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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三)雲滿樓》作者:雲落滄海【完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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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4:02
標題:
《(仙三)雲滿樓》作者:雲落滄海【完結+番外】
文案:
從死神到仙劍,二度穿越算不算開了外掛?
歌舒雲朵,直接降臨到鎖妖塔,這算是幸運?
遇到魔尊重樓,算是幸運?
他說不懂愛,但是,唯有她可以站在他身邊!
這就夠了……
即使一開始,她沒想過會對這樣一個自己眼中虛構的人物,動心。
內容標籤: 穿越時空 靈異神怪 重生
搜索關鍵字:主角:歌舒雲朵 ┃ 配角:重樓,龍葵,景天,雪見,長卿,紫萱 ┃ 其它:仙三,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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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5-3-15 20:19 編輯
]
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4:05
穿越鎖妖塔
“痛……”雲朵揉揉右肩,緩緩睜開了雙眼。
“你醒啦?”一名長相秀美的藍衣少女趕忙扶起雲朵,“有沒有覺得好點?剛剛你就那麼突然出現嚇了我一大跳。不過,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殺了他們,我恐怕……”
“殺了他們?我?”雲朵覺得自己面部僵硬了。明明上一刻還在和大虛作戰,誰知一道白光突然打來,就暈過去了,等等,一道白光?!雲朵四下打量了周圍的環境,嘴角不住的抽搐,該不會又穿了吧……
藍衣少女點點頭,“是啊,你出現的時候,有一道刺眼的白光,那之後,周圍的妖怪就全化成灰了。”
雲朵扶額,頗有認命的味道:“那這裡是哪?”
“鎖妖塔。怎麼,你不知道?”藍衣少女驚訝的看著雲朵,“那你是怎麼進來的?這裡可是很危險的!”
鎖妖塔!!!雲朵抑鬱了。“該死的命運大神送我進來的。”
“命運大神?是誰啊?”
雲朵不雅的坐在地上,“說了你也不認識。”別說你不認識,我也不認識!“那個,請問你叫甚麼?”
藍衣少女半跪在雲朵的旁邊,微笑道:“龍葵,我叫龍葵。你呢?”
“龍……葵?”雲朵雙眼立時睜得老大,右手不自覺的緊緊抓住了藍衣少女,“你叫龍葵?!你甚麼時候進來的?”
龍葵想了想,道:“時間也不長吧,也就幾百年而已。”
“那,你有哥哥麼?”
“嗯,王兄叫龍陽。”提起自己的哥哥,龍葵一臉的幸福,忽然想起了甚麼,又一臉的失落,“可惜,龍葵沒用,沒能幫到王兄。”繼而,又一臉的堅定,“不過,我會努力活下去的。我一定要找到王兄!”
雲朵算是徹底無語了,居然到了仙劍三裡了,還是危險系數極高的鎖妖塔裡。回想自己的過去,雲朵很堅定的告訴自己絕對絕對和人品無關!雖然平時喜歡損損人,偷偷懶,但總體上還是大好青年一名,沒有作奸犯科的案例。踩滑樓梯穿到死神裡後,也沒幹甚麼人神共憤的大事,比起藍染boss她還差的十萬八千里,怎麼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又來到這個遊戲世界?好吧,就算要穿怎麼不穿個危險系數低點的地方,像網球王子就很好啊,多健康向上的動漫!沒有死亡案例,沒有危險的怪物,每天讀讀書,打打球,閒暇時刻還能看看王子們養養眼,多瀟灑!
還沒等雲朵繼續在心裡碎碎念,龍葵溫柔的話語便在她的耳邊響起,“那你叫甚麼?”
“啊?”雲朵的大腦有了片刻的短路,“哦,雲朵,歌舒雲朵。”
“你的名字很好聽呢!天邊的雲朵,很美的名字。不過姓從未聽過。”龍葵猶豫了下,“你的衣服也很奇怪。”
“這是少數民族的姓,你沒聽過很正常。”雲朵低頭看了看身上的死霸裝,撇撇嘴,“衣服麼,就當是民族的特色吧。”
龍葵點點頭,好像又想到了甚麼,有些擔心的問道:“你會法術麼?這裡不會法術很難生存下去的。”
雲朵雙手抱頭隨意的躺在地上,“法術?不知道。不如你教我好了。”
“我,我……”龍葵不好意思的看著雲朵,臉上微微泛紅,“其實我也不懂。”
“那就以後再說吧,船到橋頭自然直。”雲朵無所謂的閉上眼,決定繼續之前的碎碎念。
龍葵正想說些甚麼,兩人的周圍忽然出現了濃霧,一陣怪笑之後,刺耳的聲音響起,“多可口的兩個小姑娘,法術有甚麼可學的,做了我的點心,自然甚麼也不用學了。”
紅衣龍葵持弓出現在雲朵身側,彌漫的濃霧中,冷艷無雙。雲朵眯了眯眼,說曹操曹操就到麼?
“幾百年道行的小姑娘也想保護一個小妖,哈哈哈哈。真是可笑之極!還是乖乖的讓我吃掉吧。”刺耳的聲音再度從濃霧中傳出,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另外幾聲怪笑。
雲朵不悅的挑眉,“閉嘴,以大欺小是會遭天譴的。還有,你說誰是小妖?!”
“天譴?在這鎖妖塔內……哈哈哈”
“是麼?”雲朵燦然一笑,嘴裡緊接著發出一陣怪異的聲音:“君臨者啊,血肉的假面,萬象振翅,冠以人之名者,焦熱與騷亂,隔海怒濤,向著南方邁步,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熾熱的火焰衝破濃霧直逼霧氣的中央,被雲朵怪異發音震住的妖怪還來不及閃躲就已燒成灰燼了。聽到周圍一片尖叫,雲朵滿意的看著散去的濃霧,勾勒出興奮的笑容,“吶,雖然剛剛有些咬字不清,但效果還不錯嘛。我都說了會遭天譴的嘛,自作自受了吧?”轉頭,無視亂竄的妖怪,衝著一臉複雜的紅衣龍葵笑眯眯的說道:“來來來,咱倆好好聊聊。”
龍葵看到雲朵舉手間就打敗了妖怪,滿臉不可思議的笑道:“你很強啊!”
雲朵晃著食指,搖著頭,“是他們太小看我,而你太高看我了。要不指教一下你是怎麼擺脫他們的?”
“還能怎麼樣?打啊,打贏了就擺脫了!”紅衣龍葵一臉的理所當然。
“那你說說看,我也試試。”
龍葵點點頭,開始細細講解雷咒,驚雷閃,天罡戰氣,天雷破空和雷動九天的施放。雲朵一邊聽著龍葵講解,一邊在周圍來不及逃散的妖怪上試驗,美名曰:學以致用。
一場維持時間較短的實戰訓練後,龍葵提出了很關鍵的一個問題:武器。在這個妖怪亂飛的塔裡,一把鋒利的武器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證存活率。雲朵並不想拿出斬魄刀,屬於另一個世界的東西是很容易被盯上的,隨之而來的也是無盡的麻煩。而拿鎮妖劍這樣奪主角武器的不厚道事雲朵又實在不想做。最後,只得決定先不用武器,待以後再尋。
問題解決後,雲朵看著光禿禿的牆壁,似是要將牆壁看穿。變回藍衣的龍葵不解的問道:“雲朵,怎麼了?牆上有甚麼東西嗎?”
雲朵把玩著自己黑色的長發,眼神始終都沒有離開過牆壁和地板,“沒甚麼東西,只是在找睡覺的地方。”接著又小聲的嘟囔,“難道今天要睡地板了麼???這是甚麼爛塔啊,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撲哧。”龍葵被雲朵鬱悶的表情逗樂了,“這裡不分黑夜白天的廝殺,誰還有心思舒服的睡覺?一個不小心就真的一睡不起了。”
“那也不能不睡覺吧?休息不好,精力不足,打架的時候勝算不是要呈直線遞減?”
龍葵溫柔的笑笑,“習慣了就好了,你想睡就靠著我睡會吧。有事兒我叫你。”
“你不睡?”
“我已經習慣了,不休息也沒甚麼大礙。不用擔心我。”
雲朵被白光射中後一直覺得有點困,遂也不再客氣,枕著龍葵的腿,歡快的與周公會和。
蜀山之下
熱鬧的大街上,小商小販叫賣推銷著自己的商品。來往的人群中,一個十五六歲的嬌俏少女歡快的穿梭著,時不時的衝著周圍的大叔大媽問好,每一次的問好都會換來熱心的問話,溫暖的笑容。顯然她經常出現這條街道。
雲朵不得不感嘆蜀山的作風之正派,瞧瞧這些淳樸的居民,再看看來往的一臉正氣的修真之人,名門正派就是名門正派,擱哪哪都是祥和之地。自她知道鎖妖塔對她這個外來戶毫無作用,就經常跑到蜀山腳下散步,不過需要避開那些修真之人就是了。可前陣子她發現自己能夠靈體實化,一旦靈體實化,她看起來和普通人就,沒甚麼兩樣了,便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蜀山腳下,靠著那張俏臉在熱心的居民關懷下混吃混喝,然後再帶些新奇的小玩意給龍葵,常常讓龍葵羡慕不已。
就在雲朵吃著剛混來的熱餅,贊美熱心的居民時,一個慈祥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小姑娘,你不是這裡的居民吧?”
雲朵回頭一看,只見一位手持龍頭法杖兩鬢斑白的老人正望著她,周身纏繞的氣息足以說明這是一修為極高的修道者。老人笑眯眯的任由雲朵偏著腦袋打量,不時的摸摸鬍鬚。
收回打量的目光,雲朵點點頭,“我確實不是這裡的居民,老爺爺你怎麼知道的?以前也沒見過你啊。”心裡卻翻了翻白眼,明明自己不知道比他大了幾百歲,還要在這爺爺長爺爺短的,這是紅果果的裝嫩行為啊。
老人捋捋鬍鬚,和藹的說道:“你很有修道的天賦。”
“這算甚麼理由?”
“呵呵。”老人身邊的一位道士笑出聲來,“小姑娘啊,在蜀山腳下,有修道天賦的人都會被蜀山外出歷練的弟子記載,即使不收為徒,蜀山也會傳授一些強身健體的功夫給他們。而你,顯然兩者都不是。”
“那你們找我有事?”
兩位老人相視一笑,道士從懷中掏出一卷藍皮書,“這書前陣子我們無意間得到的,並不適合我們,轉送給你如何?”
雲朵接過書隨意的翻翻,“讓我無師自通?萬一走火入魔怎麼辦?”
“哈哈。”持杖老人仿佛遇到甚麼特好笑的事情一樣,笑得鬍鬚亂顫,“老夫看人自有一套,至今還未看走眼。”說罷,兩人的身影如光影般消失在熱鬧的街道。
雲朵將書揣進懷裡,嘴角微微上揚,蜀山的老頭子可真是有意思,也不問人要不要就跑了,就這麼怕被人發現是蜀山的修道者?嘿嘿~不過送上門的好東西,豈有不要之理?最近正愁怎麼在靈體實化的狀態下加強戰鬥力呢,一切得來全不費功夫。哈哈~
越想越得意的雲朵索性決定提前結束今天的閒遊。回鎖妖塔告訴龍葵一聲,然後學著書上的修道者們找個靈氣高的地方好好的參悟一下。
“好美的湖啊!”一時興起決定徒步回鎖妖塔的雲朵無意間看到了一汪碧綠的湖泊。靜靜的湖面倒映著茂盛的綠樹、湛藍的天空以及飄忽不定的白雲,隨著微風的拂過,如玉的湖面反射出璀璨的光芒。雲朵閉著眼深深的吸了口氣,潮濕而又帶著樹木清香的空氣滑入她的肺部,令她不由得身心舒暢。
掃視了下四周,並未發現有其他人在場。雲朵愉悅的脫掉外衣,腳尖點地,用力一躍,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濺起無數水花。
在美景面前,小女生心態畢露的雲朵玩的是不亦樂乎,一頭紮進水中又猛地躍出水面,如同一條優雅的美人魚。
玩累了,雲朵閉著眼睛靜靜地飄在水面,忽的,覺得有些異樣。這裡,似乎不是剛剛的那個湖。好像,似乎,有誰在看著她?雲朵身體一僵,暗罵自己大意,居然忘了實體化後的她修為太低。
緩緩的自水中站起,四處搜尋那道目光,許久,她不得不放棄這樣的無用功,她能感受到那道目光完全是因為在屍魂界戰鬥中養成的警惕性,而要憑現在的狀態找到那人簡直就是比殺了藍染還難。嘆了口氣,雲朵提高了聲音:“喂,我知道你在,你出來好不好?”無人應答。雲朵不由得又提高了嗓音:“我知道你沒甚麼惡意,只是我不太習慣讓人暗中觀察,你出來咱們聊聊天也行啊。而且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到這個湖了。你出來幫我答答疑也好啊。”眼珠轉了轉,勾出一道笑容:“還是你有偷窺的癖好?”
話音剛落,一道紅光閃現,剛才還空無一人的岸邊站著一名紅發黑衣的高大男子,“本座只是奇怪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湖內,而你的身上並無妖魔仙之氣。”
“啊,這個我也很是奇怪呢。之前我還在蜀山腳下的湖泊裡玩水,而這裡顯然不是蜀山腳下。”
“蜀山?”紅發男子皺起了眉頭。
雲朵慢慢的自湖中走出,薄薄的內衣在沾水的情況下勾勒出妙曼的身姿。一陣微風拂過,雲朵渾身一顫,朝著男子毫不客氣的說道:“借你的披風一用吧,剛從水裡出來還挺冷的。”說著,衝男子伸出了手。
紅發男子冷哼一聲,解下了自己的披風扔給雲朵。
雲朵一邊披上披風,一邊問道:“你知道我是怎麼到這的麼?”
“本座不知。你在修道?”
雲朵自懷中掏出一本書,甩了甩,沒有絲毫濕的跡象,蜀山出品,果然不同凡響,“你是指這個?一個老……爺爺剛給我的,還沒來的及看呢。”
“蜀山修真者給你的?”紅發男子並未接過那本書,只是瞥了一眼就判斷了它的出處。
雲朵想了想,答道:“有可能。那和我突然出現在這裡有甚麼關係嗎?”
“世間之事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或許有關,也或許無關。”
面對這樣的答案雲朵顯然很不滿意,但也不再糾纏下去,“哦。我叫歌舒雲朵,今兒謝謝你的披風了。下次再還你吧。”
紅發男子失笑:“你就那麼肯定我們還能見面?”
雲朵緊了緊披風,學著紅發男子的語氣說道:“世間之事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或許能再見,或許再也不見。”不見最好,看這料子不錯,沒准還能賣個好價錢。
“哈哈哈。”男子像聽到甚麼很有趣的事一樣開懷大笑,“敢這麼和本座說話的,你還是頭一個,本座記住你了。”說著抬手一揮,一道紅光在雲朵躲閃不及的情況下鑽進了她體內,“本座有空自會找你的。”接著,又化作一道紅光消失不見。
望著空蕩蕩的湖岸,雲朵覺得自己的好心情一下子沒了,不由得喃喃自語:“甚麼跟甚麼啊,一件披風而已,至於這麼緊抓著不放麼。聽著一口一個本座的,應該挺有錢的啊,怎麼這麼小氣?沒品的男人,放我一個女孩子在這荒郊野嶺,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真是倒楣,還以為能靠著他回蜀山呢!男人真是靠不住!”
重樓溪風
雲朵裹著披風瑟瑟的尋找著可以取暖的村莊,忽然她停下了腳步,隱隱約約的歌聲從不遠處傳來。歌聲宛轉悠揚猶如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溫暖了整個大地,透過大提琴般的男聲雲朵似乎聽出唱歌人那純淨的心靈。循著歌聲雲朵來到一座小木屋旁,背對著她的一名男子正對著甚麼敲敲打打,那歌聲也正是從他嘴裡傳出。
不忍打斷這沁人心脾的歌聲雲朵直到男子唱完才走近木屋,“請問我能在這裡借住一晚嗎?我迷路了。”
男子慌亂的起身,長長的頭髮遮住大半邊臉,他側著身子似乎不願讓人看清他的樣貌,“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住,你一個姑娘恐怕不太方便吧。不如你再往前走走尋別的人家吧。”
雲朵略微思索片刻,“可是天已經黑了,我又不大認得路,還是就在你家借住一晚吧。我想能唱出這樣歌聲的人也不會是甚麼壞人。”
男子搖著頭說道:“姑娘說笑了,既然姑娘不嫌棄就請隨我來吧。”說著便引雲朵朝屋內走去。
屋裡的擺設並不多,只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而且用的年代也很久了,沒上過漆的木頭都被磨的光滑,不過卻很乾淨整潔。
雲朵接過水杯衝男子笑笑,“我叫雲朵,你呢?”
“我叫溪風。”
溪風?雲朵握著杯子的手有些僵硬。魔將溪風?雲朵懷疑的望著眼前這個善良卻不願讓人看清自己相貌的男子有點不可置信。按照她在鎖妖塔的計算,距離仙三劇情開始超不出15年了,劇情開始的時候溪風已經當魔將有五百年了,那眼前的這個又是怎麼回事啊?
溪風在雲朵目不轉睛的注視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對了,難道……是自己的臉?溪風慌亂的將頭髮撥了又撥。
雲朵見狀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忙向溪風解釋道,“我曾聽說過一位叫溪風的,呃,將軍,還以為你就是呢。”
溪風自嘲道:“我怎麼會是將軍呢?不過一山野小民罷了。姑娘早些休息吧。”說著轉身喃喃自語,“如果我是那位將軍該多好,那樣就能和她見面了吧。”
雲朵看著溪風落寞的身影,腦子轉的飛快,和她見面?難道是水碧?該不會這麼倒楣遊個泳就回到五百年前了吧?應該不會吧……雲朵無語的望著屋頂糾結不已。
清晨,一個身著藍衣的少女不滿的在木屋裡晃蕩,嘴裡還不住的嘟囔,“不就是起的晚了點麼,怎麼人都不見了?好歹我也是客人嘛,也不說留點早餐甚麼的,人家這麼嬌弱,怎麼可以讓人家餓肚子呢~~世道炎涼,人心不古~”
一道紅光閃過,紅衣男子出現在簡陋的木屋,看著來回轉圈的少女嘴角勾出一抹微笑,隨即又恢復到面無表情。
雲朵看到紅衣男子渾身一僵,不情不願的拿出披風遞給他,“喏,還給你了。一件披風還追得這麼緊……”
男子接過披風,帥氣的一揮披到身上,“以你的功力一個晚上也該到蜀山腳下了,怎會還在此地徘徊?”
雲朵嘴角抽搐,總不能說自己根本不知道蜀山在哪個方位吧?!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怎麼著也該背背地圖甚麼的,省得現在丟人!不管在心裡是如何的悔不當初,雲朵在嘴上卻不是這麼說的,“我又不知道怎麼還你披風,只好在這等著了。而且蜀山也沒甚麼意思,留在這個淳樸的小鎮修煉也不錯。既然拿了披風你就趕緊走吧。”
男子眉頭一皺,“你趕本座走?”
“我可沒這個意思,只是這裡不是我家,我也是借宿而已,主人回來了都不好意思啊。要是我家我肯定留你吃飯了。”快走吧,快走吧,就算是我家我也不會留你的!
“不必擔心,溪風已是本座的屬下,這屋子他不會再住了。你大可一直住下。”
“甚麼?溪風是你的屬下?”雲朵大驚,“你是魔尊重樓!”
重樓傲然一笑,“不錯,本座便是魔尊重樓。想不到你也聽過本座,你是甚麼人?”
“我也不算是人。”雲朵奇異的打量著重樓,喃喃道:“紅發,紅眼,以紅色和黑色為主的衣服,兩個魔角,誒?你的角呢?”
對於雲朵失禮的目光和語言重樓並未計較,略一凝神,兩只角便從頭頂兩側冒出,“想必還沒有誰有膽冒充本座。倒是你,到底是何物?”
雲朵當即跳腳,“你才物呢!你全家都是物!”沒好氣的瞪了重樓一眼,戀戀不捨的把投在重樓魔角上的目光收回,“看好了!我才是不是甚麼物!”說著,默念口訣,身體慢慢的變得透明,在普通人眼中已然消失不見。
“原來如此。”重樓點點頭,“難怪蜀山之人和本座皆看不出你的異常之處。魂魄之中夾有生氣而無鬼氣,雖死但仍能以人體存在於世,千萬個魂魄也只出這麼一例。”
雲朵得意的又變回人,衝著重樓揚眉。突然靈光一閃,“那個溪風怎麼說也是人類,你就這麼把他帶回魔界?不怕他剛進去就死了?”
“他已是魔,至於是死是活,全憑他自己的努力了。”重樓一甩袖子,“何況他的死活與本座何乾?不過是他付出的代價罷了!”
雲朵被頂得一滯,“那你乾嘛要收他為屬下?”
“一場交易而已,本座倒要看看他們所謂的愛情能堅持多久?”
你這是嫉妒啊,紅果果的嫉妒啊!因為自己沒有愛情就看不得別人相親相愛啊!難怪眼睛是紅的!難怪得不到紫萱的心啊~~雲朵在心裡極度的鄙視了重樓一番,才開口道:“那你不去看看新收的手下了?”
重樓自在的找了把椅子坐下,仿佛坐在王座之上,“現在這裡算是你家了,本座就在這裡用飯了。”
雲朵恨不得自己扇自己一巴掌,怕甚麼來甚麼,真是烏鴉嘴!臉上硬是堆出諂媚的笑容,“您看您這麼尊貴,這裡甚麼都沒有,我也不知道廚房有甚麼東西,不過,就算有也是粗茶淡飯,怕您老吃不慣啊?而且連酒都沒有,這麼招待您我心裡過不去啊。”
“本座不嫌棄粗茶淡飯。酒麼?”手一揮,紅光閃現,桌上立時擺了一壇,“本座自己有。”
在重樓冷厲的目光下,雲朵訕訕一笑,摸摸鼻子,“那我去廚房看看。”
忙活了一陣,雲朵端著幾個小菜從廚房出來,“只有這些了,將就一頓吧。吃不好了您老回去再加餐。”
重樓自動忽略雲朵語氣裡的諷刺意味,直接看向她桌上幾個小菜,白菜煮豆腐,素炒生菜,涼拌野菜,油炸花生米,還有一盤辣炒雞塊。的確是簡單的幾道菜,不過,“雞?”
雲朵翻了個白眼,“放心,不是偷的,這是野雞。算它倒楣,偷食偷到廚房門口了,不吃白不吃。”
重樓示意雲朵坐下,一頓飯在兩人默默無語中結束,一壇酒被重樓喝光了,不是他小氣沒給雲朵喝,而是雲朵在賭氣不願喝重樓的酒。
終於等到重樓要走了,雲朵想著自己不能白讓重樓吃自己一頓,完全忘了她吃的也是溪風的,眼珠子那麼一轉,“我說,有空能不能指點我下?”
重樓點點頭,“有潛力,本座會將它挖出。有空的時候本座會來找你。”說完,紅光一現,人已消失不見。
雲朵這才喜笑顏開的收拾東西,不錯嘛,一頓飯,得了個便宜師傅,還是魔尊重樓,以後可以橫著走了。五百年的時間,也夠自己用了。先修煉蜀山老頭給的書,然後再讓重樓帶自己到魔界歷練下,平時呢,也要注意死神的修煉,唔,還要找把合適的武器。雖說斬魂刀也跟著自己來了,可怎麼也要入鄉隨俗不是?凡是都得留一手嘛~等的五百年後,無聊了就找龍葵敘敘舊,參合下主角的成長歷程,或是四處旅遊,看遍大江南北,混個青樓紅牌當當。真是美好的未來啊~~
魔界(上)
鬱鬱蔥蔥的樹林,藍衣少女如風一般的穿梭其中,最後立在了最高的一棵樹的樹冠之上,她的雙眼緊閉,慢慢地呼吸著清晨微涼的空氣,睜眼的剎那,墨玉的眸子盈出淡淡的笑意。
“既然來了,何不現身?”
話音剛落,在她旁邊的樹冠上出現一道修長的身影。
重樓嘴角微微勾起,“很不錯。”
“那是,這些年我可不是白過的。”雲朵毫不客氣的接受了贊美。
百年的時光對於這些非人類來說根本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短短的兩百年,已讓雲朵的修為有了突飛猛進的增長,雖比不上重樓,但在其他的妖魔面前已然無所畏懼。秉承著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的道理,每次重樓來雲朵都會悉心的備上一桌菜餚,然後便是理直氣壯的要求重樓指點。饒是經歷了兩世洗禮的雲朵也不得不承認重樓貴為魔界至尊不是沒有道理的,那俐落的身手,幾乎無人能敵的修為,犀利的眼神,哦,還要加上他冷俊的外表,不坐上那個位置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哼!”重樓對雲朵表現的驕傲嗤之以鼻,“這麼點修為就滿足成這樣。”
雲朵把玩著如墨的長發,“為甚麼不滿足?要知道我也算靈魂和身體雙修之人了,能有這樣的進步已經可以啦~再說,之前來挑釁的妖魔我可是一個不漏的送他們去轉生了。”
“不過是不成器的幾個小嘍囉也值得你如此炫耀?”
黑黑的眼珠一轉,雲朵松開繞在食指上的頭髮,撇撇嘴,“在人界,他們已經算厲害的好不好,你以為這裡是魔界啊?隨手拎出幾個就能在人界稱王稱霸了。不如你帶我去魔界轉轉?或者小住兩天讓我長長見識?”
重樓斜了她一眼,“本座記得溪風帶你去過魔界。”
“嘿嘿。”雲朵尷尬的摸摸鼻子,“那次是參觀,這次是想長見識。不一樣,不一樣。”
“哼!還真當本座不知?”
“哪能啊?”雲朵打著哈哈,“那不是你不帶我去麼,我實在手癢的不行,周圍的小怪也不敢來找我麻煩了,就只好讓溪風帶我進去看了看,也沒呆一會,兩個時辰不到,溪風就把我送出來了。”
“強詞奪理!”重樓閃身抓住雲朵,“既然這麼想去魔界,就給我好好的呆個幾百年!”
眨眼的功夫,兩人已出現在魔界,雲朵的興奮的摩拳擦掌,“重樓老大,真的讓我呆個幾百年?”不等重樓反駁,又道:“這個是你說的哈,魔尊一言九鼎,不能反悔的。”
重樓面色不變,眼裡卻閃過一絲笑意,“本座何時說要反悔?”
“不反悔就好,那我住哪?”雲朵狗腿的抱著重樓的胳膊。
重樓定定的看著雲朵的雙手,雲朵反應過來,訕訕的松開雙手,“不好意思,一時激動了點。”
重樓背轉身,“本座的宮殿在魔界的中心,想要住的地方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說完,人已消失不見。
雲朵摸摸下巴,“小氣!那我走不進去豈不是就永遠的沒地兒住了?!我就不信了,偌大的魔界連個住的地方都找不到。”忽然,她從袖子裡摸出一面水鏡,嘿嘿的一笑,撥弄了一陣之後,溪風的頭像出現在鏡子裡。
“歌舒?找我甚麼事?”
“重樓把我扔在魔界了,他說要想有住的地方得憑本事進到他的宮殿。你們魔界不會只有他一個人有住的地方吧?”
小小的驚訝片刻,溪風答道:“這倒不是,只是在魔界是有勢力範圍的,普通的妖魔都沒有住的地方,那些大妖魔才有。你初來魔界,又是人類,難免……”
雲朵不雅的翻個白眼,“難免會遭妖魔追殺是吧?”
“你怎麼知道?”
“因為已經有找茬的了。”雲朵收回水鏡,活動了下手腕,“一起上吧!”
自雲朵和溪風開始交談起聞到人氣而來的妖魔們交換了下眼神,一個躍起,成包圍狀態的撲向雲朵。
雲朵不屑的搖搖頭,手腕一動,祭出寶劍,劍光劃過,已有半數的妖魔倒下,見自己的同伴自腰分成兩半的屍體,剩餘的妖魔發狂似的朝雲朵奔去。雲朵手一揮,劍光再度閃過,只餘一片倒在血泊之中的屍體,而一把通體妖紅的長劍泛著隱隱的血光立在雲朵的面前。這把劍是百年前從一個挑釁她的妖魔手中得到的,重樓也不知道是甚麼製成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把劍隨著它歷任的主人浴血奮戰,吸進了不少的精血才有了如今的紅色,雖然對雲朵來說,用劍並不是最好的選擇,但由於它意外的趁手,也用了它百年。雲朵稱它為——血泣!
血腥氣彌漫在雲朵的周圍,聞腥而來的妖魔舔舔舌頭,嗜血的視線落在雲朵身上躍躍欲試。雲朵身前的血泣微微抖動發出妖異的紅芒,白皙的手緩緩的握上了劍柄,“你也等不及了麼?”話音未落,原地只留一道殘影,藍色的衣擺翻飛,一條又一條的身影倒下,藍色的裙擺也沾染了鮮血。一些機靈的妖魔已退出戰爭,遠遠地看著這場單方面的屠殺,心底泛起冷冷的涼意。
屠戮之後是一片死寂。
雲朵冷冷的看著地上破碎的屍體不置一詞,慢慢地閉上雙眼遮住了眼底的荒涼,甚麼時候起,連條魚都不敢殺的自己變成了如今的摸樣?是在一次次和虛的戰鬥中?還是在鎖妖塔不斷地廝殺裡?從第一次的殺虛到現在的不斷追逐力量,到底是甚麼改變了自己?
恍然間似乎看到了那個還不是死神的自己,那個抱著屍體痛哭的自己。白哉你說我們不應該流淚,那對內心來說,等於是身體上的敗北,那只是證明瞭我們擁有心根本是多餘的。如今的我,已是再也無法哭泣,可是也感覺不到心之所在,那我到底是輸了還是贏了?
“滴答。”血珠順著劍身悄然而落,在淺淺的血灘上濺起小小的水花。
閉著眼睛,手腕轉動,輕輕一揮,幾聲慘叫鑽進耳朵,夜一,你看,戰鬥已是我的本能了呢,可惜期盼已久的你卻看不到了……
父母,親朋友好友的面孔已經變得模糊不清了,染,你說會不會有一天我也會忘記死神世界的你們?大家是不是也終會忘記我的存在?
好吧,忘記就忘記吧,不過,既然答應了你,我就不會反悔。我會帶著你的份,一直沒心沒肺的活下去,直到,我死。
睜眼,又是那個沒心沒肺的歌舒雲朵。
“你們還沒走啊?”輕輕的拂過劍身,收回劍鞘,“剛好我心情不大好,不如,就都別走了。”
強烈的殺意登時包圍了在場所有的妖魔,“你們應該感到榮幸,你們可是這個世界第一批見到它的活物喲~雖然下一刻這個世界又沒有見到它的活物了。”一把渾身纏繞著死氣的斬魄刀從雲朵身體裡浮出,雲朵懷念的握著刀柄,“摒棄一切罪惡吧,死神之鐮。”
斬魄刀瞬間化為了死神的鐮刀狀,比地府還重的死氣包裹了所有的妖魔,死氣瞬間侵入他們的身體,不停地來回竄動,明明應該是慘痛不堪的刑法,偏偏卻一點聲音都聽不到,只有他們臉上驚恐痛苦難以置信的表情說明他們確實受到了死氣的侵蝕,如同一場無聲的電影。
把死神之鐮收回身體,雲朵看也沒看他們,一步一步的走出這場寂靜的殺戮,朝著魔界的中心方向走去。
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4:06
魔界(下)
由於雲朵一身的血腥氣,實力差的妖魔幾乎是退避三捨,而實力較好的則是在審視一番後秉著不願樹立強敵的原則也沒怎麼為難,所以雲朵幾乎可以說是暢通無阻。直到,快接近魔界中心的時候。
“區區人類,居然能走到魔界內圍,真是令我驚奇。”
雲朵停下腳步,望著來人,國字臉,八字眉,黑衣之下裹著健碩的身軀,頭頂之上長著一根粗粗的彎角,臉頰的兩側還有黑色的花紋,一看之下,生的頗為粗狂,不像是那種奸詐之徒。遂握住手中的劍,笑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獨角魔摸摸自己的獨角,大笑,“倘若沒有實力,又怎能一點傷都沒有的闖到這裡?你當魔界是吃素的麼?”
“我只是想在魔界找個好點的住處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雲朵在心裡腹誹,誰說魔不吃素?重樓在我那兒可是吃了不少的素!
“住處?我的肚子如何?”說完不等雲朵回話,不知從哪兒變了把斧頭就朝雲朵砍去。
雲朵手腕一抖,血泣直逼獨角魔的心臟,不得已他只得回手用斧頭格擋,雲朵卻微微斜轉,“嗤”的一聲,血泣已刺進獨角魔的左肩。正待抽身離去時,卻見獨角魔詭異的一笑,雲朵暗叫不好。驀然,雲朵身後出現一道身形和獨角魔相似的影子,尖利的爪子霎時穿過雲朵的胸膛。雲朵忍痛反手一個赤火炮落在影子上,獨角魔和影子同時發出淒厲的喊叫,趁著這個機會,雲朵拔劍而出刺進獨角魔的心臟,而後閃身躲到五米開外。捂著胸口不斷流血的傷,雲朵冷冷的看著獨角魔被一擁而上的小妖魔撕成碎片,真是太大意了,沒想到還有以影子為殺招的怪物,差點就著了道。
受傷的雲朵只顧著避開大妖魔地盤,卻不知不覺偏離了原來的道路。越往前走,發現越不對,按照魔界的規矩,越靠近中心,妖魔的級別越高,可是這一路走來,幾乎看不到妖魔的存在,難道已經進入了重樓的地盤?雲朵心裡暗自思索,似乎也不大像,一個宮殿再怎麼說也該有幾個侍衛才對,這裡顯然是一片死寂,黑暗的氣息雖濃重,卻更像是閉關修煉的地方,該不會這麼背,闖到某個不得了的妖魔的修煉之所吧?
一絲若有若無的魔氣自雲朵闖入這個地方起就纏繞在雲朵的周圍,別說雲朵受傷了,就算是沒受傷也察覺不到。
“人?你是如何進到這個地方的?”正在雲朵猶豫要不要退回時,一個低沈而威嚴的男聲響起。
“很抱歉打擾到前輩的出現,我無意冒犯,只是不小心迷路了。”
“迷路到魔界?笑話!”
聽出了聲音裡的不滿,雲朵立即把重樓的名號抬出來,“是魔尊重樓帶我來的,結果把我扔到了魔界的邊緣就不管我了,讓我自己進來找他。因為不小心受傷了,就避開了那些厲害的魔,沒想到就避到這裡了。”開玩笑,這附近沒有任何魔的出現,又感覺不到一絲氣息,很明顯不是自己能應付的了的,只希望這魔和重樓有點交情。
“你身上確實有重樓的氣息,雖弱但也還是有。他怎麼會帶人進來?”
雲朵微微松了口氣,老老實實的答道:“重樓在指導我修煉,我想到魔界長長見識他就帶我進來了。而且我也不是人。”說著,慢慢地恢復到靈魂狀態,順帶給自己扔了個治療的法術。
“竟然是這樣,倒也有趣。既然是重樓帶你來的,那也罷。留下手中的劍,便走吧。”
話音剛落,雲朵手中的劍竟脫手而出飛進一片黑暗之中,雲朵驚出一身冷汗,自己在靈魂狀態下居然來不及反抗劍就沒了?比重樓還恐怖的存在,究竟是誰?難道是……魔皇蚩尤!?雲朵恭敬的朝暗處鞠了一躬,“既是您想要,晚輩也願意相送。只是,晚輩還沒進到魔界的中心,一路之上沒有武器恐不大方便,您看,是否可以等晚輩進到重樓的宮殿之後,再由重樓交給您?”
“哦?難怪重樓肯指點於你,的確聰明過人。這把劍本是魔界之物,依你現在的修為留在你手中也是浪費,讓重樓再給你打一把趁手的。往後百年一次你可來此處修煉,就當你找回魔界之物的謝禮。”
雲朵不知是失落還是高興的時候,一團魔氣包圍了她,待魔氣散盡的時候,雲朵已然站在了魔宮之中。四處看了看,除了重樓和溪風還有幾個不認識的魔。他們的眼裡或多或少都有些驚訝,那魔氣明明是高等魔才有的,怎麼出來的是個人類?重樓自是察覺到蚩尤的氣息,可是也有些不明所以。
雲朵嘴一撇,撲到重樓身上猛蹭,“都怪你,都怪你,把我丟在魔界的邊緣乾嘛啊?把我稍到你的魔宮又怎樣啊?害的我的血泣也沒了,還差點嚇得要死!你要補償我!”
除了溪風,一眾魔將皆是不可思議看著眼前的場景,魔尊竟然沒有反抗?!這女子是誰?竟有如此能耐?
重樓任由雲朵掛在身上,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被破壞,“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迷路了。”眾魔嘴角抽搐,“然後就走到一個幾乎沒有魔的地方。”
“禁地!”溪風不由得呼出。
雲朵無奈的翻個白眼,“我怎麼知道那是禁地?然後就碰到魔皇了,他說我的劍是魔界之物,就收走了,在然後就把我送過來了。重樓,你老大說了,讓你給我打一把合適的武器!”
眾魔將聽罷細細的打量著雲朵,竟是安然走出禁地,又能在重樓面前如此放肆,今後說不得要小心討好。
重樓一揮袖子,魔將都十分有眼色的退下。
“不止讓本座給你打一把武器吧?”
“還說為了答謝我找回魔界丟失之物,我可以每百年去他那一次進行修煉。”雲朵非常自覺地坐到一旁的座位上漫不經心的答道,“真是甚麼都瞞不過你。”
“哼,就你那點心思,拿不到好處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雲朵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這回還真不是我要求的,我還沒開口,他就把我送出來了,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魔皇就是魔皇,修為高不可及啊,在他面前,一點反抗力都沒有。”
重樓倒是認同的點點頭,“魔皇是上古魔神,修為自是極高。能得他的指點,對修為的提升大有益處。”
“那你怎麼不找他打架呢?”雲朵想起重樓和飛蓬的糾葛不由得問道。
“上古之神全部避世不出,見一面已是極難。何況本座的修為在上古魔神面前還達不到一戰的水準。”
雲朵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給我找個住的地方啊,我好養傷,雖然傷口不流血了,可也得好好休養啊,我才不要留條那麼醜的疤在身上。”
隨手扔給雲朵兩瓶藥,“房間自己選。一瓶外敷,一瓶內服。”說罷,頭也不回的離去。
雲朵一跺腳,甚麼態度!好歹在我家我也是好吃好喝供著,也不問問我要不要吃點東西!打了這麼久我都快餓死了!
摸了摸扁扁的肚子,雲朵決定先找溪風吃飯,然後再挑個最大的屋子,養好傷了好好折騰一番,不鬧翻了這個魔界她就不叫歌舒雲朵!
過渡
三日之內,魔界大大小小的將領都知道魔界來了個不得了的人類,連魔尊重樓都對她及其縱容。
七日之後,魔界之中的妖魔已曉得魔界有個女子極得重樓的喜愛,連魔界眾將領都要退避三分。
一個月之時,魔界將領除了溪風幾乎是見到雲朵就狼狽逃竄,能躲多遠有多遠。原因無它,雲朵每次見了他們都提出要比試一番,比她修為低的還好,輸了也就輸了,頂多回去上上藥養養傷,可是修為高的就沒那麼走運了,既要防著不能傷雲朵太重以免被重樓懲罰,又要小心不能輸的太容易讓雲朵去找重樓告黑狀。時間一長,自然是逃過一次是一次。
雲朵出現在魔界的第一百個年頭,歌舒雲朵的大名已是無魔不知無妖不曉,就算沒見過其人也知道在魔界若是聽到鈴鐺清脆的響聲那便是雲朵來了,避得了的趕緊離開,避不了的修為不夠的收斂點也就沒事了,修為高的自是免不了與其一戰,且必須是全力一戰,倘若讓雲朵知道你沒盡全力,那就等著她的毒藥伺候,保證讓你永生難忘。
而此時眾妖魔眼裡的災星正在魔界的一汪血池旁無所事事。
所謂的血池並不是真正的血,只是在清池的河底布滿了血色的石塊,就像池子裡裝的是血一樣,故而得名血池。
雲朵雙手後撐坐在血池旁,白皙的雙腳連著小腿一並泡在血池裡,偶爾踢水的時候,腳腕的鈴鐺隨著腳的動作叮噹作響。
“哎……”望著腳上銀色的鈴鐺腳鏈雲朵不由得嘆了口氣。第一次在魔皇蚩尤的地盤修煉就得了這麼個禮物,居然還是被迫帶上的,怎麼摘都摘不掉,“搞甚麼嘛,送甚麼不好非得強制送個鈴鐺腳鏈,還說甚麼是為了提高戰鬥中的速度和精准的控制力……”這完全是個累贅嘛,不想讓人發現自己的蹤跡就要控制好腳上的力度,而且還必須不斷提高自己的速度,只有身形快過鈴鐺的響聲才能在對敵之際不落下風。思及此處雲朵不由得暗自糾結,不用瞬步的她在速度上完全達不到蚩尤想要的標準。
就在雲朵鬱悶不已的時候,溪風出現在血池的一端,他並沒有打斷雲朵的意思,只是安靜的靠在大石上。片刻,雙手持笛落於唇邊,清脆的笛聲帶著淡淡的憂思回響在血池之上。
雲朵停下思緒,閉上眼睛,靜靜地欣賞著這悠揚的笛聲。
許久,笛聲才停下。
雲朵偏頭望著溪風,“既然這麼想她,為甚麼不去看看她?只是偷偷的看一眼也好啊!”
溪風把玩著玉笛,自嘲的一笑:“她是神我是魔,即使見了又能如何?”
雲朵噎住,想想自己的確想的太簡單了,用力的甩甩小腿,濺起一片水花。
“其實在魔界也不錯,至少讓我有了可以保護她的力量。”
雲朵忽的想起了那位執著的變為石像的神女,有些不太理解這兩人的思維,相愛的人不是只要在一起就好?何必要在乎那些身份相貌?難道真的是愛的越深越在乎?
“那麼,你可曾後悔過?”後悔重樓讓你們的身份成為了敵對,後悔你們不得不分隔五百年,且即使是五百年後打贏重樓的幾率是如此渺小。
似是想起了甚麼,溪風的面龐柔和下來,帶著些許的溫情,“不,從不後悔。即使只是短暫的相見,即使必須分離五百年,即使贏的幾率很渺小,我也不曾後悔。我愛水碧,所以不希望在她的心中留下絲毫的瑕疵。”
雲朵覺得自己似乎被這樣的溪風感動,45°純潔的望著魔界並不純淨的天空,為毛我要感動啊?按電視劇裡演的,最後溪風還是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水碧愛著的也是那個唱著動人歌曲但容貌不佳的溪風啊~~~我到底是感動個甚麼勁兒啊??
雲朵有種自己被自己打敗的感覺,也不理會溪風的離去,不停的擊打水面。怎麼覺得比之前還要糾結鬱悶了?
秉著自己不好過也不能讓別人好過的想法,雲朵開口道:“喂,我說你到底要在那站到時候?堂堂魔尊居然偷聽手下的心聲,聽到手下不恨你是不是特別的欣慰啊?”
“哼!本尊比他先到,是他實力太差沒有發現與本座何乾?”伴著一道紅光,重樓站到了雲朵的旁邊。
雲朵不屑的在心裡嗤笑,這分明就是紅果果的狡辯,嘴上卻附和著,“是是是,老大您貴為魔界之尊怎麼可能會做出偷聽這種不華麗的舉動。”安靜了片刻,又問道:“你當初為甚麼要提出那樣的條件?明明沒必要分開的……”
“本座為何要平白無故的幫他?天下有難處的人多的去了,又不止他一個,何況本座是魔不是神。”重樓一陣冷笑,“即使是神,又善良到哪去?”
“切,不懂愛的傢夥!”要是遇到了紫萱看你還囂張的起來?“就算你覺得有所得必有所失也可以換個條件嘛,看他們倆又不是不順眼,給個方便你又沒甚麼損失。”
重樓雙手背後,“本座為何要給他們方便?”
雲朵被噎的反應遲鈍,“你,你……沒聽過妨礙別人姻緣是要被馬踢的啊?”
重樓冷冷的掃了眼雲朵,“有那匹馬敢踢本座?”
雲朵一滯,喂喂,我這是俚語啊,不是真的說有馬踢啊,您老不要這麼認真好不好,會死人的啊,“難道你是因為嫉妒別人戀愛而你沒有?不要嫉妒啊~~麵包會有,牛奶也會有的。”紫萱姐姐也是會有的啊~~
“不知所謂!”重樓揮袖離去,臨走前淡淡說道:“到本座的宮殿來!”
站起身,雲朵忽然覺得自己真的說中了重樓的心事,不然怎麼會覺得那離去紅光如此的倉皇呢?
光腳踩在石頭上,絲絲的涼意滲進腳心,平復了雲朵有些煩躁的心,“啊,心情終於舒暢了!果然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笑話之上的。”
一陣鈴聲響過,石頭之上的白色身影已然不知所蹤。
月光輪
一個黑色的匣子靜靜的躺在紅木的茶桌之上,潔白的手指順著匣子上雕刻著的詭異花朵慢慢拂過,“這是甚麼?”
“打開便知。”
雲朵細細的感受著透過匣子柔和的涼意,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打著匣子,閉上眼睛,柔和的涼意似乎若有若無的和自己的靈力糾纏,嘴角無意識的勾起。
打開匣子,一隻似玉非玉的鐲子安靜的躺在黑色的絲綢之上。
雲朵把玩著鐲子,漫不經心的問道:“這是甚麼材質?好奇怪。”
重樓放下酒杯,“不知道,只是覺得你會用的很趁手。”
緩緩地注入靈力,鐲子突然爆出一片光亮,一輪約一米長的彎月就這樣斜斜的環在雲朵身上。說是月亮也並不貼切,它不像月亮那樣泛著淡淡的白光,反而周身忽明忽暗,像是質地絕好的黑玉,摸上去卻是金屬的冰冷。
它就像調皮的孩子,環著雲朵不停地打轉,時而撒嬌的蹭蹭雲朵,時而又害羞的轉的飛快。
雲朵瞭然的伸出右手,它立即自動的跳到雲朵的手中親昵的蹭蹭。明明兩邊都是鋒利的刀刃但偏偏沒有傷到雲朵絲毫。
“該不會是從蜀山搶的吧?”懷疑的眼光射向重樓。這不能怪雲朵多心,主要是看過蜀山傳的人都會認出眼前的彎月,和那啥也像的過分了!
“哼!”重樓一聲冷哼,“蜀山也配?”
雲朵不好意思的縮縮脖子,將注意力又放回彎月上面,“啊,叫你甚麼好呢?日光輪?月光輪?”忽的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掌心,“就月光輪吧!”雲朵可是肖想蜀山傳的武器好久了,這個機會絕對絕對不要放過!
摸摸下巴,詭異的目光飄向重樓的背後,話說蜀山傳裡的那對翅膀也是很有看頭,不知道和重樓的比起來哪個更有看頭?
重樓被這樣的目光盯著有些不自在,“還有何事?”
“那個,你的翅膀是天生的麼?”話說咱也很想飛一把啊~
“怎麼?想要?”重樓似笑非笑的看著雲朵。
雲朵瞬間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我沒看錯吧?重樓居然會笑?冰塊居然會有這樣的驚悚的表情?上帝,梅林,聖母瑪麗,主神,太上老君,如來佛祖保佑,這是我的錯覺,一定是低血糖低血壓犯了才會覺得重樓的臉上會出現似笑非笑的表情!噢噢,絕對不要是世界末日啊!我還年輕啊喂,我還沒混跡江湖浪跡天涯笑傲紅塵啊啊!
這一頭雲朵還在風中淩亂,那一邊重樓已經收起表情,紅色的眸子溢出絲絲的笑意。
回神再看一眼,又是那個英俊的冰塊,雲朵籲了口氣,還好還好,不是世界末日。我就說嘛,一定是出現幻覺了,以後一定要吃早飯,三餐也要吃好!
此刻的雲朵已經完全忘記了關於翅膀的一切有關心思,平復了下受傷的心靈慢慢的摸著月光輪,“真是非常和我心意的武器啊,與我的靈力互相溫養,還可以變成值錢的鐲子,又圓了我的夢想,真的很好很強大的武器!”思維有些混亂的雲朵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給予的評價和武器一點也搭不上邊。
重樓紅色的眸子有了一瞬間的呆滯,隨之又恢復平靜,“既然如此,本座也算是對魔皇有交代了。”
將彎月變回鐲子套在手腕上,雲朵不滿道:“切,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原來是當作魔皇的任務了。”
重樓抿抿嘴沒有反駁,事實上,他不僅僅把這當成魔皇的任務。
“算了,過程也不是那麼重要,反正是我的東西就行了。”雲朵捋捋頭髮,“你這有沒甚麼適合我的劍,哦,是不帶魔氣的。”她可不想在人界打架的時候被修真者追著不放。
重樓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你要學禦劍?”
“嗯,那本蜀山的修身養性的冊子還不錯,可你們都是魔,對於修真者的東西也不是很清楚。同樣的效果並不是相同的法術。好歹我也是頂著人類的皮囊,他們的東西也不能太生疏。”
“哼!他們如何比得上魔界強大?”
雲朵翻了個白眼,“和你說不清,反正閒著也沒事,去人間混混時間。”她的江湖夢,她的禦劍夢,無論如何都是不可阻擋的。
“蜀山不收女弟子。”
“誰說要去拜師的?!”雲朵有點抓狂了。
重樓不緊不慢的拿起酒杯喝了口,“偷學?”
“口胡!我這是文化交流!”
雖然不理解甚麼是文化交流,但雲朵眼裡的心虛重樓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鎮妖劍或許適合人間。”瞥了眼狗腿的雲朵,眼底深處滿是笑意,“但那是飛蓬的。”
一句話把雲朵打回原形,在心裡化身為魔了,噢噢噢,那你說出來乾嘛?!你個壞人!你個惡魔!厄,本來就是魔來著……你個顯擺狂!不就和飛蓬打過幾次架麼?不就拿著人的劍麼?又不是你的,顯擺甚麼啊?
無視周身纏滿怨氣的雲朵,重樓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雖然有把劍不及鎮妖劍,但也算是上乘之作。”
說著,手在虛空一抓,一把劍帶著還未來得及散去的紅光出現在雲朵的面前。
雲朵看著眼前通體晶瑩透亮的劍立刻諂媚的把爪子放到重樓的袖子上,“重樓老大特意為我準備的禮物我實在太喜歡了,您真是太有心了!”
重樓不動聲色的把劍遞到雲朵的面前,“剛才不是還在數落本座?”
雲朵心虛的把頭埋到重樓的袖子上,就差化出尾巴搖晃示好了,“哪有的事?重樓老大絕對是您太多心了!”
一聲不明意義的冷哼令雲朵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連就在手旁的劍也不敢去拿。
“相處這麼久本座會不知道你那點心思?還不接過去?想讓本座收回不成?”
“嘿嘿。”雲朵不好意思的笑笑,接過重樓手中的劍,拽著重樓袖子的爪子卻沒有放下,“那個,劍鞘呢?”
溟夜,魔界的魔將之一,進到魔殿的時候恰好看到雲朵拽著重樓撒嬌的一幕,不由得渾身一僵,雖然這樣的情形不是沒見過,也不是不知道雲朵的特殊,可每次看到高傲的魔尊如此的放任一個人,注意,是一個,人!總會有種錯亂的感覺。
想著不著痕跡的退回去卻看到雲朵撒嬌的空檔愉快的衝自己揮著爪子,“喲,溟夜,有事麼?”
早已明白魔界之事不用瞞著雲朵的溟夜恭敬地單膝朝重樓跪下,“稟魔尊,有消息說最近人間有些不太平是因為有魔在人間肆虐。需要我們去查證嗎?”
雲朵衝重樓眨眨眼睛,有種不好的預感。
“本座知道了。”重樓在屬下面前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而帶著威壓,“你下去吧。這件事就交給雲朵了。”
“是。”聽到自己可以離開,溟夜松了口氣依照魔尊的意思退下。
如果忽略了被雲朵抓著的衣袖已經扭成麻花,那雲朵可以說是相當的淡定,“為甚麼是我?”
“是你說要去人界的。”
雲朵頭爆十字,“那我是去消磨時間的。”
重樓不在意的把袖子從雲朵手中解救出來,“本座給你這個任務也是讓你消磨時間了。”
“我不是魔。”言下之意她沒必要管魔的事情。
“你在魔界住了很久。”眼神卻看著雲朵手中的劍。
深吸一口氣,這簡直就是紅果果的威脅啊!“我知道了。劍鞘給我!”
重樓一揮手,墨藍的劍鞘已遮住晶瑩剔透的劍身,“沒甚麼特別的就殺了。”
雲朵撇撇嘴,不情願的點點頭,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見,徒留重樓一個留在原地不知想些甚麼。
人界
又回到這個花花世界,雲朵有種再世為人的感嘆,闊別了百年的人間啊!
抖抖水色的長袖,握緊手中的玄冰劍,雲朵如同一條躍入水裡的魚兒般歡快的奔向喧鬧的集市。
咬著剛買的糖葫蘆,雲朵心裡一片幸福的雲飄啊飄的,絲毫不在乎周圍人用奇怪的眼神看她。
突然,一群人圍住了雲朵,為首的猥瑣男子自認為風流的打開手中的摺扇,“這位姑娘不知可否賞臉陪在下吃頓飯?”
雲朵抽搐的看看手中的玄冰劍,難道我就這麼沒有威懾力?!我可是拿著劍的啊喂,我是懂武功的喂,有沒有眼力啊?
見到雲朵沒有反駁,猥瑣男子一臉喜悅,上前道:“如果姑娘不反對我們就去最好的貴賓酒樓吧。”說著就要拉雲朵的手。
雲朵剛想躲開,忽的眼神一閃,停在了原地。
只聽“嗖!”的一聲一個酒杯打掉了那只礙眼的手。
所有的人都四處打量著,唯有雲朵怪異的望著手中的劍,難道我真的不像是會武功的人?難道這把劍就那麼像裝飾品?啊啊,我就這麼像沒有攻擊力的小綿羊?
猥瑣男揉著被打痛的手,大聲喊道:“誰?給小爺滾出來!”周圍的打手也順勢圍在了他身邊。
回應他的是另一個酒杯,這次打在了猥瑣男的嘴上,直接阻止了他的叫喊。周圍的打手驚恐的左右尋找扔酒杯的人,慌亂的扶起猥瑣男。
許久不見人出來,猥瑣男的膽子似乎又慢慢地回到體內,拍拍身上的土,又靠近雲朵,“姑娘,別怕。沒事了,那人一定是害怕了,走,到貴賓酒樓……”
話還沒說完,一根筷子筆直的插在猥瑣男伸出的手掌,“啊!”
這回猥瑣男和他的打手也顧不得雲朵,撂下一句狠話倉皇的消失在街道的一道。
圍觀的人群自覺沒趣,也各自散去,很快街道又恢復了先前的繁華,到處都是小商小販的叫賣。
雲朵45°純潔望天,介個是調戲麼?真的是調戲麼?口胡!我這個主角都還甚麼沒說呢,怎麼就散場了?!難道只是一百年沒出來就已經落伍了?連調戲這麼經典的橋段都可以沒有英雄的露面,沒有被調戲者的掙紮?
用力的甩甩頭,狠狠地咬下一顆山楂,雲朵大步向前繼續自己的逛街之旅。
其實不怪別人把雲朵當成柔弱的女子,試問誰見過有哪位俠女高人的會在街上吃糖葫蘆?再加上她那欺騙人的少女外表,上等的衣料配飾,整個一逃家的喜歡做俠女夢的富家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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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酒樓的門口,雲朵仰望著酒樓的招牌感慨萬千,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貴賓酒樓啊~~恩恩,還不錯,外表夠氣派,小二夠專業……
“這位姑娘是想來吃飯麼?裡面請,裡面請!”標準小二打扮的小二對著雲朵笑得和藹可親。
隨著小二走進酒樓二層靠窗的位置,雲朵開口道:“把你們這的招牌菜上幾個來。”
一句話引來周遭食客的側目,貴賓樓的招牌菜貴的是有目共睹,一個小姑娘居然不看價錢就直接點招牌菜,也不知是甚麼來頭。
小二的臉上立馬開出朵花,“好咧,您先喝杯茶等會。”
雲朵剛剛坐定,就有人來套近乎了。
身著火紅衣裙的少女毫不客氣的坐到了雲朵的旁邊,“姑娘你好!”
雲朵懶懶的瞥了她一眼,轉身看著窗外喧鬧的街道。
紅衣少女臉色一沈,忍了忍,又道,“不介意我和你同桌吧?我一見你就覺得特別有緣。”
“你這是搭訕麼?不好意思,我對百合沒興趣。”依舊懶懶的望著窗外。
“百合?”
“哦,忘了你們不這麼說。我對女人沒興趣。”
“噗嗤!”不知是誰把酒噴了出來,四周的人都捂嘴偷笑。
“啪!”少女手中的長劍拍到桌上,帶火的雙眸掃過周圍,霎時安靜下來。“你為何要侮辱我?”
雲朵驚訝的轉回身,“誰侮辱你了?”
“你!你!我好心好意想結識你,你卻,卻說我……”似是說到羞恥處,紅衣少女白淨的臉蛋漲的通紅。
雲朵一手持劍,一手托腮,“我有同意你坐下了麼?問也不問就坐下就算了,我擺明瞭不想和你說話你還那麼多廢話,怎麼,戳到你的痛處了?”說著故意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一片純真驚訝狀,“難道你真的好女色?”
“啪!”這回是少女的手拍到桌上,“本姑娘想結識你是你的榮幸!不知好歹!一個姑娘居然有這樣齷齪的心思,算我看錯了!”
一個不雅的白眼甩出,“你有病吧,誰齷齪了?無緣無故的搭訕,沒經主人同意就坐下,又一副凶樣,誰知道你安得甚麼心思?難道你沒聽過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有病就找大夫,別在這發瘋亂咬人,不知道的還以為瘋狗化人了呢!”不等少女反駁雲朵又道,“找不到大夫?沒關係,我告你,出門左轉就有一家藥店,聽說掌櫃的醫術不錯。”說完端起茶杯一口喝盡。
紅衣少女被嗆得說不出話來,拔劍就朝雲朵砍去。
一把扇子忽然擋住了淩厲的劍勢,眾人提起的心放了下來。順著扇子望去,一襲白衣的溫潤公子笑得好不溫柔,“淩姑娘,怎麼可以隨意的朝普通人揮劍呢?何況還是這麼嬌弱的少女。”
再一次被當作弱勢群體的雲朵有種仰天長嘯的衝動,口胡!你才嬌弱!你全家都嬌弱!
紅衣少女一僵,收劍回鞘,“我沒有對她用法術就不錯了。”
雲朵的耳朵一下子竪起來,法術?修真者?
溫潤公子沒有再和紅衣女子爭執下去,轉而對著雲朵道,“在下文昌,是蜀山弟子。她是師叔在外收的弟子,淩採青。性子比較直,多有得罪,還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蜀山弟子?蜀山人不是都是用劍的?蜀山不是沒有女弟子麼?難道我記錯了?狐疑的眼神不住的在兩人間來回的掃視。
文昌略有驚訝,繼而笑道,“原來姑娘也聽說過蜀山。在下的確是蜀山弟子,淩姑娘的父親曾有恩於師叔,所以特地傳授她防身之術,是師叔的弟子但並不算蜀山弟子。至於劍麼,身為蜀山弟子藏一把劍還是輕而易舉的。”
聽了文昌的解釋,雲朵才反應過來她居然把心裡的話問了出來。點點頭,“原來如此,我說麼,蜀山怎麼會收這麼沒教養的徒弟?”
“你,你!”淩採青礙於文昌在場不能動武,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
文昌適時的□來,“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歌舒雲朵。”眼珠子轉了轉,拽著文昌坐下,“既然是蜀山弟子,這頓我請了!”
淩採青譏諷道,“恐怕是覬覦文昌師兄吧!”
雲朵認真的看著淩採青,“不好意思,我文盲,不知道覬覦是甚麼意思。”
淩採青得意的一笑,剛想開口卻被文昌攔住,“淩姑娘並不是我蜀山弟子,稱我為文昌即可。你出來這麼久了,想必令堂一定很擔心,還是趕緊回稟令堂的好。”
淩採青身為縣令之女甚麼時候都是被眾人捧在手心裡,何曾被人如此排斥,當下一跺腳,頂著一張黑臉跑了,眼尖的人還可以看到她眼中隱約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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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on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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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9 14:09
禦劍
雲朵殷勤的為文昌倒了杯酒,“來 ,聽小二說這可是正宗的女兒紅。你們蜀山可是未必喝的到的~”
“多謝。”文昌一乾而盡,“的確是好酒。”
“我對酒不大瞭解,喝了也是浪費,你多喝點。”說著又給文昌滿上。
紙扇一抬阻止了雲朵倒酒的動作,雲朵不解的抬頭,對上文昌戲謔的眼神,“歌舒小姐客氣了,文昌可喝不起這酒。小姐方才還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酒喝多了還不知小姐要在下做甚麼呢。”
雲朵放下酒壇淡定的捋捋頭髮,“我可不是無事獻殷勤的人,我向來都是有事才獻殷勤的。”
文昌失笑,“小姐真是有意思。”
“別小姐小姐的叫了,我對這個有心理陰影,直接叫我歌舒或者雲朵好了。”話鋒一轉,“其實這頓飯主要是給你的報酬。”
“報酬?我可不記得有答應過歌舒甚麼。”扇子一展,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摸樣。
雲朵點點頭,“你現在是沒答應,不過你會答應的。”
文昌有些訝異,“哦?歌舒何出此言?”
雲朵掏出百年之前蜀山下得到的小冊子遞到文昌面前,“看看這個吧,這是之前在蜀山腳下一位老爺爺硬塞給我的,說我是塊好料子,讓我用來強身健體。”
文昌疑惑的接過,略微翻番,眼神逐漸變得凝重,“這是我們蜀山的部分心法。”合上冊子,又道,“沒想到你也算半個蜀山人,剛才是我多管閒事了,既然得到了這本冊子你的功力不在淩姑娘之下。不知給你的人可否告知你姓名?”
雲朵搖搖頭,“沒有,但是既然是在蜀山腳下,而且離開的時候用到了這上面的步伐,想必也是你們蜀山之人。”
文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既然如此,那不知歌舒有何事需要我幫忙?”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蜀山的高等弟子吧?”雲朵不答反問。
“我蜀山弟子並無高低等之分,但我是掌門的大弟子。”
雲朵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那麼你肯定會禦劍吧?而且功夫一定不差吧?教教我吧~那冊子你拿走就好了,當是交換了。”
文昌略一思索便答應了。
~~~~~~~~~~~~~~~~~~我是禦劍飛行的分割線~~~~~~~~~~~~~~
夕陽西下的時候,雲朵文昌站到了郊外。
此時文昌手裡的扇子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通體漆黑的玄鐵劍,“我先教你禦劍口訣,你仔細聽好。劍本凡鐵,因執拿而通靈,因心而動,因血而活,因非念而死。禦劍之術,在於調息。令人劍五靈合一,抱元守一,往復循環,生生不息……”
說著說著,玄鐵黑劍“嗖”的平懸在文昌面前,文昌右足輕輕一點,飛身站在玄鐵劍之上,“如何?記住了嗎?”
雲朵不答,拔出了玄冰劍,一股寒意立時襲向文昌。文昌訝異,“沒想到你的劍居然是玄冰做成的,這做劍鞘的人也是頗費心思,竟然可以擋住這玄冰的寒氣,若是不拔劍,恐怕所有人都會認為這只是一把空有外表的劍。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可以駕馭這樣的寶劍,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
“叮鈴鈴!”伴隨著一陣響聲,雲朵已然飛身立在玄冰劍上。她不屑的撇撇嘴,“甚麼叫我小小年紀前途不可限量?你才多大啊?修真之人是不能僅憑外表斷定年紀的好不?你師父怎麼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沒有告你?”
“哈哈!歌舒言之有理,是我愚笨了。”文昌爽朗的笑道,這時的他才脫去了文弱書生的表像,“有沒興趣飛一圈?”
“叮鈴鈴!”又是一陣響聲,雲朵站在劍上一飛沖天,風中飄著她的回話,“那就來比試比試,輸了的可要為僕一個月喲~”
文昌一怔,隨即笑開,默念口訣,直追雲朵而去。
剛剛學會禦劍的雲朵興奮的不得了,啊啊,禦劍飛行就是好啊~看看這速度,看看這風景,怎麼著也比踏雲而行方便省力,真是殺人放火之後逃跑方式的最佳選擇!
再回頭看看離自己不遠的文昌,雲朵更是得意不已,“文昌你的速度太慢了!連我這個初學者都追不上,你這個蜀山的大師兄啊,嘖嘖~~給蜀山對人咯~”
文昌苦笑,他確實追不上雲朵。按理說他也是一修真奇才了,不然也不會被掌門看中帶回蜀山,可是偏偏遇到了修真奇葩的雲朵,想不認輸都不行,難怪會有蜀山的前輩把蜀山的部分心法交給她。
其實文昌心裡或多或少還是有些疑問,下午幫雲朵避開淩採青一部分是因為覺得淩採青嬌蠻任性怕看似柔弱的雲朵吃虧,另一方面是在雲朵的身上察覺出一絲若有若無的魔氣。有心的靠近之下發現雲朵的的確確是人類,也並沒有受到魔氣的惡意侵蝕,和之前遇到的幾個半魔半人全然不同。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她之前遇到過魔,而且相處的時間還很長,可是也說不通,如果是在人間遇到作惡的魔那她必然會和他們一戰,玄冰劍上怎麼也會殘留一絲血腥,但看樣子玄冰劍很久都被封存在劍鞘之中,若是去過魔界,按照魔對人類的蔑視程度,她不可能全身而退。那麼……文昌的眼神一凜,就是說有高階的魔族出現在人間,並隱藏了身份和歌舒雲朵相處過很長時間!
想到這,文昌有些擔憂雲朵的安全。近來不知怎麼回事突然出現了許多半魔化的人,而且數量越來越多,掌門說極有可能是魔界的陰謀,可他總覺得有甚麼地方不對。倘若真有高階魔族出現在歌舒的身邊,那恐怕她極有可能是下一個受害者!看來這段時間不能放她一個人閒逛了。
臨近下一個城的時候,兩人落劍而下。
“願賭服輸!一個月的僕人喲~”
文昌收劍回體內,又拿出摺扇,“這個自然,接下來的一個月還要請歌舒你多多指教了。但是咱們有言在先,違背俠義道德的事我不會做。”
雲朵摸摸劍身,斜了他一眼,“你看我像是違背俠義道德的人麼?”
“歌舒自然不是這樣的人。”文昌搖搖扇子,“接下來我們去哪?”
雲朵想了想,“你之前有甚麼事做麼?”
“調查半人半魔。”
“那我也一起吧,反正我也沒其他事。”正好完成重樓交給的任務。
文昌合上扇子,笑道,“求之不得!”
命案驚現
剛一進城門兩人就發現城門口擠滿了圍觀的人群。
雲朵拉住一個路人,問道:“這位大叔,那兒怎麼那麼多人啊?出甚麼事了嗎?”
“那兒沒出事,只是張貼了一個尋找兇手的告示。”說著打量了雲朵和文昌一番,“你們是外地人吧?小相公趕緊帶著你的娘子離開這裡吧!”
“大叔您誤會了,我們不是夫妻。”文昌尷尬的用扇子敲敲額頭,“難道這裡又死人了嗎?”
大叔狐疑的看了文昌一眼,“你怎麼知道這裡死人了?”
“在下的一位朋友告訴我的,我們此行就是為了抓住兇手。”
大叔搖搖頭,“我勸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到這裡來抓兇手的人也不少,可不僅兇手沒有抓到反而還丟了性命。”說著又惋惜的看了雲朵一眼,“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別被糟蹋了。”
雲朵拍拍文昌的肩,衝大叔笑道,“沒事,別看我家僕人長的文弱,實際上他還是很厲害的!”
文昌無奈的笑笑,“不怕大叔笑話,在下確實有幾分本事。”
“年輕人吶,總這麼不聽老人的勸告!”大叔四處張望了下見沒人注意這裡又朝他們靠了靠,壓低了聲音道:“聽一個衙門的朋友說啊,這些命案蹊蹺的很吶!死的都是漂亮的女子!據說死狀極慘,不是少了這兒就是少了那兒,像是被野獸吃掉一樣!老人都說這是妖怪混到這座城裡頭了,好多有漂亮女子的富裕人家都搬出去了!和其他城有點關係的窮苦人家也把自家的漂亮閨女送到親戚家了!這不,最近死的都是青樓的人吶!”
“妖怪?!”雲朵和文昌對視一眼,這估計便是那些半人半魔的東西做的。
文昌略一沈吟,“多謝大叔相告!實不相瞞,在下是蜀山的弟子,正是奉了家師之命前來查看究竟,還請大叔轉告各位街坊鄰居,不要自亂陣腳給有心之人有機可乘。倘若真是妖魔,我蜀山弟子自會斬妖除魔!”
大叔似是被文昌的蜀山弟子的身份嚇住,“活神仙?”
“呵呵。”雲朵掩嘴偷笑,“他才不是甚麼活神仙呢!活神仙還在蜀山坐著呢!”
文昌看了看呆滯的大叔,用扇子敲了下雲朵的腦袋,“還笑!趕緊去縣衙看看。”
等二人都已消失不見了,大叔才回過神來,喃喃自語,“蜀山弟子就是不一樣,真真的活神仙啊,這麼一會功夫人都不見了,果然是憂國憂民的活神仙啊!我要趕緊回去和老伴說說我遇到活神仙了!”說著挑起擔子晃悠悠的朝家走去。
衙門門口,雲朵挑眉,“活神仙?說說咱下一步怎麼做?這衙門怎麼進?哦,你就說你是蜀山的活神仙,他們肯定開門歡迎!”
文昌無奈的笑笑,“你就這麼喜歡看我笑話?”
雲朵認真的點點頭,“把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楚上你會得到雙倍的快樂!”
文昌搖搖頭,“真不知你家人怎麼養大你的。”
歪著腦袋,雲朵的瞳孔顯得格外的黑亮,“恩,其實我已經很久沒見過我的家人了,他們在另一個世界,連串門的機會都沒有。”
準備敲門的手一僵,“對不起。”想了想又補充道,“若是你的修為到了一定境界想要去鬼界看他們也不是沒這個可能,當然,若是他們投胎了你還可以循著因果線看看他們的轉世。”
雲朵沒有告訴他,即使修為再高也不可能見到自己的家人了,那不是隔著一道陰陽那麼簡單,那是隔著一個世界,一個時空,或者是幾個時空的距離,而她,則迷失了回家的路途,永遠也看不到嚴肅的爸爸,愛笑的媽媽,慈祥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以及那些曾一起度過無數或喜或悲時光的狐朋狗友。即使回家了,自己也不是曾經的自己……
只是恍神的一瞬功夫,一個衙役已經走了出來,“你們有甚麼事?沒事趕緊離開!我們正忙著呢!別給我們添亂!”
文昌還是一派書生樣,“我是淩縣令的朋友,特來協助你們調查案情的。”
衙役正要關門,聽到這話,把頭湊了出來,“淩縣令?那你們等會,我問問。”
不一會,縣衙的大門打開了,領頭的縣令半是焦急半是驚喜的帶著眾衙役奔了出來,看到文昌的時候忍不住握緊了拳頭,“這位可是蜀山來的文昌兄?”
文昌頷首,“正是在下。”
縣令激動的握住了文昌的手,“太好了!文昌兄總算來了!你是不知道這次案子急死我們了,甚麼線索的沒有,若不是偶然聽淩縣令提起我們恐怕還不知是怎麼回事呢。快,趕緊裡面請!”
被忽略的雲朵嘆了口氣,到底誰是僕人啊?怎麼覺得我才是跟班的那個?
看看的確是沒人理自己了,雲朵抖抖袖子自己跟著進去了。
坐也坐下了,茶也上了,縣令這才注意到雲朵的存在,眉宇之間露出遲疑,“不知這位姑娘是?”
文昌放下茶杯,“我的朋友,歌舒雲朵,也是來幫忙的。”
縣令一聽是來幫忙的,立時笑容可掬,“原來是歌舒小姐,幸會幸會。”
雲朵點點頭沒有答話,開玩笑,現在才發現我的存在誰要和你幸會了?!
“張縣令不妨把案情說說。”文昌見雲朵沒有理會縣令的傾向,開口緩解了張縣令的尷尬。
一提起案情,張縣令的雙眉之間皺的可以夾死只蒼蠅,“大概從上個月開始吧,就陸續有美貌的女子被害,時至今日,已有23名被害的女子了。經過我們的多方調查,除了知道被害人皆是美貌之人外其他的沒有任何線索。被害女子死狀極其慘烈,渾身上下無一完好的肌膚,尤其是臉,像是被整張揭起。”講到這裡,張縣令臉色煞白,似是還沒從那樣的驚嚇中緩過來,“起初我們還以為是有特殊癖好的採花賊,可是,有一次在一名被害女子的屍體上我們找到了類似於動物的尖利指甲,這才驚覺不對。沒辦法,我只好寫信向我的同窗,也就是淩縣令求教,就是這樣才知道原來他那裡也發生此事,才知道,是,是如此妖魔作孽……不過他運氣好正巧有文昌兄在,沒有造成大的恐慌。希望文昌兄也能為我們除害啊!”
文昌點點頭,“這是自然,斬妖除魔乃我蜀山的職責。最後的受害人是誰呢?不知可否帶……”有些遲疑的望向雲朵。
“可否帶我們去看看?”雲朵知曉文昌的顧慮,遂接過他的話頭。
對策
張縣令青著臉遲疑了片刻,“現在時辰已晚,不如明天再去?”
“就今天吧,早一點或許能發現更多的線索,”文昌繼續搖搖扇子,“張縣令有事不妨去忙,只要找個人帶路便好。”
張縣令臉色好看了許多,“不忙,不忙,我帶著你們去看看。我之前也沒發現甚麼線索就不進去了。”
一行人剛到停屍房附近,就遠遠的聽見有人在和衙役爭執著甚麼。
“你給我讓開!我要進去看看!”
“姑娘,你真的不能進去,而且裡面也不適合你呆啊!”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最後再問一次,你讓還是不讓?”
“真的不能讓啊!”
張縣令趕忙上前詢問,“出了甚麼事?”
看守停屍房的衙役一見是縣令來了,松了口氣,擦擦頭上汗,“大人,這位姑娘說是來調查案情的,非要進去。”
少女一轉身,火紅的衣衫,圓圓的眼睛,眉宇間滿是嬌蠻任性,不正是先前遇到的淩採青?
淩採青看到雲朵和文昌站在一起火氣噌噌的往上漲,“你怎麼和文昌師兄在一起?”
張縣令見是文昌認識的人,不好再過問,只得退讓了半步將空間留給他們。
“我高興!別叫的那麼親熱,他可不是你的甚麼師兄。”雲朵頭一偏看都不看淩採青一眼。
“胡鬧!不是讓你回去嗎?怎麼到這兒來了?”文昌當下拉長了臉。
淩採青漲紅了臉,“文昌師……大哥,我也要調查案情!先前你們特意把我支開,這次我不會再放過這個機會了!”
“這是你任性的時候嗎?”
淩採青的嘴一撅,“她能來我為甚麼不能來?我聽爹說起你們辦案的經過,我有更好的辦法可以抓住兇手!”
文昌還想說甚麼,卻被疾病亂投醫的張縣令打斷,“既然這位姑娘說有辦法,文昌兄就留她下來試試吧,或許真的會有所幫助。”
文昌看看背著身假裝對一顆榕樹很感興趣的雲朵點點頭答應了,“自己管好自己,別給大家添亂。歌舒,你要進去看看嗎?”
“我不看就不來了。”說完率先走進了停屍房。
文昌和淩採青緊隨其後。
一進到屋子,一股異樣的味道鑽進雲朵和文昌的鼻子,普通人或許察覺不到,但修為到了一定的火候便可以察覺出這種帶著腐朽氣息的半人半魔的味道。曾在魔界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雲朵微微皺起眉頭,這樣的氣息很明顯不是正宗魔族該有的,難道是有人在修魔的時候誤入歧途?
由於屍體腐爛過快,此時只有最後被害的一具屍體安靜的躺在木板之上。文昌快步向前掀開了白布,面目全非的屍體呈現在三人的眼前。淩採青只看了一眼,花容失色的捂著嘴跑了出去。
文昌面不改色的蹲下,拿起旁邊的木棍在屍體上動來動去,雲朵毫無懼意的站在一旁看著文昌檢查。
片刻,文昌起身,“你可有發現甚麼?”
“傷害她的雖是半人半魔,可魔氣不對。”
“哦?你如何知道這魔氣不對?”文昌面色沈重。
“魔族的氣息即使是最低等的魔身上都是墮落的氣息而非腐爛的味道。”
文昌的扇子敲敲下巴,“你如何知道的?”
雲朵眉毛一挑,“這是辨別妖魔的常識,你師父的教育還真是失敗。”
文昌分不清這是今天的第幾次苦笑了,“你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挖苦我的機會。”如此說來,她應該能在人群裡辨別出魔的存在,那為何還能和魔安然相處?是她本身有問題還是那個高階魔族太厲害?
晚上,縣衙的書房裡,雲朵、文昌、淩採青、張縣令四人圍坐在書桌前。
文昌做了一個簡要的總結,“自一個月前以來發生的命案確實和之前在水縣發生的命案一樣是由那些半人半魔所為,且死狀極慘。”說到這裡的時候淩採青和張縣令臉色煞白,想是又想起見到的慘狀。“其實除去這些半人半魔很簡單,關鍵是如何把幕後的黑手抓到。歌舒說過屍體上殘存的魔氣並不正常,或許我們可以從這方面著手調查。”
張縣令和淩採青點點頭表示認同。
雲朵端著茶杯刮刮茶沿兒,“可是這樣破費時間不說,還給了他們繼續犯罪的機會。”
“那如何是好?”張縣令焦急的猛然起身。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死者的表情,極其的痛苦驚恐。”
文昌疑惑的點點頭,“的確如此,她們應該是活活的咬死的,她們的臉才是真正的目標,在抓住其中一個半人半魔的時候,他正好在吃著一張臉。”忽的眼前一亮,“這是一個假像!是幕後之人為了掩人耳目做出的假像!”
淩採青眼神也亮起來,“我就知道他們喜歡漂亮的女子!”眼睛得意的掃過雲朵,“聽爹說這裡也有相同情況發生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找一個能吸引他們注意的女子。”越說越得意,語速也越來越快,“只要我們給他們一個誘餌,然後盯著誘餌,就一定可以等到他們犯案,最後跟著他們就一定能找出兇手!”
本來前面的話還得到了文昌的認同,可說到後來,文昌的臉色越來越差,“為了抓住幕後之人你就要別人白白送死嗎?”
“那有甚麼關係?只要抓住兇手不就好了嘛。犧牲一個人總比犧牲一群人好啊。”
文昌怒極反笑,“那你怎麼不去?”
淩採青諾諾的縮縮脖子,“我要抓兇手啊。”
“所以你才找我搭訕?”雲朵驀然頓悟了,“我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前人的話真是至理名言啊,一說一個准。”
“我反對!”文昌憤怒的將扇子砸向地板,玉質的扇子摔成了兩半,“要靠犧牲無辜的人來抓兇手非我蜀山作為。”
淩採青硬著頭皮道,“看她今天的表現也知道她不會介意的!”
雲朵愕然,她哪隻眼睛看到我不會介意把自己的命交出去的?這樣嫁禍都可以?!
“哼!我說不行就不行!再胡攪蠻纏我就寫信讓你爹來接你!”
一句話准准的戳到淩採青的軟肋,她泄氣的低下頭小聲道:“附近長的漂亮的女子不是遇害了就是去投奔親戚了,好不容易遇到個走單的還不同意。”
雲朵囧了,感情您是看我一個人好欺負啊?這都是甚麼人吶~怎麼才回人間就遇到了這麼個極品。看我的穿著配飾也該知道我是有後台有靠山的有錢人哇,居然這麼隨意就定下讓我送死?
張縣令為難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這主意我看不錯,要不咱們在青樓中再選出個長的好些的?”
聽到有人認同自己,淩採青立馬底氣十足,“何必在青樓找?這裡就有現成的一個,沒必要在給百姓造成恐慌了。”說完還覺得自己這主意做到了爹所說的愛護百姓。
雲朵大囧,青樓的人是百姓我就不是?哦,我現在也不算是你們的百姓了,要是也是重樓那邊的百姓了。不過咱有重樓老大這麼大個靠山你找我犧牲??莫非我長了張聖母臉?在心裡默默的流下同情的淚水,這孩子果然是腦殘了吧……
青樓
今日是值得城內百姓奔相走告的好日子,原因無他,城內最大的青樓要在今晚推出她們新任的花魁。這在死了不少美貌女子的時期意味著甚麼?意味著他們可以小小的鬆口氣了!兇手的目標將對準那個新出的花魁了,他們可以在短期內不用擔心自己的家人被兇手盯上了!
所以,當傍晚來臨時,這家號稱城內最大的青樓擠滿了圍觀的人群,紛紛想要一睹救他們於水火之中的新任花魁的芳容。
老鴇看著眼前的景象一張老臉愣是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各位大爺不要著急,我保證啊我們的姑娘絕對讓大家滿意!”
聽了老鴇的話底下有人起哄了,“真的假的拉出來看看啊!光憑你這張嘴我們可是不信。”
“就是就是,快讓我們看看!”
老鴇得意的揮揮手絹,這姑娘可是她白撿的啊,長的那叫個水靈,一看就是大富人家養出來的閨女,雖說呆不了幾天,也不能強迫她做些甚麼,不過……老鴇掃了眼台底下的人群,就這陣勢也夠她賺的了!“大爺們不要著急嘛,怎麼也得讓我們姑娘打扮好了才能見人不是?你們吶就先喝喝酒吃點東西由其她姑娘伺候著,等我們花魁來了再好好樂樂!”
正當老鴇和底下的客人聊得興起的時候,一個小丫鬟匆匆的跑到老鴇身邊耳語片刻。老鴇直起身清清嗓子,拍拍手,“各位爺聽我說啊,我們姑娘她就要出來表演了,大家可都要看清楚了!”
伴隨著音樂的想起,身著嫩黃衣裙的女子拉著長長的白紗從三樓一躍而下,帶著叮叮噹當的響聲落到了舞臺的中央。
眾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果真絕色啊!
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鈴鐺的脆鳴中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她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艷冶的,但這艷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水遮霧繞的眼眉之間點著一抹金調點,撩人心弦,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面更是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雖說有輕紗遮掩了雙眸之下的風景,但僅是如此的似妖似仙的風情也足以堪稱絕色佳人。
雲朵滿意的看著自己帶來的效果,也不枉費花了那麼多的時間來打扮了。
那天討論之後的結果是雲朵順應多數票的要求扮成青樓新晉的花魁來引兇手上鈎,而文昌則是扮作迷戀上她的富家公子日日陪伴雲朵以防不測。當半人半魔找上門之後文昌將其打傷故作不慎讓它逃走,然後就是追蹤找到真正的幕後之人。
說來是很簡單的過程,可是大家都沒想到雲朵打扮之後竟是如此天香國色,想要成為雲朵的入幕之賓似乎困難重重。
“這就是我們的花魁青嵐了。”老鴇站定在雲朵的身邊,“咱們還是老規矩,價高者得。不過醜話我可得說在前面,咱們樓的花魁前一個月都是不賣身的,要是誰壞了咱的規矩,大家臉上可都沒光。”
這時台下的人群才回過神,“我出一千兩!”
全場嘩然,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起價。
“一千五百兩!”
“一千八百兩!”
“兩千兩!”
……
文昌淡淡的聲音壓過全場,“一萬兩。”
青樓登時鴉雀無聲,在沒人注意的時候雲朵翻了個白眼,好麼,不是自己的錢不心疼是不?我就給出了個兩萬,這一半就沒了~
“一萬五千兩。”
眾人循著這低沈磁性的聲音看去,一青衣公子坐在二樓的雅座正細細的品著酒,桌上還放著一把長劍,四周還站著持劍的侍衛,一看便是江湖中的有權勢的人。
“兩萬兩。”文昌搖著扇子裝作不經意的看向青衣男子。沒有魔氣,也沒有修真的氣息,應該是個普通人。眼神又飄向雲朵的位置,雲朵微微的點了下頭。
“兩萬五千兩。”青衣公子仍舊是原來的動作,絲毫不為這價錢皺眉。
老鴇期待的看著文昌,文昌打了個寒顫收起扇子無辜的搖搖頭,“今日恐怕在下沒法一睹青嵐姑娘的芳容了。”
沒有財力和實力與青衣公子一拼的眾人只得攔著身邊的姑娘望洋興嘆的看著花魁遠去。
兩間臥室大小的屋子中放了一架古琴,一張鐵木桌,幾個紅木圓凳,簡單到不似青樓的房間。
雲朵坐在古琴前雙手撫琴,一撥一挑,音律自成一章。
坐在雲朵對面的青衣男子喝著茶不急不緩的道,“姑娘怎會在此?”
雲朵也沒那個心思彈琴了,索性摘下面紗給自己倒了杯茶,“受人之托。”
“哦?聽姑娘的語氣記得在下?”
“你也算救過我吧,雖然當時我不需要幫忙。”
青衣男子眉毛一挑,“看來姑娘是深藏不露,倒是我多事了。”
“不過還是謝謝你了,這一次也是想幫我吧。”雲朵對上男子的眼睛笑笑。
“秦天南,不知姑娘芳名?”
雲朵攏攏頭髮,“歌舒雲朵。”
見雲朵對自己的名字沒有絲毫的反應,秦天南沈默了片刻,試探的問道:“你知道最近的凶案?”
點點頭,“不然我也不會在這裡了。”
秦天南若有所思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既然有這個膽量姑娘想必是懂法術之人,或是有修為極高的人隨身保護姑娘?”
雲朵玩著面紗,手巧的做出只老鼠,“有事直說,看在你心地不壞的份上說不定我會幫忙。”
“如此便多謝姑娘了。”秦天南的眼裡閃過一絲喜悅,“我希望姑娘忙完此間之事隨我回家一趟,家裡最近似乎有些不乾淨的東西。”
沒等雲朵做出回答屋子裡突兀的出現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秦天南詫異的看著男子驚得說不話來。男子不耐的一揮手秦天南昏倒在桌上。
“我還想你甚麼時候來看我呢,喏,送給你。”雲朵笑著將面紗做的老鼠遞到重樓面前。
重樓沒有接過,只是皺起眉頭,“你怎麼會在這?”
雲朵可沒有錯過重樓眼裡那一閃而過的驚艷,愣是把老鼠塞到他的手裡,“當然是為了完成你的任務咯。怎麼樣?我的打扮還不賴吧?”
“哼!”手裡捏著老鼠沒有回應雲朵。
“別這麼冷淡嘛,好歹也給個反應吧。”雲朵指了指昏倒的秦天南,“你把我的第一個客人弄成這樣我還怎麼繼續混啊?他可是花了兩萬五千兩的。”
不屑的掃了眼秦天南,“你會在意?”
雲朵老老實實的搖搖頭,“不會。可是好歹也該給我個良好的開始吧?”
“他有求於你。”
雲朵已經對這人,哦不,是這魔的思維不包有任何的期望了......“好吧,你有理。找我有事?我身邊可是還有蜀山的弟子。”
“哼!本座豈會怕區區凡人?”說著甩出一塊權杖,“拿著。”
接過權杖雲朵翻來覆去的看著,“其實你不給我也行,我在魔界混的挺開的。”搖搖腳上的鈴鐺,“拜這玩意所賜,魔界的人聽到這聲音都知道是我了。”
“要不要隨你。”說著人已消失不見。
嘛,既然是個好東西就收下了∼說不定以後可以賣個好價錢。噢噢,其實重樓真的蠻有錢的,隨手扔出個東西都是價值連城啊~~~——這是從重樓的宮殿搜羅了一堆所謂在魔界沒用其實在人間價值連城的歌舒雲朵的心聲。
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4:10
小妖
嘆氣,雲朵憐憫的望著被重樓弄昏的秦天南,真真是可憐的孩子,居然就這麼遭了無妄之災。聳聳肩,嘛~誰叫重樓氣場太強大?不是我不救你啊~是我壓根來不及幫你說好話你就已經被弄昏了,雖然很對不起,不過還是想說這就是實力差距啊!
“啪”一個響指喚醒了秦天南。
如雕刻般五官分明的臉有些茫然的抬起,只是瞬間的功夫,犀利的眼神差點把雲朵給片了,“那是誰?”
雲朵無辜的眨眨眼,“要相信自己的判斷。”
一手無意識的敲打桌面,一手緊緊的握住佩劍,秦天南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強烈的氣勢,高位者的威壓,非人類的長相……是神是魔是妖?”
無力的趴到桌上,雲朵將頭埋在雙肘間偷笑,“咳咳,其實我覺得他的長相挺人類的了,要是再非人類點就不是這麼副尊容了。”
沒有理會雲朵的打趣,秦天南努力回憶著暈倒之前看到的男子,“霸氣,黑紅為主的衣著,紅發,長角?!淩厲淡漠的眼神,臉上似乎還有花紋?神?不,神雖然高高在在上卻不會有如此濃重的殺氣……魔?妖?”
詢問的眼神落在雲朵身上,雲朵拖著下巴,畫著煙熏的眸子隱隱有金光流動,“倒也不笨,他是高階的魔族。”
秦天南好看的雙眉擰成一團,身體不自覺得戒備起來,“你怎麼和高階魔族有關?”略頓了下,似乎覺得自己沒有理由詢問別人的私事,又道,“我是說,你們難道不是敵對關係?”
“噗嗤。”雲朵忍不住笑出聲來,烏黑如泉的長發在雪白的指間滑動,鮮明的黑白對比引得秦天南頻頻注視,“人有好有壞,魔也一樣,而且他又沒害我,我為何要將他當做敵人?”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修長的身子站起來擋住了一片燭光,“姑娘瞭解此間事後我該如何聯繫姑娘?”
下垂的眼瞼擋住了雲朵眼裡所有的神色,“後天,城門口等著。”
“那在下告辭了。”
雲朵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秦天南看看明顯不想再說話的雲朵轉身離去。
半晌,雲朵沈默的坐到古琴前,調整了下面部的表情掩去了方才談話時的神采奕奕,此時的她一臉冷然,又變回了那個高傲冷漠的花魁青嵐。
玉指輕揚,露出纖細白皙的玉指,撫上琴面,停頓了一炷香的功夫,凝氣深思,琴聲徒然在屋內響起,琴聲委婉卻又剛毅,券券而來,似高山流水,汩汩韻味,卻又有隱隱的肅殺之氣暗含其中。
嘴角微微的勾起,雲朵右手勾起一根琴弦悄然弄斷射出,“啊”一聲悶響,一隻半人半魔的妖物掉進房間。
雲朵起身,飄逸的衣衫帶起一陣微風,“如此汙穢的東西也敢打我的主意?”
被雲朵稱為汙穢的妖物抬起頭,如凶獸的目光夾雜著一絲不解和畏懼。雲朵見這東西抬頭微微有些驚訝,怎麼和魔獸似的?還如此膽小?“說吧,那個蜀山弟子被你們引到哪去了?”
妖物瑟瑟的蹲坐在地上,“主人另派了個修為好的引到南面去了。我不想幫著她的,可是沒有辦法,我已經被她弄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放過我吧,我也曾經是人啊。”
“來不及了。”雲朵惋惜的搖搖頭,“你雖是被迫,可是已然被汙穢纏身,時間長了,你也會變成理智全無的怪物。”
“不可能的,她說總有一天我會變成厲害的魔的!”怪物瘋狂的搖著頭,“我只是不想變成這副醜樣子,我一定會成魔的!”
雲朵伸手一抓,一柄長劍赫然出現在手中,拔劍,“叮鈴鈴!”的響聲還未停歇人已回到原位,收劍回鞘,“出來吧。”
“呵呵……”僅是單純的笑聲就帶上了惑人的媚意,“小姑娘何必這麼狠心呢?還是這又是人類的非我族類必殺之?”
“怎麼?覺得容貌在我之下沒臉出來了?”
“呵呵……”又是一陣笑聲,“這麼完美的一張臉我倘若錯過了豈不可惜?”說罷,在已死去的妖物旁一名妖媚的女子衝著雲朵滿意的笑著。
“你這媚功也挺高的。”說著還點點頭,“穿著這麼多衣服都擋不住你的媚意,這得修煉多少年啊?”
妖媚女子臉色一僵,收起了惑人的媚意,“沒想到你居然不受誘惑。”
“啊,因為我不是百合來著,對同性無愛啊~~要是你是個帥哥沒准我就撲上去了。”
“你也不要拖延時間了,那個蜀山弟子是趕不回來的。”妖媚的女子突兀的笑笑,“倒不如現在就投降,看在你還有幾分膽色的情況下我會讓你死的痛快點。”
揮揮手中的劍,“嘖嘖,你覺得能駕馭這把劍的我就這好欺負?”啊啊~~~居然又被看扁了!!
妖媚女子雙手一伸,兩條長長的白布團團包住雲朵,“如何?現在你還那麼自信?”
雲朵不舒服的扭扭身子,對妖媚女子的威脅嗤之以鼻,“不就一隻妖精麼?還想冒充魔?想當魔想瘋了吧?”
裹在雲朵身上的白布越來越緊,女子妖媚的臉龐多了一絲猙獰,“就算你能認出又如何?實力不夠你的臉還不是要成為我的收藏!”
薄薄的紅唇微啓,一字一頓的說道:“笑話!憑你的實力連魔界低等的魔族都不如還癡心妄想?”
雲朵手中的玄冰劍霎時自動出鞘爆出一陣白光,她身上的白布隨之化成片狀紛紛飄落。
“你是魔界之人?”妖媚女子大驚,這回可是踢到鐵板了!自己借著魔界的名頭四處尋找收藏也該是驚動了魔界中人,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直直的撞上,真是太不小心了!邊在心裡暗罵自己粗心,邊甩出袖中的幾條白布轉身遁走。
嘴角勾出一抹邪笑,襯著精心修飾的妝扮雲朵的臉上竟多了一分邪魅的誘惑,想跑?貓捉老鼠的遊戲豈能這麼輕易的中斷?
已是跑到郊外的妖媚女子無論如何加快身形都能聽到隱約的鈴聲包圍著自己,一絲絕望纏繞在她的心頭,咬咬牙,停了下來,“小妖真不知您是魔界中人,還望您能高抬貴手放過小妖一次,小妖以後絕不敢犯!”
雲朵並沒有出現在小妖的視野,鈴聲還是時遠時近的繞著她打轉,分不清從哪傳出的戲謔的笑聲,“呵呵,就這麼認輸了?那可不行喲~我還沒玩夠,你要繼續跑才是~”
妖媚女子閉上眼,狠狠心,決定賭上一把,“我不跑了。”
“哦?不跑了?我可不是甚麼魔界中人喲~你真的不跑了?”
女子的臉刷的變得慘白,聲音之中夾著顫抖,“你是修真之人……”這下不僅是鐵板了,修真者向來以產妖除魔為己任,沒有生的希望了嗎?
終於嫩黃的身影出現在妖媚女子的對面,“不要那麼緊張嘛~我只能算半個修真之人。”
自稱小妖的女子微微松了口氣,雲朵的接下來話又把她打下地獄,“你的所作所為已經連累到魔界,你以為魔界會放過你嗎?即使他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不代表他們會任由你借用他們的名號。”
慘白的臉上已沒有了先前的妖媚艷麗,“只要沒有碰到他們我還是安全的。如果你放過我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出來禍害人間了,我會回到自己的地盤安心修煉的!我保證不會再給你添麻煩的!”
伴著鈴鐺清脆的聲響,雲朵一步步的靠近她,“倘若你在遇到我之前便這樣做那你或許還有一條生路。”似是嘆息的聲音敲進她的心頭,“可惜,我出來的時候重樓有令,沒甚麼特別的就殺了……”
女子狹長的眸子驚恐的瞪得如銅鈴,“你,你不是說你不是魔界中的人?怎麼會聽令於魔尊?”
“看來重樓的名頭很響嘛,連你這個小妖都知道。”玄冰劍已然橫放在雲朵的胸前,“我的的確確不是魔,我只是被重樓抓到的苦力,所以很不爽吶~”即便在搜羅了不少值錢的東西還是相當的不爽啊~
“等,等等。”被雲朵爆出的殺氣包圍著不能動彈分毫的小妖企圖尋得一線生機,“您能直呼魔尊的名字那在魔尊的面前說話一定很有分量,求您饒了我吧,我為奴為婢都會報答你的!”
玄冰劍的寒意若有若無的滲進小妖的體內,“真是好主意。”注意到小妖的表情放鬆,雲朵又道:“不過我不需要奴婢。”一個月的僕人有一個了,長的順眼還任勞任怨,雖說腦子精明瞭點但還是很好使的啊~
“我,我是特別的!”
雲朵聽了眼睛笑成兩輪彎月,“可是我不覺得喲~”話音未落玄冰劍已是徹底出鞘,帶著陰冷的寒意准准的□小妖的胸膛,所有的血液都結成了冰塊,拔出劍,還是一樣的晶瑩剔透,雲朵滿意的點點頭,果然還是很好用的一把劍。
夜色
正如在事情結束之後不久所謂的以斬妖除魔為己任的正派人士才會滿頭大汗的趕到現場這個永恆不變的真理一樣,在雲朵殺了小妖半柱香之後,文昌這才焦急的趕到。
雲朵理理因動武而有些淩亂的衣袖,完全無視了她所處的地方還是凶案現場,“來了?那個引開你的東西呢?”
“殺了。追到一半的時候覺得不對,怕你應付不了只好出全力殺了它。”說著蹲下身仔細的查看小妖的屍身。“不過看來是我多慮了。”
“我就看著那麼弱?”
“單憑你的長相的確很難讓人想像你會武。”
“即使我拿著把好劍?”
“對,即使你用著好劍也……”
文昌的話還沒說完雲朵也蹲在了他身旁,“我說,她雖然是個大美人,可也是個妖啊~好吧,即便你很喜歡她,可你能保證在她現了原形之後也能這樣對她上下其手?”
正檢查小妖屍體是否正常的文昌手一顫,尖利的匕首劃破了小妖的臉,哭笑不得的側身,“我是在檢查她身上有沒有甚麼不正常的地方,不是你想的那樣。”
“其實我也沒怎麼想,實在是你的舉動太可疑了,對著一具屍體,還是妖精的屍體,那麼,恩,摸來摸去,很難讓人不想歪。”一根修長的食指順帶戳了戳小妖的臉,“其實妖精修成這樣的臉也算是美女了。”
說到這,文昌要是再不明白雲朵的意思那他也枉被稱作是百年來蜀山最聰慧的弟子了,“我是就事論事,每個見過你的人都不覺得你會武。”
食指還在小妖的臉上戳來戳去,“我也是啊,你的動作也很難不讓人想歪。”
文昌算是見識了甚麼是無理走天下了,嘆口氣,抓住了雲朵戳來戳去的手,“好吧,我道歉,是我識人不清。你也別在她臉上玩了,畢竟是屍體,很臟。”
順著文昌的力道,雲朵把手收回袖子裡,傾城的面龐在月光的照射下若隱若現,“我接受你的道歉了。走吧,忙了一個晚上也該休息了。”
“咳咳。”文昌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孟浪,不好意思的清清嗓子,“你先回去吧。我把城內的半人半魔清理乾淨了再走。”
倒是雲朵一點身為女子的嬌羞都沒有,臉不紅心不跳的站起身,“隨你,不過後天我要離開這裡,你可答應了做我一個月的僕人的。”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解決的。”
“還差28天。”說罷,雲朵祭起玄冰劍飛身離去。
確認小妖的屍體沒甚麼異常之處,文昌一道火符扔到小妖身上也隨後離去。
漆黑的夜晚,一道詭異的黑氣從燃燒著的小妖屍體上飄出,停頓了片刻,消失在靜謐的夜色之中。
“叮叮鈴鈴”本來早該離去的雲朵忽然出現在屍體旁,看著黑氣離去的地方勾起一抹笑容,“你說她會逃到哪去?”
“你會不知?”高大的男子突然站在雲朵的身旁。
“你圍觀了那麼久就沒看出點甚麼門道?”
重樓斜了她一眼,“你想知道甚麼?”
雲朵摸摸下巴,“不會是你們魔界出來的叛徒吧?”很有可能啊,因不服重樓的管教偷溜出魔界投靠大頭卻不想自己學藝不精識人不清人品太低,於是被重樓知道......於是,倒楣的就是我?!
霎時,雲朵的殺氣暴起,轉身就要往黑氣遁走的方向追去。
重樓長臂一伸,雲朵的後背的衣服被拽住,整個人被拎起轉了個圈又回到原地,只是整個人被吊在了半空,“不關魔界的事,不要添亂。”
雲朵張牙舞爪的在空中亂撲騰,“放開我!你這樣我很沒面子!”
“你有那東西?”重樓嗤笑,雖說他的臉上仍是沒有笑容,但整個面部看起來似乎沒那麼僵硬了。
雲朵用看鬼一般的眼神看著重樓,也不撲騰了,乾脆就在半空一手托下巴一手在下撐著,“你該不是冒充的吧?居然會說笑了?”就勢捂住眼睛,“我果然是睡眠不足出現了幻覺了吧?!”睜開眼,重樓還是那副表情看著她,雲朵捂臉,“好吧,我不去追了,你別嚇我了....我膽子小年紀小經不起您這麼嚇啊啊~~~回答我,你是重樓,不是冒充的?”
“本座有誰敢冒充?”松開了手,雲朵穩穩的落在地上。
拍拍胸,雲朵自言自語,“還好還好,我還活在地球~這個世界還沒拋棄我...”穩定了自己的情緒,雲朵仰頭看著身邊高大的身影,“你讓我解決我聽了,現在你又讓我不要添亂,我要是照做了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很沒成就感?”
“妖界的事情你也管?”重樓皺眉。
黑亮的眸子閃爍著興奮的因數,“妖界的問題?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重樓望進那深不見底的黑色,微微失神,“這不是你該管的。”
“切~”雲朵不滿的撇撇嘴,“那我明明不是魔還不是關了你們魔界的事?”嗷嗷~又是一個鄙視我實力的傢夥啊!我要上訴啊~~這些人都是紅果果的以貌取人啊~~擺明瞭都是外貌協會的成員啊~(旁白:外貌協會不是這麼用的啊啊,你個文盲!)
收回陷進深淵的眼神,重樓目空一切的態度又擺了出來,“總之,你要想繼續在人間混時間就別管。還是你想回魔界呆著?”
雲朵像泄了氣的皮球耷拉下腦袋,“好吧...你狠....”心裡拿著重樓的小人兒狂拍,啊啊啊~~你個大魔頭!你個魔頭中的魔頭!身為魔界之中居然還用威脅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那怪紫萱姐姐不喜歡你啊~你活該!我咒紫萱姐姐永遠都不會喜歡你嗷嗷~~~(旁白:即使你不下這個咒紫萱也沒喜歡上重樓...果然人一激動邏輯就混亂了......)
重樓見目的達到了,也不在乎雲朵在心裡是如何詛咒自己了,“明白就好,本座走了。”
“走吧走吧...就知道欺壓我..”雲朵扭頭甩甩袖子,甩到一半又抓住了重樓,“不行,你不能走,剝奪了我打發時間的遊戲就要補償我!”
“要甚麼?”
雲朵期待的眼神一閃一閃的,“轉過去!”
重樓疑惑的看著她沒有動。
“快,轉過去!”雲朵推著重樓,也不管重樓願不願意愣是推著他轉過了身。
“不許亂動!”雲朵擺正重樓的身子用力的壓著他的肩膀,然後輕輕雙腳的一點地奸笑著一個猛衝撲到了重樓的背上,“好了,送我回縣衙。”
重樓渾身一僵,身體的本能差點在一瞬間發起攻擊,“下去。”
雲朵死死地抱住重樓的脖子,猛搖頭,“不,說了要補償的。”意識到重樓想要用法術又補充道,“不能用法術作弊!要走回去!堂堂魔尊不能說話不算話!”
重樓放鬆下身體,“摔下來本座可不管。”
“不會,走吧。”還是死死地抱住重樓的脖子,像是證明自己絕不會摔下去似的,雲朵又加大了幾分力氣。
感受到了背上柔軟身體傳來的決心重樓不自覺的嘆了口氣帶著雲朵一步一步的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早點
在雲朵回到縣衙見到的第二個清晨的陽光灑滿整個小院時,文昌這才從外面趕回來。
淩採青焦急的在小院來回的走著,等到文昌的身影出現在小院的一角時眼神蹦出喜悅的光彩,“文昌大哥,你終於回來了?出甚麼事了嗎?可有受傷?”
正想著打開窗戶透透氣,順便回味下前天欺壓重樓的良好心情的雲朵趴在窗戶前衝文昌招招手,“喲~大功臣回來了?”
文昌朝雲朵點點頭才對淩採青說道,“事情已經解決了,你也該回家了。”
淩採青嘟起嘴,“你都沒有讓我一起除妖的,我不回!你怎麼不讓那個女人回去?”
“注意下你的措辭,我可不是女人,目前還處在女孩兒的階段。”雲朵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慢慢悠悠的走出來,“還有,就你那點把戲,想除妖?妖除你還差不多。”
“你以為你有多厲害?能這麼快的解決全靠的是文昌大哥!少在那得意洋洋的!你怎麼就那麼好運沒被妖怪殺了呢?”淩採青對著雲朵可沒有那麼溫和了,整個一潑婦狀態。
啊啊~我說你到底是有多麼的恨我啊?我們也就認識了不到五天,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以至於你這麼下狠心想讓我死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氣場不合?
“胡說甚麼?!好端端的咒歌舒做甚麼?”文昌的俊臉拉得老長,“前夜是歌舒一個人解決了那個禍端,你甚麼都不如她還這樣編排她,這就是你的教養?”
淩採青扭頭哼了一聲,“我才不信她有這麼大的本事。”
雲朵擺擺手,“算了,咱不和小孩子一般見識。文昌,收拾收拾,該走了。”繼而又想到他剛回來,“需要休息嗎?”
文昌也不再搭理淩採青,面容雖有疲倦但還是很有精神,“不要緊,稍等片刻,我馬上就來。”
看著文昌離去的背影,淩採青氣得直跺腳,“妖女!是不是你施了甚麼妖術才讓文昌大哥對你言聽計從?”
雲朵抬手放在額頭仰望天空,啊~~真是晴朗的天空啊~
“喂!和你說話呢!”
喲~~這天藍的~這雲白的~哎呀~好大的一塊棉花糖啊~~說起來還沒吃早飯呢,得好好想想吃點甚麼,前天聽老鴇說城門口新開的那家酒樓的糕點不錯,可是豆漿油條也好久沒吃了,不曉得酒樓裡有沒有賣的?唔,說起來包子花卷饅頭甚麼的也好久沒吃了~貌似牛奶麵包甚麼的也是好久沒吃過了~啊啊~來了這兒也好久沒吃到壽司之類的東西了~(旁白:其實你在魔界壓根就沒吃過早飯吧?!一覺睡到中午的人沒資格提早飯!!!)
左手握拳,也不管是不是嚇到了旁邊的淩小姑娘,雲朵直接轉身找縣衙的丫鬟們打聽早餐吃甚麼去了。
徒留淩採青一個人站在原地直跳腳。
城門口,被侍從圍著的秦天南穩穩地坐在茶樓慢慢地喝茶,只是那不時的張望揭示了此時他的心情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平靜。
看到雲朵散步般的身影時,秦天南微微松了口氣,起身迎向雲朵。
淩採青從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打擊雲朵的機會,“真是妖女!才在青樓一個晚上就引得男人來找你了。”
雲朵側目,忽然對著淩採青笑笑,“啊~謝謝誇奬了。”
倒是走過來的秦天南聽了此話冰凍的眼神掃過淩採青,“這位是?”
“我叫淩採青,是水縣的縣令之女。”淩採青揚著頭,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文昌的不滿又加深了幾分,想不到師叔看人的眼光竟如此之差,就算是報答救命之恩也不必如此順著她任性妄為吧?
其實也是文昌誤會了,當年他師叔為報恩而指導淩採青時,她也不過是十歲的娃娃,長的還算可愛,性子是活潑大方而不是甚麼嬌蠻任性。只是在文昌師叔離去不久後,淩採青因為學了些許法術武功,又是受蜀山劍仙的指導,旁人自是對她另眼相看,和她相處時也會依著她的意思走,所以淩採青越發的自信膨脹也越發的嬌蠻任性。
秦天南從未聽說過這樣一個人物,索性很不給面子的答道,“不認識。”
“撲哧!”雲朵沒想到秦天南會這麼的直接,按她的想法,凡是江湖中人不管認識不認識聽說沒聽說總會客氣的說句‘久仰大名’‘原來你就是**啊’
本來還等著秦天南恭維自己的淩採青僵在原地,“你不知道?這附近誰不知道我淩採青是蜀山的外傳弟子?”
“我師叔並沒有收你為弟子,只是叫了你點自保的功夫。”白衣翩翩的文昌冷冷的說道。“在下文昌,蜀山掌門弟子。”
秦天南詫異的看看文昌,“沒想到你居然是蜀山的弟子,看起來你更像個大富人家的子弟。”
文昌的紙扇輕搖,笑道,“兄台好眼力,我原名陳宇文,是江南陳家的老二。師傅途徑江南時見我根骨不錯便收為弟子,正好我家也不需要我繼承家業,所以我就隨師傅去了蜀山。”
“原來是江南陳家,難怪文昌兄有如此的風采。”秦天南抬手朝文昌拱了拱手,“在下秦天南。”
“武林世家秦家?”淩採青冷不丁叫出聲。
秦天南點點頭,“是的。”
淩採青一掃先前的氣悶,興高采烈的拉住秦天南的袖子,“我早就聽說過秦家是武林的泰斗,甩甩袖子武林都要刮起一陣旋風。是不是真的啊?”
秦天南不著痕跡的甩開淩採青的手,“江湖朋友給面子多有誇大罷了。”
三人你來我去的空擋,雲朵徑自走進酒樓,她可沒功夫陪他們客氣,她可還餓著呢,“小二,把你們這得早餐一樣上一份!”
“好咧!客官你稍等。”小二領著雲朵坐定開心的退下。
待三人客套完畢了,雲朵的桌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早點。
一走進酒樓,淩採青對著雲朵又開始陰陽怪氣的嘲諷,“鋪張浪費!你一個人吃的了忙麼?”
雲朵為難的看著眼前的早點不知道該先吃甚麼好~
淩採青不客氣的坐到雲朵的旁邊,伸手就推,“和你說話呢!沒聽到嗎?就知道吃,你有錢嗎?”
雲朵閃身避開,坐到淩採青的對面,雙眼還是沒有離開桌上的早點。
秦天南劍眉一挑,坐到了雲朵和淩採青的中間擋住了淩採青再度伸出的爪子。
文昌笑笑,也很有眼力的坐到了秦天南的對面擋住了淩採青又一次伸出的爪子。
不怪他們不幫著淩採青,實在是淩採青的行為太讓他們無法接受了......別人吃個早點又沒有要她吃也沒讓她付錢的,至於這麼找茬嗎?何況別人還沒有理會她的意思...一點也不懂知情識趣!
秦天南揮揮手,一名侍從恭敬的站到他的身後,“公子?”
耳語了幾句,侍從退下,不一會帶著小二又拿了兩副碗筷擺放到秦天南和文昌的面前。
秦天南夾了一個點心放到雲朵的碗裡,“嘗嘗這個,昨天我試過,還不錯。”
聽話的吃了口,贊同的點點頭,“唔,是不錯。”
淩採青又是一張死人臉,“為甚麼沒我的?”
雲朵又吃了口秦天南夾的蒸餃,“啊~我請客,我樂意!”
“你就這麼看不慣我?這麼多你們也吃不了吧?”
靠之,誰看不慣誰啊?想玩惡人先告狀也要有那個水準吧~~咽下餃子,雲朵的臉從碗裡抬起,順帶喝了口豆漿,“啊,本姑娘有錢!我吃一份扔一份你都管不著!”
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4:11
秦家
一行人快馬加鞭,終於在七天後到達了武林世家——秦家。
雲朵將馬交給秦天南隨行的侍從後站在秦家的大門仰望,注意,是仰望。百年世家果然不是說說而已的,但看這門,雖不是金碧輝煌,但是也是頗為氣派威嚴,寬約六米,高約五米,黑色的柱子,紅色的大門,正中央懸掛著的牌匾龍飛鳳舞的寫著大大的‘秦府’二字,大門的兩側還各站了兩名侍衛。
秦天南也不急著催雲朵,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多少有些明白雲朵的惡趣味,打擾了她的興致那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的問題。
仰望完畢,雲朵指著門兩側的侍衛,“守大門的?”
秦天南微微頷首。
雲朵奇怪的問道,“一般不是只有官府才有侍衛守門麼?難道你們家還和官府有關係?”
“沒見識!”淩採青恥笑道,“武林世家自然會有不少武林人士拜訪,總不能讓成名已久的前輩敲門吧?”
“原來是這樣啊~”雲朵感嘆道,“我果然不適合武林啊~”
淩採青,文昌,秦天南三人都詫異的望著雲朵,這次居然沒有反駁???
接著雲朵摸摸下巴,不負重望的道,“啊啊~~~~還是修仙甚麼的適合我這種世外之人吶~普通人的事情也沒必要瞭解那麼清楚~”
秦天南嘴角抽搐,這回的連他也攻擊到了......
周圍的侍從見怪不怪的低下頭,完全當做沒聽到。
雲朵滿意的點點頭,唔,該說不愧是武林世家的侍從麼?居然有如此的素質和定力,不該看的不該聽的絕對不聞不問,甚麼時候也去拐兩個來用用?
“公子,你可算回來了。”就在雲朵打著秦天南侍從主意的時候,從秦府走出一位面帶焦急的中年人。
“忠叔,我爹怎麼樣了?”
名叫忠叔的中年人搖搖頭,“還是老樣子。公子你找到會法術的人了?”說著,一雙眼在三人身上打轉,最後停在了文昌的身上。
“咳咳。”秦天南右手放在嘴邊咳嗽了幾聲,“咱們進去說吧。”
“是。”忠叔收回目光引著眾人進門。
幾個彎彎折折之後,幾人來到了會客廳。
由於淩採青十分鄙視雲朵此處打量的行為,找了個離她最遠的位置坐下,文昌則在秦天南的下首坐下。至於雲朵...四處走動估摸著會客廳古董的價值。
極有眼力的秦家丫環不一會就給幾人端上了西湖龍井。
文昌剛剛端起茶杯,忠叔就迫不及待的問道,“這位公子不知是何人門下?”
“在下蜀山弟子。”
忠叔驚喜,“這下好了,老爺有救了。”
文昌尷尬的放下茶杯,“其實來幫忙的並不是我,我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才跟來的。”
忠叔訝異,望向主位的秦天南,見他點頭,又將目光移到雲朵和淩採青的身上來回的轉著,最終猶豫的向雲朵拱手,“那是這位姑娘嗎?”
這下可喜壞了雲朵,相當的不容易呀,遇到了的這些人中只有叫忠叔的人肯定了她的能力,於是態度也是越發的親切溫柔,“老伯叫我歌舒就好,叫姑娘的多見外呀~這薑呀還是老的辣,年輕人嘛~都需要向您學習。”說著,意味深長的眼神掃過秦天南和文昌,兩人尷尬的低頭喝茶。
忠叔聽了這話笑容真誠了不少,“哪裡哪裡,若是歌舒丫頭沒有幾分能耐想必我家公子也不會找您幫忙了。”
“忠叔您可就誤會了不是,我啊,是他撞上的,時候知道我有個蜀山的朋友他可是高興的不得了,哪裡是找我幫忙啊?明明衝的蜀山弟子去的。”
被說中心思的秦天南也不好再繼續喝茶了,“能請到歌舒和文昌是我的榮幸。”臉上流露出了些許的擔憂,“現在可以去看看我爹嗎?”
文昌看看雲朵,雲朵笑著輓上忠叔的胳膊,“走吧。”
再次被忽略的淩採青自覺地跟在他們身後向後院走去。
剛跨進秦老爺的小院雲朵和文昌的眉頭就擰成一團。
“可是有甚麼發現?”秦天南緊張的問道。
文昌壓低聲音答道,“有妖氣。”說罷收起扇子拿出長劍。
淩採青緊張又興奮的拔出手中的劍,“在哪?”
文昌一道符咒丟到院中的池塘裡,立時從池塘裡傳來刺耳的尖叫,隨即一隻長著魚鱗的怪物衝了出來。
淩採青舉劍刺去,誰料這一劍還真的刺中了怪物的胸膛。
“不過是只小妖。”淩採青得意洋洋的扭頭向大家炫耀,“很簡單就解決了。”
正說著,魚妖的魚鱗突然逆向暴起如箭雨般通通射向淩採青。
文昌劍花一輓直直衝過去,雖說速度夠快,但還是有幾片魚鱗刺進了淩採青的身體。淩採青發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疼的不停的打滾,只是幾秒鐘的功夫原本白皙的肌膚變得青紫。
“交出解藥!”文昌的劍穩穩的架在魚怪的脖子上。
魚怪喈喈的怪笑,捂住胸前流血的傷口,“中了我的毒根本無藥可救,就算殺了我也沒用!”
秦天南和忠叔快步上前扶起淩採青,把脈之後對視著搖搖頭。淩採青疼的根本說不話來,意識到自己真的沒救後,眼淚不要錢的往外掉。
雲朵見大家都沒轍了才蹲下身查看淩採青的毒。
想了想,這毒也不算有難度,右手一招,一個小瓷瓶握在了手中,倒出兩顆藥丸強制著讓已經陷入昏迷的淩採青咽下,然後右掌一翻貼在淩採青的後背稍一用力,幾片魚鱗被全數逼出體外。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淩採青身上的青紫通通不見。
文昌松了口氣,長劍一揮,直接砍掉了魚妖的頭,魚妖的身體晃晃變成一尾肥壯的鯉魚倒下。
讓下人把淩採青扶到客房後雲朵問道,“秦老爺是甚麼時候昏迷的?”
秦天南想了想,道“一個月左右吧。”
“之前可有異常?”
“並無甚麼異常。”忠叔猶豫片刻,又補充道,“不過老爺月余前曾和夫人去老夫人的墳上上香,回來後沒多久就昏迷了。這算不算異常?”
“你看呢?”雲朵問文昌。
“恐怕是帶回了甚麼不乾淨的東西。”
雲朵指指地上的鯉魚,“可這東西一個月根本不可能成精。”
“這妖怪早就出現在秦府了?”秦天南和忠叔倒抽一口冷氣。
“恩。”雲朵點頭,“不過奇怪的是這個小院似乎被甚麼法陣壓住了,此處的妖不能外出。”
文昌依然保持著警戒的狀態,“恐怕還不止一隻,妖氣太濃了,根本無法分辨。”
雲朵看到那鯉魚身上若有若無的黑氣,嘴角微微勾起,嘛~這可不是我非要參與妖界的事情喲~嘿嘿~不過是正好撞上的事重樓應該沒話說了吧?
收起笑容,雲朵提醒道,“你們還不先把秦老爺帶出去?難道還等著被妖氣完全侵蝕?”
一語驚醒夢中人,秦天南和忠叔匆忙奔進屋子把秦老爺抱出院子。
走在最後的雲朵露出得逞的笑容,秦老爺雖然受妖氣侵蝕可也還沒到那麼嚴重的地步,只是不知是誰在他的身上設下了保護才讓他陷入昏迷,所以也可以看出實際上這些妖都是由於這個院子裡的某些東西而被壓制在這裡的。
真相
待淩採青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睜眼的霎那似乎還未從那劇痛中完全脫離出來,渾身都有些抽搐。
一旁照顧她的丫鬟連忙扶起她,“淩小姐,你可算醒了,還有哪不舒服嗎?”
接過茶杯稍稍呡了口,搖搖頭,聲音因為昨天的嘶喊顯得有些沙啞,“我沒事了,文昌大哥呢?”
丫環瞭然的笑笑,“文昌公子和歌舒小姐都在花園吃午飯呢。淩小姐想吃點甚麼?我去給你端來。”
“不用了,帶我去找他們。”聽到歌舒的名字,淩採青的眼神閃了閃。
在丫環攙扶下的淩採青一進花園就聽到了文昌溫和的嗓音,“天南兄,忠叔,你們也吃點吧。秦老爺的病因既然找到了,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
“可是老爺到現在也沒醒來,都快一天了。”
文昌放下碗筷,安慰道,“常人被妖氣侵蝕通常都需要一周才能慢慢緩過來,秦老爺雖說比常人強壯但畢竟是普通人,怎麼也得三天才能醒過來。你們總不能三天不吃飯吧?等秦老爺醒了你們又昏倒了,誰照顧你們?”
聽了此話,忠叔和秦天都詢問的看向雲朵。那天的事他們看的很清楚,雲朵的實力不在文昌之下,尤其是醫術,可以說的上妙手回春。
正吃得歡快的雲朵突然覺得莫名的安靜,敏銳的感官告訴她三人都在看著她,抬起頭,“看我做甚麼?吃飯!”
“這,歌舒丫頭,說實話,老爺真的能醒過來嗎?”
“啊。”雲朵的筷子悄悄地夾起盤中最後一塊紅燒排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回碗中,淡定的說道,“文昌說的很對,最遲三天就醒了。”
秦天南和忠叔嘆口氣,剛端起碗筷,就看到淩採青在丫環的攙扶下姍姍而來。
淩採青在雲朵旁邊坐定,神色複雜的看著雲朵,“是你救了我?”
雲朵稍稍挪了挪位置,繼續吃飯。
“和你說話呢!沒聽到嗎?”
忠叔的眉頭皺了皺,“淩姑娘,你還沒吃飯吧,先吃點甚麼吧。有甚麼話吃完了在說也不遲。”
“喂!問你呢!是你救了我?”
雲朵啃著排骨搖頭,“不是。”
三人詫異,搞不清楚雲朵葫蘆裡賣的甚麼藥。
淩採青松了口氣,“我就說麼,連秦家人都沒辦法除了文昌大哥還有誰能救我?這毒還真是奇特,居然讓我眼花了,竟以為是你救了我。”
雲朵贊同的點點頭,“的確奇特。”
“文昌大哥我就知道你是最厲害的!”淩採青往文昌的方位湊湊,“這次多謝你救了我,我以後不會再這麼魯莽了。”
文昌渾身一僵,回避了淩採青的重點,“知道自己魯莽就好。”
秦天南和忠叔無奈的搖搖頭,吃飯。剛把視線集中到飯桌上,不由得苦笑不得,只見桌上的飯幾乎沒剩下了,完全的大掃蕩了……
雲朵滿足的放下碗筷,“在花園裡吃飯果然身心舒暢,吃的好飽!到秦老爺的小院活動活動去~”
三人立馬起身,齊聲道,“一起去。”
擺擺手,雲朵滿不在乎的說道,“不用,你們慢吃哈,我的減減肥了。”
話是這麼說,但事實上除了淩採青他們都準備跟著去。
打了個哈欠,雲朵抬頭看了看太陽,喲~好刺眼,“要不還是午休去?”
眾人一滯,停住了腳步。
黃昏,逢魔時刻,雲朵一晃一晃的走到秦老爺的小院和其餘人匯合。
淩採青看起來精神了不少,也有力氣諷刺雲朵了,“現在才來?你不知道大家都在等你嗎?正經事也是容你胡鬧的?”
“胡鬧的人是我?”雲朵大驚,“我記得昨天受傷的人可不是我。”
一句話准准的戳到淩採青的痛楚,可她又想起之前答應過文昌大哥會對雲朵友善些,忍了忍,抱著劍扭頭不看雲朵,仿佛這樣就可以抹去雲朵的存在似的。
雲朵攤手,為毛這孩子總喜歡和她過不去?
一行人走進小院,似乎和平時的院子沒甚麼兩樣,依舊是平和安靜。唯有雲朵和文昌可以察覺到若有若無的妖氣彌漫了整個小院。
“天南兄,你們還是出去吧,這裡有我和歌舒就夠了,你們不懂法術恐怕會很難應對。”文昌緊了緊手中的長劍,感覺到秦天南的執著,又道,“那忠叔您先帶淩姑娘出去,我怕一會顧及不到你們。”
忠叔猶豫了半晌,“那你們要小心。”
淩採青剛要回嘴就被文昌淩厲的眼神一瞪,隨即賭氣的跑開。忠叔朝他們行了個禮也跟著離去。
兩人的背影消失不見時雲朵伸了個懶腰,“那麼,準備好了嗎?”
文昌和秦天南點點頭,背靠著背,拔出手中的劍。
“喲~你們這樣把我的位置放到哪?”雲朵活動了下手腕,看著面面相覷的倆人,“就知道男人靠不住!我還是靠自己吧~你們,不需要動手的喲,只要看著就好。”
秦天南和文昌的視線交匯,一副戒備的樣子退到院子的門口,正好出了妖怪的攻擊範圍。
今天,雲朵並沒有帶著玄冰劍,她面帶微笑著一步一步走到院子的中央,“是要我先動手嗎?”
周圍一陣狂風刮起,似是在警告雲朵。
“那麼,談判失敗?”雲朵柳眉一挑,嘴角勾出一個邪氣的笑容,襯著飛舞的墨發帶著來自黑暗的絕美,手臂微抬,泛著冷光的月光輪霎時由鐲子變回了原形。
冰冷的月光輪不停地繞著雲朵打轉,隨之而來的就是越來越高漲的殺氣,被看不見的妖怪包圍著的雲朵反而笑得越加的開心,她的身體慢慢的懸在了半空,周身爆出淩厲的氣勢,月光輪也追隨著她在半空轉動。
此刻的小院已不復剛才的平靜,到處都是飛沙走石,時不時的還會傳來妖怪的低吼。
三兩只的妖怪企圖襲擊雲朵,卻在靠近的瞬間被她周身無形的靈壓碾得粉碎。
簡單的試探激怒了院子內所有的妖物,它們怒吼著,咆哮著,誓要為自己的同伴報仇。
雲朵輕蔑的一笑,身形在包圍圈內不停地移動,留下了無數的殘影,鈴鐺似瘋了般的叮噹作響。
文昌和秦天南幾乎完全看不清雲朵的身影,每每貌似捕捉到了她的身形卻發現那不過是一道殘影,即使有著鈴鐺清脆的聲音作為引導也很難跟上雲朵的身影,實力在這一刻體現出差距。這樣的速度究竟是如何煉成的?
秦天南的腦海裡莫名的出現那個紅發男子的影子,他,似乎比歌舒更為厲害……
終於,院子裡只剩下一個歌舒雲朵了,風中飄來的不僅是那清脆的鈴聲,還有濃重的血腥。
看清楚院內的情形後,饒是文昌和秦天南這樣見過場面的大人物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地上,滿是肢零破碎的屍體,血,順著地勢流進池塘。
還是站在中央的雲朵依舊被月光輪環繞著,抬起頭衝他們微微一笑,恍若在地獄中綻放的花朵。
不是沒探測過雲朵的深淺,也不是沒試探過雲朵的實力,可是倆人都萬萬沒想到雲朵竟然強悍如斯,僅是憑著一人之力便掃蕩了整個院子,且毫髮無損。那暴漲的幾乎令他們拔劍的殺氣,面對眾多妖怪的臨危不懼,比聲音更快的速度,歌舒雲朵,究竟是誰?
被這樣的場景所震撼的倆人張了張,一時不知該說些甚麼好。
月光輪繞著雲朵跳動了下,忽的躥出,直直的飛向雲朵斜後方的一棵樹,繞了一圈,又回到雲朵的身邊。
“果然是好武器,好身手。”一道溫柔的聲音自樹上傳來,隨即,一名美貌的女子站在了樹下。
“是你?”秦天南的臉色刷的變黑,“你也是妖!”
女子面有愧色,“抱歉,我的確是妖。”
“當初果然不該順著父親讓你進門!為何要害我秦家?”
女子無奈的搖頭,“我並沒有害你秦家,也沒有傷害你的父親,為了避免你父親受到妖氣的侵蝕我甚至用我的功力來保全你的父親。天南,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父親的,我是真的愛他的。”似是怕秦天南不信又補充道,“我有沒有害你的父親你可以問問這位姑娘,她的修為足以看出我有沒有害人之心。”
雲朵手指繞著一縷黑發,“的確,是有人施法保護秦老爺不受妖氣的侵蝕,那股氣息也和你很像。”
秦天南的臉色緩和了許多,長劍直指女子,“說出你的目的!”
雲朵的眼珠子一轉,松開繞著頭髮的手,“之前我就納悶,好端端的為何這院子裡會出現如此多的妖怪,而且還有大妖怪施法讓他們不能出去,很明顯,這個大妖怪不是你。後來,我發現,除了秦老爺這個院子的僕人竟沒有人受到妖氣的過分侵蝕,那就說明他離妖怪很近,雖說你沒有傷害他的意思,但凡是妖,身上的妖氣都會對普通人產生影響。”說到這裡頓了頓,“你在妖中應該也算高手,但你的實力還不足以在妖界號發施令,也約束不了這些脾氣暴躁的東西向院子裡的其他人下手,這只能說那只大妖怪下了甚麼命令給你們。”
女子點點頭,“你很聰明,我們確實不可以向秦家的人下手。”
“為何?”文昌驚訝到了極點,在他的認知裡妖是不受控制的,他們聚集在一起多半也是傷人為主。
女子沈默。
“妖不傷人的情況很多。”雲朵不願對此多做解釋,直接道出了她的想法,“據我判斷,這次你們恐怕是要這秦家的甚麼寶物吧,而這寶物多少有些甚麼特殊的地方才讓你們不敢傷秦家的人。”
女子嘆了口氣,轉過身,“我打不過你,你又是天南的朋友,你走吧,我就當作不知道。”
雲朵伸出食指擺了擺,“不行的喲~做事要有始有終。既然秦天南找上了我我就會一幫到底,這樣我才對得起秦天南即將給我的報酬。”唔,也能給重樓一個像樣的理由了~
秦天南在這麼緊張的氣氛居然覺得自己頭痛了下,難道之前一直打量家裡的古董就是為了提出一個適當的報酬?
妖魔相見
女子喃喃的念了幾句口訣,滿院的屍體飄出一絲又一絲的黑氣,最後匯聚到一起鑽進女子的袖中。
文昌警惕的盯著女子的袖子,“你的袖子裡有甚麼?怎的如此邪氣?”
“不該管的不要管。你們都還年輕,不要因為毫不相干的事而誤了自身的性命。”
文昌啞然,“身為蜀山的弟子當以蒼生的性命為先,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如此邪惡的東西倘若流落世間,無論如何我蜀山弟子都不會置之不理。”
沈默了許久的秦天南開口道,“你們到底要我秦家的甚麼東西?”
“你們的家傳之物——白玉鼎。”
秦天南愣住,秦家的祖先有一位是修道之士,在一次外出之後帶回了一個白玉鼎,據說這白玉鼎有鎮宅護家蔭蔽子孫的功效。那位祖先閉關一年之久最終用自身的血肉作為祭獻使秦家獲得了白玉鼎的庇護。可是……“這對你們有甚麼用?”
女子苦笑的嘆了口氣,“都說了這不是你們該管的。你把白玉鼎給我,之後你們便速速離去吧。”
“你知道白玉鼎在我手中?”
“你爹曾說白玉鼎通常由家主保管,現在的你是秦家家主自然會在你手上。”
秦天南深吸了口氣,搖搖頭,“我是不會給你的,既然你們想要的是它,那沒有家主的同意你們是不可能得到的。”
“你太天真了。”女子用法術清理乾淨地上的屍體,“得到白玉鼎的方法可不止這一種,只是他不希望驚動太多的妖魔和修道之人罷了。”女子的勸解顯得苦口婆心,“現在給我還來得及,等他來了,一切都晚了,我不希望你父親還要承受喪子之痛。”
秦天南有些猶豫,他不知道女子說的是不是實話,可他也不知道該不該拿秦家所有人的性命作為賭注,或是拿天下人的性命作為賭注?
似是看出了他的猶豫,女子又道,“這是妖界的紛爭,和你們人類無關,把它給我吧。”
這下不止是秦天南猶豫了,就連文昌都有些動搖,既然是妖界內部的紛爭何苦要連累整無辜的秦家?可是妖都是狡猾的,若是在騙我們又如何是好。
“這白玉鼎有何特別之處?”雲朵一語中的。
女子臉色一變,“與你無關。”
雲朵摸摸下巴,任由月光輪繞著她胡亂的打轉,“讓我猜猜,練功需要?身份象徵?封印了甚麼東西?”
女子不得不承認雲朵的確聰穎過人。
看到女子的表情,雲朵知道自己真的猜中了甚麼,心裡的小人仰天長嘯,果然電視劇小說甚麼的還是很有用處的嗷嗷!
忽然,女子神色慌張,“天南,快,白玉鼎快給我!”
秦天南還處在猶豫之中,反應有些遲鈍,不大明白女子的意圖。
倒是文昌猛然感到一股強烈的妖氣,“糟糕!大妖怪來了!”
雲朵坐在樹丫上,腳上的鈴鐺晃得叮噹作響,厄,要怎麼和重樓解釋?運氣不好碰到了厲害的妖怪?我不知道這是大妖怪的地盤,不曉得他會出現?啊啊混蛋啊,你現在來乾嘛啊?秦天南都快答應交出來了,你會害苦我的啊喂!
一陣黑色的旋風卷過,女子的身邊出現了一位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刀刻的五官帶著不可阻擋的煞氣,“還沒拿到?”
女子穩定了下心神跪在地上,“主上,秦天南正要將它給屬下。”
“哦?”男子的語氣滿是質疑,“誰是秦天南?”
“我!”秦天南一挺胸,站了出來。
男子點點頭,“倒是有幾分氣勢,既然答應了就拿出來吧。”說完轉而看向文昌,一臉的諷刺,“蜀山弟子?哼!不自量力!”
文昌還未說話,男子的注意力又轉到雲朵的身上,一下子嚴肅起來,“你是誰?”
雲朵努力的忽略自己的存在,“不是問我不是問我不是問我……”最後還是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當我不存在行不行啊?”
“你到底是誰?”男子的右手隱約有黑氣纏繞。
雲朵捂臉,“路人。”完了完了,這回死定了,重樓一定不會給我任何機會狡辯了。
男子的眼神冰冷的看著雲朵,就像在看著一個死物,但心裡多少都有些忌憚,雲朵身上的魔氣讓他不知是不是該出手,“你身上的魔氣是怎麼回事?”
雲朵脖子一縮,喂喂,都說了我是路人還要拉我下水?果然是混蛋啊啊!
見雲朵不搭理,男子手中的黑球迅速的射向她,雲朵運氣瞬步瞬間轉移了位置,只聽“轟”的一聲雲朵之前坐著的大樹被炸成了碎片。
嘖嘖,雲朵搖頭,真是好大的火氣啊。
一擊不中,男子迅速的又連擊幾次,可惜次次都被雲朵擦身躲過。男子見雲朵有此實力也不再多做試探,閃身追擊,左手化爪,右手舉刀,一抓一砍之間毀了不少院中的樹木。眼看雲朵的速度越來越快,男子冷笑一聲也全力追趕。
觀戰的幾人只見無數的殘影在交手,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金屬的撞擊聲,雲朵腳上的鈴鐺聲,樹木的倒塌聲,似乎這些聲音存在於小院的每一個角落。
雲朵感覺有點吃力,她的速度在這男子的面前沒有絲毫的優勢,就連引以為豪的月光輪也佔不到他一絲便宜。如果是靈體的狀態說不定會輕鬆些,可是,似乎還沒到非要暴露自己實力的時候,也不是甚麼生死關頭。
男子看出雲朵的分神,持刀的手一舉砍向她的脖子,雲朵飛快的閃身險險的避過這一刀,卻不想男子的右手突然甩開刀化為利爪抓向雲朵的脖子,雲朵大驚,這麼近的距離不是靈體的她根本躲不開。正想著化為靈體,卻忽然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緊繃的神經松了下來。
一隻手突然抓住了男子的利爪生生的阻止了他的攻擊,男子一頓,想要收回利爪,卻無論如何也動不了。
觀戰的倆人一妖一怔,秦天南立時認出救了雲朵正是那天見過的紅發男子。
男子打量了重樓片刻,右爪又變回了手,“可以松開了吧。”
重樓冷哼一聲,順勢甩開了男子的手。
雲朵心虛的躲在重樓身後暗自叫苦,完了完了,居然被當場抓包了……
“閣下是魔界的……?”男子疑惑的問道,細細想了想,突然瞳孔一縮,“魔尊!”
秦天南,文昌,以及那妖界的女子均是瞪大了雙眼,魔界魔尊?!打量雲朵的眼神有些困惑和詭異。
魔尊給了男子一個冰冷的眼神,沒有說話。
男子緊張的握了握拳,“魔尊也要插足我妖界之事?”看了看雲朵,又道,“我並不知她是魔界之人,多有冒犯了。”
雲朵收到魔尊警告的眼神,訕訕的摸摸鼻子。
“本座無意管你妖界之事。”重樓視線始終停在雲朵的身上,“你當初是如何答應本座的?”
雲朵嘴一撅,“我只是幫秦天南的忙,誰知道會和妖界撞上的。”偷瞟了重樓一眼,見重樓沒有反應,“他爹都昏迷了,我幫著弄清原因也是很正常的啊,在這位姐姐的解釋下我也不想管了。可誰知這男的來了就找我打,我都說了當我是路人甲......”在重樓毫不相信的眼神下,雲朵的聲音越來越小。
“好吧好吧,我說實話,我不該圖秦家的報酬而來亂搞一氣,也不該明明答應了你不管妖界的事還為了知道妖界有甚麼變故而專門找妖的麻煩。我知錯了還不行麼?”雲朵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把一切都招了。
無論是妖還是人都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甚麼。
“哼!你答應了本座甚麼?”
雲朵低頭,“不去管妖界的事,不然就乖乖的回魔界呆著。”
“你是魔?!”文昌又氣又怒。
“不是。”雲朵指指重樓,“可是我暫時住在魔界歸他管。”
文昌不解,“你是人,怎麼會和魔住一起?”
重樓蔑視的看了文昌一眼,“魔界的事還不需要你這個人類來插手。”
倒是雲朵回答了文昌,“借住,順便學習打架。”
這是甚麼理由?甚麼時候魔界也容得人類借住了?
面對眾多質疑的眼光,雲朵聳聳肩,“實話,你們不相信就算了。”說完討好的衝重樓搖搖不存在的尾巴,“我真的不會管妖界的事了,也不會好奇了,你就讓我在人界多呆一陣吧?我才剛從魔界出來沒多久,就這麼回去了我會悶死的!”
聽了這話,文昌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雲朵身上會有高階魔族氣息的原因......和魔尊住在魔界,身上自然會沾染些許的魔氣。
重樓一個意味不明的冷哼,雲朵所有想到的措辭統統飛到九霄雲外,“......那拖幾天再回去?好吧...現在就走...”
無力的走到秦天南的身旁,手一伸,“辛苦費。”
秦天南呆了一呆,木訥的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子。
雲朵沒有接,“不夠...你讓我損失慘重。”
鬱悶了片刻,秦天南掏出一塊標有‘秦’字的玉佩,“這個可以在秦家任意的一家商家取錢。”
雲朵還是沒接,“你死了,或是秦家倒了怎麼辦?”
秦天南真的有想掐死雲朵的衝動,可看了看旁邊站著的重樓,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死了,這玉佩也能用。就算,就算我秦家倒了,這玉佩也很值錢。”
點點頭,雲朵這才接過了玉佩,然後走到妖界男子的身邊,伸手,“精神損失費和補償費。”
男子奇怪的問道,“甚麼是精神損失費?我要補償你甚麼?”
“你差點傷到我,對我的精神造成很大的傷害,這是精神損失費。你要補償我甚麼?”雲朵說起這個恨不得用斬魄刀葬了他,“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還可以在人界繼續轉轉,可是,現在,我只能回魔界呆著!”
男子的腦海裡飛快的計算著得失,最終還是抵出一把長劍。
雲朵搖頭,“武器我有,我要金子。”
男子鄙視的把長劍收回手中,衝妖界的那名女子揮揮手,女子變出一個長約一米寬和高約半米的箱子,打開,全是黃亮亮的金子。
雲朵檢驗完畢,滿意的把箱子收回自己的空間,又搶過長劍,“你鄙視我了,這是補償。”然後轉身走回重樓身側,“好了,我們走吧。”
文昌松了口氣,還好沒找上他,卻冷不防對上雲朵笑彎的雙眼,“你還差我25天的僕人喲~記得告訴你們蜀山,以後若是有弟子叫長卿的可是要接你的僕契喲~~”
話音剛落,文昌連狡辯的機會都沒有,雲朵和重樓已然消失了。
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4:14
魔尊的警告
待雲朵和重樓的身影完全消失後,黑衣男子體力不支的半跪在地上,妖紅的血液自嘴角流出。
女子慌張的扶著男子,“主上,你怎麼了?”
男子右手微抬,“沒事。魔尊重樓果然名不虛傳。”
文昌和秦天南面面相覷,不知道魔尊是甚麼時候出手傷了他的。
“魔尊為何要出手?主上不是沒有傷到那位姑娘嗎?”
“哼。”男子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你在外用了他魔界的名頭你說他為甚麼要傷我?”試探著站起身,“魔界之尊果然厲害,僅是在擋住我的瞬間就能攻擊傷人。還好他並無殺我之心,否則,當時恐怕我就喪命了。”思及於此,男子的身上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休息了片刻,男子揮開攙扶的手,“秦家小子,把東西交出來吧。”
“這是我秦家祖傳之物,也是鎮宅之物,倘若給了你恐怕我無顏面對列祖列宗。”秦天南猶豫著終是說出拒絕的話。
男子冷冷的掃過女子,“這就是你說的同意?”
女子慌得跪在他腳下,“主上贖罪,是屬下辦事不利。”
“哼!”男子一腳踹開她,理理衣擺,“說吧,你有甚麼要求?”
“倘若你用此物為禍蒼生,那我死一萬次也不足以謝罪。”
男子自懷中掏出一物,“我妖界的事豈會於你人界有關?若不是遲遲拿不到東西,也不至於死那麼多的祭品。”把玩了片刻,扔給秦天南,“這個可保你秦家不會被妖物入侵,想必這樣的事情你也不希望再發生了吧?”
文昌拽拽秦天南搖搖頭,“凡是妖都生性狡詐,我們怎知你這話是真是假?”
“我雖不比魔尊,但在妖界也有響當當的名號,還不至於做事毫無信用。”
文昌還想說甚麼,卻被秦天南搶先,“我秦家雖說是武林世家但也是商人,沒道理做虧本的生意,我希望你能以你的名字發誓,只要你還活著一天,妖界就一天不能對我秦家冒犯。”
“我琅邪在此以我的名字,只要我活著一天,我麾下的妖就一天不會對秦家冒犯。”
秦天南點點頭,從脖子上拽下一物扔給琅邪,“既是如此,白玉鼎就給你。以後我不想在見到任何妖物出現在我秦府。”
文昌在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妖素來狡詐,這一次看似是秦天南佔便宜的誓言說不准就是他秦家的催命符啊!可是自己畢竟是個外人,這別人決定的家事說甚麼也不能管的太寬啊!
得到白玉鼎的琅邪長嘯一聲,興奮激動之意不言而喻。
可偏偏有時候老天爺就愛在你高興的時候給你當頭一棒。
一隻長著狼頭的妖怪從半空中衝進小院跪倒在琅邪的腳下,身上滿是傷痕,“主上,不好了,咱在東山上的一窩小妖被一個自稱溪風的魔給全滅了!他還說,還說,這只是一個教訓,若是再借著他們魔界的名號就叫咱們死無葬身之地!”
琅邪自覺一股火氣上衝,對著還在地上的妖界女子就是一掌,“看你乾的好事!魔界是你隨意能惹的?!”
這一掌打的女子幾乎心脈盡斷,卻還是強撐著重新跪倒琅邪面前。
琅邪收回白玉鼎,怒極反笑,“好個魔尊!好個魔將!好個魔界!真是半點不容忽視!”
言畢,拽著兩只妖化作天幕中的一道光亮。
秦天南嘆口氣,“讓文昌兄見笑了。”
“你,真不知是福是禍啊!”
苦笑著,秦天南閉上眼睛,“我不能讓秦家毀在我的手裡啊!”
背對著他的文昌看不清他的神色,收了長劍,“我也是時候回蜀山了,出了這麼大的事師尊他們還不知道。”
“可否帶著我秦家一些子弟上蜀山?不求你們都收為弟子,但求你們留下幾個有根骨的孩子。”
知道這是秦天南開始為秦家的後路做準備了,文昌道,“我會把他們帶回蜀山,若是有緣的自是我蜀山弟子,若是無緣......那只好遣送回來。”
“唉......”風中帶來秦天南的嘆息,“多謝。”
~~~~~~~~~~~~~~~~~~~~~~~我是回到魔界的分割線~~~~~~~~~~~~~~~~~~~~~~
再說跟著重樓回到魔界的雲朵,一臉的不高興,臉色黑的讓魔界的幾個魔將是能躲多遠就多遠。
泄憤的踹倒魔殿之上的幾個椅子,雲朵憤懣的蹲在地上。
重樓背對著雲朵盯著牆上的掛飾不知在想些甚麼。
悄悄抬頭,看不到重樓的臉,站在重樓身邊的溪風又是低著頭。雲朵有些忐忑,不知重樓到底生氣了沒?啊啊,這讓我怎麼辦啊?雖然平時面部沒有表情,可也知道生氣是個甚麼樣子的啊啊!這沒個指向標的,到底是認錯還是含糊的帶過啊?
“你下去吧。”
重樓突然出聲嚇得雲朵心跳一下暫停,聽到這麼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雖是不解,雲朵還是小小的拍拍胸迅速的撤離了危險地帶。
也不知站了多久,重樓竟是長嘆了口氣......閉上眼的瞬間,一絲來不及遮掩的疑惑還是被身旁的溪風捕捉到。
溪風怔住,在重樓身邊的時間也不短了,還從未見過他有疑惑的時候,到底出了甚麼事才讓堂堂的魔界之尊如此難以決斷......
“交代你的事辦得如何?”
溪風一拱手,“屬下已按您的吩咐做了,只留下了一個活口。”
點點頭,揮手示意溪風退下。
溪風剛退到門口就被雲朵一把捂住嘴拽著拖走了。
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雲朵松開他,“怎麼樣?重樓有沒有生氣?”
溪風好脾氣的搖搖頭,猶猶豫豫的說道,“魔尊不像是生氣的樣子。”
“那你猶豫甚麼?”雲朵看著溪風猶豫的樣子一顆心懸在了半空。
“只是......”溪風組織了下語言,“看起來很困惑的樣子。你們之前碰到過甚麼嗎?”
雲朵細細的回想了下,“沒有甚麼啊...難道是後悔救了我?不至於吧......那是因為我是魔皇蚩尤的不記名弟子所以不好收拾我?”越想越覺得自己危險了,“溪風,你說到底是不是這麼一回事?”
溪風想了片刻,其實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甚麼。
雲朵和溪風就這麼站在偏僻的角落裡長籲短嘆猜測著重樓的心思,越猜越離譜,終是和重樓的心思背道而馳。
景天
順帶問一句,乃們想看仙三電視劇裡僵屍那段咩??
回魔界的那天,無論雲朵和溪風如何猜測也沒能摸出重樓的心思,所以雲朵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基本保持了早睡早起,拼命練武的好習慣。
幾百年的時光對於他們這種擁有漫長生命的物種來說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雲朵除了每百年找蚩尤討教的日子外都很乖的呆在魔界,哪也沒去,連溜號這種事情也不曾發生過。可是在發現重樓並沒有懲罰的意思後,雲朵在魔界的日子過得是風生水起,有滋有味。
一日,雲朵正在魔殿和重樓討要外出的差事,溪風匆匆奔進來,“稟魔尊,飛蓬千年前打造的魔劍流落至鎖妖塔。”
雲朵聽完心中一驚,差點忘了這是仙劍的世界了!
重樓手一抬,半空中浮現了景天在永安當平凡的生活場景,“神將飛蓬竟淪落到如此境地。”
“他是天界的將軍有自己的職責在身,與你一戰便是違背了天庭的旨意,受到懲罰也是必然的。”雲朵看著浮動的畫面心思千轉百折。
“你怎知千年前的事?”
雲朵翻了個白眼,“你總說飛蓬是你唯一的對手,我白癡了我才不知道。”
溪風安靜的站在一旁等候魔尊的命令,對於這樣的問答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魔界有誰不知只有歌舒雲朵才能在魔尊面前如此放肆而不受懲罰。
重樓思慮片刻,“本座就替飛蓬走著一趟。”
雲朵眼神一亮,拉住重樓的袖子不放,“我以前也是從鎖妖塔出來的,我和你一起去吧!就算我帶不出甚麼東西我也能給你指個路甚麼的~~而且我和魔劍裡的劍魂好熟的!”
重樓睨了她一眼,“本座找魔劍的時候怎不見你提起?”
“你沒問我啊~我不知道你要找魔劍嘛。”雲朵使勁的把雙眼瞪的無辜,“真的,不然我早就告你了!”
“又想到人間混時間了?”
面對重樓不是打趣的打趣,雲朵嘿嘿一笑,“知我者果然是重樓老大也,就帶著我出去吧!我保證不會管不該管的事,你不讓我管我堅決看都不看一眼!”
重樓沒有說話,雲朵慌了,“你看我這身板,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需要各種營養的補充,可是在魔界我都很久沒吃過像樣的飯。”
溪風低著頭,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歌舒完全就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活了至少幾百年了,現在才想的長身體?在魔界沒吃過像樣的飯?笑話!是誰隔三差五的就找重樓下令讓他們幾個魔將去人間有名的酒樓買招牌菜?
“你怎麼知道魔劍裡有劍魂?”重樓岔開了雲朵的話題問道。
“我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鎖妖塔裡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魔劍的劍魂龍葵,直到我忽然出現在你面前我們都是一直在一起的。”
重樓向來都是行動派,當即抓著雲朵直奔鎖妖塔。
只是眨眼的功夫,兩人就來到鎖妖塔下,路癡雲朵心裡的佩服那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甚麼時候她才能如此精准的掌握方向啊?
重樓用眼神示意雲朵拿出魔劍。
雲朵聳聳肩,兩手一攤,“我拿不出來的,劍裡有劍魂就不是死物。”在重樓發作前又趕緊說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具體的位置。”
在雲朵的指點下,重樓找到了突破點,直接打破鎖妖塔降落在雲朵所說的位置,渾身紫色的魔劍斜斜的插在巨石之中。
雲朵隨後從鎖妖塔的破損處進入,“果然厲害,這麼一下子就把令無數妖頭疼的鎖妖塔給弄壞了。你也不怕這些妖跑出去為禍人間?”
“與本座何乾?”
重樓右手握住劍柄,輕輕一抬,魔劍登時從巨石中解脫,天地巨變。
雲朵在一旁安靜的仰望著五彩斑斕的天空,忽然有種看煙花的錯覺……自己敲打自己頭,口胡,這麼嚴肅的時刻怎麼能想著煙花這種不華麗的東西?可是真的好像好像啊~
重樓魔劍得手,抓住還在看煙花的雲朵往渝州方向飛去。
靜謐的夜晚,永安當內趙文昌正教訓著景天,忽然,門被一腳揣開,兩人皆是一驚。
“我要當劍。”
趙文昌火冒三丈,剛想問男子要賠償,誰知從男子的身後走出一名身著藍衣的少女,“討價還價甚麼的還是我來吧。”
嬌俏的面龐,如泉水般的嗓音,華麗的衣飾,愣是讓趙文昌壓下心頭之火,“不知姑娘要當甚麼?”
“不是我當東西,是他。”雲朵指指重樓,“他要當劍!”
重樓冷哼一聲,魔劍生生插入地面。
這般氣勢和武力令趙文昌冷汗淩淩,“哎喲,大爺,小的這就給您當!阿天,快!快寫當票,敢問您老要當多少?”
雲朵搶先答道,“掌櫃的您看這劍值多少?”
“這,這……”趙文昌看看地上的裂痕,擦擦額頭的汗,“姑娘您這不是為難小的嗎?小的這家當鋪全賣了也不值這把劍啊!”
“一文!”重樓也不等雲朵開口便直接拍案定音。
雲朵嘴一噘頭一扭,“我都還沒和龍葵說上話你就賣了,還不讓多賣點,沒人性!”
“本座不需要人性!”
雲朵被頂的說不出話來,她能說甚麼?要求一個魔有人性?
在雲朵和重樓對話的功夫,景天已將當票寫好,趙文昌指揮著景天,“你還愣著幹甚麼?把東西接過來!”
重樓冷哼一聲,“你,竟淪落至此?”
“甚麼?甚麼淪落?”景天不解的摸摸腦袋,“客官你認錯人了吧?”
“哼!”重樓不做解釋,轉身就走,“還不走?”
雲朵憤憤的跟在重樓的身後,“我幫你拿到東西也不說感謝我,還那麼凶!”
趙文昌在後面又是彎腰,又是陪笑,“大爺你們慢走!以後常來啊!”等看不到二人的身影後,不屑的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哼!神氣甚麼?居然這樣子闖進來,還那樣子對待一個小姑娘,真是太霸道了!”
出了渝州城,雲朵說甚麼也不走了,“我餓了,要吃飯!”
“回去吃!”重樓一口否決。
“不,我要在人界吃!我要吃麻婆豆腐,香辣排骨,清蒸鯽魚……”
重樓眉頭一皺,“這會你上哪吃去?”
雲朵蹲在地上搖頭,“我不管,不管。”
“你到底想怎樣?”重樓拿雲朵沒有辦法了。
“我要吃飯!”
“是要本座將你強行帶回?”
武力值不如重樓的雲朵一呆,索性抱著身旁的一顆大樹,“我幫你找魔劍,你請我吃頓飯都算便宜你的。可你不請就算了,居然還要武力威脅,你還是魔尊嗎?”
魔尊重樓確實是拿耍無賴的雲朵沒轍,“天色已晚,本座去哪都找不到你要的菜。”
雲朵抱著樹幹搖頭,“我不管,你連鎖妖塔都敢破壞,半夜了還讓永安當的人給你當劍,吃飯這種小事你怎麼可能解決不了?”
事實上,面對重樓的讓步,雲朵心裡的小人得意的笑著,嗷嗷~~跟著重樓身邊這麼多年可不是白混的,重樓最見不得她耍無賴了,只要有功勞在身,管他是大是小,抓住不放耍無賴就對了!
袖子一甩,重樓輕易的將沒有防備的雲朵自樹幹上扒下,“餓了還不走?”
被拽習慣的雲朵背對著重樓揚起得意的笑容,搞定了!
徐長卿
很順利的,重樓再次踹開一扇大門。
酒樓裡的店小二慌得衣衫不整的衝出來,“幹甚麼呢幹甚麼呢?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雲朵相當淡定的找了個地方坐下,“我們來吃飯,小二,趕緊把你們的大廚找來!”
“我們現在打烊了。”自樓梯後又轉出一個人來。
重樓冷冷的斜了二人一眼,“現在就做。”
看似是掌櫃的那人狐疑的看看雲朵和重樓,“你們不是本地人吧?現在一到天黑所有的商家都關門打烊了。”
“那你們的廚子在嗎?我們付雙倍的錢。”雲朵單手支著下巴說道。
“廚子甚麼的都在,只是菜恐怕不全,不知客官要吃些甚麼。”掌櫃想了想,眼前的男子顯然不是好惹的,“小二,快去叫廚子起來。”
小二應了聲,匆忙的跑回後院。
掌櫃的這才理理衣服走到雲朵面前,“姑娘也是趕巧了,平時我們的廚子都是回家住的,最近啊,晚上都不大安全,失蹤了不少人,我們酒樓的人才統統留在酒樓裡住的。”
雲朵偷瞄了一眼重樓,很好,沒反應,“那是為甚麼呀?”
“ 聽說城裡出現了怪物,晚上就出來尋找同伴,凡是被他們咬到的都會變成和他們一樣的怪物。”
雲朵再瞟了重樓一眼,很好,還是沒反應,“你真厲害,連這樣的消息都知道。那你不怕我們也是怪物?”
掌櫃的得意的擺擺手,“我哪裡厲害了,不過是這酒樓人來人往的消息傳播的快罷了。你們呢,怎麼看都不像是怪物啊。那怪物傳說長著獠牙,眼睛泛著綠光,行為呆滯,很是醜陋。再看看你們,都是一等一的樣貌啊!”
雲朵捂著嘴咯咯的笑道,“掌櫃的你可真會說話。”轉而又拉拉身邊坐著的重樓,“聽到沒?咱們都是一等一的樣貌。”
重樓冷哼一聲沒有接話,讓期待著他誇奬自己兩句的掌櫃很是失望。
“咳咳。”雲朵清清嗓子,“掌櫃的,你說的這怪物難道就沒人去管管?”
掌櫃苦著張臉,“我們普通人哪有能力去管啊?能避開他們就不錯了。聽說唐家堡的人已經在調查了,可查來查去都沒個確切的結果。這日子,越來越難過嘍!”
小二滿頭大汗的跑回來,“掌櫃的,廚子已經在準備了。”
掌櫃的點點頭,“還不上茶?”見小二去沏茶了,又笑著對雲朵說道,“讓客官見笑了,我們小二新來的,不懂事。不知二位想吃點甚麼?”
雲朵敲敲桌子,“揀你們這最好的菜上吧,嗯,再加個銀耳蓮子羹,最近有點上火了。”
“那給您來點兒清淡的?”掌櫃很明白點菜的是雲朵這位主。
“不。”雲朵很堅定的拒絕了掌櫃的好意,“還是以麻辣的為主,配上點下火的菜就行了。”
“好咧,您稍等。”
半晌的功夫,菜陸陸續續的上來了。看著眼前顏色鮮艷,葷素搭配得當的菜,雲朵食指大動。
掌櫃的閒來無事,被重樓雲朵這麼一鬧也沒了睡意,索性就在一旁替雲朵講講這些菜的來歷以及功效。
雲朵順著掌櫃的介紹一口一口的品嘗,時不時的還給重樓夾上那麼一筷子自己喜歡吃的。
重樓看看碗裡的菜,又看看吃的頗為開心的雲朵,猶豫了下,終是舉起筷子。
正當掌櫃的說到桂圓烏雞紅棗湯的時候,本來被他指揮著去修門的幾個跑堂的連滾帶爬的衝進來,嘴裡還不住的叨叨,“怪物,怪物!”
掌櫃的一聽,臉都白了,也顧不得介紹自己的招牌菜,起身就想跑。
雲朵抬抬手,掌櫃的又被迫坐下來,“急甚麼,這菜還沒介紹完呢,我這兒正聽得興起呢。”
掌櫃的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畢竟還是見過些世面的人,馬上明白眼前的兩人都不是甚麼普通人,自己的這條小命說不得還得靠他們了,當下努力平復自己的驚恐,帶著顫抖的聲音繼續為雲朵講菜。
躲在一旁的跑堂見老闆又坐下了,隨即崇拜的看著重樓和雲朵,暗自祈禱他們能解救自己。
不一會兒,四五個綠眼且行動僵硬的怪物慢慢地走進酒樓,停頓了下,似乎找到了方向似的又朝雲朵他們的方向前行。
被迫留下的掌櫃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說出的話也沒有先前的流暢自信。
雲朵無趣的撇撇嘴,“重樓,他們打擾到我的興致了!”
重樓瞟了她一眼,“自己解決。”
“喂喂,這是你請我吃飯,怎麼也要讓我盡興啊!”雲朵不滿的嘟囔。
“一群雜碎。”話音剛落,那四五個還在緩慢前行的怪物瞬間化為灰燼。
雲朵喜笑顏開的拍拍掌櫃,“解決了,你繼續說。”
發現自己能動了後,掌櫃擦了擦額上的冷汗,“是,是,小的繼續給您講。”
一旁的跑堂也不躲了,殷勤的在一旁伺候著,甚至還有人跑回後院讓廚子加菜,往最好的整!
此時的酒樓已不復先前的恐慌,完全一副熱鬧的樣子。
一名白袍道士突然闖了進來,看著這樣的場景有些疑惑,“那些僵屍呢?”
雲朵刷的抬頭打量著道士,心裡激動的是熱血澎湃,“你是蜀山弟子?”
“哼!”
收到來自重樓的冷哼,雲朵咳嗽了下,假裝很淡定的說道,“那些垃圾已經化為灰燼了,你們蜀山是來查探此事的?”
雖然有些疑惑,但白袍道士還是點點頭,“ 我的確是蜀山弟子,這次正是奉掌門之命前來查探。”
聽說來人是蜀山弟子,酒樓的人又驚又喜,這下他們可安全了,有了劍仙的幫助,這些怪物一定會被清除乾淨的!
重樓不屑的眼神冷冷的掃過,驚得那位蜀山弟子渾身戒備,“閣下是誰?”
雲朵嘆氣搖頭,“蜀山弟子一代不如一代啊,之前文昌還能看出個大概~而今他的門人修為竟然如此之低。”
“你認識文昌師祖?”白袍男子一驚,眼神也變得難以置信,“你們,你們究竟是甚麼人?”
雲朵不懷好意的一笑,“我們怎麼也是你的長輩,來,先報個名字。”
白袍男子略一思索,“在下蜀山常胤。”
“啊,不是長卿啊。”雲朵失望的咬了一大口辣椒,“誒喲~辣死我了!水,水!”
重樓端起自己還沒喝的銀耳蓮子羹遞給雲朵,雲朵結果猛灌一氣,“那誰,叫常胤的,你大師兄叫長卿吧?”
一提起長卿的名字,常胤似乎有些明白眼前的女子是誰了,“您是歌舒雲朵?”
“啊,我就是。”雲朵又扭頭對著重樓道,“沒想到文昌還挺講信用的,本來我都打算賴也得賴回那個約定的,這下可好,不用我想辦法要回我的僕人了。”
蜀山歷來講究信用,儘管對自己大師兄去當別人的僕人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默默咽下,“師祖曾有交代,若是門下有叫長卿之人必須履行他當年未完之約。現今大師兄也在附近,需要我把他找來嗎?”
“找來吧,找來吧~讓我也見見。”
常胤聯絡到長卿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另一名白袍道士趕來,濃眉大眼,面帶微笑,一襲白袍讓他穿出了飄飄逸仙的風采。
衝常胤點點頭後朝雲朵一拱手,“前輩便是歌舒雲朵?”
一聲前輩酸的雲朵直起雞皮疙瘩,“我還小,不要叫前輩。那個常胤也是。”
“那不知當初歌舒小姐當初和師祖定下了甚麼約定?”
常胤想說些甚麼,可還是沒說出口。
聽了徐長卿的話,雲朵的心裡那叫個樂,這文昌該不是傻子吧?甚麼也不說給自己的門人,也不怕我隨意改約定?難道是好面子?覺得這樣的事很丟臉?唔,很有可能啊~嗷嗷~我可不是甚麼好人吶~我才不要老老實實的遵守的約定!
雲朵捂著嘴偷笑個沒完,眾人皆是不解,唯有重樓猜出了雲朵的幾分心思,可他也不是那多嘴之人,自是任由雲朵胡攪。
雲朵意識到自己太得意了,清了清嗓子,“其實我們當初的約定很簡單,就是他給我當一個月的僕人,可是最後因為某些原因只實行了5天,也就是說還有25天,當時我正好覺得一種叫徐長卿的藥很有意思,便和他約定,如果他的門人裡有叫長卿的便繼續替他完成他沒做完的僕人契約。”然後不知從哪弄出了個白玉算盤,裝模作樣的打了半天,“唔,讓我算算,現在已經是400年後了,按四百年算,每月他都該還我25天的利息,一年呢,就是300天,利滾利,你長卿這輩子都得給我當僕人了!哦,對了,前提是你能成仙的話。如果你沒成仙,讓我再想想啊,約莫你得有幾十輩子才還的清。”
大家被雲朵的演算法弄的目瞪口呆,這是如何的演算法才能欠下這麼長久的債啊?
“這,歌舒小姐是不是算錯了。”性急的常胤搶在長卿前面問道。
雲朵又裝模做樣的撥拉了幾下算盤,“沒錯啊。我這還沒細算呢!”
長卿僵硬的笑笑,“那歌舒小姐是如何計算這利息的?可否說來聽聽?”
“好的啊,我這人最公平了。”雲朵收起算盤,“你看啊每個月欠我25天呢這是一開始的利息,然後每年清算的時候這些利息就加在了原來的天數上了,也就說第二年每月你要付我300天的利息,以此類推。唔,若是從今天起開始履行的話,給你個優惠,今年重新算起,起始利息每月一天。”
長卿和常胤都完全不知道說甚麼好了,向來尊師重道的他們都有想滅祖的想法!這是甚麼師祖,怎麼招了個這樣的約定?!
雲朵心裡的小人已經笑翻了,面上還很淡然的說道,“還有問題嗎?打算從甚麼時候開始履行?”
“今天。”長卿憋了許久總算憋出了這兩個字。
雲朵得意的衝重樓挑眉,看吧~這才是做生意~你那當劍純屬是送人!
重樓搖搖頭,忽然有點明白自己屬下為甚麼全躲著雲朵了。
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4:18
蜀山
常胤實在不忍讓他心中完美的大師兄就這樣被賣了終身,對雲朵道,“歌舒姑娘,不如我也分攤大師兄的一半吧,蜀山很多事還需要大師兄去辦,我……”
“我看看。”雲朵繞著常胤轉了一圈,“你分擔一半?可是我為甚麼要答應?”
“這……”
徐長卿趕忙說道,“不必了,歌舒姑娘,我一個人就好了。”
“身為我的僕人,你現在沒有權利做決定。”雲朵又繞著常胤轉了一圈,“嘖嘖,看體格還不錯。能跟著徐長卿這個大師兄出來辦事能力應該也不錯。”說著在常胤伸手摸來摸去,常胤尷尬的連退幾步,卻沒能擺脫雲朵的魔爪,這才意識到能成為師祖的朋友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重樓伸手一抓,隔著空氣雲朵歪歪斜斜的撞進重樓的懷裡,“不要胡鬧!”
常胤感激的朝重樓笑笑,換來了重樓一記冰冷的眼刀。
雲朵掙了半天也沒掙脫開,最後只得撇嘴,“我知道了。”
重樓這才松開了她。
“好吧,你就和你的大師兄一起平攤吧。”說的是勉勉強強,極不情願。
長卿嘆了口氣,“我們要回蜀山向掌門稟報,不知要如何聯繫歌舒姑娘?”
雲朵相當不淡定的對重樓討好道,“重樓,咱們也去蜀山看看好不好?當初就是蜀山的老……爺爺給我的那本蜀山冊子,算起來,應該是這一代的長老了,我怎麼也要對他表示我的感謝啊~”
重樓紅色的眸子閃了閃,“不吃了?”
“不吃了。”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那就回去吧。”
“啊?”雲朵一滯,眼睛瞬間變得水汪汪的,“別啊~我真的想見見他們。”
重樓的手背緩緩的在雲朵的臉上來回的磨蹭,食指輕輕勾起她眼眶裡溢出的液體,“眼淚?”
雲朵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相處了幾百年重樓還從未如此,如此的,厄,溫柔?
“眼淚?”重樓固執的重復。
重樓指尖的溫度讓雲朵沒有來的有些心慌意亂,怔怔的任由重樓的手在她的臉上來回,“不,不是。”
收回手,“真的很想去?”
雲朵木訥的點點頭。
“那就去吧。”
“啊?”雲朵沒反應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可以去了?你去嗎?”
回應雲朵的只有一聲冷哼。
天邊的太陽剛剛爬起,雲霧繚繞的蜀山一派祥和寧靜。
蜀山大殿,雲朵好奇的東張西望,身邊站著的赫然是魔尊重樓。
只是片刻的功夫,長卿便帶著蜀山的五位長老出來。
五位長老見到重樓皆是一驚,“你是何人?”
收起魔角和魔紋的重樓除了周身的魔氣已與常人無異,五位長老雖是得道高人,但修為畢竟和魔尊相差太多,自是看不出重樓的身份。
重樓這回連冷哼都省了,直接轉身不看幾人。
雲朵再一次充當了緩和劑,“老爺爺,還認得我不?”
聽到雲朵對長老和掌門的稱呼,長卿和常胤想到她的年紀,咳嗽了幾聲避開了掌門和長老詢問的目光,“她便是和師祖有約定的歌舒雲朵。”
五人細細的打量雲朵,突然,和陽長老笑出聲來,“原來是姑娘你,你與蜀山真是有緣。掌門,你可還記得蜀山腳下我們碰到的那位姑娘?”
掌門清微再仔細的一看,扶須大笑,“多日不見,姑娘可好?”
幽玄不解的問道,“姑娘既是師祖的友人,怎會如此的,年輕?”說道這裡,忽又不好意思的笑笑,“是幽玄愚鈍了,想必姑娘修為到達了一定的境界。”
雲朵徑自坐下,反正她也是他們口中師祖的朋友,也沒必要和他們講甚麼尊老,就算要尊老,雲朵在心裡掰了掰手指,嗯,我是長輩。“一般吧,我可不如他。”指了指重樓,也不在乎五位晚輩稱呼上的不敬,按她的話說,人家也是年紀一大把了,衝著自己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女叫前輩甚麼的總會不自在的,再者,這不是提醒他們我駐顏有術而他們境界還不夠高嘛?
五位蜀山的泰斗再度把注意力集中到重樓的身上,良久,互相對視,繼而搖搖頭。
掌門清微站了出來,“歌舒姑娘與文昌師祖的約定我們自是會遵守,只是,蜀山最近事忙,恐怕長卿和常胤不能隨時跟在姑娘身邊。”
“啊~沒事,反正我也想湊湊熱鬧甚麼的。”結果常胤遞來的茶,雲朵滿意的點點頭,這人還挺上道,比徐長卿有前途。
清微笑著抬手阻止了蒼古的拒絕,“那姑娘和你的朋友請隨我們一同到偏殿。”
這時重樓眉頭一緊,“本座有事,好好的跟著蜀山的人,不要給本座惹麻煩!”
蜀山泰斗聽到‘本座’的自稱,又是一片不解。
“嗯,你有事就不用管我了。”雲朵覺得今天的重樓怪怪的,巴不得他趕緊離開,萬一重樓是因為甚麼被刺激到了,她又跟在他身邊……撒氣筒肯定只有她了。
“你們。”重樓點到長卿和常胤,“跟著她!出了甚麼事本座要你們蜀山陪葬!”
話音剛落,一道紅光衝出蜀山。
五位長老震驚的看著重樓消失的方向,異口同聲,“魔!”
長卿和常胤面面相覷。
雲朵捂臉,果然不能指望重樓知道甚麼叫低調!
蒼古回過神來,手中的浮塵直接攻向雲朵,“你是甚麼東西?!”
雲朵輕描淡寫的避開,“不是魔。”
“蒼古!”清微叫住蒼古,“她的確不是魔!”見已瞞不住其他幾位長老索性統統道出,“師祖當初曾留下話,歌舒雲朵的身邊有一高階魔族,除非他做了傷天害理之事,否則我蜀山不得輕易為難!”
淨明詫異,“為何師祖會留下這樣的話?”
“據說,當初師祖歷練遇到妖界內鬥,這位高階魔族也算間接地救過他一命,否則以妖族的狡詐,他恐怕就死在妖族手裡了。不然,師祖也不會明知歌舒姑娘認識高階魔族還讓我們替他完成未完的約定了。”
四位長老聽後,面色有了些許的緩和,看向雲朵的眼神也帶了微微的複雜。
雲朵喝著茶,和個沒事人似的,權當是在聽故事,“覺得我沒威脅了?”
也不等別人答話,雲朵放下茶杯再次摸出白玉算盤,“那咱們就來算算賬。”把算盤一搖,“懷疑我,讓我很是難過,我難過就吃不下飯,吃不下飯就會想買東西,這錢得你們出。剛剛那誰攻擊我,差點傷到我,也要補償。唔,不多,你們就給我一千零五十二兩就可以了。”抬頭,看見他們臉色都不大好看,“對了,你們蜀山也沒有多少銀子,那還是折算到長卿和常胤的頭上好了。唔,算多少天好呢?蜀山高徒身價應該挺高的,按一兩一天算好了,那就是再加一千零五十二天,你們這麼有信用我再給你們個折扣吧,這一千零五十二天另算,沒有利息的。”劈裡啪啦的說完,一臉‘謝謝我吧’期待的看著殿內的幾人。
常胤已經完全呆滯了,這算來算去全在他們身上甚麼時候才是個頭?
唐雪見
唐家堡,長卿替唐坤治好病,唐坤正向雪見介紹和陽長老,徐長卿以及常胤的身份,介紹到雲朵時,詢問看向和陽長老,“不知這位是?”
和陽長老摸了摸鬍鬚,笑道,“這位是歌舒姑娘,說來她的輩分可是比老朽高的許多。”
“哦?真是失敬失敬,原來是歌舒前輩。”唐坤笑著衝雲朵拱手。
“唐老伯,你不用這麼客氣,這樣的稱呼會讓我很彆扭的,還是同和陽長老一樣叫我歌舒吧。”雲朵對於當老伯的前輩實在很是沒有興趣。
唐坤也是隨和的叫了聲,“歌舒姑娘。”然後又對一旁的雪見說道,“爺爺還要請和陽長老為我調息行氣,你們都是年輕人,好熟絡,你就帶著他們在唐家堡到處參觀參觀。”
雪見乖巧的點點頭,“好的,爺爺,雪見知道了。”手臂一抬,“幾位請。”
長卿和常胤略一彎腰,雲朵微微點頭,隨著唐雪見離開。
剛一出門,對於參觀甚麼頗覺無聊的雲朵說道,“唐姑娘你帶著長卿參觀吧,我和常胤還有點事,先走了。”說完,拉著常胤不顧長卿的阻攔跑開。
市集。
雲朵在前面走走停停,蹦蹦跳跳,時不時還扭頭催促常胤,“快點,快點,大男人的才拿了這麼點東西怎麼就走不動了?”雲朵對常胤這個僕人還算滿意,任勞任怨,手腳勤快,最主要的是讓他往東絕不往西,還沒有絲毫的怨言,真不知道蜀山是怎麼培養出來的!
走在雲朵身後十步遠的常胤穿著布衣,抱著一摞子高高的東西,完全看不到他的臉。該說蜀山出品不同凡響麼?儘管看不到路,儘管走得慢了些,但走得卻是四平八穩。聽到雲朵的催促,也不著惱,“歌舒姑娘,我可以用法術把它們運走嗎?”
“不行!”雲朵想也不想的拒絕。
常胤嘆了口氣,師祖當年究竟是如何欠下她的約定啊?
突然,雲朵停了下來,“大三元!”
在她身後的常胤險些撞上雲朵,“歌舒姑娘,你說甚麼?”
雲朵嘿嘿一笑,手一揮,常胤抱著的一摞子統統消失,“走,咱們去長見識去!”
常胤一愣,對於雲朵的決定有些摸不著頭腦,“甚麼?”
“走啦,走啦,咱們有天然的作弊器啊!”雲朵推著常胤往大三元走。
站在門口的兩個打手攔住了雲朵的去路,“這裡不招待女賓的。”
雲朵學著重樓的樣子哼了一聲,扔給他們一錠銀子,大搖大擺的帶著常胤走進去。
找了個桌子,雲朵仗著自己修為高,一買一個准,黃澄澄的金子直往雲朵懷裡鑽,樂得雲朵合不攏嘴,“常胤,看見沒?哈哈~好多的銀子。”等了半天沒見常胤回話,“常胤?”
一扭頭,常胤不在身後,四處看了看,常胤正和長卿說著甚麼,一旁的景天抱著一盤金銀笑得很是開心。
雲朵抱著一大盤滿滿的金子走了過去,“你們在幹甚麼?”
景天的眼睛都直了,“好多的金子!”
雲朵把盤子往常胤懷裡一放,“拿著,一會換成銀票帶走,我要改善生活。”
景天咽了咽口水,“都是你贏的?”把投在金子上的目光轉移到雲朵身上,驚呼,“是你?”
“是我。”
長卿緊皺的眉頭又緊了緊,“景兄弟認識歌舒姑娘?”
“她和一個紅發男人曾到我們當鋪來當劍。”想起那把詭異到極致的劍,景天又補充道,“只當了一文。”
常胤和長卿難以置信的看著景天,以雲朵的精打細算即使再破的劍也不可能只當一文的。
他們真相了,那把劍確實不是雲朵當的。
雲朵也回想起那場失敗的交易,扶額想哭,“那種失敗的交易和我無關。”瞄了眼景天的盤子。“景天是吧。”
景天茫然的點點頭。
“你知道你提起那件事對我來說是致命的打擊嗎?”
景天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對不起啊。”
“那你需要補償我是吧?”雲朵烏黑的眸子寫滿了期待。
景天警惕的看著雲朵,“補償甚麼?”
雲朵默默的嘆了口氣,以後的渝州首富果然不是白叫的,“你讓我心情抑鬱,需要找大夫開藥,這藥錢得你出。”
景天想了想,“可是你沒病啊。”
“不好的心情會讓你食不下嚥是吧?”雲朵循循善誘,“就像你心情不好就會覺得平時的好菜好飯都吃不進去。”
景天順著雲朵的思維點點頭。
“那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如何?”
“會搶茂茂的東西。”
“那要多少才會心情舒暢?”雲朵進一步誘導。
“當然是全部了!”景天回答的很是開心,長卿和常胤默默的扭頭。
雲朵忽然笑了,“那我按你的方式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可以嗎?”
景天沒反應過來,覺得雲朵挺傻的,“好啊。”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說著搶過景天的盤子交給長卿,“你們拿去換銀票吧。”
“那是我的!”景天隔著雲朵想要搶回盤子。
雲朵一翻臉,“我說按你的方式解決,你同意了,你心情不好不就是把那個茂茂的東西全部搶到手嗎?既然是你讓我心情不好,那我按你的方式解決有甚麼不對?”
一席話說得景天是啞口無言,痛心疾首的看著剛到手的銀子遠去。
不一會,長卿和常胤拿著銀票回來了,雲朵歡快的數著銀票,景天在一旁眼巴巴的看著。
長卿的眉頭依然皺著,“你們有沒有聽到哭聲?”
景天悲催的看著銀票,“我的心裡在哭。”
“確實有哭聲,可是那種感應越來越弱。”常胤的眉頭也微微皺起。
雲朵數完銀票往懷裡一揣,“哭就哭吧,苦累了,沒希望了,也就不哭了。有這功夫在這亂猜還不如早點去告訴你師傅呢。”
長卿問道,“那歌舒姑娘呢?”
“我?你們一個人回去,一個人留下來陪我。”
長卿和常胤對視了幾秒,還是決定由長卿回去,常胤陪著雲朵留下。
出了賭場,唐雪見迎了上來,“長卿大俠,歌舒姑娘你怎麼也進賭場了?”
面對唐雪見的不可思議,雲朵聳聳肩,“賺他們的錢啊。”
“啊?”
“他走了。”雲朵指了指長卿的背影。
“甚麼?走了?”景天和雪見異口同聲,互看不順眼的哼了一聲,擠著推著去追徐長卿。
雲朵看著遠去的三人,感嘆的搖搖頭,“青春吶青春。”
常胤一臉的疑惑,“歌舒姑娘?”
“嗯?”雲朵轉過身,“怎麼了?”
“厄,我們接下來去哪?”
雲朵摸了摸下巴,“我說要出去玩玩,你肯定放心不下渝州城毒人的事。”
常胤不好意思的笑笑,“確實有點。身為蜀山弟子,我們從來都是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的,這樣的時刻,確實沒有心思玩。”
雲朵一拍手,“那我們去找毒人玩好了!”
“這毒人及其厲害,僅憑我們兩個人,是不是有點......出了事,我們恐怕無法交代。”想起那個魔冰冷的像看死人的眼神,常胤的直覺告訴自己,如果雲朵真的出了事,蜀山恐怕真的……
“不要小看我好不好。”雲朵不滿的揮揮手,“他只是不想我惹事而已,我好歹也是和你們師祖一輩兒的,沒那麼弱的。”
“可是……”常胤還是有些不放心。
“可是甚麼,我告訴你沒有可是!”雲朵威脅道,“那咱們還是不要管這毒人的事了。”
常胤還想說甚麼,突然身上的蜀山通訊器響了,“常胤,請歌舒姑娘回趟蜀山,我們有要事相商。”
雲朵一攤手,得,爭執了半天白搭了。
第 24 章
蜀山。
幾人圍在毒人的附近商討對策,見雲朵和常胤踏進店內,掌門清微忙迎上去,“歌舒姑娘,貿然把你請回蜀山還望姑娘不要介意,實在是這毒人太過厲害。老朽想,既然姑娘多活了幾百年自然見多識廣些,不知姑娘可否替這些苦命的毒人診治一番?”
雲朵沒有答話,徑自走到毒人身邊察看。
這時,毒人失控,朝著雲朵抓去,眾人還未來得及出手,雲朵右手一擋,左手閃電般的點住毒人的喉嚨,毒人緩緩的倒回臨時搭建的床鋪上。
“他們的眼睛是紅色的?”雲朵扒了扒毒人的眼睛問道。
長老們驚異的對視一眼,“怎麼?有問題?”
明白雲朵不喜歡這種臭烘烘的東西,常胤在雲朵檢查毒人的時候就出去打了一盆水。雲朵對常胤這麼上道的表現很是滿意,邊洗手邊答道,“我和重樓在來渝州的第一個晚上曾碰到過毒人,雖然重樓很快的就讓他們消失了,但是我還是很清楚的看見他們的眼睛是綠色的,說起來,似乎行動力也更強些。”
“渝州城內竟還藏著更厲害的一批毒人?!”長老們驚呼。
清微不愧為掌門,當機立斷,立刻指揮長卿率幾名弟子一同下山,轉身詢問雲朵,“那歌舒姑娘可有解毒的方法?”
“你們從唐門帶回的解藥呢?”
“這......”和陽語焉不詳,“僅僅是起到了緩解的作用。”
雲朵想了想,“找五毒獸吧。”
“姑娘也是這麼認為的?”清微點點頭,“那就對了,這天下奇毒在五毒獸的面前都起不了甚麼作用。只是,這五毒獸有八百年未出現了,如今上哪裡才能尋到?”
“唐家堡。”
“唐家堡?!”
雲朵笑道,“唐家既是用毒世家,自有他的寶物坐鎮,五毒獸,自然就是唐家堡的鎮堡之物。”
和陽激動的笑道,“太好了,太好了。掌門,我這就和長卿去唐家堡!”
清微微笑著點點頭,“去吧。”
待和陽離去,清微又道,“歌舒姑娘,日前我們鎖妖塔曾遭破壞,而那一天晚上你和那位高階魔族正好出現在人間,不知姑娘可否解釋下原因?”說道魔的時候,清微加重了說話的力度。
“和我無關。”雲朵心虛的扭過頭。
蒼古浮沈一甩,“和你無關,是那個魔做的?!”
雲朵死不認賬,捂住耳朵,蹲下,“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你......”脾氣火爆的蒼古見雲朵這樣不肯合作,氣的吹鬍子瞪眼。
清微了悟,“那他為何要這樣做?為了魔劍?”忽的,又似想起了甚麼,“難道他是魔尊重樓?!”
此話一出,在場三位長老的心裡激起千層浪。
蜀山成仙的祖先不少,曾有一位祖先留下關於鎮妖劍和魔劍的記載,千年之前魔尊重樓和神將飛蓬私鬥,飛蓬因此違背了天條被打入凡間,他的佩劍掉落人間,而魔劍是飛蓬的第一次轉世龍陽所鑄造,兩柄劍後來均被鎖入鎖妖塔。傳聞,魔尊重樓一直在尋找飛蓬的劍,以求再和飛蓬一戰。如今,魔尊拿走了魔劍可不就是為了飛蓬?
說曹操,曹操到。清微剛說起魔尊,殿內一陣紅光閃過,重樓的身影出現在雲朵的身後,看見雲朵捂耳蹲著,眉頭一皺,扶起雲朵,“蹲著做甚麼?!你在魔界的氣勢呢?!”
“你還說,不是你拿走了魔劍我至於這麼沒有底氣?!”雲朵順著重樓的力道站起來,“你來的正好,蜀山人正追究你破壞鎖妖塔的事,人要你給他們一個交代。”
血色的紅眸微微眯起,蹦出一絲殺意,“人間的事,本座管他死活!”
冰冷的殺意讓在場的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蒼古等三位長老戒備的把重樓和雲朵圍在了中央。
清微道長又道,“雖說鎖妖塔已被暫時壓住,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魔尊可否協助我蜀山鎮壓鎖妖塔?”
“你蜀山之事於本座何乾?”
雲朵扶額,嘆氣,就知道這個從來都不知道謙讓的魔尊絕對和蜀山人不合,“重樓,他們沒有惡意的,你不要那麼凶啊,會造成誤解的啊!”
重樓冷哼一聲。
好好先生清微笑著解圍,“魔尊自是不屑參與人界之事,可這次鎖妖塔之難卻由魔尊引起。”
“哼!是與不是又如何?本座無需顧慮!”
三位長老氣歸氣,可也拿魔尊無法,魔向來高傲不屑參與人間之事,歌舒雲朵能在魔尊身邊出現已是奇跡中的奇跡。
“咱們去看毒人吧?”雲朵很是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重樓看著她,“一群雜碎,有甚麼好看的?”
雲朵吊在重樓的胳膊上,“很像僵屍啊,行動僵硬,尖利的虎牙,長長的指甲,雖然不吸血,可是喜歡咬人,牙上和指甲上毒素傳播之後就會有更多的毒人出現。不知道拔了虎牙和指甲他們能不能恢復啊?”
“那又如何?”重樓沒有揭穿雲朵實際上很輕易就能解這毒人之毒。
對於雲朵這樣的大膽的猜測,蜀山泰斗也暫時忘記了魔尊給鎖妖塔帶來的破壞,“我們不妨試試?”
說乾就乾,拉起一個毒人,三下五除二就拔掉了他的尖牙和指甲。
果然,毒人的毒性大減,身體內只殘餘了些許的毒素,只要再用心調理一陣,必然會恢復。清微連忙吩咐常胤找幾個弟子為其餘的毒人治療。
雲朵可不乾了,“常胤是我的僕人,我把長卿借給你們用了,你們怎麼連常胤也指使開了?不要得寸進尺啊!”
正說到興頭上的清微一頓,叫了另一位弟子交代事項。
雲朵二話不說,拽著常胤和重樓逃離蜀山,遠遠地只留下一句,“我們去渝州看看毒人。”
直到蜀山的山頭幾近看不見了,雲朵才長籲一口氣,甚麼拔牙和指甲可以解毒的那統統是胡說啊,她為了轉移蜀山那幾個老頭的注意力先不著痕跡的撒點解藥,然後才說了那麼一堆的廢話,希望不要再有毒人被送到蜀山了,她可不想被拆穿的啊。至於那些被拔了牙和指甲的人怎麼辦?雲朵心裡的小人掏掏耳朵,甚麼?你說甚麼?我沒聽見啊~
在渝州城落定,常胤匆匆聯繫徐長卿,須臾的功夫,他對雲朵說到,“大師兄他們正在找文軒的母親和唐堡主,如果不出意外,文軒的母親就是那些毒人的母親,不過五毒獸找到了,城內的毒人都恢復正常了。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找大師兄。”
雲朵興奮的點點頭,五毒獸啊,那可是寶貝啊,就算對她沒有,當寵物養著也很拉風啊~
重樓不動聲色的擋在雲朵面前,“帶路。”
龍葵
大三元賭坊,雲朵抬頭摸摸下巴,“這裡留下了我美好的一段回憶。”
常胤想了想咳嗽了幾聲,“大師兄他們就在裡面。”說著率先進入大三元。
雲朵拉著重樓隨後進入大三元。
再次見到景天,重樓依舊是眉頭緊鎖,“居然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他現在畢竟還是凡人,你總不能期望他有神人飛蓬的實力吧?”雲朵拍拍重樓安慰道。
重樓哼了一聲,在一旁冷冷的看著景天他們找機關。
雲朵對機關甚麼的一點意思都沒有,看著景天和雪見面前的金銀財寶呵呵一笑,手一揮,統統納為己用。
景天和雪見嚇了一跳,“誒?哪裡去了?”
無意間的摸到了甚麼東西,兩人跌落於地道之中。
常胤、長卿聞聲趕來,對視著點點頭一躍而下。
雲朵的胳膊頂頂重樓,“咱們要下去麼?”
重樓看了她一眼,一把將雲朵鎖入懷中縱身跳進地道。
一片黑暗之中,雲朵只聽到重樓有力的心跳,魔擁有不死之心,所以跳著才這麼有力?
重樓摸摸雲朵的頭,“想甚麼?”
搖搖頭,甩開那些亂七八糟的心緒,“沒甚麼,咱們走吧,晚了就沒甚麼看頭了。”雲朵拉著重樓往地道深處走去。
走了沒多會,前面傳來了打鬥聲,雲朵精神一振,拽著重樓往前奔,“快,快點。”
重樓順著雲朵的意思跑起來,低頭看看相連的手,有些不解卻是不自覺的反握住。
常胤和長卿兩人正聯手對付毒人,一旁的羅如烈抱琴指揮著毒人行動。
雲朵竪起食指和中指夾著一片薄布,微微一笑,“這聲音太難聽了。”話音剛落,羅如烈的琴聲戛然而止,毒後也在此刻被長卿二人制住。
羅如烈警惕的看向雲朵,“你是何人?”
雲朵沒有答話,常胤和長卿一躍而起,兩把長劍直直的朝羅如烈攻去,羅如烈也顧不得雲朵和重樓的存在,慌忙避開他們的攻擊,“就讓我試試唐坤的毒功。”
幾番打鬥,長卿兩人的劍越來越快,一攻一守之間讓羅如烈沒有施展之力,最後兩把劍齊齊的插入他的胸膛,掙紮了幾下,終是倒地不起。
雲朵若有所思的看看躺在地上的羅如烈,還是隨著大家一起出去了。
剛到永安當,趙文昌就拿著算盤走出來,劈裡啪啦的算了一陣,直嚷嚷著要景天賠錢。
“喲~”雲朵往景天前面一站,“這不是那晚的掌櫃嘛?”
這時,趙文昌才注意到不止景天在,還有兩名的蜀山弟子,以及那晚當劍的霸氣男子和那位姑娘。“小的眼拙,真是對不住,對不住。”
重樓一向不屑這種小人,當即一甩袖子,“竟然被這種雜碎壓住!”
趙文昌不知哪裡得罪了重樓,忙求救的盯著雲朵,在他眼裡,雲朵可是善良的被重樓壓迫的可憐姑娘。
重樓高大的身影卻擋住了趙文昌的視線,“哼!雜碎!”
“是,是,小的是雜碎,不知大爺有何吩咐?”趙文昌被重樓迫人的氣勢嚇得又是彎腰又是點頭。
雲朵躲在重樓的背後偷笑,然後朝景天做了個手勢。
景天聰明的會意,趁著趙文昌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一溜煙兒的跑了。
“他只是個普通人,經不起這樣的氣勢,你又何必要和他計較?”長卿的同情心大起,攔在重樓的面前替趙文昌說話。
倒是常胤一聲不吭,對於趙文昌這樣的小人他也很是看不慣,又用了文昌師祖的名字,簡直汙了師祖的名號!他也樂得看小人吃癟。
重樓冷哼一聲,飛蓬不在了,他也懶得再呆在這兒了,索性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又停下來,扭頭看著雲朵。
雲朵很識相的跟在重樓的後面並對著常胤長卿道,“鎖妖塔不是還跑出許多的妖孽麼?我給你們放假,你們都捉妖去吧~”
兩人點點頭,“那就多謝姑娘了。”
趙文昌擦擦額上的冷汗,向兩名蜀山弟子打聽,“他們是甚麼人啊?”
常胤斜了他一眼,“你惹不起的人!”
“歌舒姑娘是師祖的朋友。”長卿見趙文昌還想問甚麼,又補充道,“另一個是歌舒姑娘的朋友。”
“師祖的朋友?那她豈不是妖怪?”趙文昌驚呼。
直脾氣的常胤見趙文昌如此,更是看不慣,“修道之人若是有了極高的修為自可容顏不老,一身正氣豈是妖怪可以比的?”
趙文昌眼珠子一轉,“兩位大爺,你們蜀山收人麼?你看我如何?不是我吹啊,我也是被得道高人誇做是根骨極佳啊,要是蜀山收了我,那必定是傑出弟子啊。”
常胤看著他猥瑣的樣子,根本不予理會。
長卿倒是頗感為難,“雖然你有向道的心是好,但是你已成親,恐怕多有不便啊。”
“休了就是。”趙文昌想也不想的答道。
“喲~你說要休了誰啊?”趙文昌的老婆正好聽到這一句,氣的揪住他的耳朵。
趙文昌立馬換了副嘴臉,“誒喲,沒,沒誰,說笑呢。”
趁此機會,常胤拉著長卿揚長而去。
另一邊,雲朵跟在重樓的身後慢慢的晃悠,夜幕降臨的時候,雲朵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重樓,我們是要去哪?”
重樓沒有吭氣,雲朵加快了腳步走到他身邊,“重樓?”
雲朵還是沒有得到回應,此時她也知道重樓走神了,伸出爪子在重樓的眼前晃晃,“重樓!”
“恩?”
“你在想甚麼啊?這麼入神?魔界出甚麼事了?”
提起魔界,重樓的眼裡恢復了清醒,“沒甚麼,一群雜碎也妄想挑戰本座?!哼!不知死活!”
雲朵還是有點擔心,“之前聯繫溪風他也很忙,說是有妖界的傢夥在搗亂,來著不善,你還陪我在人界呆著不大好吧。”
“哼!要是他們連這點實力都沒有,本座要他們有何用?!”
雲朵對於重樓的自信不知是該佩服還是該鄙視,凡是都有意外啊,萬一有個甚麼的你哭都來不及!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突然,自城隍廟的方向傳來的一陣熟悉而又異樣的氣息,雲朵整個人一僵,繼而又笑了笑,啊~終於出來了。
重樓顯然也知道那陣氣息的由來,“是她?”
“恩。”雲朵用力的點點頭,拉大了笑臉,“我們去看看她吧!”
城隍廟,雲朵和重樓隱在上空。
“既然來了,為甚麼不下去?”重樓對於雲朵的行為很是不解。
雲朵看著幾百年不見的龍葵,微微一笑,“你沒看見她正和景天認親嗎?對於她而言,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哥哥了,一千年的執念啊!你說這樣的感情是不是很令人感動?”
那纏繞心頭的疑惑再度加深,“感情?執念?”
“對,感情至深便會產生執念,有了執念,龍葵才得以在魔劍中存活。”雲朵忽的想起身邊的魔尊並不知曉這樣的東西,遂又道,“就是你很想和對方在一起,永不分離,一時一刻都不想分開,看到她開心呢你就會開心,看到她難過你就會難過,看到她受傷你會怒氣沖天但又希望受傷的人是你而不是她,你會遷就她幫助她,即使是她不需要你也會替她阻擋風雨,這呢,就是感情了,或者說是愛情。感情和愛情雖是一字之差,但還是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雲朵見重樓仍是一副很迷惑的樣子,聳聳肩,“好吧,知道你不懂,我也不多說了,你慢慢想。”
濃重的妖氣彌漫在渝州城,重樓神色一緊,所有的迷茫和疑惑統統消失不見,“本座去看看。”
來不及反駁的雲朵只好眼睜睜的看著重樓的離去,沒辦法,誰叫她此刻不是靈體狀態,實力甚麼的自然倒退了好長的一截。
重樓剛追著那妖氣離開,雲朵這兒就出現了另一名男子,借著月光打量了片刻,雲朵猶豫的問道,“我們見過?”
俊美不輸重樓,但卻和重樓是不同類型的男子邪邪的一笑,“琅邪。秦家。”
“是你!”雲朵恍然大悟,“你叫那妖把重樓引開就為了找我?”
琅邪神秘的一笑,“姑娘果然聰明,也不枉我花費那麼多的心思。”
“你找我有甚麼事?”雲朵裝作不經意的摸上了手腕的鐲子。
“談筆交易?”
雲朵掩嘴一笑,“你該不會告訴我你們妖界最近費勁心思給魔界添亂就是為了要找我?”
琅邪還是笑著,“是又如何?”
“甚麼交易?”
琅邪示意的看看底下的龍葵,“她是從魔劍裡出來的,而魔劍是在鎖妖塔裡,很顯然姑娘認識她。”
雲朵來回的摸著鐲子,心思千轉百折,“的確。”
“鎖妖塔對於姑娘來說如入無人之境吧。”琅邪張狂的一笑。
雲朵心中一緊,卻仍然笑道,“那又怎樣?莫非你想要鎖妖塔裡的東西?我可拿不出來的。以你的修為,鎖妖塔也在話下。”
琅邪收起笑容,“鎖妖塔被破壞了,一些規則自然也不必遵守了。”不等雲朵開口,又道“天妖皇,打過交道?”
“沒有。”說起天妖皇,雲朵還真沒甚麼印象,一個是因為她在鎖妖塔的頂上天妖皇在塔底,另一個是因為不知是不是她人品太好了,在鎖妖塔沒碰到過級別高的大妖怪也沒受過甚麼傷,和在魔界的時候比那就是浮雲啊浮雲啊~
聽到雲朵的答案,琅邪訝異的挑眉,“不要緊,知道他就行。我希望你能殺了他,拿到他身上的一件東西然後交給我。”
雲朵聞言上下的再度大量了一番琅邪,“上次秦家的那東西就讓你實力大增,這次不會又是吧?”
琅邪只笑不答。
“殺了天妖皇恐怕他的勢力會追殺我吧?你想借刀殺人坐收漁翁之利得權又得力?”
琅邪搖搖頭,“不,以姑娘的才智和實力完全可以避免不必要的追殺。”
想想,似乎記得景天他們最後殺了天妖皇,“那別人殺了我拿東西可行?”
“只有在殺他的瞬間才可以取到那樣東西,而且才有用。”琅邪迅速打消了雲朵省力的念頭。
“我有甚麼好處?”
琅邪對當年雲朵好財不肯吃虧的性子記憶猶新,這次也是有備而來,“只要不損我妖界,我可以無條件的支援你,我們會是最好的盟友。”
“妖界的子民也是?”
“這是自然。”琅邪扔出一塊妖界的權杖,“有了這個你可以放心了?”
雲朵不是傻子,更不是為了利益可以出賣一切的財奴,這樣的好事,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到手,儘管那個東西不好拿,但也絕對值不了這個價,“還有甚麼其他的要求?”沒有接權杖,而是讓它懸在半空。
察覺到重樓接近的氣息,琅邪閃身消失,“算是我的誠意。”
“誰?”匆忙趕回的重樓聞到了一絲微弱的妖氣。
雲朵指了指還懸在半空的權杖,“琅邪,就是秦家的那個大妖怪,他給了我這個。”
重樓抓起權杖,沈思了半晌,“他說了甚麼?”
“殺了天妖皇拿東西,具體甚麼還沒說,你來了他就走了。”雲朵不解,“為甚麼要避開你呢?條件甚麼的還沒談好啊。”
重樓把玩著權杖,沒有查出甚麼危險,交到雲朵手中,“不要隨身帶著。”
雲朵點頭應是,尋了個封閉的空間扔了進去,反正裡面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也不在乎多這麼一個。
等雲朵想起來龍葵的時候,低頭一看,不見了。嘆口氣,“無聊,回魔界吧。”
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4:23
進展
剛準備往魔界飛,熟悉的氣息帶著濃濃的血腥鑽進了雲朵的鼻子,嘆了口氣,“今天晚上怎麼這麼多事?!”
重樓也贊同的點點頭,“是蜀山的弟子。”
手一攤,“估計是遇到甚麼大妖怪了吧,鎖妖塔被破壞跑出了不少妖怪,雖說越往底層的妖怪出逃越困難,但中層還是有實力相當的妖怪跑出來了。”
“本座沒興趣管它。”
我知道你沒興趣管啊!!可是受傷的是我的僕人啊喂!怎麼一點內疚都沒有啊?!雲朵在心裡氣得直跺腳,“算了,和你說不通,咱們還是盡快去看看吧。”
樹林深處,穿白袍的蜀山弟子倒在血泊之中,一條粗莽正扭動著巨大的身軀和一個長得奇形怪狀的妖怪打鬥著。
雲朵瞪著眼睛的直了,她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喂喂,重樓,我沒看錯吧,那條是蛇吧?怎麼這麼大?!”
“你沒看錯。”重樓冷冷的聲音在雲朵耳畔響起。
“我長這麼大,還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蛇啊~好奇跡啊,比動物園的大多了~
”雲朵忘記了身邊的重樓不是和他一個時代的,興奮的感概,“你說養來做寵物有朵拉風啊?咱們收了它吧!”
重樓一頓,隨即帶著笑意說到,“本座從不知女媧後人會被當作寵物來對待。”
震驚在重樓的笑意之餘,雲朵沒有忽略他的意思,“女媧後人?!”看看那條搏鬥的大蛇,“女媧不是半人半蛇的?那個明明是蛇!”
“質疑本座?”
雲朵訕訕一笑,“沒,就是覺得和想像中的不大一樣,有點接受不了。”
“再囉嗦你的僕人就死了。”
“啊!”雲朵驚呼,也顧不上甚麼女媧不女媧的了,趕緊掏出瓶瓶罐罐給倒在血泊中的長卿和常胤灌了進去,長卿似乎傷到了心脈,僅憑這些藥物只能緩解他的傷勢,而常胤幾乎在服下藥之後傷口就開始癒合了。雲朵開始掙紮到底要不要給長卿服用上好的傷藥,算來算去她都很虧的,求助的眼神落到了重樓的身上。
重樓很是明白雲朵此刻的糾結,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眼還在打鬥但明顯很吃力的女媧後人。
雲朵眼睛一亮,抄起武器就衝上去,對著那有損她審美的妖怪又砍又刺,不一會,妖怪就已是面目全非,看不出之前的樣子了。得了強援的女媧後人並不戀戰,賣了個破綻就回到長卿的身邊,長長的尾巴卷起長卿就想離開。
重樓冷哼一聲,袖子一甩,女媧後人帶著長卿撞到樹上發出‘轟隆’一聲,“想跑?哼!不自量力!”
雲朵還在一邊打的正歡,沒辦法,壓抑的太久了,正恰有這麼個不長眼的東西撞上來了不打白不打,打夠本了才可以死!
女媧後人化為人形吐了口鮮血,“多謝二位的相救,但我必須離開,他的傷勢太重了。”
“本座有說你們可以離開?”
“我必須帶著他走,就算打不過你我也要試一試。”
重樓皺起眉頭,“你就為了一凡人,不惜放棄你身為女媧的身份?自甘墮落!”
女媧後人深情的凝望著長卿昏迷的面孔,“我愛他,為了他哪怕付出我的一切我也在所不惜。”
“愛?”這是重樓今天第二次聽說了,“那是甚麼?”
“你不知道?”女媧後人顯得很是詫異,“那位姑娘不是你的心上人?”
“心上人?”
女媧後人恍然大悟,眼前這位魔尊並不知道自己的心思,耐心的解釋道,“你是魔尊,理應不屑與人類為伍,那你為甚麼會陪在那位姑娘的身邊?就算她實力超群,也不至於會令你放下身份吧?還有你看她的眼神,冰冷的內裡總是夾著絲絲的溫柔,看我們都像在看死物一般。”
“這是愛?”
點點頭,女媧後人又道,“對,可能你自己都沒發現你的目光會不自覺地追隨她,但那樣的眼神騙不了懂愛的人。你和我一樣都愛著。”
重樓仍是有些不解,這是愛?本座愛歌舒雲朵?
趁著重樓分神的功夫女媧後人想帶著長卿離開,卻被重樓伸手一抓又退回原地。
“你到底想怎樣?”
“本座不想怎樣。”重樓定住他們,“那個蜀山的弟子是她的僕人,你沒有權利帶走他。”
“僕人?”女媧後人一驚,隨後否決,“不可能!他是蜀山弟子,怎麼可能會是她的僕人?”
“信不信由你,本座不屑於騙你。”
雲朵終於覺得打夠本了,換了口氣,身心舒暢的刺下最後的一劍,“呼,心情忽然變得很好,果然是太久沒有運動了!”收起劍嫌棄的瞥了眼地上面目全非的屍體,“長得這麼沒有情調也敢出來見人~哪位蜀山前輩這麼有公德心把它關進去的,它就應該在鎖妖塔裡終老一生!”
習慣雲朵思維的重樓一句話沒說,也沒甚麼表情。頭一次聽到這樣言論的女媧後人心跳慢了幾拍,這樣的人為甚麼會讓長卿做她的僕人?難道長卿喜歡她?
回到重樓的身邊,雲朵奇怪道,“定住他們做甚麼?那個就是女媧後人?”
繞著女媧後人轉了一圈,“你就是紫萱?”紫色的衣服,應該沒錯~何況女媧後人每代只有一個。
紫萱不能動,很是驚訝,“你知道我?”
雲朵點頭道,“嗯,和長卿三世情緣的女媧後人嘛~”蹭蹭鼻子,“長得不錯嘛~是不是,重樓?”
重樓冷哼,他可沒覺得有甚麼還看的。
“你要救長卿?”雲朵解開紫萱和長卿身上的法術,“走吧∼”
紫萱感激的一笑,“多謝姑娘。”說完帶著長卿離去。
雲朵忽然想起來重樓應該是喜歡紫萱的,扭頭小心翼翼的看著重樓,生怕他有甚麼火氣。
誰料重樓只是看了她一眼,“還不走?”
“哦。”
一直到了魔界,雲朵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重樓。重樓終是不耐煩了,“你看著本座,有事?”
搖搖頭,“你不生氣?”
“本座為何要生氣?”
組織了下語言,雲朵又問,“你不是喜歡那個紫萱?”
“本座何時說喜歡她?莫名其妙!”對於這樣的提問重樓很不舒服。
“厄。”雲朵一時想不到理由,“我見你和她聊得很開心啊。”
不提起還好,一提起和紫萱的對話,重樓紅色的眸子直直的盯著雲朵,深邃的眼神奇怪的情緒,讓雲朵呼吸不暢,“她說本座愛你。”
雲朵不知所措的看著重樓,“啊?”
“她說本座愛你。”重樓一字一頓的重復。
雲朵的思維一片空白,往常伶牙俐齒的她此刻結結巴巴的說不話來,最後只得鬱悶的答了聲,“哦。”
重樓雙手搭在雲朵的肩上,迫使雲朵不得不直視他的眼眸,“本座不知甚麼是愛情。”
雲朵還是不知該說甚麼好。
“但是,本座要你在我的身邊!”
面對重樓霸道的宣言,雲朵覺得世界忽然安靜下來,來來回回的只有重樓的話語在耳邊回響,張了張嘴,還是說不出任何的話。
“你聽懂了沒?”
雲朵慌亂的點點頭。
重樓滿意的放開了雲朵,“很好,我會給你時間接受,但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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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雲朵走到了魔皇蚩尤的地方。
“想甚麼這麼出神”直到蚩尤低沈的聲音響起雲朵才從自己的思緒裡驚醒。
“沒甚麼。”雲朵的眼神很是迷茫,“紫萱說重樓愛上我了。”
“紫萱?”
雲朵解釋道,“她是女媧的後人。”
“你不喜歡重樓?”對於不相干的人蚩尤從不多問。
“我也說不上來,反正不討厭就是了。”雲朵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你煩惱甚麼?”
雲朵索性坐在蚩尤宮殿的台階上,“總覺得很不可思議。”
“你有喜歡的人?”
雲朵想了想,“沒有。”
“重樓對你怎樣?”
支起下巴,細細的回想和重樓相處的片段,“對我很好啊,雖然還是很凶的樣子,但沒有真正的衝我發過火。嗯,每次只要我耍懶基本都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然後還經常收拾我的亂攤子,對我的修為也很上心,我不懂的地方講解的也很仔細~說來對我是好的過分了。”
空氣中傳來蚩尤的笑聲,“重樓這小子還真是喜歡你,既然如此你答應了又何妨?”
“是沒甚麼損失啦。”想起重樓最後的話,雲朵不由滿頭黑線,“他最後壓根就沒給我拒絕的權利!”
“哈哈!”蚩尤笑得很是張狂,“不愧是我魔界的魔尊,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
雲朵不得不承認重樓這樣的男子的確很有令她心動的資本,那樣霸道的宣言也很符合她的胃口。本來嘛,愛情甚麼的就是要靠自己爭取的,讓來讓去甚麼的最討厭了!既然重樓現在不喜歡紫萱,和他談個戀愛也很不錯啊,對她不錯,實力不錯,背景不錯,長的也不錯。
在蚩尤的開導下,雲朵終是決定和重樓試試,不合適可以再找,萬一是最適合她的那一個錯過了豈不可惜?
想通了此節,雲朵便不再猶豫,連招呼都不打,直接忽略了蚩尤的存在找重樓去了。
在她身後,蚩尤的身影緩緩的出現,“敢愛敢恨才配做我魔界的統帥。”
雲朵匆匆趕到重樓的宮殿,溪風正跪在重樓的腳下,捂著胸口,嘴吐鮮血,“怎麼了?”
“不自量力!想贏我,憑你?”重樓見到雲朵臉色緩和很多,“下去吧。”
溪風慢慢地退出去。
雲朵明白溪風這是又向重樓挑戰了,對於溪風和水碧的愛情她實在是不知說甚麼好了,同情吧,又覺得溪風太傻,蔑視吧,又蔑視不起來,算了,想他們做甚麼,“重樓,我考慮清楚了。”
重樓安靜的聽著,一派自信滿滿的樣子。
“這樣自信真是打擊我滿腔的熱血啊~”雲朵小聲的嘟囔,“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再小的聲音也被重樓聽到了,滿眼的笑意,“本座知道你會答應,你註定是我的!”
饒是雲朵臉皮再厚,也被這樣直白的表白弄得紅了臉,“誰說的?!意外那麼多,萬一我們各自遇到了更適合自己的,一樣可以一拍兩散!”
“不可能。”重樓收斂了笑意,捏住雲朵的手腕,“你只能是我的!”
“手勁太大了!會疼!”雲朵用力的想甩開重樓的手,“好吧好吧,我是你的,你可以放開我的手了。”
重樓松開手,雲朵手腕上的黑青令他不自覺的皺起眉頭,摸了摸,抓來一瓶藥倒出些粉末,在雲朵手腕上黑青的範圍輕輕的塗抹著,宛若對待珍寶。
雲朵呆呆的看著為自己上藥的重樓,高大的身軀半彎著,刀刻出的鋒利面龐在這時候也柔和了,往常冰冷的眸子也有了些許的關懷和認真,該說認真的男人果然很有魅力?雲朵沒有受傷的手不自覺的抬起,在半空中停下來,“讓我自己來吧。”
“馬上就好。”重樓沒有抬頭,仍是仔細的為雲朵上藥。
冰冷的魔殿竟在此刻有了些許的溫暖,肅殺的魔殿也溫和平靜下來。
雲朵放下手,下垂的眸子被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其中所有的情緒,整張臉龐在魔殿的魔火跳躍中若隱若現看不清她的神色,整個魔殿安靜的只能聽到重樓和雲朵均勻緩慢的呼吸聲。
再回渝州
“好了。”重樓終於抬起頭。
雲朵沒有睜開眼,收回手,笑了笑,“沒想到魔尊還有這麼仔細的時候。”睜開眼,如黑曜石般閃爍的眸子星光璀璨,“你的屬下知道了會不會嚇死?”
紅色的眸中滑過淡淡的溫柔,一手輕輕撫上雲朵的臉頰,另一隻手繞著雲朵一縷垂下的黑發。
雲朵呵呵的一笑,“你一定會說與本座何乾?”拍開重樓的手,“不和你說了,常胤還在渝州城呆著呢,這麼順心的僕人我得想辦法把他拐到我身邊才行。”
“他一心忠於蜀山,你又何必抓著他不放?魔界順心的多得是。”重樓站直身,微微有些不悅。
“不一樣啊,自己爭取到的和隨意抓來的那種心情不一樣!”
重樓還是皺起眉頭了,不知是對雲朵的話不能理解還是對雲朵一直想讓常胤做僕人這個事實不滿。
正在這個時候,魔界的另一員魔將恭敬的站在殿外稟道,“啓稟魔尊,妖界的事屬下已經查清。”
“進來。”
得到重樓的許可,這名魔將才進到魔殿,對於雲朵在場一點也不驚訝,半跪在地上直接繼續回稟重樓,“妖界近來分為兩派,一派以後起之秀琅邪為首,一派以妖界前輩木須子為首,兩派的實力可以說是旗鼓相當,但是因為木須子修煉年數遠遠超過琅邪,所以琅邪至今沒有對其發動攻勢,但吞併是早晚的。”
重樓低頭不語,雲朵在一旁也不好開口,只得安靜的等待。
良久,重樓才開口問道,“琅邪在找甚麼?”
“若是尋物,屬下不知。若是尋人……”魔將猶豫的看了眼重樓身邊的雲朵,“只有歌舒姑娘。”
“尋物有甚麼其他的消息?”重樓直接跳過尋人這項。
“似乎和力量有關,因為兩派都在尋找。”
重樓揮揮手,魔將會意的退下。
“既然琅邪能找到我頭上,想來木須子也能查到我頭上。”雲朵托著下巴分析,“除非是琅邪用了甚麼手段封鎖了消息,或者給他消息的就是他那一派的。”
“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順其自然啦∼”雲朵調皮的一眨眼,“送上門的便宜不佔白不佔,我還不相信我打不過一個天妖皇。”
“木須子活得比天妖皇更久。”重樓對雲朵做出提示。
“他能耐我何?” 雲朵原地轉了一圈,“我要出去轉轉,你就繼續處理魔界的大小事務吧!”
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猛地一跳,在重樓臉上留下個印子,“走了。”從來不在魔界用空間法術的雲朵頭一次用了,而且幾乎是爐火純青。
重樓怔怔的站在原地,半晌,抬起手在被雲朵蓋章的臉頰來回蹭了蹭,嘴角緩緩的上揚,最後竟是開懷大笑,整個魔宮都顫抖起來,驚得守在魔殿之外的兵將面面相覷。
再次回到渝州城的雲朵心情十分舒暢,想起重樓當時的呆愣的表情,抿嘴一笑,啊啦啦,這回算是賺到了,重樓呆滯的表情有誰見過啊?!她絕對是第一個的啊啊!想不到堂堂魔尊居然這麼純情,雖然沒有臉紅,唔,這個肯定是因為面部僵硬的過,但是啊和個愣頭青一樣呆呆傻傻的,真是出人意料啊~~
雲朵正暗自偷笑,一個小叫花子突然慌慌張張的撞上雲朵,“對不起,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扶起小叫花,雲朵拍拍他身上的塵土,“這麼匆匆忙忙的是很容易出危險的,下次一定要小心。”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小叫花還是很慌張的樣子,急得想走可是雲朵就是不鬆手。
雲朵也不怕臟了她水色的長裙,抓著小叫花不放,“這麼著急是不是有甚麼事?說出來給姐姐聽聽?說不定姐姐能幫到你喲~”
“沒甚麼,沒甚麼。”小叫花驚慌的搖頭。
雲朵燦然一笑,這小鬼有點意思,察覺到熟悉的氣息,雲朵乾脆蹲下身也裝一回聖母玩玩,“你這麼小就出來要飯了,你的家人呢?”
小叫花支支吾吾的說不話,雲朵揪住小叫花的耳朵,“連自己的家人都不記得了啊?你真的好可憐~~”
小叫花眼見不對,藏在衣袖下的利爪飛速的抓向雲朵,雲朵像是早料到一般,右手輕易的格擋住尖利的爪子。小叫花掙紮片刻,一張臉變來變去,忽而像單純的小孩子,一會又像鳥類一樣的怪物。
雲朵瞭然的笑笑,真的是只飛禽啊~遠遠地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拽著小叫花瞬步消失在喧鬧的街道,仿若從未出現。
茂密的的樹林,雲朵逼著小妖化為原形,伸手摸摸,好小的喲~連羽翼都未豐滿,毛短身小,連品種都看不出來,難怪怕成這樣,空有一身妖力啊~
雛鳥在雲朵的手心裡跳來跳去,嘰嘰的叫個不停。
像這樣剛出生沒多久便能化形的妖實在少見,一種情況是種類獨特,擁有上古的血統;另一種情況則是它有奇遇才能得此妖力。不管哪一種情況都是難得一見,唔,可是它真的好小…...帶出去一點也不威風~
雲朵想了又想,對著雛鳥戳了又戳,怎麼辦?到底怎麼辦好?
忽然,雲朵用力的壓壓雛鳥的頭,“小傢夥~我給你找個好去處吧~你長大之後要報答我的喲~吶吶,給你做個印記,證明你是我的了。”
雲朵左手托著雛鳥,右手雙指併攏在它的頭上畫了個符,之後還是覺得不大放心,又在自己的寶貝袋子裡翻了又翻,掏出一堆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劃了半天,最終留下了一根繩子在雛鳥的爪子上繞了又繞,想想又拆下來,繞在雛鳥的翅膀上,小妖好奇的歪著腦袋瞪著圓圓的綠豆小眼。雲朵想到萬一它長大了,這繩子勒住它發育不全怎麼辦?最後又加了個咒語,這才滿意的按按小妖的禿腦袋。
一切準備就緒了,雲朵找出琅邪給她的權杖,凝神聚氣,把小禿鳥往權杖上一放,幾個咒語一念,紅光一閃,小禿鳥不見了。雲朵甩甩權杖,扔回老地方,哼著小曲晃悠悠的返回渝州。
妖界,琅邪的議事處,琅邪正和幾位核心手下談論要事。
忽然,紅光閃現,一隻雛鳥撲騰著翅膀出現在眾妖的眼前,大家立馬拔出兵器直指雛鳥,但又因為發覺它的身上有琅邪的氣息而不敢輕易動手。
琅邪俊美的臉上顯出詫異的神色,歌舒雲朵用權杖送來的?魔尊對她還真是上心,連這麼高深的空間法術都教給她了?!
伸手抓住小妖,小妖翅膀上的紅繩發出熠熠光彩,雲朵清脆的嗓音傳來,“琅邪,提前收點利息,養好我的小寵物喲~不許給我弄丟弄死了!”
琅邪手指在小傢夥的脖子上撓了撓,眯起狹長的眸子笑道,“還真是不肯吃丁點兒的虧,倒是從哪兒撿來的這麼個小東西?”
雲朵的聲音消散在空氣中,琅邪的手下圍在四周也答不上琅邪的話,自然是一片安靜。
“呵呵,收留了你又何妨?”
琅邪的幾員大將茫然的收回兵器,完全不理解到底發生了甚麼事,那個送來雛鳥的女子究竟是誰?
渝州,永安當。
“吸血鬼!趙扒皮!”老遠雲朵就聽到了景天的咒罵。
趙文昌得意的搖搖算盤,“要不我怎麼做你的老闆呢?”
雲朵看見趙文昌手裡拿著算盤,嘴角抽了抽,心裡流下麵條寬的眼淚,為甚麼?為甚麼他也要拿個算盤,為甚麼這個樣子會讓她覺得如此猥瑣?
穿著藍色廣袖流仙裙的龍葵看見雲朵的身影立刻衝出去抱住雲朵,“雲朵,太好了,我們又見面了!你知道嗎?我出來第一個見到的是哥哥!”回頭看看景天,“那就是哥哥,我終於又見到哥哥了,這一次龍葵再也不要離開哥哥了。”
景天一行人出來見龍葵居然認識雲朵很是吃驚,尤其是景天,他知道龍葵是從劍裡出來的,對於雲朵的來歷很是懷疑,該不會也是從甚麼劍裡鑽出來的吧?!
雲朵笑笑,捏捏龍葵的臉,“那就一直和哥哥在一起好了嘛~~~開心死你算了!”
豈料龍葵居然很認真的回答,“龍葵很開心,但是我不要死,我要陪著哥哥。”
雲朵啞然,看看景天,同樣的啞然,隨即又道,“好吧,你會不死,你會一直和你的哥哥在一起。”
“哎喲~是姑娘你啊,想當東西嗎?”趙文昌一眼認出了雲朵是和重樓在一起的姑娘,看樣子和龍葵很熟的樣子,沒准廣袖流仙裙能在她頭上賺一筆。
雲朵斜了趙文昌一眼,“不想。”
“姑娘是和景天的妹妹是好朋友吧,正好她穿了我們店裡的廣袖流仙裙,我們這可是小本生意,你看,這錢?”
雲朵在長久的時光裡養成了一個非常好的習慣,那就是非常討厭別人和她要錢,當下臉一板,“要那天當劍的那位來給你付?”
重樓的餘威還在,趙文昌縮縮脖子,慌忙的搖頭,“不,不用了,就當是我送給姑娘的了。”
“吸血鬼也有送禮的一天啊?”景天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諷刺。
對景天趙文昌可沒那麼客氣,“我送禮關你甚麼事?倒是你,欠了我兩百年的長工。”
“你能活到那一天?”雲朵毒舌起來向來不饒人,“你死了誰還認賬?”
趙文昌不敢對雲朵發火,“立個字據,不認賬也不行。”
和雲朵相處了許多年知道她實際很有錢的龍葵拉住她的胳膊,“雲朵,你幫哥哥他們贖身好不好?錢以後我會加倍還你的。”
景天,茂茂和雪見訝異的看向雲朵,她很有錢?
“不,以後我會還你的!”景天不希望龍葵欠下雲朵的債。
剛邁進永安當的常胤聽到這樣的對話,既是同情又是幸災樂禍,搞不好他又多了幾個伴,居然還有人往雲朵跟前白送的!(旁白:其實你就是口中說的白送中的一個......遠目...居然在說自己...)
雲朵心裡的小算盤打的飛快,龍葵的便宜不能佔啊,這麼單純的姑娘欺負起來會有罪惡感的......景天,嗷嗷,渝州城日後的首富啊啊!!這得有多少錢啊?佔他個便宜堅決不能手軟啊!手軟了對不起自己,對不起那麼多白花花的銀子啊!
“那你怎麼打算還?”已經在心裡有所決斷的雲朵問景天。
景天理所當然道,“當然加倍還!”
雲朵搖頭道,“我不需要加倍還。我只希望從今以後你每年賺的錢分我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景天不解。
“就是每一百文錢你只用給我一文。”
景天很高興的點點頭,“沒問題!”
“那這樣雲朵你豈不是很虧?”龍葵很愧疚。
雲朵偷笑,“反正我們都活的很久,會賺回來的!”而且會賺的很多的嗷嗷!
常胤起先還對雲朵這麼大方的行為表示很驚訝,但...因為看到了那熟悉的笑容,突然了悟,最終吃虧的還是景天,她根本就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掏出三錠大大的顏色黃澄澄的金元寶在手上轉轉,“怎麼樣?這些夠了吧?”
趙文昌猶猶豫豫的道,“兩百年,這個.....”
“這是綽綽有餘了,一個長工一年最多也花不了你1兩銀子,兩百年最多也就幾百兩,三錠金子,可不止那麼幾百兩了!想要騙我也得找個窩不懂的吧?以為他一文錢當劍我就不知道錢是個甚麼價了?”對錢十分在行的雲朵道破了趙文昌的小心思。
趙文昌瑟瑟道,“不是這個意思,不是這個意思。”
雲朵眉毛一挑,“嫌多?”
“不多,一點也不多。”趙文昌伸手將金子搶到懷裡,用力的拿牙咬咬,“你還要買人嗎?我老婆,母親都可以賣給你!”
“不必了,留著你自己養吧。”
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4:27
被困
常胤身上的蜀山通訊器忽然響起,竟然是讓他去找蓬萊掌門商風子,將鎖妖塔遭到破壞之事告訴他並尋求他的幫助。令常胤驚訝的消息是大師兄居然失蹤了?!
好吧,雲朵這次沒法反駁蜀山指揮自己的人做事了,失蹤的那個是自己的僕人之一,而且還是她自己放走的,那麼蜀山找到自己頭上也無可厚非,蓬萊啊~傳說中的仙境啊!就當旅遊了。
龍葵很是不捨,“我們才剛見面就又要分開了。”
“以後我們還會見面的啊,機會多的是,你哥哥可欠了我的錢,我還得找他還錢呢。”雲朵安慰的拍拍龍葵的頭。
景天除了想成為渝州首富之外,他還希望自己能成為蜀山的大俠,那可是要多威風有多威風~現在的他無事一身輕,自然想到蜀山學功夫,打定了了主意,景天撓撓腦袋對常胤說道,“我也想到蜀山學藝。”
“你想上蜀山學藝?”常胤打量了景天一番,“那你去蜀山試試吧,如果有人願意收你為弟子的話或許你就能成為蜀山的弟子了。”
“那我需要準備些甚麼?”
搖搖頭,常胤又道,“你只要有天賦,有決心,有毅力就夠了。”
龍葵著急的拉著景天,“哥哥要去蜀山,那龍葵怎麼辦?”
“這……”景天也不知她怎麼辦。
茂茂在一旁附和,“是啊,老大,我們怎麼辦?”
“那你們和我一起上蜀山好了,我們永遠都在一起,這不就成了。”景天覺得自己的這個主意很棒。茂茂和龍葵都開心的拍手。
雲朵擔憂的看著龍葵,剛從蜀山的鎖妖塔出來就這麼輕易地又回去了?蜀山的人可不是吃齋念佛的和尚啊,就算是吃齋念佛的和尚面對鬼妖也不一定會手軟的。
龍葵安慰的衝雲朵眨眨眼睛,沒關係的,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怎麼樣都無所謂。
雲朵嘆口氣,“那你們就都去蜀山好了,我和常胤去趟蓬萊,順道找找長卿,如果你們碰到長卿請他和我們以及蜀山聯繫。”囑咐好景天他們之後,才對常胤道,“走吧。”
兩人拿出佩劍,飛身而起,兩道光霎時劃過天際消失在三人的眼前。
從上空看蓬萊,四周環海,雲霧繚繞,鬱鬱蔥蔥的樹林,若隱若現的宮殿,好一派人間仙境。
在蓬萊折道降下來,沒走了幾步,就看到倒在地上的蓬萊弟子,常胤加快腳步蹲身查看。
雲朵注意到還有一個沒死,當即扶起他給他療傷,“好些了?你是誰?是誰傷了你們?”
“我是…蓬萊弟子…天璣,快,快去救掌門!”叫天璣的弟子剛好些了就急得叫雲朵二人去救蓬萊掌門,結果因為傷勢未愈氣急攻心而昏迷過去。
雲朵強給他喂下一顆藥丸才把他放到一個乾淨的區域,這時常胤也探查完畢,擔憂的說道,“他們幾乎都是一招斃命,對方很是厲害。”
“去蓬萊大殿!”
二人剛踏進蓬萊禦劍堂大殿就看見蜀山掌門清微道長正為難蓬萊掌門商風子。
“清微道長可是遇到甚麼不順心之事?”不知怎麼,商風子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清微一反平日的隨和,對著商風子咄咄逼人,“是我在問你話,不是你在盤問我!”
“掌門?”常胤驚訝的叫道,語畢發現自己失禮了又道,“弟子常胤參見掌門!”
清微不耐的點頭,看都不看常胤和雲朵一眼,“行了,這沒你甚麼事了。”
常胤不解,但還是垂首立在一旁。
雲朵好笑的摸摸下巴,“常胤,對著妖怪叫掌門?感覺是不是很奇特?”
常胤大驚,雲朵的修為比他高很多,難道眼前的這個真的是妖怪變的?
舉起長劍,雲朵二話不說就朝假清微刺去。
假清微吃力的避開雲朵的玄冰劍,“你是誰?敢對我蜀山不敬?”
“撲哧。”雲朵忍不住笑出聲來,她這還甚麼都沒說呢,就不打自招了?未免也太不濟了吧~
常胤自是知道清微和雲朵見過,當下也舉劍防備,“你到底是何方妖孽?竟敢冒充我蜀山掌門?”
假清微桀桀一笑,轉了個圈,變回了原形,渾身纏繞著黑紫色的氣體,“邪劍仙。我勸你們別多管閒事,不然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話音未落就朝商風子掌門攻去,離他最近的商風子來不及躲閃,眼見就要傷到他了一道寒光劃過,雲朵的玄冰寒劍愣是割下了邪劍仙的一隻手。
邪劍仙忍著疼痛,“我不會放過你的!”黑氣彌漫,邪劍仙眨眼消失不見。
商風子領教了雲朵的實力,半是驚訝半是感激,“多謝姑娘相救,不知姑娘是哪位高人?”
“我和蜀山的一位掌門是舊識。”雲朵沒有報出自己的名字,皺皺眉頭,只說了和蜀山的關係。
常胤上前道,“商風子掌門,我們掌門特地要我來通知你鎖妖塔遭到破壞。”對著傷亡慘重的蓬萊,常胤有點說不出讓蓬萊幫忙的話,想到這是掌門的意思,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掌門希望蓬萊也能派出一部分弟子捉拿跑出的妖怪。”
商風子點點頭,“這是自然,等我整頓好之後便會派出門下弟子外出捉妖的,還請蜀山掌門放心。”
“我有事先行一步,常胤你不用的等我了。”
清脆的鈴聲逐漸的變小,最後在大殿裡的二人完全聽不到鈴鐺的聲響。
蓬萊島上的另一處,幽靜到沒有絲毫的聲音,一片死寂。
雲朵靜靜的站在一片空地,右手邊上,月光輪一上一下的浮動著。
良久,四周忽然狂風大作,雲朵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在她的下眼瞼留下兩小片扇形的陰影,她的嘴角清揚,終於忍不住了?
一雙頭巨蟒扭著肥壯的身軀在狂風走石中環成一個圈圍住了雲朵。
惡心的腥臭令雲朵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睜開眼,正對著她的兩顆巨大的蛇頭之上站著兩名青衣男子,“你們是誰?”
兩名臉上刻著奇怪印記的男子從蛇頭上跳了下來,左邊的那個說道,“我們是妖,你看不出?”
“我問你們是誰。”
右邊的男子說道,“你不必知道我們是誰。”尖細的嗓音聽起來說不出的奇怪。
雲朵眼神一凜,月光輪突然飛出直向右邊的那名男子攻去,男子閃身擦過,僅被月光輪劃傷了脖子,他身後的巨大蛇頭卻被月光輪輕易的割下,烏黑的毒血飛濺,巨蟒疼的不停地在地上打滾,可又像忌憚甚麼似的沒有向雲朵發動攻擊,另一顆腦袋上銅鈴大小的綠眼惡毒的盯著雲朵。
雲朵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你們是木須子那一派的。說吧,找我有甚麼事?”
“哈哈,有點膽色!”左邊的那個男子仰頭大笑,“也不枉我們兄弟兩這麼辛苦的找你。”
雲朵戒備的看著兩人,她很清楚今天來的這兩位至少也有千年的修為,想要善了恐怕沒那麼容易。
“桀桀。”右邊的男子發出怪笑,“小姑娘你別害怕,我們兄弟沒有惡意,只是想請你去個地方。”
左邊的男子接著又說,“琅邪派出那麼多手下就為了找你一個,可見你在她心中的地位,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我們也不會傷害你,到了我們那還把你當作上賓,要甚麼有甚麼。”
聽了他們的話,雲朵小小的松了口氣,看來和琅邪交易的事沒被發現,被他們誤會了未嘗不是件好事,“如果我說不呢?”
兩名男子對視了眼,讓開位置,巨蟒剩下的一顆腦袋慢慢地向雲朵靠近。
對於毒蟒甚麼的雲朵還真沒放在心上,除了醜了點臭了點大了點毒了點其他都還無所謂,倒是兩名男子的動作很讓雲朵擔心,他們似乎在念著甚麼咒語?
在巨蟒的紅信將要碰住雲朵時,她縱身一跳,站在了巨蟒的頭上,巨蟒拼命地搖頭晃腦企圖把雲朵甩下來,可雲朵像黏在它頭上一樣,怎麼甩也甩不下來。
一張時隱時現的紅網罩在了他們所在的區域,隨著蟒身圍繞的範圍縮小而縮小。兩名男子得意的一笑,“知道你有些本事,我們特意為你準備了一份厚禮。”
抬頭看看紅網,思慮了片刻,當即催動月光輪。月光輪飛快的轉著,宛若一張圓盤,得到了雲朵的命令,繞著毒蟒的身體不停地打轉,“轟隆,轟隆,轟隆。”幾聲,蟒蛇斷成好幾段,烏黑而腥臭的毒血慢慢地滲入地上,周圍一圈的樹木在瞬間枯萎。
紅網包圍的圈子停在了蟒蛇死時的大小,兩男子見勢立即又念起咒語,嘴唇飛快的上下張合,幾乎看不清念得是甚麼。
紅網又開始緩緩的向裡包圍,雲朵指揮著月光輪不斷的攻擊著兩名男子,他們身上的傷也越來越重,可是嘴上的咒語卻始終沒有停止。雲朵急了,一邊催動月光輪對付一個,自己持劍朝著另外一個攻擊,在這雙向的夾擊下,先是雲朵攻擊的那名男子被雲朵斬殺,接著被月光輪攻擊的男子也被砍下腦袋。
兩名男子臨死前嘴角那詭異的笑容讓雲朵有些不安,她隨意的包紮下傷口,開始研究還沒消失但停止內縮的紅網。
拿劍刺了刺紅網,只是外凸,沒有破,拿開劍,紅網有恢復了原樣。想了想,又用劍戳了戳地,很明顯的能感覺到有東西阻擋著,和紅網的那種感覺相似。
雲朵祭出月光輪,用最大的攻擊力朝紅網攻去,很好,還是沒反應!雲朵被這破網整的大為光火,我叉叉你個叉叉,這到底是甚麼鬼東西?居然破不了?難怪臨死了都在偷笑!好,很好,你們就祈禱我別出去,祈禱自己能早日投胎!等我出去了哪天竄到鬼界我讓你們永不超生!我讓你們做鬼都做不了!
泄憤般的砍下毒蟒的毒牙扔到紅網上,紅網爆出紅光又往裡縮了一圈。雲朵恨得咬牙切齒,掏出一堆瓶瓶罐罐就往他們的屍體上亂撒,不一會,屍體忽而冒煙,忽而長花長草,又忽而變成奇奇怪怪的東西,最後越來越小,連巨蟒那麼大的身軀也化成渣,找也找不到了。
還在氣頭上的雲朵拿出琅邪的權杖在上面一番鬼畫,然後深吸一口氣衝著權杖大吼,“死琅邪!看你給我找的麻煩!該死的紅網!你最好細心教好我家小禿,不然我從這該死的紅網裡出去了我掀了你們妖界!我讓你們再做些奇怪的網子抓我!”一陣發泄之後,雲朵暢快許多,收回權杖,繼續研究該死的破網。
妖界,琅邪的議事處,還是那幾名得力乾將。忽然,紅光在半空一閃,接著傳來一名女子的怒吼?威脅?發泄?總之,還是那天會空間法術的女子。
琅邪正研究著一張圖紙,猛地聽到雲朵聲音,笑著搖搖頭,高等的空間法術居然用到這種地方?紅網?那是甚麼?小禿?瞟了眼站在一旁的小孩,應該是說他吧,原形的毛確實挺少的。嗯?抓她?忽的,琅邪還有幾分戲虐的表情一下僵住,拿著圖紙的手用力的往桌上一拍,“好你個木須子!果然是老奸巨猾!”
這一拍,驚得他屬下半跪在地上,齊聲道,“主上息怒!”
琅邪右手一緊一松,之前還好好的圖紙變為一推灰塵留在桌子上,“還愣著幹甚麼?剛才的話沒聽懂?!還不去查?!”
幾名大將應了聲是,退出議事廳。
琅邪有一下沒一下敲打著桌子,不知在想些甚麼。邊上的男孩兒眨眨眼,似乎,剛才有提到他?
第 29 章
雲朵被困在寸草不生的破網裡無聊的想打滾,怎麼辦啊怎麼辦啊?到底這是個甚麼東西啊?居然軟硬不吃?難道真要等到妖界那個木須子派人來把自己請走?!嗷嗷,悶死了!在她無聊的想要挖土的時候,驀然發現有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紅網之外,雲朵一蹦而起,滿臉的笑意,“你怎麼來了?快把這該死的網子弄開,煩死我了!”
重樓眉一挑,嘴一鈎,“困住了?”
“你這不是廢話麼,沒困住難道我呆在這兒是為了種蘑菇?”雲朵嘟起嘴,不滿的反問。
重樓站在原地沒有動,“本座的空間法術是白學的?”
雲朵眼神一亮,轉身的功夫就站在了重樓的身邊,“我怎麼忘了這個…原來這麼簡單就可以出來啊~我被困了那麼長時間到底是為了甚麼啊?”
重樓伸手寵溺的壓壓雲朵的腦袋,“就知道胡鬧。”
“哪有?!”雲朵不服氣的拍開重樓的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重樓眼角帶笑沒有說話。
“你笑起來果然很有味道啊~”雲朵毫不吝惜自己的贊美,“雖然板著臉也很帥,但是偶爾的一笑真是……讓人眼前一亮啊!”
“那你喜歡我笑還是不笑?”
雲朵歪著腦袋支著下巴,“兩種都喜歡,各有各的不同。你的笑很難見,但要一直笑那就不是你了。”
重樓霸道的攬住雲朵的腰,溫熱的鼻息讓雲朵不自然的向後彎了彎腰,“喂,靠的太近了。”
重樓的笑臉突然在雲朵的眼前放大,溫潤的唇貼到雲朵的唇上,雲朵僵住,一雙墨色眸子滿是驚訝。重樓試探的舔了舔了雲朵粉嫩的雙唇,感覺還不錯。
雲朵霎時瞪大了眼睛,不自覺的微微張開嘴,重樓瞬間侵入,帶著霸道的溫柔讓雲朵沈浸其中,手慢慢地摟住重樓的脖子。直到雲朵的氣息有些不穩,重樓才結束了這長長的一吻。
保持著曖昧的姿勢,重樓的手在雲朵通紅的臉頰來回的蹭著,“還會害羞?”
雲朵埋進重樓厚實的胸膛,“喂喂,你以為誰也和你一樣臉皮堪比城牆?”
重樓抱著雲朵大笑,靠在他胸膛的雲朵都能感覺到他胸腔的顫動,不滿的環住重樓的腰,“我又沒誇你,有甚麼好樂得。快說,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重樓一手攬著雲朵的腰,一手在雲朵烏黑的長發上徘徊,“你身上有我的權杖你說我是怎麼找到你的?”
“啊!”雲朵這時才想起她當初出魔界的時候重樓曾給過她一塊權杖,說是方便她出入魔界,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種聯繫。
難得的溫馨時刻就有那不長眼的東西往上湊,一頭蛟怪變的男子從雲頭降下,看看空空的紅網,又看看重樓和雲朵,“居然能逃出天羅地網?!”再細一打量,對著重樓驚呼,“你是魔族!”
重樓一聲冷哼,強大的魔壓壓迫著蛟怪不得不跪在地上,“真是好大的膽子!”
雲朵和重樓曖昧的姿勢任誰都能看出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蛟怪嚇得冷汗泠泠,“我也是奉命做事。”
“哼!為何要抓她?”
“這,這……”蛟怪為難的支吾,在重樓刻意加大的魔壓下一咬牙,“老大得到消息琅邪為了這個女人大肆尋找,猜測她對琅邪很重要。”蛟怪聰明的沒有把話說完,事實上,木須子猜測雲朵是琅邪的女人,可看這架勢,要是他真說了恐怕當場就沒命了。
“滾回去告訴你們老大,再敢動不該有的心思本座要你們統統消失!”說著重樓收回了魔壓。
蛟怪連滾帶爬的狼狽的逃走,期間沒有說過一句話的雲朵開口道,“你沒報自己的名字,他們不會輕易罷休的。”
“太笨的雜碎不需要活著。”
雲朵贊同的點點頭,笨不是他們的錯,若是又笨還又是雜碎那確實是沒有活著的必要了。從重樓的懷裡抬起頭,“最近魔界沒事了?”
“若不是你太笨我需要跑這一趟?”重樓低頭挑眉反問。
雲朵訕訕的摸摸鼻子,試了那麼多的辦法誰知道原來那麼簡單就可以逃脫啊?弄得她還以為是甚麼上古的陣法。
重樓看穿了雲朵的心思,“越是複雜的東西往往解法越是簡單,這個陣法是牽一髮而動全身,是幾千年未曾出現的陣法。但是幾乎沒有甚麼陣能難住高等的空間術法,即便是上古魔陣也是一樣。”
雲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難怪她可以在鎖妖塔來去自由,她本身就是穿越時空而來的,可是……“那為甚麼鎖妖塔都困不住我,這個陣能困住我?難道它比鎖妖塔還厲害?”
“這個陣困住的重點在血肉之軀,你要是變回原體,照樣可以出入自由。”
雲朵啞然,好吧,她的確有夠笨的,兩個都是如此簡單的方法她居然都沒有想到……心底的小人內牛滿面,為毛?難道她的智商在常年的歲月裡磨滅了咩?嗷嗷~~不要啊…還我引以為傲的智商~~
重樓安慰的摸摸雲朵的腦袋,她此時的心情全寫在了臉上……
“你要回魔界了?”雲朵選擇性的忽略自己智商下降的事實。
“怎麼?捨不得?那隨我回魔界?”
雲朵的頭擺的和撥浪鼓一樣,討好的一笑,“我捨不得但是不要回魔界,我還要再人界呆一陣,還要和龍葵敘舊,還答應了琅邪拿東西~好多事情的。”
重樓瞭然,這是還沒鬧夠。
見重樓沒有說話,雲朵又道,“你忙完的時候就來找我,咱們在人界好好的玩它一玩。”
重樓嘴角上揚,“理由還真多。”繼而又說道,“自己小心。”
紅光劃過天際,重樓回魔界去了。
雲朵拍拍自己的臉頰,“好吧,我也該離開這破地方了。”
在渝州城外落下,雲朵打算走進城內,要是大搖大擺的飛進渝州城還不知要引起多大的麻煩。
忽的,雲朵停下了腳步,天空上一隻碩大的雕繞著雲朵的頭頂盤旋。
雲朵抬頭望望,又是一隻妖?
大雕穩穩地落在地上化為一名男子,恭敬地跪在雲朵面前,“歌舒小姐,屬下奉我主之命聽候您的差遣!”
“琅邪?”
“是。”
雲朵不解,琅邪乾嘛要找這麼個大鳥?“他有說甚麼?”
“王說是他大意了,您要是有事他擔待不起,所以命屬下聽候姑娘差遣,就算屬下實力不濟但也絕對會誓死保護姑娘。”
好嚴肅的話題啊~人也嚴肅說的話也這麼嚴肅,唔,該不會我讓他養小禿他就認為我比較喜歡鳥類?所以才派了這麼個大鳥?“我家小禿怎麼樣了?他是個甚麼種類的鳥?”
雕面不改色的答道,“他學的很快,具體甚麼種類王也不清楚。”
“這樣啊。”雲朵眨眨眼,“那你叫甚麼名字?”
“青嵐。”
青嵐?好熟悉的名字啊~似乎在哪裡聽過?“噗嗤。”雲朵忽然笑了,啊啊,青嵐不是她幾百年前用的?青樓花魁啊~~喲喲,長得還算英挺怎麼就起了個這名字。
青嵐雖然不知道雲朵在笑甚麼,但常年跟在琅邪身邊的他知道甚麼時候自己該問甚麼時候不該問,主上的心思自己無需多問只需執行。
雲朵搖搖頭,完了,居然是這麼個無趣的侍衛。甚麼也不好奇,講話那麼嚴肅,還是個面癱,她本來還想說說這個名字的,現在看來就算她說了這面癱也不會有反應。嗷嗷的,明明琅邪不是這個樣子的,怎麼會培養出這麼個怪鳥?
沒有得到雲朵許可的青嵐依舊單膝跪在她的面前,等雲朵從思緒裡抽離的時候,又給青嵐加了一條,死腦筋!“起來吧。”
得到了雲朵的命令,青嵐這才起身站在雲朵的身後。
雲朵無語,琅邪有良心的知道給她找個人防備木須子就不能再善良點找個有意思的來跟著她?這麼個無趣的面癱雕,會讓她找不到解悶的地方的啊喂!
正在看書的琅邪忽然打了噴嚏,揉了揉鼻子,“該不會是歌舒已經見到青嵐了?那麼個嚴肅的屬下一定讓她很無趣。呵呵。”
雲朵果然真相了……琅邪的確是專門的......
多事之秋
渝州,雲朵帶著雕妖——青嵐,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永安當。
蜀山弟子雖然不在了,但是龍葵還在,她奇怪的眼神不住的打量著青嵐,妖?
景天,茂茂和雪見也也都好奇的看著青嵐,不說話,一臉的嚴肅,無視眾人的目光,只是安靜的站在雲朵的身後,到底是誰?
“你們怎麼還在永安當?”雲朵對於這個很是不解,她順著龍葵的氣息找來居然還是永安當,她以為他們應該去另尋住處了。
茂茂搶先回答了雲朵的問題,“永安當是老大爹的心血,他不想離開。”
“那趙文昌會讓你白住?”雲朵訝異,那個為了錢甚麼也能賣的人會這麼大方?
景天嗤笑,“他才不會那麼大方!”
龍葵收回投在青嵐身上的視線,“是雪見姐姐給大家付了房租的。”
雪見聞言頭一扭,不想理龍葵,對著她還是有些敵意。
“那唐小姐怎麼會在這兒?”雲朵繼續問道,難道現在她已經被趕出唐家堡了?
唐雪見聽到雲朵的話立刻紅了眼眶,咬著牙說不話。
景天連忙上前替雪見回答,“唐堡主死了,唐家說雪見不是唐家的血脈將她趕了出來,她沒有地方去。”
“那她的錢?”
“她當了身上值錢的首飾才有的。”茂茂再一次倒出真相。
雲朵嘆氣,這就是平時被唐老爺子寵壞了的後果啊,一點心機都沒有就算了,連錢財這種東西都不知道留一手的。
龍葵拉拉雲朵,趁大家不注意對著雲朵悄聲道,“他是妖,你帶著他沒問題嗎?蜀山的弟子不是常常跟著你?”
雲朵失笑,“當然沒問題啊,反正目前都屬於我的僕人,我是不會允許他們私鬥的。說起來要是論實力,這傢夥未必會輸給蜀山的。”好歹都是琅邪派來對付木須子手下的,實力甚麼的不可能差到會被輕易抓進鎖妖塔。
“歌舒姑娘,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景天看著雲朵眼睛滴溜溜的轉。
茂茂和雪見不解,龍葵的眼睛一亮,“若是雲朵一定沒有問題的!”
雲朵摸不著頭腦,“幹嗎啊?”
“我們想請你帶我們去趟唐家堡,雪見想祭拜唐堡主。”景天摸摸後腦勺,“可是唐家的人不讓我們進去。”
“唔。”雲朵摸摸下巴,“這倒不是問題。”
見雲朵答應了,唐雪見拉上她就往唐家堡。雖然沒見過雲朵的實力,但是憑藉雲朵和蜀山的關係唐家說不定會答應讓她見爺爺最後一面的。
敲開唐家堡的大門,唐家的僕人見是唐雪見當下就要關門,雪見連忙推著雲朵到門口,“她是和長卿大俠一起的,你就讓我們進去吧。”
唐家僕人疑惑的看看雲朵,的確是之前和蜀山弟子一起的那位小姐,猶豫了下,“你們等等,我去通報一下。”
唐雪見拼命地點頭。
雲朵無力的嘆氣,我的意思是直接武力解決啊喂!你這樣頂甚麼用?!到頭來還是得靠武力解決的嗷嗷!多此一舉!
當唐家的大門再次打開的時候,景天,茂茂,龍葵也趕到了。
雪見的三叔從唐家走出,一臉的不耐,“還有甚麼事?”
“三叔。”雪見跪在他的面前,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求你了,三叔,讓我見爺爺最後一面吧!”
雪見的三叔惱火的推開雪見,“你不是我唐家的血脈來見甚麼見?”
雲朵打了個哈欠,看看,我說甚麼來?對著這種人啊,光靠說是不可能的!(旁白:你甚麼都沒說......只是在心裡想了...)
雲朵不想和唐家的人廢話,打了個響指,青嵐會意的走到雪見的旁邊,輕輕一推,雪見的三叔極為狼狽的跌倒在地,“我念在蜀山的情分才出來,你居然膽敢在唐家堡撒野?”
“我又不是蜀山弟子,是你自己要出來的。”雲朵翻了個白眼,抬頭望望天空,藍天白雲真是個好天氣!“青嵐,好歹也是人家的禮堂,不要見血就行了,其他的隨意吧。”
青嵐得到了雲朵的指令,如風一般的穿梭在唐家,僅是片刻的功夫,唐家所有的人都被定住,能言不能動。
雪見,景天,龍葵見勢連忙衝了進去,茂茂扶著唐家的大門不住的喘氣,崇拜的看著站在雲朵身後面無表情的青嵐,“你好厲害啊!”
青嵐不予理會,仿佛被誇奬的根本不是他。
雲朵扶額,真是有夠冷漠的......
唐雪見的事在雲朵的插手下得到了很好的解決,既讓雪見見了她爺爺最後一面,也拿回了應得的錢財,除了在唐家沒有得到應有的權利外,唐雪見可謂得到了該有的一切。其實若是雲朵再動動腦子,這唐家也還是雪見的,可是雲朵沒有管這個閒事,既然唐雪見都認為自己沒資格繼承唐家她又為何要多此一舉?
回到永安當,景天茂茂開始收拾去蜀山要的包袱,雲朵雪見龍葵圍坐一桌,青嵐立在雲朵的身後一如既往的沈默。
“你的那個五毒獸呢?”雲朵趴在桌上,忽然想起了那個五毒獸。
雪見從身上的小包裡掏出一個土豆放在桌子上,“這就是花楹。”
雲朵好奇的戳戳,土豆滾了滾,“喂喂,起來讓我瞧瞧,還沒見過你呢。”
雪見想解釋甚麼,土豆居然自己動了動,然後變回五毒獸的樣子,撲棱撲棱的拍著翅膀“嘰嘰。”的說著甚麼。
雲朵一見高興壞了,食指一動對著花楹的腦袋戳了戳。花楹先是飛到雪見的臉龐親昵的蹭了蹭,然後又飛到雲朵的面前落在桌子上蹭蹭她的手。
“花楹很喜歡你呢。”雪見開心的笑著,“除了我之外還是第一次見到花楹對誰這麼親密。”
龍葵溫柔的笑笑,“雲朵一向就很得小動物的喜歡。”她想起了在鎖妖塔的日子,一些可愛的小妖也很喜歡雲朵的樣子。
雲朵來回的撥弄著花楹的肚子,真是太有感覺了!花楹也不惱,索性直接躺在雲朵的手邊任由雲朵撓來撓去,還一副很是舒服的模樣。雲朵忍不住“噗嗤。”一笑,扭頭對青嵐道,“你看像不像我家小禿?都好小好可愛的。”
青嵐盯著花楹看了半天,終是搖搖頭,一個是鳥一個是獸,哪裡都不像。
雲朵嘴一撇,果然是個嚴肅的傢夥。
景天茂茂收拾好包裹後他們終於踏上了去蜀山的旅程。一路之上,打打鬧鬧,說說笑笑,偶爾再殺幾個小妖,過的好不快活。
到達安寧村的時候,村民見到他們居然一哄而散。
景天不解,“他們跑甚麼啊?我們又不是壞人!”
“可能是這裡出了甚麼事吧。”龍葵安慰道,“天色已晚,我們還是找個客棧休息一下吧。”
客棧內,掌櫃死活不肯讓他們入住。
“你們這裡明明就有空房,為甚麼不讓我們住?我們又不是不給你銀子。”景天偷偷探查了客棧之後不服氣的衝掌櫃叫喊。
掌櫃無奈的搖搖頭,嘆了口氣,“你們是外地人不知道情況,我們這上個月月圓之夜有一位客官離奇的死在我們這兒。我不讓你住是為了你們好啊!”
雲朵坐在一旁沒有參與他們的談話,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子。站在她身後的青嵐緊握著佩劍,本就嚴肅的臉上眉毛都快擰成一團。
“哪邊的?”忽然,雲朵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青嵐答道,“氣息很熟,應該不是對方的手下。”
“琅邪有任務?”
青嵐搖搖頭,“應該沒有。”
雲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在雲朵和青嵐交談的功夫,景天終於說服掌櫃讓他們住一晚,代價是簽下生死書,表明他們的生死和掌櫃的沒有任何的關係。
夜晚,一陣妖氣的波動,雲朵和青嵐同時跨出。
雲朵皺眉,“到底怎麼了?”
青嵐搖頭,他也不知道為甚麼會有狐妖出現。
不一會景天和雪見走了過來。
“真是可憐,一個女子居然要承擔那麼多藥費。”雪見想到之前看到的情景不禁氣憤難耐,“太可惡了!明明就有銀子居然不借,忘恩負義!無恥!”
景天看見雲朵和青嵐也沒睡笑著迎了上去,“你們也還沒睡啊?那麼嚴肅,出甚麼事了嗎?”
雲朵收起嚴肅的表情,笑道,“沒甚麼。剛才你們碰到甚麼人了?這麼氣憤。”
“你不知道,有個女子來找這的一個客人借錢給丈夫治病,明明那個人受過她丈夫的恩惠可現在居然翻臉不認人,愣是說自己沒錢,你說這是甚麼人吶?太過分了!”雪見提起來就有氣,眼巴巴的望著雲朵希望能得到雲朵贊同。
雲朵果然不負重望的點點頭,“確實挺過分的。那個女子後來就走了?”
“對啊。怎麼了?”
“沒甚麼。”雲朵搖頭,“天色已晚,你們快去休息吧。”
待景天和雪見各自回房後,雲朵衝青嵐道,“去看看吧,不要打草驚蛇。”
青嵐得命,轉身離去。雲朵看看天上的月亮,多事之秋啊~不過還挺有意思的~雲朵笑笑,回房休息了。
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4:33
狐妖萬玉枝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雲朵所在的客房的時候,客棧裡傳來一陣騷動。雲朵‘嗖’的從床上蹦起來,三下五下穿好衣服就奔了出去,見到龍葵一把拉住她問道,“怎麼了?出甚麼事了嗎?”
龍葵秀美的臉上一片擔憂,“客棧裡死了個人。”
雲朵扭頭詢問的眼神看向自她一出來就跟在身後的青嵐,青嵐微微的點點頭。雲朵斂下眸子,不知在想些甚麼。
“這不是昨天那個劉老爺嗎?”“這種人渣死了也活該!”雪見認出了男子的身份在一旁幸災樂禍,“這種人渣死了也活該!”
雲朵眼皮一動,“這劉老爺就是不肯借錢的那個?”
“是啊。”雪見拍手,“真是報應!”
客棧的掌櫃在一旁愁眉苦臉,已經是第二個了,他到底造了甚麼孽啊?這樣的命案竟頻頻發生哎
“那個來找劉老爺的女子掌櫃的你認識嗎?”雲朵坐在劉老爺的旁邊開口問道。
掌櫃的點點頭,“是高永的妻子萬玉枝,也是個可憐的人吶,為了高永的病也是忙前忙後的。”說完嘆了口氣,和小二將屍體抬了出去。
“萬玉枝是妖。”
雲朵的一句話驚得幾人都看向她,唐雪見第一個反駁,“那麼可憐的人怎麼會是妖?你看錯了吧?”景天也附和的點點頭,“是啊,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妖。”
雲朵面不改色的敲敲桌子,“她會在臉上寫上‘我是妖’?她身上的騷氣那麼重,絕對是只狐妖。”
“那怎麼辦?難道說人是她殺的?”
最終,大家決定去萬玉枝家看個究竟。
樸素的房屋,簡單的佈置,雖不是富裕的家庭,但也可以看出是個溫馨的家,任誰看見這樣的房屋也不會和妖聯繫到一起。
透過窗戶,隱約可見萬玉枝在對著床上的人施著甚麼法術。景天只覺得一種被騙的惱火直衝頭頂,顧不得其他,提起魔劍就衝進屋子。
萬玉枝詫異的回頭,在看見雲朵和青嵐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也不和景天糾纏就匆忙的逃走。
雲朵抬手制止想要追出去的青嵐,“不必追了,她既然肯耗費功力治療床上的人就不可能不回來找他的。”
“甚麼?”雪見忽的大叫,“她是在救人?”
龍葵走上前查看一番,才說道,“若不是有她妖力的支撐,這個人恐怕早就死了。”
“那我豈不是錯怪好人了?”景天懊惱極了,他怎麼這麼衝動,也沒問清楚就衝上去了。
雲朵笑道,“那也未必。對這床上的男子來說或許她是好妖,可對其他人來說,她就是兇手。”
茂茂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歌舒姑娘你說的話是甚麼意思?她到底是好還是壞呢?”
“笨!”景天一拳敲到茂茂的頭上,“就是說萬玉枝雖然對自己的丈夫很好,但對其他人來說她就是那個殺人兇手!”
茂茂半知半解的點點頭,“老大,那她就是殺人兇手?”突然捂住嘴,驚慌的瞪大眼睛,“甚麼?萬玉枝是兇手!”
對於茂茂的反應,雲朵掩嘴偷笑,雖然是胖了點傻了點但是人還是很可愛的~清了清嗓子,“好了,景天雪見龍葵去追萬玉枝,我和青嵐茂茂送這人回客棧。”
一路上,茂茂費力的背著男子,走的氣喘吁吁,“歌舒姑娘,我們把他帶回客棧做甚麼?”
“唔,總不能把病人單獨留在那兒吧?”走在前面的雲朵回過頭來,“茂茂,快點!你看看你,有多久沒鍛煉了?這身肉都白長了!”
茂茂擦擦汗,憨憨一笑,“老大也說我吃的多。”
雲朵翻了個白眼,完全的牛頭不對馬嘴,我有問景天的意見麼?景天是積了幾輩子的人品才換來這麼個老實憨厚的跟班?雲朵表示紅果果的嫉妒,看看景天再看看她,明明就有兩個僕人,結果一個讓她放走談戀愛去了,另一個,雖然在身邊的時候還是很有眼色的,只是,為毛一遇到蜀山的事她就要排在後面?!嗷嗷的,看不起她是吧,好,很好,我就讓你們永遠也擺脫不掉僕人的身份!!(旁白:是你自己同意別人走的好不?現在在這不滿個甚麼勁兒啊?)
終於回到客棧了,雲朵指揮著茂茂把萬玉枝的丈夫放到床上,“好了,喝點茶休息休息,現在就等龍葵他們的消息了。”
突然,房間內一道紫光,一位身穿紫衣的白髮女子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歌舒雲朵?”眼神掃過青嵐的時候一頓,看向雲朵的眼神有些詭異,“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你和狼王甚麼關係?”
青嵐長劍出鞘,劍尖直指來人只等雲朵一聲令下就立刻動手攻擊。茂茂膽小的躲到雲朵的身後,“你又是甚麼人?”
“聖姑?”來人身上有女媧的氣息,雲朵輕易的猜出了她的身份,“琅邪和我甚麼關係恐怕還不需要你來過問。”
聖姑眼神一閃,“我不能讓紫萱的身邊有危險的存在。”
“我不覺得我會在她身邊,我和女媧可沒甚麼交情。”
青嵐聽雲朵這麼一說,長劍又往前送了幾分。聖姑也算是見過世面的大人物,在青嵐的威脅下面不改色,“聽說長卿是你的僕人。”
雲朵挑眉,原來是衝著長卿這茬來的,“他們之間的感情好像和我沒甚麼關係吧。我的僕人是長卿又不是紫萱。”
“他們現在在一起,難道你不知道他們不該在一起的嗎?”聖姑的臉上有些焦急,她沒想到雲朵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曾經查過,雲朵和蜀山幾位長老的關係非同一般,長卿既然和雲朵定下這樣的約定,幾位長老必然會把長卿和紫萱的事告訴她,可聽她這麼說,難道她並不知曉?
雲朵嘴角一勾,“他們之間的姻緣天定卻又不能在一起,註定的悲劇。你是說這個?”聳聳肩,給自己倒了杯茶潤了潤唇舌,“那是他們的事,和我無關。”
“你?所以你就任由他們這麼糾纏下去?你太冷漠了!”聖姑氣憤難耐。
雲朵竪起食指搖搖,“不是我冷漠,是你太在意了。好心提醒你一句,別忘了女媧生來就註定要為情所困,也註定是為天下蒼生而生的。”
聖姑默然,她能說甚麼?雲朵說的句句都是事實,每一代的女媧都有自己的責任,也註定不能和相愛的人在一起。
雲朵揮手,青嵐收劍回到雲朵的身後。
茂茂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女媧是誰啊?”
“她啊,說不定你很快就會見到了。”
雲朵的話音剛落,景天便推門而入,跟在他後面的除了龍葵雪見還有長卿和……紫萱。
茂茂腦子突然好使了片刻,好奇的繞著紫萱打量,“她就是女媧?”
“聖姑。”紫萱見到聖姑也在,半是驚訝半是擔心,她這次是背著聖姑出來找長卿的。長卿雖然不記得她了,但總算對她的感情還是沒有忘記。思及此處,溫柔的眼神望向了長卿。
長卿向雲朵點點頭,上前拜見聖姑,“這位就是聖姑前輩吧,紫萱經常提起您。”
聖姑哼了一聲,沒有理睬長卿,“紫萱,你到底甚麼時候跟我回去?”
紫萱沈默,她好不容易才讓長卿接受她,難道真的要離開?
雪見龍葵都好奇的打量著聖姑,她是甚麼人?
“追到那只狐妖了?”雲朵突然出聲,打破了一室的沈默。
景天這才插進話來,“我們沒有追上萬玉枝,中途碰到了他們就又回來了。”
雲朵轉著茶杯,心思百轉千回。萬玉枝,看起來是認識青嵐,但為何要跑呢?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先和青嵐聊聊的麼?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呢……
長卿皺著眉,視線停在青嵐的身上不動,這是,妖氣?
青嵐瞟了長卿一眼,繼續直直的盯著雲朵的一舉一動,一派隨時聽候差遣的模樣。
“長卿,你們沒有遇見景天他們的時候沒有感到周圍有甚麼異常?”
雲朵的問話讓長卿收回心思細細的回想當時的情景,良久才搖搖頭,“沒有,很正常,一絲妖氣都沒有。景天說有妖的時候我也沒感覺
被激的雲朵
死寂的森林不聞蟲鳴,詭異的安靜下濃鬱的霧氣緩緩地散去,退散的霧氣漸漸露出森林的原貌,可也露出了滿臉扭曲驚恐的屍體,在無數的屍體之上還隱隱有黑氣的纏繞。
雲朵不屑的看著幾個妖力深厚的大妖怪還在痛苦的掙紮,“倒是有些實力。”腳下的力度又加大了幾分,離她們兩米遠的青嵐似乎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雲朵彎下腰,笑得溫柔可人,“看到了麼?這樣的死亡是不是很痛苦?”纖長的手指拂過女妖顫抖的面龐,“害怕麼?放心啦,我現在不會讓你死的,戳我痛處,搶我相公,罪上加罪,我怎麼捨得讓你死?”
雲朵的聲音溫柔如水,仿若情人的呢喃,可在女妖聽來卻是來自死亡的深淵,她顫顫的睜開眼睛,“我沒有搶你相公。”
“那是誰說我相公會拋棄我轉投你的?”雲朵捏住妖女的下巴,眯起烏黑的雙眸,“青嵐,你說呢?”
寂靜的殺戮和可怕的殺氣都沒能令青嵐有半分的變色,他居高臨下的斜了女妖一眼,“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死!”
女妖聞言全身不住的顫抖,聲音媚人之餘多了一絲恐慌,“我是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和姑娘相比?”
“不想死啊?”雲朵惋惜的搖搖頭,“我也沒想要你的命。只怕你等會兒會求著我殺了你。”
直起身,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幾只大妖怪,雲朵勾起嘴角,“這都沒死,真是有毅力。”又踩了腳下的妖女一腳,“咱們一個一個的玩玩。”
雲朵抬手一指,薄唇帶著嘲意微張,“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話音剛落,在幾個妖怪打滾的地方被瞬間炸出一個巨大的坑洞,那幾個妖怪也悉數化為灰燼沈落到坑底。
“知道他們為甚麼不求饒嗎?”雲朵笑得神秘莫測,給了女妖一個縛道才從女妖身上走下來,“第一,死亡之氣讓他們無法出聲;第二,他們除了絕望和疼痛做不出任何的反應。吶吶,放心啦,我不會用這個對付你的喲~”
聽到雲朵這麼一說,女妖的心就像跌落寒池般冰冷,她知道,等著自己的絕對不會是甚麼值得高興的東西。
雲朵笑呵呵的掏出許多的瓶瓶罐罐一一擺放在女妖的面前,“青嵐,把那些妖怪的內丹甚麼的通通留下,屍體全處理了,我和她玩兒會。”
青嵐依言行事,女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再說長卿和紫萱怕中計而返回了客棧和景天一行匯合。大家焦急的等待著雲朵和青嵐的歸來,可等了半響,等來的卻是萬玉枝這只狐妖。
幾番打鬥,有了長卿紫萱聖姑的存在,萬玉枝很快敗下陣來,她跪在聖姑的面前甚至顧不得擦拭嘴角上的鮮血,一臉的懇求,“求求你們讓我帶走我的丈夫吧,他再不接受我的妖力會死的!”
紫萱有些動容,“你……”
“人妖殊途,你們終是不會有結果。”聖姑出言打斷紫萱的話,說給萬玉枝的同時也是在告誡紫萱,“上蒼始終不會容納不該有的感情,他有今日說不得就是和你相戀的結果,你還是早日放棄離開他吧,對你對他都有好處。”
龍葵和雪見從未見過這樣的感情,感動之餘還有些心軟,龍葵上前扶起萬玉枝,“我們想想辦法說不定會治好你的丈夫。”
“真的嗎?”萬玉枝激動地拽住龍葵的手,“你們真的有辦法治好我的丈夫?”
雪見扶著萬玉枝的另一邊,“我們人多,想的辦法也多,一定能治好你的丈夫的。”
“可是她殺了人的,我們也要幫她?”茂茂不解的問道。
氣氛登時尷尬起來,景天用力的拍了下茂茂的頭,“哎呀,笨死了!那個劉老爺是壞人,死了也是活該!”
“上天自有好生之德,不能因為他一次的過失就隨意殺人。”長卿第一個不贊成。
紫萱想起自己和長卿坎坷的感情之路,對萬玉枝起了同病相憐之心,“他中的是水毒,需要土靈珠來解毒。”
“紫萱,你!唉,罷了。”聖姑見紫萱如此冥頑不靈,嘆氣離去。
雪見一拍手,興高采烈道,“那我們就去找土靈珠!”
拉回雲朵這頭,青嵐已經照雲朵的意思把周圍的屍體處理乾淨,除了那破道留下的巨坑,林子裡和沒有經歷死亡的洗禮前一模一樣。
被縛道縛住的女妖不停地在地上打滾,“好癢,好癢,放了我!放了我!”地上的雜草和碎石磨破了她的衣衫也磨破了她嬌嫩的皮膚,整個身上都是血痕碎屑。
雲朵蹲在不遠處的瓶瓶罐罐前面,絲毫不為之所動,笑話,放了你?諷刺我平胸的是你,敢搶我老公的也是你!放了你?哼哼,做夢都不可能!
雲朵在一堆瓶子面前拿起這個又拿起那個,始終決定不了用哪個好。
“不如都用了。”一旁的青嵐為雲朵出謀劃策。
雲朵驚悚的回頭,恍然大悟,原來青嵐才是最狠的一個!“都用了?不知道藥效怎麼樣。”
青嵐依舊一副冷漠的面癱樣,“權當試藥。”頓了下,眼裡閃過一絲火苗,“她對毒藥很精通,曾捉過我們的兄弟試藥。”
“她會用毒?!”雲朵驚喜,也刻意忽略了青嵐紅果果的報復心理,抱著一堆罐子走到女妖的面前用腳尖踢了踢女妖,“我用一次藥數三下,你答不出來配方我就再給你加一種。現在開始,說,癢癢粉裡有甚麼?”女妖渾身奇癢無比,注意力怎麼也集中不起來。
數萬三下,雲朵又倒了一瓶藥在她的身上,“這個呢?”
女妖還沒從瘙癢中緩過來就又感覺到周身像毒蛇撕咬,又癢又痛,對於毒藥的配方完全沒顧得上。
好吧,再加一個。雲朵又倒了一瓶在女妖的身上。
反反復復的加藥,女妖被折磨的不見形狀。雲朵懷裡的所有毒藥都用在了女妖的身上,攤手,“你還真沒用,一個也沒說出來。”嫌棄的看了地上不斷變化的女妖,問青嵐,“這到底是個甚麼東西?原形都顯不出來。”
青嵐一直都盯著被雲朵懲罰的女妖,此時方抬頭,“藥太多,讓她不能變化了。”
“好無趣。”雲朵撇嘴,“弄得我都沒心思玩了。”
青嵐腦子一轉,“不如交給王?他的懲罰很多。”
雲朵不耐的擺擺手,“快帶走吧。怪模怪樣的看得人惡心。”(旁白:是誰剛才還興高采烈的試藥來?現在才嫌惡心,誰信啊?)
目送走了青嵐和半死不活的女妖,雲朵這才想起來該回客棧了。等她收回死神之鐮將自己實體化後趕回客棧時,在大堂吃飯的茂茂告訴她景天他們已經去找土靈珠給萬玉枝的丈夫治病,偏偏茂茂忘了告訴雲朵萬玉枝帶著她丈夫回家等消息,沒有察覺到狐妖氣息的雲朵再度奔往古藤林。
待雲朵趕到的時候,古藤林深處一片狼藉,猴子精精剛好傳給景天“飛龍探雲手。”景天抱著精精難過的幾近痛哭。
雲朵嘆氣,她對精精這只有情有義的猴子還是蠻欣賞的,好吧,其實她對精精的偷技更為欣賞來著,“我來試試,說不定能救活。”
在眾人驚喜的眼光中,雲朵逼出一點靈力順著精精受傷的心脈走了幾個周天,而後又拿出一粒藥丸給精精服下,“好在它受傷不久,要是再拖一會我也沒辦法了。”
精精雖然還是很虛弱,但是臉色好了許多,“謝謝你救了我,你是精精的恩人。”
“不客氣。”嘴上說的客氣,心裡可不這麼想,喂喂,有點誠意行不?我費勁兒治好了你怎麼也不說把你的那個絕招教給我?救命之恩還是比不上景天的主角光芒啊!
景天圍著精精又是跳又是叫的好不開心,“太好了!太好了!”
“長卿和紫萱還在客棧?”雲朵沒發現兩人不由得出聲問道。
雪見對雲朵崇拜之情與日俱增,搶在龍葵前面說道,“紫萱姐姐照顧萬玉枝的丈夫,以免在拿到土靈珠前病情惡化。長卿大哥先回蜀山了,好像是有甚麼要和蜀山掌門商議。”
雲朵還未來的及發表自己的看法,忽的眼神一變。龍葵雪見順著她的眼神回頭,在她們身後不遠處的地方青嵐站在一名邪氣男子的身旁,邊上還有一個長相可愛的男孩兒。
“琅邪?”雲朵大驚,他怎麼來了?當她看到小禿時整個人像打了雞血一樣,“喲~小禿!”風一般的速度帶起一陣塵土飛揚。
景天扶著虛弱的精精半天摸不著頭腦,這是歌舒的朋友?望望龍葵,龍葵微微搖頭,她也不認識那名男子,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很厲害。
雲朵半蹲著身子在小禿的臉上捏來捏去,“小禿小禿,想我了沒?琅邪有沒有欺負你?不用怕,告訴我,我替你出氣!”
琅邪嘴角抽搐,邪氣的表情有些扭曲,“我還不至於和只雛鳥過不去!”
“他們都對我很客氣。”小禿在雲朵的蹂躪下顯得越發的乖巧,“他們說因為我是你的寵物。寵物是甚麼?”
雲朵狼血沸騰,哎喲~這是誰家的小寶貝兒,怎麼能可愛到這種地步?“寵物啊,就是你要乖乖聽我的話,我讓你做甚麼你就做甚麼,我不允許你做的你堅決不能做!我的話就是你唯一遵從的指標。”
小禿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他們都說我等我修煉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要保護你?”
“吶~小禿。”雲朵摸摸小禿的腦袋,“你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我很厲害的喲~所以要是你不努力的話說不定我就不要你了,被拋棄的寵物可是很沒用的!”
小禿慌張的搖頭,“不要!小禿會努力的!”
琅邪臉上的笑容僵硬,這是誘拐?
雲朵挑釁的回了琅邪一眼,怎樣?不滿?
琅邪清清嗓子假裝沒看到雲朵的作為。
“小禿。”雲朵拍拍他的肩,“我有給你準備禮物,想不想看看?”
小禿期待的眼神閃亮的盯著雲朵。雲朵朝青嵐一伸手,“內丹呢?”
青嵐這才明白雲朵之前的用意,掏出收到的幾百顆內丹遞給雲朵。
“這都是給你的,要好好利用。”雲朵比劃了下,挑了顆最小的內丹讓小禿吞了下去,“這些裡面都有死亡之氣,如果你能化為己用,那你的修為必定大有增幅。”
小禿乖乖的吞下內丹,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雲朵的意思。不一會兒,小禿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死亡之氣開始在它的體內肆虐,他的臉白一陣黑一陣。雲朵見狀急忙用自身的靈力探入小禿體內替他撫平體內的氣息直到小禿可以自行化解。
放任小禿在一旁調息,雲朵想起她忽略已久的龍葵他們,“你們還不回客棧救人?精精呢?你打算怎麼辦?”
景天期待的看著精精,“和我們一起走吧。”
龍葵雪見也連連點頭,“是啊,你在這兒孤零零的我們也不放心。”
“謝謝你們的好意。”精精虛弱的搖搖頭,笑得很是溫暖,“我在這裡呆習慣了,而且我並不孤單。”
明白精精的話有所指,景天也不好強求,雖是不捨但仍和雪見龍葵離去,村裡還有人等著土靈珠解毒,他們已經耽誤的太久了。
雲朵留給精精一瓶上好的傷藥,“這個你拿著,雖然林子裡高手不多,但以防萬一,磕著碰著了還可以止止血甚麼的。”
精精感激的朝雲朵拜了拜,拿著瓶子轉身隱入古藤林深處。
重樓再現
清場完畢,現在的古藤林裡只剩下雲朵、琅邪、青嵐以及正在消化內丹的小禿。
“說吧,你來到底有甚麼事。”雲朵一反先前的嬉笑,理所當然的說道。
琅邪也收起笑容,“一則感謝你的厚禮,二則上次我們的話還沒說完,三則,也是這次來的最主要的目的,狐妖萬玉枝。”
“你認識她?”雲朵倒是沒想到琅邪是為了萬玉枝而來的,在她看來狐妖萬玉枝雖然有一定的道行但也翻不起甚麼大浪。
“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為何會遭到群妖的攻擊?”琅邪看了眼青嵐,“據青嵐說自他跟在你身邊起就沒有察覺到有其他妖跟蹤你,那麼他們又怎麼會突然聚集了那麼多?”
雲朵一點就通,自上回重樓給了那個妖怪警告之後的確沒有甚麼不乾淨的東西跟著她了,當時她還覺得奇怪,和琅邪對著乾的怎麼也是個有野心的妖怪吧,怎麼可能因為一不知身份的上位魔族的口頭警告就輕易放棄了對自己的抓捕,原來,還有後招啊~“青嵐覺得萬玉枝的氣息熟悉是因為她是你那方的?”
“她的確是我的屬下。”琅邪點點頭,“可是她失蹤了好一段時間。沒想到是為了一個病怏怏的人類。”琅邪欲言又止的看了雲朵一眼。
雲朵會意,好吧,很明顯這個萬玉枝就是那木須子的後招,倘若自己經過便像昨夜一樣發起大批的進攻,若是自己沒有經過,恐怕萬玉枝也會想辦法引自己前來。
琅邪見雲朵明白,又道,“既是叛徒,又出了這樣的事,我當然要親自前來。”狹長的眸子閃過一絲狠厲和殺氣,“她知道多少又說了多少總得有個交代。”
“好吧,你的誠意我收到了。”雲朵聳聳肩,“其實你也沒必要這麼的緊張,我看她也不是你們的甚麼重要人物,說不了多少東西的。何況照昨日的情況來看他們也不曉得你找上我的原因。”
琅邪意味深長的笑笑,“有時候細小的傷口反而是致命的。”
雲朵撇撇嘴,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陰謀陽謀遠不及眼前的狼王,只要不牽扯到自己他愛怎樣就怎樣吧。注意到小禿已經將那顆內丹吸收完畢,雲朵也沒心思再和琅邪聊那些謀略,抓過小禿上下檢查一番,“唔,效果還算不錯,以後每天一顆知道嗎?讓琅邪在一旁看著你,別讓不長眼的東西打擾到你。”
“知道了。”小禿乖巧的點點頭,“那甚麼時候我才可以一直跟著主人?”
主人?聽起來好耳熟的樣子。“等這些內丹統統吸收了你就可以跟著我了。”想想,又補充道,“不要叫我主人,聽起來不舒服,要叫姐姐。”
“姐姐。”小禿生怕自己的稱呼會讓雲朵不高興,連忙順著雲朵的意思改口。
雲朵摸摸小禿毛茸茸的腦袋,真是既可愛又聽話的好孩子,哈哈,這回算是撿到寶了!
忽的,空氣裡似乎卷起一個異樣的漩渦,仿若有甚麼拉扯一般,琅邪青嵐神色緊張,若是木須子的手下有這樣的修為那就大事不妙了。
雲朵摸著小禿腦袋的手一頓,隨即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轉身撲向那個詭異的漩渦,“我被欺負了!”
重樓長臂一圈把雲朵圈在懷裡,“這麼大的動靜我豈會不知?”
琅邪微微放鬆了下緊繃的神經,面對重樓冷冷的打量勾起嘴角點頭問好。
撲在重樓懷裡的雲朵伸手勾住重樓的脖子將整個身體的重量掛在重樓的身上,“有個女妖說你要她不要我!”
想起前不久才見過的那個已經不能化形完全,且半死不活的女妖,琅邪眼角一抽,原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被下了那麼多奇特的毒藥?
“她說自己胸大!”雲朵張嘴就胡說,愣是把所有罪名推到了女妖身上,“她說你喜歡她的胸!”
這下,不僅是琅邪呆滯,連青嵐也有些僵硬,原話不是這麼說的吧……
“我說過,你是我的。”重樓抱著雲朵的手一緊,“一個雜碎也敢口出狂言!哼!本座不會讓她好過的!”
趴在重樓懷裡的雲朵嘿嘿一笑,“所以我已經提前教訓她了,給她下了好多藥,結果她笨的連化形都不會了,還是甚麼木須子手下的用毒高手,真無趣!”
“她在哪兒?”重樓撫著雲朵墨色的長發,溫柔而小心翼翼的樣子讓琅邪不由得慶幸自己押對了寶。
琅邪恭敬而不謙卑的答道,“歌舒姑娘把她交給了本王,本王不會輕易放過她的,請魔尊放心。”他知道自己和重樓的差距,即使自己真的有一天成為妖界之主,也不可能和魔尊相提並論,妖魔妖魔,雖是妖在前,可墮為魔的妖實力可翻上幾番。
“留下她的一條賤命,本座另有處置。”魔尊一句話,決定了女妖日後想死卻不能死的命運。
小禿好奇的打量著摟著雲朵的重樓,重樓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他瑟瑟的抖了抖了身子,想到妖界前輩告訴他要在雲朵面前顯得勇敢又努力的挺直了身板兒。
察覺到重樓知曉小禿身上有自己的氣息,雲朵從重樓的懷裡鑽了出來,“他是小禿,我的寵物,是不是很可愛?”
重樓睨了小禿一眼,“有些膽色。”
“甚麼嘛,來,小禿,變回原形給他瞧瞧。”雲朵不滿重樓的冷漠,非要讓重樓看看小禿的原形。“小禿的原形很可愛的。”
小禿諾諾的應了聲是,變回雛鳥的樣子蹲在雲朵的手心。
雲朵獻寶似的舉到重樓的面前,“是不是很可愛?毛也好少的……所以我才叫他小禿。”
重樓寵溺的摸摸雲朵的頭,“名字很適合。”
在一旁聽了許久的琅邪好笑的搖搖頭,恐怕在魔尊的眼裡最可愛的還是歌舒雲朵,能讓魔尊如此對待的世間也只有她一個了。
“可惜不知道小禿是甚麼種類的鳥。”想起這個雲朵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
小禿安慰似的蹭蹭雲朵的手心,現在的它依然是毛也沒幾根且看不出種類的雛鳥,但是或許是吞下一顆帶有死亡之氣的內丹,它的周身纏繞著隱隱的黑氣。
重樓細細的打量了小禿一番,才開口道,“確實沒見過這樣的種類,也許是不同種類鳥的後代,也許是上古神獸之一。”
“看來還得去問問魔皇才行。”雲朵摸著小禿當下決定一定要讓魔皇蚩尤看看自己的小禿到底是個甚麼東西。
聽到魔皇二字,琅邪的眼神微閃,聽口氣,似乎向來不出世的上古魔神也和歌舒有來往?看著雲朵逗弄小禿的樣子,琅邪有些摸不透雲朵的身份,青嵐說雲朵是魂魄之身卻不是鬼魂,有奇怪的武器帶著死亡之氣,她究竟是誰?
重樓一記帶著殺氣的眼刀打斷了琅邪的思路,他知道自己的確不該在魔尊的面前對雲朵投太多的關注,當即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打量了眼光,“一起去會會那個萬玉枝如何?”
“狐妖狡猾成性,算計到我頭上就不應該放過她!”這話雲朵是對著重樓說的。
重樓勾起嘴角,霸氣一覽無餘,“敢算計你的,一律是我魔界的敵人!”說著,眼神冷冷的看著琅邪。
琅邪心中微動,扯出一抹笑容,“歌舒是我的朋友,害她便是害我!”
“哼!”得到了琅邪的答案重樓沒有再多說甚麼。
安寧村,萬玉枝的家。
紫萱在屋內用土靈珠為萬玉枝的丈夫驅毒,狐妖和景天一行在外焦急的等待。
“你一別太擔心了,有紫萱姐姐在,一定沒問題的。”好心的龍葵見萬玉枝太過焦心不由得出言安慰。
雪見也附和著,“是啊,紫萱姐姐說沒問題那就一定能治好的。”
景天和茂茂在一旁無聊的坐著,一聲不吭。
萬玉枝只是僵硬的笑笑,又焦急的看著屋內。其他人並不知道她此刻心裡的焦急是兩重的,一重是因為丈夫體內的毒,另一重則是出於對昨夜之事的不安。她背叛了狼王,又將雲朵青嵐引入林中,若是被狼王發現,她所做的一切將是她的催命符。她並不是狼王一派的核心成員,對雲朵的事也瞭解的不是很清楚,但僅憑狼王把隨身多年的侍衛青嵐派給雲朵就足見其對雲朵的重視。現在她只期望丈夫的毒能趕快解掉,然後他們夫妻從此歸隱山林,不讓任何一方找到。
“萬玉枝,好一隻狐妖!”空中忽然傳來琅邪邪魅的笑聲。
萬玉枝一驚,還沒來得及逃跑,便被琅邪青嵐堵住了去路,心頭一跳,穩穩心神,跪倒在地,“屬下參見狼王。”
青嵐長劍一出,穩穩地落在萬玉枝的脖子上。
氣氛忽然變得緊張起來,景天起身和龍葵雪見站在一起,“你是狼王?你不是歌舒的朋友嗎?為何要傷害萬玉枝?”
“她背叛了本王,又將歌舒引入陷阱,你說本王為何要放過她?”琅邪漫不經心的盯著景天,突然眼神一凜,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魔尊。
魔尊看著景天的眼神又是失望又是懷念還是期待。
琅邪瞭然,這景天必然是神將飛蓬的轉世。
“甚麼?”景天瞪大了眼睛。“昨天晚上是萬玉枝給雲朵的陷阱?”
跪在地上的萬玉枝嬌軀一顫,“屬下知罪,屬下也是被逼無奈,迫不得已才……”
話音未落,重樓一甩袖子,萬玉枝整個飛了出去,力道之大,連斷了兩顆樹幹才倒在地上。
“哇!”萬玉枝氣血上湧,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
“被逼無奈?”重樓一聲冷哼,凜冽的眼神像千萬把刀子砍在萬玉枝的身上,“本座見你活的平平安安哪裡有無奈的樣子!”
萬玉枝趴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我真的是被逼無奈,我的丈夫現在還在躺裡面。”
“背叛本王就是自願的?”琅邪邪氣的一笑,“你以為這麼說本王就會放過你,魔尊也會放過你?”
“魔尊?!”萬玉枝失聲大呼,“怎麼會和魔尊有關?”
雲朵不屑的搖搖頭,“都說狐狸狡猾聰明,打傷你的不就是魔尊?”
萬玉枝驚恐的瞪大雙眼,她萬萬沒想到魔尊也和歌舒雲朵相識,原以為只要堤防著狼王,用自己的感情打動或許已經動情的狼王,她必定還有一線生機。可是得罪了無情的魔尊,她真的想不到可以用甚麼來求魔尊放過自己。
看見萬玉枝忽然像絕望了一般,雲朵抱著小禿的手一僵,難不成她有辦法說服琅邪?“你…可以說服琅邪放過你?”
“我想狼王既然對你不一般,那我和相公之間的感情或許會打動狼王。可是…如今…”狐妖眼裡絕望之下是一片死寂。
雲朵嘴角抽搐,喂喂,我穿的不是瓊瑤劇吧,怎麼還會有這種想法存在?!別說我和琅邪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就算是有,身為冷血的狼王怎麼會容忍屬下的背叛?這狐妖該不會是被甚麼腦殘生物附體了吧?
“你是白癡嗎?”雲朵翻了白眼,鄙視的看著琅邪,“你的屬下怎麼會這麼想…該不會你真的會被這種說辭打動吧?”
琅邪頭疼的接受雲朵鄙視的目光,他沒有這麼心軟,真的……
“無知的雜碎!”重樓給了萬玉枝一個貼切的評價。
萬玉枝爬到重樓的腳下,拽著重樓的衣角,“我死了沒關係,求求您放過我的相公,他是無辜的。”
重樓一腳把她踹開,“他無不無辜與本座何乾?”
雲朵扶額,這萬玉枝腦殘附體了對吧?魔尊高傲的性格還不至於和個他眼裡的螻蟻過不去……萬玉枝你真的是狐妖咩?!我以為你會淡定的起身接著大義凜然的說,‘我相公是無辜的,所有的一切他都不知情,我願意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一切,’然後自刎在我們面前的!雲朵四十五度憂鬱望天,難道重樓的威懾力強大到可以讓狐妖失去該有的判斷和理智了?
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4:41
唇槍舌戰
“吱呀。”一聲,紫萱從屋內走出。
萬玉枝欣喜萬分的望向紫萱,“紫萱姑娘,我丈夫...”
“沒事了,只要在休息一天就會醒過來。”紫萱安慰著點點頭,看到重樓和琅邪時有些不明所以。
聽了紫萱的話,萬玉枝總算是松了口氣,“這就好,這就好。”說著整個身體攤在了地上。
紫萱不解,離她最近的雪見悄悄扯扯她的袖子,小聲的把來龍去脈給她講了一遍。紫萱詫異的看看萬玉枝和雲朵,微微張口卻是欲言又止,這樣的事情她本身也沒有插手的餘地。儘管她很同情為愛而做出這一切的萬玉枝,但她同時也明白對於一個妖界的背叛者,是不可能有好的結局的,更何況萬玉枝得罪的不僅僅是妖界的狼王,還有魔界之尊重樓。紫萱在心裡嘆息,只能說是造化弄人啊!
“畢竟是我妖界的叛徒,不知魔尊可否高抬貴手先讓本王帶回妖界審問?”琅邪必須要知道到底萬玉枝洩露了多少己方的消息,不得不在重樓發落她之前開口。
重樓眼神一冷,“不可能!”
琅邪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他沒想到重樓竟如此不留餘地的拒絕,轉念一想,萬玉枝引雲朵進入木須子的陷阱定是魔尊所不能容忍的,遂把目光放到了雲朵的身上。
正在扮深沈的雲朵忽然覺得有道期待的目光在盯著她,扭頭一看,琅邪?略一思索,拽拽重樓的袖子,“畢竟是牽扯到琅邪的家務事了,就交給他吧。想必琅邪也不會讓萬玉枝好過。”
“她找死!”言下之意,不可能不和萬玉枝算這筆賬。
雲朵心裡一暖,笑的花枝亂顫,“懲罰一下就好了,琅邪帶走她之後肯定不會手軟的!”說著給琅邪使了個眼色。
琅邪忙點點頭,“這件事本王必然會給歌舒一個交代!”
重樓低著頭凝視著雲朵的眼睛,火紅的眸子漸顯深邃,抬手一揮,一道紅光打進萬玉枝的身體。
萬玉枝驚恐的瞪大雙眼,只覺得周身有一股氣息在不停的打轉,渾身的血液像是要被吸乾似的,氣流經過的地方必是令她覺得經脈寸斷。萬玉枝抱住身體,在地上不停的打滾,牙關死死地咬住。
看到萬玉枝如此痛苦的樣子,紫萱一行默默的扭頭不忍再看她,他們沒有立場去幫一個陷害雲朵的妖說話。
“一道魔氣,每日發作三次,每次必讓你有經脈寸斷之感。”重樓淡漠的聲音傳來,仿若這只是最輕的懲罰。
琅邪松了口氣,“多謝!”
重樓斜了他一眼,很明顯這個面子是給雲朵的,他旁若無人的摸摸雲朵的頭,“這樣可好?”
雲朵嘿嘿一笑,“很好∼”撲到重樓的懷裡蹭蹭,“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以後出去我驕縱到無法無天怎麼辦?”
重樓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大手緊緊的攔住雲朵的腰,“把你寵壞又如何?無法無天又如何?所有的一切都有本座擔著,誰敢質疑?”
面對恍若無人的一對的,有人羡慕有人抽搐。
紫萱安靜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對,心裡隱隱的羡慕,雲朵的撒嬌,重樓的霸氣,他們兩個之間有著別人插不進去的氛圍,這樣堅定的宣言,他們的感情是不是真的能這樣走下去?想起自己和長卿的曲折,他們一魔一人,難道這不算是違背天意的感情?
雪見看看雲朵和重樓,又看看景天,心裡的羡慕不是一點半點。
“呵呵!”萬玉枝突然笑得淒涼,“魔尊和一個人談感情?我一個妖和人在一起就是天理不容,憑甚麼你們能在一起?!你們也一樣得不到自己的所愛!”
琅邪臉色一變,一根繩子甩過去,把萬玉枝困得牢牢地。
重樓氣勢一凜,暴起的殺氣幾近讓他們窒息,“哼!你有甚麼資格和本座相提並論?”
雲朵死死地拽住重樓,生怕這傢夥一個暴走讓琅邪甚麼消息也得不到,好歹他們現在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利益相關的一條船上,怎麼也不能翻了。
腰間的手收的越來越緊,雲朵費力的在重樓的懷裡轉了個身,面對著萬玉枝,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這狐妖怎麼這麼的笨呢?你說你就非得給重樓添堵是不是?不退掉你的狐狸毛你就不死心是吧?“萬玉枝,你和你相公的事不要套在我們身上!”
“人妖不能相戀,你以為你們又能好到哪去?”萬玉枝冷笑。
紫萱呼吸一滯,“不要胡說!”
萬玉枝算是破罐子破摔了,“紫萱姑娘,你救了我相公我很感激,但是自古以來又有哪對能真正在一起的?我和相公不是最好的例子?既然我和相公不能好過,我又何必讓他們好過?也算是給他們提個醒。”
心理陰暗啊心理陰暗!這是紅果果的嫉妒!典型的見不得別人比她過得好!“我不是人,他不是妖,我們哪兒來的天理不容?”說到這兒,雲朵自己先小囧了一下,自己說自己不是人怎麼覺著那麼奇怪呢?雖然這的確是事實……“其次,我們有強橫的實力可以扛過一切難題,而你,不過是一隻小小的狐妖,有甚麼資格和我們相提並論?再者,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你這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我可沒那麼好心!”對於雲朵明裡暗裡的諷刺,萬玉枝依舊冷笑面對,“就算你不是人,他是魔又如何?我就不信你們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有狼王在你們之間橫插著,還有六界中不少愛慕魔尊的女子,你以為你們真的能堅信不疑的走下去?笑話!懷疑的種子一旦發芽,我看你們還能談甚麼感情!”
琅邪一頓,銀灰色的眼眸裡是瘋狂的漩渦,他承認自己對雲朵的不一般,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也保持著這樣的距離,就怕有一日自己真的陷進去。可是,他的事還輪不到一隻狐妖來說長道短!
“不知好歹!”重樓深邃的眼裡一片狂風暴雨,要不是有雲朵壓著,恐怕萬玉枝早已超脫於六界之外,化為這塵世間的浮萍了。
雲朵算是知道這狐妖甚麼意思了,不就是想挑撥離間麼?好啊,我就給你好好的挑挑!思及於此,臉上揚起愉悅的笑容,“你這話說的我還真是挺擔心的。”感覺腰間又是一緊,安撫的拍拍腰間的手然後搭在上面,“我和重樓好歹也知道彼此的身份,也很清楚彼此間的問題,可是……”雲朵的話鋒一轉,“你的相公知道你這美嬌娘是狐狸精一隻麼?”
萬玉枝渾身一僵,臉上一片青色。
“這人的劣根性恐怕你還不大清楚,他們最怕個甚麼妖啊怪的,尤其是這狐妖,那可是他們傳說裡魅惑人心的妖怪,他們最怕碰上的就是狐妖了,就怕被狐妖的法術一迷惑喪失了自我。”雲朵勾起一抹惋惜的笑容,“你說,他要是知道自己的枕邊人就是鬼怪故事中的狐妖會怎麼想?”
雲朵話裡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利箭般刺進萬玉枝的心,她的臉色也越來越慘白,咬咬唇,聲音顫抖,“反正我也要被押回妖界,知道不知道也沒甚麼關係。”
雲朵像只偷腥的狐狸,笑得賊賊的,“也是,等你走了之後我就告訴你相公,他妻子被衛道之事抓走了,理由,你、是、狐、妖。”最後幾個字雲朵咬得尤其用力,然後一派天真的扭頭問重樓,“你說那個高永會不會很感激咱們?”
重樓親昵的捏了下雲朵的臉,配合的說道,“他會很慶幸。”
萬玉枝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二字來形容了,一臉的慘白不說,嬌軀還不住的顫抖,眼裡滿滿的都是絕望,她似乎已經看到了雲朵所說的場景,一片真心到頭來卻換來滿是傷痕,甚至是對方的絕情,怎能不讓她絕望?
“或許也沒那麼糟糕,說不定他還是會接受你的身份。”紫萱不忍,終是出言安慰,“長卿也並不在乎我女媧後人的身份。”
“你們也未必會真的走下去。”琅邪對於安慰萬玉枝的紫萱很沒好感。
紫萱一頓,還未來得及反駁,或者她也不知如何反駁的時候,雲朵又道,“女媧是大地之母,每一代的女媧都肩負著自己的責任,只是你的時候還未到。”
“雲朵,紫萱姐姐沒有惡意的。”龍葵知曉紫萱撞在雲朵的氣頭上,想想紫萱對他們也不錯,出言替紫萱解圍。
雲朵頭一扭,“我也沒惡意,我說的是事實,你讓她自己說說女媧的責任。”
“女媧後人的確肩負守護大地的責任。”紫萱遲疑道,歌舒雲朵似乎知道甚麼?“難道你知道我的命運?”
“常言道,命由天定。”雲朵撇撇嘴,“可又有古語道,我命由我不由天。無論哪一種說法都是有道理的。有了與天爭奪的決心和實力便可以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若是沒有決心和實力那就任命吧!”看到紫萱鬆口氣的模樣,雲朵又道,“不過女媧的宿命從沒被打破過,她們的命運若是被打破了又談何守護大地?又怎能被稱作是大地之母?”
雲朵的話言盡於此,再多她也說不出甚麼了,女媧的命運從來都是守護大地,對於她們的命運雲朵雖然惋惜,也曾在原來的世界為趙靈兒的死哭泣過,可是活得久了也便知曉女媧既定的命運就是為了大地而亡,不是她們掙脫不掉,而是她們的心裡已經把大地的安危放在了首位,一旦真的需要自己付出的時候,她們就會放棄自己的愛情親情,犧牲小我成就大我。不是不被這種大我的精神的感動,而是雲朵覺得自己和她們生來就是不同的,她沒有那麼多的枷鎖,而今,只要一直這麼瀟灑的活下去就好了。
“命由天定……我命由我不由天……”萬玉枝不住的喃喃,失神的望著屋子,忽而又瘋狂的大笑。
紫萱黯然的閉上雙眼,既然不能相守,就好好的把握相處的時光吧……
萬玉枝忽然站了起來,“你說女媧後人有自己的責任,那我呢?我又何其的無辜?”
“你?”雲朵嗤笑,“估計是罪孽深重了......”
“罪孽深重又怎比得了魔尊?他手中的鮮血不知道比我多了幾百倍。”
雲朵聳肩,抓住快要發飆的重樓,“不好意思,他有那實力扛得起,你沒那能力。”想起自己的另一重身份,又補充道,“還有,我是死神...前屍魂界靜靈廷護廷十三隊六番隊副隊長,請多多指教!”
“死神?那是甚麼?”景天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死神,唔,你就當做是引導鬼魂的高級鬼差吧。”
“鬼差?”剛從疼痛中緩過來的萬玉枝對此嗤之以鼻,“小小鬼差,實力又有多強?三百年前鬼差就不是我的對手了。”
琅邪驀地就想起了青嵐所說的魂魄之身,那樣強悍的實力恐怕不僅僅是鬼差那麼簡單,死神,既然能和神沾邊,恐怕在化為魂魄之際實力可和神祗相抗衡,難怪魔尊魔皇會對她如此青睞,除了自身聰穎過人,這身修為也必是讓他們另眼相看的原因。
雲朵歪歪腦袋,刻意曲解了萬玉枝的意思,“重樓,她在質疑你和魔皇的教導能力!恩,也是在質疑我死神的身份。”
“不必理會砸碎的意見。”
雲朵搖頭,“不行的喲~”漸漸地雲朵的身體再次靈體化,沒有絲毫的修為的茂茂突然驚悚的發現雲朵消失了!雲朵伸出右手活動了下手指,明明是一臉的溫柔表情卻帶來陰森的寒意,“吶~陪你說了這麼久的話,也要收點利息了。”
人妖相戀
比鬼魅還鬼魅的身影瞬間出現在萬玉枝的面前,雲朵右掌一翻用力的打在萬玉枝的身上,只是霎那的功夫,萬玉枝的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地上,而她的靈魂正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脫離。一擊得逞,雲朵也無心再戰,在景天一行眼裡像是沒有動過一般又回到重樓的身邊。這狐妖對琅邪還是有點用處的,要是弄死了還真沒辦法交代。
萬玉枝的身體慢慢地變回了狐狸的樣子,她焦急的想往身體上鑽,卻怎麼也回不到自己的身體上。
詭異的身手讓在場的除重樓外的大家驚嘆不已,他們根本不知道雲朵是如何將萬玉枝的魂魄趕出體外還不能附身的。
回到重樓身邊,雲朵的身體又慢慢地恢復實體,她眉毛一挑,烏黑的眸子映出一抹嘲諷,“這就是和你廢話的報酬。”
萬玉枝試了無數次,可最終還是垂下腦袋,“姑娘果然厲害!”火紅的狐狸尾巴在她的身後來回的甩著,“你這是何意?”
“哼!不用白費力氣了,你是回不到自己的身體內了。”雲朵高傲的笑道,“還從來沒人能質疑我六番隊副隊的實力,這是你說話不經過大腦的代價!你應該慶幸自己還有些用處,否則,我連你的魂魄也一起打散!”
紫萱這時才真正的正視雲朵的實力,以前只是覺得雲朵武功很高,現在才發現原來雲朵化為魂魄的時候才是她的正常水準。
琅邪的瞳孔在一瞬間縮小了下,聽過青嵐的描述,又看到雲朵小試身手,這番修為,必定在他之上,幾乎可以和木須子那老傢夥相提並論!五百年前的那次打鬥,她竟是連正常的水準都沒有拿出?!
“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的高抬貴手?”萬玉枝淒慘的一笑。
雲朵神神秘秘的眨眨眼睛,“我從來就不知道甚麼叫高抬貴手,敢算計我就要有做好被慘烈報復的準備!”
大夥一頓,對雲朵這樣莫名其妙的話有點摸不著頭腦,直到——“你們是誰?我妻子呢?”
已是魂魄的萬玉枝僵硬的回頭,她的丈夫正披著外套站在屋門口,怎麼會?不是明天才醒麼?他看到了多少?
“你的妻子不是在那兒麼?”雲朵指了指地上的狐狸,“喏,看清楚了,她就是你的妻子萬玉枝。”
高永愣愣的看著地上顯然是死去的狐狸,“這,這,姑娘不要胡鬧!我妻子向來賢惠,怎可能是一隻狐狸?”
“可是她就是狐狸啊,而且還是不折不扣的狐狸精,你可是被她騙得團團轉,若不是有蜀山的弟子經過,你還不知道要被這狐妖欺騙多久呢!”雲朵的臉上一片天真,說起謊來那是絲毫的不亂,就像是真的一樣。
“不,相公,不是這樣的!”鬼魂萬玉枝飄到高永的面前,焦急的想要解釋,可是此刻身為一介凡人的高永又怎能看見她聽見她說話?
紫萱龍葵幾人想要解釋甚麼,卻突然發現自己怎麼也發不出聲音,看向雲朵的眼神帶了一絲不解和埋怨。
雲朵根本不予理會,開玩笑,她萬玉枝想挑撥離間我就拿她沒轍了?本來都沒啥火氣的,讓她這麼嘰歪嘰歪的搞得自己馬上就是要步她後塵的悲情女主似的,傻子才不報復!既然她如此善於挑撥我倒要看看被挑撥之後她能撐到何時!雲朵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甚麼好人,錙銖必較那還是輕的!
無視萬玉枝臉上的慘白,雲朵勾起嘴角,“最近你昏迷了可能不知道,這裡可是發生了命案的,嘖嘖,死狀那叫個淒慘。你知道兇手是誰嗎?就是你的狐妖妻子!你可真是命大!”
高永本就蒼白的臉上更是看不出絲毫的血色,顫抖的指著地上的狐狸,“她是玉枝?狐妖?還害了人命?”
面色猙獰的萬玉枝轉身就想撲向雲朵,卻被雲朵扔了一個縛道弄得動彈不得,只能絕望的任由雲朵揭開自己的身份。
“是啊,她就是你的枕邊人萬玉枝。蜀山弟子的判斷怎麼會出錯?何況連屍首都留在了這。”雲朵像是後怕的靠在重樓的身上,“哎呀,妖怪甚麼的嚇死我了!”
重樓配合的拍拍雲朵的背,在其他人的眼裡就是在安撫受到驚嚇的戀人。
琅邪眼角一抽,甚麼叫睜著眼睛說瞎話,甚麼叫搬弄是非,甚麼叫作戲高手,他今個兒可是見了個遍,雲朵這女人絕對的小心眼兒,萬萬不能得罪,誰知道她甚麼時候就把你賣了,然後你還得感恩戴德的給她數錢。
景天茂茂忽的瞪大雙眼,真是口才了得!
此時的高永已經搖搖欲墜,顯然雲朵的話給他帶來了不小的打擊,他痛苦的閉上眼睛,“她為何要傷人?”
雲朵眼神微閃,這人有點意思,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幾近崩潰的狐妖,決定再在天枰上壓上最後一根稻草,“這妖怪不是最好吸人精氣麼?八成就是這原因吧。這種遭天譴的行為碰到蜀山弟子算她倒楣,就是沒有蜀山弟子,搞不好哪天也有一個雷劈下來劈死她。”
高永突然噴了口血,順著門倒了下去。
再回蜀山
離開安寧村的時候,一行人難免有些沈悶。誰也沒想到高永竟癡情至此,不在乎萬玉枝的身份,也不在乎妻子到底犯了多少命案,他只想陪伴著妻子,不離不棄,甚至願意和萬玉枝一起承擔罪孽。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做到這樣?大多數都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或不得已或刻意為之的分離,不是每一段愛情都是那麼美好,也不是每一段愛情都能相守到最後。
青嵐是唯一一個沒有感觸的,他甚至不覺得高永的行為會令他感動。在他的眼裡,狼王雖嚴厲但並不是不通情達理,萬玉枝和高永的戀情並沒有給狼王帶來實質的損害,只要萬玉枝忠心於狼王,或許他們也可以繼續在一起。可惜,萬玉枝從一開始就選擇了背叛,作為一個王者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她又怎能期待狼王會給她一個完好的結局?再說高永,他的行為在青嵐眼力是可笑的,世上女子千千萬萬,怎就愛上了這麼一個背叛的女子?還用情至深如此?
或許是青嵐的感情太過外露,雲朵竟看出了青嵐的想法,“青嵐,愛無關對方的好壞,愛上了便是愛上了,即使對方萬惡不赦那也甘之如飴。”
青嵐還是有些不解,但仍是點了點頭。
雲朵搖頭笑笑,她也不指望這個面癱能全部理解,只是希望他可以知道高永的愛無關身份也無關生死。扭頭看看身邊的重樓,遇見他自己是幸運的,至少兩個都有掌握自己命運的實力,也有對彼此的瞭解和信心。
重樓察覺到雲朵的目光,扭頭問道,“怎麼?”
“沒怎麼,只是忽然覺得遇見你很幸運。”雲朵歪著腦袋直視重樓血紅的眸子,“能讓你屈尊和我一起體驗他們的歷程,我還真是榮幸!”
重樓挑眉,一把摟住雲朵,胸膛因為悶笑而顫動著。雲朵樂得輕鬆,直接將自己的重量交給重樓,安靜的閉上眼睛,高永的事讓她有點抑鬱,現在的她需要暫時休息。
紫萱側臉看看旁若無人的兩位,笑笑,終是沒再說甚麼,能夠幸福的在一起也挺不容易的。
在沈悶的氣氛中,蜀山的影子在雲層裡若隱若現,按下雲頭,他們終於達到了蜀山的山門。
從未從蜀山正門經過的雲朵上下打量著這不算華麗但也自有一番氣勢的山門,不得不感嘆蜀山不愧是名門大派。
幾名見過雲朵的蜀山低等弟子慌忙迎上前來,恭敬地行了個禮,“歌舒姑娘,常胤師兄命我們在此等候多時了,他說若姑娘來了,請您去大殿議事。”
雲朵點頭,“知道了,我們這就去。”
幾名弟子為難的看看雲朵身邊的幾位,“這幾位……”
雲朵擺擺手,“沒關係,他們是來見掌門的,和我一起去就可以了。”
“那這邊請。”幾名弟子對視了一眼,引著雲朵一行朝蜀山走去。
進了大殿,雲朵和重樓自行坐在了殿中相鄰的兩把椅子上,青嵐跟隨著雲朵站在她的身後。
茂茂打量了大殿許久,“真是氣派啊,老大,你說蜀山是不是很有錢?”
“蜀山這麼大的門派要是沒錢豈不要餓死了!真笨!”景天用力的敲敲茂茂的腦袋,“你甚麼時候才能長長腦子啊?以後要是去了長安我看你怎麼活!”
茂茂不好意思的摸摸頭,“有老大在嘛,老大這麼聰明,以後我只要跟著老大就好了,笨點也沒甚麼關係。”
“你呀你呀!”景天雖然希望茂茂可以聰明點,但茂茂這麼重視他,他還是很高興的。
雪見拉住景天,直接打了上去,“你就知道欺負茂茂!茂茂那麼老實的人你都欺負的下去,真是太過分了!”
景天躲到了龍葵的後面,“茂茂願意讓我欺負,你不滿啊?”
“是啊是啊。”茂茂居然還配合的點點頭,“我不介意老大欺負的,雪見姑娘你別打老大了。”
龍葵也攔住雪見,“其實哥哥也沒有惡意的,他對茂茂還是很有感情的。”
雪見氣得叉腰,“你們就知道維護他!氣死我了!”
正吵鬧間,蜀山的五位泰斗以及常胤走了進來,雲朵和重樓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雲朵衝著他們點點頭,“明明是我的人,還一個個都得為你們蜀山做事,真是不划算,還是青嵐好。”
清微掌門摸著鬍子笑道,“鎖妖塔遭到破壞,蜀山人手難免有些不夠,還望歌舒姑娘見諒。”
“哼!”雲朵扭頭不再說話,明知道鎖妖塔的破壞是重樓弄出來的還一再的強調,不就是想說讓常胤長卿為他們做點事也是應該的麼!
蒼古的爆脾氣又管不住了,“常胤長卿本就是我蜀山的弟子,為蜀山做事那是理所當然的!”
雲朵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站起身子,說起話來那是相當的理直氣壯,“那我和文昌的約定就是廢話了?難不成你們蜀山還要死不認賬,欺師滅祖?”
蒼古一呆,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一甩袖子,不再看雲朵。
和陽笑呵呵的出來解圍,“當然不是。”掃了眼雲朵身後的青嵐,“不知歌舒姑娘身後的這名妖族是?”
“狼王讓他保護我的。”雲朵嘴一撇,“看看琅邪多夠意思,再看看你們,哼!”
五位長老尷尬片刻,看到紫萱時略微驚訝的皺眉,清微問道,“紫萱姑娘怎會來我蜀山?”
“我是陪景天他們來的。”紫萱沒有說自己真正的來意其實是為了長卿,長卿先行一步來到蜀山,她自然要來蜀山的。
清微點點頭,又笑著看向景天,一進殿他就感覺到了一絲被壓制住的天人的氣息,此時見到景天魔劍在手,也明白了景天是神將飛蓬的轉世,“小兄弟來我蜀山有何貴乾?”
“我想拜師學藝,我見長卿那麼厲害,你們蜀山一定特別厲害,所以我就來了。”
清微溫和的笑笑,“小兄弟此時來的並不是時候,我蜀山最近出了點兒事,恐怕現在並不適合收徒。”
景天失望的垂下腦袋,“這樣啊,那你們甚麼時候才能收徒?”
還未等清微答話,大殿的門口又進來一個清微,旁邊跟著的赫然就是長卿。
眾人一驚,在蓬萊經歷過一次欺騙的常胤率先叫道,“大師兄,你身邊的是邪劍仙!”
長卿大驚,邪劍仙見事情敗露,揮掌朝長卿劈去。重樓雲朵穩坐泰山,完全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離長卿最近的紫萱閃身而上,推開了長卿,自己承受了邪劍仙的一掌。
長卿慌忙的扶起紫萱,“紫萱,紫萱!”
五位泰斗也顧不得此刻長卿的時常,聯手其上,想制服邪劍仙。邪劍仙也不愧是由邪念組成的傢夥,面對五位長老的攻擊應付的是綽綽有餘。
常胤急忙來到長卿的身邊,幫著長卿將紫萱抬到安全的地方,長卿當下就為紫萱運功療傷。
看著激烈的打鬥,景天一行既是擔心紫萱的安危又是擔心五位長老的安全。與之相對的則是冷眼旁觀的雲朵重樓,以及面癱青嵐。
不知過了多久,雲朵打了個哈欠,一步步慢慢的靠近打鬥的中心,青嵐持劍緊隨其後,重樓仍舊坐在椅子上,但注意力始終集中在雲朵的身上,即使知道雲朵的實力也不由得關注邪劍仙的一舉一動,生怕雲朵有危險。
邪劍仙對於雲朵和重樓還是有幾分畏懼的,先不說之前就在蓬萊見過雲朵,單是她身後青嵐那明顯的妖族氣息,以及重樓身上明顯的魔族特徵就讓他不得不多了幾分戒備。此刻見到雲朵正慢慢靠近,心裡不由得一緊,賣了個破綻,轉身遁走。
青嵐提劍想要追去,卻被雲朵制止,“算了,你追上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五位長老松了口氣,清微頷首,“多謝歌舒姑娘相助。”他們倒是沒計較為何雲朵那麼晚才相助,雖然據常胤回報雲朵曾在蓬萊逼退過邪劍仙,但他們也不能確定雲朵是否就可以輕易地打敗邪劍仙,她能相助也算是不錯的,總不能逼著她去送死,那樣既對不起文昌師祖,也對不住蜀山的道義。
雲朵搖搖頭,又坐回重樓的身邊,至於紫萱的安危,雲朵覺得五位長老還是有那麼點實力的。雲朵會上前幫忙,也不過是覺得頗為無聊,她的實力在邪劍仙之上,重樓更是有擊敗邪劍仙的實力,只是她隱約的記憶告訴自己邪劍仙是遊戲裡給景天通關的boss,也算是景天成長的歷練,若是她和重樓出手了,景天還怎麼去成長?她可沒那工夫給景天找升級的boss。
向雲朵道謝後,五位長老又急忙給紫萱療傷,常胤被指揮出去加強蜀山的戒備,以防邪劍仙突然襲擊。
待一切安定下來的時候,五位長老已是滿頭大汗。
雪見這才問道,“剛才的那是甚麼妖怪,怎麼如此厲害?”
清微幾人嘆氣,終究是道出實情,“當年我與幾位長老修煉蜀山失傳已久的仙術,體內的邪念聚集到一起卻不知該如何排出,幾經商討,我們決定將體內的邪念逼出然後關進蜀山的鎖妖塔,本以為這樣就安全了,誰料前些時候鎖妖塔遭到了破壞。”說到這兒的時候清微不由得看看重樓,見重樓毫無所動,又道,“更沒想到的是這邪念居然在鎖妖塔內修煉成仙,在鎖妖塔遭到破壞之際竟將鎖妖塔的封印解開,並破塔而出。說來也是我們大意,沒想到我們幾人的邪念竟會造成今日的不解之局。”
“那就不能再封印鎖妖塔了嗎?”龍葵不解。
和陽看了眼龍葵,嘆氣道,“哪有這麼容易,若是集齊五顆靈珠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可以將鎖妖塔再次封印。”
“五靈珠?”景天大呼,慌亂的從懷裡掏出在安寧村時得到的土靈珠,“是這個嗎?”
幾位長老眼睛一亮,驚呼,“土靈珠!”
清微的臉上有了些許的笑意,“天意啊,天意!景天,你可願學我蜀山心法?”
“當然願意!”景天高興地跳起來,“可以收我為徒了?”
“我可以傳你蜀山的入門功夫,然後你和長卿一同下山尋找其餘的幾顆靈珠,這樣可好?”清微摸著白色的鬍鬚笑的和藹可親。
雲朵在心裡強烈的鄙視清微,這是紅果果的誘拐!只有景天那種白癡才會上當!
果然,景天興奮的點頭,“不就是五靈珠嗎,包在我身上了!”
清微笑笑,又對長卿說道,“長卿,你和景天一同下山尋找五靈珠。我們幾個長老用五靈陣先行鎮住鎖妖塔,希望你們可以盡快找到剩餘的幾顆靈珠。”見到長卿有些擔心的看著紫萱,幾位長老皺了皺眉頭,清微又道,“至於紫萱姑娘,就先留在蜀山養傷吧。”
“弟子遵命。”
被忽略的雲朵搖頭,得,她的兩個僕人在景天沒成長之前是別想指使的了,想想,之後似乎是長卿繼任了蜀山的掌門?這麼說來長卿是以後都沒有指使的機會了?雲朵‘刷’的站起來,“我也會一起去!”不管怎麼說能指使幾天是幾天,等的長卿繼位了她再另行盤算,總之絕對不能吃這個虧!
清微訝異,但有了雲朵這個強大的助力始終是好的,“那多謝歌舒姑娘了。”
重樓挑眉,嘴角在大家沒看到的時候微微上翹,雲朵的那點兒心思他很清楚,還真是一點虧都吃不得。聰明點兒的誰都能看出蜀山掌門對長卿的重用,下任的掌門也非長卿莫屬,只是不知道那個女媧後人口中的愛情能持續多久?他,拭目以待!
雷州
雷州,人來人往,商販穿插的叫賣聲,不同的民俗風情惹得雲朵頻頻投以關注,甚至於和重樓青嵐一起慢悠悠的被景天他們甩在了身後。
雲朵好奇的看著這裡的人忍不住戳了戳身邊裝扮幾乎和常人無異的重樓,“這裡這麼大的妖氣,怎麼這些人還過得如此快活?難道就沒出甚麼人命?”
重樓冷冷的掃視了周圍一番這才答道,“人間的事與我們無關。”
“可是真的很奇怪啊。”雲朵不滿的撅起嘴,“反正我都已經被妖界不三不四的東西盯上了,再多插手一次也沒甚麼關係的,你說是吧?青嵐。”
被點到名的青嵐微微點頭,他的職責就是服從,雲朵說的對不對在他看來都是對的,這是他長久以來養成的性格,身為侍從只需服從。
“你硬是拉著我來就是為了和我討論這些無關緊要的事?”重樓挑眉,“回了魔界也一樣可以討論。”
雲朵訕訕的一笑,極其狗腿的抱住重樓的胳膊,“怎麼會?我是偶然聽說秦家這一代的少主正巧在雷州辦事,我和秦天南怎麼也是老朋友了,也該看看他的後代是不是和他一樣優秀嘛~”
“和玉佩無關?”重樓一語戳中雲朵的心思。
雲朵笑得更是諂媚,“知我者重樓也,拿了那玉佩一直沒用過,也不曉得是不是還能在秦家的產業裡蹭吃蹭喝,怎麼著也得去試試,要不我不會安心的。”
重樓冰冷的眼裡溢出一絲笑意,“怕本座虧待你?”
“這倒不是。”雲朵摸摸鼻子,極其認真的說道,“我的家鄉有句老話,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沒錢難守家。沒有錢在我手裡我真的是一點也不放心。”
青嵐聽了此話,眼角微微有些呆滯,這是她自己編的話吧?她都叫沒錢,那還有誰敢自稱是有錢人?
重樓也是一頓,知道雲朵愛錢,可這理由還是頭一次聽說,“魔界的東西不值錢?”
“當然值錢。”雲朵稍微停頓了下,表情相當的嚴肅,“可是那是我們的積蓄,我們不能坐吃山空。一定要學會賺錢,我的目標是我們要和冥王哈迪斯一樣成為最有錢的霸主!”
跟著雲朵有些時日的青嵐又是一呆,魔界雖說鬥爭激烈,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魔界的積蓄在六界也是不會輸給任何一方的,難怪王常說歌舒最吃不得虧,原來是在替重樓攢財物?
“冥王哈迪斯?”重樓從未聽說過這樣一個名號。
雲朵點點頭,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用了一個他人根本不懂得比喻,“冥王哈迪斯,在我的家鄉是傳說裡非常有錢的一個神祗,就連雅典娜也為了搶奪他的財富而向他宣戰。”說著聳聳肩,“不過贏不了就是了。”(旁白:喂喂,你記錯了吧,怎麼這個也能和錢扯上關係?)
重樓沈默不語,對於雲朵老提起的家鄉有些不滿,六界首富又如何?有錢的霸主又怎樣?他魔尊重樓一樣可以做的到!
交談間,他們已經站在一個酒樓的前面,雲朵仰頭,怎麼風格那麼眼熟?搖搖頭,拽著一聲不吭表情冷漠的重樓走進酒樓。
眼尖的小二立馬笑著迎上前,“幾位裡面請,一樓還是雅間?”
“一樓吧。”雲朵總覺得坐雅間會少了很多趣味。
剛坐定,小二殷勤的擦擦桌子,“幾位元需要點甚麼?”
“叫你們掌櫃的過來。”
“客官?有甚麼事不妨先和我說,掌櫃的很忙,您看?”小二疑惑的看著雲朵,不知道雲朵想要乾嘛。
“唰。”青嵐的長劍已是出鞘半截,刺骨的寒光驚得小二出了一身冷汗,小二忙陪笑,“幾位等等,我這就去請掌櫃的。”
這裡動靜太大,竟是令大堂內所有的食客都扭頭看了過來,重樓一拍桌子,一聲冷哼,冰冷的眸子,凜冽的氣勢頓時讓所有食客一僵,片刻的安靜之後又假裝甚麼也沒發生似的繼續吃飯喝酒。
雲朵甩著手中質地上好的玉佩樂得清閒,嘖嘖,都說狗仗人勢,呸呸,都說仗勢欺人,呸呸呸,都說人怕惡人這話可是一點不假,看看,有了重樓這尊魔神在誰敢說一個‘不’字姑娘我立馬和他姓!
不一會,一個掌櫃模樣的人走了過來,看到雲朵手中的玉佩狐疑的打量了雲朵片刻,拱手道,“不知姑娘對這酒樓有何不滿之處?”
“沒甚麼不滿的。”雲朵特意將玉佩在掌櫃的眼前晃晃,“聽說秦家的當家在雷州特地來看看,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認出這塊玉佩。”
身為秦家的老掌櫃自然對雲朵手中的玉佩很是熟悉,相傳,秦家有兩塊這樣的玉佩,都可以用來調動秦家的資產。據說秦家有一次遭了大難,幸得高人相救,秦家祖先便將其中的一塊兒送給了恩人,並許其可調用秦家任何的家產。莫非這位姑娘就是當初秦家恩人的後代?
想歸想,畢竟是主子的事他一個掌櫃的也不好多嘴,當下鞠了一躬,“老闆有事外出至今未歸,姑娘不妨和兩位朋友在此稍作休息吃些東西,小的這就派人去找老闆。”
雲朵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意見,掌櫃的松了口氣,又恭敬地鞠了一躬才離開。
周圍的食客雖是懼怕重樓的氣勢,但好奇心仍是驅使他們不住的偷瞄著雲朵這桌,見到掌櫃的對雲朵如此恭敬多少有些驚訝,要知道這家酒樓可是秦家的產業。秦家,那可是傳承了幾百年的大家族了,家大業大,他們在雷州居住多年也未曾見過掌櫃的對誰有那麼恭敬,難道是秦家的人?可是沒聽說秦家出了個嬌俏的小姐啊?
對於他人打量的眼光,雲朵不是不知,只是覺得沒甚麼在乎的必要,好奇心麼,誰沒有?就是她自己那也是好奇心旺盛。反正也沒甚麼惡意,看就看吧~
正想著這些人沒惡意,偏偏就有那不長眼的東西走了進來,“掌櫃的,最好的雅間給哥兒幾個備上!咱哥兒幾個今天……”話還沒說完,一雙賊溜溜的眼睛就盯著雲朵不動了。他身邊的幾個人見他沒反應,剛想說甚麼,卻被那人打斷,“哎呀,這是哪家的小娘子,長的可真俊吶!”
雲朵四下看看,所有人都看著她?莫名其妙的看向說話的人,只一眼,就不想再多看了,真是汙了眼睛,他父母遭了甚麼孽,居然連這樣長相的兒子都生出來了……
重樓淡淡的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幾人,除了出言調戲的那人,其餘的全都驚恐的站在原地打顫,有一個好心的甚至還扯了扯說話那人的衣袖,可惜那人毫無領會的意思,盯著雲朵不放,“這麼水靈靈的小娘子在雷州還真是少見,外地來的吧?要不要哥哥帶你出去玩玩?”
雲朵捂臉,她這樣貌也不算絕色,怎麼淨遇上些猥瑣的人調戲呢?長的好看點她也就忍了,長成這樣……讓她想忍也忍不下去。透過指間的縫隙,雲朵看到重樓微微眯起的紅眸,一絲殺意流轉其中。雲朵嘆氣,願玉皇大帝保佑你,阿門……
調戲的男子見雲朵沒有理會他的意思,抬腳就想走到雲朵那邊,卻不想,重樓這邊一甩袖子,那人竟直直的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牆上,砸出了一個大坑,男子跌落在地上的時候滿身的鮮血,很顯然,已經沒有了呼吸。
不知是誰打叫了一聲,“出人命啦!”之後酒樓裡一片混亂,擁擠著想要出去,但被迎面而來的男子攔了下來,“各位稍安勿躁,請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雷某想知道發生了甚麼事。”
說來也怪,慌亂的人群居然因為男子的一句話又安靜下來,紛紛的走回了自己的位子,一旁的掌櫃擦了擦汗,還好雷公子來的及時,不然酒樓還不知要損失多少,這姑娘他又得罪不起,等老闆來了少不得他要擔責任,真是的,調戲誰不好非要找上這麼個不好惹的主,連累的他也要跟著受罪。
雲朵上下打量著來人,翩翩公子,溫潤如玉,又帶著隱隱的肅殺之氣,這氣息是……雷靈珠?!雲朵驚得回頭,“重樓,我沒弄錯吧?他身上居然有雷靈珠的氣息?”
“哼!”重樓明顯還沒從剛才的火氣裡出來,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了雲朵。
雲朵詫異的又轉頭看向那位雷公子,雷公子朝她頷首,微微笑道,“姑娘是從外的來的吧?讓姑娘受驚了。”
掌櫃的生怕再出甚麼意外,加快了步子走到雷公子身邊耳語一番,將剛才的事簡要的說了一遍。
雷公子聽後不好意思的笑笑,“在下雷雲霆,剛才的事還望姑娘多包涵,是我雷州的子民讓姑娘見笑了。”
“那倒沒甚麼。”雲朵搖搖頭,“只是一時衝動出手重了點,我們才該是說抱歉的。”
重樓臉色冷的可以和冰雕媲美,“他該死!本座出手還太輕了。”
“真是對不住,在我雷州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雷雲霆再次的道歉,也沒有不滿重樓的語氣,拍拍手,幾個下人把那男子的屍首抬了出去。雷雲霆清了清嗓子,“是我雷府管教不嚴,竟出了如此下作之人,雲霆在這裡向姑娘道歉,若是有甚麼需要,可來雷府找我。”
“他是你們雷府的人?”雲朵不可置信的張大嘴,“長的這麼難看的人你居然也要?”意識到自己話裡有歧義,慌忙改口,“我是說這麼難看的下人你看著不難受麼?”
雷雲霆一呆,失笑,“讓姑娘見笑了,他是我雷府家生的奴才,因他父親曾捨命救了我祖父,所以才一直疏於管教,誰料今日給姑娘添麻煩了。”
“算了。”雲朵難得大度的沒和雷雲霆計較,“你們走吧,若是真有需要我會去雷府的。”
雷雲霆溫和的笑笑,“那雲霆隨時恭候姑娘大駕。”說完領著一乾下人離去。
回神見重樓仍是冷冰冰的一張臉,雲朵乖乖的坐在重樓的身邊,也不再多話,安靜的等待著秦家家主的到來。
一旁的掌櫃捏了把冷汗,急忙說道,“不如請姑娘和您的朋友移步到雅間?若是再出了甚麼事,小的實在難以向老闆交待。”
雲朵狗腿的拽拽重樓,“我們上去吧,老人家心臟不好,我們就不要給他添亂了。”
掌櫃呆了呆,老人家?是說我?姑娘,您為了我著想我很是感激,可是……老朽真的一點都不老,咳咳,我一點都不老啊!
重樓拉著臉,終是沒駁了雲朵的面子,隨著雲朵進了二樓的雅間。掌櫃的恭敬地離開後,青嵐實相的守在了門口,有魔尊在,沒人可以傷得了雲朵,而且王也說過他們兩個獨處的時候,只要守在周圍就好,不必時時刻刻守著讓魔尊心煩。
雅間內,重樓站在一旁依舊冷著一張俊臉,棱角分明的面龐幾乎可以看到冰渣的存在,雲朵嘆氣,起身抱住重樓,俏臉埋在了重樓的胸膛,悶聲道,“我都看見你結冰了。”
重樓環上雲朵的腰,“跟我回魔界。”
“喂喂,我們說好的,我要跟著景天看看他的成長之路,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重樓沈默,他不喜歡雲朵不在身邊的感覺,也不喜歡有人用那樣的眼神的看著雲朵,患得患失的感覺讓他有反悔的衝動。
雲朵沒有聽見重樓的回答,立刻不滿的抬起頭,“堂堂魔尊不可以出爾反爾!”
重樓暗紅的眸子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就著雲朵抬頭的姿勢直接吻了上去,強勢的掠奪讓雲朵微微一怔,閉上眼,試探著回應重樓,重樓眸中的顏色愈見深沈,急促的呼吸甚至有些不穩,唇舌的交纏似乎平復了他心中的患得患失。直到雲朵滿臉通紅才喘著粗氣放開雲朵,一絲銀光仍在兩人的唇邊若隱若現。
重樓將雲朵按回自己的懷中,良久,雲朵才聽到重樓有些暗啞的聲音,“只此一次。”
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4:42
秦家表弟
得了重樓的許可,雲朵再度將腦袋埋進重樓寬厚的胸膛,用力的吸了口氣,才鬱悶的說道,“我覺得我怎麼被你壓得死死的。”
“你是我的。”重樓抱著懷中的雲朵,嘴角揚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片刻,才從重樓的胸前傳出悶悶的聲音,“霸道!”
重樓眉宇間是少見的愉悅,霸道又如何?總之懷中的人他要定了!他魔尊想要的就勢必會得到!
雲朵和重樓安靜的在雅間內抱著,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半晌,門外響起青嵐的聲音,“秦家家主到了。”
雲朵從重樓的懷裡退出來,拉著他坐到桌子的一旁,“進來吧。”
看著推門而入的男子,雲朵有了片刻的出神,來人一襲白衣,手持摺扇,如遠山般清俊的面龐帶著淡淡的溫和和疏離,而讓雲朵出神的正是這熟悉的面龐,如果忽略他周身溫潤的氣質,那他就是和秦天南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的。
重樓用力的捏了捏雲朵的手,雲朵回神,“你看他長得和秦天南像不像?”
“不知。”重樓和秦天南也不過是一面之緣,在當時的情況下他根本就沒記住那個渺小的人類,見雲朵打量的出神,不由得對男子多了幾分冷然。
翩翩公子衝雲朵溫柔的笑笑,“這位姑娘可是我秦家恩人的後代?”
“誒?”雲朵一時沒反應過來,“後代?”
“姑娘持有我秦家的玉佩,難道不是恩人的後代?”男子顯得十分耐心。
雲朵微微囧然,“我和秦天南是平輩兒的,我算是修道之人。”
男子一愣,隨即又溫和的笑道,“是晚輩失禮了。晚輩秦鬱見過恩人。”
“你叫秦鬱啊。”雲朵歪著腦袋看著秦鬱,“你坐下說話吧。”
秦鬱猶豫了片刻,坐在雲朵的下首,“不知恩人找晚輩前來有何事?”
“唔,也沒甚麼,就是好久沒出來了不知道這玉佩還能不能用,我怕隨意的用了被你們當成騙子甚麼的就不大好看了。”說完,又問道,“有沒有人說你和秦天南長得很像啊?”繼而不等秦鬱回答又惋惜的搖搖頭對重樓說道,“可惜他們感覺一文一武,一眼便知不是同一個人。”
重樓在秦鬱面前似乎不想開口,只是淡淡的又瞥了眼秦鬱。
秦鬱一頓,想不到雲朵會這樣說,作為一個精明的商人而言,若是雲朵真的直接用了玉佩而不是提前打個招呼的話,恐怕他還真是會有那麼幾分懷疑,“還是恩人想的周全。”說著略有尷尬的笑笑,“祖先沒有留下畫像,所以晚輩並不知晚輩能有幸和家祖想像。”
“你也別和我太客氣了,恩人晚輩甚麼的聽的太繞口了。”雲朵暗地裡翻了個白眼,她怎麼就淨遇上些文鄒鄒的人,“我說的可是實話啊,畢竟我還想在你們秦家的產業下白吃白喝呢,你太客氣了我會覺得彆扭的。”
秦鬱萬萬沒想到雲朵如此直白,當下也開懷的一笑,“那不知如何稱呼姑娘?”
“叫我歌舒就好。”雲朵自覺地省略了名字的後半部分,反正就算她說了也是浪費口水,除了重樓和龍葵就沒人叫她雲朵。
“聽歌舒姑娘的意思在拿到玉佩之後竟去了其他的地方,直到現在才回來?”
雲朵摸摸鼻子,“是啊,修道之人嘛,雖不是六界隨意來去,但大部分地方還是可以行走的。”
秦鬱眼神一亮,“姑娘既是修道之人,不知和蜀山有無來往?”
“怎麼?”雲朵眼睛一斜,怎麼又和蜀山扯上關係了?
“我表弟就在蜀山修行,可惜自他上了蜀山我們就一直沒再見過,姨母過世時曾給他留下一些東西。”說到此處,秦鬱想起那個溫和而抑鬱的婦人,微微有些黯然,“本來是找人送信給表弟讓他回趟家的,可他說那時渝州出了大事,他並不方便歸來。我知道他對姨母還是有些怨恨的。”
喲~豪門恩怨?這下子雲朵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了,脫離八卦好多年的雲朵一顆八卦之心再度復蘇,“你表弟是誰?怎麼會怨恨你姨母?”
跟在秦鬱身後的家僕不滿的咳嗽了聲,在秦鬱凜冽的眼刀的低下頭,雲朵知道自己問了一個不該問題,俏皮的吐了下舌頭,“算了,當我沒問。”
“不礙事。”秦鬱對著雲朵又是一副溫和的表情,“姨母有兩個兒子,當時同時染上奇症,遍訪名醫後終於拿到了藥方,可是這藥材極其古怪稀少,饒是傾盡我秦家之力也只能湊齊一副…...”
雲朵瞭然,“你姨母選擇了另一個兒子沒選他?”枉她以為是甚麼驚天內幕,原來只是這麼簡單的問題。雲朵頗為沒良心的想,手心手背都是肉,選誰都是痛,到最後怎麼也得失去一個兒子。
“是啊。”秦鬱嘆氣,“若不是正巧趕上蜀山派人來尋這一代進蜀山的弟子,恐怕表弟當時就去了。”
“蜀山尋弟子?甚麼時候蜀山還專門尋弟子了?”
“是家祖和蜀山師祖的協議,秦家每代必有幾個根骨奇佳的男孩兒上蜀山修行。”
雲朵摸著下巴,莫非是秦天南怕琅邪尋仇,給秦家留個香火?雲朵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那你們為何不一早就像蜀山求救?”
秦鬱苦笑,“怎麼會沒找過,只是當時姨母生怕自己的兒子去做道士,死活不肯讓人去尋蜀山之人,派出去的下人統統讓她給攔回來了。”
“你姨母寧可看著兒子死也不願尋蜀山的人?”雲朵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這還是當母親的人嗎?一般不是都會選擇送自己的兒子上蜀山也不願讓自己的兒子死麼?
“姨母不知在哪裡聽說了當蜀山的道士就要斬妖除魔,並為此獻出自己的生命,她說那些妖怪多厲害啊,她只是不想自己的兒子被救回來了又死在妖魔手裡。”秦鬱再度苦笑,當時無論家裡人怎麼說,怎麼用秦家前人的例子勸解,姨母都不肯讓步,甚至還以死相逼,難怪表弟不肯原諒她……
雲朵算是長見識了,聽到重樓一聲冷哼,才反應過來秦鬱的話踩到他的雷區,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了一圈,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那你的表弟叫甚麼名字?沒准我還真認識。”雲朵完全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整個蜀山那麼大,上千名的弟子她哪兒認識那麼多,掰著手指數也就兩個,徐長卿和常胤。
“常胤。”秦鬱見雲朵如此熱絡,也不由得抱了幾分希望。
“常胤?”雲朵扶額,這要是買彩票多好,一說就中啊!
秦鬱面露喜色,“歌舒姑娘認識?”
雲朵無奈的搖頭,“我認識的蜀山弟子總共就兩個,還真讓你逮住了。我的確認識常胤,真沒想到他居然是你表弟,這個世界還真是小。”
“那姑娘和常胤熟悉嗎?”秦鬱捏著扇子的手都快看見青筋了,“可以請他回趟家嗎?他哥哥也一直覺得對不起他,只是沒機會道歉。”
老實說,雲朵還挺為難的,沒想到這人自己還真認識。別人的家事雲朵一向是不願插手的,就算是朋友也頂多陪著對方發泄一番,大道理誰都會講,可若對方自己想不通,一個衚衕走到黑那再多的苦口婆心都是白搭。可是這一回……是她自己撞上去的……怎麼辦?雲朵望向重樓,企圖讓重樓給她想想辦法。哪知重樓只是面無表情眼帶笑意的摸摸她的腦袋……好吧,尋求現場觀眾失敗。
在秦鬱熱切的目光下,雲朵清了清嗓子,“我和他還算熟悉,前陣子渝州出事時我也和他在一起來著……”
正等著雲朵的下文時,雅間的門被敲響,秦鬱眉頭一皺,“不是說不要隨便來打擾我們嗎?”
門口傳來掌櫃小心翼翼的聲音,“是雷府的人帶著幾位客人,說是歌舒姑娘的朋友,特地來尋她的。”
雷府?秦鬱不解,但還是徵求的看向雲朵,見雲朵點點頭,才道,“把他們請上來吧。”
不一會,二樓響起一陣腳步聲,雅間的門被推開,景天,長卿和常胤走了進來。
雲朵暗自偷笑,得了,這下也不用她做甚麼了,常胤自己就撞上門了。
“歌舒你們怎麼跑這兒來了?”一進門景天就咋咋呼呼的說道,“要不是我們剛好碰到雷府的人我們都不知道上哪兒找你。”
“龍葵和雪見呢?”
“她們在客棧等著。”長卿應道,疑惑的看看秦鬱,和常胤站到雲朵的旁邊。
雲朵見常胤和秦鬱相互疑惑的打量對方,近乎偷笑到內傷,“那個秦鬱,他就是常胤。離家多年,總會有些變化的。”
聽到秦鬱的名字,常胤板起臉,但還是頷首道,“好久不見了,表哥。”
“常胤?”這突如其來的見面讓秦鬱高興壞了,“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難怪覺著你眼熟的很。這次出來是蜀山有事?抽幾天回個家吧,姨母去世前有東西留給你,你大哥也很想你。”
和秦鬱比起來來,常胤顯得相當的冷淡,“恐怕不行了,掌門有令讓我和師兄下山是有重要的事,常胤不敢耽擱。”
一直覺得常胤是個暴躁小夥的雲朵看的眼睛眨也不眨,咋咋舌頭,嘖嘖,看看,原來暴脾氣也有冰山面癱的範兒~這麼冷漠的常胤可是從來都沒見過的,小時候的傷口還挺深的。
“常胤,若是真有事,不妨回家看看,這裡有我們呢。”長卿猶豫的看看兩人,終是出口提議。
秦鬱本來灰敗的臉色又充滿了期待,表弟離家多年不回一直是他們的一塊兒心病,若是表弟肯回家看看,就算不原諒姨母,也算了了姨母的一樁心願。
偏偏常胤就是死不鬆口,“不了,任務比較重要。”
秦鬱轉身期待的看著雲朵,希望雲朵能試著說服自己固執的表弟。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話可一點也不假。雖說這玉佩是秦天南給的,可現在的家主畢竟是秦鬱,雲朵覺得自己要真甚麼也不說甚麼也不做,似乎有點兒過不去?雲朵無奈的蹭蹭鼻頭,甚麼時候自己也會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了?“常胤,我和你們師祖文昌,以及秦家先祖秦天南也算是有點交情,雖然你的家事我不方便插手,但好歹憑著這層關係你就回去一趟吧,權當我給你放假了。”
常胤眉頭緊皺,雲朵的話於情於理,於公於私他都不好反駁,說道師祖和秦家有舊,不給秦鬱這個面子對不起師祖,說是她和秦家有舊,不去又對不住雲朵。雖說因為師祖的約定他和長卿師兄都有了僕契,但說實話雲朵並沒有怎麼虧待他們,蜀山有事她也讓他們先忙蜀山的事情,儘管僕契的時間很長,但勝在雲朵不是大奸大惡之徒,他覺著自己也可以接受。只是,回家,他還真不想踏入那個所謂的家,那樣的娘,也不想再見到。
猶豫了許久,直到秦鬱都失望的垂下手,常胤才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就回去一趟,也算和世俗之事有個了斷。”
“好,好。”秦鬱聽到常胤肯回去,哪裡還管得了其他,連常胤所說的和世俗之事有個了斷也忽略過去。
雲朵嘴角抽搐,這孩子真老實,我說了你就得去麼?我又沒命令你也沒逼著你……搞得我的話對你有多重要似的……孩子,我和你不熟,真的,我們一點都不熟!那個誰誰誰,你別再感激的看著我了,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還看著乾嘛,茂茂景天,你們還不趕緊把他抬進去!”雲朵指揮起二人是毫不客氣。
“你為何要揭穿我?明明我馬上就隨狼王回去了!為甚麼!為甚麼!”萬玉枝瞪著通紅的雙眼,有些歇斯底裡的衝雲朵喊道。
發現自己能說話後,紫萱也不由得皺起眉頭不滿的問道,“留個美好的回憶不好嗎?為甚麼要生生拆散他們?”
雲朵撇撇嘴,不屑道,“誰叫她老是詛咒我和重樓來著?她反正也對人妖不能相戀有了一定的覺悟,我就讓她看看人類有多麼的懼怕妖怪!甚麼柔情蜜意,相守相依的,沒有建立在互相信任互相瞭解的基礎上那就是空中樓閣,經不起一點的風雨。我們戀我們的礙著她甚麼事兒了?想要嫉妒也得看看自己有沒那資格!哼!”
“咳咳。”琅邪清了下嗓子,覺得自己也該帶著叛徒回妖界了,“本王也是時候離開了,狐妖萬玉枝我就先帶走了。有甚麼需要的,歌舒你儘管開口。”
“教好我家小禿就行了,別被你那兒的這叛徒那叛徒傷了就行。”雲朵不捨的摸摸左手上的小禿,“小禿,記得要每天吸收一顆內丹喲~不可以偷懶知道嗎?”小禿親昵的蹭蹭雲朵的手掌,點點頭表示自己會聽話的。雲朵這才滿意的笑笑,將小禿交給琅邪。
琅邪哭笑不得的接過小禿,這女人真把自己當保姆看待了。
目送著琅邪帶著失魂落魄的萬玉枝和可愛的小禿離去,整個院子頃刻間安靜下來,只剩下均勻的呼吸聲。
雲朵的報復雖是讓龍葵不解,但也不好說甚麼,一來雲朵是自己的朋友,二來,的確是萬玉枝有錯在先。想了想,龍葵還是進屋子查看高永的病情去了。
“那個,就算萬玉枝有錯,這樣斷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是不是有些殘忍?”雪見問的是小心翼翼,她總覺得雲朵還在氣頭上,若是被陷害的是她,估計也會很生氣吧。
雲朵微微一笑,“殘忍?是她自己盲目的選擇了放棄和我有甚麼關係?”
“雜碎終究是雜碎。”重樓冷冷的插了一句。
“啊?”雪見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甚麼意思?”
紫萱也不解的看向雲朵。
“我之前不停地在高永的面前提起萬玉枝是狐妖你們有看到他恐懼的表情嗎?”雲朵揚眉,“而且我一再強調萬玉枝狐妖的身份他又憤恨後怕了嗎?最後,我提到命案的時候,他有害怕嗎?”
紫萱和雪見細細的回想,似乎那個高永除了臉色蒼白,不可置信,再來……就是問了萬玉枝為何要傷人,確實不像一般人聽到妖怪那麼害怕,也沒有得救後的慶幸,難道……?兩人雙雙抬頭看向雲朵,“他知道萬玉枝是妖?!”
“他知不知道萬玉枝是妖這我不清楚,但是很明顯的是他對萬玉枝有情,即使是在知曉萬玉枝害人,即使看到了萬玉枝的狐身,他眼裡有的是絕望而不是其他人對妖的害怕憤恨。”雲朵無聊的把玩著一縷頭髮,“可笑的萬玉枝竟連這也看不出,不是說明瞭她一開始就不相信她的凡人相公會接受她是妖這個事實?怨天尤人,抱怨上蒼的不公,嫉妒他人的幸福,殊不知其實上天給了她機會自己卻沒有把握。實在是可笑。”
雪見紫萱一滯,雲朵的話很有道理,說來說去他們之間的錯過也是由自己造成,和上天又有甚麼關係?抱怨命運的不公,到頭來卻是自己選擇了這樣的命運。
屋子裡傳來一陣喧嘩,高永不顧眾人的阻攔衝了出來跪在了死去多時的狐狸面前,他小心翼翼的將狐狸抱在懷裡,眼淚一顆顆的掉了下來,“我不在乎你是妖是人,可你為何要害人呢?我們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一生難道不好嗎?”
除了重樓雲朵青嵐,其餘的人都紅了眼眶。
高永一下又一下的輕撫著狐狸的皮毛,仿若懷中的就是絕世的珍寶,流著淚嘴角卻噙著暖暖的笑意,“以後我們那兒也不去,就在我們的小院裡一直相守好不好?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若是哪天你累了就回到我們的家,我會一直在這兒等著你……我知道你也是愛我的對不對?所以啊,你一定要回來,哪怕是托夢給我也是好的……”
龍葵雪見紫萱已是哭得泣不成聲,誰又知道明明相愛的夫妻會走到今天的地步,這能怪誰呢?
景天茂茂彆扭的轉過頭去不忍再看。
說著說著,高永的聲音壓低了,他解下披風鋪在地上,僅靠著兩只手在院子裡唯一的一顆桃樹下挖著,他要把自己的妻子葬在這裡,以後只要他透過窗子就可以看到她,這樣,他們仍舊是在一起的。他還可以像往常一樣,對著美麗動人的妻子說著瑣碎的小事,或是談談詩詞……高永笑的雲淡風輕,“這樣似乎也不錯,能平平淡淡的相守於此不是你我二人的心願嗎?雖然你看不到我的樣子了,但我記得你就好,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你的罪孽我們一起承擔,只希望下輩子我們能投生為相同的種族,然後相伴到老......”
血一滴一滴的滲入泥土,可高永依舊不停的挖著,就像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沒有人上前幫忙,不是他們不想幫,而是他們明白,此時的高永是在為自己的妻子尋找最後的安寧,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
雲朵嘆了口氣,疲倦的閉上了眼睛,垂下的眼簾帶來兩片小小的陰影,“你說,我是不是該讓琅邪放她一條生路?萬玉枝雖看不透,可是這高永看的很清楚啊……”
重樓讓雲朵靠在自己的自己的懷裡,兩只手在雲朵的太陽穴慢慢地揉著,“你想怎樣都好。”重樓對這高永也有點好感,雖然是一個凡人,可是對待萬玉枝也可謂是癡心一片,不離不棄,比起那狐妖可是有擔當的多。
“所謂的命運,總有那麼一部分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可她卻一步步的把自己逼向深淵,若是沒有來招惹我,也許他們也該是幸福的。”
“她自己選擇了這樣的命運,和你無關。”重樓停下手上的動作,攬住了雲朵的腰,霸道而溫柔的氣息瞬時包裹了雲朵,也溫暖了雲朵的心。
“罷了,罷了,看在這份癡情上,我會讓小禿給她留顆內丹的,想來琅邪的審訊有了這個刺激總會順利許多。”雲朵苦笑,“這男子還真是情深。”
重樓將頭埋在雲朵的頸間,溫熱的氣息弄得雲朵癢癢的,“你有我。”
秦家表弟
得了重樓的許可,雲朵再度將腦袋埋進重樓寬厚的胸膛,用力的吸了口氣,才鬱悶的說道,“我覺得我怎麼被你壓得死死的。”
“你是我的。”重樓抱著懷中的雲朵,嘴角揚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片刻,才從重樓的胸前傳出悶悶的聲音,“霸道!”
重樓眉宇間是少見的愉悅,霸道又如何?總之懷中的人他要定了!他魔尊想要的就勢必會得到!
雲朵和重樓安靜的在雅間內抱著,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半晌,門外響起青嵐的聲音,“秦家家主到了。”
雲朵從重樓的懷裡退出來,拉著他坐到桌子的一旁,“進來吧。”
看著推門而入的男子,雲朵有了片刻的出神,來人一襲白衣,手持摺扇,如遠山般清俊的面龐帶著淡淡的溫和和疏離,而讓雲朵出神的正是這熟悉的面龐,如果忽略他周身溫潤的氣質,那他就是和秦天南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的。
重樓用力的捏了捏雲朵的手,雲朵回神,“你看他長得和秦天南像不像?”
“不知。”重樓和秦天南也不過是一面之緣,在當時的情況下他根本就沒記住那個渺小的人類,見雲朵打量的出神,不由得對男子多了幾分冷然。
翩翩公子衝雲朵溫柔的笑笑,“這位姑娘可是我秦家恩人的後代?”
“誒?”雲朵一時沒反應過來,“後代?”
“姑娘持有我秦家的玉佩,難道不是恩人的後代?”男子顯得十分耐心。
雲朵微微囧然,“我和秦天南是平輩兒的,我算是修道之人。”
男子一愣,隨即又溫和的笑道,“是晚輩失禮了。晚輩秦鬱見過恩人。”
“你叫秦鬱啊。”雲朵歪著腦袋看著秦鬱,“你坐下說話吧。”
秦鬱猶豫了片刻,坐在雲朵的下首,“不知恩人找晚輩前來有何事?”
“唔,也沒甚麼,就是好久沒出來了不知道這玉佩還能不能用,我怕隨意的用了被你們當成騙子甚麼的就不大好看了。”說完,又問道,“有沒有人說你和秦天南長得很像啊?”繼而不等秦鬱回答又惋惜的搖搖頭對重樓說道,“可惜他們感覺一文一武,一眼便知不是同一個人。”
重樓在秦鬱面前似乎不想開口,只是淡淡的又瞥了眼秦鬱。
秦鬱一頓,想不到雲朵會這樣說,作為一個精明的商人而言,若是雲朵真的直接用了玉佩而不是提前打個招呼的話,恐怕他還真是會有那麼幾分懷疑,“還是恩人想的周全。”說著略有尷尬的笑笑,“祖先沒有留下畫像,所以晚輩並不知晚輩能有幸和家祖想像。”
“你也別和我太客氣了,恩人晚輩甚麼的聽的太繞口了。”雲朵暗地裡翻了個白眼,她怎麼就淨遇上些文鄒鄒的人,“我說的可是實話啊,畢竟我還想在你們秦家的產業下白吃白喝呢,你太客氣了我會覺得彆扭的。”
秦鬱萬萬沒想到雲朵如此直白,當下也開懷的一笑,“那不知如何稱呼姑娘?”
“叫我歌舒就好。”雲朵自覺地省略了名字的後半部分,反正就算她說了也是浪費口水,除了重樓和龍葵就沒人叫她雲朵。
“聽歌舒姑娘的意思在拿到玉佩之後竟去了其他的地方,直到現在才回來?”
雲朵摸摸鼻子,“是啊,修道之人嘛,雖不是六界隨意來去,但大部分地方還是可以行走的。”
秦鬱眼神一亮,“姑娘既是修道之人,不知和蜀山有無來往?”
“怎麼?”雲朵眼睛一斜,怎麼又和蜀山扯上關係了?
“我表弟就在蜀山修行,可惜自他上了蜀山我們就一直沒再見過,姨母過世時曾給他留下一些東西。”說到此處,秦鬱想起那個溫和而抑鬱的婦人,微微有些黯然,“本來是找人送信給表弟讓他回趟家的,可他說那時渝州出了大事,他並不方便歸來。我知道他對姨母還是有些怨恨的。”
喲~豪門恩怨?這下子雲朵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了,脫離八卦好多年的雲朵一顆八卦之心再度復蘇,“你表弟是誰?怎麼會怨恨你姨母?”
跟在秦鬱身後的家僕不滿的咳嗽了聲,在秦鬱凜冽的眼刀的低下頭,雲朵知道自己問了一個不該問題,俏皮的吐了下舌頭,“算了,當我沒問。”
“不礙事。”秦鬱對著雲朵又是一副溫和的表情,“姨母有兩個兒子,當時同時染上奇症,遍訪名醫後終於拿到了藥方,可是這藥材極其古怪稀少,饒是傾盡我秦家之力也只能湊齊一副…...”
雲朵瞭然,“你姨母選擇了另一個兒子沒選他?”枉她以為是甚麼驚天內幕,原來只是這麼簡單的問題。雲朵頗為沒良心的想,手心手背都是肉,選誰都是痛,到最後怎麼也得失去一個兒子。
“是啊。”秦鬱嘆氣,“若不是正巧趕上蜀山派人來尋這一代進蜀山的弟子,恐怕表弟當時就去了。”
“蜀山尋弟子?甚麼時候蜀山還專門尋弟子了?”
“是家祖和蜀山師祖的協議,秦家每代必有幾個根骨奇佳的男孩兒上蜀山修行。”
雲朵摸著下巴,莫非是秦天南怕琅邪尋仇,給秦家留個香火?雲朵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那你們為何不一早就像蜀山求救?”
秦鬱苦笑,“怎麼會沒找過,只是當時姨母生怕自己的兒子去做道士,死活不肯讓人去尋蜀山之人,派出去的下人統統讓她給攔回來了。”
“你姨母寧可看著兒子死也不願尋蜀山的人?”雲朵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這還是當母親的人嗎?一般不是都會選擇送自己的兒子上蜀山也不願讓自己的兒子死麼?
“姨母不知在哪裡聽說了當蜀山的道士就要斬妖除魔,並為此獻出自己的生命,她說那些妖怪多厲害啊,她只是不想自己的兒子被救回來了又死在妖魔手裡。”秦鬱再度苦笑,當時無論家裡人怎麼說,怎麼用秦家前人的例子勸解,姨母都不肯讓步,甚至還以死相逼,難怪表弟不肯原諒她……
雲朵算是長見識了,聽到重樓一聲冷哼,才反應過來秦鬱的話踩到他的雷區,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了一圈,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那你的表弟叫甚麼名字?沒准我還真認識。”雲朵完全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整個蜀山那麼大,上千名的弟子她哪兒認識那麼多,掰著手指數也就兩個,徐長卿和常胤。
“常胤。”秦鬱見雲朵如此熱絡,也不由得抱了幾分希望。
“常胤?”雲朵扶額,這要是買彩票多好,一說就中啊!
秦鬱面露喜色,“歌舒姑娘認識?”
雲朵無奈的搖頭,“我認識的蜀山弟子總共就兩個,還真讓你逮住了。我的確認識常胤,真沒想到他居然是你表弟,這個世界還真是小。”
“那姑娘和常胤熟悉嗎?”秦鬱捏著扇子的手都快看見青筋了,“可以請他回趟家嗎?他哥哥也一直覺得對不起他,只是沒機會道歉。”
老實說,雲朵還挺為難的,沒想到這人自己還真認識。別人的家事雲朵一向是不願插手的,就算是朋友也頂多陪著對方發泄一番,大道理誰都會講,可若對方自己想不通,一個衚衕走到黑那再多的苦口婆心都是白搭。可是這一回……是她自己撞上去的……怎麼辦?雲朵望向重樓,企圖讓重樓給她想想辦法。哪知重樓只是面無表情眼帶笑意的摸摸她的腦袋……好吧,尋求現場觀眾失敗。
在秦鬱熱切的目光下,雲朵清了清嗓子,“我和他還算熟悉,前陣子渝州出事時我也和他在一起來著……”
正等著雲朵的下文時,雅間的門被敲響,秦鬱眉頭一皺,“不是說不要隨便來打擾我們嗎?”
門口傳來掌櫃小心翼翼的聲音,“是雷府的人帶著幾位客人,說是歌舒姑娘的朋友,特地來尋她的。”
雷府?秦鬱不解,但還是徵求的看向雲朵,見雲朵點點頭,才道,“把他們請上來吧。”
不一會,二樓響起一陣腳步聲,雅間的門被推開,景天,長卿和常胤走了進來。
雲朵暗自偷笑,得了,這下也不用她做甚麼了,常胤自己就撞上門了。
“歌舒你們怎麼跑這兒來了?”一進門景天就咋咋呼呼的說道,“要不是我們剛好碰到雷府的人我們都不知道上哪兒找你。”
“龍葵和雪見呢?”
“她們在客棧等著。”長卿應道,疑惑的看看秦鬱,和常胤站到雲朵的旁邊。
雲朵見常胤和秦鬱相互疑惑的打量對方,近乎偷笑到內傷,“那個秦鬱,他就是常胤。離家多年,總會有些變化的。”
聽到秦鬱的名字,常胤板起臉,但還是頷首道,“好久不見了,表哥。”
“常胤?”這突如其來的見面讓秦鬱高興壞了,“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難怪覺著你眼熟的很。這次出來是蜀山有事?抽幾天回個家吧,姨母去世前有東西留給你,你大哥也很想你。”
和秦鬱比起來來,常胤顯得相當的冷淡,“恐怕不行了,掌門有令讓我和師兄下山是有重要的事,常胤不敢耽擱。”
一直覺得常胤是個暴躁小夥的雲朵看的眼睛眨也不眨,咋咋舌頭,嘖嘖,看看,原來暴脾氣也有冰山面癱的範兒~這麼冷漠的常胤可是從來都沒見過的,小時候的傷口還挺深的。
“常胤,若是真有事,不妨回家看看,這裡有我們呢。”長卿猶豫的看看兩人,終是出口提議。
秦鬱本來灰敗的臉色又充滿了期待,表弟離家多年不回一直是他們的一塊兒心病,若是表弟肯回家看看,就算不原諒姨母,也算了了姨母的一樁心願。
偏偏常胤就是死不鬆口,“不了,任務比較重要。”
秦鬱轉身期待的看著雲朵,希望雲朵能試著說服自己固執的表弟。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話可一點也不假。雖說這玉佩是秦天南給的,可現在的家主畢竟是秦鬱,雲朵覺得自己要真甚麼也不說甚麼也不做,似乎有點兒過不去?雲朵無奈的蹭蹭鼻頭,甚麼時候自己也會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了?“常胤,我和你們師祖文昌,以及秦家先祖秦天南也算是有點交情,雖然你的家事我不方便插手,但好歹憑著這層關係你就回去一趟吧,權當我給你放假了。”
常胤眉頭緊皺,雲朵的話於情於理,於公於私他都不好反駁,說道師祖和秦家有舊,不給秦鬱這個面子對不起師祖,說是她和秦家有舊,不去又對不住雲朵。雖說因為師祖的約定他和長卿師兄都有了僕契,但說實話雲朵並沒有怎麼虧待他們,蜀山有事她也讓他們先忙蜀山的事情,儘管僕契的時間很長,但勝在雲朵不是大奸大惡之徒,他覺著自己也可以接受。只是,回家,他還真不想踏入那個所謂的家,那樣的娘,也不想再見到。
猶豫了許久,直到秦鬱都失望的垂下手,常胤才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就回去一趟,也算和世俗之事有個了斷。”
“好,好。”秦鬱聽到常胤肯回去,哪裡還管得了其他,連常胤所說的和世俗之事有個了斷也忽略過去。
雲朵嘴角抽搐,這孩子真老實,我說了你就得去麼?我又沒命令你也沒逼著你……搞得我的話對你有多重要似的……孩子,我和你不熟,真的,我們一點都不熟!那個誰誰誰,你別再感激的看著我了,和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所謂情敵
常胤跟著秦鬱走了,雲朵也決定去客棧稍作休息,至於掌櫃留她吃飯?啊?你說要留我吃飯?直接給送到XX客棧好了~
剛邁進客棧的大門,就見小二和龍葵說著甚麼。
“你說和你們同來的那位姑娘啊?”小二仔細的想了想,“好像氣沖沖的出去了。”
“甚麼?”景天大叫,“雪見出去了?”
龍葵也是滿臉的焦急,“是啊,雪見姐姐生我的氣了,我怎麼攔都攔不住。”
“那你看見她往哪兒去了嗎?”長卿向小二問道。
小二搖搖頭,“小的沒注意。”忽的臉色蒼白,“我勸你們還是趕緊找到那位姑娘吧,近來城裡晚上不大安全。這天馬上就黑了,若是找不到她,可別出了甚麼意外。”
“那怎麼辦?”茂茂一聽晚上有危險,急得額頭冒汗,“老大,怎麼辦啊?”
景天一時也沒了主意,倒是長卿思索了片刻,當機立斷,“我們這就去找,茂茂和龍葵就留在客棧等我們消息,千萬不要隨便出去。”
“是我氣走雪見的,讓我也去吧。”龍葵眼睛裡滿是愧疚,“要不然我不會安心的。”
雲朵清清嗓子,見他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了,才開口道,“你們也不用爭執了,之前我和雷府的公子有一面之緣,我們不如去找他幫忙,地頭蛇嘛,怎麼也比我們沒頭蒼蠅般的亂找強。”
“這樣最好不過了。”景天頭一個贊成,拉著茂茂就往外衝。
雲朵無奈的搖搖頭,“這脾氣。”
雷府,景天敲開門,一個家丁探出腦袋,“你們找誰?”
“我是歌舒,來找你們公子的。”
家丁一聽‘歌舒’二字,慌忙把門打開,“姑娘裡面請,公子有交代,若是姑娘來了直接進來就好。”說完扭頭對著另一個家丁道,“阿旺,快去通知公子,說歌舒姑娘來了!”
叫阿旺的人應了一聲,匆匆跑進內院,一會工夫就見不到人影了。
雲朵一行跟著家丁往裡走,茂茂冷不丁來了一句,“歌舒姑娘,這雷公子是甚麼人啊?怎麼對你這麼好?”
“他哪裡對我好了?”雲朵挑眉,搞不清楚茂茂哪根筋搭錯了。
茂茂憨憨一笑,“你看他們一聽你的名字就讓我們進來了,還對我們這麼客氣,不是對你好是甚麼?”
“我們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面。”雲朵暗地裡翻了個白眼,“他的家僕之前找我麻煩來著,現在對我客氣那是應該的,明白了?”
茂茂半知半解的點點頭,還想說甚麼,卻被家丁打斷,“公子一回來就說姑娘以後來府裡我們必須對姑娘以禮相待,我在雷府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公子對哪位姑娘上心呢。”繼而,這位家丁想起了那位跟著公子回來的紅衣少女,不由得暗做對比,還是這位歌舒姑娘好啊,人長得水靈,待人也親切,身上一股子的貴氣,這才是公子正兒八經的良配!不像那位姑娘,看著有禮,可眉宇間的驕縱任性可騙不了他這個老人,若是做了公子的夫人還指不定成甚麼樣呢!
對於家丁的心思,雲朵一行毫無所知,只是在聽到他的話時,重樓的眉頭不自覺地皺起,雖說沒有殺氣,但冷氣卻噌噌的往上漲。龍葵若有所思的看了重樓和雲朵一眼,沈默不語。
走到客廳的時候,正巧雷雲霆也從另一邊走來,見到雲朵,瀟灑的一笑,“雲霆還在想姑娘甚麼時候來呢,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貿然前來,真是打攪了。”雲朵微微點頭,客氣話甚麼的她還是會說的,畢竟是有求於人,態度也應當如此,“只是我的一位朋友找不到了,我想雷公子既然是這雷州的大戶人家,怎麼著也比我們有幾分神通,所以這才來向公子求助。”
景天似是吃了死蒼蠅一般看著雲朵,和雲朵一路走來,他還是頭一次見雲朵說客套話,他以為雲朵會直接舞刀弄槍的逼著人找呢。
長卿在見到雷雲霆的時候,微微一怔,蜀山掌門在他下山之前特意告訴了他一些關於五靈珠的事情,對於如何識別靈珠長卿也學會了一些方法。現下這位雷公子身上的氣息正和靈珠有些相似,難不成他身上有靈珠?
雷雲霆奇道,“不知姑娘的朋友是何人?我現在就叫家丁去尋。”
“是個活潑的紅衣少女,叫唐雪見。”
“唐姑娘?”雷雲霆詫異,“她是你的朋友?”
“你見過雪見?她在哪兒?”不等雲朵回話,景天拽著雷雲霆焦急的問道。
雷雲霆微微皺起眉頭,對景天的行為有些不滿,長卿立刻拉開了景天,“景天,不要拽著雷公子,讓雷公子慢慢說。”
雷雲霆舒展眉頭,“歌舒姑娘叫我雲霆就好,雷公子雷公子的顯得太見外了。”招手叫來一名僕役,“告訴唐姑娘,她的朋友來了。”
“雪見在你的府上?”雲朵摸摸下巴,她這算是瞎貓撞上死耗子?
雷雲霆笑道,“今日和歌舒分別後就遇到了唐姑娘,我見她孤身一人,又是天色已晚,就讓她在我雷府住一晚。最近雷州的夜晚不太安全,我不大放心。歌舒既然來了,就和你的朋友一同住在我府上吧,雲霆也好一盡地主之誼。”
“這樣啊,那就打擾了。”雲朵無所謂的聳聳肩,反正住哪裡對她來說都一樣。況且雷雲霆身上的雷靈珠也算是此行的目的,沒道理放著的機會不要。
在他們一行中,雲朵的話基本就等於是聖旨了,雲朵同意了就等於他們都同意了。唯有景天還在惶惶不安的等著雪見的到來。
一盞茶的功夫,家丁帶著雪見進了客廳,景天‘嗖’的一下從座位上蹦起來,“雪見!你沒事就好,擔心死我了。”
雪見一見是景天,嘴一噘,“你是誰啊?本小姐不認識你!”
景天納悶的撓撓後腦勺,“ 雪見,你說甚麼呢?怎麼會不認識我呢?我是景天啊。你別生氣了,龍葵不是故意的。”
“是啊,雪見,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氣的,對不起,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哥哥真的很擔心你。”龍葵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事實上也的確不算是龍葵的錯,她也不知道為甚麼紅衣的龍葵會突然出現,然後還對著雪見諷刺了一番把雪見氣得直跳腳,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雪見已經不在了。
雷雲霆放下茶盞,一反剛才和雲朵說話時的開朗,溫和的說道,“唐姑娘,不管甚麼原因,你的朋友確實很擔心你,你也別再和他們置氣了。”
“你知道甚麼呀,算了,和你也說不清楚。”雪見的嘴撅得老高,“反正我不認識他們。”
一旁的家丁都不滿的皺起眉頭,雷雲霆只是笑笑,也不再說話。
雲朵幸災樂禍的在一旁看熱鬧,唐雪見自己對景天是個感情估計自己都不清楚,約摸著是紅衣龍葵出來氣著她了。雲朵偷笑,紅衣龍葵可不像藍衣的那麼溫和,那張嘴,毒蛇的可是沒邊兒了,雪見那點道行也就只能欺負欺負景天茂茂了。
重樓坐在雲朵的一旁,正大光明的接受著來自雷雲霆不時的打量,心裡一聲冷哼,真是不自量力的東西!本座的人也是他可以肖想的?若不是不想和一個雜碎計較,他以為自己還能安慰的坐在這兒?笑話!
長卿幾人在一邊充當和事老勸解著龍葵,這邊雷雲霆忍不住開口了,“這位仁兄是?”
“本座的名字你不配知道。”重樓對著人類一向不懂甚麼叫低調,不,應該對著除雲朵魔皇飛蓬之外的所有事物統統不會有好臉色。
雷雲霆一滯,顯然沒想到重樓會如此說話,聽口氣,是身居高位之人?對他還有些微的敵意,看了眼雲朵,知曉了這敵意的由來,沒關係,公平競爭,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輸贏。當下微微一笑,“是我冒犯了。”
雲朵盯著天花板一聲不吭,他們愛怎麼就怎麼,只要別牽扯上她就好,重樓脾氣雖然不好,但也不至於會自降身份和一個人類過不去,她要是真傻傻的去幫雷雲霆說話,那才是點燃了炸藥!白癡都知道炸藥是不能亂點的。
“歌舒覺著我府上如何?”雷雲霆溫和的看向雲朵,眼底一片溫柔。
雲朵驟然覺得周圍的溫度下降了不少,摸了摸胳膊,“還不錯,風景也好,佈局也秒,顯然是經過精心收拾的。”
“歌舒喜歡就好,雲霆還怕歌舒不滿意呢。”雷雲霆一臉的笑意,“我剛到家曾向家父提起過歌舒,家父很想見上一面,不知歌舒可否賞臉?”
雲朵正喝著茶,一聽這話,差點把茶葉都喝下去,“這不大好吧了。”
“既然歌舒不反對,那雲霆就安排下人準備晚宴,晚上家父和我們一起吃飯。”雷雲霆如是說道,“家父見了你一定很喜歡。”
雲朵大窘,喂喂,你哪只耳朵聽到我同意了,我那是在拒絕!拒絕啊!你懂嗎?我乾嘛要見你的父親啊?你的父親不用喜歡我,真的!你也不要笑得那麼開懷!要是真的惹怒了身邊的這位大神我們誰也不好過啊!接收到重樓意味深長的一瞥,雲朵經不住在心裡內流滿面,雷雲霆大哥,你牽連我了知道嗎?嗷嗷的你個混蛋啊!
晚上的時候,雷父果然是和他們一起用的晚餐,重樓青嵐兩個不喜和人類在一起,整個晚飯時間都沒有出現。
一個晚上,雷父笑眯眯的拉著雲朵問長問短,不時地誇上自己兒子幾句,又讓雷雲霆不停給雲朵夾菜,一頓飯,幾近讓雲朵吃到內傷,可是她能說甚麼?人關於感情問題的甚麼也沒說甚麼也沒問,這讓雲朵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晚飯撤了,雷父又拉著雲朵坐在餐桌上吃飯後的水果,“來來來,歌舒丫頭多吃點,看你瘦的,不愛吃肉就算了,多吃點水果也是好的。”
雲朵內流,你才不愛吃肉!你全家都不愛吃肉!在那樣問長問短的情況下吃飯的氛圍都沒有了,還好意思說我不愛吃肉?雲朵擠出一個笑容,“謝謝伯父 ,可是真的不用了,我已經吃飽了。”
“誒?這怎麼行?”雷父慈愛的把荔枝推到雲朵的面前,“吃幾顆荔枝總行吧?”
在景天的竊笑中,雲朵極度內傷的撥起了荔枝,為毛我要坐在這裡這麼聽話?為毛啊為毛啊?
這時,一個家丁走上前來對著雷父耳語幾句,雷父臉色一變,又像是生怕嚇著雲朵一般,“歌舒丫頭慢慢吃,雲霆有些事要做,明天得空了讓他好好陪你在雷州轉轉。”扭頭對著雷雲霆時又是嚴肅的模樣,“出去看看吧,一切小心!”
雷雲霆會意的點點頭,“是的,爹爹。”
長卿隨即起身,“長卿不才,但也覺出此刻雷州妖氣頗重,不如我和雷公子一同出去看看。”
“徐公子是客人,怎好讓公子涉險?”雷父搖頭道,“犬子一人去就好了。”
“我是蜀山弟子,怎可在妖氣肆虐的時候退縮?”長卿一拱手,“我和雷公子一同前往,多個人也是多份力量。”
聽到是蜀山的弟子,雷父也不再拒絕,景天雪見吵鬧著也跟著一起走了,龍葵這個正宗的兄控也隨著一同出去了。
雲朵微微送了口氣,總算是走了一個大麻煩了,這雷家父子太折磨人了,又是笑眯眯的樣子讓你不好拒絕,典型的扮豬吃老虎!好在那些妖怪出現的及時,不然這還不知要折騰到時候。正主走了,應該可以回房休息了吧?
果然,雷父慈愛的笑笑,“歌舒丫頭也累了吧,我這個老頭子也不留你了,好好休息,養足了精神明天好好在雷州逛逛!”
“如此,歌舒就先行告退了,伯父也早些休息吧。長卿景天他們也是除妖的能手了,伯父不必太過擔心。”說完,雲朵強忍著狂奔的衝動,慢慢的起身回房。
雷家老爺在後面笑著摸摸鬍鬚,真是越看越滿意,這麼識大體的姑娘現在可不多見了,雲霆眼光著實不錯。
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4:47
所謂吃醋
這廂,雲朵前腳剛剛踏進小院,忽的聽到頭頂傳來‘轟隆’一聲巨響,抬眼望去,雷府上空的雷性陣法豁然被炸開一個大口子,而站在那豁口處的正是前陣子在蜀山才見過的邪劍仙!
怪異的邪劍仙‘桀桀’的笑著,看著雲朵的眼神仿佛在看螻蟻一般的輕蔑,那志在必得的神情令雲朵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邪劍仙怪笑著從陣法的豁口處跳了進來,雷府一片哀嚎尖叫,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怪物給嚇住了。雷府的老爺子聞聲而來,看見邪劍仙的時候臉色大變,他不明白這一看就是法力高強的怪物怎麼會偏偏來找雲朵。
跟著邪劍仙而來的除了一眾大大小小的妖怪,還有雷雲霆景天長卿,雷雲霆在看到雲朵的時候臉色也是一變,當下扔出一個雷系法術,“妖孽!滾出我雷府!”
“就憑你們也想攔住我邪劍仙?”邪劍仙嗤笑,“我在蜀山都可以來去自如,何況只是區區一個陣法?”
聽聞此言,眾人臉色皆是鐵青,長卿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冒充我蜀山掌門,還敢在此處大言不慚,我蜀山絕不放過你!”
“哈哈!”邪劍仙不屑的大笑,“今日本仙不和你們小輩計較,這個女子我是要定了,你們識相的就趕緊讓開,省得本仙後悔了讓你統統葬身於此!”
雲朵不解,之前見面的時候這個邪劍仙對自己可是沒甚麼興趣,看樣子也不是因為喜歡甚麼的,莫非其中另有玄機?
“哼!今日就叫你有來無回!”雷雲霆氣得面色發白,一個又一個的雷系法術不要命的往邪劍仙身上扔,可偏偏一個都沒有打中。
長卿景天見狀,急忙迎上前和邪劍仙打鬥,但始終無法傷到邪劍仙分毫。
邪劍仙笑得邪惡而得意,“真是無知的小輩,難得放你們一條生路,非要一個個的迎上來,果真是活的不耐煩!”說著,手下的動作絲毫不慢的殺機必現。
雷老爺子在一旁看得冷汗泠泠,不是他不想幫忙,而是他根本不會這些法術,雲霆是生來就帶有雷系的靈力,找過高人來看,但也只能教會雲霆運用一身的靈力,治標不治本,數年來的妖怪也大多數是衝著兒子的這身靈力而來的。如今竟有如此強大的妖怪破了雷府的法陣,又是衝著剛到的歌舒,雷老爺子心裡一片擔憂,就怕一不小心自己的兒子真的死在妖怪手裡。
雲朵默默的注視著一切,她總覺得有哪裡出乎了她的意料,這邪劍仙可是和她毫無瓜葛的,上次怕自己偷襲他也是迅速的逃跑了,這回怎麼會衝著她而來呢?難不成她身上有甚麼是他想要的?
思考歸思考,雲朵的注意力還是有一部分集中在了打鬥的場面中,邪劍仙的實力可是連蜀山的泰斗都不敢輕視的,這幾個後輩想要打贏邪劍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景天恢復了神將飛蓬的實力。其實,在心裡雲朵還是比較羡慕這個所謂的邪劍仙的,雲朵的一番實力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血腥裡慢慢積累起來的,這邪劍仙就不同了,生來的邪念造就了他蠻橫的實力,雖說不是無敵,但比起慢慢的成長已是像天下掉下的餡餅了。
突然,雲朵眼神一閃,手腕的月光輪脫手而出,如同皎潔的月光一般從邪劍仙的面前劃過,生生的砍下了他一手尖銳的指甲,險險的救下了雷雲霆。
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讓雷家父子盯著雲朵愣愣的說不出話來,長卿也微微的松了口氣,唯有景天叫嚷著,“歌舒你怎麼現在才出手啊,這個怪物好生厲害!”
雲朵燦笑,襯著月光輪的冷茫,如同月光下的仙子,“我沒想到他是來找我的嘛,一時沒反應過來,走神了。”
“歌舒丫頭,你,你也是修道之人?”雷老爺子暗自咽下一口吐沫,驚訝的雙眼裡寫滿了不可置信。
“也算是吧。”雲朵點點頭,朗聲道,“我好大的面子,居然驚動了邪劍仙來找我,不知找我何事?”
“何事?”邪劍仙舔了舔流血的右爪,他不笨,知道雲朵不是善茬,當下眼裡閃過一絲戒備,“我只需要帶走你就好。”
“?”驀然,一道冷冽的男聲插了進來,高大的紅發男子突然出現在雲朵的身旁,“本座倒是不知一隻雜碎也敢打她的主意!”
邪劍仙一頓,看到重樓時已有了退縮之意,“你我都不是人類,何必為了區區一個人類大動干戈呢?不如我們商量商量,你讓我帶走這個人類,日後我稱霸六界之後分你一份如何?”
聽到重樓非人,雷家父子又是一驚,今夜的事已有太多超出了他們的意料。
“不知死活的東西!憑你也配和本座談條件?”重樓一聲冷哼,袖子一甩,紅光劃過,邪劍仙已飛出三丈之遠。
雲朵在一旁不厚道的偷笑,這個邪劍仙一定是腦子抽搐了吧,居然對著六界之一的魔界尊主說要稱霸六界,還說分一份?嘿嘿,重樓本來在六界有一份了,你還怎麼分?這不是找抽是甚麼?
“咳咳。”邪劍仙趴在地上咳出一口汙血,狠狠地說道,“總有一日我必稱霸六界!到時候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說完化作一陣煙霧消失不見。
眾人這時才放下心來,大頭走了,剩下的一些小妖怪自然也就不在話下了。雷父上前一步,拱手道,“多謝這位俠士了,不知這位俠士尊姓大名?救命之恩雷某定當相報。”
“哼!”重樓對於不相干的人一律不予理會。
雷父尷尬的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景天一向不懂看人眼色,見到請他們吃飯又讓他們住的老伯收到如此待遇,不由得開口道,“他叫重樓。”
對於飛蓬的轉世重樓還是有些氣量的沒有和他計較,轉身沈默不語。
雲朵訕笑的摸摸鼻子,“伯父別介意,他的性格就是這樣的,也沒甚麼其他的意思,忙了一晚上了,您先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好了。”
“歌舒丫頭真是真人不露相,我這個老頭子可是看走眼了,沒想到你的實力還在雲霆之上。”雷父收回手,笑著摸摸鬍鬚,仿佛自己根本沒受重樓態度的影響,“這樣也好,以後可以和雲霆切磋切磋,也是增進感情的一種方式。”
雲朵暗道不好,看見雷雲霆那閃亮期待的眼神,又感覺到身邊的魔尊那攝人的氣勢,有些埋怨雷家老爺子的多此一言,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果然,雲朵還沒來得及說甚麼,重樓已是怒氣沖天了,“本座的人也是你們可以肖想的?”
雲朵扶額,完了,這回可真是踢到鐵板上了。
暗夜裡,一道紅光之後,重樓和雲朵已然消失不見了,只留下眾人面面相覷。雷雲霆緊握的拳頭送了開來,眼裡滿是失落,自己和那叫重樓的男子竟相差如此之多,難道還未開始就結束了嗎?
雷老爺子心疼的拍拍兒子的肩,“雲霆,不是你的始終不是你的,別想太多了。和徐大俠他們一起除妖吧,今夜的妖怪格外的多啊……”老實說,那名霸氣的男子出現時,他就已經覺得自己的兒子沒希望了,不是自己的兒子不優秀,而是那男子的氣勢太強盛,站在歌舒丫頭身邊時卻是以保護者的姿態守護著,旁人,根本無法涉足啊!
雷雲霆收拾了下心神,勉強的衝自己的父親笑笑,跟著長卿他們再度開始除妖的任務,只是在下手的時候,隱隱的多了幾分狠厲。
姍姍來遲的青嵐冷漠的掃了他們一眼,得知雲朵被魔尊帶走後,頭也不回的離去,至於雷州的妖怪?抱歉,他的職責是護在雲朵的身邊,這些和他不是一家的妖怪他沒心思理會。
魔界,重樓的寢室,在眾守衛沒有防備的時候,重樓帶著雲朵如一陣風的掃進,後知後覺的守衛互看了一眼,默默的錯開了眼神。在魔界誰不知道歌舒雲朵對魔尊的重要那就算是白活了!不要想著用歌舒雲朵來威脅魔尊,因為那是件愚蠢的事情,不是魔尊有多麼的神通可以防備所有的背叛者,而是歌舒雲朵在魔界本身就是數一數二的強者,想抓住她來威脅魔尊除了要承受雲朵的武力攻擊,還要準備接受來自魔尊的滔天怒火!這幾百年來不是沒有付之行動的白癡,只是那下場……嘖嘖,守衛們打了個寒顫,搖搖頭,那簡直就是夢魘!魔尊對雲朵的心思他們也知道半分,這回竟把她抓回寢宮還真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看來魔界日後要真正的多位主子了。思及於此,守衛們又恢復之前的平靜,眼觀六面耳聽八方,不用擔心他們會聽到不該聽的東西,在魔尊進入寢室的瞬間,他們就知道自己是聽不到裡面的聲音了。
雲朵只覺得在瞬間的功夫自己就已經回到了魔界,重樓的空間法術一向用的萬分熟練,只是她不解為甚麼重樓會把她帶到他的寢宮。
門剛剛合上,重樓霸道的氣息就鋪天蓋地的包圍了雲朵,淩亂的親吻帶著絲絲的急迫和霸道,雲朵靠在牆上被迫的揚起頭承受著重樓突如其來的熱情,火熱的唇舌探尋著雲朵口腔裡的每一分甜蜜,仿佛要將雲朵體內的每一分空氣都攫取乾淨。重樓一手抓住雲朵的兩只胳膊將她死死的壓在牆上,另一隻手則不停地在雲朵身上游離。
雲朵這才覺得有些心慌,把她帶進寢宮該不是為了把她吃進腹中吧?不是吧……一想到這個可能,雲朵開始奮力的掙紮,她接受了重樓可真還沒做好獻身的準備。雲朵的掙紮激起了重樓更深的怒火,血紅的眸子裡仿佛孕育了一場深不可見的狂風暴雨,他的吻也越發的顯得焦躁急切。
雲朵的兩只胳膊用力的掙開重樓的制服,誰料重樓一隻手松開雲朵的胳膊後竟是在她的後背大肆的遊動撕扯,‘撕拉’的聲音不時的響起,在重樓懷裡的雲朵幾乎可以用‘衣衫襤褸’來形容了。她拍打著重樓的後背,企圖讓重樓放開她,卻在重樓霸氣的吻中漸漸失去了力氣。
好不容易重樓才離開雲朵的唇舌,看著雲朵嬌艷的面龐,在幾片薄布之下微喘的妙曼身軀,紅色的眼眸愈見深沈,轉個身,巧妙地把雲朵壓在床上,平時冰冷的嗓音此刻聽來帶著些許的沙啞,“你是我的!”
雲朵緩緩氣,剛才那個長吻差點讓她缺氧而亡,她不滿的瞪了重樓一眼,“你這是在強迫我!”
雲朵的不滿在重樓眼裡已然沒有了甚麼威懾,反倒是給雲朵增了幾分的妖媚,重樓眼底流光飛逝,用力的一扯,雲朵白玉的身軀完全展現在他的眼前,一眼掃遍全身,重樓的呼吸在雲朵的頭頂慢慢地加重,“我說過你是我的!”
“喂!”雲朵羞得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伸手就想拽身旁的絲被,重樓一手按住雲朵的動作,一手脫下自己的衣服,狂熱的氣息打在雲朵臉上讓她不自覺地偏過臉去,只是手裡還死死地拽著被子不放,“快點放開我!”
重樓對雲朵的反抗置之不理,不著.寸縷的胸膛壓在了雲朵身上,感受著雲朵光滑細膩的皮膚心裡一片滿足,再看看雲朵紅的滴血的側臉,重樓邪邪的勾起一抹笑容,輕輕的咬咬雲朵的耳朵,感到雲朵渾身一顫,竟笑出聲來,“雲朵,你註定是我的。”
你是我的!
青嵐踏足魔界的瞬間就被一乾大大小小的魔攔住,妖魔雖被世人常常聯繫到一起,但事實上沒有特殊的原因他們並不會來往,何況,對於擅闖魔界的任何物種都被魔界視為敵人。當初雲朵雖然有重樓的幫忙才進了魔界,但是那也被好些魔追殺覬覦,若不是憑著自身強悍的實力,恐怕也會被圍毆到半死。
對於突然闖入魔界妖的,一乾魔並沒有太多的好感,反而幾乎在青嵐踏進魔界的同時就戒備起來。
青嵐面無表情的握緊手中的長劍,淡然道,“我是歌舒雲朵的護衛,她被魔尊帶回魔界,我是來找她的。”
一眾魔面面相覷,聽到歌舒雲朵的名字,他們哆嗦了一下,這個名字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在魔界,歌舒雲朵相當於半個魔尊,不僅僅是因為她得魔尊魔皇的青睞,還因為她自身強大的實力,除了聽說輸給過魔尊和魔皇外就再沒聽到過她有敗績。無論對手多麼兇狠,無論她處在甚麼樣不利的環境,即使是被傷得半死,活下來的也都是她,所以歌舒雲朵是他們避讓的忌諱。
一個看起來實力不錯的魔站了出來,“你有甚麼證明?”
青嵐為難的皺起眉頭,證明他確實沒有,難道真的要在魔界拼死一戰?
“既然沒有證據,那就休怪我們不近人情了!”說著,圍在青嵐周圍的魔們摩拳擦掌,個個躍躍欲試的想撕爛眼前的大妖怪。
緊繃的場面幾乎一觸即發。忽然,一上位魔族的威壓籠罩在他們的上空,隨之而來的是魔將之一溪風!
眾魔低下頭,“參見魔將!”
溪風抬手,“這位的確是歌舒的護衛,我可以證明。”
青嵐微微鬆口氣,握著劍柄的手心裡滿是汗水,他點點頭向溪風表示感謝。若不是這位魔將來的及時,恐怕一場大戰在所難免,而以他的實力想要在眾多魔中取勝幾乎是不可能的。
“歌舒回魔界了?”
“魔尊帶她回來的。”青嵐木然的答道。
溪風一驚,“強制的?”
“我當時不在場。”青嵐搖搖頭,“看樣子應該是。”
溪風猶豫了片刻,抿抿唇,“你跟我來。”
順著曲折的道路,魔尊的宮殿漸漸的清晰起來,溪風走到一個侍衛的身旁,問道,“魔尊和歌舒在裡面?”
“是。”守衛恭敬地答道。
溪風正準備帶著青嵐往裡走,卻被守衛為難的擋下,溪風不悅的挑眉,何時一個守衛也敢攔住他了?
守衛察覺出魔將的不悅,惶恐的低頭,有些話他不得不說,否則魔尊的怒火絕對會燒到他身上的,“魔尊帶著歌舒大人進了寢宮。”
“寢宮?”溪風詫異,“甚麼時候?”
“已經有一陣了。”
溪風和青嵐對視了一眼,這下可真是難住他們了。
魔尊的寢宮,一片旖旎。
雲朵聽見溪風和青嵐的到來,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眼睛看上看下就是不敢盯著重樓看,“放開我,溪風和青嵐在外面。”
“那又如何?”重樓的氣息噴灑在雲朵的耳根,一下又一下的輕咬。
感覺到重樓那屬於男子的灼熱,雲朵偏著頭,企圖往旁邊挪動,可重樓加大了力度將她死死的壓在身下,一隻手慢慢的在雲朵身上遊移。
雲朵敏銳的感官此時讓她恨不得撞牆而死,那只大手帶著長期練武才有的薄繭在她身上不住的探索,揉捏,引起她不自覺的顫抖。她閉上眼,轉移重樓的注意力,“他們或許找你有事,你還是見見吧。”
雲朵只顧著轉移重樓的注意力,絲毫沒有意識到她的聲音已不復先前的清脆,帶著微微的顫音和低壓,勾起重樓心裡深處的一抹邪火。
重樓壓制著雲朵在她白皙的脖頸留下一個又一個屬於自己的印記,咬住雲朵脖子中央時,雲朵突然呻吟了一聲,重樓眼睛一亮,在那個敏感之處反復的啃咬,可雲朵死死的咬住下唇,不再發出任何的聲音。
重樓不滿的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唇齒的落腳點也越來越靠下……
雲朵直覺得周身說不出的□,心裡不住的咒罵,卻又在這樣的感覺中迷離了意識。
重樓在雲朵的身上不住的磨蹭著,不夠,這還不夠,他要讓雲朵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沾有他的氣息,留下他的印記,眼前這嬌媚動人的女子是他的,是只屬於他的珍寶!
驀然,寢宮外青嵐的聲音加大,“既然如此,我就在此等候。”
雲朵迷離的眼神有了片刻的清明,她推了推身上的重樓,“青嵐在等我。”
重樓血色的眸子幾乎已是沈澱成黑色,他抬起頭,微微眯起雙眼,松了松對雲朵的壓制。雲朵的心稍稍落定,可還不等她起身,重樓忽的笑了,那是她從未見過的邪魅。下一個瞬間,重樓一個挺身,“啊!”貫穿的疼痛令雲朵反手死死的抱住身上的重樓,十指在他的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我說過你是我的。”重樓低沈暗啞的聲音在雲朵耳邊響起,不等雲朵做出回答,狂熱的唇舌再度和雲朵糾纏在一起……
恍然之間,雲朵覺得自己像是掉落在無邊的大海,而她死死抱住的重樓就是她唯一可以抓住的救贖。她想她一定是瘋了,居然把重樓當作了唯一的生機……一波又一波的海浪襲來,逐漸淹沒了雲朵最後一絲理智。
當雲朵再度醒來的時候,她正安靜躺在重樓厚實的懷抱裡,饒是厚臉皮如雲朵想起昨夜的瘋狂依舊不可抑制的紅了臉。
頭頂傳來了重樓的悶笑,很顯然,這位如願以償的魔尊心情十分的明朗。雲朵躲在重樓的懷裡索性將自己的頭埋進他的胸膛,反正該做的不該做的該看的不該看的他都做了看了,自己再怎麼丟臉也就這樣了!不得不說,雲朵真的是破罐子破摔了……“我說你別笑了行不行啊!”
“呵呵。”重樓還是笑得十分的開懷,“現在你完全屬於我了。”
雲朵暗地裡翻了個白眼,這個重樓氣死她算了,霸道成這樣也算極品了,昨夜莫名其妙的非要了她,還不管不顧的幾乎奮鬥到天亮,她是第一次好不?一點都不知道甚麼叫憐香惜玉!
重樓環著雲朵,下巴頂在雲朵的頭頂,“我很高興。”
廢話!你當然高興啦!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雲朵在心裡憤懣的咒罵。
“你沒有反抗我,我很高興。”
雲朵一僵,好吧…這麼說來,昨天晚上她似乎真的沒有做甚麼真正意義上的反抗,掙紮了幾下,也沒嘗試暴力反抗就這麼把自己交代了?!扶額,我居然真的心甘情願半推半就的把自己交給重樓了…….淚…我昨天到底在想甚麼啊……
抱著雲朵的重樓自然可以輕易地察覺到雲朵的僵硬,他埋下頭,在雲朵白玉的頸間用力的深吸一口氣,他說過雲朵是他的就一定會是他的!回想起昨夜,重樓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本來以為懷中的女人一定會奮力的掙紮,他都做好了先打一架的準備,但沒想到雲朵還真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這麼看來,他在雲朵的心裡已經是佔了很大的一部分。
不知是誰說的清晨的男子是招惹不得的,雲朵認真的覺得這是絕對的真理,她還甚麼都沒做呢,就再次被重樓吃乾抹盡。而雲朵真正意義上的起床,已是第二日的中午了……
流言永遠是最可怕的存在,在你不經意間的時候,它就已經覆蓋了大片的領域。人,從來都是八卦的,而魔,也不例外,尤其是關於他們的魔尊的八卦。歌舒雲朵和魔尊在寢宮呆了兩天的消息在雲朵剛踏出臥室的時候已經傳遍了整個魔界,接受著來自周圍侍衛尊敬而閃亮的眼神,雲朵嘴角抽搐,在心裡不住的默念‘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衝動,這樣不好不好’,一百遍之後終是控制住自己想要扁人的衝動。
一絲黑煙突兀的出現在重樓和雲朵的面前,壓垮了雲朵最後一根神經,“聽說你和重樓小子在寢宮呆了兩天?年輕人真是經不住誘惑……”長長地尾音還在上空盤旋,雲朵已經暴走了,“你才經不住誘惑!你全家都經不住誘惑!啊啊啊啊啊,我想殺人啊!!!”
重樓寵溺的環住雲朵的腰,“想殺多少的都沒關係。”
守衛們頭一次見到如此溫和的魔尊,看向雲朵眼神已不是尊敬和閃亮那麼單純,那是接近膜拜的神情了。
溪風嘴角一僵,單膝跪地,“參見魔尊,歌……”想起雲朵此時和重樓的關係,溪風猶豫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尊後。”重樓難得好心情的沒有懲罰屬下,反而替溪風做出決斷。
“參見尊後!”溪風接得也是乾淨俐落。
溪風這兒剛說完,魔宮所有的守衛都跪下來,齊聲道,“參見尊後!”
響聲響徹雲霄,雲朵抽搐的拍開環在腰間的手,“你把我匆忙的帶過來,都不知道景天他們怎麼樣了。”
重樓的臉立刻拉下來,“你還要跟著他們?”
“我們事先講好的,你都說了不反悔的。”雲朵乖覺得吊在重樓的脖子上,“反正也答應了琅邪幫忙的,就當順便玩玩了。”
重樓不悅的皺起眉頭,雲朵馬上說道,“我把自己都交給你了,你還在不放心甚麼啊?”
“吶,我永遠都是你的,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的。”見重樓依舊不言不語,雲朵立刻補充道。“我一定乖乖的,不會亂來的。”
重樓臉上冷酷的線條多了一絲無奈,他總是拿雲朵沒辦法,“他們拿到雷靈珠後會去天界,你也要跟著?”
雲朵猛地點頭,“當然,你不是說過飛蓬的身邊有個叫夕瑤的神女嗎?我想見見她。而且我對天界也挺好奇的。”
溪風聽到神女的時候,心思一動,眼神模糊,他忽然想起了水碧,她現在還好嗎?會不會已經忘記我了?
重樓冷冷的斜了溪風一眼,冷哼一聲,驚得溪風出了一身冷汗,他險些忘記了魔尊的存在,可心裡忍不住小小的燃起一絲希望,如今愛上歌舒雲朵的魔尊是否可以放過自己讓自己和水碧相守?
“不要妄想你不該想的,本座說過除非你打敗本座,否則一起免談。”重樓的一句話令溪風內心升起的希望再度歸於黑暗,果然魔尊還是魔尊……
雲朵默默的嘆口氣,溪風想甚麼她也知道,可是她現在並沒有插手的餘地,若是她在現在幫溪風求情,搞不好重樓借此不讓她跟著景天那就得不償失了,既然已經等了幾百年,再多個幾年也沒甚麼關係吧?唔~說不定哪天重樓心情好了成全了你們也是極為有可能的。“不要轉移話題,我們回雷州吧,他們應該還在那裡。”
“那這名妖族怎麼辦?天界是不會容他進入的。”溪風的冷靜回來後,又是那個細心的魔將。
青嵐平淡無波的眼神望向雲朵,雲朵摸摸下巴,還是求助於重樓,“你說我是讓他回妖界好呢還是把他留在魔界好?”
“回妖界,琅邪說不得還有任務要給他。”
雲朵握拳,雖然很捨不得這個很好用的侍衛,但還是說道,“那青嵐你就回琅邪身邊吧,記得好好對待我家小禿!”
青嵐點點頭,知道天界不比其他,他敢來魔界是因為魔尊和雲朵關係不一般,而天界,不是他一個妖族可以擅闖的。當下,青嵐化身為一隻巨大的蒼鷹,振翅一揮,消失在魔界的天際。
“你一個魔尊往天界跑也不好吧?”雲朵的一雙黑溜溜的眼睛轉的飛快,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劈裡啪啦的。
“我還有事。”重樓寬厚的大手在雲朵臉上撫摸,薄薄的繭子蹭的雲朵有些癢癢的,想躲,又躲不開。片刻,重樓才道,“溪風,本座要六界都知道雲朵是本座的尊後!”
溪風聽令,躬身退下。
神女夕瑤
雷州,雲朵回到雷府的時候,長卿正和雷雲霆父子說著甚麼,“伯父,依長卿之見,倘若不把雷靈珠從雷公子的體內取出,恐怕這些妖魔是不會輕易離去的。他們幾乎都是衝著這雷靈珠來的。”
雷老爺子面色嚴肅,半是擔心半是焦急,“那可如何是好?長卿賢侄可有辦法?”
“如果歌舒在,在下可以擔保雷公子不傷絲毫,可是……”長卿搖搖頭,“魔尊突然把她帶走,也不知究竟是為了何事。”
“魔尊?”雷雲霆滿臉的憂色,“他不會傷害歌舒吧?”
長卿笑笑,“這倒不會,魔尊雖不屑和人類在一起,但自我見到歌舒起他們就一直在一起,魔尊也不曾有半點的為難,反而愛護有加,想必是不會傷害她的。”
雷老爺子嘆了口氣,“多好的丫頭,可惜被捷足先登了。”突然,他呼吸一滯,慌忙向長卿求證,“魔尊不是人類?”
長卿對雷老爺子的反應很是詫異,“的確不是人類,魔尊乃是魔界的尊者,統領整個魔界。”
雷雲霆黯然傷神,魔界至尊豈是他區區一個人類可以相比的?難怪歌舒對自己一再的試探不為所動。
“喲~”雲朵老遠就衝他們揮手,按下雲頭,拍拍長卿的肩,“怎麼了?一個個愁眉苦臉的。雷州的問題解決了?”
長卿放心的笑道,“你可算回來了,我們正商討如何從雷公子體內取出雷靈珠。有了你的幫助,雷公子的生命安全有保障了。”
雷雲霆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雲霆的身家性命就交給歌舒了。”
“這個啊,沒問題,長卿你儘管取珠子就好,我會在一旁盯著的。”雲朵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對她來說這的確是小菜一碟,“雷伯父這麼和善的人,雷雲霆又幫了我們不少忙,這事兒也是我該做的。”
說做就做,為了盡快的讓雷州拜託妖怪的滋擾,也為了能盡快的拿到雷靈珠,幾人當下就找了一間屋子施法,長卿運氣將雷雲霆體內的雷靈珠逼出,雲朵在一旁看護著雷雲霆的情況,以免在珠子離體時雲霆承受不住而喪命,同時,她還要兼顧周圍的情況,省得雷靈珠出現時有妖怪來搶奪。
半晌的功夫,長卿滿頭大汗的總算將雷靈珠逼出,雷雲霆除了有些脫力並無大礙,此刻他正靠在床邊,雷老爺子心疼的為兒子擦完汗才回頭道,“多謝二位了。”
“雷老伯不必多禮,身為蜀山弟子這是應該的,而且這雷靈珠本就是長卿所尋之物。”長卿歉然道,“我們也是各取所需了。”
長卿話音剛落,已有不長眼的妖怪在雷府的四周怪叫,但迫於雷陣,一直不得而入。景天龍葵雪見早已躍身而出,和妖怪廝殺在一處,雷雲霆艱難的起身,雷父喝到,“你要上哪去?!”
“雲霆想去除妖。”
“此刻你身體脫力,又沒了雷靈珠,怎麼會是那麼多妖怪的對手,你還是在雷府好好的休息吧,外面交給我們就好了。”雲朵難得好心的勸道。
雷雲霆神色複雜的閉上雙眼,苦笑道,“如此,就麻煩幾位了。”
雲朵和長卿對視一眼,相繼走出。
“唉,雲霆,歌舒丫頭是好,但不是你的也就不要強求了。”雷父嘆口氣,摸摸兒子的頭,“魔尊不是我們可以比得過的。日後我兒定會遇到適合自己的女子,歌舒丫頭,唉……”
好久,久到雷父以為不會聽到雲霆的回答的時候,安靜的屋內回響起雷雲霆低沈的嗓音,“我知道了。只是沒想到,還未開始,便已結束……”
雷州的事解決之後,雲朵掏出一塊兒權杖扔給景天,“喏,這是重樓讓我給你的,可以進出仙界的權杖。我們的下一站就是天界。”
“天界?!”除了長卿,四人皆是一驚,“為甚麼要去天界?我們怎麼能進得去?”
長卿耐心的解釋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風靈珠就在天界。有了魔尊的權杖,想要混進去也沒那麼困難,只是……”長卿眉頭一皺,看著茂茂有些為難,“茂茂恐怕就要留在雷州了。”
“茂茂為甚麼不能去啊?”景天第一個跳腳,茂茂是他的跟班也是他的兄弟,去天界這麼好的事為甚麼茂茂不能去?
“笨蛋!”雪見擰住景天的耳朵,“天界不是任何人都能去的!茂茂甚麼武功都沒有,若是有甚麼意外,你救得了他嗎?他留在雷州等我們反而才是最安全的!”
一向樂天派的景天沈默下來,雪見說的他沒辦法反駁,自己的實力擺在那,茂茂若是真的跟著去了,有了危險可怎麼辦?可是若要拋棄茂茂,他又覺得自己這個當老大的很失敗。
“哥哥。”龍葵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拉住景天的袖子,“其實茂茂留在這裡也好,常胤還沒有回來呢,茂茂在這兒也好給常胤捎個話甚麼的,何況天界確實很危險,我們這也是為了他好。”
景天還是一聲不吭,茂茂摸摸腦袋,“老大,沒事的,天界我就不去了,老大去了就相當於我也去了,我還是在這裡等著常胤回來吧。”
雲朵嘆息,看看,看看,這樣忠厚老實的跟班哪裡找?一切以老大為重,好的全是老大的,不好的全是自己的,永遠都支持自己的老大。再看看她身邊的,長卿就不說了,重色輕主,蜀山老頭子一句話頂自己一百句話!常胤,在長卿的影響下也是對蜀山老頭子們畢恭畢敬的,凡是都以蜀山為先。青嵐,名義上的跟班,面癱一個!你說他老實?!騙鬼鬼都要起來咬你兩口!你見過哪個妖是老實的?能得琅邪重視的屬下他能老實到哪去?!雲朵四十五度純潔望天,為毛呢?我到底是哪裡不如景天了?難道真的有所謂的主角光環嗎?
在雲朵想東想西的時候,腳不知不覺地踏上玄冰劍,跟在幾人的後面,晃晃悠悠的朝著天界的方向飛去。
對於雲朵在飛劍上神遊天外而不掉落不走丟的本領景天幾人已經視而不見了,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還把他們嚇了一跳,生怕雲朵掉下去或是走丟,還要專門留意著點,可是慢慢的他們也不留意了,雲朵即便是在走神的情況下,禦劍飛行飛得比他們還穩!
雲霧繚繞之中,幾個巨大的門柱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高大的柱身隱隱盤旋著五爪巨龍,潔白的門柱在雲霧之中顯的格外的威嚴肅穆。真不愧是天界的門柱,雲朵摸著下巴暗自點頭,氣派啊,改天也得和重樓商量商量把魔界也整得氣派點兒,咱以後要做六界的首富,大門不夠氣派可不行~
守在門柱的侍衛見到景天匆忙跪下,“見過飛蓬將軍!”
景天嚇了一跳,“我可不是甚麼飛蓬,你們快起來!”關於飛蓬的事他聽說過,蜀山的幾位長老都說他是飛蓬的轉世,可是他甚麼也不記得了,反而對於飛蓬神將的身份有些淡淡的抵觸,具體說吧,他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不大喜歡有人叫他飛蓬。
守衛恭敬地起身,站到門柱旁繼續充當雕塑。景天松了口氣,還好這些人沒有死纏著他非要叫他甚麼飛蓬。
天界的一切對於他們都是新奇的,慢慢地,雲朵落在後面,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她沒有興趣去跪拜甚麼玉帝,她現在好歹也是尊後,勉強也算是一界之主了,拜了天帝,約莫重樓該提刀追殺她了,不,是整個魔界都要提刀追殺她了。
雲朵越往裡走,整片天空越顯得開闊,淡淡的薄霧之中,隱隱的傳來樹木特有的清香,雲朵好奇的加快了腳步。一棵巨大的神樹漸漸地清晰起來,樹枝糾結的纏繞著直聳雲天,綠色的枝葉繁茂的穿梭在雲霧之中別有一番情境。雲朵仰視著巨大的神樹,內心的羡慕不是一點半點,難怪都說神界好,都想當神仙,看看那氣派的大門,再看看這通天的巨樹,哪樣不是萬中選一的好東西啊~~
雲朵縱身而起,緩緩地降落在神樹的旁邊,白皙的玉手在樹幹上羡慕的輕撫,閉上眼,手下的樹幹傳來濃厚的生命氣息。
“你是誰?怎麼會來這裡?”如泉水般溫和的女聲忽然響起。
雲朵倏的睜開眼,心裡有了隱隱的猜測,“你又是誰?”
“我是夕瑤,看守生命之樹的夕瑤。”女子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開心,“好久沒有說話了,真的好開心。你是人類嗎?”
雲朵不捨的收回手,“不算,我叫歌舒雲朵,是陪著景天,也就是飛蓬的轉世來的。”
“飛蓬!飛蓬回來了?!”聽起來似乎很高興的樣子,慢慢地,一個人影漸漸地清晰起來,雖然蒙著面紗,但和雪見相似的面孔依舊能看出個大概。
雲朵托著下巴打量著飛蓬的老情人夕瑤,這氣質,這聲音,這性格,這身段,嘖嘖,怎麼看都比雪見強太多了,同樣的一張臉,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夕瑤見雲朵半天不說話,著急的拉住雲朵的衣袖,注意到雲朵輕輕的一瞥又不好意思的放開,“對不起,我只是太心急了,我好久沒見到飛蓬了,他真的回來了?他在哪兒?”說著,夕瑤四處看了一圈,有些失望的低下頭,“他不願意見到我嗎?”
“我說了是飛蓬的轉世,他不會記得你的。”雲朵說話絲毫沒顧及到夕瑤的心思,雖然她對夕瑤還是挺有好感,但是她也依稀的記得和景天在一起的是雪見,他選擇了在人間生活。
夕瑤的聲音如風一般輕柔,“我知道,只是,很想見見他。”
“在他身邊有一個和你長的一樣的女孩兒,她叫唐雪見,景天對她很上心。”
夕瑤一愣,隨即溫和的笑笑,“這樣啊,他們在一起也很好,我也很開心。”
騙人!雲朵不屑的撇撇嘴,開心你眼睛裡的悲涼是給誰看的啊?笑得比哭還難看!
“唐雪見算是我的半身吧,她能陪在飛蓬的身邊也就是我陪在他的身邊,了我的心願了。”夕瑤站在原地撫上樹身,“在這裡留下了我們許多美好的回憶,在遇到魔尊前,沒有對手的他總是寂寞的,遇到魔尊後,雖然他經常受傷,可是看得出來他很開心。我以為我可以一直陪在他身邊,哪怕僅僅是安靜的給他療傷也好,只是沒想到…..”憶起往事,甜甜的氣息在她周圍彌漫,可又漸漸的重歸寂寞,“能有一個人陪著他真的很好…..”
“那你呢?”
“我?”夕瑤輕輕的嘆息,“只要他不寂寞就好。”
溫柔如水的女子總是惹人憐愛的,墨色的眸子流光一閃,雲朵嘴角微微勾起,“其實,飛蓬永遠是屬於你的,你們一直都是彼此相伴。”
夕瑤詫異的望向雲朵。
雲朵斜靠在樹幹上,閉上雙眼,仍由風吹起她的衣襟和長發,“飛蓬的身邊一直有你相伴,這顆樹下所有的回憶都是屬於你們的。他的轉世是景天,可景天是景天,飛蓬是飛蓬,他們永遠都是不同的個體,陪著景天的是雪見,而陪著飛蓬的是你,夕瑤。這麼說,你懂麼?”
“景天是景天,飛蓬是飛蓬……”夕瑤默默的念著,忽然,溫和的笑聲在空氣裡散開,“謝謝你。”
“不,你不用謝我。見了景天你會明白,他們真的完全不一樣,不一樣到是兩個不同的個體。重樓也是這麼說的。”
“魔尊?他們見過了?”夕瑤有些許的緊張。
雲朵點點頭,輕輕地嘆息,或許見到景天後,夕瑤最後的不捨才能真的放開,畢竟,景天不是那個驕傲寂寞的飛蓬。
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4:54
九天玄女
夕瑤的手不自覺地捏緊,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那……飛蓬有沒有受傷?”
“沒有。”雲朵靠在樹上,享受著生命之樹帶來的生命之氣,“在景天實力沒有到達和飛蓬一樣的時候,他是不會找景天比武的。”
沈默許久,夕瑤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和魔尊是甚麼關係?為甚麼你可以,厄,我是說你的語氣聽起來沒有對魔尊的敬畏,而且能直呼其名,很親密的感覺。”
難得悠閒的雲朵嘴角一抽,是誰說要讓六界都知道我的身份的?!哪個白癡乾的事情,人夕瑤聽了我的名字根本不知道我是誰好不好?回去要扣他工資!罰他勞務!口胡!我到底在胡思亂想甚麼啊……雲朵扶額,我到底要怎麼解釋啊?
“不方便說嗎?那就不用說了。”夕瑤見雲朵半天沒有回應,很是體貼的說道。
“咳咳。”雲朵直起身子,一臉的嚴肅狀,右手握拳打在左手掌上,“這是很深奧的問題,我和他就是男人和女人的關係。”
夕瑤先是詫異,隨即又笑開,“沒想到魔尊也會有喜歡的人,我以為他和飛蓬一樣都喜歡武呢,你很幸福。”
雲朵別過臉去,和夕瑤相比她的確是幸福的多了,至少她不用擔心魔界會有天帝一樣多管閒事的傢夥,在魔界,重樓就是老大,即便是蚩尤,也不會干涉。何況,魔皇蚩尤對她也算不錯。嗷嗷,果然找老公一定要找沒人壓制的!
“你在天界沒關係嗎?”夕瑤忽然想到魔界和天界互不干涉,但又互相提防,“如果被天界的守衛知道你是魔尊的人,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是趕緊離開吧。”
雲朵嘴角一勾,黑曜石般的眸子清涼而自信,“你一直守在生命之樹不知道我是誰,可是天界其他消息靈通的傢夥應該明白我不是他們輕易可以動的,除非……”雲朵笑得張揚,“除非他們想挑起神魔之戰!”
“神魔之戰?!”夕瑤驚呼,“你在魔界的地位很高?可你明明是人類啊,魔界不是最不喜人類的嗎?”
“啊,說來也是。”雲朵笑眯了一雙月牙,她縱身一躍,離開生命之樹的範圍,遠遠的傳來了她清脆如鈴的嗓音,“我非人類。”
夕瑤望著雲朵的身影消失在雲霧之中,溫柔的一笑,“真的很羡慕啊……”漸漸地,她又變得透明,再一次回歸到生命之樹之中。
雲朵喜歡夕瑤這樣的女子,溫柔如風,堅韌如樹,不拿捏,不做作,和她在一起說話總是有種很平靜的感覺,難怪昔日不近人情的飛蓬會願意接受夕瑤的陪伴。真是好可惜,被天帝生生的拆散了,現在的景天可是一點兒都配不上溫柔的夕瑤,錯過甚麼的,果然最討厭了!
本來雲朵是想多呆一會的,可是無意間發現景天他們正朝著生命之樹的方向走來,想必是來見夕瑤的,希望夕瑤見到景天之後可以徹底放開,那樣的女子,只有飛蓬才配得上。
恍惚之中,雲朵闖進了一個花園,奼紫嫣紅的繁華,令她有了瞬間的失神。該說天界不愧為天界麼?沒有四季,卻仍有如此美好的花園,世人皆想成仙也不是沒有道理。
“大膽!一介凡人見了娘娘為何不跪?”
在雲朵聽來有點扭曲的聲音拉回了雲朵的思緒,抬眼望去,一位渾身散髮著濃厚仙氣的女子被幾名侍女簇擁而來,訓斥雲朵的正是走在最前面的侍女。
身著華服的女仙不帶任何感情的打量著雲朵,周身的光華襯得她高貴不可褻瀆。
雲朵安靜的任由她們打量,心裡卻在暗暗猜測來者的身份,娘娘?該不會是王母之類的吧?那她們兩個也算半斤八兩了?
“你是何人?還不下跪?”侍女咄咄逼人的站在雲朵的面前,似乎有些惱怒雲朵的不理不睬。
“你是和飛蓬將軍一起來的?”那個所謂的娘娘終於開口了,差點對雲朵動手的侍女躬身退到一邊。
“是。”
“你可知我是誰?”
雲朵聳肩,你又沒自報家門,我怎麼會知道?“不知。”
“我是九天玄女。”
雲朵上下打量了九天玄女一番,這個就是女媧的侍女來著?怎麼整的自己多麼高貴似的……
九天玄女眼裡閃過一絲的驚訝,在她看來眼前的嬌俏少女聽到她的名號應該是慌張下跪才對,“那你為何不跪?”
“你不配!”雲朵站在奼紫嫣紅之中,對著九天玄女仍舊高傲無比。
“大膽凡人!”九天玄女還未說甚麼,只是眉頭一皺,周圍的侍女便團團圍住了雲朵,只待玄女一聲令下就發起攻擊。
雲朵淡淡的一笑,九天玄女又如何?不過是女媧曾經的侍女。如果是上古之神伏羲女媧說不得雲朵還真的會給他們面子恭敬地一拜,可九天玄女有甚麼資格?想她雲朵不僅是魔界的尊後,還是上古魔神的掛名弟子呢!論輩分怎麼也比九天玄女高的許多。女媧不在了還真就把自己當根蔥了,可笑!
其實雲朵對於神啊魔啊妖的沒甚麼區別對待,可偏偏這九天玄女一副我是女神我高貴我冷漠我憐惜世人的嘴臉是雲朵最見不得。好吧,雲朵不得不承認她對九天玄女在很早以前就討厭的不得了,她的霄哥啊,就是生生讓這女人給關起來的,對著遊戲的時候就恨的不得了,對著真人想讓雲朵客氣?哼!不可能!
“你究竟是誰?身上怎會有魔氣?”九天玄女雖說只是女媧曾經的侍女,但活得久了,還是有幾番修為。
雲朵也沒打算瞞她,當初遇到文昌的時候他都能看出自己身上有魔氣,九天玄女自是也能看出。“歌舒雲朵。”
九天玄女一驚,圍在雲朵周圍的侍女也捏了一把冷汗。溪風工作還是很認真的,魔尊的命令他一向完成的不錯,歌舒雲朵四個字在六界也可以說是鼎鼎有名了。除去那些不常出世的傢夥以及人界沒有甚麼修為的普通人,六界都知道魔界魔尊有了尊後,她就是歌舒雲朵。
九天玄女雖然已經聽說,但對於雲朵出現在天界還不是很能理解,她輕輕地揮揮手,幾名侍女安靜的撤回,仿佛根本不曾包圍過雲朵,“不知魔界尊後到我天界有何事?神魔不兩立,尊後無視我天界的尊嚴似乎說不過去吧。”
“我只是答應蜀山陪同景天來取風靈珠。”雲朵冷笑,“九天玄女也太小題大做了。”
對著雲朵,九天玄女也擺不出甚麼高貴的架勢來,雖不清楚雲朵的實力,但是既然她是魔界尊後,少不得就要有幾分戒備,“飛蓬將軍已經去找夕瑤了,尊後可以放心的離開天界了吧?”
雲朵拍拍手,“小小侍女有甚麼資格命令我?我再不濟也是魔界尊後,上古魔神的弟子,你呢?”
“尊後不要太過分!”女媧侍女的身份雖不是甚麼大秘密,但被雲朵如此拿捏九天玄女臉上也是青一陣紫一陣。
“我過分?那你命令我算甚麼?”雲朵嗤笑,難得碰上一回,不說得她抬不起頭來難解心頭之恨!“不過是區區一個侍女就在我面前如此放肆,覺得魔神的弟子就這麼好欺負?還是,你覺得我魔界就可如此任由你天界欺辱?!”
“你……”
雲朵順手摘下一朵花在手中把玩,“我甚麼我?有膽做沒膽承認?成了九天玄女就真當自己高貴可比女媧了?你做夢!身為女媧的侍女,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後人不斷地受苦,你有甚麼資格接受女媧留給你的優厚身份?九天玄女又如何?論身份,你永遠都在我之下!”
面對雲朵的句句嘲諷,九天玄女一句也說不出來,自她成為九天玄女以來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誰見了她都是畢恭畢敬的。哪怕是女媧侍女的時候,也不曾有過今日的局面。她張張嘴,卻發現自己甚麼也說不出來,論身份,她的確沒有魔皇的弟子來的尊貴,這是她不想承認都不行的事實。
幾名侍女面面相覷,若是不尊重九天玄女的不是魔界尊後,那她們還可上前理論,可是,如今的僵局以她們侍女的身份如何才能打破?
九天玄女壓下心中的怒火,“以尊後的身份,即便再尊貴那也不適合在天界出現,還請速速離去。”
“適合不適合不是你說甚麼就是甚麼。”雲朵挑眉,“我只是陪景天而來,又不曾大開殺戒,就算到了天帝面前他也不能說甚麼。”
遠遠地,景天和雪見的傳了過來,雲朵扔掉手中的鮮花,兩手交叉握在一起,“景天來了,你還是帶著你的侍女快走吧,免得飛蓬將軍對你這個玄女又甚麼不好的看法。”
九天玄女望望景天一行的方向,咬咬牙,恢復原來高高在上的姿態,率先離去,幾名侍女相互對視一眼,低頭匆忙的跟上她的腳步。
雲朵在她們的身後笑得奸詐,我讓你再關霄哥!我揭了你的老底兒,讓你甚麼也沒法兒反駁!要不是不想引起神魔之戰,我定打的你永世不得超生!雲朵摸摸下巴,不對啊,不是說霄哥成魔了嗎?怎麼沒聽重樓提起過?以霄哥的實力,也該位列魔將之中了啊,為何沒有在魔界聽到過關於他的事?莫非還在東海之中囚禁?不行!雲朵‘刷’的蹦起來,我得找找去,霄哥可是我的偶像,不能白白的讓九天玄女欺負了!
景天他們走到花園的時候,正恰看到雲朵一臉著急的樣子想要離去,龍葵拽住雲朵,“雲朵你要上哪兒去?剛才怎麼沒見你?出甚麼事兒了嗎?”
“沒,你們拿到靈珠了?”被龍葵攔住,雲朵不得不停下腳步,“我只是突然想起一個人,想去找找他。”
景天得意洋洋的揮揮手中的風靈珠,“拿到了。那個神女夕瑤和雪見一模一樣,乍一看嚇了我一跳呢。”
長卿欲言又止,在他看來,夕瑤和雪見其實並不完全相同,看得出來最後神女夕瑤似乎有一種釋然的感覺,好像是放下了甚麼。
“誰說我們像了?我們不一樣!”雪見的嘴撅得老高,心裡對於夕瑤背著他們和景天聊了許久相當的不滿意。
景天為難的摸摸後腦勺,可是他覺得真的很像嘛,夕瑤不是說雪見是她用生命之樹照的她的模樣做出來的?那怎麼可能不像……啊,可是夕瑤又不讓說,真的好複雜。
“其實長得像不代表他們就是同一個人,就算靈魂一樣,若是磨滅了過往的塵緣和性情,他們也就不再是同一個人了。”雲朵說這話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看景天和長卿,他們兩個的前世都有姻緣的糾纏,倘若看不透這一點,心裡就永遠都會一把枷鎖,景天向來樂天派,他的心裡只有雪見一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是不會有所動搖。而長卿就不一樣了,他有道心,卻也和紫萱說不明道不清,左右搖擺不定,既不想和前世有糾葛,又覺得放不下前世和紫萱的感情,最後……
龍葵若有所思的看著景天,那哥哥還是龍葵的哥哥嗎?
雲朵微微一笑,“和你說那麼多乾嘛,我有事先走一步,不用等我了,若是我忙完了,自然會去找你們的。”
“我們都不知道我們會去哪裡,你能找到我們?”景天好奇的問道。
“這個不用擔心,有琅邪在,查你們的行蹤易如反掌,何況,魔界也不是吃素的。”說完,雲朵默念口訣,消失在原地。
“啊,好厲害啊。”
長卿點點頭,“空間法術是最難學的,歌舒確實很厲害,果然是師祖的朋友。”
妖界
雲朵的方向感一向不大好,所以她一般能不用空間法術就不用空間法術,可這次因為想到霄哥而激動了一把,竟然冒冒失失的就用了空間法術,此刻她站在一片茂密的樹林之中茫然的打量著四周,似乎,這裡不是東海??東海應該是一片汪洋大海的吧?怎麼會鬱鬱蔥蔥的一片呢?該不會……我搞錯方向了?
托著下巴,雲朵對著這片繁茂的森林發呆,完了……這裡是哪裡啊?霄哥~你快出來見見我吧,我為了找你走丟了……
一股濃濃的妖氣飄了過來,雲朵心裡一喜,現在來個誰她都高興,只要能告訴她這是甚麼鬼地方,她一定有重謝!抬眼望去,一頭青狼掠過,在雲朵周圍轉了一圈後停在了雲朵的正對面,“你身上怎麼會有青嵐的味道?莫非你是歌舒雲朵?!”
喲~這還碰到了一個熟人,不,是熟妖,“咳咳,我是,你是琅邪的屬下?”雲朵很理所當然的把這頭帥氣的青狼歸結到了琅邪的手下,琅邪是狼王嘛~這頭青狼肯定歸他管的!
青狼略微底下高傲的頭顱,“原來真的是尊後,聽青嵐說你在天界,怎麼會來到我王的領地?”
雲朵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這讓她怎麼說?迷路這種事情怎麼好亂講?思考了片刻,雲朵才答道,“其實我是想找琅邪打聽個消息的,可到了這兒了我不知道怎麼走了,所以才……”
“原來如此。”青狼點點頭,“那請尊後隨我來。”說著如踏雲般飛馳在樹林,雲朵見狀急忙抄起瞬步緊跟其後。
說來雲朵運氣也好,這個森林恰好是琅邪的地盤,若是再靠前一點,那就踏進了木須子的領地了,不大打一場恐怕是無法脫身。在琅邪的地盤,大多數的將領都知道魔界新上任的尊後歌舒雲朵是他們王的好友,狼王不僅替尊後養著一隻妖力極高的寵物,還派了他的得力侍衛青嵐貼身保護。而尊後似乎在幫狼王解決妖界的紛爭,雖然具體是甚麼他們不清楚,但是在他們的眼中,尊後是狼王的好友,自然也就是他們的貴客。至於普通的妖,他們僅僅知道狼王對一個叫歌舒的女子很是看重,其他的一概不知。恰恰雲朵碰到的這只青狼就是琅邪的得力乾將之一。
一路上,雲朵簡單的問了幾個問題,驚訝的發現琅邪帶兵很有一套,種種計謀戰略和現代的一些作戰方式很相似,也難怪可以和妖界的老怪物木須子相抗衡。
“尊後,前面轉彎就是我王的宮殿了。”青狼突然停了下來,“可能要請您在此稍作等候,我要去通報一聲。”
雲朵點點頭,這裡不比魔界,何況此時正是琅邪的用人之際,樹立一定的威信還是很有必要的,若是她不管不顧的闖了進去肯定會給琅邪不必要的麻煩,“好的,不過你還是不要叫我尊後,此刻讓大家都知道我和琅邪交好不是甚麼好事情。”
青狼佩服的看了雲朵一眼,“歌舒姑娘想的如此周到,難怪我王一直稱贊有佳。那請您稍等,我這就去通報。”說完轉身躍進一道屏障。
雲朵細細的打量著眼前並不清晰的屏障,若是不注意,還真發現不了這裡有個陣法。乍一看,無論是眼前還是遠處仍舊一片鬱鬱蔥蔥,怎麼看都是那片森林,可見這個屏障的製作水準之高。
不大一會,琅邪帶著包括那頭給雲朵引路的青狼以及青嵐在內的幾名屬下從屏障的一頭跨了出來,琅邪勾起嘴角,“真是稀客~沒想到你居然會來找我幫忙,我以為你有了魔尊是不會想到找我的。”
雲朵心虛的咧咧的嘴,她溜號是找霄哥的,要是讓重樓知道,搞不好霄哥沒死在九天玄女手上也得死在他的手中……她哪裡敢貿然的去找重樓幫這個忙……一個不小心那就橫屍荒野了……“妖界畢竟和人界相鄰,我要找的是人嘛,當然要來找你幫忙了。”唔,也可能是魔了……
“這樣啊。”琅邪收起笑容,“你來的可是正好,我也正準備去找你。”
妖界狼王的宮殿,雲朵坐在琅邪的下首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子,“照這樣看來,木須子不清楚你找我的目的,但是也瞄準了你需要的東西?”
“的確如此,所以我想如果可能,需要盡快動手,若是讓他搶先一步混進去了,對你不大好。”
雲朵敲敲桌子,若是讓木須子的手下知道是她動的手,恐怕日後妖界從屬於天妖皇的小妖們一定會懷恨在心,而木須子也正好可以打著這樣的旗號來征討琅邪,這確實不是甚麼好的結果。打定注意,雲朵開口道,“景天他們想必也快回蜀山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鎖妖塔的鎮妖劍。不管怎麼說景天都是飛蓬的轉世,鎮妖劍也必定會承認景天這個主人,當初重樓覺得魔劍的威力更大,所以才只拿走了魔劍。”
“鎮妖劍不是神將飛蓬的佩劍嗎?怎麼會不如只有千年的魔劍威力大?”琅邪不解,鎮妖劍怎麼說也是神將的佩劍,死在劍下的妖魔也不計其數,怎麼會不如一把還未見血的魔劍?
雲朵失笑,“一開始我也這麼認為的,可是魔皇曾說過,一把劍的好壞通常在鑄劍的時候便可大致的做出決斷。往深了說咱們也不會理解,但是你要知道無論魔劍的材質如何,關鍵是鑄劍之時的最後一道工序是至親的骨血,這個意味著甚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違背倫常……至親卻也至邪。”琅邪喃喃道,“原來是這樣……”
正說著,小禿端著茶杯走了進來,見到雲朵眼裡霎時閃過喜悅的光芒,端著茶杯直直的走到雲朵的身邊,“喝茶。”
雲朵笑眯眯的接過茶杯放到桌子上,摸摸小禿的腦袋,“小禿乖,告訴我你是不是經常要端茶倒水?”
琅邪一頓,回神看向雲朵,該不會以為我讓小禿乾活了吧?
小禿搖搖頭,乖巧的答道,“沒有,這是小禿第一次端茶,青嵐說主人渴了我應該給主人上茶的。”
“小禿果然很乖。”雲朵笑的開懷,“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記得告訴他,有他們在小禿是不需要乾這些的,記住了嗎?否則要他們有甚麼用?”
小禿點點頭,“記住了。”
雲朵這次滿意的喝了口茶,“我說琅邪,你的屬下也太不地道了吧?居然指揮我家小禿乾活?要他們是幹甚麼吃的?連杯茶都懶得端,是不是閒的太厲害了?如果你覺得教育不好他們,我可以免費替你給他們上一課。”
“是我疏忽了,不會有下次了。”琅邪扶額,碰到雲朵這樣的角色,再有理也是他沒理。青嵐也是好心,誰料雲朵居然想到了其他的方面……該說她果然具備奸商的品質嗎?甚麼事都能拽到對她完全有利的方面。
“來,讓我看看小禿有沒有長進。”雲朵拉住小禿,一道靈氣順著小禿的脈絡四處遊走。
在雲朵的靈氣進入到小禿身體的霎那,小禿體內的妖氣一蕩立刻採取反攻,可在碰撞的瞬間,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又慢慢地回歸平靜,反而隨著雲朵的引導在全身的脈絡裡開拓。
許久,雲朵才放開了小禿,“小禿這段時間很是努力嘛,妖氣運用的不錯喲~”
得到了雲朵的誇奬,小禿不好意思的笑笑,紅暈慢慢地爬上臉頰,雲朵捏捏小禿的臉蛋兒,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啾”的一聲,雲朵在小禿的臉上猛地親了一下,小禿瞬間變成了熟透的蝦子,扭扭捏捏的也在雲朵的臉上親了一下。
琅邪嘴角抽搐,魔尊怎麼就挑了這麼個尊後?連小小年紀的孩子都不放過……“咳咳!”
“咳甚麼咳?”雲朵不滿的瞪了琅邪一眼,“沒看見我和我家小禿正交流感情呢?嗓子不舒服喝點藥去!”
琅邪臉色一僵,被雲朵的話咽得一滯,“我嗓子沒事,我們可以談談正事兒了?”
“不是都談完了?”雲朵挑眉,“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只要你確定你的方法正確,你想要的東西絕對跑不了。至於怎麼樣才能不讓木須子發現……?”雲朵忽然笑得奸詐無比,“栽贓嫁禍這種小事我都做不了還怎麼有臉做六界的首富?”
關於小禿
“打算甚麼時候動身?”琅邪頭疼的看著和小禿玩的歡快的雲朵,都已經好幾,雲朵愣是穩坐泰山,怎麼旁敲側擊都不走,在他的地盤都快成霸,可偏偏還不能攆不能不能罵不能打。
雲朵抬頭看看純淨的藍,不耐的皺眉,“著甚麼急?不等景他們進去怎麼有藉口進去?難道要硬闖?被蜀山老頭子攔住怎麼辦?”
對著雲朵連的幾個發問,琅邪抽抽嘴角,是睜著眼睛瞎話吧,蜀山的人能攔得住?隨意進出鎖妖塔幾百年的傢夥居然還得出硬闖二字?“接到消息,景他們已經回到蜀山,不日就會進入鎖妖塔。”
“就算他們進去,妖皇也是在最底層,他們沒那麼快能下的去的,當蜀山多年捉妖是白捉的麼?裡面可是有不少的妖物。就算有知道路的,鎖妖塔裡的迷宮也很難走的。”提起鎖妖塔的迷宮,雲朵臉色黑,當年的迷宮可是把困得團團轉,如果不是仗著自己體質特殊可以直接跨越障礙,那輩子估計都得鎖在塔裡,或者直接破塔而出,然後造成蜀山動亂被蜀山追殺,小身板可比不過重樓。
琅邪的眼裡閃過絲精光,“能確保在景之前殺他?”
“不,不是在之前,妖皇必須死在神將飛蓬的轉世手裡!”雲朵起身,右手遮住刺眼的陽光,“,妖皇的舊部會去找神將報仇嗎?”
琅邪嘴角勾,“歌舒果然聰明,就去準備。”完,大步流星的離去。至於妖皇的事他可以放心,他現在需要的是怎麼進行善後和收編妖皇的舊部。
“啊~今氣真好,是不是,小禿?”雲朵笑眯眯的摸摸小禿的腦袋,“小禿見過自己的父母沒有?”
小禿沈默的搖搖頭,“他們很厲害,父母肯定也很厲害!”
“是嗎?”雲朵眼珠骨碌轉,“走,帶去個好地方,不定他會知道是甚麼。”
不給小禿反應的機會,雲朵默念口訣,手中的魔界權杖爆出片紅光,眨眼之間便重新回到魔界。
深深地吸口氣,雲朵拽著小禿瞬步朝魔皇蚩尤的地盤奔去,時間,清脆的鈴聲壓過魔界裡嘈雜的廝殺聲,整個魔界霎時安靜下來。儘管看不清雲朵的身影,他們仍舊單膝跪地,頭顱深深地埋下,向他們的尊後致以崇高的敬意。
小禿拉著雲朵的手好奇的四處打量,對於他來魔界的切都是新奇的,雖然看不清周圍的風景,但隱隱的還是可以感知到周圍有不少的魔跪在地上,小禿不由得加大握住雲朵手的力度。
只是片刻的功夫,雲朵便帶著小禿站在魔皇蚩尤的宮殿外。魔皇蚩尤不喜外人隨意闖入他的地盤,雲朵深吸口氣,知道上次自己那是湊巧有血泣才能讓魔皇網開面。小禿是第次出現,還是慎重些的好,可不想還沒問到小禿的身世,小禿就被打成攤血肉。
“雲朵見過魔皇!”雲朵垂首立在旁,的聲音遠遠的傳進魔皇的魔宮。
“甚麼時候麼有禮貌?”蚩尤渾厚的聲音響起,“吧,次有甚麼事找?因為旁邊的小傢夥?”
雲朵不好意思吐吐舌頭,被看穿,“是養的寵物,雖然只是雛鳥,但是妖力已經比般的打妖怪還要強橫,實在是看不出他是個甚麼品種的鳥類,所以才想來問問。”
股吸力纏繞著小禿將他緩緩的帶起,小禿本能的想要反抗,看到雲朵微微的搖頭,垮著臉仍由股力道把自己吊起來。
“對著小東西還真好,給他吞多少內丹?”
“上次被木須子的手下圍攻,大概也就拿到百十來枚吧。”
魔皇蚩尤哼聲,“甚麼東西也敢圍攻?”
“和狼王的關係比較好,木須子想捉住要挾狼王。”雲朵老老實實的答道,黑溜溜的眼珠轉的飛快,“他可真有毅力,次不成就又來次,都快被他的手下煩死。就算不打算插手他和狼王的事也不能讓他麼著欺負!好歹也是您老的掛名弟子不是?定不能麼輕易放過他!”
“?”蚩尤似乎看穿雲朵那兒小心思,“又在打甚麼鬼主意?”
雲朵訕訕的摸摸鼻子,嘿嘿笑,“其實也沒甚麼,只是沒讓他知道的全名,他那派的妖怪都只知道和狼王關係不錯的叫歌舒。”
“想陪他好好玩玩?”蚩尤反問。
“是啊,如果他知道是魔界的尊後那多沒意思~謎底要在最後揭開,然後給他致命的擊!”
魔皇蚩尤放下小禿,“聽的口氣他也算是妖界的老輩,還是當心些,妖界總歸還是有留下甚麼奇門珍寶,若是他手上有那麼件對是致命的,那就得不償失。”
“他有嗎?”雲朵托著下巴,“他有的話怎麼不用在琅邪的身上?他們可是對頭,直接用在琅邪的身上也不用那麼麻煩的來抓吧?”
蚩尤停頓會兒,“不定那個琅邪手中也有至寶。有時候不是爭鬥到生死關頭,他們是不會拿出自己最後的寶貝的,那可是他們保命的最後機會。平時不也不用那個奇怪的兵器?”
雲朵若有所思的頭,“麼也沒錯,會小心的。”完,下子笑得樂不可支,“魔皇是在關心喲~還老是只是的掛名弟子,笨的要死甚麼的,其實只是害羞吧?”
“哼!”蚩尤的聲音冷下來,“就知道貧嘴!那腦子本來也是笨的可以!是怕輸得太難看,丟的面子!”
“好吧好吧,笨,給抹黑行不?”雲朵見勢攤手頭,“小禿到底是個甚麼東西?”
“他身上有鯤鵬的味道,但並不完全是,還有股更強的氣息,可能是因為還沒有化形,很難辨別出是甚麼氣息。”
“鯤鵬?”雲朵詫異,打量小禿的眼神也變得詭異,“該不會是妖族大聖的鯤鵬吧?”
蚩尤答得也爽快,“就是開的第批生靈之的鯤鵬。”
雲朵不敢相信的捏捏小禿光滑的臉蛋,“開玩笑的吧?麼個瘦瘦小小的東西,怎麼可能是巨大的鯤鵬呢?中間差距也太大!”
“不相信就算。”蚩尤對雲朵的質疑很不滿,“北冥有魚其為鯤,展翅九謂之鵬;浴火重生而化鳳,陰陽相生圖騰龍。他身上雖然不是純種的鯤鵬,但想來另半的血脈也不差,倒是很會挑寵物。”
雲朵張張嘴,句話也不出來,是真的沒想到小禿居然有麼顯赫的身世,雖然血統不純,但是貴在稀少啊~再浴個火變個身甚麼的那就是拉風到極的寵物!“那小禿甚麼時候才能化形長大?”
“給他喂那麼多的妖丹,想來也快。”
雲朵眼睛亮,“那有沒有甚麼辦法能夠讓他下子長大?妖力甚麼的不是問題,還有不少的妖丹。”著雲朵推推小禿示意他拿出來。
小禿解下腰間的小錦囊抖抖,顆顆渾圓的妖丹蹦出來,灑滿小禿和雲朵的周圍。
蚩尤大笑,“們倒是心急。”
陣風吹過,重樓站在雲朵的身邊,長臂撈,將雲朵圈進懷裡,“怎麼回來不去找?”
雲朵抱住重樓的腰,在他的懷裡抬起頭討好的笑笑,“來找魔皇看看小禿是甚麼品種。沒想到真是大大的驚喜啊~小禿居然有鯤鵬的血統!次真是賺翻~”
對著雲朵閃亮的眸子重樓寵溺的捏捏雲朵的鼻子,“整個魔界還不夠?”
“那不樣啦~”雲朵搖搖頭甩開重樓的手,“我的目標是六界的首富,要有像小禿樣強悍的寵物才能防止別人搶的東西!”
重樓還不曾話,蚩尤忽然接道,“有魔界給撐腰,有魔尊給做後盾還不夠?那只寵物的實力,別比不過重樓,連魔界些實力稍好些的都比不上。”
小禿聽話,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小手緊緊的拽著雲朵的衣角,“會努力的,將來定會很強的!現在就把些內丹全吃!”著彎腰撿起妖丹顆顆的往嘴裡塞。
雲朵嚇跳,慌忙從重樓的懷裡掙紮出來拉住小禿,“東西不能麼吞的,的身體還承受不。”
可惜雲朵的話的有晚,小禿已經連著吞好幾顆進去,只是會兒的功夫,小禿就滿頭大汗的倒在雲朵的懷裡直哆嗦。
“雖然笨,但勝在勇氣可嘉,對雲朵也算忠心。”蚩尤對小禿的行為表示滿意,“雲朵,放開他。”
雲朵雖很擔心小禿的狀況,但有蚩尤在小禿還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隨即放開小禿,退到重樓的身邊。
重樓握住雲朵的手,安撫的拍拍雲朵的肩。
道濃鬱的煙霧從蚩尤的宮殿深處飄出,飛快的纏在小禿的身上,將他整個身體慢慢的包裹起來抬到半空中,小禿的身影完全隱在煙霧之中。
半晌,又是道煙霧飄到小禿的周圍,地上顆顆的妖丹被包裹著緩緩的和半空中的煙霧匯合到起,漸漸地只能看到團巨大的煙霧。
時間分秒的流逝,周圍的空氣似乎越來越熾熱,越靠近小禿的地方溫度越高,雲朵喜,難道是鳳凰?
不知過多久,纏繞著小禿的煙霧越來越多,範圍也越來越大,幾乎覆蓋整個魔宮的上空。
漸漸地,濃霧變淡,小禿的身影慢慢的變得清晰,巨大的身軀,平展的雙翼,閃著精光的眸子,熾熱的火焰,尖銳的爪子,三只?
雲朵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還是大只爪子?回頭不解的拉拉重樓,“小禿怎麼殘疾?之前不是還是兩只爪子的麼?”
重樓淡淡的看著半空中的巨鳥,眼底有意思不明的光芒,“神鳥畢方。”
“不是鳳凰?”雲朵驚訝,“不是浴火重生而化鳳,陰陽相生圖騰龍?不是龍,火焰怎麼的也是鳳凰吧?”
重樓貴為魔界之尊也算是見多識廣,但是鯤鵬和畢方兩種上古物種他還真沒見過,鯤鵬雖然是妖族大聖,但向獨來獨往,消失也有上千年之久,別他沒見過,就是妖界,也沒幾個見過的。再畢方,除在洪荒時期出現過,基本認為已經絕跡。沒想到,兩種上古物種居然還存活著。
魔皇蚩尤在心裡也微微有些詫異,在小禿體內的另半血統居然出自畢方?當小禿化形的第時刻那熾熱的氣息連他都認為是鳳凰,萬萬沒想到竟是畢方!
小禿在半空中清脆的嘶鳴,慢慢的變小,化作手掌大小的火球歡快的竄到雲朵的手心,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渾身的火焰擁有極大地傷害力。
重樓冷哼聲,將快要靠近雲朵的小禿甩出去,“收起的火焰!”
小禿在半空中翻騰幾圈,委屈的收起全身的火焰,才安然落到雲朵的手心。
雲朵細細的打量手心裡小禿全新的形象,火紅的羽翼,豐滿的羽毛,漆黑的眼眸裡不時的閃過絲絲的金色流光。雲朵伸手逗逗小禿,“啊~現在不能叫小禿……好可惜,麼有愛的名字居然不能用……那要叫甚麼好呢?”
小禿親昵的啄啄雲朵的手,逗得雲朵呵呵直笑,“還是麼會撒嬌啊~”歪著腦袋衝向重樓,“要叫甚麼好?”
重樓搖搖頭,“是的寵物,自然應該起名字。”
雲朵愁眉苦臉,“可是真的好為難,本來覺得小禿個名字就很好的,可偏偏現在他羽毛麼豐滿,再叫小禿萬把身漂亮的羽毛叫沒怎麼辦?”
許久不曾話的蚩尤突然道,“那個內丹裡有兵器裡的黑氣?”
“是啊。”雲朵頭,我的所有物自然要有獨特的標識才行。
“仔細看看他的周圍。”聽到蚩尤麼,重樓定睛打量小禿片刻,提醒雲朵。
雲朵回神,仔細的觀察小禿,火紅的羽翼之上時不時的有絲黑氣飛快的劃過,只是在眨眼之間又消失不見。雲朵奇道,“怎麼會樣?不會有問題吧?”
“目前來是沒有問題。”蚩尤遲疑道,雲朵體內的兵器他也不是很解,曾經讓雲朵試著使用它和自己交手,雲朵口中的始解對他來想要躲開也不是很困難,只要封住周身的氣流,把自己和黑氣隔絕就沒有問題,可雲朵死活不肯對他用其他的招式,是不想成為魔界的罪人。所以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個黑氣旦觸碰到就輓救的餘地都沒有,但是在小禿的身上似乎融合部分,威力不如雲朵的兵器大,若是配合著小禿周身的火焰在對敵中使用那可真是防不勝防。
“以後會有問題?”
“如果能進步融合的話,不僅不會有問題,反而會給他增添幾分實力。”
雲朵鬆口氣,“那就好。”忽的,雲朵又笑著道,“那就把家小禿交給您老,您沒事兒就操練操練他,也讓他盡快的熟悉自身的戰力,順帶也就融合那些內丹裡的死氣。”
“是讓幫養寵物?”
雲朵似乎看到魔皇蚩尤優雅的挑眉,心虛的笑笑,“哪能啊?小禿只是陪您解悶兒的,您隨時都可以找他消遣,只要不弄死就成。”開玩笑,蚩尤可不是琅邪,對著蚩尤雲朵存著十分的敬意十二分的小心,那可是上古魔神啊~可不敢提那麼多要求……只要小禿能在蚩尤的手裡鍛煉那麼些時候,那實力甚麼的絕對是直線上漲!想到兒,雲朵摸摸小禿的羽毛,“小禿,要好好的陪著魔皇喲~他可是的師傅呢~跟著他啊,能學到好多好多的東西,只有學的東西多才能有強悍的實力保護個日後的六界首富,知道嗎?不可以對他任性喲~魔皇不是妖界的那些嘍囉,那可是最強大的存在!”雲朵邊對小禿解釋留下他的原因,邊又不著痕跡的給蚩尤帶頂高帽子。
“只有在有求於的時候才知道甚麼是尊敬。”蚩尤嗤笑,甩出道煙霧包住小禿拖進魔宮的深處,“小東西就留下,重樓還不把帶走?”
“重樓告退。”重樓略低頭,把攬住雲朵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帶著離開魔皇的宮殿。
雲朵眨眨眼睛,尷尬的看看前不久才來過寢宮,摸摸鼻子,“那個,那個,還得去找景,就不打擾。”
“害怕?”重樓勾起嘴角邪邪笑,在雲朵轉身之際抓住,埋在的頸間深深地吸口氣,“真的不留下來?”
雲朵僵,默默的在心裡淚流滿面,上次的教訓還歷歷在目……可以拒絕麼?
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4:55
第 46 章
當雲朵重新站到蜀山飄渺的山頭的時候,已經是距到魔界三以後的事情。站在蜀山大殿的門口,雲朵在心裡不住的唏噓,難道自己以後的生活就要在床上渡過嗎?只是幾沒見就三出不寢宮,要是都見面,會不會直都出不寢宮啊?該死的重樓,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麼瘦弱的小身板怎麼能撐得住如此長久的體力運動?內流……果然以後還是要經常逃家麼?
“歌舒姑娘?”
清涼的聲拉回雲朵的思緒,“喲~不是常胤嗎?怎麼也在大殿的外面?長卿和景他們呢?”
常胤豪爽的笑笑,“是專門等的,大師兄已經和景兄弟他們進鎖妖塔,連紫萱姑娘都已經進去。茂茂留在蜀山做客,奉師傅之命特地等起進鎖妖塔。”
“不是蜀山弟子不得進入鎖妖塔的麼?”雲朵訝異,蜀山的毛病向很多,記得當初看仙劍奇俠傳的時候就為那變態的規定雷的要死,不讓進入鎖妖塔他們怎麼知道鎖妖塔裡是個甚麼情況,若是有甚麼妖怪修煉到家成地仙級別之類的他們怎麼應對?邪劍仙就是最好的例子,甚麼把邪念鎖進鎖妖塔是無奈之舉,要是他們直監督著鎖妖塔裡的舉動,哪裡會被邪劍仙的出世而弄得措手不及?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分明就是類似於監獄的存在,還不加以管理……只出邪劍仙麼個東西也夠他們受的!
常胤眉頭微微皺起,“掌門特殊時期特別對待,此次進鎖妖塔是為下蒼生的無奈的之舉,從們踏進鎖妖塔的那刻起們就不再是蜀山的弟子。”
“等們出來再重新入門?”雲朵摸摸下巴,好狡猾的老頭子,麼損的主意也虧他想的出來,既不違背祖訓,還可以助景臂之力。白,那就是作弊!
“是的。”常胤頭,“掌門鎖妖塔既然能有個邪劍仙,那指不定也有更厲害的妖魔,特別是鎖妖塔底層的妖皇,景想要對付他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若是有和大師兄從旁相助,就算殺不妖皇,也能拖個時半會,好讓景拿到鎮妖劍。”
“鎮妖劍對邪劍仙有用嗎?”雲朵眼睛微微眯起,絲流光飛快的閃過,“不是邪劍仙是地仙級別的嗎?鎮妖劍在鎖妖塔多年,邪劍仙未必沒有動過心思。”
“就不清楚,不過有分希望還是應該試試的。”常胤滿臉的憂色,“如果能對邪劍仙造成的傷害們都會試試,是蜀山的失誤,自然應該由蜀山承擔。”
雲朵對常胤的話嗤之以鼻,如果重樓肯幫忙的話,他們幾個老頭子才不會犧牲自己的得意弟子去進甚麼鎖妖塔。鎖妖塔裡的妖怪可謂是千奇百怪,以他們幾個的道行,就算進鎖妖塔,在底層的妖皇手裡也逃不好,要不為甚麼要讓常胤在裡等著?還不是想讓出手幫忙?放在平時才不予理會,只是,次既然龍葵進鎖妖塔,而自己又受琅邪的委託,就先不和蜀山的幾個老頭子計較,總有會讓他們還回來的……
“那麼們現在就動身進鎖妖塔吧?”常胤見雲朵許久沒有答話,以為雲朵不願意進鎖妖塔,趕忙問道,“莫非還有其他的事?”
雲朵奇怪的看他眼,“沒有,怎麼麼快就回蜀山?秦家的事解決?娘到底給留甚麼東西?很值錢麼?”
常胤的臉色僵,乾咳幾聲,眼神四處遊走,“只是些家產罷,大多數都留給秦家,剩下的交給蜀山,以後也不打算回去,那些東西留著也沒有用,不如給蜀山拓寬下師兄弟們的房舍之類的。”
“兒沒留?”雲朵希冀的眼神閃閃的,企圖看穿常胤腰間的錦囊。
“沒有,留著做甚麼?”
雲朵的臉立馬垮下來,“真是笨死,好歹也給留嘛~為蜀山跑上跑下的容易嘛,給留的家產作為補償也好……小氣!”
常胤不好意思的咳嗽兩聲,“是常胤疏忽,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找掌門商量下,給些補償。”
“好啊,好啊。”雲朵巴不得樣呢。
“那不如們先進鎖妖塔?想來現在師兄他們也該到底層。”
雲朵頭扭,“常胤,學壞。”
常胤尷尬的捏捏手中的長劍,“常胤只是太擔心師兄他們的安危,還請歌舒姑娘見諒。”
雲朵不屑的撇撇嘴,“行行,知道甚麼意思,們趕緊走吧,省得晚親愛的大師兄命懸線,危在旦夕!”真是的…… 常胤明明那麼老實的孩子到底是誰教壞的啊!?連利誘種事情都做得出來……個蜀山的老頭子們果然很會教育弟子啊,不僅讓常胤心甘情願的交出所有的財產,還讓他來利誘去鎖妖塔?!真是不地道的老頭子啊!為老不尊啊喂!
“那就多謝!”常胤拱手,袖子甩,手抬,做個請的姿勢。
雲朵甩甩頭,無奈的順著常胤所引的方向走去,只想,鎖妖塔比還熟悉的好不?就算的方向感不太好,好歹也出入上百年,怎麼的也記住吧??又不是白癡來著……
再次站到鎖妖塔下,雲朵忽然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不是突然文藝,而是鎖妖塔似乎搖搖欲墜,有種不堪擊的感覺……,真的是當初的那個聳立在蜀山的鎖妖塔?開玩笑的吧.......鎖妖塔雖然已是存在多年,但無論遭受怎樣的磨難不都好好的存在著嘛?怎麼會變成如今的樣子?即便是被雲朵視為豆腐渣工程的鎖妖塔,也記得從外表看還是很宏偉氣派的個建築來著.......
面對雲朵不可思議的眼神,常胤苦笑,他也知道鎖妖塔已不復當初的輝煌,自鎖妖塔遭到破壞,而邪劍仙又破塔而出以來,裡時不時的就有妖魔掙脫鎖妖塔的束縛逃到蜀山之外,儘管掌門和長老們已經想辦法修復,但是始終不是長久之際。畢竟,長老們的能力有限,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盯住鎖妖塔,門下的弟子又達不到那麼高深的水準,所以,現在的鎖妖塔越來越搖搖欲墜,如果再找不齊五靈珠,恐怕,鎖妖塔終會崩塌,裡面剩餘的妖魔也會全部逃出,到時候,人間又會遭受場劫難!
雲朵打量完畢,仍舊覺得難以相信,“才沒多久吧?怎麼成個樣子?難道平時們都沒有加固封印或者進行維修的?”
“樣高深的法術只有掌門和長老才會,可是,他們的精力有限。”到,常胤苦笑著搖頭,“們些弟子完全幫不上甚麼忙,只有盡快找到剩餘的靈珠才能避免鎖妖塔的坍塌。如若不然,下蒼生又要遭受場浩劫!”
“好吧。”雲朵聳聳肩,始終覺得鎖妖塔就是個豆腐渣工程來著,從掉到鎖妖塔裡開始,就無語的發現所謂的鎖妖塔根本就攔不住,那些牆啊封印啊甚麼的對來完全就是浮雲,“那咱們還是進去吧?從哪兒走?”其實雲朵更想的是,們直接穿牆吧!
常胤掏出個圓盤,在上面用手指畫幾畫,道接道的金光在上面不停地來回遊走,片刻之後,常胤將其放到鎖妖塔底層的入口處,在金光大作之際拉著雲朵躍上圓盤,瞬間,二人連著圓盤消失在鎖妖塔的入口。
“直接進底層?”雲朵站定之後有些不解,不是應該先和景長卿他們匯合麼?“景他們已經到底層?怎麼麼快?”
常胤進鎖妖塔整個人立馬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裡的氣息對他來實在是太過危險,四處打量番之後他才開口道,“師兄他們快到,們提前進來是為清掃些低級妖怪,順便布下掌門所的陣法。對著妖皇們能避則避,有掌門給的個陣法,想困住妖皇段時間應該是不成問題。”
雲朵若有所思的頭,摸摸下巴,安靜的看著常胤在旁寫寫畫畫,金色的曲線在常胤畫下筆的時候立即消失不見,似乎隱在空氣之中,沒有氣味,沒有波動,仿佛直存在在其中......
片刻之後,常胤擦擦額頭的汗,“裡好,們去下個地方看看,希望能在碰到妖皇之前把些陣法統統完成。”
“應該是沒有問題,裡並沒有妖皇的氣息,顯然他不在裡。”雲朵笑笑,眼裡閃過絲亮光,“只是些小妖怪而已,憑人之力就完全可以搞定。”
常胤喜,“真是太好!樣的話想要拿到鎮妖劍也不是甚麼問題。”
雲朵在常胤的身後細細的觀察著常胤之前布下的陣法,似乎感覺不出甚麼異樣的感覺?雲朵的眉頭微微皺起,“個真的能困住妖皇?波動都沒有,就像潭死水。”
“是自然。”常胤笑道,“個陣法的獨特之處就在於不發動它永遠也不知道它的存在。若是旦發動,那就如張密密麻麻的細網樣,層層的包裹將目標困住。”
“那可以直困住?們直接趁著機會殺妖皇不好嗎?”雲朵不解,既然能夠困住妖皇,何必要逃?直接殺不是更好?
常胤搖頭,“掌門個陣法只能困住妖皇些許的時間,們並沒有把握可以在短暫的時間裡將妖皇舉擊殺。若是殺不妖皇而們又耽誤出塔的時間,那進鎖妖塔尋劍就完全沒意義。”
雲朵若有所思的頭,“原來如此……”
路之上,雲朵常胤並沒有遇到實力強悍的妖魔,其實也是在他們預料之中的。鎖妖塔裡雖然都關著歷來蜀山抓捕的妖魔,但是由於蜀山弟子不能進入鎖妖塔,所以在鎖妖塔裡仍舊是妖魔的下,妖魔向來注重實力,鎖妖塔層層都是以實力劃分的,越靠近底層,妖魔的實力就越強。但是,其中也有例外,那就是鎖妖塔的底層!在鎖妖塔的底層,是妖皇獨霸的地方,實力強悍的妖魔靠近通常都會被妖皇視作挑釁,無例外的都會遭到妖皇的追殺。而那些實力般的妖魔只要進裡,就被妖皇視作是歸順者,受到他的保護。所以,儘管鎖妖塔裡充滿殺戮,但底層大部分的妖魔還是很崇拜尊敬妖皇的。恰恰就是些實力不夠看的妖魔是雲朵需要留意的,不能讓他們看到妖皇是被斬殺,也不能完全的用的手法全殲,那等於告訴下妖皇的死和密不可分。
雲朵邊走,邊思考著對策,需要留下活口,還需要讓下都知道妖皇是死在飛蓬的轉世手裡,事兒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如果只是要妖皇死,那只需偷偷的助景把就好,可問題是妖皇身上有琅邪想要的東西,而且只有在死的瞬間才可以拿到,就意味著雲朵必須在妖皇死的瞬間靠近他……
想來想去雲朵也想不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更何況,看常胤的意思,此行並不需要景殺掉妖皇,個可就有棘手……
“雲朵,在想甚麼麼入神?”剛剛和他們匯合的龍葵在雲朵的眼前晃晃手,臉關切的問道。
雲朵回神,“沒甚麼,只是在想妖皇到底有多厲害。”
景聽,立即應和,“也很想知道,不如們找他打架如何?”
“景兄弟,萬萬不可,們沒有必勝的把握,還是小心為上!”長卿皺眉反對景的想法。在臨行前,掌門千叮嚀萬囑咐只要拿到鎮妖劍就好,萬萬不可和妖皇硬碰硬,以免得不償失。
常胤也不贊成景的想法,“們應當以大局為重,只要鎖妖塔不倒,妖皇輩子也害不他人。可邪劍仙此刻就在人間作亂,孰輕孰重景要把握好。”
雲朵眼珠轉,計上心來,“現在甚麼也不好,如果困不住妖皇的話們也不得不背水戰。”看到長卿和常胤同時 皺眉,雲朵又補充道,“當然,能困住他是最好的。”
長卿頭,“希望能困住他吧。”
常胤在邊畫著最後的陣法,當畫完最後筆的時候,才大步走到長卿的身邊,道,“大師兄,陣法畫好。們現在可以去找鎮妖劍。”
長卿頭,拿出羅盤,尋找鎮妖劍的方向。
雲朵慢慢地退到常胤畫陣法的地方,背著手偷偷抹去還未消失乾淨的最後抹金線,然後不動聲色的跟在眾人的身後繼續向前走。
越往裡走,四周越顯得安靜,似乎是少有妖魔從裡經過。長卿眉頭越皺越緊,走在他身邊的紫萱上前步握住長卿的右手,微微笑,“相信們會成功的!”
長卿舒展眉頭,對著紫萱頭笑,切盡在不言中。
常胤看見幕略有不滿,張張嘴,還是扭頭當作沒有看見。他知道紫萱對師兄好,也知道師兄對紫萱有好感,只是,師兄如果真的喜歡上紫萱姑娘,那掌門之位怎麼辦?長卿師兄可是下屆掌門的不二人選,若是為紫萱姑娘而辜負大家的期望,那……
景和雪見會心笑,對於長卿和紫萱他們倆是樂見其成的。
雲朵和紅衣龍葵走在最後,對視眼,別過臉去,樣的感情越深就越痛苦,他們個是蜀山下屆掌門的不二人選,個是媧後人,不論哪個都有自己的責任,而且他們所肩負的責任關係著下蒼生的安危,除非他們自願成魔,放棄所有,拋開責任,否則,段糾纏三世的愛情在世依舊是以悲劇結尾。而雲朵記得,他們世的愛情不單單是悲劇那麼簡單。長卿最後選擇蜀山,紫萱最終選擇蒼生,他們終究是被自己所背負的責任束縛。
雲朵輕輕的嘆息,媧的宿命,註定的為下蒼生犧牲。們的愛情,也沒有善的可能。到底是因為媧觸怒上蒼而降下懲罰,還是媧甘願為個世界奉獻自己的所有......哪怕是的後代?
第 47 章
雲朵漫不經心的尾隨在隊伍的最後,時不時抬頭四處打量下,周圍的空氣慢慢的變得潮濕陰冷,還有股淡淡的血腥和腐爛的氣息。驀然,雲朵僵立片刻才抬腳繼續前行。
“怎麼?有甚麼不對嗎?”離雲朵最近的龍葵第個發現雲朵的異常,關切的問道。
走在前面的幾人也停下腳步,紛紛望著雲朵,長卿皺眉,“發現甚麼?”
雲朵淡淡笑,手腕轉,“沒甚麼,只是,感覺到妖皇恐怕就在前面,們需要當心。”
“妖皇就在前面?”眾人倒抽口冷氣。
雲朵頭,“沒錯,做好準備吧。”
長卿和常胤對視眼,頭,兩人戒備的並行,在前面引路,景紫萱雪見緊跟其後。龍葵看雲朵眼,上前步緊隨著景。雲朵無謂的聳聳的肩,慢慢的跟在最後,雙黑眸在陰暗的鎖妖塔裡妖艷異常。
走沒多久,前面豁然開朗,眼望去只有孤零零的把華麗的座椅。長卿常胤握緊手中的長劍,將其餘的人護在身後步步小心的前進。
忽然,陣陰風吹過,空氣裡傳來幾聲狂笑,“當是何方神聖呢?原來不過是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傢夥!怎麼?也是來投靠妖皇的?”
“們是來找鎮妖劍的。”長卿上前步,“邪劍仙可聽過?他之間也在鎖妖塔呆過,逃出去之後直為禍人間,們尋鎮妖劍只是想制服他。”
“笑話!”忽然刮起陣狂風,在座椅上坐名邪氣猙獰的子,“們找到兒來做甚麼?把關進塔裡多年還要來擾清淨?”
長卿嘆口氣,“只是希望請不要為難們些小輩,們並無惡意,找到鎮妖劍自會離去。”臨行前,掌門有交代如果不是必要不可和妖皇起衝突,他們此行只要拿到鎮妖劍就好,其他的律不在他們考慮的範圍內。
“哼!”妖皇忽的站起來,“為甚麼要幫助們?想當年,若不是們蜀山多管閒事豈會被關在鎖妖塔之內?而今又來的地盤搗亂,們蜀山也太欺人太甚!妖皇豈是任們隨意欺辱的?!”
龍葵緩緩的走出來,朝妖皇拜拜,“龍葵見過妖皇,們此行真的並無惡意,只是想替哥哥拿回佩劍而已。”
“是?”妖皇上下打量龍葵片刻,“魔劍的劍魂?的哥哥是誰?”
“是。”景挺胸,站出來。
妖皇看半也沒看出景的身份,只是……鎮妖劍是他的佩劍?答案不由得脫口而出,“神將飛蓬!不,只是轉世?”
景頭,“他們都麼,叫景。”
“妖皇不妨賣給們幾個小輩個面子,們拿到劍就走,決不食言。”紫萱笑笑,道。
妖皇冷笑,開玩笑,蜀山困住他麼些年,難道在鎖妖塔裡還要給蜀山的弟子好臉?真當他妖皇是軟柿子?“若是不給呢?趁沒改變主意,們速速離去!就當甚麼也沒發生過!若是不走,哼哼,們就通通給留下吧!”
龍葵咬咬唇,“龍葵在鎖妖塔裡的時候直聽聞妖皇您向來照顧弱小,龍葵懇請您能高抬貴手,讓們拿走鎮妖劍,知道,鎮妖劍在您兒。”
“高抬貴手?可擔待不起!”妖皇臉色變,眼裡醖釀著片狂風暴雨,“們當真不走?”
長卿幾人拔出兵器,劍指妖皇,“既然大家互不相讓,那麼們有只有拼死戰,為下蒼生的安危,即使死在裡長卿也認!”
“想死在裡,還不想呢~”雲朵呵呵笑,步步的走到眾人的面前,“進來是為鎮妖劍,可不是來送死的。”
雲朵步頓,腳踝的鈴鐺‘叮噹叮噹’作響,站在妖皇的面前笑得雲淡風輕,讓妖皇不有得心生戒備,“又是誰?”
“鎖妖塔裡和龍葵在起的還能是誰?”
妖皇驚,龍葵自報家門的時候他就直在打量眼前群人中剩餘的幾人,尤其是剩下的三名子,雖然鎖妖塔的消息封閉,但是龍葵和歌舒兩個還是頗有名氣,只是區區兩名弱小的子,卻在眾妖魔的挑戰下直活下來,沒有幾分實力和魄力是根本做不到的。在鎖妖塔個弱肉強食的地方,不要子,就是子,沒有定的實力和聰明的腦子想要在裡活下來那是難上加難。龍葵的實力只能是中等,也從沒下過鎖妖塔的下層。但歌舒雲朵就不樣,幾乎是滿塔亂竄,除沒有到過自己所在的底層,其他的樓層都有過的身影,而且從未聽到的敗績。眼前的個看上去嬌俏文弱的少就是歌舒雲朵?
“怎麼?知道魔劍劍魂龍葵不知道?”雲朵嘴角上揚,流光飛轉的眸子帶著不出的笑意。
“原來就是歌舒雲朵,果然有膽色!”妖皇贊賞的頭,“能在鎖妖塔裡立於不敗之地也是不易,既然來裡,就和決勝負吧!鎖妖塔只需要個王者!”
雲朵搖搖頭,雙水潤的黑眸認真的眨眨,“鎖妖塔的王者是不是,要不在鎖妖塔多年也不會從不闖入的地盤。”
歌舒居然在鎖妖塔裡呆過!?長卿和常胤對視眼,神色肅穆,如果真是樣那事情就嚴重,個人怎麼會被關進鎖妖塔?是怎麼出來的?難道是魔尊帶出來的?
“哈哈!”妖皇仰頭大笑,“果然聰明!”忽的,妖皇收起笑容,“那和他們在起也是為鎮妖劍?”
“是自然。”雲朵把玩著手中的長發,下垂的眼瞼遮住眼中所有的神色,“不然為何要到裡?”
妖皇勸阻道,“蜀山的人有甚麼好?把們關在個不見日的地方,終身囚禁於此,就甘心嗎?”
“不是被關進來的,也從沒有不見日,難道只聽在鎖妖塔沒有敗績?應該不止些吧?”雲朵抬起頭,盯著妖皇的臉看會最終還是別開眼去,實在是不符合的審美……同樣是妖,為毛琅邪青嵐長的就如此俊美?
妖皇臉色變,似激動又似緊張,“果然可以隨意出入鎖妖塔?”
雲朵只笑不答。
景雪見臉茫然,不知道為何妖皇會如此激動。
長卿,常胤和紫萱神色複雜的看著雲朵,對雲朵的身份頗為懷疑,難道能出入鎖妖塔的不止重樓個?龍葵在鎖妖塔裡呆千年之久,聽龍葵的口氣認識雲朵時間也不短,到底雲朵在鎖妖塔潛伏多久?
“是怎麼做到的?”妖皇握緊拳頭,他被困在裡太久,若不是被鎖妖塔的封印壓制住也不至於如此憋屈,如果知道雲朵可以隨意出入的方法,那他也定能重見日!到時候,哼哼~蜀山!們走著瞧!
雲朵微笑,身形慢慢的變淡,反問妖皇,“呢?”
“是鬼?”妖皇詫異,即使是鬼,也不能做到視鎖妖塔的封印如無物吧…….
“不。”雲朵挑眉,邪氣的勾起嘴角,“聽重樓是特殊的魂魄,雖然不大記得他當時的,但只要知道能隨意出入鎖妖塔是因為特殊的體質就可以。”
“特殊的體質……特殊的魂魄……”妖皇喃喃道,突然,眉峰竪起,“魔尊重樓?!到底是誰?”
雲朵嘴撇,名號實在不想報出來……雪見猛的跳出來,得意洋洋的指著雲朵,“啊~是魔尊的妻子!怎麼樣?知道怕吧?怕就趕緊給們讓開!們還急著拿鎮妖劍呢!”
“魔尊的妻子?!”妖皇詫異,甚麼時候冷酷的魔尊也有妻子?
雲朵扶額,個介紹還不如魔尊的尊後呢?尊後聽著好歹也氣派~妻子……怎麼聽都是軟軟的,讓人想掐把的感覺……要不,是魔尊的人也好啊~妻子甚麼的,真的很沒有魄力…….
妖皇見雲朵不答話只是在旁摸著額頭,又問道,“是魔尊的人?”
“可以麼。”雲朵眼神亮,妖皇雖然長得不怎麼樣,但還是挺上道的!想到麼上道的妖皇居然是琅邪要對付的傢夥,雲朵在心裡惋惜的搖搖頭,真是可惜……如果不是樣,還真不必在背後下黑手的……
“魔尊的人怎麼會和蜀山的人在起?”妖皇實在不明白,魔尊的性子在妖界也是有名的,他向來不屑人類,怎麼會讓自己的人和蜀山的人在起行動?
“怎麼不能?蜀山的人又怎麼?”雪見叉腰,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是們的朋友!和們起有甚麼不對?連魔尊都沒甚麼,有甚麼可反對的?”
妖皇冷冷的睨雪見眼,看的雪見縮,才看向雲朵,他要的是雲朵的答案,旁人的答案他沒必要知曉。
雲朵摸摸下巴,實在不記得自己甚麼時候過是他們的朋友……長卿常胤是文昌五百年前輸給的僕役;紫萱,曾經肖想過的寵物;景,飛蓬的轉世,是重樓曾經視為對手的存在;雪見,陌生人個……算來算去,只有龍葵才是的朋友吧……被妖皇灼熱的視線看的驚,雲朵回神,“啊~和蜀山的人在起啊?認識蜀山幾百年前的位掌門,重樓直視飛蓬為對手來著,綜合種種原因,就和他們起完成拯救蒼生的任務。”雲朵遠目,果然還是有抱負有理想有文化有道德的四好青年,沒有辜負黨的教育,沒有辜負老師尊尊教誨,沒有辜負父母的期望,是祖國的未來,祖國的期望!握拳!還是原來的那個,只是更加有覺悟和決心!咳咳……跑遠……總之,還不是反派boos……
看著明顯再度走神的雲朵,龍葵無奈的拽拽雲朵的袖子,雲朵那裡都好,只是隨時走神的毛病怎麼也改不,不管在甚麼樣的場合,只要雲朵聯想到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那絕對就會不分任何情況的走神!
感覺袖子傳來的壓力,雲朵反射的低頭看看,順著龍葵的手看向,眼裡滿是疑問,怎麼?拽做甚麼?出甚麼事兒嗎?還是有甚麼問題?
龍葵汗顏,無奈的笑笑,“雲朵,又走神。”
“咳咳。”雲朵不好意思的輕咳幾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習慣。”扭頭看看大家,都在頗為頭疼的看著,雲朵尷尬的摸摸鼻子,“那個,們繼續,繼續,剛到哪兒?”
妖皇被雲朵的反應弄得僵,魔尊怎麼會喜歡上樣的子?身上有甚麼值得魔尊喜歡的?
面對妖皇的明顯的質疑眼神,雲朵板起臉,“知道在想甚麼!覺得配不上重樓是不是?”
妖皇頭。
雲朵擼起袖子,齜牙咧嘴的就要往前衝,吃虧的明明是,為甚麼每個知道事兒的傢夥不分種族的都覺得是重樓吃虧?!
龍葵眼疾手快的拉住雲朵,略搖搖頭,“雲朵,現在不是計較個的時候,們是為鎮妖劍來的。”
雲朵僵,想起自己答應琅邪的事,深吸口氣,穩住身形,“話不投機半句多,開打!”
雲朵的話音剛落,景提著魔劍急急的衝上去,他最近實力在不停的上漲,早就想會會級別高些的妖怪,長卿不讓那不讓,現在不打那裡還有機會?
長卿常胤見勢,躍身而起,加入其中,紫萱重傷初愈,此刻並不急於上前,若是貿然上前,不准還會累贅。龍葵舉弓對準妖皇,時不時的射上箭給妖皇添兒亂子。
打鬥半晌,長卿給常胤使個眼神,常胤會意頭,在長卿的掩護下跳出戰圈,紫萱和雪見隨即加入。
常胤站在旁閉上眼睛,食指中指併攏竪在胸前,嘴角飛快的念動咒語,空氣裡似乎有甚麼在**的動蕩著。
雲朵咧咧嘴,轉動著手腕,看著戰鬥中被空氣的波動而大受影響的妖皇笑得好不歡快。
妖皇在陣法波動的瞬間就有不好的感覺,但被幾人聯手糾纏著怎麼也脫不身,手下的力度越來越狠,好幾次打在景和長卿的身上,可景長卿只是吐口血,絲毫沒有退縮的愜意。
漸漸地,金光開始浮現,圈又圈的金線層層包裹著他們的戰鬥圈子,妖皇亂陣腳,被長卿和景雙雙刺,不得不後退幾步,長卿行順勢跳出金線的包圍。妖皇驚,轉身想逃,卻被金線層層的困住,當下動彈不得,他怒目而視,“到底是甚麼東西?們居然耍詐?!”
哪知,長卿抹掉唇邊的鮮血,微微笑,“兵不厭詐,難道沒有聽過?”隨後,不再搭理妖皇,對著幾人道,“們速度要快,趕緊找到鎮妖劍,陣法只能暫時困住他。”
常胤幾人頭,當即分頭到處尋找鎮妖劍。
雖然知道鎮妖劍就在空曠的區域內,可是眼望去甚麼也沒有的地方,想要找到把長劍談何容易?他們在地上蹦蹦,在牆上敲敲打打,每塊兒磚,每個縫隙就探查的仔仔細細,可絲毫就是不見鎮妖劍的影子。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妖皇身上的金線也不如先前那麼明亮。
常胤擦擦額頭的汗,急道,“師兄,怎麼辦?再找不到就困不住妖皇?”
長卿看困在原地不動的妖皇眼,內心滿是焦急,但不得不開口問道,“請問,鎮妖劍到底在哪裡?們不會殺的,金線也意在困住,不然們早就動手。”
“東西困不多久的,很快就能擺脫,不會告訴們的。”妖皇邊冷笑,邊暗自加大妖力的流轉企圖快速衝破金線的束縛。
雲朵看好戲看也很久,活動下手腕,月光輪瞬間出現在的身邊,雲朵親昵的撫摸著月光輪,嘴角揚起明媚的笑容,“其實,就個人而言,武力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抓到的囚犯不用暴力審問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的!”
斬殺天妖皇
妖皇聽雲朵的話面色僵,神經完全緊繃,戒備的看著歌舒雲朵,“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雲朵輕輕的在月光輪上落下吻,斜眼看著妖皇,“應該是想怎樣才對吧?”
“是不會告訴們鎮妖劍的下落的。”妖皇加快掙脫金線的力度,表面卻還是不動聲色的和雲朵對答。
雲朵眼神閃,當然看到妖皇的小動作,但假裝沒發現,也沒有提醒其他人,只是有下沒下的摸著月光輪。
“們拿到鎮妖劍就走,絕對不會多做停留的,還是告訴們吧。”長卿好言相勸,時間不多,他們必須盡快拿到鎮妖劍。
“呸!”妖皇冷著臉,“想要幫們蜀山做事,做夢去吧!們還不配!”
雲朵眼神凜,月光輪心隨意動,飛快的轉出又飛快的回到雲朵的身邊,只是瞬間的功夫,妖皇的脖子上就多道深深的血痕,雲朵嗤笑,“果然皮厚,居然只破層皮,以為最起碼的脖子至少砍下半。”
血流出來的時候妖皇才感覺到隱隱的刺痛,“身為魔尊的人還是有幾分實力。”若不是他周身的妖力在直流動防護,麼看似輕巧的擊自己必然承受不住。“不過看也就只有麼兒實力。”
“!”唐雪見指著妖皇的鼻子,“死到臨頭還麼囂張!麼歌舒,魔尊不會放過的!”
妖皇嗤之以鼻,“樣的實力的事實,就算魔尊來也樣麼!”
“不好!他在拖延時間!”紫萱反應過來,“個金線又變暗,們要趕緊找到鎮妖劍的下落,再拖下去他就能掙脫出來。”
景摩拳擦掌,“那麼們就先殺他再慢慢地找吧。”
“是個好主意,他死們想找多久就多久,何必在兒和他耗著呢?”雲朵勾起嘴角笑道,樣正好合的心意。
長卿常胤對視片刻提劍朝妖皇刺去,全力的擊卻只是刺進個劍尖兒的距離,□再刺,還是給不妖皇甚麼實質的傷害,紫萱雪見龍葵見狀紛紛掏出武器對妖皇展開全力攻擊。
“哈哈哈哈!”妖皇仰頭大笑,“無知小輩!就憑們兒實力也想殺妖皇?癡心妄想!”
景的魔劍反而是他們幾個中最有殺傷力的,幾次全力攻擊下來,在妖皇造成大大小小的傷口,鮮血滴滴的流下,流在金線上的時候,金線忽明忽暗。
雲朵在旁安靜的看著,沒有對妖皇進行任何的攻擊,現在還不是時候……忽的,雲朵的眼裡閃過絲晦暗,就是現在!妖皇身上纏繞的金線突然有處崩開,繼而妖皇雙臂上舉,強大的妖力瞬時彈開圍在他周圍的行人。
幾人紛紛倒地,“哇哇”的吐出幾口汙血。
妖皇蔑視的看著他們幾個,“不自量力!”轉頭,雲朵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身旁的月光輪忽上忽下的跳動著,妖皇心裡緊,“只剩個。”
“話可不是麼的~”雲朵笑得花枝亂顫,好心提醒他“再仔細看看?”
妖皇邊戒備著雲朵,邊打量著受傷的幾人,驀然,他的眼睛瞪大,那個飛蓬的轉世居然站起來?!
景在魔劍的支撐下緩緩的站起來,笑得肆意張揚,“果然很強啊!不過是不會輕易倒下的!”景擦擦嘴角的汙血,重新抬起魔劍直指妖皇,“定會殺的!”
雲朵看著仿佛換個人似的景頭,看來是體內的飛蓬好戰的面被激起,照個樣子看,景還是頗有幾分氣勢的,難怪重樓至今都對和飛蓬戰念念不忘……如果是擁有樣氣魄和毅力的對手,倒是值得尊敬和期待。
景笑著看看雲朵,“們聯手吧,剛才在旁邊看著不就是為找出妖皇的弱嗎?”
雲朵挑眉,傢夥居然變聰明?
在妖皇緊張的注視下,雲朵揚手,月光輪的精光大作,在陰暗的鎖妖塔裡居然照的雲朵身的光輝,雲朵嘴角上揚,在月光輪光芒和血腥的鎖妖塔的襯托下竟是顯得妖異嗜血,雙黑亮的眸子深不見底,“那麼,正式的戰鬥開始吧。”
雲朵的話音剛落,景手中的魔劍居然也爆出陣深紫的光芒,無數道魔劍的劍影朝著妖皇的方向砍去,雲朵在月光輪的環繞下閃身而上,伴著清脆的鈴鐺聲,瞬間化為無數道身影穿插在劍影的空隙中並前行。
此刻,妖皇無論如何都不敢在小覷他們的實力,如此強勢和快速的攻擊,他還真沒把握能完全應對。只見他舉起雙拳,拳上纏繞著的是深沈的黑氣,在雲朵和劍影快要靠近的時候,黑氣猛地爆發,將他整個身子覆蓋,忽的朝四周擴散。雲朵勾起嘴角,現在的情況正和的心意!
景在雲朵和劍影飛速前進的時候也舉劍朝妖皇攻去,速度竟是他平時的好幾倍,幾乎是緊隨著雲朵和劍影的後面。
雲朵衝進黑霧,只聽得兵器當當的幾聲,景心裡緊,加快身形的移動,快速的消失在黑霧中。
妖皇正洋洋得意自己想出的用黑霧阻擋住淩厲的劍勢,雖然不能完全把他們的攻擊消耗掉,但至少黑霧會慢慢地蠶食掉無數的劍影,而他只需在黑霧中靜待雲朵和景的到來,然後給出致命的擊!雲朵的速度雖快,但是有鈴鐺聲的指引他可沒必要擔心!魔尊也真是疏忽,居然給自己的人留下麼致命的漏洞,白白讓他撿便宜,只要雲朵不死,魔尊也不會非追著他不放。
正想著,忽然鈴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妖皇聽得心驚肉顫,怎麼會是樣?個鈴聲到底哪個才是雲朵的所在?難不成個鈴聲也是攻擊的種方式?早就聽在魔界有種媚功,可以靠聲音傳遞,迷惑對手,難道是魔尊給的?妖皇越想越心慌,乾脆堵上耳朵,可是鈴聲不知怎麼的仍然從四面八方傳來。
雲朵腳上的鈴鐺其實就是材質好兒,聲音清脆兒,外加附兒魔皇的氣息,妖皇想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根本和雲朵腳上的鈴鐺搭不上邊兒,他之所以還能聽見鈴鐺的聲音,完全是因為太過緊張而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忘記用法術封住自己的聽覺……
在妖皇慌張而不知所措之際,雲朵忽然出現在他的眼前,陡然間放大的雙眼閃著晦暗不明的色彩,如同汪深潭,怎麼也看不見底,妖皇望著雲朵的雙眸有片刻的失神。高手之間的決鬥勝負往往就在片刻之間,月光輪依舊護在雲朵的身旁,但是奇怪的是並沒有對妖皇發動攻擊。
雲朵忽然勾起嘴角,深潭般的眼眸像漩渦般轉動,妖皇覺得自己已然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的在漩渦中沈淪……察覺到景靠近的氣息,雲朵抬起右手貼到妖皇心臟的部位,忽的個咒語,帶著妖皇移動下位置,此時妖皇的背正對著景。雲朵暗自數著節拍,在景靠近的瞬間貼在妖皇心臟的右手猛地探進去,妖皇的眼睛突然不可置信的瞪大,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心臟裡的那個東西被雲朵抓住,伸手抓住雲朵的右手,“到底是甚麼人?”
雲朵微微笑,的右手在景的魔劍刺進妖皇心臟的瞬間突然撤出,緊握的右手有甚麼在閃閃發亮,只是在瞬間又消失不見,“琅邪。”
妖皇的胸口立時鮮血直流,原來……原來,“哈哈哈哈!”沒想到算計他的不是蜀山的人而是妖界的狼王!難怪雲朵話語裡透著殺機,難怪明明是魔尊的人會和人類混在起,目的居然不是鎮妖劍,的目標從開始對準的就是他心臟裡東西!好個狼王!好個狼王!
黑霧慢慢地散去,出現在眾人眼裡的就是景和妖皇背對著背,而景手中的魔劍正死死地□妖皇的胸口!和妖皇正對著的是歌舒雲朵,的月光輪正砍在妖皇抓住的雙手,瞬之間,妖皇的雙手掉下……眾人鬆口氣,看來景成功的殺掉妖皇,飛蓬的轉世果然還是好戰的長勝將軍!雲朵嘴角揚,飛速的撤離妖皇的身邊站到龍葵的身旁,收起月光輪拍拍龍葵的肩,“終於解決,真是臟死!好在身上沒有他的血。”
景隨即拔出魔劍,飛身退回安全的區域。
“哈哈哈哈!”空曠的區域回蕩著妖皇悲涼的大笑,笑著笑著沒有聲息,整個身軀猛地撕裂,眨眼之間地上只餘個骨架。
長卿籲口氣,“們趕緊找劍吧,妖皇的死用不多久鎖妖塔其餘的妖怪都會知道,若是被他們包圍,以們現在的狀態,恐怕難以應對。”
其餘人贊同的頭,拖著身的傷,四處尋找機關。
雲朵站在原地,摸著下巴打量著地上的堆白骨,真是死得不值~如果不是他心臟裡有那麼個東西,琅邪和木須子也不會下死手想盡切辦法來殺他,懷璧其罪啊,沒有強橫的實力卻偏偏有那麼個東西,想來當初被捉進鎖妖塔他也是心甘情願的,可惜,麼些年還是沒能融合掉,反而因此而死……
“雲朵,在看甚麼?”龍葵見雲朵盯著白骨不動開口問道,“怎麼?白骨有甚麼不對嗎?”
雲朵搖搖頭,放下手,“沒事,們找到嗎?”
龍葵喪氣的搖搖頭,“也不知道妖皇究竟把鎮妖劍藏到哪裡去?麼空曠的地方,居然能把把劍藏得麼好,也真是夠可以。”
雲朵四處打量番,最後把目光集中到唯的把椅子上,眼神閃閃,會不會在椅子下面?
雪見聽到雲朵麼,跑過去踹椅子腳,奇怪的是椅子居然穩穩地絲毫不動,“咦?椅子居然不動?”
還在四處敲打的幾人統統把目光轉到椅子上,長卿走過去伸手在椅子上來回的摸著,突然,眉頭皺,在扶手的端用力抬,“喀喇喀喇”的聲音忽然響起,長卿後退步,椅子下面似乎有甚麼在拖著它慢慢地上升,漸漸地,地板下東西慢慢地露出真面目,個劍柄出現在眾人的眼中,景頓,似乎有甚麼東西在呼喚著他?
當椅子停止上升的時候,鎮妖劍也完全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泛著銀光的劍身在陰暗的鎖妖塔裡帶來絲肅殺和威嚴。
“看樣子,就是鎮妖劍。”長卿欣喜的道,“沒想到在鎖妖塔個妖魔肆虐的地方居然還能保持著神器的光彩,果然是神界不可多得的武器!景,快,試著拿出來!”
景望著鎮妖劍,熟悉的氣息迎面而來,仿佛被迷惑般,景臉迷茫的走到鎮妖劍的面前,五指緊抓住劍柄的瞬間,鎮妖劍發出聲清脆的劍鳴,整個鎖妖塔的底層被豁然照亮。
鎮妖劍的光芒突破際,在蜀山的後山出現道巨大的光柱直射雲霄。清微笑著摸摸鬍子,多日來沈悶的氣氛掃而光,“終於拿到鎮妖劍。”
幾名長老激動地頭,“樣對戰邪劍仙又多分勝算啊!”
從鎖妖塔出來,雲朵並沒有和景他們起去見蜀山掌門,反而路狂飛奔往妖界,手中的東西可是放不得的,之前直有妖皇心血的溫養,現在突然沒,指不定會出問題,還是早交差事的好,可不像功虧簣,白替琅邪跑麼趟。
輕車駕熟的來到妖界,就和逛自己家的後花園樣如入無人之境。周圍的守衛和妖怪們看到雲朵大搖大擺的在妖界晃蕩已是見怪不怪,狼王有令歌舒可以在他的領地的任何地方走動,任何屬下都不得為難。先前還有幾個不長眼的妖攔著歌舒指桑罵槐,勾引狼王,可是不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剩餘的見雲朵就躲,無論旁人怎麼問都問不出結果,那之後就沒有甚麼不長眼的再去找歌舒的麻煩。
事實上,雲朵還是很感激那幾個妖的,給平淡的生活添幾分樂子,還給家小禿長幾分實力~~~真是舉兩得的事情。
路匆忙的趕到琅邪的宮殿,忽然察覺到屋子裡好多人,猶豫下,雲朵還是禮貌的敲敲門。
屋裡忽然安靜下來,片刻,傳來琅邪的聲音,“進來。”
雲朵推門而入,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身上,可是消失好幾,怎麼突然又出現?只有琅邪最重視的幾名屬下對視眼,率先退下去,剩餘的幾名見狀也紛紛告退,還有幾個看看歌舒再看看琅邪曖昧的笑著離去。
等周圍個外人都沒有的時候,琅邪眼裡滿是驚喜,“拿到?很快啊。”
雲朵笑笑,拋出剛剛拿在手中的東西,那東西在空中劃過道閃亮的弧線落入琅邪的手裡,“剛到手就給送來,還帶著那妖怪惡心的體溫。”
“如此多謝。”琅邪變出個小瓶子將那閃亮的東西放進去,“沒被發現吧?”
“呢?”雲朵挑眉,“在場所有的生物都看到是景的魔劍□他的心臟,而,只是砍他雙手而已~”
琅邪平復心情,邪氣的笑道,“那就好。真是越來越羡慕魔尊,居然能綁到麼聰明的子。”
雲朵呵呵笑,整個人癱在椅子上,“羡慕也沒用~可是只認准重樓的。”想想,忽然睜開眼看著琅邪,“要查的人查到沒有?”
“東海玄霄?”琅邪搖搖頭,“東海並沒有個人,而且所的瓊華派並沒有聽過,除蜀山最有名氣的就是昆侖派,瓊華,似乎並不存在。”
“沒有?”雲朵刷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怎麼會沒有呢?難道......”難道個世界只是仙劍蜀山系列?瓊華系列的在另個元次?
琅邪見雲朵如此激動,又問道,“是在哪裡聽的?不然再查查?”
雲朵擺擺手,“算,不用查,沒有就算。”沒有也好,雖然見不到玄霄,但也不會看到玄霄受苦,本來也只是打算讓成魔的玄霄來魔界混的,沒有也就算......如果真的看到玄霄被關在東海,搞不好還真會整出個神魔之戰......
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5:00
木須子
沈默許久,琅邪猶豫著道,“他到底是甚麼人?值得如此費心?”
“他啊……”雲朵伸手搭在眼睛上,“是死之前的好友最喜歡最喜歡的人,如果有機會定要幫幫他。”
“幫他?好友?”雲朵突如其來的傷感讓琅邪有些不適,平常見慣雲朵嘻嘻哈哈的各種樣子,下子變得麼憂鬱還真讓他不大放心,他沒有接觸過死亡,不知道人死之後到底是懷著甚麼樣的感情面對曾經的故人,也不知道對於個遊走在世間的特殊靈魂為何會有如此傷感的表情,聰明如他,自然避開雲朵已非人類的事實。
琅邪看不到雲朵的表情,只是見到的嘴角微微勾起,落寞而懷念的道,“的好友,死在另個世界,很喜歡玄霄,們在上學的時候為之瘋狂好久,可惜,現在也圓不的夢……”
“沒想到還上過學。”琅邪微微滯,輕輕筆帶過憂傷的話題,“直以為人類都是子無才便是德,即使是書香門第,最多也是家裡請人教授,而不是去學堂,看來和的朋友都很受家裡的寵愛。”
“是啊……們的家人確實很寵們。”雲朵長長的嘆息,“家人……都不記得他們的長相。”
琅邪坐在桌子的頭,笑道,“或者他們的轉世很幸福。”
雲朵頭,不再言語。
房間裡又再度安靜下來,只餘緩慢的呼吸聲……
半晌,遠遠的傳來腳步聲,裡都是妖怪,麼重的腳步聲很明顯是為告訴房間裡的雲朵和琅邪他的到來。
雲朵安穩的坐在椅子上,遮住雙眼的手已經放下來,雙漆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的波動,如果不是琅邪之前的切身體會,他恐怕不認為剛剛落寞的憂傷是眼前個沈靜的子散髮出來的。
“進來吧。”還沒等門外的來者敲門,琅邪就提前道。
青嵐聽見琅邪的吩咐應聲推門而入,“屬下參見主上。”得到琅邪的個眼神,青嵐才對著雲朵道,“見過歌舒姑娘。”
雲朵歪著腦袋,雙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青嵐,好久不見喲~最近很忙啊~”
“主上有事吩咐青嵐,青嵐自當全力做事。”
雲朵訝異的挑眉,只是想調侃下青嵐,並沒有非要青嵐回答他的行蹤,青嵐口中的事情難不成和有關係。思及此處,雲朵詢問的眼神落到琅邪的身上。
“就知道瞞不過。”琅邪無奈的笑。“最近得到消息,木須子似乎在籌備著甚麼,他直都沒有放棄抓。”
雲朵不雅的翻個白眼,難道看上去就麼好欺負?個個的都覺得實力低下,木須子失敗兩次,而且都是血本無歸,怎麼還在打著的主意?有功夫不如直接想想怎麼對付琅邪不是更好麼?抓又抓不到,除送屬下來送死有甚麼意義可言……
琅邪似乎看穿雲朵的所想,狹長的雙眼有絲絲的擔憂,“驕兵必敗,他直糾纏於必有他的道理,或者,他的個陰謀就是針對的,還是小心為上。次,他的計劃幾乎甚麼都沒有透露出來,只知道他在四處找,想真的是來者不善,還是回魔界避避吧。”
“他抓也不是次,次次都是讓自己的屬下來送死,還真不知道他能想出甚麼好辦法抓住。”雲朵對於木須子的圍捕倒是不怎麼擔心,只是……不知道那傢夥為甚麼死纏著不放,身上好像也沒甚麼值得他如此耗費心神的東西吧?
“話雖如此,也知道有那個實力。但是……”琅邪還是十分的擔心,木須子向來老奸巨猾,若是雲朵身上真有他所想要的東西,那才是真的麻煩,木須子定會不計手段的抓到雲朵。
雲朵摸摸下巴,也是,放人之心不可無,對著活不知多久的陰險老傢夥還是小心的好……於是雲朵頭,表示自己明白,“知道,會小心的。還是先顧好自己吧,那個東西還是盡早消化的好,免得夜長夢多。”雲朵知道那東西不好融合,單看妖皇用幾百年也沒有融合就知道想要消化東西有多麼的困難,但是既然琅邪找幫忙拿到玩意兒,他就必然有融合的辦法!只是……有木須子在旁虎視眈眈,不小心也不行。來,雲朵對打出來的友誼還是放在心上的,做兒提醒也是很有必要的。
“曉得。”琅邪露出個真心的笑容,雖然雲朵有時候看起來很會算計別人,但是不得不有樣個朋友還是很幸運的,“正因為如此,才要提醒小心木須子。在閉關的幾日,需要幾名得力屬下守在周圍,在身邊的青嵐也要召回,就個,恐怕很容易中木須子的詭計。所以,覺得還是回魔界的好,魔尊有個實力保護不受任何傷害。”
“嘖嘖。”雲朵搖搖頭,臉的不可置信,“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變得婆婆媽媽的。看來,玩意兒也不枉費番功夫,至少讓看到不同尋常的面!”
琅邪被雲朵的話弄得苦笑不得,沈悶的氣氛也變得歡快起來,罷,他的話言盡於此,只要雲朵自己心裡有數就行。
雲朵也不多做停留,知道琅邪現在是關鍵時刻,拍拍屁股立馬走人。鑒於在遠距離路途上用空間法術經常弄錯方向,次出琅邪的地盤也就站在劍上慢慢地往回飛。
由於雲朵飛的並不是太高,所以雲朵還是能夠清晰的感知地面的切,唔~很好,沒有任何影響心情的存在!
飛著飛著,雲朵又開始習慣性的走神,是聽琅邪的回魔界好呢?還是繼續跟著景他們好呢?或者……可以在人間繼續逛逛?啊~好難決定啊!回魔界等於羊入虎口,那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自從確定關係之後見就想不到其他正經的事情!才被他折騰的夠嗆,會兒是不想回去……可是去找景似乎也沒甚麼意思,打怪升級甚麼的已經不是個年齡做的事兒。那去人間轉轉?被重樓逮到自己沒有跟著景而是去開小差兒絕對會被無情的抓回魔界,等同於第個想法……好煩啊,到底去哪裡好呢?
忽然,雲朵腳下的玄冰劍陣,險些將站在劍上的雲朵摔下去。雲朵回神,穩住腳下的劍,淩厲的眼神四處觀察著,許久,也沒有察覺到有甚麼不對的地方。可是心裡那抹隱隱的不安告訴雲朵,裡絕對有甚麼問題,而且相當危險!
探查許久也沒有發現甚麼敵人或者陣法,雲朵強壓下心裡不安,指揮著玄冰劍緩緩落下。觸地的瞬間,雲朵收回玄冰劍,戒備的打量著周圍的樹木。不是多疑,而是多年戰鬥留下的第六感告訴真的有甚麼不對勁兒的地方,而且前不久還剛剛在鎖妖塔領教蜀山那無波動的陣法,想不警惕都不行。
片刻,雲朵忽然知道哪裡不對,附近竟然個活物都沒有!反常即妖,在森林裡越是安靜沒有活物,那就表示越危險!顧不得其他,雲朵祭出月光輪對著周圍的樹木陣狂砍,樹木晃晃,倒下大片,但是雲朵那高度警惕的神經告訴自己有甚麼東西盯上自己!
月光輪仿佛也感應到主人的心神,泛著冷冷的光芒,不時發出警告的清鳴。
“到底是誰?知道在,出來!
陣風吹著樹木“沙沙”作響,似是在對雲朵做出應答。
雲朵眉頭緊鎖,在身邊轉動的月光輪忽的停住不動,穩穩的懸在半空,只要雲朵伸手就可以立刻拿到展開攻擊。
風停下來,可是周圍的樹木卻像活似的在不停的扭動,雲朵瞳孔縮,居然連位置都轉移?!
雲朵握住月光輪,十指冰涼,手心卻出不少的冷汗,次來的果然不是善茬兒!雲朵心裡暗自計較,卻發現自己並沒有十足勝利的把握,思慮著要不要試試用空間法術逃脫……
地上被雲朵砍下的樹幹樹枝也晃悠悠的動起來,慢慢的,竟連著周圍的樹木和成顆參巨樹!
詭異的事情雲朵也見多,但是關於眼前樹木合體的景象雲朵還真是沒見過,在麼緊張的時刻雲朵想的不是逃跑不是應對策略,居然想到的是部動畫片!貌似也是可以合體的機器人來著……叫甚麼來著??雲朵被自己心裡的想法小小的囧到,搖搖頭,甩開不符合現在的畫面,將注意力再度集中到眼前的景象上。
巨樹搖晃著,樹枝瘋狂的拉長,最後包成個圈,竟是將雲朵圍在其中!樹幹上那類人的五官也在此刻張嘴話,“知道會空間法術,不用白費心思,些樹枝浸禁魔藥水,是專門為準備的。”
雲朵臉色變,嘗試著使用空間法術,卻發現真的如樹妖所,完全沒有用!穩穩心神,雲朵深吸口氣,道,“費麼大的勁兒抓到底是為甚麼?”
樹妖張張嘴,根紅色的線‘嗖’的飛出,死死地纏在雲朵的身上。雲朵臉色僵,根紅線雖然速度不快,也很細,可不知道為甚麼竟有股阻力阻止雲朵移動,導致站在原地就被紅線束縛……雲朵試著掙脫,那紅線就隨著雲朵的動作忽緊忽松,但就是擺脫不掉!
樹妖飛快的收回樹枝,巨大的樹身化作蒼老的子,對著掙紮的雲朵笑得很是慈祥,“歌姑娘還是不要白費力氣,線也是浸禁魔藥水的。而且,此物流傳幾千年,還沒有聽過有誰能掙脫的的。”
“到底想從身上得到甚麼?”雲朵停止動作,知道眼前的樹妖下不少的功夫捉就時半會不會動手,只要想辦法通知重樓就定不會有事!就是不知道該死的禁魔藥水對重樓有沒有用?希望難不倒重樓……就算重樓解不開,還有蚩尤,所以,鎮定,定要鎮定!
樹妖摸摸墨綠的鬍子,笑眯眼睛,“歌姑娘不必害怕,老夫並無惡意,之前是老夫的屬下辦事不利,多有得罪,還請姑娘見諒。”
見諒?見諒個XX!雲朵忍不住在心裡爆粗口,都把捆起來,甚麼都有理!會兒來充甚麼好人?忽然,雲朵心神晃,抓住瞬間的靈光,他叫是歌姑娘?!在心裡有計較,雲朵底氣也足不少,“是木須子?那找有甚麼事?”
“本來歌姑娘是琅邪的紅顏知己,老夫知道麼對姑娘是唐突。”木須子並沒有直接回答雲朵的話,反而副多有得罪的樣子,“不過,姑娘折損老夫不少的手下,老夫怎麼的也要小心些,免得不小心著姑娘的道兒,是嗎?”
雲朵被木須子麼,當下想到招出死神之鐮,可是閉上眼召喚好久都不見死神之鐮有絲毫的動靜,雲朵知道,次的事真的是大條……
見雲朵不答話,木須子以為雲朵不想理他,遂又開口道,“琅邪重視,也不過是因為體質特殊,又何必為個對不上心的子付出自己的切呢?”
恩?甚麼意思?雲朵被木須子的話弄糊塗,儘管知道木須子向認為琅邪和是戀人的關係,但是麼看來……似乎是另有隱情?閉著眼,雲朵沒有流露出絲毫的疑問,反而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在等,等木須子自己出目的。雲朵很清楚的知道越是在種關鍵的時刻越不能泄氣,心理戰術是現在唯的選擇,只有在木須子的面前不動聲色才能找機會向重樓求救!不曉得重樓當初所謂的受到傷害是怎樣的程度才能讓權杖上的陣法啓動繼而通知他……
“小姑娘也不要太難過,琅邪的野心太大,容不下兒私情也是正常的。”木須子看雲朵不想睜眼,面無表情,又道,“不如,做老朽的乾孫如何?老朽定幫好好的教訓琅邪那小子,然後讓他心甘情願的娶的乾孫,看怎麼樣?”
雲朵睜開眼睛,深黑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緒,“那麼又想要做甚麼呢?琅邪圖甚麼不知道,但無緣無故的找做的孫,想還沒那個魅力讓只是靠聽就對有好感。”
“哈哈哈哈。”聽雲朵的話,木須子開懷大笑,目的被揭穿的心虛都沒有,“果然如傳聞中樣的聰明,老朽真是越來越喜歡!”
雲朵在心裡翻個白眼,XX個OO!誰要個老頭子喜歡?!也不照照鏡子看看是個甚麼東西!琅邪給等著!都是給找的麻煩!等事兒定會要加倍償還!
“既然小丫頭麼聰明,老朽也不和繞圈子。”木須子忽然正色道,“的體質很特別,既不是甚麼孤魂野鬼也不是修煉成形的鬼怪,知道可以在鎖妖塔來去自如,也知道的實力很強。”見雲朵臉的不耐,木須子自信的道,“別急著否認,老朽麼那就定有證據。雖然之前的兩次老朽的手下通通沒有回來,但是前不久找過麻煩的幾個妖還記得吧?”
“在琅邪身邊插內奸。”雲朵淡淡的看著,就知道那幾個妖怪有問題,不喜歡琅邪,二不是有胸無腦的傢夥,居然會不停的找的麻煩。原來,問題出在兒……難怪琅邪對死的幾個妖不聞不問的,本來還以為琅邪會讓收斂兒的,沒想到,又幫他解決個問題……要加班費!要精神損失!要工傷補貼!
木須子頭,“妖界自妖王失蹤後直群龍無首,當初妖王留下幾件物品,其中有件只有能拿到!”
“所以才找上?而且不惜代價的追捕,甚至於親自出馬。”雲朵愣,就算沒有琅邪他也會來找自己的麻煩?麼,之前那些妖怪的都是藉口?好深的心機……居然瞞過所有的人!琅邪……對不起,錯怪,原來不是因為才遭此橫禍的。不過……加班費,精神損失以及工傷補貼還是給吧……最多,給打個八折……
遲到的重樓
木須子摸著墨綠的鬍子笑眯眯的道,“想來琅邪也是因為個才對親睞有加,只要幫拿到那個東西絕對會留琅邪條命的,到時候……嘿嘿。”
雲朵嘴角抽,個長相貌似慈祥的老子笑得如此……猥瑣,還真是開眼界,當是白癡麼?若是真喜歡琅邪,卻幫木須子拿到他們爭奪的東西,那的感情還有成功的?不分明是給挖坑往下跳麼?
“丫頭還小,恐怕還分不清其中的厲害關係,莫要被琅邪騙才是。”木須子眼珠轉,又是副是長輩在為好的樣子,“想,要是真的讓琅邪拿到拿東西,他肯定不會再理會,搞不好他還會腳把踢開。若是幫,就是木須子的好孫兒,當稱霸妖界的時候還有哪個敢不給面子?琅邪也會對另眼相看,屆時豈不是如所願?”
雲朵怪異的看木須子眼,“雖然和琅邪的關係不錯,但還不至於好到個份兒上,有甚麼可如意的?”
“好好,和他沒關係。”木須子的臉上寫滿不信,但嘴上依舊順著雲朵的意思,“只要幫拿到東西,無論要甚麼都會給!”
雲朵無可奈何的翻個白眼,該甚麼?木須子的手下也太白目吧,就算在妖界大家都稱呼為歌舒,但是那不是的全名好不好?知半解的消息就隨便傳給自己的主上……是太自信,還是看不起琅邪的實力?重樓過要讓六界都知道是他的尊後,些傢夥就沒有聯想下兩者的名字?只要稍稍想想都會把歌舒和歌舒雲朵聯繫在起的……他們就如此自信不會提到魔尊塊兒鐵板?!
“歌姑娘有甚麼要求不妨先提出來,切都好商量。”見雲朵沒有話的意思,木須子又退讓步,現在對他來,只要能拿到那件東西,其他的都可以暫且放下。
“那先把放,們再商量?”雲朵挑眉問道。
木須子臉的為難,“……不大好吧,鬆綁,的空間法術可沒轍,除個還有甚麼要求?”
“就個要求。”雲朵態度很是強硬,漆黑的眸子閃,又開口道,“和琅邪的確不是想的那種關係,還是放的好,不然,後果真的不是能承擔的。”
木須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雲朵,明顯不相信雲朵所的話,“老朽在妖界也是縱橫多年,誰見老朽都要買幾分面子,即便是琅邪那小子也不能例外,看有甚麼後果是老朽不能承擔的?”
“歌舒並不是的全名,的全名叫歌舒雲朵,,知道名字意味著甚麼嗎?”
木須子僵,歌舒雲朵四個字意味著是魔界的尊後,魔尊的妻子,魔界雖然和妖界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魔尊的實力無人知曉,他活麼些年,還從未聽過魔尊有次敗績,“,真的是魔界尊後?”
“沒必要騙,更沒必要打著尊後的幌子在外面招搖撞騙,相信沒有甚麼人有個膽子敢冒充重樓的尊後吧?”雲朵面對木須子的疑問派淡然,本來就是重樓的人,有甚麼不敢承認的?“所以,還是馬上解開繩子的好,重樓來看到綁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木須子沈吟片刻,抬起頭,臉的嚴肅,看不出絲毫的膽怯和害怕,“不管是誰的紅顏,除非拿到想要的東西,否則絕不會放離去!”
完,嫩綠的枝條飛快把雲朵裹成個木乃伊,在木須子指引下離開裡。本來木須子是想在裡給雲朵施壓,然後直接拿到那個可以增強他實力的東西,但此刻他不得不改變策略,如果真如眼前的人所是魔界的尊後,那綁必然會遭到魔尊的追殺,現在還不是和魔尊硬碰硬的時候,當務之急是立刻帶著雲朵離開,以防被魔界追蹤到。該死的群蠢貨!甚麼都沒有調查清楚就把錯誤的結果呈給他,若是早知道歌舒和歌舒雲朵是同個人,他也不會選擇樣的方式……而今之計……木須子的眼神閃過絲殺意,歌舒雲朵必須死!不死必定會帶來無窮的禍患!
雲朵雖然被無數的枝條包的嚴嚴實實,但是木須子那閃而過的殺氣還是沒有錯過,看來,木須子也被逼急,不定此時正在想如何把的死嫁禍給琅邪……
不得不雲朵的直覺是相當的敏銳,木須子的確在想怎樣殺雲朵然後嫁禍給琅邪,以便挑起琅邪和魔尊的仇恨繼而坐收漁翁之利。
在雲朵沈悶的幾乎睡過去的時候,纏繞的枝條忽然撤去,雲朵眨眨眼睛,是個山洞?
在山頂的中央垂下根晶瑩透亮的冰柱,由於冰柱太粗,雲朵只是隱隱看見裡面有個甚麼東西,但是看的並不真切。
“就是裡。”木須子把雲朵放到冰柱的旁邊,癡迷而瘋狂的撫摸著冰柱,“只要拿到冰柱裡的東西就可以離開。”
雲朵皺眉,“綁著叫怎麼去拿?而且從未見過要的東西,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突破冰層拿到它。”
“不,不用解開。”木須子轉過頭,臉的猙獰的道,“超出六界之外的鮮血就是最後的祭品。”
雲朵臉色變,“要我的血?”
木須子沒有回答,但是從袖口衝出的藤蔓在雲朵身上纏繞著攀爬。
雲朵驚,招出月光輪指揮著它在藤蔓上陣亂砍,藤蔓停頓下,卻在斷裂處生出更多的枝葉,就連掉在地上的藤蔓也在扭動幾下之後重新爬上雲朵的身體。
“哈哈哈哈!”木須子笑的好不倡狂,“別白費力氣,東西越砍越多!還是乖乖的享受死亡的盛宴吧!”
“剛才不是還拿到東西就可以離開?”雲朵命令月光輪停下來,任由藤蔓的纏繞,平靜的看向木須子。
“離開?”木須子臉扭曲的盯著雲朵,“死,也是離開的種方式。”
“既然打定主意不讓活,那之前為何要和那麼多?直接把帶到裡不是更好?”
木須子冷笑,“和廢話是因為老夫想好好的利用和琅邪之間的感情。既然是魔界的尊後,也沒甚麼好忌諱的,只要把的死嫁禍到琅邪的頭上就好。如果不死,死的就定是,綁魔尊的人,他是不會留情的!”
“果然想的很周全。”雲朵臉的平淡,仿佛被困住的根本不是,“已經死過次,還能再死次?也太真!”
“不,或者換個詞更合適些,,必須消失!完完全全的消失!”木須子又撫摸著巨大的冰柱,眼裡是熾熱的瘋狂。
雲朵閉上眼,原來是要魂飛魄散……
藤蔓纏滿雲朵的身體後,忽然停下來。
木須子口中念念有詞,“獻上超脫於六界之外的鮮血,祈求王能賜予應得的奬賞……”
驀然,雲朵感覺到周身有無數的針紮進自己的身體,鮮血滴滴的留下......低頭看,停止不動的藤蔓長出尖利的小刺,而正是些小刺給帶來錐心的疼痛。
下,重樓應該知道有危險吧……樣多的傷口……
寂靜的山洞裡雲朵仿佛聽到血滴在地上的聲音,滴,滴……本就白皙的面龐,已是毫無血色,垂下的眸子看不清其中的情緒,緊閉的雙唇烏黑發紫,再加上淡然的神情,宛若死去多年的屍體……沒有血色,沒有溫度,也沒有呼吸……
滴落的血珠滴滴的匯聚成灘血水,又慢慢的不斷擴大,血水接觸到冰柱的瞬間冰柱晃,瘋狂的吸收來自雲朵血液。
木須子臉的癡狂,眼裡的灼熱似乎想要把冰柱融化。
“知道琅邪拿到甚麼嗎?”因為疼痛,雲朵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
“恩?甚麼?”木須子依舊癡迷的盯著冰柱。
失血過多的雲朵話的聲音並不高,但字字句句都敲進木須子的心裡,“妖皇的,他有。流落人間的,他有。”
木須子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甚麼?!”
雲朵的眼眸依然垂著,嘴角卻勾起抹嘲諷,“兩件。”
“怎麼會?”木須子眼裡寫滿不可思議,“他的行動全在的掌握之中,怎麼不知道他拿到兩件?”
“就的屬下?”雲朵冷哼聲,“不過是幫廢物!”
“!他還拿到甚麼?”木須子惱羞成怒,舉手揮,纏著雲朵身上的藤蔓又緊幾分。
雲朵頓,眉頭微微皺起,刺進身體的小刺似乎更長些……
木須子把捏住雲朵的脖子,“!讓!”
“呵呵,不是都聽到?”
木須子頹然的放下雲朵,喃喃道,“怎麼會樣……怎麼會樣……”忽的,眼中的瘋狂更勝,“只要拿到個定還有和他抗衡的實力!只要拿到個!”
雲朵諷刺的笑聲在山洞裡回蕩,“以為,個東西琅邪沒有查到嗎?”
“他也找到?不,不可能!他找到怎麼可能會棄之不顧!就在他的身邊,拿到東西易如反掌。在騙!”
“騙?”雲朵刷的睜開雙眼,漆黑的眸子看不到絲的光亮,黑的純粹而可怕,“他只是不想用的血來做祭奠罷,他在等心甘情願的滴出滴心血,所以,還是輸給他。”
“不!在騙!琅邪的野心那麼大怎麼可能甘願等交出心頭之血?快!到底出於甚麼目的!”木須子的手再度掐上雲朵的脖子,將雲朵舉到半空之中,瘋狂而迷亂的眼神告訴雲朵他離瘋子已經不遠。
雲朵索性閉上眼睛,反正血沒有流完的那刻是死不的,算算時間,即便個山洞有結界陣法之類的東西掩飾,重樓也該到……
“砰!”的聲巨響,木須子狠狠的撞上冰柱,失去支撐的雲朵倒在重樓的懷裡。
重樓三下五下燒掉纏在雲朵身上的藤蔓,看到綁在雲朵身上的紅線時瞳孔縮,怒氣在眼裡迅速的醖釀,壓下心頭的怒火,伸手拽住紅線在手上灌滿魔氣用力的扯,紅線斷成截截的飄落在地上。
雲朵無力的笑笑,深沈的黑眸對上重樓暗紅的眸子,“還算及時,東西可把捆的夠結實的。”
重樓手攬住雲朵,另只手顫抖的在雲朵蒼白的臉上撫摸,“對不起。”
雲朵搖搖頭,並不需要重樓的道歉,是自己大意才會著木須子的道,儘管琅邪再的提醒也沒想到木須子身上竟會有能困住的東西。
攬著雲朵的手忽然緊,“啊!”雲朵忽然疼的叫出聲來。
重樓頓,松鬆手上的力道,細細的打量著雲朵身上的傷口,看到雲朵胳膊上密密麻麻的傷口,紅色的眸子愈見深沈,對上的雲朵的眼睛時閃過絲溫柔和心疼,“切有。”完溫柔的抱起雲朵,對著剛剛才爬起來的木須子眼裡滿是狂風暴雨,“琅邪野心再大也不敢麼對本座的人!,準備好承受本座的怒火!”
強大的魔壓鋪蓋地的襲向木須子,逼的他吐口鮮血,“原來是魔尊降臨,並沒有惡意,只是想拿回屬於的東西,都是誤會,誤會。”
誤會?雲朵冷笑,好大的個誤會,弄出麼大的陣仗也是句誤會就能得清的?想推脫責任也不是麼的!當身上的傷是白來的麼?
“誤會?”抱著雲朵的重樓聲冷哼,“當本座是好糊弄的?”
“怎麼敢?”木須子訕笑,“只是開個玩笑,玩笑。”
重樓小心的放下雲朵,變出把椅子讓靠在上面,摸摸雲朵頭,溫和的道,“等解決再走。”
雲朵有氣無力的頭,知道重樓是咽不下口氣的,自己都咽不下口氣,怎麼能白白放過個木須子?
得到雲朵的答案,重樓步步的逼向,在靠近木須子的瞬間雙手的兵刃齊出,寒光閃,身形快的只能看到道寒光。
木須子匆忙應戰,他沒想到魔尊竟然麼快就能找到裡來,原本的計劃統統都用不上,唯有拼才有可能找機會逃掉,不然,定會喪命於此!想到裡,木須子也不再有所保留,用盡全力迎接重樓接踵而至的攻擊。
片刻的功夫,重樓回到雲朵的旁邊,“流多少血就叫他加倍還給。”
雲朵看看攤在地上的木須子,身上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全部都是道道的血痕,衣衫破爛,綠色的血液在不住的往外流,哪裡還有初見時的仙風道骨?
“想怎麼處置他?”重樓在雲朵的嘴角留下吻,周身淩厲肅殺的氣息早就消失到九霄雲外。
雲朵想想,在重樓的攙扶下慢慢的站起來,向來只有算計別人的份,何曾有過今日的狼狽?“你的選擇,死,生不如死。”
倒在地上的木須子渾身顫,低啞的聲音險些消逝在山洞裡,“死。”
“好。”雲朵揚起抹微笑,陪著渾身的鮮血和蒼白的臉龐,竟顯出妖異的魅惑,如同生來就是暗夜的王者,嗜血的貴族。
略凝神,把彌漫著黑氣的長刀浮在雲朵面前,雲朵緩緩的握住刀柄,對著重樓笑,“和魔皇不是直想看最強的招式嗎?今日就讓見識下。”
重樓喜,追求強者的他自然很想知道被雲朵譽為殺招的到底是甚麼,可是此刻,他眼裡溢出的擔憂告訴雲朵,他很擔心的身體狀況。
雲朵心裡暖暖的,搖搖頭表示自己無事,遂又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斬魄刀之上,“末日的審判,死神之鐮!”
雲朵的話音剛落,山洞裡忽然死氣彌漫,雲朵手裡的長刀化作把死神鐮刀,氣勢全開的雲朵壓的木須子抬不起頭,他根本看不到到底發生甚麼事,只覺得雲朵氣勢淩人,和剛才的虛弱完全是兩個樣子,他應該慶幸自己綁的時候費不少心思麼?不然,哪裡會等到魔尊的到來……僅憑著雲朵個就可以讓他灰飛煙滅……難怪向來眼高於頂的魔尊會看上……
木須子之死
長長的鐮刀在死氣的彌漫中忽然消失不見,重樓眼神閃,那消失的速度竟是連他都沒有看清,甚至根本不知道鐮刀此刻在甚麼地方,難怪雲朵甚麼也不肯用的殺招,若真是面對樣的招式,恐怕的確沒有反擊之力。
雲朵低頭淺笑,死神之鐮的卍解是雙向的幾乎等同於逆神的存在,末日的審判,那個審判者就是雲朵,有罪,即使無罪也是有罪,無罪,即便是犯下滔罪行那也是無罪。在死神的時候,沒有人知道雲朵會卍解,只曉得的始解很霸道,能在手上生還的虛很少,藍染曾經調查過,得出的結論卻是雲朵的刀因為始解霸道,所以無力駕馭斬魄刀進行卍解,殊不知,雲朵自領悟出卍解之後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不想牽扯進藍染和屍魂界的戰爭。只想肆意的活著,而不是整提放著陰謀詭計。
躺在地上的木須子緩緩的閉上眼睛,墨綠的鬍鬚此時如雜草般淩亂著,他放鬆自己的身體,傷痛甚麼的也拋之腦後,能死,也總比生不如死的活著好……他活上千年,也自傲上千年,本以為能夠成為妖界的下任妖王,卻不想,今日惹到魔尊,如今,歌舒雲朵肯讓他死他也放心,如若不然,就算活著,面對魔尊的怒火也是生不如死。
忽然,木須子感覺道冰冷的視線直直的盯著他的面龐,木須子驚,睜開雙眼,眼前站著個飄忽的身影,沒有生氣的身體散髮著令人窒息的死氣,巨大的鬥篷遮住他的樣貌和身體。木須子頓頓,望向雲朵和重樓,雲朵低著頭看不到任何的表情,魔尊似乎完全沒有察覺的眼前個人存在,那麼……究竟是誰?
“審判,此人,有罪!”空蕩的山洞裡回蕩著雲朵冷漠的聲音。
木須子迷茫的看著眼前的鬥篷子,只見鬥篷子緩緩的伸出右手,乾枯的手掌似乎沒有血肉的包裹,只剩層薄薄的皮膚。
鬥篷子的動作在木須子看來越發緩慢,伸出的右掌在半空中用力抓,居然抓到之前在雲朵面前消失的鐮刀?!木須子大吃驚,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支撐著他躍而起,望著雲朵和魔尊企圖從他們那裡得到答案,可是他驚恐的發現魔尊居然看不見眼前的鬥篷子所作出的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朵淡淡的勾起抹嘲諷的笑容,沒有血色的薄唇微微張合,“撕裂靈魂。”雲朵向來不認為自己是甚麼善良的聖母,知恩圖報懂,但是對於打過主意甚至想讓灰飛煙滅的傢夥從不手軟,打拳就必回千百倍!
閃著寒光和死氣的鐮刀在雲朵話音剛落的瞬間不斷的在木須子眼前晃動,他看到陣刀光,卻茫然不知所措,歌舒雲朵所謂的死亡就是麼的簡單?毫無痛苦,也毫無感覺?
片刻的功夫,木須子眼前所謂的刀光死氣全部消失,眼前的鬥篷子也不知去向,但在雲朵手中握著的赫然就是那把死神之鐮!
重樓詫異的皺皺眉,他解雲朵,麼傷害的木須子是不可能平靜的死去的,但是面前的木須子卻毫無新傷的樣子,那把忽然消失又忽然出現的鐮刀到底意味著甚麼?
雲朵在死神之鐮上落下輕輕的吻,收回到體內,不再理會對面的木須子,對著重樓道,“們走吧。”
重樓滯,眉頭緊鎖,“就麼放過他?”
“恩,他的痛苦才剛剛開始。”
雲朵的話音剛落,木須子忽然爆出聲慘叫,身體的每個傷口都在不住的流血,周身皮膚也在寸寸撕裂,然而,並不是他痛苦的來源,經歷過大陣仗的他對著些身體的疼痛還不至於慘叫連連,真正令他的痛苦的是來自靈魂的傷痛。
“選擇的是死!”木須子痛苦的喊叫。
“當然是死,只是死法是我定。”雲朵冷冷的看著因為承受不住痛苦而不住在地上打滾的木須子答道。
“和生不如死......啊!......有甚麼...啊!...區別?!啊!”木須子疼的幾乎不出話來,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為甚麼選擇死亡還麼痛苦。
雲朵的回答幾乎被木須子的慘叫淹沒,“生不如死是慢慢折磨沒有盡頭,選擇死就定會有死的那,很快的。”靈魂和身體的分離,承受著雙份的痛楚,靈魂不解脫,身體不死,靈魂寸寸撕裂消逝於空氣,只餘身體留在人間代表曾經的過往,就是給予的審判!
重樓輕微的掃眼木須子,隻眼,就看到木須子的靈魂和他的身體已經脫離,躺在那兒打滾的木須子的靈魂在身體的周圍來回的搖擺,重樓的瞳孔猛然收縮,木須子的靈魂竟然有絲絲的裂痕交錯?!
雲朵聽著木須子的慘叫不耐煩的靠在重樓的懷裡,“走吧,是他自己選擇。”死,或者生不如死,對雲朵來都是個選擇,木須子既然讓流血疼痛,那麼,他就要接受千百倍的疼痛!想死?可以!就讓靈魂撕裂而死!永生永世都不沒有再存活的可能!
聽出雲朵聲音裡的疲倦,重樓心疼的用披風包住雲朵,“好。”
雲朵失血過多,有些暈眩的靠在重樓的懷裡昏昏欲睡,死神之鐮的卍解雖然是等同於逆神的存在,但也有個缺,就是使用後三天不能使用斬魄刀,三天的恢復期雖然不長,但是在個充滿殺戮和戰鬥的死神世界,哪怕是離開斬魄刀片刻都有可能出現意外的情況,也是雲朵在死神裡直不願意使用卍解的原因。身體現在需要靜養,斬魄刀也需要溫養,時候魔界雖然也是個充滿血腥和殺戮的地方,但是有重樓護著,有身份擺著,反而是對雲朵來最安全的地方。
重樓抱著雲朵,只瞬間的功夫就回到魔界,輕輕的把雲朵放在床上,重樓坐在床邊溫柔的撫摸著雲朵蒼白的臉頰,目光落到雲朵身上那件幾乎已被血液浸透的衣衫,眼裡閃過絲火焰,壓制著心中的怒火,細心的給雲朵換上件新的衣服,褪去衣衫的瞬間,雲朵昔日白皙如玉的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傷口令重樓不自覺地握緊拳頭,閉上眼,調整下呼吸,重樓迅速的給雲朵換好衣服,在雲朵唇上印下吻,起身,揮手在寢宮布下個結界,然後才轉身離去。
魔界是個消息傳播速度極快的地方,在重樓甩下幾位魔將匆匆離去又抱著雲朵回到寢宮之後,大部分的魔都知道他們的尊後受傷,雖然不清楚具體的原因,但無論是誰傷尊後都等於是在他們的臉上扇個巴掌,口氣是怎麼也咽不下去的。魔界所有的魔都知道魔尊對尊後的寵愛,出樣的事情,儘管他們很想打聽具體的情況,但也不敢在此時觸碰魔尊的怒火,據守在魔尊寢宮的守衛,魔尊出來的時候怒氣衝,本就冷漠的臉上幾乎都快結成冰,和眼裡的滔怒火形成鮮明的對比。
魔殿之中,幾名魔將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等候魔尊的吩咐。
良久,重樓才開口道,“雲朵受傷,們知道該怎麼做?”
幾名魔將對視眼,溪風猶豫的問道,“是木須子?”
“哼!”重樓掌拍碎座椅的扶手,“他很快就不存在。”
溪風沈吟片刻,“屬下就帶領部下處理木須子的餘黨。”
重樓頓頓,閉上眼睛,“本座要六界都知道本座的尊後是不能招惹的,你們都明白?”
溪風等幾名魔將領命,躬身退去,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計劃好為尊後報仇的策略,讓木須子的餘黨沒有反擊的機會,讓整個六界都轟動,讓六界都知道他們的尊後不是傷就算的!
重樓沈悶的坐在大殿之上,紅色的眸子望著寢宮的方向溫柔而後怕,是的,他真的在後怕,當他看到雲朵像斷線的風箏被木須子掐著的時候,當雲朵像破布娃娃樣倒在他懷裡的時候,他真的很害怕,害怕雲朵會樣再次死去,害怕雲朵不會存在於個世界,害怕……雲朵就樣離他而去……還好,他去的及時;還好,他趕到……
大殿中,抹黑霧漸漸的散開,個高大但模糊的身影站在中央,“雲朵受傷?”
重樓頓,點頭。
“以的實力就算遇到比實力強的也不至於如此狼狽,記得還教過空間法術。”蚩尤低沈的嗓音透著抹擔憂,“到底是怎麼回事?”
“綁住的是捆仙索,上面還有禁魔藥水。”重樓眼裡閃過絲憤恨,捆仙索的效用先不提,禁魔藥水對他來沒甚麼效力,但是對雲朵本身魔力不強的人來就是層牢靠的禁錮,木須子明知道雲朵是魔界的人還下如此的狠手,當真以為魔界是吃素的?!
聽到重樓的回答,蚩尤頓,“捆仙索怎麼會在介小妖的手裡?記得最後是被仙界收回的……那個禁魔藥水只是針對魔力不強的魔,就算那叫木須子的小妖知道雲朵會用空間法術,但是也不該知道雲朵身上有少許的魔力才是……而能讓雲朵受傷昏迷那的那把鐮刀呢?”
“救下之後才拿出那把鐮刀對付木須子的,想來那禁魔藥水也把的靈力困住。”重樓細細的回響,最後如此道。
魔皇蚩尤若有所思的頭,“那個地方在哪兒?有必要去趟。”
“在東山的個山洞裡。”重樓想想又補充道,“綁著雲朵的捆仙索應該也還在那裡,走之前,雲朵用的殺招對付木須子。如果接招的是,躲不過。”
“?”蚩尤來興趣,“怎麼?”
重樓整理下當時的情景才道,“當時取出鐮刀,說了甚麼之後,那把鐮刀不見,後來又甚麼,那把鐮刀才又回到的手中,根本看不到鐮刀的去向。但在雲朵收回鐮刀之後,木須子整個身體都在撕裂流血,最奇怪的是他的靈魂,出現交錯的裂痕。”
“又是那奇怪的咒語……”蚩尤聽重樓的描述喃喃道,“看來次無論如何都要跑趟。”完,模糊的身影化成煙霧,最後消失在空氣之中。
重樓站在殿內沈默片刻,轉身離去。雖然上古的神魔都不再出世,但魔皇顯然也不是用本體出去調查,次的事情太過蹊蹺,魔皇想弄明白也是理所當然,就連他自己經過魔皇的分析的後都有回去再勘察遍的衝動,可既然有魔皇出馬,他還是去陪陪雲朵的好。
回到寢宮,雲朵依然在昏睡中,重樓皺起眉頭,之前看到雲朵的身上的傷止住血也就沒有再上藥,現在看來還是應該治療下,老麼睡著也不是辦法。重樓向來是個行動派,想到甚麼自然就會做甚麼,他彎腰抱起雲朵往他的溫泉走去。魔界的溫泉和人間的溫泉不同,是魔界的魔的療傷聖地,只要沒死,在溫泉裡泡著總有會恢復,當然,前提是能進的去魔尊的地盤。
重樓小心翼翼的抱著雲朵走進溫泉,衣衫未解,坐在溫泉的邊上,半靠著身後的巨石,將雲朵的頭靠在他的胸前,手輕撫著雲朵的黑發,手托著雲朵的腰防止雲朵滑下去。
黑色的長發隨著溫泉的流動上下浮動,在淡淡的霧氣中,沈默的空氣裡,溫暖如斯。
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5:04
分析
封印著妖王留下的東西的山洞裡,個渾身是血的人在不住的呻吟,他的聲音沙啞微弱,若不是魔皇蚩尤的耳力不錯,也不會留意到個人。
模糊的身影停在木須子的面前,木須子吃力的抬起手想要拽住蚩尤的褲腳,血肉模糊的手卻直直的穿過煙霧凝聚的身體,“救救……求……”木須子不是沒有想過自殺,可是無論他在自己的身上捅多少刀,他都死不,他的靈魂依然飽受著撕裂的痛苦。此刻,他只希望能有人給他個解脫。
蚩尤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眼前的血肉模糊的軀體就像再看堆垃圾樣,倒是木須子的靈魂引起蚩尤不小的興趣,木須子的靈魂貌似和**分開,但又確確實實是相連的,他的靈魂的確有著交錯的裂痕,就像是被甚麼利刃劃傷的。蚩尤的眼睛閃,想到雲朵那把詭異的兵器,看來重樓雲朵的刀消失的時候恰好是些傷口出現的時候。
想想,蚩尤忍不住伸手放在木須子的額頭,木須子的記憶在的被他抽離,時間分秒的過去,蚩尤的眉頭越皺越緊,眼裡寫滿不可思議,那個出現在木須子記憶當中的鬥篷子重樓並沒有提及,看當時的情景重樓也根本沒有看見名子,那就是只有木須子看見?不,或許雲朵也知道名子。手裡拿著類似於雲朵兵器,聽候雲朵命令,如此來,名鬥篷子是如劍魂般的存在?蚩尤百思不得其解,如果真的是和劍魂同等的存在,可他和雲朵交手的時候並有察覺到……不是吧,那麼他又怎麼會聽從雲朵的命令用著雲朵的兵器?
沈默許久,蚩尤收回放在木須子額上的右手,掏出張手絹擦擦,隨即又將手絹扔到木須子的臉上。現在就算他有再大的興趣再多的疑問也是次要的,次來的主要目地是為查清楚誰在背後針對雲朵,又是誰有麼大的膽子敢動他蚩尤的弟子!
木須子的身體已經疼的麻木,但是靈魂的撕裂依舊讓他痛不欲生,他伸伸手,想要抓住離去的蚩尤,卻沒有發現不管怎麼抓都不可能抓到煙霧狀的蚩尤的。他靈魂上的裂痕在不斷地加深和擴大,痛楚也越來越清晰,他甚至可以聽到靈魂撕裂時的聲音。
蚩尤在山洞繞圈,撿起地上的斷成數截的困妖索陷入沈思,上面的仙氣還在,應該是小妖才剛得到沒多久的……可雲朵除體制特殊些,也沒有甚麼可值得他們注意的,而且雲朵又是魔界的尊後,他們就算再笨也該知道動雲朵就等同於是向魔界發起挑戰……莫非,是借刀殺人?
思及此處,蚩尤又把注意打到木須子的身上,再度仔細的翻查木須子的記憶之後,蚩尤站起身,臉的冰冷和殺氣,哼!真是會隱藏,以為樣就不知道是誰?敢做出樣的事,就要有膽量承擔來自魔界的怒火!不自量力的東西!
蚩尤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轉身回到魔界,他還有些問題需要雲朵的回答,譬如那個神秘的鬥篷子沒,譬如到底是怎麼惹上那個小人!
木須子躺在地上無力翻動,也無力話,方才蚩尤霸道的讀取他的記憶,給本就之力破碎的靈魂加深幾分傷害,木須子幾乎是恐懼的預見他的死亡,靈魂上交錯的傷痕慢慢地加深將他的靈魂分成無數的碎片,最後絲絲的消失在個世界……連死亡都不能算是種解脫……
回到魔界 ,蚩尤第個目標就是重樓的寢宮,到達的時候才發現重樓和雲朵並不在,擴大神識的探查,感知到溫泉裡兩道熟悉的氣息,蚩尤頓下,收回神識耐心的等待。
在蚩尤神識停頓的瞬間,重樓的身體僵,反射性的想要做出攻擊,卻發現那是蚩尤的氣息,溫柔的看眼懷中的雲朵,撩起雲朵的袖子,看到雲朵恢復光潔的胳膊滿意的頭起身抱著雲朵朝寢宮走去。魔皇回來,那麼陷害雲朵的兇手也應該有著落……重樓的眼眸裡滿是淩厲的刀子,他會讓傷害雲朵的傢夥知道,甚麼叫做道高尺魔高丈!
如捧著易碎的琉璃般小心的將雲朵平放在床上,又細心的替拉上錦被,重樓才坐到蚩尤的對面,“是誰?”
“能拿到捆仙索,又有能力弄到禁魔藥水,而且還能看到雲朵弱的能有甚麼人?”蚩尤冷笑,還真當他魔界死光?
重樓低頭沈吟片刻,血紅的眸子裡滿是煞氣,“神界的誰?”
“個低等的丫鬟,也敢傷魔界的尊後,哼!活得越久越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蚩尤的話語裡滿是不屑,就算再不喜媧,他也覺得媧至少為所謂的下蒼生犧牲自己,好歹也算是勇敢聰慧的子,和魔界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倒不知道甚麼時候連個小小的丫鬟都不把魔界放在眼裡?
重樓的眼裡閃過絲嘲諷和血腥,“居然是?”
雲朵半睡半醒之間忽然聽到有人在話,睜開眼,用力的揉揉,撐著身子坐起來,失血過多的在起身的片刻眼前黑暗幾秒。
重樓和蚩尤聽到床上的動靜,停止談話。重樓個箭步衝到床邊扶住雲朵,冰冷的聲音夾雜幾分關心和溫柔,“好?”
慢慢地雲朵的眼睛恢復視覺,靠在重樓的身上頭,“好多。”雖然聲音聽起來依舊軟綿綿的沒有平時的活力,但的確是比重樓救下的時候要精神許多。
重樓扶住雲朵,問道,“去神界的時候有見過誰?或者是和誰結怨?”雖然他和魔皇有幾分計較,但是還是要問清楚的好,神界裡的爾虞詐也不少,有誰使個計謀玩個嫁禍甚麼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嗯?”雲朵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沙啞,時沒有反應過來,“甚麼?”
“在神界遇到過誰?”
聽到蚩尤不耐煩的催促,雲朵才反應過來時問和景他們去神界的事,“神夕瑤,以及甚麼九玄。”
察覺到雲朵話裡對九玄的不滿,蚩尤和重樓對視眼,“對九玄很不滿?”
“誰要對滿意?”雲朵嘴撇,“靠著媧爬上去,又對媧的後人不聞不問的,也好意思在界大搖大擺的裝玄,不就是個侍麼?”
蚩尤然的頭,那麼就沒甚麼問題,以雲朵的性子,見不喜歡的人管是甚麼身份都要明裡暗裡的諷刺番,那丫鬟也不是甚麼大氣量的小姐,就算做玄再久那也是個小家子氣的東西,擺不出檯面!雲朵的那番嘲諷肯定令心生懷恨,才使出手段想報復雲朵。也不想想自己是個身份!
“怎麼?難道次的事情和有關?”雲朵猛地回神,將他們的態度和次的事聯繫到起,“就因為實話?”
“不會放過的,不用管件事。”重樓低頭吻吻雲朵的脖子,錘定音。雲朵現在身上有傷不,那人既然知道雲朵身上的弱難保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的算計,雲朵還是安穩的留在魔界的好,樣他也放心。
雲朵無可奈何的頭,看重樓和蚩尤的樣子是不可能讓插手,他們都是久居高位的霸道之魔,有些事若真是下定決心就不再有回轉的餘地,至少在他們怒火的當下是不可能發生改變的。
蚩尤想想,又道,“件事就交給重樓解決,而,給回的宮殿重新修煉,居然敗在個小妖的手中,好意思是魔皇的弟子,好意思是魔界的尊後?”見雲朵張嘴想反駁,句話堵死雲朵,“和小禿起修煉,就麼決定。”
雲朵啞然,明明是受傷的傷患,為甚麼決定權通通不在的手裡?在重樓和蚩尤雙重的壓制下,雲朵嘆口氣,“好吧……知道。”完又期待的問道,“那甚麼時候才能放出去?”
“直到禁魔藥和捆仙索之類的東西對無效。”重樓補充道,“的武器是不是當時也被壓制?”
雲朵回想起當時的情景,聲音低沈,“是,完全拿不出來。”
蚩尤也想起自己看到那個樹妖的記憶,“那個鬥篷子是誰?”
“知道他?”雲朵詫異,那可是死神之鐮的化身,蚩尤怎麼會知道?
“看那個樹妖的記憶,受傷之前那個子拿著的武器。”
重樓身軀震,在雲朵手中的鐮刀消失的時候他並有看到甚麼鬥篷子,難道只有被攻擊的人才看的到?
雲朵垂下眼眸,“他是死神之鐮的化身,除就只有受他攻擊的人才能看見他。”
蚩尤恍然的頭,“果然如此。把死神之鐮拿出來看看,以前從未發現過裡面還有刀魂的存在。”
雲朵搖搖頭,“給予木須子致命的擊之後三不能使用他,而且他也不是刀魂,事實上死神之鐮就是他,他就是死神之鐮。”
“那他手裡拿著的是甚麼?”
“那是他的武器。”雲朵停頓下,“兩個都是他,各佔半,用自己作為武器攻擊。”
聽雲朵的解釋,重樓和蚩尤沈默許久。半晌,重樓才扶著雲朵躺下,“先休息,等養好傷在去魔皇那裡也不遲。”
蚩尤意味深長的看眼明顯柔和許多的重樓化作煙霧再度消失。
聯手
在魔界養傷的日子對於雲朵來顯得格外的悠閒,每日就是逗逗小禿然後和蚩尤較量番,最後蚩尤會在的身上試上很多奇奇怪怪的藥物,美名其曰:測試雲朵的抗藥性。句話咽得雲朵沒有絲毫的反駁餘地。提起被木須子下藥抓住的事,雲朵就不由得長籲短嘆,想也是縱橫魔界多年,居然在樣個細微的地方被人逮個正著,也難怪重樓和蚩尤要將壓在魔界進行再教育。
雲朵百無聊賴的摸摸身旁的小禿,起來小禿的進度都比要快許多,雖裡面有拐許許多多的內丹給小禿的緣故,但雲朵依然很不爽,撫摸小禿的手上也加幾分力度,小禿瞪著小眼睛撲騰著小翅膀不解的看著雲朵,他倒不是覺得雲朵下手有多重,只是在單純的好奇雲朵似乎有甚麼煩惱。
“唉~”雲朵不自覺地又嘆口氣,樣平淡的日子都過的不耐煩,XX玄的事情不讓插手,報復木須子手下的事情也不讓插手,每就在魔界晃來晃去的,來個鬼影都見不到,整個魔界估計數最閒……前幾日溪風和另外幾名魔將征討木須子的舊部的時候本來是想偷偷跟去的,結果半途中被重樓逮回去……真是可悲至極……
小禿蹭蹭雲朵的手不明所以的看著雲朵。
雲朵頓頓,眼神閃,“小禿,們逃跑吧~”
“嗯?”
“現在的原形不是很大麼?帶著私奔吧?”雲朵眼睛亮閃閃的看著小禿,激動地握住小禿的翅膀。
小禿還沒有回答,雲朵就聽到背後有人笑出聲來。
雲朵回頭望去,“溪風啊~找有事?”被抓包的窘迫都沒有。
“魔尊讓跟著。”溪風笑得坦然,雲朵最近是憋壞,生性好動的在魔皇和魔尊的聯手壓制下硬是在冷清的魔皇宮殿呆個月之久,每日進出的地方就是魔皇的宮殿,以及魔尊的宮殿,連抽空找他們的樂子都沒時間,等雲朵有時間找他們麻煩的時候偏偏他們又被魔尊派去捉拿木須子的餘黨……來他們幾個魔將外出的時候都格外的緊張和小心,簡直可以是提心弔膽,不為別的,就怕不留神把偽裝的雲朵帶出魔界……第次的時候因為沒有防備結果被雲朵鑽空子,愣是給帶出魔界,好在魔尊發現的及時,半路上給截住,饒是樣,也讓他們驚出身的冷汗……要是真的被雲朵跟到妖界,那指不定還要出甚麼亂子。
雲朵皺眉不解道,“跟著做甚麼?又沒有去其他地方,也沒有外出的打算。”
“知道。”溪風嘴角抽,無論經歷多少次,對於雲朵睜眼瞎話的時候還是很抽搐,“狼王來拜訪,魔尊在和魔皇商議事情,所以讓跟著,防止跟著狼王躥出去為禍蒼生。”見雲朵不滿的想反駁,又趕緊道,“是魔皇的原話。”
雲朵嘴撇,“的麼難聽……”別,在聽到琅邪找的時候還真動借機出去轉轉的心思,既然被魔皇拆穿,也沒甚麼心思,“好知道,不會趁機溜走的,他在哪兒?”
“魔宮。”
雲朵抱著小禿慢慢地踱步,段不長的路程愣是讓花費比平時多三倍的時間。反正是不著急,又出不去,頂多就是多留琅邪段時間陪自己解悶兒,不過依著重樓的性子,也就是極限。雖然上次被木須子暗算的事和琅邪扯不上關係,但雲朵還是把責任推到琅邪的身上,按雲朵的話,誰叫他連自己的死對頭都摸不清的?
琅邪坐在大殿的邊安靜的仿若是尊雕像,而他身後站著的正是跟著雲朵許久的青嵐。看到雲朵走進來,琅邪站起來,褐色的眼眸裡劃過絲擔憂,“剛剛出關就聽受傷,木須子也死,妖界,進行輪新的洗牌。”
“行,別在兒裝好人,還不知道,就算不在,的屬下也替收不少的好處吧?”雲朵神情自若的坐在大殿的主位——那本該是魔尊的位子。
琅邪餘光掃眼站在旁的魔將溪風,眼裡閃過絲精光,看樣子歌舒在魔界很有地位,坐在魔尊的位子連魔將都是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也就不在做甚麼表面的功夫,邪邪的笑,周身溫和的氣勢立刻變得淩厲而邪魅,“托的福,回的確得不少的好處,因為魔界只追殺木須子的舊部,投靠的魔尊看在的面子也沒有多做追究,只要不是木須子忠實的屬下,魔尊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停頓下,又道,“看的氣色還不錯,也沒甚麼大礙吧?次可是專門來謝謝的。”
“切~得便宜還賣乖!”雲朵對著琅邪翻個白眼,“謝謝是口頭就算的?真要謝還是實際兒的好。”
“哈哈,就知道歌舒會麼,好歹們也算是朋友,麼直接也太傷感情吧?”
“妖界大洗牌,唯的對手也死,得麼大的好處難道不該謝謝?”
琅邪頭,“是該謝謝,聽受傷特意準備上好的傷藥,那可是千金難得的好藥,不過看麼精神想來也就不需要。”
“要不要是算的,交出來再。”雲朵將小禿放下,揮揮手,個托盤飄到琅邪的面前。
琅邪無奈的搖搖頭,就知道用不上也不會讓自己帶回去,掏出兩個瓶子放上去,“白瓶的內服,藍瓶的外敷。”
雲朵收回盤子,把玩著兩個瓶子片刻,打開聞聞,忽然眼神亮,狼王出品,果然非同凡響,亮光閃,兩個瓶子消失不見之後雲朵才又重新望向琅邪,“被木須子抓住的時候就在想,應該給額外的賠償的……所以,懂的意思麼?”
琅邪深吸口氣,“明白,額外的補償想要甚麼?”
“想弄錯件事。”雲朵忽然笑得溫和可親,笑得在場的所有妖魔感覺陣寒氣的侵襲。
“那的意思是?”琅邪的心裡隱隱生出種不好的預感。
“剛才的算是額外的賠償。”雲朵笑彎雙眼眸,“們現在來討論下該給的報酬。”
可以收回剛才的傷藥嗎?那傷藥他也得之不易,因為知道雲朵受傷才拿出來的,現在居然只能算是額外的賠償?琅邪心裡抽,算是不識貨還是太精明?
“可是差死在那個樹妖的手裡,不該給傷藥作為額外的補償?”雲朵挑眉反問,見到琅邪咬牙切齒的頭,雲朵才笑道,“五百年前給定金,現在只要把應得的報酬給,那麼們之間的項交易就算是徹底完成。”
站在琅邪身後的青嵐同情的看自己主上眼,和雲朵樣的高手做交易絕對是沒有賺的時候,他在跟著雲朵的那段時間裡深有體會。
“那麼想要甚麼樣的報酬?”
雲朵摸摸下巴,心裡的算盤打得劈啪作響,“差讓送命的交易覺得該給怎樣的報酬才合適?”
“的意思是……”琅邪眯起眼睛,“命換命?”
雲朵開懷笑,“和做交易果然是個不錯的選擇,對,就是命換命。”
“要誰的命?”琅邪遲疑的問道,“或者該有誰的命是和魔尊取不到的?”在六界之中,魔尊的實力那是數數二的,除當年的神將飛蓬,幾乎無人可敵,雲朵向深得魔尊的寵愛,若是想取誰的命,魔尊自然眉頭的不會皺下,究竟是誰能讓雲朵麼小心?
“六界之中,妖魔向來是被同提起的,幫個忙也不算虧。”雲朵沒有從正面回答琅邪的回答。
琅邪閉上眼,“的是神界和佛界?”若是人界和鬼界,雲朵和重樓相比也不會放在眼裡,能讓雲朵向他提出幫助的就只有神佛兩界
“準確的,是神界的個神。”雲朵垂下頭輕輕的撫著小禿的羽毛,嘴角微微勾起抹嘲諷,“個不知好歹,沒有氣量,只會在背後耍陰謀的神……也許,們該叫侍才對。”
“侍?”琅邪皺皺眉頭,他不太解神界的事情,關於雲朵的神侍之類的沒有甚麼印象。
“不知道?”回輪雲朵驚訝,以為只要是六界的,凡是有的實力的都應該知道關於那個XX玄的事情,沒想到琅邪居然不清楚?
“對神界的事從來不多問。”神界的眾神仙對著他們妖界從來都沒有好臉色,見就殺,沒有任何的理由。
“是九玄,也是媧曾經的侍,媧為蒼生獻身之後沒多久就被升為九玄。”完雲朵又補充道,“曾經暗算過。”
琅邪若有所思的頭,眉頭微微舒展,“神魔不兩立,妖神也不兩立,在個立場上們也算達成共識,那麼需要做甚麼?”依著雲朵的性格,既然那個鼎鼎有名的九玄暗算過,那怎麼也不會咽下口氣的。接著個機會和魔界促進下友誼,挫挫神界的銳氣是個再好不過的選擇。
“為不牽連其他幾界,們首要做的就是讓背神界放棄。”
“甚麼時候變得麼……”琅邪時找不到可以形容雲朵的措辭。雲朵給他的印象向來都是沒心沒肺,只要不傷及自己的朋友管其他怎樣的人,回居然會顧及著其他幾界的安危,令他很是不解。
雲朵撇撇嘴,指揮溪風去找重樓之後才對琅邪道,“麼善良?才不是!也活很久難道不懂無謂的殺戮是會遭到報應的嗎?”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的條約才能保證世間的平衡,個似乎被稱作為制約法則?旦打破個平衡就會被世界的法則驅逐,到時候是生是死都由法則算。至於人類所的神佛是制約法則根本是無稽之談!神佛之流的也不過是活在法則之中的,若是他們打破世界的法則,自然也會受到制約,不然以他們那麼仇視妖魔的心態,個世界恐怕是活在戰火之中,哪裡還會有人類的存在?
“是罰?”
“大致也可以麼,但是並不是神佛給予的懲罰。”雲朵耐心的解釋道,“個世界總有他的平衡所在,不然六界如何能夠和平相處?人類是最弱的存在,如果沒有收到個平衡的保護那麼他們怎麼能安穩的活著?那些個神佛也不是每時每刻都能盯著他們的,給人類定下他們所謂的規則也不過是更好的為自己宣傳而已。想,人間的人有好有壞,他們卻都安穩的活著,是又因為甚麼?”
琅邪陷入沈思,他從未想過個問題,自他出生起,他就知道甚麼叫弱肉強食,甚麼叫做妖神不兩立,甚麼叫做人妖不共存。他實力弱小的時候要小心的逃過人類的追殺和同類的競爭,實力稍強的時候要避免和神佛相遇以免遭到無妄之災,直到現在,他的實力在妖界也是數數二的,但是還遠遠不夠,他比不上些高位的神佛,也打不過魔界的魔尊。即便是對滿的神佛不滿,見到的時候依然是能不動手就不動手,他不能在實力不夠的情況下給自己樹下漫的強敵,切都為更好的活著,然後變強,繼而活得更加肆無忌憚。聽雲朵的話,他似乎有些明白世間更高層的生存法則,不是沒有見過神佛的墮落,他們也會墮落為妖魔,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心懷仁慈的神佛,但是那畢竟只是佔極小的部分。照雲朵的話來,個世界是六界共存的世界,立於六界頂端的不是那些個自詡為正義的神佛,而是所謂的平衡?那麼六界之中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得到包庇,只要他觸動個平衡就會受到應有的懲罰?才應該是真正的罰?
在琅邪沈思的時候,魔尊走進來,掃眼深思的琅邪徑自走到雲朵身邊,雲朵抱著小禿往寬敞的椅子邊挪挪。重樓在雲朵騰出的地方坐下來,“想和妖界合作?”
雲朵頭,件事的確蠻不過重樓,“只是不想將所有的罪孽歸到咱們的身上,六界雖平等的存在,但是弒神樣的事情怎麼也會遭到神界的懷恨的。有琅邪的幫助,咱們只要好好地計較番,自然能夠讓在神界混不下去,然後或者是讓受到神界的制裁,或者是直接被個世界的規則所毀滅。”
“想好?”雲朵口中的規則他和魔皇都曾經聽雲朵提到過,雖然不讓雲朵插手件事,但是不得不雲朵的想法還是很獨特,也很有幫助。聽雲朵的話,他們覺得完全沒必要和神界起正面的衝突,也免去因對其他幾界的殺戮過重而被雲朵所的規則所懲罰的風險。
“沒有個完整的計劃,只是有個大概的方向而已,現在要做的就是和琅邪商議出個完整的計劃,既可以讓們脫身,又讓受到該有的懲罰。”
重樓握住雲朵的手,眼裡閃過絲笑意,“是在鑽規則的空子?”
“鑽規則的空子?”回神的琅邪忽然問道。
雲朵傲然笑,“規則雖然不能打破,但是們還是有很多的空子可以鑽的,不然們以為個世界的上古神魔是怎麼繼續存在的?以他們的實力,只要交戰必然會牽扯到六界所有的生物,也就是打破所謂的規則。可是他們沒有受到規則的制約是因為甚麼?還不就是因為他們隱匿?也算是鑽規則的空子,世間的規則通常都不會允許超越規則的存在,但是只要稍稍的繞個彎子,它覺得不會對平衡造成威脅也就不會對進行甚麼制裁。”
重樓和琅邪頓,看向雲朵的眼神皆是不可思議,聽規則的時候都不自覺的在回想自己所做過的事情,看有沒有觸到規則的邊緣,而照雲朵的話來,規則是可以回避的?
“你們就不懂吧?”雲朵神秘的笑笑,“如果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有無意中打破個封印,放出可以毀滅世的人物,被規則制約的就只有那個毀滅世的人物,而不是那個打破封印的人。就是規則的漏洞!”
海底城
湛藍的空之上隱隱可見只巨大的飛鳥展翅飛翔,雖然不至於是遮蔽日的程度,但大鳥飛過的時候還是給地面帶來很大的片陰影。
火紅的翅膀襯著藍白雲更顯得格外的鮮艷,就像是空中飛行著團巨大的火焰,事實上,如果視力夠好的話,還是可以看見飛鳥羽毛上隨風飛舞的火焰。
雲朵坐在小禿的寬闊的背上伸展著腰身片愜意。在琅邪走之後沒多久的禁足令就解,總算可以出來透透氣,回為安全起見,小禿也被放出來跟在的身邊。咳咳,其實同出來的還有溪風,重樓不希望上次的事情再度發生,所以特地派溪風跟在雲朵的身邊,若是有甚麼情況多個助力總歸是好的。但是……小禿不讓溪風坐在他的身上,雲朵也不願強迫,所以溪風只是遠遠地跟在雲朵的身後,並不是溪風的實力不夠,只是因為小禿身上的火焰實在是太霸道,除雲朵幾乎任何人接觸到都會被燒傷。就算溪風不怕那個圍繞在小禿周身的火焰他也不想離小禿太近,變回原形的小禿身上除有灼熱的火焰之外還有雲朵那把奇怪武器上所特有的死氣,靠的太近死氣會不自覺地纏繞在他的身上,弄得溪風十分的不舒服,旦靠小禿太近就覺得體內直冒寒氣如同被甚麼怪物盯上樣。
“溪風!”雲朵朝後面的溪風大喊,“們去哪兒?”
溪風聽到雲朵的聲音,向小禿稍稍靠近,但仍舊保持著段安全的距離,“魔尊讓跟著,自然是聽的。”
雲朵眼珠子轉又轉,“已經五百年,還沒見過水碧吧?不想麼?”算著個時候似乎是景他們遇到水碧的時間吧?也似乎是溪風和水碧相聚的時刻吧?“難道打算直跟著重樓?就算是直跟著也不妨礙們相戀吧?”
“魔尊過當能打敗他的時候就是放離去的時候。”提起水碧,溪風的眼裡片溫柔,儘管知道自己可能永遠都打不過魔尊,但還是充滿和水碧相遇的期待。
雲朵無論怎麼想都想不透溪風和水碧之間的感情,照著重樓現在的心思也沒必要糾結著他們的感情不放。記得重樓以前曾和過,他之所以帶走溪風是因為他不是好人,從來不會做甚麼不求回報的好事,二則是因為他當時看到他們之間的感情之後很想知道份僅憑著聲音傳遞的感情能有多深,是不是真的無論怎樣的改變都會直堅持下去。那麼,現在已經五百年,溪風和水碧之間的感情程度重樓也看到,溪風怎麼還是認著死理不放?莫非是重樓平時的王霸之氣太重,導致溪風不敢反駁??
溪風停頓會兒才又道,“其實還是很擔心,不知道水碧現在怎麼樣?是不是還和曾經樣喜愛音樂勝過一切?是不是還是那麼的能夠聽懂歌裡的感情,是不是……還記得,記得我們的約定……明明答應五百年之後就可以相見,可是如今……還是怪我不夠爭氣。”
“得了。”雲朵斜溪風眼,“別在兒長籲短嘆,萬一五百年要是出個青年才俊,比你的歌聲更動聽,看怎麼辦?五百年的努力不就白費嗎?”
溪風低落的垂下頭,久久才悶聲道,“若是如此,溪風定當祝福他們。”
“說的又不是真的,至於那麼失落麼?”雲朵不屑的撇撇嘴,看著溪風沒精打採的樣子多少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不為其他,單為他們五百年的交情雲朵也不好意思再打擊溪風,何況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溪風和水碧的感情還是很堅定的,雖然水碧為等溪風化成座望夫石,但至少在見到溪風之後還是會重新活過來的。
溪風搖頭笑笑,“的是種可能,但是並不代表是沒有發生的,可能是可能不是,無論是與不是想都能坦然的面對。”
“現在也挺強的,不會去找那的麻煩?”
“只要水碧幸福就不會。”
雲朵無語,“幸福就幸福?”
“不。”溪風閉上雙眼,“因為愛。”
雲朵沈默不語,不是因為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只是因為愛所以甘願放棄?本來以為溪風和前世的大多數人樣會著那樣自欺欺人的話,沒想到溪風竟然看的如此的透徹……“們去找景吧。”
“嗯?好。”溪風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不問原因?”儘管溪風不問原因的追隨在大多數的情況下雲朵還是很願意聽到的,但是,現在最恨的就是溪風出樣的話,去找景是因為他們現在差不多快見到水碧,是為他好不好,怎麼搞得是自己強勢逼人非強迫著他去樣。
“是尊後,的話溪風只需要聽從不需要質疑。”
雲朵心頭火“愛去不去,景他們現在大概快到海底城。”完扭頭指揮著小禿全速前進,也不管溪風是不是能跟上。
聽雲朵的話,溪風頓,反應片刻,才察覺到雲朵的用意,是為他和水碧能夠相見?望著雲朵遠去的背影,溪風然的笑,全力追去。五百年的交情,在魔界,除魔尊和魔皇就屬他們最為熟悉,或者是因為雲朵在沒有入魔界之前就和他相識的緣故,儘管後來成為尊後,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曾冰冷,有時候他在想,沒有雲朵的話他五百年是不是會格外的孤寂?也曾想過,若是沒有雲朵的魔界會是怎樣的光景,或者沒有雲朵的魔尊會是怎樣的冷漠?想著想著,溪風不自覺地笑出聲來,現在他在裡做甚麼假設呢?個世界唯沒有的就是如果。事實已定,想的再多也是枉然。
魔界,重樓和魔皇模糊的身影面對面的坐著。
“就麼解禁?”
“嗯。”
“不擔心?本來早就可以出師,還特意多留幾日,就是為不讓有理由出去亂竄。”
“知道。”魔尊頓頓,眼裡劃過絲血腥,“整頓之前,還是在外面安全些。”
魔皇勾起嘴角臉的嘲諷,“能把奸細送進來,對雲朵還真是上心,恐怕是升玄之後做事情最上心的一次。”
“哼!”
景行站在茫茫的海邊不知所措,傳中水靈珠是在海底城,由水神水碧保管著,可是,裡片汪洋大海,那所謂的海底城到底在哪裡?海底城,海底城,顧名思義,難道是在片海之下的城市?他們要怎麼樣才能進去?
“白豆腐,海底城的城門在哪裡?”景看著海不解的問道,“難道們要遊進海底才能進去?”
長卿沈吟片刻,“想應該是在片海域的底部,不然也不會被稱作是海底城。”
“甚麼?在海底?”雪見大驚,“就算會游泳,也不可能直在水裡不呼吸的吧?們又不是甚麼蝦兵蟹將,也不是甚麼神仙,怎麼可能做的到?”
龍葵拉住紫萱問道,“紫萱姐姐,有甚麼辦法嗎?”路之上,紫萱就是他們的諸葛亮,甚麼困難都難不倒紫萱,遇到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龍葵第個想到的就是紫萱。
“既然有人見過海底城,就明定有甚麼道路是通往海底城。”紫萱收回看海的視線,“看來們有必要向附近的村民大聽番,看有沒有人知道通往海底城的道路。”
長卿贊成的頭道,“是個好主意。”
半空中忽然傳來聲清脆的鳥鳴,幾人驚,抬頭望,只巨大的渾身都是火焰的巨鳥正在他們上空徘徊。景雪見龍葵很是好奇的打量著空的巨鳥,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麼大的鳥,也從來沒有見過帶著火焰的鳥類,對於半空的火鳥還是很感興趣。長卿和紫萱對視眼,身體僵,戒備的看著空,手裡緊握著兵器,副隨時開戰的模樣。
道黑色的光影劃過,溪風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拱手,“在下溪風,見過各位。”
“不知閣下前來有何要事?”長卿皺著眉頭問道。
“在下是隨尊後來的。”溪風抬頭望眼空的巨鳥,“尊後會就下來。”
“歌舒雲朵?”紫萱愣,沒想到來人會是雲朵,來他們幾個也好久沒有見過雲朵,想著雲朵可能是在處理自己的私事,怎麼會突然又來?
除紫萱想的多些,其他人倒是都很高興,雲朵在他們的眼裡幾乎是無所不能,就算不是萬能的,還有個魔尊在的身後支撐著嘛~怎麼也會不有問題能難的倒魔尊的。景已經忍不住在原地蹦起來,朝著空不停地揮手大喊,“歌舒,們在裡!在裡啊!歌舒!快下來!”
雪見也在景的旁邊跳著,“歌舒!快下來!”
半空中的雲朵聽到他們的呼喊,皺著眉頭往下面看看,其實在考慮很嚴肅的個問題——如果讓小禿就麼降落下去,面積太大火焰溫度太高,會不會把他們都燒?
猶豫半晌,雲朵想想還是覺得不要太過分,摸摸小禿的腦袋道,“小禿,往下跳,會兒變小在跟著來~”完個縱身跳下去,完美的演繹場驚心動魄的自由落體。
“啊!”下面的人看到雲朵甚麼也沒有準備就麼直直的跳下來不由得驚呼。
雲朵的衣衫因為下落速度太快而不停地翻飛,在快要到地面的時候,雲朵右手輓,手腕上的月光輪得到雲朵的命令,飛速的晃,在雲朵雙腳離地面不足米的時候穩穩地拖住雲朵。雲朵身形頓,才從月光輪上跳到地面。
“嚇死。”雪見後怕的拍拍胸脯,險些以為雲朵是從大鳥上掉下來,還以為要見到灘鮮血,還好,還好。
龍葵拉著雲朵細細的檢查番才鬆口氣,“沒事就好,怎麼好好地從上跳下來?”
“嘿嘿。”雲朵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不是怕家小禿威力太大把們燒傷麼~”
“小禿?”紫萱馬上抓住雲朵話裡的重,“那只渾身是火焰的大鳥?”
“嗯。”雲朵頭,招招手,“小禿!”個紅色的火球快速的衝進雲朵的手裡。
景雪見好奇的圍上來,在雲朵的手心裡是只小小的火鳥,雖然還是渾身的火焰,不過個樣子和剛剛看到的差得也太遠吧?景不敢相信的抬首望,企圖尋找雲朵欺騙他的證據,可是晴朗的碧空裡哪兒還有大鳥的存在?別大鳥,就連只小鳥都看不到!
景指著雲朵手心的小禿,目瞪口呆,“個是剛才的大鳥?”得到雲朵肯定的個笑容,景感慨,“太不可思議吧…….”
“們還沒進去?還以為們早就進去呢~”雲朵忽然問道,“該不會們也是剛到吧?”
龍葵頭,“們確實是剛來,正愁怎麼進傳中的海底城就來,有辦法嗎?”
“唔……”雲朵看看他們幾個,又將目光轉到大海之上,不經意間看到溪風盯著海面出神,暗暗在心裡嘆口氣,“們沒有問問附近的漁民?他們在裡居住多年,怎麼也會有人知道的。”仙劍三的劇情,雲朵只記得大概,時光的流逝也帶走對仙劍三裡那些細節的東西。“不然,們硬闖吧。”
“硬闖?”長卿詫異,“怎麼硬闖?”
雲朵神秘的笑,低頭叫小禿,“小禿,們要進海底,看的。”
小禿歡快的清鳴聲,飛出雲朵的手心。小小的身影停在珀濤洶湧的海面之上,忽然,發出聲尖利的嘶鳴,整個身體忽然變大,巨大的雙翅不停地拍動著。周身明明布滿火焰,海水卻怎麼也撲不滅,反而隱隱對著小禿身上的火焰有退縮之意。又是聲尖銳的鳴叫,海水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眼光裡緩緩的分開,慢慢地騰出條通往海底的道路。
雲朵得意的笑笑,小禿身為鯤鵬的後裔,就算不是純血,在大海裡他也是方霸主,海水畏懼他也是理所當然的,“們別愣著,還不進去?”
長卿回神,率先走進去。紫萱次沒有緊跟著長卿,在景他們進去後神色複雜的看看還在海面之上巨大的身影,又扭頭看著雲朵,張張嘴,搖搖頭,最後甚麼也沒跟在景的身後往海底城走去。
雲朵大概也能猜到紫萱想些甚麼,再怎麼不濟紫萱也是媧的後人,對小禿身上的上古神獸的氣息也是極為敏感,不過既然沒有問出口雲朵也沒那心思給進行知識普及的講座,衝著小禿招招手,小禿歡快的變小衝進雲朵的懷裡。
往前走兩步,察覺到溪風還是站在那兒動不動,雲朵問道,“既然來乾嘛不進去?只要通過條路就可以見到,不是很想的嗎?”
“,能接受現在的嗎?”良久,雲朵才聽到溪風沙啞的聲音,似乎還有些顫抖?
“只要見到不就知道?”
“可是……”溪風苦笑,“現在的模樣雖然不錯,但是聲音……”為能夠讓水碧不被他的樣子嚇壞,他用聲音交換相貌,沒有動聽的聲音,水碧還會記得他嗎?
雲朵身形頓,聽溪風個聲音有五百年之久,都快忘初見時溪風那動人的歌聲,“總歸是要面對的,不是打擊,想要打敗重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雲朵恍然,難道溪風不是太畏懼重樓的命令而是想拿回自己的聲音?
“知道,只是……”溪風深吸口氣,“想給水碧最好的”
果然,直想打敗重樓是為拿回自己的聲音,重樓的承諾是五百年的自由,等價的交換裡面並沒有歸還溪風的聲音……“那……?”雲朵猶豫的問道,是不是不想去海底城?
“走吧。”
雲朵想想,自己並沒有甚麼立場替溪風做決定,既然溪風覺得不好,也許應該晚再帶他來的?
溪風見雲朵走神,提醒道,“們該進去,不然他們會以為們出甚麼事。”
重新打量番溪風,雲朵甩掉心裡的糾結,抱著小禿朝海底城走去。
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5:32
水碧
步步的走進海底,周圍分隔的海水慢慢地靠攏,就像合上的簾子,寬廣的海面最後又恢復以往的平靜。
溪風跟在雲朵身後兩步遠的距離,不出心裡是個滋味,他直很想見水碧不假,可是真當刻來臨的時候他又有些忐忑不安,樣的感覺像是剛戀愛的毛頭小子樣。手不自覺地放到心的位置,裡依舊在跳動著,也依舊布滿對水碧的愛戀,但是他還是很緊張,似乎比在魔界拼死廝殺的時候還要緊張。水碧……水碧……們終於要相見……
雲朵邊慢慢地走著,邊不住的四處張望,從未進過海底,也沒有見過海洋深處的生物,滿心以為會看到像電視裡探險之類的節目樣會看到巨大的鯨魚,或是有著鋒利牙齒的海洋霸主鯊魚,再不濟也有些漂亮且新奇的魚類,可惜,除海水還是海水。
越往裡走,眼前的場景漸漸開闊起來,潔白的石柱,跳動的海草,巨大的宮殿,雖然不是雲朵想像中和龍宮樣的富麗堂皇,但也是大氣清爽,擁有樣宮殿的水碧也難怪會單純的因為溪風的聲音而喜歡上他。
海底城並不是他們所預料的那樣熱鬧,相反的,還有些破敗的痕跡,察覺到的溪風不由得緊握起雙拳,眉頭不自覺地緊縮,莫非是他來晚?水碧已經離開裡?或者,遇到甚麼困難?溪風越想越覺得害怕,也顧不得和雲朵打招呼,急急忙忙的朝裡面奔去。
雲朵無奈的搖搖頭,情之字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就是自己,遇到重樓的那刻也從未想過自己會和他走到今的步。
不遠處,景他們忽然停下來,雲朵加快腳步走到他們的身邊,“怎麼?不進去?”
“裡看起來已經荒廢許久,水神似乎很久沒有來過裡,擔心已經離開海底城。”長卿面色嚴肅,如果水碧真的離開海底城,他們要找水靈珠就困難的多,沒有人知道水神會去哪裡,也沒有人知道水神是否還活著,他們現在線索都沒有。
“們找是為水靈珠?”雲朵挑眉,有意無意的看紫萱眼,“的手裡沒有們要找的東西,找到也沒用。”
紫萱渾身僵,撇過身子不再看雲朵。
“可是水神沒有水靈珠還是水神麼?”雪見理所當然的問道,事實上不止是,景長卿龍葵都是抱著樣的心思的,水靈珠若是不在水神的手上,那會在哪裡?
雲朵別有深意的笑,“們怎麼就知道水神定有水靈珠?五靈珠種東西可不是掌管在各類神仙的手裡的,難道們拿到的土靈珠是從土地爺那兒拿到的?”
“長卿曾聽人過水神的手裡有顆靈珠,水神掌水,就理所當然的以為那是水靈珠,看來是長卿武斷。”長卿嘆口氣,次看來是白跑趟。
景忽的問道,“歌舒怎麼知道水神手裡的那顆珠子不是水靈珠?難道認識水神?”
在眾人好奇的眼光下雲朵搖搖頭,“怎麼會認識,認識的是溪風,他們五百年前相互傾慕,卻因為種種原因而分開。”
“啊?”雪見向對種悲情的愛戀很同情,“那溪風知道水神在哪裡嗎?”
景道,“笨!都他們五百年前就分開,他怎麼會知道水神現在的去向?”
雪見不滿的嘟起嘴,“就聰明!只是在替他們惋惜!相愛的人不能在起是很殘忍的事情!”
“哥哥,雪見姐姐,們別吵,還是聽聽雲朵的意見吧。”龍葵充當和事老的角色,又問雲朵,“那麼真的確定那不是水靈珠嗎?們能不能看看手中的靈珠?”
“確定水靈珠不在的身上,們要是想看只有找到水碧才能行,沒有權力替水碧決定。”雲朵無所謂的聳聳肩,雖然不記得水碧身上的靈珠叫甚麼,但是還是清楚地記得水靈珠是在媧的後人也就是紫萱的手中,為能壓制住青兒的成長,紫萱用水靈珠封印青兒,似乎離水靈珠紫萱就活不久?有些模糊的記憶讓雲朵想不起紫萱的種種具體細節,只是依稀記得紫萱好像最後是和五靈珠起重新封印鎖妖塔,連著自己也封印進去。想到兒,雲朵其實對紫萱以自身的身體封印鎖妖塔的動機很是懷疑,封印甚麼的不是只要五靈珠就夠?既然五靈珠有,捨身做甚麼?該不會是為能夠和蜀山信任的掌門直在起吧……雲朵被自己的猜測囧到,懷疑的看紫萱眼,試探道,“其實很多的事情往往是得來全不費功夫的,也許水靈珠就在們身邊也不定,只是們發現罷。”
聽雲朵的話,紫萱整個身體僵硬,眼神躲閃的望向長卿,見長卿陷入沈思放心的鬆口氣,卻在收回目光的時候和雲朵的眼睛對上,雲朵笑著眨眨眼副知道然的摸樣,紫萱驚出身冷汗,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雲朵有意無意的舉動讓不得不多想,似乎雲朵很解的樣子,莫非知道水靈珠在的手裡?
雲朵看著紫萱故意避開的視線,隨意的笑笑,本來嘛,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像現在大家都在找五靈珠的下落卻偏偏故意隱瞞,雖人人都有自己的**,但是在所謂的為正義的面前,再多的**也是空談。正義甚麼的,是要妨礙,那麼無論是甚麼樣的理由都會遭人責怪。唔……麼來,難道是紫萱怕長卿責怪所以才甘願封印進鎖妖塔裡面?
“麼,們想要從水碧的手裡找到水靈珠是不可能的事情?”龍葵反問,辛苦麼久,難道就要因為水靈珠而功虧簣?很不甘心啊…..
雲朵笑道,“也不定啊,不定在五百年裡水碧得到水靈珠呢?還是盡量的找找,反正來也來,總不能見也沒見問也不問就離去吧?就算沒有水靈珠,但是也不定會知道水靈珠的下落~”
“對啊!”雪見拍手稱是,“水神怎麼的也是方神仙,知道肯定比們多得多,們向打聽打聽不定就知道該去哪裡才能得到水靈珠!”
雲朵的話重新帶回眾人尋找水靈珠的信心,長卿也頭道,“歌舒的很有道理,沒有試過怎麼知道沒有?們不該在還沒有定論的時候就自己放棄!們努力麼久,就算水靈珠不在水神的手裡也不該輕易的放棄。”
紫萱失落的垂下頭,直都知道長卿為蜀山向來都是盡心盡力,路之上也想過要長卿放棄,可是每當話還沒有出口就敗在長卿認真的眼裡,難道真的不能兩全嗎?蜀山對長卿就麼重要?下蒼生的安危就對長卿麼重要?重要可以拋棄妻子?紫萱真的很想告訴長卿他們之間切的切,然後起歸隱山林,從此以後不問世事不管蒼生,只要家人能幸福的生活在起就好。可是,麼個小小的願望都沒有辦法實現?三世的愛戀三世的糾葛,難道世也要輸給命運?
雲朵險些被紫萱和長卿截然不同的反應弄得笑出聲來,不要沒有良心,只是現在的情景實在是讓覺得好笑,感情的事情該就麼,在那裡糾結甚麼?長卿不記得那也可以把們之間的感情給他啊~反正長卿又不是對沒有感覺,的越多他對的感情也會越深,也就越難拋棄,就算日後們因為責任太重而不得不分離,至少在相處的日子裡們可以坦誠相待度過段美好的日子。想到裡,雲朵立刻聯想到和重樓,好在他們兩個沒有麼墨跡,不然就算他們熬到死估計也沒甚麼結果,搞不好中途兩個就分道揚鑣。
“對!們不能放棄!”景燃起濃濃的鬥志,“們趕緊進去找找水神,即使水神離開也可以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不能白來趟!”
其他人紛紛頭,抬起腳,朝海底城的深處走去。
雲朵依然走在最後,摸著小禿,就像是在散步樣慢慢的朝著海底城的中心走去,那副悠閒自得的樣子簡直和看戲沒甚麼兩樣。不過,現在的景他們的切經歷都不能勾起雲朵的興趣,雲朵此刻也確實是抱著看戲的心情,沒辦法,誰叫九X做事太不厚道,現在的全部心神都附在如何對付九X件事上,想要想出個完美的計劃並不容易。
眾人往前走段,忽然發現溪風站在座石像旁。
白玉般的石像,在半暗的海底城裡發出柔和的光芒,溪風就樣定定的站在石像的旁邊,右手不住的撫摸著石像的面龐。
景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場景,“他怎麼?那個石像有問題嗎?”
“溪風和水碧是戀人,莫非那個石像是水碧的樣子?”龍葵望向雲朵。
站在眾人身後的雲朵神情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切,嘆口氣頭道,“是,那個石像是水碧。”
“是水碧?”雪見訝異,“水碧怎麼會留下自己的石像呢?那到哪裡去?”
雲朵撫摸著小禿的手頓,還以為雪見聽出話裡的深意,果然是不該期待唐雪見的智商麼?
長卿也不解的皺起眉頭,“怎麼會在海底城留下自己的石像?難道是想告訴進海底城的人們些事嗎?”
“是不是想提示們的去處?”景也猜測道。
雲朵扶額,們當水碧能掐會算早就知道們會來裡?還留給們提示……真是的……驀然,雲朵頓,似乎在電視裡海底城有那麼個玩意兒可以看到過去,也能夠適當的看到些未來?好吧……就算是樣,水碧也沒有那麼無聊的吧……不然也不會變成石像在海底城等五百年之久……如果真的看那玩意兒知道溪風的所在估計早就衝到魔界,為愛癡狂的人有甚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啊?不過…..雲朵摸摸下巴想到另外的個可能,也許……水碧的確是用那東西看,只是看到溪風之後聽到聲音不對然後……就覺得是找錯人?似乎也是有個可能的啊……
“看溪風的樣子,們就樣去水碧的石像找線索是不是太過分?”紫萱用眼神示意下大家,“想,溪風比們都要解水碧,倘若他都不能發現線索,們也不大可能會找到甚麼線索的,而且,他們既然是戀人,水碧離去就定會給溪風留下能夠找到的線索的。”
眾人順著紫萱的眼神看去,溪風臉憂傷而深情的望著水碧的石像,手下輕柔而愛戀的撫摸著石像,仿若那就是他的愛人——水碧似的。
想想,長卿走到溪風的身旁,“石像上或許會有水碧去處的線索,不找找嗎?她也許正在某個地方等。”
雲朵嘴角抽,長卿啊,果然真相……水碧就是在某個地方等著溪風,而個地方就是你的面前啊!!!
溪風搖搖頭,雙眼睛從未離開過石像,他已經好久沒有見到水碧,“不必。我已經知道水碧在哪裡。”
“這麼快就知道?”長卿大驚,“那為甚麼還摸著石像不去找?”猛然,長卿頓住,心裡隱隱有個不可思議的想法,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石像,“莫非……”
溪風頭,溫和的笑笑,沙啞的聲音透著些許的苦澀和悔意,“這個石像就是水碧,是我來晚了……”
甚麼?聽溪風的話眾人大驚,他們以為水碧只是離開,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變成石像……到底發生甚麼事?
雲朵垂下眼簾,不去看渾身散髮著悲涼氣息的溪風。
“水碧,水碧……”溪風深情的呼喚著自己的愛人,可是怎麼也得不到愛人的回應,他知道水碧在座石像之中,身為魔將的他還能察覺到從石像中隱隱透出的熟悉的氣息,只是,為甚麼水碧沒有回應他,“水碧在怪我嗎?還是回來的晚讓妳生氣……”
冰冷的石像毫無所動,就像是真的石像般,無論溪風怎樣深情的呼喚,都不為所動。
溪風苦澀的笑,滴熱淚從臉上滑落,“水碧,我是溪風啊,我們約好五百年後見面的,難道忘記麼?”
“你不是他!”石像裡忽然傳來動聽的聲,“我記得他的聲音。”
溪風呆滯,臉上帶著狂喜,“我真的是溪風!水碧,沒有騙你!”
“不,不是!溪風的聲音不是個樣子的。你在騙我。”
“沒有騙,真的是溪風,只是……發生了些事情,我的聲音才變成現在的樣子。水碧,睜開眼睛看看好不好,真的是溪風啊!”
“樣子可以變,聲音是不會變的,我不信,我要等他,他說五百年後會回來就定會回來的。”水碧依舊執著著。
眾人看著突變的情況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溪風的聲音不是個樣子的?那麼是甚麼樣的聲音才讓水碧至今念念不忘?
紫萱極為不忍的道,“水碧姑娘,他真的是溪風,看看他就知道,他對妳的深情是不會改變的。”
“是啊,水碧姑娘,看看他吧,他真的是溪風。”龍葵也幫腔道。
雲朵嘆口氣,搖搖頭,緩緩地道,“魔界那麼殘酷的地方,妳覺得溪風在那兒呆五百年會兒一點傷也沒有?別忘了,五百年前的溪風只是一介凡人,而他為妳在魔界廝殺五百年,真的不要見他?”
不得不雲朵生就是個大忽悠,甚麼事兒到的嘴裡都能狠狠地戳中紅心,讓不自覺地就跟著的思維想事情。
水碧的聲音聽起來很猶豫,“他真的為我在魔界呆五百年?”
“是啊。”雲朵勾起嘴角,魚兒果然上鈎……“他啊,為見面,甘願在魔界呆五百年,為能見到妳他拼命的修煉,五百年啊,就當上魔將,他該經歷多少的危險?真的不見見他?他就在妳的面前……”
溪風的聲音
雲朵的話充滿蠱惑的意味,可偏偏的句句在理,沒有任何的虛假成分在其中,讓水碧本來堅持的心產生動搖。
溪風期待的盯著石像,儘管他並不贊成讓水碧知道他的過往,他所受的苦是他心甘情願的,他不想用自己的經歷去打動水碧,可是在察覺到水碧的動搖之後他還是很激動,幾百年的時光匆匆流逝,他們等待個五百年,若是水碧不願意現身他們又要等幾個五百年?
“水碧,告訴我,溪風為妳做到這樣的地步,真的不願見他?”雲朵進步緊逼。
“那你……當初為甚麼不告訴我?”句明顯是在問溪風,水碧癡癡地等待五百年,如今得知當初的離別是為,感動之餘也充滿疑惑。
溪風苦笑,如今也沒有甚麼可以隱瞞的,“只想留給妳最好的一面。”停頓下,溪風又道,“我們相遇的時候我的臉……很難看,為不嚇到妳向魔尊提出交易,他治好我的臉,交出我的自由和聲音。和妳見面的那日,是今生最愉快的……不告訴妳,是不想讓妳知道我的臉……水碧,是我配不上。可是,水碧,再見一面好嗎?之後妳可以繼續呆海底城過平靜的日子,……我不會再來打擾。”
雲朵怒其不爭,怎麼就那麼笨呢?話兒藝術都沒有,枉費花那麼多心思替他好話……不是人生來就會甜言蜜語的?溪風還是不是人啊?
溪風的話音落下,整個海底城陷入片沈靜。溪風忐忑不安的等著水碧的決定,而景他們則是摒住呼吸,在心裡默默的為溪風祈禱。
許久,聽到水碧長長的嘆息,“溪風……”
海底城晃動下,石像的表面開始出現裂痕,漸漸地裂痕越來越來大,無數的碎石紛紛從石像上落下,只聽得‘轟隆’的聲音響,石像的表面化作數塊大石掉落地面,一陣煙塵之後,在眾人的面前出現名白衣子。
膚若凝脂,眉若遠黛,子步步的靠近溪風,如大海般的溫柔下是倔強的性格。
溪風迷戀的望著步步走來的水碧,似是喜悅似是激動也有半分的擔心和自卑。當年,他和魔尊的交易是因為他不想讓水碧看到他奇醜的相貌,而今……他的相貌雖然保持在和水碧相見時的模樣,可是他的聲音,已沒有當初的優美,反而沙啞難聽,樣的他,水碧還能接受嗎?
水碧站在溪風的面前,懷念的撫上溪風的面龐,“溪風,是嗎?”
溪風張張嘴,最後還是點頭。
“溪風,你的聲音……真的變?”水碧擔憂的望著溪風,最初的自己是愛上溪風動聽的聲音,那是聽過最有感情最乾淨的聲音,可是後來,也真的愛上真實的溪風,他是溫柔的是體貼的同時也是深情的。水碧深深地望進溪風的眼睛,那裡面的溫柔和深情還是如既往,微微笑,“你真傻。”
溪風傻傻的笑,還是甚麼都沒有說。
“我愛的是你啊,溪風。雖然你的聲音是打動我的初衷,但是,我愛的是你的全部,無論變成怎樣,我都會接受的,又何必和魔尊做交易呢?”
溪風眼睛濕潤,“水碧,我只是怕配不上。”
“傻瓜!”水碧笑得如春風般暖人,“有甚麼配的上配不上的,們彼此相愛就好,其他的又有甚麼關係?要是離開的時候明去向們也不會分離五百年之久。”
溪風有些哽咽,這就是他愛的水碧,溫柔美好,“妳是神,我卻成魔,我們之間相隔甚遠,真的可以接受?”
水碧依舊笑著看著溪風,“神又怎樣?魔將又怎樣?還是,還是,我們的身份並沒有改變彼此,那麼,又有甚麼不可以接受?”
雲朵很是贊同的頭,愛情種東西是沒有界限的,管是神是魔是人是妖,只要愛上那就真的愛上,水碧看的很是透徹。
溪風難以自控的抱住水碧,仿佛要將整個融進自己的身體,不住的喃喃的叫著水碧的名字。
水碧怔下,隨即溫柔的回抱住溪風,溪風和之間分別的太久……此刻能夠相見是上的恩賜。
紫萱默默的別開眼,太過幸福的場景讓既為他們開心又為自己難過,掙脫不開的身份是最大的枷鎖。
遲疑片刻,長卿還是出聲打擾對幸福的戀人,“水碧姑娘,不知水靈珠是不是在的手裡?”
溪風松開水碧,水碧疑惑的問道,“水靈珠?”
“是的,在下蜀山弟子徐長卿。”長卿先做個簡單的介紹,才又解釋道,“鎖妖塔遭到破壞,些妖魔逃出鎖妖塔在人間作惡,為能重新封印鎖妖塔,師傅特命長卿下山和景他們同收集五靈珠。傳聞,海底城的水神有顆靈珠,不知是不是水靈珠?可否借長卿看?”
水碧搖搖頭,道,“不是,我手裡的是聖靈珠而不是水靈珠。”看著長卿仍舊熱切的看著,心思轉,然笑,自身上掏出聖靈珠,“就是聖靈珠。”
雞蛋大小的珠子在海底城發出熠熠的光輝,是顆靈珠,但遺憾的是並不是他們所要找的水靈珠。
長卿幾人失望的垂下頭,長卿拱手道,“多謝姑娘,的確不是聖靈珠,打擾姑娘。”
“沒關係的。”水碧想想,又道,“個雖然不是五靈珠中的顆,但在世間也是少有的珍品,雖不定對你們有用,可多少還是有些作用,就送給們。”
長卿又看看水碧手中的聖靈珠,的確世間的珍奇之物,可……“如此珍品姑娘還是自己留著吧,長卿擔待不起如此厚禮。”
“拿著吧。”水碧堅持自己的決定,“能和溪風在起並不需要此物,方才聽人間妖孽肆虐,聖靈珠多少還是能幫到們的。”
長卿想想,水碧的話著實有理,遂也不在客氣,接過靈珠道,“如此就多謝姑娘。”
水碧搖搖頭,又站回溪風的身邊,兩人雙手緊握,相視笑,安靜的不再話。
紫萱沈默許久終是問道,“水碧姑娘,最初打動的是溪風的聲音,那……有沒有想過助溪風恢復聲音?”
水碧眼睛亮,望向溪風,事還是由他自己決定的好,但無論溪風做怎樣的選擇都不會改變自己的心意。
溪風聲音顫抖,激動地問道,“有辦法恢復的聲音?”儘管自己對恢復自己的聲音已不抱有期望,儘管水碧已經接受並不完美的自己,可是他依然貪心的希望能夠恢復自己的聲音,給水碧個全部的自己。
紫萱沒有話,只是看向雲朵。溪風水碧順著紫萱的視線看去,雲朵?溪風的心裡動,的確,雲朵出馬的話,魔尊肯定不會拒絕的,只是……溪風不太想麻煩雲朵,次能夠和水碧再次相聚就是雲朵的功勞,再因為他和水碧之間的事情麻煩雲朵,他實在覺得過意不去。水碧不解的看眼雲朵,知道雲朵是剛才勸的人,對雲朵也很有好感,可是溪風的聲音和有甚麼關係?
雲朵無奈的挑眉,“看我做甚麼?溪風的聲音又不是我弄壞的。”就不明白紫萱那似有若無的敵意是從哪裡來的,明明也沒有做過甚麼得罪紫萱的事情,怎麼搞得和做多麼怒人怨的事情樣,時不時的就用那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她,要不就是像現在樣非要給她找些事情來做。
紫萱其實也是出於對雲朵的試探才開口,雖然雲朵沒有怎麼為難過她,但是紫萱在心裡依舊有著個小疙瘩,雲朵的眼神和話語總是讓她有著些許的不安,似乎雲朵知道全部的秘密似的。
水碧看看雲朵看看紫萱,聰明如自是看出紫萱對雲朵那淡淡的敵意,在心裡還是偏向雲朵,沈吟片刻後才道,“如果位姑娘為難的話,還是不必,我和溪風能夠在起已經是恩賜,至於聲音……就算以後聽不到溪風的歌聲也沒有關係,只要他還在身邊就好。”
水碧看的穿,不代表唐雪見明白,聽紫萱的話後覺得讓雲朵幫溪風恢復聲音只不過是小事樁,雲朵身為魔尊的尊後,受魔尊的寵愛,只要雲朵開口魔尊怎麼會拒絕,見水碧有退縮的意味,立馬開口,“甚麼沒有關係,能夠恢復不是更好嗎?而且件事對歌舒來又不是甚麼大的難題。可是魔尊的愛人,魔界的尊後,魔尊那麼喜歡,只要開口,溪風的聲音想要恢復根本就不成問題嘛~歌舒是不是?”
雲朵皺皺眉,唐雪見也太多管閒事吧?能不能幫忙和想不想幫忙是兩碼事,就麼隨意的替他人做下決斷也太武斷。
水碧詫異的扭頭看向溪風,溪風緩緩地頭,唐雪見的不假,魔尊的的確確是對雲朵寵愛有加,只是……唐雪見話也未免太過……
得到溪風肯定的答案,又看雲朵皺眉,水碧雖不知其中的意味,但也多少覺得唐雪見隨意替雲朵做下決定有些魯莽,壓下心頭的期望,道,“若是尊後有甚麼難處那就算,這件事本就是我和溪風的私事,再的找尊後幫忙們也過意不去。”
溪風歉意的對水碧笑笑,他確實不想再的麻煩雲朵,只是這樣一來聲音恢復不了,他對水碧也很是歉疚。
雲朵見水碧強忍著心中的渴望,又見溪風寧可對著水碧歉疚也不願再麻煩自己,忽然有種自己是拆人姻緣的惡霸的感覺,嘴角抽抽,還是答應,“可以試試,但並不保證成功。”
溪風水碧熱切的看著雲朵,“不成功也沒有關係的,反正也用個聲音幾百年,無非就是直樣下去。”
雲朵拍拍小禿的腦袋,小禿會意的自雲朵的懷裡跳到的肩上。雲朵雙手結印,嘴裡默念著重樓的名字。是走之前重樓才教給的,誰也不知道九X還會不會繼續找的麻煩,儘管雲朵在魔皇的手裡又操練多日,但是還是多分準備更放心些,能夠隨時聯繫到重樓才是正道啊~
雲朵身旁忽的紅光閃,重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眼中。次,重樓並沒有幻化自己的形象,頭頂上長著兩只長長地黑色魔角,身後是收攏的巨大黑翅,濃烈的上位者氣息帶著高等魔族的霸道之氣,眼看去就是久經殺場的子。
冷冷的掃視眼周圍,看見水碧的時候眼裡閃過絲不屑,現在的重樓對神甚麼的可是好感都沒有,對上雲朵的眼睛時,目光立時柔和下來,“為溪風?”
雲朵知道瞞不過重樓,場面,陣勢,沒危險二沒特殊的人在,除因為溪風和水碧的事情還能有甚麼?雲朵訕訕笑,“他們分隔五百年,難得的是水碧還直等著,聲音甚麼的就還給溪風吧~他的歌聲還是很不錯的。”
重樓劍眉挑,右手揮,對溪風道,“這次便宜你。”
“多謝魔尊!”溪風驚喜的摸摸脖子,單膝跪下,“多謝尊後!”
水碧也朝重樓和雲朵盈盈拜,感激道,“多謝兩位。”
溪風的聲音沒有之前的嘶啞,帶有磁性的聲音清亮而溫和,如他的人般。僅僅是短短的八個字就讓景他們瞠目結舌,他們從來沒有聽過如此動聽的聲音,光是話就像唱歌般優美,也難怪神水碧起先僅是聽溪風歌聲就愛上溪風。
聲音前後的巨大反差讓雲朵滯,差距實在是太大,讓有些反應不過來話的人就是溪風。忽然,雲朵想起甚麼,奇怪的問重樓,“就麼簡單?”
“還待如何?”重樓對雲朵的發問不解,他已經歸還溪風的聲音,還有甚麼不對的地方?
雲朵扶額,“以為不會輕易歸還的,好歹那也是場交易,這樣豈不是很虧?”完又喃喃道,“虧我還在心裡忐忑不安,一直在糾結怎樣才能說服你放棄這場交易,誰知道居然搞定……”
重樓眼裡劃過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只要是你想的,我都會辦到。”
雲朵啞然,聽慣重樓的霸道,忽然來麼句溫情的話,還真有些不習慣,不自在的摸摸鼻子,“還真是……”
水碧和溪風相擁片刻,溪風不住的叫著水碧的名字,現在他內心的激動難以用言語來表達,只得不停地呼喚著水碧以發泄自己心頭的激動。
見此間的事已,長卿也沒有心思繼續呆下去,他還要盡快的集齊五靈珠,突然想起來還沒有向水碧打聽水靈珠的下落,又開口道,“水碧姑娘,知道水靈珠的下落嗎?”
水碧溫柔的搖搖頭,“並不清楚,五靈珠的下落從來都是不定的,有可能在修道之人手中,也有可能在牙牙學語的幼童手裡,切都要看緣分。”
“聽海底城有面鏡子可以看到過去和未來,們可以去看看嗎?”紫萱問道,在引導水碧溪風找雲朵幫忙的時候個想法就在心裡隱隱成形,現在水碧和溪風之間沒有難題,水碧定會答應借出的。
果不其然,水碧頭笑道,“就在偏殿之中,們可以去看看有沒有可以幫助到們的消息,不過,它只是個輔助,未必能事事都看到。”和溪風分別之後,不是沒有想過借助鏡子的力量去尋找溪風,只是最後還是忍住,溪風要她等,就一定有他的苦衷,不想違背溪風的意願。而就算沒有通過鏡子的幫助,不是依然等到溪風嗎?
雲朵眼裡閃過絲精光,垂下眸子遮住眼裡的算計,在聽到海底城真的有麼面鏡子的時候忽然有個想法,不過,紫萱有自己的算計,還是先等等的好,反正溪風和水碧欠下如此大的人情,也不介意再幫他們把,不過次,他們是互贏。
直將注意力放在雲朵身上的重樓沒有錯過雲朵眼底的精光,略思索,有幾分計較,雖不能完全想到雲朵的計策,但多少也猜到和海底城那面特殊的鏡子有著密切的關係。知道現在不是發問的時候,重樓安靜的站在旁等待雲朵的下步。
第 57 章
紫萱和長卿大步流星的往偏殿走去,只是個心系蒼生,個心系前世。景撓撓頭跟在他們的身後,雪見拉著龍葵也向偏殿走去。
剛才還是熱鬧的主殿只剩下重樓雲朵水碧溪風他們四個。
水碧抬起頭望向雲朵,有注意到雲朵在聽到那面鏡子可以看見過去和未來之後那瞬間的變化,如果真的是有甚麼能幫的上忙的定會全力以赴,怎麼雲朵也是和溪風的恩人,能夠幫到水碧也覺得很高興。
溪風和雲朵相處的時間較長,雖然不知道雲朵具體是為甚麼而刻意避開景他們,但是毫無疑問的是雲朵不會真正的傷害他們。
沈默半晌,知道景幾人的氣息完全消失在主殿之後,雲朵才勾起嘴角問道,“你們打算如何?”
“甚麼如何?”水碧和溪風不解,沒頭沒腦的句問話是甚麼意思?
“是以後們打算怎麼辦?”雲朵挑眉,“一個神,一個魔將,就算魔界邊不追殺們,那天界呢?”
水碧和溪風對視眼,從剛剛重逢的喜悅中脫離出來,沈悶片刻,他們相視笑,“我們生死共存。”
“死?剛重逢就死們真的甘心麼?個世界還有很多的地方們沒有去,還有很多的美景們沒有起欣賞,就麼死豈不可惜?”雲朵反問,在看到他們無可奈何的表情之後才又道,“既然有生的希望,乾嘛老要想的死呢?”
溪風握著水碧的手裡滿是汗水,雲朵的聰明機靈是他領教過的,除那次大意被意想不到的人算計之外還沒有吃過甚麼虧,有生的希望那麼就定有生路,“可有辦法逃過天界的追捕?”
雲朵自信的笑,“當然有!”
水碧難得激動地道,“真的嗎?們真的能夠逃過界的追捕?”
“是的。”雲朵頭,如果要有生的希望,那麼除讓海底城動起來之外唯的方法就是破而後立,“海底城們是不能呆,它必須毀滅,是鏟除你們痕跡最直接的方法。”
“沒有問題。”對於水碧來,沒有溪風的地方就不能算是家,而沒有溪風的海底城也荒涼冷清,只是……“那就算是海底城消失,兵將也總有能抓捕到我們藏身之處的時候,到時候……”
“如果只是早晚被抓的問題,那也就沒有必要替你們想辦法。”雲朵聳聳肩,“其實擺在們面前的有兩條路,第一,就是水碧和溪風起回到魔界,也就是從此之後水碧不再是神而是魔界的員,以後也就徹底和界決裂。”到裡雲朵頓頓,當然個方法也不錯,但是以他們兩個的性格來恐怕難以接受,在他們心裡最希望的就是遠離切紛爭,過著平淡卻幸福的生活,“第二,就是賄賂,讓天界自此不再追究你們,或者是認為你們徹底的死在海底城,和它同消失在這個世界,當然,成功之後你們也不能去魔界,只能在人間找處桃源過著平靜的生活。”
溪風和水碧沈吟片刻,溪風道,“我們希望能夠過著平凡人的生活,哪怕平淡些也沒有關係。只是……”溪風猶豫的看向重樓,“我還是魔界的魔將……”
重樓略皺眉,道,“一報還報。”
“就是個樣子。”雲朵失笑,現在重樓和她是越來越有默契,“幫你們順利逃過天界的追捕,你們幫送份大禮給九X,就算是扯平,而溪風的聲音就算是們提前付的訂金。”
“那要怎麼做?”溪風咬咬牙決定試上試,雲朵的計謀向沒有失手的時候,若是真的能夠順利拜託他和水碧的身份阻隔,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願意。
雲朵意味深長的看著水碧,件事的成敗之間關鍵就是水碧,如果水碧沒有那個能力,的計劃切都是白搭,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麼還不如將水碧綁回魔界,樣魔界既不會少個將軍,還又多員大將。
水碧深情的握著溪風的手,笑道,“溪風的決定就是的決定,我們同進退。有甚麼需要做的不妨直。”聰明如水碧自是知道如果雲朵要向九玄送份大禮,那唯的人選就是自己,可是那樣又如何?只要事情結束之後可以和溪風如凡人般生活那就足夠。而且溪風那麼相信的人又是在幫他們,沒有理由拒絕。
雲朵很喜歡水碧種看似溫柔實則堅強的子,當下也不耽誤,就在大殿裡將想到的計劃粗略的講遍。
溪風震驚至極,“樣,們並沒有做甚麼,個計劃基本是以和水碧逃脫界的追捕為主,樣似乎對不大公平。”溪風知道雲朵和九玄之間的矛盾,也解在被那樣算計之後的雲朵是絕對不會咽下口氣的,本來他以為雲朵會讓他們做甚麼很危險的事情,可是,簡直就沒有幫到甚麼。
“唔?有甚麼公不公平的?”雲朵擺擺手,“需要找人給送份大禮,而們的事情剛好出現,不過是湊巧的交易,有甚麼公不公平可言?對於們來們是最大的受益者,可對於來也是受益者。”
水碧倒是爽快的頭,“如此就多謝尊後,雖然和溪風想過平靜的日子,但是若是今後尊後有甚麼需要們的地方,們絕不會推辭。”
明白水碧是不想虧欠與人,雲朵也就不再計較,“好,那就麼定。等他們走之後們再做個詳細的安排,期間們兩個就在裡好好的聊聊吧,時隔那麼久的重逢們還沒有時間好好的話。”完拉著重樓往偏殿走去。
剛剛邁出大殿,重樓就道,“那東西以之力恐怕無法做到最好,多少還是會留下痕跡。”
“樣啊……”雲朵低下頭想想,“可是們不能留下絲毫的把柄在上面……要不然還是找魔皇?怎麼樣?”
“若是魔皇,自然會做到滴水不漏。”重樓淡淡的看雲朵眼,眼裡的溫柔卻是不假。他也正有此意,魔皇位列上古魔神,些事情對他來並不困難,只要他想,無論怎麼更改都沒有問題。
雲朵小人得志般的笑笑,“來還得感謝魔皇他老人家給講的故事呢,不然還真不知道那副假高傲的面具之下居然是麼個不擇手段的東西,下可好,有段故事做依託,就不怕不進圈套!不定啊,就算是明顯有問題也會跳進去的~”
“還是小心的好。”重樓劍眉擰,血紅的眸子深處沈澱著肅殺的血型,上次的事情他可記憶猶新,敢如此對待雲朵,他定不會讓輕易地逃離個為設下的局。
知道重樓想起那件不愉快的事,雲朵撒嬌似的拽住重樓的胳膊,“好,們還是趕緊去看看那面鏡子~紫萱那麼費心的想要去看那面鏡子甚至不惜從身上著手,怎麼著也得去看看熱鬧。想從的手裡討到便宜,也要看有沒有那個命!”
重樓言不發的任由雲朵拽著他往偏殿走去,雲朵的實力他明白,雲朵的聰慧狡黠他也知道,可是上次的事情給他帶來的衝擊實在是太大,所以……重樓面色沈,所有對雲朵有危害的都必須不惜代價的除掉!
等雲朵和重樓走進偏殿的時候,懸掛在偏殿中央的那面巨大的鏡子中所出現的兩位主角正好是紫萱和長卿。雲朵不屑的哼聲,該是來的巧還是來的不巧?紫萱的心思是徹底的然,不就是希望借著面鏡子讓長卿看到他們前世的恩恩怨怨,然後試探下長卿的想法,畢竟長卿也是蜀山下任的內定掌門,若是他放不下蜀山的責任,紫萱在裡頭熱也沒有辦法。
景和龍葵雪見不可思議的盯著大鏡子,他們看自己的過往的時候都沒有麼驚訝的時候,從來不知道長卿和紫萱竟是糾葛幾世的戀人,每世卻偏偏不得善終,長卿的命運尤為坎坷。如果他們在細心兒就會發現,事實上長卿的每世都是修道之人,可每世都為紫萱放棄自己的修道之路。
畫面最終停下來,巨大的鏡子重新回歸平靜,就像甚麼也不曾發生過樣,唯不同的是他們的心境。
長卿此時尤為的煩悶,不出來自己是甚麼樣的感覺,他喜歡紫萱是真,紫萱待他極好也是真,可是他肩負蜀山的命運和掌門長老們的期望,他和紫萱的感情究竟能走多遠?還是如前世般放棄自己的修道之路?違背師傅和蜀山眾師弟們的期望毅然決然的選擇紫萱?他的心亂,現在在他的心中紫萱和蜀山都佔極大的比重,放棄哪方都是他所不願的,可是又難以兩全……長卿沈默的閉上眼睛,他知道紫萱在看著他,在等著他的回答,但是,他真的做不出選擇……
紫萱期待的眼神漸漸冷去,頹然的別過身子不再看任何人,雲朵的出現,雲朵眼裡的然讓不得不被迫告訴長卿他們之間的切,不想甚麼都由雲朵出,也不想讓雲朵攻擊的軟肋,現在……長卿雖然沒有做出選擇,可至少,有盼頭,也不必懼怕雲朵口中出的真相會偏離的想像。雲朵的口才太過出色,雲朵的語言也太過誘惑,水碧和溪風就是最直接的例子,雲朵甚麼就是甚麼,害怕雲朵可以的誘惑會讓長卿遠離,如今,可以稍稍的放心。
“你們查到水靈珠的下落?”雲朵不在乎他們之間沈悶的氣氛,開口就是水靈珠的下落。
長卿恍然,睜開眼,“還沒有,之前直都在播放們的過往,似乎還沒有未來。再試試。”
“心誠則靈,摒棄切雜念,只想水靈珠或者會更好些。”雲朵提示道。
長卿頭,深吸口氣,靜下心來,右手放在鏡子的邊緣。
不會,鏡子裡出現濃濃的霧氣,霧氣漸漸散去的時候,個城門的門牌赫然出現在其中。
“女媧廟?!”景不由得喊出聲來。
長卿麼分神,鏡子裡畫面退去,他們只看到女媧廟三個字並沒有看到裡面具體的場景。長卿鬆口氣,聊勝於無,知道水靈珠在女媧廟裡就已經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他們現在應該即刻前往媧廟。
紫萱的心裡緊,整個身體僵硬,額頭上出細細的層薄汗。
“紫萱姐姐,怎麼?不舒服嗎?”龍葵細心的發現紫萱的異常,關切的問道。
紫萱無力的搖搖頭,“沒事,只是舊傷未愈。”
“舊傷未愈?”長卿皺起眉頭,臉上由於知曉水靈珠所在的喜悅也完全不見,“師傅不是沒有大礙嗎?不然還是先回蜀山療傷,水靈珠們去找!”
“沒事的,沒有那麼較弱。”紫萱笑笑,長卿能夠如此關心就夠,也不枉冒著水靈珠被發現的後果特意引導長卿來看他們幾世的糾葛。
雲朵無謂的撅撅嘴,長卿也真是的,甚麼叫做回蜀山療傷?他當蜀山是甚麼地方?紫萱再怎麼也是女媧的後人,在修道之士的眼裡雖不是妖魔但也不是正道,個緊張就把蜀山忘……怎麼不見他個做僕人因為做主人的忘記蜀山?重色輕主!甚麼叫做水靈珠他們去找就好?沒有紫萱他們能拿得到水靈珠?切~
似是現在看到雲朵般,長卿問道,“們要去女媧廟找水靈珠的下落,歌舒呢?是和們道還是……”
“們先去吧,和重樓還有事要和溪風商量。”
“可師傅……”長卿猶豫道。
雲朵臉的不耐,現在看見長卿就心煩,“知道,會和們同找靈珠修補鎖妖塔的,們先走,之後們在媧廟匯合。”
長卿還想兒甚麼,重樓不耐的抬起右手揮,無形的屏障推著他們退出海底城回到海邊。
“廢話真多!”重樓面色不虞,“蜀山的傢夥沒個省事的。”
雲朵咧嘴笑,“他們的確很羅嗦,不過們現在還是先回魔界才是。”
陣紅光,兩人雙雙消失在海底城。
魔界,蚩尤把玩著手中的東西,道,“麼來,雲朵是想借著以前的事情來引誘上當?”
雲朵頭,“個是自然,雖然妖王已經消失很久,但是想他不會介意們的所作所為的,好歹們也算是條戰線上的,沒准他知道也會非常樂見們的計劃。”
“妖王向來脾氣怪異,也對他不是很解,但是還是建議先查查他的下落,以免到時候出現差錯。”蚩尤建議道。
妖王失蹤已久,重樓也有上千年沒有見過他,但是妖王的脾性確實難以捉摸,對於蚩尤的話,他還是表示贊同,“也是麼認為,找琅邪試試,他是妖界的方霸主,比們知道的會更多。”
“也是。”雲朵坐在邊笑笑,“琅邪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乾活兒全當是活動下筋骨,也算是小小的熱身活動。”完雲朵拍拍小禿的腦袋,“小禿,告訴琅邪讓他查探下妖王的下落,查到之後派屬下通知們。給他送信兒之後就去媧廟,會在哪兒等。”
“明白。”紅色的火球口吐人言,扇扇翅膀眨眼間消失在魔界。
目送小禿離開之後,雲朵又催促的望向蚩尤,蚩尤略頭,手中的霧氣的大盛,掩蓋住手中的東西,不多時,蚩尤給重樓個眼神,重樓眼睛閃,手中道紅光射向蚩尤手中的煙霧。大約過炷香的時間,蚩尤手中的煙霧才漸漸地散去,將手中的東西交給雲朵,“拿去吧,不會看出有甚麼問題的。”
雲朵新奇的打量著手中經過魔界兩大巨頭改造的東西,忽然邪氣的笑,“就不信會看得出來們聯手改造的痕跡!”
“和起去。”重樓忽然道,他實在是放心不下雲朵的安危,沒有小禿和溪風,他還是親自陪同的好。
雲朵想想,偏著腦袋眉頭皺,“魔界沒有事?”
重樓不答只是盯著蚩尤,雲朵順勢也望向蚩尤。
“你們兩個......”蚩尤搖搖頭,無奈道,“有我在,無妨。”
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5:35
女媧廟
女媧廟。
雲朵斜斜的靠在紅色的漆柱上,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他們怎麼還不到?有夠慢的。”
重樓站在女媧像的對面盯著石像看了片刻,“你以為她會那麼輕易地讓他們找到這裡?”
“你都盯著女媧像看了好久了,看出甚麼門道了?”
重樓搖搖頭,“只是不解女媧為何要如此憐憫弱小的人類。”
“傳說人類是女媧造出的,你說她不憐憫誰憐憫?”雲朵也將視線放在了女媧像上,傳說中女媧是大地之母,也有傳聞女媧之所以能成聖是因為她造出了人類,在雲朵看來這不過是一場公平的等價交換而已,女媧成聖付出的代價就是造福於人類,只是可惜了女媧的後人,甚麼也不是還代代悲情悲劇,在許多地方甚至有人把她們和蛇妖渾為了一談。
重樓眉頭微皺,望向後殿,只見聖姑從殿後快步走了進來。
聖姑察覺到女媧廟裡有魔族的氣息特地過來看看,卻不想竟然是魔尊和尊後,她疑惑而戒備的問道,“不知兩位前來有何事?”
“沒甚麼。”雲朵細眉一挑,“聽說水靈珠在女媧廟,我就過來看看,想來長卿他們也快到了。”
聖姑一驚,“甚麼水靈珠?我不知道。女媧廟裡沒有這種東西!”
雲朵偷笑,這不是不打自招麼?我還沒說甚麼呢就自亂陣腳了~身為聖姑怎麼會連水靈珠都不知道?真真是關心則亂……清清嗓子,雲朵又道,“聖姑,女媧廟裡有沒有水靈珠不是你說怎樣就怎樣的,這種簡單的障眼法還難不到我。”
說著,雲朵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女媧廟中心的蓮池,粉嫩的荷花含苞待放,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的搖擺著。
聖姑臉色一僵,她居然忘記了眼前兩位是魔界的佼佼者,見重樓和雲朵都沒有戳穿的意思,她緩了緩才道,“這是女媧一族的事,還請二位不要插手此事。”
重樓一聲冷哼,誰有興趣理會她女媧的事情,當下轉過身背對著聖姑不再言語。
雲朵嘿嘿一笑,“我的私事紫萱都插手了,還小小的利用了我一下,你說,我為甚麼不要插手她的事?來而不往非禮也~這個道理聖姑你該懂得吧?”
“如果紫萱有甚麼地方得罪了尊後,我在這裡替她賠不是了。”聖姑面有鬱色,但紫萱畢竟是她看著長大,再怎麼不對她也不希望紫萱出甚麼差池。“紫萱年輕不懂事,做事沒有分寸,還望二位多多包涵。”
“年輕不懂事?”雲朵嗤笑,“活了幾百年你居然和我說年輕?就算是女媧成年晚,幾百年的時光難倒也是白活的?想包庇她也不是這麼睜眼胡說的。”雲朵承認自己心裡對紫萱的算計多少有些不滿,莫名其妙的被擺了一道,若是她沒發現也就算了,可偏偏她還看出來了……這樣的事給誰誰都會不高興的吧?
“這……”聖姑為難的不知說甚麼好,雖然不瞭解具體的情況,但是她對紫萱的性子還是頗為瞭解的,為了長卿紫萱就是得罪了所有的人也在所不惜,甚至連青兒都顧不上。幾百年的時光不但沒有磨滅紫萱對長卿的感情,反而還有加劇之勢。
雲朵一個閃身立在了巨大的蓮花之上,足尖輕抵蓮花的花瓣沒有驚起蓮花的絲毫搖晃,就像沒有重量似的。
聖姑臉色微沈,雲朵的身形太快,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雲朵已經立在荷花之上,若是現在出手保不齊會對雲朵腳下的蓮花造成傷害。聖姑握緊拳頭,“這是何意?”
“沒甚麼意思。”雲朵攏攏頭髮,彎下腰輕輕的撥開合攏的花瓣,“這麼可愛的小傢夥她怎麼忍心將她困在此處?”
紫色的緞帶帶著淩厲的氣勢直奔雲朵,在離雲朵三尺遠的時候被無形的屏障攔了回去。
重樓不屑的甩甩袖子,“不知死活的東西!”
聖姑死死的盯著雲朵伸向蓮花中心的手,有魔尊在她根本無法靠近雲朵絲毫。不知不覺,緊握的手心滲出了絲絲的血腥。
雲朵好奇的戳戳嬰兒臉上的肥肉,軟軟的綿綿的,“咦?”忽的,雲朵發出一聲疑問,驚得聖姑瞪大了充滿怒火的雙眼。
“她居然不認生?”雲朵偏過腦袋望向聖姑,“竟然笑了?!”
聖姑微微放下心來,“青兒很可愛。”
“但是也挺可憐的。”雲朵一句話噎死了聖姑,然後衝重樓招招手,“你來看看,嬰兒肥啊,這皮膚好的能掐出水了,羡慕死我了~”
重樓一個縱身飛到雲朵的身邊,順著雲朵的手望了進去,只一眼,不耐的說道,“這有甚麼好看的,難看!”
雲朵嘴角一抽,這麼水靈靈白嫩嫩的嬰兒哪裡難看了?雲朵盯著蓮花中心的女嬰再三打量,實在想不出重樓到底是什麽眼光……“你……確定?”
“確定。”重樓淡淡的掃了眼女嬰很肯定的答道。在他的眼裡,這麼弱小的東西實在是說不上好看和不好看,連生存能力都沒有的東西有甚麼值得他可注意的?
雲朵無奈的搖搖頭,重樓不愧是魔界的魔尊,完完全全的遵守了魔界弱肉強食的規則,太過柔弱的人和物對他來說是一點意義都沒有。雲朵探下身輕輕的捏了捏女嬰的臉蛋,阿拉~真是可愛的小傢夥,不知道自己將來的孩子是不是也和她一樣的可愛?唔...重樓該不會直接把自己的孩子直接扔到魔界就不管了吧......我在胡思亂想些甚麼?雲朵甩甩頭,拋開腦子裡不切實際的想法。
聖姑身子一直僵著,始終保持著一個緊張的姿態,一雙銳利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雲朵和重樓的一舉一動,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讓他們兩個傷害到青兒。
雲朵旁若無人的抱起蓮花中的女嬰輕輕的搖著,對著聖姑不經意的說道,“這麼乖巧的女嬰不知以後是不是也會步上她母親的後塵?”
周圍的空氣一陣波動,一道紫光自廟外衝了進來。
紫萱剛剛停住,就被眼前的景象驚住,長長的蛇尾直直的甩向雲朵,“放下青兒!”
粗壯的蛇尾被重樓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去路,聖姑急急的喚住紫萱,“紫萱!小心傷到青兒!”
“你們到底想幹甚麼?青兒是無辜的!有甚麼衝我來好了!”紫萱收回蛇尾焦急的說道,雙眸裡溢滿了不安。本來以她和聖姑的實力就不是魔尊的對手,此刻有青兒在雲朵的手裡,她們更是毫無辦法。她知道自己在海底城的舉動激怒了雲朵,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雲朵居然會找來女媧廟,甚至找到了青兒!
雲朵眨眨眼,反問道,“我幹甚麼你不知道?”說著又逗逗懷裡的青兒。
“我知道我不該擅自替你做決定,可是溪風不是你的朋友嗎?無論如何你都會幫他和水碧的,不是嗎?”紫萱閉上眼,“我只是希望能借此讓長卿知道我們之間的過往而已。如果你真的要出氣,衝著我來吧!甚麼樣的條件我都能答應,只要你能放過青兒!”
“紫萱!”聖姑不贊成的皺起眉頭,怎麼能隨意的做下承諾?紫萱怎麼還是如此不成熟?女媧後人的身份如果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那是怎樣的後果難道她就沒有想過嗎?
雲朵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她等的就是紫萱的這句話,輕輕的將青兒放回蓮花,淡淡的道,“放心,我不會利用你女媧後人的身份做甚麼滅世的事情,我只是為你的所作所為收取些許的利息而已。”接著又瞟了眼聖姑,“聖姑,你明白嗎?”
聖姑長長的嘆氣,點頭道,“我明白了。如果有甚麼需要,只要不違背女媧一族的使命,不是大罪大惡的事情,我們都會全力相助,這樣你們可滿意?”
雲朵極為滿意的點點頭,“很滿意~”
“不過......”聖姑嚴肅的看著雲朵,“還請尊後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有甚麼資格提條件?”重樓不屑的冷哼,這事情本來就是女媧後人虧欠雲朵的,居然還有臉在這裡提條件?可笑!
雲朵聳聳肩,“說來聽聽,或許我心情好就會答應~”
“紫萱我就不說甚麼了,她和長卿之間的糾葛我是不想再過問了。”聖姑很鐵不成鋼的看了紫萱一眼,紫萱慚愧的低下頭,“只是青兒,我不想她再步紫萱的後塵,我希望尊後在日後能夠幫幫女媧一族。”
“你在說笑嗎?”雲朵挑眉,“女媧一族的命運是早就定好的,你讓我怎麼插手?”就算能,她又為甚麼要花費代價去做逆天的事情?
“我知道.....”聖姑閉上眼睛,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只要能讓她們稍稍的減輕下使命留給她們的痛苦就好。”女媧後人淒涼的命運她怎麼會不知道?只是......她真的不想再讓她們的悲劇不斷的重演了......哪怕只是減輕一點點的痛苦也是好的......
“好吧。”雲朵不顧重樓不贊成的眼神答應了下來,“我只能說我會盡量的幫忙,但不能保證能不能幫到,天命甚麼的我可沒那麼大的能耐去更改。”更改天命所耗費的心力和資源她可擔負不起一次又一次沒有報酬的努力。
水靈珠(上)
當紫萱跟著長卿一行再度邁進女媧廟的時候,雲朵和重樓當作甚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安靜的站在女媧像的面前。
景天頭一個叫出聲來,“歌舒!你們好快啊!我還以為我們要等你好久你才會來的!”下意識的,景天忽略了重樓的存在,他不大喜歡把他當作甚麼神將飛蓬的重樓,那樣給他的感覺似乎自己是另一個人似的,似乎自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重樓看了眼景天,又轉開視線,現在的景天雖然成長了不少,但是和他引為知己對手的飛蓬相比還是差了很多,或許真的如雲朵所說,即使是同一個靈魂,在不同的環境下會成長為不同的樣子,無論性格實力觀念都會大不相同。失去了飛蓬這個知己和對手雖然很失望,但是有了雲朵的陪伴這個世界也不是那麼的孤寂。如果讓他在飛蓬和雲朵中選一個他還是會選雲朵,因為雲朵是可以陪伴他永久的愛人!
龍葵倒是一點也不意外雲朵會比他們先到,但是她很敏銳的感覺到紫萱和雲朵之間的氛圍有了不小的變化,似乎她們兩個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了甚麼事情一樣。想想,紫萱的行為舉止確實有不少的疑點,不可忽略的就是紫萱對長卿的用情至深,所以大家才能很快的接受紫萱的存在。一直到海底城的時候,紫萱對雲朵都有著隱隱的防備,似乎還有點點的敵意,可是現在看來,儘管紫萱還是有點避開雲朵的意思,但是已經沒有了防備和敵意,只是單純的不和雲朵有視線的交匯。
面對龍葵疑惑的眼神,雲朵只是淡淡的笑笑,微微的搖搖頭,有很多事情不是龍葵應該知道的,她的世界裡最重要的也是景天的存在,其他的管這個世界怎麼動蕩她都不會理會的。
景天沒有得到雲朵的回應,上前了幾步,微微的避開重樓,“歌舒,你在想甚麼呢?別光笑啊!我和你說話呢!”
“實力不如人,有甚麼好問的!”重樓一甩袖子替雲朵作出了回答。
“我又沒有和你說話!”景天跳腳。“我是問歌舒,你個紅毛回答做甚麼?”
重樓不屑的冷哼,看在和飛蓬幾百年的交情上他沒有在景天不禮貌的稱呼做糾纏,“本座的尊後本座為甚麼不能替她回答?何況本座說的是實話!不服氣就拿出相當的實力再說話!”
雲朵摸摸鼻子,重樓這算是關心景天的實力?可是......這話說得.....景天不會愛聽的吧?
果然,景天氣沖沖的說道,“我的實力不如歌舒又怎麼樣?我又不是甚麼神將,你們為甚麼都要拿他和我作比較?!我只是普通的凡人一個!”
“誰拿你和他比了?你能比得上他?”重樓淡淡的看著景天,眼裡滿是不屑,“本座不過是說你比不上本座的尊後,何時提到飛蓬的名字?自己心裡的想法不要強加在本座的頭上!”
雲朵咋咋嘴,瞧瞧這說話的氣勢~果然是魔界的魔尊!短短的幾句話壓著景天一句反駁的餘地都沒有了,甚麼責任都推到了景天的身上,自己是甚麼罪名都沒有了.....難道這就是說話的藝術?明明字裡行間說的都是景天不如飛蓬的意思,到頭來反倒是景天自己在這上面和自己過不去了。
聽了重樓的話,景天噎得一滯,紅毛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一樣......被重樓當飛蓬當習慣了,只要是重樓說的話他總覺得是拿他和神將飛蓬作比較。當下撓撓頭,“這麼說,也是。不過被你們和飛蓬作比較習慣了,聽你們說甚麼都有那個意思。以後我會注意的。”
雲朵掩嘴偷笑,這景天算是被重樓給繞進去了,笨死了!重樓果然是冷面腹黑啊~稍稍發揮一下就讓景天瞬間化為愣頭青,一頭栽進他設下的圈套裡了。雲朵摸摸下巴陷入沈思,這麼一說,難道我也曾被腹黑過?!
重樓一眼就看穿了雲朵現在的想法,冷冽的唇線輕微的上揚,總是說別人笨,其實她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的,傻傻的鑽進了他的懷裡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就和偷腥的貓一樣,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不過這樣也好,她只要對著外人精明就好,對他,還是笨點兒的好!
雪見站在一旁安靜的沒有說話,只是好奇的打量著女媧廟的一切。女媧廟是南疆才有的,生在唐家堡的她從為見過這樣半蛇半人的石像,如果不是後來有長卿的講解以及和紫萱的相處,她一定會認為這樣的形態一定是妖。
長卿恭敬的朝女媧的石像鞠了一躬,儘管紫萱也是女媧的後人,但是女媧的石像並不是紫萱,說不清是女媧本人還是紫萱的前人,必要的禮貌和尊敬他還是該有的。再者,水靈珠既然在女媧廟他也是有求於女媧了,禮數周全還是應該的。
聖姑從偏殿一步步的走出來,冷聲道,“蜀山弟子來我們女媧廟有何貴乾?”
“鎖妖塔的封印遭到破壞需要五靈珠重新封印,為了避免天下蒼生遭受一場劫難,長卿奉掌門之名下山尋找五靈珠。此次前來是聽說水靈珠在女媧廟,還望聖姑......”
長卿的話還沒有說完,聖姑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你說有就有?”她就是看不慣蜀山的弟子又如何?她就是刻意的為難長卿又如何?現在是在女媧廟,蜀山弟子有甚麼威風可擺得?紫萱為了他吃了多少苦,他還是一心為著蜀山,這口氣如何能讓她咽得下?就算她知道天命是要女媧後人情關難過,要讓長卿一心向道那又如何?她只是替紫萱不平!
“這......”長卿知曉聖姑對他有敵意,也知道是因為自己和紫萱的幾世的情感糾葛才令聖姑不滿,平時怎樣都沒有關係,可如今關係到天下蒼生的命運,他怎能在水靈珠一事上作出退讓?
紫萱拉拉聖姑的袖子,她明白聖姑是在為她不平,但是......她真的不忍心長卿受到丁點兒的委屈,自己受多少苦都沒有關係的,只要長卿好,她就好......
聖姑瞪了長卿一眼,轉過頭不再理長卿。
紫萱朝長卿歉意的笑笑,“你別介意,聖姑人很好的。你四處找找水靈珠的下落吧,我和聖姑好久沒見了,到偏殿聊聊。”說著硬是拉著聖姑走進偏殿。
重樓冷哼一聲,對紫萱的行為嗤之以鼻。只有長卿那種腦子轉不過彎的人才會相信紫萱不知道水靈珠的下落。身為這一代的女媧後人,她接管了整座女媧廟,要是連廟裡有甚麼都不知道那她還有甚麼資格繼承女媧的身份?水靈珠這種東西也算是世間少有的寶物,如果它在女媧廟裡,那它的靈性一定會驚動女媧廟的主人,這個所謂的大地之母。
雲朵看戲般的笑笑,這事兒和她無關,有了協議在先,她也沒必要搗亂紫萱和長卿本就不牢靠的感情。
長卿擔憂的看著紫萱離去,沈思了片刻,掏出羅盤探查起水靈珠的下落。許久,羅盤仍是轉個不停,長卿眉頭緊鎖,似乎是有甚麼在幹擾羅盤探查水靈珠的所在。
雲朵不厚道的偷笑,她的功夫不是白下的,雖然比不上重樓設下的屏障,但騙過蜀山羅盤甚麼的還是很容易的~再加上這裡原本就有女媧設下的保護層,長卿想要輕易的找到水靈珠也不是那麼簡單的~~~照雲朵的想法,是要讓重樓再設下一層屏障的,可是紫萱怕長卿在破重樓的屏障的時侯會耗費太多的心力這才作罷。
景天和雪見探到長卿的身邊,看著不停轉動的羅盤,奇怪的問道,“怎麼還在轉?”
“這裡有甚麼屏障幹擾了羅盤的探查。”長卿收起羅盤,“可能是女媧當初留下的保護。我們還是要分開查找。”
雪見和景天依言四處查看。龍葵死死的盯著蓮池疑惑的皺起眉頭,身為劍魂的她感覺水池有甚麼不一樣的波動,說不上來是甚麼,似乎像是靈珠,但好像又不是......氣息很奇怪,好像有甚麼殘留的東西存在?
盯著蓮池看了許久,龍葵終於開口道,“這個蓮池.....下麵是不是有甚麼?”
景天三人聽到龍葵的話全部圍在蓮池的旁邊,看了許久,長卿甚至扔下一個符咒進去也沒有絲毫的反映。
長卿不由得將視線集中到雲朵的身上,雲朵撇撇嘴,她又不是保姆,乾嘛甚麼事情都找她?這道屏障是她設下的,自己再去解開有甚麼意思?閒的無聊?“不要看我,我沒辦法。我和重樓還有事,你們慢慢找吧,既然海底城裡的鏡子裡顯示了水靈珠在女媧廟那就一定在這裡。”
重樓冷冷的瞥了眼偏殿,攬住雲朵忽的消失在女媧廟。雲朵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就沒有必要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了。
水靈珠(下)
女媧廟裡一片安靜,誰都沒有想到雲朵居然說走就走了,最近似乎一直都很匆忙的樣子,龍葵不由得咬咬唇,從鎖妖塔出來之後她和雲朵的距離就拉遠了很多,不是說雲朵不關心她,也不是說她不在意雲朵這個朋友了,只是......她們不像在鎖妖塔裡一樣彼此相互瞭解。現在她們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前行,景天和重樓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她追隨著景天,雲朵陪伴著重樓,她們兩個自然是不可能站在同一個世界前行,有些傷感和失落......
景天拍拍龍葵的肩膀。龍葵除了他就只有雲朵這麼一個朋友,而今歌舒和重樓在一起,龍葵難過也是在所難免的,他也只能這樣站在旁邊安慰下。
龍葵朝景天笑笑,“沒關係的,哥哥不用擔心龍葵。我們還是趕緊找到水靈珠回蜀山吧。”
雪見支著下巴,盯著蓮池,“龍葵,你說下面是不是就是我們要找的水靈珠?可是怎麼會沒有絲毫的反應的呢?難道我們要下水去找?”
長卿思索片刻,“極為有這個可能,我下水看看。你們在這裡等著。”
“我和你一起下去。”景天攔住長卿,“兩個人下去有甚麼危險也好及時躲開,彼此照應一下也好。”
長卿點點頭,兩人雙雙跳進蓮池。
水下,交錯盤根的蓮梗隨著蓮池的波動而不斷的搖擺,在蓮池的深處不時的散髮著淡淡的光芒,長卿和景天對視了眼,朝著那處光芒遊去。
游到蓮池的深處兩人雙雙驚奇的發現,時隱時現的光芒居然是從淤泥之下散髮出來的,兩人一喜,能在淤泥深處發出光芒的必定是水靈珠此等寶物無疑。加快了游泳的速度,長卿和景天來到散髮光芒的淤泥旁,伸手挖開淤泥。此時,忽然整個蓮池的地部都有光芒不時的閃爍著,似乎每一處都是寶物的藏身之處。
長卿和景天一頓,被這樣的景象驚得動彈不得,戒備了半晌,似乎沒有甚麼危險的存在,兩人這才加快了手下的動作,他們始終覺得第一處散髮光芒的地方才是水靈珠的所在地。挖了許久,光芒仍舊在時隱時現,但是始終是挖不到他們所想的水靈珠的,除了淤泥還是淤泥......長卿衝景天搖搖頭,兩人放棄了挖掘的動作,浮出水面。
蓮池邊的雪見和龍葵早就等的焦急了,特是蓮池突然若隱若現的有光芒在閃爍時,她們先是為這沒有見過的美景一呆,繼而心中的擔憂和焦急又上升了不少,見到兩人平安浮出水面這才松了口氣。
雪見拉起景天急切的問道,“怎麼樣?水靈珠在蓮池的地下嗎?”
長卿在龍葵的幫助下坐到蓮池的邊上答道,“水靈珠很有可能就在淤泥之下,可是我們無法確定它的具體位置,只好先上來。你們怎麼看?”
“把淤泥統統挖出來不就好了?”雪見理所當然的認為只要淤泥都挖出來了水靈珠自然也就出來了。
長卿搖搖頭,“這蓮池看著就這麼一片,實際上是施過法的,地下的淤泥是怎麼也不會挖完的。單看著水面的蓮花大的如此出奇就知道這裡並不是簡單的一池蓮花這麼簡單。”
“你當女媧是甚麼?”景天直接的朝雪見翻了個白眼,“如果能挖到底我們會感覺不到?”說完又扭頭問龍葵,“龍葵你說說看?”
雪見賭氣的轉過臉,耳朵卻還是竪著想要聽龍葵的意見。
龍葵想了想,說道,“我想這裡既然是女媧廟我們還是問問紫萱姐姐的好,她是這裡的主人,總還是知道一些竅門的。”龍葵想法沒有問題,但是關鍵在於這個屏障是雲朵設下的,和女媧是一點兒的關係都沒有。
長卿覺得很有道理,施了個法術弄乾了身上的衣服朝偏殿走去。
紫萱聽了長卿的話很是為難,當時為了不讓長卿發現水靈珠是由她保管的才讓雲朵設下這個障眼法,如今倒是難住了她,她很是懷疑雲朵是故意設下這麼一個無人能解的屏障。她最後還是將求助的眼光放到了聖姑的身上,“聖姑......”
央不住紫萱的哀求,聖姑甩手走向蓮池。紫萱對長卿笑笑,兩人跟在聖姑的身後也疾步朝蓮池走去。
聖姑打量了蓮池片刻,伸手探了探蓮池的池水,嘆口氣,同樣是年輕人,紫萱比起雲朵真是差的太遠了。不要說是紫萱,就是她自己都沒有能力和雲朵一爭高下。這個障眼法雖然不傷人,但是如果沒有正確的解法,層層相扣的機關會永遠的將秘密扣在淤泥之下。
等了許久也不見聖姑有甚麼舉動,雪見問道,“聖姑,很難麼?這個不是女媧設下的機關嗎?連你都不能解開那麼我們是不是拿不到水靈珠了?”
聖姑眉頭一皺,忽的面色一僵,又慢慢的緩了下來...沈默了半晌,伸出右手在蓮池中輕輕的攪了幾下,右手上凝結了一團紫色的煙霧,漸漸的蓮池裡布滿了紫色的煙霧,巨大的蓮花只能隱約看見幾瓣花瓣。聖姑深吸了口氣,右手向上一托,在手浮出池面的瞬間,滿是紫霧的池面爆出一道白色的亮光,慢慢的,光芒越來越強,光線卻越來越柔和。半晌,紫氣騰騰的湖面上飄出一顆散髮著柔和光芒的珠子。
景天幾人不由得叫出聲,“水靈珠!”
聖姑的右手一收,靈珠瞬間飛進她的手裡。對著長卿攤開手心,說道,“水靈珠。拿到了就趕緊離開這裡!”
長卿收起靈珠衝聖姑頷首,“多謝聖姑,以後若是有事可以來蜀山,我們定當全力相助。”
“我不需要你們蜀山的幫助!替你拿到水靈珠是紫萱的意思和我無關!”聖姑背手面朝女媧石像,“你們走吧。紫萱,不要忘了你的職責。”
紫萱點點頭,“紫萱明白。”
景天一行人拿到水靈珠離開女媧廟之後聖姑就一直站在女媧石像的面前,身為女媧後人的守護者,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只能試著賭上這麼一把了,是福是禍都由紫萱自己承擔了。
女媧廟安靜了沒多久,紅光倏地閃過,重樓和雲朵又出現在女媧廟內,事實上他們一直都沒有離開,只是在女媧廟外隱藏了身形,見到聖姑都沒有辦法解開自己設下的屏障,雲朵無奈的只好傳音給聖姑說了關於這個屏障的訣竅。時間緊迫,等他們慢慢的研究出瞭解法,黃花菜都涼了。
聖姑背對著重樓和雲朵道,“現在就開始?”
“當然,這種事情還是越快越好。”雲朵笑道,好像她們要做得事情是多麼簡單而平常稀鬆。
聖姑掏出袖子裡的一小瓶紫萱的血,“那麼就開始吧。”
雲朵看向重樓,重樓點點頭,接過瓶子將瓶子裡僅有的幾滴血倒出來,左手一轉一推,鮮紅的血液一滴滴全都飄進女媧微張的嘴裡。雲朵閉上眼,整個身體浮到半空,正對著女媧的石像召喚出死神之鐮。
濃重的死氣迅速的包圍了女媧石像,聖姑看不見包圍在死氣之內的石像,死氣壓著她喘不過氣來,捂著胸口退到廟門口,一雙手緊緊地握著,緊張的注視著廟裡的情況。
雲朵忽的睜開眼睛,眼裡一片死寂,手中死神之鐮一轉,瞬間消失不見,而她的右手裡握著甚麼。重樓袖子一甩,袖中有甚麼東西飛快的射向雲朵的手然後又在眨眼之間回到重樓的袖中。雲朵放下心來,松開了緊握的拳頭。
死氣隨著死神之鐮的消失也隨之消失不見,聖姑緩緩心神,又重新走進廟裡,“這樣就好了?”
雲朵喘了口氣,這東西還是很耗心神的,“你以為還要如何?”
重樓右手環住雲朵的腰支撐住雲朵有些脫力的身體,眉頭緊皺,如果他能辦到的話雲朵也不必如此費神,眼底的深處閃過一絲紅光,“還好?”
“恩。”雲朵點點頭,“沒甚麼大礙,休息下就好了。”
聖姑猶豫的問道,“你們到底做了甚麼?真的和蒼生無關?”她總覺得有甚麼地方不對,可是又說不出來。如此濃重的死氣,又用了紫萱的鮮血,即使是南疆也不曾見過如此詭異的術法。
“本座說一不二,說無關就是無關。”重樓不滿的說道。
雲朵休息了會才開口道,“放心好了。”
“可是如此詭異的術法我從未見過,這死氣......”聖姑實在是不放心,經過死氣包圍的女媧石像真的沒有問題?該不會對女媧後人有甚麼不好的影響吧?“我真的不能知道理由?”
“知道了也對你沒有甚麼好處,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雲朵搖頭笑笑,“你又何必追根究底?”
聖姑苦笑,“總歸覺得有甚麼是我忽略的地方。”
雲朵勾勾嘴角,“日後你自會知道的。”
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5:37
溪風番外
“人的心為何會心碎?”重樓不解,於是在溪風前來求見之時,同意了溪風五百年換一日的約定。
重樓不知愛,不懂愛,也不瞭解自己當初僅僅是惡作劇的將溪風帶走,也帶去了兩個相愛的人的歡樂,觸目所及皆是黑白,竪耳聆聽皆是無聲,帶走愛的世界,只有寒風呼嘯而過的冰冷。
五百年的歲月,對永生的神魔而言只是彈指一瞬,但對相愛的人而言卻一場撕心裂肺的煎熬,相知相愛——不相守……
“嘀……嘀……嘀……”
幽暗的空間,空蕩蕩的,只要出聲就能聽到回音,但是自己卻再也不能歌唱,在這裡,視線所及全是黑暗,唯一的聲音是水珠滴落岩石所發出的聲響。
還要在這個空茫的世界裡待多久,五百年的歲月還有多久?心口已經冰涼,連做夢都是一片蒼茫的白。
應該出去見見光,但是洞內和洞外又有甚麼區別呢。
他總是在山崖邊遠望,看著朝陽升起,胸口湧動,張嘴,又悵然呆立,再次回神已是一天。
一天一天又一天,安靜的無聲的世界,幾欲將他逼瘋,飛快的奔跑,蠻狠的將草木拔起,最後無力的躺在地上,耳邊又是一場寂寥。
而讓他能過支持下去的理由,僅僅是記憶裡那一抹溫婉的笑容。
親愛的水碧,你還好嗎?我好想你……想你……
上山打柴的人家已經離去,昨日的嬰兒成長成今天的老人,原來又是一座輪回。
水碧,時間流逝,天道輪回,你看,時間過得多快,可否請你在等等……
種植的種子已經長成參天大樹,白粉的小花朵在清風徐過之時,就會有常夢幻般的花雨落下,於是一年一年的站在樹下,因為空白的記憶裡,有誰說過,想在花雨中漫步。
遙望著遠方,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是不是有人在思念他?是不是有重要的人在等待他?只知道有個女子笑得如春風化雨般輕柔。
山上的冰雪已經解凍,溪水沿著岩壁留下,恍惚間看到許許多多的貝殻,於是漫山遍野的需找,終於找到了一塊破碎的灰褐色貝殻,放在嘴邊,卻是茫然,他沒有聲音……
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為甚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也忘記了呆在這裡的理由,只知道自己不能離開,只記得有個女子,叫水碧。
花開花落,草長鶯飛,山下的村落成了城鎮,又從城鎮化為塵埃,是不是百年又過去?
他該喜悅的,時間過去,他就可以得到自由,就不再是囚犯了……但是為何,他只覺得茫然?
那些已經過去的過去,在時間的消磨中漸漸老去,如同風中的塵埃,連一絲絲的影像都沒有留下。
在家鄉的日子,雖然獨居卻快樂的日子,已經回想不起來了,只知道那叫快樂,兩個蒼白無力的詞語。
遇到水碧的日子,雖然只有一日卻幸福的日子,已經模糊的只剩下嘴角的微笑,只知道那叫幸福,兩個平淡沒有波動的詞語。
在最初的最初,到底是甚麼理由叫他許下如此約定,換來了五百年蒼白的歲月?
在他遺忘的記憶裡,是不是有著很重要的人在等待?他努力回想,只有白色的霧靄的飄動。
他忘記了親情,忘記了友情,也忘記了愛情,只是安靜的凝望這前方的路途,慢慢的閉眼。
原諒他,在太過漫長的時光中,遺忘了情緒。
水碧,也成了兩個完全沒有意義的字體。
“溪風!”
眼前的女子是誰,喚的有是誰,她說,有人在等你。
等我?為何等我?而我又是誰?
有人名溪風……
溪風很醜,那種一眼望讓人心跳停頓的醜容,但是溪風很善良,不忍心鄉親們日日被自己的容顏驚到,於是搬出獨居,而天道公平,賜予溪風一副最美妙絕倫的嗓音,每日清晨,溪風便用這猶如天籟的歌喉喚醒沈睡中的人們,那是每日的開始。
河邊的溪流衝下神奇的貝殻,可以將聲音保留下來,於是他撿了許多貝殻,將自己的聲音保留在貝殻裡,然後讓貝殻放在河中漂流.貝殻順著河水漂流到天界,被神女水碧發現了,水碧為殻裡溪風動人的歌聲所打動,決心找到溪風,但是當神女找到溪風時,溪風卻躲避她,只因為貌醜,無顏相見,為了不讓水碧失望,他找到魔尊重樓,以那天音般的聲音和500年的自由做交換,僅僅為一副英俊的面孔.溪風終於可以和水碧見面了,一日的甜蜜之後,便被魔尊重樓帶走了,只留下一張紙給水碧,讓水碧等他500年。
五百年的自由和歲月,換取一天的幸福。
甘願嗎?這麼傻……
但是溪風甘願。
只為那一抹溫柔。
“五百年已到。”
溪風是誰,他有誰,他是溪風嗎?
沒有絲毫反抗的跟隨她離開,只是因為,沒有反抗的理由。
“那是水碧。”
那是水碧,那是水碧,那是水碧……
腦中震蕩這這句話,呆呆的遙望遠處的石像,慢慢的走進,為何眼角如此酸澀,為何喉嚨哽咽,手指的抖動是可為了你?
挑起的下巴是為了看得更遠嗎,張望的目光是否是為了尋找誰,為何握緊雙拳,是不是在擔憂?
水碧,這簡單的字終於化作實體出現在面前了,不再是黑白的無意義的詞語,沈寂的情感慢慢蘇醒,映入眼簾的,是曾經驚心動魄的愛情。
在見到水碧的那一刻,呆滯的目光終於開始顫動,那女子緊緊抿住的唇瓣和一段模糊的影像慢慢的重合,眼前又出現了她溫婉的微笑,沒有了記憶沒有了思考,但是有匿藏在心中深沈的愛。
夕瑤番外
我總是在想,我們之間還擁有很多很多的時間。然而真是這樣的疏忽和不知珍惜,讓我錯失了你最美好的時光,對不起……
晶瑩的天光打下,將參天神樹照得閃亮耀眼,這其中,也有夕瑤的功勞,每日辛勤的照看神樹,清洗那不存在的塵埃。
夕瑤最喜歡的,就是在坐在神樹的樹枝上,那已經蜿蜒到了極遠的樹幹,能讓夕瑤看到遠方,朝陽出現時候的第一抹晨光,紅霞彌漫時候的驚心動魄,群仙飛過時候的飄揚……自然,也少不了南天門前那昂揚挺直的背影,偶爾也能看到那個人安靜的坐下,寂寥的看著遠方。
每一位仙長到來,都會對那個人畏懼又傲慢的笑。
每一次宴會開始,都只有他一個人在南天門守候。
每一次妖魔來襲,那個人總是站在最前方。
每一次顯赫戰功,他都平靜的面對。
他目視群仙的目光是那麼的冷傲,他望進南天門的神色裡帶著鄙夷,不高興的時候只是挑動眉頭,喜悅的時候只是嘴角微動,希望戰鬥的時候手會摩擦自己的兵器,寂寞的時候就安靜的遙望遠方。
又是一次大戰,又是一次大勝,慶功會上,仙人們喜笑盈盈,歡聲慶祝,但是帶來勝利的將軍卻在職守在南天門外,夕瑤知道,酒香飄過,笑語飄過,這些都不能打動他。
夕瑤趴在枝頭,有些擔憂,記得這次來的是十大妖魔之一,那個人,似乎是受傷了,為何這麼驕傲呢,連受傷了都不吭一聲。
迷迷糊糊之間,夕瑤聽到樹下有陌生又熟悉的氣息靠近,驚嚇之中,飄落下地。
孤傲的眼,冷峻的眉,滿身的戾氣,只有靠近了仔細的看了,才會發現,這個蕭殺的人,有種孤獨的味道。
這個人,怎麼會到了這裡來?
“嗡!”
第一次見面,就是刀割相見,鋒利的劍,閃爍著叫人膽寒的銀光,應該害怕,應該恐懼,但是夕瑤想起的,只有這個人,腰間似乎被那個大妖魔刮傷了。
一瓶裝著丹藥的瓶子掏出來。
原來他的表情也會這麼明顯的表露出來,眼睛一閃,似乎很驚訝,很驚訝嗎?其實,這瓶藥已經藏了很久很久了,很早之前就想交給你,告訴你,受傷了,記得擦藥。
以為他會拒接,以為他會冷漠的離開,卻欣喜的發覺他伸出了手。
然後,很自然的,只有有空了,他會來到神樹底下,她也會在第一時間下來,聊天也好,沈默也罷,這個人的出現,帶給了夕瑤無限的快樂。
無聊寂寞了,他們在一起,她聽他說自己的渴望和孤獨。
戰爭受傷後,他們在一起,她安靜的為他療傷,心疼他的傷痛。
他抿嘴,一定是受傷了。
他冷目,一定是寂寞了。
他輕撫兵器,一定是想戰鬥了。
她遙望雲海,是孤獨了。
她在樹尖站立,是思念他了。
她輕輕嘆息,又擔心了……
不說情,不說愛,就這樣默契的在一起了。
想起人間的海誓山盟,她突發奇想的去到月老那兒,為了一對可以作為相守信物的玉佩。
剔透的玉佩,如同他們之間的感情,那麼的純淨,那麼的澄澈。
只是愛的人啊,卻孩子氣的臥在她旁邊,毫不在意的酣然入睡,於是無奈的將玉佩放於他身邊,等待他的蘇醒。
她一直一直以為,日子就會這樣慢慢的平淡的度過,他們會一直一直都這樣靜靜的相守。
假若她知道,離別來的這樣快,她一定會仔仔細細的將你的睡顏刻進心裡。
妖魔來襲,紛飛的鮮紅在四周揮灑,努力的維護那個人好守護的地方,身體好疲憊,但是不能倒下,在那個人沒有回來之前,無論如何都不能倒下,擅自離收已經是錯,再讓妖魔得手,那麼他將萬劫不復!
為了愛情,一個軟弱的人也會變得強大。這句話是誰說的?用在她身上卻在再適合不過了,用盡法力,榨乾體力,只為了不讓那個人的罪孽更加深重,區區一位守護神樹的女神,和一群弱腳的神仙,終於將南天門守住了。
那個人回來了,帶著滿心的知足。
與你的對手一戰,是不是暢快淋灕,是不是痛快滿足?一定是的,因為你是這麼的渴望與他一戰,這個願望終於是實現了,但是,你可知道,有個人一直為你擔心?
暗暗的抓緊衣袖,心中全是擔憂,那個人,沒有知己、沒有朋友、只有敵視的同僚,如今犯錯,誰能為他求情?
重重的磕頭,全心的懇求,得來的只能是離別。
無言的對望,不是沒有話語,而是有太多的不捨和傷心,去到嘴邊卻變成了空氣。
他說,對不起。
對不起,從前不知道珍惜和你一起的時光。
對不起,只為自己的私慾導致了今日的離別。
對不起,沒有好好的對待你,連甜言蜜語都不捨得半句。
對不起,一直以來都將你放在第二位,沒有來得及好好的愛你。
對不起,從來沒有對你說過愛你,現在卻連說的時間都沒有了。
對不起……
隱藏在這聲對不起之下的,是濃厚的愛和不捨,他們曾經那麼心意相通,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的心意,這聲對不起的含義,她又如何不知?
那個人要走了,攜著對愛人的愧疚。
知道你的歉疚,明白你的不捨,你我相同……
沒有那個人的日子,神樹無盡的樹枝,是她思念泛濫的蔓延,慢慢的伸手,觸及的,只是陡峭寒風。
安靜的走向你駐守過的地方,尋找你存在過的氣息,去你打鬥過的戰場,細細的數著你留下的痕跡……
一滴清淚滑落,思念成災。
終究不甘心,不甘心你不在身旁,終究很擔心,擔心孩子氣的愛人在人間受苦……
擷取聖果,拿著當初想當成信物的玉佩,來到廣闊的人間,茫茫人海,有位情深的女子自問:我愛的人,我能否來到你的身旁?
我愛的人,不管身後有多少阻攔,也要風裡雨裡的需找。
只為了一場相守的夢。
相守是場夢,那我深浸其中,只願不再醒來……
商討
魔界,魔皇蚩尤的宮殿一如既往的寂靜。
雲朵和重樓雙雙停在了蚩尤的宮殿之內,他們前腳剛到,就聽見殿內傳來蚩尤渾厚的嗓音,“東西到手了?”
“當然。”雲朵笑道,“沒想到居然如此簡單就到手了,本來以為聖姑是很頑固的,誰知正好戳到了她的弱點,也怪她們把那個女嬰藏得不夠嚴實讓我有了可趁之機。”停頓了片刻,雲朵又道,“說實話她們真的是關心則亂,我怎麼可能會對那麼小的女嬰下手?她們真當我是大魔頭了?”說到這裡,雲朵失笑,“似乎我也真的是魔頭……啊咧?人家哪有那麼壞啦?”
重樓眼裡閃過一絲笑意,臉上依舊一副冰山的模樣,坐在雲朵身旁的椅子上說道,“大魔頭又如何?我們何須在乎別人的眼光?”
“那倒是。”雲朵懶懶的靠在椅子上,之前在女媧廟那看似簡單的術法卻是耗費了不少的心神,“是好是壞都無所謂了~反正我算是嫁出去了~”
蚩尤笑道,“你還沒嫁吧?就這麼自暴自棄了?”
“哪裡沒有嫁了……”雲朵撅嘴不滿道,“現在一提我的名字統統都要加上魔界尊後的名號,就算再嫁也嫁不出去了。誰敢和魔尊搶人?”
重樓劍眉一揚,“聽起來你很不滿意?”
雲朵訕訕一笑,光顧著叨叨了,忘記了正主還在這裡,“沒有啊,我很滿意,很滿意……”
蚩尤擺擺手,“你們哪裡像是魔界掌權者的樣子?”雲朵和重樓斂神不再說笑,魔皇蚩尤這樣一說想來也是要提正經的事情了,果不其然,蚩尤接著說道,“東西呢?”
重樓自袖中掏出一個瓶子遞到了蚩尤的面前,蚩尤接過瓶子細細的觀察了一番才說道,“這個能維持多久?”
“唔……”雲朵摸摸下巴,“我的預計是一天。不過如果強度大的話,大概會有三個時辰,這個時間也足夠了。”
把玩著手中的瓶子許久,蚩尤在上面又加了一道封印,關鍵的時刻是一點岔子也不能出的,失之毫釐差之千里,越到這樣的時刻越是應該小心,活了幾千年見到的東西也多了,因小失大的例子也不是沒有的,現在小心些總是好的。
雲朵扶額,“您老人家加了這個封印誰還能打的開?”上古魔神的封印可不是說笑的,沒有相當的實力是絕對打不開的,不要說是她,就說是重樓想要突破上古魔神的封印也得花費不小的精力。
“你覺得魔皇會想不到?”重樓反問,雲朵對外一向精明,可是對著他和魔皇的時候總是……有點,有點想不周全?或者說是想的太簡單?
雲朵囧囧有神的摸了摸腦袋,“好吧……是我沒想到……我那也是覺得上古魔神實力無人可擋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提出意見也是為了計劃周全啊。”
“怎麼說你都會給自己找到理由。”蚩尤對雲朵這一特性深有體會,“這個你們拿好,我設下的封印會在她碰到的瞬間觸發。”
雲朵接過瓶子收好,遺憾道,“您老人家不能到實地去看看她的反應實在是太可惜了,也不知道她會是個甚麼反應。”
“看不看得到都知道她會是甚麼下場,敢動我魔界的尊後,就該知道會有承擔後果的那麼一天,只是這樣真是便宜她了!”
這樣也算是便宜她了?雲朵覺得這樣已經很狠了…….蚩尤口中的便宜是這個樣子,那要按照他的標準來算……得罪了他的人豈不是慘不忍睹?
安靜了片刻,蚩尤忽然問道,“妖界的那個小子呢?交代他辦的事情如何了?”
雲朵回神,正色道,“應該是沒有問題,且不說琅邪身上有多少妖王留下的東西,單說那邊有小禿在,現在小禿的實力也是很強悍的,身上又有死神之鐮的死氣,想要拿到那東西簡直輕而易舉。”
“不會出意外?”重樓挑眉,“妖界可不是他一個說了算的。”
“不至於有大的意外,妖界現在除了他沒有甚麼有實力的傢夥能夠呼風喚雨了,又有小禿這個上古神獸血統在身的鯤鵬從旁協助,不會有甚麼不長眼的東西的。”雲朵想想,又皺起了眉頭,“我擔心的是妖王的存在,魔界魔皇可以收斂氣息藏身於此,那麼妖王說不定也藏在甚麼地方,如果他真的是和魔皇一樣隱蔽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那麼……此事不驚動他還好,一旦驚動了,我怕很難向他交差。”
蚩尤敲敲桌子,沈聲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妖王的脾氣一向怪異,我也說不准對於此事他會是甚麼反應。往最差的方面想,如果真的像雲朵所說的那樣,我們還是早做打算為好。”
“我們對妖王並不瞭解,怎麼能預先做出準備?”重樓眉頭緊鎖,妖王是他們計劃之外的人物,千萬年沒有出世的妖王他們如何能料到他會有甚麼樣的反應?
宮殿內又是一片沈默,妖王即使是魔皇蚩尤也只是有淺淺的交道,行事沒有固定風格的妖王他們也無法根據事實作出判斷,要說妖王善變也是不為過的。
良久,雲朵才道,“而今我們也無暇顧及他了,能夠作出這麼周詳的計劃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如果再顧及到妖王的反應,那麼可能整個計劃都要全盤來過。現在只能讓琅邪盡可能的注意妖王可能出沒的地方,然後我們盡量避開那些地方。如果真的碰上了妖王,只能試著打打心理戰。若妖王真的阻止了我們,那也只能說九天X女命不該絕,不過……”雲朵突然詭異的笑笑,“凡事難說,也沒准活著對於她才是最痛苦的事情。往好的地方想,我們也未必會和妖王碰到,即使碰到了他也未必會阻止我們。”
“這倒也是。”蚩尤點點頭,“那就先讓琅邪留意著,實在不行還有我,幾千年沒有對手也該活動下筋骨,我和妖王大致也能打個平手。”
雲朵不贊成的搖搖頭,“如果不到最後關頭我覺得還是不要和妖王一戰的好,上古魔神和妖王的戰爭勢必會驚動六界,若是因此造成浩劫,那豈不是得不償失。就算是讓九天X女多活幾年也沒有關係,我們也同樣活著,只要比她活得久,就一定會有無數的機會把她扔進深淵。”
重樓也是如此認為,“為了她,賠上我們全部並不值得。”如果真是那樣,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她來的方便,最多也就是天界追究,出不了甚麼大事,神魔本就不兩立,也不在乎多那麼一層仇恨。之所以繞了一個大圈子設下圈套不過是讓她沒有翻身的餘地,連靈魂甚麼的也一同消失在這個世界,順帶也摘除了魔界的殺戮。
“好吧。”蚩尤深吸口氣說道。雖然雲朵和重樓說的很有道理,可讓他如此輕易地放過那眼高手低的侍女又十分不甘。不過到底是經歷了千萬年風雨的上古魔神了,蚩尤壓下心頭的怒火,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擺手道,“既是如此,你們去妖界看看吧。”
蜀山之變
蜀山之上一片沈寂,如仙境一般的山頭透出一股低落而悲傷的氣息。
景天站在後山一處僻靜的地方呆呆的望著天空,為甚麼,為甚麼雪見會跳進劍廬呢?為甚麼我當時會神志不清?為甚麼雪見不等他清醒的時候再作出決定?為甚麼……
在景天身後不遠處的大樹背後是藍衣龍葵,她看著憂傷自責的景天不由得眼眶通紅。景天的心情她很明白,但是她也很難過,是不是當時跳進劍廬的是自己哥哥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站在最後面的是長卿和紫萱,他們同時搖頭嘆氣,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原以為集齊了五靈珠就會一切恢復原樣,誰想半路上聽到邪劍仙要去劍廬鑄劍的消息……他們幾人連忙趕去阻止邪劍仙,卻……如今,只盼能一次擊敗邪劍仙,徹底的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
“不好了!不好了!”忽然,一名剛入門的弟子大喊著神色慌張的衝了過來,“大師兄,不好了,邪劍仙打過來了!掌門他們快要撐不住了!”
長卿面色一僵,扶住氣喘吁吁的師弟,“他們在哪兒?”
“大,大殿之外!”
長卿紫萱飛一般的衝向大殿。
景天和龍葵回過神來,聽說邪劍仙來了,心裡的怒火‘噌’的燃燒,新仇舊恨令他們咬牙切齒的往大殿飛去。
而在蜀山最危急的時刻,雲朵正散漫的坐在琅邪的地盤喝茶。
雲朵抿了口茶,笑道,“這是甚麼茶?我可是不懂茶的,要是你用的是好茶給我喝那就浪費了~”
琅邪邪氣的面龐一楞,隨即笑得如春風拂面,“你倒是難得說句實話,這茶,卻是好茶,看來我浪費了很多次了。”青色的披風蕩起一個完美的弧度之後,琅邪坐到主位之上,“此次前來是為了上回的事情?”
“不然呢?你以為我真有閒情在這個時候找你喝茶聊天?”
“東西交給你的寵物了。”琅邪的手扶上椅子的扶手,“現在在後山的山洞進行最後的一步,你可以自行去看看。”
雲朵點點頭,鈴鐺‘叮鈴’一聲,座位上已不見了她的身影。
後山,青蔥的樹林深處隱匿著一片濃重的死氣,雲朵不由得皺起眉頭,讓小禿獨自做這件事似乎還是有些牽強,如此強大的外放氣場,也不知道有沒有驚動到他人?
一步一步的靠近後山的山洞,突然一道火焰帶著死氣直襲雲朵,雲朵面不改色的側過身子瞬間躲過攻擊,聲音微揚,“小禿!”同時,身上的靈氣外放。
山洞裡的小禿感覺到雲朵身上熟悉的靈氣,緊繃的敵意收回,專心的對著面前的瓶子釋放死氣。
雲朵凝神喚出死神之鐮,右手舉起死神之鐮在半空一揮,後山的死氣霎時被吸進死神之鐮,這時,雲朵左手結印默念了幾句咒語,一道透明的屏障罩住了整座後山。雲朵這才松了口氣,三步並作兩步走進山洞。
視線再度轉回蜀山,在六界頗為有名的修真聖地蜀山此刻已沒有了當初的仙霧繚繞的美景,也沒有了先前宏偉的氣勢。東倒西歪的建築,四處可見的傷患和屍體,蜀山之上一片狼藉。
長卿跪倒在掌門的身邊,哽咽道,“師傅……師傅……”
清微掌門吃力的笑笑,“長卿……以後你就是蜀山的掌門了,切記要以蜀山為重!切記……”
“是……師傅。”長卿痛苦的看了眼絕望的紫萱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緩緩地點點頭。“長卿日後定當以蜀山為重,不會辜負師傅和各位師伯師叔的厚望。”
“那就好,那就好,師傅知道為難你了……”清微欣慰的笑了,“蜀山日後的興衰就寄託在你的手上了……我可以放心的隨眾位師兄弟離去了……”說完,靠在長卿身上的頭垂下,面帶微笑的逝去。
“師傅!師傅!”長卿悲慟的嘶喊著,只是再也得不到清微的回應了……
紫萱不忍的扭過頭,淚水不停地流著。對於蜀山幾位泰斗的死她也感到難過,但是令她心痛的是長卿最後還是選擇了蜀山,他和她之間已沒有了後續的可能……自己做出的努力難道都是白費了?為甚麼蒼天要這樣對待自己?為甚麼自己和長卿的感情經歷那麼多的風風雨雨還是不能有一個圓滿的結局?難道身為女媧的後人連這麼一點小小的幸福都是奢望?
龍葵扶著受傷的景天難過的說不出話來,這一戰,景天終究是打贏了,可是他們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一路的成長,雪見的死,蜀山的巨變,蜀山幾位泰斗的逝去,紫萱姐姐和長卿無望的愛情……而今,面對這滿目的蒼涼,他們所失去的真的值得嗎?
景天疲倦的半靠著龍葵,眼裡是和以往截然不同的傷痛。他望著手中的長劍喃喃道,“雪見……雪見……你聽到了嗎?我終於打敗邪劍仙了……和劍融為一體的你也一定知道了吧……是我和你一起打敗他的……”說著說著,一滴淚水滴落在泛著銀光的劍身之上,“雪見,你和我說說話好不好,以後我再也不和你鬥嘴了,你回來好不好?”
龍葵嗚咽著轉過頭不再看景天,這樣的情景更讓她難過自責,如果她們沒有詢問哥哥的意見,如果她毫不遲疑的搶在雪見的前面跳下去……她知道,哥哥之所以會做出那樣的選擇不過是在無意識之間的反應,或者他根本就沒有聽清她們問的是甚麼……
一聲清脆的嘶鳴穿透雲霧響徹整個蜀山。
眾人不由的抬頭望去,一隻巨大的火鳥在上空盤旋,慢慢地變小,逐漸的下落。在火鳥變得小到坐不上一個人的時候,穿著水色長裙的雲朵從小禿背上跳了下來,輕巧的落在地上,見到蜀山的狼籍微微一怔,居然這麼快就結束了?她本來是想趁亂拿到想要的東西就走的,這樣看來,似乎時間估算有誤了……
龍葵擦了擦眼淚,用沙啞的聲音問道,“雲朵,你怎麼來了?”心裡隱約還是有些埋怨雲朵的,如果雲朵沒有因事離去,那麼現在的他們也不至於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說不得雪見也不會死,哥哥也就不會如此的難過了……
“在妖界聽說蜀山被攻破了,所以……”雲朵瞭然龍葵心中的埋怨,事實上她的心裡對龍葵多少也是有些愧疚的,因為知道龍葵不會死所以對於景天一行的事情也就沒那麼在意了,若是她能順著龍葵的意思幫幫景天他們,現在也的確不會是這樣的情景。
“邪劍仙已經死了,幾位蜀山的前輩也……”龍葵聽出了雲朵話裡的擔心,為自己心中的埋怨感到慚愧,她和雲朵是朋友不假,但是雲朵和自己都有各自的私事,她怎麼能因為雲朵忙自己的私事而埋怨雲朵?
雲朵嘆了口氣,“如今有沒有甚麼需要我幫忙的?”她原本的意思是不想插手他們的事情的,可是看到龍葵這個樣子終究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龍葵搖搖頭,她能說讓雪見復活嗎?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必說出來讓雲朵為難呢?
重傷的常胤掙紮的爬到蜀山幾位長老的屍體旁顫抖的喊著,“掌門?師傅?師叔師伯?”
死寂的空氣裡沒有絲毫的回應,常胤不甘的搖搖幾位長老的身體,依舊沒有得到丁點兒的回應。常胤忽的大笑,越笑越瘋狂,越笑越淒涼,臉上卻是沈重的悲痛之意。
自掌門死後就一直沈默的長卿突然說道,“蜀山弟子聽令,等我等將鎖妖塔重新封印之後,再……葬了各位長老及眾位師弟。”
帶傷的蜀山弟子得令,紛紛相互攙扶著起來,受傷輕的開始清點蜀山的傷亡人數,並將屍體搬至一處,傷重的則由輕傷的弟子做簡單的治療,一切顯得井然有序。
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5:44
入魔
已經臨近崩潰的鎖妖塔前,站著長卿和雲朵等人。除了雲朵其餘的人在封印鎖妖塔這樣的時刻都顯得格外的緊張。
長卿站在鎖妖塔的正對面,將五靈珠拋向半空不停地默念著咒語,一時間,整個蜀山籠罩在一片五彩光芒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五道光芒漸漸弱下來,四顆靈珠已經歸位,只剩下一顆水靈珠懸浮在半空散髮著柔弱的光芒。搖搖欲墜的鎖妖塔被修復了很多,吸收了四顆靈珠靈氣的鎖妖塔周身流轉著淡淡的光華。
長卿滿頭大汗,又加重了推送的力度,可是水靈珠依舊浮在空中不向鎖妖塔的位置靠近分毫。
眾人大驚,這是怎麼一回事?為甚麼水靈珠不能歸位?紫萱臉色一變,一張俏臉慘白,嘴微微張開,一雙水眸驚恐的瞪大,難道......真的沒有一絲的希望了?
輸出靈氣過多長卿不得不停下來,水靈珠飛回他的手中,他擦擦額頭的汗,皺著眉頭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現在沒有了見多識廣的掌門和長老在,一切問題都只能靠自己解決,而今他想不出任何的辦法只得尋求一路相伴的戰友的幫助。
“是不是你的功力不夠?”景天反問,自雪見死後,他似乎在一夕之間成長,現在也能很冷靜的思考問題。
長卿搖搖頭,“師傅和長老在......之時將畢生的功力傳給我,就是希望我能封印鎖妖塔,不應該不夠。”
“那是不是水靈珠上有女媧設下的禁止甚麼的?”龍葵提出猜想,“我們是從女媧廟拿到的水靈珠,那有甚麼禁止也說不定。”
嘆口氣,長卿內心很是慚愧,這不僅是愧對蒼生,更多的是愧對死去的諸位長老。他的閱歷還是不夠,連問題的所在都不知道出在何處。
正當眾人爭論之際,雲朵看著紫萱一言不發,很明顯水靈珠的問題必然是出在紫萱這個女媧後人的身上,不然她怎麼會在瞬間面無血色而且還一直沒有為長卿分憂?
紫萱握了握拳頭,正要開口說話,天幕之上忽然爆出一片刺眼的光芒,渺渺的聲音傳進眾人的耳中,“殘缺的靈魂是你們封印鎖妖塔的選擇。”
雲朵垂下眼,不屑的笑笑,終於忍不住了?
“你是誰?”景天警惕的握住手中的劍。
“吾乃九天玄女,蜀山之難,人間浩劫,能夠幫助你們的便是殘缺的靈魂,將其一同封印在鎖妖塔之內,一切都會解決。”
雲朵活動了下手腕,這個殘缺的靈魂說的不正是她?要知道她殘缺的部分是靠死神之鐮補全的,所以才是這個世界特殊的存在,將她封印在鎖妖塔的確是能夠起到完美的封印作用,只是......又不是我的責任所在,我憑甚麼要為了這莫名其妙的世界獻出自己的自由?當我真的這麼好欺負?
“還請玄女明示。”長卿跪倒在地,急切的問道。這個時候,能得到九天玄女的幫助實在是再好不過了,這樣看來,他們還並沒有被神界放棄,整個蒼生還沒有被仙人棄之不顧。
龍葵聽到殘缺的靈魂的時候身體一顫,和雲朵相處這麼久,她早就知道雲朵的靈魂並不完整,難道玄女暗示的是雲朵?她難道不知道雲朵是魔尊的尊後?如果真的有實力封印了雲朵,那魔界豈能山不敢休,屆時,將又是一場人間浩劫!
景天也聽說過九天玄女,可是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他只覺得神仙的虛偽和做作,他現在之所以成為景天,神女夕瑤之所以和生命之樹融為一體,雪見之所以會死.......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在神仙的冷眼旁觀之下發生的?現在才來出主意,不是很虛偽嗎?
聽到還有別的方法的時候,紫萱倏的瞪大了雙眼,如果真的能有別的方法那麼是不是她和長卿還有一線生機?那麼,這個殘缺的靈魂.......是指誰呢?身為女媧後人的紫萱也繼承了一部分神的血統,活得歲月自是比平常的修道之人還要長久,可是活力這麼多年也從未聽說過這樣的特殊的存在,聖姑也從未提起......
站在一旁沈默許久的常胤忽然說道,“為甚麼現在才說?為甚麼現在才來,你不是神嗎?難道蜀山的劫難你沒有看到嗎?難道邪劍仙四處為禍蒼生你們不知道嗎?難道你們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們人類一一的死去嗎?你不是應該守護人類的嗎?”
一連串的發文讓大家不由得統統看向他,常胤自蜀山的幾位掌權人死後就一直很是沈默,大家都認為是打擊過度了所以才會大為變樣,可是常胤怎麼會突然提出這些問題?莫不是遭受的打擊太重了以至於思想有些偏激?想到這兒,長卿不免很是擔心這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師弟,若是常胤再出了甚麼問題......
雲朵詫異的挑眉,常胤的性格總的來說還是很讓她喜歡的,除了一直以蜀山為重之外在雲朵眼中也沒有甚麼其他的缺點了,不過,居然當面質疑神仙的存在還是很令她驚喜的。
“宿命的輪回豈是你等凡人可以懂的?吾告訴你們鎖妖塔的封印之法已是額外的恩賜,你還有甚麼可不滿的?”
“哈哈哈哈!”常胤笑得張狂,“既是如此你們又何必假惺惺的接受人類的供奉和敬仰?既然宿命不可改,那麼你們又憑甚麼站在九霄之上?”
雲朵心裡‘咯噔’一下,忽的有些讓她訝異的預感,這樣的表現,似乎是入魔的前兆?質疑神的存在,不滿神的冷漠......難道這蜀山之變竟然給常胤帶來了這麼大的影響?以至於不惜成魔?神魔對立,當你對神界的種種極度的不滿,當你對神制裁這個世界產生質疑的時候,那便是成魔的時候!想不到這表面看上去一心向道的常胤居然會走到成魔的這一步......雖然雲朵一直很想拉著他進入魔界然後一直做她的僕人,但是也從未想過常胤會這麼快就到了成魔的時刻......這算是今日額外的收獲?
“放肆!”
光幕籠罩的天際劈下一道驚雷直指對天質問的常胤,九天玄女畢竟是上位之神,如此憤怒的一擊竟是無人能攔下,連景天都只是堪堪的稍稍讓驚雷偏了一道方向。眼見驚雷就要劈到常胤的時候,一道清脆的鈴聲‘叮鈴’響起,驚雷忽的又反射回雲層,只聽得雲層傳來‘啊’的一聲之後,九天玄女憤怒到了極點,“你是在和神界作對?”
雲朵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嘴角一勾,“你當你是甚麼?我只是避免你傷害凡人就是和天界作對了?難道你能代表整個天界?”
“哼!對吾不敬,注意你的身份!”
“身份?你和我提身份?”雲朵好像聽到甚麼多好笑的事情一樣,笑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你的身份還要我一再的提醒嗎?”說著擦擦眼角笑出的淚水,“你不是因為我提到你那不光彩的身份而特意給妖界的老東西留下了給以抓住我的東西嗎?你真的覺得是我在向神界作對?我說,別惡人先告狀了!明明是你在向整個魔界宣戰!”
雲朵的話震驚了全場,一直聽說雲朵有事要忙,卻從來沒有想過事情的真相竟是這樣,比起甚麼九天玄女他們都更願意相信一起奮戰過幫助過他們的雲朵,這才是最真實的存在,而不是甚麼高高在上冷漠的神!
長卿半是疑惑的直起身,如果真的是向雲朵說的這樣,他幾乎可以預想到玄女口中所謂的殘缺的靈魂也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常胤死裡逃生,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這就是神?!因為我說出對你們的不滿和質疑就要至我於死地?就因為歌舒提到了你不為人知的身份都可以和妖界聯合?你們自詡為神,有甚麼資格?”
常胤身上不同以往的氣息終是讓長卿感到極度不安,這身戾氣,隱約傳出的魔氣,通紅的雙眸,都無一不說明瞭常胤正一步步的朝著魔的方向逼近......“常胤!收斂下你的情緒!靜下心來!難道你要成魔嗎?”
“成魔?成魔又如何?修道成仙又如何?與其最後做一個冷眼旁觀人間生死的神我還不如成為一個肆意妄為的魔!”
“常胤!”長卿焦急的想要用自身的修為幫助常胤化解入魔的戾氣,可惜,他的動作慢了一步。
常胤仰天長嘯,一道黑紫色的光柱籠罩住他直通天際,直落地底,他,徹徹底底的向六界宣告他已成魔!
仙?魔?
這是誰也沒有料到的一個結果,平時看起來一心向道只愛蜀山一派凜然正氣的常胤竟會入魔?在場的眾位沒有一個不為此瞠目結舌,連雲朵在驚喜之餘都有幾分詫異。
九天玄女的語氣帶著幾分的輕蔑,“蜀山之人,不過如此,居然自甘墮落成魔,枉為人間正道,枉為世間正派!”
紫黑的霧氣漸漸的散去,入魔之後的常胤首次露出了他的真面目,黑色的長發,剛毅的面龐,左臉之上纏繞的花紋硬是給常胤正氣的臉上添了幾分妖異的美感,但又不失男子漢的剛氣。只見常胤邪氣的一笑,一雙星眸裡閃爍著黑氣,“甚麼是魔道?甚麼是天道?世上又有幾人清楚?天不救我我自救,神明冷漠我自成魔!”
雲朵一臉的笑意,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還真想為常胤的一番話鼓掌,從來都沒有發現那個執著於修道的常胤居然想法如此新潮,如若不是蜀山的巨變和玄女的攪局恐怕他也沒有這麼快就入魔,這麼說來還是應該感謝一下這位喜歡高人一等的娘娘?
“狂妄無知的小輩!”九天玄女被常胤的一番的頂的怒火焚燒,“魔就是魔,永遠都在自甘墮落!”
“自甘墮落?”雲朵挑眉,墨色的眸子如黑夜一般的深沈,死神之鐮不知不覺的浮在她的右手邊上,“自甘墮落這個詞你也敢用在魔的身上?就是天帝也不敢當著我這個尊後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你倒是有膽子!”
雲朵的話音剛落,死神之鐮輕輕一晃,一股肉眼可見的死氣瞬間逼向九天玄女,她狼狽的躲過一擊雙手結印,一道屏障生生的攔住了死氣的靠近。與此同時,空氣來傳來了‘叮鈴鈴’的響聲,她的雙瞳驀然放大。
“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令在場的所有人再度僵住。
當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雲朵的身上時,她依舊站在原來的位置,輕輕的活動了下手腕,“好久沒打過人耳光,這技藝也生疏了不少,果然還是應該多加練習才是。”
九天玄女被這個突入起來的耳光扇的一頓,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叮鈴鈴’的一聲再度包圍了她,慌亂過後她閉上了眼睛,這個時候往往單一的聽覺會比視覺來的更為有效。在九天玄女不停瞬步的雲朵勾勾嘴角,這一招雖然聰明,可惜想要就這麼躲過她的攻擊還是不夠資格!
雲朵右手一抖,月光輪歡快的發出一聲清鳴,順著雲朵心思朝著不同的方向向九天玄女逼近。九天玄女緊閉著雙眼,雙手死死的戒備著,在聽到月光輪的聲音時臉上不由的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神情,凡是兵器,在快速的移動時都會產生輕鳴,而這個就是她躲避雲朵攻擊最好的標誌!
雲朵在和月光輪交錯的瞬間加大了瞬步的速度,月光輪的輕鳴和雲朵腳上的鈴聲匯聚到一起,也就在這個時刻,雲朵的身子側到另外一邊給了被聽覺欺騙的九天玄女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這九天玄女能登上這個玄女的位置也不是白搭的,在反映過來自己被騙之後,當下脫手放出一道清光快速的逼向雲朵,雲朵的速度再快但畢竟還是離九天玄女太近了,如此的短暫的時間也只能讓她稍稍的偏離了遠來的軌道,那道清光沒有打在她的胸膛,只是擦著胳膊而過,饒是如此,上面的仙氣還是讓她流下了鮮血。
退回身,雲朵站在常胤的身邊高傲的看著半空中腫著張臉的九天玄女,“這兩巴掌是回敬你對魔界的不敬!我們之間的帳還沒有瞭解!”
被雲朵連扇了兩個耳光的九天玄女早已氣憤難當,可是那全身的冷汗都在提醒她剛剛她離死亡有多麼的近,如果歌舒雲朵不是用手,而是用的武器……那麼此刻的她……然而,這還不是她恐懼來源,雲朵靠近她的瞬間在她耳邊喃喃的幾句話才是那致命的打擊!她說的……可是真的?那麼,她是如何知道的?
“怎麼?還留在這裡不想走?是想讓天界知道你擅離職守?私自下凡?”雲朵似笑非笑的說道。
“哼!天界對吾沒有那麼多的約束!”九天玄女強自壓下心頭的不安。這個時候不論雲朵怎麼說她都不能服軟,可笑的是,此刻的她並不知道她頂著那樣一張紅腫的豬頭臉卻說著這樣嚴肅的話語是多麼的沒有說服力!
長卿和紫萱都沈浸在各自的思緒裡沒有過多留意雲朵和九天玄女的對話,在被那兩巴掌震驚到之後又回到自己的思緒當中,但是景天和龍葵卻聽出了其中的意味,似乎,這個九天玄女這次來天界並不知道,而且還會受到懲罰?
常胤撕下一擺替雲朵隨意的包紮了一下,原來的他或許還是可以用醫療術治療,而今他剛剛步入魔界很多的事多沒有弄清楚,怕自己貿然動手只會讓那道被仙氣所傷的傷口更加的惡化。
“私下凡間,就算你位置再高也會被天規所約束,何況......”雲朵的眼珠了轉了轉,故意拉長了語調,“你為的可不僅僅是蜀山之事!”
“你!”九天玄女頓了頓,“好你個尊後!近日之辱來日必報!”
“新仇舊恨我也不會那麼容易放過你!”
九天玄女最後還是有所顧忌的甩袖離開,這個時候並不是和雲朵一戰的最好時機,之前的試探是自己輸了不假,可是如若不是為了不驚動天帝她何須如此忍辱負重?再者,雲朵的在她耳邊說的話她聽得很清楚,心裡多少還是顧忌,誰知道雲朵知曉這些事多少?凡是還是小心為上!想著,伸手摸上了被雲朵扇的腫痛的臉頰,在手剛剛碰到的時候,不由得倒抽了一口了冷氣,眼裡的厲色和怒火只增不減,好個歌舒雲朵!好個魔界尊後!這筆帳我九天玄女記下了!右手揮了揮,給自己的臉上下了一個障眼法,立時看起來和平日無異。不是她不想去掉恥辱的紅腫,只是,雲朵的手上附有其他的藥物讓她根本沒法在短時間內復原!不然,她豈會頂著這樣一張臉假裝淡定的和他們繼續廢話?!
在九天玄女離去沒有多久,雲朵眉頭皺起,伸手抓住了常胤的脈門,常胤沒有反抗,只是仍有雲朵手上傳來的一道氣體在他體內遊走了一圈。放下常胤的手腕,雲朵正色的道,“看來你還不笨,沒有衝動的直接上去和她拼命。以你現在的修為去了無疑是送死,不過常胤,我不得不說近日你可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我都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成魔了。”
“雖然我能感覺的到周身魔力的充沛,但是我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和一個在天界不知道活了幾百年的神仙相提並論。”常胤無所謂的笑笑,“魔又如何?神又如何?若是成仙做神如此冷漠無情,那我還不如做一個肆意妄為的魔!”
長卿痛心疾首,常胤變成這個樣子在他看來和他自己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如若不是他的軟弱無能,又怎會眼睜睜的看著蜀山血流成河?又怎會看著五位長輩在這一戰中逝去?如果不是受到了這些打擊,常胤又怎會自甘成魔?雖然他本身並不認為魔是怎樣的不好,畢竟在他們身邊雲朵溪風也沒有世人所傳言的那麼不堪反而還待他們不錯,但是,成魔和他們所追求的道截然相反,他怎麼也不能接受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師弟竟會成魔的這個事實……記憶中,常胤和他是一起長大的,當長老帶回那個小小的常胤的時候他就被告知自己有了一個師弟,要好好的對待自己師弟,為自己這個怯生生的師弟指點道法和劍術。後來,常胤在蜀山呆的久了才慢慢的變成了那個正氣淩然的他。每一次下山,幾乎他二人都會一起……多少次的背後相交,多少次的流血受傷……或許正是因為這種從小建立起來的感情才讓他們格外的親厚,他們就像是親兄弟一般。往事還歷歷在目,可是……怎麼一下子就變了呢?不是說好要一起守護蜀山的嗎?不是說好要一起為天下蒼生作出貢獻的嗎?……怎麼就成魔了呢?
那邊長卿在糾結自己的師弟成魔的事實,這邊紫萱在猶豫著關於九天玄女所說的另一個法子,雖然她知曉自己的責任是為了天下的蒼生而獻出自己的生命,可是……九天玄女口中殘缺的靈魂會不會是沒有意識的存在?這麼想著,不由得開口問道,“歌舒你是魔界的尊後,你知道殘缺的靈魂……是甚麼嗎?”
龍葵擔憂的剛要說話被雲朵制止,她扯出一抹笑容,“怎麼?聽到有別的辦法決定放棄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了?”
“我沒有,不是這個意思。”紫萱慌張的解釋,“我只是想問問。”
“問問?你如果沒有動這樣的心思又怎麼會想知道呢?”
紫萱沈默不語,的確,雲朵說的都是真的,她的確是想逃避自己的責任,難道只是想和女兒長卿在一起也有錯嗎?一家人只是在一起也有錯?
一家人在一起的確沒有錯,正常的家庭都是這樣,可是……偏偏紫萱和長卿都不是在這正常的範圍之中,他們既然肩負了維護天下蒼生安慰的責任就必然要捨棄小家,不論在甚麼年代甚麼時期甚麼國家,這都是恆古不變的真理,捨小家為大家,捨家衛國……
常胤不是笨蛋,聽出了雲朵話裡有話,也抓住了重點,“這是紫萱的責任?封印鎖妖塔和她有關?”
雲朵有些脫離的支著常胤的胳膊,果然還是有些勉強了。接連兩次死氣的輸出讓她有些承受不住死神之鐮的霸道,後來若不是當機立斷的給了九天玄女一個下馬威又說了些刺激她的話,恐怕今日還是真的再受重創一回。
小禿在雲朵的肩上安靜的站著,之前雲朵悄悄的將他藏在了常胤的身上為的就是不讓他被九天玄女發現,現在她走了,他自然又重新回到了雲朵身邊,而且他身上同樣也有死氣,雖然不多,但是也能給死神之鐮做一些補充讓雲朵不會那麼虛弱。
常胤扶住雲朵,小心的支撐起雲朵的身體,又再度問道,“你知道鎖妖塔如何封印?”
“那你得問問紫萱了。”
長卿聽到鎖妖塔封印幾個字重新回神,茫然道,“鎖妖塔封印?”
紫萱的眼神一黯,長卿果然是甚麼時候都把鎖妖塔放在了第一位……深吸口氣道,“拯救蒼生是我們女媧後人的責任,水靈珠在女媧廟呆的年月久了為女媧廟提供了不少的靈氣和保護已經和我們的氣息融為了一體……所以……”後面的話她實在是說不下去了,這一切能怪誰?如果不是自己為了壓制住青兒的成長而動用了水靈珠,也不會有今日水靈珠和女媧後人氣息相融這麼一說,更不會有自己必須和水靈珠一起封印在鎖妖塔的封印裡的事情,所以說……上天註定的事情是沒有辦法阻止的……這一切早在自己和長卿相遇的時候就寫好了,不可避免,沒有餘地……
約戰
聽了紫萱的話,長卿一滯,從來沒有想過鎖妖塔的封印會犧牲掉紫萱,可是……如果…抱有了最後一絲的希望問道,“歌舒,那個殘缺的靈魂的是……”
“你們別問了!”龍葵急切的說道,“你們不想犧牲紫萱姐姐難道就要犧牲別人嗎?”這個時候的龍葵在藍衣和紅衣之間不斷的變換著,最終還是化為了紅衣,“紫萱身為女媧後人本就該承擔起這樣的責任,難道只是因為你們關係好就要犧牲別人?那你們所謂的正義和你們敵視的罪惡又有甚麼不同?”
景天拉住了龍葵,“龍葵!少說幾句吧!”在這個時候不論是誰都會偏向自己親厚的一方的,這是不可避免的事實,沒有甚麼人會不爭取一番就犧牲掉自己的愛人的。若是……雪見也不會……
見景天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傷痛,紅衣龍葵撅撅嘴,最終還是沒有再說甚麼。
龍葵的話讓長卿的臉瞬間慘白,自詡正義的自己難道就真的這麼不堪?
扶著雲朵站在一旁的常胤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成魔之後的他在心境上有了很大的不同,此刻留意到龍葵不可見的緊張和雲朵嘴角似有若無的嘲諷覺得腦海裡閃過了一道亮光,可是隨即又搖搖頭,這不是他可以決定的,就他本意來說他還是比較偏向犧牲紫萱的,一來封印鎖妖塔拯救蒼生本就是女媧後人的責任,二來長卿,他的師兄,是要繼承蜀山掌門這一職位的,被紫萱這麼拖著也不是好事,若是能早做決斷自然最好,而此刻就是最好的契機,三來,他對雲朵的感情比對紫萱的感情來的真實些,雖然雲朵平時比較喜歡指揮他乾這乾那,但事實上雲朵還是很尊重他的意願的。所以不論從哪方面來講他都還是比較願意紫萱去承擔這個責任。
雲朵緩過了勁兒,掙開了常胤的支撐,笑的春光明媚,“既然你們兩個這麼想知道擁有殘缺的靈魂是誰,那我也不妨告訴你們,她口中的那個殘缺靈魂指的就是我!”見到三人震驚的表情,雲朵挑眉,“難以置信?還是不願相信?”
“你,你和她不是有仇?會,會不會是陷害你?”景天有些結巴,但還是表達出了自己不願相信這是真的這個意思,如果是別人,或者最好是個壞人是個沒有意識的靈魂,那麼他們還可以正大光明的將其封印進鎖妖塔裡,可是,如果是歌舒雲朵,別說他難以作出取捨,就算他能做出決定那也沒那個能耐將她封印進去!更別提歌舒的身後還有魔尊重樓這樣一座大山壓著!
“她的確和我有仇,但她也說的是事實,怎麼?做不出決定了?”
雲朵看戲一般的眼神讓長卿和紫萱無言以對,他們……還是無力和天爭?這難道又是上天開的玩笑?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可是,就這麼又毫不留情的將他們打下懸崖。長卿猶豫著握緊拳頭,現在,該選誰?紫萱……他萬般的不願。歌舒,也是不願的,如果犧牲了歌舒,那麼……還不如讓紫萱封印在鎖妖塔……
紫萱看著長卿的變化,只聽得長卿悵然的說道,“紫萱……我會常來後山的……”
紫萱淒然一笑,果然,最終還是選擇了她…不過,也好,至少給了她承諾會常來看她的,不是麼?這樣,也算是相守了吧…...…最後深深的看了長卿一眼似乎是要把他永遠的記在腦海裡一樣,紫萱毅然決然的衝進了陣法,與此同時,被長卿緊握在手中的水靈珠突然脫離了他直向紫萱飛去……
背對著鎖妖塔,長卿緊閉的雙眸中流下一滴清淚。
紫萱最終還是和水靈珠一起被封印在鎖妖塔的封印之中,景天扭過頭不再看,為甚麼上天總是這麼殘忍?常胤說的沒有錯啊,何為魔?何為神?如果神註定是冷眼旁觀,那麼,他寧可做人!生也好,死也好,輪回也好,只要活得痛快活得肆意,那麼身份甚麼的全都不重要了。
雲朵冷冷的一笑,若不是自己曾經幫助過他們,若不是自己對紫萱聖姑作出了會盡量幫助女媧後人的承諾,若不是自己的實力是他們無法撼動的,若不是自己頂著魔界尊後的身份……她可以很肯定得說,被封印的就一定是自己,不是長卿不夠心善,而是紫萱會偷偷的將自己不著痕跡的送進這個陣法。這是劣根性,她懂得,如果是她,她也一樣會這麼做。只是現在是白白的便宜了紫萱一回,讓她得到了長卿的一個變相相守的承諾。
沈默的空氣裡忽然有著輕微的波動,雲朵只在瞬間就察覺到了重樓的氣息,對著重樓出現的地方露出了一個暖人的笑意,“你來了。”
“恩,我來了。”重樓出現的瞬間就發現了雲朵的疲憊,順勢攬住雲朵,小心翼翼的為雲朵輸送魔氣。
雲朵暖人的一笑,魔氣對她的幫助不大,但是勝在能調節她的身體,這個時候虛弱的自己還是乖乖的接受的好。
重樓和雲朵是若無旁人的親昵,但是在遭受了痛失愛人的長卿和景天眼裡就大大的變了味兒,他們越親密就越讓景天和長卿痛恨自己的無力和弱小,若是他們能夠和魔尊一般的強大……想到此間,兩人的心不由得一痛。
瞟了眼常胤,重樓的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雲朵曾和他提起過想將常胤拉回魔界,但她的動作似乎不會那麼快,而現在也沒有那麼多的精力來管常胤的事情才對,怎麼就成魔了?想歸想,但重樓還是沒有開口詢問,只是淡淡的對著景天說道,“怎麼你就這麼點兒能耐?真是令本座失望!”
景天不服氣的想要說甚麼,可是看見如此親昵的場面,扭頭死死地咬住下唇,這個時候每看一次雲朵喝重樓都會讓他不自覺的想起雪見。
“懦夫!”
景天跳腳,“我不是!”
“那你為甚麼不敢接受現實?”
“我沒有!只是……只是雪見不該那麼傻的……”
“你有膽子向本座挑戰嗎?”
“我說了,我不是飛蓬,你以後不要再提了。今後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也不去做那甚麼神將了,做神有甚麼好?”
重樓冷哼一聲,“我以為你會很想見那個唐家堡的姑娘,原來,也沒那麼重要。”
雲朵吃吃的笑著,景天在重樓的面前是永遠都不可能抬起頭的。
景天和龍葵驀地瞪大了雙眼,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景天顫抖的問道,“你……說甚麼?”龍葵則是將目光投到了雲朵的身上,見到雲朵笑著點點頭不由驚呼,“雪見姐姐還活著!”
常胤也從長卿的口中瞭解到了關於唐雪見捨身鑄劍的事情,此刻聽到了魔尊的話饒是覺得魔尊本事很大的他依舊覺得不可思議,人死復生?難道魔尊還要為了和景天一戰跑到鬼界要人不成?和飛蓬一戰就那麼重要?
“笑話!人死豈能復生?”
景天一滯,隨即氣道,“那你說說只是逗我?”
“人死自是不能復生。”雲朵開口道,“但是你難道忘了雪見和常人的不同?她的身體是生命之樹的枝葉所造,不然你的劍又是如何能修補的?”
“你,你是說……”景天咽了口口水,“你是說雪見的靈魂還是和上次一樣沒有轉世,在鬼界之中徘徊……”說到這裡,景天的眼睛一亮,“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只要到了鬼界找回了雪見,她還是會回來的,就像上次一樣!”
長卿嘆了口氣,忽然插嘴,“鬼界不是我們能一再進去的,人鬼殊途……而且雪見的身體已經和你的劍溶為了一體......”不是他潑冷水,只是這的確是很現實的問題。
景天被當場潑了冷水,呆立在原地,忽的又興奮道,“重樓你不是要和我打一架嗎?只要你能救回雪見幫她重塑身體,我甚麼都答應!”
“那你死在本座的手裡呢?”
對啊……若是景天死了呢?那救回了雪見又有甚麼意思?依照著景天和魔尊的水準,景天終究是一死,可是景天又不願意回到天界做回那個神將飛蓬……
“就算我死了,你只要救回雪見就好了,我心甘情願。”
“哥哥!你在說甚麼!”龍葵急了,眼淚不要錢的往下掉,“你死了,那救回雪見姐姐有甚麼意義?雪見姐姐要是知道了她的命是你一命換一命回來的那她還會活著嗎?你就不能好好想想?她當初跳進劍爐就是為了你!你死了,那龍葵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龍葵的感受?”
“龍葵!”景天固執的摸摸龍葵的腦袋,“我知道我在做甚麼,我也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等雪見活過來之後你們誰也不要告訴她我死了那不就好了?然後你們兩個相互照顧著,一起過著平靜的生活難道不好嗎?”
“哥哥!好!你死了,龍葵也不會獨活!”
看戲的常胤搖搖頭,有說會死嗎?魔尊的本意是和飛蓬一戰,怎麼會在景天的潛力還沒有被完全激發就對景天下死手?而且,據說魔尊重樓和神將也算是惺惺相惜,怎麼會非要置景天於死地?
雲朵失笑,這兩個人怎麼就這麼生生死死的爭吵起來了?八字沒有一撇的事情也能爭執成這個樣子也真算得上是奇葩了。
重樓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本座有說會殺了你?”
景天和龍葵一頓,有些搞不清重樓的想法,和重樓一戰不是必死還能是甚麼?依照景天的實力還完全不能和重樓相抗橫啊!
“哼!本座只是想和飛蓬一戰,但是你不願回神界,實力自然不會回到過去的鼎盛時期,本座勉為其難的和你這個飛蓬的轉世作出了斷竟還如此不知好歹!”
“只是切磋?”景天不確定的問道。
“一戰!”
好吧,一戰就一戰,不管怎麼說,只要雪見能活著就好。景天點點頭,“那甚麼時候?”以前,重樓若是說和景天一戰他必是不願的,除了百般的推辭還會萬般的惱火,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重樓能救回雪見!別說是一戰,就是天天打一架他都願意!
“敢問魔尊。”長卿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開口問道,“不知有沒有辦法將紫萱從鎖妖塔的封印裡救出而不影響鎖妖塔的封印?”他始終覺得愧對紫萱,現在魔尊重樓忽然出現就像黑暗的曙光,不管怎樣他都想嘗試一番。
要是讓重樓和雲朵知道了長卿居然把重樓比作了曙光還不知怎麼嘲笑,堂堂魔尊,黑暗的王者,居然會被比作是黑暗的曙光,這難道不好笑?放在魔界任何一個魔身上都會笑掉大牙的吧?
重樓劍眉一揚,“你當天命是那麼的好改?”其實辦法是有的,可是他為甚麼要幫忙?而且還是幫一個曾經算計過雲朵的女媧後人?誠然女媧後人在他們的計劃裡也出了一份力,可是那是另外的一項交易,依著雲朵性子怎麼會把這兩件事混為一談?
事實上,雲朵的心裡也的的確確將這兩件事分開看的,一碼歸一碼,之前的交易時之前的交易,現在的事情是現在的事情,她不是甚麼聖母,沒有利益的沒有和她有深厚感情或者她看的順眼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插手的,如今,又是在這麼一個關鍵的時期,一步錯滿盤皆輸,她還沒有偉大到為了救一個不相干的人而獻出自己命!
“天命,天命……”長卿嘴裡不住的喃喃著,雙眼失神的看著鎖妖塔,“原來這就是我們的命……”
雲朵期待的看著長卿,其實她還是很希望長卿就此也成魔的,可惜偏偏事情並不如她所願,驚喜,也只有那麼一次。
等了半晌,長卿終於回過神來,望向了常胤,“常胤,你真的決定了?從此以後墮入魔道和蜀山再無瓜葛?”
常胤點點頭,蜀山雖然是他的家,長卿雖然是他敬仰的師兄,但是他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或者說,在他成魔的似乎就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他只想肆意的活著,不被天界那群所謂的神冷眼旁觀看著的活著,蔑視一切的實力他也會有!不只是神才是唯一的途徑!
長卿看著常胤的眼神滿是痛心,這個時候,再說是甚麼都顯得蒼白無力,常胤的性子一旦決定了就不會更改,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也罷,也罷……
始終沒有看到長卿成魔的樣子,雲朵無不惋惜,同樣的際遇,不同的人不同的性格偏偏走出來的就是不同的人生,她很清楚這個道理,所以只是惋惜而不是失望。本來,常胤的性子就比長卿的要耿直的多,而這種人的眼裡黑白也是最分明的,他們站在白色的陣營就會不惜一切的維護自己陣營的一切,而一旦倒戈,那也能將過去甩得一乾二淨,走得瀟瀟灑灑。這一點,雲朵在雷州知曉了常胤的過往之後就知道的很清楚。但是長卿,他有著三世的道心,上天似乎是在不斷的考驗著他的向道之心,而且也似乎是在不斷的考驗著他和紫萱之間的感情,儘管在前兩世長卿選擇了紫萱,可是在這一世,雲朵搖搖頭,只能說是沒來得及作出一個徹底的決斷紫萱的命運就已經被徹底決定。造化弄人?天意如此?不,不能這麼說,在雲朵看來,只有四個字最適合,那就是——自作自受!好吧,雲朵知道這個詞有些偏激了,那麼換個平緩點兒的,因果輪回!有甚麼樣的因就會有甚麼樣的果!想到這裡,雲朵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整個身子不自覺的靠近了重樓的懷裡,所以……九天玄女,為你種下的因承受我回報的果吧!
“雖然你不再是我蜀山的弟子,但是,去了魔界還是一切小心……”
“我曉得。”不經意看了眼雲朵,常胤又道,“我也正好還債了,反正也欠下了不少的年月,也不曉得成魔的我的時間夠不夠還。”
聽常胤這麼一說,長卿微微放心了,有雲朵在魔界,怎麼著常胤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的。
“我們回去吧。”雲朵拉拉重樓的袖子,這一次來雖然沒有拿到想要的東西,但是有常胤這麼個驚喜還算是有了不小的收獲,不過現在鎖妖塔裡的那件東西對雲朵而言也是可有可無了,本就是用來障眼的東西,今日能夠引起九天玄女內心的不安也就足夠了!
無意間看到了常胤,雲朵又道,“帶著常胤一起吧,走了個溪風,常胤頂替了他的魔將職位也好。”
“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魔界可不是那麼好呆的!”
“這一點我明白,不用魔尊提醒,我會用實力證明我有這個能力勝任魔將一職!”入魔的常胤在不經意的時候總會流露出些許的自信的霸氣,而臉上的魔紋又為他增添了幾分邪氣,這麼一看,除了身上的殺戮之氣不夠之外似乎常胤就是在魔界混跡多年一般。
雲朵笑笑,果然還是這樣的性格招人喜歡一些!
重樓不在言語,順勢將靠在他身上的雲朵抱起打開了通往魔界的空間率先走了進去,也不管身後的常胤是否能夠跟上。
景天見重樓就這麼走了,在後面大喊,“你不是說一戰?我們甚麼時候比試?雪見呢?雪見怎麼辦?”
重樓停下了腳步,頭也不回的道,“到時候自會提前通知你。唐雪見,比鬥之後,你若贏了,她就活!你若輸了,哼!”
“甚麼?!”景天龍葵大驚,這不是為難景天嗎?打贏魔尊這怎麼可能?!
“哥哥……”
景天忽然笑出聲來,“沒關係的,我會努力的!我可是神將的轉世啊,一定能打敗重樓的!龍葵也會相信哥哥的對不對?”
龍葵狠狠的點點頭,“哥哥一定會贏的!雪見姐姐也一定會回來的!”
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5:46
雲朵番外
你見過那血染的天空麼?
我見過吶….
歌舒雲朵,曾經是一個無憂無慮,有著溫馨的家,有著寵愛自己親人,有著幾個那麼要好的朋友的女生。
她曾經以為,會這樣一直簡單而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惜……
和平時一樣的天空,蔚藍如斯。
正是高中畢業的那個假期,閒來無事的歌舒雲朵和密友染壓著馬路繼續打發這個無所事事的假期,誰也沒有想到,意外就在那個時候發生。
橫衝直撞的卡車,分明是違反了這個城市規定在白日行駛的章程還偏偏像失控一般衝向她們,驚慌失措,周圍的尖叫,歌舒雲朵只覺得自己全身輕飄飄的沒有一點兒的重力,下意識的扭頭,卻發現同樣被撞飛的染也在看著自己,笑笑,好倒楣……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雲朵發現自己在一所頗具日式風的房子裡,雖然有些破舊但還是能看的出主人平日裡在細心的打理,我還沒死?那染呢?掙紮的想要起身,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喧囂著的疼痛讓她不得不繼續的躺在榻榻米上。
“你醒了?”
眼前的這位老人穿著深色的和服擔憂的看著雲朵,是她救了我?雲朵張張嘴,“是您救了我嗎?”
“是啊,發現你的時候你滿身的鮮血,可嚇壞我了,年輕人吶到底是身子骨好,躺了一個星期總算是換過來了。”
“那除了我您有沒有見到另一個女生?和我年紀相符的?”歌舒雲朵急切的問道。既然自己被救了,那麼染應該也被救了才對。
老人搖搖頭,“我只見到了你。”
雲朵失望的閉上了眼睛,良久,才道,“謝謝您救了我,我想通知我的父母可以嗎?一個星期找不到我他們一定急壞了。”
“你的父母?”老人疑惑的看著雲朵,隨後眼裡滿是心疼,“我路過那裡的時候,一片血跡,只有你一個人,如果你的父母和你一起,恐怕已經化為靈子了......”
“靈子?”雲朵大驚,怎麼會和靈子扯上關係?她和染不是出了車禍了???
雲朵表現讓老人誤以為是因為遭受了打擊而不願意相信,摸摸雲朵的頭髮道,“沒關係的小姑娘,以後奶奶就是你的親人,不要太難過了。”
“那這裡是......”
“流魂街四十區,怎麼,你不知道?”
雲朵暈眩,怎麼會是流魂街?死神?穿越?那染呢?染到哪裡去了?
安定下來之後,雲朵住進了救下她的奶奶的家裡,她不得不感謝這位善良的老人,如果不是遇到了這位老人,恐怕她連一個落腳的地方的都沒。雖然這裡是治安還算不錯的四十區,但若是真的一個人那也是很危險的,何況,一個人生活在這麼個陌生的地方還是很寂寞的吧......
坐在房頂上,雲朵雙目無神的望向遠方,微風不時的吹起她的衣擺和長發,在這裡已經呆了有五十年了,一開始她還很有精力的去找染,可後來,慢慢的也就淡下了心思,不是她冷漠,只是在這個偌大的地方想要找一個人實在是太難了,而且,她也不能肯定染也到了這個地方,或許,染根本就沒死。
天空中忽然閃過了幾個身影,雲朵迷茫的看了過去,在這裡經常可以看到來往的死神,可是這次,似乎速度格外的快啊。
雲朵還在感嘆的時候,一個身影忽然落到了她的身邊,蜜色的皮膚,張揚的氣息,雲朵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眼熟的女性死神,這是......?
“小妹妹,你叫甚麼名字?”
“雲朵,歌舒雲朵。”雲朵下意識的做出了回答。
“喲∼很奇怪的姓氏啊,你身上的靈力不錯,要不要來當死神?”
雲朵搖搖頭,死神這個職業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她只要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就好了。
“阿拉,那你的這身靈力還真是浪費了∼如果改變主意了可以來找我,我是四楓院夜一。”說完,風一般的離去。
雲朵呆愣了一會,最後嘆了口氣,原來是死神裡的那只貓啊,難怪那麼眼熟......平躺在屋頂上,雲朵望著蔚藍的天空繼續發呆,死神甚麼的還是算了,能這樣發呆也是很不錯的......
歌舒雲朵和四楓院夜一相遇之後,雲朵並沒有找過她,可以說雲朵在感嘆了自己居然碰到了劇情中的重要人物之後就完全的忘記了這麼一回事。
但是,夜一並沒有忘記這個時常在屋頂發呆的少女。經過四十區不是一次兩次了,她經常能看到那個在屋頂上發呆的少女,那身充沛的靈力想不注意也難,可到了後來,她發現這個少女似乎常常對著天空發呆,就像,就像是這個世界的旁觀者一樣。這一次,她再度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停在了少女的身旁。
“你怎麼老發呆?不想成為死神嗎?”
雲朵回神,看著再次出現的夜一不解的搖搖頭。
“啊啊,你不知道靈力越高越會吸引虛嗎?到時候是很危險的。”
“不是有你們死神麼?”
雲朵淡淡的一句反問噎的夜一說不出話來,雖然話是這麼說沒有錯,可是為甚麼能說的如此理所當然?成為死神難道不是流魂街裡活著的每一個人的夢想?
“在靜靈庭生活不是比在流魂街更好?”夜一實在是很好奇,流魂街裡怎麼會有如此不知上進的少女,向來流魂街的人都為了能夠進靜靈庭而打破頭往裡衝,只要有靈力都不會放棄這個可以改變自己生活的唯一出路。
“不需要,這裡,也很好。”
“雲朵!雲朵!下來吃飯了!”
聽到奶奶的叫聲,雲朵從旁邊的梯子下去,沒有理會還在一旁的夜一。不過夜一很厚臉皮的跟著雲朵走進了屋子。
再之後,雲朵和奶奶的家裡多了那麼一個蹭飯的夜一,再再之後,又多了兩個常常拜訪她們的死神。日子在一天天的過著,夜一沒有放棄要雲朵當死神的願望,浦原喜助和朽木白哉也時不時的提上那麼幾句,可是不管他們怎麼說,雲朵始終沒有答應,只是呆呆的看著湛藍的天空一言不發。
一百年的時光匆匆而過,雲朵不知道死神的劇情大概還有多久開始,但是至少現在朽木白哉都沒有遇到那個讓他心動的女子,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也沒有叛出。
這一日,雲朵照例在屋頂上發呆。她也不知道為甚麼自己忽然喜歡盯著這片蔚藍的天空發呆,似乎和自己死的時候是一樣的緣故?這一點也不符合自己活著時那愛耍嘴皮子的性格,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雲朵嘆了口氣,心情忽然變得壓抑起來,搖搖頭,正準備從屋頂上下去,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
“你們讓開!再過來別怪我不客氣了!”
雲朵一驚,順勢望去,染?!內心一喜,直直的從屋頂上跳到了染的身邊,“染?你也在這裡?”
被幾名流氓圍住的少女看到雲朵時眼裡驀然就閃爍出淚花,“雲朵!”
和夜一,浦原,朽木來往密切的雲朵忽然覺得他們也是很不錯的,至少教會了她死神的一些基本東西,至少,讓她現在能夠毫不費力氣的打敗這些流氓救下百年未見的染。
兩個少女在刺眼的陽光下笑得開懷,明媚的笑容令剛剛趕來的夜一不由得呆住,雲朵在笑?
雲朵和染之間百年的時光並沒有拉開她們之間的距離,反而讓她們更加的親密的無間。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只有她們兩個是最熟悉彼此的存在,也只有她們兩個能夠聊起那過去的點滴。
在夜一,浦原和朽木白哉驚訝的眼光中,雲朵變得越來越開朗,似乎這一切都是名為葉染的少女的功勞。他們在替雲朵高興的同時,也對這個叫葉染的少女戒備非常,葉染的出現太過突然,而他們暗地裡調查過卻沒有發現她存在的一絲痕跡,如果連四楓院家都調查不出來,那麼,這個少女究竟是誰?真的是雲朵的至交好友?
染的到來的確是讓雲朵開朗不少,也的確給這個安靜的小屋增添了幾分的歡樂。雲朵很高興能在這裡再度碰到自己的密友,也很高興染和自己一樣並沒有完全消失,至少她們還是以另外一種方式活著。
染考了死神,雲朵很為她高興,但是她自己依然沒有去考死神,反駁的話也說的是振振有詞,“除了沒有斬魄刀和死神番號,我和死神哪裡不一樣了?”這樣的話令夜一完全沒有理由繼續說服雲朵,畢竟,雲朵說的都是事實。
又是一個百年過去了,雲朵和已經成為了死神的染在流魂街80區——這個最亂的區域裡走著。本來這次是染的工作,去80區調查異常,可雲朵不大放心染便跟著一起來了。
意外......或者是預謀的意外,就這樣毫無徵兆的發生。
虛,上百的虛,忽然帶著猙獰的面孔出現在她們的面前。雲朵一驚,怎麼會這樣?夜一隻是說80區有異常的波動才派了幾名死神輪班調查,可這麼多的虛,靜靈庭那麼多高位死神都沒有發現?!難道說藍染這麼早就開始了佈局?那她,還是染,被盯上了?
來不及多想,只得和染一起匆忙應戰。
血一滴一滴的落下,傷口也越來越多,沒有斬魄刀的雲朵已經在廝殺中支撐不住了,回頭看看染,儘管染有斬魄刀,可是也撐不住如此多虛的圍攻。
突然,雲朵後背忽然出現了一個虛,雲朵轉身卻來不及躲閃,眼看著尖銳的爪子就要觸到雲朵的身體,染忽然擋在了雲朵的面前,雲朵驚恐的瞪大了雙眼,“染!”
染軟軟的倒在了雲朵的身上,她的身體上還插著虛的利爪,咬咬牙,她用盡全力砍掉了虛的爪子。雲朵閃神,但是只在瞬間,反應過來之後立馬帶著染瞬步避開圍攻而來的虛閃。
血,染紅了雲朵的衣衫,顫抖的扶著染,雲朵不停的喃喃,“為甚麼?為甚麼這麼傻?”
染吃力的笑笑,不做言語。
雲朵閉上了雙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
巨變陡生,原本還虛弱的染突然將手中的斬魄刀刺進了雲朵的心臟,對著雲朵不可思議的眼神,染的眼裡滿是歉疚,“對不起,可是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這樣做。”
“為了活下去?”雲朵笑得淒涼,“為了活下去就可以拋棄我們之間的感情?這就是你的選擇?”
染痛苦的閉上眼睛,咬咬唇,“對不起。”言罷,抽刀,血液四濺。
笑著笑著,雲朵還未乾涸的眼裡流出一滴滴的血淚,她還能說甚麼?這就是她的密友?這就是她的命?“藍染,對麼?”
染點點頭,她也是沒有辦法,她不像雲朵那麼好命,她到這裡的時候是在虛圈,如果不是藍染,她早就死了,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她掙紮過,可是,她還想繼續的活下去就必須要殺了雲朵,藍染不會留下無用之人的。睜開眼,驚恐的發現雲朵肆意的笑臉上竟然流著血淚!握著斬魄刀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著,心,微微的揪起。
白皙的皮膚,兩道血淚留下的痕跡觸目驚心,卻是帶著驚心動魄的美,姿色本就上乘的雲朵在血痕的襯托下妖艷灼目,雪白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似乎本來就是紅色的一樣。
雲朵仰望著天空,湛藍的天空已不復存在,滿目的血紅,艷色的天空,除了紅色雲朵看到任何的顏色,“紅色的天空呢,從來都沒有見過,好美……”
染順著雲朵的視線望去,湛藍的天空,哪裡來的……紅色?
藍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染的身後,周圍的虛不知道甚麼時候起就消失了。看著滿身鮮血的雲朵微微勾起嘴角,真是淒美到令人驚嘆的一幕啊……
驀然,空氣裡傳來靈子的波動讓藍染瞪大了雙眼,隨即笑開,真是很有趣的人吶~
安靜的看著血染的天空,雲朵聽到有誰在說話,“想要活下去嗎?想要擺脫困境嗎?想要變得強大嗎?”
是誰?是誰在說話?
我是誰?這要問你啊?叫出我的名字吧!
血染的天空,雲朵的眼神毫無焦距,沈默了片刻,終於輕聲的說道,“死神之鐮,逆天……”
一把黑色的斬魄刀出現在雲朵的面前。
藍染的瞳孔的一縮,在染想給雲朵補上一刀的時候輕易的從後面刺了染一刀,不偏不倚,正中心臟。染驚訝的回頭,來不及說甚麼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脫力的雲朵抓住斬魄刀的瞬間昏倒在地上,藍染略微沈思了片刻,舉起了手中的鏡花水月……
當夜一和朽木白哉感覺到80區虛的氣息劇增而匆忙趕來的時候,就看到雲朵抱著死去多時的染絕望的哭著……身邊,是她剛剛找到的斬魄刀……
葉染番外
我叫葉染,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畢業生,準確的說,是在等待大學通知書中的高中畢業生。我有一個簡單但幸福的家,有一個平淡但是滿足的人生,還有一個從小學就是同班的死黨——歌舒雲朵。
歌舒是個很奇怪的姓氏,不過據她本人說,這大概是某個少數名族的姓,但是她本人以及她的家人都是地地道道的漢族人。對於怎樣和她成為死黨其實記憶已經有點模糊了,只是在某一天介紹她的時候說著,“這是我的死黨,歌舒雲朵。”然後才恍然,原來我們的關係已經好到這種地步了啊!
雲朵其人,是很受歡迎的,這一點,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是這樣認為的。她長的好,不是漂亮的那種,而是那種乍看之下覺得清秀之後越看越覺得有味道的女生。性格嘛,隨和,愛開玩笑,不過大多數的情況下是不會和人斤斤計較的。怎麼說呢,反正和她成為死黨我覺得還是很不錯的。
這天,是高中畢業暑假的一天,我們約好了一起玩,正在大街上散步的我們,突然飛來橫禍——一輛卡車驟然朝著我們奔馳而來,驚恐之下,來不及的反應的我感覺渾身一痛,整個人就這麼飛了起來,錯愕的眼神對上了雲朵同樣錯愕的視線,好吧,原來我們都很倒楣。來不及思考其他問題,我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愕然的發現自己居然身處在一片沙漠之中!摸摸手下的沙子,居然是白色的?我不是出車禍了嗎?怎麼…….就來到了沙漠了呢?想起被車子撞飛之際周身的疼痛,不由得低頭打量著自己的身體,甚麼?一點血都沒有?這怎麼可能??那這裡是在哪裡?難道我在做夢?
甩甩頭,看看一片荒涼的景色嘆了口氣,大概是車禍之後昏迷了吧…….
坐在原地呆呆的望著天空,說不出哪裡奇怪,本能的覺著似乎周圍有甚麼奇怪的眼神在打量著自己,那麼,這個夢到底甚麼時候結束呢?總覺得很不安啊……也不知道雲朵怎麼樣了?是生?還是……不,既然我都沒事,那麼她應該也沒事才對,搞不好我們都正躺在手術臺上,或者是同一間病房也不一定啊……真是難姐難妹,出個車禍都能同時被撞,也不知道大學通知書到了沒有?據說就在這幾天了……
鋪著沙子的地面傳來了一陣異樣的波動,我不解,這是甚麼夢?驀然,瞳孔緊縮!那個,是甚麼?!虛?!我頭疼的扶額,難道是動漫看多了?居然在夢裡都夢到了這麼不切實際又沒有美感的東西……為甚麼不讓我見見我最愛的玄霄?那是多麼美型多麼強大的存在啊!再不成,讓我見見外表冷漠內心熾熱的傲嬌紫英也好啊……嘆口氣,四十五度純潔望天,我是讓虛殺呢還是讓虛殺呢?這根本沒有選擇的好不好……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能抗的過幾米高的虛?就算是在夢裡自己也沒那個本事變身超級賽亞人的,不,是死神的。撇撇嘴,閉上眼睛,好吧,就讓你殺好了,大不了再換一個夢境好了,反正這片沙子也沒甚麼意思,不如讓我見見我親愛的玄霄boss好了……
葉染面前的虛遲疑了片刻,停住了腳步,這個靈魂居然不動了?是誤闖?還是另有本事?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鼻子微微嗅了嗅,沒有死神的氣味,那麼,是認命了?虛半是驚訝半是欣喜,能夠不費任何力氣吞下如此美味的靈魂他還是很高興的。利爪在瞬間穿透了葉染的胸膛。
該死的!這夢境有沒有必要這麼真實?!嗷嗷的,痛死老子了!我一驚!痛!我在做夢居然會痛!恐懼瞬間布滿了我的眼睛,這不是夢!在察覺到不是做夢的時候我奮力的掙紮著,可是,無疑不會有任何的作用。
錐心的痛讓我幾乎集中不了注意力,吃力的念出一句雷吼炮之後再度陷入了昏迷。這下子是徹底的死了吧?或者,還可以回到原來的身體?該死的!我寧可回去面對自己半癱,也不想死在這麼沒有美感的虛的手上!
昏迷的葉染自然看不到,在她垂死念出的鬼道之後,虛居然真的收到了一個小小的雷吼炮的攻擊,雖然不是那麼強烈,但足以讓虛遲疑下來,也讓在周圍觀戰的藍染動了心思。一陣淒厲的吼聲布滿了整個沙漠,藍染彎腰看看明顯已經一隻腳踏入死亡的少女眼裡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神色,接著簡單的治療了下少女繼而抱著少女瞬步離去。
唔……好痛……渾身的疼痛讓我不得不睜開雙眼,陌生的環境,空曠的房間,簡單的擺設,這裡,是哪兒?我……還沒死?
“這裡是虛夜宮,你當然還沒死。”
恩?我居然說出來了?映入眼簾的男子高大,溫和,看著很眼熟的樣子,有些模糊的視線讓我不能完全看清男子的樣貌,吃力的開口問道,“你是……?”
男子溫和的笑聲在空曠的房間裡回蕩,“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前一刻還溫和的男子突然爆出強大的靈壓,疼痛和恐懼只在瞬間就衝進我的腦海,“你,你乾嘛?”
“說!你是不是死神?”
“我……不是……”
靈壓驟然消失,我大口呼吸著空氣,不可思議望著眼前這個自稱是救了我的人,從未有過的恐慌襲上了心頭,藍染物右介?!
藍染若有所思的望著葉染,沈默了片刻,甩手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說道,“好好養傷,傷好之後,你就是我的部下,既然救了你,那麼你的命也是我的!”
頹然的躺在床上,我實在是不知該說些甚麼好,怎麼會這樣呢?
誰能知道,傷好之後,就是噩夢的開始…….
在虛堆裡掙紮,在藍染的威逼之下成長,每每想著自己死了算了,可是本能卻在不自覺的懼怕著死亡,我承認,我膽小……我做不出自殺的舉動,我也承認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我也會奮力的抗爭,藍染說,他的身邊不留無用之人。如果我真的被放棄了……每當想到這個時候的時候我都不由得渾身一顫,被扔進虛堆裡成為養料……被無數的虛吞噬撕裂……我真的沒有勇氣去面對……只得不斷的成長,不斷的廝殺。
心,逐漸的冷漠,過往的回憶也已經模糊,幸福,快樂的樣子也記不清了,只是偶爾閒下來的時候會想起歌舒雲朵,現在的她,在哪裡?死了?在虛圈的某一個角落裡和我一樣開始墮落?還是……
曾經向藍染說起過歌舒雲朵,藍染似乎很是感興趣的樣子,也曾派人搜尋過,可惜一直沒有她的下落,這個時候,我半是嫉妒半是放心,嫉妒,是因為沒有消息的雲朵可能過著平靜而簡單的生活,放心,是因為雲朵不必向我一樣成為藍染手中的工具和棋子……望著沒有日月交替的天空,伸出手掌,這上面布滿了血腥…….現在的我,居然連自己的死黨都開始嫉妒了……如果藍染讓我殺了她……
不知在虛圈過了多少年,這一日,我被藍染告知,歌舒雲朵找到了……她在流魂街,認識了四楓院夜一,日子平靜而簡單。夜一似乎很想讓她當死神,可是雲朵一直沒有答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笑笑,果然還是記憶力的雲朵,一點兒麻煩都不願意接觸……笑意還未達眼底,就聽到了藍染說,“我要你接近她,成為死神!”
我驀然抬頭,和藍染的眼神對上,沒有被眼鏡遮擋的眼睛鋒芒畢現,眼底還帶著隱隱的嘲笑,“怎麼?不願意傷害你的朋友?”
“不……”我艱難的開口,“為甚麼?”
“為甚麼?”藍染像是聽到了甚麼好笑的事情一樣,“我不允許我的計劃有任何的閃失。”
“可是雲朵並不影響……”
“好了!”藍染打斷了我的話,“要麼你去,要麼……你自己選吧……”
我閉上了眼睛,沈默了許久,終是苦澀的一笑,“屬下,遵命……”
再次見到雲朵的時候,我不知該說甚麼好,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清澈到我……甚至想毀了她的**,壓下心中的邪念,我繼續保持著自己的偽裝,能夠見到她高興確實不假,可是,心裡的黑暗佔據了大部分,我已經變了,為甚麼你還是如此的單純呢?
生活貌似變得平靜異常,不是沒有留意到來自夜一,浦原和朽木的懷疑的眼神,也不是不知道他們對自己的防備有多深,但是每每都被我輕巧的避過,不是我的能力有多麼出色,不是我偽裝的有多麼的徹底,只是因為他們太過在乎雲朵,而雲朵太過在乎我……心中的苦澀無人能知,雲朵的身邊總是不缺那些關心她的朋友,她現在如此在乎我,若是有一天我們站在敵對的陣營……雲朵,告訴我,你那雙清澈的眼眸會不會也變得和我一樣黑暗?是不是會失望傷心憤恨?我……是如此期待那天的到來。
很順利的和雲朵演著死黨的角色,很順利的成為了一名死神。成為死神對我來說並不困難,在虛圈的日子裡藍染把我的極限掌握的很好,沒有經歷過血腥洗禮的他們怎麼和我相提並論?唯一有些不滿的是,雲朵沒有聽從自己的意思去當死神,藍染似乎對此有些不滿,但最後還是沒有多說甚麼,他覺得我和她保持著死黨的關係比較重要一點,而我也確實照著藍染的意思在做,不去強迫雲朵做不願意做的事情,空閒的時候會陪她打發無聊的時光,或者是和她小小的練習一番。令我驚訝而嫉妒的是,雲朵的天賦和靈力都比我要強上許多,很多我練習許久的東西在她身上只是簡單的一遍就可以通過,難怪藍染一心想要拉攏她,難怪夜一一直不放棄讓她成為死神……真是美好到令人討厭啊……
“你在想甚麼?這麼出神。”
雲朵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收斂了心中的黑暗,我笑笑,“沒甚麼,在想我們的過去。”
“過去啊……”雲朵在我的身邊坐下,“其實在這裡那麼多年,親人的樣子都快記不得,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你說,我們為甚麼會在這個世界?”
心裡諷刺的一笑,我親人甚麼的早就在虛圈的廝殺中消失的一乾二淨了,唯有活著才是最重要的……“誰知道呢!不過如果是在仙劍四裡我想我會高興的多。”
雲朵瞭然的笑道,“你還是那麼喜歡玄霄啊!我就搞不懂你怎麼會喜歡他的?若說你喜歡反叛,那你怎麼不喜歡重樓?他比玄霄要強很多的吧!”
我的心微微一顫,沒想到過去了那麼多年,雲朵依舊記得那時的玩笑……
‘嗚嗚……討厭啦!怎麼讓玄霄被關起來了!這公司是怎麼做遊戲的,玄霄這麼好的人怎麼就被逼到了這份兒上了?討厭!討厭!雲朵……我們去砍死那個寫遊戲的人好不好?’
‘喂喂,殺人是犯法的!你不要那麼衝動,一個遊戲人物而已,大不了你上網寫個同人自我滿足一下好了。’
‘那怎麼能一樣?我是玄霄在仙劍裡能夠看清事實,看清陰謀,不要被一步步逼上那條莫名其妙的路。’
‘誰叫他不是仙四的主角?悲情一點也是遊戲的賣點啊,不然你怎麼會霸著這個遊戲完了兩三遍還哭成這樣?’
‘不管!我就是喜歡玄霄!’
‘好好好,你家玄霄最有愛了!他的人氣這麼高,搞不好日後仙劍系列會有他做主角的時候,你耐心的等等。’
‘這還差不多!等他做主角了我一定買它十來張存一張,玩一張,送你一張,然後剩下的當收藏,日後價錢上去了我拿出去買!’
雲朵看著像是想起甚麼似的笑的開心的葉染,伸手推了推她,“想起甚麼了,這麼開心?”
我回神,“沒甚麼,只是想到那時候自己的壯志了,居然要買十張!”
“買十張就算了,居然還有七張是預備著升值高價賣出的……我看你真是隨時隨地想著賺錢。”
“哎呀~我賺錢也是為了更好的為我家玄霄抬高身價啊!”
……
平靜的日子總是匆匆而過,該來的也總是會來的……
“真的要殺了她?屬下不明白,明明不是要拉攏的?”
“現在,沒有拉攏的必要,你去殺她或許才會帶來最大的價值……”藍染的眼裡閃過一絲流光,“我的話,你只要執行就好。別忘了,你的命是在我手裡的。”
我死死的盯著手中的斬魄刀,事到如今,我還有甚麼可說,身不由己,天不由人……為了活著,我只有聽從藍染的吩咐。
看著雲朵擔憂的跟著我一起去巡邏,我的心沈入海底,猶豫只在瞬間就統統消失不見。掩飾著自己的黑暗,一步一步的將雲朵引進死亡的旅途……
藍染說,在有虛的情況下動手是最好的。既然已經布好了局,那麼我也沒甚麼退路了,按著藍染的意思領著雲朵到了八十區。果然,我們被虛包圍了。沒有斬魄刀的雲朵慢慢的向死亡靠近,我不想動手,可是藍染的命令是必須我親自動手,而且不能讓夜一他們看出破綻……閉上眼,咬咬牙,對不起…….雲朵……
“染!”
耳邊是雲朵撕心裂肺的喊叫,我倒在她的身上,血一滴一滴的流下,這個傷不過是看著可怕而已,這些虛都是藍染派來的,在虛圈生活了多年的我就算沒有見過他們他們也知道不能下死手。
手緩緩的握住了刀,一插,一拔,鮮血四溢。
面對著雲朵不可思議的眼神,我扭頭不再看她,對不起,雲朵,為了活著,我只能這樣……這就是被染黑的我,被黑暗吞噬的我,已經不再單純的我……
“為甚麼?”
“為了活著,掉落在虛圈的我,如果不是藍染救下我,我早死了。他的身邊不留無用之人,對不起,我別無選擇。”
“哈哈哈哈!”雲朵的笑聲悲愴而諷刺,我忍不住又偷偷了看了眼,只一眼,就讓我的視線難以離開。
那是血淚?怎麼會這樣?
兩道鮮紅的淚水順著雲朵的臉頰流下,趁著蒼白的皮膚顯得病態的妖異,漆黑的眸子裡是絕望和瞭然,是諷刺和悲傷,雲朵放聲的大笑,眼裡卻不停著留著血淚,周圍是廝殺之後的血場,畫面妖艷奪目。
雲朵,你終於被染黑了?知道了真相的你,和我一起墮入黑暗了吧,果然,被黑暗侵蝕的你美的驚心動魄……可惜,你的生命,也將終結在這最美的時刻了。
雲朵,我不要你的原諒,但我依然要說對不起。對不起,背叛了我們的友情,對不起,我欺騙了你,對不起,我殺了你,對不起,將你拖入了黑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懦弱的我,為了活著,只有聽從藍染的命令,如果有來世,我們再做朋友好不好,活在我們曾經的世界裡,單純,簡單,但是也幸福……
誰也沒有注意到,藍染站在了葉染的背後,他的眼鏡反射出一片白光,在眼鏡遮擋的背後是趣味的眼神,一刀居然沒有斃命?如此絕美的場景還真是讓他惋惜,這麼個女子居然有如此一個朋友還真是可悲呢。
風,驀然刮起,靈子在不斷的匯聚。察覺到異常的葉染握緊手中的刀就想上前給雲朵最後的一刀,只是,她的身形還未動,胸前就被一把刀貫穿。驚訝的回頭,藍染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視野,來不及有任何的情緒,也來不及說出心中的疑問,葉染再度陷入了黑暗之中。
雲朵抓著剛剛才出現的斬魄刀昏了過去,藍染握著鏡花水月,一步一步的向雲朵逼近。果然,雲朵才是最有價值的一個,也不枉他花費了那麼的心思佈局逼出她的斬魄刀……歌舒雲朵是麼?我很期待你會給我帶來甚麼樣的驚喜.....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不過,這黑暗的一面,還是暫時不要讓其他人看見了才好,遊戲,才剛剛開始……
葉染清醒過來的時候,又回到了虛圈,藍染不在,可是,她的命運,已經註定了被藍染所拋棄……等待她的,是成為試驗品的養料……
現代,市武警醫院病房。
床上的人眼珠子動了動,睜開眼,刺眼的陽光讓葉染愣神。
“醒了,醒了!2號病床的病人醒了!”
葉染四處打量了一下,醫院?當眼神停在旁邊唯一的一張病床的時候瞳孔一縮,那是雲朵?她們怎麼會在醫院?似乎,車禍?!
葉染頭痛欲裂,手不由自主的扶上額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為甚麼,我會覺得心痛?為甚麼我會覺得對不起雲朵?為甚麼會不停的流淚?為甚麼會有劫後餘生的慶幸?為甚麼會覺得記憶缺失?為甚麼?為甚麼?
“啊!2號病人又昏過去了!快通知醫生!情況似乎不妙!”
“1號病人!天吶!怎麼會?!”
“血淚!居然是血淚!!!”
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5:50
一戰
相約的一戰並沒有如遊戲中的那樣是在新仙界進行的,這個地方同樣有著充沛的力氣,也同樣能承受得住來自景天和魔尊全力釋放的威壓,更重要的是,這裡有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是雲朵在無意間發現的。雲朵察覺出這裡有著些許不對,雖然不能完全肯定,但至少,這裡會給她佈局增添幾分勝算。
在景天急切而焦急的盼望中,終於等來了這可以輓救雪見的一戰,無論結果怎樣,他都要試上一試,這也是唯一的機會!
龍葵安靜的站在景天的身旁,默默的注視著焦急不安的景天,眼神黯然,“哥哥,他們會來的,你不用著急的。這一站……對陣魔尊,你真的……有把握嗎?輸了……”
“沒有輸!”景天眼神堅定,握著長劍的手暴起青筋,“我一定會贏的!”
龍葵嘆口氣,壓下心頭的不安,努力微笑,“恩!哥哥一定會贏的!雪見姐姐也一定會回來的!之後我們大家就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了!”
“是啊,我,你,雪見,茂茂,我們一定會快樂的生活在一起的!”景天似乎已經看到了那樣快樂的場景,面帶喜色,一掃之前的沈悶。之前他怕茂茂和雪見一樣出事,特地讓茂茂先回了渝州城,告訴茂茂要好好的打好基礎等著他們幾個回去,而這一戰之後,他相信,他會和龍葵雪見一同和茂茂匯合的!
驀然,天空暗了下來,兩人不由得抬眼望去。巨大的飛鳥展翅在上空不停的盤旋,清脆的嘶鳴響徹雲霄,他們對這大鳥一點兒也不陌生,對視了一眼,這一刻終於來了!
高高的天空劃過兩道弧線,重樓和雲朵落到地面。上空盤旋的巨鳥如火球一般向著地面俯衝,而身子也在同時越變越小,當他落在雲朵的肩膀的時候,已經和普通的鷹鷺一般大小。
“準備好了?”重樓挑眉問道。
景天應聲拔劍,“自然!我一定會贏的!”
雲朵笑笑,平日裡話多的她此刻一言不發,如彎月的雙眼透著說不出的舒暢之意。
龍葵自發走到雲朵的身邊,這個時候她應該和雲朵一樣選擇安靜的觀戰。
兵器的交接,刀刃的碰撞,如流星一般快速劃過的身影,重樓和景天的身形在天空不住的變換方位,但是始終不曾靠近雲朵和龍葵所在的方向。
“你不擔心嗎?”龍葵剛說完這一句,不由得黯然一笑,“也是,你不需要擔心的,魔尊怎麼會輸?即便是放眼六界也沒有幾個會是他的對手吧……雲朵,你說,當時跳下去的是我,哥哥還……會不會如此執著?甚至不惜與魔尊一戰?”
“會的吧……你是他的妹妹,雪見是他的愛人,你們兩個都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少了一個他都不會安心的。”
“我真的很羡慕雪見姐姐,也很羡慕你。”羡慕你們活得肆意,羡慕你們愛恨分明,羡慕你們有一個能為你們付出一切的愛人……
“羡慕?”雲朵的視線從天空中打鬥的場景中轉到龍葵的身上,“這有甚麼好羡慕的?以後你也會遇到這麼一個的,然後不管是平淡的相守也好,肆意的生活也罷,總會不離不棄相守相依的。”
龍葵避而不答,“萬玉枝最後還是回到了他的身邊了吧?”
“是與不是有甚麼關係?做錯了事總歸是要受到懲罰的,這是誰都不能倖免的,無論誰,都不能……”
“我就知道你會心軟的……”龍葵長長的嘆息,“就算那個萬玉枝做錯了甚麼樣的事情,她相公的所作所為始終是讓人揪心的疼著,人妖相戀又如何,只要真的愛了,哪怕再痛,那樣心甘情願。”
雲朵拂拂袖子,逗著肩上的小禿玩著,“你錯了,如果真的痛徹心扉了,那麼這段愛情也就慢慢的磨滅在這徹骨的疼痛之中,一世一世的輪回,所有的一切都會磨滅。萬玉枝,其實我不想那麼放過她的,不過是看著那人類愛的淒涼罷了,而這其實也不過是另一個遊戲的開始。”
“遊戲?!甚麼遊戲?!”龍葵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溫和的眸子裡寫滿了不可思議。
“當然關於愛情的遊戲。”雲朵紅唇微啓,嗓音溫柔說出的話卻令龍葵感到一陣寒冷,“萬玉枝是妖,她的相公是人,人妖相戀你以為為甚麼不會有結果?不是因為他們不夠執著,也不是因為不夠相愛,而是妖會不自覺的吸人氣,尤其是狐妖,世人往往都說狐狸精吸人精氣,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甚麼?!”龍葵驚呼,幾乎忘記了景天還在生死搏鬥,“那你為甚麼不告訴他?或者直接讓他們不再相見也好,或者讓他們不會受到這妖氣的困擾也罷,你的辦法不是很多的嗎?”
“我為甚麼要告訴他?為甚麼要幫他們?我早就提醒過萬玉枝是狐妖了,他的身體本來就差,經不經的住全在萬玉枝一念之差。何況,就算我告訴了他他也不會聽的,他是鐵了心要和萬玉枝在一起的。”雲朵忽然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不過我倒想知道,到了最後是萬玉枝的相公最後變得不人不鬼不妖還是萬玉枝甘願陪著他一起輪回,或者,萬玉枝等待著她相公一次次的輪回。”當愛情已經不復當初的模樣,當時間的長河磨滅了他對萬玉枝的所有眷戀,當他們之間的裂痕越來越大,那麼……又將如何收場?她從來就沒有那麼好心會輕易的放過一個傷害過自己的人……經歷了血腥洗禮的自己似乎變得格外的黑暗……
“你是說,他們註定不會在一起?”
雲朵失笑,“天命不可改,他們的相遇是命,他們的分離也是命,沒有那份和天相爭的執著,沒有和天相抗衡的實力,他們的一生都寫在命運的賬簿之上。不然,你以為長卿和紫萱為何會走到那樣的結局?他們不是那樣的愛著彼此麼?可惜,到頭來還是被自己的命運所束縛。不過,往好的方面想,他們兩個也算是相守在了一處。”
龍葵呆愣在原地,不知說些甚麼好,“可是,可是,這世上還是有純淨的愛啊,像哥哥和雪見,像你和魔尊,難道不是嗎?難道你們的結局也都是寫在命裡的?”
“我沒說沒有啊,只是,同一段愛情站在了不同的位置上,未必就是那麼的如願,也未必就是同一個結果……人心,難測。是寫在命裡的也不是,天道讓我們相遇,然而有些時候還是會有漏洞的,那些微的漏洞就是轉換自己命運唯一的突破。也許,突破了漏洞也是在命運的算計之中也不一定……”說到這裡的時候,雲朵覺得自己說的這些對於龍葵這個心裡只有哥哥的人來說有些過於黑暗了,輕輕的嘆口氣,“你哥哥還在比鬥,你怎麼就想到了愛情上了?”
“雖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直覺告訴我你不會傷了哥哥。”頓了下,龍葵才又說道,“以你的性子,若是有人欠了你的,你是不會讓他輕易去死的。”
雲朵失笑,該說龍葵的觀察力過人麼?她的的確確是沒有殺了景天的心思,她可是在等著景天成為首富的一天啊,而且不止是她,就連重樓也沒有這個意思,這一場戰鬥的重點不在這輸贏之上啊……
突然,站在雲朵肩上的小禿警惕的叫了一聲,雲朵拍拍他的頭,龍葵只覺得面前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當她放下遮住眼睛的手時,小禿已然化為原形高高的飛向高空,在空中不住的清鳴,似乎是警戒?
雲朵對著驚訝的龍葵笑笑,“抱歉,過後我會讓重樓去幫雪見復活的。”
龍葵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雲朵對著她輕輕一推,龍葵眼中雲朵的身影慢慢的模糊,似乎是越離越遠,就像穿越了一個結界一樣。雲朵望著還在打鬥的重樓,笑笑,整個人消失在原地,同一時間消失的還有小禿。
在和景天打鬥的重樓明顯發現了異樣,眉頭微微皺起,眼裡閃過一絲厲色,終於來了……
睜開眼,雲朵和小禿所處的山谷還是那個山谷,只是重樓,景天以及龍葵的身影通通消失不見。雲朵深吸了口氣,在發現這個山谷的時候她就覺著這裡是九天X女最好的葬身之地,時空的縫隙,不受天界的監視,不受他人的控制,渾然天成的陣法,如果不是雲朵誤打誤撞,也不會注意到這裡。
渾身漆黑的斬魄刀在雲朵進入這個時空縫隙的剎那就自動的飛離了雲朵的身體,靜靜的浮在雲朵的手側。
雲朵抓起斬魄刀,緊緊的握住,“小禿,你說我們送的這個禮物她會喜歡嗎?”
已然化為人形的小禿眨眨泛著金色的眸子答道,“她一定要喜歡嗎?”
“也是,不管喜不喜歡,她都必須收下!這是我給她的回禮,她怎麼能不收呢?”雲朵一臉的嬉笑,就像自己真的送出了甚麼大禮一樣,只是在那流轉的黑眸之中寫滿了黑暗和血腥。
握著手中的斬魄刀,雲朵一步一步的朝著仙氣最濃鬱的地方前行,那裡,有一出好戲正在上演,那裡,也是最完美的殺戮之地……
被結界擋住的龍葵焦急的四處尋找著雲朵的身影,聰明如她猜到了雲朵可能進入了一個難以察覺的法陣,可是無論她怎麼找也找不到,時間慢慢的流逝,龍葵的額頭上布滿了細汗,“哥哥!魔尊!你們別打了!雲朵消失了!”
正和重樓拼死一戰的景天聽到了龍葵呼救,手下一頓,長劍一顫險些被重樓打落,他大口喘氣,“先找找歌舒,我們之後再戰也不遲。”
重樓倒是突然對景天另眼相看,他以為景天會趁此機會打敗自己然後得到復活雪見的籌碼之後才會在乎雲朵的生死,可是現在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你那是甚麼眼神?”景天被重樓看的惱火,“歌舒也是我的朋友!我怎麼能置她的生死於不顧?!你當我是甚麼人!她還是你的尊後,你怎麼一點兒也不緊張?枉費歌舒對你那麼好!”
“我們繼續,她無事。”說著不給景天反駁的機會步步緊逼,重樓的心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可是現在他唯有逼出景天身上的神的氣息才能幫到雲朵。眼神驀然一片深沈,也不再顧及手下的力道,對著景天下手是越來越狠。
景天半是生氣半是慶幸,生氣是重樓對歌舒的生死不聞不問,甚至一點兒擔心都看不出來,慶幸則是因為重樓沒有停手那麼他離救活雪見就又早了一段時間。
在重樓越來越狠辣的攻擊之下,景天漸漸覺得有些扛不住了,就在重樓手腕上細長的刀刃就要刺進他的脖子的瞬間,他的眼前一亮,突然被一片刺眼的光芒所包圍,與此同時,他周身所有的疲憊全部消失,就連傷口也在慢慢的癒合,驚訝於這一髮現的景天沒有注意到重樓眼裡那一絲放心的神色,他驚喜的感覺自己力量充沛,就像,就像…….神將的氣息一樣?!還未來得及多想,重樓接踵而來的殺招讓他不得不拋棄繁雜的猜測一心應戰。
景天身上爆出的屬於神的氣息隨著景天不斷的阻擋重樓的攻擊而顯得越發的濃厚,重樓的嘴角在不經意間微微的勾起,這樣就應該夠了吧?如此的濃厚的氣息,應該可以完全抹去來自那個女人身上的味道了吧?想要找死的女人,怎麼能夠輕易的放過?要死就死的徹底點,要來就來的乾淨點,她留下的所有的痕跡統統都被抹去!
女媧?
沈靜的山谷裡,九天玄女迷惑著看著眼前的景象,似是迷惑似是不解,眼底還帶著一絲的期盼和瘋狂。當水碧將那面鏡子交給她的並告訴她鏡子的作用的時候她第一個反應就是終於可以找到他了,所以她背著天界所有的神偷偷的放過了水碧和溪風這對苦命的鴛鴦。水碧和溪風能在一起她還是很樂見的,他們能走到一起,那麼就說明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實現心中那最深處的願望。再者,魔界少了溪風這員魔將也會損失不小的實力,這對她還是有些幫助的。
聽說了魔界有尊後的時候她微微有些詫異,畢竟那樣一個狂妄的魔尊居然能有女子征服他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第一次見到了那個所謂的尊後之際,本是覺著無所謂的,可是那叫歌舒雲朵眼中的那蔑視和怒火到底還是激怒了她。憑甚麼?她憑甚麼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她憑甚麼用那麼不屑的話語和自己說話?就好像,好像自己的身份有多麼不堪一樣!是,她承認自己是侍女,可是那也是千年前的事情了,現在她是高高在上的九天玄女,一個區區尊後怎麼能對她的身份產生質疑?她確定自己沒有見過歌舒雲朵,也確定自己沒有和她結過仇,那麼為甚麼要那麼厭惡她,討厭她,嘲諷她?她沒有多想,只是憑著那股怒火偷偷的將一些能對歌舒產生影響的東西不動聲色的交給了妖界的老東西,為的就是好好的懲罰她不敬。之後卻也多少有些後悔了……歌舒雲朵畢竟是魔界的尊後,如果真的出了甚麼意外,那麼自己將會是天界的罪人,就算是自己的身份再高也沒有辦法完全的壓制住來自各方的壓力。可是,就在她後悔的時候,水碧獻給自己東西再度勾起了心中那全部的怒火!鏡子可以看到自己心中最迫切想要的,為甚麼,為甚麼在他身邊會有歌舒雲朵的影子?!為甚麼他們可以詳談甚歡?!為甚麼連一個微笑一個眼神都不願給自己的他會如此溫和的對待歌舒雲朵?!這一切到底是為甚麼?!
如果說之前九天玄女還有一絲悔恨的話,那麼在看到鏡子中的情景的時候她最迫切的就是想毀了歌舒雲朵,但是她不能,擁有九天玄女這個身份已經有上千年了,很多東西她也算是看的透徹,重樓的重視,他的態度,這一切都告訴她,對付歌舒雲朵絕對不能有絲毫的懈怠和掉以輕心!她必須慢慢的來,一步步的將歌舒雲朵逼向絕境!所以,在鎖妖塔封印的時候她出現了……沒有想到的是,歌舒雲朵的實力並不差,而且還傷到了她!不過沒關係,她已經將封印鎖妖塔的辦法告訴了他們,是人都有自私的一面,無論最後徐長卿到底選擇了怎樣了辦法,那顆分裂的種子都會種進他們每個人的心裡。讓她有些意外的除了雲朵的實力之外還有就是那個蜀山弟子成魔的事情,雖然不滿,但無關緊要的人怎樣了都無所謂,只要扳倒了歌舒雲朵再扳倒魔界,那麼那個曾經對自己的不敬的小子也會收到該有的懲罰!
鏡子的景象是在這個山谷沒錯了,趁著魔尊和景天大戰的時候她掩蓋了自己的氣息偷偷的來到這個地方,為的就是能夠找到他,這一次無論用甚麼樣的手段她都要他後悔!都要他知道只有她才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選擇!
收回紛亂的思緒,九天玄女慢慢的在這個山谷搜尋著,搜尋著他的氣息,搜尋著他的落腳之處,上千年未見了,心中的緊張多少還是有的,但一想到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他和歌舒兩個歡歌笑語她心中的那點兒緊張又被怒火統統的壓住!魔尊能忍得了他尊後的出軌,她可忍不了!
突然,九天玄女的瞳孔一縮,那是…….
在離她不遠處站著的是一名穿著白衣的女子,姣好的容顏,渾然天成的高貴氣質,悲天憫人的眼神,以及那條巨大的蛇尾,無一不向九天玄女昭示了女子的身份!沒錯!她就是女媧!那個本應已經為大地獻身的,那個本應消失的大地之母——女媧!
九天玄女冷汗淋淋,怎麼會?女媧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裡不是他的地方?難道女媧沒有死?只是和他一樣選擇了避世?
就在九天玄女內心充滿疑問的時候,正看著遠方夕陽的女媧忽然回過頭來,“你來了……”
九天玄女不知如何回應,是按以前做侍女的時候?還是……現在高貴的玄女的身份行禮?
“為甚麼?”
“甚麼為甚麼?”九天玄女被女媧問的一呆,“您是說甚麼?”
女媧長長的嘆了口氣,白玉的容顏寫滿了憂傷,“你知道我指的是甚麼。”
九天玄女一驚,難道……
“我對你也算不薄,雖然你是侍女,但是我從來就沒有看不起的意思,為甚麼,為甚麼要對我的後代種下那樣的詛咒?”
“您在說甚麼?我不明白。”九天玄女兩手緊緊的攥著,“甚麼詛咒?我從來沒有下過詛咒,您是不是聽其他人說了甚麼?”
女媧粗壯的蛇尾在地上來回的擺動,似妖的女子偏偏一身的神氣,“我女媧成聖是因為造人,所以我也被稱為大地之母,可是我的後人,她們雖然繼承了我一部分能力,但是她們不應該代代都是如此悲情的命運……這樣說你可明白了?”
九天玄女閉上了眼睛,一切都瞞不住了……“是,是我下了詛咒。”
“為甚麼,為甚麼你要這麼做?”女媧的聲音聽起來悲傷而不解。
“為甚麼?你問我為甚麼?你不覺得可笑?是,你是對我不錯,可是你問問你自己的心,你真的沒有把我當做一個可有可無的侍女?我的確應該感激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死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今天的地位,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遇到他……但是,我也恨你!甚麼不同種族之間的愛情是得不到上蒼的祝福!甚麼他生來冷血冷情根本不可能愛上我!這都是在騙我!你就是不想我追求我的幸福!你就是不想我愛上他!”
“你怎麼就不聽勸呢!他真的不適合你!我是真心的為你好!”
九天玄女的眼裡滿是憤恨,“甚麼不適合我?甚麼為我好?那不過就是你的藉口!如果不是你處處阻攔,他怎麼會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他怎麼會連一個笑容都不給我?就是你!讓我永遠都得不到他的愛!”
“你太偏執了,你們兩個相愛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何況他根本就不愛你!”
“都沒有試過,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會愛我?!甚麼相愛不會有好結果我才不信!你當我是無知的小兒嗎?這世間有多少的愛戀都是不同種族的,他們不一樣活的好好的,不一樣都能追尋著自己的興福?”
“癡兒,他和我相處了幾千年的歲月,難道我不比你瞭解他?你的心在他的面前他看都不會看一眼的,難道這一切你都忘了?”
“忘?!我怎麼能忘?”九天玄女忽的仰頭大笑,“那日我偷偷的躲在竹林裡聽到了你們的談話!分明就是你讓他不要給我希望!”
女媧愕然,她不想當初那個可愛的女孩兒受傷便找他談話,希望他如果不喜歡她就不要給她任何的希望,原來她竟是聽到了?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你不仁我不義!既然你處處阻隔我和他相愛,那麼我也要你的後人和我一樣永遠也得不到自己的幸福!”
“唉……你這是何苦呢……罷了罷了……”女媧又望向了遠方,“你好自為之吧……魔界不是那麼好得罪的……命運……”
女媧的身體漸漸的模糊,從風中送來的嘆氣讓九天玄女呆愣在原地,本以為女媧會大發雷霆的,她都做好了和女媧一戰的準備了,怎麼就這麼消失了?這,就沒了?淺褐色的眸子轉了轉,這個難道不是女媧的本體?只是殘留的一個影像?
風,帶來了清脆的鈴聲。
九天玄女驀然回神,是歌舒雲朵?!
雲朵像在花園散步一般慢慢的走著,遠遠的便看到了女媧殘像消失的景象。心裡有些淡淡的不滿,她花了那麼大的代價才讓女媧殘留在這個世界的意識匯聚到一起,居然甚麼都沒有發生就完了?這女媧也太好說話了點兒吧?自己的後人被詛咒無法擁有幸福的結局,她連怒氣的爆發都沒有?以紫萱給的血和自己獻出的死氣,怎麼著也能撐著女媧的殘像和九天X女來一戰的……結果,竟是自己選擇了消散?!真是XX你個OO的!本姑娘花費了那麼多的心血就換了她和九天X女的一次交談?!當她是聖母瑪麗亞?!活該你的後人受詛咒!活該你死的早!
“你來做甚麼?”
“我?”雲朵眼底的流光飛轉,“你說呢?按理應該是我來問你才對的吧!”
九天玄女拿出她玄女的架子,高傲的冷哼了一聲,“不知廉恥的女人!”
“不知廉恥?”雲朵訝異的反問,“這個不是你的專有名詞嗎?我怎麼敢和你相提並論呢?”
“無恥!魔尊居然也能容著你這水性揚花的女人!”忽的,褐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精光,“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交易?”不得不說九天玄女的提議勾起了雲朵心裡的好奇。
“魔尊,那麼高傲的人如果知道了你和其他的男人有來往,不知會有甚麼樣的舉動?到時,你這個尊後也坐不穩了吧?”說到這裡,九天玄女故意停了一下,“只要你能就此放棄,並且帶我找到他,我不僅不會和你計較,而且還會幫你隱瞞了這段不光彩的過去,你看如何?”
雲朵挑眉,“你的意思是,我們就此打和?或者說是和平共處?可是……”雲朵故作猶豫的看向九天玄女。
“可是甚麼?”九天玄女一看雲朵那猶豫的樣子不由得急切的問道,“只要你能幫我找到他,那麼我們甚麼都好商量!也許……”九天玄女握緊了拳頭,“既然他喜歡你,那我們就算是一起陪著他也不是不可能的。”
聽到這兒雲朵差點兒憋不住了,她居然能夠提出二女侍一夫的意見還真是出乎了雲朵的意料,不得不說這女人簡直極品了。雲朵大概也知道九天玄女心裡打得是甚麼算盤,約莫著是要先找到人瞭然後再慢慢的對付她,只要人找到了,怎麼著也有機會踢開礙眼的存在。
雲朵確實真相了……九天玄女打得的確是這個主意,在她看來,既然雲朵已經在他的身邊了,那麼自己想要插入就必須先給他留一個好的印象,有了雲朵的幫助,想來這個應該不難達成。至於之後……她會讓雲朵知道甚麼是不能覬覦的人,甚麼是不能得罪的人!在沒有遇到女媧的時候她並沒有這個大度的打算,但是女媧的話點醒了被怒火衝昏了頭的自己。歌舒雲朵怎麼說也是魔界的尊後,魔尊的愛人,她的身後站著的是整個魔界,以及那位不出世的上古魔神!或許自己能夠利用雲朵和他之間的事情來威脅雲朵,但是她不能保證魔尊對雲朵的感情有多深,如果魔尊的感情深到了就算被雲朵放棄也不能容忍別人傷害雲朵的話,她就會被魔界列入最大的敵人,她不想也不能冒這個險,所以退而其次的忍讓也是很有必要的。無論是慢慢的挑撥也好,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算計也罷,只要不被大家發現,那麼她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她,也不會成為任何人的敵人!她的想法雖好,可惜,雲朵並不領情……
“我為甚麼要答應?”
交易破裂?
九天玄女一滯,雙眼瞪大,不可思議道,“你為甚麼不答應?這對你來說不是很佔便宜的事情?”在她看來,她提出的這個交易歌舒雲朵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既不損害雲朵的顏面,又能同時和兩個男人在一起,哪裡不對?難道她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雲朵笑笑,眼底的流光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璀璨的光彩,“我為甚麼不答應你難道不知道?這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不顧自身的利益和我定下這個交易你的心真的也是這麼想的?別告訴我你突然善心大發了,我不信!”
“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我是真心實意的想和你做交易的。”
“真心實意?”雲朵向前走了兩步,肩上的小禿撲騰著翅膀飛到了半空,“你真的當我是傻瓜了嗎?最傻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吧”
“你!放肆!”
雲朵緩緩的抬起沒有拿刀的左手,攤開掌心,上面躺著一個透明的瓶子,一絲泛著黑氣的血光在瓶子裡來回的竄著,“這個,你知道是甚麼嗎?”
九天玄女細細的打量雲朵手中的瓶子,表面上看來沒有甚麼大的問題,瓶子裡似乎封印了甚麼東西,這個氣息……是他?!
面對九天玄女震驚的眼神,雲朵笑笑,“看來你知道是甚麼了……”
雲朵的話音未落,一道白色的絲綢瞬間襲上雲朵的掌心想要卷走雲朵手上的瓶子。雲朵似乎一早就看穿了白綢的攻擊路線,身形一滑,左手一收,輕巧的避開了這一襲擊,“我說,你有沒有必要這樣激動?我也沒做甚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吧?”
“哼!無恥!居然將他封印其中,虧得他對你不薄!忘恩負義的小人!果然是魔界派到他身邊的奸細!”
“奸細?!魔界的奸細?!你在開甚麼玩笑?我好歹也是魔界的尊後,你怎麼就覺得我會來做這吃力不討好的奸細?”雲朵把玩著手中的瓶子,在九天玄女憤恨而焦急的目光中故意將瓶子高高的拋棄又安穩的接住,“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無憑無據的嫁禍給我,小心天界的顏面因你而受損!”
“魔尊也是夠狠的,為了利益自己的女人都能拱手相讓!”
利益?!雲朵愕然,這女人的大腦到底是甚麼溝壑?居然能扯到利益上去!妖界和魔界固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比起和天界的關係那簡直是要好的太多了!何時因為甚麼利益而大起爭執?
見雲朵沒有說話,九天玄女一邊死死的盯著雲朵手中的瓶子一邊說道,“大家都是女人,我也明白你的心思,為了自己男人的利益而故意接近別的男人心裡一定不好受,可是他是無辜的,你不能因為這樣骯臟的事情去傷害他的感情,我看的出來你也很喜歡他,不如你我就此拋棄各自的身份一心一意的陪伴在他的身邊可好?雖然我們過去有些誤會,但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我們既然愛著同一個人那麼就應該以他為重,我不會介意他的身邊有你的存在的。”
好你個XXOO!!!雲朵在心裡不住的爆粗口,這女人簡直是癡狂了!甚麼拋棄彼此的身份?拋棄了各自的身份之後好讓你仗著從天界帶來的寶貝任意的欺負我?我呸!!!甚麼誤會?生死之仇這叫誤會?那我砍死你之後再對著你的屍體說句誤會了行不行?!我呸呸呸!本姑娘多麼品行高尚的人,用你介意我在誰的身邊?!老子愛在誰的身邊就在誰的身邊!你個XXOO的玄女管老子在哪兒?!完全被九天玄女腦中那不同常人的溝壑氣暈了的雲朵似乎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本人和九天玄女的口中的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趁著雲朵心神恍惚的時候,九天玄女覺得自己的話已經在一定程度上打動了雲朵的心,壓下了眼中的算計,她嘴角勾起一抹的得意的笑容,“既然你沒有異議,那我們以後就以姐妹相稱好了,我比你大些,日後你就管我叫姐姐好了。”
此時此刻,雲朵的內心已經天雷滾滾了,這到底是何等人家教育出來的極品女人?怎麼如此自說自話?連姐妹這麼……雷人的稱呼都出來了?是不是下一步就該是她是正妻我是小妾了?雲朵以一種詭異的眼神盯著九天玄女,似乎想要看出這是不是九天玄女的另一種陰謀詭計。
被雲朵打量的九天玄女微微笑笑,“妹妹,你怎麼了?我有甚麼不對嗎?”
雲朵一時腦抽,被九天玄女帶進了一個詭異的思維中,居然搖搖頭,“不,你沒甚麼不對。”說完,雲朵自己也被雷到了。嗷嗷的!我居然也被繞進去了!!!重樓,重樓,我不是故意的……內心不停著流著淚,雲朵炸毛一般跳離九天玄女的周圍,“你不要亂認親戚!我不是你妹妹!你不是我姐姐!我的年紀比你大!比你大!你聽懂了沒!”話音剛落,雲朵發現自己居然又說錯話了,甚麼比她年紀大,我為毛要在這上面糾結?我的意思是我們不可能是姐妹的啊喂!
“你的意思是我要叫你姐姐?”九天玄女居然皺著眉開始認真的思考這一可能性。
雲朵扶額,踉蹌了幾步,險些撞倒飛在她周圍的小禿。老子思維不正常了!老子思維不正常了!居然和一個智障白癡斤斤計較了!無力的站穩,雲朵才道,“看來我們有必要好好的談一談,你的思維完全出現障礙了!”
九天玄女面色一僵,疑惑的看著雲朵。
雲朵在心裡已經不僅僅是淚流滿面了,我這穿的到底是世界喲,怎麼明明應該是冷艷高貴的禦姐居然變得如此白目,重樓,為毛你還不來?再不來我就該被她的思維同化了……
“你還有甚麼沒有說的?”
總算聽到了九天玄女正常思維下的一句話,雲朵也算是從那詭異的氣氛中脫離,清清嗓子,然後道,“你看到我和他相處是從一面鏡子裡的吧?”
九天玄女渾身一顫,“是又怎樣?”
“不怎樣。”雲朵無所謂的聳聳肩,“只是想告訴你你被騙了而已。”
“你說甚麼?!”剛才還和雲朵一副好姐妹的九天玄女立刻翻臉不認人,“你這是甚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雲朵心裡小小的欣慰了下,總算是可以正常的交流了。這樣敵對的樣子才比較適合她們兩個交流嘛~“溪風是我魔界的魔將,你說為甚麼他和水碧私奔沒有遭到魔界的追殺?”
“你在鏡子上動過手腳!”九天玄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個事實,“好你個水碧!居然敢騙我!”
雲朵挑挑眉,整理了下剛才因為被雷到而有些淩亂的頭髮,“她騙你又怎麼樣?你以為你是誰?我能幫水碧和溪風擺脫神魔兩界的追殺她為甚麼不能騙你?”
“神魔不兩立!”
“喲,這話你說的虧不虧心吶?你口口聲聲說甚麼神魔不兩立,那神妖就能和平共處了?那你乾嘛還要出現這裡?”
九天玄女深吸了口氣,道,“你在鏡子裡動了手腳為的就是將我引來?誰告訴你我和他之間的事情?”
“哎呀,誰呢?”雲朵偏著腦袋一副思考的模樣,“除了魔界的上古魔神還有誰知道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說是不是?”
“魔皇蚩尤?!”九天玄女驚呼,她萬萬沒有想到已經避世數千年的魔皇蚩尤居然會有心情給雲朵講這些過去的事情。在女媧還沒有消失的時候,在她還是侍女的時候,六界的掌權人其實偶爾還是會有來往的,自己喜歡妖王也不是甚麼秘密,他們眼睛犀利,自是都能看出,不過,為何避世的魔皇會說這些給雲朵?
雲朵看出了九天玄女心中的疑惑,“你是在奇怪我為何能見到避世的魔皇,還是在奇怪為甚麼魔皇會給我講這些老的掉渣的事情?或者兩者都有?”
“沒有。”
“真的沒有?”雲朵笑的奸詐,“可是我想說。魔皇,雖然身為上古魔神避世已久,但是他避世的地方就在魔界,不巧的是,我算是他的掛名弟子,徒弟被欺負了,當師傅的怎麼能袖手旁觀?然後他老人家就跟我嘮叨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情,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不是?”
九天玄女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仗著輩分來欺壓我魔皇也未免太有失身份了!”
“不不不。”雲朵伸出食指來回擺了擺,“他老人家可沒有仗著輩分欺壓你的意思,你看,他不是也沒來找你的麻煩?所以,你說話還是要有憑有據為好,不然被他老人家聽到了一個不高興,真的來找你的麻煩那多不好~”雲朵說的話句句是在為九天玄女說好話,可是偏偏加上你幸災樂禍的表情和欠扁的語氣,就完全變了味兒。
“哼!”九天玄女也不想在這上面多做糾纏,直接問道,“你把我引來,所謂何事?”
雲朵晃了晃手中的小瓶子,瓶子中來回流動的血色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詭異的艷麗,“你看看,多漂亮的顏色啊~”
“你把他的甚麼封印在裡面了?!”九天玄女緊握的拳頭已經被指甲刺出鮮紅的血絲。
“哎呀~這個我也不知道呢~”雲朵這話一點兒都沒有參假的成分,瓶子裡東西她的確不曉得是甚麼,琅邪只告訴她上面有妖王留下的氣息。“上一個瓶子裡封印的你已經見過了,就是大地之母女媧的一個殘像。你說,這個裡面會不會是妖王的殘像?”
九天玄女的臉上似喜似悲,衝著雲朵伸出手,“把它給我,我們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雲朵面帶嘲諷,“你倒是會打算,差點殺了我的事難道就這麼算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也算了?我倒是不知道我欠了你甚麼!”
九天玄女一頓,瓶子在雲朵的手中,她此刻也不得不低頭,“那你要怎樣才肯把瓶子給我?”
“怎樣?”雲朵的笑容忽然妖嬈,輕輕的一鬆手,瓶子順勢落下。幾條白綢從各個方向朝著雲朵攻去,同時,她迅速的想要接住下落的瓶子。雲朵微微抬腳,被踢中的瓶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向另一個方向,閃身,雲朵避開白綢的攻擊攔住了九天玄女的去路。
“啪!”清脆的破裂聲在九天玄女的耳中顯得格外的刺耳。
“呀!碎了~”雲朵完全的幸災樂禍,可是下一刻,她垂下了眸子掩去了眼中複雜的眸色,右手緊緊的握住了死神之鐮。
九天玄女呆呆的看著破碎的瓶子,似是期待,似是喜悅,可是,很快又失望了,破碎的瓶子升騰起一道煙霧之後竟然又慢慢的消失了。
“原來,甚麼都沒有啊……”
雲朵嘆息一般的聲音傳來,九天玄女轉身狠狠的瞪著雲朵,“說!這裡面到底是甚麼?為甚麼現在我連他的一點兒氣息都感覺不到了?!是不是你動了甚麼手腳?”
“我可沒動甚麼手腳。”雲朵頗為無辜的搖搖頭,事實上她也的確沒有動手腳。
九天玄女從希望到失望,怒火一再的升騰,死死的瞪著雲朵,“不要逼我出手,雖然你的身手不錯,但你不要忘了我是誰,我可以找到很多對付你的寶器!”
雲朵坦然的望著她,淡淡的一笑,“我當然知道你有很多的寶器可以對付我,我還知道你身上現在就有能壓制我的寶器。你此次來,為的不就是殺了我然後永久的陪在妖王的身邊?”
“你知道就好!說,這東西是怎麼回事?你又是從哪裡得到的?”
雲朵沒有理會九天玄女的問話,自顧自的說道,“你已經背叛了天界,當你來找他的時候你就下定了決心不再回去了。可是,讓你失望了,妖王根本不在這裡。你愛他,他並不愛你,不然,為何他避世多年對你不聞不問?不然為何他就在此處也不願出來相見?你說對不對,妖王陛下……”
作者:
fion007
時間:
2014-12-9 15:55
缺失的記憶和靈魂
九天玄女的瞳孔驀然收縮,“妖王?!”
空曠的山谷裡除了雲朵和九天玄女似乎沒有生物的氣息,周圍安靜到一種不可思議的狀態。
“你騙我?!”九天玄女惱羞成怒,手中的白綢如條條白蛇一般瘋狂的扭動。
雲朵嘆了口氣,手中的斬魄刀來回阻擋著九天玄女一步接一步的攻擊,她能說自己倒楣到了極點了麼?先是花了好大的代價才弄出來的女媧的虛影,居然甚麼都沒有做就輕易的放過了九天玄女,接著是封印著妖王記憶的瓶子摔碎之後竟是甚麼都沒有出現,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在此刻幾乎是漏洞百出,難道人倒楣真的就是喝涼水也要塞牙縫?面對這樣的情況,她也不得不和九天玄女一戰。
其實在雲朵的計劃中,她自己根本無需花費多大的力氣的。第一步是女媧的虛影,從紫萱那裡得來的血和女媧石像是保存的女媧的記憶加之死亡之鐮的死氣,這些足以幻化出一個女媧的虛影,一個帶著女媧記憶和力量的虛影,基本上可以說女媧在人間的再現。在雲朵看來,九天玄女給女媧後人下的詛咒足以讓女媧憤恨,就算女媧的虛影支撐不了多久,但也會給九天玄女帶來不小的傷害。第二步,則是妖王的虛影,因為沒有妖王的血,所以只能做到將妖王留存的那段記憶再現,不過,妖王的出現對九天玄女來說也是一個沈重的打擊,或者說可以讓她分神,趁此機會雲朵再多費一番口舌,那麼一個平常的見面就會對九天玄女造成致命的傷害,這樣一來,雲朵也不必擔心自己會被九天玄女手中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寶器傷害。可是偏偏這前兩步全都失算了,雲朵沒有想到女媧竟然只是和九天玄女聊了會兒天就自願消散了,更沒想到的是,妖王的記憶在瓶子破碎的時刻居然消失了!無奈,雲朵此時也只能選擇應戰。
“你真當我九天玄女是你說欺騙就能欺騙的?”九天玄女一邊揮動著白綢,一邊憤恨的說道,“就算你是魔界的尊後我也容不得你拿他開玩笑!”
雲朵一邊躲閃,一邊尋找攻擊的機會,一邊還要回答九天玄女的話,“我可沒有騙你,那個瓶子裡裝的是妖王的一段的記憶,本來瓶子破碎的時候是應該像女媧一般有著一個虛影的,可是,他既然沒有出現,除了說明他不想見你還能說明甚麼?”
“不想見我?他為甚麼不想見我!一定是你在中間挑撥離間!一定是你不讓他見我的對不對?!就像當初的女媧一樣,硬生生的要拆散我們!”
“笑話!你們從未在一起過何來的拆散?恐怕一切都是你的一廂情願吧!說我不知廉恥,我看你才是那個最不知廉恥的那一個!”
雲朵的話句句敲在了九天玄女的心頭,一直一來,妖王就是她心裡的痛處,當年她愛上了妖王,可是常常說把自己當妹妹的女媧卻生生的阻止了他們兩人來往!甚至還勸說妖王不要給自己希望!從那時起她就恨,恨著女媧的多管閒事,恨著自己地位低微不得不聽從女媧的吩咐。於是,在女媧消失後,她憑著自己的本事一步登天,成為了如今的九天玄女。於是,她動用了自己權利,找到了一份沒有逆轉可能的咒語詛咒了女媧的後人!可是,當她做完這些事情的時候卻發現妖王失蹤了,那個冰冷俊美的男子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她背著天庭四處找尋著妖王的下落,但是每一次的希望都帶來的是更深一層的失望。好不容易從鏡子裡看到了他的下落,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竟然是一個針對自己的騙局!這讓她如何冷靜?這讓她如何不瘋狂?!
九天玄女的眼神越發的冰冷,盯著雲朵就像一條毒蛇盯著自己獵物一般。
被如此惡毒而滑膩的視線糾纏的雲朵不由得心裡一驚,她可沒有面對一個實力超群的瘋子的意思,現在九天玄女的實力沒有絲毫的減弱,身上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寶器,再加上重樓也不在,想要拿下她還真是不易。思緒略一回轉,雲朵開口道,“我並沒有騙你,妖王他的的確確就在這附近,只是不想現身而已。”
“還想狡辯?”九天玄女狠毒的一笑,“晚了!這些白綢是為了專門對付你而製作的。本來是想讓你自願從他的身邊離開,不過,現在沒有這個必要我也不用藏著了!今日我必要你死!”
雲朵心底一涼,暗道不好,若是憑實力,她對上九天玄女這個女人還是有幾分勝算的,可是壞就壞在這女人一肚子的壞水兒,收藏了不少可以壓制妖魔的東西,當魔皇蚩尤告訴她這事兒的時候她就在想,是不是這女人打算找到妖王的時候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壓制住妖王,然後再慢慢的□……就在雲朵分神的空當,忽然發現自己的注意力似乎很難集中,白綢在眼前不停的晃著,此刻雲朵完全是憑藉著那份直覺在戰鬥。
本來在一旁撲騰著翅膀的小禿見到雲朵的狀況不妙,當即化為原形,對著九天玄女就是一個接一個的火球。被小禿突然變身而愣神的九天玄女驚得反應慢了幾拍,身上立時被燒出了幾個洞。
雲朵扶著額頭,斬魄刀支在地上支撐著她全部的重量,眼前的景色漸漸的變得模糊,似乎有誰在說著甚麼。
冷汗一滴一滴的落著,雲朵心神恍惚,周圍的一切暗了下來。
黑漆漆的通道,只有雲朵一個人,小禿不見了,九天玄女不見了,就連手中的斬魄刀也不見了。雲朵沈吟了片刻,雖然知道這問題出在九天玄女身上,但此刻她別無選擇,只有順著這條通道往前走,或許她能找到甚麼破解之法。
相通了此節,雲朵邁著步子毅然向前走去。
一步一步的向前,黑色的甬道忽然變得明亮起來,眼前的景物業逐漸的清晰,雲朵神色一凝,垂在兩側的雙手突然緊緊握起,冒著汗意的手心滲出了道道鮮紅的血絲。在雲朵耳畔的話語也莫名的變得清楚——
“對不起,雲朵,可是我別無選擇。藍染的身邊不留無用之人。”
這是——染?!
雲朵呆立在原地。
這是染死後的一幕?可是,染不是死了嗎?怎麼會,怎麼會還有這些?
跪坐在地上的另一個雲朵安靜而絕望的看著染,似乎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也似乎這一切都太過出乎她的意料。
‘雲朵’瘋狂的笑著,從眼裡流出的血淚混著身上的鮮血將她染成了一個血人。
雲朵死死的盯著眼前的一幕,腦海裡那封存的盒子如同找到鑰匙一般慢慢的打開……
‘雲朵’昏倒在地,身邊赫然她的斬魄刀——死神之鐮。
染死了,藍染一步步的靠近……
鏡花水月……
雲朵閉上了雙眼,她甚麼都想起來了,關於染,關於背叛……
本以為自己會流淚的,卻發現自己除了想笑還是想笑。
缺失的靈魂,流下的血淚,以及死亡之鐮,看似沒有關聯的三者,偏偏有著密切的聯繫。血淚是雲朵流逝的靈魂,死亡之鐮是在血淚的感召之下而出現的,它的裡面封印著的就是雲朵缺失的靈魂,這是交換,獲得生的希望和逆天的實力的等價交換……
吶吶~這就是人性啊……還不如妖魔來的直接……
“雲朵?雲朵?醒醒?你怎麼了?”
罷了,罷了,背叛,也是有代價的……
雲朵最後看了一眼在虛坑裡掙紮的染,慢慢的垂下了眼瞼,她聽到了重樓的聲音,現在,她好想見到重樓……
“雲朵?雲朵?”
雲朵從黑暗中回到現實,眼前還是有些模糊,但是在漸漸的好轉,放大的俊臉寫滿了擔心和焦急,雲朵不由得勾勾嘴角,“重樓……”
重樓見到雲朵醒過來松了口氣,平復了下慌張的心,才道,“還好你沒有迷失。”
“恩?”雲朵皺皺眉,隨即想到了那些過往,有些理解重樓的意思了,不過,既然沒事了,那也不需要再在上面多做糾纏,“小禿呢?那個女人呢?”
“他們在戰鬥。”
雲朵在重樓的支撐下撐起身子,朝著重樓示意的地方看去,果然,化為原形的小禿在不停的衝著九天玄女吐著火球,九天玄女的攻擊似乎對小禿沒有甚麼實質性的傷害。
重樓注意到雲朵的眼睛時,眼神一黯。在光線的照射下,雲朵的眼睛流轉著絲絲的紅色,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而重樓清楚的記得,雲朵的眼睛是黑色的,是不摻任何雜色的純粹到極致的黑色。“你發生了甚麼事?”
“啊?”雲朵扭頭看著重樓不明白他說的是甚麼意思,“怎麼了?”
“在你昏迷的時候你看到了甚麼?”重樓紅色的眸子認真的看著雲朵,雲朵反應告訴他雲朵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變化,“你的眼睛,有紅色。”
雲朵一滯,隨即笑開,明明是溫和的笑容,卻莫名帶著一絲涼意,“只是看到了一段記憶罷了,不用擔心。”
“你的眼睛?”
“眼睛啊…...”雲朵的手覆上了自己的雙眼,“血淚染紅的吧~”
調侃的語氣在重樓聽來似乎變了一個味道,簡單的幾個字裡包含的感情像是想通了甚麼,又像是經歷了甚麼。重樓暗紅的眼眸閃過一絲不明的光亮,既然不願意說,那麼他會等到雲朵願意說的那一天!“殺了她?”
“不。”雲朵搖搖頭,對著打鬥的方向叫了一聲,“小禿!”
聽到了雲朵的呼喚,小禿並不戀戰,一個火球攔住了九天玄女之後立馬縮小衝到雲朵的身邊。
雲朵笑笑,現在有重樓,有小禿,她已經很滿足了。不過……雲朵的神色一變,看著追著小禿而來九天玄女笑的高深莫測,該還的,她雲朵一定會還的乾乾淨淨!
站起身,找回了記憶的雲朵似乎整個人都再度的脫胎換骨,氣勢全開,死死的壓住了九天玄女。
“沒想到你沒有迷失在那黑暗的甬道之中。”九天玄女有些詫異,“不過,精彩的東西還在後面!”
重樓擋在了雲朵身前,“雜碎!”
“魔尊你不要太過分了!”
“哼!本座不知本座有何過分!”
雲朵上前一步和重樓並肩站立,忽然笑笑,“重樓,我還是應該感謝她的,讓我看到自己缺失的記憶,也讓我找到自己缺失的靈魂。”
“在哪兒?”重樓有留意到雲朵身上的氣勢和靈力比以往更強,但是他並沒有覺得雲朵已經和缺失的靈魂融合。靈魂缺失終究是大事,雲朵能夠讓自己的靈魂變得完整他也可以放心許多。
雲朵只笑不語。
九天玄女的眼神一凜,白綢是被小禿燒掉了,但是她身上還有許多可以壓制住妖魔的東西!
白光一閃,有甚麼突兀的衝向雲朵和重樓。
雲朵拉住了準備動手的重樓,身邊的斬魄刀飛快的攔住了那道白光。重樓驚訝的看了雲朵一眼,她的斬魄刀只有在手裡的時候才能發揮作用,這一次,怎麼會像她的月光輪一樣心隨意動?
雲朵聳聳肩,“都說了,我找到了我缺失的靈魂了,不過應該是收不回來了。但是,和收回來了也差不多。”
重樓臉色一變,他已經明白了雲朵的意思。竟然是缺失的靈魂在死神之鐮中,死神之鐮溫養在雲朵的靈魂之中……
雲朵朝九天玄女笑笑,“之前,我的靈魂有所缺失,所以處處受你壓制,甚至連死神之鐮都不敢在你面前解放,可是,現在不同了,我找回了我缺失的靈魂,你以為你的那些把戲對我還有用嗎?今天,就讓我們在這裡做個了結!”
妖王
九天玄女手持一把長劍穩穩的站在雲朵的面前,對於雲朵話,她是一點兒也沒放在心上,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一個上位神,實力先不說,單是一身的珍寶就足以壓垮雲朵!她可不管雲朵的靈魂是不是殘缺,膽敢拿妖王開玩笑就要有膽子直面生死!
這一次九天玄女是豁出去了,本來來找妖王的時候就抱的是再也不回天界的心思,這次就算殺了他魔界的尊後又如何?就算有魔尊護著又如何?反正也沒甚麼希望,不如拼個魚死網破!
雲朵淡然的一笑,她的衣袖在暴起的靈力的吹動下不住的翻飛,微微動動腳,下垂的右手虛空一握,腳腕的鈴鐺瞬間飛進她的手心。
這個鈴鐺是魔皇蚩尤送的,自然就不會是甚麼等閒之物。當初送給雲朵的時候一方面是希望能夠彌補一下雲朵殘缺的靈魂,另一方面是為了提升雲朵自身的實力。但是最重要的,還是壓制住雲朵的靈力!和雲朵第一次碰面的時候,蚩尤就發現了雲朵身上的靈力由於靈魂的不完整而和魔界的氣息格格不入,如果不能完全控制,那麼不論是對魔界還是對雲朵都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蚩尤將鈴鐺束縛住雲朵時曾經告訴過她,當她有一天靈魂完整的時候,鈴鐺自然可以取下。雲朵看著手中的鈴鐺挑眉,雖然分離的靈魂並沒有融合,但是她現在已經能夠感應到那缺失的靈魂的存在,並且能夠完全的控制,這大概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完整吧?
九天玄女眼裡閃過一絲陰霾,不管怎麼樣,這一次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一再挑戰她底線的歌舒雲朵!
長劍上劃過一道光芒,眼花繚亂的攻勢讓人應接不暇。雲朵縱身飛起,不斷的後退,劍尖始終和她相差一釐米的距離。
雲朵臉上的一派淡然讓九天玄女的憤怒再度上升了一個台階,劍還在攻擊著雲朵,左手撤回似乎在袖子中拿著甚麼東西。雲朵眼睛眯起,嘴角勾出一抹弧度,瞬間消失在九天玄女的眼前。
九天玄女一怔,完全沒有料到雲朵會突然消失,在沒有了鈴鐺聲的指引下,她似乎根本察覺不到雲朵的身影,縮回袖中的左手微微起了層薄汗,全身的神經繃得緊緊的。
突然雲朵的聲音在九天玄女的身後響起,“怎麼,就這麼慢的速度也想和我一戰?”
九天玄女立時扭頭,可是身後哪有雲朵的身影?
破空的聲音再度從九天玄女的身後響起,九天玄女舉劍回擋,刀劍的碰撞激出些許的火花。
雲朵遠遠的立在上空,指揮著月光輪不斷的攻擊。
忽的,雲朵的臉上劃過一道詭異的笑容,右手中的斬魄刀突然脫手朝著九天玄女攻去。
一道又一道的傷口在九天玄女的身上裂開,雪白的長裙被染成了一道道的血的顏色。盡力阻擋著雲朵攻擊的九天玄女並沒有發現,她身上每添了一道傷口,就會有一道黑氣侵入她的體內。
面對著月光輪和斬魄刀一輪又一輪的攻擊,九天玄女漸漸地有些應接不暇。上一次對戰的時候雖說僅僅只是試探,但是她可以確定雲朵的實力並不是在這一水準。這一回,她明顯的可以感覺到雲朵身上傳來的死亡的壓力和強勢的攻擊,而且她的眼神似嘲諷似不屑,整個人似乎是脫胎換骨了一樣。
雲朵嘆息著搖搖頭,“單方面的壓倒啊~連身都近不了,你這九天玄女也夠失敗的~嘖嘖,也難怪妖王陛下不想見你!給我,我也不願意有個實力低下的傢夥在我身邊礙眼。”
“你!”一個分神,九天玄女的身上又多了幾道傷口。
雲朵從半空中落下,抱臂站在重樓的身邊,“你說,連近身都做不到的她還如何搞小動作?”
重樓冷冷的看著狼狽的九天玄女不置一詞,他知道她的袖中肯定有甚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過照現在看來也翻不了甚麼大浪。
雲朵眼珠一轉,眸中的紅色在一瞬間變得晦暗不明,打蛇打三寸,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她絕對不能給九天玄女有翻身的機會!“妖王陛下,我知道您在,不管您是出於甚麼原因不想出來,我都想問問,這戲您看的可舒服?”
九天玄女身體一僵,狠狠地瞪了雲朵一眼,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恐怕雲朵現在死的不能再死了。
“瞪我做甚麼?”雲朵聳聳肩,臉上一派無辜之色,“妖王陛下本來就在,我說了你不相信而已。”
重樓眉頭微皺,他並沒有察覺到妖王的氣息,別說妖王,除了眼前的雲朵,小禿以及九天玄女他根本沒有感覺任何其他生物的氣息。眼神不由得望向雲朵,可是見雲朵眼中的肯定心神一晃,難道妖王真的在這裡?
雲朵也看到了重樓望過來的眼神,笑笑,然後說道,“我之前拿了兩個瓶子,一個可以釋放出女媧的虛影,而另一個則可以釋放的是妖王的虛影。女媧我是見到了,可是,在第二個瓶子破碎的時候,除了一團煙霧甚麼都沒有,這說明甚麼?”雲朵眉毛微揚,戲謔的看著還在和自己的兩件武器打鬥著但也在時時留意她說話的九天玄女,“這說明那段記憶的正主就在這附近,記憶的消失不過是因為感應到妖王陛下的存在而自發的回歸了。我都解釋的這麼清楚了,難道您還是不願意出來嗎?妖王陛下……”
沈靜的山谷只聽得見兵器不斷的碰撞聲。
良久,當雲朵再度說話的時候,從虛空裡傳來了一個低沈的聲音,“蚩尤也算是有眼光,能收到你這麼個徒弟,也不枉他在魔界收斂了那麼些年。”
九天玄女呆愣在原地,雲朵的兩把兵器在一前一後刺進了她的身體之後又回到了雲朵的身邊。九天玄女跪坐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口汙血。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了,妖王果然在此處……
“多謝妖王陛下誇奬,晚輩迫於無奈多有得罪,還望妖王陛下見諒。”雲朵說話難得客氣這麼一回,“師傅他老人家讓我帶句話給您,有空到魔界找他比試一番,他老人家很想你。”
“呵呵,最後一句話是你加上去的吧?”聲音帶著幾分的戲謔,“他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被拆穿的雲朵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厚著臉皮繼續說道,“師傅的確沒有說,可是我能看的出來他老人家還是很想您的,不然也不會邀您去魔界。”
“哈哈哈!真是有甚麼樣的師傅就有甚麼樣的徒弟!”
空氣裡一陣莫名的波動,虛空之中似乎被撕裂了一般,雲朵和重樓對視了一眼,這妖王的實力果然是不同凡響,如此近距離的結界他們兩個竟然都沒有發現!
白色的長衫,墨綠的長發,刀刻的面龐,一個俊美霸氣帶有帶著一絲妖嬈的男子一步一步的從空中走下來,王者的氣勢令人不禁有低頭臣服的衝動。
重樓在心裡暗暗的比較著,妖王不愧是和魔皇蚩尤齊名的人物,如斯的氣勢,如此的實力,怪不得連魔皇蚩尤都要敬他三分。
雲朵衝妖王微微的彎彎腰以表示自己的敬意,可是彎腰之後才覺得似乎彎腰的理解有些不大適合這個世界,心中一片糾結,抬起頭,卻是笑意如常,“妖王陛下,不知您是否還記得眼前的這位?”
妖王冷眼掃過地上癡迷的望著她的女子,不悅之色一閃而過,“女媧的侍女。”
受傷在地的九天玄女癡癡地看著妖王,這就是她等了千年的男子,還是和以前的冷漠而霸氣,至於妖王說了甚麼她倒是沒有聽見。
“妖王陛下,師傅和您也算是老朋友了,我和她有些恩怨,不,應該說是生死之仇。可是她的話裡表達出和您關係匪淺的樣子,讓我很是為難。”
妖王活了不知多少萬年,雲朵的這點兒小心思他還是能夠明白的,加上之前在旁邊看了許久的戲,雲朵的意思他多少也瞭然。慢慢的走到九天玄女的面前,彎下腰,扣住了九天玄女的下巴將她的頭抬起,“你?”
九天玄女原本慘白的臉在瞬間通紅,思念了上千年的男子,夢回了多少次的相見,這一刻化作了滿腔的柔情,原本還是和雲朵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她內心一片柔軟,能見到妖王,能和日思夜想的人相距如此近的距離,雲朵有再多的過錯也被一筆購銷,反之心裡對雲朵還有著感謝之意。
雲朵注意到九天玄女投向她那一瞥淡淡的感激,當下錯愕的看向重樓,我沒看錯吧?感激?我?是個人這時候都應該對我恨之入骨了吧?難道她已經為愛癡狂到魔怔的地步了?連妖王那厭惡的眼神都沒有看見?
重樓搭上雲朵肩,輕輕的拍了拍,“她幾乎已經入魔了……”
啊?雲朵被重樓的話驚住,這麼個自詡正義的神仙居然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魔界?上帝是打瞌睡了吧……如此驚悚的事情都發生了……
“她的心,從愛上妖王的一開始就已經種下了魔的種子。”重樓的眼裡閃過一絲瞭然,他向來不屑於和神打交道,除了飛蓬他幾乎不和任何上位神碰過面,也難怪忽略了那點點的怪異之處。
雲朵摸著下巴開始思索起九天玄女的價值,是死了好?還是生不如死好?或者打發到魔界乾活比較好?
妖王慢慢的靠近九天玄女的臉龐,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引得她一陣顫慄。妖王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諷,對著九天玄女的耳朵輕輕的說道,“你,不配。”
閉著眼的九天玄女露出受傷的表情,誰知妖王繼續說道,“我喜歡上誰都不會喜歡你,在我的眼裡,你甚麼都不是。”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聽在九天玄女的耳朵裡,她顫抖的問道,“為甚麼?”
“垃圾,你不配,聽懂了?一個侍女也癡心妄想能得到我的青睞?做夢!”
垃圾!
你不配!
你甚麼都不是!
我喜歡上誰都不會喜歡你!
一個侍女也癡心枉想?癡心妄想?癡心妄想……
妖王的話句句如刀子剜進九天玄女的心,艷麗的面龐被淚水打濕,絕望的氣息包圍了她,幾千年的期盼和愛戀竟然換來的只是錐心的疼痛和無限的絕望。她不住的喃喃,“為甚麼?為甚麼?我已經不是侍女了啊……我是真的愛你……”
妖王死死地扣住九天玄女的下巴,雲朵和重樓似乎聽到了骨頭的碎裂聲,妖王一把甩開九天玄女,從袖子裡掏出一塊兒手帕擦了擦手又隨意的扔掉,就像是碰到了甚麼臟東西一樣,“愛我?愛我的多了去了,你算甚麼?”
雲朵很沒良心的在一旁幸災樂禍,她真的覺得妖王實在是太懂她了,她只是稍稍的暗示了一下,沒想到妖王居然這麼配合!那氣勢,那句子,那動作,嘖嘖,真是太到位了!雲朵樂的嘴都快合不攏了,甚麼叫致命的打擊?這就是!一直以對妖王的愛而活著的女人只要瓦解了她所有力量的來源,那再可怕的女人也不過是紙老虎。對於大多數人而言,一個瘋狂到不怕死的人比一個理智的人要可怕,但是對雲朵來說,眼前的這個女人瘋狂到不怕死也就沒甚麼可怕的了,更何況,或許她還不一定有活下去的心。
甚麼?雲朵的眼睛驀然瞪大,好吧,她不得不收回前言,這個女人還是有活下去的心的……
如破布娃娃一般倒在地上的九天玄女吃力的重新坐了起來,雙手死死地按著裙擺,褐色的眸子緊緊地跟隨著妖王,“是不是我神的身份讓你為難了?沒關係的,從出來找你的那一刻起我就背叛了天界,我為了你甚麼都可以不要,為了你我甚麼都可以接受!”
第 75 章 最後
妖王轉過身去,似是不願意汙了自己的眼睛。
雲朵頭微微揚起,看著眼前似乎有些熟悉的場景說不出話來,一樣的烏雲,一樣的魔壓,一樣的紫電……莫不是這九天玄女也要像常胤一樣選擇成魔了?她不是最瞧不起妖魔最討厭妖魔的?不,或者說她最瞧不起最討厭的只有魔……成不了妖,為了妖王也要成魔?果然是愛情的魔怔啊……
沈默的空氣裡,一道又一道的紫電在空中匯聚碰撞,黑壓壓的烏雲越來越厚實,魔壓也逐漸的在匯聚。
雲朵偏頭問道,“重樓,我們魔界很缺人?”
“不缺。”重樓淡淡的說道。
雲朵眼眸一閃,“她有價值?”
“她沒資格。”
雲朵攤手,既然魔界的老大都發話了,那麼……事不宜遲,在魔壓匯聚到九天玄女頭頂的時候,雲朵手中的月光輪如光速一般頃刻將魔壓打散,魔壓膽怯似的向外擴散了些許之後又重新開始聚攏。
九天玄女怔怔的看著雲朵,她搞不清楚雲朵到底要幹甚麼。
妖王戰立在重樓的身邊,眼中劃過一絲詫異和驚喜,“你不擔心?”
重樓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雲朵,“她有這個實力。”
“那麼費心費力,如果有你的加入不是會輕鬆許多。”那可是入魔的劫雲啊……僅憑一人之力怎麼可能輕易的打散?
“她高興就好。”
“不怕出意外?”妖王挑眉,這魔界的兩個小輩越看越有意思。
“一切有我。”
妖王失笑,這自信不知是對自己還是對蚩尤的那個小徒弟?沒想到只是避世千年之久世間就出現了如此出色的兩個小輩。早年,在妖王修煉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這個空間陣法,陣法裡和陣法外完全是兩個不同的空間,雖然不明白是為甚麼,但是他還是留了個心眼兒,記住了此處。後來,女媧消失,幾大上古神都紛紛選擇避世,他一個在世間沒有了對手便想起了此處,為的是能夠有一個安靜的地方可以繼續提升自己的修為。前不久,發現有人闖入了此處,但由於雲朵的身上有蚩尤的氣息所以他並沒有阻攔,卻不曾想到,雲朵居然歪打正著找到了他的藏身之處。
九天玄女被雲朵突然的動作弄得一呆,經歷了大喜大悲的腦子運轉過慢,以至於只是傻傻的看著雲朵沒有任何的動作。
雲朵閃身上前,懸在了九天玄女和魔壓烏雲的中間,身前的斬魄刀在黑壓壓的烏雲面前竟然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妖王的臉色稍霽,斬魄刀上的古怪讓他莫名的皺起眉頭,“死氣?她不是你魔界的?怎麼會用有如此濃厚的死氣的刀?”
“那是她從一開始就用著,在進魔界之前。”
“沒有反噬?”
重樓沈吟了片刻,最終還是說道,“她和她的刀,互補。”
妖王聽了重樓的話瞳孔一縮,盯著雲朵的妖眸發出詭異的藍光,竟然是靈魂互補?!
雲朵的衣袂翻飛,黑色的發絲不停的舞動,閉上眼,“摒棄一切罪惡吧,死神之鐮……”
渾身漆黑的斬魄刀慢慢的幻化成鐮刀的樣子,濃烈到極致的死氣將雲朵包裹在其中。
狹小的空間,雲朵深深地吸了口氣,居然到現在才察覺到自己靈魂的氣息…之前的解放語還真是白搭了…原本黑色的雙眸在頃刻間化作一雙紅到滴血的眸子,薄唇微啓,“衝破她的魔雲!”
死神之鐮裡雲朵那一絲靈魂感應到雲朵的命令,所有的死氣頃刻間朝著魔雲湧去,遮天蔽日的黑暗模糊了人的雙眼,在場的幾位略微有些愣神。濃厚的死氣雖然並不是衝著妖王和重樓去的,但是他們多少還是受了點影響,不同的動作卻同樣的是封住了周身的氣息將死氣阻擋在了結界之外。小禿體內有雲朵的死氣,所以也並沒有甚麼影響。唯有受傷的九天玄女,一開始是沒有反應過來,後來則是完全沒有力氣給自己布下結界,再加上又是在死氣的下方,一張俏臉白的和紙一般。
死氣漸漸散開,烏雲也慢慢的退去,太陽的光芒再度出現在幾位的眼裡。
雲朵輕鬆的落在地上,死神之鐮又再度變回樸實無華的斬魄刀,她衝著九天玄女挑眉一笑,“不好意思,你還沒那個資格進我們魔界。”
“你怎麼可能阻止的了?”九天玄女捂著胸口不可置信的看著雲朵。
妖王的眼神閃了閃,這雲朵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了。按理,她是魔界的尊後,阻止成魔這件事她的確能做,但是這麼輕巧的就打散了劫雲,想來重樓來做也不過如此,擁有如此實力,也難怪重樓會放心。
雲朵攤手,“事實說明我已經阻止了。”
“你!”九天玄女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全身像是被碾碎一樣,疼痛而無力,“你對我做了甚麼?!”
聽到九天玄女的質問,雲朵笑得春光燦爛,食指戳戳自己的嘴角,“怎麼?只許你這個州官放火不許我這個百姓點燈嗎?你暗算了我,我不過是有樣學樣有仇報仇而已。”
“你到底對我做了甚麼?!”一陣恐慌襲進九天玄女的心房,她不知道雲朵是在甚麼時候做的手腳,但是現在的狀況無一不說明瞭自己的處境非常的不妙。
“啊,我也沒對你做甚麼啊~不過……”雲朵故意將尾音拖得長長的,拐了好幾個彎兒之後忽然問道,“你知道木須子是怎麼死的嗎?”
“這和我有甚麼關係?”
雲朵扭頭問重樓,“你記得嗎?”
“靈魂撕裂而死。”想起魔皇蚩尤給他看的木須子記憶中的那一幕,重樓一字一句說的緩慢而低沈。
“評價?”
“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八個字說出了木須子的死狀,但是其中的慘烈又有誰能明白?
雲朵眼巴巴的望著妖王,“你要看嗎?”完全忘記了她殺的是妖王的屬下,臉上一派期待之意。
妖王緩緩的點點頭,他倒是想知道雲朵是懲罰自己那個沒有眼色又野心極大的屬下。
雲朵又望著重樓,她知道蚩尤有給重樓看過木須子死的情景,不然他們也不會突然就放棄了讓她用殺招和他們比試。對重樓來講,沒有突破的招式他一定會翻來覆去的去看的,現在估計那段記憶都在重樓的身上。
重樓會意,右手一揮,正對著他們的一片天空慢慢的浮現出一段畫面……
畫面消失的時候,九天玄女的臉上一片青紫,死亡的恐懼襲上心頭,這樣的死法是她從未見過的,也是從未聽過的。靈魂的撕裂,一點一點的消失,不是單純的死亡,也不是永世不得超生,而是完全的消失,這比灰飛煙滅來的要痛苦不止千百倍!驚恐的望向妖王,此刻她也只有向妖王求救了。
妖王並沒有理會來自九天玄女那求救的目光,低著頭,右手緊緊的握著腰側的劍柄。如果,他是說如果,如果有機會讓雲朵對著他放出那道殺招,自己能有幾分的勝算?恐怕是一分都沒有……論實力,雲朵或許不如他,但是雲朵的那把刀……竟然可以化為人形?一個不小心,那麼就是比死還痛苦的懲罰……若是壓不住那把刀,那麼還有誰能傷的了雲朵?難怪雲朵說暗算了她,不暗算有甚麼贏的機會?
雲朵振振袖子,舉起了手中的死神之鐮,“要不要試試?”
“不,不,不要!妖王!求求你,看在我那麼愛你的份上救救我!”九天玄女驚恐的看著雲朵一步步的靠近,不住的向妖王求救。
雲朵停下了腳步,平靜的看著妖王,等待妖王的選擇。
妖王嫌惡的看了九天玄女一眼,對著雲朵和重樓道,“我去找蚩尤敘舊……”似乎還想說甚麼,看到雲朵劍上的小禿,虛空一抓握在手心,“畢方?鯤鵬?”
小禿想要掙紮,但被妖王死死地壓制住,只得求助的看著雲朵。
“兩者都是。”雲朵安撫的看了小禿一眼,小禿停止了掙紮,“他還是只小妖,妖王若是有興趣不妨幫我好好的鍛煉他一番。”
妖王對這混血的小禿確實很感興趣,點點頭,帶著小禿一同離去。
“好了,這裡只剩下我們。”雲朵這才完全的放鬆下來,蚩尤說過妖王的脾氣難以捉摸,他們雖然關係不錯,但是很多時候他也摸不清妖王在想些甚麼,能夠不正面對上就不正面對上。雖說讓蚩尤背了個黑鍋,但是至少這裡會輕鬆許多,不用擔心收拾不了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絕望的坐在地上,“為甚麼,為甚麼……”
原本雲朵以為九天玄女會歇斯底裡,甚至都做好了繼續打一場的準備,可是不得不說,這場景再度出乎了她的意料,絕望的安靜?雲朵搖搖頭,腦子溝壑果然和常人不同……收拾了下心神,“你知道我在昏迷的時候看到了甚麼嗎?曾經背叛我的朋友啊……在虛堆裡掙紮,你一定不知道虛堆是甚麼對不對?不過沒關係,你只要知道她和木須子一樣的痛苦就好了……”
重樓眼神一黯,手搭在了雲朵的腰間。
雲朵靠在重樓的懷裡深吸了口氣,“可是我一點也不同情她,當她背叛我的時候,她的刀刺進我的身體的時候……她就該明白,藍染是不會留下她的。同樣的,當你背叛女媧背叛天界的時候,你該知道天界再也容不下你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錯了!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九天玄女急切的說道,“我以後絕對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我只是想跟隨妖王的身邊而已,你一定會有辦法的對不對?就算被天界追殺也沒有關係!”
“晚了。”雲朵遺憾的搖搖頭,“魔界是不會庇護你的。在你踏進這裡的時候,景天身上的神氣被重樓激出,掩蓋了你來過的痕跡,不會有人知道你在這裡。”
“那我就不離開!這裡是他住過的地方,我也不會離開的!”
“可是,在另一個地方,你出現了,而且你還殺了追蹤你的天兵天將。”
九天玄女瘋狂的搖頭,“不,這怎麼可能?天界怎麼會追蹤我?如果追蹤我又怎麼會不知道我在這裡?”
雲朵笑笑,“因為我從中作梗了~”雲朵不但向天界透露了九天玄女在四處找妖王的消息,還讓他們查到了九天玄女背叛天界投奔妖界的‘證據’,中途又引開了追兵……一環扣一環,讓九天玄女永無翻身之日!“你以為,我讓你那麼算計就沒事兒了?我可沒那麼寬廣的胸懷,我向來都是恩還兩倍,仇還十倍!”
“為甚麼,為甚麼……我只是愛上了他,我有甚麼錯?”
“愛沒有錯,只是你愛錯了人,用錯了方式。”
“愛錯了人……用錯了方式?”九天玄女迷茫的看著雲朵。
雲朵聳聳肩,她可沒有幫九天玄女解惑的義務,“你身上的傷,每一道上都纏著死氣,現在也該侵入你全身了,之後就是慢慢的蠶食你的血肉,五感。你現在不過是失去了神力,之後的你會漸漸地聽不見,看不到,嘖嘖,最後,你這身皮囊也會變得……神魔妖三界都沒有你的容身之處。”
淺褐色的眼眸由驚恐到憤怒再到憎恨,九天玄女猙獰道,“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雲朵撇撇嘴,笑眯了雙眼,“忘記了,鬼界也不會容你的。你的靈魂,在你的身體死後還會被死氣一點一點的撕裂……”
“我是九天玄女!我會告訴天界是你欺騙了他們了!是你將我害成這副模樣!”
看戲看了許久的重樓忽然出聲道,“憑你身上的魔氣,有誰會認為你是九天玄女?不過是一個雜碎。”
一絲鮮血自九天玄女的嘴角流出,瞪大眼裡滿是得意。
“自殺?”重樓劍眉一擰,“果然是雜碎。”
雲朵看著自殺還自以為自己聰明的九天玄女無奈的搖搖頭,“忘記告訴你了,只要你的身體還沒死,或許還有救,不過現在,你只能等著你的靈魂慢慢的撕碎。”
“啊!”雲朵的話音剛落,已經成為鬼魂的九天玄女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她的痛苦才剛剛開始……
重樓冷冷的看了九天玄女一眼,攬住雲朵瞬間消失。
“回魔界?”
“所有的事情都瞭解了,你難道還想在人界?”
“都結束了啊……”
重樓攬住雲朵的手緊了緊,“你是我的,別想逃離!”
“我沒想過。”雲朵將頭埋進重樓的懷裡,“我愛你……”
我愛你,
在我沒有發現的時候,
很愛很愛你,
你聽到了?
重樓的手一僵,用力的環住雲朵的腰,頭一偏擱在了雲朵的肩上,嘴角不住的上揚,“我知道。”
我知道,
你愛我,
不管我是不是懂愛,
我都知道,
你是我的,
只有你配站在我的身邊……
作者:
綰月
時間:
2019-11-22 00:27
第二頁有很多缺字喔~看看可不可以補一下
因為缺字的關係 所以看的時候有點痛苦XD
不知道是不是遊戲和電視劇不一樣
有很多劇情部分和我記得的電視劇內容不太一樣
總的來說,內容的結構大致是仙三劇情+女主的死神能力+衍生人物所拜託的事情
女主和重樓之間的情感描述和相處有點少
很多時候都是女主四處跑 但都是緊扣著仙三劇情
個人覺得,設定上女主和重樓其實有大把的時間 而且也不會變老
所以其實可以利用這些不被劇情提及的時間去做很多創意寫作
當然這是我個人看完之後的感覺~
因為緊扣劇情的寫作就很像重新看了一次仙三
只是在裡面加上一些因原創人物而做的一些事情
所以其實會讓我感覺是為了加而加
而不是水到渠成的感覺
雖然在劇情架構上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但不得不說作者把人心黑暗面描寫的很細膩
隔著螢幕都能感受到文章所傳達出的瘋狂和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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