閃過一絲受傷,眉宇間染上一絲憂愁:“小春,你真的不能原諒我了嗎?”
木樨園優雅的喝了一口咖啡,微微的對對面三個停止吃食愣愣看著她的小動物一笑,語氣中透露著一絲的疏離:“請叫我木樨小姐,幸村君,我想我已經說的十分清楚了!”
“哎……”幸村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自家的表妹自小性子就十分的好,這次如此的對待自己,怕是自己真的惹她生氣了吧,不過說的也是,那天回去仔細定神想了想,自己似乎真的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呢!
真田看見氣氛似乎有些僵硬,微微蹙起劍眉,向前跨了一步:“小春,你今天怎麼會到立海大旁邊來呢?”
“玄一郎,真是十分失禮呢,剛剛沒有注意到你!”木樨園看見真田玄一郎連忙起身頷首。
真田玄一郎也微微的頷首回禮,整個人都變得柔和下來:“今天不忙嗎?”
“今日禮服送到家了,試了一下,爺爺忙著把我的物品搬進新房,在家也幫不上什麼忙,韻便叫我出來了,說是最後的單身派對!”木樨園微微笑的把小島韻給拉了出來,果然對自己師傅十分崇拜的某沖動少年頓時無視她這干妹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小島韻左邊的位置上。
“木樨小姐,真是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你呢。”柳蓮二看見木樨園熟悉的溫婉笑容,對那天仗義相助的她的印象十分的深刻,一直想找個機會認識她,但似乎她再也沒有來過立海大呢!
木樨園看著面前的妹妹頭少年,想了半響終於想起他是哪號人物,微微的頷首:“柳君,真是十分開心在這裡見到你,來與我們一起喝咖啡吧!”
作為第一個被邀請入列的柳蓮二,顯然有些受寵若驚,在丸井文太興奮的招呼和幸村詭異的目光下微微一笑,優雅的走到小島韻另一邊的空位坐下,隨即,侍者送來一杯檸檬汁:“十分感謝……”
“小春……木樨小姐,我們可以談談嗎?”在木樨園威脅的目光下,幸村不得已的改了口!
“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麼好談的!”木樨園冷下面孔,十分不悅的看向幸村,眾人的目光也再一次的齊聚在他們身上,中間不乏好奇,疑惑:“你還想說些什麼,若是還想要我放棄國光的話,我已經不想聽了,幸村精市,你聽好了,沒有誰會那麼好心把自己的未婚夫送給別人的,至少,我不會……。”
“不,不是的……”聽到這句話的幸村精市頓時臉色慘白起來,纖細的身子有些搖搖欲墜,神情中充滿哀傷:“我已經全部知道了……”
木樨園諷刺的恥笑一身,慢悠悠的走到幸村的面前,湊到幸村的面前:“原來是已經知道真像良心不安才會來找我啊,晚了,以前你怎麼不來找我,說到底你不過是為了讓你自己良心得以安心的偽善,你的道歉我不需要……”
“小春——”真田玄一郎的聲音在後面的桌上響起,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口,大概是不樂意見到如此的針鋒相對吧,說實話,一邊是自己的好友,一邊是自己從小就認定的妹妹,哪一方受苦都讓他十分的難受:“不要再說了!”
“真是失禮了,幸村君,我剛剛說了那麼一些奇怪的話,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木樨園頓時仿佛想起什麼似的,連忙揚起微笑的臉,淡然優雅的朝幸村微微頷首,從自己的手袋中拿出一個紅底的邀請函遞給幸村:“這是我喜宴的邀請函,希望即時貴部能夠前來觀禮,韻,我累了,幸村君,失禮先走一步,請盡興的玩吧,我會讓老板把帳記到我的賬上的。告辭……”
柳蓮二看著少女頭也不回遠去的背影,就這樣,第二次,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已經是第二次了!
“不要看了,死心吧,她再過幾天就要結婚了!”花崎歡淡淡的嗓音中充滿了淡然,看著一邊失神的孩子她幽幽的歎口氣,十分無奈的把又一個陷入木樨園這個深坑的少年給拉了出來,木樨園無疑是優雅、高貴、淡薄、端莊的代言人,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優雅的沁香,這麼一個傳統大和撫子一般的少女,無疑是這個年紀少年的毒藥,一聞就會上癮.除了眼睛被狗屎糊住的才會看不見她的美好(小姐,你在怨念誰啊……)。
結婚了??
柳蓮二掩飾一般的翻著自己的筆記本,閉著的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反正與平常無二的臉:“是嗎?她還沒有16歲吧!”
“和青學的手塚國光,他們的婚姻是特列,院首家已經首肯了!”這次就連小島韻都開始加入柳蓮二這個討論隊伍中來。
一邊的真田玄一郎淡然的歎口氣,柳蓮二在想什麼他當然知道,當初的自己要不是知道小春與手塚的關系,一定也會對她有那種心思的,在得知手塚與日曲晚凝的時候,他曾經居然有那麼一絲的竊喜,讓他覺得自己十分的卑鄙,卻也沒有動手阻止,其實今日的一切自己也算是半個凶手吧。
木樨園的美,在於心靈與修養……
一邊的柳生比呂士的眼鏡反射著光,木樨家與手塚家嗎?????
經過前幾日與幸村精市的針鋒相對,疲憊的木樨園一直賴在家中不願意出門,總是在繡著什麼,卻總是心不在焉的模樣,就連曳宸都嘲笑她有婚前憂郁症了,手塚國光只是早上訓練,下午看書過著十分規律性的生活,其實,從某方面來說,他們兩個人其實是十分相配的。
就這樣悠然的幾天過去以後,終於迎來了正式的大日子,手塚家和木樨家都張燈結彩,兩個大貴族的聯姻更是引得狗仔隊見縫插針,其余的6大世家雖說送了禮,但幾個大繼承人還是興高采烈的說要給木樨園一個驚喜。
一大早4點左右,白屋的造型師與衣物維護師便來到了木樨宅,木樨園從容在院子裡做完修心的過程,換上透明的薄紗走進清冷的泉水中,任由侍女用手沾上水爬梳著她瀑布般的長發,表示幸福安康。臉上盡是淡然的憂愁。
“小姐,今天是大好的日子,要開心點!@”一個較年長的侍女用輕松的語調和木樨園說著話,希望她能夠將心中那股子憂愁抹去。
木樨園點點頭,露出淡然的微笑:“是呢,是該開心,只是有些擔心爺爺罷了……”
侍女幽幽的歎口氣,加快手中的速度,才12歲,便要擔負起一個家庭了嗎?明明只是一個年幼少女,卻已經嫁做人婦了嗎?大家族的悲哀啊……
終於微風吹散了頭發的水霧,接下來,熏香,拜祭,盤發,化妝,換上深色少女式樣的和服,這已經是她最後一次穿少女式樣的和服了,終於已經可以見自己的好友了,花崎歡和小島韻穿著淡雅可愛的粉色和服連忙開了門走進來,兩人看見木樨園時不意外的愣住了。
“哇,好漂亮,以後我結婚也要日式婚禮!”花崎歡看著木樨園那一身,激動的抱著小島韻,美麗的臉上滿是紅暈,顯然是激動過頭了。
“到時候你一定會覺得日式婚禮繁瑣不盡興,然後一臉郁悶的剪了白無垢翻牆跑吧,啊啊啊啊,為什麼我會有你這種郁悶的朋友!”小島韻磕著瓜子,面無表情的吐槽,倒是這次木樨園沒有笑的一臉花開,而是有些憂郁的看向旁邊。
花崎歡走到木樨園的身邊,輕輕的抱住木樨園的肩膀,悠悠的歎口氣:“小春,爺爺這邊也不是不能回來了,所以不要不開心了,今天你可是新娘子額!”
“嗯……”木樨園揚起淡淡的微笑,卻怎麼也傳達不到眼底。
外面傳來三聲鳴鼓,木樨園優雅的起身,對身邊陪伴自己的兩個女孩淡淡的笑著:“我們該出去了……”
在三條院純與伊集院 嵐的陪同下,被白色面紗遮住面容的木樨園靜靜的走在長廊上,眼前飄過櫻花般,悠悠的歎口氣:能在櫻花飛舞的日子出嫁真是十分的幸運啊……
走到後院祠堂,那裡已經聚集滿了人,手塚國光正穿著少年的和服靜靜的站在祖先供牌前等待著自己,深深的吸口氣,把手交到自家爺爺的手裡,慢慢的向幸福的彼岸走去,一路走過,閃光燈此起彼伏,每個記者臉上仿佛都因為這個婚姻而開心一般,臉色激動的泛紅。
走過艾樹,‘紙垂’裁減成的細紙條粘貼在樹梢上,隨著微風飄起,召喚這祖先的靈魂,靜靜的跪坐下,行大禮,希望祖先能夠保自己平安……
木樨園趴伏在地上,虔誠的閉上眼睛,她不相信世界上有鬼魂這一說,卻總是異常的尊進:祖先啊,請保佑我們平安幸福,我已嫁作人婦,勿掛念。
手塚國光此時也十分虔誠的在禱告著:祖先啊,我已迎娶小春為妻,希望能保佑她身體健康。
手塚牽著木樨園的手慢慢的向大門走去,走到大門口,木樨園眷戀的轉頭看看木樨家的大門,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下,晶瑩的淚水在升起的太陽下顯得十分的剔透,仿佛一顆顆水晶石一般,所有的記者不約而同的記錄下這一幕,悠悠的收回目光,最後瞥見的是曳宸笑的一臉魅惑,身邊的日曲一臉蒼白的看著她,看著曳宸看不見的右手,木樨園眼中閃過一絲幽光。
行車的隊伍緩慢的在馬路上行走著,雖然馬路上已經被武警封鎖的沒有一輛車子,可對於旁邊的花壇裡面的綠色植物變成華麗的玫瑰,電視牆上,旁邊的路牌上全是婚禮直播的畫面,木樨園雖然已經做好准備,卻還是華麗麗的抽了,這個一看便知道是他跡部大爺的手臂,天空兩輛直升飛機緩慢的更隨著汽車飛在上空往下撒著玫瑰花瓣,天空幾個熱氣球上也是她與手塚國光的照片,上面的記者抱著攝像機俯覽著全程。
今天的日本,有著震驚世界的華麗婚禮……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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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被他跡部哥哥的華麗論給震的無以復加的木樨園抽搐著嘴角不知道說些什麼好,走進東京地區後,居然從分界處就變成的紅地毯,一直鋪到了手塚宅,滿地的香檳玫瑰的花瓣,旁邊被警衛隔離開來向裡張望的人群,臉上滿是興致勃勃。
汽車慢慢的開著,不是有記者的閃光燈閃起,也難為這些記者了……
手塚國光和木樨園無奈的相視一笑,臉上盡是黑線,緩慢行駛的車子漸漸的停了下來,木樨園半垂著眼睛坐在車子裡面,手塚先行下車,繞車一圈,打開木樨園身邊的車門,一把把木樨園從車內抱了出來,緩緩的向手塚宅的大門進去……
跡部景吾穿著銀色的西服,雙手環胸,臉上張揚的笑十分的耀眼,看著天空的直升飛機與熱氣球,地上的紅地毯與香檳玫瑰,旁邊花壇嬌艷欲滴剛剛空運回來的玫瑰,右手點點臉上的淚痣:“果然本大爺是最華麗的,內,kabaji??”
“wush”
“哎,跡部,為什麼我有種嫁女兒的感覺呢??”忍足笑的一臉魅惑,口中卻說著幽怨的話,眼睛卻時不時的盯向人群中央那個絕色男子身邊的日曲晚凝,那個男子他自然不會認錯,上次院首家的出場,給很多人留下了印象,墜的人嗎??
跡部景吾十分不華麗的給了忍足一個大白眼:“那是因為你是變態……我們走,kabaji!”
“wush”
不理會身後因為這句話石化又風化的忍足,跡部景吾帶著自己的忠實隨從十分從容的跟在大隊伍後面走進了手塚大宅,日吉跟著自家部長的身後,路過忍足的時候,居然甩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讓忍足受不了的再一次石化……啊啊啊,他真的那麼變態嗎??
真田玄一郎有些擔憂的看看身邊幸村有些蒼白的臉,再看看不遠處的日曲晚凝,有些無奈的歎口氣。
一行人走進偌大的手塚本宅,手塚抱著木樨園走向一邊的宗家祠堂,再一次的重復著剛剛在木樨家的動作,跪拜,禱告,希望祖先保佑。
看著兩人從團普上站起來,三條院純和伊集院嵐走上前,牽著木樨園的手慢慢的向一邊的和室走去,拉開木門,裡面的造型師與衣物維護師已經從別的路先一步到了,一件內衣是銀底金鳳外衣是金底銀鳳的十二單,長長的秀發披散在腦後,只有額頭那一束被黑色的夾子夾了起來,原本便十分美麗的臉,撲上白色的粉底,眼角用眼線拉長,血紅色的眼影使得她的臉少了幾分清冷多了一絲魅惑,太陽穴是美麗非常的振翅血鳳,唇塗成了淡淡晶瑩的粉色,在艷麗十二單的照耀下,幾乎找不到一絲平時清冷的影子,淡淡優雅的微笑,此刻也變成了無盡的誘惑,一眸一笑,足以稱為絕代妖姬……
在花崎歡再一次瘋狂的大叫以後要日式婚禮後,終於又迎來了三聲鳴鼓。
垂著眼瞼,木屐走一步,輕掃著腳下的地板,一步一頓,身形婀娜多姿,身後的三條院純和伊集院嵐也穿著絳紅色的一模一樣的和服,手中托著禮盒,裡面放滿了寓意吉祥的食品,慢慢的走進大廳,手塚敦嚴坐在大廳的正中間,兩邊坐著的是手塚的父母,今日手塚媽媽穿了一件褐色的和服,顯得端莊大方,手塚爸爸穿的是同色系的和服,顯得嚴謹非常。
牽著手塚國光的袖子,輕輕的走到大廳中央,靜靜的站立,周圍的人,看著少女身上那一身驚艷非常的金銀鳳凰十二單,記者手中的相機更是對底片毫不心疼猛拍起來,若隱若現的衣角,黃金絲線繡的春字赫然繡在其上,白皙漂亮的手指的頂端是鑲鑽的蔻丹,完美的仿佛是上帝的藝術品,隨著手塚國光的腳步緩緩的走到三位未來的長輩面前,筆直的跪坐下,腳尖向裡,伸手捻捻胸前的潔手帕,雙手合在額頭,緩緩的拜下,手塚彩菜和手塚慶人一起慢慢的站起,手塚彩菜從旁邊托著襯盤的侍女手中拿起一把桃木梳,輕輕的為木樨園束發,長長的頭發隨著手塚彩菜的巧手,在頭頂盤成一個發髻,褐紅色的桃木梳,穩穩的插在發髻的後面,簡簡單單的一個發髻卻象征著木樨園的少女時代已經結束,手塚慶人拿起侍女襯盤中的高禮帽,扣在手塚國光的頭上,輕便的禮帽,象征著手塚國光更重的人生的負擔已經開始。
短短的一幕沒有多長時間,卻讓在場大部分的人流下了眼淚,為這一刻喜悅,也為這一刻感到惆悵,兩個孩子,已經擔負起了人生的負擔了……
三條院純與伊集院嵐從食盒中拿出一個小碟子,碟中是笑口酥,一對新婚的夫婦,一人捻起一顆笑口酥,放進父母的口中,然後潮紅了臉頰換來兩聲:“父親大人,母親大人”
一陣所謂的儀式忙過以後,少年少女都得以松了一口氣,少年在外接見著賓客,少女在房內與閨中好友說笑著,淡淡的暈黃色染遍雲際,黃昏終於來臨,正式的宴會終於開始,而木樨園也終於換上了白無垢,戴上了象征幸福的白禮帽。,不負金銀鳳凰十二單時的魅惑妝容,恢復了淡淡淺淺的微笑。
在院子中小道兩旁一拉長的流水席中,手塚國光牽著木樨園的手,從流水席的尾,走到流水席的頭,流水席的開端是兩個十分大的青花瓷碗,與其說是碗,倒不如說是小缸實在,裡面裝滿了米酒,兩個人一臉怪異的神情看著面前偌大的碗,在雙方家長期盼的眼神中,慢慢的端起來,輕輕的撅了三口,傳給流水席上,看見流水席上的人十分隆重的接過米酒碗,小口的撅了三口,在傳給下一個人……
終於,最後一個儀式終於完成了,到了自由交談喝酒的時間,木樨園看著流水席上傳遞著的米酒碗,微微的歎口氣:要不是他們的年紀太小,估計那339杯交杯酒也無法幸免了吧……
眾人在流水席上吃了點料理墊了墊饑餓的腸胃,等著接下來的酒會……
跡部景吾拉著其他六家族的少年們一起走向木樨園那一桌:“小春,今天的婚禮十分的華麗嘛……”
“當然是因為有景吾你的幫忙了,我真是十分的開心呢……”木樨園輕輕的放下勺子,把酒杯放進桌上的清水缽裡面清洗了一下,倒扣在紗布上讓紗布汲取水分,抵住袖口為自己倒了一杯米酒,緩緩的站起來,旁邊的手塚國光也跟著站了起來,向跡部景吾微微頷首。
忍足捧著酒杯撅著嘴巴湊到木樨園面前,臉上的笑容卻不減一分:“侑士哥哥我好難受呢,我也幫忙了呢!”
“是,侑士你也有很大的功勞,十分的感謝呢!”木樨園又朝忍足侑士頷頷首,臉上滿是大大的笑容。
真田玄一郎一臉正經的把酒杯往木樨園面前一伸,板著張臉:“不要松懈,小春,以後要幸福啊……”
“謝謝玄一郎!”
終於所有人都進過了酒,就差站在尾端的幸村精市了,頓時,6大家族的少年們的目光齊齊的聚集到了一邊的幸村身上,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們是知道的,當然氣憤他幸村精市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而傷害自己的表妹,他們之間唯一的小公主,所以,除了真田玄一郎,其他人的眼中不乏看好戲的意思。
深深的吸口氣,幸村精市緩緩的走到木樨園的面前,輕輕的舉起酒杯:“小春,希望你以後都幸福快樂!”
“謝謝幸村君的祝福,我一定會幸福快樂的,只希望幸村君也能夠放開曾經的執念喲……”淡淡疏離的笑容掛上木樨園的臉頰,無視幸村精市那瞬間蒼白的臉孔,轉頭看著手塚國光:“你說是嗎??國光!”
“啊……”
接下來的酒會就是大人們的時間,婚禮的正主反而顯得不是那麼的重要了,換下繁復的禮服,穿上簡便的折袖,與那些校園裡面的孩子進入一個房間,與大廳中的客人分開來照顧,畢竟,網球部中並不是個個人都是富饒家族的子孫,自然在大廳中有些不自在。
經過一系列的笑話後,終於人群散去,留下主家各人,川上管家招呼著各位侍從收拾著屋子,手塚敦嚴因為年紀大,早就回房休息去了,手塚媽媽和手塚爸爸清點著紅包,准備以後回禮用,木樨園和手塚國光抱著一大堆的禮物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手塚的院子與以前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只有臥室裝修了一下,因為這裡說是新房,其實也不會太讓他們進來住,手塚媽媽在東京青春學院周邊置辦了一棟小別墅,說是以後留給他們住的,木樨園抱著禮品一股腦的放在地板上,一個一個的拆著,手塚隨後也坐了下來開始拆著禮品,兩人把各種禮品分類,木樨園嘴角抽搐的從中間拿出一架跡部出品的紅寶石玫瑰皇冠,抬頭看著手塚:“這個我有什麼用……”
手塚國光推了推眼鏡,似乎思索著什麼,隨後答道:“隨便找個地方放吧,就當裝飾品了……”
“哦……”木樨園隨手把王冠放進一大堆的鑽飾中。
兩人忙活忙活了一頓,木樨園把收拾好的東西放在一邊,等以後帶走,因為在本家,實在住的機會不多,還不如帶到別墅去呢!
看著手塚國光還在收拾著那些包裝帶、包裝盒,木樨園站起來,從一邊的行李箱中拿出兩套睡衣,自己拿走女士的一套,向一邊的浴室走去:“國光,我先去洗澡了……”
“啊……”手塚國光頭也不會的繼續清理著,終於忙完了,松口氣的坐在床上,眼神不期然的撞上床上的睡衣,淡綠色的底色上是粉白的蓮花,這不是……那幾日一直在繡的花嗎?原來,是要給他們做睡衣啊,怪不得繡的那麼的急呢!輕輕的撫著細密的針腳,手塚國光幽幽的歎口氣:就算是急躁繡出的繡品,也是十分的精致啊……
木樨園走出浴室正好看見手塚國光拿著睡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擦著潮濕的頭發走進房間,空調略微有些冷的溫度讓她畏縮了一下,慢慢的走近手塚國光:“國光去洗澡吧……”
手塚國光看著少女潮濕的頭發,微微的皺起眉頭,伸手接過木樨園手塚的毛巾,輕輕的為她搽拭起來:“知道了,把頭發擦干先到被子裡去,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一點……”
木樨園微微的點點頭,抱著膝蓋順從的任由手塚國光在自己的頭上擦拭著,埋在膝蓋裡面的臉沒有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感受到頭發差不多干了,快速的爬進被子裡面,手塚國光無奈的搖搖頭,從梳妝台上拿過遙控器,把溫度調高一點,從床邊拿起自己的睡衣,轉身走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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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手塚國光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木樨園已經面朝著牆壁,蜷縮成了一個小蝦米狀的縮在被子中,用毛巾狠狠的擦了自己的頭發兩下,掀開被子的一角,慢慢的躺了進去,被子中冰涼的觸感還是讓他皺起了眉,明明剛剛洗完澡就進了被子,明明空調的溫度已經調高了不少,為什麼,為什麼還會如此的冰涼呢。
微微的歎口氣,輕輕的將冰涼的軀體納入自己的懷中,因為身上的睡衣的蠶絲制作的,所以很快,手塚國光溫暖的溫度已經透過薄薄的布片,傳遞給了熟睡中的木樨園,木樨園原本微微皺起的眉頭仿佛被什麼撫平了一般柔和了下來,大概因為溫暖的關系,木樨園睡夢中自覺地向溫度的源泉靠去。
手塚國光環著懷中小小軟軟的身子,歎口氣,慢慢的閉上眼睛。
天際微白之際,手塚國光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熟悉而陌生的擺設,腦袋阿達了白天,才想起昨日已經從木樨宅搬回了手塚宅他的小院子,也於昨日,木樨園成為了她手塚國光的妻子,因為木樨園是木樨家現在唯一的繼承人,在一頓討論下,雙方都決定,木樨園在生下第二個孩子之前,是不會改姓手塚的,木樨家不可以衰落,這是木樨爺爺唯一堅持。
習慣性伸手去拿床頭櫃的眼鏡,卻被眼鏡旁邊的一疊干淨整潔的衣服給吸引住了眼神,白色的運動衣纖塵不染,疊的四四方方,雖然自己平時也十分的注重整潔,但也沒有疊的如此的整潔過,早晨起來就在床頭前看見一天要穿的衣服,似乎,有了妻子的感覺也不錯呢。
放棄要拿的眼鏡,拿走那疊整潔的衣物,轉身走進浴室……
木樨園坐在手塚國光院子中的石板桌子上,盤著腿,閉著眼睛坐著修心,白色的浴衣下擺,黑色的長發,隨著春末早晨的微風隨意的擺動著,整個人仿佛都融入了大自然一般,只是靜靜的坐著,絲毫不顯突兀。
手塚國光沖完澡,走出屋子的大門,看見的便是一個少女穿著白色的浴衣,坐在桌子上閉著眼睛修心,想想木樨大宅花園中的大石頭,頓時覺得院子裡似乎只有這麼一個石板桌,心中下定決心下午去搬塊石頭回來,看了看木樨園似乎沒有發現他的到來,便轉身跑出了手塚家的大宅,出去晨跑。
太陽上升到天際,陽光有那麼一絲的炙熱,手塚國光終於結束了早晨的晨練,走回家,回到自己的小院子中,石板桌上的那個纖纖細影,早已消失不見,怔忪了那麼兩下,回頭走回房間,裡面同樣也沒有那抹身影,只有床上那一件家居的和服,整齊的,靜靜的放在那裡,拿起和服轉身進入浴室,洗淨一身的汗滴。
手塚爺爺和手塚爸爸在對弈,手塚媽媽和木樨園在喝著茶,看著走進大廳的手塚國光,手塚爺爺放下手中對弈到一半的棋子:“國光來了啊,好了,可以開飯了……”
一群穿著小折袖的女僕訓練有素的端上各種食物,每個人的面前放著清淡的幾碟小菜,碎米小粥一碗,手塚國光看著坐在自己旁邊穿著和服的少女,頭發不似以前那般隨意的挽起,而是梳著嚴謹的發髻,顯得她更加的端莊,干淨的發型,更加多了兩分的干練。
“小春,院首家的兩個孩子今後要到手塚宅學習了吧,是否要一間和室呢?”手塚敦嚴放下勺子,喝了口小米粥,關懷的問著自己昨天剛剛進門的孫媳婦。
木樨園放下手中的勺子,微微頷首:“是的,爺爺,我希望有間和室作為教室。”
手塚彩菜聽到木樨園的話,臉上有些窘迫,這才想起自己的失責,兩忙放下勺子微笑的對木樨園說:“真是不好意思呢,是媽媽忘記了,居然沒有給你准備和室呢!”
“沒有關系,媽媽,最近我的學生暫時不會來上課,所以,請不要自責!”木樨園同樣回以微笑,微微頷首,安撫著手塚彩菜有些尷尬的心情。
手塚彩菜瞇著眼睛點點頭,微微的朝旁邊的老公手塚慶人使了一個眼色,手塚慶人一臉收到的表情,蜷著拳頭不自在靠著嘴巴咳嗽了兩下,一本正經的對手塚國光說道:“國光,青學周邊的那個別墅我已經讓景吾找人去裝修了,所以,你就不用擔心了。”
跡部景吾???
手塚國光的眼角明顯的抽了抽,難道他禍害他的婚禮還不夠嗎?還要去禍害他的房子???
一邊的木樨園明顯也想到了這一點,顯然也想起了昨日漫天的玫瑰花瓣,還有那長的離譜的紅地毯,臉上掛著干干的笑:“爸爸,景吾還要上學,交給他是不是……”
“我相信景吾的能力,你不用擔心,我只是找景吾聯系兩個好的設計師而已,畢竟媽媽爸爸已經跟不上時代了!”手塚慶人大手一揮,十分自負的說道,旁邊的手塚彩菜竟然十分贊同的點點頭,一臉溫柔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聽到跡部景吾只是負責找設計師,兩人剛剛懸起的心又慢慢的放回肚子裡面,兩人絲毫沒有考慮到,他華麗的跡部大爺找的設計師是不是也會……那個……
“國光還有5日的假期,你們兩個選個地方去玩吧,就當度蜜月吧!”剛剛還十分正經有氣勢的手塚慶人,頓時又變回了那個溫柔的卻神秘的好男人形象,一邊為兒子整理後5日的行程,轉身從包裡面拿出兩張去往北海道的地鐵票和門卡,輕輕的推到手塚國光面前:“這是北海道的車票與道花大廈蜜月套房的門卡,出去玩幾天吧!”
小夫妻二人齊齊的詫異的看著對面的兩個長輩,後轉向主位的手塚敦嚴,看著手塚敦嚴一臉慈祥的點點頭,手塚國光這才頷首收下地鐵票與門卡。
兩人一臉奇怪的被長輩推回院子收拾衣服,治好順從的收拾起了衣物。
“叮鈴鈴鈴鈴鈴……”
房間內的內線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木樨園疑惑的看看一邊顯然也疑惑著的手塚國光,猜測著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木樨園昨日剛剛入門,自然不是她的親朋,手塚的朋友的話,為什麼不打他的手機呢??雖然疑惑,但是木樨園還是接了起來:“喂,您好,這裡是手塚家……”
“不好了,日曲桑今天下午的飛機去美國……”大石的聲音十分有穿透性的刺破房間的寧靜。
木樨園僵直了身體緩緩的轉頭看著手塚國光驚訝的臉龐,一瞬間,疼痛仿佛毀天滅地一般朝她襲來,緊緊握緊的拳頭,青筋頓起,眼前一陣恍惚,剎那間,天黑了……
手塚國光驚恐的看著面前的少女的臉色突然的蒼白了下來,下一秒已經倒在了地板上……猛的跑上前一把把少女扶在自己的懷中,手塚國光愣愣的看著自己冰涼的手指,剛剛他,心亂了……
公主抱起木樨園嬌小的身子,放進被子中,木樨園的額頭滲出絲絲的細汗,如黑洞一般深邃的眼睛慢慢的睜開,手塚國光一把抓住她冰涼蒼白的手:“有沒有哪裡怎麼樣,我去找醫生……”說著起身就准備出門。
木樨園猛地拽住手塚國光的衣角,緩緩的搖搖頭:“不用了,我休息一會就好了,不要讓媽媽他們擔心,你趕緊收拾衣服吧!”
手塚國光看著她有些好轉的木樨園,這才放心的站起來:“我去倒杯熱茶吧……”
木樨園看著手塚國光有些惝恍的背影,緩緩的垂下眼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手塚國光回到房間看見的便是木樨園那仿佛破碎的布娃娃一般的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窗外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居然沒有讓人有絲毫的暖意,鋪天蓋地的暖意襲上他的胸口……
明明,明明已經決定不讓她再痛苦了,為什麼自己的心還是不夠堅定呢?他,真是個混賬……
輕輕的把茶杯放到木樨園的手中,木樨園仿佛被驚醒一般的猛的一震,幸好茶杯中的茶水沒有打翻,看著有些擔憂的手塚國光,木樨園逃避似的把眼睛轉到陽光明媚的窗外,聲音又恢復到了曾經的清冷:“日曲小姐……你不去可以嗎?”
手塚國光有些為難的低下頭,隨後仿佛堅定了一般,輕輕的握住木樨園的手,搖搖頭:“不用了,我在家陪你,我和她已經沒有關系了,我不想與她再有什麼誤會。”只是微微的一慌亂,你便痛到暈倒,在我與晚凝歡笑的時刻,你又有多麼痛苦呢。
手塚國光有些不敢想,每次只要一想到她的痛苦,他就會有種窒息的感覺,深深的自責與愧疚狠狠的折磨著他。
木樨園仿佛終於松口氣一般的慢慢的閉上眼睛,手依舊緊緊的握著手塚國光的手,陷入深深的沉睡。
日曲晚凝站在偌大的候機室,身邊站著的是青學的幾個正選,雖然他們和日曲晚凝共事的時間不長,但心地善良的他們還是前來送行,而冰帝,則沒有一個人來,幸村精市,更加沒有出現,雖然有幾人來送行,但是日曲晚凝依舊牽著自己腦袋有些毛病的弟弟紅著眼睛站在候機室,凌亂的仿佛是風中亂燭,帶著點哭腔問著身邊的大石:“國光他,不來了嗎??”
大石有些為難的抓抓頭,聲音有些吞吞吐吐:“手塚的妻子暈倒了,所以,他沒有辦法來,他托我和你說聲不好意思……”
晴空霹靂一般的砸向日曲晚凝的心頭,為什麼,短短一個月,就變的這麼的多,自己就從人人都喜歡的小公主變成一個所有人討厭的討厭鬼,到底是哪一環除了錯,她不過是希望過上自己想過的日子,前世的時候她最喜歡的就是手塚國光,與自己憧憬的對象在一起自己有什麼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帶著滿肚子的疑問與癲狂,踏上飛往美國的飛機,留下一群臉色怪異的青學網球部員。
“手塚怎麼今天沒有來呢,昨天那個新娘子不是身體還好好的嗎???”菊丸英二嘟著個嘴巴疑惑的問。
不二周助右手抵著下巴,臉上竟然也是疑惑的神色:“昨日那麼的忙亂,新娘子年紀還那麼的小,自然有些吃不消,手塚不來還有話說,最奇怪的是,立海大的幸村為什麼也沒有來,他不是一直對日曲桑非常的好嗎??”
“好了,不要研究了,回去訓練吧!”
一大伙人在大和部長的號召下,完全忘記了剛剛討論的話題,高高興興的往回走去,只有不二周助的臉色依舊凝重: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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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園暈倒的事家裡人除了手塚國光,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在手塚國光懊悔的目光下,木樨園臉色平靜的睡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手塚媽媽和手塚爸爸走進小院子,看見自家兒子對著牆在擊球,新進門的兒媳婦坐在自家兒子昨天下午剛剛弄回來的大石頭上,閉著眼睛吹著風,手塚慶人在愛妻的目光下,不自在的輕輕的咳嗽了兩下:“咳咳,早上好,這麼早就起床了麼?、”
突然聽見手塚慶人的聲音,木樨園猛的睜開眼睛,看見爸爸媽媽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馬上從石頭上滑下來,頷頷首:“爸爸、媽媽早安,未曾注意你們的到來,失禮了……”
“嘛,小春,都是一家人,不要這麼拘禮啦,你們東西收拾好了嗎?”手塚媽媽溫柔的聲音果然聽著讓人十分的舒坦,溫和笑著的眼睛看著木樨園的臉,親暱的走上前拉住木樨園的小手在旁邊的石凳坐了下來。
手塚國光從一邊的石板桌上面的毛巾,擦擦自己身上因為鍛煉而出來的汗,匆匆走上前:“父親,母親,早安!”
手塚慶人手插在袖子裡面看看自家兒子,點點頭:“收拾好了嗎?”
手塚國光點點頭:“是的,昨天收拾好了,准備過會就出發。”
木樨園轉過頭看看站在自己身後的手塚國光,微微一笑:“你出了一身汗了吧,去洗洗吧,馬上我們就出發了,衣服我已經放在床上了!”
手塚國光微微點點頭,朝自己的爸爸媽媽頷頷首,便轉身進入了房間,留下那一對夫妻與木樨園對視著。
“這兩天小春過的怎麼樣,還有哪裡不熟悉的嗎?”手塚媽媽有些心疼的抓抓面前嬌小孩子的手,才那麼小,居然就一個人孤身到自己家了,就和當年的她一樣啊,但是不同的是,當年的她是開開心心,十分順利的嫁入了手塚家,而她,則是迫不得已提前結婚,說到底都是自己兒子的錯,若不是他與那個叫日曲的糾纏不清,這孩子怕還在木樨家陪伴這木樨伯父吧!
木樨園溫婉的微微一笑,有些羞怯的低下頭,看著手塚媽媽緊緊抓著她的手,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我很好,國光待我很好,而且,我也感受到媽媽你的愛意了!”
手塚彩菜看著面前孩子紅著眼眶故作堅強的說很好,又想起她的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便已經去世了,心中的疼惜愈發的強烈起來,輕輕的把木樨園摟進自己的懷中,拍拍懷中黑色的小腦袋:“小春,不要悲傷,媽媽不是在陪著你嗎?以後我就是你媽媽了呀!”
感受著懷中微不可聞的點頭,手塚彩菜有些擔憂的回頭看向自己的愛人手塚慶人,眼中的擔憂一覽無遺,手塚慶人抿了抿嘴巴,安慰的把寬厚的大掌拍在手塚彩菜的肩膀上,給與她無聲的支持。
很快,手塚國光提著兩個包裹走了出來,木樨園從手塚彩菜的懷中起身,轉身回房去換衣服去了!
看著木樨園進入房門的身影,手塚慶人一把攬過自家兒子的肩膀,走到一邊說起了悄悄話:“國光,既然你已經結婚了,我希望能跟你來場男人間的對話。”
“嗨……”
兩人走到一邊的水風車匯成的小溪邊蹲下,手塚慶人目光有些悠遠的看向天空:“國光,你還小,我知道這樣要求你十分的無理,但是,我還是要和你說聲,以後不要和那個日曲來往了!”
手塚國光有些詫異的轉頭看著一臉嚴肅的手塚慶人,隨後回過神點點頭:“不會了,放心吧!”
“唉,國光,以後對小春好點,別看她外表堅強,其實她也是個脆弱命苦的孩子!”手塚慶人雖然臉上是溫文爾雅的笑容,一雙眼睛卻仿佛鷹一般的鎖定在手塚國光的心上,其中的銳利不可說:“我知道,你們一直的想法無非是小春十分的堅強,日曲十分的脆弱,所以,保護日曲是理所當然的。”
詫異心中的想法被手塚慶人知道,手塚國光有些窘迫的撇開頭,沒有搭話。
“國光,我只想說,無論看似多堅強的人,心中都有那麼一個柔軟的地方,作為她最親密的人,你的做法十分的讓人失望,她是個好姑娘,所以,國光,我希望你能夠想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麼。”
“父親,我……”
木樨園的出現讓手塚國光的話沒有說出口,手塚彩菜走到自己丈夫的身邊,倚靠著丈夫寬廣的胸膛,看著小夫妻二人慢慢的遠去,手塚慶人輕輕的攬住嬌妻的肩膀,微微的歎氣:“國光到底知不知道,堅強,永遠是脆弱的偽裝!”
“唉,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也管不了了呢!”手塚彩菜口中雖然這樣說著,可是,臉上的擔憂卻是一分不少。
“是呢,那房子裝修的怎麼樣了,昨天你不是剛剛去看了麼!”手塚慶人恢復了那溫雅的模樣,勾起嘴角湊近耳邊吹著氣問著懷中的妻子。
雖然孩子已經很大了,手塚彩菜依舊還保持著少女般的純然,頓時羞赧了臉頰,但是想起那別墅的模樣卻不由的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來:“怎麼說呢,很矛盾,但也很美麗,雖然沒有裝修好,但是已經能夠看見大概的輪廓了。”
“真的有那麼怪嗎?我今天也去看看吧!”手塚慶人一臉疑惑的隨口應到,心中卻也打定注意一定要去看看。
坐在汽車後座的兩人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誰也不干涉誰,倒是有那麼一時間形成了一個十分和諧的氛圍,忽然,木樨園微微的皺起眉頭,轉身問身邊的手塚國光:“國光,你帶手機了嗎?我想打個電話給爺爺知會一聲!”
手塚國光從旁邊的網球袋中拿出手機遞給木樨園,木樨園微笑接過,按下一串數字,給木樨東巖報告了一下,便把手機還給手塚,眼睛卻看著手塚國光身後的網球袋疑惑了起來:“你怎麼出去也帶網球袋嗎?”
“啊,訓練一天都不能耽擱呢!”想起自己父親的警告,手塚國光努力的讓自己的語氣柔和下來。
木樨園的微微的點點頭,微笑的看著手塚國光,眼睛裡面閃過一絲的亮光:“網球一定是你十分重要的東西呢,就和我的繡花一樣吧,都是不能割捨的東西對吧!”
看著木樨園眼中那一抹金色的亮光,突然有些怔住,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在木樨園的眼中看到屬於激動與興奮的光芒,也許,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激情,不由自主仿佛受感染一般的點點頭,眼睛中也閃過一絲笑意,仿佛受蠱惑一般,手不由自主的撫上她的頭,猛的怔住兩人就這樣對視著,仿佛這世間就剩下他們一般。
一絲慌亂讓兩人各自占據了一邊的角落,再也不說話的分別看著窗外,木樨園臉上的笑容蕩起,微笑的看著窗外,手塚國光有些詫異的用手覆上自己跳動的有些詭異的心房,那不規則的跳動給了他前所未有的感受,這到底是什麼……
接下來的一路都沒有說話,一片寂靜!
“少爺,車站到了!”司機的聲音從前面響起,終於把兩個沉寂在自己思緒中的人給拉回了注意力,手塚國光點點頭,兩人下了車,司機已經把行禮拿了下來,手塚國光牽上木樨園的手,與司機道別便轉身進了車站。
走進候車大廳,看看鍾,還沒有到時間,手塚國光放下走中的行禮,讓木樨園坐在咖啡桌邊:“小春,你先坐會,我去一下那邊的便利店!”
木樨園善解人意的點點頭,看著手塚國光遠去的背影,自在的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坐在那裡品嘗起來,不知為何,旁邊漸漸的騷動起來,突然一個陌生的人出現在木樨園的旁邊,玻璃倒影出來人是個小巧的女孩,有些詫異的轉過頭,看著對方有些亮閃閃的眼睛,有些不自然的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NE NE NE 你是那麼木樨公主對嗎??對吧!”少女顯然十分的自來熟,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木樨園。
木樨園看著面前的少女,微微的皺起秀眉,總覺得是從哪裡見到過,臉上依舊是溫婉的微笑:“如果你說的是那個木樨家,那麼我就是!”
少女突然激動的握住木樨園的手,臉上滿是激動,連說話的聲音都大了不少:“哇,你的婚禮好漂亮啊,真是激動,那天我有在東京看到喲,好棒,你是我的偶像!”
對少女突然的激動有些詫異的木樨園,一瞬間居然沒有緩過神來,只得愣愣的看著面前的少女,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還真是一個小野獸一般沖動的女生呢,等等小野獸???突然想起面前的少女從哪裡見到過木樨園不由露出一絲溫柔的微笑,微微頷首:“不敢當,未來你的婚禮一定也是十分美麗呢!”
“算了啦,我才沒那麼好運呢,要想有那麼華麗的婚禮,除非嫁給女王大人,可惜人家不喜歡餒!”少女一臉郁悶的擺擺手,隨後十分爽朗的從包包中掏出一個簽名簿,一臉星星的看著木樨園:“木樨公主,我是你最忠實的飯,所以為我簽個名吧,我的夢想就是做一個像你一樣優雅的少女,然後讓那個家伙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哈哈哈……”
看著面前明顯處在自己臆想世界的少女,木樨園的嘴角難得的抽了抽:她這樣真的能變的優雅嗎???不過她說的女王大人是誰啊,那天她出現在冰帝,不會是,景吾???不可抑止的猛猛的囧了一下,微微把簽名簿推回去:“簽名就不用了吧!”
“這樣啊……”少女有些失望的把筆收回自己的包包中,在心中鄙視著自己,人家可是大家的小姐,怎麼會像個三流小明星到處給人簽名呢?不過瞬間後,又重新恢復了斗志:“我叫川渝 蔚,一直沒有自我介紹,真是失禮呢!”
木樨園微微笑起來,心中直歎她是個可愛的孩子,微微頷首:“我叫木樨園,雖然你已經知道我,但是我也還是要自我介紹下呢!”
看著遠處踱步走來的少年,木樨園微微一笑看著川渝 蔚:“十分抱歉,我想我要走了,以後我們再聊吧!”
手塚國光有些詫異的看著一個陌生的少女坐在木樨園的對面,走上前,微微朝她頷頷首,拎起一邊的兩個包裹,轉頭看著木樨園:“走吧!”
川渝 蔚看著少年少女相諧而去,臉上閃過一絲羨慕,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順著衣服向上看去,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聲音也有些不自然:“精市,你怎麼在這……”
幸村精市看著遠去的少年少女,臉上閃過一絲的苦楚,轉頭視線落在川渝 蔚的臉上,臉上劃過一絲凌厲,修長的手指捏住川渝 蔚的下巴,聲音冷然:“蔚,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5
__28__
到達北海道扎晃的道花大廈已經是下午3點鍾了,因為有些小暈車,木樨園在車上沒有吃一口東西,所以有些臉色蒼白,進到房間,也不顧自己的淑女風范了,直接爬上床躺下來,以便自己平復自己心緒。
“你在家裡坐車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坐列車就 不行了呢??”手塚國光給她倒了一杯水,拉張椅子坐在床邊有些奇怪的問。
木樨園撐著手坐起來,半靠在大抱枕上,接過手塚國光手中的杯子,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那是因為這裡面的人太多了,味道讓人很不舒服!”
手塚頓時語噤,打開包裹開始收拾行禮,突然看見裡面居然還有一疊畫紙,拿起來疑惑的看著木樨園:“這些帶來有什麼用嗎?”
“我要去看看景點,順便去看看畫兩幅畫回來,最近我想嘗試一下四季的針法!”木樨園伸手接過手塚國光手中的素描紙,隨手把它放到床頭櫃上,轉過頭來對著詫異的手塚國光微微一笑:“我期望能夠看見讓我心動的景色額@!”
“你先休息一下,晚上我們出去看看扎晃夜景!”從包包裡面拿出一本貼滿標簽旅游手冊,一本正經的翻看起來,推推眼睛,看著木樨園下了決定,定下了晚上的行程。
木樨園詫異的看著手塚國光,在她印象中,手塚國光不是應該晚上出去網球俱樂部嗎?看夜景……???
手塚國光被她盯得有些莫名其妙,從包裡面拿出衣服轉身進了浴室:“我先去洗澡了,你先睡會!”
看著手塚國光倉皇而逃的背影,木樨園難得好心情的露出一抹真心的微笑,與平時淡淡溫婉的微笑不同,多了一分真實,美麗的臉龐也多了一絲的靈動,順從的把被子拉到下巴下面,微笑著閉上眼睛。
手塚國光擦著頭發從浴室裡面出來,沒有帶眼鏡的眼睛看什麼都是模糊的,慢慢的走近床邊,離得近了才發現少女已經睡著了,平時那時而銳意,時而傲然的眼睛已經閉上了,睡著的她,少了那份高貴的感覺,多的是小女兒嬌態,雖然已經和她同床共枕了幾天,卻一直沒有認真的看過她的睡臉,為什麼,為什麼睡著的她給人感覺如此的脆弱,仿佛是玻璃娃娃一般,一碰就會碎。
看著木樨園似乎一時半會也不會醒來,看著窗外略微西沉的太陽,手塚國光沉吟了一下,從包包裡面拿出一個便簽,告訴木樨園自己去樓下的運動場,讓她醒來去找他。
夕陽的余光灑在少女的身上,羽扇一般的睫毛輕輕的顫抖了兩下,一雙宛若黑洞一般的眼睛睜開了,若是手塚國光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詫異非常,因為,她一直在在手塚國光的前面起床,所以,手塚國光還沒有機會看見她起床的模樣。
慢慢的坐起來,茫然的環顧四周,最後,眼光落在那個便簽上面,伸手拿過,看著上面的類容眉毛輕輕的挑了兩下,揉揉依舊有些脹痛的太陽穴,從床上下來,從包裡面翻出換洗的衣物,晃悠悠的走進浴室,洗了一個澡,頭上那種渾渾噩噩的脹痛也好了很多,頭發扎起一個馬尾,拎起一邊的房門鑰匙就下了樓。
走進體育場,木樨園四周的觀望著,不遠處的網球場上,手塚國光正和一個少年對打著,似乎還很激烈的樣子,慢慢的走上前,沒有打擾他,靜靜的站在外圍看著球場中那個肆意奔跑的身影。
每一個擊球,每一次彈跳,冷然的面孔,凌厲的球風,嫻熟的技巧,每一次揮拍都讓少年看上去像一個帝王一般傲視著自己的國土,這才是真正的手塚國光吧……
分數不停的攀上著,終於,手塚國光以壓倒性的6-2贏得了比賽,旁邊的人歡呼起來。
“你的網球打的很不錯啊!”對手那個壯壯的少年十分爽朗的抓抓自己的後腦勺,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輸球而顯得不快。
“謝謝指教!”手塚國光微微頷首,這樣的對手值得他去尊敬。
木樨園看著球場上的戰局似乎已經結束了,但是兩個人一直在說著什麼,一直都不下來,有些郁悶的哼了一聲,邁開腳步走上球場:“國光……”
熟悉的聲音讓手塚國光一愣,慢慢的回頭,看著木樨園慢慢的朝自己走來,腳步不急不躁,明明還穿著運動的裝束,卻依舊讓人感覺她是十分高雅的,這不,對面的少年已經噤聲的盯著木樨園眼睛都不眨了。
“小春,你什麼時候下來的,頭還疼嗎?”手塚國光連忙迎上去!
木樨園點點頭,表示已經好了,那位對手先生一臉紅暈的走到木樨園的面前,一把抓住木樨園的手:“美麗的小姐,我是三本 六,我有這個榮幸請你吃飯嗎?”
木樨園與手塚國光詫異的相視一眼,木樨園眉毛挑挑,微微笑起來,頷首:“不好意思呢,估計不行呢!”
“為什麼呢?小姐如此的可愛,我只想請你吃頓飯而已,沒有別的意思。”三本 六依舊不放棄的抓著木樨園的手不放。
剛剛還對他有些尊重的手塚國光頓時對這個對手好感全無,特別是那雙鹹豬手上面,一把把他的手給拍了下去,把木樨園的手護進自己的手中:“不好意思,她是不會和你去的!”
“你是誰啊?她哥哥嗎?要不哥哥也一起來吧!”三本 六依舊不依不撓的盯著對面的兩個人看。
手塚國光臉色頓時陰郁了下來,原本就有些清冷的空氣頓時溫度下降30度,口氣也冷了不少:“不好意思,她不是我的妹妹,她是我的妻子!”
說完,在三本六詫異的目光中,拉著木樨園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木樨園看著前面半米拉著自己的手向前走的手塚國光,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小跑跟上去,看著手塚國光依舊板著的臉:“內,國光你生氣了嗎??”
回應是一片寂靜!
果然生氣了啊……木樨園拉住手塚國光,手塚國光行走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木樨園的臉上掛起溫婉的微笑:“我們去吃拉面吧,扎晃的拉面可是很有名的喲%……”
頓時,春回大地……
兩人就這樣在街上悠閒的蕩著,一邊看著哪邊有拉面店,不過,扎晃雖然拉面很有名,但也不是滿街都有拉面店,終於在一個角落裡面找到了幾家拉面館,看著面前的幾家拉面管,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似乎要對方作出選擇。
“既然這樣的話,就用中國人的規矩,哪家人多就去哪家吧!”木樨園被盯得沒有辦法,隨口說了一句,卻看見手塚國光的頭微微的點了兩下,兩人目測這人來人往的拉面店門口,最後決定在最裡面的一家店裡面吃。
看著端上來的兩碗拉面,木樨園皺著眉頭,隨後有些郁悶的抬起頭,看著手塚國光,莞爾一笑:“內,國光,為了給你賠罪,這裡面的黃瓜就給你吃吧!”
看著那一碗沒有動過的拉面,手塚國光眉頭微微皺起,伸手拿了一把干淨的筷子把黃瓜夾到自己的碗中:“你不愛吃黃瓜??”
木樨園臉色頓時一僵,欲蓋彌彰的低下頭伴著碗中的拉面,沒有看見對面手塚國光那一臉深思的表情。
不愛吃黃瓜嗎???、
原來,她也像一般的少女一般有討厭的東西,被發現了糗事會害羞,為什麼,為什麼曾經的自己會覺得她高不可攀呢??
她也只是比別的女生多了一份矜持而已啊!
木樨園臉發燙的吃著面,她想現在的她一定臉紅的像什麼似得了,太丟臉了。
“喲,手塚國光、??”濃厚的大阪嗆在門口響起,木樨園疑惑的看了一眼手塚國光,緊接著看向門口。
門口一個懶散的少年掛在一個金色頭發的少年身上,臉上滿是戲謔的看著手塚國光,隨後十分自來熟的走到手塚國光這一桌坐下,依舊十分懶散的拖著下巴,一雙大眼睛賊溜溜的在木樨園和手塚國光之間掃來掃去:“東京青學的手塚國光,怎麼會在北海道呢?”
“九州獅子樂的千歲千裡和橘吉 平,你們不也是來北海道了嗎??”意思就是,你們來了我為什麼不能來?/?手塚國光自顧自的把自己碗中的海鮮片給夾到木樨園的碗中。
橘吉 平臉上滿是張揚的笑意:“我們來吃拉面的,手塚國光,什麼時候我們切磋一場呢??”
為了拉面從九州跑到北海道??誰相信……
千歲千裡擋住橘吉 平那肆意的斗志,一臉壞笑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手塚君,似乎前幾日你結婚了?我一直有些不相信呢,是真的嗎?”
“啊……”手塚國光有些不自然的端起旁邊的清水喝了一口,臉上居然有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那,不介紹一下嗎???”千歲千裡的眼睛終於成功的落在了木樨園的臉上。
木樨園放下喝湯的勺子,拿起一邊的餐布輕輕的擦拭這嘴角,抬起頭對著千歲千裡微微一笑,無論千歲千裡多麼的滑頭,到底是十幾歲的少年,頓時紅了臉頰。
“我妻子,木樨園!”手塚國光的介紹倒也簡便,只是覺得木樨園臉上那抹她時常掛在臉上的笑此刻十分的刺眼。
木樨園微微頷首,優雅的舉動頓時讓兩個男孩有些手足無措,靜靜的坐在那,仿佛是優雅的白蓮一般,接下來的時間,千歲千裡幾本連看都不敢看木樨園一眼,臉上的紅潮也一直沒有退下。
夜晚走在大街上,4月末的夜風依舊有些清冷,木樨園拍拍剛剛因為吃拉面而通紅的臉,臉上露出暖暖的笑意,仰起頭,看向天空,因為是月末,天空的月亮只是一個小小的月牙,但也因為這小小的月牙,旁邊的星星顯得明亮不少,點點的星星,布滿了整個夜空,美麗的讓人沉淪。
“國光,我們去看星星吧!”木樨園猛的轉身看著手塚國光,聲音也因為沒有控制好,有些大……
手塚國光愣愣的點點頭,看著少女微紅大大的笑臉,他想,他一輩子不會忘記這個少女第一次向他提出的要求,快走兩步,將少女的手圈進自己的手掌,向前走去……
__29__
“今天去哪裡呢?”木樨園沖完澡,擦著頭發走回房間,看見手塚國光正捧著旅游手冊在研究著什麼,有些好奇的湊上去,濕漉漉的長發掃到手塚國光的脖頸中,引起他身體的一陣輕顫。
微微皺起眉頭,把手中旅游手冊遞給木樨園,從她手中接過毛巾,起身把她拉坐下,推了推眼鏡,為她擦拭起頭發來:“今天帶你去看鍾樓,然後去富良野富田農場,晚上去泡溫泉!”
木樨園輕微的點點頭:“似乎今天的行程很滿呢,古老的鍾樓啊,去富良野嗎?我得把素描紙帶去呢!”
因為晚上要去旭川過一夜,所以,兩個人都帶了兩件換洗的衣物,當然還有必不可少的素描紙和網球袋。
“冷嗎?”手塚國光看著身邊的女孩一直不停的窩著手呼著熱氣,雖然是春末,清早依舊是十分冷的。
木樨園回以一個溫婉的微笑,遙遙頭:“沒有,剛剛才下車,突然進入冷一點的空氣中,有些受不了呢。”
默默的將脖頸上面的圍巾取下,圍在木樨園的脖子上,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責備到:“既然知道冷,怎麼不多穿點衣服……”
“對不起……”木樨園垂下眼瞼,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摳著剛剛手塚國光圍上去的未經,微微頷首:“給你添麻煩了!”
被木樨園行禮的舉動哽了一下,手塚國光有些郁悶的拉住木樨園的手臂,臉上多了一絲無奈:“我不是責備你,你不用道歉的,我只是有些……,唉,沒什麼,我們去鍾樓吧!”
順從的牽著手塚國光的手,隨著他的腳步移動著,因為是上課時間,街道上沒有多少孩子,多的是一個早晨急急忙忙去上班的上班族,幾個做些小活計過活的老人推著小餐車從自家院子中出來,有些懶惰的單身上班族,一邊急匆匆著腳步,一邊拿著小食物吃著,似乎連一秒鍾都不願意浪費一般,這兩個一看便是學生的人,倒成了街道上的風景線了。
少年面容嚴謹,少女端莊溫婉,怎麼看也不像不良少年,許多上班族駐足用羨慕的目光看著悠閒的兩人,眼睛尖的,記憶力好的,有人就會發現這兩個人就是前兩天電視上放瘋了一般的世紀婚禮的男女主角。
兩人一路無聲,寂靜的朝前走著,不遠處一個鍾樓,在剛剛升起的朝陽的照耀下,顯得生機勃勃,木樨園眼睛一亮,立刻小跑的朝前跑去,長長的秀發隨著跑步而左右擺動著,那一刻,手塚國光突然有了一種恐慌,會不會有一天,這樣的背影,一去再也不回了!心頭猛的一怔,也跟著小跑起來。
到底是長時間不運動的和運動員沒有辦法相比,不出兩分鍾,便被手塚國光給追上了,而木樨園則跑不動的站著小喘著氣,原本有些蒼白的臉頰因為跑步而顯得有些潮紅,使整個人都增色不少。
“國光,把素描本給我。”拉著手塚國光的袖子有些急促的催促著他,看著他從網球袋中拿出素描本和鉛筆,一把接過來,直接坐在路邊的石凳子上開始素描。
手塚國光看著少女認真專注的臉龐,也默默的坐了下來,朝陽的陽光還沒有那麼的強烈,多的是溫暖的橘黃色,少女及腰的長發,隨著低著的頭,落在了潔白的素描本上,微風一吹,左右搖擺著,少女仿佛進入了自己的天地一般,完全與自然融合成了一體。
“你先在這裡,我去給你買杯酸梅湯,不要亂跑!”想起剛剛的冷的搓手的少女,手塚國光走上前和少女說道,得到的卻是少女隨意的點點頭與不耐煩的擺擺手,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個一旦進入自己的世界就對其它的事情絲毫不在意的少女,搖搖頭,轉身走向一邊的便利店。
再次回來,看見的確實少女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石頭上,眼神悠遠的看著天際,放在旁邊石凳上的素描紙,微風一吹,密密麻麻的素描的筆跡被陽光照成了橘黃色,手塚國光看著素描紙慢慢的踱步向前,少女的優秀他早就知道,卻沒想到少女已經到了種地步了,她一直專精刺繡,卻是素描油畫都十分的拿手,明明不是特意的卻學習,卻總是比別人學的好的多。
走上前,將手中的梅子湯遞給木樨園,看著木樨園一臉幸福的小口小口的喝著梅子湯,他有那麼一瞬間,想把這一顆永恆下去。
“畫好了嗎?”手塚國光將手中喝完的梅子湯杯子放進可回收的垃圾桶中,問身邊的木樨園。
木樨園將手中的畫稿遞給手塚國光,臉上難得不是溫婉的微笑,而是十分張揚的大大的笑,剎那間,手塚國光覺得自己仿佛看見了一個小太陽的升起,手不由自主的覆上少女的臉龐,下一秒,手塚國光有些窘迫的咳嗽兩聲,不自然的看著一邊,手拉起木樨園的手:“走吧,我們去富良野的農場!”
微微的點點頭,木樨園的臉上也難得閃過一絲的紅暈,落後手塚國光半步,垂著頭,嘴角微微的勾起。
看著眼前那一片紫色的薰衣草花田,木樨園驚詫的睜大了眼睛,像只蝴蝶一般的跑進薰衣草花田中間,完全不顧平時一直維持在身上,那屬於大家族的氣度與端莊,但,盡管咋不顧形象的跳著,卻仿佛那蝴蝶一把優雅自然,手塚國光拿著手中的相機,不時的捕捉這少女跳躍的身影,那平時很少勾起的嘴角,此時卻十分自然的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國光,我從來都不知道,我們日本還可以有這麼大的薰衣草花田,我以為,我以為要去普羅旺斯才可以看見呢!”木樨園仿佛十分開心的向手塚國光跑來,臉上滿是興奮,就在快要跑到手塚國光面前的時候,猛地身子一荒,十分不自然的向下落去。
站的十分近的手塚國光臉色猛地一變,快一步的一把撈起少女纖細的腰肢,以免她與大地來個親吻。
木樨園有些後怕的埋在手塚國光的懷中,半響後,仿佛受傷的小鹿一般,顫顫巍巍的抬起頭,看著手塚國光的臉,手塚國光看著懷中少女的眼中,滿是慌亂,看慣了她平時的冷靜,突然看見她慌亂的一面,有那麼一絲的詫異,兩人就這樣對望著,仿佛忘記了天,忘記了地……
“啊拉拉,我們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呢,是不是,青學的手塚國光。”一個熟悉的大阪嗆從兩人的身後響起,也成功的將兩個人從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來。
手塚國光一手托著木樨園的腰肢一邊站起來,空閒的手推了推眼鏡,臉上那一抹柔和已經消失,眼神冷凝的看著那突然冒出來的千歲千裡(你不是是在遷怒吧),淡淡的點點頭:“是啊,千歲君,我們又相遇了……”
木樨園有些窘迫的站好,微微頷首,臉上有一分不自然的紅暈:“千歲君,貴安……”
抑或是有外人在場,木樨園站直了身體,臉上依舊是淡淡雅雅的微笑,讓對面的千歲千裡和橘吉平矜持了不少,兩個好孩子十分認真的頷頷首。
“手塚君,青學是網球名校,不知能不能和你切磋一下呢?”橘吉 平被木樨園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連說話都有些拘謹。
手塚國光淡淡的看了一眼一邊的橘吉平,淡淡的點點頭:“榮幸之至……”
木樨園抽搐著嘴角看著面前越來越盛的戰火,她仿佛可以看見兩人身後升起了熊熊得烈火,不多時,一行人已經出現在了富良野旁邊的網球場上,木樨園有些詫異的看著下面的薰衣草田,原來這裡的視野如此的好。
手塚國光看著木樨園匆匆忙忙跑來從自己網球袋中拿走素描本,走到一個角落,背靠在圍欄上,悠閒的開始了她的繪畫。
比賽持續了一段時間,大概是1個小時的樣子,手塚國光以6比4勝利橘吉平,沒有去管對面橘吉平沮喪的臉,徑直的走到木樨園身邊,看著素描本已經下去了一小半,再一次驚歎少女的速度,背起網球袋與少女離開了網球場。
千歲千裡看著那對相諧而去的背影,臉上閃過意思堅定:“內,橘吉,我們要變的更強……更強……”
“啊……”橘吉 平站直了身體,眼中是豹子一般的精光,鎖定這手塚國光的背影。
絲毫不知道勾起兩個人戰意的手塚國光把木樨園帶到的定三溪溫泉屋,兩人從櫃子中翻出了浴衣,有默契的一起出去泡著溫泉。
坐在有些空曠的大廳,因為不是旅游的旺季,所以,溫泉屋也是了了的數人,多是一些外國友人,木樨園優雅的抵著袖子夾起一塊星漫壽司,沾了點醬料,小小的咬了一口,頓時,清爽的感覺融遍所有的味蕾,對著對面的手塚國光微微點頭,表示贊揚。
突然兩個身影出現在兩個人的身邊,手塚國光詫異的回頭一看,傍晚剛剛分開的兩個人一臉張揚的笑看著手塚國光,手塚國光的眉毛不可抑止的抽動了兩下:這兩個人,在他身上裝了雷達了嗎??怎麼走到哪裡都遇見呢??
“你好,千歲君,橘吉君……”木樨園優雅的放下筷子,溫婉的笑容看著兩個人,兩個人看著面前穿著傳統式浴衣,半盤著發髻的少女,發現她比下午見到的時候還要端莊優雅,是這身浴衣的關系嗎?
兩人紅著臉頰窘迫的點點頭,眼睛不自然的瞟向一邊的手塚國光。
“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手塚國光直接了當的說道,他絕對不相信,這是巧遇,絕對不相信。
千歲千裡這才想起二人的目的,一巴掌拍到手塚國光的肩膀上:“手塚國光,與我們一起去參加北海道三人組網球賽吧!”
手塚國光眉頭微微一挑:“這就是你們來北海道的目的?”
千歲千裡笑瞇瞇的點頭,臉上有一絲沮喪:“我們本來三個人來的,那個人突然家中有事,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本以為再也不能參加,卻發現你來了,看來老天注定讓我參加啊,哈哈……”
手塚國光拿起一邊的餐巾優雅的擦拭著嘴角:“對不起,我拒絕……”
“為什麼……”千歲千裡有些不依不撓的追問著。
“第一,我再過3天就要會學校上學了,第二,我這次出來主要目的不是為了打網球的……”手塚國光淡淡的陳述。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一邊一直靜靜吃著料理的木樨園,感受到兩人的目光,靜靜的放下筷子,溫雅的笑著:“國光的決定我都支持,但是,請問,比賽什麼時候開始……”
“5天後……”千歲千裡愣愣的說。
木樨園微微的點點頭,繼續的低頭開始吃起來。一邊的三個男生對視一眼,眼中透露著同樣的疑惑: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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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一身清爽的木樨園穿著浴衣,擦著頭發走出浴室,看見的確實手塚國光若有所思的環著胸靠著窗台的看著窗外,慢慢的把毛巾放到一邊,踱步走上去,靠在另外的一邊牆壁上,有些好笑的看著手塚國光:“既然想去為什麼要拒絕呢?”
手塚國光的身子猛的一怔,沒有轉頭,只是臉上沒有表情的看著窗外。
“去吧,我沒問題的,再說還有5天不是嗎??”木樨園的聲音輕輕淡淡的,卻讓手塚國光詫異的轉過了頭,睜大著眼睛看著她,莞爾一笑:“我可不是那種小心眼的女孩,所以,去吧……”
“我以為你會不想我去……”手塚國光掩著眼中喜悅的神色,繼續便無表情的問。
木樨園微微的歪著手,右手的手指點點自己的下巴,難得作出一個屬於小女兒姿態的動作看著對面的手塚國光:“哦?為什麼這麼說??”
“那是因為……”晚凝一直都是這樣的,手塚國光很快的接到,卻在說道半路的時候猛的一頓,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那個名字他不能說,說了小春會難受的,把頭扭到一邊,不再看木樨園:“沒什麼……”
手塚國光別扭的扭過頭去,自然沒有看見木樨園那眼中一閃而過的痛楚,木樨園緊撰著拳頭,臉上揚起一抹溫婉的笑容,如果忽略拳頭泛白的指關節和暴突的青筋的話,會覺得此女子多麼的和諧,微微扭過身子:“這樣啊,你自己拿主意吧,我先睡了,今天我走累了……”
木樨園一面注視著手塚國光的背影,一面蹣跚的挪到床邊,顫抖這手將被子掀開,仿佛用盡全身力氣一般的把自己摔到床上,慢慢的閉上眼睛。
日曲晚凝……!
她就真的那麼想折磨她嗎??她累了,真的累了……每一次悶痛襲來,那股子悲傷到絕望的感覺就仿佛從骨頭裡面一點一點散發出來一般,折磨的她快瘋了,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這麼折磨她……
不,她錯了,她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在死後還有願望這回事!
輕微的痙攣終於平靜下來,木樨園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空靈的世界裡面,雖然四周都是黑色,卻讓她有種舒服的感覺,多麼……多麼想就此沉睡啊!
感受到身下的床墊下沉了一點,床頭的燈熄滅了,那雙大眼睛才慢慢的睜開,淚水,再也止不住的隨著眼角流下。
深夜的黑夜,哪怕是月末也顯得十分的亮堂,拉開落地窗,踱步出玻璃門,站在夜風的陽台上,木樨園托著下巴悠遠的看著星空,閉上眼睛,緩緩的伸出手去,小小的星星仿佛伸手便能碰到,卻相隔萬裡,清冷的面容沒有了平日的溫雅,多了幾分清冷與凌厲,慢慢的收回手,睜開眼睛,兩顆黑色的眼睛,仿佛是上好的黑曜石,卻失去了光澤,仿佛黑洞一般的看著天空。
“如果,我死去,是不是會更好呢……那樣,誰都幸福了吧!”
仿佛詠歎調一般的幽幽的輕聲歎息道,木樨園有些自嘲的勾唇一笑,前世一世單純,世界裡面只有繡花與繡坊,雖然父母早逝,寄人籬下,受人排擠,卻也從來沒有過逃避的心思,到了這個世界,雖然也是父母早逝,卻有爺爺無盡的寵愛,只因一段情,一份緣,逃避的心理卻已經快要淹沒她的理智,難怪人道是:世間為情最傷人了……
一個利落的攀爬動作,坐在了陽台的欄桿上,看著腳下如螞蟻一般大在快速移動的汽車,閉起眼睛,感受著夜風的清涼,享受著這難得寧靜的一刻……
白色的浴衣,黑色的長發,少女纖細的身子穩穩的坐落在欄桿上,衣角和長發隨著夜風飛舞,雖然本人十分享受,卻讓別人嚇破了膽!
半夜,手塚國光習慣性的起床喝水,睜開眼睛,打開燈,眼睛往身邊瞟去,卻驚詫的發現那抹小小的身影不見了,感覺窗外有個陰影,猛的回頭,卻看見了這輩子讓他永遠不會忘記的一幕,那一刻,他感覺到自己心髒停止了跳動,呼吸也完全消失了。
這裡,可是36層啊……若是掉下去的話……手塚國光連想都不敢想的搖搖頭。
慢慢的走近,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響,小步小步的挪著,汗水很快侵滿了額頭,伸出手,卻在那一剎那,聽見少女用一種陌生的語言,小聲的哼唱著一首歌曲,雖然聲音不大,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少,雖然不知道歌詞是什麼,淒涼的感覺卻急速的沖進他的心房,給了他心髒猛烈的一錘。
空靈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中,顯得尤為的清晰,淡淡的哀愁縈繞在整個夜空。
手塚國光知道此時的自己應該把她弄下來,而不是愣在這裡聽著她唱歌,可是,腿仿佛不是他的一般,怎麼也動不了。
輕輕的抽泣的聲音融入歌中,語調也開始斷斷續續,最後終於停止歌唱嗚咽起來,口中也開始不停的在說些什麼,手塚國光臉色猛的蒼白,踉踉蹌蹌有那麼一刻仿佛站不穩一般!
木樨園看著寂靜的夜空,心中有股子陌生的沖動,在自己回過神的那一剎那,口中已經唱起了中國的一首老歌《如果雲知道》,自己那略微有些空靈的聲音出奇的與這首歌相配,心中猛烈的悸動著,淚水不知為何,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奪眶而出,手木訥的撫上臉頰,看著手中濕漉漉的水漬,終於,多日的委屈終於湧上了心頭,再也堅持不住的哭出了聲音,有一些倔強的低下頭:“就今天一次……讓我任性一下吧,讓我把心中的淚水都流出來吧,淚干了,也就不會痛了吧……”
半響後,木樨園的聲音已經消失了好一會,終於感覺到自己的手指能動的手塚國光,一把把木樨園從欄桿上抱下來,撞進自己眼簾的確實一雙盈滿了淚水驚詫不已的眼睛,心髒猛的抽痛一下,卻不得不板著臉低吼著:“你不知道危險嗎?居然坐在欄桿上!”
木樨園身子猛的一怔,慢慢的穩住自己的身子,低垂著眼瞼,淡淡的頷首,清冷的聲音因為哭泣變的有些沙啞:“對不起……”
原本就手腳冰涼的木樨園被夜風猛的一吹,更加冷的僵硬無比,挪動著身子木木的躺會被子中,緩緩的閉上眼睛,手塚國光眼中閃爍著痛苦看著少女蹣跚的腳步,此時的他卻只能裝作不知道,逃避自己想要溫暖少女的心,他不能啊,那是她的驕傲,那是她的尊嚴啊……她不願意給他看見,他自然會裝作沒有看見!
少年沒有回去睡覺,站在少女剛剛坐的位置看著天空,少女心中的痛,少年沒法體會,少年心中的迷茫,卻讓少女的心中的痛,更加的加深一分。
夜深沉,窗裡窗外,同樣的憂愁,侵蝕著兩個孩子的心。
第二天,兩人默契的沒有提及昨夜的總總,依舊早早的起床,一個坐在陽台的木案上閉著眼睛修心,一個拿著球拍到樓下鍛煉,但是,那疙瘩卻已經種下,何時疙瘩成熟,裡面流出的到底是讓兩人更加親近還是讓兩人更加遠離呢?無從所知……
一旦決定了事情,兩人的時間就過的快了起來,通常是手塚國光和千歲千裡、橘吉平三人先到著名的景點,然後三人找一個網球場開始打網球,木樨園抱著素描本安靜的作畫,然後到了傍晚,帶著木樨園去吃好吃的東西,明明已經那麼的親近了,兩人卻仿佛陌生人一般的各自過著自己的生活,出了晚上吃飯睡覺,一天竟再無交涉,千歲千裡和橘吉平雖然感覺奇怪,卻沒有多嘴,因為此刻,他們最重要的,便是那三人網球聯賽,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
終於到了最後一晚,千歲千裡似乎再也看不下去一般把手塚國光拉到一邊,喝著飲料兩人坐在溫泉屋一邊的木長廊上,盡頭映出昏黃燈光的是手塚國光的房間,木樨園正在抱著素描本開始了細節修護的作用,猛的喝了一口應料,千歲千裡沒形象的靠在長廊柱子上:“手塚國光,你們夫妻到底是怎麼回事,空氣壓抑的我都打不好球了!”
“沒什麼……”手塚國光喝了一口手中的梅子湯,臉上沒有表情。
千歲千裡盯著手塚國光的臉,臉上露出的是邪邪的微笑,卻讓手塚國光瞪大了眼睛,看著千歲千裡起身,看著他不羈的扯著浴衣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心中的波濤卻依舊澎湃著,他聽見千歲千裡說:“木樨桑真是一個十分賢惠的女子啊,手塚你好有福氣。”
他說:“木樨桑真是很容易讓人迷戀上她呀,我得遠離遠離……”
他說:“木樨桑一定是個故事的人,因為她的眼睛沒有情緒……”
他說:“你一定讓木樨桑傷心了,她脆弱的心靈在顫抖……”
他說:“世界上沒有堅強的人,更沒有堅強的心,有的,只是脆弱的偽裝……”
他說:“要不是你們已經領了本本,我可是不會放過的……”
他說:“手塚,你是個讓人羨慕的男人,更是一個幸福的男人……”
昏黃的房間,微弱的燈光,卻像已經頓口的刀,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他的心髒,想起那夜少女空靈的歌聲,手塚國光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指居然連最簡單的彎曲的動作都做不了,僵硬的抬著頭,仿佛被蠱惑一般的看著天空的月牙,清冷的夜空卻沒有能平復手塚國光的心!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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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收拾好了嗎?”比以往更加清冷的聲音在內室的布簾後面響起,隱約可以聽見兩個孩子不時的笑聲。
“啊……”手塚國光的臉色微黯。
“那請一路小心……”少女的聲音軟軟的響起,便再沒了聲響。
“我會的!”
提著一個小小的包裹,背著大大的網球袋,手塚國光頭也不回的踏出手塚大宅的大門,臉上確實前所未有的凝重,自從前天回來後,兩人的生活也步上了正軌,他因為三人比賽的關系再次向老師請假,最後以年級前三的保證才能出來,而木樨園,那間作為教室的和室已經布置完成,院首家的兩個孩子也如期的來到手塚大宅上課,兩人除了吃飯與睡覺,基本再不見面,不知道的人以為她們忙碌的生活讓兩人沒有時間見面,其實,她們只是在躲避著對方。
那夜北海道的夜空,漂浮著少女悲哀的眼淚!
輕輕的拉開布簾子,露出一個小縫,從縫隙中看著已經遠去的背影,木樨園慢慢的歎了一口氣,兩個孩子看著自己的老師,面面相窺,卻也不好出聲。
一轉眼,夕陽已經落在了地平線上,木樨園轉頭看看自己的兩個學生,微微一笑:“下課吧!”
“謝謝老師!”兩個孩子緩緩的站起來,十分優雅的彎腰頷首。
牽著兩個孩子的手,把她們送到大門口,看著兩個孩子坐進車子裡面,木樨園微微的歎口氣,看著車子的背影遠遠的離去,卻發現一個笑得張揚的少女站在牆角向她揮著手,臉上滿是激動的神色,身上還背著一個大大的包裹,木樨園臉上閃過一絲驚詫,隨即恢復了平和的微笑,抵著袖子小步小步的走上前去:“川渝桑,真是巧呢,在這裡遇上你!”
女孩臉上頓時露出激動的聲色,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面閃爍著淚光,十分激動的一把抓住木樨園的手:“55555,木樨小姐,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呢??”
“哎?”詫異一閃而過,木樨園看著緊緊抓住自己手的川渝 蔚,一直微笑的臉上難得出現一抹糾結的神色,揚起一抹關切,伸手抓住川渝 蔚的手:“怎麼了,找我有什麼事嗎??”
女孩用手猛的把眼淚擦干,臉上閃過一抹堅定的神色:“木樨小姐,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木樨園看著面前這個抱著大碗狼吞虎咽的少女,頭上掛著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黑線,跪坐著用手指支著下巴,微微揚起的下巴顯得她的臉妖冶不少,剛剛這個女孩一臉堅定的說,要她幫他一個忙,在她怔住的時候卻一臉哀怨的抱著肚子說好餓,之後就發生這種事了,這個女孩毫無形象的抱著大碗大大的吃著。
仿佛終於吃飽了一般,一臉堅定的走到木樨園面前跪坐下來,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木樨園也收起懶散,坐正了身子。
“木樨小姐,我知道我這樣說很突兀,但是,能幫的上我的我能想到的只有你一個了!”
木樨園眼底劃過一絲詫異,臉上卻依舊是無害的溫和的微笑:“不要這樣說,川渝桑,我們相識即是緣分,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的上你的!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一定幫忙!”
川渝 蔚看著面前笑得溫和的少女,淡淡的笑容讓她想起她原世界的母親,盡管知道面前的女孩心裡年齡沒有自己大(誤),盡管知道把她形容成母親十分的不禮貌,但是,那股子溫和溫柔的力量卻實實在在的敲擊著她的心房,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下來,卻倔強的不允許自己哭出聲音:“可以幫我改名換姓,離開日本嗎?”
因為面前少女的請求,木樨園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大大的眼睛盯著面前哭的滿臉都是淚水的少女,聲音居然有些顫抖,一把抓住少女手,有些急切的問:“為什麼?為什麼要改名換姓,這是你自己的決定吧,你的父母呢,她們怎麼說!”
說道父母,川渝 蔚臉上露出一絲的諷刺與哀怨,有些瘋狂的撰著拳頭:“我沒有父母,沒有那種父母,求你了,只要你幫我這一次,以後叫我做什麼都可以!”
“不行,川渝桑,你必須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否則我是不會幫忙的,不要任性,也許你的父母做了讓你生氣的事情,作為子女也應該理解一點!”木樨園難得的板起臉孔,漂亮的臉孔顯得的有些鐵青,她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她就能那麼輕易的說自己沒有父母,明明還建在不是嗎?自己渴望了兩輩子,她就這樣輕易的說不要就不要??
“求你了,木樨小姐,你要是不幫我,我會死的……”川渝 蔚的臉上滿是淚珠,言語中也透露著一股瘋狂,猛的跪正,猛磕幾個頭:“我知道,我的要求很失禮,但是,求你了,不要問了,我不會害你的,我的事情太過於詭異,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看著面前的少女含糊不清的說著幾個詞語,木樨園臉上出現一種叫做怪異的神色,用手指抵著川渝 蔚的額頭,清冷的口氣有了幾分不確定:“川渝桑,請問,你是穿越者嗎?”
川渝 蔚猛的停止了哭泣,詫異的猛的抬起頭,看著面前少女怪異的臉色,喃喃道:“難道,你也是嗎?”
木樨園點點頭,臉上滿是‘果然如此’的神色,用眼神示意少女坐好:“你知道墜嗎?”
川渝 蔚木木的點點頭,墜,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人不知道吧,那個神秘的,強大的組織,一開始她也覺得奇怪,網王的世界何時出了這麼一個組織,後來一想,網王不過講述少年在學校的生活罷了,誰又知道外面是什麼樣的呢,有什麼組織呢?聽她這麼一說,才又想起這麼一個組織。
“我是墜的一員,而墜呢,簡單來說就是負責各個平行世界的中轉站,簡單來說,我們是合法的穿越,而沒有進入墜的,就是所謂的偷渡者了,如果你沒有進入墜的話,那你就是不知名的進入這個世界,川渝桑,你穿越這個世界多長時間了!”淡淡的嗓音,卻震得面前的少女不知如何是好。
“我是偷渡者嗎??那你認識日曲晚凝嗎?”有些急促的上前抓住木樨園的手腕,臉上滿是急切的神色:“她也是穿越者,你知道嗎??她也沒有進入墜……”
聽到日曲晚凝這個名字,木樨園眉毛反射性的不悅的一挑,微微的點點頭:“認得,你只要告訴你來這個世界多長時間就可以了。”
“10年了……”川渝 蔚小聲的說道,臉上閃過一絲窘迫。
“那請登記一下吧,至於你的父母問題,我會在這兩天查清楚,然後,會告訴你結果的,這兩天你就住在這裡吧!”木樨園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張黑色的紙張,白色的在紙張上十分的突兀,紙張的背面是開得正盛的紫荊花圖案,墜的標志,一只白色的筆出現在她的面前。
川渝 蔚毅然的接過筆,臉上滿是決絕的簽上自己的名字,資料,然後有些羞怯的抬起頭:“我以前是中國人,大學剛剛畢業,一次去看畫展出來出了車禍,再次醒來已經在一個落水的3歲孩子身上了!”
“我是飛機失事……”木樨園淡淡的接到,顯然是不太願意提及自己的死亡,淡淡抿了一口已經涼了的茶水,臉上恢復了淡淡的微笑。
“既然你知道我的來歷,我的事情就可以告訴你了,我這次是想了很久才做的決定,我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父母就已經離婚了,可是我不恨,只想和媽媽好好的過日子,可是,卻沒有想到是那樣的一個結果,原來這個孩子落水並不是意外,而是……”說著說著,淚水在一次的湧上川渝 蔚的眼眶。
木樨園臉上也滿是詫異的神色,不是意外??難道……
“那個叫做媽媽的女人,勾搭上了一個豪門的公子,為了能夠嫁入豪門,居然不惜把自己的孩子扔進池塘裡,最後,這個才三歲的孩子就死在了池塘裡面……”
“誰知後來又被鄰居家的爸爸救起,那時候,那個孩子已經變成了我,而那個公子也發現了她已經有了小孩,而和她分了手,她總是把氣發到我的身上,小時候因為自己沒有能力反抗,只能順從,長大後,可以反抗了,卻又發現那個孩子的靈魂一直住在我的意識海裡面,每次想反抗的時候,總是被他阻止,不是暈倒就是昏厥,這次,她居然為了錢要把我賣給黑幫……”
“誰都知道日本的黑幫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那些男人把你玩弄後轉手給手下的夜店,我真的不想過這樣的日子……”
她不能,不能過這樣的日子,她作為交換的契約已經找到了宿主,她絕對不能背叛他,也不想背叛他,盡管他傷害了一些人……所以,她逃了,遠離了她的父母,也遠離了她的宿主……
聽了這樣的話,木樨園好一會不能回過神來,最後只得無奈一聲歎息,輕輕的將少女的頭抱進自己的懷中,絲毫不在乎少女哭泣的臉孔,輕輕的拍拍少女的頭:“我知道了,你安心去休息吧,明天我就會去著手辦理呢!”
川渝韻緩緩的站起來,充滿感激的看了一眼木樨園,轉身走向門外,靠在長廊柱子上看著天空:謝謝你,謝謝你能夠這樣無私的幫助已經走投無路的我,我一定拼上性命去保護拯救我靈魂的你,日曲晚凝嗎??溫和的木樨園嗎//?提起那個女人時眼底一閃而過的不悅,沒有恨嗎?既然你不恨,就讓我來守護你吧,為你裁決惡毒偷渡者吧,就當是,我的報答了吧!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
安頓好川渝 蔚,木樨園精疲力盡的走回自己的小院子,精致的面容滿是疲倦,洗完澡躺在床上,透過窗口看著窗外,不由自主的蜷縮起身子,同胞嗎??與自己相同經歷的少女,此刻哭泣著逃避著自己,她比自己苦太多了,自己有什麼資格去哭泣呢??她的新生,又是用什麼來換取的呢/??
從來不曾有過的感覺,沒有手塚國光的夜晚,是如此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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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終於放下心來了,川渝 蔚那一夜睡的極好,連閉著眼睛,臉上都是幸福的微笑。
第二天起床,看見跪坐在自己臥室的木樨園正迎著朝陽微笑著煮著茶湯,仿佛聽見自己的聲響一般慢慢回頭,朝她莞爾一笑:“你起床了?去洗臉刷牙吧!”
有那麼一瞬間,川渝 蔚錯覺的自己是被愛著的,仿佛每日早晨都是進行著這樣的對話在朝陽中起床,眼眶不由的微微濕潤,有些窘迫的點點頭,起床,身上穿的是木樨園昨日拿過來的她的浴衣,白色的浴衣下擺繡著幾只對蝦,顯得浴衣靈動可愛。
沖完涼換上自己的衣服,看著手中的浴衣,竟然有那麼一瞬間的不想放下,拍拍自己的臉頰,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於感性了,拿起一邊准備好的新毛巾,胡亂的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出浴室的門,卻看見木樨園的面前已經擺放著一個紅色小盒子,有些怔忪的走上前去,跪坐在木樨園的面前。
“這是你的新證件,你現在的名字叫本城愛,是木樨家下的一個分家的姓,護照也已經辦好了,這是我在美國置辦的房子的鑰匙,還有皇家學院的通知書,這裡還有一張卡,裡面的錢足夠你用兩年的了!”木樨園從盒子中一件一件的拿出來,輕輕的推到例如川渝 蔚的面前。
川渝蔚看著擺放在自己面前的樁樁件件,顫抖著手指拿起護照,豆大的淚珠沿著臉頰落下,跪正身子,輕輕的磕頭:“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只能用我們老祖宗的方法了,我去了美國,一定會認真工作的。”
木樨園搖搖頭,輕輕的把面前的少女給扶起來,拍拍少女的頭:“我不是要你去工作,你現在的任務是給我去學習,至於工作你放心,自然給你做,我也不是平白無故幫你的不是嗎?”
看著面前少女溫婉的笑容,川渝蔚感覺到自己的心再一次的溫暖起來,在她鼓勵的目光中,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剎那間,居然也有那麼幾分溫婉的感覺,忽然仿佛想到什麼似地猛的站起來,跑進浴室,拿起剛剛那件浴衣:“木樨小姐,我可以帶走這件浴衣嗎?”
木樨園看著面前有些窘迫不安的少女,不由的笑出聲音,用袖口抵住自己的嘴巴,緩緩的點頭:“叫我小春就可以了,你喜歡浴衣嗎??”
“不是,這浴衣上面的花很漂亮。”川渝蔚不知所措的抓抓後腦勺,臉上露出一抹傻傻的微笑:“小春,這是你繡的嗎??”
木樨園點點頭,伸手端起案上的茶湯,輕輕的抿了一口,緩緩的點頭:“是呢,川渝桑你喜歡的話,我可以送你幾幅我曾經的繡品,雖然登不了大雅之堂,但希望能夠入的了你的眼!”
“不用了啦……”川渝蔚連忙一邊搖頭一邊擺手,臉上滿是傻笑:“我這種粗神經,送給我也不懂的啦,浴衣就很好了,至少可以穿呢!還有,叫我蔚蔚就好,總覺得你叫我川渝桑很郁悶。”
木樨園溫柔的點點頭,把一邊已經涼了一點的茶湯遞給川渝蔚,用眼神示意她坐下來,川渝蔚連忙坐下來,小口小口的抿著茶湯,笑瞇瞇的看著面前的少女,突然有些沮喪的趴在桌上,臉上滿是哀怨:“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像小春你一樣優雅呢??”
“我優雅嗎??”木樨園有那麼一瞬間的詫異,隨後又想起平日自己的行為舉止,莞爾一笑:“這只是習慣而已,我已經改不掉了呢,有時候十分的羨慕你這種性格的孩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少了分世故多了分單純。”
川渝蔚哀怨的看了一眼前方一臉向往的木樨園,喃喃著:“哎,已經刻進骨子裡面了嗎?我也好想和你一樣呢!”那樣,他就會喜歡這樣的自己了吧,至少,會比現在還要喜歡。
木樨園有些好笑的搖搖頭,看著她有些失望的眼神,突然有那麼一絲的不忍:“既然你這麼想和我一樣的話,去了皇家學院,你可以去報禮儀社團,那邊連最古老的禮儀都會交給你,自然能不能熟悉運用就是你的問題了!”
“真的嗎?”川渝蔚有些晦暗的小臉頓時亮堂起來,心中更是堅定了要報答木樨園的事實。
木樨園不回答只是緩緩的點頭,看著川渝蔚開心的笑起來的臉,木樨園更是開心了幾分。
之後的幾日,川渝蔚一直跟在木樨園後面,看著她給兩個孩子上課,自己也跟在後面學著,在知道三條院純和伊集院嵐是真正公主的時候的表情,充分的愉悅了木樨園的心情。
轉眼間,去往美國的機票也已經送了過來,親手為川渝蔚梳著頭發,桃紅色的和服襯托出少女纖細的身材,少女的發髻輕挽,更添幾分柔媚,淡掃蛾眉,與那個粗魯的野丫頭天壤之別,木樨園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看看,這下就算是你的媽媽在這也認不出你了!”
川渝蔚看著鏡子中間的自己,有些不可思議的捂著嘴巴不讓自己激動的尖叫起來:“這真的是我嗎??”
“是呢!”隨手從首飾盒裡面拿出一支粉色的簪花,將少女的發髻再次的固定,使得少女多了一分俏皮,輕輕的將桌子下面的紅色禮盒拿出來,遞到川渝蔚的手中:“這是剛剛從絳色服定做的和服,作為臨行禮物送給你吧!”
顫抖著手從木樨園手中接過禮盒,淚珠一顆一顆的落下:“小春,你是我川渝 蔚一輩子守護的人!”
“傻瓜,現在該叫本城愛了!”
帶領著川渝蔚坐上手塚家的汽車,向東京機場開去,站在候機室,木樨園伸手攏攏川渝蔚的衣領,微微的笑著,從站在身後的管家手中接過包袱,遞給川渝蔚:“以後你就是我木樨園的妹妹了,到了皇家學院,要是有人欺負你,你隨便到一個社團找他們的社長,說你是我妹妹,他們會幫助你的!”
“恩,謝謝你,小春,姐姐……”在木樨園威脅的目光下,川渝蔚連忙改口,俏皮的吐吐舌頭,輕輕的抱了抱木樨園:“那,小愛我走了……”
木樨園點點頭,拍拍川渝蔚的頭,看著她消失在進機口處,輕輕的拍拍微笑的臉龐,准備回家,突然,一直呆在車中的司機拿著一部電話走進來,恭敬的遞給管家,管家隨後又恭敬的遞給木樨園,木樨園疑惑的看看他手中的電話,輕輕的接過來:“你好,我是木樨園……”
“木樨桑嗎?請問手塚在學校裡面是不是受傷了……”
電話裡面傳來的是千歲千裡那有些邪邪的嗓音,在電話中,有些搞笑,只是類容卻讓她笑不出來,原本微笑的臉龐猛的冷下來,聲音中間參雜著幾分顫抖:“到底怎麼回事!”
“手塚君今天去參加比賽,揮拍的動作十分不和諧,我只是擔憂,想來問一下……”
“是嗎??謝謝你,千歲君,你們現在在哪!”木樨園抓著電話的指關節微微泛白,身子有些搖晃的搖搖欲墜,穩住身形,平定心底的不安,努力使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
“北海道的道花大廈2033房間……”
“十分感謝你,千歲君……”說完第一次十分無禮的掛斷了電話,臉色陰沉的看著不遠處的地面,隨後猛的抬頭看向一邊的管家:“川上爺爺,幫我買最快去北海道的機票,現在立刻,我需要……還有,我要治傷痛最好的藥”
川上隆微微頷首,臉色也漸漸凝重起來,腳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將電話交給司機,讓他撥通手塚媽媽的電話,木樨園不自主的咬咬自己的嘴唇,左右踱步著,很快,電話中傳來手塚媽媽溫柔的聲音:“你好,我是手塚彩菜!”
“媽媽,我現在在機場……但是我馬上要去北海道,國光似乎受傷了。”有些語無倫次的承訴著,木樨園第一次有些失態。
“是嗎,那你早去早回吧!”手塚媽媽的聲音依舊是不急不躁的溫柔,言語中充滿了信任。
聽到這個聲音的木樨園有些平復自己的心情,安靜的坐在那裡等待這,不多時,一個東京綜合醫院的護士小姐穿著粉色的可愛的護士裝,急急忙忙的從機場門口奔進來,連忙跑到木樨園的面前,喘息著:“木樨小姐,醫藥……醫藥箱!”
“謝謝你……”木樨園微微頷首,臉上是溫和的笑容,這時買機票的川上管家也已經回來了,恭敬的將機票遞給木樨園:“少夫人,這班飛機還有一刻鍾就起飛了!”
滿意的點點頭,微微的瞇起眼睛,假寐著等待著,一邊掐著手指算著時間,大概十分鍾過後,木樨園猛的站起來,向進機口走去,恍惚間,腳步居然有些凌亂。
川上十分的擔憂看著自家少夫人,微微的搖搖頭,慢慢的走出機場……
到達北海道的時候已經晚上7點了,到了以後馬不停蹄的打了一個Taxi向道花大廈奔去,臉上滿是焦急的拽著手中的帕子,到了道花大廈,小步的向裡面奔去,按上電梯,上了20樓,焦急的在電梯中踱著步子,隨著‘叮’的一聲,木樨園小跑著出去,找到了2033的房間,按上門鈴,裡面傳來手塚國光安心的聲音。
“誰……?”手塚國光輕輕的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少女風塵僕僕的臉,頓時詫異非常:“小春,你怎麼來了!”
“國光,你是不是受傷了……?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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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光,你是不是受傷了……?告訴我!”
手塚國光看著面前有些狼狽的少女,櫻色的和服已不似平時那般挺直,顯得有些凌亂不堪,纖細的手指無力的抓著自己的袖子,卻該死的指關節泛白,用手覆上她的手,刺骨的冰涼讓他的心髒猛的抽痛了一下。
木樨園看著面前一臉平靜安然的看著自己的手塚國光,心中的大石頭這才慢慢放下,淚水再也止不住的顆顆落下,雙腿,仿佛再也支撐不住她的重量一般,慢慢的跪了下來,手輕輕的環住自己,口中喃喃著:“幸好沒事……”
“小春,到底怎麼回事!”看著面前的少女微微顫抖的肩膀,想起剛剛手心的溫度,手塚國光連忙蹲下抱住少女瘦肖的身子,用自己的提問去溫暖她冰涼的身子:“你不是在家嗎?怎麼又到北海道來了!”
“剛剛千歲君電話給我,說你今天的揮拍動作不對勁,問我是不是在家受傷了!我一著急就……”說道這裡木樨園羞澀的低下頭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紅暈,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向一邊看去,就是不看手塚國光的臉。
有些心疼的輕輕的摟住纖細的少女,心中一陣莫名的感動:只為了那一通電話,就連夜從東京趕到了北海道嗎?這個女孩,太傻了……
千歲千裡輕輕的拉開半掩的房門,臉上滿是戲虐的笑容,向一邊的橘吉平挑挑眉毛,看著對方一臉‘你是白癡’的模樣,千歲千裡頭上滑下一排黑線,關上房門聳聳肩:“木樨桑不過來他也集中不了精神不是嗎?”
橘吉平不理會千歲千裡,徑直的躺下來,半響後:“內,千歲,你說,今天晚上我們怎麼睡?”
千歲千裡臉色猛的一變,一個鯉魚打挺的蹦躂了起來,一陣風的卷出房門,那對夫妻已經從地上轉移陣地到了沙發上,木樨園正從醫藥箱中拿出一個按摩膏,小心翼翼的塗抹在手塚國光的手臂上,手上不輕不重的揉著,一屁股在手塚國光的對面坐下:“內,手塚,今天晚上房間怎麼分配!”
這回輪到手塚國光臉僵住了,有些愣愣的轉頭看向身邊一臉認真為自己按摩手臂的木樨園:“小春,我們去重新開一個房間吧!”
木樨園一愣,疑惑的抬起頭看看手塚國光,在看看一邊的千歲千裡,然後理解的笑笑,微微的點點頭。
手塚國光拉下袖子,朝千歲千裡點點頭便轉身出門,卻樓下開房去了,看著手塚國光遠去的背影,木樨園一直微笑著的臉龐垮了下來,有些焦急的朝千歲千裡走去:“國光的手臂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總是說沒事,總是說是他自己不小心,但是淤青的那麼嚴重……”
千歲千裡看著面前泫然欲泣的少女,心中再一次羨慕起手塚國光起來,但還是一本正經的坐好,不似平時的吊兒郎當,一臉嚴肅的分析著:“上次你們來北海道時就發現他的手臂有些不自然,但沒有這麼嚴重,發生了什麼事……對了,前天我們的一個對手似乎撞了他一下!”
“是誰??”木樨園的臉上布滿寒霜,聲音中都透漏著森森寒意。
看見木樨園突然鐵青的臉,千歲千裡心中劃過一絲怪異,平時那麼溫文爾雅,溫和淡雅的少女突然身邊滿是陰森森的寒風,看來是真的生氣了啊……:“到底是誰??”
“北海道札幌中學的選手!”千歲千裡平淡的說出那些人的資料,臉上滿是坦然,一點也沒有不安,因為在他的眼中,那些人是罪有應得的,至少,不應該在網球場、他的面前發生這樣齷齪的事來,更別說是傷害自己的隊友了。
木樨園緩緩的點頭,臉上的表情也漸漸的松弛下來,漸漸臉上掛上熟悉的溫柔的微笑,微微頷首:“謝謝你,千歲君!”
被鄭重的道謝給弄的一愣的千歲千裡臉猛一怔,隨後有些羞赧的抓抓後腦勺,還禮……
手塚國光進門就看見自家的小妻子站在千歲千裡的面前微微笑,千歲千裡臉色微微泛紅的對著她傻笑,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子不悅感,當自己回過神的時候,自己的手已經抓住了木樨園的柔夷,看著面前少女用詫異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手塚國光有些窘迫的撇過頭,聲音中有著難以察覺的羞澀:“房間開好了,我們去那個房間吧!”
看著手塚國光樣子,木樨園一臉溫和的笑容被手塚國光拉著走,手裡拿著千歲千裡追出來送的醫療箱,小臉上的溫柔第一次達到眼底,只是她自己知道嗎?
“你來沒有帶衣服?”手塚國光一臉我就知道的模樣。
“恩,那時候我正好在機場,沒有來得及回去收拾衣服……”木樨園羞赧的低下頭,臉上慢慢的布滿紅暈。
看著面前少女窘迫的模樣,手塚國光居然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覆上她的發,猛的一怔,手塚國光在木樨園疑惑的眼神中抵住鼻端輕輕的咳嗽兩聲,眼神有些慌亂的掃向一邊:“我先去洗澡了,洗完了給你去買衣服!”
木樨園慢慢的點頭,將櫃子中的浴衣遞給有些慌亂的手塚國光,看著他有些匆忙走進浴室的背影,木樨園有些無聊的做到桌子邊看著手塚國光剛剛帶來的網球雜志,靜靜的翻閱著,看著裡面有些陌生的名詞,木樨園有些難受的合上手中的書籍。
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自己是不是對他的了解非常的少呢,自己應該是世界上最不合格的妻子吧,丈夫做的事情,她不知道,丈夫的學業,她不了解,丈夫的心情、她猜不透,真是,失敗啊……木樨園有些自嘲的搖搖頭,用食指輕輕的揉著封面上網球明星的頭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的歉疚:到底是自己一個人在這裡自怨自艾嗎》?國光他,也是十分的苦吧……
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木樨園反射性的坐直了身子,優雅的攏攏自己的頭發,慢慢的起身上前去開門,輕輕的打開門,露出的是千歲千裡那笑瞇瞇的臉,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千歲君,有事嗎??”
千歲千裡大大咧咧的將手中的袋子遞給木樨園,抓抓頭發:“木樨桑,這是手塚的洗漱用品,有香皂,毛巾什麼的。”
木樨園頷首表示感謝,千歲千裡擺手表示不用,輕輕的關上房門,木樨園若有所思的看看手中的袋子,輕輕的走到浴室的門口,敲了兩下門。
手塚國光猛的聽見門口那輕微的敲門聲,有些詫異的抬起頭,反射性的將身子埋進浴缸中,卻有些亂手亂腳的將一邊的瓶子打掉在地上,發出劇烈的響聲。
木樨園有些詫異的看著那扇緊閉的門,自己敲了門卻半響沒有聲響,正准備轉身,卻聽見裡面的巨響,一時情急,也不管什麼男女之別了,猛的拉開浴室的門沖進去:“國光,發生什麼事了啊——”
水鑽進她的鼻腔、嘴中,有些狼狽的用手亂抓著,一只手托住她的腰肢,攀附著那光潔的胸膛,猛的站起來,木樨園愣愣的看著離自己只有10厘米的臉,少年的臉堅毅卻也稚嫩,少年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此刻亦看著她的眼睛,這一刻,仿佛凝固了一般,手塚國光也不再理會自己是不是光裸,手臂慢慢的收緊,少女纖細的腰肢仿佛要嵌進他的身體一般,白色的和服,脫去了外面累贅的外衣,只著白色的裡衣,此刻卻透明的覆在她的肌膚上面,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胸前白色小巧的胸衣輕輕的靠在手塚國光的胸膛,溫熱的水霧氣,使的整個浴室多了一分旖邐。
猛然回過神的少女猛的向後面退了一下,卻不巧再次摔進浴池中,慌亂的站起來,攀附著身邊的浴池邊,爬上去,頭也不回的跑出去。
手塚國光看著少女消失在浴室門口的背影,有些懊惱的錘錘自己的腦袋:他剛剛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
又蹉跎了半個小時,手塚國光感覺自己的身子都快泡成白色了,有些不情願的穿上浴衣,眼神惡狠狠地盯著地上的香皂,眉宇中有那麼一絲的不知所措,回到房間的手塚,發現木樨園正套著自己的運動衣坐在床上看著網球雜志,仿佛聽見他的聲音一般,木樨園抬起頭,莞爾一笑:“國光,你洗好了?”
看著她與平常無二的眼神與表情,仿佛剛剛的一切是一場夢一般,手塚國光突然感覺到自己莫名的不悅,看著木樨園套著自己的運動衣,和洗衣籃子中濕漉漉的和服,種種表示剛剛不是夢,轉身拿起一邊的衣服,打開門:“我出去給你買衣服!”
木樨園看著那抹背影消失在門邊,這才仿佛癱瘓一般的倒下,愣愣的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小臉上沒有表情,看不出他是什麼心思,只是扣著自己掌心的指甲顯示了她糾結的心情。
在兩人各有心思的情況下,都沒有發現另外一個房間千歲千裡正滿臉邪笑的對著橘吉平猛瞧,自然,也就沒有人追究為什麼在旅館還會有帶香皂的問題……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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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的決定?”少女穿著大大的T恤,兩條嫩白的小細腿在床邊晃啊晃的,只是臉上的表情卻和她此時悠閒的姿態十分的不搭,沒有了笑容的臉龐,多了一份凌厲少了一份柔和。
手塚國光坐在床上微微的點頭,突然感覺自己有些不敢直視一邊嬌弱的少女,看著她古井無波的表情,聲音中多了一分急促:“沒有問題的,我只要不要超越極限就可以了!”
木樨園有些無奈的歎口氣,微微的搖搖頭,慢慢的轉過頭看著手塚國光的臉,手輕輕的抓住手塚國光的手,眼神中滿是真摯:“國光,我知道作為妻子我不應該質疑你的決定,但是,你的夢想只是得到這個三人組的冠軍嗎?你應該有更大的夢想,贏得全國大賽,走向世界,如果你今天固執了,以後你一定會後悔的!”
少女的口氣平平淡淡卻讓手塚國光心中翻起了滔天大浪,想起前幾日大石部長與他說的話,心中突然的矛盾起來,自己到底該怎麼抉擇。
木樨園看著手塚國光有些矛盾的臉,也不再說些什麼,淡淡的歎口氣,轉身從櫃子中拿起女式的浴衣,轉身進了浴室,她已經規勸過了,剩下的決定就要他自己來拿了,而自己,只能在一邊默默的支持他的決定了。
手塚國光微微皺著眉頭躺下來,眼睛看著窗子外面的月亮,已經到月中旬了,天空的月亮也不似半個月以前那般的晦暗了,慢慢的閉上眼睛,沒有表情的臉看起來十分的平靜,只是,內心真的平靜嗎??
半響後,燈關了,緊接著,一個有些冰涼的身子靠近了他的身體,習慣性的轉身將冰涼的身子攬進的懷中。
“國光,我尊重你,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夠愛護自己一點,至少,不要讓家人擔心!”木樨園糯糯的聲音從手塚國光的懷中響起,有些悶悶的感覺,看不出她的心情好與壞。
“啊……不會的!”淡淡的四個字,卻是一個堅定的承諾,手塚國光心中作出了決定。
慢慢的閉上眼睛,兩人相擁而眠,一夜好夢……
木樨園穿上讓她有些別扭的運動裝,從來不是和服就是淑女裝的木樨園可以說沒有穿過運動服,就連當年在‘墜’訓練的時候,也是便於行動的緊身衣,小心的為自己扎了一個馬尾,雖然是從來沒有穿過運動服,卻讓少女整個人顯得生動了幾分,不似平時那般的精致了。
與手塚國光相攜走向千歲千裡的房間,一路上手塚國光的臉都在緊繃著,大概是不知道怎麼和千歲千裡說吧,畢竟答應他們的事,是他們逃學來參加的比賽,此時很難說出話的吧。
看著手塚國光那抬起又放下的手,周而復始幾次,木樨園也忍不住的一把拉下他的手,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敲了三下門,半響後,門依舊沒有打開。
木樨園與手塚國光疑惑的相視一眼,這次換手塚國光,慢慢的敲了三下門,過了好一會,依舊沒有人來開門,兩人有些疑惑的向樓下走去。
“你好,小姐,請問你知道2033那間房的客人去哪了嗎?”木樨園彬彬有禮的頷首,臉上掛著的事溫和的微笑。
總台的小姐看著面前禮儀非常,進退有度的客人,居然頓時有些受寵若驚,在這種大的酒店,來的人有那些財大氣粗的人,從來沒有人對他們這般客氣過,突然一個小女孩十分客氣的和自己說話,總台的小姐們頓時十分開心對木樨園說:“2033嗎?稍等一下,我去查一下!”
“那麻煩了!”
“2033的客人昨夜已經連夜退房了,他們讓我們將這封信交給一個叫做手塚國光的少年,請問一下……”總台小姐有些疑惑的看著站在一邊充當背景的手塚國光。。
“是,這是我的證件……”手塚國光自然知道總台小姐的難處,十分合作的拿出自己的證件,拿回了那封千歲千裡的信,連忙拆開來看,上面一段話:手塚,我和橘先回去了,木樨桑來了,估計會規勸你吧,很遺憾沒有和你成為隊友,嘛,以後還有機會不是嗎?就讓我們全國大賽的會場上面見面吧,把手治好,在遇見我之前可不要輸喲!PS:木樨桑是個好女孩,手塚國光,我再說一次,你真是太幸福了……羨慕!
看完這封有些不倫不類的信,手塚國光難得臉上劃過一絲笑容,轉頭看看木樨園有些疑惑的臉,拍拍她的頭:“我們回去吧,他們回九州了!”
木樨園淡淡的點點頭,臉上再次揚起溫柔的笑容,她今天心情異樣的好,就仿佛飛揚了起來一般!
半個小時候,兩個人坐上了回東京的地鐵……
回到東京後,木樨園征求家人的投票決定,堅決的讓手中國光進入東京綜合醫院,治療手臂,大概是因為木樨園帶去的藥比較及時吧,醫生都有些慶幸,但是手肘小骨有些骨裂,半個月後,手塚國光到東京綜合醫院復查,醫生將木樨園叫道一邊,小心翼翼的叮囑著:“木樨小姐,手塚少爺的手千萬不能沖破極限,若是長時間過負荷的話,骨裂的地方會長出骨刺,一旦長了骨刺就十分難辦了!”
木樨園有些擔憂的看看一邊的門,眉宇之間有著淡淡的憂愁,但是,良好的教養沒有讓她失態,依舊還是微微的頷首,在手塚國光疑惑的眼神中,拉著他回到了手塚本家。
一路上,兩人沒有說話,各自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中,不知都在想些什麼……
走進大廳,小夫妻二人卻被面前的陣勢給弄蒙了,只見手塚敦嚴一本正經額坐在主位上,而不是平時悠閒的看書喝茶,手塚媽媽和手塚爸爸也是一本正經的坐在茶幾的後面一臉笑意的看著他們倆,兩人相視一眼,疑惑卻也十分嚴謹的在另外一個茶幾後面落座了下來。
手塚敦嚴有些不自在的咳嗽兩下,終於嚴肅的開口:“那個,青學邊上的別墅已經裝修好了,你們下午就整理整理東西搬過去吧!”
既然只是搬家,三個人用得著如此的鄭重嗎?木樨園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手塚國光,恰巧看到手塚國光投來的同樣的疑惑的眼神,兩人十分默契的將目光投向一直溫和可親的手塚媽媽。
被盯得沒有辦法的沒有辦法的手塚彩菜只好在丈夫和公公鼓勵的眼光中,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那個,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那房子的裝修,因為爺爺的要求所以改動有些大,雖然風格怪異了一點,但是十分的方便!”
小夫妻兩人的臉色猛的巨變,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家的爺爺,試想一下,跡部與手塚爺爺兩個人的風格合起來,想象都覺得恐怖無比,苦笑的相視一眼,兩人已經開始為自己未來的住所感覺到了不安了。
被兩個小輩盯得不自在的手塚敦嚴,尷尬的咳嗽一聲,眉毛一豎:“房子漂亮有什麼用啊,要實用……”
看著爺爺甩袖而走的手塚國光有些郁悶的瞪了一眼對面笑的無良的夫妻二人,無奈的轉身對身邊的木樨園說:“我們回院子吧,收拾收拾東西!”
木樨園自然是順從的點點頭,對手塚媽媽和手塚爸爸微微頷首,便跟隨著手塚國光腳步回了院子,心中祈禱著,房子千萬不要太詭異啊……
看著兩個小輩遠去的背影,手塚彩菜笑瞇瞇的看著自家的丈夫:“真的好想看他們變臉的模樣呢,一定很有趣吧!”
手塚慶人黑線的看著自家的嬌妻,期待自家兒子的臉瞬間崩塌的樣子,那房子,實在是……
收拾好衣物和物品的兩個人,連午飯都沒有在手塚本宅用,而是被無良的三個長輩給踢出去了,兩個人站在手塚大宅的門前,無奈的笑笑,不回頭的坐進汽車中。
小輩已經走了,手塚夫妻才從門後慢慢踱步出來,只是手塚媽媽的臉上滿是擔憂,看著自家丈夫的臉:“希望這兩個孩子理解我們的苦心!”
“不用愁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也無法管那麼多呢!”手塚慶人安慰的拍拍自家嬌妻的肩膀,眉宇間滿是微微笑意,眼中閃過一絲的幽光:“前幾天,小愛那丫頭給我來了電話,說是已經和那個日曲搭上線了,她會注意他的,你就放心吧!”
“恩??”手塚彩菜臉上滿是高深莫測的微笑,慢慢的抬起手一把揪住手塚慶人的耳朵:“好呀,你什麼時候和小愛這麼熟了?她電話都不打給我??”
手塚慶人有些委屈的求饒:“放手放手,老婆,哎,小愛那孩子被小春給送進墜的基層了,正好在我朋友的手下嘛!”
手塚彩菜這才一臉溫柔的微笑放下自家丈夫的耳朵,周身散發著典雅,仿佛剛剛那個揪人耳朵的人不是她一般,轉身走開,留下手塚慶人哀怨的揉著自己的耳朵,屁顛屁顛的跟上去:“老婆,等等我啊!”
而那一邊,小夫妻二人站在一棟十分古典的院子的圍牆前,疑惑的看著裡面郁郁蔥蔥的花園,青石板路,鵝暖石的小道,橫穿了整個庭院的小溪,水風車呼呼的想著,牆角那幾顆櫻花樹正開花開的燦爛。連接主屋的長廊同樣連接著一個小亭子,上面朱紅色的繡架擺在裡面,亭子後面一排四季青,越過四季青就是一方設施十分現代化的網球場,兩人疑惑的對視一眼,同時透露出這樣的訊息:貌似,那個,蠻正常的……
帶著疑惑,兩人打開門,踏上青石板路,將主屋的大門緩緩的打開,頓時頭上滑下一道黑線。
一直坐在沙發上的跡部聽見大門開啟的聲音,慢慢的站起來走到手塚國光對面,手一揚,打了一個響指,高傲的聲音響起:“手塚,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設計下面了嗎?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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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實在不應該過早的放心。
木樨園有些無奈的揉著太陽穴,努力的對著前方那大大的水晶吊燈:“景吾,雖然很華麗,但為什麼我家的屋頂變成了金色,居然還有浮雕,為什麼和式的屋子裡面居然會是天井式的。
“本大爺的華麗不允許本大爺和別人的設計相似!”跡部景吾倒是十分自信的用左手撩撥了一下耳邊的發。
可問題是你設計的是我的家啊……跡部大爺,雖然很想這麼吼出去,但是良好的教育還是讓木樨園止住了自己的欲望,旁邊的手塚國光居然自顧自的走向一邊打量起裡面的擺設了。
怎麼說呢,這個裝修確實十分的方便,但是這個顏色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地板會用紅色的大理石,那個沙發底下墊的長毛地毯到底是從哪裡買來的,天啊,電視背景牆居然是大紅色的背景,上面用金色寫的大大的‘囍’,旁邊的兩個紅色的歐式柱子上面為什麼是兩條金色的盤龍。
“啊,小春不是喜歡中式的嗎?那個背景牆可是十分純正的中式婚禮中出現的一個畫面喲!”跡部景吾若無其事的往一邊的褐色的真皮沙發上一坐,囂張的打了一個響指,女僕頓時遞上遙控器,52寸的落地液晶電視頓時傳來人的說話聲。
“好吧,那為什麼中式的屋子裡面會有仿佛大教堂一般的屋頂和歐式的吊燈!”還是巨大的那種!木樨園瞇著眼睛十分正經的看著一邊埋在沙發中的某位大少爺,早已回到木樨園身邊的手塚國光也一臉不贊同的看著他。
“你不覺得十分的華麗嗎??”高傲的臉上出現一抹得意的笑容。
木樨園有些氣結的點點頭,擺擺手,有些欲哭無淚的看著那些個不同風格的隔間,跡部老爺終於肯屈尊降貴的默默做起導游的身份,只是態度依舊囂張的不像話:“這是給小春給院首家兩個孩子上課的地方……”
滿意的點點頭,這間完全和式風格的屋子到沒有什麼詭異的地方,完全按照木樨大宅的教室裝修的,突然間,覺得這間屋子似乎也沒有那麼的詭異,頓時臉上的笑容加深幾分。
這種美好的想法卻在參觀下一個小間的時候消失殆盡,誰可以告訴她,這間滿是鏡子的房間到底是怎麼回事,跡部景吾在兩個人怔忪的情況下,慢慢的把身後的房門關了起來,頓時,門與房間其他的鏡子溶為一體,不知道在哪個方向。
“這叫鏡屋,自然是給小春作為更衣室來使用,每個鏡子後面都是一個衣櫃,那些隆重的衣服我已經放進入了,那,請看一下,屋子的門在哪裡吧!”跡部景吾臉上滿是高深莫測的微笑,那些在各個弧度擺設的鏡子,頓時讓房間明亮無比,也讓四周看起來全是三人的身影。
木樨園有些奇怪的皺起眉頭,連續打開了幾個鏡子,後面都是櫃子,被裡面所謂的正式的衣服給嚇了一跳,為什麼紗籠的睡衣也在裡面……終於在試了很多次以後找到了門,有些頭疼按壓著額頭:“景吾,我們自己參觀,你先回去吧,不是還要上課嗎?”
“好吧,那我先回學校了,你們就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設計之下把!”
高傲的身影消失在圍牆的牆外,手塚國光與木樨園對視一眼,兩張故作鎮靜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頓時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木樨園有些尷尬的指著行李:“算了,房子以後慢慢參觀吧,我們先把行禮給收拾起來,去買一點吃的東西吧,你明天還要上學呢!”
“吃的東西?”手塚國光頓時有些回不過神來,怔怔的看著木樨園。
頓時木樨園的臉變的抽搐起來,兩只仿若青蔥一般的手指顫顫巍巍的夾著一張薄薄的粉色的信紙伸到手塚國光的面前:“自己看吧!”
國光,小春:既然你們已經出去住了,我前幾日問了,小春似乎會做飯呢,所以,一日三餐的問題就自己解決吧,家中就不請保姆了,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愛你的媽媽!手塚國光有些黑線的看完這一段話,不自在的推推眼鏡,徑直的走回行禮身邊,把它們拎起來,徑直的上樓,冷冷的聲音出來,頭也不回的上了樓:“至少先把床弄出來吧!”
頓時回過神的木樨園,有些懊惱的小步跟上,卻發現手塚國光站在一個房間的門口發呆,愣是不進去,疑惑的走上前,輕輕的把他推到一邊,下一秒,身子也僵硬的無法動彈,橫穿了三個大房間的書房,四面牆,滿滿的全是書籍,中間一張大桌子上面,僅僅一台電腦,地上鋪設著的是 充滿印度風格的地毯,一排木椅沙發貫穿了整個大書房,知道的,這只是一對夫妻的書房,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國家元首的迎賓室呢。
“呵呵,看來這間屋子不是房間呢!”木樨園輕輕的將門帶起來,臉上的笑容居然有些牽強,仔細看的話,還可以看見眼中那隱隱約約的小火苗。
手塚國光鎮定的轉身,離開,向下一個房間進發,木樨園這次學乖了,搶在前面把房間的門開了下來,門一打開,清新的味道也散發了出來,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只見裡面鋪設著草席,一個朱紅色的繡架擺在房間的中間,旁邊用柳條編制的框子中間有彩色的絲線,潔白的布匹,顯而易見,是一間繡房。
慢慢的關起門來,有些無奈的歎口氣,也不在乎旁邊其他的幾間屋子了,徑直走到盡頭,一把推開那唯一的一扇雙葉門,兩人冷冷的站在門口,看著裡面的擺設,黑線的對視一眼,慢慢的踱步進去。
KING SIZE的羅馬利亞風格的大圓床,淡紫色的被子鋪設在上面,白色的帳幕籠罩著,白色的嵌牆衣櫃上面是鎏金的水墨畫,顯得淡雅之極,一對歐式古典鄉村風的單人椅子中間是有著透明台面的玻璃桌子,金色的陽光透過米色的窗簾灑在凳子上,顯得有些不真實,旁邊的牆上是一個壁爐,雖然有玻璃照著,表示不能使用,卻也是十分華麗的,一張充滿陽光的向日葵花園的大畫鑲嵌在房間的對面,旁邊那個暗門,該是衛生間了吧!
整個房間顯得淡雅有朝氣,美麗的充滿溫馨感,木樨園心中終於松了一口氣,其實她也是十分的擔心跡部把她的房間設計的不倫不類的,徑自接過手塚國光手中的行李,輕輕的將他推出去,臉上滿是淡雅的微笑:“你先去後面看你的球場吧,這裡我來收拾就好了!”
順著少女的手勁出了門,手塚國光也不推辭,徑自的向房子後面的訓練場地走去,臉上居然蕩起一抹笑容:今天,小春的表情似乎多了呢!不再是,那,虛無的淡淡的微笑了……
手塚國光第一次有些感謝跡部景吾那有些詭異的風格,讓他看見了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一眸一笑,滿是生氣,推推眼鏡,穿越過木質的長廊,牆角的幾株櫻花樹郁郁蔥蔥,一陣櫻花雨撒來,竟然讓手塚國光的身影有些飄飄欲仙的感覺。
跨過四季青,方便一個隱蔽的小房子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中,疑惑的走上前,輕輕的推開門,突然間有些哭笑不得,一個天然的溫泉居然就這樣的出現在門後面,輕輕的打開開關,打開的卻不是燈,而是屋頂慢慢的移動,片刻後,屋頂消失不見,旁邊牆壁的雲黃色的小燈亮了起來,這是一個露天溫泉。溫泉的另外一邊是一張小小的白色的小榻,這邊是4個花灑……
一臉黑線的關上開關,聽著後面齒輪運作的聲音,手塚國光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只是臉上的寒霜讓人看了都覺得冷:跡部景吾……他敢保證,主屋中沒有一個浴室。
後面的訓練房設備確實十分的齊全,外面是露天網球場,一邊的屋子有兩層,第一層是很多運動的器械,二樓是幾個花灑的沖涼間。滿意的點點頭,轉身走回主屋。一進門 便迎來了木樨園有些怪異的臉色,有些擔憂的迎上前:“怎麼了??”
“這個房子,似乎沒有浴室……”木樨園有些氣惱的說道,臉上微微的浮起紅潮,似乎對這個話題有些不好意思,別扭的轉過腦袋,從而錯過手塚國光難得的黑線和詭異臉色。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伸手拍拍木樨園的小腦袋,歎口氣的拉起她的手,認命的向長廊的盡頭走去,站在放著繡架的亭子中指著隱蔽起來的房間說道:“那裡就是浴室,是一個溫泉……”
打開開關,一個天然的溫泉出現在兩人的面前,赤腳走下沖澡的高台,輕輕的踏在池邊的鵝暖石上,溫軟的鵝暖石並不讓腳底疼,倒是流淌在石頭縫中的溫泉水讓腳底板有些酥酥麻麻的,滿足的瞇起眼睛歎口氣。
旁邊的手塚國光有些好笑的看著此時退去了高雅的外衣,顯得孩子氣十足的木樨園,也不做聲的看著少女滿足的表情,不一會,少女有些窘迫的連忙站上來,臉上居然布滿了紅暈,套上木屐,急急忙忙的走向門外。
看著少女急急忙忙的越過自己的一邊,手塚國光臉色頓時一變,少女的身子已經不期然的猛的倒下,長臂一撈將纖細的少女攬進自己的懷中,臉上有些隱隱的責備:“剛剛踏了水的腳不要穿木屐,你不知道很滑嗎?”
木樨園知道自己的不對勁,連忙撐著手塚國光的胸膛站穩,頷頷首:“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忘記了,啊——”
嬌小的身子猛的被騰空,木樨園有些害怕的慣性的摟上手塚國光的脖子,眼睛緊緊的閉起,隨後發現自己穩穩的沒有任何意外才慢悠悠的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木樨園登時有些怔忪。
仿佛感受到了木樨園的視線,手塚國光有些清冷的聲音從上面傳來:“你繼續用那雙木屐走路的話,你的腳就要廢了……”
緋紅著臉頰,木樨園被手塚國光放在房間的椅子上,站起身子,走到門邊,拉開門:“換身容易行動的衣服吧,我們馬上不是要去超市嗎?”
看著手塚國光關上的門,木樨園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將木屐用毛巾擦淨,拉開衣櫃,從中間拿出一件連衣的短裙,靜靜的套了起來,有些不自在拉拉身上的短裙,一直穿著和服,腿根本就沒有露出這麼多過,不自在的慢慢的踱步出門,紅著張臉下了樓。
坐在沙發上看著剛剛從書房拿出來的書,手塚國光周身散發著沉寂的味道,小小的踏步聲驚動了他,順著聲音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確是一雙白皙纖細筆直的腿,微微一怔,朝上看,木樨園緋紅的小臉不期然的撞擊著他的心髒,心髒居然有那麼一剎那停止了跳動一般。
推推眼鏡,鎮定鎮定自己的情緒,自然的放下書,走上前,拉起木樨園的手,將這個精靈一般的人兒,帶出了空寂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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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這個,胡蘿卜拿一點!”木樨園微微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小紙片,一邊突口而出的命令,身後的手塚國光毫不含糊的伸手取過她口中的事物放進手推車裡面,除了臉部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對手中的胡蘿卜怨念十分的大。
似乎感覺到身後的人的不爽,木樨園終於把她的注意力從紙片上移到了身後的丈夫身上,輕輕的走上前,手輕輕的覆上手塚國光推著車子的手,雖然穿著短裙,但是依舊不減她優雅端莊的本色,抬起頭,看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手塚國光的眼睛:“怎麼了?”
手塚國光推推自己的眼鏡,面無表情的向下一個櫃台走去,只是,耳根那可疑的紅色還是讓木樨園臉上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
“咦……大石,那不是手塚嗎?他怎麼會在賣場的喵?”走過日用品貨架,一個可愛的聲音從貨架那邊傳出來。
木樨園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手塚國光,接著便看向那邊的貨架,只見一個臉上粘著OK崩,酒紅色的少年拿著兩只牙膏跑了過來,身後跟著的是一個看上去很溫柔很白淨的男孩子。
“手塚,下午好,這……”大石有些為難的看著手塚身邊的少女,叫木樨桑,她已經嫁給了手塚,叫手塚太太,感覺蠻別扭的。
“下午好,大石君,叫我木樨吧,我並沒有從國光的姓氏!”木樨園善解人意的解釋道。
大石白淨的臉上浮起一片嫣紅,有些不自在的搓搓衣角,對面這個明明只是少女,卻優雅的不像話的女孩讓他有種窘迫的感覺,連帶著自己的腰板都挺直了不少:“是,下午好,木樨桑!”
旁邊的菊丸似乎有些不自在的扭扭身子,一臉好奇的看著木樨園,滿臉的興趣:“內內,上次你們的婚禮我有看哦,真的好漂亮!”
“真是十分的感謝你的誇獎呢,菊丸君。”木樨園滿臉柔和的笑容,看著面前雖然正經一些,卻依舊十分像貓的少年:“菊丸君來賣場買東西的嗎?”
被扯開話題的菊丸英二快樂的拿起手中的兩只牙膏,獻寶似地遞給木樨園手裡:“恩,我最喜歡牙膏了,所以我來看看有沒有新的牙膏,這個牙膏是草莓味的喲,刷牙的時候有好多泡泡,我最喜歡這一款了,木樨你也買來試一下!”
“是嗎、。?那就多謝菊丸君推薦了!”木樨園居然一本正經的拿起牙膏研究起來,似乎,真的考慮買一般。
站在一邊的大石的臉慢慢的張紅,一直和菊丸性格互補的他今天難得沒有去糾正菊丸的不禮貌,只是臉上滿是掙扎,半響後,大石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深深的吸口氣,大步的跨到木樨園的面前,深深的一鞠躬:“木樨桑,上次是我的不對,請你原諒!”
木樨園猛的一怔,疑惑的看了看身邊同樣一臉疑惑的手塚國光,連忙伸出手扶起大石彎曲的上半身:“請問,到底怎麼了??”
大石臉紅的抓抓後腦勺,看著面前依舊笑得風輕雲淡的木樨園,突然到口邊的流利的話語變的有些結巴:“那個,就是你新婚的第二天,我……”
“那通電話是你打的嗎??不用在意,同學要走了,去送送也是人之常情!”淡淡的聲音讓大石的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清秀的臉上居然露出一抹美麗的笑容。
手塚國光看著身邊笑得清淡的少女,看著她淡淡的笑容,眉頭卻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他一點不喜歡,她那明明難過卻虛偽的要死的微笑,他一點都不喜歡她那明明需要發洩卻依舊的風輕雲淡,他一點都不喜歡,她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仿佛小貓一般的嚶嚶哭泣。
送走一只大貓和一個釋然的少年,木樨園轉頭,微微一怔,疑惑的看了一眼皺著眉頭的手塚國光,她知道他的表情是很少外漏的,到底是什麼事讓他居然皺起了眉頭,走在前面的背影,木樨園無奈的搖搖頭,做好一個好妻子該做的事:不看,不問,不聽,不說……
“結賬……”木樨園接過手推車,笑瞇瞇的朝收銀小姐說道。
“好的,一共20萬含稅日元……”收銀小姐也回以大大的微笑,聲音充滿朝氣和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木樨園有些羨慕的看了看收銀小姐的笑容,從皮包中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收銀小姐:“好了,請收好你的卡,請問需要派送服務嗎?”
“是的,謝謝……”感謝的看了一眼收銀小姐,從皮包中將地址遞給她,看著一個送貨員拿起他們的東西放進汽車,木樨園松口氣的轉身看著手塚國光,手自然的勾上他的臂彎,瞇起眼睛微微一笑:“我們走回去吧,就當散步了!”
手塚國光推推眼鏡,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兩人看著有些昏黃的薄雲,木樨園深深的吸口氣,笑瞇瞇的看向身邊的手塚國光:“一個下午就這樣耗掉了呢!”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冷清的聲音打斷木樨園的話,口氣中沒有任何情緒,卻讓木樨園猛的頓了一下。
抬起腳步跟上手塚國光的腳步,臉上依舊是暖暖的微笑,沒有一絲的不自在:“沒有辦法呢,我已經不知道除了笑,別的表情是什麼感覺了呢,我一直在想,這樣下去會不會連哭泣都在微笑呢??”
“小春,沒有任何人逼迫你微笑,不要把自己逼的太緊了!”站定腳步,兩人站在一個小小的花園中,手塚國光走到一邊的石凳坐下,顯然似乎准備長談。
木樨園不置可否也坐在了他的身邊,臉上只有淡淡的笑容,不似剛剛那麼一般的陽光,雖然嘴角勾起了,但是中間卻是透露著哀傷的感覺:“內,國光,你知道我這八年在墜怎麼樣過的嗎?”
手塚國光搖搖頭,他似乎真的不知道她這八年到底經歷了什麼,只知道,她是個讓人感覺到自卑的女子,他從來沒有想過,墜,到底是怎樣去培養的他們的。
“八年,我和同一期的孩子們一起訓練,墜的大樓,沒有電話,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有的只是冷硬的房間與羸弱的孩子,我們所有人,八年都不可以和家人聯系,日復一日的訓練著自己擅長的事物,雖然有苦有樂,但是裡面的老師對我們都很好,只是我們沒有一刻不再思戀中度過,進入皇家藝術學院後,我們接觸到了電腦,接觸到了電話,只是,我們已經沒有聯系家人的欲望了,我們在害怕,害怕遠離了的我們會被家人所遺忘,每一天,每一刻,都生活在無形的恐懼中,夜裡,抱著自己安慰自己,自己被牽掛的,被愛的。”
“前一期的前輩回家了,來迎接他們的人臉上充滿了冷漠與隔閡,觸目驚心,我害怕,我害怕我的親人對我的冷漠,心中既是期待又是恐懼,每一天都在這樣的折磨中度過,我的父親母親死了,我從來不覺的難過,因為我還有愛我的爺爺與你們,只是,回來後,我失望了,我悲傷了……”
“你在怪我,怪我八年沒有陪在你身邊,你在恨我,我的成就讓你感覺到恐懼,你在討厭我,討厭我趕走了你心愛的女孩,你在遠離我,因為我的存在將是你一生的夢寐對不對?”越說越激動的木樨園居然環住自己肩膀的顫抖起來,豆大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的落下,仿佛不斷線的珠子一般。
看著面前剛剛還是那麼的溫雅的少女,片刻之間哭泣的不能自己,手塚國光一時間緩不過神來,只是她的話卻像錐子一般的扎進他的心中,自己是這樣想的吧,如她所說,自己在遠離她抱怨她吧,不,自己沒有怪她,更沒有恨她,那到底自己心中的那顆疙瘩是什麼呢?
“我不求你能看到我,能夠愛上我,但是,我請你給我最後的尊嚴,讓我擁有微笑的權利!”梗咽的少女,哭泣的臉龐,在這樣的月色朦朧間永久的定格,那半邊被月色籠罩過的臉龐,悲傷籠罩了整個夜空,觸目驚心。
手塚國光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從來沒有碰到過這樣情況的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上前抱住她還是繼續的站定,等候少女流干眼淚。
一股薔薇的香氣從手塚國光面前晃過,黑色的襯衣上面有些點點亮光,少年秀麗的臉上滿是淡淡的微笑,與木樨園如出一轍,被無框眼鏡籠罩的暗金色的瞳孔此刻盛滿溫柔,小心翼翼的將少女摟進懷中,聲音輕而帶著點蠱惑:“小姐,我回來了!”
猛的抬頭,停止了流淚的臉怔怔的看著面前那張不再稚嫩,變得魅力十足的熟悉的臉,溫柔的臉龐一如那年德國的街道,一種濃重的歸屬感讓她放松了身子。
少年攏攏額跡被染成亞麻色的發絲,眸光流轉,一臉溫柔的看著手塚國光:“你好,我是中島 哲,請多多指教!”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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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中島哲,請多多指教……”
少年的聲音顯得干淨而清澈,隔著眼鏡的雙瞳顯得溫柔而多情,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攬住木樨園的腰肢,修長的身子顯得多了幾分壓迫感,月光下,少年溫柔美麗,憐惜的摟著懷中的少女,少女淚濕雙眸,雙手似有似無的撐著少年的胸膛,怔怔的盯著少年,微風吹拂,櫻花瓣隨風飛舞,多麼唯美的一幕啊,只是,此時的手塚國光只覺得刺眼,十分的刺眼……
冷靜的推推眼鏡,走上前一把攬過木樨園的肩膀,周邊的空氣溫度頓時下降了30個百分點,清冷的口氣仿佛是西伯利亞寒流一般:“中島先生,這樣摟著我的妻子不太好吧!”
“呵呵,說的是呢,手塚君!”半閉著雙瞳,修長的手指插進口袋中,抬起頭,眼神悠遠的看向那潔白的明月:“我只是太激動了,如此多年沒見面,我沒有一刻不在思戀著小姐,終於見到小姐了,內心的激動怎麼也無法平復!”
“小姐??”終於聽到重點的手塚眉頭不由自主的一皺,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少年,在他印象中,木樨家並沒有這號人物,更枉論前八年小春一直都在墜中,據她的說法,墜中,是沒有所謂的僕人的,一切都要靠自己。
中島哲微笑著點點頭,臉上滿是神往之色,盯著木樨園的雙瞳充滿了溫柔:“是的喲,她是我中島哲這輩子唯一願意服侍的小姐呢,她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給了我快樂與夢想,我想要報答她,哪怕用生命。”
木樨園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微笑,有些為難的擺擺手:“不要叫我小姐了啊,我並沒有要你為我做什麼啊!”
“不,小姐,哲已經沒有生存下去的目標了,而你,就是我的新的目標,請不要剝奪我那一點點的權利,無論怎麼說,小姐你永遠是我最神往的小姐!”中島哲微微的笑著,優雅的身姿仿佛那夏日的扶柳,嬌而不媚。
不喜歡,他非常不喜歡,那是什麼眼神,充滿了讓人看不懂的情緒,那種視線,讓他有種想把木樨園摟在懷中不讓他看見的沖動,手塚國光冷著臉看著面前的中島哲,攬住木樨園的手卻不由自主的收緊幾分。
感覺到手塚手勁的木樨園微微蹙著眉頭,顯然讓她不太舒服,只是不願意在中島哲面前失禮,依舊滿臉微笑的朝中島哲:“中島你怎麼從德國回來了?”
“小姐,叫我哲就可以了,我在研究院看到了您結婚的報道,很驚訝啊,您已經從那個組織回來了,所以我就趕快結束手中的事物,趕來見你了!”中島哲回答的不卑不亢,微微的頷首讓人感覺他異常的尊敬面前的少女:“我曾經有去過皇家藝術學院墜部落,但是,似乎那邊十分的森嚴,很遺憾沒有見到您!”
聽到中島哲的話,木樨園有些微微的詫異,輕輕的掙脫手塚國光的鉗制,走到中島哲,漂亮的大眼睛染上一抹亮光,連笑容也真是了不少:“你有去找過我??我都沒有聽師傅提起過呢!很開心呢,居然有人會去墜看我。”
“那是自然,就算小姐您進入了如此高等的學府,您依然是哲最喜歡的小姐,那麼,哲去看你是天經地義呢!”中島哲伸出手,輕輕的將少女有些凌亂的發絲撫平,食指滑上少女的側臉,眼神中滿是迷戀。
聽到中島哲如此露骨的話語,木樨園臉上浮起一片紅雲,不自然的搖搖頭,嬌羞的看向地面:“那哲你現在有地方住了嗎??”
“暫時還沒有呢,昨日我才剛剛到日本,今日便來尋你了,我去了手塚大宅,手塚太太告訴我您似乎搬出來了,所以我就尋來了!”說道這裡,中島哲也顯得有些窘迫,臉上劃過一絲紅暈:“昨夜我是住在酒店的!”
了解的點點頭,木樨園抬起頭,臉上的紅暈消失了大半:“如果不介意的話,就住我們家吧,反正房間很^……國光,你干什麼?很失禮啊……”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發了哪門子瘋,居然毫無禮節的丟下妻子好友一人,隨手就把妻子拉走了,他只知道,他現在十分的氣憤,胸口仿佛有一塊大石頭壓著一般,壓抑的讓他想大吼一聲發洩一下,那個男人,居然用那種眼神看著小春,那個男人,居然用那雙手攬住小春那纖細的腰肢,那個男人,居然用食指勾勒小春臉龐的弧線,他覺得他瘋了,渾身都在冒出憤怒的火焰,要不然,為了什麼不顧小春有些急切的喘息而大步的向前走呢??
拉著木樨園的手,手塚國光快步的走回家,走到門口,送貨的大叔正一臉不耐煩的看著他們,但似乎在看見手塚國光的臉的時候猛的哆嗦了一下,急急忙忙的讓他簽收就火燒眉毛的開著車子跑了,手塚國光也不在乎被放在庭院的蔬菜,氣勢洶洶的把木樨園拉進房子的大門,走進後,猛的把她扔進那真皮沙發裡面。
“手塚國光,你很失禮你懂不懂……”猛的被扔進沙發的木樨園抬起頭皺著眉頭朝手塚國光大吼道:“哲是我的朋友,你居然把他一個人扔在花園,他無家可歸,你難道沒有一絲憐憫嗎?”
手塚國光臉上閃過一絲危險,猛的畢竟少女:“日本難道沒有酒店了嗎?他一個大男人難道還要你來接濟嗎?木樨園,給我搞清楚,這個家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有沒有問過我!”
木樨園看著面前冷著張臉氣勢十足的手塚國光,心中頓時閃過一絲委屈,不顧淑女的教養,猛的朝手塚國光撲去:“你懂什麼,你知道些什麼,他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八年之間去看過我的人,手塚國光,你作為我的未婚夫你那時候在哪?”
手塚國光沉默了,是的,這件事上他沒有資格說話……因為,是他沒有盡到一個作為未婚夫的責任。
“在哪??呵呵,想不起來嗎?我來告訴你!”木樨園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悲涼,臉上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攏攏衣領,順順頭發,瞬間恢復了優雅:“八年間,在我無時無刻不在思戀你們的時候,你在背著我與日曲晚凝開心的大笑,在我忍受著內心的煎熬的時候,你在抱著日曲晚凝享受著軟玉再懷,在我苟延殘喘的時候,你在摟著日曲晚凝游遍日本,只有一個人記得我,只有他一個人來看過我,縱使沒有見到面,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
“那又怎麼樣,你已經嫁給我了,他依舊是你的朋友,可是我呢,也失去日曲了啊,你有什麼不甘的!”口不擇言的手塚國光朝她大聲的吼道,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一些什麼,當自己回過神的時候,看見的確是木樨園空洞的只知道落眼淚的雙眼。
木樨園仿佛幽靈一般的站起來,原本就瘦弱的身子此刻更加的單薄,顫抖的雙手緊緊的扣著自己的掌心:“你……的意思……是說……是我,拆散了,你和日曲,未婚夫和別的女生好了,是我活該是不是……”
撕心裂肺的吼叫仿佛是寂夜中的一柄利刃,尖銳的劃破了整個夜空。
“對不起,對不起小春,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不是的,不是的小春,我沒有這樣想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今天我的頭腦很混亂,看見那個中島摟著你我就蒙了,腦子裡面一片空白……”手塚國光後怕的一把把顫抖的身子攬進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抱住,聲音中也多了幾分的顫抖。
木樨園猛的掙扎了起來,一下子掙脫了手塚國光的懷抱,原本滿是微笑的臉龐此刻充滿了寒霜:“別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挽回你對我的傷害,手塚國光,我不會原諒你的,你要日曲晚凝,你就去美國找她吧,我不在乎……”
嬌小的身子筆直的站著,在月光下顯得聖潔而飄渺,轉身大步的離去,一滴晶瑩的水珠落在了手塚國光手背上,他知道那是淚。
有些悲傷的抬起頭,看向窗外,他一直就知道,他們兩人中間隔著一座難以征服的雪山,只是,他沒有想到,雪山崩塌的居然這麼迅速,剛剛提及日曲時小春沒有心痛,是不是代表著他,已經不喜歡日曲了呢??
可是怎麼辦,到底怎麼辦,他似乎喜歡上小春了呢,剛剛那撕心裂肺的痛,沒有理智的言語,不服禮教的舉動,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著,他,已經毫無疑問的喜歡上了小春了呢,他傷了她,到底該怎麼辦……
捂著剛剛刺痛無比的心髒,手塚國光躺在真皮沙發上苦笑一聲,疲憊的閉上眼睛,這就是,她的痛嗎?她那時候的心痛,一定比這樣疼百倍吧。
木樨園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是這麼能夠流淚的一個人,坐在床上抱著枕頭,淚水仿佛斷了線的珠子,一滴一滴的落下,看著夜空,眉頭輕皺,淡淡清愁充斥房間。
床頭櫃一個很少用到的手機,此時七彩霓虹閃爍個不停,偏偏沒有一絲聲響,是‘墜’內部的電話,急急忙忙的擦干眼淚,平復心情,拿過手機,按下接聽鍵。
“喂,你好,我是木樨園……”
“怎麼了師妹,怎麼哭鼻子呢?”妖孽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來,依舊風輕雲淡的聲音仿佛詠歎調一般。
聽見曳宸的聲音木樨園再也止不住的淚水,抱頭痛哭起來:“師兄,我想回墜,我想回家,這裡沒有一個人關心我,師兄,我什麼都願意付出,讓我帶著爺爺在墜裡面孤獨終老吧!”
“小春你要知道,你離開了手塚國光你會死的!”
“沒關系的,只要我不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我就不會死,他願意與誰好去就與誰好,我頂多心痛吐血,等爺爺死後,我就簽了離婚協議,到時候,死了也無所謂了!”
“傻姑娘,你還是沒了解自己的心,先熬熬吧,實在熬不下去了師兄就去接你去,這會子師兄正在屍魂界呢,等回去了在給你打電話!”
“嗚……我知道了,師兄……”
輕輕的合上電話,木樨園纖細的身子顫抖的倒在了床鋪上,淚水一顆一顆的接著落啊,閉上眼睛,伴著疼痛閉上了眼睛。
門外,一個少年背靠著房門,臉上滿是痛苦,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心髒邊的衣服,渾身顫抖的仿佛冬日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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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陽光刺激著手塚國光的感官,炙熱的溫度讓他不舒服的皺起眉頭,緩緩的睜開眼睛,愣愣的看著窗外的天空,半響後,才猛的坐起來,薄被從身上滑落,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己未著寸縷的胸膛,有些頭疼的揉揉額頭,環顧著房間內熟悉的擺設,抱著腦袋呻吟著。
他依舊記得昨天晚上,他是靠著房門的,到底什麼時候自己走回了房間,爬上了床。
床頭櫃依舊擺著疊的整整齊齊的校服,掃掃床頭的鍾,上面的指針,明確的指著8點25的樣子,手塚國光的臉色猛的一變,遲到了。
快速有序的穿戴整齊,洗漱過後,一邊把書放進網球袋,一邊向樓下走去,走進餐廳,手塚國光的腳步猛的一頓,愣愣的看著桌上的小米粥和薄餅,以及那旁邊用藍色包裹包住的便當,伸出手,粥還是熱了,這時候,手塚國光反倒不著急了,坐下來,慢慢的吃著,小米粥明顯是經過慢火慢慢熬制的,裡面居然有骨頭湯的味道,小口小口的把粥吃完,拿起一邊的便當包裹放進了網球袋,轉身離開了。
快步走著,少年的眼神堅定的看著前方,踏過青石板路,消失在家門口,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見一抹紅色的影子坐在旁邊的亭子中,手中的銀針上下飛舞著,臉上是一片沉寂。
手塚國光有些煩躁的走在大街上,拐角處,一個笑瞇瞇的男人出現在他的面前,十分無良的開口:“喲,少年,發生了什麼事嗎?”
看見男人的臉後,手塚國光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微微頷首,聲音清冷,身邊的氣溫也猛的下降了30個百分點:“不勞你費心,中島君!”
“不要那麼拘謹嘛,看起來像個小老頭一樣!真奇怪,小春怎麼會嫁給你這麼冷的人,她已經夠冷了呢!”中島哲居然是一臉的哀怨的看著手塚國光,臉上再也沒有昨日溫柔的表情,多的只是滿滿的戲虐,怎麼看也不像昨天的人,就連提及小春的時候,眼睛裡面都是一片死寂沒有一絲波瀾!
想到這裡,手塚國光臉上露出一絲警惕,隨即退後一步,不自然間的做著防備:“我習慣如此,中島君,沒有事的話,我先走了!”
“不要著急嘛,我已經給你請好了假了喲……”中島哲的笑瞇瞇的從口袋中拿出一張薄薄的紙,上面大大的三個字,請假條:“既然如此的話,手塚少年,跟我走一趟吧!”
手塚國光詫異的看著自己無法動彈的手指,看著面前笑得張揚的少年,慢慢的陷入黑暗中。
中島哲一把撐住少年纖細的身子,臉上那有些惡心的笑容不見了,現在只有滿滿的無奈,等了半響,發現還沒有人來,終於不耐煩的向街角叫喚道:“兩個沒良心的,讓我一個人撐著,車呢?”
紅色法拉利拉風的再街角來了一個漂移,穿著紅色皮衣燙著大波浪的少女虎著張臉,不爽的猛的打開門:“吼什麼吼,不知道老娘在化妝嗎?”
身後跟下的是一個穿著黑色倆一群抱著棕色小熊,含著棒棒糖的少女,黑框眼鏡下的大眼睛顯得靈動可愛,一邊跟著前面的少女一邊笑道:“好了,歡,不要在叫了,他這不是累的慌嗎?”
“布蕾娜。克裡斯汀”紅衣少女居然紅著臉嬌嗔著轉頭朝黑衣少女大吼道。
“HIHI,別叫我那個煩死人的名字,叫我小島韻。”無視尖叫的紅衣少女,小島韻徑自走到中島哲面前,一把把手塚國光掛在自己肩膀上,腳步輕盈的走回了汽車,絲毫不顯得費力。
“嘖嘖,無論看多少次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怪力女一枚!”中島哲臉上依舊是溫文爾雅的微笑,絲毫不為剛剛少女的大吼而顯得獄卒,笑瞇瞇的走回汽車,只留下一個噘著嘴巴的少女嬌嗔的一跺腳,大步的跟上。
中島哲看著躺在一邊的手塚國光,漂亮的臉上終於沒有了笑容,伸手拿下眼鏡在手中把玩著,眼鏡一片光滑,明顯是沒有度數的,無奈的看向一邊兩個抓著薯片吃的不亦樂乎的少女,頭上冒出一根青筋:“該死的,你們兩個女人到底想怎麼樣!”
“沒有啊,只是覺得好玩而已呢!”小島韻十分無良的轉過頭,臉上是大大的笑容。
獄卒的甩過頭看著床上的手塚國光,前幾天兩個女人打電話給他,叫他回來,說是木樨園回來了,廢話,他當然知道她回來了,在她回來日本之前,他就已經在德國街頭看見她了,但是自己,還是跑回來了,為什麼呢?
回來吧,小春是個呆頭鵝,小春的老公也是個呆頭鵝。
你不想知道自己對他到底是什麼感情嗎??
小春現在十分的不幸福,我希望她能夠快樂!
到底是哪一句,讓自己丟下神經方面權威的會議跑了回來,他也不知道,一旦想起那年比自己妹妹還要小的孩子眼神空洞的抱著妹妹的屍體,渾身浴血的坐在床上,他的心髒就不自在的猛烈的顫抖著,想見她,想見她,哪怕只是默默的看著,也想見她……
“如果,我是說如果,他們根本不愛對方怎麼辦!”
“沒有那種如果得,他們的感情只是埋藏的很深,自己發現不了罷了!”花崎歡難得一本正經的回答道,臉上是滿滿的認真。
小島韻從臉上抽下眼鏡用紙巾擦拭著,美眸流轉,嘴角露出一抹邪氣的微笑:“要是真的有那種如果得話,我就殺了手塚國光!”
旁邊的花崎歡居然一臉肯定的點點頭,誰都知道,手塚國光死了,那個所謂的約定也就不存在了,不會提出離婚,不會愛上別人,一旦危及到木樨園的生命,他們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他,這是他們從很久以前就做好的決定。
中島哲頭皮沒來由的一陣發麻,身子有些僵硬:女人,真是不好惹。
“呵呵,你只要繼續扮演好你的身份就好了。”小島韻漂亮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戴上眼鏡的她顯得無害非常。
猛的床上傳來一聲嚶嚀,中島哲猛的轉頭看向沙發,黑線的看著那裡沒有一絲影子的沙發:到底是什麼時候走的!
“中島君,你這是什麼意思!”手塚國光冷著張臉看著面前依舊優雅的男人,只是手腳的酥麻讓他沒有力氣站立著,只得坐在床上怒視著前方的男人。
中島哲輕輕的將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臉上滿是戲虐:“不要動喲,你現在是不是手腳發麻呢?呵呵,亂動的話,手腳會廢的喲!”
手塚國光臉色猛的一僵,到底是13、4歲的少年,臉上已經不由自主的滲透出了薄汗:“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不是小春的朋友嗎?”
“是的喲,可以這樣說,我是小姐最忠實的追隨者,可惜小姐的眼中只有手塚君一個人呢,我很苦惱呢,我可是看了她八年呢!”中島哲臉上閃過一絲哀怨,漂亮的大眼睛中是一點點的笑意:“她和手塚君你並不快樂喲,我好愛好愛她,所以,手塚君,把小姐給我好嗎?”
手塚國光的身子猛的一怔,狠狠的瞪著中島哲:“你想對小春做什麼?”
“不不不,你誤會了呢,我不會對小姐做什麼的,只要能靜靜的看著小姐我就十分的滿足了,既然你不喜歡小姐,還總是傷害他,我接手不是好嗎?這樣,你去尋找你的愛人……”中島哲噘著嘴巴搖搖食指,臉上終於掛上滿滿的笑意,只是眼中一片平靜,沒有一絲波瀾:“怎麼樣,考慮一下吧,手^塚^君?”
“不要!”手塚一臉沉著的點點頭,眼中燃燒著熊熊的烈火:“不要把你不正常的感情放在小春身上,你根本不喜歡她,不要去玷污了她!”
中島哲面部表情猛的一僵,伸手攏攏耳邊的發絲,慢慢的向手塚國光逼近著:“不正常的感情??至少我對她還有感情不是嗎?你用什麼來留住她!”
“我愛她……”淡淡的口氣陳述著事實,手塚國光感覺到胸口猛的一松,原來,說出實話這麼的舒服啊。
聽到門鈴響起,中島哲戴起眼鏡,緩緩起身,調笑道:“不過,似乎你已經沒有資格說我愛你了喲,嘛,既然談判破裂你就好好的呆在這裡吧。”
門,猛的關上,內裡的人,臉色慘白,苦笑一聲:“是啊,如此的傷害過,自己已經沒有資格了呀!”
“美人,帶來了嗎?”中島哲的聲音透過厚厚的門板傳了進來,沒有聽到其它人的聲音,不一會,中島哲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果然睡著的小姐安詳無比,美人,謝謝你將小姐帶來喲!”
臉色頓時變了顏色,手塚國光掙扎著從床上站起來,走兩步,腿一軟,摔在了軟軟的地毯上。
聽見裡面的聲響,中島哲臉上掛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旁邊的小島韻和花崎歡相視一笑,沙發上平躺著的少女依舊睡的十分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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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床沿,手塚國光額頭滿是虛汗,眼神一瞬不瞬的盯著房門,炙熱的眼神仿佛要把房門盯出一個洞來。
不多會,笑得一臉溫柔的少年抱著一身紅色和服的少女走了進來,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眼神中滿是寵溺,仿佛沒有注意到手塚國光一般,只看得見床上安詳的少女。
手塚國光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爬上床,一把抱起少女,輕輕的拍打著少女的臉頰:“醒醒,醒醒小春!”
少女的頭隨著手塚國光的輕輕拍打,左右搖擺著,緊閉的雙眸卻沒有一絲要睜開的傾向,心底沒來由的一陣恐慌,一把揪起面前男人的衣領:“告訴我,你把小春怎麼樣了!”
“我不是說了嗎?小姐如此聖潔的人兒是不能用來玷污的,我只要靜靜的看著如此安詳的小姐就好了!”中島哲輕輕的掰開手塚國光的手指,一臉微笑。
“你是說?”手塚國光驚恐的看著懷中的少女,臉上閃過一絲不可置信,是啊,他是醫生,讓人一直的睡下去是很簡單的吧,只是,為什麼……:“你這個變態!”
中島哲食指輕輕的點上少女的臉頰,卻因為手塚抱著少女微微轉身,手指落了空,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殆盡:“你,想做些什麼呢?”
“中島君,小春一直把你當最好的朋友看,你這樣做,似乎和對不起她吧,她若知道了……”手塚國光抱著少女的身子慢慢的往後挪著,盡量的與面前那個有些陰沉的男人保持距離,臉上雖然鎮定的表情,額頭的薄汗卻似乎洩露了他緊張的心情。
中島哲也不惱,反而面掛笑容的向手塚國光逼近一步,雖說是20幾歲的男子,顯得過於年輕的臉龐依舊嬌艷無比:“手塚君又有什麼資格說我呢?你不也是小姐最重視的人,啊,忘了,你也對不起她了吧!”
手塚國光的臉色頓時猛的蒼白,心頭猛的一陣刺痛,他當然知道自己曾經做了一些什麼,自己的逃避自己的懦弱,讓自己的靈魂一度的迷失,傷了很多人的心,但是:“那又怎麼樣,發生的已經發生了,怎麼說也回不到從前了,中島君又何必執迷於過去呢?只要我現在不會錯失不就好了嗎?”
“是啊,過去已經過去了,對於你來說,是過去了,小姐心頭的傷痛卻一直在隱隱作痛,不是任何錯失都能一句‘對不起’一筆帶過的,我另可現在小姐恨我,也不要未來小姐感歎命運的不公!”中島哲仰起頭看向窗外的天空,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居然透出一股聖潔的味道。
“無論如何,請先讓小春醒過來!”
“呵呵,不要!”中島哲回答的斬釘截鐵,食指輕輕的搖晃著,臉上滿是戲虐的微笑:“不要喲,明天我會帶著小姐回德國,在這最後一夜好好溫存吧!”
氣憤的看著少年遠去的背影,不死心的繼續搖晃著少女的臉:“小春,醒醒,醒醒!”
毫無反應,恢復手腳知覺的手塚國光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少女安詳的臉龐,眼神悠遠而綿長。
國光哥哥,這是小春親手刺繡的手帕,希望國光哥哥手下。
這是他和少女訂婚後的第一次見面,少女嬌羞的從懷中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塞進他的手中,而自己,不自在紅暈臉龐的別扭。
國光哥哥,訂婚戒指現在戴很大,所以,用根鏈子拴在脖子上吧,就說明我已經拴住了你喲。
這是新年的一大早,少女頂著滿頭的白雪,穿著長袍,笑得一臉燦爛,只為送這麼一個禮物,一根銀白的鉑金鏈子,將鉑金鏈子和戒指放在袖子裡面整整捂了半個小時,這才少女踮起後跟,將帶有她體溫的鏈子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國光哥哥,好厲害,居然能用網球把蘋果打下來。
這是少女看見他在練習網球,而做的小游戲,單純的笑容裡面鑲嵌著崇拜的目光,炙熱而溫暖。
國光哥哥,她死了,真的死了!
少女渾身都是鮮紅色的血液,眼神空洞的站在自家的大門口,看見自己也不再是漂亮的笑容,自己卻膽怯的不願向前一步,而是轉身溜走。
再後來,她走了,只留下,一句:八年後的你們,等待著我回來吧!
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仿佛記不得的事情這幾天異常的清晰,仿佛是放電影一般的再腦海裡面過度著,每一個畫面,都在詮釋著少女的溫柔與美好,可是,他卻一次一次的憎恨著她,因為她,他必須優秀,沒有資格喊苦喊累,所以,選擇了遺忘。曾幾何時,自己從小小的盒子中拿出那一方白色的手帕,卻隨手的扔給自家的母親,曾幾何時,鉑金鏈子連帶著戒指一起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埋葬在箱子底下。
依舊可以看見,那日壽司店中,幸村帶過來的少女,眼睛裡面滿是亮晶晶的光芒,閃爍了他的眼睛,也蒙蔽了他的心。
他,虛榮,絲毫沒有想過遠方有個充滿期待的心靈裡面滿是美好的幻想,自己,的確是傷了她,沒有理由沒有借口的卻辯駁。
手塚國光自嘲的看看自己的雙手,臉上揚起一抹苦笑,這雙手,總是被人無條件的信任著,無論的父母也好,隊友也好,總是滿面微笑的給予他肯定,自己的手中,托著青學的支柱之名,又有誰知道,他手塚國光才是逃避責任之最,至少,自己一生的責任,他曾經逃避過。
所以,小春,醒來吧,我希望能夠彌補我的一切過失。
一夜無眠,手塚國光就這樣維持著一個姿勢坐了一夜,直到房間的門再次的打開,門後露出的是一張笑得異常溫和的臉。
手塚國光一把拉過木樨園,護在懷中,兩只眼睛警惕的看著中島哲
“不行喲,手塚君,昨天我們可是說好了呢!”中島哲漂亮的臉蛋上閃過一絲的不悅,大眼睛中劃過一道陰翳。
看到對面雖然笑得如三月的陽光般的俊臉,手塚國光卻覺得仿佛是冬夜裡的暴風雪,冷的讓人顫抖,卻佯裝鎮定的開口:“中島君,無論怎麼說,還是要尊重當事人的意願吧,問問小春怎麼樣?”
中島哲歪著腦袋思考著,半響後,中島哲恢復了溫和的笑容,吐出的話卻讓手塚國光的心猶如沉入冰窖:“不行喲,你我都知道,小姐被禮教束縛的太緊,既然她嫁給了你,自然是選擇你了,哪怕再不喜歡喲~”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反正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把小春帶走的,你就死心吧!”抱著少女軟弱無骨的纖細身子,手塚國光猛的大吼出來,怒氣橫生的臉龐讓他看起來多了一絲煞氣,只是對面的男人只是挑挑眉毛,沒有任何的反應。
中島哲慵懶的撐著自己的身子,滿臉興味的看著手塚國光:“然後呢?”
“然後?”
“小姐不和我走,依舊和你呆在一起的然後呢?再次傷害她嗎?”中島哲的聲音淡的有些飄渺,卻讓對面的手塚國光白了臉色。
“不是,不會的,我會讓她幸福的……”雖然知道很艱難,但是,我還是會努力的。手塚國光看看懷中沒有血色的少女,心中的信念更加堅定幾分。
中島哲咪咪笑著,一個轉身,少女已經到了中島哲的懷中:“撒,既然你堅定的話,那我們就來聽聽可愛的小姐的決定吧,決定她是走,還是留。”
沒等手塚國光回過神來,男人抱著少女已經出了房間,門‘嗑——’的一聲被關上,手塚國光驚恐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就在剛剛的一瞬,少女已經從自己的懷中落入了男人的懷抱,自己,連她的一絲頭發都保護不了,自己,果然還是太弱了啊!
中島哲看著沙發上的兩個少女,頓時微笑變成了苦笑,無奈的開口:“美人,這樣不好吧!對我很不利耶!”
“哼,既然不願意(看到她幸福)就算了,你現在不做(撮合的事)的話,以後後悔了可別怨念人!”被變聲器給改變過後,那詭異的音調讓門內的人身子猛的顫抖了一下,連忙跑下床,掰著門的把手,卻發現,紋絲不動。
中島哲擦擦自己腦門的汗,轉頭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少女,靜靜的走過去,坐在一邊,伸出手,輕輕撫著少女的臉頰:對不起內小姐,就算以後恨我也沒關系,只要你幸福就好了。
拿出口袋中的注射液和針管,將注射液注入針管之中,扎在了少女的胳膊上,等待著少女的醒來。
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兩下,緊接著,一雙依舊帶有水霧卻仿佛黑洞一般無波瀾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仿佛接受不了刺眼的陽光般,想伸手擋住陽光,卻發現自己的手仿佛沒有知覺了一般的動不了,橘紅色的天花板,不是自己家,木樨園猛的睜開眼睛,把頭轉向一邊,猛的映入眼簾的事中島哲笑的一臉燦爛的笑容。
“ morning ,小姐!”
“哲,你做了些什麼!”清冷的聲音一如既往,只是中間卻隱隱的透露著失望、悲憤的情緒,臉上也沒有了笑容,無盡的冷然像一把利刃刺穿了中島哲的心,此刻的他,才知道,原來壞人的心要夠硬才能做壞人,否則,窒息的痛會讓人死掉,絕對會。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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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哲微笑著轉身,轉身的那一剎那,微笑,變成了苦笑,他不願意,一點也不願意看見自己深愛的小姐臉上露出一絲失望的神色,手指有些痛苦的曲著,一瞬間,臉上掛起熟悉的微笑,在早晨陽光的照射下,慢慢的轉身:“小姐,現在,你是在德國柏林喲!”
木樨園臉色猛的一變,沒有發覺自己身上的藥效已經過去,只是猛的站起來,臉上滿是怒容:“中島哲,請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姐不喜歡我嗎?我不是比那個手塚國光好太多了嗎?不會讓你傷心,你要什麼就有什麼,更甚的是,我有一顆愛你的心啊!”中島哲臉色有些哀怨的靠著牆慢慢的坐下,眉宇之間滿是清愁,眼神真切的讓人看了心髒會為之顫抖,仿佛是用靈魂在說話,而不是虛假的演戲。
也許,這就是他想說卻不敢說的吧。
只能悲哀的借助著演戲來抒發自己的情懷。
木樨園的臉色猛的一僵,臉色頓時慘白,纖弱的肩膀微微顫抖著,聲音中是壓抑的憤怒:“請問,我到底是哪裡讓你誤會了呢?你為什麼會認為我喜歡你呢?你之於我,是哥哥型的好朋友,是把我放在心中的好朋友。”
“沒有關系啊,你並不討厭我不是嗎??”中島哲急切的抓住木樨園蒼涼的手,臉上滿是懇求的神色:“所以,所以不要那麼肯定的否定我,我愛你,從第一次見到你就愛上你了,我相信,這樣愛你的我,你一定會愛上我,手塚國光看不見你的好,我看的見,他不愛你,你又何必強求呢?”
門外的聲音清晰的傳到門內手塚國光的耳朵裡,當聽到這一句的時候,手塚國光連忙的跑下床,突然,一個黑色的影子擋在他的面前,阻止了他的行動,驚慌的想要沖到門口,突然身子一軟,再一次的,失去了力氣,轟然倒地,摔在厚厚的地毯上面,沒有一絲聲響。
“中島哲,請你自重,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請不要把無謂的耐心浪費在我的身上。”木樨園一把甩開中島哲的手,恢復了以往的優雅,只是眼中微微的閃爍凸顯出了她的恐懼。
微微抬起頭,不期然的撞入木樨園那宛若黑洞一般的眼睛,裡面的失望、鄙視、恐懼突然仿佛扎的他的心髒在疼。
“無論國光對我抱以什麼樣的態度,他畢竟是我的丈夫,縱使,縱使他不喜歡我,我也不會背叛他!”木樨園走到窗邊,抬起頭,眼中的酸澀脹痛了她的眼睛,仿佛不願意讓中島哲看見她的脆弱一般,剛剛湧出眼眶的淚水被她給擦了干淨。
“他不愛你,你不愛他,你們之間何必如此耽擱對方!》”中島哲突然有些癲狂的猛的拉住木樨園的手,往自己的懷中一帶,緊緊的抱住她的身子:“難道我就一點都比不上他嗎??我是這麼的愛你……”
淡然的伸出手,將環住自己腰身的雙臂拉開,臉上古井無波沒有一絲波瀾:“請不要說我丈夫的不是,否則,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你,我也不會原諒。”
門外和門內的兩個男人均是猛的一怔,手塚國光僵硬著右手,慢慢的握緊自己心房處的衣服,一股子酸痛襲上自己的胸腔,想大聲的吼叫出來,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就僅僅是他所謂的丈夫嗎??真的,真的就沒有一絲的愛存在嗎??
明明,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傷害了她,早已預料到的結果,為什麼還是那麼的讓自己心痛呢??
那種窒息般的心痛,她是不是也曾經有過呢???
寂靜的室內,少女坐在沙發的一偶,男人頹喪的坐在牆角,沒有一絲聲響的空間,小聲的嗚咽劃破了空間的寧靜。
纖弱的肩膀顫抖的仿佛秋風中的落葉,不知何處的胡亂飄零,少女明明面無表情,眼淚卻一顆一顆的往下落,娟秀的手帕擦著眼淚,怎麼也擦不完:“你愛的不是我,中島哲,你要看清楚自己的心!”
“為什麼要這樣說,難道我的心表明的還不夠嗎??”中島哲沒有回頭,目光悠遠的看著窗外的天際,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那你說,你愛我的什麼,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在乎什麼,不在乎什麼,你知道些什麼!”一句句問句,一聲聲的利刃,刺痛著門內外兩個少年的心髒。
手塚國光的臉色蒼白著,嘴唇無聲的蠕動兩下,眼神中充滿了難受,是啊,他不也是什麼都不知道嗎?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在乎什麼、不在乎什麼。自己一概不知,可自己真的不愛她嗎??那種疼痛的感覺不是假的,那種澀澀的感覺不是假的,不啊,自己是愛她的啊。
早上溫熱的米粥,香酥的薄餅,如此了解他的她,他是不是可以自作多情的認為她,是愛他的,而不是那該死的約定。
“中島哲,我們需要談一談!”淡淡的問句,淡淡的表情,卻讓房間一角的中島哲站了起來坐在了沙發上,臉上滿是嚴肅。
中島哲看著對面一臉淡然的少女,努力維持著臉上的表情,不讓自己因為酸痛的心髒而歎息出來,眼睛微微刺痛著,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會有眼淚流出眼眶,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對面的少女。
木樨園抵著衣袖為對面的中島哲倒了一杯茶,有些驚異裡面是中國茶,卻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微微的歎口氣:“哲,說句實話,自從8年前的一別,我對你的印象並不深刻,前日是因為你是唯一一個在八年間去看過我的人,而感動的不知如何是好,如果當時我的態度讓你誤會我只能說抱歉,但是,請不要在說什麼喜歡不喜歡的話了,我已經結婚了,你有大好的前途,值得更好的人!”
更好的人?
中島哲諷刺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少女,遇見這樣的你以後,我還能找到怎樣更好的人??
“至於國光愛不愛我,那是我的事情,所以,請不要介入我們夫妻之間,好嗎??”木樨園的語氣有些哀求,她珍惜著,面前唯一一個她知道的關心她的人:“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我馬上坐飛機回日本,你依舊是你的醫學教授,我依舊做我的手塚的妻子,請放我走吧!”
中島哲閉起眼睛,往身後的沙發上一仰,身子嵌進沙發的後背之中,聲音沒有任何的波瀾,卻充滿了疲憊:“你該知道他並不愛你!”
“愛與不愛又有何關系,所謂的愛情,不過是兩三年的沖動,我相信未來的我們之間會有永恆的親情!”
“可是,他依舊有了愛的人不是嗎??那個日曲晚凝不就是嗎?不要這麼自私!”
“那種沒節操的人我憑什麼要為了她毀譽,哲,你是怎麼知道她的??”
“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就算她品性不好又與你何干,他手塚國光不嫌棄就行了,他愛的是她不是你,既然你不愛他就不要耽擱他……”
“那,如果我愛他呢、。??”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了她自己!
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木樨園瞠大了雙眼,口中喃喃著:“我愛上了他嗎??、?”
門,不期然的打開,褐金色的發絲有些凌亂,身上的校服襯衫也因為汗水而貼在身上,褶皺著,光著腳,一步一蹣跚的往呆愣的少女走去。
木樨園愣愣的看著那朝自己走來的男子,忽然,感覺到自己的眼中有濕濕涼涼的觸感,伸出手,輕輕的覆上自己的臉,水漬粘在了手指上,疑惑的看著手指上的淚水,臉上滿是無辜:“咦?為什麼我會流眼淚……我……”
還沒有說完,就被一個懷抱給攏住了,熟悉的清香味襲擊者少女有些混沌的大腦,少年緊緊箍住少女腰肢的雙手微微顫抖著,褐金色的發色與黑色的長發糾結在一起,少年的頭顱埋在了少女的頸項。
誰也不知道手塚國光在木樨園的耳邊說了一些什麼,只知道,少女原本靜靜流淌的眼淚,瞬間仿若小溪,無時無刻不挺直站立的雙腿猛的彎曲,懸掛在少年的身上,隨即兩人紛紛跪坐下,卻依舊擁抱在一起,不願意分開。
兩人回過神的時候,房間內已經不見了中島哲的身影,只有茶幾上靜靜的擺放著一封信。
兩人疑惑的對視一眼,輕輕的拿起那一封信,木樨園看著信中的內容,淚水慢慢的落下,手塚國光不知道信裡面寫了一些什麼,他也不想知道,看著木樨園滿面淚流的撕毀了信,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拉著少女走出門。
大樓的頂樓,一個亞麻色頭發,帶著無框眼鏡的少年面無表情的看著樓下相攜而去的背影,准確說,是裡面耀眼的紅,旁邊一個披著黑色斗篷,一頭黑色長發,帶著黑色框架眼鏡的少女同樣也看著那一對背影。
“怎麼了?捨不得?”
“不,並沒有,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她能夠幸福,這個幸福,唯有讓她自己來評論!”中島哲抬起頭,看向天空,伸手摘下眼鏡,隨手的扔下樓,露出狹長的眸子,冷然的掃了一眼身邊的少女:“他們的感情依舊仿佛是玻璃瓶,經不起一絲的波折!”
少女挑挑眉,放肆的笑出聲:“是嗎?那唯一的不安定因素,你打算怎麼做呢??”
中島哲不屑的‘切’了一聲,嘲諷的嗤笑一聲:“與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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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微風漸漸平息,夏日的驕陽卻慢慢升起,瞇起眼睛看著天空,刺眼的陽光,讓眼睛睜不開。
啊,這真是一個運動的好時節啊……
這是青學的大和部長帶著圓圓的墨鏡,一臉嚴肅的說的話,只是下一秒,卻在所有人一臉鎮定中笑趴在地,青學,終於在這夏季的開始,同樣開始了他們的排名賽,來開了准備征戰全國大賽的序幕。
終於,手塚國光在這個學年中,請假了將近一個月後,終於,真正意義上踏上了青學的網球場。
半年見,個子瘋狂湍長的手塚國光迅速從160長成了173,原本就沒有表情的臉,看上去更加的銳利了一點,眾人都說,有了家庭的男人,眉宇間總有著一股子情愁,微微皺起的眉心顯然適合手塚國光,只是站在那裡不動,都讓人有種信服的感覺。
“手塚,A區!”大和部長拿著分賽表走到手塚國光的身邊,腳步驟停,轉頭看向自己選定的人,一巴掌拍在他的身上:“手塚,這是我最後一年的全國大賽了,你是青學的支柱,以後也會是青學網球部的部長,我知道,今年的我們還很稚嫩,但是,明年的我們,一定會是最強的!”
手塚微微點頭,雖然動作的幅度很小,卻讓人十分的信服。
“咳咳,手塚,你是我們中間惟一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男人,是男人就負起責任來!”大和部長嚴肅的臉頓時變得有些嬉皮笑臉,不等手塚的回答,便拿著手中的分賽表走向一邊的隊員。
手塚國光維持著臉上的冷峻神色,只是額角的青筋似乎清晰了不少。
一邊的不二周助湊上來,滿臉笑容的看看手塚:“內,手塚,作為男人要負起責任來喲!”
排名賽轟轟烈烈的結束了,正選之中未來的正式部員中間,只有雙打的菊丸和大石,還有作為副部長的手塚國光進了正選的名單,不二周助瞇著眼睛微笑著,絲毫不覺得自己不入圍有什麼不對,只是懶懶的甩著網球拍:“啊啊啊,我夏天可是要去郊游的喲,所以手塚你就不要大意的上吧!”
一群人在所有人的祝福中,踏上了征戰的旅程,藍白色相間的運動服,讓整個地區賽都增添了一股清涼的氣息。
一個大力的扣殺,手塚國光淡著張臉,走回隊友之中,冷峻的面容讓所有人都記住了這青學未來的帝王,所有網球的記者不約而同的報道了這位技術精湛、性格冷靜的少年,有些好事者竟然找出幾個月前的婚禮的照片,從此,手塚國光真正的在國中的網球界出了名。
梔子花的清香在夏季中顯得舒心無比,黑色的長發映襯著白色連衣裙上紅色的花朵,配合著少女淡然溫潤的微笑,整個網球場都寂靜了下來,不忍侵擾著夏日的精靈。
手塚國光抬起頭,凝視著少女巧笑嫣然的臉,突然有些愣住,隨即踏步上前,輕輕的將少女攬進一邊的隊員休息區,大大的頂棚遮住了太陽,大概是因為太陽的原因,少女蒼白的臉透出一股子紅暈,顯得更加嬌艷:“小春,你怎麼來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所鍾情的運動是什麼罷了!”淡淡的聲音依舊清冷無比,讓略顯煩躁的人群中間流過一絲清泉。
“那是,一種讓人投入生命的運動!”陌生的男聲在兩人的身後響起。
木樨園與手塚國光一起回頭,大和部長的圓框墨鏡已經摘下,露出的是一張男子氣概十足的臉,只是,嬉皮笑臉的臉此刻確實十分的堅定與嚴肅,眼神中是對網球的熱愛,堅定與對更強對手的熊熊戰意。
投入生命嗎??
大概就如她的刺繡一般吧,那種用生命燃燒夢想的感覺。
手塚國光看了看身邊淡淡的看著場中比賽的木樨園,心中卻對大和部長的話十分的贊同,把眼神轉回到賽場之中。
目前的戰局是雙打比賽,單打一的大石與菊丸配合的十分的好,大石沉穩的球風守在後場,靈活的菊丸英二在網前盡情的釋放著自己的熱情,木樨園看著兩個打著球,臉上卻露出開心笑容的少年,疑惑轉頭看著手塚國光:“網球不就是將球打入對方的場地嗎?他那樣蹦蹦跳跳很消耗體力,明明有最簡便更省力的方法,為什麼不用?”
“只要他喜歡就好了!”大和部長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想拍拍木樨園的肩膀,卻在快要碰到她的時候,連忙收住了手。
“喜歡》??”木樨園繼續疑惑的看著手塚國光,直到手塚國光點點頭才慢慢的轉過頭,繼續凝視著網球場內,紅發的可愛少年明顯已經有些氣喘吁吁,而比分也拉進了尾聲:“這是比賽不是嗎?贏得比賽才是最重要的,喜不喜歡什麼的,重要嗎、?”
單打二的正選拿下手上的負重走向場內,臉上表情也瞬間變的嚴肅,手塚國光指著少年看向木樨園:“輸贏的確很重要,但是喜歡網球的心卻更加的重要!”
大和部長走到木樨園的身邊坐下來,眼神悠遠的看向場內,有些擔憂的情緒還是散發了出來。
喜歡的心??
那麼,自己真正的喜歡刺繡嗎??還是因為仿佛是身體的一部分一般,木樨園突然有些迷惘,第一次對自己忠實的事物產生了懷疑。
喜歡嗎?不喜歡嗎?
那種挑戰新針法的愉悅心情不是虛假的,但是,從小就生活在刺繡的中間的自己,真的愛刺繡嗎??
應該是愛的吧,不然自己為什麼到了這個世界依舊放不下。
最後的比賽是在大和部長6-0的完勝中結束了地區賽的第一場,跟著青學的大部隊走向體育館的門口,周圍寂靜的空氣讓他們感覺到有些不自然,眾人疑惑的看向門口。
片刻,暗金色的隊服出現在眾人的眼中,走在前面的少年纖細美好,微微勾起的嘴角,道不出的風情,後面的少年,嚴謹的面容,如青松一般的身姿,無視周圍的細語,腳步穩健的走向那一塊藍白。
“立海大的部長,幸村精市!”大和的臉上沒有了嬉皮笑臉,多了一絲的嚴肅,眼中滿是戰意。
“啊,青學的大和部長,比賽完了嗎?”幸村精市美麗的臉上滿是溫和的笑意,只是,眼睛聚焦的卻是人群中那一抹亮眼的紅白:“很迅速嘛”
“呵呵,你們立海大不也是十分迅速嗎、。?已經從神奈川來到東京了!”大和部長眼中閃過一絲的郁悶,言語中多了一些語氣助詞。
幸村精市微微朝大和部長頷首,一個跨步走到木樨園的對面:“小春,回趟神奈川吧,爺爺很想你!”
“多謝幸村君傳達外公的話!”木樨園優雅的微微頷首,原本微笑的臉此刻面無表情,眼中一片寒霜:“還有,幸村君,請叫我木樨桑或者手塚夫人,我相信我們並沒有那麼的熟悉,不是嗎?”
少年纖細的身子微微一僵,臉色有些蒼白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女,臉上劃過一絲苦笑:“小春,你一定要這樣和我說話嗎??”
木樨園嗤笑一聲,抬起頭,大大的眼睛看向臉上閃過痛苦的幸村精市,仿佛面具一般的溫和笑臉頓時掛上臉龐,只是,眼中確實清冷一片:“幸村君,你是要我這樣和你說話嗎?”
幸村精市看著面前虛假至極的微笑,心中劃過一股子鈍痛,連聲音都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幸村君是什麼意思呢?”笑容頓時消失殆盡,聲音有些尖銳:“難道我還要滿心歡喜的迎接你?背叛的親人?”
幸村纖細的身子猛地一顫,身子微微的顫抖起來,臉上悲哀的神色愈發的濃郁,身後的真田玄一郎伸出手扶住幸村的後背,眉頭微微皺起:“不要說了,小春,幸村已經知道錯了!”
“晚了,傷了人,只需要道歉就能彌補的話,那還需要那些正義的使者做什麼?”少女的聲音仿佛是大錘一般的砸在幸村精市的心上,鈍痛慢慢的傳來,刺激著他的神經。
真田玄一郎看著對面依舊一臉平靜卻咄咄逼人的少女,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透她,記憶中有著淡淡微笑的溫潤少女突然間開始模糊起來,什麼時候開始,充滿感情的微笑變成了虛偽的面具,在她們看不見的地方她又經歷了什麼,因為的確是幸村精市的不對,真田玄一郎難得一次沒有反駁,只是,歎息一聲的看向一邊。
“日日夜夜間的思念被一把利刃無情的劃碎,幸村君,請告訴我,既然明知道會後悔卻依舊區做了了?”
詫異的瞪大雙眸,幸村精市的臉一片灰敗,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後悔,從來沒有想過……
木樨園微微頷首,不再回答的拉著手塚國光轉身離去,纖細嬌小的身姿筆直的挺立著,仿佛那永遠有壓不彎的翠竹,與那嚴峻的少年,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幸村部長,我們也該走了,看來似乎你還有事啊!”大和部長探究的看了一樣對面的少年,言語之間不自覺的有了一絲的試探。
幸村掃了一樣站在自己身邊,比自己高半個腦袋的大和,灰白的臉色恢復了平時的神色,只是中間淡淡的憂傷不是那麼的明顯,微微一笑:“是呢,嘛,青學,我在全國大賽的賽場等著你們,希望在此之前不要輸掉喲!~~”
轉身大步的離開,阻止身後熱血少年的沖動,大和部長的臉上劃過一絲凝重。
囂張至極的話語出現在這個謫仙一般纖細的少年身上沒有一絲的突兀,仿佛剛剛那個因為少女一句話而白了臉龐的少年是假象一般,這就是,曾經帶領立海大奪得了全國冠軍的一年級的部長,那,天生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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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驕陽依舊盡責的懸掛在天際,木樨園穿著薄薄的折袖站在院子的亭子裡面,靠在柱子上,身後是半完成的繡品,白色的牡丹綻放在艷紅的絹布上面,嬌艷的仿佛是真的一般。
從後面的網球場走回來的手塚國光看著亭子中的木樨園,調轉前往主屋的腳步,默默地走到亭子中,微微蹙著眉頭看著案台上的繡品,針法依舊犀利精致,只是,這朵牡丹卻讓手塚國光有種迷茫的感覺,雖然他不懂得繡花這門藝術,卻依舊能夠感覺到裡面的感情。
“你的心……亂了!”
纖細的肩膀微微一顫,木樨園沒有回頭,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心中卻是翻起了滔天的巨浪,靠著柱子慢慢的滑坐在護欄上。
伸出手,接住漂浮在空氣中已經零碎的幾片櫻花瓣,不在乎炙熱的陽光照射在她白的幾乎透明的肌膚上,皺著眉頭仿佛累極了一般的閉上眼睛,清冷的聲音第一次有些沙啞的疲憊:“內,國光,可不可以告訴我,有夢想的感覺!”
夢想????
手塚國光微微一怔,沒有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問題出來,眼睛微微的睜大,用毛巾擦拭著臉上的水漬,走到木樨園的身邊坐下,雙手撐在護欄上,看向天空:“夢想啊,就是讓自己燃燒熱情的東西。”
雖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話,卻依舊能聽見裡面的快樂。
是嗎?燃燒熱情嗎???
沉寂在自己思緒中的木樨園並沒有看見身邊手塚國光怪異擔憂的目光,直到手塚國光推了她一下才猛的回過神來。
連忙起身整理身上的衣服,臉上剛剛的疲憊也頓時的消失殆盡,掛起熟悉的微笑:“國光,你馬上不是還有比賽嗎?怎麼還呆在這裡呢?”
“啊,這就去了!”手塚國光推推眼鏡,雖然口中答應著木樨園的話,眼中卻是掩藏不住的擔憂,順從的跟隨著少女走進主屋的大廳,背起一邊的網球包,臉色冷然的走出大門。
看著大門緩緩的關上,手塚國光擔憂的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撥通了自家媽媽的電話,片刻,電話那邊傳來手塚媽媽溫柔的聲音。
“母親大人,是我!”手塚國光一邊登上公車一邊打著電話,走到後排的座位坐下,絲毫不理會前面小女生的尖叫暈倒。
“怎麼了?”有些驚異自家的兒子打電話過來,手塚媽媽的眉宇之間明顯露出欣喜的表情,臉上的表情愈發的溫柔。
“沒什麼,只是有些疑問想請母親大人解答一下。”冷靜的語氣並沒有打斷手塚媽媽開心的語氣:“小春,最近似乎有些不對勁!”
聽到這裡的手塚媽媽臉色頓時焦急起來,聲音也不由自主的大了起來,指關節微微的泛白昭示她焦急的心情:“到底怎麼回事?小春怎麼會不舒服呢?上次回家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到底哪裡不舒服了啊!”
“精神總是有些恍恍惚惚的,臉色也很蒼白,總是沒精神的樣子!”
手塚國光每說一句話,手塚媽媽的臉上的興奮就加劇一分,最後已經開始抱著電話興奮的顫抖了,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用比平時溫和百倍的聲音開口:“那國光,小春有沒有想吐啊,吃酸的,嗜睡啊什麼的!”
那邊的手塚國光聽到自己母親的話,頓時黑線一片,口氣僵硬:“母親大人,請不要想歪了,我和小春什麼事也沒有發生,所以那種問題是不會存在的!”
一向生活順風順水的手塚彩菜終於知道從天堂掉入地獄一般的感覺了,心中幻想破滅,連口氣都沮喪不少:“是嗎?小春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心事???
手塚國光回想著這些天的木樨園的模樣,似乎,從那天從地區賽回來後,她的心情就一直十分的低落,後來漸漸的開始走神,為什麼呢?難道因為幸村,但是仔細想想,似乎在之前的臉色就有些蒼白了!
“喂,國光,還在聽我說話嗎??”手塚媽媽溫柔的聲音透過無線電傳了過來,語氣中是微微的責備。
“啊,母親你說吧!”猛的被過神的手塚國光鎮定的回答到,絲毫不因為剛剛的失神而感到局促。
“唉,國光,小春是個苦命的孩子,從小就沒有爸爸媽媽,習慣吧心事藏在心裡,你要多和她說說話,開解開解她!”手塚媽媽的臉上露出一抹心疼與擔憂,她在擔憂自己悶葫蘆兒子不會和自己的兒媳婦溝通,那樣一輩子兩個人,也別想好了。
“啊!”
“你們夫妻兩人的額事情媽媽不適合講多少,不過,國光你也不小了,媽媽也老了,想抱孫子額,家中的生活真是太無聊了呀!”
無視自己母親大人調笑的話,手塚國光黑線的回了一句‘我們還很小’就匆匆掛了電話,臉上青白一陣,收起手機,右手托著下巴依靠在窗台上,第一次,他手塚國光用如此慵懶的坐姿出現在人前,抬起頭,透過藍色的玻璃看向天空,炙熱的陽光變的柔和多少,眼神幕遠悠長。
母親的一句:從小沒有爸爸媽媽。
手塚國光覺得自己仿佛可以看見那個瘋狂的男子抱著精靈一般的女人坐在倒滿汽油的竹屋中,悲傷卻深情的眼神;仿佛可以看見那是小小的女孩牽著自己爺爺的手,面無表情冷靜的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卻蒼白了臉;仿佛可以看見少女空洞著眼神穿著被鮮血侵染的和服出現自家的大門口,從此,連世界都變得詭異。
從那以後,女孩的微笑仿佛生了根一般的扎在了她的臉上,再也無法拔除。
她說,微笑是她最後的尊嚴。
風輕雲淡的歎息,淡薄如絲的性格,那一眸,那一笑,都仿佛在嘲笑著整個世界的幼稚,微笑間,仿佛黑洞的瞳孔,讓人心髒酸痛到麻痺的空無,這一切的一切,都被膚淺的他們以為成了堅強。
到底,自己是該死的哪只眼睛看出她的堅強了,明明,明明是脆弱的千瘡百孔的心啊。
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靠著床墊問著自己,是不是因為她的約定才與她在一起,才會不由自主的愛上她呢??思前想後,最終苦笑著搖搖頭,不是啊,不是呢,就算沒有她的約定,自己也會不由自主之間被吸引吧,她就像那午夜的罌粟,雖然沒有它的妖媚,卻是一種慢性的毒藥,不知不覺之間,滲入人的神經之中。
在聽到她不會上學以後,他心中有著竊喜的感覺,他不敢想想,如此美好的她若是暴露在陽光之下,生活變成什麼樣子。
有時候會想到日曲晚凝,心中淡淡的愧疚卻也因為那天‘絳色服’中的一幕而變淺變淡許多,那時候的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呢?不知道是心酸還是突然輕松的感覺。
嘛,不要想了,現在自己的生活裡面,是木樨園,以後也只會有一個木樨園。
渾渾噩噩的走下汽車,看到隊友的那一剎那恢復清明,暗自下定決心,讓嬌弱的少女從此能夠安心的過生活。
斗志昂揚的手塚國光走上網球場,無視於對手有些驚恐的臉色,快速的發球打開了戰爭的序幕。
所有人都看著網球場中仿佛帝王一般盛氣凌人的少年,誰都沒有發現,外網的一個小角,白色的連衣裙在夏天劃出一道漣漪,少女迷茫的眼神注意著場中的少年,臉上掛著的是溫潤的微笑,在夏季,宛若一道涓流,劃過夏季的開端。
手塚國光走下場,完敗對手的好心情讓他的眼睛亮了幾分,轉身看見青學的位置上,熟悉的身影撞入自己的眼簾,迷茫的眼睛看著自己,竟讓自己有種局促的感覺,不由得想起剛剛母親的話,臉上頓時紅霞飛過。
是不是,那樣就能夠將這抹美好的身影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呢?
那只能說,母親這次的建議,似乎很不錯呢!
很值得一試!
作者:
fiction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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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7-15 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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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國光詫異的看著樓下不是坐在院子中修心或者刺繡,而是穿著難得穿著的運動服咬著土司片動作麻利的收拾著手中的畫筆,踱步下樓,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用食指勾勾背包的口端,看著裡面的東西,慢慢的抬頭:“今天要出去?”
“嗯,最近沒有什麼靈感,我想去山上走走!”木樨園拿下口中的土司,走到桌子邊喝了一口牛奶,面無表情的答應到。
放下水杯,從白色的背包中拿出一個飯盒:“晚上回來嗎??”
“看情況吧,如果有收獲會在山上的寺廟借住一晚的,晚飯我也已經做好了,放在冰箱裡了!”木樨園喝完了最後一滴牛奶,拿起一邊的花畫板,從手塚國光手中接過背包,最後一次檢查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忘記拿了。
手塚國光點點頭,不知道心中那一股不舒服是什麼,但是臉上沒有表現出來的坐回桌子喝著牛奶。
木樨園麻利的將背包的繩索系起來,將畫板背在後背上,頭發扎成一個馬尾,帶上鴨舌帽,朝手塚國光微微笑著:“我走了,請不用擔心,最遲明天我就回來了!”
手塚國光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點頭,但是木樨園已經微微一笑的轉身離去了。
看著身後的大門,木樨園有著溫和微笑的臉登時沒有了笑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清明的眼中染上迷惘,苦笑一聲:要我怎麼和你說,迷惘著自己的夢想我,如何讓你了解沒有夢想是什麼樣的愁。
緊了緊肩膀上的背包帶,轉身,走向遠方。
靜靜的走在山中的小路上,感受著山中空氣的清新,心中的混沌仿佛被梳子刷洗過一般,此刻尤為的條理分明。
“施主似乎很迷惘啊!”清脆的聲音在木樨園的身後響起,木樨園猛的轉身,身後的不遠處,一個身形纖細的小和尚正嘴角擎笑的看著她。
猛的恍惚了一下,小和尚的臉孔異常的面熟,迷茫的眨眨眼睛:“請問……?”
“呵呵,師傅說有貴客臨門,特命我下山候著!”小和尚白皙的臉上浮起一朵紅雲,抵著袖口一個欠身,指引著木樨園走向山上。
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木樨園緊緊的握住肩膀上的背包帶,小步小步的向小和尚指的的地方走去,雖然是夏天,早晨的薄霧卻依舊冰冷,可木樨園的身上冷汗津津,臉色都因為緊張有些蒼白,前面的小和尚飄飄忽忽,藍色有些泛白的褂子在林中若隱若現,雖然離他有些遠,卻從來不會脫離她的視線。
很快,木樨園站立在一棟建築面前,只是臉上卻滿是詫異的神色,小木屋,旁邊的幾株蒼松,那塊大石頭,以及那平靜的仿佛玻璃一般的湖面,一切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小和尚站在不遠處,手上抱著一個小嬰兒,身上的衣服慢慢變成黑色,頭上的黑發也慢慢長出來,抽長。
少年懷中的小嬰兒詭異的朝木樨園微微一笑:“歡迎回來,林蘇繡小姐!”
木樨園臉色頓時一白,這裡,這裡就是當年讓她看見過去,重新選擇未來的地方,那個奶聲奶氣的娃娃,就是那個所謂的神,猛的一把揪過奶娃娃的領子,臉上滿是憤怒:“你不是說讓我感受婚姻的幸福嗎?為什麼,為什麼我現在卻過的那麼痛苦,要經歷背叛,我說我不要選擇,不要投胎……”
說到最後的木樨園已經抱著孩子小小的身子痛苦出聲:“我累了,真的累了……卻要努力的維持婚姻!”
“他不是已經和你告白了嗎??”小嬰兒臉上詭異的掛起戲謔的笑,旁邊原來白皙的小和尚,此刻一臉菜色的躺在大石頭上,腳自然的垂在湖面上。
木樨園放下小嬰兒,一如當年,默默的走到湖邊的石頭,坐下來,眼神憂傷的看著如鏡子一般的湖面,伸出手,輕輕的在湖面點起微微波痕:“是啊,表白啊,但是,我的心在不安的顫抖啊,他真的喜歡我嗎?有時候我會這樣問自己,他到底喜歡我什麼,我沒有自信,我不了解他,一點也不,膚淺的愛是維持不了多久的!”
“那你想做什麼呢?”老神在在的坐在了木樨園對面的那塊大石頭上:“嗯?抑或許,想要擁有些什麼!”
“能不能,解除那個離婚會死去的禁制,我的要求真的不高,只要在爺爺死之前不要死就好了!”第一次,木樨園的臉上露出的是害怕,期待的演什麼。
嬰兒瀟灑從石頭上跳下來,搖搖晃晃的向木樨園走來,兩只手搭在木樨園的腿上,眼中滿是童趣:“當然可以那,只要你,付出你的刺繡的能力就行了喲!等量交換嘛,很公平的!”
心髒猛的收縮了一下,木樨園的臉色猛的蒼白了一下,手無意識的揪緊自己的胸口的衣服。
放棄刺繡??
揚起微弱的微笑:“只能放棄刺繡嗎?難道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不好意思呢,沒有!你考慮清楚了嗎?其實無所謂拉,反正你不也是不喜歡刺繡,只是把它作為一個習慣性的東西嗎?你不就是這樣認為的嗎?”小嬰兒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邁著小腳丫子走向一邊的草地上。
無所謂??不喜歡???
自己真的是這樣想的嗎??可是,心中的酸痛是什麼意思呢、。?
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不願意放手呢??
木樨園在心中想象著以後沒有了刺繡的日子,連眼角都酸痛的難過,仿佛靈魂被抽取了一大半,不是啊,不是啊,它不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它是,她的靈魂啊……
“怎麼樣,想清楚了嗎??”小嬰兒的聲音平靜的打斷了她的臆想。
“不要,我不要……”木樨園抓著自己的頭發猛的搖著頭,眼中的淚水隨著頭的擺動而甩出了好遠,額頭的青筋昭示了她此時內心的糾結。
“這樣啊……”仿佛很失望一般,小嬰兒一臉的遺憾,撇撇嘴吧,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嘛,你可以慢慢的思考呢,當你願意的時候我就會出現呢,帶時候你覺得不要失望才好!“
渾渾噩噩的站起來,走向又一片迷霧中間。
看著遠去的少女的背影,小嬰兒老大人的坐在石頭上,臉上滿是開心的笑意,剛剛的小和尚從石頭上坐起來,臉上一片寒霜,死死的瞪著小嬰兒:“明明根本就換不了,頂多延長時間,你為什麼要說出這樣的話!”
“你明明知道,能夠到我們這裡的,都是擁有異常執念的人,然後經過我們的篩選,分成合法者和偷渡者,偷渡者的執念低微,合法者的執念卻是十分優質的,我喜歡優質的執念,一向如此你不知道嗎?”小嬰兒的臉上再無童趣,白嫩的小臉滿是冷然漠情。‘
’
少年微微皺起眉頭,不解的看向小嬰兒:“明明她們死後,執念依舊是我們的,你又何必呢?”
“少羅嗦,等你以後做的時間長了,你也會這樣做的!”因為啊,沒有波瀾的游戲很無趣,沒有風霜的執念真的不美味啊!小嬰兒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懷念,曾經嘗到的那一只執念,美味的讓人一輩子難忘啊!
少年皺著眉頭看著小嬰兒一步三搖的走回小木屋,眼中閃過一絲的落寞與寂寥,一道藍色的影子飄飄忽忽到他的面前,靜靜的坐下,少年緩緩抬頭,面前是一張美到陰柔的臉,蹙起眉頭:“你是誰?”
藍色的影子微微的笑著,伸手摸摸少年的額頭:“我是誰啊,呵呵,並不重要呢,曾經的我已是過眼雲煙。”
“額,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鏡湖中沒有顯示過他呀。少年疑惑著。
“我已經在這裡300年了啊!”藍色的影子臉上劃過一絲哀傷,他已經,被囚禁在此,300年了啊……
大概是被影子的落寞所感染,少年有些別扭的問:“那,那你有什麼心願嗎??”
藍色的影子微微一怔,然後眼神悠遠的說:“若說真有什麼心願的話,大概就是在世為人吧!”
少年頷首,默不作聲的看著鏡湖,空氣中一片寧靜。
木樨園走出大大的迷障,看著四周的樹,苦笑一聲,原來已經到了山腳下了,伸手覆上自己的額頭,透過指縫,淚水落下,看著樹慢慢的坐下。
對不起,國光
我的自私沒有放你自由。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真的沒有辦法,放棄,我的靈魂啊!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那抹纖細的身影上,斑駁的樹影讓少女的身姿透著一股蕭索的感覺,一個茶色的少年,靜靜的出現在羊腸小道的一頭,隨意的夏裝,窄邊的釣魚帽,腳步仿佛華麗的華爾茲一般的輕盈,輕松陶醉的氛圍在那麼一剎那,突然變的沉重,原本閉著的雙眼猛的睜開,藍色的瞳孔仿佛天盡頭最藍的天,隱隱透著寒意,鬼使神差的拿起相機,拍下蕭索的身姿。
猛的驚醒,大步跨上前,被少女的眼淚止住了腳步,顫抖的雙手緩緩的伸出。
這是,他第二次看見,少女,那淒涼的模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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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桑,你怎麼了,沒事吧!”不二周助匆忙走上前去,手搭上木樨園的肩膀,平時笑容滿面的臉上此刻是微微蹙著的眉頭。
聽到一個輕柔中透露著焦急的聲音,木樨園的肩膀微微一怔,連忙擦干眼淚,頭一次沒有了優雅的身姿,慌慌張張的站了起來,抬起頭,詫異的看著不二周助,臉上滿是驚愕:“不二君,你們今天不是比賽嗎?”
“我不是正選,所以不需要比賽啊!”不二周助的藍瞳經過剛剛的驚鴻一瞥,又恢復成了彎彎的月牙:“木樨桑怎麼會來山上呢?”
“我是上山來采風,希望找點靈感的!”說道自己的工作,木樨園倒是一臉認真的回答到。
不二周助揚揚手中的相機,微微一笑:“我也是來采風的,正好我們都沒有伴,不如一起去吧!”
木樨園微微點頭,轉過身與不二周助並肩而行。
木樨園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明明國光已經和她告白,但是,那種不安的情緒依舊緊緊的束縛在她的心中,仿佛一根浸過水的橡皮筋,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也收的一天一天的緊,對於國光所說的話,她一直不太敢相信,她一直在想,是不是不久的將來,國光的心再一次的變換。
沒有人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也時常的在想,自己真的喜歡他嗎?還是只是因為那個所謂的約定在強迫自己,暗示自己是愛他的,
所以,有時候也在幻想著,是不是有一天,能夠解除這樣的約定,讓自己的心能夠擺正了看,那樣,對國光公平,也對自己公平。
“木樨桑似乎一直在走神啊,有什麼心煩的事情嗎?”不二周助看著身邊已經凝視到一個點,半響手中的筆都麼有動過,明顯已經進入自己的精神世界的木樨園有些擔憂的問道,手中一直擺弄的相機也放了下來。
猛的回神,木樨園才發現手中的畫筆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素描本子上,畫出虛浮凌亂的一條豎線,微微蹙著眉頭愣愣的看著那一條直線,筆觸很輕,也很凌亂,就像自己的心一樣,猛的回過神來,慌忙的拿出橡皮擦到,抱歉的朝不二周助微微一笑:“沒什麼,不二君!”
不二周助看著身邊的木樨園,腦中不由的想起前一段時間手塚那雖然依舊沒有表情,眉宇間卻淡淡輕愁的樣子,微微歎口氣:“木樨桑,雖然我不該說這樣的話,但是,我還是很失禮的問一句,你和手塚之間有什麼問題嗎??”
“不二君,你在說些什麼呢?” 木樨園肩膀微微一僵,疑惑的看著不二周助,眼中的那一閃而過的狼狽卻還是讓不二敏銳的眼睛看了個正著。
不二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木樨園,藍色的瞳孔像極了天際海藍,木樨園對視著不二周助的眼睛,移不開眼睛,半響後,有些狼狽的撇開臉,微微的仰起頭看向天際:“不用再問了,我和國光的事情,是誰也解決不了的,你聽了頂多也是徒增煩惱罷了!”
“木樨桑,能不能有所幫助其實是次要的,我所希望的是,你能夠傾訴出來!”不二想起幾次見面少女那筆直的脊梁,虛假的笑顏,以及剛剛那晶瑩的淚珠,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這個少女是把自己放在了一個懸崖的位置,仿佛只要松口氣就會掉下去一般。
傾訴????
木樨園愣愣的看著不二周助的臉,她其實是不明白的,明明不會有任何的幫助,只需要自己的傾訴嗎??微微自嘲的一笑,她的生活,她的經歷,真的會有人相信嗎、。?答案是否定的吧,應該是的。
“木樨桑,請不用擔憂,我並不是一個碎嘴的人!”不二周助不屈不撓的繼續追究著,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自己不是一個喜歡挖人隱私的人,這次嘴巴卻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的說著讓人誤會的話。
“呵呵,不二君,你知道中國雲南的蠱蟲嗎??”木樨園放下畫筆,微微笑起,微風吹過,額前的幾縷碎發頑皮飄揚,完美的手指勾起發絲自然的別在耳後,雖然決定說出心事,卻還是選擇的一個讓人聽起來不是很離奇的謊言。
不二周助愣愣的點頭,呆呆的看著木樨園,剛剛那微微一笑,一剎那的風情,居然讓他的心髒不自然的加速了,忽視了自己的心情,注意力移到了少女的話上:“知道,上次在青學,日曲桑,好像……”
木樨園點點頭:“是啊,那就是中國雲南苗疆女身邊的蠱蟲,你知道我是墜的成員之一吧,我們進入墜的要求,就是付出自己與生俱來的一個東西,有的人是健康,有的人是快樂,有的人是淚水,有的人是愛情,而我,付出的是自由……”
“自由??”不二周助驚詫的瞪著面前的木樨園,他實在不明白少女所謂的自由是什麼?
“是的,是自由!”木樨園用眼神示意不二周助冷靜,抬頭看著天際:“是一個讓我後悔無比的自由啊,在我被選進墜的時候,我的身體裡面就已經被種
了蠱蟲,禁制就是,以後絕對絕對不能和手塚國光離婚,否則蠱蟲噬心死亡,而國光只要有別樣心思,我就會受噬心之痛,那種痛,讓人會想要死掉的感覺!”
“什麼??”不二周助猛的站起來,臉上是掩藏不住的震驚,原本就粉白的臉此刻更是蒼白一片,有些急切的握住木樨園的雙肩:“那手塚和日曲……”在一起,你豈不是很痛?
木樨園點點頭,慢慢站起來:“我曾經在回來前想過,放他自由吧,只希望國光幫我照顧爺爺,可是,我卻發現那個日曲居然還和我的表哥勾勾搭搭的,所以,我不甘心啊,我的生命浪費在這個女人身上啊。”
所以,你才不顧手塚會恨你而硬是要拆散他們嗎、?
“不過,還好,國光他並不恨我!他說他喜歡我,我很開心呢!”
不二周助看著面前的少女說道這裡的時候發自內心的幸福的表情,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但是很快又把這種情緒給壓了下去了,揚起熟悉的微笑:“哦》?那不是很好嗎?那為什麼……”
“是很好啊!”木樨園溫婉的微微一笑,下一秒,眼中劃過一絲迷茫:“但是,我的心卻迷茫了,我確定不了自己是不是也喜歡上他了,還是只是因為那個禁制而不得已和他在一起了,而且……”
說道這裡,木樨園停頓了一下,下一秒已經激動的握著拳頭,急切的開口。
“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總是沒有辦法不去想,國光曾經喜歡過別人,你知道不知道,我的表哥,我的表哥居然為了一個陌生人來傷害我,我真的沒有辦法相信,國光他,國光他……”
看著面前越說越激動的木樨園,不二周助猛的回神,這才發現木樨園的瞳孔不自然的分散著,顯然是陷入了自己的夢寐中,猛的一把握住木樨園的雙肩:“木樨桑,不用再說了,一切都過去了,手塚是個負責任的人,她既然說喜歡你,就不會是謊話,你該相信他才是!”
微微掙扎著的木樨園的身子猛的一怔,然後仿佛脫力一般的慢慢的滑坐在地上,淚水,一顆一顆的落下,本來只是小聲的飲泣,半響後,仿佛宣洩自己的情緒一般,伏在一邊的樹干上,放聲大哭。
看著面前那個儀態盡失的少女,不二周助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等回過神的時候,自己的手機正從自己的耳邊拿下,上面小小的兩個字‘手塚’,顯示電話那頭的對象。
不一會兒,樹林中沙沙聲,有節奏卻顯得有些急切的腳步聲,下一秒,還未來的及換下的藍白色衣裳出現在不二周助的視線內。
“不二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手塚皺著眉頭走上前,一把將少女拉進自己的懷中,手搭上少女的臉,頓時被少女臉上那不自然的熱度給震了一下,地吼著一把將少女抱起來:“該死的,她發燒了,不二我先帶她走了!”
藍白色消失了,前後只有那麼幾分鍾,沒有來的及說話的不二周助只是怔怔的看著消失的背影,微微皺起的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蕭瑟的陽光似乎映襯了他的心情,他知道了,從今天開始,他的心,將不再如斯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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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回到兩個人的小屋子,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說話,只是手塚國光在看向木樨園的時候,眼中總是多了一絲有的沒有的,木樨園坐在沙發上,接過手塚國光遞過來的杯子與藥片,眉頭微皺的一仰頭,吃了下去,隨後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響後,仿佛受不了兩人之間的氣氛一般,木樨園猛的起身,惹的手塚國光側目連連,僵硬的揚起一抹微笑:“我去洗澡了!”
隨後,腳步依舊有些踉蹌的奔上樓,幾分鍾後,抱著浴衣和浴巾往門外奔去,看著木樨園有些匆匆忙忙的背影,手塚國光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仰著頭,用與平時嚴謹的身姿不一樣的慵懶姿勢靠在沙發上,時間一秒一秒的過於,終於拿出茶幾上的手機,撥出了熟悉的號碼!
“你好,不二周助。” 很快,電話那頭不二周助如春風一般柔和的聲音響起。
手塚伸手揉揉自己的額角,聲音中難得出現名為疲憊的情緒:“不二,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嗎?”
“這……”坐在河邊岸堤的不二周助有些為難的看著天際通紅的火燒雲,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扔進河心,河面頓時蕩起點點漣漪:“手塚,我答應她不告訴別人,我能說的只有,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哭的不能自已了!”
聽到這裡的手塚國光感覺自己的心髒猛的抽痛了一下,他實在不明白,她到底為了什麼哭的那麼的不能自已。
“手塚,你真的傷的她很深,你們讓她的心遍布傷痕啊!”不二周助隨意的朝後仰著,不期然的撞在了一邊的橋墩上,閉起眼睛仰起頭,享受河面的微風,仿佛詠歎調一般說出文藝腔的辭藻。
“……”手塚沒有搭話,不是因為他不想說,而是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明明應該大聲的反駁,然後義正嚴詞的糾正,卻該死的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資格,沉默的半響,最後,手塚摘下眼鏡,揉揉眉心,疲憊不堪的聲音讓人心疼:“不二,真的不能告訴我嗎?我是小春的丈夫,我希望能夠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雖然,想知道自己的妻子的內心還要去問不相干的人讓人覺得可笑。手塚國光沒有說出這一句,卻已經悲哀的想到了,淡淡的鈍痛凌遲著他的心髒,右手慢慢覆上自己的左胸膛,然後,猛的收緊手指,又在心痛了嗎?小春,你這是在懲罰我嗎,讓你曾經這麼的痛。
“那……好吧!”不二周助想起手塚國光的身份,思索了半響後,終於吞吞吐吐的應了下來:“那個……,手塚,我……”
結巴了半天,不二周助依舊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事情很驚悚的讓他不知道如何去描述,努力的組織著語言,好大一會兒後:“手塚,你知道木樨桑離開你就會死的事嗎??”
“啊……”手塚國光心中猛的一驚,口中卻極為平淡的應了下來:“我知道……”
“那你可知道,若是你有二心,木樨桑會有噬心之痛?”
“我……知道的!”手塚國光深吸一口氣,語氣依舊十分平淡的應承了下來,仿佛一切只是很普通的小事一般。
不二周助顯而不太滿意手塚國光的回答,原本閉起的眼睛此時冷冷的張開,冰藍色給人一種冷凝的感覺,眉頭微微的皺起:“你知道為什麼還要和日曲在一起呢?手塚,我認識的你不是這麼輕易傷人的人!”
我不知道啊,如果知道的話……手塚國光的胸口仿佛堵著一口氣一般的不舒服,他是多麼的想這麼喊出來,可是,現在喊出來又有什麼用呢?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呀!
“日曲是立海大的幸村介紹給你的吧,而立海大的幸村是木樨桑的表哥吧!”不二周助淡淡的說著,但言語中的微微岔氣還是讓手塚國光感覺到他心中的不平靜。
手塚已經想不出用什麼話來回答不二的問題,只是無盡的沉默,但也讓不二找到了自己的答案,輕輕柔柔的聲音卻沒有了底氣:“你可知道,被親人背叛過的人,傷口是多麼的深,是多麼的難以愈合,是多麼的無法再次相信別人,而你,又在她的心上多劃了一刀。”
不知道什麼時候,電話已經而耳邊滑到了胸前,‘嘟嘟嘟——’的忙音急切的叫著,手塚就這樣懶散的坐在沙發上,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看,也什麼也不說,只是這樣靜靜的坐著,有些堵著的胸腔讓他的鼻息濃厚了不少,轉頭看看門外漸漸變暗的火燒雲,手塚的臉色突變,猛的站起來,大步的向溫泉屋子走去。
該死的,為什麼她洗澡洗了這麼長的時間。
大步的跑到走廊的盡頭,拐個彎,古樸的建築出現在眼前,房頂消失了,顯然少女是開的露天,猛的拉開門,溫泉中平滑如鏡,哪裡還有少女的身影,急切的轉瞳,角落的小床上,一個頭發濕漉漉的少女穿著淡雅的藍色雪蓮畫案的浴衣,抱著抱枕,微微蹙著眉頭,睡著了。
挪動著腳步一步一步的朝那麼小小的身影靠近著,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為什麼平時輕盈如風的腿此刻仿佛灌了鉛一般的沉重,小心翼翼的撥開少女浴衣的下擺,理出一片可以坐的地方,輕輕的坐下來,緩緩的伸出指頭,勾勒著少女臉頰的弧形。
手塚國光微微的蹙起眉頭,他並不是一個多愁善感,悲懷緬秋的人,可是此刻的他居然文藝腔的用手指小心翼翼的觸碰著少女的臉頰,不敢用力,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讓如斯般的瓷器娃娃破碎了。
手塚國光從來沒有這麼仔細的看過木樨園的臉,凝視著她的臉的他,此刻才發現,其實木樨園長的是十分的美麗的,她讓人記住的第一印象,永遠都是那教科書一般完美無暇的禮儀和與生據來的優雅,很少有人會因為她的美貌而記住她,她也是小小臉上映襯著黑色的發,纖長的睫毛在昏黃的黃昏下在臉頰上投下一片長長的倒影,鼻子小巧而挺翹,嘴巴似乎常年沒有血色的樣子,平時淡淡的粉彩,讓人忽視了她不健康的唇色。
仿佛收到蠱惑一般,手塚國光張開手指比劃著木樨園臉頰的大小,拇指正好其到左耳墩,小指正好其到右耳墩,用迷茫的眼光看著自己的手,她的臉,真的好小,小到自己的一只手就能覆蓋她的整張臉,就是這章小巧而稚嫩的臉,掛著的是如鴻溝一般的淺笑,隔絕了千萬人啊!
一個文質彬彬的少年,一臉淡然的看著身側熟睡的嬌小少女,在這個逢魔時刻的黃昏,竟然美的不可思議……
看著手中的資料,中島哲臉上掛起淡淡雅雅的微笑,身後的纖細的黑發少女,面無表情的整理者桌子上的文件,兩個人一個托著下巴看著窗外9點鍾已經開始發熱的太陽,一口無聊的翻著手中的神經科的學習資料。
“小愛,此刻的日本,是黃昏吧!”
“啊,是啊,美到極致的逢魔時刻呢!”本城愛托著茶杯看著天際,但這茶色眼鏡的本城愛,顯得比原來成熟不少,那股子說風就是雨的氣勢少了不少,多了幾分世事的沉澱與學識,就連捧茶杯這般小動作,都與木樨園曾經表現出來的姿勢不無不同。
中島哲緩緩轉過身來,盯著本城愛的眼睛:“小愛,你,真的決定了嗎?”
“自然,我曾經暗自發誓,只要我有能力,就一定是為她做些什麼!”本城愛話說的平淡,可中間卻有種讓人不由自主信服的感覺,外面傳來節奏的腳步聲,本城愛眉頭微微一蹙,下一秒位置上已經沒有了少女的身影了。
門被敲響,中島哲緩緩轉過身,俊朗的臉上掛起的是柔和惑人的微笑,聲音清雅淡然:“請進^……”
門後出現的是一個抱著罐子的少女,臉上是淡淡的輕愁,看見中島哲,可愛的詫異裝睜大雙眼,隨後羞澀的低頭:“不好意思,我是美國醫學院的實習生,我的名字是日曲 晚凝!”
中島哲微微的笑開:讓我等了許久的魚兒,你終於來了嗎?
“呵呵,你好,我是中島哲,你也是日本人嗎?又一個新的同胞啊!對了,日曲桑,你的手中是……?”
“哦,這是我弟弟的骨灰,上個星期,他……出車禍了去世了,所以……”說道這裡的日曲晚凝微微垂下頭,臉上閃過一絲痛楚,隨後故作堅強的抬起頭,吸吸鼻子:“不過,我會把他的骨灰帶回日本,落葉歸根的!”
“哦?是嗎??”
外面一片寂靜,躲在屏風後面的本城愛臉上劃過冷然的微笑,暗自思忖:落葉歸根嗎?我會大發慈悲的喲……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7
__46__
那天的事,仿佛一個禁忌一般被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呵護在內心,雖然會不時的拿出來想想,但卻也沒有拿出來討論。
時間不緊不慢的過著,手塚國光依舊跟隨著大和部長征戰全國大賽,木樨園也接到了來自中國總部的命令,開始籌備起了幾年之後的美國刺繡展覽,但也會在心煩之余,時不時的跑去大賽賽場看看,感受一下那裡的青春氣息。
青學的這一仗真的十分的辛苦啊!
有人說過: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又有誰知道,一分耕耘,未必就有一分收獲,也許會顆粒無收……
木樨園托著下巴半趴在窗台上,臉上淡淡然然沒有什麼表情,金色的夕陽光灑在她的身上,那種由內而外散發的莊重肅穆感此刻異常的逼人心扉,手塚國光一個人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面。
盡管大和部長夠努力,可是青學在這場戰役中,依舊成為了失敗者。
一直充滿著希望的大和部長遺憾的與冠軍的寶座失之交臂,就連第二名也被冰帝那個如阿波羅般的少年給奪走,而那王座,則被那個擁有柔和鳶紫色發的少年,掛著滿臉輕輕爽爽的微笑,披著立海大的外套,閒庭信步的拿下。
那場比賽她去看了的,青學的人沮喪,悲戚,卻依舊燃燒著希望的眼光在她看來居然有那麼一絲的刺眼,愣了半響後,仿佛明白過來一般,黯然的悄悄離開了會場,穿著輕便的折袖走在現代元素十足的澀谷街頭,成為街心一景木樨園半掩明眸,寂靜的仿佛山野中的野櫻。
身後手上拿著獎牌的鳶紫色一臉焦急的神色追了上來,少女輕輕轉身,劃過一道唯美的黑色光圈,殊不知,這一瞬間的轉身,兩人的距離從鴻溝變成深淵,更不知,身後的少年一瞬間的臉色蒼白,手腳冰涼,半跪在地上,金色的獎牌滾出許遠,一只艷紅色的高跟鞋踏了上去。
夕陽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緊閉的房門終於緩緩打開,藍白色相間的隊服,一絲不苟的發線,嚴謹的神情,自然的坐在了木樨園的身邊:“明年,我們不會輸!”
淡淡的一句話,似誓言,又似陳述句。
“那是自然!”木樨園微微勾起唇角看著天際只剩下一點點亮點的浮雲,仿若黑洞的瞳孔此刻迸發著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亮點。
顯然沒有想到木樨園會這樣說,手塚國光的臉上難得的掛起名叫詫異的神色,愣了半響,才吶吶的問出自己的疑問:“你為什麼這麼的肯定??”
疑惑的看了一眼手塚國光,在漸漸降臨的黑幕下,少女的臉上掛起一抹奇異的微笑,從來沒有過的魅惑的微笑:“你不覺得,立海大,實在是太驕傲了嗎??”
聽到這話的手塚國光有些氣憤的站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木樨園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說,青學如果贏了完全是因為立海大的輕敵!”
“國光你太正直了!”木樨園輕輕的按按袖腳的褶皺,微微蹙著眉頭擔憂的看著手塚國光,慢慢的向前靠近手塚國光的臉,伸手覆上手塚國光的臉:“你可知道,世界上有多少比賽靠的是那順到極點的運氣!世間,本沒有公平可言!”
扔下漸漸陷入沉思的手塚國光,木樨園從容的回房換了方便的小折袖,輕輕挽起長發,打開客廳一盞幽篁的暗燈,轉身走進廚房,開始准備晚飯,毒留手塚國光一個人坐在大廳中。
很快,豆腐鯽魚湯,京水菜沙拉,幾碟日本傳統的小吃一樣一樣的被擺上桌子,脫了圍裙,木樨園有些無奈的歎口氣,搖搖頭走上前,手輕輕的搭上手塚國光的肩膀:“吃飯了!”
猛的回過神的手塚國光腦袋阿達了半天才知道木樨園的意思,有些疲憊的揉揉眼睛,站起身來,走向桌子前,慢慢的坐下,木樨園從廚房拿來吃飯的勺子和筷子,在手塚國光對面坐了下來。
食不語的手塚家顯然此刻十分的寧靜,只有筷子撞擊碗的聲音,半響後,終於仿佛沉不住氣的木樨園放下手中的勺子:“那你們的部長,不就是在此後就要退役了?”
手塚的肩膀微微一僵,身邊的氣息也徒然的沉重起來,輕輕放下勺子:“啊……”
“那身為副部長的你不是要做部長了?”
“嗯!”手塚國光輕輕的點點頭:“大和部長他需要參加畢業升級的段考沒有時間參加訓練了,我打算讓大石做副部長,他比較細心!”
大石/??
木樨園的腦海中倒映出那個少年清秀的臉,以及那淡淡溫柔的微笑,那是個真正柔和如春雨般的少年啊:“嗯,你決定就好了!”
“啊……小春,我……”
還未說出口的話,突然被一陣急促的電話聲打斷,手塚國光看著木樨園匆匆起身去接電話,有些無奈地歎口氣,本來想在這個松口氣的當口與木樨園把話說清楚,可是,似乎選的還真不是時候呢!
一陣輕響,手塚國光眉頭猛的皺起,那是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連忙走上前去,看著木樨園搖搖欲墜的身姿,手塚國光連忙上前擁住,清冷的聲音中透露著些許的焦急:“怎麼了?”
“國光,木樨本家管家爺爺的電話,爺爺他,爺爺他進醫院了!”蒼白著臉色,纖細的手指勾著手塚國光的袖子,泛白的指關節昭示著少女此刻焦急的心,情緒再也不隱忍,淚水大顆大顆的滑過臉頰,悲啼出聲:“我只剩爺爺一個親人了呀,為什麼……難道老天就這麼看我不順眼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一把抱緊懷中有些歇斯底裡的少女,手塚國光有那麼一瞬間的不知所措,他從來沒有看見過小春如此的激動的一面,就算是被日曲推進水中,她也是永遠挺直了脊梁,做最高雅的木樨園。
“唔……爺爺,我只剩下爺爺了……國光,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啊……”纖細的不可思議的手臂死死的環著手塚國光的腰肢,微微顫抖的肩膀,木樨園哭的痛徹心扉,手塚國光聽的心痛無比。
一把把少女纖弱的身體抱進懷中,任由少女哭著,就這樣的靜靜的跪坐在地上。
不多響,門外傳來門鈴聲,傳來木樨家管家的聲音,木樨園猛的跳了起來,不顧身上穿的是小折袖,大步的向門口垮了一步,果不其然一步絆倒,手塚國光眼明手快的往前爬了兩步,一把接過少女的身體,不顧少女掙扎,大步的向門外走去。
伏在手塚國光胸前的木樨園蹙著眉頭,蒼白著臉看著天空!
為什麼,為什麼她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匆忙的跑進東京綜合醫院,木樨園不顧淑女的禮儀,大步的跑向剛剛從管家口中得知的自家爺爺的病房,一路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後,終於摸索到了那間病房,猛的推開,頓時,木樨園的腳定住了,呆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鳶紫色發少年光著上身一臉詫異的看向門邊的少女,背後密密麻麻的銀針示威一般的晃了晃,蒼白的面孔讓少年看起來纖弱無比,木樨園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卻該死的怎麼都發不出聲音,僵硬的腿仿佛沒有了知覺,一點一點的向前挪著。
“小春,我……”幸村僵硬著背脊,不敢亂動,看著少女一臉震驚的模樣,幸村的心也沒來由的一陣揪痛。
“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尖銳的聲音充斥著病房,木樨園猛的回頭,這才發現後面的手塚國光和管家居然都沒有跟上來,自己聽到消息後,潛意識的向重症病區走來,難道……:“告訴我,你的身體到底怎麼回事!”
幸村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無奈的低下頭:“對不起……”
“對不起????,你到底哪裡對不起我了??”木樨園亂了腳步的胡亂瞎走著,手顫抖著揪著自己的長發,鐵青的臉讓她看起來有些猙獰,一向高貴的木樨園,終於徹底的失去了理智,瞪著眼睛朝幸村大吼到:“告訴我,到底是什麼病——”
“沒有什麼病,只是身體機能有些下降,需要調養……”幸村勉強的扯出一抹微笑,想讓少女冷靜下來。
只不過,似乎適得其反了,少女的確冷靜下來了,卻冷著張臉慢慢的走到門口:“我忘了呀,我們並唔關系不是嗎 ?你一定也是這樣覺得,我的確沒有資格問你的病情,那麼,幸村君告辭了……”
決絕的背影,讓幸村一下子哽住了喉,心底裡那股子悲哀,無法抑制的向上冒!
失魂落魄的走在醫院的走廊上,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但沒有去擦拭。
走到木樨爺爺的病房才發現少女的聲音並沒有出現的手塚國光,在確定木樨爺爺的安危後連忙跑了出來,走到半路就看見那抹宛如失落的精靈一般的少女,輕輕的走上前,將少女的纖弱的身子擁進自己的懷中。
被突然擁進一個有著熟悉味道的懷中,木樨園吶吶的轉頭看了看手塚國光的臉,突然猛的一把把手塚國光推開:“不要靠近我……”
“小春,你怎麼了……”突然被推開的手塚國光詫異的看著木樨園。
木樨園顫抖的環住自己的肩膀,眼神有些渙散,蒼白的臉更加的難看:“不要靠近我,都是我,要不是我,爸爸媽媽也不會死,爺爺也不會有病,現在連精市都有病了,我一定是個不幸的人……”
一邊眼神渙散的說著話,一邊往後退著,淚水大顆大顆的被甩出。
剛剛把針拔掉的幸村追出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手塚國光臉色煞白的看著面前明顯不對勁的木樨園,幸村咬咬牙,一個狠心,快速的繞道木樨園額背後,一個手刀,少女纖弱的身姿落入少年的懷中。
“手塚,我想,我們現在需要好好談談了!關於小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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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知道那天的幸村與手塚談了一些什麼,只知道,從那以後,幸村總是有意無意的出現在了木樨園的身邊,雖然沒有再次的請求木樨園的原諒,卻總是在不經意間為木樨園做些什麼,而木樨爺爺說的那麼嚴重,卻也只是血壓有些高而已,松了口氣的木樨園喜極而泣。
一切都仿佛平靜了下來,但是,那隱隱約約的不安的感覺還是讓幸村和手塚蹙緊了眉頭。
太寂靜了,一切都太寂靜了。
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
手塚國光小心翼翼的待著的木樨園,在得知木樨園那脆弱而又不信任的神經後,連夜與木樨園促膝長談,與木樨園把話說開,強勢的要求著木樨園相信他的心,以及最後一次異常堅定的懺悔。
木樨園也表示願意放下心中的芥蒂,嘗試著去相信他的感情。
兩人有意識的去和好,有意識的去發現對方的好,倒也漸漸的走近了許多,短短數月的時間,兩人之間的感情突飛猛進,木樨園也逐漸的恢復了她淡薄優雅的形象,只是唯有幸村一事,木樨園總是回避著不願意談,看來幸村想要取得原諒,還是要有一大段路要走的。
一日接到本城愛的電話,得知日曲晚凝那個腦袋不怎麼靈光的弟弟在一日車禍中喪生,木樨園難得蹙緊了眉頭,第一次對本城愛下達了第一個請求,調查她弟弟真正的死因,數日後,接到結果的木樨園顫抖著手指滿臉怒容,一向脾氣安然的她,終於聯系上了花崎歡和小島韻,用好脾氣的她的話說:“日曲桑的心實在讓我感覺到震驚,如此瘋狂的她讓我感覺不安!”
小島韻和花崎歡笑的一臉高深莫測,拍著胸脯攬下了這事。
不過……
無論他們是如何的感覺到空間的不對勁,時間還是一秒一秒的過了,被段考給折磨的不成人樣的三年級生終於滿面笑容的出現在了考場的外面,,白雪飄飄的日子也終於來了!
木樨園穿著大紅色的和服看著身邊穿著褐色和服的手塚國光,自然的從他的手中接過小包裹,雖然學校還在上學,可是新年的腳步還是來了,為期兩個星期的年假讓兩個都空閒下來的少年少女,一致決定回去手塚本宅。
推開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的手塚本宅的大門,木樨園有種恍惚的感覺,她似乎還記得,半年以前,自己穿著純潔的白無垢,牽著手塚國光的手,走進了這家的大門。
久違的手塚國光的小院子,那個被木樨園作為臨時修行地的桌子依舊擺在裡面的葡萄架下,旁邊的空地上,那塊被手塚為嬌妻弄回來的弧形大石頭依舊放在那裡,光滑的表面,可以看出被保護的很好。
走進倆人的新房,雖然沒有別墅的華麗,卻溫馨無比,走時放在床頭的布娃娃依舊安穩的坐在那裡。
木樨園突然有種想要落淚的感覺,終於是,回家了啊……
換下衣服,兩人穿著輕便的折袖,手牽著手穿過雍長的木質長廊,出現在大宅的客廳中,手塚爺爺還有手塚爸爸手塚媽媽,都怡然自得的坐在客廳中做著自己的事情,看見他們兩人出現,手塚敦嚴連忙放下手中的棋子,臉上是藏不住的開心,卻故作嚴謹的哼了一聲。
“下午去神奈川去把親家爺爺接過來吧!一個人在那麼大的家,很冷清吧……”手塚媽媽溫柔的拉著木樨園的手,微微勾起的嘴角讓木樨園想起了那個早逝的母親,一種心底裡的感動油然而生,聽著她口中說著對自己孤獨的爺爺的擔憂,木樨園微微紅了眼眶。
“是,媽媽……”
小兩口異口同聲的回答顯然很得手塚媽媽喜歡,笑彎了的眉眼昭示了她的好心情。
用完午飯的木樨園與手塚國光換上輕便的便裝走出了手塚大宅的門,手塚國光怔怔的看著少女穿著白色的毛衣,帶著毛茸茸的帽子,回頭的那莞爾一笑,竟覺得他是如此的嬌俏可人,攬住木樨園的肩膀,兩人對視一眼,拒絕了司機的請求,兩人一臉開心的出了家門。
馬上就要升三年紀的手塚國光迅速竄高的個子讓木樨園顯得更加嬌小,過於冷冽的面容倒也讓他顯得老成,經常有人誤會他是成年人,而木樨園,雖然嬌小卻高雅沉穩,倒也沒人把她當小孩子看,在別人眼中,兩人儼然就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不過,也確實是……
兩人去神奈川之前,先程地鐵去了澀谷,走在現代化元素十足的澀谷街頭,難得穿便裝的木樨園與一向嚴謹示人的手塚國光,依舊顯得格格不入,倒是有些記性好的人,發現這一對男女就是幾個月前那世紀婚禮的男女主角,而此女子,更是上次矗立在澀谷街頭的古典美人,不時的有人拿起手機對著他們兩個排上一張照片,幾個打扮的奇形怪狀的少女,有著五顏六色的頭發和濃厚的妝容,踩著10幾公分的年糕鞋搖曳生姿的在木樨園面前挺胸走過,似乎不滿意她把人群的目光吸走。
木樨園朝著手塚國光苦笑一聲,手塚國光無奈的歎口氣,一把把木樨園拉進自己的懷中,快速的坐上的Taxi,揚長而去。
澀谷不成的二人立馬轉戰秋葉原,第一次木樨園帶著現代感十足的墨鏡出現在了商場中,用快的不可思議的速度買了一台筆記本電腦離去。
她一直呆在東京,因為手塚國光的賽季問題,經常會幾個月不回家,她知道爺爺想她,所以買台電腦希望以後有機會和爺爺視屏,雖然無法時刻陪伴著爺爺,但看見臉也很不錯了!至少會知道他是不是瘦了,身體怎麼樣……
出現在木樨本家大門口的木樨園淚濕了臉頰,抱著聞訊而來的爺爺放聲大哭,因為那次高血壓的事情,長時間被木樨園要求木樨管家控制爺爺的飲食而清瘦不少的木樨冬巖,惹的木樨園心疼不已,但看在他精神不錯的份上,倒也沒有獄卒很久。
木樨冬巖引著自己的孫女和孫女婿進了和室,看著自家孫女那清冷淡然的臉,木樨冬巖微微歎口氣:“小春啊,去你外公家看看吧,自從你出嫁後,一次可都沒有看見過你的外公啊……”
木樨園沉默不語,眼神不渝的看著一邊,顯然,幸村這個詞語讓她想起了不願意想起的回憶。
“精市縱使有不對,可你外公沒有錯啊,你外公就生了你媽媽這一個女兒,其它的都是兒子,你就去看看他吧!”木樨冬巖歎口氣,雖然他對幸村精市的做法不贊同,也無法原諒,但想起幸村政碩那張哀怨的臉,木樨冬巖又覺得他十分的可憐……
想起那個老人,木樨園的眼神柔和了許多,心中又不願意違背祖父的意思,頓時有些為難起來,手塚國光看了看身邊的木樨園,歎口氣,任命的為木樨園許下承諾,朝著木樨冬巖微微頷首:“我們回去看望外公大人的,婚後一直沒有拜訪實在是失禮啊……”
木樨冬巖介紹手塚國光的承諾,頓時也輕松了很多,連忙吩咐侍從准備晚餐,下午,興致勃勃的拉著小兩口去組裝電腦了。
晚飯後,三人和議著第二天去幸村家,大概是回到了讓木樨園真正放松的地方,兩人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晨一大早,小夫妻二人帶著禮品踏上了去幸村家的路,站在幸村家的大門口,兩人對視一眼,深吸口氣,手塚國光走上前去按門鈴,門徐徐的開了,裡面的中年人露出詫異的眼神,隨後激動的轉身跑了進去,留著小夫妻二人站在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
半響後,一個半長著頭發,穿著阿瑪尼紫色系西服的魅惑男子站在了大門口,精致的臉龐非但沒有給人一種女氣,反而多了幾分銳利感,本應該銳氣十足的眼睛此刻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看著門口的一對金童玉女,准確的說應該是中間那一個淡雅的少女,不做聲的敞開懷抱看著少女。
木樨園微微一怔,然後笑的十分優雅的抬腳起步,嬌小的身子埋入男子的懷中,彎彎的眉眼笑嘻嘻,櫻唇輕吐:“精雅表哥——”
幸村精雅輕輕的抱著懷中的少女,微微的笑著,這個在商場上被人稱為冷面貴公子的男子,此刻就仿佛天下所有的哥哥一般,將自己的妹妹從頭到腳掃了個遍,知道自己的弟弟做了一些什麼荒唐事的他,關懷中還帶著些許的愧疚,看著木樨園的眼神也夾雜著隱喻。
縱使他對天下人都無情,卻唯獨對自己的親人下不了狠心,無論如何都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夠與表妹和好,只是,在看見木樨園對精市的到來視而不見的時候,他才蹙著眉頭發現,似乎事情,比他想象的嚴重的多。
而一直處於隱形人的手塚國光倒和幸村精市頷頷首,再接到對方一個哀怨的眼神後,臉色一秉,繼續偽裝著隱形人,在幸村精雅的引路下,夫妻二人來到了一間和室,和室的門開著,裡面是半年未見的木樨園的外公,幸村政碩,此刻也不再是那嚴謹的家主,而是一個看見久違的外孫女出現而激動的外公,一把摟過木樨園,用責備的眼光看著手塚國光。
手塚國光推推眼鏡,慢慢的跪坐下,微微朝幸村政碩行禮:“外公,婚後一直沒有來拜訪,失禮了!”
“無礙,你們畢竟還要上學,只是,小春一直沒來看外公讓外公好傷心呢!”幸村政碩並不是一個暇疵必爭人,對於手塚國光的請罪居然一筆帶過的給原諒了,讓原本有些緊張的小兩口放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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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害怕著小兩口無聊,幸村政碩一邊用刀子一般的眼光凌遲著幸村精市,一邊拉著幸村精雅的手,推著小夫妻出了幸村大宅的門,站在幸村大宅門口的三個人苦笑的相視一眼,倒也不矜持的攔了一輛Taxi,揚長而去。
看著遠去的汽車的影子,剛剛還是一副好爺爺慈祥外公模樣的幸村政碩臉色猛的一沉,手中的拐杖猛的砸到地上,瞟了一樣旁邊的小孫子,冷冷的哼了一聲:“精市,你給我進來……”
幸村精市眼中的神色頓時一暗,微微頷首,低著頭跟隨著自家爺爺的腳步走了進去。
偌大的和室中央,跪坐著一個纖細的少年和一個嚴謹的老人,中間擺放著的,是一把殘破不堪卻依舊看的出來寒氣陰森的太刀,老人輕輕的從刀鞘中拔出這把舊刀,只是,白光盈盈的刀瓣,給人一種無法直視的錯覺感。
“精市,你可知道這把刀的來歷!”老人蒼老的聲線中帶著一絲的悲戚,看著刀的眼神就仿佛看著自己的情人一般。
幸村精市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家爺爺,原以為進來後迎接他的將是爺爺狂風暴雨一般的怒氣,卻沒有想到的是,爺爺用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悲戚表情說出奇怪的話,但對於爺爺的問題,幸村精市還是合作的搖了搖頭。
“墜這個組織出現了多少年,絕不是我們能夠想到的,我總有種錯覺,是不是天地出現的時刻,墜已經出現了呢!我們幸村家的祖譜上有這麼一個人,曾經也進入過墜這個組織,而這把刀,就是那位祖先的佩刀,墜這個組織是個很奇特的組織,選中了你,你就必須要進,但是進去,卻必須要放棄一樣東西!而那位祖先,則是放棄了健康……”
幸村精市瞠目結舌的看著自家的爺爺,他的腦子有那麼一瞬間的反映不過來,腦子中盤旋著那一句用健康換取資格的話,額頭漸漸的滲出了冷汗,臉色也漸漸蒼白起來,愣了半響,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您的意思是……小春她……”
“她一定也是放棄什麼東西,雖然到現在我們都一無所知!”幸村政碩臉色凝重的點點頭,當初在聽到自己未出世的外孫女已經被墜組織定了的消息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映居然是苦笑,同時也亦發的覺得墜是多麼的荒唐,居然就這樣的選擇了一個人,但是苦笑歸苦笑、荒唐歸荒唐,5歲時,她依舊一個人踏上了去往中國的飛機,開始了她為期八年囚徒一般的生活!
會是健康嗎?、
小春放棄的會是健康嗎?
幸村這樣的問著自己,看著自家的爺爺,隨即有些失望的低下頭,爺爺他,也不知道啊……
“所以,精市啊,小春是個苦命的孩子,這次,你真的錯了啊……那個少女再好也不過是個外人,你的所作所為,對於只有我們幾個親人的小春是多麼大的打擊啊!以前爺爺不說你,是希望你能夠自己明白,但看見你和小春今日的互動,我一直在想啊,爺爺我,是不是做錯了呀!”
“那時候,小春在得知國光那個事之後,曾經有電話給我說,意願和他解除婚約,只願他幸福,但後來,一個女孩子打電話告訴我,不能讓他們分開的,我就知道,小春放棄的東西一定與這個婚約有關系!”
“也不知道期間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小春果然的提前半年回來了,看著嬌小的,依舊稚嫩的小春,突然後悔的我後悔著放棄著你們的任性,精市,她這些年真的很苦,真的很苦!”
“精市啊,沒有阻止你,爺爺一直覺得對不起小春和她媽媽,所以就算是小春婚後未曾來本家爺爺也沒有生氣,但是現在看見你和小春之間鬧的這麼僵,爺爺總是在想,百年之後的我,該拿什麼樣的臉去見小春媽媽!”
幸村精市看著眼前頓時蒼老了許多的幸村政碩,仔細的回想著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突然有些不可思議的在心中詢問者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自己會這樣的傷害了小春,這個從小就發誓要保護好的妹妹。
此刻再次想到日曲晚凝的時候,幸村精市的心中剩下的只有一絲疑惑,當年的自己,到底是看上日曲晚凝哪點,會這樣的傷害著小春。
“是的,爺爺,我知道錯了,我會盡量彌補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幸村精市只得說著盡量彌補的話。
幸村政碩看著面前跪坐著一臉愧疚的小孫子,無奈的歎口氣,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歎息了,自己的孫子被這樣的對待,不可不說是自作自受,幸村政碩將手中一直拽著的刀遞給幸村精市:“精市,這把刀就贈給你了,我希望你能時刻謹記著今天我所說的一切!”
幸村精市恭敬的從自家爺爺手中接過佩刀,頓時被刀身上那股子刺骨的寒意給震懾住了,顫抖著手慢慢站起來,頷首告退。
看著自己的小孫子遠去的背影,歎口氣,抬首看著幕遠的天際,悠悠的開口:“我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就看孩子們的造化了啊……”
“墜的孩子都是神眷顧的孩子呢!”濃郁的薔薇花的香味霎那間充斥了整個空間,和室一偶的拉門輕輕的拉開,穿著艷紅色浴衣的男子蓮步輕移,黑色的長發隨著動作左右搖擺著,緋紅的眸子中滿是淡淡的冷然,整個人顯得邪魅卻不妖媚。
幸村政碩回頭看了看這魅惑的男子,臉上也同樣露出但願如此的表情:“是啊,曳宸先生,我希望的只是他們的幸福罷了!”
相對於幸村本宅的氣氛凝重,此刻站在橫濱中國城的幸村精雅一行人則是滿面笑容,氣氛輕松,大概是由於一直呆在中國的原因,木樨園到了中國城則是放松了許多,興致勃勃的流連在小攤販的攤子前。
一邊走一邊看著,木樨園的臉上難得不是面具一般的淺笑而是發自內心的微笑,而身後的兩個男士則是抱著以木樨園為主的態度跟在後面,倒也沒有不耐煩。
難得一次沒有形象的在街上吃著中國的一口酥,木樨園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突然前面傳來一陣騷動,讓木樨園疑惑的放下手中的點心,夠著腦袋向人群裡面看去。
幸村精雅和手塚國光對視一眼,有默契的一左一右的將木樨園夾在中間,慢慢的向人群裡面擠去,終於站在了人群的最裡面,也終於看見了裡面的情形,只需一眼,木樨園的腳步就頓著的不再移動,不可思議的捂著嘴巴看著面前的黑發少年。
黑色的半長發貼合著少年纖細秀麗的面孔,讓人覺得驚異的黑色與綠色的雙色異瞳使得少年的臉更加顯得狠絕,這些都不是讓木樨園駐足的原因,畢竟墜中間相貌突出且怪異的人實在是數不勝數,真正讓她駐足的原因是少年托起的手掌上面,那塊自主旋轉的透明的蓮花勳章,那塊勳章,是早期她的代表花,當年只鑄造了10枚,銷毀了9枚,而唯一的一枚,則是……
“你認識一個叫果薔的少女!”木樨園凝重著臉色,不再是一臉淺笑的模樣,說出的話也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孩子原本冷然的臉在看見木樨園的那一剎那猛的變的怪異,中間是說不出的感覺,漂浮的透明的蓮花勳章也頓時消失不見,少年飛快的從包中拿出相冊,打開,滿眼望去盡失木樨園那低吟淺笑的模樣。
一臉鎮靜的合上相冊,少年整整身上的衣服,半跪在少女的面前:“母親大人!”
頓時,四周安靜了!世界安靜了!留下的只有幸村精雅那抽搐的嘴角,手塚國光滿頭的黑線,以及木樨園十分不華麗的呆滯。
無視四周人群的怪異臉孔,在木樨園的示意下,手塚國光彎腰抱起孩子,三個人一陣風的消失在橫濱的大街上,片刻後,出現在一家隱蔽的茶館中。
“果薔告訴你,我是你媽媽??”木樨園臉色似笑非笑,抽搐的臉頰,拽緊的拳頭,讓人覺得她有快暴走的傾向。
少年背著黑色的小包包一臉認真的點點頭,然後從包包中掏出那塊透明的蓮花勳章和相冊,然後一臉平靜的說:“果薔阿姨說,是母親您讓我去鍛煉才會在很小的時候讓她帶出去,現在我學成了,自然是要歸來了!”
“那,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幸村精雅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了,瞬間冷靜了下來。
“果薔阿姨說我叫冰晏,今年5歲!”孩子倒是一臉沉著的回答著,臉上沒有任何的起伏。
這下輪到幸村精雅一臉囧像了,愣了半響猛的大笑起來:“哈哈……小春,你9歲就生孩子了嗎??”
木樨園微微蹙著眉頭看著面前的孩子,心中思緒萬千,5歲的孩子,果薔離開有7臉,而且與果薔身上相似的氣質,是果薔的孩子應該沒錯,只是果薔為什麼要讓她的孩子來找自己,並且叫自己媽媽,吶吶的開口:“你果薔阿姨,有沒有什麼書信給我!”
冰晏搖搖頭:“沒有,只是果薔媽媽讓我告訴你一句,她沒有一直呆在西望角,出去玩了兩天,遇見了一個叫金的好玩的人!”
是金的孩子嗎??
既然是果薔的意願,那就沒辦法了,木樨園歎口氣,轉過頭用希翼的目光看著手塚國光,手塚國光回以一個‘回去解釋’的眼神,冷靜的轉過頭看著冰晏:“我是你父親,手塚國光,你的全名叫手塚冰晏!”
冰晏沉著的點點頭,恭敬的對手塚國光頷首:“父親大人!”
於是,這一次比較詭異的橫濱之旅以三個人去,四個人回的方式草草收尾,唯一留下的是幸村精雅一臉詭異!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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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她知道的確事實詭異了點,但用的著完全沒形象的瞠大了眼睛一副我很驚悚的表情麼!
木樨園滿臉詭異的看著一臉糾結的幸村政碩,苦笑一聲,回頭看向冰晏:“冰晏,你先和你父親去玩會,我有話和你外曾祖父說!”
“好的,母親!”冰晏十分懂事頷頷首,轉身跟著已經轉身動腳的手塚國光身後離去!
幸村政碩看著冰晏遠去的背影,也從剛剛那驚異的情緒中回過神來,抬起手擦擦額頭並不存在的虛汗:“小春啊,不能這樣嚇外公啊,外公老了,不經嚇的,那個孩子是哪家的,怎麼出去一趟回來就帶回來個孩子呢?”
木樨園原本笑的十分優雅的臉龐頓時嚴肅起來,微微頷首:“我說的正是這件事,外公,我們去和室吧,我有些事需要您幫忙!”
看著木樨園難得嚴肅起來的幸村政碩,頓時也收起了戲謔的哀怨的表情,看了木樨園一眼,轉身帶頭走進內裡的和室之內。
跟在幸村政碩身後走進和室,輕輕的挽袖將和室的門輕輕的拉上,慢慢踱步走到幸村政碩面前恭敬的跪坐下來,取過一邊的茶具靜靜的沏著功夫茶,直到將茶杯平穩的推到幸村政碩的面前才慢慢抬起頭,一臉平靜的看著幸村政碩的臉:“外公,我今天想說的事情有兩件,一件就是冰晏的事,他是我在墜中的前輩的兒子,因為某些原因,前輩不能撫養他,在他很小的時候便教育他我是他的母親,看的出來他適應的很好,所以,冰晏是我兒子的事情請不要懷疑,還有,他的母親和父親都不是普通人,所以……冰晏可能會和別的孩子不太一樣,所以,外公請不要驚訝!”
幸村政碩盯著自家的外孫女的臉,半響後悠悠的歎口氣,搖搖頭:“你們墜裡面的孩子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冰晏的問題我不會再追究了,但是你要盡量的讓他和普通孩子一樣,你也知道,現在這個社會……”
木樨園的心中頓時升起一陣暖流,輕輕的覆上自家外公那蒼老的已經布滿皺紋的手:“非常感謝您,如此無條件的相信我!”
拍拍木樨園的腦袋,幸村政碩歎口氣:“笑話,你是我的外孫女,我不相信你相信誰!”
“呵呵,對了,外公,還有一件事是關於川渝蔚,現在叫本城愛的一個女孩的事情,我期望您能聽聽她的故事……”木樨園微微勾起嘴角,臉上露出的是淡淡的溫柔的微笑。
冬日的午後,少女淡淡的有些清冷的聲音為寒冷的冬日帶來一襲暖流……
這邊爺孫倆相談甚歡,那邊的父子二人可不是那麼的自得其樂了!
好吧,其實不只父子二人,還加上兩個小舅舅的說!
“冰晏,你手上帶的是什麼!”幸村精雅笑的一臉狐狸看著面前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小包包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的冰晏,腦後是一排條形碼,不竟懷疑自己是不是長的很恐怖。
旁邊的幸村精市也十分好奇的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外甥,臉上笑的格外溫柔,完全忘了自己剛剛聽見這個驚世駭俗的消息時,不華麗的表情。
被幸村精雅一步一步的逼近的冰晏突然眉頭一皺,面前的幸村精雅猛的往旁邊一讓,剛剛幸村精雅站立的地方身後的樹已經被劈成了兩半,平滑的切口可以看出是用極其鋒利的刀切開的。
剛剛還笑的一臉溫潤的幸村精雅頓時臉色一變,陰沉至極的看著面前的幾歲的孩子,要不是自己從小就學習著各種武術,而且還暗中拜了不出世的大師為師才險險的躲過剛剛那一擊,要是自己沒有躲過,是不是就和那棵樹一樣了,不過!沒有看見他有任何的動作,只是眉頭一皺……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一邊的幸村精市的臉色也僵著的看著自己的哥哥,額頭上是細密的冷汗,微微顫抖的手昭示著他此刻不平靜的心情。
手塚國光冷著張臉看著冰晏,他也沒有看出他是怎麼做的,連刀都沒有!
“冰晏,你在做什麼!”有些尖銳的女聲在三人的身後響起,眾人齊齊轉頭看向來人,冰晏臉色頓時一變,有些不自在的垂著頭看著地面!
木樨園看著不遠處被切成兩半的小樹,焦急的神色溢於言表,匆匆的走上前,走到冰晏的面前,慢慢的蹲下,臉上滿是嚴肅的神色:“冰晏,為什麼要攻擊舅舅!”
冰晏不說話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臉色漲的通紅,就是不吭聲。
木樨園悠悠的歎出一口氣,拍拍冰晏的頭:“冰晏,我不是怪你,只是,這裡沒有獵人,這裡和平,沒有黑暗,所以冰晏只要快樂的生活就可以了!”
“可是,可是我學習不就是為了保護母親你嗎》?”冰晏的聲音有些吶吶的,小臉漲的通紅,慢慢的抬頭,雙色異瞳死死的盯著木樨園的眼睛:“如果,如果母親你不需要我保護的話,那,那我的學習不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嗎、?既然母親你不需要我的保護,當初又為什麼要送我去果薔阿姨那裡、、?”
稚嫩的童音大聲的質問著,木樨園為難的看著面前眼淚在眼眶中打轉的冰晏,她不知道此刻她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母親……我每天都捧著你的相冊堅定的告訴自己,要變強變強,只有變強了才能保護好母親,幻想著早日變強大了可以回來,可是母親現在跟我說,你不需要保護……嗚……媽媽!”越說越激動的冰晏終於不再是剛剛那副小大人的模樣,而是大聲的哭泣起來,到底還是一個5歲的孩子,再怎麼早熟還是個孩子。
木樨園有些心疼的抱住冰晏嬌小的身子,不由的在心裡埋怨道果薔是怎麼對這個孩子的啊,怎麼讓他有這麼多的委屈呢?
“那冰晏告訴我,這些年都學了一些什麼呢?不告訴我,我可不放心讓你保護喲!”木樨園小聲的柔柔的撫慰著冰晏有些僵硬的身子,盡量的扯開話題讓冰晏放松下來。
冰晏慢慢放松了下來,開始比劃著這些年學的東西,木樨園嘴角扯著淡淡溫柔的微笑看著面前小小的孩子,無視身邊三個明顯心裡承受能力比她來之低一點的男孩子,靜靜的聽著冰晏的敘述。
夜晚,木樨園靠在手塚國光的懷中,手伸進手塚國光的衣服裡,貪婪的享受著少年身上的溫暖,瞇起眼睛看著窗外!
“國光,冰晏的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木樨園淡淡的聲音從手塚國光的懷中傳來,她感激著手塚國光不疑問,不反對,沒有任何的疑問就接受了冰晏,顧及著冰晏的心情,就這樣平淡的接受了冰晏!
手塚國光環在木樨園腰肢上的手臂緊了緊,微微歎口氣:“我也不知道,只是心裡有個聲音,告訴我,你的決定是對的,所以我就不反抗了啊!”
木樨園猛的抬頭,詫異的看著手塚國光的臉!
手塚國光責備的將木樨園拉著躺了下來:“你明明那麼怕冷,還把被子裡的熱氣給放出去!”
“呵呵,國光,謝謝你……真的!”木樨園安然的躺在手塚國光的懷中,心中一片柔情:“果薔她對冰晏的感情很復雜,所以冰晏總是患得患失!”
手塚國光轉過身子,將下巴抵在木樨園的頭頂,深吸口氣,聞著她發間的清香,慢慢的閉上眼睛:“睡吧,冰晏的問題還是很嚴重啊,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多問題去面對啊!”首先,自家的爸爸媽媽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啊!
木樨園埋在手塚國光的懷中,及不可聞的點點頭,慢慢的閉上眼睛。
月色朦朧,寒夜的月中,清冷無比,烏雲似有似無的遮掩著月的半臉頰,一身艷紅色的勁裝悄無聲息的從窗戶跳進一個房間,手指輕輕的勾勒著孩子稚嫩的臉頰,歎息半響,唯有猛的轉頭,留下地板上那一滴清淚。
木樨園慢慢的起身,套上一邊的棉衣,床上的手塚迷蒙著眼睛看著自家的妻子,疑惑的皺起眉頭:“怎麼了、??”
“沒事,你睡吧!”木樨園輕柔的聲音安撫著手塚國光原本就迷迷糊糊的腦袋,一會,手塚睡著了!
木樨園歎口氣,慢慢的起身踱步出門,輕輕的將門關起來,門外的長廊邊上早有個黑發女子抱著清酒的瓶子仰首看著天際,頭也不會的揚揚手中的瓶子:“要不要喝一杯,雖然沒有中國的酒喝著舒坦,但在獵人可沒有這種酒可以喝!”
“唉,果薔,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孩子還那麼小!”木樨園蓮步輕移,靜靜的跪坐在果薔的身邊,輕輕的將身前的酒瓶推開!
猛的灌了一口酒,果薔抬頭看著月亮迷蒙著眼睛微微笑了起來:“小春,你還是那麼嚴謹啊,這樣不累嗎?”
“果薔,不要逃避問題,冰晏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他!”木樨園的眉頭微微皺起,顯然對果薔的態度十分的不滿。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啊……”果薔痛苦的瞇起眼睛捂著頭慢慢的蜷縮成一團:“我要永遠的呆在西望角,他是個不應該出現的孩子,我該怎麼辦,讓他一輩子都陪我孤單嗎?”
“小春,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唯一能想到給他好的生活的就是你 啊!對不起啊……”
當木樨園對這果薔點頭,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中亂麻成了一片,脫了衣服躺在床上,冰冷的身子頓時被溫暖的胸膛擁住,少年清冷沉著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什麼都不用想了,冰晏是我們的孩子!”
木樨園的身子微微一僵,隨後慢慢的靠近手塚國光的懷中:“謝謝你,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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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國光撐起身子手摸索到床頭的眼鏡,低下頭,難得一次的看見自家的小妻子還是躺在自己的懷裡,而不是早早的出去坐在外面吹風,咳,修心……
小心翼翼的走下床,拿起一邊昨夜准備好的衣物走進浴室,半響後,梳洗完畢的手塚國光脖子上搭著一條毛巾走了出來,看著窗口照進來的絲絲的陽光,微微蹙起眉頭,躡手躡腳的走到窗邊,輕輕的將窗簾拉的嚴實了,頓時,原本已經有些亮堂的房間再次陷入黑暗。
輕輕的關上房門,手塚國光拉拉脖子上的毛巾,開始慢慢的小跑起來。
清晨的空氣就是好啊,清新自然,萬物和諧無比,手塚國光一邊感歎著清晨的美好,一邊小跑著,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讓他的腳步慢慢的停頓了下來,疑惑的蹙著眉頭慢慢走上前,突然,蹙眉變成了驚訝萬分。
小小的孩子在寒冬臘月的早晨,光著膀子靜靜的坐在空地上,身上那股子平滑無比的白色的氣,具象化的攀附在孩子皮膚的表層,周圍的土地上,不時的一陣塵土飛揚,緊接著,一道不淺的刀痕出現在土地上,孩子的臉色如常,絲毫沒有挨凍的感覺。
天衣無縫之極限嗎、??
那氣場!應該不是,冰晏並沒有打網球不是嗎》??
原本無表情的孩子突然眉頭微微蹙起,身上白色的氣也慢慢的沉了下去,雙色異瞳慢慢的睜開,毫無情緒的看著闖入者,半響後才恢復了清明,有些羞赧的垂下頭:“爸爸……”
手塚國光看著孩子慢慢的睜開眼睛,眉頭輕輕的蹙起,臉上的疑惑卻在孩子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僵住了,那是怎麼樣的一雙眼睛,沒有情緒的眼睛並不似木樨園那般如黑洞般的空洞,而是仿佛地獄十九層的血池,充滿了無情,心中微微酸疼起來,這個孩子,曾經過的是怎麼樣的生活啊!聽著孩子羞赧的叫著自己爸爸,手塚國光的心猛的一顫,一種異樣的感覺傳來:“啊……”
自從昨日木樨園與冰晏談過以後,冰晏那條條框框的規矩也改了不少,首先,就是那別扭死人的:父親,母親……
“和我走走吧!”手塚國光看著低著頭的孩子,淡淡的開口,看著孩子驚喜的抬起頭,異色雙瞳中是說不出的歡喜,手塚國光耳根微紅有些不自在的推推自己的眼鏡。
“嗨,爸爸……”冰晏激動的攥著雙拳看著手塚國光的臉,自從昨日見面以後,他的這個爸爸一直都沒有怎麼和他說話,臉也總是沒有表情,讓他在看見他的時候,總是不自在,不由自主的緊張,害怕自己被爸爸討厭,可是,媽媽說爸爸就是這個樣子的,但是,那種感覺卻沒有淡下去,此刻,爸爸在邀請他一起散步,他覺得自己快樂的快要瘋了!
手塚國光點點頭,突然眉頭猛的蹙起,眼睛死死的看著旁邊石凳上的衣物,慢慢的走過去,拿起小小的衣服,有些笨手笨腳的開始為冰晏穿衣服,也許是第一次為小孩子穿衣服,也許是冰晏穿來的衣服太過於詭異,總之,折騰了半響,手塚國光的額頭折騰出了薄汗,才勉強的將小衣服穿在了冰晏的身上,抬起頭,看見的卻是冰晏紅紅的眼睛,和晶瑩的淚水。
“怎麼了??”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的手塚國光有些手忙腳亂的用手心擦拭著孩子臉上的淚水,一向冷凝的臉此刻居然露出擔憂的神色:“哪裡不舒服?”
冰晏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大大的異色雙瞳的眼睛在晶瑩的淚水的映襯下,變得異常的清麗,手塚國光呆住了,看著冰晏的眼睛,他感覺看見了小春,那清麗不艷俗的感覺。
手塚國光亦發的著急擦拭著冰晏臉上的淚水,卻越擦越多,干脆不擦了,輕輕的抱起冰晏小小的身子,坐在旁邊的石凳上,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安撫著他的情緒。
冰晏仰起頭看著自家爸爸的下巴,登時忘記了流淚,只是呆呆的看著,然後一臉滿足的埋進手塚國光的懷裡,童稚的聲音慢慢的響起:“第一次爸爸給我穿衣服,第一次爸爸給我擦眼淚,第一次爸爸抱我,第一次在爸爸的懷裡,冰晏覺得好開心……”
手塚國光的身子微微一僵,隨後慢慢的放松,輕輕的摟著孩子的小小的身子,盡量的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下來,不嚇著懷中的孩子:“那個阿姨沒有抱你嗎?”
“果薔阿姨嗎??沒有呢,我一歲的時候,果薔阿姨把我送到揍敵客家了,我一直在那裡修行……”冰晏的聲音淡淡的,仿佛說著無關緊要的事情,揍敵客家那令人發指的訓練方法,仿佛清粥小菜一般的被一筆帶過。
一歲??就開始修行了嗎?
手塚國光沒有過多的問,只是問出自己從剛剛就很疑惑的一件事情:“冰晏,剛剛我看見你身上有層白白的氣,那是什麼??”
“爸爸可以看見嗎?”冰晏疑惑的看著手塚國光,隨後又一臉了然的轉過頭去,繼續窩在手塚國光的懷中:“你看見是自然的,你是我的爸爸呢,那是念,一種很強大的生命能力!”
生命能力??、
手塚國光的重點完全放在了後面的四個字上面,完全忽視了前面的幾句話,眉頭緊緊的皺起來,把冰晏的腦袋扶正,盯著他的眼睛:“會有危險嗎??”
被手塚國光的關懷而緋紅臉頰的冰晏輕輕的搖搖頭:“不會,爸爸,只會讓我們更健康更強大的!”
比如,那個老不死的獵人協會會長就是念能力高手啊高手……
“爸爸要學嗎??”冰晏詫異的看著手塚國光,隨後一臉不贊同的搖搖頭,一本正經的說道:“不可以呢,爸爸你太弱了,若是強行打開精空一定會生命能力流盡死亡的!”
手塚國光的腦後難得的掛下幾條黑線,他也沒打算學好不好啊……
但是——
“冰晏,以後不可以在別人面前用這個能力喲,不到萬不得已都不可以!”手塚國光放冰晏從自己的懷中放下,手撐著冰晏小小的肩膀嚴肅的說道。
冰晏疑惑的看著手塚國光的臉,微微歪著腦袋:“為什麼?爸爸,為什麼不可以用這個能力!”
“冰晏,這個能力在我們這非常的引人注目,雖然不知道以前你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但是,肯定和現在的所處的空間法則不一樣,冰晏,你也不想你媽媽傷心是不是……”手塚國光死死的盯著冰晏的眼睛,似乎要把今天他說的話烙印在冰晏的腦海中一般,此刻的他已經打定決心要把話說清楚,希望能在錯誤犯下之前做好預防工作。
冰晏狠狠的點點頭,然後垂著頭:“為什麼媽媽會傷心,我很厲害不是嗎?”
“這裡有種叫做科學家的人,他們要是發現冰晏這麼的厲害一定會把你抓走的,你被抓走了,你媽媽和我都會很傷心的……”手塚國光第一次發現其實和孩子溝通真的很麻煩,因為孩子已經可以抵得上十萬個為啥了:“而且,你不覺得把能力隱藏起來是個很好的決定嗎?別人傷害媽媽的時候,你可以把他打敗,如果別人知道你很厲害一定先把你引開在欺負你媽媽,你說對吧!”
冰晏歪著腦袋思索著手塚國光說的話,漂亮的眼睛中閃過一道道思索的亮光,隨後一臉驚訝的表情,左手垂在右手心:“哦,我知道了,這就叫扮豬吃老虎,對不對爸爸!”
看著面前一臉‘贊賞我吧’的冰晏,手塚國光抽搐的嘴角點著頭,心中喊著:啊啊啊,是哪個家伙在小孩面前扮豬吃老虎的!
“對了,冰晏,昨天那棵樹是怎麼斷的啊,還有剛剛土地上的刃鋒……”好吧,手塚國光依舊糾結著昨日差點釀成幸村精雅凶殺案的武器,牽著冰晏小小的手走在花園中的小路上。
“我告訴你喲,爸爸,我的能力是具象化系和特質系喲……”冰晏快走兩步,轉過身子開心的比劃著,眼中是閃閃的亮光:“具象化系就是……”
冬日清晨的風是寒冷的,卻吹不上手塚父子之間的溫情啊……
木樨園迷蒙著雙眼慢慢的睜開,緩緩的坐起來,迷茫的坐在床上四周的張望著,只是眼神沒有什麼焦距,直到那雙黑的仿佛黑洞一般的眼睛定睛在床頭的鍾上面,才猛的清明,轉頭看向床的另一側,果然手塚國光的身影已經不見,有些急促的起身,走進梳洗間,快速的打理著自己,穿好小折袖走到窗邊,猛地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照射在木樨園的臉上。
有些不適的抬頭擋住刺眼的陽光,直到逐漸的適應了陽光,才慢慢的睜開眼睛,卻再也移不開身子。
清冷的少年不再是那嚴謹的面容,平緩很多,手中牽著一個笑的很興奮的孩子緩緩的從陽光燦爛出走出來,美麗的讓人的心不由的跟著顫抖,輕輕的挪動腳步,走出房門,站在長廊邊,微笑的看著走來的一對父子,輕輕頷首:“歡迎回來……”
“嗨,媽媽,我們回來了!”
大大的童稚的聲音,讓手塚國光原本就柔和了許多的臉露出淺淺的笑容,手塚國光看著木樨園的臉,輕輕的擁住她:“是啊,我們回來了!”
木樨園輕輕的環住手塚國光的腰,輕輕的點點頭:“嗯,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手塚國光口中回答著,眼中卻是滿滿的贊許,還沒有說出口,你就已經猜到了嗎?
冰晏有些不甘的撅著嘴巴,一把摟住木樨園和手塚國光的腿,抬起頭:“媽媽,我以後會好好保護你的,一定……”
孩子氣一般的承諾,卻讓以後的木樨園感動的無以復加,這個兒子,是上天送給他們的天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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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冰晏的小手,去了趟銀座,為冰晏買了一大堆的衣服,雖然獵人的衣服在這裡很有特色,但是,似乎有些有特色過頭了,穿上小小的明黃色的羽絨服,黑色的小牛仔褲,咖啡色的小皮靴,冰晏睜著大大的異色雙瞳,對著木樨園大大的微笑。
好可愛……
木樨園臉上揚起發自內心的微笑,牽上冰晏的小手,可愛的冰晏笑瞇瞇的在街上一蹦一跳的,少女穿著淡雅的和服,孩子可愛的笑臉讓街上的人慢慢的駐足,冰晏有些不太習慣人群的注視,臉色漸漸陰沉下來,木樨園扯扯冰晏的小手:“冰晏,不可以喲……”
感覺到媽媽的擔憂,冰晏慢慢的平息下心情,揚起臉,對著木樨園揚起大大的笑容:“嗯,媽媽,我把他們當大白菜!”
“好的!冰晏真乖!”木樨園微微的彎起眼角。
跟在二人身後的手塚國光一腦袋條形碼,喂喂,聲音不要那麼大好嗎?、、?
三人坐上Taxi回去了木樨本家,在木樨冬巖老爺子經歷了石化,風化,最後完全僵硬的全過程,終於,冰晏的身份讓木樨冬巖完全接受了,雖然還是不時的僵硬下,臉上的表情詭異下。
“冰晏,告訴外曾祖父,你喜歡媽媽嗎?”木樨冬巖一臉狐狸像的看著面前的冰晏,小夫妻二人一臉詭異的跪坐在一旁。
冰晏狠狠的點了幾下頭,臉上滿是認真的表情。
“那,冰晏和媽媽姓好不!然後把媽媽原來的家交給冰晏,好不好……”木樨冬巖終於說出了他的意圖。
“爺爺,這個能不能先不談,冰晏還小,我不想讓他以後後悔!”木樨園微微蹙著眉頭急急忙忙的打斷自家爺爺的話,輕輕的將冰晏摟進懷中,一臉不贊同的看了看木樨冬巖:“而且,爸爸媽媽還沒有見過冰晏,這樣決定似乎太草率了,本來冰晏就沒怎麼和我們相處過,不可以現在又讓冰晏進家族的囚籠!”
冰晏看了看自家媽媽的臉,家族的囚籠嗎??就像伊爾迷叔叔一樣嗎??就像奇伢哥哥一樣嗎???不要,他不要和媽媽分開,緊緊的抱著木樨園的腰肢,冰晏臉上滿是不願意!
“我不要和媽媽分開,曾爺爺,我不要一輩子都呆在籠子裡面。”因為那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出來找媽媽的時候,剛剛好奇伢哥哥離家出走了,一定是家族的負擔太恐怖了!
木樨冬巖倒也不堅持,只是滿面笑容,繼續有拐著:“那冰晏,以後若是有弟弟來接受媽媽原來的家,你可要幫他喲……”
聽到自己不要進入什麼家族的囚籠,冰晏的臉上露出釋懷的神色,然後揚起微笑:“嗯,曾爺爺,我知道了……”
接下來,誰也不提剛剛的插曲,自顧安然的用了午餐,木樨老爺子看著自家孫女與手塚小子之間的互動,一直揪緊的心也漸漸的開始松開,而木樨園則是滿臉溫和的笑容看著手塚國光笨手笨腳的小心翼翼的為冰晏剃魚骨,適時的喂上一口米飯。
冰晏臉頰紅紅一臉激動的看看左,自己雖然看起來有些冷卻很溫柔的爸爸在給自己剃魚骨,看看右,自己優雅漂亮,讓自己敬畏的媽媽在喂自己吃飯,讓他有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前幾年為了生存噩夢般的生活仿佛還是昨日,可是,今日的幸福卻讓他感覺也是十分真實,到底,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呢??
狠狠的掐住自己的胳膊,疼痛感讓他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原來是真的呀……
木樨園看見冰晏在狠狠的掐著自己的胳膊,連忙蹙著眉頭扯下來,小心翼翼的吹著手臂上青紫的一片,眼中浮起隱約的心疼,抬起頭,看見的卻是冰晏傻傻的笑著的臉,輕輕的拍拍冰晏的小臉:“冰晏,怎麼了???怎麼掐自己啊??”
一邊的手塚國光也放下手中一直和魚骨奮斗的銀筷子,一臉疑問的看著冰晏。
冰晏微微一笑,一把撲進木樨園的懷中,咯咯的笑出聲音:“媽媽,我是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才掐自己的,原來是會疼的,所以,媽媽我不是在做夢,我真的好開心!”
冰晏童稚的聲音中間泛起濃烈的喜悅,卻讓在坐的三個人的心都仿佛被針刺了一般的酸疼,木樨園吸吸鼻子,努力不讓自己多愁善感的哭泣起來,手輕輕的環住冰晏的肩膀:“傻孩子,當然是真的啊!怎麼可能是做夢!”
“不是的,我以前也做過這種夢,每次看見媽媽對著我微笑,可是無論我怎麼追都追不上……”冰晏越說聲音越低,小臉上浮起淡淡的失落,手指也抓著木樨園的衣服慢慢的收緊:“媽媽,你為什麼不來看我,為什麼在相冊上都看不見爸爸的身影呢??”
木樨園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是一味的緊緊的摟著孩子小小的身子,想給孩子小小的心靈一絲寬慰,她不能說,不,在你到來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還是說,你媽媽帶走的那一本相冊裡面永遠都不可能有你的爸爸!
手塚國光不做聲的推推自己的眼鏡,自顧自的再次拿起筷子開始剃魚骨,仔細的將飯與沒有魚刺的魚肉慢慢的拌起來,可是,手指的顫抖還是透露出他不平靜的心情,木樨冬巖探究的看著他的臉,卻依舊不知道那張平靜的臉下面想的是什麼。
坐在木樨園未出嫁之前睡的房間裡的大床上,手塚國光輕輕的環著木樨園的肩膀:“冰晏5歲了啊!”
“你在擔憂嗎??”木樨園坐起身子盯著手塚國光的臉,口氣中也是滿滿的擔憂,然後又放松的躺下,眉頭微微的蹙起:“是啊,冰晏5歲了,該是上學的時候,他真的能夠平靜下來心嗎??”
手塚國光不語,只是輕輕的摟著木樨園的肩膀,褪去眼鏡的臉看起來少了一絲的冷清,多了一分的魅惑,此刻卻閉起眼睛埋進木樨園的頸窩,淡淡的鼻息灑在木樨園頸部的肌膚上,散落的黑色秀發那手塚國光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感,真的很舒服啊……
“我仿佛,突然能夠理解作父母的心情了!”手塚國光苦笑一聲,不過才半年,自己已經一跳兩級,先是丈夫,再是父親,這種身份的劇烈詫異讓他感覺異常的新鮮與恐慌。
自己真的能給小春幸福嗎》?自己真的能照顧好冰晏嗎?自己真的能整理好這個家嗎?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讓人迷惘,卻仿佛有著不可抗拒的吸引力,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去探究,去嘗試,然後,陷入,再拔不起……
該怎麼說,甜蜜的負擔吧!痛苦與快樂兼備著。
木樨園看著丈夫的頭從肩膀滑進自己的懷裡,然後用奇怪的語氣歎息著,輕輕的抱緊著,努力的讓他感覺到自己的支持,手指輕輕的有節奏的安撫著手塚緊張的神經,藏在茶色發絲之中完美的手指,多了一絲朦朧感。
手塚國光的手臂輕輕的攬上少女的腰肢,讓自己更加的貼近少女,貪婪的聞著少女身上淡淡的清香,滿足的歎口氣……
這種淡淡而幸福的日子讓他忍不住的流連忘返,心中不由的祈禱者:讓他們就這樣淡淡的幸福吧,不需要轟轟烈烈,平平淡淡就好!
門,不期然的被打開。
小夫妻二人皆猛的睜眼,警惕的看向房門口,異色雙瞳的孩子赤著腳,迷蒙著雙眼睛,穿著淡青色的隨意,抱著枕頭站在門口,怔怔的看著他們!
“冰晏,你怎麼來了?”木樨園詫異的看著門口的小人兒,看見他打著赤腳,臉上閃過一絲心疼:“怎麼赤腳啊,快到被子裡面來!”
得到首肯的冰晏連忙三步並兩步的一下子跳到床上,抱著小枕頭擠進兩個人的中間,學著剛剛手塚國光的樣子抱著木樨園的腰,臉上表情淡淡的:“我害怕,明天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媽媽又不見了!”
口氣中淡淡的恐懼讓木樨園心中了然,昨夜能夠一個人睡覺,是因為前日與他並不親近,今日一天的相處讓他產生了不真實感,和恐懼感,就像,照射過陽光的人害怕再次回歸黑暗一般!
輕輕的摟住冰晏小小的肩膀,慢慢的躺下,將冰晏摟在懷中,輕輕的拍著他的背,口中喃喃著:“好呢,媽媽摟著你睡好嗎??”
狠狠的點頭,冰晏轉頭看著手塚國光:“爸爸也抱著我好不好!”
手塚國光輕輕的將少女和孩子齊齊的環進自己的懷裡,感受到冰晏的身體慢慢的放松,緊蹙的眉頭也慢慢松開。
“媽媽,我想聽你唱歌!”冰晏瞇著眼睛,半睡半醒的要求著。
木樨園微微點頭,開口唱起了中國的睡眠曲,輕輕柔柔的聲音,把冰晏送進了夢鄉,也把手塚國光送進了夢鄉。
媽媽的懷抱很溫暖,媽媽的微笑很溫柔,媽媽的聲音很好聽,媽媽的感覺很幸福,所以,冰晏喜歡媽媽,也喜歡喜歡著媽媽的爸爸,總之,冰晏現在很幸福,冰晏不想再離開媽媽了,所以,讓冰晏一直的幸福下去吧。
漸漸沉入夢鄉的冰晏在心中祈禱者!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7
__52__
手塚家的家長去木樨冬巖的反映如出一轍,不過在木樨園和手塚國光的保證下,倒也算是平淡的接受了冰晏的存在,只是手塚媽媽有些哀怨的眼神看著的手塚國光和木樨園有些毛骨悚然,特別是手塚彩菜的最後一句:小冰晏和奶奶一起睡覺吧,讓爸爸媽媽可是為小冰晏生出卡哇伊的弟弟。
在手塚慶人怨懟的眼神中,小夫妻二人華麗麗的僵住了,身後是消失很久的蕭瑟的秋風。
接下來,年前的時光都用在了冰晏的認祖歸宗上面,不大但是出場人物卻十分重量級的宴會昭示著冰晏變成了手塚冰晏的事實,而在場的人出了木樨老爺子和幸村老爺子,都被面前那一個5歲的精致小男孩給驚的無以復加,而跡部景吾一邊高叫不華麗,一邊不小心的摔了手中的杯子。
冰晏笑瞇瞇的抱著木樨園的腿一臉幸福,但是卻怎麼也不願意看向其他人,仿佛有了木樨園就有了全世界一般。
繁復的禮節一項一項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看著前方不遠出的孩子穿著秀麗的童子服,上面的每一片竹葉都是木樨園親手刺繡,精致的讓人不忍心去穿上身,害怕褻瀆了它,木樨園靜靜的靠著手塚國光的胸膛,臉上浮起淡淡的幸福的笑容。
“你很喜歡小孩子??”手塚國光看著木樨園的臉上浮起的是從來沒有過的最近卻常常浮起的充滿暖意的微笑,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凝視著已經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木樨園,臉上是淡淡的疑惑、
“嗯!”木樨園微微站直身子,眼睛看著已經漸漸開始不耐煩卻隱忍著不發脾氣的冰晏,眉宇間閃過一絲的擔憂,隨後卻被堅定替代,眼神中滿滿的信任:“每個孩子都是一個天使,他們撕碎翅膀墜落人間,為世界帶來生機,而且,小孩的身體軟軟的香香的,哪怕只是輕輕的抱著,都有一種被幸福充滿的感覺。”
手塚國光沒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的靠在圍欄上,已經行好禮的冰晏穿著童子服有些笨拙的迎上來,笑瞇瞇的撲進木樨園的懷中:“媽媽,爸爸,已經結束了喲!媽媽爸爸在談什麼呢!”
“在談冰晏過年後的上學問題啊,冰晏想去哪裡上學呢??”木樨園點點冰晏的小鼻子,不著痕跡的轉移著話題,微微笑的看著抱著自己腿的孩子。
冰晏皺皺被木樨園輕點的小鼻子,臉上滿是冷淡:“無所謂啊,只要能和媽媽在一起就可以了!”
“和我們在一起的話只能是青學幼稚園了!”一直沒有做聲的手塚國光適時的補充到,因為木樨園對學校的了解實在是少的又少。
“好吧,冰晏去青學的幼稚園好了!”木樨園揉揉冰晏的亂發,慢慢的蹲下,完美的手指輕輕的攏著冰晏有些散亂的領口,臉上是淡淡淺淺的微笑。
“嗯,一切都聽媽媽的!”冰晏一把撲進木樨園的懷中,閉起眼睛,貪婪的吸著木樨園身上的清香!
隨後在八大家族的小一輩在八大家族老一輩幽怨的眼神中集體幽怨的看著罪魁禍首手塚國光和木樨園:為毛俺們還沒有結婚,你們孩子都5歲了啊啊 啊啊……
遠方寺廟的晚鍾敲響了深夜的大門,幽藍的天際點點星光在沒有月亮的陪伴下流光溢彩,一群人披星待月的與手塚家的一家子告別,所有人臨走前都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被手塚國光抱著睡的迷迷糊糊的冰晏,然後看著自家的孫子狠狠的哼了一聲後,轉身離開了手塚大宅。
當天晚上冰晏再次幸福的在媽媽爸爸的懷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卻已經是歲末,按中國的說法,就是除夕了,冰晏穿著紅色的童子服笑瞇瞇的牽著奶奶手塚彩菜的手出去串門去了,手塚慶人約了幾個好友一起出門品茗了,而一直深居的手塚老太爺也難得的擺擺手說是約了跡部老太爺去下棋了。
“媽媽他們的生活似乎不會很單調呢!”木樨園穿著厚厚的皮裘和服跪坐在長廊中喝著清香的茶,白色的絨毛襯的木樨園原本就嬌小異常的臉更加的明媚,絳紅色的和服上面櫻花和諧紛飛,原本就十分寧靜的氛圍多了一絲嬌弱,一雙纖細白皙的手,捧著茶杯微轉,淡淡的噘了一口,神情是說不出的滿足。
“啊……不能大意!”與木樨園同色系的和服顯得手塚原本就精瘦無比的身子多了一分的飽和感,只是白皙的過分的手卻更顯的沒有血色,冷凝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輕點杯沿的手指看的出來他此時尤為的放松。
靜靜的坐在長廊中,兩人都麼有說話,感歎著此刻的和諧寧靜。
寂靜的空氣中,踢踏的木屐聲尤為的清晰,小夫妻二人齊齊轉頭,映入眼簾的是穿著一身艷紅色繡著花團錦簇的芍藥和服的自信少年跡部景吾,那沒有人敢嘗試的華麗和服穿在他的身上非但不顯得的庸俗,反而顯得異常的合適。
“景吾,你來了呀!”木樨園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臉上揚起淡淡的微笑,口氣中微微透著詫異,卻很快的壓抑下去,微微的頷首顯得禮儀十分的周全。
跡部景吾也不在意的微微頷首以是回禮,不等手塚國光發話,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臉上漸漸蕩開的是邪魅的微笑:“小春,今天晚上一起的寺廟那福袋吧!”
“跡部景吾,你那些華麗的教養去哪了??”一個淡雅溫和的聲音從長廊的另一頭輕柔的響起,穿著鳶紫色和服的幸村精市帶著真田玄一郎從遠處踱步而來,淡雅的氣質,絕美的臉龐,只是臉上的笑容中間卻突兀的藏著點點的算計。
跡部景吾坐正身子,眼睛有些擔憂的看向木樨園,右手輕撫淚痣,盡管眼睛盯著木樨園,口中依舊華麗不減的反駁道:“小春如此的華麗,自然配的上華麗的本大爺平等的對話!她可不是阿貓阿狗隨便誰都能來與本大爺搭話的!”
一句平淡無極的話,卻讓在場的幾個男人都微微蹙起了眉頭,很自然的是想起了誰,倒是木樨園那迷茫的眼神讓手塚國光有些釋然也有些感傷,終於自己,再想起日曲晚凝的時候,她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啊。
“小春,晚上要去寺廟嗎?”難得一次由手塚國光打破了空間的沉寂,微紅的耳根讓他有些局促。
“福袋的話,12點才會開始發放的,是不是有些太晚了,冰晏會不睡覺等我們的啊!”木樨園有些為難的抬起頭,明明眼中寫著我想去,卻因為顧及到冰晏而打起了退堂鼓。
“冰晏也沒有見過日本華麗的新年夜吧,我們先在家看紅歌會,冰晏可以先睡一會,然後帶你們去寺廟祈福!”跡部景吾有條不紊的安排著行程,舉手揮間,充滿了屬於上位者的氣度。
木樨園滿意的點點頭,溫柔的微微笑了起來:“好吧,就聽景吾的,順便吧純和嵐也接來吧,自從學校放假後,她們也一直沒有時間來學習,把他們帶來一起玩吧!”
“放心吧,我已經約了其他的人了,出了院首家最小的那個!”囂張的自信充斥著整個空間。
木樨園滿眼溫柔的看著跡部景吾的一舉一動,轉過頭,不期然的與幸村精市的視線撞到了一起,木樨園臉色猛的一僵,溫和的笑意頓時冷然了下來,轉過頭去,沒有看見幸村精市那略顯悲哀的臉,和真田玄一郎無奈而擔憂的神情,手塚國光臉色不變,只是不找痕跡的歎息一口氣。
出了手塚大宅的跡部景吾看著身後跟出來的幸村精市和真田玄一郎,張揚的微微一笑:“幸村精市,走一會?”
幸村精市詫異的看著跡部景吾的臉,然後苦笑著點點頭,真田玄一郎識趣的自己走去汽車停泊的地方,上了車在車上等著幸村精市。
“看來,小春是不准備原諒你了啊,你有什麼打算!”跡部景吾難得的沒有用華麗的論調,而是作為一個從小到大的玩伴之間的關心作為。
“我不知道,我一直都是信誓旦旦的認為小春總有一天會原諒我,可是,現在我的信念已經開始動搖了,我寧可她上來給我一拳,而不是讓我完全不知道怎麼面對的完全的漠視!”苦笑的幸村搖著頭歎息著。
“幸村,今天的一切是你自找的啊。”一聲彌留的歎息,跡部景吾留給了幸村一個傲然的背影,幸村歎息口氣,轉身向真田玄一郎在的車子走去,空留下一地蕭瑟。
很快,兵分兩路的跡部景吾和幸村精市帶著長長一條車隊停在了手塚宅的門口,手塚宅大大的客廳中安靜卻不肅穆,一群人拋棄了平時的嚴謹,一堂歡的抱著被爐看著紅歌會。
鍾到了11點的位置,木樨園抱著有些迷迷糊糊卻強撐著不睡覺的冰晏跟著大部隊出了家門,一大排的名貴房車停在了手塚宅不遠處的寺廟中,前來拿福袋的人各個睜大了眼睛看著從車上下來的一群帥哥美女可愛正太,卡哇伊羅莉,在眾人呆愣的瞬間,一群人已經進入了寺廟的最深處,大大的金色的福袋懸掛在白色的白色臘線上,已經恢復精神的冰晏牽著木樨園的手好奇的張望著。
將手中的冰晏交給手塚,木樨園脫離了部隊走到了佛室裡面,向裡面的巫女求了幾個御守,一個期盼:冰晏快樂平安成長;一個期盼:手塚國光心想事成。一個期盼:大家伙和諧快樂!
走出門的一剎那,木樨園回首安然一笑,心中默默祈禱著眾人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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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各自把各自要求的御守求完,看著幾個孩子昏昏欲睡的模樣,幾位大少爺倒也體貼,幸村精雅摟著才純和嵐坐上幸村家的車子,頷首示意,提前抱著兩個孩子去了院首家。
其他人也點頭表示告辭,空留下木樨園手塚國光一家三口站在路口,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
“走吧……”手塚歎口氣,彎下身子,一把抱起地上的冰晏,與木樨園並肩走著,前方不遠處手塚家的車子車燈閃爍著,示意著少爺少夫人可以上車了。
搓搓手,木樨園坐進汽車裡面,伸手接過手塚國光手上的冰晏,輕輕的拍著冰晏的脊背,讓他更好的睡。
“怎麼了??怎麼心事重重的?”木樨園摟著冰晏疑惑的看著臉色有些不渝的手塚國光,手依舊不忘記的輕拍冰晏的背脊。
“部長馬上升高一了,希望能夠給辦一個歡送會!”手塚國光推推眼鏡,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那不是好事嗎??”木樨園莞爾一笑。
“關鍵的是!”手塚國光怔怔的看著木樨園的臉,然後,歎口氣無奈的說:“他們把地點選在別墅了,在別墅的話,你肯定是要去的,你去的話,冰晏也一定會鬧著要去,關鍵是,我們該怎樣和他們解釋冰晏的存在!”
聽到這裡的木樨園也不由自主的蹙緊了眉頭,別墅開宴會的話,作為女主人她是不可能不到場的,可想而知,有多麼黏她的冰晏也一定會跟著去,到時候該怎麼解釋呢?雖然都是好孩子但是不保證誰的嘴巴大,一不小心說出冰晏不可能是他們的孩子,到時候冰晏該怎麼辦呢??
“算了。我打個電話告訴他們好了,堅決不能讓冰晏知道!”手塚國光下定決心的點點頭,朝身邊的木樨園點點頭,表示她不用擔心。
雖然一一的都告訴了,但是木樨園依舊是忐忑不安的牽著冰晏的小手站在小別墅的面前等待著青學部員的到來,手心不由自主的滲出了汗,抓的冰晏的小手一個勁的不舒服。
很快,幾個騎著自行車的孩子停在了別墅的面前,首先蹦下來的是青學大貓菊丸英二,對於這個單純又眼神銳利的孩子,木樨園是最擔憂的,緊張的看著菊丸的臉,只見他蹦蹦跳跳的走到木樨園的面前:“木樨 …啊,不…手塚…,我來了喲。這就是你的孩子嗎?好可愛啊……”
菊丸化身大貓一把撲在了冰晏的身上,狠狠的將冰晏蹂躪了一把,左手被緊緊攥住的冰晏有氣不能發的虎著張小臉,上面寫著‘我很不爽’……
隨後到來的大石滿臉歉意的把菊丸拎到旁邊教育去了,溫和的笑容安撫了木樨園那略微緊繃的心情,木樨園看著大石那秀麗的笑容,居然驚異的從中間讀出你放心的情緒,溫溫雅雅的微微笑起來,他是一個溫柔至極的孩子啊……
一群人在木樨園擔憂的眼光中,無異裝的進入了手塚國光和木樨園兩個人的小窩。
牽著冰晏的小手,木樨園臉上蕩起安然的微笑,小步小步的走進大門,卻在門口看見剛剛進去的青學一眾愣愣的站在大門口,有些疑惑的穿過人群,走到前面,疑惑的看著青學部長,大和部長……
“手塚,這就是你和手塚的房子、??這話怎麼聽著這麼怪異呢?”菊丸英二糾結抓著自己酒紅色的頭發,漂亮的臉上滿是郁悶。
“叫我木樨就可以了,這裡的確是我和國光的住處,雖然有些怪異,但是很實用……”木樨園腦後掛著黑線解釋道,心中暗自的吐槽跡部景吾……
手塚國光放下手中的袋子,推門而入,淡淡的開口:“我回來了……”
“爸爸,你回來了啊……”冰晏開心的撲到手塚國光的懷中,手塚國光疼惜的揉揉冰晏小小的腦袋,一把抱起冰晏,無視那已經石化的青學眾,一道急凍死光掃射過去,所有人頓時恢復平常,臉上滿是哀怨神色。
手塚國光看著一眾人齊齊的站在自家的門口沒有進去,疑惑的看了一眼苦笑的木樨園,木樨園無奈的擺擺手:“他們,可能是對屋內的裝修有些不敢恭維。”
“這樣啊,很方便……”手塚國光越過眾人,看向屋內的擺設,雖然剛剛看覺得很詭異,但是,時間長了才知道真的很方便,這讓小夫妻二人也斷了換裝修的想法。
眾人就在好奇與拘謹中慢慢的走進了手塚國光與木樨園的小窩。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和冰晏出去買點東西,國光可以帶他們到處看看……”木樨園微微頷首,牽著冰晏的小手出了家門,給一群少年留下空間,她知道,如果自己在的話一定會有些拘謹,牽著冰晏的小手,有些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
冰晏疑惑的看著自家媽媽站在大路中間,在看看路邊的小店:“媽媽,我們買點東西回家吃吧,那麼多的叔叔一定吃的很多!”
木樨園臉色頓時一亮,開心的牽著冰晏的小手向周邊的超市走去,身後的冰晏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他果然,還是喜歡這樣的媽媽啊……
看著木樨園遠去的背影,手塚國光推推眼鏡,冷靜的走到沙發邊,坐下:“問吧,有什麼疑惑盡管問吧!”
“那個孩子就是木樨朋友的小孩?”大和部長不愧是頂級BOSS,頂著冰冷的低氣壓依舊鎮定自如的走到手塚國光對面慢悠悠的坐下。
“啊……”
大和部長看著面前一臉冷靜的自家的部員,歎口氣搖搖頭:“手塚,養活這個孩子我一點都不懷疑,我只是擔心,若是孩子上學以後聽到什麼會不會有心裡陰影……”
手塚沉默了,他擔憂的也是這個,倒不是擔心冰晏會有心裡陰影,畢竟冰晏的固執誰都看的見,只怕那些話入不得耳,倒是別的孩子說多了,會不會被冰晏一氣之下……
對於自己的想法惡寒了一下,連忙安撫自己,不會的不會的……
“算了,不說了,你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得不到答案的青學BOSS放棄了無謂的疑問,緩緩站起身來:“OK。我們後面的網球場打一場吧,我剛剛看見了網球場喲……”
手塚國光也站起來,走到前面為眾人開路,菊丸英二陰澀澀的搓搓自己的手臂,撒嬌的看著大石:“大石,好可怕,剛剛手塚居然放那麼大的冷氣……”
木樨園回來時,看見的一群少年穿著浴衣從後面的溫泉池出來,急忙忙的跑進開了暖氣的房間,好笑的將手中剛剛買的東西拿進廚房,動手開始准備起了晚餐,冰晏抱著新買的娃娃乖巧的窩在手塚國光的身邊。
穿著浴衣的少年抱著被爐看著手塚家那大到離譜的電視,木樨園將做好的火鍋湯料端上桌子,把少年們帶來的菜用清水淘過了一一的擺上桌子,微笑的解下身上的圍兜,看向那一邊難得安靜的少年:“來吃飯吧!”
在木樨園溫和目光的注視下,就連一向隨意習慣的菊丸英二不由的拘謹起來,輕輕的捧著筷子說了一句:“我開動了……”
於是,手塚一家三口再次的在青學眾面前演示起了什麼叫和睦一家親。
“我們來喝酒吧!”一向無良的大和不知道從哪裡拖出一個碩大的瓶子,神秘兮兮的看著在座的少年。
“大和部長,這酒從哪裡來的啊,你不是應該買不到酒嗎?”大石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家的部長大和,臉上滿是不贊同。
大和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啦,我去買服務生也沒有說什麼的!”
原來長的老氣也是有好處的。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大和打開瓶蓋,倒了一杯,剛剛想倒進自己的嘴巴裡,卻看見一只嫩白的小手取走了手上的杯子,疑惑的轉頭,看見的確實手塚家女主人那不贊同的神情:“不可以喲……還有小孩子,可不要做壞榜樣哦……”
有些沮喪的喝回自己的果汁,大和臉上哀怨著沒骨頭的掛在了旁邊乾的身上。
哄哄笑笑中,送別晚會結束了,手塚站在門口送走了最後一個部員,轉身走回房間,看見木樨園正挽著袖子整理著桌上的那一片狼藉,默不作聲的走過去准備幫忙,木樨園拉開他的手,指了指坐在沙發上的冰晏:“冰晏要睡覺了,把他報上去吧!”
“啊……給我倒杯水……”手塚國光抱起冰晏小小的身子上了樓。
再次回答客廳的手塚國光看著已經恢復整潔的桌子,疑惑的左右環顧著,依舊沒有看見自家嬌妻的小身影,慢慢踱步到廚房,空無一人,只有水池旁邊有一杯水,手塚國光的心頭一暖,走上前,端起水一下子喝進了嘴中,臉色頓時猛的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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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吐出口中的水,狼狽的撐著水池邊干嘔著,眼淚不由自主的滑落出來。
木樨園倒完垃圾走進廚房,疑惑的看著手塚國光正在吐著,連忙放下手中的垃圾桶,走上前去拍拍手塚國光的背:“怎麼了??”
“這杯子裡面是什麼東西!”一邊干咳著一邊顫抖著手指指著鍋台上面的杯子,眼睛紅紅的很是痛苦。
“這是乾走時給我的營養蔬菜汁啊??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木樨園疑惑的端起杯子,放在鼻子下面聞聞,然後微微皺著眉頭,疑惑的歪著腦袋看著手塚國光:“沒有味道啊,怎麼了??很難喝嗎??我喝喝看……”
剛剛把杯子抵到下巴下,手塚國光連忙撐起身子一把從木樨園手中搶過杯子,一把倒進水池中:“不要喝,會喝壞肚子的!”
詫異的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木樨園有些急促的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是這麼的難喝的,我只是看你最近似乎太累了,所以乾給我蔬菜汁配方的時候也不是很詭異,我也就沒有想太多了!”
“額,配方是什麼??”還有配方嗎???手塚國光看著木樨園,眼中浮起一片疑惑。
“西芹,西紅柿,西瓜,瓠子、冬瓜、蕪菁、最後就是加兩勺糖!”木樨園從袖子裡面拿出一片薄薄的紙片,一句句的讀起來。
手塚國光臉色頓時冷了起來,好吧,從配方來看,的確是不怎麼怪,可是為什麼喝起來那麼詭異呢?而且顏色為什麼會變成透明的,難道化學反映了?他決定了,回校第一天,在他當部長的時候,第一件事情就是好好的讓乾朝著朝陽奔跑,找找他應該的做的事情的。
汗……
手塚國光一邊努力的忘記剛剛口中惡心的味道,一邊拿著浴衣去往浴池的地方走去,臉色冷冷的仿佛誰欠了他兩百萬似的。
冬日裡的溫泉面子上看起來水汽騰騰的,怕冷的他也沒有開屋頂就這樣泡了起來,話說一開始他還十分的擔心木質的屋頂會不會因為常年的霧氣而腐蝕,但一想想跡部景吾的華麗性,應該不會有那麼不華麗的事情發生吧。
脫下衣服,露出纖細而完美的背脊,因為常年運動的關系,使得少年的身材看起來十分的完美。
拿下眼鏡,撐著牆壁閉起眼睛在花灑下面沖洗著身子,用泡沫棉沾上沐浴乳均勻的塗抹在身上,慢慢的洗著,突然一雙小手覆上他的背脊,輕輕的搓著他一直不太夠到的地方,背後傳來她軟軟的聲音:“夠不到就要說嘛,我可以幫你洗的!”
手塚國光臉上的冰塊頓時裂了,急忙的用毛巾蓋住腰際,臉上也布滿紅暈,一向以冷靜示人的手塚國光這一下連說話都結巴了:“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剛剛就在裡面泡溫泉了,只是沒想到你會來!”木樨園濕漉漉的頭發一縷從毛巾中掉了下來,劃在了手塚國光的背脊之上,輕柔的觸感讓手塚國光身子猛的一怔。
剛剛,貌似,她真的說來洗澡的,貌似,好像他自己給疏忽了,果然還是太在意那杯蔬菜汁了嗎?該死的乾……(好吧,乾又被遷怒了,無辜的乾啊……)
“那你洗好了嗎??”手塚國光努力的繃著張臉,使得自己的情緒看起來平靜一點,慢慢的轉過頭,看到的是少女包著大浴巾笑瞇瞇看著自己的模樣,頓時臉色一紅,狼狽的轉過頭去,好吧,他以前有不良想法是他的不對,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附屬行動啊……為什麼要這麼懲罰他。
木樨園搖搖頭:“沒有啊,剛剛才洗完澡,今天很累啊,想多泡一會兒,一起泡吧,反正霧氣大……”
轉身走進溫泉池,木樨園的影子很快消失在水霧氣的後面,幾乎完全看不到少女的身影,手塚國光通紅著臉看著水霧氣,愣愣的在出神。
手塚國光,你在想些什麼啊,小春都已經這麼大膽了,你還在害怕什麼。早已經是夫妻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一邊為自己做著思想准備,一邊吧毛巾在腰際圍緊,慢慢的淌下溫泉池,可是下一秒就已經後悔了。
為什麼,為什麼在外面什麼都看不見,坐進溫泉池卻看的一清二楚的,手塚國光一臉通紅的看著對面不遠處老神在在的坐著泡著溫泉的木樨園,眼神左飄右飄,就是不看著木樨園的臉。
只是,手塚國光不過是個13、4歲的青蔥少年,少年敏感的身子只是因為一個小小的嫵媚的動作就已經欲罷不能,有些苦笑的看著木樨園,吶吶的開口:“小春,你能不能先不要泡了,我可能有些不妥。”
木樨園疑惑的瞠大眼睛,看著對面一臉潮紅的手塚國光,看著他苦笑的臉,木樨園慢慢的朝手塚國光走近,來到了手塚國光的身邊,手輕輕的放在手塚國光的手臂上:“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不,一會就好了,你先出去吧!”手塚國光有些害怕的推開木樨園,瞬間往後退了兩大步,與木樨園拉開了距離。
木樨園疑惑的看著手塚國光,但還是點點頭,慢慢的從溫泉中起身,拉掉身上的浴巾,從旁邊拿起毛巾輕輕的擦拭著,木樨園看不見裡面的手塚國光,可裡面的手塚國光確實把木樨園的一舉一動看的一清二楚,感情瞬間壓過了理智,從池子中猛的起身,一把拉住正准備穿浴衣的木樨園,臉上是滿臉的歉意:“雖然不想傷害你,可是,對不起了……”
一個公主抱起木樨園,在木樨園驚詫的眼神中,把她壓在了溫泉的小床上,夜很長,很長,長到沒有人來打擾……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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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真的沒人來打擾嗎????
浴室的門突然被猛的踹開了,有些失去理智的手塚國光頓時理智回籠,詫異的看向門口,映入眼簾的是手塚媽媽和手塚爸爸那兩張詭異到極點的臉,原本有些迷情的臉頓時一僵,手塚爸爸和手塚媽媽身子也跟著猛的一僵.
“那個,國光啊,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爸爸我們先撤吧,你們繼續……”手塚媽媽依舊是那張溫柔的臉,只是腳步絲毫不見懈怠的拉起一邊的手塚爸爸,轉身離去。
恢復理智的手塚國光也再也沒有了那個心情,從木樨園身上爬起來,手塚國光臉通紅一片,不敢去看木樨園是什麼表情,撇過頭……
木樨園愣愣的看著屋頂,面無表情,慢慢的坐起來,默默的走到一邊拿起浴衣套了起來,有些蕭瑟的背影看的手塚國光一陣心酸。
他到底做了什麼混賬事,就算小春是自己的妻子,那麼稚嫩的她,怎麼會經得住自己的摧殘……
手塚國光歎口氣一把躺在了床鋪上,慢慢的蜷縮起身子,眼神有些空寂的看著屋頂,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作出這樣的事,這和平時的自己是多麼的不像啊……
“KOKO——”
木板門與男子堅硬的指關節之間發出清脆的聲音,手塚國光的身子猛的一怔,迷茫的抬起頭,看向門口,看見的是手塚爸爸那一張笑的很開懷的臉。
不理會自家的父親,手塚國光第一次無禮的沒有起身行禮,而是繼續的垂下腦袋躺在被褥上,手塚慶人也不在乎,笑瞇瞇的踱步走向床邊,伸出大手,一巴掌揉上手塚國光的頭:“國光,爸爸很開心,你終於長大了……”
聽到這話的手塚國光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手塚慶人,剛剛他還在為自己的行為懊悔不已,怎麼這一會兒,就被自家父親用感慨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
“國光啊,你也不小了,生理課程進行了也有幾年了,難道自己還沒有發現嗎、?”手塚慶人用一種看珍惜動物的眼神詭異的看著手塚國光的臉,言語中居然有那麼一絲的惋惜,嘖嘖嘖的搖著頭,惹的手塚國光側目連連。
手塚國光靜下心來好好的思索起了最近自己的變化,自從上次聽見自家母親大人的電話後,心中那一片密水池,仿佛在底部鑿了一個孔一般,心底的那股水流迫不及待的爭先恐後的湧出來,後來每次看見小春都會有種怪怪的感覺,今天自己居然……
看著自家兒子臉部表情的變化,手塚慶人臉上的笑意更甚,剛剛入夜,被自家妻子拖起來一路狂奔的自己那一肚子怨氣此刻消失殆盡,有的只是作為父親得知自家兒子長大成人的喜悅感。
大手一揮,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脫光了,手塚慶人甩甩半長的頭發,站在花灑下面沖洗著身子,然後頭頂著毛巾慢慢的淌進溫泉,笑的像個偷了腥的狐狸,伸出手招呼著一臉迷惑神色的手塚國光:“來國光,和爸爸一起洗澡吧……”
愣愣的看著自家的爸爸,手塚國光臉上詫異更甚,微微頷首,從泉水的那一邊淌下溫泉,只是臉上糾結的神色更甚了。
手塚慶人有些不滿意的看著滿屋子的熱氣,起身,將屋頂的機關打開,再次回到溫泉中,仰著腦袋看著那緩緩打開的屋頂,手塚慶人笑的那叫一個開懷。
“國光,不要過分的自責了,你剛剛做的事情是人之常情,若是你不這樣,爸爸才會擔心的要帶你去看醫生呢!”手塚慶人有些耍寶的看著自家的兒子,仿佛看出自家兒子內心的不安與彷徨,手塚慶人眼中精光一劃。
手塚國光疑惑的看著自家父親那難得耍寶的神色,腦後拉下一排黑線,他真的很好奇,為什麼手塚家那麼嚴謹會出現這麼一個怪胎,還是他的爸爸。
“國光,爸爸知道這些年在不知不覺中你已經長大了,已經不是小時候和爸爸撒嬌的奶娃娃了,也不在和爸爸親近了,但是我還是希望國光能夠和爸爸敞開心扉談談,畢竟爸爸是過來人不是,就讓我們站在男人的角度來一場男人間的談話吧!”
手塚國光愣愣的看著手塚慶人的臉,想從中間看出點平時那熟悉的戲謔,可是,找不到啊,找到的只有滿臉的認真,原本有些逃避心裡的手塚國光也不由的正視起這場談話起來。
“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思想開始變的齷齪了!”手塚國光將自己的臉猛的埋進水中,吐著泡泡,不想讓手塚慶人看見他通紅懊惱的臉:“明明,明明以前都沒有的!”
手塚慶人看著有些鴕鳥心態的手塚國光,慢慢的走到他身邊坐下來,水面不知何時漂起塑料的橡皮鴨子,一個胖胖的鴨子一把撞在了手塚國光的額頭上,讓手塚國光猛的抬起頭。
“國光,看著我,你要知道,有這種想法不是齷齪,而是人之常情,你喜歡小春,你希望能夠擁抱她,親吻她,甚至渴望她給你帶來更大的溫暖這是很正常的,我手塚慶人的兒子不需要逃避,想做就去做,想那麼多干什麼!”手塚慶人撐著手塚國光的兩個肩膀看著手塚國光的眼睛十分認真的說到。
被手塚慶人眼中的堅定給嚇了一跳的手塚國光,第一次發現自己一向認為很懶散的父親靈魂也是那麼堅定。
“話說,國光多少年沒交過我爸爸了,老是父親父親的,一點都不親密……”手塚慶人嘟著嘴巴掛在手塚國光的身上,臉上滿是哀怨的神色。
手塚國光滿頭黑線的看著自家固態復蘇的父親大人,有些無奈的低頭:“爸…爸爸,小春會不會生氣!”
“不會那,因為媽媽在和我做一樣的事情啊,哈哈哈哈,國光終於又叫我爸爸了喲……”手塚慶人拽著八字步一把栽進了溫泉,狠狠的喝了一口溫泉水,濃郁的硫磺味讓手塚慶人狠狠的咳嗽了兩聲,手塚國光微微勾起嘴角。
其實,有個無厘頭的爸爸,也沒有什麼不好,不是嗎??
木樨園覺得自己的心髒快要破裂了,瘋狂跳動的速度讓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不敢看手塚國光是什麼表情,穿上浴衣小跑著離開,猛的拉開房門,鑽進去,關上門,靠著門板,大口的喘息的滑座下來。
“小春是在緊張嗎??”淡淡的從床上傳來的溫柔女聲讓木樨園猛的抬頭,看向聲源處,床頭的燈慢慢的由暗轉明,露出床上那一抹優雅淡然的影子,很顯然是剛剛落荒而逃的手塚媽媽的聲音。
木樨園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從櫃子中拿出一方毛巾擦拭起自己濕漉漉的頭發,眼神有些閃爍的時不時的瞟向坐在床上的手塚媽媽:“媽媽這麼晚怎麼會來呢?、”
“因為媽媽做夢有好事發生了,就拉著爸爸急急忙忙的跑來了,到了才發現似乎來的不是時候呢!”手塚彩菜口氣中明顯的出現一絲的惋惜,臉上的神色也滿是可惜的神色。
木樨園的臉頓時猛的一紅,有些嬌嗔的看了手塚媽媽一眼:“媽媽,我和國光……我也是……”
手塚彩菜從木樨園手中接過毛巾,將她的腦袋按放在自己的腿上,輕輕的為她擦拭起來:“小春啊,媽媽問你一個問題啊,千萬別害羞……過了年你也13了,你月事來了沒有啊……”
紅雲頓時布滿了木樨園的俏臉,把臉緊緊的埋進手塚彩菜的腿上,不著痕跡的輕輕的點了點頭,聲音有些諾諾的:“去年10月份來的!”
“為什麼不告訴媽媽呢?第一次自己一個人肯定很恐慌吧,驚慌失措是不是?”
“不,不是,媽媽,我沒想到,只是一直這樣習慣了……”木樨園有些驚慌失措的猛的直起身子,連連的擺手,生怕讓手塚媽媽難受。
手塚彩菜有些心疼的摟緊面前的孩子,是嗎,已經習慣了嗎??習慣了自己一個人面對事物,習慣了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對抗疼痛嗎??
“小春啊,你爺爺最近這些年身體怎麼樣想必你也知道,既然你已經是大人了,媽媽就和你把話說開了,你爺爺身子越來越不如前了,他一直在等你的第二個孩子的出生,希望能夠親自教育他,然後讓他能夠接管整個木樨家,木樨家不能倒,你知道嗎??”手塚彩菜淡淡的說著,說道最後的時候已經開始微微哽咽起來。
木樨園回想起那次因為血壓突然升高而突然住院的爺爺,頓時也紅了眼眶。
“你爺爺血壓高,一直在努力控制著,但若是不出意哪天一不小心中了,小春,你拿什麼去頂木樨家這個殼子啊,下面還有那麼多的分家在虎視眈眈著……”手塚彩菜輕輕的拍著木樨園的後背,語氣中滿是哀傷:“所以,我才會和國光說那些有的沒的,在國光心底打下一個死結,若是讓小春感覺到為難了,媽媽向你道歉……”
木樨園連忙抬頭一把捂住手塚彩菜的嘴巴,眼睛紅紅的臉上卻滿是堅定的神色:“媽媽,你說的我都知道,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忽略了老人的心情……”
手塚彩菜一邊輕晃著身子一邊輕輕的拍著木樨園的頭,已經干了的頭發在手塚彩菜的手中變得順滑無比:“小春啊,不是媽媽逼你,而是你要了解身為大家族子女的迫不得已啊……”
“嗯,我明白的,媽媽……”
手塚媽媽坐在床沿看著蜷縮在被子中睡著的木樨園,臉上劃過淡淡的笑容,轉頭朝門口突然發出大聲響父子二人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似乎只是對自己的丈夫皺了皺眉頭,因為兒子早已經睡著的靠在手塚慶人的肩膀上。
連忙走上前去幫助自家丈夫把兒子放到床上,輕輕的將杯子蓋在他的身上,看著那個一直蜷縮的少女眉頭疏松開來,輕輕的偎近少年溫暖額胸膛,夫妻二人相視一笑,靜靜的退出房間。
“話說,老婆,我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啊……”手塚慶人走在自家妻子的旁邊,環胸疑惑的看著自家一臉笑嘻嘻的嬌妻。
只見一向十分鎮定自若的手塚媽媽頓時臉色一變,然後又恢復了波瀾不清:“嘛,想那麼多做什麼呢?反正爸爸也不是很著急嘛,明天國光自然而然就知道了喲!”
不著急為什麼半夜不睡覺把他拖起來,最後還僅僅做了一把心理醫生,不過癮啊不過癮……手塚慶人腹誹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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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睜開眼睛,手塚國光的腦袋還是有那麼一點阿達阿達的,迷惑的轉過身子,看向四周,猛的,腦袋中閃過幾個畫面,猛的一驚,手塚國光連忙起身,穿著睡衣茫然的站在房間的中央,空蕩的房間讓他十分的不舒服,赤著腳疾步的走出房間。
穿越長長的走廊,走下旋轉而下的樓梯,在看見廚房中那一抹熟悉的影子在晃動的時候,一直在顫抖的新終於恢復了平靜,環著胸,靜靜的靠在門框上,看著嬌小的影子滿面溫和笑容打著蛋液,不知不覺,臉上掛起一抹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微笑。
木樨園輕輕的用打蛋器,感覺身後有一抹溫和的目光,有些詫異的轉過頭,看見的是手塚國光掛著淺笑的臉,微微一愣,展顏一笑。
手塚國光看見少女對他的微笑,不由自主的歎口氣,還是和以前一樣啊,還好還好……
裝著若無其事的走進廚房,站在木樨園的身後,探過身子,看著鍋子裡面:“早上吃什麼呀……”
“我炒了兩個清淡的開胃菜,吃小米粥……”木樨園一邊回答這,一邊把手塚國光往門外推著:“你快去換衣服吧,穿著睡衣就不要到廚房來了,這裡有我就夠了呀。”
被推出廚房的手塚國光有些郁悶的回頭看了一眼被關上的廚房門,然後低頭看看自己身上淺綠色的睡衣,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准備上樓,卻在樓梯口看見自家的寶貝兒子冰晏正一臉迷茫的揉著眼睛往樓下走。
“爸爸,早安……”冰晏打了一個呵欠,在經過手塚國光時乖巧的打了一個招呼,抬起頭看著手塚:“媽媽在廚房嗎??”
“啊……,先跟我上樓去換衣服吧!”手塚國光看著冰晏身上十分可愛的小睡衣,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然後十分自然的抱走冰晏小小的身子,頭也不回的踏上冰晏剛剛走下來的樓梯,無視冰晏那撅著的小嘴巴。
木樨園走出廚房,看見的事手塚國光正抱著晨報慢慢的看著,而冰晏則是乖巧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只是電視裡面那恐怖的音效還是讓木樨園皺起了眉頭:“冰晏,看恐怖片不會覺得恐怖嗎?”
“很假哎,飛坦叔叔當年虐人的時候可是比這個叫聲大多了……”冰晏面無表情的看著電視,眼神中居然有些點點的鄙視,睜著雙無雜質的大眼愣愣的看著木樨園的臉,疑惑的歪著腦袋:“媽媽,為什麼明明很幸福的人卻總是在憧憬地獄呢??在那裡,這種電影一定沒人看,因為這種事每天都在發生。”
木樨園有些為難的看著冰晏的小臉,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只得把求助的眼神看向一邊依舊無動於衷的手塚國光。
接受到小妻子哀怨和懇求的目光後,手塚國光故作鎮定的推推眼鏡,然後一本正經的看著冰晏:“正因為不了解地獄,所以才會憧憬,當他們了解到地獄是充滿欺騙與骯髒之後,便不會再憧憬了……”
冰晏有些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喃喃著:“因為流星街是地獄,所以流星街的人才不會懼怕死亡,只有不懼怕死亡的人,才是真正的強者!”
其實說白了,就是扯皮的害怕遇到不要命的,流星街的人就是那種死不要命的那種……
手塚國光擔憂的看了一眼冰晏,回頭看看同樣皺著眉頭的木樨園,兩人默契的歎口氣,看來他們的教育路途,依舊任重道遠啊……
“KEKE……”
門口傳來有節奏的門鈴聲,打破了一室的寧靜,也同樣讓木樨園緊皺著的眉頭得以松弛,連忙脫下身上的圍裙,木樨園小步跑到答錄機前,按下通話鍵:“你好,這裡是手塚家……”
“少夫人,我是川上 隆,奉老太爺的命令來接少爺少夫人和小少爺的,昨夜老爺和夫人應該和你們說過這件事了吧!”川上隆管家依舊笑瞇瞇的微微頷首,雖然蒼老卻給人一種精神矍鑠的感覺,笑瞇瞇的臉十分的和藹可親。
什麼事???木樨園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手塚國光,希望他能給出一個答案來。
我也不知道!!!!手塚國光收到木樨園的疑問,連忙用眼神回答道,腦袋中高速運轉著,回憶著昨夜於自家父親談論的種種,最後依舊堅定的搖搖頭。
木樨園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答錄機笑著:“對不起啊,昨夜爸爸和媽媽似乎沒有說到這件事呢,管家爺爺先進來再說吧!”
按下開啟鍵,木樨園關掉電視,從廚房中多拿了一幅碗筷,放在桌子上,不一會兒,門口傳來脫鞋的聲響。
“管家爺爺,和我們一起吃早飯吧!”木樨園笑瞇瞇的將多出的碗筷推了推。
川上隆擺擺手,臉上露出開心的微笑:“不用了,謝謝少夫人,鄙人已經吃過了,既然老爺夫人沒有說的話,就請少夫人少爺一邊用餐一邊聽吧!”
手塚國光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十分自然的拿起冰晏面前的小碗,用勺子喂起了冰晏,木樨園也微微點點頭,但卻一直沒有動作。
“今天的主要行程就是跡部家的年宴,老太爺要求一定要將小少爺帶去,然後把他介紹給貴族圈子!”川上隆筆直的站著,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生出一些感慨,有些心疼的目光注視著冰晏,心中默默的期望著這個純潔如白紙的孩子能夠經得住今晚的晚宴洗禮,只要過去了,他手塚家大少爺的身份也算是做穩了。
手塚國光放下手中的勺子,眉頭緊緊的皺著,疑惑的看著川上隆:“為什麼這麼快,冰晏還小,怎麼會受得住……”那些銳利的眼神和詭異的氣氛。
木樨園也同樣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川上隆,眉頭也是緊緊的皺著。
“老太爺希望能夠快刀斬亂麻,不能等到媒體曝光,需要先發制人……”川上隆細細的解釋著手塚敦嚴的意思,希望對面的小夫妻能夠理解老太爺的一片苦心,有些無奈的歎口氣:“至於小少爺是否能夠受得住的問題,希望少爺和少夫人多廢點心了……”
手塚國光還要說些什麼,但卻被門鈴聲再次打亂,木樨園疑惑的與手塚國光對視一眼,這個時候,誰會來???
川上隆走到答錄機前,按下通話鍵,屏幕中出現的是跡部景吾囂張的臉,按下開鎖鍵,很快,跡部景吾張揚的帶著玫瑰花香氣的空氣襲進了手塚家別墅的大廳:“手塚,爺爺居然做那麼不華麗的決定,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到底是什麼決定啊??”木樨園疑惑的看著自來熟已經一屁股坐在自己對面的跡部景吾,被他這句沒頭沒尾的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
“冰晏還這麼小,就這樣把他介紹出去可以嗎?就連我,也是在7歲的時候才第一次以跡部家長孫的身份出現在人前的啊……”跡部景吾不爽的看著站在一邊畢恭畢敬的川上隆,和那個不知道為什麼會分配給自己的很有膽識的小野。
一句話,讓剛剛已經差點被遺忘的事情再次被搬上了台面,手塚國光和木樨園也有些難以接受的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沒有關系的,媽媽。”童稚的聲音打破了幾個大人之間的沉默,所有人的眼睛齊齊的看向聲源處,只見冰晏十分鎮定的站在椅子上,一臉平靜的看著面前的三人:“無論他們說什麼,冰晏都沒有關系的,只要冰晏知道媽媽是冰晏的媽媽,爸爸是冰晏的爸爸就好了。”
孩子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大人都有些沉默,心酸到不知如何時候的木樨園頓時濕了眼眶,埋首進了手塚國光的懷中。
手塚國光拍拍木樨園的背脊,一手摸摸冰晏的小腦袋:“啊,冰晏永遠都是冰晏!”
“放心吧,手塚,那種不華麗的語言不會出現在我跡部家的年宴上,怎麼說,冰晏也是我跡部景吾的干兒子啊……”跡部景吾十分自戀的捋捋頭發,臉上重新掛起自信的微笑,只是眼中那一抹沉重,還是看的出來他現在的心情也是十分的不安。
一個早晨,木樨園都在心神不寧中度過,一遍又一遍的交代著冰晏不要聽那些人的閒言碎語,不要生氣,不可以發火,更不可以傷害人。
終於到了下午的3點鍾,木樨園巧手為冰晏穿上漂亮的小禮服,在脖子上打上漂亮的蝴蝶結,白皙的臉龐,異色的雙瞳,使得冰晏精致的不似真人。
木樨園也終於換下和服穿上一抹珍珠白的晚禮服,毛絨的領子襯的她的皮膚更加的柔嫩無比,手塚國光也換上黑色的西服,黑色的襯衫讓他整個人加分不少,少了幾分稚氣,多了一絲成熟。
兩人一人牽著冰晏的一只小手,帶著不同以往的凝重表情,坐上了手塚家的家車。
這不是跡部家的年宴,而是一個考驗,一個試煉,一個讓冰晏暴露人前的過程,讓初為父母的少年少女,緊張無比卻有無能為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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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盞堆疊,香薰美女間,所有人都在翹首看向門口,跡部家作為日本商業的領軍人物,自然年宴上也是一些難得一見的人物,光是那些個現在不太出山的八大家族的老太爺輩,就讓所有人都看恍了眼睛。
只是,今日最引人矚目的不是這八個老頭子,而是八大家族裡面的公子哥們,除了手塚家的孫子已經有了妻子,而木樨家的孫女嫁人以外,其它的莫不是青年俊傑,所有少女都打扮的異常的花枝招展,希望能夠得到一人的矚目。
跡部景吾有些厭煩的皺起眉頭,看了看圍繞在自己身邊的那些女人,平時還覺得沒什麼,只是今天讓他感覺異常的厭煩。
忍足侑士微笑的將手中的杯子遞給一邊的侍從,一邊賠笑的說對不起的出了女生的包圍圈,優雅的踱步到跡部景吾身邊,搖搖手指:“不可以喲,怎麼能擺著臉呢,恩,跡部?”
“真是令人厭煩的母貓啊,話說,忍足,你怎麼捨得從女人堆裡面出來了!”跡部景吾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忍足侑士,眼神中多了一分奇怪,在他眼裡,忍足就是一個溫柔又危險的男人,自然,溫柔是面對女人,而危險是面對敵人了。
“呵呵,跡部,不要這麼說可愛的小姐嘛,對了,小春和手塚還沒有來嗎??”忍足在提到木樨園時,神情中多了一絲的溫柔,就連掩藏在眼鏡底下的眼睛中都多了幾分的真實,不似剛剛的虛假。
提到木樨園,跡部景吾的眉頭更加的皺緊了幾分,想到那個可愛的孩子,和幸村靜雅說的可愛孩子的恐怖身手,頭疼就厲害了幾分,等會子,就是結果的時候了,到底是孩子受傷,還是敵人受傷呢??
“不用擔心啦,冰宴怎麼說也是果薔的兒子,不會那麼脆弱的!”一個突兀的女聲在二人的身後響起,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齊齊回頭,看見的是挎著真田玄一郎胳膊的小島韻,只見她笑瞇瞇的抬起手:“喲,晚上好啊……”
跡部景吾微微皺起眉頭,不悅的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好什麼好,不華麗的女人!你那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啊,我什麼也不知道喲,呵呵呵……”小島韻故作疑惑的瞠大雙眼,手還放在嘴前表疑惑狀:“我什麼都沒有說喲,你說對不對,玄一郎!”
突然被點名的真田玄一郎微微一怔,隨後輕輕的點點頭:“是的,老師什麼也沒有說!”
真田玄一郎,你這個師奴,要不是……還真以為你和她有一腿呢!
雖然跡部景吾很想這樣喊出來,但作為最華麗的跡部大爺自然是不可能的了,倒是忍足侑士,一幅被欺負的模樣看著小島韻,受傷的撫額:“小韻韻,知道可愛的花花去哪了嗎??她已經幾天沒見人影了!”
“花花在趕案子呢,不過,她有說過今晚會來,忍足找花花什麼事呢??”不說木樨園的事情,小島韻一切好說話,面不改色的就出賣了花崎歡,而此刻正在家裡披頭散發整理文件的花崎歡則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幾人齊齊的將眼睛看向門口,只見從來不參加宴會的幸村精市在事隔一年以後再次挽上一個陌生女子的手參加起了宴會,去年那個少女與現在的手塚小夫人木樨園當年在院首家的宴會上,一個眉眼,一個回眸,都是滋滋作響的電流,這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人們不由得期待起今天這個清秀的小姑娘又將與木樨公主擦起怎樣的火花。
本城愛面無表情的掃視了一眼跡部家的大廳,面色冷然的抬起眼眸,隨後,隨著幸村精市的腳步走向一邊一臉不爽的跡部景吾。
“幸村你這次帶的又是誰?”跡部景吾被本城愛那挑剔一般的眼光看的十分的不自在,神情十分不爽的轉過頭看著一臉無奈的幸村精市,眼神中多了一絲責備。
幸村有些無奈的撫額,要他怎麼說,難道要他說,這是爺爺親自安插在他身邊的人,他所謂的監護者??
“我是幸村少爺的家庭醫生,本城愛,請多指教!”本城愛微微頷首,無表情的臉慢慢的綻放出一抹充滿溫暖的微笑。
跡部景吾愣愣的看著那一抹突然出現的微笑,猛的回過神,干咳兩聲:“家庭醫生嗎?還算華麗……”
“本城啊,很熟悉的姓氏呢,貌似……”忍足侑士一臉高深莫測的看著本城愛,他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幸村家的家庭醫生十分的感興趣……
面對忍足探究的目光本城愛沒有一絲的不自在,只是十分自然地頷頷首:“忍足少爺真是好眼光,我是木樨分家的本城愛……”
“木樨分家啊……”這次就連跡部景吾都怪異的看著本城愛了。
誰都知道,木樨本家只有一個正統的孫女,雖然嫁人的早,但是沒有男丁一直是他們家最大的硬傷,現在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在木樨老家主死前,這個正統的孫女能夠出一子,入籍木樨家族,否則,虎視眈眈的木樨分家也不是吃素的。
本城愛自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也不解釋,由著他們自己猜忌去,眼睛一不小心的撞到了一邊的小島韻,微微一怔,微微頷首,神情亦發的恭敬了。
門口再次傳來騷動聲,幾人再次將眼睛看向門口,只見一身珍珠白的小禮服的木樨園在高大的手塚國光身邊更顯嬌小,面無表情的手塚國光儼然一副好好丈夫模樣,而兩人中間,精致的小男孩,讓四周的賓客交頭接耳起來。
跡部景吾連忙迎上去,一直皺著的眉頭也放松了開來:“手塚,小春,還有冰晏^^來了啊……”
“啊……”手塚國光淡淡的吐出一個字來,而一邊的木樨園則輕輕的牽著冰晏的小手跟在後面微笑著點頭。
本城愛看了看身邊臉色有些悵然的幸村精市,無奈的歎口氣,轉身迎上去:“小姐,我回來了!”
木樨園有些詫異的看了看面前一本正經頷首的本城愛,好看的眼睛微微的睜開:“你……是……愛?”
本城愛微微笑起來,不是那優雅的微笑,而是一年前那調皮的微笑:“是啊,很驚訝吧……”
“是很驚訝,變化好大,都快認不出來了呢!”木樨園微微笑起來,只是簡簡單單的微微一笑,卻讓本城愛紅了眼眶,依舊還是那有著淡淡幸福的微笑啊,真好,真的很好啊……
“呵呵,我很開心我能夠有所改變,對了,這是??”本城愛這才發現一直被木樨園撰在手中的冰晏,疑惑的抬頭看著木樨園。
木樨園順著本城愛的眼睛看到冰宴身上,手輕輕的揉揉冰晏的頭:“呵呵,我兒子,冰晏……”
唉???本城愛覺得自己一定是功夫沒練到家,要不然為什麼其它人都一幅好接受的模樣,只有她一個人僵的跟石頭似地!
牽著冰晏的小手,一行人也不站在人群中了,而是踱步走向一邊的休息區,留下一群群腦袋在不停轉動的客人們!
兒子……
人群頓時騷動起來!
“我剛剛沒聽錯吧,手塚家的小媳婦說那孩子是她們的兒子??”
“沒有聽錯呢,總不會被分家的人給逼瘋了,隨便從哪裡就找了個孩子出來了?”
“不要亂說話,這裡可是跡部家的宅子……”
“哦……!”
僵硬的跟石頭似地本城愛被幸村精市給拉著隨著大部隊走到房子的角落,看著完全石化的本城愛,幸村精市第一次感覺十分無力的覆上自己的額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這個家庭醫生他就完全沒有辦法,對她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卻總想不起來熟悉在哪裡、!
說道感覺,他總是會不期然的想起一年前那個總是跟著自己的川渝蔚,但是,她已經失蹤很久了不是嗎?而且她和她的臉,除了那雙眼睛有些相似,完全沒有一點相同的。
“小姐,您啥時候有孩子了!”本城愛有些笨手笨腳的走到木樨園的身邊坐下,一屁股把手塚國光給擠走了,兩只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小可愛冰晏。
木樨園額頭滑下一道黑線,干笑兩聲:“之前一直在學藝……不過,愛,你只是學會了而已而不是已經懂得了嗎?”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其它人都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只有本城愛懂得的皺起了眉頭,哀怨的哼了兩聲:“我可能沒有那方面的天賦啊!”
“不過,已經很好了呢!”看著被成功轉移話題的本城愛,木樨園好心情的扯開嘴角誇獎道。
“真的嗎??”剛剛低下去的黑色的小頭顱仿佛什麼似地抬起來,惹得木樨園笑意更深。
幸村精市微微蹙起眉頭,看著那頭笑的像討好的孩子一般的本城愛,心中的那股子違和感亦發的嚴重,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在嘶吼著,認識她,認識她,認識她……
可是,明明是那麼的陌生的臉啊!
“手塚少爺,跡部老爺讓帶冰晏小少爺過去他那邊……”小野推了推眼鏡出現在一群少年少女的面前,神情恭敬的說道。
冰晏轉過頭,征求的看著木樨園,看見木樨園微微點下的頭,這才跳下沙發牽上小野的手,亦步亦趨的跟著小野消失在少年們的視野中。
冰晏剛剛離去,木樨園原本微笑的臉龐頓時冷了下來,看著本城愛有些無措的臉:“愛,冰晏的事希望你能夠不要疑問好嗎?”
“唉?”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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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晏今天感覺非常的不安,不知道為什麼,周圍的眼光總讓他十分的不爽,不爽的想要殺人……
走進大大的花園,冰晏幽幽的歎口氣,嘴角掛起一抹木樨園從來沒有看過的微笑,從來,他在木樨園和手塚國光面前都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孩子,但是,誰又知道,那個世界,是沒有所謂的孩子的。
特別是他這種在揍敵客家訓練,流星街長大的孩子……
早就不是那種所謂的白癡一樣的孩子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那個笑得一臉溫柔的女人的孩子,自己這樣的身子,怎麼會是她那樣美好的人的孩子,可是,憧憬到難受的心,還是選擇無視,他發誓,要保護好這個把他當親生孩子的女人,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
“請問,你是手塚哥哥嗎?”一個諾諾的聲音在冰晏的身後響起。
冰晏的身子微微一怔,疑惑的轉過頭,只見自己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穿著粉色泡泡裙的小女孩,大大的黑眼睛仿佛小鹿斑比一般的看著自己,有些懊惱的握緊了雙手,連這麼大一個人接近都沒有發現嗎??
真是,太弱了啊……
“恩,我是手塚冰晏……”也許已經成為了本能,只一剎那,冰晏剛剛那懊惱的神色已經消失不見,出現的是一臉溫溫雅雅的微笑,該說不愧是木樨園的兒子嗎、。?
小女孩露出開心的微笑,自來熟的坐在了冰晏的身邊,揚起大大的笑臉:“我是跡部 季芽,很高興認識你喲,手塚哥哥……”
跡部??、
“你是跡部大叔的女兒??”無視跡部景吾滿嘴的不華麗,堅持叫跡部景吾為跡部大叔的冰晏一本正經的看著面前小小粉粉的季芽。
季芽可愛的捂住了小嘴,然後咯咯的笑了起來:“你叫景吾哥哥跡部大叔????我是景吾哥哥的妹妹,不是他的女兒。”
“額,是嗎??對不起……”冰晏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後腦勺,只是眼神中一片冰寂,有幾分真實就不得而知了。
季芽看著冰晏的眼睛,愣愣的呆住了,然後一臉激動的拖住冰晏的袖子:“手塚哥哥,你的眼睛好漂亮啊……”
冰晏的臉色頓時一僵,他當然知道他的眼睛很漂亮,只是,那也是他恥辱的烙印,就是這雙眼睛,他只能作為冰晏存活著,不能作為冰晏。富力士,抑或著冰晏。墜的身份活著,因為,他就是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不是嗎??
他早就知道自己所謂的父母是誰了,他曾經恨過,痛過,質問過……
可惜,似乎,一切都不是自己能夠掌握的啊!
“季芽,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我找了你好久了……”一個穿著粉色小西服的小男孩從花園的另一頭跑了過來,在看見冰晏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剛剛媽媽與阿姨的談話他聽見了,得知這個所謂的大少爺不過是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罷了:“你怎麼和這種人在一起……”
跡部季芽有些厭惡的皺起眉頭:“我為什麼不能和手塚哥哥在一起啊……”
“手塚哥哥??季芽,你不要被他給騙了,不過是個野種罷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少爺了!”小男孩有些嫉憤的看著冰晏的臉,在看見他冷冷的眼神後,更加的厭惡了他幾分。
聽到野種兩個字的冰晏心底湧上一股子怒氣,小男孩身後的大樹應聲而斷,冷著張小臉,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半張臉,也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你再說一遍……”
被身後的巨響給嚇住的小男孩聲音中帶上了些許哭腔:“我就說,你這個野種……啊啊啊啊”
冰晏看著面前被自己給嚇住的小男孩,想起白天木樨園的話,慢慢的壓抑住自己的怒氣,狠狠的低吼著:“滾……”
被冰晏陰冷的表情給嚇住的小男孩跌跌爬爬的跑開了,一邊跑著一邊放聲大哭著。
一邊的季芽被冰晏的表情給震的不知如何反應,只得愣愣的看著冰晏擋在他面前的身影,眼神中什麼一閃而過,似乎下了什麼決定……
回頭看了看季芽恐懼(?)的目光,冰晏感覺自己似乎很失敗,愣愣的看了季芽一眼,一言不發的轉頭離去,丟下季芽一個人在花園裡面。
“手塚哥哥——”猛的回過神的季芽大聲的叫出來,聲音中居然有那麼一絲不安的緊張的微顫。
沒想到會被叫喚的冰晏身子猛的一頓,慢慢的回過頭,冷冷的看著季芽,想看看她到底要說些什麼,是說自己是個怪物,還是想說,自己是個野種呢??在心中有些自嘲的笑笑,早已經習慣了不是嗎??早應該想到的不是嗎??自己從出生那一刻就已經注定的不是嗎?、自己永遠不過是個見不得人的怪物罷了……
“手塚哥哥,你知道今天的年宴是為了什麼嗎?、”季芽有些氣喘吁吁的跑到冰晏的身邊,兩個黑黑的大眼睛中沒有了笑容,有的只是一本正經。
被這個突然的問題問的莫名其妙的冰晏微微一愣,然後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手塚哥哥,你知道你的爸爸媽媽就是從小就訂婚的吧!”
冰晏點點頭,突然仿佛響起什麼似的,眼睛微微的睜大:“難道……”
“是的,手塚哥哥,我也要和別人訂婚了,就是今天晚上,爺爺會宣布我的未婚夫,所以……”說到這裡的季芽有些局促不安的扭動著自己的小身子,手指不安的絞著自己的裙擺,眼睛不時的偷看冰晏一眼。
“所以……?”冰晏疑惑的問著季芽!
“手塚哥哥,你做我未婚夫吧!”
仿佛下定決心一般的猛的抬頭,大聲的喊出來,迎上的是冰晏那一雙震驚的雙瞳。
冰晏看著面前一臉決絕的季芽,有些頭疼的撫額,他實在想不清楚小女生的心裡到底想著什麼,剛剛那樣的自己不是應該讓他感覺到害怕嗎??真是奇怪的女人(咳咳……女孩兒!)的心裡!
“手塚哥哥……”等不到冰晏的回答的季芽有些焦急的叫喚這冰晏。
沉寂在自己思緒中的冰晏猛的回過神來,拍拍季芽的小腦袋,語重心長的說到:“這個事情不是我答應就可以的,首先要我的曾祖父同意,還有需要曾外祖父同意,最後還要我媽媽同意,還有你爺爺,爸爸媽媽……很麻煩的!”
季芽鼓著小腮幫子看著冰晏:“我都能解決,手塚哥哥,你到底答應不答應!”
“好吧,如果所有人都答應,我就答應!”冰晏微微笑起來,臉上剛剛的陰郁消失不見,留下思索中的季芽,冰晏好心情的回去了宴會!
剛剛一腳踏進宴會會場,冰晏就敏銳的感覺到四周的氣場變了,所有人的眼神更加的怪異,竊竊私語的聲音更加的大了,大到他已經聽見的程度了,牆角那一群男孩子似乎不太友好的樣子嘛,冰晏暗中將氣發了出來,包裹著自己的身子。
一直與她們這一代的坐在角落裡的木樨園擔憂的看了看會場中央,冰晏那冰冷的表情與小小的身子……
“不要擔心了,你該相信他能處理的很好……”手塚國光輕輕的環住木樨園的肩膀,給予她勇氣。
木樨園輕輕的點點頭,只是眼睛依舊擔憂的看著大廳的中央,看著那一抹小小的身影。
剛剛得是跡部家花園有棵樹莫名的倒了,她就知道,應該是冰晏的傑作了,只希望他現在能夠沉住氣了。
“手塚家的少爺嗎?能到這邊來一下嗎??”一個童稚的聲音在冰晏的身後響起,只是口氣卻讓冰晏皺起了眉頭。
冰晏轉過身子,淡淡的看著身後豆丁的孩子,慢慢的扯開一抹邪邪的微笑:“哦?不好意思呢,我還真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少爺!”
“你……”
所有人興致勃勃的看著面前那一對孩子在用著大人的方式針鋒相對著,不過,顯然,似乎是手塚家那個少年占了優勢啊……
“你們在干什麼??”門口傳來季芽嫩嫩的聲音,只見下一秒,一個粉色的團子從門口沖到了冰晏的身邊,兩個黑眼睛銅鈴似的瞪著對面的小男孩:“不許欺負手塚哥哥!”
冰晏微微蹙起眉頭,輕輕的拉拉季芽的小手,神情淡漠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少年,微微抬起頭,沒有表情的臉頓時變的邪魅起來,囂張到不可一世的語氣震懾了對面的少年:“要我去可以,等你什麼時候讓我記住你的名字吧!”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的看著那一抹小小卻堅強的背影,猛然間,覺得那是多麼的難以比肩的一個高度。
幾個老人坐在角落裡面看著面前的一場鬧劇,手塚敦嚴笑瞇瞇的看著跡部龍哲獄卒的臉:“呵呵,龍哲啊,貌似我們兩家要結親家了喲,俺輩分來說的話,咳咳,龍哲似乎小我一輩呢!”
跡部龍哲郁悶的看了一眼一臉幸福的跟在冰晏身後大聲叫著‘手塚哥哥’的自家小孫女,心裡流下兩條寬淚,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哼,龍哲你也別氣,趕緊叫景吾生一個,小春這不是頭胎還沒懷上嗎?”幸村政碩十分壞心眼的跟在後面出主意,笑瞇瞇的臉是說不出的狐狸味道。
“我才不管呢,手塚哥哥就是我的未婚夫……”
大廳中央的一聲巨吼,所有人都停止了交談,看向聲源處,只見手塚家的小孫子一臉黑線的看著面前拉著自己袖子不放的跡部家的小公主跡部 季芽。
片刻後,大廳中炸開了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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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家要和手塚家聯姻的消息第二天以火速傳遍了整個日本,有些好事者拿起手塚家當年與木樨家聯姻與此次和跡部家聯姻做起了比較,居然猜測手塚家居然是靠聯姻來維持自己八大家族的地位。
這件事還是讓手塚老太爺氣的不輕,不過,事實勝於雄辯,手塚慶人在笑瞇瞇中將好事者給逮捕歸案,同時讓手塚家打敗了其它家族拿到了美國墜分部的企劃案。
而事件的本身手塚家新晉的小少爺手塚冰晏也同樣是在流言漩渦的中央,作為突然冒出來的手塚家子孫,而且是新婚夫婦手塚國光與木樨園的兒子,自然是引人注目的緊,所有人都在猜測這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不明孩子到底是誰。
同時,手塚冰晏一付手插褲袋一臉小惡魔不耐煩表情的任由跡部季芽拉住袖子的照片,刊登在了個大網絡報刊的首頁,別扭的表情加上小心翼翼的舉動,登時變的比日本童星還要耀眼。
木樨園憂心忡忡的放下手中的報紙,擔憂的看了一眼坐在亭子中陪著季芽玩游戲的冰晏:“國光,你說,冰晏長大後會不會恨我啊……明明,我們都吃過這樣的苦!”
“不用想那麼多了,當時那個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由不得我們啊……”手塚安慰的拍拍木樨園的肩膀,一邊收拾著手中的東西,馬上要開學了,網球部還要重新整頓,事情很多啊……
木樨園點點頭,神情中多了幾分的笑意,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就不由得想要撫額。
那天跡部季芽的驚天一吼,讓在場所有的人都記憶猶新,所有人驚大了眼睛盯著一臉倔強的拖著手塚家小少爺袖子的跡部家小小姐,而手塚家的小少爺也是一臉詫異卻又不敢甩開她的手的別扭表情。
木樨園到達現場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連忙走上前去一把抱起跡部季芽,冰晏立即會意的跟上,出現在了他們一群人的中央。
跡部景吾連忙走上前,一把接過季芽的小身子,皺著眉頭看著自家的小妹:“季芽,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景吾哥哥,我喜歡手塚哥哥,我要和他結婚……”跡部季芽小臉一揚,撅著小嘴巴一臉任性的說道。
跡部景吾猛的捂住額頭,天啊,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季芽,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季芽狠狠的點點頭,然後小臉一漲,眼睛微微紅了起來:“我知道今天爺爺要看我和誰要好,然後和他訂婚,與其和那些惡心的男孩訂婚,還不如找手塚哥哥呢,雖然他也是男生,但是不會用不舒服的眼睛看著我,手塚阿姨也很漂亮和藹的說@!”
被季芽的話給怔住的跡部景吾有些怔忪,不忍心辯駁自己唯一妹妹的話,因為她說的確實沒錯,自己的父親母親,不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嗎?
這邊兄妹二人一頓無語,那邊的木樨園卻一臉的如臨大敵,小手不自在的緊緊的撰著手塚國光的袖子,眉頭緊緊的皺起。
“冰晏,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對不起媽媽,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冰晏看著木樨園那緊皺的眉頭,不由自主的想要道歉,緊緊的撰著拳頭,低著腦袋,狠狠的閉起眼睛,等待木樨園的狂風暴雨。
片刻,冰晏沒有感受到木樨園怒氣,而是一雙小小的手揉上自己的腦袋,耳邊充斥著母親溫和的聲音:“對不起呢,冰晏,我居然用這種語氣說話,我不是責怪你,所以不用道歉……我只是,害怕你未來會後悔!”
冰晏慢慢的抬起頭,怔怔的看著木樨園:“可是,我不答應你會為難嗎??”
“這不是冰晏該考慮的問題喲,冰晏只要快快樂樂的長大就可以了……”木樨園對著冰晏微微一笑,表示他不用擔心……
冰晏看著木樨園的臉,頓時紅暈一片,一種名為喜悅的粉色小泡泡就這樣騰空飄了起來……
雖然,冰晏依舊是那幅拽拽的模樣,但是周身的氣場卻給人一種幸福的感覺,雖然跡部家和手塚家都沒有什麼表示,但是,鼻子很尖的記者們已經從這裡面挖出了頭條,於是,在兩個人都沒有表態的情況下,已經有了所謂的未婚妻未婚夫了……
木樨園回過神無奈的歎口氣,轉身看著收拾東西的手塚國光:“冰晏帶去嗎???”
“不了,冰晏的幼兒園離別墅有些遠了,媽媽說她會接送的……”手塚國光將最後一件衣服塞進箱子裡面,大大的喘出一口氣,插著腰回過頭,看著一邊抱著報紙的木樨園:“收拾好了……”
“HIHI,謝謝了喲……”木樨園拍拍手塚的手臂,轉身看向院子裡面,微微的歎口氣:“很擔心啊,明天帶冰晏去幼兒園……”
手塚輕輕的攬上木樨園的肩膀:“不用擔心了,我已經和老師打好招呼了,冰晏會適應的!”
冰晏沒來由的一怔陰冷,背脊有些發麻,估計手塚想死了都不會想到,他的寶貝兒子已經幾乎得罪了所有的貴族階層的小少爺了!
夜晚,躺在床上的手塚國光輕輕的攬著木樨園的腰肢,木樨園將自己的頭埋在手塚國光的胸懷中,寧靜的氣氛讓人不忍心打斷。
“國光,冰晏這個事情你怎麼看啊……”
“小春,咱不說冰晏了好不好,自從冰晏來了後,你的一顆心就系在他身上了,偶爾想想自己吧,冰晏他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的!”手塚國光摟緊了懷中有些冰涼的身子,口氣倒也沒有什麼大的起伏。
木樨園詫異的坐正看著手塚國光沒表情的臉,自然不會忽略他耳根那一抹微微的紅暈。
“國光,你是在……吃醋嗎??”
被木樨園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手塚國光,看著她笑瞇瞇仿佛月牙一般的小嘴,不由自主的探過頭去,一把含住了木樨園的小嘴,兩只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木樨園同樣睜得大大的眼睛,一直沒有表情的眼角掛上一抹笑意。
黑乎乎的房間內,少年摟著少女纖細的腰肢,手不由得探入少女的衣擺內,觸摸著少女特有的光滑的肌膚,微微顫抖的手指昭示著少年此時的不平靜,卻再沒有更近一步了,拼命壓抑著什麼……
嘴巴依舊在忘情的吻著,慢慢的倒在柔軟的被子上,慢慢的抬起頭,放開她的嘴巴,額頭靠額頭,鼻尖抵著鼻尖的,眼睛看著眼睛……
兩人口中呼出的氣體在空氣中交融著,然後消失,呼吸都有些急促的看著對方,卻誰也沒有動,生怕只是輕輕的一動,便是萬劫不復……
窗外的新月仿佛小豆芽絲一般的細,卻也有些微弱的光輝照射在地上,寂靜的夜空讓兩人之間的氛圍變的曖昧無比,緊緊的抱住對方,仿佛把對方揉入自己身體一般的用力。
木樨園手穿過手塚國光的扣縫,略微有些涼的手撐在手塚國光的胸膛上,感受到對方的輕顫,木樨園微微一怔,隨後,便不再敢動了……
兩人閉起眼睛,努力的使自己微微顫抖的心,平靜下來……
第二天一早,木樨園和手塚國光,在冰晏哀怨的眼神中拉著兩個大箱子出了手塚家的大宅,手塚媽媽一臉溫柔的微笑的揮動著小手帕,表示告別。
一切都仿佛是那麼的順其自然,冰晏被木樨園送去了幼稚園,手塚國光回到了青學,大和部長在一片惋惜中去了青學的高等部,而手塚國光當上了部長,溫柔細膩的大石也當上了副部長,當年的主角們也在第一次排名賽中上了正選的舞台,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順其自然。
冰帝的跡部景吾在糾結於自己小妹莫名其妙看上手塚家小兒子的事情上外,依舊是個華麗至極到無與倫比的大少爺,三年級的學長隱退以後,一年級那些有技術的少年也如意的登上正選的寶座,囂張到不可一世的想去全國大賽搶得王座。
立海大則是一片平和,部長用出塵絕美的微笑送別了學長們,轉過頭來依舊一臉微笑的加大了網球部的訓練量,開過年的第一天,一個卷頭發的精致少年帶著與他的長相完全不符合的小惡魔脾氣進了網球部,在部長的微笑,副部長的鐵拳。軍師的DATA下,哀怨的流著兩條寬淚開始了他為期三年的地獄生活。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和啊,真好……
現在唯一等待的就是主角越前龍馬的歸來。
全國大賽的賽季漸漸的逼近,網球部也開始慢慢的步上正軌,天氣也漸漸的炎熱起來,冰晏不知為何,突然成為了貴族圈小少爺的老大,也許是用武力,抑或者是用魄力吧,反正到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木樨園的美國展覽的作品也完成了小半。
隨著飛機劃過天際,排出一串尾氣,故事,終於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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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快點……”一個長相精致的小男孩穿著精致的背帶褲,帶著米黃色可愛的太陽帽,卻做著與打扮完全不符合的冷靜動作,呼喚著不遠處穿著雪藍色紗紡連衣裙,帶著米黃色和少年一個系列的帽子的少女,這一幕,讓所有人不由自主的駐足觀賞:“走吧,愛姨在等著呢!”
木樨園無奈的看著前方益發的少了孩子童真之氣的兒子,依舊不慌不忙的向前走著,肩平恆穩,使得整個人的氣質更加清逸幾分。
牽上冰晏的小手,慢慢的走著,今天一早,真田玄一郎就打了電話給她,說是請她去看什麼網球賽,原本自己不願意動的,但看著難得來一次的冰晏撅著小嘴巴滿臉期待,頓時心軟下來,一時沖動的就答應了。
“木樨桑……”溫柔的男聲從身後響起。
熟悉的淡淡雅雅的聲音讓木樨園微微一怔,隨後反映過來是誰後,連忙轉過身子,微微扯開嘴角,微微笑起來:“你好,不二君……”
不二周助看著面前這個自從過年時候見過一面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得少女,臉上的笑意更甚,揚揚手中的相機:“木樨桑也來看網球賽了嗎?我是來拍照片的喲……”
“恩,冰晏要來看網球賽,國光又沒有時間,也只好我帶他來了!”看著不二周助手上掛著的與手塚國光平時的運動服一樣的衣服,木樨園微微有些詫異的瞠大了雙眼,要不是他確實會打網球,木樨園是怎麼也無法相信對面這個纖弱細致的孩子居然也是一個運動員:“恩,不二君已經是正選了嗎??”。
不二周助微微笑著,點點頭:“是呢,今年剛剛當上的呢,既然木樨桑也來觀看網球比賽的話,那麼我們一起吧,當然還有小冰晏……”
一行三人慢慢的走在大路上,旁邊走過的一個個人身上穿著運動服,身後背著網球袋,一看便知道是個網球愛好者。
感受著這個裡面的狂熱的網球氣氛,木樨園微微皺起眉頭,這樣熱情似火的運動,果然她還是不習慣啊,不二周助藍眸微顯,微微側過身子,擋住了直接往木樨園身上湧的內勁,三個人終於有些狼狽的擠出了人群,站在岸堤上,氣喘噓噓的喘著氣,冰晏則十分乖巧的拍著木樨園的背。
“不行了不行了,果然還是不適合我啊,好累……”木樨園用手扇著風,一陣微風吹過,裙擺與發線齊飛,不二周助站在木樨園的身後,看著如斯美好的女子,突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冰晏從木樨園的小包包中,拿出100元硬幣:“媽媽,我去給你買杯酸梅湯,你坐在那裡休息會吧!”
“額,我與冰晏一起去吧,木樨桑你先休息會吧!”突然回過神的不二周助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冰晏的小臉,微微笑的回過頭對木樨園說道。
的確有些累壞了的木樨園也不推辭,淡淡的點點頭。
看著一大一小的兩個背影,木樨園微微笑的搖搖頭,捋了捋耳邊的頭發,小心翼翼的從旁邊的台階走下岸堤,岸堤的對面是一個似乎不曾被比賽使用的網球場,不過顏色依舊很新,看的出來經常使用的,一怔微風吹過,木樨園微微一愣,看著米黃色的帽子從自己的頭上飄落,落在了草叢的裡面,一個穿紅衣服帶白色帽子的少年的頭上,少年有些詫異的抓著帽子坐起來,迷茫的看看四周,在看見木樨園時,眼中劃過一絲了然。
“那個,不好意思,那個帽子是我的……”木樨園有些尷尬的微微頷首,耳根有些微紅。
越前龍馬看看手中十分漂亮的女士帽子,貓眼微微一挑:“看的出來,給你吧……”
“謝謝……”木樨園小心翼翼的踏上細密的青草,小步小步的向前走著。
木樨園站著看著躺著的越前龍馬,居高臨下的讓越前龍馬有些不爽:“給你……”
似乎也覺得不是很禮貌的木樨園輕捻裙角,跪坐在越前龍馬的身邊,神情恭敬的微微頷首,從越前龍馬手上接過自己的帽子,在看見他身邊大大的網球袋時,臉上劃過一絲詫異:“你也是選手嗎?、”
“剛剛是,現在不是了……”說道這個,越前龍馬就想起剛剛那個腦殘的指錯路得女孩,郁悶起來……:“遲到5分鍾,被取消資格了!”
“額,對不起……”木樨園微微一愣,微微頷首道歉。
越前龍馬奇怪的看著面前再次頷首的少女,他是在不了解,為什麼這個女的會這麼的多禮,明明才說了幾句話,行禮就行了幾次了,想到這裡,越前龍馬不由得有些拘謹,連忙坐起來,不再躺著,微微愣之間,居然微微頷首回了禮!
“請…請問……”一個有些顫顫巍巍的女聲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沉寂,木樨園和越前龍馬齊齊一怔,疑惑的轉過頭去。
只見一個穿著粉色裙子,扎著兩個辮子的小姑娘正一臉尷尬的看著兩個人,脹滿紅暈的臉頰看起來十分的可口,只是眼中閃爍著歉意,讓木樨園更加疑惑的看著一眼對面的小男孩……
龍崎櫻乃看著面前兩人,直感覺到自己的臉仿佛火燒了一般,有些窘迫的搓著衣角,轉過頭盯著越前龍馬:“你有沒有趕上比賽……?”
“遲到5分鍾,喪失資格了……”越前龍馬終於想起對面這個少女是誰了,有些郁悶的拉了拉帽子,吶吶的說。
“對不起……”龍崎櫻乃猛的鞠躬大聲的喊道。
木樨園和越前龍馬齊齊的被嚇到,木樨園看著面前的小女孩,第一次看見道歉的如此激烈的人,木樨園那嚴謹的目光,不由得帶上了挑剔的顏色,真是,太無禮了……
“是我害的嗎??”有些沮喪的龍崎櫻乃無奈的問著。
“答對,除了你,還有誰……”越前龍馬也不推脫,直接一句話把小女孩打入深淵。
又是一片沉默。
“那個,口渴嗎???我請你們喝飲料吧!”小女孩有些討好的猛的抬起頭,小手一拍,臉上掛著的有些興奮的微笑。
半響後……
木樨園苦笑著坐在石凳上,接過越前龍馬手中葡萄味的PAITA,粉衣小姑娘一臉尷尬的站在一邊,紅紅的臉頰滿是窘迫,龍崎櫻乃看著面前小小的少年:“那個…對不起,我沒有帶零錢!”
“……”越前龍馬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不知道在窘迫個什麼勁的龍崎櫻乃,直接越過她坐在木樨園的身邊,伸手打開易拉罐,仰頭大大的喝了一口,滿足的歎口氣。
龍崎櫻乃轉過頭,這才正式的看見了木樨園的存在,剛剛因為一直被帽子擋住看不見臉,龍崎櫻乃沒有認出來她,這會子帽子拿掉以後,龍崎櫻乃看著那張熟悉的微微笑的臉,說話有些結巴了起來,手指著木樨園的臉:“你…你…你…不是手塚部長的妻子嗎???”
突然被手指主的木樨園微微一愣:“太失禮了喲,龍崎小姐,淑女是不可以隨便用手指指人的,不過還是很開心在這裡遇見你呢!”
猛的反應過來的龍崎櫻乃猛的收回手,臉頰更加的紅了:“對不起,手塚太太!不過,您怎麼會來網球公園呢?你……”不是不喜歡運動的嗎??
“我兒子要來,國光又沒有時間,所以……”木樨園有些無奈的繼續撫額。
“原來如此啊……”龍崎櫻乃吶吶的點頭,雖然對對面少女那所謂的兒子很疑惑,但還是沒有問出口!
“木樨桑,酸梅湯買回來了喲。真沒想到,公園居然沒有,還是去公園外買的呢!”宛如秋風一般溫和的聲音在三人的背後響起,幾人齊齊的回首,只見一個穿著白色襯衫,有著亞麻色頭發,眼睛笑的像新月一般的少年牽著一個精致的小男孩慢慢的走來,手中拎著一個塑料袋子。
“不二學長……”龍崎櫻乃又開始一驚一乍起來。
不二周助這才發現另外一邊的小學妹,微微頷首:“龍崎桑也來看網球賽嗎??”
“恩,我是和奶奶一起來的!”龍崎櫻乃點點頭,遇見熟人了,顯然心裡也舒服一些。
“龍崎教練也來了嗎??”
“媽媽,這是酸梅湯!”另外一邊的冰晏可不管他們的客套,直接從口袋中拿出小小的杯子,將酸梅湯從瓶子裡面到了出來,輕輕的遞給木樨園,木樨園微微一笑,揉揉冰晏的頭發……
突然,一個空的易拉罐從後面飛了過來,一把撞在了木樨園的手上,紫紅色的酸梅湯猛的打翻,落在木樨園的裙子上,木樨園被冰涼的感覺猛的一擊,跳了起來,有些狼狽的從包包裡面拿出紙巾,擦拭著,不二周助急忙跑過來,關心的看著木樨園:“木樨桑,怎麼了……”
“是你打的易拉罐???”冰晏冷冷的聲音在一邊響起,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冰晏,隨著冰晏冰冷森然的目光,看見了幾個穿著高中校服的少年正一臉囂張的拿著球拍站在那裡:“是那個手打的……?”
“是左手嗎??”隨著冰晏的聲音,左邊的一顆手臂粗的小樹應聲而斷,異色雙瞳的雙眼,在這種情況下,居然有些微微泛紅,顯然是怒氣森然了:“還是說,是右手??”右邊一個廢舊的標識牌頓時碎裂成了碎片!
“夠了,冰晏……我們趕緊回家吧!” 意識到冰晏在做什麼的木樨園連忙打斷冰晏的行為,伸手招呼冰晏。
聽見木樨園的聲音的冰晏頓時回過神來,連忙小跑到木樨園的身邊,拉著木樨園的手:“媽媽,你沒事吧!”
“沒事……”木樨園有些勉強的笑笑,沒事,才有鬼!
被驚嚇過度的佐佐木看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移到了木樨園的身上,看看左,一顆斷樹,看看右,一片鐵片,豆大的汗珠隨著臉頰的弧度落下,輕手輕腳的准備離開。
“喂……”少年有些戲虐的聲音悠悠的響起,剛剛准備溜走的佐佐木身子猛的一頓,慢慢的回身,看著底下的一群人,只見越前龍馬慢悠悠的將手中剛剛撿起來的易拉罐扔進垃圾桶,微微拉拉帽簷:“剛剛教你的握拍法記住了嘛?”
“什麼》??、”
“若是,沒有記住的話,就讓我從頭開始教你吧!”越前龍馬小惡魔的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大大的貓眼裡面滿是戰意,似乎剛剛那所謂一切仿佛是個鬧劇一般!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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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越前龍馬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天空十分給面子給了一陣微風,吹落了佐佐木臉上的汗滴……
頓時,一片寂靜!
其實說白了,佐佐木就是一傻大冒,而且有嚴重的健忘症,剛剛還被冰晏那恐怖的能力給嚇的不能動彈,此刻已經開始囂張起來了,一把拿起地上的球拍猛的朝越前龍馬劈過去,卻再快要碰到越前龍馬的臉時,手臂仿佛撞進了一個巨大的棉花團,力氣全部被化解了,心中雖然驚異,只是,臉上卻沒有顯露出害怕,眼角看見剛剛那個恐怖的小孩正一臉無表情的站在少女的身邊,並沒有要阻止的意思,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
“喜歡狗吠的某大叔,還不來嗎???”越前龍馬把包包背上,壓壓帽簷,率先的走進網球場。
“臭小鬼,我可是16歲組的種子選手,也是熱門冠軍選手之一,看我擊潰你,讓你在剛這樣和本大爺這樣說話!”佐佐木氣憤的會揮動著拍子,罵罵咧咧的進了網球場。
脫下身上的衣服,越前龍馬將衣服隨手的放在龍崎櫻乃的手上,囂張的壓壓帽子:“幫我拿著……”
站在佐佐木的對場,越前龍馬顯得尤其的嬌小,龍崎櫻乃擔憂焦急的看著場內,而原本要走的木樨園也停止了腳步,看向了場內,倒是不二周助接了一個電話,匆匆的跑了出去。
冰晏乖巧的牽著自家媽媽的手,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長內。
“喂,佐佐木,馬上大賽裡面還有比賽,你確定要在這裡比賽。”完全記得剛剛那靈異事件的兩個高中生,迫不及待的想從這裡走出去,期望著佐佐木能夠借驢下坡的就這樣走了。
可是,貌似事實總是有違於理想,佐佐木囂張的不可一世的笑著:“放心啦,我在這裡只會浪費很少的一段時間……不用你們做裁判了,我們自己就可以了%”
撥弄著網之間的間隙,跳了兩下,找一下感覺:“我無所謂啦……”
“切,真是囂張的小鬼……,放心,我會讓著你的……”佐佐木神情帶著絲鄙夷,輕飄飄的發了一個球過去,似乎真把越前龍馬當做是小學生在打比賽了……
越前龍馬不悅的一皺眉,下一秒,球已經落在了佐佐木的球場,在橡膠的地上灼出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可見球速有多快:“內,認真打比賽……”
木樨園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有的是慢慢的不悅,微微轉過頭,對冰晏教育道:“冰晏,無論對手的情況如何,都不可以像那位先生一樣,那視為對對手的不尊重,同時,你也會是個自大異常的人,要知道,人不可貌相……”
冰晏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只是,在看向佐佐木的眼神中多了一分厭惡:讓媽媽不喜歡的人,很讓人討厭……
木樨園的聲音並不大,卻讓在場的人都聽見了,佐佐木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卻因為忌諱那個孩子的能力,而不敢有什麼舉動,只是一個勁的用球朝越前龍馬的臉襲去。
“……有趣的事情才剛剛開始……”一陣微風送來一句歎息,在木樨園的話尾,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也同樣的突兀的響起,木樨園詫異的轉過頭,看見的卻是一個扎著馬尾的十分有精神的奶奶,眼神中什麼東西微微一閃。
木樨園拉拉身上的裙擺,踱步走上前去,朝著龍崎教練微微頷首:“龍崎老師,又見面了……”
“你不是……”手塚的妻子嗎》??龍崎教練這才看見剛剛說話很有道理的女孩是誰,面對著這樣一個嚴謹異常的大小姐,龍崎教練依舊微笑的臉龐,連一絲的不自在也沒有:“很開心在這裡見到你呢,你的衣服……”
木樨園有些尷尬的扯扯身上的衣服,苦笑著看著場內:“那個長發少年不小心撞翻了梅子湯,馬上要回家換衣服的!”
“原來如此嗎??對了,手塚你現在還是不在上學嗎??”龍崎教練對這個謙遜有禮的女孩很有好感,不由得言語中帶著一絲的關心。
“沒有了,我的學籍依舊在英皇,所以,不上學也沒有關系的!”木樨園微微一笑,頷首,表示感謝……
“臭小鬼,你說什麼???”一聲巨吼,讓在場的人的視線再一次齊齊的聚集在了場內,只見佐佐木氣急敗壞的捏緊了手中的網球,臉色有些猙獰。
越前龍馬邪笑著扯著嘴角,手自然的拔拔球拍的網線,冷笑一聲:“我說,失敗的人總是喜歡為自己找借口,不是麼??”
“臭小鬼,很有膽子嘛,有種就不要退縮……”佐佐木漲紅著張臉,仿佛用盡全身力氣一般的把網球用拍子打了出去,旁邊的兩個同學依舊很興奮的再說著什麼‘子彈發球’什麼的,冰晏站在倆人的身邊,冷哼一聲,一句“垃圾……”讓兩個人頓時蕭瑟的仿佛是在冬季。
伸出拍子,十分輕巧的接起這個所謂的‘絕招’,越前龍馬不由得有些不耐煩,懶懶的開口:“太慢了呀……”
球被兩個拍子拍過來,再拍過去,看的木樨園有些迷迷糊糊,其實,她根本不懂網球,只知道這是一個只要把球打入對方球場就好的運動,終於,越前龍馬不再是單純的揮拍動作,而是快速的沖到網球,一個扣殺,網球已經出現在了佐佐木的身後,而佐佐木,已經僵硬了身體,額頭一滴冷汗落下。
“好厲害……”小女孩的驚歎!
“這還不是全部呢……”龍崎教練在說這句話是語氣中充滿了驕傲,仿佛說的是自己的孫子一般,就連臉上,也是止不住的笑意……
木樨園有些好奇的湊上前去,滿臉的問號,表示她有問題:“請問,龍崎老師認識他嗎???”
“呵呵,恩,他就是網球王子,越前龍馬,12歲,一年之內贏得4場美國少年網球錦標賽的冠軍,青少年網球的天才啊……”龍崎教練依舊是一臉驕傲的爆出越前龍馬的資料。
“好厲害啊,連續4次呢。”木樨園看著場子中間小小的身影,突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明明不二很纖弱,他是個運動員,而越前龍馬,這樣嬌小,卻依舊是個運動員,果然是,看人不能看表面呢!
冰晏看看木樨園,有些不快的撅撅嘴巴,嘟囔著:“我明明比他厲害的說……”
木樨園微笑著柔柔冰晏的小腦袋,連連稱是:“是是是,我家冰晏最厲害了!”
“我就是因為他會來這裡,我才過來看的,我和他說:你很有實力,可以參加14歲組的,可誰知他參加的事16歲組的!”龍崎教練一邊無奈的搖著頭,一邊滿臉驕傲的說著,真是個奇怪的老太太:“他的家人一直在國外定居,才剛剛回日本定居幾年……”
一聲驚呼打斷了這邊熱火朝天的討論,只見兩個高中生一臉的不可思議的看著場內,疑惑的轉身,看見的事佐佐木一臉驚恐的看著對面不動如山的越前龍馬,嘴角微微勾起,呵呵,輸了呢……
“內,既然你還要去比賽,我們就速戰速決吧……”越前龍馬歪著腦袋說,似乎在說,看我多大方喲……
只是,貌似佐佐木先生的運氣實在是不怎麼好,所以,無論是利用身高優勢,還是所謂的力氣,都被越前龍馬一一化解,最後居然用起詭計,明明在界內卻偏偏說球出界,越前龍馬臉色不變的繼續,只是這次,球,停留在了底線上……
終於,惱羞成怒的佐佐木一把把手中的球拍扔了出去,在一陣驚呼中,砸上了越前龍馬的頭!
木樨園心中猛的一突,她覺得自己一片昏暈,仿佛看見了手塚國光當年被學長砸傷的手臂,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冰晏也發現了什麼似地,一臉的擔憂,木樨園穩穩身子,臉色有些冷峻的看著場內,不發一言。
無視於龍崎櫻乃緊張的驚呼,越前龍馬依舊囂張的站在對面,只是,臉上沒有了笑容,默默的低下頭,靜靜的靜靜的彈著球,木樨園疑惑的看著越前龍馬的動作,她總覺得,馬上要發生些什麼了……
果然,球飛速的朝對場飛去,違背常理的朝反方向彈去,佐佐木除了第一下被躲開以外,居然全部都砸中了臉,最後,居然哭倒了求饒起來,只是死鴨子嘴硬的依舊不肯認輸。
木樨園看著越前龍馬把球拍從右手換到左手,發出一個速度更加快的球,有些呆滯,木木的看著場中:“與國光,用的是同一個手啊……”
“小春……”一個囂張的聲音在人後響起,所有人轉頭,只見一個披著銀灰色正選服,臉上有顆淚痣的少年正風華絕代的站在岸堤上,身後站著的是一個木訥的身軀,旁邊是一個黃色頭發的少年,穿著鮮紅色網球服的有著海帶發型的少年正一臉不耐煩的跟在一個貌似很嚴謹的少年身後。
木樨園微微一笑:“景吾,玄一郎……”
“恩啊,我在球場等你很久,你居然來這種不華麗的地方……”跡部景吾有些郁悶的從台階走下來,站在了木樨園的身邊。
木樨園歉意的微微一笑:“人太多了,根本找不到你在哪,在路上遇見不二君樂,於是就到這裡來了……”
“走吧,今天的比賽已經結束了……”跡部景吾用眼神示意樺地抱起小冰晏,只見樺地雖說身材有些魁梧,可是,動作卻輕柔無比的抱起小小的孩子。
木樨園不好意思的走到龍崎教練的身邊,微微頷首:“先告辭了,龍崎老師……還有,越前君,十分的感謝您……”
“龍崎教練,我們先走了……”跡部景吾和真田玄一郎齊齊的走上前,對龍崎教練微微頷首,表示歉意。
龍崎教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一起來的幾個少年,臉上掛起微笑:“呵呵,沒事,以後多來青學玩玩……”
“是,龍崎老師!”木樨園對於這個丈夫的導師,還是十分的尊敬的!
隨著跡部景吾的大部隊離開的木樨園,沒有看見身後那一抹深思的目光,龍崎教練看著少女越走越遠的背影,眉頭微微蹙起:冰帝嗎?立海大啊……今年,依舊強敵如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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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景吾微微蹙著眉頭看著面前穿著髒裙子的木樨園,抬起手撫撫臉上的淚痣:“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衣服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木樨園微微一愣,隨後笑開的揉揉冰晏的頭發:“沒什麼,只是飲料潑了!”
“不要松懈!”真田玄一郎的聲音募的從倆人的身後響起!
聽到這句話的木樨園微微一愣,疑惑的轉過頭看著跡部景吾:“玄一郎怎麼了?”
“誰知道,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這幾天老是念叨著這句話,這邊……”跡部景吾帶頭走著,臉上滿是‘你很不華麗’的感覺!
木制的門被跡部景吾囂張的一拉,裡面的吵鬧聲頓時停止,安靜了下來,愣愣的看著門口,跡部景吾十分自然的走了進去,而木樨園則一臉抱歉的看了一眼裡面的孩子,然後牽著小冰晏的小手走到了角落處,那裡,手塚國光正皺著眉頭看著她!
“裙子怎麼了??”手塚國光疑惑的看著裙子的下擺處,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木樨園這樣狼狽的模樣!不免有些疑惑!
木樨園微微一愣,然後溫柔的笑開:“沒什麼!”
“爸爸,媽媽被欺負了!很可憐……”小冰晏的聲音是那種最純正的童音,在這個空間顯得尤為的突兀,只見冰帝一眾,頓時穿越成化石,愣愣的看著這父子娘兒三!
“什麼??爸爸,媽媽./?>”所有人異口同聲的看著坐在角落的三個人!
“納尼???木樨桑已經有了小孩了嗎??”這是睡的迷迷糊糊的在一個關鍵時刻醒來的芥川慈郎,而另外一邊的小海帶切原赤也也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一邊的小女孩,天啊,他今天不過出來比賽了下,就讓他看見這麼驚恐的事情嗎、。?
一邊的跡部景吾眉頭跳了跳:“kabaji 把這個不華麗的家伙給扔出去!”
“wush!”樺地十分忠心的立馬行動,無視於芥川慈郎的掙扎,一把拎起他的領子,給扔了出去.
門外傳來芥川慈郎的慘叫聲,木樨園的眉頭不由自主的跳了兩下,轉頭看看一邊的跡部景吾身後的少年,再看看真田玄一郎身後的卷發少年,疑惑的轉過頭看著手塚國光:“國光,你們學校今年沒有參加這次的大賽嗎?”
手塚國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微微點點頭:“啊,他們還沒有能力!”
“呵呵,是嗎??對了,國光,冰晏說要學習網球呢!”木樨園拍拍冰晏的小腦袋,笑嘻嘻的看著身邊的手塚國光,一臉的征求:“你可以抽個空帶冰晏去買球拍和運動衣嗎?我也不懂這些!”
手塚國光有些詫異的停頓下端起茶杯的手,疑惑的看了一眼冰晏:“你要學習網球??”
冰晏看了一眼木樨園,然後狠狠的點頭:“恩,爸爸,我要學習網球!”
“網球是一個需要毅力與熱情的運動,你真的決定了??你要知道,一旦決定就無法更改了!”手塚國光語重心長的對著冰晏說道,一副慈父樣子!
“我不會後悔的,爸爸!”冰晏也是小臉一正,一副嚴謹的模樣!
“內,文太前輩,為什麼我感覺那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一點可信度也沒有啊!”小海帶好奇寶寶的把丸井文太拉到一邊邊去說悄悄話,只是,貌似那個悄悄話已經讓所有人聽見了:“就是那個熱情的運動那句!”
丸井文太吞咽下口中的食物,眼睛賊溜溜的看向一邊一臉僵硬的手塚國光,頓時感覺到身上的汗毛倒豎了起來,然後轉過頭對切原赤也狠狠的點頭:“恩恩,說的很有道理啊,赤也,學長我終於發現原來你也很聰明啊!”
頓時,西伯利亞的寒流超角落的兩個小動物襲去!
和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喝茶到下午的三點,木樨園雖然奇怪卻也沒問,為什麼本城愛和幸村精市都不在,只是心中隱隱的不安還是讓她放了一個心眼,疑惑的看著神情有些不自然的真田玄一郎,木樨園還是拉著冰晏的小手坐上了手塚家的汽車!
坐在車上,木樨園撐著下巴默默的看著窗外,眼神淡漠的看著那飛速向後走著的建築,人群,幽幽的歎口氣,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種不安的感覺,就仿佛那時得知有人電話給她時的心情一樣,奇怪極了!
手塚國光坐在車子的另一頭,看著陷入自己的世界的木樨園,然後同樣的歎了口氣,似乎,幸村精市未來的路依舊漫長啊,今天的真田玄一郎連他都感覺到不對勁,可自己的小妻子卻偏偏什麼都沒有問!
回到家中,手塚國光接過已經睡熟的孩子,輕手輕腳的把他抱進小房間裡面,為他蓋好被子,慢慢的踱步下了樓。
站在廚房的門口,靜靜的看著木樨園忙碌的背影,手塚國光扯起一抹微笑,這種感覺很舒服,就是所謂的幸福吧,真的,很想永遠都是這樣呢,淡淡的幸福!
木樨園募的回頭,看見手塚國光淡淡微笑的臉,表情微微一僵,然後恢復自然的看著手塚國光:“今天晚上做你最喜歡吃的鰻魚茶喲!”
“恩,謝謝……”手塚國光微微點頭,然後,表情十分不自然的轉過頭,一本正經的坐在了沙發上,拿起一邊的報紙看起來,只是耳邊那一抹紅暈,還是洩露了他的心情。
“部長,我們來了!”門口傳來桃城的大嗓門,屋內的兩人有些詫異的對視一眼,手塚國光放下報紙站起來,揉揉額角,去開門!
門打開,是青學的那些孩子,只是現在這些青學的孩子不再是去年的所謂的部員,而是作為一個為學校爭得榮譽的正選出現在木樨園的面前,看著面前清一色的藍白襯衫,木樨園會心的微微一笑,轉身將他們讓了進來!
桃城瘸著腿走了進來,臉上卻完全不見沮喪,走到木樨園的面前,微微感受:“部長夫人好!”
木樨園的臉色一愣,然後十分心安理得的答應了下來,連忙轉身走進廚房,拿出茶具為他們沏起茶來,而桃城一行人則是十分自然的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感歎著部長是多麼舒服雲雲!
只是,這其樂融融的一伙人,怎麼也想不到德國此刻發生了些什麼!
日曲晚凝慢慢的睜開眼睛,眼角帶著萬種風情的轉身看了看躺在身邊的人,他漂亮的藍眼睛仿佛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寶石一樣的看著自己,嬌嫩的嘴唇更像是初春的菱角,可愛異常,渾身雪白的肌膚,使他整個人看起來仿佛是瓷娃娃一般,微微扯開嘴角:“維諾……”
精致之極的少年揉揉眼睛,慢慢的坐起來,緞子制成的被子從身上滑了下來,露出他未著寸縷的身子,瞇著眼睛向前靠著,腦袋放在日曲晚凝的肩膀上:“凝……”
“我們要回日本了喲!”日曲晚凝揉揉維諾的頭發,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與得意!
“恩??是嗎,好吧@!”維諾乖巧的點點頭,繼續瞇著眼睛,只是眼中閃過一絲的深沉!
日曲晚凝起身穿起衣服,背對著維諾的臉一臉猙獰:木樨園,手塚國光,我日曲晚凝又回來了,現在的我,帶著比你們更加尊貴的身份回來了,等著跪下來舔我的腳趾把!
看見日曲晚凝遠去的背影,維諾的臉頓時沒有了剛剛迷茫,有的只是無限的精明,拿出精致的手機,手機的背景圖是另外一個十分精致的男子,撥通男子的電話:“親愛的,我要去日本咯!”
“額,這麼快,真期待啊,小春看見你的時候的模樣!”電話那頭傳來一抹深沉的聲音。
維諾輕輕的笑出聲音:“呵呵,不知道呢,不知道小春是不是也很想小師傅我呢,好期待哦!”
“呵呵,可以回來了吧,記得回來之前把身體洗洗干淨,雖說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女人的味道還是不要帶回來的好!”電話那頭的男生有些隱隱的怒氣:“上次曳宸把她送去美國,我就不贊同,看吧,現在回來找小春報仇了吧!”
“安拉,安拉,小春也不是吃素的,不是還有我跟著罵??”維諾甩甩手,十分精致的指甲在初升的太陽下,閃著有些刺眼的光芒。
“……”電話那頭一片沉默:“看來我還是趕緊結束手中的事情趕緊的去日本吧!”
維諾眉頭微微皺起,只是電話中的嘟嘟聲,昭示著對方已經掛了電話,維諾撇撇可愛的小嘴巴:“討厭……”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跡可循卻又仿佛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進行著。
遠在日本的木樨園感覺到了一陣心悸,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大了,到底,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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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慢慢的朝著它應該走的軌跡慢慢的行駛著,木樨園心中的擔憂也一日日的放大,偶爾聽到丈夫手塚國光口中說的天才一年級生,木樨園雖然疑惑卻也沒有去一探究竟的欲望,冰晏也安安心心的呆在手塚家本宅上學,繼續當他的幼稚園老大。
木樨園攏攏裙角,微微歎口氣,看看手中抱著藍色格子布的飯盒,到底誰來告訴他,為什麼一向十分嚴謹的手塚國光會把午飯忘在家裡!
走到青春學園的門口,木樨園看著身邊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慢慢的踱步走了進去!
青學的櫻花依舊美的如夢似幻,木樨園站在一株櫻花樹下,看著滿樹郁郁蔥蔥的櫻花,星眸半垂,猶記得,去年的這個時候,自己正心痛的快要崩潰,此刻的自己卻已經心滿意足的站在這裡了。、
突然,木樨園的眉頭微微一皺,慢慢的蹲下,伸出完美的手,撿起一張用棕色皮革包裹起來的卡片,從裡面拿出卡片一看:
越前龍馬,1年C組
越前龍馬??這個名字十分的耳熟啊,抬起手看看表,還有十分鍾就下課了啊,之前還是有時間送學生證的!
想到這裡,木樨園慢慢的站起身啦,一邊參觀者旁邊的櫻花林,一邊踱步走進教學區,拿著手中的學生證,一邊疑惑的對著教室的門牌。終於,在一個角落處找到了一年級C組,微微朝裡面看了一下,似乎,還沒有下課呢!
站在門外,靠著護欄,托著下巴,微笑的看著天空!
崛尾狠狠的揉了幾下眼睛,生怕自己是眼花了,因為,他覺得自己看見了天使!
齊腰的筆直長發,大大的眼睛,微笑的嘴角,一切的一切都像極了聖經中的美麗天使,特別是那周身柔柔軟軟的氛圍,讓人感覺十分的舒服,連忙拉拉身邊勝朗的袖子:“勝郎,你看那個……”
勝郎疑惑的轉過頭,朝著崛尾指的那個方向看去,頓時也忘記了回頭,呆呆的看著!
“崛尾君,請回答這個問題!”老師那堪比不二的溫柔聲音瞬間將兩個走神十分嚴重的小孩子給拉回了神,只見那個老師笑瞇瞇的捏緊了手中的書:“怎麼了,崛尾君,無法回答嗎??”
崛尾臉漲的通紅的用求救的眼神看著身邊的勝郎,只是,勝郎也在抓耳撓腮的死命的翻著書,剛剛他也是走神的一人,怎麼可能會聽見呢?
“那麼,崛尾君請站到教室外面去!”美麗女老師頭上爆著十字,拽緊了書咬牙切齒的伸出手,指著大門!
崛尾撅撅嘴巴,吶吶的走出門,打開門的剎那,看見的是剛剛的天使姐姐用溫柔詫異的目光看著自己,自己的臉,不由自主染上了熱度!
木樨園朝著崛尾微微的點點頭,表示行禮,繼續轉過身去看著天空,悅耳的鈴聲如期的響起,木樨園猛的回過神轉過身去,站在一年C班的門口,從裡面的出來的孩子都用好奇的目光看著這個明明沒有比自己大很多,卻讓人不由自主產生所謂的歡喜的女孩。
越前龍馬打了一個呵欠,腦子有些混沌,一邊在心中感歎剛剛那個英文老師十分詭異的日本腔的英文,走到門口的越前龍馬看著門口那一抹熟悉的影子,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她的名字(貌似她沒有告訴他名字!)愣愣的看著少女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來!
“越前君,你好,又見面了呀!”木樨園朝越前龍馬微微頷首!
“你好!”越前龍馬瞠大著雙眼看著面前的木樨園,卻也微微的頷首表示敬意,倒是後面的崛尾郁悶的睜大雙眼,第一次看見囂張至極的越前龍馬居然頷首敬禮:“你找我什麼事情嗎?”
木樨園點點頭,低頭從寶寶裡面拿出一張卡片,輕輕的遞給越前龍馬:“這是我在櫻花樹下撿到的,我想是你的,就給你送過來了!”
疑惑的接過木樨園手中的卡片,越前龍馬打開一看,是自己的學生證:“是的,是我的,謝謝你給我送過來!”
“那個,越前君,能夠請你帶我去趟三年級A班嗎?、”木樨園有些不好意思的扯扯嘴角,眼神中有一絲的懇求!
“額,好!”越前龍馬微微一愣,壓壓帽簷,手插在褲袋中,搶前走在前面!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朋香一下子從櫻乃手中蹦了出來,朝櫻乃吼道:“櫻乃你剛剛為什麼拉著我,龍馬王子被壞女巫給勾走了!”
櫻乃一把捂住朋香的嘴巴,狠狠的虛了一聲:“朋香,不要那麼大聲,她不是什麼壞女巫,她也不可能喜歡龍馬的,你放心好了??”
“為什麼??”聽到這句的朋香倒也冷靜了下來,兩只眼睛放光的看著櫻乃,貌似聞到了八卦的味道,一把緊緊的抓住了櫻乃的手臂:“快說,櫻乃,快說。”
“因為…因為…因為,因為他是手塚學長的妻子!”櫻乃被逼的沒有辦法,只得猛的閉上眼睛,扯著嗓子大吼起來!
頓時,青學一年級樓層一片寂靜,片刻後,傳來驚天動地的哀嚎:
“OH NO,我們的手塚殿下……”
手塚國光詫異的猛的抬頭,看著窗外,剛剛,貌似誰叫了他的名字,不管了,繼續低頭看書,今天他居然忘記帶飯盒,真是太大意了,剛剛有接到木樨園的電話,似乎她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這個時間,也應該到了把!
乾看看手塚國光,搖搖頭,揚揚手中的飯盒:“部長,拿到飯到天台去找我們把!”
“啊……”手塚國光放下手中的書籍,推了推眼鏡,沉著的點點頭。
乾點點頭,起步向前走,突然,猛的頓住身子:“啊,部長,部長夫人到達青學的幾率為100%”
說完這句話的乾朝站在門邊的木樨園微微頷首,轉身走出門,倒是手塚國光疑惑的抬起頭,看見門口的越前龍馬和木樨園時,有些詫異的神色!
“國光,我沒有來晚吧!”木樨園輕輕搖搖的走上前去,將手中的飯盒放在手塚國光的懷中,微微的笑起來:“剛剛去了一年級層,國光似乎很受歡迎呢!”
手塚國光推推眼鏡,看著木樨園一眼,眼中居然有隱隱的責備:“無稽之談,去天台把!越前,你怎麼在這裡??”
“額,沒什麼……一起去天台把!”越前龍馬壓壓帽子,轉身搶在前面走了出去。
剛剛才知道的這個總是像不二學長一樣笑的十分溫柔的少年居然是自己那個冷的像冰塊一樣的部長的妻子,著實讓他郁悶的一把,他們的兒子都那麼大了,難道部長10歲就生孩子了??、?越前龍馬被自己的想法給囧住了,猛的搖搖頭,心中暗歎,不會的不會的……
隨著天台的鐵門被推開,木樨園再次的看見了這個夏季的主角們,依舊熱血的讓人驚歎啊!
“部長夫人來了啊,歡迎啊!”首先出聲的是青學的大嗓門桃城,只見他臉上還粘著飯粒,一邊大口咀嚼的一邊抓著勺子甩甩的。
木樨園的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暗光,慢慢的踱步走到桃城的面前,跪坐在餐布上,看著桃城:“桃城君,能否把你的勺子借我用一下!”
頓時,桃城的老臉一紅,連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的:“可是…可是,這是我用過的啊!”
“不,我不會用的,只是希望您能把您的勺子放下來在說話!”瞇瞇眼微笑,桃城手中的勺子猛的掉落,老臉羞紅一片。
“嘶……笨蛋!”旁邊的海堂熏倒是一點也不放過的開始損起桃城來,而這次的桃城則沒反應的只顧紅臉了!
汗,部長夫人果然是個對禮儀要求很嚴格的人啊!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剛剛准備撲過來的菊丸,頓時萎靡回了大石的懷裡,而手塚則是一臉無視的打開飯盒開始食用自己的飯菜。
“越前知道嗎?、、部長夫人是一個老師喲,專門糾正貴族小姐禮儀和教導淑女課程的老師喲!”不二周助瞇瞇眼微笑起來,只是說出的話依舊讓越前龍馬黑了臉,天知道他剛剛從美國回來知道幾個所謂的禮儀,豈不是以後只要見到她就要被糾正了,天啊……
看見越前那有些糾結的神情,所有人都很不給面子的大笑了起來。
這一刻,木樨園在歡笑中忘卻了那絲絲的不安,只是,忘卻了不代表不會發生。
只見一個少女,穿著名牌的格子裙,走在德國的醫院裡面,臉上掛著的是溫柔的笑容,走進大大的辦公室:“導師,請問,我們什麼時候回日本!”
“哦,日期改了,到時候會通知你的!”中島哲頭也不抬的繼續看著手中的資料,已經恢復成了酒紅色的發讓他顯得成熟了一點。
日曲晚凝眼中閃過一絲的不悅,但很快的蓋過去:“好吧,導師再見!”
門,轟的被關上了,旁邊的治療室中,一個漂亮的男孩慢慢的從裡面踱步出來,大喇喇的往中島哲面前一坐:“做的好喲,小哲!”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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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不會做錯的,只是,你真的能保證小姐不會受傷嗎?維諾先生!”中島哲索性放下手中的比,雙手交握的撐著下巴看著對面美得不像話的男子!
“那是自然了,小春可是我最可愛的學生呢,小哲你這是在懷疑我嗎???”維諾漂亮的丹鳳眼拋出一個惑人的媚眼:“還有,我可不叫維諾喲,你要叫我惑先生才對!”
惑先生!
沒錯,作為墜裡面資深的導師,永遠不會用自己的真名示人,特別,是這個世界……
“那,惑先生,你要知道,小姐就仿佛天使一樣的純潔,我並不像讓她接觸一些很黑暗的事實,真的!”
“那是自然,我也不想得!”
絕美的少年從醫院裡面踱步出門,穿著銀白色的運動服,揚起手看著幽怨雍藍的天際,精致的臉上閃過一絲的疲憊,到底到了這個世界多少年了啊,是100年,1000年,還是10000年啊,記不清了,總之,他們這群人,就是這個世界的異數啊,對於那些與自己同樣是異數的人,自然,不會讓他們受傷!
哪怕是逆神之舉,也在所不惜……
黑色的凱迪拉克緩緩的停在他的身邊,從裡面走出一個高大威猛的男子,走到純淨的少年面前,彎腰鞠躬:“爵爺,公爵大人到訪……”
少年微微一怔,絕美的臉上揚起一朵連太陽看見了都會羞澀的微笑:“好的,他來了嗎?我們走吧!”
高大的男子就算是經常看見這樣的景色卻依舊定了定神,黝黑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卻依舊十分恭敬的彎腰頷首:“是的,爵爺,請上車!”
少年點點頭,在跨進車子的那一剎那,朝二樓的搖搖手,臉上揚起一抹戲虐的微笑,下一秒,人已經坐進了車子,完全不在意多少人為他的美貌傾倒與迷戀,也完全不管樓上男子一臉糾結的神色。
凱迪拉克的背影遠去,二樓的窗口,紅發的少年看著那抹漸漸消失的背影,眼神中劃過一絲痛楚:墜啊,多麼遙遠的存在,所以,他從來都不會對著小姐癡心妄想啊……
而另一邊的青學……則是一片平和景象……
經過幾個人的合議,在得到冰晏晚上會在手塚本家大宅過夜的確切消息後,木樨園苦笑著被一幫大孩子給留在了青學,被安置在了網球社辦,龍崎教練的辦公室,一群少年似乎一想到下午訓練時候就會被她看見英姿,心情就尤為的激動,所以,也覺得下午的時間過的十分的簡短和漫長的復雜心理。
當一群人趕到社辦的時候,木樨園正抱著本詩集看的不亦樂乎,淡然優雅的身姿頓時讓所有人猛的止住了腳步,不忍心去打破這和諧美好的一幕。
而看慣這些的手塚國光只是微微一愣後,便咳了一聲,將沉寂在自己思緒的部員和自家的小妻子叫回過神來。
木樨園猛的抬頭,詫異的看著手塚國光,有些好笑的笑起來:“你們已經到了部活時間了嗎??看我,都忘了時間了!”
說罷,十分自然的將運動衣遞給一邊的手塚,然後溫柔的將他的衣服疊好,而手塚也十分自然的接過衣服,進去換衣間,臉上連一絲的變化都沒有。而其他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倆,臉上是掩不住的詫異神色!
“這就是有老婆的感覺嗎?似乎很不錯啊!”桃城武十分大咧咧的說出來,立馬引起所有人的贊同。
菊丸連忙從大石的背後跳了下來,雙手抱臉的哼道:“啊啊啊啊,大石,我以後的老婆一定要會做好多好吃的,還要喜歡美味的牙膏!”
這到底是什麼奇怪的要求啊……!
所有人立刻用鄙視的目光看著那邊身上已經開始冒出粉色泡泡的菊丸,轉過頭去當做不認識,獨留下大石一人滿後腦勺黑線的點頭稱是……
大石,你這個助紂為虐……的!!!丫丫,你太溫柔鳥,以後菊丸犯罪了,絕對是你寵的!
當手塚國光身後跟著娉娉婷婷的木樨園走出社辦的時候,木樨園微笑著,仿佛沒有聽見身後那一地心碎的聲音。
好多去年見過木樨園的部員都急急忙忙的走上前來和木樨園問好,臉上洋溢的是興奮的微笑,只有一群一年級的少年面面相窺,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大石將木樨園安排到球場的一偶,木樨園坐在木質的長凳上,優雅的裙裝頓時與球場有些格格不入起來。
崛尾再一次的看見自己的天使姐姐,剛剛得知這位天使姐姐是冰山部長的妻子,還真是著實讓他驚訝了一把,他怎麼也想象不出來這個天使姐姐與部長站在一起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可此刻,看見他們一起走進來,卻覺得十分的相配,部長的氣勢一點都沒有將她的存在蓋住,真是,十分強大的一個人啊!
朋香用崇拜的眼光看著坐在裡面的木樨園,連忙轉身拉住櫻乃往木樨園坐的那個地方跑去。
“你好,請問你是手塚部長的妻子嗎??”聽到後面有些興奮的大叫聲,木樨園有些詫異的轉過頭去,看見一個扎著兩個羊角辮的小女孩正一臉笑容的看著她。
木樨園微微點頭,笑瞇瞇的站起來,走上前去,朝朋香微微頷首:“是,我就是木樨園,國光的妻子,龍崎小姐,又見面了,您似乎很有精神呢!”
聽見木樨園如此溫柔的問候,龍崎櫻乃的臉頓時刷的紅了,說話也有些結結巴巴的,微微頷首:“下午好,上次是我失…失禮了!”
“不,龍崎小姐,今天的你十分的出色!”木樨園用溫和的微笑溫暖著少女的心,頓時,讓龍崎櫻乃有些看呆了!
“你就是手塚前輩的妻子嗎..?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嘛!”一個燙著大波浪打扮有些成熟的少女站在龍崎櫻乃的身後,雙手環著胸,咬著口香糖一臉鄙夷的看著木樨園:“哼,真是夠平的!”
木樨園有些詫異的看著少女,隨後隨著少女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身子,終於明白少女看什麼的木樨園頓時臉頰一片緋紅,抱著胸皺著眉頭看著對面的少女:“真是太失禮了!”
“切,少給我說教……”少女一把把龍崎櫻乃推到一邊,眼神十分不屑的上下打量著木樨園,最後撇撇嘴巴:“丑死了……”
一聲尖銳的破空聲,一個綠色的網球砸在了正對著少女臉部的鐵網上,少女的臉色頓時蒼白一片,所有人轉頭看去,只見越前龍馬手壓壓帽簷,一臉囂張的看著木樨園對面的少女,口中說著欠扁的話:“sorry,不小心手滑了一下……”
騙人……!
這是所有人心中此刻的唯一一個想法,能打比賽打到一半手滑了,差點把球打到穿破圍網,真是,夠‘不小心’的啊……
而另一邊的手塚國光則是微微皺著眉頭,沒有說什麼,只是,拽著球拍的手,那暴突的青筋還是顯示出他此刻的心情。
木樨園微微皺著眉頭看著被嚇住的少女急急忙忙的轉身走了,很快遺忘了此事,靜靜的坐在一邊看著比賽,不一會,悉悉索索的小雨下了下來,木樨園微微一愣,下一秒,就感覺有雙溫暖的大手拽著她的手,跑了起來,木樨園有些詫異的看著前方高大的背影,頓時忘記了該作何反應。
因為是春雨的關系,總是不會那麼容易停,一群人站在社辦的窗口看著陰暗的天空,木樨園微微蹙著眉頭看著不遠處,手塚國光有些詫異的看著木樨園:“怎麼了???”
“啊,沒什麼???”猛的回過神的木樨園微微一愣,很快微笑起來,下一秒,眼睛卻又是用哪種悠遠的眼神看著不遠處:“我只是在想,這樣的雨,櫻花怕是要殘破了吧!明日早晨的櫻花大道必定會蕭瑟幾分吧!”
“啊……”手塚國光淡淡的回到!
而後面看著小夫妻倆人互動的一行人則是用滿腦袋黑線。
“他們真的是新婚夫婦而不是老夫老妻……???”好吧,單純的菊丸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所有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前方的二人!
好吧,其實菊丸的聲音實在不應該以悄悄話的音量來衡量,因為手塚部長的手指已經募得收緊,很明顯他聽見了,只見他慢慢的轉過身子,冷凝的眼睛一掃,頓時溫度下降了30個百分點:“怎麼,有意見……?”
“沒有,絕對沒有……”所有人好孩子的向手塚行起了童子軍禮,手塚國光滿意的看著面前的一幕,再次慢慢的轉過身去,只是心中卻已經開始不平靜了。
他們之間……
是不是太過於平淡了啊……
看著雨沒有停止的趨勢,龍崎教練不得已的宣布部活結束,手塚國光從網球包中拿出折疊傘,皺著眉頭的看著穿著連衣裙的木樨園,眉頭緊緊的蹙起,一把拿起自己剛剛換下的運動外套,往木樨園身上一披,大大的外套吧較小的木樨園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在一群人羨慕的眼光中,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雨絲騰起的霧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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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要出去?、”手塚國光拿著書從二樓的書房下來,穿著長袖白色襯衫的他給人感覺多了幾分成熟,此刻的他正滿臉驚訝的看著門邊低頭穿著鞋的木樨園,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
木樨園放棄和鞋子爭斗,連忙站起身來,點點頭:“今天冰晏發燒了,我要去看看!”
冰晏,生病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手塚國光連忙放下手中的書,走到鞋櫃,套起衣服來,下一秒卻被木樨園拉住了手!
“你馬上不是還要去學校嗎??沒事的,冰晏有我就行了!”木樨園一想起馬上手塚國光還有事情,連忙阻止了他的舉動。
手塚國光拿下木樨園的手,臉色有些凝重:“沒關系,我可以直接從本宅去學校,現在冰晏比較要緊!”
木樨園看著在忙碌的少年的背影,突然感覺心酸酸的,她不敢想象,這樣有責任心的少年曾經居然那樣的傷害她,大概,是成長了吧,人,不是都有一個所謂的成長的空間嗎?》?
手塚國光有些疑惑的轉過頭看著沒有表情的看著自己的木樨園:“怎麼了,趕緊換鞋子啊!”
“啊,哦……”微微在背處深吸一口氣,不讓他發現自己的異樣。
很快,小夫妻二人就收拾妥當了,急急忙忙的走出別墅,往手塚本宅奔去,來不及叫本宅的司機來接,兩人直接叫了個TAXI,直奔手塚大宅!
“喲,少年,少女,你們這麼著急是去哪啊……”熱情的司機大叔貌似看不慣身後的沉寂,居然帶頭聊起了天,看著他們二人一個人霸者一個窗戶,該不會,情侶二人吵架了???
看著他們倆一個微笑的讓人汗毛秫秫一個人冷冰冰的讓人發抖,司機大叔更加的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我兒子生病了,得回去看看!”木樨園微微頷首,微笑的回答道,只是笑意未傳達到眼底,使她的表情變的有些怪異。
兒子……!
被木樨園一席話給噎住的司機大叔頓時噤聲,頓時,車子裡面刮起了西北風,過起了臘月!
到了手塚家本宅的時候,幸村精市已經帶著本城愛出現在了這裡,木樨園在看見幸村精市的時候微微一愣,看著他略微消瘦的臉頰,木樨園的眉頭微微的皺起,微微的頷首:“幸村君,你好!”
幸村在心中苦笑著,她還是不肯原諒他啊,依舊在叫他幸村君呢,而一邊的本城愛,眼神中充滿了擔憂,看向木樨園的眼睛中,居然滲透出絲絲的悲戚,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木樨園,讓木樨園有些無措。
“從爺爺那得知冰晏病了,我來看看!”幸村說話的聲音有些底氣不足,原本就消瘦異常的身子,此刻是更加的羸弱了。
木樨園微微點頭,朝身邊的手塚國光微微頷首,便起身走了出去,而一直坐在幸村精市身邊的本城愛也隨後出去了,諾大的房間中,只留下幸村精市和手塚國光兩個人。
手塚國光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微微的抿了口茶,眼神落在蒼白的幸村精市身上:“你的身體到底怎麼了???怎麼弱成這個樣子了,這樣的你,還怎麼站上賽場!”
“我想,我大概是無法再站在賽場上了呢!”幸村精市有些搖搖欲墜的站了起來,披著外套的肩膀在陽光的照耀下,羸弱的不可思議,看著天幕的雙眼中,滿是絕望與痛楚,纖長的手指狠狠的捏著門框:“內,手塚,我這一輩子,過的真是失敗呢!”
被問到得手塚也放下手中的杯子,微微歎氣:“是啊,我們都做錯了人生中一個很重要的決定,以至於讓我們的人生多了許多的風雨,你到底是什麼病,真的那麼嚴重嗎??已經嚴重到不能上場了嗎??”
說到這裡的手塚國光有些急切,這是他在國中的最後一場全國大賽,就算不會贏,但希望能夠比的毫無遺憾,能夠跟所有的高手對決是他的願望,幸村一直是個強勁的對手,他在對他對決的同時也尊重他,他希望能夠和他在全國大賽比一場,那樣至少不會有遺憾!
“呵呵,急性神經尾根炎,很嚴重,很嚴重,嚴重到,也許我的下輩子,就會在病床上度過了!” 幸村苦笑的看著外面的櫻花樹,心中微疼,眼眶微的看著外面,他一直在想,是懲罰吧,懲罰他曾經做過的壞事吧!
急性神經尾根炎……???
這是個什麼疾病??對這個病完全沒有概念的手塚國光頓時愣住了,他只知道,這個病,聽上去,就很厲害的樣子呢1!
木樨園靜靜的把睡著的冰晏抱進懷裡,給他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將濕毛巾,輕輕的敷在他的額頭,慢慢的抬頭,臉色有些不好的抬起頭看著跟進來的本城愛:“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恩……”本城愛漂亮的臉上閃過一絲的窘迫:“是關於精市的事情!”
“恩》??” 木樨園懶懶的一揚眉,原本清冷的氣質有那麼一瞬間的改變。
本城愛有些詫異的眨眨眼睛,仔細的看看,發現木樨園依舊滿臉溫和的微笑,有些疑惑的開口:“我希望,你能夠原諒精市,畢竟他現在已經想通了,而且他得了病!很嚴重的病,他每天都生存在自責中,真的很痛苦!”
“愛,我一直以為你痛苦過,所以了解,傷害一個人後,輕描淡寫的說原諒是多麼的困難,原來你只是外貌升華,思想依舊迂腐如此!”木樨園輕拍著冰晏的背脊,聲音輕柔卻不容置疑:“訴我抱歉,我依舊無法原諒他!”
被木樨園清冷的聲音微微一擊的本城愛猛的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少女毫無變化的表情的臉,慢慢的底下了頭:“對不起,我知道我這樣的要求很無理取鬧,不希望你能夠原諒,但請你不要太過於無視他好嗎。?畢竟他還是需要一個好的心情的!”
也許是本城愛的神情太過於認真,也許是她的眼睛中的懇求太過於明顯,木樨園無奈的歎口氣:“好吧……”
安置好冰晏後,確定他的燒已經退了,木樨園和本城愛再次回到大廳的時候,手塚國光已經不再了,聽媽媽的意思似乎已經回到學校了,而幸村精市也一並走了,木樨園在手塚媽媽的一推二推下也出了手塚家的大門,准備回家,太陽已經上了老高了,當汽車都在一個天橋下的時候,木樨園微微歎口氣:“司機,把我在這裡放下吧!”
“是,少夫人!”
車子平穩的滑到一邊的花壇邊,木樨園攏攏衣領,環住自己的肩膀,看著天空有些晦澀,微微的歎口氣……
旁邊是一家網球中心,有些走累了的木樨園突然的想起自己的兒子冰晏要學習網球了,雖然國光已經買全了一切的用具,只是,他這個做母親的似乎還沒有送過他什麼呢,摸摸手中的錢包,沒有忘記帶錢,慢慢的踱步進去,也不著急,四周的看看,發現了許多有名的隊員的照片。
突然,旁邊一陣喳喳咧咧的聲音由遠及近,中間有個有些尖銳的聲音十分的高亢,木樨園有些不滿的轉過身去,想看看如此無禮的人是誰??只是,不期然的,看見一張說熟悉又不熟悉的臉。
佐佐木看著前方不遠處的熟悉的少女,頓時膝蓋僵硬了起來,手指也不停的顫抖著。
佐佐木爸爸發現自家的兒子的不對勁,疑惑的轉過身來看著家兒子,手毫不留情的推了推:“喂,你怎麼了啊……”
佐佐木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沒有看見那個恐怖的孩子,膽子也漸漸的大了起來,湊近自家爸爸的耳邊:“老爸,她就是上次在市裡木那個囂張小鬼的朋友!”
佐佐木爸爸眉毛微微一挑,金色的牙齒在陽光下猛的閃出一道金色的光芒,仔細的看了看木樨園,頓時臉色變的猥瑣起來,大步的走上前,一把抓住木樨園的手臂:“喲,小美人,一個人嗎???和我們一起去打網球吧!”
旁邊的狐朋狗友大聲的應和著,調笑聲此起彼伏。
木樨園惱怒的從佐佐木爸爸手中掙脫:“先生,請不要動手動腳的,否則我就要叫保安了!”
佐佐木爸爸似乎覺得自己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臉色一擺,也不管木樨園的反應,大步的朝後面得網球場走去。
跌跌嗆嗆的被佐佐木爸爸拉著往前走,木樨園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消失,神情漸漸的陰冷下來,突然猛的停下,木樨園有些狼狽的站直了身子,前面傳來爭吵聲:“這個A區不是很好嘛?》?幫我把包帶到儲物櫃去!”
越前龍馬皺著眉頭的看著前面不停揉著手臂的木樨園,臉上閃過一絲惱怒,扛著球拍向前走一步,對著木樨園微微揚手:“喲,是你啊……”
木樨園微微笑起來:“你好啊,越前君,請諒解我此刻無法與你多說什麼,我似乎,遇到了什麼麻煩??”
“哦??是誰啊,看來他是不想要他的左手右手了呢1!”越前龍馬惡意的提高嗓門,果然的看見某個心理有鬼的少年僵直了身子。
木樨園微微一笑:“是呢,我是很想要他的左手右手的呢!”
越前龍馬無所謂的向前一步,拉起木樨園的袖子,往一邊的F區走去,在木樨園出門的那一剎那,臉上掛著小惡魔的微笑,轉過頭,拉拉帽子
“MDMDDANEI!”
__66__
欣慰的坐在球場的凳子上,木樨園微笑的看著球場中奔跑的越前龍馬和崛尾。
崛尾看看場邊上的木樨園,心中發誓,一定要好好的表現讓他心目中的天使姐姐大吃一驚,大力的回復著越前龍馬貌似漫不經心的擊球,只是,貌似多余動作過多,讓他累的十分的快啊……
剛剛不知道什麼原因的,越前龍馬跑到A區與上次那麼少年的爸爸打了一場,雖然有些累的流了很多汗,但是,貌似心情十分的不錯。
看看天空中的烈日,木樨園回頭看看身邊兩個抱著餐盒興奮異常的小女孩,淡淡的開口:“越前君,崛尾君,已經到中午了,應該用餐了!”
越前龍馬愣了愣,放下手中的球怕,走到木樨園的對面:“你呢?吃什麼??”
他相信,那些女生不會有先見之明的知道多准備一份便當!
“我??我吃過了,我也想打打網球試試!”木樨園微笑的說道,手指指著場邊凳子上的球拍:“越前君可以將你的球拍借我一下嗎??”
越前龍馬微微點頭:“啊……”
慢慢的踱步走進球場,木樨園彎下身子,拿起凳子上的球拍,雖然已經與國光結婚這麼久,這一次,應該算是第一次正式的拿起球拍吧,木樨園用手指勾勾拍網,輕輕的閉上眼睛,回想著平時看見手塚國光發球的姿勢,球,輕輕的拋起,拍子,猛的向前揮下去……
球,不意外的過了網,雖然,出了界……
“咦???部長夫人很有天賦啊……”崛尾大聲的喊出來,臉上滿是興奮:“居然第一次就擊中了球!”
崛尾的這一聲感歎換來了幾個大大的白眼:只有你一個人第一次是碰不到球的吧!
同時,也接受到了來自球場中的微笑的目光,中間有一絲的興奮!
接下來,木樨園有些好笑的從場下拉回不知道被越前龍馬怎麼給刺激到了的櫻乃,回到的座位上,細細的聽著櫻乃的有些結結巴巴的話,然後笑開了的安慰著櫻乃。
傍晚,在越前龍馬的陪伴下,心滿意足的買了幾個網球用具回去了手塚家的別墅。
回到家的時候,手塚國光還沒有回來,木樨園總感覺胸口悶悶的,有些奇怪的走進廚房,收拾起了晚餐。
其實,郁悶的不止木樨園,還有此刻正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手塚國光,看著面前笑瞇瞇的許久不見得故人,手塚國光的身子有那麼一瞬間的怔忪,看著面前少女那有些憔悴的臉,手塚國光心中泛起一絲的愧疚感:“晚……日曲!”
少女手顫顫巍巍的抓著胸前的衣服,眼眶瞬間變的紅紅的:“國光,為什麼叫我日曲呢?以前你都叫我晚凝的!”
“啊、?”手塚國光微微一愣,隨後低下頭:“現在,恐怕不合適!”
“我知道了,國光你結婚了就不方便了是吧,我能理解,真的……”日曲晚凝的肩膀微微顫抖著,較弱的身子給人的感覺十分的弱不禁風,讓對面的手塚國光心中頓時有些愧疚起來!
看著面前眼眶紅紅脆弱無比的日曲晚凝,手塚國光心中的愧疚感更加深一分:“沒,日……晚凝……”
“國光,你幸福嗎?》?和木樨小姐在一起,她那麼溫柔,你一定很幸福吧!”日曲慢慢的向手塚國光靠近著,臉上是淡淡的微笑,臉頰暈紅著,仿佛熱戀中的少女一般充滿了粉紅色:“我也很幸福喲,我找到一個對我很好的男朋友呢1!”
手塚國光看著日曲晚凝那張似乎已經放下過去歡樂表情的臉,心中也頓時松了口氣,臉色也漸漸變的溫柔起來:“是很幸福,小春很溫柔,是個很傳統的只會為我著想的單純女孩,雖然在外人看起來,她有些難以接近,但她確實是個十分好相處的女孩!”
“呵呵,我們都還小,不知道真正的愛情是什麼,冷靜下來後,想象,其實,我們都有些意氣用事了!”日曲晚凝微笑著臉,淡粉色的臉孔到也顯得美麗異常。
“啊……”手塚國光淡淡的回答者,心中的壓抑感也慢慢的消失,看著日曲晚凝幸福微笑的臉,總感覺心中的一個大石頭落下了!
日曲上前一步,拉拉手塚國光的袖子,眼中閃過一絲的希翼:“國光,給我一個最後的擁抱吧,當做我們真正分手的離別禮物吧,以後我們只要見面微微一笑依舊把對方當朋友!”
手塚國光臉上閃過一絲的為難:“這……”
“不願意嗎??我只想要最後一個擁抱,讓我能夠真正的結束這場戀情!讓它有始有終!”日曲臉上劃過一絲苦澀的微笑,嘴角的笑容也有些不自在的僵硬。
微微歎口氣,手塚國光看著面前嬌小的少女,心中的愧疚再一次的占了上風,點點頭:“好吧……”
手塚國光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抱住少女嬌小的身子,感受到少女身子顫抖著,眼中劃過一絲歉疚。
很快,手塚國光放下手中的嬌軀,微微頷首:“我得回家了,小春估計著急了,失禮了!”
“沒事,國光快點回家吧,讓木樨小姐等久了可不好!”日曲笑的十分的溫婉,手塚國光皺著眉頭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總感覺有什麼違和的地方,到底在哪呢???
看著手塚國光遠去的背影,日曲晚凝終於忍耐不住的猛的跪在地上,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胸口猛的一悶疼,吐出一口鮮紅的血液,再次的抬起頭時,是一張慘白的臉,臉上一雙大大的黑眼睛,裡面此刻燃燒著陰狠的怒火:手塚國光,木樨園,你們讓我受的罪,我會一一的和你們要回來的,等著……
旁邊的草叢悉悉索索的走出來一個黑色的身影,輕輕的走到日曲晚凝的身邊,將她扶起來,一個公主抱,抱離了現場:“呵呵,小可愛你沒事吧 !”
“少廢話,照片拍到了嗎??”日曲晚凝絲毫不在乎自己此刻是躺在男子懷裡的弱勢形象,臉色依舊陰沉:“有些事你該管,有些事還是少管為妙,我付錢,你做事,簡單的很!”
“是的呢,小可愛……我出馬你放心就好了!”男子臉上在黑暗中劃過一絲凌厲,下一秒,又被微笑所代替!
就如手塚國光沒有發現有人在偷拍他們一樣,日曲晚凝,也沒有發現黑暗中有另外一雙眼睛看著這一幕,而那個拍照的男子,則是發現了,卻不在乎……
幸村精市站在大大的樹叢中間,看著路上發生的一幕,心中亂成一團,原本穿著病號服的他就已經十分羸弱了,此刻,更是顫抖的讓他十分較弱。
為什麼,日曲晚凝會出現在這裡……
為什麼,日曲晚凝會和手塚國光在擁抱……
到底,日曲晚凝有什麼目的、??
到底,日曲晚凝是不是還是不放棄的准備卷土重來……
手塚國光到底怎麼想的!
會不會動搖,動搖的話……
小春怎麼辦??
而自己,要不要和小春說??
一個一個問題折磨著他,終於,抑制不住的黑暗慢慢襲來,幸村精市昏迷在了一片樹叢中央……
手塚國光推開門,看見迎接自己的笑臉,心中是無與倫比的幸福感,也許是日曲的事情終於過去,手塚國光的心情好了不止上了一個台階!~
木樨園疑惑的看著今天尤為開心的手塚國光,心中雖然有疑惑,卻還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沒有問什麼……
就在兩人要上床睡覺的時候,電話響了……
手塚國光下床,接起電話:“您好,手塚家……”
“精市失蹤了……!”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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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人找到幸村精市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了,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唇色也淡的仿佛看不見了一般,所有人手足無措的將他送往醫院,!
木樨園的臉毫無血色的看著戴著氧氣罩進了加護病房的幸村精市,臉上閃過一絲的苦楚,仿佛不忍心一般,轉過身去靜靜的抹起了眼淚,手塚國光輕輕的擁過木樨園嬌小的身子,緊皺的眉頭同樣的體現出他此刻的心情。
“小春,你們先回去吧!”難得一見的幸村媽媽穿著十分正式的職業裝握著木樨園的手,只是有些凌亂的頭發,微紅的眼眶體現出她的難受。
“舅媽,你也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啊,不要太著急……”木樨園回握住幸村夫人的手,臉上滿是擔憂,而一邊的幸村精雅環著幸村夫人的肩膀,點著頭~!
心亂如麻的木樨園回到手塚家的別墅,躺在床上,汲取著手塚國光身上的溫暖,淡淡的歎息著!
眼前仿佛浮現出幸村精市痛苦忍耐的模樣,木樨園感覺自己的心頭仿佛被狠狠的刺了一下,淡淡的痛楚慢慢的再心頭縈繞開來!
第二天的早晨,木樨園將早餐做好,讓手塚國光去上了學,自己一個人坐在亭子中,手,機械的揮舞著銀針,眼神盯著一個地方,明顯的走神了,突然猛的放下手中的銀針,吃痛的將手中的銀針拋開,愣愣的看著被鮮血染紅的布匹,心頭猛的一怔。
最近的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總是心神不寧的呢??
放下手中的絲線,看看廚房,歎口氣的將布匹收好,走進廚房,做了點湯,回房間換了件衣服,緩緩的向醫院走去。
慢慢的走到街上,木樨園看著益發熱烈的太陽,疲憊的皺著眉頭,一步一步的走著,固執的不願意坐車,在中午烈陽高照的時刻,空蕩的大街,仿佛游魂一般的她顯得尤為的顯眼,。
不一會,一輛法拉利穩穩的跟在了木樨園的身後,半響,仿佛實在受不了少女的無視一般,猛的一沖,停在了少女的面前,車門打開,穿著有著完美褶皺西褲的少年出現在少女的面前,囂張的銀紫色的發線映襯的眼角下的淚痣更加妖嬈:“真是不華麗呢,內Kabaji?”
“USI”
聽到熟悉的聲音,木樨園有些詫異的抬頭,看著熟悉的臉龐,疑惑的看著對面的少年:“景吾……”
“啊恩,你那副不華麗的摸樣是怎麼回事!”跡部景吾的眉宇之間滿是郁悶的神色,只是眼中卻飛快的劃過一絲的擔憂。
“沒有呢。景吾看錯了吧!”木樨園臉色微微一僵,干笑著打著哈哈:“對了景吾不是去法國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啊!”
“自然是要回來了……”這個最後的夏季!他實在是放不下啊……轉身帶頭走著,往醫院的方向走去。
木樨園知道自己的話簡直是廢話,臉色頓時也不太好,他為什麼要回來,自然是為了那所謂的王者之戰啊……
那個自己的丈夫,自己的表哥,和自己青梅竹馬們都在追尋的目標啊!
站在醫院的大門口,木樨園有些疑惑的看著跡部景吾:“你怎麼知道我要來醫院!”
“幸村住院了不是嗎???”跡部景吾一臉你很白癡的表情,隨口的回答道:“小春,我知道,也許以前的幸村讓你很傷心,只是,他現在已經真心的回頭了,你是不是也該考慮了!”
木樨園的臉上掛起一抹苦澀的笑:“原諒嗎???你知道說出這兩個字多麼簡單,可做到是多麼的難啊!”
“可是,手塚都原諒了不是嗎?》?為什麼不能原諒幸村呢???”跡部景吾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出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不管怎麼說,最不應該原諒的不是應該是作為丈夫的手塚國光,而不是那個做錯事的幸村!
木樨園轉過頭,向一邊的花園走去,一邊淡淡的問著:“景吾,你知道什麼叫親人嗎????”
一向什麼也難不倒的跡部大少爺,這次卻愣在當場,什麼叫親人,在他那樣的家庭要他如何去說!
“沒有結婚之前,國光與我不過是兩個單獨的個體,像我們這種娃娃親,長大能夠結成婚,不過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而已,也許你要說我消極,我一直在猜想國光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很慶幸他是現在得性子,若是品行十分惡劣,豈不是我的不幸,可是親人不同,那是我認定了不會背叛我的存在,所以,當得知國光背叛我的時候,我會有很可笑的感覺,也許我也很難受,但是,我會想,那是我早就預料到得,做好心理准備的,可是,你知道嗎?當幸村背著我促成我的未婚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景吾,你知道我當時的感覺嗎》?你;了解嗎???”
平淡的話語,聲音不大,卻讓跡部景吾反駁不了,的確,和一個所謂的未婚夫比起來,親人的背叛才是最大的打擊!
只是……
“幸村現在病的多嚴重你知道嗎??你的原諒會讓他活著的幾率更大一點,身體是可以治好,那精神呢??”跡部景吾的聲音有些悶悶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勸說能不能讓小春回心轉意!
有些嘲諷的扯動嘴角,木樨園臉上閃出譏諷:“又是這樣,你們總是這樣的決定著,就仿佛面對著日曲晚凝時總是不由自主的認為我是堅強的,能夠抗的住,你們有沒有想過,若是此刻我現在原諒幸村,他會怎麼想……”
會怎麼樣想,認為是同情唄!
跡部景吾心中閃過一絲的郁卒!
哎,可是你知不知道,此刻你的所謂的同情,都會讓他有生存下去的希望與勇氣啊,讓他不要在那麼的消極啊!
說我們總是自以為是的以為,你自己又何嘗不是呢???你怎麼知道,幸村不需要你那所謂的同情呢???
輕輕的推開病房的門,少年正半躺著床上愣愣的看著天空,蒼白的臉色讓他原本就白皙的臉顯得更加的通透,只是眼底那一抹哀愁讓木樨園悠悠的歎出一口氣。
仿佛被驚醒了一般,幸村一愣,再次轉過頭,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少女,眼底劃過一絲的激動:“小春,你來了……”
“啊……我來了!”沒有像往常一般的頷首敬禮,而是自發的將手中的湯放到床頭櫃子上,徑自的拿出小碗,倒了一碗湯,輕輕的用勺子舀起一口湯,吹了吹,抵到幸村的唇邊。
幸村微微一愣,但還是乖巧的喝了下去。
在幸村終於喝完一碗湯,木樨園這才把碗放下,拿出十分精致的繡帕為他擦拭擦拭嘴角,語氣淡淡的開口:“聽忍足伯父講,你不願意吃飯。?”
幸村的臉色微微一僵,隨後有些落寞的垂下眼簾,盯著被子上有些青筋暴突的手,輕輕的捏緊,眼神中閃過痛苦:“我可能,再也打不了網球了!”
“所以,你就用不吃飯來表示你的不滿嗎、。?真是幼稚!”木樨園的聲音冷冷的,中間有著一分涼意,讓原本低著頭的幸村精市猛的抬起頭,盯著木樨園的臉。
木樨園收拾好床頭櫃上的碗,站起來,踱步出房間:“作為哥哥,你就是這樣做榜樣的嗎。?真是失望!”
盯著被關上的門板,幸村精市突然的笑開了,仿佛是三月裡的春風,沁人心扉,猛的撲到被子上。
小春,小春,你依舊是這樣啊,這樣的高高在上,卻用三歲孩子都不如的別扭來關心著我,我可以理解為,你已經開始原諒我了嗎??
可以的吧!
我可以這樣想的吧,小春……
門,不期然的被推開,緊接著,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半響,聽到一個十分中氣十足的聲音在走廊響起:“副部長,不好啦,部長瘋了……”
切原,你果然還是太松懈了啊!
半響後,一陣急促的腳步在走廊裡面奔著,幸村精市慢慢的坐正了身子,看著窗外,再次的恢復了他那淡淡呀呀的模樣,果然不出意外,切原被真田玄一郎鐵拳伺候了!
走進手塚宅的大門,剛剛踏進玄關處,木樨園有些詫異的看著本不應該出現的手塚國光的鞋子,有些莫名奇妙的走進去,正好,手塚國光倒了杯茶出來了,微微一愣:“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用訓練嗎???”
“啊,明天地區選拔賽,今晚需要休整!”手塚國光淡淡的回答道,疑惑的看著木樨園一身的出門裝,在看看木樨園手中的碗:“你出去了?去醫院了??”?
“恩,去醫院了!”木樨園走到廚房,把碗泡進水池,拿起一邊的手套,戴起來,開始洗碗,!
手塚國光有些詫異的看著木樨園,原以為,她不會原諒幸村自然也不會去醫院,看來,似乎他想錯了呢:“幸村怎麼樣了!”
“身體狀況,還不錯,就是思想有些消極!”木樨園平淡的敘述者,這讓手塚國光一瞬間搞不懂木樨園的想法,到底是原諒了呢??還是沒原諒。
突然,手塚國光的手機響了起來,微微蹙著眉頭拿出手機,看著陌生的號碼,臉上劃過一絲疑惑,接起來:“喂,你好,我是手塚國光!”
“國光嗎?能不能出來一下,我需要你的幫助1!”日曲晚凝有些急切的聲音透過電話的聽筒傳了過來:“拜托!”
手塚國光回頭看看廚房,無奈的歎口氣:“好吧,我力所能及!”
掛起電話,手塚國光穿上外套,走到廚房:“我有點事出去一趟,過會就回來!”
“恩,早點回來!”木樨園不疑有他的繼續著洗碗大業!
而那邊的日曲晚凝則看著手中那小小的東西,詭異的笑了,那抹微笑,讓身邊的男人為即將到來的男人感到默哀。
果然,惹什麼都不能惹到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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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國光坐在汽車上,心中滿是糾結,到底要不要去這句話,在心頭不停的盤旋著,他不知道,他這樣出來是不是正確的,對於日曲晚凝,他心中是有愧疚的,所以,才會瞞著小春出來,對於小春,他是不願意傷害的,所以才沒有告訴她日曲回來的消息!
手塚國光卻怎麼也沒想到,此刻自己所謂的維護般的隱瞞,最後,會給木樨園帶來什麼樣的傷害,只是此刻仿佛一根筋轉不過來一般,這樣想著!
到了日曲晚凝說的那個樓下,手塚國光走下車,推推眼鏡,微微皺著眉頭,走了上去!
而此刻,在東京機場,一個長相唯美的少年正抱著一個俊朗男人的胳膊下了飛機,嘴角勾起的是一抹蔑視的微笑,昭華的臉上,絕美異常!
輕輕的敲敲門,手塚國光靜靜的靠著門框等著,只是半響過去了,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頭,再次的敲敲門,這才從裡面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門沒鎖,自己進來吧!”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慘白的臉,手塚國光連忙走到床邊,有些擔憂的看著床上的少女:“晚凝,你怎麼了??”
日曲晚凝突然眉頭一怔,猛的爬起來往衛生間跑去,緊接著傳來陣陣的嘔吐聲,不一會兒,浴室的門被推開,露出一張更加蒼白的臉,連忙走上前去:“到底怎麼了……?”
“國光,我好像,是,懷孕了!”日曲晚凝臉上掛滿了溫柔的微笑,小臉上仿佛度了層金子一般,充滿了光華……
手塚國光眉頭猛的一皺:“懷孕了。??孩子的父親呢?”
“他還沒回來,還得幾天呢!”日曲晚凝臉上閃過一絲的落寞,眉宇間寂寞更加明顯:“我提前回來時因為我要埋葬我弟弟的骨灰!”
這下,手塚國光眉頭皺的更加的緊了:“什麼,晚翔死了、??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他出車禍了,就死了……”日曲晚凝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蒼白的臉,配上一雙通紅的眼睛,晶瑩的淚珠居然有說不出的柔弱:“那天,下著毛毛雨,我站在走廊下,等著過馬路,晚翔看見我,似乎很開心,跑過來,然後,旁邊竄出一個大貨車,一下子撞在了晚翔的身上,我當時傻了,後來,我想,晚翔一定不想客死異鄉,所以我帶他回來安葬!”
車禍???
“是嗎??你也不要傷心了!”手塚國光實在想不出來用什麼話來安慰面前嬌弱的少女,只是心中騰起了一股子疼惜!
日曲晚凝點點頭,慢慢的坐起來,臉色有些蒼白的看著對面嚴謹的少年:“我今天找你來,是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力所能及”心中隱隱約約的有些不安,卻不知道到底什麼感覺!
“他還沒回來,可是我的肚子很不舒服,能不能帶我去下醫院!”日曲晚凝滿頭大汗的捂著不知是胸口還是肚子的趴在床上。
手塚國光遲疑了,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該怎麼做,怎麼說:“晚凝,這不好吧,要是讓小春知道,她會誤會的……”畢竟,醫院是忍足家的產業啊!
“可是我真的好痛,好痛……國光,我求求你了,幫幫我把,我好害怕,要是孩子保不住了,他不要我了怎麼辦,我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日曲晚凝臉色蒼白的渾身顫抖著,豆大的淚珠隨著臉頰慢慢的流下。
手塚國光的內心在掙扎著,醫院是忍足家的地盤,自己剛剛才和小春和好在一起了,若是此時和晚凝出現在醫院,人多口雜,難免不會傳到小春的耳朵裡,若是小春的胸口再疼怎麼辦呢?要是小春還會吐血怎麼辦?要是小春再也不肯原諒他了怎麼辦呢??
可若是狠下心腸的拒絕她,於心何忍,懷孕並不是一個小事情,弄不好會出人命的,對於日曲晚凝的愧疚讓手塚國光再一次的沉默。
最後,對日曲晚凝所謂的愧疚和人命關天,壓制住了對小春的歉疚,手塚國光一把抱起床上的日曲晚凝出了門,直奔樓下,叫了輛車,便往醫院開去!
而另一邊的木樨園則是滿臉驚喜的看著眼前的兩人,連忙回廚房倒了杯茶:“大師傅,二師傅,你們怎麼來了,來之前怎麼不說一聲呢?”
少年湛藍色的眸子笑瞇瞇的看著面前的少女,再也不是前幾日那虛假的笑容,裡面滿滿的是溫柔,只有面對墜的同伴時,才會退去妖冶的外套,只著溫柔的內衣啊:“當然是想小春了呀,小春難道不歡迎我們嗎??”
“哼……”旁邊的男子冷哼一聲,黑色的頭發下面一雙與少年相似又有少許不同湛藍色雙眼,此刻滿是不滿:“小春,別聽他的,他在德國玩的不知道多開心呢,要不是這次任務在日本,他才不會來呢,簡直樂不思蜀呢!”
少年伸出青蔥一般的小細手,捏住男子的鼻子:“啊啊啊啊,冶你吃醋了啊,嘿嘿,我玩的再開心但是我愛的還是你啊!冶,你不相信我麼?”
“廢話,我當然相信你喲!你要是敢背叛的話,我扒了你的皮!”男子臉上揚起一抹笑意,伸手揉揉少年的金色的頭發,突然的皺起眉頭:“惑,你的頭發什麼時候染回去,真礙眼!”
少年眨眨原本就不小的眼睛:“我的頭發不好看嗎??我一直以為這樣我會耀眼很多呢!”
就是因為你太過於耀眼了啊……木樨園腦後滿是黑線的看著面前一對進入無我境界你儂我儂的大師傅二師傅,干干的笑兩聲:“不知道大師傅二師傅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呢??”
“當然是一個讓人很興奮的任務呢,小春你就繼續准備你的美國展覽吧,其它的你就不要管了!”少年溫柔的對著木樨園笑著,那笑容仿佛是三月裡的陽光,能夠融化冰雪又不覺得炙熱。
木樨園點點頭,也不再問什麼,畢竟,這是師傅們自己的事情,與她無關不是嗎、。??不過也大致猜的出來,剛剛大師傅二師傅刻意的一些話語,是想讓她明白一些事情吧……
“對了,美國展覽的圖准備好了嗎?、”少年的聲音恢復了淡淡的溫柔,輕輕的問句讓木樨園的微笑更加真實了幾分。
“是,還有最後一幅畫,不知怎麼回事,一直找不到靈感!但是我會努力的,那是我的願望,畢竟,我是從這裡消失的,我想從這裡獲得重生!”木樨園淡淡而堅定一句話,卻讓對面的少年紅了眼眶,少年偷偷的用袖子抹著眼淚,身邊的男子拿出手帕遞給他。
男子安撫的拍拍少年的肩膀,抬頭看著木樨園:“小春,不要擔憂,一切由我們呢,墜,永遠都是你的後盾!”
“恩……!”淡淡的一句話,卻溫暖了她的心。這一對從小把她帶大,從一個豆丁變成婀娜少女,就仿佛父母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一樣。
臨出門時,少年再一次不放心的拍拍木樨園的肩膀,微微的歎口氣:“小春,要堅強,要堅定,要堅信!”
木樨園疑惑的看著兩人風華絕代遠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心頭卻有一朵愁雲在漂浮著。
手塚國光抱著木樨園把她放在醫院的椅子上,自己去掛號,而此刻的日曲晚凝則一反常態的坐正身子,手死死的摁住自己的胸口,牙齒緊緊的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只是眼睛中,卻滿是狠歷的看著地下,仿佛要把地板看穿一般!
手塚國光,木樨園,都是你們害我的,讓我這麼痛苦,我要你們不得好死!
當手塚國光碰到日曲晚凝肩膀時,日曲晚凝猛的一怔身子的甩開他的手,讓他的心頭浮上一朵疑雲,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把病歷遞給日曲晚凝。
日曲晚凝顫巍著雙手接過病歷,打開看見單子上填的是婦產科,虛弱的微微一笑:“謝謝你,國光,真的很感謝!”
手塚國光半扶著少女的身子、少女不自然的靠進少年的胸膛、半摟著肩膀、走進婦產科的大門,治療,少女臉上溫柔的笑,以及哪一張被手塚拿在手中的B超的片子,一張張照片,刻入了底片,也同樣的,進入了另外一個少年的眼中。
幸村精市十分的感謝卻同樣痛恨著自己的身體,因為他覺得口渴,找不到護士,只好自己出來倒水,卻讓他看見了應該看見卻不想看見的一幕,手塚,和那個女人,半擁著走進了婦產科。
一邊顫抖的往病房挪去,一邊僵硬著思維不願意運作。
手塚他到底背叛了沒有??
背叛了,小春該怎麼辦,小春啊……
你為什麼會這樣的苦!
明明你應該是最幸福的不是嗎??
為何你要承受一次次的傷害!
而我,應該告訴你嗎???
顫抖著雙肩,鴕鳥似地鑽進被子裡面,整理著思維,他在害怕,害怕自己說了,小春會冷笑著說:你已經墮落到要破壞我和國光的感情了麼?不告訴,卻更害怕她以後會受傷更甚,到底該怎麼做……
幸村迷茫了……
__69__
一大早,手塚家就忙開了。
大門,被打開了!
“國光,冰晏接來了麼?”木樨園一邊在廚房收拾著東西一邊投也不抬的問道,手中打著雞蛋的動作依舊行雲流水。
手塚國光走進門,脫下外套掛在一邊的衣架上,脫下鞋子,換上拖鞋,十分冷靜的推推眼鏡看著面前已經跑到廚房門口的兒子:“啊,來了!”
“媽媽,我來了!”冰晏的聲音裡面充滿了興奮,小小的個子巴著案台,兩只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盯著木樨園手中的小碗:“媽媽是要做好吃的嘛??嘿嘿,今天要和忍足叔叔去海邊嗎?”
木樨園放下手中的碗,滿臉溫柔的微笑愛憐的摸摸冰晏的小腦袋,她真的十分的開心,現在得冰晏已經越來越接近小孩的心性了,也再也不會隨便的動手,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十分的開心,慢慢的蹲下,與冰晏的眼睛對視著:“對啊,今天帶冰晏去看海,冰晏開心麼?”
“恩,開心%……”只要和爸爸媽媽在一起,做什麼他都很開心1!冰晏是個很乖的小孩,他不需要鬧著和爸爸媽媽去游樂園,也不要鬧著爸爸和媽媽給他買玩具,他的要求很簡單,只要爸爸媽媽能夠和他在一起他就會很開心很開心!
看著冰晏那滿足的笑臉,木樨園突然從心底湧起一股子愧疚感,明明決定讓冰晏開心了不是嗎?為什麼還是讓冰晏感覺到寂寞了呢?
手塚國光不知道何時進入了廚房,看著木樨園微微蹙起的眉頭,理解的攬住她的肩膀,臉上滿是支持!
木樨園感激的看了一眼手塚國光,心頭的陰雲散開了不少!
伴隨著刺啦一聲,雞蛋倒進了油鍋中,泛起白色的小泡泡,十分的可愛,小心翼翼的用鍋鏟翻轉著,很快,雞蛋薄餅上鍋了!
一家三口,拎著可愛的便當盒,坐上了汽車,開車的司機看著自家的小少爺一家三口一臉幸福的模樣,臉上也不由自主的掛起了微笑:“小少爺在學校很乖,幼稚園阿姨也說小少爺去了,裡邊的孩子都乖巧很多!”
貌似受不了了車內的寧靜,司機連忙開始找話題,他依舊記得,自家主母夫人在出門時一臉溫柔的微笑看著自己:“拜托你了喲,讓他們要多些交談哦,這樣感情才能上升的快呢!”
想想都是兩條寬淚,為毛,為毛他家主母大人微笑起來也那麼的恐怖!
“是嗎?”木樨園嘴角微微抽搐著,對於冰晏用什麼手段讓他們安靜下來,木樨園絲毫也不想想起!
而另外一邊的手塚國光和冰晏則一臉冷然裝著木頭人!前方的司機抹了一把心虛汗!做司機累,做手塚家的司機累,做為少爺少奶奶開車的司機更累!
很快,湛藍色的大海出現在汽車的前方,拎著便當下車,站在高高的公路上,依舊可以看見底下跡部景吾那囂張至極的瑩白色的發,八代家族的少年們再次的聚集起來,只是少了那麼一抹鳶紫色!
木樨園臉上閃過一絲深思,但很快被冰晏那下公路敏捷的動作給嚇壞了!只見冰晏雙手仿佛翅膀一般張開著,腳快速的穿越在各個突出的小石頭上,只需幾秒鍾,只見冰晏揚著大大的笑臉站在下面朝著他們招手!
拍拍差點停止心跳的胸口,責備的看著底下的冰晏,手塚國光輕咳一聲:“冰晏,不許胡鬧……”
被責備的冰晏不但不難受,還是一臉開心的模樣,大大的點點頭,轉過身去,輕輕的抱著自己的小臉蛋:嘿嘿,爸爸說他了呢,爸爸不會不理他了呢!
也許手塚國光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這一聲小小的責備,讓可愛的冰晏怎麼樣的開心!
踱步與手塚國光一起走下台階,轉過頭去打著手勢讓司機先行離去,到達海邊的時候,跡部正坐在陽傘下面抱著本德文的原文小說讀者,姿勢依舊瀟灑的仿佛帝王,君臨天下!
而真田則站在幸村靜雅的身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談論些什麼,但是看見幸村靜雅眉間淡淡的愁容,怕是在談幸村的事吧!
其它的幾個人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談些什麼,木樨園微微一笑,將帶來的野餐布鋪了下來,把便當放在了上面,漂亮的淡藍色餐布頓時讓原本湛藍的海增添了絲人氣。
冰晏開心的坐在餐布上,大眼睛好奇的看著四周,其他人看見也笑瞇瞇的點點頭。
“小春來了啊!”忍足漂亮魅惑的聲音從木樨園的身後響起,淡淡的熱氣噴灑在木樨園的後頸。
木樨園脖子猛的一縮,責備的瞟了一眼忍足侑士,木樨園涼涼的開口:“侑士,不要隨便離女生那麼近喲!”
“是啊,特別已婚婦女,否則會被揍得喲!”不知何時與真田玄一郎停止了交談的幸村精雅,手插在褲袋中無比優雅的一邊向這邊走來一邊用戲虐的聲音說道,而他的眼睛卻盯著一臉平靜毫無波瀾的手塚國光看去!
忍足侑士連連擺手,臉上滿是討好的笑:“精雅,這個玩笑可不好笑,小春是我妹妹!”
“也是我媽媽!”突然,童稚的聲音插了進來,沒想到一邊吃東西的冰晏居然還有這份閒心插話,這讓在場所有人都笑了開來,只有木樨園一個人鼓著腮幫子半蹲在冰晏面前點著冰晏的小鼻子教育者:好孩子不可以在大人說話的時候插話!
站在海邊,脫下鞋子,踩在軟軟的沙土上,在沙土上印下一個個小腳丫,拎著鞋子吹著海風,美麗的容顏多了幾絲的朦朧,身後傳來淡淡的咳嗽聲,木樨園猛的轉頭,看見的是忍足似笑非笑的臉。
“怎麼了、??似乎心情不太好啊……”木樨園微微勾起嘴角,眼角帶上戲虐!
忍足走到木樨園的身邊,從身後變魔術一般的拿出兩張很可愛的小板凳,拉著木樨園坐下來,仿佛小時候一般,把頭輕輕的放在木樨園的肩膀尖,靜靜的抵著,一直以來,所有人眼中的花花公子忍足侑士的臉上露出一抹名為疲憊的表情!
“小春,她回來了,只是……已經不屬於我了!”
木樨園原本還有淡淡微笑的臉龐,頓時僵硬了下來,伸手拍拍忍足的發:“不要在想了,一切隨緣吧”
雖然看不見忍足的表情,但是肩膀那微微的顫抖還是讓木樨園歎了口氣,誰會知道,人前花花公子,女朋友有保質期的忍足侑士,其實只是個心地善良不忍心拒絕,而且心有所屬很多年的少年呢,淡淡的歎口氣!
“忍足君,你……”一個有些顫顫巍巍的聲音在兩人的身後響起!
木樨園和忍足微微一怔,疑惑的對視一眼,雙雙的轉過頭來,看著身後嬌嬌小小一臉驚詫的少女,只見少女的身子在微微顫抖著:“忍足君,你在干什麼??/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嗎??你怎麼能……”
“額,小泉,對不起,我想我們並不合適……”忍足苦笑一聲看看身邊一臉了然的木樨園,看見她無奈的歎息,忍足臉上愈發的顯得無辜!
少女眼中的淚水一顆一顆的慢慢落下,伸手的指著一邊的木樨園:“是因為她嗎???”
“告訴我,是不是她……你總是這樣,總是這樣不顧我們的心思一個勁的傷害我們這些喜歡著你的人,總是這樣理所當然的玩弄著我們的感情,我曾經是多麼的開心,多麼的開心能夠與你在一起,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的夢醒過來,只要再多一段時間就好,我不想那麼早就醒啊……”
哭泣的少女,聲嘶力竭的喊著,一聲聲的控訴從她那張已經沙啞的嗓子中喊了出來。喊得一邊的木樨園心都有些生生的揪著疼,看了一眼身邊的忍足侑士,那疑惑的表情顯然還沒有回過神,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請你吧忍足君還給我好不好……”
“哎??”突然被點名的木樨園有些疑惑的指指自己,用疑問的眼光看向身邊的忍足侑士!眼光中有了一絲的譴責!
少女看著木樨園無辜的表情,慢慢的低下頭,撰著拳頭,猛的喊了出來:“忍足君,我恨你……”
看著少女有些跌跌嗆嗆的身影,木樨園歎口氣,看著忍足:“侑士,你可知道,你這樣的溫柔,才是最殘忍的呀……這樣的她,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尊嚴了啊……”
忍足疑惑看著木樨園越走越遠的背影,微微的搖搖頭,苦笑一聲,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一邊的礁石後面,剛才,那邊好像發出聲音了,是有誰在那裡嗎????
一只手搭在了忍足的肩膀,轉過頭,看見的是手塚國光那張沒有表情的臉,只見他推推眼鏡:“說罷,找我來有什麼事!”
“呵呵……”忍足的臉一改剛剛的落寞,此刻又恢復了他邪魅的微笑,怔怔的看著手塚國光:“手塚國光,你真的能給小春幸福嗎??”
“叫我來就為了說這話???”手塚國光眉頭微微一皺,心中隱隱的有種不安的感覺,但是說不上來在不安什麼!
“當然不是……”忍足搖搖手,一臉無辜相:“撒,讓我們來談談醫院的事吧,關於,你前幾天和某個可愛的小姐去醫院的事情!”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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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國光的眉頭微微一蹙,心頭猛的一怔……
“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手塚國光推推自己的眼鏡,有些奇怪自己為什麼會覺得不安,只是朋友之間的互相幫助而已,頓時,心安理得起來,就連呼吸都變得綿長很多:“只不過朋友之間的道義而已!”
忍足侑士坐在小板凳上看著遠處的海岸線:“哦?道義啊……你所謂的道義可能會讓小春傷心喲!”
手塚國光慢慢的再忍足侑士身邊蹲下,悠悠的歎著氣:“恩,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小春說,晚凝現在很幸福,有愛她的男友,現在還有了孩子!”
“你說的是那個美國的爵爺??算了吧,你知道他有多少女人嗎??真以為他會為了日曲定下心來嗎?、?”忍足侑士想想那個所謂的爵爺的弟弟和自己心中的女孩的關系,就沒來由的一陣惱火,連語氣也重了許多!
手塚國光看了看坐在身邊一臉煩躁的少年,眉宇間漸漸的隆起一個小山丘:“你不能因為對他的弟弟有偏見就這樣的否定哥哥,日曲很幸福不是嗎?難道你非要看著她很難受你才舒服?忍足,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理智!”
“我不管理智不理智,手塚國光,你曾經讓小春那麼傷心,看在她現在很幸福的份上,我不和你說什麼,但是如果你再讓她傷心的話,我會把她藏起來,讓你一輩子都找不到!”忍足仿佛被說中了心事一般突然的跳起來,與他平時的貴公子樣完全的不同。
狠狠的踢了一把剛剛木樨園沒事做堆的小沙堆,氣急敗壞的轉身離去……
深深的歎了口氣,手塚國光有些疲憊的坐在剛剛忍足侑士坐的凳子上,眉宇間掛滿了疲憊!
到底要讓他怎麼做啊,讓他怎麼說,他總有一種感覺,似乎明明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被他搞復雜了一般,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也說不出來!
轉身,走出這片寂靜的海岸!
當手塚國光回到人群中的時候,正開間木樨園滿臉微笑的拉著冰晏的小手,僵硬的擺著的動作給對面的那個穿的很另類的男子拍著照片,男子白白淨淨的臉顯得十分的精致,只是大大的笑容讓手塚國光晃了眼,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到這個攝影師若有若無的眼神,飄到自己的身上。
是錯覺嗎?、是錯覺吧!
看著男子揚起大大的笑容從相機中拿出即使拍的照片,遞給木樨園:“來,小姐,這是你的照片!”
“謝謝你,先生,麻煩你了!”木樨園微微頷首,雙手伸前去從男子手中接過相片,輕輕的甩了一下,看見上面漸漸顯示的人影,在抬頭時,那個男人已經走了很遠,左搖右晃的身影讓木樨園微微笑出了聲音。
“媽媽。那些拍照的大叔都這麼奇怪嗎??”冰晏可愛的童音在空蕩的空間中顯得尤為的大,所有人都可以看見遠處那一抹五顏六色的身影踉蹌了下,全部默契的笑了開來!
接下來就是野餐了,冰晏趴在自家媽媽的腿上,小嘴巴塞的鼓鼓的吃著東西,木樨園笑瞇瞇的拿著帕子為冰晏擦著額頭的汗,太陽漸漸的沉下,海邊的海水也漸漸的向上湧去,明顯得是漲潮了,木樨園從包包裡面拿出小外套給冰晏披上,抱著他走回了汽車,在進去之前,木樨園微笑著和眾人揮揮手,告別!
坐回車子中,木樨園臉上依舊掛著剛剛微笑的余韻,手塚國光默默的看著木樨園那微笑婉轉的笑臉,到嘴邊的話卻怎麼也吐不出來!
感受到手塚國光的目光,木樨園微笑的回頭疑惑的看著手塚國光:“什麼事嗎?國光!”
“我……”手塚國光想說什麼,卻怎麼也沒有辦法說出口,最後,卻還是忍不住的開口試探出來:“小春,晚凝他……和我聯系了!”
木樨園微微一愣,隨後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聲音裡面的氣有些弱:“她……在美國好嗎??”
“額……似乎還不錯,找了一個男朋友!”手塚國光推推眼鏡,愣了半響才說出話,看著木樨園那微笑漸漸消失的臉,手塚國光微微的歎息一聲,大概,日曲晚凝是他們一生中的禁例吧!
木樨園疑惑的看了一眼手塚國光,微微點點頭:“是嗎?幸福就好!”
接下來,車內一片沉默,就連冰晏,也很乖巧的趴在木樨園的腿上不做聲,只是一片冷然的小臉上,他在想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司機大叔看著身後比來時還要沉寂萬分的氣氛,心頭流下兩條寬淚:夫人啊,我對不起你……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木樨園走下車,看著手塚國光將已經熟睡的冰晏抱了下來,微微的朝趕下車來送他們的東西的司機頷頷首:“多謝……”
司機大叔站的筆直的回了一個禮,轉身回到車中,不多時,車子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默默的跟在手塚國光的身後,木樨園看著他抱著孩子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的沉寂:他在談論日曲晚凝的時候,她沒有絲毫的不適,是不是證明了,他已經把日曲晚凝給當成普通朋友了呢??
是不是,自己能夠無視日曲晚凝所做的那些事,所犯的那些罪孽呢??
那一張薄薄的紙片,依舊安靜的放在墜的總部,是不是她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呢??
手塚國光看著一直到家依舊如常的木樨園,心裡面總感覺沒有底子一般的,不時的就怔怔的看著木樨園發起了呆,明明是坐在木樨園身邊看書,卻半響沒有翻動一張紙片,木樨園疑惑的看了一眼手塚國光,發現他似乎回過神的看著書,也不說什麼繼續手中的刺繡大業!
“你繡這麼多做什麼。、?”手塚國光終於回過神的看著木樨園,臉上多了一絲的詫異,抬頭看看大大的書房中,幾乎掛滿了刺繡的作品。
這下換到木樨園疑惑的看著手塚國光:“要去參加展覽啊,我去年就說過了!”
聽著木樨園有些疑問的語氣,手塚國光不自在的推推眼鏡??是啊,她去年說過的似乎,只是,那時候的自己,根本沒有用心去記啊!
“鈴……”
驟然而響的鈴聲解救了尷尬的手塚國光,看看手機上的名字,心頭微微一緊張,連忙抬頭看著木樨園,發現她已經繼續的做起了她的刺繡,然後走到一邊,接了起來:“喂,你好,我是手塚國光!”
“國光,我是晚凝,我想找你幫個忙?”日曲晚凝有些嬌嬌俏俏的聲音從話筒中悠悠的響起!
“什麼忙……”微微歎口氣,手塚國光依舊任命的詢問道,他的教育,不允許說出不幫忙的話!
“晚翔……我想明天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找個好的公墓,安葬了晚翔的骨灰!”日曲晚凝的聲音越說越小,隱隱的還聽見絲絲的抽泣聲,這讓手塚國光的心裡又有那麼一絲的不好過1
“好吧!希望晚翔能夠安息!”手塚國光的聲音也低沉著!
日曲晚凝微笑著掛了電話,慢慢的靠在身後的男人的胸膛上,伸手從男人手上接過照片:“哼,兒子嗎??還真是諷刺呢!”
男人白白淨淨精致的臉上此刻也露出大大的微笑:“很不錯的一家三口喲!”
“哦??羨慕了?我就是因為他們很不錯才想破壞啊,他們,是不應該幸福的!”日曲晚凝的臉上劃過一絲陰狠,愣愣注視著前方的她沒有看見後方男子那一閃而過的厭惡表情。
男人一把拉過日曲晚凝的身子,頭埋進她的胸脯裡面,輕輕的呵著氣:“我們不談他了,我們做我們應該做的事吧!”
“要死了,現在又孩子了!”日曲晚凝一巴掌拍在了男子的臉上,臉上滿是不愈:“要不是怎麼都懷不上,我會要你!滾吧……小心以後上不了老娘的床!”
男人也不惱,狗腿一般的從一邊又湊到日曲晚凝的身上,使勁的嗅著:“麻,嘛。知道啦,我會小心的!”
“哼……”雖然頭瞥向一邊,卻在也沒有推男人離開!
男人親吻著日曲晚凝的脖子,眼中卻是清明一片:到底要不要告訴她,自己在做她的時候,她的那層膜依舊健在的事,還有那個孩子那矯捷的身後的事呢??嘛。嘛算了,又不是什麼大事,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自己只要有女人睡就好了,管她的……
也許有些人,到死都不會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但往往,都是死在自己的愚蠢是自負上面的,這是哪個所謂的爵爺經常在日曲晚凝面前說的話,那時候的她不懂,但相信,不久得將來就會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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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園疑惑的看著一大早就忙忙碌碌的手塚國光,看著他把東西迅速的放進了包裡面,還放了幾個一大早出去買的祭祀用的餅干之類的!
“你拿這些東西做什麼???”木樨園走上前去,拿起一個小餅干把玩著!
手塚國光的肩膀微微一怔,隨後站直身體,推推眼鏡,從木樨園手中接過餅干放進包中:“額,沒有什麼,朋友的弟弟在外地死了,她希望我能幫她找塊好的墓地,我去的話不帶點祭祀的用品不太好!”
木樨園點點頭,只是臉色卻有些疑惑,她不解,換做平常的手塚國光是不會解釋這麼多的,他到底在慌亂寫什麼!
送走手塚國光,木樨園轉身走進繡房,拿起針,繼續開始了她的刺繡大業,只是有心事一般的經常出神,雖然繡品依舊完美無比!
而走在路上的手塚國光心中也是一團亂,把玩著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抓著的祭祀餅,眼神中盛滿了滿滿的憂郁,看見今天早上木樨園的那張疑惑的臉,手塚國光就感覺到自己的一陣心悸,那一刻,他突然的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害怕木樨園發現了自己隱瞞了她的事,是不願意看見她那憂郁的眼神吧,還是那充滿控訴的無聲的吶喊!卻同樣的不願意讓她在去心痛,再去傷心,日曲晚凝,依舊是他們之間的一個結啊!
木樨園放下手中的針線,拿起一邊的濕巾擦擦眼睛,抬頭看看牆上的鍾,是到回去主屋的時候了!
轉身回房換了一身的衣服,有些匆匆忙忙的出了門,沒有發現身後那個在海邊出現的男子,依舊是一身奇裝異服滿臉微笑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今天的手塚國光一天都神情恍惚的,雖然與平常依舊沒有任何的不同,不過細心的不二周助還是發現了手塚國光的不同,眼神總是不由自主的飄向手塚所在的地方!
“不二,我有事,先走了,你們也早點回去吧!”一向最後一個離去的手塚國光不知何時已經換好了衣服背起了網球包站在了球場的門口,超站在他最近的不二周助說道!
不二周助回過頭來,眼中幽光一閃,隨後,臉上是笑開了的花:“好的呢,手塚!路上小心!”
看著手塚國光遠去的背影,不二周助微微的轉過頭,看著身後的少年的臉:“不覺得很有意思麼???乾!”
“啊……”眼鏡猛的反光,默默的轉身,手中端著冒著詭異氣體的乾汁,趕緊收拾好了背包,用行動來表示他的決定,其他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們兩個人!
於是,再次出現在大家視野中的就是青學網球部全體成員的強大陣容!
躲在樹叢後面的眾人一臉興致勃勃的看著靠在學校門邊牆角的手塚國光,唯有不二周助的臉有些憂心忡忡,果不其然,一個讓不二周助一直猜疑不已的人出現了,少女依舊如一年前一般的可愛,只是愈發漂亮精致的臉孔和身上穿著的品牌服飾讓她看起來相比一年前,道有些天壤之別的感覺。
此刻所有人臉上的笑容都沒有了,留下的只有震驚和疑惑,唯有越前龍馬一臉茫然的看著四周臉色突變的學長們!
“日曲…晚凝,她回來了??”桃城吶吶的指著那個越走越小的背影,疑惑的問著身邊的人,臉上滿是震驚的神色!
不二周助托著下巴,皺著眉頭看著前方:“這裡是日本,日曲回來並不是沒有可能的,畢竟在美國生活,一個小女孩來說,還是有些累,更何況她還有一個弟弟,倒是手塚還和日曲在一起,讓我有些奇怪!”
一抹白色的影子從身邊掠過,不二周助疑惑的看著走在前面的乾,只見他半低著頭,慢慢的轉過身來:“有有用數據的幾率是100%,撒,我先走了!”
眉頭微微一蹙,不二周助不再做無用的猜測,而是一步跨到乾的身邊,跟了上去,他看過那個端莊優雅貌似永遠堅強無比的女孩悲傷的樣子,也見過那個看似柔弱卻能夠毫不猶豫的將人推下水的女孩,他,不放心……為那個溫柔的少女!
手塚國光神情復雜的看著少女拉著他走在大街上,終於在逛到第5個飾品店的時候,開了口,出了聲:“晚凝,我們不是要去公墓嗎?為什麼要來街上!”
“額,國光不願意陪我嗎?、你知道的,晚翔很喜歡你,所以我希望,能夠穿一次情侶裝給他看看,希望他看見你能夠安息!”日曲晚凝說道這裡的時候,淚水慢慢的沿著臉頰慢慢的滾落,眼神中滿載期盼的看著對面的少年!
手塚國光的眉頭微微的蹙起,轉身將日曲晚凝拉進一邊的公園中,一把把她按坐在凳子上:“晚凝,或許我這樣說你會不高興,我已經結婚了,不能像以前一樣了,若是我和你穿著情侶裝走在路上,傳到小春耳朵裡,你叫她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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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光,你已經連這個都不願意幫我了嗎??罷了,是我自作多情,一直以為國光你和以前一樣,什麼都沒有變!”日曲晚凝猛的把頭轉向一邊,眼淚啪啪的落下,突然,日曲晚凝的臉色突變,捂住胸口,猛的蹲下,漸漸額頭密集的汗水滲了出來。
手塚國光漸漸發現日曲晚凝的不對勁,一把上前抓著日曲晚凝的肩膀,卻不想她順勢的倒在他的臂彎中,頭隨著動作仰起,濕漉漉的頭發粘在臉上,蒼白的臉色是說不出的嬌弱,眉頭猛的一皺:“晚凝,你怎麼了?”
“沒事,老毛病了,求求你了,國光,幫我這次把,我希望給我弟弟一個完美的送別!”日曲晚凝的手指死死的摳著手塚國光的袖子,氣若游絲的請求道!
“不行,你現在最應該去的是醫院!”手塚國光皺著眉頭看著倒在自己懷中的少女。
聽到這話的日曲晚凝猛的搖頭:“不要,我不要,我要去公墓,國光……求求你!我真的沒事!”
沉吟了半響,手塚國光皺著眉頭,有些艱難的點點頭:“好吧,但是你要趕快去醫院!”
聽到這話的日曲晚凝,臉上揚起一抹笑容,攀著手塚國光的手臂站直了身子,日曲晚凝靠在手塚國光的身上,神情愉悅:“我們走吧!”
“啊……”
這一切的一切都被映入了膠卷和眾位少年的眼中,所有人看著兩人坐進出租車,臉色復雜的坐在地上,而越前龍馬依舊一臉茫然,然後轉過頭去,看著不二周助:“那個女人……很眼熟!”
所有人眼神再一次的集中在越前龍馬的臉上,隨後又同一時間的移開。
“部長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還和日曲牽扯不清,日曲不是去美國了嗎?”桃城最是大嗓門的憋不住氣的先叫了出來,他對那個女人實在沒有什麼好感,要不是看在她以前是他們的經理的份上,他才不會理她的!
大石有些擔憂的看著桃城,用手拍拍他的肩膀:“桃城,先不要著急,我們還沒有搞清楚所有的事,不能此刻就下定論,手塚做事一向有分寸的!”
“真是討厭,大石……”菊丸不明所以得叫了一聲,也不知道在討厭什麼,只是臉色也不是太好的樣子!
不二周助慢慢的閉上他藍色的眼睛,恢復了他咪咪微笑的臉:“乾呢????去哪了呢????”
所有人這才發現,人群中似乎少了一個人。
只見不二周助神秘的一笑:“我相信,所有的事情,很快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木樨園走在去冰晏幼兒園的路上,皺著眉頭,不時的回頭望望,不知道為什麼,從早上開始,她就有種自己被監視的感覺,可是身後確實一個人也沒有,真是一個奇怪的現象!
站在幼兒園的門口,木樨園穿著淡粉色和服的嬌美身姿儼然成為了一大風景,很多年輕的爸爸在看見木樨園時,總是不由自主的多看兩眼,不一會,幼兒園的大門慢慢的打開,穿著米色校服,帶著黃色帽子的小可愛們手拉著手排著隊伍走了出來,只見冰晏背著小書包,眾星拱月一般的走了出來,只是,那個所謂的星,卻是一大群的小女孩,而冰晏的臉則臭的可以!
木樨園的臉微微一愣,隨後笑開了,慢慢的踱步走上前去:“冰晏……”
於是,被譽為幼稚園的冰山王子殿下手塚冰晏小朋友,那冰封的小臉頓時如三月的迎春花一般的光滑綻放:“媽媽,今天是你來接我嗎??”
“是啊……”無視身邊下巴掉在地上的人,木樨園走上前去,從袖子中掏出手帕擦擦冰晏微微滲出汗水的額頭:“看看,怎麼弄出這麼多汗!”
“那些女生很煩……”說道這個,冰晏一臉不爽的撅起嘴巴。
木樨園搖搖手指,笑瞇瞇的看著冰晏:“不可以喲,每個小女孩都是可愛的公主喲,不可以說他們煩喲,那是不紳士的行為呢!”
“對不起媽媽……”仿佛害怕木樨園生氣一般的冰晏連忙開口,看見木樨園那依舊笑嘻嘻的臉後,一顆心終於放下!
最後,兩人大搖大擺的在一群下巴掉下來的人面前坐進手塚家的車子,揚長而去!!!!!
半響後,一個穿著花衣服的男子面帶微笑,溫和無比的搖搖頭的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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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園看著面前一臉欠扁的滿臉笑容的男人的臉,在看看手中的照片!
頓時有種無語的感覺!
她相信國光,但是,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的感覺!
放下手中的照片,雙手合在腿上,端坐著看著對面的男子,臉上依舊是微微的笑容,這讓對面男子的笑容頓時萎靡了點,他有些猜不出她的心思!
“這位先生,能否告知你的意思呢???”木樨園用眼神指指桌上攤著的照片,看著面前前幾日剛剛見過的那個所謂的流浪攝影師:“你又想做些什麼呢??”
男子微微一笑,露出8顆牙齒:“你好夫人,我叫泰迪!”
泰迪沒有回答只是干脆的做著自我介紹,下一秒卻疑惑的看著少女依舊沉靜的面容,不解的問:“難道我對我的名字感到好奇嗎??”
木樨園微微一笑,笑容中沒有了一直以來的溫和,而是多了份凌厲:“泰迪先生,請問你來我宅做什麼呢、。?這裡並沒有你的目標不是嗎?、?還是說,你已到了連試一下都不想試的地步了???”
精致的臉微微一怔,頓時笑開,耀眼的金色發線在陽光下光彩奪目,木樨園在那一刻想,若不是知道對方的身份,大概她也會以為他是一個單純的大學生吧!
泰迪,暗殺界的NO.5,性喜背叛!
一個有用卻也無用的情報,木樨園的眼中閃出一絲自信的光彩,或許生活在沙礫中會把她的光華掩去,只是,那與生俱來的稜角卻怎麼也無法消失蹤影!木樨園微微坐直身子,伸出手,慢悠悠的倒了一杯茶,輕輕的推到對面的少年面前:“請用!”
在木樨園面前,泰迪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總是不由自主的有些拘謹,這讓一向自由到極點的他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雖然在外人看起來依舊閒散不已其實已經十分拘謹的泰迪,伸手接過木樨園遞過來的杯子,輕輕的抿了一口,也不說話,只是用一雙眼睛探究的看著木樨園!
“難道她沒有和你說,我是墜的人嗎?”木樨園依舊端莊優雅,卻比在和手塚國光在一起時多了分氣勢,眉眼淺笑,竟然有那麼一瞬間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泰迪隨意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到地上,眼角的微笑未變,絲毫沒有吃驚的神色:“說了啊,只是,難得有機會和墜的人玩玩,我自然是不會放過!我可是注意墜很久了喲,久到,我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微微一愣,木樨園覺得對面的男人有些詭異,但是,那些所謂的黑暗中的黑曜石,自然心態都有那麼一些小小的瑕疵了!遂,也沒有太吃驚:“那泰迪先生這次的目標放錯認了呢!墜可不是你能窺視的到的喲!”
“哈哈哈……是嘛,多謝夫人的提醒呢,不過不行呢,我已經研究半輩子了呢!”泰迪魅惑的將臉湊向前方,口中呼出的淡淡的氣息,已經噴灑到了木樨園的臉上,然而,這曖昧而挑釁的一幕卻是讓木樨園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依舊悠閒的喝著水。
木樨園放下茶杯,看著對面的男子:“哦?那就預祝泰迪先生好運了喲!”
泰迪嘟著嘴巴郁悶的坐回原位,臉上滿是埋怨的神色:“夫人你真是很無趣啊,那小娃娃就很可愛啊……”
“哦??是嗎??泰迪先生,可以告訴我當初你口中的小娃娃到底是怎麼去美國的呢?沒錢,還有個癡呆的弟弟,居然還能去到美國,進入醫學院,真是讓人吃驚啊……”木樨園臉上露出一抹諷刺的笑,若不是她木樨園平時做人夠成功,這樣的一個少女突然出國,豈不是讓貴族界猜測不已?
“啊??夫人你發現了嗎??”泰迪嬌俏的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只是眼中那抹戲虐凸顯出他的氣定神閒,隨後恢復平常的端起旁邊的杯子把玩著,眼神看著手中的杯子仿佛看見了情人一般的含情脈脈:“她真的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實驗品了,我很滿意……”
木樨園聽到這裡眉頭微微一挑,眼神中冒出一個小火苗:“那意思就是說,能夠活蹦亂跳在這裡的她要麼是個試驗中,要麼是個失敗咯!”
“是的呢!”泰迪微笑的點頭!
“砰——”
原本在木樨園手中的茶杯已經在竹制的桌子上碎成一塊一塊的,淡淡熱水的霧氣裊裊升起,而木樨園的臉色也頓時冷了下來:“哦,泰迪先生如此的想要了解墜嗎?無辜的人也要牽扯在內?僅僅因為她和我有關系?”
“不不不!夫人你多慮了,我組織需要的不過是個試驗品,你組織需要的她的消失,我們各區取所需,毫不相干!”泰迪把玩著茶杯,依舊不緊不慢的說,眼神中有一絲的懷戀,他依舊記得那個孩子站在那黑發男人的身後,顫顫巍巍的走進來時,眼中那恐怖的怨恨與怒火,他喜歡,他非常喜歡!
木樨園眼中劃過一絲受傷,再一次的,再一次的師兄在暗地給她解決一個少女!不喜歡這樣強勢的墜,一點都不喜歡!
“那親愛的夫人,願意和泰迪我談個交易嗎?”魅惑的聲音再一次的想起,拉回木樨園的思緒!
木樨園猛的回神,瞬間把自己的神經繃到最緊:“泰迪先生憑什麼讓我相信你呢?、你也知道你的嗜好,的確是個讓人擔憂的嗜好!”
“放心,可愛的夫人,在我沒有失去興趣之前,我依舊是忠誠的!”少年半掩著眼瞼,在陽光下顯得皮膚是透明的。
不知道怎麼回事,木樨園的頭還是微微點了下來,莫名的相信嗎??還是因為,越是喜歡背叛的人,在失去興趣之前就越不會背叛呢?大概是吧!
泰迪微笑著,把玩著相機悠閒的走在大路上,是啊,他是個害怕寂寞的人,所以,總是在追尋著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伸出手指,張開,迎向太陽,到底這樣的自己,與前世的自己有何區別,又有誰,會記得曾經有一個他的存在,沒有吧,都沒有吧……
所以,讓他用自己的興趣來證明自己的存在吧,證明,墜的存在……
木樨園怔怔的看著那扇已經緊閉的大門,腦袋中有些恍惚,剛剛那個男子,讓她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所以,會在性喜背叛的他面前,居然還堅定的點了頭,這樣的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啊……
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木樨園微微一怔,踱步上前,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大師傅,二師傅的臉,臉上遂蕩開一抹微笑:“大師傅,二師傅你們怎麼來了!”
“呵呵,小春,圖都好了麼!”少年也不客套,直接走進來大喇喇的坐在沙發上。
“恩,好了,二師傅……”
少年臉上閃過一絲驚喜,然後跳起來拉住木樨園的手:“那我們去美國吧,還有兩個小時,展覽就要開始咯!”
被少年的話震驚到的木樨園看著少年熟練的從繡房中拿出20副作品,不一會,她整個人已經被打包上了直升機,只見少年微笑的揮動著小手絹:“小春,我會和你丈夫說的喲……”才怪!
看著飛機漸漸消失了蹤影,少年轉過身來,臉色募得轉沉!
同樣也消失在拐角!
當手塚從學校回來時,看見滿桌子的照片時,他突然的感覺自己的天黑了,恐懼的情緒一波一波的襲擊者他的心髒,在找遍了所有他能夠找的地方後,他肯定了自己心中猜測,這次的小春,真的傷心了,傷心的,消失了……
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愣神的看著滿茶幾的照片,照片上的男女舉止親密,神態自然而快樂,少女從婦產檢查室出來時幸福的笑容,此刻在手塚國光的眼中顯得尤為的刺眼,是的,刺眼,他從來沒有哪次向現在這樣痛恨著自己的所謂的責任與優柔寡斷。
而站在高處某個置身飛機中的某個少年正坐在另外一個冷峻少年的身上,一上一下的做著運動,迷離中兩人嘴巴依舊一刻不願意停歇:“你說,為什麼要這樣安排呢?這樣不是在幫助那個女的嗎?”
“誰說我要管那個女的了,她不過螻蟻一只,不足為懼,我要的是小春的幸福!”冷峻少年一手攬著纖細少年的腰肢,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家的親愛的!
“小春的幸福啊……的確呢,需要來個狠得,讓他記住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呢!”少年魅惑的朝自己對面的冷峻少年拋了一個媚眼,頓時,冷峻少年不再冷峻,化生火焰,一把把少年給撲到在床!
三萬英尺的高空!
熱情似火!
而另一架飛機上的少女,此刻正一臉安然的看著天際,她相信自己的丈夫,更加相信自己的心……
那顆時常疼痛不堪的心!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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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走在人群中間,木樨園的臉上掛著的是完美無缺的微笑,不時的同身邊路過的人友好的點點頭,轉身走進一遍的休息室,慢慢的跪坐下來,拿起一遍的毛巾,輕輕的擦拭著額頭的點點細汗。
“忙壞了吧!”小島韻把手中剛剛泡好的茶遞給木樨園,而另一邊的花崎歡則是咬著小餅干一臉興致勃勃的翻著雜志!
木樨園輕輕的從小島韻手中接過茶杯,臉上蕩起真心的微笑:“要謝謝你們啊,要不然,我肯定沒有辦法完成的!”
木樨園記得,她從飛機上拿著一大卷繡品艱難的走下來的時候,站在樓梯下方的一對少女讓她是多麼的驚訝,一直十分緊張和不安的心也漸漸的平息下來,果然,後來的事情十分的繁瑣,拿出相框表畫,又是懸掛的幅度與位置的安排,又是產品的介紹與講解,一切的一切都讓木樨園感覺到頭大,但是,好友的幫助依舊給了他不少的便利,她不知道,若是自己一個人的話,這些工作會不會在兩個小時以內完成。
木樨園手捧著茶杯擱在茶幾上,食指不由自主的摩挲著杯沿,眉宇間微微帶上點清愁!
突然,一個白皙的手,用塗著紅色蔻丹的手指捏著一個小巧的手機在木樨園面前晃著,木樨園有些驚訝的抬頭,卻發現手機的主人依舊在吃著自己的小餅干,仿佛感覺木樨園一直沒接,終於放下手中的食物,一臉疑惑的看著木樨園:“你不是擔心手塚國光嗎?打個電話回去報道下吧!”
木樨園微微一愣,吶吶的接過花崎歡手中的手機,翻開手機蓋子,頓時,手指按在數字鍵上不再動彈!
“怎麼了?”小島韻奇怪的看著木樨園,對她的舉動無法理解。
木樨園難得無奈的苦笑一聲:“我,好像不知道家裡的號碼!”
小島韻和花崎歡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木樨園,看的木樨園有些怪怪的,花崎歡十分不淑女的翻了一個白眼:“我說小春,你又沒有搞錯,那是你的家呀,你家的電話號碼你都不知道嗎??”
小島韻也是十分不贊同的看著木樨園,眼神中似乎在控訴著她的不關心!
“好吧,我手機裡面存了手塚本宅的電話號碼,你打電話給你婆婆報一下平安吧!”花崎歡無所謂的擺擺手,繼續轉過頭去開始她的餅干大業!
木樨園微微一愣,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來,是不是自己真的太不在乎了,連家裡的電話都不知道,甚至連手塚國光的手機號碼她都不知道,臉色猛的一蒼白,看著已經不再糾纏這個問題的好友,木樨園有些默然的走出房門。
看見木樨園走出門的身影,花崎歡放下手中的餅干,眉宇間不再是沒心沒肺的笑意,而是有些擔憂的皺眉:“你說,是不是我們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啊!”
小島韻也看著木樨園遠去的背影,干干的點點頭:“啊,我們一直都太糾結於手塚國光,其實小春,她的問題也不小啊……”
“恩,不過小春做的餅干還真是好吃啊……”花崎歡滿足的閉上眼睛,用手摸摸已經鼓鼓的胃部!
小島韻把眼神轉到桌上,頓時被那一桌的包裝給嚇住了,半響後:“花崎歡,你個大胃女,那是我們以後三天的飯,你居然一下子給我吃光了……”
好吧,其實宅女小島韻的肺活量依舊是十分強悍的,那聲巨吼足足讓站在外面打電話的木樨園的脊背僵硬了三分鍾……
“小春,怎麼了嗎?”電話那頭傳來手塚太太溫柔的聲音!
“沒有,媽媽,請和國光說一聲喲,不能讓他擔心了!”木樨園的聲音恢復正常,眉宇間也染上淡淡的微笑!
掛了電話,手塚彩菜轉過身子,看見自己丈夫正一臉戲謔的看著自己,微微一笑:“慶人,不可以多嘴喲……”
“為什麼呢?”手塚慶人微微笑的問道,但眼睛中的光芒昭示著,他明明已經知道是為什麼了!
手塚彩菜歪著腦袋微微一笑:“因為啊,我想早點抱孫子喲!”
這邊的手塚家兩個老的在商議著怎麼去瞞自己兒子兒媳婦的行蹤,那邊手塚家的小的則讓青學的網球部在一片低氣壓中進行著訓練。
“大石,今天的手塚怎麼這麼恐怖?”十分不知道怎麼看人臉色的菊丸英二用自以為小其實已經傳遍整個球場的聲音向自己的搭檔求助:“好恐怖,回家一定會感冒的!”
大石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環顧著四周,看著所有人一臉驚訝和‘終於說出來了啊’的表情,頓時感覺不太好,果然,下一秒,球場上刮起瑟瑟寒風,所有人無一不裹緊衣服,更誇張的是,站在網邊的倔尾,已經十分自然的打出了一個噴嚏。
這下,連一直在微笑的不二周助都張開了眼睛,面無表情的走到手塚身邊:“手塚,跟我來一下!”
手塚國光看著不二周助率先走出球場的背影,回過頭來,看見所有的人都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頓時臉色一沉:“訓練不認真,全部給我跑30圈!”
轉身的一剎那,聽見身後一片哀嚎。
走到部活換衣室,手塚國光看著不二周助正環著胸,靠在窗沿上,一臉悠遠的看著遙遠的天際,夕陽淡淡橘紅色的光灑在他的臉上,映襯著他的臉更加的精致。
“不二,找我來什麼事!”手塚國光也不客套,直接直奔主題!
不二周助轉過身來,湛藍色的眼眸冷冷的盯著手塚國光:“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
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徑自的猜測起來:“是不是,跟日曲桑又關系,是不是,木樨小姐她出了什麼事?”
看見手塚國光的身子猛的僵硬了下,不二周助知道自己沒有猜錯,有些無奈的歎口氣:“我就知道……不過,手塚,無論家中有什麼事,不要把情緒帶上訓練場和賽場,這不是你當初說的嗎?”
說完這句話的不二周助轉身出了門,留給手塚國光一個纖細的背影和滿腹的疑惑。
“鈴……”手機鈴聲將手塚國光從自己的思緒中帶回了現實,連忙接起手機。
“喂,國光嗎??”裡面傳來的是手塚媽媽淡淡雅雅的聲音。
手塚國光微微一愣,心頭頓時有些酸澀,這樣淡淡的,溫柔的聲音,像極了木樨園平時的說話,喉頭哽咽起來,半響後才輕輕的‘啊’了一聲。
“今天放學,能幫忙去精市那邊去一下嗎?幸村阿姨剛剛電話給媽媽,讓媽媽給精市帶點書過去,可是媽媽現在在北海道,沒有時間呢,能幫媽媽這個忙嗎?”手塚媽媽的聲音雖然軟軟的,可中間卻有著說不出的不容抗拒感。
手塚國光微微皺起眉頭,他不想放棄一分一秒,現在,他只想去找自己的小妻子,查過了所有的出境記錄,都沒有她的名字,他現在在擔心,她好不好,是不是很傷心,是不是沒有他的夜晚冷的睡不著,但是,十分孝順的他,還是答應了手塚媽媽的請求。
“好的,媽媽……”
從書城出來,手中多了一個大大的紙袋子,裡面滿是書籍,一邊四周張望著,一邊向醫院走著,走進東京綜合醫院,熟稔的走到幸村的房門口,抬起手剛剛准備敲門,卻被裡面的聲音給止住了動作,臉色也漸漸的凝重起來。
幸村精市看著面前的女孩,臉色有些蒼白:“你回來干什麼……”
“真是不禮貌,怎麼能這樣和我說話呢,你的教養呢??”日曲晚凝眼角滿是笑意的向幸村精市湊過去,嘴巴微微的撅起,顯得十分的可愛:“精市,你不是很喜歡我的嗎?怎麼能這樣凶我呢?”
幸村精市看著面前這張自己曾經多麼迷戀的臉,只覺得十分的惡心,雖然依舊坐在病床上,但是那王者的氣勢卻是沒有少一分:“日曲晚凝,你回來到底有什麼目的,難道還想和小春搶老公嗎?”
日曲晚凝一臉鄙夷的搖搖頭,手指十分配合的搖搖:“手塚國光,我早就沒興趣了……”
“那?”這下子到輪到幸村精市疑惑了。
“呵呵,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呢,看見他們好好的我就很不舒服呢,你知道很不舒服的感覺嗎??哈,你知道的吧,我一不舒服就會作出不理智的事情來,我想,你那位好表妹,此刻一定在掉眼淚吧,哈哈……”日曲晚凝在說道自己的作為的時候,明顯進入了一個癲狂的狀態。
幸村精市也顯然沒有發現到,只是聽見木樨園很有可能受傷害的時候,居然一下子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把拎過日曲晚凝的領子,臉色也漸漸的猙獰起來:“你把小春怎麼了……?”
“去你的。”日曲晚凝一把推開幸村精市,看著幸村精市有些狼狽的倒在床上,哈哈的笑起來,臉色陰沉的開口:“怎麼了?曾經的立海大太上皇,現在居然連一個小女生的力氣都沒有,我說你不是王吧,你永遠都不可能是王的,還有那個木樨園,我要看著她痛苦的模樣,手塚國光,幸村精市,你們一個個都對不起我……”
幸村精市頓時覺得天昏地暗,一陣昏眩後,才慢慢的清明開來,看著身後的日曲晚凝,臉色十分的蒼白:“你到底對小春做了什麼??”
“真虛偽,明明當初傷害那個木樨園你也有份,憑什麼現在痛苦的只有我一個人!”日曲晚凝十分不甘心的猛的轉身,臉色陰沉的可怕,狠狠的拍著自己的胸口:“你知道我在美國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嗎?你知道我親眼看著我弟弟死卻無法營救是什麼樣的感受嗎??你們混蛋……”
幸村精市眉頭猛的一皺:“晚翔死了??”
“是啊,死了,一個剎車沒有了的大客車,就這樣,忽的一下,晚翔變成了肉泥……”日曲晚凝說道這裡的時候,神情十分的安定,仿佛在回憶美好的事情一般。
幸村精市的臉猛的蒼白起來,門,不期然的打開了,兩人齊齊的看向門口,只見少年雙拳緊撰,臉色微沉,一步一步的走進來,居然讓裡面的少女身體微微的顫抖起來。
那滂湃的怒氣,就連幸村也微微愣了神,只見他慢慢的靠近日曲晚凝,聲音冷凝的仿佛寒冬的冰一般:“你說,那些照片是你寄給小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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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光??”日曲晚凝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少年,頓時有些傻眼,為什麼他會在這裡,他不是應該在家安慰著木樨園嗎?
手塚國光一把把手中的東西重重的往地上一放,濃濃的煞氣充斥著整個病房,一步一步的向日曲晚凝逼近著:“是你把照片寄給小春的》?”
“是我又怎麼樣,少拿你那幅嘴臉看著我,早知今日,當初何必要配合我呢?”被手塚國光一逼,日曲晚凝倒也放松,鎮定了下來,微微瞇著眼睛,臉上滿是痛快的喜色。
被日曲晚凝一句話給噎住了的手塚國光,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有些頹喪的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他想發火,卻不知道怎樣去發,他想質問,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一切的一切,說到底,還是他的問題。
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無論如何,自己的錯也是錯啊……
摘下眼鏡,揉揉發脹的眉心,手塚國光很沒形象的狠狠的揉了揉脹痛的眼睛,重新帶上眼鏡,定定的看著日曲晚凝:“晚凝,我知道我當初是對不起你,但是小春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小春呢,要恨就來恨我好了!”
“手塚國光,少自以為是了,你以為你是誰?恨你?是的,恨你,我恨不得你死……”日曲晚凝咬牙切齒的惡狠狠的看著手塚國光,冷冷的嗤笑一聲:“自從,那夜起,我就決定,我要,恨你!”
“怎麼》?是不是看見我去美國,你很開心,很快樂?你知道不知道,我在美國過的什麼日子,我怎麼能不恨她,若是她不出現,我現在依舊是那個快樂單純的日曲晚凝,是她毀了我,是你們毀了我……”
“晚翔的死去,是一個解脫,我很開心他能那麼早日的死去,你可知道,死這個字,曾經我是多麼的向往,可是,可是,在美國我連死的權利都沒有,每日的每日,疼痛侵蝕著我的心髒,都是你們害得!”
幸村精市看著益發癲狂的日曲晚凝,猛的站起來,一把抓住日曲晚凝的肩膀:“日曲晚凝,你給我冷靜點,你憑什麼來怪別人……”
日曲晚凝被幸村精市一陣猛搖,原本整齊的發絲,粘在了她姣好的臉龐上,日曲晚凝瞇著眼睛看著面前的少年,嗤嗤的笑了起來,最後,掙脫幸村精市的手,蹲在地上笑了起來。
幸村精市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日曲晚凝笑得渾身顫抖不能自已,然後,看著少女猛的站起來,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憑什麼??你這個做哥哥的都能來傷害自己的妹妹,我又憑什麼不能呢??”
臉色,猛的刷白,幸村精市只感覺到晴天霹靂一般的巨響,震的他不知如何是好,僵硬的坐在床沿,愣愣的看著地板,輕輕的環住自己的身子,是啊,自己才是那個最沒有資格說出責備話的人啊,一切都是自己啊,要不是自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吧,果然,自己才是最錯的人啊……
“怎麼不說話了?我說對了??幸村精市,你就是一個虛偽的人!”日曲晚凝一臉鄙夷的說出惡毒的語言!
“夠了,日曲晚凝,鬧夠了沒?”一直沒有插話的手塚國光看著幸村精市那蒼白的臉,和搖搖欲墜的身子,連忙出聲。
日曲晚凝猛的轉頭看著手塚國光,眼角危險的瞇了瞇:“手塚國光,不要考慮我的耐心,好自為之,畢竟你那妻子,是個很好的對象……哼!”
門,在日曲晚凝氣勢洶洶的離去時,狠狠的拍下,病房內,一片寂靜。
幸村精市,慢慢的走到手塚國光的面前,慢慢的蹲下,兩只有些枯槁的手,輕輕的捧起手塚國光底下的頭,讓他的眼睛,看著自己的眼睛,聲音有一絲的顫抖和不確定;“告訴我,手塚,小春她,到底怎麼了?”
手塚國光定定的看著離自己的眼睛很近的那抹鳶紫色,他發現,自己連一絲的躲閃都做不到,聲音有些懊惱:“她,失蹤了……”
感覺到捧著自己臉的手微微一僵,然後映入眼簾的是幸村精市那猛的泛白的臉,已經震怒的眼睛!
“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這樣……”幸村精市一把抓住手塚國光的雙肩,大聲的朝著手塚國光喊著:“你有沒有去找過呢,她現在是不是很危險。”
手塚國光似乎疲憊至極一般的猛的朝後一仰,眼中有著淡淡的黯然……
她的好與不好,誰又知道……
“到底……”幸村精市的聲音益發的虛弱了,手塚國光猛的做起來,看見的是幸村精市微微痙攣的身子和鐵青的臉,眉頭猛的一皺,連忙按救護鈴!
一陣子的手忙腳亂,終於脫離了危險期,手塚國光回到家的時候,自己的母親大人正牽著自己的兒子站在大門口等著他,臉色陰沉的不像話,而手中正撰著那疊照片。
照片仿佛雪花一般的打在手塚國光的身上,手塚媽媽平時溫柔的聲音,此時,卻冷然非常:“告訴我,這些是什麼?”
看著上面少女幸福的微笑,手塚國光感覺到一陣陣的刺眼,慢慢的蹲下拿起一張照片,愣愣的看著,半響後,口中喃喃出三個字:“對不起……”
手塚媽媽腳步微微一踉蹌,跌坐在沙發上,臉上滿是痛苦:“到底是我,做錯了嗎??”
手塚國光猛的抬頭,不解的看著手塚媽媽,不知道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當初,真的是不該讓你和小春結合的不是麼,這樣,不會給我們手塚家摸黑,也不會苦了小春,小春如此的出色,應該有著幸福的一生才對,都是我的自私,害了你們兩個!”手塚媽媽眼睛看著天花板,似乎要把眼中的淚水給逼回去,只是,似乎不太成功,那晶瑩的淚水,依舊隨著臉頰的弧度慢慢的滑下。
手塚國光身子猛的一怔,腦海中勾勒出木樨園一臉幸福的在別人懷中的模樣,頓時,一陣心痛,他不要……
“不,媽媽,我從不怪您,我很感謝您,讓我理解自己最需要的人是誰,是我自己不好,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手塚國光有些急促的回答到,他真的不願意看著媽媽為了這個原因而自責。
手塚媽媽動作優雅的擦拭了眼淚,拉起冰晏的小手:“國光,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善待小春,那個苦命的孩子!”
“一定媽媽!”
“我要你發誓!”
“好的,媽媽,我發誓!”
木樨園看著遙遠的東方天際,眉宇間滿是清愁!
“韻,你說,小春這兩天似乎心事很重啊……”花崎歡吃著小餅干吶吶的問著身邊手指在電腦上猛敲的女人。
小島韻拿下眼鏡,揉揉紅脹的眼睛,看了看站在窗邊的木樨園,無奈的歎口氣:“是啊,說來是怪怪的,難道是老公不在身邊欲求不滿?”
“韻,你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花崎歡僵硬的扯著嘴角看著小島韻,連餅干都沒有放進嘴巴裡面。
不淑女的翻了一個白眼,小島韻干脆轉過身子撐著下巴看著木樨園的背影:“你也知道,已經2天了,手塚國光一個電話都沒有,換了你,你不擔心??”
花崎歡微微一愣,隨即揉揉額頭:“擔心這個東西,本就是多余的吧!擔心的話,打個電話不就好了?”
木樨園的背影微微一僵,隨後,便身上滿是陰影的轉身離開,花崎歡有些莫名其妙的指著自己的鼻子看著小島韻:“我說錯什麼了嗎??”
小島韻憐憫的摸摸花崎歡的腦袋:“你什麼都沒有說錯,錯就錯在,你太實誠了!”
你到底理解不理解,她若是和手塚夫人要那裡的電話,會給她帶來什麼後果!
反正不會好就是了!
坐在回去手塚本家的汽車上,手塚媽媽一反剛剛那幅自責像,十分可愛的從袖子中拿出手機,放到耳邊:“老公,我的演技怎麼樣啊……”
“好,很好……”手塚慶人一邊敲擊著電腦,一邊應付著,而他的身後,妖冶的兩個人兒,正一臉微笑的看著電腦屏幕,等到手塚慶人掛了電話,手塚慶人這才笑瞇瞇的把注意力放回到電腦上。
絕美的少年拉拉身邊貌似冷峻的男子的袖子,指著電腦上那張笑得跟朵似的臉,疑惑的問:“絕不覺得,這個泰迪很眼熟?”
男子拍拍絕美少年的手:“是很眼熟,眼熟到……”和他一模一樣。
“你說,會不會就是……”少年的臉色頓時有些怪異。
“搞不好就是呢!”男子沉著的下著定論,隨後看著少年:“既然,如此,我們要去拜訪一下咯,那位泰迪先生!”
“啊……”
泰迪站在大大的巖石上,與平時詭異服裝不相同的白色長衫,在夜風的吹拂下,瑟瑟作響,仰著頭,看著漫天星斗,一頭異常漆黑的發絲飄散這,眼角微微濕潤:你們……終於,要來了嗎??
要來找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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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周助清楚的感覺到手塚國光最近的變化,雖然,依舊十分的關注比賽,雖然,依舊認真的負責著他們,但是,就是感覺到,他的情緒,仿佛海底的火山,伺機噴發的感覺。
手塚國光穿著青學的正選服,慢慢的走進偌大的球場,皺著眉頭看著場內懶懶散散做著准備工作的隊員們,眉頭緊緊的皺起:“集合……”
很快,高矮排列整齊的站在他的面前,手塚國光站直了身子,沉聲開口:“各位,經過了地區選拔賽,下面就是都大賽了,我不希望,你們因為選拔賽的勝利而自以為是。”
下面出現了一陣小小的騷動,不二周助不同以往那般的唯恐天下不亂,而是皺著眉頭看著手塚國光,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改變了。
到底是什麼地方呢?說不上來了,氣勢,似乎比以前足了幾分。
“這是我,也是我們所有三年級隊員的最後一次全國大賽,我希望,我們能夠毫無遺憾的離開青學!”冷冷的聲音,帶著不容許質疑的堅定,在青學的球場上,點出點點漣漪。
所有人,在這一刻,感覺到心中有種名叫沖動的情緒仿佛關在籠子裡的野獸,不停的沖撞著心髒的牢籠,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發洩一下。
手塚國光滿意的看著面前每個人臉上都掛著興奮的表情,轉身准備離去,突然仿佛想起什麼似的,轉身:“越前龍馬,來社辦一下!”
“HI!”越前龍馬雖然有些詫異,但依舊拉拉帽簷,答應的跟了上去。
隨後一會,大石也閃進了社辦,一直沒出來!
“越前,和我打一場吧!”手塚國光手扶著窗沿,看著窗外訓練著的少年們,淡淡的對著身後的少年說道。
越前龍馬的眼睛猛的睜大,起先的詫異漸漸的變成濃濃的戰意,緊了緊手中握著的球拍,越前龍馬囂張的口氣未變,只是多了分興奮:“怎麼,部長,不逃了嗎??願意與我一戰了嗎?”
慢慢的轉過身子,手塚國光居高臨下的看著越前龍馬的臉:“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你的實力界限在哪!”
越前龍馬微微一愣,然後,邪氣的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呵呵,是嗎?那我試目以待了!部長……”
轉身離去,越前龍馬夾著球拍,打開門,卻沒有走出去,而是轉過身,一臉的疑惑:“部長,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啊……”
“你和木樨桑,出什麼事了嗎??啊,我也只是問問,告辭!”越前龍馬看著突然臉色陰沉下來的手塚國光,連忙轉身出了社辦,心中卻依舊疑惑連連,似乎,真的出什麼事了呢!
大石秀一郎看著手塚國光那突然陰沉的臉,心中似乎也有些明了一般,淡淡的歎息道:“手塚,其實吧,所有的事情說開了就好,木樨桑那麼溫柔善解人意,一定會理解你的!”
手塚國光看了一眼完全不了解狀況便開始開解人的大石秀一郎,有些哭笑不得,就是因為,她太溫柔,太善解人意了,才會讓他錯覺自己做什麼事都無所謂,以至於傷她那麼深。
“好了,我去訓練了……”大石秀一郎看看手塚國光半響沒回他的話,有些不自在的擦擦額頭的汗,笑著告辭!
手塚國光走會窗邊,看著訓練的隊員們,淡淡的思索著,只是,那動也不動的雙眼,就不知道到底在思索這什麼了。
那方的兩個絕美的男子,皺著眉頭看著面前那笑得傻傻的,穿著奇裝異服的男子,臉上滿是凝重。
“怎麼,把我約出來就是大眼瞪小眼的??”泰迪漏出白刷刷的一排牙,最裡面塞著東西,口齒有些不清楚,手中,依舊不停歇的拿著東西往嘴巴裡面塞。
少年揉揉額頭:“你什麼時候改名叫泰迪了,什麼時候,又變成殺手了呢?”
“呵呵,自從我出來墜那天開始,我的名字就叫泰迪了,惑,你真的不知道嗎?”泰迪咽下嘴裡的東西,快速的說了一句,繼續大口大口的吃著東西。
“什麼??”叫惑的少年疑惑的問道,眼睛卻疑惑的看向身邊的沉穩男子。
泰迪放下手中的食物,從旁邊的餐巾盒中抽出一張紙巾,擦拭著雙手,慢慢的坐正,頓時,那身痞氣的感覺不見了,多的是無盡的優雅:“什麼?自然是我出墜的理由了!”
說道這個,對面的兩人都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體,倒是剛剛開始一本正經的泰迪身子又軟了下來,趴在桌子上,用食指撥動著勺子,聽著它撞擊杯壁的聲音,微微的笑起來:“我們漫長的生命,是如此的無聊,你說對不對呢?親愛的惑!”
“所以,你已經無聊到開始玩耍起內部的人了嗎?這樣的照片,如此的精確又沒有讓人發現,我該說,你現在已經無聊到沒有人給你玩就無法排擠寂寞了嗎?”叫惑的少年,聲音驟冷,竟隱隱的有一分氣勢爆發出來。
泰迪擺擺手,臉上欠扁的微笑沒有絲毫的改變:“你太認真了,是真的太善良,還是虛偽了啊,親愛的惑,我的所作所為難道不是在你的預料之中嗎??呵呵,我們都是一個目標,不過我只是想讓事情好玩起來罷了!”
“罷了,我不願意多說什麼,我的目標很簡單,只要幸福就行了呢!”惑緊了緊自己牽住的那只手,眼中滿是波光。
泰迪端起咖啡,一口飲盡,瞬間,已經消失在位置上,門口的風鈴響起,泰迪陽光的擺擺手:“既然如此,請好好努力吧!”
手塚國光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那熟悉的地方,仿佛可以看見少女那熟悉的影子,每一個角落,都有著他們的回憶,站在浴室的溫泉中,緩緩的蹲下,將鼻子埋進水中,緩緩的吹著泡泡,眼睛不知看向何方。
偌大的房子充滿的空洞感,原本很小的別墅,此刻,卻仿佛那幽深的古堡,讓人感覺到陣陣的陰冷。
穿著棉質的睡衣,脖子上掛著毛巾走進廚房,端著杯子冷冷的看著掛在冰箱上的圍裙發呆,他仿佛可以看見,那一抹單薄的背影,在廚房中忙忙碌碌的模樣,然後微微一愣,轉過頭來,一臉紅暈的將自己推出門外,然後好笑的說道:我一個人就可以的。
坐在偌大的餐桌上,吃著從便利店買來的微波食品,手塚國光感覺凝視著那空著的對面的椅子,仿佛可以看見少女禮儀周全的用著餐。
走進廚房,手塚國光看著偌大的床,愣愣出神,脫鞋上床,學著曾經的木樨園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前所未有的冰涼襲上心頭,眼中居然有起了酸澀的疼痛感。
小春,你到底,在哪……
小春!
突然,電話的鈴聲把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手塚國光吵醒,摸索著帶起眼鏡,起床接過電話!
“喂你好,我是手塚國光!”
“國光,我是媽媽……”電話那頭的手塚媽媽居然難得沒有那溫溫潤潤的模樣而是一副著急的模樣。
手塚國光微微詫異的看向床頭的鍾,已經是11點了嗎??揉揉太陽穴:“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媽媽……”
“國光,怎麼辦,冰晏不見了……”手塚媽媽的聲音已經有了些許的哭腔了,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慌亂,這讓手塚國光瞬間的清醒過來。
冰晏!手塚國光想起冰晏那不凡的身手,連忙安慰起自己的媽媽:“沒事的母親,冰晏很厲害的,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先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我今天去跡部家有事的,就關照司機去接他,可是,司機到學校他已經被接走了,他以為是我接走的,可是我沒有接,他又沒有接,等我回來的時候,再去找,學校已經關門了,國光,冰晏再厲害也只是個孩子,會不會出事啊,小春去美國前把冰晏交給我照顧,怎麼辦,國光,我該怎麼和小春交代啊!”
小春在美國???
手塚國光耳朵裡面只回響著這麼一句話,心情居然是莫名的喜悅起來,但是,對於冰晏,他也同樣的擔心。
和媽媽又寒蟬了兩句,抓起衣服就出了門,打了部車就往手塚大宅奔去……
注定不平凡的時期,總有一些意外在發生!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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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手塚國光趕到手塚家本宅時,看見自家的母親大人正頭發有些凌亂,臉色疲憊的站在門外,焦急的等待著自己,不安的來回走動著,直到看見自己的時候 ,才不顧儀態的小跑過來。
伸出手扶住自家母親因為跑動而有些不穩的身軀,把她的身子扶穩:“母親,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爸爸出去找了,爺爺也有打電話叫他的那些下屬找!” 這會子的手塚媽媽到不像剛剛在電話裡面的歇斯底裡,臉色雖然十分蒼白,但那種濃濃的擔憂倒是少了不少!
一夜,母子二人呆呆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焦急的等著消息,一向冷靜的手塚國光,此刻正托著下巴,咬著指關節,眼神不知看向何方失神著,手塚媽媽也呆呆的抱著抱枕看著漆黑的外面!
當手塚慶人風塵僕僕的趕到家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臉疲憊的母子倆,頓時微微一愣,然後歎口氣,走了進去,坐在手塚媽媽的身邊!
“怎麼樣了!”手塚媽媽有些急促的轉過身子,眼神中充滿希翼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手塚慶人揉揉太陽穴,狠狠的揉了下眼睛,大大的歎口氣:“不行啊,依舊沒有消息呢!”
手塚媽媽顫抖著手慢慢的收回手!
手塚國光一聲不吭的站起來往外走,手塚慶人連忙拉住他的手,疑惑的看著他:“你去哪?”
“我似乎……”說道這裡的手塚國光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的糾結,只是,下一秒臉上的糾結消失殆盡,變得無比堅毅:“我似乎,可能知道,冰晏在哪!”
手塚慶人的身子微微一愣,倒是手塚媽媽先反應了過來,一把抓住手塚國光胸前的衣物,眼神中閃過一絲的希翼。
“在哪,國光,帶我去……”
手塚國光一言不發的皺著眉頭看著自家母親的臉,思索片刻後,終於艱難的點點頭。
一輛黑色的頂級房車居然像那些飆車黨一般的在大路上橫沖直撞著,坎坎躲閃過去的人們口中罵罵咧咧起來,無非是說有錢人了不起什麼的話。
當手塚國光趕到日曲晚凝樓下的時候,看見的確是一個絕美的男子擁著日曲晚凝,而日曲晚凝此刻的臉卻是笑成一朵花一般的美艷。
少年轉過身來的時候,手塚國光感覺到自己的呼吸猛的一頓,這是多麼美麗的人兒啊,他也不是沒見過美麗的人,無論是清冷絕倫的木樨園,還是妖媚氣質的曳宸,都是容顏上等的人兒。
可是,此刻這個少年卻讓他從心底升起來的震撼,真是……
倒是身邊的手塚媽媽用疑惑的眼神看著面前擁抱的男女,在疑惑的回過頭坎坎自家的兒子,不明所以的拉拉自家兒子的袖子,要是,她的丈夫手塚慶人在這裡的話,一定會下巴落地的大叫,這不是小春的師傅麼?
手塚國光連忙的回過神來,眉頭也漸漸的皺起,他甚至不明白,日曲晚凝那示威一般的表情,到底是因為什麼,是因為冰晏,還是因為他自己!
絕美的男子放下手中的日曲晚凝,慢慢的朝手塚國光踱步走來,神情慵懶的仿佛在自家的後花園,走到手塚國光面前,伸出手:“你好,你是手塚國光嗎/?我是維諾!”
“你好,手塚國光!”手塚國光伸出手輕輕的握上男子的手,臉上依舊是沒有表情!
日曲晚凝跟在維諾的身後走上來,臉上張揚著大大的笑臉,明明和以前沒有什麼不同,但是此刻的手塚國光卻感到尤為的刺眼:“喲,國光,許久不見不認識我了嗎?”
就連,語氣都是那麼的粗俗不堪,手塚國光感覺自己的耳邊似乎浮上了木樨園那淡淡雅雅的語音。
“這不是手塚家的媽媽嗎?”日曲晚凝仿佛發現新大陸一般睜大眼睛捂著嘴巴,只是眼角那麼笑意卻讓手塚媽媽的臉色更加陰沉起來:“許久不見了呢,說起來,真是遺憾呢,當初我可是真心想叫你媽媽呢!”
手塚彩菜不著痕跡的後退一小步,與日曲晚凝拉開距離:“我可擔當不起,作為日曲小姐的媽媽!”
日曲晚凝的臉色頓時一沉,眼神中也冒出一絲的陰狠,咬牙切齒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絲毫沒有看見身後那絕美的男子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厭惡的神色。
“既然不屑於我日曲晚凝為伍,那請問,端莊偉大的手塚母子倆,到寒捨來做什麼呢?這骯髒的地方,就不怕髒了你們的鞋子?”日曲晚凝說的同時,也用眼角瞄了一下站在一邊的維諾,看見他似乎沒有不悅和反對的情緒,膽子頓時也大了起來!
手塚國光微微一轉身子,面對著日曲晚凝:“冰晏在哪?”
“冰晏是誰啊,我不認識呢!”日曲晚凝臉色未變的看著手塚國光,臉上滿是笑容:“啊,是誰呢?》、”
“我兒子,手塚冰晏!”手塚國光第一次有種想要掐死人的沖動,現在的他,十分的懷疑,為什麼當初的自己瞎了眼一般的固執的想要她呢?
日曲晚凝的臉頓時再度板下來,一個大步,棲身到手塚國光的對面,眼睛與眼睛對視著,中間的距離只有10厘米,猛的,日曲晚凝張揚的笑了起來,捂著嘴巴彎著腰,笑的無法自已。
“你兒子???”終於笑夠了的日曲晚凝回復了那半死不活的神情:“那個倔強的小鬼?他有一雙美麗的眼睛啊……”
“你把他藏哪去了!”手塚彩菜有些激動的向前跨一步,神情也帶上點焦急。
日曲晚凝疑惑的看了一眼手塚彩菜:“藏?我可沒有藏喲,不要冤枉好人呢,我不過,是把他請來做客而已!”
手塚國光有些激動的想要上前一步,卻又不知道,上前一步了能做些什麼,只得半進不退的僵在那:“你就不怕警察嗎??”
“警察嗎?我好害怕啊!”日曲晚凝故作害怕狀的環住自己的身子,隨後一臉不屑的松開:“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家兒子在我這裡,說話要小心,還有,維諾是英國最古老血統的伯爵,不是,只有你們才是有身份壓人的人!”
手塚國光不知道該回些什麼好,只得懊惱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無可奈何。
手塚彩菜若有所思的看著裡面那個絕美非常的孩子,剛剛,就在剛剛,她的手心,被塞進了一個紙條,那裡面,到底是寫些什麼呢?
木樨園一大早起床就感覺到十分的不安,左眼皮總是跳個不停,看著展覽會場,心第一次沒有放在展覽上,而是不由自主的想到遠在日本的手塚國光和手塚冰晏。
心神不寧的擦拭著桌子,總是盯住一個地方,明顯的已經神游萬裡了。
站在門外的小島韻和花崎歡,雙雙無奈的歎口氣,無奈的轉身看看身後一臉平靜的男子,小島韻無奈的開口:“大師傅,你看看,已經這樣一個早上了,到底出什麼事了啊。”
“是啊是啊,再這樣下去我也要瘋了!”花崎歡十分不淑女的翻翻白眼,語氣有些埋怨的小意思。
男子眼神微微一瞥,冷熱的聲音已經響起:“歡,你的禮儀課似乎需要重修,我會找時間和惑說的!”
“別啊,大師傅,我這不是著急嘛!”聽到這裡的花崎歡頓時急了,連忙跟上自家大師傅的腳步,上去求情起來,只是貌似她大師傅的腿夠長,竟愣是比花崎歡的腳步快了那麼幾步,讓她怎麼也追不上。
小島韻十分同情的拍拍流下兩條寬淚的花崎歡,淡淡的歎口氣,以示同情。
“唔……韻,你不能拋棄我!”
“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我再考慮,是不是讓你回去重新修行8年!”男子不怒而威的清冷聲音,頓時喚回了木樨園的那不知飄散何處的魂,眼睛迷茫了半天在看清面前的人時,頓時神色有些緊張起來。
木樨園連忙放下手中的抹布,輕揉裙角,抵著袖子跪坐下來,彎腰,行禮:“貴安,大師傅!”
“看來,你還沒有把禮節全部忘干淨啊”男子輕斥一聲,眼神中滿是不悅:“兩天後,展覽結束,你和我一起去挪威!”
木樨園差異的看著男子的背影,腦子中一陣迷糊。
去挪威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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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輩子都記得,那一雙異色的雙瞳,讓他在哪一瞬間,仿佛看見了地獄之門!
孩子小小的身子,天真可愛的臉龐,只是嘴角那一抹微笑,異色雙瞳的冷漠,站在血海之中,小小的手,攆著一朵花,半垂著眼簾,身後的人,被繩子吊著,身上不時的出現一道道的血口子,孩子,微微轉頭,眼角微笑,宛若死神。
“媽媽說,這個世界,太和平,所以我不會殺了你!”冰晏手指微微一松,花,落進地板上的血液中,絕美非常。
手插進褲袋,冰晏仿佛是花園散步一般的優雅朝被吊在天花板上的人走去,無視他劇烈顫抖的身軀。
恐懼,仿佛毒蛇一般的,隨著孩子的腳步一步一步的鑽進自己的身體。
他一生,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後悔,後悔沒有好好做人,沒有做正當的事,而是學著別人玩綁架。
身後的尖叫聲讓冰晏感覺十分的好心情,慢慢的轉過頭,用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面前被絕美少年抱在懷裡的女人,微微扯動嘴角:“你就是傷害媽媽的人嗎???”
日曲晚凝感覺自己瘋了,你猜猜她看見了什麼??她居然看見那個明明被綁架的人,此刻正一臉笑容的看著自己,身上更是連一絲傷痕都沒有,倒是自己雇來的人,此刻身上大大小小都是血口子,滿身都是傷痕,煞白的臉色與地上的血跡相呼應,明顯就是失血過多的征兆,看著冰晏那妖冶的異色雙瞳,日曲晚凝居然感覺到刺骨的寒冷,沒骨氣的腳,已經微微的向後退起來。
卻在一半的時候,被一個溫暖的胸膛給抵住了,轉身看看那張絕美的臉,卻發現那張臉此刻的笑容尤為的燦爛。
“晚凝要去哪呢?不是說有好看的東西給我看嗎??難道就是這個?”絕美的少年,饒有興致的越過孩子,看向被掛在天花板的綁匪,五大三粗的男人臉上兩條清晰的淚痕,讓絕美的少年嘴角的笑容微微僵了下。
日曲晚凝看見少年那熟悉的帶著點算計的笑容,頓時安心不少,膽子也大了起來,踩著高跟鞋辟裡啪啦的走到綁匪的面前,咬起牙齒,抬起手,‘啪’的一聲,甩在了綁匪的臉上,眼睛危險的瞇著:“沒用的東西!”
冰晏眉頭微微一皺。
日曲晚凝的眼睛陡然的睜大,她只感覺自己的腰似乎有什麼不對勁,慢慢的轉過頭,用眼角瞟著自己的腰肢,遲來的劇痛,一瞬間侵襲了他的神經。
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她粉色的小洋裝。
“內,歐巴桑,你不知道,你穿粉色的衣服很丑嗎??”冰晏轉過身來,難得的一臉小惡魔笑容,手,慢慢的揚起:“既然如此的話,就讓我幫你染紅吧!”
又一陣劇痛襲擊了她的腿。
也許這個世界太平和,也許是想要保護人的心太迫切,冰晏體內的暴力因子全部被調動起來,身上淡淡的升起一層薄薄的白色的光層,不大的小傷口密集的襲擊著日曲晚凝的臉。
陣陣的刺痛從臉上傳來,日曲晚凝想要阻止,卻不知道怎麼去阻止。
手指仿佛失去了知覺一般,無法動彈。
日曲晚凝不知道此刻該做些什麼好,眼神中透露著淡淡的絕望,卻更多的用希望的眼神看著不遠處依舊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的絕美男子,她突然感覺自己不了解他,他不是愛自己嗎?那為什麼還能怡然自得的看著自己這樣呢。
“怎麼,還指望他來救你嗎?”冰晏一瞬間出現在日曲晚凝的面前,手一把捏住日曲晚凝的下巴,而另一只手,則輕輕的放在了日曲晚凝的小腹上,可愛的微微一笑,歪頭:“別天真了!”
“你肯乖乖的跟我走,是因為……”日曲晚凝睜大著一雙眼睛,淚水沿著眼角流下,神情滿是不可置信。
“是啊,我就是在等這個光明正大的機會呢!”冰晏臉上滿是無害的笑容,而那只放在小腹上的手,則慢慢的聚集起氣流來。
日曲晚凝顫抖著身子,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她甚至可以看見,一張可愛的笑臉正在離自己遠去。
嫣紅的血絲,隨著她的下身慢慢的流下。
日曲晚凝她,流產了!
“救救我,維諾,我不要,維諾,孩子!”日曲晚凝支撐不住身子的倒在地上,身下依舊是源源不斷流出來的血液,眼淚,仿佛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流著。
絕美的少年,慢慢踱步到日曲晚凝的面前蹲下,臉上滿是無盡的心痛,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上她的臉:“晚凝。到現在,你依舊在天真啊……”
日曲晚凝微微一愣,隨即虛弱的問出話:“什麼意思,告訴我,什麼意思,維諾!”
“NO NO NO,我可不叫維諾喲,我的名字啊,叫惑!”絕美的少年慢慢的站起來,隨手在頭上輕輕一抹,金色的發絲慢慢變成黑色的法線,湛藍色的眼睛依舊溫潤如水,身後的門突然打開,黑色的底子繡著紫荊花圖案的衣服披在他的身上:“同時,我也是墜的人呢!”
來人,黑色的長發,暗紅色的眼眸,一身琉璃紅的長衫,魅惑的表情,不是木樨園那妖孽師兄是誰?
“二師傅!”平時妖孽的表情,此刻卻是凝重異常。
日曲晚凝感覺到自己是多麼的可笑,一直以為自己夠聰明,一直以為自己才是主角,卻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步棋罷了,真是可悲!
感覺到眼神在慢慢的變黑,日曲晚凝甩甩頭,靠著牆壁坐正,眼神平靜的地下,透露著無限的瘋狂:“為什麼,木樨園到底有什麼好,明明,明明我才是應該得到一切的人不是嗎?”
“天真,沒有誰本來就應該得到所謂的幸福,你用你丑惡的心,去妄想那雲端的幸福,該說你太狂妄自大,還是太白癡!”絕美少年一張臉,此刻卻布滿陰霾,口中更是毫不留情說出這樣打擊人的話語來!
為什麼?》?為什麼?我才是主角不是嗎?為什麼會這樣,這個世界不是應該是我的世界嗎?為什麼我會變成女配角呢?不公平啊,我才是那個放棄了所有的人啊,為什麼啊……
日曲晚凝的淚水,一顆一顆的落著,透過朦朧的淚水,卻沒有看見她想要看見的心疼和愛憐,只有,滿目的鄙夷和不屑。
這一刻,她總感覺自己明白了什麼,又有什麼迷糊了!
感受著身下源源不斷流出的血,日曲晚凝看著天花板,有種走進天堂的感覺,仿佛看見晚翔那張可愛憨厚的臉,在半空中朝自己微笑。
下一秒,一雙溫暖之極的手臂,穿過了她的身下,後背,日曲晚凝呆呆的看著抱著自己宛如天神一般的男子,伸出滿是鮮血顫抖的手,輕輕的撫上男子的臉:“泰迪……”
男子溫柔的用手撫摸著日曲晚凝的發線,臉上是溫柔的微笑:“乖,小晚凝!”
“你……”惑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用說了……”泰迪橫抱起日曲晚凝,臉上依舊是溫柔唯美的微笑,轉身輕輕一躍,躍上窗台,回眸一笑:“我不是說過了嗎?游戲,要復雜點才有意思,你為什麼,就聽不懂我的話呢?傷腦筋……”
少年緊緊的蹙著眉頭,聲音也冷然非常:“這麼說,你是決定了??”
“啊,我的離開,到底時間長了,那些小輩,居然已經無法記住我的臉了!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呢?”泰迪若有所思的眼神掃過站在身後一臉淡然的曳宸,隨後傻傻的笑開:“那,再見了……可愛的惑!”
看著泰迪遠去的背影,曳宸疑惑的走上前來,疑惑的看著絕美的少年凝重的臉:“二師傅,他是……”
“他啊,是我的師傅呢!”
泰迪,暗殺界第五,性喜,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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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傅,我們,真的要去挪威嗎?”木樨園走到男子身邊,慢慢的跪坐下來,仰起頭,看著男子俊朗的側臉。
男子把眼神從手中的書籍上拉回來,淡淡的掃了木樨園一眼,扯開嘴角,露出一抹好看的微笑:“是啊,小春,你在質疑我的決定嗎?”
“沒有,我只是在擔心罷了!”擔心著國光,擔心著冰晏,擔心著爺爺,擔心著手塚家,擔心著所有人!
男子瞇瞇眼微笑起來,放下手中的書,看著木樨園的眼睛:“不要擔心了,我已經讓惑去和手塚家的人打過招呼了呢!”
“是嗎……”木樨園僵硬的扯動著嘴角。
可是,為什麼,她還是感覺不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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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曲晚凝有些迷蒙的睜開眼睛,酸疼的手臂讓她使不上勁來,微微轉動著頭,看見泰迪正在不遠處喝著啤酒看電視,動了動干裂的嘴唇,發出沙啞的聲音:“泰迪!”
泰迪微微一愣,隨即放下手中的酒瓶子,轉過身來,看著少女,微微一笑:“喲,小晚凝,晚上好喲……”
日曲晚凝看著泰迪那張明媚微笑的臉,心中居然難得的湧出一股子感動起來,只是下一秒,眼睛卻盯著泰迪那黑色的頭發發起了呆,然後,疑惑的話語不可阻攔的沖出口:“泰迪……”
“啊?”
“你的頭發,怎麼黑了!”
泰迪微微一愣,隨後笑開了顏,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勾起一縷發絲,在食指上繞著圈子:“不好看嗎??”
怎麼可能不好看,是太漂亮了,原本只能說是普通秀氣的臉,只是發絲換了一種顏色,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變了,不再憨傻,不再怪異,明媚無比,美麗的不可方物啊……
日曲晚凝有些悲哀的發現,似乎,自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明明最應該是主角的自己,卻仿佛成了最不出彩的人,家世貧瘠也就算了,她可以當做飛上枝頭,有個傻弟弟也算了,她可以博取同情,只是,就連女配角,也不是那種嫉妒自己的惡毒女配,自己卻亦發的被扭曲了,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錯呢!
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中的日曲晚凝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嘴唇上有股涼涼的感覺,緊接著,一股子濃香的啤酒味沖進了她的鼻腔,有些詫異的看著身邊用小指勾著杯耳,撐著下巴一臉微笑看著自己的泰迪。
“你干什麼……”日曲晚凝感受著肚子裡面那異樣的熱度,啤酒進入胃部,就仿佛給身體點燃了一把火一般,經過啤酒水分滋潤的聲帶,此刻也比剛剛圓潤很多。
泰迪把手中的杯子放到一邊的床頭櫃子上,漂亮的尾指輕輕的點著自己的嘴角,隨後,索性站起來,坐在了日曲晚凝的床邊,悠閒的玩弄起頭發:“你的聲音,很難聽,自然是潤嗓子了1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日曲晚凝看著泰迪,有些疑惑的皺起眉頭,不對,非常的不對,為什麼,她感覺到泰迪的態度變化了許多,仿佛,自從發現他的發色變了後,氣質變了後,就感覺他變了!
“我的孩子,掉了吧!”日曲晚凝不願意去想那種所謂的可能性,而是轉過視線,看向天花板,臉色平靜,語氣淡淡的仿佛在談論天氣。
“啊,是啊……”泰迪把日曲晚凝朝床的裡面擠擠,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同樣看著天花板,隨後,嘴角擎起一抹幸災樂禍的微笑,裡面充滿了嘲諷:“而且,似乎永遠都不能懷了呢!”
日曲晚凝的臉色猛的一變,似乎想要坐起來,但又因為身體的原因無法做到,只得有些急促的出聲:“你說什麼??你是說,我以後都不能生孩子了??”
“沒錯,那孩子技術很好,不愧是墜的後代呢!”泰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神情充滿的感歎,不知道是在誇獎還是在唏噓!
日曲晚凝心中那股子異樣的感覺越來越濃,疑惑的歪著眼睛看著泰迪的側臉,發現他對自己不能懷孕的事情似乎,並不是那麼在意……
“泰迪,你以後會背叛我嗎??”雖然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問出口,卻仿佛不由自主一般的脫口而出。
“不會的!小晚凝放心!”因為,我從未向你付出過我的忠誠。泰迪的神色尤為的溫柔,看著日曲晚凝的神色,仿佛是在膜拜著心中的神一般的神聖,只是,那雙滿泛著愛意的藍瞳深處的冰冷,卻仿佛那南極的冰川,無法融化!
日曲晚凝安心的閉上眼睛,忍著身上的疼痛,在一股股睡意下面,睡著了。
泰迪一個懶腰後,猛的坐起來,看著身邊熟睡的臉,臉上掛上一抹嘲弄的微笑,手指撫上她的臉龐,猛然松開緊皺的眉頭,明顯已經進入更深層次的睡眠。
走回沙發,嗤笑一聲,看著沙發上□的年輕的女子,手,輕輕的撫上少女的背脊,引起手下的少女身子微微的戰栗著,微微一笑:“baby,我們,繼續來玩吧!”
“為什麼要救她回來呢!”年輕的女子顯得尤為可愛的揉揉眼睛,眼神中多了一絲的嫉妒,看向床上單薄的身子!
“呵呵,因為啊,太無聊了啊……”一個挺身進入女子的身體,若深若淺的撩撥著女子最深層的欲望,明明是意亂情迷的深刻,他的眼底,確是一片冰冷,甚至,滿是嘲弄。
真的,只是太無聊了啊,無聊到,他背叛都沒有欲望了!惑,你還能做出什麼讓我開心的事情呢,很期待呢,如此多年來,第一次和老師我的正式交鋒呢!
窗戶,被猛的拉開,一絲涼涼的風從窗口灌進來,泰迪不為所動的繼續挺弄著身子,甚至,連眼神都沒有變過,倒是身上的女子,在看見窗口那個有些呆滯的絕美少年時,有些羞澀的低下頭,只是那種被人觀看而更加興奮的身體,讓她有些停不下來。
“你就不能節制點嗎??”少年一臉平靜的走到泰迪對面的那張沙發上,緩緩的坐下,隨手勾起一塊毛毯,往前一扔,正好蓋住女子的身子和他們的連接處。
泰迪微微一笑,一陣輕顫,隨後把女子隨意的往旁邊一推,由她倒在沙發上,自己伸手隨便拿起一塊毛毯,蓋住自己的身子,一臉無所謂的看著對面的少年。
少年,有些無語的看著對面的泰迪,隨後,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你是在報復墜嗎?”
“呵,報復,從何說起,我不過是,厭倦了。”厭倦了那種每日看著那些曾經的,所謂的天之驕子(現在也是)每日的每日,從靈魂中發出的悲鳴,是恐懼了吧,害怕看見這些,自己親手造成的悲劇。
少年臉色突然巨變,震怒的他一把掃開桌子上堆積的酒瓶子,任由酒瓶子掉在地上,變成碎片,少年一把撐在茶幾上,盯著男子的眼睛:“就是因為那些悲劇是我們親手制造的,我們才更應該努力讓他們幸福,我們拿走了她們身上的東西,情感,難道,我們這些明明有能力做好的人,還要逃避下去?我從來不知道,你居然是個懦夫!”
是啊,正是因為害怕,所以才會不停的逃避啊,不停的背叛。
“回來吧,老師……”少年恢復了平時的溫文爾雅,微笑的伸出手:“不用怕,老師,現在,我們都在……”
眼睛猛的睜大,藍色的瞳孔下,有著深深的震撼,仿佛受到蠱惑一般,泰迪的手,輕輕的疊在了少年的手,口中喃喃著:“惑……”
“你在干什麼,泰迪!”少女的聲音,依舊有些沙啞,只是,語氣確實激動的,顯然,已經從深層睡眠中醒過來!
“如你所見,我在背叛!”泰迪回眸一笑,美麗非常,夜風吹起他身上的毯子,和黑色的長發,一瞬間,美到讓人忘記呼吸!
泰迪,暗殺界第五,性喜,背叛!
無視了日曲晚凝死寂到幾乎沒有生息的臉,泰迪隨手套上衣服,與少年從窗戶跳下去!
而此刻的手塚國光,正看著對面的兒子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兒子,回來了。
只是,他看見冰晏那一臉冷漠的表情,心,不可抑制的抽痛了一下,慢慢的走上前,蹲下,摸摸冰晏的小手,看看他衣服上已經凝結的暗紅色的血跡,心抽痛的抱緊他小小的身軀。
“冰晏,對不起……”
冰晏拍拍手塚國光的手背,臉色到沒什麼變化,只是口氣變得有些可憐兮兮:“爸爸,媽媽在哪,好久都沒有看見媽媽了,很想媽媽……”
再一次的,手塚國光心猛的抽痛起來,緊緊的抱著冰晏小小的身子,盡量的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正常點:“過兩天,媽媽去美國做展覽了,過兩天就回來了!”
雖然,安撫好了冰晏,但是,心中那股子辛酸,卻怎麼也沒有退下去,看著天空,以前的木樨園最喜歡的動作,感受著寧靜的風,大概是,真的傷心了吧,所以,才會不告而別,自己,真是失敗呢!
“部長,我們回學校吧!”這是大嗓門桃城的聲音,手塚國光回頭看看那個通紅著臉一臉別扭的抓著後腦勺的男孩,看見他撅著嘴巴嘟囔著:“明天就是都大賽了呢!”
“啊,走吧!”站起來,去冰晏說再見,轉身,走在了桃城的面前,剛剛那張一瞬間崩潰的臉,此刻已經恢復正常了!
桃城默默的跟在手塚國光的身後,心中也很不平靜啊,原來,部長也不是沒有情緒的,剛剛的部長,看向天空的臉,很受傷的感覺,是在悲傷吧,應該是的!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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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大的客廳中,兩個都同樣擁有著美麗容顏的男子,手中端著盛著紅酒的玻璃杯子,面對面坐著, 兩人的神情都說不大多大,卻莫名奇妙的讓人有種壓抑的感覺,眼神不知道看向了何方,屋內另外一個男子不為所動的抱著文件夾用沉穩的聲音報告著。
“事情大體上就是這樣了,還有一件事,一直希望我關注的那個日曲小姐,似乎精神不太穩定,我自作主張的把她送進精神系疾病中心了。”
說完,不等兩個人的反應,自顧自的合起文件夾,微微頷首,退出了房間。
“切。墜,依舊是那麼的殘忍無情呢!”半響的沉默,換來的是泰迪那諷刺的一笑,緩緩的挪動著身子,托著下巴,高舉起紅酒杯,透過暗紅色的酒液,看向天空。
無情嗎?殘忍嗎?
是啊,殘忍呢,明明那些孩子只是無意間進入了這個空間,僅僅是因為沒有那些所謂資歷與潛質就被拋棄了呢,當他們威脅到他們認同孩子的幸福時,永遠,都只是失敗者的地位啊,傷害著明明應該保護的孩子,果然是,十分的殘忍呢。
少年歎口氣,放下手中的酒杯,走到窗邊,靠著窗沿,那片湛藍的天空,沒有雜質到讓人想毀了!
不過,他是多麼想那些孩子幸福啊,那些,放棄了本來屬於自己東西的孩子們的幸福啊!
今天,就是東京都大賽了!
手塚國光穿著青學的正選服,背著那個大大的網球袋,手搭在門的手把上,眼神中有一絲落寞的看向那空寂的客廳,環顧著依舊美麗的花園,仿佛可以看見亭子中,少女正穿著艷紅色的和服,神情滿足而溫暖看著手中的圖,銀色的針隨著完美的手指上下翻飛著。
這幾天,手塚國光突然發現,原本自己一放學就急迫的想要回到的家,已經越來越讓他感覺到窒息感了,其實,不是因為別墅的原因吧,原因其實是人吧,是那麼無處不在的人兒吧!
有些疲憊的閉上雙眼,深深的吸一口氣,他感覺,他的心,已經老了,老到已經沒有能力去承受木樨園三個字了,那宛如咒一樣的三個字啊,那蒼老不堪的心,只有在球場上奔跑的時候,才會有又活過來的感覺。
所以,每天回來,會刻意的無視那空蕩到令人恐懼的客廳,放下書包,換上球衣,便到後面的球場練習起球來,只是,那不經意間養成的習慣,讓他在不由自主看向亭子長廊時,那種濃重的失落感,讓他幾乎想要落淚!
隨意的沖涼,匆匆走過那漆黑空蕩的客廳,吃著微波食品,然後,躺在那充滿小春味道的床上,沉沉入睡。
他終於感覺到,小春那種嵌入靈魂中的痛了,真的,好痛啊……
他是多麼想,立刻的跑去找小春啊,只是他不能啊,他是青學的部長,他肩負的是整個青學網球部的責任,他要負責找出青學新任的繼任者,還有他的目標,奪得全國大賽,所以,就算是他那迫切到碎裂的心,也只能擺在一邊了!
慢慢的睜開緊閉的眼睛,別墅的大門,終於緩緩的關上了,也關上了那一室的孤寂,轉過身,嚴重那抹落寞消失殆盡,剛剛還為情所困的他,此刻神情中滿是堅毅。
現在的他,是青學的部長,而不是那個心痛無比後悔無比的手塚國光,現在他的使命,是帶著青學贏得都大賽,甚至全國大賽!
今天的井上感覺到自己似乎年輕的很多歲,雖然只是一個記者,但是,進入這個滿是熱血的圈子,總是不由得讓他熱血沸騰啊。
“東京都大賽啊,還真是讓人感覺到興奮呢。”井上微微笑的感歎一句,口氣中滿是期待:“真希望能夠把這種氛圍給報道出來呢!”
“井上前輩!”旁邊的芝沙一邊叫著一邊從包包裡面拿出一個小巧的巴掌大的攝像機,語氣開始激動起來:“我有攝像機,請看這邊!”
被芝沙叫住的井上有些疑惑的看著芝沙,打開手中的攝像機,然後仿佛獻寶一般的遞到自己的面前。
“快看快看,我的攝像機,我就是為了今天才買的呢!”芝沙語氣十分的激動,在熱血的包圍下,果然女人也能變年輕啊!
井上似乎被芝沙的熱血給嚇住了,只得無奈的歎口氣:“芝沙,你還真是癡迷啊!”
“這款可是Sody CCD的經典款 ,有了這個我就可以照出龍馬君和其他人的完美影像了!” 說著,已經實踐一般的打開蓋子,開始攝影起來,猛的一轉身,鏡頭中出現的是井上無奈的臉。
“我說你啊,我們可是因為網球而來的,光照人的臉怎麼行呢?”井上有些頭疼的揉揉額角,語氣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只是,芝沙的眼睛此刻正盯著屏幕,一臉震驚,眼神中有些詫異,所以井上那些話算是白說了,不由自主的放下手中的攝像機,吶吶的指著不遠處站在人群中的少女,說:“內,井上前輩,我貌似看見青學手塚的妻子了!”
井上的心中也是微微一詫,連忙回頭,看向那抹影子,雖說他只是網刊記者,卻也會八卦,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對這位青學帝王的妻子,有了濃重的好奇心了。
少女披著黑色的長發,如緞子一般,幾縷發絲隨著微風飄舞著,淡藍色的連衣裙襯托出完美的身材,明明在熱血四溢的球場,明明是運動兒女的天下,少女的身上,卻讓井上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寧靜,時間,空間,都仿佛在她的身邊停止了!
“這不是井上先生嗎?”一個大大咧咧的聲音在井上的耳邊響起,井上猛的回神,轉頭,看見的是青學的那兩個女孩子。
“早上好!”龍崎櫻乃好孩子的彎腰行禮,倒是在一邊的朋香似乎和芝沙有些過節,頓時激動起來。
“加油的時候我是絕對不會輸給你的!”
對於朋香宣言似地的話,井上並沒有多關注,再次回頭的時候,那個安靜到極點的氣場已經消失了,有些失落的轉回頭,心中打著算盤馬上去青學的場地的時候,自然就看見了吧,到時候在采訪好了!
只是,那個朋香不知道受到了什麼刺激,居然大聲的喊著:“你真可愛,龍馬少爺!”
讓站在一邊的龍崎櫻乃有些臉紅的拉扯著,芝沙有些郁悶的歎口氣,干脆不理他們了:“對了,青學的隊伍在哪啊!”
“他們現在應該在入場登記處吧!”井上也是一個行動派的人,說完就轉身:“走吧!”
不理會還在大聲加油的朋香,快步跟了上去!
木樨園漫步在諾大的會場內,似乎在漫無目的的走著,眼神卻關注著四方,似乎在找什麼人,說到底,她還是感覺到不安的,挪威,她到底是沒有去,在機場,丟下了大師傅,登上回日本的班機,誰都沒告訴,就這樣回來了。
下了飛機,從手塚媽媽那邊知道今天是都大賽,家都沒回的直接到了都大賽的會場,只是,諾大的會場找一個人談何容易,現在,她也只是在漫無目的的找罷了。
那是……
看見那熟悉的衣服,木樨園心中是有些激動的,那是她以前天天洗的衣物啊,青學的正選服。
剛准備走上前,卻又猛的頓住腳步,不是她不想上前去認,而是,一個頭上有著小小疤痕的男孩子,臉上居然有著怨憤的表情,這讓木樨園感覺到有些奇怪,慢慢的退回腳步,不再上前,剛剛的那一瞬間,她,已經產生了恐懼感。
國光,會不會怪她的不辭而別!
咦,那個男孩子的身後還有兩個軍師嗎?木樨園的眼神被男孩子身後的一個黑的像巧克力,一個又妖艷無比的男孩子給吸引住了!
聽到那個叫觀月的孩子那囂張到不可一世的宣言,木樨園輕笑出聲,頓時,吸引了聖魯道夫的三人注意。
觀月也有些詫異有人在這麼靜的偷聽他們講話,他居然沒有發現,這讓反偵察很厲害的觀月很是憋屈,臉色也有些不好起來:“什麼人,既然出聲了就沒必要不出來見人吧!”
“抱歉呢!”木樨園緩緩的撥開樹枝,從裡面走了出來,臉上滿是淡然的微笑,微微頷首,有禮而疏離。
觀月沒有想到會是一個這樣的女孩子,不管怎麼說,在熱血沸騰的體育館看見淑女還真是讓人意外呢,特別是這種一看就沉靜的要死的人,更是少見!
“你是誰??”旁邊的黑澤倒是開口就問起木樨園的身份,而不是觀月這種拐彎抹角的試探。
“十分抱歉,沒有自我介紹,我是木樨園,青學手塚國光的妻子,請多多指教!”微微頷首,木樨園站直了身子,看著觀月的眼神中透露著:禮尚往來的訊息!
“我是聖魯道夫的觀月初,真是,意外呢,看見了傳說中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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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呢!觀月其實現在十分的郁悶,為什麼他只是隨口應了那個女人的自我介紹,他現在就必須和這女人在這喝茶,好吧,其實他也是自作自受,原本想透過她的嘴巴了解青學的手塚國光的一些事,但是,她的嘴巴也太緊了吧!
從剛剛開始,一直就是一臉優雅的微笑,但就是不開口,果然,和青學的手塚國光是一個樣子,悶得可以!
郁悶的撐著下巴,看著籬笆牆外的那一叢灌木叢,突然,眼睛突然睜大,一抹邪惡的微笑從他的唇邊溢出,手插在褲袋中慢慢的站起來:“木樨桑,麻煩你等一會,我有些事需要去處理一下!”
微微頷首,只是,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還是透露了她的想法,這個觀月君,倒是意外的可愛呢!
“遲到那麼久,你還泰然處之嗎?青春學園的越前。”觀月靠著牆,看著面前匆匆而過穿著制服的少年,忍不住的開口挑釁道。
越前猛的頓住身子,有些疑惑的看著牆角一臉詭異笑容的觀月初:“你是誰啊……”
“你很厲害嘛,剛上一年級就成為了正選球員。”觀月不理會越前龍馬的疑問,只是一個勁的閉著眼睛微微笑著:“你今天會用左手吧,越前君!”
“切,穿著制服,是打算打道回府了嗎?真是MADAMADADANEI”小惡魔的微笑掛上嘴角,越前龍馬,果然是不受挑釁呢!
“還真是傲慢呢,不過這種好勝的性格,比賽的時候最容易上鉤喲……”
“哦??觀月君有准備做什麼呢?”木樨園淡淡的聲音突然從觀月初的身後響起,口氣中是淡淡的笑意,倒是已經准備走的越前龍馬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微微一怔,又停下來了腳步。
越前龍馬有些詫異的看著從牆角走出的少女,那張雖然只見過幾次,卻給他十分深刻印象的臉,此刻,一如從前淡淡微笑著:“部長夫人?你怎麼在這裡……”
木樨園對著越前龍馬微微頷首:“早安,越前君,我來這裡看比賽啊!對了,知道國光在哪麼?”
“啊,恩!”越前龍馬對於木樨園的行禮有些不自在,不過,罷了罷了,有部長夫人撐腰,到時候部長應該不會罰他吧,實在不行就說送部長夫人去醫院吧!好吧,他知道他在癡人說夢。
木樨園轉過身子,看著觀月初微微頷首:“那,告辭了觀月君,十分感謝你的茶!”
“額,不用謝!”觀月初有些吶吶的回禮,這是他見到木樨園後第一次十分禮貌的回禮!
一邊走著,一邊看著四周的熱血男兒,而越前龍馬也難得規規矩矩的走在了大路上,走在少女的身邊,路過一個球場時,一抹熟悉的顏色吸引住了木樨園的目光,連忙拉拉走在身邊的越前:“越前君,那個,是不是你們班級的崛尾君??”
越前龍馬有些疑惑的扭頭朝裡面張望著,看見的卻是——穿著正選服兩腿發抖的崛尾!
“哎,讓我看看你的外旋發球!”對面的少年有些囂張的叫道,聲音中透出一股子怒氣。
“我死定了……”崛尾低著頭小聲的嘀咕著,只是,下一秒,余光卻在網外看見他此刻想念萬分的人,以至於,忽略了離越前龍馬幾步之遙的木樨園:“啊,越前!”
“喂,青學一年級正選,快點發球!”對面的高個子男生似乎有些不耐煩的大喊道。
“是,馬上……”崛尾拍著腦袋流著汗不自然的回答,然後連忙轉過腦袋:“你遲到了…真是的,快點來還我,跟這個家伙打。”
越前龍馬微微一笑,轉過身去:“那麼,加油了,越前!”
“嘿,越前!”崛尾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哪天像今天這麼倒霉:“等一下,我求你了啊!”
“你才是越前,不是嗎?”越前龍馬頭也不回的慢慢走著,連木樨園沒有跟上他都不知道。
崛尾急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木樨園有些無奈的走出來:“好了,越前君,馬上不是還要比賽嗎?”
所有人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她們視野中的少女(其實一直都在!),都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依舊,是那麼寧靜,依舊,是那麼的美麗,也依舊的讓人不由自主的變得拘謹。
“哎,真是拿你沒轍,你請一個星期飲料如何!”雖說如此的說著,手卻已經放在了胸口的扣子上,慢慢的開始解開衣服了!
崛尾可憐兮兮的看著越前龍馬,伸出三根指頭:“3天吧,都是因為你遲到才這樣的!”
“要我換成一個月嗎?”脫掉外套,拿出球拍慢慢的做著伸展運動,卻做著轉身要走的動作,讓崛尾一瞬間抓狂。
“不可以喲,龍馬君,明明遲到的人是龍馬君你,快點去幫崛尾君!”龍崎櫻乃叉著腰一臉怒容的看著越前龍馬,只是微微顫抖的肩膀讓她看見來有些勉強,畢竟這是,第一次朝越前龍馬大聲說話啊!
木樨園有些詫異的看著龍崎櫻乃的動作,微微的搖搖頭,突然,眼睛裡面露出一抹詫異,再回頭看看正走進球場的越前龍馬,拿出包中的便簽本,寫下留言粘在越前龍馬的包上,轉身離去!
“景吾!”
淡淡的女聲在跡部景吾的身後響起,原本和女生說著話的跡部景吾微微一怔,猛的回頭,看見那一抹熟悉的影子,優雅的站在自己的身後,臉上滿是淡淡的笑意,沒有一絲汗滴的臉,在這熱血沸騰的土地,宛如一抹清風,張揚的笑開:“啊,小春!”
“這位是……”木樨園慢慢的走近,才發現跡部景吾對面站著的少女,有些詫異的開口,隨後又仿佛了然一般的微笑開來:“似乎,我來的不是時間呢!”
“沒有的事啦!”跡部景吾難得得有些窘迫,但是,看向木樨園的眼神中依舊滿是關懷:“聽手塚伯母說,你生病了,怎麼樣,現在好了嗎??”
生病???木樨園有些詫異的看著跡部景吾,她,沒有生病啊!
但是,卻也不急著戳穿,只得頷首:“是,好多了呢!”
越前龍馬一臉快意的離開球場,身後事抱著球衣欲哭無淚的崛尾,以及兩個笑嘻嘻的可愛女生,慢慢的走到球場,放下包,走近隊員集中的地方。
“啊,越前!”溫柔細心的大石最先發現了他。
“你遲到了,到底干什麼去了!”手塚國光緊皺著眉頭,不悅的看著越前龍馬。
“我做了點熱身!”越前龍馬撇撇嘴巴的說道,突然仿佛想起來什麼似地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手塚國光:“剛剛遇見部長夫人了,這個事她留給我的便簽,讓我給你看看!”
手塚國光微微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從越前龍馬的手中接過紙張,熟悉的,秀氣的字體躍然紙上,沒錯,的確是她的字呢,那她為什麼不來找自己呢?是不是,氣還沒有消呢!
“龍馬,該你上場了,記得要旗開得勝喲,就看你的了!”龍崎教練非常有鼓舞人心的作用,立馬把越前龍馬的心給鼓動了起來,只是,那應該最熱血的人,此刻,卻已經思緒不知飄向何方了!
跳躍,滑步,奔跑,每一個動作,都讓對手感覺到心慌。
“啊,龍馬君的比賽已經結束了嘛?我還特地帶了攝像機來的!”芝沙小姐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語氣中有那麼一絲的抱怨。
井上有些疑惑的看著手塚國光,在看看四周,依舊沒有發現那位傳說中的夫人的身影,慢慢的走到手塚國光的面前:“手塚君,夫人沒有來麼?我剛剛還在場地看見她呢,真是遺憾呢!”
手塚國光的肩膀微微一僵,又一個,看見她的嗎??
“啊,抱歉,我要上場了!”手塚國光微微頷首,與木樨園異樣的禮儀周全呢。
漫步在風中,手塚國光的神色又那麼一瞬間的松動,他會贏,他會用勝利,作為迎接她的禮物,所以,絕對不能大意!
“終於,出場了呢!”跡部景吾神色嚴肅的看著球場內,他的身邊,站著的是一個披著黑發的少女,只是,此刻少女的眼神中卻是滿滿的緊張,那抹熟悉的影子,她是多麼想沖上前去,沖進他的懷裡,可是不能,他在比賽!
那抹身影,在球場上不停的來回奔跑著,雖然,木樨園並不懂網球,但是,她還是可以看出那強悍的所謂的控球力,神情中不由自主的帶上點驕傲。
“內,景吾,你知道的吧,我不懂網球,但是我深深的感覺到,網球是一個多麼美好的運動,它讓你們的臉上,多了很多的笑容呢!”
不理會身邊跡部景吾的表情,小步的跑到球場邊上,站在門邊,微笑著看著裡面的少年,那是她的丈夫啊!
隨著最後的一球落地,傳來裁判的聲音,手塚國光轉過身去,原本冷凝的面孔,卻在看見門口站著的少女時,陡然崩潰,滿滿的詫異滿滿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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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你,回來了啊……”手塚國光看著面前依舊美麗如花,端莊優雅的少女,憋了半天說出這麼一句話,這讓一直注視著這邊情況的一些人,有些抓狂!
木樨園看了看手塚國光憋得有些紅的臉,突然微微一笑,手抵著鼻子笑開了,轉身從口袋中拿出一塊手帕,彎腰執起手塚國光的手,輕輕的擦拭起來:“手髒了呢!”
“啊,恩!”手塚國光有些詫異的看看自己的手,然後臉有些微紅。
“撒,我們去洗洗吧!”木樨園牽起手塚國光的手,慢慢的走出注視著他們的人的視線!
其實,有些人的愛情,不會轟轟烈烈,卻往往在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看出他們之間的情意,然後,拿放大鏡放大了去看,會發現,他們其實真的很愛對方。
牽著手塚國光的手,走到一邊的水池邊,將手中的帕子用水淋濕,檸干,仔細的給手塚國光擦拭起手來,原本只要用清水沖沖就干淨的手,手塚國光卻沒有收回,任由木樨園拿著擦拭著。
此刻的手塚國光,心中仿佛有一只小木鼓一般使勁的敲打著,頓時,兩人之間除了互動的動作,居然沒有絲毫的聲響。
“小春!”手塚國光吞咽了下口水,有些艱難的開口。
“恩??”木樨園頭也不抬的繼續擦拭著手塚國光手上的污漬,明明已經十分干淨了,卻依舊擦拭個不停,其實她的內心此刻也是十分的掙扎,自己的不告而別,到底給了手塚國光多大的傷害,她也說不清楚。
手塚國光故作冷靜的用空余的一只手推推眼鏡,盡量讓自己平靜一點:“關於那些照片……”
照片?什麼照片!木樨園頓時有些疑惑起來,微愣一下,突然想起來自己離開那天那些宛如鬧劇一般的照片,確實讓她的心理有些不舒服,但是,她依舊相信自己的判斷,也相信著,手塚國光不會背叛她,雖然不悅,但在後面忙碌的兩天中,那件事,的確被拋諸在腦後了,難道說,他一直以為自己在為照片的事情在生氣嗎?
“額,那是我不在意啦,因為我相信你,相信你說到做到,不會再讓我傷心!”木樨園淡淡的口音在陳述著,神情依舊十分專注於他的手。
手塚國光有些激動的一把抓住木樨園的雙肩,強迫她看著自己:“那你為什麼……”還不告而別,是在懲罰我嗎?
木樨園有些被手塚國光的態度給嚇住了,愣愣的看著手塚國光眼睛,漂亮的大眼睛中滿是疑惑:“你怎麼了???我為什麼什麼??為什麼去美國是嗎??我去忙展覽啊,我叫媽媽告訴你的,她沒有說嗎??我忘記別墅的電話號碼了呢!”
說到最後,木樨園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滿是窘迫,而此時的手塚國光的一張臉卻已經黑的像鍋底了,他確定,他是被他的母親大人給耍了,而且耍的徹底。
自己是那麼的痛苦,那麼的難受,那麼的……想他,而他的母親卻……
是在懲罰自己嗎??是在為她打抱不平嗎??如此惡劣的自己,你也看不過去了吧,所以,幫助如此善良美好的她,來懲罰他了吧,他承認,他害怕了,他恐懼了,他多麼害怕失去她,他是多麼恐懼那沒有她的房子,沒有他的世界啊……
握住木樨園雙肩的手,慢慢的變成了攬著她的背,最後,慢慢的變成了擁抱。
“啊呀,國光,別抱啦,渾身都是汗!”木樨園笑著輕輕的推搡著手塚國光的肩膀,只是,手塚國光卻也有些倔強似地偏偏不放手。
“剛剛只是熱身,汗還沒有真正的出來!”手塚國光有些清冷的聲音從木樨園的耳邊響起,有些一本正經的語氣,斗得木樨園笑的微微出聲。
輕輕的伸出手,環住手塚國光的腰,靠在手塚國光堅實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滿足的歎口氣:“真的國光,我是真的相信你,所以,你也不要不安好嗎??”
“啊……”手塚國光淡淡的回應一聲,雖然仿佛是漫不經心的一句應答,卻是因為他的心中的驚濤駭浪無法發洩出來的最簡易的符號!
突然,旁邊的賽場傳來陣陣的喧嘩聲,木樨園有些疑惑的從手塚國光的懷中抬起頭來,與手塚國光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中看見對方的疑惑。
起身,手塚國光無視木樨園哀怨的眼神,徑自走到水池邊,將手一沖,用濕漉漉的手拉起木樨園的小手 ,走向旁邊的賽場,映入眼簾的是一隊穿著黑色運動衣的選手,被簇擁在中間的是額頭長著一顆痣的少年。
而對面的一隊穿米色球衣的少年,中間一個戴眼鏡的少年正一臉無奈的說:“真沒想到會輸給你們這種無名的學校啊,不過,他們下場遇見的是第一種子選手冰帝,肯定輸的啦!”
他們每說一句話,額心有痣的少年的臉就黑一分,最後仿佛忍無可忍一般,走上前:“你們說夠了沒有啊……”
對面的眼鏡男和旁邊的少年臉猛的一僵,頓時變的烏青。
似乎很滿意對面二人的表情,額心有痣的少年臉上掛起一抹笑容來:“我們正期待著能夠打敗那些強隊呢!我們走……”
後面的就是跟在少年後面的長發少年哼哼唧唧的嘮叨聲,木樨園有些疑惑的看著那個額心有痣的少年,微微蹙著眉頭,然後轉過頭看著手塚國光:“國光,為什麼我覺得那個額心有痣的先生很眼熟呢,似乎在哪裡見過呢!”
“啊,在北海道……那時候,他是金發!”手塚國光好心的解答者木樨園的疑惑,順勢摸摸木樨園的腦袋。
木樨園低頭思索了一會,然後一臉詫異的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手塚國光:“他就是老是莫名其妙出現的那個金發男孩,但是,好像比那時候沉穩好多耶,那時候……”還真是暴躁呢!
“人,都會長大的嘛”手塚國光沉著的回答道(不知道為什麼,我聽見手塚國光這句話,有著很詭異的感覺!)
隨著那個叫什麼‘不動峰’的學校的離去,周圍的議論聲也漸漸的大了起來,木樨園有些詫異的再手塚國光的拉扯下,離開了球場。
對面迎來的是桃城和越前,木樨園臉上掛起一抹大大的笑容,突然,一個白衣服少年從屋頂跳了下來,一下子沖到了越前龍馬的面前,似乎在說著什麼!而明顯的是,似乎越前龍馬把他給忘了!
“內,你很強嗎???”越前龍馬看著千石眼神中充滿了戰斗欲望的火焰。
千石倒也自信,張揚著大大的微笑,指著自己的臉:“我難道看起來不強嗎、。?”
“怎麼,青學的人也來了麼???”遠處傳來的是十分有活力的聲音,所有人抬頭望去,是剛剛消失在人前的不動峰的神尾和伊吾深司,和,他們身後站著的一隊男女!
“咦,部長,部長夫人!”大嗓門桃城叫了出來,果然,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了他們身後的兩人。
手塚國光微微的點點頭,手抵著木樨園的腰向前輕輕的推了下,木樨園會意的慢慢踱步向前,臉上,帶上熟悉的微笑,朝著對面有些窘迫的少年微微頷首:“你們好,桃城君,越前君!”
“啊,你好!”面對著木樨園,桃城武的臉倒是有些不自然,最後,突然猛的站直了身子,聲音拔高:“部長夫人,叫我桃城就好了,桃城君有些怪怪的!”
木樨園有些微微一愣,然後溫柔的笑開:“是,桃城!”
“那,你們聊,我和國光先走了!”木樨園拉拉手塚國光的袖子,帶著他離開了這個地方。
秋風一陣蕭瑟,剛剛因為手塚國光的到來而冷場子的,再次熱火了起來。
“你們的部長,還真是,很嚴肅呢!”神尾看向他們遠去的背影,在看看一直慢慢走在手塚國光身邊的少女,那個少女他見過,在地區選拔賽上,是一個,就算不說話,也會讓人注意到得一個存在感很強的人,果然,和青學的手塚,很相配呢,青學手塚的妻子!
倒是,山吹的千石倒是一臉興味的看著木樨園的背影,摸摸下巴,轉過頭看著越前龍馬:“那就是你們部長的老婆嗎?真是正點呢,我的春天在哪裡啊!”
集體無視中!
“嘛,加油吧!”桃城干笑著打著馬虎眼。
“呵呵,這次一定給冰帝的那個跡部一個教訓!”神尾惡狠狠地說到!
那邊沒有經歷過跡部景吾的伊吾深司居然開始於越前討論起了關於膠帶的好丑來。
而那邊的手塚國光,則擁著他解開心結可愛無比的嬌妻走回隊伍,臉色依舊平靜的看著大石:“海棠呢??”
“啊,去找越前和桃城了!”大石一邊說著,一邊從一邊的盒子中拿出水,卻被木樨園半路截了下來,遞給坐在長凳上的手塚國光,手塚國光接過水,慢慢的喝著。
“隆,大石,陪我去買東西啦,拜托!”英二突然從一個角落沖出來,直接拉著大石和河村就走,完全無視了一邊喝水的手塚國光和木樨園。
不二周助有些郁悶的指指自己:“難道我的存在感那麼低嗎。?不過算了,和預測的一樣,關東大賽的常勝軍都已經成功晉級了!真想和他們在交一次手 呢,在那種壯大的加油聲中!”聽著不遠處的陣陣加油聲,不二周助的臉上傳來一陣向往之情。
“會的呢,不二君,一定會喲,因為啊,網球,都是你們所喜愛的不是嗎??所以,一定會交手的!”木樨園淡淡的聲音從亭子裡面傳來,不二周助回過頭,看著手塚國光,只見他,堅定的點點頭。
確實,是他們所喜愛的呢!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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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學正選集合!”
隨著龍崎教練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吼,手塚國光將手中的水遞給木樨園,站起來:“小春,你先呆在這裡不要動,我去集合一下馬上就來!”
“好的,你先去吧!”木樨園微笑著輕輕的推推手塚國光的手臂。
木樨園坐在遠處看著龍崎教練似乎在宣布著什麼,每個人的臉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笑意,只有桃城和海棠臉上一臉郁悶。
僅僅幾分鍾,手塚國光又走了回來,一把拎起桌子上的包,對著木樨園溫和的說道:“走吧,我們要進場地了!”
木樨園微微頷首:“國光打什麼位置呢?、”
“單打一……”
“那個孩子的眉宇之間,充滿了戾氣啊……”莫名其妙的木樨園口中喃喃出這樣的一句話,一直站在她身邊的手塚國光疑惑的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只見不二的弟弟不二欲太正看著面前的越前龍馬和一年級的三人組眼睛裡面冒著火花。
手塚國光也若有所思的看著不二裕太,然後似乎一年級的三人組說了些什麼,只見他眼睛裡面的火花都快實體化了。
慢慢的走近,看見越前龍馬一臉囂張的從不二欲太的身邊走過:“嘛,請多指教……”
“他是……”木樨園有些疑惑的看看身邊的手塚國光,似乎,他和越前龍馬有過節的樣子。
“這次越前的對手,聖魯道夫的單打三,不二欲太……”手塚國光環著胸,臉上是一片肅穆,一說到網球比賽,原本柔和的臉,立刻變的嚴肅起來。
手塚國光拿出電話看看時間,轉頭去木樨園說到:“我先去賽場了!”
“好的,我等會就到!”木樨園微微頷首,微笑的看著手塚國光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慢慢的轉過頭,微笑的看著身後的不二欲太:“不用去賽場嗎?不二欲太君!”
木樨園慢慢的踱步在走向賽場的路上,看著前方不遠處奔跑的不二欲太,心情很好微微笑著!
“不過,真的很有一觸即發的硝煙感呢!”木樨園靠著鐵絲網感歎著,眼神中,居然閃過一絲向往。
站在一邊的龍崎教練微笑的點點頭:“是啊,這是他們通往全國大賽需要走的第一步!”
“勝者就可以進入關東大賽,讓我們來場無怨無悔的比賽吧!”大石那溫和的臉上,難得是一臉的堅毅與興奮,大概是為走到這一步終於踏上全國比賽的舞台而感覺到興奮吧!
“真沒想到,能和全國級別的雙打選手打比賽!”對面的對手,似乎也是一臉的興奮。
“第一場,是桃城君和海棠君的比賽麼?、”看著其他人都走了出來,木樨園走到手塚國光的身邊,疑惑的問道,然後臉色有些糾結的說:“我記得好像他們,似乎……”不太對盤的樣子!
還沒說完的木樨園,有些苦笑的看著場內海棠和桃城已經鬧開了的鬧劇,而她旁邊的手塚國光,也難得頭疼的搖搖頭,而站在手塚國光旁邊的越前龍馬則一臉無奈的看著場內:“他們以前就是這樣嗎??”
“對,在你進來之前就已經是死對頭了呢!”不二周助溫和的回答道,眼睛看看一邊的木樨園,看見她專注的模樣,微笑更甚。
“乾,給他們看看那個吧!”站在那一邊的菊丸英二唯恐天下不亂的開口道,很明顯,乾手中有關於海棠和桃城出丑的東西。
只見乾迅速的打開手中的筆記,上面赫然是海棠和桃城的照片:“他們從剛剛入部就開始對頭了,打架什麼的!”
“就算他們現在也是一觸即發的感覺呢!那為什麼讓他們兩個人配成雙打呢?”
這句話問的好,因為就連木樨園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一臉疑惑的看著推推眼鏡准備解釋的乾,似乎在等他的解釋。
不過,似乎乾被木樨園殷切的目光看的有些郁悶,一時間居然什麼也沒說出來,只是耳根暗紅的轉過身子看向場內已經開始的比賽。
雖然兩個人似乎吵得很凶,但是,比賽的默契卻是十足的,很快就拿下一分。
“他們兩個人似乎很默契的樣子呢,難道說是吵架吵出的感情?、”木樨園手背抵著嘴角微微笑道。
“啊……”而旁邊的手塚國光居然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先是桃城的子彈發球,因為力度大的問題,對手回擊會有一瞬的停頓,而那時海棠正好上網截球,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海棠身上時,桃城再用障眼法扣殺,很完美的戰術!”
木樨園了然的點點頭,然後笑開:“原來是這樣啊……”
這邊小夫妻二人開開心心的看著比賽,丈夫為妻子講解著比賽,而他們身後的人則是一臉驚恐神色,那個嘮嘮叨叨講解的人,真的是他們冷如冰山的部長大人嗎??
“不過,他們雙打的感覺很棒呢,似乎對彼此的行動很了解呢!”一邊的龍崎櫻乃倒是沒什麼眼力見識的開了口,把眾人拉回了神。
“似乎就是這樣呢!”菊丸英二拖著下巴笑瞇瞇的說道。
“他們從一年級就形影不離了”大石也笑瞇瞇的補充道。
木樨園轉過頭看看手塚國光:“他們的感情還真好呢!”
很快,依靠著很好的默契度和技術,拿下了兩局,木樨園饒有興致的繼續看著比賽,只是,眼睛的余光卻看見觀月初做了一個繞頭發的動作,潛意識裡面感覺到不對勁,回頭扯扯手塚國光的袖子,學著觀月初繞頭發的樣子:“國光,……這個是什麼意思!”
手塚國光有些意外的看著這樣有些孩子氣的木樨園,搖搖頭。
只是,接下來的球卻讓手塚國光微微蹙起眉頭,是巧合嗎??專門在攻打海棠不擅長的球路,感受到身邊少女緊張而拽緊了自己的袖子,手塚國光再次把注意力轉回球場,看見的確是,對手木更津淳那奇跡一般的空中移位,球,已經逼到了海棠的死角,他會怎樣去解決呢?
只不過,似乎,這個球總給人怪怪的感覺呢,好像,總是在走著他們所不擅長的球路,是,故意的嗎??木樨園微微皺起眉頭,看向與龍崎教練一樣坐在教練席的觀月初。
聽著場內的爭吵聲越來越大,以及中間抱怨似地:“怎麼的,居然不是蝮蛇球??”木樨園的眉頭越皺越緊,轉頭看向身邊的手塚國光:“他們,是在等待海棠君蝮蛇球嗎??”
“怎麼了,你要到什麼時候才使出蝮蛇球?”木更津淳一臉肅穆的說道,似乎,言語中已經滲透出一分怒氣。
“閉嘴!”被逼到極致的海堂熏有些不耐的說道。
而另外一邊的柳澤慎也則是一臉小惡魔的微笑:“是害怕了嘛??”
看著場內一來一去的黃色的小球,木樨園眼神中也漸漸的浮起一抹擔憂,似乎,那些所謂的絕招被封印住了呢,到底要怎麼辦才好呢?
很快到了交換場地的時間,兩個人的神色似乎對對方有些不屑一顧,而龍崎教練則是捂著臉沒有說話,木樨園有些擔憂的轉過頭看著手塚國光:“他們那樣,沒有關系嗎???如此炎熱的天氣,他們一定已經筋疲力盡了吧!”
手塚國光拍拍木樨園的肩膀:“沒事的,不用擔心!”
終於,龍崎教練抬起頭,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現在感覺是什麼樣的!”
桃城放下手中的水,一臉興奮的轉過頭看著龍崎教練:“恩,他們還挺有兩下子的,很好玩的感覺!”
“你不是只剩下半條命嗎??”海棠背著他吐槽到。而後面的桃城臉色已經沉了下來:“想找碴嗎?”
“啊,你們都讓我感覺到好熱,你們只會挑剔對方!”龍崎教練無奈的用手當扇子的扇扇風,似乎在活躍氣氛,又似乎真的熱了。
手塚國光轉過頭看看滿頭細汗的木樨園,轉身從包包裡面拿出自己的毛巾,遞給木樨園:“擦擦,剛剛你的手帕,髒了!”
“總之,在技術和配合上對手勝過你們!”龍崎教練老神在在的做總結語,臉上掛著淡淡的不懷好意的笑:“這種情況該如何面對呢??”
“靠體力……”
“靠決心……”
“獲勝!”
好吧,兩個在古代一定被稱為志士的人,其實真的十分容易受到蠱惑!
再次上場的桃城和海棠,神情和斗志有了很大的變化,只是,就在兩人興致勃勃想一舉拿下的時候,裁判的一句暫停,讓所有人都踉蹌了下。
只見觀月初老神在在的拿著把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掃把,掃著青學這邊的場地線上的灰塵,桃城和海棠的額頭,都不由自主的滑下一滴汗滴。
“是心理戰術嗎??”不自覺的喃喃出聲,木樨園的輕言細語惹來了手塚國光的側目,手塚國光轉回頭,看向比賽的場地,額頭,也不由自主的滑下汗滴,只是,臉色未變而已。
比賽,才剛剛開始啊!
突然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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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那個精明的經理曾今說過的說,看來似乎是真了的說,你們只贏了兩局了的說!……”
木樨園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柳澤慎也那張巴拉巴拉個不停的嘴巴,愣愣的轉頭看著手塚國光:“這可以投訴他精神迫害嗎?”
“額,可能不行!”手塚國光微微一愣,一本正經的推推眼鏡回答道。
了然的點點頭:“還真是遺憾呢!”
“的說的說,你說完了沒有!”
突然球場上異口同聲的巨吼使得所有人再次看向了球場內,只見對面那個男孩已經一臉詫異的看著桃城和海棠,木樨園掩著嘴巴,微微笑出聲音:“海棠君和桃城君依舊那麼的有活力呢!”
觀月拿著掃把慢慢的走過來,詫異的眼神粗粗的掃過手塚國光與木樨園,漂亮的眼睛看著乾,然後挑釁的和乾說了幾句話,老神在在的走了回去。
球仿佛不願落地一般的在兩方的球拍上來回的跳躍著,木樨園轉頭看看坐在對方教練椅子上的觀月初,神情中透出一股凌厲,在回頭看看球場中來回奔跑的少年們,再想想曾今的自己為了這個所謂的活力,曾今那樣的糾結,居然覺得好笑起來。
“對了,我去買果汁,你要不要喝??/”在說有人都十分緊張的時候,越前龍馬倒是一臉的安然,轉頭問問同樣安然處之的木樨園:“我記得你好似喜歡喝梅子湯的吧!”
“是,勞煩越前君了!”木樨園倒是一臉無所謂的微微頷首,這熱乎乎的天氣,的確是不怎麼舒服啊,木樨園微微仰頭看看天空,手塚國光仿佛感覺到什麼一般,微微側了一下身子,給身邊的木樨園帶來一片陰影。
那邊的崛尾不知道為了什麼和越前龍馬喊了起來,木樨園難得一次的微微蹙著眉頭,一臉沒辦法的樣子!
越前龍馬剛剛轉身,身後便傳來桃城的一聲暴喝,拉拉帽簷,越前龍馬小惡魔的微笑掛上臉龐,我們青學,可不是那些所謂的資料就能理解的怪物集中營啊!
他絲毫沒有想過,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小怪物!
“似乎,桃城君斗志被擊起來了呢!!真是好的預兆!”木樨園外頭問著身邊的手塚國光,漂亮的大眼睛中閃著了然的神采,手塚國光微微一愣,他總覺得,似乎,小春從美國回來後,變了許多的感覺!
“我感覺,他們要反擊了呢!”站在手塚國光另外一邊的不二周助隨著木樨園的話尾接了下來,微微笑的臉上看不出內心的想法!
似乎感受到海棠朝這邊看來的目光,木樨園微微一笑,微微的點點頭,在看看站在木樨園身邊一臉嚴肅卻毫無緊張神色的手塚國光,以及,隔著一個不二周助,站著的乾,眉頭輕輕的皺了皺。
海棠轉過頭去,扯扯頭巾,神情一片肅然。原本屬於前衛的他,慢慢的走向後場,用蛇一般的眼睛,注視著對場的對手。
木樨園看著場上海棠的造型,那輕微搖擺的身軀,隨著微風飄揚的黑發,木樨園興致勃勃的睜大了雙眼。
只見那顆黃色的小球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的從裁判的椅子下穿過,木樨園睜大了雙眼,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眼中是滿滿的不可置信,愣了半響,木樨園吶吶著開口:“內,國光,剛剛那是什麼?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身邊看比賽的人們發出驚歎聲,木樨園看看身邊的手塚,摸摸他有些僵硬的手臂,說起來,他,大概也不知道吧,所以,才那麼的驚訝。
“看到那種情況就會熱血沸騰的人……”乾一臉神神叨叨的說道,站在手塚國光身邊的木樨園一臉好奇的看向場內站在那裡不動的桃城。
“桃城君,應該沒有那麼單純吧!”木樨園在看著桃城越來越緊皺的眉頭,聲音也是越來越小了。
“他就是那麼單純的家伙啊……”手塚國光一臉嚴肅的開口,轉頭看看自家一臉詭異的小妻子,伸出手,摸摸木樨園的頭,安慰安慰一下她。
也許是對方慌了神,亂了心,也許是經驗不夠,總之,打出了一個高調球,讓桃城的入蹲式扣殺有了用武之地,手塚國光臉上難得的劃過一絲微笑,毫不吝嗇的給予出誇獎:“時機和往常處理的一樣好!”
聽到這句誇獎的木樨園微微一愣,臉上微笑慢慢展開,這,就是他們喜歡的網球啊!
不出意外的,信念一旦有了缺口就會崩塌,聖魯道夫的兩個隊員的心理防線開始從內部損壞,體力的大量流失使得二人粗喘著氣,比分繼續拉平著。
“真是對讓人頭疼的雙打呢,不過,結果應該比預想的要好吧!”木樨園微笑著問著身邊的丈夫,得到丈夫沉著的一點頭後,笑意更濃。
不過,似乎她話有些說早了,看著對方球場上因為桃城的驚艷一球而倒地不起的柳澤慎也,木樨園眉角微抽:“似乎,也不是很順利的樣子!”
同樣的,再次得到丈夫的沉著一點頭!
其他人也是一臉踩到大便的感覺,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黑線,就包括女王像十足的觀月,也不美形的抽了抽眉毛!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青學與聖魯道夫的第二雙打是以這樣的方法結束的。
“菊丸君,你准備的怎麼樣了啊!”木樨園走到菊丸旁邊,微笑的問道,手中捧著一個小小的盒子,從裡面傳來香甜的味道。
本來在撥弄著球拍網線的菊丸英二,可愛的小鼻子突然動了動,頭,不由自主的伸到木樨園手中的蛋糕盒過去,狠狠的一聞:“啊,是公主的草莓派蛋糕啊……每日限量的蛋糕呢!”
木樨園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愣,然後疑惑的點著下巴,看著菊丸英二:“你怎麼知道這是公主的蛋糕來著!”
“因為啊……我已經肖想許久了呢!”一邊說著,一邊從木樨園手中奪過蛋糕,打開精美的外包裝,拿起小蛋糕,用勺子挖了一口奶油進嘴巴裡面,滿足的閉上眼睛:“啊啊啊啊,我的人生圓滿了啊!”
“菊丸君的人生還真是簡單呢!”木樨園掩著嘴巴微微笑了起來。
菊丸英二有些奇怪的看著木樨園,總覺得,哪裡不一樣了呢,難道是因為稍微有些熟悉的原因,總覺得,現在的部長夫人,平易近人了許多,不似以前那般飄渺了!
“青學與聖魯道夫的雙打一號,請集合!”
廣播傳來悅耳的女聲,通知著集合,菊丸英二三口兩口的解決完了蛋糕,便與青學一眾走向了比賽的場地,而剛剛他們坐的地方的後面的灌木叢,一個鵝黃色的腦袋伸了出來,睜著一雙迷茫的大眼睛,無神的看看四周:“我好像,聞到蛋糕的味道了!”
戰況依舊一觸即發,木樨園擦擦額頭的博汗,臉上閃過一絲虛弱,拉拉身邊丈夫的袖子:“國光,我好像有些頭暈,我先去休息一會了!”
手塚國光有些擔憂的看看木樨園,在轉頭看看自家隊員的比賽,自己這個部長,在此刻離開絕對是個不明智的選擇,木樨園理解的微微一笑:“沒事啦,我去走走,吹吹風,過會就回來!”
無奈的點點頭,伸手理理木樨園的頭發:“恩,不舒服的話就去門口的冷飲店等著吧,我會去找你的!”
“好知道了!”木樨園一臉你放心的神色,慢慢的走開了。
經過一片小樹林,木樨園有些詫異的看著前方不遠處躺著的越前龍馬,慢慢的走過去,端正的再越前龍馬的身邊跪坐了下來,感受著樹蔭的陰涼和一陣陣不時拂過的微風,木樨園享受的微微瞇上眼睛:“越前君還是如此的會找地方呢!”
“額,恩!”越前龍馬猛的坐起來,臉上滿是詫異,再看見是木樨園的時候,神情微微一松,不理會木樨園的繼續躺下,悶悶的聲音從帽子地下傳來:“你都不熱的嗎。?我記得,似乎你很少運動吧!”
木樨園微微一愣,然後微微頷首:“啊,是呢,所以才要出來乘涼啊!”
聽著旁邊的人在討論著不二裕太得事情,木樨園神情帶上一抹莫名其妙的微笑:“內,越前君會被打敗嗎、。?”
越前龍馬看著旁邊賽場的比賽,一臉無所謂的擺擺手:“你認為可能嗎?、?”
還真是自信呢,木樨園微笑的點點頭,慢慢的站起來,微微頷首:“那,越前君,我就先離去了,請幫我轉告國光,我會在會場門口的冷飲店等他的!謝謝了!”
越前龍馬再次的猛的坐起來,疑惑的看著木樨園:“你不用等部長的比賽嗎??”
“不用了……,因為他今天啊,可能不用比賽了呢!”木樨園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飄來,有些神神秘秘的感覺,也讓越前龍馬第一次感覺,這位部長夫人,更加厲害也說不定。
慢慢的踱步到大門口,木樨園轉過身去看看身後的會場,然後轉過頭,伸手,招過一輛Taxi,移步進汽車:“司機先生,請去東京綜合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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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步小步的走在去往幸村病房的長廊中,臉上一片淡漠,眼神中卻是有些悵然!
輕輕的推開半掩的門,一個鳶紫色頭發的蒼白少年,手中拿著小美人魚,微微笑的給身邊或趴著或坐著的一群小孩講故事,淡淡的金色的陽光灑了下來,灑在他的身上,讓他有種通透的美麗。
輕輕的咳嗽一下,敲了敲門,裡面的少年和孩子齊齊的轉頭看著自己,木樨園淡淡的回以一個微笑。
幸村在看見來人的臉時,微微一愣,有些不自在的起身,言語中透露著點滴的興奮:“小春,你來了嗎??”
興奮是理所當然的吧,自從那次送來了湯後,便再也沒有來過吧,看來,她是真的忽略了他這個哥哥呢,想到這裡,幸村的臉上扯出一抹苦笑,但是,此刻那激動的心情卻是很真實的在心頭翻滾著。
“恩,你不肯接受手術,為什麼?”木樨園不等幸村的反映,徑自的走進病房,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幸村微微一愣,看著木樨園的表情,竟然有些吃不准她的想法,在轉頭看看依舊坐在床上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家表妹的孩子們,朝最大的孩子招招手:“均也,先帶著弟弟妹妹們出去好嗎?哥哥和這個大姐姐有些事談!”
那個叫均也的孩子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木樨園一眼,乖巧的點點頭,帶著那些看起來很小的孩子出了門,房間裡面,頓時寂靜了下來,只留下木樨園和幸村精市的呼吸聲。
“現在,可以回答了嗎?為什麼不肯接受手術!”木樨園的聲音有些冷,言語中的冰霜有些直逼手塚國光的意思。
幸村精市苦笑的往後退著坐到了床上,把腳縮上去,抱住自己的腿:“內,小春,你應該知道,網球之於我,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了吧,醫生說,頂多,只有30%的機會,要是,失敗的話,就沒有機會打網球了!”
“可是,你現在依舊沒有能力碰網球不是嗎?”木樨園淡淡的陳述著事實。
微微一怔,幸村臉色有些蒼白:小春她,依舊是那麼的不留情啊!慢慢的抬起頭,透過大大的窗戶看向外面的藍天,神情中有一絲的向往:“可是,我希望能夠看著他們奪冠呢,如果,手術的話,必須盡快呢!”
嘲諷的嗤笑一聲,木樨園的神情中帶上了的輕蔑:“原來,你所謂的夢想,僅僅是立海大的冠軍而已,那我告訴你,手術吧,你所指望的冠軍是無所望的了,今年的青學,會拿到冠軍!”
“小春與手塚結婚後,也開始注重輸贏了嗎??”說道學校比賽的輸贏,幸村明顯沒有剛剛的脆弱,神情中帶著些許的王者氣勢,羸弱的身子,沒有絲毫的突兀感。
木樨園微微一笑,慢慢的站起身來,走到床的盡頭,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天空:“那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是個什麼樣的人???幸村猛的愣住,穩重,端莊,優雅,寂靜,一切一切的這些詞語,放在此刻微微笑的木樨園身上,都有種莫名的違和感,猛的想起,小時候她那或深沉或狡黠的表情,身子猛的一怔,然後微微笑了起來,慢慢的笑出聲音,笑出眼淚,他怎麼可以認為,他的這個表妹,是個無害的,卻心地堅強的女子呢?
他錯了啊,而且錯的離譜,這一刻,他才真正的看見了他與木樨園之間的距離,是那麼的近,卻在中間橫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那個鴻溝,叫背叛。
原來,她才是真正的嫉惡如仇的人啊!
“你,知道為什麼,我能輕易的原諒國光,卻一直原諒不了你嗎?”木樨園淡淡的聲音從窗戶口傳來,中間帶著些些許許的憂傷感。
幸村精市看著站在床頭的木樨園,看著她慢慢的放下偽裝的微笑,眉頭微微蹙起,勾勒出一抹憂傷的神色,嚴重滿滿的是疑惑,這個問題,他想知道,也是他一直不理解的!
“在我的感知中,愛人,是個飄渺無常的東西,而親人,卻是你最堅實的堡壘,飄渺無常,出現的時候,可以當出戲,離開的時候,可以當作從沒看見過,而堡壘,一旦由一個缺口,卻是再也彌補不了的創傷,當飄渺無常,化作堡壘的時候,會盡棄前嫌,從頭開始!”
木樨園的聲音仿佛是天空漂浮的雲一般的輕柔,卻讓幸村的心中,電閃雷鳴!
原來啊,只是因為,自己是她的哥哥,所以才無法原諒啊,是她化作堡壘的哥哥啊……
幸村突然覺得自己好傻,好傻,如果不是那個奇怪的男人逼問日曲晚凝的話,自己到現在還是蒙在鼓裡吧,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管的,盲目的去幫著一個不相干的人,傷害著自己一直所保護的,那抹讓人心疼的影子。
剎那間,仿佛看見多年前,小小的女孩,緊緊的拽著自己的手,看著面前的木屋,姑父抱著姑母的屍體,一臉決絕的點燃了火焰,小小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淡漠的讓人覺得害怕,只有自己,也只是自己,才感覺到她的手,是拽的多麼緊,原來,傻的一直是自己啊,明明是自己先放開了她的手,現在,想要重新拉上,中間卻已經隔著萬重山了!
只有她,只有她才是孤獨的吧!!
當年的自己,到底是那根筋不對,居然認為自己和國光,才是被拋棄的那個……
“所以,很不甘心呢,沒有補償我之前,你不可以死……知道嗎!”
淡淡的一句話拋了下來,幸村回過神時,病房中,已然沒有了木樨園的身影,猛的往床上一躺,手慢慢的放在額頭,竟然不自覺的笑起來,她現在是在關心自己吧,是的吧!
木樨園有些頭疼的看著面前排排站的幾個小大人,盡量的使自己的臉看起來平易近人點:“請問有什麼事嗎??”
“你是誰?為什麼要來找精市哥哥!”帶頭的那個叫均也的小男孩一臉嚴肅的看著木樨園,神情中居然有些氣憤。
“不許來找精市哥哥了,精市哥哥是愛姐姐的,你個壞女人……”還沒等木樨園說話,均也的身後抱著小熊的小女孩就嚷嚷的叫開了,言語的刻薄讓木樨園有些詫異。
木樨園慢慢的蹲下,神情有些嚴肅的盯著面前的小女孩:“這句話,是誰教你的!”
“我……”小女孩看著木樨園冷冰冰的臉,有些害怕的畏縮了一下身子,躲在了均也的身後,大大的眼睛裡面淚水在慢慢聚集著!
“小姐……??”本城愛略微有些遲疑的聲音從木樨園的身後響起,言語中有些不可置信!
木樨園的肩膀微微一怔,優雅的起身,轉過身來,神情有些嚴肅的轉過頭,看著本城愛有些憔悴的臉,眉頭微微一皺:“你最近都沒有好好吃飯嗎??”
本城愛臉色有些微微的蒼白,動了動嘴唇,最終沒有接話,而是轉移了話題:“你,今天來看精市的麼??”
“啊,聽說他不肯接受手術,我來看看他身體的狀況。”在本城愛面前,木樨園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神情淡漠的說道,然後慢慢的轉過頭,棲近本城愛,指著剛剛的幾個孩子:“他們說的話,很奇怪,最近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
小女孩被木樨園微微一指,身子猛的僵硬,卻咬咬牙的沖到本城愛的面前,張開雙臂:“愛姐姐,你先走,我給你擋著這個壞女人……”
看著本城愛還有些想說什麼話的臉,木樨園的臉色漸冷:“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本城愛有些為難的低下頭,答應了精市,不會告訴任何人,只是,面對曾經那樣幫助過自己的木樨園,她沒有辦法說出不這個字:“跟我來一下吧,這裡說話並不方便,還有,均也,帶著他們回病房吧,這個姐姐不是什麼壞女人,是姐姐的朋友!”
均也深沉的點點頭,回頭跟幾個孩子說了什麼,很快,他們一哄而散。
手塚國光看著不二周助說出不會讓自己上場的宣言後,不由自主的轉頭看看遠方體育場門口的地方,神情中有些擔憂,這麼久了,小春,還會在嗎?、?
身邊的越前龍馬小喘著氣,拉拉帽子,神情飄過一絲郁悶:“MDMDDANAI”
木樨園走出醫院的大門,剛剛本城愛的話,讓她有種離開很久的感覺,只是少少的幾天,居然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雖說,都是關於幸村的,那麼國光呢,一定也發生了什麼吧,日曲晚凝,是不會,只對付曾經那麼挺她的幸村精市的。
到底發生什麼呢??
抬頭看看天空,微微蹙著眉頭,伸出手,招來剛剛帶自己來的Taxi:“回去吧!”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應該很驚心動魄吧,木樨園下定決心,要在回去後,好好的問問手塚國光,日曲晚凝到底做了些什麼!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8:00
__85__
“比賽結束,青學不二獲勝,比分,7-5”
到達球場的時候,木樨園正好聽見裁判那高亢的聲音!
“那家伙輸得真難看呢!”一個長頭的少年頂著球拍說道,木樨園有些疑惑的看看他身上的衣服,了然的笑笑,原來事景吾的隊員嗎?怪不得如此囂張呢!
“不愧是青學不二,依舊是如此的無懈可擊!”
跡部景吾的聲音從木樨園的身後響起,有些被嚇著的木樨園連忙回過身來,有些郁悶的看著跡部景吾:“景吾,你非要這麼嚇人麼!”
跡部景吾張揚的一笑,伸手拍拍木樨園的肩膀:“哈哈哈,小春,你還是這麼的不華麗啊,居然被嚇著了!”
手塚國光沒有出場的機會,青學就已經贏得了四分之一賽事,轉過頭,便看見站在跡部景吾身邊那巧笑嫣然的身影,走上前去,攬上她的肩膀,微微蹙著眉頭:“身上怎麼這麼冷??”
木樨園抱歉的笑笑:“剛剛去醫院看了一下精市,大概事出租車裡面的冷氣太涼了吧!”
“以後要帶件衣服!”手塚國光冷聲的說道,冷凝的臉上浮上一絲暖意!
“恩,國光,我肚子餓了,下了飛機,我一直沒吃飯呢!”為了不讓手塚國光就這件事在說下去,木樨園連忙轉換了話題,臉上露出可憐兮兮的神情出來,果然,手塚國光立馬就相信了。
轉過頭去對跡部景吾微微頷首:“抱歉,跡部,我帶小春去吃飯!”
“啊,快點去吧……”跡部景吾淡淡的回了一聲,看著兩人相攜而去的背影,跡部景吾張揚的眸子中劃過一絲笑意:“現在的小春表情豐富了很多,手塚也柔和了很多,NE,Kabaji!”
“Wush!”樺地同樣也看著遠去的木樨園和手塚國光的背影,眼中滿是暖意!
這是木樨園蜜月後第一次和手塚國光在外面吃飯,大概,也是最後一次一起在外面吃飯了吧!
木樨園看著面前的湯碗有些怔忪,手指不由自主的摸索著的碗沿,眉頭輕鎖的看著碗中清澈的湯,手塚國光有些疑惑的看著木樨園:“怎麼了,不是肚子餓嗎?”
“啊,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國光,我們這樣平靜的日子能夠永久的持續下去嗎??”木樨園放下湯碗,看著窗外的人群,急促的腳步充滿了力量,是不是,也充滿著希望呢?
手塚國光心頭一緊,微微的歎出一口氣來,有些無奈:“說什麼呢,我們是夫妻,自然要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的!”
“國光,可以告訴我,日曲桑現在怎麼樣了!”木樨園淡淡的說出自己一直以來的疑問,眉頭輕鎖著:“我去美國前,我一直知道她的消息,可是,我到了美國後,卻突然的就沒有她的消息了!有些擔心呢……”
提起日曲晚凝,手塚國光的眉頭猛的一皺,臉色也冷了幾分:“不用擔心了,她現在在療養院!”
“額,在療養院嗎?是不是,冰宴做了些什麼……”木樨園的神色並不輕松,反而有些憂心忡忡的感覺,眉宇間也滿是輕愁。
“冰宴,冰宴做什麼了啊,不過,冰宴被日曲綁架了你還不知道吧,對不起呢,沒有保護好冰宴!”說道這個,手塚國光又是滿臉的氣憤,自己的兒子被綁架了,對於自己的妻子木樨園,他更多的是愧疚!
談話很模糊,但是,兩人都知道對方的意思,木樨園也表示有空要去看看日曲晚凝,雖然手塚國光不願意她去冒險,木樨園還是想去看看她的境況。
再次回到賽場,卻聽聞一件讓人感覺到驚訝的事情,冰帝學院,那個種子學院,跡部景吾所帶領的王者社團,輸了,輸給了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學校上,木樨園嘴角劃過一絲溫和的微笑,只是眼中的狡黠還是讓一邊的菊丸英二寒了寒:“驕兵必敗!”
木樨園看著有些面容冷清,卻絕對與沮喪沾不上邊的跡部景吾,靜靜的等待著他的靠近。
夕陽下,微微上揚的嘴角,宛如寧靜的秋菊一般,矗立在昏黃色的夕陽下,雅靜至極!
跡部景吾眼光沒有斜視,依舊如君王一般的朝前走著,只是,走到木樨園身邊時微微頓了下:“冰帝下次,絕不會輸了,絕對……”
說完,不等木樨園回神,便已經消失在轉角,木樨園輕輕勾起嘴角,微笑著轉過身來,看著那抹消失了的背影:“有時候,失敗,未必不是好事呢!”
“你在看些什麼啊……”身後熟悉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股子熟悉的感覺靠近自己的背,木樨園回過頭,微笑的看著手塚國光。
“沒什麼……”
走在手塚國光的身邊,木樨園臉上依舊是淡淡的溫雅的微笑,看見龍崎教練一行人,木樨園微微頷首:“龍崎老師,貴安!”
“下午好……”面對著禮數周全的木樨園,龍崎教練都有些不自在的樣子。
不二走上前,瞇瞇眼微笑著,看著面前的木樨園:“木樨桑看了今天的比賽了吧,感覺怎麼樣呢???”
“恩,很努力,也很有希望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會感覺到熱血沸騰的感覺,仿佛自己在球場中奔跑的感覺呢,不二君最後的一場比賽,很精彩喲!”木樨園如實的說出自己心中的感受,臉上蕩起淡淡的發自內心的微笑。
“是嗎,那就好……”聽到木樨園的回答終於放心的不二周助臉上的笑容更甚,他一輩子也忘不了,她那樣無助的靠在樹干上哭泣的模樣,聽到這樣的答案,他該是欣慰了!
龍崎櫻乃有些諾諾的走上前來,手指搓著衣角,臉色微紅的在木樨園面前站定,說話都有些結巴的感覺:“那…那個…木樨桑,奶奶問你,你要跟校車一起回去嗎??”
木樨園微微一愣,隨之笑開,微微頷首:“那就麻煩龍崎老師了!”
跟著手塚國光走上車子,與他坐在一排,神情中居然多了一絲的好奇,眼睛總是四周的環顧著,口氣中有一絲的了然:“原來,客車就是這樣的嗎??”
“內內,木樨桑沒有坐過公車嗎??”一直呆在一旁沒有做聲的桃城武再也忍不住的跳出來問,臉上的表情居然一臉的‘你好可憐’的表情。
木樨園淡淡的點點頭,溫柔的笑著看著桃城武:“客車的確是第一次呢,不過,地鐵倒是坐過一次,從神奈川到東京,不過,那次坐車,很丟臉啊!”
這麼一說,就連一邊的不二周助也來了興趣,更不要說是大嗓門又沖動的桃城了,一個勁的拉著木樨園的袖子要她說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木樨園微微笑的指著一邊的手塚國光,直接把爛攤子扔給了自己的丈夫。
桃城本是一臉希望的看著自家的部長大人,只是,在接觸到部長大人那一雙冷然的眼睛時,頓時吞了吞口水,有好奇心是好事,但是,與以後的幸福生活相比,那點所謂的好奇心,其實可以扼殺了!
看著桃城憋屈的臉色,木樨園有些無良的抵著嘴巴微笑道,環顧四周,木樨園有些詫異的看著自家的丈夫:“咦,大石君和菊丸君沒有坐車嗎??”
“啊,他們習慣在比賽後看會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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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美的少年端著杯紅酒,搖曳生姿的走向一邊認真的看著手中的文件的男朋友:“絕,不要看了!”
“惑,你說,我們是不是太苛刻了一點啊!”男子拿下臉上的金框眼睛,揉揉眉心看著自家美貌絕倫的愛人,臉上居然閃過一絲疲憊:“明明那麼深愛著那些可憐的孩子,卻又不得已的親手設計一段又一段的意外與鬧劇,說實話,真是有些累呢!”
少年放下手中的紅酒,一直微笑的臉上居然是難得的嚴肅,伸手捧住男子的臉,湛藍色的雙瞳看著那雙同樣湛藍卻深邃許多的眸子,認真的口氣開口道:“絕,你挺好,為了他們的幸福,就算是永遠的扮壞人,我都願意……每個人每個人都是我們最心愛的孩子,我不忍心,不忍心看著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受傷,我另可他們在我允許的范圍內,一次性把事情解決了,長痛不如短痛嘛,這道理是你交給我的不是嗎?》”
“是啊,明明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還在為這樣的事情糾結著,真是夠愚蠢的!”男子無奈的微微一笑,神情中有一絲的自嘲。
“好了,不要想了,而且我們也仁至義盡了,我給了她選擇的機會了,就看她怎麼選擇了!”少年喝了口紅酒,一口吻在了男子的嘴上,神情漸漸迷離起來……
所以說,一切的一切,都在所謂的神的掌握中,那些所謂的,掌握了命運的人們,在神的眼中,依舊是一個戲子,演繹著一個無台詞無劇本的戲曲,供神娛樂罷了……
就包括,做了神的狗腿的我們,也不過是出場費拿的高一點,演繹的時間長一點罷了!
所以絕,我們都不必要太較真,否則,最後累的將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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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走進闊別幾日的家,木樨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胸中有那麼一絲的酸澀,慢慢的轉過頭來,看著手塚國光的臉,微微笑道:“不知道怎麼了呢,總感覺已經走了很久了呢!”
不回答,只是這麼靜靜的看著木樨園,他怎麼也想不到,早上還在感歎這個房子的空寂,晚上,它的女主人就已經回來了!
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呢!
回過神的時候,手塚國光的手,已經環住了木樨園纖細的腰,緊緊的摟著她,臉,埋在木樨園的秀發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直沉著無比的聲音,居然有些顫抖:“幸好,你回來了……”
自己不敢想像若是她一去不回頭,自己以後的日子將是怎麼過下去,先不說那些所謂的輿論,只是那孤寂空蕩的感覺,想想都會讓他有種快要死掉的感覺!
放開木樨園小小的身子,看著她有些迷茫的眼神,手塚國光再也忍不住的這些天的思戀,一下子吻住了木樨園嫣紅的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木樨園那驚詫的眼神,眼角流露出一絲微笑。
原本只是單純的四片嘴唇觸碰一起,手塚國光感覺到心底裡一股一樣的沖動,張開嘴巴,手也一把捧住木樨園的臉,靈巧的舌頭趁木樨園愣神的空隙,侵入了她的嘴巴。
木樨園不知道自己這會是怎麼了,心如雷鳴一般劇烈跳動著,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前世今生一直沉寂在自己世界中的她,何時經歷過這樣的陣勢,腦子漸漸的迷糊起來,手也不由自主的攬上手塚國光那精瘦的腰肢,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著。
年輕的少年少女,就仿佛干柴與烈火,一觸碰,便再也無法停息,遲了一年的新婚夜,在這樣一個沖動不已的夜,實現了……
不停的探索,蹙眉,低喘……
在手塚國光進入木樨園的那一剎那,木樨園的眼角,流出一滴晶瑩的眼淚,手塚國光伸手,擦去眼淚,愛憐的吻上木樨園的眼睛,將臉埋進木樨園的發,兩個原本遠離的心,在此刻,卻融入了對方的最深處,成為了這個世界上與她最親近的人。
氣力都已經幾乎用盡的木樨園癱軟在手塚國光的懷中,眉宇間依舊有著些許的春色,手塚國光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木樨園光滑的脊背,兩人看著外面依舊天黑的夜空,木樨園頭微微的蹭了蹭手塚國光的胸膛:“下面是什麼比賽了!”
“關東大賽!”手塚國光的聲音也不復以前的冷然,有少許的沙啞在裡面。
“恩,加油,我想去療養院看看日曲桑!”木樨園歎息一聲,有些不解風情的開始說道起來。
手塚國光眼裡劃過一絲幽光,本來一直在木樨園背脊摩挲的手,一把攬住木樨園纖細的腰肢,翻身壓上,嘴巴靠在木樨園的耳邊:“明天再說!”
夜,還長著呢(這次夜是真的長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手塚國光走出房門時,看見客廳那一大堆人,臉上難得出現的是詫異的神色,連忙放下手中的毛巾,走到沙發邊,頷首:“母親大人,父親大人……”
手塚慶人挑挑眉頭:“啊……”
“爸爸,是不是媽媽要給我生小弟弟了!”冰宴揚著小手臂一把撲在手塚國光的腿上,臉上居然露出的是哀怨的神色,頭輕輕的靠在手塚國光的膝蓋上:“會不會媽媽生了小弟弟就不喜歡冰宴了!”
“額,不會的……”手塚國光微微一愣,疑惑的看向自己的父母,然後不意外的黑了臉:“父親母親,請問,你們為什麼要和冰宴說這句話!”
手塚媽媽有些委屈的拉著自家丈夫的袖子:“國光,怎麼和媽媽說話呢,昨天晚上我打電話給你們,你們居然接了連話都不說一句,真是太失禮了呢,居然讓媽媽聽那些有的沒有的!”
手塚國光淡淡回憶著,似乎,在半夜的時候,是有那麼一個電話打進來的,不過似乎,被他按掉了,難道,自己按的是接通鍵??真是,太大意了!
“小春呢?”看著手塚國光有些黑的臉,手塚媽媽連忙換了話題,眼睛卻不自覺的往房間裡面飄去,手有些小激動的拉拉自家丈夫的袖子。
有些沒好氣的指指房間:“有些累,母親你去看看她吧!”
手塚媽媽倒也不矜持,連忙起身拉著冰宴趕去了房間,偌大的客廳只剩下手塚國光和手塚慶人兩個人,手塚慶人黑著臉,郁悶的冷哼一聲,屁股卻不由自主的朝自己的兒子靠近了:“昨個晚上,真的做了?”
聽到父親如此的直白的問話,手塚國光一直冷淡非常的臉終於崩潰,紅色,急速從脖子的根部串上頭頂:“父親……”
“別害羞嘛,男人啊,總是要長大的,從昨夜開始,你就不是一個小男孩了,而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你要擔負起一個家庭的重擔,要給予妻子安全感,要給予子女幸福的感覺,爸爸我很欣慰啊,之前,一直把國光看成孩子了,想必,國光作出這樣的事,也是經過深思熟慮,覺得自己能夠擔負起小春的生活不是嗎、、。?”手塚慶人語重心長的拍拍自家兒子的肩膀,歎息著,慈父的表情,渲染進了手塚國光的心中。
手塚國光的神情,漸漸變的堅定,看著半掩的房門,語氣中是不容忽視的堅定:“我明白,父親,我會給小春幸福的!”
木樨園靜靜的靠在床上,腰間的酸痛昭示著昨夜發生的事,看見手塚媽媽走進來,先是微微一愣,然後掙扎著想要行禮,只是似乎不太成功,腿一軟,摔回了被子裡面,手塚媽媽連忙上前兩步,扶住木樨園的背,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著她酸痛的腰。
感受到手塚媽媽那不輕不重的揉捏,舒服的想要呻吟出來,硬咬著牙撐了下來,愣是沒出聲!
“媽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冰宴有些擔憂的爬上床,異色雙瞳擔憂的看著木樨園有些虛弱的臉,眉宇間滿是擔憂,小手倒是十分自覺的開始在木樨園的身上錘錘打打的。
手塚媽媽從一邊的桌子上到了一杯水給木樨園,拍拍她的背,歎了一口氣:“這個國光也真是的,也不知道節制,不知道女孩子第一次都尤為的累麼?”
頓時,一個新的紅燒大燜蝦新鮮出籠,木樨園第一次有些失態的結巴著打斷了手塚媽媽的話:“那…那個,媽媽……其實,這個,那個……”
“不用說了,小春好好的休息,什麼都不要想,一切都交給國光就好!”手塚媽媽溫柔的微笑到,手揉揉木樨園的頭發,眉宇間滿是憐愛:“辛苦你了,小春,我們家的國光,讓你費心了……都是媽媽不好,當初沒有一開始就阻止!”
木樨園拉拉手塚媽媽的手,語氣中滿是感歎:“媽媽,雖然一開始,我與國光之間有些波折,但是現在都已經好了不是嗎、。?所以,不用想那麼多了,我們就不要回憶那些過去了!”
“恩,以後國光還是要繼續拜托你了!”拍拍抓著自己左手的小手,手塚媽媽的臉上,一臉溫柔,微笑在她的臉上蕩開,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站起來:“我去給你們做早飯吧,看你這樣,一定還沒吃吧!”
木樨園微微一愣,隨即笑開:“好的,麻煩媽媽了!”
手塚媽媽的離去,房間裡面只剩下冰宴和木樨園兩個人,木樨園拉拉冰宴的小手,示意他坐到自己的懷裡來,揉揉冰宴的小腦袋:“冰宴,告訴媽媽,你是不是對日曲桑做了什麼!”
冰宴不說話,一個勁的低著小腦袋,隨即猛的抬起頭:“媽媽,對不起,我錯了!”
“不,冰宴,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不希望冰宴你啊,在這樣一個和平的時代,使用你師傅教得那種力量,這會讓我們冰宴找不到朋友,過不了正常的生活,我在擔心我們冰宴,很孤單!”木樨園心疼的抱住冰宴小小的身子,輕輕的揉著冰宴小小的肩膀,給他帶來一絲溫暖!
冰宴大大眼睛中閃爍著水光,抬起頭時,果然已經蓄滿淚水了,一頭撲進木樨園的懷中:“對不起媽媽,以後不會讓你擔心了!”
撇開冰宴的問題,用完和睦的一頓飯,送走本家的三人行,木樨園拉拉剛准備回頭進屋子的手塚國光的袖子:“國光,我想去看看日曲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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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許碰我,骯髒的人,我才是主角,我才是主角啊……”嬌小的少女站在凳子上,一臉狠厲的看著人群,而她對面的那些或大或小的穿著病號服的人則抱著頭,一臉恐懼蹲在牆角。
少女繼續喊著,漸漸的聲音有些沙啞,眼淚漸漸落下:“為什麼,為什麼,我付出了多少東西,我唯一的弟弟啊,唯一的弟弟!”
醫護的護理醫師連忙走了進來,卻沒有靠近日曲晚凝,只是優雅的靠在牆壁上,抽出煙,十分不和規矩的點火,涼涼的開口:“日曲晚凝,外面有人要見你!”
“見我、。、。?什麼人,他們配來見我麼!”原本梨花帶雨的臉頓時變的森冷無比,語氣中竟然事一種高高在上的狀態。
“他們其中,有一個叫木樨園的,請問,有資格了嗎、。?”醫師玩世不恭的抽著煙,吐著煙圈!
“有,太有資格了!”此刻的日曲晚凝,說話條理分明,與剛剛那樣完全不同,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的徑自朝外走去,不多響,醫師踩滅掉香煙,神情愉悅的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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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小小的房間,日曲晚凝一眼就看見坐在沙發上微微垂著眼瞼的木樨園,臉上的平靜終於立馬崩潰,一個跨步,大步的走到木樨園的面前,伸出手,想要拽木樨園的衣領,卻在半路的時候被截住了!
兩個護工一個人夾著一邊的胳膊,日曲晚凝掙脫不開,惡狠狠的看著不遠處的木樨園,然後,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
“你這個凶手,你還來干什麼,看我的笑話嗎??”日曲晚凝大聲的嘶吼著,雙眼的通紅的看著不遠處依舊處變不驚的木樨園,大顆大顆的眼淚隨著她的臉頰漸漸的滑落,眼神中的怨憤讓對面的木樨園有些心驚。
木樨園用眼神示意一邊的護工出去,看著護工有些為難的眼神,木樨園投以安心的眼光,兩個護工猶豫了半天,還是走了出去,只是門一直虛掩著,以防萬一他們能夠沖進來。
看著癱坐在地上的日曲晚凝,木樨園從手提袋中拿出帕子,輕輕的擦拭著日曲晚凝的臉,日曲晚凝慢慢的抬起頭,眼睛死死的盯著木樨園的眼睛,突然伸出手,把木樨園推倒在地,木樨園一個沒注意,翻到在地……
日曲晚凝披頭散發的猛的站起來,臉色很猙獰:“墜很了不起嗎?啊,木樨公主啊?、你已經有那麼好的家族了,為什麼,為什麼要搶我的國光,為什麼,我的孩子,為什麼我弟弟!”
木樨園臉色一稟,臉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慢慢的跪下,不是為了自己對不起日曲晚凝,而是因為那個沒出世卻死在自己兒子手上的那個兒子,底下那高貴的頭:“對不起……”
“啪——”
一個閃亮的巴掌聲,木樨園低著頭,看著地上,臉頰上一點微紅,臉色依舊清冷如斯。
“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你那一切都在把握之中的虛偽表情,你那惡心的臉,我看了就受不了,憑什麼同樣都是人,憑什麼?”日曲晚凝慢慢的蹲到木樨園面前,手慢慢的撫上木樨園美麗的側臉。勾勒著她臉頰的弧度:“你看,你有如此美麗的臉,有如此華麗的衣服,有如此疼愛你的丈夫,還有,那些家人……”
說道家人的時候,日曲晚凝突然的笑開了,站起來,赤著腳,左搖右晃的搖擺到窗戶邊:“家人啊……我的家人啊……”
木樨園看著日曲晚凝突然笑開的臉,卻突然的感覺到無限的悲傷,同樣是被帶進來的,自己顯然比她幸福的多,是死後被那些所謂的神,帶進來,享受著所謂的保護,而他們,則不是那麼有所依的保障了,有可能走到半路突然倒下去就來了,不論她是否同意,是否有牽掛,就想中彩票一樣,是你了就是你了,想逃也逃不掉。
“爸爸,紅燒肉好吃,媽媽,我要買那5塊錢的花,弟弟,你不要在和我搶了……”日曲晚凝略微單薄的身子,站在偌大的窗戶邊,顯得尤為的嬌小而可憐,眼神中是滿滿的淚水與懷戀,靠著牆壁慢慢的滑坐下,淚水再次在臉上泛濫:“啊……媽媽,爸爸……”
木樨園看著那哭得不能自己的日曲晚凝,心中突然的一陣抽痛,是不是神太過於無聊,才這樣的游戲他們這些無辜的人,他們這些人,上輩子仿佛受盡千般苦,這輩子,才會這樣補償著,其實說白了,大家都是棋子,都是可憐人。
“是你,殺了我弟弟,是你,殺了我的孩子,你這個殺人凶手……”日曲晚凝口中喃喃著,眼神漸漸開始變的迷離,神情也漸漸瘋狂起來。
一步一步的逼近木樨園,蒼白的手,暴突著青筋,狠狠的一把捏住木樨園的雙肩,狠狠的搖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同樣都是穿越,你才是那個所謂的主角,為什麼,所有人都喜歡著你,這不公平,不是應該我才是主角嗎??”
木樨園被搖的有些頭昏目眩的,猛的掙開日曲晚凝的手,躲到牆角,大聲的反駁著:“沒有什麼主角配角的話說,雖然,我們清楚的知道著自己的命運,但是,這裡的人,有感情,有思想,是你,一開始抱著那些有的沒有的思想,與他們交往著,!”
猛的一怔,日曲晚凝仿佛被說中心事一般的站定著,頭低著,喃喃自語:“是啊,是我笨,為什麼自己會顧及這麼多,在你出現的時候,和手塚國光生米煮成熟飯不就好了?我真傻,真傻啊……”
木樨園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日曲晚凝,她無法理解她為什麼那麼的執迷於自己是主角,是對的,整整身上的衣服,開口:“日曲桑,亦或者,喬凝小姐,你想回去你原來的世界嗎??”
“原來的……世界??”日曲晚凝迷茫的眼神中露出一絲的亮光,雖然又嘲弄的扯扯嘴角:“表說笑話了,什麼原來的世界,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喬凝小姐,你真的不知道所謂的……墜的存在麼、》?”木樨園神色有些疑惑,卻是更堅定的看著日曲晚凝,她不知道嗎?》?不,她知道的,看著她那張微微詫異卻有極力掩蓋的臉,便知道了,她是知道的!
日曲晚凝終於回過神來,死死的盯著木樨園,突然,了然一般的微微笑起來:“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不會贏了,因為啊,我不過是被遺棄的那個棋子,而你,才是真正的主角啊,真是諷刺啊,爭了這麼多年,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呵呵!”
“不,你錯了,不是我是主角,而是,我從來都沒有把他們當作是個外人,我出生在這個世界,我就融入了這個世界,我身上流著的,是這個世界親人的骨血,心態,決定一切……你什麼都沒錯,錯就錯在,太執著了!而我,似乎,也過於執著了呢!”說道最後,木樨園居然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微笑起來,只是中間充滿著諷刺而已。
日曲晚凝慢慢的站起來,不理會木樨園,神情變得尤為的冷清,竟然有幾分木樨園的意思在裡面:“不用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木樨園伸出手,仿佛想在空中抓些什麼,卻還是沒有叫出口,只得有些黯然的站起來,轉身走出門外,看著一道道鐵門在自己的眼前關了起來,木樨園看看手中的那張紙,伸出白嫩的手,撕碎了,讓它,隨風飄逝……
她有種錯覺,也許,她一輩子也不會再看見日曲晚凝了吧!
小步的走出療養院的門,看著站在門口沒有絲毫不耐煩的牽著冰宴的手塚國光,有一種想落淚的沖動驅使著木樨園,讓她的腳步漸漸的大了起來,一下子撲進了手塚國光的懷裡。
手塚國光眼睛看見木樨園臉頰上那一駝紅,顯然是被打的,有些心疼的撫上去:“沒事吧!”
小腦袋在掌心搖搖,臉上露出一抹真心的微笑,拍拍她的肩膀,牽著冰宴的小手,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微風,吹拂著一家三口的頭發,也同樣吹拂著他們的心,那一刻,心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接下來,就是關東大賽了啊……”手塚國光淡淡的聲音響起,讓木樨園微微一愣。
隨即笑開:“啊,所以,加油喲……”
“爸爸,媽媽,我也要打到關東大賽,打到全國大賽,打到世界大賽!”冰宴興匆匆的跑前兩步,笑著說道!
“好,我家冰宴最棒了,國光,你關東大賽我就不去了,要回神奈川找爺爺,所以,我會在家為你祈禱的喲!”木樨園笑瞇瞇的說道。
手塚國光微微一愣,隨即點頭,他剛剛的那一瞬間,有絲松氣的感覺,因為他感覺,自己的手臂……不過,為了全國大賽,為了大和部長的信任,為了青學,也只有……對不起了,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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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桑今天不來嗎??”不二周助一邊做著熱身一邊看著身邊的手塚國光。
“啊……她今天回神奈川!”手塚國光倒是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只是臉色很復雜的看著那邊人聲鼎沸的球場,以及中間那環繞著的如帝王一般的少年,跡部景吾……
不二周助看著手塚國光那復雜的臉色,微微一愣,隨即一笑,同樣也看著那喧鬧的球場,淡淡的開口:“終於,等到了呢!”
遠在神奈川的木樨園,從早晨開始就十分的不安,總是心神不寧的感覺,喝著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命運的齒輪正在轉動,兩個遠隔的男女,心中的羈絆依舊在維系著,不安的情緒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到底,會發生些什麼東西呢?
木樨園,她感覺到一種心悸,一種從沒有過的一異樣的心悸!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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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國光盡管十分不願意讓木樨園擔心,但是,拖著沉重的身體,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焦急的妻子,疾步趕來,也只有無奈的微笑一聲,這麼慌亂的木樨園,很久沒有見到過了吧,上次,還是在北海道!
“國光,你沒事吧,手臂到底怎麼樣了!”木樨園焦急的跑到手塚國光的身邊,額頭是絲絲的汗漬,手顫抖著,卻不敢撫上那紅腫的地方。
手塚國光有些無奈的抬起右手,揉揉木樨園的肩膀,把頭靠在木樨園的肩膀上,在她耳邊呼著氣:“輸了啊,失敗啊……”
木樨園臉色一稟,第一次,向自己的丈夫揮了手,狠狠的拍了手塚國光肩膀一下,神情中帶著一絲的控訴:“國光,告訴我,這次的大賽就對你一個人這麼重要嗎??”
手塚國光的臉色猛的一僵,身子猛的一愣,隨即也沉聲道:“大和部長,吧這樣的擔子交到我的手上,我想,完成大和部長的願望!”
“不,你錯了,青學的冠軍不是你一個人的事,還有這些隊友,為什麼i不相信他們呢?縱使你輸了,後面還有人會給你贏回來,你現在在這裡把手毀了,到了全國大賽怎麼辦,以後我和冰宴又要怎麼辦!”
強勢的走上前,掰過手塚國光的身子,讓他面朝自家的隊友,看清楚他的隊友們臉上是什麼樣的神情。
手塚國光詫異的看著自家隊友們微微皺起的眉頭,以及,那一雙雙瞳孔中的譴責與受傷,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轉過身子,求救一般的看著木樨園,木樨園倒也執拗,偏偏把頭扭在一邊去了!
先走上前來打破寂靜的是不二周助,那哀怨的臉色讓手塚國光有些不敢直視,只見他娉娉婷婷的走到手塚國光面前,秀眉一蹙:“手塚,是不相信我們嗎?所以才會隱瞞我們手臂的事情嗎?”
“也有我的不對啊,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卻還是……”這廂手塚國光還沒有回答,那廂的大石秀一郎已經一臉懊惱的坐在了一邊,口中喃喃自語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是啊,平時一直是他陪他去醫院,這次的上場,雖然擔憂,卻從沒想過會這麼的嚴重,他還是太自信了吧!
菊丸英二很有同學愛的跳到大石秀一郎身邊安慰著:“大石,不是你的錯,我們只是想贏得比賽罷了!”
桃城和海棠這次倒是是十分默契的撅著嘴巴,一臉郁悶的看向別處:“切!”
“mademadedanei”越前龍馬臉上滿是郁悶的走上前來,站立在手塚國光的面前:“在我還沒有打敗你之前,你的手可不能廢喲,還有,你這個支柱當的也夠久了,應該退位讓賢了吧!”
聽到這句話的手塚國光微微一愣,隨即難得一見的勾起嘴角,雖然很細微的動作,卻讓人感覺到他的心情十分之好:“等你能夠擊敗我的時候再說吧!”(不知道為什麼,寫到這句,我居然想到白哉sama對戀次說:你的獠牙已經觸及我的衣擺了!囧!)
“不要在說了,跟我去醫院!”木樨園虎著張小臉,頭也不回的帶頭走在前面,那略微有些急促的腳步,還是在表明她很氣憤。
手塚國光自知理虧的推推眼鏡,跟了上去,留下一隊看著自家隊長離去的背影,臉上滿是糾結的神色。
“看來部長今天慘了啊,會不會睡沙發啊!”桃城撇撇嘴巴,仔細看,可以看出他眼中的幸災樂禍,明顯看見自家部長吃癟很有感覺!
不二周助倒是一本正經的拖著下巴搖搖頭研究道:“不會的,木樨桑還是很關心手塚的,應該不會在他如此‘重傷’的情況下讓他睡沙發的,不過,一個電話過去一會就從神奈川趕過來,該說,人類的潛能是無限的嗎?”
“說起來是喲!部長不是說木樨桑在神奈川嗎?她真的好快喲!”菊丸英二在安慰大石之余,還不忘插嘴!
這下子一行人沉寂了,不二周助疑惑的看了一眼身邊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的乾,神色中閃過一絲的疑惑:“乾從剛剛就不說話,是在想什麼呢??”
“這麼短的時間就從神奈川到東京,不和數據,只有一個可能……”乾推推眼鏡,一道反光,詭異的氣氛展開來!
直升飛機……!
所有人的眼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另外一方走來的依舊高傲無比的身影,神色中帶著些許的憤怒,這個人,一開始的打算就是想把部長的手臂毀了嗎?所以,才會提前給直升飛機送過來,真卑鄙……
感受到不友好的目光的跡部景吾,苦笑一聲,抬起頭,用糾結無比的眼神看著天空:這下子,小春會討厭他了吧,就像討厭,幸村那樣子……
而那一方的木樨園則是想關心卻偏偏裝作不在意的神色,讓手塚國光想說話,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只得把笑意悶進心裡,繼續做著他的移動冰山,努力的目不斜視,就算斜視也是用溫度凍死人。
對面那個笑瞇瞇的醫生,在摸了摸手塚國光手關節的時候,神色變的有些復雜,擦擦額頭莫須有的汗,開口:“手塚少爺,你的手已經經不起再次大力抽擊了,所以,請你停止運動可以嗎?”
“經不起……?”重復了一句醫師的話,木樨園倒抽口氣的看著手塚國光,眼神中有些憤怒!
“是啊,關節間的粘膜已經脆弱無比了,在運動的話就會崩潰的,前幾次我就已經和他說過,不可以用那種削球,他又用了吧!”醫師有些心戚戚的看著對面一雙杏眸快要冒火的木樨家族的大小姐,再次擦擦額頭的冷汗,歎口氣!
其實吧,這年頭做醫生難,做大家族的少爺們的醫師,更是難上加難!
木樨園頭頂的火氣已經快要具現話了,只是,臉上依舊掛著溫婉的微笑送醫師出門,輕輕的帶上門,木樨園轉過頭看見手塚國光正把脫了的衣服穿起來,因為手的原因,有些不方便,連忙走上前去,幫助他把衣服理順,歎口氣:“好好的治療吧!”
“不行,我必須要打到全國大賽!”手塚國光立馬冷聲的回絕了:“小春,別的事,我可以答應,這件事,請讓我任性一回!”
“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你的這雙手,或者根本就堅持不到全國大賽,何不好好的治療,很有可能會在全國大賽繼續站在賽場上呢,而且,你要相信你的隊友,他們,一定會在你回來之前,守護好青學的!”木樨園的話,說得很是激動,小小的臉上,漲紅了!
手塚國光沒有回頭,只是這樣靜靜的立著,半響後:“我會考慮著,所以,給我時間!”
夜晚,手塚國光緊緊的抱著懷中已經睡著的木樨園,唇,輕輕的印在她的臉頰上,聲音裡面充滿了疲憊與歉意:“對不起啊,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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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睡覺吧!”淡淡的,清清冷冷的聲音在跡部景吾的身後響起,卻不難聽出裡面的關懷之意。
跡部景吾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的穿著絲質長袍睡衣,端著一杯紅酒,靠著大大的落地窗戶,看著窗外被月色籠罩的玫瑰園,淡淡的開口:“幻想,你說,我今天是不是錯了!”
“不,少爺,贏得比賽,您這樣做並沒有錯!”少女的聲音沒有絲毫的雜質,仿佛機器人一般的無機質,卻多了一絲人類的七情六欲!
“小春該恨我了吧,呵呵,到頭來,我還是逃不了這樣的結局啊,一個個的,陷進去的,最後都會用這樣的方法逃避著!”跡部景吾手中的紅酒杯頹然落地,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中顯得尤為的明顯,暗紅色的液體灑在他毛茸茸的拖鞋上。
少女眼中一閃而過的苦楚,仿佛幻象一般迅速,低下頭:“不,少爺,小春小姐不會怪你的,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游戲的規則。”
所以,才會比任何人都多情又無情,只關心著自己的世界內的東西,對外,依舊是高雅的女神般的存在!
“嗨,我在發什麼神經,本大爺無比的華麗,怎會傷感,nei,幻想!”跡部景吾猛的站直身子,神色恢復以往的高傲,手臂支起,手指輕點淚痣,張揚的微笑回到他的臉上。
少女猛然的半跪下,如古代武士宣誓效忠一般的虔誠:“是,景吾少爺!”
“收拾干淨了!”
空氣中留下這麼一句話,這裡又恢復了平靜,只有那半跪的少女和一地的碎片,昭示著剛剛發生了一些什麼,只見少女一直冷然的臉上劃過一絲淡然的微笑,也許她自己也沒有發現,那抹微笑中,有著的,是希望……
走回房間的跡部景吾,一邊小邁著步子,一邊張揚的大笑著,大大的笑聲,彌漫了整個寂靜的跡部宅,神情中滿是勢在必得!
手塚國光,全國大賽,我一定會贏。
一定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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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國光很意外的看見自家的隊友們一個一個的把自己往外推著,拿著手中拽了許久的德國醫療推薦書,眉頭緊鎖著,腦海中不停的回響著昨夜與木樨園在床上說的話。
木樨園一聲一聲的勸慰中間滿是擔憂,輕鎖的眉頭更是讓人看了揪心,以及,自己最後的那句對不起。
明明下定決心了不是嗎?要帶領青學贏得全國大賽,此刻離去的自己,是懦夫吧!不能帶領青學奪得全國大賽,自己的承諾還有什麼意義呢!
緊了緊手中拽著的紙張,眼神中有一絲的不確定,坐在天台,看著樓下不遠處的網球場,眼神中閃過一絲的落寞,旁邊靠著鐵絲網的還有一個嬌小的可愛的少女,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越前龍馬的青梅竹馬吧!
不過,一切都無關緊要了,現在重要的是,此刻的自己,該怎麼決定,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慢慢的踱步回家,看見木樨園忙東忙西的收拾著東西,有些疑惑也有些詫異:“ 你這是做什麼??收拾東西干什麼!”
“額,先收拾著吧,說不定將來要用的,對了,剛剛大石君來了電話,讓你去河村君家的壽司店,似乎有事要商量的!”木樨園淡然的微笑著,語氣已經沒有了昨天的慌亂,中間竟然有一絲淡淡的安然在裡面!
手塚國光有些詫異的看著木樨園,然後點點頭,放下手中的網球袋,到房間換了一套便裝,拉拉衣領:“那我出門了!”
“是,早點回來喲!”
看著手塚國光走出門的背影,木樨園有些無奈的歎口氣,轉過頭,看向那間自從裝修後,一直沒有使用過的更衣間:“既然關心他,為什麼不自己出來說呢?景吾……”
果然,那間屋子的門應聲而開,從裡面走出一個穿著便服的華麗公子,只是,這位公子的臉上有些陰沉:“不了,他的手臂,不管怎麼說,還是有我的責任,雖然賽場無兄弟,但是,現在還是不要出現在他面前吧!”
“景吾還是那麼的善解人意呢,是啊,都是比賽而已,早就做好付出一切的決定了吧!”木樨園用贊賞的眼光看著一邊的跡部景吾,漂亮的大眼睛裡面多了一絲的心疼,在看看站在少年身後的熟悉的聲音身影:“黃櫻桑,已經回來了嗎?歡迎回家!”
少女冷淡的表情看了一眼木樨園,淡淡的點頭:“是,謝謝,小春小姐!”
“幻想只是去英國幾天而已,你用的著這樣正式的歡迎嗎?》?”跡部景吾用眼角的余光看看黃櫻幻想,一雙琉璃一般的鳳眸中閃過一絲幽光,嘴角劃出一絲冷哼。
木樨園心細的發現少女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僵硬了一下,一雙柔荑已經撫上跡部景吾的手臂:“不可以喲,不可以這樣說話喲!黃櫻桑會傷心的!”
“不用在意那麼多,小春,你好好生活就行了,我你不用管的!至於幻想,她該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事了!nei,幻想”跡部景吾說道這句話的時候,沒有表情和情緒的讓木樨園感到心驚,到底出了什麼事,讓跡部景吾如此的對待黃櫻幻想,曾經,雖然不會把她看的多重要,但至少不會把她當僕人看,很可疑啊……
少女低下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的痛苦:“是,少爺!”
木樨園知道此刻自己不該說什麼,她也卻是沒有開口,只是眼神中的擔憂,卻依舊的讓跡部景吾有種想要逃跑的沖動。
“好了,不多說了,你還是趕緊收拾吧,因為我聯系的是強化組的,所以,他去了治療和訓練都會很辛苦的!”跡部景吾揉揉額角,頭也不會的走出門去,少女略帶深意的看了木樨園一眼,隨即跟了出去!
手塚國光慢慢的走在去往河村店的路上,眉宇間依舊像座小山,剛剛小春的舉動,是在說明什麼嗎?
拉開木質的門,進去,果不其然,看見青學的正選們都在,大石和不二在一邊低語著什麼,其他人,一如既往的在吵鬧著,而越前龍馬,則帶著一年級的兩個少女郁悶的坐在一邊,看見他進來,頓時,寂靜了下來。
有些疑惑的坐在大石和不二的對面,眼睛淡淡的看著對面的兩個人,手接過河村遞過來的筷子,夾起一塊星曼,慢慢的咀嚼起來:“找我什麼事?”
“手塚,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了!”不二難得臉上沒有了笑容,多了一絲的擔憂,眼睛盯著手塚的左臂,眉宇間滿是憂愁:“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們!”
手塚有些詫異的看著不二周助,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出的結論:“為什麼這麼說,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們?”
“那,為什麼,全國大賽明明是我們所有人的事情,你卻總是把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就是因為大和部長的那句話嗎?但是,你要知道,大和部長是不希望一個好的網球手,把自己的運動生涯葬送在中學時代的!”不二第一次用如此誠懇的語氣說著話,看著對面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的手塚國光,心中的把握漸漸大了起來!
手塚國光心中也一直在做著爭斗,不知道,該怎麼說,該怎麼做,該怎麼去面對所有的隊員,和曾經的大和部長:“總覺得,你們這樣的努力,我走了,很不道德啊!”
“那就快點好起來吧,快點好起來,然後,拿到全國大賽的冠軍!”大石也慢慢的展開一個好看的笑顏,神情中滿是放松!
“對啊,部長,我們在全國大賽等你喲!你說對不對,蟒蛇!”桃城的大嗓門頓時讓明明已經開始凝滯的空氣活躍了起來,居然開始調侃起了身邊的海棠。
果不其然,海棠熏立馬拋棄原本自己要說得,頓時眉毛倒豎,低吼著:“你個胃王,到底說誰是蟒蛇,想打架嗎?”
“來就來,誰怕誰!”
不理會那邊的戰斗,乾將手中的資料本翻開,推了推眼鏡:“據我調查,德國的那個療養院裡面有個強化組,針對專業的運動員而設定的一個療養部,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治療好,手塚的片子已經寄了過去,似乎只要一個月的時間,那麼,在去德國之前,請讓我用超級無敵霹靂乾汁來為你送別吧!”
菊丸英二臉上滿是小生怕怕的表情,一整張臉都埋在大石的身後,只是時不時的露出眼睛出來偷看一下,聲音都有些顫抖:“好可怕……乾好可怕啊,大石!”
河村抱著盤子走出來,憨厚的摸摸腦袋,把一盤壽司放到手塚國光的面前:“部長,多吃點吧,德國的飯菜可能不適合你呢!”
越前龍馬拉拉帽子,從角落走出來,臉上慢慢的掛起小惡魔的微笑:“部長,我會帶著全國大賽的入場卷等你回來!”
手塚國光沉思著,半響,仿佛做了大決定一般的瞇了瞇眼睛,手伸到越前龍馬的面前:“那越前,成為,青學的支柱吧!”
錯愕的表情出現在了越前龍馬的臉上,這句話,與那日在天橋下說的話一樣,慢慢的抬起手,握住了那只伸的筆直的剛毅的手:“啊,部長,要早點回來喲……”
做了決定的手塚國光感覺到心情尤為的輕松,一直緊繃的臉居然帶起了淡淡的笑容,拉開門,走進大廳,廚房中淡淡的昏黃的光芒,讓他突然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底微微的一軟,一種家的幸福的感覺,直達心底!
像曾經做過的一樣,環著胸看著廚房中忙忙碌碌的小女人,心情尤為的平靜,他仿佛看見了曾經的她,是怎樣的紅著臉將自己推出了廚房,穿著可愛的圍裙,手,不緊不慢的順時針攪動著湯汁,不由自主的上前跨一步,一把,將嬌小的少女摟進懷中,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淡淡的呼出口氣:“我決定,去德國了!”
嬌小的身子猛的一怔,隨後慢慢的放松,只是口氣依舊激動著:“太好了,國光,很擔心啊,我!”
從鍋子裡面騰出來的霧氣漸漸的朦朧了手塚國光的眼鏡,有些不舒服的拿掉眼睛,露出他與清冷面容不相符合的桃花眼,只是一個小小的改變,頓時整個人的氣質都改變了,變得神秘而魅惑起來!
木樨園看著垂在自己胸前的手上那個金框的眼鏡,伸手接過,順手的放在了一邊的案台上,手上倒是麻利的關了火,將鍋蓋蓋起來,讓湯悶一會,就著手塚國光的姿勢轉了一個身,與他面對面起來,捧起手塚國光的臉,定定的看著他的眼睛:“把手治好,我們在回來拿全國大賽的冠軍!”
眼中劃過一絲贊賞,手塚國光看著面前女孩那近到極致的雙唇,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
小春,謝謝你,一直的用那顆心,包容著我,我何德何能,得到你的愛!
手,緊緊的抱著木樨園的纖腰,比起上次的沖動,這次的手塚國光,溫柔無比,仿佛木樨園是個玻璃娃娃,害怕將她碰碎。
小春,我想,給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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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手塚國光便沒有再去學校了,自然事不知道學校裡到底發生了些什麼,難得小夫妻二人沒有早起,而是相擁的躺在床上溫存著。
手塚國光揉揉靠在自己肩膀邊的木樨園的頭,眼神中滿是溫柔:“小春,用完飯去和爺爺道別吧,還有你外公。”
“好——”木樨園輕輕的點頭,眉宇間滿是微笑,此刻的她,比起一年前多了不少生氣:“那,先回家接冰宴,再去我家吧!”
手塚國光微微一愣,隨即點頭,但是還是有些疑惑:“那,德國,冰宴去嗎??”
說到這點木樨園也愣住了,這段時間這麼亂,事情這麼多,倒是把冰宴拋諸在腦後了,倒是前天見到了他,不過因為手塚國光手上的事情,也沒來的及說幾句話,想必冰宴心裡也不好受吧,想到那天冰宴抱著自己的腿問‘有了小弟弟還會不會疼他’時,那隱藏著的淡淡的擔憂,木樨園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如果他自己願意的話,我們就帶他去吧,幼稚園的課程停一個月也沒事的吧!”
“那好吧,你先睡會,我出去跑步!”手塚國光說完起身穿衣,在木樨園額頭落下輕輕的疑問,起身拿起外套出門了。
躺在床上的木樨園睜著眼睛繼續躺著,半響,寂靜的空間讓她有些煩躁,她本就是不習慣賴床的人,十分干脆的起床,挽起披散在胸前背後的長發,撩開頭發,才發現自己胸前的星星點點,頓時羞澀了臉頰,迅速的起身穿衣,特地跳了一件面料透風適合這個天氣穿著的和服,起身梳洗後,便開始在廚房忙碌起來。
手塚國光跑完步回到家看見的便是如此溫馨的一幕,一絲淡淡的微笑掛上她的嘴角,在廚房中的木樨園仿佛感應到什麼似的,轉過身來莞爾一笑,手塚國光點點頭,走上樓,拿了衣服下來沖涼。
再次回到客廳的時候,木樨園已經將早點放上了桌子,正在解圍裙,看見手塚國光進來,連忙迎了上去,接過他手塚的毛巾:“國光,吃飯了!”
“啊……”應了一聲,便坐到桌子邊,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木樨園將手中的圍裙和毛巾放進了廚房,也坐下吃了起來,淡淡的幸福,縈繞在二人的身邊。
出門時,手塚家的伺機已經把車開到了大門口,手塚國光率先坐進了車內,木樨園緊跟其後:“我們今天去幸村家嗎??來的及嗎。、?”
“可以的,先去百貨大廈吧!”手塚國光仿佛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改變了主意。
木樨園有些不解的看著手塚國光:“怎麼了?”
“很久沒有回去了,買點禮品吧!”手塚國光淡淡的解釋道,隱藏在眼鏡後面的雙眼,竟然破天荒的出現了一種名為戲謔的情緒。
果然,下一秒,木樨園臉色突然漲紅了起來,大大的眼睛中滿是自責:“啊,我真是太失禮了,居然忘了如此重要的事情。”
手塚國光狀似安慰的拍拍木樨園的頭,只是,一雙眼睛中竟是止不住的笑意,這讓前方看習慣自家少爺冰山模樣的伺機,猛的一個激靈,汽車在路上畫了一個大大的S,感受到後面陡然降低的溫度,司機欲哭無淚,自己到底抽哪門子風,為啥要偷看呢,嗚!自家少爺一定被那個‘瞇瞇眼’(不二周助)給帶壞了,不然怎麼變得如此腹黑呢!
到了百貨大廈,木樨園坐在車內看著車外的人群湧動,想起上次澀谷之旅的恐怖經歷,頓時不寒而栗,連忙讓司機下車買了一副墨鏡,這才在手塚國光的帶領下,踏出了車門,殊不知,穿和服帶墨鏡才是真正的奇怪,頓時,被美少年牽著的怪異墨鏡少女成為澀谷街頭的焦點。
渾然不知自己已成為焦點的木樨園,慢悠悠的挑完了禮物,與手塚國光相攜回了車,從這點看來,其實木樨園在某方面,還是蠻白目的。
剛剛踏入手塚家的大門,木樨園就看見自己的兩個因為某些事被迫停課的學生三條院 嵐和伊集院 純與跡部家的小公主跡部美芽毫無形象的扭打成以一團,而冰宴在旁一臉焦急,卻又不敢出手的模樣。
木樨園與手塚國光暗歎不好,對視一眼,立馬,手塚國光抱開倆小徒弟,木樨園則拉開跡部美芽。
跡部美芽被突然抱開,頓時怒火中燒,惡狠狠的轉過頭看看是哪個不識相的阻止她,卻在看見木樨園臉的那一剎那,小老虎變成了小兔子,紅紅的眼睛惹人憐愛。
“婆媽媽。他們兩個搶我的冰宴哥哥!”
木樨園再次為了這個稱呼給煞到,自從那次宴會之後,美芽便改口叫她婆媽媽,無論聽多少次,她依舊不習慣,雖然如此,此刻這個局面卻又不得不了解清楚。
手塚國光手中兩個孩子在看見木樨園的那一剎那,便已經恢復了以往的高貴儀態,該說,不愧事木樨園教出來的學生嗎?》
“老師,師公,貴安!”兩個孩子,理理頭發,拉拉衣角,微微頷首,絲毫不見剛剛打架時的瘋狂模樣。
木樨園淡淡的點頭,摸摸兩個孩子的頭:“先去梳洗一下吧,冰宴和我去大廳吧!”
冰宴神色微微一暗,垂頭喪氣的跟在木樨園的身後,臉上是淡淡的委屈,手塚國光略帶深意的看了看木樨園的背影,轉過身,看著三個打架的孩子,臉微微的一板:“居然打架,整理好了給我繞院子跑五圈。”(好吧,我承認我正經了這麼多章了想惡搞一下!畢竟到現在,部長的名言還麼有出來!TAT)
三個孩子集體臉變成了包子臉,但礙於對方是自己的婆公公(師公),集體郁悶的去洗手間整理衣服去了。
木樨園看著對面低頭不語的小兒子,歎了口氣,知道他內心的不安,伸手揉揉她的發,冰宴猛的抬起頭,定定的看著木樨園,異色的雙瞳裡面滿是驚異,充滿不可置信。
“冰宴,你願意跟我們去德國嗎?”閉口不談剛剛的暴力事件,輕輕柔柔的嗓音,仿佛羽毛一般的落在冰宴的心上。
冰宴小小的身子微微一怔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小小男子漢的雙眸終於聚滿淚水,一頭撲進木樨園的懷中:“媽媽,我以為你不要冰宴了?”
木樨園伸手攬住兒子的肩膀,眼睛裡面滿是憐愛:“不會,怎麼會不要冰宴呢?冰宴不可以亂想啊,還沒有回答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德國呢!”
“恩……”冰宴攬著木樨園的腰,貪婪的吸著木樨園身上的清冽的氣息,臉上終於蕩起幸福的笑。
“自從上次從你們那回來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的,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還是只坐了一會,哎……”旁邊的木質門被拉開,手塚媽媽端著茶走了進來,臉上是一絲擔憂的神色。
木樨園自知歉疚的低下頭,臉上也滿是愧疚的神色:“對不起,媽媽,讓您困擾了!”
“小春,媽媽不是責怪你,只是想每個人都幸福罷了,”手塚彩菜看看對面跪坐姿勢依舊完美的兒媳,中心的祝福著。
緊接著拜見了手塚國光的父親與祖父,看見三哥跑步到脫離的孩子,木樨園微笑著批評了三哥孩子剛剛的不雅舉動,臉上代表性的淺笑竟然讓幾個孩子一起大了一個冷戰。
“看來,純和嵐的禮儀課還是不能松懈,美芽,一個月後,你也來吧!”
這是木樨園的原話,卻讓跡部美芽做了幾年的噩夢,大概,讓活潑好動的跡部美芽靜下心來學禮儀,真的是她的噩夢吧!
中午與家人用了一頓午餐,下午木樨園與手塚國光帶著冰宴坐上了去往神奈川的車去,去想神奈川的木樨園的爺爺和外公告別!
冰宴坐在木樨園與手塚國光的中間,兩只眼睛好奇的看向窗外飛逝的景色,這是他第二次去神奈川了,卻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細的看窗外的景色。
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純潔,就連所謂的黑暗,在他眼中也敵不過流星街最普遍的食物爭奪戰斗,他曾經這樣想過,為什麼會有流星街那樣的地方存在,尤記得,庫洛洛哥哥這樣說過:人,是因為有了想要丟棄的東西,所以,才會有流星街這個地方。那他,是不是可以認為,這個世界的人們,沒有想要拋棄的東西!
也許在這個世界呆久了,居然連所謂的憐憫都出現了,伊爾迷哥哥看見了該用釘子招呼他了,冰宴自我嘲諷了一下!
這裡沒有揍敵客家,只有手塚宅,木樨宅,這裡沒有獵人協會,這裡只有小學中學和大學,這裡沒有流星街,但是,這裡的人,心地可能更加的黑暗!
就在冰宴腦子中快速的閃過曾經的生活片段時,車子,穩穩的停在了木樨宅的大門口,而木樨冬巖早已站在門外,看到車子時,臉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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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冰宴,同樣也抱抱木樨園,嘴裡不停的叨叨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擔憂的眼神也一直在手塚國光的手臂的打著圈圈,直到看到手塚國光撩起袖子,除了有些紅腫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別的異樣的時候,才放心了下來,口中抱怨著跡部景吾那小子太狠,要冰宴一定要娶美芽做老婆,氣死跡部老頭。
走進大大的木樨宅,木樨園看著眼前的院子,雖然與以前沒有什麼變化,可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到一絲的蕭索……
讓她有種想要落淚的沖動。
走到當年父親抱著母親自焚的小木屋,現在已經重新建起來了,父母的牌位就放在這個小木屋裡面,木樨冬巖背過身去用袖子擦擦眼淚,推推木樨園:“進去和爸爸媽媽說會話把,這麼多年了,你一步都不肯踏進去,他們心裡也不好受的把!”
木樨園轉頭看看手塚國光和冰宴,淡淡的點點頭,手塚國光攬著她的肩膀,牽著冰宴走了進去,小小的木屋裡面除了那兩個牌位,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個小型的起居室,有床,有被子,有搖椅,還有一本本書籍,沒有灰塵,看的出來有人打掃,翻到一半的書,也看的出來,木樨冬巖沒人的時候,會在這裡度過。
手塚國光有些擔憂的攬攬木樨園的肩膀,木樨園點點頭,讓他別擔心,冰宴疑惑的看著父母的互動,在看看相片中兩個年輕的人,也仿佛明白了什麼,只是還是有一絲的疑惑罷了,為什麼,他們要祭拜死人呢?
給父母大人上了注香,希望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因為還要去幸村家,只留下來用了晚餐,把禮物送個木樨老太爺後,在他依依不捨的目光中,一行人漸漸離去,誰也沒有看見,車子的背影消失後,那突然佝僂的腰肢,以及,那蹣跚的腳步,到底是老了啊……
旁邊照顧木樨老太爺幾乎一生的管家轉過頭暗自抹淚,當年那個叱詫商場,宛如戰神的男人,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倚門望孫歸的平凡老人了,少爺啊,您怎麼忍心,扔下如此年邁的父親,年幼的女兒,撒手離去,老朽不得不說:您真不孝啊……
坐在車上的木樨園,臉色有些暗淡,仿佛尋求安慰一般的轉過頭,一頭埋進手塚國光的懷中,淡淡的歎息著:“國光……我真不孝!”
“不要亂想了,以後多回來看看就好了!”手塚國光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自己多愁善感的小妻子,只得拍拍她的頭,緊緊的摟著她有些顫抖的身子,希望能夠給予她溫暖!另一只手拍拍一直用擔憂的眼神看著自家媽媽大人的冰宴,也希望他不要擔心!
木樨園在手塚國光的懷中輕輕的點點頭,歎口氣,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安穩下來。
到了幸村家,木樨園再一次的受到了震撼,天已經暗了,雖然是夏天,但是溫差卻還是蠻大的,只見幸村政碩只是加批了一件外套,手不時的相互搓兩下,顯然蠻冷的,旁邊的管家一個勁的勸著。
天邊的火燒雲昭示著明天是個好天氣,木樨園拉著冰宴下了車,幸村政碩看著木樨園身上穿的單薄和服,頓時皺起了眉頭,趕忙走到木樨園面前,將她的手抓在手裡捂著,眼睛看著手塚國光卻是明顯的責備:“這麼晚了,還穿這麼少,凍著了怎麼辦你也是,怎麼能讓小春只穿這麼一點呢?”
平白無故被訓了一頓的手塚國光只得摸摸鼻子默默接受,旁邊的幸村精雅投來幸災樂禍的一瞥,他家這老爺子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就是護短,什麼事都是別人的錯,貌似,他幸村家的人都是這樣,當然,他家那個弟弟,只能說,恩,護錯了對象而已……
被幸村老太爺拉進旁邊的和室,幸村精雅從櫃子裡面翻出一件曾經她母親穿過的衣服遞給她,拿了一件自己小時候穿的遞給了冰宴,看著木樨園和冰宴包的暖暖的,幸村老太爺這才放了心,而手塚則是套上了幸村精雅的衣服,本來就瘦肖的身形,襯上西服,倒也透出一絲成熟的意思來!
在幸村家喝了幾杯茶,閒聊著,談到幸村精市的病,有時一陣沉默,木樨園抬起頭:“外公,那個,下個月,我在德國的朋友中島哲會來接這場手術,他是神經科權威,所以,你不用擔心了,一定能痊愈的!”
幸村政碩聽到這樣的消息才慢慢的放下心來,其實他也想找神經科的權威,只是,那些權威全部一個個跑了不見蹤影,完全聯系不上!孫子沒事了,幸村政碩也開心許多,看看手塚國光,擔憂的拍拍他:“國光啊,你手臂怎麼樣了!”
“沒事,請您放心,會在一個月之內好的!”微微頷首,淡淡的許下保證!
得到保證後,幸村政碩終於放下了所有的心,從書櫥後面掏出兩瓶酒,一邊喝著一邊拉著木樨園、手塚國光說這話!
回到手塚家,一家三口躺在一張床上,睡得安穩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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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國際機場
一對青春少年在這個上課的時間出現在了機場真的很引人矚目,更何況,還是一隊美少年。
桃城幫手塚國光拉過包袱,木樨園拉著冰宴淺笑的站在一邊!
“部長,要早日回來啊,我們等著你全國大賽呢!”桃城的大嗓門繼續維持著他平時的風格,只是,說的時候眼眶不紅會更好!
不二周助笑瞇瞇的一把推開桃城,一臉我很無辜的樣子,從網球包中拿出一個相冊,遞給手塚國光:“內,手塚,這是平時乾收集資料時偷拍的照片,雖然是偷拍,但是角度掌握的很好,送給你了!”
“不二借花獻佛,偷了我照片的幾率是1000%”乾,頭冒青筋、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很明顯,不二這麼相冊是在主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恩……借得,可能也不會還了,虧他還送的那麼理直氣壯,該說,其實不二才是青學隱藏的BOSS麼!
菊丸蹦蹦跳跳拉著大石走到木樨園面前,雙手合十,臉上滿是懇請:“部長夫人,去德國給我帶特產把!”
木樨園微微一愣,隨即笑開,點點頭:“好的呢!”
大石連忙拉住要抱上去的菊丸,頷首表示歉意:“真是失禮了,請不用在意,去好好治療,早去早回啊……”
和村則是拎著兩個小小的包裹,輕輕的放在木樨園的手上:“部長夫人,這是我今天早上剛剛做得壽司,帶著路上吃把!”
木樨園有些詫異的捂著嘴巴,然後笑開,接過,頷首:“謝謝河村君了!”
越前龍馬拉拉帽子,兩只冒煙看著手塚國光,大大的眼睛中,滿是戰意,拽拽的伸出手,握拳,豎出大拇指:“部長,全國大賽的門票,我拿下了……”
手塚國光看著面前一群隊友,嘴角帶上一抹笑意:“啊,不要大意的上吧……”
飛機,還是准時的飛上了天空,飛往遙遠的德國,只留下一條白色的線,昭示著手塚國光的幸福……
一個月後
“我先去訓練場??”穿著運動服的沉穩少年對身邊牽著孩子的少女說道!
“好……你……”少女還沒說完,連忙毫無形象的跑了起來,跑進離她最近的衛生間,很痛苦的干嘔著,眼淚也彪了出來!
少年與孩子對視一眼,臉色有些煞白的追了上去,站在女廁所外,少年等到了少女,看著少女蒼白的臉:“你怎麼樣了,哪裡不舒服啊,你又不暈機啊~!”
少女沒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捂著嘴巴,臉色很痛苦,半響後:“國光,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了,好想睡覺,還老是惡心想吐!”
手塚國光臉色一稟,連忙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母親大人……”
“……”
“恩,回來了……”
“……”
“對了,小春有些不舒服,嗜睡,加惡心,是哪裡不舒服了嗎?”
“……”
“哎?婦產科???^……”
“……”
“懷……懷……懷孕????”
好吧,我們英明神武的部長大人,第一次不華麗的結巴了!!
木樨園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的肚子,嘴角抽搐:難道她真的要14歲就做媽了嗎?
恐怖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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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國光在把木樨園送回本家的時候,連車都沒有下,就直接去了訓練基地。
木樨園按著自己的小腹,有些忐忑不安的輕輕的揉著,這裡面,真的住了一個小生命嗎?微微一愣,突然笑開,還沒檢查呢,誰會知道呢!
手塚媽媽聞訊連忙走了出來,看見嬌小的少女,正一臉苦笑的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拉著箱子站在大門口發呆,早晨的陽光灑在她身上,依舊是十分清爽的感覺,歎口氣,才14歲啊,應該享受校園的年紀啊,卻已經嫁為人婦,說不定,也快成為人母了!
“重嗎,一路辛苦了……拿到少爺少夫人房間裡。”前面一句話,是對木樨園說的,後面的一句話,是對跟在身後的管家說的,而她已經走到了木樨園的身邊,微微一笑:“我們回家把!”
木樨園微微一愣,緩緩的點點頭:“是,媽媽……”
走在手塚宅的長廊上,看著旁邊的斑駁的樹蔭,以及,地上哪一條橫穿了手塚家的小溪,木樨園仿佛想起回國後第一次到手塚家來,自己帶著自己的兩個學生,在這裡和日曲桑進行了人生的第一次會晤,雖說,結果不是很好!
“媽媽,您和國光說,我的症狀是懷孕了?”進入和室,木樨園連忙有些著急的問道,她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手塚彩菜看著對面微微蹙著眉頭,用從沒有有過的焦急神情看著自己的兒媳婦,安慰的拍拍木樨園的肩膀:“小春啊,你在緊張嗎?不管我猜測的對不對,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媽媽,我只是覺得有些太小了,不適合做母親,畢竟我才14歲!”木樨園微微的垂著眉頭,大大的眼睛中滿是害怕與遲疑,一向穩重無比的她,此刻卻緊張的在摳指頭:“而且,現在國光還小,我們,還不足以撫養一個孩子!”
手塚彩菜心疼的揉揉木樨園的頭發:“孩子,我知道,這麼小有孩子無論是對於你還是對於國光,都是一個負擔,但是,你要知道,你爺爺他,一個人,太孤單了啊……而且,有了孩子以後,你也不用擔心,我現在在家,也沒有什麼事,可以幫你們帶孩子的!”
木樨園依舊微微蹙著眉頭,她從沒有想過,會在14歲這一年有孩子,雖然,她和前世的年齡加起來,也有34的高齡了,但是她顧及的,依舊是這個身體的年紀,14歲就有孩子,真的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傷害嗎?
“小春,如果……我只是說如果,你真的懷了孩子,你真的會狠下心來扼殺這個孩子的生命嗎?”手塚彩菜的聲音,仿佛一道利刃一般,狠狠的刺進了木樨園的心髒,是啊,就算她不想此刻懷孕,可是如果真的懷上了,自己真的能夠狠下心腸打掉孩子嗎?
不能吧,她看見日曲桑那樣的抓著自己,說自己是扼殺她孩子的凶手的樣子,那麼瘋狂,換作自己,也是同樣的吧,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啊……
每個孩子都是上帝牽著手來的,自己,沒道理讓他在還沒有看見這個花花世界的時候,就扼殺他的生命把!
“好了,小春,不要在想了,你先回去休息一會,下午,我和你一起與醫院檢查檢查,如果真的有了,你在考慮考慮,和國光商量商量,畢竟這個孩子,是你們兩個人的,畢竟現在,一切還都是未定之數,不要在煩惱了!”手塚彩菜優雅的站起來,溫柔的向木樨園說道。
看著手塚彩菜遠去的背影,木樨園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滿滿的疲憊遍布了滿臉,靠在身後的牆上,淡淡的看著窗外,半響後,慢慢的起身,回去了自己的小院,絲毫沒有發現,此刻她的一舉一動,全部落在了不遠處站在柱子陰影處的少年的眼裡。
少年,有一雙美麗的眼睛,是那種,十分清澈的琥珀色,茶色的碎發,隨著微風輕輕起伏著,身著深藍色的和服,大概衣服太大的原因,鎖骨從領口便可以看見,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唯美的少年,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是一種淡淡的憂郁的氣息,總是縈繞在他的身邊。
木樨園站在院子的門口,苦笑著看著自己的腿,到底自己是怎麼了,居然僅僅從主屋走到房間的這個小小的路程,居然就已經腰酸背疼起來了。
脫去和服,半躺在床上,眼神悠悠的看著窗外的天空,突然,一個茶色的腦袋進入她的視線,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個小小的男孩,看上去也就和自己差不多一般大,她沒有見過,若是國光的親戚的話,婚禮上應該都見過才是。
少年就這樣愣愣的看著木樨園,木樨園也目不轉睛的看著少年,突然,少年露出一個大概叫微笑的東西,下一秒,便已經消失不見。
木樨園有些微愣,最後只得感歎,這個孩子的動作太快了,真好,也有些累了,酸澀的眼睛閉了起來,迷迷糊糊之間,仿佛有個身影站在床邊,那個憂郁的眼神和氣息,讓她不舒服的皺了皺眉頭。
“小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恍惚間,木樨園仿佛聽見有人在叫她,微微蹙著眉頭,慢慢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手塚彩菜那笑得溫柔的臉,伸手抵著額頭,想要擋住那過於強烈的光,慢慢的起身,套上被脫掉的和服外套,緊緊的扣上扣子,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連忙的松了松。
“已經,到了中午了嗎?”木樨園一說話,才驚覺自己的聲音已經很沙啞了,居然還帶著濃濃的懶散之氣。
突然,一個白皙的手,端著一杯已經晾的差不多的溫水到木樨園的口邊,順手接過杯子喝了一口,這才發現遠遠的坐在沙發的手塚媽媽,那這個水……
猛的轉過頭,木樨園有一剎那感覺到自己昏眩了,她感覺自己掉在一抹清澈無比的琥珀色泉水中,在裡面游泳,連忙穩住心神,定睛的看了一眼對面的人,是那個,窗外的少年啊。
“媽媽,他……”
“他是爺爺親弟弟的孫子,之前一直沒有聯系過,前幾日才被你爺爺在長崎遇見,真是個苦命的孩子,爸爸媽媽早就不在了,爺爺也不在了,爺爺悲戚無比,就給帶回來了……”手塚彩菜說道這個孩子的時候,眉宇間是止不住的擔憂,看向一邊的少年:“□林,他就是國光的妻子,你嫂子!”
木樨園這才知道這個少年的出處,看著這個羸弱到仿佛一陣風就給吹倒的男孩,不禁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頓生好感了起來,微微頷首:“我是木樨園,手塚國光的妻子,很榮幸見到你!”
“很高興見到您,我是手塚 □林,嫂子!”少年的語速很慢,一句話仿佛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的,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眼神也是飄飄忽忽的,聲音也有些飄忽不定的樣子。
木樨園臉色有些僵硬的轉過頭看著手塚媽媽,手塚媽媽有些尷尬的笑笑:“這孩子打擊太大了,親眼看見自家的爺爺和爸爸媽媽死了,聽說以前很活潑呢!”
“是嗎……”木樨園眼中閃過一絲的心疼,看著那雙毫無波瀾的琥珀色眼睛,木樨園仿佛可以看見,當它裡面充滿陽光時,是多麼美麗的樣子。
“恩,!不早了,我們去醫院吧 !”手塚彩菜站起來,淡淡的說道,看向□林:“□林,我和你嫂子去一下醫院,你再家,累了就睡一會吧!”
□林微微一愣,頷首:“是,我會的!”
最後一眼看看依舊跪坐在地上,靜的像水一樣的少年,站起來,跟在手塚媽媽的身後,慢慢的走出去。
那雙琥珀色,就這樣一直的注視著,那抹背影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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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光,你怎麼回來了!”經過了下午的一系列事情後,大石一直到了傍晚才能好好的和手塚國光好好的說話。
“啊,龍崎教練電話給我,我正好也治療的差不多了,再在那裡下去也沒有什麼好治療的,自然就回來了!”手塚國光一邊說著一邊從網球袋中拿出手機:“小春也有些不舒服,雖然媽媽說是懷孕了,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懷孕?>??
熟練的按下號碼,手塚國光徑直的越過因為自己的話而石化的青學保姆大石君,打電話給自己親愛的媽媽,了解自己嬌妻的情況~!
大石迅速從石化空間恢復,大步的走到手塚面前,看著手塚微微蹙著眉頭看著手中的手機,似乎沒有打通的樣子,連忙走上前去:“手塚,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啊!”
“什麼話!”
“額,就是你夫人懷孕的事……是真的??”
“啊……是真的!”
看著手塚國光肯定的樣子,大石,再一次的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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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少夫人,醫院到了!”
正瞇著眼睛靠在椅背的木樨園迷迷糊糊間聽見人這樣說著,下一秒,便感覺一個輕輕柔柔的觸感正撫摸著自己的臉。
有些費力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手塚彩菜那擔憂的臉:“媽媽,醫院到了?”
“恩,快起來,不能在車裡睡,會著涼的!”手塚媽媽聲音輕輕柔柔的,木樨園感覺到一股溫柔的氣息,變的十分的舒服!
木樨園慢慢的起身,扶著手塚彩菜的手臂出了車門,司機連忙把車泊到一邊的停車位上,接過手塚彩菜手中的包,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你去掛號吧!”走進醫院的大廳,手塚彩菜如是的吩咐道,一邊扶著木樨園向旁邊的等候席走去:“掛婦科。”
“是,夫人!”司機微微頷首:“請問要通知忍足先生麼?”
“不用了,你先去吧!”手塚彩菜歪著腦袋想了一會,沒有什麼大病就不用通知忍足院長了,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檢查。下一秒,司機消失了蹤影。
雖然如此,但是司機拿著病歷和檢查表出來沒有兩分鍾,東京綜合醫院的院長忍足 達一已經匆匆走來。
“忍足院長,您怎麼來了!”手塚彩菜向前一步,微笑著朝匆匆走過來的中年男子頷頷首,禮儀周全卻比真正的應酬真實許多,大概,這就是8大家族這一輩的人的相處之道吧。
“下午好,手塚夫人,我剛剛下樓來看看,正好看見你家的司機在掛號,就去看了看,似乎,掛的是小春的名字呢,小春哪裡不舒服啊!”忍足達一疑惑的用眼神X光似地上下掃視著木樨園,除了眉宇間有一絲的疲憊,其他,看起來倒也蠻好的。
木樨園被忍足達一這樣一叫,猛的回過神,臉色緋紅的連忙行禮:“忍足叔叔,您好!”
“恩,好好,小春哪裡不舒服啊……”忍足達一愛憐的看了看木樨園,對於這個自己好友的遺女他一直是又心疼又難受。
他十分的氣憤自己的好友,居然就這樣的把這樣一個小小的孩子,拋在了這個孤單的人世間,他依舊記得那年,他還沒有接掌醫院,而是外科的一個小小的主任的時候,看著這個孩子,一臉平靜的抱著已經死去的那個孩子,卻怎麼也無法跨出一步,而是站在人群中看著這個孩子平靜的走出醫院,消失在夜幕中。
雖然,父親讓人在後面遠遠的跟著,但是,那淡然的神色,仿佛經歷了所有的生死離別一般,空寂的可怕。
那時候,他便知道,她需要的,不是所謂的保護,而是一個溫暖的懷抱,只是那時候,膽小的自己沒有辦法給予!
忍足達一有些意外的看著這個因為自己的問題而莫名臉紅起來的孩子,疑惑的看看站在她身邊的手塚彩菜。
“這孩子,可能懷孕了,我帶她來檢查檢查……”手塚彩菜一邊說著,一邊牽著木樨園越過忍足達一,臉上溫柔的笑容著,居然隱隱的有些得意的神色。
果然,忍足達一的臉頓時僵住,臉上的眼鏡猛的白光一閃,手塚彩菜十分不注重形象的再忍足達一的背後用食指戳戳,然後,一臉無辜的回頭看向自家的兒媳:“呵呵……小春,你忍足叔叔被嚇到了!”
再看忍足達一那似乎很正常的樣子,其實,已經石化了……
“走吧,你忍足叔叔需要時間……”手塚彩菜一臉平靜的說著驚世駭俗的話,木樨園看了看依舊沒反應的忍足達一,愣愣的點點頭。
走進檢查室,是一個看上去很和藹的阿姨,木樨園有些害怕的看著手塚彩菜,手塚彩菜反握住木樨園的手,輕輕的緊了緊抓著木樨園手的手,微微的笑著:“小春不要緊張,媽媽會陪著你的!”
木樨園輕輕的點點頭,慢慢的躺下。
“不要緊的,只是檢查檢查,不會疼的!”醫生阿姨抽出一張面紙,擦擦剛剛洗過的有些濕漉漉的手,一邊笑瞇瞇的說著。
不能不說,阿姨這樣的微笑,的確讓木樨園安心不少。
在檢查的那一檔,手塚彩菜慢慢的踱步的走出門,掏出手機,這才想起,剛剛自己因為怕影響醫療設備而早早的關了機。
“怎麼樣啊,小春的結果出來了麼??”似乎已經從石化中轉好的忍足達一信步走來,臉上居然也有了一絲的期待,兩只眼睛充滿希望的看著手塚彩菜。
手塚彩菜回過神的看著忍足達一,臉上立刻堆上滿滿的微笑:“忍足院長您自己是醫生,難道還不知道這個檢查所用的時間嗎?”
言下之意就是,忍足達一,你這句話問的真是沒水准。
“喂喂喂,不用變臉變的那麼假吧,雖然現在我們很少交集,以前怎麼說也是同學!”忍足達一有些郁悶的看著手塚彩菜,絲毫沒有平時的狐狸院長的樣子。
“呵呵,忍足君這是說的什麼話,對了,精市那孩子現在還好吧!沒幾天就要手術了吧”手塚彩菜也不再和忍足達一鬧著玩了,十分一本正經的問道。
說道幸村精市,忍足達一垂下頭,隨意的往門邊的等候席上一坐,抬起頭揉揉臉:“啊,沒幾天了,雖說可能性提高很多,但是還是有危險啊!”
“真是可憐的孩子呢!”手塚彩菜臉上慢慢的浮上擔憂,雖然,一開始因為日曲晚凝是他帶來的原因,對這個孩子有些意見,但,不管怎麼說,這孩子還是好孩子一個啊,受了那麼大的苦,卻從來不哭,每天都是笑嘻嘻的!
忍足達一苦笑一聲:“是啊,誰說不是呢,想當年我們那一輩哪有這麼多事情啊,多麼純潔啊,現在的孩子啊,你家小子早早的結了婚,幸村家的小子有病歪歪的,跡部那孩子又與他爸爸的性格完全背道而馳,我家這小子流連花叢,哎,我們這些做父母的,還真是累啊……”
“難道,侑士那孩子不是和你學的麼??”手塚彩菜毫不留情的吐槽:“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嘛!你當年可不比你兒子遜色多少啊!”
“額,不要揭我老底嘛!”忍足達一連忙擺擺手,表示投降,他可不想和當年東大的最佳辯手辯論誰比較花心這個問題,眼神有些期待的看看緊閉的門:“還沒好啊,哎,真期待呢,不過說實在的,小春還這麼小,懷孕對於她來說,很痛苦吧,她還有大把的青春可以享受!”
手塚彩菜也無奈的點點頭,語氣中滿是無奈:“你也知道我們兩家的情況,我上次去看了伯父,又老了啊……”
“哎,也是,他的確老了啊,拿一年前比較的話……”忍足達一理解的點點頭。
這時,門開了,已經穿戴整齊的木樨園慢慢的踱步走了出來,手中拿著報告,臉色有些怪異的看著手中的單子。
手塚彩菜疑惑的看著木樨園的臉,兩忙迎身上去,接過木樨園手中的報告看了看,看著上面一大堆專業的英文,手塚彩菜的臉倒是越看越陽光。
忍足達一看他們半天不說話,也走上前接過,眉宇間一絲疑惑的看著手中的報告:“又壬辰反應,確診:懷孕了36天了,不是懷上了麼,怎麼那臉色呢?”
木樨園僵硬的扯著嘴角微微笑著,居然,還真的懷上了……
“小春啊,以後就要注意了,不能太劇烈的運動了,要保持良好的心情……”忍足達一開始嘮叨開來,卻在嘮叨到一半的時候被手塚彩菜打斷。
“小春,你不是還要去看看幸村家的孩子嗎?我去和你忍足叔叔談這些問題就好了!”手塚彩菜仿佛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居然一反常態的只走了木樨園。
熟車熟路的走進忍足達一的辦公室,看著忍足達一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手塚彩菜一直滿是微笑的臉上慢慢的浮上擔憂:“小春才14,這個年紀懷孕,真的沒有問題嗎?”
“額,有什麼問題呢,孩子的成長問題,應該不是問題吧!”忍足達一也慢慢的垂下眼瞼,臉色恢復一般的平和:“只是,很辛苦罷了,畢竟才14歲,還有一點,小春的身體底子不是很好,要好好的補補,不然很容易流掉!”
“這個我知道,還有就是□林那孩子,左眼,有沒有好的可能性!”手塚彩菜振振精神,繼續的開口問道。
“那得看他自己,想不想好了!……”
輕輕的推開那一扇門,滿屋的陽光灑在坐在床上的少年身上,白皙的皮膚有種通透的美感,身邊坐著嬌小的少女,正低著頭靜靜的削著手中的蘋果,突然,木樨園有種不想打破這美感的想法,只是,事與願違,那個美麗的少年,已經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小春……你來了!”語氣中帶著笑意,與驚喜!
那一個下午,木樨園覺得自己見到了,自從自己從墜回來後,在自己的表哥的臉上,所見到的最唯美的表情,盡然有那麼一絲的沖動,說原諒,卻在最後一秒,還是,咽下了肚子,無論現在多美好,有了的傷口,依舊會存在,自己能做的,僅僅是讓它變淡,再變淡……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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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病房,本城愛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前款款走來的少女,臉上,帶著的,依舊是那麼熟悉的淡然微笑,一雙眼眸中,依舊是那樣深不見底的感覺,身姿,依舊是那麼的優雅,讓人自慚形穢,連忙放下手中的蘋果,將凳子讓出來,自己,站到一邊去!
“聽說,你肯手術了?”木樨園也不推辭,向本城愛頷頷首,便坐了下來,走了一會,腰也已經有些酸了。
幸村精市臉上劃過一絲微微的紅,眼瞼半垂,也許因為開心的原因,整個人有了些許的生氣:“恩,是啊,小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不是和手塚去德國……”治療手臂的嗎?
“啊,早上剛剛到的日本,因為最近身體的原因,媽媽帶我來看看醫生!”木樨園伸手拿過一邊沒有削完皮的蘋果,繼續削了起來。
淡淡的陽光撒到木樨園的臉上,仿若黑曜石一般的瞳孔,在陽光下,多了一絲的通透感,幸村精市的臉色卻怎麼也好不起來,眉頭微微的皺著:“身體原因,你不舒服嗎?”
其實,幸村精市的擔憂,並不是沒有根據,當初,木樨園的媽媽,不就是身體有病才逝世的嗎》?他,十分 的擔憂,這樣的木樨園,會重蹈覆轍。
“不,你多慮了,我身體並無不妥,我只是,懷孕了而已!”木樨園絲毫不理會自己的話會給房間的人帶來怎麼樣的震撼,依舊頭也不抬的繼續說著。
懷孕了???
幸村精市愣了愣,用懷疑的眼光上下掃視著木樨園的全身,個頭,依舊那麼的矮,腰,依舊那麼的細,仿佛一用力就會斷一般,這樣較小的她,真的能懷上嗎?幸村精市不禁懷疑。
將手中的蘋果皮扔進一邊的垃圾桶,用小刀小心翼翼的把整個蘋果切成了一個個的小方塊,用陶瓷的小盤子裝好,遞給幸村精市,從旁邊,抽出一張面紙,擦拭著手,抬起頭,淡然的看著幸村精市:“不要逃避,手術其實並不可怕!”
微微的笑意 慢慢的從幸村精市的臉上消失殆盡,眉宇間,慢慢的浮上一抹清愁,伸出手,揉揉自己的額頭:“呵呵,被發現了嗎?縱使我再怎樣的去掩飾自己,小春你還是發現了啊!”
“幸村家的男人,可沒有懦夫!”木樨園沒有接幸村精市的話,只是沒頭沒尾的接了這麼一句話,眼神中滿是堅定:“我都已經准備接受挑戰,你,准備好了嗎/”
幸村精市的身子猛的一怔,愣愣的看著木樨園的臉,頭,不由自主的點了點,身上的氣息也漸漸的變的堅定,不再柔和。
“那,告辭了!”仿佛陌生人一般的頷頷首,木樨園起身,轉身准備離去,向門口走去。
“小春……”
在木樨園手放在門把手的那一剎那,身後少年那有些遲疑的聲音隨之響起,木樨園沒有回頭,但也沒有離去,只是,維持著這個動作等著少年的話。
“你還不能原諒我麼??”聲音中有了一絲的痛苦,幸村精市撐著床沿有些吃力的向前探著身子,神情中多了幾絲的期盼,看著自家表妹的嫣嫣紅唇,期盼裡面能夠吐出自己想要聽的話。
木樨園的手,慢慢從沒把手上滑了下來,聲音,冷冷的,聽不出情緒:“何必呢,現在,這樣是最好的!”
門,猛的拉開,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門內的少年仿佛脫力一般的倒在床上,兩只眼睛無神的看著天花板,臉上沒有笑容,亦沒有失望,突然,仿佛想到什麼一般,微微的笑開,隨之,笑聲放大。
是啊,這樣就已經最好了不是嗎?
不曾說原諒,不違背自己的良心,卻還是,不時的過來看看自己,就算神情冷漠,言辭刻薄,也是關心不是麼,能看見,能聽見,能想起,就已經是最好的了!
罷了,熟悉的陌生人,說的就是他們吧!
木樨園踱步在醫院的走廊,美麗的臉上是淡淡的微笑,想到手塚彩菜還沒有來找自己,自然是不著急的慢慢的晃著,隨手從大廳的介紹區拿了一本介紹的手冊,走進一邊的花園,坐在椅子上,慢慢的翻閱著,天上,是美麗的火燒雲,已經是黃昏了啊……
花園的大人不多,比較多的是小小的孩子,看著醫院的介紹,聽著身後急促的跑步聲,木樨園臉上禮儀的微笑中,多了一絲的了然。
“小姐!”有些諾諾的聲音在木樨園的身後響起,本城愛用期盼的眼光看著前方坐著的少女能夠回頭。
只是,似乎讓她失望了,少女,沒有回頭,只是,用淡淡的聲音問候著:“呵呵,來了啊,過來坐吧,我們也很久沒有說過話了吧!”
本城愛挪動著腳步站定在木樨園的身邊,慢慢的坐下來,凝視著她翻動著書頁的完美的手指,就是這十根纖細的手指,繡出了絕美的畫卷,那些仿佛活著的繡品,同時也昭示著少女的心境,最近,她的心多了幾分的彷徨,有些急切的一把抓住木樨園的手。
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弄懵了的木樨園疑惑的看著身邊一臉焦急的少女:“怎麼了?”
“小姐,我……該怎麼辦!”本城愛,滿臉的痛苦,紅唇中溢出的是破碎的呻吟。
看著眼前痛苦的少女,木樨園大概的了解到少女是為了什麼了,隨手放下手中的書頁,反握住本城愛的手:“你,是不是還沒有告訴他你是誰??還是說,他認出你來了!”
“都有,他懷疑我,我也沒有告訴他!只是,我承諾他,只要他病好了,我就告訴他,我真實的身份!”本城愛歎口氣理了理自己的情緒,慢慢的開口,緩緩的抱住自己的腦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知道他知道了我是誰以後,是不是會失望,是不是會痛苦,是不是,會恨我!”
“不會的,不會的……你要有信心!”木樨園一把抱住這個似乎進入夢寐的少女,有些心疼的安慰到,眼神看著天空,所謂的神,何其不公,為何,同是一個世界的人,卻差異如此的大:“我相信,他是一個懂得理解的人,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所以,你要又信心!”
本城愛的身子猛的一僵,是啊,現在的他,早已不是以前的他了不是嗎??
一下子鑽出木樨園的懷抱,臉上有了一絲的希望:“恩,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了,絕對,不會放棄!”
木樨園用欣慰的目光看著少女蹦蹦跳跳遠去的背影,神情中滿是柔和,突然,懷中微微的震動起來,微微一怔,半響才回過神來,是手塚彩菜離去時硬塞給她的手機,掏出手機,看著手機上熟悉的名字,微微一笑,按上接通鍵:“國光……”
“小春……”手塚國光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一絲的疑惑,本以為會過一會才聽見小春的聲音,沒想到,第一瞬就讓他聽見了她的聲音,他感覺,很開心:“怎麼是你接的電話!”
“媽媽去和忍足叔叔說話了,我在花園裡,手機在我身上的!”木樨園隨意的往後面一靠,身子放松下來,這才感覺到身體的每塊肌肉都在叫囂著酸澀。
手塚國光轉眼看看門內在興致勃勃裝扮著的隊友和好友們,他們,說什麼都要給辦個歡迎會,手塚國光也隨意的往欄桿上一靠:“我最近可能不會回家,你在家注意點,不舒服和媽媽說,對了,檢查結果出來了嗎?是懷孕嗎?”
轉過身子趴在欄桿上的手塚國光沒有發現自己的身後那些原本動作十分干練的隊友們,已經齊齊的停止了動作,耳朵伸了老遠,想要聽什麼。
“恩,確定了,的確懷孕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木樨園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臉上滿是紅暈。
“是嗎?確定了啊,你要好好休息,等我回去!”手塚國光臉上浮現出一絲柔和的笑,慢慢的轉身,疑惑的看著面前石化的眾人,然後,抬腳,轉身離去:“我先去洗澡了,就這樣,掛了……”
人,走遠了,菊丸英二捏捏自己的臉頰,愣愣的問身邊的大石:“喂,大石,我沒看錯吧,那是部長吧!”
大石僵硬的笑笑:“對,你沒看錯……”
“還有什麼懷孕什麼的……”菊丸英二疑惑的用一雙大眼睛盯著自己的好搭檔大石。
大石有些欲哭無淚的看著外面已經有些朦朧的天空,原本還想瞞著隊友,讓他們安心訓練來著,這下,看來不行了呢:“那個,部長夫人最近身體不太舒服,似乎是因為懷孕的關系呢!”
懷孕???、
所有人集體石化,半響後……
“她懷孕怎麼瞞著我們啊,真是太不華麗了,內kabaji!”
“WUSH”
“部長真是的,都瞞著我們,我們也想開心一下的嘛……”
所有的討論,從跡部景吾的一場華麗論,和菊丸英二的嘟囔聲中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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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手塚彩菜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7點了,木樨園有些疲憊的披著半路買的外套,苦笑著看著手塚慶人伸進來的手臂,無奈的搖搖頭:“爸爸,不用這麼緊張的,沒事的!”
“啊啊啊,我知道啊,可是不扶著過會彩菜又會吵我了,你就滿足爸爸我的小小要求吧!”手塚慶人也是一臉無奈的大聲嚷嚷道,沒有看見他身後的手塚彩菜的臉上,突然破碎的笑容!
手,慢慢的扶上那強壯的手臂,無奈的開口:“媽媽,這樣讓我自己都感覺緊張起來了!”
“小春你現在是非常時期,所以,不要抱怨了!爺爺還在大廳等著,所以我們先進去吧。”手塚彩菜一臉微笑著,一邊毫不留情的在手塚慶人的腰際狠狠的揪了一把,看著他突然僵住的身體,好心情的攬住木樨園的肩膀,緩緩的朝門內走去。
跟著手塚彩菜的腳步緩緩的移動著,木樨園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淡淡的喜悅襲上心頭,真的,裡面真的有了一個小生命啊,原本糾結無比的心,此刻,卻仿佛全部消失了,留下的只是淡淡的喜悅,此刻的她,連擔憂的情緒都興不起來了。
眼角的余光,看見那個宛若清水一般清澈的少年,此刻,正睜著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沒有表情的看著他們,有那麼一瞬間,木樨園詫異的感覺,似乎自己已經和他不再一個世界了。
他,就仿佛一抹幽魂一般的孤寂,震撼了木樨園的心。
琥珀色的眼睛,注視著那背影的消失,慢慢地閉起,緩緩的轉身,離去,有些大的和服衣角,在夜風的吹拂下,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走進偌大的手塚家的主宅,客廳中的手塚爺爺正一臉柔和的和對面的老人說著什麼,木樨園看著坐在手塚爺爺對面的老人,臉上滿是詫異,然後,淚水慢慢的襲上臉龐,不過肚子裡面有孩子,大步的跑開,一把撲進老人的懷中:“爺爺……”
“小春啊……”木樨冬巖一把接住那纖細的身子,蒼老的臉上浮起一抹微笑,看著孫女依舊稚嫩的臉,刮了一下木樨園的鼻子,有些埋怨的說:“都這麼大了,還撒嬌,馬上都是孩子媽媽了!"
被這麼一說的木樨園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坐正身體,不好意思的笑笑。
身後的手塚彩菜拍著胸脯被手塚慶人扶了進來,一進來就埋怨開來:“小春啊,你要把媽媽嚇死了,以後可不能這麼跑啊!”
“是……”木樨園微微頷首,臉上閃過一絲的懊悔。
突然,一抹紅色走進了大廳,所有人疑惑的看著來人,木樨園更是驚詫:“國光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在訓練嗎?”
“啊,我有些不放心,回來看看,一會在趕回去,祖父大人,木樨祖父,父親,母親,我回來了。”冷淡的朝一邊的父母長輩頷頷首,一屁股坐在木樨園的身邊,看著木樨園那有些蒼白的臉:“沒事吧!”
木樨園微微的搖搖頭,微微的笑著:“沒事,就是有些沒精神……”
“好好休息,我就去幾天,等我回來……”手塚國光完全無視了一邊的家長老人們,兩只眼睛中只有木樨園的影子。
木樨園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身邊的老人,微微的點點頭,手塚國光也微微一愣,然後拍拍自己的頭:“對了,小春,景吾讓我到家撥了電話給他,讓你和他說說話!”
說完,手塚國光撥通了手機遞給木樨園。
手塚國光看著那邊接通電話的木樨園,緩緩的回過頭,看向自己的父母與木樨家的爺爺,臉色慢慢嚴肅起來(沒有不嚴肅的時候吧!):“你們真的決定讓□林去立海大?青學不好嗎?”
“不是,那孩子自己不願意去青學的,我們也沒有辦法啊,畢竟神奈川我家也沒有什麼資產在那邊,所以只有打電話給冬巖了!”手塚爺爺臉上閃過一絲的無奈,知道這孩子受過傷,所以,在看見這孩子用淡然的神情說出那樣的要求,他怎麼也拒絕不了。
手塚國光淡淡的點點頭,如果住在木樨家的話,他也放心多了。
轉頭看看一邊依舊抱著電話的木樨園,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臉色有些微紅,卻滿臉愉悅的微笑,淡淡的歎口氣,一年前,這張臉上還滿是淚水,一臉倔強的維持著屬於自己的高傲,一年後,已經是幸福的光華綻放全身了!
淡淡的垂下眼瞼,一年前的一切都仿佛是噩夢一般,那時候的悲戚,那時候的不甘,那時候的一切都仿佛是天邊的陰雲,太陽出來了,就煙消雲散,不留一點痕跡。
簡單的幾句寒蟬,手塚國光看看外面的天色,微微向眾人頷首:“時間到了,我得走了!”
那邊的木樨園掛掉電話,聽見的正好是這句,走到手塚國光的面前,木樨園將手中的手機遞給手塚國光:“要回去了啊,我送你去門口吧!”
點點頭,與家人道別後,便與木樨園相攜走了出來,天空掛著滿月,淡淡的銀光照在大地上,給戀人一種綺麗的感覺,手塚國光攬著木樨園的肩膀,享受著這淡淡的幸福感。
木樨園仰起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國光,這樣,讓我想起了我們在德國的日子,每天,吃完飯,帶著冰宴靜靜的走在幕尼黑的街道上,哪種淡淡的寧靜,真的很舒服!”
“啊,以後我們有機會再去!”手塚國光想也不想的回答,只為了懷裡嬌妻的一抹微笑。
“去了訓練基地,記得注意手臂的使用度,畢竟剛剛好,還是要好好保養的!”木樨園推推手塚國光,臉上掛上一抹與剛剛不一樣的擔憂,手輕輕的撫上手塚國光的手臂,臉上滿是心疼,想起在德國治療的日子,每天看著他那樣痛苦的治療,卻沒有辦法幫他,那種無力的感覺,她不想在嘗試一次。
手塚國光頓住腳步,與木樨園面對面的站著,雙手,搭在木樨園的肩膀上,慢慢的將她抱進懷裡:“對不起啊小春,曾經的我,是那樣的傷害過你!”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木樨園連忙打斷手塚國光的話,顯然是不想回顧以前的一切,或許那會是他們一輩子的禁忌,不願意想起那段日子,那些事情,仿佛只要向前看就可以了。
手塚國光臉上閃過一絲的了然,淡淡的點點頭,抱著木樨園:“小春,辛苦你了,這個孩子,你真的願意生下來嗎、》?”
木樨園微微的一愣,疑惑的抬頭看看手塚國光的臉:“你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你不想要這個孩子??”
“不,小春,我想要,卻不能不顧及你,你還這麼小,我知道你是因為父親母親的話,才不顧自己的想生下來,所以我問的是,你自己,從內心,真的想要他嗎?”手塚國光看著木樨園的眼睛,臉上滿是認真。
木樨園微微的笑開了,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去檢查前,我的確很混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可是,當我真正的知道肚子裡面有一個孩子的時候,我甚至,都興不起不喜歡他的念頭,要我放棄他的生命,我真的做不到,無關爸爸媽媽,只是我自己這樣想著,認為著!”
手塚國光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微笑,有些激動的將木樨園摟入懷中:“謝謝你,小春!”
站在門口,朝車子招招手,看著車子慢慢的啟動,駛遠,木樨園的臉上的笑容卻並未放下,一直掛在臉上,車子,消失在了拐角處,木樨園收回目光,回頭,卻被身後的身影,嚇的踉蹌了下,一腳才空,木樨園的腦袋中,猛的一陣空白,臉上的紅暈也猛的變白,緊緊的閉上眼睛,迎接那一刻的疼痛。
一個纖細而有力的手臂,猛的環住少女的腰肢,少女似乎等了半響,沒有預想中的疼痛,慢慢的睜開眼睛。
木樨園感覺自己從地獄的門口走了一圈,明明心髒那樣異樣的跳動著,眼睛,卻被眼前那雙琥珀色的瞳孔給吸引了,依舊是淡然如水,絲毫沒有情緒,那纖細非常的手臂,卻仿佛有著無盡的力量,就這樣,環住她的腰,救了她,還有,她的孩子!
仿佛終於知道害怕一般,站定的木樨園慢慢蹲下,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剛剛那一瞬間,她身上的寒毛都仿佛聽到命令一般的立正站好。
“以後,請不要隨意的後退,因為,很有可能,是深淵……”少年的聲音依舊懶懶散散,一字一頓的說著,清澈的嗓音在這夜晚的月光下顯得有些幽涼,有些曠的浴衣隨著少年那懶懶散散的腳步,消失在門後,不一會,門內傳來手塚彩菜焦急的語句和腳步聲。
木樨園無奈的微微一笑,似乎剛剛的自己,被教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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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的過著,木樨園也一天天昏睡的時間更加的長了,基地的訓練也早早的結束,手塚國光也回來了,每日為全國大賽做著准備,幸村精市在術後調養著身體,堅持做著復建,看的出來,木樨園的話對他還是有好處的。
“國光,你要出去了??”
原本在門口換著鞋子的手塚國光,轉過頭,看見從長廊盡頭走來的倦意少女,長長的黑發不似平常的盤起來,而是就這樣隨意的批在腦後,給人感覺一絲朦朧美,自從醫院檢查出木樨園確實懷孕後,手塚國光和木樨園小夫妻二人,就從別墅搬了回來。
縱使,現在手塚國光從跑步去學校變成了公車去學校。
“啊……你要是困就再去睡一會。”手塚國光連忙走上前扶上木樨園的手臂,看著小妻子昏昏欲睡的臉,有些心疼。
看看窗外湛藍的天空,木樨園秀氣的眉頭微微隆起:“這次,是和美國隊打嗎,你的手臂,現在可以上場了嗎??”
手塚國光搖搖頭:“這次我是作為特別教練回來的,所以,是不會上場的,你就放心吧!”
做教練?/那就不用上場了吧,既然如此,木樨園拉拉手塚國光的手臂:“國光,我和你一起過去看看吧,好久沒有出去走動走動了,都快發霉了!”
手塚國光看著自家小妻子認真的臉,有些疑惑的看著她的臉:“額,為什麼突然想出去?而且那裡人多手雜的,一不小心碰到哪裡了怎麼辦……”
“國光,你多慮了啦,現在的我一直昏睡著也不是個事,出去走走更有益於身體健康,我在後面看,只要不到人群中間去,應該就沒事了!難得你不用上台,我不用擔心,讓我去看看吧!”木樨園倒也怪了,這次硬要跟著去,臉上滿是期待的神色。
手塚國光無奈的搖搖頭:“那你趕緊回去換衣服吧,我在這裡等你!”
“恩……”開心的看著手塚國光點了頭,木樨園微笑著轉身離去。
手插在口袋中,手塚國光站在門前看著自家的院子,自從婚後,他就一直沒有好好的看自家的院子,這一年來,事情真的很多啊,手塚國光走到旁邊的長廊,坐了下來,長廊的尾端,也搖搖晃晃的走來了一個纖細的身影。
看著少年穿著大一號的和服,手塚國光有些不理解的皺皺眉頭,這些衣服,都是新的不是嗎?
“手塚……國光哥哥?是嗎……”少年的聲音飄渺的彌漫在長廊間,明明說出疑惑的話,臉上卻依舊一幅淡然樣子,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被半掩的眼瞼遮蓋著,抱著手臂一屁股坐在了手塚國光的身邊,眼睛無神的看著一方。
手塚國光疑惑的看著少年,自從他來到手塚家後,他確實,沒有好好的觀察過這個二爺爺家的孫子,此刻一看,才發現這個少年精致的不像話,眼睛不似他那樣嫵媚的丹鳳,而是,一個很平和的杏核眼,五官不算多美,配在一起卻有了異樣的魅惑感,特別,是那雙無神卻仿似深潭一般的雙眼……
“啊……我是手塚國光!”對於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弟弟,手塚國光並沒有感覺到反感,而是,平淡的接收了,只是,這個弟弟,卻有著讓人心疼不已的性格。
手塚□林微微的轉過頭,眼界撇著手塚國光的臉,微微的笑開:“哥哥,你很漂亮……”
“……”
“嫂子也很漂亮啊,所以,未來,你們的孩子,一定也是很美麗的!”手塚□林轉過頭,看向另一個方向,眼神中多了一絲的悠遠。
順著手塚□林的目光,看著走廊的盡頭,被木樨園牽著手的手塚冰宴,臉上正掛著開心的笑在說著什麼,而木樨園,也難得沒有穿和服而是一身運動服,扎著馬尾,整個人洋溢著運動的氣息,手塚冰宴與木樨園穿著的是同色系的運動服,異色的雙瞳,一綠一黑,已不是冰冷,而是一幅溫暖的模樣。
看向自己的小妻子和兒子,手塚國光的臉上劃過一絲的溫暖,帶上了一絲笑意。
“瞧,哥哥你是個幸福的男人呢,比誰……都幸福啊!”手塚□林的聲音很飄渺,仿佛詠歎調一般的語氣配上他面無表情的臉,還真是怪異。
就在手塚國光疑惑的眼神中,少年披著大一號的和服,飄飄忽忽的越過手塚國光,消失在拐角處。
“剛剛是□林君嗎?”木樨園慢慢悠悠的走過來,疑惑的越過手塚國光的身子看向拐角處消失的衣角,淡淡的垂下眼瞼:“總覺得,□林君有很多心事的樣子呢,也許是伯父伯母的話對他打擊太大了一點吧,不知道為什麼總給我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呢!”
手塚國光疑惑的看著木樨園,就他看來,木樨園不像會和□林那種性格過多交往的人,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額,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被那麼一雙眼睛看著,總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呢!”木樨園苦笑著說道,雖然沒做壞事,被那雙透徹的眼睛看著,總有種罪惡感呢。
手塚國光也隨著木樨園的眼睛朝身後看看,歎口氣:“小春,你還不知道吧,□林他,左眼已經看不見了呀!”
□林他……左眼已經看不見了啊……
木樨園呆愣著身子,疑惑的看著手塚國光,明明只是,一只眼睛看不見而已,為何,那一雙眼睛,給人的感覺都是那麼的深不見底的樣子。
“媽媽,我們還不走嗎?”冰宴有些不賴煩的拉拉木樨園的手,小臉上滿是不耐煩。
“啊,不好意思啦,冰宴,國光,我們走吧,你不是要去坐教練席嗎。、?”木樨園微笑的挽上手塚國光手臂,手塚國光牽住冰宴的小手,向門口走去。
冰宴一邊跟隨著手塚國光的腳步,一邊慢慢的回頭,臉上,不再是剛剛天真不已的笑容,而是屬於那在流星街和揍敵客家專屬的嗜血表情,異色的雙瞳,不再散發著溫暖,而是寒冬般的冷然,看著那站在門口纖細到不可思議,面無表情的少年,伸出沒有被牽住的那只手,做了一個手槍的姿勢,閉起一只眼睛,在那人難得的疑惑表情中,嘴巴做了一個“pang”的口型,然後,回頭,與手塚國光和木樨園消失在大門口。
有些頭疼的看著一臉微笑看著自己的川上管家,以及他身後那輛房車,手塚國光撫額:“不需要這樣吧,這樣去不是太引人矚目了嗎?我不是跡部景吾……”
“不會的,跡部少爺會先一步到會場,所以不會引人矚目的,難道少爺你,想讓少奶奶做公車去會場嗎?”川上隆臉色微變,十分自然的就回了手塚國光的話,神色中滿是自信,他自信著,少爺不會反駁他的提議。
看著身邊半靠在自己身上的小妻子,手塚國光有些為難的看了看車子,隨後,無奈的點點頭:“好吧……”
車子平穩的開在了路上,冰宴坐在前面的副駕駛,眼睛透過後視鏡,看著自家的媽媽正靠在爸爸的身上,神色安然,一直微笑著的臉漸漸變的陰霾下來,他討厭那個男人看媽媽的眼神,討厭他那張無表情的臉,反正,他討厭他的一切,所以,不要妄想來傷害他的媽媽。
不一會,便到了比賽的場地,木樨園愣愣的看著面前坐落的龐大的體育館,直到手塚國光拉拉她,她才回過神來,微微一笑:“真沒想到,網球,原來是這樣的受歡迎啊,這樣大的體育場。”
“啊……網球是一項有魅力的運動!”手塚國光在說道自己鍾情的運動時,臉上充滿了自豪感。
“啊,部長,還有……部長夫人!”遠處傳來有活力的聲音,那清脆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菊丸英二,活力無比啊。
木樨園微微一愣,緩緩的轉過身子,看見一群穿著紅色外套的少年正一臉笑容的跑了過來,為首的就是活力少年菊丸英二,被他夾在胳膊裡面的是一臉拽像的越前龍馬,身後跟著的是一臉擔憂的看著越前龍馬的忍足侑士,說起來,這表情像極了大石秀一郎,而那個橘色頭發和黑色的卷發的少年她沒有見過,走在最後的則是以跡部景吾為首的一行人。
不二周助看見木樨園,微微一愣,隨後笑開的大步走上前來:“木樨桑,你來了啊,身體好點了嗎??”
木樨園微微頷首,臉上掛滿了微笑:“謝謝不二君關心,已經無大礙了!”
“真是不華麗啊,這樣了居然還來看比賽!”雖然跡部景吾的話依舊張揚,但裡面的關懷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景吾叔叔…,媽媽哪裡不華麗了呢??”冰宴微微笑的看著跡部景吾,臉上的表情竟然與不二周助如出一轍,涼涼的微笑,已經身邊那棵樹葉紛飛,樹干漸漸不滿刮痕的小樹,顯然讓跡部景吾壓力不小。
木樨園連忙拉住冰宴,臉上帶著淡淡的責備:“不許恐嚇你景吾叔叔,小心他讓美芽來報復你!”
“哈》?哈?哈?她、她、她已經有孩子了??”旁邊慢一拍的某人,一臉驚恐的抓著海帶一樣的頭發,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穩重無比的副部長,眼神中滿是疑問。
真田玄一郎一臉鎮定的伸出右手,緊握成拳,好不留情的一拳揮上去,然後一巴掌拍在切原赤也的後腦勺,彎腰鞠躬:“不好意思了,手塚,小春,這是我那剛收的一年級生,有些不懂禮貌。”
“沒事喲,玄一郎,禮儀這東西以後可以補習的嘛,正好以後院首家的孩子還要來上課,讓他順便也來吧!”木樨園的眼睛咪咪笑,語氣有些調侃,神情居然是異樣的認真。
真田玄一郎微微一愣,然後頷首:“禮儀就不用了,小春,以後幫他補補英文就好了!”
跡部景吾郁悶的看著面前相互恭維著太極的倆人,幽怨的看向站在旁邊不動如山的手塚國光,眼神中滿是控訴,小春跟了你以後,還真是越來越腹黑了啊。
一陣嬉笑中,所有人都入了場,在入後場的時候,木樨園和手塚國光招招手:“那,國光,我就先和冰宴去看台了,各位,我會為你們加油的喲……”
“好的,要是身體不舒服,就早點回家,注意安全!”似乎,遇上了木樨園手塚國光就變得異常的嘮叨的樣子。
揮揮手與各位道別,牽著冰宴的小手,往外面的看台走去,而冰宴,則是,慢慢的放出風刃貼在離身體10厘米的距離護著自己和媽媽大人,絲毫不理會碰到自己的人又多危險。
“啊啊啊啊啊,凱賓sama……啊——”
似乎看見了什麼似的,原本走在木樨園前面的少女,突然頭一扭的猛的回頭,一把推開身後的木樨園,手在離木樨園10厘米的時候,猛的被風刃劃開,而在這個之前,冰宴早已一臉冷然的站在的木樨園的前面,身邊的氣流猛烈的翻滾起來。
“女人,給我滾……”
6歲的孩子,聲音依舊稚嫩,卻有著怎麼也不容忽視的尊貴感,眼神冷冷的看著不遠處往這邊走來的金發少年。
木樨園連忙扯住冰宴的手,搖搖頭:“冰宴,不可以喲……”
冰宴一臉冷酷的瞪了凱賓一眼,回頭冷冷的看著抱著手蹲在地上的少女,冷冷的開口:“幻想桑,幫我解決了!”
“是,冰宴少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少女,一把拖起地上的少女,消失在人前,回頭等待著凱賓的到來,直到,凱賓的腳步到了冰宴的身前,冰宴冷冷的開口:“是你要打敗越前龍馬??”
凱賓微微一愣,隨後,鄭重其事的點點頭,臉上滿是戰意。
“那麼,請加油吧??”木樨園截住了下面冰宴的話,微微笑的想凱賓送出祝福,一手拉著冰宴,轉身走去。
凱賓愣住的看著遠去的二人的背影,郁悶的切了一聲:“奇怪的兩個人!”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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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萬眾矚目中,比賽,終於開始了……
木樨園拽著冰宴的手,盯著電子大屏幕,微微笑著問:“冰宴,你說,第一個出場的是誰呢??”
“不知道呢,不過對手很奇怪呢!”冰宴撐著腦袋臉上滿是疑惑,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看台少女們手中拿得畫報:“媽媽你看,那個海報上的人,感覺,很像精市叔叔呢!”
木樨園隨著冰宴的小手指向前看去,果然海報上的少年臉龐精致,棕色的發絲肆意的飄散在空中,若不是手臂上小小突起的肌肉塊,誰都會把他當作纖纖美少年吧……
不過,是不是,太花哨了,不是網球比賽嗎、?怎麼搞的跟偶像明星似的……
有些黑線的看著海報上那鎂光燈閃爍的背景,木樨園再一次感歎,這個世界上果然什麼人都有!
下面傳來入場司儀的聲音,原來是兩隊隊員入場了,木樨園也難得一次的好奇的伸長了脖子,希望看見是誰出場,畢竟,手塚國光回家後就閉口不談比賽的事,說是不想讓她擔心,除了知道被打了一巴掌的越前龍馬入圍,其他的人,依舊是個迷啊……
看著魚貫走進的兩隊人,木樨園再一次的睜大了雙眼,有些驚疑不定的指著場內問自己的兒子:“冰宴,那個是你跡部叔叔和真田玄一郎叔叔吧!”
“恩,原來在門口看見他們穿紅衣服的都是比賽選手啊,以為爸爸那個基地的人都是穿紅色的呢!”冰宴一幅小大人的模樣摩挲著下巴,一臉嚴肅:“這樣就說得通為什麼只看見那幾個人,而沒有看見爸爸的隊友了!”
木樨園看著那好不遜色於國際選手的日本隊隊員們,緩緩的歎了一口氣,若是,若是此時的幸村已經康復的話,應該,也會站在這裡吧,帶著絕色的容顏,與神之子的氣場,站在這裡吧……
只可惜啊……
在司儀宣布了比賽的事宜後,兩隊人又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區,就在木樨園怔忪的那麼一時間,第一場比賽,要開始了……
大屏幕的電子碼在不停的翻滾著,就在所有人的期待下,日本隊休息區的門口,漸漸的出現了兩個身影,一堅毅,一傲然:“跡部景吾、真田玄一郎……”
電子屏幕跳的很快,便定了下來,日本的下面,明晃晃的寫著:跡部景吾、真田玄一郎,只見兩人走到球場的中間,木樨園看見身邊的人的臉上浮現出激動的笑,隨著一開始凌亂不堪的“跡部……”到最後整齊如一,絲毫不遜於那個所謂的美國隊的偶像。
冰之帝王,緩緩的閉上眼睛,傲然的伸出右手,在天空“啪——”的一個響指,世界,寂靜了!
“勝者……就是我……”隨著被扔上天的外套,簡單的五個字,道盡了他的自信,與勢在必得……
“啊————————”所有人瘋狂了……
木樨園苦笑的捂著耳朵與冰宴對視一眼,而冰宴則是冷著張小臉,不停的放著冷氣,所有人的瘋狂,才不顧冰宴身上越來越低的氣壓。
司儀繼續播著自己的台詞,只是,在那個氣體噴出來的一剎那,冰宴的臉,終於黑到了最低點,因為那個該死的干冰,正好一股腦的像木樨園這裡飄來,完全無視身邊的人會受傷,凌厲的風刃在木樨園面前堆積成了風牆,那些干冰,居然一點都沒有透過來,不過,坐在四周的人就慘了,幾乎都有著不大不小的傷,幸虧沒有殺意,否則,都會死的吧。
異色的雙瞳如暗夜的死神,死死的盯著場下美國隊教練席的那個男人,滿意的看見他打了一個冷顫,嗤笑一聲……
隨著對手的出現,木樨園看看電子碼,對手欄則寫著:比利.凱帝 邁克李,一個帽子少年,一個很嚴肅的大叔。
“媽媽,那個女人,是誰?爸爸呢?”冰宴看了看日本隊的教練席,原本爸爸不是說來做教練的嗎?為什麼現在坐在教練席的是一個女人呢??冰宴有些不爽的看了看教練席的女人。
木樨園無奈的搖搖頭,苦笑一聲:“不知道呢,也是基地的教練吧,你也知道,爸爸從來不告訴媽媽比賽的事!”
是的,從來不告訴她比賽的事,就好像,她從來不會說刺繡上的事一樣,他們知道對方對此事無興趣,自然不會浪費時間來做所謂的夫妻之間的調和,一靜一動,才是他們之間最大的默契。
冰宴點點頭,繼續盯著球場,自從他學了這個網球後,他才知道,自己所驕傲的武力其實在很多方面很無用,在這個規矩極大的球場上,他除了身體的素質尤為的高以外,幾乎,沒有任何的優勢……
雖然,爸爸已經說,他很厲害了……
但是,不用念,只憑單純的技巧與身體素質,他還遠遠的MADAMDADANAI,他喜歡越前龍馬的這句話,因為,每次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都感覺自己的血在沸騰,就仿佛,當初那迫切想打敗庫洛洛叔叔的心一般……
下面的比賽開始了,跡部景吾和真田玄一郎糟糕的配合,就連木樨園都看出來了端倪,但是,真正讓她開始皺眉的,卻是他們所謂的對手,美國隊……
“心態不對……”冰宴淡淡的呢喃了一句,閉著眼睛,周圍有微微的風在吹拂著,然後,猛的睜開眼睛:“他們居然把這場比賽當成一場秀,真是可笑……”
面對兒子的成熟,木樨園有些無奈的撫額,摸摸冰宴的小腦袋,微微笑道:“不用氣憤了,無論他們抱有的,是怎樣的心態,你只要知道,一定會把他們打敗的,不久好了?內,冰宴?”
“恩,讓爸爸好好教育他們一下……”感受到木樨園的愛撫,冰宴立馬從小獅子變成了小貓咪,乖巧的靠在木樨園的身上……
“媽媽,我去……上個廁所……”冰宴臉色有些紅紅的不好意思的說道,低著小腦袋,顯然覺得很難為情……
木樨園掩著嘴巴微微一笑,伸手捏捏冰宴的臉頰:“好,我陪你去吧!不好意思,請讓一下好嗎?”
身邊的少女不耐煩的皺著眉頭,轉過頭剛准備說著什麼,只是在眼睛看到那雙有些陰郁的異色雙瞳的時候,萎縮了一下,輕輕的點點頭:“是……”
木樨園有些疑惑的走出去,回頭看看少女,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用敬語……
“請問一下,知道洗手間在哪嗎?”木樨園帶著冰宴,半響也沒找到洗手間,有些不好意思的拉住身邊經過的一個少年,問道……
特利.葛利斐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穿著運動衣的少女,正一臉羞澀的問著自己問題,而她的手中則牽著一個孩子,孩子有著少見的異色雙瞳,裡面卻充滿了陰郁,特利.葛利斐漂亮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的訝異,卻還是掩飾的很好的微微笑道:“這裡是選手同道,顧客洗手間在外圍走廊……”
“謝謝……不過,請告訴我內圍的洗手間,我有這個應該可以使用……”木樨園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卡片遞過去……
通行證嗎??
特利有些疑惑的看著面前笑瞇瞇的少女,有些吃不准,這個少女是日本隊哪家的親戚,不過,一切都與他無關不是……指了指走廊的盡頭:“一直往那裡走就好了……”
“謝謝您,先生……”微微頷首,低頭朝冰宴微微一笑,牽著他的手轉身離去。
“媽媽,以後還是不要隨便問怪蜀黍話比較好,爸爸說,越美麗的人越危險……就更伊爾迷叔叔一樣……”
特利也轉身,想把這件事作為一個小小的插曲,過後就淡忘,不過,當孩子特有的童稚的聲音入自己的耳朵的時候,他如願以償的石化了:OH MY GOD,難道亞洲的女人都是如此嗎?有個這麼大的兒子,居然看起來才14.15歲的樣子,真是恐怖……
牽著上完洗手間的冰宴,木樨園倒也沒有急著會座位,而是牽著冰宴在各個出口同道繞著,換著角度看著,場上的比賽依舊激烈,從不同的地方看,有種不同的美感……
“已經2-0了,真的可以贏嗎?”男子的聲音裡面充滿了疑惑,卻也成功的讓原本已經移動腳步准備轉移的木樨園給停了下來。
“不用擔心,沒事的,美國隊已經穩定下來了,接下來就是他們的時間了!”一個有些猥瑣卻顫顫巍巍的聲音隨之響起。
木樨園臉色一稟,日本人嗎??居然為了美國隊……似乎,發生了些不得了的事情呢。
看著自己媽媽陰郁下來的臉,冰宴也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兩眼,暗自在心中記住了此刻坐在這個坐席前三排的人的臉……
網球,是一種娛樂,是一種精神,不是一個賭博的工具……
手塚冰宴沒有發現,冥冥之中,他的心,已經從血腥的喊打喊殺,變的越來越平和,現在,已經開始投入一個對他來說毫無意義的運動,過上了越來越平淡的生活,與,曾經的揍敵客和流星街完全不同的生活……
使得他,越來越接近木樨園所期待的樣子……擁有夢想的眼睛,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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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看見爸爸了,媽媽……”突然冰宴開心的指著台下那群穿紅衣的日本隊中那抹穿藍衣的身影,邁著小短腿,就這樣跑到了前面,旁邊的人一臉詫異的看著跑出來的小孩。
木樨園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也跟著走了上前,臉上掛著的是溫婉的笑:“冰宴,不可以喲,不能打擾別人看比賽~!”
就在木樨園暴露到人群中的時候,下場傳來一個剛毅的聲音:“表演開始……”
“表演?”木樨園微微一愣,便看見那個黑皮膚的大叔打出了驚人的一球。
一旁一直陪笑的山本臉色突然的一沉,這裡是貴賓區,此刻正是談事情的重要時期,整整衣領,臉上滿是與剛剛的怯弱不一樣的精明,走到木樨園的面前:“小姐,這裡是貴賓區,你們可不能到這裡來喲!”
木樨園微微一愣,連忙一臉的不好意思,頷首:“對不起,只是孩子突然看見他爸爸跑了出來,我們這就出去!”
山本露出微笑,回禮道:“既然如此的話,我送你出去吧,這裡可不是能亂走的喲!”
“那,麻煩你了。”木樨園臉上同樣露出微笑,不過,卻是比山本的微笑更加的高深莫測,更加的,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山本掩飾住心頭的訝異,微笑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木樨園一邊走出去,一邊用眼睛環顧著看台,當找到青學的一行人時,木樨園臉上露出微笑,轉頭朝跟在他們伸手的山本說道:“不用送了,先生,我已經看到同伴們了,”
山本也急切的需要回去穩住那些投資商們,自然是點頭稱是,轉身離去了……
“媽媽,你在這等著,我去告訴爸爸的那些隊員去!”說完,一個閃身,就已經消失在了木樨園的面前。
有些無目的的走著,從一個一個的出入口,可以看見場上的比賽,似乎此時的比賽對日本隊很不利的樣子,已經,4-4了啊,不過,木樨園低頭莞爾一笑,他們是不會就是罷休的吧,日本國中網球界的王者,豈榮外來者看扁呢?
靠著出入門口,沒有暴露人前,也不會被太陽曬著,木樨園看著下面球場的一場一場的鬧劇。
突然,跡部景吾仿佛被激怒了一般,身體呈現出一個詭異的彎曲角度,那顆黃色的小球,仿佛被裝在火箭桶一般,猛的噴發出去。
木樨園的嘴角慢慢的劃出一個弧度,果然是高傲的人呢,不容許自己輸,和小時候一樣,一點都沒有改變。
很快,第一場雙打在最後這個組合尤為的配合下,取得了第一場的勝利,雖然對日本隊很好,只是,木樨園此刻,似乎並不是很好呢。
因為,懷孕這麼久,第一次孕吐居然就這麼毫無准備的來了。
捂著嘴巴,木樨園臉色有些發青的小跑起來,無頭蒼蠅一般的亂撞,終於跑到了剛剛冰宴去的那個洗手間,不顧一切的干嘔起來,神色痛苦的扒著洗手台,終於,仿佛平息了下來的感覺,有些踉蹌的走出門,靠著牆小步小步的走著。
比利凱利和邁克李,雖然雙打輸了,卻充滿了斗志,看著身邊的邁克李,比利凱利大笑道:“開來我們還需要多加努力啊!”
邁克李卻沒有答話,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走,快速的走到搖搖欲墜的少女身邊:“小姐,你沒事吧!”
木樨園有些疑惑的抬頭,入眼的是一張堅毅的臉龐,很眼熟,這才想起,這個男人,就是剛剛在賽場上的男人啊,搖搖頭,虛弱的回答道:“沒什麼,我只是有些累罷了,能夠麻煩你們送我去日本隊那邊嗎?”
雖然不願意,此刻也不得不求人了。
比利凱利點點頭,看著已經閉著眼睛靠著牆的少女,連忙催促著邁克李:“邁克,我們先送他去日本隊那邊!”
抱著明顯不知道是昏迷還是睡著的少女,兩人無奈的在剛剛下場一身臭汗,急需休息的時候,向對手日本隊挺進,走過美國隊的門,恰逢葛利斯兄弟出門,特利疑惑的看看被邁克李抱在懷裡的少女,怔了怔:“比利,邁克,你們比賽怎麼會帶了一個女孩呢?”
“半路上遇到的,似乎是日本隊的什麼人,我這送他過去……”邁克李倒是一本正經的回答了。
特利看著遠去的兩人的背影,臉上難得露出的是疑惑的表情,托姆奇怪的看看身邊的兄弟:“怎麼了,特利!”
“沒有,總覺得那個少女,很眼熟的樣子……到底是在哪見過呢??”特利一邊被托姆拉著走著一邊托著下巴疑惑著,突然仿佛反映過來的一拍手:“剛剛帶著小孩來問廁所位置的,她暈倒了,那她兒子呢?”
托姆有些郁悶的看著自己身邊沉寂在自己世界中的兄弟,真想吼一聲。這是在比賽啊,兄弟。
一直在休息室的日本隊眾人,正在為外面的歡呼聲感到郁悶的時候,門,被扣扣的敲響了。
“我去開門!”越前龍馬拉拉帽子,一臉酷像的拉拉帽子,走到門邊,拉開門……
邁克李抱著木樨園站在門口,大概由於抱著人的原因,居然一腳側過越前龍馬的身子,徑直的走進去,把木樨園平放在椅子上,所有人疑惑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麼美國隊會跑到日本隊這邊來,手中還抱著一個少女。
“小春?”手塚國光看著少女身上熟悉的衣服,心頭猛的一怔,連忙跑到木樨園的身邊,一把推開邁克李,搖了搖木樨園。
木樨園慢慢的睜開眼睛,迷蒙著雙眼四處張望著,看到手塚國光那一臉擔憂的時候,微微一笑:“國光,沒事的,我只是有點困!”
手塚國光的心,這才安定了下來,站起來,對著邁克李和比利凱利鞠躬道:“謝謝你們送我的妻子回來,十分感謝!”
妻子?》??
邁克李看了看睡在椅子上的木樨園,微微的點點頭:“不用謝,我們也是順手而已!”說完,便拉著因為妻子二字而石化的比利凱利走出了門,心中不免感歎道,日本,果然是個早婚制的國家啊,明明都還很小的說。
後來的比賽,都在木樨園的一覺中給睡了過去,當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被手塚抱著坐在了自己的車子裡面,走在了回家的路上,迷蒙著雙眼:“國光,你們比賽,結束了??”
“啊……結束了!”手塚國光皺著眉頭看著自家的小妻子亂動,連忙一手壓下她的肩膀,再次的把她塞進自己脫下來給她當被子蓋的運動衣內。
“那,結果怎麼樣……?”木樨園倒也不推辭,就這樣安然的被手塚國光抱在懷裡,享受著,這溫馨的一刻,用手指輕輕的揉著衣角,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對不起,國光,明明說好去看比賽的,卻是給你添麻煩了。”
手塚國光有些好笑的看著自家小妻子可愛的小動作,一把把木樨園的手抓進手心:“沒有麻煩,只是,以後你可不能再嚇我了,居然是被抱回來的》”
“恩,那我以後還可以看你的比賽嗎??”木樨園眨巴著大眼睛,裡面充滿希翼,仿佛裡面寫滿了:快答應我吧快答應我吧……
“可以,不過,得保證自己身體能行的時候!”手塚國光揉揉木樨園的發,臉上難得劃出一絲笑容,自己的妻子想要了解自己丈夫所喜愛的東西,他,有什麼理由去拒絕呢?
“啊,對了,最後那個美國隊的教練有沒有被抓啊……”木樨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把抓住手塚國光的衣襟。
手塚國光有些詫異的看向自家的小妻子:“抓了,你怎麼知道這回事的啊!”
“沒什麼,只是,知道而已!”她當然知道,正直且真心愛著網球的青學隊員,自然不會容忍如斯的網球敗類的存在咯,比賽,當作一場秀,居然把他們喜歡網球的心,當作他們成名的踏腳石,不可原諒。
回到本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5點了,木樨園在手塚國光的攙扶下走進了手塚家的大門,迎面走來的是,那一抹依舊懶懶散散的影子,看到他們二人進來的時候,似乎愣了一下,雖然開口:“哥哥,嫂子,你們回來了 啊!”
手塚國光點點頭,木樨園微笑著朝著手塚□林打著招呼:“晚上好啊,□林君!”
“啊,嫂子好,不過,伯母大人現在在客廳,似乎在等著你們呢!”說完這一句的□林,飄飄忽忽的走遠,留下疑惑對視的小夫妻二人。
“國光,剛剛□林君,是不是在幸災樂禍!”木樨園愣愣的看著遠去的背影。
“啊……”
果然,走進了手塚家的大廳,手塚彩菜正一臉陰沉的坐在裡面喝著茶,看見木樨園完好如初的被扶著進來的時候,這才松了口氣,接過手塚國光手中的木樨園,扶到一邊坐了下來,轉過頭:“國光,怎麼可以將小春帶到那麼人多的地方呢,要是碰著哪怎麼辦!”
“對不起媽媽……”手塚國光一臉冷然的頷首。
“果然還是不能讓小春懷孕的時候和國光過多的接觸啊,要是我可愛的小孫子也和兒子一樣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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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塚彩菜看著和睦的一家人,開心的在說著什麼,心中湧起的,是淡淡的滿足……
一年前的一切,都仿佛做夢一般,一場場鬧劇,一次次的交鋒,讓那個孩子受了多大的罪,說實話,手塚彩菜的內心,並不是對日曲晚凝有多大的偏見,若是平常人家的孩子,自己也會誇獎一句好可愛什麼的,只是,當那個孩子,與國光在一起的時候,她卻無法不對她充滿了偏見,她,不適合這樣的家庭……
就算,那時候的國光,第一次卸下冷凝的表情,懇求著自己,自己也沒有讓步,現在看來,自己當初並沒有錯不是嗎?
他們現在,很幸福……
夜晚的木樨園,靜靜的躺在手塚國光的懷裡,大眼睛居然毫無睡意,手,無意識的絞著手塚國光的衣角:“內,國光,網球,真的那麼讓你們投入嗎?看著你們那專注的眼神,我真的感覺,自己,似乎不屬於你們那個世界一樣,完全感受不到,你們的快樂!”
“不要亂想了,你有你喜歡的東西,你專注刺繡的時候,我也無法感受你的快樂,並不是網球,才能讓人投入,只要是你喜歡的事物,什麼都會讓你感受到快樂!”手攬著小妻子的肩膀,手塚國光將她的身子緊了緊。
木樨園微微一笑,平時早已呼呼大睡的她,此刻眼睛放光的,一個翻身,整個人趴在了,手塚國光的身上,耳朵,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緩緩的閉上眼睛:“國光,我聽見你的心跳了。”
有些好笑的看了看趴在自己身上,越來越像孩子一般的小妻子,那極輕的體重讓他不覺得難受,雙手,環住木樨園的腰肢,臉上掛著的,是木樨園看不見的寵溺:“哦?感覺怎麼樣……”
微微一愣,沒有指望手塚國光回答的木樨園顯然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隨後,微微的笑開:“感覺啊……很幸福,能夠這樣聽著國光的心跳聲!”
手塚國光微微的笑開,胸膛的震蕩使得木樨園的身子隨之起起伏伏,一個翻身,轉而把木樨園壓在身下,為了不讓她感覺到壓力,雙臂體貼的用手肘撐著床單,沒有戴眼鏡的眼睛充滿了魅惑,額頭抵著木樨園的額頭,眼睛直直的盯著木樨園的雙眼,那仿佛黑曜石一般的瞳孔裡面,不再是清冷的余暉,而是,滿滿的微笑與滿足。
“小春……謝謝你……”謝謝你,那樣的縱容我,縱使我曾經做了那麼多的錯事,謝謝你,如此的包容我,縱使我曾經那樣的傷害了你,謝謝你,如此的寬容我,縱使我曾經讓你那樣的哭泣過,無論如何,都要謝謝你,讓我擁有彌補的機會…
木樨園身子猛的一怔,雖然微笑著,卻無法止住眼角的淚水流下,心頭慢慢的喜悅,仿佛要把她淹沒一般,他知道他為什麼說謝謝,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多麼的開心,伸出手,撫上那精致的容顏,無奈的歎息道:“傻瓜,我們現在很好不是嗎?”
“啊……”原本撐著木樨園兩邊的雙臂,不知何時已經抱著的姿態,薄唇,輕輕的吻上那長嫣紅的嘴,不知何時,兩人的姿勢,再一次變回了木樨園趴在手塚國光的身上,兩人就這樣,淡淡的嘴唇觸碰著嘴唇,用著最純潔的表達方式,表達著自己那滿如潮水一般的感情。
門外,一抹幽魂一般的纖細身影靜靜的坐在長廊上,大一號的和服包裹著他小小的身子,那背影,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尤為的單薄,那琥珀色的瞳孔,看向那滿是星星包裹著的月亮,綿長而悠遠……
伸出手,衣袖垂至手肘,月光下,手臂尤為的白皙,臉上出現一抹淡淡的微笑:“真的,很幸福呢……”
第二天,木樨園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是很亮了,太陽熬熬的掛在頭頂,有些迷惘的看了看四周,確定手塚國光已經去上學以後,甩甩頭,拿起床邊的衣物,走進浴室。
木樨園穿起已經有些寬松的衣服,拿起夾子夾起自己的長發,站在洗手台的鏡子前,雙手撐著洗手台,就這樣,呆呆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裡面的少女,有些疲憊,有些蒼白,也有些憔悴,手不由自主的撫上自己的肚子,明明只是一個少女,肚子裡面,卻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前世,那個國家,這個年紀懷孕,是犯罪吧……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前世,大概是沒有什麼可以留戀,沒有什麼值得她去想起。
心裡突然感覺到不對勁,隱隱的有酸水冒上來,那股子惡心的感覺猛的串上來,想擋都擋不住,干嘔著,大概因為是早晨,沒吃飯的原因,什麼東西都吐不出來,眼淚,不由自主的溢出了眼眶。
突然,一只裝滿了梅子的碗出現在了木樨園的面前,而端著碗的是一只白皙到透明的手。
停止了干嘔的木樨園,隨著這只手,看向來人,那雙琥珀色的眸子,無論看多少次,依舊覺得是那麼的清澈卻又不見底,怔怔的伸手接過梅子碗:“謝謝……你怎麼知道……”我需要這個?
沒有說完的話,被木樨園咽進了肚子,匆匆把手中的梅子碗往一邊一放,繼續狠狠的干嘔起來……
此刻,那溫潤如水一般的少年表現出了與他的外貌不同的強勢,從碗中拿起一顆梅子,塞進了木樨園的口中,又酸又苦澀的味道頓時襲擊了木樨園的味蕾,同樣,也制止住了她的干嘔。
經過了剛剛那一場大戰一般的干嘔,此刻的木樨園十分的狼狽,頭發凌亂不堪的披在臉上,原本就不是很紅潤的臉,此刻更是蒼白不已,淚水肆意的布滿了一張臉,嘴巴,含著那顆酸到牙倒的梅子,木樨園終於鎮定了下來。
手塚彩菜走進門,看見的是木樨園坐在走廊下,身邊放著的是一個小巧的碗,裡面滿是梅子,而她的身邊,正做著那個孩子,手塚□林。
“小春,今天怎麼樣了?”手塚彩菜有些心疼看著木樨園那瘦下去的臉,走在木樨園的身邊坐下來,手,撫上木樨園的臉,眉毛皺了一個小山:“小春,真是辛苦你了,這樣痛苦著……”
“沒什麼!”木樨園拿下撫著自己臉的手塚彩菜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著,微微的笑開,神情中有一絲的悠遠:“當年,媽媽也是這樣懷著國光的吧,而我媽媽,也是這樣懷著我的吧,如此的辛苦,卻不顧一切的將我們生下來,然後教育我們,讓我們成長……放心,媽媽,這個孩子,我帶著你們當初懷我們同樣的心情在期待著他的到來!”
看著木樨園用這樣的表情,說出期盼的話,手塚彩菜臉上滿是欣慰,輕輕的摟住木樨園的肩膀,一起看著走廊外驕陽灑滿的楓樹林。
面前的氣氛和諧到了極點,卻永遠都溶不進去的感覺,他討厭這樣的感覺,誰也沒有注意,那個有著水一般清澈瞳孔的少年,此刻眸子裡面閃爍著絕望的光芒,緩緩的站起來,大一號的和服被吹來的微風吹拂著衣擺,飄飄忽忽的走遠,拐角處,看著那一對相擁的婆媳,嘴角勾起一絲充滿了悲傷的笑,決然離去。
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幸福……
只有他,不曾幸福過,縱使他,這樣的欺騙這自己,他是幸福的……
仿佛感應到了什麼似的,木樨園抬起頭,越過手塚彩菜的肩膀,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瞬間捕捉到了少年眼中的絕望和悲傷,臉上布滿了詫異。
“媽媽,□林君,他到底發生了什麼》?”真的只是父母去世,爺爺也死了的原因嗎?為什麼會露出那種絕望的眼神,那種充滿希望卻又退卻的神情,那絕不是至親之人死去應有的表情,木樨園盯著手塚彩菜的臉,沒有忽視她那一瞬間的不自然……
“□林,是個可憐的孩子……”手塚彩菜歎口氣,神情中是沒有過的疲憊:“□林,是你二爺爺家的大孫子,卻因為早產的原因,怎麼也無法像正常這個年紀的孩子,長大,長高,卻是越長越漂亮,他有個很可愛的弟弟,叫□倨,弟弟很健康,只是,在5歲的那年,死了……”
“怎麼死的?”木樨園感覺到了自己的心髒在不受控制的跳動著。
看了看自家媳婦的臉,手塚彩菜無奈的苦笑道:“說來也奇怪啊,就是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就這樣死了,□林也沒傷沒痛的昏迷了,進了醫院一個月,回來時,左眼,就再也看不見了,雖然,那雙眼睛一直仿佛從前一般的水淋淋的!”
接下來的事情,木樨園不聽也能猜到,抱有希望的健康的孩子的死去,父母已經爺爺的無奈,怨憤,全部都撒到了這個不被看好,卻是十分健康的長孫身上,親人對他的傷害,造成了他那孤僻的性格,接下來,父母的慘死,爺爺的死亡,只有他一個人依舊健康著,無一不再昭示著,他是個煞星,是他克死了自己的家人……
“所以,才總是看不見他的吧!”語氣中是滿滿的心疼,怪不得這個孩子,總是不會到客廳同家人一起吃飯,而是,一個人坐在房間裡面,經常看見送去的飯被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估計,心中那份自責與傷悲,讓他吃不下吧!
只是,卻是一個溫柔細心到出人意料的孩子呢,知道自己需要酸梅,就這樣送了過來,然後,不聲不響的離去。
看向楓葉樹林對面隱隱約約的院子,那裡面住著的,是擁有著一雙晶瑩剔透琥珀般瞳孔的少年,他有一顆細膩的心,同樣,也有著一份脆弱的感情,那樣的小心翼翼,那樣的謙卑,令人心疼到無法自拔的感覺……
“媽媽,你相信那所謂的克人之說法嗎?”木樨園看著手塚彩菜的臉,一本正經的問道。
“怎麼會!那是騙人的!”手塚彩菜立馬否認道!
“那,媽媽,我們去帶□林去客廳吃午飯吧,總是在自己房間吃飯,長大後會自閉的!”開懷的一笑,一手端起地上的梅子碗,一手牽著手塚彩菜的手,開心的說道!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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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門外的人,手塚□林一直淡然無比的臉上,出現一抹疑惑……
“□林君,一起去吃飯吧!”木樨園微微頷首,臉上掛著的是溫婉的微笑,如黑曜石一般的雙眼,此刻連忙綻放著溫暖的光華。
纖細的身子猛的一僵,手塚□林此刻的心中,是滿滿的感動,這樣不堪的自己,如此讓別人受傷的自己,真的還有機會走進人群嗎?
手塚彩菜看出手塚□林的遲疑,她決心不讓他再一次的縮進自己的世界,猶記得第一天來到這個家的時候,自己去叫他吃飯,他堅決的拒絕和痛到心底的眼睛,讓她怎麼也無法強迫她,現在她卻後悔了,是不是自己當時強勢一點,現在的他,已經變得開朗起來呢,伸手一把攬住少年纖細的肩膀:“走吧,□林,去吃飯……”
“不,我不能……”手塚□林仿佛想起什麼似的,臉色猛的巨變,一把推開手塚彩菜,轉身,飛奔進了房間,緊鎖起了房門。
這是木樨園第一次,第一次看見他拋棄了那飄飄忽忽的模樣,狂奔的模樣,登時有些傻眼,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手塚彩菜,只見手塚彩菜臉上掛著苦笑,眼神中卻有著一絲的堅定:“今天我們先回去吧,明天,我們再來!”
今天,這個孩子需要好好的想想。
木樨園點點頭,眼睛裡面一絲的擔憂劃過,一路走,一邊回頭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木樨園心中緩緩的升起一絲疼惜,明明是那麼小的孩子啊……可是她自己似乎也忘記了,她自己,也是那麼一個小小的孩子,同樣背負的,不比那個孩子少啊……
蜷縮在自己的房間的小小角落中,手塚□林雙手,環著自己的腿,額頭抵著自己的膝蓋,仿佛琥珀一般的雙眼裡面,淡淡的憂傷溢滿了整個屋子,低聲的吟泣從他的嘴中傳出……
為什麼不是你去死,為什麼你不死……這是,弟弟死的時候,媽媽抓著他的領子大聲喊的話。
為什麼,我們手塚家會出個你這樣的人物……這是,爸爸媽媽死的時候,爺爺用拐杖垂著地板,痛心疾首的呼喊。
他是個怪胎,他是個災星,不能和他玩……這是,自己曾經的朋友們之間微笑著相互嬉笑著的語句。
這樣的他,真的還有機會進入這個大家庭嗎?自己,真的是個災星嗎?自己,真的會給人們帶來不幸嗎??
猛的想起那天門外,那個少女差點從台階上掉下來的事,手塚□林的臉色猛的一白,仰起頭,自嘲的微微一笑,不行啊,他還是無法讓自己出去傷害現在這個不顧一切接納自己的家庭。
仿佛下定決心一般,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的堅定……
手裡拿著手塚媽媽的手機,木樨園淡笑著一邊含著梅子,一邊同裡面的老人說著話,語氣帶著一絲的慵懶:“外公,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小春啊,懷孕了也不告訴外公,外公真的好傷心喲……”電話那頭的老人的聲音中透露出的開心,同樣也感染了電話這邊的木樨園,臉上也不由的蕩起一抹真心的笑容,端著梅子碗,小步的走到走廊做了下來。
“對不起嘛,外公,最近懷孕的反映很嚴重,所以沒有給外公電話!”木樨園語氣中難得的帶上了一絲撒嬌的意味,懷了孕的人,仿佛二次新生,連性格都會變,這句話說得還真是沒錯。
幸村政碩笑瞇瞇的看著門外的竹林,眉眼間滿是笑意:“對了啊,小春,今天精市出院,我想你……能不能……”
聽到這裡的木樨園,自然已經知道自家外公的意思,臉色頓時暗了下來,聲音都有些飄渺了:“外公,你知道的,我和他之間……有的事,可以一笑而過,而有的事,卻是怎樣也無法忘卻的!”
那一場背叛,是她這輩子經歷的最大的痛,最不能觸摸的禁地……
“哎……”幸村政碩自然知道木樨園的意思,深沉的歎了一口氣,與木樨園寒蟬了兩句,就掛了電話,淡淡的看著和室的門外,這樣的太陽,卻沒有給他絲毫溫暖的感覺,小春,還真是像她的媽媽啊……
那對至親的人所定義的苛刻,還真是,毫不留情啊……
“是外公的電話、?”伸手接過木樨園手中的手機,手塚彩菜屈膝跪坐在了木樨園的身邊,看著她微微皺起的眉頭,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精市那孩子怎麼了?”
木樨園苦笑著搖搖頭,轉頭看向手塚彩菜,臉上閃過一絲的脆弱:“媽媽,精市要出院了,外公,想讓我去看看他,可是,我卻怎麼也無法說服自己,明明做了那樣的事,縱使我已經決定讓它被時間沖淡,卻怎麼也無法讓自己能夠若無其事的前去!”
“那國光呢?你原諒了嗎?”問出這句話的手塚彩菜臉上雖然沒有絲毫的表情,心中卻是異常的緊張了起來。
木樨園抬頭看著天空:“國光嗎?我沒有資格去原諒啊,結婚之前,都是兩個個體,他怎樣是他的自由,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只能說,在與日曲晚凝的這場戰役中,我取得了勝利,但若是,國光婚後這樣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絕對……”
說出這句話的少女,臉上滿是堅毅的神色,大大的眼睛中,閃爍著的是淡然。
站在走廊拐角處的穿著運動裝的少年,捏緊了手指,靠在牆上,眼睛看著天空,看不出情緒,不過……
“絕對不會……絕對……”
低聲的呢喃著與少女相同的卻有著完全相反意思的話。
仿佛受到感應一般,少女回首,莞爾一笑……
幸村出院了,在醫院門口沒有看見木樨園的身影,雖然有些失望,卻還是心情很好,特別是在手塚國光帶著木樨園的信箋到達的時候,達到了最高點,絕美的笑容掛在臉上一整天。
本城愛忙前忙後的,依舊是一臉冷漠的看著所有人,唯有看見自家小姐的丈夫,手塚國光時,眼睛裡面閃過一絲的溫暖。
了解到木樨園和肚子裡面的孩子都很健康後,一日的友好會談終於結束,過了今天,所有人又會變成對手,然後,在球場上一決高低,中島哲推推眼睛笑瞇瞇的走上前:“幸村君,出了院雖然是可以打網球了,但是不要大幅度的運動喲,否則,會不好的喲”
完全忽視了這個人存在的手塚國光,在看見這個人如幽靈一般的存在的時候,登時想起當年那屈辱的一天,身邊的溫度登時下降了30%。
“小春,能幫媽媽一個忙嗎?”一大早,木樨園剛剛穿戴整齊,就看見手塚彩菜一臉委屈的站在自己的房門口,手中拎著一個淡藍色的小布包,裡面是甜甜的味道。
木樨園微微一愣,疑惑的看著手塚彩菜,點點頭:“什麼事,媽媽!”
“呵呵,精市出院了,媽媽我本來和爸爸商量好今天去看看精市,也提前通知的精市,可是,爸爸今天突然有個很重要的宴會,媽媽也要去,可是又不想讓精市失望,你能幫媽媽送過去嗎?媽媽的禮物……”手塚彩菜滿臉的期盼的看著木樨園,大有你不答應就是傷我這老人家心的意思。
木樨園歎口氣,接過手塚彩菜手中的布包:“媽媽。其實你不用這樣的,我和他,現在這樣是最好的!雖然,我也知道……”只要說了原諒,一切都會變得非常的好,只是,心中的坎,卻是怎麼也過不去。
“就算是,不原諒精市那孩子,你也可以帶著□林出去看看市面,是不是……今天就讓□林保護你去立海大吧!”手塚彩菜一邊說著,一邊把木樨園推推搡搡的推到了手塚□林的門前。
“等等,媽媽,立海大?不是去外公家嗎?”木樨園詫異的說道。
“可是外公今天去箱根了喲,所以,就去立海大吧!”說來說去,其實手塚彩菜才是最大的BOSS吧。
順利的說服了手塚□林同行,雖然他有些遲疑,卻還是被木樨園那期盼的眼神給打敗。
站立在立海大的門口,一襲和服的二人,在這青春氣息濃厚的立海大門口,還真是有些格格不入呢!
“怎麼了,嫂子,還不進去……”手塚□林有些疑惑的斜視著身邊看著立海大校門已經15分鍾的嫂子,有些擔憂的看看他的腰,裡面一個小生命在成長著,會累吧:“如果不進去的話,我們就到旁邊去做會?”
木樨園回過神,看看身邊雖然依舊面無表情,眼睛中卻帶著淡淡的擔心,想起一路上,總是把自己護在裡面,明明自己的左眼看不見,卻還是不時的回頭,注意的車輛,外表淡然,其實出奇的貼心呢,以前的他,受太多苦了,搖搖頭:“沒事,我們進去吧,這會他們在上課,我們一起去逛逛立海大的校園?”
“額……哦!”淡淡的回應一聲,跟在木樨園的身後,走進他未來的學校立海大。
立海大的圖書館很大,很宏偉……
立海大的運動館很寬敞,也很現代化……
立海大的環境很優美,有很多的樹……
歷史的名校,看來還是很好的啊,風聞這裡學風很好,□林到這樣嚴謹的學校來,想來會舒服很多吧。
隨著木樨園和手塚□林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逛,下課的鈴聲也響了起來,木樨園面容一整,轉頭看看□林:“□林君,我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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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幸村精市在哪個班級?”木樨園隨手拉住一個女生,微微笑的問道。
女生臉色頓時變的有些怪異,說不上來的感覺,有些郁悶有些厭惡的感覺,只見她眉毛一挑,口氣明顯的有些沖:“ 你找幸村君干什麼?幸村君剛剛手術結束,可沒有精力接見你們!”
木樨園微微一愣,詫異的看著面前倒豎著眉毛的少女,愣了半響,終於回過神來少女是什麼意思,掩嘴微微一笑:“你誤會了,我是幸村精市的表妹,他出院了,來看望一下!”
“表妹???哼……”少女十分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手叉腰:“早上那幾個人也說是他表妹,他表妹怎麼就這麼多呢,誰不知道幸村君的表妹是木樨家的公主,別以為穿了件和服就能裝高貴!”
木樨園臉上的微笑微微一僵,該說這個少女戒備心強呢?還是說她不愛看報紙呢?怎麼說一年後的自己和一年前的自己也沒有什麼改變吧。
頂多,變得比較成熟了而已……
“大嫂,不要問了,你在這站一會,我去給你問吧!”站在木樨園身後的手塚□林淡淡的開口,只是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插著腰的少女,微微皺起的眉頭,明顯有些不爽。
木樨園一抬手,制止住了手塚□林剛剛要邁開的腳,微笑再次回到了臉上,朝著女生微微的頷首:“既然如此,那我自然是不便打擾了,幸村君如此忙碌,我們還是改日讓媽媽來吧!”
手塚□林聽見不用在這裡磨蹭了,自然無所謂的點頭,表示贊同,狠狠的剜了那個女生一眼,一邊站在木樨園身後半步,以便隨時能夠保護她。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那個女生終於從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中回過神來,歪著腦袋不知道想著什麼,為什麼,會這麼干脆的轉身離去,難道……那張臉……還有那氣質……
女生的臉上流下一顆顆冷汗,該不會,真的是幸村君的表妹吧……
於是走廊看見一女在狂奔,背後揚起陣陣塵土,一把沖進幸村 精市的班級,完全不似平時看見幸村精市的羞澀樣子,不顧旁邊的真田鐵青的臉,一巴掌拍在了幸村精市的桌子上,大口的喘著氣:“幸…幸村君…,你表妹,你表妹……剛剛來了?”
“小春?”幸村精市有些激動的站起來,絲毫不顧原本自己坐著的凳子到了下去,一把抓住少女的肩膀,神色有些激動:“你沒看錯??”
“我發誓,絕對不會錯,穿著和服,還有一個少年……一起來的!”少女憋著口氣,半響後憋出這麼一句……
“那他們人呢???”猛烈的搖了搖少女,幸村精市有些焦急的問道。
“走了……”
得到答案的幸村精市一把扔下少女,大步的跑了出去,跟在後面的是一臉擔憂的真田玄一郎和柳生比呂氏,偌大的教室一片寂靜,只留下一個眼睛畫著圈圈的少女,一臉夢幻的看著天花板,嘴邊疑似口水狀物:“好幸福,幸村君碰我了……啊啊啊 !”
幸村 精市急切的跑向校門的方向,絲毫不顧身後追過來的隊友們,眼睛焦急的四處尋找著,完全無視周圍所有人疑惑的眼光,終於,那兩個穿著和服的淡然身影,還是出現在了幸村精市的視線中,少女身姿搖曳,或許因為懷孕的原因,柔美了些許,身邊的少年他沒有見過,但是那淡然的臉龐,如水一般的眸子,還是讓幸村精市怔忪了那麼一下,但是,看著他們依舊緩緩向外邁動著腳步,聲音再也無法制止的被喊了出來:“小春……”
少女的背影微微一愣,雖然,緩緩的轉過來,莞爾一笑:“忙碌幸村君,現在有時間了?”
幸村精市微微一詫,不知道木樨園在說些什麼,漂亮的眼睛中滿是疑惑,但是,一切都不重要了,走到木樨園面前,努力的讓自己笑的平常點:“你怎麼來了,身體吃不消吧,畢竟從東京坐車到這裡來!”
“多謝幸村君關心了,雖然有些疲憊,但是媽媽交代的事情還是要完成的!”木樨園臉上依舊是完美無瑕的微笑,將手中的包裹遞給幸村精市:“這是媽媽准備的出院禮物,請務必手下……”
幸村精市愣愣的接過包裹,裡面傳來香香甜甜的味道,估計是什麼好吃的東西吧,爺爺今天突然跑去箱根,一定是故意的吧,知道小春今天會過來,所以,才特地給自己制造機會的吧!
“那小春替我謝謝手塚伯母了,這位是……”幸村精市不管木樨園那有些尖銳的態度,揚起女神的微笑,眼中帶著疑惑的向手塚□林看去。
無視身邊手塚□林滿眼的詫異,一把將他拉到前面來:“這是國光的表弟,叫手塚□林,明年,將會進立海大讀書。”
手塚□林看著幸村精市的臉,微微一愣,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的被正式介紹,暴露人前,臉上頓時充血,羞澀無比,微微低著頭,有些不敢看幸村精市的臉,單薄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指關節泛白著,顯得十分的緊張。
木樨園沒想到自己簡單的一個介紹,居然讓這孩子有這麼大的反映,頓時有些心疼起來……
幸村精市也微微一愣,隨即綻開了笑顏,拍拍手塚□林的肩膀,語氣中帶著笑意:“哦?未來的學弟嗎?歡迎來到立海大讀書……”
猛的抬頭,詫異的看著面前笑容滿面的幸村精市,他,不討厭自己嗎?如此惡劣的自己……(搞不懂,為什麼別人要討厭他,其實這種世界我最慘的思想,很討厭……矛盾的小某!)
“馬上你們就要到全國大賽了吧!”一時的沉寂,最終還是木樨園還是先開了口,淡淡的問道……
“恩,是啊,我一定會站回全國大賽的舞台上……”說道比賽的幸村精市不再是柔柔弱弱的模樣,而是,渾身散發著王者的氣息。
木樨園頓時無語的看著幸村精市,似乎,自家丈夫說道比賽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的吧!
“啊,對了,懷孕的小春一直站著一定很累吧,去花園坐一下吧,就當是休息一下吧!”最後一句話幸村精市說得有些淒涼,他不敢說出是為了自己再留一下,害怕被拒絕,不過這樣就很好了,不是嗎?
木樨園怔怔的看著幸村精市的臉,半響後慢慢的閉上眼睛,點點頭:“好吧……”
“小春的預產期是什麼時候呢?”一邊走進旁邊的花園,幸村精市臉上滿是幸福微笑的比劃著,雙眼中寫滿的幸福,讓人沒有辦法忽視。
“明年春末……”少女淡淡的聲音,仿佛夏日的一絲涼風,吹拂著空氣中那一股燥熱。
“哦?那不是櫻花開了的時候嗎?真是個讓人感覺到幸福的時候呢!”少年那略顯激動的聲音看出了少年此刻的心情,是十分好的!
“不用過去了嗎??”柳生比呂氏推推鼻梁上的眼鏡,口氣中聽不出是好還是壞:“部長這次會如願的吧!”
真田玄一郎這個如鐵一樣堅毅的少年,第一次垂下了頭,有些狼狽的坐在地上,揉揉額角,看著天空:“不知道啊,小春她,看似柔和,卻是,異常的固執呢,讓人,難以想象的固執……”那對親人的,難以想象的固執……
柳生比呂氏沒有說話,只是靠在真田玄一郎身後的大樹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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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明明,你和那個表哥已經在開心聊天了,為什麼還不願意叫他表哥呢?”手塚□林同木樨園坐在車子裡面,回想起剛剛那個少年在自家嫂子每一次叫出‘幸村君’,三字時,那苦澀的微笑。
木樨園微微一愣,隨即笑開:“那是因為啊,人的心裡總有道坎兒,跨不過去的坎兒啊……”
“坎兒?”第一次,手塚□林的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兩只琥珀色的眼睛裡面,也閃爍出‘我想知道’的光!
“呵呵,□林君以後就知道了啊……”微笑的伸出手,摸摸手塚□林柔軟的頭發,微微的笑著,看著這個孩子琥珀色的瞳孔,木樨園居然有些感覺自己,從裡面看見了麻木以外的情緒。
手塚□林有些羞澀的坐直了身子,抓抓腦袋:“其實,嫂子可以叫我□林的,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
“恩,□林喜歡表哥嗎?”木樨園沒有放過剛剛□林抬頭時眼中那一閃而過的詫異。
手塚□林不假思索的點點頭:“恩,明明,他和我差不多,卻能夠,活的那麼的精彩,我想,我是不是也能那個樣子呢??”
微微的笑了起來,原來母親是這個意思嗎?讓因為自己的身體而自卑的□林,看見那與他相似卻是神之子的幸村精市,一定會充滿希望了吧!
那這樣,她是不是也可以用期盼的眼光注視著,這個不幸的孩子繼續成長的道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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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木樨園的孕吐症狀越來越輕,懷孕特征卻是越來越明顯,隨著幸村精市的身體慢慢的好轉,可以披著外套,面不改色的打敗切原,隨著手塚國光依舊冷凝的一張臉,毫無疑問的拿下正選之位。
全國大賽,終於快要拉開帷幕了,只是,明明已經快要開始了全國大賽,手塚國光卻是一臉愁容的走進了房子。
已經4個月的木樨園,肚子雖然才出來一點點,卻顯得整個人豐盈不少,眉宇間帶著的都是柔和,此刻正拿著水壺,在給院子裡面的一排冬青樹澆著水,夕陽的余暉灑在較小的身子上,顯得異常的唯美,看見手塚國光走了進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水壺,迎了上去。
“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剛剛走近,木樨園便僵住臉上的微笑,眉頭微蹙的問起,她已經感覺到他身邊那股子低氣壓了!
手塚國光眉頭微微一蹙,心中暗自的譴責自己太大意了,居然在木樨園的面前露出憂愁的神色,她現在在懷孕,原本身子就吃不消,若是,此刻再為自己擔憂的話,肯定會更加不好受的,只是,看著木樨園那微微蹙著眉頭,擔憂的臉,果然,不說也會擔憂的吧,也許會更甚。
放下肩膀的網球包,一手攬上木樨園的肩膀,一手拎著網球包向房間走去:“越前龍馬他,收到了來自美國公開賽的信了!”
“美國公開賽?”木樨園定住腳步,疑惑的轉身看向手塚國光的臉:“是網球比賽吧,很重要嗎?”
“啊,很重要啊,澳網,法網,溫網,美網,是我們網球選手一輩子最想登上的四個舞台,贏得四個大滿貫,也是我們最大的願望”這一句話,縱使手塚國光用最平靜的話敘述著,卻還是抵擋不住心底那一串火焰的燃燒。
木樨園怔怔的看著面前一臉堅毅的手塚國光,走向前一步,手輕輕的握住手塚國光的手,眼睛同樣看著他的眼睛:“國光,未來的你,也會站在那個舞台上吧,我們一起努力吧,你一定能夠實現你的夢想的!”
手塚國光一直無表情的臉,劃過一絲的淡笑,伸直了手,輕輕的環住少女的肩膀:“謝謝你啊,小春,未來,我會帶著你同行!”
小夫妻二人相攜的走進兩個人的院子,手塚國光把網球袋放到院子中的石桌上,木樨園從房間裡面端出一個茶板,上面的茶具一應具全,依舊完美的手,上下翻飛著,泡著功夫茶,輕輕的推到手塚國光的面前,羞赫的報以一笑:“媽媽說,最近我不能跪坐,第一次坐在給泡茶,有些新奇呢!”
手塚國光抿了一口茶水,一如從前的甘甜,只是,一雙眼睛卻已經飄到木樨園□的腿上,眉頭微微蹙起:“又腫了嗎?似乎很厲害呢!”
“啊,一點點,沒辦法啊,懷孕都是這樣的!”木樨園有些無奈的伸出手,輕輕的在腿上一按,一個小坑下去了,許久才又騰了上來,隨後,又推推手塚國光:“喝茶吧,喝點茶,好好想一想,心情也會好很多的!”
手塚國光淡淡的點點頭,卻又不放心的轉過頭看著木樨園:“真的沒事嗎?要不然去醫院看看?腫成這樣,很不平凡啊!”
“沒事啦,大概是因為真的很不平凡吧,我今天和媽媽去做孕檢了,4個月的孩子也成型了!”木樨園想起什麼似的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走回房間,翻找著什麼,一會便拿著一張照片走了出來,遞給手塚國光:“給,孕檢做得照片!”
手塚國光看著黑白色的照片,雖然上面還表示著那些數據碼,但是,卻絲毫不會擋住他看向照片中央那兩個小東西的視線,眉頭微微蹙起,照片攤在桌子上,指著兩個小小的東西:“這是孩子?”
“啊……是啊!”木樨園一臉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絲毫沒有看見身邊手塚國光的詭異神色。
愣了半響,手塚國光第一次手有點顫抖的指著孩子的中心:“好像小老鼠的樣子啊……”
小老鼠???
木樨園神色一僵,有些僵硬的轉身,剛准備轉身,卻聽見手塚國光怪叫一聲,被他拉了轉過身去,再次盯著照片:“為什麼會又兩個頭?為什麼,三只手???”
第一次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絲毫不顧手塚國光那郁悶到疑惑的表情,手輕輕的拍拍照片,轉身攬住手塚國光的脖子,臉上滿是笑意的一字一頓的說:“國光,是雙胞胎,是兩個孩子,不是一個啊……”
雙胞胎??
這下輪到手塚國光僵硬了,輕輕的拉開木樨園的手,在木樨園的驚呼中將她轉了一個圈,最後,視線還是落在了木樨園的肚子上,手,撫上木樨園的肚子,明明這裡還是這麼小個,卻,已經住進了兩個小生命,而這兩個小生命,是自己親手,制造出來的。
這感覺,出奇的美好啊……
只是,她真的吃得消嗎?想到這裡手塚國光有些後怕的輕輕抱住木樨園的腰,埋首於木樨園的胸前:“辛苦你了,小春……”
“額,說這個干什麼了,這也是我願意的不是嗎??”輕輕的環住手塚國光的腦袋,任由自己被抱著,木樨園微揚著嘴角,微笑著。
是的,她願意的,她願意為他誕下後代,她願意如此簡單幸福的與他生活一輩子,忘卻所有,忘記日曲晚凝,忘記墜,他們只是最純粹的彼此,想要擁抱在一起,木樨園如此祈禱著,盼望著。
“爸爸,媽媽,你們在做什麼?”
只是,這童稚的聲音,將這唯美浪漫的一幕,很快的打破,小冰宴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家的爸爸媽媽,緊緊的樓在一起,噘著小嘴巴,一把撲進手塚國光的懷裡:“爸爸,我也要抱抱!”
手塚國光輕而易舉的抱起小小的孩子,坐在自己的腿上,木樨園拿起茶杯,將茶水沖的淡一點,遞給冰宴,臉上是擋不住的柔情:“冰宴,已經放學了嗎?今天感覺怎麼樣呢?”
說道這個,冰宴的臉頓時陰沉下去,捏著茶杯的手也漸漸的收緊,低著頭,不說話!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木樨園的眉頭也漸漸的皺了起來,以前縱使不快樂,也不曾如此表現過,想來一定除了什麼事情了。
冰宴看了一眼手塚國光和木樨園,再次的低下頭,不說話,臉色卻漸漸的蒼白起來。
“到底怎麼了?”手塚國光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滿是威嚴的開口。
“哇……”六歲的冰宴到底還是個孩子,無論個人能力是多麼的強悍,在這個平和的世界待久的冰宴,也還是幼稚非常,只是一個簡單的問句,便已經掉起了眼淚:“阿姨說,阿姨說我不是爸爸媽媽親生的,我是個被抱養的孩子,以前,那些孩子說,我還沒覺得什麼,可是,今天阿姨說了,阿姨說了……”
木樨園的身子猛的一僵,有些氣急的一口氣沒有喘的過來,直到手塚國光好好的拍了拍木樨園的背,她才順過氣的開口:“那個阿姨叫什麼名字……國光,你去找景吾!”
手塚國光點點頭,拿起手機走到一邊去了。
木樨園鎮定了下情緒,蹲下來,握著冰宴的肩膀:“冰宴,你覺得老師說的話是真的嗎?”
冰宴有些迷茫的看著木樨園,一會兒點頭,一會兒又搖頭的,最後只得幽幽的開口:“媽媽,我不知道,你們對我那麼好,就和我想象中的媽媽一樣,可是,你和爸爸都那麼的年輕,怎麼會有我這麼大的孩子呢??”
“那,冰宴,如果我和爸爸真不是你爸爸媽媽怎麼辦呢?”木樨園繼續溫柔的問道,輕輕的攬住冰宴小小的身子:“依舊這樣抱著你,依舊喜歡著你,疼著你,只是,不是你血緣上的親人而已,你怎麼想呢?”
冰宴迷茫了,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看著木樨園的眼睛,堅定的點了下頭,一把撲進木樨園的懷中,小聲的呢喃著:“我不管媽媽爸爸是不是親生的爸爸媽媽,只要,我認為你們是爸爸媽媽就可以了!”
而那邊的手塚國光也掛了電話,朝木樨園做了一個OK的手勢,同樣聽見手塚冰宴最後的話,大步的走到冰宴身後,一把把他抱起來,淡然的說道:“你自然是我手塚國光的兒子了,這毋庸置疑……”
“恩……你是我爸爸也毋庸置疑呢!”冰宴臉上一片陽光,看不見一絲的陰霾,仿佛剛剛那一場雨,是一場夢,若不是腮邊的淚水,大概,真的是夢吧!
手塚國光看著笑成一團的妻兒,頓時有種幸福感油然而生著,明明才是國中生的自己,卻想過著如此平凡的生活,慢慢的變老,他大概是最沒追求的國中生吧,但是,就算沒追求,也要贏得這次的全國大賽,就當是,送給那兩個沒出世的孩子的禮物好了!
就這樣,手塚國光的第一個全國大賽的冠軍,就這樣用來送禮物了,而且送的是兩個完全連思想還是懵懂的胚胎,夠驚世駭俗的!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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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大賽,依舊還是拉開了帷幕,越前龍馬也終於的,去了美國,參加美國公開賽。
木樨園每日坐在家中,5個月的肚子,像極了人家7個月的肚子,這一個月,肚子飛速的膨脹著,明明才是9月份,卻是已經在床上捂起了床,臉色也漸漸的憔悴蒼白起來,更甚的是,東京綜合醫院產科專家,開始了在手塚家的長期駐扎,生怕小公主有啥三長兩短。
畢竟 還是太小了啊,自己還是孩子,那麼稚嫩的身子,怎麼會輕松的起來。
手塚國光每日從學校回到家,第一件事,都是先跑到房間看看那個虛弱的躺在床上的少女,心中充滿了心疼。
“哥哥?你回來了?”手塚□林淡然著一張臉,穿著大一號的和服,接替了木樨園的位置,手持著水壺給一邊的冬青樹灑著水:“今天不用訓練嗎?”平時這會不是應該在學校參加部活嗎?
手塚國光點點頭,眼睛疑惑的看向四周,這個院子,太寂靜了:“明天比賽,今天休息一個晚上,對了,母親大人呢?”
“大伯母在院子裡面陪大嫂收拾東西,准備過會陪大嫂去產檢!”手塚□林點點頭,繼續轉過頭去給他的冬青樹澆水,如水的眸子中雖然依舊沉寂,卻是那空寂的感覺少了不少!
產檢??
手塚國光說了聲抱歉,跨步走向自己的院子,還沒走到院子門口,便聽見冰宴在裡面叫著什麼,聲音有些過大後,便聽見木樨園有些中氣不足的撫慰的聲音,大步跨進院子,看見的是木樨園坐在石凳上,手中拿著手絹為冰宴擦拭著汗水。
“怎麼了?”手塚國光隨手把網球袋往桌子上一放,擔憂的看著臉色依舊不是很好的木樨園,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神色有些擔憂。
木樨園看了看手塚國光的臉,微微一笑,搖搖頭:“沒有啦,冰宴說要一起去醫院,可是媽媽和我一起去了,沒人看住他啊!”
手塚國光微微一愣,隨即搖搖頭,拍拍木樨園的肩膀,安撫的揉揉肩頭:“這樣吧,等我十分鍾,我去沖個澡,我們一起去吧,冰宴我看住就行了,冰宴這下可以了麼,所以,不可以和媽媽鬧了!”
木樨園的眉頭微微蹙起,有些心疼的拉住手塚國光的手腕:“這樣你很累吧,白天就已經那麼辛苦的訓練了啊,晚上還是再家好好休息吧!”
手塚國光嘴角微微扯起,原本冷凝的面容變得一絲的柔和,搖搖頭:“沒事,今天沒訓練,不會很累的,一起去吧!”
放開了手,木樨園看著少年進去房間的背影,臉上揚起一抹微笑,轉過頭,看著冰宴的臉,伸手捧住冰宴的小臉蛋,稍微用力的揉揉:“小冰宴啊,爸爸是不是很高大啊!”
“我以後會比他還高的,一定會!”冰宴絲毫不顧木樨園的手蹂躪他的臉,口齒有些不清的宣誓道。
“國光也要一起去醫院?”手塚彩菜從房子裡面走出來,奇怪的一邊回頭看著房門,一邊問道。
木樨園點點頭:“恩,國光說今天沒有訓練,他可以看著冰宴!這會他去沖澡了,我們再等一會吧!”
一家4口坐進了車內,冰宴被夾在了木樨園和手塚彩菜的中間,正一臉好奇的看著木樨園的肚子,異色的雙瞳裡面閃爍的是驚訝的神色,伸出小手,輕輕的撫上那圓圓的肚子,然後抬頭問道:“媽媽,當年媽媽也是這樣生的我嗎?”
分成兩句的話,代表的意思,在坐的人都知道,登時,木樨園的目光中閃爍起一絲的心疼,伸出手輕輕的摟住冰宴的肩膀:“恩,也是這樣辛苦的,一天一天很累的把小冰宴懷在肚子裡面,然後讓你長大,然後,把你生出來!”
“很神奇啊,寶寶在肚子裡面都不需要的呼吸的嗎?”冰宴的小手放在木樨園的肚子上,感受著手下肚子的緊繃感,冰宴感覺到自己都不敢完全的放下手,因為,它是這樣的脆弱,脆弱的仿佛自己的觸碰都會碎一般。
木樨園被冰宴的問題給弄的有些哭笑不得,揉揉冰宴的頭發:“不用喲,等出來了才需要的呢,內,冰宴要不要聽聽媽媽的肚子呢?”
聽肚子???
“是讓我聽聽弟弟們的悄悄話嗎?好啊……”說著,不等木樨園的反映,耳朵已經貼在了木樨園的肚子上,也不知道聽見了什麼,一個勁的在笑,最後,神秘兮兮的抬起頭:“我聽見弟弟們說:啊,媽媽一定是個大美女,因為我們長的多好看啊!”
所有人聽著冰宴的童言童語,不由的笑開,手塚國光更是一臉溫和的看著自己的家人,雖然在外人看來,依舊是面無表情,但是空氣中所流露的溫馨因子,依舊散發著香甜的氣息。
到了醫院,手塚國光搶先一步的抱著木樨園出了車,俊秀的臉龐加上那限量版的房車,還有手中抱著的較小少女,頓時吸引了醫院門口所以雌性的目光,裡面閃爍著如虎似狼的目光。
木樨園把頭埋在手塚國光的胸前,緋紅一片。
剛剛走進醫院的大門,便看見忍足侑士那一臉的戲謔,手塚國光的身子微微一僵,隨後冷然開口:“忍足……”
“嗨 嗨,今天可不和你磨嘴皮子,今天我可是來看小春的。”忍足侑士一臉戲謔的看著已經從手塚國光的手上被放到地上的木樨園,走上前,圍著木樨園轉了那麼兩圈:“小春,似乎又漂亮了啊……”
木樨園的臉上浮起一道紅暈,有些不好意思的頷頷首:“侑士也變英俊了許多呢……”
“對了,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忍足侑士抓抓頭發,臉上閃過一絲的焦躁,輕輕的把木樨園拉到一邊,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把事情挑明的話,木樨園肯定會把馬虎眼打到底的。
木樨園也疑惑的看著一臉郁結的忍足侑士:“怎麼了??”
“能不能,幫我見一個人??”忍足侑士第一次沒有了花花公子的利落唇舌,而是有些結巴的說出這句話。
見人???
木樨園淡淡的垂下眼眸,無奈的歎口氣:“侑士,你知道的,我很少過問這些事,在加上我現在這身子,你認為適合麼?”
“不是那種商業的,是我一個朋友,希望你能見見他,聽聽他的心事,給他一些建議,因為我說了,他也不會聽!”說道這裡的時候,忍足侑士的臉上閃過一絲的苦澀。
看著這樣的忍足侑士,木樨園微微的歎口氣,點點頭:“好吧,我盡量吧!”
正常走進B超室,婦女醫生一臉溫和的接待了他們,當手塚國光看見那兩個拱著身子的胚胎時,還是激動的驚呼了聲,而那邊的手塚彩菜卻是一臉的擔憂,因為剛剛醫生告訴她,要擔心早產的情況。
夜晚,應醫生要求,木樨園用熱水泡著腳,以改善腿浮腫的情況,半個小時,坐在床上,木樨園靠在軟墊上吃著橘子,而手塚國光則小心翼翼的揉捏著她的腿:“今天忍足說什麼了?”
“啊,似乎他一個朋友有了心結,希望我能幫忙的樣子!”木樨園不以為然的繼續說道,從手中的橘子上撥了一片,塞進手塚國光的口中。
果不其然,手塚國光的眉頭揪了起來:“你這樣還開導人??”
“沒事拉,我們約好時間來這裡了,我不會很累的,放心吧!”木樨園安撫的微微笑了起來,那自信的模樣也讓手塚國光放心不少:“而且喲,說不定會是個不得了的人物呢!”
不得了……的人物???
手塚國光第一次用那種有些茫然的可愛表情看著木樨園,讓木樨園臉上的笑容又加深了幾分。
“恩,看侑士那模樣,這個朋友八成是個女孩子,而且我沒猜錯的話,是他傾心的女孩!”木樨園瞇瞇眼微笑著,笑容中 有著一絲的了然,雖然她不知道那個女孩和忍足侑士到底是什麼關系,但是看著忍足侑士的樣子,估計也八九不離十了:“不過,還真是意外呢,居然還有女孩,能讓侑士定下來。”
“有的,有一個女孩,忍足一定會為他定下來……”手塚國光頭也不抬的繼續揉捏著,嘴巴中,卻說出讓木樨園震驚的話。
這下木樨園到來了興趣了,兩只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手塚國光。
有些尷尬的推推眼鏡,面對嬌妻那希翼的眼神,手塚國光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那個,那個時候你還沒有回頭,忍足的初戀女朋友,黑川 梓!雖然不太清楚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忍足在她走的時候很痛苦!”
黑川梓??
看著自家小妻子陷入自己的世界,手塚國光有些不悅的皺皺眉頭,歎口氣,有些為難的開開口:“小春,讓我聽聽吧!”
“什麼???”木樨園疑惑的看著手塚國光,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肚子……”手塚國光指指她的肚子:“我也想聽聽他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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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木樨園躺在床上瞇著眼睛,腦子中一片混沌的環顧著四周,國光,已經去比賽了吧!
有些吃力的撐起身子,從一邊拉過墊子,塞到自己的身後,就這樣,癱軟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景色,已經入秋了啊,只是,天氣卻依舊的這麼炙熱呢。
“小春……”門外傳來手塚彩菜的叫喊聲,緊接著,便聽見木屐撞擊地板的聲音,很脆,絲毫不見拖沓,不一會,便看見穿著深蘭色的和服,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的婦人,出現在了房門口,臉上帶著溫婉的微笑:“忍足君打電話過來,說1個小時後到!”
對啊……今天約好與忍足說的人談事情的啊……
緩緩的起身,拉開被子,穿上鞋子,不自在的踉蹌了下,不過幸好不曾倒下,朝一臉驚懼的手塚彩菜微微一笑,定了定心神,走進洗手間,出門時,看見手塚彩菜已經准備好了和服,有些抱歉的笑笑,接過衣服穿了起來。
坐在凳子上,看著手塚彩菜的手,仿佛蝴蝶一般在自己的頭上翻轉著,不一會,一個簡單卻秀氣的發髻便形成了,很漂亮,不俗氣也符合她這個年紀,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微微笑著,用手抓抓額前的流海:“流海似乎太長了啊……”
“啊,自從懷孕後一直就沒有去剪過呢!”手塚彩菜看著鏡子中已經收拾干淨的木樨園,伸手抓抓木樨園額前的流海,確實過長了啊,已經快要刺到眼睛了。
木樨園輕輕的‘嗯’了一聲,便再沒了言語,只是這樣怔怔的看著鏡子裡面,看著手塚媽媽拿出纏著紅色繩子的剪刀,一點一點的將自己的流海修短,雖然沒有理發店修的漂亮,倒也不是很亂,不會很怪,大大的眼睛,慢慢的看的十分清楚,手塚彩菜用毛刷刷干淨脖子上的發絲,淡淡的開口:“小春,今天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
“恩,好像是睡的時間太長了一點,總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木樨園點點頭,伸出手,拍拍自己的臉頰,奇怪的看著手塚彩菜:“很容易看的出來嗎?我看,還好吧!”
手塚彩菜拿起一邊的粉,無奈的搖搖頭:“還是上點妝吧,用如此憔悴的臉去見客人,終究太無理啊……”
閉上眼睛,感受著柔軟的粉撲在臉上拍拍打打的:“媽媽,這個粉,怎麼會出現在我房裡,我基本都不用的呀!”
“額,呵呵,媽媽備下的,畢竟媽媽也沒想過小春會這麼快懷孕,害怕有聚會需要啊,誰知道,現在小春用不上啊……”手塚彩菜換下手中的粉撲,拿起一邊的腮紅刷子,在臉頰上掃上淡淡的粉紅,一張原本有些憔悴的臉,登時顯得嬌嫩無比。
緊接著,眼線,眉粉,高光膏,最後,淡淡的粉色的唇彩。
木樨園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淡淡的笑著:“媽媽,這麼多東西塗在臉上,倒是不怎麼看的出來,化妝技術很好,我自己怎麼都化不好,”雖然,墜裡面也曾經教過……說道這裡,木樨園的臉上閃過一絲的苦澀,那些,那些都是自己的母親該教的東西,只是,似乎,她沒這個機會啊!
“那以後媽媽教你好了!”手塚彩菜伸出手,拍拍木樨園的臉頰。
門外再次傳來木屐撞擊地板的聲音,不一會,門外傳來少年變聲期有些沙啞的嗓音,明顯是手塚□林的聲音:“大伯母,大嫂,忍足君來了!”
木樨園點點頭,轉過頭:“媽媽,那我去找侑士了!”
“恩……”手塚彩菜幫忙收拾了桌子上的東西,站在院子的門口,看著少女挺著肚子一搖三晃的走出去,身型從背後看,還是那麼的纖細,那被腰帶束縛住的腰肢,仿佛輕輕一握就會碎一般。
搖搖頭,轉頭看看站在門另一邊的□林,瞇瞇眼微笑起來:“□林,我們去泡茶吧!”
“恩……”手塚□林的眼睛,也隨著木樨園的背影,遠遠離去,轉過頭看著手塚彩菜的臉,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沒有情緒,空空的,率先的抬起腳步,向一邊的廚房前進著:“大伯母,大嫂很開心吧!”
手塚彩菜疑惑的看著手塚□林,只是,看見的卻是□林眼睛看向天際,那一臉的落寞!
“□林以後也可以交到很好的朋友,然後很開心的!”手塚彩菜拍拍手塚□林的肩膀,依舊是那麼的纖細,那麼的瘦弱,這樣纖細的肩膀,當年到底是怎樣扛下那所有的事情的,不過幸好,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手塚□林頓下腳步,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手塚彩菜的離去,只是,伸出細長的手,接過空中飄落的一片樹葉,眼裡閃過一絲的暗色,他,真的會幸福的吧,深夜,總是這樣的問著的自己,想起那天看的,與自己相似的少年,總是不由自主的增添了勇氣,會幸福的吧,一定會!
就把他,當成自己的一個目標吧,就這樣努力,再努力著。
快步的走回自己的院子,拿起床頭的電話,撥通了熟悉的號碼,電話的那頭,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了。
“哥哥,我要學習劍道……”
是的,他要學習劍道,重新的拾起曾經被自己丟棄的東西,雖然他不會網球,但是他可以擁有與他一樣的精神,努力,再努力,然後,成功……
誰也不知道,木樨園那天與黑川梓談了一些什麼,就連陪同去的忍足侑士都不知道,因為他們在談話的時候,他被手塚家的大家長手塚爺爺給拉去下棋了,不過看著他的樣子,顯然,是被事先安排好的,只不過,那天談話的效果,顯然是顯著的,這從忍足侑士的臉上的笑容就可以看出來。
而同一天,手塚國光帶領著青學,在全國大賽的舞台上,初戰告捷。
手塚□林拿出了封在箱子底的,父親送給他唯一的禮物,一把太刀,決定了他未來的人生。
“不過,大師兄,你怎麼會來這裡呢??”木樨園看著面前依舊妖孽沒有改變的自家師兄,臉上帶著溫婉的微笑:“你不是在屍魂界嗎、?”
曳宸微微笑起來,塗著紅色指甲油的蔻丹,抵著自己的唇,撐著下巴,臉上閃過一絲的郁悶:“難道小春不想理我嗎??:”
“沒有,只是很意外,師兄,我的價值,不是應該差不多了嗎?為何還會來找我呢!”木樨園臉上閃過一絲的嘲諷,她 不明白嗎?不,她一直都明白,他們,不過都是可憐人罷了,自己,師兄,國光,包括那些同樣來自異世界的墜的成員。
都是可悲的存在,只不過,大家,都不曾自哀自憐,而是在貢獻自己價值的情況下,努力的在夾縫中尋找著自己的幸福罷了。
曳宸的臉上閃過一絲的不自然,隨即嫵媚的笑開,搖搖手指:“不不不,你的價值,遠遠沒有完……”
“什麼??”木樨園的臉上閃過一絲的驚詫,隨即苦笑開來,原以為自己的苦日子已經到頭了,沒想到卻還是自己的妄想罷了,自己不過是所謂的神手中的玩具,總在不停的乞求著他能放過自己,當幸福了幾天,以為自己已經逃脫後,他卻告訴自己,讓你幸福只不過是讓你未來更痛苦,多麼諷刺。
“不不不,小春,你想的太激烈了,沒有那麼回事!”曳宸看著木樨園越來越蒼白的臉,連忙壓住木樨園的兩個肩膀,用手指指她的肚子,提醒她自己還有身孕。
木樨園看著曳宸那壞笑戲謔的臉,這才知道,自己的師兄在整他,頓時臉色白了又白,最後呈現出是隱忍的黑。
“小春,記得我以前和你說過的,神,最難以忘記的那個靈魂嗎?”曳宸的神色中閃過一絲的苦楚,緋紅的雙瞳中,竟然閃爍出落寞的感覺,拿起桌子上的那個杯子,看著裡面,露出苦笑。
木樨園點點頭,不知道他提出這個做什麼。
“這個靈魂的名字,叫暖卿……”曳宸口中吐出的名字,卻讓木樨園驚慌失措來,那個讓神戀戀不忘的靈魂,居然是他們的大師姐????
“那……那……那當年讓大師姐痛徹心扉的男人……”木樨園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對面的男人,大師姐與他,是他們最看好的一對,原來,卻是這樣啊……
“就是他……”曳宸有些苦澀的指了指木樨園的肚子:“手塚家出過雙胞胎,但畢竟沒有很多的雙胞胎血統,你的肚子裡面,一個孩子,是那個男人靈魂的轉世,神,一直囚禁著,希望再次等待那戀戀不忘的靈魂,卻不知道,那個靈魂早已忘記了一切,不再回去!而他,卻不知道怎麼逃了出來,所以,好好待他,算是,墜交給你的,最後一件任務……”
最後的任務嗎???
木樨園輕輕的撫上自己的肚子,臉上閃過一絲的溫柔,抬起頭,眼睛裡面滿是堅定的光:“這個孩子,無關墜,他只是我的孩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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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離開了,留下了木樨園一個人坐在廊下沉思,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手塚國光。
能夠讓大師姐傾心的男人,肯定是萬裡挑一的男子,這樣的他,會不會給另外一個無辜的孩子壓力,淡淡的輕愁湧上木樨園的心頭,微微蹙著眉頭,看著天際,還真是,煩人啊……
木樨園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感受著微風陣陣。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樨園也一直昏昏沉沉的靠著柱子,一陣微風吹過,一片衣角拂上木樨園的臉,驚醒夢中……
“大嫂!”手塚□林的聲音帶著絲飄渺,也帶著點猶豫,手中緊緊的拽著一把太刀,深褐色的刀鞘做工精致,想必刀鞘的裡面,一定有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到,有些寬大的和服,微露的胸膛,拿著刀的手塚□林,像極了浪跡天涯的浪子,帶著一股子的帥氣。
看見這樣的手塚□林,木樨園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微微笑開:“□林啊,有什麼事嗎?”
“我想學劍道……”手塚□林僵硬的扯開一絲微笑,幽幽的在木樨園的身邊坐了下來,太刀放在身側,那個隨時能夠拿到的地方。
木樨園疑惑的看看手塚□林,大大的眼睛裡面寫滿了疑惑:“劍道??武術嗎?很好啊……爺爺不是會的嗎》?讓爺爺教你好了!”看看被手塚□林像珍寶一般緊貼著自己安放的太刀,木樨園釋然的笑笑。
“可是……大嫂,我說了不要見笑啊!”手塚□林抓抓自己的頭發,雖然口氣很惱怒,卻還是一臉淡然的模樣,看到少女點點頭,才開始撐著下巴看著天空:“大嫂,我在害怕……”
木樨園微微一怔,不是為了手塚□林的示弱,而是這個孩子身上那股子憂傷,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了:“害…害怕什麼?”
“說了大嫂一定會笑的,呵呵……”手塚□林僵硬的扯著嘴角微笑著:“我在害怕啊,害怕很多啊…過去的自己,曾經的敵人,遙遠的未來,我都在害怕……”
拍拍手塚□林肩膀,木樨園無聲的給他勇氣,現在的他,像極了當年才從墜回來的她,那時候的她,害怕著八年的空白,無用的自己,和蒼白的未來,每日的每日,都是在神經緊繃中度過,就怕自己走錯一步,滿盤皆輸。
淡淡的聽著手塚□林的敘述,少年的語速很慢,仿佛一句話都要想上很久,輕輕柔柔的聲音,給人一種安定的感覺,干淨秀氣的臉龐,則多了一分的落寞與希望,不知不覺間,竟然兩人就這樣坐了半天。
“大嫂一定覺得我很煩吧!”在夕陽的余暉籠罩大地時,手塚□林有些不好意思的朝木樨園頷首表示歉意。
連忙的搖搖頭,微笑掛上臉龐:“沒有呢,能夠聽見□林的傾訴我也很榮幸呢,不過,抱歉,沒有辦法為你提供有利的辦法,說起來,我這個嫂子做得真的很不合格呢!”
“沒事啦,我要的,也不過是一個能夠聽我說話的人罷了,對了,大嫂,說說你和哥哥的故事吧!”手塚□林的兩只眼睛灼人,琥珀色的眼睛此刻竟然不似湖水,而像極了那天空翱翔的老鷹,死死的鎖定在了木樨園的身上。
木樨園微微一愣,臉上的笑容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自然,其實,他們之間所謂的過程,只是一根永久的刺吧。
“沒,我和國光沒有什麼的,就是這樣,從小訂了婚,然後就結婚了!”木樨園微微垂著頭,顯然是不想回憶起曾經的一切,微微低著的頭,沒有看見身邊的手塚□林眼中那一抹的了然。
手塚□林伸手拿起太刀,一把拔了出來,發出尖銳的聲音,惹的木樨園微微蹙起了眉頭,只見少年緩緩的站起來,隨手擺出一個攻擊的姿勢,原本如水的眸子頓時仿佛 鷹眸,一個揮刀,傳來的破空聲。
“大嫂,你真的一點都不恨哥哥嗎?就算,他曾經那樣的過分?”手塚□林就這樣拿著刀,站在這不大的院子中,看著依舊靜坐的少女。
木樨園身子微微一怔,隨後搖搖頭,苦澀的微微一笑:“我不知道□林你到底知道多少,但是,我真的不恨他啊……”
“那,為什麼,偏偏就是原諒不了幸村君呢?”那個坎什麼的,他一點都不懂,他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連自己要過 一輩子的丈夫都已經原諒了,卻一點也不松口自己的親人,難道親人不是應該互相幫持著下去嗎?
木樨園的身子微微一僵,臉上露出苦笑:“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原諒國光,可是,婚前的他,又算我的誰,都是單獨的個體,我沒資格也沒權利去生他的氣,從訂婚的那天開始,我就知道,國光,會是我的丈夫,而我,則想做他最完美的妻子……”
“也許人看見的都只是自己吧,我從來沒有想過國光,是否願意我去學那些,雖然身不由己,卻也給國光帶來了傷害,所以,他的舉動我是可以理解的,他會喜歡上別人,會忘記我,都是我預料的到的,但是,精市不同,從小,他說的每句話我都當真,我都願意去相信,僅僅因為他是我的親人,我的表哥,可是,當有一天,這個親人用了你最無法相信的手法設計了你,傷害了你,你會不傷心麼?”
“在知道國光喜歡上別人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這個表哥,希望他幫我查明事情的真相,是他,告訴我,確有其事,回來的那天,我第一個去找的,就是他,是他,帶著可憐我的表情,背後卻無情的背叛我,我的未婚夫喜歡的女孩,是他的青梅竹馬,他可曾想過我這個表妹的心情。”
“一切都過去了,若說恨,其實也沒有多少了,現在已經很好了,見了面還能打打招呼,頷首而笑,那便已經很好了!”
“也許你會覺得我和國光在一起很可笑,明明彼此都曾經傷的那麼深,可是,我沒有辦法,從小就一直堅定的去達到的目標,到頭來告訴我一切都毫無意義,我愛他,縱使你覺得不可思議,我依舊愛他,說我自虐也好,不可理喻也罷,我就是愛他了,怎麼辦!”
手塚□林愣愣的看著少女遠去的背影,手中的刀不由自主的落在地上,而他不自覺,隨即臉上劃過一絲諷刺的笑,原來,世界上每個人都有一個悲傷的故事,全世界我最慘的思想觀念,真是遜斃了。
消瘦的背脊,一雙手攬上他的肩膀,微微轉過頭,看見的是自家哥哥一雙隱藏在眼鏡後冷然的瞳孔,顯然是聽見他們剛剛的談話了,轉過頭,昂起腦袋:“哥哥,大嫂真的很好,真的……”
“啊,我知道……”
清冷的語氣卻還是透露出他心裡那濃濃的震撼,剛剛那一聲聲的‘愛他……’,天知道他現在的心裡有多麼震撼嗎?雖然他一直知道小春是想和他在一起的,卻怎麼也看不出她所謂的情有多深。
是啊,他們都兜兜轉轉太久,只有打開心扉,說出最真實的想法,才會擁有所謂的坦誠。
帶著這樣的心情的手塚國光,看著周圍的一切都仿佛充滿了喜悅的情緒,帶著一絲感動看著小巧的院子,這裡,不似一年前的空蕩,這裡有一叢叢矮矮的冬青樹,有從中國引進的絕色臘梅,有她修心用的巨石,有他們相擁看月的葡萄架,有他們喝茶談心的石桌石椅。
原本不帶感情的死物,此刻,卻仿佛哪裡都可以看見他們兩個人的影子。
那一絲感動,沁入心扉……
“小春……”冬青樹叢中央,小巧的少女閉著眼睛坐在其中,仿佛為剛剛那略微激動的情緒努力做著平復,手塚國光看著這樣的少女,聲音卻不自覺的消失,放下手中的網球袋,坐在凳子上,淡淡的看著少女。
半響,似乎感覺到手塚國光的到來,木樨園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轉頭,看見那一如松一般的少年坐在石凳上,靜靜的看著自己,一抹悲戚湧上心頭,站起來,小步的跑過去。
看著木樨園腳步急促的跑過來,手塚國光頓時有些神色慌張起來,連忙起身,向前走去,卻在下一秒,接住了少女柔軟的身體。
“國光,我突然想哭,是不是懷孕的女人都這樣,陰晴不定的……”木樨園的腦袋,埋在手塚國光的胸膛,口中帶著一絲的哭腔說道。
手塚國光輕拍木樨園的背脊,眼角劃過一絲笑意:“啊……但是,我不討厭……”
不討厭?那是啥 意思!
木樨園的腦袋有些阿達阿達的看著手塚國光難得含笑的臉,手塚國光輕輕攬住嬌小的身子,臉上閃過一絲的感動:“謝謝你,小春,謝謝你沒有放棄我,謝謝你,如此堅定的選擇了我,我真的很榮幸!”
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突然變得異常文藝的手塚國光,木樨園呆呆的表情顯得異常的可愛。
突然一個小身影飛速的插進兩人的中間,兩人均是一愣,詫異的看著站在中間的冰宴,只見小冰宴一臉冷靜的看著手塚國光,異色的雙瞳有些冰冷:“媽媽生兩個弟弟已經很累了,爸爸,難道你還想讓媽媽生三個嗎?”
手塚國光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冰宴:“誰跟你說的這話!”
“美芽,她說只要男孩子和女孩子抱在一起就會有一個孩子!”冰宴在說道美芽的時候,臉色有些鐵青,他死都不想承認,今天早上的美芽,確實是抱到她了,他們這麼小,應該不會有寶寶的吧。
看著越來越單純的兒子,手塚國光再一次的開始質疑起跡部家的教育方式,先是教育出跡部景吾那顆大水仙,現在又想教育出一個小色女嗎?
手塚國光的額角在不停的跳啊跳……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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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手塚國光如何的保證他會小心,不會讓懷孕中的妻子擔心,卻還是在全國大賽的總決賽上,出了簍子,手臂,再一次的不能動了,而他的對手,真田玄一郎的腿,同樣也出了問題。
聽到這個消息的木樨園,卻是一反常態的沒有驚慌失措,而是只是有些略微的蒼白,苦笑一聲,踉蹌了一下,被身後的手塚□林一把扶住,木樨園苦澀的扯扯嘴角:“哎,我阻止也阻止不了啊,他的決定……”
“大嫂,不要擔心了,哥哥他有分寸的!”手塚□林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有些底氣不足,雖然手塚國光看似冷淡,但是從他做的事情就可以看出,其實,他是一個熱血少年啊。
木樨園點點頭,站正身子,轉過身去,臉上閃過一絲的抱歉:“對不起,明明你今天想去看比賽的,都是因為我!”
手塚□林淡淡的搖搖頭,琥珀色的大眼睛沒有絲毫的起伏:“不,大嫂,以後有的是機會看!總之,我們先去醫院吧。”
“恩……”
今天的東京綜合醫院不是一般的忙啊,而且接待的都是清一色的美少年,有長相陰柔美卻霸氣十足的立海大部長幸村精市,劇烈運動帶來的後果就是,原本恢復正常的身子,需要再次的休養一個月。
同樣來自立海大的嚴謹少年,真田玄一郎一臉別扭的看著在自己膝蓋上揉揉捏捏的女護士,臉蛋微紅的看向旁邊,滿身僵硬的不自然。
而來自青學的手塚國光則是一臉冷然的伸出手讓醫生摸索著,看不出情緒如何,但是,從身邊那負值的溫度來看,似乎,心事不小啊。
“你這樣回去?”忍足侑士一臉戲謔的坐在主治醫生的位置,托著下巴,眨著桃花眼朝手塚國光拋了一個媚眼。
手塚國光的背脊微微一僵,想起自家大腹便便的妻子,頓時,周身的溫度再次的下降了幾十度,眼睛冷冷的朝忍足侑士掃過去,從那額頭隱隱突出的青筋,便可看出,他此刻,很,不,爽!
“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呵呵”被手塚國光的眼睛盯得有些不自然,忍足侑士頓時傻笑的擺擺手,此刻在這個原本就在如何面對自己妻子思維中找不到出口的男人,最好還是不要提起所謂的妻子比較好。
幸村精市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微微笑了起來:“呵呵,手塚現在是在擔心小春的反映嗎?小春懷孕了,果然還是不要受刺激比較好!”
聲音輕輕柔柔的,卻讓手塚國光頓時仿佛身處冰窖,臉色頓時蒼白了。
“是啊,小春會受刺激的!”就連在一旁只顧著害羞的真田玄一郎都回過神來,一臉譴責的看著手塚國光,只是話尾卻讓手塚國光松了口氣:“不過小春很懂事啊,至少,不會責怪……”
手塚國光點點頭,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卻是一臉堅定的點點頭:“我希望小春能理解,我必須這樣做!”
“哦?我能理解你這樣做,但是不能理解你為什麼要受傷呢!”略帶著一點點的怒氣,卻是臉色蒼白的被手塚□林扶了進來,5個月的身孕使她看起來有些臃腫,卻是踏著木屐急切的走了進來。
手塚國光眼神有些躲閃的看向跟在少女身後出現的某水仙,頓時多了 一絲的譴責。
跡部景吾頓時一臉的無辜像,不是他不想進來告訴他們小春來了,而是他剛想進來,就被她給叫住了。
“小春,你怎麼來了!”手塚國光不知道現在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他,冷然的態度卻讓其他人尤為的贊歎,果然是冰山啊,在自己妻子的目光下能那麼的鎮定。
木樨園歎口氣,一臉的無奈,伸出手,輕輕的撫上手塚國光泛紅到發熱,微微顫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揉捏著:“哎,看來我們還得去一趟德國啊……”
“這個就沒必要了!”忍足侑士推推眼鏡臉上堆滿了笑,小狗似的一下子湊到木樨園的身邊:“其實手塚的手沒大礙的,只要好好休養,在一段時間內不要劇烈運動就行了!”
休養就行了嗎?
盯著忍足侑士的大眼睛中,滿是疑問,一臉的期待,似乎希望他的口中能夠吐出她想聽的答案。
好吧,忍足的確沒讓他失望,給出了肯定。
“幸村君也沒事吧!”木樨園轉過頭看向坐在椅子上一臉苦笑的幸村精市,在他聽見木樨園的口中吐出‘幸村君’三個字的時候,心中還是浮現出一絲的苦澀。
“沒事,□林君,沒關系的!”安撫的看了一下手塚□林,這孩子雖然臉色未變,但是琥珀色的大眼睛中還是有著擔憂。
醫院的事就這樣過去了,木樨園沒有過大的表現倒是讓所有人都有些疑惑,但是真正如何,只有手塚國光自己一個人知道,反正自那天從醫院回到手塚本家起,手塚國光是加倍的保護起了自己的手。
挺著7個月的肚子,木樨園看著窗外的落雪,不自覺的往被子裡面縮了縮,剛剛完成畢業考的手塚國光,抱著犯懶的小妻子,也窩在被子裡面。
“國光,冷……”一雙冰涼的小手仿佛泥鰍一般的鑽進手塚國光的睡衣中,綢緞制的睡衣在熱的快自然冷的也快,那雙小手在的地方很快就冰涼了。
一把握住在自己腰上作怪的小手,手塚國光睜開眼睛:“不要鬧了,小春,昨天晚上不是到兩點才睡的嘛,今天這麼早就醒了!”
自從木樨園進入了懷孕六月後,精神便愈發的恢復了從前,也許是懷孕的原因,人的脾氣也越來的越孩子氣,個性也漸漸的出現了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活潑。
就是,偶爾的不睡覺讓他有些頭疼,昨天晚上愣是拉著他玩了一個晚的跳棋,到了凌晨兩點才睡覺,一向生活規律的不得了的手塚國光,終於,也開始睡起了懶覺。
“嗚…還有半個月就過年了吧!”木樨園瞇著眼睛懶懶的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卻意外的帶著一絲懶散的氣息,小腦袋往手塚國光的脖子裡面埋了埋:“你說,新年賀卡是不是可以開始寫了呢?”
手塚國光拍拍木樨園的肩膀:“沒事的,早呢,再過幾天在寫也不遲,對了,幸村,給寫嗎?”
說出幸村這兩個字的時候,手塚國光睜開眼睛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己的小妻子,在確定木樨園的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悅後,從又開口:“都新年了,幸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你是不是……就算可憐他行嗎?”
木樨園有些沉默的埋首在手塚國光的懷中,半響後:“好吧,隨你們吧!”
淡淡的四個字,手塚國光卻聽出了妥協的意思,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揉揉木樨園的肩頭,摟的更緊了。
新年前夕,所有與手塚國光熟識的,有過一戰之緣的少年們,在大早大開門的剎那,便看見門前躺著一封精致的賀卡,秀氣的筆跡,昭示著書寫者的身份。
“小春,還是這麼不華麗呢!內,KABAJI”跡部景吾撰著手中的賀卡,撫著臉上的淚痣笑得異常嫵媚。
“UISH”樺地也一臉木訥的拿著手中精致的賀卡,眼中有著溫柔。
而另外一戶人家門口,有著鳶紫色發線的少年,則是輕輕的展開精致的賀卡,笑得一臉溫柔,眼睛看著前方雪白的世界,淡淡的開口:“內,玄一郎,我相信,我會成功的不是嗎?”
“啊……不能松懈啊!”真田玄一郎緊緊的撰著手中的賀卡,嚴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笑容:“高中的立海大,一定要奪回王座!”
“呵呵,是啊,輸一次就夠了,明天的冠軍,依舊會是我們!”幸村精市緩緩的轉過身子,笑得異常的溫柔,眼中,卻閃爍著璀璨的光,那個裡面,滿是希望。
忍足侑士一臉沮喪的蹲在自家的門口,看著手中的賀卡,撇撇嘴巴:“嘛、嘛,小春還是這樣的客氣啊,不過,沒收到小梓的賀卡還真是有些遺憾呢!”
“忍足君,你也收到了嗎?”旁邊突然傳來一個優雅好聽的聲音,當然,如果忽略裡面的笑意會更好。
忍足侑士不悅的轉過頭,看見那抹亞麻色,和月牙的眼睛,有些咬牙切齒:“不二周助,你從東京趕到大阪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我???”不二周助可愛的指著自己的臉,隨即笑開,揚揚手中的相機:“自然是來拍照的啊……”
“冰宴,有沒有給好朋友寫賀卡啊……”木樨園挺著7個月卻像極了9個月的大肚子,一搖一擺的走到了冰宴的旁邊,而冰宴則脫了就剩一件內衣,在雪地裡面坐著,有些心疼的抱抱冰宴。
冰宴淡淡的點頭,起身,走到一邊拿起衣服穿上:“有啊,她應該會很開心吧,收到我的賀卡!”
“你寫給了誰啊……”木樨園眨巴著一雙大眼睛,臉上寫著‘媽媽很好奇,快告訴我吧!’
“寫給我了……”淡淡的聲音,慢慢的語調,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看著手塚□林那依舊大一號的和服,如水一般的琥珀色瞳孔,以及手中那張鑲嵌著優美花紋的賀卡:“冰宴寫給我了……很開心!”
冰宴淡淡的點點頭,小聲的開口:“我能寄的也就幾個人而已,無所謂啦!”
而此刻的跡部家……
“手塚冰宴……我要殺了你!”一陣尖銳的童聲在跡部豪宅響起,半分鍾後,一個穿著粉紫色小洋裝的女孩,手裡撰著賀卡,氣勢洶洶的向門外沖去,卻在半路被一個淡然少女給攔住了。
“美芽小姐,請回去!”黃櫻幻想攔住跡部美芽的去路,臉色淡然的說道。
跡部美芽狠狠的瞪了黃櫻幻想一眼,氣憤憤的轉過身去,尖聲叫道:“手塚冰宴……什麼叫希望你來年淑女一點……我哪裡不淑女了,我要殺了你……………………”
__107__
新年到了啊……
除夜的下午,木樨園穿著艷紅色的和服,捧著茶碗,瞇著眼睛一臉幸福的微笑看著溫暖的陽光灑滿了的庭院 ,看著一臉無表情卻確確實實透露著一絲緊張的丈夫,木樨園伸手從他手上的托盤中拿起一顆梅子,放進嘴巴中:“今天真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啊!”
手塚國光有些郁悶的看著明明已經過了孕吐期卻還是口味不改的吃著那酸到牙倒的酸梅,看著她眉頭不皺的咬著梅子,咽咽口水,為什麼他自己都感覺的口中泛口水呢,果然是梅子太酸了吧!
“啊,是啊……”推推眼鏡,手塚國光有些不自然的轉過頭去,臉頰上溢出一道微紅,似乎在掩飾著什麼。
木樨園自然知道手塚國光到底在掩飾什麼,面不改色的將第二顆梅子塞進嘴巴裡面,木樨園眨巴眨巴一雙眼睛,若是手塚國光此刻仔細的注意木樨園的話,會發現自家小妻子的眼睛裡面有著一抹名叫戲謔的東西!
“今天還是吃蕎面嗎?”木樨園撫著肚子笑嘻嘻的問道,從來沒有看見過自家丈夫這麼可愛的一面了呢。
點點頭,手塚國光伸出手從木樨園順直的長發上一滑而下,他早已發現小妻子的企圖,只是配合著讓她開心一下而已,說起來,如此的寵愛一個人,大概是自己人生中遇見的第一個吧!
“對了,冰宴呢?”木樨園環顧了一下院子,才發現自己的小兒子不在,有些疑惑的看著身邊同樣無所事事的丈夫。
手塚國光微微抬起頭,看著木樨園,將手中的梅子放在木樨園的懷中,自己一臉安然的換了一個坐姿:“哦,和□林去買福袋玩了……”
福袋???
“那不是前幾天買過了嗎?”木樨園疑惑的看著自家丈夫的臉,還記得前幾天上川管家一臉微笑的捧著一大摞福袋問要不要送去給什麼同學,當時木樨園因為已經送了賀卡,就回絕的樣子,怎麼今天又……
“哦,那次冰宴不在家嘛,沒拿到福袋,昨天不知道在哪看到了福袋,今天一大早纏著□林去買福袋!”手塚國光倒也耐心的為自家小妻子解釋道,這樣正常的手塚,在隊員看了會覺得驚悚的吧!
木樨園輕輕的點點頭,拿起第三顆梅子,卻被手塚擋住了碗,有些哀怨的看著手塚,隨後妥協的低下頭,歎口氣:“國光,今晚讓我去參加祭典吧!我想去求御首!”
“不行……”手塚國光眼睛似乎有著些許責備的看著木樨園的肚子,似乎在提醒她自己現在扮演的是個什麼樣的角色,挺個大肚子還不安分,手塚國光難得一次想爆粗口-!
木樨園的臉頓時變得哀怨起來,伸手撫撫自己的肚子,唉聲歎氣的說:“哎,寶貝兒啊寶貝兒,你們的爸爸是個沙文主義至上的男人,以後可不要以爸爸做榜樣喲。”
看著毫不留情的在自己還未出生的一雙兒女面前誹謗自己的妻子,手塚國光的臉難得抽搐起來:“喂喂,小春!”
“恩?干什麼呀,國光……”笑容燦爛的讓人晃了眼,手塚國光頓時有種說不出話的感覺,心中哀歎著,以後堅決不能讓小春和不二在一起了,那墨魚因子,呈幾何的往這邊傳來啊……
冰宴小小的個子,笑嘻嘻的拎著紅色的福袋往這邊小跑過來,米色的童子裝穿在他身上有種異樣的稚嫩感,大笑的臉龐,充滿了陽光……
“媽媽……”乖巧的拿著福袋坐在木樨園的身邊,將手中的福袋雙手遞給木樨園,臉上滿是期待的神色。
木樨園有些詫異的看著手中的福袋,疑惑的指著自己的臉:“冰宴,是送給我的嗎??”
冰宴抓抓黑色的頭發,異色的雙瞳此刻裡面不再是冰冷,而是滿滿的笑容:“是啊,媽媽……”
木樨園頓時臉笑成了 一朵花,一把抱住冰宴:“冰宴,媽媽真的好喜歡你喲,都知道要孝敬媽媽了啊,真是個好孩子!”
手塚國光微笑的看著面前相處融洽的母子倆,嘴角扯出淡淡的幅度,頓時讓原本就陽光滿院的院子,亮堂了不少。
“爸爸,和我打一場吧!”冰宴從旁邊的房間裡面拿出球拍,笑瞇瞇的向自己父親邀戰到,今天與□林叔叔一起在越前龍馬家看了越前龍馬的每日一戰,頓時心中也滿是想向自己父親邀戰的想法。
手塚國光並沒有立刻的動身子,而是盯著冰宴的大眼睛看了一會,直到,看出裡面的認真後,才慢慢的起身,轉身去拿球拍,走到半路,突然頓住身子,沒有回頭,卻淡淡的開口:“冰宴,你做好准備了嗎??”
“什麼……”手塚冰宴疑惑的看著自家的父親。
“自然是……網球裡面,絕望的滋味!”手塚國光說這句話的時候,正好迎著太陽,手塚冰宴一瞬間的怔忪,在那一個瞬間,他仿佛看見自己父親的身上,有著金黃色的光芒!
垂下眼眸,捻下心神,拿出在獵人的世界的心裡素質,眼中閃爍著必勝的光芒:“是,父親,我准備好了!”
沒有叫‘爸爸’,只是單純的父親二字,便可看出他的決心。
看著在庭院中對役的父子二人,木樨園抱著梅子碗微笑的看著,這一幕,似乎在什麼時候在自己的腦袋中出現過。
對了,是那時候,那個所謂的神,引誘自己來時說得台詞吧,沒想到,真的實現了呢!
淡淡的微笑,充斥了整個手塚大宅,仿佛連天空的雲朵都是在為他們祝福一般的繞過太陽,為他們灑下冬日溫暖的陽光。
冰宴滿身是汗的喘著粗氣的躺在地上,大眼睛中卻是滿滿的戰意,伸出拿著球拍的手,從下往上的指著手塚國光的臉:“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
手塚國光把手中的球拍往旁邊的凳子上一放,拉拉衣服,淡淡的開口:“好,我不會等你,但是……”
“我一定會打敗你的……”冰宴張狂的大笑著,站起來,早已無累的感覺了。
手塚國光淡淡的看著冰宴:“再練一年基礎,我允許你使用你的力量……”
冰宴瞠大了雙眼看著手塚國光,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手塚國光早已走遠,似乎會房間換衣服的樣子,冰宴也在自家媽媽擔憂的目光中,跑回自己的房間,臉不紅氣不喘的模樣,哪裡有剛剛的頹喪!
木樨園無奈的搖搖頭,那能力好是好,就是變態了點,哪有人有那麼好的恢復力的啊……
幸虧國光沒看見吧,不然很沒有成就感耶。
晚上,手塚家一家有個奇怪的習慣,就是,無論一家人平時再怎麼不干涉其他人的生活,到了除夜這一天,晚上都必須一起吃飯,美名其曰,團圓飯,飯後,一家人喝著女眷親手泡得茶,吃著小點心,一起看紅歌會!
木樨園因為身子疲勞的原因,此刻正整個人軟骨頭的趴在手塚國光的懷裡,瞇著眼睛看著紅歌會上穿著和服唱的頭搖搖的女星,打了一個呵欠,明顯的已經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下了!
“小春困了先去睡吧,今年特殊,小春有特權!”手塚敦嚴笑瞇瞇的通融下來,還為自己找著借口,洪亮的聲音頓時讓木樨園醒了過來。
揉揉酸澀的發脹的眼睛,木樨園揉揉額角,眼睛漸漸的恢復清明,卻發現一屋子人都盯著自己看,頓時兩朵小紅雲飛上臉頰,羞澀的低下頭:“對不起爺爺,爸爸媽媽,我失態了……”
“沒事沒事……小春累了,現去睡覺吧!”手塚彩菜有些心疼的揉揉木樨園的頭,用眼神示意手塚國光。
接收到訊號的手塚國光立馬橫抱起木樨園,朝自家祖父大人,父親母親點點頭,便不顧木樨園眼神的抵抗,怡然自得的走出了大廳,走進小院子,將木樨園放在床上,替她把外衣脫了,蓋上被子:“我去大廳了,你好好睡覺吧!”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瞇著眼睛,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
看著那嫣紅的嘴唇,手塚國光低下頭,輕輕的吻了一下:“12點後,我會帶冰宴去求御首,2點就回來吧,好好睡覺吧!”
閉上眼睛,熟睡的木樨園,沒有看見手塚國光的離去,只顧為自己和兒子們補眠了……
帶著自己的兒子和弟弟去了祭典,一路上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讓兩個很少出來的少年樂不思蜀,一會停下來玩玩這個,一會停下來摸摸那個,一直無表情的手塚□林的臉上,也多了些許的笑容,就更別提還是小孩的冰宴了。
“喲,這不是手塚嗎……”
聲音帶著一絲的張揚,上翹的話尾讓語言多了一絲的魅力,手塚國光都不用回頭,就知道身後是誰,一手快很准的從金魚盆內撈出第8條金魚遞給自己的兒子,手塚國光站起來,回過頭,一臉的冷然:“跡部景吾……”
“喂喂喂,大過年了不要這麼氣場凌厲嘛……”忍足侑士連忙上來做和事老,他可不願意在除夜還要開戰!
手塚國光頓時收起身上的冷氣,卻明顯的被跡部景吾身邊的少女給怔住了,依舊還是愣愣的臉,卻因為從黑色的衣服換成了鵝黃色的摺袖,顯得少女多了一絲的嫵媚,少了一絲冷然!
“今天帶兒子出來玩??”跡部景吾在說道兒子兩個字的時候,一臉的郁悶,似乎想起對方不過和自己一樣大了。
“啊……”
一群人在詭異的氣氛下,玩了一通,排隊請御首,倒是在路上又碰見了幾個熟人,皆因為手塚國光的兒子而石化當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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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園挺著大肚子,抽搐著額角看著面前一臉酷像的兒子,自從過了年後,手塚國光直升上了青學的高一A班,而手塚□林則追隨著他所憧憬的那個身影去了立海大,冰宴則也從幼稚園畢業上了東京冰帝小學,其實從手塚國光的本意上來說,他是不贊同冰宴上冰帝小學的,主要是因為,那個小學的詭異的價值觀,讓他十分的不贊同。
但是,無論怎麼說,在美芽一張小甜嘴下,還是自己的兩個小徒弟連連的保證下,木樨園果然笑瞇瞇的點頭,在冰宴不知情的情況下,將可愛的小冰宴給賣到了冰帝小學部,而自家兩個小徒弟則成了自家兒子的學姐……
“冰宴啊,今天真的不去嗎?”木樨園挪動著有些沉重的身子,一臉無奈的看著小兒子一臉倔強的表情,實在是想不通這個孩子為什麼就不願意去跡部家的。
冰宴微微蹙著眉頭,那嚴謹的表情出現在一個7歲的小孩臉上,還真是讓人感覺別扭不已,冰宴轉過頭看著自家大腹便便的媽媽:“媽媽你今天也別去了,肚子都那麼大了……”
說實在的,8個月快上9個月的肚子,又是雙胞胎,怎麼看在小巧的木樨園身上,都顯得異常的恐怖的樣子,說起來,這些宴會什麼的,還真是不適合這樣的孕婦啊。
“可是,今天是跡部爺爺的生日呢,不去不好吧,冰宴也一起去吧。”木樨園知道今天的冰宴難得的任性,是因為擔憂自己的原因,那樣大的場合不適合自己吧!
冰宴看著如此執拗的自家媽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出今天他總感覺 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所以,才任性起來,不和自家媽媽說話,而是直接無視木樨園郁悶的表情,站起來走到門口,等著自家爸爸放學回家……
手塚國光剛剛轉了一個彎,就看見大大的手塚本宅門口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那裡,急急忙忙的跑上去:“冰宴,你怎麼在家門口啊……”
“爸爸,我今天不去跡景吾叔叔家可以嗎?”冰宴的聲音有些撒嬌的味道,這讓手塚國光倒是大吃了一驚,自家的兒子自從來了後,就沒有露出過過這樣的表情出來過,這到讓手塚國光有些詫異。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耐心的蹲下來!
冰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最後有些抓狂抓抓頭發:“媽媽肚子這麼大了,去景吾叔叔家肯定不方便的,我再加照顧媽媽就好!”
“是的,已經八個多月了,我確實也不贊同你讓小春去,這種情況一個不好,就容易出事的!”身後傳來帶著戲謔卻十分正經的聲音,那濃濃的關系腔,確定了來人的身份。
手塚國光看了看十分瀟灑靠著跑車門的忍足侑士,點點頭,揉揉冰宴的腦袋:“那冰宴今天就在家陪媽媽吧!”
“恩……”
“忍足等我半小時,我去洗澡換衣服!”手塚國光轉頭看看忍足侑士,明明說好7點鍾來的,此刻才6點30,這麼早就來了啊……
聳聳肩,忍足侑士不置可否的率先拉著冰宴的小手,走進了手塚宅的大門,把正主就這樣扔在了門口。
剛剛走進手塚和木樨園專屬的小院子,就看見一個大肚子滿臉慵懶的坐在走廊上面,不過似乎為了保暖,腿上還蓋著毛毯,有些怔忪的看著這個已經改變很大的庭院,他們只有在手塚國光還未結婚和婚禮的那天,才真正的進到這個院子,那時候,這裡面,還真是淒涼無比了。
現在,一個大大的石頭周圍圍滿了冬青樹,一條鵝暖石隱藏其中。
冬青樹綠瑩瑩的,在這初春迎春花未開的時候,倒是增添了幾分的生機,原本慵懶瞇著的雙眼,在看見忍足侑士的時候,頓時有了一絲的清明。
“侑士,你來了啊……”揉揉眼睛,木樨園有些浮腫的臉顯得尤為的蒼白,虛弱的讓忍足侑士心中劃過一絲的心疼!
她,還這麼小……
點點頭,一直掛在臉上的微笑突然有些掛不起來了,做到木樨園的身邊,也不顧木樨園的反映,直接從她懷裡拿走手捂子,抱在自己的懷裡:“今天感覺怎麼樣啊?”
有些依依不捨的看著被忍足侑士捧在懷裡的手捂子,木樨園撇撇嘴巴:“沒什麼啊,一切正常,就是最近腿腫的厲害,走路都累的荒!”
看著那大大的肚子,忍足侑士開起了玩笑:“這麼大肚子,不累才怪呢。”
“侑士是在嘲笑我嗎?”木樨園微微笑起來,笑得白牙晃晃的,異常的可愛,卻讓忍足侑士背後實實在在的出了一層的冷汗,頓時覺得手中的手捂子異常的燙人,一把塞回木樨園的懷中。
苦笑一聲:“沒有啦,我哪敢嘲笑你喲!”
手塚國光走進院子看見的就是自家的小妻子,一臉的戲謔看著忍足侑士,不過,看忍足侑士那張郁悶的臉,似乎吃虧了呢!
“小春,今天就和冰宴好好在家休息吧,我去跡部家也會很快趕回來的!”手塚國光一邊放下手中的網球袋,一邊朝木樨園說道,不過,在看見木樨園那有些暗淡的臉色,頓時蹙起了眉頭,伸出手,撫撫木樨園臉頰:“怎麼今天臉色這麼差啊……”
搖搖頭,微微笑著:“大概是昨天沒有睡好吧,不要擔心我了,你快去洗澡吧,今天冰宴也不去嗎?”
“啊……”朝忍足侑士點點頭,手塚國光進去房間洗澡去了。
“似乎,手塚國光和你現在還不錯嘛……”忍足侑士向後仰著身子,雙手撐在地上,臉上掛滿的是放心的微笑。
木樨園白了忍足侑士一眼:“我和國光一向很好,不過,你還是擔心你的黑川小姐吧,我的事,你不用擔心不是嗎?”
這個小春,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果然還是他的小梓可愛!
寬敞的客廳,今日金碧輝煌的,人來人往,填滿了這個平時空蕩的大廳,人人都利用著這個機會,與別人交涉著,希望能夠有進一步的合作!
只是,在客廳的一偶,一個少年,卻異常的沉默,手裡端著酒杯,蹙著眉頭站在角落。
“手塚,小春今天沒來嗎?”幸村精市胳膊上掛著本城愛出現在手塚的身邊,那微微蹙起的眉頭,明顯就是擔憂的樣子,本城愛的臉上也明顯的是擔憂。
“啊……畢竟身子重了!”手塚國光淡淡的點點頭,解釋到。
“這樣的話,會讓媒體以為你們夫妻關系不好的喲!”跡部景吾的聲音在兩人的身後響起,胳膊上帶著的是一個一臉冷然的少女,冷氣直逼手塚國光。
手塚國光冷冷的瞥了一眼跡部景吾,喝了一口手中的果酒,心頭總有一股子愁雲一般籠罩著,為什麼會如此的感覺呢!
吃完了晚飯,木樨園牽著冰宴的小手,小步小步的在花園裡散著步,看著天上大大的月亮,停了下來,看著月亮:“看,冰宴,月亮很好看啊……”
“恩,媽媽,我曾經看過比這個還要好看的月亮,以後,我帶媽媽去看好不好!”冰宴也看著大大的月亮,心裡,想起的是當年坐在揍敵客家那高高的山頂,看的那輪碩大的月亮,美麗絕倫……
木樨園揉揉冰宴的發,瞇起眼睛微微笑起來:“恩那,冰宴以後等媽媽能動以後,帶媽媽去看吧!”
“恩,媽媽,我們回房間吧,外面風大……”冰宴的小臉難得掛滿了微笑,牽著木樨園走回了房間,看著她躺在床上,乖巧的下床打開電視。
抱著冰宴看著電視,木樨園感覺到不太舒服的動動身子……
“對了,冰宴,在新學校過得怎麼樣啊……”木樨園揉揉懷中兒子那柔軟的頭發,難得一次的只有自己和兒子,倒是想好好的對話呢。
冰宴的臉頓時擺了下來,低著頭開始碎碎念:“那個學校的人,怪得不得了,怎麼會那麼奇怪,女生一看見我就尖叫,男生時不時的跑來說一些有的沒有的,真該把女生都抓來讓媽媽你給上上課……”
“呵呵……呵呵……”木樨園瞇著眼睛干笑道,指著電視:“看電視看電視……”
半響後,冷汗慢慢的布滿木樨園的額頭,肚子,激烈的疼痛起來,微微顫抖的身子,讓冰宴也感覺到不對勁。
猛的掀開被子,冰宴的小臉頓時變得煞白,猛地從床上彈跳下來,甚至用起了念,在別人眼中看見的也就一道殘影,直撲外面的電話。
無視了所有人上來的攀談,手塚國光心頭的不詳的感覺越來越重。
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呢?那種隱隱約約的不詳感,腦袋裡面一閃而過的是自家妻子的身影,緊了緊手中的杯子,看看時間,現在,還不能回去啊!
今天的冰宴的欲言又止,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小春 會有什麼不對勁??
猛的站直了身子,手塚國光臉色竟然有那麼一絲的蒼白,難道,真的是……
“跡部,我要回去了,我有些不放心小春!”手塚國光直挺挺的走到客廳中央,將跡部景吾拉到一邊,冷然的說道。
跡部景吾看看一邊的自家祖父,再看看臉色有些發白的手塚國光,頓時心裡也有些發毛:“到底怎麼回事啊,出了什麼事了、?別告訴本大爺,小春那個不華麗的女人又有什麼問題?!”
“不,我有些擔心,小春,心裡一直有點發毛,我先回去了總之……”手塚國光不願意與跡部景吾多說什麼,匆匆走到跡部老太爺身前告辭,跡部老太爺倒也通達,一聽是小春,立刻放行。
八大家族的子弟皆擔憂的走過來,都關心小春的身體!
突然!
“零………………”
手機傳來響聲,手塚國光第一時間接起電話,動作異常的迅速,只聽見話筒中,孩子的童聲異常清脆:
“爸爸,媽媽出血了……”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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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媽媽出血了……
電話,哄的掉在地上,睜大著雙眼,不知是害怕還是震驚,總之,微微顫抖的身子讓身邊的人看著有點意外,慢慢的蹲下,臉色漸漸蒼白:“出……血……?”
開…開什麼玩笑!
明明出門的時候,那張臉上還是滿滿的微笑,怎麼會……
“到底出什麼事了?”幸村精市虎著一張臉,一把拎著手塚國光的領子提了起來,眼睛盯著手塚國光的眼睛,第一次,幸村精市用這樣暴戾的手段說著什麼,大聲的嚷嚷著什麼。
手塚國光被這一聲,吼回過了神,定定的看了看幸村精市,猛地推開他,大步的跑了出去……
從地上撿起電話,放到耳邊,跡部景吾蹙著眉頭嘗試著喂了一聲,卻不曾想,裡面依舊有人的聲音,只是,此刻已經不是冰宴那童稚的聲音,而是管家川上隆老成的聲音。
“少爺,不用緊張,已經送少奶奶去往醫院了,請直接去醫院吧!”
掛掉電話,一個響指,管家站在了身邊,緊緊的皺著眉頭吩咐道:“把車開過來,追上手塚少爺!”
“是,少爺……”
看著管家遠去的背影,跡部景吾皺著眉頭咬咬指甲,一臉擔憂的看了一眼臉色同樣十分不好的幸村精市,歎了一口氣:“哎,我去和爺爺說一下,我們一起去醫院!”
聽到醫院兩個字的幸村精市頓時臉色煞白,猛的踉蹌了一下,本城愛扶著幸村精市,看著跡部景吾大步離去的背影,心中緩緩的歎息:小春啊,你可千萬不能在醫院出事啊!
曾經的他,在那個仿佛牢籠一般醫院裡面,每天,每天的看著夜晚的天空,希望自己能夠再次的出去,既然,他都沒事了,那麼,她一定也能挺過去吧!
坐在汽車裡面,跡部景吾揉著額角仰臥在椅背上,從來不曾有過的慵懶樣子,此刻卻是毫無形象的坐著,看著車窗外急速後退的路燈,已經帶著一絲春的氣息的路邊花叢。
“小春啊,似乎快要生了呢!”聲音中,帶著一絲的疲憊,跡部景吾的眉頭緊鎖著,微微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幸村精市臉色一僵,僵硬的轉過頭來:“那不是,早產了?”
“啊……早產了!”跡部景吾突然一改剛剛的深沉,臉上帶著一絲擔憂,同樣,也有慢慢的開心,他們這一輩第一個下一代,終於要出生了……
他們無論怎麼追,都沒有追到手塚國光,此刻的手塚國光,已經出現在了東京綜合醫院,無限接近昏迷,下身已經開始流出羊水的木樨園身邊。
一直不安心,在跡部太爺宴會剛剛開始就已經告辭的手塚彩菜,一臉擔憂的坐在凳子上,捂著腦袋:“國光,怎麼辦,小春疼成這個樣子,可是,還沒開到三指,怎麼辦啊……”
“母親大人,到底醫生有什麼反映……”
手塚彩菜揉揉額角,瞇了瞇眼睛,狠下心來:“剖腹吧……!”
當跡部景吾和幸村精市趕到醫院的時候,手術室的燈,正亮著,手塚國光和手塚彩菜二人坐在手術室的門外……
“怎麼樣了啊!”幸村精市大步的上前問道。
緩緩的抬起頭,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啊,還好……”
只是,以後很有可能懷不上了啊……
六年後
“媽媽,哥哥他搶了我的玩具!”一個長的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拉拉一邊穿著絳紅色和服的女子,女子靜靜的站立著,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畫。
木樨園放下手中的水壺,看了看自己照料了六年,長的更加茂盛非凡的冬青樹,臉上閃過一絲的無奈,看向另外一邊一手拿著玩具一手拿著書的小男孩,溫柔的出聲:“拾鴛,你到底是要看書還是要玩玩具呢?”
手塚拾鴛放下手中的書,轉過頭看向自己這世的母親,微微的笑起來:“媽媽,我只是希望弟弟能夠和我一起安靜的坐下來看看書而已!”
“拾鴦不喜歡看書怎麼辦呢?拾鴛,把玩具還給弟弟好了!”木樨園走上前,輕輕的將孩子抱進自己的懷中,揉揉他的頭發,溫和的問道!
手塚拾鴦看著自己的哥哥和媽媽在說著什麼,突然小嘴巴一撅,一把把手塚拾鴛從木樨園的懷中拉了出來,眼睛撇向一邊,別扭十足的開口:“媽媽,我要和哥哥一起玩啦!”
“那,拾鴦和哥哥一起看書好不好!”手塚拾鴛瞇瞇眼微笑著摸摸拾鴦那柔軟的頭發,額前的一絲黑發,在微風中顯得額外的飄逸。
輕輕的撫摸自己弟弟的臉,滑滑的,柔軟的,這個弟弟,和自己有著幾乎相同又完全不同的外表,同樣的一張臉,拾鴦的頭發是茶色,自己卻是與母親一樣純正的黑色,拾鴛是宛如秋水的琥珀色瞳孔,而自己,卻是黑如黑曜石一般的黑色。
到底自己從那個地方逃出來,值不值得呢、?是值得的吧,讓他擁有了曾經未曾擁有過的親情,暖暖,他,現在也很幸福了……
是啊,曾經的鬼之子,沖田總司,現在很幸福了啊……
所以,暖暖,歲三大人,請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一起幸福吧!
看著大兒子臉上,又露出那幅熟悉的微笑,用悠遠的眼神看著遙遠的天際,是在想大師姐了嗎?是吧……
明明可以讓他看見大師姐,卻無法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樣的自己,太殘忍了吧!
“拾鴛,我們去吃午飯吧,今天,□林叔叔和冰宴哥哥也會回來的喲!”木樨園一巴掌拍破手塚拾鴛的凝視,帶頭走了出去!
手塚拾鴛看看面前走的十分藝術的自家媽媽,歎口氣,這個女人,幾乎是用整個生命來換取他們的生存,那麼纖細的腰肢,幾乎一捏就要折斷的感覺,明明知道自己來自異族,卻一如既往的疼愛的自己,更甚……
“哥哥,媽媽真的不能給我生小弟弟了嗎?我要做哥哥!”手塚拾鴦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手塚拾鴛,小臉蛋上,露出的居然是一抹名叫哀怨的神色。
手塚拾鴛拍拍自家弟弟的頭,微微笑起來,臉上的笑容與木樨園如出一轍:“拾鴦以後好好聽話就好了,有沒有弟弟不重要哦……”
“這樣嗎?”手塚拾鴦仿佛了解了的點點頭。
“對了,還有,以後不要在媽媽面前說這個話喲!”手塚拾鴛仿佛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看著手塚拾鴦,淡淡的提醒道。
手塚拾鴦,愣愣的點頭,為什麼,為什麼剛剛的那一剎那,他感覺,哥哥是這麼的恐怖呢?
“不去大廳吃飯嗎?”門口傳來冷然的聲音,讓兄弟二人都不由的一怔。
“是是,爸爸,我們這就去……”手塚拾鴛,微笑著開口!
番外:日曲晚凝
我,叫喬凝,中國上海人,家中有父母,良田三畝……
只是,此刻的我,卻叫日曲晚凝,日本人,無父無母,只有智障弟弟一枚,而且,無資產,只有住房一棟……
現在的我,才20歲,卻感覺心,蒼老無比。
14歲的年少,怕是我人生中最精彩的一個時間段吧,雖然,我敗了,我愚蠢了,我失去的我唯一的孩子,但是,那個年少,依舊是我心情起伏最大的一個時間段。
現在的我,每天的每天,握著手中的聖經,看著遙遠的天際,就感覺異常的寧靜,仿佛那煩躁不安的心,都被那抹清風撫平一般,淡淡的揚起嘴角,任由微風打亂發絲,真的好寧靜啊!
想起剛剛到達這個世界時的彷徨,以及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到現在都覺得是那樣的不可思議。
那時候的自己,每天坐在房間裡面,看著自己那有些智障卻長相異常可愛的弟弟,以淚洗面,想起自己曾經不算多幸福卻毫無對現實的無奈感,那時候的一切,讓她幾乎發瘋,不吃不喝的躺在地板上,幻想著自己能夠一覺醒來回到自己的世界,縱使再是那山村小農家,她也不會再嫌棄了!
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什麼時代,什麼國家,更甚於,什麼世界!
當知道這個世界,還是在那個可愛卻智障的弟弟,餓的在地上打滾的時候,她被吵得無奈,出門買食品時曉得的,明明是那種陌生的語言,卻仿佛烙印一般的刻在腦子裡面,明明知道自己聽不懂,卻在下一秒,口中吐口而出的答案!
他們說得是幸村精市吧,是吧,打網球的幸村精市吧!
那麼,這裡就是,難道是,網球王子的世界嗎??
無視路人的眼光,微微顫抖著身子,蹲下,跪在馬路上,幸村精市嗎?那個,長相唯美的孩子嗎?自己,已經穿越到書裡了嗎?
匆匆的買了幾塊面包,就回去了那個她現在的家,想想當年的自己,在得知自己是在網球王子的世界的時候,腦子中,就仿佛一根弦崩斷了,那股子名叫欲望的血,充斥的大腦,原本消沉不已的她,在這一個消息的刺激下,終於鼓起了重新生存的勇氣。
那時候的自己,還是有理智的吧,至少,不曾把自己當成真正的主角看待的吧!
我這樣想著,手中的聖經再翻過一頁,眼神再次變得悠遠而綿長,到底,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開始偏激,變得開始認為自己是一個所謂的主角吧!
是,在做那麼夢以後吧!
夢境很美,美到不可思議,小樹林的中央一塊空地,清澈見底的小池塘,旁邊零零散散的擺放著幾顆大青石,鵝暖石的小道通向一邊的小木屋,小木屋極盡奢華,中間的軟榻上,躺著一個小嬰兒。
小嬰兒很可愛,只是眼中那時不時閃過的精光,依舊讓她心驚不已。
是他,告訴她,你是主角,你若是死了,世界都會崩潰,你是主角,所有的王子,都會圍繞在你的身邊,你是主角,那樣的世界,是你手中的玩具。
是的,她傻傻的相信了,相信了那個小嬰兒的話!
現在想想,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嗎!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理所當然的,也不可以相信吧!傻傻的相信他的自己,其實就是一個傻女人吧,她終於知道,為何小人。女子,永遠都是小人排在前面了!
醒來後,用盡所有的辦法,查到了幸村精市的住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所謂的主角定律,她總是很容易的查到她想要的東西。
幸村精市,八大家族幸村家的二子,現在立海大附屬中學讀二年級,成績優秀,為人謙遜,在網球場上,被稱為,神之子!
現在的自己,才知道,所謂的主角定律,不過是人人都能查到的東西罷了,膚淺的讓人驚歎,只是,當年的自己,果然還是個氣焰囂張的少女啊,打著主角的旗幟,以為自己能夠肆意的掌握整個世界。
而幸村只是二子的身份,她絕對看不上……
其他的八大家族,除了一個院首家,木樨家,其他都是熟識的姓氏,無視那兩個大家族,眼光瞄到了第一大家族的手塚家!
成功的帶著弟弟搬到了幸村精市家的隔壁樹林中,小木屋是花了一些錢從叢林人手中買來的,精心的將小木屋裝飾了一番,帶著無限的希望,踏出了第一步,她不甘心如此的平淡,既然自己是主角,那麼,她有權利要求更好的生活。
接下來的一切,依舊很順利,贏得了雖然外表纖細,內心卻大男子氣質的幸村精市的憐憫,跟隨著他,見到了謀劃已久的手塚。
他有未婚妻,她知道的,但是,她堅信自己能贏!
當初,到底是什麼東西,讓我變得如此,是名嗎?是利嗎?還是那份回去的渺茫的希望,激怒了我的神經,每一天的夜晚,都在懺悔著自己的過錯,白天,卻仿佛吸毒一般的瘋狂的在破壞。
破壞著,那個沒見過面,傳聞中,卻異常神秘厲害的,無辜的少女!0
他告訴她,她走了七年,連一個電話都沒打回來,他的表情告訴她,他有些懷念卻同樣擔憂;他告訴她,她很厲害,是美麗的大和撫子,但是,他的臉,寫著他自愧不如;他告訴她,她是一個完美的女性,他的眼睛卻在說,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未婚妻!
那時候的我,笑得應該非常的張揚吧,僅僅是因為找到了能夠突破的地方,一夜,都興奮的無法安睡了!
那個完美的女孩還是回來了,聽幸村精市說,她原本要去八年,因為自己的出現,而縮短了半年,在和手塚國光的半周年,她見到了那個完美的女孩——木樨園!
終於知道了,那個所謂的完美,是什麼樣子,一眸一笑,仿佛用尺子丈量一般的精致,個字雖然不高,只是當一雙黑如黑曜石的眼睛看著她的時候,她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在這樣的完美下,她還有勝利的希望嗎?
那莫名其妙的自信心,那時候到底是哪裡出現的啊!毫無預警的出現了。
完美的女孩,並沒有向她想象中那樣,得知未婚夫被她搶走後的暴走,沒有找她一哭二鬧三上吊,沒有拿出支票威脅她,利誘她,依舊是那麼雲淡風輕的回到了神奈川,然後,再也沒出來過!
她,曾經懷疑過,完美的女孩,真的愛過手塚國光嗎?
再次見面,卻是在一個莫名其妙的狀態下,大小姐拿著書坐在貴族學院的咖啡廳內,優雅的喝著咖啡,堅信自己是主角卻在吧台擦著杯子的平民女,卻為了生計而忙碌著,她不甘心……
為何上天給了她做主角的機會,卻不給一身好的皮囊,一個好的身世!
那一天,卑微兩個字時時刻刻的掛在了她的頭頂,那麼淡如輕風的微笑,在她眼中,也充滿了諷刺的味道,她不甘心啊……
為什麼,她不卑鄙一點,為什麼,她不惡毒一點,為什麼,她不丑陋一點!
最後的失去理智,讓她感受到了人生中最難受的時刻,被背叛了,孩子掉了,還有人告訴自己,你,不過是一個悲劇,是一個用來奠定木樨園感情的踏腳石,是一個從一開始就注定的悲劇人物。
“晚凝,洗禮要開始了,快點到聖廳吧!”
聽著好聽的聲音,我輕輕的合起手中的聖經,理理頭上的發絲,看著不遠處穿著修女服朝自己招手的可愛少女,我微微笑起來,慢慢的踱步上前,同少女一起走著。
現在的我,在一家修女院做修女,感受著心情的寧靜與祥和,我發現,淡淡的微笑能撫慰心靈,無論當初我是如何的痛恨著那麼微笑,此刻的我,卻益發的在模仿著,我知道,當初的我,是多麼的羨慕她。
每天伴著修道院的歌聲入睡,感受著人生的如流水一般的消逝。
現在的我,很幸福,遠方的完美的女孩,你也幸福嗎?
願主,保佑你們,寬恕我的罪孽,阿門!
作者:
fiction22
時間:
2012-7-15 08:03
番外:郊游(上、下)
今天,木樨園難得沒有躲在亭子裡面做修心,而是早早的脫下和服,換上了休閒服,手塚國光也因為是放假的原因而沒有去學校,此刻正抱著自己的小兒子坐在客廳的的飯桌上吃著早飯。
自從拾鴛和拾鴦過了三歲生日後,手塚國光考上了的東京大學,木樨園也隨波逐流的帶著三個兒子從僻靜的手塚本宅搬回了市區的手塚家別墅。
幸好,已經上了東京冰帝小學的冰宴已經長大了,也同樣的學會了照顧弟弟,手塚拾鴛天生是個溫雅懂事的孩子,不用木樨園和手塚國光擔憂,唯一讓人煩心的,就是小兒子拾鴦,調皮搗蛋……
“准備好了嗎?”木樨園解開圍裙,拉開椅子坐下來,20歲的木樨園,不再是5年前的青澀樣子,一眸一笑,充滿了女人味。
“啊……差不多了!”手塚國光一邊拿著帕子給拾鴦的嘴巴擦擦溢出來的湯汁,一邊朝木樨園點點頭。
拾鴦看著自家媽媽來了,頓時在手塚國光的手中不安分的動了起來,張開雙手,看著木樨園:“媽媽抱,媽媽抱……”
要不是此刻拾鴦被手塚國光抱著,估計,已經撲到木樨園身上了吧!
“拾鴦,不要鬧了,吃早飯吧,不想去玩了嗎?”拾鴛一邊用勺子挖了一口飯,一邊笑瞇瞇的朝著拾鴦說道,黑色的半長頭發將他原本有些嬰兒肥的臉顯得纖細了許多。
聽見自己喜歡的哥哥已經開口,拾鴦乖乖的窩回了自家爸爸的懷裡,被自家爸爸大口大口的喂著飯。
“不要挑食,牛奶喝了!”冰宴拿起一邊的杯子,砰的一聲,房子拾鴛的面前,異色的雙瞳在早晨的陽光下,配上他淡淡的表情,到顯得與手塚國光有那麼幾分相似。
原本柔和微笑的臉龐,頓時僵硬了起來,端著杯子僵硬的轉頭看著冰宴:“哥哥,真的要喝嗎??”
“一定要喝!”愣愣的掃視了拾鴛一眼,冰宴嘴角扯起一抹冷冷的笑。
看著對著自己冷笑不已冰宴,拾鴛心中暗歎一聲,果然有著這種冷冰冰的名字,未來一定比這輩子的老爸還要冰山,端起桌子上的牛奶,手塚拾鴛一臉怨憤的喝了一大口。
木樨園坐在車的後排,兩個小兒子一邊坐一個,而稍大的冰宴坐在前排,忙休息的二人,木樨園和手塚國光決定曾這個時候,帶著三個兒子出去玩一玩,郊游明顯娛樂性與家庭融合性最強的游戲,正好此刻櫻花開得正茂盛,一家人驅車出門,郊游去了!
“媽媽,我們是要去看櫻花吧!”手塚拾鴦一邊咬著手裡的干面包一邊瞪著大眼睛一臉期望的看著自家媽媽,茶色的大眼睛裡面滿是喜悅。
木樨園淡淡的回頭,微微扯起的嘴角尤其的溫柔:“啊,是啊,拾鴦開心嗎?”
“恩,開心!”仿佛害怕木樨園不相信一般,狠狠的點著頭,一臉認真。
“那拾鴛呢?”木樨園再次轉眼看向雙胞胎中的大兒子,她最擔憂的孩子,雖然一直在微笑著,只是眼中的滄桑,卻不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該有的,那種溫柔中帶著一絲悲傷的痛。
手塚拾鴛轉頭看著木樨園,露出了一抹溫和的微笑:“啊,我也很開心呢!”
一點也不,眼睛中沒有一絲的喜悅之情。
眼眶突然有些酸的的轉過頭去,木樨園吸了吸鼻子,這個兒子,她懷胎十月的孩子,她自己都不了解這個孩子。
手塚國光從後目鏡中,看見自家老婆此刻的模樣,心中淡淡的歎了一口氣,這樣的小春,多久沒見到了啊!
大概,只有面對拾鴛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表情吧!
到達櫻花園的時候,拾鴦已經睡著了,木樨園微微一笑,輕手輕腳的抱起拾鴦,手塚國光和力大無比的冰宴拿著東西,拾鴛倒是十分悠閒的背著手快樂的跟在後面。
“哥哥,大嫂!”□林微笑的向手塚國光夫婦招著手,琥珀色如湖水的瞳孔中,現在充滿了陽光與希望!
跡部景吾依舊一幅貴族做派的靠在一棵櫻花樹上,皺著眉頭:“真是不華麗啊,這麼晚才到!”
“怎麼,景吾是嫌棄不讓帶女朋友寂寞了嗎?”木樨園臉色未變的打趣道,惹得跡部景吾一臉郁悶的盯著木樨園的臉。
上上下下的,用猥瑣的眼光看了看木樨園,忍足侑士一臉遺憾的摸摸下巴:“啊啊,現在的小春可真是性感啊,後悔讓手塚捷足先登了呢!”
“失禮了,忍足!”手塚國光那特有的冷淡聲音,頓時讓忍足侑士如入寒冬臘月,哆嗦不已。
“忍足叔叔在這樣調戲媽媽的話,我馬上去告訴黑川姐姐!”手塚拾鴛一臉‘我很聰明吧’的樣子,看著已經石化的忍足侑士,瞇著的眼睛,像極了當年的木樨園。
日吉端著酒杯吶吶的看著身邊的兩個院首家的小姑娘:“我該說,不愧是小春的兒子麼?”
“自然了,老師的兒子自然像老師了!”三條院 嵐優雅的喝了一口茶,一臉優雅的微笑。
“是啊!”伊集院 純也跟在後面點點頭,如今的她們,已經不再是那時的小學生了,而是,繼承了木樨園的優雅的名門淑媛,就算是在學校,她二人再怎麼低調,也是所有人不敢惹的那一型。
日吉一臉黑線的轉過頭,看著天空飄逸著的櫻花,歎口氣:我該說,不愧是小春的徒弟嗎?
幾個大男孩,各個一臉羨慕的看著木樨園和手塚國光的一雙兒女,今天的聚會,只是八大家族,曾經的青梅竹馬一起的聚會,所以,八大家族以外的人都沒有帶,那些所謂的女朋友,沒有結婚,都不算是八大家族的人!
不曾做過家務的幾個大少爺,在主婦木樨園的安排下,鋪餐布的鋪餐布,拿籃子的拿籃子,最誇張的是,跡部景吾居然還帶了冰塊,所謂的野餐,也是最高級的了吧!
“拾鴛拾鴦,要不要去釣魚啊”幸村精市一幅運動少年的樣子,穿著運動服,手裡拎著兩個桶,笑瞇瞇的走到了自家兩個外甥的面前。
“要,拾鴦要釣魚!”拾鴦一臉興奮的跳到幸村精市的面前,握著小拳頭,一臉希翼的看著幸村精市:“舅舅舅舅,我要去釣魚!”
拾鴛看了看那兩只小巧的桶,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微微頷首:“不了,舅舅,我還是呆在這裡好了!”
幸村精市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手塚拾鴛,被拾鴦纏的有些沒辦法,只得壓下心中的疑惑,牽著拾鴦的手,慢慢的轉身:“內,這對雙胞胎,性格詫異很大啊!”
“恩,拾鴦是作為木樨家的繼承人身份在被培養著!”同樣運動少年打扮的真田玄一郎,手裡拿著魚竿,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性格是互補的,以後兄弟二人一定會很好的!”
“呵呵,很少看見玄一郎這樣的誇人呢!”幸村精市笑瞇瞇的開口調侃道,眼中的一抹戲謔不由得那真田玄一郎的臉又黑了幾分。
看了看一蹦一跳的拾鴦,真田玄一郎露出堅定的表情:“我相信小春他們!”
他們自己本身就是十分的出色,教育孩子來,雖然也許有經驗不足之憂,但是,手塚的父母會填補這一部分的空白,而且,那個孩子的眼中,一幅看透世事的模樣,相比較現在有些沒心沒肺的拾鴦,他更擔心的,是拾鴛那個孩子!
他眼中的黑寂,像極了當年剛剛從中國回來的小春了!
喝了一口梅子湯,木樨園坐在餐布旁邊的草上,感受著微風,舒服的歎了一口氣:“果然,還是春天的風最舒服啊,吹的人骨頭都酥軟的感覺呢!”
“老師,吃吃管家親手做得香酥餅吧,聽說是中國的特產喲!” 今天,木樨園難得沒有躲在亭子裡面做修心,而是早早的脫下和服,換上了休閒服,手塚國光也因為是放假的原因而沒有去學校,此刻正抱著自己的小兒子坐在客廳的的飯桌上吃著早飯。
輕輕的捻起一塊餅干,放進嘴巴裡面,滿足的閉上眼睛:“恩,真的很好吃呢!”
兩個明明已經快要高中的少女卻仿佛小孩子一般,開心的笑開了顏,木樨園的眼角漂到坐在小溪邊的拾鴛,臉上劃過一道憂傷,端起盤子,慢慢的踱步到拾鴛的身邊:“拾鴛,吃快餅干吧!”
“謝謝媽媽……”乖巧的拿起餅干吃著,淡淡而有理的態度,這就是手塚拾鴛。
就算所有人都誇拾鴛好,但是,木樨園自己本身,另可拾鴛頑皮一點,也不要現在這種明明才5歲,卻已經仿佛帶著面具的孩子!
番外:兄弟日記
拾鴦日記:
1月1日
大家好,我是手塚拾鴦,從今天開始,我就6歲了,拾鴛哥哥說,要開始學習寫日記了,不能流水賬,要記錄有意義的事情。
什麼是有意義的事情呢,我覺得我還小,不懂,可是和我一樣大的哥哥怎麼懂呢,一定是因為他哥哥的原因,一定是是的。
可是哥哥有點可怕呢,我去問媽媽好了。
找到媽媽的時候媽媽在看書,我看著媽媽穿著紅色的和服,有些看呆了,媽媽真的好漂亮啊,要不是她已經和那個男人結婚了,我一定會娶她的。
哦對了,那個男人就是我的爸爸,手塚國光,一個和冰宴哥哥有的一拼的會放冷氣的爸爸。
媽媽經常感冒一定是因為爸爸的原因,恩,肯定是這樣~!
我問媽媽,日記裡面有意義的事情是什麼,可是媽媽的眼光看的我有些怪怪的,她摸摸我的頭說:有意義的事情就是記錄生活的點點滴滴,開心的事情,那些你覺得應該記錄下來留著以後回憶的事情。
啊 啊,媽媽的聲音很好聽呢,可是媽媽的話我聽不懂,一定是媽媽讀書太多的原因呢。
不過,今天爸爸不回來呢,明天問爸爸好了!
1月2日
今天爸爸回來了,我又跑去問爸爸什麼叫有意義的事情!
雖然爸爸也很冷,但是我卻一點都不害怕爸爸,雖然他和冰宴哥哥一樣會放冷氣,但總感覺面對媽媽的時候很溫柔呢。
不要問我溫柔是什麼意思,我也不知道,但拾鴛哥哥說是溫柔就對了,哥哥的笑容還真是恐怖呢。
不過,爸爸回來的時候,似乎帶回了一個叔叔呢。
那個笑瞇瞇黃頭發的叔叔感覺和拾鴛哥哥很像呢,啊啊啊啊,媽媽,爸爸帶回了很多怪蜀黍呢,卡哇伊的拾鴦小朋友要被欺負了。
原來那個瞇瞇眼叔叔就是不二叔叔啊,聽媽媽說,不二叔叔在我小時候還抱過我呢,不過,我怎麼就忘了呢,一定是那時候我睡著了,所以才不知道吧。
我問爸爸,什麼是有意義的事情啊。
爸爸果然很冷啊,半響都沒有回答我呢,不過那個瞇瞇眼叔叔倒是給了我一個答案,說是有意義的事情就是可以虛擬斗爭。
虛擬斗爭啊,好復雜的詞喲。
可能發現我那純潔的目光,不二叔叔再次笑嘻嘻的解釋道,說虛擬斗爭就是將原本打不過的人在日記裡面可以用文字打敗他。
那我是不是可以在日記裡面寫打敗冰宴哥哥呢,冰宴哥哥好厲害喲,我好崇拜!
不過我也喜歡拾鴛哥哥,雖然他有些可怕啦!
爸爸似乎很不開心的樣子,冷冷的看著溫和的不二叔叔,說了一句:不二,不要亂說!
啊,原來不二叔叔騙人啊,傷心
推倒不二叔叔,我要在日記當中打敗你!
1月3日
都已經好幾天了,還是不知道什麼是有意義的事情。
不過媽媽說,今天要帶我和冰宴哥哥,拾鴛哥哥一起回奶奶家,既然媽媽說的太深奧,爸爸什麼都不說,我還是回家問太爺爺吧。
坐在汽車上的時候,我抱著小小的本本,看著爸爸的背影,啊啊啊,果然爸爸的個子好高,肩膀好寬,我什麼時候長到爸爸那麼大啊。
到了奶奶家的時候,□林叔叔正在拿著水壺澆著花,咦,今天□林哥哥不在神奈川了嗎?
聽說那裡是拾鴦外太公的家的樣子,不過,□林叔叔的眼睛好好看啊,媽媽說像湖水,讓人想在裡面游泳呢。
終於看見太爺爺了,太爺爺好老哦,臉上全是皺紋,不過爸爸說,人越老閱歷一定越豐富,那麼太爺爺一定很厲害吧。
我好開心喲
太爺爺,太爺爺,什麼是有意義的事情啊!
太爺爺笑瞇瞇的看著我,說:有意義的事情,就是記錄過去,度過現在,向往未來。
看看,太爺爺就是太爺爺,真厲害,雖然我還是有些聽不懂啦,不過聽起來就好厲害的樣子喲,又是過去,又是現在,又是未來的。
果然家裡最厲害的還是爺爺啊。
不過□林叔叔卻翻了一個白眼,然後說:不對,不對,有意義的事情,是超越自我的記錄。
啊啊啊啊啊,果然好深奧啊,不懂呢!
果然是誰都不知道有意義的事情是什麼了啊,果然還是拾鴛哥哥最厲害吧,他提出的詞,他一定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可是當我找到拾鴛哥哥的時候,拾鴛哥哥已經睡著了,好悶啊,又得等到明天了啊……
不爽!
1月4日
我走到哥哥的放門前,輕輕的敲了敲門,很快,聽見哥哥說出請進兩個字
我抱著小本本走了進去,看見哥哥正在梳頭發,黑色的頭發已經到腰了,我感覺,哥哥漂亮的像個女孩子,不知道為什麼,哥哥生下來的時候,頭發就是黑色的,眼睛也是黑色的,像極了好看的媽媽,而我卻更像爸爸一點,雖然我和哥哥長的一模一樣,但是,總有種哥哥很神秘的感覺。
哥哥微微笑著,眼睛裡面仿佛有著小星星,我好喜歡。
哥哥,什麼是有意義的事情啊。
問出口了,終於問出口了,我好緊張啊,不知道哥哥會說什麼,是像媽媽一樣的文藝,還是像爸爸一樣的沉默,還是想太爺爺說的很有道理卻被翻白眼。
有意義的事情啊,就是拾鴦想要記下來的事情嘛,隨便什麼事情,只要拾鴦開心了,就是有意義的事情。
原來,有意義的事情這麼簡單啊……
果然還是哥哥最厲害呢,比媽媽、爸爸、爺爺的好懂多了。
崇拜哥哥!
回頭看看,我都寫了三篇日記了,果然是有意義的事情,我和哥哥不愧是雙胞胎呢!
我突然的發現,我好喜歡好喜歡寫日記啊,我以後,要一直的寫下去。
拾鴛日記:
1月1日
今天拾鴦過來找我玩耍,我正在看書,看著於我長著同一張臉的弟弟,突然的想要讓他提早成熟起來,於是我便送他一本日記本,摸著他的頭說:拾鴦,你已經6歲了,要開始學習寫日記了。
他給我的答案讓我哭笑不得:哥哥,什麼是日記啊!
笑瞇瞇的看著他,弟弟就是應該這樣啊,傻傻的,笨笨的,很可愛的樣子:日記就是記錄有意義的事情啊。
不過,他的臉色微微一僵,居然沒有追問下去,讓我有些詫異,抱著我送的日記本,扭身就跑,這讓我多少有些受傷,我讓拾鴦害怕了吧!突然的這樣想到,沮喪的情緒襲上心頭。
不,我已經過夠了沒有親情的日子,拾鴦,我不會傷害你的,真的。
默默的注視著拾鴦走進媽媽的亭子,媽媽溫柔的笑著,摸著他的頭發,似乎講了些什麼,但是看他出來時糾結的小臉,顯然是不明白的樣子。
這個媽媽,有時候說話我都聽不懂的呢!
不過,拾鴦開始寫日記了,我是不是也要開始記日記呢?
記吧,我的日記所記載的有意義的事情,就當是拾鴦的成長史好了!
以後要多多了解這個弟弟額!
你是我的半身,我願為你傾盡所有!
1月2日
昨天爸爸沒有回來,在本家過夜了。
今天回來了,卻帶來了一個栗色頭發的叔叔,笑瞇瞇的樣子,雖然看起來很柔和,卻意外的讓人感覺陰風陣陣的,拾鴦肯定會說,這個叔叔和拾鴛哥哥的感覺很相似吧!
我認識他,他叫不二周助,他在我們三歲左右的時候抱過我們,不過,那時候聽爸爸說,他高中三年級被學校派送到美國學習了!
看來,是個很聰明的人額!
果不其然,拾鴦又問了爸爸有意義的事情是什麼?
爸爸愣了一下,沒說話,顯然是在思考,不過,那個不二周助卻一臉壞笑的搖搖手指,告訴了拾鴦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
居然帶壞純潔的拾鴦,果然這個叔叔很有問題啊。
不過,爸爸卻及時的制止了,看爸爸的臉色,果然是不放心拾鴦和不二周助在一起了。
有些傷感呢,為什麼呢?明明問我是最迅速的,他卻非要去問其他人呢,沮喪的情緒再一次的湧上心頭!
果然我還是讓拾鴦害怕了嗎?
媽媽揉揉我的頭發,告訴我:拾鴛,拾鴦是愛你的!
聽了以後感覺舒服了許多,果然媽媽是個治愈系的人呢!
櫻花瓣落,雖然遵循自然,同樣,撫慰人心。
1月3日
今天爸爸帶著我和冰宴哥,還有拾鴛回去位於邊區,寧靜的手塚大宅。
剛剛進門,迎接我們的便是給花澆水的□林叔叔,無論怎麼看,□林叔叔都是一個溫柔的少年呢,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拿著太刀的男人!
不過,曾經的我,不也是這樣嗎???
拾鴦很快就沒了蹤影,我疑惑的看著媽媽。
媽媽穿了一件粉色的小摺袖,袖口繡著美麗的桔梗花,這讓媽媽看起來尤為的小巧,像極了未成年的孩子,有誰知道,她已經21歲,兩個孩子的媽媽了。
不用想也知道拾鴦是去問太爺爺、爺爺或者奶奶有意義的事情是什麼,但是我相信,他一定還會來問我的,我是這樣想著的。
雖然如此肯定著,但是內心的不安還是讓細心的媽媽發現了,我尤記得媽媽一年前打我一巴掌,我希望媽媽快樂,不用擔心,於是笑著和媽媽說:媽媽,帶我出去散步吧。
走在寂靜的大路上,媽媽牽著我的手,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我還是感覺到了幸福,那種淡淡的,流淌在血液裡的幸福。
路邊一個小女孩摔倒了,似乎是她的媽媽,一臉心疼的把她抱起來,揉揉她摔疼得地方。
有些羨慕的看著,猶記得從前,自己摔倒,那個所謂的母親,卻一臉冷漠的看著自己,心,微微的抽痛著。
我是被媽媽背回家的,小孩子的身體總是容易累,我睡著了,雖然有些丟臉,但是不得不說,媽媽的背,雖然不寬闊,卻充滿了安詳的感覺。
猶記得進入睡眠的最後一刻,聽見媽媽的呢喃聲。
她說:親情需要珍惜,不管時間如何流逝,都必須珍惜!
1月4日
今天我們哪裡都不去,我坐在房間裡面有一下沒一下的打理著長發,我很喜歡長發的感覺,雖然拾鴦總說像女孩。
靜靜的等待著,我知道,若是昨天沒有答案,今天一定會來問自己,有意義的事情到底是什麼,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的心也漸漸的揪緊起來。
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也讓我的心,重新的飛翔了起來。
請進……
進來的果然先是拾鴦的小腦袋,乖巧的走到自己面前,抱著我送他的筆記本,小心翼翼的問道:哥哥,什麼是有意義的事情啊。
我微微的笑著,你果然來了嗎?讓我整整等了三天呢。
我說出了一個很普遍的答案,我也相信,他能聽得懂。
看著他突然閃閃發光的雙眼,我笑得更開心,輕輕的摟住他,很開心啊……
月夜之下,你我一起走下去,在這銀帶之上!
END
作者:
冰雪楓靈
時間:
2013-8-6 21:55
重生的小春比前世更為優秀,而且因國光的事常不開心和痛苦,好在到最後國光也是愛小春的,雙胞胎兄弟好有愛
作者:
下夜泉零
時間:
2013-12-2 22:06
太可怕了,從第一頁到第六頁我看了都好難過QAQ
網王這種熱血型的故事居然能虐成這樣,話說這會讓我鄙視冰殿和女神的啊
很不喜歡三角關係一開始看了超糾結,明明是娃娃親的未婚夫妻,冰殿居然還交女朋友,更扯的是女朋友還是表哥(女神)介紹的,把女神弄的這麼沒禮數真的可以嗎正常人知道了他有婚約了應該都不會是這種……反應吧。況且婚約對象還是自己口口聲聲說要保護的表妹(嗤)。然後女主角還不得已必須去拆散非法的男女(揉額頭),看到這我真不知說什麼好,感覺三個人都不對,當然從最後看來是那女人不對……可是糾結成這樣真的很無言耶
冰殿和女神的形象喲,掉到我都看不見了(蕭瑟)
還好最後是好結局,但是啊,看了還是…………讓我很糾結啊(翻桌)
婚約神馬的強奪神馬的泥垢了啊!!!!我第一次看到女主角是這樣過程幸福的!
這網文的世界越來越無限了≥○≤
作者:
貝棋
時間:
2014-2-10 02:08
超好看的同人BG文!
國光好威啊~
一年內當上了丈夫、爸爸,和男人!
十五歲的少年和十三歲的少女
就做了。。。
還中獎了!!!
很喜歡精雅這個名字。。。
作者:
貝棋
時間:
2014-2-10 02:12
補充~
同人作者最厲害的是
能把原本喜愛的角色寫成很討厭啊!
女神!!!冰山部長!!!
順便吐槽標題。。。
作者:
黑夜希
時間:
2018-1-9 08:03
說真的,
很多時候被神化的王子們是很得人心,
但每個有過去和童年的,
也是會有犯錯的時候,
所以我才喜歡看同人,
因為很多時候可以更真實
作者:
司塵影
時間:
2018-5-23 00:55
總覺得,
很不錯看;
總覺得,
是篇好文;
總覺得,
很是真實;
總覺得,
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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