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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妖女》作者:銀色月光【完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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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sunayoshi
時間:
2013-9-22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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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妖女》作者:銀色月光【完結+番外】
晉江9-20完結 總點擊數:253147
總書評數:312 當前被收藏數:1702 文章積分:14,727,372
很簡單的故事--就是一個妖女誤入射雕爭奪天下第一調戲東邪西毒,南帝北丐的狗血事件;華山之巔--幾個大老爺們正在為了天下第一拼命,一個白衣纖足的少女踏月而來;江湖從此多事.....
本文劇情發生在射雕之前,不喜者慎入;本文是Y文加小白文,忠於原劇情的粉絲煩請繞道走--謝謝!
不喜者請點上方紅色叉叉離開,歡迎加入月色--11512236O(∩_∩)O~謝謝--倉鼠君給偶做的封面^_^歡迎大家去踩偶的新坑【短歌行】謝謝!
內容標籤:穿越時空江湖恩怨天之驕子武俠
搜索關鍵字:主角:綰綰┃ 配角:黃藥師、段智興、歐陽鋒等一干射雕眾人┃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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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5-5-10 09:3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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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sunayoshi
時間:
2013-9-22 15:15
☆、01白衣少女
自古文人墨客所說最多大概就是小橋流水、煙雨濛蒙最美不過江南柳之類,三月的江南真的很美;到處都桃紅柳綠奼紫嫣紅一片,柔柔的春風恍如女兒家溫柔的纖手輕撫在臉上;似乎就連空氣裡也帶上了幾分清甜。
天空中開始飄著濛濛細雨而且越來越大,就連不遠處的官道都也是霧濛濛一片;這裡屬於杭州府管轄,天下聞名的西子湖畔就在這杭州府內。
官道一旁有兩三間小小的茅屋,屋子前面是一個不算很大可也不是很小的茅草棚子;棚子裡面隨意的擺放著幾張破舊的桌椅板凳,一旁的竹竿上面迎風挑著一個用舊佈寫的招牌'茶肆'兩個字清晰可見。
茅屋的周圍栽種了幾棵桃樹跟柳樹,現在是三月正是垂柳泛青桃花爭豔的季節;一茅齋幾株桃柳讓這小小的茶肆憑添了幾分詩意,儘管這裡已經偏離了官道還是吸引了不少的過往商人在此停留;或者稍作休息、或者喝喝茶吃點東西,這小小茶肆的生意雖然不是很好;可是用來糊口還是綽綽有餘。
尤其是在這樣的雨天,生意更加的熱鬧:“老闆,再給來幾個饅頭一壺熱茶。”一個勁裝大漢扯著嗓子叫喚道。
這間茶肆的老闆是一對年邁的祖孫,頭髮鬍子已經花白的爺爺;身邊帶著一位十一二歲的孫子,平時所賣的均是一些自製的粗茶跟饅頭。
“客官你等等,馬上就來。”年邁的爺爺駝著背微微一笑,露出了已經差不多就快要掉光的牙齒。
“大叔,你要的饅頭。”年幼的孫子雙手捧著一大碗饅頭走了過來,嘴甜的叫道。
勁裝大漢伸手在小男孩的頭上摸了摸,笑呵呵的誇讚道:“不錯嘛!娃娃小小年紀就知道幫助爺爺幹活;這長大以後肯定是個孝順的。”
“客官你就快別誇他,小孩子家家的誇不得。”年邁的爺爺提著一個大茶壺利落的走了過來,小心的給大漢面前已經空了的茶碗到滿;搖了搖頭說道。
茶肆外面雨越下越大,慢慢的茶肆裡的人開始多起來;原本小小的茶肆變得擁擠吵雜,桌子邊上的大老爺們開始一個個的大聲討論起來;敘說著最近江湖上所發生的重大事件,一個個神采飛揚、唾沫四濺。
小男孩呆呆的坐在灶邊上一邊豎著耳朵在聽著故事,一邊漫不經心的照看著灶火;江湖那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地方?小男孩被外面那些人口裡的江湖所吸引,開始在腦海裡面勾畫著自己的江湖。
突然,原本吵雜熱鬧的茶肆沉寂了下來;小男孩詫異的抬起頭看了過去,呃....僅一眼小男孩所看到的畫面就在腦海裡頭生根發芽;一輩子都不曾忘記,一直到小男孩自己也做了爺爺都還經常跟自家的小孫子話說當年....
官道上茫茫大雨中一位白衣少女狀若悠閒漫步而來,看似緩慢....可是眨眼間就已經到了茶肆邊上。
遠遠地大家沒有看的很真切,一直到了眼前大家才發覺對方是一位容顏無法形容、身姿妙曼的絕美少女。
原來這個世間真的有眼是水波紋、眉是山峰聚,秋水為神玉做肌膚顏若朝霞的女子;眼前的少女白衣飄飄、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的灑落在肩膀,水潤的唇邊帶著一絲魅惑的笑容;很少有人可以將少女的純真跟嫵媚混合一身,可是眼前的白衣少女不但做到了;而且還讓人察覺不出半分不適。
“咦....她....她的身上竟然沒有被雨淋濕?”突然,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詫異的驚呼。
大家這才發現,對方的白衣上面也好還是長發上面;呃....全都沒有一滴雨水在上面。
小男孩吃驚的看著眼前美麗如精靈一樣的白衣少女,瘦弱黝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潮;心裡不自覺的生出一種自卑感,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在污水成坑的地面上,一雙精緻秀美的纖足映入了小男孩的眼簾。
作者有話要說:
☆、02綰綰
在這個茶肆裡面歇腳的大多是一些走南闖北靠著刀口舔血過日子的江湖中人,此刻一看到白衣少女的摸樣哪裡還會不明白;對方之所以身上沒有半點水色,全是仰仗著深後的內力將所有的雨幕隔絕在周身之外;才會換來一身乾爽。
呃....老天爺,這....這對方的內力究竟有多深厚?看對方的年紀不過十六七歲,就算是打娘胎裡就開始練功;也不可能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
茶肆裡面的眾人不由傻了眼,幾時武林中出現了一個這麼年輕漂亮的高手;怎麼大家都沒有聽到一絲半點的風聲。
“小姑娘,來....”年邁的爺爺將站在茶肆前的白衣少女拉進了茶肆裡面,滿是皺紋的臉上漾起一抹慈愛的笑容;嘮嘮叨叨的敘述著: “小姑娘,先喝一口熱茶暖暖身子;瞧這雨下的一路上餓了吧!爺爺給你拿饅頭吃。”
白衣少女一怔,呃....在自己以前的記憶裡面從來就沒有人這樣子對自己說過話;不知為什麼?白衣少女看著自己手中熱氣騰騰的粗茶,心裡突然覺得有些酸酸澀澀很不是滋味。
“姐姐,給你饅頭。”小男孩手裡拿著兩個熱乎乎的饅頭塞到白衣少女的懷裡,有黑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暈紅;不好意思的看了白衣少女一眼,馬上又羞澀的低下腦袋吶吶的說道:“姐姐,饅頭是小柱子請你吃的;不要錢。”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絕美的笑容讓所有的人都摒住了呼吸;除了白衣少女的笑顏,天地萬物具成虛空。
“謝謝,你叫小柱子嗎?”白衣少女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清脆悅耳直入大小玉珠落入玉盤;一聲聲敲打在眾人的心坎上。
一瞬間,幾乎所有的人都同時嫉妒起這個叫做小柱子的小男孩來。
“嗯....”小柱子點了點頭大概是看著眼前的白衣少女沒有自己想像中的疏離,小柱子終於鼓起勇氣吶吶的開口問道:“姐姐,你....你叫什麼名字?可不可以告訴小柱子?”話一出口小柱子的臉上已是酡紅一片。
“小柱子,呵呵....你真可愛。”白衣少女的聲音伴隨著一陣清脆悅耳的銀鈴聲再一次蕩漾在眾人耳邊,大家這才發現白衣少女的手腕上戴著一串精緻到極點的銀色鈴鐺。
“小柱子,你可要記住哦!姐姐叫做綰綰,呵呵....小柱子你可不要忘記哦!”白衣少女的聲音彷彿戴著某種魔力,脆生生的敲打在所有人的心上。
綰綰--好美的名字,人更加的美麗動人!這一瞬間似乎所有人的眼裡、心裡就只剩下這個叫做綰綰的白衣少女一顰一笑。
“綰綰姐姐。”小柱子乖巧的叫了一聲。
“乖。”
白衣少女綰綰柔聲的對小柱子說道:“小柱子,你可不可以告訴姐姐;這裡離洛陽有多遠?”
“洛陽?”小柱子一愣搖了搖頭說道:“綰綰姐姐,小柱子不知道洛陽在哪裡?可是小柱子知道順著官道往前走就是杭州城,以前爺爺曾經帶著小柱子去過;哪裡可熱鬧啦!”小柱子一臉羨慕的說道:“杭州城裡有好多好吃的動西。”
呵呵....感情這個小柱子還是一吃貨啊!
“杭州嗎?”綰綰的口裡發出一聲嘆息,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迷茫:“原來已經離開洛陽那麼遠啊?唔....真的....真的已經回不去了嗎?”
綰綰的話讓原本就沉默的大家再一次變得迷惑起來,呃....杭州跟洛陽離得很遠嗎?回不去?為什麼就會回不去呢?
作者有話要說:
☆、03和氏璧
綰綰的目光透過雨幕穿透到了不知名的時空,呵呵....還真的是很可笑;自己竟然真的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一個跟自己的世界間隔了幾百年的世界。
時間退回到三天前--隋末,地點淨念禪院;媒介--和氏璧!
武林中人誰都知道淨念禪院是天下白道的代表,跟慈航靜齋地位相等;當武林中傳出慈航靜齋將代表天下挑選明主之時,以陰癸派的祝玉妍也就是綰綰恩師為主的魔門一脈;經過反复的追查得出了梵清惠將和氏璧交給了淨念禪院的了空和尚。
淨念禪院是以銅殿為中心,所有的建築都圍繞著銅殿而規劃;淨念禪院跟一般的寺院不一樣,在白石鋪就的廣場上供奉了一座騎在金毛獅背上文殊菩薩的銅像;在文殊菩薩的兩邊還有藥師、釋迦摩尼等三世佛,一個個的金光流溢氣魄非凡。
在廣場的四哥石階出入口平均分佈著五百羅漢的金身雕塑,一個個的雖然神情各異摸樣不一;卻都是栩栩如生眉宇間於常人無異活靈活現。
在白石廣場的正中間有一個巨大的香爐,裡面供奉的檀香終年不滅;是的整個淨念禪院終年都被檀香的氣息所包圍,讓人聞之心生一種古樸悠遠的感覺。
只是今夜的淨念禪院注定了會有一場血雨腥風,即使是佛門靜淨地;也注定了要入魔障。
祝玉妍的計劃很簡單,就是由她帶領魔門的其他高手前去糾纏住以了空為首的淨念禪院高手;然後綰綰再看準機會趁機潛入收藏和氏璧的銅殿之中,得手之後就快速離開然後在約定好的地方會和。
入夜以後...計劃原本非常的順利,了空果然被陰後祝玉妍給纏住;淨念禪院的人全都被魔門中人引開到白石廣場上,綰綰悄然無聲的潛入進了銅殿之中。
和氏璧--象徵著九五之尊代表者天下的和氏璧,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靜靜地放在銅殿中間。
綰綰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玉璧,呃....實在是看不出來這麼一塊小小的玉石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魔力;會讓天下之人為之瘋狂。
綰綰順手將和氏璧拿起來放置在自己手心,一塊潔白通透沒有一絲瑕疵的玉璽靜靜地躺在綰綰手心裡;玉璽上面雕刻著幾條栩栩如生的飛龍,手藝堪稱巧奪天工;玉璧上散發出柔和的瑩瑩光澤,襯得綰綰纖手越發瑩潤如玉奪人眼球。
綰綰忍不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的說道:“原來,和氏璧就是長得這副摸樣啊!可是你到底有什麼樣的魔力?會讓天下人都為了你而瘋狂?”
“嗯....綰綰你的疑惑也正是妃暄所不能夠理解地,妃暄也很想知道這和氏璧到底有什麼奇特之處?”一個清朗的少女聲音從銅殿之外傳來,一個青衣飄飄背負寶劍眉目如畫、氣質飄然出塵的美麗少女緩緩而來。
唔....不用猜,從來人的話裡面就可以得知對方的身份--慈航靜齋的聖女師妃暄!也是江湖中盛傳跟綰綰齊名的慈航靜齋齋主梵清惠的衣缽傳人。
“綰綰好久不見,妃暄已經在此恭候多時。”師妃暄手腕一翻色空劍已然在手。
“喲,原來是慈航靜齋的師仙子;呵呵....真的是好久不見。”綰綰見到自己的行踪已經暴露,索性將臉上的面紗一揭大大方方的說道:“綰綰還正覺得奇怪,這和氏璧怎麼會如此輕易就到了綰綰手上;原來師仙子你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說話間,綰綰已經將拿在手裡的和氏璧塞入了自己的懷中。
“綰綰這和氏璧乃是我慈航靜齋之物,豈可讓你們魔門中人拿走;留下和氏璧,妃暄自當放綰綰你平安離開。”師妃暄蓮步輕移,色空劍始終距離著綰綰的胸口僅半尺之遙。
“師仙子你真是愛說笑。”綰綰並沒有將師妃暄的話放在心上,絕美的臉上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呵呵....既然師仙子你也不知道這和氏璧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力量?不如索性就讓綰綰帶回聖門好好地琢磨琢磨,等到時候有了結果綰綰定當親自攜帶和氏璧將其送回慈航靜齋;不知道師仙子意下如何?”
綰綰這個時候並不知道自己竟然會一語成讖,沒有過多久綰綰就徹底的明白了和氏璧的妙用;唔....一個看似詭異不可能的神奇作用--穿越時空!呃....用另外一種說法就是--破碎虛空!
“既然綰綰你不願意將和氏璧給交出來,那麼妃暄就只好多有冒犯;得罪!”師妃暄話音一落,手裡的色空劍已經泛起千重劍影;層層疊疊向綰綰襲去。
“師仙子,這就是你們白道的待客之道嗎?”綰綰身影微幌整個人硬生生的一招最普通的下腰,將身子貼著地面堪堪避過了師妃暄手裡的色空劍。
“好。”師妃暄眼睛一亮,手裡的色空劍呈現出大開大合之勢朗聲說道:“綰綰,你再接妃暄這一招試試。”師妃暄手裡的色空劍突然散發出瑩瑩光澤,滿天的劍影鋪天蓋地的向綰綰襲去。
“來得好。”綰綰口中輕笑一聲,白衣纖足的綰綰像是九天而來的仙女突然御風而起;右手的天魔帶凌空飛出像毒蛇一樣朝著師妃暄的腳下席捲而去,聲勢凌厲快若閃電絕對可以媲美於師妃暄剛才的慈航劍典。
綰綰的身子仍然還在半空之中,左手的羅秀妙曼輕舞同時揮出了三條天魔帶;分別朝著師妃暄身上幾大穴道再度襲去,真的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這一點。
師妃暄仍然神色自如沒有半點異樣,色空劍斜斜揚起身上的裙裾無風自動;師妃暄不退反進身上的氣場完全打開,色空劍凌厲的殺氣只迫綰綰;逼的綰綰不得不暫避其鋒芒,纖腰一扭足尖一點整個人已經竄出了銅殿之外。
今天是十五月色分外的迷人,不需要任何的照明物銅殿之外也是一片水樣的瑩白;像綰綰、師妃暄這樣的高手簡直就是纖毫可鑑。
唔....更加詭異的是天上竟然有七顆星星陪伴在滿月的周圍,形成了世所罕見的七星伴月圖。
“綰綰,留下和氏璧;妃暄定當既往不究讓綰綰你平安的離去。”師妃暄大聲的呵斥道,倆個人的功力半斤八兩再打下去也不一定會有結果;師妃暄當然希望綰綰可以自行歸還和氏璧。
“師仙子,你說的是這個嗎?”綰綰古怪的一笑,將和氏璧從懷裡拿了出來放在手上把玩;月光下和氏璧顯得更加通透,似乎裡面有著霞光流轉一樣。
“你....”師妃暄氣惱不已,沉著臉說道:“綰綰,你究竟想怎麼樣採肯將和氏璧留下來。”
“呵呵....很簡單,只要你打贏了綰綰我;和氏璧自然就會完璧歸趙。”綰綰還是一臉的古靈精怪的笑容在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
☆、04時空逆轉
“既然綰綰你執迷不悟,那麼妃暄就多有得罪。”師妃暄身子一躍而起,手裡的色空劍輕巧的挽了一個劍花;一道劍影恍如要去追回已經逝去的千百年光陰一樣,朝著綰綰追尋而去。
“來得好。”綰綰輕笑一聲,攏在袖子裡面的天魔帶再一次往師妃暄的色空劍上面招呼而去;嘖嘖....那氣勢絕對不會弱於師妃暄半分。
眼看色空劍跟天魔帶就要兩相接觸,突然一道刺眼詭異的銀白色光芒從和氏璧上面發出來;將綰綰整個人籠罩其中,就連已經到了綰綰面前的色空劍也都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隔離開來。
眼前的一幕不但讓師妃暄跟綰綰倆個人傻了眼,就連在白石廣場打鬥的陰後祝玉妍跟了空等人;也都一個個被這詭異的一幕弄慌了手腳,接二連三的朝銅殿飛躍過來。
銀白色的光芒越來越耀眼,整座銅殿在銀白色光芒的照耀下亮若白晝。
“綰綰,這是怎麼回事?”陰後祝玉妍想要向綰綰靠近,奈何不管用什麼方法就是無法近身;莫名的陰後祝玉妍的心裡感覺到一種恐懼,貌似自己就要失去這最好的徒弟一樣。
“呃....師父,綰綰也不知道啊?”綰綰心裡面比自己的師父祝玉妍更加的恐懼,當銀白色的光芒閃爍之時;綰綰已經發現,自己除了能夠開口說話以外;竟然無法動彈起來。
“妃暄師侄,這....這又是為何?”了空禪師定力要比陰後祝玉妍略高一籌,還能夠靜心的問戰在一旁的師妃暄。
師妃暄此刻俏臉也沒有半分血色,聽到了空禪師的話;口中喃喃自語的說道:“呃....了空師伯,是和氏璧....是和氏璧在作祟。”
旁邊的陰後祝玉妍自然沒有錯過師妃暄跟了空之間的對話,一聽到師妃暄的話祝玉妍馬上對著綰綰大聲說道:“綰綰,你快一點將手裡的和氏璧給扔掉;綰綰....師父的話你聽見沒有。”祝玉妍看到半天也沒有見綰綰有何動作,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師父,綰綰除了還可以說話以外;全身上下都沒有知覺,移動不了半分。”綰綰美麗的小臉上除了苦笑還是苦笑,呃....也許今夜注定了自己將無法離開這淨念禪院;綰綰心裡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師父,綰綰以後恐怕不能夠常伴師父左右;還望師父自己多多保重!”綰綰雖然是魔門聖女,江湖上心狠手辣人人唾棄害怕的妖女;可是在祝玉妍面前綰綰永遠都是那個想要人疼愛的稚嫩女孩。
“胡說,你給為師閉上嘴巴。”祝玉妍從小就將綰綰帶在身邊,師徒倆個人不是母女勝似母女;此刻祝玉妍一聽到綰綰這麼沒有出息的話,頓時惱怒不已大聲的呵斥道:“哼....綰綰你放心,師父一定會想辦法將你給救出來。”
祝玉妍在剛剛趕到銅殿外面的時候,也曾經試過想要靠近綰綰身邊;無奈用盡了各種辦法不但沒法子接近綰綰,呃....還有好幾次差點被和氏璧所發出來的銀白色光暈所反噬;幸虧祝玉妍身手敏捷內力深厚這才堪堪躲過倖免於難。
“師父,沒有用啦!”綰綰看著自己逐漸半透明的身子,嘴裡輕輕地發出一聲嘆息:“師父你要多多保重,以後綰綰再也無法侍奉師父膝下;綰綰... .在此拜別師父!”
祝玉妍、師妃暄、了空等人也同時察覺出了綰綰身上的異樣,均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綰綰逐漸透明的身軀:“綰綰....綰綰.... ”祝玉妍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嘴裡不斷重複著綰綰的名字。
“了空師伯,這....這究竟是是怎麼一回事?”師妃暄也是一臉的驚駭,和氏璧已經在慈航靜齋近百年;師妃暄也是都一次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面前。
“阿彌陀佛老衲也不知道。”了空口宣佛號唱了一諾,緩緩地搖了搖自己那顆光禿禿的腦袋。
“師父保重!”綰綰心知自己今天是沒有法子走出這淨念禪院,美麗的臉上流露出一抹微笑;最後對著祝玉妍大聲的說了一句保重,銀白色的光芒一閃極致耀眼的璀璨過後;一切又恢復了平靜跟黑暗,呃....除了....除了少了場中那位白衣纖足的美麗少女以外;所有的一切均歸附於平靜之中。
“綰綰....綰綰....”祝玉妍淒厲的叫喊聲在淨念禪院上空響徹不絕:“慈航靜齋、淨念禪院....梵清惠、了空、師妃暄....我祝玉妍跟陰癸派誓與你們不死不休。”
是宣示、是控訴、更多的是怨恨....綰綰是陰癸派的希望,是祝玉妍親手撫養長大的衣缽傳人;這一刻祝玉妍心裡的仇恨可想而知。
“阿彌陀佛....”了空看著祝玉妍消失在夜空裡的身影,宣了一聲佛號對這師妃暄說道:“唉....江湖從此又將不得安寧,妃暄師侄你盡快的趕回慈航靜齋;將今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跟你師父禀報一番。”
“是的了空師伯,妃暄明白。”師妃暄頷首,身影一掠也在茫茫夜色中消失不見。
一座清澈見底的小湖泊坐落在群山環抱之中,四周寂靜一片沒有半點人煙;在湖泊邊上開滿各種各樣野花的草地上,一個身穿白色衣裳的少女靜靜地躺在上面;好像童話故事裡沉睡的睡美人一樣。
呃....白衣少女嘴裡發出一聲呻吟,長長的睫毛眨呀眨的終於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嗯....這裡是什麼地方?”白衣少女貌似還沒有清醒過來,喃喃自語的說道。
白衣少女緩緩地起身走到湖邊,用手捧著一捧清水洗了一把臉終於回過神來:“咦....我不是在淨念禪院跟師妃暄打鬥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荒山之中?呃....對了,和氏璧....”白衣少女終於想起了在自己暈倒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沒錯,眼前的白衣少女正是在淨念禪院無緣無故突然消失的魔門聖女--綰綰!
只是這個時候的綰綰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身在另外一個陌生的時空之中;跟自己以前的世界已經相隔了幾百年。
原來和氏璧在機緣巧合之下有著可以讓人穿越時空的神秘力量,這個所謂的機緣巧合指的就是七星伴月這一奇怪的天象;非常的不湊巧,綰綰在拿到和氏璧的時候;恰好碰到了這幾百年難得一遇地奇異天象--七星伴月,所以....綰綰就這樣子被莫名其妙的送到了幾百年以後。
呵呵....真的不知道該說她是幸運,呃....還是不幸!這幾百年沒有人可以碰見的事情,竟然會被綰綰誤打誤撞碰了個正著。
作者有話要說:
☆、05偶遇
臨安城--大宋的首府,即使現在的大宋朝已經是風雨飄搖;可是臨安城內依舊繁榮一片。
原本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街頭,因為城門口走過來的一位白衣纖足少女;呃....突然變得一片沉寂,似乎所有的人都變成了啞巴一樣。
晨曦裡一身白衣美得不似真人地少女踏著陽光走入了人們的視線之中,更加讓人覺得詭異的就是白衣少女羅裙之下一雙雪白的赤足;對方....對方竟然沒有穿鞋襪,真的是世風日下有傷風化的很;誰家的女孩連女兒家的閨譽都不要了嗎?
“白衣赤足....白衣赤足....”突然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大叫了一聲:“是妖女綰綰,不久前曾經因為對方出言輕薄而弄瞎了金劍門一百零一人眼睛的妖女綰綰。”
“啊....原來她就是最近江湖上盛傳的妖女綰綰嗎?”緊接著又有人似乎不太相信一樣,語帶懷疑地說道:“不過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厲害?”
“小姑娘,姓陳的你他媽的懂個屁。”一個洪亮的聲音爆起了粗口:“半個月前金劍門一百零一雙眼睛就是毀在這嬌滴滴的小丫頭手裡,還有十天前川南鏢局的少鏢頭被眼前的妖女廢了一身的武功修為;從此淪為廢人一個。”
“餵....這個妖女綰綰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厲害?”很明顯人群中還是有人不相信對方的話。
綰綰的心裡很鬱悶,即使和氏璧在帶著綰綰穿越時空的時候給綰綰洗髓伐經改換了原本的體質;讓綰綰的天魔功已臻圓滿,綰綰還是高興不起來。
呃....說的也是,任誰突然去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想必一樣的都會高興不起來吧!
現在的綰綰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如何人才可以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已經到了這個陌生世界一個多月,綰綰關於自己是如何離奇的來到這個世界;還是沒有一點頭緒....為了可以早日回到自己的師父身邊,綰綰決定去京城看看--所以才會出現在了臨安城的街頭。
此刻的綰綰並不知道自己正被某個人感興趣的盯上了,臨街一角的酒樓之上靠窗的位置上;坐了一個身穿青衫手持玉簫的年輕男子,臉上的神情稍嫌冷清可是這樣也無損於他俊美的容貌半分;整個人可以用八個字來形容--清疏俊朗、氣質出塵。
原本沒有什麼表情的青衫男子,在聽到大街上傳來的說話聲時;清亮的眼眸中一絲興味在璀璨的波光中一閃而逝,唇角微彎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可惜附近的人都被對方龐大的氣場所震懾住,沒有人將這令人驚豔的一幕收藏心中。
眼前這青衫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江湖上非常有名的東海桃花島之主--黃藥師!
縱橫四海行走江湖多年的黃藥師從來沒有對哪一個女子動過心,很明顯這個被世人稱作妖女的白衣女子已經入了某人的眼;呵呵....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進駐某人的心?
黃藥師平日里我行我素慣了,即使綰綰在別人的眼裡是一個妖女;可是只要自己喜歡認可,是不是妖女又如何?難道我黃藥師還會介意江湖中人的看法不成,黃藥師伸手在酒桌上輕輕地敲打著有些自嘲的暗付道。
黃藥師此番離開桃花島乃是為了幾個月之後的華山論劍而來,最近的江湖因為一部九陰真經而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最後那部九陰真經落入了終南山全真教重陽宮的王重陽手上,為了決定九陰真經最後的歸屬問題;當然咯!也是為了杜絕某些心懷不軌之人的野心....
王重陽發了英雄帖給當今武林中最頂尖的幾個人,相約對方在華山之巔進行一場正式的比鬥;從中選出武功最高天下第一之人,最後的勝利者不但可以得到天下第一的稱號;也將會是九陰真經這部武林奇書的新主人。
黃藥師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才剛一出桃花島;就會碰到這麼有意思的事情,呵呵....看來這一次的出島之旅;唔....一路之上應該不會太寂寞吧?
綰綰看了眼前的酒樓一眼,呃....沒有錯;剛才自己感覺到的精神力正是眼前酒樓中發出來的,現在綰綰的實力根本就絲毫不弱於當年的一代邪帝- -向雨田;是的....就是那個魔門中傳說已經破碎虛空而去的向雨田。
雖然距離比較遠,綰綰還是察覺到了黃藥師所發出來的精神力;對於這個從自己走進城門不久就開始關注自己的人,綰綰心裡面也是非常的好奇;唔....這年頭還會有人對妖女有興趣嗎?
綰綰緩緩地走進酒樓來到黃藥師的面前,大刺刺的坐了下來:“這位公子,看你從綰綰進城開始就一直盯著綰綰不放;莫非這位公子你看上了綰綰不成?”綰綰拿過黃藥師面前的酒杯放在自己手中把玩著,似笑非笑的說道。
呃....饒是黃藥師認為自己已經算得上是特立獨行的人,可還是被綰綰大膽的言語嚇了一跳;這....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人?
呃....其實綰綰也很驚訝黃藥師的長相,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有一張很不錯的皮相。
既然人家女孩子都已經那麼主動,黃藥師自問不可能會輸給一個女兒家:“呵呵....綰綰姑娘是吧!相請不如偶遇,既然大家有緣可以遇上;今天黃某人做東不知道綰綰姑娘可否賞臉?”
“綰綰,叫我綰綰就好。”綰綰對著黃藥師嫵媚一笑,索性起身走到了黃藥師的身邊坐了下來;一隻手看似隨意其實暗藏殺機的放到了黃藥師的肩膀上,輕笑著在黃藥師耳邊吐氣如蘭的說道:“嗯....原來公子你姓黃啊?”
黃藥師一看綰綰的出手心裡頭又是驚訝又是佩服,如果換成是自己的話;黃藥師自問要做到向綰綰這樣不動聲色的將人控制於掌下也非易事。
“綰綰,在下黃藥師乃是東海桃花島的島主。”黃藥師不動聲色的將手腕一轉一撩一拔輕鬆的將綰綰的手抓在自己手中。
“喲....”綰綰一看黃藥師簡單的幾下就輕鬆的化解了自己的殺機,臉上依舊笑顏如花的說道:“怎麼?黃島主你就這麼心急抓著綰綰的手不放,莫不是當真看上綰綰不成?”綰綰以指代劍一刺一點朝黃藥師胸口襲去。
“唔....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一朵帶刺的玫瑰。”黃藥師俊美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笑容:“綰綰,就算你真的很喜歡在下;呃....也用不著這麼心急的投怀送抱吧!”
黃藥師屈指在綰綰的手腕上一彈,腳下也不閒著同時向綰綰一連踢出了七八腳;形勢頓時逆轉,在旁人眼裡就好像綰綰自己對著黃藥師投怀送抱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06誰調戲誰
如果是其他的女子聽到了黃藥師的話恐怕早就惱羞成怒,可是黃藥師面對的是陰癸派的一代妖女;呵呵....像綰綰這樣特立獨行的女子,又怎麼可以用尋常的眼光看之呢?
果然....讓周圍的人更加吃驚的一幕出現嘞,綰綰看到自己被黃藥師抱入了懷裡;不但沒有反抗掙脫反而索性大大方方的偎入黃藥師的懷裡,伸手主動圈住黃藥師的脖子;對著黃藥師笑得那叫一個魅惑啊!
“怎麼?黃島主莫不是急著想要做綰綰的男人?”綰綰風情萬種的對著黃藥師一笑:“如果是黃島主的話....綰綰還真的沒有異議。”綰綰整個人似乎都已經依偎到了黃藥師的懷中,雪白的纖足也毫不客氣的放到了黃藥師大腿之上;呃....順便蹭啊蹭....
儘管黃藥師已經認為自己我行我素肆意張狂慣了,唔....可是眼前這個自稱綰綰的少女;還是讓黃藥師大開眼界,什麼樣的人會教出這樣大膽肆意的少女來。
“怎麼?莫不是黃島主嫌棄綰綰薄柳之姿配不上麼?”綰綰身為妖女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黃藥師眼裡一閃而過的疑惑,高手跟高手過招稍一走神就會一敗塗地;即使綰綰現在還算不上正式的跟黃藥師交手,可是就是這一個小小的遲疑--先機已經被綰綰搶得。
“還是....”綰綰突然臉色一變泫然欲泣的說道:“藥師你對綰綰抱也抱了,卻想要始亂終棄置綰綰不顧嗎?”
美人含淚那殺傷力可不是一星半點,綰綰人本來就世所罕見;此刻美人含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摸樣,頓時激起了就樓上其他男人的保護欲;呃....當然咯!如果疏忽掉綰綰眼裡的一抹笑意的話,那麼就更加的完美。
“餵....小子,你沒有聽到人家美人兒的話嗎?”呵呵....真真是好笑得緊,第一個為了美人出頭的竟然會是一個油頭粉面的紈絝子弟;'呯'的一聲對方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大咧咧的說道:“小子,本公子的爹可是賈相爺門下的紅人;你小子如果識相的話趕緊給本公子將美人兒給放了,要不然的話.. ..”
“閉嘴。”黃藥師不耐煩的說道,冷冷的斜了對方一眼手指一彈頓時將對方定在當場:“綰綰,此地太過嘴雜不如我們另外找個地方'好好'地聊聊?”當黃藥師的視線轉到自己懷裡的綰綰身上時,清冷的神情柔和了不少;眼裡有著不容掩飾的趣味。
很明顯--大名鼎鼎的桃花島主黃藥師,對這個賴在自己懷裡的小妖女非常的感興趣。
“無所謂,藥師你說去哪綰綰自當跟隨。”綰綰對於黃藥師也是非常的感興趣,臉上的神情柔媚的動人心魄;呃....這一幕落在一些不知情的人眼裡,還以為這兩人是一對嘞!
哈哈哈....大笑過後,青影一閃;除了桌上那一錠元寶之外,已經是人影渺渺。
臨安城外不遠處有一片桃花林,此刻正值桃花綻放的季節;到處都是奼紫嫣紅繽紛一片,粉色花雨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青色的身影;呃....不對,應該是兩個身影才對;青色身影的男子懷中還有一個嬌小的白色身影。
“綰綰覺得此處怎樣?可滿意否?”黃藥師低下頭詢問一直賴在自己懷裡的白衣少女--綰綰!
“唔....很漂亮的地方,不錯!”綰綰很滿意黃藥師的眼光,讚歎的點了點頭:“綰綰發現藥師你的眼光還不錯。”說罷,綰綰故意將頭擱在黃藥師的肩膀上蹭了蹭。
身為陰癸派的大師姐魔門的聖女,綰綰對於男人的心裡可是非常的了解;小樣....竟然敢跟本姑娘叫板,那麼綰綰就陪你玩玩咯!綰綰垂下眼簾,在黃藥師看不到的地方閃過一絲促狹。
果然綰綰察覺到了身下男子的異樣:“唔....呼吸粗重了兩分,心臟跳快了十幾次。”
儘管黃藥師已經在極力的掩飾自己身體的異樣,可是些微細小的變化又怎麼可能會瞞得過綰綰的眼睛;不過....貌似這些變化還不能夠讓綰綰滿意,綰綰不禁有些懷疑--呃....是不是自己最近功夫退步了;還是自己在對方的眼裡不夠吸引力?
綰綰眼珠子一轉嘴角泛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唉....原來藥師根本就不喜歡綰綰,都是綰綰自己在自作多情啊!”溫熱的呼吸吐在黃藥師的脖子上,一陣異樣的情緒在黃藥師眼裡泛開來。
呵呵....怎麼?這個小女子難道真的當自己是柳下惠嗎?黃藥師眼神清幽恍若一潭深水讓人看不清楚,綰綰一愣....這個男子....
“綰綰,你真的決定要做我黃藥師的女人嗎?”黃藥師原本清亮的嗓音帶上了幾分沙啞,打斷了正在思考的綰綰。
“錯,不是綰綰做藥師的女人。”綰綰挑了挑眉三分戲謔、三分認真、四分模擬兩可的說道:“而是藥師你做綰綰的男人。”
笑話--綰綰我乃是堂堂陰癸派的大師姐豈會隨隨便便的做別人的女人,雖然僅僅只是一字之差;其中的含義那可就有天差地遠。
“哦....既然黃某已經是綰綰你的男人,那麼是不是應該先享受一下自己的權利。”黃藥師也不去跟綰綰執著於誰是誰的男人或女人這個問題上,而是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什麼權利?”黃藥師的問題來的太突然,綰綰腦海中出現了短暫的混亂。
“綰綰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黃藥師的話中除了有一分訝然,還....還有一份顯而易見的竊喜;黃藥師看向綰綰的眼神更加的幽亮: “不如就讓黃某來教教綰綰你。”
綰綰看到黃藥師一臉似笑非笑的摸樣,心裡面突然生出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不要....”
黃藥師俊美的面容突然在綰綰眼前放大,一個溫熱濕潤柔軟的東西覆在了綰綰唇上:“該死的黃藥師,竟然敢佔本姑娘便宜。”傻愣了半響的綰綰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貌似正在被某個無良的男人佔便宜。
僅僅只有一秒,綰綰纖手一揚'啪'的一聲;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不偏不倚打在黃藥師的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
tsunayoshi
時間:
2013-9-22 15:16
☆、07美人帶刺
黃藥師一怔俊美的臉上呈現出異樣的嫣紅,就在黃藥師走神之時--綰綰纖腰一扭纖足一跺;白色的身影已經掙脫出了黃藥師的懷抱,亭亭玉立在三尺之外。
“呵呵....藥師,是不是很痛啊!”綰綰美目流盼輕輕地掩嘴一笑,沒什麼誠意的說道:“哎喲....真的不好意思,剛才手不知道怎麼的一劃--呵呵....一不小心就甩到了藥師你的臉上。”綰綰嘴上說著抱歉,臉上笑得那叫一個歡啊!
得啦!原本想好的說詞這下子全都被綰綰堵在嘴裡說不出來,呃....人家姑娘家都已經說了不是故意的;你丫的還想要做什麼?更別說原本就是自己佔了別人的便宜,黃藥師聽到綰綰的話不但沒有半分的不高興;反而....眼裡黝黑的光亮更甚。
唔....這個綰綰還真的是越來越有趣,這樣的女子可真是一個很不錯的對手;尤其是對方的武功,呃....自己可以說對這天下的武學了若指掌;可是....這個自稱綰綰的少女出手的每一招一式自己竟然全不認識,對方到底會是什麼來歷呢?
“藥師這般不出聲莫不是還在生綰綰的氣?”綰綰蓮步輕移轉瞬間就來到了黃藥師的身邊,很自然的一隻手摟住了黃藥師的胳膊;呃.. ..另外的一隻手則輕佻的放到了黃藥師的肩膀上勾住了黃藥師的脖子,整個人晃啊晃的.....
“綰綰你當真這般喜歡黃某人嗎?”黃藥師當然不肯讓自己吃虧,右手一帶將幾乎貼在自己身上的綰綰再度擁進懷裡;呵呵....綰綰既然你那麼喜歡玩,黃某人自然要奉陪到底;陪你好好地玩一玩!
“自然是真的。”綰綰魅惑的對著黃藥師一笑,續而又帶著一份委屈淡淡的說道:“呃....還是說要是你介意綰綰是妖女,傳了出去有辱藥師桃花島主之名。”
綰綰的眼裡閃過一絲趣味,唔....這個男人何止皮相不錯;更難得的是武功造詣也很不錯,呵呵....還真的是一個挺有趣的男人;用來在寂寞無味的旅途打發日子,呃....還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綰綰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黃藥師挑了挑眉頭說道:“黃某人除了有一個稱呼時桃花島島主之外,江湖上的朋友還贈送了一個外號給黃某人。 ”黃藥師眼裡帶著一抹戲謔看向了自己懷裡的白衣女子。
“哦....是什麼?藥師你不妨說來聽一聽?”綰綰果然順著黃藥師的思緒走了下去,將挽著黃藥師胳膊的手鬆開來,整個人索性窩在了黃藥師的懷裡;選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依靠好。
“東邪--黃某人江湖上人送外號東邪!”黃藥師嘴角略彎,宣誓般悠然自得的說道。
“東邪?”綰綰垂下眼眸掩飾住自己嘴角的一絲嘲諷:“呵呵....聽起來倒是挺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比起花間派的邪王石之軒又如何?”綰綰一聽到黃藥師的話,最先想到的竟然會是那個讓自己的師父祝玉妍愛了一輩子,也同時恨了一輩子的男人--邪王石之軒!
“這麼說來,藥師你是不反對做綰綰我的男人咯?”綰綰在黃藥師的懷裡額頭對額頭、鼻子對鼻子....嘴對嘴的說道;呃....那摸樣,說多曖昧就有多曖昧--令人遐思。
“哦....”黃藥師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綰綰說讓自己做她的男人,眼裡閃過一絲趣味:“為什麼黃某人一定要是綰綰你的男人?難道綰綰你就不可以是黃某人的女人嗎?”
呃....老實說黃藥師一點都不介意綰綰賴在自己身上或懷裡,黃藥師介意的是眼前這個女子的肆意張揚;讓黃藥師有一種掌控不了的感覺。
“那是因為藥師你沒有綰綰強大啊!”這句話換成從任何一個人的口裡說出來的話,唔....黃藥師都一定會跟對方決鬥;不過眼前的這個白衣纖足的少女嘛?嬌嬌柔柔的嗓子裡面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反而讓黃藥師在心裡有一種對方在跟自己撒嬌的感覺。
“綰綰你就這麼有把握嗎?認為自己一定會很厲害?”黃藥師突然鬆開了懷裡的綰綰,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揚了揚手上的玉簫淡淡的說道: “不如,綰綰來跟黃某人比試一場如何?”黃藥師很想知道眼前這個自稱綰綰的白衣少女,武功到底有多厲害?
“好啊!不過既然是比試那麼總得有些彩頭不是?”綰綰也跟黃藥師存著同樣的心思,想要知道這個世界的高手跟自己那個世界相比較起來又如何?
“不知道綰綰你有什麼好的提議?”既然對方有興趣黃藥師自然願意陪著對方玩玩,黃藥師可沒有想過自己會輸;不想掃了綰綰的興致,黃藥師對於綰綰的提議自然沒有異議。
“輸了的一方必須替贏的一方做三件事,而且必須承認自己是對方的人。”綰綰一臉古怪的看了黃藥師一眼:“藥師,不知道綰綰的提議藥師覺得如何?可願意?”
“呵呵....如此,綰綰你就等著乖乖地做我黃某人的女人吧!”黃藥師俊美的臉上流露出一抹自信宣誓般的說道。
“藥師,話可不要說的太滿哦!”綰綰將食指放在嘴邊輕噓一聲說道:“也許,是藥師你乖乖地做綰綰的男人也不一定。”
黃藥師整個人站立在桃花樹下,青衫飄飄、碧綠的長蕭持於手上;在漫天飛舞的花瓣中更顯得飄然出塵恍若仙人。
綰綰白衣纖足俏然立於桃花綻放的枝頭,絕美魅惑的臉上一片淡然;清亮的雙眸在陽光中閃爍生輝讓人無法忽視,原本垂在身子兩旁的雙手此刻已經攏在了袖子裡面。
呃....這一刻,天地之間一片寂靜;唯有風聲在倆個人的耳邊拂過,飛飛揚揚灑落滿天花雨。
黃藥師俊美的臉上一片肅然,碧綠的長蕭斜斜上揚指向了站立在樹梢的綰綰。
黃藥師此刻的心裡面興奮莫名,呃....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濃厚的戰意;這位叫做綰綰的女子可真是不簡單,功力之深乃是自己平生僅見;就連那終南山上重陽宮中的重陽真人--王重陽,恐怕都不是眼前這位綰綰的對手。
僅僅是那麼輕鬆的站立在枝頭,便已經融於自然之中;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這可是自己都還沒有到達的境界,這個綰綰還真的不簡單。
幾乎是在眨眼之間,黃藥師動了,手中的碧綠長蕭帶著隱隱的風聲如流星趕月一般刺向了枝頭的綰綰;如同一陣風輕靈自然人蕭合一,這便是黃藥師自創的玉簫劍法。
作者有話要說:
☆、08天魔舞
綰綰看著黃藥師的動作眼前一亮,攏在袖子裡的手終於動了;天魔帶挾著隱隱的風雷聲朝黃藥師的碧綠長蕭貼著纏了過去,天魔帶跟碧綠長蕭碰觸到的一瞬間;'茲茲'發出了一陣刺耳的聲音,震得耳膜生疼。
黃藥師手腕略動,碧綠長蕭帶著天魔帶牽引到了一邊。
呵呵....有點意思,綰綰眸子一亮;另外的一隻手裡也同時閃電般掠出了一條天魔帶,靈活的向黃藥師碧綠長蕭上纏繞而去;一個黏字訣將黃藥師手裡的碧綠長蕭黏住不放。
黃藥師手裡的碧綠長蕭忽然變得極為緩慢,讓人突然生出一種拖泥帶水的感覺;就像自己的手中提著千斤中的物體一樣,每走一步都讓人覺得喘氣費力。
綰綰眼裡閃過一抹驚訝,忽然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手腕輕輕地晃動起來,一陣清脆悅耳的銀鈴聲在這桃花深處響起;很詭異的一幕突然出現在了黃藥師的眼裡。
落紅紛飛的桃花深處,一位白衣纖足的絕美少女;正在閉著眼睛緩緩地隨風翩翩起舞,隨著白衣少女身影的舞動;空氣似乎也開始凝固,原本飛舞著漫天花雨的桃花林更加的肆意起來;在繽紛的花雨中,這一舞似乎就此將時間停留在了眼前在這一刻,就此定格!
黃藥師還沒有從綰綰妙曼的舞姿上收回視線,突然心神一震接著手腕上一陣麻痺;'嗆'的一聲,碧綠長蕭已經莫名其妙的從黃藥師手中掉落在地上。
呃....這種結果似乎讓黃藥師所料不及,自己....竟然會如此這般輕輕鬆鬆就被綰綰給打敗。
“黃某人輸了。”黃藥師喃喃自語的說道,黃藥師顯然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連綰綰走到了自己身邊也是毫不知情。
“藥師,你可是認為自己輸得莫名其妙,不服?”綰綰早在第一眼看到黃藥師的時候,就知道對方是一個心高氣傲的男子;如今又被自己打落了兵器,這樣的打擊實在是讓他頗為難以接受;綰綰倒是可以理解。
“哈哈哈....黃某自認為武功在這天下間大可隨意而去,豈料今日竟然會在綰綰你的手下不過十合便已敗北;果真是黃某妄自尊大眼光過於膚淺。”黃藥師的話裡含有濃濃的自嘲,很明顯黃藥師還不能釋懷。
綰綰伸手挽住黃藥師的胳膊,微微一笑提起了適才的彩頭:“藥師如今你可已經是綰綰的男人,切記不要忘咯!既然已經是綰綰的男人,以後自然不可以隨便的招蜂引蝶;不然的話....綰綰可是會生氣的。”
“唔.....還是藥師你想要毀約?”綰綰美目流轉笑盈盈的說道。
“哼....黃某人一向是言出必行,綰綰你大可放心;黃某必定不會毀約與你。”黃藥師雖然敗給了綰綰,可是氣節還是有的--一臉傲然的說道:“嗯....還有另外的三個條件又是什麼?”
“呵呵....這個綰綰還沒有想到,等以後想到了綰綰再告訴藥師啊!”綰綰相比起黃藥師來顯得精神煥發,可以看得出來心情特別的好。
“好!”
黃藥師略一沉吟緩緩地開口說道:“黃某自問熟知天下武功,可是唯獨綰綰你剛才使出的功夫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知道綰綰你是否可以告知黃某人,你適才使用的是何門何派的武功?”黃藥師收起了心裡的沮喪,開始對綰綰的武功有了好奇之心。
“那個啊!”綰綰整個人都膩在黃藥師的身上漫不經心的說道:“那是綰綰師門陰癸派的獨門絕學【天魔策】上面的功夫。”
反震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人知道陰癸派跟【天魔策】,綰綰索性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
“陰癸派?【天魔策】?”黃藥師果然傻了眼,江湖上幾時出了一個這樣的門派;自己竟然連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綰綰看了一眼陷入沉思中的黃藥師,直接打破了黃藥師心裡的猜測;笑瞇瞇的說道:“藥師你就不用胡亂猜疑,綰綰的師門一向都不在江湖上走動;藥師你是不可能會知道地。”
“呃....”
“走吧!”某女笑得宛如偷腥的小狐狸一樣。
某男傻了眼:“走....去哪?”
“藥師,你既然已經是綰綰的男人;自然是綰綰去哪裡,藥師你也就去哪裡啊!”
呃....某位白衣纖足的絕美少女笑得燦爛,而某個男人則傻愣當場。
作者有話要說:
☆、09月夜訪客
夜已經深沉--窗外一輪滿月高高掛在半空之中,唔....今天是十五!
銀色的月光從窗戶上灑落下來,黃藥師躺在床上輾轉反則難以入眠;沒有多久就將到了約定好的華山論劍之時,這華山論劍關係的不僅僅是天下第一的歸屬問題;呃....更重要的是,它還關係著【九陰真經】這部武林奇書將會花落誰家。
在沒有遇到綰綰之前,黃藥師自認這天下間可以稱得上是自己對手的也不過寥寥數人;除了終南山重陽宮的王重陽以外,就只剩下大理段氏的段皇爺;西域白駝山莊的歐陽鋒,唔....還有天下第一幫--丐幫的洪七公!
可是最近認識的綰綰....雖然只是一個小小女子,可是行事卻要比自己這個大男人更加的肆意張揚;還有對方年紀比自己還要小,可是那一身深不可則的內力. ...讓黃藥師暗暗咂舌;就是不知道這陰癸派是何等的厲害,一個小小的少女竟然有如此駭人的身手。
黃藥師想起這兩天跟綰綰結伴以來所發生的點點滴滴,不禁有些頭痛的搖了搖頭;唉....真的不知道哪樣的門派才會教養出來如此驚世駭俗的奇特女子。
既然睡不著,黃藥師隨性掠上了屋頂坐了下來;從腰間拿出碧玉簫放到嘴邊輕輕地吹了起來,清亮婉約的簫聲在寂靜的夜裡穿出了很遠。
“漫漫長夜,藥師你莫不是在想念綰綰;所以才夜不能寐?”綰綰的內力何等的深厚,早在黃藥師起身掠上屋頂之時;綰綰就已經倚窗而立緊緊地傾聽著黃藥師的吹奏,待到一曲吹完綰綰這才足尖一點飛身掠到黃藥師的身邊坐了下來。
銀色的月光下,白衣纖足的絕美少女美目盼兮;饒是黃藥師定力深厚也是驚艷不小。
“綰綰你還不是一樣,也沒有睡嗎?”黃藥師眼神微黯嘴角帶笑的說道:“那--綰綰可否告知黃某,為何綰綰你也沒有睡嗎?”
綰綰伸手挽著黃藥師的胳膊,故意一臉哀怨的看了對方一眼:“唉....綰綰本來睡得好好,也不知道是誰故意惹人清夢;綰綰沒法子只好捨命陪君子咯!”
黃藥師聽到綰綰嘴裡柔柔的抱怨,嘴角略彎一抹好看的弧度出現在黃藥師清疏俊朗的臉上;綰綰忍不住在心裡面暗暗誹謗:“唉....這個黃藥師還真的是長得很妖孽,唔....就連侯希白之流都遠不及他。”
“綰綰你在想什麼?”黃藥師還是頭一次看到綰綰這女子走神,忍不住有些趣味的問道。
“怎麼?藥師你很想知道綰綰心裡所想嗎?”綰綰幾乎整個人都依偎到了黃藥師的懷裡:“其實也沒有什麼?”綰綰壞心眼的看了黃藥師一眼:“綰綰在想藥師你啊!”
呵呵....黃藥師就知道,只要這丫頭一開口....一準又是在調侃自己或者吃自己豆腐;這不....正好被自己猜了個正著,黃藥師俊美的臉上微不可見的抖了抖。
“咳咳....綰綰,你可不可以正經的好好跟黃某人說一次話。”饒是黃藥師定力再好,也介不住綰綰幾次三番出言調侃。
“嗯....藥師你可是已經開始嫌棄綰綰嗎?”綰綰看著黃藥師的眼神,呃...那叫一個無辜啊!
“咳咳....”黃藥師再一次被自己的口水嗆了半死,唔....這幾天跟綰綰相處下來;黃藥師都覺得自己好像老的特別快,如果不是自己的心臟夠強大;呃....說不定早就已經被綰綰這丫頭嚇了個半死。
“哈哈....兩位深夜可真是好雅興,看來藥師兄已經對不久之後的華山論劍成竹在胸。”一個帶著金屬性刺耳的聲音突然出現,打斷了綰綰跟黃藥師的談話;黃藥師俊美的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縷不悅之色。
“歐陽鋒。”天底下有這種金屬聲音的人寥寥無幾,而能夠欺近自己身邊不被發覺又有這種聲音的人;唔....除了西域白駝山的主人--歐陽鋒以外,這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怎麼?終於捨得出來了嗎?”綰綰絕美的臉上沒有半分詫異,揚聲對著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嬌媚的一笑:“呵呵....綰綰還以為,閣下沒有人相邀是不肯入面;顯然是綰綰估料錯誤。”聽綰綰這話裡的意思,應該早就已經發現了歐陽鋒躲在這附近的大樹上。
黃藥師意外的同時也覺得之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自己跟綰綰交過手;對方的深淺雖然不是很了解,可是自己在綰綰的手下不過是幾招就敗北;歐陽鋒這個人跟自己武功不相伯仲,綰綰可以發現他似乎也沒什麼好奇怪地。
不過....很顯然有人卻不這麼認為....
歐陽鋒從大樹上一躍而下,死死地盯著屋頂上白衣纖足的綰綰;眼神有些怕人:“白衣纖足,你就是最近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的妖女綰綰。”
“正是,怎麼?閣下有意見嗎?”綰綰挽著黃藥師翩翩落下,眼裡隱隱約約的帶著一抹訝然。
嘿嘿....別多心,綰綰只不過是被歐陽鋒的長相小小的驚艷了一下;呃....好吧!綰綰承認自己有點以聲取人,原來以為對方的聲音刺耳的很;這長得也大概好不到哪裡,誰知道恰恰相反--刀刻般深邃的五官;清亮的眼眸....竟然不輸於黃藥師,這也難怪綰綰會有些訝然。
不知為何黃藥師對於綰綰眼裡的訝然有些不喜,蹙了蹙眉頭有些嘲諷的說道:“歐陽鋒你大半夜的到處閒逛,可真是好興致得很;大概歐陽鋒你不會是那麼巧正好跟黃某人住在同一間客棧吧?”
歐陽鋒沒有理會黃藥師,徑自對著綰綰說道:“你怎麼可能會發現我的踪跡,這....這根本就不可能?”歐陽鋒看向綰綰的眼神清亮的嚇人。
“不可能。”綰綰忍不住挑眉一笑:“為什麼不可能?這天下間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綰綰的臉上掛著一絲嘲諷,呃....姑奶奶還是從幾百年前來的;既然這麼荒誕的事情都有可能,這世上還有什麼事不可能呢?
歐陽鋒看向綰綰的眼神更加的詭異,呃....自己竟然感覺不出對方的氣息;這個妖女到底是什麼來頭?
作者有話要說:
☆、10還真像一隻蛤蟆
歐陽鋒這次對於華山論劍抱著必得之心而來,眼前這個白衣纖足的妖女綰綰....歐陽鋒眼裡的殺機一閃而逝;這個女人留不得。
“歐陽鋒,你可是想要殺我。”綰綰的內力何等深厚,歐陽鋒嚴厲的的殺機自然沒能逃脫出綰綰的眼睛;鬆開了黃藥師的手,綰綰纖足微抬僅僅一步就來到了歐陽鋒身邊。
呃....綰綰的動作讓歐陽鋒瞳孔微縮,這....這怎麼可能....對方怎麼會有如此高絕的武功?
“唉....現在,你還不動手嗎?”綰綰口中發出了一聲輕嘆:“如果你再不出手,綰綰可就要先動手咯。”雪白的手掌微微揚起,簡簡單單的一招輕輕地向歐陽鋒身上拍了過去;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招,竟然將歐陽鋒身上的幾大穴位全都籠罩在掌風之下。
歐陽鋒心下大駭,來不及細想....手裡的怪蛇杖已經舞起一片幻影朝著綰綰襲了過去;天魔帶恍如靈蛇一樣從綰綰袖子裡逸出來,'呯'的一聲....只不過是一根輕飄飄的天魔帶;竟然在跟歐陽鋒手裡的怪蛇杖碰觸之後發出了一聲巨響,歐陽鋒更是狼狽的'蹬蹬蹬'一連退了好幾步;整個人搖搖欲墜。
黃藥師在一旁看著綰綰跟歐陽鋒兩個人之間的過招,俊朗的臉上神情晦暗不明;原來上一次綰綰在跟自己比試之時,唔....根本就沒有傾盡全力;呵呵....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方。
“好,再來!”歐陽鋒是武林中出了名的武痴,尤其是癡念天下武學;越高深越是喜歡....就像現在一樣,明明知道自己不是眼前這個妖女綰綰的對手;可是難得碰到如此高手,歐陽鋒再次欺身而上。
綰綰微微地歪著頭看了歐陽鋒一眼,淡淡的說道:“歐陽鋒,你太弱了根本就不是本姑娘的對手;跟你交手實在沒意思,不打了。”綰綰說完以後很乾脆的收起天魔帶,足見一掠退回到了黃藥師的身邊。
呃....歐陽鋒被綰綰這句話氣的幾乎吐血,你丫的還真的是個妖女;說不打就不打你當我西毒歐陽鋒是善男信女很好欺負嗎?
“妖女,這可就有不得你。”歐陽鋒雙掌一錯,整個人半蹲在地上;雙手彎於肩齊,嘴裡還不斷地發出'呱呱呱'的叫聲;有點像青蛙一樣作勢相撲,雙手平推、吐氣揚眉、貌似威力十足的樣子。
“蛤蟆功。”黃藥師看到歐陽鋒的架勢忍不住低呼一聲,頓時臉色大變:“綰綰你可要小心,這是歐陽鋒的獨門武功--蛤蟆功!很厲害的。”黃藥師有些擔心的看了綰綰一眼。
原本綰綰就正在發笑覺得歐陽鋒現在的樣子好像一隻癩蛤蟆,現在聽到黃藥師這麼一說越發忍俊不住;當場不客氣的大笑起來:“哈哈哈....藥師,他. ...歐陽鋒的這種武功真的就叫做蛤蟆功嗎?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呃....這個世上還真的有這種武功啊!”
清脆悅耳的笑聲恍如一串串銀鈴,一顆顆的敲打在黃藥師心上;看著月光下美麗驚人的白衣少女成,黃藥師嘴角略彎帶上了一抹淡淡的弧度;眼裡有著一絲自己都不曾發覺的寵溺。
在這樣寂靜的夜裡,綰綰的笑聲雖然不大;可仍舊驚醒了客棧中的很多人,不過大概在白天的時候已經有人從綰綰--白衣纖足的打扮中認出了綰綰;即使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的房間亮起了燈光,還是沒有一個人從房間裡走出來;要知道這熱鬧固然好看,可是怎麼樣也沒有自己的小命來的重要。
從院子里傳來的對話中....大家就已經得知,這外面的三個人一個都不好惹;一個是江湖上惡名遠播的西域白駝山之主--西毒歐陽鋒!另一個則是大名鼎鼎的桃花島主--東邪黃藥師!
嘖嘖....這最後的一個女人就更加的了不起,雖然年紀小小;可是行事卻是非常的老練殘忍,最近人家的風頭可是比東邪黃藥師,西毒歐陽鋒都更加的厲害;現在....現在竟然聽說這歐陽鋒都不是人家妖女綰綰的對手,還有誰敢出去送死。
呃....你丫的難道沒有聽說過嗎?妖女綰綰行事憑得只是個人喜好,這樣的人....這樣的女人;誰敢去惹....這簡直就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啊!
“唔....聽到藥師你這麼一說,嗯....這樣看起來還真像一隻癩蛤蟆。”半響,綰綰用手揉了揉笑痛了的肚子;笑瞇瞇的點了點頭,對於黃藥師所說的話非常贊同。
這邊綰綰跟人家黃藥師說的興起,另一邊的歐陽鋒可就淡定不了嘞?
歐陽鋒對於自己的獨門武功蛤蟆功還是很自傲的,畢竟這武林中除了終南山重陽宮重陽真人王重陽的先天功以外;江湖上還沒有誰的武功可以克制自己的蛤蟆功,歐陽鋒就還不信了--就憑綰綰這麼一個小小的黃毛丫頭;還能打得過自己的蛤蟆功不成。
歐陽鋒並沒有將站在一旁的黃藥師計算在內,如果真的計算起來的話;原本跟自己不相上下伯仲之間的黃藥師,跟使出蛤蟆功的自己比較起來;唔....還是略遜幾分。
'呱呱呱'歐陽鋒心裡帶了幾分焦躁,口中發出一陣蛙鳴聲;身子突然揚起一躍向著綰綰立足之處撲了下來。
“呵呵....”綰綰嘴裡不客氣的發出了一聲悅耳的笑聲,跟笑聲同時響起來的還有'叮叮噹當'宇兒的銀鈴聲;原以為會十拿九穩的一招,呃....竟然撲了個空;歐陽鋒只覺得自己眼前一花,原本就在自己眼前白衣纖足的美麗少女已經不見了踪跡。
'呯'的一掌打在了歐陽鋒的背上,白衣纖足的綰綰緩緩從天而降:“歐陽鋒,你這蛤蟆功可真的好難看;唔....有沒有用,你說說看怎麼好好的一個大帥哥什麼不好學?就偏偏去練什麼癩蛤蟆呢?”綰綰皺著眉頭一臉嫌棄的搖了搖頭。
'呃....扑哧....'歐陽鋒又氣又惱,嗓子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神情頓時變得萎頓不堪起來。
“藥師,綰綰可是告訴你哦!”綰綰不動聲色的看了黃藥師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藥師你可是綰綰的男人,最好別去給本姑娘學什麼蛤蟆、青蛙之類;否則的話....嗯哼....”綰綰並沒有把話給說完,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
“妖女,你剛才用的是什麼功夫?”歐陽鋒伸手扶著胸口,聲音幾乎是從嗓子眼裡擠了出來的;要知道這蛤蟆功歐陽鋒雖然修煉的時間不算太長,可是僅僅一個照面就被對方給破解;怎麼說?歐陽鋒都不相信這是個事實。
作者有話要說:
☆、011西毒VS東邪
綰綰不經意的看了歐陽鋒一眼,唉....這個傢伙可是不比黃藥師長得遜色多少;呃....怎麼這個世界淨出一些武功不錯的英俊男子嗎?綰綰的眉宇間有著淡淡的疑惑。
“妖女,你還沒有說剛才你用的是什麼武功?”歐陽鋒對武學有著一種無法抑制的狂熱,明明知道眼前的妖女綰綰跟自己明顯不在一個檔次上;可還是固執的想要弄清楚對方的武功招數。
“歐陽鋒,你很想知道嗎?”綰綰美目流轉輕輕地眨了眨說道:“唔....告訴你也無妨,本姑娘的武功乃是天魔策上的天魔功;是本門陰癸派中的最高絕學。”
綰綰可是一點都不擔心,既然已經告訴了黃藥師;自然也不在意多一個歐陽鋒也知道,反正這個世界沒有人知道陰癸派....天魔策就更加不用提。
“天魔策?”歐陽鋒傻了眼:“那是什麼武功秘籍?”說著話的時候,歐陽鋒突然胸口也不覺得痛了;兩眼死命的看著綰綰閃閃發光。
嘿嘿....果然不愧為射雕中最練武成癡的西毒歐陽鋒,這一聽到所謂的武功秘籍竟然連傷勢都貌似好了一大半;呃....偶像啊!
黃藥師突然出手阻止住了綰綰,對著歐陽鋒淡淡的說道:“歐陽鋒,管他天魔策是什麼樣武功秘籍跟你都沒有關係;夜深了,歐陽鋒你還是趕緊找個地方好好地療傷;免得然後在華山論劍中成了黃某的手下敗將,這傳出江湖可就不怎麼好看。”
黃藥師話裡的不悅就連歐陽鋒這個感情上的大老粗都察覺了幾分,更別說綰綰呢?只是....對方是在因為自己而生氣嗎?綰綰嘴角微抿,眼裡劃過一絲趣味;呵呵....真是個彆扭有有趣的男人。
“黃藥師,你跟這妖女綰綰究竟是什麼關係?”歐陽鋒知道東邪黃藥師這個人一向是我行我素,自己不感興趣跟自己沒有瓜葛的事情從來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是....很明顯,黃藥師的這番說詞為的不是自己;而是站在自己面前這個白衣纖足的妖女--綰綰!
“咳咳....”黃藥師冷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淡淡的紅暈,原本淡定的神情開始有幾分不太自在。
“黃藥師?”綰綰可沒有黃藥師想的那麼多,挑了挑眉說道:“他是綰綰我的男人。”話語中沒有太大的起伏,就像在訴說著一件最普通不過的事情來。
尼瑪?歐陽鋒傻了眼....這個妖女她說的是真滴還是假的?
歐陽鋒一臉孤疑的看了黃藥師一眼,這綰綰大姐話一出口;黃藥師就知道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幸虧這個西毒歐陽鋒的為人自己還是略有幾分了解;除了心狠手辣戀武成癡以外,總得風評還算不錯--不是那種大嘴巴長舌公;黃藥師到不擔心歐陽鋒會將自己今晚所見所聽四處宣揚。
“黃藥師,這妖女她說的是真的還假的?”歐陽鋒看著一旁面無表情的黃藥師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
“藥師,你看....人家不相信你是綰綰的男人嘞?”綰綰身影略晃來到了黃藥師的身邊,纖纖素手輕輕地搭在了黃藥師的肩膀上,微踮著腳尖對著黃藥師的耳朵嬌滴滴的說道。
嘖嘖....那摸樣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這種情況落入到了歐陽鋒的眼裡;原本堅定地心思開始動搖,呃....恐怕經過了這一晚之後,黃藥師的身上將會被某個無聊的人士自動的貼上妖女綰綰所有物的標誌也不一定?
黃藥師即使再淡定,此刻也忍不住嘴角連連抽搐....唔....自從自己跟這綰綰開始有了糾結以後;似乎就一直被對方壓制得死死滴?
黃藥師拿綰綰沒有辦法,自然就將所有的怒氣轉嫁到了歐陽鋒這個始作俑者身上:“歐陽鋒,黃某人很久沒有跟歐陽鋒你切磋切磋;擇日不如撞日,趁著今晚的月色不錯....我們兩個人練練手如何?”黃藥師衣擺一撩以及旋風掃葉腿朝著歐陽鋒斜斜的踢了過去。
“來得好。”歐陽鋒雖然武功不如綰綰,可是跟黃藥師比起來的話....還真的是半斤八兩誰輸誰贏很難說。
歐陽鋒不退反進欺身而上,很快就跟黃藥師拳來腳踢一來一往打得興起:“哈哈哈....黃藥師,看你出手如此迫切;嘿嘿....莫不是想要殺人滅口不成?”歐陽鋒竟然還有心情出言調侃黃藥師。
“少說廢話,再接黃某一招試試。”黃藥師雖然有些惱怒可是並沒有將綰綰的一番話放在心上,自然更加不會因為這個而跟歐陽鋒交手;最主要的是....黃藥師想通過歐陽鋒來估計一下綰綰,這個白衣纖足的神秘少女到底厲害到了什麼程度?
一招....僅僅一招就讓歐陽鋒受創,呃....當今天下就算是終南山重陽宮的重陽真人王重陽;大概也沒有法子可以做得到吧!
黃藥師碧玉簫斜斜滑出輕輕地挽起一串劍花,只見朵朵劍花在空中飛舞旋轉;帶著點點銀芒美麗非凡,從四面八方襲向歐陽鋒。
歐陽鋒收起了一臉玩笑的表情,手裡的詭異蛇杖更是不敢鬆懈半分;舞的虎虎生威....
戰圈之外的綰綰原本是一臉笑嘻嘻的觀戰,此時眉頭微微地蹙起來;天魔帶宛如靈蛇一般從袖子中飛舞出去,'鏘'的一聲脆響....不管是黃藥師手裡的碧玉簫,呃....還是歐陽鋒手中的蛇杖;全都被綰綰用天魔帶捲起磕飛在半空之中,不偏不倚的落在黃藥師跟歐陽鋒身邊。
“既然是切磋有何必動真火。”綰綰冷冷的斜了歐陽鋒一眼,平時魅惑的眼中有著淡淡的不悅;在綰綰的冷眼注視下,歐陽鋒竟然覺得有些冒冷汗。
“藥師,既然你的興致這般好;不如....等一下藥師你就跟綰綰秉燭夜談,藥師你說可好?”綰綰沒有再理會歐陽鋒,反而挽著黃藥師自顧自的揚長而去。
“唔....綰綰,黃某人可以拒絕嗎?”黃藥師的聲音順著風聲隱隱約約的傳了過來。
“哼哼....你說呢?”某女嬌俏的輕哼兩聲。
“咳咳....”
清亮的月色中,只剩下一個狀若呆雞混血帥哥石化當場。
作者有話要說:
☆、012將調戲進行到底
人說燈下看美人別有一番風味。
昏黃的燈光下,白衣纖足的美麗少女魅惑的驚人;綰綰此刻一身白衣沐浴在淡淡的銀色月光之中,周身彷彿籠罩在一層輕煙薄霧之中;似真似幻讓人疑似夢中,除了一頭如瀑布般的烏黑長發;全身上下素淨雅緻到了極點,淡極始艷姿容清麗秀雅嬌美難言;嫣然一笑真如異花初胎美玉生暈明艷無與倫比。
此刻燭光如霞照耀在綰綰嬌媚的臉上,更顯得對方清麗絕俗不食人間煙火;實在是美艷魅惑之極,對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甚至是一個淡淡的回眸;都讓人深深沉溺其中,一時之間黃藥師幾乎痴了。
“藥師。”綰綰略帶深意的看了黃藥師一眼,親暱的挽著黃藥師的胳膊嫵媚的一笑:“呵呵....不知道藥師對於綰綰的這句皮相是否還算滿意?”一股淡淡的幽香隨著綰綰的貼近傳入了黃藥師的鼻子裡。
黃藥師感覺得到綰綰貼著自己身子時衣服上傳過來的溫軟柔韌,此時此刻鼻端上有聞到了綰綰身上那淡淡的若有似無的幽幽香味;忍不住心中微微一盪,雙手稍稍一用力;就將綰綰整個的圈入了自己懷中,笑得很是迷人:“呵呵....綰綰你今天晚上可真的是格外漂亮,讓人一見不禁深深沉溺其中。”
綰綰也不掙扎,任由黃藥師將自己擁抱在懷裡;只是微微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斜了黃藥師一眼:“哦....莫非平日里綰綰在藥師你的眼中就不屑一顧嗎?”說完後,綰綰甚至還壞心眼的故意在黃藥師的懷裡蹭了蹭:“藥師你真的嫌棄綰綰嗎?”
黃藥師感覺到懷裡的人兒纖腰盈盈一握,任誰一個正常的大男人溫香軟玉在懷應該都淡定不了;更加別說對方還是一個小妖精,一個專門迷惑人心的小妖精。
看著自己懷裡笑得嬌媚滴綰綰,黃藥師心裡有些淡定不了'咳咳咳'....這個綰綰,該死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啊?難不成,她還真的當自己是柳下惠嗎?黃藥師臉上流露出一抹苦笑,忍不住有些自嘲的想道。
呃....還是說,綰綰壓根就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上;純粹就是貪玩而已。
藥師哥哥,唔....人家可以說你真相了嗎?
綰綰才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並不是很久,一個對自己所在的世界都還沒有什麼歸屬感的女人;憑什麼又會對一個陌生的男人有著一定的歸屬感?呵呵....你不覺得這樣有些強人所難嗎?
黃藥師按著正在自己胸口作怪的一雙小手,俊美的臉上染上了一縷薄薄的紅暈:“綰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撥黃某人;可是真心的對黃某動心動情嗎?”話一出口,黃藥師心裡面竟然隱隱約約的有了一絲小小的期待。
呃....明明知道對方對自己無情,可是....黃藥師的一顆心臟還是不受控的'呯呯呯'地狂跳起來。
“哦....藥師你既然這麼問?”綰綰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黃藥師清疏俊朗的臉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那是不是--綰綰可以理解為....藥師你已經對綰綰動心動情咯!”
綰綰輕輕地眨了眨眼睛,微微地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在眼睛上,讓人猜不出看不透此刻燈光下的白衣美女在想些什麼?
沒有聽到自己心裡想要的答案,黃藥師眼裡隱隱的閃過一絲失望之色;同時心裡面忍不住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口:“黃藥師阿黃藥師,你明明知道對方是江湖中出了名的妖女;然不成你還在期待什麼?又或者你是真的對這個叫做妖女的女子動了心麼?”
“怎麼?莫非藥師對綰綰的回答很失望不滿意嗎?”綰綰微微抬了抬眼眸,僅一眼就知道了黃藥師此刻心裡在想些什麼?嘴角略彎一抹好看的弧度掛在嘴邊,呵呵....還真是一個有趣的男人。
綰綰順勢輕輕的一推就將黃藥師壓在了太師椅上,呃....自己....自己則大大方方的在黃藥師雙膝之上坐了下來:“藥師既然決定了要陪綰綰秉燭夜談,那麼....如此良辰月色浪費了豈不可惜;不如....”
綰綰貌似調戲人家藥師哥哥上了癮,不但賴在人家黃藥師的懷裡不肯起來;唔....竟然還當人家黃藥師真的是柳下惠似的,一個勁的在人家懷裡蹭啊蹭:“不如,藥師你就跟綰綰好好地說說自己的生平;呃....又或者是當今天下武林的大勢,藥師你以為如何?”綰綰整個人都掛在了黃藥師的脖子上,緊貼著黃藥師的脖子吐氣如蘭的說道。
明明天氣不熱很涼快,可是....黃藥師整個的身子都僵住了;一層細細的汗水沁出額頭,黃藥師原以為自己東邪的名號在武林中已經算得上是獨樹一幟,我行我素慣了;怎料想道....眼前這白衣纖足的美麗女孩,竟然....竟然果真如同江湖傳言一般;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妖女。
“藥師,你很熱嗎?”綰綰看到黃藥師俊美如玉冠般的臉上沁出的汗水,眼裡的戲謔更加明顯;纖纖玉手更是一刻也不曾停留,緩緩地從黃藥師的額頭一直到下巴;呃....一一撫摸了遍,不對--應該是豆腐吃了個夠!嘻嘻....
唔....其實綰綰之所以會如此調戲黃藥師,跟本身所學習的武功有著一定的影響跟關聯;眾所周知魔門中的武功大都出自於天魔策上面,所以祝玉妍陰癸派的最高心法跟石之軒花間派的武功稱得上是同宗同源;基本上都是要經歷過入情出情才可以達到最高境界。
可惜的是,綰綰此刻的天魔功已經修煉到了最高的境界--第十八重;因為這十八重的天魔功並不是綰綰自己本身苦練而來,而是和氏璧... .因為和氏璧的能量綰綰才莫名其妙的修煉至天魔功最後的一層境界;有利就有弊--由於綰綰並沒有入情出情,這後遺症也就來了....
所以才會有了綰綰調戲咱們藥師哥哥這一幕又一幕,除非綰綰真的可以參透天魔策最後的一卷;又或者綰綰必須親身經歷過情之何物?先入情....再出情....放才可以得證大道!
作者有話要說:
☆、013煙雨樓
春天的江南是文人墨客筆下的最愛,總喜歡被那細細的雨絲斜織在其中;也許是煙雨中的江南更讓人有一種如煙似霧般的朦朧美麗,就如同一個身著輕紗的妙曼少女一樣;帶著一份懷抱琵琶半遮面的羞澀,裊裊繞繞的穿行在竹邊花間。
春天的江南是一個夢,夢裡總隱藏著一個手撐油紙傘的美麗身影;春天的江南是一副畫,一副用盡了水墨色彩也無法描述的美麗畫卷;春天的江南也是一首詩、一句詞,有著--'有時三點兩點雨,到處十支五支花'的婉約;也有著--'青梅如豆柳如眉,日長蝴蝶飛'的璀璨。
嘉興有名的煙雨樓上,憑欄處正坐著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青衫清疏俊朗風度翩翩,女的白衣纖足美艷無雙;一看這倆個人的打扮裝束不用猜也知道,除了黃藥師跟綰綰不會再有別人。
黃藥師看著跟往日有所不同比較安靜的綰綰,眼裡掠過一絲訝異:“綰綰,你不是說要好好的在這江南看一看暢遊一番嗎?今日既已到了這煙雨樓,綰綰難道你不想好好地品嚐一下地道的嘉興美食?”
已經習慣了綰綰平日里不按理出牌,突然對方這麼靜了下來;黃藥師猛然之間還真的很不習慣,不過這丫頭還真的很少有這麼安靜的時候;唔....還真是少見的很。
“嘉興的煙雨樓初建於五代後晉年間(公元936-947年),最初建於南湖之濱;素以'煙雨微來,輕煙滿湖,登樓遠眺,蒼茫迷濛'的景色著稱於世,取於唐代詩人杜牧的詩句--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黃藥師伸手給綰綰續了一杯茶,對著綰綰做起了煙雨樓的解說員。
“嗯....綰綰還真的沒有想到....原來藥師你對於這煙雨樓的來歷知道的竟然會如此清楚?”綰綰把玩著手裡的竹筷,似笑非笑的說道。
“綰綰廖贊,黃某也只不過是在無聊的時候多看了兩本閒書而已。”黃藥師自然不會認為綰綰是真的在誇獎自己,夾了一個嘉興比較出名的點心'嘉興粽子'放到了綰綰面前的碟子裡:“來,嚐嚐看--這可是嘉興有名的八寶粽;看看是否合綰綰你的口味?”
綰綰微微地蹙了蹙眉頭原本不是很喜歡甜食的她,在看到碟子裡瑩潤軟香的八寶粽時....竟然鬼使神差的用竹筷夾起小小的一個粽子緩緩地送入口中;香滑的粽子帶著淡淡的果香跟竹葉的清香在綰綰的口腔蔓延開來。
“唔....味道還真的不錯。”綰綰雖然不喜歡吃甜食,但是這種甜而不膩還帶著淡淡果香跟竹葉清香的小吃;還是讓綰綰一口氣吃了好幾個,方才停下手中的竹筷抿了一口茶說道:“真的沒有想到,原來藥師你還對小吃有著很深的研究;藥師你真的讓綰綰有些側目,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藥師你不會不懂不知道地?”綰綰看向黃藥師的眼神清幽的有些嚇人,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看起來還真的不簡單。
“呵呵....綰綰還真的喜歡說笑。”黃藥師看到綰綰總算生出幾分興致來,忍不住微微一笑瞬間的芳華幾乎耀花了綰綰的雙眼:“黃某也就是一平常不過的普通人,也就是平日里比一般人多看了兩本雜書;偶爾間喜歡自己下廚而已,哪裡會有綰綰說的那麼好?”
綰綰定定的看了黃藥師半天,突然語帶妒忌地說道:“唉....綰綰還真的是沒有想到,原來藥師你笑起來竟然要比我們女人家都漂亮上幾分;嘖嘖....怎麼辦?綰綰可都有些妒忌起藥師你來?”
綰綰身子斜斜的一轉就從黃藥師的對面,突然變成了跟黃藥師比肩而坐;同時一隻纖細的手掌輕輕地搭在黃藥師地肩膀上嫵媚中帶了三分慵懶、四分性感,對著黃藥師笑得一臉嬌媚。
'呯呯呯'再一次黃藥師的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咳咳....綰綰這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你這樣做似乎有些不太妥當;須知綰綰你始終還是一個女孩子啊!”一股熱氣在黃藥師的臉上蔓延開來。
“是嗎?”綰綰眨了眨楊故意逗弄對方說道:“既然藥師如此,那為何要是你的心臟一直在'呯呯呯'的狂跳個不停?”言罷,綰綰的手還故意的在黃藥師胸口順勢輕輕滑過:“喏,要是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小鹿亂撞啊?”
咳咳咳....黃藥師差一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呃....這個綰綰;她竟然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吃自己的豆腐,黃藥師一臉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又來了。”在黃藥師走神的時候,綰綰突然有些不自在的蹙起了眉頭;胸口貼身佩戴著和氏璧的地方又開始隱隱約約的發燙,這已經是最近幾天第三次出現了這種異樣狀況。
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是三天前,午夜綰綰做夢之時;夢裡的情景綰綰已經不是記得很清楚,可是夢醒過後那胸口傳來的炙熱感;讓綰綰想要忽視也忽視不了,明明不是很熱....可是卻總讓綰綰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呃....還有那隱約的壓迫感,讓綰綰怎麼樣都靜不下心來。
呃....現在,這種炙熱感又開始從佩戴著和氏璧的地方順著經脈蔓延開來,讓綰綰不禁有幾分心煩氣躁起來:“該死的,這和氏璧究竟是個什麼玩意?怎麼會如此詭異,難道歷來歷代慈航靜齋的齋主都從來沒有發覺過和氏璧有不妥的地方嗎?”綰綰有些咬牙切齒的想道。
作者有話要說:
☆、014約定
當夜在嘉興城外,一條烏篷船悄然無息的劃開水面;去勢極快眨眼間就已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看不到半點踪跡--唯有一陣清幽悅耳的簫聲順著風兒隱隱約約傳了過來。
綰綰覺得自己好熱好熱,似乎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一樣....即使這樣,綰綰的意識還是非常的清楚;感覺....感覺自己似乎在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而且還非常的刺眼,除了這些以外....綰綰再也感覺不到別的什麼?除了白色還是白色....
只是好奇怪啊!自己怎麼會這麼熱?綰綰有些昏沉沉的想道,為了驅散自己心中的那一團無名之火;綰綰默默地運轉起了天魔功,一周天、兩週天、三週天.....
貌似好像沒有什麼用?心口處的灼熱感讓綰綰不太舒服的蹙起了眉頭,忽然....一陣清幽悅耳的簫聲斷斷續續的傳入綰綰耳朵裡面;不知道為什麼?綰綰感覺到了一絲清涼,唔....好像突然間溫度就降了下來;似乎不太怎麼熱啦!
'呯'隨著一聲清脆的破裂聲傳入耳朵裡,綰綰身上熱氣全消;就像在三伏天喝了一杯冰涼的酸梅湯一樣,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豎了起來;嘖嘖....那叫一個舒服啊!
天色漸漸發白,看樣子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嘉興城郊不遠處的江邊,一條系在垂柳下的烏篷船正隨波微微的起伏著;烏篷船頭站立著一個身穿青衫風度翩翩清疏俊朗的年輕男子,手上拿著一支玉簫神態異常的瀟灑;此時此刻臉上帶著一抹清淺的笑意,在晨曦的初陽下更加顯得面目俊雅、溫文如玉。
身後的船艙中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青衫男子臉上笑容未變手裡的玉簫隨意的揮舞了幾下淡淡的說道:“綰綰昨夜睡得可好?”
船艙處掛在艙門口的竹製簾子被人自內挑開,一個身穿白衣赤著一雙雪白纖足的美麗少女緩緩地走了出來;這兩個人一個是白衣纖足,一個是青衫玉簫....不用說大家也知道他們倆個除了綰綰跟黃藥師以外不會再有別人。
綰綰走的有些急躁,不偏不倚正好一頭撞進黃藥師的懷裡:“怎麼?綰綰你這可是在跟黃某人投怀送抱麼?可是因為醒來後沒有見到黃某,綰綰你才會如此這般急躁?”黃藥師唇角略彎心情大好的說道。
嗯....一大早就有美女對自己投怀送抱,這讓一個男人的心情想要不好也很難吧?
黃藥師就勢將綰綰順手攬入了自己懷中,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綰綰好半天;方才細細的點了點頭說道:“嗯....看來綰綰你休息了一個晚上,身體應該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伸手摸了摸綰綰略帶冰涼的雙手,溫柔地問道:“這時候天色尚早,綰綰你怎麼不多休息一下?”
綰綰怔了怔,呃....自己什麼時候跟這個男人如此親密?還是說....自己跟對方的關係有那麼好嗎?為毛自己都不知道?
“傻瓜!在想什麼?”黃藥師看著綰綰歪著腦袋好奇地打量自己時,忍不住微微一笑。
哼....一個大男人沒事笑得那麼妖孽幹嘛?綰綰不客氣的撇了撇嘴;暗自非議道。
“綰綰,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黃藥師握著綰綰的雙手一臉正色的說道:“昨晚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身上突然發作的可是舊疾?”黃藥師的眼裡全都是擔憂,昨夜的一幕還真的讓黃藥師冷不防的嚇了一大跳。
“藥師,你突然這般關心綰綰。”綰綰沒有回答黃藥師的話反而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斜了黃藥師一眼道:“可是真的對綰綰動了心嗎?”綰綰手腕一翻輕鬆的從黃藥師手掌中掙脫出來,伸手環抱住黃藥師的腰;美目流轉間更加地顧盼生輝,耀花了黃藥師的眼。
依照以往綰綰對黃藥師這個人的了解,黃藥師肯定只會一臉苦笑的搖搖頭;可是--這一次貌似綰綰的估計出現了錯誤:“黃某的確是對綰綰你動了心,不知道綰綰你是否也對黃某人動心呢?”黃藥師不閃不避兩眼定定的看著自己身邊的白衣少女。
很好,很強大的回答....綰綰再一次被黃藥師的話弄的走了神,今天黃藥師帶給綰綰的衝擊不是一點點;如果不是綰綰的心臟夠強大的話,嘖嘖. ...還真不一定抗壓得住。
“哦....”綰綰眼裡閃過一抹極淡的笑意,挑了挑眉不客氣的說道:“藥師你不介意綰綰妖女的身份嗎?”
綰綰已經對南宋和自己曾經的世界做過了詳細的比較,同樣都是亂世一個;只不過南宋的人比起自己所在的那個年代民風似乎更加的迂腐、彪悍,能夠做到和自己一樣喜怒隨心的人....除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以外,還真的沒有誰可以輕易地做到這一點。
“妖女那又如何?”黃藥師挑了挑眉一臉的傲然:“我黃藥師又豈會是那般怕人談論之人?”
唔....眼前的這個男子還真的是一個用來入情很棒的對象,綰綰看著自己面前笑得肆意的男子;心裡面忽然一動。
“綰綰,你還沒有回答黃某人的話。”黃藥師提醒沉默的綰綰說道:“綰綰你是否也對黃某人動了心?”
“藥師,不如跟綰綰做個約定如何?”綰綰對著黃藥師吐了吐舌頭狡黠的一笑。
“約定?說來聽聽?”
“藥師,你我明天就分道揚鑣一南一北各自離開。”綰綰笑盈盈的說道:“如果半個月內藥師你跟綰綰能夠再見面的話....綰綰就答應藥師你給彼此一個機會;怎麼樣?藥師你可否同意?”綰綰老神在在的一笑。
“好!既然如此,你我二人不妨在此擊掌為誓。”黃藥師非常爽快的說道。
“藥師你可要記住了,千萬不可以作弊;不可以用其他的手段打探對方的行踪。”綰綰皺著眉頭提醒黃藥師道。
“綰綰你大可放心,黃某豈會枉做小人;綰綰你未免也太瞧不起黃某人。”黃藥師爽朗的大笑道。
“好,那我們接下來的半個月就各安天命咯!”
作者有話要說:
☆、015疑慮
這是一片樹林、一片很大的桃花林,這種景色在江南似乎隨處可見;天空逐漸發白一縷陽光透過層層粉色花海照射到桃花林裡面,在這片桃花林的深處. ...一顆頗大的桃花樹下一位白衣少女正面對陽光盤膝而坐。
纖細秀美的五官、小巧的嘴巴、挺直的瑤鼻....還有那長長烏黑濃密的睫毛,美....真的好美....陽光照射在對方的臉上,原本瑩潤的肌膚在陽光下纖毫畢露;更加的顯得晶瑩如玉,就是不知道那緊閉的雙眼睜開以後回事何等的風華絕代、傾國傾城!
這個白衣少女不是別人,正是跟黃藥師做了約定以後分道揚鑣的妖女--綰綰!
一周天、兩週天、三週天....綰綰緩緩地催動本身內力在全身的經脈中慢慢地運行著,她想要找出自己昨天突然暴走的原因。
昨天入夜之後正打算安寢的綰綰突然莫名其妙的心煩意亂起來,同時在置放和氏璧的地方--胸口的位置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炙熱感;就算綰綰再怎麼用內力壓制都不可以,反而每運功一次身子就越熱心裡也就越發的煩躁不安起來。
在沒有辦法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綰綰只好找上了黃藥師讓他帶著自己趕緊離開;並且讓黃藥師去給自己找一處陰涼的地方,黃藥師認識綰綰已經有了不少的時日;還是頭一次看到綰綰如此焦慮混亂,當下顧不得多問馬上飛身帶著綰綰離去;並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一條烏篷船,精通五行術數奇門八卦的黃藥師自然知道水乃是真正地陰涼之物。
最後綰綰在黃藥師的簫聲幫助下,終於好不容易恢復了正常;可是....
桃花樹下的綰綰輕輕地籲了一口氣,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嘖嘖....點漆的明目中光彩四溢,似乎....似乎比陽光都要更加的耀眼。
“嗯....到底什麼地方出了問題?”綰綰收功以後並沒有起身,反而微微地皺了皺眉頭苦苦的思索起來:“不會....不會是因為它吧? ”
突然綰綰眼睛一亮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這個它--指的自然是慈航靜齋的鎮齋之寶--和氏璧!
綰綰小心的伸手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小小的手帕,小心翼翼的將其打開;白色的絲質手帕上有一堆小小細細地白色粉末,如果不細看的話還真的很難看出來;呃....這就是和氏璧....綰綰本人也是在黃藥師離開以後才發覺,被自己一直貼身藏匿著的和氏璧經過了一晚之後已經莫名其妙的化作了一灘白色的粉末。
綰綰剛看到這樣子的情況時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大跳,可是後來一想;這和氏璧還真是一個稀奇古怪的東西,既然它都可以將自己給帶到這幾百年以後;那麼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會發生地?這麼一想,綰綰也就處之泰然。
收功以後的綰綰--想道自己體內渾厚精湛的內力,皺著眉頭的同時唇邊也帶有一絲淡淡的喜悅;自己這才多久?不過就是兩個來月的時間,天魔功不但已經練至十八重;呃....就連內力也到達了一個不可能達到的境界,可惜--師父她不在;如果師父知道了的話不定會有多高興,綰綰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憑著綰綰的聰慧,自然不用猜想也可以知道;唔.....不管是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還是自己這一身渾厚的內力;嗯....應該都跟已經變成粉末的和氏璧脫不了關係。
綰綰小心翼翼的將已經變成粉末的和氏璧收好,準備以後找個機會好好地追查一下;看看這堆粉末還有沒有用?畢竟在和氏璧完好無損的時候,它--表現的太過神奇;萬一這堆粉末也有用的話....自己隨便的將它棄之豈不可惜。
嗯....那個黃藥師,綰綰的眼神閃了閃;呵呵....還真的是一個很有趣很不錯的男人,如果他可以帶著自己入情出情就好?
綰綰你忍不住對那個一身青衫清疏俊朗的男人多了一絲期盼,呃....很可惜;綰綰只猜到了黃藥師可以帶著自己入情,卻沒有猜到後續. ...
陰癸派的天魔功在天魔策裡面算不上最厲害,可是也相差無幾;比起邪極道的--道心種魔大法,天蓮宗的--天心蓮環,真傳道的--子午罡,滅情道的--紫氣天羅....當然還有魔相道的--魔相神功來說,唔....都要跟加的厲害許多;也就只有邪王石之軒一脈的花間派跟補天閣地武功可以相提並論。
在四大奇書--戰神圖錄、長生訣、慈航劍典、天魔策來講,十卷天魔策並不是最厲害的武功;四大奇書中最厲害的當然要數戰神圖錄,只不過這四本奇書最厲害的均是記載在最後的那一招--跟武道的極致破碎虛空有關係。
而在天魔策裡面所記載的各類武功中,以陰癸派的天魔術最為厲害;補天閣的道心種魔最為詭異,其他的次之。
天魔功練到最高深的時候就可以形成天魔氣場,這是一種在表面上看不出來任何異樣的詭異氣場;純粹是一種氣勁的形成,以陰寒之氣鎖定對手這一招可以稱得上是領域!
綰綰站起身輕輕的伸了個懶腰,那慵懶嫵媚的摸樣不知道可以迷惑到少世人;可惜的是....這偌大的桃花林中除了綰綰自己再也沒有其他人。
“這個地方還真的很不錯,如果不是跟黃藥師已經有了約定在身;綰綰還真的想要在這個地方多呆幾天。”綰綰絕美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清淺的笑意,有些念念不捨的喃喃自語道。
“真的該走了,要不然的話....某個小心眼的男人又會抱怨不停。”隨著一連串清脆的笑聲響起來,一抹白色的纖影流星趕月般向遠處掠去。
呃....此時離這片桃花林不遠處的官道上,一個原本優哉游哉慢慢走著的青衫俊美男子;'阿砌、阿砌'....一連串的打了好幾個噴嚏:“嗯....難道自己昨夜著涼嘞?”青衫男子抬頭看了看天色喃喃自語的說道,同時將手指搭在自己的脈搏上:“沒有啊!真是怪事。”
青衫男子不解的搖了搖頭,依舊慢吞吞的不急不慢趕起路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
tsunayoshi
時間:
2013-9-22 15:17
☆、016雨夜破廟
三月多雨,'轟隆隆'的雷鳴聲中'嘩啦啦'的傾盆大雨已經下了好幾個時辰;雖然這樣的大雨對於綰綰來說算不得什麼?可是架不住天色逐漸的黯淡了下來,雨又下得那麼大為今之計只能夠先找一個可以避雨的地方休息一晚;等到明天雨停了以後自己再上路。
綰綰心裡有了主意當下就繞開了官道,展開身形一路上專門朝著僻靜的小路又或者荒郊野外走著;終於在一連掠過了好幾個山頭以後,在天色即將完全暗下來之前--綰綰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山林間依稀的亮著一點火光。
呃....其實現在距離真正地天黑尚早,不過由於這時候的雨下的實在有點大;天地之間已經幾乎完全的暗了下來,如果不是綰綰的內力深厚--白天跟晚上在綰綰的眼裡沒有多大區別的話;嗯....要是換成另外一個人,還真的不知道會有多慘?會有多狼狽?
綰綰微微地提了一口氣,天魔功緩緩地在身體內流轉著;一抹淺淺的白色身影就像一陣風似的在雨幕中穿越而過,消失在茫茫大雨中。
這是一座廟,一座依山而建的廟宇;一座已經牆倒屋塌破舊不堪的廟宇,呃....到處都可以看得到倒塌的牆壁露天的屋頂;幸好--尚有一間小小的偏殿還算完整,可以讓因為趕路錯過投宿的旅人暫作休息場所。
破廟之外傾盆大雨還在下個不停,三月的天氣原本就還比較寒冷;現在這大雨又已經下了大半天,空氣更是驟然下降了許多;跟外面相比起來--破廟之中就顯得溫暖許多,一堆熊熊大火正燃燒的很旺;本來應該雜草叢生、佈滿灰塵、四處都掛滿了蜘蛛網的偏殿,唔....此時此刻已經被人收拾了一番;雖然還是那麼的破爛不堪,可是已經是纖塵不染幹乾淨淨。
火堆旁的干草堆上正席地而坐著一位身穿錦袍的年輕男子,竟然是一個長相跟風姿都不遜於黃藥師的年輕公子;用'美男子'來形容他一點也不為過,身材偏瘦身上所穿戴之物件件精巧別緻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身上穿著一件看不出來材質的錦色袍子,腰間束著一根用金銀兩色編織的白玉腰帶;腳下是一雙白色鹿皮做的靴子。
一頭烏黑的長發在頭頂梳成了一個整整齊齊的髮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來的淡藍色絲質緞帶,在下顎系上了一個流花結的摸樣;對方的皮膚很白跟一般的文人學子一樣,因為膚色的白潤俊美的五官看起來格外顯眼;眼前的男子相貌雖然俊美,可是卻沒有半分陰柔之氣;尤其是那一雙眼睛,眼神銳利一看對方就是久居上位的人。
呃....此刻,在這個錦袍男子的周圍還有四名隨從打扮的年輕人;一個個穿著打扮皆與常人不大一樣,雖然看起來是對方的隨從摸樣;可是身上的穿著也遠遠非一般的普通人可以相提並論,即使是一般的大戶人家都未必可以穿著打扮如斯精緻。
“主子,你請先用一點膳食吧!”四個人中年紀較長之人打開了隨身攜帶的行禮,哇....竟然是一個漆成了大紅色的食盒;靠....他奶奶的要不要這麼誇張啊!出門在外竟然還如此講究,一碟碟小巧的白玉碟子擺放到了錦袍男子的面前;別說味道--光看著碟子中色香味俱全的各色糕點,唔....就已經讓人有了食指大動的感覺。
“等一下再說,我現在還不餓。”錦袍男子隨意的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
“是的主子。”對方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然後束手站立在錦袍男子身後不語。
“嗯....朱子柳,去看看外面來得是什麼人?”一陣細微的破空聲傳入了錦袍男子耳朵裡面,錦袍男子神色不變淡淡的開□代了一聲站立在身後的男人。
“是的主子,屬下這就出去看看。”被錦袍男子稱作朱子柳的男人躬身應道,微微地跟另外三個人交換了一下眼色;轉身掠出了偏殿。
“主人。”留在偏殿中的其他三個人全都聚集到了錦袍男子的身邊,呃....一個個凝神戒備做保護狀。
錦袍男子麵色微沉有些好笑的說道:“武三通、餘魚同、褚一飛,你們三個不用這麼緊張;如果對方真的有惡意,憑你們三個人的身手根本就不可能會是對方的敵手。 ”錦袍男子神色未變淡淡的說道。
“主子。”剛才出去了的朱子柳匆匆忙忙走了進來,臉上的神情頗為奇怪:“破廟之外來了一位姑娘,說是路過此地進來避雨。”朱子柳話雖然是這樣子說著,可是眼裡的驚訝之色根本就無法掩飾。
“嗯....既然對方是一位過路的姑娘,朱子柳你還不快一點請人家進來;外面的雨那麼大一個姑娘家身子單薄豈會受得了這寒氣,萬一生病了那可如何是好。”錦袍男子雖然看到了自己屬下神色有異,可是也沒有多想只是略微有些不悅的蹙起了眉頭。
“可是主子....”朱子柳咬了咬牙有些擔心的說道:“屬下看對方的穿著打扮,那位姑娘白衣纖足應該....應該就是最近江湖上傳頌的非常厲害滴妖女綰綰。”朱子柳對錦袍男子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大哥,你沒有看錯吧!”武三通最先開口問道:“對方真的就是最近江湖上傳頌的沸沸揚揚地妖女綰綰?”武三通有些不大相信。
“白衣纖足,這麼明顯的標誌你大哥我怎麼可能會看錯。”朱子柳沒好氣的說道。
錦袍男子皺了皺眉頭臉上帶了幾分怒容:“朱子柳,這破廟原本就是無主之物;天下間人人都可以來的,這綰綰姑娘自然也可以進來避雨;什麼時候你也開始變得囉嗦起來,難道我的話現在已經不管用了嗎?”一臉怒容的錦袍男子,身上流露出一種霸氣。
“主子,屬下不敢。”朱子柳一看自家的主子發了脾氣,趕緊躬身說道:“主子請息怒,屬下這就去請綰綰姑娘進來避雨。”
“等一下看到人家綰綰姑娘你們切記不可以失了禮貌。”錦袍男子不太放心自己的其他幾個屬下,再三叮囑道。
“主子你請放心,屬下等必定不會有辱主子聲譽。”武三通、餘魚同、褚一飛異口同聲的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017段智興
綰綰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偏僻地方的小破廟,竟然已經有人先自己而住;細細的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一字排開的四個壯年的男子,每一個人都打扮不俗且各個腳步輕靈下盤穩固;太陽穴微微鼓起,看樣子都是身懷武功之人--貌似個個功夫都不錯的樣子。
“請問姑娘可是最近江湖上傳的沸沸揚揚地綰綰姑娘。”朱子柳是四個人中間的大哥,率先開口問道。
“怎麼?四位對綰綰有意見嗎?”綰綰仔細的打量了對方四個人一眼,很確信自己並不認識對方;不過也許對方是自己以前結下仇家的親人朋友也不一定,微微地挑了挑眉絕美的臉上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
同時閃爍著流光溢彩的明眸風情萬種的斜了對方幾人一眼,頓時....朱子柳、武三通、餘魚同、褚一飛....一個個的只覺得心跳加速面紅耳赤起來;呃. ...就連有些陰冷的空氣也變得燥熱不堪。
“餵....還是說,這間破廟是你們家的?”綰綰纖足輕晃白色的身影穿梭在朱子柳幾個人中間,纖纖素手帶著勾魂奪魄的魅力一一往朱子柳、武三通、餘魚同、褚一飛四個人背後拂去;而朱子柳、武三通、餘魚同、褚一飛四個人同時沉浸在綰綰絕美的笑容中,根本就沒有察覺自己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
“綰綰姑娘請手下留情。”一道柔和略帶磁性的嗓音突然傳來,隨著這柔和嗓音一塊出現的還有....'嗤嗤'兩道氣流的破空聲接踵而來。
“好厲害的指風。”綰綰美目閃過一絲異彩有些意外的稱讚道,纖腰一扭素手微微一動;天魔帶已經夾帶著隱隱的風聲朝著聲音來源之地襲去。
“綰綰姑娘,段某對綰綰姑娘並沒有惡意。”一身錦袍的年輕男子在天魔帶的脅迫下狼狽現身,對方雖然是一身的狼狽卻無損於一身溫文儒雅的良好氣質。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認識本姑娘?”綰綰對於眼前這個不吭不卑溫文儒雅的年輕男子沒什麼惡感,一招手天魔帶收回了衣袖之中;手腕微晃清脆悅耳的銀鈴聲一閃而逝,原本朱子柳、武三通、餘魚同、褚一飛四個人是中了綰綰的天魔音才會迷失心神呆怔當場,現在綰綰已經將其解掉自然就沒有了事。
綰綰這一揮手一投足就將自己幾個人玩弄於手掌之上,朱子柳幾個人清醒過來以後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自然尚有印象;頓時一個個如臨大敵般瞪視著綰綰,一個個渾身戒備小心翼翼的退回到了錦袍男子身邊。
錦袍男子溫和的一笑對著綰綰抱拳一禮說道:“綰綰姑娘,在下大理段智興;他們四個人乃是段某人身邊的四個屬下--朱子柳、武三通、餘魚同、褚一飛。 ”錦袍男子不但將自己的名字告訴了綰綰,甚至連自己身邊四個屬下的名字也一一坦白的說了出來。
如果黃藥師此刻在這裡的話....聽到了對方剛才報出的名字一定會大吃一驚:“段皇爺!”
沒錯,現在綰綰面前的錦袍男子;正是跟東邪黃藥師、西毒歐陽鋒齊名於世的南帝--段皇爺,大理段氏的皇爺段智興。
可惜....眼前的人是綰綰而不是黃藥師:“段智興?”綰綰秀麗的眉毛微微一挑沒好氣的說道:“沒聽說過,大理?聽著名字就應該是一個偏僻的小地方。”綰綰這話倒是真的,在隋末唐初的時候大理還真的不叫大理;綰綰沒有聽過也很正常。
可惜....有些人就不這麼想,至少此刻站在段智興身邊急性子的武三通就不是這麼想的:“妖女,我家主子乃是大理國的國君;豈是你一個小小妖女可以侮辱地。 ”武三通為人魯莽,壓根就忘記了自己主僕五個人都不是綰綰的對手;不客氣的對綰綰大聲呵斥道。
'啪啪'兩聲脆響,白色的纖影一閃;武三通臉上已經莫名其妙的被綰綰賞了兩個五百:“這兩記耳光只是對你小懲大誡,下次再犯可就不是兩記耳光這麼簡單。”綰綰眼都沒有眨一下神色未變一臉淡然地說道。
“你....”武三通又氣又惱....又害怕,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著他....當心禍從口出。
段智興不愧是大理的君主,就算綰綰出手懲戒了武三通依舊還是神情不變:“綰綰姑娘你乃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又何必跟段某人的屬下一般見識;如果綰綰姑娘你不嫌棄的話,還請今晚就在偏殿中暫住如何?”段智興伸手對綰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主子。”朱子柳、餘魚同等人臉色齊齊大變,異口同聲的叫道。
段智興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阻止住了朱子柳等人開口:“今夜你們四個人就在這偏殿外休息。”段智興交代道,之所以會這麼說還是擔心朱子柳幾個人會衝撞綰綰;萬一綰綰一怒之下打傷或者殺死其中一個那就糟了,才照面不久段智興就已經相信了江湖上的傳言;這個白衣纖足的妙齡少女果真是一個做事隨心,喜怒隨心的古怪女子--稱她妖女一點也不為過。
“是的主子。”畢竟是君臣關係,段智興的話既然已經出口;朱子柳幾個人自然不敢違背,連忙齊齊應了一聲。
“綰綰姑娘請。”段智興束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綰綰先行。
偏殿中的火光讓段智興有機會看清楚了綰綰的摸樣,一身白衣飄飄若仙、整個身上沒有半點珠翠更顯得清麗脫俗超然世外;小巧秀麗的瓜子臉,秀氣挺直的瑤鼻,晶瑩水潤的紅唇在白玉般的肌膚上更加的誘惑人心;特別是那一雙閃爍著流光溢彩的明眸,似乎可以看透人心。
儘管段智興只是大理一個小國的君主,雖然不像大宋的皇帝一樣有著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可是十數位妃子還是有的,哪樣的傾國美人、絕色佳麗、小家碧玉....沒有見過;可是....沒有一個女子可以像綰綰一樣,僅一眼就已經走進了段智興的心裡面。
作者有話要說:
☆、018馮衡
黃藥師覺得有些奇怪,自己跟綰綰分開並不是很長時間;怎麼會突然就沒有了對方的消息?從平時綰綰話裡面流露出來的意思,黃藥師知道綰綰對於不久之後的華山論劍可是非常的有興趣;自己只要往著華山方向追踪,應該會很快的追上綰綰才對。
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因為一場大雨耽誤了一下行程,竟然就會丟掉了綰綰的線索;到底是什麼地方自己沒有註意到疏忽掉了,黃藥師眉頭緊鎖俊美的臉上有著淡淡的擔憂;輕輕地舉起碧玉簫放到嘴邊,緩緩地吹奏起來....清幽悅耳的簫聲傳出很遠很遠。
一葉簡單的烏篷船頭,一身青衫俊美無雙的年輕男子倚風而立;清幽悅耳的簫聲、風度翩翩的絕世風姿,在翠柳如煙的三月江畔形成了一幅絕美的畫卷。
在距離黃藥師烏篷船不遠的一艘畫舫上,一位身穿鵝黃色襦裙的妙齡少女正憑欄而坐:“小菊,你聽見沒有;這江畔哪里傳來的簫聲,竟然還如此悅耳動聽?”鵝黃色襦裙的少女微微地側了側頭,對站立在自己身邊頭梳雙髻藍衫青褲的小丫頭說道。
“小姐,不如奴婢這就出去看看?”被鵝黃色襦裙少女喚作小菊的丫頭微微福了福,快步走了出去。
小菊一走出畫舫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烏篷船上站立著的黃藥師,呃....畢竟這附近除了黃藥師一人以外再也沒有半點人煙;再說啦....此時此刻黃藥師的手上拿著的不正是碧玉簫嗎?
“小姐,在我們的畫舫附近有一位青衫公子;此刻正在吹奏玉簫。”小菊走進了畫舫裡面對著鵝黃色襦裙少女回禀道。
“是嗎?”鵝黃色襦裙少女語帶驚喜,緩緩地轉過頭來。
嘖嘖....柳眉瑤鼻、杏眼桃腮、水潤的紅唇....還有那盈盈一握的纖細柳腰,白玉般的小臉上帶著一抹因為興奮漾起的淡淡紅暈;嘴角....嘴角還有一個若隱若現的小梨渦,非常漂亮的一個典型地江南女子。
鵝黃色襦裙少女一臉的驚喜,看了一眼自己身邊滿臉不解的丫環小菊;輕輕地開口解釋道:“聽其簫聲就可以猜得到對方的為人如何,簫聲裡面帶著隱藏的孤傲之氣;對方應該是一個心智奇高的有誌之士,這樣的人通常都是一些飽讀詩書才華橫溢之人。”
鵝黃色襦裙少女的一番話小菊似懂非懂:“小姐,你的意思是說;外面的那一位正在吹簫的青衫公子,是咱們老太爺需要的人才。”不過自家小姐的意思身為貼身丫環的小菊,大概也猜測的到幾分。
小菊歪著頭仔細的想了想,雖然只是遠遠地一撇;小菊也看出了對方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自家小姐的打算估計著大概是要落空。
不過為奴的本分小菊還是非常清楚,秉承著自己作為丫環的職責;小菊想了想開口提醒道:“小姐,依小菊看那個青衫公子他好像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對方可能不會答應小姐你的邀請。”話自己已經說了,至於自己的小姐聽與不聽那可就不在自己的職責以內。
果然,自家的小姐身為太師府的千金大小姐;自幼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再加上又聰慧異常;不但有過目不忘之能,長得又是花容月貌,從小到大哪一個不是將她捧在手心裡;對於旁人的勸告聽得進去才會有鬼。
作為鵝黃色襦裙少女身邊跟隨了十來年的貼身丫環,小菊對於自己小姐的心思脾氣還是非常了解清楚的:“哼....小菊,試都沒有試你有怎麼知道不會成功?小菊,你叫人將畫舫劃到那位吹簫之人附近;小姐我要親自去拜訪對方。”鵝黃色襦裙少女一臉勢在必得的決心,對於自己的容貌跟家世鵝黃色襦裙少女還是很有自信地。
“是的小姐。”小菊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還是福了福身應了一聲才離開。
黃藥師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一直到此時此刻黃藥師才突然發覺自己有多想念綰綰;想念那一個動不動就對自己動手動腳喜歡吃自己豆腐賴在自己懷裡佔便宜的小女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一抹白色的絕美身影已經牢牢的佔據了自己的心裡,等到自己發現的時候;種子已經在自己的心底生根發芽,等到自己發現的時候那顆小小的樹苗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
簫聲微沉原本的清幽悅耳逐漸變成了低啞婉轉,就像從陽光明媚的春天突然來到了景色蕭條的深秋一樣;裡面隱含著濃濃的思念。
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彼採蕭兮,一日不見,如三秋兮;彼採艾兮,一日不見,一日不見如三歲兮!
“公子有理。”一聲清脆的叫喚打斷了黃藥師的思緒,一艘精巧別緻的畫舫悄然駛到自己身邊;畫舫之上一位丫環裝扮的少女揚聲叫喚道:“這位公子,我們家小姐聽到了公子的簫聲;想要邀請公子你過船一敘,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黃藥師的眼神黯了黯,自己的警覺心什麼時候突然變得如此低微;竟然讓一群普通人近了自己身邊都不知道,一道凌厲的眼神掃向了畫舫上小菊身上。
“呃....好嚇人的眼神。”小菊心裡面忍不住一驚,對方的眼神竟然讓自己從心底升起了一種恐懼;似乎對方比自己猜想的還要不一樣。
“沒興趣。”黃藥師冷冷的哼了一聲,打算掉頭離開這是非之地。
“小女子馮衡,當朝馮太師乃是小女子祖父。”鵝黃色襦裙少女蓮步姍姍從畫舫裡面走了出來,一臉微笑的說道。
很快....馮衡就再也笑不出來,呃....僅僅一眼;馮衡就迷失在黃藥師清疏俊朗、風度翩翩的風姿之中,世上竟然會有這般摸樣的男子?馮衡忍不住俏臉緋紅有些痴迷的想道。
“你是什麼人?你祖父是誰?與黃某何干。”黃藥師一臉的嫌棄跟不耐煩,衣袖輕拂無形的內力拍打在水面之上;原本停滯不動的烏篷船箭一般的離去。
獨留下....一艘畫舫寂靜無聲。
作者有話要說: (*^__^*) 嘻嘻……在這裡我將馮衡的身世做了一些改動,希望大家不會介意O(∩_∩)O謝謝!
☆、019又見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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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小菊看著黃藥師揚長而去的身影,還有自己呆立著發呆的小姐馮衡;清秀的臉蛋上有著一些擔心、一些隱晦的害怕。
“咦....小菊,剛才那位公子人呢?”回過神來的馮衡發現剛才那位俊美無雙的年輕公子此刻已經不見了踪影,俏麗的小臉頓時沉了下來眼裡醞釀了某些不知名的風暴;隨時會一觸就發,小菊微不可見的退了兩步。
“回禀小姐,剛才那位公子身懷武功;看起來對方應該是江湖中人,功夫好像還很不錯的樣子。”小菊低著頭收斂的眼神顯得有些詭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江湖中人。”馮衡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既然是江湖中人那事情就更加的好辦,對了--小菊你有聽到那位公子姓什麼嗎?”馮衡的眼裡有著一抹勢在必得的決心。
“回禀小姐,對方好像自稱黃某;唔....看來那位公子應該是姓黃才對。”小菊認真的想了想。
“去,幫小姐我準備好筆墨;等會我就將對方的音容相貌給繪畫下來,讓後我們盡快回府;讓府裡頭的兩位供奉替小姐我去找人。”馮衡一臉的自得,就像黃藥師此刻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一樣。
“奴婢這就進去準備。”
黃藥師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惦記上了,還為了綰綰不見了踪跡煩惱不安;別的都還好說--就怕綰綰這小女人,一會看到了什麼長相還不錯的男子又給調戲上;一想到這,黃藥師頭上就不自覺的垂下一腦袋黑線。
唔....你還真的別說,依照綰綰那小女人的脾氣性子;這種事情她還真的做得出來,黃藥師鬱悶了。
還不得不說黃藥師你真相了,綰綰這個時候還真的在調戲某位皇爺:“興少,綰綰以為依照興少你的為人;出門在外身邊帶著的應該是漂亮的侍女,而不是一些個五大三粗不解風情的魯男子才對。”綰綰一隻手放在段智興的肩膀上,整個人都柔弱無依的掛在了對方身上。
呃....很好,段智興臉上除了微微地笑容以外;幾乎看不出半分的不悅跟尷尬,除了第一天跟綰綰相識後不久被鬧了個面紅耳赤以外;這兩三天下來,段智興已經習慣了綰綰的不按理出牌;身為一國之君的他自然看得出來,綰綰為人跟江湖上傳言很不一樣;對方的眼神清亮除了性子比較隨意,根本就算不上一個壞人--段智興自問這一點識人眼光還是有的。
至於段智興身邊的朱子柳、武三通、餘魚同跟褚一飛四個人,那就更加沒有發言權;你說說看--自己的主子都對那個妖女一臉的放任,身為臣子屬下的自己還能夠多說些甚麼?再說啦--很明顯,自家主子對那個妖女綰綰心有好感;唔....說不定眼前的妖女以後還會成為自己的女主人,這個認知讓朱子柳、武三通、餘魚同跟褚一飛四個人倍受打擊。
呃....甚至朱子柳、武三通....幾個人還在心裡異想天開,也許這個妖女嫁給自己的主子以後;說不定就不會再在江湖上興風作浪,你們有誰見過皇妃娘娘闖江湖嗎?
咳咳....很好....很強大的想法....
“哦....綰綰可是想要身邊有個人伺候?”段智興聽到綰綰這麼說臉上不但沒有半分不悅,反而帶著一絲寵溺;跟眼前這個白衣纖足的少女相處的越久,段智興就越想要走進對方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才會養出這樣子特立獨行的女兒家?
“沒意思。”綰綰微微地搖了搖頭甚為不喜地說道:“身邊跟著一大群的尾巴有什麼好?煩死人....”綰綰的眼神有些迷茫帶著三分思念... .想起了自己身在陰癸派時的情景,也不知道師父她老人家好不好?
“綰綰可是在想家?”段智興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綰綰,眼裡閃過一抹探究。
“沒有。”綰綰絕美的臉上漾起一抹魅惑的笑容,伸手挽起段智興的手臂斜了對方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綰綰在想興少你。”
“我?”段智興挑了挑眉覺得覺得好笑:“段某此刻就在綰綰你的面前,有什麼好想?”
“那可不一定喲!”綰綰美目流轉風情萬種的斜了段智興一眼:“綰綰只是對興少你有些好奇。”
“好奇?”段智興一怔:“不知道綰綰好奇段某什麼?”嗯....這個綰綰又在玩什麼?
“對啊!”綰綰歪了歪腦袋輕輕地在段智興耳邊吐氣如蘭說道:“綰綰很好奇興少你后宮的如花美眷到底有多迷人?還有某人最寵愛的瑛貴妃又是何等的傾國傾城?會比綰綰更漂亮嗎?”
既然大家是朋友,段智興自然不會對綰綰隱瞞自己的出身來歷;再加上平日里朱子柳、武三通、餘魚同跟褚一飛幾個人從聊天談話中洩露出來的消息,綰綰不止對段智興自己本身知道的很清楚;就連段智興后宮裡頭的一些事情也都是一清二楚。
懷裡溫香軟玉在身,還有....耳畔傳來一陣陣麻麻癢癢的感覺;段智興有不是什麼毛頭小子,自然不會沒有感覺;一絲紅暈悄然的爬上段智興白玉般的臉頰上,原本清亮的眼神黯了黯聲音略帶了幾分沙啞:“段某想來,這世間應該不會再有人比綰綰你更加的出色吧!”
“是嗎?那....興少你為何不敢看著綰綰說話?”綰綰怎麼可能查覺不到段智興身體的變化,玩心大起的綰綰幾乎整個人都依偎到了段智興的懷裡。
“咳咳....”段智興心裡一慌--再不走的話自己很快就會出醜,當即想也不想一把推開依偎在自己懷裡的綰綰:“不好意思,綰綰段某忘了還有事情沒有辦完;那個....段某先走一步。”風流倜儻的年輕君王頭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哈哈哈....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在段智興背後響起。
☆、020孽緣
黃藥師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茶,“綰綰到底會在哪裡?已經是第四天,是自己跟綰綰走差了;還是....綰綰已經遠遠地走在自己之前?”從頭到尾黃藥師都沒有想過綰綰會喬裝打扮,就憑黃藥師平日里對綰綰的了解;心高氣傲的綰綰是不屑這麼做的,這一點黃藥師倒沒有看錯。
黃藥師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對一個女子念念不忘,思之若狂;原來愛上一個人便是這般的滋味,黃藥師悶悶不樂的將手邊的茶一飲而盡;有些食不知味起來。
茶樓外一頂青尼小轎停在了門口,轎子外藍衣藍褲的清秀丫環伸手撩起了轎門:“小姐,天緣茶樓到了。”
“是嗎?”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了出來,一個身穿鵝黃色襦裙的美麗少女款款而出;正是那畫舫中的馮家大小姐--馮衡,不消說剛才的丫環一定就是--小菊!
“馮小姐您來了。”天緣茶樓胖胖的掌櫃早就已經在門口恭候多時,沒法子啊!在這揚州城裡誰不知道眼前的美麗少女正是當朝太師府上的千金大小姐--馮衡!
“嗯....”馮衡微微的點了點頭,因為還沒有找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黃家公子;眼前的馮衡心情並不是很好。
“馮小姐,今兒個是不是還是老規矩。”胖胖的掌櫃偷偷地伸手擦了擦汗,小心翼翼的問道;但凡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眼前的漂亮女子心情似乎不太好。
天緣茶樓的胖胖掌櫃心裡暗暗叫苦不已,嗚嗚....整個揚州城裡頭誰不知道;這馮家的大小姐雖然長得貌美如花,可這心思跟手段可是一點都不漂亮;不但不漂亮而且還非常的惡毒,典型的一個刁蠻任性大小姐;不管誰如果熱火了她那就只有一個下場,吃不了兜著走。
“怎麼?本小姐是第一次在你們這裡喝茶嗎?”馮衡心裡頭正煩躁聞言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這個都還要問,難不成你們都是一群死人?”
“是是是....都是小老兒犯糊塗,還望馮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小的一般計較。”一顆顆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從胖胖掌櫃的臉上滴落到了地上,對方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非常的難看。
“小姐,這裡是在街上。”小菊輕輕地提醒自家小姐說道,同時憐憫的看了天緣茶樓的胖胖掌櫃一眼。
“哼....這一次本小姐就暫且放你一馬,如果下一次你還敢這樣沒有腦子的話;嗯哼....那麼你的那顆腦袋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馮衡斜了對方一眼冷冷的說道。
“多謝馮小姐,多謝馮小姐....”明明還是春天,胖胖掌櫃整個人都向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看了呆杵在自己身邊的店小二一眼大聲呵斥道:“看什麼看?還不快點帶馮小姐去樓上的雅座。”
“是的掌櫃。”很明顯店小二也是非常清楚馮衡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趕緊戰戰兢兢的說道。
“嗯....小菊,我們走。”馮衡微微地點了點頭,帶著小菊拾階而上。
“咦....”走在馮衡旁邊的小菊低低地一聲驚呼:“小姐,你快看--是那一天我們遇見的黃公子。”眼尖的小菊看到了坐在靠窗戶邊上的黃藥師,對方依舊是一身青衫風度翩翩;這樣一個風姿卓然清疏俊朗的男人,唔....應該見過一面之後很難讓人不記得吧!
“在哪裡?”馮衡怎麼也沒有想道,自己因為心情不好出來散散心;竟然會碰到那個一面之緣就讓自己朝思暮想的俊美男人,俏麗的臉蛋上因為興奮嫣紅一片。
因為站立的位置不一樣,馮衡僅僅看到了一個青衫男子的背影;小菊卻將黃藥師的面容盡夕收入眼底:“小姐,喏....就是靠著窗戶坐著的青衫男子啊!那不就是那一天江上遇見的黃公子嗎?”小菊伸手對著黃藥師坐立除指了指。
時間還早,天緣茶樓本來就沒有幾位客人;小菊跟馮衡主僕兩個人的對話聲音也不算小,以黃藥師的功力早就已經聽了個一清二楚;眉頭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對於花痴女黃藥師一直是很討厭的;尤其是一些仗著自己家裡有錢或者有權的花痴女,黃藥師更加的不待見。
呵呵....很不湊巧,眼前的馮衡剛好三樣全都佔齊;於是自然而然的被黃藥師打上了生人勿近的標籤,馮大小姐悲催了!
馮衡順著小菊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靠窗戶的地方不正好坐著一位青衫公子嗎?看那背影確實有幾分熟悉,當下馮衡蓮步姍姍的走了過去:“黃公子,馮衡跟黃公子可還真是有緣;沒有想到我們又會在這裡見面。”馮衡一臉的驚喜,笑容滿面的說道。
“有緣--孽緣還差不多?”黃藥師心裡面無聲的冷冷一哼,將對方當做了空氣視而不見理也不理。
馮衡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給驕縱慣了,對黃藥師有些發黑的臉色視而不見;反而大大方方的在黃藥師對面坐了下來:“黃公子,小妹馮衡;祖父是當朝的太師--馮君然!”馮衡一臉微笑將自己的身份擺放到了檯面之上。
馮衡心想即使黃藥師為人再桀驁不馴也應該會給自己的祖父馮君然幾分薄面才是,不過很可惜....這一次馮衡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黃某跟你很熟嗎?”黃藥師斜了馮蘅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滾!”看在對方是一個女子的份上,黃藥師表現的算是比較溫和;要是換了另外一個人早就已經打得他滿地找牙。
唔....黃藥師的舉動讓馮衡有些傻眼,還是第一次有人竟然連自己祖父馮君然的面子也不給;甚至....馮衡看著黃藥師即使是在盛怒中還依然清疏俊朗的臉:“黃公子,馮衡的祖父乃是當朝太師馮君然。”馮衡以為黃藥師沒有聽清楚自己剛才所說的話,忍不住再一次開口說道。
“滾!”黃藥師暴喝一聲,同時'呯'的一張打在桌子上;'嘩啦'頓時上好的楠木桌當場四分五裂掉了一地:“黃某人生平從來就不打女人,不過....偶爾破例一回也是無妨。”黃藥師冷冷的斜了對方一眼話裡有話的說道。
“黃公子....我....”馮衡還想要再說什麼?卻被自己的丫環小菊一把拉起:“小姐,我們還是先走吧!”小菊做了馮衡的丫環十幾年,可不像自己的小姐一樣沒有眼色;能夠在太師府坐上丫環中的頭把交椅,小菊察言觀色的本領可是一流。
眼前的男子一臉怒容那話不是隨便說說而已,小菊絕對相信如果馮衡再不離開的話;對方絕對會出手教訓自己的小姐,呃....雖然小菊也很希望馮衡可以受到一些教訓;但是絕對不是現在,因為跟在馮衡身邊的是自己;如果這個時候馮衡眼青鼻腫的回去太師府,那麼首當其衝的就一定是自己這個貼身丫環;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小菊不得不拉著馮衡快步離去。
“小菊,你幹什麼?”馮衡的聲音從天緣茶樓樓下傳來:“還不快一點放開你家小姐我,死丫頭想造反啦你!”馮衡的聲音怒氣沖衝。
“小姐,剛才那個黃公子他是真的發脾氣了。”小菊好脾氣的勸慰道:“不如我們先回去,小姐你可以去找老太爺想辦法啊!”
“對....爺爺最疼我了,他一定會有辦法。”馮衡被小菊一言點醒轉怒為喜:“快點,我們回家。”
“小姐,你小心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021死咬不放
“小姐,您回來啦!”馮太師府內馮衡怒氣沖沖一臉焦急的往馮君然的書房走去,在馮府做了十幾年管家的馮三迎面走了過來。
“我爺爺呢?”馮衡餘怒未消的問道:“爺爺他在不在書房?”在馮府最清楚馮太師行踪的就是馮府的大管家--馮三,如果要找馮君然問馮三是最好最直接的辦法。
“小姐,老太爺出府去了賈相爺府上;小姐你著急找老太爺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馮三小心翼翼的問道,自家的這個小姐你別看長得非常漂亮;可是這脾氣性格嘛?還真的不敢讓人恭維;即使馮三身為這太師府的大總管,也不敢自找沒趣--這姑奶奶可惹不得。
“沒事。”這兩個字幾乎是馮衡咬著牙齒從喉嚨裡擠出來的:“馮三,小姐我先回房;等會子爺爺如果回來的話馮三你馬上讓人來告訴我,知不知道?”馮衡瞪了馮三一眼,帶著小菊一陣風似的消失在馮三面前。
“唉....這大小姐發怒了,又不知道是哪一個倒霉鬼惹上了我們家的大小姐;嘖嘖....”馮三有些幸災樂禍的搖了搖頭。
嘿嘿....馮大總管,就是不知道這倒霉的人到底是你們家小姐呢?還是.....節哀吧!
馮衡前腳一走,天緣茶樓的胖胖掌櫃趕緊來到了黃藥師的身邊;滿臉慌張的說道:“客官,你....你快點走吧!要是等一下馮小姐再次回來的話,到時候客官你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這天緣茶樓的掌櫃雖說有一些私心在作怪,可是總的說來還是不錯;真心的勸阻黃藥師早一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以免惹禍上身;雖說現在已經得罪了馮家小姐,不過早走一步未必會有事?
“掌櫃的,對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弱質女流;怎麼會讓你如此害怕?”黃藥師有些不太明白,好奇地問對方道。
“客官你不是本地人,所以才會有所不知。”天緣茶樓的胖掌櫃對黃藥師解釋道:“剛才的那位馮小姐,你別看她只是一個弱質女流;可是人家的祖父卻是當朝的太師,這位馮小姐可是深得馮老太師寵愛;在我們這裡的風評一向不太怎麼好?”後面一句話,天緣茶樓的掌櫃顯然說的非常含蓄。
“哦....原來如此啊!”黃藥師若有所思的一笑,'呯'的一錠銀子甩到了天緣茶樓胖掌櫃的面前:“掌櫃的不知道這些銀兩陪你的桌子夠不夠?”
“夠了....夠了,多謝客官。”原來還以為對方只是一個不得志的年輕書生公子,哪里料到對方竟然會如此大手筆;當真是意外之喜啊!
黃藥師微微頷首放著好好地樓梯大門不走,整個人竟然就這麼從二樓一躍而下;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以及天緣茶樓胖掌櫃目瞪口呆的注視中,青衫飄飄的身影在屋簷上如履平地一般眨眼就消失在茫茫人群中不見了踪跡。
“好....好厲害啊....”目瞪口呆之餘,天緣茶樓的胖掌櫃竟然還有心思稱讚對方。
黃藥師的心情本來就不好,綰綰已經四天沒有半點消息;好好地喝個茶都可以碰到花痴女,心煩氣躁的黃藥師將輕功施展到了極點;遠遠地只可以看到一抹青色的身影一閃而逝,快的讓人幾乎懷疑自己眼花。
可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功夫雖然說不上天下無敵;可是當今世上能夠超越自己的人屈指可數,呃....當然咯!這些都是黃藥師沒有遇見綰綰之前的想法,自從見識過綰綰的武功以後;黃藥師知道自己的功夫還算不上拔尖,但是卻沒有料到這麼快就又碰上了比自己更加厲害的武林高手;果然是自己還太年輕修為不到家啊!
黃藥師沒有想到自己明明已經將輕功施展到了極致,可還是被對方輕輕鬆鬆就給攔了下來;看著阻擋在自己面前的兩位中年文士,黃藥師清疏俊朗的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解;呃....自己貌似並不認識對方,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兩位前輩,不知兩位前輩擋住完備的去路所為何事?”黃藥師對著面前的兩位中年文士抱胸一禮,挑了挑眉說道:“晚輩尚有要事在身,還望兩位前輩行一個方便讓晚輩離去。”
眼前的兩位中年文士一位身穿藍色長衫顎下留著一縷鬍子眉清目秀,看樣子年輕的時候也是風流倜儻得很;另一位看起來要比身穿藍色長衫之人年輕許多,呃....最起碼對方的下巴上沒有長鬍子;長相也比較偏向陰柔一點,就是俗稱娘娘腔地那一種。
“這位公子,我們家小姐想要請公子你去府上做客。”藍色長衫的中年文士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希望公子你不要讓我們難做,乖乖地跟我們回去見我們家小姐。”雖然對方口氣冷淡的很,可是話裡的那種傲氣明顯掩蓋不住。
黃藥師豈是好相與之人,就算武功不如對方;可是這骨氣還是有的:“在下還有要事在身請恕不能奉陪,況且在下於貴府的小姐並不認識;這男女授受不親難道貴府的小姐連這麼一點常識都沒有嗎?”心中不悅的黃藥師連前輩二字都節省了,直接你你我我的說了起來。
“哼....我們家小姐乃是當朝馮太師府上的千金大小姐--馮衡!小姐請你過府做客那是看得起你,小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開口的人嗓音細細尖尖有幾分女兒家的味道,是站在藍色長衫中年文士身邊長相陰柔的中年文士。
“馮衡。”黃藥師俊美的臉上神情更加的難看,鼻子中輕輕地哼了一聲:“嗯哼....黃某人雖然只會三兩招的花拳繡腿,可是....想要帶我黃某人走;兩位也得先問一問黃某人的拳頭答不答應才成?”黃藥師知道今天自己想要脫身非常的困難,當下手腕一翻碧玉簫已經拿在手上;渾身戒備一臉凝重的看著對方那兩位中年文士。
作者有話要說:
☆、022看戲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這是幾張存稿;偶要進山幾天,如果延遲了更新希望大家可以見諒--O(∩_∩)O謝謝!
原來當日馮衡回府以後沒有看到自己的爺爺,心不甘情不願的回房以後;馮衡是越想越不甘願,同時又擔心時間耽擱的太久會讓黃藥師再次消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馮衡當下就假借自己爺爺之名;請出了馮府裡的兩位供奉讓他們將黃藥師毫髮無損的帶回馮府。
呃....此刻阻攔在黃藥師面前的兩位中年文士正是馮太師府上的兩大供奉,穿藍色長衫的中年文士名叫邢週;另外一位長相陰柔的中年文士叫做上官雲飛,這兩個人可都是江湖上曾經大名鼎鼎的武林高手;不過黃藥師出道江湖的時候,對方已經退隱多年所以黃藥師並不知道對方兩個人的身份。
“既然黃公子執意要一意孤行的話,那麼邢某就多有得罪。”邢週對著黃藥師一撩袍子做了個請的手勢:“邢某要比黃公子年長,如此邢某就先讓黃公子三招。”邢周自持身份不肯佔黃藥師的便宜。
“不用,黃某雖然武功不如你可是勝在比你要年輕。”黃藥師一向心高氣傲何曾收到過這樣的對待,不過黃藥師也心知肚明;對方所說俱是實話自己的功力的確沒有對方深厚,可是自己要比對方年輕即使打不贏對方;哼....拖也要拖死對方,黃藥師非常腹黑的想道。
“黃公子,邢某奉勸黃公子一句。”邢週不知道為什麼並不希望看到黃藥師這樣輕易地被毀掉,皺了皺眉頭再次對黃藥師了一句:“馮太師對馮衡小姐如珠如寶,通常得罪了馮衡小姐的人都沒有落到什麼好的下場。”邢周非常含蓄的說道。
一旁的上官雲飛聽著邢週跟黃藥師倆個人之間的話卻有些不耐煩:“邢大哥,要動手的話那就痛快一點;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如果邢大哥你不想要動手的話;那就讓兄弟代勞吧!”上官雲飛話才剛說完,雙掌一錯便欺身斜斜一掌打了過去。
“雲飛兄弟你....”邢周根本就沒有想到,上官雲飛竟然會說動手就動手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呃....臉上頓時變得非常難看起來。
“來得好。”黃藥師一點都不敢輕視眼前的上官雲飛,雖然這一掌看起來輕飄飄的沒有半分力道似的;但是你們不要忘記了--黃藥師他是什麼人?要知道黃藥師這三個字在金大大的小說裡,代表的就是琴棋書畫無一不精、詩詞歌賦無一不懂;上至天文地理下至農田水利,不管是醫卜星相還是五行八卦奇門術數....總之黃藥師就是那個除了生孩子以外什麼都會什麼都懂的奇男子!
呃....雖然現在的黃藥師還沒有達到五絕真正厲害時候的水準,不過在江湖上來說還是非常難得的高手;唔....當然咯!相比起那些已經隱世的高手來說,還是有非常大的差距。
僅僅一眼,黃藥師就從上官雲飛的言談舉止中看了出來;眼前這個長相陰柔的中年文士修煉的應該是比較陰柔的武功,只是近年來在江湖上這類陰柔的武功大多數都已經失傳;眼前的中年文士到底是何門何派之人?黃藥師眼裡閃過一絲迷惑。
對方的掌力帶著一陣陰寒之氣向自己襲來,黃藥師身形滴溜溜一轉;手裡的碧玉簫一挑一點夾帶著隱隱的風雷聲毫不客氣的朝上官雲飛胸口刺了過去;這一招頗有一點兩敗俱傷的味道,除非對方不顧自己的死活要跟自己硬碰硬;否則的話....黃藥師自付自己的這一招可以逼的對方收回掌力。
正如黃藥師所猜想的一樣,上官雲飛不希望自己受傷;在黃藥師碧玉簫的攻擊下迫不得已收回了這一掌,可是身子微微一傾斜'唰'的一聲;左腿夾帶著風雷之聲雷厲風行的朝黃藥師踢了過去,同時收回到半路的掌力劃掌為指;一道凌厲的內勁朝著黃藥師眉宇間點了過去。
“好!”黃藥師看到對方的出招眼前一亮,忍不住暴喝一聲;雙腿來了一個連環踢,同時身子跟著腿風一連轉了十幾個圈;剛好不偏不倚將上官雲飛的招式一一化解。
剎那間場中只看到人影翻飛拳打腳踢你來我往好不熱鬧,黃藥師跟上官雲飛的內力形成了一個不小的氣場漩渦;這裡本來就是郊外的一片桃花林,繽紛的粉色花雨中一青一黑兩條身影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深深地吸引著人的眼球。
一旁的邢週暗暗咂舌,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次馮衡會給自己和上官雲飛出了一個大難題;當初在看到馮衡所繪畫的黃藥師畫像之時,邢週只不過當對方是一普通的文弱書生;哪裡會想得到對方竟然會是不折不扣的一個高手,看對方的身手上官雲飛想要輕鬆的擒獲他似乎不太可能;邢週的眉頭不由所得緊緊。
如果可以的話邢週實在不願意出手,這種事情要是在江湖上傳揚開來....自己一定會成為整個武林的笑話。
此刻在這桃花林的一株桃樹上,一位白衣纖足絕美無雙的妙齡少女正雙腿盤膝看的津津有昧;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在附近的話....一定不會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那....那位白衣少女盤膝所坐的地方竟然....竟然會是一支盛開的桃花上面。
柔美的身影正隨著微風輕輕地起伏,就好像沒有半分重量一樣;呵呵....白衣纖足這麼明顯的標誌,不用猜也知道會是誰?
嘿嘿....沒有錯,這盤膝而坐看戲的白衣少女正是黃藥師心心念念的妖女--綰綰!
☆、023你想我嗎,藥師
呵呵....說來事有湊巧,綰綰跟段智興、朱子柳、武三通、餘魚同、褚一飛等人也來到了杭州城裡;剛好段智興說要去拜訪一位很久不見的老朋友,綰綰自然沒有興趣一塊前往;偏偏好死不死讓綰綰看到了黃藥師的身影。
綰綰閒的無聊便遠遠地跟在黃藥師身後,打算找個地方好好地捉弄黃藥師一番;沒曾想到竟然有人先出手攔住了黃藥師,而且聽對方話裡面的意思;嘖嘖.. ..感情是黃藥師被人家府裡的大小姐看上了。
綰綰挑了挑眉美目流轉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絕美的俏臉微沉一抹冷厲一閃而逝:“哼....不知所謂的傢伙,綰綰我的男人也敢肖想;簡直是自尋死路。”此時此刻綰綰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黃藥師已經被她不知不覺打上了私有物的標誌;嘿嘿....很明顯,某個男人已經死會!
'呯'的一聲響起,'蹬蹬蹬'黃藥師一連退了好幾步;清疏俊朗的臉上慘白一片嘴角淌下一抹血絲,看樣子剛才跟上官雲飛對的這一掌中黃藥師受傷不輕;綰綰的臉色一沉,眼裡閃過一抹殺氣--神識已經悄悄地鎖定住上官雲飛。
不過上官雲飛明顯也沒有占到什麼便宜?跟黃藥師對掌的右手已經垂了下來,似乎還在不住的顫抖著;原本偏向陰柔的臉上更是嫣紅一片,看樣子上官雲飛也受了傷....還是不算太輕的傷勢。
“禮尚往來,你也接黃某一招試試看。”黃藥師輕嘯一聲,以簫代劍碧玉簫幻化起漫天的劍影;斜的、豎的....一條條不同的劍氣相互縱橫交織成一張天羅地網,牢牢的將上官雲飛鎖定住;這一招正是黃藥師才領悟出來不久的玉簫劍法中的一招'輕羅流螢',這一招的靈感還是來源於綰綰的天魔舞。
“哼....雕蟲小技而已。”上官雲飛冷冷的哼了一聲,不但沒有躲避反而欺身直上;原來空無一物的手裡突然多了一把折扇,烏黑的扇骨銀白色的扇面;估摸著還是一件難得的寶物,'唰唰'兩道凌厲的搧風穿透碧玉簫交織出來的劍網;直直的朝著黃藥師胸口襲去。
危急關頭黃藥師頭向後仰雙足牢牢的釘在地面上,下腰....一招最普通不過的鐵板橋硬生生的躲了過去,堪堪地化險為夷;怪不得很多絕頂高手都會說最簡單的招數往往就是最厲害、最有用的招數,果然是這樣地....一招平平無奇的鐵板橋竟然可以化解對方的殺招。
上官雲飛打了半天跟黃藥師都只是半斤八兩,眼睛掃到一旁站立著的邢週突然揚聲叫道:“邢週,你還不出手;不要忘記了小姐還在府裡等著我們回去複命,不要忘記了你當初進馮府時所立的誓言。”上官雲飛知道邢週這個人跟自己不一樣,如果不是當初邢週欠下了馮君然很大的人情;就憑馮衡平日里的所作所為,邢週早就已經離開了馮府。
邢週臉色一變瞪了上官雲飛一眼,對著黃藥師歉意的抱拳一禮道:“黃公子請恕邢週失禮。”輕嘯一聲身形一長躍進了打鬥圈中,有了邢週的加入原本跟上官雲飛半斤八兩的黃藥師相形見拙起來;很快就呈現出了敗跡。
眼看著黃藥師就要傷在上官雲飛跟邢週的手裡:“呵呵....真是好笑,倆個人打一個可真不要臉。”一聲略帶嘲諷清脆悅耳的笑聲,突然傳到了正在打鬥的三個人耳朵裡。
上官雲飛勃然色變大聲的呵斥道:“什麼人?鬼鬼祟祟的算什麼英雄好漢,出來!”
邢周也非常的驚訝,以自己跟上官雲飛的身手;竟然....竟然有人可以潛伏在自己跟上官雲飛的身邊而不被發覺,對方武功之高可以猜想得到--是何等的恐怖:“敢問是何方前輩在這附近?還望前輩可以出來一見。”雖然聽聲音對方應該是一個妙齡少女,但是稍微有一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但凡武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都可以返璞歸真....所以年齡跟長相真的不相干。
跟大驚失色的邢週、上官雲飛相比較起來,黃藥師的臉上可是一臉的驚喜;對於自己心心念念女孩的聲音,黃藥師在怎麼可能會聽不出來:“綰綰....綰綰是你嗎?綰綰我知道是你--出來吧!”黃藥師笑意盈盈地大聲說道。
“呵呵....藥師你就這麼肯定自己不會聽錯嗎?”隨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響起,一位白衣纖足的妙曼身影踏花而來;點漆般的水潤明目、微蹙的彎彎柳葉眉,瑩潤如玉的肌膚....絕美的容顏上帶著淡淡的怒氣;讓人移不開眼。
上官雲飛看著踏花而來的綰綰眼前一亮:“嘿嘿....小美人,這姓黃的臭小子有什麼好?怎麼你們這些個小姑娘家一個個的都看上了他,不如小美人你改從了大爺我如何?”上官雲飛色瞇瞇的看著綰綰,心裡頭直呼:“極品啊極品,這麼漂亮的小美人跟了這姓黃的臭小子;嘖嘖....真他娘的可惜。”
上官雲飛搖頭晃腦的嘀咕道,顯然又是一個被美色迷昏了頭的傢伙;不然的話--上官雲飛一定可以發現不妥,拜託--大哥就算你沒有看到人家綰綰顯露的這一手踏花而來的絕頂輕功;那麼人家綰綰那一雙晶瑩剔透潔白如玉的纖足,你丫的眼睛長著用來做什麼?這麼白花花一雙纖足也看不到嗎?
嘿嘿....所以上官雲飛的粗心毛躁,注定了對方淒慘的結局!
邢週為人還算比較正直,雖然吃驚於眼前綰綰絕美的容顏;可是並沒有昏了頭腦,心細的邢週一眼就看到了綰綰那雙潔白如玉的纖足;還有那一手踏花而來的絕頂輕功--白衣纖足?邢週的腦海中聯想到了最近江湖上的傳言:“妖女--綰綰!”邢週心裡一驚脫口大聲說道:“姑娘可是最近江湖上風頭正鍵的綰綰姑娘?”邢週對著綰綰抱拳一禮,並沒有因為綰綰是女子就生出了怠慢之心;武林--從來都是靠拳頭說話,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
“哼....總算還有一個是有眼色的傢伙。”綰綰微不可見的輕哼一聲,淡淡的說道。
“什麼?”邢週的話讓上官雲飛大驚失色,忍不住吶吶的說道:“怎麼可能?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竟然會是江湖上傳得飛飛揚揚地--妖女綰綰!”上官雲飛的臉色宛如一個調色盤,那叫一個精彩啊!
綰綰鼻子中輕輕地冷哼一聲,不予理會一旁叫喳喳的上官雲飛;徑自笑瞇瞇的對黃藥師說道:“你想我嗎?藥師!”
作者有話要說:
☆、024妖女
黃藥師看著站立在自己面前淺笑盈盈的白衣纖足少女--綰綰,臉上的神情有些欣喜、也有幾分尷尬;如果可以的話黃藥師不希望自己狼狽尷尬的一面被綰綰看到:“綰綰,這幾天你到哪裡去了?怎麼都探聽不到半點跟你有關的消息?”黃藥師臉色依舊不太好看,可是眼裡的擔心卻清晰可見。
“等打發了身邊的這兩個討厭鬼,綰綰再跟你好好說。”綰綰絕美的臉上淺淺的笑意未曾達到眼底,意有所指的說道。
“綰綰姑娘,邢周乃是奉了我家小姐馮衡的命令來請黃公子前去太師府做客。”邢週看不出綰綰武功的深淺,對綰綰還算頗為客氣的說道:“希望綰綰姑娘可以見諒。”
上官雲飛眼裡依舊帶著毫不掩飾的淫邪目光,非常不客氣的說道:“邢週你跟他們那麼多廢話做什麼?小姐還在府裡頭等著我們回去交差,不要再磨磨唧唧地動手吧!”小美女的確很難得,可是跟自己的名譽和信用相比起來;唔....還是有差距。
“綰綰姑娘,這是邢週跟黃公子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邢周希望綰綰姑娘不要插手其中。”對綰綰邢週算得上十分客氣,可惜的是....你客氣是你家的事;關人家綰綰屁事!
綰綰嘴角略彎一抹淡淡的嘲諷笑意掛上嘴角,輕哼一聲不客氣的說道:“哼....還真的是好笑,你們竟然在肖想綰綰的男人;卻讓綰綰不要插手,邢週、上官雲飛你們不覺得很慌繆嗎?”綰綰看著邢週跟上官雲飛的眼神就像是看著兩個白痴一樣。
綰綰大膽露骨的言語讓黃藥師紅了臉的同時,心裡面還有一絲淡淡的甜意;可是邢週跟上官雲飛的臉色就算不上好看,狼狽中帶著一絲鐵青;兩個人做夢也沒有想道,妖女綰綰竟然會跟馮衡看上的姓黃之人有著關聯;呃....而且看來關係還非常親密。
“你們....”綰綰似笑非笑的斜了邢週跟上官雲飛一眼,冷冷的說道:“最好趁著本姑娘還沒有改變主意以前離開,不然的話....嘿嘿. ...滾!”綰綰突然變臉勃然大怒的暴喝道,一個滾字夾雜著六分天魔內力衝出了口。
滂湃的天魔氣體化作了無形之劍,硬生生的敲打在邢週跟上官雲飛的心坎上;'咚咚咚'一陣刺痛從倆個人的心坎上傳來,'呃'....一縷血絲緩緩地從上官雲飛嘴角滑落;內力稍遜邢週一籌的上官雲飛首當其衝,被綰綰的天魔功震傷了心脈。
邢週看起來要比上官雲飛強上那麼一點,可也是一臉的慘白精神萎縮;狼狽的摸樣比起上官雲飛不逞多讓,倆個人成了一對半斤八兩的難兄難弟。
“妖女。”上官雲飛顫抖著手指著綰綰,張口結舌看著眼前笑意盈盈的白衣纖足少女;眼裡滿滿的不敢置信....眼前的丫頭有多大,最多....最都不過十七八歲;就算對方在娘胎裡面看是練功,也不可能會有如此渾厚的內力;對方到底是哪一個該死的變態教出來地?
也難怪上官雲飛會勃然色變,已經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受傷;時間久的自己記不不太清楚,這一次還真的是八歲的孩童蹦到了老娘;上官雲飛大概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受傷,還是傷在一位小姑娘手上;更離譜的就是....對方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出手。
邢周也傻眼了....難道真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嗎?
呃....其實那個黃藥師也不比邢週跟上官雲飛好到哪裡,一直到了這一刻....沉默不語的黃藥師才心知肚明;原來前幾次綰綰跟自己只不過是在鬧著玩而已,這....剛才的一聲暴喝恐怕才是綰綰真正地實力吧?
黃藥師若有所思的看了綰綰一眼,也許....也許剛才綰綰表現出來的強大氣場;有可能也還不是綰綰真正地實力?黃藥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一種想法?嘿嘿....只能過說,藥師哥哥你丫的真相了!
“怎麼?難道還要本姑娘親自送你們一程嗎?”綰綰柳眉一挑,看向上官雲飛的眼睛閃過一抹狠厲。
'呃'....上官雲飛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只覺得自己嗓子眼乾巴巴的非常難受;如果剛才自己沒有眼花的話....對方眼裡一閃而的--是殺氣,對....一定沒有看錯眼;對方眼裡一閃而逝真的是殺氣,唔....感情眼前的這個白衣女子竟然想要置自己於死地;這個認知讓上官雲飛不自覺的心'呯呯呯'一陣狂跳。
“妖女....你可....可要記住了,大爺我今天....今天....”上官雲飛有些結巴的說道,想要找回自己一點面子;可是這傢伙顯然忘記了--這面子嘛?可都是人家給的,如果別人不想給你的話....嘿嘿....上官雲飛你就要倒霉咯!
“找死!”綰綰冷哼一聲纖手一揚'呯'的一掌不偏不倚正中上官雲飛胸口:“本姑娘這一掌你還可以再活二十四個時辰,你自己回去交代後事吧!”綰綰絕美的臉上一片漠然,明亮璀璨的眼睛裡沒有半分溫度;輕輕地說道。
清脆悅耳的聲音這一刻就像閻羅王的催魂鈴一樣,讓上官雲飛心中冰涼一片整個人猶如墜入冰窖--從頭冷到了腳:“你說什麼?”上官雲飛恍惚的問道,眨眼就像老了二十歲一樣;哪裡還有半分剛才的囂張跋扈、神采飛揚。
“本姑娘剛才在你體內打入了一道天魔氣體,你還可以活二十四個時辰;好好的回去安心準備自己的後事。”綰綰聲音平平沒有半點起伏,就像正在跟對方談論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黃藥師原本也是一個喜怒隨心的人,對於綰綰此舉並不認為有什麼不妥?反倒是邢週看向綰綰的眼神夾雜著不贊同:“綰綰姑娘,上官兄弟並沒有傷害到黃公子。”邢周原本振振有詞的聲音在綰綰的注視下逐漸變得很輕:“呃....最起碼,黃公子此時此刻還好好的站在這裡--不是嗎?”
“呵呵....真是好笑。”綰綰不屑的輕笑起來:“難道你們都已經不記得了....本姑娘妖女的稱呼時如何來的嗎?”
漫天的粉色花海裡,絕美的白衣少女似笑非笑;魅惑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嘲諷,既疏離又冷漠彷彿時間的一切都跟她沒有半分關係;黃藥師忽然覺得心裡堵得難受,眼前的女子就像隨時可以離去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
tsunayoshi
時間:
2013-9-22 15:17
☆、025出手
綰綰看著低頭灰溜溜滾蛋的上官雲飛,還有....還有一臉震驚怏怏而走的邢週;眼裡一閃而逝的殺氣分外明顯,很顯然--某位小女子渾身的怒氣尚未消散。
“藥師,呵呵....最近看來有人很不聽話哦?”綰綰回過頭看向黃藥師的時候,已經收斂了所有的情緒;就算跟綰綰面對面的黃藥師也都沒有察覺出來半分不妥。
眼前的白衣少女美目流轉,一顰一笑都帶著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味道;明明自己已經不是毛頭小子一個,可是....為什麼卻可以聽得見自己'呯呯呯'狂烈的心跳聲。
“綰綰。”一股淡淡的紅潮瀰漫上了黃藥師清疏俊朗的臉上,頭一次亦正亦邪狂傲不羈的黃藥師心裡面衍生出了一種手足無措的感覺:“你... .你千萬不要誤會,對方口裡的那個馮小姐真的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綰綰--你一定要相信我!”難得黃藥師一臉緊張的看著綰綰,清疏俊朗的臉上緊張一片。
呵呵....這一次自己是真的認栽,栽在眼前這個調皮的小女人身上;黃藥師並不是迂腐扭捏之人,明確了自己的心意以後--黃藥師決定盡快的將眼前的女人據為己有;要知道綰綰如此的美好,呃....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睜眼瞎;萬一....這萬一你說要是也有人和自己一樣看上了眼前的這顆明珠--怎麼辦?
所謂夜長夢多,有些事情當然是搶先定下來比較好;可惜....藥師哥哥,人家綰綰可不是這樣子想地;唔....黃藥師,這條情路還有一段不算太近的距離;您--可要頂住啊!
綰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說道:“哦....難道還是人家小姑娘家倒貼上藥師你不成?嘖嘖....還真的看不出來,藥師你的吸引力倒是還不錯嘛?”綰綰一面圍著黃藥師細細打量嘖嘖稱奇,一面又順手在黃藥師臉上輕佻的抹了一把;唔....順便又吃了人家藥師哥哥小小的一記豆腐。
“綰綰。”不管是綰綰所說的話,呃....還是綰綰的動作;都讓黃藥師心裡面飽受打擊,合著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在--剃頭的擔子一頭熱啊!
“綰綰,你不是曾經答應過黃某人--如果我們可以遇見,那麼你就要做我黃藥師名正言順的女人嗎?”黃藥師說起了綰綰跟自己倆個人之間曾經有的約定。
“藥師你覺得--如果這一次不是綰綰自己主動現身的話....你現在已經找到綰綰了嗎?”再一次綰綰的話將黃藥師原本自信滿滿的心靈,呃... .打擊的支離破碎;嗚嗚....可憐滴藥師哥哥啊!
看著綰綰一臉張揚肆意的燦爛笑容,黃藥師心裡面劃過一絲了然;唔....眼前這個肆意張揚的女子,應該是不可以用常理來推斷的吧?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改變一下策略呢?不知道為什麼?黃藥師只要一想到綰綰有可能也會對其他的男子做出如此親密曖昧的動作....一顆心頓時糾結的難受,不--眼前的這個女子只能夠是我黃藥師一個人的專屬。
這一刻,黃藥師對綰綰有了一種勢在必得地決心;黃藥師就還不信,自己可以搞定琴棋書畫、醫卜星相....所有再難解的問題自己都可以一一搞定;難不成還會拿不下眼前的小女人?
綰綰還不知道自己的態度讓黃藥師對自己有了勢在必得地決心,此刻的綰綰還在煩擾--看樣子黃藥師已近被其他的女人給惦記上;自己是不是應該另外挑選一個可以讓自己出情入情的人選?
雖然綰綰不怕麻煩可是也不喜歡麻煩找上自己,漂亮的眉毛當下蹙得緊緊;有些困惑的歪了歪腦袋,沒辦法啊!誰叫這裡不是自己所熟悉的朝代,這裡也沒有陰癸派;雖然馮衡是略有一些來頭--可是綰綰並沒有將她給放在眼裡,綰綰之所以會覺得有些麻煩那是因為;綰綰想要盡快的提高自己實力--以求達到破碎虛空的境界。
嘿嘿....說白了一句話,綰綰在這裡沒有歸屬感;很希望可以藉著自己破碎虛空的時候回到屬於自己的原來世界裡。
黃藥師--你可要努力啊!要不然的話....嘿嘿....當心自己看對眼的老婆會變成--煮熟的鴨子飛走咯!
“既然綰綰你認為上一次的約定不作數的話....那麼?”黃藥師略一沉吟心裡頭很快就有了盤算,微微一笑說道:“綰綰你可還敢在於黃某人打一個賭嗎?”
俗話說--請將不如激將,綰綰明明知道黃藥師是在對自己用激將法;綰綰還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淡淡的頷首道:“有何不可--既然藥師你那麼喜歡玩,綰綰就陪著藥師你玩玩;說吧!藥師你想要跟綰綰賭什麼?怎麼個賭法?”綰綰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斜了黃藥師一眼。
“綰綰你可敢跟黃某人同行上華山?如果在這一段時間內....黃某還是無法讓綰綰你對我動心的話,從此以後黃某決計不再糾纏於你;不知綰綰以為如何?”黃藥師看著綰綰的眼裡閃過一抹算計,微微一笑說道。
“哦....”綰綰挑了挑眉,一眼就看穿了黃藥師的打算;呵呵....真是個有趣的男人,這算盤也打得蠻溜....就是不知道這鹿會死在誰的手上?
“好啊!”綰綰笑得一臉燦爛,呵呵.....既然黃藥師你喜歡玩;那麼本姑娘就陪著你一塊兒玩玩咯!反正這左右也是無事。
嘿嘿....桃花林中,一位絕美的白衣少女跟一位青衫飄飄的俊美男子同樣笑得一臉狡猾;至於誰會笑到最後....那就拭目以待吧!
作者有話要說:
☆、026南帝?情敵?
段智興正因為綰綰的不見踪影而在對著朱子柳、武三通、餘魚同和褚一飛幾個人大動肝火:“你們說說看,誰可以給孤一個交代;綰綰到底去了哪裡?怎麼... .一個個的突然全都變成了啞巴平時不都是挺會說的嗎?”'呯'的一聲,段智興挾怒一掌打在桌子上;好好的一張楠木桌子頓時四分五裂。
呃....朱子柳、武三通、餘魚同和褚一飛四個人面面相覷,老實說--綰綰這個妖女不見了踪跡;朱子柳、武三通幾個人確實非常的高興,可是卻沒有料到段智興自己的主子會如此生氣;朱子柳已經跟在段智興身邊近十年,還是頭一次看到堂堂的大理國主如此失態沒了分寸。
看來--綰綰那個妖女已經迷惑住了自家主子的心,一顆顆豆大的汗水緩緩地從四個人額頭上慢慢的滴落下來;面對段智興的怒火朱子柳、武三通、餘魚同和褚一飛幾個人連大氣也不敢出。
“興少,好好地干嘛這麼大的火氣?”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突然響起,將朱子柳、武三通等人從段智興的怒火中解救出來;綰綰赤著纖足巧笑嫣然緩緩走了進來,身後還緊緊跟隨著一位清疏俊朗的男人。
“綰綰,你去了哪裡?”段智興一看到綰綰,眼裡除了一抹白衣纖足的絕美身影以外;再也沒有其他....就連綰綰身後的的青色身影也被人家段皇爺直接給無視掉。
“呵呵....興少,綰綰只不過是有些無聊隨便走走罷;怎麼?莫不是綰綰我成了興少你的階下囚?”綰綰似笑非笑的說道,同時淡淡的斜了段智興一眼;雖然臉上還帶著一絲疏離的淺淺笑意,可是卻沒有到達眼底。
黃藥師雖然沒有看到綰綰的神情,畢竟也跟綰綰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黃藥師很清楚這是綰綰生氣時的徵兆:“咳咳....”黃藥師清了清嗓子微笑著說道:“段皇爺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否?”黃藥師跟段智興也算是薄有交情,雙手抱拳微微一禮。
唔....段智興這個時候才發現跟在綰綰身後,一身青衫清疏俊朗風度翩翩的俊朗男子;原來竟然是自己的老熟人,同樣在江湖上頗具盛名大名鼎鼎東海桃花島島主--東邪黃藥師!
“哈哈哈....原來是藥師兄,自從上次終南山重陽宮一別之後;我們倆個人真的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真沒想到藥師兄你仍然是風采依舊猶勝往昔啊!”段智興看到黃藥師明顯非常的高興,忍不住大步上前抓著黃藥師手臂大笑道。
嘿嘿....這人啊!長得帥就是不一樣,看這樣子段智興顯然跟黃藥師交情不錯的摸樣;大概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這五大高手裡面,除了一個西毒以外;其他的四個人看來交情還都很好,蠻不錯滴!
“哪裡哪裡....段皇爺你還不是一樣--風采照人!”黃藥師微笑著說道:“想必段皇爺你的后宮又新增了不少的美貌妃子吧!”黃藥師是什麼人?人家那可是金大大筆下除了生孩子不以外,什麼都會的全才;綰綰跟段智興的對話黃藥師一一看在眼裡,這不--人家正在不動聲色的替段智興上眼藥。
為什麼?這還用得著問為什麼嗎?但凡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來,瞧瞧人家段智興對於綰綰那個緊張勁;要說沒有其他的心思的話....嘿嘿....這話換成是你,你會相信嗎?黃藥師一眼就看出來段智興對於綰綰的與眾不同,情敵?那麼就必須消滅掉。
段智興聽了黃藥師的話一怔,臉上的笑容馬上消失不見;這個時候段智興才發覺到,視乎....視乎黃藥師是跟隨在綰綰身後走進來地;這個認知讓段智興看向黃藥師的眼神充滿著探究跟淡淡的敵意。
“藥師兄....不知道今日個跟段某人是在此偶遇呢?還是專程為了段某而來?”段智興論心智並不比黃藥師差到哪裡,怎麼說人家也是堂堂的一國之君;呃....即使這個國家有些偏小,那個麻雀雖小卻還五臟俱全呢?
黃藥師輕輕地搖了搖頭爽朗的大聲說道:“都不是,黃某也沒有想到會在此地可以遇見段皇爺你;這一次黃某人是跟隨綰綰一同而來。”黃藥師大大方方的點頭承認,免去了多費唇舌浪費口水。
這邊黃藥師跟段智興堂堂的東邪跟南帝在掐架,那廂綰綰卻笑瞇瞇的端坐在椅子上;優哉游哉喝起茶來....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呵呵....大小姐這是在看熱鬧嘞!
段智興微微地皺了皺眉頭:“藥師兄跟綰綰是什麼關係?很熟嗎?”問及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段智興微微地側了側頭掃了綰綰一眼;奈何人家綰綰姑娘一臉的老神在在,讓咱們段皇爺愣是沒有看出來半點端倪。
呵呵....不過綰綰這如意算盤很快就被某個無良的男人給打破,綰綰只想坐在一旁看看熱鬧;偏偏就有人不想讓她如願:“這個問題嘛?段皇爺何不親自問一問綰綰呢?”黃藥師輕描淡寫的將問題撥回給了段智興,順帶將端坐在一旁看熱鬧的綰綰也給帶了下水。
哈哈....不愧是金大大筆下最聰明的楠竹,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射下了兩隻小鳥來。
“綰綰,你跟藥師兄是什麼關係?很熟嗎?”段智興將目光對準了綰綰,看樣子今天如果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這段皇爺是不會死心。
“那麼?興少你以為呢?”綰綰美目流轉對著段智興嫣然一笑道:“綰綰會跟對方是什麼樣子的關係?”輕輕鬆鬆的綰綰又將話題丟回給了段智興。
可是....黃藥師看到綰綰對著段智興巧笑嫣然的摸樣又不高興咯:“段皇爺,實話跟你說了;綰綰跟黃某人相識已久,她是我黃藥師的女人。”黃藥師頭腦一熱,想也不想就衝口而出;這話一出口人也就跟著清醒了過來,暗暗地叫了一聲:“糟糕!”
果然綰綰瞥了黃藥師一眼,笑意未達眼底的說道:“哦....什麼時候綰綰變成了別人的女人?竟然自己都不知道,呵呵....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在陰癸派的時候,綰綰可以說是除了祝玉妍以外的第一人;她的話不是聖旨勝似聖旨,黃藥師的話讓綰綰心裡面非常惱怒;話裡流露出淡淡的不悅。
綰綰的話有人歡喜有人愁,段智興聽到了綰綰的話;臉上明顯流露出一抹欣慰跟喜悅,黃藥師卻恰好跟段智興相反;一臉的沮喪還有些許不安。
作者有話要說:
☆、027又摻和進一人
世間上的事情往往就那麼出人意表,這邊綰綰跟黃藥師、段智興地事情還沒有理清楚;大堂之外又飄然走入一人,白衣勝雪深邃俊朗的五官頗有幾分胡人的味道;呃....眼前之人除了跟黃藥師和段智興齊名的西毒歐陽鋒以外還會有誰?
“藥師兄、段皇爺你們兩位可真的是好興致。”歐陽鋒微微地撇了撇嘴說道,嘴角的那抹嘲諷的笑意卻怎麼也掩飾不了:“呵呵....真的沒有想到可以在這裡跟兩位碰上。”非常明顯,對於綰綰這個自己惹不起的妖女;某位混血帥哥直接將人家綰綰給無視掉。
歐陽鋒是這樣子打算著,可奈何人家綰綰卻不這樣子想;唔....既然要玩那麼就索性玩大一點,人多不是更加熱鬧嘛?綰綰決定將眼前這有些欠扁的歐陽鋒也給拖下水,如果他們這三個大男人可以打起來的話....嘿嘿....那豈不就更加熱鬧。
一抹狡黠的微笑在綰綰眼裡一閃而逝,轉眼的工夫綰綰已經緩緩地來到了歐陽鋒身邊:“喲....歐陽莫不是專程趕來看綰綰?”綰綰的纖纖玉手慢慢的爬上歐陽鋒肩頭,隨著綰綰的舉動對方瑩潤如玉滴手腕上;那一串銀色的精緻小鈴鐺不小心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銀鈴聲。
歐陽鋒本來在綰綰接近自己身邊的時候,臉色已經變得有些古怪跟難看起來;哪里料想得道隨著一聲清脆的銀鈴聲....歐陽鋒已經到了嘴邊的怒罵聲在脫口而出的時候全都變了樣:“嗯....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綰綰你,心裡面著實有些惦記;這不....因為心裡不太放心這才眼巴巴的趕了過來。”
呃....歐陽鋒的這番話,除了綰綰以外....不管是段智興、還是黃藥師....全都大眼瞪小眼呆滯住;尤其是我們的藥師哥哥心裡頭更加迷糊一片,唔....要說自己離開的這兩天綰綰不小心招惹上了段皇爺;這個....這個還情有可原勉強說得過去,但是....歐陽鋒又是什麼時候跟綰綰突然交情變得如此之好?自己怎麼會毫不知情?
更加讓黃藥師不解的是....明明不久之前歐陽峰看向綰綰的眼神還算不上太友善,這一點黃藥師確信自己平沒有看錯;為何眨眼的功夫--歐陽鋒對待綰綰的態度就有瞭如此大的轉變?看到歐陽鋒一臉溫柔含情脈脈的看著綰綰,黃藥師就覺得心裡面非常的不舒服--滲得慌!
不止是黃藥師有著這樣的感覺,剛才還跟黃藥師爭鋒相對的段智興....已經非常明智的和黃藥師站在了同一陣線上:“哈哈哈....原來是歐陽兄啊!很久不見,歐陽兄這一向可好?”段智興非常熱情的拉住歐陽鋒雙手,不動聲色的將歐陽鋒和綰綰隔離開來。
“對對對....段皇爺,今天難得歐陽兄也在場我們幾個老朋友得要好好聚聚才行。”黃藥師的心思剔透玲瓏,一看段智興的動作自然不敢怠慢;青影一晃身形一錯已經站到了歐陽鋒的另外一邊,剛好將歐陽鋒跟綰綰的另外一面完全截斷。
“綰綰我先跟段皇爺藥師兄敘敘舊,回頭再來找你好好聊聊。”饒是黃藥師跟段智興已經將歐陽峰完全的隔離開來,人家歐陽鋒還是扯著脖子大聲的說道。
黃藥師和段智興飛快的交換了一下眼神:“這怎麼行。”黃藥師親熱的伸手摟住歐陽鋒肩膀大笑著說道:“哈哈哈....歐陽兄,今天你我兄弟跟段皇爺難得碰上;不管怎麼樣....今天我們三個人可得不醉不歸、秉燭夜談才行。”
“就是。”段智興緊緊地拉著歐陽鋒另外一隻胳膊附和的點了點頭:“歐陽兄,你也知道兄弟我一年到頭都是身不由己的很;既然湊巧遇見....正如藥師兄所說的一樣,我們可是不醉不歸哦!”
黃藥師、段智興倆個人無視歐陽鋒的掙扎,一左一右雙雙挽著歐陽鋒徑自往後堂走去:“朱子柳、武三通你們吩咐下去讓人好好地整一桌酒菜送上來。”段智興低沉的嗓音順著風聲遠遠傳來。
“是的主子。”朱子柳、武三通垂首而立恭恭敬敬的應道。
“唉....男人真沒勁。”綰綰看著逐漸遠去的三個大男人,眼裡快速的閃過一抹精光;當餘魚同和褚一飛回頭看向綰綰的時候,對方早就已經沒事人一樣坐在太師椅上喝著茶嗑著瓜子來著。
相對於綰綰這邊的輕鬆自在,歐陽鋒那裡就可以稱得上是水深火熱;黃藥師跟段智興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倆個人所感興趣的事情--是綰綰和歐陽鋒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
嘿嘿....歐陽鋒和黃藥師如果對上了的話,倆個人稱得上是半斤八兩不相伯仲;不過要是多加一個段智興段皇爺的話....不用看也知道,歐陽鋒注定了沒有說話的權利;於是....某人就成為了一個悲催的娃兒!
“來,歐陽兄你我兄弟再喝一杯。”黃藥師端起酒杯跟歐陽鋒碰了碰杯,幾杯濁酒下肚以後;原本話不算多的歐陽鋒逐漸開始話多起來。
段智興優雅的抿了一口酒拿起筷子夾了一顆花生米,狀似無意隨口問道:“歐陽兄,你跟綰綰很熟嗎?你們倆個人認識有多久?”
如果換做是平時歐陽鋒一定可以看出端倪來,在段智興問出這話的時候--手裡筷子上夾著的花生米早就已經掉落在桌子上面;而黃藥師--手裡的酒也已經傾瀉出了酒杯外不自知,可惜啊!歐陽鋒因為年輕平時大多的時間都沉溺在武學上面,對於酒這個玩意實在不是善飲之輩。
更加別說--歐陽鋒此時此刻還中了綰綰施展的陰癸派天魔迷魂大法,是滴!不久之前的那一記清脆的銀鈴聲正是歐陽鋒心智被迷惑最好的證明,想想看....你們什麼時候有聽到過綰綰手腕上的銀鈴無故響起嗎?
呵呵....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歐陽鋒會突然對綰綰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感情人家這是被綰綰給迷惑住的緣故。
段智興的問話讓歐陽鋒心裡面一陣茫然,唔....綰綰?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並喜歡上呢?歐陽鋒不知道,唯一知道明白的就是--綰綰是自己很喜歡、很在意的一個人;呃....最起碼自己心裡面的那個聲音是這麼告訴自己。
歐陽鋒迷迷糊糊的搖了搖頭,茫然的說道:“不....不記得嘞....”因為酒意上了頭,歐陽鋒說起話來還略帶了幾分大舌頭:“我....我告訴你....你們....綰綰....綰綰對我....很重要....很重要....”最後一句話落,輕微的鼾聲響起來。
黃藥師、段智興面面相覷,呃....怎麼?堂堂的西毒歐陽鋒酒力竟然會如此不濟,現在要怎麼套出對方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028心思各異
綰綰並不擔心歐陽鋒會有什麼破綻讓黃藥師跟段智興看出端倪,要知道對於自己本門天魔策上面的武功綰綰一向信心十足;這天魔迷魂大法更是陰癸派的不傳之秘,綰綰來到這個時空之後已經對於這裡的武學做過初初的了解;在大宋應該還沒有人可以輕易地解開自己地天魔迷魂大法,這一點自信綰綰還是有地!
一大清早綰綰便神清氣爽的出現在大廳中:“喲....沒有想道藥師、興少、歐陽你們三個人竟然會比綰綰起來的更早。”綰綰笑瞇瞇的和坐在大廳中的黃藥師、段智興、歐陽鋒打了一聲招呼。
呵呵....相比起綰綰的神清氣爽來說,黃藥師、段智興、歐陽鋒三個人可以說得上是一身狼狽不堪;大概是因為一夜未睡又加上喝了酒的緣故,黃藥師、段智興、歐陽鋒一個個的全都趴坐在太師椅上,頂著兩個黑眼圈不說....還有些意志燃珊;不消說....折騰了一個晚上,黃藥師和段智興根本就沒有問出來半點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
綰綰故意不解的眨了眨眼睛:“餵....好好地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怎麼啦?綰綰有得罪過你們三個人嗎?為什麼都不理人?”美目流轉間絕美的臉上帶了三分委屈、四分嗔怪....還有三分讓人看不明白的味道在其中。
嘿嘿....這美人蹙娥眉的效果真不錯,綰綰這話一出口;馬上在大廳裡引起了不同的反響。
“綰綰你可前往不要多心,黃某怎麼可能會是綰綰你寇仲所說之人。”黃藥師雖然渾身的酒氣略帶了幾分垂廢,可一身的風姿依舊遮掩不住;率先第一個開口對綰綰解釋道。
“就是....”段智興緊隨其後出言附和道:“綰綰,藥師兄所言極是;我們幾個人怎麼可能會不理綰綰你呢?”在這一點上段智興跟黃藥師的觀點倒是蠻相似。
“歐陽你呢?”綰綰聽了黃藥師和段智興的話只是抿嘴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做表示;反而饒有興趣的將目光瞄向了一旁沉默不語的歐陽鋒,嘻嘻.. ..很明顯現在的綰綰妹子對歐陽鋒比較有興趣。
這麼說也有幾分道理,誰讓黃藥師和段智興跟綰綰認識相處的時間較久;綰綰這一比較自然而然就將心思大半都放在了不太熟悉的歐陽鋒身上。
只可惜綰綰妹子自己心知肚明是什麼原因,奈何人家黃藥師跟段智興並不清楚啊!這不....歐陽鋒童鞋再一次成為了倒霉的悲催娃,因為綰綰妹子的好奇....歐陽鋒再一次被黃藥師、段智興給惦記上。
歐陽鋒還不知道眼前坐在自己身邊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兩個男人,嘿嘿....心裡的怨念有多深;歐陽鋒此刻整個人都沉浸在歡愉之中:“綰綰....綰綰果然還是最在意自己,看....綰綰她都沒有理會黃藥師跟段智興倆個人;反而在關心自己。”這個認知,讓歐陽鋒眉眼全都舒展開來周身冒起了粉紅色的泡泡;心裡頭那叫一個美啊!
偏偏歐陽鋒這傢伙自己還沒有半分警覺,躍過了黃藥師和段智興徑自走到綰綰面前;深邃的五官上綻放出一縷陽光般的笑容:“綰綰....嗯....那個我也很想念綰綰,我怎麼可能會不理綰綰呢?我歐陽鋒在此發誓今生今世都不會不理綰綰。”歐陽鋒仰著臉眼睛瞪得圓圓,竟然讓綰綰心裡面突然升起一種對方很可愛的感覺來。
“靠,歐陽鋒我鄙視你。”黃藥師和段智興倆個人一看到歐陽鋒的摸樣,再....再一聽到歐陽鋒對綰綰妹子所說的誓言;倆個人同時鬱悶了,心裡面狠狠地輕啐一口同時對歐陽鋒豎起了中指。
特別是黃藥師....心裡頭那叫一個悔啊!嗚嗚....自己一路上都已經跟綰綰同行了那麼長一段時間,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招呢?失策....真的是太失策....
段智興到光棍的很既然說不過歐陽鋒,自己乾脆就用行動來做表示:“朱子柳、武三通。”段智興大聲的叫喚道。
“主子,你有什麼吩咐?”朱子柳、武三通、餘魚同和褚一飛幾個人一直就在大廳外面等候著自己主子差遣,一聽到段智興的叫喚....朱子柳、武三通閃身走了進來恭敬地問道。
“去,你們兩個還不快點去準備早點。”段智興畢竟是一國之君,再怎麼平易近人骨子裡上位者的氣勢卻無法掩飾:“朱子柳你可要記住,綰綰她喜歡清淡的飲食。 ”
“屬下知道。”近段時間段智興的一舉一動早就被朱子柳一一看在眼裡,身為大理國主身邊四大家臣之一;朱子柳心裡明白,這一回自己的主子恐怕是真的陷了下去;不同於宮中瑛貴妃的喜愛,皇爺是真的愛上了眼前的妖女。
朱子柳心裡有著濃濃的擔心,害怕自家的主子會受到傷害;有些事情正所謂旁觀者清,朱子柳身為旁觀者;自然將綰綰對待自家主子、桃花島主、還有白駝山主的反應一一看在眼裡,感情人家姑娘這是在逗著自家主子玩嘞?
唯一讓朱子柳感到少許欣慰的就是....還好,眼前的桃花島主跟白駝山主也沒有進入妖女的眼裡;至少....自己的主子爺還有機會,不是嗎?
朱子柳退下去之前神色複雜的看了綰綰一眼,這傢伙還不知道自己對綰綰、黃藥師、歐陽鋒幾個人的大量;嘿嘿....都被人家綰綰妹子看在了眼裡,唔....真的沒有想到....段智興身邊的這個傢伙還有點意思嘛?綰綰伸手托腮饒有興趣的想道。
這邊....黃藥師跟段智興全都略帶敵意的瞪著歐陽鋒,一個個的在心裡面盤算著該怎樣才可以將眼前這個礙眼的傢伙甩掉。
唔....今天看樣子天氣不錯,綰綰妹子笑瞇瞇的看著大廳外碧藍碧藍的天空;心情特別好!
作者有話要說:
☆、029混亂同行
官道上一位白衣纖足、飄然若仙雅緻絕美的少女正裊裊而來,身旁相伴同行的竟然是三位風姿各異俊美不相上下的年輕男子;手持碧玉簫一身青衫清疏俊朗的不是別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東海桃花島主--黃藥師!
不消說另外的兩位年輕男子一定就是大理國的南帝段智興--段皇爺,還有緊隨其後的白衣混血男子....□不離十是西域白駝山之主--西毒歐陽鋒!
看出了身邊三位年輕俊美男子的身份以外,當先的那一位白衣纖足的美麗少女身份呼之欲出;除了人家綰綰妹子還會有誰?
黃藥師清疏俊朗的臉上看不出半分喜色,唉....你說說看;好好地一趟雙人之旅突然無緣無故的多出倆個人同行,更讓人感到悲催的是.. ..貌似這兩個人還是自己的情敵;換成是誰--都會心情不怎麼好吧?
段智興段皇爺的臉色也比黃藥師好不到哪裡?英俊的臉上雖然微帶笑意,可卻沒有到達眼底;想也是....人家段智興好歹也是一國之君,什麼樣的美女沒有見過?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沒有想到竟然會落到要跟別人同爭一位女子的地步。
唯有西毒歐陽鋒,這位西域白駝山的主人;一臉的興致勃勃不停地東張西望,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沒心沒肺一樣笑容滿面。
不過此時此刻就算是沒心沒肺的歐陽鋒,同樣也跟黃藥師、段智興一樣;偷偷地將自身功力提到極限,方才勉強的跟上前面不遠處狀似悠閒的綰綰妹子。
乖乖....黃藥師、段智興就算已經對綰綰的實力有了大概的估計,可....還是忍不住咂舌;天啊!這個綰綰到底是哪一個變態教出來的徒弟,怎麼會年紀輕輕便如此厲害?
“綰綰,你走慢一點;我都快要跟不上你的腳步。”歐陽鋒中了綰綰的天魔迷魂大法,一副呆呆的二貨摸樣傻傻地大聲叫嚷著。
呃....黃藥師、段智興有志一同的互看一眼,倆個人都是一頭的黑線;你說說看這西毒歐陽鋒怎麼會愚蠢到如斯地步,是真的本性如此?還是某位一山之主天生就是個腹黑啊?
“怎麼?歐陽你可真的好沒用,看看人家藥師跟興少都還沒有開口叫苦;就歐陽你一個人叫嚷起來。”綰綰腳下一停,腦袋微微一偏銀鈴般的清脆笑聲飄逸出了老遠。
歐陽鋒冷不防地被綰綰的打趣聲惹得臉上潮紅一片,低下頭吶吶的說道:“那個....綰綰我也不是那麼沒用,只是....桃花島和大理的輕功本來就略勝我白駝山一籌;所以....所以我的輕功才會不如段皇爺跟藥師兄。”
歐陽鋒的表現再一次讓黃藥師跟段智興大開眼界,倆個人做夢都沒有想到;大名鼎鼎地堂堂白駝山之主竟然也會跟個毛頭小伙一樣的臉紅?
“歐陽,你還真是好可愛!”綰綰美目中流光一閃,待到歐陽鋒走近自己身邊的時候突然將纖纖素手輕輕地搭在對方肩膀上;一抹甜美的笑容在唇邊綻放,剎那的光華耀花了黃藥師、段智興、歐陽鋒三個人的眼睛。
很好....綰綰妹子的行為舉止和話語,再一次讓黃藥師跟段智興心裡的危機感提到了最高;於是歐陽鋒這個悲催的娃,不知不覺中被桃花島、大理國列為拒絕往來戶;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眼前一身白衣笑得肆意張揚地絕美女人。
“綰綰,趕了大半天的路應該累了吧?”黃藥師心思轉動的最快,身形微微一錯不知不覺已經將歐陽鋒隔絕到自己身後;清疏俊朗的臉上帶著一絲寵溺,雖然很淡卻清晰可見。
段智興更加直接的說道:“綰綰,前面不遠處有一片小樹林;要不我們就到那裡歇息一會,綰綰你覺得如何?”段智興手指的方向不遠處有一片小小的柳樹林,中間還參雜著幾顆開得正艷地桃花;遠遠看去--嫩綠中夾雜著一些粉紅,分外的惹眼引人注目。
“嗯....興少的提議不錯。”綰綰微微一笑:“也罷,我們就暫時先到那裡歇歇腳。”
既然綰綰也同意了自己的提議,為了在美人面前有更好的表現:“綰綰,段某先走一步去給綰綰挑選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休息。”段智興這位向來就沒有自己動過手的段皇爺竟然放下身段,身形一展飛快的向前掠了過去。
“綰綰,你也知道黃某人的手藝還算過得去;今天的午餐就包在黃某人身上。”先機已經被段智興搶走,黃藥師不敢怠慢,身影憑空掠了過去緊隨段智興身後趕了去。
“綰綰,我過去給段皇爺、藥師兄幫忙。”歐陽鋒看到黃藥師、段智興一個個的都走開去,也連忙和綰綰打了聲招呼拔腿就跑。
已經離開的黃藥師、段智興、歐陽鋒三個人並不知道,就在他們三個人離開以後;綰綰收斂起臉上美麗的笑容,眼底一片冰冷....哪裡還有半分笑意。
呃....綰綰妹子,你真的確定眼前的三個優質極品男你都不要嗎?以你現在的武功,就算不可以出情入情又有那麼重要嗎?
馮太師府--馮君然書房內!
馮君然一臉失望的看著垂首站立在自己面前的馮衡,眼裡有著無法掩飾的怒火跟痛心:“衡兒啊衡兒,你真的是讓爺爺太失望;你....”不知道為何?馮君然最後竟然只是嘆息一聲,臉色複雜的盯著馮衡看了半天;方才揮了揮手說道:“罷啦!你先下去,爺爺還有事要跟你邢周叔叔、上官叔叔商量。”
馮衡長到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人罵,而且還是從小到大最疼愛自己的爺爺;馮衡被馮君然這麼一罵竟然難得老實下來,乖乖地答應一聲走了出去。
馮衡一出去坐在太師椅後面的馮君然一掃老態龍鍾的摸樣端坐起來:“邢週,你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說與老夫聽聽。”此刻的馮君然兩眼精光奕奕,呼吸渾厚綿長.. ..分明就是一位高手;哪裡還有半分平日里老眼昏花的樣子。
“是的主子。”邢週恭恭敬敬的說道。
呃....邢週竟然叫馮君然主子?不是說邢週跟上官雲飛都只是馮太師府上的供奉嗎?怎麼會是主僕?這其中難不成還有什麼見不得光地關係?
聽完邢週的報告以後,馮君然微微閉上眼睛;手指不慌不忙輕輕地有節奏地在書桌上敲打起來'噠噠噠'....書房內一片寂靜。
“嗯....這件事情老夫心裡已經有數,你們先下去好好的休息;至於上官雲飛的傷勢老夫自然會將你醫治好。”沉默片刻以後,馮君然緩緩地睜開雙眼雲淡風輕的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o^)/~謝謝妖妖送偶的雷雷~\(≧▽≦)/~啦啦啦
☆、030馮君然
邢周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問道:“主子,難道這件事情就這麼算啦?”唔....這....有點不太像自己主子的行事作風?
馮君然沉聲說道:“邢週、上官雲飛你們給老夫記住了,這件事情暫時就到此為止;千萬不要再去多生事端,尤其是你--上官雲飛;不要給老夫偷偷摸摸私下搞小動作,知不知道?”馮君然的最後一句話針對的是上官雲飛,顯然馮君然十分的了解上官雲飛的脾氣性子;所以才會出言警告。
“主子,你看看上官現在的樣子又可以做些什麼?”上官雲飛原本慘白的臉上此刻呈現出詭異的淡青色,整個人有氣無力要死不活的說道。
“放心,你的傷勢老夫自然不會袖手旁觀。”馮君然斜了上官雲飛一眼,淡淡的說道:“對了,邢週你可知道那個妖女綰綰打傷上官的時候,用的是何門何派武功?”馮君然轉頭詢問起綰綰的師門來歷。
邢週想了想記起綰綰打傷上官雲飛以後所說的一句話:“回禀主人,那個妖女綰綰打傷了上官以後好像說了一句什麼?什麼....天魔功... .對對對....就是天魔功。”邢周憶起了綰綰的話,大聲地說道。
“天魔功?”馮君然眼裡閃過一絲愕然,這....這是什麼武功?出自何門何派?不過為何自己會有一種熟悉感?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一樣,馮君然皺著眉頭苦苦思索起來。
呃....到底自己是在哪裡?有事什麼時候聽到過這種武功的名字?
“主子。”邢週跟在馮君然身邊二十多年,還是頭一次看到自家主子有此失神的摸樣;忍不住一臉擔心輕輕地叫喚了一聲。
上官雲飛跟邢週表現出來的則截然不同:“主子,是不是雲飛身上的傷勢跟綰綰那個妖女口中所說的一樣;沒救了只能夠坐著眼睜睜等死?”上官雲飛跟邢週相比起來,更加擔心自己的死活;話一出口原本沒什麼血色的臉頰更加慘白一片。
馮君然沉吟片刻突然起身走到上官雲飛面前,伸手輕輕地搭在上官雲飛脈搏上;片刻之後方才開口說道:“嗯....果然如此,竟然真的是中了天魔掌;奇怪. ...然不成這世上還真的有人會天魔功?”馮君然一臉不解的喃喃自語著。
不久前馮君然經過了苦苦思索,終於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會聽到天魔功覺得耳熟;那是因為自己曾經在師門中聽到自己的師傅提及過,說是當今武林中跟本就已經沒有什麼真正高深的武學;曾經在江湖上享譽天下的真正絕頂武功都已經成了傳說,已經消失不見....
呃....並且曾經對馮君然提及過,天下最頂級的武功心法莫過於隋唐時期所流傳的四大奇書。
【長生訣】傳聞是廣成子所著,講的是修身通天道之路;聽說如果可以完全真正的練成,最後就可以到達先天真氣的極致步入天人之道;再不濟退一步來說,也可以達到天下絕頂宗師之修為。
【戰神圖錄】傳說是藏在驚雁宮戰神殿內,相傳是四大奇書之首;唯一一部可以教導人如何破碎虛空進入天人之道的奇書。
【慈航劍典】慈航靜齋大致成立於三國末期,由地尼創立,並創出了作為慈航靜齋武功總綱的《劍典》; 〈劍典〉成就了一代又一代的美麗高手,或出世或入世。關於劍典武學的記錄我們得以知道就只有三個層次;一是“心有靈犀”也就是先天的階段;二是“劍心通明”應該是先天的及至;三是“死關”也就是天人之道。
最後一本就是【天魔策】《天魔策》乃聖門之祖——天魔蒼璩搜遍天下尋求奇典異籍,最後去蕪存菁,歸納為《天魔策》十卷,也開出聖門的兩派六道。書雖成於秦漢之時,但其淵源可追溯至三皇五帝的遠古時代,後來成為聖門的寶典,創出不同的流派。每卷均有名稱,各述一套武功訣法,其中又以《道心種魔大法》享有最崇高的地位,被敝門譽之為寶典中的寶典,秘不可測,牽涉到天地的奧秘。
馮君然至今還記憶猶新,自己師傅提到這四部天下奇書的時候;臉上那濃濃的羨慕和眼裡的沮喪跟失望:“唉....君然啊!恨只恨師傅沒有早出生個幾百年,對這四部天下聞名的奇書緣慳一面;若不然為師定可以參透那天人之路破碎虛空。”師傅的嘆息跟遺憾似乎還在耳畔響起。
真的沒有想到....原來所謂的四大奇書並不是傳說,而是真的存在;馮君然眼中精光一閃而逝,一顆已經蒼老的心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不管是天人之路. ...還是所謂的破碎虛空,對於追尋武道的人來說--都是一種無法抵擋的誘惑。
如果在妖女綰綰的身上真的有【天魔策】的話....那麼自己就必須好好合計合計重新計劃才行?很顯然,馮君然已經被【天魔策】迷住了心智;忘記了自己師傅曾經交代過最最重要的一點,如果碰到了身懷四大奇書之人必須繞道走;切記不可以輕易主動招惹對方。
馮君然還不知道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他的人生變成了一張餐桌上面全都是'餐具'。
其實認真的說起來,馮君然的師門跟綰綰曾經的師門陰癸派還有一些淵源;這也就是為什麼馮君然的師傅會知道四大奇書的存在?
從隋唐之後江湖上真正地絕頂高手越來越少,一些非常厲害的武功也逐漸的失傳;武林中所謂的高手也就逐漸式微。
“主人,雲飛的傷勢真的沒有辦法嗎?”邢週開口問出了上官雲飛最想知道的問題。
“唔....暫時老夫也沒有想到解決的法子。”馮君然的話讓上官雲飛整個人如墜冰窟渾身冰涼一片:“不過....老夫這裡有一顆'烈焰丸'可以暫時壓制住上官體內的天魔功,短時間內只要不妄動真氣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
馮君然的話讓上官雲飛的心從地獄又回到了天堂,呃....只要自己不會馬上死掉就好;起碼這人要活著才有機會尋找解決的方法:“上官謝謝主人。”上官雲飛在邢週的攙扶下對馮君然恭敬地施了一禮。
殊不知此刻馮君然正肉痛不已,自己師傅留下的'烈焰丸'就只剩最後的兩顆;偏偏....肉痛啊!
作者有話要說:
☆、031呵呵,剛好一桌馬吊
“客官,真的對不起;本客棧就只剩最後三間房。”一身藍色袍子高高瘦瘦的中年掌櫃,愁眉苦臉的說道:“小店實在是已經沒有多餘的房間,你看. ...是不是你們其中兩位客官就同住一間房呢?”
豆大的汗水一顆一顆順著對方的臉頰流了下來,嗚嗚....沒辦法啊!眼前的幾個人一看就是江湖中人,而且看起來還都不好惹;尤其是中間那個漂亮的不像話地白衣女子....白衣纖足,不就跟自己從南來北往的旅客中聽到的妖女一樣嗎?
還有....白衣女子身邊的幾個俊美年輕人,這些人可都是大爺自己一個平頭老百姓怎麼惹得起?
一身藍袍高高瘦瘦的中年掌櫃將求助的目光,可憐兮兮的對準了站在幾個人中間的白衣女子身上。
“算啦,趕了一天的路綰綰我也累了。”白衣女子微微地斜了自己身邊三個俊美的男子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三間客房綰綰住一間,其他的兩間你們三個人自己看著辦。”沒的說--既然白衣女子是綰綰妹子,另外的三個人自然是黃藥師、段智興、還有....歐陽鋒。
“好的,姑娘你請跟著小老兒來。”一身藍袍高高瘦瘦的中年掌櫃感激綰綰幫自己解困,親自帶著綰綰往二樓的客房走去。
呵呵....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人家綰綰妹子可沒有心思替你老解困;只不過綰綰感到自己體內的天魔功蠢蠢欲動,著急著回房間去打坐調息而已。
“姑娘如果你需要什麼儘管吩咐小老兒就是,要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小老兒就先下去。”
“去吧!如果有事情本姑娘自然會叫你。”綰綰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等到高高瘦瘦的中年掌櫃一離開,段智興跟歐陽鋒就各自挑選了一間和綰綰相鄰的房間走了進去;只剩下黃藥師還站在綰綰身邊沒有動作。
“藥師。”綰綰纖足輕移慢慢的渡到黃藥師身邊,一隻纖纖素手出現在黃藥師肩頭;欲語還休似嗔非嗔的斜了對方一眼:“藥師你不走,莫不是打算今夜跟綰綰同一房間不成?”
一縷淡淡的幽香飄入黃藥師的鼻子裡,'轟'的一聲黃藥師整個人都燃燒起來:“那個....黃某今晚還要跟段皇爺秉燭夜談。”身後宛如有鬼在追自己,黃藥師慌不擇路的轉身就跑。
“唉....原來藥師竟然如此討厭綰綰。”綰綰一臉幽怨的說道:“然道藥師你不想跟綰綰秉燭夜談嗎?”
'呯'因為綰綰的話,黃藥師心慌意亂之下....竟然一頭撞在了門楣上;呃....這樣的情況在黃藥師六歲以後就已經再也沒有出現過,今天.. ..見鬼的又出現了。
呵呵呵....一串清脆悅耳的笑聲從綰綰口裡溢了出來,某人的心....更加的慌亂起來。
嗚嗚....黃藥師的心裡面悲催得很,他就知道綰綰這個小女人一定是老天爺給他的剋星;恍然間黃藥師彷彿聽到了自己內心深處的咆哮聲。
“綰綰,我先下去看看這小地方有什麼東西可以吃?”青色的身影一閃,黃藥師樓梯都沒有走直接從二樓一躍而下;彷彿只要自己慢上一步,背後就會出現吃人的老虎一樣。
黃藥師跑得太快以致沒有看到自己身後的綰綰妹子,絕美的臉上微帶暖意....就連一向笑意很少到達的眼底;似乎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暖意,嘴唇略彎一抹好看的弧度掛在嘴角;讓綰綰妹子整個人都變得柔和起來,如果此刻黃藥師回頭的話;大概鐵定不捨的離開吧?
呵呵....可惜啊!被綰綰妹子這麼一撩撥,藥師哥哥他臉皮薄腳底抹油跑得太快;所以錯過了這美好溫馨的一幕。
妹子啊妹子....合著玩了這麼久,你丫的還是最中意人家藥師哥哥啊!
自從綰綰跟黃藥師相處以來,幾乎只要兩個人同行這一路上的飲食幾乎全都是咱們藥師哥哥給包攬了;這時間一久綰綰妹子的胃口也就變得挑剔起來。
古話都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更加別說人家黃藥師那一手出神入化稱得上天下第一的烹調之術;綰綰既然已經吃慣了黃藥師的手藝,其他人做的飯菜又怎麼還會入得了綰綰妹子地眼嘞?
嘿嘿....其實說不定,這正是人家黃藥師想要看到的結果呢?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要想收服一個人的心,必定要先收服一個人的胃;這有可能正是黃藥師所採取的迂迴戰術。
黃藥師一到大堂就隨手甩了一錠銀子給那位高高瘦瘦的中年掌櫃:“掌櫃的借你家廚房一用。”
江湖中人很多都有一些怪癖,眼前的這位瘦高中年掌櫃顯然也是一個人精;見慣了許多人各種各樣地怪癖:“呵呵....好的,客官你請跟小老兒來。”這年頭還是銀子好說話,一錠銀子讓高高瘦瘦的中年掌櫃笑逐顏開;親自帶著黃藥師往廚房走去。
高高瘦瘦的中年掌櫃離開以後,黃藥師便將所有的人趕離了廚房;廚房裡的伙計們早就得到了自家掌櫃示意,現在嘛?自然落得清閒可以順便休息休息。
黃藥師動作快得很,將自己所需要的食材挑選出來配對好;因為綰綰不太喜歡過於精緻的菜餚,本人更加的偏於家常味的菜餚;一般黃藥師所做的都是一些帶著家的味道地家常菜,很快一陣陣不同菜餚的香氣就在客棧後院瀰漫開來。
“唔....好香啊!剛才那位年輕客官手藝很好。”三三兩兩在後院休息的廚房伙計中,一位年紀稍長的男人吸了吸鼻子,讚歎的說道。
“對,大師傅你這話說的有道理。”旁邊的小學徒贊同的點了點頭,聽這稱呼感情剛才最先開口的還是人家客棧裡的大廚子:“聽著香味,對方做的好像是手撕包菜;不過....好像又不太相似的?”
廚房裡面飄出來的香味似乎和自己記憶中手撕包菜的味道有些差距,年幼的小學徒皺著眉頭無法確定起來。
呵呵....小伙子你猜的不錯,人家黃藥師現在做的正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地--手撕包菜!
...............
廚房內--黃藥師正在做最後一道菜'百花釀鴨舌',這可是一到比較費時費事的精緻菜餚;黃藥師不太希望綰綰每天都吃一些差不多的菜色,希望綰綰會對自己所做的'百花釀鴨舌'有點興趣;這樣子才方便自己以後好改善綰綰的伙食。
“哈哈哈....好香啊!”一聲爽朗的大笑從樑上傳來:“黃藥師,果然真的是你;我洪七就知道自己有口福,天底下可以將一些家常菜做的如此美味;放眼天下除了你這桃花島的黃藥師以外,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聲音裡充滿了沾沾自喜。
“下來吧!”黃藥師身形詭異的一躍而起,輕飄飄地一掌打了過去。
“黃藥師,你幹嘛一見面就偷襲;你奶奶的....”一聲怪叫從樑上傳來,隨著聲音一個背負酒葫蘆手裡拿著一根碧綠色棍子的灰色身影飄然而落;對方一頭亂糟糟的雞窩頭,還有一身破破爛爛的乞丐服....明顯就是一個年輕的叫花子嘛!
聽對方跟黃藥師之間的那份熟絡,再看看通身的打扮;身份不言而喻,眼前的叫花子必定是江湖上有著天下第一幫之稱--丐幫之主;和黃藥師、段智興、歐陽鋒幾個人齊名地--北丐洪七!
呵呵....不錯....不錯,終於可以湊一桌馬吊咯!
作者有話要說: 唉........年輕就是好啊!
☆、032小風波
大堂內一張粗木桌上擺滿了色香昧俱全的美味佳餚,濃郁的香味勾的人肚子裡饞虫都活躍起來;雖說了這只是官道旁的一家小客棧,可是由於天氣不太好住店打尖的人還是挺多的;小小的大堂內幾乎坐滿了南來北往的旅客。
黃藥師所做出來的美味佳餚讓這些正在吃飯的人....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嗯....這是什麼味道?好香啊!”終於有人耐不住自己肚子裡面的饞虫,率先打破了沉默。
“對啊!光是聞著味道就已經讓人食指大動。”某人一邊說還一邊不自覺的砸吧了一下嘴。
終於有人發現了香味的來源,'呯'的一掌狠狠滴拍打在桌子上;惡聲惡氣的叫嚷道:“該死的,掌櫃你過來....為什麼他們那一桌的菜餚看起來如此美味?而本大爺桌上的卻是一些普通菜餚,怎麼....你這老頭難道當本大爺沒有銀子不成?去,給本大爺整一桌跟對方一模一樣的菜餚來;銀子....本大爺多得是。”
呃....提出這個要求的人,是一個五大三粗的魁梧大漢;對方凶神惡煞的摸樣讓高高瘦瘦的中年掌櫃傻了眼,嗚嗚....小老兒這是招誰惹誰;怎麼麻煩全湊一塊?
“對,掌櫃的;大爺這裡也給整一桌出來,銀子不會少給你。”既然有人起了頭,自然就會有人跟風;馬上就有人不甘人後的開口說道。
“各位....各位大爺。”高高瘦瘦的中年掌櫃吶吶的開口說道:“實在對不起,你們看到的那桌菜餚是人家客官自己做的;小店....小店實在是做不出來這樣的美味佳餚,還請各位客官見諒!”這幾句話說完以後,掌櫃的渾身都已經被汗水浸濕透--就像剛從水里打撈出來的一樣。
呃....對方的臉上除了苦笑....還是苦笑,沒辦法;眼前的這些可全都是大爺,自己一平頭百姓可是一個都惹不起。
“餵,小子。”最先開口那個身材五大三粗的魁梧大漢一把將中年掌櫃擠到了一邊,跟背對自己而坐的黃藥師拍肩大聲說道:“說吧,你這一桌菜餚多少銀子?本大爺要了。”
看到對方一臉不知死活的樣子,面對黃藥師而坐的洪七看著對方的眼裡充滿了憐憫;嘖嘖....依照黃藥師那傢伙喜怒無常的脾氣,洪七知道眼前的這個大漢注定了就是一個'杯具';下場一定非常淒慘!
“找死!”黃藥師手裡的碧玉簫反手一敲,'咔嚓'清脆的響聲傳入眾人耳裡....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對方口中響起;原本一臉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魁梧大漢,當場慘叫一聲委頓在地縮成一團;呃....看對方手腕處詭異的扭曲,很顯然對方的這隻手已經被黃藥師給廢了。
熱鬧的大廳頓時死寂一片,黃藥師緩緩站起身子;俊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冷冷的掃了大廳中人一眼淡淡的說道:“還有沒有誰想要黃某人這桌菜餚?有的話....只要你們可以勝過黃某人手中的碧玉簫,這桌菜餚黃某自然會雙手奉上。”
老實說....除了綰綰這個異數以外,放眼江湖上能夠打得過黃藥師的人屈指可數;這一點自信黃藥師還是有地。
“一身青衫、手持碧玉簫....你....你是江湖上人稱東邪的東海桃花島主--黃藥師!”大廳中有人眼尖看到了黃藥師的打扮跟他手裡的碧玉簫,一口就叫出了黃藥師的身份。
頓時整個大堂就跟炸了鍋一樣....亂成了一團。
“什麼?他就是江湖上傳言的五絕之一,東海桃花島的黃藥師?”有人一臉懷疑不相信地說道:“不會吧?黃藥師不是一個老頭子嗎?怎麼可能會如此年輕?”
“餵....你沒有看到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叫花子嗎?對方手裡拿著一根碧綠的棍子,唔....應該就是丐幫的幫主;和東邪齊名的北丐洪七,沒錯....一定就是北丐洪七。”有人拍著大腿叫道。
“真沒有想到竟然在這麼一個小地方可以看到五絕中的兩位,桃花島的東邪黃藥師....還有天下第一幫的北丐洪七--洪幫主。”說這話的人聲音裡帶著一絲喜悅,看樣子對方應該是黃藥師或者洪七的崇拜者。
“你們說,這東邪黃藥師跟北丐洪七怎麼會同時一塊出現呢?”
“靠....你可真有夠消息閉塞。”有人不客氣的說道:“你難道沒有聽到江湖傳言嗎?再過沒多久這天下五絕就會一同齊上華山去爭奪天下第一的名頭,大概....這東邪黃藥師是跟北丐洪七結伴而行吧!”對方也不敢肯定,胡亂猜測著。
“哼....”黃藥師一身冷哼,正在興高采烈討論的眾人....一個個乖乖地閉上嘴巴;害怕黃藥師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
“我說黃藥師啊!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動筷子?再不吃的話....這些菜餚就冷掉了,這東西一冷的話;那味道可就要差很多。”洪七看著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呃....不自覺的咽了嚥口水乾巴巴的說道。
“再等等。”黃藥師無視掉洪七一臉饞貓的摸樣,眼睛看向一旁的瘦高中年掌櫃:“掌櫃的,你上去請跟黃某同來的姑娘下來。”黃藥師原來是想自己親自上去叫綰綰下來,但是又不太放心洪七這只饞貓;只好讓掌櫃的走一趟。
“客官你放心,小老兒現在就去。”瘦高的中年掌櫃巴不得可以離開這是非之地,黃藥師的話正中對方下懷;三兩步就不見了踪跡。
“黃藥師,你成親了?”洪七認識黃藥師很久,還是第一次聽到黃藥師跟一個女子同行;一臉八卦的盯著黃藥師好奇地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033洪七
黃藥師冷冷的瞪了洪七一眼,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否決;一道清脆優美的聲音在倆個人耳畔響起:“藥師,你已經成親娶妻了嗎?怎麼竟然沒有跟綰綰說一聲,大家朋友一場綰綰怎麼說也得準備一份厚禮才行。”清脆優美的聲音裡隱約的有幾分戲謔。
洪七顧目四處張望了好半天,也沒有看到說話之人是誰:“黃藥師,聽著聲音對方應該是名女子才對;怎麼卻沒有看到人影?”洪七做夢都沒有想到對方的內力會到了一個讓人咂舌的地步,聽著聲音還以為聲音的主人就在這附近。
黃藥師一聽到綰綰的聲音就知道糟糕,唔....以自己對綰綰的了解;對方應該又會打趣取笑自己才對,偏偏這個時候洪七還沒有眼色的自己一頭撞上來;沒好氣的瞪了洪七一眼:“看什麼看?不要找了綰綰還沒有下來。”黃藥師一臉不悅的說道。
唉....如果綰綰僅僅是打趣自己那倒不要緊,怕就怕....綰綰她會誤會自己;黃藥師可沒有忘記自己的身邊還有兩個情敵,正在自己身邊虎視眈眈的盯著;萬一....黃藥師自動的在腦海裡補充了一番,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心裡越發的對洪七惱怒起來;說來說去都怪洪七這個叫花子不好,沒事在一旁胡說八道。
黃藥師還不知道洪七已經被自己的話給震撼住,乖乖....那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會人不在這裡卻還可以使用傳音入密,以自己的武功來說這傳音入密自己也可以做得到;但那也是僅限於近距離才行....還有....剛剛黃藥師說的那個彎彎....還是綰綰?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洪七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綰綰本來是在客棧房間裡打坐調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境的原因;最近綰綰總是覺得自己體內的天魔功時常會異樣的感覺,好像....綰綰說不出來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只是有的時候會莫名其妙的有一種想要一飛沖天的古怪念頭。
這不綰綰剛一調息好,鎖定住黃藥師的神識就听到了洪七對黃藥師所說的話;心裡一動忍不住好奇的接了一句,至於黃藥師會怎麼想?那個可就與自己無關。
洪七目瞪口呆的看著綰綰一身白衣纖足緩緩而來,驚愕的下巴幾乎掉地上:“啊....白衣纖足,你是....妖女綰綰。”洪七吞吞吐吐半天之後突然猛地爆發出來,大聲吼道。
詭異的死寂一片,'嘩啦'一聲....隨著洪七聲音落下後,原本大廳裡面的人頓時跑了個一干二淨;嗚嗚....沒有法子啊!誰讓咱們綰綰妹子以往的記錄太過血腥呢?要知道這江湖上的水可深著,如今這妖女綰綰的名頭可是要比任何人都來得更大。
唔....就連原本半臥在地上呻吟不停被黃藥師廢了一隻手的魁梧大漢,也自己一個人強自掙扎著跟跟蹌蹌倉皇離去。
洪七傻了眼,呃....眼前這個白衣纖足絕美無雙的女子,真的就是江湖上人人懼怕地妖女綰綰?
粉腮紅潤,秀眸惺忪;回眸一笑,百媚叢生;千朝回盼,萬載流芳;水中望月,雲邊探竹;顧盼生輝,撩人心懷。不知道為什麼?洪七的腦海裡突然閃現過這樣幾個形容詞。
洪七身為天下第一幫的幫主自然消息是最為靈通之人,要知道這天底下最多的就是乞丐;消息最靈通的也是乞丐....洪七身為乞丐的頭頭,天下間還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洪七的耳朵跟眼睛?
早在綰綰一入江湖廢了金劍門一百零一人眼睛的時候,洪七就已經得到了消息;知道武林中有了這麼一號人物,白衣纖足就是最好的標誌;只是. ...只是怎麼也沒有想道,對方竟然長得國色天香絕美無雙。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面前這個女子的真面目,洪七還真的會誤以為自己看到的就是那月裡嫦娥、仙子下凡來?
綰綰自然聽到了洪七那脫口而出無心的一句妖女,一陣微風拂過也不見綰綰有什麼動作;俏生生的已經站立在黃藥師、洪七身邊:“妖女又如何?礙著你的眼睛了嗎?還是本姑娘曾經廢了你丐幫眾人?”綰綰不客氣的瞪了洪七一眼,絕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不悅。
其實洪七雖然是丐幫之主,一身的破爛不堪;不過這人才倒是長得還不錯,雖然不是英俊瀟灑....可也是濃眉大眼一表人才,非常有男子漢的氣概。
呃....綰綰不留情面的話讓洪七臉上一紅,唔....剛才自己那麼說話的確有失自己一幫之主的身份:“綰綰姑娘,剛才確實是洪某莽撞;還請綰綰姑娘勿要見怪才是?”洪七性子直爽錯就是錯、對就是對,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綰綰這邊話一說完,洪七就趕緊雙手抱拳對著綰綰抱拳一禮道了聲歉。
綰綰的性子跟洪七倒有幾分相似之處,洪七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綰綰心裡雖然還是有些不太舒服,卻沉默了下來決定等一會自己再找個機會好好地整整對方。
“綰綰,來--看看今天這道'百花釀鴨舌'味道如何?合不合日你口味?”黃藥師跟往常一樣旁人都與他無關,徑自對綰綰一個人招呼起來。
綰綰在陰癸派的地位僅次於自己的師父陰後祝玉妍,憑藉陰癸派的財力跟實力想要吃什麼不可以?偏偏綰綰自幼就對一些家常菜情有獨鍾,這....大概也跟綰綰的身世有關;綰綰自幼就是孤兒被祝玉妍收養在身邊,可能正因為這樣--綰綰才會眷念家的味道;可能是在潛意識里希望自己也可以和其他的人一樣,擁有疼愛自己的父母和溫暖的家庭。
黃藥師的廚藝如何綰綰心知肚明,一條'百花釀鴨舌'放入嘴裡:“嗯....藥師你這'百花釀鴨舌'還不錯。”綰綰點頭稱讚道。
嫩滑的鴨舌頭帶著淡淡的花香,鮮嫩的美妙滋味緩緩地在舌尖瀰漫開來;即使挑剔如綰綰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對了,藥師你沒有叫興少跟歐陽嗎?”綰綰似笑非笑的斜了黃藥師一眼,最近黃藥師、段智興、還有歐陽鋒....三個大男人之間的無聲戰爭綰綰一一看在眼裡,只是沒有挑明了說而已;綰綰出身陰癸派,而陰癸派是魔門六大派之一;管他正還是邪只要對了自己的眼就好。
“綰綰你不用擔心他們,他們都是正常人難道還怕會餓死不成。”黃藥師可沒有把人家段皇爺跟歐陽莊主放在眼裡,誰讓他們要肖想自己的綰綰呢?
呃....只是黃島主,你真的確定綰綰就是你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
tsunayoshi
時間:
2013-9-22 15:18
☆、034華山
華山名字的來源說法有很多種,一般來說,同華山山峰像一朵蓮是分不開的,古時候“華”與“花”通用,正如《水經註》所說:遠而望之若花狀”,故名;她東臨潼關,西望長安,南依秦嶺,北靠黃渭,古稱太華山,又稱西嶽華山。由中(玉女)、東(朝陽)、西(蓮花) 、南(落雁)、北(雲台)五個山峰組成。
遠望主峰狀如金元寶,與周邊環繞幾小山遠望形似蓮荷;西峰翠雲宮前又有倒扣蓮花花瓣石,稱“花山”,又因近臨黃河,是華夏發源地,加之人們口音等因素,故稱“華山”。整體為花崗岩斷塊山,險峻的奇峰峭壁俯瞰渭河平原,有壁立千仞之勢,自古為遊覽勝地。
我國古書中早就有關於華山的記載,最早述及華山的古書,是《尚書·禹貢》篇,書中稱華山叫“惇物山”;華山被稱為西嶽,命名為“華山”,與東岳泰山並稱,最早見於《爾雅·釋山》一書。
西嶽這一稱呼是因華山在東周京城之西,故稱“西嶽”;以後秦王朝建都咸陽,西漢王朝建都長安,都在華山之西,所以華山不再稱為“西嶽”;直到漢光武帝劉秀在洛陽建立了東漢政權,華山就又恢復了“西嶽”之稱,並一直沿用至今。
山上的觀、院、亭、閣、皆依山勢而建,一山飛峙,恰似空中樓閣,而且有古松相映,更是別具一格;山峰秀麗,又形象各異,如似韓湘子趕牛、金蟾戲龜、白蛇遭難……。峪道的潺潺流水,山澗的水簾瀑布,更是妙趣橫生;並且華山還以其巍峨挺拔屹立於渭河平原。
東峰--華山主峰之一,因位置居東得名。峰頂有一平台,居高臨險,視野開闊,是著名的觀日出的地方,人稱朝陽台,東峰也因之被稱為朝陽峰。
東峰頂生滿巨檜喬松,濃蔭蔽日,環境非常清幽;上有團才綠蔭,如傘如蓋,耳畔陣陣松濤,如吟如詠,頓覺心曠神怡,超然物外;高大的檜松蔭蔽峰頂,樹下石徑清爽幽靜,風穿林間,松濤湧動更添一段音律般的韻致。
天邊剛剛發白,此時此刻在東峰頂上站立著一位身穿白衣赤著纖足的絕美少女,一陣清風拂過懸崖邊的白衣少女恍如就要乘風飛去一般;讓人心生一種此女不似凡人--仙女下凡塵的感覺。
“真美!”一輪紅日躍出雲海,剎那間整座東峰都沐浴在燦爛的金色光芒中;白衣少女昂頭輕嘆:“原來太陽出來的時候竟然是如此美麗。”嘆息般的低喃傳入了白衣少女身後站立的幾名俊美男子耳中。
“綰綰,這不算什麼?”站在白衣少女身後一身青衫清疏俊朗的男子開口說道:“等到這次華山論劍以後,綰綰你可以跟著黃某人去桃花島玩上一段時間;到時候你就可以看看桃花島的海上日出,那可要比這還更加的漂亮。”清疏俊朗男子嘴裡帶著淡淡的蠱惑。
一聽這稱呼,再聯想到白衣少女的纖足....身後四個風姿各異的俊美男子;一身青衫清疏俊朗的奇男子,一身錦袍英俊瀟灑的翩翩公子;還有.. ..一身白衣勝雪的混血帥哥,還有....還有那一身破破爛爛,背了一個大酒葫蘆的灰衣憨厚男子;除了綰綰跟黃藥師、段智興、歐陽鋒以及洪七以外,不會再有別人。
“是嗎?好啊!”綰綰回過頭似笑非笑的看了黃藥師一眼,爽快的點了點頭。
“綰綰,雖然藥師兄的桃花島很漂亮;可是我們大理國的景色也不錯,綰綰你也可以去我們大理國逛逛。”綰綰這邊一答應黃藥師的邀請,段智興可就沉不住氣了;也開口對綰綰妹子做出了邀約。
“可以啊!”綰綰並沒有厚此薄比,一臉笑容的點了點頭;呃....反正有沒有說確實的日期,本姑娘高興什麼時候去都行;綰綰非常壞心眼的想道。
綰綰斜了一眼跟黃藥師比肩而立的西毒歐陽鋒,臉上神情未變眼裡卻閃過一絲戲謔;眉頭一挑淡淡的說道:“歐陽你呢?藥師跟興少都邀請綰綰去他們各自府上做客,難道歐陽你就不希望綰綰去你那白駝山莊一遊?”美目流轉間粉嫩的紅唇微翹,隱隱約約的帶著三分委屈似的;嘖嘖. ...那模樣繞你是鐵石心腸也會呯然心動。
果然....很快在綰綰的注視下,歐陽鋒深邃的五官變得嫣紅一片:“綰綰....我....我當然歡迎....綰綰你去我.. ..白駝山莊做客遊玩。”每一次當綰綰開始逗弄歐陽鋒的時候,大名鼎鼎的西毒歐陽鋒就開始緊張結巴起來。
“呵呵....歐陽,你真是太可愛啦!”歐陽鋒略帶羞澀結巴的摸樣,很明顯取悅了綰綰妹子;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在寂靜的峰頂傳出很遠....很遠....
綰綰妹子這邊笑得燦爛,藥師哥哥跟段皇爺倆個人心裡面可是惱火得很;倆個人對於綰綰為何會對歐陽鋒另眼相待,在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時... .說不惱那一定是騙人滴?
嘿嘿....至於洪七嘛?這個悲催倒霉的娃讓綰綰、黃藥師、段智興和歐陽鋒齊齊無視掉,被大家給當成了活動佈景。
唔....偶可以說嗎?其實你們大家真心的誤會了綰綰妹子,人家綰綰妹子不是對歐陽鋒另眼相看;呵呵....綰綰是在擔心,害怕這天魔迷魂大法自己如果長時間不予解開的話;會不會對歐陽鋒造成什麼不必要的傷害;之所以會多關注了一點歐陽鋒就是這個原因,綰綰準備如果見到狀況不對的話....自己好隨時替對方解開身上的天魔迷魂大法。
“藥師、興少....你們的朋友來了。”綰綰眉頭微動,突然對著黃藥師、段智興嫵媚一笑。
在場之人都算是少有的武功高手,都知道綰綰妹子的修為有多厲害;齊齊凝神側耳聽去,整個東峰頂上除了風聲就是鳥鳴....那裡有半點其他的聲音,四個人齊齊向綰綰看了過去。
綰綰嫣然一笑道:“別急,就快到了。”綰綰自然清楚對方的意思,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不要心急。
沒過多久....終於一陣破空聲傳了過來:“四位老朋友別來無恙否?哈哈哈....”一陣渾厚洪亮的笑聲隨風傳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035重陽真人
眾人眼前一花身邊突然多出來一位身穿藍色道袍的中年之人,頭戴束髮高冠,面容豐滿鄂下長須飄飄;呃....還真的頗有幾分脫塵出俗飄然若仙的味道。
黃藥師、段智興、歐陽鋒....還有洪七,全都對著眼前的藍衣道士抱拳一禮:“重陽真人。”四個人跟平時的摸樣截然不太相同,隱約的還帶了幾分敬意在其中。
綰綰好奇的看了對方一眼,對這個黃藥師、段智興等人口裡的全真教掌教非常的好奇;到底對方有著怎樣的過人之處?才會讓眼前四個這麼優秀的男子佩服?
王重陽全真道創始人;原名中字,字允卿,後改名世雄;字德威。入道後,改名嚞,字知明,號重陽子。
祖籍陝西咸陽大魏村,出生於庶族地主家庭,後遷終南縣劉蔣村。幼好讀書,後入府學,中進士,系京兆學籍。金天眷元年(1138),應武略,中甲科,遂易名世雄。年47,深感“天遣文武之進兩無成焉”,憤然辭職,慨然入道,隱栖山林。
金正隆四年(1159),棄家外遊,自稱於甘河鎮遇異人授以內煉真訣,悟道出家;同時,先後收馬鈺、孫不二、譚處端、劉處玄、丘處機、郝大通、王處一為弟子,遂後建立全真教;收弟子7人,後稱全真七子。
王重陽爽朗的一笑大聲說道:“哈哈哈....段皇爺、黃島主、洪幫主、歐陽莊主,貧道還以為自己是最早上華山之人;沒有想到....哈哈. ...到頭來還是慢了諸位一步。”
聽這口氣--王重陽雖然跟大家相識,卻並不是很熟悉的樣子;呃....最起碼,看起來交情也沒有好到生死之交這個地步。
黃藥師微微一笑說道:“呵呵....重陽真人,黃某跟段皇爺等人也只是略比你早來一步而已;這都還是因為綰綰的原因,大家這才會一大清早的跑上華山。”黃藥師手指順道指向懸崖邊上的綰綰。
王重陽一到東峰頂上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在東峰頂上除了東邪黃藥師、西毒歐陽鋒、南帝段智興....還有北丐洪七以外;懸崖邊上那恍如飄然若仙的白衣女子讓人印象頗深,對方的容貌比起自己的紅顏知己林朝英竟然還要略勝一籌。
王重陽看著綰綰絕美的容顏,眼前忽然閃過另外一張略顯蒼白同樣美麗的容貌--林朝英;臉上出現一絲異樣....不知道朝英現在古墓中如何?好還是不好?古墓陰氣重常年不見天日,時間日久對於一個花樣的年輕女子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
唉....可惜的是--朝英性子倔強,無論自己怎麼說都好;唔....就是不肯搬離古墓,這輩子....注定自己是要辜負與她;王重陽垂下眼眸收斂起自己眼裡的情緒,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黃島主,不知道這位姑娘她是....?”王重陽即使已經出家多年,身邊也有林朝英那般美麗的紅顏知己....可是....當王重陽細細打量綰綰一眼後;仍然忍不住被綰綰的美麗震驚,有些好奇對方和黃藥師的關係。
不用懷疑,這些年來王重陽心思幾乎都花在鑽研道術和修煉武功上面;平時在全真教的時候,大多的時間都用在閉關上面;呃....對外界的消息從來就不曾關注,綰綰妹子如今雖說已經是名震武林;但是王重陽這回在來華山之前一直都在閉關當中,確實不知道綰綰到底是什麼人?
“綰綰乃是黃某人的紅顏知己。”黃藥師搶在段智興、歐陽鋒兩個人之前開口說道。
歐陽鋒倒還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中了天魔迷魂大法的原故?歐陽鋒並不像江湖上傳言所講的一樣,心狠手辣、殺人如麻視人命如無物,反倒有幾分憨憨厚厚呆呆的味道;跟那天晚上綰綰所見到的歐陽鋒也略有不同,弄的綰綰妹子都感覺倒有幾分奇怪;呃....綰綰真的不知道大圓滿境界以後的天魔迷魂大法,竟然還有改變人性的作用。
綰綰決定等自己有時間的時候,一定要靜下心來好好地研究一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歐陽鋒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轉變竟然會讓綰綰妹子這般重視,後來....還真的讓綰綰發現了天魔策大圓滿境界以後的一個秘密;呃....當然咯,跟現在是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段智興對於黃藥師的嘴快只能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沒法子啊....既然人家黃藥師都已經說了綰綰是他的紅顏知己;段智興自然不好再說綰綰也是自己的紅顏知己....心裡頭那叫一個鬱悶啊!
王重陽對著綰綰搭了個躬:“綰綰姑娘你好,貧道乃是終南山全真教重陽宮的王重陽。”王重陽雖然不太理會世俗之事,可是最起碼的眼色還是有的;黃藥師雖然說綰綰是自己的紅顏知己,但王重陽還是眼尖的看了出來;段智興跟歐陽鋒對待眼前這白衣女子的神情也是非常的親密,王重陽對待綰綰的態度自然也就不一般。
綰綰略一頷首,神色有幾分古怪的斜了王重陽一眼:“唔....你就是王重陽,那個五絕之首的中神通--王重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王重陽竟然覺得這個叫做綰綰的白衣女子看著自己的眼神裡....有一絲輕蔑跟不以為是。
呵呵....重陽真人你真相了,人家綰綰妹子真的沒有見你放在眼裡;呃....甚至人家綰綰妹子還打算等你們幾個爭奪出天下第一以後,自己再去找那個天下第一的人單挑。
“正是貧道,是否貧道哪裡不妥綰綰姑娘你可否告知?”王重陽是個已經快到四十歲的中年人,自然不好意思跟一個小姑娘家一般計較。
“沒有,本姑娘只是隨便問問。”綰綰被王重陽的話繞的有些頭痛,微微地蹙了蹙眉淡淡的說道:“還有....本姑娘不喜歡文縐縐的話....婆婆媽媽迂腐得緊。”綰綰話裡的嫌棄只要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來。
呃....幸虧王重陽修養好沒有發作,換了一個人的話....嘖嘖....還不知道會被氣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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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天下第一
綰綰無聊的打了個呵氣,唉....真的好無聊啊!綰綰微微蹙著眉頭心不在焉的盯著場中的打鬥,綰綰真的弄不明白;你說吧--就憑這樣的素質也想要妄稱天下第一?
綰綰看著場中已經打鬥了好幾天的王重陽、黃藥師、段智興、歐陽鋒....還有一隻被綰綰妹子當做佈景板的洪七,綰綰搖了搖頭;唉.. ..現在的武功怎麼和自己所在的隋唐不在一個檔次上,這....這未免也相差太多了吧?
綰綰妹子,嗚嗚....不是人家黃藥師、段智興、王重陽、歐陽鋒、洪七等人武功不行;妹子啊!你說你現在都可以稱得上已經破碎虛空,呃....當然就難免會有些挑剔咯!
綰綰無精打采的斜了盤膝坐在一旁閉目調息的黃藥師一眼,綰綰心裡此刻只有一個念頭....好無聊啊....真的真的好無聊....這見鬼的比鬥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結束?綰綰除了在陰癸派學武功時帶的時間比較久....其他的時候很少在一個地方停留,綰綰已經在華山帶了五六天;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想要親眼看著天下第一的誕生,綰綰早就已經拍拍屁股走人。
“藥師,我餓了。”綰綰依靠著山壁邊的巨石慵懶的說道,沒法子....黃藥師他們不嫌打的累人;綰綰還覺得自己眼睛看的疲倦。
“好,我馬上就給你弄東西吃。”綰綰不算大的聲音清晰地傳入黃藥師耳朵裡,顧不得自己還在打斗場....身形一躍跳出了打鬥圈。
黃藥師這一停手,王重陽跟段智興自然也就跟著停了手;至於這洪七就不用說....早在品嚐過黃藥師的手藝以後,每次到了吃飯的時候比這東峰頂上的任何人都還要積極;洪七一停手歐陽鋒沒有了對手,便也很自覺地走到綰綰身邊坐下來。
這幾天王重陽也已經習慣了綰綰跟黃藥師、段智興、歐陽鋒幾個人之間的淡淡曖昧,反正不管打鬥的多厲害?又或者就算是黃藥師正在和別人比鬥內力?只要某個小女子一張口喊肚子餓,黃藥師鐵定是頭一個跳離打斗場....這可是這些天王重陽親眼目睹過的親身經歷。
黃藥師閃身進入林子裡面很快就打獵了幾隻野雞野兔出來,動作熟練的將野雞跟野兔收拾乾淨;抹上作料細心地用樹葉包裹好扔進了洪七早就升起的火堆裡。
等到段智興去採摘了野果回來後,火堆裡的野雞跟野兔也開始散發出誘人的香氣;看樣子也差不多可以吃了:“黃藥師,如果單論這做菜的功夫;我洪七覺得這天下第一非你莫屬。”洪七已經聞到了火堆裡散發出來的誘人香氣,不請自到的來到黃藥師身邊;使勁的吸了吸鼻子,喉嚨處也不自覺地咽了嚥口水;這傢伙天生就是一個吃貨....而且還是一個超級吃貨。
黃藥師淡淡一笑:“洪七你也不用吹捧與黃某,今天我打的獵物頗多你盡可敞開獨自來吃個夠。”
“嘿嘿....黃藥師既然你都已經發了話,那麼我洪七就不客氣咯!”洪七搔了搔頭乾笑兩聲不自在的說道,手裡的打狗棒伸入火堆中輕輕一挑;一隻野兔已經到了洪七手中,那動作猶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一個字'帥'啊!
洪七也不怕燙伸手扯下一隻野兔腿吹也不吹就放進嘴裡,一邊吃一邊跟大家招呼道:“幾位不先過來歇會?待會可別說我老叫花佔你們便宜。”語畢他又看著黃藥師咋舌:“別忒講究了,吃雞就該用手抓著大口咬才夠味道。”
黃藥師斜了洪七一眼:“餵,你這個洪七....有東西吃也堵不住你的嘴?吃你的吧!怎麼這麼多廢話。”黃藥師從袖裡掏出把小刀,蘭花拂穴手在這一刻發揮了應有的作用,很快那隻野雞就被分成小塊,碼得整整齊齊地送到了綰綰面前。
“綰綰你嚐嚐看今天這雞肉的味道如何?”黃藥師看著吃相優雅的綰綰妹子突然問道。
綰綰眼珠一轉,然後拉過黃藥師的手輕輕地在他耳畔說道:“嗯....味道還不錯,藥師你的手藝越來越棒;真的不敢想像....如果以後綰綰的胃被藥師你給養刁了的話,那以後怎麼得了?”
因為距離太過曖昧,隱約帶著淡淡香味的熱氣呼吸在自己脖子上;有些癢癢的、酥酥的....很快黃藥師整個人便燃燒起來,自然黃藥師也沒有錯過一旁段智興跟歐陽鋒倆個人眼裡的妒忌跟敵意;畢竟他們兩個人也對綰綰存了同樣的心思,心中不忿難過那是一定地;只是礙於王重陽、洪七等人就在一邊,呃... .不好發作罷啦!
吃飽喝足的幾人繼續纏鬥,綰綰死盯著滿地狼藉;眉頭鎖得緊緊太可惡了,她又不是來看戲的憑什麼每一次都將自己給丟在一邊不予理會;呃....這幾個傢伙,難不成真的都當自己是死人嗎?綰綰妹子真心的發火了,腳步微動白色的身影已經加入了打鬥中。
果然....有了綰綰妹子的加入就是不太一樣,已經纏鬥了很多天都沒有分出勝負的幾分個人;很快就有了結果....
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最後這天下第一是被綰綰妹子給奪下了;黃藥師早在綰綰加入戰局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結果,並不是很在意。
黃藥師本人對於所謂的天下第一倒是沒多大興趣,也只是可惜不能一覽《九陰真經》這奇書而已。
洪七天性便不是會計較輸贏的人,段智興是個武痴;可平日通讀佛經,心性更是平和;最不爽地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歐陽鋒也不會鬧事,至少現在中了天魔迷魂大法的歐陽鋒是不會也不可能再鬧事;又或者計較輸贏?
最後一個王重陽那就更加的不可能,如果不是擔心【九陰真經】會落入心術不正之人手裡的話....人家王重陽此刻應該還在重陽宮裡閉關,又怎麼會千里迢迢的跑來這華山之巔呢?
天下第一不過就是一個虛名而已,真正地武林高手又有誰會稀罕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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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九陰真經
“綰綰,恭喜你成為了天下第一。”黃藥師俊美的臉上帶著真心的恭維,雖然這天下第一和自己無緣;私心裡來說--黃藥師還是非常高興天下第一落在了綰綰妹子的頭上。
“哦....我聽到了。”綰綰撇了撇嘴看不到臉上有一絲一毫的興奮,淡淡的說道:“這有什麼值得恭喜?就你們這種水平有很多人的武功都要比你們更厲害。”綰綰這裡所指的很多人是說自己來的那個時空中的人,例如--自己的師傅祝玉妍、梵清惠、石之軒之流。
黃藥師、段智興等人跟綰綰妹子相處已久,對於綰綰的性子不敢說全都了解;呃....最起碼那也是了解了十之八九,知道綰綰是不會跟大家撒謊的人;東峰頂上除了風聲和鳥鳴以外....寂靜的讓人心慌。
奈何黃藥師、王重陽、段智興、歐陽鋒、洪七等人並不知道原委,呃....還以為綰綰妹子口中勝過自己的人就是這個世界的;於是一個個被綰綰的話給打擊的....要多沮喪就有多沮喪。
“黃藥師,今兒個你做什麼好吃的東西給我們大家補補元氣?”洪七原本坐在樹下調息,看到大家因為綰綰妹子的話沉寂了下來;好心的找著話題閒扯,呃....只是為毛一個吃貨找理由都和吃離不開關係啊!黃藥師昂頭無語望天長嘆!
段智興跟歐陽鋒倆個人都算得上是武痴一個,此刻全都是眼睛不眨的盯著一臉慵懶隨意的綰綰妹子;看著倆個人放光的雙眼,綰綰突然覺得有些怪怪地;頗有一種被餓狗盯上肉骨頭的感覺,唔....當然--餓狗指的是歐陽鋒和段智興;至於這個肉骨頭嘛?大家一猜就知。
王重陽也是一臉複雜的看著綰綰半天,眼前這個叫做綰綰的女子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厲害;就算自己五個人因為已經打鬥過幾場精神不濟讓她撿了一個便宜,可對方也確實厲害非凡;以一比五不但大獲全勝;對方竟然沒有半點不適,身手之高可想而知。
換一句話來說,也許【九陰真經】交到這種人的手裡才會真的安全;以對方的武功而言,根本就不稀罕什麼【九陰真經】才對。
黃藥師看了一眼調息的眾人拿出了個青花小瓷瓶來,“這是我煉製的九花玉露丸,用珍奇藥材,佐以清晨九種花瓣上的露水配製而成;對於內傷或者恢復精氣神效果不錯,諸位不妨試一試。”
朱紅色的小藥丸,散發著淡淡的幽香;段智興、王重陽、歐陽鋒、洪七這幾個人原本就都和黃藥師關係不錯;現在又比試過一場已經真正把彼此當成了對手跟朋友朋友,雖然還稱不上是生死之交;卻也明白彼此的秉性,知道黃藥師是不屑算計他人的人;遂都接過九花玉露丸服了下去。
綰綰好奇的看著黃藥師手裡的青花小瓷瓶:“藥師,原來你也會醫術;怎麼卻從來都沒有聽到你提起?這個....九花玉露丸可以給我瞧瞧嗎? ”綰綰對黃藥師懷裡的九花玉露丸大感興趣,忍不住開口說道。
黃藥師微微一笑,將手裡的青花小瓷瓶隨手遞給了綰綰:“喏....給你,這瓶子裡面大概還有十來粒;等以後你用完了我再給你。”黃藥師的話裡帶著淡淡的寵溺,也許連他自己可能都沒有發覺。
“好啊!”既然黃藥師都已經將整瓶送給了自己,綰綰原本打算好好研究一下九花玉露丸的藥性地打算徹底改變;大大方方的將青花小瓷瓶收入了自己懷裡。
不知帶為什麼?綰綰心裡竟然閃過一絲雀躍,心裡頭有些小小的興奮。
“綰綰姑娘,這本就是【九陰真經】。”王重陽調息好了以後,從懷裡拿出來一本薄薄的手抄本走到綰綰的面前;溫和的開口說道:“既然現在綰綰姑娘你已經是天下第一,自然這【九陰真經】新的主人是你。”王重陽將自己手裡的【九陰真經】遞了給綰綰。
綰綰雖然不是武痴,但是自從憑藉和氏璧來到這大宋以後;唔....對於【九陰真經】可以說得上是聞名已久,只是緣慳一面而已。
說穿了,綰綰之所以會來這華山參加論劍;呃....也是因為好奇這【九陰真經】的原故。
綰綰在大家火熱的注視下從王重陽手裡接過了【九陰真經】,當場就打開看了起來....
嘖嘖....還真的看不出來,這【九陰真經】看起來好像還真的不錯似的;其中包括了--易筋鍛骨篇(一版作:九陰鍛骨篇)此篇為九陰真經起初的心法,練成後功力等方面均進展迅速。內容提到:「人徒知枯坐息思為進德之功,殊不知上達之士,圓通定慧,體用雙修,即動而靜,雖攖而寧。」不但有打坐修煉的靜功,也有由外而內的動功。
療傷篇療傷篇係為療傷之用,亦能用以增加功力;由於能練九陰真經者已有一定修為,故療傷對於一般的外傷亦不多提,主要是談及內傷治方面。
九陰神抓這套武功相信是最為廣為人知道的九陰真經武功;此功由於多用手指在人頭上插出五洞,極度血腥,故被視為邪功。
還有點穴篇、摧心掌、白蟒鞭、移魂大法、蛇行狸翻之術以及大伏魔拳等....
綰綰信手翻到了【九陰真經】的總綱--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謀而遺跡自同,勿約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驗之事不忒,誠可謂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
假若天機迅發,妙識玄通,成謀雖屬乎生知,標格亦資於治訓,未嘗有行不由送,出不由產者亦。然刻意研精,探微索隱,或識契真要,則目牛無全,故動則有成,猶鬼神幽贊,而命世奇傑,時時間出焉。
五藏六府之精氣,皆上註於目而為之精。精之案為眼,骨之精為瞳子,筋之精為黑眼,血之精力絡,其案氣之精為白眼,肌肉之精為約束,裹擷筋骨血氣之精而與脈並為系,上屬於腦,後出於項中。故邪中於項,因逢其身之虛,其人深,則隨眼係以入於腦,入手靦則腦轉,腦轉則引目系急,目系急則目眩以轉矣。邪其精,其精所中不相比亦則精散,精散則視岐,視岐見兩物。
陰極在六,何以言九。太極生兩儀,天地初刨判。六陰已極,逢七歸元太素,太素西方金德,陰之清純,寒之淵源。(摘自百度)
作者有話要說:
☆、038心意已定
第二天下山之後,段智興身為一國之君;即使大理國再小也不可能長時間沒有君主主持,段智興跟綰綰做下約定之後依依不捨的告辭而去;緊隨其後離開的是王重陽和洪七,至於歐陽鋒則是最後一個離開。
“綰綰,你真的不跟我去西域玩玩嗎?”歐陽鋒看著綰綰妹子一臉眷念的說道:“其實西域的景色一點也不比江南遜色,而且西域的風情人文比起中原來更熱情;綰綰如果你看到了一定會非常喜歡。”歐陽鋒一臉熱情的推薦著,直覺得認為綰綰妹子似乎更適合在西域生活。
“歐陽現在暫時還不可以,綰綰還有事情要辦。”綰綰一隻纖纖素手不經意的爬上歐陽鋒肩膀,展顏一笑道:“嗯....不過綰綰可以答應歐陽你,等到所有的事情辦完以後;綰綰就去西域看歐陽,到時候歐陽你可不許沒空理會綰綰哦!”
一聲清脆的銀鈴聲響起來,歐陽鋒心裡一迷糊:“好,那麼我就在白駝山等候綰綰你的到來。”
黃藥師心裡一動,唔.....這銀鈴聲響的好突然;黃藥師依稀記得上一次歐陽鋒剛找上自己和段智興的時候,貌似也有聽到過這銀鈴聲;黃藥師一直都知道綰綰妹子手上有帶著銀色鈴鐺,但是卻很少聽到銀鈴響聲;呃....看來有古怪?黃藥師若有所思的看了綰綰一眼。
“藥師你這樣子盯著綰綰幹嘛?”綰綰一回頭就跟黃藥師的視線碰了個正著,一抹淺淺的笑容掛在了嘴角。
“沒事,就是想問一下綰綰;你可願意跟黃某人同行。”黃藥師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意說的秘密,反正以後相處的時間還有很多;有些事情時間到了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綰綰似笑非笑的斜了黃藥師一眼:“嗯哼....如果綰綰我說不可以,藥師你會同意嗎?”呵呵....男人啊!明明就是一臉的喜笑顏開,偏偏還要故意板著臉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只可惜黃藥師眼裡的笑意出賣了他。
明明知道眼前笑意盈盈的女子是在故意逗弄自己,黃藥師還是急出了一頭汗水;呃....好不容易情敵都走了,自己也有了可以跟綰綰獨處的時間;萬一.. ..這萬一綰綰真的自己一個人離開的話....那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當然不會,綰綰你可願意去黃某的桃花島做客?”黃藥師一臉蠱惑地說道:“綰綰,桃花島上四季如春,到處都是繁花似錦美不勝數;礁奇石怪,碧海金沙,幽澗溪洞,山花爛漫,崗巒密布,山勢起伏,林木蔥翠,風光旖旎;還有風景優美如畫的彈指峰、清音洞,綰綰你一定會喜歡上桃花島。 ”
黃藥師話裡全都是滿滿的自信,對於自己一手修建出來的桃花島;黃藥師還是非常有信心,綰綰只要到了那裡就一定會喜歡並愛上那裡。
綰綰不想跟黃藥師討論這個問題,呃....至少現在還不行;其一;自己還沒有真正確定下來自己的心意,其二;綰綰還想在這裡找到回去的方法;至少也要試一試才行?沒有試過的話....綰綰是不會死心地!
不過嘛?綰綰並不否認,自己對黃藥師有好感;可以說....自己喜歡眼前這個笑得肆意張狂的男子。
綰綰撇了撇嘴悄然無聲的轉移著話題:“藥師,我餓了。”話一出口綰綰忍不住汗顏,唔....自己真的是沒有臉回去見師父;最近的自己跟一個吃貨沒有多大的區別,唉....誰讓自己現在大多時候一開口說出的話就是--“藥師,我餓了。”
恥辱....真的是天大的恥辱,堂堂的陰癸派大師姐;魔門中的聖女綰綰,來到南宋以後竟然變成了吃貨一枚;綰綰似乎看到了自己師父祝玉妍失望的眼神,臉色有些僵硬起來。
華山腳下有一片蔥蔥鬱鬱的山林,一條蜿蜒的小溪從華山上蜿蜒流下緩緩地穿過了山林;小溪的兩旁開滿了各種各樣不知名的野花,一陣微風吹過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沁脾清香;別有一番野趣在其中,特別的清新喜人。
“綰綰,在山上已經吃了很多天的野雞野兔跟野果;今天不如我給你做烤魚嚐嚐看,你覺得怎麼樣?”黃藥師大量了周圍片刻,覺得這裡非常適合休息野餐忍不住提議道。
“烤魚?”綰綰興致勃勃的點了點頭:“好啊!藥師你的手藝一直都很不錯,綰綰相信你做的烤魚應該也很好吃。”
吃什麼?綰綰其實沒有什麼講究,不過這地方景色確實不錯;黃藥師的提議綰綰自然沒有反對。
黃藥師還想要說什麼?綰綰搶先開口說道:“藥師,不如你先去生火;這捉魚的事情就交給綰綰如何?”
綰綰話一說完就走到小溪邊上,手腕微動天魔帶宛如靈蛇一樣刁鑽的從袖子裡飛了出去;柔軟的天魔帶好像一根棍子一樣,帶著凌厲的氣流'啪啪'兩聲輕響擊在水面上;兩條三四斤重的鯉魚擺動著尾巴躍出了水面,'呯'的一聲掉落在草地上猶自翻騰個不停。
這時候黃藥師生好了火走了過來,順手將還在草地上做著垂死掙扎的兩條鯉魚撿在手裡掂了掂:“綰綰,夠了....這麼大兩條魚足夠我們兩個人吃;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把這魚收拾清洗一下。”
黃藥師不愧是被洪七那個吃貨誇讚烹調之術天下第一的傢伙,沒有多久空氣裡就傳來了一陣陣香氣;很快兩條魚就在黃藥師的手裡變得金黃一片,光用看的就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綰綰依靠在溪水邊,一雙纖足侵入了溪水里輕輕的擺動著;雖然是春日溪水有些寒冷,可是這些對綰綰而言並不算什麼?天魔功已到了大圓滿境界的綰綰,現在已經是寒暑不侵的地步;一陣微風輕輕拂過綰綰的眉眼,懶洋洋的舒服感讓綰綰慵懶的閉上了眼睛。
當黃藥師手裡捧著已經烤好的魚走到綰綰面前時,印入眼簾的就是綰綰慵懶魅惑的摸樣;心--頓時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這個認知讓黃藥師恍然大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早就已經中毒--中了一種名為綰綰的毒藥,這輩子注定了無法逃脫。
也就是在這一刻,黃藥師做了一個決定;既然逃不掉....那麼自己就絕對不允許對方逃脫出自己的視線。
作者有話要說:
☆、039風波不斷
綰綰將手裡的魚骨頭隨手甩入了溪水之中,順便又輕輕地彎下腰洗了洗手上的油漬;黃藥師從自己懷裡拿出一方淡青色的娟製手帕,溫柔的執起綰綰的雙手輕輕擦拭起來;瞧那溫柔專注地摸樣,不就是一雙手嗎?不知情的人還會誤以為怎麼啦?就這麼一雙纖纖素手,黃藥師彷彿可以擦到天荒地老一樣。
綰綰有些玩味的看了黃藥師一眼,唔....不對勁哦....眼前的這個男人對於自己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綰綰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一樣。
“夠了藥師。”綰綰笑嗔著白了黃藥師一眼,男人啊....真的讓人搞不明白弄不清楚:“擦個手而已,有必要這麼認真嗎?”綰綰的話裡帶著一絲淡淡的戲謔。
呵呵....黃藥師清疏俊朗的臉上揚起一抹略帶張揚的淺笑,這個綰綰啊!還真的是名符其實的'妖女',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讓人移不開眼睛,甘願沉醉其中。
綰綰突然螓首一歪從溪水邊摘下一朵粉色的野花手指一彈,粉色的野花帶著隱隱的風聲劃破長空射向了黃藥師左手邊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樹上的,你也看了很久;現在該下來休息休息。”綰綰俏臉一板美目中閃過一抹狠厲。
呃....嗯....兩聲隱忍的悶哼聲從樹上傳了出來,黃藥師臉色一變;呵呵....隨即一抹苦笑浮現在黃藥師的臉上,自己的武功跟警覺性都退步到瞭如斯地步嗎?竟然有人潛伏在自己身邊不自知,如果不是綰綰適才出手的話;那麼....想道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黃藥師的臉色更加是冰冷的嚇人。
“出來。”綰綰雖然有些奇怪黃藥師的臉色可也沒有多想,身形一轉反手輕飄飄的一掌打了過去;看似不起眼的一掌卻迫的對方不得不開口求饒:“綰綰姑娘,還請手下留情。”
大樹上飄落下來倆個人影,其中一個黃藥師跟綰綰都認識;正是上一次想要強行帶走黃藥師自稱邢週之人,另外一個是位身穿錦袍頭髮花白的老頭;對方雖然一身錦袍非常富貴的打扮,但是長相卻實在過於普通了些;呃....眼前的老頭子是那種十個人裡面可以找出九個的那種。
“綰綰姑娘,別來無恙否?”邢週出於對待強者的尊敬,伸手抱拳一禮恭恭敬敬的說道。
“是你?”綰綰似笑非笑的斜了對方一眼:“呵呵....邢週,看來上一次的事情本姑娘給你的教訓還不夠重;不然的話....本姑娘的話都被某些人給當做了耳邊風。”綰綰話裡有話的說道,同時臉色也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變成了狠厲。
“不....不是的綰綰姑娘你誤會了。”邢周自知跟綰綰的武功跟本就不是一個檔次,聽到綰綰妹子這麼一說;生怕綰綰回誤會了自己,趕緊將頭搖成了個波浪鼓般晃個不停。
“誤會?”綰綰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站在邢周身後的錦袍老頭,輕輕地垂下自己的眼眸收斂住了所有的情緒;讓人看不清楚自己真實的意思:“是嗎?邢週,你真的當本姑娘還是三歲小孩嗎?”綰綰把玩著手裡的幾朵野花,臉上的表情讓人無法看透。
黃藥師同樣也不相信邢週在上一次經過了上官雲飛事件以後,還有心思膽敢再一次打上自己的注意;更加別說邢週的身後還有一位錦袍老頭?
“綰綰姑娘,你真的誤會了在下。”邢週被綰綰瞪視的滿頭大汗,著急萬分的說道。
“好啊!邢週既然你跟本姑娘說這是誤會;那麼就請你告訴本姑娘,這....誤會在哪裡?”綰綰對著邢周笑得那叫一個溫柔啊!弄的人家邢週好端端的一連打了好幾個哆嗦,好....好恐怖的氣場;高手就是高手,就連瞪個眼睛都要比別人來的厲害;邢週忍不住在心裡面誹議道。
“綰綰姑娘,老夫馮君然見過綰綰姑娘。”錦袍老頭錯身越過邢週閃身到了綰綰面前,定定的看著綰綰....眼裡的神情說不出是嫉妒.. ..還是....總之這個自稱馮君然的老頭看著綰綰的眼神複雜難懂。
“馮君然?”黃藥師清疏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然:“當朝的馮太師,馮衡口中的祖父?”眉頭輕挑不可置否的說道。
“正是老夫。”馮君然頷首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這位公子想必就是江湖上五絕之一的東邪黃藥師吧?失敬失敬....”相對比較起綰綰來說,馮君然對待黃藥師的態度隨意的多;不像對待綰綰的時候....不管是行為動作,還是說話的語氣;多少都帶有幾分敬意。
“不錯,正是黃某人;不過那些都是江湖朋友抬愛,虛名而已當不得真。”人家神色淡然自己也不屑笑臉相對,黃藥師同樣沒有給馮君然多少好臉色;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
馮君然看著眼前白衣纖足的美麗少女,淡妝素抹,唇彩瑩麗的精靈,當她白衣隨風、赤呈玉足、閃著黑瞳披著長發出現的時候,讓人害怕又忍不住去心疼,讓人想輕輕的擁在懷裡可擁在懷裡的卻是如鈴悅耳的嬌笑和鼻息間的淡香;這樣的一個女子如同精靈一樣的女子....
馮君然眼裡不禁閃過一絲懷疑,呃....對方真的會是四大奇書之一【天魔策】的擁有著嗎?
綰綰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說道:“呵呵....馮君然你以太師的尊貴身份不遠千里大老遠的從杭州跑來這華山腳下,不會就是為了跟本姑娘對眼吧? ”
“綰綰姑娘老夫不遠千里而來,只是想要跟綰綰姑娘你求證一件事情。”馮君然聽到綰綰的問話,倒是非常爽快的說出了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
“哦....你倒是說出來聽聽,看看本姑娘這裡有沒有你所想要的答案。”馮君然說的直爽,綰綰回答的也不矯情。
“老夫只是想問綰綰姑娘一聲,敢問綰綰姑娘你修煉的武功可是出自於【天魔策】?”馮君然的話就像一塊石頭投入了河水里,濺起了點點漣漪。
作者有話要說:
☆、040陰癸派
馮君然這邊話音剛落下來,眼前白影一閃綰綰的左手已經詭異的鎖在了馮君然喉嚨上;變故突起....別說馮君然心里大駭,憑自己的武功身手竟然會連對方的出手都沒有看清楚;更別提躲過對方的出手。
綰綰這一下可是挾怒出手,十成的天魔功毫無保留完完全全的展開來;不管是當事人馮君然,還是站立在一旁的黃藥師跟邢週倆個人;都沒有看清楚綰綰是如何出的手?馮君然武功高於邢週跟黃藥師,饒是如此也只感覺到了眼前白影一閃而已。
至於邢週跟黃藥師倆個人就更加別提,只覺得眼前一陣微風拂過罷啦!邢週還算好一點,黃藥師心裡的震驚不言而喻;原來自己跟綰綰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黃藥師沮喪之餘更加暗暗地下定決心;不管如何....即使不可以超越綰綰,最起碼也不能夠相差太多啊!
綰綰也沒有料想到,自己今日的無心之舉會給日後的江湖上造就了一個真正的絕頂高手;這一點也是綰綰所料不及地。
“說....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天魔策】?”綰綰美麗的臉上一片鐵青,綰綰早就已經調查過;在宋朝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聽說過四大奇書、慈航靜齋....又或者魔門種種的傳說,簡單一點就是這個世界雖然在隋唐以後幾百年;可是卻跟自己以前的世界沒有半分聯繫。
但是....眼前這個叫做馮君然的老頭,竟然會知道【天魔策】;貌似....看對方的樣子,好像知道的不僅僅是這一星半點....
綰綰如何會不驚訝,呃....其實不能夠說是驚訝;應該說是激動更加的吻合現在綰綰的心情。
“綰綰....姑娘....你別激動....咳咳....”馮君然磕磕巴巴的說道,心裡面的震驚無法用筆墨來形容;自己的武功如何別人不清楚還罷啦!可是馮君然心知肚明,放眼江湖想要找一個人出來做自己的對手;嘖嘖....可以好不誇大的說一句,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可是現在....一招....僅僅一招而已,自己面對一個妙齡少女竟然一招就被對方折在手裡;竟然連還手之力也沒有,這也就越發確定了對方手裡一定擁【有天魔策】;這個念頭讓馮君然心跳都不自覺的快了半拍,眼神清亮的嚇人。
“說。”綰綰手上微一用力,臉上看不出半分波動:“除了【天魔策】以外,你還知道些什麼?”
綰綰不是沒有想過在對方身上使用天魔迷魂大法,可是綰綰也有她自己的顧慮;對方既然知道四大奇書的存在,肯定多少對於四大奇書也略有研究;既然對方可以知道【天魔策】那麼也就應該了解它,綰綰擔心對方是有備而來天魔迷魂大法會對對方沒有作用。
綰綰的顧慮不是多餘的,馮君然這一次真的是有備而來;並且專門正對【天魔策】上面的天魔迷魂大法做了研究跟對策,這萬一....自己一不小心心智被人控制的話....那就真的糟糕,想哭都沒有地方。
“敢問綰綰姑娘你可是師出陰癸派?”馮君然的話再一次宛如一顆雷投進了水里,將綰綰妹子炸的暈暈乎乎。
綰綰眼也不眨的凝視了馮君然片刻,纖手一鬆放開了馮君然:“說吧!馮君然你還知道些什麼?”綰綰自信對方的武功不過爾爾,量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呃....就算真的有,自己也可以隨時收拾他--分分鐘的事。
黃藥師自負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無一不懂;詩詞歌賦更是信手拈來,至於那些個....農田水利、醫卜星相什麼的?那就更加不在話下,可是這....陰癸派嘛?自己還真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世上真的有一個這樣子的門派嗎?
邢周也跟黃藥師一樣,同樣的一臉滿然一頭霧水;陰癸派?尼瑪?沒有聽說過,呃....真的有這麼一個門派嗎?
馮君然順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微微一笑說道:“ 陰癸派本隸屬於魔門六派之一,起源於東漢末年,以四大奇書之一《天魔策》為最高指導,《天魔策》本分為十卷,陰癸派掌握著其中最為精華的部分《天魔舞》。魔門經過漫長的發展演變,魔門六派僅存陰癸派和花間派兩派。”
“陰癸派長期受到正統文化的打壓,不容於主流社會。故陰癸派的理想就是擾亂正統社會,在亂世中實現自己的理想,成為主流社會的主導。他們的胸襟,不再是一個武林江湖,而是整個天下。是主流文化和異端思想的鬥爭。”
“陰癸派源遠流長,雖然極少在世人面前顯現,但她卻像一隻看不見的手,默默的引導著歷史的進程。陰癸派只收女性弟子,一般身份都極為隱秘。門派內弟子在外多為權貴嬪妃,妻妾。”馮君然一口氣說到這里便停了下來。
“哦....還有呢?”綰綰似笑非笑的斜了對方一眼。
“陰癸派極重尊卑之分,派內以"天、地、人"分為三個級別,所傳武功亦截然不同,天白、地黑、人黃,是為白、黑、黃三色。只有獲授白色的弟子始有機會進窺天魔秘技,在陰癸派內除門主的親傳弟子,就只有像長老、護法等級高手才獲此殊榮;人數規定不可超過九個人,九正天數之極;凡是陰癸派的人,入派時均須立下毒誓,不得洩漏任何派內之事。”馮君然想了想繼續接口說道。
綰綰聽完馮君然的話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悲,淡淡的開口說道:“馮君然,既然你對陰癸派知道的這麼清楚;本姑娘不怕坦白的告訴你,不錯....本姑娘正是陰癸派傳人;不止如此....本姑娘還是陰癸派現任門主。”
綰綰原本就有打算,萬一自己找不到回去的方法;那麼....就將在這裡重新建立陰癸派,重現當年陰癸派鼎盛時期的風采。
呃....畢竟當初將自己帶到這個世界的和氏璧已經化為了粉末,對於能不能夠回去....綰綰心裡根本就沒有抱什麼希望;現在所做的一切,只為了求一個安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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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淵源
綰綰原以為在自己說出了這番話以後,馮君然必定會勃然色變;卻沒有料到馮君然竟然會一臉喜色的問道:“綰綰姑娘你此言當真?”
綰綰一臉古怪的看了馮君然一眼,明明已經是個年近花甲的老頭子;可是偏偏此刻卻一臉雀躍的盯著自己....那神情....讓綰綰隱隱覺得有哪裡不太妥當,呃....偏偏卻又說不上來。
黃藥師來到了綰綰身邊,俯身在她的身邊輕輕耳語:“綰綰,你可要小心一點;黃某瞧著對方似乎很不簡單一樣,千萬要多多注意。”說著話的同時也一臉戒備的瞪著馮君然。
“哼....”綰綰輕輕地哼了一聲,略帶玩味的說道:“何止不簡單,綰綰的師門一向鮮為人知;這馮君然竟然對我陰癸派知道的一清二楚,其中沒有鬼才怪?”
如果自己的師門在這裡有傳承還好說一點,偏偏就那麼巧....這個世界沒有人聽說過魔門、聖門?陰癸派?慈航靜齋?四大奇書....更加沒有人知道?不管眼前這個姓馮的老頭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又或者從哪裡知道的事情?眼前的馮君然都不容小覷。
“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綰綰冷冷的斜了馮君然一眼,點漆般的明眸裡閃過一絲狠厲;必要時綰綰決定殺人滅口,陰癸派的人向來就不是善男信女;綰綰的手上也並不是沒有染上過鮮血,江湖本來就是一個腥風血雨的世界;善良在這裡最不值錢。
馮君然微微對綰綰拱了拱手說道:“綰綰姑娘,不知道綰綰姑娘你可否聽說過當年尚有一個門派跟陰癸派齊名。”
“說說看。”綰綰挑眉示意對方繼續。
“花間派追求的是以藝術入武道,也視武道為一種與人直接有關的最高藝術。所以其傳人均多才多藝,著重意境神韻,追求的非是事物表面的美態,而是其神韻氣質,才能表裡一致,相得益彰。故能於眾多門派中自樹一幟,盛名長垂不衰。 花間派的傳人不是生性孤獨,而是追求孤獨,因為花間派有個信念,就是人與人的關係都是多餘而沒有意義的:那是把老子李耳“老死不相往來”的思想進一步推衍更深遠。”
“花間派講的是縱橫的手段,不仗人多,故每代只傳一人,最重識見學養,周遊四方,兵不血刃而可亡國立邦。但對諸般技藝如畫道等的愛好,使其對權力富貴沒有甚麼野心。事實上這亦是花間派的傳統,追求自我完善,絕不隨波逐流。”
“花間派歸之於魔門是因其武功源自《天魔策》,其次是因花間派的心法講求入情后再出情,始能以超然的心態把握情的真義,對很多人來說這正是不折不扣的邪異行為,功夫路數上亦追求有中尋無,妙手偶得的意境。再則派是個偏向極端的宗派,認為人的真性情可凌駕一切道德之上,配以藝術,發展出一套正統教派難以接受的東西,故被人歸之於魔門之列。”
馮君然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說道:“綰綰姑娘,不知道老夫這有關於花間派的來歷跟規矩可有說錯?”末了,馮君然笑問一旁垂首不語的綰綰妹子。
剛開始的時候綰綰還以為馮君然所說的門派....是陰癸派的死對頭--慈航靜齋,卻原來是--當年石之軒所帶領的花間派。
“不錯,沒有想到你這老頭不但知道我陰癸派的來龍去脈;竟然連花間派的歷史....你也知道的清楚明白,呵呵....真的挺不簡單嘛?”綰綰略帶挖苦的說了一句。
“綰綰姑娘實不相瞞,老夫的師門是跟陰癸派頗有淵源的花間派。”馮君然還是頭一次在外人面前提起自己的師門,言語間帶著無法掩飾的傲然;呃. ...現在的武林世界跟魔門、慈航靜齋那個時代不一樣,武林式微馮君然自然有驕傲的本錢。
“是嗎?本姑娘可不覺得你那裡像花間派的傳人。”綰綰不客氣的撇了撇嘴:“還是說現在的花間派已經沒落到了這個地步,門下的弟子竟然一個個都這麼不成氣候。”綰綰想道花間派的邪王石之軒....多情公子侯希白....之流,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呃....馮君然傻眼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綰綰竟然會不留半點情面,說起話來更是夾刀帶槍冷嘲熱諷。
“綰綰姑娘,自從四大奇書在這個世上消失以後;魔門兩派六道因為遺失了【天魔策】,功夫一代不如一代;老夫的功夫自然跟綰綰姑娘不可以相提並論。”馮君然除了苦笑,呃....還是苦笑。
綰綰和馮君然的對話,不但邢週感到震驚莫名;就連黃藥師也是不敢置信得很,原來綰綰的師門竟然這麼神秘?還有....還有那所謂的四大奇書?到底又有多厲害呢?難怪綰綰的身手會這麼厲害,原來是修煉了【天魔策】啊!
“哦....是嗎?”綰綰聽到對方一再的提及【天魔策】,心裡頭對於馮君然的來意多少有了幾分譜:“別說那麼多的廢話,說吧--你真正的目的來意是什麼?”綰綰眉頭一挑,俏臉上的眉宇間全都是不屑掩飾的嘲諷。
呵呵....本姑娘不發脾氣,還真的當本姑娘是軟柿子;想怎麼樣揉捏都行,看來是自己沉寂的太久....大家都忘記了自己為什麼被人叫做妖女?綰綰覺得自己最近這段時間手段是否太過溫和,才會讓馮君然等人以位自己很好欺負一樣。
“綰綰姑娘,老夫有個不請之請....還望綰綰姑娘成全。”馮君然突然對著綰綰俯首一禮。
“說來聽聽,看看本姑娘能不能夠幫得上忙?”綰綰沒有回答對方行還是不行,只是開口讓馮君然先說出來聽一下再說。
綰綰的話讓馮君然臉上掠過一絲陰毒之色,呵呵....眼前這個女子竟然油鹽不進;自己都搬出來了花間派和陰癸派的淵源,對方一樣不給面子... .這個女人不可以久留;時間一長必會成為心腹大患,馮君然心裡殺意頓起....臉上卻看不出來半分端倪。
“綰綰姑娘,老夫希望綰綰姑娘你可以將【天魔策】借於老夫一觀;還望綰綰姑娘成全。”馮君然心裡頭已經對綰綰起了殺意,但這臉上卻依舊笑容未改。
作者有話要說:
☆、042重創
綰綰嫣然一笑道:“呵呵....你以為自己是誰?還是以為【天魔策】就是路邊的大白菜,你說要本姑娘就得給嗎?”綰綰的話裡帶著濃濃的嘲諷,輕啐了一口。
“妖女,你不要給臉不要臉。”綰綰的話,讓馮君然臉上勃然變色一臉怒容地說道:“老夫怎麼說也是花間派的傳人,【天魔策】我們花間派也有份的。 ”馮君然的臉上笑容一斂眉宇間狠厲之色一閃而逝。
呵呵....綰綰臉上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這不....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是嗎?既然【天魔策】你們花間派也有,那你幹嘛還要來問本姑娘借?”綰綰看也不看馮君然一眼,直接無視了對方。
“妖女,找死。”馮君然一見跟綰綰的談話破裂,身形一展暴喝一聲雙掌一錯欺身朝綰綰打了過去。
“是嗎?誰找死還真的很難說。”綰綰身子滴溜溜的一轉,輕描淡寫的說道:“不過有一點本姑娘可以確定的說一句,找死的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本姑娘。”
天魔功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教你完全捉摸不到她的路子,什麼先知先覺,先發製人都派不上用場,故使人有力難使力有不逮。
綰綰毫無顧忌的將天魔帶舞的呼呼作響,兩條柔軟的天魔緞帶硬生生的讓綰綰舞出了'劍'的感覺;四面八方都看不到綰綰的身影,呃. ...當然還有已經被天魔帶包圍的馮君然;就更加不用提....半分人影也沒有看到。
強勁的內息將周圍的樹木都吹得呼呼作響,原本就站在附近的黃藥師、邢週倆個人....都被迫遠遠地退離了十幾丈。
馮君然很難過,自從被綰綰用天魔帶困住了以後;就在他提運真氣時,左右腳心的湧泉穴一寒一熱:左湧泉穴的寒氣直衝背脊督脈,過尾枕,經泥丸,再由任脈而下丹田;右足的熱氣則反其道而行,逆上任脈,過眉心祖竅穴,穿泥丸而下督脈,再由脊骨的尾板穴入丹田。
最妙是當兩股寒熱不同的氣流在泥丸相遇時,立即以卷纏螺旋的方式,一順一逆的向相反向疾行於經脈之內;每到一個穴位處,真氣竟像一個漩渦般積聚擴大,使他體內每個穴位都成了真力的倉庫般;他的丹田就像主力軍所在,而叁十六個主竅穴則為小隊的軍事單位;這是以前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一顆一顆豆大的汗水從馮君然的額頭滴落到塵土裡,突然一陣清脆悅耳的銀鈴聲傳入馮君然耳朵裡;頓時心口上如遭巨擊,'呃'....一聲悶哼. ...一縷鮮紅的血絲緩緩地從馮君然嘴角流下來。
一時殺氣漫空,邢週目射寒電,狠狠盯著正在妙曼起舞的綰綰妹子,換了心力較弱者,只是對方的眼神已可令其心膽俱寒,鬥志盡失;可惜的是....邢週的對手是綰綰妹子,這個對綰綰妹子沒什麼作用。
馮君然的功力或可以勝過五絕聯手,但卻絕不能在正常情況下擊退綰綰妹子,何況還另有高手窺伺在旁待機出擊;心念電轉間,馮君然身形迅疾無倫的連晃幾下;高手之爭,爭的就是這一線之。
此消彼長下,綰綰妹子立即氣勢激增,在平靜無波的心境中,天魔帶收回了衣袖之中,雙指化劍一指點出;不偏不倚正中馮君然眉心之中。
'轟然'一聲....馮君然心裡面響起了倒塌聲,不過他是勢成騎虎,欲罷不能;又欺綰綰妹子及不上自己的數十年功力,反加速前進;手裡不知何時突然多了一柄長劍疾劈而去,希冀憑重兵器之利,壓制對方的區區手指。
若換了是那石之軒之流的頂尖高手,此時必會設法把進攻拖遲少許,好配合手中兵刃重整攻勢,那綰綰妹子能不致立即敗陣;亦會應付得非常辛苦,但馮君然始終比不上石之軒在智力眼光上差遠了;所以犯上這戰略上的大失誤,眼看指尖點上額頭之際,綰綰妹子再往馮君然的方向後晃一下,身法妙若天成,又是那麼飄逸美麗;長劍閃著寒光在指尖前五寸許的地方滑過。
寒熱兩股氣流沿著額頭而入,再在綰綰天魔功的控制下分由陽、陰二脈破入符真體內,氣漩連珠彈發的魚貫而去,馮君然頓時吃了大虧。
馮君然的另一個錯誤就是聞得陰癸派獨門天魔功,也擬好應付之法,怎想得到對方竟能寒熱分流,又暗含專破護體真氣的漩勁球。
最厲害的就是寒熱兩勁截然不同,就像兩個高手同時向自己進攻;此時那還顧得傷人,運聚全身功力對抗之時;猛地抽身急退,無堅不摧的勁氣侵入馮君然體內時,立時遇上強大的阻力;竟給化去一半,雖然僅此一指,也叫馮君然吐血受傷倒地不起。
“如何?”綰綰將手緩緩收回,凝視著馮君然的眼裡多了一絲不屑;呃....還有淡淡的嘲諷:“呵呵....花間派的後人現在可是一代不如一代,跟當年邪王石之軒的時候完全不能相提並論。”綰綰輕輕地搖了搖頭嘆息般的說道。
“你....”馮君然不敢置信的伸手指著綰綰說道:“你怎麼可能會知道石之軒?不....不會的....”馮君然一臉慘白,慌亂的猛搖其頭....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在馮君然腦海裡一閃而逝;“不....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慌亂中馮君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原本慘白的臉色似乎變得更加的難看起來;馮君然想到了自己的師傅臨終前的一番話,呃....還有那一番警告....哇....一口鮮血從馮君然嘴裡噴了出來。
“主人,你沒事吧?”邢週一臉擔憂的問道,攙扶著馮君然的手臂上面青筋隱現;瞪視著綰綰妹子的眼光毫不隱藏自己的憤怒,貌似....如果可以的話;綰綰身上早就已經被對方給瞪出了一個大窟窿。
呵呵....沒辦法啊!邢週這個人可是很看重恩怨,馮君然對邢周可有著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啊....綰綰妹子這樣對待人家的恩人,邢週不惱火才怪。
作者有話要說:
☆、043來歷
綰綰看到馮君然的摸樣,再一聯想到剛才馮君然沒有說完的話;臉上閃過一絲玩味,呵呵....貌似現在已經越來越好玩;看那樣子眼前這個自稱馮君然的老頭子,有可能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綰綰決定試探對方一下--將自己的真正來歷吐露給對方,看看馮君然的反應如何;綰綰並不擔心對方會將自己的來歷大白於天下,頂多就是耗費一些心思--到了最後面用天魔音將對方的記憶抹去就是。
主意已定綰綰輕笑一聲問道:“呵呵....看來你應該已經猜到了本姑娘的真正來歷?”
“不....不可能?”馮君然好像沒有聽見綰綰妹子的問話一樣,猶自自顧自的喃喃自語道:“你的年紀不會超過雙十年華,就算你打從在娘胎裡開始修煉;也不可能會有這麼身後的內力?一定....一定有哪裡弄錯了,對....一定是這樣。”最後一句是分君然提高了聲音說出來的,就連跟馮君然相隔甚遠的黃藥師;也聽了個清楚明白。
只是....黃藥師現在可是越來越糊塗,怎麼都弄不明白綰綰妹子跟這當朝的馮太師....倆個人在打著什麼啞謎?
“不可能?”綰綰挑眉一笑,臉上的容顏此刻魅惑驚人:“呵呵....還真的是奇了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
“你....你真的是....”馮君然這幾個字就像從牙齒縫裡面擠了出來的,甚至就連身體都有一些不受控的哆嗦起來。
“都說了本姑娘名字叫做'綰綰'。”綰綰臉上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尤其是綰綰兩個字要的特別重:“我的師傅叫做祝玉妍,人稱陰後的祝玉妍。 ”綰綰似笑非笑的斜了馮君然一眼,輕描淡寫的說道。
呃....馮君然似乎懵了,好半天才回了過神來喃喃自語呆呆的說道:“陰後祝玉妍,聖門八大高手第一,年輕時是魔門第一美女;因年輕時感情受石之軒所騙,無法臻至“天魔大法”的大成(因為陰癸派規定不得與心上人發生關係);祝玉妍最後使出“玉石俱焚”意圖與石之軒同歸於盡而敗亡;但石之軒由於功力不受其控制,只是重傷了石之軒罷了;自己卻因此身亡。”
“綰綰--陰後祝玉妍的衣缽傳人,也是陰癸派有史以來最傑出的傳人;功力已接近其師傅祝玉妍,天魔大法不斷精進;最後青出於藍,修成天魔大法第十八級;白衣赤足,能感受到美麗不似凡人;城府極深,平靜時如純真少女,施展武功時談笑間殺人於無形。”末了,馮君然整個人就好像突然瞬間衰老了十幾歲。
黃藥師聽到這裡的時候,唔....如果還不明白綰綰妹子跟馮君然倆個人在打什麼啞謎的話;嘿嘿....那可就真的是白活了一二十年,原來如此啊!黃藥師看向綰綰妹子的眼神有些讓人看不懂了....
“不錯嘛!還真的沒有看出來,你竟然對本姑娘陰癸派的事情也知道的非常清楚。”'啪啪啪'綰綰妹子拍著雙手誇讚道,唔....至於到底是褒是貶--那就不知道?
“你真的是....綰綰?”馮君然猶自不死心的問道:“陰癸派的妖女--綰綰?”
綰綰也知道如果自己今天不把話給說個清楚明白,對方一定不會真正死心:“對,本姑娘就是綰綰;陰癸派的大師姐--妖女綰綰,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綰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著打扮,白衣纖足很好辨認。
“原來真的是你。”馮君然籲了一口氣輕嘆道:“唉....如此,輸在你的手裡老夫心服口服。”此刻馮君然倒也乾脆的很爽快的說道:“不過老夫還有一件事情想要確定一下?”
“這個本姑娘可以告訴你。”綰綰早就已經猜到了馮君然想要問什麼?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就跟你心裡面猜想的一模一樣,破碎虛空....本姑娘是破碎虛空來到的這裡。”
綰綰選擇了一個比較含蓄對方也可以接受的說法,呃....畢竟自己的到來委實太過驚世駭俗;還不如將這一切都給推到破碎虛空這一說辭上來的穩妥,怎麼樣都好?既然馮君然對【天魔策】所知甚祥,那麼就一定知道【天魔策】的最後一卷記載的就是有關破碎虛空的事情。
呃....最起碼,綰綰自己也認為這個說詞會讓人放心很多。
“破碎虛空....竟然真的有人達到了破碎虛空的境界,原來【天魔策】真的可以讓人到達天人之境?”馮君然吶吶的低喃道,很明顯對方還沒有真正地回過神來。
“綰綰。”黃藥師不知為什麼?很不喜歡眼前這樣的氣氛跟感覺,自己好像被綰綰摒棄到了心房之外;突然感覺綰綰離自己離得很遠很遠一樣。
“藥師。”綰綰回過頭給了黃藥師一個安撫性的微笑,輕輕地說道:“等綰綰將這件事情解決了以後,再跟你說整件事情的始末--好嗎?”對於黃藥師的感受,綰綰妹子還是很在意的。
“好。”黃藥師所要的不過就是一個可以讓自己安心的承諾,聽到綰綰的話以後自然沒有異議。
“那又怎樣?起碼這輩子你是不會有這樣的機會,還是....你以為在你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以後;本姑娘還會讓你平安的離開嗎?”綰綰眼裡的諷刺刺痛了馮君然的眼睛,別忘了綰綰妹子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之輩;又怎麼可能會做一些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呵呵....對方可是妖女,不折不扣真正地妖女....馮君然的臉上流露出一抹苦笑,同時任命的閉上了眼睛;只可惜....這一次邢週這個孩子要被自己給連累,到了最後關頭馮君然有些良心未泯的暗付道。
看到對方的摸樣綰綰忍不住感到很好笑,呵呵....這老頭子不會以為自己要殺人滅口吧!要是換做以前的話,綰綰還真的說不定就會順手將馮君然給滅了口;不過現在嘛?很抱歉,人家綰綰妹子沒有那個興趣;也不想要給自己找麻煩。
怎麼說都好?馮君然的身份明擺在那裡?人家可不是小貓小狗,堂堂的一個太師如果真的死了;這天下不管是朝廷還是江湖,應該都會亂很久吧?
一陣清脆悅耳的銀鈴聲伴隨著一連串既古怪又非常美妙的歌聲,緩緩地縈繞在馮君然、邢週倆個人的耳畔。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
tsunayoshi
時間:
2013-9-22 15:19
☆、044破碎虛空
黃藥師看了一眼綰綰:“綰綰,馮太師跟邢週倆個人醒過來以後會怎麼樣?”黃藥師實在是很好奇,綰綰妹子今天怎麼沒有廢了馮君然跟邢週倆個人;而是....僅僅讓對方倆人昏迷以後就不再理會。
“藥師,你在擔心綰綰嗎?”綰綰妹子感覺到了黃藥師對自己還和平時一樣,並沒有半分隔閡....心情大好的綰綰笑得眉眼彎彎;頭一次對著黃藥師露出真心的笑容。
“嗯....”黃藥師可不像某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一樣,反而回過頭看了看來時的路:“綰綰,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回去看看馮君然跟邢週倆個人。”言外之意不用說也知道。
“傻瓜!”綰綰笑著嗔怪的說道:“不用了,馮君然跟邢週已經中了我的天魔音;等到他們清醒過來以後,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他們倆個人都將不會記得。”
“什麼?”黃藥師有些傻眼。
“我用天魔音消除了馮君然跟邢週倆個人今天的記憶。”害怕黃藥師聽不懂自己的話,綰綰再一次一字一頓地說道。
綰綰隨意的走到路邊的大樹下坐了下來:“藥師,過來坐。”綰綰伸手輕輕地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地,示意黃藥師過去坐。
“累了吧?”黃藥師有些心疼的說道。
“沒有。”綰綰搖了搖頭對著黃藥師一笑:“藥師,我的來歷想必你已經從今天的事情裡面知道了很多;今天綰綰索性就將話一次說個清楚,今天之後綰綰不會再說第二篇;藥師,你可要聽仔細咯!”
“好,你說我聽。”黃藥師沒有問綰綰任何的問題,只是緊緊地握住了對方的一隻手。
“藥師,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破碎虛空?”綰綰想了想還是覺得先從破碎虛空說起比較好。
“破碎虛空?”黃藥師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聽說過,綰綰....破碎虛空是什麼?”
“破碎虛空。”綰綰偏著頭想了想才開口說道:“傳說武道的極致是天道,一個人的武功到達化境的時候;就可以破碎虛空去探索天道的秘密,這就是破碎虛空比較籠統的解釋。”
綰綰看了黃藥師還是不太明白的樣子,索性說的更加詳細起來:“破碎虛空意思其實是,修道之人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最後煉虛合道,也就是突破虛空的境界;虛是對道教而言,空是對佛教而言;呃....其實當一個人的武功修為到達極致的時候,也一樣可以破碎虛空。”
黃藥師想了想:“綰綰,你可不可以在說的詳細一點;我想我已經有一點明白了。”
“破碎虛空說的簡單一點,就是把空間打碎,從而進入另一個空間裡面;也就是說....當一個人到達了破碎虛空的時候,就可以從現在回到過去....又或許是從現在去到未來。”綰綰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繞來繞去....綰綰自己都有幾分糊塗起來。
“綰綰,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了。”黃藥師心裡頭的震驚無法用筆墨來形容,可還是耐著性子對綰綰說道:“所謂的破碎虛空大概就意味著人修煉成功後打開另一個世界的窗口,自己過去;大概意思等於古代的飛升、得道成仙之類。”黃藥師用自己的意思解釋著破碎虛空的含義。
“唔....也可以這麼說吧!”綰綰想了想覺得黃藥師解釋的也沒有錯,因此贊同的點了點頭。
綰綰繼續說道:“四大奇書指的是--【戰神圖錄】傳鷹以其因緣得以窺戰神殿,練就戰神圖錄,最後躍馬而去;戰神圖錄是一部成就最高的書,以圖的形式見證破碎,是4大奇書裡唯一一部對天人之道到破碎虛空有詳細指導的書。但是如非你有絕世的才智見也等於未見。”
“【長生訣】長生決是廣成子的遺作,講的是修身通天道之路。如完全練成,其成就應該可追戰神圖錄,修煉到最後應該只達到先天真氣之及至,路天人之道,還看自己的修為。”
說到這裡,綰綰頓了頓接著說道:“呃....至於慈航劍典在這裡就可以略過不提,最後一本就是綰綰師門的【天魔策】;【天魔策】乃聖門之祖——天魔蒼璩搜遍天下尋求奇典異籍,最後去蕪存菁,歸納為《天魔策》十卷,也開出聖門的兩派六道;書雖成於秦漢之時,但其淵源可追溯至三皇五帝的遠古時代,後來成為聖門的寶典,創出不同的流派。每卷均有名稱,各述一套武功訣法,其中又以《道心種魔大法》享有最崇高的地位,被敝門譽之為寶典中的寶典,秘不可測,牽涉到天地的奧秘。”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綰綰似笑非笑的斜了黃藥師一眼:“呵呵....藥師你可知道綰綰為什麼要詳細的告訴你有關破碎虛空跟四大奇書的事情?”
呵呵....綰綰經過了今天之後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這個男人自己要定了;任誰也無法將他從自己手里奪走。
黃藥師聰明絕頂,聽了綰綰的話先是一怔,續而欣喜若狂地說道:“綰綰....綰綰你的意思....是說....”因為太過緊張的原故,一向自命文采風流的黃藥師竟然有些磕磕巴巴起來:“綰綰,你是說....你要....”後面的話饒是平日里邪肆慣了的黃藥師竟然臉紅的說不下去。
“對,我喜歡你;我要做你的女人,藥師你呢?”綰綰大大方方的一笑,爽快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意:“你可願意跟綰綰一起探討破碎虛空的秘密? ”
綰綰一向如此--敢愛敢恨,既然自己喜歡上了對方;那麼就不會坐等機會流失,綰綰決定了....如果自己真的還有機會可以重返大隋的話,那麼黃藥師自己一定會帶著一塊離開。
萬一....萬一真的回不去了,那麼自己就在這裡重振陰癸派;安安心心的做黃藥師的女人,一念至此....綰綰的臉上全是明媚的笑容,讓黃藥師移不開眼睛。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黃藥師歡喜的握緊綰綰雙手宣誓般的說道:“黃某今生今世定不負綰綰,如違此誓定當萬箭穿心不得好死。”
作者有話要說:
☆、045徒弟
綰綰有些傻眼地看著守在路口凶神惡煞的幾個強盜,悄悄的對黃藥師說道:“我還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不怕死膽敢搶劫你這位大名鼎鼎的東邪黃藥師?”綰綰的話裡帶著一絲戲謔:“不過,藥師你們這裡的強盜都是這熊樣子嗎?”綰綰滿臉的不屑之色。
黃藥師忍不住莞爾一笑說道;“綰綰你以為強盜應該是什麼樣子?莫不是要比你武藝還高?”
綰綰偏著頭想了一想道:“反正你們這裡的強盜素質好差,跟綰綰家鄉的沒得比。”綰綰吐起糟來一點也不含糊。
黃藥師一臉憐憫地看向那群強盜,早在跟綰綰說話的時候;幾乎就已經註定了對方的結局,果然對面的人叫囂良久之後;綰綰失去了耐心,無力的對天翻了個白眼直接衝入了人群裡面;很快....三兩下的功夫,綰綰又蓮步姍姍的退了回來;一直走到了黃藥師的身邊才停住了腳步。
“怎麼?小美人不跑了?捨不得情郎了?只要小美人你陪陪大爺我們,哄得大爺我們高興了說不定大爺還能放了你的情哥哥。”當強盜的嘴裡總是不干不淨沒什麼好話,黃藥師抬手就取了那說話之人的性命;剩下的強盜一臉驚懼開始後退,他們明白這是惹上不該惹的人了。
綰綰對著黃藥師打了一聲招呼道:“藥師我聽到有人在求救,藥師你在這裡等等我;我去林子裡面看一看,馬上就回來。”白色的身影一閃已經不見了踪跡。
樹林子裡面也有一群強盜此刻正圍成一圈,中間躺著兩個女子看樣子應該已經被侮辱致死;四周還倒著幾具男人屍體,而正在呼救的是一個小小女童,一身綾羅綢緞製作的衣裳在強盜手下變得凌亂不堪。
綰綰自幼就見慣了血雨腥風的殺戮場面,並沒有什麼不適?只是微微地皺了皺眉頭,一絲不悅的神情在臉上一閃而逝。
天魔帶從袖口飄出幾個來回就把那伙人強盜通通撂倒,而那個小女童出乎綰綰意料地站起身來;抽出一人身上的刀往那伙昏迷的強盜身上砍去,刀刀見血直到砍成了肉泥方才罷手。
“娘親、姐姐若華終於替你們報仇了。”話一說完小女童就心神憔悴地昏倒在綰綰身上,鮮血染紅了綰綰一身白衣;一朵朵艷麗的花兒在綰綰的白衣上暈染開來,讓人一見觸目驚心。
綰綰伸手抱著小女童走出樹林子,外面的那些強盜已經盡數死在了黃藥師手中;綰綰把昏迷不醒的小女童抱上馬,眉頭皺得緊緊:“藥師走吧我們要快點趕路,到前面尋找一處有水源的地方;我和這個小丫頭都要好好地清理一下。”
黃藥師看著綰綰被鮮血暈染的衣裳直皺眉,但是在聽見綰綰說完了整件事情的始末以後;對那個叫若華的小女童印像大為改觀,不錯嘛?是個狠得下心意志堅強恩怨分明的好苗子。
“綰綰,你是不是想要收她做徒弟?”黃藥師突然聯想到綰綰不久前說過的一番話,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綰綰見狀抿唇而笑沒有回答,呵呵....陰癸派收徒一向非常的挑剔;如果根骨不好、悟性不高、心智不堅定者....綰綰是不會將她收在門下,好的徒弟也要看緣分。
綰綰一身整潔地牽著小女童走向等待已久的黃藥師,待得細細地詢問過所有事情因果以後;得知小女童姓梅叫做梅若華,綰綰臉上笑得意味深長;呵呵. ...果然還不錯,也許自己陰癸派真的後繼有人。
綰綰收斂起臉上的所有笑容,一臉正色的說道:“既然你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那麼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梅若華自然是願意的,綰綰是她的救命恩人;人長得漂亮不說兼之武藝高強,她怎會不願意?當下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徒兒梅若華拜見師傅。”
“很好,起來吧!”綰綰接過梅若華給自己奉上的茶,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若華你可要記住了,為師師從陰癸派;本門講究的一向是率性而為、隨心而動,跟道教有著異曲同工之道,凡是隨心不可太過。”
“是,弟子謹遵師傅教導。”梅若華年紀雖然小小,悟性確實不錯;低首恭敬地應了一聲。
綰綰突然想起一事開口問道:“若華,你可懂得音律?我陰癸派中門人都必須會音律,不但要會而且必須得精通。”因為天魔音乃是陰癸派的絕學之一,如果不精通音律的話....如何修習天魔音?
萬一梅若華真的不懂音律的話....頂多就是麻煩一些,自己在多費一些時間重新教導就是;綰綰悶悶的想道。
“師傅,若華會彈琴;可以嗎?”梅若華有些遲疑的說道,梅若華不想錯過綰綰這樣一個好師傅;梅若華想要練習武功,只有自己變強了才不會受人欺負.. ..不會護不住保護的人。
“嗯....很好。”梅若華的話讓綰綰露出了微笑,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藥師,綰綰的徒弟藥師你也有一半;以後可不許藏私哦!”綰綰似笑非笑的斜了黃藥師一眼,臉上滿滿的全是戲謔。
“那當然,綰綰的徒弟自然也是黃某的徒弟;只怕以後綰綰你所收的弟子看不起我這三腳貓的功夫。”黃藥師略帶苦笑的說道。
“藥師你放心,綰綰的男人豈是泛泛之輩;相信我....總有一天我們兩個會攜手站在這江湖的頂端。”綰綰笑得一臉神采飛揚自信滿滿的說道。
“好!”黃藥師也被綰綰激起了萬丈雄心,大聲的應道。
一旁的梅若華兩眼發光的看著綰綰,哇....這就是若華的師傅;好棒!梅若華小小的心裡面全都是對綰綰的崇拜跟尊敬。
作者有話要說:
☆、046牛家村
這一天綰綰跟黃藥師兩個人帶著梅若華錯過了宿頭,原本如果只有綰綰和黃藥師兩個人也就沒什麼;大不了隨便找個地方露宿一宿就湊活這過了,可是現在綰綰妹子的身邊多了一個尾巴--梅若華小朋友;沒法子啊!大人可以不要緊露宿一夜,可是小女娃就不行;目前的梅若華可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這小孩子家的身體一向都比較柔弱,這萬一生病的話那豈不是糟糕了。
天色快黑的時候綰綰終於看到了前方升起的裊裊炊煙:“藥師,你快看。”綰綰一臉驚喜伸手指著遠處一臉笑意:“終於看到人煙了,若華今天晚上你不用擔心要夜宿荒野--開心嗎?”綰綰低下頭笑著問被自己牽著手的梅若華。
“嗯....若華很開心,謝謝師傅!”梅若華知道自己師傅是為了讓自己不用夜宿荒野才拼命趕的路,心裡面對自己的師傅更加感激;漂亮的小臉蛋上佈滿了甜甜的笑容。
黃藥師溫和的摸了摸梅若華地腦袋:“若華你知道就好,以後可得聽你師傅的話;長大了可要好好孝順你師傅--知不知道?”
黃藥師通過這一路上走來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綰綰這個師傅一直在才用放羊吃草的方法教徒弟;平時除了教梅若華一些基本功以外,壓根就沒有跟對方說過什麼做人的大道理之類;所以....這個重擔就落在了黃藥師的頭上,只要一有機會--黃藥師就會乘機給梅若華說說教;告訴對方一些做人的基本道理,黃藥師打算循序漸進慢慢教起來。
綰綰攜帶著梅若華跟黃藥師一起展開輕功,片刻後....暮色中一個小小的村莊映入了綰綰、黃藥師和梅若華三個人的眼中。
真的是一個小村莊,一個很小很小的村莊;暮色中依稀可以看得見,十幾家破舊的小房子穿梭點綴在翠綠的田野中,還真的頗有幾分世外桃源的感覺。
“藥師,這麼小的一個村子;恐怕....恐怕不會有客棧吧?”綰綰率先皺著眉頭有點懷疑的說道。
“嗯....我看也是,這地方應該不會有客棧。”黃藥師有志同得的點了點頭,難得在這件事情上面倆個人意見一致。
“那怎麼辦?”綰綰先是抬頭看了看天色,續而有些苦惱的說道:“難道,我們還要再繼續趕路嗎?若華年紀這麼小一定會受不了。”綰綰擔憂的看了梅若華一眼。
不得不說綰綰跟梅若華相處的時間越長,對她的喜愛就越發的明顯;甚至為了這件事情黃藥師還打趣過綰綰....綰綰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對梅若華如此這般喜歡,唯一的解釋就是--梅若華很像從前的自己。
“綰綰你先不要著急,或許我們可以找一家農家借宿一晚;到時候給對方一些銀子就是。”黃藥師安撫的說道:“走,我們先進村子裡面看看再說。”
走進村子裡面詢問了一下才知道,這裡是臨安附近;這個村子叫做牛家村,村里住著幾十戶人家;雖然這個地方窮了一點,但是勝在這里風景優美、山清水秀;村子附近有一大片叢林,村頭還有幾棵參天古樹;地方雖然小了一點可是人情味十足,是個不錯的好地方。
“師傅,這裡好漂亮啊!”梅若華拉著綰綰的手臂搖晃了一下,笑瞇瞇的說道。
“哦....若華你喜歡這裡?”綰綰挑了一下眉頭,自從梅若華全家都遇害以後;這麼多天以來綰綰跟黃藥師還是頭一次看到梅若華臉上有笑容,當下綰綰決定....就算是為了梅若華;如果梅若華真的喜歡這個叫做牛家村的地方的話....綰綰是不介意多留兩天。
梅若華點了點頭:“嗯....這裡跟若華姥姥家好像啊!”梅若華小臉上帶著一抹回憶:“若華記得小時候娘親曾經帶著若華去過姥姥家,若華的姥姥家也是一個小村莊;師傅,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這裡借宿好不好?”梅若華看向綰綰的眼神充滿了期盼。
“好啊!既然我們若華喜歡,那麼就在這裡借宿好啦!”綰綰跟黃藥師倆個人相視一笑,當即決定在牛家村借宿一晚再說。
“謝謝師傅,師傅你對若華可真好。”梅若華小臉漾開了笑顏。
“怎麼?就只有你的師父心疼你、對你好嗎?”黃藥師故意板著臉吃味的說道:“叔叔對小若華就不好嗎?”
“沒有,叔叔你也很疼愛若華;若華也謝謝叔叔。”梅若華年紀雖小,可是也知道黃藥師是在故意逗弄自己;明明知道是這樣,梅若華依舊滿臉認真的對黃藥師道了一聲謝謝!
“好啦,天色不早;藥師你就不要再逗若華,還是先進村子找戶人家借宿再說。”綰綰發覺自從自己收了梅若華這個小徒弟以後,就越來越有老媽子的傾向;呃....甚至....綰綰發現自己身上竟然會有賢良淑德這種潛質,這個發現還真的冷不防嚇了綰綰自己一大跳。
只是....要綰綰當著梅若華自己這個剛收歸門下不久的小女娃和黃藥師膩膩歪歪,說實話--綰綰還真的有些不好意思;做不來!
“綰綰,你看這一家怎麼樣?”黃藥師伸手指了指身邊不遠處一戶單門獨戶的人家問道,這裡是在村尾....原來不知不覺綰綰帶著梅若華和黃藥師已近穿過了差不多一整條村子;其實說它是單門獨戶也不太對,因為在它的右上方不遠處還有一家格局差不多的小院子。
房子雖然看起來已近有了一些年頭破舊的很,但是可以看得出來主人家很用心裡面收拾的非常乾淨,院子外頭圍了一小圈細細的竹籬笆;甚至在院子周圍還栽種了很多不怎麼名貴的花花草草,暮色中--一位看不清楚容貌的少婦正在彎著身子澆花。
身邊不遠處有一位長得眉清目秀可是身子卻略顯消瘦的年輕男子,倆個人看樣子應該是一對小夫妻;倆人正在說著什麼?由於距離較遠綰綰跟黃藥師有沒有存心想要聽對方的說話,只是順著風聲有那麼一兩句飄進了黃藥師跟綰綰兩個人的耳朵裡....
“娘子,明天我們殺一隻雞;叫上郭大哥、郭大嫂過來吃飯吧?”
“好啊!正好家裡還有一些豆腐跟粉絲,不如就圍爐....”
“嗯....娘子你做主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047楊鐵心、包惜弱
綰綰帶著梅若華跟黃藥師走進了才發現,這個院子遠比他們以為的還要小一些;院子不大坐北朝南三間兩進的泥牆茅草屋,院子四周用籬笆圍成籬笆牆;在院中間還搭著一個葡萄架,葡萄架下擺著桌椅板凳;天氣如果暖和的時候特別是到了葡萄成熟的時候,這裡應該很舒服吧?院子的另一側則擺放著石桌石椅,此時那個男子正坐在石椅上;旁邊還有一張竹製的搖椅。
黃藥師走上前對著坐在石椅上的年輕男子稍一抱拳說道:“抱歉,打擾一下。”
黃藥師清朗的聲音讓院子裡的一男一女齊齊回過頭來,呃....世上竟然真的有這麼好看的人?黃藥師、綰綰的容貌一進入對方的視線,倆個人就傻了眼....眼前的男子一身青衫清疏俊朗;女子白衣飄飄美顏傾城....就是站在倆個人中間的小女娃,那也都是粉妝玉琢可愛非常。
原來這個世上真的有書本上所形容的男子;笑意沒有到達眼底,冰冷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烏黑的頭髮散在耳邊;俊美的容顏不得不使人暗暗驚嘆,他的身邊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
而那女子就更加的讓人移不開眼睛;那女孩有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麼,正在對著身邊的小女娃嫣然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彷彿那靈韻也溢了出來;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嘆於她清雅靈秀的光芒。
一身白衣更加襯托出對方猶如如瓊枝一樹,栽種在青山綠水之間;盡得天地之精華,又似崑崙美玉落於東南一隅;散發著淡淡華彩,讓人不由一呆;就連院子裡面的年輕少婦同樣的身為女子,也是看得痴痴迷迷。
再一看對方的穿著,即使是一襲簡單的白衣青衫穿在對方的身上;那也是貴氣逼人。
年輕的男子不敢怠慢,趕緊回了一禮說道:“不知道公子你有什麼事情嗎?”老實說,牛家村雖然臨近臨安城;可是像黃藥師跟綰綰這樣子神采出眾的男女... .還是頭一次見到。
“打擾兩位一下,我們三個人因為貪看沿途的美景錯過了宿頭;不知道今晚可不可以在府上借宿一晚?”黃藥師除了最近被綰綰妹子打擊慣了,在外人眼裡也好面前也好....可是都清高的很;自然不屑跟對方嚴明自己和綰綰的關係。
聽到黃藥師和自己男人的對話,院子裡的年輕少婦也走到了大門處;唔....對方長得還不錯,雖然是一身布衣卻也是花容月貌溫柔賢惠的樣子;這樣的容貌在小村子裡還真的很少看到。
“鐵哥,什麼事?”年輕的少婦略帶羞澀的問道,當她的眼睛不小心看到綰綰雪白的纖足時;眼裡閃過一絲訝異,大概是綰綰沒有穿鞋子讓對方吃了一驚吧?
“惜弱,天色已晚你小心腳下當心摔跤;別忘了你現在可是身懷有孕的人。”年輕男子慌忙站起身,伸手扶住已經走到自己面前的年輕少婦;小心的提醒對方。
“鐵哥,沒事的;咱們鄉下的人哪裡就會這麼嬌氣?”大概是沒有想到自己的男人,會當著外人的面將自己身懷有孕的事情說出來吧?一抹紅暈悄然爬上了對方的臉頰。
“恭喜兩位。”黃藥師趕緊給倆人道了一聲恭喜。
“鐵哥,他們是....?”年輕的少婦一臉疑惑的看了綰綰、黃藥師一眼,看對方的穿著打扮就知道不是自己這小地方的人;只是....對方來這裡做什麼呢?
“沒事,這位公子他是過路的。”年輕的男子跟自己的媳婦解釋道:“因為不小心錯過了可以投宿的地方,所以想在我們家借宿一晚。”說完,對方還順帶用手指了指一旁不語的綰綰跟梅若華倆個人。
“說的也是,這位妹子人長得就跟個仙女一樣;還有一位小妹妹....確實不太方便露宿在外面。”年輕的少婦看了綰綰跟梅若華一眼,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諸位不嫌棄寒舍簡陋的話,那麼就請進屋休息一下。”
“多謝,不知道兩位應該怎麼稱呼?”
“在下姓楊名鐵心,這位是我的媳婦--包惜弱。”年輕男子趕緊將黃藥師、綰綰和梅若華讓進了院子裡面,順便自我介紹了一番。
“楊叔叔、楊嬸嬸好。”梅若華人小嘴甜,一進門就對著人家楊鐵心跟包惜弱兩口子甜甜的叫喊道。
“乖!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大概是因為自己有孕在身,也快要做娘親的緣故;包惜弱非常喜歡梅若華這個嘴甜的小女娃,彎了彎腰溫和的問道。
“楊嬸嬸,我叫梅若華;楊嬸嬸你也可以叫我若華。”
“呵呵....若華你可真的好乖!”包惜弱忍不住輕輕一笑,寵愛的摸了摸梅若華的小腦袋。
鄉下人沒有事情做,一般吃過飯以後就會到處去串一串門子;這不....綰綰跟黃藥師在吃過飯飯以後就帶著梅若華在牛家村里散起步來,這一散步就走了出牛家村....整整一個時辰以後;一直到天色完全黑了,方才悠哉悠哉的往楊鐵心跟包惜弱的家裡走去,
還沒有走進村口一陣打鬥聲隱約的傳進了綰綰耳朵裡面:“藥師,出事啦。”綰綰皺了皺眉頭淡淡的說道:“唔....聽聲音好像是從村尾傳過來的,嗯....是楊鐵心跟包惜弱兩口子。”
綰綰從風聲裡面聽到了包惜弱隱約的呼救聲,最後一句非常肯定的說道;黃藥師功力不如綰綰,只知道打鬥聲是從村子里傳出來的;確切的位置就不知道,更別說聽到是誰在呼救?
“綰綰,我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黃藥師足尖一點就飛身向牛家村躍去。
“等等,我跟你一塊去。”綰綰伸手一把將梅若華抱入懷裡,身形一展竟然很快就躍過了黃藥師。
作者有話要說:
☆、048管閒事
幾個呼吸間綰綰就已經趕到了楊鐵心跟包惜弱的家門口,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大群官兵在追殺圍堵楊鐵心和一個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的大漢;而包惜弱跟另外一個大腹便便同樣身懷有孕的婦女齊齊抱成一團,哆哆嗦嗦站立在一個角落裡暗自哭泣。
“找死。”綰綰冷哼一聲,纖手一揚天魔帶'唰'的一聲飛入了人群中,'呯呯呯'一連串的倒地聲跟哀叫聲響起來。
楊鐵心趁機帶著魁梧大漢殺出了重圍:“呼呼....綰綰姑娘,呼....多謝你出手相助。”楊鐵心一頭的大汗呼吸不穩的說道。
“在下郭嘯天,多謝姑娘救命之恩。”一旁的魁梧大漢自報家門說道;“郭某跟楊兄弟乃是結拜兄弟,姑娘你好俊的身手。”
“師傅,給你。”梅若華乖巧的將自己手裡面拿著把玩的幾朵野花遞給了綰綰,梅若華可是見識過自己師父的武功;知道就算把那隻是一朵花一根草,只要到了自己師傅的手裡....就一樣可以取人性命。
綰綰看了一眼揮舞著手裡的刀劍又要集體圍攻的眾官兵,眉頭緊鎖....接過了梅若華遞給自己的花朵;一招'漫天花雨'將自己手裡的野花隨意的撒了出去,片刻後....路中間就多出了二三十個雕塑。
啊....這下子就算是不懂武功的包惜弱也知道了,眼前跟仙女一樣的綰綰妹子是一個會武功;而且高的離譜的武林高手....
至於楊鐵心跟郭嘯天兩個結拜兄弟,呃....早就已經看著綰綰兩眼放光;一臉的崇拜....
黃藥師在綰綰出手的時候一直在旁邊觀看,就這一群不成氣候的小嘍囉還用不著綰綰跟黃藥師兩個人出手;等到所有的人都被綰綰妹子一招'漫天花雨'點住穴道以後,黃藥師才對楊鐵心、郭嘯天倆個人說道:“你們倆個人先回去收拾一些細軟,大家有什麼事情等離開這里以後再說。”
黃藥師並不清楚為什麼會有官兵突然要捉捕楊鐵心夫婦,但是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黃藥師覺得還是趁著沒有大隊的官兵趕過來之前離開為上。
“恩公說的有道理,在下馬上就去收拾一下。”楊鐵心也擔心還會有官兵繼續趕來,非常贊同黃藥師的話點頭附和道。
“郭大哥,你也跟嫂子回去收拾一下;我們一起走吧?”楊鐵心扭頭對還在一旁站著不動的郭嘯天說道:“不然的話....萬一我跟惜弱走了以後,官兵去找郭大哥你跟嫂子的麻煩--那就糟了;更何況現在嫂子跟惜弱一樣身懷有孕,凡事小心一點比較好。”
楊鐵心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已經大腹便便快要生產的另一名女子,李萍--郭嘯天的妻子。
“嗯....兄弟你這話說的有道理,等一下我們兄弟就一起離開吧!這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很顯然對自己媳婦的擔心,讓郭嘯天同意了楊鐵心的提議。
綰綰牽著梅若華走到黃藥師身邊:“藥師,你想要帶著他們一起走?”綰綰覺得有些詫異,黃藥師幾時變得如此宅心仁厚?
黃藥師微微一笑:“沒有什麼?就是看在這兩個孕婦的份上;我們就順便送他們幾個人一程又如何?總之,有事情等離開這裡再說。”
於是--等楊鐵心、郭嘯天兩家人收拾妥當以後,綰綰、跟黃藥師帶著梅若華和他們幾個人連夜離開了牛家村投入了夜色中。
雖然綰綰跟黃藥師倆個人武功卓越,就算一夜不睡也不要緊;可是畢竟這一群人裡面還有兩個大肚子的孕婦....跟一個小女娃,趕了幾個時辰的路以後.. ..綰綰決定先找一個地方休息一晚再說。
火堆旁大家相互靠在一起,看了一眼滿臉疲憊的楊鐵心夫婦;黃藥師開口詢問起今晚這件事情的緣由來....
楊鐵心一臉的氣憤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原來楊鐵心跟郭嘯天倆個人都是忠良之後;兩家人世代交好同時隱居在牛家村不問世事,但是就在前不久他們兩個人結識了一位叫做丘處機的道士;而且還一塊兒殺死了幾名金兵,但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
讓人感到奇怪的就是....今天明晚上就在綰綰跟黃藥師散步去了以後,突然有人帶著一大批官兵來到了牛家村;說楊鐵心跟郭嘯天兩家人是反賊... .於是就出現了綰綰跟黃藥師先前看到的那一幕。
說完以後,楊鐵心對著綰綰抱拳一禮大聲地說道:“綰綰姑娘,在下跟郭大哥的這條命都是綰綰姑娘所救;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以後在下這條命就是姑娘你的。”楊鐵心也算是一條漢子,非常爽快的說道。
郭嘯天也贊同的點了點頭:“綰綰姑娘郭某乃是一介大老粗,楊兄弟說的話正是郭某的意思;以後姑娘只要開口--即使是赴湯蹈火郭某也同樣在所不惜。”
要知道人家不止是救了自己夫婦兩個,而且自家媳婦的肚子裡面還有一個;這可不是一般的救命之恩,這個情郭嘯天跟楊鐵心是承受不起滴!
綰綰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藥師,你有沒有覺得今晚這件事情有些奇怪?”綰綰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但是卻又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開口問坐在自己身邊的黃藥師。
黃藥師聰明絕頂很快就知道綰綰所懷疑的是什麼?“楊鐵心、郭嘯天,那天夜裡是不是還發生了一些你們倆個人不知道的事情?”黃藥師問出了癥結所在:“如果那天晚上你們真的已經將所有的金兵全部殺光,那麼為什麼官兵還會找到你們?牛家村里有幾十戶人家,怎麼就偏偏會這麼巧正好找到你們兩個人?”
黃藥師的話提醒了楊鐵心、郭嘯天倆個人:“恩公,你的意思是說....?”楊鐵心略有所思的說道:“那天晚上還有漏網之魚?”
“可是不應該啊?”郭嘯天有些不解的說道:“明明郭某記得非常清楚,所有的金兵都被我們兄弟給殺死了。”
郭嘯天的話引起了包惜弱、李萍兩個大肚婆的注意,當包惜弱聽清楚了自己男人跟郭嘯天的對話以後;突然臉色變得鐵青一片,猛地抬起頭看向了自己的男人--楊鐵心。
“惜弱,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心疼媳婦的楊鐵心一直在關注著包惜弱,一看到包惜弱不太對勁的樣子趕緊出聲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049出海
“鐵哥,那天夜裡我....我救了一個金兵;我當時覺得他受了傷很可憐,不希望看到他死便救了他;鐵哥....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嗚嗚....”包惜弱怎麼也沒有想到,因為自己當日的一時心軟;竟然會埋下這麼大一個禍害,而且還連累了郭大哥一家。
包惜弱心里後悔不已,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原本包惜弱身子就柔弱,又身懷有孕....此刻在這麼一哭,眼睛一翻、身子一軟當場就昏倒在地。
“惜弱....惜弱,你醒一醒千萬別嚇我。”包惜弱這一昏倒,嚇壞了一旁正因為聽到包惜弱方才的話而發呆的楊鐵心。
黃藥師伸手在包惜弱的脈搏上探了探,皺了皺眉頭說道:“楊鐵心,你的夫人沒什麼大礙?只是突然受到了刺激急怒攻心,睡一覺醒過來就好。”
楊鐵心小心的安置好包惜弱,對著郭嘯天李萍夫婦倆一臉慚愧的說道:“郭大哥、郭大嫂都是我們連累了大哥大嫂,害得你們有家不能回。”
“算了,自家兄弟有什麼好見外;再說了--弟妹她又不是故意的。”郭嘯天不是很在意的擺了擺手:“以後這件事情就休要再提起。”
“對啊!嫂子是知道弟妹那個人的,平時看到受了傷的小貓小狗都會掉眼淚;更何況是一個大活人呢?”李萍也安撫楊鐵心道:“反正我們大家現在都平安無事,事情過去了就算了。”
綰綰微笑著看了楊鐵心、郭嘯天幾個人,眼裡的笑意未曾到達眼底:“今晚之後,明天一早我們就分道揚鑣各走各路。”梅若華已經是一個意外,綰綰不希望再多生事端;畢竟這也不是自己活著陰癸派一向的行事作風。
是啊....家已經不能再回去,明天自己兄弟兩個人又將何去何從呢?楊鐵心、郭嘯天雙雙陷入了迷茫之中,天下這麼大....竟然無處可容身。
綰綰的話讓黃藥師心裡突然一動,唔....自己的桃花島上全都是一些又聾又啞之人;綰綰初到島上想必會很不習慣,如果....眼前這. ...不行;很快黃藥師又推翻了自己的設想,對方的人品如何自己還不清楚;雖然自己不懼怕麻煩,但是也不想要招惹麻煩回家。
黃藥師又是搖頭又是皺眉的舉動讓一旁的綰綰終於沉不住氣來,忍不住展顏一笑:“藥師,如果你想就去做咯!這有什麼好為難,左右不過就是多了幾個人而已;難道你還害怕她們會翻過天去嗎?”綰綰嗤之以鼻有些不屑的說道。
一言驚醒夢中人:“楊鐵心、郭嘯天黃某的家中還缺少兩位管事,如果你們不害怕黃某是個大魔頭的話;不如就跟著我們一塊走吧?”黃藥師挑了挑眉看了楊鐵心、郭嘯天一眼,沒什麼表情的說道。
“恩公說笑了,恩公乃是在下跟郭大哥的救命恩人;就算真的是魔頭那又如何?”楊鐵心一臉傲然的說道。
“兄弟所言極是,恩公肯好心收留我們兩兄弟;此等大恩無以為報,請恩公受我們兩兄弟一拜。”郭嘯天和楊鐵心對著黃藥師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
於是黃藥師、綰綰兩個人身後,除了多出一個梅若華以外;又多了楊鐵心、包惜弱、郭嘯天、李萍四個人,除了剛開始得知黃藥師跟綰綰妹子的名頭被嚇了一跳之外,其他幾人也就習以為常。
桃花島在東海之上,黃藥師帶著綰綰一行人幾天之後終於來到了舟山這個近海的小港口;在這裡....綰綰終於見到了黃藥師桃花島的財力,小小的港口停泊著一艘巨大豪華的船隻;跟舟山這個地方一點都不相稱,靜靜地停泊在港口給人一種低調的奢華感。
岸邊早就已經有人在等候多時,一看到黃藥師的身影就迎了上來;對著黃藥師一臉恭敬的行了一個禮,然後便開始比劃起來....這些人,原來都是桃花島的啞僕。
比劃了半天之後,黃藥師回過頭對站在自己身邊的綰綰說道:“綰綰,如果不累的話我們現在就上船出海;明天就可以到達桃花島。”黃藥師看了一眼低垂著眼簾有些疲倦的梅若華:“還是綰綰你覺得今天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再出海?”
“若華,你累不累?”綰綰低下頭問自己才收沒有多久的徒弟道:“要不要休息一晚再繼續趕路?”
“師傅,若華不累。”梅若華這一路上可是對黃藥師口裡的桃花島嚮往已久,使勁的搖了搖頭說道:“嗯,那個若華到了船上也一樣可以休息;師傅我們快一點上船吧!”梅若華說完話就急性子的拉著綰綰往船上跑。
黃藥師回頭對站在一旁的楊鐵心、郭嘯天兩隊夫婦頷首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楊鐵心、郭嘯天你們也上船以後再好好休息吧!”青衫一閃,人影腳不沾地的往大船上躍去。
因為天氣不錯整個海上都是風平浪靜,第二天天色大亮以後;綰綰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享受著難得的悠閒;略帶鹹濕氣息的海風迎面吹來,再加上四周都是一望無際蔚藍的大海;讓綰綰舒服的微微閉上了眼睛。
“綰綰,昨夜在船上睡得可好?”黃藥師從船艙裡面走出來跟綰綰並肩而立,側臉看著綰綰晨曦中美麗的容顏;一瞬間似乎整個人都痴了一樣。
“嗯....還不錯。”綰綰微微一笑輕輕地點了點頭:“咦....藥師,那裡是不是就是桃花島?”綰綰突然伸手指著天邊一個隱約可見的小黑點,一臉驚訝的叫道。
黃藥師運足目力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說道:“綰綰你的眼力不錯,那裡正是桃花島。”黃藥師抬頭看了看天色又順便測了測風向:“照現在的風速,再過一個多時辰應該就可以順利到達桃花島。
作者有話要說:
☆、050桃花島
現在已經是人間的四月,桃花本來應該已經凋零;可是眼前卻是一片燦若云霞的芬芳,紛繁的桃花在晨光中開得格外喧鬧;密密層層宛如一片朝霞,一株株桃樹托起一團花瓣;像姑娘揚起的笑臉....粉紅粉紅、洋溢著青春的光彩。
那盛開的桃花像是一片片胭脂,染著富饒的春之山河;又像是一團團雲霞,映著充滿生機的大地;一陣微風輕輕吹過,落花成堆....漫天飛舞的嫣紅讓人一見不忍移開雙眼;深深地沉溺其中。
抬眼望去上萬株桃樹綴成粉紅與雪白相間的花潮,映入了眾人的眼眸;這一幕美景震撼住了所有人的眼睛:“師傅,這裡好漂亮。”梅若華小孩子心性忍不住大聲的驚呼道:“以後若華跟師傅就要住在這個島上面嗎?”梅若華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的師傅綰綰。
綰綰感到亞歷山大啊:“若華喜歡這裡嗎?”黃藥師半蹲下身子,對於梅若華這個小丫頭;黃藥師可是愛屋及烏非常的喜歡。
“喜歡。”梅若華使勁的點了點頭說道:“師叔,以後若華是不是跟師傅一起住在這裡?”這丫頭年紀小小心眼卻極多,擔心黃藥師會反悔似的;拉著對方的手輕輕地晃了起來,難得的對黃藥師撒起嬌來。
“當然,這里以後就是若華的新家。”黃藥師話雖然是對著梅若華所說的,可....眼睛看向的卻是綰綰妹子。
“哦....師叔,若華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楊叔叔、楊嬸嬸、郭大伯跟郭大娘。”梅若華人小鬼大,對著黃藥師和自家的師傅辦了一個鬼臉轉身就跑掉了。
“呵呵....這個小鬼頭,真是的....”黃藥師微笑著搖了搖頭,三兩步走到了綰綰身邊溫和的說道:“綰綰,著眼前看到的景色可還滿意?”
這桃花島可是耗費了黃藥師許多的心血,更兼之這島上黃藥師設下了奇門遁甲五行術數;一草一木都是黃藥師親手佈置而來,雖然黃藥師對於自己的桃花島還算滿意;可是如果....綰綰妹子不稱心的話....那就什麼都免談?
“很美,我很喜歡。”綰綰好笑的斜了一眼滿臉緊張的黃藥師,笑盈盈的點了點頭:“這麼漂亮的地方想要讓人不喜歡,大概也很難吧?”
一抹清淺的微笑掛在了綰綰的臉上:“忘言處,花開花謝,怎似我生涯?誰知我,春風一度,談笑有丹砂。”腦海裡忽然莫名其妙就浮現出這樣的一個句子。
等到大船靠了岸,一行人隨在黃藥師身後上了岸才發現;原來眼前的美麗景色更加的讓人傻了眼....
觸目之處全都是奼紫嫣紅一遍,遠遠望去似乎就像天上落下的一大片朝霞;桃花散發出來的陣陣清香,那麼沁人心脾鑽入你的鼻孔、撲進你的心裡;迫使人不由自主的張開嘴巴,大口大口地拼命呼吸起來。
深紅的、淺紫的、在青翠欲滴的綠葉映襯下,更顯得鮮豔嬌美;有的才展開兩三片花瓣兒,有的花瓣兒全都展開了;一絲絲紅色的花蕊頂著嫩黃色的尖尖,調皮地探出頭來;還有的是花骨朵兒,看起來飽脹得馬上要破裂似的;一陣風吹來,朵朵桃花就像一隻只花蝴蝶;撲打著翅膀翩翩起舞,叫人目不暇給神迷意醉。
這麼多的桃花,神態迥異千姿百態;有的單獨掛在枝頭,有的三三兩兩緊挨著;花上面有成百上千的蜜蜂嗡嗡地鬧著,大大小小的各色各樣地蝴蝶飛來飛去;眼前的一幕再一次的看傻了眾人。
包惜弱喃喃自語的說道:“天啊!鐵哥,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世外桃源?”包惜弱的父親生前曾經是一個不得志的落魄秀才,包惜弱多少還是有幾分文采跟文人的氣息;僅一眼就愛上了眼前的桃花島。
“嗯...惜弱你喜歡就好。”楊鐵心是個愛老婆的男人,自然包惜弱說什麼都好。
一串串一簇簇的花朵壓滿枝頭,一樹的粉紅、一樹的繁花蓬蓬勃勃燦若云霞;每一朵都那麼熱情、那麼奔放,拼足了力氣盡情綻放含苞待放的精緻;飽滿展開的爛漫,小的嫵媚、大的嬌豔、真是“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粉蝶在其間翩翩起舞,許多枝條探出來;搖搖曳曳、風情萬種,風一吹.. .落花如雨飄飄灑灑,入眼皆是花;淡淡的粉色香味幽幽然瀰漫開來。
一瞬間綰綰似乎有些痴了,幾乎痴迷的喃喃自語的說道:“我還真的沒有想到,原來尋常普通不過的桃花....竟然可以美麗到讓人移不開眼睛?”
綰綰的聲音雖然非常的小聲,可還是沒有逃出黃藥師靈敏的聽覺;清疏俊朗的臉上雖然還是同樣沒有多大的表情,可....眼裡卻有一抹淡到幾乎可以忽略的笑意;還好....綰綰沒有對桃花島不滿意、不喜歡....黃藥師一顆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了。
在沒有親耳聽到綰綰滿意的話語之前,黃藥師知道自己的桃花島雖然很不錯;可是心裡面還是有幾分沒譜,現在嘛?有什麼讚美的詞語好過自己喜歡之人的滿意呢?
“師傅,若華好喜歡、好喜歡這個地方。”梅若華帶著一腦袋的桃花瓣從一株大紅色的桃花樹下跑了過來,為了表示自己是真的很喜歡眼前這個漂亮的地方;小丫頭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喜歡'。
看到自己這寶貝徒弟一臉可憐兮兮,眼巴巴瞅著自己的摸樣;綰綰美麗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清淺的笑意,呵呵....果真還是個小女孩啊!
“嗯....既然若華你好喜歡、好喜歡這個地方?那這裡就是若華以後的新家,若華你高不高興呢?”綰綰半蹲下身子,笑吟吟的伸手摸了摸梅若華的小腦袋;還是做個小孩子家家的比較好,不用想太多喜怒哀樂全隨心。
“好。”梅若華笑容滿面使勁的點了點頭。
“鐵哥,這里以後就是我們的新家嗎?”包惜弱看著眼前的一切,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楊鐵心可不像自己的妻子包惜弱一樣不通俗務,雖然眼前的景色很美很美....楊鐵心也是很喜歡;但是更加讓楊鐵心感到開心的卻是,從此以後自己夫妻兩個人就可以真正地安定下來;一家三口過著平淡無爭的日子。
“弟妹這話有道理。”李萍也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道:“雖然嫂子我只是一個山野村婦,可這地方還真的跟弟妹嘴巴里說的一樣;很漂亮的地方--就跟仙境沒有多少區別。”
“可不是嗎?”看著不遠處一身青衫清疏俊朗的男子,還有陪伴在他身邊白衣若仙的少女....再加上眼前這美的不真實的景色....包惜弱、李萍、楊鐵心、郭嘯天四個人,似乎都痴了....
作者有話要說:
☆、051天魔策
彈指峰上綰綰跟黃藥師面對面而坐,綰綰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帶著一絲戲謔:“藥師,你可願意跟綰綰一起窺探破碎虛空的秘密?”雖然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沒什麼起伏,卻只有綰綰自己心知肚明;此刻自己的心情有多緊張?
從古自今大概沒有誰會樂意一個女人的本事比自己要大吧?呃....尤其對方還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那應該更加難以接受,雖然黃藥師嘴上從來不曾提及過;可這心裡面多少應該有一些不太是滋味吧?
“傻瓜!”黃藥師如何不知道綰綰心裡面所思所想,剛開始的時候黃藥師的心裡面多少還是有一些介意的;身為男子....尤其是一個心高氣傲的男子,怎麼會沒有一點別的想法呢?
隨著跟綰綰相處的時間越久,黃藥師心裡面的這種想法反而越來越淡薄;很簡單....綰綰妹子的武力值實在是太離譜了一點,如果自己真的某一天想要抱得美人歸的話;那麼就一定的跟綰綰站在同一起跑線上,最起碼不能夠太差--是不是?
實力的懸殊如果太差的話....黃藥師自己心裡面的那道坎也過不去;因此在聽到綰綰的話以後,黃藥師最先的反應就是:“綰綰,你的意思是說. ...你要讓我跟你學習【天魔策】上面的武功?”
自從馮君然的事情發生以後,黃藥師已近從綰綰的口中得知了四大奇書的事情;自然也清楚的知道【九陰真經】,這本讓江湖中人掙破了腦袋的武功秘籍;跟綰綰口中的四大奇書比較起來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黃藥師對於綰綰口中的【天魔策】早就已經好奇很久。
“給你,你先看一看;有什麼不明白的再來問我就是。”綰綰隨手將自己這幾天才默寫整理好的【天魔策】遞給了黃藥師。
傳說【天魔策】一書的出處,最精確的是在西漢時期,漢武帝實行獨尊儒術政策後,由第一任魔門聖君“天魔”蒼璩收集各種奇典異籍,最後去蕪存菁,歸納為【天魔策】十卷。
【天魔策】共有十卷,在漢朝魔門因受打擊而四分五裂,到處逃竄,導致了【天魔策】的迭散遺失,到唐朝時十卷只餘六卷。
黃藥師輕輕地翻開自己手裡的【天魔策】,由於綰綰也不知道遺失的另外四卷【天魔策】叫什麼?因此給黃藥師的秘籍上面只記載了自己知道的六卷在其中。
一:【道心種魔大法】:天魔策中最高深、最至高無上的宗卷,載有達至破碎虛空的方法;分上下二卷,在漢朝魔門大逃亡時期,在競爭中,最終被邪極宗奪得,成為鎮宗之寶;在唐朝時,被魔相宗魔帥趙德言奪得,流入魔相宗,也可能最終導致了魔相宗轉變為魔師宮。
二:【紫血大法】:在大逃亡時期迭失(由【破碎虛空】一書推測而得),與【道心種魔大法】幾可相提並論(由厲工最後在十絕關研究破碎虛空推測),曾經遺失多年,最後被陰癸派尋獲。
三:【天魔秘】:是練就【紫血大法】的根基,排位在【道心種魔】之下,在大逃亡時期被陰癸派所得;能練至最高境界者除血手厲工外均為女子,篇幅極多,是【天魔策】中佔比重最大的宗卷。
四:【刑遁術】:【刑遁術】分九章,內容只有兩章專論遁術;其它章節講的是各種酷刑和逼供的殘忍手段,比起其它以論述武功心法為主的冊卷,可算是異類。在大逃亡時期,不知所踪,之後,被鬼影所得,練就其中的遁術,並為了魔門後代找想,毀掉了兩章遁術,鬼影死後,【刑遁術】殘卷為滅情道所得(由尹祖文的五極刑推測而得)。
五:【姹女大法】:分為兩部分,在大逃亡時期,分別被陰癸派和滅情道所得,在唐初,陰癸派和滅情道為陰謀殺害李淵,將兩卷合一,使【姹女大法】重見天日。
六;【花間遊】:花間派傳承功法,但卻只位列天魔策功法之末。
“綰綰,這上面記載的六卷【天魔策】的有關武功;你們陰癸派的人都會嗎?”黃藥師合上綰綰遞給他的秘籍,有些好奇....到底陰癸派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還好。”綰綰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可是語氣中全都是滿滿的驕傲:“這其中的【紫血大法】、【天魔秘】跟【姹女大法】,這三卷【天魔策】都在陰癸派;自然陰癸派里許多有天賦的人都有學過,至於這另外的三卷....綰綰都只略懂皮毛;這一點子皮毛還是從我師傅口中得到的。”
這【天魔策】乃是何等高深的武學,很多人窮一生之力也不過是略窺皮毛;想要學會、學全談何容易,儘管綰綰的天賦著實不錯;可還只不過是略窺門徑而已,況且這裡面還有和氏璧的大部分功勞在裡面。
“藥師,其實你的天賦跟智慧都很不錯;這天魔策對你來說應該不會很難學就是。”綰綰知道黃藥師心裡面擔心的是什麼,伸手輕輕地在對方肩膀上拍了拍;寬慰對方道。
“綰綰,你....你還想要回去自己的世界嗎?”黃藥師遲疑了一下,方才開口問道。
“回去?”黃藥師的話讓綰綰妹子一怔,一臉惆悵的喃喃自語道:“回去嗎?呵呵....回不去了,已經再也回不去。”綰綰的眼裡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懷念,呃....也許現在的這種結局對於自己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碼....自己的身邊會有一個愛自己、並且對自己好的男人陪伴。
“藥師,你....你會不會一直對我這麼好?永遠永遠都對我好....並且會永遠的陪在綰綰身邊?”綰綰似笑非笑的斜了黃藥師一眼,話裡有話的說道:“雖然我也不知道永遠到底有多遠,但是....黃藥師,你願意一直都陪在綰綰的身邊;直到生命結束的那一天嗎?”
綰綰臉上雖說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可是緊握的拳頭顯示出了她此刻心裡面的緊張;綰綰在賭--賭黃藥師對自己的感情到底有多深?自己會不會比自己的師傅要幸運,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可以收穫自己的幸福。
“綰綰....你的意思是....”黃藥師聽完綰綰的話先是一愣,續而又欣喜若狂;這一刻幸福來得太快,黃藥師反而有些遲疑起來。
綰綰認識黃藥師已近有一段不算太短的日子,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對方跟個孩子似的笑得一臉開懷:“嗯....如果藥師你願意的話,等到所有的事情塵埃落定以後;綰綰就陪藥師一起看遍天下的山山水水,藥師--你說可好?”綰綰收斂起臉上所有玩世不恭的表情,非常難得一臉認真的說道。
“好,只要綰綰你願意;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生死相隨。”
作者有話要說:
☆、052兩情相悅
“陰癸派--從字面意義解,陰與陽相對,亦可視為女性的象徵;癸的字面意則為月事(由此推想厲工的【紫血大法】,實令人不寒而粟;癸另一層意義則通“揆”,《史記》稱“癸之言揆也,言萬物可揆度,故曰癸。”由是可見,陰癸二字實含有由女性而掌控天下的意思。”
綰綰一口氣說完後頓了頓又道:“正應為如此,所以我們陰癸派中門人大多數都為女性;雖說本門的功夫男女皆可以學習,但因為男女本質上有所不一樣;所以天魔功修至最高境界的很少有男性門人,稱得上是鳳毛麟角。”
“是嗎?”聽完綰綰的話,黃藥師若有所思的一笑。
綰綰發覺自己最近似乎越來越喜歡逗弄眼前這個清疏俊朗的男子,越來越喜歡看到對方失控的摸樣:“怎麼?聽到我這樣子一說,藥師你是不是已經開始心生悔意?”綰綰一臉戲謔的看了對方一眼。
“只要能跟綰綰你在一起,哪怕是火海刀山--黃某也不後悔。”黃藥師一把握住綰綰放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小手,眼裡的寵溺就快要將人溺死在裡面。
“你喲!”綰綰踮起腳輕輕地在黃藥師嘴唇上咬了一口,饒是綰綰一向膽子奇大;還是....白玉般的肌膚上逐漸渲染上一抹艷麗的緋紅色,晃花了黃藥師的眼睛。
一隻修長干淨的手掌緩緩地劃過綰綰臉上的眉眼,帶著一股麻麻的感覺在綰綰的臉上巡視了一遍;最後定格在綰綰如花瓣一樣的唇瓣上流連忘返。
“綰綰....綰綰....我的綰綰....你這個小妖精,讓我拿你怎麼辦?”一聲聲近乎嘆息般的呢喃飄入了綰綰的耳朵裡,黃藥師清亮的眼眸變得黯淡;嗓音裡帶著淡淡的誘惑跟慾望在其中。
身為陰癸派的大師姐,綰綰自然明白對方那逐漸升高的體溫代表的是什麼?陰癸派的女子,儘管是處子之身;可是對於男女情愛的事情,所知頗祥。
有些事情即使你從來就沒有做過,可是仍舊能夠無師自通;因為那是一種本能,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
例如--此刻的黃藥師一樣:黃藥師慢慢的將綰綰伸手圈入自己的懷裡,大力的圈著綰綰柔軟的腰身;也沒有說話,低下頭就封住了她的一雙紅唇。
綰綰直接傻掉了,一雙眼睛連轉都不會轉了;整個人都在他的懷裡僵硬住,只是傻傻的看著他;壓根就不記得要做什麼?腦海裡空白一片。
“該死,這個男人幾時變得如此膽大。”綰綰又羞又惱,不可否認....心裡還有一絲竊竊的暗喜;整個人全都酥軟下來渾身沒有半分力氣。
黃藥師此時此刻也不會比綰綰的情況好到哪裡?他只覺得,渾身急躁喧囂的火焰都急切的要找一個宣洩口;而此刻的綰綰妹子就是他最好的宣洩口。
黃藥師只要一想到綰綰以後還會對著別的男人笑得嫵媚,一臉的燦爛;黃藥師的心裡就覺得有些隱隱的不舒服跟難受,只想要將綰綰的容顏藏入自己的懷抱;不要再給別的男人看見。
雖然這些事情方面黃藥師也是只聽說過,並沒有實踐過一次;可是此時此刻,他無師自通;牙齒咬著綰綰的紅唇,迫使她張口長舌趁機而入;攻城掠地,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
如此親密的接觸,別看綰綰妹子好像很開放一樣;可人家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綰綰被黃藥師狂風暴雨的舉動弄懵了;臉好燙....雙腿發軟....嗚嗚....還有舌頭也又麻又痛,就在她懷疑自己快要因為缺氧而死時;黃藥師終於萬般不捨的放開了她。
呃....一得到解脫,綰綰就大口大口拼命的呼吸著;唔....真的是太丟臉了,想自己堂堂陰癸派的大師姐;竟然被一個小小的親吻搞的差一點丟盔棄甲的投降,綰綰就覺得臉上火辣辣一片;嗚嗚....師傅,徒兒給你丟臉了....真的糗大了。
綰綰不知道自己此刻小女兒的嬌態有多迷人,黃藥師看著綰綰一臉的緋紅;還有那....迷茫的眼神,水潤紅腫的嘴唇....再一次輕嘆一聲低下了頭....綰綰還沒有解放兩分鐘的紅唇,又一次被對方含入嘴裡。
不同於上一次的狂野,這一次黃藥師極盡纏綿溫柔的親吻著對方;耐心的在綰綰唇齒上誘哄著、啃咬著....
一股陌生的情緒在綰綰心底衍生,嗯....呃....全身心放鬆下來的綰綰鼻子裡氣息咻咻;一聲聲如泣似哭的聲音從嘴裡溢了出來,稱著這功夫....黃藥師的舌趁虛而入輕輕地滑入綰綰的嘴裡;極力的誘哄著、挑逗著對方的粉嫩小舌,在對方的唇齒間進行洗禮、吸允.. ..啃哧....
綰綰的唇很軟、很甜,唇齒間有淡淡的果香味;那是因為不久前剛剛吃過水果的緣故,黃藥師的舌頭在對方的唇舌間流連忘返、欲罷不能。
黃藥師覺得自己渾身好燙、好痛,他拼命的親吻著對方;步步緊逼....可是還嫌不夠,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只好用手牢牢的托著對方的頭,身子緊緊的貼著她;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懷裡現在、馬上就要了她。
但是不可以....自己在沒有成親以前是不可以碰她、要她,此刻他只有拼命地忍耐強壓著內心的衝動;良久以後終於平復下來自己的情緒,黃藥師幽幽的看了綰綰一眼:“綰綰....綰綰....我該拿你怎麼辦?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真想你馬上就可以嫁給我;做我名正言順的妻子。”黃藥師的話裡隱約帶有一絲淡淡的委屈。
呵呵....自己怎麼就沒有發覺眼前的男人竟然會如此可愛呢?
上邪--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
tsunayoshi
時間:
2013-9-22 15:19
☆、053罰徒
黃藥師從靜室裡面出來,這次閉關參悟綰綰交給自己的【天魔策】已經有一個多月;一想到那個多日未見的小女人,黃藥師的心裡一片火熱。
雖然現在已經是夏天,別的地方桃子就快要成熟;可是桃花島卻依舊是粉紅粉紅的花團,像片片火燒雲一樣;遠遠的望過去美極了, 紛繁的桃花在晨光中開得格外喧鬧;密密層層宛如一片朝霞,繁如群星的花蕾隨著幾枝在春風裡歡快地搖曳著;那片片桃林彷彿成了紅雨紛揚的世界。
黃藥師一身青衫緩緩地穿梭在這一片花海中,尋找著自己心裡的那抹麗影;終於在差不多走遍了綰綰平日里常去的幾個地方....還是沒有見到自己思念多日的那個小女人,眉頭蹙起有些不解的喃喃自語道:“咦....奇怪了,綰綰會去了那裡?”
“島主,你是在尋找綰綰姑娘嗎?”不遠處楊鐵心跟包惜弱兩夫婦攜手而來,對著黃藥師行了一禮;來到桃花島後不久,楊鐵心、郭嘯天、包惜弱、李萍四個人都已經改口稱呼黃藥師為島主;幾個人已經在心裡將黃藥師當做了自己的主子,怎麼說人家也沒有義務白養幾個大活人--不是嗎?更別說....一個個的都還拖家帶口。
“你知道綰綰在哪裡?”黃藥師大喜。
楊鐵心伸手指了指自己剛剛來的方向:“剛才我跟惜弱散步的時候,看到綰綰姑娘帶著小若華往後山去了。”楊鐵心每天早晚都會陪著包惜弱在這海邊,又或者桃花林裡散步;他口中所說的後山,指的是彈指峰下的一片小竹林。
“嗯....我過去看看。”話音剛落,青色的身影一閃就已經不見了踪跡。
“真沒有想到,島主這一回才閉關一個多月;功夫竟然精進到瞭如斯地步。”楊鐵心看著已經看不見影子的黃藥師,一臉的羨慕。
“鐵哥,島主跟綰綰姑娘都是神仙一樣的人物;豈是我們這些凡俗之人能夠比擬。”包惜弱看出了楊鐵心心裡的失落,連忙溫柔的握住楊鐵心的手輕聲安慰道:“只要以後我們的孩子生下來以後,能夠得到島主跟綰綰姑娘指點一二的話;想必也可受用一生。”
都說為母則強,包惜弱伸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已經顯懷的肚子;臉上全都是慈愛、溫柔的笑容。
“對,惜弱你這話說的有道理。”被包惜弱這樣子一說,楊鐵心贊同的點了點頭;將自己的希望和未完成的夢想,一同寄託到了自己還未出世的孩子身上。
一片幽雅的竹林出現在一大片怒放的桃花林裡,還有各種色彩繽紛的花兒;天是藍的,山是青的,山坡與平原化為奼紫嫣紅的花海;紫色、粉紅、白色、綠……清風徐來,香氣襲人。
當黃藥師施展輕功遠遠地趕過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便是....桃花下身穿白色衣裙的美麗少女,明媚而嬌豔、妖嬈而嫵媚、傾國傾城的姿容;給人一種在風中輕歌曼舞的感覺,整個人彷彿柔得媚到了骨子裡;美目顧盼間像是絲絲媚眼、眼波流轉,舉手投足間全都是媚惑;可卻又純淨耀眼得如同初生嬰兒般。
“藥師,恭喜你天魔心法略有小成。”綰綰看到翩翩而來的俊朗男子嫣然一笑,猶如酒醉面若燦霞晴似明珠;世人盡說桃花風流,卻又怎可及得眼前這白衣女子半分;剎那間黃藥師有些痴了。
綰綰是真的沒有想到,黃藥師的悟性竟然比自己所預期的還要高出許多;要知道這四大奇書不管是【戰神圖錄】、【長生訣】、又或者是【天魔策】跟【慈航劍典】....不管是哪一種,都需要有特別的慧根和悟性才能夠領悟。
例如--【長生訣】就是最好的例子,天下間有那麼多的人得到了【長生訣】;可是真正能夠修煉有成的又有幾個呢?唯有寇仲跟徐子陵歪打正著,才沒有讓【長生訣】絕於世上。
【天魔策】比起【長生訣】來算得上是半斤八兩,資質稍微差一點的人想要入門都很困難;黃藥師雖然本身武功還算可以,但就是短短的一兩個月的時間. ...可以小有所成,還真的讓綰綰嚇了一跳。
黃藥師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只是一臉貪然近乎痴迷的看著眼前的麗人;那寵溺到極點的眼神還有那旁若無人的樣子,硬生生讓一向膽大臉皮厚的綰綰妹子鬧了一個大紅臉。
為毛?你說為毛嘞?
“師傅,你的臉怎麼突然這麼紅?是不是生病了?”一聲清脆悅耳的女童聲將綰綰的思緒帶回了現實,'蹭蹭蹭'梅若華嬌小的身影從桃花樹下跑了過來。
“小若華,武功大有長進;不錯嘛!”綰綰臉色緋紅還沒來得及回答,黃藥師已近搶先開口說道;不過這話倒不是瞎說,梅若華年紀雖然還小;可剛才跑過來的時候,下盤比起以前可是穩固了許多;這就證明這一個月來,對方著實用了不少的心思所以才會武功大有進步。
“師叔,你出關了。”梅若華這才注意到站立在不遠處的黃藥師,小臉上佈滿了驚喜;身子一躍一招'乳燕投林'躍入了黃藥師的懷抱:“師叔,若華好想你。”梅若華伸手摟著黃藥師的脖子愛嬌的說道,比起喜怒隨心的師傅綰綰;梅若華明顯更加喜歡粘著黃藥師。
“下來。”一看到梅若華對黃藥師的行為舉止,綰綰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起來消失不見;嘴裡冷冷的說道:“若華,你忘了為師曾經告訴過你我們陰癸派的門規嗎?”
陰癸派所有的嫡傳弟子在天魔功沒有練至第十八層以前,都不可以動心動情;這一點是大忌:“師傅,對不起。”梅若華趕緊從黃藥師的懷裡跳了下來,低下頭吶吶的說道:“是若華不對,師傅你別生若華的氣--好不好?”梅若華對自己的師傅一向都是又敬又愛,儘管年紀不大可是梅若華知道綰綰是真心為了自己好。
“去,自己好好地去反省;順便將門規抄寫一百遍。”綰綰看著梅若華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頭痛,蹙起眉頭揮了揮手。
“是,師傅。”梅若華低垂著眼眸輕輕地應道。
黃藥師看著綰綰緊蹙的眉頭,此刻桃花樹下只剩下自己跟綰綰倆個人;便不在顧忌一伸手將綰綰緊緊地摟在懷裡:“綰綰,我想你;你呢?有沒有想我?”言罷,將頭埋在了綰綰的脖子裡;近乎坦然的汲取著綰綰身上的幽香。
“呵呵....不想,我幹嘛要想你?”綰綰對著黃藥師笑得分外妖嬈嫵媚。
“口是心非的傢伙。”黃藥師懲罰似的在對方嘴上輕輕咬了一口,趁著綰綰呼痛的當口;舌頭靈活的趁機而入,急切的吸允著對方嘴裡的蜜汁;空氣中溫度漸漸升高。
作者有話要說:
☆、054馮衡的番外(上)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也許是命中註定,自從馮衡見過黃藥師以後;眼裡、心裡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男子,每天都帶著小菊去街上四處閒逛;為的就是可以再一次見黃藥師一面,只可惜的是....人家黃藥師早就已經帶著綰綰妹子去了桃花島;馮衡的這一番舉動自然徒勞無功。
一天還好,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天、兩天、五天、十天半月以後....馮衡的臉色也開始從每天的興沖衝,變成了逐漸失望;當這些失望日積月累以後....終於有一天,馮衡再一次失望而歸的時候--爆發了。
馮衡垂頭喪氣的回到府裡:“餵,我爺爺呢?在不在書房?”一進門,馮衡隨手抓住一個路過的小廝;美麗的臉上還帶著很明顯的怒火。
“小....小姐,老....老太爺正在書房裡。”闔府上下誰不知道馮衡是出了名難纏得主,悲催的小廝一個勁的在心裡面不住的念著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不過嘛....看來今天佛祖正好在家,呃....還順帶聽見了對方的禱告;馮衡得知自己祖父在家的消息以後,竟然沒有遷怒與他反而輕鬆的放他離開。
“走,小菊你跟我去見爺爺。”馮衡帶著小菊扔下那名小廝一陣風似的離去,只剩下那名死裡逃生的小廝一臉後怕的站在原地;不住的用手拍著自己的胸脯,心裡面慶幸不已。
馮君然自從上一次被人發現自己跟府裡的供奉邢週暈倒在華山附近以後,回到馮府的他總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一樣?可是不管馮君然絞盡腦汁的怎麼想,仍舊沒有一點子頭緒。
“邢週,你說說看....上一次你我倆個人為何會無緣無故昏倒在華山附近?”馮君然看來對於自己上一次無故暈倒華山附近的事情一直都還耿耿於懷啊!
上官雲飛被綰綰妹子打傷還沒有完全康復,'烈焰丸'雖然是個好東西;可也不能夠將上官雲飛被綰綰打傷的傷勢完全治好,所能做的也不過是多給上官雲飛延長了幾個月的壽命而已;這件事情馮君然自然心裡有數,唯獨當事人上官雲飛還被蒙在鼓裡;以為自己的傷勢真的就跟馮君然說的一樣,只要好好地調息過段時間就會完全康復。
殊不知幾個月以後,自己不但康復不了;還會被佛祖召喚前去覲見,總之是--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這上官雲飛一輩子也沒有做過幾件好事,有這樣的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
邢週沉吟片刻方才說道:“主人,這件事情邢周也覺得頗感蹊蹺;只是....不管邢周用什麼法子,那幾個時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是想不起來;每次一想到那裡,我的腦子裡面就是空白一片。”這點就是邢週一直心存疑慮的地方,你說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對自己所做過的事情沒有一點映像呢?
“嗯....邢週你的顧慮很有道理,不說是你....就是老夫自己;對於那一天那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也是沒有任何的頭緒,這件事很不簡單。 ”馮君然不愧是千年的狐狸修煉成精,很快就察覺了裡面有貓膩。
“爺爺....爺爺你在嗎?”馮君然跟邢週倆個人正在討論著事情的古怪之處,書房外傳來馮衡的呼喊聲:“爺爺,是我啊--衡兒!”馮衡尖著嗓子叫喚道。
“小姐,老太爺交代了;他正在跟邢週供奉商量事情,誰都不可以進去。”書房外頭的小廝認真的執行著馮君然交代下來的事情,不肯放行讓馮衡進去書房。
“大膽,你好大的狗膽;竟然膽敢阻止大小姐我進去。”門外馮衡氣呼呼的大叫道:“滾開,再不滾開的話....小姐我讓人將你拖下去亂棍打死。”馮衡氣惱的聲音再一次傳進馮君然、邢週的耳朵裡面。
“唉....自己的這個孫女都是被自己給寵壞了。”書房內的馮君然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這個衡丫頭越來越沒有規矩,等到以後老夫兩眼一閉腿一蹬;到時候有的苦頭讓她吃。”
原本馮衡隨讓刁蠻任性不講道理,可畢竟是個女孩子家;倒也沒有草菅人命動不動就喊打喊殺之類,可奈不住人家馮小姐最近心情一直不太好....嘖嘖....這脾氣嘛?想來也不會好到哪裡去?要怪也只能怪對方運氣不好,恰巧碰到了而已。
唉....這孩子,馮君然知道如果自己今天不讓馮衡進來的話;這還不知道又會鬧成什麼樣?
“讓小姐進來吧!”馮君然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淡淡的開口說道。
“是,老爺。”
“哼....聽見沒有,爺爺他讓我進去....”馮衡驕傲的聲音從書房外傳來。
“是的小姐,你請進。”馮府上下都已經習慣了馮衡的嬌蠻跋扈,早就已經見怪不怪。
“爺爺。”馮衡一進書房就對著馮君然大吐苦水,一臉嬌嗔的說道:“爺爺....人家不管啦!這一次,爺爺你一定要幫幫人家。”已經是大姑娘的馮衡還一臉的孩子氣,拉著馮君然的衣袖不住的撒嬌。
“好啦好啦!小祖宗,你就不要再晃來晃去;爺爺這一把老骨頭貌似就要被你給晃散架。”馮君然被馮衡這麼一折騰,大喊吃不消。
“爺爺呀!”在馮君然面前馮衡小女兒的脾性表露無遺:“哼....壞蛋爺爺,你怎麼可以這樣子說衡兒;人家不管啦....總之今天爺爺你無論如何都得幫幫人家。”仗著馮君然從小到大對自己的寵溺,馮衡不管不顧的大聲說道。
“出去。”看著明明都已經可以為□的馮衡,馮君然終於暴走了'呯'的一聲巨響以後;馮君然伸手指著書房的大門,臉上一片鐵青一臉薄怒的大聲呵斥道: “別再讓爺爺我說第二遍。”
從小到大馮衡都是被人給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別說挨罵....就連大聲的說話都沒有過;這一下突如其來的變故,還真的讓馮衡嚇了一大跳;頭一次看到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爺爺怒火沖天的摸樣,馮衡真的傻眼了。
“哇....”的一聲過後,反應過來的馮衡大哭著衝出了書房:“嗚嗚....壞蛋爺爺,衡兒再也不要理你了....嗚嗚.. ..”
“小姐,你跑慢一點等等小菊啊!”小菊對馮君然行了一禮,慌忙追了出去。
邢週擔心的問道:“主人,要不要邢週追上去暗中保護小姐?”
“不用了,這丫頭還能跑去哪裡?頂多就是在這府裡頭,不用管她。”馮君然一臉的疲憊,不在意的揮了揮手說道。
殊不知,就是因為馮君然的大意;讓馮衡....
作者有話要說:
☆、055馮衡的番外(中)
“小姐,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裡?”小菊看著馮衡掩面跑出了太師府,不由傻了眼;呃....自己的小姐這又是在唱哪一出啊!就小菊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馮衡已經不見了踪跡。
“糟了!”小菊一看不敢怠慢,趕緊緊隨在馮衡消失的方向尋找了過去。
別看馮衡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這體力倒是不錯....這麼一跑竟然整整跑了兩條街;一直跑到一座上書'美人窩'的兩層樓前,方才氣喘吁籲的停了下來:“哼....壞爺爺,衡兒再也不要理你了。”
'美人窩'顧名思義乃是一座青樓,只不過現在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美人窩'前門可羅雀並沒有客人--因為還沒有到開門做生意的時間,要知道這青樓可都是晚上迎客。
馮衡雖然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家,可是這'美人窩'卻一點都並不陌生;唉....別誤會啊!那是馮衡曾經到這裡替自己的娘親抓過姦,要說這杭州城還真的沒有什麼地方是馮衡沒有去過的?
“開門。”'呯呯呯'馮衡提起裙擺對著'美人窩'的朱紅色大門就是一頓亂踢。
“那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到老娘的'美人窩'來撒野。”好半天之後,'美人窩'裡面才傳出來一陣大嗓門的女人聲:“找死啊....”
'咯吱'聲中朱紅色的大門緩緩打開,一位身穿大紅色繡花裙子、滿頭珠翠臉上塗滿了胭脂水粉....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帶著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走了出來;可是....當對方看清楚站在紅色大門外的那抹嫩黃色身影時,話音戛然而止....
“嗚嗚....慘啦!怎麼會是這位小姑奶奶啊!”對方心裡頭那叫一個悲催啊!臉上卻不露半點端倪,笑容滿面的說道:“喲....這不是馮家的大小姐嗎?今兒個吹的是什麼風?竟然將大小姐你給吹到了咱們'美人窩' ,稀客....稀客啊!”
稀客....可不就是稀客嗎?你丫的見過誰家的大姑娘家大白天的往妓院跑嗎?'美人窩'的老鴇子心裡頭只滴血,你說....怎麼就不來一鈔龍捲風'將這個禍害給吹到天邊去。
“林四娘,你該不會就打算這樣子讓大小姐我在你們'美人窩'門口乾站著吧?”馮衡似笑非笑的斜了對方一眼,嘴裡直呼對方的名字說道。
“呃....哪裡哪裡,大小姐你請進。”林四娘臉上堆起笑容討好的說道:“大小姐你是要去樓上的雅間呢?還是就在大堂坐坐?”人都已經到了自家的門口,儘管林四娘心裡頭百般的不情願;也得要虛與蛇委,對方可是一個小祖宗....自己不管怎麼樣也得將對方伺候的舒服滿意才行。
“那還用問,當然是樓上的雅間。”馮衡沒好氣的白了林四娘一眼,率先向'美人窩'裡面走進去。
“咦....少爺。”'美人窩'不遠處剛好有兩名男子將這一幕看入眼裡,其中一名小廝打扮的男子吃驚的說道:“剛才走進'美人窩'裡的那個女子好像是馮太師府上的馮衡小姐。”
“真的,你確定自己沒有看錯?”被稱呼為少爺的男子一臉喜色的問道。
“少爺你就放心好了,馮衡小姐可是少爺你的心上人;小的怎麼可能會看錯。”小廝打扮的男子拍著胸脯保證道。
“走,我們也進去看看。”那個少爺沉吟片刻,臉上流露出一抹奸詐的微笑:“嘿嘿....小棍子,說不定這一次你家少爺我可以抱得美人歸哦!”
“少爺,你的意思是....嘿嘿....”都說有其主必有其僕,小棍子的臉上浮現出跟自家少爺臉上一樣的笑容;怎麼看怎麼猥瑣... .
“小棍子,等一下進去'美人窩'以後;你就帶著銀票去找林四娘,然後就這樣子跟她說....”少爺臉上的猥瑣更加明顯,他從懷裡掏出了幾張面額頗大的銀票遞給了小棍子;然後在小棍子的耳朵邊上嘀咕起來。
“好嘞!少爺你就等著吧!小棍子這一回一定讓你將馮衡小姐娶回家。”聽完自己少爺的計謀,小棍子臉上更加笑得猥瑣不堪。
林四娘剛才把馮衡安排好,就听到了手下龜奴的來報;連忙隨著龜奴去到了馮衡隔壁的雅間:“喲....今日個我這小小的'美人窩'可是交了什麼運?才剛來了一位馮大小姐,現在竟然連咱們的賈公子也來光臨四娘這小小的'美人窩'。”林四娘臉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心裡頭卻一個勁地直罵娘。
誰都知道,杭州城裡有兩個人不可以招惹;一個就是馮衡--當朝太師的掌上明珠,另一個就是眼前這位賈少爺--當朝宰輔的命根子;這一個個的全上自己這'美人窩'來了,林四娘除了自認倒霉以外....還能咋滴!
“四娘,你就別跟本少爺來這一套;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本少爺是衝著隔壁的馮家小妞來的。”賈少爺快人快語敞開天窗說亮話,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的目的。
“賈少爺既然你說的這麼爽快,四娘也不跟你打馬虎眼;說吧....幫你對'美人窩'和我林四娘有什麼好處?”這年頭什麼都是假的,銀子最實際;林四娘身在風塵見慣了人世間的太多悲歡離合,總之一句話--都是銀子在作祟。
“四娘,你看看可還滿意?”賈少爺示意站在一旁的小棍子將銀票遞給了林四娘。
林四娘一看,乖乖....好傢伙;整整一萬兩....整個杭州城的人都知道,賈家的少爺喜歡馮家的大小姐;原來果真如此....
林四娘眼珠子一轉:“賈少爺,四娘還有一個要求....”
“你....”小棍子一听就要發火。
賈少爺伸手攔住小棍子說道:“四娘你說就是。”
“其實很簡單,就是以後四娘我這'美人窩'還得麻煩賈少爺你多多照顧一二。”
“就這點子小事,沒問題。”一聽林四娘的要求,賈少爺非常痛快的答應下來。
“呵呵....賈少爺做事就是爽快,你就等好在這裡等四娘我的好消息。”既然對方答應的如此爽快,林四娘自然不會婆婆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
☆、056馮衡的番外(下)
馮衡覺得很難受,從小到大自己還是第一次被自家的老爺子揍了一耳光;心裡頭滿滿的全都是委屈,這....俗話都說了,酒入愁腸愁更愁;馮衡雖然出身官宦之家,可是也不善於飲酒;這不--幾杯酒一下肚,這酒意一上頭整個人就變得暈暈乎乎起來。
“喲....馮小姐你可是醉了,這酒已經不能夠再喝。”'吱呀'一聲林四娘推門緩緩而入,塗滿了胭脂水粉的臉上似笑非笑的斜了馮蘅一眼。
“你....你少管....少管閒事。”馮衡已經有了三分酒意,口齒不清大著舌頭說道:“滾一邊去,大小姐我....我的事情....你也敢管....找....找死啊你!”馮衡沒有想到在家裡自己的爺爺打了自己一耳光,就連這煙花之地的老鴇子....竟然也敢給自己不痛快。
於是乎....馮衡火大了,跟跟蹌蹌的站了起來;腳步虛浮的走到林四娘面前用手指著對方的鼻子大聲呵斥道:“走開,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對大小姐我指手畫腳。”說完以後,馮衡猶自覺得還不解氣;順手抄起桌子上的兩個當做擺設的花瓶就這麼'呯'的一聲砸了下去:“滾!”
呵呵....很好,原本林四娘心裡頭多少還有幾分顧忌;害怕自己真的幫助賈少爺得逞以後,馮衡會回過頭來找自己算賬;現在被馮衡這樣子一鬧,原本林四娘心裡頭的那幾分愧疚跟不忍;'唰'的一下全都不翼而飛消失不見了。
“哼....死丫頭這可都是你自找的,老娘就看....到時候你怎麼哭吧?”林四娘將手裡加了料的酒菜放到了桌子上面,隨機甩也不甩對方一眼姍姍而去;哼....不知好歹的死丫頭,且有的是時間讓你哭--走著瞧就是。
賈少爺看著推門而入的林四娘,有些猴急的問道:“四娘,怎麼樣?事情成了沒有?”賈少爺對馮衡已經肖想了很久,眼看著就快要美夢成真;反而到覺得有些不太真實起來。
“喲....賈少爺,我林四娘辦事;家少爺你就只管放心就是,只要馮大小姐喝下我林四娘'美人窩'的迷情酒;哪怕只是一小口....任她何等的三貞九烈,保管也會變成一團軟泥任你揉扁搓圓;賈少爺你就放心瞧著吧!”林四娘拍著胸脯保證道。
嘿嘿....'美人窩'是什麼地方?這可是妓院花樓,裡頭最不缺的就是可以讓貞潔烈婦變成任人魚肉的藥跟酒;賈少爺勉強也算是'美人窩'的熟客,對於林四娘的手腕多少也有一些耳聞;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四娘這一次可就麻煩你咯?事成之後--本少爺還有重謝。”如果真的可以得償所願的話....賈少爺是不會計較些許銀子,反正賈家別的或許沒有;這銀子嘛?還是多得是。
“呵呵....謝謝賈少爺,那四娘就現在這裡預祝家少爺你琴瑟和鳴。”林四娘先跟賈少爺到了一聲萬福,接著又說道:“賈少爺,現在迷情酒的藥力已經差不多發作;你可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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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怎麼突然間熱起來?”馮衡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一隻手不住的扯著自己的裙子:“討厭....好熱啊!”馮衡的臉頰已經是緋紅一片,額頭上也佈滿了細細的汗水:“這裙子怎麼解不開?”
馮衡越是心急就越感到空氣中溫度的升高,汗水順著臉頰緩緩的滴落;眼神也變得迷茫起來,整個人暈暈乎乎....
'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馮衡努力的抬起頭看著走進來的身影;呃....大腦已經當機罷工的馮衡....眼神也模糊一片,甚至開始出現幻覺....眼前的身影一身青衫,清疏俊朗的臉上帶著暖暖的笑意;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黃藥師嗎?
“黃公子,你終於肯來看衡兒了?”馮衡俏臉緋紅,水眼迷濛;一言一笑都帶著說不出來的魅惑,伸手緊緊地抱住了來人的腰身痴痴地說道: “黃公子,衡兒....衡兒好想你。”
剛剛進來的賈少爺先是一怔,接著聽到了馮衡的說話;再一看馮衡現在的摸樣,哪裡還會不明白....對方這是因為藥效發作已經被迷住了心智的原因;自然將錯就錯起來。
“衡兒,公子我這不就來看親親衡兒了嗎?”賈少爺看著眼前已經被迷情酒迷惑住了心智,衣裳不整、俏臉緋紅的馮衡....當下就急不可待一把將馮衡緊緊地抱入自己懷裡;一雙手也開始鑽入了對方的懷里四處煽風點火起來。
“好哥哥....衡兒....衡兒好熱....”馮衡原本就因為藥力發作,身上正在難受著;此刻又被賈少爺這麼一撩撥,身上越發的難受起來: “好哥哥....幫幫衡兒....幫我....”馮衡覺得對方的手指所到之處清涼一片,不由自主想要的更多。
剎那間,賈少爺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呼吸也越發的急促起來;身體的某一處更加是急不可待翹的老高,分分鐘都要爆炸似的;同一時刻,馮衡兩條雪白的臂膀也纏上了對方的脖子。
馮衡的舉動更激起了對方的佔有欲跟征服欲,他幾乎是想都不想就將馮衡給抱上了床;然後自己就急不可待的俯身上去,一低頭略帶粗暴的將對方的紅唇盡夕吞入。
賈少爺深深地沉迷在對方的甜美之中,更加不滿足於現狀;突然間將馮衡兩條雪白的玉腿抬高,將自己的頭探到了對方的兩腿之間吸允起來.. ..
馮衡還是一個大姑娘幾時遭遇到過這樣的折磨,一時間忍不住渾身顫抖、哆嗦起來;賈少爺見到對方渾身癱軟在床上,趁著對方毫無準備的當兒....身子一沉'噗嗤'一聲擠了進去。
因為藥力的原因,馮衡竟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隨著賈少爺動作的起伏;馮衡忍不住開始發出一些破碎的聲音,唔....呃. ...
“寶貝....哦....舒服嗎?嗯....”賈少爺一隻手揉著對方雪白的臀部,一隻手緊緊地掐著對方的腰肢;好讓自己進去的更深....
“呃....嗯....呃....”馮衡低低地輕聲哭叫著,那些被對方壓抑著的哭叫聲刺激的賈少爺幾乎就要瘋狂:“寶貝兒,叫. ...叫出來,呃....快....寶貝....哦....”
賈少爺的動作越發的瘋狂起來,終於讓馮衡不顧一切的大聲哭叫起來,整個人更是渾身哆嗦個不停;那溫暖處更是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讓賈少爺也忍不住開始跟著一起哆嗦;直到他再也控制不住的那一刻....最後死命的一頂之後,整個人才癱軟了下來;緊緊地摟住了身下的嬌軟大口喘息著。
作者有話要說:
☆、057失眠
作者有話要說: ^_^偶新開了一個原創的種田文--穿越種田【農家小妹】,喜歡種田文的童鞋有空就去看一看,順便收藏一下吧--謝謝!打滾求收藏( ☉ o ☉ )啊!
夜已經深了,柔和的月光從窗口照射入內;綰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夜不能寐,更加準確的說來--綰綰妹子她有些失眠!
綰綰愣愣的盯著床頂的桃花蚊帳,黃藥師一向都是個雅緻之人;桃花島上面的每一件事物都是精巧別緻非常難得,更加別說....這黃藥師親自給綰綰妹子安排的精舍;裡面的每一樣東西--大到桌椅....小到花瓶擺設....件件都是難得一見的稀罕之物。
例如--此刻這床上的桃花蚊帳,就可以看得出來黃藥師心思縝密非同一般;純白色的輕綃做成的蚊帳,上面繡滿了栩栩如生的桃花....每一朵幾乎都可以以假亂真。
白天彈指峰發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綰綰的臉色逐漸變得潮熱起來;平日里綰綰的嘴上雖然經常說些不太著調的話,可是骨子裡頭....綰綰畢竟還是一個挺純潔的姑娘家;黃藥師....是頭一個和綰綰如此這般親近的男子。
明明感覺上已經困了,可是怎麼都好就是睡不著....白天,黃藥師懷抱自己時所說的那些親密的話;不自覺的在腦海中一一閃過。
“綰綰....綰綰....我該拿你怎麼辦?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真想你馬上就可以嫁給我;做我名正言順的妻子。”黃藥師的話再一次清晰地在綰綰腦子裡頭響起來。
綰綰出神的呆看了半天蚊帳,既然睡不著索性便不再睡;綰綰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被子一掀就往外面走去;綰綰妹子住的這個地方算得上是桃花島的中心,除了隔壁的主人院子裡住著黃藥師以外;就連梅若華....綰綰收的這個徒弟,所居住的地方都距離這裡有著不小的一段距離。
至於楊鐵心、包惜弱夫婦倆跟郭嘯天、李萍夫婦倆....居住的地方自然距離這裡更加的遙遠,一個住在前島....一個住在島中心....你說遠不遠?
老實說,黃藥師這個男人還真的沒得挑;除了武功稍微不如自己以外,這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醫卜星相....甚至於--奇門遁甲,哪一樣他不會?哪一樣他不懂呢?
就拿眼前的桃花島來說,這整座島上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包括這樓台亭閣;哪一樣不都是黃藥師花費了心思巧妙而為。
特別是綰綰現在所居住的這個院子,綰綰現在的功力晚上或者白天都沒有多大的差距;更何況今晚的月色特別的明亮,整座院子完全都是用木頭跟竹子修築而成;院子裡面不但花木扶疏種滿了各種各樣罕見的花卉,且別具心思的在裡頭挖了一口小小的池子;裡面種滿了荷花跟睡蓮,中間更有一座小巧精緻的涼亭;一座九曲橋將其跟岸上聯繫在一起。
出了房門,綰綰想了想緩緩地朝著荷花池而去;月下看荷花....也許更有韻味?
一走進荷花池,這才發現....原來睡不著覺的人不止自己一個;九曲橋上黃藥師一襲青衫正憑欄而立。
看到緩緩而來的白衣麗人,黃藥師一臉的訝然:“綰綰,你這麼晚怎麼還不休息?”
綰綰怔了怔,默默地走上前開口說道:“呃....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好好地你不睡覺跑過來我的院子裡做什麼?”言罷,輕輕地斜了對方一眼。
黃藥師也是被今天白天所發生的事情困惑著,導致一個晚上腦子裡全都是綰綰的一顰一笑;既然睡不著....便索性想著過來綰綰居住的院子裡坐坐:“那個....我....”看著眼前笑意盈盈的美麗女子,黃藥師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餵....藥師,你可別告訴我說....大半夜的不睡覺是想過來看荷花?”綰綰似笑非笑的說道,眼神充滿了戲謔。
此刻的綰綰距離黃藥師不過是幾步之遙,隨著綰綰妹子的走進;夜風中漂浮著淡淡的幽香,白天黃藥師已近抱了綰綰妹子老半天;此刻一聞到對方那熟悉的體香,白天讓人面紅耳赤的一幕不自覺的再次浮現在眼前;心--不由自主的跳躍加速。
'咳咳咳'....黃藥師頗為不自在的干咳兩聲道:“那個,綰綰你也睡不著嗎?是....白天的事情還在困擾著你?”
這個男人....真是個大呆瓜,綰綰輕輕地走到黃藥師身邊;抿嘴微微一笑:“嗯....是有一點,但不全是。”
綰綰這一走進黃藥師鼻端下的幽香味道似乎更加濃郁,黃藥師覺得自己整個人似乎都給僵硬住了--動彈不得;一陣夜風吹過,綰綰披散的髮絲有幾縷不自覺的飛舞到了黃藥師的脖子、臉頰之上;黃藥師幾乎魔魘住,一個突如其來的認知再一次讓他傻了眼。
月色中眼前的女子白衣勝雪,那眉那眼....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牽引著自己的心思;黃藥師知道....自己完了....真正地完了,這輩子是徹底的陷在這個小女子的手裡嘞!有了這個認知,黃藥師更加是眼都不眨的盯著綰綰。
綰綰察覺到了黃藥師的舉動,眨了眨眼睛然後歪著腦袋看了他一眼:“怎麼?莫不是綰綰的臉上有花不成?不然的話....藥師你何故這樣子盯著人家看?”
“綰綰你今晚特別漂亮。”黃藥師頗為不自在的用手摸了摸鼻子,訕訕的說道。
“呵呵....”綰綰忍不住感到很好笑,這個男人啊!什麼時候自己對於陪伴在身邊的這個男人當做了一種習慣呢?“怎麼?藥師你的意思就是....平時綰綰長得很醜咯?”
綰綰那一臉燦爛的笑容,在月色的襯托下越發的飄然若仙;一瞬間....黃藥師有些失神起來,月色下的白衣女子麵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還有那一臉盈盈的笑容....彷彿更添了幾分說不出來的誘惑,黃藥師突然覺得心臟開始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身子....越發的繃得更緊。
☆、058吃還是不吃
綰綰有些好笑的看著眼前黃藥師緊張的摸樣,心裡面有一處變得柔軟起來;但更多的卻是小小的雀躍,原來自己在對方的心裡面竟然是如此這般的重要;這個認知讓綰綰的心裡多了一份淡淡的異樣。
自從綰綰突然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上以後,她一直都在不停地尋找;尋找一個理由....一個讓自己真正留下來的理由?別看平時的綰綰妹子好像沒心沒肺一樣,其實....綰綰的心裡很寂寞;也許....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自己一直都在尋找的,一個願意為了自己傾盡所有;一個可以包容自己....寵溺自己一輩子的人。
以前綰綰並沒有真正地考慮過去留的問題,現在嘛?似乎已經找到了那個可以讓自己留下來的藉口,綰綰眨了眨眼睛故意走到黃藥師的面前:“藥師,你沒事吧?怎麼?看起來你好像非常的緊張?”綰綰的鼻子幾乎碰到了對方的臉頰,一臉無辜的說道。
“呃....沒有,怎麼可能?”黃藥師看著近在咫尺的紅唇,白天那甜美的滋味似乎還縈繞在自己的唇齒之間;剎那間,黃藥師整個的身體繃得緊緊。
“真的嗎?”綰綰故意拖長了聲音問道。
“當然。”黃藥師想也不想就斬釘切鐵的說道。
綰綰挑了挑眉頭,突然冷不防地伸出手想要拉黃藥師:“不要碰我。”黃藥師忽然大聲呵斥道,同時條件反射的用手擋了綰綰一下。
這下糟了....“你....藥師你就這麼討厭綰綰嗎?”綰綰瞪大了眼睛一臉委屈的說道。
“對....對不起....那個我不是故意的。”黃藥師真的沒有想要讓綰綰難過傷心,這時候看到綰綰一臉委屈的摸樣;整個心都糾結起來,還有那鈍鈍的痛楚....黃藥師不是不讓綰綰碰觸自己;只是擔心....擔心自己會對綰綰做出什麼不軌之事?
綰綰一臉幽怨的看了黃藥師一眼:“我知道藥師你不喜歡綰綰,你放心....等天一亮綰綰就會離開桃花島;不會留下來讓人嫌棄。”綰綰默默地轉過身子向外走去,那樣子好不委屈....
“我....綰綰....”黃藥師懵了,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碰上綰綰妹子,黃藥師的腦袋經常都是迷糊一片;也許綰綰就是他的劫?
“哼....誰稀罕啊?你不喜歡綰綰,自然會有人喜歡。”末了綰綰還轉過頭對著黃藥師瞪了一眼,下了一劑重藥。
嘿嘿....這效果嘛?自然是讓綰綰如願以償。
果然如綰綰所預期的一樣,黃藥師一聽綰綰這話;在想道段智興、歐陽鋒等人平時對待綰綰的態度;心裡頭一下子就慌了:“別走,綰綰不要走。”黃藥師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將綰綰緊緊地摟在自己懷裡。
綰綰淬不及防,沒有料到黃藥師會突然發難;整個人被牢牢的鎖在了對方的懷抱中,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摟著自己的纖腰;背後是對方溫熱的胸膛,整個人都被對方的男性氣息包圍著;綰綰心中一悸,整個人差點站立不住。
這幅摸樣....好讓人想入非非....
黃藥師手臂微動,綰綰整個人便轉了個身;黃藥師的手臂還是緊緊地摟著綰綰的纖腰不放,只不過兩個人的臉相距咫尺;綰綰雙手緊緊地抵在黃藥師的胸前,瞪大了眼睛望著對方:“你....藥師,你要做什麼?放開我。”話雖然說的頗有氣勢,只可惜臉上的潮紅出賣了綰綰此刻的心情。
黃藥師先怔了怔,接著看到綰綰通紅的臉頰....一抹清淺的笑容浮現在黃藥師的眼裡:“綰綰,你不要總是故意逗弄我;這樣子我的心裡老不踏實,總是七上八下鬧得慌。”黃藥師的話裡帶著淡淡的寵溺....還有幾分無可奈何?
綰綰美目流轉美麗的臉上帶著一抹狡黠:“哼哼....誰跟你鬧了,我就喜歡這樣?要你管啊!”綰綰仰著小臉狠狠地瞪了黃藥師一眼。
四目交接綰綰怔住了,綰綰一直都知道黃藥師長得很好看;比起邪王石之軒都毫不遜色,只是....這樣眉眼不眨面對面的近距離打量--還是頭一回。
明淨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青衫黑髮衣服和頭髮都飄逸灑脫,不紮不束、微微飄拂著;襯托著對方在月光下的身影,直似神仙中人;他的肌膚上隱隱有種如玉的光澤在流動,眼睛裡閃動著一千種琉璃崔璨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語言所能的美麗。
綰綰失神了,因為....此刻她在黃藥師的眼裡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漆黑如玉的瞳孔中,只有自己一個人....一種一樣的感覺在倆個人的心裡滋生;似乎連空氣中也帶上了淡淡的曖昧,綰綰呼吸開始變得急促....嗓子也有點幹幹的感覺。
綰綰知道今天晚上的自己很不對勁,似乎在期待著什麼?又或者心裡隱隱的有一些莫名的害怕....
殊不知,有這樣子感覺的並不是綰綰一個人;對面的黃藥師也好不到哪裡?似乎....此刻的情況比起綰綰來,更加的糟糕。
黃藥師的手臂還放在綰綰的腰間,懷中溫軟的嬌軀分分鐘都在撩動著黃藥師的心緒;黃藥師不是柳下惠,他是一個很正常的男子;此刻心愛的女人就在自己的懷抱,要說不心動....那個男子一定是個白痴;黃藥師不但不是個白痴反而很聰明,於是....某個男人為了吃?還是不吃?的問題糾結起來。
一低頭黃藥師嘴裡發出一聲輕輕地嘆息,捕捉住自己早就肖想多時的紅唇;以一種近乎膜拜的神情貪然的吸取著對方嘴裡唇舌間的甜蜜汁液,綰綰略微不依的掙紮起來。
豈料這樣子的舉動更加的讓黃藥師幾欲瘋狂,死命的狠狠摟住對方的纖腰;唇齒間的糾纏更加讓黃藥師痴迷起來,一隻手悄然的伸進了對方的懷裡;空氣中溫度漸漸升高,破碎的聲音從綰綰口中斷斷續續的逸出來;呃....嗯....呃....
☆、059誰吃了誰?
綰綰的眉頭微微蹙起,腦袋被黃藥師的手掌緊緊地扣住;他的嘴唇近乎貪然的在綰綰的唇上流連忘返,全然不顧綰綰的掙扎與抵抗;用舌頭霸道的撬開了對方的嘴唇,舌頭靈活的鑽進對方唇舌之中;溫柔的探索著對方嘴裡的每一個角落,舌尖就像帶著火一樣的魔力....所到之處酥麻一遍。
綰綰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逐漸慢慢的放鬆下來;手....不知不覺中圈住了黃藥師的脖子,整個人渾身無力的掛在了對方身上;唔....嗯呃....嗯....一聲聲破碎不堪的聲音從綰綰的口中模糊的逸出來。
好熱....綰綰覺得身上越來越熱,身子也變得軟綿綿沒有半點力氣;全憑黃藥師將她抱得緊緊,要不然的話....早就應該站立不住;綰綰白玉般的臉上緋紅一片,點漆的美目裡頭像是一汪盈盈的春水;還有那被黃藥師親吻的水潤紅腫的嘴唇....
當綰綰一臉可憐兮兮定定的看著黃藥師的時候,黃藥師只覺得自己頭皮發麻;喉嚨髮乾....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將綰綰身上的衣服扯開來;手....不由自主的撫摸上了面前的雪白柔膩。
“不....不要在這裡....”綰綰的聲音顫抖著,帶著讓人心疼的沙啞:“藥師,抱我回房間。”最初的慌亂過後,綰綰竟然奇異的恢復了平靜;有些事情已經註定了會發生,既然無法改變....那麼就不如好好地享受吧!
綰綰不愧是陰癸派的大師姐,都已經到了這一刻;綰綰竟然還會有如此異於常人的想法。
“乖....你別亂動,我們這就回房間。”黃藥師也不希望就在這樣的地方將自己心愛的女人佔為己有,低啞的嗓音裡帶著幾分壓抑;天知道. ...此時此刻的綰綰對自己有多大的誘惑,拼盡了全力黃藥師好不容易才壓制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心思。
兩手一抄將綰綰抱入懷裡,足尖一點....身影已如鬼魅般消失在月色裡;嗬....好傢伙,什麼時候黃藥師的輕功竟然如此高明?這人的潛力果然是無窮盡地。
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桃花香,還有....一種從綰綰身上傳來的幽幽女兒香;黃藥師極力隱忍著,身體的某一處在叫囂著....就像要炸開一樣。
精緻的竹床上,綰綰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剝的干乾淨淨;身上不著寸縷....在黃藥師火辣辣的眼神裡,雪白的肌膚染上了淡淡的粉紅色;越發的迷人起來. ...胸前那兩處雪白高聳的山峰,還有....山峰上那怒放的紅梅....瞬間,黃藥師似乎痴了。
黃藥師俯身而落雙手不自覺的爬上了那一抹綻放的紅梅,時而重時而輕不斷地揉捏著它;並且溫柔地用唇舌挑逗著對方,讓它們在自己的眼前綻放出極致的美麗。
“呃....不要....你放開我。”破碎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從綰綰嘴巴里說出來,綰綰整個的身子都癱軟在床上;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黃藥師唇舌跟收的碰觸就好像是在她的身上點火似的;那種麻麻的說不出來的感覺,讓綰綰腦海裡最後的一點神智也飄然遠去。
“唔....乖....寶貝你不要亂動。”黃藥師喘著粗氣艱難的說道,比起綰綰來....黃藥師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豆大的汗水一顆一顆緩緩地從他頭上滴落,掉落在綰綰雪白的胸口--濺起一抹抹小小的水花。
看著這一幕黃藥師的眼神更加清亮的嚇人,他覺得自己就快要瘋掉;呃....好難受....似乎已經沒有辦法再忍耐下去,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 .
黃藥師低頭含住了一朵紅梅,時而輕咬、時而吸允....一雙手也不空閒;時重時輕溫柔的遊走在綰綰粉嫩的身體上。
“不要....唔....呃....”綰綰被對方突如其來的這麼一下舉動,強烈的刺激下整個人身體繃得緊緊;嘴裡也含糊不清的說道。
黃藥師的眼眸黯了黯,身體力行更加的賣力起來;“唔....呃....”綰綰已經沒有了半點力氣,幾乎就連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身體裡所有的慾望就像是洪水猛獸一樣全都跑了出來,腦子裡面空白一片;只能夠遵循著身體的本能迎合著黃藥師。
出於本能....綰綰伸手圈住了黃藥師的脖子,熱熱的呼吸全都吐在黃藥師的脖子跟耳朵邊上;黃藥師身子一震一種一樣的情緒在對方心裡翻騰,嗯....一聲低啞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傳了出去;口鼻間全都是綰綰身上的味道,漆黑的眼神渲染上了濃濃的異樣神采。
綰綰覺得自己的身體裡像是有一根弦繃得緊緊,那種要斷不斷的感覺折磨著她;讓她的一顆心懸得老高,因為害怕的感覺....綰綰忍不住用力的緊緊咬住自己的嘴唇;因為用力過大的緣故,碎玉般的牙齒將水潤的紅唇咬出了一道細細的白色痕跡。
黃藥師的手輕輕地在下面一探,察覺到對方已經準備好了;方才慢慢的推擠著自己的碩大一寸一寸往裡面緩緩地擠動著,黃藥師跟綰綰都是大姑娘上橋頭一遭;兩個人之前縱然做足了準備,也有了很多的前戲....可是黃藥師的碩大,還是讓綰綰覺得疼痛有些不舒服;磨磨蹭蹭不依的扭動著身體,想要將黃藥師從自己的身上推開。
“綰綰別動,否則我可不保證會出什麼事情?”黃藥師被綰綰的不安分折磨的兩眼發紅,很想馬上就挺身衝進去那溫暖的地方;但是一看到綰綰那可憐兮兮的小臉,心--不自覺的軟了下來。
“可是....真的好疼。”綰綰皺著眉頭楚楚可憐的說道,有些沙啞的聲音裡隱約的含著一種莫名的情緒在裡面。
“我知道。”黃藥師渾身也繃得難受,汗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乖....等一下就好,等一會就不會痛了。”黃藥師耐著性子安慰對方說道。
黃藥師因為要極力的壓制自己的慾望,豆大的汗水一顆接一顆的往下掉;他只能夠不住的親吻著綰綰的唇舌,讓對方放鬆下來;自己的碩大輕輕的抵在對方的柔軟之上,慢慢的....慢慢的往裡面推擠。
綰綰無意識的胡亂搖著頭,嘴裡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060吃乾抹淨
黃藥師喘著粗氣抵啞的說道:“綰綰,你不要再亂動;否則我真的忍不住了。”原來吃也是一門學問,黃藥師有些挫敗的暗付道。
看著躺在自己身子底下的綰綰,雪白的肌膚上略帶著淡淡的粉色;還有那雪白的柔膩上開的正豔的紅梅,隨著綰綰身子的扭動;那一團雪白的滑膩跟那一抹紅梅,也跟著一起在空氣中翩翩起舞;讓黃藥師再也隱忍不住,一口含住了那朵紅梅吸允起來。
黃藥師的舉動讓綰綰也更加的不知所措起來:“唔....藥師,我好難受....”綰綰壓根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
好熱....好難受....好....身體裡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整個心裡空蕩蕩的....綰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身體除了覺得空虛疼痛以外,還有一種淡淡的說不出口的快感來;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啦?只能夠無助的、不知所措的扭動著身體。
綰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些無心的舉動帶給了黃藥師怎樣的折磨?
黃藥師覺得自己就像要爆炸似的,但是綰綰的身體卻依舊繃得緊緊;他的碩大也被對方緊緊地箍住,那一陣陣不由自主的收縮讓黃藥師恨不得一沖到底;死命的糾纏。
耐著性子一點點一點點的進入對方,稍顯青澀的身子被強行打開來;疼痛讓綰綰覺得不適,忍不住眉頭鎖得緊緊。
黃藥師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到底是進?還是退?
進呢?擔心會傷到綰綰....退--似乎更加的不可能?開什麼玩笑,這個時候如果退的話....那肯定不是男人....因為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到了這個時候還忍得住。
黃藥師點漆般的黑眸清亮的嚇人,幾乎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囂著;他要她....他只要她....可是,黃藥師又害怕....害怕自己會不小心傷了對方;黃藥師想要綰綰,可又不忍心傷害綰綰;時間在這一刻定格。
綰綰看到黃藥師停止不動了,疼痛雖然變小了;身體裡的那種渴望卻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厲害,終於....忍不住挺起腰肢小心點的迎合著對方來。
“綰綰,我忍不住了。”綰綰這一主動迎合,就像是一根導火線;馬上引爆了黃藥師,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猛地一挺身堅硬一下子衝破了最後的一道防線,衝進了自己嚮往多時的溫軟之中;突如其來的極致快感讓黃藥師差點忍不住洩了出來,口裡忍不住滿足的輕嘆了一聲;低頭看到綰綰痛楚中夾雜著歡愉的臉頰,這一刻再也停不下來。
“啊....好疼....”綰綰忍不住尖叫一聲,很快就被黃藥師的唇舌給堵住了;所有的痛呼盡夕被對方吞進口裡。
“寶貝,很快....很快就不會再痛。”黃藥師身體緩緩地律動著,雖然在安慰著對方....可是身體的動作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越發的加快了律動的速度。
隨著黃藥師的律動,果然綰綰很快就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疼痛中夾雜著一陣陣的快感;讓綰綰不由自主伸手緊緊地摟著對方的脖子,想要祈求的更多;這舉動無疑對黃藥師是一種鼓勵。
不自覺的黃藥師加快了進出的速度;空氣中飄蕩著一種淫靡的氣息....刺激著黃藥師再一次突然失控,狠狠地撞擊了進去。
“嗯....不要....呃....不....再快一點....嗚嗚....”綰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一些什麼?到了最後竟然是破碎的哭泣聲,跟隨著'啪啪啪'的撞擊聲,還有'滋滋'的水聲;形成了一首動人的樂章。
黃藥師已近被對方那處溫軟包裹著帶來的極致快樂無法自拔,享受著被緊緊吸允、擠咬帶來的極致快樂,這是一種黃藥師從未體驗過的感覺;這一刻....他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的男人,這種快樂讓他欲罷不能;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綰綰已經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是感覺到自己整個人好像漂浮在雲端上一樣;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快樂一陣又一陣的淹沒了她。
綰綰覺得自己整個人好像泡在溫軟的熱水里,所有的毛細孔都打開來呼吸著;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只是....身子好酸、好痛啊. ...很累人的感覺:“不要....不要了....”綰綰迷迷糊糊的搖著頭,無意識的說道。
“寶貝....呃....再一下下....哦....”黃藥師咬著牙齒斷斷續續的說道,豆大的汗水一顆顆掉落到綰綰雪白的肌膚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旋旎。
“呃....唔....”明明感到已經很累很累,可是在黃藥師律動的時候;綰綰還是不自覺的跟著對方一塊沉淪。
“哦....寶貝....射了....哦....”黃藥師忽然加快了進出的速度,大聲的叫了起來;突然....一把緊緊地摟住了綰綰,狠狠地一頂....終於在溫暖中釋放了自己。
綰綰早就已經昏睡了過去,黃藥師懷抱著綰綰幾乎不想要動彈;良久之後....才從綰綰身上翻身而下,不顧兩個人身上黏黏糊糊一片伸手將綰綰緊緊的留在自己胸口;帶著一臉的幸福和滿足....真好,不是嗎?綰綰終於是自己的了。
黃藥師臉上浮現出一抹滿足的微笑,低下頭在綰綰佈滿汗水的額頭上甜蜜的一吻;再看到對方身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跡,這全都是自己寵愛過對方的證據;心滿意足的同時又有淡淡的心疼。
黃藥師的眼裡浮現出淡淡的笑意,嘴角不自覺的彎了彎;一抹淺淺的弧度悄然掛上了唇角,黃藥師愣愣的看著自己懷裡的女人,不想放手、捨不得放手、也不會放手....綰綰是他的女人;是第一個....也將會是最後一個,帶著幸福的笑容悠然進
☆、061不告而別
呃....天快亮的時候,綰綰渾身酸痛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好痛....”昨夜的一幕從綰綰眼前一一閃過,一抹羞澀不自覺的浮上綰綰的臉頰。
身畔還在沉睡中的俊朗男子,此刻睡得正甜;睡夢中大概夢到了美好的事情,一絲清淺的笑容在唇邊綻開;綰綰微微地蹙了蹙眉頭,纖手一揮輕輕地在黃藥師的睡穴上一拂;點了對方的睡穴讓他睡的更加深沉。
“唉....”綰綰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伸手緩緩地在對方臉上撫摸而過;看著眼前自己明明應該是非常熟悉,但是又覺得好像有些陌生的男人:“藥師,真的很對不起;綰綰還沒有做好面對你的心裡準備,請給綰綰一點時間....等我想好了,我們再來談以後--好嗎?”綰綰低下頭在黃藥師的臉上親了親,眼裡有著淡淡的不捨。
“不要去找綰綰,等綰綰有了決定會自己回來。”綰綰在黃藥師的耳畔喃喃自語道,呵呵....從什麼時候開始?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慢慢地住進了自己的心裡面,等到自己發覺的時候....它已經在自己的心底生根發芽;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
從小--祝玉妍就一直教導綰綰,世間男子皆薄倖;告訴綰綰切切不可相信男人的話,因為男人所說的話都是花言巧語;又或者口是心非。
綰綰妹子,你被你家的師傅給糊弄了;因為你的師傅祝玉妍曾經遇人不淑,在感情上曾經遭到過邪王石之軒的欺騙;於是便一竿子打翻了一船人。
綰綰心裡總有些不妥,總感覺到....自己跟黃藥師貌似進展的太快了一些;雖然陰癸派不講究那些個繁文縟節,可是....女人太要強、太隨便總是不太好。
綰綰還沒有想好自己以後到底該怎樣子麵對黃藥師,因此決定先離開;當然....這要走的話....還會是自己一個人悄然而去,梅若華--綰綰決定暫時將她交給黃藥師照顧;留在桃花島就好。
...............
“師傅,你真的要離開桃花島嗎?”梅若華伸手緊緊地拉著綰綰的袖子,小臉蛋上滿滿的全都是難過跟不捨:“師傅,若華不想離開師傅;師傅你就帶著若華一塊走,好不好嘛?”梅若華害怕綰綰將自己一個人丟在桃花島,撒著嬌說道。
“若華聽話,師傅只不過是暫時有點事情要離開一段時間。”綰綰俏臉一沉板著臉說道:“記住了,以後師傅不在,你就听你黃師叔的話;知不知道?”綰綰板著臉的樣子,是梅若華最害怕的摸樣。
一看到自己的師傅好像真的不高興了,梅若華趕緊自覺地閉上嘴巴;低著腦袋嘟嘟嚷嚷的說道:“哦....師傅,若華知道了;若華以後一定乖乖地聽師叔的話,在桃花島等著師傅你回來。”
“記住了,每天都必須勤練武功;師傅回來以後可是要檢查的。”綰綰不太放心的再三叮囑交代道:“有什麼不懂?不會的地方,你就去跟你師叔請教--明白嗎?”
“師傅你放心,若華知道怎麼做?”梅若華低垂著腦袋乖乖應道。
包惜弱、楊鐵心夫妻兩站在梅若華身後,看到綰綰不放心的樣子;包惜弱微微一笑:“綰綰姑娘,你放心好了;若華惜弱跟鐵哥會好好照顧,等綰綰姑娘回來的時候保證交給綰綰姑娘你一個白白胖胖的小若華。”
梅若華年紀本來就小,包惜弱因為有孕在身;對小孩子自然就有著不一樣的情緒,加上梅若華的嘴巴又特別的甜....這桃花島上的老老少少,哪一個對她不是疼愛得緊。
“嗯....若華就勞煩你們兩夫婦多多費心。”綰綰身形微動,人已經上了停泊在岸邊不遠處的一艘小船上;原來海邊早就安排了啞僕跟小船在候著,綰綰揮了揮手說道:“好了,你們都回去吧!若華你記住了,將師傅交代你的話告訴你師叔一遍。”
“嗯....師傅你可要早點回來,若華會想師傅的。”梅若華邁開小腳跑到海邊大聲的說道。
“回去吧!”
一直到綰綰身處的小船變成了黑點消失在海天之間,梅若華才在包惜弱跟楊鐵心的安慰下悶悶不樂的回了桃花深處。
一路上,梅若華還眨巴著眼睛不解的問楊鐵心跟包惜弱兩口子:“楊叔叔、楊嬸嬸,你們說我師傅她是不是跟我師叔他倆個人吵架了?不然的話.. ..師傅好好地干嘛要一個人了開桃花島?還有....師叔,師叔他整個一大早都沒有看到人影;不會是跟我師傅在生氣吧?”
梅若華雖然年紀小小,可這心眼卻是一點都不少;而且這丫頭知道黃藥師喜歡自己的師傅,經常如影隨形的跟在自己師傅身後;可是....現在自己師傅離開這麼大的事情?黃藥師竟然沒有露面,你說--這不是很奇怪嗎?
包惜弱伸手牽著梅若華,笑瞇瞇的說道:“若華,大人的事情你一個小孩子家的少管;你師傅那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呀!只要照顧好你自己就已經是阿彌托佛。”包惜弱伸手輕輕地在對方額頭上點了點,念了一聲佛號。
“哦....知道了,楊嬸嬸。”
嘿嘿....等到黃藥師真正地醒來之時,已經是在好幾個時辰之後;看著除了自己沒有半個人影的屋子,呃....如果....如果不是看到凌亂不堪的床上那一抹有些刺眼的嫣紅;黃藥師還會誤以為,昨夜的一切只不過是自己所做的一場美夢而已。
屋子裡的空氣中除了綰綰身上那種似有若無的淡淡幽香以外,還有那一絲未曾完全消散的腥甜氣息;黃藥師三兩下就將自己收拾好,興沖衝的跑去尋找綰綰....他還以為綰綰只不過早他一步醒來去了外面而已;壓根就沒有想到....綰綰已經離開了桃花島。
作者:
tsunayoshi
時間:
2013-9-22 15:20
☆、062西行
作者有話要說:^_^謝謝萌妹子送偶的雷雷\(^o^)/~
“什麼?”黃藥師聽到梅若華所說的話,第一次失控的大聲叫了起來:“若華,你....你說你師傅她一早就離開了桃花島?”黃藥師壓根就沒有想道,綰綰這個女人明明都已經被自己給吃乾抹淨;可是卻....卻還是逃離了自己身邊。
“對啊!”梅若華沮喪著小臉點了點頭:“咦....師叔,我師傅她要離開的事情沒有跟師叔你說嗎?”梅若華年紀雖小,可這八卦的心思卻一點都沒少。
這也怪不得人家梅若華小妹妹會好奇,要知道....在梅若華的心裡頭;自己的這個師叔可是非常的黏自己師傅,這次倒好....師傅離開的時候師叔沒有跟在她身邊;就連師傅的離開....師叔他也是最後一個知道,一想到這裡梅若華的心情總算好了很多。
嘿嘿....比起自己來,師叔他真的是好可憐;於是咱們的黃島主大名鼎鼎的東邪黃藥師,就這樣子被梅若華小妹妹給可憐上了;幸虧黃藥師不知道梅若華心裡頭的想法,要不然的話....還不定怎麼著哭笑不得。
“哦....”黃藥師應了一聲轉身就要離開,心裡頭想著綰綰才走了幾個時辰;說不定自己還有機會追上她。
“師叔,你等一下。”梅若華的話成功的留住了黃藥師的腳步,梅若華憐憫的看了黃藥師一眼;想起自己師傅所交代的話,心裡頭越發的覺得自己的師叔他好可憐:“師傅她臨走離開的時候交代了若華轉告師叔你幾句話。”
“是嗎?綰綰有留話給我。”黃藥師一臉驚喜的問道,呃....還好;綰綰她並不是不辭而別,黃藥師破碎的心總算得到了一丁點的安慰。
“嗯....”梅若華仰著小臉點了點頭說道:“師叔,師傅她說你要出島去找她也可以;不過一定得將【天魔策】修煉的小有成績之時你才可以離開桃花島,不然的話....就算你出了島,也休想找到她。”梅若華一字一句將綰綰的交代說的清清楚楚。
呃....黃藥師傻眼了,整個人就像是寒冬裡被人從頭澆了一盆冷水;心裡頭拔涼拔涼。
綰綰上岸以後想著自己反正也沒有什麼事情?不如趁著機會難得去西域白駝山看一看歐陽鋒,看看自己的天魔迷魂大法經過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有沒有出什麼簍子;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綰綰便一路向西而去。
西域綰綰在隋朝的時候並沒有去過,可這西域的人綰綰倒是看到過不少;例如--跋鋒寒,身為突厥人的跋鋒寒就是西域大漠一等一的高手;可是這西域的景色如何--綰綰還真的不知道。
古詩中對於西域到有過不少的描述,比如唐朝的王之渙曾經在《涼州詞》裡這樣寫道;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還有唐朝的王維也曾在《送元二使安西》中有過描述,渭城朝雨邑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這一出了玉門關越往西走景色跟中原也就越不一樣,比起中原的繁華這一路上就顯得荒涼異常;可就是在這樣子一路荒蕪的路上,出現著一幕非常養眼的畫面。
景色蕭條黃沙漫漫的西行路上,一位身穿白色衣裳赤著一雙纖足的美麗女子;正狀似悠閒慢慢的向西而去,給這西行路上憑添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樑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微微向上彎著;帶著點兒哀愁的笑意,使得整個面龐更加細緻清麗起來;如此出塵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
身上穿一件雪白的裙子,當真是人淡如菊讓人一見便不相忘;這般容顏的女子就算是在中原都非常難得,更別說是在這西域....從未見過這般雅緻清麗的姑娘,看那少女的年紀約莫也就是十六七歲而已;只見她衣衫飄動,身法輕盈出步甚小;但是眨眼間便到了四、五十丈之外處. ...看樣子竟然還是一個武林高手。
白衣纖足容貌絕美無雙,身負武功....附和這樣子條件的女人,除了綰綰妹子還會有誰?沒錯,這位白衣纖足狀似悠閒的女子;正是不久前從桃花島不告而別的綰綰妹子。
這西域雖然沒有中原繁華熱鬧,可是這民風....倒是不錯滿淳樸的;這是綰綰出了玉門關以後所看到的第一個小城鎮,說它是小城鎮....它還真的是很小;不過就是兩條一眼可以看到頭的小街道,街道兩側除了民居就是酒樓、茶館、客棧之類。
別看這城鎮很小....可是有句老話說得好--麻雀雖小五臟俱在,用來形容眼前的城鎮恰如其分;不折不扣剛剛好。
街上的行人悠然往來著,街道兩旁各種商舖所賣之物也是非常的豐盛;雖然不像江南的那些小鎮一樣的人潮擁擠;但是看在綰綰的眼裡卻覺得親切至極。
綰綰緩緩地走在街道上,看著那些有異與中原的各色小吃;葡萄乾、核桃、杏仁、紅棗....以及各色乾果和那些看起來好像很美味的西域糕點。
有句話說得好,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正是眼前綰綰最好的寫照。
綰綰在這邊看的興高采烈,殊不知自己也正吸引著小城鎮中老老少少的眼球。
這白衣少女也不過十六七歲年紀,肌膚勝雪、嬌美無比、容色絕麗;讓人有一種不可逼視她的感覺。
西域何時有過這般容貌的少女,你看這滿大街的女人哪一個不都是一臉的風霜;皮膚個個都跟那地上的黃沙一樣又乾又澀,即使是年輕的女子也很難看到如畫般的容貌;沒法子啊....誰讓這西域的地理環境如此般惡劣。
☆、063駝鈴響叮噹
作者有話要說:打滾求收藏啊--親~~~~(>_<)~~~~
很快綰綰就沒有了逛下去的興致,沒有別的....主要是街上的人....盯人的樣子有點讓人吃不消;綰綰就打定了主意,自己還是先去找一個客棧住下來再說;況且....自己的身上也都臟兮兮的,她打算先找個地方住下來然後好好地梳洗一番。
小城鎮就這麼點大,整個鎮子裡就只有一家客棧;一家跟這個小城鎮一點都不配的大客棧,怎麼說呢?呃....打個比方吧!如果小鎮是個小家碧玉的話,那麼鎮上那家叫做'客似雲來'的大客棧....就是一個絕世美女。
綰綰無趣的看了四周一眼,打算先去街尾的'客似雲來'投宿;別問綰綰妹子怎麼會知道'客似雲來'大客棧在什麼地方?呵呵....凡是走進這座小鎮的人,第一眼看到的準是'客似雲來;大客棧那掛的高高、華麗的金漆招牌。
沒有辦法啊!誰讓人家的客棧修的高大華麗,在這西域小鎮裡面就更鶴立群雞一樣;想不看見都很難。
綰綰這邊剛一轉身,一陣清脆悅耳的駝鈴聲忽然'叮叮噹當'的從遠處傳了過來;原本還算人俺的街道馬上寂靜一遍,綰綰心裡頭覺得有些奇怪;唔.. ..這種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鬼地方,還會有什麼大人物到來不成?
隨著駝鈴聲越來越近,小鎮外緩緩行來六七匹全身雪白非常罕見的白色駱駝;每一匹駱駝上都乘坐著一個人,一身的白色長袍;那質非常奇特非錦非緞,倒有一點像是以天蠶絲摻雜捻銀線所織成;雪白的駱駝、白色的人影,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點點銀星;竟然給人一種飄飄若仙的感覺。
這六七個人看上去都只有十□歲的樣子,個個都是容貌漂亮非常;甚至其中還有一個人是碧眼深目,看她的樣子就知道不是中土之人;也不是西域的人. ...大概是從域外而來吧!
而且每人的頸中都圍著一條純白狐裘,白色的狐狸本就世所罕見;狐狸的性子又極其狡猾難纏,就算被獵人逼到絕路之時;大多往往都是寧死不屈,自行咬壞尾部皮毛;因此完整的白狐裘極為難得,看著幾個人的打扮對方應該頗有來頭才對。
綰綰眉頭微微蹙起,看了看周圍的老百姓一眼;再看了看那些騎著白色駱駝的美麗少女,呃....不對,她們中間還有一個男子;也許還不能稱之為男子,對方不過是稚齡....應該說是少年才算正確。
因為剛才距離比較遠,加上所有的人都是差不多的打扮;而且少年還沒有長大頗有幾分雌雄未辨的感覺,一時不查看走了一眼還是很正常的。
看鎮上百姓的樣子這一群人應該也不是什麼善於之輩吧?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再說了....自己雖然不怕事,可是這惹事的心情還真的沒有;綰綰漠然的掃了人群一眼,轉身施施然離去。
很多時候這事情就是這樣奇怪,你不去惹她的時候;她偏偏到自己找上門來,正如同此刻一樣....綰綰一走進'客似雲來',剛剛一踏入大門,就瞧見那六位白裘少女跟那個白裘少年坐在靠窗戶的桌子邊上;臉色不豫橫眉豎目冷冷的瞪著自己。
綰綰怔了怔,呃....自己原本想要清靜一下,看來算盤落空了....竟然有人不知死活的敢來招惹自己,既然這樣的話自己不妨就陪她們玩玩咯!
不過,綰綰真的還挺好奇;自己跟這群人素不相識,不知道她們又在打什麼主意呢?當下綰綰對她們視而不見打算饒過她們去櫃檯。
“這位姑娘你請留步。”一聲介於男人跟少年時期變嗓的聲音傳到了綰綰耳朵裡面。
一回頭....饒是綰綰自己本來就長得美麗無雙,也在看到少年的真面目時;小小的驚艷一番。
那個少年有著使周圍所有人都黯然失色的風采,如同珠玉一般散發著高貴而溫柔的氣質;稍顯瘦弱單薄的身形,略微蒼白的臉上有著絕美精緻的五官;濃黑的眉宇下竟然是一雙狹長的桃花眼,但那眼神卻過於清澈;俊挺的鼻樑,微抿的嘴唇有些秀氣;最讓人驚嘆的是他的皮膚,白皙細膩到連女人都甘拜下風。
這個時侯,恰好有陣微風掠過;吹起了他那一頭如墨玉一般的黑色長發,以及寬大的白色衣袖;一襲飄飄然的白裘,穿在他的身上更加凸顯出來對方一身不凡的氣質;像花瓣一般飄逸不凡,他的氣質太過於安靜,安靜得幾乎融入了空氣中;很容易讓人忽略了他的存在感。
綰綰忍不住綻放出一絲欣賞的笑容,呵呵....真是個有趣的小鬼;看對方的容貌還真的挺符合自己陰癸派收徒的標準,現在年紀小小就已經長成了這幅摸樣;不知道長大以後會有著什麼樣的風采。
“你叫我嗎?”綰綰眉頭一挑,一抹戲謔在眼中一閃而逝;有趣!
“姑娘,你好!”白裘少年突然站起身對綰綰施了一禮:“在下看姑娘你長得花容月貌舉世無雙,不知道姑娘你可願意跟在下一起回家?”看起來長得人模人樣的少年,這話一出口....怎麼聽起來這麼不是味道。
有趣哦....沒有想到在這西域自己竟然會遇到人調戲自己?這....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登徒子'呢?不過這也跟西域地理位置比較偏僻有點關係吧!如果對方知道了自己就是中原武林人們口中的妖女,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說?
綰綰突然對著白球少年嫣然一笑:“小弟弟,你今年多大了;有十二歲嗎?這話....還是等你長大以後再對別的女子這樣說吧!”說完以後,綰綰還順手在白裘少年的臉蛋上掐了一把;嘖嘖....果真是猶如剛剝了殼的雞蛋,滑潤得很啊!
頓時,整個客棧中一片死寂;'轟'的一聲;白裘少年整個臉頰緋紅一片,尼瑪?現在是什麼狀況?自己....自己剛剛是被人給輕薄了嗎?白裘少年傻了眼,懵了....
靜....死一般的寂靜....同時周圍有好幾道詭異的視線投射到了綰綰的身上。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白裘少年會發飆的時候,呃....畢竟怎麼說都好?對方你別看只是一個小小的少年,可是人家來頭大得很....完全可以在西域橫著走。
白裘少年竟然說出了讓人掉眼鏡的話來:“仙子姐姐,我今年已經十歲了;仙子姐姐,你等我長大好不好?”白裘少年略帶羞澀臉色紅紅的對著綰綰一笑。
☆、064少年歐陽克
白裘少年的這一番話,別說'客似雲來'大客棧裡的其他人;就連綰綰自己也是有了瞬間的遲疑,如果不是對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精光;說不定綰綰還真的會以為眼前的白裘少年說的正是他自己的心聲。
不過現在嘛?呵呵....還真是一個很有趣的小男孩,綰綰覺得自己貌似對他越來越感興趣;這樣好的苗子如果不收歸到陰癸派的門下....似乎真的有些說不過去。
很快綰綰心裡已經有了盤算,不過在這之前....綰綰還想要再看一看對方的心智如何?
“小朋友,你是誰家的小孩?呵呵....這張小嘴可真能說。”綰綰掩嘴輕輕一笑,天魔功的心法從一顰一笑中緩緩溢出;原本就已經傾城的容顏越發顯得讓人移不開眼睛,當然站立在綰綰面前的白裘少年首當其衝。
“仙子姐姐,你長得可真好看;比克兒都要好看得多。”白裘少年臉上出現了片刻的失神,可是很快眼中又是清明一片;笑嘻嘻的對綰綰說道。
唔....不錯嘛?綰綰一臉讚賞的點了點頭,雖然自己的天魔功心法只是釋放出了一兩層的功力;但是對方可只不過是一個稚齡的小孩子,眼光可以保持住清明一片實屬難得。
一念至此綰綰倒也不想毀了這難得的好苗子,身上的氣勢一斂淡淡的說道:“哦....那克兒你姓什麼呢?”綰綰實在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家養出這麼古怪異於常人的小男孩。
白裘少年克兒一臉小大人的摸樣:“嗯....仙子姐姐,克兒姓歐陽;家就住在西域白駝山,仙子姐姐克兒的家很好找;你隨便找個人問問就知道。”
歐陽?歐陽克?白駝山的歐陽克?綰綰若有所思的一笑,呵呵....世界還真是很小;算算時間....過不了多久,歐陽鋒也應該差不多到了吧?
一出桃花島,綰綰妹子壓根就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踪;如果綰綰沒有估錯的話....早在自己剛剛離開桃花島的時候,這一路上自己的行踪甚至舉動....應該都已經落入了歐陽鋒跟段智興倆個人的眼裡。
看到自己面前白衣纖足的美麗女子沒有說話,白裘少年....呃....也就是歐陽克繼續說道:“仙子姐姐,你將克兒的身世背景問的這麼清楚;仙子姐姐你這是已經答應了跟克兒回家嗎?”歐陽克這話一出口,圍繞在他身邊的六位白裘少女一個個頓時花容色變;全都對著綰綰怒目而視,嘖嘖....那眼神簡直就像要吃人似的。
而歐陽克話一出口,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自己忽視了;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只好作罷!
沒錯,眼前的白裘少年正是西毒歐陽鋒名義上的侄兒;實際上是他親身兒子的歐陽克,也正是白駝山的少莊主。
這個歐陽克在金大大射雕一書裡純屬打醬油的砲灰一族;歐陽克是歐陽鋒和嫂子私通生下的私生子(但他們互稱為叔侄);歐陽克生性好色,仗著有名義上的叔叔為後盾,到處捻花惹草,姦污許多女孩家的清白;後來歐陽克又加入大金六王爺完顏洪烈旗下,協助大金消滅南宋及蒙古,並找尋《武穆遺書》。
最後在桃花島上遇到黃蓉,看中黃蓉美色,處心積慮的想得到她,結果多次吃了黃蓉的苦頭,更在明霞島慘被黃蓉以千鈞巨岩壓斷雙腿;饒是如此他依舊死性不改,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起來;以致後來因為自己的好色對穆念慈有非份之想,於牛家村被楊康暗算刺死。
呃....以上就是歐陽克這個射雕裡最帥的砲灰悲慘一生的寫照。
當然,在這裡所寫的歐陽克已經不再是原著中的小砲灰。
綰綰自然不會將一些小小的挑蓄看在眼裡,只是有些好笑的看了歐陽克一眼;淡淡的說道:“小朋友,忘了告訴你;我可不是什麼仙子姐姐?”綰綰的眼裡閃過一抹戲謔,突然有些期待歐陽克聽完自己的話以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聽著你叫了那麼多聲的仙子還真的覺得怪怪的很不舒服,小朋友你不如就跟別人一樣;叫我妖女就好。”
綰綰這話一點都不假,歐陽克嘴裡的仙子姐姐;總會讓綰綰不自覺的想起慈航靜齋的師妃暄來....一個讓所有人都銘記在心的仙子。
“妖女。”歐陽克喃喃自語的說道,短暫的沉默以後突然爆發出來吃驚的大聲說道:“啊!怎麼可能?你....你就是那個....華山論劍奪得天下第一的--妖女綰綰?”歐陽克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用手指著綰綰一臉不敢置信的摸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歐陽克終於知道自己哪裡覺得怪異了;白衣纖足....妖女綰綰的標誌性,白衣纖足這麼明顯;自己....自己竟然會給忽略掉,果真是自己年紀太小的原因嗎?這一刻歐陽克有一些沮喪。
原來這次歐陽克是瞞著自己的叔叔跟母親離家出走的;別看歐陽克年紀小小,可人家卻聰明得很;至於這一次會離家出走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這小子不久前突然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原來自己不是爹爹的孩子,叔叔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這孩子一時腦袋轉不過彎來,於是就翹家了。
這說起來其中多少也跟綰綰妹子有一些關係,為毛嘞?很簡單啊....歐陽鋒的大嫂施姬姬從來愛慕的就是自己丈夫的這個弟弟,自從歐陽鋒的大哥死後....施姬姬的這種心思就越發的明顯起來;幸虧歐陽鋒一直都是嗜武成癡對男女之情比較淡泊,所以就一直都沒有成親....因此這施姬姬還算是本分,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來。
但是自從歐陽鋒從華山論劍回來以後,施姬姬便發現自己的小叔變了;變得經常喜歡發呆不在跟往日一樣閉關練武,反而常常對著書房中的一幅畫像出神。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非常恐怖,施姬姬相信歐陽鋒這次南下有了心上人;在N次的遍尋歐陽鋒不找之後,施姬姬終於爆發了....當歐陽鋒給自己名義上的侄兒實際上的兒子過生日的時候;施姬姬因為妒忌而失去了理智,瘋狂的將所有的一切當著自己兒子歐陽克的面抖了出來。
小小年紀的歐陽克怎麼也接受不了自己親媽爆出的這個事實,於是....當天夜里歐陽克便離家出走了。
☆、065再見
此時此刻'客似雲來'客棧內已經是混亂一片,雖然這裡不是中原武林;可是華山論劍也好、妖女也罷....又或者是那個震驚武林的天下第一....每一個名頭、每一件事情都是轟動江湖的大事,就算這西域偏安一隅;可奈不住有很多來往的商旅跟江湖獨行俠。
放眼天下這白衣纖足的妖女綰綰誰人不知哪個不曉,這'客似雲來'的大堂內炸鍋了....
“什麼?她就是妖女--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妖女?”
“不會吧?就這麼一滴嬌滴滴的小姑娘,怎麼可能啊?這話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妖女....依大爺我看,仙子還差不多。”
“呵呵....俗話說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麼漂亮的美人兒多浪費啊!嘖嘖....”很顯然說這話的人一定是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
“找死。”綰綰冷哼一聲,'啪啪'兩記清脆的耳光聲在眾人的耳中響起;在場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到綰綰是如何出手的,即使跟綰綰近在咫尺的歐陽克也沒有看到綰綰出手;呃....應該是說,歐陽克壓根就沒有看到綰綰身子移動過。
嗬....好傢伙,大堂中的抽氣聲起此彼伏;好厲害的輕功、好高明的身手....不對,應該是說....妖女,天下第一實在是實至名歸;名不虛傳。
尤其是剛才挨打的那名男子,正一臉驚慌的大聲叫嚷著:“妖女....妖女....有鬼啊!”尖叫一聲,頭也不回的抱頭鼠串眨眼就不見了人影。
“哼....”綰綰冷冷的輕哼一聲,鬧哄哄的大堂頓時一片死寂。
“哇....你的武功好厲害。”歐陽克一雙桃花眼直冒星星,看著綰綰俊美的小臉蛋上都是崇拜之色:“仙子姐姐,你比我叔叔都還要厲害啊!”歐陽克驚嘆的說道。
“都說了別再叫我仙子姐姐,叫我妖女。”綰綰挑了挑眉糾正對方的口誤。
“哦....”歐陽克一聽綰綰這麼說,一張小臉頓時糾結起來;呃....不叫仙子姐姐,難道要叫妖女姐姐嗎?感覺好奇怪啊!
“我的武功自然要比你叔叔厲害,你可想學?”綰綰此刻就是拿著糕點在誘惑小朋友,對著歐陽克笑得眉眼彎彎;唉....沒法子啊!名師固然難求,但是這資質好的弟子也是非常的難得;尤其是陰癸派挑選徒弟有那麼的苛刻....這年頭師傅也難做。
“我?”歐陽克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俊美的臉上流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哦....綰綰姑娘你是想要讓我拜你為師?”歐陽克原本就很聰明,聽到綰綰這麼一說哪裡還會猜不到綰綰話裡的意思。
“不錯。”綰綰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笑盈盈的說道:“你可願意?”
“你教我的武功能否打敗我的叔叔?”歐陽克沉吟了一下,沒有回答綰綰的問話;反而問了綰綰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你想要打敗你的叔叔?”綰綰眉頭一挑,呵呵....有趣的小鬼。
“你教我的武功可以打敗我的叔叔嗎?”歐陽克這個小鬼固執起來還真的挺難纏,瞪大了眼睛等著綰綰的回答。
“當然沒有問題,克兒你很想要打敗叔叔我嗎?那麼你就必須成為綰綰的徒弟。”回答歐陽克的不是綰綰妹子,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不過大家聽對方跟歐陽克的稱呼也應該知道來人是誰。
從'客似雲來'的外面緩緩走入一個身穿白色衣裳的年輕男子,刀刻般的五官、高鼻深目;一副混血帥哥的摸樣,除了西域白駝山的主人歐陽鋒以外還會有誰?
“歐陽,好久不見一向可好?”大家只覺得一陣微風拂過,綰綰已經站到了歐陽鋒的面前;眼前的一雙璧人--男的英俊瀟灑,女的美麗無雙,真正耀花了大家的眼睛。
“叔叔。”歐陽克一看到走進來的歐陽鋒,馬上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對方。
“哼....”一聲冷哼從歐陽鋒的鼻子裡輕輕發出:“你先進去,你的帳回頭叔叔我再跟你算。”歐陽鋒看向歐陽克的時候皺了皺眉頭。
“哦。”歐陽克伸手摸了摸鼻子,跳下椅子乖乖地帶著六個白裘少女走入了'客似雲來'的後院。
“綰綰,你跟我來。”等到歐陽克一離開,歐陽鋒抓著綰綰的手身形一展風一樣的離去大堂中已經不見了兩個人的踪跡。
綰綰早在歐陽鋒走進'客似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自己施展在對方身上的天魔迷魂大法依舊存在;知道對方不會傷害自己,再說了....這個江湖能夠打敗自己的人,應該還沒有吧?不過綰綰倒是很想知道歐陽鋒到底要帶自己去哪裡?心中便默許了對方的舉動。
“嗯....歐陽,你怎麼知道這麼個地方的?”綰綰看著眼前的小橋流水江南美景,眼裡閃過一絲詫異讚賞的點了點頭:“很不錯嘛!挺漂亮的一個地方。”
綰綰這話一點都不假,雖然眼前的景色在江南那可是隨處都能夠看的到;但這裡是西域--萬里之外的西域,你說....在一片黃沙漫漫的荒涼景色中,突然讓你看到了江南的小橋流水、花團錦簇;你說說看....你會不會覺得很漂亮?
“綰綰,我....我好想你。”歐陽鋒的眼裡一切都不存在,只看得到那個巧笑嫣然的美麗女子;因為太過緊張的原故,歐陽鋒的舌頭又開始打結起來。
綰綰看到歐陽鋒的摸樣心裡頭的小惡魔忍不住又冒了出來:“哦....”綰綰輕輕地走到歐陽鋒身邊,拖長了聲音一臉戲謔的說道: “那麼....歐陽你是這裡想?還是這裡想呢?”纖細的手指緩緩地在歐陽鋒心口撫摸而過,最後停留在了對方的唇上。
嘖嘖....那情景說不出來的曖昧,還有....綰綰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的摸樣有多麼的誘惑人;'轟'的一聲....歐陽鋒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就要從胸口跳出來一樣,整個人都懵了!
☆、066白駝山
“叔叔....叔叔,克兒聽說.....”歐陽克的喊叫聲打破了這一刻的曖昧,歐陽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假山的另外一頭;一臉喜悅大聲的叫嚷著。
'咳咳咳'歐陽鋒頗為不自在的干咳了兩聲說道:“克兒叔叔交代過你很多次,你已經不再是小孩子;做事情餵何還是如此毛毛躁躁,這要是傳到江湖上去的話....豈不叫武林同道恥笑我白駝山後繼無人?”歐陽鋒沉著臉眉宇間一片陰霾,神色有幾分嚇人。
“叔叔。”歐陽克原本還是一臉的興奮,在聽到歐陽鋒的話以後頓時垂下了小臉沮喪的說道:“叔叔,克兒記住了以後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好啦!不過就是小孩子家調皮了一點,歐陽你未免太過杞人憂天了吧?”綰綰看到歐陽克沒精神的樣子心裡不喜,不自覺的蹙起了眉頭。
小孩子原本就性子跳躍,遇到讓自己開心高興的事情咋咋忽忽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綰綰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陰癸派的宗旨一向都是隨心所欲;對於歐陽鋒管教歐陽克的方式,綰綰實在不予苟同。
歐陽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突然間覺得自家叔叔臉上的神情竟然柔和了不少;唔....怎麼會呢?嗯....錯覺,對....一定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可是....這聲音....這溫柔和氣的說話聲,難道也是自己聽錯了嗎?
歐陽克不死心的用手掏了掏耳朵,呃....沒有錯啊!那個笑得一臉溫柔的男子真的是自己的叔叔....歐陽克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樣的叔叔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歐陽克小小的心靈中羨慕不已;看著眼前身材修長的年輕男子低頭輕言細語的對著白衣少女笑得寵溺,歐陽克痴了....
原來自己的叔叔也會笑啊!而且笑起來還蠻好看的,眼前這個一臉溫柔的男子;顛覆了歐陽克心裡面長期以來歐陽鋒所樹立的形象,叔叔並不是不會笑只不過是以前沒有遇見那個可以讓他展顏的女子而已。
她....真的很漂亮,怪不得自家的叔叔會喜歡上她;嗯....也只有她才配得上叔叔吧!
可是....歐陽克想起了自己離家出走的原因,不是說....叔叔他是自己的爹爹嗎?那為什麼從小大大,叔叔都從來沒有對自己溫柔的說過話;又或者和顏悅色過,最起碼在自己的記憶中就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
在歐陽鋒的堅持下,綰綰跟著歐陽鋒還有歐陽克一行人離開了'客似雲來';經過了七八天大漠孤煙直的景色以後,終於看到了遠處一片綿綿起伏的山脈;最高的那座山峰上還是白雪皚皚。
“到了。”歐陽鋒用手指著遠處的雪山頂笑容滿面的說道:“綰綰,那裡就是白駝山莊;也是我自幼生活的地方,不過近幾年來我也很少時間呆在白駝山莊;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尋找高手比武。”歐陽鋒臉上一紅有幾分不太好意思的說道。
綰綰知道眼前這就是白駝山了,她微瞇著眼睛向那雪山看了一眼;山腳是一片非常濃密的樹林,一條山道平整乾淨蜿蜒而上;想必沿著山道一直走就可以看到山門了,看這樣子倒也不是多麼陰險的地方;跟傳說中的白駝山莊不太一樣。
綰綰以為這白駝山也應該跟西域其他的山里大同小異才對,一直到上了山以後;綰綰才知道自己估計失誤了。
繞過了一道又一道的山梁後,前面隱隱約約傳來流水的聲音;等到轉過這道山彎以後綰綰眼前不由一亮,若這個地方被江南的文人墨客看到了的話....必定會稱讚不已--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是此刻眼前最好的寫照,轉過山梁後的山谷裡竟然是一派江南風景。
山谷中隨處可以見的到奇花異草,山谷的正中間有一個清澈得幾乎見底的小水潭;水潭不遠處有一大片的竹林,在山谷四周還有竹林附近;錯落有致的修建著許多精緻的別院,又或者一棟棟獨立的小竹樓。
山谷的三面全都是懸崖峭壁,唯一的通道就是此刻綰綰、歐陽鋒、歐陽克叔侄倆人所站立的蜿蜒山道;真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大概指的就是眼前的意思吧!
綰綰覺得有些奇怪,歐陽鋒不是說自己這白駝山莊有很多的下人跟蛇奴嗎?為何四處靜悄悄一片,聽不到半點聲音;這....人都到哪裡去了?
“山谷中這麼安靜歐陽你不覺得有些不對勁嗎?想必白駝山莊一定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綰綰看著寂靜的山穀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輕輕地斜了歐陽鋒一眼。
“叔叔,我娘親還在山莊里面;怎麼辦?”歐陽克一聽到綰綰所說的話,頓時大為著急趕緊伸手去抓歐陽鋒的衣袖。
即使歐陽鋒的功力不如綰綰很多,可是白駝山上的人自有一套聯絡方式;上山以後沒有看到蛇奴牧蛇,歐陽鋒就已經感到了不對勁。
“綰綰,要不然的話我們先悄悄地進去看看?”歐陽鋒很慶幸自己讓歐陽克將那六位白裘少女留在了山下的別院之中,省下了不少的麻煩。
“克兒,你先下來。”歐陽鋒讓歐陽克先從白色駱駝上下來再說,自己既然打算偷偷地潛進去一探究竟;這幾匹白色的駱駝當然的要將它們先給解決以免壞事。
“知道了叔叔。”歐陽克應罷翻身從白色駱駝上下來,然後在駱駝的身上上重重的打了一掌;駱駝疼痛難耐嘶叫著向來路奔跑而去。
“哼....婦人之仁。”歐陽鋒狠狠地瞪了歐陽克一眼,滿臉不悅的說道;歐陽克的舉動讓歐陽鋒大失所望,自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西毒;老子是條龍兒子竟然會是一條蟲,歐陽鋒看向歐陽克的眼神非常的失望。
“記住了,下一次你必須要這樣做。”綰綰略一提氣身形從自己所坐的駱駝上撥起,一個起伏追上了狂奔中的駱駝;伸手在駱駝的頸處輕輕一拍,那駱駝一聲長嘶後就倒在地上;定眼再看的時已經口吐白沫只有進氣沒有出氣眼見是活不成了,然後她又凌空撥起身形幾個起伏回到了自己的駱駝旁;使用了同樣的法在那駱駝的頸上一拍。
歐陽鋒一臉讚賞的點了點頭:“克兒,你必須記住了;在面對未知的危險時,任何的疏忽都會導致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界;有時候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歐陽鋒不希望以後自己的兒子是一條蟲,打算教育從現在開始。
歐陽鋒沒有註意到的是....自己最近幾次想起歐陽克的時候,用到的稱呼都是兒子兩個字而不是侄兒;想必歐陽鋒的內心也是渴望著親情地吧!
歐陽克看著站立在一旁笑盈盈的白衣美麗女子,忽然莫名奇妙的冒出了一身冷汗;這一刻他終於相信了對方的妖女實乃實至名歸,這種事情換成是他的話.. ..不是想不到而是真的做不到。
呃....眼前的這個少年還要好好地磨練磨練才行,綰綰眉頭微微地蹙起來;“走吧。”綰綰看了歐陽鋒、歐陽克一眼;嘴角微彎心裡的小惡魔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也許這個徒弟自己可以好好地'玩玩'咯!
人家歐陽克都還沒有拜師,綰綰就已經將對方的身上烙上了陰癸派的標記;歐陽克....你就自求多福吧!被咱們綰綰妹子看中了那可是你的造化。
一行人經過那兩匹駱駝倒地的地方時,歐陽克已經發現地上已經只剩下了兩攤血水;正在慢慢的向泥土中滲下去,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連這灘血水也都看不到了;將會消失的無影無踪。
“叔叔,我們難道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走進山谷中嗎?”歐陽克即使天資再高,畢竟還只是一個小小少年;此刻看到綰綰跟歐陽鋒帶著自己大搖大擺的樣子,心裡頭難免會有一點膽怯。
歐陽鋒還沒有開口說話,綰綰已經忍不住輕笑起來:“呵呵....真是好笑,你們倆個人是這白駝山莊的主人;光明正大的回自己的家有什麼問題?再說了. ...這周圍連一個人都沒有,你在害怕什麼?”
歐陽克天資跟天賦都不錯,可是膽子卻小了一點;陰癸派的弟子膽子太小那可不行?看樣子自己還得找個機會好好地替他練練膽子才行,綰綰的這個打算注定了歐陽克日後水深火熱的生活;也就是綰綰的這個念頭,讓歐陽克被梅若華吃的死死;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只要跟綰綰在一起,歐陽鋒似乎從來就不會反駁對方的每一句話;自然....這一次也毫不例外:“綰綰說的很有道理,克兒你要記住了;我們才是白駝山莊的主人。”歐陽鋒毫無例外的附和著綰綰妹子的話。
歐陽克總算是知道了,自家的叔叔在這個被人稱作妖女的綰綰面前;壓根就不會說一個不字,這一刻歐陽鋒在歐陽克心里高大的形象徹底被顛覆。
☆、067施姬姬
“克兒,綰綰說的很對;我們這是回自己的家當然要走大路直接進去。”歐陽鋒對著歐陽克板著臉訓斥道。
綰綰聽到了他的反應還算比較快,滿意的點了點頭嘴角揚起淺淺的笑意說道:“好。”一個好字才出口,身形已經沿著山路向谷中一掠;眨眼間就已經到了十幾丈之外,嗬....好高明的輕功。
歐陽克見狀吃驚的嘴巴都合不攏,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叫做綰綰的女子與眾不同;長相外貌自然是不必說,他雖然年紀尚小可是白駝山莊最不缺的就是美麗的女子;本來還以為山莊里的那些南北佳麗已經是世所罕見,還有自己那貌美如花的娘親....
但是直到見過綰綰之後才知道,原來天底下真的有一種人讓人一看就會怦然心動;而且對方的武功招式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剛才又看到她對那兩匹駱駝下手的手法,那叫一個乾淨利落啊!心裡面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什麼時候自己才可以變得和對方一樣的強大;明明這個綰綰看起來就大不了自己多少嘛?
這樣的一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竟然會成為了人人厭惡的妖女呢?歐陽克小小的心中對綰綰充滿了好奇,更多的卻是崇拜。
歐陽鋒、歐陽克叔侄兩個人白駝山是他們的家,沒有人會比他們跟加的熟悉這山上的一草一木;哪裡可以走那裡有危險....歐陽鋒叔侄兩個人閉著眼睛都可以走的過來。
綰綰側著頭對歐陽鋒說道:“歐陽,如果你們白駝山莊真的出了事情的話;那麼山莊里面的人一般都會躲在什麼地方?”綰綰看到歐陽鋒已經繞著整座山莊找了一大圈,還是沒有看見半個人影;因此忍不住開口淡淡的提醒對方。
“綰綰你的意思是說....”綰綰的話讓歐陽鋒眼睛一亮。“這山谷中左面的山崖下有一處比較隱秘的地方。”歐陽鋒略一沉吟便開口說道:“除了白駝山莊的家僕以外,外人根本就不可能會找到那個地方。”
“走吧!歐陽你前面帶路去你所說的那處隱秘之所。”綰綰白衣飄飄,整個人根本就是御風而行。
看到綰綰的舉動,歐陽鋒心裡面也已經有了答案;可是還不能夠完全的肯定,畢竟他還沒有親眼見到山莊里的其他人;有些事情還是要問一問當事人比較妥當。
綰綰、歐陽鋒、歐陽克三個人掠過水潭,向著左面的山崖掠了過去;一路上還在草叢中看見了幾俱打扮怪異的屍體,身穿七色彩衣臉上繪著古怪的花紋;一看就是苗族或者南疆的裝束,歐陽克還是第一次離開自己的母親這麼久;此刻又擔心其母的安慰,心中更加慌亂起來。
“歐陽,你們這白駝山莊身處西域;怎麼會惹上南疆的蠱族?”別人或許很難分辨出苗族跟南疆人的裝扮,可是在綰綰眼裡這些都只是小兒科;僅一眼綰綰就看出來了對方的來歷跟身份。
“南疆蠱族?”歐陽鋒一愣接著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我雖然經常大江南北的找人比武;可是卻從來沒有去過南疆,更別提什麼蠱族不蠱族的?那都是一些什麼人?”歐陽鋒真的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有招惹過南疆蠱族的人。
“這裡所說的南疆指的就是中國的南部邊疆地區,意指廣西、雲南一帶。”綰綰好心的替歐陽鋒跟歐陽克倆叔侄解起惑來。
“苗人善於蠱這是一個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苗族--其實是一個統稱;裡面的分支分了很多種,大致可以分為生苗、熟苗兩種。”
“生苗--是指未被漢化的,一直生長在苗寨裡幾乎與世隔絕的苗人;他們有自己的語言,他們彪悍、血性、義氣;能用生命扞衛自己的家園,至今不與外族通婚;但有極少數的入贅郎。”
“ 熟苗--是的就是指被漢化了的苗人,除了還保留著自己的服裝;自己的飾物以外,其它的幾乎與漢人相同。”
“苗人分族分的細,也分成峒;有族長、峒長之分,其中最讓人感到害怕的就是蠱苗,也是後人一直傳說的會下蠱的苗人;傳說一直有誤,並非所有苗人都會下蠱;只有蠱苗一族,才精通蠱的運用;一般蠱苗的族長都沒有人敢得罪。”
“綰綰,那南疆的蠱很厲害嗎?會比我叔叔所飼養的毒蛇更加恐怖嗎?”歐陽克對於蠱也只不過是道聽途說,至於真正的利害卻從來沒有見識過;所謂無知之無懼大概指的就是歐陽克這類之人吧!
“蠱--音同古,相傳是一種人工培養而成的毒蟲;傳說放蠱是我國古代遺傳下來的神秘巫術,很多的人不管你的武功有多厲害都會聞蠱變色;至於它究竟有多厲害,說實話我也沒有經歷過;跟你們倆叔侄一樣道聽途說而已。”綰綰似笑非笑的說道。
“歐陽你跟克兒的速度太慢,我先走一步你們倆個人隨後跟上就是。”綰綰有點嫌棄歐陽鋒跟歐陽克的武功,打了一聲招呼自己先走一步。
綰綰武功在三個人當中最高,這樣一來自然也是第一個到達左面山崖下的人;身形剛剛落到山崖之下就听到裡邊有人冷笑連連的說道:“這位姑娘你硬闖我白駝山莊,莫不是欺我白駝山莊無人不成?”
“本姑娘這一路西行打聽過來,聽說這白駝山莊在西域還算是有幾分名氣;可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本姑娘一人才費了半柱香的時間就到了這山莊里面;難道那些江湖傳說中的御毒之法都是妄傳不成?”綰綰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很好奇這個開口說話的究竟是什麼人所以故意這麼說道。
歐陽鋒跟歐陽克一聽心裡頭大為著急,深怕綰綰回跟山莊中的人發生不必要的衝突;趕緊提起飛快的趕了過來。
倆個人趕到之時,正好看見綰綰跟幾名手持長劍的婢女爭鋒相對:“綰綰,你又在貪玩。”歐陽鋒忍不住臉帶寵溺的說道,呵呵....這個綰綰就是喜歡故意逗人玩。
本來正在劍拔弩張的幾個人,靠近門口站著的一位婢女眼尖看到歐陽鋒跟歐陽克的出現,臉色大喜歡聲說道:“莊主跟少主回來了!”
“二弟、克兒,你們終於回來了。”白駝山莊已故莊主歐陽鈺的夫人施姬姬,身穿著一件水藍色衣服的一位美婦人從藏身之處跑了出來;看到歐陽克和歐陽鋒的出現,臉上喜出往外的大聲叫道。
“大嫂,這只是一個誤會。”歐陽鋒上前一步擋在了綰綰的面前,對著施姬姬一臉淡然的說道。
“誤會?”施姬姬臉上的欣喜消失不見,眼睛愣愣的盯著歐陽鋒與綰綰看了好半天。
“綰綰是我請來的貴客。”歐陽鋒臉上神色未變,看著施姬姬淡淡的說道。
綰綰沒有開口,只是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施姬姬;對方應該就是那種老天爺特別眷顧的人吧!雖然已經生了一個十歲大的兒子,歲月卻並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身上穿著一件淺水藍的裙,長發挽起用玉簪斜插;簪尖垂細如水珠的小鏈,微一晃動就如雨意縹緲;上好的絲綢料子隨行動微動,宛如淡梅初綻;未見奢華卻見恬靜,眉清目秀,有一份天然去雕飾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間唇畔的氣韻,雅緻溫婉、觀之親切;表情溫暖中卻透著幾分淡淡的漠然。
唔....眼前的女人還真的是一個矛盾混合體,不過....綰綰看到施姬姬看向歐陽鋒的時候;眼裡含有一絲淡淡的情愫,如果不是綰綰目力夠好;還不一定會察覺出來。
當綰綰在大量是積極地同時,對方也在細細的打量著綰綰....女人的直覺一向都很準;施姬姬覺得眼前的白衣少女,應該就是自己的二弟歐陽鋒心裡面的那個人;呵呵....果然是恐怖的直覺,還是女人最了解女人。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也許只有曹植在洛神賦裡頭描述的女子才能跟眼前的白衣少女比肩吧!施姬姬悠悠的嘆了一口氣,看著對方那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花瓣嬌嫩欲滴,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一股淡淡的妒忌爬上了施姬姬的心房。
是的....是妒忌....施姬姬妒忌綰綰可以奪得歐陽鋒的傾心,妒忌對方長得比自己年輕美麗....
“是嗎?原來綰綰姑娘竟然是我二弟的貴客?”施姬姬挑了一下眉頭,看向綰綰的眼神帶著挑蓄。
綰綰看著歐陽鋒忽然笑了笑說道:“歐陽幸虧你剛才給綰綰介紹了一下,否則綰綰還真的會誤會。”綰綰對著歐陽鋒展顏一笑:“呵呵....綰綰還以為,眼前的這位是歐陽你的夫人呢?”
“綰綰,你明知道我的心裡面只有你一個人;你還....”歐陽鋒早就想要跟施姬姬說個清楚明白,這下機會難得當然不會放過。
☆、068陳年舊事
歐陽鋒這話一出,頓時在所有人的心裡掀起了驚天駭浪;呃....當然這所有人並不包括人家的綰綰妹子,聰慧如綰綰當然知道歐陽鋒這樣子做的目的;也並不介意歐陽鋒這樣誤導對方,呵呵....我能說其實綰綰妹子純粹是想看熱鬧嗎?
“歐陽,你記住咯!你欠綰綰一個人情。”一道清晰的聲音在歐陽鋒的耳畔響起,這是綰綰在使用傳音入密跟歐陽鋒說話。
歐陽鋒順著聲音轉過頭去,正好跟綰綰似笑非笑的摸樣對上了;呃....歐陽鋒的眼裡閃過一絲淡淡的失望,自己還是沒能走進綰綰的心裡嗎?
剛剛的那番話歐陽鋒其實有兩個目的,一個呢?不言而喻自然是希望施姬姬可以對自己死心,別再糾纏不休;至於這另外的一個嘛?就是想要試探一下綰綰的心意,想看一看自己在綰綰心目中到底是怎樣的位置?
呵呵....原來,還是自己太貪心嗎?歐陽鋒嘴角浮現出一抹苦笑,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方的一顰一笑已經深深地映在了自己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歐陽鋒的這話一出口,施姬姬心裡還多少抱有一絲不確定;但是....綰綰的態度,讓施姬姬的一顆心逐漸變冷;眼前這個叫做綰綰的白衣少女並沒有反駁自己二弟的話,還有....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那種眼神交流....自己真的跟歐陽鋒沒有機會了嗎?施姬姬神色恍惚的想道。
眼前出現了一幕幕舊時的情景....大敵當前施姬姬竟然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
少年時自己在最美的年華遇見了歐陽鈺,原本以為對方會是自己一輩子的依靠;從前的點點滴滴在施姬姬腦海裡一一重現。
施家在西域是一個跟白駝山莊並列的世家大族,也許正因為這樣;所以才會在自己的父母剛剛被仇人給害死,屍骨未寒的時候....大家才會一個個全都利欲熏心;將貪然的目光和帶著毀滅性的魔抓伸向自己,錢財動人心....更別說是一筆富可敵國的財富;又怎麼可能不讓人垂涎三尺呢?
西域常年都是黃沙漫漫很少有雨季,可是那一年爹娘死了以後;那個秋天整整下了四天四夜的大雨,似乎老天爺也在替自己掉眼淚難過傷心。
施姬姬這輩子也不會忘記,自己爹娘下葬的那一天;雨很大....大到看不清三尺之外的景色;好累....好累....施姬姬一臉木然的跪在自己爹娘的墳墓面前,哭了好幾天的施姬姬這一刻竟然奇異的沒有掉眼淚;眼睛又澀又痛,心也很痛....可是並沒有眼淚流出來。
施姬姬好恨--恨老天爺的不公;為什麼要奪走自己爹娘的生命?也恨自己的爹跟娘親,為什麼不把自己一塊兒帶走;剩下自己一個人在這世間孤孤單單任人欺凌。
“小姐,你就不要再難過。”施姬姬的奶娘一臉憐惜的看著施姬姬,輕輕的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小姐你要節哀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別讓親者痛仇者快。”
“奶娘,你說我過的不好爹跟娘會難過嗎?”施姬姬機械的看著自己的奶娘,一臉迷茫喃喃自語的說道:“呵呵....”不等奶娘回答,施姬姬自我嘲笑了兩聲:“奶娘,你看我說的什麼蠢話;他們明明都已經不要我了,又怎麼會為了我難過?”空洞沒有一絲生氣的聲音在大雨中傳出了很遠。
“傻瓜,就算所有的人都不要你;我也不會不要你,至少你還有我在你身邊。”一個低沉悅耳的嗓音透過雨幕傳入了施姬姬的耳朵裡面。
“誰?你是誰?”
一個身穿白色衣裳的年輕男子手持雨傘緩緩而來:“抱歉,姬姬姑娘我來遲了。”等到對方走進以後,施姬姬才發現眼前的人有著一張精緻完美的五官;那眉那眼....還有對方黑亮眼眸裡那無法掩飾的擔心....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施姬姬眨了一下酸澀的眼睛,愣愣的說道。
“姬姬姑娘,在下複姓歐陽單名一個鈺字。”白衣男子彬彬有禮的說道。
“歐陽鈺,白駝山莊的歐陽鈺?”施姬姬還沒有反應,她身邊的奶娘已經掩口驚呼起來:“姑爺,你就是我們家小姐的未婚夫?”
“未婚夫?奶娘,你是說他就是跟我有婚約的那個人?”施姬姬很早就知道自己有一個未婚夫,但是並不知道對方的名字身份;今天還是第一次聽說自己的未婚夫叫做歐陽鈺,是眼前這個溫文俊美的年輕男子。
“是的,我就是你的未婚夫。”歐陽鈺點了點頭道。
“你不會嫌棄我沒有爹娘?”
“不會,因為我自己也沒有爹娘;不過我有一個弟弟。”
“你以後會保護我?”
“會。”
“呃....這就好。”見慣了世態炎涼的施姬姬其實真的沒有什麼要求,只要對方不介意自己頂著克父克母的名頭就好;原本繃得緊緊地心玹一下子鬆了下來,施姬姬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徹底的放任自己陷入了沉睡之中。
原以為自己以後就會得到真正的幸福,卻原來這才是噩夢的開始。
三年後!
一身火紅的嫁衣美麗動人的臉上那淡淡羞澀微笑的容顏,當日成為新娘的自己對未來充滿了憧憬;哪裡會料想得道....成親的當天就是自己這一生悲慘的開始。
“娘子,該喝合卺酒了。”身穿紅色新郎袍子的男人笑得溫文如玉。
看著眼那人俊美絕倫容顏,臉如鐫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像放蕩不拘泥一樣;但眼裡不注意時表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蔑視,一頭黝黑茂密的頭髮;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頎長的桃花眼,佈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候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顏。
一瞬間施姬姬視乎痴了,呃....這就是自己將要共度一生的良人?一抹羞澀的嫣紅浮現在施姬姬的臉頰之上。
“呵呵....娘子對為夫的這副皮禳可還滿意?”一抹壞壞的調笑掛在了歐陽鈺的嘴角。
“相公。”施姬姬低下頭吶吶的叫了一聲,美麗的臉上佈滿了紅暈更添幾分麗色。
歐陽鈺在心裡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唉....自家新娶得這個小娘子還真是一個大美人,只可惜....自己不喜女色;真是便宜了二弟那個臭小子。”想到了自己的寶貝弟弟,歐陽鈺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
“娘子,時間已經不早;該喝合卺酒了,喝完合卺酒我們也好早點安置。”歐陽鈺坏笑著對施姬姬說著一些比較露骨的話來。
“嗯。”羞澀中的施姬姬根本就沒有察覺到,歐陽鈺臉上的笑意根本就沒有到達眼底。
合卺酒下肚以後,沒多久的功夫施姬姬臉上已經是赤紅一片;整個人也都暈乎乎的,眼神開始變得迷茫起來:“相公,好熱....姬姬好熱. ...嗯....呃....相公....”
幾聲羞人的聲音從施姬姬的喉嚨裡逸出來,施姬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麼啦?只覺得渾身都很難受,好熱....施姬姬無意識的扯著自己的嫁衣;口中卻一個勁喃喃的叫喚著歐陽鈺的名字。
朦朦朧朧中施姬姬似乎感覺到了一個白色的人影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呃....對方似乎比自己更加的不舒服;當自己被對方抱入懷裡的時候,施姬姬終於得到了片刻的喘息:“呃....你是誰?放開我....我相公呢?”
看到緊緊抱著自己的白衣少年,施姬姬懵了?尼瑪?自己的新房中竟然會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少年男子?歐陽鈺呢?自己的相公去了哪裡?誰能夠告訴自己這究竟是是怎麼一回事?
施姬姬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也就只有在面對歐陽鈺的時候....才會智力下降,難怪人們都會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等於零。
壓在自己身上的白衣少年臉色赤紅,就連眼睛裡都是赤紅一片....還有他臉上那種迷糊的表情,對方應該是中了別人的暗算才對;一股潮熱再一次從施姬姬的心底緩緩升起:“好熱....熱....”施姬姬腦子裡一迷糊,主動伸手抱住了對方。
白衣少年吻住了施姬姬粉嫩的嘴唇,倆個人這麼一碰觸;心裡的迷茫開始退卻,不止是施姬姬....就連白衣少年也跟著一起清醒了過來;只是這人雖然已經清醒,可是身子卻不受自己的控制;倆個人依舊靜靜地摟抱在一塊。
施姬姬定定的看著摟抱著自己的白衣少年,呃....那是一個五官立體有著胡人血統的少年男子;明淨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黝黑深邃的眼眸,泛沉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比起自己的相公歐陽鈺來....竟然毫不遜色。
“你是誰?我家相公呢?”施姬姬嗓子沙啞的問道,對方的唇還在自己的臉上,呼吸間自己的口鼻之中全都是對方的味道;就算是已經拜堂的歐陽鈺,施姬姬也沒有如此親密的舉動;施姬姬覺得自己身上又開始熱了起來。
“嫂子,我叫歐陽鋒;歐陽鈺是我大哥。”白衣少年吶吶的開口說道,嘴裡似乎還可以感受得到對方口中的甜美。
“歐陽鋒?”施姬姬一呆:“二弟你怎麼會來新房中?你大哥我相公呢?”施姬姬臉上出現了一絲慌亂,自己竟然會跟歐陽鈺的二弟發生這種事情?怎麼辦?怎麼辦?施姬姬因為太過擔心歐陽鈺,壓根就沒有意識到事情的非同尋常。
“嫂子。”歐陽鋒還有些青色的臉上掠過一絲同情,呃....對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都怪大哥....總之是自己大哥有負于她,歐陽家對不起她。
“嫂子,你跟我都被大哥他算計了。”歐陽鋒遲疑了一下,緩緩地說道:“我們都被大哥下了藥,中了一種叫做'醉戀'的藥。”
☆、069女人心海底針
'醉戀'顧名思義,俗話說的好--酒醉三分醒;'醉戀'是一種可以讓人迷亂的藥,其中更絕的就是;凡是中了'醉戀'的人心裡非常的清楚,只不過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舉止而已;例如此時此刻的歐陽鋒跟施姬姬倆個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熱....好熱....這一刻不止是施姬姬,就連歐陽鋒也是一樣....感覺到空氣中的溫度越來越高,自己渾身上下燥熱不已:“嫂子,對不起。”歐陽鋒吶吶的說道,少年青色的臉上浮現一抹紅暈;低下頭吻住了對方的紅唇,一聲滿足的輕嘆從歐陽鋒的嘴裡逸出來。
唇與唇緊緊的貼在了一起,施姬姬明顯地感覺到了歐陽鋒的慾望;她光滑美麗的身體在美麗繁瑣的嫁衣下下扭動著,施姬姬不甘的掙扎著想要從歐陽鋒的禁錮下掙脫出來;但是這種無意的掙扎給雙方身體上帶來了感觀上的刺激,倆個人身體裡面的那種感覺都找不到出口快要爆炸一樣。
歐陽鋒用舌頭死死的糾纏著對方的舌頭,貪心地吮吸著她嘴裡的蜜液;唔....她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聞,又香又軟讓歐陽鋒捨不得鬆開嘴;他不停的在對方的嘴裡探索、吸允著,施姬姬一次又一次被對方吻得幾乎窒息;咽喉間溢出讓人心神蕩漾的聲音來,歐陽鋒聽到了對方的這種聲音吻得更加細密用力;施姬姬已經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變化,那些感覺集中起來她的腦海裡只傳遞著一個信息--好熱....
奇異的施姬姬心裡從最初的意外很快就到了主動地回應對方,不過心裡面還是閃過自己新婚丈夫歐陽鈺的影子;今天是自己的新婚之夜,原本應該在新房中的歐陽鈺去了哪裡?
還有歐陽鋒--自己未曾謀面的小叔,為什麼又會深夜出現在自己的新房內?這所有的一切都讓施姬姬迷惑不已,不過....眼前似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自己。
施姬姬的心裡非常清楚,自己不能夠....也不可以跟歐陽鋒發生這種事情;但是這正是'醉戀'的獨特之處,讓你的心如同明鏡一樣;卻偏偏無力去阻止,甚至還會做出一些自己不願意但是本能該如此的事情來;例如此刻一樣....
眼前的歐陽鋒看這樣子不過十四五歲的摸樣,呃....似乎比自己還要小;施姬姬暗暗想道。
歐陽鋒似乎察覺到了對方的心不在焉,懲罰似地輕輕咬了咬施姬姬的嘴唇;再次身體力行不管不顧使勁親吻起來,施姬姬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人按到了水里面一樣;肺裡面的氧氣一點一點的用完,她卻推不動像山一樣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忽然間她覺得有點可笑,自己可能會成為第一個因為接吻而死的倒霉蛋。
歐陽鋒終於覺察到了施姬姬的異樣,他戀戀不捨地鬆開了嘴放開了對方;施姬姬用力的捂著自己'呯呯'亂跳的心臟,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緩過氣來的施姬姬有些痴迷的看著歐陽鋒。
眼前少年青色的臉上緋紅一片,看起來有些讓人垂涎欲滴的摸樣;施姬姬不止這麼想而且還將它付諸於行動中,怯生生的探出自己的舌尖在對方的嘴唇上流連;人類的模仿力真的非常強悍,即使歐陽鋒跟施姬姬從來都沒有過親吻的經驗;出於本能....倆個人很快就進入了狀態之中。
施姬姬的舉動大大的刺激到了歐陽鋒,很快身為男人的歐陽鋒就反客為主;雙唇挑逗的施姬姬忘記了所有。
歐陽鋒的雙唇先是在施姬姬的雙唇四周輕輕掃過,接著又在對方的唇角流連了一番;最後用舌尖輕輕地撬開了對方緊閉的牙關,舌頭靈活的鑽了進去在裡面任意的肆虐了一番;很快就尋到了施姬姬的粉嫩小舌,將它糾纏住使勁的又吸又允。
這一連串的動作下來,施姬姬整個人都懵了;只是循著本能主動地伸手纏在了對方的脖子上,熱切的回應著....一直到倆個人都氣喘吁籲,才欲罷不能的分了開來;呃....倆個人的唇角還掛著一道可以的銀線,氣氛更加的曖昧嫙旎。
施姬姬覺得自己的身子貌似越來越熱,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半點力氣;不想也不願意掙脫歐陽鋒對自己的禁錮,只是一臉緋紅兩眼水汪汪的看著歐陽鋒。
看著對方臉色緋紅,才被自己親吻過的嘴唇水潤紅腫的摸樣;只覺得喉嚨髮乾嗓子一緊,手已經不由自主的開始去解對方的衣飾,一件、兩件、三件. ...衣物散落了一地;大紅色的嫁衣、水紅色的裘衣、還有那粉紅色的抹胸....
不知道何時,歐陽鋒自己也身無寸縷;倆個人的肌膚相接同時滿足的籲出了一口氣,開始好奇地在對方身上探索著;很快....身為新娘的施姬姬在自己的婚床上,和自己的小叔開始度過了一個別樣的洞房花燭夜。
“呃....輕一點會痛。”因為某個人的橫衝直撞,施姬姬忍不住輕輕的呼了一聲痛:“不對,你找錯地方了。”
呃....好熱....歐陽鋒有些昏昏沉沉起來,一顆顆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緩緩滑落:“唔....你不要亂動,你夾得我好痛。”沒有多大的功夫叫痛的換了一個人。
倆個人這種事都是大姑娘上橋頭一遭,歐陽鋒折騰了好半天終於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地方;按耐不住的歐陽鋒不管不顧腰一挺衝破了最後一層障礙順利的進入了溫暖之中。
“啊....”施姬姬冷不防,一股撕裂般的的疼痛從身下蔓延開來:“好痛,你出去....快點出去,壞蛋!”施姬姬伸手使勁的在歐陽鋒的身上敲打著,想要將對方從自己的身上推開來。
“乖,等一下就好了。”歐陽鋒咬著牙說道,身體開始緩緩的動起來。
這一夜的折騰,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歐陽鋒跟施姬姬倆個人才相擁著進入睡夢中;新房內還瀰漫著一種淡淡的腥甜氣息,光看看那一地的衣裳就可以看得出來昨夜的情況有多激烈。
“唔....好痛。”當西沉的陽光照射入新房的時候,施姬姬扶著額頭悠悠醒來;片刻的迷茫以後藉著身體的酸痛,記憶開始甦醒....昨夜的一幕幕重新再施姬姬的腦海裡上演;身體上的青紫呃....還有某個地方撕裂的疼痛,都在提醒著對方....昨夜的戰況是多麼的激烈。
施姬姬微微地蹙起了眉頭,昨天晚上自己的相公歐陽鈺到底去了什麼地方?歐陽鋒為何無故會深夜出現在自己大哥的新房之中?所有的一切都透露著不尋常的信息,疑慮漸漸在施姬姬心裡形成。
當施姬姬的目光看到自己身邊還在沉睡的歐陽鋒時....特別是側身而睡的歐陽鋒背後那些醒目的抓痕,一看就是自己的傑作;施姬姬腦海中不自覺的出現了昨夜自己在歐陽鋒的身下苦苦哀求的情景,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只是眼前這青澀的少年,真的就是昨夜那勇猛的男子嗎?施姬姬有些面紅耳赤的想道。
睡夢中的歐陽鋒微微地鎖著眉頭,可是那眉那眼....無一不讓施姬姬砰然心動;呃....他長得可真是好看,施姬姬輕輕地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拂過對方的眉宇間,最後停留在了對方的嘴唇上。
昨夜跟歐陽鋒交融的那一幕,再次讓施姬姬羞紅了臉;這一刻,施姬姬壓根就忘記了此刻躺在自己身邊的少年男子並不是自己的相公,而是自己的小叔。
不管是誰被人火辣辣的盯著,呃....即使再困、再累....也應該會睡不著吧!
最起碼歐陽鋒就是這樣,好夢正酣的歐陽鋒察覺到了施姬姬的注視;儘管再不情願還是悠悠的睜開了眼睛,呃....這裡是哪?剛剛醒過來的歐陽鋒看著映入眼簾的一片紅色,腦子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你醒了。”一個欣喜的聲音在自己耳畔響起。
一轉頭,歐陽鋒就看到了坐在自己身邊僅穿著一件粉紅色裘衣的美麗女子;暴入在空氣中的肌膚上青紫一片,很快歐陽鋒就想起了昨天夜裡所發生的一切: “該死。”歐陽鋒臉色大變,忍不住開口狠狠地咒罵道。
呃....施姬姬傻了眼,怎麼也沒有想到歐陽鋒醒過來以後會是這樣的情景;明媚的眼眸裡漾起了點點水光,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小模樣讓人心疼。
“嫂子,我....我不是要罵你。”歐陽鋒一見大為頭痛,心裡忍不住暗自咒罵起自家那不靠譜的大哥來:“你可千萬不要哭,我是在罵我大哥。”
呃....歐陽鋒的話,也讓施姬姬回過神來;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相公並不是眼前的少年男子,而是歐陽鈺:“你大哥?你是說....昨夜的事情全都是你大哥一手弄出來的?”施姬姬並不笨,相反她還很聰明;歐陽鋒的話讓她腦子裡靈光一閃,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作者:
tsunayoshi
時間:
2013-9-22 15:21
☆、070歐陽鈺
歐陽鋒自幼就父母早亡,從小就是被哥哥帶在身邊長大;而這個哥哥正是歐陽鈺,一個長得風華絕世的美男子;跟自家的弟弟歐陽鋒不一樣,歐陽鋒的長相隨了他的父親身上胡人的血統非常明顯;身高、五官更加的立體一些,呃....雖然歐陽鋒也是一個大帥哥;但是混血帥哥一枚。
歐陽鈺就不一樣了,俊美絕倫容顏,臉如鐫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一頭黝黑茂密的頭髮;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頎長的桃花眼,佈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候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顏;這歐陽鈺的長相肖母更顯得君子如玉一般。
這歐陽鈺很少出去闖蕩江湖,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幾乎不出白駝山;因為白駝山需要人留守和經營,剛開始的時候因為歐陽鋒年紀太小;歐陽鈺又是爹來又是娘白駝山所有的事情全都壓在歐陽鈺一個人身上,休息都沒有時間自然也就沒有了去闖湯江湖的閒心意志。
說白一點,呃....那就是,歐陽鈺這廝可以說是宅男一枚;而且還是一枚資深宅男。
等到歐陽鋒年紀大一點的時候,歐陽鈺滿心以為自己從此後就有人幫著分擔白駝山所有的事物;可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卻很骨感。
歐陽鋒的童年很寂寞,沒法子....歐陽鈺肩上挑著重振白駝山莊的重擔,能夠陪伴歐陽鋒的時間自然不會很多;缺少人陪伴的歐陽鋒為了打發時間開始將心思專注於武功修為上面,這樣長期熏陶的結果就是--歐陽鋒很快就嗜武成癡;武功精進的同時,也變成了一位武痴。
當歐陽鈺滿心的以為歐陽鋒可以幫著自己一快來挑起白駝山的時候,歐陽鋒已經留書出走;說是要去江湖上尋求更高更深的武功,就這樣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當歐陽鈺知道消息的時候,歐陽鋒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一個嘎達窩裡;人都已經走了即使歐陽鈺心中再不滿那又能怎麼辦?況且歐陽鋒自幼就被歐陽鈺親手帶大,說是弟弟呃....其實就跟自己的孩子差不多;望著空空蕩蕩的屋子歐陽鈺鬱悶了,自己這個大哥還真是做的失敗。
看著越發冷清的白駝山莊,歐陽鈺心裡暗暗地下了一個決定;這白駝山主莊或許該辦一場喜事,以免白駝山後繼無人....順便也可以將那個離家出走不聽話的小孩拐回來。
於是在歐陽鈺的精心策劃下,施姬姬在眾多的女子中被歐陽鈺一眼就挑中;其中讓歐陽鈺覺得最滿意的就是....施姬姬年前就已經父母雙亡,白駝山莊如果可以順利的跟施姬姬結親的話;白駝山還可以接受施姬姬偌大的身家,雖然白駝山莊很有錢、也不缺錢;可這世上又有幾個人會嫌錢多?
施家在西域也算是一個大家族,沒有沒落以前和白駝山稱得上是西域最有名的兩大家族;施家其實和白駝山差不多也是一樣允文允武,還有許多的生意買賣;兩家說得上是門當戶對,這也是歐陽鈺看中施姬姬的其中一個原因。
事情在歐陽鈺的精心策劃下,果然就跟歐陽鈺所預計的一樣;朝著歐陽鈺所設想的方向發展,施姬姬成了歐陽鈺的未婚妻;當施姬姬守孝三年期滿的時候,歐陽鈺就開始著手準備婚禮。
呃....誰的婚禮?那還用得著問嗎?當然是歐陽鈺跟施姬姬的婚禮,不得不說,歐陽鈺弱冠之年就可以挑起白駝山莊的重擔;果然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反而還是一個超級腹黑的傢伙。
成親的當天歐陽鈺還精心準備了一份大禮,某個擅自離家又不聽話的壞小孩被人給惦記上了;歐陽鋒也如同歐陽鈺所想的一樣,在歐陽鈺成親的當天夜里歐陽鋒終於風塵僕僕的趕了回來。
歐陽鋒對於自家大哥歐陽鈺的感情非常的深厚,歐陽鈺對於歐陽鋒來說不止是大哥那麼簡單;更多的時候歐陽鈺在歐陽鋒的生命裡扮演著父親的角色,歐陽鈺成親--歐陽鋒怎麼可能會錯過。
而歐陽鈺為了將歐陽鋒給引回來,更是提前了兩個月將白駝山莊莊主即將成親的消息散發了出去;就是為了讓某個不聽話的死小孩自投羅網。
歐陽鋒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家大哥的設計下,歐陽鋒剛剛一到白駝山的腳下;歐陽鈺就已經得到了消息,並且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份大禮等著他。
“鈺,你在想什麼?”一雙修長的手臂將歐陽鈺攬入了自己的懷裡,慵懶的將頭依靠在歐陽鈺的脖子上淡淡又略帶不滿的說道:“哼....你是不是在想那個叫做施姬姬的女人?”嗬....好大的醋味。
“呵呵....九哥,你這是在吃醋嗎?”身後人兒的抱怨,讓歐陽鈺心情大好;笑容滿面的說道。
“鈺,我不喜歡那個女人;我討厭她。”明明是一個成年人卻如同小孩子一樣率性而為,嘟嚷著紅唇跟歐陽鈺撒起嬌來:“鈺,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你怎麼可以跟那一個醜八怪拜堂成親呢?”
歐陽鈺身後的男子深深的嫉妒起來,眼前這個有著一雙桃花眼跟燦爛笑容的俊美男子只能夠是自己一個人的....誰也不可以沾染他,歐陽鈺身後的男子臉色有些奇怪的扭曲。
是的,沒錯....懷抱著歐陽鈺的人是一個男人,一個俊美妖媚的沒天理的男人。
那是一張連女人都為之嫉妒的一張容顏,精緻的五官、飛揚的眉毛、□的鼻子、感覺如同神造般絲絲入扣完美的呈現在世人面前;美麗卻不帶有一絲陰柔,水晶一樣澄澈清亮的眼睛;還有那微微上揚妖媚的眼形,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讓人一見甘願溺死其中。
“鈺,你不專心哦!”對方懲罰似的低下頭,在歐陽鈺的嘴唇上啃咬起來。
“唔....”很快歐陽鈺就化被動為主動,熱切的圈住了對方的脖子;微微地昂著頭學著對方一樣吸允著對方的唇舌,忘情的糾纏在一起。
良久....良久以後,對方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被自己吻得幾欲窒息的歐陽鈺;唔....頭好暈啊!歐陽鈺全身發軟氣喘吁籲的依靠在對方的話裡,呃....明明都已經被對方親吻過無數次;自己每一次都是那個最先投降的一方,歐陽鈺有些忿忿不平的想道。
“怎麼?生氣了?”一聲近乎嘆息的低喃在歐陽鈺的耳朵邊上響起來。
“癢,不要。”歐陽鈺從小到大最是怕癢,此刻被對方這麼一鬧;原本已經動情的身體越發的敏感起來。
“不要....不要什麼?是這裡不要....還是這裡?”沙啞的嗓音裡隱含著淡淡的□,對方的唇舌從歐陽鈺的脖子裡緩緩地向下滑去;從耳朵到脖子....再到喉結....聲音魅惑,動作更加的吸引人眼球。
“九哥....不....不要了....”歐陽鈺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住,略帶哭聲的嗓音裡含著一絲祈求。
那水汪汪的桃花眼,緋紅的臉頰....還有那水潤紅腫的嘴唇....被歐陽鈺喚作九哥的男子死死地將歐陽鈺按捺在自己的懷裡,咬牙切齒露骨的說道:“哼....今天念在你還要辦事的份上暫且放過你,下次非得要讓你下不了床不可。”
“對了,這一次小弟他真的會中招嗎?”歐陽鈺不太放心的問道。
“哼....這個你大可放心,這世間還真的很少有人會逃得過我的佈局。”喚作九哥的男子一臉傲然的說道。
“那就好。”歐陽鈺懸著多久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至於歐陽鋒嘛?嘿嘿....你就只有自求多福咯!誰叫陷害你的人是你的親親大哥。
這不一回到白駝山莊內的歐陽鋒很快就中招了,一杯含有'醉戀'的茶進入了歐陽鋒的肚子裡面;除此之外....新房內還有一個同樣中了'醉戀'的新娘也在等著歐陽鋒,於是就有了最初的一幕華麗麗的上演。
“你....你不要哭,我去找大哥問個清楚。”施姬姬聽了歐陽鋒的話先是一怔,續而嚎然大哭起來;歐陽鋒幾時見到過這樣的陣仗,面對哭泣中的施姬姬束手無策的他;衣裳不整落荒而逃。
“小莊主,你回來了。”歐陽鋒一出門口兩個婢女迎面走來。
“嗯....我大哥呢?他在那裡?”歐陽鋒皺著眉頭有些生氣地問道。
“莊主一大早就去了梨花林。”婢女之一恭敬地說道,不得不說這白駝山莊治下挺嚴的;雖然兩個婢女很好奇自家的小莊主為何會衣裳不整的從新房中跑出來,可臉上卻看不出來半點異樣。
“我去找大哥。”歐陽鋒一陣風似地消失在兩位婢女面前。
“哇....梨花姐姐,小莊主的武功又進步了;好厲害!”圓圓臉的婢女看著歐陽鋒消失的方向兩眼放光的說道,眼裡滿滿的全是愛慕。
“走吧!小莊主也是你能夠肖想的嗎?後院還有一大堆的事情,還不快走當心總管發火。”被對方稱作梨花姐姐的婢女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語帶警告的說道。
“我知道了梨花姐姐,人家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有沒有什麼?”對方嘟嘟嚷嚷的嘀咕道。
“你在嘀咕什麼?還不快走。”
“哦....來啦!”
☆、071禁忌之愛
凡是來過白駝山莊的人都知道,在白駝山莊里有一處風景絕美的地方--梨園!
走近梨園就可以看得到庭院之堤的梨樹,正與那漫山遍野的梨樹遙相呼應;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怒放的梨花,霏霏如雪、素潔淡雅、宛若愛情彰顯的風柔。
微風拂來滿樹的花枝隨風而動,遠遠的看過去,宛如一位足智多謀的儒生正在輕搖羽扇;瀟灑飄逸....走到了面前,又像是一位素衣劍客衣袂飄飄隨風輕舞;跟櫻花的嬌貴、桃花的嫵媚相比較起來,梨花所呈現的燦爛是簡單的質樸,當人置身其中的時候;細細地體味這鳥語花香春的消息,恍如有一種似乎進入了夢幻的感覺。
而此刻在這個美麗如同仙境一樣的地方,一顆梨樹下正坐著兩個同樣出色俊美之極的男子;呃....似乎其中的一個人還只是個少年,一個略帶胡人血統的俊美少年。
同樣的身穿白衣,在這美麗的梨花樹下竟然給人一種感覺;唔....似乎跟眼前這燦爛的梨花相比較起來,眼前的兩名男子竟然還要耀眼的多。
“小弟,你來了。”白衣俊美男子淡淡的一笑,看樣子他應該早就已經在等著對方的到來。
“哥,你昨天晚上怎麼可以這樣做?”開口的是那名年紀稍小略帶胡人血統的白衣少年,青澀的臉上有著憤怒、指責、不甘....還有一絲淡淡的羞愧。
“小弟,你該不會千里迢迢的趕回家;就是為了教訓你大哥我吧?”白衣男子俊美的臉上流露出淺淺的笑意,狹長的桃花眼微微一挑打趣的說道:“呵呵. ...還是說小弟你昨天對人家姑娘不太滿意?又或者是....哈哈....”
看到自家的弟弟一臉羞澀的垂下了頭,白衣男子方才放聲大笑起來;隱含內力的大笑聲震落了一樹的梨花,梨樹下的兩名男子在紛紛飄落的白色花雨中;恍如謫仙!
“大哥,大嫂....呃....我是說施姬姬既然是大哥你取回來的新娘,你又怎麼可以如此算計我跟她呢?”白衣少年皺著眉頭生氣的說道:“大哥,這件事情你做的太不地道了。”
施姬姬?不用說....這梨樹下的兩名白衣男子,年長的應該就是歐陽鈺;至於....這年輕的人嘛?呃....那還用說,不正是跟施姬姬滾了一夜床單的歐陽鋒嗎?
“小弟,難道施姬姬長得太醜入不了小弟你的眼睛?”歐陽鈺故意答非所問的說道。
“沒有,她很漂亮。”歐陽鋒想也不想的回答道,話一出口才發覺自己又被自家的無良兄長牽著鼻子走了:“大哥,你再不好好的說話;我馬上就走. ...而且會走得遠遠的,讓你找不到我。”歐陽鋒雖然很敬重自己的大哥,可還是暴跳如雷氣惱的說道。
呃....好吧!歐陽鈺雖說很喜歡看自家的小弟炸毛,但歐陽鋒的脾氣又不是不知道;這傢伙如果真的被人給惹惱的話....那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安撫好。
“咳咳咳....”歐陽鈺用笑聲掩飾著自己的心虛道:“唔....說吧!小弟,你想要跟大哥我談什麼?是施姬姬嗎?”
“大哥,你如果不喜歡施姬姬;那你....為什麼偏偏又要娶她?”歐陽鋒年紀還小,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並不是了解的很清楚;可也知道... .一個男人不喜歡某個女人,卻偏要去娶那個女人的話....如果說這其中沒有任何貓膩的話,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小弟,你現在終於已經長大。”歐陽鈺沒有回答歐陽鋒的問題,反而一臉感慨的說道:“當年爹跟娘親去世的時候,你才剛會叫哥哥;不知道爹跟娘已經死去的你,不哭也不鬧只是乖巧的跟在哥哥身邊一個勁的問;哥哥、哥哥,爹跟娘親還要睡多久才會起床?”
梨花樹下的俊美男子一臉的迷茫,嘴裡輕柔的喃喃自語著;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裡。
“嗯....”歐陽鋒點了點頭:“這些年大哥你一直很疼我,就算沒有了爹娘;可是還有大哥你....我覺得自己很幸運、也很幸福。”對於將自己辛苦拉扯大的歐陽鈺,歐陽鋒心裡充滿了感激。
“那麼?小弟,你覺得大哥會害你嗎?”歐陽鈺反問了歐陽鋒一句話。
“不會,大哥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疼我、最愛我的人;怎麼可能會傷害我?”歐陽鋒想也不想就開口說道。
“昨夜的事情大哥感到很抱歉。”歐陽鈺淡淡的開口說道,同時眼裡閃過一抹心疼話鋒一轉:“不過,如果可以重來一次的話;大哥....大哥依然還會這麼做。 ”歐陽鈺一臉無謂義無返顧的說道。
“為什麼?大哥,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這下歐陽鈺的回答就讓歐陽鋒滿腦袋的霧水了,怎麼想也想不通....自己的大哥他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來?歐陽鋒強壓著自己內心的躁動,不明白的問道。
“小弟,你也已經長大成人。”歐陽鈺伸手在歐陽鋒的肩膀上拍了拍,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唉....這白駝山莊早晚是要交到你的手裡,有些事情就算大哥不告訴你;可....遲早有一天你還是會知道,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歐陽鈺話裡有話的說道。
“交給我?”歐陽鋒傻眼了,很快就將頭搖得飛快的說道:“大哥,這白駝山莊永遠都是大哥你的;做弟弟的是不會跟大哥強任何的東西,我不要。”
歐陽鋒飛快的拒絕了歐陽鈺的提議,這些年如果不是大哥辛辛苦苦的守著白駝山莊;白駝山莊又怎麼會有今時今日的江湖地位,而這一切都是靠大哥辛辛苦苦的打拼才會有了今天;自己怎麼可以不勞而獲?
“小弟,你先不要拒絕大哥的好意;等我把話先說完。”歐陽鈺伸手製止了歐陽鋒的意見,淡淡的笑了笑:“小弟,在大哥跟你開始談話之前;首先大哥要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歐陽鈺定定的看著歐陽鋒,狹長的桃花眼裡滿滿的都是認真。
“呃....人?什麼人?很重要嗎?”歐陽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呆呆的問道。
“很重要,他是這個世界上對我來說;除了小弟你以外最最重要的一個人。”歐陽鈺的臉上一片鄭重,這還是歐陽鋒長到這麼大;頭一次看到自家大哥臉上流露出來這樣的神情。
一怔之後,連帶著歐陽鋒也跟著一塊兒緊張起來:“大哥....他是誰?是什麼人?”沉默了片刻以後,歐陽鋒終於沉不住氣開口問道。
“九哥,你出來吧!”歐陽鈺對著空蕩蕩的梨花林揚聲說道。
空氣中漂浮著一絲淡淡的龍涎香,歐陽鋒微微一愣神;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大哥身邊突然多出來了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年輕男子。
呃....歐陽鋒傻眼了,他自認為自己的武功放眼整個江湖也鮮有敵手;可是....眼前的黑衣男子打破了歐陽鋒心裡的認知,對方是什麼時候來到的梨花林?又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大哥的身邊?
歐陽鋒死死地盯著對方那張比女人都更加精緻嬌媚的臉龐,懵了....
就在歐陽鋒暗自懊悔的時候,黑衣男子的嘴巴里說出了更加讓歐陽鋒羞愧要死的話來:“鈺,這個傻小子就是你口中那個小弟?”黑衣男子語帶不屑地說道。
“哼....就你這小子的蠢樣,如果你不是鈺的弟弟;老早就被我一掌給拍死掉。”黑衣男子冷冷的斜了歐陽鋒一眼,毫不留情的說道。
呵呵....感情人家這個樣子還是對自己很客氣啊!這個認知再一次讓歐陽鋒氣得半死:“你是誰?為何會出現在我白駝山莊內?”歐陽鋒原本就還是個少年,少年人火氣大現在又被黑衣男子這麼一激;口氣自然也開始衝了起來。
“鈺,這就是你捧在手心如珠如寶的弟弟?哼....”比起歐陽鋒來,黑衣男子的態度更加猖狂。
“九哥,你幹嘛?喜歡跟一個小孩子斤斤計較。”歐陽鈺深知對方的脾氣性子,忍不住又好笑又好氣:“九哥,別忘了他也是你的弟弟。”歐陽鈺話裡有話的說道。
呵呵....很好,歐陽鈺的這句話明顯讓黑衣男子的心情大好,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柔和了不少。
“大哥,我....我什麼時候變成了他的弟弟?”這下子張口結舌一臉不解的人換成了歐陽鋒。
“小弟,大哥給你介紹一下。”歐陽鈺笑得一臉溫和:“這位是九哥,大哥的愛人。”
'轟'的一聲,歐陽鈺的話就像一個晴天霹靂一樣;炸的歐陽鋒分不清東西南北,尼瑪?剛剛我大哥他說什麼?呃....我一定是還沒有睡清醒,對....一定是這樣!
歐陽鈺剛才說的話是在太嚇人,歐陽鋒非常鴕鳥的將自己藏了起來;拒絕自己剛剛所聽到的事情。
“哼....沒種的膽小鬼。”黑衣男子鼻子裡輕輕地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
“你....你說誰沒種?”黑衣男子的話,頓時讓歐陽鋒變成了一隻炸毛的貓;整個人都差一點跳起來。
“誰答應就說誰咯?”黑衣男子已經沒心沒肺涼涼的說道。
“你....”歐陽鋒氣急,正當黑衣男子以為他會大發雷霆的時候,豈料歐陽鋒眼珠子一轉掉過頭對著歐陽鈺告起狀來:“大哥,你看九哥他欺負我。”
呃....這下子換成黑衣男子傻了眼,哼....狡猾的臭小子;話雖然是這麼說,一抹淡淡的笑意將對方的心情給出賣;呵呵....其實歐陽鋒這麼說,何嘗不是對自己跟歐陽鈺的一種承認。
梨花林裡俊美的白衣男子笑得燦爛,呵呵....一邊是自己最愛的人;另一邊是自己最親的人,這一刻....歐陽鈺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圓滿。
☆、072歐陽鈺的番外
我--歐陽鈺乃是西域白駝山莊的莊主,自從父母雙亡以後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就是小弟歐陽鋒;他是我的責任,也是我努力的生存在這個世界的目的。
原以為生命就像一口枯井,除了弟弟以外自己不會在關注任何人、任何事....直到他意外的出現在我的生命中,這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生命不止是一口枯井;除了灰與白以外....還可以有紅、黃、藍、綠、黑。
初見他的那一次我永遠都會記得,那個夏天的夜裡他從天而降掉落在我的面前;他就是老天爺賜給我的禮物....最好的禮物。
...............
好熱,忙碌了一天的歐陽鈺終於可以好好地放鬆一下自己;當一身疲憊的歐陽鈺跨入了浴池之中以後:“呼....好舒服。”滿足的輕嘆一聲,輕輕地籲了一口氣:“今年的夏天真是見鬼的熱。”歐陽鈺抱怨著整個人都沉入了浴池之中。
“莊主,你要的水果。”一個婢女彎著腰低著頭恭恭敬敬的的走了進來,對方的手裡還端著一盤用冰鎮著的葡萄;目不斜視的說道。
“嗯....放下,你出去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歐陽鈺微閉著眼睛頭緊緊地靠在浴池邊上,那半露的胸膛、濕漉漉的長發;即使那一雙桃花眼緊緊地閉著,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魅惑風情。
“是。”婢女依舊眉眼不抬恭敬地說道,然後瞄著腰退了下去;一看就是非常訓練有素的傢伙。
歐陽鈺愜意的拿起一串葡萄放進了嘴裡:“唔....今年的葡萄還真不錯,等下帶一些去給二弟嚐嚐看。”歐陽鈺對自己的弟弟歐陽鋒那真的是沒有話說,不管是吃的、用的、還是玩的;第一個想到的永遠是歐陽鋒,說他是二十四孝大哥也不是不可以。
一想到自己那越來越懂事的弟弟,歐陽鈺原本凌厲的臉色頓時柔和了下來;臉上眼裡全都是淺淺的笑容,唉....也許再過幾年等到歐陽鋒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自己也就算得上是功成身退可以真正地將這白駝山莊交到歐陽鋒的手裡。
'呯'的一聲巨響,一個身影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掉到了歐陽鈺面前的浴池之中;'嘩啦'一聲水花四濺嚇了歐陽鈺一大跳,頓時從美麗的遐想中清醒過來。
“什麼人?”歐陽鈺厲聲喝道,同時心裡面暗暗稱奇;自己的這個浴池乃是修建在一片梨花林中,這浴池的四周除了梨樹還是梨樹;呃....對方又是怎麼樣從天上掉落下來的?
歐陽鈺抬頭看了看綴滿了星星黑漆漆的夜空,突然心裡閃過一個怪異的念頭:“呃....這傢伙該不會真的是神仙吧?”歐陽鈺一臉嘲諷的想道:“我呸呸呸....真見鬼了,我在亂七八糟瞎想些什麼?還是先看看對方死了沒有?”
歐陽鈺輕啐一口,一臉戒備小心翼翼的走到對方面前;將對方的身體翻轉了過來,呃....歐陽鈺一向對自己跟歐陽鋒的容貌甚為自負;可是眼前的人卻讓歐陽鈺走神了,世上竟然真的有如此美貌的人嗎?
浴池中的人一身黑色的衣服,頗為古怪的料子非絲非綢;雖然對方整個人都掉進了浴池裡面,衣服上卻沒有打濕半點....很顯然,對方身上的衣服並非凡品。
視線逐漸看了上去,呃....老天爺;那是一張怎樣的容顏?歐陽鈺呆呆的注視著水里的黑衣人,視乎痴了!
眼前的少年留著半場的黑髮,皎潔的月光下籠罩著一層幽幽的光澤;臉上有著一副連女生都為之嫉妒的精緻五官,飛揚的眉毛、□的鼻子、感覺如同神造般絲絲入扣;即便如此屬於他的那份麼?
歐陽鈺有些失神的看著眼前比女子都還要更加美上幾分的男子,低聲喃喃自語道:“不知道這雙眼睛睜開以後又將是怎樣讓人震撼的畫面?”就像鬼使神差一樣,歐陽鈺竟然伸出手指撫摸上了對方粉嫩如同花瓣一樣的嘴唇。
“你的手在幹什麼?”一個空靈悅耳的聲音在歐陽鈺的耳畔響起。
啊....一回頭,歐陽鈺就沉溺在了對方的眼神之中....
這是一雙充滿了魔力的眼睛,這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清亮;微微上揚反而顯得嫵媚起來,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在加上薄薄的如花一般的嘴唇....色淡如水,讓人情願溺死其中無法自拔!
歐陽鈺在打量著對方的時候,黑衣男子也在細細的觀察著歐陽鈺;呃....眼前的男子很乾淨....眼神很乾淨。
黑衣男子仔細的看了歐陽鈺一眼,眼前的男子有著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整個人給人一種不是很好相處的感覺,不過....對方的眼神很乾淨;最起碼看向自己的時候就很乾淨,眼裡全都是很純粹很純粹的欣賞;沒有任何的褻瀆之意。
歐陽鈺此刻並不知道這個從天而降的神秘男子會帶給自己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有的時候有些人....僅僅一眼就已經是永恆。
“看夠了沒有,你的手到底還要放在本大爺的臉上多久?”黑衣男子微微地皺了皺眉頭,臉上有幾分不耐煩;平時的他很不喜歡跟別人有任何肢體上的碰觸,眼前的男人雖然沒有讓自己討厭的感覺;可是也很煩躁。
“呃....對....對不起。”歐陽鈺收回了自己的手指,臉上一紅有些慌慌張張的說道。
“哦....對不起,你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嗎?”看著歐陽鈺羞紅了的臉頰,黑衣少年眼中閃過一抹戲謔淡淡的說道:“是這裡對不起我呢?還是這裡. ...這裡....”黑衣少年纖細略帶冰冷的手指在歐陽鈺的手上、胸口一一劃過,最後定格在了對方的唇上反复輕柔的摩挲著。
漫天的星光下,一傾國傾城的黑衣男子正在挑逗著一名漂亮的白衣男子;那情景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一時間就連星星彷彿都羞紅了臉躲進了雲層之中藏了起來。
“記住了,我的名字叫做宮九。”一個淡淡的聲音從夜風里傳來。
這一幕深深地刻在了歐陽鈺的心裡,一直多年以後某一個黃昏;歐陽鈺慵懶的躺在竹塌上笑瞇瞇的問自己的愛人:“九哥,我問你;當初你是不是第一眼就看上了我,不然的話你怎麼第一次見面就調戲人家?”
“哼....本大爺第一眼會看上你?”宮九臉上一紅,渾身不自在的將頭扭到了一邊;只是....她臉上的那一抹紅暈出賣了他。
“哈哈....我就知道九哥你是死鴨子嘴硬。”看著自家愛人羞紅的臉蛋,歐陽鈺難得放聲大笑起來。
“哼....開來剛才我就不該憐香惜玉。”宮九話裡有話意有所指的說道:“鈺,你的精神不錯喲!我是不是應該讓你再累一點呢?”
“呃....你這個大色鬼。”歐陽鈺羞憤欲絕的說道,如果....歐陽鈺的臉色沒有那麼紅的話;那麼將更加有說服力。
“鈺,既然你還不累;那麼我們再做一些有利於身心的運動吧!”宮九看著歐陽鈺緋紅的臉色眼神黯了黯,聲音沙啞的說道。
“不要。”歐陽鈺一看到對方那熟悉的眼神,頓時頭皮發麻就像要從竹塌上逃開。
“想逃。”宮九美麗精緻的臉上露出來一抹邪魅的微笑,手指微曲輕輕地在歐陽鈺身上一點:“鈺,你想要去哪裡?”宮九欺身而上輕輕地將歐陽鈺壓到了自己身下,一臉曖昧的在對方耳邊說道:“看來等一下,我必須更加的努力才行。”
“九哥....九哥我錯了。”歐陽鈺心裡頭那叫一個悔啊!特別是昨夜自己在對方身下哭著求饒的那一幕,更加讓歐陽鈺羞愧不已;嗚嗚....九哥,人家真的知道錯了;不帶這樣對待人家九哥是壞人。
宮九手指微動,歐陽鈺身上的衣服緩緩地掉落在地上;竹榻上只剩下一具潔白如玉的身體,因為過度的刺激對方的身體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誘惑。
“鈺,你可喜歡九哥這樣愛你。”宮九的聲音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如同千百隻螞蟻一樣在啃哧著歐陽鈺的心;手指也配合著緩緩地在歐陽鈺□的身體上游移,如同羽毛一樣輕擾著歐陽鈺的每一寸神經。
“呃....九哥....不要....唔....”歐陽鈺整個身子開始變得火熱起來,腰間昨夜的酸痛還沒有完全的消失:“嗚嗚... .”歐陽鈺壓抑的喉嚨里傳出破碎的嗚咽聲,斷斷續續的哀求道。
“鈺....乖....你等等....很快就好。”宮九低下頭含住了一顆紅梅,吸允的嘖嘖聲響;看著對方在自己的唇舌間綻放出極致的美麗。
☆、073順水推舟
綰綰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大敵當前竟然有心思發呆,幸虧來人是自己跟歐陽鋒、歐陽克倆叔侄;如果來人是白駝山莊敵人的話....對方豈會還有命在?
歐陽鋒時時刻刻都注視著綰綰的一舉一動,一看到綰綰的樣子;趕緊走到她身邊溫柔地問道:“綰綰,是不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
歐陽克聽到了自己叔叔的話,小身子也趕緊擠到了綰綰面前;同樣眼也不眨的看著綰綰,看到自己所愛的男人跟兒子同樣眼巴巴的看著別的女人;呃.. ..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傾國傾城長得比自己要漂亮很多的女人。
這一刻,施姬姬深深的嫉妒了;為什麼同樣是女人;自己卻永遠也得不到歐陽鋒一個關注的眼神,永遠也不可能讓他對自己溫柔以待;為什麼?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人家卻棄之如敝屣;施姬姬看向綰綰的眼神裡有著濃濃的不甘願。
綰綰視若無睹,只是在大家看不見的地方;嘴角一個嘲諷的淺笑一閃而逝,呵呵....沒有想到,這白駝山之行自己還真的來對了;這裡應該還會更熱鬧吧?
對於接下來即將會發生的事情,綰綰心裡充滿了期待;貌似這個世界比起自己原來的世界似乎更加好玩,綰綰早就已經厭倦了有關於魔門跟慈航靜齋的對打;如今這個世界一樣的很精彩,雖然沒有了慈航靜齋;可是卻讓綰綰更加的如魚得水,逍遙自在。
甚至於....對於去留的問題,綰綰也不再執著;一切就交給老天爺來決定,且看天意如何。
“娘親,山莊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蛇奴跟下人全都去了哪裡?怎麼一個人也沒有?”歐陽克年紀比較小沉不住氣,忍不住拉著施姬姬的手著急地問道。
“嫂子,克兒問的事情也正是我想要問嫂子的事?”歐陽鋒也板著臉低沉著嗓子說道:“這幾天是不是有仇家上門來尋仇?”這是歐陽鋒唯一能夠想到的一種可能。
這些年來,歐陽鋒嗜武成癡一直在大江南北尋找對手;高手過招、江湖打殺不管是哪一種都難免會有損傷,再說....認識綰綰之前的歐陽鋒一向都是以心狠手辣聞名江湖;西毒可不是浪得虛名,如說他仇家遍天下也不是不可能。
“也許這一次大嫂是被自己給連累?”歐陽鋒皺著眉頭有些悶悶不樂的想道,臉上閃過一抹歉疚。
“歐陽,你不要總把所有的事情想的太過複雜。”綰綰是什麼人?陰癸派的大師姐,魔門中最富盛名的妖女綰綰;歐陽鋒臉上神色不對勁的時候,綰綰機已經知道了對方心中的想法。
一隻雪白的纖纖玉手輕輕地搭在了歐陽鋒的肩膀上:“歐陽,你相不相信綰綰?”一張絕美的容顏出現在歐陽鋒的一邊,近在咫尺的容顏讓歐陽鋒有了瞬間的失神;那水潤粉粉的紅唇、水汪汪清亮漆黑的明眸,歐陽鋒突然覺得自己心'呯呯呯'跳得好快;似乎就要從胸口跳出來一樣。
“綰綰,我怎麼會不相信你?”歐陽鋒看著綰綰臉上一閃而逝的失望之色,心中大為著急;想也不想就衝口而出:“就算你要我這條命,我也是心甘情願。”歐陽鋒的話一出口,最先失態的人竟然會是施姬姬。
“二弟,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施姬姬一聽到歐陽鋒對綰綰妹子所說的話,心裡鈍鈍的刺痛;再一看到歐陽鋒眼裡只有綰綰一個人,情深款款的摸樣;施姬姬嫉妒了,都說女人是世間嘴上善妒的生物;這話一點都不假,被嫉妒心蒙蔽住了雙眼的施姬姬開始變得有些不可理喻起來。
“大嫂,你什麼意思?”說真的在歐陽鋒的心裡面,施姬姬只是他名義上的大嫂;再說的更加親近一點的話....那就是,施姬姬是他歐陽鋒用來暖床的女人;而現在自己暖床的女人竟敢藉故指責自己最愛的女人,歐陽鋒的臉色漸漸難看起來;有逐漸發黑的跡象。
施姬姬只顧沉浸在自己的情緒當中,壓根就沒有看到歐陽鋒已經發黑的臉色:“意思?意思就是....這是我白駝山莊的家事?什麼時候輪到她一個外人來插手,她算個什麼東西?”施姬姬已經被嫉妒蒙蔽了心智,壓根就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一些什麼話?也更加不知道....這一番話會給她自己帶來多大的災難。
'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在眾人耳邊響起,綰綰甩了甩手臉上看不見一絲一毫的笑意;淡淡的說道:“這一巴掌只是小懲大誡,這一次本姑娘暫且看在歐陽的面子上放你一馬?”
綰綰伸出手輕飄飄的一掌按在歐陽鋒身後的山壁上,然後袖子輕輕一揮;一整微風過後....歐陽鋒的身後山壁上赫然露出了一個三尺見方的大坑,綰綰掌風所波及到的山壁已然化成了粉末:“下一次,這身後山壁就是你的下場。”
好厲害的武功,所有人都忍不住咂舌;天啊!這究竟是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怎麼可以如此恐怖?明明就是一句輕描淡寫輕飄飄的話,卻讓在場的所有人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戰;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你打我....你這個妖女竟然敢打我?”施姬姬呆愣住了,滿臉的不敢置信傻傻呆呆的看著綰綰妹子。
“既然知道本姑娘是妖女,你還敢到本姑娘面前大言不慚。”綰綰眉頭一挑冷冷的說道:“施姬姬,你可知本姑娘這妖女的來歷?”綰綰忍不住感到很好笑,呵呵....這人啊!果然是無知者無懼,對於施姬姬的膽量綰綰心裡倒有幾分佩服起對方來。
想當初自己運用一些很血腥的手段在江湖上立威以後,綰綰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像施姬姬一樣膽大的人;呵呵....這個女人真是蠢的可以,但願她等一下也笑得出來才好。
“綰綰,你不要生氣?”歐陽鋒看著面無表情的綰綰,突然覺得非常心慌;總覺得有一種像要永遠失去對方的感覺:“我....我....”歐陽鋒心慌意亂之下,突然開始結巴起來。
“二弟,你就當真這麼在乎這個妖女不成?”施姬姬心裡頭那叫一個氣啊!看著歐陽鋒的眼睛裡有著□裸的嫉妒,唉....同樣都是女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娘親。”歐陽克看著眼前神色扭曲,有些嚇人的施姬姬似乎懵了;眼前這個神色猙獰可怖的女人,哪裡像是自己平日里溫柔漂亮的娘親。
“施姬姬,你最好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我大哥的未亡人,是克兒的娘親,除此之外就什麼都不是。”歐陽鋒很少會發這麼大的脾氣,這一次施姬姬真的惹毛了他;也許當初自己就不該心軟,歐陽鋒冷冷的盯著施姬姬;眼裡的殺意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
施姬姬伸手指著歐陽鋒狀若瘋癲的大笑起來:“哈哈哈....歐陽鋒,怎麼?你是不是恨不得我馬上去死啊?可惜....可惜啊!”這一刻的施姬姬哪裡還有半分溫柔的氣質,整個人就跟個瘋子沒有兩樣。
“娘親,你快不要笑了;克兒害怕。”歐陽克就算天資聰明,但是在他幼小的心靈裡實在不明白;事情本來好好地怎麼會突然變成了現在的摸樣,還有. ...眼前這個突然變得瘋瘋癲癲的女人;真的是自己的娘親嗎?
“克兒,難道你也要幫著外人來欺負自己的娘親?”施姬姬惡狠狠地瞪著歐陽克,那略帶兇殘的眼光....讓歐陽克不自覺的躲到了歐陽鋒的背後。
“施姬姬,看樣子本姑娘得跟你找個地方好好的談談。”綰綰一臉的淺笑嫣然,只是....歐陽鋒看見了綰綰臉上的笑意並沒有到達眼底。
“綰綰。”歐陽鋒上前一步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歐陽,你這是打算替誰出頭呢?”綰綰俏臉帶煞,似笑非笑的說道。
“綰綰姐姐....我娘她要不要緊?”歐陽克遲疑了一下,咬咬牙叫了綰綰一聲姐姐;滿臉擔心的問道。
“現在暫時沒事。”綰綰一臉古怪的說道:“不過.....等一下的話,那就很難說。”綰綰故意誤導歐陽克說道。
“綰綰姐姐,你等一下。”母子連心,不管施姬姬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但是她都是自己的娘親,歐陽克絕對不會置之不理:“綰綰姐姐,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娘親?”歐陽克不是一個笨蛋,從綰綰對待自己的神情中看出了希望。
“克兒,你可願意拜綰綰為師;如果克兒你做了綰綰的徒弟,那麼我們就是一家人;自然綰綰就不會再為難你的娘親,甚至於....綰綰可以給你一個健康正常的娘親;克兒....你可願意做綰綰的徒弟?”綰綰眉眼彎彎的說道。
陰癸派收徒並不看重對方的出身,但是....歐陽克的才情跟天分都讓綰綰非常喜歡;正因為這樣,綰綰才會沒有對施姬姬痛下殺手。
“怎麼樣?克兒你可願意?”綰綰俏生生的站立在歐陽克的面前,也是這個時候....歐陽克才發覺施姬姬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綰綰點了穴道,正目光呆滯傻愣愣的站在山壁一側。
“我娘他....”歐陽克伸手指了指施姬姬,一臉遲疑的問道:“沒事吧?”
“沒事?只要你做了我的徒弟;你馬上就可以見到一個溫柔的娘親。”為了這個自己看重的徒弟,綰綰可以說是煞費苦心。
“叔叔。”歐陽克略一遲疑,將目光看向了歐陽鋒。
“綰綰,你真的想要收克兒做你的徒弟嗎?”歐陽鋒倒不覺的自己的侄兒資質有什麼驚艷?可是綰綰的話卻讓歐陽鋒不得不重新估計起歐陽克來。
“怎麼?歐陽你莫不是看到綰綰年紀尚小,做不得你們家克兒的師傅不成?”綰綰嗔怒的瞪了歐陽鋒一眼,呃....這年頭莫不是拐個徒弟也這麼難,綰綰有些不忿的想道。
作者有話要說:\(^o^)/~謝謝漣漪送偶的雷雷^_^
☆、074拐回來的徒弟
“怎麼可能,克兒能被綰綰你給看重收歸門下乃是他莫大的福氣。”歐陽鋒可是知道的很清楚,女人....那可都是不講理的物種;總之一句話,聰明的男人絕對不會跟女人爭辯;更加不會和女人講理。
歐陽克張了張嘴,剛剛想要開口;綰綰搶先一步開口說道:“克兒,在你做出決定之前最好能夠考慮清楚;我們陰癸派雖然萬事隨心,可這背叛師門的事情卻是眼睛裡容不下一粒沙。”綰綰的語氣有些嚴厲跟平時的慵懶不太一樣,話裡面含有濃濃的警告。
呃....歐陽克一怔之後,堅定地點了點頭:“克儿知道,一日為師終身為母。”歐陽克並不是真的無知,除了自己母親的原因以外;其實歐陽克自己對於綰綰所說拜師一事,內心還是蠻期待的。
要這道這天賦好的徒弟很難找....可這武功修為絕頂的師傅同樣可遇不可求,歐陽鋒的武功一直在歐陽克小小的心裡面代表著天下無敵;可如今自己心中天下無敵的叔叔被人給打敗了,打敗他的人正是自己面前白衣纖足的美麗女子。
如今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指名道姓要收自己做徒弟,歐陽克不高興的話那一定是騙人的。
“好,你就先磕頭吧!至於奉茶什麼的以後再說。”綰綰心情大好笑得眉眼彎彎。
“是,弟子歐陽克給師傅磕頭;拜見師傅!”歐陽克恭恭敬敬的跪了下來,給綰綰磕足了九個響頭。
“嗯....起來吧!”看到歐陽克恭敬的摸樣,綰綰心裡更加滿足:“找個僻靜一點的地方,為師我替你娘親治病。”
“是師傅!”歐陽克畢竟年紀尚小,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眼睛卻看向了自家的叔叔歐陽鋒。
“綰綰,你看呢?”歐陽鋒自知自己的武功跟綰綰相比起來有著天壤之別,所以又將主動權交回給了綰綰妹子。
綰綰知道歐陽鋒是擔心自己這白駝山莊內還有敵人,略一沉吟說道:“歐陽,你讓人拿一架琴給我。”
“你,去靜室裡面拿我的'驚雷'出來。”歐陽鋒想起來自己在這屋裡就有放著一架古琴,順手指了一個站在自己身邊的婢女交代道。
“是莊主。”持劍的婢女聽到歐陽鋒的話,匆匆轉身走進了身後的屋子裡面。
沒有半盞茶的功夫,那個婢女就懷抱著一具通體黝黑髮亮,琴弦呈現出一樣的紫紅色古琴走了出來;雙手將古琴舉過了頭頂:“莊主。”
“綰綰,你看這'驚雷'古琴可還合你的心意?”歐陽鋒手裡的'驚雷'古琴乃是歐陽鋒亡母的遺物,平時可是寶貝異常碰都不許別人碰;可這一次卻....竟然會讓眼前的白衣女子隨意輕彈,歐陽鋒的這一舉動再一次驚掉了白駝山莊眾人的眼睛。
綰綰隨手試了兩個音,琴音清脆悅耳:“歐陽你這架古琴不錯,琴音悅耳讓人有繞樑三日的感覺。”綰綰滿意的頷首一笑,呵呵....這架古琴不錯;歐陽做事可是越來越合乎自己的心意,不錯!
綰綰當即盤膝而坐,微微地低下頭;一旁的歐陽鋒站立的最近,眼眸低垂下看到了對方露出線條優美的頸脖;還有那清晰可見的鎖骨,精緻的五官上未施一絲粉黛;給人一種飄然若仙的感覺,剎那間歐陽鋒似乎痴了。
綰綰微微地合上眼睛,天魔功緩緩地運行全身;纖細的五指如同行雲流水般揮動起來,很快清脆悅耳悠揚動聽的琴聲流瀉全場;修長而優雅地雙手輕輕撫過琴弦. ...撫起了層層泛著漣漪的琴音,音色猶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又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陣清風般讓人沉溺其中。
風中飄蕩著的琴瑟之音是那樣的悠揚清澈,如青巒間嬉戲的山泉那樣的清逸無拘;又如同楊柳梢頭飄然而過的輕風,那樣的輕柔綺麗讓人昏昏入睡。
突然間綰綰臉上的笑容一斂,只見那芊芊玉指在琴弦上快的讓人無法看清動作的彈奏著;琴聲尖利、高昂、卻不突兀,猶如無數匹烈馬呼嘯而過壯懷激烈....讓人的胸口悶悶的非常不舒服。
'啊'....'呃'....正當所有的人聽得如痴如醉之時,在白駝山莊的上空響起了幾聲淒厲的慘叫;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淒厲慘叫,頓時驚醒瞭如痴如醉的眾人。
“什麼人?”歐陽鋒最先反應過來,身子一晃就已經消失不見;眨眼又提著一具屍體出現在綰綰面前:“綰綰,對方已經死了。”歐陽鋒隨手將手裡的屍體扔到了地上,有些鬱悶的說道。
琴聲驟然而停,地上的屍體身穿七色彩衣臉上繪著古怪的花紋;跟綰綰她們不久前發現的屍體一般無二,緊接著持劍婢女又陸續的帶回來幾具一模一樣穿著打扮的屍體來。
“綰綰,他們跟我們前不久發現的屍體都是一伙的?”歐陽鋒真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跟苗家或南疆結下了仇怨。
“歐陽,你讓人將白駝山莊內所有這種打扮的屍體全都用火燒掉。”綰綰以防萬一的說道。
歐陽克覺得很奇怪:“師傅,幹嘛要這麼麻煩;直接將他們全都扔下山崖不就好。”
“克兒,為師現在給你上第一課。”綰綰微微一笑趁機會教導起歐陽克來:“不管是苗家人還是南疆人,一般懂蠱之人都是自幼就以身養蠱;這種人渾身上下都是蠱,死後的屍體一定必須焚燒否則就會後患無窮。”
陰癸派所學非常的複雜,但凡有用的東西都會略懂一二;蠱--綰綰雖然不是非常的精通,可比起一般的人來說....還是所知甚詳。
“師傅,克兒記住了。”綰綰的話讓歐陽克大為受教。
歐陽鋒冷冷的看了自家的婢女一眼:“還愣著幹什麼?沒一點眼色的傢伙還不快去將所有的屍體聚集到一起然後焚燒。”
“是莊主,奴婢們馬上就去辦。”為首的持劍婢女對著歐陽鋒彎腰行了一禮,接著遲疑了一下說道:“莊主,那要不要將所有的蛇奴召回?”
早在白駝山莊接到有人尋仇、強敵來犯的警示之時,山莊內的蛇奴早就先一步躲進了深山里面;這白駝山莊後面就是綿綿不絕的一片山脈,如果不是熟悉白駝山地形之人....保准你進去後絕對是有進無出,那是絕佳的藏身之所。
“這些事情難道也要你莊主我交代吩咐不成?”歐陽鋒真的沒有想道,自己的山莊內這養的都是一些什麼人啊!看來有時間的話....這白駝山莊也得重新清洗一番才行。
“克兒,你知不知道山莊內哪裡有溫泉?”綰綰已經在施姬姬的脈搏上探了探,也翻開對方的瞳孔看了一下;自己果真沒有看錯,施姬姬確實中了蠱;而且還不是一般尋常的蠱,而是施姬姬還在母體的時候就已經遭了暗算。
簡單的說來,就是施姬姬的老娘在身懷有孕的時候就被別人給下了毒手;至於這苗人上白駝山莊想要找的人也就有了答案--施姬姬,對方找上白駝山莊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施姬姬!
當綰綰跟施姬姬面對面的時候,綰綰就聞到了對方身上那似蘭非蘭,似菊非菊的古怪香味;如果不是綰綰曾經對蠱稍稍做過研究,恐怕還真的聞不出來;所以....當施姬姬開始有些癲狂的時候,綰綰就更加的確定;對方中了蠱。
“師傅,在梨園裡面就有一口溫泉池;師傅弟子帶你過去。”歐陽克很擔心自己娘親的情況,馬上想也不想開口說道。
“不急,為師還要再準備一些東西。”綰綰想了想說道:“歐陽,你替我準備一隻活的大公雞;還有黃酒、金針跟銀針,對了....差點忘了最重要的一樣....處子之血。”
“師傅,你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歐陽克有些奇怪的說道,呃....金針跟銀針歐陽克猜測可能和自己娘親有關係;但是公雞跟黃酒、還有處子血.. ..這些又拿來做什麼?
“給你娘親解蠱毒。”綰綰一開口就嚇了歐陽克一跳。
“解....解蠱毒?”歐陽克鸚鵡學舌一樣重複著綰綰的話。
綰綰一怔,嗬....好小子定力不錯蠻鎮定的嘛?“對,解蠱毒。”綰綰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說道。
就在連歐陽鋒也都以為歐陽克真的長大之時,一聲淒厲的慘叫從歐陽克嘴裡發出來:“啊....什麼解蠱毒?”歐陽鋒終於後知後覺的醒悟過來,大聲的說道:“師傅,我娘....我娘她....師傅你的意思是說我娘不是無緣無故性情大變;她是中了蠱毒。”
歐陽克很聰明,三兩句話的功夫就聯想到不久前自己娘親突然性情大變的事情來;不用綰綰提醒就猜到了這罪魁禍首就是那該死的蠱毒。
“唔....,不錯嘛!孺子可教也!”綰綰滿意的點了點頭:“去吧!將為師所需要的東西給準備好,回頭師傅就給你娘親解去身上的蠱毒。”
“謝謝師傅,弟子這就去準備。”
☆、075解蠱
蠱毒--是指以神秘方式所配製巫化了的毒物。
例如;閩地頗薔蠱,其神或作小蛇;毒人無有不能獨泉之惠安最多,這裡所指的也是蠱毒的一種。
彝人有養蠱者,其術秘密不與外人所知;或者養大毒蛇而取其涎,□為末投進食物之中;如果有人誤食之,七八天就會病倒如果救治不當便會死去。
而白族人則認為,養蠱的方法是祖傳下來的;蠱藥放在放蠱者的拇指指甲縫內,在別人吃飯喝水的時侯趁人不備把藥彈進碗裡;吃到蛇蠱的人總覺得肚子氣鼓氣脹的,吐出像蛇一樣的吐沫;其實並不全是如此,有的時候心理上的暗示也非常重要。
傳說中製造毒蠱的方法,一般是將多種帶有劇毒的毒蟲如蛇蠍、蜥蜴等放進同一器物內;使其互相囓食、殘殺、最後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蟲便是蠱。
蠱的種類極多,影響較大的有蛇蠱、犬蠱、貓鬼蠱、蠍蠱、蛤蟆蠱、蟲蠱、飛蠱等等。
雖然蠱表面上看是有形之物,但自古以來蠱就被人認為是能飛遊、變幻、發光,像鬼怪一樣來去無踪的神秘之物;造蠱者可用法術遙控蠱蟲給施術對象帶來各種疾病甚至將其害死。
人總是對自己不知道的東西產生莫名的恐懼跟害怕,尤其是苗家人的東西更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久而久之....蠱--在世人的心目中就變成了一種禁忌,讓人覺得害怕敬而遠之。
很多少數民族人的心裡剛好相反,在很多苗族人的觀念世界中;蠱有蛇蠱、蛙蠱、螞蟻蠱、毛蟲蠱、麻雀蠱、烏龜蠱等類....所有的蛇蟲鼠蟻都是最好做蠱的材料。
“師傅,現在我們該做什麼?”歐陽克看著轉身離開準備解蠱毒所需東西的歐陽鋒,眨巴了一下眼睛問綰綰道。
“你,讓人扶起你的娘親過去溫泉等為師。”綰綰微微地對著歐陽克點了點頭,徒弟已經收了怎麼樣都好;自己既然答應了歐陽克,這蠱毒就一定要替施姬姬解掉。
只是....綰綰蹙起了眉頭,自己還不能夠確定對方中的是哪一個族的蠱毒;這個問題倒有一些棘手,只希望別是黑苗族又或者蠱巫下的蠱就好。
但凡對蠱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若論對蠱術的了解或精通沒有人會比黑苗族又或者蠱巫最清楚;如果施姬姬不幸正好中了黑苗族或者蠱巫的毒手,那麼....她就只好自求多福,讓老天爺保佑。
梨園之中....
“你、還有你....”綰綰沒有心思欣賞眼前的美景,伸手隨意的指了一下幾個持劍婢女;讓她們將施姬姬放進溫泉之中:“將你們夫人的衣服除下,只留□上的肚兜跟秋褲。”
啊....綰綰的話讓幾個持劍婢女面紅耳赤,就連歐陽克也是小臉蛋火辣辣一片;吶吶的說道:“師傅....這樣子是不是有欠妥當?她可是克兒的娘親。”
就算跟對方是親身母子的關係,歐陽克也還是覺得非常的不自在;只好委婉的提醒自己的師傅說道。
“我知道他是你的娘親,要是她不是克兒你的娘親;為師還懶得理她早就隨她自身自滅。”綰綰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的說道。
“那師傅你....”歐陽克真的不懂。
“不將你娘親的衣服脫掉那要怎麼解蠱?”綰綰給了歐陽克一個你解給我看看的表情,似笑非笑的說道:“克兒,既然你懂得這麼多;不如這蠱就留給你練練手,你來解好了。”
“師傅。”歐陽克訕訕的叫了一聲,俊俏的小臉蛋漲得通紅:“師傅,你欺負人。”情急之下歐陽克差點沒有哭出來。
“好了,逗你玩的....怎麼?你一個小男子漢不會開不起這種玩笑吧?”綰綰承認自己是故意的,可那又怎麼樣?什麼時候自己又在意過別人的眼光,別人的看法?
綰綰就是綰綰,我綰綰只為自己而活。
歐陽鋒帶著幾名婢女將綰綰所需要的東西帶了過來:“綰綰,東西都已經準備好;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歐陽你留下,克兒跟其他的人都先下去。”綰綰看了一眼被溫泉逐漸泡的肌膚通紅的施姬姬一眼,淡淡的說道。
“好。”歐陽鋒對綰綰點了點頭,然後又對歐陽克說道:“克兒,你師傅的話聽到了沒有;你先帶人下去就是,你娘這裡叔叔會替你看著。”
“師傅,克兒不走;克兒也要留下來幫忙。”在歐陽克的心裡面施姬姬是他最重要的人,沒有看到自己的娘親真正地平安無事;歐陽克怎麼也不會放心。
“克兒,怎麼?現在你長大了翅膀也硬了,竟然連叔叔也叫不動你是嗎?”歐陽克黑著一張臉怒斥道。
“叔叔,我保證會乖乖地聽話;叔叔你就讓克兒留下來吧?”歐陽克一臉哀求的扯著歐陽鋒的袖子。
“克兒。”歐陽鋒不予贊同的皺著眉頭。
“師傅。”一看自己的叔叔這裡求情無望,歐陽克將視線轉向了綰綰:“師傅,克兒保證不吵不鬧;乖乖聽話,師傅你就讓克兒留下來--好嗎?”
“克兒。”綰綰沉吟片刻說道:“你真的想要留下來?你確定?”
“嗯。”歐陽克使勁的點了點頭,一臉期盼的看著綰綰。
綰綰想了想說道:“克兒,你要想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答應師傅一個條件。”
“好,師父你說就是;不管是什麼條件克兒統統答應。”歐陽克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一臉視死如歸的摸樣。
“呵呵....”綰綰被歐陽克故作嚴肅的表情麼給逗笑了:“克兒,你別緊張不是什麼大事情;師傅對你只有一個要求,等一下師傅在解蠱的過程中;不管你看到或者聽到了什麼都不可以發出任何的聲音,你做得到嗎?”
“師傅你放心,克兒一定會將嘴巴捂得死死。”歐陽克一聽這個很簡單嘛?立馬拍著胸脯做了保證。
“好,師傅暫且相信你一次。”小孩子有的時候也需要大人的稱讚跟誇獎。
綰綰開始緩緩地走進溫泉之中:“歐陽,你就在旁邊幫我的忙;等一下有需要的時候我再叫你。”
“放心吧--綰綰!”歐陽鋒雖然不喜歡施姬姬,可是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她去死;自然就更加的不會見死不救。
綰綰看著浸泡在溫泉池裡的施姬姬,小心的將一道天魔真氣注入了對方的體內;綰綰小心翼翼的控制著天魔真氣緩緩地在施姬姬體內運行,天魔真氣一路暢通無阻;直到膻中穴才感到無法前進,裡面好像有異物潛伏在內。
綰綰略一沉吟伸手在自己頭上拔了一根秀發,將自己的天魔真氣灌注其中;原本小小的一根秀發竟然如同鋼針一樣,彈指間就被綰綰將它當做金針一樣刺入了對方的膻中穴。
“呃....”原本被點了穴對外界毫無感覺的施姬姬,在綰綰將發針刺進自己膻中穴的時候;身體竟然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好像一副非常痛苦的樣子。
更讓人驚心的事情還在後頭,施姬姬滑若膩脂的肌膚上;竟然詭異的佈滿了黑色宛如蜘蛛網一樣裂痕狀的東西,在膻中穴的位置上....薄薄的肌膚下好像有活物在裡面一樣,一鼓一鼓;只是被綰綰的發針給制住動彈不得。
歐陽鋒跟歐陽克叔侄倆就正好站在溫泉池邊上,施姬姬身上的這一番變化;硬是將歐陽鋒跟歐陽克嚇了一跳,歐陽克還差點忍不住跳起來;也虧得他還記得自己跟綰綰的保證,總算忍了下來。
“師傅,我娘....我娘她沒事吧?”歐陽克看著施姬姬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臉上神色不是很好。
綰綰臉上的神色剛好跟歐陽克、歐陽鋒相反:“還好,沒有我想的嚴重。”綰綰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地:“克兒,你娘親中的是僳僳族的蠱毒;這個解起來雖然也有一些麻煩,可是比起黑苗族跟蠱巫的蠱來說;就不值得一提。”
“真的嗎?師傅!那就好。”歐陽克一聽綰綰的話,總算開了笑臉。
僳僳族的族人習慣於每年的端午節當天去野外捕捉毒蟲百蟲,放置在舊的陶器中;讓這些小蟲子自相殘殺,最後剩下來的一個即可拿來飼養;飼養者將死去的毒蟲丟棄,剩下的最後一隻便會飼養在陶器皿中;用五種顏色的彩線拿紅色的布蓋好罐口,每天用自己的唾沫飼養牠,經過一年之後便成了蠱。
綰綰的手還控制在發針上面:“歐陽你替我將金針跟銀針分別侵入處子血中,等一下我要用。”
“綰綰,我已經照著你吩咐的去做;接下來我還要做什麼?”歐陽鋒做事很利落,綰綰這邊話才說完;歐陽鋒就已經將事情按照綰綰的交代弄好。
“歐陽,你將金針給我。”綰綰對著歐陽鋒伸手說道,光潔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握著發針的手也有了細微的顫抖,不過....除了綰綰自己以外,應該沒有人察覺到。
一枚沾染了處子血的金針遞到了綰綰的左手裡,握著發針的手一鬆;膻中穴裡的異物眼看就要破體而出,綰綰左手一揚微風過後;原本發針所在的位置已經被金針所取代。
施姬姬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起來,身體表面的黑□狀裂痕已經開始發亮:“銀針兩枚。”綰綰全神貫注於施姬姬身體的變化上,根本就無暇顧及其他。
天魔真氣附於銀針之上,綰綰出手如風;饒是歐陽鋒近在咫尺也沒有看清楚綰綰是如何出的手,歐陽克那就更加不用提。
當綰綰手裡最後的一枚銀針刺進了施姬姬體內的時候,隨著施姬姬身體的顫抖,'呯呯呯'一連串炒豆子一樣的清脆響聲傳入了歐陽鋒跟歐陽克的耳朵裡面。
浸泡在溫泉里面的施姬姬,光潔的肌膚上'呯呯呯'一連串爆開了九朵血花;閃爍著妖異的艷紅流進了溫泉里面,將池水變成了淡淡的粉色。
隨著施姬姬身上的血水越流越多,對方肌膚上的詭異黑色也開始逐漸的變淡;天魔真氣在綰綰身邊形成一個陀旋狀的氣流,將施姬姬身體內流出來的血水阻擋在半尺之外;無法近自己的身。
看著是施姬姬正在逐漸回復正常的神色,綰綰將眼睛盯住了膻中穴上的那一枚金針之上;這是最關鍵、也是最不容失的一步;稍一疏忽就將全功盡棄。
運氣與手掌之中,指甲猶如利刃;左手起針右手一揮,'呱'的一聲古怪的蛙鳴在溫泉池中響起來;一道赤紅色的孤影劃破長空向溫泉池外躍去。
“歐陽,快....快將公雞解開。”綰綰大聲的叫嚷道,臉上的神情略有一些慌亂。
“哦....”聽到綰綰話裡的急切,歐陽鋒心裡一急直接運氣將公雞腳傷捆綁的繩子捏斷;'呱'....'咯咯咯'....蛙鳴跟公雞的叫聲組成了一首奇怪的樂曲
作者:
tsunayoshi
時間:
2013-9-22 15:22
☆、076黃藥師的番外
嗚嗚....一陣如泣如訴的婉轉簫聲從海邊隱隱約約的傳入桃花林中:“唉....師叔他真可憐,看來又在想念我師傅。”梅若華一副小大人的摸樣,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涼亭裡坐著的兩個大肚子孕婦相視對看一眼,兩個人的眼裡鈞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笑容來;左邊長得花容月貌宛如江南水鄉一樣秀麗婉轉的包惜弱展顏一笑,伸出一個數指頭狠狠地在梅若華腦袋上點了點;嗔怪的說道:“你呀,真是一個不省心的小丫頭。”
“就是。”李萍的氣色跟容貌看起來都要比當初在牛家村的時候好很多,她也跟著包惜弱點頭說道:“小若華,你這話可不能夠給島主聽見;要不然的話你一定會被罰去彈指峰閉關。”
李萍好心的提醒梅若華,讓她小心一點千萬不要禍從口出;上一次綰綰離島沒有幾天,梅若華也是因為差不多的問題;而被黃藥師罰她去了彈指峰面壁半個月,梅若華可是引以為恥跟黃藥師生了很久的氣。
“哼....師叔是個小氣鬼。”梅若華帶著僥倖的心裡向著桃花林外瞄了瞄,訕訕地說道。
“若華,你在說誰小氣啊?”黃藥師清冷的聲音從桃花林外傳了過來,那漫天花雨下緩緩而來的一身青衣清疏俊朗的男子;不是黃藥師還會有誰?
此刻黃藥師正手持玉簫,似笑非笑的看著梅若華。
“師叔。”梅若華小臉漲得通紅,低下頭吶吶的喊了黃藥師一聲;呃....是熟的武功貌似最近進步的很快,越來越厲害;梅若華有些心不在焉的想道。
“島主,你跟若華慢慢聊;我和郭大嫂先下去。”包惜弱知道黃藥師一直都不太喜歡別人親近自己,連忙伸手拉著李萍對著黃藥師行了一禮告罪一聲。
“楊嬸嬸、郭嬸嬸。”梅若華眼睜睜的看著包惜弱跟李萍倆個人揚長而去,明亮的眼睛當場就黯淡下來。
嗚嗚....沒義氣的楊嬸嬸、郭嬸嬸,梅若華看著遠去消失在桃花深處的包惜弱、李萍倆個人;差點急得就要跳腳。
“呃....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也跟著一塊兒開溜的話....師叔他會不會惱羞成怒呢?”梅若華有些心不在焉的嘀咕道。
桃花島是一座名符其實的桃花島,島上的桃花四時不謝;說它是人間仙境世外桃源一點也不為過,可是這樣的美麗景色對於梅若華一個小女孩來說....根本就沒有多大的誘惑力,剛到桃花島的時候,梅若華確實覺得很新鮮;可這呆在島上的日子一久,依照梅若華小孩子的心性....
漸漸地梅若華有點沉不住氣,畢竟偌大的一座桃花島;除了包惜弱、楊鐵心夫婦以外,就只有李萍跟郭嘯天夫婦倆會講話。
唔....當然咱們的黃藥師黃島主不在計算之中,這麼大的一座桃花島說話的人卻只有四五個;你說說看....就憑著梅若華小孩子的心性,能呆這麼久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奇蹟。
“師叔,你是不是又在想念若華的師傅?”梅若華小眼睛滴溜溜的一轉,心裡暗自打起瞭如意算盤。
黃藥師眉頭一挑淡淡的說道:“小若華,你又想要打什麼鬼主意?直說就是。”
“師叔,人家那裡有打什麼鬼主意?”梅若華嗔怪的撅著小嘴,嘟嘟嚷嚷的說道:“若華只是很想念自己的師傅,也不知道師傅她最近都做了一些什麼事情?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念若華?”短短的幾句話,將小女孩的嬌俏表露無遺。
“是嗎?那若華你打算怎麼樣?想要做什麼?”黃藥師不用想也知道,梅若華不可能無緣無故這樣子問自己。
“師叔,不如我們出島去找師傅吧?”梅若華一臉的躍躍欲試,對著黃藥師興沖衝的說道。
呃....黃藥師被對方的這一份帶有淡淡豪情壯志的話給震撼住,他就知道對方一定問題;而且應該是....梅若華會有這種心思,已經早就設計多時。
不過....梅若華的提議著實讓黃藥師被嚇了一跳,可卻頗為心動:“哦....若華很想念你師傅?”黃藥師看向梅若華的時候,眼裡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
“嗯....若華想師傅。”梅若華用力的點了點頭:“師叔,你就帶著若華去找師傅吧?等找到師父以後,我們在一起回來。”梅若華死死地盯著黃藥師,可憐巴巴的說道。
“好,你回去收拾自己的行禮;師叔明天就帶你去找你師傅。”就在梅若華想要放棄的時候,黃藥師竟然開口說了一個好字;而且還讓她回去收拾自己的行禮。
有那麼片刻的功夫梅若華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師叔,你說什麼?”梅若華滿臉的不敢置信。
“我讓你回去收拾行李,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去找你的師傅。”黃藥師微微一笑故意斜了對方一眼:“還是,你想要繼續呆在桃花島上練習武功?”
“師叔,我這就回去收拾行李。”梅若華一蹦三尺高,喜出望外的說道。
西城楊柳弄春柔,動離憂、淚難收;猶記多情,曾為系歸舟;碧野朱橋當日事,人不見、水空流。
韶華不為少年留,恨悠悠、幾時休;飛絮落花時候,一登樓;便做春江都是淚,流不盡、許多愁。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兒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瑞雪,只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蕭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窗外夜涼如水,黃藥師倚窗而立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裡那一輪殘月:“綰綰,你現在在哪裡?是否也跟我一樣在思念著彼此?”
黃藥師真的沒有想道,那一夜的情不自禁會讓綰綰逃離了自己身邊;只是....如果時間可以重來,黃藥師也不會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他--同樣會將綰綰變成自己的女人。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再也不是那一個我行我素狂傲故我的東邪黃藥師?
黃藥師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苦笑,呵呵....也許綰綰她就是自己那個明理注定的劫?遇上她即使注定了是飛蛾撲火,會飛灰湮滅、萬劫不復;想必自己也會義無返顧的一頭栽下去?
一直到很多年以後,已經攜美隱居桃花島的黃藥師再次被人問及這個問題的時候....黃藥師的回答還是沒有改變,綰綰注定了是他黃藥師的劫;時也命也!
☆、077傈傈族
“傈僳族淵源於南遷的古氏羌人,與彝族同屬一個族源;其族名稱最早見於唐代,唐代史籍稱“栗粟兩姓蠻”或“栗蠻”及“施蠻”、 “順蠻”,均屬“烏蠻”;分佈在今川、滇雅碧江、金沙江、瀾滄江兩岸等廣闊地帶。”
施姬姬經過綰綰替她解蠱以後,此刻正躺在床上睡的酣甜;綰綰、歐陽鋒、歐陽克全都坐在一旁;緊緊地等待對方甦醒,因為太過無聊歐陽克便向綰綰詢問起傈傈族的來源。
原本歐陽克只不過是隨口這麼一問罷啦!哪裡會料想得道;綰綰竟然會真的對傈傈族有所了解,看樣子應該還不止了解一星半點;應該是....如數家珍才對。
“師傅,還有其他的呢?你就多說一點好不好?”頭一回歐陽克對綰綰撒起嬌來:“這個傈傈族究竟是一個怎樣的民族?俗話不是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嗎?”
歐陽克涎著臉對著綰綰說道:“師傅你跟我和叔叔多說一點有關於傈傈族的事情,這樣以後我們就算真的跟對方是仇人;也不會兩眼抓黑啊!”
“好!”綰綰早就覺得施姬姬可能會跟傈傈族有所聯繫,歐陽克說的話也很在理;當然也就不會反駁與他。
“傈僳族人使用自然歷,借助花開、鳥叫等;把一年分成花開月、鳥叫月、燒山月、飢餓月、採集月、收穫月、煮酒月、狩獵月、過年月和蓋房月等10個季節月;傳統節日主要有年節、收穫節、火把節、中秋節和刀竿節,闊什節(年節)民間最大的節日;為一年一度,過年節也為過年日。”
綰綰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這些你們都可以不用理會;最重要的就是傈傈族的蠱術,還有他們族裡的雅禁;也就是俗稱的禁婆、道婆或者巫婆,說的直白一點雅禁也就是所謂的巫術傳人。”綰綰神色凝重的提醒著歐陽鋒跟歐陽克倆個人。
“雅禁真的有師傅你說的那麼厲害嗎?”歐陽克忍不住咽了嚥口水,幹幹的說道。
“當然。”綰綰沒好氣的瞪了歐陽克一眼說道:“傈傈族最厲害的蠱術跟巫術,都沒有人會比雅禁更加的厲害;因為雅禁本身代表的就是巫術,而巫術跟蠱從古至今都是一家,你說它厲不厲害?”
俗稱禁婆,她們聲稱是神鬼的替身;可溝通陰陽兩界,能卜吉凶、問鬼怪,跳神驅鬼治病。
歐陽鋒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綰綰我原以為武功到達綰綰你的地步基本上就已經天下無敵,原來這個世界竟然還有這麼多我們未知的東西。”
“天下無敵,世間萬物相生相剋;人又不是神?怎麼可能會天下無敵?”綰綰似笑非笑的斜了歐陽鋒一眼:“歐陽,這個世上我們有太多的未知之事;有的時候武功並不可以代表著一切。”綰綰突然有所感慨的說道。
“總之你們倆個人一定要記住了,如果你們有一天去到傈傈族的話;切切不可以忘記對方的禁忌,要不然....你們的下場一定會很慘。”綰綰神色凝重的提醒著歐陽鋒跟歐陽克。
“師傅,是什麼禁忌?”歐陽克好奇的追問道。
“產婦分娩時,外人不能闖入室內;尤其忌諱持刀、箭者闖入;屋內火塘上的三腳架,禁止蹬踏或移動;也不能濺上唾沫和鼻涕,不能用腳代手往三腳架下添柴;忌傷害蜘蛛,喪事期間死者的親友和同村人都禁止吃辣椒;否則被認為是對死者不敬。”
“要是不小心犯了其中的一條,那....那會遭到什麼樣的懲罰?”歐陽克吶吶的多嘴問了一句。
“身不如死的懲罰。”說話的卻不識綰綰,而是躺在床上的施姬姬;對方的臉色慘白眼睛裡充滿了恐懼跟後怕,喃喃自語的說道。
施姬姬的回答讓綰綰眼裡閃過一抹異彩,歐陽克忽的一下撲到了施姬姬身邊;趴在床沿上兩眼發光的盯著施姬姬:“娘,你總算是醒了過來;克兒好害怕....害怕娘親你會出事?”
歐陽克原本情緒就繃得緊緊,現在看到施姬姬安然無恙;眼淚再也忍不住一顆一顆從眼角滑落,哭的好不淒慘。
“歐陽克。”綰綰看著哭哭啼啼的歐陽克,眼角忍不住抽搐起來;呃....這個死孩子,自己收他入了陰癸派是不是太過草率一點?綰綰心裡暗暗附道。
歐陽克何等的機靈,一看到自家師父的摸樣就知道不太妙;趕緊吸了吸鼻子強忍住眼淚對施姬姬噓寒問暖起來:“娘親,你現在覺得怎麼樣?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克兒你不用擔心,為娘的很好。”施姬姬美麗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有點吃力的抬了抬手摸了摸歐陽克的腦袋。
“綰綰姑娘,可是你替姬姬解去了身上的蠱毒?”施姬姬看了綰綰一眼,臉上神色晦暗不明;雖然只是一句問話,但聲音裡卻含著淡淡的肯定;言下之意就是已經認定了對方的意思。
“嫂子,你早就已經知道自己中了蠱毒?”歐陽鋒有些驚訝....還有幾分不悅的問道。
唯獨綰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一臉早就知道的表情:“呵呵....果然跟綰綰想的一樣,施姬姬你真的早就知道自己身中蠱毒的事情。”
綰綰的話讓施姬姬一愣:“綰綰姑娘,這麼說....你已經知道我....”施姬姬臉上一紅,帶上了一點羞澀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
“娘親,你跟克兒的師傅在打什麼啞謎?”歐陽克聽不懂自己娘親跟綰綰倆個人所說的話,心裡著急扯著施姬姬的手問道。
“師傅?”施姬姬怔了怔:“克兒,你叫綰綰姑娘師傅?”
“對啊!娘親,師傅說如果克兒不想要娘親死去的話;那麼就必須拜她為師。”歐陽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無心之言,在施姬姬的心裡引起了多大的震動;小臉上全都是得意的笑容,呵呵....自己的這個師傅可是非常的厲害啊!
“施姬姬,你跟傈傈族有什麼淵源?”綰綰不喜歡面對一些位置的危險,既然自己已經招惹了傈傈族;那麼面對危險最好的方法就是出擊....主動出擊。
“淵源?”施姬姬的眼神變得有些迷茫起來:“我跟傈傈族沒有任何的關係,是我的父母,已經死去多年的父母。”施姬姬吶吶的說道:“有淵源的人是姬姬的母親。”
“哦....說說看!”綰綰眉頭一挑,淡淡的說道。
“我的娘親克兒的外婆名字叫做白杜鵑,不過它還有一個傈傈族的名字--阿百;阿百不但是傈傈族的公主同時也是傈傈族雅禁的傳人。”施姬姬看著自己的兒子歐陽克一字一句的說道。
啊....很顯然,施姬姬的這一番話;大大的出乎綰綰跟歐陽克的預料之外;誰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峰迴路轉;竟然出現了這麼戲劇化的一面。
“還有呢?”綰綰蹙了蹙眉頭問道:“既然你的母親曾經是傈傈族的公主跟雅禁的傳人,哪有怎麼會跟你的父親認識?又是如何離開的傈傈族?”綰綰眼裡容不下一粒沙,既然自己已經被拖下了水;那麼就容不得別人跟自己打馬虎眼。
“我爹當時才接手我爺爺的生意不久,爹他年輕氣盛一心想要做出一點成績來給我爺爺看;於是他就帶著幾個僕人不遠萬里千里迢迢去到了南疆。”施姬姬開始回憶起自己母親臨終的時候所說的那一番話來。
“在南疆我爹他誤入了傈傈族,在那裡認識了我的娘親;並且倆個人一見鍾情很快就相愛了,可惜的是....我娘她是傈傈族唯一的公主,而且還是傈傈族裡最偉大雅禁的傳人;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就是....我的娘親當時已經和別人有了婚約;那個人就是傈傈族裡面跟雅禁一樣偉大存在的黑蠱神。”
“什麼?”這下綰綰也坐不住了,果然沒有更離譜只有最離譜。
“當時我爹他真的是很愛很愛我娘,傈傈族一向對外族人都特別抗拒;尤其是漢族....左思右想之下,我爹帶著我娘就偷偷地離開了傈傈族私奔了。”施姬姬慢慢的闡述著自己所知道的那個部分。
“呵呵....施姬姬本姑娘真的挺佩服你的爹娘。”綰綰突然開口說道。
“呃....謝謝。”施姬姬不明白綰綰這麼說的意思,但還是道了一聲謝。
“哼....”綰綰輕輕地冷笑一聲:“果然你們施家的人一個個都是極品,你爹他沒有腦子;你娘也沒有腦子,就連生出來的女兒也是一個沒腦子的蠢貨。”綰綰毫不客氣的將施姬姬父母跟她批評的體無完膚,一無是處。
“最沒有腦子的當屬你那極品的老娘。”綰綰雲淡風輕的說道,不去看施姬姬那噴火的雙眼:“施姬姬,本姑娘說的你別不服氣;也別不愛聽,難道本姑娘有說錯嗎?”
“身為傈傈族的公主跟雅禁的傳人,更別說還頂著黑蠱神未婚妻的頭銜;你娘她明明知道判族以後的後果,也知道會給自己的後人帶來怎樣的傷害;可她還是選擇了跟你的爹一塊兒私奔,都不知道該讓人誇她是蠢呢?還是傻?”
☆、078瘋狂的女人太可怕
施姬姬又羞又怒,她明明知道綰綰說的都對;曾經在施姬姬剛知道真相的時候,她不是沒有埋怨過自己的父母;但是....那又能如何?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十幾二十年,就算施姬姬不贊同自己父母的做法;他也沒有指責自己父母的立場,畢竟如果他們當初沒有一起私奔的話....也就不會有自己的出生。
“綰綰姑娘,你....你不可以這樣指責姬姬的娘親。”施姬姬訕訕的看了綰綰一眼,吶吶的說道:“我娘....我娘她只是太愛我爹。”
“愛!將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樣的男人也配說愛嗎?”綰綰真的很不齒對方的為人。
愛一個人並沒有錯,綰綰也沒有說對方不對;只是對於施姬姬父親的做法不予苟同,既然你無法保全自己喜歡的女人;還要帶著對方一塊下地獄....這難道就是愛一個人的方式嗎?
這....綰綰不予贊同,也自問做不到;只要是她喜歡的、看中的....綰綰就一定不會讓對方有事。
“可是....”施姬姬原本想要說的話,在看到綰綰凌厲的眼神以後;所有的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你的兒子歐陽克已經拜了本姑娘為師,不久以後我就會帶著他返回陰癸派。”綰綰盯著施姬姬看了半天,方才輕描淡寫的說道。
呃....綰綰妹子你啥時候有了陰癸派?你家的陰癸派又在什麼地方?
綰綰說這話的時候不禁想起了桃花島,還有那個讓自己落荒而逃的男人--黃藥師!
此刻的綰綰妹子壓根就不知道,人家藥師哥哥已經離開了桃花島;正在四處尋找逃家的'妻子',如果知道的話....綰綰說不定也就不會這麼的淡定?
施姬姬傻眼了,呃....自己不過就是睡了一覺的功夫;怎麼?這才多久....兒子竟然就成了別人的徒弟?對方還在跟自己這個做娘的叫囂?
歐陽夫人你錯了,人家綰綰妹子才不屑跟你叫囂;綰綰妹子不過是看在自家徒弟的份上,知會你一聲而已;你丫的該不會真的當自己是那顆蔥那顆蒜吧?
“師傅。”施姬姬這邊才張了張嘴,歐陽克已經苦著一張小臉說道:“我不放心我娘,這萬一傈傈族的人又找上門怎麼辦?”
“哦....那你想要為師怎麼做?”綰綰似笑非笑的看了歐陽克一眼,哼....這個死小孩;你丫的到底本姑娘是師傅還是你個臭小子是師傅?綰綰恨得牙癢癢,決定以後非得好好地教教歐陽克;讓他明白什麼才是真正地尊師重道。
歐陽克你自求多福吧!偶為你默哀。
歐陽克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不小心得罪了自家的師傅大人,一聽綰綰的話;歐陽克馬上兩眼放光的盯著綰綰,臉上笑得那才叫獻媚:“師傅,既然你這麼的厲害;不如就將我娘跟傈傈族的恩怨一起解決,好不好?”
“克兒,你娘親的事情跟你師傅有什麼關係?你怎麼可以這般摸樣一點規矩都沒有。”歐陽鋒不希望綰綰去冒險,哪怕是為了歐陽克跟施姬姬這兩個如今自己最親近的人....歐陽鋒也不贊同。
“叔叔....我....”歐陽克自幼就害怕歐陽鋒,此刻看到歐陽鋒一臉的怒氣;歐陽克竟然不敢再說話。
綰綰卻考慮起歐陽克所說的話來,與其讓他經常地心不在焉;還不如真的跟歐陽克所說的一樣....想一個方法一勞永逸。
“克兒,要是為師真的替你娘親解決了傈傈族的恩怨;你是否可以答應師傅一個條件?”凡事都有個度,綰綰不希望這樣的事情還會有下一次。
“好,師傅你說就是。”歐陽克答應的非常爽快。
“克兒,為師只要你答應一件事;在你沒有出師以前不可以離開陰癸派,你--可做得到?”綰綰打算等回了桃花島,自己再好好地磨練磨練歐陽克。
不離開就不離開,歐陽克想著就憑自己的聰明才智;應該很快就可以出師才對,不過就是幾年的時間自己應該沒有問題:“好,師傅那我們就一言為定!”歐陽克略一沉吟便痛痛快快的答應了下來。
現在的歐陽克並不知道,自己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話;讓他以後後悔了多少年,呵呵....
“歐陽,你是留在白駝山莊等綰綰的消息呢?還是明天跟綰綰一起上路?”這一刻,綰綰妹子似乎又恢復了妖女的本性;一隻胳膊輕輕地搭在歐陽鋒的肩膀上,笑得風情萬種。
似乎經過了黃藥師的事情以後,綰綰就變得不太一樣;簡直就不是妖女反而有點聖女的摸樣,想想也是....幾時綰綰顧忌管過別人的生死?
施姬姬--眼前的施姬姬不就是一個很好地例子嗎?
綰綰是誰?她可是大名鼎鼎的妖女,竟然會出手救人....這該會讓多少人眼珠子掉出來?
歐陽鋒想也不想的說道:“綰綰,我當然要跟綰綰你同進退。”
“那好,歐陽你去收拾收拾;明天我們就出發去南疆。”有人可以讓自己使喚,綰綰當然不會介意。
“師傅,克兒也要跟著師傅、叔叔一起去?”歐陽克一看綰綰沒有提到自己,頓時就不干了;哼....南疆一直都以神秘著稱,眼下有個這麼好的機會....歐陽克當然要跟著一塊去看看眼界。
“克兒,如果連你也離開的話....那你的娘親跟白駝山莊怎麼辦?”綰綰沒有說話,歐陽鋒不樂意了。
呃....自己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以跟綰綰獨處,突然冒出來一個小尾巴;任誰都會不情願吧!
“師傅,你就帶著克兒一塊去開開眼界吧?”歐陽克料準了只要自己的師傅點了頭,自家的叔叔就不會拒絕;歐陽克將對象換成了綰綰:“師傅,克兒一定會乖乖地聽話;你就帶我去吧?”
綰綰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施姬姬,似笑非笑話裡有話的說道:“為師這邊沒有問題,只要克兒你可以說服你的娘親;師傅自然會幫你說服你的叔叔。”
“真的嗎?”
“為師什麼時候騙過你?”綰綰恨恨的瞪了歐陽克一眼,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臭小子:“歐陽,我們走。”
綰綰跟歐陽鋒攜手而去,施姬姬看著倆個人已經走遠的背影臉上晦暗不明;就算是歐陽克....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自己的娘親到底在想什麼?
“娘親,你....”歐陽克雖然年紀還小,可也被施姬姬眼裡的瘋狂給嚇了一跳;呃....自己的娘親看著自己師傅的背影,那眼神好恐怖啊!
“克兒,你真的很想去南疆嗎?”施姬姬悠悠的開口說道。
“是的,娘....你答應讓克兒跟師傅、叔叔一起去南疆了嗎?”歐陽克喜出望外的說道,就差點樂的跳起來。
“你想去也不是不可以。”施姬姬看著歐陽克的眼神清亮的有點嚇人:“娘要你答應娘一件事。”
“娘,是什麼事?”歐陽克愣了愣,不解的問道。
“克兒,你要答應娘。”施姬姬看著歐陽克的時候,眼神裡有一抹瘋狂:“不可以讓你的師傅跟叔叔兩個人單獨的在一起?”
“啊!為什麼啊?娘,克兒不明白?”歐陽克皺著眉頭,他不懂施姬姬為何要自己去破壞叔叔跟師傅倆個人獨處的事情?
“你不用明白,你只要告訴娘親;克兒你做不做得到就是?”施姬姬整個人都有一些歇斯底里起來。
呵呵....原來,綰綰雖然解開了施姬姬身上的蠱毒;卻沒有卻除掉對方心裡的心魔?
歐陽鋒就是施姬姬心裡的魔,施姬姬對歐陽鋒十幾年的愛意;十幾年的執著....這所有的一切都讓施姬姬為之瘋狂。
既然歐陽鋒你不愛我卻又招惹了我,我施姬姬得不到的男人;那麼就大家一拍兩散,誰也不讓誰好過....
“好,克兒答應娘親就是。”歐陽克雖然不太清楚自己娘親跟叔叔之間的恩怨,但還是沒有忤逆施姬姬。
所以說愛情這玩意傷己又傷人,即使聰慧如施姬姬;一樣被心魔困擾掙脫不出來。
佛教雲人生八苦即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
施姬姬現在正是求不得苦--想獲得某一件東西,經濟力量達不到;想謀求某一個位置,僧多粥少謀不到。
施姬姬愛上了歐陽鋒,歐陽鋒卻屬意於綰綰;這就是求不得苦,莫說求不得;即使第一個願望求得,第二個願望又立即生出來;山谷易滿、人欲難平,誰會感覺到自己一切都滿足了呢?不滿足,即有所求;求而不得,豈不苦惱?
施姬姬已經開始越行越遠,漸漸地偏離了當初自己只想要守在歐陽鋒身邊的願望;以至於最後終於跟歐陽鋒背道而行,倆個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在一起。
☆、079深入南疆
綰綰、歐陽鋒還有歐陽克根據施姬姬娘親阿百留下的地圖,找到了位於大理國偏遠一角的傈傈族。
這是一個非常偏僻落後的山寨,它位於鮮為人知的深山河谷之中;綰綰跟歐陽鋒因為功力深厚,雖然這一路上有些辛苦;當總算挺得住....尤其是綰綰妹子,壓根就沒有任何的負擔。
歐陽克就不行了,他年紀尚小功力又不是很高;再加上深山老林中有毒的蚊子蒼蠅特別的多,饒是歐陽克毅力不錯也大感吃不消。
“師傅,這裡距離傈傈族還有多久才到?”歐陽克一屁股坐到了山路旁的大石塊上,氣喘吁籲的說道。
歐陽鋒皺著眉頭說道:“克兒,你怎麼跟你師傅這樣子說話;這個地方你師傅也沒有來過,她怎麼會清楚到底還有多遠?”
“叔叔,我不是故意的。”歐陽克低下頭吶吶的說道。
“好了,歐陽克兒還小以後慢慢的教就是;照著地圖上的指示我們應該已經進入了傈傈族的勢力範圍。”綰綰拿出了施姬姬臨來的時候給自己的地圖,細細的觀摩起來。
“真的嗎?那我們怎麼沒有看見人煙啊師傅?”歐陽克先是一臉的驚喜,接著四處打量一番以後又很失望的說道。
四周都是密密麻麻看不見人影的密林,人高的茅草、叫不出名來的樹木、野果、野花漫山遍野都是;唯獨沒有半個人影。
“歐陽,我們去那個山頭看看?”綰綰伸手指了指右邊不遠處的小山頭,對歐陽鋒、歐陽克叔侄兩個人說道。
綰綰、歐陽鋒、歐陽克三個人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美麗景色,左前方的山谷中密密麻麻的八角樓建築、古樹碧波、風雨橋、梯田、身著傈傈傳統族服飾的姑娘、小伙……一同構成一幅美麗的山水圖畫。
“呃....真漂亮,叔叔....這裡就是傈傈族嗎?”歐陽克近乎痴迷的說道。
歐陽鋒也點了點頭頗有同感的說道:“還真的沒有想到,原來在這深山老林之中還有這麼一個世外桃源?”
“歐陽,千萬不要被眼前的美麗所迷惑;你有怎麼會這道這美麗之下就不會是--紅粉骷顱呢?”綰綰挑了挑眉對著歐陽鋒笑得風情萬種,話裡有話的說道。
“呵呵....綰綰你說....那飛蛾明知道自己撲火就會死,為什麼還要明知故犯?”歐陽鋒沒有回答綰綰的問題,反而給了綰綰一個同樣模擬兩可的反問。
“原來是綰綰自己多事想太多,歐陽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就最好。”綰綰收斂起自己臉上那燦爛的笑容,一臉認真地說道:“歐陽,有些事跟有的人注定了不可能會有交集;你千萬不要存太大的希望,我怕你以後會很失望。”
“綰綰你不要管我,我不希望自己以後老了才來後悔。”歐陽鋒看著綰綰的眼神晦暗不明。
綰綰唇邊泛起一抹苦笑,呃....自己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隨你,只要你自己不後悔就好。”既然人家自己已經有了決定,綰綰也不想在多費唇舌。
歐陽克站在一旁滿頭的霧水,呃....自己的叔叔這是在跟自己的師傅打什麼啞謎?怎麼自己一句話都聽不明白,“師傅,這裡都沒有路;我們要怎麼樣才可以到達傈傈族?”
明明傈傈族就在眼前,可就是沒有一條可以直接到達的山路;歐陽克漂亮的小臉皺成了一團。
“沒有路,沒有路有什麼關係?”綰綰笑得傲然:“既然沒有路可以走下去,那我們就用輕功飛下去好了。”
“來,克兒你過來師傅身邊。”綰綰知道歐陽鋒的武功不如自己太多,當下也不謙讓伸手握著歐陽克的小胳膊運氣往山下掠了過去。
歐陽鋒不敢怠慢,緊跟在綰綰身後掠了下去;兩條白色的身影飛仙般在懸崖峭壁間跳躍,遠遠地一眼看過去;就跟仙人下凡差不多的感覺。
綰綰的天魔功已至大圓滿境界,整個人御風而行此刻身在這雲霧繚繞之中;真的給人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宛如不沾人間煙火的九天仙子讓人耳目一新。
綰綰帶著歐陽克跟歐陽鋒一起翩翩降落在傈傈族的山門之前,'嘩啦'一下子綰綰、歐陽鋒、歐陽克三個人就被手持長矛,衣著古怪臉上畫著彩繪的男女團團圍住。
“漢人?”對方一個□著上身的年輕男子,操著生硬的漢話問道;看向綰綰的眼裡含著一抹驚艷,想必在這深山之中應該很少看見跟綰綰一樣美麗的女子吧?
“漢人。”綰綰淺淺一笑,對著男子點了點頭。
“你們....說,怎麼來的寨子裡?”依舊是半生不熟的漢話,對方不太友善的看著綰綰、歐陽鋒、歐陽克三個人。
如果不是因為眼前的三個人裡面,有一個女子跟少年的話....眼前的這些苗人應該早就已經對綰綰幾個人不客氣了吧!
“你們是什麼人?”年前的男子看樣子應該是這一夥苗人中的首領。
“我們是來找傈傈族的族長,難道這就是你們苗人的待客之道?”綰綰伸手輕輕地撩了一下耳邊的髮絲,手腕上的銀色鈴鐺不小心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不知道為什麼?歐陽克小小的心裡面突然覺得有點奇怪,呃....自己的師傅手上有帶著鈴鐺嗎?怎麼自己從來就沒有聽到過鈴鐺的響聲?
“哦....尊貴的遠方來的客人,原來你們是來找我們族長。”更讓人覺得怪異的事情還在後面,本來一臉敵意的苗人們;現在個個都對綰綰、歐陽克、歐陽鋒露出了熱情的笑臉:“尊貴的客人,請!”
苗人們收起了自己手裡的長矛,大家散開了一條路束手請綰綰、歐陽鋒、歐陽克幾個人進自己的寨子裡面。
“綰綰,現在我們怎麼辦?”歐陽鋒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進寨子裡。
綰綰一看歐陽鋒緊張的摸樣忍不住只想笑,呃....什麼時候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西毒歐陽鋒也會有害怕的一天?
“別緊張,他們現在對我們是沒有惡意;我們只要跟著他們一起進去寨子裡就好。”綰綰並沒有告訴歐陽鋒這些苗人已經中了自己的天魔迷魂大法。
在歐陽鋒跟歐陽克詫異的目光中,綰綰牽著歐陽克緩緩地走進了寨子裡。
三個人跟著那個年輕的帶頭苗人走進了一座竹子修建的八角樓:“尊貴的客人,你們請坐;我已經吩咐人去請族長。”自始至終年輕的苗人男子眼睛裡只有綰綰一個人的存在。
“你叫什麼名字?”綰綰也不在意,反而對著他嫣然一笑。
“阿南。”毫無意外很快綰綰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幾名少年苗人擁著一位打扮的花里胡哨稀奇古怪的老頭走了進來:“族長。”不知道是為了表示對綰綰、歐陽鋒、歐陽克幾個人的尊重....還是有其他的目的,在場所有的傈傈族人一律說著生硬的漢話。
“尊敬的貴客,這就是我們的老族長阿古意;也是我們傈傈族最有名的道公。”阿南對綰綰介紹著眼前打扮稀奇古怪的老頭。
在南疆其實族人最多的還是傣族,傣族才是南疆最大的少數民族;傣族的巫師他們叫傣婆,他們這種技術叫放傣一般傳女不傳男。
但是比起族人更多的傣族來說....傈傈族在世人的眼裡才更加的神秘,不只是因為蠱術....更多的應該是那神秘的巫術才對。
“族長你好。”綰綰對著阿古意點了點頭,眼裡閃過一絲別人不懂得神情。
“你們是從外面來的漢人?”阿古意開口問道,誰都沒有想道對方竟然說的是一口流利的漢話;不看對方的打扮還真的看不出來眼前的老頭是個苗人。
“族長,你的漢話說的很標準啊!”綰綰笑瞇瞇的看著眼前一臉睿智的老人,對方乾癟枯瘦的臉上閃爍著睿智的光芒;清亮的眼神彷彿可以看透人心,讓面對著他的歐陽鋒有一種沒地方可逃的感覺。
至於....綰綰妹子嘛?嘿嘿....人家已經是修煉成精的妖女一枚,歐陽鋒明顯就跟妹子不是一個水準。
“姑娘,你....很厲害。”阿古意沉默了半天,忽然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干的話來。
“客氣,阿古意族長;你也不差。”綰綰伸手指了指歐陽鋒、歐陽克倆叔侄:“他們一個是我的朋友--歐陽鋒,另外一個是我才收不久的徒弟- -歐陽克;我叫綰綰師出陰癸派。”綰綰看向阿古意的眼睛裡帶著淡淡的探究。
“陰癸派?”阿古意喃喃自語的重複了一句。
綰綰一走進傈傈族的寨子就看到了一個古怪的圖畫,用苗人的話說....是圖騰;一副古怪的圖騰;就是這幅畫讓綰綰對阿古意起了試探之心。
要是綰綰沒有看錯的話,那幅畫應該出自於自己的師傅陰後祝玉妍的手才對;只是綰綰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在這個偏遠的苗寨裡會有自己師傅祝玉妍的真跡?
一副只有陰癸派弟子才可以看得明白的圖騰!
☆、080原來是一家人
“陰癸派?”綰綰妹子的話讓阿古意陷入了沉思之中。
“師傅,他在幹嗎?”歐陽克輕輕地扯了一下綰綰的袖子,小臉上帶著一絲好奇。
“噓....別說話,阿古意族長正在想事情。”綰綰示意歐陽克不要出聲打擾阿古意。
靜....死一般的沉靜,就連地上掉一根針;似乎都可以感覺得到,就連一向隨心所欲的綰綰妹子;臉上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阿南,你去祭壇取聖女的畫像過來。”阿古意突然睜開眼睛對站立在一旁的阿南吩咐道。
阿南躬身行了一個大禮:“是,族長大人。”
“記住,我說的畫像是老祖宗親手繪製的那一卷羊皮。”阿古意雙眼微闔,話裡有話的說道。
“阿南記住了。”阿南轉身帶著兩個族人匆匆離去。
“貴客,你說你叫綰綰?”阿古意的眼睛微微的閉著,沒有人可以知道他在想什麼?
“綰綰這兩個字正是取自於--綰霧青絲弱,牽風紫蔓長;不知道阿古意族長可有聽說過這句話?”綰綰絕美的臉上依舊淺笑盈盈,只不過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大概除了眼前的阿古意族長以外,沒有人會聽得明白。
“很美很好聽的名字。”也不知道阿古意是真的聽懂了,還是....有聽沒懂?阿古意滿臉真誠的稱讚道。
歐陽鋒皺著眉頭看了綰綰一眼,不知道為什麼?歐陽鋒總覺得好像自從綰綰走進了這寨子以後,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太一樣;可具體是什麼?歐陽鋒還真的說不上來。
“族長,羊皮畫卷已經取來。”阿南手裡捧著一個已經有了很多年頭的木匣子恭敬地走了進來。
“你將木匣子放下吧!”阿古意點了點頭,示意阿南將木匣子放到自己的面前。
“綰綰姑娘,你可知道這木匣子裡面畫卷上的人是誰?”突然阿古意莫名其妙的問了綰綰一句話。
呃....最先回答的不是綰綰,而是歐陽鋒:“阿古意族長,你這話問的有點莫名其妙吧?綰綰又不是你們傈傈族的人,怎麼會清楚你們老祖宗傳流下來的東西?”
歐陽鋒撇了撇嘴不客氣的吐對方的槽,眼裡還有著淡淡的擔憂。
“歐陽。”綰綰開口阻止住了歐陽鋒接下來的長篇大論,纖纖的手指彷彿戴著魔力一樣;在古老的木匣子上流連忘返。
“阿古意族長,這木匣子裡的羊皮古畫應該是你們傈傈族老祖宗留下的聖女畫像;對嗎?”綰綰記起阿南離開之前阿古意交代的一番話。
呵呵....阿古意看向綰綰妹子的眼神帶著深意:“綰綰姑娘,你真的是非常的聰明;想必你的心裡面已經猜測到了阿古意心裡的想法。”阿古意這番話說的很有深意,呃....不過在場的人大概除了綰綰妹子以外,沒有一個人聽得出阿古意話裡的意思來。
綰綰挑眉一笑:“阿古意族長你太客氣,綰綰也不過是略微的猜測到了一二;還請阿古意族長明說。”
猜謎什麼的綰綰不感興趣,她開門見山的問阿古意的答案。
“綰綰姑娘,你請看。”阿古意小心翼翼的將羊皮畫卷從木匣子裡拿了出來,緩緩地在大家面前打開來。
雖然羊皮畫卷已經有了很多年頭,可是羊皮上的畫像卻宛如新畫;羊皮上的白衣少女眉目盈盈帶著淺淺的笑意,一投足一舉手都自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風情可以迷惑人心。
最最讓歐陽克、歐陽鋒叔侄倆張口結舌的就是....羊皮畫卷上面的白衣少女,不但跟綰綰一般無二;就連白衣纖足也是沒有兩樣,同樣的傾國傾城絕麗無雙。
呃....這些都還不是讓大家最驚訝的地方,當羊皮畫卷完完全全的展現在大家的面前時....在羊皮畫卷的下方,一行清麗秀婉的字跡躍然於畫卷的一角。
師祝玉妍思念愛徒綰綰,繪於中秋月圓之夜!
'啪'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從綰綰的眼睛裡掉落下來,沁入了羊皮之中。
“師傅,你看這畫像可真奇怪。”歐陽克不明白自己的師傅為什麼會突然間掉眼淚,伸手指著畫像中同樣白衣纖足的美麗女子不解的問道:“這畫像裡面的人不但跟師傅你一模一樣,就連穿著打扮....名字也都一摸一樣。”
“克兒。”歐陽鋒早在看見羊皮畫卷中女子的摸樣時,心裡就已經有了疑惑;現在一看綰綰垂淚的摸樣....歐陽克還有什麼不明白呢?
“聖女,真的是聖女本人。”阿古意原本就已經對綰綰起了疑惑,現在更是興奮的幾乎不能自己;當場就帶領著傈傈族的族人跪拜了下去:“天見可憐,阿古意沒有辜負老祖宗的期望;終於找到了聖女。”
唔....什麼你找到的?這壓根就是人家綰綰妹子自己尋來的好不好?
“阿古意,我可以和你好好談談嗎?”綰綰有很多的事情不明白,想要問一問阿古意。
“當然,阿古意謹遵聖女的吩咐。”阿古意點了點頭,滿是褶子的老臉神采奕奕:“阿南,吩咐族人;聖女已經回歸,今晚舉行祭祖儀式。”
“是,族長。”阿南再次看向綰綰的眼神已經截然不同,裡面全都是尊敬跟崇拜。
所有的傈傈族人都跟在阿南的身後魚貫而出,八角樓裡就只剩下阿古意、綰綰妹子、歐陽鋒跟歐陽克叔侄兩個人。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半天之後....阿古意才率先打破了僵局:“當初老祖宗留下訓示,說聖女已經破碎虛空;原來這都是真的。”阿古意的話裡隱含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破碎虛空?原來當日自己被和氏璧帶著一塊兒消失以後,師傅對陰癸派的人是這麼說的嗎?綰綰心裡酸酸澀澀覺得非常難受,更多的是思念那個對自己就跟女兒一樣的師傅--祝玉妍!
只是....眼前的傈傈族,跟自己師門陰癸派;又是一種怎麼樣的關係呢?綰綰真的有些糊塗起來。
自己....不是魔門的聖女嗎?什麼時候竟然變成了傈傈族的聖女?
綰綰有著一肚子的疑問想要迫不及待的得到答案,呃....眼前唯一可以替自己解惑的人就是阿古意!
“阿古意,綰綰只是魔門的聖女;怎麼會無故成為傈傈族的聖女呢?這話應該從和說起?”綰綰垂下眼眸掩蓋住心裡的訝然,淡淡的問道。
“聖女,你有所不知;自從你破碎虛空以後,老祖宗就沒有再管李唐江山之爭;將所有的矛頭全部對準了慈航靜齋,雖然最後老祖宗確實攻陷了慈航靜齋;不知是什麼原因卻將陰癸派門主之位傳給了一個叫明空的人,自己卻帶走了一部分陰癸派門人遁跡於這大山深處。”阿古意將自己所知道的一部分有關於傈傈族跟陰癸派的歷史娓娓道來。
“師傅,明空是誰?”歐陽克眼尖在看到綰綰聽說明空之後神色有些異樣,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聲。
“明空....”綰綰的眼裡出現了一絲懷念,彷彿眼前又看見了那一個頭梳雙髻的俏麗女童:“明空她算起來應該是克兒你的師姐,她是為師所收的第一個徒弟。”綰綰的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意,明明只是一個淡淡的笑容;卻讓人移不開眼睛。
“阿古意,你接著說。”綰綰示意阿古意繼續說下去。
“是的聖女。”阿古意恭恭敬敬的應道:“這大山深處原本就有一些傈傈族人,只是為數不多而已;後來山里爆發了一次大的災難,傈傈族人死傷了一大半;在老祖宗的幫助下才得以走出困境重振家園,後來很多的陰癸派門人跟傈傈族人相愛結成了夫妻;老祖宗便索性將傈傈族跟陰癸派合二為一,傈傈族才有了今天的規模。”
阿古意的話讓綰綰恍然大悟,真的沒有想到;在這茫茫深山里面,竟然還會得到自己師傅跟師門的消息。
這一趟南疆之行所獲頗豐啊!
“那陰癸派就一直都與世隔絕沒有出世嗎?”綰綰是在沒有想到,當年跟慈航靜齋鼎足而立兩分天下的魔門;就這樣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中,寂寂無聞成為了傳說。
呃....不對,傳說的話....至少還會有人偶爾提及,可是陰癸派近幾百年以來江湖中人壓根就沒有人聽說過曾經有過一個叫做陰癸派的門派;不是傳說....而是絕響!
“聖女,今天晚上族裡舉行祭祖儀式;到時候還請聖女一定要參加。”阿古意看著綰綰的眼裡滿滿的全都是崇拜。
在傈傈族凡是上了年紀的老人,誰都有聽到過聖女或者老祖宗的傳說;那是一個所有人都需要仰望的高度。
☆、081聖地
黃藥師一上岸就得到了綰綰西行的消息,雖然當初綰綰所有的一切都是悄悄地進行;她不希望自己的行踪會很快的被黃藥師知道。
可是綰綰錯誤的估計了一點,那就是黃藥師手裡桃花島的資源;雖然桃花島沒有其他的門派那麼多的手下跟密探、門人之流,可是....桃花島也有屬於自己的產業;衣、食、住、行全都稍有涉及。
綰綰的行踪自然瞞不過有心人的眼睛:“師叔,你真的肯定我師傅她去了西域嗎?”梅若華眨了一下眼睛好奇地問道。
黃藥師自從聽到綰綰西行以後的消息臉色一直不是很好,原因很簡單....黃藥師真的沒有想到綰綰離開桃花島以後最先想到的人,竟然是--歐陽鋒!
現在又聽到梅若華這麼一問,臉色不但發黑而且還有發紫的傾向:“師叔也不知道,反正我們這一次出島也是為了尋找你的師傅;我們就去西域走一趟吧! ”黃藥師語氣不是很好的說道。
“哦....”梅若華一看黃藥師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就沒有再多說什麼;輕輕地應了一聲乖乖地低下了頭。
黃藥師本來打算用輕功趕路,這樣的話....就可以縮短在路上的時間;可一想到自己的身邊還帶著一個超級拖油瓶,黃藥師頓時洩了氣。
“若華,你乖乖地呆在客棧中等師叔。”黃藥師交代梅若華說道:“師叔現在去購買馬匹、乾糧,很快就回來。”
“師叔你放心,若華一定乖乖地等你回來。”梅若華乖巧異常的點了點頭,這丫頭對自己這一趟的旅行可是非常的期待。
...............
傈傈族內四處都張燈結彩、喜氣洋洋,今天傈傈族聖女的回歸可是傈傈族幾百年的大事。
“阿古意族長,當年我師傅她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給我?”綰綰突然開口說道。
“聖女請你原諒阿古意。”綰綰的話讓阿古意想起每一任族長跟雅禁一直守著的一個傈傈族的秘密,趕緊恭恭敬敬的說道:“老祖宗曾經留下一本手札,說是讓後人交給聖女或者聖女的傳人。”
“那....手札,現在在哪裡?”綰綰一臉驚喜的問道。
“那個地方,老祖宗有交代只可以讓聖女一個人去。”阿古意遲疑的看了歐陽鋒、歐陽克一眼。
歐陽鋒馬上搖了搖頭:“不行,誰知道會不會有危險?綰綰,我不同意。”
“對啊!師傅,你一個人去的話,克兒跟叔叔會不放心;你就帶著克兒一起去吧?”歐陽克對自家的師傅擔心倒是不怎麼擔心,更多的是好奇。
“兩位不必太擔心,雖然我們不可以進去聖地;但是我們大家可以等候在聖地之外。”阿古意趕緊說道。
“這....”歐陽鋒有了幾分動搖。
“歐陽,你真的可以放心;還是歐陽你認為....你的武功會比綰綰更加厲害嗎?”綰綰微微的挑了挑眉,笑得風情萬種。
呃....綰綰的一句話,堵住了歐陽鋒所有的話語。
阿古意帶著綰綰、歐陽克、歐陽鋒穿越過重重山巒,走進了更深的大山里面。
寂寥的山林裡陣陣蟲鳴鳥叫、溪流汩汩,看著遠處層層疊疊的山巒如墨色漸染;美好的不可方物讓人沉溺其中。
循著水流的聲音,阿古意帶著綰綰、歐陽鋒、歐陽克叔侄倆來穿越過了一大片奼紫嫣紅的花海;在花海的後面找到了一條沒腰深的小河,小河的對面在陽光的照射之下竟然佇立著一片荒蕪的石城。
“那是....”歐陽鋒張口結舌的看著眼前氣勢宏偉的石城。
從小河的水面上折射出一道絢麗的彩虹,彩虹之後大片的紫色花叢綿延無際;空氣中滿是甜蜜的花香,與身後的叢林彷彿兩個迥異的世界。
白色的石牆上反射出強烈刺眼的光芒,使這座荒蕪的石城顯得依舊聖潔如昔。
從阿古意的口中,綰綰、歐陽鋒、歐陽克三個人知道了;眼前的石城就是傈傈族所謂的聖地。
綰綰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石城,一米見方的白色岩石堆砌成高聳的門柱;最頂端已經有些偏斜,不知多少年的風吹日曬讓堅硬的石磚風化出道道裂痕;黯淡了那些古老精細的花紋,碧綠的蔓藤爬滿了已經略有些風化的石牆。
這所有的一切看在綰綰的眼裡,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親切感;這石城竟然跟陰癸派一般無二。
眼前的一切讓綰綰彷彿又回到了陰癸派,突然有一種時光逆轉的感覺。
“尊敬的聖女,阿古意只能夠送聖女到這里為止;剩下的路就得聖女自己一個人走。”阿古意看向石城的眼神帶著一種莫名的狂熱,恭恭敬敬的說道。
阿古意的話讓綰綰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好,阿古意那就麻煩你帶著歐陽跟克兒在此等候。”面對守護了自己師傅遺言幾百年的傈傈族人,綰綰真的很感激對方;連帶著語氣都真誠很多。
“聖女請放心,阿古意會在這裡等著聖女回來。”有的時候種族的信仰真的是龐大的讓人覺得恐怖,眼前的阿古意明顯就是這樣的狂熱份子。
“綰綰,你千萬小心。”既然無力阻止對方,歐陽鋒也只好再三的叮囑一下。
“我知道,我去去就回。”足尖一點白色的身影御風而行,眨眼間就消失在小河對岸的石城裡面。
“叔叔,師傅她不會有事吧?”歐陽克看著歐陽鋒小臉上滿滿的擔心。
“克兒你放心,你師傅她可是當今天下的第一高手;沒有人會傷的了她。”歐陽鋒出言安慰自己的侄子,只是....這話他自己也說得不是很有底氣。
綰綰順著自己記憶中的方向走了過去,走走停停來到一扇已經風化的很厲害甚至變色的石門面前;還是跟自己記憶中一模一樣,綰綰伸手在石壁上的燭台上輕輕一按。
'咯吱'聲中,石門緩緩的打開來;可能是因為時間久遠,一股淡淡的霉味撲面而來。
綰綰輕輕地走進屋子裡顧目四看,明媚的陽光從石窗山灑落下來;就連那不遠處的桌子上面也灑滿了陽光,桌上還擺放著一張已經發黃的素絹;旁邊放著一枚乾涸的極品端硯,筆筒裡插著幾支毛筆;窗邊的瓷盆中還有一顆已經枯萎了不知道幾百年的植物。
一旁的梳妝台上面擺著用錦套套著的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還有一頂金鑲寶鈿花鸞鳳冠和一串罕見的倒架念珠;似乎在暗暗昭示著房間的主人不是一般女子,挑起瓔珞穿成的的珠簾後是寢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掛著已經看不出顏色的的紗帳,整個房間顯得樸素而又不失典雅。
房間裡到處都是厚厚的灰塵,牆壁的四周也掛滿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網;綰綰緩緩地走到床邊手不經意的在紗帳上輕輕一碰觸,看不出顏色的紗帳眨眼間就變成了灰塵消失在空氣中。
時間果真是最無情、最冷漠的存在!
綰綰憑著記憶,伸手在床頭一陣摸索;'噶擦噶擦'的摩擦聲後,一間密室出現在檀香木的架子床後面。
裡面一如綰綰記憶中一樣,除了牆上掛著的一副畫;一個簡單的蒲團以外,室內空蕩蕩的什麼麼都沒有?
呃....不對,蒲團上還有一個紫檀木做的木匣子。
畫上是一位妙齡的宮裝美婦,悄然傲立在碧水寒潭之上;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一襲紫色宮裝臨風而飄;長發傾瀉而下、紫衫如花、長劍勝雪,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畫中的美麗宮裝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綰綰的師父;陰癸派的門主--陰後祝玉妍!
“師傅,綰綰回來了。”綰綰看著畫中巧笑嫣然的祝玉妍,喃喃自語的說道;輕輕的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對著祝玉妍畫像磕了三個頭。
輕輕地打開紫檀木匣子,裡面赫然擺放著祝玉妍留給綰綰的手札;為了防止手札會風化,祝玉妍採用的是羊皮所製。
首頁上赫然寫著幾個清秀婉轉的大字--陰後手札留於吾徒綰綰,右下方還以幾個小字--師祝玉妍。
明明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不過就是大半年的事情,可是....對於很多的人來說,自己已經消失了幾百年;早就已經物是人非滄海桑田。
祝玉妍對於綰綰來說....既是師傅也是母親,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綰綰最愛、最敬重的人....那麼就一定是--祝玉妍!
紫檀木匣子裡薄薄的羊皮手札,在綰綰的眼裡卻重於千斤;終於....綰綰此刻體會得到什麼叫做近鄉情卻?
明明羊皮手札就擺放在自己的面前,伸手可及的地方;綰綰卻沒有勇氣伸出手將它打開來。
作者:
tsunayoshi
時間:
2013-9-22 15:23
☆、082煙消雲散
綰綰一臉的木然一直到現在都還無法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祝玉妍留給她的羊皮手札帶給了她太多的震撼;原來自己並不是孤兒....原來一直視自己如同己出的師傅祝玉妍就是自己的娘親?
綰綰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混亂起來,頭好痛....整個的世界一瞬間就倒塌下來。
即使只看了一眼綰綰還清楚的記得,羊皮手札上面第一頁的第一句話--綰綰我最愛的女兒!
事情還得追溯到祝玉妍跟石之軒倆個人初出師門的時候,因為同為魔門一脈;陰後祝玉妍跟邪王石之軒是魔門中公認的一對,倆個人的感情本來就很好--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
當然....如果這中間沒有碧秀心的參與,還真的說不定祝玉妍跟石之軒倆個人可以修成正果。
只是這中間突然多出了一個碧秀心,就因為這個半路殺出來的變數;祝玉妍跟石之軒情海生波,倆個人不但因此反目成仇;自此成了不相往來的陌路,還連帶造成了綰綰一生的不幸福;原本應該是有父有母合合美美的一家人,卻突然四分五裂甚至於綰綰還被祝玉妍對外宣稱是自己撿回來的孤兒。
這也就是綰綰會覺得祝玉妍待自己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為什麼從小到大綰綰都會覺得祝玉妍特別的疼自己、對自己很好的原因。
真的不是自己的錯覺,原來師傅就是自己的娘親;因為這個答案,所有的問題也都有了答案。
當日祝玉妍親眼目睹綰綰因為和氏璧的原因在自己的面前憑空消失不見,原本祝玉妍就覺得自己是個失敗的母親、愧疚的母親;綰綰的失踪剛好讓祝玉妍內心的愧疚到了爆發的邊緣。
於是....慈航靜齋首當其衝,嚐到了一個愧疚母親的怒火是何等的逆天;為了替自己的女兒兼愛徒報仇,祝玉妍拋下了陰癸派跟慈航靜齋幾百年的競爭跟執念;專心一意的將慈航靜齋除之而後快。
都說女人是最可怕的存在,尤其是一個瘋狂的女人....一個心存愧疚瘋狂的女人....
慈航靜齋敗了....敗得不冤,因為誰也無法再面對一個愧疚的母親瘋狂的女人之時....還能夠毫髮無損的安然脫身。
可惜的是....慈航靜齋雖然落寞了,但是綰綰....自己那可憐的女兒,卻永遠都不能夠再相見;甚至於....她都還不知道自己就是她的親娘,自己也還沒有聽到對方親口叫一聲娘。
這一點是祝玉妍心里永遠的遺憾,一直到死的那一天祝玉妍都無法釋懷;羊皮手札裡面記載的就是祝玉妍的生平。
綰綰一臉木然的走出了石城,到了石城之外再回頭....真的都已經煙消雲散了嗎?是否從此以後就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呢?
“師傅。”歐陽克隱隱帶著欣喜地歡呼聲從石城對岸的小河邊傳過來。
綰綰微微地瞇著眼睛皺著眉頭逆光一看,小河的對岸歐陽克正在跳著腳大聲嚷嚷著;俊美的小臉蛋上滿滿的全都是歡樂的笑容。
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沒有出聲卻始終關心在意著自己一舉一動的俊朗男人--歐陽鋒!
看著對面一身白衣的俊朗男人,綰綰的心頭突然略過了一個淡青色的身影;那個一身青衣清疏俊朗的男子不經意的出現在綰綰的腦海裡。
“藥師,你現在好嗎?有沒有惦記著綰綰?”綰綰忍不住輕輕地低喃了一句,這一刻....她什麼也不想,心裡腦海裡都只有一個念頭;她想他....想見他....很想....很想....
足尖一點白色的身影宛如蝴蝶翩翩而至:“阿古意、克兒、歐陽我們走吧!”綰綰輕輕地牽起歐陽克的手嫣然一笑道。
歐陽鋒看著眼前笑得燦爛的白衣女子,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已經改變;可是....卻又說不上來。
“聖女,你見過老祖宗留下來的手札了?”阿古意很好奇,別看人家阿古意已經年近七十;但這八卦的心裡是沒有年級的界限滴?
“嗯....看過了。”綰綰輕輕地點了點頭:“都是我師傅的一些瑣事,還有曾經的陰癸派往事而已;沒什麼特別。”綰綰不想多提及自己不願意觸摸的部分,臉上沒什麼表情輕描淡寫的說道。
“聖女,那我們回去吧!現在回去的話剛好趕得上今天晚上的祭祖儀式。”阿古意滿臉的褶子笑開了花,羊皮手札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是傈傈族最喜慶的日子,傈傈族古老聖女回歸的日子。
“阿古意,聽說你們傈傈族幾十年前曾經有過一個叫做阿百的公主?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綰綰一邊走一邊向阿古意打聽著施姬姬母親的消息。
“阿百?聖女你說的是傈傈族曾經最有天賦的雅禁吧?”綰綰的話讓阿古意陷入了回憶當中:“阿百公主曾經是傈傈族最漂亮的女孩子,也是最具天賦的雅禁傳人;如果不是因為發生了那一件事情的話,她應該會是傈傈族的驕傲。”
很難想像一個滿臉雞皮皺紋的老頭子笑得甜蜜的樣子吧?眼前的阿古意正是這樣的囧樣,明明已經是個年近七十的古稀老人;可臉上卻掛著少年人才會有的甜蜜笑容,綰綰一呆不自覺地身上的汗毛豎了起來。
“怎麼?阿古意你也聽說過阿百嗎?”綰綰眉頭一挑,輕輕地一眼斜了過去。
“聖女,你有所不知。”阿古意老臉一紅,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阿百她不單是傈傈族的公主,同時也是我們傈傈族男子心目中的女神;當年有很多的傈傈族男兒都愛慕阿百公主。”
“哦....難道當年的阿古意你也喜歡愛慕著阿百不成?”綰綰一臉的驚訝,話裡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調侃。
苗家兒郎性子爽直敢愛敢恨,阿古意非但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一臉喜色的點了點頭:“正是,當年年輕時候的阿古意非常的愛慕阿百公主;可惜的是... .阿白公主喜歡上了漢家的兒郎,很多的苗家兒郎為此傷心難過了很久。”阿古意直言不諱的說道。
“對了,聖女你為何會知道阿百公主的事情;這都已經是幾十年前的往事,聖女你從哪裡聽來的?”阿古意一臉好奇的看著綰綰。
“克兒是我的徒弟想必這一點阿古意族長你已經知道。”綰綰伸手指了一下被自己牽著手的歐陽克。
“阿古意已經聽聖女介紹過。”阿古意雖然不明白綰綰這麼說的意思,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可是阿古意族長你還不知道克兒另外的身份。”綰綰淡淡的笑了笑。
“另外的身份?”阿古意一臉茫然的看著綰綰:“聖女的意思是....”
“克兒的外婆她就是傈傈族曾經的阿百公主。”綰綰知道阿古意或許已經猜測到了歐陽克的身份,可還是大大方方的說出了歐陽克真實的身份;也順帶提及了自己三個人來到傈傈族的真正目的。
呃....阿古意沉默了好半天,才消化完綰綰所說的一番話:“這麼說來,聖女你們此次來傈傈族的目的就是讓傈傈族的族人不要再去找施姬姬也就是阿百女兒的麻煩?”
“是的。”綰綰頷首一笑:“不知道對於綰綰的提議,阿古意你覺得如何?”
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如果可以和平的解決施姬姬事件的話;綰綰也不希望節外生枝,畢竟如今的傈傈族在綰綰妹子的眼裡已經是陰癸派的直接傳承;傈傈族就是陰癸派,陰癸派就是傈傈族。
“這....”阿古意有些為難的說道:“這件事情恐怕族裡的人會不同意?”阿古意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綰綰挑眉一笑:“阿古意,不知道綰綰這聖女的身份傈傈族人認不認同?”
“聖女乃是老祖宗的親傳弟子,傈傈族上下豈會不認同?”阿古意恭恭敬敬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們也應該知道;聖女在陰癸派有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超然位置,如果我要你們從今以後都不能再去西域尋找施姬姬的麻煩;又當如何?”綰綰頭一次在阿古意的面前擺出了聖女的派頭來。
“這個....聖女既然有此吩咐,阿古意自當跟族人們說個清楚明白。”阿古意知道這件事情不管自己願不願意都已經成了定局,索性大大方方的應承了下來。
“族長、聖女。”阿南恭敬地走了過來:“族人們都在等著拜見聖女,舉行祭祖儀式。”
原來說話間,阿古意、綰綰、歐陽鋒、歐陽克一行人已經進入到了傈傈族的居住地寨子內。
暮色已經降臨,寨子中間的一塊空地上點燃了一堆篝火;傈傈族的族人都穿上了自己的民族傳統服飾,開始手拉手圍成了一圈歡快的跳起舞來;祭祖儀式已經正式開始。
☆、083攤牌
大理雖然偏於一隅只是一個彈丸小國,可它的皇宮同樣金碧輝雕樑畫棟、大氣宏偉。
入夜以後一彎新月劃過精緻的角樓,給高牆內灑下一片朦朧昏黃的光;整座宮裡顯得神秘而安靜,遠遠望去那一座座深紅的宮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樣;坐落在樹叢中的宮殿,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
雖然不像大宋的皇宮那般氣勢宏偉龐大,卻依然有著君臨天下的氣概。
一條淡淡的人影越過重重地守衛,如入無人之地一樣來到了宮闈深處:“什麼人竟然敢擅闖我大理皇宮?”一聲暴喝,一道勁氣唰的一聲激射而至。
“呵呵....多日不見,段皇爺你的一陽指長進不少啊!”隨著手持火把的侍衛出現,火光中大家看清楚了擅闖皇宮之人。
青衣黑髮衣服和頭髮都飄飄逸逸,不紮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跟襯得對方風神如玉;他的肌膚上隱隱有種光澤在流動似的;眼睛裡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樣的容貌、這樣的風儀,根本就已經超越了所有人對於男子容顏的認知;並不是說他有多俊美....
只是有的人本身的存在機已經跟容顏無關,眼前的青衣男子正是這樣的一種人。
“哈哈哈....原來是古人到訪,藥師兄一別多日可否無恙?”說話的男子一身銀袍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正看著站立在自己對面清疏俊朗的青衣男子。
呃....一個段皇爺,一個藥師兄;當今世上除了東海桃花島的黃藥師,大理國的段智興--段皇爺以外....還會有誰?
“主子。”朱子柳一身盔甲全副武裝的走了過來,恭敬的的說的道:“屋頂上還有一個人。”
“哦....怎麼?藥師兄此行不是一個人嗎?不知道屋頂上的是哪一位朋友?可否下來相見?”段智興揮了揮手示意朱子柳帶著侍衛退下,抬頭朗聲說道。
“若華,別呆在上面了下來吧!”黃藥師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微微地抬頭朝著屋頂上叫了一聲。
“知道了師叔,我這就下來。”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入了段智興的耳中。
“呃....藥師兄,莫非跟著你一塊兒來的是你的女兒不成?”聲音清脆是一個小女娃的聲音,段智興一怔之後忍不住打趣起黃藥師來。
“師叔!”一道纖細小巧玲瓏的身影從屋頂縱身跳了下來,來人眉目如畫、五官精緻;一身桃紅色的裙子,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女娃。
“這位是....”段智興一臉好奇的看著黃藥師,誰都知道東邪黃藥師一向都是獨來獨往;身邊什麼時候竟然會多了一個小跟班。
“梅若華,綰綰的徒弟。”很簡單的一句話,竟然讓堂堂的一國之君臉色聚變。
段智興眼前彷彿依稀看到了那個眉目如畫淺笑盈盈,傾國傾城的白衣女子:“你....你的師傅是綰綰?”段智興柔聲問道,就怕自己的嗓門稍微大一點會嚇著了對方一樣。
“對啊!叔叔,你也聽說了若華的師傅嗎?”梅若華小臉上帶著一抹小小的驚喜,仰著小臉笑瞇瞇的問道。
“對,叔叔跟你的師傅是好朋友。”不知道是不是出於愛屋及烏的心態,段智興看著眼前粉妝玉琢的梅若華;眼裡滿是溺愛:“呵呵....叔叔可以叫你小若華嗎?”
呃....真的很難想像出堂堂的一國之君對著一個小女娃紆尊降貴的樣子。
.................
時間的流駛,淡滌舊跡,僅留下微漠的平淡與悲哀。
今夜的月色很美,當所有的熱鬧趨歸於平靜之後;綰綰突然有所感悟--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念往昔,繁華競逐;你依舊逍遙遊於世外,參透之自然的無窮感覺來。
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色,綰綰甚至有了一種了解河魚之樂;蝶舞之愉、螳螂之負、搖曳而去,穿梭於泥潭之中,何必在乎那權勢之爭.... .
這一刻綰綰突然能夠了解自己師傅祝玉妍最後歸隱於此的心情,當一種美--美得讓人無所適從;也只好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當一種平淡,淡得讓人無從品味;你也只好嘆之惜之,讚之賞之;你甘於淡泊,樂於平淡;自得於平淡,只願在夢中化蝶而逍遙;只願隨那盤旋而上的鵬者浮游於天地,不願累於國事,不願牽絆於塵世。
這大概就是祝玉妍歸隱以後晚年得到的覺悟!
離開了傈傈族的綰綰、歐陽鋒、歐陽克三個人,除了完美的解決掉了施姬姬跟傈傈族之間的宿怨以外;綰綰最大的收穫就是又得到了幾個資質非常不錯的徒弟。
陰癸派傳至今天已經式微,有很多的武功基本上都已經失傳;再加上傈傈族的人固步自封不肯走出深山,以致到了今天....傈傈族裡面會武功的人連普通的一流高手都沒有一個。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幸虧傈傈族裡還有幾個才剛入門資質根骨都是上上之選的好苗子,在徵求過阿古意的同意之後;綰綰帶著千挑萬選出來的六個小孩一起離開了大山深處的傈傈族。
“師傅,我們現在去哪裡?回白駝山莊嗎?”歐陽克在自己的叔叔歐陽鋒的示意下,有些扭捏的走到綰綰身邊,仰著小臉問道。
“不,回白駝山莊的只有你叔叔一個人;克兒你別忘了你曾經答應過師傅,沒有出師之前絕對不會離開師門半步。”綰綰似笑非笑的看了歐陽克一眼,提醒對方說道。
呃....綰綰的話讓歐陽鋒遽然變色大為著急的說道:“綰綰,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你不跟我一塊回白駝山莊,你要去哪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歐陽鋒覺得此次跟綰綰一別之後....想要再見必定會很難。
“去哪裡?當然是回家。”綰綰輕輕地看了歐陽鋒一眼,笑得燦爛的臉上帶著一抹隱隱的溫情;這樣的綰綰是一個歐陽鋒從來沒有見過全然陌生的綰綰。
“回家....”綰綰的話讓歐陽鋒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綰綰對著歐陽鋒點了點頭:“對!回家,回去綰綰心愛的男人身邊。”
如果說前面綰綰的一番話只是讓歐陽鋒不知所措的話,那麼現在的這一句話宛如一聲悶雷;炸的對方暈頭轉向:“心....心愛的男人?”歐陽鋒吶吶的說道:“是....是他嗎?”
綰綰的話讓歐陽鋒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人的影像來:“為什麼會是他?”歐陽鋒不明白自己到底輸在什麼地方?固執己見的想要一個讓自己心服口服的答案。
“為什麼不可以是他?”綰綰同樣的挑眉將問題拋回給了歐陽鋒。
“叔叔、師傅你們倆個人在打啞謎嗎?什麼他啊?”歐陽克不明白好好地自己叔叔跟師傅倆個人在打什麼啞謎?
“克兒。”綰綰真的不明白,歐陽克明明是一個男孩子;哪裡來的這麼多為什麼?“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問那麼多,你沒有看見你的師弟、師妹們都沒有你話多嗎?”
綰綰順手指了一下一旁安靜坐著休息的留個傈傈族男孩跟女孩,當做歐陽克的正面教材。
“歐陽,不管你相不相信;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他?”綰綰正色的對歐陽鋒說道:“有些話有些事我只會說一遍,今天以後--歐陽你就不要再提起;否則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綰綰的話裡隱含著淡淡的警告。
或許連綰綰自己也沒有察覺出來,只有在面對或者提及黃藥師的時候;綰綰才真的對這裡有了歸屬感。
“是不是因為黃藥師先跟你認識?認識的時間更長一些?”很難相信這樣幼稚的問題會出自大名鼎鼎西毒歐陽鋒的嘴裡面。
可是....確確實實他....就這麼問了?
呃....真的是這樣的原因嗎?綰綰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歐陽,你只要記住一點;不過是什麼原因那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綰綰我的男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黃藥師!以後這樣的問題你就不要再問。”
“綰綰我....”歐陽鋒一臉的焦急,欲言又止。
“克兒,你也應該已經休息夠了,大家走吧!”綰綰對歐陽鋒未完的話視若無睹,白衣纖足飄然而去。
“師傅....師傅你慢一點,等等我啊!”歐陽克看著前面就快看不見人影的綰綰,趕緊牛頭對著一旁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幾個傈傈族少年男女吼道:“你們這幾個笨蛋,師傅都已經走了還不快點跟上去;等一下別指望你們大師兄我會等你們。”
嘖嘖....這丫的榮陞為大師兄以後,乖乖....氣勢就是不一樣!
“是,大師兄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拖你的後腿。”六個人異口同聲的應道。
“呃....真是的,你們幾個人的漢話怎麼說的這麼溜。”一路上歐陽克一邊追趕著自己的師傅一邊暗暗地抱怨不停。
山路上只剩下一個孤獨的身影寂寞的獨行著!
☆、084家--甜蜜的歸宿
黃藥師看著一臉盈盈笑容緩緩而來的白衣少女,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綰綰?”聲音裡滿滿的都是錯愕,真的是綰綰嗎?不會是自己眼花了吧?
“師傅!”梅若華歡呼一聲小小的身子一躍而起,一招'乳燕投林'投入了綰綰的懷裡;小臉蛋上笑得眉眼彎彎:“若華好想好想師傅,師傅你好壞....自己一個人出來玩,都不管若華。”梅若華嘟著小嘴在綰綰的懷裡撒嬌。
呃....這丫頭因為太過興奮,早就不記得綰綰--自己的師傅一向不喜歡自己這種小女兒的嬌態。
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雖然綰綰蹙著眉頭臉色看起來也不是很好,卻意外地沒有呵斥與她:“若華,為師這一次給你找了七個師弟和師妹;過來跟大家見見禮打聲招呼。”綰綰一鬆手讓梅若華從自己的懷抱裡跳了下來。
“師弟?師妹?”梅若華揚起小臉不解的問道:“那....師傅,若華是不是就是大師姐?”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會有一群聽話可愛的師弟師妹,梅若華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起來。
“嗯....陰癸派一向都是先入師門者為長,若華你以後就是大師姐咯!記住了,一定要愛護師弟師妹;關心同門--知不知道?”綰綰微微地垂下頭叮囑了梅若華幾句:“去吧!和師弟、師妹們一定要好好相處。”
“知道了師傅。”梅若華歡呼一聲,向歐陽克一夥人跑了過去。
“怎麼?藥師一段時間不見,是不認識綰綰了嗎?”綰綰略一挑眉,眼睛似笑非笑的瞄向了一旁滿臉驚訝清疏俊朗的男人--黃藥師!
呃....這邊綰綰話音剛剛落下,眼前青色的身影一閃;一股溫暖熟悉的氣息包裹住了綰綰,沒有防備也是故意放鬆自己的綰綰....已經被黃藥師一把拽入了懷裡。
“綰綰是你嗎?真的是你嗎?這一次我不是在做夢吧?”太過激動太過患得患失的黃藥師生平第一次失態,竟然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是我,真的是我....這一次我保證。”一聲近乎嘆息般的低喃從綰綰的嘴裡發出來。
只有被黃藥師抱入懷裡的綰綰才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有多緊張;有多在乎自己,綰綰感受到了黃藥師緊緊摟著自己雙臂上隱隱約約的顫抖.. ..他....是在害怕嗎?
黃藥師不愧是黃藥師,很快他就已經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綰綰,你是來這大理皇宮看望故人呢?還是來找我的?”黃藥師看著自己懷裡笑得甜蜜的小女人,有些吃味的問道。
沒錯--黃藥師跟綰綰此刻倆個人正站在人家段智興的地盤之上,卿卿我我著。
“哦....這兩者之間有差別嗎?”綰綰忍不住挑眉一笑:“難道我就不可以看望故人跟找你一起嗎?”
綰綰你離開桃花島之前雖然有說過不准黃藥師出島尋找自己,這俗話也都說了--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更別說綰綰離開桃花島以後的事情,壓根就沒有人可以在壓制得住黃藥師;依照黃藥師的性子會聽自己的話....那可就是真的見鬼了。
黃藥師臉一沉正想再說一些什麼?“藥師,這裡再好也不是我們自己的家;況且綰綰還是覺得桃花島要比這裡漂亮得多。”綰綰用手圈住黃藥師的脖子,故意在對方的耳朵邊上喃喃的說道。
“怎麼?綰綰你已經玩夠了嗎?”黃藥師強壓住自己心中的狂喜,故意板著臉說道:“咳咳....綰綰你現在都已經到了人家的門口,也不打算進去見一見故人嗎?”
呵呵....好大的醋味,明明心裡一驚妒忌的要死;嘴上卻說得天花亂墜,真是個彆扭的男人;綰綰唇角略彎一莫淺淺的笑意浮現在眼裡。
“難道藥師,你不是來接我回家的嗎?還是綰綰會錯了意?”哼....學不乖的男人,你這是想要威脅我嗎?綰綰眼裡的笑意讓黃藥師心裡一懵....
“好,回家....我們現在就回家。”
等到段智興匆匆趕來的時候,綰綰跟黃藥師早就已經不見了踪影。
呵呵....一抹苦笑浮現在了段智興的臉上,自己終究是跟她無緣吧!這樣也好,她本來就應該是自由自在的風;如果自己真的讓她留在這高牆之內,終究是折了她的翅膀;這輩子想必她都不會開心快樂....
桃花島上張燈結彩喜氣洋洋一片,今天是島主黃藥師跟綰綰結百年秦晉之好的日子;沒有宴請任何的江湖朋友,所謂的客人就是楊鐵心、包惜弱、郭嘯天、李萍兩隊夫婦;當然還有綰綰替陰癸派所收的以梅若華為首的八個徒弟。
“楊嬸嬸不好了,我師傅跟師公不見了。”梅若華一臉慌亂的從新房中跑了出來,最先想到的就是平日里和自己關係最好的包惜弱。
“大師姐,你又偷偷的跑去新房了。”歐陽克有些頭痛的說道,呃....有的時候歐陽克真的很討厭陰癸派這見鬼的門規,明明梅若華要比自己小很多;可是礙於門規自己偏偏就得喊這個小丫頭片子大師姐,歐陽克鬱悶啊!
“傻丫頭。”包惜弱忍不住好笑的說道:“呵呵....今天是島主跟島主夫人大喜的好日子,他們兩位一定是去了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小若華你就不用擔心,島主他們的武功這麼厲害;這桃花島的周圍又有島主夫人布下的陣法,放心吧!沒有人會傷的了她們。”
“真的嗎?楊嬸嬸。”梅若華眨了一下眼睛問道。
“真的。”包惜弱肯定的點了點頭。
“哼....真是一個小笨蛋。”歐陽克嘟嘟嚷嚷的嘀咕道。
...........
彈指峰頂!
正在上演著一幕兒童不宜的畫面:“呃....藥師....不....不要了....”斷斷續續破碎的聲音從綰綰的口裡逸出來:“真的不要. ...呃....唔....”
“乖....你放鬆一些....呃....”黃藥師嗓子沙啞的厲害,汗水順著額頭緩緩的流下來。
黃藥師比起綰綰的情況根本就好不到哪裡,古老的旋律在山頂緩緩地響起:“嗯....乖....不要動。”
綰綰不小心的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黃藥師舒服的差點就此棄械投降;豆大的汗水一顆一顆往下掉。
黃藥師低頭重重的吻住了綰綰的唇,動作激烈甚至有些狂野;舌頭在綰綰的口中肆意的探索,深深的吸允著對方口中的甜蜜汁液;黃藥師的熱情讓綰綰幾欲窒息喘不過氣來,一絲透明的液體順著倆個人的嘴角緩緩地滴落。
黃藥師低頭含住了綰綰胸前已經變硬挺立的花蕾,輕輕地用牙齒細細撕咬著吸允看著它在自己的口中綻放出極致的美麗;黃藥師因為隱忍變得有些失控,用在綰綰身上的力道逐漸大了起來。
綰綰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如今已經是自己的丈夫;是自己喜歡所愛的人....微微地抬了抬身子,綰綰主動地吻上了對方的喉結。
黃藥師本來就已經忍得非常辛苦,現在被綰綰這麼一主動....那一陣陣的強烈快感讓黃藥師再也忍不住;身子一挺進入到了最深處,緩緩地抽動起來。
這一刻....就連月娘也因為羞澀而躲進了雲層之中。
作者:
oOprinceOo
時間:
2013-10-11 19:06
什麼妖女聖女啊~
都嘛是人亂說的!
綰綰和東邪黃藥師真是相配呀>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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