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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哈利波特之厄俄斯》作者:醉墨七七 【完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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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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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17 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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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哈利波特之厄俄斯》作者:醉墨七七 【完結+番外】
文案
本人也是第一次開HP同人~希望大家多提意見~
蛇院故事,不黑獅院。
女主原創,非小白,非穿越。原著人物不崩壞~~
撒花~一起看文文吧~
厄俄斯是一個活潑的小姑娘,但從小跟著不活潑的冷冰冰的某查長大,所以沉默才是她的表現。
大家都覺得她是一個很靠得住的朋友,這的確沒錯。但是她總是能給大家超乎意料的驚喜~
「梅林的鬍子!」這是她身邊一群朋友說過最多的話。
感歎的理由無數之多,因為厄俄斯實在是個很讓人驚訝的女孩。
她會給霍格沃茨帶來什麼故事呢?敬請期待~
內容標籤:HP 原著向
搜索關鍵字:主角:厄俄斯 │ 配角:哈利·波特一干人等 │ 其它:千年,斯萊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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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5-12-17 12:2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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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2:48
☆、重歸
一九九一年,九月一日,倫敦。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女孩左手拿著一張精緻的車票,另一隻手搭在放滿行李的推車上。她抬頭看看不遠處夾在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的牆壁,有些猶豫。真的要進霍格沃茨嗎?她有點後悔了,沒準這就是鄧布利多教授給她下的一個套,不知道現在轉學還來不來得及。
「嗨,你好。」一個有些緊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哦,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女孩結束了思考,禮貌地問。
「那個……你……」男孩應該是新生,指指她手裡的車票。「我是說——你知道怎麼去嗎——就是這所學校——霍格沃茲。」
女孩順著他的視線看看手中的車票,看起來誠懇地搖搖頭:「抱歉,我也不知道。也許你該問問別人。」
「好吧。」
「沒關係,我想會有其他人知道的。還有十分鐘呢。」女孩安慰著有些失落的男孩。
可是女孩的話讓他更著急了,只剩十分鐘了。不過他還是感受到了女孩的善意,點點頭。暫時放下了不安,卻依舊有些拘謹的說:「我是哈利,哈利·波特。你叫什麼名字?」
「厄俄斯……嗯,厄俄斯·裡德爾。」眼前的男孩有著一頭亂糟糟的黑髮,碧綠的眼睛,以及架在鼻樑上一副破爛的圓形眼鏡——鄧布利多的救世主啊——女孩瞥了眼男孩行李推車上的大鳥籠,十分平靜的報出自己的名字,接著她沉默的看著四周絡繹不絕的麻瓜,沒再理他。但哈利一直沒離開,顯然他覺得就這樣離開不太好。
又過了兩分鐘,厄俄斯見哈利還在這裡心裡就有點兒無奈,正巧餘光瞥見幾個巫師正往這邊走,才順勢轉身對哈利說:「我想我知道該怎麼走了。」
「什麼?」
厄俄斯示意哈利看向一個個有著紅頭髮的男生推著自己的行李消失在牆壁間,聳聳肩說:「我想我們需要穿過兩個站台間的那堵牆。」
女孩語調有些慢,好像永遠不會著急一樣,清和的音線抑揚頓挫的拖著音。但是哈利覺得比在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遇見的鉑金色頭髮的傲慢男孩要好多了。起碼她不會顯示出什麼鄙夷,雖然有點高高在上。
有一個紅頭髮的男生好像聽見了她的話,回頭好奇的看了他們一眼,便匆匆消失在兩個站台中間。
那堵牆?哈利盯著那堵厚實的牆壁,不知道撞上去會不會暈倒?
哈利下意識地向後挪了下右腳。
「走吧。」厄俄斯拍拍哈利的肩膀,先一步推著小車腳步輕快的向那邊跑去。有過一次經驗的厄俄斯怎麼也不會想到哈利會有那麼奇怪的擔憂。
哈利只好跟在她身後一起沖,雖然眼看著厄俄斯順利的衝進了檢票口,輪到自己時,還是緊張的屏住了呼吸。天,要撞上了!哈利沒辦法停住腳步,緊緊地閉著眼,準備撞上去——
幸好,什麼也沒發生。哈利也沒有變成肉餅。
穿著白襯衫和格子裙的厄俄斯在深紅色的霍格沃茨特快前站著不動,應該是在等他。站台上到處都是嘈雜的聲音,三三兩兩的聚著學生,火車濃濃的蒸汽環繞在大家的頭頂。哈利扭頭看了一眼標識著九又四分之三的站台牌,心情十分愉悅。他馬上就要到霍格沃茨了,他的學校,也是他父母的學校!
「波特!」厄俄斯略略提高了音量,「要上車了,晚一點就找不著好位置了!」
她實在受不了這種過於熱鬧的場景,累了一天她需要的是安靜的休息。可是救世主的好奇心似乎是無限制的。出於禮節,厄俄斯並沒有流露出一丁點兒不耐煩,但是哈利顯然對新朋友等他半天的行為感到不好意思,就急忙推著行李到了厄俄斯身邊。
「對不起,厄俄斯,你等急了吧?」
「還好,車還沒開。」厄俄斯面無波瀾的說完一個很冷的笑話後爬上了火車。
哈利有些吃力地拎著自己的皮箱和裝著海德薇的鳥籠,跟在厄俄斯後面穿過擁擠的過道,一直走到最後的一個隔間才停下。厄俄斯輕鬆的安置好自己的箱子,但是哈利顯然不行,在被砸了兩次腳後,厄俄斯只好和哈利一起合力把那只沉重的皮箱推上了行李架。
「謝謝你。」哈利氣喘吁吁的坐在厄俄斯的對面,說:「你力氣可真大,可你看起來那麼嬌小。」哈利看得出厄俄斯的箱子明顯比他的那只份量大,可是她抬抬手就輕鬆解決了,自己一個男孩子卻還要同樣瘦弱的女生幫忙,實在是有些丟人!
「波特,我得告訴你,說一個女生力氣大可不是什麼好話。」她是不會告訴哈利她用了漂浮咒的。
「哦,抱歉。還有你可以叫我哈利!」
「好吧哈利,沒關係。」厄俄斯眼皮都沒抬一下。「不過你看上去有點緊張。」
哈利點點頭,「我是上個月才知道我是個巫師的,感覺像做夢一樣!不知道去了學校會是什麼樣子的……」
厄俄斯這才抬起視線真正的打量起哈利來,作為東方人身形小是正常的,可是面前的男孩並不比自己高多少,還穿著明顯大了一圈的衣服,翠綠的眼睛無措的睜著,嘴角還帶著拘謹的笑。怎麼看都是一副營養不良還受虐待的樣子。
這樣子也能成為救世主?或者說,救世主受到的就是這待遇?厄俄斯面上沒有顯現出她的疑慮,但是心裡已經有些不痛不癢的同情起才十一歲的救世主了。不用說,救世主的生活環境應該是鄧布利多認真思量過後的決定,那這麼來說也應該是最適合他的了。這樣一來她本來就派不上用場同情的感覺一下煙消雲散了。
她沒有去詢問哈利生活在哪裡,多餘的好奇心是不必要的。
與此同時,哈利的視線掃過厄俄斯耳邊柔軟的黑髮和極淺極靜的黑色瞳孔。
「你臉色不太好。」哈利說。在仔細的觀察之後,哈利發現厄俄斯的膚色有點不正常。
「嗯,我昨晚才接到霍格沃茨的信,今早剛從對角巷買了上學需要的東西,還沒來得及休息。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先睡一會兒。」
「那你快休息,我不會吵到你的。」
厄俄斯也沒在意形象,軟綿綿的趴在桌上,嘀咕了一句:「說實話,睡著之後很難弄醒我。」然後,閉上眼再沒有一點聲發出來。她需要睡眠補充能量,至少讓她支撐到分院結束後回寢室睡覺。
渾渾噩噩。厄俄斯似乎做了一個夢,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夢見的是什麼,只覺得周圍全是黑色的霧,有些聲音在不停地說話,熟悉的不熟悉的,忽遠忽近,吵得她耳朵都疼。忽然一個名字在她耳邊響起。
「——伏地魔的事——」
厄俄斯瞬間就醒了,倒不是因為恐懼,純屬無防備時聽見這個名字有點兒受驚。抬頭看向說話的人,臉部有些僵硬,但是她依舊平靜地問:「抱歉哈利,打斷一下,假設我沒有聽錯的話,是你在談論伏地魔?」
作者有話要說: 劇透一下,女主並不是有著東方長相就是東方人哦∼∼
請不要大意地留下乃們的足跡吧∼
☆、火車啊火車
「……嗯……有什麼問題嗎?我是說,我們說話聲太大,吵到你了是嗎?哦,這位是羅恩,我新認識的朋友。」
「你的朋友似乎受到了驚嚇。」 掃了一眼對面多出來的一個人,厄俄斯說出她的看法。
「咦!羅恩你怎麼了?」哈利說。
羅恩有些喘不上氣來。
「你們叫出了神秘人的名字!天吶!哈利,我就知道!你太棒了,哥們!」羅恩睜大了眼睛,一張小臉有些激動,變得特別有喜感。他又看向厄俄斯。「還有你,你也……」
「這是厄俄斯·裡德爾。」哈利及時說。
「你好,我叫羅恩·韋斯萊。」羅恩說。
「你好。」比起羅恩的熱情,她冷淡了許多,但態度還算友善。
這時火車沿著寬廣的金色田野飛馳,遠處的山巒呈現出深綠色,蔚藍的天空上飄蕩著白雲。三個人均默默的望著窗外的風景從眼前掠過。
「你們知道分院的事嗎?」羅恩打破了沉默,有些熱切的討論起這個問題來。
「我不知道我會被分在哪……我什麼都不會……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在這之前對魔法一無所知。我敢說,我是最差的了。」哈利說,聽起來他正在為此而憂心忡忡。
「不會!出生麻瓜家庭的也有許多,除了一些純血貴族家的小孩可能會事先訓練,基本上沒幾個人能領先多少。」厄俄斯說。
「是啊。」羅恩認同的點點頭。
「你的哥哥們在哪所學院?」哈利問羅恩。
「格蘭芬多。幾個哥哥都是那所學院的,爸爸媽媽也是。如果我沒被分在那,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說。」羅恩有些不大開心。
「的確,韋斯萊家族是鄧布利多的支持者。」厄俄斯對哈利解釋說。「你父母也是,而且象徵著黃金獅子的波特家族是世代的格蘭芬多。不出意外的話,你也會去那兒。」
「厄俄斯,你知道我父母的事?」哈利看著厄俄斯的麻瓜穿著,疑惑的說。
「當然,你不知道你們有多出名。」厄俄斯說:「你的事跡書上都有提到過。救世主、大難不死的男孩什麼的。」
明明是激動人心的話,厄俄斯卻出了零下的平靜。
「別這麼說。」哈利窘迫起來。有些人的羞澀是與生俱來的。
「可不管怎麼說,可千萬別把我分在斯萊特林。」羅恩接著說。
「海格說那是神秘人待過的,是嗎?」哈利說。
「不錯,那裡的人都很邪惡,所有變壞的男女巫師都是從那裡出來的!」羅恩說。「我寧願去赫奇帕奇也不願去那,我媽會把我趕出家門的!」
「海格也是這麼說的。」哈利點點頭贊同。
「斯萊特林的很多都是純血貴族,連混血種都很少有。伏地魔是斯萊特林的後代,當然在斯萊特林。」厄俄斯語氣有點冷,她看向羅恩「不過你不必擔心,身為一個韋斯萊,你會被分到斯萊特林的幾率基本等同於伏地魔被分到格蘭芬多,雖然你家是純血。」厄俄斯故意無視了羅恩一聽到伏地魔的名字就發抖的情況,自顧自地說。
一番話說完,羅恩已經癱在座位上了。
哈利似乎察覺到了厄俄斯流露出對羅恩或者也包括他的一點敵意,也沒有冒失的出聲。
「抱歉。」厄俄斯突然毫無預料的站起來。「請容許我先離開會兒。」
「好的。」哈利侷促的回答,他為難的看看羅恩。
等到隔間的門重新關上,羅恩才不滿的開口:「嘿!哈利,說真的,我覺得她有點怪。什麼叫『身為一個韋斯萊』,要我說,她的語氣可真不怎麼好!」
「是有一點,可是厄俄斯她人挺好的!」
「你怎麼知道?你們不才認識嗎?她有點高傲!」
「我知道。」哈利底氣不足,他也知道厄俄斯的語氣有點輕慢,尤其是對羅恩。但他猜不出為什麼,她和羅恩明明剛認識,再說她在自己面前還是很正常的。不過他依舊為自己到魔法世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努力辯解。「厄俄斯一直都是這樣,雖然有點冷冷的,但沒有惡意的。她還幫過我!你看,我們也不是才認識嗎?可是我們現在是朋友,不是嗎?」
羅恩勉為其難同意了哈利的說法。
其實,厄俄斯對羅恩的語氣已經不能用輕慢來形容了,那就是的鄙視,只是沒全部表現出來。而確切來說是鄙視他家。那麼單純的就把家底都交給鄧布利多,一點也不知要為自己家留點後路,看看他們家現在,看看羅恩·韋斯萊穿的用的!梅林!那可是純血家族!可是當初的韋斯萊家也沒有那麼窮啊。
厄俄斯出了隔間直接轉身到了車尾的小陽台,吹著風舒緩心情。她從衣領裡拽出一條鏈子,底端掛著一個糖果大小的珍珠白橢圓的小盒。打開來就能看見裡面放著的一張小照片,而且是麻瓜的照片,因為裡面的人不會動。照片上是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合照的頭像,看得出是被主人很用心的修剪過,和小盒的尺寸一樣。兩個人都是黑頭髮黑眼睛,但是男孩好像很不情願的板著一張臉。
彆扭的斯萊特林。
厄俄斯收好掛墜,認真的思考今後的人生。加上這次——雖然除了第一次是自己願意的——她已經是第二次去霍格沃茨上學了。好吧,她承認她體質特殊。但是要知道,如果湊巧,她很可能在第一次上學時交到了朋友,而在後一次和她朋友的孫子或孫女繼續做朋友。梅林的鬍子,這可真叫世代交好!
她回想起鄧布利多前幾天做客她家,語重心長的發表了一番演講,拐彎抹角無非是希望她加入【保護救世主大軍】保護好黃金男孩,為巫師界的和平做一點貢獻什麼的。明明是無緣無故的身體變小找鄧布利多咨詢一下,好找點線索,卻還是在鄧布利多這隻獅皮老狐狸的忽悠下莫名其妙的答應了。現在也只好委屈自己頂著別的的名號去上學。
裡德爾。
希望那只愛吃甜食的老狐狸不會失態啊,她可不是會那麼安安分分被人擺佈的。
光想想心情就好許多,這兩天的鬱結一掃而光。厄俄斯斜身靠在欄杆上愉悅的吹著風。
等厄俄斯一個人呆夠了回到隔間時,入目的是桌上的一片狼藉,以及明顯激動的羅恩和求知慾旺盛的哈利。很明顯,男孩們在談論魁地奇。
「很抱歉打斷你們的談話。」厄俄斯克制地說:「但是,可不可以請你們,把桌上的零食稍微收拾一下?波特?韋斯萊?」後面的語調隱約有了提高。
雖然厄俄斯話彬彬有禮聽不出責怪,但哈利還是臉紅紅的把厄俄斯座位前的東西全挪到自己面前,而羅恩也沒有再因為厄俄斯那種明顯帶有貴族輕慢的態度而不滿,並幫忙把哈利騰不出手拿的散落在桌上的多味豆撿起來。
事實上,在他們的隔間接待了一位驕傲的小女巫時,羅恩對厄俄斯的想法就改變了。
——
「比起她,我覺得裡德爾實在是很有禮貌。」
這是小韋斯萊先生在那位名叫赫敏·格蘭傑的麻瓜女巫離開後對哈利發表的感言。而接下來幾年的相處中,羅恩也慢慢感覺到厄俄斯其實是一個非常隨性的女孩,有時還任性的可以。不過這種性格卻不怎麼會給她惹麻煩,這是羅恩非常好奇的一點。戰爭結束後,在他的再三追問下,厄俄斯終於說出了真相。
「女孩子的任性只要用的得當,是會很討人喜歡的。」厄俄斯耐心的解釋讓羅恩有種要暈倒的衝動,之後他就被赫敏拎著後領丟出門外。理由是不用和這種白癡解釋,羅恩那一茶勺的情商比哈利還低。
作者有話要說: 裡德爾只是個隨便用來嘔鄧布利多爺爺滴,大家不要多想
☆、火車上的故事
等男孩們七手八腳收拾出一塊乾淨的地方後,厄俄斯才坐下來。
「多謝。」她點點頭。
可是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隔間的門再次被打開。這次進來的是三個男孩,有兩個是大塊頭,與他們相比那個領頭的蒼白男孩顯得十分小,但是這似乎沒能隱藏他驕傲的優越感,他的嘴角帶著壞壞的冷笑,似乎對哈利很感興趣。
「是真的嗎?」他問,「整列火車上的人都在議論紛紛,說哈利·波特在這個隔間裡。這麼說,就是你了,對吧?」
「哦!我知道一定是弗雷德他們說出去的。」羅恩小聲嘀咕。
「是的。」哈利沒注意羅恩的話,回答說。目光看向男孩兩邊的保鏢。
「哦,這是克拉布,這是高爾。」臉色蒼白的男孩注意到哈利的目光,就隨隨便便的說。「我叫馬爾福,德拉科·馬爾福。」
羅恩忽然輕咳了一聲。德拉科·馬爾福看向他。
「你覺得我的名字太可笑,是嗎?」
「不是。」厄俄斯搶先開口,她緩緩站起,對著德拉科·馬爾福說:「韋斯萊先生只是好奇馬爾福家先生怎麼會來到我們隔間,為了哈利·波特?」
「你是——?」德拉科·馬爾福慢吞吞地問。
「厄俄斯·裡德爾。很高興認識你,馬爾福。」厄俄斯禮貌的點頭
「我的榮幸。不過……裡德爾?」馬爾福顯然沒在純血貴族裡聽說過這個家族,「你是純血?」
「關於這點,我想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的父親。我想他會很高興為你解開疑惑的。」厄俄斯溫和的面容掛著些許孤傲。
「你認識我爸爸?」
「我想我可以這麼理解,尊貴的馬爾福少爺連對方的身份都沒弄清楚就冒冒然的闖進別人的包廂?甚至連門也沒敲就問了這些令人……無法回答的問題,是否會很沒有禮貌?如果說這就是馬爾福家的貴族修養,我想可能……哦,是我太久沒回國的關係嗎?」厄俄斯臉上笑的溫和,但話一出口就把馬爾福說得找不著北了。哈利和羅恩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厄俄斯嘴毒的可以。
「當然不!」馬爾福下意識反駁,努力維護家族榮譽。「好吧,我想——是我失禮了。」他灰著臉帶著兩個跟班離開了。
「裡德爾,你真厲害!」羅恩感歎說,哈利在一旁點點頭。
「謝謝誇獎。」厄俄斯臉上浮出一絲笑意,她悠然地坐下,「我只是不太喜歡總是有人來打攪。」
「……」
「哈利,你之前遇見過馬爾福是嗎?」厄俄斯說。
哈利便和兩個朋友說了在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與馬爾福相遇的事。
聽完後羅恩陰鬱地說了馬爾福家的事。「最好離他們家遠點,他們全家都是斯萊特林,聽我爸爸說他們為神秘人做事!」羅恩忽然想起了什麼,看著厄俄斯:「你說馬爾福他爸爸認識你?」
「家族間有點生意往來。」厄俄斯簡要地說。
「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來自麻瓜世界呢!」哈利努力藏起失望說。
「我只是在麻瓜世界住過一段時間。實際上,我家族在麻瓜世界也有些產業。」
「你家人一定很多吧?」哈利問。
「你家是純血的嗎?」羅恩問。
「裡德爾家族人不多,不過的確是純血。因為一直處於隱居狀態,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家族裡現在我主事,嗯,不過我希望你們出去不要亂說,我怕有些不良居心的人知道了會動歪腦筋。你們知道的,我只有十一歲,所以……」厄俄斯半真半假的說。畢竟她不是真的姓裡德爾,只不過一直以這個名號做生意罷了。有些事倒也不是不能讓他們知道,只不過還不到時候。
對面兩個單純的真小孩倒是相信了,並十分義氣的表示他們會守住秘密。三個人又繼續聊開了,並在哈利熱切的目光下交換了彼此的教名。
不得不說,很多人一輩子的朋友就是在霍格沃茨特快上結識的。
終於到了霍格沃茨,三個人都換上了長袍,只不過羅恩的長袍短了點,一雙鞋還露在外面。所有人似乎都很緊張,除了厄俄斯是故地重遊的感慨。他們終於隨著人流擠下火車,站在一個又黑又小的站台上。
「一年級新生!一年級新生到這邊來!」海格拎著一盞燈在同學們的頭頂晃動。
走過漆黑又狹窄的小路,眾人來到一片黑色的湖泊前。
厄俄斯,哈利,羅恩和另一個名叫賈斯廷·芬列裡的男生坐在同一條小船上。除了看見霍格沃茨城堡的那一霎那驚歎,大家的緊張情緒一直到進入餐廳。
富麗堂皇。千萬支蠟燭飄蕩在半空中照亮了餐廳,四張學院桌上擺著熠熠閃光的金盤和高腳酒杯。天鵝絨漆黑的頂棚上星光閃爍。赫敏·格蘭傑在人群裡小聲的說著她在《霍格沃茲,一段校史》裡看到的知識。
眾人跟著麥格教授穿過大廳,站在教師桌和學院桌之間。又在新生面前放了只四角凳和一頂破舊的帽子。
「叫到名字的同學,就走到前面來。我會把分院帽戴在你的頭上,」麥格教授拎起帽子:「然後確定你要去的學院。」
「厄俄斯。」哈利緊張的叫著她的名字。
「那是分院帽,你需要做的就是帶上它。放輕鬆,哈利。」厄俄斯站在哈利小聲解釋道。羅恩在一旁已經僵硬了,所以他也沒聽見厄俄斯的話。
哈利向厄俄斯身邊靠了靠,畢竟厄俄斯此刻輕鬆的表現讓哈利覺得她很可靠。
這個小細節落入了幾個明裡暗裡注意著哈利的人眼中,有些人沒在意,但是鄧布利多顯然心情不錯。
厄俄斯一直注意著整個分院儀式,一個個名字報過去,她發現那個羅恩提起的不討人喜歡的女巫赫敏·格蘭傑被分到了格蘭芬多,羅恩很不滿的哼了一聲。然後終於到了——
「哈利·波特!」
厄俄斯毫不意外地聽見餐廳裡的嘈雜聲一下子高出了幾十赫茲。更加毫不意外地聽見帽子尖叫出:「格蘭芬多!」
她微微勾了勾嘴角,說不出是欣慰還是嘲諷。
哈利倒是沖厄俄斯笑了笑才興高采烈地去格蘭芬多的學院桌,迎接他的是異常響亮的喝彩聲。接下來就到了厄俄斯……
「厄俄斯·裡德爾!」
麥格教授念到這個名字時表情有些微妙,鄧布利多笑容未變,只是嘴角僵硬了瞬間。
厄俄斯帶上分院帽,眼前立即陷入黑暗。分院帽半天都沒出聲。
「我說,你怎麼了?」
「哦,親愛的厄俄斯,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回來。」
「我該說什麼更應景?我想想,也許是世事難料。」
「那麼這次你還是要去斯萊特林嗎?或許你該考慮考慮我當初的建議。斯萊特林近期的狀況很不好,這是我的忠告。」
「雖然在斯萊特林可能是有些麻煩,不過我還是習慣那裡。」
「好吧好吧,如果你堅持,那麼——斯萊特林!」
「謝謝。」厄俄斯輕聲說。然後她摘下帽子,平靜的走向斯萊特林長桌。斯萊特林長桌上只是象徵性的鼓鼓掌,遠比不上馬爾福被分到斯萊特林時的熱烈,畢竟沒家世背景是很難在這混下去的,想要受歡迎,那就請拿出你的實力。
裡德爾?很多斯萊特林在心裡不屑,估計是個名不見轉的混血,不過臉上一概是禮貌的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鉑金出場未變∼分院結束∼
☆、斯萊特林
不過下一秒他們就訝異了。因為這個名不見轉的新生坐在了英國數一數二且是最富有的純血家族馬爾福家的繼承人身邊。而馬爾福並未表現出有任何受到冒犯的樣子,反而伸出了手,抬抬下巴對她比較客氣地說了一句:「歡迎來到斯萊特林!」。
「謝謝。」厄俄斯冷淡地點點頭,右手輕輕一觸隨即收回。
極其敷衍的態度讓德拉科·馬爾福瞇起了眼睛。
厄俄斯卻沒再看他一眼,而是淡淡的掃了其他人一眼,議論聲立即沒有了。審時度勢是大多數斯萊特林的本領,且不論馬爾福家如今的實力,就是在黑魔王統治時期,馬爾福家也是做的第一把交椅,斯萊特林裡又有很多家族都曾是食死徒。能讓馬爾福家少爺有這種態度的人,還是先別惹了吧,以後慢慢觀察。幾個斯萊特林交換了目光,便恢復之前的輕聲談笑。
斯萊特林桌上的異常顯然也被其他學院的人看在眼裡。畢竟德拉科那一頭鉑金色還是很耀眼的,火車上很多人都見識了他的傲氣,就剛剛分院時他的大搖大擺的樣子也和現在形成的太大的反差。一時間有人眼睛都快從眼眶裡掉出來了。
不過還好,小鷹們都是聰明的孩子,知道閒事莫管。小獾們都是老實的孩子,看兩眼也就收回目光了。剩下小獅子們對他們這種勢利表達了鄙視後,也就熱熱鬧鬧的干自己的事去了。
不過有一隻綠眸小獅子除外,他現在很失望的遠遠看著厄俄斯。斯萊特林是邪惡的,這是羅恩說的。可是厄俄斯怎麼會去那裡呢?她明明很樂於助人,很善良吶!哈利糾結了。
同樣有這種情緒的還有我們的德拉科小少爺,他和厄俄斯不熟,也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只是在火車上見過一面後,他就寫信去問了父親。然後剛被分到斯萊特林時,他的教父就遞來了他父親的回信。紙上就一句話——善交裡德爾。
這也太莫名其妙了,他把紙翻來覆去的看確定是他父親的筆跡沒錯,然後就鬱悶了。他決定今天晚上就寫信回家問個明白。
正當他盯著眼前空空的金盤子暗自糾結時。阿不思·鄧布利多站起來,他滿臉笑容地看著同學們,向他們張開雙臂,似乎沒有什麼比看到學生們濟濟一堂使他更高興的了。
「歡迎啊!」他說,「歡迎大家來霍格沃茨開始新的學年!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講幾句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
「謝謝大家!」
他重新坐下來。大家鼓掌歡呼,當然斯萊特林只是禮貌的拍拍手。
德拉科低聲咒了句:「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那是古拉丁語——願梅林保佑你。」厄俄斯淡淡地說。
不理會德拉科的怪異眼神,厄俄斯怡然自得的用著晚餐,舉手投足透著股優雅的味道。時光已經磨去了厄俄斯當初的年少輕狂和稚氣,如果說過去的她高貴是經過從小的優良教育的。那麼現在她的高貴是從靈魂裡散發出的,那是種經過歲月沉澱的淡然。
而且經歷了一些事後,厄俄斯大多時候都是面無波瀾,不是冷,只是平靜無瀾。
鄧布利多坐在主賓席正中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厄俄斯,注意到這些年她的變化,欣慰的剝開糖紙吃了一塊糖。
厄俄斯注意到血人巴羅在看到她的時候就遠遠飄走了,厄俄斯知道原因,不過沒關係。
斯萊特林長桌上輕聲細語,連喝湯都很少發出聲音。大家都盡量避免餐具碰撞所產生不必要的響聲。而越靠向大廳的右邊聲音越大,格蘭芬多那裡,簡直成了哄鬧的菜市場。
晚餐過後是依例是校長訓話,以及唱那首歌詞怪異的校歌。
斯萊特林長桌上沒一個人唱,看他們的表情恨不得這首歌是一個無聲咒。厄俄斯輕輕哼了前幾句,然後小聲的念完後面的歌詞。其他的同學也都是七零八落地唱完這首校歌。鄧布利多親自為韋斯萊家的雙生子指揮完《葬禮進行曲》的最後幾個音,等他們唱完,他的掌聲最響亮。
「音樂啊。」他揩了揩眼睛說,「比我們在這裡所做的一切都更富魅力!現在是就寢時間了。大家回宿舍去吧。」
隨著鄧布利多的最後一句話落音,斯萊特林的級長立即站起,說道:「斯萊特林的跟我來。」
厄俄斯和其他新生緊跟在級長身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向地窖走去,直到一堵石牆前才停下。級長轉身面對大家說:「大家聽好了,新口令是榮耀。」最後兩個字說出口時他又面朝著石牆了——那裡有一堵隱形的石門緩緩打開。
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呈現在眾人面前。
到處可見銀色或綠色的裝飾,一個華麗又精緻的大理石火爐正在燃燒,火爐旁有幾把明顯比其他的要華麗舒適軟椅。而其他的椅子以某一把軟椅為中心,呈放射性擺放。天花板不高,但上面掛著放著綠光的鏈條和幾盞水晶燈。休息室整體略顯昏暗,但這也符合斯萊特林的風格。
大家走進公共休息室,高年級的都找位置坐下了。火爐旁的軟椅是屬於各級首席和學院首席的。與別的學院不同,斯萊特林內部對人員地位劃分十分嚴格,比如說剛才在學院桌上,除了一到七年級的學生座位外,在較為靠近教師席的地方有一塊專門空出來的斯萊特林勢力圈,能坐在勢力圈裡的人都是學院裡最有能力的人,基本上就代表了整個斯萊特林。又比如說現在,別的年級能坐著,厄俄斯卻只能和其他一年級的學生站在一小片空地上,一直等到院長來訓話。
還好並未等得太久,斯萊特林現任院長斯內普就黑袍滾滾的走進了休息室,眼神冷漠空洞的立在他們面前。
「既然你們站在了這裡,那我也只能說,歡迎。希望你們能明白,我們斯萊特林的榮耀集於一身,不予許某一個人去破壞。我們斯萊特林允許錯誤,但你最好及時修正……」聲音帶著大提琴特有的低沉溫和,彷彿刀片一樣劃過了每個人的面頰,令人毛骨悚然。沒有人會遺漏他話中的任何一個詞,忽然他提高了音量「……但是我們斯萊特林不會允許一種人的出現,那就是廢物!所以……你們好自為之。」聲音又恢復到了原來比耳語略高的音量。
說完,他的目光掃過面前低著的每一個小腦袋,漆黑冰冷的眼睛不留痕跡的在鉑金色那裡多停頓了一秒,又在明顯走神的厄俄斯那裡停頓了零點五秒,皺了皺眉。卻還是迅速的掃過一圈。
然後等到大部分同學敢抬頭的時候,只看見一片黑色的衣角消失在視線中。
「好了,現在開始年級首席挑戰。」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新生聽好了,年級首席是我們斯萊特林特有的一種模式,外人是不知道的。只有站到最後的人,才有資格成為首席!從七年級開始到一年級結束,然後再是三年級以上的年級首席對學院首席的挑戰。現在,要挑戰的七年級請站到休息室中央。」
首席……厄俄斯站在外圍思考著要不要參加,不參加可以低調一點。可是那樣的話很可能受人欺負,而且自己要辦事就不能低調。還是參加算了吧。
打定主意她就在一邊看過家家一樣看著首席挑戰賽,說實話除了六七年級的,其他的簡直都不能用無聊來形容了。扔來扔去的都是一些比較低級的魔咒,看的厄俄斯心裡直嘀咕。
除了二年級和六年級的,其他年級的首席都沒動。接下來就是一年級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為一個善於吐槽的作者,阿七表示,女主很強!但絕對不蘇。
相信我,看這真誠的小眼神∼
在考慮要不要放番外呢∼
☆、示威
「一年級有誰要參戰?」五年級首席同時也是級長的邁爾斯·布萊奇說。
「這邊。」厄俄斯抬抬手,走到了場地中央。
「還有誰?」
布萊奇的目光落在了德拉科身上,可是德拉科一點上前的意思都沒有。他又看向別人,佈雷司·沙比尼聳聳肩,其餘的人也沒動。倒是潘西·帕金森英勇的站了出來。只可惜她的魔杖被厄俄斯的一個繳械咒打飛了。
「好吧,既然如此,一年級的首席就是裡德爾了。下面是學院首席挑戰,有誰要挑戰學院首席?」
「我,我要挑戰。」厄俄斯站在那沒動。
「裡德爾同學,剛剛我說過了,只有四年級以上的人才可以參加學院首席的挑戰。」布萊奇說。
「為什麼?」
布萊奇沒因為厄俄斯不客氣的話而生氣,繼續好脾氣的解釋:「低年級的同學會的魔咒不多,可能會受傷。而且學院首席要為整個學院負責,這裡面涉及到多方面的問題,年紀太小會無力承擔的。」
「試試看吧。」厄俄斯安靜的聽布萊奇說完話,「我只是想和首席切磋一下。」
「裡德爾同學,這是規矩。」
斯萊特林的人此刻看向厄俄斯的眼神已經很不善了,覺得她實在不識好歹,也就碰上了布萊奇這種溫和的,不然隨便換一個人,厄俄斯皮都要脫一層。
可是厄俄斯不為所動,她看著布萊奇說:「我知道。可是學長,我只是想和首席比一比。如果我輸了,我可以知道自己的差距;運氣好能贏,我也會繼續當我的一年級首席,直到四年級!今天開學,就當隨便玩玩不可以嗎?」
「小姑娘有好勝心啊!」學院首席是一個名叫弗蘭克·羅齊爾的七年級,他冷冷一笑,站起來對想要阻止的布萊奇說:「裡德爾小姐說得對,玩玩而已。別擔心,布萊奇,我有分寸的,不會傷到裡德爾。」
他走到厄俄斯的對面。
相互行禮後,他懶洋洋地揮動魔杖。
「統統石化!」
厄俄斯利落的閃身躲開石化咒,「粉身碎骨!」
有人倒吸口冷氣,驚駭於厄俄斯小小年紀的實力。
「盔甲護身!有兩下子,裡德爾。那麼來看看這個,四分五裂!」
「咧嘴呼啦啦!」
羅齊爾揮開厄俄斯明顯打偏了的魔咒,嘲笑的話還沒說出口。厄俄斯纖瘦的身影就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敏捷的出現在七年級的右側,劈手奪下他的魔杖,然後一個過肩摔就把體積比她大出兩倍的卡羅爾扔了出去,卡羅爾後背狠狠一痛,側著身子筆直向後滑行了三四米遠。等他重新睜開眼睛時,面對的是拿著他的魔杖指著他的厄俄斯。
「首席真的很厲害,如果不是忽然想起這一招,我就要輸了。」厄俄斯把魔杖還給他,平靜無害的看著爬起身的羅齊爾,「這是我新學的搏鬥術,不算作弊吧?」
布萊奇連忙上來打圓場:「咳咳,巫師間的決鬥不可以這樣。裡德爾,今後在霍格沃茨,你會學習到正確的決鬥規則。」
乖乖點頭,厄俄斯也不希望自己成為學院公敵,她不是個愛給自己找麻煩的人。不過從決鬥看來,斯萊特林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記得以前這樣的決鬥,高年級都會在不重傷同學的前提上直接扔黑魔法的。
「好了,今晚到此為止!一個小意外,我不希望有人在今晚之後議論。現在找到各自的寢室,休息去吧。」厄俄斯是發現了,這個五年級的布萊奇有點類似斯萊特林的官方發言人。
斯萊特林比格蘭芬多最好的一點就是它是雙人寢室。不過這與厄俄斯無關,年級首席是有權獨享一間寢室的。
到了寢室裡,厄俄斯已經累得有些神志不清了,顧不上整理行李,就匆匆洗漱了下,然後把自己扔到了加了一疊羽化咒和蓬鬆咒的軟綿綿的銀綠色法蘭絨帳幔的四柱床上。以最快的速度抱著被子睡著了。深綠色的帳幔並未放下,厄俄斯穿著純白的睡衣,整個人都是斜過來睡的。雪白的腳丫還掛在床沿,在一片黑暗中,她實在睡得很熟。
第二天清晨。厄俄斯清爽的踏著點出了寢室,在休息室裡遇見了發呆的小馬爾福。
「日安!馬爾福?」厄俄斯出聲叫醒了他,「你在這幹嘛?要一起去吃早餐嗎?」
「好吧。」德拉科·馬爾福一個醒神,嘴上說的勉強,但腳卻利索的跟在了厄俄斯身邊。
「馬爾福,怎麼就你一個人在?」
「大家都去餐廳了。」
「這樣啊。」厄俄斯明白是自己起晚了。其實在整個霍格沃茨她不算晚,但在斯萊特林就不一樣了,斯萊特林都有早起的習慣。不過也沒辦法,昨天她太累了!
德拉科也沒多說什麼,其實他是特地早起在那裡等厄俄斯的,克拉布和高爾都被他先打發去餐廳了。他在執行他爸爸的命令,跟著她!
其實德拉科沒像其他人一樣先去餐廳是有好處的,因為現在的餐廳裡有一點點……混亂。
霍格沃茨的餐廳內比平時安靜的有些異常,就算只來了一半的學生,也不至於這樣。就連格蘭芬多也沒有大吵大鬧,而是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四處張望竊竊私語。幾個來吃早餐的教授看著下面的一幕低聲交流著,只有鄧布利多還跟平時一樣向坐在他身邊的老師們推銷甜點,沒人理他就是了。
至於斯萊特林長桌上,只能說是鴉雀無聲。平常他們用餐就很有禮節,是四個學院最安靜的。只是今天,安靜的有點過分了。
所有的斯萊特林們都坐在凳子上,雙手交錯放在腹前。偶爾有一兩個低年級的好奇的左右看看,被自家首席瞟一眼就又不動了。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他們面前的餐桌——空空如也,那叫一個乾淨!
這種情況可從未出現過,學生都來了,早餐也沒出現。
難不成家養小精靈罷工了?
那也不能只罷他們斯萊特林的呀!
直到飯點時分,唯二沒出現在餐桌上的斯萊特林才不疾不徐的出現在了大廳。
柔軟的黑髮披在肩上,兩邊額角的長髮頂端別著銀色小蛇的髮夾。黑色華貴的長袍款式相當簡單,裡子是墨綠色,衣領上點綴的黑珍珠發出幽冷的光暈,襯出主人像牙白的肌膚和平靜的面容。銀質的紐扣整齊的排在長袍上,胸口繡著學院徽。這面料,這手藝。再不識貨的人也能認出這是好東西,更別提那些出生貴族,對這些華美的衣料首飾本來就很有研究的斯萊特林了。
厄俄斯踏著標準的步伐直接走向學院桌坐下。
白皙嬌巧的手搭在長桌上,左手的中指、無名指和右手食指,一共帶著三枚戒指,低調又威嚴。
面對斯萊特林的試探,首先要表現出最自信完美的一面!
一年級首席的位置,馬爾福跟著坐在厄俄斯的左手邊,然後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發生什麼事了?」厄俄斯也是疑惑地輕聲問道。
「不知道。」德拉科誠實地搖搖頭。
「我們應該沒有遲到!」這話是對著其他首席說的。不會因為他們最後到,所以都在等他們吧。要真是這樣就糟糕了,厄俄斯並不懷疑這種明面上的尊重會換來暗地裡的懲罰。
「裡德爾你多慮了,這事與你們無關。可能是廚房出了問題,不過別擔心,已經有教授去查看了。」布萊奇明白厄俄斯的意思,怕她誤會,同樣小聲地解釋道。
這樣麼,真是奇怪——不對,是她忘了!
「是和我有關。」厄俄斯怔怔地看著布萊奇。
「什麼?」布萊奇沒聽清她的話。
「不,沒什麼。」厄俄斯垂下眼簾。
下一秒——
「哇!」眾人被嚇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這算不算示威呢,別誤會,女主的牛X會有合理解釋∼
阿七閃過∼
☆、開學日常
「哇!」眾人被嚇了一下。
應該是廚房那邊解決了好了吧,大多數人心安理得的開始用餐。
厄俄斯沉默地收回手。
雖然頂著一年級的身份上學,但因為某種原因厄俄斯現在在整個斯萊特林的地位是最高的,某種程度上已經能壓倒斯內普。所以當厄俄斯忘記和廚房裡的家養小精靈打招呼時,她人沒到餐點就不會上桌。
斯萊特林們雖然震驚,但在短時間內還是恢復了往日風範,開始對付眼前的食物。不過動作都有些僵硬不協調。其他三個學院的人卻安靜不下來了,紛紛向錯過的同院學生們述說起剛剛非凡的一幕。大廳一下又變得熱鬧非凡。
倒是布萊奇懷疑地瞥了一眼厄俄斯。
厄俄斯的胃口小,一口口地很快就用完早餐。高年級只有布萊奇和她交談過,算是比較熟,這時便提醒道:「裡德爾,作為一年級首席,你需要帶同學去教室。一年級今早有課吧?」
雖然知道這事,但她還是拿起課表仔細地看了一遍,一邊點頭一邊說:「今天早上的第一節是和拉文克勞一起上的變形課,還有三十分鐘。」
布萊奇露出果然如此的微笑:「你不熟悉路,還是早點出發吧。霍格沃茨樓梯有一百四十二處之多,門也多,每扇門打開也有不同的方法。新生第一天都很難找到去上課正確的路,可能平白繞很多不必要的圈子。作為首席,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正確帶領其他同學找到教室。時間也不早了,裡德爾,要是第一天遲到可是不太好!」話裡都是體貼提醒,但是布萊奇一點都沒有要為厄俄斯幫忙指路的意思。這就是斯萊特林,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為你付出。而你要想要得到別人的付出,好辦!拿出你的實力,讓他們信服。
「明白。」厄俄斯淺淺的公式化地笑了一下,站起身說:「大家課本帶齊了吧,那麼一年級的,跟我來!」
厄俄斯知道,要是第一天就帶著一幫貴族家的小小姐小少爺圍著霍格沃茨兜圈子,只怕這個年級首席以後日子就不好過了,何況她現在只是一個沒身份沒背景的平民。剛剛布萊奇的一番話給了厄俄斯一個信息,那就是她已經得到了斯萊特林們的關注。
看笑話也好,下馬威也好。反正厄俄斯這個新生是假的,霍格沃茨她熟得很,三兩下就帶著一年級走到了變形課的教室。雖說拉文克勞不少學生也會提早到教室準備,但是新生找不著路是客觀存在的事實。所以他們是早到的一批。
比他們更早的,只有嚴厲的麥格教授了。
課堂上,厄俄斯坦然面對著麥格教授不時投來探究的目光,率先把火柴變成了一根帶著蛇紋的細針,為斯萊特林贏得了五分。不得不提,麥格教授加分時臉繃得緊緊的,但比起當初無視斯萊特林的鄧布利多要公正許多。
大半節課過去後,拉文克勞的學生也成功的讓火柴起了變化。斯萊特林的有些人則是都在老師看不見的地方,把火柴變成針後又悄悄變回來。藏拙——既然分數掙到了,就不必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真實實力了。
厄俄斯對他們這種做法不以為然,藏拙也不用連這種課堂上簡單的東西都隱瞞,別人會以為斯萊特林都是一群又蠢又自大的紈褲子弟的,怪不得斯萊特林的聲譽越來越差。不過她只是心裡想想,斯萊特林有多敏感固執她深有體會。
接下來的草藥課、魔咒課以及一星期三次的天文課,厄俄斯很少錯過任何一個可以給學院加分的機會。不過範圍一般限於操作,因為每次當老師問到課本上的知識時,格蘭芬多的格蘭傑總是會把手舉得高高,搶著回答問題。厄俄斯屬於話比較少的,也沒那麼急的性子去和格蘭傑搶,只是有時候在格蘭傑說完後補充一下課本上所沒有的內容。
至於魔法史,實在沒什麼可說的。斯萊特林一向標榜自己為優雅守禮的貴族,不會做出上課睡覺的這種失禮的事情,但是也架不住賓斯教授堪比催眠曲的教書方法,一個個聽得昏昏欲睡。後來在厄俄斯的帶動下,把沒做完的作業和沒記好的筆記都搬到魔法史的課堂上完成。
不過厄俄斯這種異類——筆記是現成的,每天的作業半小時就能寫完——只會在課上勤奮的補充課外知識。另外還抽出時間,給斯萊特林的新生做了一張手繪的霍格沃茨地圖,圖上施了魔法,這樣每個星期五樓梯移動也不會有影響。
而最令人期待的黑魔法防禦課則讓人大失所望,小蛇和小鷹對著結結巴巴的奇洛教授很難有太大的尊重。理所當然,在課後厄俄斯很體貼的指導了大家的作業。
這樣,短短一周,厄俄斯用行動將首席的威望在一群十一歲的孩子裡逐漸建立起來。
「馬爾福,我們今天有什麼課?」厄俄斯帶著一年級走在走廊裡,問著身邊的馬爾福。
經過了一周的朝夕相處,和父親來信的提點,德拉科淡忘了火車上有些不愉快的見面。因為厄俄斯是首席,為人不惹德拉科反感又有能力,所以一貫的馬爾福氏的驕傲在厄俄斯面前總能收斂點。不過對自己出身的優越感是怎麼也沒辦法消除的。
「我看看——啊,我們今天有兩節我教父的魔藥科,和格蘭芬多一起。」德拉科嘲諷的笑,「看來我們今天能遇見聖人波特了。」
旁邊的克拉布等人聽見德拉科的詠歎調,都捂著嘴笑開了。
厄俄斯無所謂的笑笑,說:「聽說你和大難不死的男孩鬧不愉快啦?」
「哼!不識好歹的人,拒絕了尊貴馬爾福的友誼之手。瞧瞧他整天和誰混在一起!純血叛徒韋斯萊,還有那個呆頭呆腦的隆巴頓。儘是些不三不四的人!」德拉科嗤笑一聲,「瞧瞧隆巴頓那樣,膽小如鼠也能進格蘭芬多。」
「說不准格蘭芬多的都那樣!院長說過他們是一群腦袋空空的巨怪。」潘西附和道。
眾人笑得更大聲了。
「好了,注意你們的言行,可別讓別人覺得你們變成了毫無修養的蠢貨。這一般是格蘭芬多的專利。」厄俄斯說到後一句勾起了嘴角。大家又被她的話逗笑了。
「要證明你們比那群魯莽的格蘭芬多強,得在實力上。」厄俄斯藉機教育,「可不是說說就能了事的。」
「明白!」德拉科揚起下巴。
「我們的目標,學院杯!要知道那群整天惹禍扣分的格蘭芬多可不是我們的對手。但是,不能掉以輕心。要為我們斯萊特林爭取一切榮耀!」厄俄斯停住腳步看向身後眾人,「知道了嗎?」
「當然!」
「很好。」
厄俄斯點頭,帶頭走向魔藥課教室。
集體感強的斯萊特林向來都是整個年級一起行動的,不過這很大程度上也取決於首席的凝聚力。至少現在一年級裡還沒有脫離隊伍的。一般來說厄俄斯習慣提前二十分鐘到教室,所以等他們都找位置坐下,拿出課本,也要過半天才能看見來上課的格蘭芬多的學生陸陸續續的走進來。
哈利一進教室就看見了擺弄器皿的德拉科和坐在旁邊看著德拉科擺弄器皿的厄俄斯,沒辦法,德拉科的頭髮太耀眼了。哈利自從分院後就沒再和厄俄斯說過一句話,倒不是因為學院分歧什麼的,主要是厄俄斯很少呆在公共場合,哈利經常見不著她。偶爾在走廊上碰見一次,她身邊又圍了一群斯萊特林。在餐廳隔著拉文克勞長桌,沒辦法說話。再加上哈利和一群新朋友打得火熱,剩下也沒多少時間去找厄俄斯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2:48
☆、魔藥課
而當哈利發現這下能近距離接觸時,最初的興奮過後,反而是看著衣著華麗的厄俄斯產生了生疏感。厄俄斯那邊都是斯萊特林,哈利身邊還有自己的同學。但總不能裝作沒看見吧?畢竟厄俄斯是朋友,就算是進了斯萊特林。好吧,原諒他對斯萊特林實在是沒什麼好感!
特別是那個馬爾福,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會遇見這樣一個討厭的人!比討厭達力還要討厭的厲害!
倒是厄俄斯感受到了停在身上的視線,抬頭看見是哈利,神色如常的打了招呼。德拉科這才想起,火車上他們是一起的,他皺起眉.厄俄斯是一個馬爾福朋友的最佳候選,所以德拉科並不想讓厄俄斯和波特還有那個噁心的韋斯萊有來往。這想起來就讓他反胃。
哈利抓抓本來就很亂頭髮,尷尬的對厄俄斯笑了笑。
「怎麼樣哈利,在霍格沃茨生活的習慣嗎?」厄俄斯親和地說。
「挺好的。嗯……就是每天找路有點困難。還有,還有皮皮鬼也很麻煩,總是給我們搗亂,特別是馬上要遲到的時候,挺讓人煩惱的!」哈利在厄俄斯的注視下,慢慢放鬆起來。畢竟厄俄斯是他上學時認識的第一個同學,哈利打開了話匣,「學校裡的很多東西好像都在動,畫像裡的人還會互訪,很難記住什麼在什麼地方。第一天上課的時候,我和羅恩就迷路了,羅恩還和費爾奇發生了衝突。要不是奇洛教授路過給我們解圍,費爾奇就要把我們鎖進地牢了。我是說,洛奇教授人挺好的,雖然他身上總是一股大蒜味,膽子也小。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教黑魔法防禦課,既然他那麼害怕的話。」
「很豐富的生活,哈利。」厄俄斯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她理理課本掃了一眼今天會上的課,對她來說這就叫預習。沒辦法,誰讓她學過一遍了呢?就算現在的課本和以前不同,但程度顯然沒什麼改變。厄俄斯順手指到她旁邊的一組操作台,「坐下再說。」
哈利拉著被兩個學院學生眼神看得坐立不安的羅恩坐在了厄俄斯指的位置上。
「厄俄斯,我打賭你一定比我容易適應。」哈利說。那天早上的事他聽羅恩的兩個雙胞胎哥哥繪聲繪色的講過。
「還可以,魔法界的生活對我來說並不陌生。」厄俄斯看到哈利依舊破爛的眼睛,拿出魔杖在他眼鏡上點了一下,眼鏡立即變得像新的一樣。哈利驚奇的摘下眼鏡觀察著,就聽厄俄斯平靜的說:「這副眼鏡不是很適合你,下課後你可以向斯內普教授要一瓶恢復視力的魔藥,當然,這還得看教授願不願意。不過大家都知道他是魔藥大師,雖然脾氣沒多好。」
德拉科忽然發出了一個不痛不癢的鼻音。
「我說,親愛的小馬爾福先生,你可沒必要在這些小事上計較。」厄俄斯回頭淺笑。
「你說得對,不過斯內普教授的魔藥可不是隨便給人的。」德拉科拖著音,「當然,如果是格蘭芬多的救世主需要——」
斯萊特林的在聽見「救世主」時,又發出了低低的笑聲。因為頭上的疤,哈利不得不每天遭受同學的圍觀,他正為此煩躁不已,馬爾福卻每次都以這個來嘲笑他。哈利瞇起眼狠狠地瞪著馬爾福。他真不明白,為什麼厄俄斯要和這種人在一塊!
這時教室的門再次被打開,大多數同學還來不及回頭看,黑色的斗篷就帶著陰風從眼前迅速劃過。眨眼的功夫斯內普就站在講桌邊轉身面對大家了。
極度缺乏營養而泛黃的皮膚,油膩膩的黑髮。陰沉的表情,冰冷的眼神看你一眼就足以將你石化,感覺整個人都浸在寒冬刺骨的冰水中。再配合冷氣,沒有一個人敢在他的課上做小動作,除非想被做成魔藥。
點完名後,他將花名冊放回講桌上。但目光就沒離開過班上的人。
「你們到這裡來為的是學習這門魔藥配製的精密科學和嚴格工藝,由於這裡沒有傻乎乎地揮動魔杖,所以你們中間有許多人不會相信這是魔法。」斯萊特林的新生有幸再一次見識了那種溫和低沉的聲音,是如何吐出冰冷的話語的。「我並不指望你們能真正領會那文火慢煨的大鍋冒著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所在,你們不會真正懂得流入人們血管的液體,令人心蕩神馳、意志迷離的那種神妙魔力……我可以教會你們怎樣提高聲望,釀造榮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須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經常遇到的那種笨蛋傻瓜才行。」
很好的開場白。厄俄斯看著斯內普望著前方沒有焦距的空洞瞳孔,那是長期用大腦封閉術的表現。
魔藥,厄俄斯擅長的。德拉科也是有天分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這節課一直悶悶不樂。但是這堂課對哈利來說就是災難。厄俄斯親眼見證了斯內普是怎樣用目光和語言凌遲哈利的,比如——
「波特!」斯內普突然開口,「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會的到什麼?」
這算是父債子償?耳聞過劫道四人組怎麼欺負斯內普的厄俄斯,也不好就斯內普現在對哈利的態度發表什麼言論了。
哈利遲疑著站起來,下意識的看了羅恩一眼,羅恩跟他一樣也怔住了。又往左看看,然後他瞥見了。
「是一服生死水,先生!」
「哦,那讓我們再試一試。」斯內普瞇起眼睛,似乎不相信。「波特,如果我要你給我找一塊牛黃,你會到哪裡找?」
「嗯……是在……在牛的胃裡,先生。」
「我想,我發現問題了……」斯內普無視了格蘭傑舉得高高的手臂,說,「波特,抬起頭來。」
哈利強迫自己看著那雙冷漠的眼睛。
厄俄斯淡定的劃去了羊皮紙上的字跡。
「那麼,波特先生,請你說說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有什麼區別?」
不敢避開斯內普的目光,哈利說:「我不知道,先生。不過我想赫敏是知道的,您為什麼不問她呢?」
「嘖,看來名氣並不能代表一切。格蘭傑小姐把手放下!」斯內普吼道,「讓我來告訴你吧,波特!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是同一種植物,也統稱烏頭。你們為什麼不把它記下來!」
頓時教室裡響起摸索羽毛筆和羊皮紙的嘩嘩聲。在一片嘈雜聲中斯內普說:「波特,格蘭芬多扣三分,由於你的小把戲。」
魔藥課繼續在上,並逐漸演變成了災難。隆巴頓就是災難製造者,和受害者。
「天,那個白癡!把我們的第一節魔藥課都毀了!」德拉科生氣地說。就在斯內普誇獎他蒸煮帶觸角的鼻涕蟲的方法多麼完美時,隆巴頓把他操作夥伴西莫·斐尼甘的坩堝燒了。藥水潑的一地都是,「真想看看他的大腦裡都裝的是什麼!」
「Well,我已經可以為我們未來七年的魔藥課做預言了。」厄俄斯整理好課本後面無表情地說。如果以後的魔藥課都是這樣收場,不能說不是折磨。「嗨,哈利!真抱歉讓你丟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倒掛金鐘
「沒有關係的,厄俄斯。其實我要謝謝你,沒有你提示我,我一定會更出洋相的!」哈利跟著厄俄斯走出教室,又壓低聲音說:「我覺得斯內普教授他恨我。開學的時候我就有預感,開始我以為他只是討厭我。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之前又沒見過面,可是為什麼他一直在針對我!」
厄俄斯敷衍地笑笑裝沒聽見哈利語氣中的疑問。
「別瞎想,兄弟。聽弗雷德和喬治說斯內普也經常扣他們的分,再說老蝙蝠他本來就特別不講理!」羅恩說。
旁邊原本一言不發的德拉科一聽這話火氣直線上升,他一把拉開擋在他前面的布拉克,大步走上前:「討人厭的格蘭芬多,隆巴頓毀了我們的魔藥課。而你!韋斯萊!你這只臭鼬,你竟敢侮辱我的教……我們的院長!你以為你巴結到救世主就能改善你家那可憐的環境了嗎,我猜送你上學,你爸媽又得挨餓了吧!」
羅恩本來只是出於安慰哈利才那麼說的,但是這下被馬爾福踩到痛腳,也口不擇言起來:「我說的是事實!那只油膩膩的老蝙蝠總是欺負我們格蘭芬多,看看他那幾個月沒洗的頭髮!」
「你!」德拉科憤怒地舉起魔杖,「你死定了,韋斯萊!」
「你們不要吵了,難道你們想被教授扣分嗎?羅恩,你想讓我辛辛苦苦在課上的得分被你弄光嗎!」赫敏·格蘭傑在一邊大聲阻止,可顯然兩邊都沒人理睬她。
「馬爾福。」厄俄斯抓住他拿魔杖的那隻手,「等一下!」
「裡德爾你還想幫他們嗎,別忘了你是斯萊特林,不要總是和這些墮落的人渣混在一起!」
「馬爾福你說清楚,你當我們喜歡和你們這群壞胚子來往!」羅恩大聲說。
「你覺得我會忘?我想你沒必要特地提醒我。」厄俄斯眼神冰冷。「還有你們……哈利,放下你的魔杖。」
兩個學院的人都沒走光,現在他們圍在四人旁邊觀察事態進展,並掏出魔杖準備隨時支援自己學院的人。
「現在……」厄俄斯走到他的面前,「你需要道歉,羅恩·韋斯萊!為了你剛才的話,你需要向我們道歉。因為你侮辱了我們的院長。」
羅恩耳尖都紅了,格蘭芬多的學生都在看著他,他不想退縮。不理會哈利不斷扯著他袖子,羅恩不服氣的嚷道:「我不道歉!我沒說錯!」
「如果你堅持這樣……」厄俄斯的語氣越來越溫和,淺淺的瞳孔裡倒映著羅恩有些恐慌的臉。同樣站在厄俄斯對面的哈利意識到她會做些什麼。
「沒錯,我不道歉!」
「很好,我真該為你的勇氣鼓掌……倒掛金鐘!」厄俄斯一揮魔杖,羅恩立即倒立著懸在空中,像是有一個無形的鉤子鉤住他的腳踝把他倒了過來。他的袍子向下翻著,露出一雙舊的鞋子。
「你怎麼敢!」格蘭芬多的人驚呼,有人尖叫著讓厄俄斯把羅恩放下來,並揚言要告訴教授。
「厄俄斯!」哈利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彷彿從前的朋友突然變成了陌生人。
「做錯事就該受到懲罰!」厄俄斯看著哈利,冷冽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現在不高興!利落的轉身,「走吧,馬爾福!」
連個餘光都沒有給留在原地還麼緩過勁的格蘭芬多。
衝突爆發得快,結束的更快。小蛇們紛紛留下挑釁的眼神,然後懷著敬佩跟上了他們首席的步伐,留下無措的格蘭芬多和臉漲得通紅、大腦充血快暈過去的羅恩。
午餐時,厄俄斯帶著德拉科他們踏進餐廳,立即受到了各方視線的洗禮。格蘭芬多的眼神努力的在厄俄斯身上劃刀子,高年級的斯萊特林對她的態度明顯好轉,之前他們可一直處於冷淡的觀望態勢。厄俄斯也不在意,她知道很多人都因為開學那天的事在調查她的背景。可是厄俄斯知道在她自己願意暴露之前,他們什麼也不會查到。
不過越是這樣,斯萊特林們越是不敢輕易招惹她。貴族思考問題,總是會把它複雜化。一個實力不凡又富有的孩子,為什麼查不到和她來霍格沃茨前的經歷?出身麻瓜家庭顯然不太可能,她的穿戴是一些古老貴族才有的。那麼是不是她隱瞞了?什麼樣的實力能讓這麼多的純血貴族查不到任何信息呢?莫非是某個隱世家族,或者是古老純血家族百年前的一個分支?
不得其解。
厄俄斯坐下後,斯萊特林勢力圈裡五年級的女級長的達芙妮·格林格拉斯首先向她讚賞的說:「裡德爾,今天做的不錯。」這是表示高年級對她的初步認可。
「不必如此。」厄俄斯優雅的頷首致謝,「親愛的格林格拉斯。事實上,我只是做了每一個斯萊特林都應該做的。」
「不用客氣,叫我達芙妮就好。」達芙妮其實是個開朗的斯萊特林。
「那麼也請叫我厄俄斯。」
「聽說那個格蘭芬多直到有人去通知了他們院長才被放下來的,直接送去醫療翼了。」
「這事全校都已經知道了,格蘭芬多這次可是丟了面子。」
有了達芙妮的開頭,其他人也都紛紛含蓄的表達了對厄俄斯的讚揚。
「其實是我魯莽了,希望沒給學院帶來麻煩!麥格教授沒有給我們扣分吧?」厄俄斯輕聲說。
「當然不會。親愛的厄俄斯,你多慮了。誰讓那個格蘭芬多先侮辱我們的院長呢?」達芙妮說。
「韋斯萊敢侮辱我們的院長,就得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厄俄斯的話贏得了不少人的好感。「蛇王,神聖不可侵犯!」
「看來你已經熟記我們斯萊特林行為守則了。」布萊奇說。
「是的。」厄俄斯心說,能不熟記嗎,又不是第一次來了。
「厄俄斯,教父讓你晚上宵禁前去見他。」消失了一會兒德拉科從她身又出現,開心的笑著。厄俄斯一個小小的舉動就獲得了德拉科的認同,他開始稱呼厄俄斯的教名了。
「知道了。」厄俄斯朝主賓席看去,對上斯內普的雙眼裡的懷疑和探究,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斯內普的眉毛皺得更深了,這個行為肆意幾乎在開學第一周就獲得全校學生矚目和教授讚賞的新生,讓他覺得很危險。較其他斯萊特林對另外三個學院非常友好的態度,在魔藥課上幫助波特家的小子,卻轉眼做出惹怒整個格蘭芬多的事。她的心智實在不像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不知道為什麼,厄俄斯給他的感覺有些兒熟悉。
晚上,厄俄斯面色平靜的出現在斯內普的辦公室。
「教授,您找我?」
「不是我,是校長要見你。」斯內普面無表情,黑袍一甩,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跟我來。」
斯內普走路的速度極快,厄俄斯得帶點小跑才能跟上。又穿過了好幾條黝黑的走廊後厄俄斯終於看見了熟悉的石像。
「香草蛋糕。」斯內普喊出校長辦公室的口令。
守門的石像向兩邊旋轉,露出台階。厄俄斯走上去。
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裡寬敞切美麗,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金銀機械,他們旋轉著並發出細微的聲音。有的還時不時噴出一團煙霧。架子上的福克斯歪著頭看著她,看起來又髒又舊的分院帽靜靜地擺在一邊。牆上掛著歷年來霍格沃茨校長的畫像,他們都在裝睡呢。鄧布利多坐在寬大的桌子後面,一雙睿智的藍眼睛正看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
☆、夜談
「夜安,校長。夜安,麥格教授。夜安,弗立維教授。」厄俄斯很有耐心的向辦公室裡的所有人一個個的行禮,「還有斯普勞特教授,夜安。」
校長還有四大學院的院長都聚齊了。
「梅林!真的是她!」這是麥格教授。
「無法置信!」斯普勞特教授說。
矮小的弗立維尖叫了一聲,差點暈倒。
厄俄斯淺淺的黑眸極快的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和考量,輕聲對校長說:「鄧布利多教授,你已經告訴大家了麼。」
「哦,是的是的。厄俄斯,我的孩子,今晚叫他們來就是為了你的事。」
斯內普的臉越來越黑,他作為雙面間諜的直覺告訴他,這裡藏了一個不小的秘密。他的學生來頭不小啊。低滑的聲音帶著危險的語氣:「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阿不思!」
鄧布利多卻樂呵呵的指著空著的兩張椅子,叫厄俄斯和斯內普坐。於是當晚在辦公室裡又顯現出一個詭異的畫面。
校長心情不錯的坐在主位上。右邊一圈坐著四位院長,神色各異,卻都表情僵硬,像是喝了強效鎮定劑後的後遺症。與之相對的是左邊軟椅上的厄俄斯,雙手交疊在身前顯得十分安然,帶著極大的興趣觀察著對面的四人。
厄俄斯斜靠在軟椅上,一隻手肘搭在扶手上。看著對面曾經的學姐學弟們,嘴角是淺淡的笑容。
「看夠了麼?」厄俄斯輕笑著調侃。
麥格教授頓時有點不自在,也許厄俄斯自己不知道,她偶爾透露出的神情像極了當初的那個人,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
「開學時我就有懷疑,真的是你,厄俄斯。」麥格教授臉又板起來,溝壑縱橫的臉上依稀可以看出當年嚴肅的格蘭芬多女生學生會主席的影子。
「哦,當然,作為前格蘭芬多的學員——」厄俄斯說。
「格蘭芬多?」斯內普輕聲打斷,他盯著厄俄斯。按理說斯內普從不是沉不住氣的人,可是記憶裡模糊的熟悉感讓他不得不瞭解一下他的這位「優秀」的學生。
「哦,親愛的西弗勒斯,你也許還不知道。」 鄧布利多吃著甜糕笑瞇瞇地介紹說:「厄俄斯,一九三八年在霍格沃茨入學,一九四五年畢業於斯萊特林學院。上學期間曾因一點小事故轉院到格蘭芬多待了一年。」
「轉院?我從不知道霍格沃茨還有這項制度。」蛇王努力忽略厄俄斯的入學時間,把注意力挪到了下一句話上。
「是沒有,不過我們相信事情總有意外。我說了因為一點小事故,在兩邊的院長——我和斯拉格霍恩教授——都同意了之後,厄俄斯就暫時和格蘭芬多的學生們生活在了一起。可以這麼說,是和平共處。」
「應該說是相處愉快。」麥格教授緊抿著唇,再一次的打擊了房間裡唯一不知情的斯萊特林的世界觀。
「我還記得當時的卓樂於助人,安靜又聰明。和四個學院的學生相處的都不錯。」斯普勞特教授有些懷念的說。她對於這個小五屆的學妹非常喜歡。
說的不準確,她只是和其他三所學院的人交好,至於斯萊特林,也僅僅就那麼幾個人而已。其餘的斯萊特林一直看她不順眼,暗地裡使的絆子可不少!厄俄斯淺淺的笑了一下,這不過這些事也沒必要讓外人知道。
「如果熟悉的話,會發現她很大膽,這點像格蘭芬多。」弗立維補充說。
「哦,是的。我記得她有一次把鄧布利多的鬍子粘在了一起。」斯普勞特同意的點頭,然後和弗立維一起笑出了聲。
「看來你們對當初那一幕記憶猶新啊!」鄧布利多衝著厄俄斯眨眨眼,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
「那是因為教授你偏心!」厄俄斯直言不諱。
「是的,我得承認。人都會犯點小錯誤。」
厄俄斯笑著旋轉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但厄俄斯心裡沒有一丁點高興,那些對斯萊特林出色表現的漠視可不是簡單的道歉就可以的,雖然她當時並沒有那麼的喜歡這所學院。那枚戒指上鑲著一塊橢圓的青玉,如果仔細觀察還能看見戒指底座中間的刻痕——豎痕、圓圈和三角。
「其實一開始,分院帽是想把我放在格蘭芬多。但是我的唯一的朋友被分在斯萊特林,我不想和他分開。至於後來的轉院是在五年級了,當然,那是我自己的私人原因,陰差陽錯的轉進了格蘭芬多。」厄俄斯像是在對陰沉著臉的斯內普解釋。
「你用了減齡劑?」斯內普冷不丁地問。
「減齡劑?不,這是我的體質問題。」
斯內普沉默了,不過大腦依舊飛速運轉,極力找出淡忘的記憶。沒錯,他確定在哪裡見過厄俄斯。鷹院和獾院的院長看出校長有事要談,識趣的先走了。
「好了,鄧布利多教授。你今晚叫我來這裡就是為了開一個往事回憶會?」厄俄斯看見普斯勞特和弗立維走出校長室後,直接步入正題,「該不會那麼無聊才是!我猜猜,是為了今天早上的事吧?」
「小韋斯萊先生才剛入學,你的作為對他影響很大。」鄧布利多收斂了慈祥的笑容,「這無疑會破壞你們之間的友誼,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也因為這起衝突產生了新的矛盾。」
「我可不可以打斷一下,雖然這不禮貌。但是鄧布利多教授,你現在當著我院長的面,和我談論我與格蘭芬多的友誼。嗯?」厄俄斯面容平靜,「韋斯萊辱人在先,我不過是給了他一點懲罰。至於學院關係,難道這是壓死兩個學院忍耐力的最後一根稻草?」
「你可以把這事告訴教授們,而不是當眾懲罰他。我的孩子,這麼做會激化兩個學院間的矛盾。」
「我可不這麼認為。羅恩第一天上魔藥課,在這之前與西弗勒斯都沒有接觸,您覺得他這些話是跟誰學的?或者從何處聽來的?我只是表現出了我的底線。別忘了我是斯萊特林。」
斯內普低啞絲滑的聲音□□來:「裡德爾小姐,我很高興你能記住作為一個斯萊特林應當做的事。但我要提醒你,我是你的院長,你應該稱呼我為斯內普教授或者是先生,而不是我的教名。」
「好吧,教授。」厄俄斯衝他點頭。
「我知道,厄俄斯,可是你曾在格蘭芬多呆過一年不是嗎?你該更瞭解獅子們的衝動和單純。他們還年輕,誰年輕的時候沒有犯過點小錯誤呢?」鄧布利多又開始循循善誘。
「這話說的不錯,鄧布利多教授,誰年輕的時候沒犯過錯呢?」厄俄斯轉過頭看向鄧布利多,沒錯過在聽到這句話時那雙湛藍眼睛裡一閃而過的晦暗,她低下頭笑得意味深長,抬起頭後態度依舊強硬:「不過既然我被分在了斯萊特林,我更加知道斯萊特林不會允許任何人侮辱我們的院長。這次是我遇見了這件事才很和緩的解決了,如果是任何一個高年級遇到,您還以為韋斯萊只是受點驚嚇嗎?!」
「不只是驚嚇,你給他帶去了心裡的陰影,他會覺得屈辱。你一直和格蘭芬多相處融洽,沒必要……」
「是的,這兩點我並不否認。」厄俄斯靜靜地站起來,說:「但是我不認為目無尊長是一個格蘭芬多該幹的事,至少我們斯萊特林的學生不會去辱罵格蘭芬多的院長!當然,如果有,我一樣會懲罰他們!」不只因為辱罵師長,罵人的話就不該在大庭廣眾下說,沒腦子!
作者有話要說:
☆、有大樹好乘涼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希望你能做到不偏袒。」鄧布利多摘下眼鏡,揉著眼睛喃喃說著。
「我盡力。」聖人才會不偏袒。沒心情繼續下去了,「晚安,諸位。我先走了。」
厄俄斯離開後,麥格教授顯得很擔憂:「鄧布利多,我覺得厄俄斯變得有些偏執。這樣發展下去……」
「不,米勒娃,你不夠瞭解她。她一直都是這樣。護短是每個斯萊特林都會幹的事。」聽到這裡斯內普動了一下。鄧布利多繼續說:「雖然她在斯萊特林地位一直不低,不過之前這些事從不需要她出面。現在她所處的位置讓她必須表明她的立場,我能理解。她一直是個懂事的好姑娘……西弗勒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多給她提供一些幫助。」
麥格教授點點頭,但這顯然不能放下她的擔憂,不過突然她想到了另一件事,當年上學的時候斯萊特林的艾琳·普林斯……原來是這樣,她看了一眼如今站在她身邊艾琳的兒子。
斯內普一言不發,陰沉著臉站在一邊。
「好啦,你們也都回去休息吧。接下來的事,厄俄斯會處理好的。我們得相信她!」鄧布利多說。
「你可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鄧布利多!」斯內普在麥格教授走後站在鄧布利多面前,毫不吝嗇的釋放冷氣,眼神足以殺死一頭牛。「我假設你的腦袋並沒有被鼻涕蟲塞滿,整天只想著你的那些甜膩膩的糖果,你就該知道,讓一個人在霍格沃茨上整整兩次學沒有任何意義!」
「不,西弗勒斯。你要相信她對於我們有很大的用處,厄俄斯可以幫你分擔很多壓力,比如說保護哈利……來塊蜜蜂糖?」
「哼!」斯內普臉上的肌肉僵硬地動了動,拂袖而去。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十分平靜。厄俄斯低調的生活,在學習上高調的表現。德拉科也堅持不懈的找哈利他們的麻煩。
基本模式是德拉科挑釁哈利——哈利回應——德拉科氣得跳腳,或哈利被扣分。
不過這種得到厄俄斯默認的相處模式事實上厄俄斯並不贊成,不過在此刻的處境下阻止一個斯萊特林不針對格蘭芬多顯然不是好時機,更何況那個斯萊特林姓馬爾福。窺察到最近斯萊特林對她的一絲看法,厄俄斯覺得她該做些準備。
夜晚的霍格沃茨掩藏在濃郁的黑色裡,白天巍峨的樣子晚上看來卻顯得幾絲陰森。不過這顯然嚇不到夜遊的小動物們,大量小動物更願意乘著夜幕的掩蓋尋找刺激。
而每晚抓到的有多少,則取決於巡夜的教授以及教授的心情。
而斯內普作為其中功績最高的教授,讓很多小動物聞風喪當。不僅因為他終年同款的一身黑袍,而且他走路從來不出聲,連螢光閃爍都不用,似乎連呼吸都能被掩蓋掉,這讓夜遊的學生總是猝不及防的被抓住。
在學生中,格蘭芬多的雙胞胎在躲避教授的方面最有經驗,雖然被抓過幾次,但躲閃中也多發現了幾條密道,他們認為很划算。
不過今天晚上他們顯然運氣不佳,在連續轉了無數個彎後還是被碰到了。當最能抓學生的教師和最能奪教師的學生遇到對方時,誰更佔優勢呢?
「格蘭芬多,夜遊扣十分。」斯內普面無表情地盯著眼前兩張一模一樣的臉,毫不留情。當然遇見的不是自己學院的學生也沒什麼好留情的。
「教授您平時不是……」弗雷德說。
「只扣五分?」喬治接上。
「如果你們的大腦沒被鼻涕蟲塞滿,你們就該知道你們不是同一個人,儘管你們長相一樣。」斯內普冷冷地說。「現在,回你們的塔樓去!」
「是……」雙胞胎完敗。
斯內普一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過道裡才抬腳準備離開這裡,不過剛轉過身就發現了一點東西。
他右手一伸,直接抓住了牆邊的一件隱身衣並迅速拉開了它。很明顯,沒有一件隱身衣會自己站在牆邊。所以在他看到空無一人的牆壁時直接用了顯性咒。
厄俄斯貼著牆壁站著,沒有逃跑的打算。
「夜安教授。」厄俄斯目光很坦誠。
「隱身術?」斯內普挑高了眉毛,低沉的聲音帶了點嘲諷「啊,我差點兒忘了,裡德爾小姐不是普通的一年級學生。」
「謝謝誇獎,其實我是來找您的。」
斯內普收起嘴角嘲諷的冷笑,想起了鄧布利多反覆交代要給厄俄斯提供幫助的話,恢復到了面無表情:「你找我有事兒?」
「教授,我有件事需要您的支持。」
「哦?」
「是這樣的,我需要一份授權書,就在這,您只需要在上面簽個字就可以了。」厄俄斯將東西遞給斯內普,隨即感到了斯內普看完它後如毒蛇般刺骨的眼神從上到下把她掃視了一遍。
「很不錯的想法,不過我更覺得裡德爾小姐應該早點休息,以免大腦混亂而做出一些不自量力的事。」
「我可不是在不自量力。」厄俄斯笑笑。
「你確定?」斯內普說。
「好吧,也許你此刻的確有不相信我的理由,但是教授有沒有興趣聽我說件事?」厄俄斯瞇起眼睛,有點期待斯內普聽完之後的反應了。
十月末的一天,一早正吃著早餐的厄俄斯忽然聽見一陣翅膀扇動的聲音,立即明智的結束了進餐,避免了食物被羽毛污染的風險。德拉科又收到了他媽媽寄來的一大包糖果,故作漫不經心把包裝拆開後他直接把糖倒在了桌子上,一臉驕傲不加掩飾的說:「想吃就隨便拿。」
高爾和布拉克立刻把手伸過去,德拉科重重的一咳,兩個人龐大的身軀頓時頓住,渴望的望著德拉科卻不敢再動。
德拉科揚著驕傲的笑容轉頭問:「厄俄斯,你要嗎?」
「不了,謝謝。」厄俄斯淺笑著拒絕。之後德拉科才讓高爾他們拿,兩個人抓的滿滿的口袋,手裡還抓了一把,實在沒地方放了才戀戀不捨的坐下,眼睛還一眨不眨的盯著剩下的糖果。
「今天下午有飛行課了!」潘西·帕金森在厄俄斯身邊坐下,「厄俄斯,你緊張嗎?」
「飛行課?」厄俄斯愣了一下。
「梅林,你該不會沒有看公共休息室的通知吧。下午三點半,我們和格蘭芬多一起上。」
「怎麼我們這麼多課都是和格蘭芬多一起?」厄俄斯微微皺眉。
「誰知道呢?」潘西隨意回答,隨即皺眉厭惡的說:「不過總是和那群四肢發達的人呆在一起還真是讓人討厭!」
忽然格蘭芬多長桌那邊傳來一陣騷動,厄俄斯抬頭,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一顆閃閃發光的小腦袋,眉皺的更深了。
下午三點多一點,斯萊特林們就已經到了城堡外的草坪上。天氣晴朗,有些小風吹著,地上泛起一層層的綠色波浪。草坪的對面就是森林,遠處黑魆魆的樹木在風中搖曳。
以厄俄斯為首,大家都或站或坐在樹蔭下,悠閒的說著話。二十把飛天掃帚整整齊齊的排放在地上,又舊又破,一些枝子橫七豎八的戳出來。
「這些掃帚——」厄俄斯坐在樹幹旁像是在自言自語。
「掃帚怎麼啦?」德拉科耳尖地問。
這些天他一直在大談特談飛行,同時大聲抱怨一年級不能自帶飛天掃帚,不能參加魁地奇球隊。還說了許多自吹自擂的驚險飛行經歷。不只是他,每個巫師家庭出身的孩子都在喋喋不休的談論魁地奇。所以厄俄斯還能忍受德拉科那些總以躲過一架麻瓜的飛機為結尾的故事,而沒有指出,德拉科壓根連麻瓜的飛機都沒見過的事實。
作者有話要說: 厄俄斯對自己身份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所以教授雖然知道她曾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但還是不知道他們曾經見過一面,在教授很小很小的時候∼不過這與正文沒大關係啦∼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2:49
☆、殺雞儆猴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學校每年的經費都拿去做了什麼?德拉科,你家應該也有捐錢吧。」
「那還用說!」德拉科驕傲的抬頭,「我爸爸可是校董。」
「我知道。既然你這麼喜歡飛行,為什麼不讓你爸爸捐幾把好點的飛天掃帚給學校用來上飛行課呢?也不用太貴的,彗星或者橫掃——」厄俄斯示意大家看向不遠處的掃帚,「——總比這些用了十幾年的好。」
德拉科嫌棄的看了一眼破掃帚,「知道了,我會寫信和爸爸說的。」
三點半到了,衣著不整的格蘭芬多們才匆匆的走出城堡,快步的走下傾斜的草地,朝這處平坦的草坪走來。
教飛行課的霍琦夫人來了,她有一頭短短的灰髮,兩隻眼睛是黃色的,像老鷹的眼睛一樣。她厲聲的催促下,兩個學院連彼此準備好的兇惡眼神都沒接觸到,就被趕到了飛天掃帚邊。
「快,快,抓緊時間。伸出右手,放在掃帚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後說:『起來!』」
「起來!」每個人都喊道。
德拉科的掃帚穩穩地跳到他的手上,他得意地看向其他人,斯萊特林的小時候都玩過玩具掃帚,基本都拿到了掃帚。格蘭芬多那邊只有幾個人,格蘭傑在不停的變換聲調,企圖讓掃帚乖乖跳到她手裡。德拉科看到哈利成功的抓住了掃帚,極度不滿地撇嘴。
本身有點小潔癖的厄俄斯對這種不知道多少人用過,又是些什麼人用過的東西,碰都不想碰一下。這個時候,儲物戒就顯得很有必要了。她拿出一雙手套戴上,才平靜地握住掃帚——在有條件這麼做時她不想委屈自己。身邊的德拉科因為嫌這掃帚配不上馬爾福而動作變扭,並因此被霍琦夫人批評時,她看見了哈利的眼睛都彎起來了。心裡想,這要是被德拉科知道估計又要鬧起來。
可沒想到,這兩個人還是槓上了。
看著隆巴頓從二十英尺高的空中摔下,厄俄斯拿著掃帚認真思考,是不是以後每次和格蘭芬多一起上的課,最後都會被禍事連連的隆巴頓先生毀掉。
霍琦夫人急急忙忙的送他去醫療翼。兩個人剛離開眾人的視野,德拉科就放聲大笑起來。
「你們看見他那副面孔了嗎,那個傻大個?」
「閉嘴,馬爾福。」一個格蘭芬多的女生厲聲說。
「喲,護著隆巴頓?」潘西·帕金森一貫是德拉科的鐵桿支持者,「沒想到你居然喜歡那個胖乎乎的小淚包,佩蒂爾。你的審美真差勁!」
「德拉科,潘西。」厄俄斯喝住兩人。
潘西及時停住了,德拉科卻不理她,衝過去抓起草地上的東西高高舉起,「瞧!是那個大傻瓜奶奶捎給他的。」
記憶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拿過來,馬爾福。」哈利上前一步低聲說。
周圍頓時安靜了,德拉科拿著記憶球對著哈利獰笑。不管是出於因為最初波特的拒絕而氣惱還是嫉妒,他一點都不想讓波特這麼得意的在霍格沃茨生存。
「德拉科,還回去。」厄俄斯直接走到德拉科面前,想制止這種無意義的行為。
「還回去?我才不要。我要把它放在一個什麼地方,讓隆巴頓去撿。」他跳上掃帚飛高了。
她是不是該感謝他給了她一個立威的機會呢。
厄俄斯眼底冷了下來,把掃帚一扔,又優雅無比的脫下手套扔在掃帚旁,轉身走了。斯萊特林的人立即分成了兩撥,幾個跟在厄俄斯身後,沙比尼兩邊看看,冷笑一聲也跟著走了。克拉布、高爾留下了,潘西猶豫了一會,丟下一句:「等德拉科下來馬上帶他回休息室。」然後小跑步追上前面的人。
飛行課最終以哈利俯衝抓住德拉科扔出的記憶球,然後被激動的麥格教授帶走畫上句號。
不過斯萊特林的事可沒完。
德拉科嘲笑完哈利要被開除了,一轉頭,發現自己學院只剩下三個人了。
「其他人呢?怎麼也不等我們就走了。」德拉科皺著眉,老大不滿的質問。
克拉布和高爾對視一眼,吞吞吐吐的說:「德拉科,你把首席得罪了……」
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厄俄斯坐在斜放在壁爐旁的一把繡金線的雕花靠椅上,這是她作為一年級首席的位置。一年級的幾條小蛇圍著她站成圈。二年級和四年級首席座位上坐著人,其餘還在休息室待著的斯萊特林們也從中嗅到不尋常的氣息,默不作聲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好奇而耐心的用眼光交流。
十幾分鐘過後,就看見馬爾福無畏的帶著跟班闖進來,揚著下巴在厄俄斯面前站定。馬爾福家雄厚的背景戳那兒,怪不得他目中無人。
「厄俄斯,你是想要審訊我嗎!」
不過另一邊也不是善茬。
「德拉科·馬爾福。」厄俄斯盯著德拉科,平靜的,像是在對大家說,「出生在魔法界最富有的馬爾福家族,如雷貫耳的名聲。優雅的,驕傲的,鉑金色家族——想必大家都知道。」厄俄斯說到這停頓了幾秒,目光掃過身邊站著的所有人,似乎要確認他們是否瞭解這些事,「可就在今天,我們高貴的馬爾福家族繼承人,高貴的斯萊特林。把他的禮儀和涵養,丟棄在一邊,給我們斯萊特林抹黑。讓那些與我們敵對的人有正當的理由,在斯萊特林的前面,刻上粗魯卑劣的字樣。」
故意放低的聲調,緩慢的語速,一瞬間眾小蛇彷彿看到了蛇王附身。
「你有什麼要辯解的嗎,小馬爾福先生?」
這些都是事實,德拉科無從辯駁。可是他不覺得有那麼嚴重,教訓格蘭芬多,怎麼是給斯萊特林抹黑呢。
「如果沒有,那麼作為對你今天行為的懲罰。斯萊特林的禮儀守則,兩百遍,因為你的粗魯無禮。一星期禁閉,幫院長處理課堂上所要用的魔藥材料,因為你沒有對首席保持應有的尊敬。」
「不,你沒有權利關我禁閉。只有級長才可以!」
「很可惜,事實上,我有。」厄俄斯向後靠著,無比自然,「不僅因為我是首席,更因為我有斯內普教授的親自授權。我——厄俄斯·裡德爾,有權懲罰任何為學院抹黑的斯萊特林一年級學生,無需報告。」
魔杖一揮,「這是授權書,上面有院長的簽名。」
厄俄斯讓羊皮紙挨個從眾人面前移動,所以在場的各個年級的人都能看見那個熟悉的,經常出現在他們的魔藥課作業上的字體。
「不會的,教授他——我爸爸——」德拉科不死心的掙扎。兩個跟班現在恨不得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唯唯諾諾的一句話也不敢講。
「你爸爸?這是霍格沃茨,不是你家莊園。啊,我剛才有說過的,禁閉是在斯內普教授的全程監控下進行,地點就是教授的辦公室。從今晚開始。」
德拉科臉色灰白,驚恐的看著厄俄斯。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完了——教父不會放過他的!
這時厄俄斯起身,走到德拉科面前,靠近他的耳朵壓低聲音威脅。
「記住,馬爾福。你所有的榮耀都是因為你的家族,並不是因為你——德拉科·馬爾福。而我,是你的首席,所以請你以後在我面前最好收起你那該死的優越感!或許你該知道,你全身上下沒有一點是值得炫耀的。至少……在我面前。」
這段話除了厄俄斯和德拉科沒其他人聽見,不過從德拉科白了的尖臉還是看出了一些倪端。院長為什麼會給一個一年級如此大的特權呢?他們的臉上陰晴不定。德拉科其實有點沒說錯,雖然首席在一個年級裡地位最高,但是關禁閉扣分之類的懲罰還是僅限於級長。除非,你真正有能力啟動斯萊特林的首席權利。
作者有話要說:
☆、萬聖節
聰明人早就看出厄俄斯不滿意不是一天兩天了。德拉科三天兩頭的否決她的話,雖然不是出於挑釁,但對首席的權威卻是一種挑戰。這些情況好幾個人都看在眼裡,並打定主意冷眼看著厄俄斯會怎麼辦。所以厄俄斯在隱忍兩個月後,挑了這天作為了斷,她不是多好耐心的人,再沒動作還真當她是好欺負的了。
「裡德爾,處理的不錯.」四年級首席艾瑪·法利親熱的攬住厄俄斯,她是一個有著金色卷髮的漂亮姑娘。法利家族的家主是個聰明人,他們家族也是難得幾個能在食死徒和鳳凰社之間的中立家族之一。艾瑪平日為人低調,輕易不得罪人,和布萊奇一樣是好相與的人。「一直聽說你魔藥功底不錯,正巧我有一篇論文不知該如何動筆,想請教你。」
厄俄斯眼神一閃,瞥了一眼神色各異的人,轉而露出極為淺淡的笑容,文靜地看著艾瑪說:「學姐太高看我了,我怎麼能知道四年級的功課呢?」
艾瑪是在變相提醒厄俄斯,有了院長的庇護,也不能不管不顧的去招惹高年級的人,以免惹禍上身。
不錯的女孩,厄俄斯記在心裡了。
第二天,當厄俄斯出現在餐桌時,發現她的座位被調整了。原本她是坐在勢力圈靠邊緣的地方,今天斯萊特林長桌卻在達芙妮身邊空出位置。沒表現出任何詫異,厄俄斯淡然的帶著無精打采的德拉科坐下。
今天的小鉑金貴族是難得一見的憔悴。先是抄守則抄的右手都快斷了,昨晚用完晚餐後又被教父帶去了地窖,一邊清理鼻涕蟲和蜘蛛,一邊被教父的毒液不留情的揮灑在身上。一直到宵禁時間才被放走。身心巨受打擊的德拉科一晚上沒睡好,今早掛著黑眼圈就來了,往日閃閃招搖的頭髮也變得暗淡無光。
反觀厄俄斯倒像什麼都沒發生,和平日一般無二。看到德拉科臉色不好還讓他多喝了一杯牛奶。
德拉科也沒有發脾氣,乖乖的任厄俄斯給他什麼他就吃什麼。倒讓一些不懷好意的人心思落空了。其實德拉科心裡委屈的不得了,奈何被厄俄斯連罵帶罰弄得不敢發脾氣了。
馬爾福家的恥辱,斯萊特林的恥辱。這麼大的罪名他擔不起,蛇王的口才他一點都不想領教!
眼見連最囂張跋扈的馬爾福都輕鬆拿下,整個一年級越發的對厄俄斯言聽計從。整天一群人不但跟著厄俄斯上課,還一起去圖書館,回休息室。好像整個一年級都成了厄俄斯的隨身物品,到了後來,學校裡的人提起斯萊特林一年級,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厄俄斯,然後才是後面的一群小尾巴。
萬聖節前夕,學生們一早起來就能聞到空氣裡飄滿了誘人的烤南瓜的香味。經過一天並不繁重的課程後,最令人期待的萬聖夜舞會來了。
晚上,餐廳被裝飾的五光十色,一千隻蝙蝠在牆壁和天花板上撲稜稜的飛翔,另外還有一千隻像一團團低矮的烏雲,在餐桌上方盤旋飛舞,使南瓜肚子裡的蠟燭火苗一陣陣的撲閃。美味的佳餚出現在金盤裡,像開學宴一樣豐盛。
厄俄斯來時斯萊特林的人都已經到齊了,他們把自己扮成了各種不同的樣子。不只是他們,似乎每個學院的人都為了這場宴會精心裝扮過。
德拉科穿著黑色的斗篷,兩顆尖牙配著他蒼白的膚色,鉑金色的頭髮用發膠梳在腦後,倒真有點吸血鬼的樣子。德拉科喝著南瓜汁左右張望,看見厄俄斯走進來,倒是很高興地迎上去。他們倒真有點不打不相識的味道了。
「厄俄斯,你怎麼現在才來?我找你半天了。你扮的這個是——」德拉科疑惑的盯著厄俄斯的衣服,感覺和平日沒什麼不同。就是,漂亮了許多。
是漂亮了許多,厄俄斯清秀的容貌在斯萊特林不算特別出色的。比起達芙妮的妖嬈颯爽,艾瑪的玲瓏美艷,厄俄斯很容易被人忽略。
可是她現在穿著雪白的真絲襯衫,袖口領口都是繁複的蕾絲邊,烏黑發亮的絲絨長袍華麗高貴,用暗沉的黑線繡上鳶尾花。黑色的靴子是龍皮製成,用金屬鑲邊。一頭柔軟的黑髮用銀綠色的髮帶繫在背後,露出一整張白淨的面龐,用了一些美容魔法後,細緻的五官熠熠生輝。
「女巫啊,不過是中世紀的。」厄俄斯看著德拉科的小尖牙,恍惚起來,記得阿布最愛扮吸血鬼。可是他們都覺得阿布長的太像女孩子,沒有吸血鬼的邪氣,還是出塵的精靈適合他。那一頭比絲綢還光滑的淡金色頭髮總是被女生編成各種各樣的髮式,節日收到的也都是漂亮的首飾。為此阿布時常抓狂。
「梅林,你剛才在笑?」德拉科訝異的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厄俄斯難得真心笑一次,笑容讓她的五官生動很多。
「啊,想到一個老朋友。」厄俄斯勾起淺淺的笑,「不過,吸血鬼不是該喝鮮血嗎,你怎麼喝起南瓜汁啦。」
德拉科做了一個被噁心到的表情,「我可不是真的吸血鬼!」
「可以用其他東西代替不是嗎?」厄俄斯敲敲杯子,南瓜汁立即被另一種鮮紅的飲品取代了。「嘗嘗。」
德拉科盯著杯子裡濃濃的紅色,看起來真的很像血啊。他堅決的搖頭。
厄俄斯剛要開口說話,眼角就瞥到一個不明物體向自己這邊飛來,她急忙向旁邊退了兩步。一塊蛋糕在腳邊炸開。厄俄斯抬頭,被人群晃花了眼。
「這群獅子把這當成狂歡會了嗎!」
很不幸的,他們不知不覺竟走到格蘭芬多的歡慶地盤。周圍都是一個個玩得很嗨的瘋狂的獅子,他們有的在大聲談笑,有的在敲餐具奏樂,還有的在追逐——那塊蛋糕就是襲擊的一種方式。厄俄斯和德拉科被包圍在絕大多數比他們高的紅色獅子裡,要想出去只能擠。
太不華麗了,擠出去他們的形象也就徹底毀了。難道要他們精心的裝扮變得和格蘭芬多一樣亂糟糟的嗎?
「親愛的德拉科,我們得尋求幫助。」喧鬧聲中,厄俄斯透過人群縫隙裡找到了安靜和諧的斯萊特林的聚集地,果然還是和自己人呆在一起比較安全。
「向誰尋求?格蘭芬多的獅子?」德拉科的臉扭曲起來。
「我想是的,畢竟這裡沒有其他學院的人。」厄俄斯說,「你來還是我來?」
「你來吧,我可不想和這種癲狂的人說話。」認清形勢後德拉科說。
「有一個文靜的,看他的樣子是韋斯萊家的。不過身為級長是不會難為我們的。」厄俄斯拽住德拉科的手臂,「別苦著臉了,我們可是要請求別人的幫助,不是討債的。帶點微笑。」
厄俄斯拽著德拉科走到那個人的面前,閃閃發亮的級長徽章戴在他的胸口。
韋斯萊家的第三個兒子珀西·韋斯萊坐在長桌旁,時而微笑時而皺著眉看著身邊吵吵鬧鬧不停扔東西的學生,忽然感到有人拽了拽他的袍子。以為是兩個愛惡作劇的弟弟,正準備板起臉教訓教訓他們,誰知聽見了一個小女孩禮貌的聲音。
「打擾一下。我們走錯地方了,請問學長能送我們出去嗎?」
珀西·韋斯萊轉過頭看見了一男一女兩個學生,雖然他不認識厄俄斯,但是馬爾福家十分具有可辨性的髮色還是告知了他們的身份。
「你們是斯萊特林的,幾年級?」珀西的口氣傲慢多於敵對。
「一年級。」厄俄斯擺出一副經常對著斯萊特林高年級的乖巧,故作猶豫的說:「我們是不小心走到這裡的,學長你看……我們現在出不去了……」
珀西順著厄俄斯的目光看向自己學院的同學,知道這兩個斯萊特林口中的「出不去」是什麼意思。為免格蘭芬多的有些人發現並欺負這兩個一年級而給格蘭芬多惹事,珀西覺得有必要盡快把他們送回斯萊特林學院的地盤。
「好吧,你們跟在我後面就可以了。」
「謝謝學長。」
終於遠離了危險區。
「十分感謝學長的幫助。」厄俄斯對著珀西再次致謝,並用手捅捅德拉科,換來一句蚊子哼哼,只怕只有德拉科自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了。厄俄斯笑容不變的目送珀西離開後,收起笑容對德拉科說:「對待別人要有禮貌。不管你心裡願不願意,面上還是要做足。時刻保持微笑,你忘了嗎?」
「沒忘,可是我沒辦法對著討厭的格蘭芬多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不舒服了
「微笑只是一種形式,誰也沒讓你對他們有好的微笑。慢慢學,格蘭芬多可以先放到一邊。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你要學會對他們表現的友善。」厄俄斯端起一杯桌上的南瓜汁,把它換成了蘋果汁後才喝了幾口。循循善誘,「德拉科,不管他們對你有沒有用,現在會不會打交道。但是以後對你有益是一定的,你要學會為長遠打算。你看看我們學院有權有勢的人,有幾個會像你一樣對其他人那麼不客氣的?」
德拉科悶著頭不說話,厄俄斯知道他還是沒有理解。
「你看看沙比尼,馬爾福家的繼承人,你可不能比他差一截。」
「我當然比他好!」
「證明給我看!」厄俄斯說。
「好吧好吧。」德拉科眼神飄忽的敷衍。
要改變這孩子,前路漫漫啊。不過就算是為了能在不久的將來得到馬爾福這個助力,她也要繼續努力。
然而由於某種不知名的原因,現在的她明顯發覺自己體力在逐漸消耗,恐怕得休息一段時間好去查找原因,順便嘛,逃離出鄧布利多的視線。梅林保佑,就當厄俄斯小口抿著果汁在想要找點什麼原因時,梅林立即給了她一個幌子。
當奇洛教授滿臉驚恐的匆忙衝進餐廳,大圍巾歪在頭上,喘著氣對鄧布利多說出那句話導致餐廳亂成一團時,厄俄斯知道,機會來了。
第二天一早,厄俄斯理所當然的沒有出現在。
德拉科擔心極了,那晚他們回地窖,竟然在地窖門口迎面遇見了兩隻巨怪。厄俄斯正巧就站在離其中一隻巨怪拖著的木棍不到一英尺的地方。巨怪打向她時,她用了防護咒,雖然看起來安然無恙最後還和高年級首席一起制服了巨怪們。但在這事之後就請假了,實在不能不讓人胡思亂想。
去問斯內普只得到一句僵硬無比的「裡德爾小姐沒有你想得那麼脆弱」,之後厄俄斯就再沒露過面。不過德拉科有點疑惑,為什麼教父一聽到厄俄斯的名字就面容僵硬。
十二月份的霍格沃茨冷得刺骨,走廊裡的風簡直像刀子一樣往學生的□□在外的肌膚上刮,如果沒事的話大家都窩在休息室的火爐旁不願出門。四周的山上都覆蓋上了冰冷的白色,學校的窗戶上也都結出了冰花。人們說話是都是一團團的白霧往外冒。
「厄俄斯!」身後傳來熟悉的叫聲。
厄俄斯回頭,看著快步走來的德拉科。
「日安,德拉科。」
「日安。你最近在忙什麼?魁地奇比賽都沒看見你來,我總見不到你,別忘了你可是首席,就算你不用做什麼,也不要整天玩失蹤!你都一個多月沒來上課了,我問教父他也不告訴我。」德拉科不滿的抱怨,忽然他發現了什麼。「哦,梅林!你的臉色怎麼差成這樣?」
厄俄斯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臉說:「可能是昨晚看書看得太晚了。」
「可你看起來隨時要暈倒的樣子。」德拉科懷疑的看著她。
「是麼,沒關係。多休息就好了……其實我一直都在寢室裡,你下次直接來找我好了。」
「一個多月都在寢室?」
「是的,我生病了。很抱歉沒來得及和你說。」
「什麼病?怎麼不去醫療翼?」
「哦,這沒什麼,只是我身體比較弱,開學時費了點精神,所以一直在寢室裡休養調理。」
「……那有什麼要注意的嗎?」德拉科好半天才說,蒼白的臉頰變成了粉紅色。關心人的話他從小就沒怎麼說過,「我是說——你現在看起來不怎麼好,需不需要其他的……比如魔藥,要知道馬爾福家的藏貨可都是名貴的……」
「謝謝關心,德拉科,不過我並不需要什麼。」厄俄斯淡笑著打斷他的話,「倒是龐弗雷夫人說了一大堆注意事項,你確定你要聽?」
「你說吧!」德拉科揚起下巴看著她。
「龐弗雷夫人說……」
兩個人說著走到了城堡外。寒風吹起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厄俄斯裹緊了身上的厚重的灰鼠皮披風,戴上帽兜。可是半分鐘不到,厄俄斯本來就不剩什麼血色的唇更是變得慘白,臉上卻凍出了一絲紅暈。
「你要去哪裡?」德拉科戴著一頂龍皮小帽,雪花飄進脖頸裡冷得有些受不了。
「……散步」
「……」
「去那棵樹底下吧。」厄俄斯提議道。
兩個人便到了黑湖邊一棵樹下的草地上坐下。厄俄斯挨著樹幹,借此擋點冷風,現在的魔力已經不能讓她頻繁的用魔法來解決問題了,她整個人都縮在一起,遠遠看上去就像某種灰色的毛絨動物。為了更暖和些,厄俄斯把德拉科拉到自己身邊緊靠著。
可是德拉科不知道怎麼了忽然消沉下去,呆在厄俄斯身邊一言不發。
「親愛的德拉科,你不開心?」德拉科一言不發,悶悶的拽著幾株乾枯的小草,厄俄斯試圖讓他有精神些,就問:「魁地奇比賽怎麼樣了?」
命中痛處!
他臉一白,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發狠說:「不怎麼樣!那個死疤頭抓到了飛賊,還有一把光輪2000,所有人都覺得他很了不起!本來一年級新生是不可以參加魁地奇比賽的,我敢說他的那塊疤給了他不少方便!等著吧,我回去一定告訴我爸爸!」
「他能參加,你也可以啊。鄧布利多可不能只為他一個人行方便。」厄俄斯說。看到德拉科恍然大悟的樣子覺得很有趣,便逗他說:「不過你飛得過他嗎?他的飛行技術我在課上見過,很不錯啊!他爸爸當年就是格蘭芬多的找球手,可能有遺傳因素。」
「等著瞧吧!」德拉科惱了。
厄俄斯又裹裹披風,心情好了不少。兩個人就這麼靠在一起取暖,懶懶的不想動彈。
「厄俄斯,有人來了!」
「管他們呢。」困意又上來了,她努力地把臉縮進帽兜,小聲說:「德拉科,我想睡覺了。」
「是波特他們,還有那個泥巴種!」德拉科好像並沒有聽見厄俄斯的話。不過他也沒有貿然起身去找麻煩,而是看著他們越走越近。
哈利和羅恩在萬聖節時從巨怪的手下救出了躲在女廁所哭泣的赫敏,陰差陽錯的成了好朋友。現在他們三個除了睡覺整天都在一起,共同努力想要弄清楚一個秘密。
今天他們本來在圖書館裡查資料,但是哈利覺得出來透透氣有益於思考,主要是他和羅恩都覺得裡面太悶了,想出來玩會兒。就一起來到他們平時經常聚的地方,大風吹得人睜不開眼,樹幹又擋住了視線,他們也是走近了才發現這裡被別人佔了。而且還是一個他們特別不想見的人——馬爾福!
三個人停下了腳步。
「真晦氣!」羅恩翻了個白眼。
「我們換個地方吧。」哈利說。
「可他們看起來要離開了。」赫敏看見德拉科小心翼翼地扶起身邊的人。哈利這才發現馬爾福身邊還有一個人。
「我還以為是衣服呢。」羅恩說。「好小。」
小?
哈利腦海裡一道光閃過,他激動的說:「好像是厄俄斯!」
「那個學習特別好的斯萊特林?」赫敏說。
「你除了學習就不能想點別的嗎?就是她!原來覺得她還不錯,結果卻害得我出醜!我早就說過了,斯萊特林裡的沒一個好東西!都是毒蛇!」羅恩說。
「別這麼說,羅恩。」赫敏很理智,「不是每個斯萊特林都是壞人。我認為她挺不錯的,知道很多課本上沒有的知識。聽說她還去過拉文克勞的藏書室借過書。」在赫敏看來,能去拉文克勞借書的非拉文克勞學院的學生一定是很勤奮好學的,這樣的人再壞又會壞到哪裡去呢?
「哦,梅林。你怎麼和哈利一個樣!」羅恩不能理解為什麼兩個朋友都覺得厄俄斯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
☆、名叫魂器
「得了,羅恩!你不喜歡她是因為她懲罰過你。」赫敏毫不客氣的指出這點,「事實上我認為是你有錯在先。當然,我也並不是說她做的對。她的確做的過分了些。」
哈利在羅恩和赫敏爭論的時候已經向厄俄斯走去,羅恩二人也只好跟在了後面。
德拉科鬱悶極了,本來希望厄俄斯在能幫忙他教訓哈利·波特,沒想到厄俄斯卻忽然精神不濟。只好扶她回地窖。可是死對頭偏偏又擋在了自己面前。
「波特,閃開!別擋道!」
哈利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對著灰色的人影叫道:「厄俄斯?」
然後聽見披風裡傳來一聲很細微的回答:「日安,哈利。」
「真的是她!」哈利驚喜的對身邊的朋友說。
「快滾開,波特!我警告你,我們要回去了,別擋著我們。」德拉科炸毛了。
哈利還想說些什麼,赫敏卻把他拉到一旁,讓德拉科他們走了。
「她好像不舒服。」赫敏小聲對哈利說。
哈利只好看著他們離開。
「走吧,我們去看看海格。再問問勒梅的事情。」赫敏拉著哈利和羅恩去了海格的小屋。
德拉科把厄俄斯送回寢室之後,越想越不對勁。厄俄斯的樣子不像是普通的身體不好,很可能是得了很嚴重的病,甚至是詛咒!德拉科胡思亂想。不過不要緊,反正厄俄斯已經答應了聖誕節去他家做客。到時候再請醫生給她看看吧。
這邊厄俄斯抓起床頭的幾瓶魔藥,直接打開瓶塞灌進嘴裡。她疲憊的仰面躺在床上,魔杖一甩,一打鎖門咒、防竊聽咒就扔出去了。她的寵物——一條從東方帶來的竹葉青——似乎感受到主人的不適,從袖口裡鑽出來爬到厄俄斯的胸口,對著她直吐蛇信。
【主人……】
【別擔心,我沒事。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要是被別人看見會很麻煩的】厄俄斯嘴裡發出一陣詭異的聲音,要是被人聽見肯定得做噩夢。
【我看見沒人才出來的……】莉特很委屈的說。主人總是把她放在寢室,好不容易出去一趟還被命令呆在袖子裡不許出去。
【桌上有蛋糕,去吃吧】厄俄斯很瞭解自己寵物的秉性。
【唔,主人最好了】某吃貨蛇兩眼放光,可是……游了兩步又回頭看看自家主人。【主人……】
【我真的沒事,去吃蛋糕吧。你喜歡的巧克力味。】
厄俄斯看出它對自己的擔心,溫和的說。然後看見莉特幾乎是以光速飛奔到蛋糕旁邊。
她摘下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青玉戒指,當初費了好大勁才把它變形成了現在這樣。
最近她精神越來越不好,極易感到疲倦。有時候還做著事就忽然——連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陷入沉睡,一睡就是好幾天。
果然還是有影響的。用自己的精神力去修補受損的魂片。
「還好及時請假了,不然肯定得被鄧布利多看出什麼來。唉……」厄俄斯輕歎出聲。也幸虧自己體質特殊,沒事還能拿來當當借口。
【打開】厄俄斯伸直了舌頭,發出嘶嘶聲。
一個頎長的人影浮現在了半空中。慢慢的,變得清晰……最後幾乎化為了實體。
黑玉般光澤亮麗的頭髮,英俊的面容。
「日安,維迪。」厄俄斯蒼白的唇揚起一個不大不小的弧度,帶著愉悅又有些防範,「我們又見面了。」
成年版的伏地魔靜靜地盯著厄俄斯,半晌過後,才用一種微微驚訝的口吻的說:「原來是你啊,這段時間都是你在提供我力量嗎?厄俄斯。」
「我想是的。」厄俄斯苦笑。她也是不久前才發現原來戒指戴在身上會吸收她的生命力,原來還以為只是消耗魔力。她看著眼前幾近實體化的伏地魔,儘管有些透明,但一塊魂片變成這樣已經算很不錯了。好歹自己做的不是無用功,那些靈魂增補劑也不是白喝的。
伏地魔同樣注意到了自身可喜的變化。在此之前他一直在努力在厄俄斯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吸取她的情緒,以便增強自己。可是效果甚微,而就在他因宿主不受他影響而想盡辦法時,忽然發現自己可以直接吸取她的生命力。
本來還以為是哪個沒腦子的白癡,卻在今天發現他的宿主竟然是厄俄斯。而她對於他的行為全知道卻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
伏地魔看著虛弱卻依具有行動力的厄俄斯,眼神頗為複雜。他以前網羅人才的時候,怎麼沒發現其實在離他最近的地方就存在一個這麼強大的巫師呢?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在鄧布利多爭取她之前就拉她進自己的陣營,而不是任她離開。不過現在也不晚,他相信憑他的能力,一定能說服厄俄斯的。在蠱惑人心這一方面,伏地魔頗為自信。
「你現在很虛弱。」 伏地魔走到床邊。
「是的,維迪。」厄俄斯說,「所以我現在要睡會兒。桌上有書你可以隨便看,我新借的,我想你也會感興趣。左邊抽屜裡也有零食,嗯……如果你需要。」
「現在的我不需要進食。」
「原諒我不太知道魂片的生活習慣。」厄俄斯已經是在拚命支撐著下墜的眼皮和伏地魔說話。
伏地魔看著靠在床上縮小版的厄俄斯,輕輕笑出聲。好歹是從小的夥伴,保持著十八歲記憶的伏地魔坐在了床邊的軟椅裡。「看起來你的狀態實在夠差。」
厄俄斯習慣把寢室的窗戶用深色的簾子遮起,不讓外界的光透進來。房間裡也只留一個燒得旺盛的小火爐和角落的兩盞燈,所以她的寢室一直保持著都幽暗的光線,但是如果在寒冷的季節呆在裡面會覺得十分的溫暖舒適。
要問的問題有很多,但現在並不急。伏地魔支著下巴看著慢慢陷入熟睡的厄俄斯想到。
不急……
作為伏地魔,他很少思考起與野心無關的事。記憶中像這樣兩個人待在一起,什麼都不說的待在一起的時間。隨著他們年齡的增長,是越來越少了。
進霍格沃茨之前,厄俄斯總會拉著他——不管他願不願意——在倫敦的大街小巷亂逛。
伏地魔清楚地記得在那一天,可以說是他人生中十分重要的一天。孤兒院裡來了一個眼神銳利的老人,他自稱是一所叫做霍格沃茨的魔法學校的教授。那位教授告訴他,其實他——湯姆·馬沃羅·裡德爾——是一名巫師。
他承認在聽到的第一瞬間是有驚訝,不過很快變為亢奮。他早已有預感……他看著他顫抖的雙手……他就知道他是不同的!和孤兒院裡的其他人都是不同的。
他可以讓厄運降臨到他不喜歡的人身上,他甚至可以和蛇對話!
於是他盡量隱藏起自己的心情,小心翼翼的試探起眼前的教授。可是他一直處於下風,直到他告訴鄧布利多他會蛇語時,他們才算是打成平局。
而無論是湯姆還是伏地魔,一丁點都不喜歡鄧布利多,特別不喜歡鄧布利多眼鏡背後那種彷彿可以看穿一切的銳利的藍眼睛!事實證明,他的感覺是對的。在霍格沃茨的七年,他和鄧布利多都彼此防備。
在鄧布利多準備離開時,一個外表看起來只有九歲或者十歲的小女孩出現在他的房間門口。她穿著很普通的麻瓜白色連衣裙,及肩的零碎黑髮,但表情自然的好像她才是這裡的主人。
「教授。」他聽見她說,「看來我猜的沒錯,你來接新生的是嗎?」
「是的,我來接湯姆。小厄俄斯怎麼會來這裡呢?」鄧布利多笑瞇瞇地問。
作者有話要說: 蛇語不是血統傳承,但是也不是學的。
當然也不是外掛∼
往下看吧∼∼
☆、爆發
「我一直跟在你後面。」女孩的臉色平靜,可是小湯姆還是從她淺淺的黑眼睛裡看出了一絲得意。這讓她看上去像一個孩子多了。
「我竟然沒發現。」鄧布利多故作驚訝的話讓女孩眼睛都亮了。「湯姆,這是厄俄斯,和你一樣是霍格沃茨的新生。有什麼不知道的都可以問她,你們交流起來應該比和我這個老頭子要有趣許多!哦,看看現在都幾點了,我還得去另一個地方呢!那麼小厄俄斯,我猜你要在玩一會?」
「是的,教授。我想在開學之前就待在麻瓜世界了,我發現這裡十分有趣。還請您不用擔心。」
「是你的話我當然放心,也許你會願意和湯姆說一些我們魔法世界的事。」
「當然。」
之後厄俄斯每天清晨都準時來孤兒院報告,有時還會帶精美的小點心,但是送給孤兒院其他人的。和對他的態度相反,厄俄斯幾乎得到了孤兒院全體麻瓜的歡迎。
那時候的湯姆熱衷於獨自遊蕩在倫敦的各個角落,常常是每天清晨吃過早飯就離開,一直到晚飯時間才回來,從來不會跟任何人打招呼,當然,也沒人關心他的去向。剛開始厄俄斯還時常找不到他,但是過了不到五天,她就能堵住他了。雖然湯姆很討厭與別人接觸,開始也十分不耐煩甚至放蛇嚇她,但是為了多瞭解一些對自己有用的信息,他開始陪著厄俄斯在倫敦遊玩。
其實遊玩也談不上,大多時間是湯姆一個人在前面穿梭在各個街頭巷陌,而厄俄斯安靜的在後面跟著。最多在中午拉他去吃午飯,其餘的事她很少干涉。
尤其當他發現女孩會蛇語時,就沒那麼大反感了。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傳來。頓了一下,然後又是三聲。
厄俄斯早在第一聲響起時就睜開了眼睛,等到第六聲停下時已經完全清醒。
「是德拉科,馬爾福家的。應該是想和我一起去禮堂吃晚餐。」厄俄斯對警覺的伏地魔解釋。其實幾個被默認的斯萊特林女生還是能來寢室探望「生病」的厄俄斯,其中就有像達芙妮這樣比較有影響力的人,所以厄俄斯也不擔心她會脫離學院的動態。狀態允許時無意間露出的兩手還是很具威懾力的。況且厄俄斯現在與幾個有權勢的女生私交也不錯。
「這是首席的寢室,你成了首席?」伏地魔淡淡打量著從前他的寢室如今面目全非的樣子,問道。
「對啊,不過是翹課一個月的首席。」厄俄斯說著從床上滑下,半打開房門,把德拉科的視野擋了個嚴嚴實實。不過德拉科雖然是個小孩子有好奇心,但從小的修養還是讓他克制住不去看女生的寢室。
「德拉科,是要一起去禮堂嗎?」厄俄斯說。
「不是。」出乎意料的回答,「我是想問,如果你不舒服,我可以帶點晚餐給你送來。不過……你似乎好了許多。」
「啊,這樣啊。」厄俄斯完全能讓學校的家養小精靈送吃的來,但是她還是收下了德拉科的善意,「其實如果你方便的話就麻煩了。要不你和我一起吃?」
絕對是出於禮節啊,出於禮節的隨口一問啊!可是一個十一歲故作老成的小孩子,你指望他會拒絕和很久不見的朋友吃吃飯聊聊天的機會?所以當德拉科興奮點頭轉身向外走的時候,厄俄斯一手扶著門,想到房間裡的伏地魔,心在風中凌亂。
厄俄斯站在床腳對著伏地魔尷尬的笑笑,說:「維迪,德拉科一會兒要來。你是先回戒指裡去還是……」
「讓他回去不就行了!」伏地魔說的風輕雲淡,這種問題在他看來就不是問題。
「這樣不好吧,他很久沒見過我了。這就一餐飯的時間——我是說,他是我朋友。當然,我們也是朋友……」厄俄斯猶豫的走過去,看著每說出一句身邊就降幾度到最後一下子冰冷下來的伏地魔有些不明所以。只是等一下,她想不出有什麼地方讓伏地魔不高興的。
「朋友?」伏地魔溫和的重複了一遍,語氣瞬間有了點危險。「如果我記得沒錯,當初是誰先離開了。」
厄俄斯噎住,她忘了這事了。
「說實話,那件事不能完全怪我。不過這樣才是對的不是嗎?起碼別人不會知道我的存在,這樣我再回來也安全很多。」
「明智的舉動。」伏地魔假笑。
厄俄斯當沒看見。以免話題不受控制的發展下去,那樣兩個人可能會止不住爭論下去了。
伏地魔勾起嘴角,很明顯他和她的想法一樣,於是很體貼的回到了原來的話題:「我在旁邊看書不會影響你們的。」
……你在就是影響了。
「你這學期是不是太低調了?」德拉科吃完晚餐坐在小圓茶几邊的竹籐椅上喝著紅茶問。
「有嗎?維護斯萊特林榮譽,再為斯萊特林贏得榮譽。該做的我都做了。」厄俄斯說,「也許是我最近沒出現?」
「最近?厄俄斯,你沒注意到除了你去上課會出現在大家視線中,一直都沒人影嗎?」
「我都在圖書館裡查資料。我們不經常聚在那裡寫作業麼。」厄俄斯說。
「那只是在一年級裡!說實話,高年級的你還沒接觸。他們本來就覺得我們沒什麼用處。而且除了斯萊特林的,其他高年級連我們這些一年級生的名字都叫不上來。」
「沒錯啊。」厄俄斯看著瞪著自己的德拉科,彷彿在認真思考,想不出來哪裡有問題。
「你沒聽懂我的意思嗎?」
「我是一年級首席,不是學院首席。德拉科,你是不是弄錯了。」厄俄斯圓滑地說。
「我十分確信我沒有弄錯,如果你真的熱愛悠閒的生活,就不會去挑戰首席,是不是?」
德拉科是比較單純,但是在貴族家裡長大的,有那個對權謀這些東西一無所知的。德拉科看得出來厄俄斯不是那麼安於現在這個年級首席之位的。
「德拉科,這些事你別管。到時候自然會知道的。」厄俄斯說。
「你在敷衍我!厄俄斯,你為什麼心不在焉的?」德拉科忍不住說出來。從一開始吃飯的時候,就是他說一句,她答一句。而且還眼神飄忽,總是往某一個地方看,可是德拉科除了傢俱什麼也沒看見。
「心不在焉?你是在說我嗎?」
「裡德爾,既然你也承認我們是朋友!那就希望你不要什麼事都瞞著我,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總覺得你哪一天就會消失一樣。就像你請假,我直到你不見了才知道!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我可以幫你的,但你不要什麼都不說好不好?!你不知道每次他們問我你在哪,而我又不知道的時候有多丟人,你究竟把我當什麼?!」
厄俄斯接觸到德拉科因憤怒而浮上薄紅的臉頰,微微怔住。事實上,她總覺得他還太小,很多事不知道。所以他只需要跟在她身後就好了,他們是朋友,所以她會護他周全。可是德拉科說的對,他們是朋友。朋友是平等的,不是廉價的施捨。一直以來,她都沒有考慮過德拉科的感受。還覺得沒有責怪他和哈利作對,就是她作為朋友做的事。
什麼時候她也變成這樣自負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2:49
☆、斯萊特林的巨怪
結束了心不在焉的狀態,厄俄斯微笑的說:「親愛的德拉科。我發誓我把你當成朋友!可是既然你想知道我的想法,在我告訴你之前我必須得問一句——你可以讓我信任?」厄俄斯認真的直視德拉科的雙眼。
德拉科還是有點氣憤,不過他點了頭。
「聖誕節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我的事。不過假期裡我要教你大腦封閉術,我們得保證不被別人知道我們的秘密,嗯?」厄俄斯果斷承諾。
「大腦封閉術你也會?」德拉科撇著嘴,「梅林在上,你還是人嗎!」
「好啦,親愛的德拉科。不生氣了?」
「哼!」德拉科不屑的轉過頭,過了一會,才傳來一句:「小龍,是我的小名。我允許你以後這麼叫我。」
厄俄斯看著故作傲慢的德拉科,忍不住用手戳戳他臉上的嬰兒肥。然後就看見德拉科滑溜溜的鉑金色頭髮都快立起來了。
「你在幹什麼!」德拉科瞪著厄俄斯。
「很明顯不是嗎?我在捏你臉啊!」厄俄斯笑著直接上手。唔,軟軟的,手感不錯。然後看著德拉科落荒而逃。
伏地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戒指裡了,厄俄斯撤去隱形咒,一個堆滿書的桌子顯現在角落裡。厄俄斯在攤在桌上的頁面間夾入一枝幹枯的薰衣草後把書合上,又在床底找到了吃飽進入冬眠的小蛇。把莉特放回它自己的小窩裡,厄俄斯換上睡裙,又把戒指戴回去。望著銀綠色的帳頂,怎麼都睡不著了。
還有四天就聖誕了。厄俄斯在今天早晨重新出現在闊別已久的禮堂。
「出關了?」沙比尼打趣道。
「是啊。」厄俄斯歪歪頭回答。
早餐吃到一半,送東西的貓頭鷹成群的飛入禮堂,眾人一陣手忙腳亂的把東西從食物上拿開。有些人頭上都粘上了羽毛。
「嘿,厄俄斯。我爸爸很高興你能來我家過聖誕呢!」德拉科打開家中寄來的信,眉毛挑得高高的說。
「我的榮幸。」厄俄斯說。
「哇哦,厄俄斯你要去馬爾福家!」旁人驚歎。
「那當然!我爸爸在信裡說『本人以尊貴的馬爾福家族家主的身份,邀請裡德爾小姐在聖誕節時光臨馬爾福莊園』。」德拉科站起來,邊說邊向厄俄斯行了貴族禮儀。不過他收不住的笑容硬是破壞了這份優雅。
圍在厄俄斯身邊的人都善意的笑開了,德拉科站在人群中高高的揚起了下巴。
「走吧,我們還有變形課呢。咦?高爾、克拉布,別吃了!」發現隊伍少了人的厄俄斯站在過道裡,無奈的回過頭對著斯萊特林僅有的兩隻吃貨。一年級的臉面啊,斯萊特林的臉面啊!厄俄斯伸出纖細白皙的手,對著一旁的潘西說:「我記得你的禮儀學得很好。這樣吧,他們兩個就交給你□□,無論你用什麼方法。聖誕節之前,我要看見他們在餐桌上能表現的像個紳!士!」
「沒問題!」潘西很爽快地答應下來,她十分領悟厄俄斯的意思,獰笑的看著坐在餐桌旁一臉茫然的智商堪比巨怪的兩個大塊頭。她一定會好、好、□□的!
德拉科被厄俄斯話間瞥過來的意味深長的一眼弄得不好意思。可是他也沒辦法,高爾他們的毛病他罵過不知多少回了,沒效果啊!不過現在好了,厄俄斯把事交給了潘西,他只需要和大家一起看效果就好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斯萊特林所有學生因為厄俄斯的話,養成了吃飯時盯著高爾和克拉布看的習慣。因為在斯萊特林裡,首席停止用餐後,學院的每一個人都不能再繼續進餐,無論你吃沒吃飽——雖然斯萊特林吃的都是貓食。而高爾他們似乎是一個被默許的例外,不但繼續吃,吃完後還可以拿著。
厄俄斯在那天早上對潘西下達指令後,就又在自己寢室裡吃了。直到放假前在學校的最後一餐才又出現在餐桌上,其曰:驗收結果。
席間,厄俄斯滿意的看見神色憔悴的高爾二人沒再用手抓,而是動作無比彆扭的用著刀叉;喝湯也沒對著碗喝也沒出聲,而是握著湯勺,一勺一勺的舀著喝。潘西帶著黑圓圈,一臉驕傲的看著厄俄斯,接收到肯定的眼神後矜持而心滿意足的笑了。
其他人雖然有點見怪不怪的樣子,但是看著因為厄俄斯在場而格外小心翼翼的兩人,不禁好奇起來潘西是怎麼做到的。有時候兩個人忍不住,潘西咳一聲能把他們嚇得直哆嗦。
隨著首席們放下餐具,其餘眾人也停止用餐。高爾和布拉克雖然唸唸不捨動作緩慢,但還是鬆開了手。
「嗯,效果不錯。」厄俄斯發表了最終評論。
公共休息室,厄俄斯回房收拾行李去了。德拉科幾個人終於逮著空問出了心裡的疑問。
「怎麼做的?」潘西奇怪的反問,隨後帶著不好意思說:「其實我只是按照厄俄斯當初教我的方法做的。」
「教你?」
「啊……嗯。有次厄俄斯說我太驕縱野蠻了,女孩這樣不好。然後就……我就按照她的方法針對高爾和布拉克稍微加強了點……」潘西難得的紅了臉。
怪不得,幾個從小就和潘西有來往的貴族子女心說。一下子,厄俄斯在斯萊特林的地位又提高了一個檔次。
一個集體榮譽感強,聰明漂亮,狠的時候也能狠的人,雖然是一年級。也勉強能在一群小貴族間勝任首席了。最要緊的是一年級的學生也服她,這是最有說服力的事了。
幾個高年級首席們在一旁交換了目光,走到一邊。
「你們覺得怎麼樣?」話說的沒頭沒尾,但在場的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還不錯。」
「很不錯才對。」達芙妮嬌笑著□□來。「我們的小厄俄斯可是意主學院首席呢。」
「這次回去問問看吧,馬爾福家的態度實在很值得我們注意。」
「她對那位大人是什麼態度?」羅齊爾問達芙妮。
「沒有正面說過。她對血統論不置可否,不過還是偏向支持。不過她似乎不太喜歡那位的瘋狂。」達芙妮著重的說出最後兩個字。
「這樣啊……」其餘的人若有所思。他們中的大部分人的家族都是洗清了的前食死徒,但有的人的親人還在阿茲卡班關著,還有的直接死在裡面了。
「那先這樣,假期後我們再開個會吧。」六年級首席沃林頓最終拍板。
眾人點點頭,散開了。
厄俄斯踏上霍格沃茨特快返程,作為馬爾福家的客人,理所當然的和德拉科一起坐在馬爾福家族的專用包廂裡。
一路上厄俄斯拿著魔杖不停地戳著一個頭飾一樣的東西,給它變形。變來變去的,最終定格成一隻覆蓋著羽翼刻紋的手鐲。厄俄斯用魔杖把鐲子挑起,遞到對面專注的看著一本《大腦封閉術,初級》的德拉科鼻子下面。
「喏,把這個當做你的聖誕禮物怎麼樣?」
「真難看!這可不是我的風格,我覺得一個拉文克勞也許會喜歡。」德拉科皺眉,對這種一點都不華麗的東西嗤之以鼻。
「你最近變化太大了吧,我記得你以前挺乖的。」厄俄斯又把東西收回去,「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送給別人好了。拉文克勞……嗯,不錯的主意。上次那個借我書的格蘭芬多小女巫人挺好的,很聰明,比起魯莽的獅子她就像是拉文克勞。我送給她好了,正好交個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一 千年前的歲月(一)
我叫厄俄斯,沒有姓氏,只有他們給我取的這個名字。象徵著光明和希望的名字。
可是這個飽含祝福的名字也並未給我帶來什麼幸福。
我沒有父母。不過沒有關係,我有家人,雖然關於那時的記憶裡大多數只剩下模糊的笑容和溫和的聲音,但已經能給我很大的安慰了。
他們很喜歡我。記憶裡,有一個金髮的男人常常把我高高地拋起,再接住,再拋起。發現我沒有嚇哭之後他就更開心了,笑容毫不吝嗇地綻放在他英俊的臉上,於是很受鼓舞的帶著我玩一些其他驚險的小遊戲。
那個時候我才三歲。在九歲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了那個金髮男人的名字,他是戈德裡克·格蘭芬多。但這是我從薩拉查為數不多的話裡推測出來的,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跟著他離開城堡在外遊蕩快五年了。離開的太久,我甚至不記得他們的長相了。開朗的戈德裡克,溫吞的赫爾加還有冷傲的羅伊娜,都已離我遠去。我的記憶裡只剩下薩拉查一個人。
理智到冷漠的薩拉查。
就算是高傲如羅伊娜遭遇愛情的失敗時,也在那個大雪紛飛的冬天變得脆弱的不堪一擊。
而薩拉查似乎沒有弱點。
除了在和其他三個人大吵了一架後帶著我獨自離開了霍格沃茨。那似乎是積攢的矛盾在一刻之間爆發了出來。其實羅伊娜是最能理解薩拉查想法的,他們兩個很像,無論是在家世還是性格愛好上——兩個純血貴族,一樣愛好黑魔法的研究。在這個巫師受到麻瓜威脅的時代,羅伊娜也認為謹慎一些好。
但是那時她的注意力全在她的女兒海蓮娜身上,沒察覺周圍好友之間慢慢出現的裂痕,或者說有意忽視了。
四個人都不想有爭執,但是在一個有意忽視,一個懵懵懂懂,一個什麼都不說,一個什麼不想就說的情況下,矛盾愈發凸顯出來。薩拉查最先受不了了無止境的爭吵,在某一天帶著滿心的疲憊獨自離開了。把霍格沃茨的寧靜留給了其他三個人。
「薩拉查,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我跟在他的身邊問。
這些年他教給我不少東西,包括魔藥和黑魔法,對我的要求也很嚴格,只是我現在的魔力還有些微弱,很多高深的魔法沒足夠的力量支撐。
薩拉查是一個標準的古老貴族,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恰到好處的完美,挑不出任何瑕疵,但偏偏除了冰冷的禮節沒有其他的感情,就像是一切都隱藏在冰封的湖面下。他的手指修長白皙非常好看,但是常年碰各種魔藥讓他的指尖泛著黃色。要我說,他做魔藥的時候耐心極了,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是一個願意陪我這樣一個小姑娘多說會話。所以我也只能沒話找話了。
他冷冽的綠眼睛看向我,語調無起伏地說:「愛爾蘭的黑森林。」
「我們這次這麼快離開是不是因為我?」我小心翼翼地問。因為我在一群麻瓜面前救下了一個被綁在火架上的小女孩——她甚至不是巫師,她看起來還不到五歲。她的父母在一旁哭泣著,梅林作證,我只是一時緊張。
「很高興你意識到了這一點,我只希望你下次你能多運轉一下你脖子上的東西,它並不是擺設。」薩拉查冷冷地說:「還有一點,不要讓我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你,不要在別人面前暴露你的蛇佬腔!你讓我們錯過了一個採摘星淚草的好地方。」
「我不是故意的,我總是不太分得清。」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得不鼓起勇氣問了一個困擾了我很久的問題:「可是薩拉查,為什麼我會說蛇佬腔?我是說,那是你的標誌不是嗎?」
「你想說什麼?」
「薩拉查,我聽其他巫師說只有斯萊特林的後人才會說蛇語。你是不是我的……」
「不是!」薩拉查截斷了我的話。「厄俄斯,不要整天思考這些無聊的問題。」
「哦。」我十分失望,不再說話而是專心跟著他往前走。
說實話,自從知道了蛇語是斯萊特林的專屬標誌後,我心裡總是暗自歡喜。但薩拉查從不屑於撒謊,他既然否定了,那也就說明我和他並不是父女或者是親人。可是,我還是對我的身世一無所知……這讓我很不安,因為我總覺得薩拉查有一天會離開我,而現在我只有他,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會一無所有。
而我也是真的希望,我的父親會是像薩拉查一樣強大的巫師!
薩拉查去愛爾蘭黑森林是要找一種名叫藍鷲的鳥,它的心臟是一種難得的魔藥藥材。
可是在危險茂密的黑森林裡行走了兩天後,我們不得不提前離開。
我昏倒了。倒下之前我只感到一陣從心臟深處猛烈爆發出的撕裂的痛感,像是身體內部要爆炸,又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把我的身體生生撕開。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後我是在一處廢棄的麻瓜房子裡,周圍早就被薩拉查布上了各種咒語。這是他每次到一個新環境停住腳步時首先必做的一件事,即使他是一名讓巫師界甚至麻瓜教廷聞風喪膽的黑巫師。
在中世紀,謹慎已經融入到每一名巫師的骨血裡。因為當你上一秒忘記它時,下一秒你可能就去見梅林了。
危險藏在身邊每一處的縫隙裡。
這幾年跟在薩拉查身邊,我目睹過了大多人的死亡。有巫師,也有麻瓜。我看見過無辜的小巫師被教廷抓住活活燒死,也見過薩拉查闖入麻瓜教廷殺光了裡面所有的騎士和神父——那個時候我才真正地瞭解了他們口中的「黑巫師薩拉查·斯萊特林」是一個怎樣危險的人物。那樣冷漠的眼神,強大的魔咒,敏捷的反應力。彷彿他只有一件事要做,就是殺光那裡的麻瓜。一道道綠光紅光帶著對生命的無動於衷,他深邃的湖綠色眼睛裡的冷肅讓我陌生。
我喝下了薩拉查遞過來的很多叫不出名的藥水,那味道足以讓我幾天吃不下飯了。
我的身體越來越差。像今天所發生的事以前也有過,但是顯而易見,它發生的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猛烈。至少我以前從來沒有沒用的昏過去。
薩拉查應該是知道原因的,因為他每次給我喝下去的魔藥總是很有效果。
作者有話要說: 四巨頭的友情是阿七在HP裡看到最放不下的了,總覺得一群好友最後分道揚鑣很傷人。
尤其是經歷了最艱苦的歲月,反而在一切平靜下來後發生了齟齬TふT
獅祖和蛇祖啊∼揪心,以頭搶地!
☆、離校
「誰啊?」德拉科抬頭問。能讓厄俄斯想要交朋友的必有過人之處。
「赫敏·格蘭傑!」厄俄斯很肯定的說出她的名字。
「那個泥巴種,萬事通!」德拉科驚訝的大叫,看上去像是剛把一個鼻涕蟲吞下去一樣。
「以後別在我面前說那個詞,德拉科!我想一個真正有涵養的貴族是不會整天把這種侮辱人的詞掛在嘴邊的。或者,你覺得的成績可以高過她,高過你口中的泥巴種。我開學時說過,我只接受在實力上的戰勝,而不是嘴裡的嘲諷!」厄俄斯冷淡地說。
德拉科咽嚥唾沫,忍住去反駁厄俄斯話的衝動。他知道如果不是厄俄斯把他當成朋友,就算他整天在她面前說泥巴種,她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厄俄斯對絕大多數人都很友好,這裡面又有一些人是她欣賞的,一些人是單純有好感的。這些人她都願意與之交朋友。但是像這種人緣越好的人朋友越少,更何況她還是一個斯萊特林。
「好吧好吧,那個格蘭傑,咳咳……你是怎麼想的啊?他們不會允許你和她交朋友的。」德拉科妥協了。
厄俄斯知道德拉科說的是斯萊特林的人,她用一種無所謂的語氣說:「我和誰交朋友不管任何人的事,用不著別人允許。」看著德拉科迫不及待想打斷的樣子,她又說:「我知道,他們也許會刁難我。但是我不會讓他們知道的——在我真正掌握斯萊特林之前。親愛的小龍,這點你完全可以放心。再者說,就算被發現了,我也可以說這是調查救世主的一種手段。」
厄俄斯說到這頓了頓,喝口果汁後才說:「其實你和她接觸後會發現她很有趣,不但是上課回答問題很積極,格蘭傑簡直是一個移動的圖書館!」
「我相信你讀的書比她多!」德拉科還是擺脫不了偏見。
「好啦,讓我們說點輕鬆的話題。不如我們來說說送要給大家的禮物吧。」
「我爸爸都幫我準備好了,所有人的。」德拉科炫耀的說。
「小龍,你送我的也是你爸爸準備?」厄俄斯眼神有些錯愕,一般她送別人的禮物都是自己做的,再不濟也是自己挑選的。從來沒有別人幫自己準備的情況。
「當然不是!我自己的朋友是我挑的,只不過是爸爸幫我先挑一遍。而且送你的禮物是我自己弄的!」
「啊!謝謝。」厄俄斯笑了一下。
「學院有來往的人我基本都送到了……那麼多,全是自己選還不得煩死。」德拉科用一種
你沒腦子的表情看著厄俄斯,然後愣住「你該不會都是自己選吧?」
「是啊,而且不止我們學院的,嗯,不只我們學校的。還有一些老朋友,我都送到了。」
「老朋友?」德拉科注意到厄俄斯說話時狡猾的口氣。
厄俄斯瞇瞇眼笑了一下:「你會在回學校時看見效果的!」便不再多說一句。
厄俄斯早在上車時就把外袍圍巾脫下放在一旁——她現在每天都穿著自己帶的胸口繡著斯萊特林學院徽的低調華貴的黑袍,就算隔很遠,也能在一群穿著摩金夫人長袍店買的大眾貨裡發現她的身影。而厄俄斯似乎是學校的特例,其他人不管基於什麼原因都沒有去嘗試她的做法——現在她上身只穿著白色的翻領襯衣,外套一件手工精細的灰色羊毛V型套頭衫。襯衣紐扣並未完全扣起,隨著剛剛說話時身體的動作,露出雪白的脖子和一條金色的鏈子。
這一幕正好讓來串門的沙比尼看見了,花花公子的心蠢蠢欲動。雖然首席不好惹,但開開玩笑也無傷大雅。
「嗨,厄俄斯。」沙比尼直接忽略了德拉科,一屁股坐在了厄俄斯身邊,露出一個很有魅力的笑容。
潘西帶著高爾兩個人隨後走進來,對沙比尼敢於調戲他們首席的勇氣敬佩不已。
作為一個花花公子一定要資本足,而沙比尼資本就很足,那一張遺傳了他美艷老媽的臉,讓他隨便往那一站,就能獲得女生的親睞。
「嘿,我說首席大人。你真的決定要和馬爾福這小子一起過聖誕?和他在一起多無趣!不如去我家吧,我老媽要帶我去地中海度假呢!」
「離她遠點,沙比尼。和你在一起才無趣!要我說,厄俄斯寧願和巨怪一起過聖誕節也好過和你這種整天招蜂引蝶的人。」德拉科不服氣的說。
「她又沒說不願意!」沙比尼把手臂直接搭在了厄俄斯肩上說,「對吧,厄俄斯。」
「不。」厄俄斯面無表情,邊說邊拎著沙比尼的衣袖把他手拉開,彷彿那是什麼遭人嫌棄的東西。
「哦,心碎了。」沙比尼知道她是在開玩笑,於是耍寶似的握著胸口往身邊潘西身上倒去。
「滾遠點,我這兒可不是收容所。你再靠過來我就把你的臉劃花,看你在那什麼勾引小姑娘!」潘西忍著笑,用魔杖抵住沙比尼的背,一本正經說。
「自作自受!」德拉科嘲笑道。
「親愛的德拉科,你是吃醋了嗎?放心,不管我身邊有多少人,你也永遠在我心裡!」沙比尼說著就朝德拉科撲去。
德拉科大驚,急急起身向旁邊躲,可是車廂壁和克拉布把他堵死了,被沙比尼撲個正著。德拉科用力一推,沙比尼一拉。德拉科整個人都被帶到對面,兩個女生沒躲開,頓時四人滾作一團——德拉科手挎著沙比尼的脖子,半個身體都壓在了厄俄斯身上。潘西的頭髮被沙比尼弄亂了,於是狠狠的擰了沙比尼腰。沙比尼一痛,直接把德拉科往旁邊一甩,自己躲在克拉布身邊。這下子德拉科整個人都在厄俄斯身上了。
沙比尼見狀又大聲笑起來,高爾和克拉布靠在一起邊往嘴裡塞著零食邊樂呵。
潘西上前拉開羞憤的德拉科,又扶起一臉寒霜的厄俄斯。沒好氣的瞪沙比尼一眼:「都是你害的!」
沙比尼依舊沒心沒肺的笑:「德拉科,軟香在懷的感覺如何?」
還沒等德拉科有什麼動作,厄俄斯的魔杖已經舉起,瞇著眼以一種純粹的斯萊特林語調說:「你們說,佈雷司這小子是不是個禍害。我們把他先石化再隱形好不好?讓他坐著火車來來回回,這樣假期過後又能見到他了。」
「真是個不錯的主意……」德拉科冷笑。
「我同意。」潘西理著頭髮說。
「高爾,克拉布,你們覺得呢?」厄俄斯問。
「不要吧,這也太狠了點!」沙比尼呆住,「厄俄斯不要啊!我認錯還不行嗎?」
厄俄斯正要說什麼,可是這時火車到站了。沙比尼趕緊溜之大吉。
「哼!便宜他了!」潘西一甩頭髮,也走出去。高爾兩人跟在潘西後面一起離開,德拉科有厄俄斯後就不太得空理他們,所以他們現在倒像是潘西的跟班了。
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厄俄斯拎著一小箱行李走下火車。德拉科早就在火車停穩的後一秒向他爸爸跑去,此時正站在他爸爸身邊對著厄俄斯驕傲的笑著。
「很高興見到您,馬爾福先生。」厄俄斯隱蔽的觀察著盧修斯·馬爾福。很明顯德拉科就是繼承了他父親的長相,兩個人站在一起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他們是父子。但是比起德拉科偏精緻的樣貌,大馬爾福顯得成熟有魅力,但同時身邊強大的氣場預示著他的邪惡和危險。
「榮幸之至,裡德爾小姐。我們家小龍經常在信中提起你,也希望你能在馬爾福莊園度過愉快的假期!」盧修斯·馬爾福泛著金屬光芒的銀灰色眼睛永遠閃著冰冷與狡詐,嘴角邊是似嘲似笑的弧度,保養得很好的鉑金色的長髮整齊貼在背後。他暗自打量著厄俄斯。這個一直在暗地裡和馬爾福家來往的裡德爾家族的人,也是他所見到的第一個裡德爾。從一開始,他接觸到的都只有裡德爾家族的委託人。
德拉科聽到這話,得意的朝厄俄斯擠擠眼,厄俄斯唇角輕扯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擰腰神馬的太有愛了∼∼
看到德拉科說泥巴種就想到書裡大馬爾福口裡的非巫師家庭出身的,唔,大概是這樣吧,總覺得很有喜感。
☆、馬爾福莊園
這一切都被馬爾福不動聲色的看在眼裡。看來這個裡德爾確實有兩把刷子,能把他驕傲的兒子收得服服帖帖。開始還會纏著問裡德爾的身份,到後來每次德拉科寫信回家,有大半篇幅都在誇這個裡德爾。年級首席啦,學習好啦,有風範啦,老師都喜歡啦,同學都服她啦!這天幫一個三年級解答了魔咒課問題,那天又捉弄了一個紅頭髮的韋斯萊啦!
可是有時候也會抱怨,說她在魔藥課上幫他的死對頭——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還和波特交朋友。
忽然有一天,德拉科寫信說他找不著裡德爾了,讓自己幫忙問問西弗勒斯。他這才重視起來。本來以為不過是小龍年紀小,所以會崇拜比他強的人。這沒什麼,斯萊特林本質上都是尊崇強者。但是要真心把誰當朋友就是個大事情了,足以讓整個家族都重視起來。
不管其間參雜了什麼,斯萊特林的朋友一旦認定,就是一輩子的事。
從自己兒子的描述中,大馬爾福逐漸感覺這個裡德爾不簡單,起碼從她的作為上來看,她的城府就比德拉科深了不止一點兒。盧修斯當機立斷乘著飛路粉到達西弗勒斯的辦公室,開始了旁敲側擊。在被好友黑著臉噴了一大堆毒液後,大致得出了一個比較好的答案。至少在學校小龍跟著她不會吃虧,而她對小龍的發展也有好的影響。而隱晦的還得出一個不要招惹的信息,但顯然大馬爾福和斯內普對於不招惹的定義有些偏差。
「在你的寶貝兒子、我親愛的教子的大腦被毫無用處的垃圾塞滿之前,她至少讓他學會了思考而不是整天像只孔雀一樣炫耀不停!」
這是馬爾福在冷面蛇王的話中抓住的最重要的一句。
然後就被好友粗暴的扔回了壁爐裡。
打擾一個魔藥大師做魔藥,這已經是很好的下場了。
盧修斯帶著兩人直接從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幻影移行到馬爾福莊園。這裡很大很華麗,很馬爾福!庭院裡甚至養著幾隻白孔雀。它們儀態萬分的漫步在草坪上,像是國王在巡視自己的領地。美麗的頭顱高高揚著,看其他東西時眼神充滿了藐視。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寵物。
午餐時,納西莎·馬爾福一改往日的傲氣冰冷,溫和的和厄俄斯交談。馬爾福是很好的隱藏起自己的情緒,打算私下時再詢問妻子。德拉科倒沒覺得很奇怪,媽媽喜歡厄俄斯是好事,要是媽媽對厄俄斯冷淡,他才會傷腦筋呢!
「嘗嘗這個,親愛的厄俄斯。這是法國菜,我特地讓家養小精靈準備的。」納西莎親切的說。
「麻煩你了,馬爾福夫人。」厄俄斯淺笑,心中有些無奈。看馬爾福夫人的樣子,似乎她們很早就認識,可是她真的不記得了。
「小龍在學校裡沒給你惹麻煩吧?」 納西莎關愛的目光落在德拉科身上。
「沒有,德拉科很聰明,他的魔藥課和飛行課都很不錯。」厄俄斯對現在這種以十一歲的身體說出長輩的話感到一絲絲彆扭。納西莎也發現了,於是話題又轉到衣服首飾這種對於女性來說的大眾話題上來。
納西莎一直在說,厄俄斯也很配合。兩個人就從厄俄斯的髮夾聊到納西莎的聖誕禮服,再到魔法界近來的流行趨勢,一直說到了關於這方面的產業壟斷。厄俄斯順勢簡要介紹了一下裡德爾家族在服裝業的初步發展,又不著痕跡把馬爾福先生帶進了話題裡,然後一頓飯硬是吃出了業務和談的味道。
餐後,納西莎帶著厄俄斯到後花園裡喝下午茶。
午後的冬陽有了絲暖意,曬在身上很舒服。兩個人靠在軟椅上邊吃甜點邊聊,盧修斯早就回書房處理事務了,德拉科卻不甘心的跟在她們身旁,眼巴巴的瞅著她們,一直沒能插上話。
「親愛的,你應該累了吧?從霍格沃茨來都沒休息過。你的房間就在我的隔壁!我現在帶你去,住在這裡有什麼需要就告訴我,不必客氣。」納西莎體貼的問道。
「不行!媽媽!」沒等厄俄斯回答,德拉科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起來,說:「她是我朋友,我要厄俄斯住在我房間隔壁的客房裡!」
要是在平時,德拉科是不敢這麼說話的。不過為了自己的利益,德拉科還是勇敢的和媽媽抗衡。他可不想一個假期連和厄俄斯好好說會話都不行,厄俄斯是他請來的,又不是媽媽的客人。再者說,德拉科想到厄俄斯說過聖誕節教他大腦封閉術,還會把她的秘密告訴他,就什麼也顧不上了。
納西莎含笑的看了眼德拉科,又詢問的看向厄俄斯。
「這樣也好,親愛的納西莎,聖誕節你還要招待其他客人。我也不能總是霸佔著你,那樣馬爾福先生該有意見了,有德拉科陪著我就行了。」厄俄斯站在德拉科身邊微笑。
「那麼也只能這樣了。」納西莎有些可惜,但想到聖誕這幾天要準備的東西還需要她置辦,便沒堅持。
德拉科領著厄俄斯到了她的臥室。厄俄斯一眼就看見了那張足以讓她打滾的鵝黃印花羽絨帳幔的床,墊單被面都是同色的絲綢製成的,光站在這裡就能想到睡在上面有多舒服了。精美的壁爐旁是兩張舒適的沙發椅和一個小茶几,左邊有一扇大型的落地窗和陽台。梳妝台就在床的邊上,另一邊是立式衣櫃。一扇幾乎和牆壁融為一體的門應該是通向浴室的。
行李已經被家養小精靈拿到房間裡了,厄俄斯向前走了幾步,聽見德拉科在身後說:「我家不錯吧?絕對是整個巫師界最好的了!你要是和沙比尼一起度假可就享受不到這麼好的環境了。我爸爸說,我家在別的地方還有好幾處莊園,可惜我都沒去過。不過我爸爸說,等我長大就可以去了。雖然是這樣,但是我可以帶你去看看我家的別院,那裡有一片很大的樹林,運氣好的話,我們還能看見魔法生物。我小時候就遇到過……」
「那能養龍嗎?在樹林裡。」厄俄斯打斷了德拉科的長篇炫耀,挑起眉淡淡的問。
德拉科腦袋垂下去了,嘟囔著說:「我也想養一條龍,可是我爸爸不讓。這是犯法的,如果被魔法部發現了會很麻煩,自從黑——」德拉科突然頓住,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
其實黑魔王倒台之後,為了洗脫罪名,他爸爸不知花了多少金加隆才擺平了魔法部。德拉科知道,現在他的家族看起來風光,實際上已是苦苦支撐了。當然這些他父母是不會告訴他的,是他偷聽到的。他很心疼爸爸,這幾年他的爸爸一下老去了不少,不但每天對著一群勢利的人虛與委蛇,還要應付亞瑟·韋斯萊對他家的突擊檢查。所以他才這麼討厭那群紅頭髮,多管閒事的叛種者!
不過只要他與厄俄斯交好,就可以幫爸爸省去一點煩心事。這樣馬爾福家以後如果一時陷入困境,德拉科相信到那時憑他和厄俄斯的關係,裡德爾家族將不會坐視不理。所以他一定要幫助厄俄斯在學校裡建立起她的勢力。
厄俄斯沒在意德拉科的話,自顧在空間戒指裡找出一摞最近研究的書和筆記。
「這是什麼?」德拉科翻翻一本記得密密麻麻的筆記,發現裡面用了英文混著古拉丁語和自繪的圖畫記錄了一些應該是從書本上摘錄下來的內容,還用另一種顏色的墨水標注過,有的只是一句話,有的寫了大半面的紙。是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文字。他讀出他認得出的一段話:「……眾所周知,萬物的靈魂都處於完整的狀態。然而凡事總有例外,黑魔法可……」
「你看不懂的!」厄俄斯拿回她的筆記本,轉身整理起放的凌亂的書籍。德拉科能看到幾本書的封面上寫著《遺落在歷史中的黑魔法》、《黑暗力量》等,全都是□□。
「黑魔法?厄俄斯你在研究黑魔法?!」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阿七:說,啥時候勾搭上茜茜同學了!
厄俄斯:……
阿七:!
厄俄斯(淡然):我想想……
阿七(一本正經地點頭):說吧。
厄俄斯:……不記得了……不過這種事,似乎不該是問我吧,您覺得呢?
阿七:……(這滿口的斯萊特林強調,女兒啊,你本來是要去格蘭芬多的啊!)
☆、大腦封閉術
「別激動——」
「那你會三大不可饒恕咒嗎?」德拉科眼裡都快冒星星了。
「黑魔法可不止那三個!」厄俄斯收回原本想要安撫德拉科的話,忽然冷笑,「不可饒恕?呵,真是無知。黑魔法可是很高深的學問,多少人鑽研一生都無法真正瞭解它。鑽心咒,奪魂咒,死咒……都是最淺顯的,稍微有點頭腦的人一學就會!只是區別於魔力的深淺。還真當黑魔法就是這些?!愚蠢!」
「已經很厲害了……」德拉科小聲申辯,「要是被人發現,可是要被關進阿茲卡班的。」
「你學過嗎?」
德拉科幾乎是窘迫的搖搖頭,因為他毫不懷
疑厄俄斯一定都會,說不準還用過。德拉科也並沒有親自體驗過,他只是這幾個魔咒覺得很棒! 「要學嗎?」厄俄斯頭也沒回,把其中關於靈魂研究的資料整理好放回戒指。
「你願意教我?」德拉科驚訝地抓住厄俄斯的胳膊。
厄俄斯直起身說:「我覺得如果讓你爸爸或者是你教父看見你現在的表現,一定會同意你的禮儀需要回爐重造。」看見德拉科訕訕的收回手,厄俄斯轉身繼續說:「我會教你的,不過是在你學會大腦封閉術後。等到我們上二年級,怎麼樣?」
雖然德拉科恨不得馬上就學會三大不可饒恕咒,好去教訓波特那群人,但是一位合格的斯萊特林是不會急於求成的。
戒驕戒躁,學會隱忍。
「天吶,我竟然忘了!」厄俄斯在翻過自己所有的行李後,無力的歎氣。
「忘了什麼?」德拉科走到厄俄斯對面問。「我能幫到你嗎?」
「真可惜,事實上你不能,親愛的德拉科。」厄俄斯繞過他,「我忘記帶我製作魔藥的工具和原料了!怎麼辦?回學校拿嗎?」她竟然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靈魂融合劑的成品馬上就要用完了。
放假前她去有求必應室藏東西時,順便在那堆「破爛」收羅了一堆也許有點用處的物品,無意中發現了又一個魂器——拉文克勞的冠冕。如果不是冠冕上濃重的黑魔法氣息對她十分有吸引力,回去後又跟伏地魔確認過,她簡直不敢相信那個醜陋的東西會是典雅美麗的拉文克勞冠冕。完美的變形術……
真是暴殄天物啊!厄俄斯瞥了伏地魔一眼,然後讓他把魂片提取出來等待在外界輔助下融合。
可是現在輔助之一的藥劑無法供應,真不知道兩塊不穩定的魂片在不穩定的條件下會發生什麼!應該會……很痛苦吧?反正也是自作自受!
回學校一定會引起鄧布利多的注意,可是不回去她該怎麼辦呢?工具比較好弄,關鍵是原料。大部分在翻角巷就能買到,極珍貴的像是獨角獸眼淚她一直都隨身帶著,但是十年以上的月光草怎麼辦?這種一般都是私家珍藏的東西,而且會珍藏的人也不是說找到就能找到的。
「其實我們可以去找我教父,教父是魔藥大師,他那裡一定有你需要的東西!只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給我們……」德拉科提議,但想到斯內普千年寒霜的臉,說話聲不禁小了下去。
厄俄斯皺著眉,教父?厄俄斯當然能猜到他說的是斯內普,不過之前她可不知道他們還有這層關係。不過想想馬爾福先生和斯內普的關係,似乎又不是那麼讓人難以理解了。
和魔藥有關的一切當然可以去問斯內普要。可是她不確定斯內普不會起疑心,而且不會報告給鄧布利多。雖然她不認為斯內普是愛打小報告的人。
靈魂融合劑很少有人知道,她發現伏地魔瞞著所有人開始製作魂器而且不止一個時已經無法阻止了,所以花了很多年去各個國家找資料,才東拼西湊找出了這麼一副藥劑配方。但是是否能瞞過一位魔藥大師——斯內普就算不知道靈魂融合劑,也可以從藥劑成分中猜出大致功效。到時候她該怎麼解釋呢?
「我們先來練習大腦封閉術吧,魔藥的事可以緩幾天。」厄俄斯暫時放下了這個難題。
「現在嗎?我是說我該怎麼做?」
「先找個地方坐下,想一想書上介紹的步驟。」
德拉科緊張的點頭,坐在床沿。回想著書上介紹的知識,努力清空大腦。
「德拉科,集中你全部的意念抵抗我的入侵。否則我會知道你所有的秘密。」厄俄斯刻意把最後一句話說的很緩慢很沉重,希望這樣能增加德拉科的決心。
大腦封閉術不是他這個年紀所能完全掌握的,畢竟德拉科這麼小也沒幾個變態會對他用真正意義上的攝神取念。所以厄俄斯對他的要求也只是能抵抗住雙眼對視時,對方釋放的無聲無杖咒。重點防範對象就是鄧布利多。
但練習的時候還是要用魔杖,厄俄斯抬起手臂,站在五步開外指著德拉科的面門,「拿出你的魔杖,準備好——」
「——攝神取念!」
德拉科手指緊緊拽著魔杖,心臟緊張的都縮起來了。他只聽見厄俄斯念出咒語,然後整個房間都開始搖晃起來,時不時的,眼前浮現出以前的事情。
兩歲的他在地上爬,媽媽溫柔的抱起他……他看著桌子上放的書,無聊的發呆……分院時帽子尖叫出「斯萊特林」,他的心裡充滿驕傲……嚴肅的爸爸坐在書房,告訴他純血的榮耀……
混混沌沌的,他聽見厄俄斯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德拉科,抵抗……用你的意念……用魔杖……」
手舉起來,舉起來……德拉科在心裡命令道,這些不能被人看見……
「清水……如泉!」
厄俄斯滿是無奈的看著濕透了的德拉科,不知道該誇他的創新性,還是該罵他白癡。不管怎麼,這至少讓他清醒,也算是成功了。
「感覺如何?」厄俄斯走過去對他施了快干咒和清理一新。
「糟透了。」德拉科臉色發白,頭髮因為水都垂下來貼在額頭上。剛才那種感覺真是令人恐懼,大腦完全開放的處在別人的眼前,好像自己都是透明的,德拉科感覺胃裡一陣翻騰。
「被人入侵大腦的確不好受。」厄俄斯說:「如果你想有所成果至少得堅持一年。」
德拉科低著頭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以頭髮需要整理為由回自己房間了。厄俄斯看著他不太精神的背影,莫名覺得心裡不自在,她的要求是不是太嚴格了。其實有些事告訴他也無所謂,沒有大腦封閉術也未必會被別人發現。
就在厄俄斯反思起自己是不是太矯情時,德拉科倒是很快恢復正常,並明確要求厄俄斯繼續教他大腦封閉術。厄俄斯欣慰之餘又有些愧疚,幾次下來,研究黑魔法的事也不瞞著他了,但是卻不許他碰,只是告訴他一些簡單的理論。
兩個人的關係親密不少。
事實上,厄俄斯是一個黑魔法愛好者。可能是厄俄斯安靜的性格,平時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狂熱,所以這點沒人知道。廣泛的涉獵也為她提供了掩護,就是知道她最多秘密的鄧不利多也只以為她喜歡學習各方面的知識。
唯一有點瞭解的德拉科則是覺得一個斯萊特林學黑魔法沒什麼特別的。要知道黑魔法在德姆斯特朗可是必學課程,一想到這點,德拉科就不禁詛咒起那隻老蜜蜂來。
一晃假期就過去一半了。厄俄斯被馬爾福家一場接一場的宴會弄得有些頭疼,卻不得不出席,就因為她聖誕寄出去的禮物。現在只有鳳凰社的少數人知道伏地魔學生時代的名字,可是當年和伏地魔同學過的那代人卻都是知道的。雖然他們中很多人或意外死亡或壽終正寢了,可這並不妨礙他們的畫像見到禮物上寫的送禮人的姓名。
厄俄斯·裡德爾。
晴天霹靂!
作者有話要說: 一年級的小龍應該就素這樣才對,雖然在小哈利面前裝的很拽,但也只有十一歲嘛∼
☆、晚宴
厄俄斯——那個一直跟在黑魔王身邊的女孩,親格蘭芬多派,如果不是黑魔王和高層幾個人默許她的小動作,她都無法在斯萊特林混下去。但整個斯萊特林都無法否認她的能力。當時在全校,她是除了黑魔王外門門功課全過的學生,就連格蘭芬多院長阿不思·鄧布利多都不吝嗇給她加分。
裡德爾——咳咳,這是個秘密。
馬上的,把正在霍格沃茨讀書的孫子孫女叫來瞭解一番,再把兒子女兒叫來告誡一番。這個名字太惹人懷疑了,難不成現在在霍格沃茨上學的這個女孩是黑魔王的後代?當年的東方女孩和黑魔王的親密關係可是有目共睹啊! 不過這猜測不好亂說,但在各大家族查出他們都直接間接和裡德爾家族有不小的經濟聯繫後,上上下下都覺得這個裡德爾家族不是善茬。
至此,家底雄厚的裡德爾家族正式成為名貴的的純血貴族之一。古老的隱世家族——裡德爾家族,一下子名聲赫赫,在純血家族間成了隱秘強大的存在。當然這與這麼多年來厄俄斯的經營有著直接關係,有金加隆就有話語權!厄俄斯就這麼在鄧布利多眼皮底下把自己的身份捅出去了,雖然說知道的幾乎都是已死的人,但這並不妨礙厄俄斯擁有在英國魔法界建立起自己的勢力的能力。
於是各大家族的人都紛紛高頻率的光臨馬爾福莊園,就為了見見這個被父母長輩說一定要善交的裡德爾家族繼承人,一個霍格沃茨一年級學生。
「你出名了。」度假回來的沙比尼搭訕了好幾個貴族小姐後,來到厄俄斯所待的角落裡。德拉科作為少主人還在招待其他的家族繼承人,高爾、布拉克在吃東西顧不上別的,潘西在跳舞。所以厄俄斯身邊空無一人,沙比尼來的時候,她正晃著高腳杯平淡的打量著今晚的來客。
「消息挺靈通的,沙比尼。我覺得你畢業後不去做記者簡直是辱沒了你的才華。你不是和你媽媽去地中海度假麼,怎麼不多玩幾天?」
「這麼重大的消息,我怎麼能不回來看看呢?你決定進去了?」沙比尼痞痞的笑,斜坐在沙發上。
「沒什麼重大的,要想在斯萊特林混,這是遲早要說出來的。」厄俄斯一直覺得沙比尼是個成熟有主見的聰明人,嫁了七次的美艷老媽對他的成長絕對有影響。他不像別人一樣巴結德拉科,對食死徒和鄧布利多都是冷眼旁觀外加內心鄙夷。
而且一學期處下來,厄俄斯和沙比尼都覺得他們倆的脾氣秉性很像,隨心所欲但懂得明哲保身。所以就算厄俄斯和沙比尼來往不勤快,但厄俄斯反而覺得他們間很有默契,很多時候對對方的情緒思想都能摸得很到位。相處起來特別的自在。
「你的速度有點快,不擔心操之過急會起反效果嗎?」
「計劃趕不上變化啊。」厄俄斯不以為然。
「需要我為你做一個預言嗎?」沙比尼說。
「是什麼?」厄俄斯知道沙比尼要調侃自己,便順著他說。
「尊貴的裡德爾小姐,在接下來的半學年裡,您在斯萊特林將會受到比哈利·波特還多的關注。」沙比尼一臉誇張,同情地看著厄俄斯,「看來以後不能時常得到你的輔導了,我們可憐的德拉科又要兼做一年級首席了。」
「非常正確,你以後又有了一條出路,預言家。」
「放心,我會支持你的!」
「這麼說,親愛的沙比尼,要知道我正需要一個助手。」厄俄斯說。
「厄俄斯,你知道我開玩笑的!」沙比尼發現厄俄斯一本正經的樣子,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知道。」厄俄斯笑了一下。「不過我是認真的。」
本來沙比尼打算和厄俄斯打太極,沒想到厄俄斯直接承認了。這下沙比尼正視起來了:「厄俄斯,你連禁林都敢闖,還會為這種事煩心?」
「煩心的事太多了,我也只是個一年級的姑娘而已。」
「而已?厄俄斯,我相信馬爾福家族會幫助你的。」
「我們只是合作關係,再說了,他們那麼大的一個家族,連那個人都沒能讓他們真正的傾盡全力,又怎麼會義無返顧的把籌碼壓在我身上呢?」
「可是你有德拉科·馬爾福!」
「是的,我有德拉科。」厄俄斯的目光轉向正陪著格林格拉斯家小女兒的德拉科,他表現得很紳士,彬彬有禮的小臉上還帶著慣有的馬爾福式傲氣。聲音很輕的說:「他很好,也很努力……但是你不能否認他很單純。至少現在的德拉科還不足以擔當起和我並肩作戰的重任。」
「可這些真的與我無關。」沙比尼有些無奈。
「佈雷司。」厄俄斯喊出了沙比尼的教名,「自己導演不比看戲要有趣的多嗎?」
沙比尼看著一臉微笑,但眼睛裡卻平靜的好似一面鏡子的厄俄斯。他從來不打算蹚渾水,不過那話還真有點道理,他媽媽從小就身體力行的教育他,什麼叫作遊戲人生。反正就是一場遊戲,玩玩也可以。
「……聽上去不錯。」沙比尼說。
「你可以花點時間去考慮,我不介意。」
「好吧好吧,我看你是早想把我拉下水了,所以再等下去反而顯得我婆婆媽媽的。」沙比尼站起,「尊敬的首席大人,如果您能保證我可以隨時退出,那麼我樂意為您效勞。」沙比尼左手按胸,小幅度的鞠了一躬。
厄俄斯抿了口紅葡萄酒,心情愉悅,和一個有默契的人共事不能不說是幸運。「當然。」她說。
厄俄斯相信只有在危險來臨前沙比尼才會退出,而到那個時候,自己也要離開人們的視線了。
「喲,佈雷司,你在邀請我們的厄俄斯跳舞嗎?」剛與舞伴分別的潘西過來看見沙比尼的姿勢打趣說。
「是啊。」沙比尼狡猾地笑笑,順勢說道:「首席大人,有幸與您共舞嗎?」
「算了。」厄俄斯搖頭,「我們就這樣坐著說說話吧。」
「正巧我累了。」潘西在厄俄斯對面坐下,又說:「厄俄斯,剛剛我看見我們的院長大人了。你不是在找他嗎,宴會沒結束,教授應該還在。」潘西在跳舞時餘光瞥見了熟悉的黑袍,想起之前厄俄斯問過她斯內普教授,所以才跳完舞就過來找她。
「梅林,厄俄斯你有什麼想不開的嗎?斯內普教授可不喜歡參加這種聚會,我敢打賭他現在心情一定特糟糕。而且這幾次的聚會深層原因就是你,你要去找他一定會被教訓的很慘!」沙比尼驚歎。
「那我該慶幸這裡不是地窖,否則還不得被教授做成魔藥啊!」厄俄斯視線繞了一圈沒發現人,放下酒杯,「有些魔藥問題要向教授請教,你們先玩,我走了。」
馬爾福家的宴會廳很大,厄俄斯先在一片杯光籌措中找到了馬爾福家女主人。
「抱歉,打攪一下。納西莎,看見西弗勒斯了嗎?」
「哦!」納西莎四周望望,「盧修斯去招呼他了,親愛的厄俄斯,他們應該在南邊的陽台。」
「好的,謝謝。」
四處都是客人,厄俄斯走在去南邊陽台的過程中,不得不停下來和他們問好,有時還的寒暄幾句。等到了陽台邊,隔著紗簾就能看見斯內普千年不變的黑袍站在白石柱邊,馬爾福一手拿著銀蛇手杖側對著他說話,鉑金色的長髮用一根黑色暗紋的髮帶束起。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2:50
☆、返校(捉蟲)
不過厄俄斯剛一踏進陽台,馬爾福立即停止了那種幾乎是單方面的談話,和斯內普一起轉頭看向她。
「夜安,馬爾福先生。我找教授有些事情,不知道您能不能先迴避一下?」
盧修斯最近因為厄俄斯帶給他的收益,心情可以稱得上是非常愉悅。他瞥了斯內普一眼,「請便。」
厄俄斯目送大鉑金貴族離開後,才掛上淺笑頂住對面人釋放的冷氣。那株月光草,她勢在必得。
「教授。」
「裡德爾小姐,我不管你到底是誰。鑒於你還是我們學院的學生,未成年是不可以飲酒的。」斯內普冷冷的盯著厄俄斯手裡的酒杯。
「不是我要喝,客人硬塞的我也不好拒絕。」厄俄斯無辜的辯解,為表誠意把杯子搭在了圍欄上。
斯內普不說話了,眼神空洞的直視前方。自從上次厄俄斯對他說了一點關於黑魔王的事,而後他對這位鄧布利多所說關係上最接近黑魔王朋友的人,實在是不知道該拿什麼態度面對。在學校他已經是能無視就無視了,而每次叫出裡德爾這個姓氏,對他都是一種心裡折磨。為了顯示信任,鄧布利多親口告訴過他黑魔王的過去。可是這直接導致一面對厄俄斯時,斯內普就會下意識的使用大腦封閉術。
「教授,是這樣的。我之前有研究出一張淨化型的藥劑配方,這種魔藥要是成功做出來影響是非常大的,我相信對鳳凰社也是十分助益。可是其中有一種草藥比較難得,不過我想教授應該會有……」厄俄斯斟酌著用詞,故作猶豫。
「是什麼?」
「十年的月光草。」
無畏的對上斯內普冰冷的眼睛,厄俄斯臉色不變,斯內普也沒看出任何不妥。
「藥方給我。」
厄俄斯遞上早就準備好的一卷羊皮紙,上面記錄了藥方和關於藥劑理論的出處及推論。只是比靈魂融合劑少了兩種原料,多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斯內普眼睛透出一絲亮光,紙上記錄的東西對一個懂行的魔藥大師,尤其是曾為食死徒的魔藥大師,是絕對的吸引力。
「我是否可以認為,這幅藥劑足以淨化一些黑魔法……」
「如果成功,抹去黑魔標記完全是有可能的。」厄俄斯低聲肯定了斯內普的猜測,「不過目前依舊在實驗階段,還需要不斷地改進。」
斯內普心情複雜的看著眼前乖巧的女孩。
「明天我會把月光草送來。其它藥材你準備好了?我提醒你一句,如果是起淨化作用,月光草在採摘後的五小時內是最佳時機。」
「我相信在翻角巷就可以找到充足的原料,我明天會去一趟。」厄俄斯說。
「不必,我明天早上會把這些藥材一起送來。」斯內普板著一張臉。不管怎麼說,小孩子還是少去翻角巷這種地方的好。雖然眼前這個是個冒牌貨。
「那就麻煩你了,教授。」厄俄斯得到自己想要的也沒多停留,正準備轉身,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回頭問道:「鄧布利多到底在學校裡藏了什麼?」見斯內普抿著冷硬的唇線不回答,她又說:「別多心,我只是順口問一句。鄧布利多可沒想過要瞞我什麼,是我懶得去管這些事。不過我想您該多留意奇洛,我是不知道學校的教授什麼時候有對著空氣說話的怪癖!」
「好夢,教授。」話說完,厄俄斯終於離開了。
第二天,斯內普如約送來了魔藥的原料,厄俄斯扣下多餘的月光草,總共做出兩瓶靈魂融合劑,加上之前的,這已經足夠兩塊魂片融合用的了。
而且毫不猶豫的,厄俄斯開學回校後就把對淨化藥劑研究的事和鄧布利多通了風,然後光明正大的扔給了斯內普——她一個業餘愛好者,怎麼也比不上魔藥大師的專業水準呀!厄俄斯對魔藥的深入研究僅限於自己需要。
「這次格蘭芬多絕對完蛋!」德拉科得知是斯內普擔任第二場魁地奇球賽的裁判後,就在公共休息室裡放肆的嚷嚷,「院長是絕對不會偏袒他們的。如果輸給了笨蛋學院赫奇帕奇,我倒要看看死疤頭會是什麼表情!他會成為全學校的笑話的,我說過一隻大嘴巴樹蛙都比他強!」
閒著沒事的人有些在附和。其他一年級都圍坐在厄俄斯身邊,各幹各的。
「他有沒有想過,如果格蘭芬多輸給了赫奇帕奇,那我們豈不是連赫奇帕奇都比不過?」正趴在大圓桌上在寫魔法史作業的西奧多·諾特聽見他的話,小聲的對同樣在與作業奮鬥的潘西說。
「別管他。」潘西頭都沒抬一下,「他一碰上哈利·波特,智商就會退化到三歲的孩子。厄俄斯,你的魔法史作業寫了多長?幫幫忙吧,我只剩三英吋了。」
厄俄斯直接從書包裡翻出作業遞給潘西,西奧多見狀就湊上來一起抄了,雖然西奧多魔藥天賦不錯,但毫無疑問沒有人對魔法史這種枯燥的東西有過多耐心。
她如今在斯萊特林的地位就像當初預計的,可謂是水漲船高,雖然誰都沒明說,但裡德爾家族和黑魔王關係匪淺幾乎是一種默契,蔓延在眾多斯萊特林間。利益至上的馬爾福家族繼承人在眾人中與厄俄斯的關係是最親近的,所以在旁人看來,這不可不謂是一種立場展示。而像諾特、萊斯特蘭奇這種死忠派食死徒,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與裡德爾家族打好關係。其他一些中立的家族雖在觀望期,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向經濟實力強大的裡德爾家族拋出橄欖枝。
不過對厄俄斯來說,她頂的是繼承人身份,處理家族事務是不用她煩心的。學校裡主要還是學習的地方,每天課堂、餐廳、圖書館、休息室、寢室,就這些地方跑跑,雖然偶爾需要應付一下找她聊天閒談的同學們,但厄俄斯的日子還算清閒。
「你們這樣抄作業,考試的時候總不能把厄俄斯帶在身邊吧?」沙比尼抱著雙臂,悠閒地說。
「你不是也抄過嗎?」高爾傻傻地說。
布拉克噗噗的笑了,潘西直接白了沙比尼一眼。
休息室中央,德拉科還在繼續發表他對格蘭芬多魁地奇隊的看法——
「……那些可憐人都被他們收進去了。你們看,韋斯萊沒錢,波特沒有爹媽,他們的隊長是塊木頭!你們說他們為什麼不把隆巴頓收進去,因為他沒有腦子!哈哈哈!」
一直沒出聲的厄俄斯終於從書裡抬起頭,問身邊的人:「他今天是不是又受刺激了?」
「我看見了!」米裡森說:「他在圖書館外給隆巴頓施了鎖腿魔咒!」
「然後被波特和韋斯萊看見了,他們就吵了起來!」終於搞定完作業的潘西接著說。
「他吵輸了?」厄俄斯說。
「那倒沒有,還沒吵完的時候,一個經常和波特他們在一起的格蘭芬多女生過來解開了隆巴頓的魔咒,把幾個男生各自罵了一氣就走開了。」
「盛氣凌人的格蘭傑小姐!」沙比尼聽說過她。
「是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們四個被訓的灰頭土臉,抬不起頭來。後來就散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魁地奇飄過
厄俄斯聽米裡森說完,微笑著問:「德拉科沒反應?」
「沒有,我們也奇怪呢!」
「沒什麼奇怪的,也許是格蘭傑小姐氣場強的緣故吧。」看來德拉科真有把她在火車上說的話聽進去,也怪不得現在這麼鬱悶。
「嗯哼,我覺得她的氣場沒你強。」
說這種話的人,厄俄斯不做第二人選。
「沙比尼,那種女王氣場,在一年級中也就我們的潘西還能與格蘭傑一拼。」厄俄斯彷彿在的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事,「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我呢,就屬於待在哪裡都不會在第一時間吸引別人注意力的。」
「這倒是,你太安靜了,要是第一次見面,還真不會太在意你。」西奧多贊同地點頭。
這時候旁邊冒出來一個聲音:「厄俄斯是不露鋒芒,但是處久了,就很難讓人不在意。」
厄俄斯一回頭,就看見一張一本正經的小臉,灰藍色的眼睛寫滿認真。
「小少爺的感言發表完了?」沙比尼故意問。
德拉科才不理他,直接擠到他和厄俄斯中間:「厄俄斯,等到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比完,就是我們和拉文克勞比了。你會去看吧?」
「你說的是哪一場?」厄俄斯對魁地奇不感興趣,但是身為年級首席,斯萊特林的比賽她還是有必要露個面的。她低頭整理書包,「如果是前一場就不必了,後一場我會去的。希望斯萊特林不要在比賽中墊底才好。」
「為什麼不去?你不希望看到格蘭芬多被赫奇帕奇打得落花流水嗎?」德拉科不可思議的盯著厄俄斯平靜的側臉。
「親愛的德拉科,你就那麼希望親眼看見格蘭芬多贏嗎?」厄俄斯無奈的轉頭說:「雖然這麼說很不情願,但是德拉科,我不認為格蘭芬多有哈利在會輸。他父親當年也是找球手,整整六年,金色飛賊就沒有一次逃脫過波特的手心。看起來,除非你覺得赫奇帕奇在格蘭芬多手上能贏得比抓住金色飛賊還多的分,恕我直言,就是這次斯內普教授做裁判也不可能。」
「真打擊人。」潘西喪氣地說。
一旁的德拉科已經耷拉著腦袋說不出話了,但是厄俄斯不介意再給德拉科一擊,以求他以後不要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
「況且,大家都知道了斯內普教授做裁判,接下裡的幾周,格蘭芬多一定會更加的勤奮練習,盡量減少損失。格蘭芬多身體裡的運動分子最發達,隆巴頓那樣的只能算特例!真希望在未來的幾年,斯萊特林能徹底超過他們!」厄俄斯惦記士氣,把原本想說的「真希望斯萊特林能贏個一兩次」換掉了。
雖然事先說了不會觀看,但是比賽當天厄俄斯還是到大廳和大家一起吃完早飯,走向比賽場地。原因是哈利前一天下課攔住了她。
「我想讓你為我加油,說實話有你在看的話,我會不那麼害怕斯內普……教授。」哈利接觸到厄俄斯的目光後,及時的把尊稱加上去。鑒於以往厄俄斯在魔藥課上總會護著點哈利,這讓他在課上面對斯內普時少了很多緊張情緒。所以羅恩出主意讓他來找厄俄斯,赫敏也覺得這是一個辦法。厄俄斯的存在,在很大程度上能消除哈利對斯內普的恐懼,「我知道這會讓你為難,不過我想既然是赫奇帕奇……」
哈利扒了扒他鳥巢形的黑髮,忐忑不安的等著厄俄斯的回答。
其實哈利弄錯了,就算他的對手是斯萊特林,也並不妨礙厄俄斯私下為哈利鼓勁加油。厄俄斯只是單純的懶得去看魁地奇比賽,相比較而言,她寧願在寢室看書睡覺。
不過哈利來叫她了,那她就去看看也沒什麼。理所當然的,厄俄斯答應了。
厄俄斯答應的爽快,但是哈利心裡難安。
他沒全說實話,赫敏是覺得既然斯內普會找機會想要害死哈利,那麼有公正的(赫敏是這麼認為的,但是羅恩對此抱有很大的懷疑)厄俄斯在,哈利就多了一重保障。羅恩和赫敏一直不贊同他這種明知有危險還要參加比賽的做法,可是哈利覺得這是他們在學院杯上打敗斯萊特林唯一的機會,他退出了,格蘭芬多必輸無疑。
哈利最近過得很不安,一方面為查清勒梅的身份和魔法石的秘密而高興,另一方面,「斯內普能看清他的想法」這一念頭給哈利帶來了極大的恐懼。而且他和他的朋友覺得斯內普在打魔法石的主意。一塊可以把石頭變成金子的魔法石,對很多人來說都想得到。
但這些事哈利不敢對厄俄斯說,雖然哈利一直覺得是分院帽出錯了,可是厄俄斯還是在斯萊特林。而且——至少在哈利看來——斯內普對厄俄斯很不錯,他怕厄俄斯聽到之後,要麼相信自己並且傷心斯內普的作為,要麼她不相信自己,並和自己決裂。這都不是哈利想看見的。
厄俄斯是不知道哈利因為上次魁地奇險些遇害,而懷疑到了斯內普頭上。在到達比賽場地後發現了鄧布利多在,她覺得鄧布利多給哈利能帶來更大的安撫,所以晃了一圈,在比賽開始後兩分鐘就走掉了。
哈利的心情顯然因為鄧布利多在而大為輕鬆,也沒發現厄俄斯的遛場。他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了飛賊,自豪的看著人群的歡呼。一小時後,他看見了鬼鬼祟祟的斯內普,好奇的跟在了後面……
與此同時,在休息室看書的厄俄斯見到青了一隻眼的德拉科,和他的同樣鼻青臉腫兩個大塊頭跟班。瞭解到是格蘭芬多先動的手,便在去麥格教授辦公室交作業時,順便說了這件事。看到麥格教授以毆打同學為由給格蘭芬多扣了二十分後,厄俄斯又回斯萊特林的休息室罰了德拉科一天的禁閉。
而即未先罵人挑釁,又挺身而出保護德拉科的高爾和克拉布,受到了美味蛋糕的獎勵。
幾個瞭解到原委的斯萊特林一面讚揚厄俄斯的獎罰分明,一面在心裡笑得合不攏嘴。想起格蘭芬多的人被送進了醫療翼還被扣了分,原先被格蘭芬多贏到魁地奇杯而剩下的鬱悶,也在初春打敗拉文克勞後一消而散。
「一年過去大半了,現在只剩兩個月就要期末考試了。我想問,你們都準備好了嗎?」厄俄斯坐在廊外的石椅上,雙手捧著書問道。已經是四月,她將頭髮高高盤起,露出優美的脖頸。
「還有兩個月。」沙比尼翹著腿懶洋洋的說道。其他人點點頭。
「可是這次關係到你們能不能順利升進二年級,全體的一年級!」厄俄斯抿唇,「我不希望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丟了斯萊特林的臉面!」
「拜託,老師已經佈置了許多作業了!昨晚為了院長的那篇論文,我手現在還疼呢。厄俄斯,你就饒了我們吧,只是一次考試,是什麼讓你覺得我們連這都過不了?」
「我當然相信你們。」厄俄斯放緩了聲音,「不過我的希望是,你們在期末考試的名次能進入前面的那一半。」
「那我也有信心!」沙比尼自信十足。
「沙比尼,你當然可以。可是……高爾?克拉布?你們兩個呢?」厄俄斯的聲音越發溫和,話是問著高爾和布拉克,眼睛卻是看著所有人。「德拉科,你覺得呢?我當初可是把他們的功課交給你了。」
高爾和布拉克深知厄俄斯無惡意,所以永遠都是一副呆呆的事不關己的樣子。
「那時候你沒有提過這麼高的要求啊!」德拉科頓時瞪大了眼睛。
「我以為你會精益求精。」
「梅林!」德拉科捂臉。
「所以一起去圖書館吧。我們斯萊特林注重的是集體榮譽,每一個人都要在管好自己的同時,幫助身邊的同學。我希望大家能多抽空為其他同學輔導功課。」這個其他同學,有腦子的都知道是誰。
「為什麼我覺得是你想去圖書館,所以讓我們陪著。」潘西在去圖書館的路上靠近厄俄斯小聲的說。
作者有話要說:
☆、奮鬥吧
厄俄斯淺淺的一笑不語。她只是有些無聊了,這麼做也沒什麼吧。
到了圖書館,厄俄斯徑直走到最裡面的位置坐下。支使了德拉科幫她去書架處找書,就把其他人招呼到身邊耐心地為他們解決學習上遇到的問題。這次期末考,她一定要使整個斯萊特林一年級在全校大放光彩!
「嘿,看那邊!那個小女巫在給哈利·波特和紅頭髮的韋斯萊補習呢!」沙比尼發現了好玩的壓低聲音叫道。
「女巫?哼,格蘭傑?她也配!」
「潘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西奧多停下筆小聲問。
「一個泥巴種!」潘西不屑地說,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卻在看到厄俄斯時突然想起了什麼剎住了。潘西看了厄俄斯一眼,發現她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話不由鬆了口氣。記得之前德拉科有說過,厄俄斯喜歡格蘭傑。
厄俄斯低著頭在給布拉克解說咒語,裝作沒聽見潘西的話。有些觀念根深蒂固,一時半會是改不過來的。她從不是和自己過不去的人。
沙比尼聰明的轉開話題:「你們說德拉科看見了會不會又和波特對上?」
「肯定會!」
潘西朝厄俄斯的方向努努嘴,「我打賭不會。」有厄俄斯在的地方絕對太平。
事實證明……潘西是對的。德拉科對照厄俄斯給的單子捧著一摞走出書架間,迎頭看見了正在背書的哈利、不願意看書的羅恩還有氣勢洶洶教訓羅恩的赫敏時,黃金三人組顯然也看見了他。德拉科臉僵硬了一下,最終裝作不屑的扭開臉走向自己的同學。
三人組視線隨著德拉科的移動而移動,毫不意外地與抬起頭的厄俄斯目光相對。
厄俄斯嘴角幾不可視的動動,揚起下巴輕輕頷首示意。哈利和赫敏也都勾了勾嘴角當做打招呼,羅恩不做聲的望天望地。
「十分感謝。」
「我的榮幸。」德拉科乾巴巴地回道。
「哇塞,這麼多書!」潘西看著桌上德拉科剛放下的一摞書驚歎。
「這有什麼,我相信我們的首席大人看完它們只需要一天時間。你說是不是,厄俄斯?」沙比尼說。
「半天都用不著!」德拉科陰陽怪氣的說,一邊說還一邊狠狠的白了三人組幾眼,而後不甘心的瞥了厄俄斯一下,最終耷拉著腦袋坐下來了。
「不,事實上我只花了三小時。」厄俄斯平靜的拿起一本書隨手翻開。
「這麼說你看過了?」
「是的。」
「那你……」沙比尼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些書的內容我都記得,」厄俄斯輕撫書面,「對初級魔法的學習很有幫助……你們中的某些人不要對初級魔法不屑一顧,我知道你們都會用,但是書裡的知識會使我們知道怎樣把魔力變得純淨並且更加穩固,在我們的血統已經越來越不純淨的時候,我們就更應該維護我們的榮耀。維護它就要讓自身更優秀,巫師的純血統才得以延續長久。」
「希望你們記住,從今天起我們斯萊特林一年級的宗旨就是『煉優』!」輕聲的話語裡不容拒絕。
「明白了。」一陣沉默中沙比尼率先肯定了厄俄斯的話。
「聽上去不錯,讓自己更優秀!」潘西小女王的自尊心被激發了。
「的確有點新鮮,純血的榮譽。」西奧多點點頭。
「米裡森·伯斯德完全服從首席的命令。」
「德裡安·普塞也是。」這是一個千年不開口說話的新生,每天跟在大部隊後面,屬於失蹤了都不會有人注意到的那種。
「……都看著我做什麼?」德拉科懶洋洋的揮揮魔杖,「厄俄斯怎麼說我怎麼做。」
剩下來的高爾和克拉布更是點頭點個不停。
「既然這樣,大家就把書拿回去看吧,下星期抽查!」厄俄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立即讓眾人激動堅定的目光碎了一地。
「首先你們應該練的就是複製成雙。把這些書複製成五份,一人一份。」
「首席大人,我有一個問題。為什麼是五份?那兩個不用學習我理解,可是德拉科呢?」潘西不死心的要把青梅竹馬拖下水來個同甘苦。
「小龍啊——」厄俄斯的目光落在了表現的很淡定的德拉科身上,「假期裡我已經親自指導過他了。況且他有更重要的任務,在期末考試之前監督高爾和布拉克補完所有拉下的進度,不可以讓他們拖後腿。」
潘西知道了,德拉科的表情不叫淡定,而是破罐破摔。
「維迪,看來你恢復的很不錯。」厄俄斯穿著白色的家居服抱著薄毯坐在沙發上,眼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如果你認真看的話,會發現裡面有一點看好戲的狹促。
「這的確是有點出乎預料。」
「而且你變得年輕了。」
「是的。」這個詞似乎是被咬著吐出來的。
厄俄斯看著已經縮小成了十一歲版本的伏地魔,心情莫名的好,看起來好好玩不是嗎?這個時候戒指伏地魔已經融合完了拉文克勞的王冠裡的魂片,情況好了許多。以後會發生什麼呢?真是令人期待。
「抱歉維迪,請允許我的失禮。因為這實在是太有趣了不是嗎!沒想到靈魂融合劑還有改變年齡的作用,你要不要來霍格沃茨再上一次學,和我一樣?」
「這一點也不好笑,厄俄斯!」維迪瞇起眼。「是什麼讓你有這種錯覺,覺得我會願意在鄧布利多的監視下再過七年,嗯?」
「哦,抱歉。不過你現在完全可以離開這裡去做你想要做的事了。那麼,你要離開嗎?」厄俄斯微笑的詢問。
「暫時不會。」伏地魔冷冷的說,心情因為身體變小而極其不爽。「我假設你應該有解決這類問題的方法,畢竟靈魂藥劑是你做出來的。」
「很抱歉我無能為力,這可能是一種副作用。你現在的靈魂雖然處於穩定狀態,可是依舊是不完整的……」厄俄斯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慢慢收斂起之前刻意裝出的善意,十足十的假笑綻開在厄俄斯精緻的面容上,她看著伏地魔:「我想問,是什麼原因去促使著你分裂靈魂的?我以為你應當知道這有多危險!」
如果剛才伏地魔的表情是陰沉的話,等聽完厄俄斯的話後就可以稱得上是冷森了,突如其來的殺意讓厄俄斯握緊了魔杖。
「厄俄斯,我忠誠的夥伴。說起來我都忘記問你了,你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如何知道了黑魔王的秘密?」伏地魔重新變為黑色的眼睛如同伺機而動的毒蛇,緊緊盯著對面的女孩。
「暴躁、魔力減弱,你覺得我會察覺不到?」厄俄斯毫不退縮。也許面對當初強大的他,她會明智的選擇安全的做法,不過現在的伏地魔連魔杖都沒有,就算全身釋放著魔壓,那張十一歲的臉也使這殺傷力大打折扣。「你呢?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那一瞬間伏地魔的表情有了十分微妙的變化,不過絕對稱不上好的。要是從前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無禮,那麼他絕對會讓那個人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但是顯然伏地魔也瞭解他的劣勢所在,於是他惱火地扭開臉。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厄俄斯飛起一腳,小湯姆被踹飛。
「竟然敢分裂靈魂!」
☆、龍
「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似乎是壓抑了很多很多年的不滿瞬間爆發了,厄俄斯再沒有用微笑去偽裝和伏地魔繞彎子的心思了。「你的食死徒,你的新名字!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傻瓜!為了永生?!愚蠢的理由,你的腦袋是被巨怪踩過了還是被稻草塞滿了,蛇語說多了以至於讓你喪失了你那僅存的、唯一一絲的人類的理智?!還真是厲害,我該恭喜你在靈魂研究上達到了一個絕無僅有的高度。」厄俄斯此刻有點想向斯內普討教一下毒液攻擊的秘訣了,很明顯,從來沒有罵過人的厄俄斯詞窮了。她很少發火,發火的最大特點就是不理人,或者是偶爾兩句刻薄的嘲諷。不過罵完之後厄俄斯突然喜歡上了用這種新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憤怒,梅林知道,早在見到伏地魔的第一面她就想這麼幹了。
「厄俄斯!我剛才看見——」門被猛地推開,伴隨著的是德拉科激動的聲音。
梅林,她怎麼不知道在斯萊特林女生宿舍可以讓男生隨隨便便的闖進來!為了不惹人注意,厄俄斯的門從來都是關而不鎖。伏地魔出來後也只是加上一層隔音咒,對於斯萊特林尊重隱私的行為準則,厄俄斯從來都很信任。而且不管是厄俄斯還是伏地魔都是反應一流的巫師,不過這次……明顯兩個都處於盛怒狀態的人反應慢了一拍。
不得不說,小馬爾福的人品太好。
「馬爾福,你的禮儀呢?」厄俄斯皺起眉,心態平和的人永遠不會因為一些有很多退路的麻煩而煩惱的。
而揣著大秘密興奮的來找厄俄斯的德拉科僵在原地,沒注意厄俄斯的話,愣愣的看著沙發上一個陌生的黑髮男孩。
「厄俄斯,他是誰?」
「我弟弟。」厄俄斯淡然的回答。
黑髮男孩面無表情的默認了這一說法。某種程度上剛才還在冷眼相對的兩人迅速達成了默契。
詭異。
這是小龍的第一反應。
「以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沒必要啊,我是說,他今年九月就入學了不是嗎?」
「可他是怎麼進來的?」德拉科終於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我帶進來的。」厄俄斯的每一句話都在透露她想結束對話的意思,德拉科感受到了所以明智的轉移了話題。
「你是厄俄斯的弟弟?」貌似話題轉的不太好。德拉科的目光落在了男孩身上,「你好,我是德拉科·馬爾福,你姐姐的好友,很榮幸能認識又一位裡德爾家族的後裔。」鉑金小貴族華麗麗的詠歎調再一次響起,擺足了「長輩」的姿態。
黑髮男孩冰冷的注視著他,德拉科敏銳的感覺到了男孩的敵意,一點都不好相處。除了髮色和眸色一樣,真看不出來這兩個人會是姐弟,好吧好吧,兩個人冷著臉的樣子也說不出的相似。德拉科沒有理睬男孩不禮貌的行為,看在厄俄斯的份上。
「親愛的德拉科,你這麼急匆匆的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厄俄斯坐回沙發上,溫和的話語讓德拉科終於想起了來這裡的目的。
「龍!厄俄斯,是龍!」德拉科抓著厄俄斯的手激動的直嚷嚷。
「龍?」厄俄斯不明所以。
「波特的那個大個頭狩獵場看守弄到了一條龍!」
「你是說海格,他弄到了一條龍?」厄俄斯平靜的看了德拉科一眼,她知道他是喜歡龍的,因為他的名字裡有龍,所以瘋狂的喜歡一切和龍有關的東西。此刻來找厄俄斯估計也不是為了告密,為了第一學年僅剩的一個多月的安穩日子,厄俄斯出言警告:「那不管我們的事,德拉科,以後關於哈利的事情你不要摻合。」
「為什麼?怕我欺負他?」泛著酸味的某小龍。然後看見了把被子重新裹在身上的厄俄斯衝他招手,德拉科疑惑的走過去,腦袋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
「愚蠢!」厄俄斯收回手,「霍格沃茨出現了一條龍,你以為我們偉大的校長大人會不知道?老老實實呆在地窖,別去找麻煩,高爾和布拉克的功課你檢查了?」
「檢查過了。」德拉科敷衍道,尤為不死心的繼續說:「可是厄俄斯你真的要這樣啊,那可是一條龍!梅林!厄俄斯!你知不知道這多難得?我們去看看吧,就這一次,看完就走。我保證不會找疤頭和他朋友的麻煩!」
「就算你再喜歡龍,也不能作為你來打攪一位女士午睡的理由!尤其是她還是你的首席的時候。」厄俄斯瞥了德拉科一眼,這孩子還是不夠火候啊,看來得加強訓練了。「斯萊特林守則三十遍。這是我這學期的筆記,你拿回去好好研究。」厄俄斯一揮魔杖招來了一本龍皮包著的厚本子。
「是,首席——」小龍不高興了。
厄俄斯看著門重新合上,輕輕的歎了口氣。被德拉科這麼一鬧,厄俄斯也沒什麼心思再和伏地魔爭論魂器的事了,就像剛才說的,她要午休了。不再理會房間裡狀態半人半魂的伏地魔,厄俄斯爬上床倒頭就睡。
伏地魔惱了,還沒有什麼時候被人無視的這麼徹底的他直接躺在了厄俄斯身邊,眼神似乎能把裝睡的女孩灼傷。厄俄斯閉著雙眼自如的翻了個身,把毫無防護的背對著一臉陰鬱的伏地魔,呼吸漸漸平穩。十歲的小伏地魔瞪著十一歲小厄俄斯黑色的頭髮,不知不覺得竟也沉入了淺淺的睡眠中,不過是縮回戒指裡去了。
等到厄俄斯養足精神後,已經快到晚餐時間了。拿起衣物走進洗手間,動作迅速卻不慌亂的打理好一切才又出來。她穿著純黑的袍子,由於是晚上了,黑髮沒有向往常盤起而是編了幾支,其餘的任其散在腦後。
「維迪,我走了。」厄俄斯像是最初他們還是同學,每次離開時打招呼,意料之中的沒有得到回應,戒指安安靜靜放在枕頭邊。在餘音中關上了門,厄俄斯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站在黝黑的走道裡一反手加了一疊的咒語,之後若無其事的邁步往外走去。
夜晚霍格沃茨的餐廳一如既往的燈火通明,無數蠟燭飄蕩在學生的頭頂。由於期末考試的臨近,各院的學生都有點暴躁,斯萊特林的也不例外,心理素質差的簡直是像在臉上寫上了勿打擾一樣。
「嘿,厄俄斯,救世主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盯著你看呢。」
厄俄斯聽了沙比尼的話抬頭,果不其然的看見哈利·波特十分不安的向她這邊張望,不安的目光顯然還落在了她身邊正鬧著大少爺脾氣的德拉科身上。此刻見到厄俄斯更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直打眼色。
厄俄斯當然知道救世主是為了什麼來向她求助,安撫性的看了他一眼,厄俄斯轉頭對著小馬爾福輕聲說:「下午的事你不會去管了吧?」
德拉科黑著臉看看救世主波特又看看厄俄斯,「顯然——他已經夠會惹麻煩了,我只需要看戲。」
「最好是這樣。」厄俄斯輕聲回答,顯然不相信,但還是將德拉科的肯定答覆傳達給了黃金三人組。
德拉科悶悶的吃著晚餐,他不高興!很不高興!他在生厄俄斯的氣,只是厄俄斯不知道他不只是為了海格的龍那件事而生氣。所以他更不高興。
厄俄斯這個時候倒是隱約猜到了德拉科生氣的原因,不過也只是隱約而已。不過既然是生氣,那麼多哄哄總是沒錯的。自己寢室裡的那一隻黑魔王還沒有擺平,她已經是無暇再顧忌小孩子的彆扭心思了。
另一邊,沙比尼和潘西兩個人不時的交換個或好奇或詢問或回答的眼神,他們兩個可以算是這裡最瞭解那兩個人的了,所以此刻對他們間微妙的氣氛不禁猜測起緣由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丟分
一頓飯吃的很安靜,各懷心思的人按著自己的心思去做事情。德拉科飯後直接走人,雖然很希望好友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沙比尼決定給室友當一回心理導師,於是尾隨德拉科一直走到了黑湖邊;厄俄斯不明所以的直接回寢室;哈利想攔住厄俄斯可惜被人流擋住了;潘西聳聳肩回到休息室為了期末考試帶領大家複習……
「親愛的室友,有什麼心事可以和我聊聊嗎?」黑湖旁沙比尼笑的露出了白白的牙齒,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沙比尼,你覺得厄俄斯·裡德爾究竟是誰?」德拉科·馬爾福,這個幾乎一年來都跟在厄俄斯身邊的小鉑金貴族第一次問出如此深沉不符合年齡的問題。
永不見陽光的斯萊特林寢室。
「厄俄斯,裡德爾是怎麼回事?」伏地魔緩緩地終於問出了這個埋在心裡很久的疑惑,他沒忘記第一次出現時小馬爾福口中的稱呼,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容忍厄俄斯一而再冒犯他的原因。
厄俄斯微笑。
「哦,維迪……你會知道的……」
走廊的角落裡。
「哦!哈利,你確定馬爾福不會向教授告發我們?」
「是的,我想……也許……大概……好吧,厄俄斯是這麼和我說的。」哈利抓著他一頭亂糟糟的黑髮遲疑的回答赫敏。應該是這樣的吧……
「高爾,你這題又錯了!」潘西女王暴怒的拿起書,高爾嚇得站在一旁直發抖。
這是一個安靜又十分擾亂人心的夜晚,星星的軌跡是不是又會因此而改變呢?也許只有馬人才知道。
快到期末的霍格沃茨,大家關心的不僅僅是考試,還有學院杯在這一年歸屬的問題。斯萊特林的寶石沙漏無疑是最高的,不管其他三個院是多麼的不忿,也不得不承認斯萊特林奪冠的希望最大。不過另一半格蘭芬多的紅寶石卻也不低,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贏了魁地奇。所以這一屆的學院杯花落誰家還是值得猜測的。
斯萊特林在此之前已經連續拿到了六年的學院杯,所以小蛇們都信心在握的認為這一屆的也不是問題。
格蘭芬多則從上到下,從學生到幽靈都希望可以奪得學院杯打壓一下邪惡的斯萊特林的囂張氣焰,就是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都暗地裡支持著他們。自己的學院是不指望了,但是他們也不希望看見斯萊特林贏。
所以在某一天早晨醒來忽然發現兩個希望最大的學院沙漏裡的寶石都大幅度縮水,尤其是格蘭芬多的,怎麼能不吃驚!有的學生都認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梅林!這是怎麼回事?!」幾隻獅子接連發出驚叫。
「沙漏出問題了嗎?昨晚我們的寶石還是滿的呢!我明明看見的!」
「一百五十分啊!梅林的鬍子,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厄俄斯安靜的站在人群中,看著自己學院的分數,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德拉科不安的站在她身邊,幾次想開口都被潘西拉住了。斯萊特林的大部分學生昨晚半夜裡就已經知道了緣由,厄俄斯作為德拉科的首席,自然承擔了來自高年級的責問。所幸他們的死對頭扣得分更多,而厄俄斯和德拉科的背景都擺在那裡,並沒有人敢真的去刁難他們。
「我們走吧。」厄俄斯轉頭對著一年級的小蛇們露出和善的微笑,但是卻沒有在德拉科身上多做停留,「事實上並沒有什麼不是嗎?只要我們表現突出一點,很快就可以把分數掙回來了。」
去上課的路上,德拉科終於忍不住說:「厄俄斯,你不是生氣了吧?你要理解我只是……」
厄俄斯打斷了他的話:「與其關心這種無聊的事,還不如想想怎麼把丟去的五十分在最短的時間裡弄回來。德拉科,我希望可以看到你的擔當。」她完全能領會到德拉科故作無所謂的話裡的歉意。
「當然,五十分而已。」
「嗯。魔咒課,好好表現。」厄俄斯接受了德拉科的說法,依舊目不斜視的向前走去。
德拉科見狀還想繼續說什麼,被潘西拉到了一邊,她壓低了聲音勸告:「不要再說了,德拉科。厄俄斯的意思你不能明白嗎,等到你什麼時候把五十分掙回來了,她什麼時候就會原諒你。別忘了在斯萊特林,我們還只是一年級。」
沉默。
「我當然知道——」德拉科拖著平時的長腔,灰藍色的眼睛裡閃著志在必得的光芒,「看著吧,潘西,我會讓他們看見一個馬爾福的能力!」
「拭目以待。」潘西會心一笑。
斯萊特林年級中的翹楚,外加一個偏心的斯萊特林院長,德拉科有信心讓五十分在一個星期內回來。
「這麼看來,我們的小馬爾福先生總算成功彌補了他犯下的錯誤。沒有讓我們把即將到手的學院杯拱手讓人。但我希望大家可以牢記這次的教訓,在做事之前至少想想給它的後果!」帶著一年級眾小蛇離開寶石沙漏前,厄俄斯面對著大家說。
雖然德拉科掙回了丟失的分數,但令眾人覺得奇怪的是他和厄俄斯之間的關係沒有絲毫的好轉,甚至變得更糟了。之前的冷淡除了對德拉科的懲罰之外,更多的是做給別人看的。而現在兩個人像是真的鬧變扭了,見面連招呼都不打了。
就像現在魔藥課上,厄俄斯和德拉科雖然是搭檔,依舊配合默契的準備製作材料,可愣是一句話都沒說過。
潘西千方百計的想讓兩個人和好,可惜效果不佳,兩個人之間就像隔著層冰一樣,並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她直覺感到期間肯定發生了別的事情。
另外格蘭芬多那邊,波特、格蘭傑和那個隆巴頓的日子可就不怎麼好過了。沒有人再給他們好臉色,一下子丟掉一百五十分,讓所有奪冠的可能性都化為烏有。哈利這段日子過得不如意極了,走到哪裡都被人指指點點,連最喜歡的魁地奇都沒能再給他吃帶來一絲樂趣。
於是再次見到厄俄斯,哈利就有種見到親人的感覺。不過總算哈利沒有忘記這是在他並不擅長的魔藥課上,尤其魔藥課老師還不喜歡他。
「是五克蔓菈樹根粉末!波特,你的眼睛是擺設嗎?格蘭芬多扣三分!」斯內普黑著臉掛起嘲諷的表情從哈利身邊走過。
哈利悶著頭忍住不反駁,可是來自同學的瞪視還是讓他心裡難受的想哭。羅恩安慰的看了看哈利,可他也無能為力。
「怎麼回事?」厄俄斯看出來了哈利尷尬的處境,乘著稱量藥材的時候,壓低聲音問身後的沙比尼。
「丟了那麼多分,救世主和他的朋友們日子可不好過。現在才剛開始上課就又丟了分。」沙比尼的話明顯有點幸災樂禍。
厄俄斯默然,她到忘記了格蘭芬多一下子丟了一百五十分全是因為哈利。這些天只顧著處理德拉科丟分的事情了,因為打定主意要給德拉科一個教訓,讓他長長記性,厄俄斯就沒怎麼理睬過德拉科了。
「沙比尼,你過來和德拉科一組。」厄俄斯吩咐,因為這一屆斯萊特林學生是單數,所以總會有一個人落單,不過其他組會輪流幫忙落單的人。這一次是沙比尼一個人一組了。
沙比尼明瞭的笑笑,拿起課本走到前面的操作台,看著認真切著蕁麻的德拉科的側臉,苦笑一聲,安靜的做起了這節課上要完成的安神藥水。
「哈利,過來。」厄俄斯在斯內普教訓隆巴頓時,伸手把哈利拉到了自己身邊。羅恩眼睜睜看著搭檔被拉走,而且還是被拉到了斯萊特林的地盤。不過好歹他還有理智,知道斯內普還在他身後,什麼也沒敢說。
「厄俄斯。」哈利感動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我都知道了,下課再說。來,幫我切一下青豆,我們需要它的幼芽。」
「好的。」
斯內普回頭時發現哈利私自換了位置,臉色變得更不好了。動了動唇正要說什麼,突然「彭」的一聲巨響轉移了斯內普的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說只要背景強大,還是在斯萊特林容易吃得開一些啊。
否則出了事來自同學的敵視就夠讓人受不了的,同情小哈利!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2:50
☆、冷戰
大家已經對這種聲音習以為常了,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準備看看是那個倒霉蛋又炸了坩堝來挑動魔藥大師堅韌的神經時,他們怔住了。斯萊特林的馬爾福,魔藥課上屢次受到表揚、唯二可以倖免於領教蛇王毒液的學生竟然炸了自己的坩堝?!
格蘭芬多暗自歡呼,斯萊特林默默埋下頭只求不要殃及自己。
斯內普的臉色真是不好看,身為斯萊特林的院長會時常關注自己學院的狀況,一年級最近的詭異氣氛當然也被他盡收眼底。但是他顯然不會為了在他看來只是小孩子間幼稚的置氣行為而多加關注。
「馬爾福先生!我一直認為你的成績是不錯的,但是現在,恐怕我不得不重新評估你的智商!難道說你的大腦已經開始向巨怪進化了嗎?!」
惹到魔藥課教授,至少毒液都是無差別對待的。
德拉科臉蒼白的嚇人,他筆直地站著,像是有人在他背後插入了一根木棍。沙比尼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對不起,教授。」
斯內普一揮魔杖掃淨了德拉科面前的東西,低滑的音線響起:「好了,你該慶幸還有時間重新做一遍。」
「是的,教授。」
不滿的聲音出現在格蘭芬多那邊。斯內普轉身,冰冷空洞的視線掃過全班,一瞬間雜音就消失了。他的目光再一次的停留在某對詭異的搭檔身上幾秒,繼續在教室中大步走來走去,黑袍滾滾,短短一堂課,不要錢的刻薄話語用在了每個出現錯誤的學生身上。不過效果比平時更恐怖,格蘭芬多的女學生都哭了,連格蘭傑都因為給隆巴頓提醒而被毫不留情的噴灑了一通毒液。隆巴頓要不是有西莫·斐尼甘扶著,估計早就躺在操作台下面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對此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包攬了全部的操作過程,沒有讓哈利插手也就杜絕了一切錯誤出現的可能性,厄俄斯帶著魔藥課向來是霉運不斷的哈利平安的度過了黑暗的兩節課。
厄俄斯交上去的一瓶完美的安神藥水破天荒的只得到了及格。她也沒在意,拉著哈利在身後意味不明的目光下走出了陰暗的魔藥教室。自從第一堂魔藥課後她就沒有這麼光明正大的和格蘭芬多的人有來往了。
「厄俄斯,大家都在怪我。一下子丟了這麼多分,可是我也弄不到分數,今天又被扣了三分。赫敏和納威的日子也不好過……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哈利低著頭跟著厄俄斯在城堡裡漫步,努力忽視路過的人們向他們投來的各種各樣的目光,低落地向厄俄斯傾訴。
「真是抱歉,哈利,我沒能阻止德拉科的行為。」厄俄斯溫和的話語雖然起不了什麼實質性的作用,不過還是讓哈利心裡好受了不少,她還是像一個好朋友一樣關心他。這段時間除了赫敏和羅恩,沒有人給過他好臉色看,更別提像今天這樣的幫助了。
「這與你無關,都怪馬爾福,他實在是太壞了!竟然去和教授告狀!」哈利提起死對頭就一肚子的火氣。
「好了哈利,別生氣了。德拉科有時候的確很混蛋,但他對朋友很不錯,只是被寵壞了。事實上,我認為你們的脾氣還有點像呢。」
「我和馬爾福?開玩笑吧。」哈利不滿地抗議。「他夠壞了,總是欺負納威,還嘲笑羅恩。」
厄俄斯無奈地說:「好吧,如果你一定要這樣說。不過哈利,你今晚還要去格蘭芬多長桌上嗎?如果他們都不喜歡你了,在那裡吃晚餐豈不是會沒有胃口。」
「是的……」哈利黯然,「我真不想回去,可是總不能躲起來。還好赫敏他們都在我身邊。」
「親愛的哈利,你很幸運,你朋友都還不錯。沒關係的,等下學期來其他人就會忘記這件事情了。安心準備期末考試吧,別讓這件不愉快的事影響到你的發揮。誰還能不犯點小錯呢?」
安慰完受傷的小獅子,兩個人在三樓的樓梯口分手了。厄俄斯直徑回到了地窖,一進休息室就看見一年級的小蛇一個不少的圍在一起,圓桌上攤著羊皮紙、課本還有羽毛筆。
「你回來啦?呃,和波特聊得怎麼樣?」潘西扯了德拉科好幾下,後者完全沒反應,只好乾巴巴的沒話找話。
「還行,這種事我也沒辦法幫他,聽天由命吧。」厄俄斯淡淡的看了一眼假裝在寫認真作業的德拉科,在首位坐下隨意說道。
「嗯……」
「還有事嗎?」
「……不是我,德拉科找你!」潘西立刻把燙手山芋丟給好友。
「德拉科?」厄俄斯輕聲詢問。
德拉科頭也不抬,飛動羽毛筆,然後一張羊皮紙被推倒厄俄斯面前。潦草的字跡寫著:「魔藥課作業多兩英吋。」
厄俄斯看著德拉科不說話,緩緩起身拿起羊皮紙和書包口氣又變的冷淡:「沒其他事的話,我先回寢室了。明天見。」
「明天見。」沙比尼笑的飛揚。
厄俄斯走過陰暗的廊道,面無表情的關上門,臉上慢慢放鬆下來,之後歎了口氣。耳邊傳來細微的紙張發出的聲音,小版的伏地魔正坐在沙發裡讀著一本關於黑魔法的書籍。此刻他聽見響動只是微微抬了好看的眉毛,視線沒從書上挪開,不鹹不淡的說了句:「回來啦。」
「嗯。」厄俄斯走到他對面坐下,出神地問:「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小孩子整天在想些什麼啊?」
「小孩子?」伏地魔發出一個嘲諷的鼻音,「一群小巨怪有什麼需要你煩心的?」
「巨怪?的確很妥帖,我想我明白了西弗勒斯的想法。說實話,雖然我們也是從他們這麼大過來的,可是我並不是很能理解他們有時的做法,幼稚到無與倫比!梅林,難不成我們當初也是這麼無聊?!」一想起最近又不知道在鬧什麼彆扭的德拉科,厄俄斯就頭疼的揉揉眉心。「我們當時和格蘭芬多關係再不好也沒抬到明面上,德拉科卻總是能和哈利在大庭廣眾下鬧起來。」
「哈利·波特……」伏地魔聽到了一個讓他十分感興趣的名字,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書看了一眼厄俄斯,「那個打敗了『黑魔王』的男孩,真是有趣。」
厄俄斯不再想德拉科的事情了,畢竟和眼前這位人比起來實在不算什麼。這段時間厄俄斯和伏地魔的關係正處於一個十分安全的階段,兩個人達成了某種默契,在伏地魔離開霍格沃茨之前,他們會維持好融洽的夥伴關係。
「你可別打他的主意。」厄俄斯警惕地說道。
「放心,我還不至於把自己暴露在鄧布利多那個老狐狸的眼皮底下,以我現在的狀態。」伏地魔冷冷地笑。
「我假設你完全有能力離開?」
「當然,厄俄斯。」伏地魔輕聲回答。
「你打算怎樣,會融合完其他的魂片嗎?」厄俄斯嚥回了之前的問題,沒有直接問伏地魔留下的原因。
「你會幫我的對嗎。」伏地魔對這個答案十分有信心。
「既然你已經認識到把自己的靈魂當麵包一樣切片是不理智的行為,我當然願意為你提供一些幫助。」厄俄斯點頭,忽而語音一轉,「不過,我想我需要你的一個承諾。」
「當然,你想要什麼?」某種界限內,伏地魔對於幫助過他的人是不吝嗇給予的。你對他好,他就會回報你,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
厄俄斯沉默的游神,眼前的黑髮男孩雖然只有十一歲的樣子,但卻可以看出以後的風華。從第一次在孤兒院見到他就知道了,起碼厄俄斯在同學的那七年目睹過相當一部分人只是光被他的容貌就給折服了。
伏地魔很有耐心的等著厄俄斯的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禁林
「馬爾福。」厄俄斯說,「我要你對馬爾福家族的保證。保證你不會傷害到馬爾福家族人員的安全,不會傷害到他們的……」厄俄斯頓了一下,雖然以前一直聽阿布拉克薩斯這麼說,還覺得挺可笑的,不過這一秒厄俄斯一點也不再覺得這個詞語很好笑了,「……鉑金榮耀。」
「你怎麼會認為我會傷害他們?他們家一直是我忠實的夥伴。」伏地魔似笑非笑。
「我想是我沒說清楚,你的復出只是時間的問題。我希望你能不要動德拉科,我不希望他加入食死徒。」厄俄斯索性挑明說了。
「馬爾福家是我得力的助手,小馬爾福先生當然會像他的父親盧修斯一樣優秀……」優雅的聲線響起,隨即話語一轉:「不過既然你希望,那麼我不會強迫他。」伏地魔瞇起黑色的瞳孔,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那就好。」厄俄斯點頭。一點都沒相信,不過厄俄斯覺得憑她自己保住一個鉑金男孩不成問題。現在要表明的只是立場。
「你似乎蠻關心他的?」伏地魔試探。
「談不上,只不過看在阿布的份上多照顧點。」厄俄斯想到了這些天的冷戰,冷冷地說。
其實潘西想錯了,他們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硬要說個理由的話,完全只是因為厄俄斯猛然發現伏地魔的主魂竟然附在洛奇的身上,這讓厄俄斯十分不安。雖然伏地魔·魂片沒有什麼表現,但在和滿身大蒜味的奇洛遠遠見過一次後,他說什麼也不肯再出地窖了。而且厄俄斯一提起主魂他的語氣就越發惡劣,把一個資深斯萊特林的毒舌發揮到極致。
這樣一來就沒空搭理德拉科了,德拉科覺得厄俄斯這種敷衍的態度簡直是在侮辱他。於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兩個人彆扭了。
德拉科和厄俄斯之間的冷漠一直持續到考試前六天。
就在這天早上,德拉科在早飯桌上收到了紙條:
「你的禁閉從今晚十一點開始。在門廳找費爾奇先生。斯內普教授」
厄俄斯同樣收到了來自斯內普的紙條,然而打開看見羊皮紙上熟悉的圈圈字,她就知道偉大的校長終於不「忍心」看到她過得如此清閒了。伏地魔恢復得這麼快讓她對鄧布利多產生了一點名為愧疚的東西,她很爽快的應承下來了校長給的任務。
夜裡十一點,德拉科沉默的走到門廳,看見了費爾奇已經等在了那裡。可是不止他一個人呢!費爾奇身邊站著他剛才在休息室就一直沒找到的人。
厄俄斯穿著黑色的斗篷,依舊是冷冰冰的一張臉,不過德拉科的眼睛卻是因這意外劃過一絲雀躍。不過在格蘭芬多的那幾隻獅子出現後情緒又沉下去了。
哈利和赫敏看見厄俄斯驚訝之餘也有點歡喜,不過費爾奇可不會給他們敘舊的時間。隆巴頓沒有多開心,他有點怕厄俄斯。
「跟我來。」費爾奇說著,點亮一盞燈,領他們出去,「我認為,以後你們要再想違反校規,就要三思而行了是不是,嗯?」他斜眼看著他們,繼續說道:「哦,是啊……如果你們問我的話,我得說幹活和吃苦是最好的老師……真遺憾他們廢除了過去那種老式的懲罰方式……吊住你們的手腕,把你們懸掛在天花板上,一吊就是好幾天。我辦公室裡還留著那些鏈條呢,經常給他們上上油,說不定哪一天就派上用場了……好了,走吧,可別想著逃跑。如果逃跑,你們更沒好果子吃。」
厄俄斯他們跟著費爾奇大步穿過漆黑的場地,皎潔的月光不時被烏雲遮住,使他們陷入一片黑暗。接著遠處傳來一聲喊叫。
「是你嗎,費爾奇?快點,我要出發了。」
很明顯哈利緊張的神情放鬆下來,費爾奇看見了惡狠狠地說:「你大概以為你會和那個蠢貨一起玩個痛快吧?再好好想想吧,小子——你是要去禁林!如果你能安然無恙的出來,就算我估計錯了。」
聽了這話,隆巴頓忍不住驚恐的哼出聲來,德拉科猛地停住了腳步。
「禁林?」他跟著說了一句,聲音遠不像平時冷靜,「我們不能在半夜裡進去,那裡面什麼都有,我聽說有狼人。」
費爾奇似乎很樂意看這些犯校規的學生被嚇得夠嗆。事實上,厄俄斯覺得他是唯一一個能夠平等對待四個學院學生的人了,雖然這個平等也沒多少人想要。
「那只能怪你們自己,在惹麻煩之前,你應該想到這些狼人的,是不是?」
厄俄斯平靜的安慰被嚇到的幾隻小動物:「沒關係的,不過是禁林。我聽說霍格沃茨裡很多調皮的學生都會偷偷去那。」
「哦,是的!」費爾奇狠狠地剜了厄俄斯一眼,「總是有幾個該死的學生,他們該慶幸還沒有被我抓到……」
他還不知道厄俄斯也是偷偷摸摸去禁林大軍中的一員。
海格作為霍格沃茨曾經的學生,還是一個經常違法犯紀被費爾奇找麻煩的學生,對費爾奇沒什麼好態度。在吼了費爾奇一聲後,轉身帶著情願的不情願的明白的懵懂的小動物們一步步邁進了禁林。
「抱歉,海格,很遺憾我和馬爾福先生不能就這樣帶著牙牙去找那頭受傷的獨角獸。要知道傷害了那只可憐的生物的還不知道是什麼,這對於兩個一年級的學生是十分危險的事。我們這組應當再增加一個人……」在分好組後,厄俄斯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原地平靜但不容反駁的拒絕了海格的安排。
厄俄斯本來就是為了保護救世主才會來這,這樣分組算什麼。
「哦,這樣啊……」海格抓抓鬍子,黑亮亮的眼睛露出為難,想著要把誰分給厄俄斯。
哈利看看赫敏又看看嚇得不輕的納威,無疑跟在海格身後是很安全的,海格的身材就很能給人安全感。不過厄俄斯那組的確不能只有兩個人,赫敏是女生,納威更不用說了。
所以哈利善解人意的主動說:「海格,我想我可以和厄俄斯還有馬爾福一組!」
「這樣就再好不過的了。」厄俄斯不著痕跡的快速堵住海格即將勸阻的話語,「天色不早了,我們出發吧。」
哈利提起有他上半身高的油燈走在了最前面,海格也只好帶著赫敏和納威朝另一邊走去。
後面發生的事情已經超過厄俄斯的預計了。該死的,鄧布利多是想害死他們嗎?不對,那也就不需要她來保護哈利了。那這是——磨練?
在看到黑影低下頭喝獨角獸血液的一瞬間,厄俄斯死死的拉住德拉科和哈利,同時大腦飛速運轉,百轉千回間她終於想通了也猜到了鄧布利多的用意和打算。
德拉科顯然被嚇壞了。他們離黑影這麼近,一丁點聲音都足以引起黑影的注意,更何況是高聲的尖叫。
帶著帽兜的東西抬起頭朝他們快速撲來。
「快跑!障礙重重!!」厄俄斯猛地推了身邊的兩個人,一邊沿著來時的路後退一邊朝那個不明物體發射魔咒。可是哈利卻死死的摀住額頭的傷疤,只能被動的在厄俄斯的拉扯下跌跌倉倉的往前進。這樣厄俄斯便無力分神去對付身後的黑影,只能一個勁的拉著他們跑。連擦肩而過的馬人都沒心思搭理了。一直到跑不動了才停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阿七:今天有幸請到了一位大人物——阿布拉薩克斯·馬爾福!大家鼓掌。
掌聲一片,鉑金貴族優雅致謝。
阿七:阿布啊,你從前說鉑金榮耀的時候,是不是有人會笑?
阿布拉克薩斯(陰森森):怎麼會呢?
阿七:不要怕,親媽會為你做主!
阿布拉克薩斯(鄙夷):從頭到尾我就只出現一個名字,你覺得我該相信你的話嗎?
阿七(握拳):親媽絕對會讓你出場打次醬油的!
☆、番外二 千年的歲月(二)
但同時我也意識到,這種情況已經不能簡簡單單用身體差來解釋了。它不是疾病甚至詛咒也比不上它的嚴重性。薩拉查在魔藥領域的造詣無人能比,他也是一位很好的老師,所以這一年我終於能認出我喝入腹中的那麼多顏色各異的魔藥裡有一種叫做靈魂穩定劑。
凡是和靈魂沾邊的都不會好到哪裡去。事實證明,我是對的。我恢復的第二天,薩拉查就再次帶著我踏上了四處流浪的路途。我們走了幾個月。而當我看到遠處熟悉的塔尖時,我才發現這是通往霍格沃茨的路。
我下意識地看向薩拉查,他的神情沒有一絲變化。
薩拉查帶著我在距霍格莫得不遠處停住了腳步。他看了我一眼,我覺得他似乎想說點什麼,但是他最終什麼也沒說。
接下來的一切,我都猜到了,從他那雙冰冷沉寂的深綠色眼睛裡。薩拉查離開了我,而我被村莊的人送去了霍格沃茨。
我知道他不會回去,他的驕傲不允許。
我剛進入城堡沒多久,戈德裡克他們就趕過來了。那麼點時間是不夠學生去找他們的,我猜是城堡認出了我然後在第一時間給了他們信息。
我站在門廳裡,雖然離開了六年,但是他們還是能認出我。我想這和我與東方人有很高相似度的長相有關。
那個金髮有著藍色矢車菊眼睛的就是戈德裡克了。黑髮冷漠的羅伊娜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我身後就沒有再說話,而是抱起我走進了城堡。赫爾加一個勁的問我餓不餓渴不渴之類的傻問題。我知道她們在看到我只有一個人的那一瞬間異常失望,但是都默契的沒有提起薩拉查。
戈德裡克就沒她們那樣沉得住氣了,站在原地愣了幾十秒,直接跑過來問我薩拉查在哪裡,怎麼沒有一起回來?
我沉默得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將頭埋在了羅伊娜的肩膀上,不再去看他的失望和懊悔。
戈德裡克和羅伊娜開始整天整天的見不到人,我知道他們是為了我。薩拉查送我回來也是為了這個。眾人都知道格蘭芬多在煉金術上的造詣相當與斯萊特林在魔藥上的了,而羅伊娜對黑魔法的瞭解也不比薩拉查遜色多少。這段時間裡,赫爾加一個人承擔起了城堡的事務。她不僅要正常教課還要抽出時間陪伴我,定時為我檢查身體。
他們三個似乎都想把對薩拉查的愧疚和思念埋在心底,沒日沒夜的忙著。
而我花了很多時間埋在薩拉查曾經的辦公室裡,裡面有大量的書籍可以讓我學習。其實在薩拉查離開前就已經封住了他的所有東西,但是他告訴過我一些地方的口令,而蛇語也幫了我很多忙。我不想去想薩拉查,這會讓我很難過,而我現在還不能很好的隱藏情緒。這樣的後果就是連帶著戈德裡克他們一起沉默。
責怪是有的,但那樣無濟於事。
薩拉查·斯萊特林不會回來了。我十分清楚地知道。除了腦海裡的知識他沒有留給我任何東西,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紀念品。
戈德裡克在我的房間裡繪製了一個小型的魔法陣,可以穩定我躁動的靈魂和魔力,只是需要時不時的修復。我未完成的課程由他和另外兩個人不定時的輪流教導,我還沒到十一歲,但是霍格沃茨也不是不能接受未滿年紀的小巫師,比如說那些被迫逃亡麻種或混血小巫師。然而我不太想和別人一起學習,戈德裡克也就隨我了。
不過一兩年過去後,赫爾加和戈德裡克談話時似乎透露出對我性格越發孤僻的擔憂。看得出來他們努力的讓我多出去走走,多和人群接觸。
我也知道這樣不太好,但是我就是不喜歡和別人呆在一起,而越不和別人交流就越不喜歡人多的地方,這似乎成了一個惡性循環。我的很多時間都放在了書籍和在城堡四處遊逛上。
整整一年多,戈德裡克才製作好了一個幾乎能治癒我的魔法陣。實話說,這已經是快的了。若非他在這方面十分天才,而之前又做足了功課,我估計等我再多發作幾十次也等不到能擺脫痛苦的那天了。或者我會去見梅林!
在我被推進魔法陣之前,我幾乎垮掉了,胃口也越來越小。赫爾加每天送給我喝的魔藥比我吃的飯都多,而且數量有增加的趨勢。我想我吃不下東西也和這有關。
完工的那天,戈德裡克笑得很燦爛,他興奮地衝進我臥室,不顧赫爾加的阻攔像小時候一樣把我高高抱起——我不想說快十一歲的我瘦弱的像是一個□□歲的小孩。
「戈裡,你會把她嚇到的!要是摔下來該怎麼辦?她還病著呢!」赫爾加瞪大了金棕色的眼睛高聲叫道。
男人卻沒當回事,當年羅伊娜都沒能鎮住他。
「哦!赫爾加你不要瞎操心!」戈德裡克笑嘻嘻地把雙手撐住我胳膊的姿勢改為了抱著的。我有點暈的摟住了他的脖子以防摔倒。他笑著告訴我:「我打賭你一定高興聽到這個消息的,小厄俄斯!魔法陣我已經完成了,你馬上就可以擺脫那些亂七八糟令人作嘔的玩意兒了!」他說的是魔藥。
「那不是亂七八糟的玩意兒!戈德裡克,那是魔藥。厄俄斯需要它!」赫爾加一邊整理空藥劑瓶一邊反駁。
「哦,好吧好吧!」戈德裡克聳肩,轉而悄聲對我說:「我真難理解他們,這種味道怪異的東西怎麼就那麼好?」
「也許因為喝的是其他人。」我同樣小聲地貼在他耳邊說。
他笑了,藍色矢車菊的眼睛裡閃著太陽般耀眼的光。像他這種開朗熱情的男人,沒有人會不喜歡吧?
「我們走吧,羅伊娜在那裡等著我們呢!」這話是對赫爾加說的,因為我還被他抱在懷裡。
一路上走道裡空空的,已經放暑假了,我們到了五樓的一個巨大的房間裡,入目的是一個靜止的金色魔法陣覆蓋了所有角落。紋路清晰簡單,但是透出的魔力波動說明了它的強大及繪製者的用心。穿著星空藍袍子的羅伊娜正站在旁邊彎下腰仔仔細細地檢查,戈德裡克放下了我。我走到陣前,手指輕輕點了一下金色的光芒,不確定的回頭看了看他和赫爾加,他們都微笑著鼓勵我。羅伊娜那邊似乎已經檢查好了,可是她的眉頭卻還是微微皺著的。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朝我們看了一眼就退開了。路過我身邊的時候她遞給我一把鑰匙,是古靈閣的。
我疑惑的把暗金色的鑰匙放進外袍的口袋裡,不確定地走到陣中央。
戈德裡克、赫爾加、羅伊娜這三位強大的巫師分散開同時舉起魔杖,梵唱著古老的咒語開始啟動這個巨陣。三道白光從杖尖發出打入我的體內,我隱約看到陣開始非常緩慢的旋轉,接著感到一陣輕柔的觸感包圍了我的全身。異常的舒適,比第一次拿到本命魔杖還要舒服。整個靈魂都像被溫水洗滌,我合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唔,如果四巨頭重現千年後會腫麼樣呢?阿七在考慮要不要增加番外!
☆、期末考
厄俄斯掩飾著喘了兩口氣,平復了心律才去檢查另外兩個人的情況。
「沒跟上來。」德拉科氣喘吁吁地靠在一顆大樹上緩緩滑下,不顧形象地坐在了地面上,用發膠抹得一絲不苟的頭髮散亂無章。
「應該是被剛才的馬人解決了。」厄俄斯呼出一口氣蹲下身檢查哈利的情況,「你還好吧?」
「還好。」哈利疼痛難忍地摀住額頭,艱難地吐出一個詞。
「我早說過禁林很危險,等著吧,我回去就會給我爸爸寫信的!」德拉科邊順著氣邊惡狠狠的在一旁說道,煞白的小臉卻還沒有恢復常色。
厄俄斯對他這種一碰到事首先想到他爸爸的反應懶得再說了,她關懷地問哈利:「你還能走嗎?」
「不行,我不能動,頭暈。」
厄俄斯皺著眉站起來,看看四周黑黝黝的環境。
「我去找海格,你們倆個呆在這裡別動。」
「可以用魔杖發信號,難道說你忘記了嗎?」德拉科不想和疤頭帶在一起,還是在如此危險的環境下。
「當心那個東西在海格之前找到了我們。」厄俄斯提醒,然後抬起魔杖,「給我指路。」迅速離開了。
只是走了不到五分鐘,德拉科就追上來了。
「哈利呢?」厄俄斯知道德拉科不會無緣無故隻身來找她,看德拉科的樣子又不像是出事了。
「有馬人送他。」德拉科一臉無所謂。
「那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要知道和馬人呆在一起比較安全。」
「接受一個馬人的保護?」德拉科反問,嗤之以鼻。「那是偉大的救世主。一個馬爾福是不會和那種生物混在一起的。而且離開了波特說不定還安全些。」德拉科意有所指地說。
厄俄斯輕輕一笑說:「看出來了?還不錯。」
「別把我當做白癡!」德拉科驕傲的揚起下巴。有些話不能細說,波特的疤是誰留下的人人都知道。兩個人都沒有去挖掘這件事的真相的想法,斯萊特林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
這算是和解了?
次日斯萊特林的人看到有說有笑的兩個人不由心頭同時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厄俄斯可不管別人怎麼想,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她還有許多事要做呢。
考試是四個學院一起的,在大教室裡用被施過防作弊咒語的羽毛筆。炎熱的空氣加上考試的壓抑氣氛,讓人難以忍受。除此之外還有實際操作部分,除了弗立維教授讓他們令一隻鴨梨跳踢踏舞和麥格教授讓他們把老鼠變成鼻煙盒外,他們還得在斯內普冰冷的視線下調配出完美的遺忘藥水,斯內普打分很緊,特別是很多學生還沒把遺忘藥水配置出來就已經遺忘了它的配置過程。
最後一門是魔法史,厄俄斯很早就答完了試卷,靠在椅背上思考魔法石的事情。好東西人人都想要的。
在幽靈教授賓斯讓他們放下羽毛筆讓他們把羊皮紙捲起來之後,很多人都情不自禁的發出了歡呼,就連厄俄斯嘴角也綻放出一絲真心的輕鬆笑意。
「考試還是挺簡單的,早知道就不天天背書了。知道嗎,我這幾天做夢都是書裡的內容!」沙比尼說著抖了一下外袍。
陽光燦爛的操場上走過的都是剛考好試的學生,歡快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沒辦法,誰讓我們不知道題目呢!」西奧多笑著說。
「是啊,我倒恨不得他們把一本書都考了,不管記得不完整,好歹我們都背了。」潘西撩了一下頭髮。「嘿,德拉科,你考的怎麼樣?」
「前五!」德拉科鉑金色的發在太陽下閃閃發光。他們結伴晃悠悠的順坡而下。
沙比尼很不客氣的嗤笑了一下,「你怎麼不敢說前三呢?或者第一名?德拉科,你該更勇敢些!」
「不許笑,佈雷司!」德拉科狠狠地瞪過去:「那你呢?你可以勇敢地說出你可以考到第一名!」
「不知道結果前這可說不準。」沙比尼挑釁的笑。
「哎,佈雷司你錯了!第一名還用猜或者『勇敢的說』嗎,肯定是厄俄斯的了!」潘西快走幾步到厄俄斯身邊。 「我打賭厄俄斯的學識都能超過四年級了!」
厄俄斯只是笑笑。餘光看見黃金三人組從草地上急急忙忙的起來跑去森林的方向,確切來說是哈利跑後面兩個追。哈利的臉色不大好。
哈利已經解開謎團了嗎,看來魔法石的藏匿不安全了。要不要去『幫忙』保護魔法石呢?不過,在哈利主動找上來前還是不要去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關注為好。
「你們暑假要怎樣度過計劃好了嗎?」厄俄斯隨意問道。
「我爸爸安排好了。」德拉科不知道是炫耀還是不滿,「我們會去愛爾蘭的莊園度假。」
「爸爸還沒和我說過,不過估計也是這樣。」潘西聳聳肩。
「我媽媽會帶我去澳洲。」沙比尼接著說。
「澳洲?那裡很熱的,要我說你已經夠黑了!」德拉科撇嘴,藍色的眼裡閃著不屑。
「這是健康!德拉科,男人這樣才有魅力。」沙比尼炫耀了一下小麥色的皮膚。「而且那裡現在是冬季。」
「看起來都是一些度假計劃。」米裡森說。
「厄俄斯,你的暑假計劃呢?」一旁的普塞小心翼翼的問。
看在他難得開口說話的份上,厄俄斯沒計較他的唐突。席地而坐後開口。
「回家裡看看,學一些高深的魔法,還有應酬。」
明確又模糊的回答。
「哦,厄俄斯,我希望你不是在譴責我們安逸的生活。」沙比尼挑起眼角。
「當然不是,親愛的佈雷斯。我相信你們都會在期末考試成績出來的時候給我一個好消息。」厄俄斯平靜的黑眸掃過在場的人:「所以暑假你們可以用一半時間來休息,另外一個月,我給你們都佈置了額外的作業,會讓貓頭鷹給你們寄去的。當然,是否選擇完成它,由你們自己決定。」
「……」
「好了,不管怎樣,接下來一星期大家可以好好放鬆一下了。」
「……」
「你們的反應似乎不是高興?」
「沒有,我們只是在思考……為什麼我們不能大一歲或者是小一歲……」正好碰上你這麼敬職敬責的首席。
「我知道大家這次的成績都不錯,可是想想看,最值得高興的並不是這件事。」厄俄斯用手遮住刺眼的陽光,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心情愉悅。
難得米裡森反應快了一回:「是學院杯!」
「沒錯!」厄俄斯衝他們微笑。這次是真的在笑,過肩的黑色髮梢都因為這個消息在陽光下閃著光芒。
「聽說今年是第七年了,這是件值得慶祝的事不是嗎?」
「估計羅齊爾和沃林頓他們已經在準備慶祝的舞會了。」潘西猜測。
「而且……」克拉布嘴裡含著糖果含糊不清的說:「格蘭芬多今年是最後一名!」
「格蘭芬多墊底?哈哈,我就知道,偉大的救世主讓他們一下子丟了一百五十分!赫奇帕奇該感謝他們的!格蘭芬多十分的無私不是嗎?!」德拉科大聲嘲笑。
毫不客氣的話語引來了周圍學生的注意。最憤怒的當屬格蘭芬多了,對斯萊特林的厭惡讓他們忘記去責怪波特了。他們有些在用眼神殺死他們,更有直接想要撲上來揍他們的可是被身邊的人拉住了。
「別衝動,我們還有一場魁地奇比賽可以扳回分數呢!」格蘭芬多的人如此說道。
「贏了也超不過我們!」德拉科滿臉不屑。
作者有話要說:
☆、星空
「可以了,一起回去吧,衝突起來對我們沒什麼好處。」厄俄斯率先起身向城堡走去,其他人留在原地曬太陽。「希望大家時刻謹記,我們是貴族,大聲喧鬧是很沒有風度的行為。」
「其實厄俄斯你真的沒必要對格蘭芬多太客氣,他們總是在詆毀我們。」德拉科在回去的路上不滿的抱怨。
「風度,德拉科。」厄俄斯心裡有些好笑,德拉科似乎總是記不住或者說無法在格蘭芬多面前維持好自己的形象。
「我知道,可是……」
兩個人剛走到有些陰冷的門廳外就聽見有人交談的聲音。厄俄斯眼神微閃,示意他安靜。
「——沒有人能夠把它偷走,它受到嚴密的保護,萬無一失。」這似乎是麥格教授的聲音,有些煩躁。
「可是教授——」
「波特,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厄俄斯微微側身看見麥格教授彎腰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書,不耐煩地對著對面的三個穿著格蘭芬多院服的人說:「我建議你們到戶外去曬曬太陽。」
厄俄斯拉著德拉科在被發現前踮手踮腳地離開。
「波特他們想幹嘛?」德拉科皺起眉頭。
「我覺得,有好戲看了。」厄俄斯笑笑,不過心裡卻不怎麼輕鬆。看來今晚小獅子們就要開始行動了,她可不能幹看著。到底是誰想要偷魔法石呢?
「你是說鄧布利多把魔法石藏在了學校裡?呵,那個老傢伙是越來越瘋癲了。不過這可是個好東西!」伏地魔聽了厄俄斯的話,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主魂?」厄俄斯猜測,「說實話,這很符合鄧布利多要鍛煉救世主的目的。」
「比起這個,我更加好奇你為什麼要和我探討這個問題。」
「為什麼不可以,我們現在都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了。」
伏地魔靜靜地看了厄俄斯半晌,不緊不慢地問:「你在打什麼主意?」
「你知道嗎,最近或者說從很久以前我想了很多。」厄俄斯沒有直接回答,忽然跑題了,「我們認識這麼長時間,從上學開始,到畢業出門遊歷四方。雖然在你回英國之前我離開了……可是這麼些年,你出事了,阿布病逝了,艾琳執意嫁給那個麻瓜可後來又是怎樣?奧賴恩為了保全家族勞心而死,沃爾布加不久也跟著去了。幾乎就在你出事前後的幾年內,接二兩三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多沮喪。」
厄俄斯臉色淡淡,雖然她的聲音如此疲憊。
「這個暑假,如果你願意……當然,你會高興的。我要讓你以一種全新的面貌回到魔法世界。」
伏地魔開始聽著厄俄斯說的那些話,不可否認它觸動了伏地魔為數不多的感情,那時候的他在斯萊特林風生水起,用極具煽動性的話語網羅了一大批追隨者。可以說是一位合格的斯萊特林。
霍格沃茨是所有學生的家。他也不例外。
即便這樣,厄俄斯的最後一句話還是讓他大吃一驚。
「你不是來幫鄧布利多的嗎?」伏地魔問,黑色的眼睛變得幽深。
「不是幫忙,這不是幫忙,維迪,這是交易。是我和鄧布利多教授間的交易。」厄俄斯強調。
「那你是要幫我,還是也要和我做交易呢!」伏地魔反應迅速。
厄俄斯走到書桌前背對著伏地魔,低著頭玩弄桌上的羽毛筆。
【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會害你】
【說出你的打算】
【已經說過了,你今年暑假就會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我的弟弟——薩爾·裡德爾】
【這可一點都不好笑。祖先的名字?你怎麼會想到】伏地魔忽略過要成為某人的名義弟弟這一事實,為了復生,這點名聲上的犧牲的確不算什麼。
【斯萊特林的後裔當然可以傳承祖先的名字。】這句話意味深長【而且回來有什麼不好?我知道你愛它,霍格沃茨。我也是!如今你有一次機會……我也是】厄俄斯盯著書桌桌沿刻著的小蛇,輕輕說。
【看來鄧布利多給你灌輸了不少愛的思想】伏地魔諷刺【你又有是多少把握我不會被發現呢】
【你不會被發現,容貌相似沒有什麼,教授再懷疑也不可能直接對你用阿瓦達索命咒。關鍵是性格你懂嗎?維迪。你曾經是學校最優秀的學生,就是鄧布利多也不能否認這一點】厄俄斯想了一下又補充道【再說,我一直認為,沒承認的就都是不存在的】
【真可惜我一直沒能得到他的信任】伏地魔用一種嘲諷的口吻說著。
【扮好一對姐弟,只要我咬定你是我的弟弟,那樣無論別人怎麼猜測都沒事】厄俄斯輕笑,不在意伏地魔的諷刺。【一直沒有兄弟姐妹,我猜血緣是種很奇妙的東西吧。其實我們很像不是嗎】
的確很像,包括蛇語。
這是伏地魔最奇怪的事情,薩拉查·斯萊特林最大的標誌就是他是個爬說嘴,所以他的後裔都會蛇語。伏地魔肯定厄俄斯不是後裔之一。世上僅存的一個斯萊特林後裔就是他自己了。
厄俄斯曾經說那是她學的,可是誰學能說得那麼自然,模仿的拙劣別人聽不出,他怎麼可能?!
一時間房間沉靜下來了,兩個人一坐一站,各有心思。
【那麼今天晚上,主魂就回去偷魔法石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必,主魂的死活和我無關】有理智的不是切片怪的小魔王殿下堅決的拒絕了。
厄俄斯笑了,就算伏地魔說他要去也不會真的讓他去。試探是斯萊特林的必要手段,朋友也不例外。這一年,她可是實打實的在寢室周圍布了各種禁錮咒。不過維迪是她的朋友,她是真心希望他能變成原來的樣子。所以聽到這麼確定的答案還是很開心的。
【那我也就不去湊熱鬧了,要知道,在鄧布利多教授眼皮底下做小動作是一件很耗費精神的事】厄俄斯轉過頭對著伏地魔笑了一下。今晚她和德拉科他們可是約好了回去天文塔上看星星呢!
夜遊是許多學生的愛好,厄俄斯這種全身上下都是叛逆因子的人格外愛好,一年中幾乎沒幾天晚上她會乖乖的呆在自己的床上,所以白天只要有時間她都在寢室補充睡眠。
除了禁林,天文塔也是她常來的地點。雖然天文塔對於霍格沃茨的情侶來說是個不錯的約會場所,但是就是因為太受歡迎反而人比較少,因為和其他人撞上的幾率太大了。而且這裡比錯綜複雜的廊道更容易被夜巡的教授或者費爾奇抓包。慢慢的,也就沒什麼學生會來了。
今天晚上,厄俄斯難得叫上了幾個玩的好的同學聚在一起欣賞夜景。沒有人遲到,所有人都覺得厄俄斯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們說,所以大家做足了一切能想到的準備。德拉科甚至藉著這次機會軟磨硬泡從家裡弄到了一件功能不錯的隱身衣。
然而到了之後,他們才發現厄俄斯是真的叫他們來——看星星!!
一個小時後——
「梅林!」德拉科坐在地上仰著頭,雙眼無神,放空地看著夜空:「厄俄斯,你真的要我們看一晚上的星星嗎?」
天文塔上,厄俄斯、德拉科、沙比尼、潘西四個人一字排開,像小學生規規矩矩的坐在地上,抱著膝蓋對著天空發呆。
天上,是夏夜滿天的繁星,密集、絢麗,讓人挪不開眼。
「很美麗的夜空不是嗎?」厄俄斯顯然沉醉在了美景裡,她輕輕地說:「宇宙是個很奇妙的事物。」
「很奇妙。」潘西點點頭,然後歪著頭問:「可是天天都能看見,沒必要這樣吧?而且,你再喜歡,星星也不能摘下來啊!」
「我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摘下來的!」
「不,你的眼神讓我讀到了這個信息。」
「有嗎?」厄俄斯盯著明亮的繁星自言自語,過了一會兒才隔著德拉科問沙比尼:「沙比尼,你一直沒說話。你喜歡這樣的景色嗎?」
作者有話要說: 起標題名無能啊∼捂臉淚奔∼∼∼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2:51
☆、期末離校
「美輪美奐的景色在靜謐的場合與美麗的女士共同欣賞,一直是我的追求。」沙比尼用悠長的調子說出了這句話,然而下一秒語氣卻專至低谷:「可不是和你們!今天晚上我才參加了一場小型慶祝考試結束的歡慶會,正困得要死。可你們看看我現在在做什麼?坐在這裡看星星?!哦,梅林,我現在能立刻抱著枕頭睡著!」
四個人一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星空,雖然滿腹牢騷,但是也沒有人真的說想回寢室。
一陣沉默過後,厄俄斯又開口說了一句話。
「它們陪伴了很多年,不會變化。每次我心裡不寧靜的時候,都會來看星星。」所以希望你們以後不開心的時候,也可以來看星星,找回心裡的寧靜。
來自沼澤的斯萊特林,狡詐的心中不乏真誠。
「我把星星借給你們。」
女孩的聲音在天文塔迴盪。這一下,就再也沒有人發出聲音了。
厄俄斯對著天空微笑,她知道,這一次她會有可以陪在身邊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救世主再一次打敗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保護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這件事在整個霍格沃茨都傳開了。厄俄斯對著鏡子裡的人發了一會呆,終究什麼東西都沒送,也沒去醫療翼探視。
「真是一件大事呢!」
休息室裡,七位首席加上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和德拉科·馬爾福一共九個人圍著圓桌坐下。斯萊特林其他的學生很識趣的把休息室讓給了他們。儘管如此,周圍還是被學院首席施了靜音咒。
令人壓抑的一陣沉默中,弗蘭克·羅齊爾首先發出了這麼一句感歎。他的父親老羅齊爾在黑魔王倒台後就被奧羅殺了,所以他的立場是鮮明的。然而對於今天的會議,除了必要的提點羅齊爾不打算說太多,因為他今年就畢業了。人走茶涼的道理他是明白的,何況今天在這裡的人都不那麼好處。
「消息說,鄧布利多把魔法石藏在學校裡。」沃林頓第二個開口。只要能打敗邁爾斯·布萊奇,他會是下一任的學院首席。他知道,布萊奇會給他這個面子的。
「可不止,還告訴了全校藏匿的地點。」達芙妮懶懶的微笑,鮮紅飽滿的雙唇流露出嫵媚。「救世主又出風頭了。小厄俄斯,你怎麼看。」
斯萊特林都知道厄俄斯和格蘭芬多的救世主走得近,此刻看好戲的不在少數。
「親愛的達芙妮,你是指哪一方面?」無論達芙妮是刁難還是幫助,厄俄斯都不打算放走這次機會。
「你看到了幾個方面呢?親愛的。」
「這我可說不好,不過如果大家想聽聽我的看法那我就不客氣了。」得到羅齊爾許可的頷首後,厄俄斯帶著站起沖大家微微欠身然後落座,清晰地說出了她對這事的看法:「首先,我認為這件事最大的問題就出在黑魔王身上,他是否真的還沒有死是一個很大的問題。這次救世主打敗黑魔王的消息很可能是鄧布利多的煙霧彈,但也不否認真的存在這樣的可能性,畢竟黑魔王的強大毋庸置疑。十年前死在一個一歲的嬰兒手裡……」厄俄斯搖搖頭發出一聲輕笑:「我認為不可能!」
「分析的有道理。」艾瑪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勉強,但此刻在這裡也只有家族中立的她才方便開口。其他人都是正襟危坐,臉上泛著沉重。
「黑魔王當年領導了我們斯萊特林走向了一個無可比擬的輝煌,鼎盛時期說是和鄧布利多平分了我們英國的魔法界也不為過。更何況……」厄俄斯挑起眉毛吊了一下眾人的胃口,才接著說:「據我家族掌握的消息,那段輝煌的時期黑魔王的勢力已經發展到了德國,和第一代黑魔王蓋勒特·格林德沃手下的聖徒都有接觸。撇開他是一個強大無比的黑巫師不談,他的手上還有狼人軍隊、大批的陰屍和巨人!」厄俄斯的聲調高揚起來。「這樣的一位人物,會消失?簡直是無稽之談!」
平地驚雷!聖徒。這可是在場的人都不知情的事。就連羅齊爾也沒聽長輩透露過食死徒和聖徒有接觸。這個一年級首席還真是……不可小覷!
一時間,氣氛沉寂下來。厄俄斯平緩低沉的聲音讓他們或多或少都沉浸在了兒時長輩口中述說過的曾經裡。特別像高年級的人,畢竟黑魔王倒台的前夕一點預兆都沒有。強大的領袖,黑暗的君主……他們那時也到了記事的年紀,在家族的熏陶下那種驕傲感同身受。
「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想,當不得真的。」厄俄斯看時間差不多了,出聲打斷了眾人的思緒,表現出很無辜的樣子。
「呵呵,話題似乎有些沉重了呢。」布萊奇溫和的看了厄俄斯一眼。眼神中有不贊同。
厄俄斯挑眉,明瞭地說:「不過相對於這種遙遠的歷史性問題,我比較關注的是——呃,學校的安全。上學期是巨怪,這學期又鬧出救世主二戰黑魔王的把戲來。嗯哼,有點危險!」厄俄斯咬住了那個點,惹得眾人一陣輕笑。氣氛頓時輕快了不少。雖說是來幫鄧布利多,但是她也是斯萊特林,就事論事公私分明是厄俄斯最大的特點。
準確來說,保護救世主和幫助斯萊特林重新走到新的高度在厄俄斯看來不衝突。
「誰知道呢?!鄧布利多那個老傢伙是出了名的為所欲為!這次我非得回家好好和祖父說說不成!」萊斯特蘭奇毫不客氣地說。
「我已經寫信給我父親了!」德拉科不甘落後,頭髮一成不變的用發膠梳在腦後,嘴角是一貫壞壞但不失高貴的笑。
「對了,弗蘭克。這次的畢業晚會要和慶功會一起舉辦嗎?放在學院杯頒發之後?」眼見也說不出什麼新玩意了,布萊奇岔開話題。
「可以,你儘管去安排吧。」羅齊爾點頭。
可惜,在斯萊特林上上下下沉浸在連冠學院杯的喜悅之時,沒人意識到變數藏在了他們身邊。
絮絮叨叨的討論完舞會的事,眾人大致擬出下一年的斯萊特林新生名單後,寒暄幾句就散了。
「過去一年了,時間真快!」潘西托著下巴望著窗外的人潮湧動感歎道。
一般來說,暑假意味著和同學分別兩個月,但是他們不會。德拉科補辦的生日宴馬爾福家族今年依舊會大肆操辦一場,幾個星期後他們又能聚在一起。
所以潘西感歎的內容就成了光陰飛逝,而不是在列車前和同學們依依話別。
「厄俄斯,別盯著那玩意兒一直看了。」
厄俄斯聞言放下手中一疊成績單。是的,一疊——包括了斯萊特林一年級所有人的——複製成雙弄出的備份。
她揉揉太陽穴,半閉起眼睛。
「說實話這次的成績我不是很滿意。」
這時候車廂裡還只有潘西和厄俄斯兩個女孩子,所以也都放開了談。
「德拉科第三名,西奧多第六,你第七,沙比尼十一……其他人就更靠後了。」
「一個年級有四個人在前十已經很不錯了。」
「不僅僅是比例的問題。德拉科,我本以為他可以有更好的成績!只是第三名還遠遠不夠,變形術和魔咒的分數都低了。我想他應該要考的比格蘭傑高才是。佈雷司是完全沒盡力!高爾還有克拉布,智商放在那裡我也不好強求,可是你看看,米裡森的魔藥成績都慘不忍睹。」
「咳咳,親愛的厄俄斯,米裡森的魔藥成績在年級裡已經是蠻不錯的了。」潘西忍不住為女友辯解了一句,換來的是厄俄斯疑問的目光。
只是一瞬間的事,厄俄斯立即恢復了處變不驚的樣子。
「有嗎?」
潘西心中嘔血……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是我收到了同人文的熏陶,第一次看《哈利·波特》格蘭芬多贏了學院杯好興奮,不過後來想到那種到手的東西被搶走的感覺,還努力了一年,頓時傷心了。
阿七也是這樣……阿七的獎學金啊∼
☆、反扳一局
「是的,厄俄斯,如果說她的魔藥成績慘不忍睹,那麼全校估計一半以上都可以作為巨怪「T」留級了。我的意思是……」潘西聳聳肩,「單單看這一門課的話。」
「哦,可能是我要求高了點。」
才知道啊!潘西忍不住腹中誹謗。
「我們有四個人在格蘭芬多後面,這還不算格蘭傑。算她的話……」厄俄斯後面的話已經不言而喻。這讓潘西在厄俄斯並不苛責的目光下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連一個麻瓜出身的人都比不過,要不是有厄俄斯,整個斯萊特林都全軍覆沒了。這個事實讓潘西羞愧。
「哈利·波特和那個韋斯萊也都是高分通過。你知道的,他們平時並沒有那麼用功,據我所知,都是格蘭傑小姐在考試前幫他們複習的結果……」厄俄斯的音調已經接近自言自語了,「說起來可能我也有錯,我應該多多督促你們的。也許這樣你們就可以在期末成績上狠狠地打壓一下格蘭芬多的氣焰了!拉文克勞的實力不容小覷,不過他們大多明哲保身,赫奇帕奇……」
潘西這才明白,厄俄斯是在為這次學院杯給了格蘭芬多而不甘。看她在斯萊特林週身燃燒著冰冷的怒火時還可以得體的用餐,還以為她沒那麼在意呢。看來厄俄斯比大家想像中的更加在乎這次學院杯的歸屬,也更加……記仇!
「沒關係!要是沒有百事通小姐,格蘭芬多一個進入前十名的都沒有,就是她也沒有考得比你更高不是嗎?」
「當然。」厄俄斯眨眨眼,然後收起成績單.
一杯紅茶都快喝完了,德拉科一群人才姍姍來遲。德拉科臉上還帶著清晰可見的怒意,就連衣領都有被糾過的痕跡。
「久等了。」沙比尼笑嘻嘻地拉著德拉科在她們對面坐下。
「你們去打架了?」厄俄斯看到德拉科狼狽的樣子問,「別告訴我又是和他們!」
沙比尼注意到厄俄斯看過來的視線,聳聳肩撇清關係:「他說有事,但卻是帶著高爾和布拉克去找波特的麻煩。我怕給你惹事就跟過去看了一眼,結果……」有些話沒必要說得太詳盡。
「手指怎麼了?」厄俄斯敏銳的注意到德拉科右手食指指尖上的紅色印記。
「被韋斯萊的死老鼠咬的。」德拉科一臉無所謂。
「給我看看。」厄俄斯壓抑著心頭淡淡的怒氣,衝著德拉科伸出手。
一邊的潘西早就心疼的拿了治癒傷口的藥膏給德拉科抹上。
厄俄斯一邊看著潘西細細地給德拉科抹上藥膏一邊淡淡地說:「你最好祈禱那隻老鼠身上不要帶什麼病毒!」
「什麼是病毒?」潘西急忙問,以為那是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對德拉科有傷害嗎?梅林,我說了多少次了!德拉科你以後別和那群野蠻人打交道。你看看他們,竟敢放老鼠咬你,誰知道他們還藏著什麼別的東西!」
「哼,韋斯萊他們這次是得意了。要我說這並不能怪德拉科。一碰面他們就在那裡炫耀他們得到了學院杯,不知道有多驕傲,我都想把他們的笑容給撕碎了,跟別提德拉科了!不過是因為鄧布利多破格加了分,違反了校規還能一下子加近兩百分,真是偏心!」沙比尼說。
「他是格蘭芬多出身的,自然偏心!」潘西恨恨的說。當時聽到學院杯落到格蘭芬多學院,斯萊特林人的表情這輩子她都不會忘記。
學年的第一天,鄧布利多說四樓走廊是禁地。但卻在最後一天給闖入那裡的幾個魯莽的格蘭芬多學生一下子加了那麼多分,把斯萊特林一年的努力在最後一刻否定了。在大家都以為學院杯在手的時候,把他們的驕傲變成了侮辱!
「格蘭芬多還真以為他們有多了不起,沒有救世主在的話,他們還想加分?!」沙比尼冷靜地剖析真相。
德拉科偷偷瞄了眼厄俄斯的臉色,然後對沙比尼說:「你的意思是鄧布利多故意的,想要……」德拉科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抬舉救世主波特?」
「當然,偉大的救世主在正義的格蘭芬多,我們這些邪惡的斯萊特林自然要為救世主做墊腳石。」沙比尼用平淡的口吻陳述,尤嫌不足的在厄俄斯心頭添了一把火。
厄俄斯盯了沙比尼半晌,方才冷下臉:「格蘭芬多,嗯?一隻老鼠而已,我倒想看看韋斯萊家是不是連寵物都要向黃金男孩搖尾巴!」
「我也去!」潘西見厄俄斯有去為德拉科討說法的意思,立即跟著走了。
沙比尼目送她們離開,才微微一笑靠在椅背上如幼豹般舒展身體,得意地對德拉科說:「我的主意不錯吧?只要你做到『進退有度』,厄俄斯是不會一味偏袒那幾個人的。」
德拉科冷冷的撇開頭,雖然是如願了,可總覺得怪怪的。於是煩躁的說:「這算什麼,我真是昏頭了,一個馬爾福怎麼能做這種事?」
「哎呀,德拉科,貪心可不是好事。你要是要面子,那裡子可都沒了。」
「我猜想她知道我們想幹嘛。」德拉科撇起嘴往後一靠。
「她是知道我想幹嘛!你沒看到她的眼神,我打賭我暑假肯定不好過。」
「你活該!」
「得了,德拉科!還不是因為你。你別急著否認,厄俄斯還是很護著你的。」
德拉科嘴角幾不可見的彎了彎,末了卻又抱怨:「可她對波特也很好,都不惜和斯內普教授作對。還教他做魔藥……」
「你們有可比性?我們都能看得出來厄俄斯對你有多好。」沙比尼覺得他的這位室友有時候真夠孩子氣的,耐下心開導。「波特?波特一學期和厄俄斯呆在一起的次數不用數的都知道。」
這邊氣氛一廂和諧,另一邊就有些劍拔弩張的意味了。
「你們想把斑斑怎麼樣!」羅恩拚命掙扎,臉都漲紅了,憤怒地衝著厄俄斯兩個人吼。
哈利和赫敏用力拉著羅恩的袍子和手臂,不讓羅恩衝上去。
相對於羅恩,厄俄斯她們就顯得氣定神閒了。潘西惡意的揪著斑斑的尾巴,即使隔著絲帕還是一臉嫌惡。
為了德拉科,潘西連老鼠都敢碰了。
「要我說這隻老鼠也不怎麼樣是吧?」潘西瞪著羅恩,接著嘲笑道:「不如賣給我吧,我出的價格也許可以幫你家解決一些,嗯……經濟問題。」
「你——!我才不會把斑斑賣給你們!誰都不賣,我是不會拿斑斑來換錢的!」羅恩因為潘西羞辱的話眼裡的怒火已經實質化了,用力擺脫了哈利他們的挾制,拔出魔杖指著面前的兩個人。
「厄俄斯……」哈利重新按下羅恩的手看著厄俄斯,希望她可以阻止衝突。
「哈利,羅恩的老鼠咬了德拉科,這筆賬你以為該怎麼算?只要你說,我們就照辦。」厄俄斯沒有拿馬爾福的身份威脅,因為這對兩個無危機意識的獅子沒用。她輕飄飄的把問題拋給了哈利。
哈利為難的左右看看,格蘭傑那個聰明的小女巫卻察覺到了厄俄斯今天對哈利的態度有一絲微妙。於是拉了拉哈利的袖子,然後對著厄俄斯說:「馬爾福傷口沒事吧。哦,我不知道巫師界有沒有病毒感染,不過斑斑只是一隻老鼠,它什麼都不知道。我的意思是讓羅恩給馬爾福道歉可以嗎?」
「道歉。」厄俄斯瞥了一眼羅恩,拖長了音輕聲重複。「我看還是算了吧,這會影響德拉科心情的。韋斯萊,管好你的老鼠,可別讓它……到處跑。」厄俄斯瞇著眼掃過倒懸著已經放棄掙扎的老鼠。
羅恩大大的鬆了口氣,急忙接住潘西扔過來的斑斑,小心翼翼的查看心愛的寵物有沒有受傷。
作者有話要說:
☆、boss復活
厄俄斯將羅恩的反應盡收眼底,不動聲色的帶著潘西走了。
一年了,她以前竟然沒有注意到羅恩養了這麼一隻了不起的老鼠。在沒有知道這個「阿尼瑪格斯」的目的之前,厄俄斯是不會貿然出手的。
「厄俄斯,你在想什麼?」潘西問。
「沒什麼,這是在校車上,到底不能鬧得太大了。」厄俄斯目視前方,邊走邊說,「潘西,你能明白吧?」
「我知道,厄俄斯。」潘西理解的笑笑:「肆無忌憚的也只有這一年,暑假過後我們就二年級了,到那時就不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其實德拉科也都明白,只不過他從小驕傲慣了。」
「我也知道。沒怪過他。但是身為馬爾福,像他這麼肆意而為還是很少見的。」
「他父親雖然對他很嚴格,但同時也很溺愛。」
「看得出來。」
潘西不說話了,低頭一笑,和厄俄斯朝著他們的包廂走去。
從小一起長大,多少有些瞭解。德拉科和沙比尼的小算盤她自然是猜到了,為德拉科說說好話也免得他倒霉。
「德拉科,我們已經為你教訓了那幫人!」潘西笑嘻嘻地坐到德拉科對面。
「就那幾個人,我還不屑和他們計較。」德拉科懶懶地說:「這次我生日,你們要是有空的話可以提前幾天來我家莊園做客。」
「好的,正好我把作業帶去我們一起寫。」潘西點頭。
「我就不去了,不過你生日那天我會提前到的。」沙比尼擺擺手。「順便帶一件有意思的東西給你!」
「佈雷司你都選好了禮物啦,怎麼辦,我還沒想到送什麼好呢?厄俄斯,你的也準備好了嗎?」潘西皺眉,苦苦思索著有什麼好的生日禮物。
「我的……」厄俄斯掃過另外三個人的眼睛:「還沒有,不過我那天會帶一個人去。」
「難不成送個女人給德拉科?」沙比尼調笑。
「那是你最想要的吧!」潘西鄙夷。
「我就不提前去了。」厄俄斯繞回原來的問題,雙手合起,眼睛落在窗上的倒影輕輕的說:「這個假期,我估計會很忙……」
「好吧,別遲到就可以了。」德拉科挑起一邊的眉。
「當然,那可不符合一個貴族的行為準則。」
火車到站後,大家紛紛道別。潘西和沙比尼一下車便奔向各自的家人。厄俄斯則是和德拉科一起朝著馬爾福的方向走去。
「日安,馬爾福先生。」厄俄斯彬彬有禮。
「日安,裡德爾小姐。」馬爾福輕輕點了點頭。他不動聲色的看看周圍,沒有發現疑似厄俄斯父母或祖父母的人出現。「裡德爾小姐需要什麼儘管可說出來,我一定幫忙。」
「這真是太榮幸了,不過謝謝您的好意,我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厄俄斯微微笑笑,「啊,我得趕快回家了,讓長輩等久了是很失禮的。再見,馬爾福先生。還有德拉科,下次見!」
「一路順風,裡德爾小姐。」
「再見,厄俄斯!……記得給我寫信。」後一句似乎是臨時決定加上的。
「如果有空,我會的。」厄俄斯笑笑,下一秒就消失在馬爾福父子面前。她使用了門鑰匙。
隨著一陣暈眩,厄俄斯拿著門鑰匙直接出現在了裡德爾莊園的地下室,也是厄俄斯這些年的秘密實驗室。
厄俄斯從口袋裡拿出了瓦岡家族的戒指放在操作台上。
【維迪,出來吧】
一個比厄俄斯高了不少的黑色身影由透明漸漸變為實體,出現在了厄俄斯的對面。光亮的黑髮,黑曜石一樣的眼睛。
「越來越穩定了,是一個好跡象。」厄俄斯微笑。戒指是伏地魔早期製造的魂器,靈魂佔了很大比例,再加上拉文克勞王冠裡面的一小塊魂片,現在已經快接近三分之一了。
伏地魔揚揚眉,懶洋洋吐出一個詞:「所以?」
「所以,我們得加快腳步才行。」厄俄斯利落地說完,轉身去準備魔藥。「雖然不穩定的靈魂會導致思想的變化,感情太激烈時甚至失去理智。但是我之前給你用的靈魂融合劑卻有修補的效果,就算沒達到從前那樣,但差不了多少。不過你的魔力只能靠以後繼續融合其他魂器才能恢復了。」
「嗯。」伏地魔跟在她身後四處轉悠,打量著這間陰暗的實驗室。如果單單看這件實驗室的話,只會覺得它只是高級一點的魔藥室。整潔的操作台、各式型號的坩堝還有一櫃子頂級珍貴的魔藥材料。不過看著厄俄斯熟練的打開各種機關暗盒拿出一些不怎麼見的得光的東西後,伏地魔不由思考起這間實驗室的價值。
「差不多了。」厄俄斯一邊配置魔藥一邊露出欣慰的自言自語,將最後一柱月光草放進去之後,她轉身對伏地魔說:「維迪,回戒指裡吧。不介意?」
「當然,我完全信任你,厄俄斯。」
厄俄斯黑色的眼裡飛速閃過一絲亮光,平靜地握住戒指,等到魔藥沸騰後開始吟誦咒語。
隨著古怪的咒語響起,魔杖前開始有淡淡的白光冒出,然而快到結束的時候光芒完全變為了濃郁的黑色。這是一種古老的魔法,古拉丁語與蛇語混合在一起。很明顯這是黑魔法,幾乎沒有哪種復活魔法屬於白魔法,因為復活魔法通常會用到一些邪惡的材料。
「主人的靈魂,摻雜復活的力量……」戒指緩緩沉入坩堝。
「同源的鮮血,融合純潔的光輝……」裝著血液的瓶子被打開,隱約泛著銀色的紅色液體全部傾入坩堝。不久,坩堝中就浮現出了一種詭異的紫色。厄俄斯又開始高聲吟唱咒語的下半截。
「偉大的斯萊特林,藉以傳承之力,請使你的後裔重生。」
一陣煙霧從坩堝裡冒出,厄俄斯後退幾步,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衣物和靴子放在一邊,然後走出地下室,安靜地等待。
身後傳來腳步聲,厄俄斯回過頭,毫不意外地看到十一歲模樣的伏地魔。比起初次見面乾淨但破舊的衣服,伏地魔穿著的華貴黑袍更加襯出他的氣質。雖然長相一樣,但若是不那麼瞭解他的人是不會認出他的。
「很不錯,看來我選衣服的眼光並沒有下降。」
「是嗎,厄俄斯。我怎麼覺得,這次我是非去霍格沃茨不可了?」湯姆啞啞的童音裡透著陰森森的味道。原以為靈魂的變化只是因為不穩定,但身體卻也是這個年紀就令人十分不爽了。
「我很遺憾,不過的確如此。」
眼前的女孩站在門外,眼中劃過的情緒似乎一如當年,那個穿著麻瓜衣服的幼小身影和眼前巫師打扮的人慢慢重疊。站在陰暗的底下室裡伏地魔覺得孤兒院的一幕在重演。不過他已經不是那個需要天天在令人憎惡的地方屈辱生活的小孩了。即使給他力量的是一個懦弱無能的可悲女人,但他身上依舊流淌著高貴的斯萊特林的血統。
「親愛的小龍,生日快樂!」
兩周後,馬爾福莊園在清晨迎接到了它的第一批客人,不多,就兩個。
厄俄斯笑著把禮物遞過去,並給了德拉科一個禮節性的擁抱。
「謝謝。」德拉科在他生日這天擺足了貴族的矜持。「很高興你能來,親愛的厄俄斯。」
「我說過我會準時到的。」厄俄斯沖德拉科調皮地眨眨眼。德拉科聞言卻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生日宴(一)
厄俄斯笑意盈盈地又轉向馬爾福夫婦,微微鞠了一躬:「日安,馬爾福先生還有茜茜。還請原諒我的唐突,我把薩爾也帶來了。你們知道的,小孩子在家裡悶久了就愛出來玩玩。還請你們能夠理解。」
「自然,今天宴會會很有趣的。」早從德拉科口中知道了男孩身份的馬爾福禮貌的表示了歡迎,華麗的詠歎調從來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伏地魔很自然的向前邁進一步:「薩爾·裡德爾。馬爾福先生,很高興認識您。你的夫人可真是美麗,能有這樣一位夫人真是一件幸運的事!」裝裝小孩還不在話下,畢竟他不是主魂,面對眼前這個前手下全無自覺。
「真會說話。」納西莎對於伏地魔的誇獎,露出喜悅而矜持的笑容。真是個討人喜歡的小孩。
「親愛的茜茜,今天宴會需要的都準備好了嗎?如果需要,我可以派幾隻我家的家養小精靈過來幫忙。我想我和薩爾要在這裡多住幾天,可得麻煩你了。」厄俄斯得體地問。
「哦,親愛的厄俄斯,那真是太好了!馬爾福莊園隨時歡迎你來!哦,當然,還有小裡德爾先生。」納西莎笑瞇瞇地說。
「宴會要到晚上呢!小龍,帶你的小客人們去花園裡玩吧。」馬爾福先生囑咐德拉科。
「是的,父親。」德拉科恭敬地頷首,看向厄俄斯又是一個大大的笑容:「厄俄斯,跟我來吧。潘西還在等你呢!」
「好啊。」厄俄斯點點頭,和馬爾福夫婦暫作告別後,牽了一下伏地魔的衣袖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而後一起跟在了德拉科身後。
「德拉科,恐怕等著我的不只是潘西吧?」三人走在通往花園的鵝卵石子路上,厄俄斯看著領先半步的德拉科的側臉問。淡淡的笑容像是洞悉了一切。
「呃。」德拉科怔住了,尷尬的瞥了厄俄斯一眼。還好,沒生氣。
「我們……」德拉科猶豫著,沒有心虛,但看起來不願意說。
「為難的話就不用說了,我自己看。」厄俄斯估計這幾個弄了什麼惡作劇等著她,不以為意。卻沒注意到德拉科更不自在地扭了下身體,一路頻繁地看向厄俄斯。
厄俄斯倒不在意的沿著石子路一直向前走,很快就到了花園中心的白色圓拱形涼亭,四周的紅玫瑰開的正好,潘西、沙比尼還有布拉克和高爾或坐或站看著厄俄斯走近。
幾個人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桌子上放著茶點以及一堆禮物。
「你們可真早。」厄俄斯踏著台階走進涼亭。
「嗯哼。」沙比尼甩甩栗色的頭髮,目光直接越過了厄俄斯落在黑髮男孩身上。「親愛的厄俄斯,這就是你在火車上說要帶來的人?梅林,可真漂亮!嘿,你叫什麼名字?」
「薩爾·裡德爾。」伏地魔展現的禮儀正如同一個從小接受良好教育的小貴族,可惜眼前的一群人都不知道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含義。黑眸中壓抑著的光芒在頷首的瞬間一閃而過。
「真是夠了,佈雷司你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發情!」德拉科給了沙比尼一下。「不過麻煩你在今天給我收斂一下,我可不想客人認為我馬爾福家盡邀請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繼而微微站正,露出高傲矜持的得體笑容,德拉科以主人的姿態向薩爾介紹:「又見面了,小裡德爾先生。這是佈雷司·沙比尼、潘西·帕金森、文森特·克拉布還有格雷戈裡·高爾。正式向你介紹,我是德拉科·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很高興你能來參加我的生日宴,希望你可以度過愉悅的一天。」
聽到熟悉的中間名,伏地魔有一下發愣,不過也只是一下而已。
「哦,德拉科你什麼時候這麼熱衷社交辭令了?」沙比尼悄聲說。
「閉嘴!要知道這些話你說的能比我更肉麻!」德拉科低聲反駁。
相互嘲諷是斯萊特林固有的相處模式,沙比尼毫不在意地摟住了德拉科的脖子看著潘西也上去和男孩套近乎。他們自然是知道眼前男孩的大致身份,顯得友善一點也是對厄俄斯的尊重。
「這麼說,這真的是你的弟弟?捂得真嚴實,一點風都沒透露給我們。」潘西半開玩笑地說。「今年也要入學了吧?」
「當然,通知書不久後就能收到了。」厄俄斯說,「不過話說回來,德拉科是想讓我們幫你拆禮物嗎?」看著桌子上還有地上堆得大大小小的禮物,厄俄斯不禁感歎這估計要看到中午,而且放在這裡應該只是一小部分。
「嗯,那事可以先放放……」德拉科頭疼地瞥了幾眼身邊的損友,為什麼一定要他來說。「其實這裡的是給你的。」
「給我的?」厄俄斯看上去愣了一下。「為什麼?如果我沒記錯今天可是給你過生日。」
「咳,是這樣的。厄俄斯,我們想起來這兩學期你都沒有過生日……」
「也不知道你的生日在哪一天……」
「就擅自做主……」
「奧!」厄俄斯這下明白了,打斷了幾個人吞吞吐吐地一唱一和。「所以你們就自以為是的替我過生日?」
「嗯,我們也是前兩天才想到的。我很抱歉,厄俄斯。」潘西覺得厄俄斯的臉色並不像他們所預計的高興的樣子,緊張的解釋:「我們就想正好今天大家都在,乾脆一起慶祝。」
「如果我沒記錯,你們之前沒有替我慶生是因為我壓根沒有和你們提起過我的生日。說實話,這不是你們的錯。不過……」厄俄斯語氣溫和:「還是很感謝你們的禮物。」
說得很受寵若驚的樣子,但伏地魔很確信這不是厄俄斯真實的想法。
因為她和自己一樣從不過生日,連提都不會提一下。
德拉科幾人對於厄俄斯的感謝很受用,敏感點的感到一絲絲不對勁也很快拋在腦後了。
「拆開來看看怎麼樣?」高爾一手抱著乘蛋糕的銀盤一手拿著一塊狼吞虎嚥。難為他還能說出話來。
厄俄斯看著高爾不堪的吃相眉頭皺起,立刻喊道:「潘西!」
「哦!梅林,看在梅林的份上!高爾你能不能注意點形象?!之前教給你的禮儀都被腦袋裡的鼻涕蟲吃了嗎?!!」潘西無力了,急得差點跺腳,心裡祈禱厄俄斯不要把責任都推到她頭上才好,卻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了。
厄俄斯不冷不熱地看了一眼,丟下一句:「馬上就升二年級了,我再給你們一個暑假的時間。開學後我不希望還有這樣的事發生。」就率先離開了小亭。「禮物先送到我莊園裡去吧,我回去再看。德拉科,客人應該快到了,不管怎麼說你是今天的主角,去和你的父母迎客吧!」
「哦,看吧,又砸了!高爾都怪你!」厄俄斯走遠後潘西毫不客氣地厲聲斥責。「我們為了今天花費了多少精力啊?」
「厄俄斯應該不會在意。」德拉科斜睨著他們,「潘西你還是抓緊時間再把高爾和克拉布的貴族禮儀回爐重造一遍吧,我認為厄俄斯說的沒錯,就要二年級了,可不能再在新生面前丟人了!」說完也揚長而去。
「已經丟人了。」沙比尼邊走邊朝黑髮男孩的方向揚揚下巴,幸災樂禍地說。結果得到了潘西女王的一個瞪眼。
一行人來到門廳。厄俄斯說的沒錯,此刻已經有客人到了,而且都與馬爾福家族關係不淺。例如像一些正巧在英國的馬爾福旁系這樣有血緣關係的,還有高爾、布拉克這種依附著馬爾福家族生存的家族。
作者有話要說:
☆、生日宴(二)
再有就是真正關係好的了。例如教授大人。
德拉科在父親的一個眼神下乖乖站在父母身邊和客人打招呼,高爾、克拉布的父母來了就把他們帶在了身邊。厄俄斯和潘西、佈雷司站在門廳的另一邊的柱子旁,這裡視野不錯可以看到來往的客人。
客人們很多是幻影移行來的,不過也有坐著馬車以顯示古老貴族身份的。一時間車水馬龍,語笑晏晏。
厄俄斯半倚在柱子上,發現伏地魔不知道何時不見了人影,四處隨意掃視了一下沒看到他的身影也就不去管了。現在不是好時機,她相信他能想到。
「嘿,看那!」佈雷司眼尖地看到了正朝這邊走來的黑影,不自覺地立直,還不忘拉拉另外兩個人衣袖。
厄俄斯順著佈雷司指的方向看過去,自家院長萬年不變的黑袍裹在身上,斗篷隨著他的步伐滾滾而來,宛若一隻巨大的黑蝙蝠。三個人都不著痕跡的往後躲了躲。
「我們要去打招呼嗎?」潘西眼睛望著那邊正在和馬爾福先生說話的人,口中問道。
「不要了吧……會不會被訓?」佈雷司把背靠在了柱子上,扭頭看著側對著他們的院長大人。
「學院杯都丟了,院長最近心情肯定不好。」潘西鬱悶。
「我也覺得。」佈雷司十分贊同。
厄俄斯退後一步只是一瞬間的事,下一秒她反應過來,心裡就有點不確定了,倒不是怕被罵。她現在有些慶幸伏地魔沒在這裡,不然……希望別遇到才好,斯內普可不是好糊弄的,梅林知道,她還打算在開學前瞞住這件事呢!
厄俄斯雖然堅信自己做的沒錯也和別人無關,面對斯內普卻還是會有一種怕被抓包的心虛。明明拋開身體她已經不小了,是在蛇王陛下的冷氣毒液中熬過一年的緣故嗎,真的有點怕他啊。這真的是艾琳的孩子嗎?
壓下心裡的奇怪的感覺,厄俄斯說:「我們過去吧,學院杯丟了又不是我們的錯!說起來,我們這次期末成績還不錯。」
「還不錯?厄俄斯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潘西壓低了聲音控訴。現在她房間裡還放著厄俄斯寄過來的所謂的暑假功課。
「那是我的標準。」厄俄斯說的很風輕雲淡。
「……」不帶這麼折磨人的。
佈雷司也撇嘴,不過明智的沒有深入下去,而是對厄俄斯說:「你確定院長滿意我們的成績?德拉科上次可是被從頭到腳批了一頓。」
「那是他個人原因。身為馬爾福家的繼承人,要求高點不是壞事。總體一年級的成績院長是沒話說的,別忘了我是首席,他要是不滿意倒霉的第一個就是我。」厄俄斯很能認清事實。「不過,你說德拉科被訓了?」
「嗯,他自己說的。」沒明著說就是。
厄俄斯垂眼,估計不止被斯內普教授,馬爾福家的要求她還是知道的。德拉科這個假期估計不好過了。
「咳,走吧。」潘西忽然開口打斷了厄俄斯的沉思,笑容僵硬,「院長已經看見我們了。」
厄俄斯抬頭果然看到斯內普陰沉的目光看著他們,不辨喜怒。
認命地走過去。幾個人心裡恨不得一步步的挪,腳下卻不敢怠慢。
「日安,教授。」
斯內普居高臨下地俯視低著頭的小蛇,冷冷地點頭。
「好了,西弗勒斯,你得和藹點,這可不是在學校。」馬爾福先生笑著開口。
斯內普轉開目光,又和馬爾福先生說了幾句就進去了。留下小蛇們在原地瞻仰蛇王陛下遠去的背影。
「馬爾福先生,斯內普教授一般不是都會等到晚宴開始才到嗎。今天怎麼這麼早?」厄俄斯問。
「啊,是這樣的。西弗勒斯有一種新的魔藥要製作,我給他找到了材料。」馬爾福說。
敏銳地捕捉到馬爾福提到魔藥時,銀灰色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厄俄斯低下頭嘴角露出瞭然的笑意。
看來淨化藥劑要研究出來了。半年的時間能有這麼大進展,真不愧是魔藥大師。
「教授對魔藥可真是癡迷,怪不得是魔藥大師。」厄俄斯真心實意的讚歎。
「西弗勒斯上學的時候就對魔藥有著異常的表現,不過我聽德拉科說裡德爾小姐對魔藥學也很有天賦!我想以裡德爾小姐的資質,以後必定有所成就。」馬爾福先生嘴角的笑容似乎別有深意。
「天賦談不上,只是很感興趣罷了。」厄俄斯裝傻,心裡卻警惕起來,馬爾福似乎知道了這個藥劑和她有關。西弗勒斯絕對不會在別人面前洩露她的身份,那麼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其實馬爾福也只是試探一下。因為聖誕節的晚會上厄俄斯單獨找過斯內普,而在送斯內普離開時馬爾福無意間看到了斯內普袖子裡露出的羊皮紙。之後斯內普就找到他要魔藥材料,靈敏的第六感讓他知道了這次好友要製作的魔藥不簡單。最後厚著臉從西弗勒斯那裡磨出了一點信息,再結合自己所猜想的,事情的真相就這樣被猜了個七七八八了。
不得不說,大鉑金貴族不是好糊弄的。能在黑魔王倒台後第一時間就把自己摘出來,盧修斯·馬爾福的能力和心機可見一斑。
宴會內容千篇一律,雖然德拉科是生日壽星,但宴會的主角卻還是盧修斯·馬爾福。畢竟德拉科還是太小了。他只需要招呼好來這次宴會的小孩就可以了。
「聽說林格林拉斯家的小女兒也是今年入學?」厄俄斯一行人呆在一處閒聊時厄俄斯隨口問道。
「是啊,今天……」潘西四處看看,然後小聲嘀咕:「咦,她沒來啊?這種時候不是應該過來和馬爾福家套套近乎,讓我們多多關照不是嗎。」
「達芙妮不是在嗎,還用得著拜託我們照顧小林格林拉斯?」米裡森不以為然。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沙比尼挑眉,「達芙妮今年升六年級了,高年級有高年級的事,那有那麼多時間圍著大小姐轉啊。」
「你又知道了什麼?」厄俄斯察覺到沙比尼話中有話。
「過來。」沙比尼揮手把大家召集近了點,壓低聲音「聽說達芙妮今年會成為他們年級的首席!」
「布萊奇會答應?」德拉科質疑。
「這個倒真有可能。」厄俄斯聽了話坐回去,放鬆的靠在沙發上,「你們沒覺得他們倆之間不簡單嗎?」
「他們不會私下定了某種協議吧?利益共享?」
「很可能,他們在學院威望都很高。」
有幾隻小蛇立刻想到了這方面,該說家族教育的很成功嗎?
厄俄斯笑著搖頭,卻不肯再說了。
「對了厄俄斯,你弟弟呢?」德拉科忽然想到了這事。
「對哦,好像下午就不見他人了。」潘西也跟著到處張望。
「玩去了吧。」厄俄斯心裡知道伏地魔是去找阿布的畫像了,中途她也溜過去一次,那兩個斯萊特林不知道在說什麼一臉凝重。厄俄斯也就識趣的沒打攪。
德拉科看著厄俄斯毫不在意的樣子,心裡說姐姐這麼厲害,弟弟能只知道玩?不過他也沒說什麼。
厄俄斯和伏地魔也就在馬爾福家住了三天就離開了。這三天,伏地魔和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一直在討論什麼計劃,幾乎除了吃飯睡覺都湊在一處,好在有厄俄斯打掩護倒也沒被發現。而厄俄斯也交代好了德拉科的事,順便輔導了一下德拉科的魔咒。
三天後,伏地魔不知去向,厄俄斯直接回了裡德爾莊園一頭扎進實驗室繼續她的新研究。一個星期過去了伏地魔都沒有回來,厄俄斯倒也不擔心,畢竟他現在的身體給了他很多限制,伏地魔腦子進水才會在現在這種狀態下去做些危險的事。這麼一想她就更放開了,在實驗室一待就十幾天,飯都是家養小精靈送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阿七今天籃球賽輸了,好難過,不過人家的確很強。
希望後天的半決賽能贏!
☆、哈利出逃
出來了也都在忙,處理完家族的事務厄俄斯又去倫敦逛了一圈,在翻角巷購買了不少見不得光的小玩意。還和同在翻角巷買魔藥材料的斯內普打了照面。雖然厄俄斯用黑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可蛇王的眼睛顯然比嘴還毒。
而在薩裡郡小惠金區女貞路4號的哈利這個暑假過的就不如意了,德思禮一家不知道他暑假不能用魔法,所以剛開始時他還能沒事嚇嚇達力。可是在遇見一隻名叫多比的家養小精靈後,一切就逆轉了。雖然開始也挺無聊的,但也比被關在屋子裡好。但他說什麼也不會答應多比的要求,霍格沃茨就像他的家一樣,而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感到家的溫暖。
哈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因為多比他收到了來自魔法部的警告信,而他的書和魔杖也都被費農姨夫收走了。這讓他十分苦惱。
已經第三天了,哈利飢腸轆轆,腦子裡轉著沒有答案的問題。
忽然,窗戶邊傳來一聲聲的敲打聲,像是什麼人在敲他的窗戶。哈利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走到窗戶邊透過被欄杆封死的縫隙向下看。他看見有一個帶著帽兜的人站在花園裡在用小石子砸他的窗戶。
「哈利!」那個人顯然也看見了哈利,摘下帽兜從樓下望著他。
「厄俄斯!」哈利瞪大了眼睛。他驚喜地壓低聲音叫她,「你怎麼會在這裡?」
隔得有點遠,所以厄俄斯沒聽見哈利的聲音,不過她猜到了他的意思。
她打個手勢讓他等一下,四處看了看,然後把花園裡的一架梯子拖到了哈利房間的窗戶底下放好。
哈利緊張的看著厄俄斯爬上來,十分擔心她會摔下去。
「你怎麼會來?你是來找我的嗎?」
「我認為這是顯而易見的,在這裡我也不認識其他人。」厄俄斯扶著欄杆和哈利說話。
「你找我有事?」哈利問。
厄俄斯低頭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衝他笑笑:「生日快樂,哈利!雖然晚了兩三天,不過希望你能喜歡。」
「謝謝你。」哈利開心極了,這應該是這個暑假他最開心的事了。從欄杆空隙裡接過禮物,哈利得到厄俄斯許可後三兩下就把它拆開了。是一本世界魁地奇球隊的資料,裡面有些消息還是從報紙上剪下了的。「真棒!我很喜歡!」
「那就好。不過你能解釋一下這個——」厄俄斯指指欄杆,「是怎麼回事嗎?」
「哦,是我姨夫弄的,因為我闖禍了。」哈利沮喪地說。他想了一下,簡單的說了多比來找他的事。
「你確定那個叫多比的是家養小精靈?」
「確定,是他自己說的。」
「他有沒有說他是哪家跑出來的?」
「沒有。」哈利搖搖頭。
厄俄斯揚了揚眉,「這倒是有些奇怪了,一般來說家養小精靈沒有主人的允許是不會擅自離開的,更不會把主人家的消息洩露出去。也許它是個另類。你這次沒答應它,要是我猜得沒錯,它下次還回來找你。要真是這樣,你就想辦法抓住它。」她本來想說交給教授或者是校長,臨到嘴邊又改了口:「把它交給我,我幫你解決。」
「嗯,好的。它要還敢來我一定抓住它!」哈利保證。
「你——」厄俄斯還想說什麼卻被從身後照來的一束光打斷了。她遮住眼睛轉身,一輛車正從天上朝他們這邊飛過來。
厄俄斯拿出魔杖警惕地對著那輛車,哈利也向後退了兩步。
「哦,窗戶外還有個人。」
「快停住!」
車終於懸浮停在窗口。
「嗨,哈利!」
「羅恩,喬治還有……弗雷德。」哈利看清了坐在車子裡的人,接二兩三的驚喜讓他不知道作何反應了。
厄俄斯在四人不注意的時候拿著魔杖用個漂浮咒就跳下去了。
看到韋斯萊們要把窗戶欄杆拉開,厄俄斯又往邊上走了好幾步以防被砸到。厄俄斯仰著頭,從底下看到上面一片混亂。
「厄俄斯。」哈利在車上叫她,「和我們一起走吧!」
而他旁邊不知道是喬治還是弗雷德,很感興趣的看著她。
厄俄斯搖頭,抬高聲音說:「不必了,哈利,我走了。學校見!」說完就隱到對面的陰影裡。車子消失在夜幕下,厄俄斯看了一眼站在窗口目瞪口呆的的德思禮一家,幻影顯形回莊園了。
開學前,厄俄斯早餐時收到了德拉科的信。
「星期三。」厄俄斯掃了一眼新的內容然後念出聲,她問坐在對面用餐的伏地魔:「要一起去嗎?對角巷。書單也寄來了,我們得去買課本,一堆吉德羅·洛哈特的書。」
「那是誰?」伏地魔吃完,優雅的放下餐具,黑色的眼睛挑起輕慢的弧度。
「不知道,不過有很多女巫迷他,《巫師週刊》上也提到過,似乎是位名人。」厄俄斯知道的也不詳盡,她放下手裡的信紙說:「不過有一點我想你比較感興趣,他今年會出任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禦課的教師。」
伏地魔揚揚眉。
「下週三你去不去對角巷?要是不想去我就把書單給我,我幫你帶一份需要的課本。」
「那就麻煩你了。」伏地魔推開椅子站起來,假笑著道謝。他有事要做,到了霍格沃茨就沒機會了,所以這個假期他得好好準備。可沒功夫把時間浪費在買課本這種無聊的事上。
厄俄斯當然也明白,她聳聳肩,「不客氣。」
到了那天,厄俄斯比約定的時間提前了一個半小時出門,打算和德拉科碰面之前去淘點東西。這東西自然得到遍地都是非法交易的翻角巷才有。
她喝了點增齡劑,戴上帽兜,裹緊了長袍走進陰暗骯髒的巷子,冷漠的無視了路上鬥毆或者不懷好意的人群,走向博金-博克。
白皙的手從黑色的袖子裡伸出,咋一看倒有些嚇人。她推開了門悄聲無息地走進去,意外地遇見了發生了一些小爭執的馬爾福父子。
「不過要是他的成績沒有起色,」大馬爾福的語氣很冷,鉑金色的長髮在黑暗的屋子裡照樣閃著冰冷的光,「他也許只能幹那些勾當。」
「這不是我的錯。」這是德拉科的聲音,他的聲調比平時高些:「老師們都偏心,那個赫敏·格蘭傑——」
「一個非巫師家庭出身的女孩子回回考試都比你強,我還以為你會感到羞恥呢。」大馬爾福看上去已經生氣了,語調冰冷,怒氣沖沖。
厄俄斯繞過幾個玻璃櫃檯看到的就是德拉科漲紅了臉又羞又惱的樣子。
「馬爾福先生,我以為成績並不是衡量一個人能力的最大標準。」知道了前因後果,厄俄斯走出來出聲說道。
馬爾福心裡驚了一下,金屬灰色的眼睛危險地瞇起來,來人靠的這麼近他都沒察覺到。也不知道是敵是友?
「閣下是?」他不動聲色地禮貌尋問。
一聲輕笑傳來。
「日安,馬爾福先生。」厄俄斯摘下帽兜,「日安,德拉科。」後面這句是帶了真心的笑意。
用了增齡劑,厄俄斯的身高撥高了半個身形,五官張開了顯得更加高貴動人,如同每一個有著良好教養的貴族淑女。
和之前安安靜靜的形象有反差,但大貴族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原來是裡德爾小姐,如果你沒有走錯地方,我想我該讚歎一聲你的勇氣。」看得出眼前女孩的熟稔成度顯然不是第一次來翻角巷了,這個學生果然不簡單。馬爾福在心裡暗歎,有些讚賞她的能力。
作者有話要說:
☆、日記本
「梅林的鬍子。」德拉科瞪大了眼,覺得這個朋友真的是能一次次挑戰自己的世界觀。不過仰視人的感覺真的不好!
「哦,好吧。我估計你不喜歡這樣。」厄俄斯看穿了德拉科的想法。「藥效只有半小時,等我們出了翻角巷應該就到了。」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德拉科不高興地皺眉。
「我想買些可以研究的東西。」厄俄斯轉頭對著博金說:「最近有什麼新進的好玩意嗎?」
「尊貴的小姐,非常榮幸為您服務。」博金用油滑的腔調回答:「我剛剛還和馬爾福先生說過呢,今天剛進的,價格絕對公道。我拿給您看看——」說完他弓著背走到了黑漆漆的壁櫥後面。
乘著間隙,厄俄斯和馬爾福又交談了幾句。
「先生似乎不是來買東西的?」
「哦,自然不是。」
「看來您似乎遇到了一點麻煩。」
「啊,裡德爾小姐,要知道這點事兒對一個馬爾福來說,並不算麻煩。」
厄俄斯笑笑,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博金已經拿了東西回來了。
「這些東西——這些您看看怎麼樣?」博金的語調已接近諂媚。
「哦,我想我得先挑挑。看上去,馬爾福先生和你的交易似乎還沒完成呢,我可以等等。」厄俄斯走過去隨意地用魔杖翻看。
「哦,是的,您真是善解人意。」博金微微鞠了一躬,然後和馬爾福繼續討論起他們的交易。
德拉科看著父親和博金討價還價,喝了增齡劑的厄俄斯又讓他有種違和感,他開始隨心所欲地觀看店裡的商品。
厄俄斯選完了東西,轉頭就看到德拉科的手要碰向一個黑色櫃子的門把手。
「德拉科,別亂碰它們!」厄俄斯走過去拉住了他的手。
「只是一個櫃子,它的玄機並不會存在於把手上是不是?」德拉科認為厄俄斯有點大驚小怪。
「我不覺得,我想你父親也不會這麼覺得。」
「沒錯,德拉科。」大馬爾福談完了生意,微微移動了幾步衝著他們說:「不要小看這裡的東西。」
「哦,你們談完了。好了,博金先生,你該給我選的東西開個合理的價格了。」厄俄斯說著,黑黝黝的眼睛盯著博金看。
德拉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博金的額前似乎在冒冷汗。
又花了點時間講價格,厄俄斯終於滿意的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硬幣。「錢在這,東西送到老地方。」
「好的好的,尊貴的小姐。」
揮一揮魔杖,其中幾件不起眼兒的小商品就排著隊進了厄俄斯的手袋裡,厄俄斯拎著繩子和馬爾福父子走出了博金-博克。因為嚴厲的父親就在身邊,路上德拉科一直在忍著他一大串的問題,直到厄俄斯突然止住腳步,慢慢變回原來的樣子,用了個縮小咒讓衣服變得合身後,德拉科才忍不住說:「梅林,我知道這一定不是你原本的魔杖!」
「哦,當然!這是我第二根魔杖,親愛的德拉科,你要知道,很多時候我們並不能使用自己的魔杖。」厄俄斯不在意的笑笑,也並不在乎大馬爾福是不是投過來探究的目光。她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份,能把縮小咒的魔力控制精確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不是正常的,但她覺得沒用無聲咒就是很刻意隱藏了,沒必要太委屈自己是不是?而且厄俄斯相信,以馬爾福大家長的智商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柳木和蛇神經的組合,挺順手的。」
德拉科灰藍的眼睛露出了渴望的目光,毫不掩飾地望向他爸爸。
「不行,你還太小,這會讓你有魔力錯亂的危險。」馬爾福先生說完假笑地看向厄俄斯,「不是所有小巫師都有像裡德爾小姐這麼強大的魔力。」
「您過獎了。」厄俄斯謙虛地說。
幾句話的時間,他們已經走到了魔藥店的門口,德拉科需要把把這學期要用的魔藥添置完畢,這些東西厄俄斯早就準備好了,和當初約定的時間還差將近一個小時,厄俄斯禮貌的道個別就暫時和馬爾福父子分開了。她直接去了麗痕書店。
麗痕書店也是一家老店了,雖然沒有奧利凡德魔杖店那麼歷史悠久,但裡面的書堆得和魔杖店的魔杖有一拼了,搖搖欲墜,書架旁一摞摞的書永遠處於倒下和不倒的邊緣。
書店的樓上拉出了一條大橫幅:吉德羅·洛哈特;簽名出售自傳《會魔法的我》;今日下午12:30-4:30.
人已經聚集了一大群,她們不安的拂拂頭髮,扯扯衣服,大部分都是中年女巫。
厄俄斯身體小巧,鑽進去很方便,她讓店員按兩張書單打包好要買的書之後,直接從門邊的樓梯上了二樓,謝天謝地,總算有片清靜的地方沒被洛哈特狂熱的粉絲佔領。
厄俄斯開始專心致志的找書看,她在麗痕書店已經找不到什麼有大用處的魔咒魔藥書了,所以看的都是一些冷門的書籍。所幸她愛看書,只要有書的地方,她就呆得住。
不知過了多久,樓下爆發出了比之前還要大的喧鬧聲。照相機發出的紫色煙霧把厄俄斯嗆到了,然後她聽見樓下某個即將成為他們新教授的傢伙在大聲說話。她放下手裡的《歐洲魔法生物的秘密》,漠然的從欄杆處向下望。
哦,可憐的哈利·波特!走哪都不安生。
厄俄斯就站在二樓看著底下一出出鬧劇的發生,比如說大馬爾福用銀色的蛇頭杖挑起救世主下巴……厄俄斯嘴角抽了一下,她深刻的覺得德拉科要是學到了他父親的一半,在和救世主的鬥爭中就會屹立在上風了。最後看到盧修斯·馬爾福和亞瑟·韋斯萊打起了時,厄俄斯不得不說,這真是出乎她的意料!馬爾福家的貴族修養似乎一瞬間去見了梅林。
她的黑眸盯上了馬爾福手裡緊緊抓著的韋斯萊家小女兒的舊課本,閃過一道暗光……
「嗨!」厄俄斯追出去,攔住了那個紅頭髮的女孩。「你好!」
「哦,你好,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女孩似乎驚了一下,她看看厄俄斯全身昂貴的衣飾,聲音小小的,有些窘迫。
「你的這個本子。」厄俄斯指了指女孩坩堝裡的黑色舊日記本,「請問是你的嗎?」
女孩翻出了本子,猶疑不定地說:「可能是媽媽放進去的。」
「哦,是嗎。也許這有些唐突,但是這個本子很像我之前丟的那本……哦,我當然不是說這就是我的!它們只是很像,也許是一家店賣出的。」厄俄斯看到小姑娘害羞戒備的樣子,立即補充說。「我只是覺得真的是很有緣不是嗎?要知道,那本本子是我最好的朋友送的,可我把它弄丟了。所以可不可以請你把它賣給我?」
「原來是這樣……」小姑娘臉紅透了,她羞怯但鎮定地說:「其實沒必要,既然你喜歡我可以把它送給你,如果你不嫌棄……」
「喂!」一個充滿敵意的聲音不和諧地響起:「你對金妮做了什麼?!」
羅恩·韋斯萊衝過來把妹妹擋在身後,長著雀斑的臉怒火騰騰地對著厄俄斯,似乎厄俄斯已經對他的妹妹施了惡咒。
「韋斯萊先生,我可以保證你妹妹並沒有受到傷害。」厄俄斯看著眼前冒出的羅恩,語調圓滑地說。
羅恩懷疑地看看金妮漲紅的臉和緊緊拿著坩堝的手,再看看一臉假笑的厄俄斯。堅定的認為善良內向的小妹妹受欺負了,決定敵對到底。
作者有話要說: 下雨運動會延遲……阿七好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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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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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2-17 12:51
☆、回歸
「你說我就信?!我告訴你,你別欺負我妹妹。要是你敢動她一根頭髮,我饒不了你!」
羅恩一個暑假長高了不少,袍子都吊起來一截,威脅起比他矮了大半個頭的厄俄斯顯得很有氣勢。不過在其他人看來,更像是在欺負人。至少在注意到了這邊動靜的韋斯萊夫人看來是這麼回事。
「發生什麼了?」韋斯萊夫人瞪了羅恩一眼,然後和藹地問厄俄斯:「親愛的,你有什麼事嗎?」
「哦,尊敬的夫人,我想和您的女兒買下她手裡的這個日記本,不知道可以嗎?」厄俄斯禮貌地說。
金妮在一邊適時地和韋斯萊夫人把剛剛厄俄斯的說辭重複了一遍。
「金妮,你是對的。」韋斯萊夫人肯定的沖金妮笑笑,她一向喜歡有禮貌的孩子。她把本子遞給厄俄斯。「你喜歡就拿去吧!你和你朋友感情一定很好。」
「是的。十分感謝您,善良的夫人!」厄俄斯不吝嗇的讚美,聽得韋斯萊夫人笑容更加燦爛了。
「媽媽!」羅恩不滿地叫道。
「閉嘴!」
「嘿,厄俄斯,你也來買書嗎!」哈利及時地□□來。
「是啊,真多不是嗎?」厄俄斯揚起手裡一摞洛哈特的書。
「可真是災難!」哈利忍不住笑,「我只希望他比洛奇好。」
「但願如此。」
「這是你們的同學嗎?哈利。」韋斯萊先生和格蘭傑一家也走過來了,說話的是韋斯萊先生,他的紅頭髮有點禿,還有點微胖,但也十分和藹。「你好,孩子!今天來買課本嗎?」
「是的,先生。我是厄俄斯·裡德爾,霍格沃茨二年級的學生。」厄俄斯笑著介紹了自己。
聽了厄俄斯的話,羅恩立即陰陽怪氣的接了一句:「爸爸,她是一個斯萊特林!」語氣裡都是厭惡。
頓時大家的笑容都有些僵硬。
厄俄斯不在意的勾勾嘴角,慢聲細語地說:「小韋斯萊先生,你介紹同學的方式可真是特別。」
哈利不滿地叫了一聲羅恩的名字。赫敏也不贊同地瞪了他一眼,對著厄俄斯尷尬地擠出一個笑容。
「哦,呵呵,斯萊特林也沒什麼是吧?」韋斯萊先生打起圓場,雖然他對斯萊特林的確沒什麼好感,但誰也不能把它遷怒於一個學生。
「對啊,多有禮貌的孩子!」韋斯萊夫人親切地看著厄俄斯,直接喊上了她的名字。「你家人沒陪你來嗎?」
「哦,事實上,我是孤兒。」厄俄斯笑容未變,但看在韋斯萊夫人眼裡卻顯得故作倔強。母愛情懷一下子氾濫起來,她憐愛地看著眼前的姑娘。
「親愛的孩子,我很遺憾。」
「沒關係。」厄俄斯勾勾嘴角,但並不願在身世方面多說什麼。
其他人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哈利更是產生了同病相憐的感覺。厄俄斯有些受不了他們的目光,既然東西到手了,也沒必要呆在這裡受到別人同情目光的洗禮。於是草草的打了招呼就離開去找德拉科匯合了。
中午的對角巷陽光正好,來來往往的巫師比早上少了一些,但依舊十分熱鬧。
「真不敢相信,你竟然和那群紅頭發呆在一起那麼久!」
和厄俄斯一起吃著香蕉巧克力冰淇淋的德拉科很不含蓄地瞪了她一眼。
「當然啦,你一向是這樣對不對?」德拉科諷刺,語氣傲慢得讓人想把冰淇淋抹他臉上。「友善地對待那些對你友善的人——我要說,你得注意,親近叛血種會讓人認為你不識好歹。」
厄俄斯吃下一勺子冰淇淋,看著街道上人來人往,沒說話。
「我爸爸說這學期會讓教父給我加課。」挖苦了厄俄斯幾句但都得不到回應,德拉科不由地覺得無趣,換了個話題。
厄俄斯這才給了他一個目光,「你的魔藥似乎不需要補課。」
「當然不是魔藥。」德拉科說:「是大腦封閉術。」
「你沒和你爸爸說你已經在學了?」
「當然沒有!」德拉科又瞪了厄俄斯一眼,讓她有些莫名其妙。「你想讓我和我爸爸怎樣解釋你教我大腦封閉術這件事?」
「嗯。」
「你明明可以更敷衍我一些。」德拉科臉繃得緊緊,語調平板。
「哦。」厄俄斯下意識地說,然後在德拉科爆發之前及時挽救了局面。「我是說,嗯,你是對的,小龍。」
很顯然這種情況下換一個親暱的稱呼可以有效平息某只鉑金小孔雀的怒火。
「考慮的很周到。」厄俄斯努力讓自己的話顯得更真誠。「剛剛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
「好吧,這次放過你了。」德拉科不情願地說。
斯萊特林算得上優點的一點就是,他們永遠懂得尊重別人的隱私,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讓你為難。
事實上,厄俄斯是在離開韋斯萊一家後才想起還有個一年級期末發現的那只阿尼瑪格斯還沒處理。之前問伏地魔得到的回答是隨她處理。這當然不是伏地魔原話,但中心思想是那隻老鼠已經沒用處了。對於失去了利用價值的東西,伏地魔一向冷酷。
至於日記本,厄俄斯沒打算交給他。日記本是伏地魔的第一個魂器,按照理論,裡面的魂片佔有整個靈魂最大的比例——除了主魂。在她能確定情況前,還不打算把這麼危險的東西隨隨便便給伏地魔去壯大他的力量。要是他在霍格沃茨弄出不好的動靜,那可就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了。
第二學年就在眾人大體是期待的狀況下到來了。
二年級的厄俄斯他們終於不需要划船去城堡了,坐在溫暖的大廳看著一群坎坷不安的新生跟在嚴厲的麥格教授進來等待分院,他們不能說沒有幸災樂禍的心思。尤其是二年級的,他們一年前是這麼過來的呢。
魔法界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或者說樂趣,就是在學生分院前給他們製造各種分院時會出現的假象。就像去年羅恩的哥哥說會和巨怪搏鬥一樣。在娛樂項目匱乏的魔法界,給霍格沃茨的新生製造恐懼算是一個很大的樂子了。
所以也怨不得新生如此戰戰兢兢。
如此一來,本就出眾的伏地魔在一群縮手縮腳的孩子間顯得十分惹眼。認出這個男孩和神秘人學生時期相貌相似度甚高的人反應不一,但僅僅鄧布利多的表情就足以說明一切了。不過在沒有確認前鄧布利多依舊維持著和藹的微笑,但銳利的目光從鏡片下的藍眼睛射出,順著彎鼻樑向下,從頭到腳把伏地魔掃視了一遍。
伏地魔總算沒忘記他是來幹什麼的,沒有挑釁鄧布利多,大大方方的任他打量。像一個孩子該有的表現安安靜靜的站著,不過如果你讓他和沒經歷過分院的新生一樣表現出慌張的樣子,還是絕對不可能的。那樣太侮辱一個黑魔王了。
「薩爾·裡德爾。」麥格教授在各色的目光報出了新生中最打眼的——不管是人還是名字。
伏地魔淡定地走上去,帽子還沒沾上他的頭髮就撕心裂肺地吼出了:「斯萊特林——!」
那聲音尖銳的蝙蝠都能聽到了。
伏地魔優雅的把帽子遞還給麥格教授,邁步走向斯萊特林。
斯萊特林掌聲熱烈。血統越純分院時間越短,這無疑證明了今年斯萊特林分到了一顆好苗子。而去年斯萊特林的人對厄俄斯的猶疑也是因為她分院的時間有些過長,而她又沒說原因。
厄俄斯有點可憐分院帽,它得多受驚嚇啊。不過她不擔心分院帽會告訴鄧布利多伏地魔的身份,雖然帽子擅長洞悉人心,但四巨頭創造的帽子顯然不是只聽校長的。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終於把小湯姆放回霍格沃茨了。
其實阿七是很喜歡學霸小湯姆的,這麼優秀的一個孩子,咋抽風成後來那樣了捏?
☆、黑魔法社團
「歡迎!」厄俄斯對著在身邊坐下的伏地魔說。
「謝謝。」伏地魔點頭。看了看周圍熟悉的一切,又回想起鄧布利多剛才看見他活見鬼的表情,真是賺回票價了。伏地魔的心情此刻很不錯。
斯萊特林大多數人都還不知道厄俄斯還有個弟弟,不過反應過來後也是紛紛表示了對他的歡迎。這比起伏地魔上一次入學時受到的待遇就是天壤之別啊。厄俄斯現在還記得伏地魔那二手的袍子、二手的魔杖還有二手的書,一年級住的還是又破又小、專門為不受斯萊特林歡迎的學生準備的寢室呢。厄俄斯知道他脾氣,也沒敢幫忙。
不過當時厄俄斯自己的情況也沒多好,沒有背景總是會受欺負的,好在厄俄斯在古靈閣金庫裡有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金加隆,而且她天分也不錯。況且厄俄斯本來就是要被分去格蘭芬多的,每天我行我素,也就不在意斯萊特林對她的看法了。
厄俄斯笑著看著伏地魔游刃有餘的預付眾人,心情也很好。撇到因為和伏地魔說了句話就紅了臉的格林格拉斯還有周圍眼睛冒光的學姐們,厄俄斯不知該作何反應了。果然黑魔王的魅力是不受年齡限制的。
分院還在繼續,厄俄斯冷眼瞧著韋斯萊家的小女兒尷尬不安地揪著自己破舊的袍子,想在同學面前遮掩住打了補丁的地方,可惜效果不大。聽到她的名字而看過去的斯萊特林都發出了譏諷的嘲笑。
「韋斯萊家已經墮落到連一件新衣服都買不起了嗎?」經過一個暑假,沙比尼的樣貌變了不少,像幼豹一樣迅敏有力的身體微微向旁邊傾斜,低聲但沒有刻意遮掩地說。
「真是可悲,好歹是個女孩。韋斯萊家真的是一點純血的基本常識也沒有了!」已經五年級的艾瑪·法利說,口氣裡卻沒有絲毫同情。
「沒辦法,用他們的話說這叫『不虛假』。」達芙妮嬌笑地勾起嘴角。
大家也都知道她是在說格蘭芬多永遠不注重儀表,很給面子的笑了。
「今年有些不同,你們發現了嗎?我想,是出了點小狀況。」德拉科·馬爾福懶洋洋地說。
但是大部分人都疑惑的看著他。
「波特!那個該死的疤頭!」德拉科不滿地說,很驚訝竟然沒人發現。「他沒出現!」
眾人下意識地看過去,的確,救世主沒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不只是他,他的死黨只剩下格蘭傑一個,看上去她正為此擔心不已。
「總不能是退學了不是嗎?」厄俄斯說,「也許明天他就又出現了。」
「你怎麼知道?」德拉科不悅。
「如果你多注意教師席上哪怕一點點,你會發現我們的院長剛剛離開了。」厄俄斯說。
「真遺憾。」德拉科又恢復了正常的樣子。
「的確很遺憾。」沙比尼悶笑。
當鄧布利多宣佈新的黑魔法防禦教授人選時,斯萊特林長桌上的人很少表現出驚訝。他們都有各自的渠道在暑假就已經瞭解到了這件事。
看著穿著一身水綠色新袍子的洛哈特,斯萊特林男生勉強因為他的品味不錯而給了點掌聲,而女生的掌聲一如其他院。
睡前的新生訓話以及首席之戰傳統上演。蛇王再一次不負眾望把除了伏地魔以外所有的新生嚇得夠嗆。首席大體沒變,而一年級被薩爾·裡德爾輕鬆拿下也在眾人意料之中。學院首席卻是出乎了大家的預料,是布萊奇。
達芙妮並沒有參加首席挑戰,厄俄斯看得出來是她自己不願意。
沃林頓當眾被拂了面子,直接撿起被打落在地的魔杖怒火滔天的離開了。布萊奇也不在意,依例溫和的對大家說了一番話就宣佈解散。
「我恐怕不得不承認你的話,現在的斯萊特林比我們那個時候差了太多。」伏地魔悠閒的坐在厄俄斯寢室的軟椅裡說。
「麻瓜老人總說的一句話叫做『一代不如一代』,我看形容魔法界也正合適。」厄俄斯整理好行李在伏地魔對面坐下,「新生素質普遍低了不少,不管是在魔法還是在行為上。」
伏地魔對厄俄斯的前一句話嗤之以鼻,不過他還是問:「所以呢?看起來你已經有打算了。」
「是的。你還記得西澤爾學長嗎?」
「你想重辦黑魔法社。」伏地魔明白了。
「沒錯,這是我暑假想出來的。我們可以通過教授黑魔法提高他們的魔法水平,還能借社團名義規範他們的行為。讓他們知道一個合格的斯萊特林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等等,我希望我沒聽錯,你說的是『我們』?」伏地魔瞇起眼。
「當然,你不是一直想當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嗎?相信我,教黑魔法比教黑魔法防禦帶勁些。」厄俄斯對伏地魔的目光視若無睹。「不過今晚鄧布利多教授怎麼沒找我談話,這不是他的風格,是不是?」
伏地魔果然被死對頭吸引去了注意力,他冷哼一聲:「他一貫是這樣,他知道你不是當年無知的學生了,吐真劑和攝神取念對你沒用!」
「拜託,雖然我也不是看他特別順眼,可是教授哪有你說的那麼惡劣?再說,對學生用這些是不被允許的。」厄俄理智的說。「難道他對你用過?」厄俄斯頓了一下瞬間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他倒想!」伏地魔不客氣的說。
厄俄斯鬆了口氣,「所以也只是想想而已。」
「哼,那為什麼馬爾福家的小孩會大腦封閉術?」伏地魔斜睨著厄俄斯,「別說的你多相信那個老傢伙的人品似的。」
厄俄斯有些訕訕:「以防萬一嘛。攝神取念又不止鄧布利多一個人會用。」
「我能否認為你是下定決心要護著馬爾福家的小子了?」
「別這麼叫他,德拉科有名字!」厄俄斯不滿的說,然後她起身。「好了,時間也不早了。雖然我們名義上是姐弟,但是一個紳士是不能就這麼呆在女生寢室裡的。」厄俄斯把伏地魔送到門外。
「晚安!」厄俄斯的手扶上了門上銀蛇小蛇的把手。
伏地魔卻不著急走,漆黑的眼睛靜靜地盯了厄俄斯一會兒,走之前丟下了一句話聽得厄俄斯一愣。
「你知不知道你轉移話題的技術簡直像個被踩過大腦的巨怪。」
「我自然相信在口才方面沒人勝得過你。」厄俄斯毫不客氣地回擊。然後在他身後關上了門。
黑魔法社……
厄俄斯洗完澡,清爽地躺在床上開始思考起重辦黑魔法社的事來。黑魔法現在已經比不上中世紀的地位了,甚至比不上幾十年前,霍格沃茨對黑魔法持的也是牴觸的態度,被發現使用黑魔法很大可能導致學生被開除。不過既然當初他們能瞞住所有教授偷偷摸摸地進行一些黑色的小實驗,想必現在難度也多不了多少。
就是當時牽頭的西澤爾學長是個拉文克勞,立場比較中立。若是黑魔法社僅僅在斯萊特林內部重開,萬一曝光了少不了受人非議。厄俄斯已經不希望斯萊特林再受到更多來自其他三個學院的孤立敵對了。
第二天在大廳裡吃早飯的時候,整個大廳裡都在議論紛紛。對於哈利·波特開車來學校這件事,注意「開車來學校」的顯然比注意「哈利·波特」的多。
至於那封寄給羅恩·韋斯萊的吼叫信,它至少給德拉科帶來了一個好心情。讓他不再對哈利再一次成為大家崇拜對像這件事耿耿於懷,而且週三的魁地奇院隊選拔也讓他轉移了注意力。
厄俄斯和潘西站在魁地奇球場的一角看著天上飛來飛去的斯萊特林的學生,很容易就找到了那抹鉑金色。
「他飛得很棒不是嗎!」潘西說。
「哦,是的。」厄俄斯點頭。一大早被人叫起來就為了這一個魁地奇選拔,厄俄斯真的沒心情。
作者有話要說:
☆、魁地奇選拔
因為格蘭芬多多了一個波特,斯萊特林的魁地奇隊長馬庫斯·弗林特幾乎發瘋了。他找了每一個首席,讓他們在年級裡找飛行技術優秀的學生,推薦參加選拔。
厄俄斯看了眼不遠處站著的伏地魔。後者同樣一副懶懶的樣子,厄俄斯知道伏地魔從不喜歡用掃帚飛行,應該說,一切依賴外界的東西他都排斥。就因為這他研究出讓自己可以自由飛行在空中的魔法,真是強大到變態的人。
不過伏地魔顯然比厄俄斯更加在意魁地奇的勝負問題,作為曾經斯萊特林的Lord。
「現在還是試飛階段,什麼時候開始選拔?」厄俄斯走過去問弗林特。
「哦,馬上就開始!」弗林特說。他向天空中吹了聲哨子,在大家都看過來的時候大喊:「都下來!按之前分的組,我們現在開始選拔!」
除了第一組,大家都控制著掃帚落地了。正式的選拔開始了,等到兩個小時後才結束。
德拉科參加的是找球手的選拔,原來的找球手因為馬上要畢業退出了。他第三個上場,飛行速度太快,他的頭髮都被吹散了。現在正拎著他的新光輪往這邊走。
弗林特用看到一堆金加隆的眼神看著德拉科,摩拳擦掌熱情滿滿的和身邊的厄俄斯說:「他的飛行技術算得上學院拔尖的了!這其實是需要天賦的對吧?哦,我得說,他是棵好苗子!哦,對了,你們年級的德裡安·普塞也不錯。」
厄俄斯點點頭,不過弗林特也不需要她回話,他大步向前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厄俄斯從這個角度能看到德拉科疼的瞬間扭曲的蒼白的尖臉。
「好樣的,德拉科!」弗林特開心的彷彿看見了奪勝的希望,為表現心裡的喜悅,他還摟了一下德拉科的肩膀。那魁梧的身材站在德拉科身邊,頓時有種大狗熊和小白兔站在一起的萌萌噠的感覺。
潘西也高興地拉著厄俄斯跑上去祝賀。
弗林特又說了兩句,就先離開了,他作為隊長還有許多事要交代。
「我要馬上寫信告訴去我爸爸!」德拉科興致沖沖的和她們說。
厄俄斯也為此高興,終於忍不住和大家一起笑了。
德拉科的確一回休息室就拎著他的寶貝掃帚跑進了寢室,迫不及待的要讓他爸爸知道這件事。而馬爾福先生的回應就體現在了德拉科臉上得意的笑容和週六一大清早寄過來的另外六把新光輪2001。
公共休息室裡,大家圍成了一圈。
「梅林啊,七把光輪2001!你爸爸可真大方。」潘西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其中一把掃帚。
「為了這些掃帚,我們得去訓練!」弗林特激動的拿起一把掃帚,從頭看到尾,然後情緒激昂的和隊員們說。
「可是我很早看見伍德帶著格蘭芬多的隊員去了球場,我想我們得等到明天了。」布萊奇說。他是斯萊特林的守門員。
「也只有魁地奇能讓一群格蘭芬多放棄睡眠去訓練了。」
「哦,不要緊!不要緊!我想想看,我們可以去找院長特批一下。七把新光輪,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人高興的了。用什麼理由呢?哦,對了,我們要訓練新的找球手。」弗林特嘴裡不停念叨,「院長會同意的,我們是為了學院的榮譽!馬爾福,你和我一起去找院長。」
等到弗林特帶著德拉科速度地離開了休息室後,很多人還沒回過神來。
「我覺得弗林特學長有些發瘋了。」厄俄斯搖頭。
「因為他是個魁地奇狂!」布萊奇笑著說。
「說實話,很難想像斯萊特林也會為這種比賽而瘋狂。」厄俄斯說。
「那只是因為你還沒能領會其中的美妙。」布萊奇淺笑,並不會因為厄俄斯的話而感到不悅。
「好吧,我恐怕等不到那一天了。」厄俄斯挑挑眉,「我們先去院子裡等著你們了,不介意我們看看你們的訓練吧?」
「當然不介意。」布萊奇溫和的笑。「你平時可是對這個不感興趣的,難得去一次我們怎麼會不歡迎呢。看看我們的戰術,要是能給點意見我會很高興的。」
「哦,這個就免了,你知道,我可從來不怎麼注意這些東西。策略提的不得當,弄出麻煩來就不好了。」厄俄斯苦笑,她一直覺得斯萊特林的戰術就是暴力,除此外,沒什麼特別的了。
布萊奇彷彿可以猜到她的想法,他說:「其實我們現在常用的方法在高空是很危險的,我們需要更加靈活的應變。」
厄俄斯愣了一下。
「我記得每次比賽前,大家都要喝潤嗓的魔藥。」因為除了斯萊特林沒人會為他們加油,格蘭芬多甚至會喝倒彩,所以每次比賽,斯萊特林一個個都喊得聲嘶力竭,嗓子冒煙。厄俄斯自信地說:「戰術我幫不上大忙,但是我可以幫我們隊設計一個符合審美的華麗開場,當這也需要你的幫助。你得號召大家聽我安排才行。」
「另類的開場?我十分期待。」
厄俄斯眨眨眼,狡黠地神色重新出現在她眼中。
「哦,這樣的話,我先回寢室準備了!你們好好訓練!」厄俄斯打了招呼人就不見了。
阻攔未果的布萊奇站在原地搖搖頭,和其他隊員拎著掃帚走出了公共休息室。
第二天週末,厄俄斯收到了來自鄧布利多的下午茶邀請。
厄俄斯敲開了校長室的門,鄧布利多正笑瞇瞇的坐在裡面等她。
「哦,厄俄斯你來了。坐。」鄧布利多伸手指向面前的椅子。等到厄俄斯坐下,又開始每次必有的甜品推薦。「檸檬蜜茶?還是蟑螂堆?」
「哦,我想……有沒有黃油啤酒?」厄俄斯說:「好久沒喝過了,怪想的。」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鄧布利多一本正經的說完又眨眨眼,「不過鑒於你的特殊身份,我想我們可以例外一次。」
他揮一揮手,一大杯滿滿的黃油啤酒就飛到了厄俄斯面前。
「多謝。」
厄俄斯抿了一口,開門見山的問:「教授這次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哦,是這樣的。我聽說你逃了黑魔法防禦課?」
拐彎抹角,厄俄斯在心裡撇撇嘴。
「我也聽說洛哈特教授在課堂上讓學生們做卷子,上面全是他的喜好或者和他有關的……信息。我想,既然我並不癡迷他,也不打算追求他,那麼就沒必要浪費我的時間去瞭解他是不是?而且他不點名,說實話,我從我們院或者其他院聽到的情況來看,他並沒有什麼真才實學。難道讓他教我如何寫自傳?或者如何才能登上《巫師週刊》?」厄俄斯歪歪頭說道。
「不管怎樣,逃課總是不好的。」鄧布利多慈祥地勸誡說,說的很是像那麼回事。不過他顯然對這件小事並不在意。「對了,厄俄斯,你有什麼要和我這個老人家聊聊的嗎?」能看穿人的藍眼睛在鏡片下閃動。
「哦,瞧我這記性。教授,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說!」厄俄斯裝作茫然了一陣,然後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
「是什麼?」
「羅恩·韋斯萊……」厄俄斯輕聲回答,然後露出一點惡意的笑:「他的老鼠,是一隻未登記的阿尼瑪格斯。」
厄俄斯仔細的看著鄧布利多的臉,但後者擺出正在認真聽她說話的樣子,神色未變,只是目光裡流露出一絲凝重。
作者有話要說: 阿拉阿拉,有點期待魁奇地比賽了。不過阿七有點恐高,魁地奇真的危險!
☆、石化的桃金娘
校長意識到了一隻身份不明的阿尼瑪格斯在學校裡呆了這麼長時間,對學生來說是有多危險。
「據我調查,這隻老鼠。哦,不,是這個巫師,他的名字叫做小矮星·彼得。」
鄧布利多消瘦的臉龐嚴肅起來。
厄俄斯繼續說:「他現在叫斑斑,聽哈利說,他在韋斯萊家呆了十一年。您自然知道沒有一隻正常的老鼠能活那麼久,是不是?」
「哦,當然。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鄧布利多站起來凝重地說。他要立刻去證實當年的事情,看來又是一場風波。
兩個人都知道就憑這一點顯然無法真的知道老鼠的身份,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厄俄斯離開前,鄧布利多又問:「厄俄斯,除了彼得的事,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厄俄斯停住了腳步,她背對著鄧布利多。
「沒有了,教授。沒有。」
「你可以走了。」老人的聲音有些疲憊。
厄俄斯走後,鄧布利多把頭探進火爐。
「米勒娃,來一下好嗎?順便叫一下西弗勒斯,讓他把吐真劑帶來。」
當晚,鄧布利多就帶著兩位院長去了格蘭芬多塔樓,讓羅恩拿出了掙扎不已的斑斑後。斯內普二話不說上去給了個昏迷咒,念了反阿尼瑪格斯咒語後。女生們看見一隻老鼠變成了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後尖叫不已,格蘭傑摀住嘴看著那個人,而之前還在擔心寵物的羅恩完全傻掉了。
鄧布利多皺著眉,看到斯內普眼神空洞的給昏迷的彼得灌下吐真劑後,他對麥格教授說:「去請福吉部長來我辦公室一趟。」他又深深地看了哈利一眼,說:「哈利,如果我的猜想沒錯,你也跟著來一趟吧!小韋斯萊先生,你也來。」
他們把小矮星·彼得捆起來帶出來格蘭芬多塔樓,後面跟著懵懂的哈利和呆滯的羅恩,去了校長室。麥格教授不得不留了一分鐘安撫咋咋呼呼的小獅子們。
一個晚上可以發生很多事情。
就在第二天,報紙上就紛紛登出了一則爆炸性的新聞。
「十一年冤獄,英雄和叛徒究竟是誰?!」
「十一年前的真相,魔法部部長的沉痛聲明!」
……
「真是想不到。」布萊奇放下報紙。預言家日報上麗塔·斯基特的報道硬把小天狼星·布萊克描述成了一位為朋友忍辱負重的悲劇英雄,上面還放上了他早年英俊迷人的照片,和現在瘦骨嶙峋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大賺了一群女巫的眼淚和愛心。
「真相往往就是想不到的。」達芙妮說,「而且當年這個案子也的確疑點重重。我聽我家長輩說起過,布萊克當年是波特的死黨,可是他卻對此供認不諱。」
「彼得為什麼要躲起來?」三年級的首席奇怪的問。
「怕死唄。」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滿不在乎地說,被她的姐姐瞪了一眼才知道自己失言了,羞愧的低下頭不再出聲。
比起其他三個學院唧唧咋咋的熱烈討論,斯萊特林長桌上因為一些政治因素顯得十分沉悶。雖然大家只是簡單地說了幾句就對此不再談論,但一大半人都或有或無瞄向德拉科的目光還是預示了很多的問題。
所以純血貴族都知道,小天狼星是布萊克家的叛逆者,而且他的堂姐現在是馬爾福夫人。
但現在小天狼星是板上釘釘的反伏地魔反黑勢力的英雄了。
德拉科陰鬱的把盤子裡的麵包切成了不規則的形狀,但是一口沒吃。
厄俄斯一直沒說話,她看著伏地魔無視大家的談話專心吃著早餐,一時心裡浮現出淡淡的自責。說實話,她僅僅是想幫助他,她的第一個朋友。這樣的後果,伏地魔會做什麼,以後會發生什麼,她並沒有考慮太多。但是現在,她有些不安了。
大不了,如果他走上老路……厄俄斯眼裡出現一抹深沉的狠絕。她不會再一次放任,什麼都不管的!
就算是朋友,也要有原則的是吧。
十一月就是和格蘭芬多的魁地奇球賽了,伍德不管天晴下雨,只要一有空就把球隊拉出去訓練。德拉科開始還嘲笑格蘭芬多是被他們的新掃帚嚇怕了,可後來弗林特不知道是不是被傳染了,也開始魔鬼般的集訓,德拉科就笑不出來了。
在一個週末,大部分人都呆在公共休息室裡聊天看書。厄俄斯正看著克拉布和諾特下棋,沙比尼不斷地插話逗克拉布,想擾亂他本來就不怎麼靈光的腦子。
「哦,不該下這的,不應該!你知道嗎,你的騎士會被吃掉的!」沙比尼煞有介事地搖搖頭。
「佈雷司,你別欺負他。」厄俄斯靠在椅子上說:「克拉布,別□□擾,按你自己的想法下。」
沙比尼不服氣的對厄俄斯說:「我是在幫他,要相信我的技術!」
「原諒我沒看出來。」
兩個人正相互嘲諷著呢,公共休息室的石門打開了,進來七個全身是雨水和泥濘的穿著斯萊特林魁地奇球服的人。
除了弗林特,其他人都有些無精打采,拖著掃帚從他們身邊過。潘西叫住了德拉科。
「等等,我先去洗個澡。」德拉科掛著兩個不明顯的黑眼圈疲倦地說。
潘西點點頭。
等隊員們都洗乾淨換下衣服出來後,斯萊特林們都掛上笑容給他們加油鼓勁。
德拉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舒服地歎口氣:「梅林的鬍子,可把我累壞了!」
「今天訓練感覺如何?」厄俄斯在他對面坐下。
「累。」德拉科懶懶地撇她一眼,躺下靠在了潘西的腿上。潘西輕輕地為他梳理頭髮。
「你知道我不是問這個。」厄俄斯輕笑。
「說實話,我不知道。」德拉科有些不耐煩,他壓低聲音:「外面的雨下得太大了,隊員們都被凍得直打哆嗦。可是弗林特還是不停的訓練,我不覺得這樣會有什麼效果。」
「總是會有用的。」厄俄斯輕聲安慰:「如果你們比賽正巧是在雨天呢。」
德拉科不太相信的乾巴巴地笑笑。
很快就到了萬聖節,禮堂再次被活蝙蝠裝飾起來了。巨大的南瓜被雕刻成了一盞盞燈籠,大的可以容納三個人坐在裡面。人們還說,鄧布利多定了一支骷髏舞蹈隊給大家助興。禮堂裡再次變得燈火通明,金色的盤子發著誘人的光芒。
「你白天去哪裡了?我找了你半天。」宴會快結束的時候,厄俄斯穿過人群來到伏地魔身邊。
「我只是隨便逛逛,你知道的,城堡裡的很多地方都很有趣不是嗎?」伏地魔悠閒的抿了一口紅酒。
厄俄斯敏銳地注意到了。
「我記得學校是不會在這種場合提供紅酒的。」
「哦,當然。但是我可不想再喝黏膩膩的南瓜汁了。」
「好吧。其實我來是想問你這麼多天都沒碰見鄧布利多教授嗎?」厄俄斯說。
「遇到了。」伏地魔收斂了一些笑容。
「哦?發生了什麼?」
「什麼都沒發生。」伏地魔假笑。
「希望是這樣。」沉默了一陣,厄俄斯孤疑地說。
晚宴在大家愉悅的氣氛中結束了,人們都吃的肚子發撐,想盡快回寢室睡覺。大家熙熙攘攘地一路走一路說笑,然而到了三樓的時候,前面的人群忽然停了下來,有人發出驚叫。三樓的走廊被圍得水洩不通。
「那是桃金娘!」有學生認出了那個平躺著懸浮在半空中的幽靈,她正全身烏黑,煙霧繚繞。
「還有那上面的,看那裡——!」一個學生指向走廊中央火把的支架上。
「費爾奇的貓。」
「洛麗絲夫人,哦,它死了嗎?」
黃金三人組孤零零的站在中間,顯得很不安。
很快,費爾奇就被大家的聲音吸引過來了。而後,鄧布利多帶著其他的老師也趕了過來。
一眨眼的功夫,貓就被從火把支架上解了下來。三人組被帶走了。
厄俄斯一直皺著眉,她就知道!她應該猜到的!回到休息室後,乘大家都在議論紛紛的時候,她跟在伏地魔身後進了他的寢室。
「怎麼回事?!你是不是進了密室?!」厄俄斯設下靜音咒,嚴厲地問。她感覺自己要氣瘋了!她為了朋友奔波忙碌擔驚受怕,他倒好,在這種時候添亂。厄俄斯頓時有種一片好意被踐踏的惱怒。「它們是被石化了對不對?蛇怪干的?維迪,你到底想幹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格蘭芬多vs斯萊特林
「哦,冷靜點,厄俄斯。」伏地魔坐下,輕皺著眉頭看了厄俄斯一眼。
不過厄俄斯從裡面看到了一點點心虛的意味。
「你做了什麼?」她又問。
「我的確是進了密室,你也知道,萬聖節需要放鬆一下。」伏地魔攤攤手,很無辜地說。「我很驚訝海波爾會跑出來玩,我明明只讓她在水管裡逛逛的。」這話是真的,當時看到了被石化的一鬼一貓他也很吃驚。要是鄧布利多知道是蛇怪干的,鐵定懷疑到他頭上,在恢復之前他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梅林吶,她呆在密室裡一直吃不飽,這個時候她本來都要冬眠了,你把她叫醒她一定餓極了。」厄俄斯無力地說。「好吧好吧,你現在去讓她乖乖呆在密室裡不要亂跑。這次運氣好,大家都在禮堂裡,要是下次是學生,怎麼辦?!」厄俄斯的語氣有點陰沉:「你別忘了當初桃金娘怎麼死的。」
「那是個意外。」伏地魔輕慢地說。「誰知道她會躲在盥洗室裡面。」
厄俄斯緊繃著臉離開了。
伏地魔靠在軟椅裡瞇起眼,這次海波爾怎麼沒撞上那個救世主呢?真是可惜!
接下來的幾天,大家都在議論桃金娘和洛麗絲夫人遭到石化攻擊的事,雖然出事的是兩個不受歡迎的鬼和貓,但大家有些擔憂會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不過鄧布利多向大家保證等到溫室裡的曼德拉草成熟後就可以解除石化,後來的日子也一直風平浪靜,這件事也就漸漸被遺忘了。
甚至在走廊裡,有時可以聽到希望桃金娘和洛麗絲夫人一直石化的說法,這樣學校裡就會少兩個討厭的傢伙了。
厄俄斯在某天晚上偷偷從休息室旁的一條密道進入了密室,發現海波爾已經開始冬眠了,才放心的離開。
與此同時,更能佔據大家注意力的魁地奇球賽也開始了。
週六的早晨,斯萊特林們基本上都聚集在了休息室裡。隊員們和各年級首席被圍在正中間,但除了他們,其餘的學生每個人的口袋裡都塞的鼓鼓的。
「……我說的大家都記住了吧?」厄俄斯鄭重地問。
「記住了。」其他人點點頭。
「弗林特學長,你們只管用心比賽就可以了,其他的交給我們。」厄俄斯得意的笑笑。
「真是好樣的!」弗林特大力的拍拍厄俄斯的肩膀,「我們一定要贏!這下子讓他們好好看看他們和我們的差距。」
「的確一定要贏!否則這番動作就白費了。」布萊奇眼裡閃著堅決的光。大理石火爐裡跳耀的火焰照在每個人臉上,似乎都寫著「斯萊特林必勝!」
十點多的時候,大家就準備去魁地奇球場等待比賽開始了。但是隊員們依舊留在休息室,他們可以晚點再過去,弗林特還要給他們照例講一番鼓舞士氣的話。
「你們知道,我們的掃帚比他們的快了許多倍!而且我們訓練得很刻苦!」弗林特眼裡閃著雀躍的光,「我們要相信自己。我們有了最快的掃帚!還有優秀的隊員!」他伸出手裡的光輪2001,又指指大家。「還有優秀的戰術以及優秀的後援團!」
「我們要讓他們知道,他們只是一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獅子!我們要讓他們後悔和我們為敵!我們是斯萊特林!」
「我們!」弗林特手一揮,「終將必勝!」
「必勝!」大家舉起掃帚一起叫道。
「出發!」
格蘭芬多先出場,場上響起了三個學院的歡呼聲。
等聽到評說員李·喬丹的聲音:「下面出場的是斯萊特林的隊員!」
弗林特他們交換了一個肯定的目光,然後傲然的出現在眾人的目光下。
斯萊特林的看台上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歡呼聲,然後又響起了更為尖銳的爆鳴聲。原本發出噓聲的人們驚訝的看見,斯萊特林看台上的學生幾乎每個人手裡都抓了一大把費力拔煙火,他們衝著四面八方點燃它們。瞬間,接二連三的絢麗的煙火綻放在球場上空。連其他學院的看台上方都有幾個煙火發出多彩的光。
與此同時,各年級首席或者級長站在看台前方,同時高舉手裡的魔杖指向天空。
「銀蛇閃爍!」
頓時,一條巨大的銀蛇纏繞在看台上空,發出巨大的聲響。下一秒,銀色又變成了斯萊特林的字樣,下方是一個大大的「WONNER」!
七個隊員們此時騎著光輪,如七條青煙在煙火下繞過球場一圈,最後懸停在了格蘭芬多隊員的對面。和斯萊特林們一起歡呼。
「哦!呵呵。」教師席上,鄧布利多笑瞇瞇地對斯內普說:「真是不錯的出場,西弗勒斯,這真是不錯的創意不是嗎!」
「當然。」斯內普扯扯嘴角,用愉悅的語調圓滑地回答。「這也讓我十分吃驚,他們並沒有和我說過這件事。」
厄俄斯站在看台最前面,收回魔杖,寒風像刀子一樣刮著,她不得不把圍巾緊了又緊。
比賽剛開始就有些混亂,遊走球像是被磁鐵吸引的金屬,不停的往哈利身上撞。韋斯萊兄弟不得不圍在哈利身邊,以隨時打走那只可能要他命的遊走球。
觀眾們很顯然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天開始下雨了。雨幕中傳來解說員的聲音:「斯萊特林隊領先,六十比零。」
「太好了!」厄俄斯身後一個一年級的孩子揮拳叫道。
厄俄斯的目光還是盯著那兩個不正常的遊走球。她碰了碰身邊的伏地魔,面無表情低聲說:「你發現了嗎?」
「哦,如果你指的是球被人下了咒語這件事。」伏地魔幸災樂禍。「看來連遊走球都被救世主的名頭吸引了,它們可要不到簽名照是不是?」
「哦,拜託維迪!」厄俄斯側臉看了他一眼:「你是被德拉科傳染了嗎?」
「不不不,我沒那麼幼稚,我只是想看看鄧布利多那老頭會怎麼辦。」伏地魔鄭重其事地指出區別。
「可是有誰會對球下咒語呢?」厄俄斯自言自語。有動機的人存在,不過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身邊這位就沒人了。可是聽維迪的話,他並不知情。
格蘭芬多叫停了比賽,厄俄斯可以看到他們圍在一起嘀嘀咕咕。直到霍琦夫人走過去,他們才停止商量。
雨下得更大了,韋斯萊孿生兄弟加入了戰局,兩邊打的不可開交。哈利騎在掃帚上升高下降,左轉右轉,有時還倒過來。樣子蠢透了,狼狽不堪。德拉科穩當當地懸在空中,得意的看著哈利出醜,偶爾繞著飛幾圈努力尋找飛賊的蹤影。
普塞又進了一球,而德拉科正衝著哈利大聲說話。
「飛賊!」小格林格拉斯嬌聲驚呼。
厄俄斯也看見了一抹比鉑金髮色還要耀眼的金色正在德拉科左耳上方幾英吋的地方盤旋,而德拉科對此一無所知。
「德拉科!抓住它!」厄俄斯聽到隔著幾個人的地方傳來熟悉的聲音,可是沒用,場上的人聽不見看台上的叫聲。
來不及了,哈利也發現了飛賊。
厄俄斯情急之下拿著魔杖指著喉嚨,「聲音洪亮。」
「德拉科,飛賊在你左上邊!」一個巨大的聲音響徹球場,沒防備的人們都立即摀住了耳朵。就連比賽的選手們都有幾個停在了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
☆、事故
飛賊小小的金色身影正耀武揚威地上下飛動。
德拉科反應迅速,他猛地一回頭,直接驅動掃帚,伸長了手去抓試圖再次逃走的飛賊。
他身邊就是緊跟著的哈利,他的手同樣伸直了試圖去抓金色飛賊。但很快哈利不小心被遊走球撞到了右臂,他的身體歪了一下,這讓他落後了德拉科一點距離。這足夠了!
努力伸長了手臂,身體前傾伏在掃帚上。
德拉科的手指觸碰到了飛賊,他抓住了它!
一瞬間的窒息……
「哦!我們贏了!(We are winning!)」斯萊特林看台上爆發出一陣歡呼,大家激動的鼓掌吶喊。德拉科舉著飛賊,控制掃帚落地,臉上的笑容卻明晃晃的炫人眼。
另一邊,哈利還在躲著瘋狂襲擊他的球。他的右手無力的懸掛在一邊,只用左手控制方向。輸了比賽的打擊讓他有些失落,行動就更比不上原來敏捷了。
哈利又被遊走球擊中了肋骨,他雙腿勾著掃帚,倒著摔落在地。水坑裡的泥濘濺在他身上。人群發出驚呼。格蘭芬多的隊員也暫時忘記了比賽結果跑過去試圖阻止遊走球。
厄俄斯早在比賽結束的哨響聲響起時就匆忙跑下看台,德拉科正被隊友們圍住慶賀,看到她跑過來正想炫耀一下。可厄俄斯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從旁邊跑過去,德拉科的笑容有些凝固在了臉上。
厄俄斯直接跑到了哈利身邊。
「哈利,感覺還好麼?」她扶起哈利沒受傷的左手,試圖讓他站起。
一隻遊走球衝破了格蘭芬多隊員的防線再次衝著哈利狠狠撞過來,厄俄斯惡狠狠的直接拔出魔杖對準那只球。
「四分五裂!」話音落下,球被炸得只剩碎片了。她又瞄準另一隻球,一個更加強大的粉碎咒扔過去,厄俄斯已經扭回了頭去查看哈利的傷勢。
「哦,讓我來,我處理這種狀況已經不下百次。我最擅長的就是治療,只需要一個簡單的咒語。」厄俄斯頭疼的聽到洛哈特誇張的聲音。
「不,不要他……」哈利也輕聲呻\吟,努力掙扎希望遠離洛哈特。
「洛哈特教授,我想送他去……」厄俄斯正要拒絕時,忽然從走過來的人群裡發現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哦,斯內普教授!是鄧布利多教授讓你來的嗎?」
「可以了。」斯內普語調冰冷的對著洛哈特,「我很抱歉,不過我想龐弗雷夫人在這方面更有發言權。我得送愛惹麻煩的波特先生去醫療翼。」他用漂浮咒把哈利弄到半空中,然後深深地看了厄俄斯一眼,意味深長地提醒道:「至於你,裡德爾小姐,我想你該回去和自己的同學呆在一起。」
「哦,謝謝!」厄俄斯看到了不遠處還在相互慶祝的一大群人,忽然反應過來。
大雨裡顯然不是慶祝的好地方,大家激動的心情稍稍平復之後就結伴回到了地窖。
「哦,我全身都濕透了,我得去換身衣服。」
「我要洗澡,好冷啊!」
「今天我們得慶祝,就在休息室吧?」
「我想喝一杯。」
「……」
「……」
眾人都相互說著話。
厄俄斯走到德拉科身邊。
「德拉科,還沒來得及祝賀你呢!」厄俄斯說。
「哦,當然。你有更重要的事嘛!」德拉科拖著長腔,冷冰冰地說,看都沒看她一眼,自顧自地擦拭掃帚上的雨水。
「你生氣了?」厄俄斯奇怪地問。
「我很遺憾,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你產生了這種錯覺。」德拉科揚著下巴,藍灰色的眼睛瞥了她一眼,看到布萊奇走近,直接扭頭走人。
「厄俄斯。」布萊奇叫道。「可以聊聊天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想我們得先整理一下。」厄俄斯回頭微笑答應。「衣服濕的貼在身上怪難受的。」
「那好,半個小時後見。」布萊奇微笑著點點頭。
一年四季無論晝夜,地窖永遠都見不到光,陰暗潮濕,很符合斯萊特林學院的院徽形象。不過此時的氣氛卻很熱切。休息室裡此刻幾個大理石火爐裡燃燒著溫暖的火焰,大家或倚或坐,桌子上擺滿了美味的食物和精緻高腳杯裝著的飲品。靠牆的一張鋪著黑天鵝絨桌布的圓桌放著酒,只允許達到年齡的學生靠近。
厄俄斯和布萊奇坐在火爐旁的軟椅上,輕聲的交談。
「……希望你明白,我並不是指責你。但在斯萊特林,隨性會很麻煩的。」 布萊奇溫和地說,「我們都知道你和波特關係好,大家都盡量理解體諒,並未因此責問你、排斥你。但學院裡還是存在黑魔王的死忠派,你需要小心一些。」
「布萊奇,這是我的性格,如果有人看不慣,很遺憾我無能為力。」厄俄斯說。
「你不要牴觸我的話,厄俄斯。」 布萊奇耐心的安撫住有牴觸情緒的厄俄斯,「只不過能避免的麻煩要盡量避免。我相信你的能力,你比同齡人都要成熟聰慧,甚至我也比不過你,所以我們都力圖讓你和我們平等,我們從未只把你當做二年級的學生來看。但說句實話,你的處事方法離一個標準的斯萊特林差的遠。就連高爾和克拉布在某些方面都比你更像一個斯萊特林……厄俄斯,你知道嗎,我有一種錯覺,我覺得你的世界法則似乎和我們的不同……」
看到布萊奇棕色的眼睛,厄俄斯心中怔了一下。
「你該更在乎周圍人一些,這包括你的行為會帶給他們的感受。」
厄俄斯沉默了,她知道布萊奇的好意,她最怕人家這麼語重心長的和她說話。她原本就是受人之托來的,所以怎麼樣做都無所謂了,她在斯萊特林呆了七年,自然知道怎樣做到最好。但布萊奇很顯然只把她當做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了。厄俄斯無奈,雖然她現在是十二歲,但真實年齡已經遠遠不止了。
「話就這麼多了,我可好久沒囉嗦過了。」布萊奇笑笑,他說完就站起來,示意厄俄斯跟上。
厄俄斯跟著他穿過人群才發現布萊奇把她帶到了二年級的小地盤來了,達芙妮也在,厄俄斯哭笑不得,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裡好像就突然冒出來一點點叫感動的東西。
除了某只鉑金小龍,潘西他們都笑著看著她。球場的事他們都看見了,要說心裡沒有意見是不可能的,但他們也沒辦法阻攔厄俄斯交朋友的權利。達芙妮之前也把該說的該勸的該警告的都說完了。
「我可是把你們的首席完好無損的送來了。」布萊奇輕輕把厄俄斯往前推推,玩笑般地說道。
「哦,你們來得正好,我也要走了,小厄俄斯,好好玩哦!」達芙妮站起來語調歡快地對著厄俄斯說,然後和布萊奇一起離開了。
厄俄斯面無表情了良久,然後勾勾嘴角,在他們特地留的一個位置上坐下。但是誰都沒有先開口。
沙比尼看著氣氛不對,機智的說了一句:「嘿,厄俄斯!你可是功臣,要沒有你出聲,這次就不知道是誰贏了。」
這句話一說,氣氛頓時活躍起來了。大家七嘴八舌的都說起當時的情景來。
「你那句話說的,我到現在耳朵還疼呢!」潘西說。
米裡森笑著指著高爾對厄俄斯說:「他當時被下了一跳,手裡加油的小旗都掉下看台了。」
「那個咒語怎麼說的?」西奧多·諾特問。
作者有話要說: 無良的室友們出門旅遊了,可憐的阿七和室長孤零零呆在寢室做小報TAT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2:51
☆、巫師決鬥
「聲音洪亮。」厄俄斯微笑著說。
「你得教教我們,要是學會了,我們可以拿去嚇那群蠢獅子。今天他們嚇得可夠嗆!」
「要我說,德拉科反應也夠快的。」米裡森說。
「還說呢!要不是有厄俄斯,他還在傻傻地嘲笑波特,分賊都能讓他丟了。」沙比尼斜了德拉科一眼。
「反正挺驚險的。」
「我覺得,我們的開場也很棒,絕無僅有的!就連那三個院的都看傻了。」普塞說,「我們當時騎著掃帚停下來的時候,他們都沒回過神來。」
德拉科的臉色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中和緩了一點。
「你生氣的次數我下次得用個本子記著,估計是所有人裡最多的。」大家還在議論紛紛時,厄俄斯挨著德拉科小聲說。
「你幫波特的次數我也記著,絕對排全校第一。」德拉科沒忍住話,沒好氣地說。說完又立刻轉開眼睛,似乎很懊惱。
「你和他比什麼?」厄俄斯低聲笑,「你們是不一樣的。」
不得不說,和伏地魔呆久了,好話歹話都會說了。
德拉科自然而然的以為厄俄斯的意思是自己和她關係更好,這才雨過天晴了。和厄俄斯說了一下跟著斯內普學習特殊課程的情況,隨後用起了華麗麗的詠歎調開始反擊沙比尼剛剛對他的嘲笑。
十二月的第二個星期,斯內普出現在了休息室裡。頓時,神魔讓道。
他是來收留校名單的。
德拉科第一個簽了名,隨後高爾和克拉布也跟著簽下自己的名字。
「為什麼不回家過聖誕?」厄俄斯問。
「不知道。」德拉科說:「我爸爸說家裡有事,讓我呆在學校。」
「呆在學校很無聊不是嗎?我想,既然你留校不是因為自己有事,那為什麼不來我家莊園做客呢?我們可以一起過聖誕。」厄俄斯用建議的口吻說。
「可是聖誕是要和家人一起過的。」德拉科既興奮又猶豫。
「哦,可是薩爾不在家。」厄俄斯不在意地說:「他不太喜歡過聖誕。我認為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們可以一起,畢竟裡德爾莊園到時只有我一個人,有點冷清了。你爸爸也不可能一個假期都有事是吧?也許你可以回家看看。在學校可不那麼方便。」
厄俄斯心想哈利要留校,如果再把德拉科留下來,厄俄斯有點擔心他們打起來,假期大家都回家,連個勸架的人都沒有。她可不希望聽到任何一個人的聖誕節是在醫療翼度過的。
德拉科不知道厄俄斯的真實打算,他看起來興致很高,劃掉了他的名字後又讓高爾、克拉布都回家,就得意的開始和沙比尼炫耀。要知道,他可是全校第一個受到厄俄斯邀請的人!
這似乎還不能滿足他,於是德拉科在星期四下午的魔藥課上開始有意無意當著哈利的面透露幾句。再咄咄逼人的譏諷一下某些沒爹沒媽的可憐的人這七年都得留校過節。德拉科心情很好。
哈利面無表情的克制自己不一拳打掉馬爾福可惡的笑臉,恨恨地切開手裡的材料。他之前寫信給厄俄斯,告訴她,他受傷的那晚多比又來了,不過他沒能抓住它。好在厄俄斯很快給了回復,說她已經有主意了。哈利這才放心。
不過厄俄斯為什麼要邀請馬爾福那種人一起過聖誕呢?哈利很不能理解,他覺得和馬爾福過聖誕會讓他倒胃口。但這個消息至少帶來了一件好事,那就是馬爾福不用留校過聖誕了。
不過真的會是他想的這樣美好嗎?
雖然石化事件沒有再次出現,但教授們似乎並未放棄找原因。一星期後,一群人聚在了門廳旁的佈告欄周圍,讀著一張剛剛被釘上去的羊皮紙上的文字。厄俄斯仰著頭看著內容,不鹹不淡地挑挑眉。
「今晚?」沙比尼摸摸下巴,「可惜了,我要去約會。」
「速度夠快的。」厄俄斯詫異地說,「還是那個拉文克勞?」
「當然。」沙比尼心滿意足的說。
「為什麼忽然教決鬥課程?」潘西又看了一遍,質疑道:「我是說,沒人受傷不是嗎?他們也許是不小心把自己弄石化了,城堡秘密那麼多,說不定是什麼防護系統。而且,如果真的有什麼怪獸,它可不會跟你進行巫師決鬥的是吧?」
「怪獸?那都是胡扯。」德拉科不以為然。不過他又說:「多學一點總是有用的,而且這看上去很有趣。」
「弗立維教授年輕的時候可是格鬥冠軍。」厄俄斯透露,「如果他來教倒的確不錯,那麼晚上來看看吧。德拉科說得對,巫師決鬥還是很有趣的。」
晚上八點禮堂已經圍滿了人。長長的飯桌消失了,沿著牆出現了一個鍍金的決鬥台,天花板像天鵝絨一樣漆黑,上百隻蠟燭飄蕩在空中。學生們拿著自己的魔杖嘰嘰喳喳,滿臉興奮。
厄俄斯是抱著陪朋友的心態來的,如今巫師決鬥畢竟只是一種帶點教學性質的娛樂項目。一千年前她看過的實戰得驚險刺激的多,所以這種在她眼裡像是過家家的決鬥實在讓她提不起勁。
「哦——」厄俄斯站在靠決鬥台遠離大門的那一側發出一句歎息。
只見穿著紫紅色長袍、光彩照人的吉德羅·洛哈特走上決鬥台,而他身邊的則是穿著黑衣的斯內普。
「他竟然讓院長給他當決鬥助手。」厄俄斯眼裡浮現出不可置信。「我打賭他會很慘!」
「梅林,我都不知道該支持哪邊好了。」潘西看上去很苦惱,而她身邊的米裡森以同樣的表情點了點頭。「院長和洛哈特教授為什麼會有決鬥出現呢?好吧,我想我們得支持院長。」
「你們怎麼會認為洛哈特那個白癡會有機會贏斯內普教授!」德拉科不客氣地譏諷她們愚蠢的顧慮。他簡直受不了幾乎所有女生一提到洛哈特就兩眼冒愛心,這群女孩的大腦被巨怪打了嗎。他橫看豎看也不覺得洛哈特除了外貌有一丁點可取之處。
潘西惡狠狠地瞪了德拉科一眼:「你不會明白的!」就不再說話,專心致志地看起兩位教授示範的決鬥來。
看到洛哈特被斯內普用一個繳械咒打的飛出決鬥台撞上後面的牆,並弄飛了自己的魔杖時,人群中發出小小的驚呼。有人上蹦下蹦的試圖看清楚洛哈特的現狀,但斯萊特林這邊都為院長鼓掌叫好。
「——啊,謝謝你,布朗小姐。是的,這真是非常棒的想法,斯內普教授,你別介意我這麼說。這實在是……太明顯了,我一眼就看出你的企圖。如果我要阻止你的話,那簡直是易如反掌。」洛哈特帶著開朗的笑容歪歪倒倒地站起來,重新登上決鬥台,邊走邊說。「我倒認為,為了增長他們的見識,不妨讓他們看看……」
「或許我們能先教導學生如何阻擋有惡意的咒語,那應該會更有幫助,洛哈特教授。」斯內普用慣有的低沉語調打斷了洛哈特的話,緩慢地說。
厄俄斯看到了斯內普臉上實質化的殺氣,心裡為洛哈特哀悼。洛哈特大概也注意到了,他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他很快恢復過來,用誇張的聲音大聲讚歎地說:「這建議太棒了,斯內普教授。我們先找自願者做示範——嗯,波特和韋斯萊,你們來吧。」
「這主意可不怎麼好,洛哈特教授。」斯內普說,如同一隻大蝙蝠在決鬥台上輕快地滑過。他惡毒地盯著波特。「韋斯萊的魔杖連使用最簡單的魔咒都會出事,萬一傷了波特還得把他送到醫療翼。請容我推薦我學院的學生——」
哈利已經在人群的催促下走上決鬥台。
「——馬爾福。好嗎?」但斯內普並未給洛哈特回答的時間,洛哈特也不敢反對,斯內普利落地轉身對著德拉科一擺頭。
作者有話要說: 教授好帥!阿七愛死教授了!
☆、蛇佬腔
德拉科立即雙手一撐,站上了決鬥台。他直接撥出魔杖,臉上掛著高傲的不懷好意的冷笑。
台下的人都安靜下來看著台上的人。
「面對你們的搭檔!」洛哈特喊道,「鞠躬!」
兩個人都只是小幅度動了一下,目不轉睛的盯著對方。
底下的人出現了看好戲的表情。
「舉起魔杖!做好準備!」洛哈特大聲說道,「等我數到三就施魔法。一——二——三——」
但德拉科在剛數到「二」的時候就提前動手了,他的魔杖狠狠地擊中了哈利。哈利向後踉蹌了一下,他立即用魔杖指住德拉科反擊,大叫一聲:「咧嘴呼啦啦!」
德拉科被一道銀光擊中了肚子,不得不彎下腰喘氣。但他一邊喘著氣一邊繼續用魔杖對準了哈利,斷斷續續的喊出:「塔朗泰拉舞!」立刻,哈利的雙腿不受控制地抽動起來,像是在跳一種快步舞。
「停下!停下!」洛哈特尖叫道。
「咒立停。」還是斯內普發揮了控場的作用。德拉科不再喘氣,哈利也不再跳舞,兩個人總算都停了下來。
「好了,既然都沒事,我看得繼續下去。」斯內普把德拉科拉到一邊耳語幾句後說。
厄俄斯沒能聽見斯內普的聲音,她略微苦惱的繼續看台上的決鬥。
就看到德拉科大步走上前去,在洛哈特又一遍叫了「開始」後,迅速聚起魔杖,大吼一聲:「烏蛇出洞。」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看到那條大黑蛇朝哈利昂著頭,準備進攻。
人群尖叫著迅速後退,閃出中間一片空地。厄俄斯在人群中被擠來擠去,差點沒被擠倒,這時,一聲巨響在她頭頂上方傳來。
她抬頭,和那條大蛇正巧眼對眼。她看到大蛇張著嘴,毒牙露在外面。是洛哈特激怒了它。
無視了周圍擔憂的叫聲,厄俄斯抿抿嘴,然後嘴唇輕動——
【走開】
厄俄斯驚愕的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哈利正朝這邊走來,翠綠的眼睛不含雜質,嘴裡說著【離開她】
嘶嘶作響的陰冷聲音在大廳迴響。
大蛇似乎在思考他的話。
厄俄斯錯愕了一陣才回過神來。人們臉上已經出現了呆滯、訝異、不可置信等諸多表情,但無論是誰,都帶著驚恐望著傻乎乎說著蛇語的哈利。
【快離開】哈利又說了一句。
大蛇擺擺頭疑惑的望向他。
厄俄斯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快走開】她不顧人們猛地轉向她的詭異眼神,命令道【走開】
黑蛇合上嘴,慢慢的癱在地板上,柔順的像一條又黑又粗的水管,眼睛看著厄俄斯和哈利。
斯內普走上前去,揮一揮魔杖,蛇化成一縷黑煙消散了。他用一種深沉詭異的眼光輪流看著他們。誰也沒有先說話。
這個時候,靠門的地方又傳來一句話。
或者,除了厄俄斯和哈利,沒人能把它稱作是話。
【真是意外的發現】伏地魔冰冷地笑,黑色的眼睛冒著寒光,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轉身離開了。
厄俄斯直接衝著決鬥台上的哈利伸出手,拉著茫然的小獅子跑出了大廳。
人群都在竊竊私語,當他們走過時,紛紛避讓,生怕沾染到了什麼似的。斯萊特林的人倒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恐懼,但每個人的表情都像是被驚悚的事實雷劈了。
蛇佬腔。
除了神秘人,魔法界很久沒出現過蛇佬腔了。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下子出現三位會蛇語的人,難道斯萊特林的絕技已經如此普遍了嗎?三位疑似斯萊特林的傳人,還有一位是格蘭芬多兼打敗神秘人的救世主。梅林的連褲襪,魔法界已經如此瘋狂了嗎!要是斯萊特林在世該怎樣?他的一位後裔打敗了另一位後裔?這是自相殘殺嗎?
人群滿懷沉甸甸的心情回到各自的休息室。
斯萊特林回去寫信通知家人霍格沃茨再出斯萊特林傳人,一時間貓頭鷹紛飛;拉文克勞一頭扎進書堆,探尋波特家族與斯萊特林的關係;赫奇帕奇想出了很多半真半假的解釋,致力於挖掘進一步的新聞;格蘭芬多像霜打的茄子坐在塔樓裡,簡直無法接受他們的黃金男孩竟然會是斯萊特林的傳人!
城堡外,厄俄斯把哈利帶到一處隱蔽的地方。
「你為什麼從沒和人說過你是個蛇佬腔?!」厄俄斯面對著哈利說。
「什麼?」
「蛇語,你會說蛇語?」厄俄斯搖搖頭,「天吶,這怎麼可能!」
「你究竟在說什麼?」哈利忍不住問。
厄俄斯歎口氣,黑夜裡幽幽發亮的眼神看得哈利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剛剛在和蛇說話,用的是蛇語。」
「等等!你說我剛剛說的是另一種語言?」哈利指著自己問。
「難道說你不知道?」厄俄斯微微訝異。
「這怎麼會,我說了另一種語言而我自己卻不知道?」
「也許你分不清它們。」厄俄斯腦海閃過無數的可能性。「看起來,這不是你第一次這麼做了。」
哈利點點頭。
厄俄斯的臉上變得凝重。
哈利壓制住慌張問:「可那又怎麼樣呢?我打賭很多人都能做到這一點,你不也是嗎?」
厄俄斯搖搖頭,她輕聲說:「沒人和你提起過嗎?那是斯萊特林學院創始人——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特徵。只有他的後裔才會說蛇語!所以斯萊特林的院徽……」她指指自己胸前,「才會是一條蛇。」
哈利張大了嘴。
「現在所有人都會覺得你,哦,不只是你。會覺得我們是斯萊特林遺留的後代了。」厄俄斯忽然想到自已也在內,她嘟囔:「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是不會有麻煩的。從來都沒有人知道……」
而哈利此刻心裡被一種無法解釋的恐慌佔滿了,兩個人苦惱的看著漆黑的天空開始飄下雪花。
「還好馬上就放假了。」厄俄斯說。
「嗯。」哈利同意的點點頭,但情緒還是很低落。就連呼嘯的寒風也比不上他內心的冰冷茫然。他並不瞭解他父親的家庭,也無從知道他的家族是不是真的和斯萊特林有關。他想起去年分院時分院帽原本要把他分到斯萊特林的,胃又是一陣絞痛。
第二天事態有了更加詭異的發展。
厄俄斯昨晚由密道進入寢室,所以暫時逃過了在休息室守候的人。她倒不是怕人知道什麼,而是懶得去想理由解釋,當然,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好解釋的。清者自清。
但課總是要上的,厄俄斯收好了書,再次從密道直接從魔法史教室附近的一副畫後面出來。拉文克勞很早就到了,四散入座,好奇的目光隱晦的瞟向表現平靜的厄俄斯。斯萊特林的學生卻一直到快打鈴才進教室。
厄俄斯估計的沒錯,他們一直守在休息室裡等她。最後還是德拉科想到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回寢室,那肯定也能以同樣的方法去教室。一行人才匆忙往課堂上趕。
他們一進教室,就和聽到動靜回頭的厄俄斯的目光撞個正著。小蛇們紛紛躲開她的視線,找位置坐下。和拉文克勞上課,座位的安排就不像和格蘭芬多那麼涇渭分明了,大家都是撿自己喜歡的位置坐下。
德拉科徘徊了半天才別彆扭扭地在厄俄斯身邊的空位置坐下,一副想說話又不敢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阿七一直想知道,斯萊特林的學生知道救世主會蛇語之後,面對他難道不會害怕嗎?
☆、兩個人的聖誕
看了看德拉科和她之間還可以塞下一個人的空間,厄俄斯心裡笑了笑,故意往那邊挪了一點。看到德拉科神情僵硬的假裝聽課,她想了想,然後認真地說:「德拉科,你在想什麼?有什麼值得擔憂的,我還是我,沒有變啊。」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靠近點的都可以聽見,大家都支起耳朵聚精會神捕捉信號。
可惜她說完這句就沒有繼續的意思了。
德拉科的熱切程度不下於其他人,他灰藍色的眼睛帶著一點點壓制住的好奇看向厄俄斯,用一種小心翼翼、敬畏的口吻問道:「你真的是斯萊特林的傳人嗎?」
剛剛洩氣轉回注意力的小鷹小蛇眼神一顫,重新開啟了雷達系統,有的人還偷偷的跑到了更靠厄俄斯的位置坐下。
「薩爾說了什麼?」
「他?」德拉科一頓,回憶起來。「他話是說了很多,昨晚大家也問了不少。他態度一直很好,連不耐煩都沒有,可是……」等於沒說啊!德拉科噎住了。
厄俄斯揚揚眉,這倒是符合他的性格。製造玄虛掌握人心的手段,他曾經用了不少。
「他既然沒說,那我也不能亂說話。就當我不是!否則接下來沒完了是不是。」厄俄斯輕鬆地笑笑。
「當你不是?!」德拉科沒控制住音量,大叫一聲。引來了賓斯教授的注意。(「這位同學你有什麼問題嗎?」)敷衍完賓斯教授,德拉科對著厄俄斯繼續說:「這事能是隨意說的嗎?你知不知道斯萊特林傳人的身份意味什麼!」
「意味著什麼?」厄俄斯冷淡地反問:「意味著純血家族會擁護我?意味著斯萊特林唯我獨尊?意味著別人會因為這尊敬我還是懼怕我?」
德拉科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你瞧,它什麼也不是,只是一個稍稍好聽——或許好聽都算不上的名頭。人們只是一時新鮮,一時好奇。就像對待哈利的救世主頭銜一樣,哈利不也只是個普通的巫師嗎?我實在看不出這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厄俄斯說。
不過不管三個當事人怎麼想,學校的確像炸開了鍋一樣熱鬧。
鑒於救世主與斯萊特林傳人的身份十分有看點,所以一年級進校時被人圍觀的情景再現,甚至比當時還要熱烈。科林整天舉著相機,不管哈利的態度是容忍還是憤怒,看上去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個縮小咒好讓哈利把他帶在身上。
另兩位當事人則顯出功力深厚,不急不躁地應對著大多來自自己學院的試探,輕鬆自如。
而對哈利來說,最糟糕的不是科林到處堵著他或者洛哈特不停說一些自以為是的成名經驗,而是拉文克勞挖出了斯萊特林密室的消息,弄得喬治和弗雷德總是拿這開玩笑,問他什麼時候去和密室裡長著獠牙的僕人喝茶。後來不知從哪裡傳來的消息,說萬聖節的石化時間就是他幹的,因為他放出了斯萊特林密室裡的怪物。所以不管哈利走到哪裡,都有人對他指指點點。
「……所以我說,我不知道要怎樣跟他們說,他們才會相信!賈斯廷上次竟然躲著我走,你簡直難以相信我在圖書館裡聽到赫奇帕奇的人說,是因為他是麻瓜出身,而我要去對付他……哦,對了!厄俄斯,你知道嗎,小天狼星是我的教父,我真高興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親人,還有愛我的人!這麼說你可別笑,小天狼星說以後暑假就把我接去和他一起過,我終於可以擺脫討厭的德思禮一家了。」
「可是鄧布利多教授說,福吉部長非要慢慢的審理案件,我要再見到小天狼星得假期之後。本來我還希望和他一起過聖誕節!那一定很有趣!真是可惜……」
「你真誠的,哈利。」
厄俄斯坐在休息室裡讀著信裡哈利的抱怨,開始提筆給他回信。
「親愛的哈利:」
「我知道你正為那件事而煩惱。但是我不得不說,這些擔心完全是庸人自擾!我以為你已經經歷了上學年比這還要被孤立的事情,你應該還沒有忘記在你和另外兩位同學弄丟了一百五十分後你有多痛苦。至少這次你的學院並沒有站在你的對立面。相信我,假期過去後,這些風言風語自然會結束。另外,知道了小天狼星的事,我真為你高興!祝你聖誕節快樂。」
「又附:我半小時後就要乘上霍格沃茨特快離開學校了,斯萊特林的同學都已經陸續離開。」
「你真誠的,厄俄斯。」
厄俄斯折好信,把它寄在剛送信來的貓頭鷹腳上,從公共休息室的小窗口放出去了。休息室坐著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要回家的學生結伴穿過。只有一些要準備考試的高年級才留校。
「厄俄斯,我們出發吧。」德拉科出現在寢室通道口處。他收拾好的行李已經被家養小精靈送去火車上,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和朋友過一個第一次不在父母身邊的聖誕。
「好的,德拉科。」厄俄斯回過頭說。
裡德爾莊園。
德拉科發誓,他從小到大去過不少貴族家做客,但是從來也沒有見過如此古老恢宏的莊園。要他說,看到這一幕的人不會不認為會蛇佬腔的兩位裡德爾是斯萊特林後裔。因為這個夜幕下的莊園從裡到外從上到下都只寫著一個詞——斯萊特林!
它彷彿是將這個詞埋在了地底,然後滋生出了這樣一座莊園來。
古老,高貴,黑暗,強大。
草坪上是修剪的整整齊齊的玫瑰花叢,中央有一座巨大的方形噴泉,噴泉旁有一圈蛇形的小出水口。華美異常。積雪被清掃乾淨,露出乾淨微濕的路面。
進了大廳之後,燈火輝煌,倒是沒外面看起來那樣陰森了。但也處處都充斥著蛇形雕飾,冷色暗色調佔了很大比例。銀色綠色相間的帷幔彰顯著主人的風格。
德拉科在裡德爾莊園的日子過的還算不錯,雖然不如家裡自在,但厄俄斯安排的活動很好的消除了他的拘束感。他在假期第三天就回了馬爾福莊園一趟,媽媽向他保證家裡沒出什麼大事,只是要應付魔法部的幾次檢查。
就這樣到了聖誕節那天。
兩個人的聖誕節還是有點冷清,不過潘西他們寄來的信和禮物倒是給了這個節日一絲溫暖的感覺。厄俄斯的禮物要多幾個人的,比如那個疤頭。德拉科不高興地想,要是厄俄斯能不和他討厭的人來往的話就稱得上是一位完美的朋友了。
「哦,吃的可真飽!」德拉科心滿意足地歎口氣,靠在沙發上擺弄著聖誕禮物。
「是啊。」厄俄斯懶懶的不想動彈。
「說起來,你十一年來該不會都是一個人過聖誕節吧?」德拉科問。
「十一年?這麼說的話,是的。」厄俄斯往前數了十一年,點點頭。
「梅林,那可真是悲哀。」德拉科同情的看了厄俄斯一眼,然後回想起以往的聖誕節來。「我就不一樣了,那一天媽媽總是會做很多美味的食物,而且不會有人上門打攪。爸爸還會給我準備禮物,都是很棒的東西!別人送到莊園的禮物能堆滿一個屋子,每次都有很多都拆不完。我爸爸還能變出很多漂亮的煙火,簡直有趣極了!」
「真看不出馬爾福先生還會這樣。」厄俄斯抿嘴笑道。這種親子互動會出現在馬爾福家真是意想不到。
德拉科得意地笑,故作無所謂地說:「其實這算不得什麼,大多家庭的聖誕節都是這麼過的。」
「聖誕節也就是吃東西拆禮物嘛,沒什麼大的新意。但好在有假放,而且沒什麼作業。」厄俄斯低下頭看著手裡捧著的錫蘭紅茶,掩藏起心裡那一點點的奇怪的感覺。
「也是。」德拉科毫無察覺的贊同地點點頭。
大廳的鐘響起一聲,指針指向了十二點。
作者有話要說:
☆、聖誕後夜
厄俄斯於是放下茶杯對德拉科說:「瞧瞧都幾點了,我覺得我們得回房間睡覺了。」
「哦,的確晚了。」德拉科被她這麼一說,困意頓時就上來了。他小小的打個哈欠,從沙發上起來朝樓上走。
厄俄斯也準備回房間了,但是還沒出幾步,「啪」的一聲,一隻家養小精靈憑空出現了。
「琪琪報告小主人,薩爾少爺回來了!」小精靈盡忠職守地向厄俄斯報告伏地魔的新動態,網球大的黃眼睛水汪汪地望著她。
前面已經走上樓梯的德拉科聽到動靜回頭,那位小他一級的裡德爾學弟在他來莊園的第二天就沒有見過了。真是奇怪。
「知道了,你去做自己的事吧。」厄俄斯點點頭。
「是的!琪琪知道了,小主人。」
「德拉科,我們走吧。」厄俄斯從德拉科身邊過的時候停了一下點點頭示意。
客房到了,厄俄斯看著他走進去。「晚安。」
「晚安。」德拉科心情不錯地擺擺手。
厄俄斯沿著走廊繼續走,但是卻沒有回自己的房間,一直到最深處的地方停下。
隔著一堵牆都可以感受到裡面巨大的魔力,房間裡的東西在魔壓的切割下傳出碎裂的聲音。
可能在不喜歡的日子又有什麼事情不順利,厄俄斯這樣想著,等到裡面的動靜消失的時候她才推開門走進去。
裡面的確如她所想,除了四面傷痕纍纍但還算完好的牆壁,房間裡已經沒有什麼事完整的了。一地的木屑瓷片,還有一個仰面倒在地上的身影,手裡拿著白楊木魔杖,袍子被劃得一道道裂痕,隱隱有血跡滲出。
天,魔力暴動。這是多少年都沒出現過的狀況了!
「維迪!」
厄俄斯終於慌了,她三兩步跑過去跪在他身邊,不停地念著強治癒性的咒語,給伏地魔灌下急用的魔藥。忐忑不安的時候忽然看到幾步遠還有一個眼熟的東西。厄俄斯爬過去撿起金色的小掛墜盒,但中間並沒有那個閃耀著的華麗的、蛇形的S。慢慢猜到了伏地魔憤怒的原因。
她當年找魂器的時候也找到了海邊的巖洞,最後卻拿那一盆藥水無能為力。可是這個有什麼值得不高興的呢?他總不會拿自己的藥水沒辦法是不是?感覺到現在手裡的東西完全沒有什麼靈魂存在的痕跡,厄俄斯奇怪的打開了掛墜盒。
「致黑魔王:在你讀到這之前我早就死了,但我要讓你知道,是我發現了你的秘密。我偷走了真正的魂器,並打算盡快銷毀它。我甘冒一死,是希望你在遇到對手時能被殺死。」
「R.A.B.」厄俄斯輕聲念出署名。
看來他是去高錐克山谷找自己的魔杖,然後去了一趟巖洞找魂器,卻只找到這個已經被掉包的東西。他的靈魂本來就不完整,怪不得情緒變得極端不穩定。
厄俄斯苦笑一聲,看來希望伏地魔死的人不少。
她察覺到躺在地上的人有醒來的跡象,她又挪回伏地魔身邊,認真注視著他。伏地魔果然睜開了眼睛,有零點幾秒的出神,當黑眼睛對上黑眼睛……厄俄斯感到一陣強烈的精神力,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關閉了大腦。
攝神取念。
伏地魔特地挑了這個時刻釋放攝神取唸咒,厄俄斯看見他剛從魔力暴動中醒來,正是最放鬆的時候。計算人心的事他向來很準,唯一沒算到的就是他看到的內容。
「該死,我要殺了你!」 頓了兩秒,男孩猛地用盡全身的力向前撲去,將女孩按倒在地。魔杖並沒有在手邊,他直接一拳接一拳的狠狠揮出!「混蛋!」魂器被掉包,讓他感到了極大的被愚弄的屈辱,大腦裡的理智已經被怒火燒光,他只想殺了這個可惡的人!
他知道了。厄俄斯的頭磕在了地上,幸好沒有流血,但是暈眩感久久不能散去。她的背貼著大理石地面蜷起,悶著不出聲,只是抬起雙臂抵擋發怒的男孩。她不能怪他,如果這發生在自己身上她也會很生氣。
剛經過魔力暴動,伏地魔打了一陣後開始呼吸困難,拳頭漸漸無力。他停下來喘了兩口氣。
厄俄斯微微動動睫毛,她試探著收回護住自己的手臂。頭轉了一下,讓自己可以看到伏地魔。可是她的脖子被掐住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和他們一樣!你想嘲笑我對不對?!你怎麼敢?沒有人敢欺騙我!沒有人能欺騙伏地魔王!」 伏地魔扭曲的面容帶著戾氣,黑眸中出現一絲猩紅。雙手收緊。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咳,咳!」厄俄斯不自主地緊緊握住伏地魔掐在頸部的手腕往外拉,她難受得要窒息了!她能感受到伏地魔的體力在爆發後開始弱化,但是她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能推開他,如果不行的話那無疑會刺激他。
所以在她感覺到頸子上緊扼的力量慢慢消失的時候,她的目光從天花板上下移,在合上的前一刻,她看到了那雙曾經屬於一個叫湯姆的孤兒的眼睛,帶著在孤兒院一樣的孤僻,帶著不甘和憤恨。
厄俄斯爬起來扶住因為情緒波動而體力透支的伏地魔,輕輕的摸摸他黑玉般漂亮的頭髮,在剛才看到他受傷,甚至在多年前聽到他消失都沒有流淚的厄俄斯終於忍不住坐在地上抱著自己哭了。
從一開始,他就是她的第一個朋友,是她能在這個世界上找到和千年前有聯繫的人,有時候她都驚訝於自己對他的容忍度超乎尋常。剛見面的時候,他像是一隻有鋒利爪子的小獸,她那時候就想,比起他,她算是幸福的了。可是那個叫幸福的東西,他同樣應該有,他是斯萊特林後裔,身上是斯萊特林的血液,他值得最好的。
今天是聖誕節,借用湯姆的話,這是個像是被詛咒了的日子。傷痛總是隨著每一年某個特定的日子不斷加深。
「哦,西弗勒斯你來了,坐吧!」 鄧布利多看見習慣性無視蛇王陰沉的臉,笑著招呼。
「一大早找我是什麼事,直接說吧。」 一身黑的斯內普沒有立即坐下,而是抱著胸站在幾步外的地方,毫不懷疑等鄧布利多說完話他就會馬上離開。
「不要著急,年輕人。」 鄧布利多拿出檸檬汁,「事實上是這樣的,厄俄斯昨天告訴我她希望能把哈利借一天用用。」
「借?怎麼,學校已經窮到需要出租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才能維持運轉了嗎。」 斯內普冷冷的諷刺。
「這是她的原話,而且保證晚上把哈利原封不動送回來。」 鄧布利多笑呵呵地說。
斯內普眼角跳了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所以我希望由你把哈利交到厄俄斯手上,然後晚上接他回學校。」鄧布利多和顏悅色地說,目光誠懇。
「鄧布利多,你的大腦終於壽終正寢了嗎!把波特送到斯萊特林繼承人身邊?這可真是個好主意,我想我晚上只需要把波特的骨灰盒送回來就夠了。別忘了厄俄斯小姐那個所謂的弟弟,他——」斯內普不自然地按住右臂,「很可能和黑魔王有關係,你應該聽說了,他會蛇語。」
「他們的確很像,連我都幾乎認為湯姆又回來了。」鄧布利多的指尖成寶塔形拱起,想起那個簡直是縮小版的伏地魔,藍色的眼睛若有所思。「可是據我得到的消息,他現在正躲在阿爾巴尼亞森林裡呢。我太瞭解他了,他在追求權利的路上已經走火入魔了,他失去了最基本的感情。他不會愛人,也就不會留下後裔。況且,西弗勒斯,你難道有聽說過這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 哭什麼的,會不會略顯矯情?(捂臉)(*/ω\*)表噴哦
☆、關於服飾
「如果黑魔王有後代……」斯內普慢吞吞地回答:「我想我不會不知道。」
「還有,別用那種可笑的名字稱呼他。」 斯內普陰沉沉地說。
「西弗勒斯,那我說的那件事——」
「你該叫米勒娃去!」斯內普抿著嘴角。
「哦,放心,親愛的西弗勒斯,你是她的院長,她會給你面子的。對了,小馬爾福先生不是也在那裡嗎,你可以去探望一下,我想馬爾福先生知道了會很高興的。」鄧布利多說。
「我知道了。」 斯內普對於老人的任何請求都無法拒絕,他面色不善地說。
「那就太好了!剛剛福克斯說哈利在圖書館。」 鄧布利多笑容滿面。
哼!斯內普不屑地動動鼻翼,帶著如烏雲一樣的黑袍滾滾而過,直奔圖書館而去。
鄧布利多坐在校長室裡回想起那個叫薩爾·裡德爾的學生,他一進校就被自己密切監控起來了,從得到的情況上來看,優秀聰明,謙遜上進,還有在談話中總喜歡占主導地位,幾乎就和伏地魔在上學期間一模一樣。可是他又和伏地魔不同,伏地魔做學生的時候遇見他總是帶著防範和警惕,連說話都斟酌再三帶著小心翼翼。這不奇怪,因為自己是全校唯一看清了他本質的人。而這個薩爾·裡德爾遇到他,雖然帶著點隱藏很深的厭惡,但是再也沒有小心怕被發現什麼的感覺了。最重要的是,伏地魔腦子壞了才會把自己暴露在對頭的眼皮底下吧!
可是那種相貌,還會蛇語,難道真的是伏地魔留在哪裡的兒子?
寒。鄧布利多被自己的想法嚇出一身雞皮疙瘩。梅林的短褲襪,這可真荒唐!
「看在老天的份上,厄俄斯!下次你找我能不要這麼驚天動地的嗎?!」哈利激動地手不停揮舞。「誰通知我也不要是他!『哦,我們的傳奇人物——黃金男孩哈利·波特已經聽不懂人話了嗎?請原諒我不會說你的語言\\\\\\\'。」哈利逼真地模仿出斯內普的語調,憤憤不平地說:「而我只是反應慢了一點,我保證任何人看到他都會抓緊時間想想是不是要倒霉了。我情願見到的是馬爾福!」
「德拉科聽到這話可不一定會高興。」厄俄斯明確指出。
「哦,厄俄斯,我只是隨口說說。而且如果是他,我可能就不會完整的見到你了……梅林!我現在竟然完好無損地站到你面前,你能相信嗎?」哈利後知後覺地說。
「所以院長還是很不錯的。」厄俄斯聳肩。
哈利目視前方。
「啊,到了。」厄俄斯停住了腳步。
他們正站在對角巷一家名為「卡沙夫人成品店」的店門口。
「你要買衣服?」哈利一進門就被琳琅滿目的華美服飾閃到眼睛了。「抱歉,不過我覺得你的衣服夠多了。」
「所以我是帶你來買的。」
哈利茫然了半分鐘,然後拿起旁邊一件滿是銀線繡圖的黑袍說:「這似乎是你們學院的風格。」
「說錯了,這是所有貴族的風格。」厄俄斯走到一邊:「你現在被大家看做斯萊特林繼承人之一,可不能繼續穿的這樣寒磣。抱歉,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但這樣的確沒什麼形象可言。」
「我不是!」哈利氣急敗壞地說。他說的是斯萊特林繼承人這件事。
「我也知道你不是,可是你會蛇語是做不了假的。那麼,就算不因為這個,就為了你的家族,你也得學會這些!」
「學會什麼?你指的該不是怎麼穿衣打扮吧。」哈利尖刻地問,「而且我也不缺這些。」
「很遺憾是的。哦,哈利,我想你到現在都沒有真真正正的意識到你的姓氏賦予了你什麼。」厄俄斯用起了說教的口吻,耐心而又讓人抓狂。
「我只聽說過一點,關於我爸爸家裡的事。」哈利保守地說。
「好吧,我認為你也不需要知道太多。但是有一點需要你記住,波特家族是一個古老的純血貴族,也曾人丁興旺。」厄俄斯低頭挑選著布料,「我不是給你宣揚什麼純血論,但是你要知道,繼承了波特的姓氏就意味著你是這一任的波特家主。等你成年後,波特家的一切莊園財產將歸於你的名下。要知道,你的家族在魔法界一直很有地位,並不亞於馬爾福和布萊克,所以你的言行舉止都代表著你的家族!總而言之,你可不能讓人覺得波特家族已經衰落了。」
厄俄斯看了眼哈利,堵住他即將出口的反駁,說:「你的父親也是格蘭芬多,但他同時也是一位標準的貴族少爺。不信你可以問海格問鄧布利多教授。哦,對了,你的那位教父小天狼星·布萊克同樣是的,你想知道詳細的事情下次見面問他就可以了。其實你應該也知道,你有你父親照片的對吧?」
哈利下意識點點頭,他記得他父親在照片裡看起來穿的的確不錯。
「不要讓你的思維被片面的言語禁錮,哈利,斯萊特林基本都是貴族,但不是所以貴族都在斯萊特林。」厄俄斯說,「眼界放寬點!我想,穿的邋遢也不是格蘭芬多的特點吧。」
「可是……」哈利一臉糾結,但也說不出什麼。厄俄斯說的有理有據,可是他還是感覺在格蘭芬多穿的和斯萊特林一樣會被排斥的吧?格蘭芬多當然不是邋遢的,但是很……違和。
「哦,不要總覺得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無法相容!」厄俄斯一眼就看出了哈利的想法,「你的祖母就是一位斯萊特林,出身於布萊克家族。貴族可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因為學院不同就水火不容了。我們以家族為出發點,而不只考慮個人感情。」
「你說我的祖母是位布萊克?」哈利決定暫時將貴族不貴族的問題放一邊,那個太難理解了。
「是的。」厄俄斯已經看好兩款了,正在挑第三款。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看向哈利,「論起來,小天狼星還是你的表哥呢。」
「你說什麼?他從未和我說起過。」哈利驚訝地說。
「實際上,純血貴族之間多多少少都有點姻親關係。當然啦,要是認真起來,可以說貴族們相互都是親戚。不過除了嫡親的,很少有人會在意這些。否則要真說起來,德拉科的母親出嫁前也是一位布萊克,她是小天狼星的堂姐,也就是你的表姐,那盧修斯就是你的表姐夫,這樣說……」厄俄斯忽然笑了,不再說下去。
但是哈利接過話:「這樣說,馬爾福是我的外甥……」
他的臉活像吃了大糞蛋。
「這幾款布料做成日常服,還有這個做成晚禮服。」說話間,厄俄斯已經挑好要買的了。她叫來店主,指著剛剛她選的上等布料有條有理的說著。「四季的都要,常服有幾件要紅底的,款式圖樣就按波特家一貫的風格。再備好裝飾的別針。」
「好的,波特先生,請到這邊量一下尺寸。」卡沙夫人柔聲說。
哈利被這種恭敬的語氣弄得不自然地點點頭,跟著卡沙夫人進去了。時間關係,等量好了尺寸,厄俄斯付過錢就帶著他離開了,定做的衣服直接讓做好用貓頭鷹郵寄去學校,但厄俄斯還是買了一件成品按哈利的尺碼該放的放該收的收,修改了一下讓他換上了。
厄俄斯用魔杖指了指衣領,一隻金線繡出的黃金獅子家徽出現在了上面。
「其實我想讓你喝生發劑的,不然你那頭髮永遠不會乖乖聽話。不過,我想你可能不太適合留長髮,那會讓你看上去像女孩。」厄俄斯走出衣店時對哈利說。
作者有話要說: 覺得組時代和親時代的霍格沃茨應該比較和諧。
今天是阿七生日,一天的課,吐血!!!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2:52
☆、聖誕後續
哈利一臉慶幸。
「那我們還要去哪裡?」他問。
「魔藥店,我們接下來需要解決掉你沒品位的眼鏡。」
「好吧,我的眼鏡的確不方便,如果不是在這種時候換掉,我會更高興。」哈利翻個白眼,「厄俄斯,我聽赫敏說,你聖誕節送了一件長袍給金妮?」
「穿起來不合適嗎?這是我對她的謝禮,那本日記本,還記得嗎?」
哈利點點頭,表示他記得開學前的事。然後他說:「合適極了!金妮很喜歡,謝謝你!」
「謝我做什麼?」厄俄斯挑眉,「我說了,那是謝禮。況且金妮小姐已經親自寫過信道謝了,還送了我一大包糖。」
「那是韋斯萊夫人做的。」哈利補充。他很高興聽到厄俄斯直接稱呼金妮的名字。
「哦,真是不錯的手藝。」厄俄斯禮貌地讚美。
他們在對角巷晃了一天,等到黃昏到來的時候,厄俄斯才帶著哈利回到和斯內普約定的交人地點。
斯內普已經等在那裡了。
「日安,先生。希望我沒讓您等太久。」厄俄斯說。
斯內普停頓了好久才不情不願地發出乾巴巴的聲音。「日安,裡德爾小姐。」隨即他又變得不耐煩,「好了,我想你該把波特交給我然後離開!」
「當然是這樣的,先生。」厄俄斯禮貌微笑,轉頭對著哈利說:「那我先走了,哈利,學校見。」
「學校見。」哈利拘謹地笑。
斯內普似乎這時才看到和出門時變化巨大的波特家小崽子。他用冷冽的目光掃射了他一遍,然後看了一眼還沒離開的厄俄斯愉悅的表情,沒做任何評論。
哈利偷偷鬆了口氣。
「再見。」厄俄斯又說了一遍。
等她在人不注意時幻影顯形回莊園後,看見了面無表情的縮小版伏地魔正在她的房間裡拿著書看。
其實伏地魔還沒有完全恢復,但他這樣的人是不會允許自己有一點點軟弱的時候出現。就是因為厄俄斯預料到他會強迫自己醒來,她才讓斯內普到對角巷接人的,德拉科估計被魔藥教授送回馬爾福莊園了。她猜到鄧布利多會讓斯內普來套德拉科的話,不過她不介意幫他一把。
厄俄斯直接走到放滿了魔藥的櫃子前找到新做的靈魂穩定劑,走過去遞到伏地魔手裡。
「我假設你還需要它。」厄俄斯在他對面坐下,想了想還是先開口說:「昨晚的事……嗯,我很抱歉。」
「我很好奇……親愛的厄俄斯,你能誠實地告訴我——」伏地魔放下書,輕聲地說,但是黑色的眼睛卻不容錯過地緊盯厄俄斯。「我有什麼值得你故意接近而又不想讓我知道的呢?如果是因為蛇語,你完全可以第一次見到我就站出來,不是嗎。」
「我當時並沒有想要認識你,直到你收到了霍格沃茨的信那一天。」厄俄斯輕聲回答。
伏地魔發出一陣低笑,似乎還很愉悅。
「哦,厄俄斯,如果是這樣,不用覺得抱歉。事實上,我也沒有太生你的氣。只不過你得知道,沒有人會高興知道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觀察。」伏地魔說。
厄俄斯瞧了瞧他笑容的可信度,才慢慢地說:「那就太好了,維迪。不過,關於那個掛墜盒,你有線索了嗎?」
伏地魔收起笑容,換上冰冷的嘲諷。他說:「哦,有,當然有。哼,雷古勒斯覺得他知道了黑魔王的秘密,那麼就讓我看看他做到了哪一步!魂器還沒被銷毀,看吧,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也沒能消滅伏地魔大人。」
「那麼,魂器應該被藏在了布萊克老宅?」厄俄斯猜測。
「這可說不準。」伏地魔圓滑地回答。
厄俄斯聽到這樣的回答,瞬間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怎樣,既然你現在在收集魂器。我想也許我有辦法能進入布萊克老宅幫你找找看掛墜盒。」厄俄斯只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那可就太好了,厄俄斯。」伏地魔機械般的微笑。「我一直覺得有你這樣的一位朋友真是件幸運的事。」
「我的榮幸。」
伏地魔滿意的微笑,看了看手裡熟悉的魔藥,直接一飲而盡。
「真沒想到,你這麼擅長魔藥。」 伏地魔拿著喝完的空瓶,朝厄俄斯舉起。
「那是因為你的魔藥成績同樣出色。」厄俄斯平靜地說,「我想你可能都沒注意到,我在校的成績不比你差。」
「啊,我記起來了。你的O.W.Ls成績都是O。」伏地魔在厄俄斯的提醒下才想起的確有這回事,他表現得理所當然的說:「可是你沒告訴我對不對?我記得還是阿布拉克薩斯在六年級開學聊天時談起的。」
「我只是不喜歡被太多人關注,但哪怕你對我有那麼一點點上心都不會不知道我的O.W.Ls成績是嗎?就算你懶得去理會你可憐的朋友在校期間的事,你總該記得在你遊歷四方,和那些危險的黑巫師打交道受傷時,是誰給你做的魔藥。難道對你來說我是僕人嗎?」 厄俄斯半開玩笑地說。
「我想……」伏地魔拖著長腔:「是你存在感低了。因為就算是僕人,表現出色我也會記得。」
「你還真是好心情,看來昨晚的魔力暴動對你來說無關痛癢。」厄俄斯被伏地魔的話嗆到,冷笑著諷刺。
回應她的是伏地魔一副偉大的伏地魔大人是不會和你計較的仁慈表情。
厄俄斯瞪了他一眼,然後疲憊的靠在沙發上合上眼皮,就算魔力增長,但是她的體力還是令人惱火的弱。但這時她心裡卻在想難道身體年齡和心理年齡真的是掛鉤的?她有種錯覺,覺得和她待在一起的還是湯姆,而不是那個帶給魔法界十幾年黑暗和極度恐懼的叫名字都不能提的人。
伏地魔看到厄俄斯閉上眼休息,也不說話了,拿起厄俄斯的珍藏繼續往下看。
其實,如果不是真是發生了,他曾經的曾經以為過厄俄斯是不會離開的。阿布他們都有各自的家族,在那些危險的日子裡,也只有無所牽掛的厄俄斯一直陪著他橫穿歐洲大陸,和陰險的狼人決戰,和狡詐的黑巫師做交易,逃離處處殺機的沼澤,研究危險誘人的黑魔法。誰離開她也不會走,他當年是這麼想的吧,可是她卻離開了,從此了無音訊,像是從未出現過。
不承認當初自己氣得發瘋。
也不承認十多年的相處的確是有感情的。
只有幾年後阿布偶爾會收到她的信,而那時,他正是最風光的時候,完成了他的夢想,站在了魔法界的頂端,高高在上,俯視一切的快感讓他欲罷不能。完全遺忘了也沒空去搭理這個很多年都沒有出現過的同伴。
可是,看吧!他還是贏了。伏地魔略帶得意的想,就算厄俄斯曾經離開了,但她卻在自己最低谷時重新出現,選擇站在他這一邊,一如從前。
假期總是短暫的,開學的那幾天全校的人都似乎還沉溺在鬆弛的狀態,為此各院的寶石都或多或少的減了點。
「哦,天哪!長石草的作用是什麼?我想不起來了。」潘西哀嚎,之後環顧一圈,笑吟吟的往厄俄斯身邊湊,「親愛的,你知道嗎?」
厄俄斯終於把眼睛從書上挪開,歎了口氣:「作業在我書包裡,自己找。」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逛貼吧看到這樣一句話「湯姆病嬌萌得我一臉血」,莫名的贊同,小湯姆同學還是不錯的。至於伏地魔……
☆、番外三 物是人非
等我醒來的時候,戈德裡克他們並不在身邊。我想想也是,他們還有自己的事,還有偌大的城堡和學生們需要他們,不可能一直守著我。
我走了兩步,恢復的不錯。金色的魔法陣已經消失不見了,可能是因為治癒了我所以消耗了。我輕輕的拉開大門,走出了房間,外面還是靜悄悄的。暑假還沒過,我想。
我得盡快找到他們,好讓他們開心。
陽光有些刺眼,不過在城堡走廊裡還是很涼爽的。我靠裡面走在寂靜的廊道,沒走多遠就碰到了一個奇怪的人攔住了我。
「孩子,你是哪個學院的學生,暑假為什麼不回家呢?要知道學生在暑假是不可以留在霍格沃茨的。」紅褐色的頭髮和長長的鬍子,他穿著古怪的星星袍,湛藍色的眼睛閃著光,但卻意外的和藹。
「午安,先生。」我並沒有直接回答他,我肯定我從未在城堡見過他,我遲疑了一下。「冒昧的問一句,您是學校的教授嗎?」
「是的,我是變形學的教授鄧布利多。」他說,不過目光裡多了點好奇和探究。「你看起來還沒到上學的年紀。」
我愣住了,變形學?是變形與煉金研究吧?我隱隱有了點不安。
「請問……先生,現在是什麼日子了?」
他看我的眼神又多了幾分研究,但他還是告訴我了。
「一九三八年七月九日。」
「什麼?抱歉,我想我可能沒太理解您的意思。」我愣了幾秒,他說的每個字我都懂,可是此刻腦海裡一片空白,也許我預計過這種後果,我甚至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在顫抖。「我是說,我要找幾個學院的院長,我要見他們!」
「我就是格蘭芬多學院的院長。」他看出了我的不對勁,柔聲回答我。
「不是您!我要找的是格蘭芬多,戈德裡克·格蘭芬多!或者赫爾加、羅伊娜都可以!」我的語調有些激烈。
「……哦,孩子,也許你需要冷靜一下。」鄧布利多對我說。「來我的辦公室喝杯茶吧。」他的語氣很柔但是不可抗拒。
我跟在他身後走向熟悉的地方,可是這一路上牆上多出來的畫,改變的裝飾無一不在提醒我這一切都不是我所熟悉的了。
我聽羅伊娜說過治療需要時間,她叮囑過我如果遇到了沒有預料到的事一定不要驚慌。她一定是提前知道了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才會這樣說!她一直那麼有智慧。她還給了我古靈閣的鑰匙。
我繃著臉也制止不了我心裡的悲傷和眼睛裡不斷流出的液體。
這一切都是那麼不真實,可是我真的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阻礙的是時間,巫師也無能無力。
而我最大的遺憾……
薩拉查,我還以為痊癒後能去找他的。薩拉查,你有沒有回來?
我在從前的房間裡住了半個月,或者說是在圖書館坐了半個月。我想明白了,既然這是羅伊娜的決定,我就該相信她努力走下去。為了他們,也為自己。
我瘋狂地吸收消化著這千年的歷史。《魔法史》、《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我幾乎能背下來了,我知道了一六九二年通過了《國際巫師聯合會保密法》,巫師退出了麻瓜的視線,這似乎不錯。可惜黑巫師在魔法界的地位越來越艱難,黑魔法不允許隨意使用,否則會被魔法部的傲羅逮捕關進阿卡茲班——一下子冒出很多千年前沒有的東西讓我很不適應,而千年前很多繁瑣但強大的魔咒也失傳了。
可惜書籍是有限的,我對於這個世界的很多認知還是來自鄧布利多教授的描述,還有畫像幽靈七嘴八舌的補充。公正來說,他很不錯,他的話十分客觀並沒有參雜個人情感。哪怕是他不認同的事,比如說黑魔法,他也不會用語言去圈固我的想法。
那天我沒有告訴他我的來歷,不過他似乎猜到了。他告訴了我很多我不知道的東西,還鼓勵我出去走走,用心去感受這個世界。我和他交流的越多越覺得他是一位很有智慧的巫師,他學識十分淵博,雖然打扮怪異而且愛好甜食,這真不多見。
但是我也愛上了這裡的小蛋糕,要知道千年前的食物可沒這麼精緻和美味,我們很多時候都只能吃黑漆漆硬邦邦的牛角麵包。
我覺得聽從鄧布利多教授的話出去走走,在逛過對角巷後,我在破釜酒吧徘徊了許久還是決定去麻瓜界看看。梅林,要是薩拉查知道了肯定得罵死我!可惜現在沒人管我了。
雖然很好奇但是一出門我全身就緊繃起來了,這實在是我從未見到過的景象,但麻瓜界的蕭索讓我嗅到了戰爭的味道。
我給自己施了個忽略咒才敢繼續往前走,我這樣的小孩,無論是巫師還是麻瓜,一個人走在路上都是不理智的行為。我一直漫無目的的走著,遇見岔道有時候我會拐彎有時候就隨著其他人筆直往前,興致來了我還會盯著一個目標,他(她)去哪我去哪。
我從日落走到了黃昏,忽略咒讓我成功的避開了別人的視線。我的雙腿已經走到失去知覺的地步了,我的體力並不允許我做這種長時間的運動,但是新鮮感讓我沒有停下腳步。我得承認麻瓜界的很多東西給了我劇烈的衝擊,可是這些陌生的東西都沒人可以為我解釋,我可不能貿然的去問麻瓜是不是?至於鄧布利多教授,我想他的知識還沒廣闊到覆蓋麻瓜界。
一直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我感到一陣魔法波動出現在我周圍。熟悉的感覺讓我跟隨它走到了一個大院子外面,我很確定魔法波動是從裡面傳出的,而我決定要找到它的主人。
我沒辦法從高牆外翻進去,但是我可以用變形咒從鐵門的縫隙裡鑽進去。我看到了一個男孩和一群男孩女孩,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們站的位置明顯是對立的。
那一群孩子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圈,男孩站在中間一言不發,但是黑寶石似眼睛裡的乖覺狠戾讓他如玉的容顏變得陰沉。男孩輕聲說了幾句什麼,身後的草叢中立刻游出了幾條花斑蛇,吐著蛇信搖著腦袋向其他孩子逼近。
大叫著四散逃離的孩子已經勾不起厄俄斯的注意力了,就算他們口中大叫著「魔鬼」、「怪物」,我的眼睛還是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孤僻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情愫
「真是太感謝你了!」潘西握住了厄俄斯的手,然後找作業去了。
「我發現魔藥課作業越來越難了。」德拉科揉揉拿著羽毛筆的手腕,「而且越來越長。」
「我想這是和院長的心情有關。」潘西翻出厄俄斯的作業一目十行的鑒閱。「有沒有注意到格蘭芬多在魔藥課上的扣的分有增加的趨勢。」
「你可以直接說是哈利扣的分越來越多好了。」厄俄斯一語道明,潘西不好意思的笑笑。
「哎,厄俄斯,你給波特來了個形象改造,難道終極目的是為了這個?」沙比尼八卦地問。「我要說這效果真不錯。」
厄俄斯心知哈利穿成這樣和詹姆·波特更像了才會撞上斯內普的槍口,不過她也知道就因為穿著像才更能體現出人的不像,所以她保持了觀望的態度。不過她忘了,如果不是她讓家養小精靈扔掉了哈利所以「破爛」的行李,哈利是不會穿成這樣的。如果可以,哈利情願裹被單。
不過學生們的反映都挺不錯,好的形象為哈利在學校賺取了更高的人氣。雖然大多數是女生……
「我也覺得。」厄俄斯優雅淺笑。
二年級下學期平淡無奇,大家也的確淡忘了斯萊特林繼承人的事。每天教室圖書館寢室禮堂四處兜兜轉轉,度過了還算好玩的復活節,不一會兒,就到了六月,所有人都進入了緊張的備考階段。
炎炎夏日,就算是英國多陰雨天,此刻也是熱的不行。沉悶的空氣讓人心情都變得浮躁起來,休息室裡也時常發生一些衝突,好在布萊奇正處於六年級這個比五年級和七年級都輕鬆的一年,有精力去應付。而七年級的沃爾頓在布萊奇有意的安排下也沒空去找他麻煩,所以這一年他過得很愜意。
真正讓他的心情達到頂端的是期末考後的晚宴上,鄧布利多宣佈這學期的學院杯被斯萊特林獲得。在各種含義的掌聲中,他欣慰地笑了。
「我建議我們舉杯慶祝一下。」布萊奇端起金色的高腳杯說。
「哈哈,你們看,布萊奇都等不及回去慶祝了。」沃爾頓開起玩笑,這種時刻也沒必要計較平日的小矛盾了,這次他們比排第二的拉文克勞高了近二百分,一雪前恥的感覺讓所以斯萊特林都很激動。「你應該提前讓廚房準備好酒,喝南瓜汁就太沒情調了!」
「管他呢!只要高興不就行了!」艾瑪摟住達芙妮笑著說。
「酒,你們要喝酒嗎?」厄俄斯語調歡快。「也許我有辦法呢!」
「拭目以待!」伏地魔坐在厄俄斯的右手邊,聽到厄俄斯這樣說支起下巴玩味的笑。這種出格的事他上一次上學一次都沒試過,既然有機會他可不會放過。
其他人也都好奇的想看厄俄斯有什麼辦法。
「等我一分鐘。」厄俄斯眨眨眼,左右看看,直接貓著腰沿著長桌跑出大廳。
一分鐘後她喘著氣跑回來,「可以了!」她拍著胸口緩氣。「只需要敲敲杯子——」她拿起餐具敲了敲金盃的側面,「瞧,就像這樣。」
果然,果汁被換成了紅酒。
還幾個人跟著厄俄斯一起敲了杯子,也都驚喜地發現酒出現在了自己的杯子中。
「哦!厄俄斯,簡直神了!」德拉科瞪大了眼睛。「真酷!」
「學姐你真厲害!」阿斯托利亞抱著杯子聞了聞裡面的酒,讚歎道。
倒是幾個高年級處變不驚,一副瞭然的笑容。
「看來你發現了霍格沃茨城堡裡不少有趣的小秘密。」達芙妮俏皮的沖厄俄斯眨眼。「只需要撓撓梨子。」
阿斯托利亞聽到達芙妮的話立即纏上去好奇地問梨子的事。
「看上去很不錯的樣子,我覺得我們這下可以舉杯慶祝了,不是嗎?」伏地魔輕搖酒杯,看著紅酒晃出一圈圈漣漪。
「說的是,我們還在等什麼呢?」布萊奇直接不顧整個大廳的目光站起來,挺拔的身姿驕傲的佇立,好讓所有人聽到他說的話。「斯萊特林們,為了這個光榮的時刻,讓我們舉杯歡慶!」
在全體斯萊特林都驕傲舉起酒杯的同時,他重新坐下,和大家一起碰杯歡笑著。
斯萊特林都刻意的放大聲響,像是搶到糖的小孩在炫耀,幼稚又可愛。惹得其他三個院都要鬧起來了,不是因為斯萊特林的高傲態度,而是——
「我發誓,我看到他們喝的是酒!」
「為什麼他們喝的是紅酒?」
「不公平!」
「我們也要……」
「為什麼只有他們杯子裡是酒!」
「就是,我們也要喝,這不公平!」
斯萊特林才不管其他人說什麼,那是教授的事,自己院長默許了才是王道。有本事你們也去弄到酒啊!哼,看吧,你們做不到的事,只需要我們院一個人的一句話就搞定了。
「我有理由認為他們是在嫉妒。」布萊奇說:「完全不必理會。」
「這還是他嗎?第一次看到布萊奇這麼高調的時候。」厄俄斯微笑著喝完一整杯酒說。
「只能說這是一個很好的場合去釋放壓力。」達芙妮聽到後說。
「咦,怎麼又變成南瓜汁了?」低年級的一個學生驚呼。
厄俄斯和大家一起看了那邊一眼,然後回頭無奈的對著大家解釋:「家養小精靈們太固執了,認為學生不該喝酒。我差點害得廚房牆都塌了才弄來這一杯的!所以就沒有其他的了。」
「沒關係,回去還有的慶祝呢!」布萊奇讓大家不要在意。
「那我們還能喝酒嗎?」德拉科留戀的目光落在還剩半杯的紅酒上。
布萊奇搖搖頭:「很遺憾,不過未成年人不可以飲酒。今晚已經是破格的了。」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德拉科怨憤地說。
「不要這樣,德拉科。」厄俄斯說:「你該慶幸布萊奇又變回正常狀態了。」
「你在開我玩笑嗎,厄俄斯。」布萊奇微笑著說。
「當然沒有,我是認真的!」厄俄斯遞過去一個布丁。
這是一個愉快的夜晚,因為他們有一個美好的期末晚宴還有一個長達兩個月的假期。
可能是因為大家在晚宴上把得意勁用完了,所以原定的斯萊特林內部晚會就從釋放瘋狂,變成輕聲音樂低聲私語三兩齊聚的茶會。
除了普賽和米裡森喝完酒有點頭暈,不舒服先去睡了,二年級的其餘七人都在他們常坐的那個弧形沙發上喝茶聊天。厄俄斯、德拉科、高爾和克拉布坐在一起,潘西和西奧多坐左邊,佈雷斯一個人坐在右面。茶几上放著五杯花茶還有高爾、克拉布貢獻出的大量零食,雖然很多還是進了他們自己的肚子。
厄俄斯和佈雷斯因為經常喝酒所以是最清醒的兩個人,雖然隔著點距離,但不妨礙兩個人交談。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半天了,說什麼呢?」 德拉科抱著胸揚起下巴,用一種發號施令的語氣問。
厄俄斯感覺有人推她,才回頭就聽見了德拉科的話。
「我們說什麼,有必要和你匯報嗎?」沙比尼搶在厄俄斯前面說,傲慢反問。
「注意你的態度,沙比尼!」德拉科瞇起眼。
「我需要什麼態度呢?馬爾福少爺。我並沒有說錯是不是?」沙比尼架起雙腿不甘示弱地說。
「你說得對,的確沒有必要。」德拉科冷笑,直接把手裡高爾給他的蛋糕砸在了地上。
厄俄斯先看了看周圍沒人注意到,才皺著眉給地上面目全非的蛋糕用了消失咒。
「德拉科,你是不是喝醉了?」厄俄斯轉頭看著德拉科,關心地問。「你平時是不會因為一句玩笑話生氣的。」
「誰說我是在開玩笑。」沙比尼說。
作者有話要說:
☆、做客
「他醉了你也醉了嗎?盡說醉話。」厄俄斯瞪了他一眼。
「我沒有醉!」德拉科皺著眉說。
「通常說自己沒醉的基本都是醉了。」西奧多說。
「嗯?德拉科你不舒服嗎?去休息吧。」潘西也不勝酒力,在昏暗的環境下格外昏昏欲睡,迷糊中聽到他們說德拉科,又說什麼醉了,下意識的說。
「我說了我沒醉!」德拉科這下的聲音有點大了,引得四周離得近的人都看過來了。
厄俄斯急忙摀住德拉科的嘴,另一隻手指指德拉科,並歉意地對他們笑笑,用口型說出「醉了」。大家回以了然理解的微笑,放心的回過頭各說各的。
「德拉科,你想讓大家都不高興嗎?」厄俄斯在他耳邊說。
德拉科靠在沙發上,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幾秒後他扭頭甩開了厄俄斯的手,站起來歪歪倒倒地往黑暗的寢室通道走去。
「佈雷斯,你去看看!」厄俄斯不放心的說。
「遵命!我的公主陛下。」沙比尼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似乎很好,他掛著詭異的笑容奔著德拉科而去。
沙比尼跟在德拉科身後,到了寢室的時候,差點沒被德拉科隨手甩上的門把鼻子打了。他心有餘悸的摸摸自己的珍貴的臉,才扭開門把手進去。
一進門就看到德拉科把整個人扔到了床上,仰面躺著,灰藍色的眼睛盯著墨綠色的法蘭西絨帳幔。
「嘿,我說——」沙比尼在他身邊側身躺下,雙手交叉放在腦袋下面,壞笑著開口。
「什麼?」德拉科不耐煩的甩甩頭。
「你該知道了是不是?」沙比尼說。
「知道什麼?」德拉科反問。
「別裝傻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得抓緊時機才行。」沙比尼故作神秘低聲說。
「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那你問問你自己,剛才為什麼發那麼大脾氣。」沙比尼支起頭看著德拉科說,「就因為我和厄俄斯說悄悄話?別瞞著我啦,我不可能看錯的,這種事我見多了。」
「佈雷司,如果你只是來我面前賣弄你自以為是的猜想,我想你可以離開了。」德拉科語氣十分平靜,雖然聽不懂沙比尼的話,但是他的想法不難猜,馬爾福可不是隨便給人看笑話的。
「你不承認就算了。」沙比尼無所謂的說,他的確是閒著無聊看看戲,可這主人公還沒開竅就不管他事了。他替室友的初戀默哀:「可憐的德拉科,你的路還長著呢!」利索的從德拉科的床上跳下來,沙比尼拿起睡衣哼著小調進浴室了。
德拉科偏過頭出神的對著窗外黑黑的湖水,那種軟軟涼涼的觸感似乎還停留在他臉上。
「德拉科,你想讓大家都不高興嗎?」
他想起剛才厄俄斯靠近時的暖暖的溫度,底底的嗓音在他耳邊迴盪,還帶著清淡的香味縈繞在鼻尖。
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麼洗髮水,感覺很好聞。德拉科走神了。
暑假就在某個人懵懵懂懂間悄然的過去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馬爾福莊園男主人表示很憂傷,因為他發現他親愛的小龍開始有事瞞著自己了。
盧修斯·馬爾福發現德拉科自從從學校回來,整個人都處於心不在焉的狀態,常常做事做到一半的時候發呆。問他有什麼事也不肯開口,只是含含糊糊說學校有點事。學校的事?馬爾福先生在家糾結未果,直接抓了一把飛路粉去蜘蛛尾巷,結果依舊一頭霧水不說還被斯內普冷嘲熱諷了一通。 妻子倒是發現了什麼,可是自己問她卻只得到曖昧的笑容,也是一句不肯說。
比起丈夫莫名其妙感傷又暴躁的情緒,納西莎的心情相當好。要知道,她的寶貝兒子終於開竅了,不知道小龍喜歡的女孩是什麼樣的?只要不是麻種問題都不大,出身性格什麼的,只要兒子喜歡就好。當然,她也得把好關,不能讓別有用心的人利用德拉科的感情。納西莎很好的把好奇按壓在心底,只是旁敲側擊的提供一些追女孩的方案。啊,對了,德拉科的啟蒙教育也可以開始了!
「親愛的德拉科:我想你一定能猜到我給你寫這封信的原因,我知道你媽媽收到了小天狼星·布萊克的邀請,關於去布萊克老宅的,不知道她來沒來得及告訴你。是這樣的,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你能和你媽媽一起去布萊克老宅做客。哦,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我只能說我同樣收到了邀請,不過是因為哈利的生日宴,我已經答應了,雖然我可能會和一群獅子度過瘋狂的一天,我想你一定沒見過獅子是怎樣慶祝生日的!真的很瘋狂!哦,對了,我想你還不知道,小天狼星是哈利的教父……據我所知,你媽媽還是很願意見小天狼星一面的,你能跟著一起來嗎?如果我們能在那見面就太好了。記得讓貓頭鷹帶給我回復,你真誠的厄俄斯。 」
德拉科放下信紙向後一靠,哦,梅林!仁慈偉大的哈利·波特的生日宴,他要吐了。
不去!堅決不去!難道要讓他給死對頭過生日,一想到和波特在一個屋簷下就讓他渾身不自在!還可能一起切蛋糕,還有生日禮物?!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他都能想像得到某個損友幸災樂禍的嘴臉了。 德拉科一想到沙比尼有可能說出來噁心他的話,不禁猛的坐直,抽出一張新的羊皮紙拿起羽毛筆蘸了墨水就要往上寫。筆尖剛觸碰到羊皮紙,他灰藍色的眼睛忽然撇到了厄俄斯信紙上最後那句「如果我們能在那見面就太好了」……
德拉科歎口氣,黑色的墨水認命的在羊皮紙上落下一句「我的榮幸!」 看到貓頭鷹飛出了馬爾福莊園,德拉科走下樓就看到美貌的母親衝他揚起一封寫得滿滿的信。
「親愛的小龍,願意一起去媽媽以前的家做客嗎?」
德拉科撇撇嘴,「哦,當然!既然是媽媽的家。」
已經變得英俊的面容露出一個馬爾福式微笑。
厄俄斯再一次踏進布萊克老宅的時,第一反應是走錯地方了,或者布萊克老宅重新建造了?
這裡空蕩蕩的像是一處廢棄的房子,黑暗陰森的長形門廳的兩旁像是馬上要燒完油的老式汽燈投下不真實的光,剝落的牆紙和磨光綻線的地毯。頭頂蛛網型的枝形吊燈閃爍著微光,牆上歪歪扭扭地掛著一些因年深日久而發黑的畫像。
已經完全失去了布萊克家族往日的輝煌。
「啪!」的一聲,一隻年老的家養小精靈出現在她身邊。他的腰上圍著一條髒兮兮的破布,蝙蝠大的耳朵裡長著一大簇白毛,他用水汪汪灰濛濛的眼睛望著厄俄斯。
厄俄斯被嚇了一跳,但也讓她暫時從回憶回到了現實裡。
「克利切?」厄俄斯試探的叫道。
「哦,尊貴的小姐還記得克利切,莫大的榮幸,女主人知道了該有多高興……可憐的女主人,房子裡全是渣滓,看看少爺盡帶了些什麼人進了她的家門,如果女主人知道了會怎麼說呢?可憐的克利切,他什麼也做不了……」
「哦,克利切,你還好嗎?」厄俄斯小心翼翼地打斷了這個小精靈的自言自語。「我是收到請帖來拜訪的。」
「……克利切很好,哦,尊貴的厄俄斯小姐在關心克利切……」小精靈朝厄俄斯深深鞠了一躬。
可能是說話聲驚動了裡面的人,厄俄斯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
「嗨,厄俄斯!」哈利明亮的笑臉第一個出現,但是聲音卻是刻意壓低了。「你來啦?我還擔心你會找不到路,不過你是怎麼進來的,這裡的門可看不見。我第一次進來時吃驚極了!哦,快進來吧!大家都在。不過韋斯萊家的其他人要中午才能到。」
作者有話要說:
☆、哈利的生日宴(一)
「很高興見到你,哈利!」厄俄斯說。對於他那個大家都在的說法不置可否。那可不是她的大家是不是?
「你就是厄俄斯?」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傳來,小天狼星·布萊克從哈利的身後走出。他被十一年的牢獄折磨的有些萎靡,但臉上看得出曾經的英俊,多日的休養也讓他精神了不少。小天狼星對著厄俄斯禮貌地笑笑。「你是怎麼進來的?」
他問了和哈利一樣的問題,但比起哈利隨口說說多了幾分警惕和探究。
「走進來的。」厄俄斯禮貌地點點頭,「日安,小天狼星·布萊克。」
「日安。我想我們還是先進去吧!」小天狼星深灰色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但是敵意少了一些。
厄俄斯跟在他們身後穿過門廳,沿著石階到了地下室的廚房。
哈利說的不錯,「大家」都在。厄俄斯數了數,有赫敏·格蘭傑、羅恩·韋斯萊,還有一個厄俄斯從未見過的中年男人。他的兩鬢有些花白,似乎生活很清貧,但還算整潔。
不過……厄俄斯輕輕嗅了嗅空氣裡的味道,她的鼻子一向靈敏。
這是個狼人。
厄俄斯警惕地看著他。
哈利注意到了厄俄斯的目光,愉快的向她介紹:「這是萊姆斯·盧平,我爸爸的好朋友!」
「你好,盧平先生。」
「你好。」男人的聲音很溫和,「厄俄斯是吧?哈利常常說起你。」
「早上好,厄俄斯!」赫敏跑過來,似乎很欣喜又有些無措。她從來沒有跟厄俄斯真正的相處過,雖然聖誕也會互送禮物,但在學校也只是點頭之交。在她看來,厄俄斯學習好愛看書,人也很不錯。如果能做朋友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
「早上好,赫敏。」厄俄斯淺笑,「上次你問我的那個問題解決了嗎?」
「哦,沒錯,我已經弄明白了。你推薦的那幾本書很有用,我都不知道原來還有那麼一段歷史。」赫敏顯得義憤填膺,但同時也很不好受,「說實話,那些小巫師可真可憐,中世紀的麻瓜可真殘忍!我想我有點理解你們對我們這種出身的偏見了。但是我還是得說,那樣是不對的!」
「的確不對。赫敏,你沒道理感到尷尬或者內疚,我是說你也是巫師不是嗎?你並不是麻瓜,而你的家人也很開明。」厄俄斯不在意地說。「你那麼優秀,完全不必理會別人的胡說八道。」
「你真的這樣認為嗎?」赫敏不好意思地紅了臉,「謝謝,沒想到你對我評價這麼高。其實你比我棒多了!」
「你們在說什麼?」哈利問,被她們兩的話弄得一頭霧水。
「我們在談論中世紀歷史中的某些問題。」厄俄斯說。「有興趣一起討論嗎?」
「不,我想不必了。」哈利連忙搖頭。
赫敏嚴厲地看了哈利一眼,然後把厄俄斯拉到她旁邊原來是哈利的位置坐下,「厄俄斯,可以知道你選了什麼課嗎?」她問。
「這個呀,告訴你也沒關係,我選了古代魔文和保護神奇動物。」
「沒有了?」赫敏驚訝地追問。
厄俄斯搖搖頭。哈利走到她身邊坐下對她說,用一種篤定的口吻說:「你一定不會猜到,赫敏選了所有的課!」
「你瘋了?」厄俄斯吃驚地看著赫敏。「你會受不了的!」
「不,我不這樣認為!」赫敏強硬的說。
「哦,我當然不是阻止你去學習新的知識。」哈利在下面偷偷戳她,厄俄斯不理會繼續說:「而且都嘗試一遍可以知道你更適合什麼,這樣到了三年級你就可以放棄幾門不那麼重要或者以後完全用不著的課程——」
「我是不會放棄的!」赫敏堅持。
「——但是,」厄俄斯心平氣和地說,「請原諒,我只是認為你選了占卜這門亂七八糟的課是不明智的。」
「為什麼?」哈利和羅恩異口同聲。
「不要告訴我你們也選了這門課。」厄俄斯掃了他們一眼,兩個人都漲紅了臉。她輕蔑地說:「上過這門課的人都知道,教占卜特裡勞妮教授是一個大騙子!她壓根不剩什麼先知的能力,也無法教導你們。更何況這門課是需要有先知天賦的,那麼,首先你得遺傳到占卜師的血統。」
「當然,如果僅僅是為了應付功課……」她又看了哈利和羅恩一眼,「這門課還是不錯的選擇,因為你只需要多寫寫自己不幸的命運就可以高分通過了。每次選課前,高年級都會有人給出建議,而關於這門課的評價完全一致,所以斯萊特林沒有一個人選占卜。怎麼,沒有人告訴你們選課時要把這門荒唐無稽的課丟到一邊去嗎?」
「哦,我想起珀西貌似說了。」羅恩摸摸鼻子小聲嘀咕。因為金妮收到的那件新長袍,他決定暫時不和厄俄斯神鋒相對了,呃,至少等哈利過完生日。
「如果真是這樣。」赫敏受打擊地說,「厄俄斯,我會聽從你的建議選擇放棄它。」
「親愛的姑娘,既然你已經選了那麼多門課,我想丟掉一門完全垃圾的課是無所謂的。」厄俄斯說,「不過你暑假最好多學點古代魔文、算術占卜的入門書籍,否則從未接觸過學起來會很吃力。」
「她已經看完了《古代魔文簡易入門》。」羅恩搶先說,似乎對此不以為然並深惡痛絕。
「是嗎?那很好。」厄俄斯顯得很贊同,她喜歡好學的人,「我這還有幾本書,如果你需要,可以借給你。」
「可是你不用看嗎?」赫敏顯得很高興,但是她還是禮貌的推辭了。
「我都看完了,如果你遇到什麼不懂的可以隨時問我。」厄俄斯邊說邊打開她那個黑色的小袋子,一本本的書往外拿。「這是空間袋,只需要在裡面施一個無痕伸展咒。」她對好奇的三個人解釋。
「這是你自己弄的?」小天狼星在桌子對面探過身,讚歎的說:「以你的年齡,能做到這一步簡直是天才!」
還沒等厄俄斯回話,克利切乾癟癟的身影就出現在大家面前。
「你在這是要幹什麼?」小天狼星環起雙臂不耐煩地問。
他朝著小天狼星鞠了一躬,面朝著地毯說:「克利切是來告訴少爺,有客人來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小天狼星說。
「是的,少爺。」克利切沒有立即離開,而是用牛蛙般沙啞的聲音輕聲念叨:「從阿卡茲班回來竟然對克利切指手畫腳了,聽說是個殺人犯。女主人說過不讓他回來了,哦,少爺是個討厭的下流胚子,傷透了他母親的心——」
「我母親她沒有心!」小天狼星煩躁地說,「你要再不離開我可真要殺人了!」
克利切表面上還是很順從的走了,如果你忽視他嘴裡足以讓所有人聽見的罵人的話。
「一定是我爸媽還有弗雷德他們!」倒是羅恩什麼都沒察覺蹦起來,興沖沖地跑去開門。
「不是說中午到嗎?」厄俄斯看到羅恩只剩影子留在空氣中,她對哈利說:「況且克利切說的是客人,我無意失禮,可他這麼跑過去總讓我有種不好的感覺。」
「我去看看。」小天狼星很顯然和厄俄斯有一樣的猜想,匆忙走出廚房。
厄俄斯站起來隨意地在廚房裡打轉。
「茜茜小姐!德拉科少爺!」門外傳來了克利切激動的聲音。
厄俄斯停下腳步看向門口。其他人也聽見了,赫敏僵硬地轉頭問:「抱歉,我想問,除了我們認識的那個德拉科,還有人叫這個名字嗎?」
「應該沒有了。」哈利語氣很不確定。
話音沒落,就看到一臉見鬼表情的羅恩失魂落魄地走進來,旁邊把手搭在他肩膀上的是小天狼星。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2:52
☆、哈利的生日宴(二)
「是誰來了,小天狼星?我剛剛聽見馬爾福的——」哈利站起來問小天狼星,話說到一半突然看到從小天狼星身後走出的兩個人,不禁長大了嘴巴,說出了最後兩個字:「名……字。」
納西莎·馬爾福冷傲的站在那裡,德拉科也保持和母親一樣的冷淡表情。半個暑假沒見,男孩子們的個頭彷彿一夜之間就竄高了。德拉科起碼比二年級高了大半個頭,臉頰也消瘦下去,顯得下巴更尖了,越來越有他父親的影子。但他的容貌卻很大的繼承了母親納西莎,看上去十分俊美。
他的眼睛也從藍更加偏向銀灰色,冰冷的目光簡直是大馬爾福的翻版。鉑金色的頭髮不再向後梳起,而是剪短,柔軟的落在耳邊。
「日安,納西莎。哦,德拉科,你變化真大。」厄俄斯對著他微微一笑,「見到你真高興!」
一點都不高興!這是在場其他人的心聲。
「很榮幸聽到你這麼說,日安,厄俄斯。」德拉科揚起嘴角。
不管怎麼說,借納西莎的面子,眾人從陰暗的廚房轉移到了克利切慇勤打掃的明亮乾淨的客廳。
納西莎帶著德拉科坐在主座上,面前的茶几上是銀盤端來的紅茶和小點心。看上去儼然和這裡的主人一樣。
小天狼星坐在納西莎邊上,表現得很認真一樣聽堂姐說話。其他人默不作聲在一邊,眼觀鼻口觀心。
克利切十分樂意聽從納西莎的命令去整頓這棟廢棄了十年的房子,小天狼星說的沒錯,只要他願意,小精靈能幹的事很多。布萊克老宅開始一點點變得乾淨,等把嶄新的綠色天鵝絨鏤花窗簾換上,新的牆紙是深綠描金的,大理石光可鑒人,每一處刻有布萊克家族家徽的珍貴銀器被擦拭的熠熠生輝,蛇形支架上的燈火又重新點燃,火爐也燃起熊熊火焰。老宅開始重現往日的風采。
僅僅一上午,除了臥室,其他的都已經打掃完畢,一個充滿斯萊特林貴族氣息的古老家族家宅展現在來客眼前。當然也缺少不了黑魔法的氣息,從門廳一排小精靈的頭顱就一目瞭然。
厄俄斯端著克利切也為她精心準備的紅茶,輕輕抿了一口,然後細心觀賞起華美昂貴的茶杯。
「如果我沒看錯,這是妖精的工藝吧?」厄俄斯輕輕讚歎了一句。
「哦,沒錯!」小天狼星似乎嫌惡地撇過來一眼,「我母親的最愛。」惹得納西莎瞪了他一眼,小天狼星抿抿嘴不說話了,大口喝著自己泡的茶。
在場的除了三個斯萊特林,其餘的人都是無比悲催地喝著同為小天狼星出產的茶,餅乾還是赫敏幫忙烤的,帶點焦。不僅這樣,他們還要遭遇高傲冷艷的馬爾福夫人的無視,死對頭德拉科的蔑視還有克利切一副「你們這群人渣怎麼還能不要臉的坐在我女主人的家裡」的厭惡表情。哈利表示貴族間雜亂的姻親關係他真的很不喜歡!
「哦,對了茜茜,你哪天走?要是沒事就多住幾天吧,克利切會給你收拾好房間的。」小天狼星昧著良心說。
「不了,我和盧修斯說了今晚就回去。」納西莎風輕雲淡地回答。
「是嗎?那真是遺憾。」
遺憾你還笑得那麼歡?語調還揚得那麼高?
厄俄斯抬頭看了眼德拉科:「你也今晚走?」
德拉科勉強點了點頭,但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那今天過去就只能開學再見了。」厄俄斯無奈地笑笑。
黃金三人組鬆了口氣,就連小天狼星也覺得不用對著這張和討厭的大馬爾福很像的臉是種幸運。
「我想是的。」德拉科拖著長腔。
「哦,德拉科,你怎麼不和媽媽說呢?如果你想留下,那麼在你外祖母家多住幾天也沒關係。」納西莎這時候毫無預兆地開口說。「小天狼星,你不介意我家德拉科在老宅玩幾天吧。」
「當然是沒問題,嗯,我想既然厄俄斯都住在這裡,那麼德拉科也沒問題。」小天狼星爽快地說。他心裡不斷催眠自己,這是外甥,是納西莎的兒子,不可以遷怒。「他們不是同學嗎?正好做個伴。啊,對了,哈利和他也是同一屆的吧!」
哈利有點後悔,他也是幾天前才被接到布萊克老宅見到教父的。只顧著說德思禮一家和關係好的朋友了,死對頭馬爾福他還沒來得及介紹呢!這下可好了……可是人家在這,小天狼星的堂姐還是他媽媽,哈利也只好點點頭。
「是啊,同一屆的……」哈利轉開頭含糊道。
厄俄斯看到大家僵硬的笑臉,再想到雙方三天一吵五天一打的作風,忍不住笑了。
「既然這樣,小天狼星,我就把德拉科放在這裡了。你可要好好照顧他!」納西莎柔柔的聲音包含威脅,「德拉科可是我兒子,他要是受了委屈,你就看著辦吧!」
「我知道了。」小天狼星欲哭無淚。
小天狼星似乎是給韋斯萊家提了個醒,反正等到納西莎用完晚餐離開後,韋斯萊家的其他人也沒有出現——他們是第二天早上來的。
厄俄斯在老宅住了幾天,除了有點看不慣小天狼星對家族的不在乎,平心而論,他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有著格蘭芬多的熱情大方,直爽開朗,還帶著貴族典雅的氣質和不錯的審美觀。他學識淵博,對煉金術的鑽研很深入,能和愛學習的一起討論學術問題,給出建議;也能帶著哈利這種愛運動的格蘭芬多一起嘻嘻哈哈,在老宅裡冒險。女孩能聽他對服飾評頭論足,男孩能聽他對魁地奇侃天侃地。
厄俄斯覺得很久沒有這麼自在過了,倒不是說她覺得和斯萊特林待在一起不痛快,但必須承認,格蘭芬多考慮的問題沒斯萊特林的多,更加單純和無憂無慮。可能,這是斯萊特林最看不上的一點,但也是最羨慕的吧!
「羨慕?你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羨慕一群頭腦空空的蠢貨!」德拉科聽了厄俄斯的話厭惡地說。
厄俄斯搖搖頭,從二樓的欄杆往下看。下面一群人都笑的沒心沒肺,亞瑟·韋斯萊坐在長桌前和珀西討論著什麼問題。韋斯萊夫人在廚房裡為哈利的生日晚宴忙碌,雙胞胎趁這個時候在對自己的小弟弟百般作惡,哈利忍著笑在一邊安撫抓狂的羅恩。小天狼星帶著赫敏和韋斯萊家小女兒金妮討論暑假作業,但可以從赫敏頻頻皺起的表情猜出其中的艱辛。
其實厄俄斯最愛的就是在一邊看著別人打打鬧鬧,偶爾還會嫌不夠熱鬧繼續添把火。
德拉科就沒那麼好的興致了,他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房間裡,把自己和外面的噪音隔絕。
「德拉科,你待會下去吃晚飯嗎?」厄俄斯不回頭地問。
「嗯哼!」德拉科不痛不癢的回了一個鼻音。
「一起吧,怎麼樣德拉科?我們一起?有個伴嘛,我一個人坐在一群獅子裡面也很尷尬的。」厄俄斯回過頭看著他淺笑。
德拉科微微側頭就看到厄俄斯笑意盈盈的黑色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他別過頭,耳根浮上一層薄薄的紅色。
作者有話要說:
☆、三年級
「……那麼如你所願。」好半天他用一種恩賜的口吻說。
「德拉科。」厄俄斯叫了一句。
「什麼?」
「我怎麼覺得你這幾天很聽話?」看到德拉科瞪了自己一眼,厄俄斯才笑著說:「你都沒有找哈利他們的麻煩,對韋斯萊家也沒有太惡劣。」 「你希望我找他們麻煩?」
「當然不希望……啊!親愛的德拉科,你該不會是因為我才這樣吧?」厄俄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但是嘴角卻揚起了愉悅的笑。
德拉科揚起下巴,傲慢的灰色的眼睛斜睨著厄俄斯,算是默認了。
「真的啊?」厄俄斯似乎不敢相信。
「怎麼,你在懷疑我的話?」德拉科不高興地說。
「沒有!」厄俄斯笑起來,兩隻眼睛亮晶晶的。「沒有。哦,德拉科,說真的,我很高興!」
於是德拉科很得意地笑了。這幾天總算沒白待,要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容忍度才沒把嗓子裡累積了一籮筐的尖刻話語吐在那群粗辱無理的獅子臉上。
廚房已經被佈置起來,五顏六色的,看得唯二的斯萊特林直皺眉。
「我就知道他們的審美不值得信任!」德拉科慢悠悠地走下樓梯嘲笑說。
厄俄斯聳聳肩,「別抱怨了,總算他們還知道有我們的存在,沒把整棟房子弄成金紅色。」
「我認為,那只是因為布萊克老宅很難被做成獅子窩。」
「你沒見過小天狼星的房間,只要他們願意,讓這裡佈滿金紅色一丁點兒也不困難。」厄俄斯說。「小天狼星的房間還貼滿了麻瓜女生的圖片,我真驚訝他父母在和他斷絕關係後還完好的保存了他的房間,明明把和他有關的一切都毀掉了,連提都不願意提。這樣出格叛逆的人,布萊克家族在他離開前還沒虧待他,真是難得呢!」
「可惜他不領情是不是?小天狼星是布萊克家族百年來最大的叛逆!不過我聽父親說,是因為布萊克加入了,嗯,另一方,布萊克家族迫於壓力才不得不把他除名。」德拉科厭惡而傲慢地說。
「是啊,的確不識好歹。他還以為他的家族虧欠了他許多呢!」厄俄斯輕笑一聲,目光涼涼的掃過人群裡笑得沒心沒肺的某人。「而事實上,他的父母曾為他承受了不少責難他卻不自知,真是可悲。」
不過即使這樣,她還是很喜歡小天狼星。為什麼呢?也許是他那種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堆在哈利鼻子底下的感覺,讓她想起了戈德裡克。
真好。
厄俄斯想了想,既然三年級已經沒有什麼事了。她乾脆去探索探索其他三個院還沒有被她發現的密道密室吧!
「生日快樂,哈利!」厄俄斯走上去遞上準備好的禮物,微微一笑:「算是我和德拉科的。」
「謝謝!」哈利克制住表情,盡量不和馬爾福目光接觸。
「不用謝。」厄俄斯說完,露出一副苦惱的表情,「我想我必須說抱歉了,哈利。」
「怎麼了?」哈利說。
「哦,真的十分抱歉,哈利。可是薩爾剛剛讓貓頭鷹帶信給我,有重要的事需要我回家商量。本來打算等幫你過完生日再離開,可是他似乎等不急了……所以,我想……」厄俄斯歉意的看著哈利。
哈利愣了一下,聽明白她的意思後有些不捨得。「可是只是一餐飯的時間,不如等會兒走。韋斯萊夫人做了很多好吃的食物呢,還有蛋糕——」
「讓她回去吧,哈利,我想厄俄斯一定是有急事才會離開的。」盧平走過來說,目光很溫和地看著他們。厄俄斯知道盧平一定猜到了她在撒謊,他真是個直覺敏感的人。「你們倆個能自己走嗎?如果需要,可以讓小天狼星送你們回家。」
「不了,我有門鑰匙。」厄俄斯抽出脖子上的吊墜盒,看到其他人都看過來了,厄俄斯也不等一一打招呼,再次和哈利道聲抱歉就離開了。
布萊克老宅外的階梯上,德拉科看著厄俄斯:「你有急事,嗯?」
「哦,你知道就好。」厄俄斯說。「與其大家尷尬,不如我們倆離開把空間讓給他們自己瘋呢!」
「可是波特希望你留下來。」
「暫時的,等到他和小天狼星他們多說幾句,玩得高興就不會想起我了!」厄俄斯說。「不走,留著也是煩惱。」
「我倒覺得,只要我不在不就可以了。」德拉科故意說。
「說什麼呢,我怎麼會讓你一個人離開。」厄俄斯說。
三年級的開學院上,禮堂再次成了一片尖頂黑帽的海洋。學生們的臉龐被千隻懸浮的蠟燭照的閃閃發亮,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歡樂的笑容。
「我聽說你去了布萊克老宅,嗯?德拉科。」潘西在德拉科身邊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說。「你瘋了嗎?你怎麼還能和他有接觸!那個小天狼星·布萊克!」
「哦,我認為這沒什麼。」德拉科很快反應過來,然後他裝作不經意的問:「不過,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我得做好應對的準備,雖然要我說,也沒什麼好準備的。」
「只有我。」潘西說。
「你的消息真靈通。」德拉科不相信地說。
「是佈雷司說的。」
「他還告訴了誰?」德拉科瞇起灰色的眼睛,危險地看向對面和厄俄斯興奮低語的沙比尼。
「他還是很值得信任的。」潘西有點自責就這樣把佈雷司賣了,「不過,我想還有厄俄斯。」潘西看到了沙比尼和厄俄斯現在說話的神情和剛才告訴她這件事時一模一樣。
長桌對面,厄俄斯手裡還拿著刀叉優雅的停留在切的動作上。
「所以?」厄俄斯平靜地說。
「你得勸勸他,這不是什麼值得讚揚的事。」沙比尼一副為好友苦口婆心的樣子。
「你還告訴了誰?」
「只有你和潘西。哦,相信我,我會保守秘密的!」沙比尼魅惑一笑。
「這很好,我當然相信你。」厄俄斯說。
「放心……」沙比尼說,完全沒有注意到對面德拉科殺人的目光和潘西擔憂的目光,厄俄斯衝著他們動動嘴角。「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說話委婉一點,德拉科脾氣不好。」
「你還知道啊。」一個陰測測地聲音在沙比尼耳邊響起。
他一抬頭,才發現剛才談話的主角鉑金色的頭髮已經近的能閃瞎人眼。
沙比尼乾笑兩聲,「哦,親愛的德拉科,這麼長時間不見,我想你一定有話和厄俄斯說吧!正巧她也有話和你說!」他扯了扯厄俄斯的袍子,顯然他把德拉科的假笑定義在了和上學期期末一樣的理由上。
「不不,佈雷司,我想德拉科是有話想和你說!啊,順便說一句,德拉科去那裡是和我一起的,所以你剛剛說的,我都知道。」厄俄斯笑的優雅,起身坐到了潘西身邊。
兩個女生偷笑地看著德拉科找沙比尼麻煩,直到鄧布利多教授站起身來。他的打扮依舊古怪,白白的長鬍子綁上蝴蝶結。
「歡迎!」鄧布利多的講話開始了,「歡迎大家又回到霍格沃茨上學!有一件事我要和大家說說,我們的洛哈特教授在決定繼續遊歷,所以很遺憾,他不能繼續為我們教課了。」
女生中發出一片哀嚎,但是男生都高興的暗自鼓掌。就連教師席上的教授們也一個個的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
「我想沒人會覺得遺憾。」有人小聲在底下說。
作者有話要說: 要準備團日活動。好煩啊!!!
☆、保護神奇動物課
「所以,我很高興地歡迎三位新老師這個學期加入我們的陣容——首先,是盧平教授,他欣然同意填補黑魔法防禦術課的空缺。」
禮堂響起不太熱烈的掌聲,盧平穿著清貧的坐在一群教授間,不太容易讓人產生好感。格蘭芬多那邊暑假和他打過交道的人掌聲都很熱烈。而小蛇們一貫矜持,這個時候看到自家院長比墨水還黑的臉、比刀子還戳人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新老師,於是愈發矜持。冷淡的表情讓人們感受到盧平恐怕是這一屆最不受斯萊特林歡迎的老師了。
「並且,由於之前的種種小狀況,我決定給盧平教授添加一個黑魔法防禦術的助教。不過助教今晚不能趕過來,想一睹真容的同學們要等到上課了。」鄧布利多等到掌聲稀稀拉拉的平靜下來才笑瞇瞇地說。
厄俄斯和德拉科對視了一下。霍格沃茨之前從未聽說過有助教,這似乎不是什麼太好的發展。
「至於我們的第三位老師,」鄧布利多繼續說道,「我很遺憾地告訴你們,我們的保護神奇動物課老師凱特爾伯恩教授上個學期期末退休了,為了能有更多的時間享受他的老胳膊老腿。」很多學生善意地笑了。「不過,我高興地宣佈,即將填補他的職位的不是別人,正是魯伯·海格,他同意承擔狩獵場看守的職責之外,再接受這份教職。」
厄俄斯又下意識看了伏地魔一眼,不出所料後者沒有什麼其他的情緒。厄俄斯歎氣,她不該有什麼指望的。
可能因為比較熟悉,大家的掌聲熱烈了不少,斯萊特林們也懶洋洋的鼓了鼓掌。
「所以,那本讓書店店主哭出來的書是那個大塊頭讓人準備的了。」四年級首席艾達·萊斯特蘭奇不懷好意地說。
「可能他認為很有趣。」厄俄斯淡淡的接道。
「我比較感興趣那位神秘的黑魔法防禦術助教是誰。」達芙妮說,岔開了斯萊特蘭奇的話。達芙妮似乎不太喜歡她。
「我打賭你知道後未必會很高興。」弗林特開玩笑說,但還是讓有的人驚出一身冷汗。「看看新來的教授,我看不出他有什麼本事!」
「這是看不出來的,我認為。」布萊奇說,永遠是溫和的笑著。似乎男生學生會主席競選中輸給了珀西·韋斯萊對他也沒有什麼影響。
「哦,你總是對的!」弗林特不在意地拍拍布萊奇肩膀笑笑。
第二天清晨,厄俄斯進禮堂吃早飯的時候,收到了三年級的課表。多了兩門課,課表看起來滿當了不少。
七年級的已經收拾好東西要去上他們的第一堂課了,厄俄斯和路過她身邊的布萊奇他們打了招呼。
「哦,我剛剛聽說他們是去上黑魔法防禦,我們馬上就能知道那位神秘兮兮的助教是誰了是不是?」沙比尼優雅地抹抹嘴。「現在我得走了,有什麼消息等我回來記得告訴我。」
「你要去哪?早上沒課不是嗎?」潘西說。
「是沒有,不過——你知道的,人總會有點自己的個人的私事。」他神秘地眨眨眼,揚長而去。
「他一準是去約會了,見鬼,我不該問的。這已經不是什麼私密的事兒了。」潘西唾棄了自己。
「沒辦法,佈雷司女生緣太好了,不過……我們也已經三年級了,佈雷司說得對,我們將會有各種各樣的自己的事情要處理,而且我們選的課也不一樣。」厄俄斯微笑地說。「看來以後我們得時常分散行動啦!」
潘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斯萊特林都選了保護神奇動物這門課,因為這對畢業以後的幫助很大。如果遇到危險的魔法生物,他們至少能找到應對的方法。
午飯後,大家踏著雨後濕漉漉的草地,順著草坡而下,朝禁林邊狩獵場看守海格的小屋走去。
「我們這門課會和哪個學院一起上?」厄俄斯邊走邊問。
「也許是拉文克勞,或者赫奇帕奇?當然,也有可能是格蘭芬多。」沙比尼看起來心情正飛揚。
「是啊,」厄俄斯冷笑,「瞧我真傻。都不知道我們學校除了斯萊特林只有那三個學院了,我們只可能和其中一個一起上課是不是?」
其他人忍不住笑出聲。
「不用猜了,我想我知道答案了。」西奧多語氣陰沉地提醒大家朝前看,已經有學生到了小屋旁,帽子裡面看得出是顯眼的紅色。
「可是這有什麼關係呢,我們該習慣了。好幾門課都是一起的!」潘西的話像是開導,但皺著的眉明顯不是那意思。
「格蘭芬多愛冒險,而我聽說那個狩獵場看守就喜歡那些危險的東西。」厄俄斯說,「如果真的弄來不常見的神奇動物,我想,那樣不用我們先去體驗了。從這方面看,這是件好事不是嗎?」
「哦。」德拉科拖長語調,臉色比西奧多剛才看到格蘭芬多的還要陰沉。「這麼看,的確是好事。」
自從七年級早上上完第一節黑魔法防禦課回來,德拉科心情一直很陰沉。全校都知道了小天狼星·布萊克成了他們的黑魔法防禦課的助教。一個純血家族的叛徒。斯萊特林現在看他的目光是各種各樣的都有,同情的、幸災樂禍的,不過冷眼旁觀更多。
海格站在小屋門口等著同學們。他穿著那件鼴鼠皮大衣,大獵狗牙牙站在他腳邊,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出發。不過厄俄斯和德拉科一年級就見識了它的膽小程度了。
「來吧,來吧,抓緊點兒!」同學們走近時他喊道,「今天有一樣好東西給你們看!這堂課精彩極了!人都到齊了嗎?好,跟我來吧!」
格蘭芬多在前,斯萊特林慢悠悠地走在後面,一直保持著兩三步的距離。五分鐘後,他們來到一處小圍場的外面,但是圍場裡面是空的,什麼也沒有。
海格大聲讓大家聚在柵欄周圍,「好,首先你們需要打開課本——」
「怎麼打開?」德拉科冷冰冰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海格似乎成了他的出氣筒。
「呃?」海格愣了一下。
「我們怎麼打開課本?」德拉科又問了一遍,拿出他那本用繩子捆起來的《妖怪們的妖怪書》。其他同學也把課本拿出來了。有的把書捆得結結實實,有的把書塞在又窄又緊的書包裡,或者是用大夾子把它們夾了起來。
厄俄斯也把她的書拿出來了,她的書用魔法膠帶捆起來了。
海格看起來很失望,「你們——你們誰也沒能打開課本?」
全班同學都搖了搖頭。
「要撫摸它們一下。」海格說,就好像這是世界上再明白不過的事情,「看……」海格拿起赫敏同樣用魔法膠帶捆住的書,三兩下撕去膠帶,粗大的食指順著書脊往下一捋,張口要咬的課本顫抖了一下,攤開來靜靜地躺在他的手掌上。
「哦,我們大家多傻啊!」德拉科冰冷地譏笑,「應該撫摸它們的呀!我們為什麼就沒猜到呢!」
「我……我認為它們挺好玩的。」海格不安地對赫敏說。
「沒錯,好玩極了!」德拉科說,「真是有趣,給我們的課本要扯斷我們的手!」
「閉嘴,馬爾福。」哈利輕聲對這邊說。
作者有話要說:
☆、德拉科受傷
「你沒資格命令他,波特!」潘西衝哈利冷哼一聲,這本書暑假弄壞了她房間的不少東西。她又轉回頭,「哈,我看你是對的,厄俄斯,他的確認為這很有趣呢!不過,德拉科,你說錯了一點,它只會咬!扯是需要手的,說不準我們明年能看到書單上有一本長著手的怪物書需要買。」
海格似乎亂了頭緒,他看了看充滿敵意的斯萊特林,在看到厄俄斯的時候他停住了。一年級見面時禁林裡黑漆一片沒能看清過厄俄斯的樣子,平時也幾乎不和斯萊特林學生打交道。海格猛地一見厄俄斯熟悉的樣子有些愣神。
厄俄斯淡淡地說:「是不是該上課了?這種小事就不要糾纏了。」
「那好吧。」海格孤疑地看了厄俄斯最後一眼,有些心神不寧地說道,「那麼……那麼你們都有了課本,現在……現在……現在需要的是神奇動物。是啊,我這就去把它們帶來。等一等……」
海格撇下他們,走進禁林不見了。
「學校要完蛋了,這種笨蛋也來教課!如果新來的老師像這樣一個比一個糟糕,我看我爸爸聽說了準會發心臟病——」德拉科惡狠狠地說。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說誰,斯萊特林的相互看看,默不作聲。
「閉嘴,馬爾福!」哈利又說了一遍。
「小心點兒,波特,別以為——」德拉科說到這停住了,只是冷冷地盯著他。
這時格蘭芬多的拉文德·布朗這時指著圍場對面尖叫起來。
鷹頭馬身有翼獸。厄俄斯皺著眉看了看他們長達半英尺的爪子,又瞥了眼他們脖子上的項圈,沒說什麼。
海格熱情地邀請他們走近點,甚至提出讓他們去撫摸它,當然,你得先鞠躬得到鷹頭馬身有翼獸的同意才行。只有哈利一人勇敢地走進圍場。兩個格蘭芬多女生在他身後說什麼別忘了你的茶葉。但是哈利沒有理睬,他克服了恐懼騎著它飛了一圈,然後落地。
聽到德拉科不滿地輕聲哼了一聲,厄俄斯笑笑,拉著他跟著大家一起去嘗試。德拉科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選了剛剛哈利騎過的那頭叫巴克巴比的灰色鷹頭馬身有翼獸。
厄俄斯覺得把背暴露給一頭凶狠的魔法生物並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她直接走到巴克巴比的側面接近它。等到巴克巴比正給德拉科鞠躬時,厄俄斯的手已經撫摸上它翅膀上光亮閃爍的羽毛。
「真漂亮!」厄俄斯讚歎。
巴克巴比猛地轉過頭,凶狠的黃色眼睛盯著厄俄斯。蛇怪的眼睛也是黃色的,比這還大,所以厄俄斯只是笑笑,繼續像摸貓咪一樣撫摸這頭巨大的生物。巴克巴比發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吼,但並沒有傷害厄俄斯的意思。
德拉科在前面看到厄俄斯的動作,擔心極了。直到看見厄俄斯平安無事才放心,不過——
「這很容易嘛。」他拖著長腔,擺出一副傲慢的樣子拍著巴克巴比堅硬的嘴巴,聲音大的故意讓哈利聽見,「我早知道肯定是這樣,厄俄斯直接碰它都沒關係,怪不得波特能做到……我敢說你一點都不危險,是不是?」
在他想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厄俄斯叫了他的名字。
「哦,什麼事?」德拉科走到厄俄斯身邊。
「你來看看它的羽毛。」厄俄斯說,「很軟很舒服,是不是很棒?」
「是啊……你想做什麼?」德拉科有點警惕的問。
「具體用途還沒有想好,不過先弄點總不是壞事。」厄俄斯說。
「先弄點?厄俄斯,你認為它會乖乖讓你拔它的羽毛?你沒聽大塊頭說它不喜歡有人扯下它的羽毛嗎?」德拉科凶巴巴地對厄俄斯說。
「真令人驚訝,你原來聽了海格的課。」
「那是因為那個大塊頭聲音太大了。」德拉科嘴硬道。
「好啦,德拉科,我會知道分寸的。你要知道大部分魔法生物都是很有價值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需要,尤其是在做魔藥的時候。」厄俄斯若有所思,她對鷹頭馬身有翼獸說,「哦,高貴的巴克巴比,我想要一點你美麗的羽毛去做一些大用處。希望你不會介意……」
德拉科用一副見鬼的表情望著對一頭魔法生物用詠歎調的厄俄斯。「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梅林,你和斯內普教授說話都沒這樣過!」更令德拉科眼珠掉下的是巴克巴比對於厄俄斯挑了它幾根最漂亮的羽毛剪下時,完全無動於衷,甚至可以從它昂著頭的姿勢看出驕傲恩賜的感覺。
他還能說什麼呢?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從小我就能和所以不太邪惡的生物親近。」厄俄斯乘人不注意把羽毛小心翼翼從根部剪斷放進小黑袋,「還不錯的天賦是吧?」
德拉科撇撇嘴看著享受厄俄斯撫摸的怪獸,無意的罵了一句:「這大怪物真是白癡!」
這可不得了,德拉科就站在巴克巴比的側身,鋼一般的爪子一閃,甚至連厄俄斯都反應不過來。德拉科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巴克巴比暴躁地轉過身伸頭要去咬德拉科,連厄俄斯手裡緊緊抓住它羽毛都不顧,猛地一伸頭,羽毛被扯斷不少根。也就是兩三秒的事,海格掙扎著給它重新套上了項圈,德拉科蜷著身子躺在草地上,鮮血染紅了他的長袍。
不少人慌張圍過來,看到德拉科·馬爾福從腰側到胸口三道深可見骨的巨大傷口嚇得說不出話來。
沙比尼反應快,急忙從口袋裡拿出一瓶止血劑,按著德拉科掙扎的頭,給他灌下去。
「誰來幫幫忙!快送他去醫療翼!」厄俄斯大聲叫道。德拉科傷口很深,說不定內臟都有破損。他的右胳膊也被劃傷了,這讓厄俄斯一時間不敢移動他。
「我要死了!」德拉科的灰眼睛裡透出驚恐,他說話都開始變得吃力。臉色蒼白的嚇人。普通的止血劑似乎作用不大。
「不會的,德拉科,別說傻話了!」厄俄斯在海格抱起他時安慰說道。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她隨身的小包裡並沒有帶止血劑或者補血劑之類的魔藥。赫敏跑過去拉開了大門,厄俄斯跟在海格後面衝上山坡,向城堡跑去。
保護神奇動物課的同學們都嚇傻了,慢慢地跟了過去。斯萊特林的學生都大聲地埋怨著海格。
潘西都有些邁不動步了,米裡森挽著她一起向前走。
「應該馬上把他開除!」潘西含著眼淚說。
沒人說話,德拉科傷的太嚴重了,從這裡去城堡的路上都能看到血跡。
大家踏上大理石台階,來到空無一人的門廳。
「我去看看他怎麼樣了!」潘西說,大家看著她跑上大理石樓梯。然後沙比尼猶豫了一會,還是帶著其餘的斯萊特林先回了地下室的公共休息室。他們去也沒什麼幫助,只會影響德拉科休息。醫療翼的龐弗雷夫人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厄俄斯和潘西才拖著疲憊的步伐走進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哦,你們回來了。馬爾福怎麼樣?」幾個和三年級比較熟的人圍過來。
「沒有什麼大問題,畢竟不是魔法傷害。對於這種直接的非魔法傷害,龐弗雷夫人會治好他的,就是得受苦幾天。傷口癒合需要點時間。」厄俄斯對布萊奇解釋。「我已經在院長那裡替德拉科請過假了。」
作者有話要說: 聽說德赫黨就是看了這一部電影……
☆、籌備黑魔法社
「馬爾福先生知道後不會善罷甘休的。」布萊奇說。
「是啊。」厄俄斯苦笑,「估計馬爾福先生現在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吧,斯內普教授一定已經寫信告訴他了。」
「要我說,得把海格開除才好呢!可憐的德拉科,他疼得受不了。」潘西在其他人走開後,對著同年級的幾個人說。眼睛還是紅紅的。
厄俄斯歎口氣,「德拉科從小到大,估計是第一次受這樣的傷。」
「誰說不是呢。」潘西說。
厄俄斯無力地靠在沙發裡,苦惱地想著今天的事情。安逸的太久了,對這種突發事情的應變就要差些。看來黑魔法社的重建要著手準備了。
「不過佈雷司,真沒想到你隨身還帶止血劑這種東西。」厄俄斯打趣。
沙比尼聳聳肩。「我媽媽說的,誰知道某天危險就會降臨呢?」其實他堪稱黑寡婦的美艷老媽的確這樣說過,但他並沒有照辦,今天這瓶止血劑還是早上約會的姑娘給的。今天這事夠突然,讓沙比尼心裡敲起了警鐘,看來晚上回寢室要去把高級的治癒魔藥翻出來了。
「危險降臨?」潘西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忽然變得驚恐,不住的左右看,生怕被人聽到了什麼一樣。「佈雷司,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西奧多的臉色也變得微妙起來。「他當然應該知道。」他輕聲說。
「如果你們指的是暑假的那番特殊訓話,我得說,我還沒把它放在心上。」沙比尼用一種極其輕蔑地口吻說道。
「佈雷司,如果我是你,我不會說這番話。」西奧多的語氣透出壓抑的狂熱。
厄俄斯皺皺眉,大致猜到他們說的是什麼了。
看來斯萊特林都相信黑魔王沒有死,等到時機成熟他就會重新回來。他們大概還不知道,在他們的地窖裡就住這一隻不完整的縮小版黑魔王呢!
她想,看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年級的和諧局面也要被打破了。諾特家族屬於伏地魔死忠派,馬爾福家曾是伏地魔的心腹但卻伺機而動,沙比尼對這種事則是冷眼旁觀不屑一顧。僅僅三個家族,就有三種態度。更別提其他年級還有類似於萊斯特蘭奇和已經畢業的羅齊爾,又或者法利、格林格拉斯這樣的大家族了。
如果說在一二年級還可以混混日子,三年級勉強也可以躲過,但到高年級時,斯萊特林的學生就不能沒有自己的定位和明確的立場了,大家的利益開始實質化,衝突也會慢慢增加。這就是斯萊特林,比其他三個學院都要現實和成熟的生存法則。
當晚,厄俄斯找到了一年級就確定下來的合作夥伴——佈雷司·沙比尼,說出了她要辦黑魔法社的想法。如果說年級還會有人對厄俄斯喜歡黑魔法這件事感到理所當然,那就只有沙比尼了。厄俄斯一年級就知道他有一雙對周圍風吹草動敏銳的眼睛。
這是厄俄斯第一次來德拉科和佈雷司的寢室,寢室的風格在厄俄斯的預料之中,有著男生寢室的剛硬爽朗,也帶了馬爾福的華麗奢侈和沙比尼的低調奢華。衣櫥都用了無痕伸展改成步入式的,兩面華麗的大鏡子立在房間的兩邊。家徽印在每一件寢室主人的所有物上。
「你想招什麼人呢?」沙比尼坐在自己的床上開門見山的問。
厄俄斯坐在他對面,也是屬於德拉科的床上認真地想了想:「我覺得還是暫時在斯萊特林內部招人,他們比較能接受黑魔法,而且不會向別人洩露出去。」
「嗯,的確,為了保密性也只能找本院的人了。」沙比尼贊同地點點頭,「不過我得問一句,你有什麼限制條件,比如某些立場什麼的?」
「我辦黑魔法社的目的其實不完全是為了學黑魔法,而是借此提高大家的反應力和戰鬥力,包括改變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厄俄斯略微保留地說。她知道沙比尼指的是西奧多今晚的突兀表現,但是西奧多是個很聰明的男孩,家世也不比馬爾福家差什麼,如果能把他拉進來,對社團的發展也有不小的幫助。「所以立場無所謂,只要他們不是懷著要利用黑魔法害人的心思就好。」
「那還不如換個名字呢,黑魔法社已經不能涵蓋這個社團的意義了。」沙比尼建議。
「你有什麼好的想法嗎,佈雷司?」
「嗯……你那時候不是說我們年級的口號是『煉優』嗎,不如就用它好了。」沙比尼思考了一陣說。
「這個作為宗旨比較好吧,如果是社團名字,感覺聽上去怪怪的。」厄俄斯說。
「那叫什麼?」沙比尼頭疼。「這種事我可不在行,不如叫『S'!一聽就知道是我們斯萊特林的社團。」
「好白癡……」厄俄斯誠實地說。
「那你起!」
厄俄斯揉揉額角,也覺得很頭疼。
「要我說,用簡稱的確不錯。可是得想個好點的,對不對?」厄俄斯慢悠悠地說,「黑魔法X社,簡稱DX怎麼樣?」
「黑色和未知?」沙比尼說,「聽上去還挺像那麼回事兒,這樣一來,除了黑魔法我們還能做其他的事。」
「沒錯!那麼創辦者是我們兩個。」厄俄斯簡潔地說。
「為什麼不把德拉科還有潘西拉進來?如果有他們在,我們人多辦事方便。」沙比尼覺得成立一個社團以後的事一定很多,趕快找幫手才是王道。
「他們當然會進DX,不過是作為成員。第一批成員,這樣對社團的發展他們也有話語權。」厄俄斯緩緩地說。
「可是沒有決定權?」沙比尼聽出了厄俄斯的言外之意。
「佈雷司,你要知道——」厄俄斯平靜地說,「人多了分歧也就多了,我不希望DX有任何可能會分裂。」
「考慮的很周到。」沙比尼點點頭。「不過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而且,我是怕德拉科會不高興。」
厄俄斯看了他一眼,後一句倒是真的,說實話,她也有點擔心。
「要不,我去探探他口風?」厄俄斯說。
「我覺得最好是這樣。」沙比尼感到對自己生命的擔憂。老天作證,他和厄俄斯沒有半點不正常的關係,要是德拉科那小子吃飛醋,他可真是無辜的不得了了。
第二天下課後,厄俄斯去醫療翼探望德拉科,潘西已經在那裡了。而讓人覺得驚奇的是,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也在。只一眼,厄俄斯就看出了她的來意。因為如果是正常同學探望的話,潘西不可能一臉不爽地盯著她。潘西喜歡德拉科,這是全學院都知道的事。
「厄俄斯。」潘西像看到什麼心儀的衣服一樣笑的無比歡欣,假裝埋怨道:「哦,你怎麼才來。」
「我遇見了薩爾,說了幾句話。」厄俄斯說。她走到德拉科床前,對著一邊坐著的女孩一笑,「日安,親愛的阿斯托利亞。」
「哦,日安,厄俄斯!」阿斯托利亞有著一頭漂亮的金髮,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像洋娃娃一樣可愛。和平日見到的不同,看上去是精心打扮過的。
「你也來看德拉科啊?」厄俄斯說。
「嗯!」阿斯托利亞點點頭,擔憂地說:「本來是昨天和姐姐一起來的,可是龐弗雷夫人說不許人打擾德拉科休息。我聽說德拉科傷得很重,我很擔心。」羞羞怯怯的,要是還看不出她的心思,那人就是蠢貨了。潘西凜冽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樣往她身上戳,但偏偏礙於達芙妮的面子上還不能趕人。
「德拉科?阿斯托利亞,我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和他這麼熟了?」潘西陰陽怪氣地在一邊說。
作者有話要說:
☆、笨蛋厄俄斯
「一直都很熟啊,是不是,德拉科?納西莎阿姨還讓我多去馬爾福莊園玩呢!我要說,納西莎阿姨的手藝真不錯,比我媽媽做的好多了!」阿斯托利亞對著德拉科笑著說。
德拉科勾起嘴角,懶洋洋地靠在枕頭上但沒說話。
「是嗎?呵呵,看來我以後能常常在馬爾福莊園見到你了。哦,你應該知道吧,我放假經常在那裡呢!」潘西冷笑。
「當然知道,我也是和德拉科一起長大的呀!不過很可惜我比你們小一歲,不然就可以和德拉科一起上學了。不過現在好了,我們天天都能見面。」阿斯托利亞說。潘西臉都氣青了,厄俄斯暗自拉住她的手以免她一時衝動做出什麼事來。
「德拉科,你感覺怎麼樣了?」椅子被阿斯托利亞坐了,厄俄斯乾脆坐在了他的病床上。
「痛得要命。」德拉科說,還指了指綁著繃帶的右手。「龐弗雷夫人說了,我起碼得休息一星期!不過我想我不需要那麼長時間,只是小傷口而已。」
「哦,當然得要一個星期。德拉科,你傷的太重了!」潘西故意嚷嚷。「要知道,你媽媽擔心壞了!我昨天寫信告訴她你受傷了,她嚇壞了。」
「哦,你不該告訴她的!」德拉科說,但是灰色的眼睛裡都是笑意,鉑金色的頭髮垂在耳邊,看上去英俊極了。
「可是她不可能會不知道。」潘西說。
「對啊,昨天斯內普教授已經寫信給你父母說明一切了。」厄俄斯說。「如果你的傷口沒癒合,還是要多休息。新課的筆記我會給你送來,老師那裡我都幫你請過假了。」
「多謝。」德拉科抬抬下巴,厄俄斯早就習慣他總是越要表達善意越表現出比平時更多的傲慢。「我想我週四就可以去上課了,我可不想錯過院長的課。」
「院長不會介意的,德拉科。」厄俄斯說,「哦,你現在方便說話嗎?我有件事得和你商量。」
「當然。」他點點頭,高傲地轉頭說:「阿斯托利亞,你先回去吧!」
「知道了,那我明天再來。」阿斯托利亞表現的很懂事,聽話的離開了。
「我也待會再來。」潘西一直看到阿斯托利亞走出醫療翼才說。
「哦,不用,潘西你可以留下來。」厄俄斯說。
「哦,沒關係的厄俄斯。其實是我自己有事,原本早就離開了,可是……」潘西意有所指的朝門口撇撇嘴。「我先走了。德拉科,你好好休息。」
等到潘西也離開了,德拉科才向厄俄斯抱怨:「你怎麼才來?她們都比你要早。」
「我和薩爾商量事情呢!」厄俄斯笑笑說,「你竟然嫌我晚了,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我還得晚點來。」
「哼!」
「你打算怎麼辦?嗯?有點難選是不是?」厄俄斯說:「要我說,潘西比阿斯托利亞好多了,她和你是青梅竹馬,帕金森家也不比格林格拉斯家差。聯姻的話,潘西是個好選擇,而且她一直喜歡你。你和她也更熟悉不是嗎?」
「你這樣覺得?」德拉科語氣剎那間變得很差,嘴緊緊抿成一條線。
「是啊。」厄俄斯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德拉科瞪著自己,她想了想又說:「當然,這得看你自己怎麼選了。」
「哈,我也這樣認為。」德拉科冷淡地說,「潘西是個不錯的姑娘!我現在不舒服,你先回去吧!」
「咦,不舒服?怎麼這麼突然。」厄俄斯奇怪地問,該不會被吵到了吧。
「你是懷疑我在裝病!」德拉科語氣很沖。
「當然不是!我是說,我的事還沒和你說呢。」厄俄斯說。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厄俄斯被一直密切注意這邊動態的龐弗雷夫人趕出去了。「下次再來!下次再來!病人需要休息了!」
厄俄斯被轟走了,留下德拉科躺下惱火地大力錘了一下枕頭。
「別把自己悶在被子裡!」龐弗雷夫人說。
德拉科不情不願地露出他那顆鉑金色的腦袋,嘴裡嘀咕了一句什麼。他睜著他的灰眼睛,轉頭望了望半開的大門,外面並沒有人。
厄俄斯帶著滿腦子的疑問沿著城堡的路慢慢走回地窖。路過一個空教室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她。
「哦,是你們啊!」厄俄斯停下腳步轉身,看到了盧平教授和哈利。她轉頭看了看邊上的教室,是黑魔法防禦術課教室,那麼能在這裡碰上他們也就不稀奇了。「日安。你們有什麼事嗎?」
「厄俄斯,我就是想問問……」哈利看上去有些難為情,他看了盧平一眼,似乎想從他那裡獲得勇氣,「馬爾福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啊。」厄俄斯看不出這問題有什麼令人為難,不過她還是如實說了:「他傷得挺嚴重,但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龐弗雷夫人能治好他的。」
「那就好。」哈利似乎鬆了口氣,「我昨晚去找海格,海格說馬爾福一直疼得叫喚,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厄俄斯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我想當時的確是很疼。」
「哦,當然,我知道他傷得很深。」哈利顯得也很尷尬。第一次這麼心平氣和的談論死對頭真是種奇怪的感覺,不過想想他都和馬爾福在一個屋簷下住了好幾天,這也就不算什麼了。
「是的。」厄俄斯說。「你還有別的事嗎?」她覺得哈利不可能只是單純關心德拉科的傷勢,要是那樣,她就得懷疑這個哈利是不是別人假冒的了。
「我其實是想說,馬爾福會不會找海格麻煩?你和他是朋友,能不能勸勸他。這是海格第一次上課,出了這種事他很傷心。昨晚我去看他的時候他喝了很多酒。」哈利總算一口氣說出了原本想說的話。
厄俄斯輕輕皺起了眉,她緩緩開口說:「哦,抱歉哈利。這件事我可幫不上忙,如果僅僅是德拉科的話倒不是什麼大問題。相信我,我也十分願意能幫到海格,但昨天的事已經被馬爾福先生知道了。我想沒有一個父親聽到自己的兒子在學校被魔法生物弄成重傷後,能夠無動於衷。很抱歉!我還有事得走了,再見哈利,再見盧平教授。」厄俄斯用一種不信任的眼光打量了盧平一眼,但是盧平依舊帶著笑意和她道別。
「再見。」哈利失望地說。
「哈利,不用擔心,海格會沒事的。」盧平把手搭在哈利的肩膀上安慰地說。
「其實,我不止為這件事。」哈利難過地垂下了頭,「盧平,我不知道有這樣的想法應不應該。可是我覺得厄俄斯對我沒以前那樣好了,她似乎更在乎馬爾福,她從前幫了我很多忙,每次馬爾福或者斯內普找我麻煩,她一定會幫我。可是現在……去年魁奇地比賽還是她告訴了馬爾福金色飛賊的位置,否則格蘭芬多不會輸。」
「你現在覺得很失落,感覺被朋友拋棄了?」盧平溫和的笑著。
「嗯。」哈利抬頭看著盧平說,「我是不是很自私?現在想起來,我從沒有幫上厄俄斯什麼,卻總是讓她處境尷尬。有時候……有時候我甚至覺得那樣很好。哦,梅林,我覺得我簡直糟糕透了,我怎麼會希望厄俄斯在斯萊特林過不下去,這並不是我想看到的!」
「你當然不是希望厄俄斯在學校過得艱難。嗯,哈利,我想你可能有點享受厄俄斯給你的特殊態度。」盧平一語道明,「但是哈利,厄俄斯是斯萊特林,她也有她的斯萊特林朋友。唔,也許我們很難看出來,但毫無疑問地,每個人都有他的優點,即使是斯萊特林。」盧平盡可能公正地說。
「哦,如果真的有……」哈利抽抽嘴角,「我想一定很隱蔽。」
作者有話要說: 德拉科真是萌的阿七一臉血啊!!上次看《怦然心動》,上面男主小時候髮型髮色和德拉科好像,於是就覺得他小時候最好看了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2:53
☆、救世主也變聰明了
「好吧,我想我還是希望看到厄俄斯能在斯萊特林過得好。」哈利想了想說,「可是我還是得說,我無法在馬爾福身上看到任何可取之處。」
「也許因為每個人的看問題的角度不同。」盧平說。
厄俄斯說出口令進去,一眼就在冷清的休息室裡找到了正在和西奧多低聲私語的沙比尼。她走到他們身邊坐下。
「哦,厄俄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已經幫你拉進來一個人了。」沙比尼抬頭看到厄俄斯時說。
「厄俄斯,你的想法總是這樣讓人吃驚。」西奧多說。「不過我很喜歡它的獨特!」
「哦,謝謝誇獎。那麼歡迎加入DX!」厄俄斯伸出手和西奧多輕輕握了握。
「我的榮幸。」西奧多笑笑,沒有昨晚那種狂熱的樣子,他看上去還是平時那個愛學習的清秀男孩。看出厄俄斯和沙比尼有話說,他識趣的找借口離開了。
「你去見了德拉科了?」沙比尼說。
「是啊,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不太高興,而我甚至還沒來得及告訴他這件事。」
「我想總是有原因的。」沙比尼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說。
厄俄斯搖搖頭。
「你怎麼不問我?」沙比尼看到厄俄斯一言不發地拿出羊皮紙寫寫畫畫,不由問道。
厄俄斯停下筆看了他一眼:「因為我覺得你肯定不會說出什麼正常的答案,而我也不傻到會相信。」她寫了一會兒,然後抽出魔杖在羊皮紙上輕輕點了點,嘴裡念著一串沙比尼完全聽不懂的咒語。然後在羊皮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佈雷司,你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然後拿給西奧多簽名。以後加入我們黑魔法X社的人都要讓他們在上面簽名知道嗎?」
「你在上面施了什麼咒語?」沙比尼深知未知咒語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他警覺地問。
「一個小小的保密魔咒。」厄俄斯眨眨眼,「它可以讓在上面簽字的人無法在非DX成員面前說出我們社團的名字。」
「酷!」沙比尼說:「這是赤膽忠心咒嗎?這可是高年級課程了!」
「不,它並不是赤膽忠心咒,不過……」厄俄斯笑笑,「效果差不多。」
週三一整天厄俄斯都悶在圖書館和沙比尼商量黑魔法X社創辦的細節,他們制訂了詳細的社團成員守則和活動方向,還寫下了社團初步需要吸收的人員名單以及設計出了社團的徽章。途中薩爾和西奧多也先後路過這裡參與了討論。(不要問我為什麼伏地魔這麼沒存在感,看在老天的份上,這裡是鄧布利多的地盤……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沒花多大工夫寫他)
「我敢說我們的計劃會很順利!」厄俄斯抱著魔藥課本從休息室走出,和一邊順道上課的伏地魔邊走邊壓低聲音說。
「這可是你第一次弄這種活動是不是?」伏地魔露出懷疑的神色,黑色的眼睛似乎能看穿她的逞強。「不要否認,厄俄斯,你獨來獨往慣了,從來沒有組織過什麼團體。」
「那也不需要你幫忙!」厄俄斯直截了當地拒絕,她辛辣的直接指出:「你可以參加,但不要試圖控制我的黑魔法X社!我可不會讓你把它當做培養拉攏下屬的溫床。」
「我可從未這樣想過。」伏地魔說。
「那就怪了。」厄俄斯緊接著說。
「你可真傷我心。」
「你有心嗎?」
「……」
伏地魔咳了兩聲,把對話從奇怪的方向上來回來了。「親愛的厄俄斯,掛墜盒你打算什麼時候還給我?」
「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勁才從布萊克老宅裡把它拿出來嗎?我得問一句,你能保證把那玩意兒從掛墜盒拿出來之後,不要疼的在地上打滾嗎?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我會很樂意。」
「黑魔王的魂片可不是『那玩意兒』!」伏地魔惡狠狠地說,「而且才沒有你說的那回事,只是遭點罪而已。真不知道主魂當初發什麼瘋!」
「哦,尊貴的黑魔王大人!你的聲音可以再大點,或者去校長室門口說。」厄俄斯停住腳步,「謝謝你送我來魔藥課教室,我到了。」
「梅林的鬍子,我走過頭了!」伏地魔低咒一聲。
厄俄斯走進教室找位置坐下等著上課,還有說要來上魔藥課的德拉科。可直到他們和格蘭芬多的魔藥課上到一半的時候,德拉科才姍姍來遲,在課堂上露面。
他大搖大擺地走進地下教室,右胳膊上還綁著繃帶,用帶子吊著。那派頭就像戰場上九死一生的英雄。但厄俄斯只是奇怪,身上的傷口都好了為什麼胳膊還沒恢復。
「怎麼樣了,德拉科?」潘西笑著問,「還疼得厲害嗎?」
「是啊。」德拉科說著,假裝勇敢地做了個鬼臉。厄俄斯微微一笑,但是他好像沒看到她一樣,在斯內普懶懶地說了「坐下吧,坐下吧」後,他直接把坩堝架在哈利和羅恩的坩堝旁邊。這節課做縮身藥水。斯萊特林的人面面相窺,對德拉科直接踏入獅子地界的行為不知道該擔心德拉科的傷還是該開心可以看到波特被找麻煩。
「他看上去還沒有消氣。」厄俄斯搖搖頭,「我真不知道他在氣什麼!」厄俄斯忽然有些惱火,但隨即她很好的平靜下心情。有一點茫然,她什麼時候會對別人微不足道的行為感到生氣?她很少有太起伏的情緒,這不太正常,但是現在她開始有了。因為德拉科?
「也許你該聽聽我的說法。」旁邊的人說。
「不必了,佈雷司。」厄俄斯第一百次拒絕了沙比尼想要透露的消息。
「先生,」德拉科在操作台前面對斯內普喊道,「先生,我需要有人幫我切切這些雛菊的根,因為我的胳膊——」
「韋斯萊,替馬爾福切根。」厄俄斯看到斯內普頭也不抬地說。
羅恩臉漲得通紅。
「你的胳膊根本就沒事兒。」他壓低聲音對馬爾福說。
德拉科在桌子那頭笑的很得意。「韋斯萊,你沒有聽見斯內普教授的話嗎,快把這些根我切了。」
羅恩抓起小刀,把德拉科的雛菊根拖到自己面前,胡亂的切了起來,切得大大小小,很不均勻。
「教授。」德拉科拖著長腔說。
「他們見面能有一分鐘不出亂子的嗎。」厄俄斯對沙比尼說,她把他們已經分工幫德拉科處理好的材料遞過去,但是德拉科依舊沒有收回他的話。
「韋斯萊把我的雛菊根都切壞了,先生。」
斯內普走到他們桌前,眼睛低垂著從鷹鉤鼻上看了看那些根,臉在烏黑油膩的長頭髮朝羅恩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跟馬爾福換一下根,韋斯萊。」
「可是,先生——」羅恩不捨的看著他花了一刻鐘仔仔細細切成均與相等小塊兒的雛菊根。
「快換。」斯內普用他最咄咄逼人的聲音說。
羅恩不得不把他切得漂漂亮亮的雛菊根推倒德拉科面前。他看了看放在他和馬爾福中間處理好的一大堆材料,包括雛菊根,然後望向厄俄斯。
厄俄斯在他可憐兮兮的目光下勉強點點頭。
羅恩立即露出感激的表情,高興地把材料捧到自己面前。
德拉科瞇起眼睛,「還有,先生,」他的聲音有點扭曲,咬牙切齒地說:「我的這顆無花果需要剝皮!」
哈利等到斯內普厭惡的看了自己一眼,並要自己幫馬爾福的無花果剝皮後——說實話,他更想剝的不是馬爾福的無花果的皮——利落地把自己剝的乾乾淨淨的無花果給了馬爾福,然後從厄俄斯遞來的材料裡揀出了厄俄斯那顆處理得更加完美的無花果,一言不發地繼續做自己的事。
感謝梅林,我們的救世主在和惡勢力的鬥智鬥勇中,也學會了非暴力非語言的反擊。
作者有話要說:
☆、黑魔法防禦術課
「我叫他過來。」連潘西都看不下去了。
「愚蠢是會傳染的,德拉科。」她以這樣的理由把德拉科從隔了一個過道的格蘭芬多地盤拉回來了。
沙比尼離得近也去幫忙把德拉科的坩堝支在了他和厄俄斯桌子上特意留出的位置。他在德拉科開始一步步準備把材料放進坩堝時,壓低聲音,以室友兼資深戀愛專家的身份對德拉科說:「適可而止點,德拉科。再這樣你把厄俄斯惹生氣了可別後悔。」
「哼,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別瞎說。」德拉科皺著眉。
看到厄俄斯的目光看過來,沙比尼只好和德拉科說了句:「中午回寢室說。」就專心做起自己的魔藥來。
下課後,大家都紛紛往禮堂走去吃午飯。無論對格蘭芬多還是斯萊特林,上斯內普的課實在是身心受累,他們需要趕緊補充能量。下午還有黑魔法防禦術課呢。
「我只能說,你的反應簡直讓人鄙視。」沙比尼坐在寢室裡,聽完德拉科支支吾吾不情不願斷斷續續不明不白還雜夾著抱怨的一大段話裡,終於理清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厄俄斯連你為什麼生氣都不知道,那你的生氣還有用嗎?」
「我能怎麼辦?」德拉科沒好氣地說,「難道跑過去告訴她嗎。」
「當然。」沙比尼點頭,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讓我用我豐富的經驗告訴你,深情的告白加鮮紅的玫瑰,相信我,沒有女孩能拒絕!」
「我可不這樣覺得。難道我的記憶出現了錯誤,當初那個海倫是如何把玫瑰扔在了你的臉上?」德拉科高傲地抱胸看他。
「那只是個意外,我哪知道艾琳娜和海倫是姐妹。」沙比尼很無辜地說。
「泡完姐姐追妹妹,你簡直喪心病狂。」
「好吧好吧,我喪心病狂,也比某人生悶氣強得多。」沙比尼得意地衝著德拉科亮出了雪白的牙齒。
回應他的是德拉科一個並不厲害的小魔咒。
等下午去上黑魔法防禦術課時,德拉科才真正意識到這一個星期是有多倒霉。
根據大家的初步反應,盧平教授似乎很受學生歡迎,他為人溫和,而且同學們都覺得從他那裡是真的會學到知識。而小天狼星·布萊克在其他三個學院受歡迎程度不下於盧平,一個英雄,總是受人追捧的。
上課時,他就站在盧平身邊,看到哈利的時候,笑得十分愉快。
但是他愉快,總有人不愉快。
當盧平領著他們走進教工休息室時,裡面只坐著一個人。斯內普教授轉過臉,一雙眼睛閃閃發光,嘴角泛著譏諷的冷笑。當他的目光落在哈利和小天狼星身上時,那種目光稱得上是怨毒的了。
而小天狼星也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厭惡地皺起眉。
全班同學,就是再遲鈍的也能感受到他們之間強大的磁場不和。
盧平準備關上門的時候,斯內普教授才強迫自己移開目光,他開口說:「別關門,盧平。我還是不要目睹這一幕吧。」他站起來,大步從同學們身邊走過,黑色的長袍在身後翻動。他走到門口又回過頭,用低滑地聲線說:「也許還沒有人提醒過你,盧平,這個班上有一個納威·隆巴頓。我建議你別把任何複雜的事情交給他去做。除非有格蘭傑小姐對他咬耳朵,告訴他怎麼做。」
早上魔藥課上,格蘭傑就是因為給隆巴頓提醒被扣掉五分。斯萊特林發出幾聲笑聲。
盧平教授揚起了眉毛,但是小天狼星搶在他前面開口了:「也許那只是因為那是你上的課,對不對,鼻涕精?」
斯內普神色瞬間變得無比危險,所以熟悉他的學生都屏住了呼吸向後退了幾步。斯內普大步向前,眉間深凹下去的皺紋裡刻滿了對布萊克的恨意,他的聲音像是蛇爬過陰冷的下水道一樣。他嘴角帶著惡毒的笑容說:「布萊克,如果我是你,我說話會小心些。一個被自己朋友陷害進阿茲卡班的蠢貨沒資格評論我的教學水平!你們當初不是很要好嗎?那個小矮星·彼得,我還記得,他可是一天到晚跟在你和波特的屁股後面呢。」
「小天狼星!」盧平拉住他才沒讓他衝上去給斯內普來一下子,同時還要摀住他的嘴防止他再說出什麼惹惱斯內普的話。盧平的聲音也有些低沉。「西弗勒斯,麻煩你先離開好嗎?」
這一片混亂的,大家只顧著在斯內普和布萊克之間來回看了。厄俄斯心想,鄧布利多是花了多大功夫才讓兩個人克制住自己不在學生面前打起來啊!不過她也知道肯定是小天狼星·布萊克自己要求來霍格沃茨的,因為哈利在這,一個教子控的行為是很好解釋的。
但這一決定在厄俄斯看來,不單是虐了小天狼星自己,也是虐了他們偉大的蛇王陛下。從之前這麼多天看來,兩個人估計是繞道走的,而小天狼星也很少出現在禮堂這種公共場合。不過即使如此,也阻擋不了斯內普把更多的怒氣撒在哈利身上。厄俄斯完全理解,看著一個長得像波特的波特,現在還得加上萊姆斯·盧平和小天狼星·布萊克,劫道四人組只差一個現在還被關在阿卡茲班巫師監獄的彼得就齊全了。西弗勒斯是花了多大忍耐力才克制住往他們臉上扔惡咒的衝動啊!她都為自家院長感到心酸。
斯內普臉上的皺紋能壓死一隻蚊子,他蜷動這嘴唇,但他還是走了,砰地一聲把門關上。大家驚奇的發現這扇承擔了斯內普巨大怒火的門竟然完好無損。
「我從未看到過斯內普教授這麼生氣!」普塞後怕地說。「我懷疑他的魔杖要冒綠光了。」
「可是這不能怪他,布萊克竟然拿教授的名字開玩笑,如果不是看在他也是老師的份上,我一定會教訓教訓他!」西奧多握起了拳頭。
斯內普的確很恐怖,因為就算是斯萊特林也害怕他,可是他們同時也十分尊敬他。斯內普對待學生比較苛刻卻很袒護他們,很袒護斯萊特林的學生。其他人也許會對他的偏心感到不滿,但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因為其他三個院的敵意,斯萊特林的日子一直不太好過,斯內普教授是真心維護他們,對他們好。而他同時還是一位強大的巫師、一位魔藥大師,所以蛇王的稱號,他當之無愧。
「好了。」盧平安撫完小天狼星,示意大家往裡走。他告訴大家在那個自己砰砰往牆上撞的櫃子裡有一隻博格特。而大家覺得這才是比較讓人擔心的。
「現在,我們要問自己的第一個問題是:什麼是博格特?」
斯萊特林大部分都知道,但是沒一個人出聲。他們沉默的站在後面,他們認為有一個厭惡斯萊特林的教授在,他們討不到任何好處,更別提他還是一個厭惡自己家族的純血叛徒,被打上反黑魔王標籤的人。就是像沙比尼這種話多擅長交際的,面對叛血種或者麻瓜出身的人也是傲氣冷漠的要命。
赫敏很好的回答了這個問題。三年來,他們都已經習慣萬事通小姐對於學習的積極性。
在盧平給大家介紹一群人在博格特面前的優勢體現在什麼地方時,厄俄斯舉起了手。
「抱歉,教授,我能提一個問題嗎?」厄俄斯站在人群中,和所以斯萊特林表現出同樣的矜持冷漠。
「可以,厄俄斯,你想知道什麼?」
「教授,您剛才說博格特能變成我們最害怕的東西。可是最害怕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定義的呢?」厄俄斯說,「他是不是只能變出在我們所遇見過的東西裡面最害怕的呢?還是連未知的恐懼也能被看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阿七室友生日,祝楠楠生日快樂!
☆、魔力暴動
「很奇妙的提問,從未有人想到過這樣的問題。哦,這真是一個很好的問題,厄俄斯。」盧平說,他看上去思考了一陣,才說:「博格特變出的是所發生過的,顯然沒有巫師遇到過博格特能變出你所假設的那種情況。」他微微一笑,「為了你的問題,斯萊特林加五分!」
「謝謝。」厄俄斯微微頷首。
「真有你的。」潘西在她身邊說,「你從前可是從不在課堂發言的。」
「哦,我總覺得該為我們的院長在這堂課做點什麼。」厄俄斯說,「就算不能把布萊克吊起來,嗯,那是違反校規的,而且他還有扣分的權力。」
「不不不,」沙比尼煞有介事地豎起手指在厄俄斯眼前晃晃,「我敢保證,如果你那樣做了,院長會很樂意把你被扣掉的分加倍的加回來的。」
「不如你來試試。」厄俄斯假笑著建議。
沙比尼看了德拉科一眼,不說話了,他可是斯萊特林唯二知道暑假裡是誰去了布萊克老宅小住了幾天的。潘西也在一邊猶豫地看了幾眼德拉科,收回了原本要說的話。
接下來的發展似乎又變得不怎麼好了。當盧平提出讓納威·隆巴頓想像斯內普教授穿著他奶奶的衣服時,格蘭芬多哄堂大笑,小天狼星光是靠想的就站不住了,他靠在盧平身上笑到岔氣。「真有你的,萊姆斯!」他連連說道。
斯萊特林們的臉色陰沉下來,如果不是像西奧多說的那樣,他們是教授,他們就真得為此付出代價了。
「該死的!」德拉科恨恨地說,他往前走了幾步大聲說:「隆巴頓,你敢那樣做試試!」
一瞬間,大家都安靜下來了。
「哦,」小天狼星看清衝出來的是堂姐的兒子後,勉強收起了一點點差點寫在臉上的厭惡。他懶洋洋地說,「馬爾福,別緊張,我們只是開個小小的玩笑。站回去,否則我要扣你的分了,因為你在課堂上威脅同學。」
「抱歉!我想教授如果要扣德拉科的分話,我想該先為隆巴頓扣分,他侮辱了我們的院長!」潘西無所畏懼地向前一步說。
「納威只是說出了他害怕的,並不能因此扣他的分。」小天狼星不在意地說。
看得出他十分樂意看到斯內普——就算那只是博格特變出來的——出醜。但是隆巴頓有點承受不住斯萊特林一個個殺人的目光了。
不理會還停留在學生時代仇恨的小天狼星,厄俄斯皺著眉直接對盧平說:「盧平教授,我真難以想像您會教隆巴頓這樣做,事實上,我一直以為您是比較公正的一位教授。」厄俄斯咄咄逼人地說,「我想你能來這裡授課,斯內普教授幫了你不少忙吧。」
「哦,是的。」盧平知道自己的想法欠妥當了,他意味不明地看了厄俄斯一眼,「我很抱歉。」
「我想可以換一位同學上去。」厄俄斯對隆巴頓要把博格特想成自家院長的事還是不能做到視若無睹。要知道對付博格特的方法是把它變出來的東西變成滑稽的形象,這是任何一個斯萊特林都無法接受的。她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可以。」盧平不理會小天狼星在一邊不滿意的嘀咕,他擺擺魔杖對學生們說:「大家排好隊,前面留出一片空地,納威、哈利,你們上這邊來……」他指指自己身邊,「大家都準備好了嗎?第一個,帕瓦蒂,上!」
盧平的杖尖發出一串火星,擊中了球形的門把手。衣櫃的門忽然打開,一個血跡斑斑、過著繃帶的木乃伊向帕瓦蒂走來。
「滑稽滑稽!」帕瓦蒂喊道。
啪的一聲脆響,木乃伊腳下的繃帶散開把它絆倒了,頭滾到了一邊。後面是格蘭芬多的其他人,因為他們站的都比較靠前。大家看到博格特變成了女鬼、老鼠、響尾蛇、血淋淋的眼球、斷掉的手還有蜘蛛。
斯萊特林打頭陣的是厄俄斯,當沒腿的蜘蛛滾到她腳邊上時,厄俄斯平靜地低頭注視著它。接著博格特刷的一下從地上竄起,到了厄俄斯的對面。它在空中不斷改變著形狀……
啪!
一個穿著繁複的黑色長袍的女孩出現在厄俄斯面前,她看上去比厄俄斯矮上半個頭,十分瘦小。臉色像是被病痛折磨的蒼白,但是眼睛十分有神,她漂亮的長髮被絲帶束起,一直垂到腰部。她仰著頭看著厄俄斯。
突然間像是有風吹過。
大家目瞪口呆的看著博格特,不太理解為什麼厄俄斯恐懼的是比現在要小幾歲的自己。盧平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一幕,沒有貿然開口。
厄俄斯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更小的的自己,怎麼會這樣!她懼怕著那個時候的自己!是十一歲的,還是九歲的?她分不清。
左手的袖子裡面有什麼東西順著她的手腕爬了出來。是一條青色的小蛇。它掉在地上,好奇地游去博格特身邊。
有人發出了尖叫。
大家彷彿一瞬間想起了二年級的事情。
【兩個主人】莉特好奇的嗅了嗅這個看上去小了幾歲的另一個主人。
厄俄斯沉默了一陣,舉起魔杖,聲音乾澀地說:「滑稽滑稽!」
啪的一聲脆響,博格特又變成了原先沒腿的的蜘蛛,但是十分小,在地上滾來滾去,十分好玩。
厄俄斯看上去似乎很疲倦,【莉特,回來】
為什麼會這樣,她在這裡生活的時間遠遠長於中世紀。她還以為她只是懷念。
莉特沒有問為什麼剛才那個小主人又變成了蜘蛛,很聽話游到厄俄斯腳邊。厄俄斯蹲下來,莉特順著她的手爬上去,乖乖的繞在手腕上當它的手環。她站起來,身體微微搖晃了兩下,一步還沒邁出去,忽然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波比,她恢復怎麼樣了?」
「強行壓制住體內的魔力暴動,現在的學生一個比一個膽大!我從沒有見過這麼混亂的情況!她的身體是我見過最奇怪的了。」
「我想她只是怕傷到教室裡的其他人,真是個好姑娘,不是嗎?萊姆斯,你能再給我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厄俄斯感到很混亂,她聽得見他們說的每一個詞,但就是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就好像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從哪裡來的,又是要去哪裡一樣。她只感到她全身都是久違的撕裂般的疼痛,哦,不是,貌似比從前要減緩許多。
「我需要一個解釋,為什麼我的學生會在黑魔法防禦課上發生魔力暴動!我有理由懷疑……」
「冷靜點,西弗勒斯,這不是誰的錯。」
「你們說她還好嗎?」這是一個比較近的聲音了。
「不知道!如果她沒事她就該醒來了不是嗎!」又是一個聲音在回答。
「那為什麼他們也在這裡?」還是之前提問的聲音。
「沒辦法,既然院長都沒發話,我們也沒權利趕走他們。」
厄俄斯動了動眼皮,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到了一雙綠眼睛,像湖水一樣把所有的情緒都冰封在了其中。
「薩拉……」她下意識的叫。然後她猛地睜開眼睛,她正躺在校醫院裡。斯萊特林幾位走得近的同學圍著她,還有哈利和赫敏。
那雙綠眼睛應該就是哈利的了,不是記憶裡的平靜冷冽,哈利關切地看著自己。
「哦,我沒事。」厄俄斯吃力地說。
她抬起上半身,才看到很多學校的教授也在。
「感覺如何,厄俄斯?」鄧布利多的藍眼睛和藹的望著她。
「我想,我已經沒事了。」厄俄斯在德拉科的攙扶下坐起。她衝他微微一笑,得到的是德拉科扭過去的側臉。
作者有話要說:
☆、線索
「是我高估你了嗎?嗯?德爾小姐竟然嬌弱到被一個博格特嚇得魔力暴動?」斯內普抿著唇,黑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厄俄斯。「難道說當時你的大腦已經被嚇得停止運轉了嗎?魔力暴動可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自我叫停的,多少強大的巫師都沒有嘗試過這樣的做法,你怎麼敢?」
「我很抱歉,那是一個不好的回憶,教授。我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我以為我可以壓制住。是我沒有考慮周全。」厄俄斯誠懇地認錯。
「真是個傻姑娘。」龐弗雷夫人走過來,「把這個喝下去,全部喝完。」
厄俄斯一口就把魔藥全部喝下了肚子。那味道讓站的近的幾個人聞著就反胃,尤其是哈利,上學來他進了不少次醫療翼。可是對於厄俄斯來說魔藥是難喝,但是從小喝得太多了,她已經習慣了它的味道。
「既然小厄俄斯已經沒事了。」鄧布利多笑呵呵地說,「我們還是走吧,把空間留給他們年輕人,他們一定有很多話想說。」
「鄧布利多教授,麻煩您留一下好嗎?我有話想問您。」厄俄斯開口請求。
鄧布利多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著她。湛藍色的眼睛透過鏡片似乎看透了她平靜的偽裝,看到了她心底的不安和慌亂。
「哦,當然可以。」鄧布利多和顏悅色地說。
「你們。」斯內普皺著眉,冷漠空洞的黑眼睛掃過厄俄斯床邊的小蛇和小獅子,命令道:「現在跟著我們一起離開。」
小動物們順從地低著頭灰溜溜地從蛇王的目光下排著隊走出了校醫院,幾位教師也都相繼離開。
龐弗雷夫人板著臉對鄧布利多說:「你們最好說快點,她需要的是一個好的睡眠。」然後才走出去帶上了門。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厄俄斯,你想對我說些什麼?」鄧布利多站在床腳,溫和地注視著她。
「鄧布利多教授,我記得,我剛來的時候……就是第一次,我們第一次見面,您還記得嗎?」鄧布利多點點頭,厄俄斯才繼續往下說,「您當時似乎是知道我的來歷是嗎?」
「知道一些,我的孩子。」鄧布利多說,似乎知道了厄俄斯想問什麼,他說:「你應該能猜到,歷代的格蘭芬多院長都會得到一些創始人遺留下來的遺物。而被留下來的這件東西,是格蘭芬多希望我們一代代往下傳承的。」
「我能問問是什麼嗎,先生?」厄俄斯說。
「當然可以,因為這也與你有很大的關係。它是一本日記。」鄧布利多說,「一本格蘭芬多的日記。」
「所以說……」
「上面提到了你,厄俄斯。」鄧布利多認真的看著她,陳述著事實。藍眼睛在半月形的眼鏡片後面閃爍。
哦,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現在是什麼心情呢?開心,欣慰,還是別的什麼?厄俄斯的黑眼睛變得濕潤。鄧布利多肯定知道她在哭,但是他善解人意地看向了其他地方,給了厄俄斯收拾好自己眼睛裡的汗水的時間。
「抱歉,先生,我……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請求您把那本日記給我看看。」厄俄斯抬起臉看著鄧布利多。
「你當然有這個權利。」鄧布利多用肯定的語氣告訴厄俄斯,這讓厄俄斯心安了不少。「事實上,它就在我這裡。哦,因為格蘭芬多似乎希望在你出現之後,這本日記就不要被更多的人看見。所以我並沒有把它給麥格。它現在就在我的辦公室裡面,待會我會讓福克斯把它送給你。如果你願意,就把它留在身邊也可以。」他語調輕快地說。
「謝謝您,先生。」厄俄斯說。
「哦,不用謝,厄俄斯。」鄧布利多沖厄俄斯眨眨眼說,「我還沒感謝你肯幫我這個老傢伙的忙呢。」
「哦,提到這個我得說,哈利是個很善良的好孩子!」厄俄斯笑笑。
「是啊,就像他的母親一樣。」鄧布利多語氣裡透出懷念。「好了,我得走了,否則波比該不給我配治療蛀牙的藥了。你知道的,剝奪老人家唯一一點愛好是多麼殘忍啊!」
「再見,先生。」
「哦,好的,再見再見。」鄧布利多笑呵呵地離開了。
鄧布利多打開醫療翼的門走出去,忽然看到角落裡還站著一個人,他愉悅地叫道:「馬爾福先生,你是在等厄俄斯嗎?她就在裡面呢,進去吧。」
德拉科·馬爾福抬頭瞥了一眼校長,沒說什麼,飛快的路過他身邊進了那扇門。
「呵呵,年輕真好啊!」鄧布利多笑瞇瞇地感歎。他摸出一塊糖放進嘴裡,身影在長廊上漸漸遠去。
「德拉科,佈雷司他們都先回去了吧?」厄俄斯看見鉑金少年走進來似乎一點都不驚奇,她看了看德拉科還吊在胸前的右手,問:「你胳膊好了嗎?」
「他們先回去了,讓我告訴你他們明天再來。」德拉科拖著長腔說,「其實,我的胳膊很快就沒事了。」
「我知道你是裝的,不然你哪來的勁扶我起來。」厄俄斯笑。「我猜你是想乘機捉弄哈利他們吧?」
「猜對了,不過這只是一部分,還有別的好處呢!」德拉科得意地笑著,「我爸爸對我受傷很不高興,他向校董事會提出了抗議,還向魔法部提出了抗議。你知道我爸爸很有影響力的。像這樣一種很難治癒的傷——」他假惺惺的長歎一口氣,晃了晃繃帶,「誰知道我的胳膊還能不能恢復原樣呢?」
「哦,德拉科,你知道嗎?你有時候真像個讓人拳頭癢癢的小混蛋。」厄俄斯故意用一種譴責的目光看著他。
「我的榮幸。」德拉科假笑。
「德拉科……」
「什麼?」德拉科挑起眉看著欲言又止的厄俄斯。
「我想,你今晚能不能來看看我。」厄俄斯說。
「那有什麼難的。」德拉科說,「要不要我把晚餐端過來和你一起吃?」
「我不是那個意思。」厄俄斯向後靠在枕頭上,微微垂下眼皮,「我是想,你能不能……」厄俄斯突然歎了口氣,放棄了原來的想法。「還是算了吧,會違反校規的。而且,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德拉科卻好像福至靈心的明白了厄俄斯的意思。「哦,如果你是那個意思。好的,好的。我理解,女孩子總是會麻煩一些……」德拉科努力裝作沒什麼的樣子說,但是耳根卻紅了。「你害怕夜晚一個人呆在校醫院是吧?我是說我晚上會過來的。」
「你真的可以?」厄俄斯看了德拉科一眼,低聲解釋。「其實我不是怕黑什麼的,只是身體不舒服的時候總希望有人能暫時陪著自己,對吧?」
「嗯,我知道啦!」德拉科無所謂地擺擺手。「以前在家裡生病,媽媽也會陪在我身邊。你放心,我會來的。」
「謝謝你,德拉科。」厄俄斯說。
「哦,不必。不過你前兩天可都沒來看過我是不是?」德拉科忽然想起來之前自己在病床上等了兩天也沒等到人過來,不由埋怨:「兩天!我都沒瞧見你來過一次。比起你,我做的十分仁至義盡了,對不對?」
「哦,別提了,親愛的德拉科,我那兩天都忙瘋了。」厄俄斯說,很給面子的順著德拉科的話忽視掉兩個人之間莫名其妙的冷戰。「佈雷司應該已經告訴你了吧?」
「說過了,你們的黑魔法X社。」德拉科乾巴巴的說。
作者有話要說:
☆、格蘭芬多日記
「是啊。」厄俄斯提起它似乎一下子精神起來,「很不錯對吧?我為了它可費了不少功夫。」
「祝賀你。」德拉科忽然想起了一年級他們倆的對話,「這樣你明年挑戰學院首席就更方便了。」
「是的。」厄俄斯神秘的笑了笑。「我會讓斯萊特林走上一條更輝煌的道路。德拉科,相信我,我們有一個契機,也許就在兩三年後。斯萊特林的地位會重新回到最好的時候!」
「拭目以待。」
他們又聊了幾句,德拉科就被龐弗雷夫人攆走了,正好也到了晚飯時間。德拉科走之前低聲保證他晚上一定會來。厄俄斯這下心情好了不少倒不那麼需要人陪了,不過她也沒拒絕德拉科的好意。
宵禁之前,德拉科偷偷地趕過來了。帶了不少他媽媽做的點心,厄俄斯想那一定是他受傷的消息傳回家後他媽媽寄來的。
厄俄斯用屏風隔開了兩張床,德拉科坐在厄俄斯旁邊的床鋪上把帶來的東西一股腦地倒出來,厄俄斯驚訝於它的數量,怪不得德拉科每次收到家裡寄來的零食都要讓大家盡情地拿,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德拉科對熟人的慷慨,但更多的厄俄斯想,那是因為他根本無法一個人消滅掉它們。
厄俄斯咬了一口布丁,心想德拉科真是個讓人羨慕的傢伙。
這天晚上他們躺在各自的床鋪,聊了很多小時候的事。在德拉科的描述中,厄俄斯發現納西莎如她所見到的特別寵愛德拉科,而且馬爾福先生似乎也不像厄俄斯一直以為的那樣嚴厲,反而是特別溺愛孩子的一位父親,在允許的範圍內簡直是無原則的對德拉科好。厄俄斯猜也許是因為阿布拉克薩斯過世太早讓盧修斯·馬爾福不得不在四面楚歌的情況下接手了家族,年輕的馬爾福家主吃了太多苦所以才希望自己的兒子能無憂無慮的吧。難怪能保持住德拉科這樣單純的性格。要知道,阿布三年級的時候都已經跟著湯姆上上下下開始吸收\震懾斯萊特林的人了。
「那你呢?」德拉科側身躺在床上,和厄俄斯面對面。他問:「你還沒和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呢。」
「其實我小時候和你一樣,他們都對我很好,很愛我。」厄俄斯簡要地說,因為太多事是現在無法說明的。「小時候我身體一直不好,他們好了很多精力才穩定住我的情況。可惜,他們有一天吵架了,就分開了。」
「難以想像。」德拉科惋惜地說,「在巫師界很少出現夫妻分居的情況,那你現在是和你父親住在一起嗎?」
「嗯?」厄俄斯愣了一下,隨後笑了,「不,德拉科,我沒有父母。」
「我很遺憾。」德拉科灰色的眼睛看著她真心實意地說。
他大概以為她的意思是父母都離世了。
「我想是你誤會了,德拉科。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父母。」厄俄斯說。
德拉科皺眉,他感覺得到厄俄斯現在很傷心,而且聽上去,厄俄斯的親人關係很複雜,她似乎也不願意深談下去。
「現在啊,就只剩我一個人了。」厄俄斯平靜地說。
「你不是還有個弟弟嗎?」德拉科安慰道。
「……」厄俄斯被德拉科不知情的話逗樂了,她可從未敢把伏地魔當做弟弟,不過想想看,她幫他做了那麼多事情,一丁點兒回報都沒有,可不是像家人一樣?這個世界上,只有親人是不求回報的吧。厄俄斯翻過身,望著醫療翼雪白的天花板歎了口氣。
什麼時候,這個世界已經慢慢被放在心上了呢?海波爾不再僅僅是薩拉查的寵物,湯姆不再僅僅是薩拉查的後裔,斯萊特林也不再僅僅是薩拉查的學院……哎,果然,薩拉查還是最重要的。要是戈德裡克知道了得抓狂吧?當初都答應了要進他的學院。
可能是睡多了,厄俄斯也只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一晚上就這樣在半夢半醒間過去,在陽光透過窗簾照到厄俄斯臉上的時候,她猛地驚醒了。花了一分鐘想了想到底為什麼醒……然後,她把德拉科叫醒,讓他趕快離開。
出院的第二天正好是週末,厄俄斯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寢室裡。
她坐在床上,膝頭放著鳳凰剛送來的一本打開的黑皮銀邊的本子。真不像戈德裡克的風格,不過厄俄斯打開封面看到第一頁華麗的花體字跡就明白了。
「希望你不要像忘了你的腦子一樣忘了它。」落款是熟悉又陌生的S.S.
厄俄斯輕笑出聲,看來是薩拉查送給戈裡的備忘錄。不過戈德裡克把它拿來記日記了,時光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那個古老的時候。厄俄斯能想像得到薩拉查有多無奈和生氣,而戈德裡克有是怎麼笑嘻嘻的在冰冷的薩拉查面前油嘴滑舌。
其實格蘭芬多的日記並不是一本完完整整的日記,因為那似乎只是他想寫的時候才會記上寥寥的幾句。的確是戈德裡克的風格,他從來不是會耐心天天寫日記的人。如果厄俄斯只是一個外人,那麼她會覺得這本日記很無聊,但是事實上,她喜歡在短短的話語中找到千年前發生過的一些事情的痕跡。儘管戈德裡克只寫了整本本子的二分之一多一點兒。
日記的前半部分記錄的都是一些日常瑣事,但是能感覺到戈德裡克的愉快。正當青春正茂時和三位好友創建了霍格沃茨,每天教教學生,和好友們在週末散散步,喝茶聊天。那些日子寧靜又值得記憶。
很快,厄俄斯翻到了她出生那年。
「公元987年一月二十日
哎,羅伊娜明年就結婚了。薩拉查女兒都有了……
可憐的戈德裡克,你該怎麼辦?要不去問問,赫爾加願不願意嫁給你」
哦!厄俄斯有點迫不及待想看看戈德裡克這樣做的後果了!
「公元987年一月二十二日
算了,他們三個會罵死我的,而且我也不喜歡植物和泥巴」
原來沒說啊,厄俄斯不知道該不該可惜。想想看,如果格蘭芬多真的和赫奇帕奇求婚,那在千年後也不可能沒留下任何記錄。不過如果戈裡真的說了,赫爾加不會放魔鬼網咬他吧?
「公元987年三月七日
羅伊娜說我最近很抑鬱,我不想告訴她原因。難道說四巨頭裡最偉大的格蘭芬多覺得孤獨也想結婚了嗎?哦,不,會被笑話的。
公元987年三月十日
和薩拉查吵架了。
公元987年三月十二日
羅伊娜發現了一個古老的魔法,我們打算試試。好吧,我得先把薩拉查那邊的事解決了才能四個人一起研究。
他這兩天竟然一句話都不和我說!討厭的薩拉查!!
公元987年三月二十九日
真是個神奇的咒語,哦,如果它成功了。我們四個同時擁有的就不止霍格沃茨了!
公元987年四月三日
好麻煩!!
公元987年六月十七日
花了我兩個月時間才找齊材料,一大瓶獨角獸的眼淚,羅伊娜再不會說我小氣了吧,禁林裡的動物可都是我的寶貝。
不過回來後總覺得他們有事瞞著我。
公元987年七月二十一日
好啦好啦,東西都準備全了。這可費了我們好大的功夫,我想想,獨角獸的眼淚、鳳凰羽毛、四十九種光明魔法生物的祝福、還有赫爾加種出的一大堆藥材和他們三個小金庫裡的私藏,原諒我叫不出它們的名字,算了,哪天把名單拿來好了。哦,還有薩拉查的血……如果不是有這個還需要羅伊娜的頭髮,這個魔咒就是百分百的白魔法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男神請我們寢室吃夜宵了,好感動。下雨天,心情不好的我們還有男神陪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2:53
☆、來歷
真沒見過一個強大神秘的黑魔法竟然需要這麼多光明的東西。
還有那個自以為是、傲慢自負的薩拉查,那麼多血是開玩笑的嗎!赫爾加怎麼也不攔著他!
公元987年十一月二十七號
好像有點動靜了。」
厄俄斯的淺淺的黑眼睛停在了這一面,看上去……厄俄斯心裡浮出一種怪異的感覺。一個黑魔法?戈德裡克向來對黑魔法不感興趣,是什麼效果讓他也願意花這麼大代價去試呢?薩拉查的血……厄俄斯繼續往下翻。後面直接到了聖誕節,她記得這是她的生日。這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公元987年十二月二十五號
今天是聖誕節,外面看上去很好玩,學生們都在打雪仗。
公元987年十二月二十五號晚
聖誕夜,我們打算給小傢伙取個好聽的名字。」
這似乎有點意思了是不是?她是這一天到霍格沃茨的嗎?總覺得不太對勁。
「公元987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還是我的名字被抽籤抽到了。哈哈,他們再不樂意也不成了。不過他們都不同意小不點跟我姓,哎,可憐的小傢伙,只有一個名字了。
公元988年二月十五日
小傢伙會說話了,真是個聰明的姑娘!
公元988年六月十七日
帶小厄俄斯騎飛天掃帚,她一直在笑,還叫了我的名字,哦,老天,她終於願意叫我了。真是個難伺候的小傢伙!
公元988年十二月二日
羅伊娜可真是囉嗦,結了婚的女人都這樣嗎?那我還是單身好了。
公元989年五月八日
今天又和薩拉查大吵了一架,他非得那麼固執嗎?麻瓜是危險,但也不能因為這個剝奪孩子學習的權利啊!又不是沒看到那些躲在森林裡的麻瓜小巫師多可憐!
公元989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小厄俄斯兩週歲了,我們給她辦了一個生日宴。可惜這孩子不是正常出生的,赫爾加說她的身體不太好。」
——不是正常出生!厄俄斯的眼睛死死地盯在那個「不正常的」上面。
這就是真相了?厄俄斯一瞬間想明白了。
真是不可思議,真是神奇……
厄俄斯感到自己的心輕飄飄的,像是要從胸腔裡跑出來,但是沒有任何感覺。嗓子澀澀的,眼睛也發酸。
原來她……厄俄斯鬆開本子,看著自己的手。柔軟纖細,可是,她原來只是一個黑魔法製造出來的身體,融合了大量珍貴材料。所以她才會出現靈魂不穩定,所以魔法生物和她親近,所以她永遠欠缺著幾種情緒,所以她才會在鄧布利多的眼睛裡看到不易察覺的憐憫!
千年前的霍格沃茨,十一歲的小巫師都可以獨當一面了。但是她只會坐在房間裡看書!她的心理一直都不成熟,就算經歷得再多,根本上來說她思考問題的方式就從來沒變過。
日記從厄俄斯的膝蓋上滑落,無力的掉在地上,一頁頁的翻過,最後停留在了最後一頁兩個大大的、龍飛鳳舞的G上。
「公元989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吵架了
公元990年二月八日
吵架了
公元990年三月六日
我覺得我能把前面的內容複製成雙
公元990年三月二十六日
這次換成赫爾加和羅伊娜了,原因不明
公元990年五月三十日
赫爾加悄悄告訴我們,羅伊娜的丈夫對她不好
公元990年七月十一日
我們把羅伊娜接回來了,她可真瘦。我們讓厄俄斯陪著她,小姑娘越來越討人喜歡了。羅伊娜看上去心情好多了!
公元990年十月二十二日
第一次看到薩拉查發這麼大火。
我也沒想到那個孩子會是教會派來的
公元990年十一月三十日
我們徹底把羅伊娜接回霍格沃茨了,還有她的女兒海蓮娜。那個討厭的男人被解決了,我們四個又團聚了。
公元991年三月
薩拉查走了,不知道走了幾天了,我還以為他只是在生氣,我該怎麼辦?
公元991年四月七日
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找到他們
公元993年八月四日
每次一有消息,我們三個就恨不得立刻趕過去。可是我們不能扔下城堡和學生不管。
公元993年八月五日
外面還是那麼危險,我不能讓兩位女性去冒險。薩拉查·斯萊特林,拜託你這次在那裡多停留幾天好不好?
公元994年九月一日
又是一個新學年,有新生問斯萊特林院長什麼時候能回來。
公元996年十月三日
厄俄斯回來了
公元996年十月五日
她的狀況很不好,而且赫爾加發覺她似乎比同齡人心智更晚發育
公元996年十月十七日
羅伊娜今天告訴了我一個更不好的消息
公元997年四月十四日
小厄俄斯有時候真是像極了薩拉查,她對善惡的認識似乎有自己的一套。
「可這有什麼不好嗎?戈裡。」她茫然地問我。
「沒什麼不好。」我這樣告訴她「做你認為對的事。」
如果是薩拉查,也會這樣說吧?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我想他了。
公元998年七月五日
門關上了,羅伊娜說要把魔法陣吸收到身體裡面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
我問她有多長,她說比你想像的長。
公元998年十月七日
我明天就出發了,祝我好運。」
時間就停在了十月七日這一天,格蘭芬多離開城堡的目的,似乎能猜到,但是任何歷史上都沒有關於他之後消息的記載。好像四巨頭的歷史就停留在了薩拉查出走的那一刻。不再向前。
萬聖節的前一天,整個休息室一反往日安靜的作風,大家都在嘰嘰喳喳討論第二天去霍格莫得過週末的事情。
「我想去看看佐料笑話,聽他們說那裡很好玩。」潘西一臉嚮往。
厄俄斯聽了之後說:「我以為你會更想去脫凡成衣店去逛逛。」
「哦,那也不錯!」潘西說。
「對了,厄俄斯。昨天遇到阿斯托利亞問我DX的下一次聚會定在什麼時候?」德拉科低聲對厄俄斯說。
「她為什麼不自己來問厄俄斯?」潘西敏銳的捕捉到了和情敵有關的一切信息,她刻薄的說。「明明更容易見到我們吧,要我說,她可真是丟盡了格林格拉斯家的臉面。」
「哦,別生氣潘西。」沙比尼笑嘻嘻地過來說,「你明明知道她是想找個理由和德拉科說會話!」
「我討厭她!」潘西一語定音。她眼神掃過德拉科,看他不接話,繼續不依不饒地威逼道:「德拉科,你怎麼說?」
「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證,我下次見到她繞道走!」德拉科慢吞吞地說,他已經被女孩們的戰爭弄得頭大了,不過一定要做出選擇的話,他心裡自然還是偏向潘西的。
「這可是你說的!別讓她再無意中在我面前透露你們的關係有多好!」潘西憤憤地說,一想到那個金髮碧眼的洋娃娃她就生氣,「我告訴你,如果你一定要和阿斯托利亞在一起,我倒寧願是斯萊特林裡任何一個女生!就是厄俄斯我也高興!」
語出驚人,一時間大家都靜悄悄的了。
厄俄斯還在思考DX的事。黑魔法X社已經在開學的第三周正式成立了,目前三年級的成員有她、佈雷司、德拉科、西奧多、潘西,二年級的是伏地魔、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和亞伯·瓦塞,還有最近剛加入的一個被厄俄斯發現十分有天賦的一年級女生莉莉絲·塞爾溫。
塞爾溫也是一個純血貴族,原本她是不打算在一年級裡面招人的,因為剛入學的學生無法知道他們的潛力如何。但是在厄俄斯無意中看見這個女孩使出一個具殺傷性的小黑魔法時,她就知道這個塞爾溫是塊學黑魔法的料子。在DX第二次聚會就把她帶來了。也是個肯學習的孩子。而且因為年紀最小,所以塞爾溫每次見到DX其他成員都會很有禮貌的打招呼,所以大家也都很喜歡她。
作者有話要說:
☆、霍格莫得
之前的幾次聚會只是淺淺的給大家介紹了黑魔法,再練了一下平時魔咒課會學到的知識。總要保證基本功踏實才能繼續上下去。厄俄斯無奈的發現大多數人只能在靜止不動的情況下朝對手發出成功的「除你武器」。
她是被潘西的話拉回神的,當時她正因為德拉科的話想著下次聚會的時間。但她沒注意潘西說話的內容,只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出現在談話中就回神了。
厄俄斯當然不會直接問潘西剛剛說了什麼,如果被人發現在聊天時走神也是一件十分失禮的事。
但是大家的反應很奇怪,讓厄俄斯不得不注意潘西到底說了什麼。
潘西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面的德拉科和沙比尼,有時候一個人的行為可能被忽略,那是因為沒人往這上面想,但是一旦提起,要是再想不清楚那可就是傻子了!
德拉科尷尬地扭開頭,留下沙比尼一個人面對潘西精明的目光不敢直視。
「那個,潘西。」沙比尼試圖把這件事含混過去,「你放心,德拉科肯定不會喜歡小格林格拉斯的。」
潘西勾起嘴角,她現在氣勢是越來越出來了,黑色的短髮向裡扣在臉頰邊,大大的黑色的眼睛斜睨著沙比尼。她用一種通透的口吻說:「當然,德拉科當然不會喜歡阿斯托利亞!我得說——」
就在兩個男生以為潘西要說出什麼尖刻的話或者把事實說出來時,潘西忽然眼珠一轉掃了大家一眼,說:「你的眼光不錯,德拉科。」
男生們鬆了口氣。
「哦,對了,親愛的厄俄斯。」潘西忽然挽住厄俄斯的胳膊,笑吟吟地問:「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啊?」
厄俄斯詢問地看了一眼潘西,然後發現貌似其他人也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對啊,厄俄斯,說出來聽聽吧。沒關係,我們保證不外傳。」米裡森在一邊幫腔,她也很想知道首席對男生的要求啊!最近來打聽厄俄斯消息的人可不少。
女生們發育的比男生要早,但厄俄斯在這方面一直比同齡人要晚。到了三年級才慢慢顯出身材來。彷彿新柳抽出了嫩芽,她的五官變得柔和,身材也變得高挑起來,身體的曲線像是春天起伏的山巒一樣優美。厄俄斯開始耀眼起來,像是瘦瘦小小的娃娃一下子長成了優美的白天鵝,在她還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有男生開始注意到她了。
厄俄斯無語地看了看左右,這種事雖然沒什麼扭捏,但不應該是女生私底下討論的嗎?什麼時候能拿在明處說了,就因為她是首席?
「嗯……我覺得……」厄俄斯心裡彆扭地說:「我喜歡成熟點的。」如果說喜歡,薩拉查和戈裡她都很喜歡,他們雖然性格差了千萬里,但是都很讓人有安全感,成熟穩重,應該是這樣吧?
這種事其實她也不是很清楚,雖然看過很多人戀愛,也收到過情書巧克力之類的。可是說到底厄俄斯以前並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事。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在上一次上學的時候也有過不少男生想要追求她,但無一例外的受到了斯萊特林高層幾位的警告。要說起來,這是個大烏龍……
大家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很識趣的沒讓厄俄斯覺得更彆扭,興高采烈地繼續討論起明天去霍格莫得的事來。
只有沙比尼偷偷捅了捅德拉科,低沉而魅惑的聲音帶著笑意說:「成熟?嗯?加油啊,德拉科。」
德拉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一轉頭又對上青梅竹馬的潘西一副看好戲的神情衝自己眨眼睛,心情更加鬱結了。
晚上的時候,斯內普來收幾個最近幾天沒有魔藥課年級去霍格莫得的申請表簽名。大家紛紛把表放在院長手上,德拉科交完表才發現厄俄斯一直站在邊上沒動。
「你的呢?你不會不去霍格莫得吧?」德拉科忽然想起厄俄斯父母不在她身邊,不由問道。
「裡德爾小姐的申請表已經被她的監護人交給我了。」斯內普冷颼颼地在一邊開口。
厄俄斯朝德拉科微微一笑。
斯內普漆黑的眼睛看了厄俄斯一眼,臉色陰沉著帶著黑風滾滾離開了。
誰能跟他解釋一下!為什麼一個在各大貴族間混得風生水起的疑似斯萊特林繼承人的監護人會是反黑巫師的領袖人物!梅林的短褲!早上看到福克斯送來的紙上畫著那圈圈圓圓的長形字跡的時候,他覺得人生觀再一次受到了打擊。
怪不得鄧布利多那麼信任她,原來是一夥的!
不過也沒準是鄧布利多看走眼了。冷著臉的蛇王想起女孩的能力和手段,還有那個最近在斯萊特林低年級間秘密活動的小團體,不得不懷疑這一點。
第二天就是萬聖節前夜了,一大早,大家就精神飽滿的準備出發去霍格莫得了,一二年級的學生羨慕的看著他們,在高年級有熟人的都到處托他們帶點什麼好玩的回來。
「哦,真好。」德拉科高興地說,「終於不用看著別人去村子裡玩,自己卻只能呆在休息室裡寫作業了。」
「你為什麼不讓你爸爸放假的時候帶你去呢?」厄俄斯想起德拉科以前三句話不離他爸爸,悶笑著問。
德拉科傲慢地睨著她,「我認為。」他慢吞吞地拖著音說,「那樣就沒有意思了。這種地方當然是自己去更好玩!」
「說得對,家長是沒法體會它其中的樂趣的!」沙比尼說。
「抱歉,」厄俄斯揚揚眉,「我認為,既然你們的長輩也是霍格沃茨畢業的,那麼他們當年應該也是和我們一樣的心情。所以你們說的不正確!你們有親自問過嗎?」
「哦,梅林!厄俄斯,這種時候就不要這麼較真了吧?」沙比尼說。
費爾奇這時候正拿著一份長長的名單,盯著他們的面孔一一確認,好像生怕把沒交申請表的人漏出去了一樣。
他們沉默著從費爾奇面前走過去,被人這麼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們連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了。
厄俄斯出了門廳就把披風緊了緊。要是之前她還有那麼丁點兒的怨恨,這時候她也能在心裡那這件事開開玩笑什麼的,比如說當初戈德裡克他們怎麼沒把她的身體素質弄得強一點。
「你們要先去哪兒?」厄俄斯問。
「我想去三把掃帚喝黃油啤酒!」潘西說。
「可是我們想去蜂蜜公爵看看。」克拉布和高爾異口同聲地說。他們比一年級獨立了不少,嗯,至少不是每時每刻都跟在德拉科身後當跟屁蟲了。
「是嗎?」厄俄斯說,「聽上去不太好統一是不是?我們還是分開玩吧,黃昏的時候在三把掃帚那裡集合?」
「沒問題。」大家都同意這樣的安排,三兩走開了。只剩下德拉科和厄俄斯兩個人站在原地。
「我也要去蜂蜜公爵看看,塞爾溫托我給她帶滋滋蜜蜂糖。」厄俄斯對德拉科說,「你呢?」
「都可以,那麼我和你一起去吧。」德拉科和厄俄斯一起朝蜂蜜公爵的方向走去。他緩慢地說:「順便給克拉布和高爾那兩個蠢貨提個醒,他們要在吃下去就都成豬了。」
「也許你可以給他們試試減肥魔藥。」厄俄斯建議,「如果你要買它,我們還可以去一趟卡卡夫人的魔藥店。」
「聽上去是個好主意。」德拉科說。
蜂蜜公爵擠滿了霍格沃茨的學生,人多的能把這個小店給擠爆了。厄俄斯不得不費力地側著身體往人群裡鑽,要不是已經答應了莉莉絲·塞爾溫,她腦袋被巨怪踩了才會來這裡找苦頭吃。
可惜她還是太瘦了,而且女生總是不能像男孩子那樣無所畏懼的往裡沖。正擠得頭昏腦漲腦脹的時候,厄俄斯聽見德拉科在她身後低聲咒罵了一句什麼,然後說:「我們晚點兒再過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四 黑眸男孩
蛇語,薩拉查,這是你的後裔嗎?
我知道薩拉查有一個女兒,一直放在斯萊特林城堡由長輩撫養。
接下來的幾天,我頻繁地往孤兒院跑,給自己施個咒語或者乾脆帶著隱身衣出來,我一直在角落裡注意著那個孩子。
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可能是遺傳了其他親人吧……
他看起來很瘦,孤兒院伙食不好……
他報復心很強,但對蛇比對人要溫和……
他被修女關禁閉了,一天都沒吃到東西……
……
終於有一天,一隻貓頭鷹飛進了這所孤兒院。
他今年入學,我回城堡找到了鄧布利多教授——他從不回家,假期都在學校。我和他說我今年也想上學,他則笑瞇瞇地告訴我滿十一歲的小巫師的名字都會出現在新生的名單上。而我,一直都在。
這應該是他們的意思,我知道。戈德裡克一直說要讓我多和同齡的小孩相處,他說否則我會變得不正常,他總試圖讓我懂得一個女孩的世界可以有多豐富!
以前我很反感,不過這次我欣然的接受了,就當是陪著那個孩子好了。
接他的那天,我偷偷跟在了鄧布利多後面,我想在開學前先認識他。所以我想了這個辦法,讓我的出現不那麼突兀。沒人希望自己被人偷偷觀察,所以我一直沒告訴他。
他似乎很排斥別人干擾他的生活,我很理解他的感受,如果沒有他的出現我也是這樣的。
羅伊娜他們在古靈閣給我留了很多好東西,其中就有數不完的金加隆。
我希望可以把這些和他分享,但我也知道他不會輕易的接受。所以我想出了一個辦法,讓他帶我在麻瓜世界玩,而遊玩必定得花錢,這樣一切就都很自然了。
他的脾氣的確不太好,開始還能隱藏,不過他發現我不會反對他的決定後就開始暴露出本性來。我不在意,畢竟薩拉查的脾氣也並沒有多好,而且湯姆在孤兒院受了很多不公平的對待,我得容忍他,每當我有些受不了的時候我就這樣和自己說。好吧,我得承認我一直沒太多耐心去對待其他人。薩拉查只需要對我有耐心,而戈德裡克和赫爾加對我百依百順,羅伊娜是比較冷淡的性格,我們在一起只有對於魔咒的討論。加上一個永遠一臉和藹的鄧布利多,算起來,我過去十一年相處過的只有這可憐的五個。看來戈德裡克說的還是有道理的,我的交際圈太小了。
暑假過去後,我和湯姆一起坐上了霍格沃茨特快。感謝梅林,他沒拒絕和我一起走的提議。我不得不在開學前一天早上拎著行李從霍格沃茨出發,再在第二天晚上和大家一起回到城堡。
湯姆不出意料的被分到斯萊特林,而分院帽建議我去格蘭芬多。我不想和湯姆分開,更不想去一個我一個人不認識的學院,而且格蘭芬多看上去比斯萊特林吵了很多,梅林作證,我喜歡安靜點的環境!
事實證明……分院帽是對的!
我無法適應斯萊特林的環境,也不想勉強自己去適應。那些貴族間利益交錯的關係,我完全不得要領。但是湯姆顯然很能融入進去,而我後來也認識了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還有布萊克家族的姐弟。因為他們在,在斯萊特林的生活也算不那麼難以度過了。
但我並不受歡迎,我知道。
我那時並不懂得在外界的生存法則,之前生活在薩拉查他們的保護下,我的生活太順風順水。
既然斯萊特林不歡迎我,我也沒必要在乎他們是不是?
我開始開朗起來,和其他學院的同學來往,他們大都比斯萊特林友善,對我都很好。我與我的學院越來越疏遠,但湯姆卻成長的很快,他整日整夜的學習,像是一塊吸不完水的海綿,比我當初的如饑似渴更多了一份野心的動力。在三年級過了一大半的的時候就已經掌握了整個斯萊特林。
阿布來圖書館告訴我時,我並不驚訝。我知道他有那個能力,斯萊特林傳人的身份在學院秘密傳開,加之他的能力與手段,這一天是遲早的。
「那麼你呢?真的打算除了在學習上為學院加分外,什麼都不做嗎?」阿布當時這麼問我。
「我能幹什麼呢?我並沒有家族做助力,我幫不到湯姆。」我是這麼回答他的,他只是用銀灰色的眼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沒再為難。
阿布是個驕傲的馬爾福,而且他做的很好。他就像一個發光體,去哪都能吸引大批眼球。直到二年級他還常被人誤認為女孩子,這讓他抓狂,就是我們拿這開玩笑也會惹火他。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越來越表現溫柔,越來越懂進退,也越來越成熟。
與之相對的是湯姆,他英俊的相貌,優雅的談吐,謙遜的話語讓他在四個院都保持著高人氣。
但這只是表象,所有斯萊特林都知道,他們的Lord是有多強大魅惑。他的隻言片語就能掀起大家的激情,他是黑暗君主,是斯萊特林崇拜的對象!他們被他的魅力所折服,甘心臣服在他面前,跪在他的袍角邊聽他號令。
除了鄧布利多,所有的老師都喜歡他。他也十分的會拿捏人心,只要他願意,他會讓自己變得極其討人喜歡。
我知道,這些事,包括湯姆一些邪惡的小實驗絕對不能被發現,否則他在教授面前表現出的優秀的形象就會毀於一旦。我能做的,就是幫忙掩護。
到了四年級,湯姆憑自己的力量在書裡找到了斯萊特林密室的線索,薩拉查的密室還有裡面珍貴的書籍都被他發現了,他變得更加廢寢忘食,咖啡幾乎成了他的必備飲品。我十分擔心他的身體。
他十一歲前都生活在孤兒院,我不用想也知道那的伙食完全只能保證不被餓死。在霍格沃茨他總算能吃到有營養的食物。斯萊特林們絕對想不到他們的首席之前過的是怎樣的生活,他們知道斯萊特林傳人的身份還不能曝光,但他們不知道湯姆一直用二手的東西不只是為了保持在外人面前的身份,還因為他沒有多餘的錢拿來改善生活了。
要籠絡人心,除了能力和手段,還需要金加隆。我常常幫他一起做魔藥拿去翻角巷換錢,這是連阿布都不知道的。
斯萊特林裡還有一些頑固的人,身後的勢力雖然不大,但也不好對付。大多人都在冷眼觀望湯姆要怎樣動作,所以湯姆連一點點空餘時間都要去思考下一步行動。他不能輕易尋求馬爾福家的幫助,雖然他相信阿布會很樂意,但這卻會讓馬爾福家懷疑他的能力。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2:58
☆、霍格莫得捉蟲
「不行啊!」厄俄斯艱難地轉過身對衣服都被人群擠皺的德拉科解釋,「我太瞭解這裡的受歡迎程度了,每時每刻都是人,特別是像今天這種日子,這學期第一次來霍格莫得玩,大家都會帶很多東西回去,晚來的話都沒貨了!」
「該死的。」德拉科說,惱火地看著厄俄斯像只小船在狂風暴雨中顛簸,他擠到她身邊拉住她的手,把厄俄斯擋在自己身後往前走。
謝天謝地,他們終於到了貨架邊。
「幸虧你出門前把那個可笑的繃帶拆了。」厄俄斯這樣說。
「那就拜託你下次不要把你可愛的寵物戴在手腕上,我覺得它剛才舔了我……」德拉科面容扭曲,顯然和一條毒蛇親密接觸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莉特不會咬你的,放心。」厄俄斯說,她開始興致勃勃地打量店裡的商品。
一排排架子上擺滿了最最美味多汁的糖果,厄俄斯找到了塞爾溫要的滋滋蜜蜂糖,拿了足夠多的數量然後去櫃檯付錢。
幸好遇見了捧著一大摞糖果的高爾、布拉克,德拉科和厄俄斯直接讓兩個大塊頭在前面開路,才免於再一次鑽人堆的倒霉事。特別是他們手裡拿著那麼多糖果的時候。
「哦,老天,我們終於出來了!」厄俄斯呼吸著新鮮空氣愉快的說道。
德拉科板著臉在一邊拿著魔杖整理他的長袍和鉑金色的頭髮,直到它們重新恢復來時的光亮整潔才恢復鎮定。
「開心點,德拉科。」厄俄斯看著他說,「我們是出來玩的,可不是要想誰要債。」
「我發誓我再也不進這家店了!」德拉科說。「一個馬爾福是不會這樣沒有體面的在一堆人裡擠來擠去的,而且僅僅是為了糖果!我媽媽知道了會瘋掉的!」
「哦,別這樣。還是很有趣的不是嗎?」厄俄斯笑著說。
「哦,有趣極了!」德拉科說,「要我說,這真是瘋狂!」
「德拉科,你該這麼想。我們可不只是為了糖果,我們完成了一個小女孩的心願,想想我們一年級的時候,如果有學長學姐願意給我們帶糖果回來,我們也會很高興的。」厄俄斯說。
「我可沒有這樣幹過,我要吃的話媽媽會買的。」德拉科不屑地說。
「哦,今早是誰說要有點不一樣的體驗?」厄俄斯一句話就堵住了德拉科的抱怨。
「好了,我們接下來去哪裡呢?」厄俄斯問:「要不要去尖叫棚屋?聽居民說那裡鬧鬼。我們去探險吧!」
「探險,厄俄斯,你還是斯萊特林嗎?我對此抱有很大疑慮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去看看吧!」
「那有什麼好看的。」德拉科理理衣領,遲疑地說,看起來有點不願意去。
厄俄斯堅持要求,霍格莫得她都玩膩了,就只有尖叫棚屋沒去過啊,她上學的時候可沒聽說過那裡有什麼特別。厄俄斯懷疑地說:「德拉科,說實話,我不得不猜測你是不是怕了。」
「我怎麼會怕那種荒誕可笑的謠傳!」德拉科氣急敗壞地反駁,他揚起下巴俯視著厄俄斯,「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就陪你去。」
太好了,厄俄斯掛著笑容咬了一口滋滋蜜蜂糖……
「哦,天!」她喊道。因為她突然像氣球一樣飄起來了。
「你能不能不要再路上吃這個。」德拉科拉雙腳離地往上升的厄俄斯,沒好氣地說。
「抱歉,我沒注意到。」厄俄斯站穩後說,她在口袋又摸了摸,「我想我拿錯了,我以為是高爾給我的毛毛牙薄荷糖呢!哦,它們在這裡……看起來不止這一種,還有血腥棒棒糖,真是很奇怪的品味,我從沒有吃過這玩意兒。親愛的德拉科,你要不要試試?」
「這是給吸血鬼吃的。」德拉科抱著胸看著她。
「你一年級扮的是吸血鬼。」厄俄斯想了想,還是認真地指出這一點。「二年級也是。」
「……」
「今年呢?」厄俄斯不依不饒地問。
「厄俄斯!」德拉科低吼,蒼白的臉頰泛上淡淡的紅暈,他可不能承認他今年準備的還是吸血鬼套裝,看來回去後得找佈雷司換一套了。
「沒關係,吸血鬼挺可愛的。」厄俄斯拍拍德拉科的肩膀,平和的安慰。「開個玩笑而已,太妃糖吃不吃?」她剝開一半糖紙遞到德拉科嘴邊,看著他勉強張開了嘴,笑著把糖塞進了他的嘴裡。
「什麼味道?」她問。
德拉科輕輕嚼了幾下,「應該是牛奶薄荷的。」
「運氣不錯。」厄俄斯又剝了一塊放進自己嘴裡,「唔……我這個是牛排味,不得不說,巫師的口味真是越來越奇怪。」
「說的你好像是個麻瓜一樣。」
「嗯,差不多啊。我的確在麻瓜界呆過,現在的話,我很喜歡那裡。」
「拜託,不要說這種話。」德拉科受不了的抖抖身體,像是怕沾染上什麼髒東西一樣。
「你們的思想太固執了。」厄俄斯不太認同巫師界對麻瓜兩種極端的態度,要麼認為麻瓜弱小需要保護,要麼提起麻瓜就像是病毒一樣厭惡,恨不得把麻瓜滅絕了。
「厄俄斯。」德拉科灰色的眼睛緩緩地瞥了她一下,警告地說:「這種話在我面前說說就可以了,別在其他人面前說,知道嗎?」
「當然。」厄俄斯聳聳肩,「也就是你而已,維……薩爾我都不說的。」說了他也不會聽,更何況第二種極端態度就有他在推波助瀾、大肆宣揚的努力。
他們並肩走上山坡,尖叫棚屋就在那裡,比霍格莫得裡的其他屋子都要高些,搖搖欲墜。可能有謠言的功效,白天看起來都感覺陰森森、□人得慌,門和窗戶都被封死了,花園裡雜草叢生。
厄俄斯扶著籬笆往裡左右看了看,「這裡似乎不能進去。」
「顯然。」德拉科跟著她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這裡的房子。厄俄斯在他身邊平靜地拔出魔杖:「四分五裂!」
大半人高的籬笆瞬間被炸出一個洞。
「你瘋啦!在校外使用魔法,魔法部會發現的!」德拉科很驚慌。
「哦,德拉科,難道你忘了我很早就在你面前用過魔杖了嗎?」厄俄斯握住魔杖邊說邊試探性地往裡走了兩步。「蹤絲對我沒有用,我也不用瞞著你……實際上,魔法部根本沒有關於我的記錄。」要知道,千年前可沒有魔法部這種東西的存在。厄俄斯撇撇嘴。
「怎麼會這樣?」德拉科想起去年暑假厄俄斯用備用的魔杖釋放了一個縮小咒,他當時的注意力都在第二根魔杖上了,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很不尋常的地方。
「其實……」厄俄斯停下腳步,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擺脫魔法部追蹤的辦法。德拉科疑惑地盯著厄俄斯。在她觸碰到他目光的那一瞬間,厄俄斯就不想瞞著他了。「其實,德拉科,就算有蹤絲也沒關係。我試驗過,只要不在自己的住所,不用自己的本命魔杖釋放魔咒,是不會被魔法部發現的。」
德拉科吃驚地盯著她看。
「喂,你們兩個在那裡幹什麼?」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從他們來的地方傳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三把掃帚小聚
他們看過去,發現山坡那邊有三個人往這邊走。真巧,都是熟人。
「我說了不要來這。」德拉科厭惡地盯著那三個人。
「好啦,不要說話,德拉科。」厄俄斯低聲說,然後掛上微笑很來人打招呼。「早上好,哈利,你們也是來看尖叫棚屋的嗎?」
「是啊,小天狼星說在他們上學的時候這裡就鬧鬼了。他們說帶我過來看看。」哈利朝這邊走過來,猶豫地掃了德拉科一眼,沒靠的太近。他很早就不再帶著他那副破破爛爛的圓框眼鏡,翠綠的眼睛在陽光下閃著光芒。
小天狼星和盧平一左一右在他身邊站著,就和一家人一樣。
「赫敏和羅恩呢?」厄俄斯問。
「他們在蜂蜜公爵呢,我待會兒就去找他們。」哈利說。
「哦,我們剛從那邊過來呢。」厄俄斯說。
「你們也對尖叫棚屋感興趣?」小天狼星似乎對這件事很上心,英俊典雅的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和盧平對望了一眼,似乎很高興,就像是暑假裡厄俄斯見到過的弗雷德和喬治惡作劇完了的表情。
「這裡真的鬧鬼嗎?」厄俄斯不得不懷疑地問。
「哦,是啊……」小天狼星笑得更歡了,「我們上學的時候,村子裡的人經常能聽到這裡有恐怖的叫聲,漸漸地,就沒人敢來了。是這樣吧,萊姆斯?」他笑著問盧平。
「是啊。」盧平溫和地笑著,但是棕色的眼睛裡透露出很無奈的樣子。
「可是,就算是幽靈也沒辦法傷害巫師啊。」哈利問,「小天狼星,你們知道裡面到底有什麼嗎?」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德拉科懶洋洋地挑釁者開口。
「我們當然會進去!」哈利同樣充滿敵意地回道。
「咦,這裡怎麼成這樣了?我記得明明被……封死了啊!」小天狼星瞪大眼睛看著炸開的籬笆。
厄俄斯無辜地搖搖頭,「我和德拉科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我們剛剛還打算進去呢。不過現在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哈利,看到裡面的東西記得告訴我哦!」
厄俄斯拉著德拉科笑瞇瞇地離開了。
「啊哈,不知道籬笆怎麼會成那個樣子?魔法的痕跡太明顯了,你以為他們會看不出來?」德拉科嘲諷地說。
「那也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你忘啦,學生不可以在校外使用魔法!你剛剛說的。」厄俄斯放開德拉科的衣袖,順勢挽住他的手臂。「好了,那裡也不用我們冒險去看了是不是?我們去佐料笑話店看看吧!」
德拉科傲慢地點點頭,嘴角揚起了愉悅的弧度。看來佈雷司那不靠譜的傢伙總算還有點用處,在霍格莫得的確能增進感情。
「哎,我說……我們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鬼鬼祟祟形跡可疑的一個人注視著前方搶眼的鉑金髮色和旁邊的黑髮少女。
「放心,我們離得夠遠了。」另外一個人說道。
「要是被發現怎麼辦?」之前的人問。
「霍格莫得也不算大,還不能偶遇一次嗎?」還是那個人回答道,忽然她低聲叫了一下:「哎呦!」
「小聲小聲!」第一個人說。
「高爾,你看著點,我的袍子都被你踩壞了!」潘西生氣地說。
高爾連聲道歉。
他們走到了光線充足的地方。三男一女,兩個身材不容忽視的大塊頭,另一個男孩有著蜜色的緊致皮膚和棕色的卷髮,唇角掛著足以迷倒半學校女性的笑容。女孩穿著新買的綠色長袍,黑色的短髮和白皙的皮膚讓她看上去活潑俏麗,就是臉上傲慢的表情就算沒穿校服,也能讓人一眼認出這是個斯萊特林。
「我說潘西,你為什麼一定要跟著德拉科他們。」佈雷司跟在潘西身後說,「要是被看到不是破壞他們約會的心情嗎?」
「約會?」潘西回頭挑挑眉,又迅速重新鎖定前方目標,「德拉科應該還沒有正式追求厄俄斯吧,那麼就不算是約會。再說我們已經幫他們創造機會了。」
「你到底怎麼想的?」佈雷司慢吞吞地問,「我原本以為你會生氣。」
潘西無所謂的聳聳肩,「我也不知道,也許我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喜歡德拉科吧,之前也只是因為和他一起長大的所以才有了點想法。」
「那你還和阿斯托利亞那麼不對盤,你們之間的仇恨值都快趕得上德拉科和波特了!」佈雷司說。
「可能因為那是厄俄斯?」潘西停下了認真的想了想。「或者是因為很早就有感覺了吧。你不是也說了嗎?」
「我說什麼了?」佈雷司謹慎地問。
「我和阿斯托利亞,還有德拉科和波特。我和阿斯托利亞是因為德拉科才互相看不起的,那你說,德拉科總是和波特作對,還經常生氣,每次都是因為厄俄斯偏幫波特對吧?那麼德拉科到底是因為波特生氣,還是因為厄俄斯不幫他而護著波特生氣呢?」潘西說。
「雖然我有點被你繞暈了,但是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佈雷司認同地點點頭。「其實我們都早有感覺吧?討厭波特是有,但是德拉科每次都在事情結束時和厄俄斯鬧彆扭,根本就是在吃醋嘛!」
「哎,其實我還是有點點不高興的。」潘西黑眼睛裡有一絲暗淡,她低聲說:「全學院都知道我喜歡德拉科,這下卻突然變成別人的了。」
「我想是全校……你可別想不開,你不是說只要不是阿斯托利亞就好了嗎?」佈雷司安慰。
「是啊,我是這麼說過,可是能不能做到是兩回事好不好。」潘西垂頭喪氣地說,「但是這又能怪誰呢?」
「這種事情,的確誰都怪不上。」
「對啊……」潘西又歎了幾口氣,她轉頭看看人群裡,目標早就丟了。其實這根本不是感情問題啊,她是帕金森家族的女兒,日後肯定是要送去聯姻的。如果能嫁給從小就認識的馬爾福家族少主,不但對家族是助力,自己也會幸福一些。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也是這樣想的吧……「算了,佈雷司你能陪我去三把掃帚坐坐嗎?」
「樂意之極,能陪你這麼可愛的女士是我的榮幸。」佈雷司優雅有禮地把手放在胸前鞠了一躬。
潘西被逗的微微一笑,她說:「今天的事別告訴他們好嗎?」
「當然,這是我們的秘密。」佈雷司笑著說。
潘西回頭看了一眼邊吃邊左右張望的高爾和克拉布,沒有再說什麼。這種事,他們也聽不懂,潘西還是比較放心,他們從來不會亂說話。
三把掃帚裡面極其嘈雜,熱哄哄的,煙霧繚繞。一位風趣十分有韻味、曲線優美的婦人正在吧檯招呼一群吵吵嚷嚷的男巫。
「你們真早。」厄俄斯拉開椅子坐下。
「你們也不晚啊。」佈雷司站起來,「時間還早的很呢,人都沒齊。要不要先喝點什麼?」
「一杯薰衣草水,勞駕。」厄俄斯點點頭。
「一杯黃油啤酒,麻煩了,佈雷司。」德拉科單手支著下巴說。
「不客氣。」佈雷司說。不一會兒,他就端來了一杯薰衣草水和五大杯黃油啤酒。頗有一種滑稽感。「哦,羅斯默塔女士可真是誘人。」他落座時說。
「她的年紀足夠當你媽媽了。」厄俄斯接過杯子。
「但是美麗的女士總是讓人賞心悅目,不管她的年齡如何。」佈雷司說。
作者有話要說:
☆、阿茲卡班逃犯
厄俄斯看了看在一邊下巫師棋的高爾和克拉布,他們身邊的桌子上堆滿了糖果還有佈雷司剛買來的啤酒。「你們還把它帶著的呢?」她驚奇地問。
「那是去佐料笑話店買的。」潘西說。臉蛋紅撲撲的,看起來之前已經喝了不少了。
「它們還能正常使用嗎?」厄俄斯對笑話商店買來的東西都抱有一定的懷疑,「從佐料買來的東西,我一般不把它當做平時它該有的用途。」
這時高爾的騎士被克拉布的王后吃掉了。王后身上似乎有個小機關,因為它噴了高爾一臉的不明液體。
幾個人嫌棄地收回了目光。
「你是對的,厄俄斯。」
時間已經快接近黃昏了,三年級的其他人也陸續抵達三把掃帚。正當他們點了飲料坐下歇口氣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騷亂。
「快回去!快回去!」外面有人這樣說,「太危險了,那個瘋子逃出來了。」
「怎麼會這樣!」
「發生什麼事了?有誰能解釋一下嗎。」
吵吵嚷嚷的,凌亂的腳步聲傳進小店裡來。羅斯默塔女士放下手裡的東西,踩著高跟鞋儀態萬千地走出去。門外傳來低低的對話聲。兩分鐘後,門開了。
「所有的學生,現在立刻回城堡!」是盧平。他神情嚴肅地站在門口,身邊是一臉愁容的羅斯默塔女士。「魔法部的通知,小矮星·彼得越獄了!校長要求霍格沃茨所有學生立即回去,半小時後在禮堂集合。」
「這三年能有一點平靜的時光嗎?!」米裡森惱火地放下還沒喝兩口的黃油啤酒。
「走吧。」厄俄斯皺著眉,起身繫上披風,「這麼急忙把我們召集回去,我想應該不止這一件事。彼得越獄了,魔法部一定會採取什麼措施。」
「回去不就知道了。」德拉科說。
禮堂裡,大家亂哄哄地坐在自己學院的長桌旁,低聲議論著這次的越獄事件。
「我真沒想到,他是怎麼做到的?」一位六年級的斯萊特林男生說,他的五官都擠在了一起,顯得很滑稽。「阿茲卡班可都是被攝魂怪看守的!」
「攝魂怪是什麼?」塞爾溫問。
「我想你不會願意知道。」伏地魔慢悠悠地說。「它們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還不止攝魂怪呢,阿茲卡班建在大海裡的一處懸崖峭壁上,防備堅固……我真的很好奇他是怎麼跑出來的。」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了。
「我只知道它們看守阿茲卡班巫師監獄。」德拉科皺著眉,「而且似乎很不受人喜歡。我爸爸不願意告訴我這些。」
「因為那種噁心的東西沒人會喜歡!」艾瑪·法利說,她眉宇間帶著嫌惡和恐懼,「它們會吸走你全部的快樂。」
「那是它們的食物,吸走你的快樂,只留下絕望和痛苦……很多被關押在阿茲卡班的囚犯沒死的也被攝魂怪弄瘋了。」厄俄斯輕聲解釋,「那種東西,如果遇見了最好繞道走。」
「梅林!」弗林特叫道,「難不成我們還會遇見它們嗎?它們只呆在阿茲卡班!難不成還能出來度假?」
「安靜——!」鄧布利多出現在了禮堂裡,他站在教師席前面雙手張開大聲喊道。
「現在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大家說明。是的,我知道大家正在霍格莫得玩得很愉快。」底下出現了不滿的嘀咕聲,鄧布利多加大了音量,「所以我想,最好在大家玩得筋疲力盡、昏昏欲睡之前就把它說清楚……」
鄧布利多清了清嗓子,繼續說:「想必你們都知道了,小矮星·彼得越獄的事情。但是我要說的還遠遠不止這些……我們學校將會在之後迎來幾位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它們是魔法部派來執行公務的。他們將會駐守在學校的每個入出口,我必須說清楚,它們在的時候,誰也不許擅自離開學校。任何詭計、花招和偽裝都是騙不了攝魂怪的——甚至包括隱身衣。」他淡淡的補充,厄俄斯知道哈利有一件,而且斯萊特林的某些學生也有,雖然這很珍貴。「攝魂怪的本性不會理解狡辯和求饒。因此我提醒在座的各位,不要讓它們有理由傷害你們。我希望級長和我們新當選的男女學生會主席能確保不讓一個學生與攝魂怪發生衝突。」
鄧布利多表情非常嚴肅地環顧著禮堂,沒有一個人動彈或發出聲音。
而等他離開後,整個禮堂就和炸開了鍋一樣。
「看到沒有,它們真的來度假了。」布萊奇對弗林特說,但是他的臉色遠沒有他的語氣輕鬆。斯萊特林的其他人也是一樣,他們充分的認識到攝魂怪意味著什麼。「我相信——」布萊奇站起來對著全學院的人說:「斯萊特林的各位都是有理智的,知道什麼東西不該惹,我就不再強調了。你們自己小心!」他警告的目光一一掃過斯萊特林的學生。
第二天晚上照例的黑魔法X社集會上。
聚會的地點一直是在斯萊特林一個的密室中,入口就在休息室旁邊的拐角處。只要對著牆壁其中一塊磚頭用魔杖念出「為我打開」,就會出現一個一人高的小門。
不過這次大家的情緒好像都不怎麼樣,攝魂怪的到來實在是一件令人不快的事情,至少這兩天學校各處都還在談論它。
「就沒有辦法能對付它們嗎?」潘西擔憂地問。
「有,有一個咒語可以有效地驅趕攝魂怪。」厄俄斯停下和塞爾溫的練習,她緩緩地說:「但這是一個十分高深的咒語,超過了普通巫師的等級,很多強大的巫師都無法掌握它。所以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想我說的,不要和它們碰面」
「那個咒語是什麼?」亞伯·瓦塞小心翼翼的問。
「守護神咒。」厄俄斯看著他,「你想試試看嗎,瓦塞?」
「嗯,我覺得,既然有對付攝魂怪的辦法,我們可以先學一下。」亞伯·瓦塞坦白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嗯,好吧。」厄俄斯看了眼其他人,「既然是這樣,我可以先告訴你們,如果做得正確,每個人都可以變出一個只為自己擁有、獨一無二的守護神。但是守護神是一種積極的能量,你們都知道的,攝魂怪會吸取我們的快樂……」
「而守護神是我們那些情緒的外化表現。」伏地魔接著說,十分不爽他就是厄俄斯口裡無法掌握守護神咒的強大巫師之一。「它不會像真人一樣會絕望,但是如果施咒者絕望了,那麼守護神就會消失。不管怎樣,這是唯一能對付攝魂怪的辦法了。」
「是啊,就是這樣。」厄俄斯笑笑。
「守護神長什麼樣子呢?」潘西好奇地問。
「我說了,每個人的守護神都是不同的。」厄俄斯說,「不過通常是一隻動物。而且這和主人內心的情感有關。」
「怎麼釋放守護神?」
「嗯,想想你最開心的回憶,然後把思緒集中在那種愉快的感情上……」厄俄斯先示範了一次:「看好了,呼神護衛!」
一隻銀色的鳳凰從杖尖噴出,它有著光潔亮麗的羽毛,驕傲優美的身姿,三根長長的尾羽拖在身後。她展開漂亮的翅膀在大家頭上飛了一圈,最後收起翅膀停在了厄俄斯身邊親暱地蹭了蹭,最後消失了。
「你會?」亞伯喃喃道。
最淡定的德拉科拍拍他的肩膀,「習慣就好。」他說。
「你的守護神還真是特別。」伏地魔也是第一次看到厄俄斯用守護神咒。「以前都沒看你用過是不是?不過它竟然是一隻鳳凰。」
「有人說這代表愛與守護,我喜歡它的意思。」厄俄斯說,「你以為會是什麼?」
「不管它是什麼……」伏地魔皺著眉,「我也沒想到會是鳳凰。」
鄧布利多的守護神也是鳳凰,通過融合其他魂片,伏地魔的記憶開始完整,同步了主魂的記憶。在以前主魂和鳳凰社的鬥爭中,食死徒成功後放的是屍骨再現,而鳳凰社的代表就是一直巨大的銀色鳳凰。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要考四級了,腫麼辦
☆、魁奇地前的小計謀
不過厄俄斯的鳳凰和那只還有點區別。小一點,華麗一點,還是比較符合斯萊特林審美的。但伏地魔還是不能理解厄俄斯的守護神和死對頭老蜜蜂的一樣這件事。
其他人慢慢從被那只華麗的鳳凰驚呆的狀態裡回過神,不一會兒,密室裡充斥著各種各樣「呼神護衛」的聲音。
「你對守護神咒很瞭解,試過嗎?」厄俄斯走過去問伏地魔。
「哼,試過。」伏地魔站在角落冷冷地看著練的起勁的學生,陰鬱地說:「很早就試過,可是我變不出。」
「真是遺憾,不過沒什麼值得喪氣的,這是典型的白魔法。黑魔法學習的越深,在學習白魔法上就會吃力。這兩者總會起衝突,你不必在意。」厄俄斯平靜地睜眼說瞎話。鄧布利多說過,心裡沒有愛的人是永遠無法學會守護神咒的,因為那是一種最基本的積極的力量。但是厄俄斯還是試圖安慰安慰好友。「所以,你看……」厄俄斯揚起下巴指指吃力的斯萊特林,「我打賭格蘭芬多學這個會更快。」
一群最大只有三年級的學生,天賦再好剛學的時候也會很吃力的。但厄俄斯讓自己忽略了這點。因為是他們自己提出要學的,找理由可不是什麼值得讚揚的行為,既然決定去做就一定要堅持下去。
一晚上下來,只有德拉科和佈雷司讓自己的魔杖上出現了一大團扁平的圓形的白色煙霧。其他人杖尖上只冒出兩三縷白色的煙霧。而塞爾溫的魔杖對此壓根沒反應,厄俄斯覺得那完全是因為她沒掌握要領。
「這還不夠。」厄俄斯私下對德拉科他們倆不客氣地說,「如果遇上攝魂怪,你們這點煙霧很快就會消失。甚至根本無法釋放出來。」
「看在我手的快斷的份上,厄俄斯你行行好,不要再打擊我了。」佈雷司半真半假地哀嚎。
厄俄斯勾起嘴角,「下次繼續。」
馬上到魁奇地賽季了,弗林特花了比以往更大的精力去訓練。斯萊特林的隊長弗林特和格蘭芬多的隊長伍德都是今年畢業,所以這一場兩個院的比賽頗有點殊死搏鬥的意味在了。根據大家打聽的情報顯示,格蘭芬多訓練的很勤快,因為伍德把取勝的希望壓在了波特身上,但是第一年受傷,第二年遊走球發瘋又輸在了德拉科手上,如果今年格蘭芬多還不能贏,那麼自上一任隊長查理·韋斯萊畢業後格蘭芬多一次魁地奇球杯都沒拿到。伍德很接受不了這樣的事,而格蘭芬多的隊員也很體諒他,所以訓練主動性增加了很多。
「他們什麼時候也能體諒體諒我的心情呢?我可不想在最後一年被伍德那傢伙打敗了!這個星期六就要比賽了!」弗林特在等德拉科的時候煩躁地跺著腳在原地打轉,不停地埋怨。
「哦,那是沒辦法的事,弗林特。你知道的,馬上期末考試了,大家都在準備。布萊奇今年也要畢業,他同時還是學院首席,每天忙得不可開交,說起來我都好幾天沒碰到他人了。」厄俄斯不得不停下寫黑魔法防禦課的論文,替大傢伙兒解釋一下,「至於德拉科你也能想像得到,他家裡對他成績方面向來嚴格,而德裡安還要抽空接受我的輔導,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我已經很盡力去配合他們的安排了!可你知道我多長時間才能把大家一個不落的集合起來訓練嗎?現在臨近比賽,四個院都搶著訓練,我還得去預定球場,而他們還時不時的給我出點狀況!」弗林特似乎越說越生氣了,「就在上次,我好不容易弄到了魁地奇球場一整個白天的時間的使用權,可是中午的時候,特倫斯·希金斯竟然跟我說他還有功課沒完成,就這樣跑去圖書館了。」
「太不應該了!那麼就少一個追求手?」厄俄斯努力讓自己顯出對希金斯的譴責,「不過,還有兩個追求手,訓練差不多還能進行?」
「是少一個擊球手!」弗林特瞪著厄俄斯。
「哦,抱歉。」厄俄斯乾巴巴地笑笑說。
「只剩下一個擊球手,而我們有兩隻鬼飛球。所以我們不得不浪費時間把其中一隻球捉住放回箱子裡。」弗林特陰沉著臉說,「還得防著它的兄弟把我們腦袋撞開花。」
「希金斯今年五年級。」厄俄斯忽然想起來了。「他一定為普通巫師等級考試忙昏了頭。」
「可是我今年畢業!還有N.E.W.T.考試!」弗林特覺得他們的理由都站不住腳。他吼道:「我倒想問問,我的時間是從哪裡來的呢!」
那是因為你對學習成績一點點都不重視,厄俄斯在心裡說。沒留級就已經是院長開恩了。
「德拉科出來了。」下一秒厄俄斯看到德拉科穿著球服朝這邊過來,不由鬆了口氣,弗林特差點沒把她當目標轟炸了。
德拉科很奇怪厄俄斯看到他後欣喜的表情,疑惑的挑起眉用眼神詢問。
厄俄斯笑著搖搖頭。
「好了,你們有什麼悄悄話回來再說可以嗎?馬爾福,需不需要我提醒你,訓練的時間都快過了!」弗林特生氣地看著他們倆。
「好的,我這就過去!」德拉科馬上說。
「哦,好的,快點吧,我去找邁爾斯。」弗林特稍稍和緩了語氣說。畢竟德拉科還頂著個權大勢大的姓氏呢,就算他是他的隊長,也得看在馬爾福家族的面子上對德拉科稍稍客氣點。
厄俄斯愣了下神才反應過來弗林特說的是布萊奇,她幾乎沒叫過布萊奇的名字,猛地一聽還以為是別的什麼人呢。看了布萊奇的確夠忙,連魁奇地訓練都得最後一個到。厄俄斯心裡默默地為弗林特歎了聲不容易,斯萊特林的人,可是個個不好惹。
「弗林特。」厄俄斯叫住了他,「我有個主意,反正最近天氣不好,你為什麼不和院長商量商量我們院換一場比賽呢?」
「你是說先讓別的院和格蘭芬多打?」弗林特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他有點心動了,自己的隊伍他最清楚,斯萊特林的球隊還需要抓緊訓練一段時間才能在比賽中更好地發揮。「可是……沒有正當理由,是不可以隨便換比賽順序的。院長也一定會問原因的,而我總不能說是我們隊的隊員太忙沒時間訓練吧,哦,這是隊長的無能!斯內普教授會在魔藥課關我禁閉的!」
看來斯萊特林的學生都很清楚自家院長的性格和處事方式啊。
「嗯……德拉科開學時不是受傷了嗎。」厄俄斯說。
「哦,我記得,被鷹頭馬身有翼獸抓傷了,鬧得挺大動靜的。」弗林特點點頭。
「你可以說他的胳膊還有傷啊。」厄俄斯說。
「可是馬爾福的胳膊……都過去兩個月了,斯內普教授會相信嗎?」弗林特激動地微微顫抖,但是還是遲疑著說。
「你說得對,我也認為沒人會相信德拉科胳膊的傷勢沒有痊癒。」厄俄斯實話實說,「但是沒人信也沒關係,我們需要的只是一個正當理由而已。」
「說得對,找球手身上的傷還沒好,誰也不能讓馬爾福帶傷上場!」弗林特興奮地揮揮拳頭,「太感謝你了,厄俄斯,你就是我們球隊的救星啊!去年也是因為你幫了大忙我們才能贏。」
「這是我應該做的。」厄俄斯笑著說。
「不不不,你太謙虛了。」弗林特搓搓手,誠心說道:「真對不起,之前對你態度不好,是我太心急了,你不介意吧?」
作者有話要說: 阿七的室友掃地,看的阿七揪心,這就是沒幹過家務的孩子啊
☆、攝魂怪侵襲
「哦,你多慮了,事實上我並沒把它放在心上。」厄俄斯說。
「那就太好了!」弗林特說,「我現在先去找邁爾斯。回見,厄俄斯。」
「回見。」厄俄斯笑著揮揮手。
弗林特的辦事效率很快,從德拉科興致高昂地感歎最近天氣是多惡劣上就可以看出來。
「哎,但願我胳膊能感覺好一點兒。」在有哈利的地方,德拉科總是會故意裝作憂心忡忡地歎氣。窗外暴風雨正猛烈。
比賽前的黑魔法防禦術課老師換成了斯內普,厄俄斯在看到斯內普教授在扣了遲到的哈利五十多分後才得知盧平生病了。哦,這當然很合情合理,最近正是月圓的時候。
「這麼大雨,你們還要去看比賽嗎?」厄俄斯埋在書堆裡心不在焉地問。
「這麼說你完全沒打算去咯。」德拉科說,厄俄斯抬起頭看到他手上破天荒地拿著一把雨傘,這一般是高爾他們的事。
「嗯。」厄俄斯點頭,「是這樣的。」
「如果我希望你去呢?」德拉科看上去被厄俄斯的反應氣到了,他賭氣地問。
厄俄斯為難地看了眼沒打算幫忙的佈雷司,目光再移到德拉科臉上。看到厄俄斯半天不回答,他的臉色越來越差了。
「好吧,我去就是了。」厄俄斯看到德拉科身後一群不停打著手勢的人,雖然不明白他們打著什麼主意,但還是點了點頭。反正她時常也會拉著德拉科幹這幹那的,而且德拉科幾乎從不推辭。
德拉科臉色和緩下來。厄俄斯拿了披風和圍巾和大家一起頂著暴風雨朝場地走去。風實在太大了,不少人的雨傘都被刮到了半空中,一個個小黑點不停在人群上方打轉。厄俄斯不得不一隻手緊緊挽著德拉科的胳膊,另一隻手伸出去幫德拉科一起支撐著被吹得呼呼作響的黑色雨傘。
他們都緊繃著臉不說話,這風雨讓他們不得不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腳步和手裡的雨傘上。一開口風夾著細細的雨絲就會往你嘴裡灌。
「災難。」等他們終於走到斯萊特林看台上,厄俄斯才說,「我討厭英國的天氣。」
「好冷啊。」潘西不得不縮起來靠在佈雷司懷裡,男生們都很有紳士風度的把周圍的女性同學擋在裡面,使暴風雨打不到她們身上。
高爾和克拉布一左一右的站在厄俄斯和德拉科身邊,這倒是兩堵很好的圍牆,既擋風又擋雨,就是也有點擋視線。不過也無所謂了,厄俄斯雙手揣在披風下捧著玻璃瓶裝著的魔法火焰取暖,這麼大雨就算是周圍一個人都沒有擋住你的視線,你也很難看到五英尺以外的東西。
雨水像是不要錢大放送一樣拚命的往地上落,雨幕中只能勉強看到紅色和黃色的身影嗖嗖地飛過,連評說員的聲音都傳不到耳朵裡。
「誰領先了?」厄俄斯問德拉科。
「格蘭芬多,領先了五十分。」
厄俄斯不再說話了。
「有沒有覺得有點不對勁?」西奧多往厄俄斯身邊蹭了蹭,他盡可能的提高音量:「那邊黑下來了。」他的手指著一個方向。
厄俄斯也敏感的感受到了空氣裡溫度的變化,「你的感覺是對的,拿出你們的魔杖!」她謹慎地說。
三年級的DX成員都從衣袖裡拔出了魔杖,厄俄斯看到看台前方的布萊奇、達芙妮還有其他兩三個高年級的學生也都暗自舉起了魔杖。看得出在攝魂怪進駐學校之後,不止他們有防範措施啊。
「呼神護衛!」隨著布萊奇的一聲高喊,大家隨後紛紛放出了守護神咒。布萊奇的守護神是一隻水生動物,它游在他身邊守護著那一片區域。
厄俄斯看到身邊的幾個杖尖都舉起來了,銀色的煙霧繚繞,一股暖流像是包裹了全身,舒舒服服的。她把自己的守護神派去了低年級學生多的地方去了,那邊的小蛇都冷得瑟瑟發抖。
連十秒鐘都不到,黑色的影子像是憑空出現在場地下方。
「攝魂怪!」人群騷動起來。
「真的是攝魂怪啊!他們怎麼會來這裡?」
「那裡有多少隻?」有人嚇傻了問。
厄俄斯瞇起眼粗略的數了數,起碼二三十隻。戴著帽兜的黑影往體育場飄過來,整個場地像是被寒流侵襲了一樣,掠過一片詭異的寂靜,沒有人再說話了,大家都沉浸在冰冷刺骨的、來自心底的寒意裡。
隨後一個紅色的身影從五十英尺的高空中迅速墜落下來。
快到地面時,他的下落速度減慢了,像是被什麼東西接住了一樣。
但是攝魂怪卻向他撲過去,人們看到了鄧布利多的身影出現在場地中,他的魔杖衝著大批的攝魂怪釋放出了一隻巨大的銀色的鳳凰,攝魂怪被趕跑了。溫暖的感覺又回到了大家的胸腔裡。
各院的級長趕緊組織學生回各自的休息室,有些學生渾身抖得和篩子一樣,不得不讓自己的同學扶著走回去,那些被吹跑的傘也沒人去管它了。大家戴上帽兜低著頭急匆匆地往回趕,心情糟糕透了。
「還好我們和赫奇帕奇換了出場。」回到地窖後,斯萊特林魁地奇球隊的一個隊員心有餘悸地說。「真不敢相信在掃帚上遇到了那群可怕的東西會發生什麼!」
「那個掉下來的是波特吧?」有人小聲問。
「飛到那個高度的也只能是找球手了。」布萊奇回答。
「最後是赫奇帕奇的迪戈裡抓到了飛賊。」弗林特說。「我聽到他要求重新比,但是他贏得光明正大,沒人否認這一點。」
「他很正直呢。」厄俄斯扯了扯嘴角。
「他可是個帥小伙。」一個七年級女生捂著嘴曖昧的笑道,看得出她想緩解緩解休息室裡沉悶的氣氛。大家都盡量為這句話笑了笑。
破天荒的,這次斯萊特林們沒有一個人去笑話格蘭芬多。大家都被這次的事嚇到了。要是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大家看起來都想到了這一點。還好學院裡還有幾個會守護神咒的,他們院受到的影響比其他人輕了一些。
「可是攝魂怪怎麼會跑到學校裡面來呢!」達芙妮氣憤地說,她安撫著懷裡哭泣的妹妹阿斯托利亞。「鄧布利多明明說過不讓它們進來的!」
「就是因為這樣。」布萊奇溫和地看了達芙妮一眼,他輕聲說:「它們餓壞了。它們需要食物,而當時體育場裡有著大量的快樂的情緒,它們被吸引了。」
「我想問,學校周圍到底聚集了多少攝魂怪?」厄俄斯站在火爐旁邊問。
「不知道,我之前以為是幾隻,但現在看來還遠遠不止今天所見到的這麼多。」布萊奇搖著頭。
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
厄俄斯皺起了眉毛,魔法部這次可真是夠添亂的!她就知道這種機構不可信任,只顧著抓逃犯,完全沒考慮到學生的安危。她看了看情緒不高的同學,轉過身又注意到了坐在沙發裡異常沉默的伏地魔,看起來,攝魂怪對他的影響也很大。厄俄斯抿抿唇,沒去打攪。
「真希望那個逃犯快點落網。」有人憤憤地說。
「可是,我還是奇怪他到底怎麼出來的?」話題似乎又回到了原地。
「也許,是因為他的阿尼瑪格斯形態。」厄俄斯揉了揉腦袋隨口說。
艾瑪在一邊想了想,接著說:「聽格蘭芬多的人說,當初抓到彼得的時候,他還是一隻老鼠,是韋斯萊家小兒子的寵物。」
「在韋斯萊家生活了十一年都沒被發現。」厄俄斯補充。
「那麼這就對了。」艾瑪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攝魂怪只能對人類有影響,要是一隻老鼠在它們面前溜過,他們壓根不會注意到!」
作者有話要說: 攝魂怪,帽兜,黑乎乎
好吧,阿七抽了
☆、節前閒聊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2:58
「攝魂怪是靠情緒生存,沒準動物的情緒一點不強烈,才會讓那些阿茲卡班的看守以為只是一隻飛蟲從他們面前離開了。」和艾瑪同年級的哈珀接過話頭。
斯萊特林們開始思考這種可能性。
「好了,大家回去休息吧。」這時布萊奇站出來,「討論這些也沒什麼用了,彼得已經逃出來了,現在我們需要的是攝魂怪不要再干擾我們的生活。今天我看到三年級有人釋放出了守護神,這很好。」布萊奇看了看厄俄斯,接著對沉默的人群說:「我希望有能力的同學也都去學習守護神咒,這會讓我們在面對攝魂怪的時候有抵抗的機會。」
斯萊特林們不管聽沒聽進去首席的話,都點了點頭。
比賽結束後,德拉科終於能把他的繃帶拆下來了,雖然在地窖裡他從來不帶那玩意,而且也不會影響他的行動,但是整天把胳膊吊在脖子上簡直太蠢了,可是為了配合弗林特的理由,德拉科只能又委屈自己幾天了。
這下終於能擺脫醜陋的造型,德拉科一整天都興高采烈地用右手拿著魔杖揮來揮去,練習魔咒。
「其實這也怪不得誰,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要整天把右手捆著繃帶。」佈雷司在德拉科又一次差點用魔杖敲到他腦袋時,壞笑著說。
「可是如果不是弗林特拜託我,我早就把它拆了。無論如何,那隻大怪物是逃脫不了法律制裁了,哦,我真想看看海格那個大個子要怎麼給他的小寵物開脫罪名。」德拉科不懷好意地笑。
「不過弗林特怎麼會想到那個絕妙的主意呢?」佈雷司摸摸下巴,好奇地說。
沒人回答他,厄俄斯在一邊安靜地寫著變形課的論文。
「為什麼我最近總能看到你在寫作業?」潘西湊過來問,「厄俄斯,你可一直是高速完成作業的。」
「那是因為我要準備每週DX的教學計劃。」厄俄斯筆尖在羊皮紙上迅速移動,頭也不抬地說:「我從來沒有長期有計劃的教過這麼多人,所以發現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不過這學期過去就好了,薩爾答應我下學期他來教你們。」
「你們姐弟倆個都是怪胎。」潘西聽到厄俄斯的話後糾結地皺起眉頭,「你們會很多七年級都不會的東西。而且薩爾比你還要沉默,要我說,你現在比前兩年開朗多了,不再整天冷冰冰的了,是吧?」
「那是因為我們熟悉了吧。」厄俄斯笑著說。「我還看到一二年級很多人都怕我,每次我一過去,他們就個個站的筆直的。剛開始我還以為他們看到斯內普教授了呢!親愛的潘西,你說我有那麼恐怖嗎?」
「哦,是的,我不得不承認,你不笑的時候恐怖極了。」潘西笑著推了一下厄俄斯說,「不過塞爾溫和你倒是很親近呢。」
「有嗎?」
「我每次看到她都是一個人,她好像都不和同年級的人來往,和大家的關係都是不冷不熱的。」潘西回憶說。「好像很孤僻的樣子。」
「可能還不習慣和別人相處吧。」厄俄斯微微一笑,黑眼睛裡露出淡淡的懷念。「和我以前一樣。」
十一月底,厄俄斯又被德拉科帶著去看了赫奇帕奇對拉文克勞的比賽,結果拉文克勞贏了。
「這意味著,我們如果在下場比賽裡贏了拉文克勞,我們就能有機會蟬聯魁地奇杯了!」德拉科興致很高。
「哦,是嘛,看來弗林特又要給你們加強訓練了。加油,你們能贏對吧!」厄俄斯裝出很高興的樣子,雖然斯萊特林能贏自然是好,可是厄俄斯對魁地奇百分百不感興趣也是真的。不過為了德拉科高興,厄俄斯想,她還是願意陪他談論這些。
德拉科抖了抖他鉑金色的頭髮,驕傲地笑笑。「那是當然的。」他說。
離期末還有兩個星期的時候,學校已經很有過聖誕的氣氛了。從十一月的那場雨一直持續到現在才放晴,變成了耀眼的蛋白色。清晨起來的時候,城堡外的草坪上鋪著一層薄薄的白霜。弗立維教授已經在他的魔咒課教室裡裝飾了五光十色的綵燈,它們會變成真的小仙女,撲閃著翅膀。還有學生會偷偷的抓一隻帶回去玩,到了放假前一天,斯萊特林休息室裡就有四五隻了。
「嘿!」佈雷司抓住了一隻落到他肩膀上的小仙子,他興致勃勃地打量著手裡的小仙子。「你們說,這個魔法能持續多長時間啊?」
「大概能一直到聖誕節吧。」厄俄斯說,她看到可憐的小仙子被抓在手心裡,不忍心地開口說:「哦,佈雷司,你能放了她嗎?別把她捏死了。」
「得了,我能把一隻綵燈捏死?別開玩笑了。」佈雷司說。
「可是你這樣看上去很變態!」德拉科坐下來架起雙腳不贊同地說。
佈雷司聳聳肩,鬆開了手。小仙子似乎被嚇壞了,一抖翅膀就飛到了休息室頂上的水晶燈上,不安的繞著圈。
「聽說你聖誕節留校?厄俄斯。」佈雷司揚揚眉問。
「嗯,薩爾也留下來。我一個人回去也沒什麼事,就留下來了。」厄俄斯說。聖誕節是她的生日,從看了戈德裡克留下的日記後,她就有這個念頭了,留在霍格沃茨過聖誕節和生日,也算是陪在他們身邊了。
「哦,那可真是遺憾。」
「其實你完全可以去我家的,我說過了,爸爸媽媽不會介意的。」德拉科再次提起這件事。
「真的不用了。親愛的德拉科,謝謝你,不過前年我都已經在你家過的聖誕,去年又是你來裡德爾莊園的。你已經兩年沒單獨和家人過節了,我怎麼好再去打擾呢?」厄俄斯微笑著拒絕了。
「好吧,假期記得用貓頭鷹聯繫。」德拉科說。
「我會記得的。」厄俄斯從口袋拿出幾個太妃糖,「你們吃嗎?」
兩個男孩都搖了搖頭。
佈雷司看著厄俄斯把糖放回口袋裡,煞有介事的對厄俄斯說:「我得給你一個善意的提醒,厄俄斯,糖吃多了是會發胖的!女孩子要少吃些甜食,知道嗎?否則你的身材很快會走形的。」
「這個不用你操心,佈雷司。」厄俄斯冷冷地說。沒有女生願意聽到男生說「你會發胖」這樣的話,真是夠討厭的。
「當然,當然,我說當然不用我。」佈雷司偷笑,曖昧地沖德拉科使了個眼色。「德拉科,你怎麼說?」
「你的話夠多了,佈雷司。」德拉科懶懶地瞥了他一眼。「閉嘴吧!」
「真是讓人傷心。」佈雷司一副受傷的樣子來回打量著他們。
「我看你真是夠了,佈雷司。」厄俄斯把魔藥課本敲在他頭上,「收拾你的行李去吧!真心希望你明天趕不上火車。」她理好課本回寢室了。
「哎,下學年可有的玩了。」佈雷司看著厄俄斯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走道裡,若有所思。
「什麼意思?」德拉科冷冰冰的灰眼睛漫不經心地盯在大理石壁爐裡跳動的火焰上。
「塞爾溫也留下來。」佈雷司摸摸下巴,「低年級的三位年級首席,你說這是偶然嗎?」
「為什麼不呢?」德拉科說。
「那麼你就等著看這個小小的偶然會給斯萊特林帶來什麼變化吧!」佈雷司舒展著骨骼,魅惑的金棕色眼睛帶著興奮的味道,如同一隻隨時出擊捕食敏捷的豹子。
聖誕節濃郁的氣氛在蔓延在城堡的每一個角落,五光十色的聖誕節裝飾在各個地方佈置起來,儘管沒太多學生留下來欣賞。走廊里拉起了冬青和榭寄生組成的粗綵帶,每套盔甲裡都閃著神秘的燈光。禮堂裡照例擺了十二顆聖誕樹,樹上掛著金色的星星在發光。走廊裡還飄著濃郁誘人的烹飪香味,聞起來就讓人心情愉快。
作者有話要說: 和我以前一樣……
哎,這句話說出來頓時感覺自己老了
☆、霍格沃茨聖誕夜
聖誕節的早上,厄俄斯是被塞爾溫叫醒的。因為斯萊特林只留下她們兩個女生,所以乾脆搬到一起住了。
厄俄斯揉著眼睛坐起來,「莉莉絲,你是急著拆禮物嗎?」
「厄俄斯,我收到了好多禮物。」塞爾溫意想不到地笑著看到床腳堆起的禮物盒。
「我想DX成員應該都互相送了禮物。」厄俄斯還有點迷糊,「等等,難道說你從來沒收到這麼多聖誕禮物嗎?」
「哦,我只是沒想到……」塞爾溫穿著睡衣坐在地毯上,手裡拿著一個條紋紙包起來的禮物找署名,「我們年級的竟然都送了,我平時好像沒和他們打過很多交道。」
「那是因為你是他們的年級首席。」厄俄斯說,「不過你這樣做可不行,既然選擇當首席,就要主動擔起首席的職責。布萊奇沒和你說過嗎?」
「說過了。」塞爾溫隨口回答。她還在研究她的禮物。
厄俄斯爬起來走進盥洗室,不一會兒,就有水聲從裡面傳出來。等厄俄斯從裡面出來後,黑色的頭髮濕漉漉的垂在肩頭。
她拿著毛巾把頭髮弄乾,走到屬於她的那堆更多的禮物邊,其實更多的禮物被送到了裡德爾莊園裡。隨手翻翻,從德拉科、潘西、布萊奇一群斯萊特林的翻到哈利、赫敏、韋斯萊夫人送的,意外地還發現了小天狼星和盧平送的禮物。大概是看在哈利的面子上吧?厄俄斯想著。
「你不拆嗎?」塞爾溫移了幾步到厄俄斯身邊問,深灰色的眼睛睜大了看著她。
厄俄斯越過塞爾溫的肩膀看到她身後散落的零碎包裝紙,和放在地上的歪歪倒倒的各種禮物。看來她對於拆禮物本身懷有的興致大於這些送來送去都差不多的禮物,也是,塞爾溫家族也是純血家族裡很有地位的,什麼沒有。塞爾溫從小似乎也是十分受家裡寵愛的,見慣了也就不覺得稀奇。
「幫我一起拆吧。」厄俄斯淺淺的黑眸裡帶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寵溺微笑著對她說。
「好啊!」塞爾溫很開心的點點頭。「你拆這個,我來幫你拆這個。」她有模有樣地分配著任務。厄俄斯看了看手裡比其他禮物都要華麗的包裝,無奈的笑笑,一個馬爾福送的禮物總是十分具有可辨性。
她仔細的把禮物拆開,裡面是一個木色的小匣子,她按照寫在羊皮紙上的說明打開了匣子,裡面有一個漆黑小蛇形狀的胸針,小蛇的眼睛是銀藍色的寶石鑲上去的。德拉科在信上說這個胸針上的防護魔法是可以抵擋一次詛咒的。
厄俄斯笑著把它別在了換好的新袍子上。塞爾溫背對著她不出聲的笑的樂不可支,看來潘西姐姐他們私下說的是真的。
她們快到午飯時間才走出寢室,公共休息室裡煥然一新,但是就冷冷清清幾個人,所以聖誕節的氣氛很淡。她們出來的時候只有伏地魔一個人捧本書坐在裡火爐最近的椅子上看書。
「你們準備好了?」伏地魔散漫的抬起眼皮,他穿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黑袍子。看得出來他很習慣偶爾重溫一下當年的場景,他放下交叉的腿衝她們點點頭,「我們走吧。」
厄俄斯朝他微微笑了一下,三個人一起往禮堂走。
禮堂的學院餐桌又被移到了牆邊,一張十二人的餐桌被擺在禮堂中央,校長和四個院的院長都坐在那兒,還有管理員費爾奇,看得出來費爾奇穿出了他最好的衣服,一件年頭很久、看上去都灰濛濛要發霉的燕尾服。學生只有三個,兩個非常緊張的一年級學生,還有一個耷拉著臉在看到厄俄斯他們顯得鬆了口氣的斯萊特林。厄俄斯好像記得他叫莎菲克,資質一般的五年級學生,不過平凡點好相處。
厄俄斯先向他問了日安,怎麼說莎菲克也是學長,千年傳承下來的斯萊特林階級守則顯然也有這點。不過伏地魔也彬彬有禮地打招呼,這讓厄俄斯重新審視起莎菲克來。看來沒準他只是低調。
「聖誕快樂!」鄧布利多衝他們說,心理素質很好的給了他們一貫和藹的笑容。「我們這麼少的人,用學院餐桌有點傻……坐,坐吧!」
厄俄斯為了她聖誕節收到的第一句祝福回了鄧布利多一個笑臉,「聖誕快樂,鄧布利多教授!」
伏地魔無視了一桌子的故人,看得出他們同樣努力無視這張熟悉的臉。塞爾溫倒是很驚訝會有斯萊特林和校長關係看上去很不錯的樣子。
三個人並排坐到了餐桌的末端。
「爆竹!」鄧布利多興高采烈地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個銀色的大爆竹,厄俄斯和黑魔王大人表示這種把戲他們看了七年的聖誕節,今年是第八年。鄧布利多笑著把大爆竹的尾端遞給了斯內普,斯內普不情願的拉了一下。一聲放炮般的巨響,爆竹炸開,露出一頂大大的尖頂女巫帽。
斯內普板著臉把帽子往鄧布利多那裡一推,鄧布利多馬上用它換下了自己頭上的男巫帽。三個一年級看到目瞪口呆,雖然經常有人說到校長怪異瘋癲的裝扮,但親眼目睹一次還是覺得很接受不了。
「厄俄斯,你要不要試一下?」鄧布利多笑瞇瞇地遞過去好幾個爆竹帽子。
「哦,當然可以。」厄俄斯笑彎了眼睛接過來,接二連三地拉開了爆竹,裡面蹦出的帽子被她又傳回去。幾位教師不得不在校長的極力推薦下戴上了它們。
「痛快地吃吧!」他號召道,笑瞇瞇地環視著全桌。
幾個斯萊特林優雅的緩緩的吃著東西,其他院的兩個一年級學生也是怯生生地拿起烤土豆。這個時候,禮堂的門又打開了,是特裡勞妮教授,她像踩著滑輪朝他們滑過來。為了慶祝節日,她穿了一件綴滿金屬亮片的綠衣服,使她看起來更像一隻巨大的閃閃發光的蜻蜓了。
「她也是學校教師嗎?」
「這應該是占卜學的教授,西比爾·特裡勞妮。」厄俄斯小小聲地回答塞爾溫。
「我怎麼覺得霍格沃茨很多老師的品味都怪怪的。」塞爾溫自言自語。
因為這有一個品味是全巫師界最怪異的校長。聽到她話的人心裡都這樣說。
「西比爾,真是讓人喜出望外!」鄧布利多站起來說。
「我剛才在看水晶球,校長。」特裡勞妮教授用一種聽起來很虛無縹緲的聲音說,「令我吃驚的是,我看到了自己拋下了孤獨的便餐,來加入你們的聚餐。我怎麼能拒絕命運的提示呢?我急忙從我的塔樓上下來,懇請你們原諒我來遲了……」
「當然,當然。」鄧布利多眼裡閃爍著光芒,「我來給你弄一把椅子——」
他用魔杖變出一把椅子放在斯內普和麥格之間,可是特裡勞妮卻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尖叫。
「我不敢,校長!如果我做到桌邊,就是第十三位了!最不吉利的!別忘了,每當十三個人一起用餐時,第一個站起來的肯定會第一個死去!」
「人都會死的!」厄俄斯皺著眉說,在生日的時候聽到不吉利的話心情真不好,「等到我們都幾百歲了,那誰第一個死去也就無所謂了,是不是?」
「千萬別那麼說,孩子,那是命運的指引……」特裡勞妮用驚恐飄渺的目光對著厄俄斯。
「我想除非有個喪心病狂的刀斧手在門外等著,要砍死第一個走出門廳的人。」麥格教授不耐煩地說,「我們願意冒險,西比爾,坐下吧,火雞都涼的跟石頭一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霍格沃茨聖誕尾聲
占卜學教授猶豫了一會兒,終於坐下了,可是她緊抿著唇,雙手合攏,像是等待雷電擊中餐桌。她睜開眼睛,環視了一圈,說道:「可是,親愛的海格教授在哪?」
「可憐的人,他正為那頭巴克巴比傷心呢。」鄧布利多說,示意大家自己動手。
「先生,如果他總是和哪些危險的生物打交道,把它們看做是無害的,那麼我只能說這只能怪他自己。他的小可愛們給他帶來了不少的麻煩,要是他還不能吸取教訓的話,以後的麻煩事可不會少。」厄俄斯輕哼一聲說。
「我想我不得不贊同裡德爾小姐的話,我們院的學生可被傷得不輕啊。」斯內普用低沉絲滑的聲音說,冷峻的面容透露出嘲諷。斯萊特林都贊同地點點頭。「前年他也弄到了一頭……嗯?那麼危險的生物在他的小木屋裡養著是吧?」他說的是那條龍。
「厄俄斯,事實上你很早就該清楚……」伏地魔停下進餐,勾起假笑望向厄俄斯,「他是改不了這毛病的。」
「的確。」厄俄斯揚了揚一邊的眉毛。
一個桌子上坐著五個斯萊特林,就注定了這次聚餐的結局。
聖誕大餐持續了兩個小時,但是斯萊特林一貫吃的是貓食。就算聖誕節放開胃口,而且他們又放慢了動作,但也比其他人更早結束午餐。
厄俄斯拿著一杯果汁輕輕的酌著,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和身邊的人竊竊私語。
「不,不對,你沒有集中精力。」厄俄斯小聲對塞爾溫說,「守護神咒需要有快樂的回憶……足夠快樂的……」
塞爾溫又小聲說了句什麼。
厄俄斯搖搖頭,「你來霍格沃茨的那一天?或者過生日,都不行嗎?」
「我再試試看。」塞爾溫苦惱地說。
「沒關係,下學期就是薩爾教你們了,不過我也會給你們指導。」厄俄斯說。
「厄俄斯,你耐心真好,我都覺得我真是夠笨的了。」塞爾溫感激地看著她說:「可是你從來連重話都沒對我說一句。」
「哦,千萬別這樣說,莉莉絲,怪不好意思的。」厄俄斯說,「你一點都不笨,相反我一直覺得你很聰明,比你的同學都要聰明,你對黑魔法的天賦是非常高的。」
「我喜歡它。」塞爾溫滿足地笑起來。
「我也喜歡。」厄俄斯說。她知道塞爾溫和她一樣是喜歡黑魔法,但絕不會沉迷其中,失去了自我。她們都只是把黑魔法當做一種值得驕傲的特長,而不是牟取什麼利益。她輕輕點點手指頭,「其實,也許是我不太會教人。我打賭薩爾一定能做的比我好。」
這話很正確,開學後的幾次DX集會下來,大家都有了很大的進步。厄俄斯不得不從心底歎服伏地魔真是個做老師的料子,只可惜讓他無私奉獻啥的有點不現實。厄俄斯無力地發現DX的成員都開始慢慢被他的才華能力所吸引,沒辦法,身為一個斯萊特林,厄俄斯深刻的瞭解他們注定會被強大的力量吸引。不過有自己在壓制,希望他們不會太過誇張走上歪路。
而對於伏地魔來說,他只用上了兩份心思在黑魔法X社的教學上。他嚮往的是無上的權力,追求的是所有人都跪在他袍腳邊的榮耀感。那種無可比擬的輝煌!所以他要抓緊找回其他的魂器,在主魂重新強大起來前,他要佈置好一切!
岡特家族的戒指、拉文克勞的冠冕、斯萊特林的掛墜盒,現在他只需要找到他學生時期的那本日記和放在斯萊特蘭奇金庫裡的金盃就可以了。
既然小矮星·彼得能逃出來,那麼他那群忠實的夥伴也能,看來他要好好計劃這一切了。只可惜,他憤憤地握緊了拳頭,在霍格沃茨什麼也做不了!他只能一遍遍的思考那些計劃,讓它更加完美。然後……混日子。對,沒錯,混日子!一個計劃再這麼翻來覆去的想也花不了多少時間。主魂現在吸引了鳳凰社或者說鄧布利多大部分注意力,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低調,等到可以離開霍格沃茨的那一天。
假期結束後的第一個星期,斯萊特林在比賽裡打贏了拉文克勞,但是贏得很險。等到二月就是拉文克勞對格蘭芬多的魁地奇比賽了。比賽的那天早上,哈利拿著一把閃閃發亮的火弩弓走進了禮堂——他的光輪被打人柳撕成碎片了,身邊是一群格蘭芬多。看他們的樣子,是覺得一把火弩弓起碼得需要一個儀仗隊。
整個大廳的學生都在對那把火弩弓議論紛紛。
德拉科一躍而起就帶著跟班去格蘭芬多長桌找麻煩了。等到他回來的時候,斯萊特林院隊的都圍了上去。弗林特鄭重地問他:「那真的是火弩弓嗎?」
德拉科陰沉著臉點點頭。
「那是新型號嗎?」厄俄斯壓低了聲音問佈雷司。
佈雷司也有些沉重的點點頭,看起來他們都認為以波特的技術再配上世界最快的掃帚後,對斯萊特林而言是個很大的威脅。
「如果真的很厲害,為什麼我們不買呢?」厄俄斯問。
「太貴了。」佈雷司調整好情緒,重新掛上笑容說:「僅僅是學校的比賽,沒有家庭會去買這樣一把昂貴的掃帚。這一般是國家隊的標準。況且斯萊特林的新掃帚才用了一年。」
「大概多少錢?」厄俄斯輕輕問道。她回憶了一下古靈閣的財產,雖然她吃用都是高級貨,但是她想用錢的話都是自己通過各種渠道弄。從六年級後,指的是第一次上學,她就很少用羅伊娜他們幫她準備的金加隆和其他值錢的例如寶石之類的了。厄俄斯想一把火弩弓應該還不足以花掉她想像不到的金加隆吧?
「幾百加隆吧。」佈雷司大致說了個限度。
「哦,我知道了。」的確是貴,厄俄斯心裡慢慢有了個想法。
等到看完比賽後,有幾個斯萊特林的臉黑的能滴出墨水了,在他們見識到火弩弓的速度後。德拉科就是其中之一。原來他每次針對只是說「該死的疤頭」,現在成了「該死的疤頭,該死的火弩弓」!
厄俄斯有點無可奈何,特別是她現在已經意識到不要在大家面前,特別是這種兩院的爭鬥中為哈利說什麼話,即使只是安慰德拉科,也最好不要提起哈利。
復活節期間,他們的作業開始變得繁重。而天氣慢慢變暖後,厄俄斯又開始天天泡在圖書館裡了。為了麻煩,她直接找到了斯內普批了張條子,可以讓她隨時到禁書區借書看。雖然她有不少辦法可以拿到禁書區的書,但光明正大的拿來看的感覺還是好很多。不過,挨了蛇王一通毒液有點吃不消。
同時德拉科開始繁忙起來,功課、魁地奇和一些要慢慢展開的交際活動讓他除了上課整天見不著人影。這種首席不著家、首席的替補又忙得不得了的情況,讓三年級的同學不適應了幾天。不過也很快恢復正常,畢竟現在都長大了,也不需要整天有個人帶著。
偶爾去圖書館找首席請教下功課,其餘的盡量自己解決。
可是等到魁地奇決賽後,大家感覺都不好了。哈利的火弩弓太快了,明明德拉科只差一點點就可以抓到了,偏偏被哈利追了上來。厄俄斯有點不明白,這種比賽到底是看技術,還是看掃帚?
不過厄俄斯也知道,魁地奇比賽一直都是這樣。看似公平其實不公平,看似不公平,但它又有公平可言,畢竟斯萊特林一個隊的掃帚都要比格蘭芬多的好,但是一個隊的掃帚加起來也沒哈利一把火弩弓厲害。而且斯萊特林也贏了不少次,不能因為這次輸了就去找這樣那樣的理由。
作者有話要說:
☆、世界盃
格蘭芬多最終贏得了魁地奇杯,紅色的人流把他們院的球隊都淹沒了。麥格教授哭得比格蘭芬多的隊長伍德還厲害,珀西也上跳下跳的忘記了體面。銀色的魁地奇獎盃被鄧布利多頒給了格蘭芬多,他們舉起了獎盃,比任何時候都開心。
斯萊特林們個個垂頭喪氣,厄俄斯到更衣室外面等德拉科的時候,聽到落在後面的弗林特用空洞低沉、像是快哭的語氣對德拉科說,這不怪他,火弩弓的速度不是光輪比得上的。
想到弗林特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離開霍格沃茨了,她有點難過。
德拉科出來的時候,臉色平靜,但是鉑金色的頭髮卻依舊亂糟糟的貼在臉頰邊。
「德拉科。」厄俄斯看著他,正要絞盡腦汁張口說點安慰的話。忽然旁邊傳出一陣笑聲,格蘭芬多的隊員推推攘攘、打打鬧鬧地從他們的更衣室走出來。他們一看到德拉科和厄俄斯,都愣在了原地。
他們隊的幾個女生看到他們,敏銳地捕捉到空氣中那一點點負面的氣氛,也都沒什麼為難的意思,笑著催促想要開口打擊對手的男生離開了。韋斯萊家的雙生子朝厄俄斯吹了聲口哨,哈利在其中尷尬地朝厄俄斯笑笑,厄俄斯很正常地回了一個笑容,還很有風度的說了聲恭喜。
等他們走開之後,厄俄斯才又把目光轉向了筆直站在更衣室門口的德拉科。
格蘭芬多的出現把厄俄斯準備好的話都給打斷了,厄俄斯只好扯了扯嘴角,上前幾步用輕鬆的語調對德拉科說:「沒事啦!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德拉科沒說話,厄俄斯就當他默許了。還是得找點事做做轉移注意力,這種時候任何安慰的話語都顯得太空。
六月慢慢地來臨了,白白的雲飄在空中,但是陽光同時也很強烈。在考試周,大家在溫室裡考草藥學,差點曬傷了。
巴克巴比似乎要被處死,哈利忍不住又來找了厄俄斯一次,可是厄俄斯覺得在德拉科心情還沒有完全平靜下來後,還是不要提這件事好。她可不想在她已經逐步認可了德拉科作為「自己人」的時候為這種小事吵架。不過厄俄斯隱晦地提示哈利完全可以在適當的時候把巴克巴比放了。當然,成不成功就和她無關了,誰讓它傷了人呢?
暑假裡,厄俄斯又開始為了一件新的事而煩惱。
「維迪。」厄俄斯到伏地魔的房間找到他,敲了敲門進去了。「下週一有沒有興趣去看魁地奇的世界盃比賽?」
伏地魔正在弄什麼重要的東西,在厄俄斯進來的時候,似乎很隨意的把一本書壓在了他正在看的東西上。
厄俄斯朝他晃了晃兩張票。「我覺得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去,這個票聽說很難弄到,浪費就可惜了。愛爾蘭對保加利亞的。雖然我對魁地奇沒興趣,但是偶爾出門散散心倒挺好。」
「看得出來你不止接受了一家的邀請。」伏地魔接過她手裡的票把玩著。
「因為我覺得你可以去,所以就沒有拒絕了。」厄俄斯在椅子上坐下,「你會去的吧?」
「既然你都把門票送來了,我說不去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嗎。」
「太好了。」厄俄斯笑著站起來,「我這就去給他們回信,你和馬爾福一家一起去可以嗎?我注意到兩張票的座位號都在同一個包廂裡,聽說那視野最好。」
厄俄斯手裡那張票是哈利寄來的,她明天要和哈利從格裡莫廣場十二號去陋居。原本是和小天狼星他們一起,但是小天狼星為了抓捕彼得答應了福吉部長的邀請去傲羅司當了一名傲羅,他會和魔法部的人一起去。所以哈利、厄俄斯就得和韋斯萊一家一道出發了。
不過厄俄斯在信上和德拉科還是說她是和小天狼星在一起,如果她要說她去了陋居而放棄去馬爾福莊園,她能想像德拉科怒氣沖沖的樣子。
哈利告訴厄俄斯,就算有了小天狼星他還是不得不和姨媽一家住在一起,因為鄧布利多教授說,他在那裡可以受到血緣魔法的保護。
厄俄斯頓時覺得哈利變化不少。例如他說話的時候,綠色的眼睛總是會看著你,已經沒有剛入魔法界的羞澀和不自信了。他身上考究的袍子很合身。為了去陋居,他特地換了一身比較低調的衣服。看起來就和平時穿的校服一樣。
厄俄斯有些欣慰吧。是欣慰吧?
他們乘飛路網去的陋居,韋斯萊先生和雙胞胎還有羅恩來接的他們。厄俄斯費了點勁才沒在踏出壁爐的第一腳就跌倒,她好像踢到了一個鐵製的東西。頭髮上、肩膀上都是灰,她不得不把身上拍拍,在這麼多人面前她沒法用魔杖。不過她也沒抱怨什麼,為了韋斯萊家一貫友好的態度。雖然她有不輕的潔癖,但她深深知道在什麼場合得控制住自己,否則也不能在畢業後陪著維迪四處奔波了。
這是她第一次來陋居,雖然沒看到房子整體長什麼樣兒,但是從廚房的佈局來看,這是一個擁擠但很溫馨的家。從窗戶還沒能看到外面的花園。
厄俄斯眨眨眼,發現哈利他們都看著她。似乎在等待她的評價。
「哦,這裡看起來很有趣。」厄俄斯笑著說。
他們似乎鬆了口氣。
「我們得在這裡住一晚。」哈利對厄俄斯說,有點擔心厄俄斯會不習慣。
「當然,難道你要讓我睡在野外嗎。」厄俄斯淡淡地笑了一下。
厄俄斯注意到桌子旁還坐著兩個她從來沒見過的紅頭髮,看樣子也是韋斯萊家的兒子。
「這是比爾和查理,查理在羅馬尼亞研究火龍,比爾在古靈閣工作。」羅恩在一邊介紹。「他們都畢業了。」
「你們好,我叫厄俄斯·裡德爾。」厄俄斯伸出手和他們握了握。
「能叫你厄俄斯嗎?」其中一個壯實的紅頭發問,厄俄斯猜這是查理。
雖然不是很熟悉,但是格蘭芬多對稱呼教名似乎比較習慣。入鄉隨俗,厄俄斯友好地對他們笑笑。「當然可以,大家都是這麼叫的。」
一陣腳步聲從他們頭頂傳來,赫敏和金妮出現在廚房,看到厄俄斯,赫敏直接上來給了個格蘭芬多式擁抱。
「來吧,厄俄斯。」剛從樓上下來的赫敏拉著厄俄斯往樓上走,「我來帶你看看房間。」
金妮不是很自然地朝厄俄斯笑著,臉紅紅的,很不好意思。厄俄斯跟著他們走上了二樓的一個平台。
「這是我房間,厄俄斯。」金妮和厄俄斯近距離接觸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有點簡陋……」
房間很明亮,窗戶邊放了張桌子,正對著果園。兩邊的牆上還貼著海報。但她的房間不是很大,放了三張單人床就感覺已經沒法再放下什麼了。
「哦,我認為不錯。」厄俄斯小心翼翼地環顧一圈,這肯定沒法和她的莊園比,希望不會傷害到女孩的心,「其實我一直認為臥室能放張床和衣櫥就大概可以了。你的房間看上去很乾淨,你一定天天打掃吧?」
「事實上,是媽媽……」金妮不好意思地小聲說。
「沒關係,女孩也不必天天做家務。我看你桌上有很多書。」厄俄斯很快反應過來,「看書是有好處的,你看看赫敏就知道了。」
金妮點點頭,慢慢恢復了開朗熱情的一面。她似乎只在哈利面前才會手忙腳亂,不敢說話。
「能帶我去你家院子裡看看嗎?」厄俄斯問。
「當然可以,我們下去吧!」金妮說,「不過我們院子裡有很多地精,你知道它們嗎?」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電影裡羅恩的家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很溫暖
☆、做客韋斯萊家
厄俄斯點點頭,「不過我還沒有機會見識一下。」
「它們是土黃色的,長得和超大號土豆一樣。你需要把它轉暈了扔出去才行,克魯克山就很喜歡追著地精玩。」赫敏說。
女孩們又回到樓下,韋斯萊夫人正在準備晚餐。她讓赫敏和金妮幫她端盤子,厄俄斯也去幫了忙,雖然韋斯萊夫人連連說不用。
她們把盤子端出去才發現根本沒地方放,外面的兩張桌子正被查理和比爾用魔杖指揮著相互撞擊。珀西被吵得打開了窗子勒令他們小點聲。比爾笑嘻嘻地問他坩堝底怎麼樣了。
厄俄斯奇怪地問:「珀西的坩堝壞了嗎?」
赫敏和金妮輕笑了起來,赫敏告訴厄俄斯,珀西畢業後進了魔法部的國際魔法合作部工作,現在正在寫一份關於坩堝滲漏的報告。金妮則在一邊不以為然地嘲笑珀西,還提醒厄俄斯千萬別在珀西面前提起關於國外的事,他們這個暑假已經被他煩死了。
到了七點的時候,兩張桌子被韋斯萊夫人燒的菜壓得喘不過氣。韋斯萊一家九口加上哈利、赫敏和厄俄斯,一共十二個人圍著桌子坐下。厄俄斯看到哈利像幾天沒吃飯一樣大塊咀嚼著雞肉、火腿餡餅還有土豆泥、沙拉等等食物,不禁開口問了他前幾天遭遇了什麼。
「達力要減肥。」哈利邊吃邊說,「就是我的表哥,我姨媽的兒子,結果我得陪著他一起天天只吃幾口。全靠著小天狼星他們寄的吃的我才能活到現在。」
「哦,好吧,我為你感到遺憾。」厄俄斯說。
「說起這件事,小矮星·彼得還沒落網。」哈利突然沒食慾了,「真希望趕快抓住他!那個叛徒!」
「他會被抓住的,哈利。」赫敏安慰道。
「可是我們今年不會還有攝魂怪守在校園邊上吧?」羅恩擔憂地問。
「嗯,應該不會了。」厄俄斯說。「今年,就在世界盃之後,霍格沃茨將會有一場大型活動。攝魂怪的存在會妨礙到大家工作的。」
「什麼活動?」他們好奇地問。
「這是機密。」厄俄斯勾起嘴角,「開學後你們就知道了。」
「別這樣,你和珀西真是一模一樣。」羅恩轉轉眼珠低聲說,「他從工作以來,就一直想要逗我們問他活動的事情。不過這下看來,那個活動不會是厚底坩堝展覽會了!」
「哦,珀西既然在魔法部國際合作司工作,這個事情他肯定接觸的多。」厄俄斯說,「你為什麼不問他呢?」
「算了吧,我可不想看到他那副樣子。」羅恩悻悻地說。他們家幾個年幼的孩子似乎都不喜歡珀西的做派。
「有秘密才能讓生活更有趣。」厄俄斯說,「既然你們不願意去找珀西,問韋斯萊先生也是一樣的。如果你們真想知道。」
「我覺得沒有什麼比世界盃還要吸引人了。」羅恩下結論。厄俄斯便不再多話。
桌子那邊查理就在和雙胞胎激烈地討論世界盃的勝負問題。哈利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過去了。羅恩也在認真聽著,雖然他在暑假裡已經參與過討論了。但是魁地奇對男孩的誘惑是無可抵擋的。
天完全黑了,韋斯萊先生變出了很多蠟燭,把院子重新照亮了。大家吃著韋斯萊夫人做的草莓冰淇淋,享受著暖暖的微風,青草伴著金銀花的香味混在空氣中,簡直愜意極了。
厄俄斯不得不想,如果去馬爾福莊園就沒這麼舒服了。這種田園的味道真是好長時間沒有體驗過了。厄俄斯抬起手攏了攏頭髮,猛地才發現手腕上空了。厄俄斯四處一看,莉特並不在身邊。
「梅林吶!」厄俄斯低聲叫道。
「發生什麼事了?」赫敏詢問。
「我的莉特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厄俄斯小幅度的彎下腰找它,不希望讓太多人知道,以免打擾到他們放鬆的心情。
「你的……莉特?」赫敏重複了一遍,「那是什麼?」
「哦,我的寵物。」厄俄斯說。她有點擔心莉特會咬到其他人。
「我來幫你找吧!它是一隻……」
「一隻?哦,不不,她是一條小青蛇。」厄俄斯輕輕掀起桌布在腳邊尋找。
「蛇!」赫敏表情怪異,都沒有去計較厄俄斯用「她」來稱呼寵物,但她很快鎮定下來。「哦,是的,我想起來了,黑魔法防禦課上它出現過是吧?不過它不會咬到人嗎?」
「對,就是它。別擔心,莉特很乖的,只要你不惹它,它也不回去咬你。我猜它只是餓了。」厄俄斯歎口氣,暫時放棄了尋找。「算了,它自己會回來的。對了赫敏,你知道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今年又換人了嗎?」
「換人,為什麼?」赫敏驚訝地說,「盧平教授不教我們了嗎?」
「很遺憾,他的身份暴露了。」厄俄斯衝著赫敏搖搖頭,「你那麼聰明,我想你應該已經發現了盧平的小秘密了對吧。」
「是的。」赫敏愧疚地點點頭。
「所以,鄧布利多不得不換人了。家長的信快把盧平的辦公室給淹沒了。」
「你們在說什麼?」哈利聽到盧平的名字出現在談話中,於是轉頭問。
「哦,沒什麼,隨便聊聊。」厄俄斯說,「我的寵物跑出去玩了,哈利,如果你看到它就告訴我一聲行嗎?」
「你說莉特?當然可以。」哈利平靜地點點頭。
看到這一幕的赫敏悲哀的想到,身邊的兩個蛇佬腔的朋友似乎在養一條毒蛇當寵物這一點上,更有共同語言。
第二天一大早,她們就讓韋斯萊夫人叫醒了,天都沒亮呢!厄俄斯最煩有人吵她睡覺吵她看書,又坐在床上清醒了兩分鐘才恢復過來。她討厭魁地奇!
從隨身帶著的小黑袋裡拿出她的麻瓜衣服,一件白背心和一條蘇格蘭格子的齊膝裙,還套了件薄薄的長袖外套,以免早晚的涼氣侵襲。她半睜著眼套上了襪子和黑色皮鞋。
「你這是麻瓜的衣服?」赫敏洗漱好後看到厄俄斯的打扮很吃驚。這不怪她,一般而言斯萊特林都是十分看不起麻瓜的。幾乎不會有人願意穿成這樣。
「整整十萬巫師會去看比賽。我想為了避免被發現,世界盃應該要求人們都穿成麻瓜的樣子吧。」厄俄斯抬起眼皮說。赫敏穿著玫紅色的上衣和一條長的牛仔褲。
「嗯,是啊。」赫敏笑笑,「我是說,你這樣很好看!」
等厄俄斯和金妮都打理完畢之後,她們就在韋斯萊夫人的催促下急急忙忙地下樓。樓下男孩子們已經都準備好了,但是也一個個睡眼惺忪的樣子,直打哈欠。
韋斯萊先生正像他們展示著他像高爾夫球衣一樣的舊上衣和牛仔褲。他們家總會在過節的時候給孩子穿成麻瓜的樣子,所以倒沒有穿錯的。但是厄俄斯想,等到世界盃上,就可以好好開開眼界了。
韋斯萊先生似乎也微微訝異厄俄斯一個純血貴族小孩會有麻瓜的衣服,哈利在一邊對他們解釋厄俄斯在麻瓜界呆過的事實。
「麻瓜的很多東西都十分有趣,而且我很喜歡麻瓜的裙子。」厄俄斯這樣說的。「我有很多。」
韋斯萊先生很高興,他拉著厄俄斯問了很多麻瓜的事情,直到韋斯萊夫人連聲尖叫著讓他們趕快出發,否則要遲到了!可是出門前,雙胞胎卻和韋斯萊夫人吵了一架,因為那些韋斯萊魔法把戲。但是孩子們都認為那十分有趣。
他們帶著露水穿過了泥濘的小路,走過村莊去白鼬山山頂。韋斯萊先生解釋說那裡有一個門鑰匙,他們需要通過那個去世界盃的比賽場地。
門鑰匙是被迪戈裡先生發現的,一隻破靴子。他和他的兒子一起,在魁地奇比賽中打敗了格蘭芬多的赫奇帕奇隊長塞德裡克·迪戈裡。迪戈里長得高大英俊,馬上就要上七年級了。
但是男孩子們對他都沒好印象。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2:58
☆、魁地奇世界盃(一)
沒用過門鑰匙人都在空地上摔作一團,只有三個成年人悠哉地站著落地。厄俄斯原本也是站著的,可惜被兩邊的人拽了一把也滾到了地上。
「五點零七分,來自白鼬山。」一個聲音說。
厄俄斯爬起來,看到兩個面容憔悴的巫師在登記。他們一個穿著粗花呢的西服,但下身卻是高筒的橡皮靴,另一個人穿著蘇格蘭高地的褶皺裙還披著南美披風。這種混搭風把熟悉麻瓜的厄俄斯、哈利和赫敏逗樂了。他們忍著笑意看著韋斯萊先生和同事寒暄。
一直到了大門裡面進入營地,笑聲終於忍不住了。看得出來這些巫師是想很好的隱藏身份,但是沒有比這裝扮更加怪異的了。竟然還有男巫穿著麻瓜的女士長裙!
他們一直來到韋斯萊家訂的兩處帳篷。厄俄斯幫著哈利和赫敏把帳篷紮好,原本要立刻告辭去找德拉科的。但是韋斯萊先生拜託他們幫忙打水,厄俄斯就先嚥下了原本要說的話。
厄俄斯、哈利、羅恩和赫敏提著水壺和燉鍋,處罰穿過營地。這個時候,太陽才剛剛升起,營地的白霧慢慢散去,四面八方的帳篷顯露出它們的面目,一眼望不到頭。各個國家的巫師都來了,說真的,很難得看到這麼多巫師齊聚的場景,厄俄斯享受著很久沒有過的朝陽,有點覺得世界盃還不錯了!
他們一路走過去遇到了不少霍格沃茨的同學,厄俄斯隱隱覺得就算的德拉科不大可能這麼早起,到萬一遇上也有點麻煩。
「等等。」厄俄斯停下腳步。
「怎麼了?」黃金鐵三角也跟著停下來問。
「我覺得我還是先去找德拉科比較好。」厄俄斯猶豫地說出來。其他三個人露出了一副討厭但又壓抑著去試圖理解的矛盾表情。「薩爾也在那裡,所以我想我得先告辭了……我們的包廂在同一個地方,我想我們晚上比賽時再見好嗎?」
「好的,那麼晚上見!」赫敏率先用輕快的語調說。
兩個男孩也在她的提醒下裝作無所謂的迅速點點頭。
「不過,你要怎麼找到他們呢?這裡這麼大,帳篷也很多。」哈利關心地問。
「哦,哈利,你太小看馬爾福家了。他們家的帳篷絕對在全世界都是獨樹一幟的!」厄俄斯戲謔地說,「記得我們找帳篷時經過的地方,想想看,還有哪個家族會在帳篷口放養白孔雀呢。」
哈利乾巴巴地笑笑。那個用了大量名貴的東方絲綢,佈置得如同小型宮殿一樣的帳篷,誰看了都不能忘記。
厄俄斯把手裡的水壺遞給赫敏,笑著揮揮手就朝營地中央走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人群中。如她所說,那樣一頂華麗的帳篷目標很大,她順利地找到了那頂帳篷。正巧遇見了同樣來找德拉科的佈雷司。
「早安,佈雷司。」厄俄斯微笑著朝友人點點頭。
佈雷司倒顯出一副驚奇且很感興趣的樣子,摸著下巴圍著厄俄斯打轉,眼光一遍遍的把她從頭看到腳。直到厄俄斯被他繞花眼了不得不出聲阻止。
「嘖嘖,你就打算這樣進去?」佈雷司看上去像是在友善地提醒:「穿成麻瓜的樣子?雖然我得說你這身衣服的確很漂亮,但是馬爾福家可不是會對麻瓜有什麼好印象的人。」
「不用你的提醒,佈雷司。」厄俄斯平靜地說,「我想一件麻瓜的衣服還不至於讓我被趕出來。」她又看了眼佈雷司身上綴著金色鏈子的深色長袍,「不過還是謝謝你的誇獎,你的衣服也不錯。只是它太容易暴露身份了,我認為。」
「一名巫師在世界盃穿正常的衣服是不會被抓進阿茲卡班的……可是你竟然穿著麻瓜的衣服,你可是斯萊特林的年級首席,而且坦白說,我毫不懷疑你會馬上成為我們的學院首席。」佈雷司難得皺起眉,提到麻瓜就像是說到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露出難以忍受的表情。「你是怎麼成為親麻瓜的巫師的?要是被學院的其他人知道,你會被唾液淹死的!」
「抱歉,我只是認為我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厄俄斯冷淡地微笑,「而且你現在就在用唾液淹我。我可以保證我沒有任何把麻瓜當成同類的傾向,這點你放心。」
三年同學,佈雷司還是第一次聽到厄俄斯用這樣富有反感的語氣和他說話。他一直以為厄俄斯是一個脾氣還算不錯的人,至少三年他們從未產生過爭執,厄俄斯總會在爭執苗頭出現的前一秒停止話語。這正是他覺得厄俄斯聰明的一點。別人不喜歡的話題,她從來不會去談論,可以說她進校以來從來沒和斯萊特林任何一個人鬧紅過臉。即使是和德拉科時常出現點小矛盾,她也只是冷著德拉科。可是這次,他從厄俄斯的語氣中聽出了毫不掩飾的反感和……牴觸。
她在牴觸什麼佈雷司不知道,但佈雷司明白如果繼續這樣,那麼他們的關係會出現一絲絲裂痕。所以他明智的住嘴了,既然是放假,只要不是在學校,厄俄斯穿成什麼樣不是他該干涉的。
外面的交談聲顯然被帳篷裡面的人察覺到了,德拉科從裡面掀開了簾子。
「你們怎麼還不進來?」他揚起眉懶懶地問,然而下一秒,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了厄俄斯身上。臉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又來了,為什麼所有人看到她穿麻瓜衣服都是這個反應?就像是看到哈利額頭上的閃電疤痕一樣。
「還讓我進去嗎,德拉科?」厄俄斯不冷不熱地問。
德拉科看到佈雷司在厄俄斯看不到的地方拚命擺手,又指指帳篷做了個走路的姿勢,忍住馬上要脫口而出對厄俄斯穿著的指責。側了側身,露出歡迎的笑容先讓他們進去了。
帳篷裡面看上去不比一處小型的度假莊園簡陋。該有的都有,而且全都是頂級的貨色。馬爾福夫婦正坐在沙發上品茶,茶几上還放著一份沒吃完的點心,看來是一家三口在閒聊。伏地魔坐在客廳角落的一張單人沙發椅上,安安靜靜地伏在小圓桌上寫信。
看到厄俄斯的衣服,其餘的人都愣了下,但是誰都沒有說什麼。就連馬爾福先生也只是微微動了下眉頭,然後露出他公式化的微笑。至於伏地魔,他很早就知道厄俄斯並不排斥麻瓜以及麻瓜的東西,鑒於她跟著他在倫敦的大街小巷穿梭了一個月,他足夠瞭解厄俄斯對麻瓜的態度,並不是排斥,但也沒多親近。
「日安,馬爾福先生,冒昧的前來希望不會打攪到您。」厄俄斯禮貌地微笑。「薩爾沒給您添麻煩吧?」
「當然不會,小裡德爾先生是一位聰明的男孩,他對很多魔咒的領悟力遠遠超過其他同齡的小巫師,我敢說連成年巫師也未必有他的見解。」馬爾福先生穿著正式奢華的黑色長袍,長長的鉑金色頭髮披在背後,他露出完美的笑容。「我敢說他以後一定是位優秀的巫師。」
「承您吉言了。」厄俄斯客套的笑了笑,朝起身走過來的伏地魔看了一眼。看來他還真忍得住,什麼多餘的話都沒向從前的心腹馬爾福說。不過厄俄斯又想,要換做她,她也不會在處於劣勢的時候輕易向一個自己倒台後就把一切事情都撇的乾乾淨淨的屬下透露什麼事關生命的消息。
「外面很熱鬧,我想你們一定是想先去四處看看,比賽得到晚上呢。」馬爾福先生說,「德拉科,和朋友們出去走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迎新晚會終於忙完了,阿七累死了
☆、魁奇地世界盃(二)
「好的,父親。」德拉科愉快地點頭。
「小心點兒,別走太遠。」馬爾福夫人親切的叮囑兒子,「外面很亂,不要和危險的人打交道。」
「知道了,媽媽。」德拉科笑笑。
他們從帳篷裡走出去。
「你什麼時候到的?」德拉科問厄俄斯。
「今早才到。」厄俄斯回答說,「你們是昨晚到的嗎?」
「昨天早上。」德拉科說,「爸爸有事情要處理。」
從睡夢中醒過來的巫師更多了,這要比清晨那會兒還要熱鬧,人一多,太陽曬得也有點熱了。八月正是太陽最烈的時候,雖然英國在北方,也不妨礙有時候天氣實在是不太尋常。厄俄斯在德拉科古怪的目光下脫掉了她的外套。
德拉科的目光落在了厄俄斯露出的整條雪白的手臂上,他又看了看厄俄斯裙子下的小腿。立刻移開了眼睛,他覺得嘴有點幹。
佈雷司悠哉的跟在他們身邊,邊走邊看,走了一段距離才對厄俄斯說:「我真心實意地建議你換身衣服,親愛的厄俄斯,難道你沒發現一路上都有很多巫師盯著你看嗎?」
「哦,當然注意到了,我知道原因,看到他們詭異的搭配就不難猜到。他們一定是沒見過正真的麻瓜是怎麼穿衣服的。」厄俄斯不以為意地回答道。
「不是。」佈雷司說,「是因為你穿的,嗯,有點少。」
「可是這是夏天,沒有一個女孩會在夏天也捂得嚴嚴實實。」厄俄斯說。
「但溫度還是沒有那麼高是嗎?」佈雷司委婉地說,「老實說,穿得這麼少,我有點擔心你會感冒。」
「放心,我帶了外套來。」厄俄斯隨意地看著兩旁來自世界各地的巫師,「而且比賽前我會換上我們的衣服。」
佈雷司只好閉嘴了,半瞇著眼睛忍住周圍的目光。特別是那種流連在厄俄斯露出肌膚的地方的目光,雖然只是大多數人只是好奇,可他們的首席不是隨便給人看的!
同樣恨不得上去給那些人一拳的還有德拉科。
「現在沒什麼好看的,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在第幾十個巫師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向厄俄斯時,德拉科終於停下腳步說。
「可是,我以為是你最想來外面逛逛的。」厄俄斯挑眉看著他。
「現在不想了,而且的確沒什麼好看的不是嗎?」德拉科灰色的眼睛避開了她的目光。
厄俄斯奇怪地看著他,然後目光漸漸瞭然。「你該不會是覺得和我站在一起有失身份吧。一個純血和喜歡穿著麻瓜衣服的人交朋友,很難忍受是嗎?」
「怎麼可能!」德拉科說,他當然不會這麼想。
厄俄斯倒是沒怎麼生氣,因為德拉科要真有這樣的想法也屬於正常的,畢竟之前就連佈雷司都對她表現出了不贊同。她平靜地看了眼純血論的大力發揚者,「薩爾,你覺得呢?」
「你隨意。」伏地魔給了她一個假笑。
厄俄斯又看了看佈雷司,佈雷司齜著白牙對她做了一個請往前的動作。所以當厄俄斯重新看向德拉科時,他只好乾巴巴地說:「我們還是繼續走走吧,不過你得把你脫掉的外套穿上。」
厄俄斯依言重新套上了外套。
「喂,你們聽說了嗎?」看了看周圍沒有什麼新鮮東西可看了時,佈雷司走近了他們身邊壓低聲音說。
能讓佈雷司這麼神神秘秘的事,厄俄斯不作他想。
「你是說三強爭霸賽?」厄俄斯回問。
「你們都知道了。」德拉科這樣說,但是語氣裡並沒有什麼驚訝。佈雷司向來是消息通,至於厄俄斯,德拉科覺得裡德爾家族勢力那樣大,在魔法部有人,或者通過別的渠道聽說這件事,一點不驚奇。
「這個比賽可是一百年都沒舉辦過了。」伏地魔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從暑假開始,他就一直神神秘秘準備著什麼。「三所歐洲最著名的魔法學校,你們說,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呢?」
厄俄斯瞥了他一眼。「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既然魔法部……」厄俄斯不屑的扯扯嘴角,「提出重新舉辦的話。」
「說實話,我有點想見見德姆斯特朗的學生會是什麼樣的。」德拉科說。
德姆斯特朗把黑魔法是作為合法課程的,斯萊特林的學生總會半真半假的拿它和霍格沃茨比較。不過好奇倒是真的。
「黑魔法你們已經在接觸了,而且下學期我打算讓DX學習三大不可饒恕咒。」厄俄斯淡淡地說,「對了,你們的守護神咒練得怎麼樣了?」
「唔,還可以,我覺得我隱隱約約能看到它的樣子了。」就像厄俄斯很早說過的一樣,在接觸真正的黑魔法後,三大不可饒恕咒的吸引力已經沒那麼大了。而且無論什麼魔法,只要是被人熟知的,只要你願意都能找到很多學習它的渠道,而斯萊特林出身的大家族,都會在畢業前就教會繼承人這三個咒語。德拉科把一點點的興奮很好的按壓在心裡。
「是什麼?」
「我覺得它有點像孔雀。」德拉科不怎麼確定地說。
佈雷司毫不客氣地笑了。因為靠的近,德拉科給了他一胳膊肘。疼得佈雷司齜牙咧嘴。
「你呢,佈雷司?」厄俄斯問。
「我十分確定它是一隻貓。」佈雷司揉揉肚子站直身體,得意地瞥了一眼德拉科。「很漂亮的貓。」
「貓?」厄俄斯眨眨眼笑了,「我也很喜歡貓。」
「養一隻就是了。」佈雷司說。「喜歡什麼品種,我幫你弄。」
「不用了。」厄俄斯搖搖頭,「我已經有寵物了,再多養幾隻太費時間。」
「你把莉特帶在身上了?」伏地魔看了眼她空空的手腕。
「她昨晚就不見了,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厄俄斯搖搖頭,「可能跟著我們過來了,也可能還在韋……布萊克老宅。沒關係,為了防止它走丟,我們之間定了契約,她會找來的。」
「契約?」伏地魔揚揚眉,這正是前一天他在馬爾福家藏書裡想找的東西。「是和魔法生物定下的主僕契約嗎?」
「不是,嗯……也算是吧。」厄俄斯說,「那是一種血契。」
「血契?」德拉科倒吸一口冷氣,巫師的血可是很珍貴的,很少有巫師會用這樣損耗的方法,而且僅僅是和自己的寵物定契約。「你怎麼敢?你的魔力可能會受損的!」
「沒辦法,蛇這種生物好像和其它生物不同。」厄俄斯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停下腳。「血契是最保險的了。當然,不止蛇一種,要想真正馴服強大的魔法生物,也是需要用到它的。」
「厄俄斯,能麻煩你告訴我血契要怎麼完成嗎?」伏地魔說,語氣裡露出一點高高在上命令的意味,絲毫麻煩的意思都沒有。
「你要做什麼?」厄俄斯問。
「沒什麼,好奇而已。」
「看完比賽再告訴你,它有點繁瑣。」厄俄斯和他對視了兩秒才說。伏地魔的寵物應該只有納吉尼,可是以他和納吉尼的關係以及納吉尼自身的魔力,完全沒必要花功夫去定什麼束縛力強大的血契。不過現在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她打算回去再探探究竟。
用魔法顯時看了看時間,他們四個商量後打算先回去。外面已經沒什麼好看的了,而且人越來越多,走起來已經十分困難了。
他們約定等旁晚再一起出來看看,到時候應該會有一些有趣的小東西賣。
佈雷司回了自己的帳篷。厄俄斯他們吃過午飯後還小睡了一會兒,然後看看書或者下下棋等著時間過去,潘西下午也來了一次,不過因為兩家營地隔得有點遠,她不能呆太長時間,只在趁著父母來拜訪馬爾福家時跟著來了,和他們玩了半個小時就遺憾的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魁地奇世界盃(三)
黃昏的時候,魔法部似乎已經無力阻擋大量的巫師偷偷用各種各樣的魔法了,等待看比賽的急切心情讓他們不再試圖隱藏他們和麻瓜的區別。每隔幾步,就有拿著托盤、推著小車的小販幻影顯形出現在人群中。他們販賣各種古怪的玩意兒,有各種各樣的紀念品。
厄俄斯他們一人買了一架全景望遠鏡和一張比賽的說明書,德拉科和佈雷司還買了愛爾蘭的三葉草帽子,而且德拉科還額外買了一個保加利亞球隊的找球手威克多爾·克魯姆的小型塑像。
等他們回到帳篷後不久,遠處傳來低沉渾厚的鑼聲,立刻,千盞萬盞紅紅綠綠的燈籠在樹上綻放光明,照亮了通往比賽場的道路。
這種氣氛是十分有感染性的,厄俄斯他們跟在馬爾福夫婦身後走到了巨大的體育館一等的頂層包廂。佈雷司則跟著他的媽媽去了另外的包廂裡。
等他們進了包廂後,才看到韋斯萊一家、哈利、赫敏還有一些看上去就很有身份的大巫師,比如說英國和保加利亞魔法部的部長。
「厄俄斯!」哈利剛看見她就叫道,他朝她走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個綠色的東西。但是韋斯萊家有幾個人卻露出詫異的表情,他們似乎不知道原來厄俄斯和馬爾福家一起來看比賽。「莉特,我們在喬治的背包裡發現了它。」
「謝謝你,哈利。」厄俄斯接過莉特。她這個時候已經換上了真絲的襯衫和莊重的黑色長袍,頸子上掛著珍珠白的吊墜盒。她把莉特放進了懷裡,小傢伙似乎在哈利手裡睡著了。
而馬爾福先生和韋斯萊先生一見面,氣氛就緊繃起來。馬爾福先生的眼神冰冷,而韋斯萊先生則不得不勉強的露出笑容,因為馬爾福是部長請來的貴賓。厄俄斯聽到馬爾福先生嘲諷地對著韋斯萊先生說了一通話之後,才發現原來德拉科嘲諷羅恩的話完全是照搬他父親的。但是因為魔法部部長在這裡,兩撥人並沒有再起什麼衝突。
厄俄斯在第二排坐下,她的前面依次坐著羅恩、赫敏、哈利,而她的左邊是德拉科,右邊是伏地魔。這是多麼詭異的安排啊!原本前面三個還自顧自看著賽場,但在無意中餘光看到身後坐著的人時,羅恩就時不時的回頭看看,似乎在提防著德拉科會暗算他們。但德拉科只是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就沒再說什麼了。
就算在學校裡,德拉科對挑釁哈利不屈不饒,但在學校外的公眾場合,他很好的保持著一個古老貴族家庭出身的巫師應有的修養。這才是斯萊特林,他們永遠懂得分場合。
接著,盧多·巴格曼衝進了包廂,詢問過福吉後,比賽開始了。
十分的精彩!就算厄俄斯對魁地奇沒有過多的熱情,她也不得不跟著大家一起為愛爾蘭精彩的表現而歡呼,他們實在是太默契的。當然,保加利亞的克魯姆的朗斯基假動作也很漂亮,他是一名十分出色的找球手,看上去好像沒有騎掃帚一樣,他的飛行完全不受限制。他們的速度都很快,幾乎看不清人影,鬼飛球在他們手裡不停地傳來傳去,巴克曼只來得及叫出他們的名字!
然而比賽賽也開始不受控制起來,雙方隊員發生了兇猛激烈的肢體衝突。在保加利亞隊的迪米特洛夫差點把愛爾蘭隊的莫蘭撞下掃帚時,厄俄斯輕輕皺了皺眉,野蠻!
比賽終於以克魯姆抓住了金色飛賊,但愛爾蘭勝利的結果結束了。
這是一個很意想不到的結果。顯然巴格曼也是這樣認為的。
他用喊得沙啞的聲音問帶著開心的笑容站在他面前,衝他伸出手的雙胞胎問:「……啊,對了……對了,我應該給你們……多少錢?」
在他們順著鋪著紫紅色地毯的樓梯向下走時,德拉科還在興奮的對比賽進行評價,馬爾福先生走出體育場後才用他銀色的蛇頭手杖搭在了德拉科的肩膀上。
「可以了,德拉科,注意你的言行。不要像個小丑大呼小叫。」馬爾福先生說。「和裡德爾小姐他們回去吧。茜茜,你帶著他們回去。」
「盧修斯,你要去哪兒?」納西莎皺著眉,明顯擔憂的看著自己的丈夫。看得出,她似乎猜到了馬爾福先生要去做的事。
「一些事情……」馬爾福先生吞吞吐吐的輕聲說,「別擔心,茜茜。你知道的……」
納西莎看了看自己的丈夫,目光又落在身邊的三個孩子身上。點了點頭,帶著厄俄斯他們朝帳篷走去。她的神色平靜,但是仔細看可以看出她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
「爸爸要去做什麼?」德拉科跟在媽媽身後問。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德拉科,不要多問。」納西莎冷淡地說。
厄俄斯低著頭跟在後面,身邊是同樣低著頭想事情的伏地魔。看得出今晚會有什麼事發生,狂熱的心情似乎很適合做點事情,引起大家的恐慌。
當納西莎把德拉科從睡夢中叫醒時,厄俄斯和伏地魔都早已經察覺外面不平常的騷動,穿好衣服,拿著各自的魔杖站在帳篷的門口了。納西莎讓他們去找個安全的地方暫時呆著,她待會兒回去找他們。
已經完全不必問發生了什麼,德拉科被納西莎推出帳篷後,看到外面混亂的場景,他就全明白了。
一群巫師在遠處緊緊擠作一團,每個人都把手裡的魔杖向上指著,一起向前推進,慢慢地在場地上移動。周圍有的地方傳來響亮的譏笑聲、狂笑聲、醉醺醺的叫嚷聲。更多的蒙面巫師加入了那只隊伍。他們瘋狂的大笑著,還燒掉了周圍的帳篷。
「走吧!」厄俄斯右手推著一直看著那群人的伏地魔,左手抓住德拉科的手腕往旁邊的樹林快速走去。「走吧,沒什麼好瞧的。」她催促著。
「可……」德拉科一直在回頭看。
「你父母不會有事的!」厄俄斯提高了音量,她厭惡的看了一眼那群人戲弄著麻瓜的營地場管理員羅伯茨一家,他們正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
德拉科臉色蒼白的看了一眼厄俄斯,銀灰色的眼睛在黑夜裡閃著光。他不再說些什麼,反手拉住厄俄斯小跑進了遠處的一處小樹林。
他們就站在樹林邊緣,透過樹枝縫隙注視著外面發生的事。德拉科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他抱著手臂平靜地看著營地上的混亂場面。但是他的內心似乎沒有他表現出的怡然自得。
但是隨後黃金三人組慌慌忙忙的跑進樹林,這讓德拉科懸著的心暫時放下來,他找到了可以放鬆心情的事。
「長著那樣一雙腳,很難不被絆倒。」這話是對羅恩說的,德拉科拖著他慣有的腔調,「我看你們最好還是抓緊時間逃跑吧!你們不希望她被人發現吧?」
德拉科衝著赫敏點點頭,就在這時,營地那邊傳來一聲巨響,一道綠光霎時照亮了他們周圍的樹木。
雖然他的話很傲慢,但厄俄斯知道德拉科也不是很願意自己的同學被抓住。即使他一直瞧不起赫敏,而且很討厭他們。
但是斯萊特林特有的語言藝術總是會讓別人憤怒。
「赫敏是個女巫。」哈利憤怒地吼道。
厄俄斯站出來打斷了雙方的爭執。
「即使是這樣,但你們也最好趕快離開。他們未必不知道赫敏是麻瓜出身的,這很危險,哈利。」厄俄斯說,「往裡走,他們暫時不會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黑魔標記
哈利他們很惱火地瞪了德拉科一眼,但是羅恩這個在魔法界長大的人卻比兩個同伴更加瞭解厄俄斯和德拉科話裡的可能性,就算他不喜歡。他似乎很擔憂的看了赫敏一眼。然後他們三個舉著螢光閃爍的魔杖走遠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厄俄斯惱火地抿起唇,眼睛直直的望向了伏地魔。後者面無表情地回望著她。
「這真是,難以想像!」厄俄斯移開了目光,又重新看向外面。「真是無聊之極!有什麼好玩的呢,把人懸在半空中。」她重重的跺了下腳,很不喜歡外面一聲接一聲的巨響和綠光。
「厄俄斯。」德拉科叫她。
「別擔心,德拉科。」厄俄斯輕輕歎了口氣,她走到他身邊。
「他們都是黑魔王的信徒是嗎。」德拉科說。
「應該是吧……」厄俄斯皺了皺眉,這一定不會是誰下的命令,不管是她身邊這個還是不知道在哪裡的那個。否則就不只是取樂了,那四個麻瓜會被殺死的,她確定。
隨後一道從樹林深處射向天空的一道綠光證實了她的想法,但是又帶來了一個更大的麻煩。
巨大的黑魔標記懸浮在空中,綠色的骷髏口中吐出一條巨蛇,照亮了天空。厄俄斯能聽到周圍發出的那種恐懼的尖銳的叫聲,這對英國的巫師來說是一個噩夢!但是原本弄了個小聚會的那群巫師卻一個個消失了。他們幻影顯形逃走了。
好好的世界盃卻最終以這樣的結果收場,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是帶著未完全消失的驚恐和陰沉的心情離開的。
面前的桌子上攤著一份《預言家日報》,上面的大標題寫著「魁地奇世界盃上的恐怖場面」,一張黑白的照片配在文章中間,上面是閃動著的黑魔標記。
「我想我們得好好談談這件事了,維迪。」厄俄斯站在裡德爾莊園的書房裡,目光還落在報紙上,神色凝重。
「你希望從我這兒瞭解到什麼?厄俄斯。」伏地魔正面對著厄俄斯,唇角微勾,神色難以捉摸。
「哦,我當然不會沒腦子到以為這是你幹的!」厄俄斯說,「但是這件事你肯定比我知道得多。」厄俄斯認真地說,「剛剛哈利的信到了,他們當時就在那裡。哈利告訴我他們沒抓到放黑魔標記的人,但是他聽到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用的是他的魔杖。」
「只有食死徒才會釋放黑魔標記的咒語,這是毋庸置疑的。」伏地魔淡淡地挑起眉說。「那麼你想通過這件事說明什麼?你覺得是我……」
「我說了我沒這樣想。」厄俄斯打斷他的話。接下來以一種很緩慢但很清晰的聲音說,「可是有一件怪事,哈利也在信上告訴我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他說他夢到了伏地魔……在一所房子裡,和小矮星·彼得在一塊。」厄俄斯仔細地盯著伏地魔的神色,「……他們策劃著殺人。」
伏地魔看起來就和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
「哦,也許他是做噩夢了。」伏地魔轉身走向沙發坐下,不以為然。
厄俄斯跟過去。
「我也希望是這樣,在二年級發現哈利的蛇佬腔後我就問了鄧布利多,因為波特家族從來沒有和斯萊特林扯上一點點聯繫,哈利這樣顯然是不正常的。而鄧布利多告訴我,你在他頭上留下的那道疤使你們之間產生了一點聯繫,我想這點你應該也猜到了。」厄俄斯低頭看著他說:「既然哈利能僅僅因一條失敗的索命咒和主魂產生聯繫,那麼我能不能這樣認為,你和主魂之間的思想連接不亞於他呢?」
「維迪,你很早就發現了主魂的下落。告訴我,對嗎?」她以一種下結論的語氣輕聲但不容置疑地說。
伏地魔神色平靜的有些危險。
「很聰明的推論。」伏地魔輕笑一聲。
「為什麼不告訴我?」厄俄斯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讓我想想,好像是今年三月份。」伏地魔悠閒地說。
「你最近是不是在為了這件事做準備?你要去找主魂?」
「暫時不會。」伏地魔表現的很有耐心。
「你之前問我關於血契的事情是想做什麼,是納吉尼?你應該知道她已經被主魂找到了。」厄俄斯問。
「你總是這樣直接,令人為難。」伏地魔似乎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不急不躁地說,「不是納吉尼,就算是現在,我也是她的主人,而在不久的將來,她將只有唯一的主人。」
「這麼說……」厄俄斯一早就猜到了,這個世界上只會有一個伏地魔。就算主魂不知道他的魂器已經獨立,暫時不來找麻煩,她身邊這位也不會放過主魂。作為朋友,她太瞭解他了。
「親愛的厄俄斯,」伏地魔走近她,黑曜石般漆黑的雙眼注視著他的朋友,低低的聲音裡帶了點蠱惑的意味,「告訴我,血契怎樣完成。這會幫我一個大忙。」
「嚴格來說,其實你們是同一個人。」厄俄斯苦笑,「你有計劃了是嗎?看來主魂在這學年會有行動,哈利就算沒說清楚,我也能猜到主魂有一個針對他的計劃,而你已經知道了。」
伏地魔點了點頭。
「除了血契,沒其他的事要我幫忙嗎?」
「厄俄斯,不是我不信任你,但是你得承認你能幫我做的真的不多。」伏地魔說。「很多事情你做不來.」
「希望你沒忽視,裡德爾莊園被我發展成這樣可不是借了別人的幫助。」厄俄斯皺著眉說,「阿布教會了我不少東西。」
「的確。」環顧一周後,他揚高了眉毛。
「那麼看起來,我們又需要並肩作戰了,我的朋友。」伏地魔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現在你願意告訴我你的計劃了嗎?」厄俄斯問。
「我的計劃是隨著主魂對我的計劃而改動的。」伏地魔的笑容變得高深莫測。
「他發現你了?」
「快了,他打算讓小巴蒂·勞克奇假扮成穆迪。鄧布利多請了他來教新一年的黑魔法防禦術。等他上課時看見我,就一定會和主魂匯報這件事,而主魂也一定能猜到是某個魂器擺脫了他,但是他現在沒辦法去檢查其餘的魂器。」伏地魔拖著優雅的腔調,似乎很愉悅。「所以他一定會想方設法讓小勞克奇把我帶到他面前。而三強爭霸賽就是一個機會,他不會錯過的。」
厄俄斯有點無語,自己算計自己還算計的這麼開心還真不少見。
「既然這樣,有需要再通知我。」厄俄斯放鬆下來,一晚上繃著的神經放鬆下來後,困意開始席捲。她朝伏地魔擺擺手。「我先回去睡一會兒,你也好好休息,只剩一周開學了。」
「祝你好夢。」伏地魔和顏悅色地對厄俄斯說。
「好吧好吧,看來你心情的確不錯,你很少和我這樣說。」厄俄斯走向書房門口小聲地自言自語。雖然伏地魔不是很能理解朋友的含義,但是他的確是有記得把她當做朋友,比對阿布拉克薩斯和沃爾布加他們還要寬容些,厄俄斯覺得這待遇已經是不錯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算是告白
「哎……」厄俄斯合上房門歎了口氣。
一星期很快就過去了,厄俄斯把伏地魔可能會採取的計劃——不管是這位還是那位的,想了又想猜了又猜。她不擔心主魂和魂器的鬥爭,但畢竟她是被鄧布利多請來保護哈利的,她欠了老人太多了,在伏地魔這件大事上又擅作主張,她實在是很內疚。
週一的時候,厄俄斯拖著箱子走在了霍格沃茨特快的走道裡,找到了德拉科所在的包廂走進去。
包廂裡還有西奧多、潘西、佈雷司和高爾、克拉布。加上德拉科和厄俄斯,一下子很擠。一年的黑魔法X社活動的相處,大家的關係比以前好了不少,特別是西奧多,原本和大家的關係也就是同學,現在卻可以稱得上是朋友了。西奧多也是屬於瘦瘦高高的身形,可是就算再瘦一排位子也坐不下四個人。所以在看到厄俄斯來了之後,他就站起身和大家暫時告個別去找其他人了。
厄俄斯進去的時候,德拉科正在和大家說關於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的事,看了他們之前在討論三強爭霸賽。
「這麼說,你更喜歡德姆斯特朗?」厄俄斯坐在德拉科身邊,聽完他的長篇大話的抱怨後,平靜地開口問。
「當然。」德拉科點點頭,「至少在那裡我們可以自由學習黑魔法!」
這種話德拉科不是第一次說了。但是聽德拉科的意思,似乎他更願意去德姆斯特朗而不是霍格沃茨。厄俄斯對霍格沃茨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這下就有點不高興了。
但她只是點了點頭,沒說什麼話。
「你不這樣認為嗎?」德拉科敏感的察覺到厄俄斯對自己的話不贊成。
「哦,要問我的話。」厄俄斯冷淡地說,「我更喜歡霍格沃茨,就像喜歡我家一樣。」
「我也沒有說我不喜歡霍格沃茨,只是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教授,或者是鄧布利多校長。」厄俄斯說。
德拉科瞇起灰色的眼睛瞧了她幾秒,然後慢吞吞地問:「你今天火氣有點大,你怎麼了?」
厄俄斯搖搖頭,拿出一本《中世紀古代魔文用來做什麼》放在桌板上看起來。
「到底怎麼了?」德拉科又問。其他人也不明所以地相互看看。
厄俄斯不說話。
德拉科從她手裡抽走那本書。
厄俄斯終於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我不喜歡你的話。」
「我的話?」德拉科不明所以。
潘西覺得這種場景發展下去兩個人不吵起來就是怪事,她用腳踢了踢佈雷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佈雷司領會到了其中的含義,這是個攤牌的好時機,他和潘西帶著個頭又高了一英尺的兩個保鏢輕手輕腳地留出了隔間。體貼的拉上門去找其他同學了。但是高爾和克拉布被留下看門,不許有人打擾到裡面的人。
隔間裡面的氣氛的確有點緊張,德拉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忽視他。但是又把書拿回去繼續看的厄俄斯不止忽視他,而且無視了他。這還不算是開學的第一天呢!
「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德拉科加重了語氣質問道。「因為我說德姆斯特朗比霍格沃茨好?我只是隨便說說。」
厄俄斯拿著書沉默。她就是不喜歡聽到別人說霍格沃茨的不好,就算是說校長也不行,特別這話從德拉科嘴裡說出來感覺特別刺耳。
「你說話!」德拉科火了。
「你讓我說什麼?」厄俄斯平靜地問。
「說你為什麼生氣!」德拉科吼道,「說你為什麼擺臉色給我看!」
厄俄斯皺皺眉,「別衝著我大吼大叫的,德拉科,你的禮儀呢?」
「也別命令我,真是夠了!」德拉科煩躁地站起身推了厄俄斯一下,「讓我出去。」
厄俄斯沒防備被他推得往外面歪了一下。德拉科從空隙中走出去了,並且大力地甩上了隔間的門。
厄俄斯慢吞吞地直起身,臉上平靜的像是戴了面具,她拿起書繼續看,但是那些字好像就漂浮在她的眼前,一個詞都沒有被大腦記住。她拿著書的雙手有點發抖。
門因為甩的太大力反而彈開了一條距離不小的縫,德拉科似乎沒走,他的聲音從隔壁傳過來。
「……我的天哪,我爸爸好久以前就告訴我了……是聽康奈利·福吉說的。反正,爸爸接觸的都是魔法部的高層人物……大概你爸爸的級別太低了,沒有權利知道……」
羅恩臉漲得通紅地瞪著德拉科。
忽然一個人出現在德拉科身後,厄俄斯臉色蒼白地把手搭在了德拉科的肩膀上,德拉科回頭看了她一眼,兩個人就這樣站了兩三秒鐘,最後厄俄斯沉默的拉著他的手臂走了。哈利幾人不明所以地對視幾眼,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看起來,兩個人像是吵架了。
「難道我們就是專門給他出氣的嗎?」羅恩在聽了哈利的猜想後惡狠狠地說,他的注意力已經從德拉科嘲諷韋斯萊先生這件事移開,開始不滿意自己成為出氣筒這件事。
「幹什麼?」走進原來的隔間裡,德拉科沒好氣地說。
但厄俄斯重新在位子上坐下,捧著書低頭不吭聲。德拉科正要繼續說話時,突然發現了厄俄斯安靜的不對勁。他在對面坐下,小心翼翼地低下頭看了厄俄斯一眼。
「梅林,厄俄斯,你別哭啊!」德拉科瞬間就慌了。
厄俄斯原本只是紅了眼眶,可是德拉科話一說,她好像真的要哭了,就為這樣一件小事?厄俄斯心裡有點瞧不起自己,可是眼淚卻誠實地滴在了書頁上,模糊了上面的字。
「別哭了。」德拉科心慌得似乎比厄俄斯還厲害。他緊張地往外看看,門關的緊緊的。於是他又轉過頭對著厄俄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可從來沒哄過人。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拍了拍厄俄斯的背。「抱歉,我是說我不該對你大聲叫的,我道歉,厄俄斯你別哭了。」他轉身坐在了厄俄斯身邊,懸空的用手臂環住她,不知道該不該落下。
厄俄斯搖搖頭。
「我之前只是胡說的,我沒覺得德姆斯特朗比霍格沃茨好,我不會走的。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在這裡……」德拉科小聲的說出最後一句話。
厄俄斯用手擦乾了眼淚,皺著眉看著德拉科,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厄俄斯,我……」德拉科對著那雙淺色的黑眼睛,覺得舌頭有點打結,但還是著魔一樣說出了那句話。「我喜歡你。」
話一說完,兩個人都呆在了座位上。
厄俄斯瞪大了眼睛望著德拉科,他的耳根慢慢變成了粉紅色,那雙馬爾福家族特有的銀灰色的眼睛正看著自己,充滿了她看不懂的感情。厄俄斯覺得世界都安靜下來了,火車上好像就剩下他們兩人一樣。德拉科似乎朝她湊近了一點……她的眼睛能清楚地數清德拉科顫抖的白金色的睫毛,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在抖。
德拉科吻了她。
軟軟的、溫熱的,只是輕輕停留了幾秒,德拉科就離開了。分不清兩個人的臉誰的更紅些。
「哦,好吧。」德拉科靠在座椅上小聲說,「感覺還不壞。」
厄俄斯盯著《中世紀古代魔文用來做什麼》,好像突然間對它起了莫大的興趣。兩個人之間安靜的都有點詭異,但是厄俄斯很同意德拉科的話,感覺不壞,很……安心。儘管她的心還是在撲通撲通的跳。
作者有話要說: 完全是一時興起就讓小龍告白了。
為什麼小厄俄斯會哭呢,阿七也不知道啊,女孩子有時候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情緒吧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2:58
☆、學院首席挑戰賽
這樣的氣氛一直到潘西和佈雷司來找他們後才消散,而他們表現的和之前似乎沒什麼不同。幾位朋友說說笑笑的一直到火車進站。
當火車逐漸放慢速度,到達漆黑的霍格莫得車站時,外面正下著傾盆大雨,雨下得又大又急,像一盆盆冰涼的水不停地澆在他們頭上。厄俄斯給大家念了防水防濕才放心的下火車,感受到周圍空氣中的冷氣,又給自己加了個保暖咒,然後和大家登上馬車向學校駛去。
當馬車停在兩扇橡木大門前的階梯下,他們又急匆匆地跑上階梯,一直進門廳後才放慢了速度,他們進到溫暖的禮堂裡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厄俄斯他們還算幸運,進來的很早,在他們之後進來的學生一個個全身濕漉漉的,皮皮鬼把裝滿水的氣球砸在了他們身上。
吃飽喝暖後,鄧布利多宣佈了這學年的重大的事情——三強爭霸賽。斯萊特林很多人都提前知道了,所以沒有太吃驚,但還是和身邊的同學小聲議論著這次的活動。大家看上去都蠻想報名參賽的,一千金加隆的獎金不是比小數目,更別提要是被選為勇士本身帶來的榮耀了。
不過鄧布利多很快又補充了一條,不滿十七歲的學生不可以報名參賽。底下有些人瞬間變得怒氣沖沖,發出了抗議。但是抗議顯然沒什麼作用,他們只能寄希望於怎樣瞞過鄧布利多口中那名「公正的裁判」。
值得一提的是他們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瘋眼漢穆迪,他在鄧布利多講話講到一半時推門進來的。也許因為他的長相太過於嚇人,所有的學生都只顧盯著他看,沒有一個人鼓掌表示歡迎的,這大概也算是唯獨一次的冷遇了。但是斯萊特林長桌上蔓延的氣氛卻是沉悶、害怕和仇恨!大家都知道瘋眼漢穆迪抓的黑巫師幾乎填滿了一半的阿茲卡班,而很不幸的,其中又有一大部分是斯萊特林某些同學的親人。而且純血家族姻親關係複雜的無法理清,所以就是說,瘋眼漢穆迪和整個斯萊特林幾乎都有仇。
不過,厄俄斯仔細地打量了這個事先就知道是假的穆迪。就算是真穆迪和她也沒什麼關係,當年上學的時候他們可差了好幾屆。
「那麼他喝的是復方湯劑咯?」厄俄斯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對伏地魔說。
「嗯。」伏地魔的視線同樣落在了假穆迪手裡的弧形酒瓶上,語氣平淡。「復方湯劑的作用只有一小時,他應該把真的穆迪藏在學校的某個地方。最可能是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辦公室。」
那倒是,小勞克奇就算是在主魂身邊也是伏地魔忠實的屬下之一。伏地魔的態度很好理解,即使他要利用小勞克奇也不妨礙他對他忠誠度的讚賞。
晚宴結束後,斯萊特林們在級長的帶領下沉默的回到了地窖。今年的級長是艾瑪·法利,這對於厄俄斯來說是一個不錯的消息。她們的關係一直很好。
等大家進入石門後休息室,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看不出絲毫的破綻。因為今晚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情。
首席挑戰賽。
今年不同於以往,布萊奇連任兩屆學院首席後順利畢業了。那麼這次的挑戰賽最重要的就是選出新的學院首席。
而斯萊特林能鎮得住場的布萊奇和達芙妮等高年級的人都陸續畢業了,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今晚兩位級長特地去把斯萊特林院長斯內普請來觀賽。
斯內普很快就來了,他穿著黑色的斗篷大步走進來,後面黑色的袍腳翻飛,頭髮依舊垂在陰沉的臉兩旁,他在斯萊特林休息室最靠壁爐的那張椅子上坐下。
「好了。」如大提琴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他靠在椅背上抬手示意。「你們可以開始了。」
最先開始的是七年級的首席挑戰賽,低年級的都鬆了口氣,畢竟他們還不能做到在蛇王陰冷的目光下自如地揮動魔杖。高年級的就順手的多,慢慢,隨著首席挑戰賽的進行,休息室的氣氛開始活躍起來。大家都目不轉睛盯著中間空地上的兩個人和一道道紅色綠色的光芒。一年級的新生最專注。
因為有一兩個年級沒人挑戰,所以不到半個小時,年級首席的換屆就完成了。接下來,就是學院首席了。
在依舊穩穩地坐在七年級首席位置上的艾瑪宣佈學院首席挑戰賽開始後,厄俄斯第一個就站上去。
高年級的學生似乎都預見了這一結果,而低年級的學生還沒有資格參加學院首席的挑戰。
艾瑪看了看周圍還在思考著要不要上去的人群,甩了甩金色的卷髮,拔出魔杖走到了厄俄斯的對面。她輕輕地笑著說:「小厄俄斯,我們先來試試看吧。」
厄俄斯微微意外了下,隨後也沖艾瑪笑笑,「好啊!」
艾瑪的能力目前在整個斯萊特林都很強,她攻擊用的都是無聲咒。而厄俄斯也懶得太過於掩飾,同樣用無聲咒回擊。
整個休息室靜悄悄的,大家睜大了眼睛看著兩位女生不出聲的完美的如同在跳舞一樣的決鬥。杖尖發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不斷地用魔杖隔開對方攻擊、後退、前進、轉身、揮動魔杖。
最後兩個人的攻擊都帶上了一點不太嚴重的黑魔法,斯內普並沒有出聲阻止,如果一個斯萊特林畢業後連一點兒黑魔法都不會,那簡直是丟了整個斯萊特林的臉面。
厄俄斯甩出了一個無聲的蜇人咒,但是艾瑪的魔杖卻被打落,向後退了幾步。決鬥進行的太快了,他們只能看見魔咒亂飛,很少有人能看出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結束了。因為大家明明都看見了艾瑪用魔杖隔開了那道淺色的紅光。
只有艾瑪知道,厄俄斯使用的是雙重攻擊,她擋開了她的無聲咒,卻沒有躲開她隨後的那道無聲無杖魔法。無聲無杖咒,艾瑪心裡相當震驚,這是只有法術強大的巫師才能施展出的咒語。雖然只是一個無聲無杖的「除你武器」,但這一個咒語卻能在正式的鬥爭中要了對方的命。
斯內普也微微瞇起了眼,雖然早知道厄俄斯不是一個普通學生,但是這麼強大的魔力,都已經在他之上了。
「我輸了。」艾瑪撿起魔杖微笑著朝厄俄斯鞠了一躬,向後退回人群裡。接下來的一切就理所當然了,不斷有學生上去挑戰,但是一個輸的比一個快。厄俄斯似乎很喜歡打落別人的魔杖,這是羅伊娜教她的,打落別人的魔杖比擊中對方帶給他的恐懼與壓力更大。這會讓你的敵人覺得他在你面前不堪一擊。
不過後來上去的人似乎都不是衝著學院首席的地位去了,而是想試試身手,所以一個學院首席的挑戰比七個年級的加起來花的時間都要長。
「我想結果已經不言而喻了。恭喜你,裡德爾小姐。」斯內普在又一個五年級的學生魔杖被打飛後站起來,底下原本還有人想上來,但是看到斯內普不善的臉色,都不敢動了。斯內普的目光向下掃視一圈,竊竊私語的小蛇們立刻垂下頭個個不吱聲了。「都回寢室吧,回去吧,希望你們盡快能平復你們的心情早早睡覺,否則要讓我知道了明天有人上課遲到……一個月禁閉!」
眾小蛇目送蛇王黑袍滾滾的身影離去,然後都看向厄俄斯。
厄俄斯收回目光,倨傲地走到象徵著整個休息室裡最高地位的椅子上坐下,淺笑著把玩著自己的魔杖。冷漠的眼神往兩邊的空位子上瞟了一下,六位首席立刻會意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伏地魔對厄俄斯這種抄襲行為不予評價,帶著完美的笑容在三年級首席的位置上坐下,雙手重疊放在腹前,懶洋洋地看著底下站著的其他人。
「今晚時間也不早了,我也不說廢話耽誤你們休息。」厄俄斯帶著一份冰冷三分威壓說,「我只要你們記住一點,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首席!如果你不服,可以隨時向我挑戰,但後果自負。如果你們沒其他意見,那麼服從命令!」厄俄斯說到這頓了一下,然後緩緩展開一個冷意十足的笑容,聲音不高不低,但足以讓所有人都聽清楚,「不服從的,同樣後果自負……」
作者有話要說: 小姑娘終於拿到這個位置了,歡呼~大家猜猜她能不能做的好呢?
☆、炸尾螺
「我們是斯萊特林,我想老生應該不需要我反覆提醒,那麼請新生們記住,從你被分到斯萊特林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斯萊特林裡的一員。從此和斯萊特林榮辱與共,我們因斯萊特林的榮耀而榮耀,因為它的驕傲而驕傲。但是我不希望你們某些人因為一些沒腦子的行為玷污了這個詞!從這一刻,斯萊特林這個詞將會伴隨你一生,所以你們的一言一行都給我注意點。我希望你們可以成為一名優秀的合格的斯萊特林!」
厄俄斯停住,黑色的眼睛掃過對面站著的所有人。
「還有一件事要通知大家,就在去年,我們成立了一個黑魔法X社。這是只屬於我們斯萊特林學院內部的社團,也是為了學院而成立的組織,隨時歡迎有能力的學生加入。」厄俄斯站起來,笑容柔和了些許。她攤開雙手,「那麼,散會。」
艾瑪先和厄俄斯告了晚安回寢室了,其他人看到厄俄斯沒說什麼才陸陸續續回寢室。新生們敬畏地看了一眼厄俄斯,才努力擺出高傲鎮靜的樣子,維持著完美的禮儀走到休息室裡兩側的寢室入口,隨後恢復原形興奮地小跑著融入黑暗中。
伏地魔還站在他的位置前沒有動,厄俄斯走過去問他:「怎麼樣?」
「說得不錯。」伏地魔帶著讚賞的目光看著她。「你很適合做首席。」
「很高興聽到你這樣說,那你呢?」厄俄斯問。
「我?我呆不了那麼久了,最長下學期期末。」伏地魔知道她是問他還會不會成為首席。不過不出意外,他和主魂的決鬥就在這一學年間了。
「看起來我要一直到畢業了。」厄俄斯笑笑。「晚安。」
伏地魔像是應允般的點點頭。
厄俄斯轉身要回寢室,結果看到德拉科還站在男生寢室的走道口望著她,她衝他笑笑,然後揮揮手回寢室了。
厄俄斯洗好澡躺在四柱床上,盯著頂上的墨綠色的法蘭西絨帳幔,她從未想過原來一天可以有這麼多事發生。德拉科,德拉科……厄俄斯轉身把臉埋進了柔軟的枕頭裡,原來這就叫做喜歡啊。
由於院長的提醒,第二天早上斯萊特林起得特別早,在其他院一半的人都沒到禮堂時,斯萊特林長桌上已經坐齊了人。
「今天一天我們只有兩節保護神奇動物課。」潘西看著發到手裡的課表興奮地說。四年級坐在勢力圈不遠的地方,由於斯萊特林學院的人數是四個院裡最少的,所以就算隔著一個年級的人,厄俄斯還是能聽到自己年級的人說話。
她吃掉一根小香腸,放下了餐具。轉而拿起一杯牛奶慢慢喝著,心裡有些哀歎。她一直以為學院首席看上去除了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出面外,沒什麼忙的,但是今早她才發現,原來很多平日無法注意到的事情,在成為學院首席後都要顧慮。僅僅是一頓早餐,雖說她吃好了,但是因為斯萊特林很少在首席離開餐桌後繼續用餐,所以厄俄斯還得在這裡多坐一會兒,以確保大多數人都吃完了才能離開。一二節沒課,她真想去圖書館看看書啊。
厄俄斯把自己的發現和伏地魔說了,得到的是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才知道嗎。」伏地魔優雅的切著麵包,然後抹上果醬。要知道他毫不急躁、穩當優雅的用餐動作就是那麼日復一日的磨練下來的。「不過你也可以走,只要讓他們繼續吃就可以了。不過我提醒你,除非有急事,否則不要那麼做。成為學院首席後,你就要像之前帶領你的年級那樣去照顧好整個學院,這裡面要注意的事多呢。」
「你當年就是這樣?」厄俄斯問。
「當然……說實話,我已經不奢求你能有多瞭解當初學院的事了。」
「六年級之後我一直和大家一起行動。」厄俄斯皺皺眉,「可是我還是沒注意到這些問題。」
「因為你只是把時間多分給了學院,而不是把你的注意力多分給了學院。」伏地魔淡淡地說,「每次一起去上課之前你有關注過這些嗎?就算你人和我們在一起,但手上總有點自己的事在做。」
「抱歉。」厄俄斯說。
伏地魔挑挑眉,似乎對厄俄斯難得的乖順表示詫異。然後他看了看長桌上的情況說:「時間差不多了,我想如果你要走的話,現在可以了。」
「哦,感謝梅林!」厄俄斯終於放下手裡的杯子,她碰了碰德拉科,「我們走吧,陪我去圖書館看會兒書。」
「榮幸之至。」德拉科頷首,站起來微微抬起左手手臂,厄俄斯自然地伸手挽住他,兩個人在一個學院的注視下走出了禮堂。
「哦,天哪!」潘西目瞪口呆,「我覺得我一定錯過了精彩的一幕,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我想可能就是昨天。」佈雷司側著身,目光一直跟著那兩個人走出禮堂才收回來。「都沒告訴我們,我昨晚應該記得問德拉科的!」
「現在知道也不晚啊。」艾瑪路過時笑著對他們說,然後上課去了。
「估計有人要失望咯!」潘西嘲笑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過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
「不止一個呢。」西奧多說,「無論是德拉科還是厄俄斯,在學院都很受歡迎。別忘了前兩年情人節他們收到了多少情書和巧克力!」
「那倒是,不過我還是覺得他們兩個很般配。」潘西得意地笑笑,「是不是啊,阿斯托利亞?」
「我也是這樣覺得的。」阿斯托利亞笑得甜甜的看著潘西,似乎為斯萊特林這對新情侶感到高興。但是她手裡的餐具已經把她的手硌出了紅痕。
潘西看到後也假笑地點點頭,心裡卻樂開了花。看到那個整天裝乖巧裝可愛的洋娃娃如今算盤落空,使了那麼多小手段,到最後只能打碎牙齒和血吞,這可不是一點點令人高興。潘西心裡的最後一點點芥蒂也為了這開心的時刻徹底消失了。
等到第二節課下課後,四年級的斯萊特林才從城堡出發,朝禁林旁邊海格的小木屋走去。格蘭芬多因為上一節是草藥課,所以比他們要先到。此時他們正圍著幾隻敞開的箱子。
厄俄斯走過去,探頭看了看箱子裡一直發出卡噠卡噠聲的東西。那是一群很噁心的東西,厄俄斯皺了皺眉,各類奇怪的生物她見了不少,比這還噁心的都有,所以她並沒有發表什麼看法。
但是其他人就不行了。除了黃金三人組,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學生都不願意和這種東西打交道。
拉文德·布朗就直接叫出了聲。但是海格卻沒注意到或者說忽視了他們的牴觸情緒,他很少養過什麼別人贊同的生物,所以一貫能忽略別人的批評。海格很驕傲地把炸尾螺介紹給大家,還希望他們能幫忙養大它們。
「我們為什麼要把它們養大?」德拉科的潔癖爆發了,冷冰冰地問。
看到海格呆住後,他又說:「我的意思是,它們能做什麼?它們有什麼用?」
海格拚命思索了幾秒,粗聲粗氣地說:「那是下一堂課的內容,馬爾福。你們今天只管餵它們。好了,你們要試著餵它們不同的東西——」
「抱歉海格,你不知道他吃什麼嗎?」厄俄斯抱著胳膊問。幾乎下一秒,很多充滿期待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同學們的眼睛在她和海格之間來回打轉。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五 麻煩的朋友
「湯姆,你兩天沒睡了。」我在密室堵住了他。「你不能這樣,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
「我假設我才是更瞭解我身體狀況的人。」湯姆不耐煩的繞過我拿起上次沒練習完的魔咒書,「我說過了,厄俄斯,不要總來密室找我!」
哦,他的話和薩拉查的那麼像!不過,很遺憾我沒必要聽他的。
「我只是擔心你。」我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眉宇間隱藏不了的煩躁,我試探的問:「是不是斯萊特林內部出什麼事了?」
「如果你能多關心自己的學院,你不會不知道的。」湯姆精緻的眉不悅地挑起,「有問題可以去問沃爾布加!」
我妥協了,因為湯姆看上去要暴走了。
「我走了,晚飯我會送過來。」
估計他沒聽到我說什麼,他只是專心的看著手上的書。
我在寢室找到了高我們一屆的學姐,沃爾布加·布萊克,一位十分強勢美麗的布萊克小姐。
「Lord遇到的麻煩?哦,如果你指的是伊頓家族。別擔心,Lord遲早會收拾他們!」沃爾布加放下手裡漂亮的聖誕節禮服,完全不在意。「只不過他們最近實在有些不識好歹。」
我點點頭。
聖誕節假期結束返程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了伊頓家族發生的慘劇。
「聽說是麻瓜的一種武器。」阿布用銀勺攪拌著紅茶,輕聲說著他得來的消息。
我坐在他對面假裝沒看到他投來的視線。
柳克麗霞坐在一邊輕輕的笑出聲,高傲而鄙夷。
「身為純血巫師,連一群麻瓜都對付不了,嘖嘖,真是丟人。」身邊的沃爾布加也顯得十分不屑。「Lord,您認為呢?」
「你說得對,沃爾布加。他們簡直丟了我們的臉面。這樣無能的人也沒必要活著了。」湯姆勾起嘴角懶洋洋的說,然後他輕笑一聲,漂亮的黑寶石眼睛吸引人心。他說:「看,麻瓜的東西真危險是不是?」
我邁出了陷入斯萊特林內部戰爭的第一腳。為了我的朋友。
我只做我覺得對的事。
戈裡,這是你告訴我的。不管路途艱辛,我也要一直走下去。
自從我展現出對於湯姆的價值後,他對我重視起來。不再是像之前一樣對一個總是闖禍的朋友施捨般的幫助,他開始把一些事情交給我做。每次我稍稍變現出不願意,他就會用一貫篤定又帶點討好的語氣告訴我那件事對他的重要性。而為了打消他心裡對我會蛇語這件事的疑慮防備,我也不得不答應下他的請求。
甚至為了拉攏一個繼承人在格蘭芬多的貴族,我以魔力暴動的理由求得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我情況的鄧布利多教授,五年級去了格蘭芬多學院。我和格蘭芬多關係一直還過得去,也有幾個關係好點的,而斯萊特林也被湯姆囑咐過,所以面上大家似乎還是淡淡的。但也沒有人真的來找我麻煩。只是我一直覺得很對不起那個格蘭芬多……但也沒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現在,對我最重要的是湯姆。
那一度,我的世界只分成和薩拉查、和千年前有關的與其他。
而且中世紀的生活一直深深影響著我,我對事情的認識和其他人不同。後來我也不得不承認,斯萊特林這種尊崇強者的思想更符合我的想法,而湯姆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我覺得如果他生在千年前,肯定會有一番大作為。
這也是我支持他的原因。而且我會覺得,如果他生活在中世紀,也許戈德裡克他們會對他很好很好。有時候這讓我覺得對不起湯姆,感覺是偷了他的幸福一樣。
可是,慢慢的,湯姆似乎變得不一樣了。更強大更冷酷但是更……貪婪?可是這麼說也不算什麼錯,有野心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當有一天我發現他竟然在分裂靈魂,還不止一次。這似乎從霍格沃茨時就開始了!
就算我再怎麼認同他的行為——中世紀就是這樣的,但是分裂自己靈魂這種瘋狂而又邪惡噁心的事情我是遠遠不能接受的。事情開始和我的預想發生了幾乎南轅北轍的偏差,我以為他是真的想要歷練自己!而不是做這種瘋子才會沉迷其中的事情。
我嚇壞了,不知道該怎麼辦。而如果讓湯姆知道我發現了他的秘密,哦,我打賭那不是什麼好結果!
我很快離開了。
在他還沒有失去對自己的控制前,我需要阻止他,或者說,挽救他!梅林,我什麼時候也會變得這麼有善心了!這看上去和鄧布利多教授的行為差不多,我肯定湯姆最厭惡這樣的論調了。他總認為自己是對的。
我首先回了霍格沃茨,找到湯姆曾經借閱過的有關製作魂器這種噁心骯髒東西的書。然後我見了鄧布利多,在開口的前一刻,我的理智喊了停。我不能害了湯姆,所以我只是說我身體不好回來修養的。鄧布利多教授當時已經是校長了,他打敗德國的黑魔王格林德沃·蓋勒特的時讓他名聲大噪,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一位偉大的白巫師!他沒有什麼懷疑地就讓我安心住下,但是偶爾的談話中讓我知道了他對於湯姆那些邪惡行為的反對。
等到湯姆結束了他的歷練回到霍格沃茨來謀取一個黑魔法防禦課的教職時,我再一次看到了他。但他顯然沒注意到我。
他的容貌性格再一次發生了變化,我知道靈魂分裂的後果慢慢顯出來了。他毀掉了屬於他麻瓜父親的那張臉,是啊,他已經不需要用容貌去蠱惑人了。但看上去還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而我的計劃卻沒有太大的進展,我無法知道他到底把那些魂器藏在哪裡了?
我得出去找。
我花了很多年走遍了歐洲大陸,甚至離開了歐洲幾年。不止為了找魂器,我想更重要的是我得知道融合魂器的辦法,完全外力的辦法,你不能指望湯姆會懺悔,以我對他的認識,他學不會這些情緒。
然而事實再次給了我一個阻礙,大概是太耗費精力,我身體的老朋友又回來找我了。在那個陰暗的年代,為了躲避別人的視線,我在布萊克家藏了一段時間,才秘密進了霍格沃茨。
製作了一個魔法陣,我進入短暫的修復期……
作者有話要說:
☆、受辱的白鼬
「我以前沒有養過它們,也拿不準它們喜歡吃什麼——」
「那麼。」厄俄斯再次打斷了海格的話,「課本上沒有介紹嗎?」
「嗯,實際上——」海格有這些支支吾吾。
「所以說這個生物是你新發現的?在這之前,沒有一本書介紹過它們,至少我們的這本妖怪書上沒有是嗎?」厄俄斯很強勢地再次說。「我以為我們已經十分配合你了,海格,你總是弄這些奇奇怪怪的危險生物到課堂上來。」
「它們不危險!」海格終於完整的說出一句話,粗糙的大手不安的在身上拍來拍去。
「是麼……」厄俄斯拉長了音調,這時一隻炸尾螺的尾巴爆炸了。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厄俄斯抖抖眉毛,「看上去,它也不那麼安全是不是?恕我冒昧,我明白你是希望我們的課能很有趣,但是你得注意到你——和我們,」厄俄斯指指他又指指一群同學,「對這件事的評判標準可能不同。」
「你已經不能再讓學生在你的課堂上受傷了,海格。」厄俄斯又加了一句。成功的讓海格臉由紅變白,看來他已經想起去年發生的事故了。
「可是炸尾螺並沒有巴克巴比那麼大的殺傷力。」哈利不忍心看到海格被逼得可憐兮兮的樣子,英勇的站出來為他說話。
厄俄斯黑色的眸望過去,哈利莫名有些發楚。
「哈利,難道你也認為炸尾螺有趣?」厄俄斯語氣平淡地問。
「呃,這個……」哈利左右看看,發現兩個好友接觸到他的求助目光後都移開了眼睛,而海格正用他黑漆漆像甲殼蟲一樣發亮的眼睛充滿期望地看著他。「還可以吧……」哈利昧著良心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哦,可能……你和我們的大腦構造也不同了。」
哈利這是第一次被厄俄斯拐著彎罵。
「除了哈利,還有人願意養炸尾螺嗎?」厄俄斯問其他人。
格蘭芬多的西莫·斐尼甘嘟嘟囔囔,很顯然不願意,而拉文德看到又一條炸尾螺爆炸後立刻抱怨開:「噁心!真噁心!它身上尖尖的是什麼?」
「啊,它們身上有刺。」海格聽見有人提問立刻興奮地走過去,向拉文德介紹他的新寵物。拉文德趕緊從箱子邊走開。
斯萊特林的學生一個個冷眼旁觀,他們才不想養這種白灰灰、黏糊糊的怪物呢!看上去,大家都不願意。
哈利還想為海格說兩句話的時候,羅恩在後面拉了拉他,「別犯傻啦。」羅恩小聲嘀咕,「我可不想把衣服燒了。」於是哈利也只能站在一旁,看著海格在厄俄斯的逼迫下收起幾箱子炸尾螺,從林子裡抓了幾隻小仙子來上課,小仙子們一個個細手細腳,透明的翅膀忽閃忽閃的動著,落在旁邊的籬笆上,還有的躲在樹葉後面偷看他們,實在可愛極了。
下課的時候,大家心情都不錯,表示如果海格能一直弄真正有趣的神奇動物上課,那樣就太好了。回城堡的時候,幾個格蘭芬多的學生對厄俄斯友好的笑了笑,拉文德還和她揮手道別,格蘭芬多的直爽讓他們並不羞於邁出第一步。
他們直接去禮堂吃了午飯,然後回休息室。厄俄斯坐在她常坐的沙發上看書,德拉科坐在她邊上隨手抓起一份《預言家日報》翻起來。
「哦,哈哈,看這是什麼。」德拉科忽然笑起來,「韋斯萊的爸爸上報紙了,名字還寫錯了。」
「什麼?」厄俄斯抬起頭湊過去看了一眼。「這沒什麼,不過一名記者能把別人的名字寫錯可真夠離譜的。」
「我得把它帶著,遇到韋斯萊的時候可以好好給他瞧瞧。」德拉科把報紙放進口袋。
厄俄斯想說些什麼,但最後只是搖搖頭。他和黃金三人組的爭鬥似乎成了習慣了,而她也懶得再說什麼,只是對於德拉科這種愈挫愈勇屢敗屢戰的精神表示欽佩。
下午艾瑪在圖書館找到厄俄斯,隱晦的表示有事情要和她單獨聊聊。厄俄斯會意地跟著她走了,留下在圖書館努力做著首席額外佈置的功課的一群人。等到她們聊完後,都快到吃完飯的時間了。談話的結果很不錯,厄俄斯和艾瑪都帶著滿意的心情一起說說笑笑往禮堂走。
正走到門廳時,發現很多人圍在那裡,但是卻沒人出聲,似乎出了什麼事。寂靜的一片忽然只聽到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怒氣沖沖地說:「他傷著你了嗎?」
厄俄斯輕而易舉從人群裡看到了高爾和克拉布,她走到他們身邊正打算問問發生什麼了,就聽到哈利的聲音說:「沒有,沒有擊中。」
然後穆迪大吼一聲:「別碰它!」
厄俄斯看到克拉布正彎著腰,然後她看到了地上有一隻雪白的白鼬正伏在石板路上瑟瑟發抖。
「怎麼回事?」厄俄斯心裡有點不好的預感。
「是德拉科……這個……」高爾斷斷續續地說,似乎也被嚇壞了。
「這是德拉科?!」厄俄斯震驚地問,她盯著白鼬試探地叫了一句,然後蹲下去伸手把它抱在懷裡。它似乎不那麼抖了,開始還有些掙扎,不過很快就安安靜靜地呆在厄俄斯的手臂裡。
「我說了別碰!」穆迪重重的踏著他的假肢朝這邊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手裡的魔杖指著厄俄斯懷裡的白鼬,「我就不信這個邪!」
「穆迪教授!」厄俄斯側過身躲開那支魔杖,壓抑著火氣問:「請問你要做什麼?!難道鄧布利多教授沒跟你說過學校的章程,對學生用變形術是不被允許的!」
「放下它,孩子。」穆迪喘著氣,「我得讓他記住這次教訓!」
厄俄斯皺著眉,但是毫不退讓。接著她看見麥格教授抱著一摞書從大理石台階上走下來。
乘著麥格和穆迪交涉的時候,厄俄斯抱著德拉科變成的白鼬後退著離開了,高爾他們跟著後面。哈利注意到了她的動作,但就當自己沒看見一樣移開眼睛繼續看著麥格教授無力地和穆迪說明變形術不可以作為懲罰。羅恩不高興地皺了皺眉,但也沒說話。赫敏則擔憂地望著她。厄俄斯抱著白鼬陰沉著臉一路回到了寢室。
厄俄斯騰出一隻手把門關上後,把白鼬放到了床上,哦,她已經不能確定德拉科變回來之後會有什麼反應。變形術和阿尼瑪格斯不一樣,人如果被變形成動物,就不會有什麼太多屬於原來的意識了。
但是厄俄斯還是用魔杖指著白鼬,小動物有些害怕地往後縮。然後砰地一聲,德拉科回來了。
鉑金色的頭髮凌亂地貼在因屈辱而變得通紅的臉頰上,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站起來。銀灰色的眼睛因為在大庭廣眾下出醜而泛著水光,他認出這是厄俄斯的寢室,但是他大腦混亂地已經無法推測之後發生了什麼。更無法在這種情形下面對厄俄斯。
「德拉科,你還好吧?」厄俄斯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她謹慎地看了看德拉科的神色,體貼地詢問:「也許你更情願一個人呆一會兒。」
「等等。」德拉科在厄俄斯離開之前叫住她。
厄俄斯放下正要去握住銀蛇把手的右手,站在原地溫和地注視著德拉科。
「你看到了什麼,告訴我。」德拉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聲音,不讓它過於顫抖。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其它地方,就是不願意看厄俄斯。
「哦,你問這個的話,其實沒什麼……」厄俄斯看到德拉科的樣子,忽然起了點壞心思,「看到的人三十個人都不到,放心,而且穆迪也只是把你變成了白鼬,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呢。」
「三十個!」德拉科羞憤地抬起頭,正對上厄俄斯戲謔的黑眼睛。「你——!」德拉科咬牙瞪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 當初看電影的時候就覺得很丟人啊,那場景,不忍直視。雖然小龍是欠扁了一點,但是鑽褲襠什麼的實在太羞辱人了
☆、三大不可饒恕咒
「好了,沒什麼的,大家很快就能忘記這件事。」厄俄斯走過去把德拉科按在沙發上坐好,自己摟著他的胳膊在旁邊坐下,「這樣吧,如果你還是不高興,我幫你去教訓教訓那個穆迪怎麼樣?」
「那個老瘋子!」德拉科眼神惡毒地似乎能穿透城堡看到穆迪,「等著吧,我一定會和我爸爸說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對待我,我不會忘記的……簡直是馬爾福家的恥辱,他是在向我的家族挑釁!」
「行啦,德拉科。我一年級就和你說過了,別一遇到事就告訴你爸爸,你得學會自己解決!」厄俄斯把頭靠在德拉科的肩膀上,看著他漂亮的側臉說。
「可他是教授。」德拉科恨恨地說,「我能怎麼辦!」
「我說啦,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
「不用你幫,我自己可以!」德拉科毫不遲疑拒絕了厄俄斯的幫助。
厄俄斯毫不在意地笑笑,她能理解一個男孩的自尊心,特別是德拉科這種外表高傲但是內心敏感到爆的人。
接下來的兩天過得很平靜,沒有人帶著不正常的眼光或者不正常的話語出現在德拉科面前,他也就慢慢放下了心。但是到了週四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時,他們還是近距離的見到了穆迪。
這無疑是一堂實踐課,穆迪的課很受除了斯萊特林學院的大多數人歡迎,他們認為穆迪身為一位退休的老傲羅,很會做活。
四年級的第一堂黑魔法防禦術課也不負眾望,穆迪一上來就給大家展示了三大不可饒恕咒。
「請問教授。」厄俄斯帶著典型斯萊特林的皮笑肉不笑,在穆迪表演奪魂咒的時候舉起了手,「據我所知不可饒恕咒用在任何一個巫師身上都會被關進阿茲卡班,但是我們在課堂上,是不是可以合法的嘗試它們呢?比如說,如果要讓我們學會抵抗奪魂咒,那麼我們必須去經歷一次是不是?」
穆迪用正常的眼睛看著她,那只藍色的假眼在眼窩中不停轉動,他用魔杖把蜘蛛放回玻璃箱裡,朝著厄俄斯點點頭。「是的,是的。」他若有所思,「在後面的課上,我會教你們的。」
「那麼我們能自己試試嗎?」厄俄斯無害的問。
穆迪似乎很驚訝會有學生提出這種要求。
「理論上來說是不可以的,魔法部有過規定,如果不是鄧布利多讚賞了你們的表現,我壓根不會向低於六年級的學生展示這一切的……不過我一向認為,只有掌握,才能更好的防禦。就算是死咒,我都不介意你們把魔杖拿起來對著我念出咒語,我懷疑我最多留點只會鼻血。那麼,裡德爾小姐。」穆迪的假眼睛不轉了,兩隻眼睛都看著厄俄斯,「你覺得你能試試哪種魔咒呢?」
「哦,要我說,還是請教授把三種咒語展示完畢之後,我再來選一種吧。」厄俄斯攤攤手。
「好的,既然這樣,我們繼續上課。」穆迪拄著他的大木頭枴杖重新走到講台上,「奪魂咒,是的……很多年以前,許多巫師都被奪魂咒控制了,魔法部可忙壞了,他們要分清誰是被迫,而誰又是按自己的意願行事。就像剛剛說的,奪魂咒可以抵禦,但是這需要很大的人格力量。你們最好避免被它擊中。隨時保持警惕!」他突然大吼起來,把大家嚇了一跳。
厄俄斯挑挑眉,最後這句話倒是有用得多。現在的生活太安逸,看來她是要試試把黑魔法X社的活動弄得更有意義一點兒,以免遇到突發狀況,他們都反應不過來。
「好的,既然我們也已經提到了死咒……」穆迪又撈出一隻蜘蛛放在檯子上,「這是最厲害的一個咒語。」
他舉起魔杖對準蜘蛛,大家都已經猜到他要做什麼了。
很多人都害怕但不願意錯過的注視著那只蜘蛛。
「阿瓦達索命!」穆迪大聲吼道。一道綠光像帶了什麼看不見的東西一樣擊翻了蜘蛛,它四腳朝天,肚皮向上。一動也不動,它死了。
幾個女生看樣子花了很大功夫才忍住沒尖叫出來。
「只有一個人成功的在索命咒下活了下來,他就坐在我們的教室裡。」穆迪輕聲地說。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看向了哈利,哈利面無表情地坐在位置上,眼睛沒有焦點的盯在黑板上的某一處。
這似乎還不算完,在穆迪展示鑽心咒時,納威·隆巴頓全身都在發抖,他的手指關節都在泛白,看上去隨時會暈倒。赫敏大聲地叫穆迪停下。
厄俄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覺得他們的悲傷很遙遠,她完全體會不到。但是她能感受到穆迪這堂課帶給他們的傷害,這個更加堅定了厄俄斯為幾位朋友報仇的心。所以她依言在穆迪讓她選擇想要嘗試的咒語時,放棄了原本的鑽心剜骨,而選擇了索命咒。
在裝模作樣地繞繞彎子表示這個咒語對動物用肯定會殺死它們,為了減輕心裡的罪惡感,又有之前的鋪墊,穆迪同意了她拿人來試驗。可是學生顯然不能被用來實驗索命咒。之後,穆迪站到了厄俄斯對面,讓她對他施咒,他大概真把她當做普通的四年級學生,以為咒語最多讓他流點鼻血。
厄俄斯危險的笑了笑,當然,只有真正熟悉瞭解她實力的人才能知道這笑容裡的含義。看在伏地魔的計劃還需要活著的假穆迪,厄俄斯控制力道只是把他擊暈了。
接下來就很好發展了,大家開始驚恐萬分,以為厄俄斯殺害了一個教授,在幾個人輪番的驗證下發現穆迪只是昏迷後,就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我們該去找別的教授!」格蘭芬多的迪安叫起來。
「找教授讓他們知道我們在學習三大不可饒恕咒?」潘西鄙夷地看了對方一眼,「要我說,你們也覺得這堂課挺過癮是不是?既然沒出什麼大事情,這事還是保密的好,要是傳出去讓魔法部知道了,以後可就見不到這麼有趣的課了。」
「不管怎麼說,我們該立刻把他送去醫療翼!」赫敏臉繃得和麥格教授有一拼。
「既然禍是我闖的,那麼我來處理好了。」厄俄斯用漂浮咒把穆迪教授懸空起來,「這裡離醫療翼不遠,又還是上課時間,外面應該不會有太多人。只需要幾個人陪著我就可以了,其餘的看看書吧。也許你們應該用羽毛筆把教授上課的知識記錄下來,我相信教授醒來也會很樂意看到這一切的。」
最後是德拉科和佈雷司陪著厄俄斯送穆迪去了醫療翼。所有學生約定好統一口徑只是說穆迪教授不知道為什麼暈倒,但是赫敏顯得有些不情願,不過大家都同意的事她一個人也沒辦法反對。
「不知道為什麼,厄俄斯的舉動讓我覺得她是故意針對穆迪教授的。」赫敏下課後對兩位夥伴說出了她的猜想。
羅恩無所謂地說:「是你想多了,不過真夠酷的。」
「如果她真是故意那樣做的。」哈利情緒一直不高,但是他說:「我倒是該謝謝她。」
赫敏看上去想要開口教訓一下哈利的錯誤想法,但是看到哈利的臉色後明智的沒有多說話,而羅恩也立刻停止了對穆迪教學的讚歎。
「哦,真是不敢想像!」佈雷司走出醫療翼,確定龐弗雷夫人不會聽到他們的聲音後才說,「厄俄斯,你把大家嚇壞了,要是他真的死了怎麼辦?你會被開除然後被抓走的。」
作者有話要說:
☆、蛇怪的新主人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2:59
「親愛的佈雷司,如果你的嘴角現在沒有想去親吻你的耳朵,我會好好反思一下我的行為。」厄俄斯說。
「有那麼誇張嗎?」佈雷司摸摸自己微笑著的嘴角,「不過我得說,你太棒了!等著吧,等我們回去後,你會被當做英雄的。」
但德拉科卻一直皺著眉,不滿地看著他們。
「如果他要報復你,你該這麼辦?」德拉科生氣地問,他覺得厄俄斯這種想到什麼做什麼的個性實在是太容易給她惹事了。
「你在關心我嗎,德拉科?別擔心。」厄俄斯笑笑,「就算他把這件事告訴了鄧布利多教授也沒什麼,而其他學生也只會覺得這很酷。你要相信我,我對自己的人緣還是很有信心的!」
「是啊是啊,你一直和我們說的和其他院的學生打好關係,就是用在這裡的是嗎。」德拉科不以為意地說。
「不止這些呢,德拉科你要想到,我們院有多少仇恨穆迪的人,他們大多是那個人的支持者。如果厄俄斯能通過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拉攏到他們,那麼以後她會更容易管理整個斯萊特林學院。」佈雷司壓低了聲音笑意盎然地說。
德拉科看著另外兩個人臉上相似的得意的笑容,忽然覺得心裡有點無力、失落的感覺……
夜晚的霍格沃茨依舊神秘宏偉,而在其他人的看不見的地方,有兩個身影和另一個龐大到不可思議的東西剛剛完成了一個強大的儀式。
「你怎麼敢怎麼做!一個人來!如果不是我感應到密室裡的不對勁過來看看,你會失血過多而死的!」厄俄斯半坐在大理石的地上衝著身邊不知死活的夥伴大聲喊著。
「我帶了補血劑。」伏地魔異常虛弱地靠在離斯萊特林雕像最近的一根雕刻著巨蛇的石柱上,「可是不太夠用。」不遠處的確散落著好幾個空瓶子。
「當然不夠,你身上是斯萊特林的血,斯萊特林家族的先祖傳承了一部分羽蛇的血統。巫師的補血劑對我們起的效果可沒那麼有用,你得靠自己身體裡的恢復力。」厄俄斯氣急敗壞地說。要是補血劑這麼有用,戈德裡克也不會在日記裡寫到為她的誕生而提供鮮血的薩拉查當時處境多危險。
「可是從前都很有用。」伏地魔垂下眼皮輕聲說。
「哦,拜託,那是因為你現在身體裡的血是我——」厄俄斯猛地反應過來,止住話頭。但是有點晚了,伏地魔的一雙黑寶石般美麗但隱藏著危險的眼睛正靜靜地注視著她。他在套話。
「親愛的厄俄斯,還沒來得及問你,你的血為什麼也能幫助我完成血契呢?」
「因為當時為你做身體時用的是我的血,你應該查過資料了,我用的是一種古老的血緣復活魔法。」厄俄斯硬邦邦地回答,「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第二位斯萊特林繼承人了。」
「不,你是第二位。」伏地魔探究的神色落在厄俄斯身上,「你說補血劑對斯萊特林的血統不大起作用,可是以前我用的時候從未出現過這種狀況,這次的補血劑是我親自做的,我清楚它的功效。也許是因為一千年來,我身體裡的斯萊特林的血統已經比較稀薄了是吧。」
厄俄斯面無表情地看著側面十米外和伏地魔定下血契,消耗過大臥著休息的海波爾,沒有說話。伏地魔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答,繼續說:「這麼看來,你的血統比我要純正許多。」
「我不會和你搶什麼的。」厄俄斯突然說。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你一直都在幫我,放心,厄俄斯,我不是那種不知感恩的傢伙。」黑髮少年露出一個比較柔和的笑容,「不過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一點兒真相,以免我總是要毫無頭緒地瞎猜測呢?」
厄俄斯沉默著,伏地魔也沒有催促,他捕捉著厄俄斯臉上最細微的神色。
「我身上流淌著斯萊特林的血液。」過了好半天,厄俄斯才說了這樣一句話,然後表現出不願意再詳談的態度。她以就此打住的口吻對伏地魔說:「血契已經完成了,海波爾現在會以你的命令優先考慮。你還能走嗎?我送你去休息。」
「我覺得現在還動不了。」伏地魔伸了下腿,誠實地說。厄俄斯也就陪著他繼續在密室裡坐著。
【海波爾】厄俄斯叫醒還迷糊著的蛇怪【你回你的房間吧】
海波爾睜開眼睛,抬起它龐大的頭顱擺了擺,然後聽話的從斯萊特林雕像的入口游回去了。
伏地魔一直看著厄俄斯,他並沒有意識到厄俄斯話裡真正的含義,只是以為厄俄斯也是斯萊特林的後裔。這很奇怪,他們來自一個家族,繼承了同一個姓氏。這是伏地魔第一次模模糊糊意識到了家族和家人的含義。
就在他認真思考著他和厄俄斯的新關係時,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他的名字發生了一點點改變。
「你覺得斯萊特林真的是長這個樣子的嗎?」兩個人坐在空曠的密室裡開始沒話找話。伏地魔問厄俄斯,就像他們第一次見面一樣,那次他問了很多關於魔法界的問題。不過入學之後,他有了自己的追隨者,就不再什麼問題都找厄俄斯了。他開始從書籍裡,從手下人的談話裡自己總結真相。
伏地魔看著那個老態龍鍾、一點都沒美感的樣子,他從學生時代第一次找到密室就有點不敢相信,他的祖先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厄俄斯也看了看那副巨大的石像,她搖搖頭。「不是的。」雖然她也沒見過薩拉查老去的模樣,但這個顯然只是另外三個朋友想像出來的,很可能還加入了戈德裡克的惡作劇。
「你現在真的和德拉科·馬爾福交往?」伏地魔想起開學時斯萊特林的共同話題,當時他覺得和他沒太大關係,不過現在厄俄斯也是斯萊特林後人了,伏地魔覺得他也該表達一下他的關心。他委婉地說出他的想法:「你沒想過你們的年齡有點差距嗎?」
厄俄斯平靜地看了伏地魔一眼,她直白地說:「我現在這幅樣子可不是喝了減齡劑的,我現在十四歲,就和你現在十三歲一樣。」
「你的意思是你會一直這樣下去,我也是?」
「很高興你理解了我話裡的意思。」厄俄斯說。
伏地魔瞬間心裡佈滿陰霾,他說:「所以說我就算是吞噬了主魂,也只能以這幅樣子出現?」
「是啊,你沒必要這樣,我反而覺得這是個好消息。伏地魔這個名字除了你那幫食死徒,可不受人歡迎,他死後,你需要一個新的身份。」厄俄斯淡笑。
「所以這個薩爾·裡德爾,就是你給我製造的新身份?」伏地魔很容易想通了一切,挑眉問道。為厄俄斯的深謀遠慮而微微訝異,什麼時候這個我行我素的女孩也變得這麼會算計一切了?
厄俄斯先是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說:「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繼續使用這個身份……當然,如果你想繼續用伏地魔的身份,我也無所謂。不過作為一個忠告,伏地魔必須死去。」
伏地魔陰沉著臉點點頭,但看不出來他是否聽進去了厄俄斯的話。
「哦,還有件事。穆迪已經注意到你了吧?」厄俄斯忽然想起來穆迪最近對她的奇怪態度。
「我上過黑魔法防禦術課了。」
「怪不得。」厄俄斯支著頭思考了一下。「看來他在調查你的時候,我也被查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小湯姆更可愛一點
☆、代表隊來臨
「主魂現在已經掌握住我們的情況了。」伏地魔懶洋洋地說,「既然小勞克奇對你很友善,那就說明他和我一樣,希望你能幫助他。」
「可是我現在在霍格沃茨,他是不會在這種情況下把自己的消息透露給我的,不管他多需要幫助。」厄俄斯說。
「聽上去你在指責我的多疑。」伏地魔挑挑眉。
「怎麼會呢?我不是這個意思。」厄俄斯假惺惺地說。
自從確定了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要在萬聖節前一天傍晚抵達霍格沃茨後,整個城堡就處於一種緊張的等待迎接客人的狀態。這種狀態具體地表現在城堡的大掃除、費爾奇歇斯底里地對鞋子髒了的學生大吼大叫,已及教工們的緊張上。教授們都在這一件事上表現了相同的意願,那就是一定不能讓霍格沃茨的學生在別的學校面前出醜。所以他們的要求一下子嚴格了不少,而且為了第二年的O.W.Ls考試,作業也變得繁重起來。
魔藥課上,在隆巴頓炸了又一個坩堝時,斯內普尖刻的話差點把他嚇暈。「我該慶幸你們不會在走廊上去製作魔藥,否則,隆巴頓先生,你就會在布斯巴頓或者德姆斯特朗的人面前暴露出你在魔藥課上只會炸飛你的坩堝!」
等到十月三十號,兩個學校的代表隊要來的那天,禮堂掛上了分別代表四個院的橫幅,教師席後還掛著霍格沃茨的校徽。那天下午的魔藥課提前半小時結束後,大家匆忙的回去放下書包和課本。斯萊特林的寢室就和魔藥課教室在同一層樓,所以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把自己收拾的整潔華麗才從地窖走到門廳。
四個院的院長們正在命令自己學院學生排隊。斯萊特林的儀表無可挑剔,大家安靜地按斯內普的指揮站到自己該站的位置上,這是按年級排的隊,厄俄斯他們站在第四排。不少人聽到邊上麥格教授嚴厲的指揮格蘭芬多整理他們的衣著,都幸災樂禍地笑了笑。
他們站在城堡前面的草坪上等待貴客的到來。夜幕逐漸降臨,一輪潔白的月亮掛在禁林上空,空氣清新但也抵擋不了寒意侵襲。
厄俄斯又拿出了她的魔法火焰,但是不到一會兒,就被斯內普冰冷的目光發現了,她只好又把它收起了。她實在受不了寒冷,儘管她已經披上了暖和的斗篷,但是城堡內外的溫度還是相差很多。她在帽子下的耳朵都凍紅了,這讓她不得不微微挪動,往德拉科身邊靠了點。德拉科體貼地握住了她冰冷的手,給她又加了一個保暖咒。
斯內普無意中瞥到這一幕,嘴角微微抽動了幾下。他的教子看上去已經一心一意撲到那個來歷不明的女孩身上了。
「快六點了,他們不能快點嘛!」有人在小聲抱怨,這外面實在是太冷了,大家都凍得瑟瑟發抖。
還好代表隊們都很準時,並且給了他們一個很有觀賞性的出場。布斯巴頓的代表隊乘著小房子一樣大的粉藍色馬車從天空中來,由十二頭長著翅膀的銀鬃馬拉著飛,每匹馬都有大象的體積。德姆斯特朗的代表隊隨後也到了,他們乘著巨大的造型像是幽靈船的大船從黑湖底冒出來,帶起了一個漩渦。最讓大多數人激動的是德姆斯特朗的其中一個學生竟然是世界盃上的魁地奇隊找球手威克多爾·克魯姆。
他出現的那一瞬間,厄俄斯發誓,她的手被德拉科捏變形了!她就無法理解,為什麼身邊的同學一個個像是恨不得立即跑上去打個招呼或者要個簽名什麼的。厄俄斯還聽見幾個六年級的女生想讓克魯姆用口紅在她們的帽子上簽名,但是厄俄斯覺得她看上去更想在克魯姆的臉頰上留下她的口紅印。
等他們跟在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後面走進禮堂時,布斯巴頓的學生已經在拉文克勞的長桌上坐下了。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選擇了斯萊特林長桌,可能是因為這兩個學院人比較少。
德姆斯特朗的人一坐,斯萊特林長桌原本的落座順序就被打亂了,大家乾脆按年級坐下。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就坐在三年級和四年級中間,而克魯姆坐在最靠禮堂裡面的位置,所以開席前德拉科一直在和偶像交談。那副樣子看得厄俄斯真想捂臉。
「我真的不像說我認識這傢伙。」厄俄斯無力地對佈雷司說。
「他是魁地奇狂,別理他了。來,厄俄斯,嘗一嘗這道法式雜魚湯。」佈雷司紳士的給厄俄斯盛了碗熱乎乎的湯。
「我覺得德姆斯特朗的學生看上去比布斯巴頓的好多了,看看她們那樣,好像我們學校多差似的!」潘西不滿地盯著隔壁長桌的那群學生,「不喜歡就別來啊!」
「哦,潘西,別和他們計較啦!」厄俄斯笑著學佈雷司的樣子,也給潘西盛了一碗湯,「他們是客人,我們是主人,我們得大度點,給他們看看我們霍格沃茨學生的良好修養。」
「什麼修養?你們在說什麼?」德拉科看上去終於結束了和克魯姆的談話,臉上還掛著滿足的笑容,心情很好的樣子。「威克多爾真不愧是國家隊的,他懂得可真多!」
「威克多爾?」厄俄斯斜了他一眼。
「怎麼他沒讓你叫他威基?」佈雷司笑著湊上去,把厄俄斯想說的話補全了。
「開什麼玩笑!」德拉科渾然不覺地說。
「咦,看那個人!」潘西偷偷示意他們看向一個布斯巴頓的女生,她正端著一份法式雜魚湯從格蘭芬多長桌那邊過來,而她經過的地方,男生們個個都有點失態。
「迷人的小姐。」佈雷司吹了聲口哨。
「她有媚娃血統是不是?」潘西看著她銀色的長髮。
厄俄斯贊同地點點頭。
可能是察覺到了他們這裡的目光,那位媚娃小姐看了過來。然後她的目光落在了德拉科身上,湛藍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難得收起了不可一世的高傲表情,對他友好地露出微笑。
幾個看懂這個笑容含義的人都笑了,德拉科臉色則不怎麼好看。看那個女生的樣子,像是也把德拉科當成什麼媚娃血統的巫師了。
「沒辦法,你的髮色和眼睛顏色都有點像。」佈雷司悶著笑聲。「你的祖上真的沒有媚娃血統的人?」
厄俄斯裝作第一次才見面的目光上上下下重新打量著德拉科俊美的容貌,「佈雷司,我不得不承認你說的對!哦,要不要來點牛奶凍?我保證味道很好。」
「謝謝,親愛的厄俄斯,我相信你的品位。」佈雷司配合的端起餐盤。
德拉科臉漲得通紅,看上去有點惱羞成怒了。但是兩個人都故意不理他,把禮儀暫時拋開,歡快的聊著天。
「德拉科,你要不要也來一點?」厄俄斯用金勺指指牛奶凍淡笑著問。
「喲,還知道我在你身邊呢,我看你們聊得挺開心的,繼續啊。」德拉科不陰不陽地說。
厄俄斯和佈雷司對視一眼,旁邊的潘西幾人看到這一幕笑出聲來。
「你剛剛不也和你的威克多爾聊得很開心嗎。」厄俄斯反問。
「那能一樣嗎!」德拉科瞪著她
「怎麼不一樣?」
「我和威克多爾都是男生!」
「聽你這口氣,好像你想變成女生似的。」厄俄斯用勺子輕敲著自己的金盤,滿不在乎地反駁。
西奧多差點沒把一口南瓜汁噴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看電影的時候還以為代表隊是白天來的,看了書才發現是晚景……
☆、夜遊(一)
「哦,德拉科變成女生?哈哈哈,剛才你們還在說媚娃,德拉科要真成女生了,說他有媚娃血統別人一定不會懷疑!」西奧多拍拍胸口把南瓜汁嚥下去後說。
晚宴在三強爭霸賽的火焰杯被拿出來後宣告結束,德拉科帶著一肚子鬱悶回到自己的寢室。更讓人惱火的是,佈雷司沒和他一起回來,而是被厄俄斯叫去商量事情了。有什麼事還得瞞著自己,德拉科憤懣地踹了一腳床沿。
從火車上他吻了厄俄斯,兩個人應該已經確定關係了,可是他怎麼一點戀愛的感覺都沒有?佈雷司說的宵禁後偷偷在城堡約會、傍晚在黑湖邊散步……一系列驚險刺激浪漫的事這兩個月都沒發生,只有兩個人在圖書館看書學習,學習看書。德拉科捂臉,陪厄俄斯看書這件事像是剛進學校從一年級就開始了,只不過最近頻率更高了而已。
可是當他把自己的感覺告訴潘西的時候,他發現從小就關係鐵的青梅竹馬一臉錯愕的表情望著他。
「德拉科,你怎麼會怎麼想?」潘西遞給德拉科一杯剛泡好的紅茶,然後在自己的小吊椅上坐下。
「那我該怎麼想。」德拉科坐在潘西的寢室裡,吹了吹微燙的紅茶。
「我們所有人都很看好你們啊。」潘西皺著眉,「你難道沒感覺到厄俄斯對你比以前親近了不少嗎?你看啊,她現在除了睡覺基本上整天和你形影不離,而且會拿你開玩笑,會逗你生氣,還會挽著你、靠著你。這麼親密的舉動你都沒注意到嗎?」
「可是佈雷司說情侶應該是……呃,反正不是像我和厄俄斯這樣。」德拉科說。
「他這樣和你說的?說你和厄俄斯不像情侶?」潘西心裡很驚訝,佈雷司怎麼會和德拉科說這種話,太不應該了,他想做什麼!「我想佈雷司可能只是開玩……」
「那倒沒有。」德拉科沒注意到他的話已經讓潘西心裡產生了一系列稀奇古怪的猜想,繼續傾訴著他的苦惱,「可是佈雷司以前每次約會都不是像我這樣的。」
哦,潘西心裡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的。
她調整了下表情說:「你不能和佈雷司比,他那叫濫交,他跟你說的都是釣女孩的通俗手段。你可不能和他學,要是厄俄斯知道會被你氣到的。」潘西說到這裡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厄俄斯一直是一個情緒不太熱烈的女孩,她對感情比較慢熱。剛剛我說的那些事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在她心裡的地位和別人都不同!雖然厄俄斯有時候是很直接,不過這是對於她不喜歡的人,她不怕得罪別人。但是我看得出來,她對朋友都很有分寸,是會順著別人的那種。」
潘西歇了口氣,喝口茶潤了潤嗓子才繼續說:「所以她現在對你這麼隨性的表現不就是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嗎,你竟然一點不明白。你說看書?看書是厄俄斯最大的愛好,咳咳,雖然我認為有點無趣……不過她把最喜歡的事情和你一起做,不正因為她喜歡你嘛!」
「這樣啊……」德拉科將信將疑地看著潘西,他怎麼覺得潘西的說法也有點牽強附會呢?起碼看書這個問題上,厄俄斯應該不是這個意思吧。
「反正,你不要胡思亂想的!你感受不到戀愛的轟轟烈烈,正說明你們間已經很契合了,過了那些小孩子把戲的階段。以後少聽佈雷司那傢伙的話!」潘西也知道為了打消德拉科心裡的疑慮,她是什麼事都往好的方向解釋的。不過這還不是為了他們好嘛!大晚上跑這來咨詢情感問題,要不是看著從小一起玩大的份上,早把人扔出去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要睡覺了!」潘西毫不客氣地下逐客令。
德拉科帶著一腦子的疑慮來,又帶著一腦子的問題回去。
剛出女生寢室走道,就差點撞上一個人。
「德拉科?」厄俄斯披散著已經長到腰際的末端微帶點卷的黑髮,一雙黑眸正奇怪地看著德拉科。
德拉科僵住,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大晚上從女生寢室出來的舉動。
「你是來找我的嗎?」厄俄斯問。
「哦,不是,我找潘西。」德拉科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厄俄斯平靜地點點頭,然後說了句晚安就進去了。德拉科有點猶豫,他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
但是現在追過去解釋反而顯得自己心虛了,而且,德拉科不高興地想,她不是也和佈雷司待到快宵禁才回來的嗎。他這麼一想反而覺得自己占理一點,就不再猶豫,直接回寢室了。
沒想到到了寢室,佈雷司原本還在躺在床上悠哉悠哉地看雜誌,看到他進來卻一下子坐起來問:「你怎麼到現在才回來?」語氣裡頗有點責怪的味道。
「佈雷司,我的行蹤什麼時候要向你匯報了?」德拉科冷冷地說。
「你是不需要向我匯報你的事情,不過我只是想告訴你,厄俄斯在這兒等了你近一個小時。」佈雷司無辜地看著室友。
「她在等我?」德拉科轉身問。
「是啊,我們回來的時候她說要找你,就和我一起來了,可是你不知道去哪裡了。後來我看你桌上的東西都沒理,估計你應該很快就回來了。她就坐在這裡等你,等到現在你都沒回來,她就先回去了。」佈雷司說。
德拉科先是驚喜地笑了一下,然後忽然想起剛剛他對厄俄斯冷淡的態度,天吶,瞧他幹的什麼蠢事!急急忙忙又重新穿上斗篷往外走。
「喂,已經宵禁了,你要去哪裡?」佈雷司在身後叫。
德拉科卻早就關上門溜得沒影了。
厄俄斯剛換上睡衣正要睡呢,就聽到有人在敲門。
「德拉科。」厄俄斯拉開門就看到一臉侷促不安的鉑金少年,「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哦,我是來……」德拉科想了一下,突然發現他們倆站在門口說話,要是被發現了不太好解釋,於是說:「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啊?哦,進來吧。」厄俄斯側身讓他進去,然後掩上了門。
「佈雷司告訴我,你在等我。」德拉科裝作隨口問問的樣子,「我就過來看看你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厄俄斯奇怪地看了德拉科兩眼,不知道他為什麼為了這麼一件小事還特地宵禁之後跑來女生宿舍找她,雖然斯萊特林一向無視這種事情,但畢竟還是不能光明正大拿到明處說的。她轉過身理理床鋪,「就是想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德拉科心中一動,他點點頭說:「當然可以。」
厄俄斯又回頭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德拉科鬱悶地發現,今晚他得到的厄俄斯最多的眼神就是這樣子,像是看到什麼珍稀動物在大街上亂跑一樣。
「你是說現在?」厄俄斯說,「可是已經宵禁了呀!而且我都準備睡了。」
「我倒認為……」德拉科優雅地拖著長腔說:「宵禁後出去更有意思一些,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能陪我出去走走嗎?」
厄俄斯想了想,點點頭。
「好啊,既然你不介意。」厄俄斯扯了扯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等等我,我換件衣服。」她從衣櫥裡拿起一件長袍走進浴室。
月色微涼,城堡裡的風也帶著涼意讓小動物直打哆嗦。
「我原本以為這麼晚你不會出來了。」厄俄斯挽著德拉科,披著隱身衣走在三樓的走廊裡。「真沒想到……我是說,今天是斯內普教授巡夜,一般來說,這種時候我們都很少出來。」
怪不得一路都沒遇見幾個斯萊特林的學生,德拉科心說,誰知道今天是蛇王巡夜啊!他可不是天天違禁的學生,完全沒有厄俄斯這種專業夜遊戶的經驗。
「不過這樣才有趣對吧?」厄俄斯又說。
作者有話要說:
☆、夜遊(二)
「聽你的意思,你常常出來咯?」德拉科說,「倒很少聽你說起。」
「這是違反校規的,當然不能拿出來說。」厄俄斯說,他們拐過一道彎,「不過我還沒有完全沒有目的地的這樣隨意走動,一般來說,我常常去廚房、萬應室或者去城堡外的地方。」
「你還去廚房?」德拉科銀灰色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厄俄斯,「我以為,女孩子都會很注意身材這方面的。潘西就從來不在晚飯後吃東西,她總會擔心自己變胖,」
「偶爾吃一次沒關係的,而且廚房裡的家養小精靈都很熱情!」厄俄斯笑笑,「每次去,他們都會塞給我好多好吃的。」
「聽你這麼說,好像的確挺有趣的。我還從來沒去過那裡。」德拉科隨口說。
「那麼就好辦了是不是?我們在這裡亂晃要是被斯內普教授抓住就麻煩了。」厄俄斯說,「我就被逮到過幾次,然後不得不去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處理那些魔藥課上要用的藥材。幸好他沒讓我弄鼻涕蟲、蟾蜍什麼的,那會讓我幾天吃不下飯的。當然,現在要比以前好,鄧布利多教授成校長之後就取消了體罰,從前夜遊被逮到了可是要被抽皮鞭的……走吧,我帶你去廚房看看,在一樓的一處靜物畫後面,只需要撓撓那隻鳳梨。」
厄俄斯拉著德拉科改變路線,轉身下樓朝廚房走去。他們停在一處畫有一大碗水果的油畫前,厄俄斯從隱身衣下伸出手撓了撓那隻鳳梨,鳳梨咯咯咯地笑起來,然後變成了一個綠色的門把手。厄俄斯握住門把手輕輕扭動朝前推了一下。
廚房是一個和禮堂一樣大的地方,就是佈置也差不多,有四張大桌子,和學院桌的位置一模一樣,看起來吃的就是通過天花板往上面送的。區別在於這裡有很多銅鍋鐵勺和一大群裹著印有霍格沃茨校徽茶巾的家養小精靈。
家養小精靈見到他們來高興壞了,又是鞠躬又是行屈膝禮,嘰嘰喳喳叫成一團。
「哦,梅林!」德拉科驚呆了,「學校有這麼多小精靈。」馬爾福家也就四隻,少了個多比之後也就三隻了。
「都是歷年畢業後的學生送給母校的,一千年下來,數量很可觀。」厄俄斯收起隱身衣走進去說,「現在都有一百多個了。」
「厄俄斯小姐!先生!」一隻小精靈用尖細的聲音叫道:「有什麼需要我們服務的嗎?」
「我們想要一點吃的,晚上的奶凍不錯,能再拿一點嗎?」厄俄斯說。
「可以的,先生小姐!」
「哦,看看是誰?」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緊接著另一個聲音又說:「我們的小朋友也來廚房吃宵夜啦!」
兩個紅頭髮的雙胞胎一秒鐘就出現在他們眼前,一模一樣的兩張臉上掛著燦爛的搞怪笑容。他們的手上還拿著雞腿和布丁。
「晚上好。」厄俄斯說。
「哦,你今晚還帶了人來,終於體會到一個人吃宵夜的寂寞了?」弗雷德直接竄到厄俄斯的左邊。
「看來傳言是真的啦!你找了一個馬爾福做男朋友。」喬治從另一邊出現,兩個人把厄俄斯摟在了中間。
德拉科以為厄俄斯會不高興,因為斯萊特林大多都不喜歡和別人有太多肢體接觸,就算是男孩之間樓樓肩膀的動作也十分罕見。但是他卻看到厄俄斯一點反感的意思也沒有,甚至用稱得上是愉快的聲音反問:「不可以嗎?」
兩個人的頭同時轉向德拉科,用掂量的目光從頭到腳把他看了一遍。
「雖然嘴巴毒了點。」喬治說。
「但你的眼光不錯!」弗雷德點點頭。
「兩個人宵禁來廚房吃東西。」
「看來你們感情也很好!」
「哦,喬治,我們還能說什麼呢?我們有趣的小厄俄斯成為一個馬爾福的女友了!」弗雷德大聲哀悼。
「我想我們可以祝福她。」喬治建議。
「可以停止了,你們兩個。對了,你們的錢要回來了嗎?」厄俄斯左右看看兩張一樣的臉,但是他們瞬間陰鬱下來。
「哎,他總不回信。」弗雷德攤攤手,「今晚他溜得也很快,當沒看見我們一樣。」
「不過這沒什麼,今晚過後……」喬治忽然神神秘秘地說,然後兩個人一起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笑容。
「希望你們說的不是三強爭霸賽。」厄俄斯懷疑地說。
「你真聰明,小厄俄斯!」喬治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不可能!」厄俄斯抖掉他們搭在她肩膀的手,往前走到德拉科身邊,然後回過身,看著他們以一種毋庸置疑地口吻說:「你們沒滿十七歲!」
「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滿十七歲?只是差了幾個月!」弗雷德不滿地說:「那只杯子能看出什麼?只要我們把名字投進去,它才不會管我們有沒有滿十七歲。」
「我們和李商量好了,要是我們中任何一個得到獎金,我們三個平分!」喬治得意地說。
「可是火焰杯是會選出霍格沃茨最強的人,要是厄俄斯去報名我一點不驚奇,但是——」德拉科眼神苛刻地看著雙胞胎。
厄俄斯輕輕碰了一下德拉科,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德拉科不甘願地看了厄俄斯一眼,閉上了嘴。
「但是有鄧布利多的年齡界限在。拜託,他可是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你們打算怎麼騙過他設定的那條線呢?」厄俄斯抱起手臂問。「用增齡劑?」
「又被你猜中了!只要一小滴,我們已經做好了。」弗雷德說,「這些吃的就是拿來犒勞犒勞我們自己的。」
厄俄斯不相信的嗤笑著搖搖頭。
「我知道你不相信,就因為鄧布利多太偉大反而會忽視這些小伎倆。不要緊,明天你就能看見我們的選擇是對的!」他們有些不高興,說完就帶著吃的走了。
這時等在一邊的家養小精靈也把厄俄斯要的奶凍遞給她,然後有禮貌的鞠躬後退。一大包奶凍,真的是一大包,厄俄斯覺得無論如何她也吃不完的,即使帶上德拉科。但是她還是微笑著接受了並道謝。等他們走的時候,小精靈們興高采烈地簇擁著他們把他們送出去。
「你什麼時候和韋斯萊家那對雙胞胎關係這麼好?」出去後德拉科問。
「因為他們也經常來廚房,這麼多年遇到過不少次。有時候在走廊上也能碰到,而且去年暑假不是在布萊克老宅和他們住在一起嗎。一來二去的,就熟啦!」隱身衣由德拉科撐著,厄俄斯美滋滋地咬了一口奶凍。「就算你不喜歡韋斯萊家,你也不得不承認弗雷德和喬治很有趣。他們總是有想不完的壞點子,要我說,那些惡作劇棒極了!」厄俄斯想起暑假在陋居看到他們製作的那些肥舌太妃糖,真是不錯的創意。
「韋斯萊家也就他們兩個好點兒。」德拉科不得不說,他對這對在四個院都吃得開的雙胞胎遊走球印象不算太糟。
這時厄俄斯停下腳步,德拉科看著她低頭用勺子弄下一小塊奶凍,然後送到了他嘴邊。
「嘗一塊?你晚上都沒吃這個。」厄俄斯笑吟吟地說。
長大後從來沒有被餵過吃的,德拉科看了金勺上晶瑩剔透的白色奶凍,像是勉為其難地張開口,厄俄斯把奶凍送到了他的嘴裡。
甜甜的,涼涼的。這是德拉科的第一個感覺。雖然以前和父母去法國度假也吃過這種法式的甜點,但是在霍格沃茨的夜幕中,和喜歡的女孩躲在隱身一下偷偷吃著去廚房拿來的甜食,彷彿口感都好了不少。
哦,廚房,他怎麼會頭腦發熱和厄俄斯去廚房了呢?一個馬爾福竟然半夜去廚房偷吃的,還遇到了死對頭韋斯萊家的人。太不符合馬爾福的形象了,德拉科暗自祈禱這事永遠不要被自己父親知道,會被罰抄家訓幾百遍的!
作者有話要說: 廚房是個有愛的地方
☆、四個勇士
第二天是萬聖節前夜,而且還是星期六。好吧,關鍵是星期六,一般來說這一天是一個睡懶覺的好日子,但是大批的人還是很早就起來了,甚至比平時還要早,即使大多數不符合條件,他們也願意去看看三強爭霸賽有哪些人報名。
厄俄斯和德拉科吃完早餐走出禮堂到門廳的時候,還有二三十個人圍在那裡,他們都在仔細地打量著火焰杯。有幾個還啃著麵包。木質的火焰杯燃著藍白色的火焰,放在通常分院儀式放分院帽的凳子上,但是地板上卻畫著一條金色的線,應該就是鄧布利多設的年齡界限了。
「有人報名嗎?」厄俄斯問一個斯萊特林的學生。
「有,德姆斯特朗的所有代表,還有赫奇帕奇的迪戈裡、格蘭芬多的約翰遜,其他也可能有報名的,沒準是昨晚來的。」
「我們院的呢?」厄俄斯淡淡地問。
「聽別人說七年級的哈伯學長報名了。」他說。
厄俄斯點點頭,和德拉科往休息室走去。
「聽上去我們學校報名的人不多。」德拉科邊走邊說。
「可能是聽到迪戈裡報名了吧,他的實力在六、七年級之間是很不錯的,這是實話。」厄俄斯不在意地說。「這種東西大家私底下都有共識,一般來說一個院只會有一個——或者兩個人報名。」
德拉科輕蔑地哼了一聲,「只不過是個小白臉罷了,我打賭艾瑪·法利的能力決對在那個迪戈裡之上!」
「我不得不這麼想,德拉科,是不是因為他是赫奇帕奇魁地奇球隊的找球手,和你是競爭對手,你才會這樣有偏見?」厄俄斯說,「至於艾瑪,我猜她不大願意冒這種風險只為了虛榮心。相對於比賽的危險程度,勇士的稱號和一千金加隆的獎金是在算不得什麼。」
「厄俄斯,你認為那道年齡線真的管用嗎?」德拉科忽然想到被年齡線甩出去的學生,覺得這裡面肯定有點小竅門。
「對於想報名的人,年齡線算不得什麼。」厄俄斯隱晦地回答。
「這麼說我猜的每錯,它只是針對報名的人對吧。如果讓高年級的人幫忙把報名的紙條扔進去……我想,很少有人會想到還能這麼幹。」德拉科高傲地冷笑一聲。
「如你所說,但是這並瞞不了我們院的大多數人和其他院的少部分人。」厄俄斯說,「他們太相信鄧布利多的權威性了,偶爾有兩三個質疑的卻不幸用錯了方法。不過我說了,這種比賽除非是實力超群,否則腦袋稍微聰明點的都不會報名。」
「一個學校只有一個勇士,要我說,即使有的人把名字投進去了,也未必會選上。」德拉科揚起眉。
晚上的萬聖節晚宴,所有學生都心不在焉的,昨天豐盛的食物已經讓同學們吃夠了。總是有人迫不及待地站起來去看看鄧布利多盤子裡的食物吃完了沒有,大家迫切地想要知道誰會被選為勇士,或者誰將會代表自己的學校參賽,爭取榮譽。
在眾人的期待下,終於金盤又變得一塵不染。鄧布利多終於站起來,宣佈再等一分鐘高腳杯就可以選出各個學校的勇士了。
他掏出魔杖,大幅度地揮了一下。即刻,除了南瓜燈裡的那些蠟燭,其餘的蠟燭都熄滅了,禮堂裡一下子陷入了一種半明半暗的狀態。整個禮堂裡,就數火焰杯的藍白色火焰最耀眼。大家都注視著它,等待著……有幾個人不停地看表。
十幾秒過去了……半分鐘了……
「馬上要出來了。」不知道哪裡有人很小聲地說。
突然,高腳杯裡的火焰變成了紅色,辟辟啪啪的火星迸濺出來。接著,一道火舌忽的竄到半空中,一張燒焦的羊皮紙從裡面飛出來,晃悠悠地往下落。鄧布利多接住了它。火焰又重新變為了藍白色跳動著。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鄧布利多的語調清晰有力,「是威克多爾·克魯姆。」
掌聲和歡呼聲頓時席捲禮堂,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霍格沃茨的勇士出來了呢!很多人大聲祝賀著克魯姆,可是克魯姆卻沒有一點高興的神色,依舊陰沉著臉,沒精打采地走進教師席旁邊的小門。
接下來,鄧布利多又宣佈,布斯巴頓的勇士是芙蓉·德拉庫爾。媚娃血統的小姐邁著輕巧的步伐穿過眾人,也消失在門後。
這時,掌聲又平息下來。禮堂裡浮動著一種壓抑的、激烈的期待。
火焰再次變紅,一張紙條火舌被噴出。鄧布利多拿起它,但是目光在接觸到羊皮紙的那一霎那似乎頓住了。湛藍色的眼睛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閃了閃,他很快恢復過來,用一種輕快地語調大聲宣佈:「霍格沃茨的勇士,是薩爾·裡德爾!」
禮堂裡的聲音頓了一秒,教師們也都怔住了。然而下一秒鐘,掌聲從斯萊特林長桌上爆發出了,斯萊特林的學生都用力鼓起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也加入進來。慢慢的,霍格沃茨的學生都暫時放下了心裡想要討論的慾望和期望的同學沒被選中的失落,全心為霍格沃茨的勇士表達祝賀和祝願。即使他們很疑惑為什麼火焰杯會選上一個才三年級的學生。
鄧布利多極具穿透力的眼光看了主角一眼,然後在大家沒注意的時候悄悄改變了羊皮紙上名字——湯姆·裡德爾。
厄俄斯和伏地魔的視線在空中相遇,確定了各自想要的信息之後不著痕跡的分開。(要變名字了)湯姆在一眾斯萊特林們驕傲的目光中站起來,優雅有禮地欠了一身,然後走進那個小房間。途中沒人去問湯姆有沒有報名?怎麼報上名的?他被火焰杯選中就是最有力的說明,斯萊特林向來只注重結果。
「太好了!」當喧鬧聲平息下來後,鄧布利多愉快地大聲說道,「好了,現在我們的三位勇士都選出來了。我知道我完全可以信賴你們大家,包括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其他同學,你們一定會全力以赴地支持你們的勇士。你們通過給勇士加油,也會為這次活動做很大貢獻——」
可是鄧布利多的話忽然止住了,所有人都看到了原因——火焰杯的火焰又變紅了,火星迸出,高高的火舌再次把一張紙條送到了鄧布利多修長的手上。
鄧布利多瞪著那張紙條半天沒說話,厄俄斯的眼睛不安地望著老校長。
然後鄧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大聲念道:「哈利·波特。」
禮堂裡靜的更可怕了,接下來響起一陣陣嗡嗡的議論聲,厄俄斯看見哈利一臉空白茫然地看向他的兩個夥伴。然後在鄧布利多的指示下,站起來慌亂無措地在一些憤怒的、探究的目光下走過長桌走進小木門後面。斯萊特林們倒沒有不理智的覺得哈利·波特搶走了屬於他們學院的榮譽,他們只是覺得不可思議,如果薩爾是個意外,那麼波特被選上顯然是因為火焰杯被動了手腳。等到老師們也都進去教師席旁的小房間後,學生們都不在克制聲音大聲議論起來。
「第四位勇士?」艾瑪走到厄俄斯身邊坐下,米裡森往邊上移了個位置。「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是啊。」厄俄斯輕輕皺起眉毛。
「兩個人都沒到十七歲。」艾瑪也認真地思考,她抬起頭時看到厄俄斯臉色凝重,以為厄俄斯在擔心弟弟,便柔聲安慰道:「不過火焰杯只會選出實力最強的學生代表學校出賽,你不要太緊張了。」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避免迪戈裡的死亡。阿七還是果斷改了勇士人選,望天,阿七真不希望自己筆下又太多人死掉,那些在HP裡死去的人,既然這是同人,那麼阿七就私心的讓大家盡量有好結局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2:59
☆、夜談
厄俄斯朝她笑了笑:「謝謝。」但是眉頭始終沒有完全舒展開來。
整個大廳現在只剩學生了,大家議論了一段時間之後覺得沒意思,人就慢慢回個學院的休息室了。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也回到他們的馬車和大船上。
厄俄斯在公共休息室門口停下了腳步,她和德拉科打了招呼就一個人掉頭走掉了。
「她去做什麼?」潘西看到身邊的人沒跟上來,回頭問看著厄俄斯離去方向的德拉科。
德拉科收回目光走進石門,和大家一起走到休息室坐下,懶洋洋地說:「我也不知道,估計是去等薩爾了。」
「薩爾也很強。」潘西想了想,「火焰杯的選擇不是沒有道理的。」
「全校報名者中最強的。」西奧多說。「我們早該知道,DX集會上,他表現出的魔咒很多七年級都不知道。」
「我倒覺得,厄俄斯要是報名了說不定就是她了。」佈雷司靠在沙發上說,「不過——厄俄斯說她要是報名就真的該去找院長要瓶魔藥了。」
「我倒覺得她說的未必是真話。」潘西看的很透徹:「厄俄斯不是那種會真的因為安全問題放棄一件事的人,她大概只是不想和別人去爭這次機會。」
「反正被選中的是薩爾,對厄俄斯來說也差不了太多。」德裡安說。
「不過為什麼火焰杯會噴出哈利·波特的名字呢?」潘西又問。
佈雷司聳聳肩。
「這次比賽可不簡單,誰會管他是不是自己報的名,波特有的受了!」德拉科最後帶著惡意的微笑,幸災樂禍地說。
「沒有他的倒霉,怎麼襯出我們斯萊特林勇士的優秀呢。」佈雷司露出了白白的牙。
厄俄斯沿著被火把照的通亮的古堡走廊一路走到八樓的校長辦公室。
「我要見鄧布利多。」她對著石像說。
不到半分鐘,兩尊石像就向兩邊轉開,露出通向辦公室的階梯。厄俄斯邁步走上去。
辦公室裡光線很暗,除了火爐就只有冥想盆在發出幽藍的光。辦公室的各種器具都很安靜,沒有冒出奇怪的聲音或者煙霧,但這卻讓辦公室裡的氣氛更加沉悶了。鄧布利多正站在冥想盆前,麥格教授單手扶著桌子,而瘋眼漢穆迪和斯內普也都在辦公室裡。厄俄斯走進來時,四個人的目光都對準了她。
「夜安,各位。」厄俄斯迅速在心裡計量了一下,還是站到了裡斯內普近點的地方,正好躲開了穆迪的眼睛。
「夜安,厄俄斯。」鄧布利多說,他的聲音不再是平時的瘋癲搞怪,而充滿了低沉嚴肅。「我想你這麼晚來是有話和我說,對嗎?」
「是的,先生。」厄俄斯點點頭,「我是想問問,這次火焰杯選出哈利的原因。您拜託我照看他的安危,我總得盡到自己的職責才行。」
明顯,鳳凰社的幾個人夜晚在這裡開小會也是為了這件事。麥格並不在意厄俄斯加入他們的談話,既然鄧布利多說她是可靠的。
「我們不能讓他參加比賽,先是黑魔標記,現在又這樣?」麥格說,語氣裡滿是擔憂。
「你有什麼建議?」鄧布利多雙手搭在冥想盆的邊沿,頭也不抬地問。
麥格攤開一隻手,話像連炮彈一樣出來,彷彿這答案已經很明確的了。「把這件事做個了結,不讓波特參加比賽。」
穆迪撐著他的大木頭枴杖,抬起頭。但是他沒有多說話,在這種時候多說一句話都有可能讓熟悉他的鄧布利多發現破綻。
「可是三強爭霸賽的勇士被選出後就和火焰杯達成了契約,不能退出。」厄俄斯平靜地說。「而且其他裁判也不會同意,勞克奇先生一直是一個很講究規則的人。」
「別管他了!」麥格教授上前幾步,激動地說:「波特還是一個孩子,他不能參賽!難道因為一個奇怪的規則就要讓他把小命送掉嗎?」
「阿不思,我也不相信這件事是巧合。」斯內普雙手交叉抬起,「不過,如果想要知道它背後的意義……或許我們應該,暫時決定……讓比賽繼續進行。」
麥格教授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問:「什麼?什麼都不做嗎?把波特當成釣餌,他只是個孩子,不是餌!」
「我同意西弗勒斯的話。」鄧布利多抬起頭說,然後又繼續看向冥想盆,他從太陽穴抽出一縷白色的記憶放進去。仔細地看著。「阿拉斯托,拜託你照顧他。」
麥格洩氣地放下手,轉過身去抹了抹眼淚。
「我會的。」穆迪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
「不告訴他真相嗎?」厄俄斯問。
「不要告訴他,他會很不安的。」鄧布利多疲憊地說。
「可是……現在學生們都以為哈利自己報的名,我怕他會很難度過這一段時間。」厄俄斯說。
「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多幫幫他,他還太小,最好有同齡朋友來開導他。厄俄斯,這個只能交給你。我能感覺到哈利信任你、依賴你,你需要幫他調整好心態去應對下面的比賽。」鄧布利多說。
「放心吧。」
這就是一個結果了,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厄俄斯落後了幾步,留在了辦公室。
「先生,我想,你應該還有話要問我。」厄俄斯靜靜地站在門口的陰影處說。
「孩子,他會是伏地魔嗎?」鄧布利多問的毫無邊際。
「他不是,先生,我可以保證!」厄俄斯不安但堅定地說。
「我相信你,你做事一向負責。」鄧布利多的語氣聽不出絲毫責怪。
「謝謝您,鄧布利多教授。」厄俄斯不能否認她的心中十分感激這位老人。
「不過我能問問你原因嗎?」鄧布利多溫和地說,「我只是好奇。」
「這是我的贖罪。」厄俄斯低下頭看著地面,聲音輕輕的。「鄧布利多教授,我只是覺得薩拉查不會開心有一個這樣的後裔。可是湯姆不同,他……他很好,他是我的朋友。」
「來看看這個吧,看起來他沒讓你失望。」鄧布利多並沒有露出什麼表情,但是厄俄斯看得出他像是放下了一個包袱。
厄俄斯好奇地走過去低下頭看,冥想盆裡,兩張羊皮紙交替出現,字跡清晰。
哈利·波特和湯姆·裡德爾。
但是很快,第二張羊皮紙變化了一下,後面多出了一個若隱若現的後綴——斯萊特林。雖然很模糊,但是以厄俄斯對這詞的的熟悉程度一眼就能認出。
「這麼說……」厄俄斯訝異地抬起頭看著鄧布利多被冥想盆的光照得明亮的臉,湛藍色的眼睛裡是對罪者的寬恕。
「你成功了。」鄧布利多說。
他並沒有問厄俄斯是如何再弄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人來,厄俄斯也沒有主動告訴老人關於魂器這個邪惡的東西。但是通過哈利的蛇語,智慧的老人顯然猜出了一點頭緒。每個人都應該有第二次機會,既然湯姆肯回頭去消滅他曾經的錯誤,那麼那些細節問題都可以寬容的放過。
「你們對這次的事很瞭解對嗎?」鄧布利多問。
厄俄斯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湯姆知道的比較多。」
「那麼,保護好哈利。」鄧布利多請求道。
「我會的。」厄俄斯再次承諾。
出了校長室,厄俄斯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她最擔憂的問題終於解決了。原本她是打算把這件事瞞下去,一直到湯姆和主魂的鬥爭結束後才說出真相。但是看到自己發自內心尊重的老者那一瞬間,她還是忍不住坦白了一切。梅林保佑,她做對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電影裡這一幕看起來挺有趣的,阿七覺得,鄧布利多的確是個很仁慈的人吧。雖然湯姆上學時被提防著,可是畢竟是自己的學生,校長要真的想查出什麼還是能有點線索的。但是他都沒有告訴其他人他的懷疑
☆、三強爭霸賽(一)
第二天下午,厄俄斯在圖書館找到了同樣沒課的湯姆。
「今天天氣不錯,一起出去散散步吧。」厄俄斯邀請道。
「可以。」湯姆合上了手裡的書點點頭。
兩個人沿著樓梯下去,一直走到黑湖邊的草坪上。天氣還有點寒冷,但是午後的溫度要溫暖很多,德姆斯特朗的大船還停泊在湖面上,留下了黑色的倒影。
「所以,如何呢?」厄俄斯在問昨晚勇士們故事的後續。
「卡卡諾夫那個膽小鬼,原本一直在反對,霍格沃茨有兩位未成年的勇士,還揚言下次德姆斯特朗絕不會參加……」湯姆慢慢說著,不屑地冷哼一聲:「他在嚇唬誰呢?看看他當時看到我的樣子,嚇得差點沒跪在我面前。」
「最後也只能這樣了,兩位勇士。」厄俄斯邁著優雅的步子,「你沒報名吧?」
「沒報名我要怎樣選上呢?」湯姆輕慢地說。
「你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問你有沒有自己報名?」厄俄斯說,「我們都知道那個小巴蒂·勞克奇在打什麼主意,哈利的名字絕對是他投進去的,作為第四個學院的勇士。那張紙條上只有一個名字,而沒有學校名稱。他糊弄了火焰杯。」
「已經沒關係了,我現在是霍格沃茨的勇士,誰給我報的名還有關係嗎?」湯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厄俄斯明白了,這就是說湯姆自己也報了名。
「你現在是霍格沃茨的勇士了。」厄俄斯重複了一遍,「太好了,你會贏的對吧?」
「當然,我總不會輸,黑魔王無所不能。」湯姆倨傲地看了厄俄斯一眼。
「我相信,那麼我就等著近距離觀賞那個大獎盃了。」厄俄斯露出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我會給你那個機會的。」湯姆說,還沒走幾步又揉了揉肩膀,「梅林,一天還不到,我的肩膀都要被拍腫了。」
「呃,斯萊特林有些學長出手有點重,他們是表達了對你的期許和祝賀。」厄俄斯抿抿嘴跟上。「可是你該習慣了。」
「很久沒經歷的習慣已經不習慣了。」湯姆搖搖頭。
「第一個項目有線索嗎?」厄俄斯問。
「說是考驗膽量的。」湯姆說,「我打算今晚去瞧瞧。」
「祝你好運。」
「謝謝。」湯姆懶洋洋地抬手。
說起來,這幾天整個霍格沃茨都處在一種古怪的氣氛裡。霍格沃茨出了兩位勇士,而且都不符合報名的規則,這讓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兩個院的學生議論紛紛。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當然是完全支持他們院出的勇士,但是這兩個院又時常處在競爭的狀態中。一時間,幾個院的摩擦紛紛出現,但是暫時還控制在比較小的事情上。
赫奇帕奇覺得迪戈裡才是學校最符合條件的人,如果這次被選中的是滿了十七歲的學生,他們不會有什麼怨言。但是兩個未成年的學生被選上讓他們之間出現了一種說法,既然哈利·波特和薩爾·裡德爾都想辦法騙過了年齡線,那麼他們是不是也騙過了火焰杯呢?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這幾十年來地位交替上升,導致其他兩個院都不大起眼了,尤其是赫奇帕奇,他們的榮譽本來就少,這下更是覺得兩個被選上的勇士搶走了他們院的榮譽。
於是一下子,老好的赫奇帕奇們對其他人的態度冷淡了不少。而拉文克勞確認為比賽有風險,所以也沒想著去爭,但是他們認為每個學校的勇士應該只有一個,而哈利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作為第四名勇士出現顯然不合規矩。拉文克勞裡有不少出身斯萊特林的貴族子弟,雖然兩個院關係不好,但是學生們私交倒不錯,聰明的小鷹和精明的小蛇算是互相看得起的。於是拉文克勞們支持薩爾,但是卻對哈利冷言冷語。
格蘭芬多依舊保持著樂觀與興奮,他們大力支持著他們的黃金男孩,完全不在乎別的院的看法。
斯萊特林也是全力支持薩爾,即使是不認識的高年級遇見他都會拍拍肩膀、說兩句話以示鼓勵,低年級的小蛇更是巴不得自己能幫上什麼忙。他們和格蘭芬多不同,格蘭芬多自身的神經大條和樂觀向上讓他們無所謂別人的反對態度,而斯萊特林卻是維持著一貫冷傲矜持的樣子,看不起小獾,無視獅子的炫耀。
因為這樣那樣解釋不清的局面,厄俄斯在休息室明令禁止斯萊特林們在三強爭霸賽期間和其他三院的學生產生衝突,以免被另兩個學校看了笑話。
海格的保護神奇動物課上,是勇士選出後,四年級的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第一次碰面。絲毫不意外,厄俄斯看到了哈利眼底隱藏的各種負面情緒。他正和赫敏站在一起,另一邊才是羅恩。厄俄斯敏銳地察覺到哈利因為這事還和兄弟鬧矛盾了,可是為什麼呢?格蘭芬多不是都挺支持他嗎?
海格這堂課給他們帶了幾隻毛螃蟹給他們看,然後乘著大家觀察的時候把哈利叫道了一邊低聲說著話。
厄俄斯無趣地站在一邊,德拉科逗弄了一下這種沒危險沒美觀的玩意,很快也失去了興趣。這些毛螃蟹看上去就和他們平時吃的螃蟹差不多,只不過塊頭大的像打了膨脹劑,然後多了點毛,像是放久了發了霉的螃蟹。
「嘿,厄俄斯。」一個熟悉聲音在叫她。
厄俄斯移開視線看過去,赫敏不安的站在她對面看著她,又看看她身後帶著戒備和不喜的斯萊特林。
「有事嗎?」厄俄斯柔聲問。
「嗯,我有話想和你說。還有哈利。」赫敏說,雙眼盡量只看著厄俄斯一個人。
「現在?」厄俄斯問。
「不是,等下課,你有時間嗎?」赫敏遲疑地說。
赫敏的樣子看上去有點兒焦急,厄俄斯點點頭。
「謝謝。」赫敏又轉身小跑幾步回到了格蘭芬多的地盤,褐色亂蓬蓬的卷髮隨著她的步伐而搖擺。
二年級開學時,厄俄斯記得她還別著一個小腳丫的發卡,可是在學校好像都不見她打理自己。雖然格蘭芬多的女孩總算不像格蘭芬多男生一樣不修邊幅,但是厄俄斯回頭看看自己身後站著的女孩們胸前別的,手上戴的精緻華美的小飾品,身上還還有淡淡的香味,不禁在心裡把兩者做了個對比。
好在哈利在她和小天狼星的提點下,沒把自己弄得和一二年級時一樣亂糟糟的。格蘭芬多也還有幾個人算得上整潔。
「厄俄斯,你還要管他們的事啊!」德拉科不無尖刻地譴責。「怎麼感覺你和波特的保姆一樣。你現在是學院首席,我得提醒你注意點,你的舉動可是代表和引導整個斯萊特林的。」
但是厄俄斯並沒有生氣,而是臉上掛著心情不錯的笑容望向他。湊近了小聲說:「哦,親愛的德拉科,佈雷司告訴我,你這種行為是在吃醋。我原本還不大相信,可是現在,我想我不得不贊同他的話。」
德拉科臉上浮上一層不自然的粉色,他氣呼呼地別開了臉,眼神像刀子一樣刮向茫然的佈雷司。
「德拉科,你真可愛。」厄俄斯在他耳邊調笑地說,熱熱的鼻息噴在他的耳蝸裡,癢癢的。
「你胡說什麼!」德拉科成功炸毛了。
「不是嗎?」厄俄斯無辜地看著德拉科。
德拉科看到厄俄斯淺黑透亮的、笑得彎彎的眼睛,突然明白了那晚潘西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梅林啊!這還是那個淡漠、高貴、強大、安靜的厄俄斯嗎?這狡猾的樣子,分明換了個人吧!
德拉科想起他們三年多相處的點點滴滴,的確,很偶爾很少見的幾次,厄俄斯的面容還是那樣安靜無波瀾,但是眼睛裡一閃而過的神采飛揚和此時一般無二。
作者有話要說: 阿七覺得,保護神奇動物課和魔藥課簡直是蛇獅的天然戰場。而且一方在獅子地盤,一方在蛇王地盤
另外表示,阿七標題名無能啊
☆、三強爭霸賽(二)
「德拉科?」厄俄斯看到他半天沒法應,試探的叫了句,「你為什麼一直看我?」
「不懂了吧!」萬年閃瞎人眼的花花公子哥□□來,曖昧戲劇地詠歎道:「德拉科是怎麼看也看不夠的,怎麼會看得夠呢?『哦,我是多麼的想把你的面容鐫刻在我的心上,我的甜心』。」
厄俄斯受不了的往邊上走了兩步,下一秒佈雷司細心整理的髮型被德拉科毫不留情地用手壓扁了。
「你真肉麻,佈雷司!」德拉科說。
「哦,你怎麼還能這麼說我。」佈雷司眼角挑起戲謔地看著他,「太不應該了,德拉科。明明是你們兩個在眾目睽睽之下打情罵俏,這可是課堂上,你們好歹注意點。」佈雷司說著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刻意壓低的聲音卻又正好能讓附近的人聽見。
德拉科看到西奧多他們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樣子,還有高爾、克拉布完全不懂掩飾的傻笑,不禁冷冷地瞪了他們一眼。好了,這下大家都安分了。可一回頭,厄俄斯卻又用帶著笑意的眸子看著他。德拉科瞬間沒脾氣了。
「看來德拉科是被厄俄斯吃得死死的。」米裡森小聲對著潘西咬耳朵。
「是啊,妻管嚴。」潘西同樣小聲地捂嘴笑道。「厄俄斯真不愧是我們的首席大人,德拉科的脾氣可不算好的,記仇又刻薄,傲慢起來不可一世,可就是他們沒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見他真的敢和厄俄斯怎麼撕破臉的鬧。」
「這麼說,德拉科沒準在一年級就喜歡上厄俄斯了。」米裡森回憶起遙遠的一年級那次記憶尤深的飛行課審訊事件,嘀嘀咕咕地對潘西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不會吧?」潘西難以置信地看了米裡森一眼,但是女友卻一臉信誓旦旦的樣子。
「你不記得德拉科對上厄俄斯完全沒辦法嗎,你從小和他最親近,你說如果當時換一個人對他說那些話,還打算給他個下馬威,拿他開刀子殺雞儆猴,他會那樣一聲不吭嗎?當時不敢事後也一定報復回來了,馬爾福家可不容易善罷甘休的。」
「這麼說,的確有點像。」潘西越想越覺得米裡森真相了。「不過厄俄斯當初也真狠,敢動一個馬爾福。」
「那還用說,我們的首席誒。不然她憑什麼做我們首席!」米裡森暗自驕傲地說。
「你說的不錯,親愛的米裡森。」潘西贊同地笑笑。
德拉科是不知道,他在被女生八卦時冠上了這麼莫須有的行為。要是他知道了準得氣得跳腳,他向梅林發誓,一年級的時候他完全沒有想到過這種問題。明明是厄俄斯把斯內普教授搬出來嚇唬他,他才不敢反抗的好不好?!蛇王的威懾力可一點不差!
不過當他看到下課時厄俄斯和兩隻獅子一起離開後,才猛然反應過來,剛剛一不小心就被轉移話題了。當時不高興的理由似乎被七扯八扯的談話扔到了腦後。
黑湖旁的大樹下的草地上,兩個穿著格蘭芬多院服和一個穿著斯萊特林院服的人坐在一起。這在霍格沃茨屬於比較少見的現象,當然不是沒有。不過如果你算上打架的話,那麼綠色和紅色身影在一起近距離出現的頻率就會高很多了。
「梅林吶,你也相信我不是自己報的名?」哈利激動地說。
厄俄斯肯定的微笑,「當然,我知道你不會的。」
「看吧,我就說厄俄斯會相信你的。」赫敏微笑看著哈利說。
「哦。」哈利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失落,「總算有人願意相信我,我不知道要費多少口舌和大家解釋我壓根沒有報名的事實!你是第三個,厄俄斯。」
「還有誰?」
「赫敏和海格。」哈利無精打采地說。
「哦,我注意到你沒有說羅恩。」厄俄斯明白了。
「那個白癡!蠢貨!」哈利不耐煩地說,「這麼明顯,我都和他說了無數遍!難道說還要我一遍遍的教會他怎樣成熟!怎樣正常的思考問題嗎!」
「也許他只是一時間沒想開。」厄俄斯半真半假地安慰。
「哦,是的。」赫敏無助地說,顯然對於兩個男孩鬧矛盾這件事很苦惱,但是又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她對厄俄斯說:「可是他們現在誰也不願意和對方說話。」
厄俄斯看向哈利。
「如果他不先向我道歉!我是不會和那個白癡說話的!」哈利氣呼呼地說。「這又不是我的錯!就讓他和他那顆敏感的心呆在一邊吧!!」
厄俄斯朝赫敏聳聳肩。
「不過你有什麼應對的辦法嗎?」厄俄斯問。
哈利幾乎是窘迫的搖搖頭。「我只是猜測有人要對我做什麼。」
厄俄斯深深地看了哈利一眼,她說:「你能意識到這點就再好不過了,不管事實是怎麼樣子的,你得多當心,哈利。有什麼事情隨時來找我知道嗎?這樣我才能幫到你。」似乎是看穿了哈利心中所想,她又補充道:「不要覺得不好意思,要知道三強爭霸賽是很危險的。我相信赫敏一定有所瞭解並向你說過了。」
赫敏在一邊用力地點點頭。
「如果他忘記了,你就來告訴我,寫信也可以。」厄俄斯對著赫敏叮囑。「振作點,哈利!接下來你得全心全意去應付比賽。」
「可是我都不知道要比什麼!」哈利說。
「放心,哈利。」厄俄斯完全不在意哈利的擔憂,她說:「比賽前的一段時間你就會知道,而且完全有時間去準備。」
「比賽前當然會知道。」哈利不明所以。為最近倒霉的遭遇心煩氣躁。
「哦,不是這個。」厄俄斯以一種輕描淡寫的口吻說:「要知道,作弊是三強爭霸賽的傳統……赫敏,別那樣看著我,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
哈利目瞪口呆。
「會有人透露給你的。」厄俄斯笑笑,「霍格沃茨是我們的學校,我們絕對是佔優勢的。」
「可是這完全不合規矩!」赫敏說,似乎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親愛的赫敏,規矩都只是給守規矩的人看的。但是在這種巨大的榮耀的誘惑面前,很少有人會守規矩。」厄俄斯說。
「哦,對了,我注意到你剛剛手裡就一直拿著這個盒子,有什麼用嗎?」厄俄斯問。
赫敏一提到這個,急忙和厄俄斯說起了自己解放小精靈的志願。
厄俄斯勉強笑了下,她看了看哈利。後者對她苦笑了一下,然後在赫敏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不發表任何評論,甚至違心的含糊了幾句。
「多比?」厄俄斯聽到了赫敏舉的例子。
「哦,是這樣的……」赫敏看上去要給厄俄斯解釋這隻小精靈的來歷,以及那種正確的想法。
但是哈利打斷了她,「多比的事情我很早就和厄俄斯說過了。」
「是的。」厄俄斯點點頭,但是她拒絕了赫敏的S.P.E.W.徽章。「我得說你這樣是不行的。」
「可是家養小精靈的地位實在太低下了!他們完全沒有報酬,無償的為巫師做了那麼多事情。」赫敏激烈地說。
「那源於古老的魔法束縛,而且家養小精靈天性如此。他們一代代跟隨著巫師,為我們服務。」厄俄斯平靜地說,「赫敏,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這不對。就像你剛剛所說,這不符合規矩。」
「可這完全是奴隸!」赫敏地聲音又高又尖。
「對,每錯,是奴隸。」厄俄斯心平氣和地承認了赫敏的說法,「但是一個社會必定有這樣的階級存在,赫敏,我想你可以去看看那些麻瓜的歷史資料,這對你的問題有一定的解釋。更何況,我說了,這是他們自己願意的,沒任何人強迫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三強爭霸賽(三)
「至於你說的那只多比,我當初讓他的主人給了他一件衣服……上次在廚房,也不知道他怎麼回來霍格沃茨的。要知道,一隻背叛主人的家養小精靈的下場好不到哪裡去。想想看,他們知道家族很多不為別人所知的重要信息,一旦這些被有心人利用,後果不堪設想。」厄俄斯說。
「不止是多比,閃閃也在。」哈利說,「就是勞克奇家的那只家養小精靈,你還記得嗎?我在信上和你提到過。」
「哈利,你去過廚房!你沒和我說起過!」赫敏嚴厲地說。
哈利心虛地撇開目光,就是防止赫敏去廚房動員小精靈造反他才沒說的。不過他還是試圖轉移走獅院小女王的火力,把同夥拉出來當做擋箭牌:「是弗雷德和喬治帶我去的。」
厄俄斯不理會他們的話,接著問:「她被勞克奇先生給了衣服是不是?」
「是的。」
「那麼這就好辦了。」厄俄斯說,「赫敏,我建議你可以去看看那只閃閃現在過得怎麼樣。」
「她一直在哭,還一直在喝酒。」哈利小聲說。
「家養小精靈從不覺得這是逼迫,多比可能是個怪胎,但是赫敏,小精靈對主人是有很深厚的情感的,克利切不就是一個例子嗎?你也在布萊克老宅呆過,應該知道。啊,對了哈利,這件事你有沒有告訴小天狼星?」厄俄斯轉移了話題。
「說過了,他現在還在外面搜捕彼得,但是我給他寄了信。」哈利以他抓金色飛賊的敏捷度接上話題說。
厄俄斯點點頭,氣氛突然沉靜下來,哈利在某一瞬間看到厄俄斯換上了一種柔和的眼神注視著他,哈利覺得她似乎看穿了自己的恐懼,就算見到小天狼星也無法撫平的恐懼感。但是厄俄斯立刻移開了眼睛,快得讓他覺得那是一種錯覺。
「哈利。」厄俄斯理了理自己手裡的書,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黑湖平靜的湖面。慢悠悠帶點漫不經心地說:「你知道,在這段時間你將會過得有些艱難。」
哈利覺得自己喉嚨干的說不出話,那種沉甸甸的感覺又回到了胃裡。
「你要學會獨自面對。」
出乎意料的,厄俄斯沒有說什麼一切都會過去之類安慰的話,可能她也認為那實在起不了什麼大作用。
「好了,我們回去吧。得吃晚飯了。」厄俄斯站起來,拍了拍袍子上沾到的曹屑和泥土,居高臨下看著他們倆說道。「吃飽了才有力氣想問題,而且會讓你的心情變好一些。」末了又加上一句:「這可是鄧布利多教授說的。」
「真的?」兩個人下意識地問。
「不是原話,但是這個意思。」厄俄斯朝他們點點頭。然後率先朝城堡走去,風吹著可真冷。
轉眼間就到了第一個項目比賽的日子,勇士們的緊張自然干擾不到其他同學的正常生活。厄俄斯也是這樣,雖然霍格沃茨的兩位勇士都和她關係很近,但是湯姆完全用不著擔心,至於哈利,厄俄斯早在哈利和湯姆都被選上的那天就猜到了主魂和假穆迪的如意算盤,自然也知道穆迪會保證哈利高分通關,所以依舊不需要擔心。所以這天,她抱著圍觀的心理和同學們一起到了臨時搭建的場地看台上。
在所有人為出場的火龍而尖叫時,厄俄斯只是抓緊了手裡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袋子。她終於知道湯姆為什麼把這個交給她了,梅林啊,但願這場比賽的安全工作能到位些。
比賽在巴格曼的主持下開始了,第一個上場的是克魯姆,他用了眼疾咒攻擊了中國火球,拿到了金蛋——雖然因此損失了不少真的龍蛋。然後是芙蓉。她聰明地用到了催眠魔咒,可是威爾士綠龍打呼嚕的時候差點沒把她燒死,或者引用潘西的話,她該慶幸沒再眾目睽睽下走光,她的裙子被燒了。第三個是哈利,他用的是飛來咒召喚了他的火弩弓,用著找球手的技能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金蛋。那一下過後,厄俄斯相信學校應該沒人會計較他不該參加比賽了,因為他獲得了最熱烈的掌聲與歡慶的尖叫聲。厄俄斯還聽到巴格曼在嘲笑克魯姆沒想到飛行,這可是他的老本行是不是?
最後是湯姆,他要面對的是最凶險的匈牙利樹蜂龍了。可是,厄俄斯不確定那個是不是比她手上的這個更危險。
湯姆上場時是四個勇士裡最鎮定的了,還十分有風度的向大家鞠了個躬。然後他舉起魔杖,同樣用了飛來咒,但是他不可能是召喚掃帚是不是,所以厄俄斯就眼睜睜看著袋子裡的東西飛過去了。
那是海波爾。
其實很多人分不清,他們以為蛇語就是爬說語,但顯然不是的。爬說語雖然和蛇語的確沒他大區別,比如說發音。但是爬說語針對爬行動物的威懾力和迷惑力要比蛇語大得多,顯然,龍雖然有翅膀,但依舊屬於爬行動物。
蛇怪被召喚到了湯姆手上,很多人並沒有看清那是什麼,不過不用好奇,因為湯姆很快讓海波爾恢復它原有的體積了。人群好奇的議論聲瞬間轉變為恐懼和驚疑。
【海波爾,去把金蛋拿給我】湯姆發出一陣嘶嘶聲。
蛇怪順從的擺擺腦袋朝火龍那邊游過去,火龍警惕地朝蛇怪發出警告的嘶吼聲,但是蛇怪只是在它面前十來米的距離停住了,然後豎起了上身。
人發出的好歹別人還能聽出那是蛇語,但是一條蛇,就算蛇怪不是純種蛇,但是看著這個龐然大物芯子吐啊吐,沒人知道它在幹嘛。但是大家看到了,火龍和蛇怪對峙了一陣——哦,不要問他們事情的發展了!勇士斗龍很有看頭,但是這個勇士似乎拿出了比龍還要危險的怪物出來,他們不知道是該擔心蛇和勇士還是該擔心那條有了對比,所以體積瞬間看上去小了不少的龍。
一分鐘,也可能是五分鐘後,人們看到火龍發出幾聲很響的鼻息,還帶著小火苗,但是火龍很快低下頭在自己的一堆蛋裡撥出了那個金蛋,用爪子撥到蛇怪那邊去了,一點也沒捨不得。
「它做了什麼?」
「哦,他怎麼做到的?」
「那是蛇吧?」
「……」
安全,但是很戲劇化很神秘——因為大家聽不懂湯姆和海波爾的交流以及海波爾和火龍的交流——的發展讓在場的觀眾們興致勃勃地討論起原因來。
「哦,天吶天吶,誰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巴格曼興奮地看著拿到金蛋的湯姆說著:「看啊!我們的勇士連腳都沒怎麼動就順利拿到了金蛋,有誰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嗎?哦,看,這位來自霍格沃茨的選手又把那個不明生物變小了。」
「厄俄斯,你知道嗎?」塞爾溫坐在厄俄斯前面,這時好奇地問她。
霍格沃茨的學生都知道學校有三個蛇佬腔,現在在觀眾看台上的只有厄俄斯可以問了。周圍注意到塞爾溫的問話的人都安靜下來豎起耳朵,準備好好聽聽火龍為什麼會自己把金蛋送給勇士。
「哦,也沒什麼。」厄俄斯平靜地笑笑,「薩爾讓海波爾把金蛋拿來——」
「海波爾!」塞爾溫眼睛發亮,熱切地問:「是那個大怪物的名字嗎?那海波爾是怎麼把金蛋拿到的?」
「她是叫海波爾。」厄俄斯繼續說:「海波爾就對火龍說——你懷裡的那堆蛋有一個是假的,我的主人需要它。然後火龍的確發現那個金蛋不是它的孩子,就把它給海波爾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阿七的男神考研,哇卡卡,祝他好運
☆、三強爭霸賽(四)
「就這樣?」塞爾溫對這個毫不驚險刺激的過程很不滿意,小臉□□來了。「一點都不好玩。」
「大致是這樣了。」厄俄斯遲疑地說,其實她省略了很多蛇怪和火龍的對話,不過少了那種無所謂的東西應該不打緊把?其中還有兩個危險生物拉家常的話……真是和她們的形象嚴重不符,厄俄斯內心扶額。
「可是裡德爾學長不是會蛇語嗎,為什麼還要海波爾出來?」塞爾溫又問,簡直像個好奇寶寶。
「我想,是為了安全考慮,斯萊特林從不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不是嗎?如果那條火龍不願意交出金蛋而且發脾氣了,那可是很危險的。」
於是周圍的幾條小蛇都露出了恍然大悟以及敬佩的表情出來,
但大家都沒看到厄俄斯說話時的眼神,裡面藏著幾抹複雜的情緒。
一直到大家邊走邊討論回到城堡後,才慢慢平復了這次驚險刺激的比賽帶來的激動,快到地窖的時候,德拉科才發現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厄俄斯沉默的有點過頭了。他叫了她一聲,但是完全沒有反應,他不得不提高了音量順便拉住了她的手臂,以免她神色飄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撞牆。
「哦,抱歉,德拉科,我在想一些事情。」厄俄斯先是茫然的看著她手臂上多出的一隻手,然後沿著那只白皙修長的手看上去,才看到德拉科擔憂的銀色眼睛。急忙道歉後問:「你叫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是看你一直在發呆。」德拉科皺著眉俯視著她,「比賽已經結束了,薩爾的分數也很高……咳,波特那個討人厭的傢伙也還沒死……你就算是擔心也已經不是時候了吧。」
「哦,我不是在擔心這個……」厄俄斯走進休息室,眉眼間還是濃罩著陰沉沉的情緒。
「那麼你在擔心什麼呢?」德拉科追問。
厄俄斯只是搖搖頭,先找到艾瑪說了幾句話,然後繼續保持著木然的神色往裡走。
「你的臉色很不對勁,厄俄斯。」德拉科乾脆跟著她回了寢室。
「哦,我只是有點累,德拉科。」厄俄斯閉了閉眼睛,她看著眼前擔心著她的鉑金少年,勉強笑了一下。「我不想去吃晚飯了,德拉科,你能留在這兒陪陪我嗎?」
「當然可以。」德拉科坐下,然後拍了怕身邊的空位。
厄俄斯什麼都沒說就坐下了,靠在了德拉科的懷裡。雖然對塞爾溫他們解釋的話說的很自然也很合理,但是厄俄斯明白,那不過是她為此找的理由。笑話,黑魔王什麼時候會怕一條火龍了,就算是危險也要上啊。
可是他卻讓厄俄斯把海波爾從密室裡帶出來,讓海波爾的存在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等到別人問他時他會怎麼說呢?厄俄斯都能想到他會用無比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哦,那個啊,沒錯,她是叫海波爾」……「怎麼來的?哦,那只是我祖先留給我的一個小玩意罷了」……「看到火龍後我就確定好應對的方法了」……「斯萊特林?哦,我想我有權為此保密,希望大家理解,我並不想我的身份影響到我和同學的相處」……
這樣一來,別說他真的已經繼承斯萊特林的姓氏了,就算還沒有,憑著這種半遮半掩的話,再加上學校裡波風捉影的謠言和兩年前的確暴露在眾人面前的蛇佬腔。湯姆是斯萊特林傳人的身份算是坐實了。
小勞克奇絕對會把這件事向主魂報告。
而他們之前明明是商量好靜觀其變的,一直到主魂計劃暴露前都不會引起多餘的麻煩。現在麗塔·斯基特還在學校,那個女人給她粒沙子她都能寫的一波三折轟轟烈烈,文筆比洛哈特還要好。霍格沃茨再現斯萊特林後裔這件事絕對會轟動整個魔法界的!
她真不知道湯姆到底要做什麼!他又在計劃什麼。
厄俄斯覺得很無力,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從湯姆自己也報名了三強爭霸賽來看,他早就有自己的計劃了。他不是甘於被約束在這裡的,能忍了兩年已經算是奇跡了。
「厄俄斯。」德拉科見她半天不說話,只是把頭埋在自己的頸子裡,他也沒辦法看到她是不是睡著了,不由輕輕出聲喚道。
「我沒事了,德拉科。」厄俄斯微微恢復了一點。不過她發現德拉科靠起來很舒服,她暫時還不想起來。這種感覺像什麼呢?有點像薩拉查抱著她走在雪地裡的感覺,但又不完全像。那時候自己光顧著擔心是不是又給薩拉查增添負擔了,雖然很喜歡被薩拉查抱著,但是每一秒都坎坷不安,心裡七上八下的,還不敢亂動,要知道薩拉查的一句話一個眼神能嚇得她半天不敢動彈。雖然她還是很看重薩拉查就是了,可能這種感情來自血緣,所以她才會懵懵懂懂地在薩拉查要離開的時候猛抓著他的袍角不放。
可是德拉科帶給她的感覺不一樣,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他雖然毒舌還總是和自己鬧彆扭,有點膽小還總愛炫耀,但是她就是很喜歡。很喜歡的喜歡。想到他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微笑的那種喜歡。
德拉科不知道厄俄斯只是因為身為女孩的撒嬌才半天不動彈的,這不能怪他,厄俄斯幾乎是百年難得一見才會軟弱一次。所以他理所當然地多想了點,但是他從三強爭霸賽想到這學年擴招了不少的DX,還把周圍的人想了個遍也沒想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也許厄俄斯是因為擔心接下來的比賽?那她是擔心薩爾還是擔心死疤頭呢?停下,不能想了,再想下去他情緒都要低落了。哎,厄俄斯什麼時候能多關心關心他呢?
「德拉科。」厄俄斯輕輕地叫了一聲。
「嗯?」
「你說……」厄俄斯其實也想不到什麼好說的,只是想聽聽德拉科的聲音。不過當然不能說實話,會被德拉科嘲笑的。就算他們現在是男女朋友也改變不了德拉科是個小混蛋的事實。想到這厄俄斯又笑起來,惹得德拉科莫名其妙越發起來。他的眉毛都快消失在他鉑金色的短髮下了,厄俄斯才繼續說:「他們第二個項目會是什麼?」
「這個我怎麼會知道。」德拉科略有些埋怨地活動了一下已經快被厄俄斯靠僵的肩膀,「我想他們這會兒已經在休息室裡慶功了呢,我們也去瞧瞧吧,你也可以問問薩爾關於下一個項目的事。」
「好啊。」雖然厄俄斯的本意不是這個,不過也去公共休息室和大家玩鬧一會兒也無妨。
到了休息室他們才發現這次的慶功宴可真夠盛大的,因為如果不是確定他們站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裡,他們一定會以為誤闖了某個地方呢!整個休息室被裝飾的閃閃發亮,一面巨大的綠底銀蛇的旗子從天花板垂下來成為了佈景。音樂聲悠揚的迴盪在巨大的休息室裡,有不少人正在翩翩起舞。
「艾瑪辦的不錯嘛。」厄俄斯說。
「你之前和法利說了什麼?」德拉科問。
「我說我有點事要辦,如果有事讓她先頂一下。」厄俄斯用感興趣的目光看著這一切,「你知道的,這種時候總得有個領頭的。我不在,只能讓她上了。哎,首席真是難當。」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麗塔·斯基特還在學校,那個女人給她粒沙子她都能寫的一波三折轟轟烈烈,文筆比洛哈特還要好。——這句話有沒有戳笑點。
☆、第一支舞
兩個人滑入舞池,還看到不少熟悉的人。當然,微微笑一下或者點點頭也就算了,這種靜謐的氣氛可不適合開口。
德拉科一手環著厄俄斯的腰,另一隻手握著厄俄斯的手。兩個人身上還都未換下校服,但無傷大雅,這是第一次和厄俄斯跳舞,兩人面對著面,可以低語也可以就這樣靜靜地對視,感覺真不錯。厄俄斯舞跳的不賴,至少德拉科三年間各種大小宴會都沒看到過厄俄斯和誰跳過舞,但是今晚她的身姿很輕盈,轉了幾個圈後步伐也漸入佳境,讓已經做好被踩鞋子準備的德拉科微微驚訝厄俄斯對各種交際舞的嫻熟度。
說是跳一曲,但是厄俄斯陪著德拉科整整跳完四支曲子才拉著他走下來。金蛋這個時候就被放在略靠中央的一張小桌子上,可以讓任何斯萊特林滿足好奇心。厄俄斯拿起金蛋,左右看看,湯姆還在另一邊和艾瑪幾個人交談,也就沒過去找他,直接研究起這隻金蛋。
她沒有貿貿然地打開它,現在把金蛋放在視線下轉了一圈,果然在金蛋的下方看到了一行字。是人魚文,雖然她也不是很看得懂,只是大概能看出個意思。
「水、發現……」厄俄斯小聲念出她認識的幾個文字。「難道說下場比賽是在水裡?還是說要把這隻蛋放到水裡打開。」
「應該關於這隻金蛋的信息,要直接是第二場比賽的有關消息,那也不必弄個有開關的金蛋了。」德拉科也好奇地跟著厄俄斯盯著金蛋研究,「用張羊皮紙就可以了。」
「你說得對。」厄俄斯把金蛋放回去。
「告訴薩爾嗎?」德拉科問。
「不用告訴他,他早就知道了。」厄俄斯拉著德拉科又到放滿小點心的桌子旁,晚飯沒吃真有點餓。「語言這方面他懂得比我多,人魚文他也應該會,不必我們擔心。」
德拉科被厄俄斯拉著走,內心挫敗,他能說什麼呢?這樣厲害的女友可真是讓人有壓力。
「厄俄斯,我們去有求必應屋吧。」德拉科對著正吃著蛋糕的厄俄斯開口。
「做什麼?」
「上次聚會教的隱身咒和攝神取念還不熟,我想多練練。」
厄俄斯舔了舔嘴角的奶油,欣然應允。「好啊。」
另一邊嘴角的奶油還粘在上面,德拉科看著她淡淡的唇色,心突然產生了悸動。鬼使神差的,在厄俄斯下意識擋住他伸出的手後,他直接低下頭輕柔地吻掉了那一點點奶油。
熱熱濕濕的,厄俄斯的第一反應並不是躲開,在看到德拉科的臉湊上來的那一刻,她幾乎猜到了他要做什麼,身體下意識想退開,但是雙腳卻像是被施了石化咒一樣沒辦法動。
德拉科伸出舌頭碰了幾下厄俄斯的唇角。厄俄斯雙睫抖動,險些迷失在少年的溫柔裡了,但是她還是在德拉科的的唇接觸到她的唇時,阻止了德拉科進一步的動作。
可是德拉科卻伸手摟住了厄俄斯的纖細的腰,不讓她推開。手掌隔著布料按著的地方溫度高的有些燒人,德拉科靈巧的舌直接鑽進來,唇齒相交。恍惚間,厄俄斯看見德拉科銀色的眸子裡充滿了誘人的水光。
好像過了很長時間,德拉科才戀戀不捨放開厄俄斯。
斯萊特林休息室的光線一直比較昏暗,雖然兩個人分開時四周的人都很正常的在做自己的事,但是個人都知道肯定是會被瞧見的。
就像上一秒才移開目光的湯姆,他正和艾瑪站在一起,厄俄斯說的不錯,艾瑪·法利是個很有用的人。雖然法利家族保持中立,但他現在已經換了身份,所以爭取到艾瑪對他來說幫助很大。
不過,看著甜甜蜜蜜的兩個人,怎麼總是不爽呢。馬爾福家的小子,湯姆在心裡哼了一聲。阿布拉克薩斯和盧修斯還真是有個好接班人,這麼快就把原本一心一意幫他的厄俄斯勾搭走了!等著吧,不刁難刁難那小子,別人還以為黑魔王的人好搶呢!下次DX聚會他要好好教會大家幾個高深的咒語。
像是感受到了那深深的惡意,德拉科被背後的目光刺得如坐針氈,可是一回頭卻又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德拉科,你在看什麼?」厄俄斯察覺身邊的人不動了,於是也停下腳步,可是回頭環顧一圈,沒看出來有什麼值得關注的。
「哦,沒什麼。」德拉科猶疑地轉身和厄俄斯一起走出休息室。
聖誕節前的一堂魔藥課下課後,斯萊特林的學生被留下來了。斯內普對他們宣佈了聖誕舞會的事。
「這是三強爭霸賽的傳統,只對四年級以上的同學開放——當然,只要你們願意,你們可以邀請任何一位低年級的學生一起參加。」斯內普傾斜的靠在講桌邊,黑色的斗篷垂直的落在地面,他雙手合十,大提琴樣低沉舒緩的音色裡含了點警告,「舞會在禮堂舉行,午夜結束。我相信諸位一貫良好的禮儀和修養,但在這裡,我不得不多說一句,如果斯萊特林某位學生的出格行為讓學校蒙羞,我將感到非常的遺憾……和痛心。」
聽到這話的斯萊特林們,絲毫不懷疑如果他們做出什麼丟臉的行為,那麼感到遺憾和痛心的將不會是院長,而是不知死活的他們。
舞會點燃了霍格沃茨學生們屬於這個年紀的熱情,四年級以上的學生幾乎全部留校,走在學校裡,隨處可見圍成群討論著某個男生和聖誕舞會服飾的問題,而男生們都絞盡腦汁的想邀請到自己心儀的女孩。
在期末的最後一個星期,學生們上課都心不在焉的了。學校裡張燈結綵的佈置起來,彷彿要把霍格沃茨最完美的一面展現給來賓,到處氣氛都很濃烈,無疑的。大家交換著聽來的小道消息,比如說鄧布利多為這次舞會在三把掃帚預定了八百桶蜂蜜酒,或者是請了古怪姐妹來演唱。大傢伙議論紛紛,走廊裡沒有一刻是安靜的。
「哦,重大消息!」佈雷司往休息室黑色的沙發上一坐,翹著腿對在努力攻克《新魔咒理論》的潘西和西奧多說。「剛才在圖書館,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猜猜看。」
「哦,也許是一隻母牛出現在圖書館邀請了克魯姆。」潘西敷衍道。
「那是前天的新聞了。」佈雷司擺擺手。
「要麼就說,要麼就帶著你的消息走開。」西奧多煩躁地白了佈雷司一眼,「沒事做的話就繼續回圖書館挖掘別人的秘密吧!哦,老天,這本書是誰寫的!他不懂人話嗎!」
「嘖嘖,知識要靜下心慢慢研讀。西奧多,來吧,放下手裡寶貝的磚頭,放鬆一下。」佈雷司說。
「到底是什麼事?」潘西抬抬下巴,示意佈雷司不要再賣關子了。
「哦,其實也算不得什麼……我在圖書館邀請到了一位赫奇帕奇的美人,溫婉動人,寬容大方……」佈雷司注意到另外兩個人殺人的目光,清了清嗓子繼續說。「結果聽到隔壁書架有熟悉的聲音在說話,有人在邀請我們的可愛的厄俄斯。」
「厄俄斯不會答應的。」潘西篤定地說。然後重新拿起書,這消息可真無趣。「誰都知道她和德拉科在一起了,舞會一定是和德拉科一起去的。」
「這可說不準。」佈雷司意味深長地瞇起眼,「德拉科正式邀請厄俄斯了嗎?」
「難不成厄俄斯答應了那個人的邀請?」西奧多一臉不相信。
「這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接下來我陪我的聖誕舞伴回他們的休息室了。」佈雷司攤攤手,神情無辜。
作者有話要說: 再用三強爭霸賽做標題,阿七都不好意思了(*/ω\*)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3:00
☆、番外六 那個鉑金包子
在火車上見到他的時候,他帶著他兩個大塊頭的忠心耿耿的跟班,但看起來傻乎乎的樣子。三個都很傻。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馬爾福家招牌的頭髮和眼睛,我下意識拿阿布和德拉科比較。可是無論從哪方面來看,德拉科都弱了一點兒。阿布一年級也是很傲慢,但是對外已經會圓滑的藏起自己的真實情感。但我看著眼前冒火的小鉑金貴族,覺得他實在不夠火候。但卻意外地覺得這個孩子真的很有趣,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在模仿著家裡的大人,功夫不到家的馬爾福式虛偽輕蔑。
分院時,我毫無意外地再次進了斯萊特林。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德拉科朝我拋了橄欖枝,但我疲憊的神經讓我沒任何心思搭理他。他也許覺得被冒犯了,在我看來。
而我也無心解釋。後面的相處自然而然起來,斯萊特林式的結交,斯萊特林式的同學情誼,美中不足的是德拉科·馬爾福比起同齡人,那惡劣到極致的個性。
很不明智地找波特的麻煩,然後是和我的冷戰。
我想這是因為嫉妒。哦,當然,是嫉妒哈利。哈利的名氣,哈利的好人緣,哈利在魁奇地上的出色表現。在我看來,這一切都可以成為理由。就算在魔藥課上能看一出出好戲,也無法抵消掉他心裡一半的落差。我想他唯一慶幸的就是斯內普教授對哈利莫名其妙的不亞於他的厭惡。
兩個人對哈利·波特的厭惡都在四年級達到巔峰。斯內普是因為哈利的參與給他帶來了麻煩,不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四年級快結束的時候小天狼星的到來。至於德拉科,除了不滿哈利的榮譽也沒什麼其他值得說的地方了。
真的是很大少爺的脾氣。他的性格在馬爾福先生極端嚴厲和極端溺愛下變得既高傲又敏感,在一次次帶刺的小摩擦裡,我的耐心很快被耗盡了。他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沒道理一次次地容忍他。所以再後來的每次冷戰裡,我從不會先開口服軟。
不過他的百折不饒的精神讓我讚歎……也許他一直很自負,但是我不得不說,這至少讓他的自信心不會在一次次打擊後消磨。雖然,有些悲哀。
我慢慢注意到德拉科的確可以成為一個優秀的馬爾福,不,應該說,每個馬爾福都是優秀的!
我開始給他一些指導,在他衝我發脾氣之後。第一次,有人直接和我說「我們是朋友」這樣的話。不可否認,這讓我對德拉科改觀了很多,因為能稱得上是我的朋友的人真的不多。
無論是阿布還是沃爾布加,都是因為湯姆才會結識,才會深交。的確是真心的對待,但是初衷畢竟不同。
包括佈雷司和潘西,感覺第一次有了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而德拉科也沒有讓我失望,純正的血統在一定程度上的確能說明一個巫師的潛力。他的大腦封閉術學了三年就足以抵抗一個魔力強大的成年人了,這讓我十分驚訝,至少在這一方面德拉科的天賦特別的高。
我們的朋友關係一直維持到了四年級開學的時候。那次……說實話我不是很意外,三年級過去一半時我就慢慢有點察覺到了我們之間不一樣的氣氛,我沒有拒接,因為早已比任何人都要默契。
他優異的能力也慢慢展現,只是在熟人面前還是一副愛鬧變扭的少爺樣子,一句話能把人氣個半死,然後他就會帶著嘲諷的笑意望著你,銀色的眼睛盛滿了情感,像是極北之地的冰晶,卻不是對外的冰冷。
不過我們的相處模式並沒有太大的改變,至少在人前是這樣。而當大家看不見的時候,我們會像每對情侶一樣做些浪漫的事,比如夜遊約會。
我們在一起的事情雖然沒有公佈,但是也沒有隱瞞,很快四面八方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個人有個人的反應,有的祝福,有的不贊同,有的純屬圍觀,還有的……會黑著臉——比如斯內普。
而納西莎很高興。
在布萊克老宅的時候,我們曾經隔著門說過幾句話。當初住在那裡只有沃爾布加一個人知道,但是無意中被納西莎看到沃爾布加來找我。那個時候的納西莎才剛要去霍格沃茨唸書,有著女孩子的天真散漫。
她隔著門問我:「你是精靈嗎?」
我回答:「是的。」雖然心裡一直在笑,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這樣奇怪的猜想,也許是看到了魔法陣在黑夜裡縫隙中透出的金色光芒。
去學校的前一個月,她常常找我,大多時候只是一些無聊的對話,有時她也會向我說說上學的期待和緊張。
等她上學去了之後,我也進入了魔法陣開始修復受損的身體。然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面,我想納西莎根本不會想到我就是她小時候在家裡遇到的那個「精靈」。以厄俄斯的身份和她相處後,她對我的好可能……怎麼說呢?來自女性的直覺吧。
四年級後,納西莎寄到霍格沃茨的糖果開始變成兩份。
而我和德拉科也在冷戰和好冷戰和好間自在的來回,這簡直成了我們的相處模式。我有時候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有那麼多事情可生氣的。不過好歹,在我又一次想到老朋友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進退有度時,我安慰自己,好歹德拉科沒有繼承阿布那種招蜂引蝶的性格。因為脾氣好——至少人前是這樣——阿布的異性緣真是好的讓人妒忌。
慢慢的,魔法界的局勢由於湯姆的歸來變得緊張。霍格沃茨裡大概除了格蘭芬多還能嘻嘻哈哈沒心沒肺,其他三個院多少都在打算了。斯萊特林裡的氛圍尤為緊張或者說躍躍欲試,不得不承認,有些不便於管理。
德拉科在這段時間成長的很快,也許是想幫我,他開始震懾周旋於斯萊特林的各級勢力裡,我想起艾瑪所說的話,於是也開始不著痕跡地淡出,把舞台交給他。
雖然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刻薄和高傲,在大部分人面前飛揚跋扈地讓人拳頭癢癢。不過我想,這樣也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喜歡德拉科,不過不否認他有好多缺點。
不過大部分戳萌點啊!
請不要吐槽作者的三觀
☆、吃醋
西奧多撇撇嘴,這種事有什麼可拿來說的。厄俄斯從各方面來說條件都很優秀,就算知道她和德拉科在一起,有男生邀請她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倒是潘西品出了點不對勁,又重新抬起頭,挑了挑眉問:「佈雷司,那個邀請厄俄斯的男生是誰啊?我們認識的?」
「豈止是認識啊!」佈雷司瞬間來勁了,「我要說,這事可不能讓德拉科知道……」
「有什麼不能讓我知道的?」德拉科忽然冒出來,嚇了他們一跳。
德拉科站在佈雷司身後,嘴角是慣有嘲諷的假笑,銀灰色的眼睛直直盯著佈雷司。佈雷司往邊上挪了一點,德拉科長大後可真有點大馬爾福的味道了。
「沒什麼,我們隨便說說,是吧?」佈雷司沖另外兩個人笑笑,然後使了個眼色。
潘西可不買賬,直接揭了佈雷司的老底。
「佈雷司在說他在圖書館看見有人邀請厄俄斯當舞伴。」潘西文雅地捂著嘴笑,看著德拉科說:「正要告訴我們那位勇士是誰呢!」
「是誰啊?」德拉科倒是氣定閒神,有人邀請厄俄斯,正好說明厄俄斯的優秀。馬爾福的伴侶當然要是最好的!德拉科不但不在意還有點驕傲。
佈雷司卻心想,看你待會兒怎麼淡定。既然正主都不在乎,他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佈雷司狡猾的一笑,對潘西說:「你可真聰明,邀請厄俄斯的可不就是勇士嗎。」
德拉科的臉瞬間青了。
佈雷司心裡樂開了花,還裝出一副安慰人的樣子。「波特作為勇士是要跳開場舞的,雖然作為勇士很受歡迎,不過可惜等他回過神太晚了,已經不剩什麼單著的姑娘了。至於厄俄斯和波特的關係,你知道的,如果厄俄斯一心軟,不忍心看見波特出醜……哦,德拉科,你應該已經邀請過厄俄斯了吧?放心,如果厄俄斯答應了你,那麼她就不會去答應波特了是不是?」
德拉科臉色鐵青的站起來。
「你幹什麼去?」潘西問。
「我要去教訓那個死疤頭!我壓根沒和厄俄斯說過舞會的事,因為這不需要說的,她當然應該和我一起去。可是如果厄俄斯以為我沒有邀請她,而答應了波特……該死的!」德拉科咬牙切齒地大聲說。
「德拉科,我覺得……」潘西像是要安撫一下好友火爆的情緒,忽然頓了一下,「看,厄俄斯來了,你直接問她吧。」
德拉科回頭,厄俄斯果然出現在石門外,神色平靜。
厄俄斯走進來就看到毫不掩飾地落在她身上的幾道目光,腳步一轉,直接朝這邊走來。
「厄俄斯,我想問問你的禮服準備好了嗎?」德拉科輕咳了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旁敲側擊地問,「我得看看我們的衣服相不相稱。」
厄俄斯的面容閃過一道遲疑。德拉科看到後想到佈雷司剛才的話,心瞬間冷了一分。
「我的禮服是海藍色的。」厄俄斯語速很慢地說,「我想只要黑色的禮服配起來都不難看,隨便你怎麼穿……不過,德拉科,我有件事要先和你說清楚。」
「說什麼?難道要說你答應了別人的邀請。」德拉科壓制住怒火,不動聲色地問。
厄俄斯訝異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了?」
德拉科的臉瞬間冷了,銀灰色的眼睛裡像是有兩團冰冷的火焰在燃燒。
「很好,既然這樣。」德拉科氣極反笑,「你怎麼沒和波特在一起呢?嗯?為什麼要答應我呢?我看你挺喜歡他的,是不是?」
「你在說什麼?」厄俄斯不知道話題怎麼扯到哈利身上了,「這關哈利什麼事?」
「哼,別裝了。」德拉科尖銳地說。「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看著德拉科轉身離開的背影,厄俄斯覺得還是先弄清楚怎麼回事再追上去比較好。
「誰能行行好,能給我一個解釋嗎?」厄俄斯俯視著三個努力雖小存在感的人。「在我來之前,你們說了或者做了什麼,才讓德拉科覺得我喜歡哈利?」
等到知道全部過程後,厄俄斯才歎口氣,也在沙發上坐下來了。潘西三人都在等著她開口說清楚這件事。
「所以,德拉科覺得我答應了哈利陪他參加聖誕舞會?」厄俄斯面無表情。「了不起的結論。」
「不是這樣嗎?」潘西緊張地問。佈雷司心虛的沒開口。
「當然不是,德拉科那麼討厭哈利,我當然不會答應哈利去參加舞會。事實上,他說完之後我就拒絕了。」
「那你答應誰了?」
「薩爾。」厄俄斯淡淡地說,「他在第一個項目結束後沒兩天就請我成為他的舞伴,我答應了。我們之前做了三強爭霸賽的功課,知道聖誕舞會這個傳統。」
幾個人面面相窺。
「原本我還想和德拉科解釋一下這件事,因為我和他一起參加才是天經地義的是吧。薩爾對舞會興趣也不大,我打算陪他跳完開場兩三支曲子再找德拉科,我想德拉科應該不會太介意。」厄俄斯說。
「這樣啊。」西奧多鬆了口氣,「但是你最好盡快和德拉科解釋一下,他誤會了。」
「總是這樣。我不知道要費多少功夫才能向他說清楚我和哈利之間只是朋友,沒有其他關係。」厄俄斯冷淡地擺弄了一下頭髮,沒起身的意思。
「我想可能……」佈雷司說,「你優秀的讓人沒有安全感。」
厄俄斯抬眼看向佈雷司。
「我也認為你應該快去和德拉科解釋,阿斯托利亞可沒死心。要是德拉科真邀請了她怎麼辦?」潘西說。
「他要是邀請了阿斯托利亞。」厄俄斯扯扯嘴角,涼涼地開口:「我就罰他禁閉一學期。魔藥辦公室還是費爾奇辦公室,地點隨他選。」
「我真為你的仁慈感動。」佈雷司乾巴巴的說。
「感謝你的讚美。」厄俄斯面無表情地回他一句。
最後德拉科也沒有去邀請別人,但是這幾天他的脾氣都很壞。厄俄斯每次都很淡定地看著他找格蘭芬多鐵三角的茬,然後不冷不熱地明朝暗諷說幾句,於是德拉科脾氣更壞了。
但是他還是堅決不和厄俄斯說話。
厄俄斯不得不再次為德拉科的固執而喝彩。雖然是她不讓別人告訴德拉科事情的真相,德拉科還以為她真的會和哈利去舞會呢。
「竟然只是為了這種無聊的事而放棄和偶像親密接觸的機會。」在又一次德拉科挑釁哈利的時候,她坐在長桌邊看似無意地說。
德拉科瞪著她。
「羅恩,你要不要克魯姆的簽名?我可以幫你哦。」厄俄斯對著已經和哈利和好的羅恩說,但是眼睛卻看著赫敏眨了眨。
赫敏臉紅了,拉著不明所以的兩個同伴往格蘭芬多長桌走。
「哦,我發現不止德拉科智商退化,連厄俄斯也變得有些幼稚了。」潘西無奈地說。
「戀愛會使人腦子變笨,誰都不例外。」佈雷司又來現身說法了。
「厄俄斯。」湯姆從禮堂大門進來,「晚上有空嗎?」
厄俄斯轉頭看著湯姆,點點頭。「有時間。」
「那就好,晚上來八樓找我,我們需要練一下舞步。」湯姆說,「院長告訴我,他們換了一種舞,我們需要準備充分點兒。」
「知道了,晚上見。」厄俄斯說。
「抱歉,無意打攪,不過我剛剛聽到你和薩爾說,舞步?」德拉科拖長的聲音在厄俄斯耳邊響起。「親愛的厄俄斯,你不是波特的舞會搭檔嗎?也許你該好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哦,德拉科,我想你的耳朵並沒出現什麼問題。」厄俄斯露出假笑,「我的確是要和薩爾跳開場舞,而不是和別人。」
作者有話要說: 小厄俄斯彆扭起來也很毒舌的
☆、聖誕舞會(一)
「波特不是邀請了你嗎?」德拉科嘲諷地挑挑眉。
「他邀請我,我就得答應嗎?」厄俄斯反問回去。
「當然不必要。」德拉科心情瞬間陰轉晴,用一種紆尊降貴地口吻貌似寬容地說,「那麼我想,你也不會和薩爾跳完全場吧。」
「我們只跳前三曲。」厄俄斯眼睛故意看向別處,「原本是想跳完後換個舞伴,不過既然沒有備用的舞伴了,我還是繼續和薩爾跳吧。」
德拉科臉上出現一種懊惱的神情,看的厄俄斯心情大好。
「不過呢,我不太喜歡跳舞。」厄俄斯看夠了才加上一句,「不知道那天有沒有人願意陪我在聖誕夜的城堡裡逛逛。」
銀灰色的眼睛瞬間亮了。
「不知道我又沒有那個榮幸呢?」德拉科手搭在厄俄斯的肩膀上,信心躊躇地問。
「看誠意。」厄俄斯推開德拉科的手,做出一副索然無味的態度。
德拉科開口還要說話,就被潘西打斷了。
「打情罵俏呢就找個隱蔽的地方去,這兒可不只我們學校的學生。」潘西摸了摸自己的領口故意咳嗽幾聲。
厄俄斯淺淺微笑一下,不再說話。其實她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這樣的德拉科挺好玩的,所以才起了逗弄的心思。聖誕節是她的生日,來到千年後第一次真心實意的想過一次生日,她希望由德拉科陪著她。
聖誕節那天早上,斯萊特林們睡得比平時稍微晚了一點。等到厄俄斯在公共休息室等著德拉科一起去吃早飯時,還有很多人坐在休息室裡相互觀賞他們收到的聖誕禮物。
客套的讚歎有時候也會染上一點真心。不過聽多了就是膩煩,厄俄斯大多時候便只是點頭笑笑,偶爾簡單的讚美幾句。心裡盼著德拉科快點出來。
下一秒德拉科不佈雷司兩個人就出現在了宿舍走道的入口。
「日安,厄俄斯。」
「日安。」
德拉科一改往日表現出的冰冷高傲,一路都帶著得意的笑容。三個人並肩走出地窖,厄俄斯不明所以地看了德拉科一眼。「有什麼高興的事嗎?」
「他在為你送的聖誕禮物高興呢。」佈雷司半真半假語氣酸酸地說:「厄俄斯,你可真大方,一把火弩弓,怎麼都沒我的份啊!」
「你也想要?那我明年送你。」厄俄斯不在意地笑笑。
「開個玩笑,說不準明年新款式又要出來了。而且,雖然魁地奇對我的吸引力挺大,但也不是最喜歡的。」佈雷司說。「反正德拉科今年也打不了比賽,就干看著吧!」
「暑假我就想買一把給德拉科當做聖誕禮物,只可惜火弩弓是買到了,今年卻沒有魁地奇球賽。」厄俄斯略微表示出遺憾。
「還好沒有比賽,否則他要天天帶著掃帚就住在球場了。」佈雷司慶幸地拍拍胸口,「你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精力才沒讓德拉科抱著它去禮堂吃早飯。」
厄俄斯邊走邊透過走廊的窗戶看外面白雪皚皚的美景,吃過早飯之他們又回到地窖,厄俄斯幾乎一整天都呆在休息室裡看書聊天,直到下午五六點,斯萊特林們開始陸陸續續回寢室沐浴換衣服,為晚上的舞會做準備。
舞會不是第一次參加了,但是因為三強爭霸賽的舉辦,今年的聖誕舞會絕對是值得銘記的。大家準備的都很用心,不止想在同學面前,更想在另外兩所學校的學生面前表現的完美。
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厄俄斯給頭髮用了一個快干咒,才換上衣服站在大鏡子前。她身上穿著一件海藍色墜著水晶的禮服,一邊肩膀被藍綠色的輕紗籠罩,銀黑相交的紋路在裙擺勾勒出浪花的形狀,走動起來彷彿真的是赤腳走在海邊,海浪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腳踝。黑髮束起綰成典雅的髻,插著一隻鑽石和鉑金組成的冠冕形髮飾。又穿上一雙嶄新的貝殼白色的高跟鞋,對著讚美不斷的鏡子調整了一下,然後施了幾個必要的美容小魔咒,厄俄斯才走出寢室。
典雅端莊,象牙白的膚色被大海的顏色完美襯出,淡漠的黑眼睛此刻也多了一絲柔和。秀髮又黑又有光澤,挑不出一點瑕疵。
「哦,瞧瞧,厄俄斯啊厄俄斯,你今天真漂亮,你是要用你的美貌迷倒全場的男士嗎?我都想請你跳舞了。」剛到公共休息室,佈雷斯華美的詠歎調就在她耳邊響起。
「謝謝你的讚美,佈雷司。」厄俄斯微微側頭點了一下。
「不客氣,這是我的榮幸。」佈雷司說。
德拉科今天穿的是一件高領的黑天鵝絨長袍,這讓他看上去像一位年輕的主教。尖尖的下巴,鉑金色的頭髮,銀灰色的眼睛。德拉科全身上下都寫著馬爾福的標記。
德拉科朝厄俄斯伸出彎曲的左胳膊,厄俄斯輕輕的挽住。兩個人身後跟著一小波去赴晚會的斯萊特林,沿著階梯從地下室走到門廳裡。
門廳擠滿了學生,因為禮堂要到八點才會準時打開門,有些人不耐煩的轉著圈,有些人則因為要找到自己的舞伴而側身在人群裡擠來擠去的。
「夜安,哈利。」厄俄斯看到哈利和羅恩,他們身邊站著各自的舞伴,似乎是印度的孿生姐妹花,十分美艷動人。不過……厄俄斯打量了一下哈利黑色的開領禮袍,然後視線盡量不顯出輕視的落在羅恩那件醬紫色禮服上,看著上面明顯是不嫻熟的切割咒留下的毛邊,她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羅恩不自在的原地動了動腳,厄俄斯這才反應過來是她失禮了。「呃,不錯,羅恩,你的禮服很……復古。」
羅恩的耳朵都快變成和頭髮一個顏色了。厄俄斯用力抓緊了德拉科的手臂才讓他嚥回了他的話,改作一聲輕蔑嘲諷的冷哼。
「願意讓我試試嗎?」厄俄斯拿出魔杖,「也許我能把它換換風格。」
在哈利鼓勵的目光下,羅恩點了點頭。緊張的看到厄俄斯用切割咒弄平了那些邊角,然後用煥然一新給長袍增添了點可觀度,最後在長袍上點點,銀色的花紋繞著長袍延伸。這樣一來,雖然沒有出眾,但好歹能解決掉羅恩舞伴的尷尬和嫌棄。
「對了,赫敏沒和你們一起嗎?」厄俄斯問。
哈利搖搖頭。
「她去找她的舞伴了?」厄俄斯露出一點詭異的笑容。
羅恩瞪大了眼睛:「你知道她的舞伴是誰?」
哈利也是一樣的好奇。
「當然,你在說什麼傻話。」厄俄斯說,「她沒告訴你們是吧,哦,當然,要我說,如果我的舞伴是那個人我也不會說,省的給自己找麻煩。」
「哦,還真有人邀請她。」這句話是對著哈利說的。羅恩又對著厄俄斯說:「她五點回寢室了,要三個小時,不知道她準備做什麼。」
「很正常,女生打扮起來是需要點時間的。特別是這樣的場合,我想每個人都希望自己好看點,不是嗎?」厄俄斯不以為然。斯萊特林就算是男生也倒騰了將近兩個小時,比如說身邊這位。
城堡的橡木大門被打開了,大家停止交談轉過頭,看見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和卡卡洛夫一起走進來。克魯姆走在最前面,身邊是一位穿著藍紫色袍子的漂亮姑娘。從門口可以看到外面深沉的夜幕和草坪上的裝飾。
「哦,她來了。」厄俄斯說。
「誰?」
「赫敏啊,你們不是在問她嗎?」厄俄斯瞥了一眼驚呆的哈利和羅恩。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要考試了,還沒複習好,哭!QAQ
☆、聖誕舞會(二)
這時,麥格教授的聲音響起:「請勇士們到這邊來!」
哈利的舞伴帕瓦蒂調整了她的手鐲,露出燦爛的笑容。對妹妹打了聲招呼就往麥格教授那邊去了。
「哦,好了,我想我們也得說待會見了。」厄俄斯給了德拉科一個溫和且無奈的笑容,湯姆已經走到她身邊了。
德拉科不情願地點點頭,帶著也到這邊來的塞爾溫一起進去了。因為想留下來玩,在知道厄俄斯要陪湯姆跳開場舞後,塞爾溫主動提出她願意做馬爾福學長的臨時女伴。
「走吧。」厄俄斯鬆開德拉科後,把手搭在了湯姆的臂彎裡。
湯姆今天穿著黑色綢緞製成的袍子,上面有荊棘的暗紋。低調奢華十分符合他的氣質。漆黑的眼珠和黑玉般的頭髮,他的容貌本就是一等一的,就算不打扮也挑不出來一絲錯。他掛著完美的微笑,帶著厄俄斯不疾不徐地走到大門邊。
勇士和他們的舞伴需要等其他學生都進去坐好之後,才排著隊進禮堂。
赫敏帶著拘謹的笑和哈利、帕瓦蒂打了招呼,還和厄俄斯說了幾句話,似乎希望這樣可以減緩一點她緊張的情緒。
等確認大家都落座之後,麥格教授讓他們兩個兩個排好隊走進去。打頭的是芙蓉和拉文克勞學院的魁地奇隊長羅傑,然後是克魯姆和赫敏,帕瓦蒂拉著完全沒準備的哈利走在第三,可能是因為湯姆年紀最小,厄俄斯和湯姆帶著無可挑剔的完美笑容走在最後。
禮堂裡被佈置的銀光閃爍,可能是因為牆壁上掛著的銀霜和天花板上星光燦爛的天空。聖誕樹在四面的角落裡,天花板還垂下好幾百隻槲寄生和常春籐編成的花環。禮堂裡的學院桌收起來了,取代它們的是很多張點著燈籠的圓桌。
勇士們來到主賓席坐下,鄧布利多高興地笑著,但是卡卡洛夫看到克魯姆的舞伴後露出了和羅恩一樣的表情,不可置信又帶著厭惡,可是下一秒湯姆從克魯姆身後走出來時,卡卡洛夫立刻低下了頭,坎坷不安地注視著自己的盤子。巴格曼穿著艷紫色上面印大黃星星的袍子,大家不禁又看了看鄧布利多那件繡滿星星月亮的銀色長袍,真是,終於能凸顯一回校長的品味了。
等到厄俄斯他們都坐下後,禮堂慢慢安靜下來。雖然可能是大家等著有人發話可以開始宴會了,但是最根本的原因,厄俄斯想是因為他們面前的金盤子上空空如也,只有一份小菜單。
不少人拿起菜單不確定地翻看。鄧布利多仔細地看了看他的菜單,然後對著他的盤子,非常清晰地說:「牛排。」
牛排立刻出現了,其他人恍然大悟,紛紛效仿,給自己的盤子添了自己喜歡的食物。
主賓席上,克魯姆正在和赫敏介紹他們的學校,芙蓉在和羅傑批評霍格沃茨的裝潢佈置,羅傑的眼睛盯著芙蓉美貌的臉不放,幾乎都沒有聽到芙蓉的話。而哈利和她一樣在觀察周圍的人,兩個人視線對上的時候都笑了。
等大家都吃完後,鄧布利多站起來,並叫大家都站起來。然後他一揮魔杖,所有的桌子都飛到了牆角,留出中間一大片空地。他又變出一個高高的舞台,上面有很多種樂器,他果然如傳聞中請來了古怪姐妹。她們一起湧上舞台,觀眾們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厄俄斯站起來重新挽住湯姆,他們要跳舞了。
舞步並不難,甚至女生可以僅僅依靠男方的力量不停旋轉。隨著悠揚悲傷的曲調,四對男女在舞池翩翩起舞,厄俄斯海藍色的裙子盛開出一朵巨大的浪花,而湯姆在外圈進退,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很出色到位,優雅但乾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支撐著厄俄斯輕盈的在小弧裡轉圈。他們幾乎是最完美的一對舞伴了。赫敏和克魯姆跳的也不錯,但是哈利簡直是像個人偶被帕瓦蒂小姐強勢的帶著走,芙蓉的舞步出色,但是這支舞主要取決於男方,女步跳得再好也沒多大作用,看得出羅傑無法在舞步上更加專心讓法國媚娃小姐很苦惱。
厄俄斯在轉圈的時候瞥見德拉科正環著手在舞池邊望著她,厄俄斯微微一笑,收回視線,專心致志地跳舞。很快,其他人也加入了舞池。
穆迪十分笨拙的和辛尼斯塔教授跳兩步舞,辛尼斯塔教授緊張地躲避著穆迪的那條木頭腿。
「襪子很漂亮,波特。」穆迪經過哈利身邊,粗聲粗氣地說。他的魔眼穿透了哈利的長袍。
哈利微笑地說襪子是多比送的,但帕瓦蒂卻在穆迪離開後,小聲地說:「他真是太恐怖了!我認為不應該允許那樣的眼睛存在!」
「無比贊同。」厄俄斯轉過他們身邊,壓低聲音說:「我從來沒注意到這點!他的眼睛……」厄俄斯覺得說不下去了,這實在太荒唐了!那隻眼睛可以穿透一切東西,梅林啊!要不是厄俄斯對城堡的防禦系統有信心,豈不是每個地方都能被穆迪的魔眼看見?!
「沒關係,他沒有偷窺癖。」湯姆這樣說,但是黑色的眼睛裡也出現厭惡。「這種時候,他也沒心思去偷看一些和他任務完全沒關係的東西。」
「哦,梅林,如果不是為了我們的計劃!」厄俄斯咬著牙激動地說:「我一定讓他立刻滾出霍格沃茨!」
「很高興聽到你這麼說,我們的計劃。」湯姆摟著厄俄斯又轉了一個圈。「那就再忍耐一陣子,我的朋友。很快,這件事就有結果了」
在風琴演奏出最後一個音符後,德拉科帶著塞爾溫滑入舞池,新的曲子節奏歡快很多,舞步也變了。人們需要不停的邁步換手,然後交換位置,再轉圈。
在又一次鬆手轉圈時,塞爾溫主動往厄俄斯那邊移動,然後把厄俄斯推向了德拉科。
「相信你不會介意。」德拉科優雅地微笑,手扶上厄俄斯的腰肢。
厄俄斯無奈地看著笑得難掩得意的德拉科,「我還能說什麼呢?」厄俄斯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跟著他一起享受這節拍。
另一邊湯姆很紳士地接手了塞爾溫,整整跳完三支曲子才放開塞爾溫,彬彬有禮的鞠了一躬,低調地退場了。
所以在第四支曲子響起的時候,德拉科和厄俄斯之間□□來一隻手,然後是一個人。
「哦,塞爾溫,你想幹嘛?」德拉科戒備地盯著小女孩。
「馬爾福,別忘了我們的交易!」塞爾溫同樣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你答應了我和厄俄斯換舞伴後,會讓我和厄俄斯跳舞的!」
「哦,梅林的鬍子,你是女孩,厄俄斯也是女孩,你們要怎麼跳舞?」德拉科不耐煩地打算揮手趕走二年級的小鬼頭。
「不行,我冒了多大的風險才幫你把厄俄斯換回來,要是裡德爾學長以後報復我怎麼辦!」塞爾溫抬起下巴,盡量擺出高傲、決不妥協的姿勢,儘管她的身高還不到德拉科的肩膀。
厄俄斯挑挑眉,「所以這樣就很清楚了,我覺得我已經瞭解到全部的過程了。行了,德拉科,在邊上等我吧。」
「拜託,厄俄斯。」德拉科氣呼呼地瞪了破壞氣氛的塞爾溫一眼。
「這可是你答應莉莉絲的。」厄俄斯說完又看向塞爾溫,淡淡一笑,「你還是跳女步吧。」
「好!」塞爾溫回了一個燦爛的笑臉。
德拉科真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得不退到一邊的桌子旁等著厄俄斯跳完舞。
作者有話要說:
☆、被窺見的密談
舞會裡獨獨的一對女生在男男女女裡跳起優美的舞步,塞爾溫矮了厄俄斯將近九英吋的高度,穿著粉色的泡泡裙,像是依賴姐姐愛撒嬌的小姑娘。而厄俄斯一直溫和的笑著,邊跳舞邊回答了塞爾溫很多稀奇古怪的問題。
塞爾溫感覺自己幸福的快冒泡了,她真的好喜歡厄俄斯。哎,真羨慕裡德爾學長,要是厄俄斯是她的姐姐該多好。
不過現在厄俄斯是馬爾福學長的女朋友了,因為這個,大家都盡量不佔用厄俄斯額外的時間,連她都被學長提醒了好幾次。真是可惡,塞爾溫想到,還沒等她親近夠,厄俄斯就成別人的了,說不定以後就姓馬爾福了。嗯,要報復一下才行。
於是可憐的德拉科只能幹看著厄俄斯帶著塞爾溫足足也跳完三隻曲子才下來。可惡的小姑娘!不讓她粘著厄俄斯是對的,多麼英明的決策,否則厄俄斯眼裡哪裡還有他!
「完了?」德拉科傲氣地抬抬下巴。
「完了。」厄俄斯說,「起來吧,我們去外面走走。」
德拉科這才慢吞吞地站起來。厄俄斯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你有什麼不滿意,還不是你弄出來的事。」
「那也不用花那麼長時間。」德拉科牽著厄俄斯的手往外面去,嘴裡嘀嘀咕咕,早知道還不如等她和薩爾跳完呢。
剛走出禮堂厄俄斯就給兩個人身上甩了保溫咒,可是外面還飄著零星的雪花,厄俄斯打了個寒戰。
「先去我寢室換身衣服。」厄俄斯轉頭對德拉科說。
「嗯。」德拉科點點頭,然後掃了一圈厄俄斯的禮服,慢吞吞地問道:「你的魔杖是從哪裡拿出來的?」
這話之前看到厄俄斯給韋斯萊改禮袍的時候就想問了,厄俄斯穿著合身的長裙,可是兩次要用魔杖的時候都抬手間就出現了。可是也沒看到她有什麼動作了。再想想看,似乎一直以來厄俄斯要用魔杖的時候手裡自然就出現魔杖,一點沒有突兀感,彷彿魔杖就是一直被她拿在手裡一樣。
「這兒,有個暗扣。」厄俄斯指了指左肩膀的藍綠色輕紗。
都快走到休息室了,德拉科也就不避諱,直接掀開了那層輕紗。這才發現肩膀後面的竅門。厄俄斯只需要手背過去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拿到魔杖。而且魔杖被從肩頭垂下的藍綠色布料覆蓋,外人完全看不出來。
「只是個舞會而已……」德拉科覺得厄俄斯太謹慎了,「魔杖放在那裡,你的肩膀都不能動,不會不舒服嗎?」
「命沒了就舒服了?」厄俄斯輕飄飄地反問。
德拉科皺了皺眉。「這是在學校裡,難道有人等著殺你?」
「你太沒有危機意識了。」厄俄斯抿抿唇,考慮到德拉科的生長環境和自己不同,終究沒有多說什麼。「穆迪教授不是也說,時刻保持警惕。」
「你在DX聚會上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德拉科說,「那個老瘋子已經不能區分玩笑和蓄意謀殺的區別了,你怎麼聽他的瘋言瘋語。」
「……謹慎點總不是壞事,你去問問斯內普教授還有你爸爸,他們從來不會讓魔杖離開自己一英尺遠。」厄俄斯穿過休息室,打開寢室的門走進去,「魔杖是巫師的第二生命,記住,德拉科,永遠都不要讓你的魔杖離開你手能夠著的地方。這是忠告。」
「這我知道。」德拉科懶懶地靠在牆上,「我爸爸經常這樣說。」
厄俄斯看到德拉科不以為然的樣子,也沒辦法再說下去,有些經驗不是親身經歷是不會體會到的。那種四周都是危險,連睡覺都不敢睡死過去,魔杖二十四小時緊緊撰在手心的高壓力,不是一個小少爺能想到的。可是她在四五歲就懂了。
厄俄斯換上平日的長袍才又和德拉科走出去。幾乎所有人都在參加舞會,就算有男男女女約會也是到城堡外被裝飾的像是戀愛聖地的草坪。厄俄斯在寂靜的城堡長廊遊蕩,兩個人很安靜的牽著手一直走。他們從來都不是什麼話多的人,更何況天天能見面,問候都免了。
過了半天,還是厄俄斯先出聲打破了之間的沉默。
「德拉科,今天是我生日。」厄俄斯平靜地說出來。
德拉科盯著她看了幾眼,才幹巴巴地說:「生日快樂!」漸漸緩過神來才補充道:「那麼,你有什麼想要的禮物嗎?」
「這就是你送我最好的禮物了。」厄俄斯微笑著指指他們牽著的雙手,又指指城堡。「我很喜歡。」
「……你怎麼今天願意說了。」德拉科想起一年級暑假那次,他們幾個私下幫厄俄斯過生日,想給她一個驚喜,結果對方不冷不熱地樣子。
「因為,想和你一起過生日啊。」厄俄斯笑笑,「我很久沒過過生日了……」
「你不喜歡過生日?」德拉科問。
「也不是,從前是喜歡的。」厄俄斯說,懷念的目光望著外面黑黝黝的城堡操場,遠處還能看到月光下禁林模糊的輪廓。
「現在不喜歡了?」
「也沒有不喜歡啊,只不過沒有人可以陪我過生日。」
「這麼說我該感激你給我這個機會了。」德拉科明白厄俄斯的意思,心裡頓時一陣歡快。
「這是你應得的,親愛的德拉科。」厄俄斯說。
「可是薩爾不能陪你嗎?」德拉科轉而奇怪地問。
「他啊……」厄俄斯往前邁幾步又回頭,「他是真的不喜歡過生日!」
「你們姐弟的確很奇怪。」德拉科撇嘴。
厄俄斯不在意地笑笑,然後帶著德拉科往樓下走,最後穿過門廳到了外面的玫瑰叢裡的小徑。玫瑰花園裡的仙女之光閃閃爍爍,四周都是低矮的灌木叢、裝飾華麗的曲折小徑和巨大的石雕像。不遠處還有一座噴泉,嘩啦啦的水聲迴盪在空氣中。間或還可以看見有人坐在鏤花的長凳上。
德拉科正要說話的時候又被厄俄斯拽住。他在厄俄斯的示意下看到了前面拐彎走過來的人。厄俄斯把他拉進了旁邊的灌木裡。
如果僅僅是因為那兩個人的話,德拉科不知道厄俄斯為什麼要躲起來。但是當他聽見他們的對話瞬間就明白了。
「你看看這個!你不能……」這是卡卡洛夫的聲音,聽上去沙啞且驚慌,他似乎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過於激動的情緒還是使他的話被聽得一清二楚。
「我沒看出來有什麼不同,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大驚小怪的,伊戈爾。」這是斯內普,聲音冷漠。
「西弗勒斯,你不能假裝這一切沒有發生!幾個月了來,它變得越來越明顯了。我現在非常擔心,我不能否認——」
「那就逃跑吧。」斯內普的聲音不耐煩地說:「逃跑吧——我會為你開脫的。但是我想留在霍格沃茨。」
莫名其妙的對話,德拉科還以為能聽到什麼秘密的事情,結果完全不知道教父和卡卡洛夫在說什麼,不過,他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不參加舞會跑到外面聊天。德拉科無趣地調開視線,卻發現厄俄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們,神色從未有過的凝重。
在斯內普用魔杖轟開玫瑰花叢,給躲在裡面幽會的情侶扣分時,厄俄斯拉著德拉科貓著腰從後面走開了。
「他們在說什麼?」德拉科問,「我假設你是發現了什麼,對吧?」
厄俄斯眉頭緊緊鎖著,她轉頭看著剛才的方向,然後問德拉科:「你知不知道斯內普教授在進霍格沃茨之前是做什麼的?」
「不知道,教父來霍格沃茨教書的時候我才一歲,我哪知道他之前做什麼的。」
「你爸爸沒和你提起過相關的事?」厄俄斯追問,「你好好想想,德拉科。」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3:00
☆、巨人
德拉科認真想了想,然後搖搖頭,「沒有,我只知道教父和我爸爸是在上學的時候認識的。之後做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你問這些做什麼,厄俄斯,你知道了什麼嗎?」德拉科的語氣到最後有點僵硬,但是厄俄斯沒在意。
「沒什麼。」厄俄斯含糊道:「只是我的猜測,但願是我多想了。」
如果真像她想的那樣……卡卡洛夫是食死徒,毫無疑問的。這是湯姆開學告訴她的。她離開的太早了,在湯姆組建起食死徒之前就離開了,她對食死徒的認識並不多,很多還是結合別人的話得出的信息。對於斯內普,她只知道他是魔藥大師,鄧布利多的人,和馬爾福關係匪淺。最後一條直接說明斯內普和食死徒可能有莫大的牽連,食死徒的隊伍如果有一位懂行的魔藥大師幫忙肯定是不可多得的助力。但是她怎麼也沒猜到,斯內普會直接成為其中的一員。
可是他怎麼會又成鳳凰社的人呢?鄧布利多她還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完全相信他,是不會交給他那麼多事情的。
所以接下來,只有一種結果了。斯內普是間諜。至於他是被鄧布利多策反來的還是原本就是按在食死徒裡的細作,就不得而知了。但唯一確定的一點,如果這件事被主魂知道了,斯內普絕對沒有好下場。
而卡卡洛夫的意思,好像是黑魔標記在加深,這麼說主魂的力量在壯大。真是風雨欲來啊!不知道湯姆準備的怎麼樣了。
寒假很快就過去了,第一次有這麼多人留在學校,所以也沒有覺得假期有多難過。
新學期的第一天,斯萊特林同樣只有一節保護神奇動物課,厄俄斯不知道一個假期過去會不會讓海格重新興奮起來,又給他們弄一些怪物來玩。
但是這個顧慮很快打消了,在看到《預言家日報》上麗塔·斯基特的獨家報道後。
巨人……可真是,好吧,厄俄斯承認因為她獨特的天賦,她很早就知道這事,不過這和她關係不大,所以從來沒有和別人說起過。厄俄斯會討厭海格,完全因為他的愛好簡直不能忍受!上學期間跑去禁林和怪獸搏鬥,這當然與厄俄斯無關,他想送死她也不會攔著。但是海格卻總是弄很多奇奇怪怪、令人討厭的怪物來養,甚至在床底下養狼人崽子,正好就是在她轉到格蘭芬多那年,完全不顧身邊無辜同學的安危,這種做法實在讓厄俄斯厭惡極了。但是看著鄧布利多那麼關照他的份上,厄俄斯也沒給海格找麻煩。
而就算是在斯萊特林的幾年,也總是會發生他養的生物傷到了身邊同學的事情,但是因為傷害都不大,又有鄧布利多的擔保才沒鬧大。最後厄俄斯六年級的學年結束的時候,蛇怪誤殺桃金娘讓霍格沃茨面臨關閉,湯姆最後乾脆嫁禍給那個大家都不喜歡的傻大個,海格被開除了。雖然這事厄俄斯也有點內疚,不過一年的保護神奇動物課上下來,她就沒任何心理負擔了。說實話,如果她當初說出了海格的身份,他能不能入學都是兩說。
雖然海格的確證明了混血巨人的無害,但是就和薩拉查不同意麻瓜巫師入學一樣,誰又能保證不會發生意外呢?
很明顯,這件事被曝光後,海格就算不被趕出霍格沃茨,也不能繼續擔任教師了。至少,近期不能。
這次臨時代課的是格拉普蘭教授,所有學生,也許除了哈利,都對她很滿意。大家都認為這才是一個保護神奇動物課教師應該做的,像是獨角獸這種體面的動物才是受大家喜愛的。
在格拉普蘭教授的帶領下,女生們小心翼翼地接近那頭被拴著的大獨角獸,而男生們則站在馬廄柵旁注視著她們。
德拉科的心思本來在正和獨角獸親暱的厄俄斯身上,可是在聽到波特和韋斯萊關於海格下落的討論時,他轉過頭。
「哦,波特,如果你是在擔心這一點,我可以告訴你,他沒有受到攻擊也沒有生病。」德拉科輕聲說,「沒有,他只是太害臊了,不敢露出他那張醜陋的大臉。」
「你這是什麼意思?」哈利厲聲問道。
「你自己看吧。」德拉科從長袍口袋裡掏出一份折疊起來的報紙,「真不願意向你透露這個消息,波特……」
格蘭芬多的學生都圍起來,看著哈利手上展開的報紙。
「看看吧。」德拉科嘲諷地說,「波特,這次連厄俄斯都不會再幫助你了。她也很討厭那個傻大個……混血巨人……我原來只是以為他只是小時候喝了一瓶催長素呢。你說對不對,佈雷司?」
「自然,學生家長們不會答應的。巨人的危險性完全不需要過多的解釋,混血巨人,怪不得他喜歡那些危險的東西。」佈雷司輕笑。
哈利和他的同學已經看完了那篇報道。
「你是什麼意思?『我們都討厭海格』?」哈利厲聲責問,「這說的是什麼混賬話?被一隻弗洛伯毛毛蟲狠狠咬了一口?他們根本連牙齒也沒有!」
「不,文森特傷得當然很重。很痛的,對不對,文森特?」德拉科笑著問克拉布。
克拉布傻傻地笑著,但是感覺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
下課後,同學們都很滿意地說笑著往回走。
「這堂課上得真好!」赫敏對著厄俄斯說,「格拉普蘭教授告訴我們的關於獨角獸的知識,我一半都不知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看看,看看這個吧!」哈利氣呼呼地對她吼道,把《預言家日報》的文章塞到赫敏鼻子下面。
「哦,別激動,哈利。」厄俄斯看到報紙的時候下意識往德拉科那邊看了一眼,然後慢悠悠地輕聲說,「如果你是為海格打抱不平……雖然斯基特說的有些不符合事實,但是混血巨人這件事總是真的。況且,海格的確不該帶能傷害到同學的生物到課堂上來,起碼得做好保護措施,像格拉普蘭教授那樣,即使是無害的獨角獸也是被拴起來的。」
「那又如何呢?」他們登上台階,哈利帶著賭氣的意味氣憤地說。「上學期他已經沒出過事故了。」
「人們有權利知道真相。」厄俄斯平靜地說:「不管以何種形式,即使你不願意別人對海格有偏見,但是也不能責怪他們,他們並不知道海格的……無害。要知道,巨人都……不大好。」厄俄斯盡量用了委婉的詞彙。
「可是斯基特是怎麼知道的呢?」赫敏看完文章後吃驚地問。
「那個女人!」哈利自顧自的生著氣,他對赫敏和羅恩說:「我們必須去看看他。就今天傍晚,占卜課以後,告訴他我們要他回來……」
厄俄斯不想接話,但是她也覺得在這個時候告訴哈利海格並不是一位優秀的教師顯然也不好。所以她進了禮堂後直接走去了斯萊特林長桌,留下赫敏一個人面對哈利憤怒的目光答應下來。
「德拉科,你什麼時候接受採訪的?」厄俄斯在德拉科身邊坐下。「鄧布利多教授不是不允許斯基特進學校了嗎?」
「行了,我哪知道,她就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了,就在假期的一天。」德拉科露出惡意的微笑,「而我認為,應該結束這個蠢貨的教學生涯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個項目
「如果只是換個老師,我想我也不介意。」厄俄斯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德拉科滿意地微笑了一下。
不過,鄧布利多應該不會答應這件事的。厄俄斯心裡想。單單看品質的話,海格的確很好,單純善良,對鄧布利多忠心耿耿。但是,那種瞎惹麻煩的行為,厄俄斯是一點也看不上眼。
一月份中旬去霍格莫得時,厄俄斯才想起來問問湯姆的進展如何。不僅是三強爭霸賽還是關於主魂的。當然,就像她對德拉科說的那樣,湯姆一早就解開了金蛋的謎題,而主魂那邊,湯姆只說了靜觀其變。厄俄斯覺得,他似乎已經知道了主魂想做什麼。這並不難,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魂片和主魂之間的鏈接是特殊的,而且厄俄斯對湯姆的大腦封閉術和攝神取念都很有信心。
海格最終還是回來上課了,也許是為了證明他可以做到格拉普蘭教授做到的,他也能做到。反正在他回來上課後,繼續了格拉普蘭教授的獨角獸課程,還從禁林裡抓來了兩隻獨角獸的幼崽。
小獨角獸和成年獨角獸不同,它們的毛髮是純金色的,還沒有長出角來。女生們見到它們,個個都喜歡得不得了,斯萊特林的女生雖然沒有直接衝上去,但是臉上也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回來也就沒什麼了是吧?」潘西一邊摸著小獨角獸柔軟的皮毛一邊小聲說。
「的確。」厄俄斯站在潘西身後。不過作用不大,厄俄斯本身的氣味對獨角獸的吸引力比較大,兩隻獨角獸幼崽一聞到她就晃悠悠地往她身邊跑。
「它們是把你當媽媽了。」米裡森驚奇地說。
厄俄斯這種不理睬直往她身上蹭的兩隻小傢伙的行為,很快被海格注意到了。在他兩隻甲殼蟲一樣黑得發亮的眼睛注視下,厄俄斯不得不蹲在來拍拍兩隻小可愛,以免海格繼續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她。
第二個項目開始的前一天傍晚,艾瑪在公共休息室叫走了厄俄斯。
「斯內普教授找你。」艾瑪微笑著祝她好運。
她應該沒做什麼吧?厄俄斯跟在斯內普身後往校長室走去,看起來不像是校長找她,因為鄧布利多要找她都是直接帶信給她的,而不是一個個的轉達。斯內普把她送到校長室門口就大步離開了。
厄俄斯走進校長室,看到了魔法部體育運動司司長巴格曼、勞克奇的助理珀西還有笑瞇瞇看著她的鄧布利多。他們身邊的桌子上還放著火焰杯。
不到一會兒,校長室又來了三個人。赫敏、羅恩還有一個厄俄斯不認識的女孩,她穿著藍色的裙子,看樣子是布斯巴頓的。不過那一頭銀白色的頭髮倒是似曾相識。
「坐下吧,坐吧。」鄧布利多眼裡閃著詼諧的光,他揮一揮魔杖,四杯蜂蜜水依次落在他們面前。「喝點東西,然後我們可以聊聊。哦,放輕鬆點,沒什麼事。」
可是赫敏和羅恩看上去依舊很緊張。
厄俄斯大約猜到了是什麼事,帶頭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裡面的東西,難得的正常口味。不過這正說明了這件事的不正常。
其他三個人也猶猶豫豫地喝下了蜂蜜水。
接著鄧布利多清清嗓子開始和他們解釋:「今天把你們叫來是有事需要你們的幫忙,我想你們應該也知道了,第二個項目需要勇士們在湖底救回他們珍視的人。我的孩子們,你們明白了吧?需要在湖底待著,不要緊張,我們會保證你們絕對安全,一出湖面你們就會醒過來……」
其他人的反應厄俄斯沒精力關注了,她只聽到赫敏的一聲低低的驚呼,厄俄斯開始感覺她的神智有點暈眩,然後就像是有個人拿了大鐵錘一下子砸到了她的意識上,瞬間陷入了黑暗。
等她再次醒過來已經換地方了,她在水裡,全身都濕透了。毫無疑問的,這就是黑湖了,她的手被人抓著往岸邊游去。她眨了眨眼適應了一下水面上的光線。
「哦,天!」冰涼的湖水讓厄俄斯低咒一聲。
「別抱怨了,厄俄斯,你應該能動了吧?」湯姆回過頭來看她,黑髮濕漉漉地貼在他消瘦的臉頰上。「我們得抓緊時間。」
厄俄斯點點頭,鬆開了手,一邊和湯姆一起往岸上游一邊問:「你花了多長時間?沒超時吧?」
「一小時以內。」湯姆篤定地說,「第一名,絕對的!我去的時候,四個人質都沒被救走。」
「太好了。」
兩個人很快游到淺水的地方,攙扶著站起來蹚水到岸邊。鄧布利多和巴格曼都微笑著看著他們。但一邊的珀西臉色煞白,不住的探頭往湖面張望。厄俄斯知道他在擔心自己的小弟弟。比珀西更緊張的是芙蓉·德拉庫爾,她裹著厚厚的毯子,但看上去焦急地都要哭出來了,馬克西姆夫人正拉住她,以免她做出什麼傻事兒。
龐弗雷夫人一手一個抓住他們倆,把他們拉到一邊,不容反抗的用厚厚的毯子把他們裹起來了,還逼著他們喝下防止感冒和提神的藥劑。喝下去之後,不止嗓子火辣辣的,耳朵都在冒煙。
湯姆和厄俄斯在龐弗雷夫人終於放過他們之後,不約而同地拿出魔杖給了自己一個快干咒和清理一新。
厄俄斯平靜下來才想起昏迷前鄧布利多說的珍寶,她轉頭望著湯姆,眼神看得湯姆有點發毛。雖然不一定是排了第一,但好歹還算有地位了是不是?不過也有可能火焰杯沒給答案,看著他們有血緣關係的份上才找到她的。
「你幹什麼?」湯姆皺起眉。還沒人敢一眨不眨地用這種目光打量他。
厄俄斯笑笑,沒說什麼,直接裹著毯子走向從觀眾看台上走下來的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
「梅林!」德拉科一見到她的樣子就抖了抖眉毛,「真狼狽是不是?」
「哦,親愛的德拉科,你要是從湖底游一圈上來,我保證你的形象不會比我好。」厄俄斯說。
「你一個晚上都沒回來……」德拉科說。
「嗯,是啊,怎麼了?」
「你——笨蛋!我會擔心的知不知道?」德拉科氣急敗壞地吼道。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隱藏在鉑金色頭髮下的耳朵變成了粉紅色。
「我知道,德拉科。」厄俄斯輕聲說。
她的頭髮還環繞著蒸汽,淺黑色的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像是能吸走人心,一不小心就沉進去了。德拉科忽然發現,厄俄斯的眼睛真漂亮。
「可是這並不是我的錯,我沒時間跟你說,剛進校長室就被迷倒了。」厄俄斯聳聳肩。
「好吧好吧,我也沒說要怪你。」
「那你先回去吧,我得在這裡繼續等著,龐弗雷夫人可不願意讓我這樣就離開了。」厄俄斯露出為難的笑容,「她可能是擔心我離開後會立刻暈倒什麼的。」
「也許會得不治之症?」德拉科嘴角揚了揚。
「哦,德拉科,你讓我有種錯覺,你不是在幸災樂禍吧?」厄俄斯說。
「你想多了,厄俄斯。」德拉科假惺惺地辯白。
等厄俄斯回到岸邊選手的聚集地時,克魯姆帶著赫敏上會來了。他們遭受了和她同樣的不幸,被灌了提神藥劑和一大堆龐弗雷夫人的叮囑。
厄俄斯去的時候,他們還走到一邊說悄悄話呢。
她戲謔地看著赫敏微紅的臉頰,說實話,克魯姆是個不錯的男孩。如果赫敏願意,在一起也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 -不然人質還能是誰呢?好奇怪那個人質是火焰杯選的還是人選的
☆、巫師週刊的緋聞
「他邀請我去他家鄉玩。」赫敏羞紅了臉,不好意思地對厄俄斯說。
厄俄斯點點頭,一副通情達理的模樣。「我知道,你不必解釋。那麼,你答應了嗎?」
「哦,我沒說。再看吧,如果……哦,哈利他們還沒回來是嗎?」赫敏焦急地往水裡望,似乎希望能透過湖水看到熟悉的黑頭髮和紅頭髮。
厄俄斯平靜地看著水面,一點不擔心有人會出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觀眾們都有點不安了,救世主和其他人質不會被淹死了吧?人群嗡嗡作響。
終於,不遠處的水面衝出三個人。哈利和羅恩艱難地把芙蓉的妹妹帶上了岸。芙蓉嚇壞了,一把抱住了妹妹,不住地向哈利和羅恩道謝,還親了他們好幾下。
「哦,偉大的舉動。」厄俄斯在聽完哈利的解釋後,輕笑一下:「你本可以第二個到岸的,哈利,可是你放棄了這次機會。」
「我哪能想到!我以為一個小時過去後,他們真的會死!」哈利沒好氣地說,「看來只有我一個人把人魚的歌聲當真,沒有人傻乎乎的在這上面浪費時間。」
「沒關係。」厄俄斯看到鄧布利多過去和人魚族首領說話時說。
哈利沮喪的搖搖頭,沒把厄俄斯的話放在心上。
但就像厄俄斯認為的那樣,哈利無私的舉動打動了除卡卡洛夫以外的人,給了哈利第二的成績。第二個項目過後,湯姆總分最高,哈利第二,克魯姆第三。芙蓉因為這次的重大失誤排到了最後,看來她已經放棄奪冠了,不過看到妹妹平安無事對她來說比拿冠軍重要多了。
第二個項目過後,同學們對湖底發生的事無比好奇,厄俄斯不知道湯姆是怎麼說的,但是問到她的人都被幾句話敷衍走了,她當時昏迷著呢。
不過當她聽到從格蘭芬多那邊流傳出據說是羅恩親口說的那個版本,她想她也許也應該說的更加驚心動魄一點。比如說湖底下還有巨型烏賊,她嘲諷地想,男孩子總是喜歡在這種事上炫耀。還好德拉科總是有分寸,只拿自己有的炫耀,不會像羅恩一樣說這樣一戳就破的空話。
進入三月份後,溫度慢慢回升了,可是狂風還是吹得露出的皮膚生疼。
這天上魔藥課時,德裡安給大家看了《巫師週刊》上麗塔·斯基特的報道。一個大標題實在是吸引人眼球——哈利·波特的秘密傷心史。
文章子虛烏有的說了哈利、赫敏和克魯姆三角戀的故事,還把哈利說成被戴綠帽子的可憐男孩,而赫敏則被刻畫成了一個追名逐利、勾引明星的不要臉的醜姑娘。
斯萊特林們圍在一起哄笑起來,可是漸漸地,他們止住了笑聲。
「這裡還提到了你,厄俄斯。」高爾胖墩墩的手指指他們閱讀的頁面最後一行。
厄俄斯面無表情地翻過一頁。
「——不過據知情人士透露,一位和哈利·波特同學,名叫厄俄斯·裡德爾的女孩和哈利·波特的關係非比尋常。裡德爾小姐是一位成績優異、相貌出色的姑娘,大家對她好評不斷。
『她是一位很溫和的學姐,在學校人緣都很好,我也很喜歡她。』莉莉絲·塞爾溫這樣說,她是一個二年級的活潑女孩。
值得注意的是這位裡德爾小姐同時也是格蘭傑小姐的好友。顯而易見的,在裡德爾小姐和哈利·波特之間的情感升溫時,格蘭傑小姐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離間了他們,把哈利·波特緊緊抓在自己手心裡。可憐的裡德爾小姐可能無法想到,她一直以為是朋友的格蘭傑小姐會這樣對待她——」
「非比尋常的關係……」德拉科輕聲念出,即使知道厄俄斯對波特一點別的意思都沒有,但是沒有人會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在雜誌報道上和別人牽扯上關係後,還能沒反應。
「下次不許胡亂接受斯基特的採訪,記住了嗎?」厄俄斯平靜地說。
「哦,抱歉。」潘西尷尬地笑笑。「正巧斯基特想潑髒水,我只是想給格蘭傑一個難堪而已。」
厄俄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你得確定不會牽扯上不相干的人才行,明白我的意思嗎。」
潘西不敢辯解了。
「哦,他們來了。」米裡森看見了赫敏和哈利走下台階,從高爾背後探出臉。斯萊特林們都散開了。
厄俄斯拿過德裡安手裡的雜誌,走過去遞給赫敏。
「你怎麼得罪她了?」厄俄斯問。
「什麼?」赫敏驚慌地接過去。
這個時候,地下教室的門開了,斯內普招呼大家進去。
厄俄斯和德拉科就在平時常用的檯子上架好坩堝,認真地閱讀了斯內普寫下的魔藥配料後,開始有條不紊的處理材料。
但是很多斯萊特林還是偷偷往哈利那邊看,想看看他們看到文章之後會不會生氣。至於首席被扯進去了,反正厄俄斯在裡面是一個無辜的形象,並沒有什麼大關係。
厄俄斯面無表情地搗著聖甲蟲,低聲對德拉科說:「你覺得斯基特是用什麼方法知道學校裡的事情的?」
「採訪?」德拉科撇撇嘴,「也許是聽來的,我認為,一個記者總要有點特殊渠道。」
「可是鄧布利多不允許她進學校!」厄俄斯手裡動作平穩,力量均勻,但是口氣卻不怎麼好了。「她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在學校裡走動……你上次說她忽然冒出來的?」
「哦,是的,想起來還有點奇怪是吧?」德拉科若有所思,「她就從一根柱子後蹦出來的。」
厄俄斯不說話了,一方面是防止斯內普注意到他們上課交頭接耳,另一方面她要好好想想這件古怪的事兒。麗塔寫別人怎樣她不介意,但是招惹到她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過關的。
「格蘭傑小姐,儘管你的社交生活豐富多彩,但我必須警告你,不許在我的課堂上交頭接耳。格蘭芬多扣掉十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教室後響起,嚇得大家一跳。大腦信息處理完畢,發現被罵的不是自己,大家都鬆了口氣。
但是斯內普下一秒就發現了那本《巫師週刊》後,「呵……還躲在桌子底下看雜誌?」瞬間又給格蘭芬多扣掉十分。「不過,當然啦……波特需要收集剪報嘛……」他注意到了麗塔·斯基特的報道,黑色的眼睛頓時冒出光來。刻薄的話語不要錢一樣從線條冷硬的雙唇裡吐出:「……哈利·波特的秘密傷心史……天哪,天哪,波特,你又犯了什麼毛病?」
斯萊特林都不懷好意地笑起來,聽院長教訓波特是上魔藥課唯一的樂趣了。厄俄斯也停下動作往那邊看去。
「他或許是個與眾不同的男孩……」斯內普每念完一句都要停頓一下,讓斯萊特林的同學笑個夠。他們看的時候都沒覺得這麼好笑,但是文章經自家院長嘲諷誇張又抑揚頓挫的聲音一念,效果似乎增強了十倍。
連厄俄斯都被逗笑了。不過想到文章最後的內容,就有點笑不出來了。好在斯內普並沒有繼續念完,但是顯然他看完了後面關於自己學院的學生和救世主哈利·波特牽扯不清的報道。
斯內普黑漆漆的眼睛往厄俄斯那邊掃了一下,然後在斯萊特林的狂笑聲中捲起雜誌。冷哼一聲後,把黃金三人組的位置調開了。
「好了,快行動吧。」斯內普說。
作者有話要說:
☆、立場
赫敏被毫不留情地放進了斯萊特林的地盤,就在潘西邊上。她顯然記得潘西在文章裡如何詆毀她的,她努力忽視身邊不懷好意地目光,繃著臉繼續魔藥的製作。
「你還好吧?」厄俄斯趁斯內普和哈利說話時回頭問。
「我沒事,如果麗塔的目的是這樣,我可以說這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影響!」赫敏驕傲地說。
「可是這件事古怪,你和克魯姆說話時身邊沒人對吧?」
「是的。」赫敏皺起眉,「你看到別人了嗎?」
「沒有,我沒有看到任何人。從他把你拉上岸到說完話,你們身邊只有龐弗雷夫人接近過。」厄俄斯說。
「不止一次了,海格的事情也不知道麗塔是從哪裡的來的消息。」赫敏用力的把聖甲蟲的粉末倒出來。「啊,對了,厄俄斯,抱歉這次把你都牽扯進來了。」
「這次與你無關,報道又不是你寫的。」厄俄斯轉頭去處理魔藥了。
「可是如果不是我去招惹那個女人,你也不會被……」赫敏在厄俄斯身後低低地說。
「反正她除了編排我和哈利關係非比尋常也沒其他玩意兒可說了,而且這是事實不是嗎?整個霍格沃茨的學生都知道我們關係好。」厄俄斯餘光平靜地看向不安的赫敏,「至於那個非比尋常,我現在有德拉科,沒人會在乎那種風言風語的。」
「真是古怪。」赫敏喃喃道。
厄俄斯把不能分心的步驟全推給了德拉科,自己一邊處理魔藥材料一邊想。麗塔報道的事情都是比較隱秘的,而且沒花大力氣去調查,事實上,在寫出報道之前,她對這幾件事一無所知……但是她是怎麼知道的呢?別人說的?不可能。厄俄斯搖搖頭,報道的主角並不是同一個人,她就很難每件事都聽說……偷聽也不可能,因為當時大家身邊都沒有人,沒有人……沒有人?一道靈光閃過厄俄斯的大腦。
正要把她的猜想說給德拉科聽的時候,無意間抬頭對上了斯內普巡視的目光。厄俄斯趕緊垂下眼睛,專心致志地上課。
這個時候有人敲響了教室的門。
「進來。」斯內普用他慣有的聲音說。
門開了,學生們都好奇地扭過頭。卡卡洛夫走進來,手指揪著他的山羊鬍子,顯得焦躁不安,他直接走向了斯內普的講台。
厄俄斯若有所思。
「卡卡洛夫有什麼不對勁嗎?」德拉科輕聲問,「你每次看到他都是這個表情。」
「不,德拉科,你錯了。他沒什麼不對勁,但是他總是找斯內普教授就不對勁啦。」厄俄斯又低下頭。
德拉科發出一聲不相信的哼聲。
「哦,好吧,其實告訴你也沒關係。」厄俄斯認真地用銀小刀切完姜根,然後開始準備犰蜍膽汁。語氣平緩地說:「卡卡洛夫曾經是個食死徒。」
德拉科眼睛睜大了,很感興趣地問:「他是食死徒,你如何知道的?」
「黑魔王倒台後,他被魔法部抓住了,供出了一大堆同夥才沒被重新投入阿茲卡班。」厄俄斯淡淡地說。
「食死徒……」德拉科重複了一遍。
「黑魔王還會回來嗎?」德拉科問。
「會的,只要還活著,還有一口氣,他都不會放棄回歸的。一年級的時候他不就闖進來霍格沃茨嗎。」厄俄斯平靜地說。
「那卡卡洛夫找斯內普教授有什麼事?」德拉科又問,還沒等厄俄斯回答時他就反應過來了——卡卡洛夫是食死徒,卡卡洛夫總是攔著斯內普——心裡的猜想給了他很大的震撼。「……難道……斯內普教授……梅林,不會吧?」
「我假設你已經有了答案?」
「我想,是的……」德拉科慢吞吞地吐出幾個單詞。
「很難相信?」厄俄斯歪頭看著他問。
「不是,只是很難想像……」德拉科說,「我的意思是,他是霍格沃茨的教授……他從來不在這種事上發表自己的看法,我是說……你知道的,學院裡有不少人是黑魔王的狂熱追崇者。」比如他的父親就是食死徒。
「你呢?」厄俄斯問。
「什麼?」德拉科動了動眼角。
「我問你呢?」厄俄斯耐心地說,「你的立場是什麼?」
「哦,如果你要問我,我只能說一個馬爾福永遠不會放棄家族利益。」德拉科傲慢地回答。
厄俄斯看了看他,雖然回答的一本正經,但是銀灰色眼睛裡的嚮往是瞞不住厄俄斯的。她想最好還是提醒一下他:「那你猜猜看,斯內普教授的立場是什麼?」
德拉科認識到了厄俄斯語氣裡的認真,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他仔細地想了想。「既然鄧布利多允許他在霍格沃茨……」
「好好想想吧,德拉科,相信你自己看到的、聽到的,另外相信你的判斷力和直覺。」厄俄斯沒等他說出他的想法接淡淡的打斷。「你不需要說給我聽,心裡有準備就可以了。」
「……那麼,卡卡洛夫找斯內普教授是為了什麼?」
「我想是為了黑魔王吧,問問你爸爸吧,如果卡卡洛夫能感覺得到,馬爾福先生一定也知道。」厄俄斯說。
信息量太大了,德拉科沉默下來,他的確是需要像厄俄斯所說的那樣好好想想。
厄俄斯在心裡歎口氣,馬爾福先生那樣寵著德拉科,想必一些黑暗複雜的事都沒有和他說過,才能讓德拉科保持著單純的性格。不過,戰爭臨近了,還是提早準備好一些。
說起來,原本就是一個人的兩個人對上,誰輸輸贏可真不好說。
但是《巫師週刊》報道的後續顯然還沒有完結。它給幾個當事人都帶來了令人苦惱的麻煩。
赫敏不斷受到惡意信件,有的是一些侮辱的話,有人還寄來了未稀釋過的巴波塊莖的膿水。赫敏的手被弄得慘不忍睹,那些厚厚的、疼痛難忍的瘡疤讓她的手看上去像戴了一副疙裡疙瘩的手套。之後的一個星期,還時常有吼叫信寄來,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爆炸,聲音迴盪在整個禮堂,即使不看《巫師週刊》的學生都能把赫敏、哈利、克魯姆再算上厄俄斯的四角戀說出個一二三四五來。
不過在第二封提到了厄俄斯的吼叫信尖叫著說出一些侮辱的話時,一道火焰從杖尖噴出,直接從拉文克勞學生的頭頂飛過擊中了信件,吼叫信被燒成了一堆灰燼。
赫敏長大了嘴巴,呆呆地看著吼叫信在火焰裡收縮成一堆廢屑。
所有人都看到了厄俄斯舉起魔杖冷意凜然的樣子。禮堂瞬間安靜下來。
等到厄俄斯重新坐下來後,大家才慢慢恢復原狀。厄俄斯周圍的斯萊特林默默地吃著早餐,也許別人只是覺得厄俄斯生氣了,但是靠近她的人才知道那一瞬間厄俄斯身上釋放的魔壓有多強大。即使只有一兩秒,斯萊特林們立刻意識到表面溫和的厄俄斯曾經很多次展示過她的實力是有多強大。
復活節到了,大家的功課越來越煩瑣,越來越多。最可怕的是所有老師都認為他們應該為來年的O.W.Ls做好充分的準備,打好基礎。
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裡,四年級的學生和五年級的一樣天天寫作業到深夜。不單是作業,除了DX上的超深咒語,厄俄斯還以學院首席的名義額外佈置了功課,以督促斯萊特林的所有學生都能發揮最大潛能通過考試。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3:00
☆、愛情與選擇
有壓力就有動力,原先喝茶聊天的時間有一半放在了課程上,斯萊特林的學生在一段時間的逼迫下慢慢適應了這種重心放在功課、社交等正事上。也就這麼慢慢的,在前期的潛移默化,後期的高壓強壓下,斯萊特林開始恢復厄俄斯記憶裡以往的風貌,和其他院的衝突明顯減少,在老師那裡獲得的好評明顯增加。
貴族,斯萊特林。像她在開學時說的那樣,厄俄斯身體力行的教會他們這兩個詞的含義。
當然,有部分斯萊特林無疑是優秀的。最典型的就是以艾瑪·法利和莎菲克為代表的一群人。
「早安,厄俄斯。」
「艾瑪,早安。」厄俄斯抬頭衝著在她對面坐下的艾瑪微微一笑。
「哦,還好我及時醒過來了。」艾瑪拿起麵包開始抹花生醬,隨意地和厄俄斯聊起來。「否則我會收到麥格教授的禁閉傳信的。」
「馬上要畢業了,很累吧?」厄俄斯淡淡地看著艾瑪,「連你都要畢業了……」
剩下的話厄俄斯沒說出來,高年級似乎也就艾瑪一個能起到震懾作用的人。厄俄斯可以放心的把一些事情交給她,而且她們也十分聊得來,艾瑪的聰慧是厄俄斯最欣賞的一點。
艾瑪察覺到了厄俄斯未盡的意思,安撫地衝她笑笑,金色的卷髮隨著她的動作反射著光線。
「說起來,我得恭喜你。」艾瑪嫵媚地一笑,「這一年學院的變化可不小。你做得很好,厄俄斯。」
「謝謝,很高興能聽到你這麼說。」厄俄斯說。
「待會有課嗎?」艾瑪問。
「有兩節魔法史。」
「我待會也有變形課。這樣吧,等到下課之後去城堡外散散步,好嗎?」艾瑪邀請道。「我在門廳等你。」
「好的,那下課見。」厄俄斯點點頭。
「下課見。」
魔法史枯燥無味,照樣聽得人昏昏欲睡。潘西前一晚寫論文寫晚了,現在直接趴在桌子上沉沉地睡著了,手裡握著的羽毛筆也掉到了桌面上。就連德拉科的黑眼圈都重了不少。
「你們昨晚夜遊了?」厄俄斯奇怪的看到幾個人都是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怎麼一個個都提不起勁兒。」
「變形課論文。」德拉科抬起疲憊地腦袋,譴責地看了厄俄斯一眼。「本來指望著你能幫我們一把,結果整晚都沒看見你人。」
「我也不能永遠幫你們做作業啊,再說,你們之前怎麼都不寫。」
「都忘了,要不是高爾翻出幾張夾在變形術課本裡的空羊皮紙……我們都以為我們已經寫好了呢。」因為有厄俄斯的督促,大家很久沒有這樣急急忙忙趕作業了。德拉科鉑金色的頭髮都無精打采地散在臉頰邊。
「你要是困了就睡會兒。」厄俄斯看著德拉科憔悴的模樣有點心疼地說,「筆記我幫你們抄幾份就可以了。」
「哦,感謝你,厄俄斯!昨晚還練習了隱身咒,好在終於成功了,現在實在是提不起勁了,我不得不說魔法史聽著真的太催眠……」德拉科沒說完的話淹沒在淺淺的呼吸裡。
厄俄斯無奈地歎氣,開始用羊皮紙從以前的書上抄魔法史筆記。一堂課下來,手腕都發酸,但總算把給德拉科和潘西的兩份筆記都抄好了。
等潘西醒過來看到羊皮紙上熟悉的花體字,激動地給了厄俄斯一個感激的擁抱。樂呵呵地收拾書包跑回寢室繼續補充睡眠。
厄俄斯跟著德拉科一起走到門廳後分開,和等在那裡的艾瑪往城堡外走去。今天的天氣正正好,厚厚的雲層把太陽遮住了大半,不會曬到人們。
厄俄斯和艾瑪並肩走在草坪上,她們沒有取湖邊,而是順著草坡下去走到了禁林的邊上的一塊幽靜的空地上,找了快樹蔭坐下。
「這裡不錯是吧?」艾瑪環顧四周,語調輕快地說,「我很喜歡……我常常來這兒。」
「和人聊天?」厄俄斯轉頭看她。
「哦,當然不是,我大多數都是一個人來的。聊天的話,每次都跑這麼遠也太沒意思了。」艾瑪說,「這裡還是達芙妮帶我們來的……我、邁爾斯還有其他幾個同學——我們。大家都有空的話會來這裡聚聚,挺放鬆的。」
「是的,這裡環境很好,而且不會有人打攪。」厄俄斯說,「你們關係挺好的是吧,布萊奇和達芙妮現在還好嗎?」
「好著呢,他們快訂婚了。」艾瑪笑著看了厄俄斯一眼,「你也會收到請柬的。」
厄俄斯也笑了。畢竟她也是很喜歡布萊奇和達芙妮的,他們對她的照顧可不是嘴上說說的。
「上次在信裡,我和他們說起了學院的現狀,哦,我想達芙妮估計也聽阿斯托利亞說過了。他們對你讚不絕口,邁爾斯還說他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艾瑪繼續說。
厄俄斯安靜聽著艾瑪的話,等著她切入正題。她知道艾瑪找她絕不是隨便聊聊這麼簡單,特地找了這樣一個靜謐的地方,沒有什麼重要的事顯然可能性不大。
「厄俄斯,你知道五年級的時候,達芙妮本來想要爭取首席的嗎?」艾瑪像是隨意間提起。
「知道,開學前有聽說過這件事。」厄俄斯略微保守地說,等著艾瑪後面的話。
「那你知道為什麼最後又沒改變嗎?」
「因為她和布萊奇是情侶?」厄俄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的確,可是你一定沒有深究過其中的原因吧。」艾瑪溫和地看著她。
厄俄斯點點頭。她只是感覺這件事和他們的情侶身份有點關係,具體為什麼她就不知道了。
「其實在早些時候,達芙妮當過兩年的首席。她有這個能力,邁爾斯也知道,所以他才提出讓達芙妮參加首席挑戰賽。」艾瑪說,「可是達芙妮最後又反悔了,為此還和邁爾斯吵了一架,邁爾斯認為不能因為自己讓達芙妮的能力被遮蓋,而達芙妮堅持說作為級長她也能發揮出自己的光彩。」
「可是並不是因為這樣的對嗎?」厄俄斯輕聲問,「如果級長是理由,達芙妮五年級就是了,沒道理要等到六年級才把這件事說出來。」
艾瑪讚賞地看了她一眼,簡要的說:「沒錯,這並不是真正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達芙妮也不想因為自己而讓邁爾斯的才華無處發揮。那個時候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就因為達芙妮為了邁爾斯放棄了這個機會,邁爾斯才會直接挑戰學院首席的位置,我猜他是不想讓達芙妮白白犧牲了自己的機會。」
厄俄斯有點明白艾瑪要說什麼了。
「厄俄斯,你這一年做得很好,真得非常好,看得出來你十分珍愛我們的學院。你對斯萊特林的大部分認識都很正確,我可以說我們都不如你。沒什麼好慚愧的,這是事實。」艾瑪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因為你,德拉科·馬爾福的光輝被徹底掩蓋住了。」
厄俄斯的雙手握緊了自己的袍子。
「馬爾福一族是古老高貴的純血貴族,大貴族。他們的血統決定了他們的優秀,但是這一次,馬爾福的光輝卻無法綻放。德拉科的優秀沒人能一眼就注意到了。」艾瑪緩緩地說,她撫弄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厄俄斯,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被歸還的禮物
「可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說這些?」厄俄斯毫不掩飾自己的質疑,「你和德拉科不熟,不是嗎?」
「但是我們是朋友,厄俄斯。說這些話是為了你,德拉科是男孩,沒有一個男生會希望自己的女友太優異,這樣會讓他們很有壓力。你考慮過這點嗎?如果有一天,德拉科承受不住你的優秀,你們會有什麼結果?」
艾瑪輕聲說:「我看得出你很愛他,有時候,為了愛,我們必須忍耐。要去為對方打算,為對方著想。當然,這不一定會真的發生,不過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
厄俄斯沒有立即回答,艾瑪也不催促,陪著她一起沉默。
「這不是你的話,對吧?」厄俄斯半響才開口說,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這麼直白煽情,不是你的風格。」
艾瑪輕笑一聲,「我就說,對,的確不是我的話。這是達芙妮的意思,或者說是我們三個人的意思。我要聲明,我十分贊成這番話。」
「我知道了。」厄俄斯垂下眼皮,「不過,斯萊特林的改革……」
「完全可以交給德拉科,你要知道,一個馬爾福的能力完全不用質疑。」艾瑪趁熱打鐵地說,「即使他現在還比不上你,但是和其他人比起來綽綽有餘了。」
「知道了,我考慮一下。」
「我考慮一下。」厄俄斯輕聲說。
「好的。」艾瑪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用著急,厄俄斯,你才四年級,時間還有很多。」
艾瑪輕輕拍掉了厄俄斯袍子上沾著的草屑。
「回去吧。」厄俄斯說。
「好。」
兩個人站起來,沉默的一前一後走回城堡。
五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勇士們去了魁地奇球場聽巴格曼說第三個項目的詳情。湯姆是在快十點才回到地窖的,石門打開發出的聲響讓厄俄斯抬起了頭。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厄俄斯懂得了他的意思。她站起來朝湯姆走去。身後的幾個人在感歎勇士不用參加期末考的好運。
「老勞克奇死了。」他們去了密室,湯姆開門見山地說。
厄俄斯的身體輕顫了一下:「小勞克奇做的?」
「嗯。老勞克奇被下了奪魂咒,不過他還是逃了出來,在禁林裡,他大概要去和鄧布利多坦白一切……」湯姆冷漠地靠在石柱上說,「不過被發現了,小巴蒂手裡有一張地圖——很神奇的地圖,可以顯示霍格沃茨裡所有人的位置——他發現了他,跟去禁林,把他幹掉了。」
「維迪……」厄俄斯深深地凝視著他,眼睛裡是很久沒有過的複雜情緒,不安、期翼、決心和擔憂。
「快了,厄俄斯,就在第三個項目的時候。」湯姆低頭看著厄俄斯,俊美的容貌看起來極度的興奮,黑寶石的眼睛裡散發著壓抑的狂熱:「就快到了,我們會見面。然後我會打敗他!世界上絕不會有兩個伏地魔!」
「祝你好運。」厄俄斯上前一步抱住了他,湯姆覺得他手上被塞進了一個熟悉的物品,「雖然你們是一個人,但是我希望等到的是你回來,湯姆,我的朋友。」厄俄斯退開兩步,眼睛裡閃著水光,她努力地微笑了一下,然後跑出了密室。
湯姆低下頭,手裡是一個破舊的黑皮日記本。
第三個項目的比賽時間定在了厄俄斯考試結束也就是放假的前一個星期,比賽的那個早上,禮堂的氣氛空前熱烈,尤其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長桌上,不斷有人向勇士表達祝願。
一隻貓頭鷹給厄俄斯帶來了今早的《預言家日報》,她隨手打開掃了一眼第一版,然後愣了一下,隨後眼睛裡閃過一絲欣喜。
「我的猜想沒錯,德拉科。」厄俄斯把報紙遞給身邊伸頭過來看報道的德拉科,「看看這個,北塔樓,她不可能在課堂上是不是?」
文章標題是:哈利·波特——心煩意亂,情緒危險。
「可是看看這段——『記者目睹了波特衝出教室』——麗塔怎麼看到的呢?因為她是一個非——」厄俄斯輕聲推斷的話被德拉科興奮地大聲打斷。
「嘿,波特!波特!你的腦袋怎麼樣?你沒事兒吧?不會朝我們發瘋吧?」德拉科舉起《預言家日報》朝禮堂那邊的格蘭芬多長桌晃晃。斯萊特林的學生很多在竊笑,扭頭去看哈利的反應。
哈利呆了一秒,更加堅定地問身邊的羅恩要他手裡的《預言家日報》。羅恩不情不願地交出報紙。
厄俄斯的手還懸空做出指點的動作,她默默收回手瞥了艾瑪一眼,艾瑪領會到厄俄斯眼裡的意味,苦笑兩聲。
「坐下,德拉科。」厄俄斯說。
「啊,對了,厄俄斯,你剛才要和我說什麼?」德拉科把報紙放到桌子上,後知後覺地問。
「沒什麼,沒什麼德拉科,我只是想說你對哈利的熱情真是令人讚歎,我很好奇,你怎麼不去追求他呢?」厄俄斯擺出標準的笑容對著德拉科,「無論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你一眼就能在人群裡找到哈利的位置。多麼精確的眼力啊!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對哈利的在乎已經到了何種程度。」
德拉科被順利噁心到了。
「你在開玩笑!厄俄斯,收回你的話!」德拉科的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
不理會德拉科怒氣沖沖的質問,厄俄斯悠然自得地擦擦嘴,準備和大家一起去參加最後一門魔法史的考試。但是斯內普叫住了她。
「裡德爾小姐,鑒於勇士們吃完早餐後要去會議室見親屬,而小裡德爾先生除了你也沒有別的家人。校長說了,你可以免去參加魔法史的考試。」斯內普裹著黑袍像風一樣出現在了厄俄斯身後說,他指了指禮堂邊的小門。「去吧,會議室在那邊。」
「哦,我們……」有什麼需要說的嗎?厄俄斯看了看還坐在餐桌前的湯姆。
後者用餐巾優雅地擦了擦嘴,「既然這樣說,那麼我們去吧。少一門考試對你來說沒什麼關係。」
「哦,好吧。」
禮堂大廳慢慢冷清下來了,芙蓉從拉文克勞的長桌邊站起,和哈利一起走進了會議室,厄俄斯和湯姆慢慢地走在後面。最後,克魯姆才懶洋洋地去了。
厄俄斯和湯姆站在門邊上。克魯姆從他們身邊走過,去了屋子的一角,他的父母正等在那裡,他們一見面就說著保加利亞語,快速地交流著。另一邊,芙蓉用法語和她的母親嘰裡呱啦說個不停,她的妹妹加布麗牽著她母親的手眼睛看著哈利。壁爐那邊,是韋斯萊夫人、比爾還有小天狼星。
哈利似乎沒想到小天狼星會來。因為厄俄斯聽到小天狼星用笑哈哈的聲音說:「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似乎大家都其樂融融的說著關切喜悅的話語,然而厄俄斯和湯姆只能在房間裡乾站著。他們天天都能見到面,而且湯姆的獨立性一點沒變,就像從前那樣,很多事都不會和厄俄斯說,自然也不需要厄俄斯叮囑什麼話。厄俄斯覺得她要真是肉麻兮兮的表達一下關心,會被湯姆詛咒的吧?
壁爐邊,韋斯萊夫人在擁抱鼓勵完哈利後,注意到那邊孤零零的兩個人,知道湯姆是霍格沃茨另一位勇士而且只有三年級時,立刻用擔憂關切的目光看著他。小天狼星也看過來,好奇地打量著湯姆。
「那是韋斯萊夫人。」厄俄斯說。「小天狼星·布萊克,你認識。」
「韋斯萊家和叛徒。」湯姆打量了一下他們,然後語氣裡透出輕蔑。「一個純血家族怎麼淪落成這幅德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萬惡的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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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本君:我就這樣被犧牲了
☆、結果
「不善經營。」厄俄斯面對著韋斯萊夫人,一邊朝他們微笑一邊低聲說。「無數家族落寞在歷史裡,就像四巨頭,到現在也只剩下斯萊特林一支了。」事實上,韋斯萊家族是因為把全部家當捐獻給鳳凰社的工作了。不過這個還是不要說的好。
「親愛的湯姆,我們還是出去走走吧。」厄俄斯說。「呆在這裡怪悶的。」
「那麼去哪裡呢?」湯姆轉身走出門,朝禮堂的大門走去。
「密室。」厄俄斯說,「和海波爾玩玩也挺好的。」
「那很不錯,她總抱怨要悶壞了。」湯姆垂下眼皮,眼裡閃過紅色。兩個人在上次厄俄斯在密室裡把日記本給他後,都很默契地沒有再提起。
「可是她的眼睛殺傷力太強了,我們沒辦法把她放出來。」厄俄斯聳聳肩,「除非能把海波爾帶到學校外面去,可是我想她應該不願意離開。」
「的確,我問過了,海波爾寧願悶壞也不要離開霍格沃茨。」湯姆瞇起眼。似乎很不滿意海波爾的行為。
「別怪海波爾,別怪她,湯姆,她只是在懷念薩拉查。」厄俄斯輕聲說道。
黑髮少年轉頭看著她,厄俄斯平靜地低著頭。
「你很奇怪,厄俄斯……」
「是嗎……」厄俄斯很輕很輕地說,像是說給自己聽。
他們在密室裡消磨了一個上午加一個下午,直到晚餐時間才回到禮堂。教師席上的人員有個小小的變動,康奈利·福吉代替了珀西成為第三個項目的第五名裁判。
晚餐比平時還要豐盛些,但是厄俄斯沒吃下多少。當施了魔法的天花板從藍色轉為暗紫的暮色時,鄧布利多從教工桌子旁站起來,眾人安靜下來。
「先生們,女士們,再過五分鐘,我就要請大家去魁地奇球場,觀看三強爭霸賽最後一個項目的比賽。現在請勇士們跟巴格曼先生到運動場去。」
湯姆站起身,斯萊特林的學生一起為他鼓掌,祝他好運。
五分鐘後,大家進入看台。數百名學生魚貫入座,空氣中充滿了興奮的話語聲和雜沓的腳步聲。天空現在是澄澈的深藍色,星星逐漸綴滿了夜空。
厄俄斯注意到穆迪也是負責在迷宮外巡邏的人員之一。厄俄斯知道今晚就會有一個結果。身邊的同學都舉著寫了「霍格沃茨」字樣的小旗,或者是勇士名字的橫幅。厄俄斯安靜地看著湯姆在巴格曼吹響第一聲哨時走進迷宮,食指和中指在口袋裡交叉。
外面的時間過得很快,大家無法看到裡面發生的事情,於是紛紛猜測。在看到一道紅色的火花在迷宮的靠東邊的地方升起,大家知道有一個人出局了。那麼,現在還剩三個人。
「出局的會是誰?」身邊的人在交頭接耳,猛不丁厄俄斯聽到自己被點了名,她轉頭,佈雷司正看著她。
「你有點心不在焉的,對不對?」佈雷司金棕色的眼睛看著她,「不用擔心薩爾,教授們都說了,這次比賽不會有危險的。」
「我知道。」厄俄斯笑笑,「可是擔心不是可以念消失咒的。」
「想想好的,也許薩爾會拿到獎盃呢。」德拉科安慰地說。
「謝謝。」厄俄斯往德拉科身上靠著,舒緩自己的緊張,她的目光在看台前方找到了斯內普。想知道情況,只能靠他了。
很快,芙蓉和克魯姆都被巡邏的教授抬了出來,龐弗雷夫人為他們檢查了傷勢。等到他們失望過後,就和大家一起等待著比賽的最終結果。
「霍格沃茨!我們贏定了!」
「兩個都是我們的!剩下的!都是我們的!」
「霍格沃茨!加油!」同學們紛紛叫著。
不過沒過一會兒,霍格沃茨的學生們又重新安靜下來。劍拔弩張的氣氛開始蔓延在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看台之間,就像是之前的每一次比賽一樣。大家相互瞪著,竭盡全力給自己學院的選手加油,打擊對方的學院。
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學生看到這一幕有點迷糊。不過他們在這裡和大家生活學習了一年,也都知道了霍格沃茨四個學院間,尤其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之間的競爭關係。很快又把注意力移到了迷宮裡。
與此同時的迷宮裡,湯姆懶洋洋地站在獎盃附近的樹籬旁。迷宮裡的障礙對他來說連練練手都算不上。他抱著雙手不知道在思考什麼,昏暗的迷宮裡並看不見他的表情。
他在比賽前就給假穆迪身上做了點小手腳,在小勞克奇進入迷宮後,他就一直暗中看著小勞克奇。看見了小勞克奇給克魯姆下了奪魂咒讓他在暗中襲擊芙蓉,以確保能繼續比賽的選手只有他和哈利·波特。
他能猜到主魂的計劃。只要迷宮裡只剩下他和救世主,無論哪一個先拿到那個被換成門鑰匙的獎盃被傳送到墓地,對主魂來說都是好事一樁。哎呀哎呀,真是可笑,主魂難道以為他只是一小片虛弱的魂片嗎?不,不是,他是除了主魂以外的所有靈魂。他比主魂強大無數倍!是唯一的黑魔王。
湯姆回想起這一年裡,他們的思想連接上不少次,可惜主魂的靈魂實在太薄弱,以至於到現在都沒發現他一直隱藏在他的思想裡。當然,他也足夠小心,以確保在窺探主魂的思想時自己不被發現。
整個三強爭霸賽都被設成了一個局,看來主魂還有點腦子。不過,有他這個變數在,主魂注定不能成功。
耳邊傳來細微的腳步聲,湯姆握緊了魔杖,嘴角森冷的笑容和眼睛裡的紅光一樣一轉即逝,快的讓人覺得那是錯覺。再一看,他又是那個謙遜有禮的學生了。那麼現在,可以開始他精心準備的戲碼了。
似乎過了很久很久,久到外面的觀眾都等得有點不耐煩了,除了第一場比賽是可以全程觀看,後兩場都只能看到開場和結果。
「他們不會迷路了吧?」潘西自言自語,不止她一個人這樣說。
「的確是很久了。」厄俄斯直起身,往迷宮中央看了看。「願梅林保佑他們。」
忽然一個人影趴著出現在迷宮邊緣的草坪上,他的袍子被割得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黑頭髮亂糟糟的,皮膚上好幾道被樹枝刮出的細小血痕,一條腿孩子流著血。他趴在那裡沒有起來,似乎被不知名的疼痛折磨,一隻手緊緊握住一個發著藍光的大獎盃。
要不是他伏在草地上,身體隱隱顫抖,幾乎要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死了。
其實出現到被發現也只是一秒鐘的事。厄俄斯瞬間認出了他,他的袍子裡面是暗暗的紅色。
人群在歡呼,紛紛跑下跑下看台。厄俄斯隨著大家一起站起來,但是卻有點呆呆的。怎麼回事?斯內普完全沒有任何反應,而且哈利平安回來了——哦,他當然會平安,她逼著湯姆立下了牢不可破咒,這次絕對不能傷害到哈利的性命——可是湯姆沒出現,伏地魔也沒出現。
似乎只是出現了一個結果——哈利·波特成為了三強爭霸賽的贏家。
可是他在發抖。
厄俄斯猛地反應過來,她推開人群拚命地往前跑,德拉科在身後叫她都沒有聽見。她得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必須知道!
她的位置離迷宮不遠,等她跑到哈利身邊時,鄧布利多已經先一步到了,他把哈利的身體翻過來。哈利是醒著的。
可是他看上去好像受了很重的傷,神志不清。他拚命地抓住了鄧布利多的手腕,抬起頭費力地說:「他回來了。」他的聲音小得只有鄧布利多和跪在他頭另一邊的厄俄斯聽見了。「伏地魔他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假穆迪
這是最壞的結果了,伏地魔回來了,厄俄斯簡直不敢相信!難道說他們輸了嗎?湯姆輸了嗎?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康奈利·福吉的臉出現在他們的上方。
「哈利。」厄俄斯用力地抓住他的肩膀,「湯姆呢?薩爾呢?他在哪裡?他在哪,快告訴我!」
「薩爾還在那裡。」哈利鬆開了獎盃,反手抓住厄俄斯低聲說,「他還在那裡。他把我送回來了……他受傷了。」
厄俄斯的心彷彿一瞬間又從空氣中回到了胸腔,可還是惴惴不安。
「只是受傷了,是嗎?」厄俄斯問。
哈利搖搖頭,聲音在顫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他被擊中了,伏地魔……回來了。」
「聽著,你該去醫院!」厄俄斯說。
看台上的人群還在紛湧疊至,黑壓壓地往這邊逼近。
「他需要去校醫院!」福吉站直了大聲說:「他病了,受了傷——鄧布利多,要不要先去找另一位勇士,他還沒出來呢。」
這個時候又有一個聲音□□來。
「我帶哈利去,鄧布利多,我帶他——」
「不,我想——」
「鄧布利多,學生們都擠過來了——裡德爾先生失蹤了——你是不是先——?」
「厄俄斯,看著哈利——」
人群裡狂喜和擔憂的臉相互交替著出現,厄俄斯握緊了哈利的手。但是有個人從身後抱起了哈利,厄俄斯半蹲在草地上。
「穆迪教授?」
「沒事兒,孩子,去找你弟弟吧……走吧,哈利,我帶你去校醫院……」假穆迪半拖半抱的把哈利拉著走。但是厄俄斯緊緊地拉著哈利的胳膊。
「抱歉,不過鄧布利多讓我看著哈利。」厄俄斯面無表情地隔著昏昏沉沉的哈利,直視穆迪的眼睛。德拉科這個時候來到她身邊。
「發生什麼事兒了?」他看到半死不活的哈利,嘲諷地笑了一聲問。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德拉科。事實上,我也不大清楚……」厄俄斯低聲說,但是眼睛毫不放鬆地看著穆迪。
「一起來吧……你們,過來吧……」穆迪似乎突然改變了注意,他招呼厄俄斯他們一起走。
厄俄斯躊躇了一秒鐘,幫忙扶著哈利跟在了假穆迪身後回城堡。她想知道在迷宮裡發生了什麼,而且她相信她能保護好哈利。德拉科皺著眉,穆迪從開學就對他諸多侮辱,這讓他對他十分防備,而且他父親也讓他小心瘋眼漢這個巫師。不過,德拉科看了看厄俄斯,硬著頭皮準備跟了上去。
「不。」踏上台階時厄俄斯忽然回頭看著他,「德拉科,你回去……」她的目光裡含著警告,確認穆迪拖著哈利走沒法聽見才繼續說:「去告訴鄧布利多,我們在穆迪這裡。他會有辦法的……十分危險,德拉科……拜託,待會兒去通知鄧布利多。」
她轉身小跑幾步跟上了前面的兩個人。
德拉科銀灰色的眼睛深邃地看著厄俄斯的背影消失在大理石的階梯上,垂下眼簾想了想,拿出魔杖悄悄地跟了上去。場地上那麼多人,總有人看見他們離開了,厄俄斯肯定知道,她那麼說只是想支開他。
穆迪拉著哈利一路走一路問哈利經歷的事情。厄俄斯扶著哈利的胳膊,默默地聽著,推理當時發生的事情。
他們去了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穆迪把一個裝了藥劑的杯子塞到了哈利手裡,然後幫他倒進了哈利的嘴裡。哈利嗆得咳嗽起來,不過看起來清醒了很多,能正常說話了。
穆迪臉色蒼白,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哈利。「伏地魔回來了,哈利?你確定嗎?他是怎麼做到的?」
厄俄斯已經猜出來了。她小心翼翼地拿起哈利被匕首刺破的胳膊。
「骨、肉、血魔法。」厄俄斯說,「失傳了很久的黑魔法了,他竟然還能找到它。這麼說他已經有了身體是嗎?」
「食死徒呢?他們回去了?」穆迪長長地噓了一聲後問。
「沒有。」哈利說,「後來我們打起來了。」
「怎麼會這樣?」穆迪不相信地說。
「是薩爾……」哈利說到這裡忽然掙扎起來,「厄俄斯,厄俄斯。」他緊緊地抓著厄俄斯的手,語無倫次起來,「對不起,我沒有想要丟下他,他非要讓我先走。薩爾一個人和伏地魔決鬥,他們說了很多話,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不用擔心,哈利。」厄俄斯按住了他,雖然她的眉毛還是皺著的,「不用擔心他的,他不會死……」
「沒錯,他不會死,那個企圖冒充主人的殘渣。」穆迪的臉忽然扭曲起來,他拔出魔杖指著哈利。
與此同時,厄俄斯的魔杖閃電般的也指住了穆迪。哈利瞪大了眼睛看著情況走向詭異的變化。
「你不能傷害他,小勞克奇。」厄俄斯冷冷地說。
「你知道我的身份?」小勞克奇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但是那張屬於穆迪的殘破不堪的臉硬生生讓這個笑容比鬼還可怕。「主人他聯繫你了?你知道我們的計劃了?」
「不,我不知道。」厄俄斯空著的左手安撫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我只知道我們的計劃。讓伏地魔復活了可這是一個令人討厭的意外,不過我相信,這個意外的錯誤在不久之後就會被糾正。」
「主人信任你,裡德爾小姐。」
「不,伏地魔從來不會相信任何人。」厄俄斯說。
「他信任我!」小勞克奇高聲說,「他給與了我極大的信任,而我也並沒有辜負她。黑魔王讓我把哈利·波特帶給他,雖然花了很大功夫……我使出了我所有的心機,但是我做到了。」
「很遺憾,我不得不這樣說。雖然他復活了,但是他最大的兩個,哦,不不,是三個敵人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厄俄斯冷漠地說。
「這麼說,你不是我們這邊的人。」小勞克奇輕聲說。
「從來都不是。」厄俄斯說。
「那麼,沒什麼好說的了。我先解決了他——雖然黑魔王沒能殺了波特,他是那麼想殺了他。不過我會替他做到這一點——然後再解決你!你背板了主人,背叛了黑魔王。」小勞克奇看上去已經瘋狂了。
厄俄斯去好像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她用了她所能做到最大的嘲諷的口吻說:「解決我?哦,連你的主人都沒有這麼大的口氣。這麼說吧,如果被你傷到,連我自己都要羞愧而死了。」厄俄斯看到了對面的照妖鏡裡面出現了三個人影,但是小勞克奇並沒有注意到,那只藍色的魔眼和正常的眼睛一起盯著他和哈利。
「你瘋了。」哈利情不自禁地說,「你瘋了!」
「我瘋了?」小勞克奇失控地提高了嗓門,「我們走著瞧!看看是誰瘋了。黑魔王已經回來了,由我輔佐著他。哈利·波特,你沒有征服他——現在——我要征服你!」
厄俄斯在小勞克奇舉起魔杖之前就先念到:「昏昏倒地!」一道耀眼的紅光擊中了小勞克奇。
他已經沒有理智了,不堪一擊。
「這是怎麼回事兒?」哈利難以置信地問,這天晚上巨大的信息量要把他的腦袋弄炸了。「瘋眼漢不是鄧布利多的朋友嗎?他抓了那麼多食死徒……這不合理。」
「如果這樣你都看不出來……」熟悉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厄俄斯和哈利扭過頭去,德拉科站在門口,臉色蒼白陰沉,但是語氣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那麼只能說明一點——聖人波特的大腦的確像麗塔說的那樣,混亂不堪、神志不清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七的思路開始混亂了,原本想讓伏地魔徹底消失的,可是寫著寫著……好吧,阿七承認也許阿七想寫寫大戰QVQ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3:00
☆、醫療翼之夜
「他是假的穆迪。」厄俄斯對哈利說。她看著毫無預兆出現的德拉科,但是德拉科卻冷冷地移開了目光。
厄俄斯又低下頭看著哈利,微微地笑了一下。哈利也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翠綠色的眼睛還帶著未完全消退的驚恐。
隨後,鄧布利多、麥格和斯內普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德拉科沉默著側身往旁邊退了一步,確保不會擋住他們進門的路。在路過德拉科身邊時,斯內普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鄧布利多的臉色在看到昏迷在地上的瘋眼漢穆迪時冰冷得可怕。沒有慈祥的笑容和鏡片後愉快的火花,蒼老的臉上的每一條皺紋都刻著冰冷的怒火。他走進房間,用一隻腳把穆迪翻了個身。
麥格教授直接走到哈利身邊。
「走,波特。」她輕聲說,薄薄的嘴唇顫抖著,像是隨時要哭出來一樣,「跟我走……去醫院……」
「不。」鄧布利多堅決地說。
「鄧布利多,他必須去醫院——你看看他——他今晚受夠了——」
「他要留下來,米勒娃,因為他需要弄明白。」鄧布利多簡單地說,「理解是接受的第一步,只有接受後才能恢復。他需要知道是誰使他經歷了今晚的磨難,以及為什麼會這樣。」
老人有時候理智的完全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但是厄俄斯不得不說,鄧布利多的話十分有道理。
厄俄斯蹲下身從小勞克奇身上掏出一個弧形酒瓶,遞給斯內普:「復方湯劑。」
斯內普打開聞了一下,朝鄧布利多臉色凝重地點點頭。
「伏地魔復活了。」厄俄斯靜靜地說,「我很抱歉,我沒法阻止。」
「這不是你的錯。」鄧布利多說。
厄俄斯點點頭。她低頭看著地上昏迷的假穆迪,「我們得先把這件事給解決了是嗎?」
「你擊昏了他?」鄧布利多問。
「是的,」厄俄斯點頭,房間裡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他把我一起帶來,大概以為我會幫他什麼的……我想他大概已經瘋了,伏地魔的復生讓他極度興奮。」
鄧布利多俯視了假穆迪一陣,然後轉身看向站在角落裡一言不發的德拉科,和藹但不容反駁地開口說:「我想小馬爾福先生還是先和同學們一起慶祝去吧,這裡發生的事情希望你先不要說出去。否則同學們會很不安的。」
一旁板著臉的斯內普也出聲了。「德拉科,你先回去。」
「我送他吧。」厄俄斯說,「這兒的事我想我也幫不上更大的忙了,鄧布利多教授,我待會兒再來找您。」她走到沉默的德拉科身邊,伸手握住了他冰冷的手指。德拉科依舊沒有理她,銀灰色的眼睛裡是厄俄斯看不清的情緒,但好在他也沒有推開她的手。
斯內普陰沉著臉看了看厄俄斯,又深深地望了臉色蒼白的德拉科一眼。
「我們走吧。」厄俄斯輕聲說。
兩個人沉默地往地窖走去,厄俄斯握著德拉科的手,不知道該不該說話,只能加重了手裡的力道。過了一會兒,她感覺德拉科的手有了點兒反應,她祈禱這不是她的錯覺。下一秒她知道了這真的不是錯覺,德拉科主動握住了她的手。
「黑魔王回來了是嗎?」德拉科語氣平板地說。
「嗯。」
「……波特真的見到了他?」
「不僅如此,還第二次從黑魔王手裡逃出來了。」
「那薩爾呢?」德拉科問。「他是什麼身份?」
厄俄斯低著頭考慮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波特說薩爾幫他逃走的,那麼,薩爾是要和黑魔王作對?」德拉科看到厄俄斯不做聲,又問道。
「不……不是,薩爾不是黑魔王的敵人。」厄俄斯模稜兩可地說。「德拉科,不管是誰……總之你小心點兒。你的家族……」
「我的家族有自己的立場。」德拉科堅定地說。
「你可能還不能完全懂得這句話的意思,德拉科。」厄俄斯輕輕地說,「不過我想我明白你的立場。但這和我要給你的提醒沒有關係,很抱歉我現在還不能說太多……反正他們一定都會去找盧修斯。」最後一句話小聲的只有她自己才能聽見。
厄俄斯一直陪德拉科走到公共休息室門口,她並沒有要求德拉科為今晚聽到的消息保密,因為她相信德拉科有分寸,艾瑪說得對,一個馬爾福的優秀不需要別人質疑。德拉科會懂得有些話即使不久將大白於天下,此刻也只能爛在肚子裡。
厄俄斯和德拉科分開後直接去了校醫院等鄧布利多過來。她推開醫療翼大門時,看見韋斯萊夫人、比爾、羅恩和赫敏都圍在顯得焦頭爛額的龐弗雷夫人身邊,焦急地追問哈利的情況和下落。
當厄俄斯走進去時,赫敏抬頭看見了她,幾個人就不再纏著龐弗雷夫人,轉而向厄俄斯尋問哈利的下落。
「不用擔心,哈利現在和鄧布利多教授在一起。他情況還可以,等會兒就會過來這裡的。」厄俄斯說。
幾個人看上去鬆了口氣。
但是赫敏看了看厄俄斯的臉色,似乎怕厄俄斯會突然哭起來或者昏過去一樣,很小心翼翼地問:「聽說薩爾還沒有找到?」
厄俄斯疲憊地笑笑,「沒有,他大概……應該會沒事的。我聯繫不上他,不過如果他沒事了,會來找我的。」
「我很難過。」赫敏說。
「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麼?」羅恩茫然地問。
赫敏瞪著羅恩,似乎在指責他不該這樣不分場合問這樣的問題。
厄俄斯搖搖頭,表示她不在意。
「可能是有點難以置信,不過你們很快也會知道……伏地魔回來了。」厄俄斯說。
在場的人都打了個寒戰。
「你、你在開玩笑!」羅恩試圖露出一個覺得好笑的表情,不過失敗了。
「我不認為這有一納特的好笑,這是真的。」厄俄斯說,「那個獎盃其實是門鑰匙,它把哈利和薩爾送去了伏地魔身邊。哈利逃出來了……」
赫敏不敢相信地摀住嘴,想到哈利又一次死裡逃生,她和韋斯萊夫人眼睛裡都噙著淚花。
「門鑰匙,誰幹的?」比爾畢竟比大家都冷靜一些。
「小巴蒂·勞克奇,巴蒂·勞克奇的兒子,曾經是位食死徒。今年他冒充了穆迪一直呆在霍格沃茨,這一切都是他幹的。」厄俄斯低聲緩緩說道。
羅恩倒抽了口冷氣。
一個食死徒在霍格沃茨潛伏了一年,而且是那麼近距離,就在學生身邊授課這種事讓大家震驚了。韋斯萊夫人慶幸地看著羅恩和赫敏,但是看上去更驚慌了。早年她也參加過鳳凰社的鬥爭,沒有人能比她更加清楚伏地魔回來了代表怎樣可怕的事。
「大致就是這樣了,詳細的情況你們這幾天就會知道。」厄俄斯帶著疲勞,卻略微認真地說,「其實我也不大想說這件事,我知道你們一定有很多疑問,我請求你們耐心等待答案。我現在告訴你們的原因,是希望待會兒哈利來了之後,你們不要去問哈利。不要問他任何問題,他今晚受夠了,他需要的是寧靜的休息。他受了傷,不過不嚴重,大概休息一晚就好了。不過我認為他最需要的是無夢藥水帶來的一個安穩覺。」
作者有話要說: 阿七被期末考試折騰瘋了,如果文文質量不好請大家諒解QAQ
☆、伏地魔回歸
厄俄斯隨便地坐在了一張病床上,赫敏陪著她。韋斯萊夫人、羅恩和比爾都站著。大約過了十幾分鐘的樣子,鄧布利多、哈利和小天狼星進來了。
韋斯萊夫人他們聽了厄俄斯的話,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韋斯萊夫人憐愛地看著哈利,赫敏臉上又出現了之前對著厄俄斯的那種小心翼翼的表情,顯得有點兒怕哈利,羅恩也是。
「我挺好的。」哈利告訴他們,「就是太累了。」
龐弗雷夫人拿了一瓶紫色的藥水給他,那就是無夢藥水了。哈利躺在床上喝完了藥劑,不出半分鐘,就沉沉地睡著了。
韋斯萊家的人、赫敏、厄俄斯和小天狼星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厄俄斯看見韋斯萊夫人一遍遍地撫摸著哈利的床單,眼裡噙著淚花。厄俄斯摀住了自己的臉,她覺得很累,已經兩個小時了,可是湯姆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傳回來。種種猜測在腦海裡轉悠,她趴在床沿也半睡半醒地合上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估計也就兩三個小時,厄俄斯被一陣噪亂吵醒了。
她抬起頭就看見哈利也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哈利看見厄俄斯先笑了一下,然後啞著嗓子問:「外面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福吉和米勒娃一路嚷嚷著一邊進入醫療翼,比爾拉開了簾子,大家都看向爭執的兩個人。哈利也坐了起來看向門口。
在鄧布利多來後,麥格教授和福吉的爭吵開始換成了福吉對鄧布利多的反抗。福吉堅持說伏地魔不會回來,一切只是哈利的幻想。
「好啊,好啊,鄧布利多。」福吉威脅地豎起一根手指來回揮動,說道:「我一直給你充分的自由。我一直對你尊敬有加。我也許並不贊成你的一些決定,但我總保持沉默。沒有多少人會允許你聘用狼人,留用海格,或不請示魔法部就擅自決定教學生什麼東西。不過,如果你準備同我對著干——」
「我唯一想要對著干的,是伏地魔。」鄧布利多語調平靜地說,「如果你也反對他,康奈利,那麼我們還是同一陣營的。」
福吉倉皇了幾步,聲音裡多了一絲乞求:「他不會回來的,鄧布利多,他不可能……」
厄俄斯冷眼看著這一出鬧劇。果然魔法部都是一群腦袋空空的蠢貨。
等福吉丟下一千加隆獎金後就大步離開了。鄧布利多轉頭望著哈利床邊的一群人。
「有一些工作要做。」他說。
「抱歉,打斷一下,先生。我想我現在還是先離開,鳳凰社的事情我還是盡少參與為妙。」厄俄斯站起來。
「哦,你完全不用。」鄧布利多柔和地說。「我信任你就像信任在場的每一位一樣。」
「我知道,一直很感謝您的信任。不過我想我得去聯繫湯姆,說實話,我總是放心不下……」厄俄斯還是找了借口匆匆離開了。
休息了一段時間後,她的心已經靜下來了。他們勝利的可能性很大,沒道理為這點兒小意外瞎擔心。不過現在的確是要盡快聯繫上湯姆才行。
厄俄斯從醫療翼出來,邊走邊拿出頸子上掛的珍珠白的吊墜盒,用力一握,頓時肚臍後面想被扯了一下。等到再次踩上堅實的土地,已經是到了裡德爾莊園——也許叫斯萊特林莊園更貼切一些。
厄俄斯直接大步走到湯姆的房間外,推推門發現房門從裡面鎖起來了。這麼說,湯姆的確在房間裡。
厄俄斯敲了敲門。
「湯姆,方便把門打開嗎?」
過了好一會兒,厄俄斯在門外等得都快以為湯姆死在裡面了——當然,這只是自娛自樂的想法——不過的確等了很長時間,厄俄斯才聽到裡面傳來點兒動靜,然後是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因為懷疑湯姆受了傷,厄俄斯才沒有直接破門而入,誰知道那個黑髮的斯萊特林心情不好的時候會發什麼瘋。
「厄俄斯,有什麼事兒嗎?」湯姆只把門打開了一點點,勉強看得到他的臉,俊美絕倫的一張臉蒼白的像是失血過多。他冷淡地說:「我還有事要做,別再打攪我了。」
「湯姆。」厄俄斯伸手按住門,「讓我進去。」
「不行。」
「我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厄俄斯提高了聲音地說。
對方只是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又突然收斂起來,更加冷淡地說:「那很好,但我也並沒有徵求你想法的意思。」
「你沒受傷吧?」厄俄斯妥協地問了一句。
「當然沒有。」湯姆回答地很迅速。迅速的讓人不得不懷疑。
「好吧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你一個人窩在房間慢慢想計劃了。我就是想告訴你,主魂復活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小勞克奇被攝魂怪吸取了靈魂。」厄俄斯說到這裡心裡一陣發寒,但很快適應了,「魔法部不相信伏地魔回來了,我猜他們會千方百計阻撓鄧布利多。」她停頓了一下,「情況就是這樣,我先回學校了。你自己慢慢考慮……還有,有關裡德爾家族對外的一切往來的文件都在書房的第三個架子上,只要用一滴血就可以開啟了。」
「政客總是費勁心機想要製造和平的假象。」湯姆嘲弄地嗤笑,對於厄俄斯的支持還是表示了感謝,雖然沒親口說,但是態度好了不少。「接下來就交給我吧,這次是我大意了,沒想到主魂比魂片具有更大的靈魂優勢……不過沒關係,厄俄斯,你可以給我辦退學手續了。我想我不會再去霍格沃茨了。要知道,戰爭,已經開始了。」湯姆勾起興致盎然的冰冷笑容。經過今晚的戰鬥已經完全變成血紅色的眼睛,露出毒蛇盯上獵物的危險。
厄俄斯覺得隱隱擔憂,但是卻不由自主地笑起來。她想起來當年上學時和湯姆他們一起奮鬥的時光。她那個時候只圍著他一個人轉悠,現在也差不了多少,她還是願意把一切籌碼都給湯姆。不同的是,她現在有德拉科了。她得為自己打算打算了。
因為三強爭霸賽的出了很大的岔子,同學們延遲了一天離校。對外的解釋是失蹤的薩爾已經平安回到家中,但是傷勢過重,暫不能返校。但是精明的人都把救世主兩天沒露面、一位選手「重傷」和福吉深夜帶攝魂怪進校,這幾件事聯繫在了一起,嗅到了平靜下的波濤暗湧。
離校的前一天晚上,學生們齊聚在禮堂,學院桌坐滿了三個學校的學生。教師席上缺少了一人——卡卡洛夫,因為感受到黑魔標記的召喚,嚇得逃跑了。說起黑魔標記,不知道斯內普把淨化藥劑研究出來沒有?厄俄斯心裡想,要是有那個,一切就順利多了。不過斯內普不一定會把研究好的東西交給她,得換種方法……那麼,馬爾福如何呢?
厄俄斯真想著出神,鄧布利多突然從教工桌子旁站了起來,打斷了她的思路。禮堂裡本來還亂哄哄的,頃刻鴉雀無聲,估計掉根針的聲音都能聽見。
「又是一年,結束了。」鄧布利多望著大家說,今天他穿了一身暗色的袍子,雖然上面還是有奇怪的花紋,而鬍子被一根掛著鈴鐺的銀鏈子繫了起來。「今晚,我有許多話要對你們說。但是首先我要告訴大家的是,伏地魔回來了!」
禮堂裡響起一陣緊張的低語,霍格沃茨的學生都驚恐不安、不敢相信地望著鄧布利多。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學生從茫然變成恍然,畢竟英國的黑魔王的知名度可是不亞於德國第一任黑魔王格林德沃·蓋勒特,而且他們中也有家族遠親是在英國的。相比之下,幾個已經知道消息的人要平靜許多,比如厄俄斯、哈利、德拉科……他們靜靜地看著禮堂從嘈雜變得安靜。
作者有話要說:
☆、波濤暗湧的暑假
「魔法部不希望我告訴你們這些。」鄧布利多繼續說,「有些同學的家長可能也對我的做法感到震驚——這或者是因為他們不能相信伏地魔真的回來了,或者是因為他們認為我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你們,畢竟你們年紀還小。然而我相信,說真話永遠比撒謊要好。」
斯萊特林長桌上氣氛空前詭異,有的人神色凝重,有的人竊竊私語。
「黑魔王……回來了。」艾瑪自言自語。周圍的首席們都隨著她的話陷入沉思。「回來了啊……」
艾達·斯萊特蘭奇臉上是壓制不住喜悅狂熱的笑容,誰都知道斯萊特蘭奇家族是伏地魔的死忠一派。而她的堂叔嬸羅道夫斯和貝拉克里特斯·斯萊特蘭奇現在正被關押在阿茲卡班。
不止這一個家族……厄俄斯苦笑,她該高興嗎?她所在的四年級一共九個人,而其中四個人的父親都是食死徒,真是莫大的榮幸。
馬爾福、高爾、克拉布還有諾特。
可能就因為這件事吧,德拉科今天坐在了四年級的席位上,厄俄斯側頭還能看到他和高爾、克拉布討論著什麼。
而在鄧布利多站起來為哈利敬酒時,整個禮堂只有斯萊特林的部分人固執地坐著沒動,甚至碰也沒碰他們面前的酒杯。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理好了行李站在門廳裡等著馬車接他們去霍格莫得車站,同學們都在和另外兩個學校的學生告別,一年的朝夕相處多少有點感情。這一刻像是忘卻了昨日那個恐怖的消息,大家歡笑著說出祝福的話語,依依惜別。布斯巴頓的學生也丟開了冷傲的矜持,笑著和其他人揮手道別。
霍格沃茨的學生有的跟了出去,看著布斯巴頓的馬車飛向天空,而德姆斯特朗的大船也沉入了湖底。有的人還在擔心德姆斯特朗的校長逃跑了,其他學生要怎麼回去呢?
「從今天開始,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對吧?」厄俄斯微笑著看著宜人夏日的風景。
「是啊,平靜生活就要結束咯。」佈雷司伸展了一下胳膊。黑魔王回不回來和他關係真得不大,他只是個路人而已,保護好自己就可以了。佈雷司笑嘻嘻地看著身邊幾個同學陰鬱著的臉色,不在意地大力拍了一下德拉科的肩膀,「別愁眉苦臉的。」
「愁眉苦臉,嗯?」德拉科倨傲地睨著佈雷司,嘴角勾起高傲的笑容,「我很高興才對。佈雷司,你看不出來嗎?黑魔王回來了,首先完蛋的就是他們!」他往正笑談著的波特三人站的地方偏偏頭。
好像有感應似的,他們立刻看回來了。不過是惡狠狠地瞪著眼睛。
不過德拉科沒想到,波特竟然還往這邊跑過來了,他不怕自己給他下惡咒嗎?不過這個念頭只在腦海裡出現了一秒鐘就被否定了。哦,當然當然,他忘記了自己身邊還有個和救世主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的人呢。
所以德拉科只能用目光凌遲和厄俄斯搭話的波特。
「厄俄斯,能和我去邊上說兩句話嗎?很快的。」哈利說。
「哦,可以。」沒等德拉科阻攔厄俄斯就答應了。
「我看你的確要讓黑魔王除掉救世主。」佈雷司在厄俄斯跟著哈利走開時,嘲笑的對德拉科說。
「這個……」哈利把厄俄斯叫道一邊去後,從箱子裡拿出一個袋子。
「三強爭霸賽的獎金?」厄俄斯一眼認出來福吉丟在床頭櫃的袋子。
「你拿去吧。」哈利不由分說地把它塞進厄俄斯手裡,「這該是薩爾的,我不能要這些金幣。」
厄俄斯看了看手裡沉甸甸的金加隆,又看看一臉搶了別人東西的愧疚的哈利。心裡笑哈利還真是單純。
「其實他才是贏家,報道上也不該寫我的名字。」哈利扒著他鳥巢形的亂髮說。「對了,他的傷好點了嗎?」
「已經沒事了,謝謝你的關心,哈利。」厄俄斯收下了獎金。
「那,暑假過後再見了?」哈利想了想,自己其實有很多話想和厄俄斯說說,但是感覺不知道從何說起,因為厄俄斯什麼都知道,他壓根沒什麼可以和厄俄斯說的了,於是只好開口道別。
「我想也是。」厄俄斯笑了一聲,「再見,哈利。」
「再見,厄俄斯。」哈利說。
厄俄斯轉身拎著裝著一千金加隆的袋子走回去了。聽說弗雷德和喬治的錢還沒要回來,那麼用這筆錢做個投資也不錯。而且……她也喜歡那對雙胞胎層出不窮的鬼點子。
踏上火車的那一刻心情真是輕鬆啊,無論多熱愛霍格沃茨,但是學期結束總是值得慶賀的……可是回去後還是要有很多事準備。厄俄斯面無表情地歎了口氣,她就沒有一次能輕輕鬆鬆過幾年瀟灑日子的。
不過奇怪的是,她的預想並沒有完全變為可悲的現實。事實上,她在暑假的前半個月只是和德拉科寫寫信,呆在斯萊特林莊園看看書,然後通過各種渠道瞭解外面的情況。
這是一個炎熱的夏日,厄俄斯一抬頭就能看到落地窗外強烈的陽光。她放下了手裡的《預言家日報》,報紙的內容顯然被魔法部控制了,一絲絲關於主魂的信息都沒透露出來,不過她還是得通過報紙瞭解外界的人現在所有的觀念。真相和虛假的說辭都得知道才行,否則很容易和別人起爭端。
湯姆最近忙得天天見不到人,德拉科寄來的信說他經常去馬爾福莊園。厄俄斯瞭解到的是,馬爾福莊園已經成為了湯姆拉攏舊部、會晤辦公的地方了。當然,他喝了增齡劑。
想到湯姆因為自己的外貌而憤懣盯著她的樣子,厄俄斯就覺得實在好玩。不過如果面對的是喝下增齡劑的湯姆,厄俄斯就不敢笑了。恢復成人的面貌,他舉手投足都散發著強大魅惑的氣勢,那就是黑暗君主的樣子,單單看著就讓人不禁想要臣服。
不過這半個月湯姆還沒有事情讓她幫忙,或者是刻意避免了她接觸這些事。他在防備她,之前厄俄斯辛苦經營的基底,短短時間已經被他吞噬掉一大半了。也許是他這次發現了自己和鄧布利多的關係匪淺的緣故。
不過厄俄斯沒表現出一點點兒不滿的情緒,她原本也沒打算一直握著這股勢力,她對權勢的興趣一向寥寥無幾。不然當初也不會選了裡德爾這個名號。這本就是為了湯姆準備的,她計劃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這樣的結果嗎?她還有什麼不滿的呢?完全沒有。厄俄斯覺得如此下去反而自在。
那麼,自在的人現在得出門逛逛了。
原本要去馬爾福莊園的,不過想想這個暑假德拉科估計也忙壞了,因為黑魔王的復活,大馬爾福像是要把一個馬爾福該會的東西在暑假的兩個月裡,一起教給德拉科。厄俄斯覺得這樣也有助於她以後退位讓賢,所以在德拉科向她偶爾抱怨幾句的時候,都堅定地和大鉑金貴族保持統一戰線。
而且為了不招惹人注意,厄俄斯只在德拉科身邊呆了一天就離開了。
那麼接下來能去哪裡呢?和厄俄斯交情好到能串門的人真不多,像是潘西、佈雷司,都只能算是私交,貿貿然去找他們家玩顯然不妥當。那麼算來算去只剩一個人了。
——哈利·波特。
厄俄斯想了半天才想起哈利的住處,一個麻瓜的地盤,女貞路……幾號來著?她還是一年級暑假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描寫不出心裡想像的那種緊張感T T
☆、重訪女貞路
不過她還是很快記起了那個地方,幻影顯形過去了。
不巧的是,雖然她記得換一身麻瓜的衣服,可是這是在白天,而她忘記把隱身衣披著或者用上隱身咒。所以在幻影顯形結束被兩個麻瓜看到後,不得不拿出魔杖修改了他們的記憶。
對哈利的姨媽一家排斥巫師的行徑早有耳聞,厄俄斯確定自己的形象得體之後才禮貌的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一個長者馬臉的高瘦女人,她繫著圍裙,淺色的眼睛警惕地瞇起。她語氣並不算友好地問:「你找誰?事先聲明好,我們家不需要任何推銷的東西。」
「哦,尊貴的夫人,您誤會了。顯然推銷員也不可能是一個學生對嗎?」厄俄斯禮貌地微笑,同時遞上了從馬爾福家帶走的價格昂貴的點心。「這是我的一點兒小禮物,請原諒我冒昧來訪,打攪了。」
「哦,真是太客氣了。」佩妮·德思禮接過包裝精美的盒子,迅速掃了一眼厄俄斯價值不菲的穿著,露出一個歡迎的微笑側身讓她進去了。厄俄斯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眼乾淨的門廳。
哈利原本正呆在自己房間裡翻著以前的課本和報紙,因為最近得不到那個人甚至朋友的情況,心裡越來越煩躁。但聽到門鈴響之後,他還是磨磨蹭蹭打開房門,從樓梯上往下看看是誰來了。
哈利立刻睜大了眼睛,三兩步、蹬蹬蹬地從樓上蹦下來。
「哦,厄俄斯,你怎麼會來這裡?」哈利驚喜地問道。
「在莊園帶的無聊了。」厄俄斯溫和的笑笑,眼睛瞟著發現她很可能也是個巫師的佩妮,故意問哈利:「不歡迎嗎?」
「怎麼會呢。」哈利無措地看了看自己的姨媽,不過在德思禮家他真的沒辦法招待厄俄斯啊。但願姨媽一家不要把她趕出去才好,那樣他可就沒臉見厄俄斯了。
厄俄斯注意到哈利尷尬不安的眼神,轉頭又朝德思禮夫人露出標準的貴族式笑容。
「哈利,這就是你姨媽對嗎?」厄俄斯問。
「嗯,是啊。」哈利乾巴巴的說。
「真看不出來您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厄俄斯立刻用恭維但不諂媚的語氣對德思禮夫人說道,「多麼年輕的夫人,您保養得可真好。」
「哦,謝謝。」佩妮·德思禮看了看手裡的點心盒子,然後看了看厄俄斯得體的裝束,模糊知道了厄俄斯的身份,不自然地說道。
「年輕的夫人,能請我進去喝杯茶嗎?」厄俄斯彷彿沒看到佩妮扭曲僵硬的表情,依舊彬彬有禮地詢問。
看到佩妮姨媽帶著厄俄斯走進客廳時,哈利跟在後面摀住嘴才沒有因為厄俄斯的話笑出來,多麼經典的斯萊特林強調,不過看在佩妮姨媽沒把厄俄斯趕出門的份上,他也就不批判這種虛偽的行為了。
走在前面的厄俄斯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回頭看了哈利一眼。哈利立刻站直身體,不再發笑了,他今天穿著一身名牌麻瓜的運動服,感謝小天狼星,他再也不用穿達力的舊衣服了。
客廳裡的電視機還開著的,一個體積可以擠滿一張單人沙發的男人坐在那裡看電視。他一遍按著遙控器一邊問:「佩妮,是誰來了?」
佩妮驚慌地看了厄俄斯一眼,不知道該怎麼介紹。
「尊貴的先生,日安,我是裡德爾。」厄俄斯微微頷首。
「裡德爾?」德思禮看了厄俄斯一眼,顯然也注意到佩妮手裡的禮物。他疑惑地看了妻子一眼,說道:「那好吧,裡德爾小姐坐下吧。」
厄俄斯坐到了沙發上,哈利侷促地站在一邊。
「喂,小子!你在這裡幹嘛,回你的房間去!」德思禮厲聲吼道。
哈利站著沒動。
厄俄斯於是微笑著說:「德思禮先生,是這樣的,我是哈利的同學,今天是特地來拜訪的。」不理會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的德思禮先生,她又對著哈利說:「我剛從馬爾福莊園過來,對了,哈利,你什麼時候去布萊克老宅?」
哈利搖搖頭,神情沮喪。「不知道,他們都讓我安分的呆在這兒。」
「那就安心在這裡住下吧。」厄俄斯笑著說,她的右手轉動著戒指,「好在我還能陪你呆兩天,我打算五天後回我家莊園。」
哈利奇怪的看著厄俄斯,他感覺厄俄斯今天說話怪怪的。那種緩慢的語調,帶了點優越的話語像是在宣示著什麼一樣。
果然——
「莊園?你家有莊園?」德思禮的小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看著厄俄斯問。
「當然。」厄俄斯回答的像是任何一個普通的問題,彷彿在說莊園是一個應該具備的東西一樣。
德思禮的臉色好看了一些,這時佩妮端來了茶和剛才厄俄斯送來的點心。德思禮厭惡地瞪了一眼哈利,喘著氣問:「她是你同學,那麼她也是個——是個那種和你們一樣的人?」
「是的。」哈利語氣不善地回道。
「可是你穿的……」德思禮又轉頭看向厄俄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衣服。
「哦,麻瓜的衣服是嗎?我當然會穿。」厄俄斯說,「我在麻瓜界呆過一段時間,您知道的,家族產業是最麻煩的了。我的同學馬爾福這個暑假就為家族忙得團團轉,不過我還是得說,這是一個繼承人該做到的。」
「對的,沒錯。」德思禮來了個大喘氣。「那你說的那個馬爾福……」
「哦,馬爾福家族,那是我們那裡最古老富有的家族之一,他的繼承人和我們也都是同學。我們的學校裡有很多都是貴族子女,比如說還有帕金森家族、諾特家族,當然,波特家族也一樣。」厄俄斯笑著看了哈利一眼。「可能你們對我們的情況不太瞭解,我知道總是會有一些不著調的謠傳。不過我相信德思禮先生和德思禮夫人的高貴涵養,應該對我們有很大的善意。」
厄俄斯的話音剛落,德思禮夫婦立刻收腹挺胸,努力表現出「高貴涵養」來,德思禮坐直了身體,佩妮擺出得體的笑容,雙手合起來放在腿上。
哈利敬佩地看了厄俄斯一眼,厄俄斯衝他使了個眼色。於是哈利努力回想起那些斯萊特林平時的假笑,然後模仿出那種笑容坐在了厄俄斯身邊。
不過很快哈利發現自己的臉僵掉了……
「嘿,厄俄斯,真有你的。」哈利和厄俄斯走在傍晚的木蘭花新月路上,哈利感歎地說:「我從來沒看到過德思禮一家對那個巫師表示過歡迎。剛開始我真的擔心極了,三年級之前的暑假裡,小天狼星因為他們對我不好而給了他們一個教訓。他們已經恨透了我們這種人。」
「就因為我們有他們所不能擁有的魔法,處於對未知力量的恐懼,麻瓜才會十分排斥巫師。你姨夫家這樣已經算好的了,要是遇上什麼實驗怪人,說不定把我們抓去實驗室進行研究。」厄俄斯跨過遊樂園的小鐵門,和哈利坐在了相鄰的兩個鞦韆上。「對了,怎麼沒看見你的表哥?」
「他?」哈利冷哼,「去朋友家喝茶了——據他自己說的。可是我看見的是他和他的狐朋狗友每天都在遊樂園破壞公物,在街角抽煙,朝過路的汽車和小孩扔石子。」
「聽上去像個不良少年。」厄俄斯平靜地說。
「你都不知道,我大半個月都快發瘋了!」哈利突然開口。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德思禮夫婦也就是勢利了些,佩妮姨媽還是有點愛哈利的
☆、麻瓜界的暑假
「你都不知道,我大半個月都快發瘋了!」哈利突然開口。沒等厄俄斯說什麼,就像是找到一個突破口一樣絮絮叨叨地說開了,聲音越來越大,他在發脾氣:「……是啊,是啊,他們個個寫信都叫我『安分守己』『不要做任何魯莽的事情』……說得好聽,我問他們的問題一個都沒得到回答!我每天必須要到垃圾箱裡去撿報紙,就為了瞭解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情況,《預言家日報》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敢打賭他們現在在一個地方,參與著什麼重要的事情,卻單單把我一個人撇下!明明我才是最有資格知道一切的那個人!有人說說不告訴我……為什麼呢?他們知不知道是我看見那傢伙活著回來了!是我!」
「哦,我看的出來你很生氣。」厄俄斯用雙腳止住了鞦韆的晃悠,她看著哈利,他正憤恨地踢著地上的石子。「當然,你是有理由生氣。不過很多消息不能走漏,我想他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我看不見得。」哈利說。
「好了,你也有事瞞著別人的時候吧。那麼你想知道什麼呢?我想我可以告訴你。」厄俄斯說。
「哦,瞧我都忘了。」哈利懊惱地說:「還好有你,厄俄斯。」
「你想知道什麼呢?」厄俄斯問。
「伏地魔,他現在在幹什麼。」哈利迅速地說。
「吃晚飯……哦,開個玩笑。」厄俄斯看到哈利不善的臉色補充說,「據我的消息,他在集結舊部,但是很隱蔽,他似乎還不想把自己暴露在大家的視線下。自然,要我是他我也不會這麼快暴露自己,起碼得等勢力坐穩之後才宣佈復出是不是?不過他現在估計很生氣,因為你,鄧布利多知道了他回來的消息,而我們可以提前預防。」
「沒有了?」哈利問。
「你還想知道什麼?」
「他的計劃!」
「哦,哈利。」厄俄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伏地魔的人,我怎麼會知道他的計劃。而且他的計劃要是那麼容易知道的,他也不會成為伏地魔王是不是?不過我知道,他似乎在找一樣和你有關的東西。」
「和我有關?是什麼。」哈利窮追不捨。
「我不是萬事通。」厄俄斯說,「哈利,而且接下來的事情已經不是你可以接觸的了,你還是個孩子。他們也不會告訴你太多。」
「我不是孩子了!也從來沒人把我當做是孩子。」哈利悶聲悶氣地說。
「不,大家都把你當成孩子。不管你有多特殊……」厄俄斯緩慢地說。「不要想太多,哈利,你還在上學,就算要對付伏地魔,也得等你成年以後。你可以加入鳳凰社,這樣你就能知道很多,而且參與進去。」
「鳳凰社是什麼?」
「一個鄧布利多領導,和食死徒對抗的組織。」厄俄斯說。「據我所知,穆迪、盧平、小天狼星還有你的父母,都是鳳凰社的人。」
「我的父母……」哈利說。
「Yeah~」厄俄斯淺色的眼睛看著他說。
哈利愣了一下,他想起厄俄斯也是孤兒,可是……看她的樣子完全沒有任何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她照樣活得很好。不像自己,時常沉浸在失去父母的悲痛中。厄俄斯真的是很勇敢呢。
不知不覺,他就把心裡想的說出來了。不過厄俄斯並沒有感覺受冒犯或者避而不談。
「哈利,我其實沒那麼勇敢。我也花了很長時間才從失去他們的哀痛中走出來。」厄俄斯晃著鞦韆,看著夜幕下的燈光陷入了回憶裡,靜靜地輕聲訴說著。她從沒有和別人說起過這件事,因為朋友們都有父母,他們不可能懂得這種感覺。這讓她無法開口說出她的思念。不過哈利和她情況倒是差不多,她也願意藉機開導一下這個男孩,「在我知道永遠都見不到他們的那一刻,我哭得很凶,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從前也是被他們萬分寵愛的,那個時候我就和任何一個任性軟弱的女孩一樣。你一定想像不到……」
哈利試著想像厄俄斯任性哭鬧的樣子,發現他真的很難想像出來。這個讓人感覺朝她身上甩惡咒都不會流露出害怕的女孩,平靜溫和的像是湖水。
「我沒你們認為的那麼好。」厄俄斯注視著哈利翠綠色的眼睛,「真的。」如果你知道我殺過人,甚至幫助過你的仇人,你就不會覺得我有多好了。厄俄斯在心裡默默說著。「相反的,哈利,你比我正直善良,有親和力。只要你能一直這樣下去,你一定會變得比我優秀。」
「謝謝你,厄俄斯。」哈利真心地說。
厄俄斯瞭然地笑笑。兩個人安靜的坐在鞦韆上,看著周圍的風景,天上稀疏的星星閃著銀光,地上也是一片靜謐。麻瓜們都在房子裡和家人圍著餐桌電視,沒有人費心往窗外看一樣。
手掌心裡,幾十根細小的青草晃悠悠地飄起來,懸浮在和他們視線平齊的地方。
「你用了漂浮咒?」哈利問。
「沒有,這只是正常的魔力外漏造成的,只有一點點兒的魔力波動,不會引來魔法部的警告。」厄俄斯愉快地指揮者它們擺出各種造型。最後那些被夜色染成深綠的小草被停止在一個詞上。
「真想帶他出來玩玩。」厄俄斯語氣遺憾地說。
哈利則看著那個停在半空中的「DRAY」半天說不出話,果然,戀愛毀掉了他唯二的女性朋友。
「拜託,別這樣……」哈利用一種受打擊的語氣說。「我不反對你和馬爾福在一起,可是看在梅林的份上,不要在我面前如此深情款款地提到他。這會讓我渾身不自在。」
「哦,哈利,體諒一下我吧。」厄俄斯說,「這不是能控制的事。就像你喜歡上秋·張一樣。」
哈利一個激靈,臉瞬間就紅了,「哦,見鬼的,你怎麼知道?」
「有人不知道嗎?」厄俄斯說,「稍微關注一下就知道了,每次她一出現你總是出各種亂子,活脫脫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德拉科這樣說的。」
「他總是不會說什麼好話。」哈利嘟囔。
「哦,沒有,這是他難得一次誇了你。」厄俄斯模仿著德拉科當時的話:「繼衣服的品味提升之後,難道波特的眼力界有了提高,很明顯,那個拉文克勞可比韋斯萊家的紅毛要強上不少。」
「我要感謝他嗎?」哈利乾巴巴地說。
「不用。」厄俄斯輕笑,「不過我倒真想帶他來麻瓜世界走走,也許能給他一點改觀。」
「好主意!想想看,馬爾福到了麻瓜界什麼都不知道,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大傻瓜。」哈利雙眼放光,憧憬地說。「誰讓他總把別人當傻瓜。」
「你看上去像是被羅恩附身了。」厄俄斯挑起眉。
「厄俄斯,我是真心的贊成你的主意!」哈利信誓旦旦地說。
「我完全相信你的真心實意,親愛的哈利。」厄俄斯輕笑一聲。
「你晚上住在哪裡?」哈利想了想,問道。
厄俄斯也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可以回斯萊特林莊園,但是她不想回去,比起那個她寧願住在麻瓜界。她是出門散心的對不對?
她記得斯內普住在蜘蛛尾巷,當年就是在那裡找到了窮困潦倒的艾琳。不過深夜去打攪一位男性教授並不是好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 阿拉,總是不知不覺把小厄俄斯寫成知心姐姐吶。不過小哈的確需要開導。每次看到鳳凰社,雖然不怪小哈啦,但是狗狗教父死的的確很冤。
不過死亡就是很突然啊,就在一道綠光之後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3:01
☆、被綁架了?
「我在麻瓜界有一棟小房子,在倫敦。」厄俄斯慢吞吞地說。「看來我今晚得住在那裡了。」
「你一個人?」哈利注意到厄俄斯不怎麼情願,開口關心道。
「是的,我很久很久沒去那裡了。」厄俄斯又恢復了輕快地語調說,「我只留了一隻家養小精靈在哪裡照看,並且布上了保護魔法,以確保我不在的時候不會有小偷進入。」
「可是這麼晚了,你怎麼去倫敦呢?」
「地鐵?」厄俄斯滿不在乎地說,「我想可以。」她當然是用幻影顯形,但是她無意於解釋她如何能在校外用魔法這件事。
「那你得早點走,梅林,晚了地鐵站可就關門了。」哈利急忙站起來。
「哦,好吧。」厄俄斯說,「哈利,如果我還要來找你,會用貓頭鷹提前通知的。」
兩個人道了別之後就分開了。厄俄斯拐進一個巷子裡幻影顯形去了曾經為了換換心情買下的麻瓜住房,那是一個略靠市中心的三層別墅,不會太喧鬧。
解除隔離魔法後,厄俄斯用鑰匙開了門,裡面的一切還是像當年一樣光鮮亮麗。小精靈沒有一刻忘記打掃。不過厄俄斯回來後就讓它回斯萊特林莊園了。她用魔杖開始改造這棟四五年都沒再住過的房子。
次日還去倫敦的商城買了最新的傢俱電器。忙了快一天,直到黃昏才收拾好,讓它看上去和普通的麻瓜住宅沒什麼兩樣。當然,忽視牆上帶魔法的裝飾的話……
洗了澡除去一身的疲憊後,厄俄斯坐在書桌邊寫信告訴哈利明早她會去拜訪德思禮家,最後帶著安逸的心情在柔軟的床上沉沉的睡過去。
第二天,哈利帶著期待,等著厄俄斯的來訪。厄俄斯很準時的到了,帶著送給德思禮家的禮物。這次禮物更加豐厚了,不但有一套高級的麻瓜護膚品還有三張難得的歌劇入場券。
德思禮家對厄俄斯的態度也很好,哈利覺得一半歸功於那些拜訪禮物,一半歸功於厄俄斯對麻瓜的瞭解——這讓德思禮家可以自欺欺人的忽視厄俄斯是巫師這件事情,還有厄俄斯高超的語言技巧。
哈利覺得那些話,別說讓他說了,他聽著就覺得違心。但偏偏厄俄斯說的面不改色,哄得佩妮姨媽和姨夫高興極了,笑聲連連的。哈利從前從不敢相信有一天他會坐在如此融洽的氣氛中,一邊是他在霍格沃茨的好友,一邊是十幾年來努力當巫師不存在的姨媽一家。
「怎麼樣?」厄俄斯說,「你應該知道了,對不對?很多事兒都是可以迂迴完成的。」
她惦記著現在混亂的形勢,總想著該教點兒有用東西給哈利。
這個時候他們在從倫敦的遊樂場回來的路上。是哈利提出去那裡來玩的,小時候,姨媽姨夫經常帶達力來,但是他一次都沒來過。厄俄斯和哈利每人手上還拿著一個彩色的氣球,這是在出遊樂場時穿著大玩偶衣服的工作人員給的。口袋裡還放著幾張合影,都是麻瓜相機拍出來的,哈利打算開學後問科林借用一下顯形藥水,把它們改造成巫師照片。
哈利這個時候已經玩得精疲力盡,但是他的精神依舊很好,一路都在說著遊樂場的哪些設施好玩,哪些最刺激。暑假來的失意被忘在了腦後。
夜幕來臨,馬爾福莊園依舊燈火通明,但被掩藏在黑夜裡。多了一絲危險和詭譎,莊園的防禦系統在馬爾福家主盧修斯·馬爾福的命令下開啟。如果壞沒有被允許,一隻蜜蜂都飛不過去。
從房間裡還能看見花園裡的孔雀在黑黝黝的灌木叢裡散步。德拉科終於放下了手裡的魔杖,躺在了床上準備休息一會兒。爸爸媽媽還在書房和那位大人呆在一起。晚飯之後就把他趕回房間了,可他不明白為什麼不能讓他一起參加他們討論的事情,聽聽也是好的呀,他想知道他們最近有什麼計劃……可是媽媽告訴他除了必要,千萬不要踏出房門一步。納西莎說話時神色嚴肅臉色蒼白,讓德拉科不敢反駁。
不過整天呆在房間裡也好無聊。
其實德拉科最近也知道了不少事情。比如馬爾福家族這次沒有再選擇黑魔王,比如最近頻頻光臨馬爾福莊園的那位大人是斯萊特林的後人,再比如,那位斯萊特林公爵閣下和他認識的人有那麼幾分相像……
外面的局勢緊張,德拉科就算不去注意也能知道很多消息,更何況他花心思去打聽了呢。
忽然臥室的房門被推開了,德拉科立刻站起來,看見進來的人是自己父親的時候更加挺直了身體一動不動,怕被父親知道自己剛才的偷懶。
「德拉科。」盧修斯拿著蛇頭枴杖走進來,臉上是一貫冰冰冷的表情,鉑金色的長髮整整齊齊束在腦後。不過銀灰色的眼睛在注視到兒子之後有了一絲溫暖,「聽你媽媽說你最近總是打聽斯萊特林公爵的消息?」
「我沒有,父親。」德拉科低下頭。
「撒謊!」盧修斯直接說,但是語氣卻沒有多少責怪。「小龍,你現在還太小,不要去管這些事情,對你而言沒有好處。」
德拉科不滿的抿起嘴唇,不肯抬頭。可是盧修斯·馬爾福就算不看都知道德拉科的心思,那是他從小寵到大的兒子,他太瞭解他了。
「聽你媽媽的話,呆在房間裡,能不出去就不要出去。」盧修斯又恢復了冰冷的語氣命令道,「最近家裡的人多,不要冒失的跑出去衝撞了客人。」
「那我能出去嗎?」德拉科忽然問。
「去哪兒?」盧修斯停下離開的腳步,轉過身問。
「厄俄斯邀請我出去玩。」德拉科含含糊糊地瞎扯。
盧修斯瞇起銀灰色的雙眼,最後低了低下巴,「可以。」忽然又想起什麼,悠揚的貴族腔響起,慢慢地說道:「我不干涉你的私事,不過厄俄斯是個好姑娘……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德拉科歡喜地送父親出門,然後跑到桌子邊給厄俄斯寫了封信說明情況。
第二天一早天都沒亮,德拉科就被窗子外的砰砰聲吵醒了。睡眼惺忪的打開窗戶把貓頭鷹爪子下掛著的一個小玩意兒拿下來,走到床邊上又倒下去了。一般來說要吵到他睡覺,絕對得吃他幾個小惡咒,只不過連日的高強度學習讓他全身無力。這種沒睡醒的情況下,德拉科連自己幹什麼都感覺像在夢裡。
所以……
「梅林——!」當德拉科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醒過來時第一件事就是從枕頭底下拿自己的魔杖。德拉科的手在軟綿綿的枕頭下一摸,心涼了半截。對啊,這都不是他家了,他的魔杖當然也不在身邊。
到底是誰把他從家裡帶出來,那個人有什麼目的呢?
難道是敵方的人?能把他從固若金湯的馬爾福莊園秘密帶走……
德拉科警惕地走下床,確認外面沒有看守之後才打開門。外面走廊空空,但是有聲音從樓下傳來。
有聲無杖咒。德拉科想到了唯一的一個解決方法。他握緊了拳頭,這個可不是好使的,只有一次機會,一個簡簡單單的昏迷咒。解決掉底下的人。
他踮手踮腳地順著樓梯下去,還沒轉彎就聽到樓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德拉科僵在原地,靜默地側身靠在牆壁上,眼睛盯在視線邊緣的樓梯口上。
先是一個手,然後手裡握著的魔杖……眼熟啊……
德拉科迅速反應過來這就是他的那根山楂木魔杖。猶豫了一瞬間,畢竟對方手裡拿著魔杖,不過轉念一想不拼一下還是得死,迅速回憶著父親教的要訣,把魔力引導在右手上。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人的暑假(一)
正不管不顧要出手的時,就聽到清清爽爽的一聲:「德拉科?」
厄俄斯疑惑的臉出現在樓梯下方,她的眼睛看著德拉科的右手。
「你打算攻擊我?」厄俄斯挑挑眉。
「哦,我很抱歉。」德拉科看到厄俄斯後徹底放鬆下來,「我以為……現在沒事兒了,厄俄斯,這裡是什麼地方?」
厄俄斯又繼續走上來,「你不知道?沒看見我給你的信嗎?」
「什麼……」德拉科搖搖頭,遲疑地說。
「昨晚。」厄俄斯提醒了一下,看到德拉科完全沒有反應後,才皺著眉說:「昨晚那封信是你寄來的吧?你問我在哪兒。」
德拉科點點頭。
「我給你回了信,你沒看見嗎?還有一個門鑰匙。」厄俄斯說,「結果沒等天亮你就出現在我房子裡了。我看你很累的樣子,就把你扶到客房裡讓你休息。」
厄俄斯隱瞞了德拉科一點,其實她被驚醒,然後看到了德拉科被門鑰匙送來還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她只是用了個漂浮咒把他懸空送去了客房。
「然後剛剛你媽媽把你的魔杖寄來了。」厄俄斯做出一個「我需要一個解釋」的不解表情,頓了頓才問:「你……走的很匆忙?」
德拉科耳朵都紅了。他當然知道了這是怎麼回事兒,他昨晚困成那樣子,一定是沒看到厄俄斯的信,又在睡夢不小心觸發了門鑰匙。怪不得他在睡夢裡感覺有人拉著他跑呢。
「也許吧。」德拉科移開視線。
厄俄斯懷疑地看著四處亂看的德拉科,沒有追問下去。
「這是哪裡?」德拉科轉開話題,開始是為了不讓厄俄斯繼續探究這個問題才四處觀看,但是現在他認真去看了看這房子。看到樓上沒什麼特別的,德拉科就下樓了。「這是什麼?」他指著廚房裡的一大堆麻瓜用具問。
厄俄斯想,德拉科問這個一定不是因為沒有見過麻瓜的東西,而是廚房他都沒進過,唯一一次和她去霍格沃茨廚房,德拉科都是一副高貴冷清的樣子,不屑仔細去看家養小精靈工作的地方。
「這叫微波爐。」厄俄斯指指那個白色的長方體箱子。
「幹什麼用的?」德拉科皺眉,他從沒有聽過這個東西。
看到德拉科的樣子,厄俄斯覺得哈利期待的情景不會出現。就算不認識這些,德拉科的修養也不會讓他一驚一乍的研究麻瓜用品。
「麻瓜用來加熱食品用的。」
果然,德拉科皺了皺鼻子,嫌惡地走開了。
「別看了。」厄俄斯跟在他身後,不急不慢地說:「這個房子就是我在麻瓜界的住所,我們現在在倫敦。」
「麻瓜!」德拉科不悅地重複。
「我暑假大概就住在這裡了。」厄俄斯表明情況。
「哦,好吧,好吧……」
「吃早飯?」厄俄斯問。
德拉科一副住在這種地方委屈了他的樣子。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厄俄斯不在意地說:「先去洗漱吧,盥洗室在你臥室裡。」說完就去準備早餐了。等她簡簡單單做了兩碗鵪鶉香菇粥,和麵包、果醬一個個端上餐桌的時候,德拉科正坐在餐桌被漫不經心打量著這棟麻瓜的房子。厄俄斯也沒指望他能放下大少爺的身段幫忙。
吃完早飯後,德拉科才稍稍接受了他現在住在麻瓜界的事實。
「要不要一起去買東西?」厄俄斯一邊問一邊收起餐具拿去廚房洗。
「在哪裡?」德拉科問。心裡覺得一定是個他不喜歡的地方
「麻瓜的超市……超市就是用來購買麻瓜用品的地方。」厄俄斯用了個家務魔法,餐具就自己在水池裡丁丁作響了。
看德拉科沒回答,厄俄斯又說:「如果你不願意出去,就在家裡等我。」
德拉科表情微妙了一下。
厄俄斯說——家。
德拉科挑挑眉毛,懶洋洋地跟在厄俄斯身邊,用一種紆尊降貴的遷就口吻說:「我陪你。」
「那得換身衣服,這樣子出去太引人注意了。」厄俄斯歡快的拉著他往樓上去,拿出一套準備好了的麻瓜T恤和牛仔褲。「我在樓下等你。」
德拉科滿身不自在地這裡扯扯,那裡拉拉。這麻瓜的衣服也太難受了。厄俄斯卻顯得很高興,拉下德拉科亂動的手,幫他把T恤上的褶皺撫平。
「挺好的,真的。」厄俄斯笑意盈盈地說。她只是把外袍脫了,裡面的襯衫和短裙和麻瓜的衣服比較接近。
眼前的男孩一頭鉑金色的短髮,略略凌亂的劉海下是一雙罕見的冷漠的銀灰色,高挺的鼻樑,緊抿的薄唇,蒼白的皮膚像是許就見不到陽光,還有尖尖的下巴。消瘦頎長的身形,就是麻瓜的衣服穿在身上也難掩高貴的氣質。
倫敦的一家麻瓜超市裡,人來人往的大多數是中年婦女,也有很多情侶。有一對情侶卻吸引了不少目光,他們看上去也是附近的居民,但在之前從沒在附近的住宅區出現過。那個女生是罕見的東方面孔,推著車在醬食類的貨架前停住,拿著一盒醬料和身側跟著的高瘦男子說這什麼,似乎拿不準主意要不要買。那個男孩有著更罕見的髮色和眸色,正因為如此,居民們才能確認之前從未見過這兩個人,也許是新搬來的吧?
雖然女生淺笑連連,但是男孩始終冷著臉。彷彿不願意呆在這裡一樣,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耐煩。人們在心裡猜測他可能是什麼富庶家庭的少爺,所以不願意在這種平民購物的地方久待。
「中午你想吃什麼?」厄俄斯停在冷凍櫃前面,看著琳琅滿目的各種肉類,拿不準主意。
「對角巷的維科,那裡的羊排和鱈魚雜食湯不錯。」德拉科說。
「羊排和鱈魚雜食湯?哦,知道了。」厄俄斯忽視了德拉科的前一句話,自顧地挑選起材料來,「我沒做過,不過試試看好了。」
「等等!」德拉科看著厄俄斯拿起一盒盒食物的往推車裡放,急忙說道:「假設我沒理解錯你的意思,你是要我們自己動手?做飯?」
「當然,你以為呢。」厄俄斯推著車朝海鮮區走去。
「厄俄斯,我說,我可不會動手的!」德拉科皺著眉,在他的印象裡,做飯都是低等的事。貴族小姐也只要會學做甜點而已。
「不需要你動手,因為你不會。」厄俄斯平靜地說。
「你會?」德拉科嘲諷地嗤笑。
「你以為早上你吃的是家養小精靈做的?」
「哦,好吧,我們得承認這是門技術。」德拉科諷刺。
「德拉科,可別過分了。你要是不願意吃我做的,可以去對角巷吃維科餐廳任何一樣你愛吃的食物。」厄俄斯淡淡地說,「我完全不介意。」原本是想特地讓德拉科嘗嘗她的手藝,不過德拉科完全不在乎的樣子有點兒傷人心。
德拉科完全沒察覺,懶洋洋地點點頭。「一起去吧。」
「謝謝,不過不了。我想我更願意呆在我的房子裡。」厄俄斯生硬地拒絕。三兩下拿了東西就去結賬,不再理會德拉科。德拉科則對厄俄斯的怒氣一無所知,慢吞吞地跟在後面。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這算不算雷點……不過阿七寫完也就得讓巫師來麻瓜界好怪異
☆、兩個人的暑假(二)
「麻瓜……」德拉科看著隔壁付銀台爭執的人,鄙夷地嘀咕了一句,冷笑。
「厄俄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住在這種地方。」
「也許是因為我喜歡麻瓜。」這話絕對是說出來氣德拉科的。
德拉科聽見果然不高興,可是正要出言諷刺時卻看到了厄俄斯冷然的樣子。這下德拉科就是再遲鈍也知道厄俄斯不高興了。
「別開玩笑了,厄俄斯。」德拉科拖著長腔說。
「如果你這樣認為。」厄俄斯收好找回的零錢,拿起一大包東西往外走。「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我沒有。沒有開玩笑,我是喜歡在這裡生活,去霍格沃茨之前,我在麻瓜界住了三年。」
「哦,我惹你不高興了?」德拉科跟著她往回走。
「沒有。」
「得了吧,那你為什麼——」德拉科突然停下來,一把抓住厄俄斯的手臂,把她往身邊拉。「厄俄斯!看,那邊——是不是那個逃犯?」
「小矮星·彼得。」厄俄斯拉著德拉科下意識往旁邊的電線桿後面躲了一下。彼得在馬路的另一邊匆匆地走著,他還穿著巫師的裝束,看來是施了忽略咒,所以並沒有被麻瓜注意到他格格不入的打扮。
「他來麻瓜界做什麼?」
厄俄斯搖搖頭,也許是湊巧吧。但是主魂一定不會躲在麻瓜界的,以她對他的瞭解,情願呆在阿爾巴尼亞的森林以老鼠為食的巫師絕不會是沒想到可以躲在麻瓜界,這對他的生活情況肯定有很大改善,但他並沒有這麼做。
對麻瓜的輕視、排斥、憎惡,這讓主魂犯下了一個很微小的錯誤,很小很小,但這個錯誤足矣。甚至阻礙了他的復活之路。
只因一個馬蹄釘而丟了整個王國。
「我們走吧。」厄俄斯輕聲說。
「不用抓住他嗎?」德拉科問,但腳步還是絲毫不落地往回走。
「一個小角色,抓了他?我看不出來除了打草驚蛇還有什麼用。」厄俄斯說,「而且他還欠了一個巫師命債,說不定什麼時候會起上作用。」
「可是那個人現在身邊能依仗的人不多,我們抓住了蟲尾巴,完全可以打擊到他。」德拉科說。
厄俄斯看了他一眼。這時候兩個人都已經忘了剛才的不愉快。厄俄斯有點驚奇德拉科能想到這麼多。
「你聽到了什麼是嗎?」厄俄斯彎起嘴角。
「哦,厄俄斯,相信你應該知道。馬爾福家族已經不再追隨之前的那個人了。」
「是的,德拉科。」厄俄斯說,「既然你已經深刻地理解了這件事,我想你更該知道以後行動得小心些,沒有人能挾制住一個馬爾福,但這並不意味你父親能犧牲你。」
「我當然明白,不需要你多說。」他是不會讓別人有機會拿我或者母親去威脅父親的,德拉科勾起一個傲慢的微笑。
「那我們就走吧,這些事情還不需要我們操心。」厄俄斯說。
還沒走完一條街,兩個人對面迎來一對麻瓜情侶,男生手上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女生甜蜜的挽著男生,有說有笑地和他們擦肩而過。
厄俄斯沒注意直接往前走,但是德拉科裝作不經心的樣子,實則目不轉睛地一直看著那對情侶走過去。他又把視線調回來看著厄俄斯,她手裡提著一大包在麻瓜超市買的食物正走在前面。
德拉科想了想,上前幾步,很隨意地接過了厄俄斯手上的東西繼續往前走。厄俄斯愣了一下,然後挽上德拉科空著的左胳膊,嘴角帶著欣慰歡喜的淺笑。德拉科又抬起小臂,握住厄俄斯細嫩的手。
感受到手裡的溫度和觸感,德拉科想,這樣也不錯。
三天,德拉科和厄俄斯一起生活了三天,他學會了一些麻瓜物品的用法,雖然每次碰到還是一臉厭惡。厄俄斯覺得這已經是個很大的進步了,畢竟馬爾福家的人接觸麻瓜的機會還是非常少。可是德拉科也不得不承認,麻瓜的東西的確有它的便捷之處,尤其是娛樂方面層出不窮的點子。一對比起巫師界少得可憐的娛樂項目,德拉科就有種捂臉的衝動。
三天後,德拉科回馬爾福莊園了。厄俄斯則按她之前說過的一直住在麻瓜界,時不時去找哈利玩,但是八月的時候,哈利就被轉移去了布萊克老宅——現在的鳳凰社指揮部。其實她要是願意也可以一起去,起碼鄧布利多把這件事告訴她就表明了鳳凰社對她的態度。不過想到斯萊特林莊園那位緋紅色眼睛的黑暗公爵,厄俄斯不能不顧慮。目前英國魔法界呈三足鼎立的態勢——鄧布利多暗中籌備,主魂準備東山再起,湯姆決定重新走到這個世界的巔峰!
厄俄斯從前不介入黑白巫師的,不管是有聲還是無聲的戰爭,現在也不會。即使心裡再偏著湯姆,厄俄斯也不打算和鄧布利多作對。同樣的,她也不會表現出任何投靠鳳凰社的傾向。
開學那天,厄俄斯直接幻影顯形到了車站站台,拎著一箱行李,身上是一襲做工精良的黑色的校袍,胸前別著一枚銀綠色閃閃發亮的級長徽章。
「哦,我就知道。」德拉科等在斯萊特林專用的車廂裡,看到厄俄斯的級長徽章後顯出本該如此的滿意表情,「除了你,還有誰能勝任呢?」
厄俄斯掃了一眼德拉科手裡托著同樣一枚級長徽章,微笑著說:「原話奉還。」
這的確是個毫不意外的結果,德拉科的優秀在斯萊特林已經是公認的了。出色的成績,英俊的樣貌,以及馬爾福的家世和德拉科從三年級就慢慢顯示的本身卓絕的能力,斯萊特林們私下聊天時都認為,不出意外七年級他們學院至少能出一位學生會主席。
「你衣服穿得有點早。」德拉科說。
「只是懶得再換了而已,今早直接穿著過來的。」厄俄斯懶懶地抬抬眼皮,她正坐在座位上休息。
「你似乎不大精神,我說的對不對?」德拉科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哦。」厄俄斯的聲音依舊懶懶的,她歎了口氣,「昨天看書晚了點兒。沒什麼大礙的,德拉科,不用擔心。」
「可是我們現在得去級長包廂,接受男生女生學生會主席的指示,還要在走廊巡視。如果你想休息,至少要到訓話結束後才行。」德拉科說。
「哦,好吧,我想我可以多支撐一會兒。」厄俄斯扶著德拉科的手臂站起來,再睜開眼後,似乎是瞬間恢復了活力。
「你真的可以?」德拉科懷疑地看了厄俄斯一眼。但是厄俄斯堅持自己不需要休息,他也沒辦法多說些什麼。畢竟級長今天也的確不方便休息。
他們在火車出發前就已經到了級長包廂,在他們之前只有女主席先到了,是一個拉文克勞的女生,今年的男生學生會主席則來自赫奇帕奇。
看來是比較平靜的一年了。
厄俄斯和德拉科落座在女生主席對面,不失禮貌的打了個招呼。他們繼續等了一會兒,男生主席和其餘的級長們也都陸續來了。
在羅恩推門進來的那一刻,說不清是他的怨憤多還是德拉科的厭惡多。
德拉科覺得他很難理解,如果像韋斯萊這種人都能當級長,那麼只能表明格蘭芬多沒男生了。雖然波特坐上那個位置一樣會讓人噁心,但是這個韋斯萊只能讓他更噁心。光是想到韋斯萊和他現在是一個級別,就夠他幾天沒有好胃口了。
作者有話要說: 馬蹄釘是一首很有寓意的詩
失了一顆馬蹄釘,丟了一個馬蹄鐵;丟了一個馬蹄鐵,折了一匹戰馬;折了一匹戰馬,損了一位國王;損了一位國王,輸了一場戰爭;輸了一場戰爭,亡了一個帝國。
來自英國國王查理三世的故事
☆、分院帽的新歌
最終,銀灰色的眼睛只是冰冷的掃了眼羅恩亂糟糟的衣服和看到級長包廂豪華度後驚歎的表情,十足十的表示出他的態度。傲慢又鄙夷。
男女學生會主席的訓話並不特別,無非是認真工作,協助他們管理學生之類的。毫無新意,但是不能否認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我們去巡視?」厄俄斯走出包廂後象徵性地問了問德拉科的意見。
「我去就可以了,你先去找潘西他們。」德拉科說。
「你一個人?」
「我會帶上高爾和克拉布。」德拉科帶著厄俄斯往五年級的大本營走,「你去休息,厄俄斯,你臉色太差了,巨怪都能看出來你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
「可是……德拉科,你不會去欺負新生吧?」厄俄斯看著德拉科眼睛裡躍躍欲試的光,有點兒擔心。
「哼,誰會和一群小不點兒計較。」德拉科傲慢地抬起下巴。
厄俄斯放心地點了點頭。然而不久之後她知道了,他不是去找新生麻煩,而是找老生。佈雷司口裡德拉科每年開學時的保留節目……
「德拉科。」厄俄斯笑瞇瞇地彷彿是路過一樣從德拉科身後探出頭,「啊!哈利,你們也在這裡啊……這位是?」
「盧娜,這是盧娜。」哈利連忙說。
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金髮的女孩瞪大著眼睛看著厄俄斯。她並不漂亮,而且全身有一種古怪的氣質。厄俄斯用著同樣感興趣的目光看回去,然後盧娜朝她笑了笑,彷彿厄俄斯很新奇一樣。
厄俄斯並沒有因為盧娜的無禮而感到冒犯,她看了眼包廂裡外站著的幾個肌肉緊繃的男生,「哦,我希望你們這樣,不是準備打架。」
「當然不是。」赫敏拉著身邊的羅恩,風輕雲淡地坐下。
「哦,哈利,我剛剛才聽說你暑假遇到麻煩了。」厄俄斯視線轉回,歎息著搖搖頭說,「我很遺憾。」
「已經沒事兒了。」哈利不在意地聳肩。
厄俄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不,哈利,你的事兒還多著呢。我就不先說了,相信你到學校後就明白了。」她轉頭對著德拉科說:「可以離開了嗎?這裡可沒有多餘的位置讓我們坐……哦,走吧,德拉科,佈雷司他們還在等我們呢。」
德拉科冷哼一聲,留下一個壞笑走了。
「就算看到一千次,我也不能理解厄俄斯為什麼會和馬爾福……」哈利糾結地做了一個「你們都懂」的手勢。
「也許馬爾福給厄俄斯下了迷情劑!」羅恩天馬行空地亂說。
「哦。」赫敏不滿地沖羅恩皺起了眉。雖然她也不是很樂意看到厄俄斯和馬爾福在一起,但是羅恩的說法也未免過分了。
「我們拉文克勞的同學都說他們很般配,我也這樣認為。」盧娜恍惚的聲音響起。
為了打消好友詭異的念頭,赫敏勉強點了點頭表示她同意瘋姑娘的看法。她說:「撇開人品不談,馬爾福很……優秀……」這話說得很慢,可以看出赫敏內心的糾葛。
「哦,是啊,看得出那只白鼬優秀的簡直一塌糊塗!」羅恩大聲道。
赫敏瞪了他一眼。
「你不能否認,厄俄斯和馬爾福在一起後快樂了不少!作為朋友,我們應該祝福她,最起碼也不能表示出反對的樣子!你們這樣會讓厄俄斯很尷尬的。」赫敏語速快了起來,義正言辭地說。
隨著火車的前進,天空陰了又晴,慢慢的,天黑下來了,車廂裡的燈一個接一個的亮起。感受到火車開始減速,同學們理理袍子準備下車。
禮堂裡依舊燈火輝煌,一根根蠟燭飄蕩在半空,頭頂的天花板顯示出沒有星星的黑色蒼穹。
「好吧,讓我們來看看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術課老師是誰。」厄俄斯淡淡結束了斯萊特林們明裡暗裡不斷打探最新消息的談話,朝教師席上望去。新老師的人選不少斯萊特林都已經知道了,不過當他們看見傳聞中魔法部的副部長活脫脫像一隻粉色的癩□□趴在鄧布利多旁邊的位置上,不禁紛紛露出厭煩的表情。這審美可真是不敢恭維,簡直比鄧布利多的聖誕老爺爺裝扮還要膩人。
「她就是烏姆裡奇?」塞爾溫歪過頭朝厄俄斯求證。「那個魔法部的女人。」塞爾溫別有意味地咬重了「魔法部」兩個詞。
「是的。」厄俄斯輕輕點頭。
「我爺爺說……魔法部要開始干預霍格沃茨了。」塞爾溫又說。
厄俄斯看了她一眼,塞爾溫瞭然地點點頭。
斯萊特林的女生都在議論,低聲地嘲笑著新老師噁心的品味,以及耷拉著的難看的長相。
不管怎麼說,除了去年教課的穆迪,霍格沃茨的老師們長相上都過得去,就算現在有些人已經老了,但大家有足夠的小道消息知道他們年輕時的容貌,比如說麥格教授。米勒娃·麥格可曾經是格蘭芬多一枝花。
一年級新生被去年代過保護神奇動物課的格拉普蘭教授帶領進入禮堂。麥格教授照例把分院帽放在了新生面前,等待被分院的新生們不安地盯著帽子,有幾個學生在小心翼翼地偷窺幾張學院桌,看起來他們應該是有兄弟姐妹在霍格沃茨唸書。
分院帽在眾目睽睽下動了動,張開了他只有一條縫的嘴巴。禮堂裡的學生們都屏住呼吸準備「欣賞」分院帽的新歌。
「……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朋友,能比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更好?除非你算上另一對摯友——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這樣的好事怎麼會搞糟?這樣的友情怎麼會一筆勾銷?……」
「……四個學院和它們的創建人,就這樣保持著牢固而真摯的友情。在那許多愉快的歲月裡,霍格沃茨的教學愉快而和諧……有那麼一段時光,學校眼看著要夭亡。無數的爭吵,無數的爭鬥,昔日的好朋友反目成仇……儘管那時紛爭已經平息,他還是灰心地離我們而去……」
所有學生都一反常態,認真地聽著分院帽難聽的歌聲唱出獨特的歌詞。
厄俄斯安靜地坐在位置上,黑色的眼睛有些放空。
【小傢伙,回去吧……】
黑髮的小不點兒嫩嫩的小手抓緊了那個人的袍角,模模糊糊知道一定不能放手,即使她的力量對那個人完全算不上什麼。
【你要跟著我?】冷冽的音線這樣問著。
她被抱起來了,但是完全不知道那個人的意思。他很少會抱自己,除非是羅伊娜強行要求的。
「薩拉查……」厄俄斯低聲念道。有時候她會想為什麼四個人裡面她最看重薩拉查,其他人對她的愛並不少,甚至大家都遠比薩拉查對她溫柔。可是今晚恍然明白了,也許正因為,薩拉查最後只有一個人了。這不是誰的錯。戈德裡克、赫爾加和羅伊娜可以在未盡的歲月裡懷著對薩拉查的愧疚思念相伴,但是薩拉查只有一個人……很孤獨……不是更愛,而是心疼。
「厄俄斯?」德拉科細心地發現了厄俄斯的不對勁,擔憂地喚了一聲,她看上去臉色更不好了。
「德拉科,你說……」厄俄斯下意識張開口,聲音恍惚,但是突然頓了頓,換了一個和原本要說的完全不相干的話題:「烏姆裡奇會是哪個學院出來的?」
「不是斯萊特林就對了,沒有一個斯萊特林會有這樣的審美!」德拉科知道這並不是厄俄斯原本要說的話,不過還是做出嚴肅思考的樣子,一本正經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阿七看到這首歌總是好難過
如果能有朋友一直陪伴在身邊多幸福啊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3:01
☆、粉紅教師
而接下來,烏姆裡奇打斷鄧布利多的發言後說了一堆表明立場的官方說辭,讓同學們暗笑新來的明顯不知道霍格沃茨的規矩。而且烏姆裡奇開場的話讓學生們都忍無可忍,那種尖尖細細像小姑娘嗲嗲的嗓音順利噁心到了所有人。
「她以為她多大了?十歲還是四十歲?」巴多克的勺子都掉到了碗裡。
「她穿著粉色。」艾達嫌棄地皺眉,「粉色!」她重複了一遍,然後不再看烏姆裡奇一眼,彷彿多看烏姆裡奇的大粉色蝴蝶結和粉色的開襟線衫一眼都是折磨。
「當眾駁了鄧布利多的面子,看起來她同樣沒有拉文克勞的智慧。」厄俄斯想了想,接著之前德拉科之前的話說。
於是一場關於烏姆裡奇究竟出自哪個學院的問題就此展開討論。
「那麼她同樣不是赫奇帕奇。」塞爾溫流利地接上,「她沒有包容和寬厚……嗯,看她那副假模假樣,一眼就知道這人很刻薄!」
聽到這話的小蛇們都正襟危坐,他們雖然常常用著虛偽的外交辭令,但是假的有風度。烏姆裡奇那種女人絕不是和他們一個水準的!
「格蘭芬多?」有人問。
隨後大家看向格蘭芬多長桌上嘻嘻哈哈的獅子,搖了搖頭。好吧,這種髒水就算他們找無數個理由也沒法子潑到格蘭芬多身上。
「可是也有例外啊。」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說,「如果烏姆裡奇正好沒有格蘭芬多的傻氣呢?她是福吉的人對吧?你看,格蘭芬多一定也有功利的人。」
「但如果這麼說……」厄俄斯噎了一下,「說不准她也正巧沒有赫奇帕奇的老實,拉文克勞的智慧,或者……」斯萊特林的審美?
短暫的靜默。
校長的講話也已經結束,周圍響起桌椅板凳碰撞摩擦的聲音,大家紛紛站起來往寢室走了。厄俄斯和德拉科組織好一年級的小蛇往地窖走去。
第二天斯萊特林五年級的學生接到自己的課表後都不得不抱怨兩聲。兩節變形術課、兩節魔藥課、下午還有兩節黑魔法防禦術課。
「幸好我們還有一個午睡的時間。」潘西慶幸地說。
「聲音輕點兒。」厄俄斯衝她使了個眼色,斯內普教授正離在不遠處發三年級的課表。潘西立刻把課表收進書包,默不做聲地拿著勺子喝湯。
下午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無論是斯萊特林還是格蘭芬多在進入教室後都表現出比較安分的樣子,因為他們還摸不準新老師的脾氣。
「同學們,下午好!」全班同學坐下後,烏姆裡奇說道。
幾個同學嘟嘟囔囔地回了幾句「下午好」作為回答。
「嘖,嘖。」烏姆裡奇說:「這可不行,是不是?我希望你們這樣回答:『下午好,烏姆裡奇教授。』請再來一遍。同學們,下午好!」
「下午好,烏木裡奇教授!」格蘭芬多扯著嗓子說,斯萊特林則是幾乎不出聲,只是動動唇。
「好傻。」米裡森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厄俄斯收起魔杖,拿出那本維爾伯特·斯林卡《魔法防禦理論》,從第一頁開始看,很認真。認真地讓周圍的幾個同學就看著她。
德拉科瞥了一眼厄俄斯手裡的書,然後撇撇嘴,果然只是換了個封面。厄俄斯看的壓根不是《魔法防禦理論》這種無聊透頂枯燥無味的教科書,而是一本套著教科書封面的《冷僻的精神魔法》。
理論書實在沒什麼看的東西,很快大多數人就放棄了閱讀,四處張望。大家的目光慢慢聚集到了赫敏·格蘭傑高舉的手臂上。萬事通小姐已經積極到老師沒提問都要舉手發言了嗎?斯萊特林們抱著看戲的心態,眼神在格蘭傑和烏姆裡奇間來回轉悠。
等烏姆裡奇覺得不能再忽視赫敏後,才做出一副剛看見的口氣詢問。
而在聽到赫敏說的課程目標並沒有提到「使用防禦咒」後,大家才真正認真地去看了烏姆裡奇寫在黑板上的三條課程目標。
「你是魔法部專門訓練的教育專家嗎,格蘭傑小姐?」烏姆裡奇用她那甜得發膩的假音問。
「不是,但——」
「那好,我想你恐怕沒有資格判斷任何一門課的『總體目標』是什麼。我們的最新學習計劃,是有比你年長得多、聰明得多的巫師們制定的。你們將以一種安全的、沒有風險的方式學習防禦咒——」
「那有什麼用呢?」哈利大聲問,「如果我們受到攻擊,那肯定不會是以一種——」
「舉手,波特先生!」烏姆裡奇教授用唱歌般的聲音說。
哈利趕緊舉手,可是烏姆裡奇又看向了其他地方,但是很不順利,她目光所落之處都有舉手提問的學生,雖然裡面沒有斯萊特林的學生,但是從講台上要看到坐在右後角落的斯萊特林們,就必會看見舉手的格蘭芬多。
課堂上一片激戰,唇槍舌劍。小蛇們看得津津有味,從救世主嘴裡可聽到不少□□消息呢。但是厄俄斯依舊處於入定狀態,彷彿周圍的爭吵聲都無法把她的雙眼從書上挪開。
「理論在現實世界裡有什麼用?」哈利又把拳頭高高舉起,大聲問道。
烏姆裡奇抬起目光,「這是學校,波特先生,不是現實世界。」她輕聲說。
「那麼我們不需要做好準備,迎接等在外面的一切嗎?」
「沒有什麼等在外面,波特先生。」
「哦,是嗎?」哈利的聲音開始顫抖,有種顯而易見的怒氣在積攢,隨時會爆發。
「你想像誰會來攻擊你們這樣的小孩子呢?」烏姆裡奇用親暱得可拍的聲音問道。
厄俄斯的注意力有了移動的跡象。
「嗯,讓我想想……」哈利用若有所思的口吻說,「也許……伏地魔?」
教室裡的學生們要麼驚嚇地倒吸冷氣,要麼發出低低的叫聲,納威·隆巴頓直接歪身摔倒在板凳下。但是烏姆裡奇卻盯著哈利,露出一種惡狠狠的心滿意足的表情。
扣分,禁閉。
哈利猛地站了起來。同學們都呆呆地看著他。
「救世主大戰魔法部。」佈雷司低笑一聲,「我有點兒迫不及待了。」
「格蘭芬多就不能管好自己的脾氣嗎?」厄俄斯嘀咕,她轉頭看向哈利。「教授。」她舉起手。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積聚在了厄俄斯身上,四年多的相處,讓他們完全明白厄俄斯有多不好惹。
「有什麼事嗎?親愛的。」烏姆裡奇用甜膩的假笑對著厄俄斯。
「哦,我沒什麼事兒,不過我想波特先生估計需要休息會兒,以免神智錯亂。我猜,今天的課可能太多了。您知道,開學第一天……」厄俄斯淡淡地說。
烏姆裡奇當然知道斯萊特林的不少貴族家族每年都會給魔法部捐不少錢,所以對他們態度要好上很多。
「是的是的,我當然知道。只是波特先生的不良言行——」烏姆裡奇繼續用嬌滴滴的聲音說。
「第一天上課,我想教授也希望可以完美的結束。那麼,就沒必要為了波特先生的一點兒,小小的,無聊的言論生氣了,對不對?」厄俄斯也站起來,「我想我可以送他出去。希望他在寢室睡過一覺後能理智的面對。」
「教授。」德拉科也懶洋洋地舉手,「我完全同意厄俄斯的話。」
烏姆裡奇似乎看不出來厄俄斯打的什麼主意,她只知道蛇院獅院的對立,卻並不知道裡面還存在異類。不過看在說話的兩位學生身後的背景,她還是同意了波特先生需要「好好休息」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傳聞中的教育論
「走吧,波特先生。」厄俄斯衝著哈利挑挑眉,然後轉身往門外走去。
哈利被鬆了口氣的赫敏推了一把,然後惱火地踢開椅子,跟著厄俄斯走出黑魔法防禦術課教室。
「咒立停。」厄俄斯在出門好幾米的地方才給哈利解開了消聲咒。
哈利立刻張開嘴。
「不要出聲!」厄俄斯搶在前面壓回哈利即將出口的咆哮,「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看到哈利還是一副委屈又憤怒的表情,厄俄斯搖搖頭,「我帶你去找麥格教授,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和烏姆裡奇明著作對,而是夾著尾巴做人,不要讓她挑出你一絲一毫的毛病來!」
「如果你依舊不明白……」厄俄斯耐著性子說,「把我的話一字不漏的轉述給赫敏,她會解釋給你聽。」
「我是不明白!每個人都覺得是我說謊!每個人都是!」哈利暴躁地在樓梯口轉來轉去。「伏地魔回來了,他們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呢!非得讓伏地魔出現在魔法部鼻子底下,他們才能看到嗎!」
「也許。」
「薩爾也看見了!」哈利為自己找證人,話一說完才想起證人都沒出現過的事實,好像是被人刻意忽略掉了,「……他怎麼沒有來上課?他沒事吧?」
「他很好,我覺得……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比較好。」厄俄斯笑笑,「走吧,去找麥格教授。」
「為什麼要去找麥格教授?」
「我認為,你需要你的院長來和你說說近期……一些注意事項。」厄俄斯說。「拜託冷靜點兒,好嗎,哈利?」
哈利動了動唇,最後隨口地說:「我試試。」
天氣慢慢涼了下來,進入深秋後,厄俄斯又開始雷打不動地縮在寢室或者公共休息室不出門了,除非必要,她連圖書館都很少去了,但是每次都會搬一堆書把自己埋起來。
「沒辦法,霍格沃茨圖書館藏書量太大了。」
每當有學生對著休息室書堆旁嬌巧的身影感慨時,厄俄斯總是這樣說。
「烏姆裡奇那個老女人太可怕了。」潘西出現在厄俄斯椅子旁邊。
厄俄斯發出一個單音節。
「你得管管。」潘西抱著手臂說。
「斯萊特林有學生被罰了?」厄俄斯抬起頭。然後帶著潘西從首席軟椅坐到角落的真皮沙發上。
「二年級的一個混血學生。」潘西皺皺眉。
「因為沒管好自己的好奇心……」德拉科翻閱著《預言家日報》懶洋洋地搭腔:「被施了黑魔法的羽毛筆,和其他院的學生一樣。」
「雖然是混血,但也是斯萊特林。總不能這樣放任下去。」潘西不滿意地撅起嘴。
「小家族的吧。」佈雷司同樣帶著點兒漫不經心。結果一抬眼就看到潘西女王惡狠狠的目光,急忙表明立場:「我完全同意你的說法,親愛的潘西。」
「的確是這樣,即使是混血也是斯萊特林,無論他出身如何,進了我們斯萊特林的那一刻,我們就有義務保護好他。」厄俄斯思索著點頭。如果是同學之間的比試,只要沒太過分,在斯萊特林內部都是被允許的。不過一個只有二年級的學生被一個魔法部派來的,什麼教學都不懂的粉色癩□□用黑魔法傷害,顯然斯萊特林高層不得不插手了。
「召集大家開個會吧。」德拉科說,銀灰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冷色。「雖然是幼蛇太不謹慎,但是斯萊特林的驕傲可不允許這樣踐踏。」
「要不要和院長說?」潘西問。
「不用了……老師們這會兒都不能和烏姆裡奇正面衝突。」厄俄斯想了想說。而且以斯內普的身份和立場……算了,首席們商量著解決吧。
家族施壓也好,借助輿論也好,總之烏姆裡奇這樣對待霍格沃茨的學生就是不能被容忍的!英國所有的小巫師都在這兒了,這些是巫師界的未來,可不是被烏姆裡奇拿來藝術雕刻的!
深夜的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和白天沒什麼區別,火把蠟燭依舊亮著,不過沒白天那麼多人了。七個首席加級長坐在精緻的大理石壁爐邊,臉色被火焰映照的晦暗不明。
「所以……你們怎麼認為呢?」厄俄斯靠在最上方的椅子上,手指輕敲著椅臂,輕聲問。
「裡德爾學姐,我認為該全力打壓。」二年級首席普理查德咬牙切齒地說。那個被烏姆裡奇關禁閉的學生是他的室友。二年級裡沒什麼大貴族,普理查德也只是出身小家族,所以整體的地位都不高,他和混血室友的關係一直很不錯。這個時候完全沒顧忌資格的問題,立刻說道,
「只是混血,沒必要太……」艾達懶洋洋地挑起眉,鄙夷地看了一眼急躁的普理查德。
剩下的話卻在看見厄俄斯掃過來的淡然目光時,吞回了肚子裡。
厄俄斯淡淡移開目光,重新落在跳動的火焰上。「是斯萊特林,就有必要。」
「可以利用輿論施壓。」德拉科雙手交叉,靠在椅背上說,「在這種敏感的時期,還是不要大惹眼的動用家族勢力。」
「麗塔·斯基特。」厄俄斯淡淡地笑。
「可以啊,她寫文章……挺好的。」塞爾溫嘴角掛著明亮的笑意。
「是挺好的,和洛哈特有得一拼了。」阿斯托利亞捂著嘴笑。
「洛哈特?」塞爾溫奇怪地看著四年級以上的幾個學長學姐都露出明瞭的笑容,帶著淡淡的諷刺,彼此交換著目光。
「……恩,一位很有文采的人,曾經是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的老師。」厄俄斯笑著說。
「誰能比他更擅長吹捧自己呢?」德拉科朝厄俄斯點點頭。「我記得二年級時他說他收到了多少封情書來著?」
「四十七?還是五十七?」厄俄斯支著下巴輕笑。「好了大家,回歸正題吧。麗塔·斯基特我會聯繫,最近大家小心些,不太過分的話,那個女人也不敢為難我們。不要單獨活動。」
「可是麗塔似乎很久沒出現過了。」阿斯托利亞回想著最近平淡無奇的《預言家日報》,奇怪地說。
「我會讓她重新出現的。」厄俄斯淡淡地笑。帶著勢在必得的意味,她真的是相信麗塔的文筆,絕對能將烏姆裡奇懲罰學生這間事擴大到全巫師界都關注的重大新聞。
「為什麼要自己做這件事?」散會後,德拉科攔住了厄俄斯。
「掌控住時間,在最合適的時間出擊,才能讓我們的利益最大化。」厄俄斯理所當然地笑笑。
「為什麼我覺得,你還有其他打算?」德拉科不放過地追問:「等麗塔的文章出來後,你就什麼都不會做了,對不對?和魔法部做對的是鄧布利多那群人,魔法部也不會把這件事懷疑到我們身上,所以不需要做任何多餘的事情,厄俄斯。」
「我知道。」厄俄斯無奈地笑,「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去吸引魔法部任何注意力的打算。」她只是想撇開斯萊特林其他人會有危險的可能性而已。 「最好是這樣……」德拉科小聲說。
「你說什麼?」
「不,沒什麼。」
然而還沒等斯萊特林們開始動作,霍格沃茨門廳的石牆上就又掛上了一個佈告框。最新的教育令。
下了課的小蛇小鷹走進飯堂之前看到了玻璃框裡的《第二十三號教育令》,立即停下腳步,心裡計算著現下魔法界的局勢,議論紛紛。
「魔法部還真是迫不及待了。」小鷹一號說。
「我很好奇,老師們會有什麼反應?」小蛇一號不懷好意地笑。
作者有話要說: 當時看到電影上費爾奇扛著大梯子掃來掃去覺得很逗誒
☆、混亂的局勢
「鄧布利多會允許?」小鷹二號問。
「他最近不會有太多功夫理會學校的事情了,而且丟掉了國際巫師聯合會會長和威森加摩首席席位的他,也無能為力啊……」小鷹三號說。
「會嗎?」小鷹一號又說。
「每一個領導在都需要有大局觀。鄧布利多不止是個偉大的白巫師,更是個英明的領導者。」厄俄斯淡淡地□□去說。小鷹們皺著眉思考。
終究不是太稀奇的事情,大家一邊交換著看法,一邊走進禮堂。
「多洛雷斯·烏姆裡奇被任命為第一任高級調查官,調查官將有權審查其他教官……」厄俄斯又讀了一遍教育令的內容,心裡揣摩了一番,嘴裡掛起詭異的笑容,「我真有點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呢!」
「你的意思是?」德拉科銀灰色的眼睛撇了她一眼。
「我看看,如果烏姆裡奇真的愚蠢到找院長麻煩,我會很樂意見到那個老女人吃虧的。」佈雷司做出頭疼的樣子,用手指點點太陽穴。同時還不忘往身邊的人群放電,幾個女生紅著臉走開了。
「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觀摩院長的應對方法。」厄俄斯說完,撣撣袍子,轉身走進禮堂。
身後的佈雷司發出一陣同樣興致盎然的笑聲,「哦,沒錯,狡猾的小厄俄斯,那的確是值得期待!」院長是會甩一個黑魔法呢,還是甩一個黑魔法呢,還是甩一□□魔法呢?
早上的兩節魔藥課並沒能看到烏姆裡奇出現在地下室的魔藥課堂上,想看熱鬧的小蛇們都微微失望。
斯內普沒有表現出對早上消息的任何情緒,當然,他的臉一如既往的陰沉嚇人。黑色的袍子穿梭在全班同學中,發下他們上次關於月長石的論文後,迅速地回到教室前面,轉身面對著全班人。
「這次家庭作業的總體水平糟透了,只有一位同學達到了我的標準。」
斯內普說到這兒撇著嘴,不情願地用餘光掃了厄俄斯一下,然後繼續說:「如果是考試,你們大多數人都不會及格。我希望,在本星期關於不同類型的解毒劑的論文中,你們能夠多下一些功夫,不然我就不得不叫那些得了『D』的笨蛋關禁閉了。」
德拉科輕輕地嗤笑幾聲,用很小但傳得很遠的聲音說:「還有人得了『D』,哈!」他拿到了一個『E』。
身邊的厄俄斯論文上有一個不鹹不淡的『O』。這的確是沒什麼可驕傲的,對於一個原本魔藥就出色的女巫。
所以厄俄斯依舊淡然收起作業,拉著德拉科開始做解毒劑。
這邊厄俄斯他們按兵不動,等待著粉色癩□□和蛇王的正面交鋒。那邊格蘭芬多的獅子們已經開始組建起他們的黑魔法防禦術小組了。
《第二十四號教育令》也掛上了城堡的牆壁。
厄俄斯拿著手裡的小紙條有些不置可否的揚揚眉,想到了斯萊特林的DX社團。因為烏姆裡奇對於魔咒實踐的阻撓,厄俄斯不得不讓聚會變得頻繁一些。甚至讓各年級首席帶著他們年級的學生私下獨自練習。小蛇們來自家裡的消息並不多,可能是家人們並不想讓孩子擔心,但是每個人對敏感時期都有心理準備,這樣一來,大家練習也都越來越刻苦。
最近大家學了不少的惡咒和抵禦方法,還有部分人開始涉及無聲咒的熟練使用。斯萊特林們如今一個個幹勁十足,當然,這些情緒都隱藏在慣用的偽裝下。
厄俄斯琢磨著要不要聯繫赫敏,給DX和DA之間弄個友誼的比賽,考驗考驗大家的臨場發揮。和自己人練習畢竟效果小了點兒……不過,和對方練習,傷亡是個不能忽視的問題……
現在是格蘭芬多的DA廣收三院的學生,斯萊特林再次面臨了被孤立在外的情況,雖然是無意的,但這是不是意味著,斯萊特林的黑魔法X社也要履行當初的計劃,試著向拉文克勞拋出橄欖枝呢?畢竟,這個社團追溯起來,還是拉文克勞的學生創建的。厄俄斯頂多是重組罷了。
厄俄斯皺著眉,認真思考著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當夜,她集合了目前黑魔法X社的幾個領頭人,擬定出一張可以邀請入社的拉文克勞名單,來自七個年級的十一個男女巫師都是比較可靠的拉文克勞學生,同樣熱衷研究黑魔法理論和一些古魔法的起源。正巧彌補了DX目前只有厄俄斯一人擅長魔咒文字的缺陷。
其實學習咒語就應該從亢長繁複的古魔法學起,就如同學習一門語言的音標一樣,掌握了晦澀難懂的基礎之後,學習其他由不同發音組成的魔咒就要簡單很多。包括發明新魔咒,改良魔咒等等的,都需要用到這一點,只可惜如今的巫師界已經不教這門技藝了。
好在孜孜不倦的小鷹們總愛研究冷門的東西。
至於烏姆裡奇的解決方法已經想好,暫時不發難是因為厄俄斯有自己的考慮,要想一勞永逸,首先得讓霍格沃茨學生們對烏姆裡奇的不滿和怨憤達到一定高度才行。
接下來的日子,厄俄斯一邊冷眼旁觀烏姆裡奇為了抓住DA成員想盡辦法,一邊不著痕跡的在小巫師裡煽風點火,激起大多數人的不滿。霍格沃茨的氣氛在各方心叵測的情況下陰鬱到了一定程度。
與此同時,霍格沃茨外的整個英國巫師界的氣氛空前緊張,阿茲卡班的集體越獄在十一月發生了。
各大報紙的頭版,整整登了一個星期。
那些犯下纍纍罪行的恐怖犯人讓每個巫師都神經緊張,恐怖氣氛甚至蔓延到了其他的國家。而且主魂和湯姆,都是製造衝突和白色恐怖的高手,兩班人馬已經又過了幾次不小的摩擦。還包括和鳳凰社的衝突。
巨人,陰屍,狼人,妖精……各方勢力都在被三方人馬拉攏著,像是拉鋸戰一樣。用豐厚的條件,期許出更有權勢的未來,派出的說客一個個巧舌如簧,說的天花亂墜,恨不得讓他們知道跟著自己這方是最明智的選擇。
裡德爾府,斯萊特林莊園,格裡莫廣場12號。
三個指揮部,每天都有人來去匆匆。
相對於格裡莫廣場的謹慎交談。斯萊特林莊園的氣氛十分緊張壓抑,像是活在危險不斷的原始密林中,曾經洗脫罪名的食死徒們被湯姆收回,小心翼翼地不敢怠慢。畢竟湯姆和主魂間的鬥爭真的是你死我亡的階段,厄俄斯偶爾回莊園找他,在書房外還能聽到尖銳的慘叫。必要的懲罰是需要的,厄俄斯明白,不敢被鑽心剜骨折磨的慘叫聲還是聽得人心裡不舒服。
更可怕的是裡德爾府,主魂的情緒不穩定,鑽心剜骨簡直是家常便飯。如同地獄一般……不過在那裡的都是死忠派,心裡扭曲的食死徒如同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
越獄事件發生後,霍格沃茨輿論的風向標慢慢倒向哈利那邊,更多的人相信他的話是真的,伏地魔真的回來了!
可是這樣一來,霍格沃茨的氣氛更加陰鬱。大家戰戰兢兢,深怕哪天就收到了家人的噩耗。從前家人死在食死徒手中的學生,也成了其他人討論的對象,這讓他們十分不好受。
厄俄斯鍥而不捨的與拉文克勞那邊聯繫,總算取得了一點成效,沒有在這種形勢下讓斯萊特林再次陷入困境。
「我說,我們這樣真的好嗎?」潘西猶疑不定地問,「我倒不害怕會被烏姆裡奇發現,但是其他教授呢?拉文克勞的那群人信得過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很奇怪啊,為什麼有求必應是會被轟開呢?
☆、交鋒
「相信我,親愛的潘西,不是每個人都會對黑魔法表示出好像有血海深仇一樣。即使公開否認,還是有不少人在暗地研究這些黑色的東西。」厄俄斯收拾東西準備去上魔藥課,她抱起書,把羽毛筆揣進口袋裡,和大家一起走出休息室的石門。「而且我找到的人都十分信得過。換句話說,拉文克勞可沒有那麼死板。」
「好吧,我相信你的判斷。對了,德拉科他們去哪裡了?」潘西問。
「去找烏姆裡奇,申請重組斯萊特林魁地奇球隊。」厄俄斯隨意回答。
「聽你的口氣,似乎並不希望烏姆裡奇批准這個申請。」潘西打趣道,誰都知道厄俄斯不喜歡魁地奇。
厄俄斯愣了一下,想起德拉科每次比賽意氣風發的樣子,搖搖頭。「不,我希望斯萊特林球隊能繼續辦下去……特別是在格蘭芬多可能無法比賽的情況下。」厄俄斯最後玩笑般地說。
沒人敢在魔藥課上遲到,所以即使魔藥課教室的門還沒有開,學生們也都聚集在外面等著上課,即使心情完全沒有期盼。
「嘿,厄俄斯,你會高興知道的。」佈雷司看到厄俄斯走過來,立刻神秘兮兮地湊過去:「你期待的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
「你的意思是……」厄俄斯衝著地下教室揚揚眉毛。
佈雷司故作深沉地點點頭。
教室門開了,斯內普站在那裡,黑漆漆的眼睛掃了大家一圈:「全部進教室。」
大家走進教室,厄俄斯和德拉科在左邊靠前的老位置坐下來,拿出羊皮紙和羽毛筆,還有《千種神奇草藥和蕈類》課本。周圍的人還在竊竊私語關於魁地奇球隊的事情,但當斯內普關上地下教室的門時,全班頓時肅靜下來。
「大家會發現。」斯內普用他低沉的、譏諷的語調說:「我們今天有一位客人。」
他朝昏暗的角落一指,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坐在那裡的烏姆裡奇身上。斯萊特林的學生相互交換著目光,厄俄斯那天的話大家都聽到了,所以紛紛好奇起即將到來的事。
今天依舊配的是增強藥劑,如果不出意外,過了這周就能完成了。
沒有幾個人能全神貫注地操作,大家的眼神總是不經意瞥向烏姆裡奇,或者悄悄看一眼斯內普的臉色。
「嘿。」德拉科碰了碰厄俄斯的手臂,嘴巴朝右邊一努。
厄俄斯挑挑眉,看到烏姆裡奇已經離開了角落開始查看托馬斯的坩堝……
「你先申請任教黑魔法防禦術課,是不是?」米裡森在大家的起哄中尖聲尖氣地模仿起烏姆裡奇的聲音。
「是的。」佈雷司壓低了嗓子吐出一個詞。但是忍笑的樣子逗樂了圍著的一群人。
「但沒申請到?」米裡森繼續說。
「顯而易見。」西奧多接過去說。臉板的極其不自然,但是繃著肌肉的樣子像極了斯內普。
潘西揮揮手,制止了米裡森即將開口的話,自己上陣。一邊問一邊做出烏姆裡奇在小本子上記錄的樣子,「你進校以來多次申請任教黑魔法防禦術課,是不是?」
「是的。」德拉科陰沉沉的話惹來厄俄斯一陣輕笑。果然教父的影響力強大,德拉科刻意起來都能裝個七分像。
「我們偉大的斯內普教授教會了我們,對於檢察官女士要惜字如金!」厄俄斯靠在沙發上彎著嘴角說。
此刻,休息室的學生都圍在一塊,聽著他們關於「高級檢察官」檢查他們學院的院長課堂的敘述。
「這還不夠,厄俄斯,我們的計劃已經有成效了吧?」莎菲克看著熱鬧討論的斯萊特林們,站在厄俄斯身邊低聲問。清秀的外表掛著溫和的笑,這是一個存在感很小的人,但是他的能力不容忽視。
「東西已經發出去了,相信很快有回音。」厄俄斯歪著頭同樣小聲說。
第二天一早,貓頭鷹帶來的報紙、信件就把禮堂給淹沒了。
學生們寄給家族關於烏姆裡奇虐待用黑魔法虐待他們的信,在厄俄斯的干預下同一天寄出去,並且有不少逃過了烏姆裡奇的檢查,順利被家長們收到。於是當夜關於「魔法部副部長虐待霍格沃茨學生」的事瞬間轟動了全英國巫師界。
霍格沃茨是什麼?它是一所學校,千年前建立,迄今為止英國唯一一所魔法學校。
也就是說,英國幾乎所有的小巫師,各家族的後裔,英國巫師界的未來都在這座城堡裡。
這樣的消息帶來的後果不言而喻。
同時身在格蘭芬多的赫敏也帶來了刊登著《哈利·波特終於說出了真相:那天晚上我看到神秘人復活》,和同樣出自麗塔之筆寫的《檢察官還是黑巫師:烏姆裡奇的微笑與陰謀》的《唱唱反調》。
這個時候禮堂裡的學生都驚呆了,愣愣的看著一封封裝著不明物體還夾雜吼叫信的信件在貓頭鷹的帶領下衝向教師席。
教師們也都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反應快的迅速往兩邊散開,以免被信封砸中。
於是在一陣狂風暴雨下,烏姆裡奇整個人都快被淹了。
學生們不約而同爆發出譏諷的笑聲。
貓頭鷹還在源源不斷往禮堂裡飛。
「快!把這些該死的貓頭鷹弄走!弄——走——啊——!」烏姆裡奇尖聲叫道,沒有了刻意嬌滴滴的聲音,此刻她的聲音就像是指甲在玻璃上用力刮出一樣。一個信封裡裝著的未稀釋過的巴波塊莖膿水漏出來,在烏姆裡奇的頸子上留下難看的痕跡。「啊——!該死的!這究竟是誰——」
「我可是魔法部高級副部長!你們究竟幹了些什麼,別讓我查出來!」烏姆裡奇大叫。但是基本沒人能聽到她的聲音,因為吼叫信已經接二連三地爆炸開來。
「那是我的孩子!你怎麼敢——」一位女士的嘶吼聲迴盪在禮堂裡。「——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去法律執行司告你!」
「天哪天哪,看看,看看。」德拉科苦惱地搖搖頭,冰冷的灰眼睛泛著譏笑的光芒,「我們可憐的高級調查官女士,她可真是不幸呢!」
「自作自受。」厄俄斯笑著吃下一塊麵包。
「我向來不願意看見女士在我面前受傷害。」佈雷司甩了下棕色的頭髮,「所以我只能轉過臉去。哦,親愛的厄俄斯,請求你能讓她不要發出那樣難聽的聲音嗎?」
「我的榮幸,佈雷司。」厄俄斯在袍子下拿起魔杖,精準無誤地丟去一個「無聲無息」。
「感謝梅林。」阿斯托利亞掩嘴輕笑,湛藍色的大眼睛彎成了兩輪彎月。
「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教授們吧,相信他們會好好處理烏姆裡奇教授的問題。早上還有課不是嗎?」厄俄斯放下餐具說。「我們走吧。」
「你總是能把一個稱呼叫的諷刺無比。」德拉科站起來。
「這是讚美嗎?」
「我想……是的。」德拉科拖著長腔。
「無比感激。」厄俄斯衝著他一笑。
烏姆裡奇倒台了,毫無疑問的。而派烏姆裡奇去霍格沃茨任職的福吉也受到了很大的輿論非議,《預言家日報》有了麗塔·斯基特的回歸,對這次的時間大肆炒作。但是伏地魔回歸的問題卻沒有正是說明過,看來福吉仍然不願意承認這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 教授威武↖(^ω^)↗
☆、魔杖
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一職,魔法部暫時派了小天狼星代課一段時間。直到聖誕節過後,鄧布利多找到新的老師。對於這一決議,有腦子的都知道鳳凰社在和魔法部的鬥爭中暫時佔據了上風。
可憐的魔法部,在好幾股勢力的牽扯下搖搖欲墜。各個司裡似乎都混進了不同派別的奸細,大家都不敢相信身邊的同事,二十年前的黑暗統治時代似乎又重現了。不過偶爾的人事失蹤死亡依舊沒有被刊登,輿論看起來還被福吉壓制著。
斯多吉被捕,布羅德裡剋死亡……麻瓜世界的幾例案件都有些不正常了,毫無疑問是巫師做的——並非藥物作用且無創傷的死亡。
聖誕節假期前的某一天,赫奇帕奇的漢娜·艾博在草藥課上被叫出去,然後再沒有回學校。走在學校裡也常常聽見別人談論起某些家長希望孩子離開學校之類的話。
「這是不明智的,沒有什麼地方比霍格沃茨更安全了。」厄俄斯在休息室聽到各年級的報告後這樣說。看上去只是陳述一個事實,不過沒有人看到她劉海下的眉頭微微皺起。
聖誕節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是爭先恐後地往家趕。厄俄斯也道別了德拉科他們回去了斯萊特林莊園。
莊園裡的氣氛仍然壓抑陰沉,彷彿隨時都會出現一場暴風雨。來來往往的都是戴著黑斗篷和銀色面具的巫師,步履匆匆,似乎在迎接一場大戰。
厄俄斯並不是很想參與進去,但可惜她早已身在其中。
一路走到偏廳,那裡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專用的會議室。她站在虛掩的口外往裡看。
裡面毫無疑問在進行一個會議,消瘦的黑髮青年坐在最上方華麗的王座上,身後是燃燒著的火爐,背光讓他整個人像是籠罩在黑暗裡,只有一小半臉露在明處,這似乎更容易給別人恐懼和震懾。
Dark Lord。這個稱呼真的適合他。
參加會議的人有點多,除了坐著的還有很多站在桌邊。大家的位置比較聚攏,似乎在商議什麼重要的決策。
湯姆·裡德爾勾唇笑著聽著手下七嘴八舌的爭論,俊美的容顏上沒有顯露半分贊成或者不贊成。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他的目光透過下屬們,看到了門邊的黑影。猩紅的眼眸閃過一絲亮光。
厄俄斯只看到湯姆似乎做了一些部署,就站起來了。隨後大家紛紛鞠躬散開了,會議結束了。
厄俄斯側過身,給離開的人讓路。
重新帶好面具的貴族們目不斜視的徑直離開。只有一個人路過時停頓了一下,厄俄斯抬起頭,從斗篷的陰影下看見了對方帽兜裡露出的白金色頭髮。點點頭算是打招呼,聽到湯姆在叫她之後,轉身走進了房間。
「哦,厄俄斯,歡迎回來。」湯姆支著下巴指了指身邊的椅子,隨意地說。「過來,我有事和你商量。」
「親愛的湯姆,直覺告訴我,這不是什麼好事兒。」厄俄斯抱著手臂,但還是坐下了。
「哦,厄俄斯,你怎麼會這樣想呢?事實上,我遇到一個棘手的問題。」黑色的碎發垂在眼前,似乎在認真思考。湯姆冷聲笑道:「上次和主魂不怎麼愉快的相遇後,除了我們都重創了對方外,我還付出了一點小小的代價。我的魔杖被拿走了……」
厄俄斯皺起眉,看著他。最近是好像沒有再看見那支紫杉木的魔杖了。
「雖然黑魔王大人同樣擅長無聲無杖魔法,但如果沒有稱手的魔杖,與主魂的戰爭將變得艱難。」湯姆輕聲說。
「所以,我能幫到你什麼呢?幫你找一支稱手的魔杖?還是幫你把紫杉魔杖拿回來?如果是後者,我很遺憾那太過冒險了。」厄俄斯惋惜地說,手卻下意識摸到了袖子裡的魔杖。
「什麼也不用,什麼也不用,厄俄斯。不需要別的,是的。我只需要——借用你的魔杖。」湯姆伸出白皙修長的手語氣帶著蠱惑,像是君王在對他的子民下達一個命令,還帶著高高在上的施捨一般。他似乎篤定厄俄斯不會拒絕,也沒有給拒絕的餘地。
看起來黑髮青年還是那個樣子,不管如何偽裝,他還是他,幾乎沒有改變。厄俄斯無力地意識到。他永遠不會覺得自己是錯的,哪怕嘴上說他錯了。黑魔王永遠是對的,黑魔王無所不能。即使魂器這條路走不通,他只會覺得用錯了方法,而不是覺得本身的想法出了問題。
從一開始在孤兒院相遇瞭解魔法界,到學校裡提出各式各樣的要求以便穩固地位,再到畢業後帶著她四處遊歷尋找強大的黑魔法。厄俄斯都覺得她實在是貢獻不小,以至於現在,對方竟然輕輕鬆鬆地說「我需要你的魔杖」。
「想法不錯,湯姆。」厄俄斯扯出一個笑容。「為什麼不另找一根呢?既然不是本命魔杖,那麼任何一支二手魔杖對你沒多大區別。我們在翻角巷可以弄到一捆,如果你不願意,我的另一根魔杖可以給你。」
「可是沒有一根像你的魔杖那樣合手。或者,你更願意我去借用救世主的魔杖?」猩紅眼睛的主人打斷厄俄斯的話,湯姆意味深長地說。「我可是聽說了一個有趣的傳聞,世界上沒有一模一樣的魔杖,但是同樣的杖芯來自同一隻鳳凰……孿生魔杖?」
厄俄斯猛然間覺得腳底發寒,那種毒蛇盯住獵物的神色刺痛了她的眼睛。
「給我。」湯姆固執地伸著手。
厄俄斯卻也難得固執轉過了頭,「抱歉,湯姆。我很抱歉我不能幫到你。」她站起來,想要離開。
湯姆似乎很惱怒也有些疑惑。不管是按照厄俄斯以往對自己的讓步,還是對救世主的關心程度,都不應該拒絕才對。連他的威脅都不顧了,是什麼原因呢?
「我需要時間。我想想!」厄俄斯在出門前還是停下了腳步,留下這句讓湯姆稍稍滿意的話。
「我的書房隨時歡迎你,我的朋友。」
「所以呢?你要把魔杖給他?」一個優雅如上好絲綢般柔滑的聲線在安靜的房間響起。帶著華麗的詠歎調,但絲毫沒有做作的感覺,彷彿這種語調就是天生為他而準備的一樣契合。
「我有別的選擇嗎?」厄俄斯淺笑,歎氣道。「湯姆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還需要借助我幫助的地方了,我不能拒絕他。」
「後悔?」男人的聲音有狡猾的笑意。
「不是,有點懷念吧。」厄俄斯面無表情地托著下巴,「就像是六年級知道他已經優秀到超出我預期的時候,那段時間我親愛的朋友就只會在需要的時候才會想起有我的存在了。我還是比較喜歡剛剛遇見他的樣子。」
「厄俄斯,別貪心了。你知道的,他對你還算得上不錯了。」男人微微笑著說。
「哦,是的,不過也僅僅是不錯了。」
「的確,作為朋友,他不夠格。」
「我沒辦法更加贊同你的話了,我親愛的阿布。」
「如果需要的話,也許你可以把我的那根魔杖給他。我也用不上了不是嗎?」男子還是掛著習慣性的假笑,不過銀灰色眼睛裡的冰冷卻消退了。鉑金色的長髮披在肩上,他穿著最喜歡的那套暗黑色繡銀線的長袍,體貼地陪著好友說話。只除了,他在華麗冰冷的相框裡,無法觸碰。
這句玩笑話在厄俄斯聽來,並不好笑。
作者有話要說: 哦啦啦,終於在正文中放出了馬爾福老家主。
其實第七部裡V大要魔杖那一段寫的很好誒。雖然也很同情當時馬爾福家的處境,尤其是德拉科還被逼著用不可饒恕咒折磨人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3:01
☆、令人吃驚的教職變化
「阿布,我很難過。真的。」厄俄斯沉默了一陣。淺色的黑眼睛認真地看著相框裡曾經最熟悉的好友。「雖然我一直想要忽視這件事,我想你也是的。不過我還是得說,我很難過,也很抱歉。那個時候如果我能早一點知道,也許,我能阻止……這實在是太糟糕了。」
「一切為了馬爾福家族。」阿布拉克薩斯停留在世間最真實也是最虛假的面孔朝著厄俄斯微笑,看似輕鬆地說。「不過編排出那種死亡原因,我不得不懷疑他當時是有多討厭我。」
「後悔?」厄俄斯拋出同樣的問題。
「不。你呢?」
「當然也不。」厄俄斯說。「希望以後一直都不會。」
阿布拉克薩斯似乎看穿了她的擔憂。「其實最開始我是看中了他的才能,一心想拉攏他為馬爾福家族效力。不過看來,主次位置顛倒了呢。可是我們曾經做過的一切還是有點意義的,如果沒有他,我想我也不知道我能那樣瘋狂。」
「年輕的夢想。」厄俄斯輕曬一聲。
「我知道你不贊成。」過世的馬爾福家主問:「你似乎不是那樣信任他了。」
「現在的話,我承認,他說的每一句話,我都不會去信了。」厄俄斯坦然地說:「你知道他那種顛倒是非的能力,很棒的語言天賦。但是,我給他的幫助,和信任沒多大關係。確切來說,是我的信任底線已經被他打破無數次了,如果真的因為相信他嘴裡的『美好世界』,現在一切都會不一樣了。你說的一點都不錯,作為朋友,他只能得到一份巨怪的成績單。」
「一個『T』?」阿布被逗笑了。
「哦,沒錯。」厄俄斯輕輕笑了一下。「我想我現在該把我的魔杖給他送過去了,在我不捨得之前。希望不會因為耽誤的時間得到『鑽心剜骨』的賞賜。再見,阿布。」
「你知道他不會的。」阿布的聲音留在空氣中,「再見,厄俄斯。」
十二月的最後一天,厄俄斯靜靜合上書房的門,白皙的面龐上帶著憂鬱。她的魔杖留在了書房的桌子上,一眼就能看到。
銀杏木和獨角獸毛的組合。看來在塵埃落定前,她是拿不回它的了。
「我知道你從來不過生日,但是我想這份禮物的應該夠得上份量。」厄俄斯是這樣說的。
湯姆修長的手指拿起那根尾部有一圈接近「S」的紋路,魔杖上還殘留著主人的魔力波動,狹長的紅色眼睛晦暗不明。如果是有熟悉他的人在這裡,肯定能認出這是湯姆最危險的時候,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的平靜神情。
聖誕節伴隨著紛紛揚揚的大雪結束了。厄俄斯返校之前也沒有再看到湯姆出現,她知道這不是巧合,但如果說是湯姆有意躲著她也不合適。厄俄斯覺得,應該是最近形式又有變化,他在安排什麼吧?
德拉科給她寄了好幾封信,幾乎是把他知道的所有消息全寫在上面了,也不在乎信件會不會被攔截,這讓厄俄斯擔憂。但是他很擔心她,厄俄斯從字裡行間看出他的擔憂。甚至德拉科還隱晦地詢問她是否願意搬去馬爾福莊園小住。
想起假期第一天遇到了馬爾福先生……厄俄斯想也許是馬爾福先生告訴他的。湯姆……也要開始對她採取什麼措施了吧?
厄俄斯略帶嘲諷地想,就像她和阿布說過的,她已經學不會信任那個曾經佔據了她所有注意力的黑髮斯萊特林。孤兒院裡被欺負的男孩已經成長起來,變得強大無比。他也不需要什麼童年的好夥伴了。
不過至少她度過了一個安全的假期,在離他最近的地方。
在她回霍格沃茨後,就徹底脫離他的勢力範圍了。不管學校裡有多少學生的父母正效忠於他,只要他還沒撕破臉皮,厄俄斯還是有信心控制住某些不太安分的人。
開學後的一切都開始部署開來。霍格沃茨也在經過上學期的混亂變得平靜下來。畢竟最容易擾亂人心的是謠言,如今大致情勢展現在人們面前——雖然魔法部還沒有正式承認伏地魔回歸,但是英國大部分的巫師都相信了。也正是因為魔法部沒有正式承認,主魂還是躲在暗處沒有大動作——學校還是那個讓小巫師學習成長的溫床。
厄俄斯乏味地吃著南瓜餅,不時和德拉科聊兩句。按理說聖誕節回來後是沒有什麼開學晚宴的,但是在學生們回來的這天晚上,鄧布利多教授還是簡單地說了幾句話。最大的一項變動就是關於霍格沃茨的某個傳說被下了詛咒的職位,在厄俄斯入學後迎來了第六位教授。
「今年,我們很高興地迎來了一位新的教師。」在鄧布利多站起來之後,整個大廳習慣性的安靜下來。教師席上多出來的那位不被學生們所知的大腹便便的禿頂的老巫師,在鄧布利多這樣說之後站起來,和大家揮了揮手。霍拉斯·斯拉格霍恩胖胖的臉上笑瞇瞇的,穿著馬甲的大肚子在教師席上投下一片陰影。「斯拉格霍恩教授,是我從前的一位同事,他同意重操舊職,擔任魔藥課教授。」
鄧布利多說得平靜無比,底下卻瞬間炸開了鍋。
「魔藥課?」
「魔藥課!」
斯內普還好好坐在上面,那麼總不能是失業了吧。大家都在懷疑是不是他們聽錯了?還是鄧布利多說錯了?
「以此同時,斯內普教授!」鄧布利多提高聲音蓋過底下的議論聲,「將擔任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師。」
「喔!」斯萊特林長桌上頓時爆發出一陣喝彩聲,每個人都像是奪得了學院杯一樣高興。厄俄斯早就猜到了,所以也只是象徵性鼓鼓掌,畢竟她現在的注意力很難放到誰做了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上。同樣懨懨地似乎還有德拉科,但是看得出他還是很為斯內普高興的。
坐在鄧布利多右側的斯內普在鄧布利多提到他的名字時並沒有站起來,只是懶洋洋地朝著斯萊特林這邊抬了抬手,表示聽到了他們的歡呼聲,臉上也出現一絲絲得意。
「聽說斯內普教授的黑魔法很不錯。」普理查德期待地說,真希望能學到點有用的東西。雖然斯內普教授很……嚴厲,但是不可否認教授的真才實學。
「否則也不會年年申請黑魔法防禦術課的職位了,是不是?」塞爾溫笑嘻嘻地說。
「可是鄧布利多為什麼這次就答應了呢?」普理查德壓低聲音問。
「我猜是找不到別的老師了吧?」塞爾溫被問住了,撓撓手指胡亂說道。
「那位斯拉格霍恩教授是之前的魔藥課教授嗎?」普理查德繼續問。
塞爾溫被問得有些不耐煩了。「我想是的吧。」
「斯拉格霍恩教授在霍格沃茨教魔藥課也有五十多年了。」厄俄斯親暱地拍拍塞爾溫的頭髮,接過話為普理查德解惑。這位二年級首席還真是難得的單純性格呢。「也曾經是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在他退休後,斯內普教授就接任了這兩個職位。斯拉格霍恩教授也是一位魔藥界的大師,為人很隨和。」雖然比不上斯內普的魔藥天賦,也有些熱衷利益。不過厄俄斯覺得,在背後還是不要給他們灌輸關於新教授的壞印象,等接觸過他們自然會明白。
斯萊特林的小蛇們望向教師席上笑呵呵的新魔藥課教授,再和他身邊的院長大人一對比,對於新教授好脾氣這一點無比贊同。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阿七大概快進入結局了
伏筆以埋~~
☆、不成功的情人節
相信從此之後,霍格沃茨魔藥課上的炸坩堝率會大大下降。
至於黑魔法防禦術這一職位被下了詛咒的事,斯萊特林們並沒有提起。雖然平時會拿出來開玩笑,但是大家都知道那只是無稽之談。如果一個詛咒就能讓在職的老師傷亡無數,那個人也就不需要大費周章殺某人了是不是?
長桌上的氣氛還不錯,大家的話題也從新教授轉到了五花八門的東西上,談的最多的就是下一次去霍格莫得村的事,因為那天正好是情人節。
「你們該去帕笛芙看看,你們去過嗎?」晚餐後回地窖的路上,潘西興致勃勃地對厄俄斯建議。「聽人說,那兒對情侶可是個好地方。」
「帕笛芙茶館?是很不錯,適合戀人去。」塞爾溫也曖昧地笑起來。
「哦,我打賭在你上學期去過烏姆裡奇的辦公室後,就不會有興趣了。」二年級的巴多克在一邊嘀咕。
「好吧,我會考慮的。」厄俄斯抿唇一笑,看了一眼和佈雷司一起走在前面的德拉科。
夜晚隨著月亮的升起,寒冷也隨之降臨。千里之外的斯萊特林莊園主臥裡,一雙血紅的眼睛在黑暗中睜開……
溫暖的格蘭芬多塔樓,哈利滿身冷汗地捂著額頭起身。隨著聖誕節前關於韋斯萊先生的噩夢出現,頭疼越來越頻繁了,就像是燒的火熱的鉗子插在了他的頭上。夢裡一直出現一扇黑色的門,他無比渴望去打開它。它後面有什麼呢?
哈利想到聖誕節發生的事,難道他和伏地魔的思想又連接上了?明晚還有斯內普的大腦封閉術課程,哈利覺得頭更疼了。他枕著胳膊望著頭頂的猩紅色法蘭西天鵝絨帳幔,感覺胃像是被灌了一塊沉甸甸的大冰塊。
二月十四日在轉暖的氣候裡如約而至,這是本學年的第二次霍格莫得之行。因為這天的特殊,男生女生們都稍微打扮了一些。厄俄斯坐在斯萊特林長桌上,身旁到處都是若有若無的香水味。
「喔,德拉科,你最近看上去不太好啊。」正和厄俄斯聊天的潘西,看到德拉科從門廳走進來坐在對面,隨口說道。
厄俄斯抬起頭,上上下下看看德拉科蒼白消瘦的臉頰,皺了皺眉。開學來他們每天都在一起,所以很難發現,但被提醒後厄俄斯的確注意到了德拉科的變化。容光煥發雖然可以掩蓋面容的憔悴,但是精神狀態是無法用魔咒修復的。
「嗯……有點事兒……」德拉科含含糊糊地回答。
厄俄斯和潘西對視了一眼,沒再問下去。
幾人吃過早飯,一起朝門外走去,排在等費爾奇簽字出校的隊伍中。清風習習,隊伍緩緩移動,大家走到外面的時候,都不禁舒一口氣。偶爾抬頭還能看到幾道紅色的身影在魁地奇球場上方掠過。
「格蘭芬多今天還有訓練?」厄俄斯問。
德拉科懶懶地看了他們一眼,不屑地撇撇嘴。「蒙太說他們今年要訓練一天呢。韋斯萊現在是格蘭芬多的守門員了,我們的勝算又大了。」
厄俄斯無所謂地笑笑,他們已經可以看見霍格莫得了。大街上都是學生,在街上亂晃,聚在櫥窗前看商品,聚在一起玩鬧。
「你想去哪?」她問。
德拉科聳聳肩,表示隨意。
他們走向德維斯-班斯商店,那裡的櫥窗貼著一大張告示,幾個人正圍在那裡看。他們走過去時,那幾個人看到認出他們是斯萊特林的學生,立刻散開了。
厄俄斯一眼就看到了上面十幾張猙獰的食死徒照片。上面的貝拉克里特斯·萊斯特蘭奇一頭黑髮亂糟糟的,正被鐵鏈鎖著嘶吼。佈告上寫著如果有人能提供緝拿逃犯的線索,獎賞一千金加隆。
「德拉科,如果你缺錢花,可以考慮考慮。」厄俄斯盯著那幾張照片,玩笑地說道。
「嗯。」德拉科不鹹不淡地從嗓子裡發出一個單音節。
厄俄斯轉頭就看到他無表情的樣子,不禁挑了挑眉。該不會真的知道什麼消息吧?貝拉可是納西莎的姐姐、德拉科的阿姨呢。想到德拉科不對勁的狀態,厄俄斯也沉默起來。
他們在這站了一會兒,繼續往前走。不到一會兒,天空就下起了雨,冰冷的雨水滴在他們的臉上和身上。厄俄斯拉著走神的德拉科拐到左邊的一家書店裡避雨。
看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雨,厄俄斯心中不由感到無聊起來。她轉身看著德拉科在幾排書架間隨意翻看,想到三把掃帚就在前面的拐角處,施了個「防水防濕」就拉著德拉科去了那裡。
進去才發現人已經滿了,她掃了一圈,發現潘西、佈雷司和西奧多坐在靠樓梯的一桌,挽著德拉科就走過去了。
「日安,諸位。」厄俄斯在潘西身邊坐下來。德拉科坐在了佈雷司和西奧多之間的空位上。
「日安,親愛的厄俄斯。」西奧多笑笑,「怎麼,沒有去帕笛芙?」
「哦,畢竟——外面下雨了。」厄俄斯說。
潘西敏感地發現厄俄斯情緒不高,似乎還有點兒煩躁。她看了毫無察覺的德拉科一眼,微笑著挽起厄俄斯的胳膊說:「我們去點些喝的吧。」說完拉著厄俄斯親親熱熱地穿過人群走向櫃檯。
「德拉科,我說你怎麼了?」接到潘西臨走前的眼神,佈雷司看到兩位女生走遠之後才搭上好朋友的肩膀,「你們吵架了?」
西奧多也看出了不對,看向德拉科,等著他的回答。
「當然沒有。」德拉科銀灰色的眼睛睨了一眼他們,「我們很好。」
「你確定?」佈雷司說:「今天可是情人節,你們怎麼會來三把掃帚呢?而且,厄俄斯看起來可不是很高興啊。」
「那是因為今天下雨了。」德拉科依舊懶懶地回答。「我們只能來這裡。況且這是她提議的,我今天可是完全聽她的。」全然一副體貼女友的標準男友表現。
佈雷司沒話說了,可他還是覺得怪怪的。
另一邊的櫃檯前,潘西和厄俄斯正等著他們點的藍色檸檬汁。
「看上去,你們今天的約會不那麼成功?」潘西點完單後靠在櫃檯邊問,「介意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哦,其實——」厄俄斯搖搖頭,輕聲說:「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最近德拉科冷淡了很多——我今天才發現。我該早發現的,從開學他就不太對勁兒,我不知道……他也不願意說。雖然這樣說有些尷尬,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也不知道他是對我不滿意了還是心裡有事兒。」她說到這裡抿了抿唇,正巧羅斯默塔女士端來了她們的檸檬汁。厄俄斯接過來和潘西一起走回去,「我是說,我覺得是後者。不過……」
「哦,我明白。」潘西跟在厄俄斯身後,「我十分理解你。不過你要相信自己的結論,德拉科不會那樣的。」
「我知道是這樣的。」厄俄斯用淡然的口吻說著。
兩個人回到了位子上就不再說了,男生們看到她們來了也止住了話題。
在經過不怎麼如意的情人節後,他們就迎來了黑面蛇王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果然不出大家所料,就算換了科目,課堂上學生們依舊在斯內普的威壓下瑟瑟發抖,不敢反抗。
作者有話要說:
☆、無責任番外一
「這就是霍格沃茨?」一個男人走出一個巨大的房間,站在走廊裡,撓撓後腦勺左右張望。傍邊一幅巨大的掛毯上繡著跳著芭蕾的侏儒。「也沒什麼……嘛。」
……
地窖裡無論有沒有人都是一片寂靜,因為沒有哪個小動物敢在全身黑漆漆的魔藥教授的魔藥課上做小動作。
德拉科用銀色小刀切碎了銀杏果,擠出來製作冷卻試劑需要的汁液遞給我。一共需要四滴,我心裡默默數著。一面緩緩滴入,一面用玻璃棒小心順時針兩圈逆時針三圈的攪拌著。
「……三……四——!」就在最後一滴銀杏果汁液滴進冒著淺藍色雲霧的坩堝時,我的右手猛然間多抖了一下。
哦!完了。我和德拉科都愣住了,德拉科看了看坩堝裡結成冰塊的失敗藥劑,又看了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們身後檢查操作的魔藥課教師,面上不動聲色,但是內心已經湧出一片絕望。
看到自家教父嘴角抿成了一個決不算愉悅的弧度時,德拉科搶先開口:「抱歉先生,我想我們還有時間重新來一遍。」
斯內普瞇起眼睛,最終帶著黑袍滾滾去了下一組。
我第一次這樣感謝斯內普教授的偏心。但是我因為剛才的事情還沒回過神,重新準備材料的時候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德拉科在一邊看得心驚肉跳,生怕我切到或者燒到了自己。
「你看上去可不怎麼好。」德拉科小聲說道。
「哦,我沒事兒。」雖然我的動作依舊漂浮。我知道他在擔心我,但是我該怎麼說呢?
我定了神,繼續熟練地處理魔藥材料,但心裡卻一片空白。就在剛剛,我清楚地感受到了城堡發出的一陣波動,代表著喜悅的波動。有什麼能讓千年屹立的霍格沃茨城堡感受到愉悅?我木然著機械般做著切割的動作,努力辨別著城堡給的信息——梅林的鬍子!
我身體一怔,放下小刀轉身就跑。
桌椅發出的聲音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學生都驚動了,他們奇怪地看著我跑出魔藥課教室,我知道我當時的形象一定像一頭發瘋的小獸。被大力推開的門還在左右搖晃,但是我已經沒心思管我闖出的禍事了。
「哇哦!她去做什麼?」羅恩臉都皺在了一起,驚歎道。「這可是魔藥課!」
「反正斯內普不會扣斯萊特林的分。」哈利扭頭看著門外下意識回答。
斯萊特林的小蛇們倒是立刻被自家院長的冷氣喚回了神,不禁默默在心裡為首席祈禱。
————————
「也沒什麼變化嘛!」
戈德裡克說完就被好友打了一下。赫爾加從他身後走出來說:「別瞎叫喚,趕緊找到薩拉查是正事兒。」
「你們確定他在這裡?」戈德裡克提起黑髮好友倒是立刻認真起來,矢車菊般藍色的眼睛都是嚴肅。天知道他這些年找了多少次,沒有一次如願的。戈德裡克覺得,他的心已經失望到麻木了。可是還是不肯放棄一點點兒的希望。
「真不高興你懷疑我的結論,格蘭芬多!」羅伊娜冷冷地聲音也響起,她一踏出時間魔法陣就聽見被譽為四個人裡最沒腦子的蠢獅子白癡的提問,原本就不安的心情愈發不好了。
戈德裡克縮縮腦袋,不做聲了。
「我們先去地窖吧。如果魔法波動是從地下傳來的,我們也只能去那裡找到他了。」赫爾加頂住女王散發的冷風暴說。
————————
我不知道在城堡的有求必應室發生了什麼,我只是出了魔藥教室直接抄近道朝裝著蛇怪的密室走去。最近的一條路,當然是斯萊特林的院長辦公室風景畫後的通道。口令對於蛇語者沒有問題,辦公室門外的杜美莎很快放了我進去,不過當我急忙趕到密室時,不僅沒看到任何人,就連海波爾也不見了。
如果前一個發現讓人沮喪,但海波爾的消失無疑讓我的心動盪起來。沒有人可以在蛇怪非自願的情況下帶走她,而這裡顯然也沒有打鬥的痕跡。當然也不排除海波爾是去霍格沃茨的水管裡「散步」了。
「哦,拜託梅林。」我摀住胸口,似乎能預見最好的情況。「一定要是……」
喘了喘氣,我又轉身往外跑。雖然我還是禁不住長時間的跑動,不過今天就算是把霍格沃茨翻過來,我也一定要找到答案!哦,薩拉查,我的薩拉查。是你回來了嗎?
另一邊格蘭芬多三人也已經通過各種密道到達了地窖。哦,為什麼是密道呢?霍格沃茨走廊裡總會有那麼幾個學生,他們可不想在找到薩拉查之前被發現。
「這邊!我們應該去薩拉查的辦公室。」
可到了地窖,三位好友卻起了分歧。赫爾加堅持認為薩拉查首先會去自己的辦公室,那是他從前最常待的地方。
「哦,拜託,赫爾加。那裡現在已經屬於不知道哪一任的斯萊特林院長的了,薩拉查不會不知道。他不可能去那裡的,相信我,他一定在他的起居室裡!」戈德裡克低聲分辨道。
「可是薩拉查的起居室已經被他封起來了。」
「那麼就更不用說了,他難道還不會解開自己下的咒語嗎?」
「閉嘴!」羅伊娜揉揉眉心,他們說的兩個地方明明就只隔了一扇門。他們四個的臥室都是在辦公室的最裡面。真不知道為什麼連這個也要爭。
「這不一樣。」戈德裡克信心十足地對羅伊娜說。「他以前都是從院長辦公室出來的,但是還有一條路,鑒於他不會出現在斯萊特林辦公室的情況。我敢打賭他會從魔藥教室的通道出來。」而辦公室和魔藥課教室的確是一個往左一個往右。
「他不會的,我們誰也沒把握現在會不會有學生在裡面上課。」羅伊娜淡淡地否決了戈德裡克的想法。
(喂喂,你們難道都忘記了霍格沃茨地底深處有一個叫做斯萊特林密室的地方嗎?)
我不知道戈德裡克他們也來了,如果我知道,我發誓我會原路返回,而不是直接從二樓的出口出去,導致了魔藥課在我的翹課後又發生了一場更大的混亂。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開了這片番外~
默默祈禱不會寫毀了QAQ
☆、斯拉格霍恩的小聚會
而魔藥課則是換了氣氛,斯拉格霍恩教授不負眾望的平易近人。不過在五年級感受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課堂氣氛之前,厄俄斯、德拉科和佈雷司手裡就各拿到了一張斯拉格霍恩的邀請函。
「教授發起的聚會?有意思。」佈雷司合上請柬,夾在手指間滑來滑去。上面寫著晚上八點在魔藥教授辦公室裡有個聚會,希望他們能去。
「我父親說,斯拉格霍恩十分熱衷結交各種各樣……優秀的人。我父親讀書的時候,他還是一名很出色的巫師,而我父親在他跟前還挺得寵的。」德拉科靠在沙發上,銀色的眼睛懶洋洋、若有所思地盯著爐火。「父親希望我能和他打好關係。不過當然,馬爾福家族肯定是他重點拉攏的對象。」
「哦,我看未必。」佈雷司尖刻地指出這一點,「西奧多就沒有受邀請。因為斯拉格霍恩之前有打聽過,我想他大概不喜歡和食死徒沾親帶故的人。」
「佈雷司!」德拉科瞬間陰沉著臉直起身,但隨即又懶洋洋地靠了回去。「也許吧,可他邀請了我,我猜僅僅是馬爾福這個名號就足以讓他不顧一切的衝過來了,不是嗎?」
佈雷司冷笑兩聲,視線轉向了一邊默不做聲、裝作不存在的厄俄斯。
厄俄斯準確接受到了佈雷司的目光,為了堵住佈雷司很可能造成一個混亂局面的話,她不得不開口:「停止吧,男孩們。我真遺憾你們把時間放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
德拉科冷哼了一聲,算是放過了這個話題。
厄俄斯是真的不想去這個鼻涕蟲俱樂部的聚會,她知道鄧布利多一定把一些關於她的事情告訴斯拉格霍恩了。想想那個大腹便便的魔藥課教授厄俄斯就頭疼,上一次的上學經歷,她就已經受夠了那些聚會了。不過既然總是要見到的,想躲著也不現實。只是他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思邀請她的呢,既然西奧多是因為那樣的原因,那麼她這個關係更親密的人更不應該被邀請到了。
不知道斯拉格霍恩知道了多少事兒?
厄俄斯忽然想到了斯萊特林莊園的那位,和他聯繫一下吧。「噢,對了,我還有事兒。今晚七點半的時候,我們在這見吧,一起?」
「嗯,一起。」其他兩個人點點頭。
晚上厄俄斯他們到的時候,就看到斯拉格霍恩挺著他的大肚子靠在圓桌邊,笑呵呵地和幾個學生說著話。看到他們來,十分高興地大聲打招呼——「見到你們太好了!」,並讓他們在圓桌旁的幾個空位子坐下。每一個位置上都放著一大杯冰淇淋,五顏六色的盛在玻璃杯裡,特別的賞心悅目。
厄俄斯掃了一圈其他被邀請的人。她在其中看到了拉文克勞的一個七年級學生和一對赫奇帕奇三年級的雙胞胎姐妹普維特,在斯拉格霍恩的右邊還坐著一個格蘭芬多七年級學生,最驚奇的是她竟然看到了金妮一臉茫然地坐在其中。
「夜安,教授。」厄俄斯坐下後,像是變魔術一樣雙手遞過去一盒禮物,微笑有禮地說:「這是我們為今晚準備的一些小點心,我想教授應該會喜歡它的味道。」
「噢,你總是這樣貼心,怎麼還帶了禮物來呢?」斯拉格霍恩笑瞇瞇地接過來,「說實話,你做的酒心巧克力味道一直很不錯。」
「哦,事實上這就是。真高興您能喜歡!」厄俄斯收回手笑著說。
德拉科看似不經意地看了厄俄斯一眼,有些驚訝。在他印象裡,厄俄斯似乎從不會做這樣看似討好的事情。雖然她有時的確是很能體貼人心。
不過自己這樣空著手就來了,倒真是太失禮了。好在這是第一次見面,大家都是這樣。
「好了,這些人你們都認識吧?」斯拉格霍恩教授放好禮物後問他們,「這是考邁克·麥克拉根,也許你們以前見過——?沒有?」
大塊頭的麥克拉根朝他們舉了舉手,這可真是難得了。要知道就算公共場合,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也幾乎都是相互敵視的。於是厄俄斯他們也點了點頭。
「——這位是馬科斯·貝爾比,不知道你們是不是——」
貝爾比身材消瘦,神色緊張,不自然地微笑了一下。
「——這兩位是艾薇爾和愛倫·普維特——」
有著漂亮的金棕色頭髮的雙胞胎姐妹動作一致地打了招呼。厄俄斯隱秘地多看了兩眼,巫師界的後代向來不易,雙胞胎也是很少見。更何況這對姐妹很可愛,不過神情有點冷冰冰的防備。
「——還有這位迷人的年輕女士,剛剛我看她在走廊上施了一個完美的蝙蝠咒——」斯拉格霍恩似乎很讚賞金妮的魔咒。
厄俄斯略微友好的沖金妮笑笑,金妮也回了一個笑容。厄俄斯驚奇地發現,金妮已經不是像前幾年一樣慌慌張張的害羞姑娘了,她變得漂亮了,也變得大方了很多。
「——我們可以隨意聊聊,我還邀請了兩位客人沒有到。」斯拉格霍恩終於說完了。
可是大家不熟悉,沒有誰願意發起談話。唯一的例外——麥克拉根歡快地發起了不少談話,最後卻基本以大家的客套落終。
這時候,虛掩著的門又被敲響了。大家看見兩個不安的小伙子走進來。
「哈利,我的孩子!」斯拉格霍恩一下子跳起來,聲音嘹亮地招呼道。很顯然,這一群人裡面,哈利才是他最想要見到的。「見到你太好了,見到你太好了!那麼,你一定是隆巴頓先生吧!」
隆巴頓點點頭,似乎被嚇壞了。斯拉格霍恩做了個手勢,他們就在金妮旁邊的僅有的兩個空位子上坐了下來。這麼一來,佈雷司就和隆巴頓挨著坐了。在回過神之後,可憐的隆巴頓也看清了他身邊是誰。「身邊坐著斯萊特林一群人」這個認知讓他有些不安。但是卻沒有以前那樣膽小了。
哈利還特地鼓勵地看了隆巴頓一眼,兩個人默契地笑了笑。
斯拉格霍恩在他們坐下後,像剛剛那樣又介紹了一圈。彷彿對某兩個學院間的硝煙味毫無察覺。
「好了,真令人愉快。」斯拉格霍恩滿意地說,「一個更多的瞭解你們大家的機會……來點鵪鶉,貝爾比?」
就像厄俄斯所經歷過的一模一樣,斯拉格霍恩開始了對在做的所有人的「盤問」。在得知貝爾比並不像他所想的一樣和他出色的叔叔有很大交集之後,斯拉格霍恩就不再理睬他了。厄俄斯見怪不怪地一邊吃冰淇淋,一邊聽著每個人的底細。
「別吃太多冰淇淋,我知道它們很美味。但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晚飯可沒吃。」德拉科對著厄俄斯說。
正巧斯拉格霍恩聽到了這句話。他結束了對普維特姐妹的談話,頭偏了偏,眼神在厄俄斯和德拉科身上轉了幾圈,還狹促地沖厄俄斯眨眨眼。然後仔細地看著德拉科。
「哦,看呢。」斯拉格霍恩快慰地說,「年輕就是好啊……你們讓我想起了當年的盧修斯和納西莎,哦,是的,我曾有幸教過他們……都是很優秀的學生,優秀極了。」斯拉格霍恩看上去在回憶,他對德拉科說:「那時候你父親也是這樣……和你母親。他們最近怎麼樣了?我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繫了。」
「他們很好。我父親還向我提起過您呢!您知道的,他一向對您稱讚有加。祖父也說過您是他見過最出色的魔藥專家。」德拉科露出一副有禮又不顯得諂媚的笑容。
「是啊……你的祖父。真是可惜啊……聽到他去世了我很難過。」斯拉格霍恩點點頭。他看了一眼厄俄斯,沒再說什麼。重新調轉目光,這次他看上了隆巴頓——他的父母都是優秀的傲羅。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3:01
☆、活的魂器
可是一番談話下來,他似乎對隆巴頓是否繼承了父母優秀的天分還存有一定的疑慮。
「現在。」斯拉格霍恩說,他氣派地在座位上挪動了一下,像一個主持人隆重推出一位大明星一樣,「哈利·波特!從哪兒說起呢?我覺得,我們寒假的那次見面,我只是觸及了一點皮毛!」
厄俄斯訝異地看了斯拉格霍恩一眼,又看了看緊抿著唇地哈利。她是奇怪過這種情況下,斯拉格霍恩怎麼會重新回來任職。原來鄧布利多帶著哈利去了,這倒真有可能打動斯拉格霍恩,好讓他相信,哈利能打敗伏地魔一次,就有第二第三次。
斯拉格霍恩沉思地端詳著哈利,這讓厄俄斯覺得哈利是一隻肥美又鮮嫩多汁的鵪鶉。然後他說:「『大難不死的男孩』,我一直都知道……當然,多少年來一直謠言不斷……我記得當年——是啊……在那個可怕的夜晚後——莉莉——詹姆——你死裡逃生——有人說你肯定有超常的能力——」
在斯拉格霍恩以低沉的語調開始敘述這個魔法界人人都聽過的故事時,大家就盯著哈利瞧了。不過在聽到最後一句,佈雷司輕輕咳了兩聲,顯然是為了表示他對這種論調感到懷疑和可笑。
厄俄斯並沒有對佈雷司表示什麼制止,她只是看了身邊的德拉科一眼。雖然德拉科臉上顯而易見有著輕蔑,但是他對於斯拉格霍恩的話卻並沒有什麼意見。
厄俄斯忽然想到,當初因為那個失敗的索命咒,的確有很多人認為是哈利身上有什麼力量,甚至有言論說哈利·波特會是更加厲害的黑巫師。顯然,馬爾福家是這種言論的支持者。雖然德拉科的確和哈利不對付,但是他卻沒有反對過這種說法。
不過厄俄斯不制止佈雷司,有人卻對佈雷司這種讓哈利難堪的行為表達了憤怒。
坐在圓桌對面的金妮對佈雷司怒目而視,「是啊,沙比尼,因為你太有天賦了……在裝腔作勢方面……」
佈雷司沒有因為金妮的話而生氣,他只是擺出了一副輕蔑的神情。和他身邊的德拉科如出一轍,這就足以讓幾個格蘭芬多心裡憋屈了。有教授在場,他們沒辦法進行什麼措施,比口才他們又的確不是對手。
斯拉格霍恩輕快地說了幾句話緩和了氣氛之後就一直追著哈利問這問那,但是哈利似乎打定主意不開口,只發出幾個類似於「嗯」「哼」的單音節。
「多麼謙虛啊,多麼謙虛……怪不得鄧布利多那麼喜歡。」斯拉格霍恩笑瞇瞇地說。
在他這得不到消息,斯拉格霍恩便把目標對準了隆巴頓和金妮。可惜他們的嘴也很緊,這讓斯拉格霍恩有些失望。
但隨即他也漫無邊際地岔開了話題,囉哩囉嗦地回憶起了往事。整個晚上,斯拉格霍恩說了許多他當年教過的傑出巫師的趣聞軼事。而且三番兩次提起他們都加入了他的鼻涕蟲俱樂部。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斯拉格霍恩不經意地抬頭看了眼他桌子上的金色小鐘。
「老天,都快到宵禁時間了?」斯拉格霍恩急忙站起來。其他人也都明白到了散場的時候,他們也陸陸續續地跟著斯拉格霍恩後面站起來。「你們最好趕緊回去,不要在路上磨蹭啦,孩子們,不然你們就麻煩了。麥克拉根,你有空一定要來借那本關於巨尾獸的書。哈利、厄俄斯、德拉科還有佈雷司——歡迎你們隨時過來。你們也一樣,普維特小姐們和韋斯萊小姐。」斯拉格霍恩朝她們眨眨眼睛,「好了,你們走吧,快走吧!」
「哈利!」厄俄斯趁著斯拉格霍恩說話時,拉住恨不得立刻離開的哈利走到一邊的死角。低聲問:「你收到了我的信沒有?」
哈利眨眨眼,「哦,你是說那封信。抱歉,我忘記了。」哈利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髮,「你沒猜錯,我聖誕節夢到了一點不尋常的東西……」他有點猶豫。「厄俄斯,這件事有點複雜,我們下次見面再細說好嗎?」
「不行!」厄俄斯難得強硬地拽住哈利。「你現在只需要回答我幾個問題。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夢見伏地魔,就像三年級暑假你和我說過的那次一樣?」厄俄斯又把聲音壓低了一倍。
哈利點點頭。
「我聽說聖誕節之前,你夢見韋斯萊先生出事了?你當時在邊上?」厄俄斯又問。
她問得很急,哈利也被帶著緊張起來。雖然厄俄斯問得十分沒頭沒腦,但是哈利卻奇異地聽懂了。他輕聲說:「不是在邊上……我就是那條蛇。」哈利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厄俄斯。然後他看見厄俄斯的表情浮現出一種奇妙的樣子,她看著他,像是慌張或者是驚恐,似乎還摻雜著憐憫。但是只有一瞬間,再仔細看的時候,她還是波瀾不驚的樣子。
「還真是怪事。」厄俄斯面無表情地輕聲說。「哈利,你說的對,我們是得抽個時間好好聊聊了。那麼這週六晚上?」
「哦,不行,週六不行。」哈利聳聳肩,不好意思地用腳蹭了蹭地板,然後像是豁出去地說:「我得跟著斯內普學大腦封閉術。」
「啊。」厄俄斯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那是應該學的,那麼就週日晚上?」
「好的,就週日晚上。」哈利想了想那天的確沒事,於是爽快地答應了。
「宵禁之後,帶上你的隱身衣來地窖,我在休息室門口等你。」厄俄斯說,「對了,哈利,大腦封閉術要好好學。斯內普教授是高手,你能學到很多。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是他不會害你的,其他人也一定和你說過吧?」
哈利不情願地點頭,「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這麼相信他。」
「你會知道的。晚安,哈利。」厄俄斯低聲叮囑。「睡覺前記得清空大腦。」
「我知道……晚安,厄俄斯。」
兩個人對視一眼後,轉身份別朝等著自己的朋友走去。
「走吧,快宵禁了。」德拉科難道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懶懶地說了這麼一句。他朝厄俄斯伸出手,厄俄斯自然地握住。佈雷司跟在兩人身後,一起回地窖。
厄俄斯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盤算。今晚她是想留下來問斯拉格霍恩幾個問題的,不過現在,這個機會顯然得暫時延後了。
是呢,是啊……她怎麼會想到,原來哈利與主魂的思想連接是因為……魂器呢?!!
「他瞞得很緊。」佈雷司慵懶地靠在樹幹上,享受著英國難得的好陽光。不遠處的黑湖泛著波光粼粼,淺處還能看見水底生物游過的身影。「每天晚上他都會和別人聯繫,但是他那邊施了很多防護咒,我沒辦法知道更多了。」
「他只是在宿舍?」厄俄斯站在佈雷司對面,陽光罩在她側臉上,刺得她一隻眼睛微微瞇起。「那你覺得他是在為什麼人做事嗎?」
「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他的活動只有一小部分在宿舍。最近他失蹤的很頻繁,我經常找不著他。」佈雷司棕色的眼睛閃著饒有興趣的光芒,「至於你的第二個問題,我也不清楚。他的手臂很乾淨,的確,但這也證明不了什麼。」
他答應過我的,厄俄斯看著遠處想。
但是你知道他不可信任。心裡的另一個聲音冒了出來。誰知道這是不是對馬爾福家族的一種懲罰呢?
「他最近有沒有見什麼人?或者說比較頻繁和他見面的人?在學校裡的。」厄俄斯冷靜地詢問。
「有。」佈雷司拖著長腔列出了一大堆人名,「你、我,潘西、西奧多……當然還有高爾和克拉布……哦,開個玩笑。」
「得了,沙比尼!」厄俄斯皺眉,有些惱火。「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哦,好吧。我想想……」佈雷司仰起頭看著頭頂的樹葉,半天吐出了一個名字:「斯內普教授。」
作者有話要說: 厄俄斯終於發現了哈利就是魂器(阿七寫到這裡都忘記小厄俄斯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了,反正阿七是知道的QUQ)
可素要拿這片腫麼辦呢?親們有好的建議可以在下留言喲~~~
☆、不順利的課程
「什麼?」
「我們的新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授,厄俄斯。」
「我當然知道。」厄俄斯不耐煩地看了佈雷司一眼,「好吧,我知道了。你繼續注意點兒德拉科,最好想辦法讓他把他要做的事告訴你。你們是室友,這麼便利的身份不會用就太可惜了。」
「這算什麼?」佈雷司反應過來,「你們還是男女朋友!」
「親愛的佈雷司,你不要說你沒發現德拉科最近都不怎麼願意和我呆在一個空間裡了。」厄俄斯平靜了一下心緒,「既然我在會給他壓力的話,那麼我也只能遠離他了,希望……」
厄俄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什麼,但是霍格沃茨裡的小道消息卻發展的有點兒熱鬧了。 雖然幾班人馬的計劃都在霍格沃茨裡悄悄進行,但還是有不少人嗅到了點蛛絲馬跡。因為表現最明顯的就是,斯萊特林新一任的官方情侶似乎有分道揚鑣的跡象。
據可靠消息稱,德拉科·馬爾福和厄俄斯·裡德爾兩人的感情已經進入了冷淡期。除了上課,他們幾乎沒有再一起出現過了。而又據目擊者反映,他們兩個人連面對面走過都只是點點頭,連話都很少說。兩個人對外又從來是冷漠的樣子,所以連著幾天,謠言不但沒有消散,反而成為了霍格沃茨的新話題。以至於兩個主角走到哪裡,都會引來一陣隱秘的圍觀加竊竊私語。
「你們真打算這樣一直下去?」佈雷司步履匆匆地跟著厄俄斯往大廳走,掃了眼四周盯著他們瞧的學生——被發現了圍觀行為後又全部轉過頭去——無奈地問。「親愛的厄俄斯,再過幾天,我都要被煩死了。」
「親愛的佈雷司。」厄俄斯頭都沒轉一下地往前走,「你應該知道問題不在我身上。」
「哦,我知道。可是德拉科最近越來越神秘了。我有時候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了寢室,什麼時候又回來了。我是說我總不能全天都盯著他。」佈雷司說。
「那是你的問題。」厄俄斯冷冷地說。
他們已經走進了大廳。厄俄斯徑直走到了平時的位置上坐下,身邊的位置是空的,德拉科還沒有到。
「嘿,哈利。」格蘭芬多長桌上也有些八卦分子注意著斯萊特林長桌的情況。羅恩湊近了問,「厄俄斯和馬爾福真的分手了?」
「我不知道!」哈利翻了個白眼,「你聽誰說的?」
「他們都是這樣說的。」
「都是無稽之談。」赫敏傲慢的在他們身邊坐下。
「你怎麼知道?」羅恩不依不饒地說。
「我就是知道!」赫敏抬了抬下巴。看著周圍明顯支起來的幾隻耳朵,卻不願意多說了。 這個時候德拉科走進大廳,一大半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這次事的另一位主角身上。哈利瞪著死對頭,倒不是因為馬爾福自顧坐下而沒有理睬厄俄斯什麼的,而是馬爾福的狀態,他看上去有些病態。開學這麼久,他第一仔細地觀察馬爾福。雖然隔著一張桌子,但他還是能藉著外面的光看見馬爾福的眼睛下面有黑圈,皮膚顯得有些發灰。
哈利都能注意到的事情,厄俄斯自然也能發現。德拉科的膚色的確是蒼白,這裡有點斯萊特林的特點,因為地窖裡終年陰暗潮濕,所以斯萊特林身上多少都帶著點兒蒼白陰森的感覺。
但是德拉科現在的膚色已經是不健康的了。
厄俄斯又看了德拉科一眼,給他多加了點兒食物。
「謝了。」德拉科拖著調子說,但是原本華麗的詠歎調已經被說出了半死不活的樣子。「我吃不下去這麼多。」
德拉科最近的確是很忙,忙到除了上課都不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以至於學校關於他的謠言都毫不知情。
「你看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厄俄斯皺著眉。「我看要不了多久你就會見到龐弗雷夫人了。」
德拉科只是頗為不耐煩地皺皺眉。
「斯內普教授和我說,他找了你很多次,但是你總是不去見他。發生什麼事了?」
「哦,不用他多管閒事!」德拉科反感地說。
厄俄斯沉默了一會兒,看著德拉科就像看一個正處在叛逆期的小孩,她歎了口氣,「不管如何,他是你的教父。」
「我知道,我知道……」德拉科懶懶地敷衍。他吃了幾口就懨懨地放下了食物。「可他是鄧布利多的人……」
「鄧布利多的人?你是說斯內普教授還在……?」
「重操舊業?哦,是的。」德拉科銀色的眼睛閃著冷光。
「梅林的襪子!」厄俄斯難以想像,湯姆已經知道了斯內普到底是為誰辦事,那麼現在只有一個可能,斯內普在主魂那裡。可是湯姆在霍格沃茨肯放過他,並不代表斯內普自己闖上門來也能那麼寬宏大量!
天吶!如果湯姆朝主魂不經意透露一點點兒消息,斯內普都不會有命回來了…… 淨化藥劑!哦,她知道鄧布利多打的主意了。
主魂越來越暴躁,雖然手底下還有不少人,但實際上早已經面和心不合了。還被控制的的食死徒多半是因為有黑魔標記才不得不聽命於主魂的,可是如果淨化藥劑除去了黑魔標記,的確是能拉攏一些有用的人……湯姆已經對他的人的黑魔標記進行了變動,兩種不同的黑魔標記……厄俄斯越想越覺得腦袋疼……
梅林,這些人的戰爭,為什麼總能讓她這樣操心勞力?
正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走好,對面就傳來了一張字條。上面的字歪歪扭扭,還有未干的墨痕,顯然是匆忙寫的。 厄俄斯抬起頭看了看那邊,空空如也。
「哈利,找我有事嗎?」厄俄斯在門廳裡找到了約她的人。
「也沒什麼事。」哈利努力裝作不經意地樣子,「其實是赫敏想找你聊聊……嗯,關於上次我們談過的事……」
厄俄斯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褐髮的女巫果然站在不遠處露出尷尬的笑容。格蘭芬多似乎天生就在謊言上毫無造詣,這樣拙劣的借口也只能來騙騙小孩了。不過他們一番好意,厄俄斯也沒法拒絕。
既然哈利和赫敏打的是「討論哈利和伏地魔思想連接」的旗號,那麼一開始他們也只能順著這個話題一直說。雖然說到後來,連發起者都險些忘記了他們的初衷。
「所以你應該繼續學下去!」赫敏怒氣沖沖地對哈利吼,「在你完全有把握能夠控制之,斯內普不能停課。哈利,我認為你該回去找他請求——」
「不。」哈利也很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別再提這事了,赫敏,好嗎?」哈利說完拿眼角瞥了眼一直沉默地聽他們打口水戰的厄俄斯,顯然他不希望厄俄斯注意到這件事。但是願望和現實總是想反的。
「抱歉,我沒聽錯的話,斯內普教授停了你的大腦封閉術課程?」厄俄斯平靜地確認這一事實。
「哦,是的。」哈利躲著厄俄斯的目光,她可比赫敏還難糊弄,「反正復活節也快到了……我是說我們要開始複習了。」
「我真高興你能主動提起這件事。」赫敏還在一旁氣呼呼地諷刺。
「我記得你和我說過,這件事是鄧布利多希望的,哈利。」厄俄斯說。
「是的。」
「你們發生了什麼嗎?你知道的,在我印象裡,斯內普教授雖然是對你的態度不太好,但他向來是比較負責任的。」厄俄斯盯著哈利翠綠的眼睛。哈利迷惑了一陣後反應過來,立刻移開了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 電腦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害得阿七隻能爪機發,文文粘貼上去卻沒分段。嗚嗚嗚,爪機發文好麻煩!
發了一遍才發現標題沒寫……話說小哈發現教授被自己父親和教父欺負好尷尬的說。不懂事的騷年,劫道者。教授以前好可憐,心碎
☆、別有用心的訪問
「看來課程還是有點用處的,我真擔心你跟著教授學不下去……聽著,哈利,既然這門課對你很重要,那麼不管什麼原因你都應該繼續學下去。不要忘記你為什麼學它,既然你很可能被伏地魔發現了,他很可能通過你的思想知道我們這邊的情況,這是很危險的!」厄俄斯嚴肅地說。「赫敏說得對,你應該重新請求斯內普教授,無論用什麼方法,就算搬出鄧布利多——」
「我不能這麼和他說,他會殺了我的!」哈利激動地說。「而且,每次上完課,我的頭就更疼了。」
「這是正常現象。」厄俄斯不在意地說,忽然她停住了腳步,「你是覺得——斯內普教授是故意的?他在害你?」
哈利沒承認也沒否認,但毫無疑問他是這樣覺得的,只不過不好對一個斯萊特林開口他的懷疑罷了。
「哦,哈利!」厄俄斯不知道該怎麼說。「讓我告訴你,大腦封閉術最快地學習方法就是讓別人對你施『攝神取念』。當然,那滋味是不好受。大多數初學者學習時都會在受到直接的攝神取唸咒後產生一系列不良反應。比如嘔吐、頭暈。我想你那也只是其中一種,可能你不太適應。而且我認為,這個和教學者也有關係。你在心裡排斥斯內普教授……」
哈利點點頭,一個從語言行為折磨了你五年的教授,不排斥是不可能的。可是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哈利又沉悶起來。
「我覺得你情緒不太好,也許你該和某個人好好談談?」厄俄斯體貼地提議。
哈利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赫敏,低聲說:「我想和小天狼星談談——」
「這很簡單!」赫敏急切地說。在她看來,如果和小天狼星談談就能讓哈利繼續學習大腦封閉術,這無疑是最好的結果。
「不是寫信,我想面對面和他談談。」哈利說。
「這也很簡單。」厄俄斯慢吞吞地說,「你可以借助任何一位教授的壁爐。」
「可是向誰呢?」哈利苦惱地問,「麥格教授肯定不可能,我也不想讓鄧布利多知道……」
「你對鄧布利多似乎有了意見?」厄俄斯冷不丁地問。
哈利忽然覺得厄俄斯有點盧娜那種天賦,一語道明真相不在乎別人難堪。
「當然不!」哈利果斷地說。可是只要他自己心裡知道,這學年他對鄧布利多的意見已經不是一點半點兒了。
厄俄斯沒有再問下去了,她想了想,「我有一個很好的人選,我想他一定很樂意可以幫到你。」
「誰?」
厄俄斯挑挑眉,「你應該知道誰最願意有一個幫助你的機會,我是說斯拉格霍恩……今晚就可以,我想他會很樂意!」
哈利看了看赫敏並不十分贊同的臉,十分確定地朝厄俄斯點了點頭。「那好,我今晚就去。」
「再好不過了,如果你擔心斯拉格霍恩不會答應,我想我可以陪你……」厄俄斯輕快地說。
赫敏皺了皺眉說:「哈利,你不能沒有經過校長同意就離開霍格沃茨!厄俄斯,你不該幫他的。」
「鄧布利多已經很忙了,不需要那這種小事去煩他!」哈利略微生氣地說。
「這不是小事——」赫敏蓬蓬的褐色頭髮都要炸起來了。
「好了,親愛的赫敏,沒必要大驚小怪的。」厄俄斯微笑著說,「哈利只是去和小天狼星說說話,布萊克老宅十分的安全,這不需要擔心。哈利,你能保證二十分鐘就回來吧?」
「當然可以,我保證!」哈利立刻說。
「我會監督他的,放心吧。」厄俄斯親暱地拍了拍赫敏的肩膀。
赫敏瞪著他們倆,但也想不出有什麼辦法阻止他們。如果只是哈利,她完全可以強硬地反對,可是有厄俄斯的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赫敏總覺得厄俄斯有點——慫恿哈利,會是這樣嗎?
晚上哈利如約來到了斯拉格霍恩的辦公室,厄俄斯早已經等在了那裡。
「哦,我來遲了。」哈利歉意地說。
「沒關係,我也是剛到的。」
厄俄斯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敲響了斯拉格霍恩辦公室的門。「他不會已經睡覺了吧?」哈利問。但是才敲響一聲,門就開了。
斯拉格霍恩穿著一套綠色的睡衣站在門口,看上去他的確是準備睡覺了。「這麼晚了,孩子們,你們找我有事嗎?」
哈利無措地看向厄俄斯。
「冒昧打攪您,先生。」厄俄斯微笑地說,「可是我們只能來找您了。是這樣的,哈利遇上了一點麻煩事兒……」說著厄俄斯用手在後面推了哈利一下。
哈利沒有防備地暴露在了從房間透露出的光線下。
「哦,哈利!」斯拉格霍恩的視線轉向哈利,詢問地看著他。
「先生,我——」哈利正要將來意說出口時,厄俄斯忽然打斷了他。
「哦,先生,我們能進去說嗎?」厄俄斯請求道。「您看,這樣站在外面被其他人看到就太尷尬了,不是麼?」
斯拉格霍恩似乎也很同意厄俄斯的話,哈利看得出來,斯拉格霍恩對厄俄斯比較寵愛。他慈悲地大手一揮,讓他們進去了。
「先生,您知道的——其實比較難開口,但是我只能想到來找您了。因為您總是那樣善解人意,願意幫助學生。」厄俄斯邊走邊說。哈利似乎明白了厄俄斯的意思,也立刻接過話。雖然哈利從前有太多次不得不運用語言得到想要的信息,但是這次他迫切地希望斯拉格霍恩能因為他們的花言巧語就答應借壁爐。
「哈利,哈利,這是不被允許的。」斯拉格霍恩坐在他那張舒適的椅子上聽完他們的話,煞有介事地豎起一根指頭搖了搖,責備地說。
哈利心裡湧出失望,但是他看見厄俄斯依然笑意盈盈地看著斯拉格霍恩,似乎料定斯拉格霍恩會答應似的。
「哦,你個小鬼精靈。」斯拉格霍恩忽然又對著厄俄斯和哈利笑起來,「不得不說,這麼多年我還是很喜歡菠蘿蜜餞——」
哈利這才看見,斯拉格霍恩的手指正在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裡挑挑揀揀。
「——看在這盒菠蘿的份上,我想任何一位教授,也會答應他心愛的學生這樣一點點小小的請求。」斯拉格霍恩揮著手宣佈,「更何況,相信不會有人介意我給『大難不死的男孩』開一扇小後門的,即使是鄧布利多。」
「當然了,可惜鄧布利多教授太忙了,而且他總是會說很多道理——哦,我不是說鄧布利多教授的壞話——您不會告訴他的,對吧?」厄俄斯說,「我的意思是,他不像您,先生。」
「鄧布利多是校長,你們要理解他。」斯拉格霍恩這樣說著,但看得出來,他對厄俄斯這番巧妙又不失恭維的話很滿意。可能看出了哈利的急切,斯拉格霍恩慷慨地表示哈利可以借用他的飛路網離開一段時間。
看著哈利的身影消失在綠色的火焰裡,厄俄斯才轉過身,面對著斯拉格霍恩。
「還有什麼事嗎,孩子?」斯拉格霍恩問。
「先生,事實上,我找您不只是為了哈利的事。」厄俄斯收斂了笑容,換了一種較謙遜弱勢的口吻,像是當初求學時一樣:「您知道的,雖然我這是第二次來霍格沃茨,但是這只是權宜之計。麥格他們都是和我一起上過學的,西弗勒斯還是艾琳的孩子。在我心中,一直只有您和鄧布利多教授才是我的老師。可是我和湯姆的關係——你應該也瞭解現在的形勢,相信他們都曾找過您——所以我有些疑問並不方便去找鄧布利多教授……」
作者有話要說: 唔,阿七改動了第三章,不過沒多大影響,只是把第三章羅恩說馬爾福家是食死徒的地方改掉了。(羞愧地捂臉)明明注意了四年級之前大家不知道食死徒這個名稱,沒想到自己還是寫上去了QAQ
☆、逼問
斯拉格霍恩在厄俄斯提起那個熟悉的名字的時候不禁打了個冷戰,不過看得出來,湯姆這個名字比「伏地魔」的殺傷力要小得多。
「他們沒有找到我,我沒有給過他們機會。之前的半年,我一直行蹤不定。從一處麻瓜住宅搬到另一處麻瓜住宅,直到鄧布利多找上我。」斯拉格霍恩坐回椅子裡,迴避了厄俄斯的話。他低著頭擺弄那盒菠蘿蜜餞的緞帶,厄俄斯看不見他的表情。
不過這並不會讓厄俄斯打消念頭,她順著他的話說:「我明白,雖然這樣說有些冒犯。不過先生,您的聰明才智的確是他們所需要的。而且,湯姆一直都很看重您這位老師。畢竟——您還教給了他一個,那樣重要的知識,至少那改變了他整個人生。」
「鄧布利多讓你來的?」斯拉格霍恩的聲音不在溫和可親,而是充滿震驚和恐懼。
「當然不是,您怎麼會這樣認為。」厄俄斯輕鬆地笑笑,「我說過了,先生,我不願意去找鄧布利多,所以我才來了這裡。」
斯拉格霍恩似乎也想到了這點,他從懷裡拿出一塊帕子擦擦腦門上的冷汗。「我不太明白你的話。」
「先生,我想問,您知道有哪些可以製作魂器的載體嗎?除了死物……」
「不!我不知道!」斯拉格霍恩焦躁地回答。他時不時看看壁爐,似乎在祈禱哈利可以快點回來,這樣他就可以避免這場噩夢般的談話。可惜他現在因為哈利而不能直接趕人。
「您知道的,您一直是一位很有能力的巫師。」厄俄斯不為所動地繼續追問。
「你想知道什麼?嗯?既然你知道了那件事,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是不會再告訴你的!」斯拉格霍恩說,「你打錯注意了!」
「不,您必須告訴我。我知道您一直很愧疚。」厄俄斯稍稍模糊了概念,「先生,既然您想要彌補,就必須告訴我。我可以做到。沒人會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我們。而我現在連個學生都算不上,所以這只是一場無關任何東西的學術討論而已。」
「別再說了,那東西沒用。」斯拉格霍恩心煩意亂地擺擺手。
厄俄斯看出他的內心動搖了,繼續說:「有用的,先生。不過既然您不想多說,我自然不會逼迫您。」她看著斯拉格霍恩似乎有些放鬆了,又說道:「我只是想問一個問題,您不需要多說什麼,這只是我的一個假設,您只要告訴我是或不是就可以了。」
斯拉格霍恩沒用答應,但也沒有拒絕。厄俄斯緩了緩才慢悠悠地問:「我只是想瞭解,融合魂器時,魂器是死物是不是比活物更方便?」
「梅林的鬍子,難道還有人把那東西放在活物身上嗎?」斯拉格霍恩險些從椅子裡彈起來。說完他才驚覺自己開口了,「好吧好吧,你應該知道,懺悔會使靈魂融合,但那是十分痛苦的過程,比殺人還要痛苦……如果魂器是活的,就要多受一份罪。就是這樣,你可以走了。」
可是她一直用的是另一種方法,厄俄斯仔細地思考。她來這裡就是為了證實活的魂器在剝離魂片時不會出事兒,雖然得到的答案不明確,但是厄俄斯已經有了一些想法。
「謝謝您,先生。」厄俄斯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地笑著道謝,她看到正好踏出壁爐的哈利,拉著他爽快地離開了。
哈利一臉茫然,他明顯感覺到了斯拉格霍恩恨不得他們立刻消失的心情。難道他後悔借壁爐給他們用了?畢竟學生在上課期間是不能無故離校的。他當然不會猜到是一直以來「乖巧禮貌」的厄俄斯活活得罪了一位處事圓滑的教授,雖然哈利也不是很喜歡斯拉格霍恩,不過這個時候他到想起了另一件事。也是他找厄俄斯的真正目的。
「厄俄斯……」眼看厄俄斯在樓梯處要和他分別了,哈利才醒過神來,叫住了她。
「還有事嗎?」厄俄斯被夜色掩藏住的神色微妙。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活的魂器,厄俄斯心裡就滋味莫辯。哈利是個很好的孩子,雖然當初自己接近他的目的不單純,但是處了這麼久感情還是挺好的,哈利也是真心拿她當朋友。不過這個好孩子也的確夠遭罪的,因為一個預言失去了雙親,還莫名其妙被推上了對抗伏地魔的前線。但這一切又和湯姆有很大關係。所以厄俄斯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他,有點憐憫,卻也覺得這種憐憫實在毫無用處,還不如用實際行動保護他,至少不能讓他因為魂器的事情丟掉了性命。
也不知道湯姆清不清楚這件事。厄俄斯忽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既然哈利能和主魂連接上,那麼他和湯姆……!
好在所有知道哈利和伏地魔有連接的人,都以為那些只是一個失敗的索命咒的關係,或許還加上神神叨叨地命運——被黑魔王選擇的男孩。畢竟沒幾個人的想像力能這樣豐富,想到伏地魔無意中做出了一個活的魂器,也許除了偉大的白巫師鄧布利多,連湯姆和主魂也未必會知道。
「嗯,也沒什麼,就是你最近……還好嗎?」哈利吞吞吐吐地說。
「我還好。」厄俄斯點點頭,有些疑惑,但突然明瞭。「哦,哈利,我猜你一定也聽到了那些傳言是吧?」
「是。」哈利承認下來,「雖然我一直覺得馬爾福不是什麼好傢伙,不過——」
「謝謝你,哈利。」厄俄斯笑著搖搖頭,「我和德拉科沒什麼,只是他最近在做自己的事,佔去了他很多精力。當然我也有些忙,你知道的,這學期我們會有O.W.Ls——這也挺影響人情緒的。對了,你複習好了嗎?」
「赫敏給我們制定了計劃。」哈利無奈地說。「我覺得沒多大問題,除了魔藥藥費點功夫。」
「那問題不大,你的就業咨詢做的怎麼樣?有好的想法了嗎?」
「事實上,我想去當傲羅。」哈利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傲羅?哦,對的,小天狼星就是傲羅。這是個不錯的職業,你的黑魔法防禦術成績一直拔尖不是嗎?」厄俄斯贊同地笑起來。「加油,哈利。」
「我會的。」哈利堅定地說。
「再好不過了。」厄俄斯淡淡地一笑,然後看了看周圍輕聲說:「我十分想再給你一些鼓勵,可是現在已經宵禁了。我想我們最好趕緊回去,被抓到可就不美妙了。」
道過晚安後,厄俄斯沿著樓梯向下走,才走了了幾步,就聽到哈利的聲音從空氣中傳來。
「厄俄斯,你打算做什麼?」
「我?」厄俄斯頓住腳步,「不知道呢,也許去聖戈芒是個不錯的選擇……」
厄俄斯的輪廓慢慢融入黑夜。哈利莫名察覺到一絲詭異,可惜情商不高的救世主只是在原地站了兩秒就轉身朝格蘭芬多塔樓飛奔。隱身衣沒有帶,他可不想夜遊被抓。
厄俄斯沒有用「螢光閃爍」,她憑著記憶就足以在城堡自由穿梭,不被發現。
在路過二樓一間空教室的時候,她頓了頓腳步。裡面似乎是有人在說話,聲音莫名的耳熟。但她只能認出其中一個,另一個……也只是耳熟而已。可能因為各學院休息室的地理位置,在低樓層夜遊的學生的大部分是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厄俄斯覺得這個有些熟悉的聲音應該是同學院的。不過厄俄斯一向不會打探別人的隱私,所以她停了幾秒鐘就繼續朝地窖走。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教室裡是誰?
還有關於魂器·小哈,阿七要說幾點。第一、原著裡伏地魔不知道小哈也是他的魂器,他大概是以為預言和索命咒的關係,鄧布利多開始也這樣認為,但是第五部他有了點發現,或者說我們知道他有了發現。第二、阿七的文裡到目前為止,發現小哈是魂器的時只有鄧布利多、湯姆和厄俄斯。
因為阿七寫著寫著也有點弄不清自己的文和原著設定了,所以在這裡說一下。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3:02
☆、情敵出現
四月很快就在大家期盼中來臨了,畢竟每年的復活節假期還是不錯的,雖然對於五年級學生來說,這也意味著O.W.Ls考又向他們邁進了一步。
這幾天,厄俄斯一直帶著佈雷司幾個人在圖書館複習。好在斯萊特林大多數都比較注重自己的成績,不需要厄俄斯像赫敏逼哈利他們那樣看著。厄俄斯正專心幫米裡森修改草藥課的論文,無意間抬頭看見幾個人都放下了手裡的課本,相互使眼色,在羊皮紙上寫寫畫畫,不知道在幹什麼。
「咳咳。」厄俄斯輕咳了兩聲,原本以為他們會明白她的提醒,認真複習。但是他們卻都望著她,一個個面容嚴肅。
「厄俄斯——」潘西不顧米裡森的眼色,張口就問:「德拉科今天怎麼沒來?」
其他幾個人——這裡說的是德裡安、米裡森和西奧多——明顯不是很贊同潘西的行為。高爾和克拉布一直被逼著埋頭和書本奮鬥,佈雷司則在潘西開口後露出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
厄俄斯手指無意識地摩擦著羽毛筆,淡淡地說:「他這學期一直很忙,不是嗎?而且以他的成績,偶爾不來複習也可以。」
「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兒?」潘西問。
厄俄斯挑挑眉,這應該早就知道了吧?她看出潘西的本意不在這裡。「我想他快忙完了。」
「哦,是的,他這幾天心情不錯。不過,厄俄斯,你怎麼不去幫幫他?」潘西盡量讓自己的口氣變得柔和一點兒,以免讓厄俄斯誤會。想起她知道的這個消息就有點心悸,潘西小心翼翼地旁敲側擊:「我知道他可能想獨立完成,不過即使他不願意告訴我們他在做什麼,你也可以給他一點兒精神上的支持,以免……」
厄俄斯詢問地看著潘西,等著她把話說下去。
而潘西在糾結了半分鐘後,豁出去似的開口道:「其實我想說的是,你知道德拉科很受歡迎的!我怕你被別有用心的人鑽了空子!」
「比如……?」厄俄斯淺黑的眼睛思緒莫測。
「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佈雷司前來支援了,他擺出完全不符合他的溫和笑容,看得人毛骨悚然。「親愛的厄俄斯,你知道的,她一直喜歡德拉科。」
厄俄斯聽到這個名字一瞬間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她盯著手上的羊皮紙,目光的焦點卻不知道在哪裡。其他人也不知道厄俄斯在思考什麼。米裡森戰戰兢兢看著自己的論文,生怕厄俄斯一個情緒波動就把她的論文四分五裂了。
幾個人都知道,如果他們不是確切知道了什麼,是不會貿然將這件事告訴厄俄斯的。但是厄俄斯只是沉默著,讓潘西感覺她在為德拉科的疑似劈腿而傷心,但下一瞬間又覺得這種情緒和一直表現得冷靜強大的厄俄斯不太相符。
果然,他們心驚肉跳等了半天,只等來了厄俄斯平靜的一句——「我知道了。」
「然後呢?你不打算做點兒什麼?不打算去問問?」幾個人瞪著她,尤其是潘西。她顯然希望厄俄斯能開滿戰鬥值把格林格拉斯家的洋娃娃,哦,不對,已經不是洋娃娃了,是金髮美人——雖然潘西不願意承認,但阿斯托利亞的確挺好看的——虐成渣。至於為什麼潘西把阿斯托利亞從三年級記恨至今,只能歸為氣場不和。
「怎麼選是他的事,我能做什麼?」厄俄斯面無表情地反問,「給我們的小格林格拉斯來一個惡咒?我一直覺得這種事很沒品。或者和她扯著頭髮打架?」
佈雷司聽到最後一句不禁吹了聲口哨。
「哦,收斂點兒,你不希望我們被平斯夫人趕出圖書館吧?」厄俄斯皺眉。
佈雷司只是聳了聳肩。他問:「你甚至不打算追究德拉科?」
「你很希望?」厄俄斯抬了抬下巴,「追究責任這種事,還是等德拉科真正說出來的時候做比較好。現在,我們需要專心複習!我可不希望在對你們放鬆之後,得到的是斯內普教授的邀請。」
「好像你還能靜心複習似的。」佈雷司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他是對的。
事實上,厄俄斯的心早就飄走了。拜託啦,沒有女孩聽到這種事情後真的能淡定如斯,即使是厄俄斯。她是願意相信德拉科的。雖然德拉科有點兒高傲,有點兒惡劣,有點兒嬌氣……好吧,有很多有點兒。但是對於感情,德拉科還是很認真的。自從他們在一起之後,德拉科從來沒有再和別的女孩有什麼曖昧的關係。即使是他們吵架冷戰的時候,德拉科也不會拿別的女生來氣厄俄斯。
可是最近一段時間的確是有所改變。厄俄斯大致能猜到是湯姆刁難了德拉科,但是這兩個人像是約定好了從不會和厄俄斯透露一點兒關於這件事的消息。所以厄俄斯體貼地沒有追根究底,但結果是德拉科越來越冷淡。像是突然間,艾瑪曾經的話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厄俄斯不禁反思起來。男孩子的確是喜歡像阿斯托利亞那樣的女孩吧?漂亮、體貼又乖巧,而且還不是個一無是處的花瓶,阿斯托利亞的各科成績也都不錯,在姐姐達芙妮的言傳身教下,也十分有主見。
是這樣嗎?
這樣一比,厄俄斯的確是無聊至極,她最大的愛好是看書,和人交往的能力還是被逼出來的。沒有阿斯托利亞漂亮的金髮,也不像阿斯托利亞那樣帶著小性感。脾氣好像也不太好,雖然不會吵架。唯一能全面壓倒對方的就是她的能力,但也全面壓倒了德拉科……很多人都讚賞厄俄斯的能力,戈德裡克、鄧布利多……甚至包括湯姆。但是男生好像都不喜歡自己有個太厲害的女朋友?是的,艾瑪說過,佈雷司也說過。
厄俄斯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了,因為她從來不會真的想擁有什麼,所以對於得失她從來不計較。不過如果對象是德拉科,那種淡然的心境就像被無數根線纏起來,不知如何是好。
她是願意相信德拉科的,但不是相信。與德拉科無關,這種不信任源於自身。
所以從圖書館出來,不巧碰見了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亞並肩朝圖書館走過來時,厄俄斯的第一反應是想轉身就走,並希望那兩個人沒有看見她。但這也只是想想,厄俄斯從來不是鴕鳥,況且還有佈雷司這一群人擋在她身後。
比起厄俄斯內心亂成一團,臉上卻不顯半分的抑鬱心情,德拉科卻顯得高興多了。看樣子他的難題解決的七七八八了,也有可能是因為身邊的金髮女孩。厄俄斯壓抑地想。
「日安!」德拉科嘴角帶著慣有的高傲笑容對他們說。
「日安。」厄俄斯嘴唇幾乎不動地說了一句,聲音小的淹沒在了身後人的聲音中。
「你們今天結束了?看樣子我來晚了。」德拉科說。
厄俄斯沒有說話,這種對話自然有佈雷司應付。潘西略帶擔憂地挽住了厄俄斯的手臂,厄俄斯側頭對她笑了笑,表示沒事。
可是潘西在看到厄俄斯黑眼睛裡的一絲水汽並確定自己沒有眼花後,差點要嚇得哭出來了。真是夠了,德拉科竟然還敢帶著人來他們面前轉悠!
「德拉科,你現在要和我們一起回去嗎?」潘西首先將炮火對準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
「當然,不過能等一會兒嗎?我需要幫阿斯托利亞找一本書。」
作者有話要說: 畢竟是羅琳阿姨的官配o( ̄л ̄o#)
☆、疑惑
「難道她自己不能找嗎?我看不出來她的手或者眼睛出了問題,總不會是腦子吧……哦,真是不幸。不過相信我,平斯夫人會幫忙的。」潘西優雅的笑容和話的內容十分不符。
德拉科當然察覺到了潘西的火氣,他知道潘西和阿斯托利亞是對頭。要是在平時,他自然願意站在潘西那邊。不過現在,德拉科覺得把一名女士丟在圖書館門口是極為失禮的行為,尤其在這名女士無條件幫了他很多之後。
「沒關係,我們先回去吧。」厄俄斯對著潘西安撫,沒看德拉科一眼就拉著潘西走了。
潘西不悅地鎖緊了眉毛,惡狠狠地瞪了德拉科好幾眼才跟著厄俄斯不情不願地離開。佈雷司則給了德拉科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才慢悠悠地跟在兩位女士身後,其他人更是毫無例外地站對陣營。剎那間,圖書館門口就變得空蕩蕩了。然後……德拉科毫無察覺地帶著阿斯托利亞去找她口中需要的書籍去了。其實也不能怪德拉科,他忙得已經沒工夫理學校的小道消息了,更何況從前這些消息都是由高爾和克拉布提供,不需要他親自打聽。所以他到現在只是覺得自己終於辦完了那個人給自己的任務,從來都只需要別人注意他情緒的馬爾福少爺,也沒有意識到大家對他的態度的改變。
而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就有點晚了……
八卦的力量是強大的,就算德拉科平時無數次與救世主作對或者趾高氣揚地欺負同學,也沒有像這一次全校聞名。斯萊特林不用說了,上上下下七個年級都在注意這次事情的發展,一部分為了八卦,更多人的關心是為了目前的局勢。而就連平時毫無接觸的其他三個院的一些學生,在別人談論的時候,也願意分點二精力去聽一聽最新動態。
所以在德拉科·馬爾福頂著熟悉的鉑金色頭發出現在禮堂的那一刻,無數目光聚集在他身上,停頓一秒後,又各自散開。德拉科難得一次感到背後寒毛直立。
「他們在做什麼?」德拉科走到佈雷司身邊,原本坐在那裡的高爾往邊上挪了一個位置。德拉科坐下後問,「為什麼他們總是往這邊看?」
「也許這該問你自己?」佈雷司抱起雙臂斜眼看他。
德拉科揚揚眉,沒有說話。
「格林格拉斯呢?你不是和她在一起嗎?」潘西給自己拿了一塊南瓜餅,不鹹不淡地問。
「她當然在圖書館。」德拉科一副「你在說什麼傻話」的表情看著潘西。
「Well。」潘西懶懶地抬起眼皮。「我很好奇,德拉科,你怎麼會和格林格拉斯那麼熟悉?都熟悉到交換教名的程度了?」
「我親愛的朋友,你忘記我們從小就認識嗎?而且她還是達芙妮的妹妹。」德拉科懶洋洋地抬起一隻手,「況且她變了很多,不像從前一樣嬌滴滴的需要照顧,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真是可喜的變化啊!」佈雷司半真半假地讚歎。
「是的,沒錯。我想我得通知你們,現在阿斯托利亞是我的朋友。潘西,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不過看在我的份上,我相信你不會做什麼讓我難辦的事情,對不對?」德拉科用冰冷的銀灰色眼睛打量著冒著黑氣的潘西女王。
「既然你這樣說了,那麼當然。」潘西假笑。然後放下了吃了一半的晚餐,她覺得她已經飽了。
解決完潘西和阿斯托利亞的問題後,德拉科暗自鬆了口氣。這時才換了另一個問題:「厄俄斯在哪裡?」
「你來問我們?」潘西瞥了德拉科一眼說:「她回休息室了。」
「她又不吃晚飯了?你們怎麼就讓她走了。」德拉科略微不滿地說。
「厄俄斯沒胃口,我們也沒辦法。」潘西說。
「我要去找她。」德拉科喝了幾口南瓜汁,匆匆離開了。
「還算他——」潘西看著德拉科的背景,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格林格拉斯使了什麼小把戲,這段時間我也沒太注意。哦,不行,我得去查查。」
「去吧,去吧。」佈雷司說,「祝你好運。」
「我有點同情小格林格拉斯了。」看著潘西也起身離開,德裡安歎了口氣。
「那也是活該。」女生之間的關係永遠更複雜,米裡森對阿斯托利亞也沒什麼好感,「她怎麼敢把主意打到德拉科和厄俄斯身上呢?看來厄俄斯的好脾氣讓她忘記了學院首席是不能輕易招惹的了。」
「可是如果等到六年級,德拉科成了首席。那可就不好說了是不是?」西奧多若有所思。
「別想這些了。」佈雷司警告地看了一眼西奧多,「就算厄俄斯不出手,格林格拉斯想必也支持不了多久。斯萊特林,永遠不缺的就是小手段。我們只需要知道我們應該怎麼做就可以了!」
「自然。」西奧多說。
德拉科走進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時,並沒有看見厄俄斯。事實上,這個時間大家基本都在大廳裡。
「打攪一下,希金斯,你有注意厄俄斯去哪了嗎?」德拉科在沙發上發現了正在準備N.E.W.Ts的斯萊特林魁地奇隊的擊球手。
「厄俄斯?」希金斯抬起頭,看到孤身一人的德拉科後然後露出瞭然的笑容,「你在找她。哦,是的,我得說你實在是太大意了。我沒有看見有什麼人出去,如果她回來了,我想應該在寢室。」
「謝謝。」
「別擔心,女孩子多哄哄就好了。」希金斯轉頭對著德拉科遠去的背影高聲說道。
「我知道了。」德拉科今天遇到太多莫名其妙的目光和莫名其妙的話了,所以他只是挑了挑眉,沒有多問。轉身沿著昏暗的過道,一直走到厄俄斯的寢室門口才停下。
他抬手敲了敲門。
過了幾秒鐘才聽見裡面有點兒聲音傳出來,然後越來越近。
「是誰在外面?」厄俄斯的聲音還帶著半睡半醒的綿啞,她打開門看見德拉科頎長的身形,似乎有些驚訝:「德拉科,怎麼是你?進來吧。」
「你以為應該是誰?」德拉科跟在她身後進去,反手關上了門。
「潘西……或者別的什麼人。」厄俄斯扯開一抹微笑,「誰知道呢?」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德拉科注意到厄俄斯穿著睡袍,床上的被子明顯是匆忙整理的。
「沒有,我只是在休息……」厄俄斯搖頭,然後拿起床邊的一本書。「事實上,我在看這個。」
德拉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他當然不在意厄俄斯在房間做什麼。不過他感覺到了厄俄斯突然變得客氣的態度,一般這種情況的出現是在他們鬧矛盾卻又不能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來的時候,但是這次顯然不是上面的那種情況。
兩個人沉默了一陣,似乎都找不到別的話來說了。德拉科也不能確定有什麼事讓厄俄斯變得不開心,於是把這種陌生的氣氛歸結於這學期他冷落了厄俄斯的原因上。
「所以你今天沒去大廳是因為生氣嗎?」德拉科問,「我很抱歉,這學期有點兒忙,而且一直沒有告訴你原因。」
「哦,我知道,德拉科。」厄俄斯看著德拉科陳懇的樣子勉強笑了笑,「我並沒有生你的氣,我只是有點兒累了……可能因為今天在圖書館呆了一天,我覺得有點悶。」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應該就切進結局正文了~結局再寫幾章o(≧v≦)o阿七就完結了,然後就是各種番外~
不過這兩天寫G.S的番外寫卡了→_→
☆、O.W.Ls
「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用了,我不想動。」厄俄斯說,為了防止德拉科發現不對勁,她逼著自己找點兒話來說。「你看上去比前一陣兒的狀態好多了,看來你的事情已經忙完了。之前聽佈雷司說,你晚上總是很晚回去,都是因為在忙那件事嗎?」
「是的。」德拉科點頭。
「今天看見你和阿斯托利亞在一起,我是說,你知道她和潘西的關係不怎麼好。」厄俄斯無意識地雙手交疊。
「我知道。」德拉科看見厄俄斯提起了精神,也就興致勃勃地陪著她聊天。「沒關係的,潘西答應我不會找阿斯托利亞的麻煩。」
「不去找麻煩?」厄俄斯笑了。「是應該這樣。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突然和她這麼熟悉了?」
「阿斯托利亞嗎,有一天我們無意中遇見就說了幾句話,我覺得她還不錯。」德拉科留了個心眼,避重就輕地說。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阿斯托利亞這個名字頻繁地在他和朋友的談話中被提起,這足以讓德拉科有所防備了。
「是啊,是的——」厄俄斯贊同地點點頭,「還能在宵禁後的城堡裡聊,我相信你們一定很合得來。」
德拉科突然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厄俄斯。
「難道我認錯人了?」厄俄斯還是那副淡淡的笑容,但是眼睛裡看不出什麼情緒。「畢竟我只是聽到了聲音,這麼說也沒錯,也有可能是別人。為什麼這樣看著我,我親愛的德拉科?」
「梅林的鬍子,哦!厄俄斯,聽著,這並沒有什麼。」德拉科這一刻終於明白了今天所有人的反常。「我和阿斯托利亞只是普通朋友,至於你說的,那只是因為平時我們都要上課。你知道的,我要辦的那件事很麻煩。我覺得壓力很大,接著阿斯托利亞出現了,我僅僅是認為她很能明白我的感受——」德拉科停住,他突然認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
「我知道了。」厄俄斯打了個手勢。事實上,她已經後悔提到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說什麼,我相信你——相信你們只是正常的交往。」她站起來走到門口。
德拉科有點慌張地跟在她身後解釋,但是厄俄斯已經不想再聽了。
厄俄斯打開了門,對德拉科說:「我想我應該睡一覺,然後把這件事給忘了。晚安,德拉科,祝你好夢。」
「哦,厄俄斯,你要理解我的心情。」德拉科心煩意亂地用力抵住門,不讓厄俄斯把他關在外面。
「我十分理解你的心情。我完全沒想過帶給你這些……我只是覺得就算你不願意找我說,也可以找潘西、佈雷司或者別的人……」厄俄斯覺得德拉科的行為讓人傷心。
「我不能!」德拉科說。找了佈雷司和潘西等於告訴了厄俄斯,他不希望厄俄斯知道這件事。他需要獨立完成,證明他的能力,一個馬爾福的能力。
「是啊,如果你一定要找她,既然她那麼理解你的話……那麼晚安,德拉科!」厄俄斯並不明白德拉科的想法,她用力關上了門。
德拉科摸了摸險些遭殃的鼻子,覺得這一次可不太好辦了。雖然德拉科很想用一個「阿拉霍洞開」打開厄俄斯的房門,繼續向他解釋。厄俄斯是一個很理智的女孩,她會理解的,然後原諒他。不過德拉科還是放下了魔杖,以往的經驗告訴他,女生生氣的時候決不能使用任何粗魯的方法,這只會加重她們的怒火。
第二天早上,德拉科很早就起來了,他呆在休息室裡,準備隨時堵住厄俄斯。
「日安,馬爾福學長。」莉莉絲·塞爾溫挽著厄俄斯的手臂從寢室走廊出來時,愉快地和德拉科打招呼。
德拉科把目光從厄俄斯身上挪開,看向塞爾溫,這個小姑娘雖然對他一直沒什麼惡意,但卻常常仗著厄俄斯喜歡而給他搗亂。從以往的經歷來看,這麼熱情的背後肯定又有陰謀。
「你在等厄俄斯嗎?」塞爾溫笑嘻嘻地問,強拉著厄俄斯走到德拉科身邊。可惜還沒等德拉科驚奇塞爾溫發善心的舉動時,小姑娘一句話就把他氣得夠嗆。「我還以為你在等阿斯托利亞呢,我是說,畢竟她昨天經歷了那些可怕的事情。」
德拉科撇了面無表情地厄俄斯一眼,乾巴巴地說:「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當然是在等厄俄斯。」
「當然沒關係。」塞爾溫依舊一副天真的樣子,「不過馬爾福學長還不知道吧,可憐的阿斯托利亞啊,昨天晚上到底是誰往她房間裡放了好幾隻嗅嗅,她的房間被弄得亂七八糟,聽說手和頸子也被嗅嗅抓破了。當然啦,她身上那一套白寶石的首飾是挺漂亮的!」
「的確是悲慘的遭遇,不過我想,這應該只是同學間一個小小的玩笑吧。」德拉科圓滑地轉移重點。「要我說這只是一件小事兒,走吧,姑娘們,我們該去吃早飯了。」
「走吧。」厄俄斯終於開口。這讓另兩個人一個不甘一個鬆了口氣。
德拉科在路上嘗試著握住厄俄斯的手,而厄俄斯並沒有表現出排斥。雖然塞爾溫一直隔著厄俄斯惡狠狠地瞪著他,但這並不妨礙德拉科的好心情,他愉悅地想,這件事應該過去了。
真的這麼簡單嗎?
五月份在夾著魁地奇賽季很快就要過去了。格蘭芬多對拉文克勞,也是最後一場魁地奇比賽,將會在五月的最後一個週末舉行。雖然斯萊特林在上一場比賽中以微弱的成績輸給了赫奇帕奇,但是經過了烏姆裡奇一學期的折騰,除了斯萊特林,其他院的寶石簡直快見底了。雖然斯萊特林們也同樣厭惡那個愚蠢的老女人,但是不可否認,在這件事上他們很慶幸。所以斯萊特林奪冠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雖然格蘭芬多憑借一個波特就能抓到三次金色飛賊,但是有守門員韋斯萊,他們完全不用擔心。
早在上學期那首「韋斯萊是我們的王」唱遍全學院時,厄俄斯就為這愚蠢幼稚且掉價的行為狠狠地把幾個始作俑者冷嘲熱諷了一通。厄俄斯一直頭疼的就是,德拉科的聰明和精力總是會留一部份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當然,這學期,德拉科變懂事了很多。似乎德拉科很容易在高壓下成長。
城堡的場地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絲緞般柔滑的綠茵在微風中輕柔地起伏。六月到了,對於五年級的同學來說,這只意味著一件事——O.W.Ls考試終於來臨了。老師們不再給他們佈置家庭作業,課堂上也全用來複習那些老師認為考試中最有可能出現的題目。這種狂熱的氣氛下,所有人都沒心思想別的,滿腦子就只剩下O.W.Ls。
而且隨著考試的日益臨近,大家都或多或少有些行為怪異。比如整天喃喃自語,默背所有知識點——赫敏·格蘭傑;盤問別人的複習情況——赫奇帕奇的厄尼·麥克米蘭……
五年級和七年級之間的黑市交易在這段時間也十分昌盛,交易的都是些可以讓人集中精力、提神醒腦、保持清醒的東西。好在厄俄斯不需要花太多精力複習,這樣她就有很多空餘時間去行使她作為級長的權利,從中沒收了很多假冒偽劣產品。並且一律禁止在斯萊特林交易來路不明的藥品,以防有人在考試考到一半的時候拉肚子。
作者有話要說:
☆、組隊
長達兩周的O.W.Ls來臨前的一節黑魔法防禦術課後,斯內普留下了斯萊特林五年級學生。簡要的對於禁止考試作弊這一話題……威脅了大家!並且明確告訴他們,七月份將會有貓頭鷹將成績帶給他們,對於成績低於A的學生,將不能加入他的N.E.W.Ts班。而且作為斯萊特林的學生,他希望大家都能取得不錯的成績。
厄俄斯發誓,等到他們走出教室時,有一半人在發抖。
考試之前似乎過得很慢長,但是進入考試周後,時間快得讓人抓不住,一門接著一門地考。所有人都著魔一樣利用空閒時間抓住書和筆記不放。相互抽背,相互練習。等到最後一門魔法史考完,所有人都鬆了口氣。他們在接到成績單之前都不再需要和課本為伍了,這真是個好消息!
厄俄斯在走出考場之前就被赫敏攔下來,一連氣問了好幾個關於考試的問題。被她抓著的羅恩板著臉在一邊說:「赫敏,已經考完了……我不想在每門考試之後再考一遍。考一遍就已經夠糟糕了。」
「關於妖精叛亂那一題?哦,我想是這樣的……」厄俄斯一邊走一邊對說,赫敏則是緊張地抓住厄俄斯的手臂,一個字都不肯放過地核對她的答案。
「對了,哈利呢?他怎麼不在?」厄俄斯發現三人組少了一個人。
「他提前交卷了。」羅恩聳聳肩,「看上去臉色很差,我們最好去找他。」
「哦!看我,差點兒忘了這件事。」赫敏懊惱地說,害怕有不好的事兒發生。「我們去找他!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兒,他怎麼會提前離開呢?」
「不用去找了,他就在那兒。」厄俄斯目光直視前方。
哈利皺著眉,急匆匆地擠過人群朝他們走來。翠綠的眼睛裡閃著茫然、緊張和恐懼。他抓著他們找到一間空教室,一進去就關上了門。哈利靠在門上,望著他們。
「伏地魔抓走了小天狼星!」
「什麼?」
「你怎麼會——」
「我看見了。就在剛才,考試的時候睡著了看見的。」
「可是——可是在哪兒呢?怎麼抓住的?」赫敏說,她的臉都白了。
「不知道。」哈利說,「但我很清楚是在哪。神秘事物司裡有一個房間,裡面都是架子,架子上放著那些小小的玻璃球,他們在第九十七排架子的盡頭……他想要利用小天狼星從那裡拿到他想要的東西……他在折磨小天狼星……說最後要殺掉他!」
哈利的全身都在顫抖,聲音也在抖,他走到一張桌子旁坐下,努力讓自己鎮靜。
「我們怎麼去哪兒呢?」哈利問。
片刻的沉默。接著羅恩說:「去——去哪兒?」
「去神秘事物司啊!去了才能救小天狼星!」哈利大聲地說。
「你告訴鄧布利多了嗎?」赫敏戰戰兢兢地問。「再說……伏……伏地魔怎麼可能進入魔法部而不被人發現呢?」
「而且……小天狼星現在是傲羅……」羅恩底氣不足地說。「神秘事物司肯定有人,他們不可能出現在魔法部……」
哈利看上去鼓足了氣要反駁。
「可是……哈利,你怎麼知道這不是一個陷阱呢?」厄俄斯一直很平靜地站在一邊,這時開口問。「這件事你不應該先告訴我們,你應該找鳳凰社的人先確定小天狼星現在在哪裡。」厄俄斯看向赫敏,「你們先陪著他去找鄧布利多,我要去……嗯,你有什麼能和我聯繫的東西嗎?如果出現緊急情況……」
「有!我有!」赫敏急忙從口袋拿出一個金加隆。「這是D.A.的聯繫方法,我可以用羅恩的金幣聯繫你,只要它發熱——」
「哦,是的,可是我該怎麼知道去哪裡找你們?」厄俄斯皺著眉。
「你看這一排數字,雖然沒試過,但是我想我能把它們變化成字母。」赫敏說。
「但願如此。」厄俄斯收起金幣,「那麼我也要去核實一下這件事。你們最好能穩住他……」厄俄斯看了一眼哈利的方向。她轉身走出教室,站在門外還能聽見哈利正對赫敏、羅恩大聲嚷嚷。厄俄斯朝自己的寢室走去,她需要用飛路網聯繫斯萊特林莊園的那位,確定這件事是哪一方弄出來的?哦,不,這件事是針對哈利的,那麼主謀必然是主魂。所以她要知道,狡猾的湯姆有沒有在後面悄悄地推動呢?
「你說他不在?」厄俄斯看著空蕩蕩的莊園,十分不相信地問。
「是的,主人去了德國。主人說如果英國這邊有了什麼事兒,一律交給裡德爾小姐處理。主人相信您的能力。」一個穿著黑袍的食死徒恭恭敬敬地對厄俄斯說。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厄俄斯的視線再次繞了一圈,轉身走進壁爐。「霍格沃茨。」
德國?又是德國……湯姆不弄到聖徒是不是不願意停下來?還是又去找什麼黑巫師?德國的黑巫師可是最活躍的了。
魔法部的神秘事物司,那裡面有什麼呢?原諒她吧,出於習慣,厄俄斯對魔法部的瞭解相對於其他東西,少得可憐。也許她該親自去看看?
也許還需要找幾個幫手,誰知道會遇到什麼。可是帶誰去呢?肯定得是DX裡的人,還要和她關係比較好,也就是能聽從指揮的。能力好但是身份不能敏感,所以德拉科肯定不行。不過這麼一來,一大半的人都得剔除。接下來是佈雷司、潘西還有被她當成下任DX社長培養的莉莉絲……也許還有七年級的莎菲克?哦,好吧,馬上是N.E.W.Ts的考試了,要是出了意外可不好。
找到想找的人很容易,尤其三個人裡面有兩個是剛考完試的五年級,所以厄俄斯很快就找到了正在休息室放鬆心情的佈雷司和潘西……還有德拉科。由於這段時間德拉科和厄俄斯之間由於阿斯托利亞的事情,一直沒能恢復到原來的親密度。德拉科才格外寬容地沒有追問厄俄斯要做的事,試圖彌補之前的錯誤。
厄俄斯帶著佈雷司和潘西一路走到門廳與塞爾溫匯合——在休息室的時候,厄俄斯就已經拜託一位三年級學生帶信給塞爾溫了。簡單地說了一下她要去魔法部的原因,厄俄斯很高興三個人都沒有表示出什麼不願意。
「可是我們要怎麼去呢?」塞爾溫問。
「會有人給我們提供交通工具的。」厄俄斯從口袋裡拿出一枚正在發熱的金加隆,她仔細地觀察了側面的字母。喜憂參半地說:「我們需要去禁林,希望他們還在那裡等著——我想你們不介意多幾個同行者吧?」
「這就是你說的同行者?」潘西皺著眉。
但是顯然對方也是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們。
「這是你們從你們的D.A.裡選出來的?」厄俄斯盡量讓自己顯得不要太失禮,「金妮小姐、隆巴頓先生還有這位洛夫古德小姐。」
看上去哈利和羅恩完全明白了厄俄斯的意思,如果非要選幾個人,他們三個一定不在候選者名單裡。
「好啦,朋友們,拋開學院之見。今天我們得並肩作戰呢。」厄俄斯說,「我們這邊有四個人,你們是六個人嗎,哈利?」
「是的。」哈利看上去有點兒沒好氣,看得出他們之前肯定有過一場爭論,但是哈利妥協了。
「那麼我們怎麼過去?」厄俄斯問。「我注意到你們沒拿掃帚,也沒用其他東西。」
「我們打算用夜騏。」洛夫古德用朦朦朧朧的語氣說。
「只需要生肉——海格是用這個引來它們的。」金妮說。
「是啊,多麼明白的話。」塞爾溫扯扯嘴角。「那麼生肉呢?」
作者有話要說: 噢哈哈,魔法部副本要開啟了~~~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3:02
☆、進軍魔法部
「我們打算去問海格,可是怕他懷疑……」赫敏猶豫地說。她不安地看了眼厄俄斯,又用眼神指指哈利,隱喻地說:「我們找不到任何人。」
厄俄斯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不用想到知道是主魂搗的鬼。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子,「生肉沒有,但是這個我想可以。」她把裡面疑似魔法生物的血倒在草地上。「等等吧,馬上就好。」她對煩躁不安的哈利說。「這個血腥味很濃的。」
「十分贊同。」潘西掩著鼻子站遠了點兒。
沒到一分鐘,林子裡就出來了四匹夜騏。它們站在樹之間,白色的眼睛裡閃著詭異的光,皮革般堅韌的翅膀緊收在身體兩側。
「很好,那麼我們可以先走一部分,其他人在這裡等。」哈利說。看得出來他十分心急,而且似乎還是不想讓金妮他們也參與進來。「我、羅恩、厄俄斯再加上一個……嗯……沙比尼好了,赫敏你帶著其他人在這裡等。」
「我不想留下來!」赫敏氣憤地說。
「這些血能引來的絕對不止四匹,會有更多的夜騏。」金妮冷冷地說。她像羅恩一樣瞇著眼睛注視著林子裡的一個方向,顯然以為自己是在望夜騏。
「沒有必要……」洛夫古德忽然笑瞇瞇地說,「看,又來了幾匹。」
哈利轉過身,足足有六七匹夜騏正穿過樹林往這邊來。現在他沒借口了。
「好吧。」哈利沒好氣地說,「每人挑一匹騎上吧。」
厄俄斯摸了摸離她最近的一匹夜騏,正準備騎上去,忽然袖口被塞爾溫拉住了。她詢問地望向她。
「我看不見它們,厄俄斯。」塞爾溫無措地說。
「哦,瞧我,忘記這回事兒了。」厄俄斯扭頭看了一圈,哈利已經穩穩當當騎在夜騏身上了,隆巴頓還在費力地爬。「瘋姑娘」洛夫古德側著身子坐在夜騏的背上整理袍子,好像她每天都騎夜騏似的。但是其他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
這個時候洛夫古德也滑下來,熱心地大步走向赫敏、羅恩和金妮。
「潘西、佈雷司,來這裡。」厄俄斯把他們帶到另外兩匹夜騏上,確定他們坐穩抓緊了才走向塞爾溫。「莉莉絲,你和我騎一匹好嗎?你太小了,我怕你會掉下去。」
「好的。」塞爾溫說,顯然她也很擔心這一點,尤其是騎著一個她根本看不見的東西,實在是太恐怖了。
厄俄斯先爬了上去,然後把塞爾溫拉上來。塞爾溫坐在厄俄斯的背後,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斗篷。
「我還是建議你抱住我的腰。」厄俄斯回頭說。
「這真不可思議……」那邊羅恩他們也坐好了,羅恩小心翼翼地撫摸著他那匹夜騏的脖子,「不可思議……如果我能看見它——」
「你最好希望永遠都別看見它。」哈利表情凝重地說,他看了看大家。「都準備好了,是嗎?好吧……」他盯著夜騏的後腦勺,嚥了口唾沫。「倫敦,魔法部,來賓入口,呃……如果你知道該怎麼走……」
有那麼一會兒,夜騏們並沒有什麼動靜。但隨即,哈利的夜騏忽然向兩邊展開翅膀,俯下身子。厄俄斯明白他們要啟程了,可是儘管她做足了準備,在夜騏猛地抬頭幾乎呈直線型衝上天空的時候,她還是差點兒滑下去。厄俄斯從沒有經歷過如此快速的飛行,感覺心臟都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了,同時她的腰也被莉莉絲的雙臂勒得有點兒疼。這就是她不喜歡魁地奇和飛天掃帚的原因,比起這個,她更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
飛行造成的氣流不停地衝擊厄俄斯的頭部和臉部,她在夜騏閃電般掠過城堡上空的時候,就立即俯下身體抱緊夜騏的脖子,否則她會被強大的氣流衝落的。厄俄斯在稍稍適應了這種飛行之後,才微微抬起頭去看其他人的情況。潘西和佈雷司都在她的左邊,他們都是低低地伏在夜騏的身上,可是潘西的臉色有點兒難看,看得出來她也不喜歡在這麼高的地方,尤其是她看不見夜騏導致視線直接落在近千米之下。
「潘西,你還好嗎?」厄俄斯盡量大聲叫道,耳邊都是呼呼的風聲,她不確定潘西能不能聽見她的話。
「還行,我只希望快點兒!」潘西的喊聲準確傳來。
他們離倫敦越來越近,底下的景物也從山巒變成了公路,然後是麻瓜城鎮。暮色漸濃,他們離開霍格沃茨的時候還能看見夕陽,可是現在只能看見星星和地上的燈火。而隨著夜色的降臨,溫度也降下來了。厄俄斯感到自己的臉被風吹得冰冷,手腳也因寒冷變得僵硬。但是高風險的飛行讓她不敢拿魔杖施保暖咒,總覺得動一下都會掉下去。她可不想做一個被摔死的巫師,那也太丟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四周開始出現高層的建築物,倫敦的高樓大廈出現在他們眼前。飛過這些建築的上方時,厄俄斯忽然慶幸這是在晚上,黑色的校袍也讓他們不太容易被麻瓜看見。不過以夜騏的速度,麻瓜也只能看見一個個黑影閃過吧?忽然,夜騏的頭向下伸去,厄俄斯因為這個動作渾身一震,她的雙手緊緊撐住身體,以免往前滑去。身邊似乎傳來了一聲尖叫,大概是被夜騏突然下降嚇到了。它們似乎是朝著人行道飛去,厄俄斯沒有去過魔法部,也不清楚麻瓜界通向魔法部的入口在哪裡。
當夜騏像黑夜的影子一樣輕盈落地後,厄俄斯跳下它的背脊,順便接住了莉莉絲。她扭頭看了看,幾乎所有人都帶著如釋重負的表情。
「現在我們該從哪裡走?」厄俄斯吸取教訓,右手微微一動,魔杖就滑到了手心裡。她謹慎地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什麼人,於是問哈利。
「就在這兒。」哈利領頭走到一個公共電話亭旁邊,把門打開。
其他人都顯得有點兒遲疑,因為這個透明的長方體顯然不像什麼入口的樣子。
「快!」哈利催促。
羅恩和金妮順從地大步走進去,隨後洛夫古德、隆巴德和赫敏也擠了進去。厄俄斯站在門口,哈利才注意到這麼多人沒辦法都進去。斯萊特林的幾個人動都沒有動,顯然不願意和別人擠在這樣一個狹小的地方。
「可以用空間咒語。」這時佈雷司收回打量周圍的目光說。
「但是……」赫敏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似乎在說蹤絲。
「擴展無痕。」厄俄斯舉起魔杖輕聲說。「瞧,這樣就可以了。我們走吧。」
這樣十個人才都進了電話亭。羅恩撥動了號碼盤,隨即想起了一個冷漠的女聲:「歡迎來到魔法部,請說出您的姓名和來辦事宜。」
哈利在厄俄斯的提醒下語速很快地報出所有人的名字,然後說:「我們來這裡救人,除非你們魔法部已經把人救了!」
潘西一臉「我們才不是」的樣子,但是也沒有說話。大家默不作聲地拿起掉出來的十枚來賓徽章別在胸口,似乎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他們離開了保護他們的霍格沃茨,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不知道會面對什麼,也許是一場戰鬥。但絕不是平時社團的練習。
魔法部似乎全部用黑色的大理石裝飾,光可鑒人。這個時候人都下班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值班的巫師也不在。一行人出了電話亭後顧不得看看魔法部大廳的全貌,就飛快地奔跑起來。靜悄悄地環境雖然對他們有利,但無形中卻增加了壓力。
作者有話要說: 頂鍋蓋飄過……這張算是捉蟲吧
☆、陷阱(一)
哈利帶著他們穿過了金色的金屬柵欄門,乘著升降梯一直下到神秘事物司。
「這裡面就有你要找的東西?」潘西悄聲問厄俄斯,「你說你是來找個東西的,可是為什麼我覺得這像是一個陷阱?」
「我們是來找東西的,不過對於他們而言,的確是一個陷阱。」厄俄斯帶著三個人稍稍落後幾步,然後低聲叮囑,「聽著,這一趟也許會遇到一些你們完全想像不到的情況。但是不用擔心,必要的時候你們可以躲起來……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次那邊——就是那個人——你們知道的,哈利他們完全是被引過來的。」
「你說那個人會來?」潘西忽然臉色煞白。
「是的,所以我只能帶你們,你們的家族並沒有完全牽扯進去,遇見了是不會有危險的。」厄俄斯語速很快,「很抱歉,親愛的潘西。但你要相信,我們不會有事的,我是來找東西的,只是過來看看。」
「那我們還和他們在一起?你瘋了嗎?」潘西低聲吼道,但是聲音顫抖的厲害,以至於語氣完全沒有震懾力。
「我們需要他們帶路。」厄俄斯說,「那個人在找一件和哈利有關的東西,我需要知道那是什麼。你們知道的,薩爾……」
「他其實就是斯萊特林公爵。」佈雷司說。
「每錯,第三方的勢力。」厄俄斯看了他一眼。
「你是他那邊的?」
「不,我中立。」厄俄斯出乎意料地說,「所以我只是來看看。如果你們願意,還可以把這次當做一次加強的DX訓練。拿好你們的魔杖,讓我看看你們的學習成果,這裡用任何魔法是不會被發現的。我們走吧……」
「就是這兒!」哈利激動的聲音響起,看樣子他終於找到了正確的路。
大家都抓緊了魔杖,變得嚴肅起來,跟在哈利後面穿過一個閃閃發光的屋子,來到一個奇怪的房間裡來。
這裡和教堂一樣高,擺滿了高高的架子,架子上是許多小小的,灰撲撲的玻璃球。在架子間那些壁架燭台的藍火的照映下,玻璃球閃著暗淡的光。
「這裡有伏地魔要的東西,哈利?」厄俄斯在寂靜的環境裡輕聲問,「小天狼星似乎不在這兒,沒道理伏地魔在折磨他的同時還用了消聲咒。」
「小天狼星告訴我的,伏地魔要找的東西在魔法部。而我看見他一直想進神秘事物司!」哈利說。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幾步。
「你說在第九十七排。」赫敏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但她還是輕聲提醒哈利道。
「是的。」哈利輕輕應了一聲。
「我們需要往右邊走……」赫敏觀察過架子上的數字後說。
他們腳步迅速地向前移動,但到了九十七排架子的時候,還是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到。
「哈利?」赫敏遲疑地叫了一聲。
但哈利卻不肯看他們,他一直走到了架子的另一頭,還是沒有看到什麼人。哈利不甘心地向前小跑幾步,舉著魔杖仔細地尋找,「就在這的什麼地方……他可能……也許……」他啞著嗓子說。似乎下一秒就能看到小天狼星躺在地上。
「我想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裡除了我們連個鬼影都沒有。」佈雷司陰沉沉地說。
「別這樣。」厄俄斯不太贊同地說。
「我們是不是應該離開這裡,這個主意真是糟透了。」赫敏把目光從哈利那邊移到身邊的厄俄斯身上。「可是小天狼星的確不在家,克利切說他來了魔法部,而且不會回去了……」
「克利切一直憎恨小天狼星。」厄俄斯皺眉,「如果它對你們撒了謊——」
哈利還在不死心地找小天狼星來過這兒的痕跡,羅恩幾個則在四處張望,佈雷司他們三個背靠背打量著黑暗的環境。
「可是即使這樣,我們也回不去了,既然這是個陷阱,你認為會沒有人在四周潛伏著嗎?」厄俄斯冷淡地說,聲音逐漸低下去,像是在自言自語。「這裡面全都是玻璃球……是什麼呢……」
「哈利!」羅恩忽然叫起來,「你看見這個了嗎?」
大家一起朝羅恩的方向圍過去,羅恩正盯著架子上其中一個小小的玻璃球。「這上面有你的名字。」他說。
厄俄斯不禁舉高魔杖,好看清那個東西。
上面的確寫著哈利的名字——黑魔王和哈利·波特。日期是十六年前。
厄俄斯忽然想起一件事,當初伏地魔為什麼在明明處於上風的形勢下,隻身一人去戈德裡克山谷殺哈利呢?似乎是……是什麼呢?彷彿真相就在眼前了,但是厄俄斯總也想不通。
但這個灰撲撲的玻璃球肯定是關鍵。
厄俄斯舉著魔杖的手不自覺地靠近了一點兒,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不能觸碰。
這個時候哈利卻不顧其他人的勸阻,略微魯莽地握住了它,並且把它從架子上拿了下來。 大家近距離地觀察著這個毫無變化的小球,連佈雷司也露出了幾分好奇的神色。
「厄俄斯!」塞爾溫忽然出聲,敏銳地轉身把魔杖橫在了胸前,擺出防禦的姿勢。厄俄斯自然也感受到了周圍有好幾個巫師在靠近。
她們也不需要再提醒其他人了,因為就在下一秒,十幾根發亮的直指向他們的心臟。他們被困住了,左右兩邊都被人堵住,黑乎乎的一片,那些人帽兜下的眼睛射出光芒。
「很好,波特。」一個沙啞的女聲得意洋洋地說道,「把預言球給我。」
這些人慢慢逼近,他們看見剛剛說話的是一個有著亂蓬蓬黑髮的女人,她摘下帽兜後,在場的人都能認出她,因為她的照片曾經在《預言家日報》上出現過,雖然阿茲卡班奪走了她大部分的美麗和理智,但她的輪廓依舊保持著布萊克家的俊美。
「小天狼星在哪?」哈利厲聲問。
「小寶寶醒過來嚇壞了,以為夢裡的事情都是真的呢。」貝拉特裡克斯難聽地模仿著嬰兒的聲音說。
乘著哈利和食死徒們說話拖延時間的時候,厄俄斯悄悄挪動了幾步,仗著身形小的優勢躲在了哈利背後,扯了扯哈利的袍子。她明顯感到哈利放鬆了一點兒,頭側了一點兒,似乎想向她傳遞一些信息。
哈利明白自己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但他並不想為了自己的愚蠢葬送了身後同伴的生命。他對手上的預言球毫無興趣,但是他知道只有靠它才能讓大家安然無恙地離開。他感到挨著的隆巴頓全身發抖,還能感到身後的人呼吸急促。但是厄俄斯的到來幫了大忙。
「等我信號。」哈利在食死徒們的笑聲掩蓋下,不動嘴唇地低聲說。
厄俄斯抿抿唇,還是把哈利的話傳遞給了D.A.的人。至於她帶來的三個人,畢竟斯萊特林的審時度勢在霍格沃茨出了名的,她並不擔心這些。
「你想敬酒不吃吃罰酒嗎?」貝拉特裡克斯一向沒什麼耐心,她的胸脯迅速地起伏著。「很好——抓住那個最小的。」她吩咐身邊的食死徒,「讓他看著我們折磨那個小姑娘。我來辦。」
哈利先朝著金妮的方向垮了一步,擋在她前面,但猛然想到厄俄斯帶來的小姑娘才是最小的。不過塞爾溫身邊還有其他人,畢竟還是有幾個細心的人知道貝拉特裡克斯指的是誰。塞爾溫倒是完全不害怕地往前走了一步,她站到了厄俄斯身邊。毫不畏懼地抬起頭。
一個食死徒眼尖地看見了塞爾溫的領帶顏色和胸前的學院徽,語氣很微妙:「一個斯萊特林。」
「你說什麼,盧克伍德?」貝拉特裡克斯看向那個食死徒。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啦啦~貝姨很喜歡模仿別人說話啊~不過章節有限,阿七就不囉嗦了
☆、陷阱(二)
「不止一個。」厄俄斯突兀地開口。潘西和佈雷司也懂得了她的意思,一起站到了最前面。「這裡有……四個。事實上,我們只是來看看,不會給你們造成任何妨礙。」
「你想讓我放你們走?和小雜種混在一起的叛徒。」貝拉特裡克斯放聲大笑,然後惡狠狠地盯著他們瞧。
「不會。」厄俄斯不在意地笑笑,依舊用著慢悠悠地口吻,「不過我說了,我們只是來瞧瞧。當然啦,如果你們硬是要扣留著我們,我們可是會反抗的。你知道的,斯萊特林會的咒語可沒有太善良的。希望你能考慮清楚……扣著幾個純血家族的繼承人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厄俄斯一邊說一邊擺動著魔杖,像是不經意間讓杖尖冒出了一絲綠光。
各種咒語的光芒不同,但是死咒的綠光,食死徒們可是熟悉的不得了。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哦,她還挺會玩兒的呢,小不點兒斯萊特林。」貝拉特裡克斯興奮地尖聲叫道。「你們想走,可以,當然可以!不過我們得派兩個人送送你們,他們也是斯萊特林的呢。」
「那就再好不過了。」厄俄斯歪歪頭笑了一聲。「我們走了,你們……慢慢玩兒。」她轉身帶著塞爾溫他們跟著兩個食死徒,十分不講義氣地離開,也是十分鮮明的斯萊特林作風。羅恩幾個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走出包圍,但是哈利更像是慶幸,這種情況,能走幾個是幾個。而且厄俄斯已經幫他們轉移了食死徒的注意力,以便於他們商量脫身的計劃。
「粉身碎骨!」談判破敗之後,五道咒語射向不同方向,被擊中的高架紛紛爆炸。上百個玻璃球被炸成碎片,浮現出一個個乳白色的身影,在空中飄來飄去,他們的聲音在雨點般灑落在地的碎玻璃片和碎木片中迴盪,傳出不知多麼久遠的過去的話語……
六個人用胳膊護住頭,那些高聳的架子搖搖欲墜,越來越多的玻璃球從上空墜落,砸在他們身上。哈利拖著身邊的赫敏就向前跑,赫敏一邊跑一邊催促納威。另外三個人已經跑到他們前面去了。但是依舊有幾個食死徒衝出塵霧追了過來。頓時各種痛苦的尖叫聲、架子坍塌的轟隆聲響成一片。
「昏昏倒地。」赫敏擊中了一個差點兒抓住哈利的食死徒。
哈利、赫敏和隆巴頓穿過一排排高架,全力飛奔,他們看到剛才進來的門開著一條縫,能看見玻璃鍾形罩閃爍的亮光。哈利用最快地速度跑出了那扇門,等到赫敏和隆巴頓也衝過高高的門檻後,便重重地關上了門——
「速速禁錮!」赫敏氣喘吁吁地說,隨著一陣古怪的聲音,門自動鎖死了。
「你們沒把裡面毀掉吧。」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他們詫異地回頭,厄俄斯正靠在一個桌子上平靜地注視著他們,塞爾溫在一旁頗有興致地研究鍾形罩。
「你們看到的不是幻影,好了,別傻站著了。」厄俄斯說。沒等哈利他們說什麼,就聽到腳步聲和叫喊聲從剛剛關上的那扇門裡傳出。厄俄斯收起了漫不經心的表情,「快點兒過來,我們得抓緊時間。哈利,你的——他們管那叫預言球——它還好好的吧?那個可是能救命的。」
門外傳出貝拉特裡克斯下命令的聲音。赫敏勉強克制住全身發抖,三個人立即躡手躡腳地往前跑。
「預言球在我這裡。」哈利說。「那兩個跟著你們離開的食死徒呢?」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們可愛的貝拉會放我們走吧?」厄俄斯帶著他們往通向大廳的那扇門跑。「我們解決了他們就來找你們了,可惜羅恩那幾個傻傢伙走錯地方了,不過佈雷司和潘西他們跟過去了,應該會沒事兒。」
哈利三人這才放下心。
眼看快要到門口的時候,沉重的撞門聲從身後傳來。
「閃開!」一個粗暴的聲音說,「阿拉霍洞開!」
門一下子開了,哈利拉著厄俄斯就躲在了桌子底下,其他幾個人也在同一時間擠進來了。
厄俄斯簡直想踹哈利的自作主張,但是既然已經鑽進來了,厄俄斯也只能抓緊魔杖對著外面。梅林,這可真是個不易守也不易攻的「好位置」,躲在桌子後面也比在桌子下面要好得多。
他們蹲在桌子底下,看見兩個食死徒的長袍下擺離他們越來越近,腳步挪動得很快。
正當食死徒商量著要檢查桌子底下時,厄俄斯和塞爾溫利落地仰面從桌子底下滑出去,迅速地瞄準那兩個人的胸口。
「石化成繭!」
「心花盛開!」
整個動作也就在一兩秒之間,兩個食死徒只來得及舉起魔杖,咒語還沒念完就被擊中了。一個逐漸變成了圓形的大石頭,另一個胸口被炸開了,血糊糊的一片,正躺在地上艱難的呼吸。厄俄斯從地上爬起來,撿起他們的魔杖,利落地掰成了兩節。
「這個咒語是你發明的?」厄俄斯看著那個胸口重傷的食死徒,補了一個昏睡咒。
「是的,可惜沒達到效果。」塞爾溫朝那個人探了探頭,看樣子要是時間允許,她會好好研究一下這次的效果。
「你們做了什麼?」赫敏從桌子底下出來後,看到眼前的景象驚恐地問。
「當然是斯萊特林的拿手戲。」厄俄斯說,「快走吧,你也不想我們被抓住是不是?」
「那個人剛剛沒念完的咒語可是阿瓦達——」塞爾溫瞪著赫敏,「你要發善心也不是這個時候。還是你以為,靠幾個上課學的咒語就能和這些身經百戰的食死徒對抗了?」
哈利倒是視若無睹地拉著赫敏和隆巴頓,跟在厄俄斯身後往外走。布萊克老宅也有很多黑魔法的書籍,雖然他很厭惡黑魔法,但是這個時候的確不能太講究。
他們順利地到達了之前有著很多扇門的黑色大廳。可是牆壁旋轉之後,進去之前赫敏做的燃燒的X記號已經不見了。
「這有點兒意思。」厄俄斯仔細地看了一圈那些個一模一樣的門,「如果不是這個時候遇上,也許我會很欣賞這種防禦陣。」
哈利的心卻沉下來了。「你認為該往哪邊——?」
正當他們準備嘗試的時候,右邊的一扇門突然被打開,跌出來四個人。
「羅恩!」哈利聲音嘶啞地衝過去,「金妮——你們都——?」
「都活著,是的。」潘西嫌棄地說。她的袍子碎成了兩半,看樣子是被類似於切割咒的攻擊性咒語擊中了。慶幸的是,她雖然看上去很狼狽,但是並沒有受傷。「他們真夠行的,那間屋子古怪透了。我們完全沒辦法支配身體。韋斯萊家的小妮子傷了腳踝,其餘的都沒什麼事。」
厄俄斯看向金妮那邊,金妮靠在牆壁上閉著眼,呼吸微弱,身邊圍著幾個人。
「可是佈雷司呢?」厄俄斯擔心地問。
「他用了隱身咒,應該在我們身邊。」潘西東張西望起來。「佈雷司,你還在嗎?」
「我在這裡。」熟悉的聲音從她們身後傳過來。
「很高興你掌握了它,可是為什麼不撤掉隱身?」厄俄斯問。
佈雷司沉默了兩秒鐘,無奈地說:「我撤不掉它,不知道誰的咒語擦著我過去,結果就成這個樣子了。看來只能等它自己失效了。」
「好吧,那麼現在——哈利,留下一個人照顧金妮,其餘的人分散開把所有的門都試一試!」厄俄斯大聲喊。
幸好大家的反應都比較迅速,洛夫古德扶起金妮,赫敏在他們出來的門上重新做了燃燒的記號。厄俄斯打開了一扇門,裡面是進去過的只有一個石拱的房間。她給房門做上一個記號,但手握住把手,並沒有關上。因為她發現一旦關上一扇門,牆壁就會轉動。真不愧是神秘事物司,十三個房間,可是每個房間都有十二扇門通往其他的房間,就像迷宮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從前沒仔細看不覺得,但是現在阿七對這個神秘事物司真好奇。不過那些預言球和時間轉換器都毀掉了真可惜。
剛剛忽然興致來了,查了查瑪麗蘇的原文,結果在百度詞條發現 HP穿過我的黑髮你的手 也被定義成瑪麗蘇文了(撓頭,其實當初挺喜歡這篇文的),然後莫名覺得這篇文也有點o(一︿一+)o算了,蘇就蘇吧,阿七隻是很喜歡HP然後也希望喜歡的角色有一個好結局,捂臉,反正是心中的世界,就這樣吧。希望大家能幸福,原著看得我心揪揪的疼啊。不想雙子少一個,也不想布萊克家全滅,劫道四人組全死了也太傷感了,教授那麼堅強的人看回憶看的哭死了,德拉科六年級躲在廁所哭只有桃金娘安慰,馬爾福那麼個人最後折騰的頭髮都跟枯草一樣了,小哈背負了那麼多也很累,鄧校年輕的時候就很苦了也不想蓋魔王跟著死,湯姆那麼個顏值爆表的學霸為了莫名其妙的東西變成了伏地魔還死的那麼平淡,佩妮對哈利也是有感情的,珀西也只是熊孩子走錯了一段路,赫敏和羅恩更不用說了……
廢話有點多,原諒阿七悲從中來啊~~~所以寫個文歡騰一下
☆、重逢
「在這裡!」隆巴頓忽然喜悅地叫起來。
「我們快離開!」哈利大聲說。
可是快來不及了,即使他們逃避了食死徒的追捕。厄俄斯心理很矛盾,她知道很快主魂會來,也許鄧布利多也會來。但她不知道要不要在他們來之前帶著哈利離開……還是讓哈利面對這一切。
所有人都朝著正確的門跑過去,可就在這個時候,貝拉特裡克斯帶著三個食死徒從一扇門裡衝了出來。瞬間各種咒語在房間裡飛來飛去,一道昏迷咒不偏不倚打到了赫敏,哈利只能扛起她跑進了離他最近的一扇門。大家都被打散了,大部分人又被迫重新回到了各式各樣的屋子裡去了。只有帶著金妮的洛夫古德和隆巴頓三個人跑出了神秘事物司。
厄俄斯隻身一人進入了她查看的那間屋子,裡面是一排排的石頭長凳,她從最上面一排向下走,這裡就像是中世紀麻瓜的審判室。只不過最中間不是十字木架,而是有一個高高的石台,石台上豎著一道石頭拱門,看上去非常古老、破舊、衰敗。拱門周圍並沒有牆壁,上面掛著一道破破爛爛的黑色幕簾,它輕輕地飄動,像是有風從拱門裡透出來。但是厄俄斯圍著拱門繞了一圈,發現它只是孤零零地豎在那裡,後面空蕩蕩的並沒有什麼東西。
她爬上高台,恍惚間聽到拱門裡傳來低語聲,就像是從幕簾後面有人在說話。可是那後面明明是空的。破舊的黑色幕簾還在輕輕的晃動,像是有人進出時碰到了它。
厄俄斯被這個其妙的景觀吸引了。她伸出了一隻手想去碰碰它。
「別動它,厄俄斯。」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厄俄斯回過頭,看到一個穿著黑色旅行斗篷帶著帽兜和面具的人站在她之前站的地方——最高處的石頭長凳邊,掀開了身上的隱身衣。
頎長消瘦的身形那麼眼熟。
「德拉科?」
來者摘下帽兜,熟悉的鉑金色頭髮垂在耳邊,泛著金屬光澤的銀灰色眼睛從上面俯視著她。
「很意外?」德拉科譏誚地挑挑眉,一個很馬爾福的動作。
「我承認有點兒。」厄俄斯微微笑起來,「不過我很高興能在這個時候看見你。」
「因為你被困住了?」德拉科慢吞吞地拖著長腔說,他走下台階。「真驚訝你也有應對不了的情況……」
「當然不是。」厄俄斯伸出手。
德拉科卻環著胳膊,盯著她的手冷冷地浮出一個笑容。
厄俄斯眨了眨眼,收回了手。「好吧,好吧……」她不自在地笑笑。
「和波特他們擅自離校來這種地方,你以為你是誰,想和波特一樣成為救世主嗎……」德拉科眼裡似乎能燃起冰冷的怒火,「你怎麼敢!」
「冷靜點兒,德拉科,我可以保護好自己。」厄俄斯平靜地微笑。
「我當然知道!」德拉科低聲朝厄俄斯吼道。
厄俄斯吃了一驚,印象中德拉科似乎從來沒有這樣過,雖然他經常生氣,但是基本是陰陽怪氣地嘲諷人,不然也是孩子氣的罵罵咧咧。這樣明顯的發火十分罕見。厄俄斯收起了笑容,她有些被嚇到了。德拉科似乎越來越有他父親的影子了。
「如果這件事讓你這樣生氣,那麼我很抱歉。我只是覺得應該過來看看,並沒有想惹什麼麻煩——」厄俄斯不安地說,但是被德拉科打斷了。
「你以為我為什麼生氣?」他這樣問。
厄俄斯也不知道,她原本以為是因為她擅自有危險的行動,但看德拉科的樣子,似乎又不是這麼回事。厄俄斯只好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你什麼時候能不要這樣隨隨便便地就把我撇下?!成立DX是這樣,三強爭霸賽是這樣,這次也是。」德拉科向前一步,語氣激烈地說。
「我沒有想把你撇下,只是這次——」厄俄斯解釋道。「我只是擔心你——擔心你,你明白嗎,德拉科?」
「就是這樣。」德拉科突然恢復成平時的樣子,面無表情地說。
「什麼?」
「你總是這樣不相信我。厄俄斯,這就是原因。這學期為什麼我要瞞著你去做那件事……你還是不明白!我想讓你知道我完全有能力去完成各種各樣的任務!我是個馬爾福。」
「我沒有不相信你。」厄俄斯注視著德拉科,「我知道一個馬爾福會有多優秀,也知道你有多優秀。」
「哦,是的,真高興聽到你這麼說。」德拉科嘲諷道。
「我只是——」厄俄斯不知道該怎麼讓德拉科明白她的意思,她忽然悲哀地發現她還是如此不善言辭,就像當年一樣,彷彿這麼多年都沒有長進。怪不得湯姆說她像被巨怪踩了腦子。厄俄斯轉身盯著飄動的幕簾,鼻子有些發酸。「我很抱歉。」她只能這樣說。
令人難受的一陣沉默。
「既然你過來了,那麼今晚有行動,對不對?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厄俄斯低聲說,然後又喃喃自語道:「竟然說什麼去德國,又被他騙了……」
德拉科站在厄俄斯身後看著她,過了半天才說:「我們最好先離開這兒。」
「你說的不錯。」厄俄斯點頭。她轉過身問:「你進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別的人吧?」
「沒有……」德拉科說,「我們有隱身衣。」
「是的。」厄俄斯看了一眼德拉科手裡薄薄的隱形斗篷,點點頭輕歎。
一瞬間彷彿又回到他們為了阿斯托利亞而吵架時的緊張關係了。德拉科有點兒懊惱,最近他和厄俄斯怎麼總是紛爭不斷?
就在這時,隔壁屋子裡傳來激烈的打鬥聲和叫喊聲。
「梅林,看來有誰被盯上了。我們得快點兒!」
兩個人暫時放下了心裡的疙瘩,披上隱身衣之後從進來的門又出去了。現在大廳裡並沒有一個人,就在厄俄斯考慮先離開還是去找其他人的時候,門又開了。厄俄斯條件反射地轉身用魔杖指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然後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他們在隱身衣下面。
是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
她狂笑著跑過他們面前,像是發生了什麼高興的事情,甚至沒有察覺到房間裡還有兩個人。
「看上去——」厄俄斯頓住聲音,她有些驚恐。但是在下一刻,通向升降梯的走廊傳來一聲尖叫。厄俄斯立刻拉著德拉科朝那邊跑去。
「昏昏倒地!」厄俄斯在看到那幾個人影的時候,就朝貝拉特裡克斯扔了一道咒語。但是被她跳著躲開了。她猛地回頭也扔了一個咒語,被德拉科搶先擋開了。隱身衣早在奔跑的時候就被收起來了,厄俄斯和德拉科兩個人暴露在敵方的視線裡。
在他們對面,隆巴頓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厄俄斯只希望他沒有死。洛夫古德在一邊□□,看上去也受了不小的傷。
「德拉科。」貝拉特裡克斯在看到他們的那一刻,面容有一瞬間的扭曲,隨後變成了狂喜。她又模仿起嬰兒的聲音,「啊!親愛的外甥,不知道我在這裡解決掉你,我們心愛的茜茜會不會傷心呢?」
看起來馬爾福家的背叛在貝拉特裡克斯看起來不可原諒。
「也許梅林能回答你!」德拉科猛地推開厄俄斯,一道紅光從他的杖尖射出。雖然被貝拉特裡克斯擋掉了,但還是很讓厄俄斯驚訝,德拉科什麼時候學會的無聲咒?雖然力量還不是很強……要知道這學期的DX訓練他都沒怎麼參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厄俄斯是不希望德拉科參與到這些事情裡,因為很危險。但是德拉科不喜歡厄俄斯總是一聲不吭,他認為他可以和厄俄斯共同面對。關心則亂吧,厄俄斯以為德拉科這樣生氣是因為他們情感危機了,所以很怕德拉科會和她分手什麼的。然後小龍也不知道厄俄斯是這樣想的,依舊表示出自己很生氣,希望厄俄斯能改變原來的習慣。so……這就是一個死循環。
小厄俄斯基本上是獨來獨往習慣的,兩個人都有點低情商……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3:02
☆、BOSS出現
紅光綠光在狹窄的走廊裡亂飛,這裡完全沒有什麼遮擋物,十分妨礙戰鬥。何況那邊還倒了兩個人,就算德拉科不喜歡他們,也不能不考慮魔咒意外打到他們身上的後果。貝拉特裡克斯看出了他的顧慮,於是更加肆無忌憚,激怒德拉科讓他不斷使出殺傷性大的咒語。好幾次咒語被她躲開或者擋開後,險險地打在隆巴頓和洛夫古德身側。好在洛夫古德並沒有陷入昏迷,勉強幾個「盔甲護身」還能使得出來。
厄俄斯也會看準時機扔兩道魔咒過去,慢慢地,德拉科的劣勢開始扭轉過來,戰鬥僵持住了。
可是沒過一會兒,當哈利從裡面追出來了,貝拉特裡克斯朝他們扔了一個「鑽心剜骨」後立即轉身朝電梯奔去。厄俄斯覺得貝拉特裡克斯是故意要引哈利去的,但是沒能攔住他。他像發瘋一樣追著貝拉特裡克斯,登上了第二架升降梯,令人驚訝地是,德拉科也追了上去。
「發生什麼了?」厄俄斯才看見哈利乘著升降梯離開,羅恩和佈雷司又追了出來。羅恩看見了奄奄一息的隆巴頓和洛夫古德和蹲在他們身邊不停往他們身上扔簡單探測咒的厄俄斯,不禁停下腳步問道。「他們怎麼了?哈利人呢?」
「他們追著貝拉特裡克斯上去了。」厄俄斯倒不擔心,以哈利和德拉科兩個人的能力,就算對付不了貝拉特裡克斯,也不會受傷。她檢查完傷員後站起來,「你們怎麼一個追著一個?裡面情況怎麼樣?」
「他們?」羅恩注意到了這一點,「還有誰和哈利一起嗎?金妮呢?」
「金妮大概被送出了。」厄俄斯遞給洛夫古德一瓶應急的魔藥,「德拉科和哈利在一起,所以暫時不用擔心。」
羅恩看上去驚呆了。他張大嘴巴:「馬爾福——!」
「德拉科來了?」佈雷司古怪地笑了一下,看上去他也想到了什麼。「鄧布利多也來了,和他的那些鳳凰社的人。裡面的食死徒都被控制住了,只不過貝拉特裡克斯逃走了,還用一道古怪的黑魔法擊中了小天狼星·布萊克。布萊克的生命特徵消失了,救世主波特大概以為他死了,所以……」佈雷司簡單地說出了現在的情況。「潘西他們都受了點兒小傷。」
「鄧布利多來了?」厄俄斯重複了一遍。她也想到了能讓鄧布利多來這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好吧,我想我們得上去找他們!快!佈雷司,還有羅恩,快!」
厄俄斯一邊說一邊往升降梯那邊退,然後轉身跑了進去,佈雷司隨後進去了。
「羅恩?」厄俄斯的一隻手放在正廳的按鈕上,看著搖擺不定的羅恩,著急地催促。
「我們很好。」洛夫古德試圖站起來。
羅恩最後看了一眼受傷的同伴,在升降梯柵門即將合上時鑽了進去。
升降梯丁丁當當地往上升,然後在正廳停了下來,柵欄門還沒有完全打開時,羅恩就迫不及待地衝了出去。厄俄斯和佈雷司跟在後面。金碧輝煌的魔法部大廳完全變了樣,厄俄斯目所能及的地方都是一片凌亂,木地板、牆壁上到處都有劃痕,魔法兄弟噴泉被毀得面目全非。至少厄俄斯要是第一次看到它,覺不會認出來那是個什麼東西,噴泉現在就像是一堆破石頭,還會噴水的那種。
德拉科和哈利一左一右掩藏在噴泉後面,離他們十米遠的地方,是還存了希望奪到預言球的貝拉特裡克斯。
厄俄斯三人在躲開貝拉特裡克斯的一兩道咒語之後,也一起擠到了噴泉後面。
「梅林!這地方可真小!」羅恩低咒一聲。
「你們怎麼來了?」德拉科一邊觀察著貝拉特裡克斯的動向一邊發問。
「當然是怕你們應付不來。」佈雷司還很有心情調笑,充滿意味地掃了一眼被動出擊的哈利和德拉科,不緊不慢地說:「而我們的擔心也沒錯,是不是?」
德拉科狠狠地瞪著他,要不是時機不對,兩個人都可能開始斯萊特林式的「情感交流」了。
厄俄斯淡淡出聲:「鄧布利多在底下。」
「所以——?」德拉科吃驚了一下後挑高了眉毛。
這個時候,一直觀察著貝拉特裡克斯動態的哈利忽然往左繞,於是厄俄斯也探出頭看了一眼貝拉特裡克斯,那個女人正在往右邊挪動。厄俄斯等到哈利瞄準她背後時,也扔了一個昏迷咒過去。可惜貝拉特裡克斯的反應實在太快了,她只用了一個「盔甲護身」就擋開了兩道咒語。紅色的光芒一道反彈到深色的牆壁上,一道反彈回魔法兄弟噴泉,削去石刻小精靈的一隻耳朵。
如果厄俄斯有罵人的習慣,這回肯定會開罵。但是她只是皺皺眉,回應起德拉科:「所以我們可以假設,伏地魔也會來。」
「波特,我給你一個機會!」貝拉特裡克斯大聲喊道,「把預言球給我——現在就把它滾過來——我就饒你一條小命!」
「唉,恐怕你只能把我殺死了,因為預言球沒了!」哈利吼道,然後他一隻手摀住了額頭,忽然發出和貝拉特裡克斯一樣的狂笑,「你親愛的老夥伴伏地魔知道它沒了!他對你不會滿意的,是嗎?」
「什麼?你是什麼意思?」她喊道,聲音裡第一次透出了恐懼。
厄俄斯也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因為哈利的後一句話。
「你又感應到他了?」厄俄斯不管不顧地來到哈利身邊,按住他的肩膀。哈利的傷疤似乎更疼了,火燒火燎的劇痛讓他難耐地閉上了眼睛抵抗。
「是的。我可以感覺到他很憤怒!」哈利又高聲挑釁了貝拉特裡克斯一句後壓低聲音說。
「來不及了。」厄俄斯嘴裡念著,「佈雷司,你們最好快點回神秘事物司,不要呆在這裡了!」
「好吧,好吧。」佈雷司思考後還是決定聽從厄俄斯的安排。他來這兒純屬興趣,可沒打算把命交代在這裡。「德拉科?」
「我不會走的。」德拉科冷靜地說。
厄俄斯不贊同地看著他,德拉科也毫不妥協地迎上厄俄斯的目光。
另一邊哈利和貝拉特裡克斯的對話還在繼續——
「什麼也沒有了!它摔碎了,快跟你的主子匯報去吧!」
「不!」貝拉特裡克斯尖叫,「這不是真的,你在說謊!主人,我盡力了,我盡力了——別懲罰我——」
「別浪費口舌了!」哈利嚷道,他艱苦地和像要炸開一樣疼痛的腦袋爭鬥,「他可聽不見你在這裡說話。」
「那可未必——」厄俄斯半跪在地面上,呆呆地輕聲說。她的目光落在前方像是憑空出現的人身上。
瘦高的身條,帶著黑色的帽兜,可怖的蛇一般的面孔蒼白而憔悴,瞪著一雙瞳仁細長的紅眼睛……伏地魔出現在大廳中央,他的魔杖指著哈利。
「是嗎,波特?」冰冷高亢的聲音說。
好了,這下子誰也別想走了。第一次面對面的見到整個巫師界最大的恐懼,羅恩已經完全當機了,佈雷司的呼吸都已經輕的感覺不到了,德拉科的身體不易察覺地抖了一下。
厄俄斯其實大腦也有點呈現空白狀態,雖然一直和湯姆統一戰線把主魂當成敵人,但是真正見到才能想起,眼前的這個伏地魔才是當初上學七年朝夕相處的那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 V大出場了,阿七心裡也是有點兒小激動的
不過V大的戲份好難寫啊!阿七要抓狂了
☆、最後的戰鬥(一)
這是厄俄斯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同伴,蛇一般的蒼白面孔對視覺衝擊力是很大的,如果不是知道他就是伏地魔,她簡直要認不出來了。他的變化太大了,看到眼前的人,誰還能想到當初霍格沃茨裡那個謙遜有禮的男學生會主席呢?
不像別人的魔杖怕被輕易打落都是握在手心裡的,伏地魔習慣用食指和中指夾持住魔杖——那根厄俄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紫杉木魔杖,姿勢是說不出的優雅,除了那又白又細如同蜘蛛一樣的手指。
「待著別動,等下躲起來……」厄俄斯微微向後靠了一點兒,不知道碰到了誰,輕輕擰了一下,嘴唇不動地以最小的聲音說。
沒聽到回答,厄俄斯只希望他們不是嚇傻了。
不過厄俄斯也沒辦法把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了,只要他們稍微聰明點兒,應該不會有大問題。現在最危險的,是哈利!
而哈利此刻呆呆地站著,似乎動彈不得,他的魔杖無力地指向地面。
「我沒有什麼話要對你說了,波特。「伏地魔用那雙冷酷的紅眼睛盯著哈利,輕聲地說,」你三番五次惹惱我,次數太多,時間太久了——」
厄俄斯緊緊握住手裡的魔杖——沒有指著對面站著的人,那樣太危險了——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伏地魔,完全不敢移開視線。特別當伏地魔的語氣如此危險的時候,他的魔杖就指著哈利的心臟,這讓厄俄斯感到她的心都停止跳動了。
「——阿瓦達索命!」
就在這一刻,厄俄斯手裡的柳木魔杖終於動了。一個巨大的銀盾抵擋住了綠光。
伏地魔有些惱怒,他的魔杖似乎動了動,但還是指著哈利。帽兜下令人膽寒的紅眼睛看向了厄俄斯,像是才注意到一樣。當然厄俄斯可不會笨到真的以為伏地魔是剛剛看見她。
「厄俄斯,我的朋友。」伏地魔用一種嘶嘶的聲音說,「還能見到你真高興。」
厄俄斯可不覺得那是高興的語氣。
「我的榮幸。」厄俄斯手心外翻行了一個禮,碰巧她用的是右手,如此一來她的魔杖被拇指壓在食指上,彷彿無意間指向前方。【很驚訝你今晚回選擇來這裡,萊斯特蘭奇夫人應該告訴你了,鄧布利多也在這兒。】厄俄斯掃了一眼伏在伏地魔腳邊請求原諒的貝拉特裡克斯。
【鄧布利多。】
【是的,就在下面,和他的鳳凰社。】
伏地魔嗤笑了一聲,瞇起了狹長的眼睛。【那不是正方便,我也帶來了我的食死徒。】
【很遺憾地告訴你,如果你指的是今晚來搶預言球的那群人,他們已經被鄧布利多抓住了。哦,除了你身邊那位。也許你下次該派幾個更有實力的人來。】
【……你太低估我了,厄俄斯。】伏地魔輕聲說,殺意被他隱藏,【還是你真的以為那個可悲的魂片能打敗我?打敗最偉大的伏地魔大人?】
【湯姆說他去了德國。】厄俄斯不動聲色地繼續說,雖然在熟悉的人面前提起他的另一部分靈魂有點奇怪。她站在哈利的左前方【我知道這肯定又是他的謊言,和你一樣。】
【天哪,他竟然撿起了那個可悲的名字!】
【無論如何——】厄俄斯微微加重了語氣,即使這在別人聽起來可能更加恐怖,清晰陰冷地蛇語在空蕩蕩的大廳迴盪。【他今晚也會來。看起來,你們真的打算今晚解決掉你們之間的麻煩了。】
安靜得令人內心發慌的對視。
突然一道綠光又從紫杉木魔杖射出,被毀壞的石像飛到了他們面前,被綠光炸碎。
還沒等碎片落地,厄俄斯就用力推開了哈利。她揮舞著魔杖,噴泉裡的水騰飛起來,被魔杖變成鐵鏈朝伏地魔飛去。但是伏地魔揮動魔杖,那串水做成的鐵鏈就變成了水滴,剎那間又凝結成巨大的水蛇盤在伏地魔身邊。厄俄斯重新變出了銀色的盾牌。巨大的水蛇大張著嘴,露出凶狠的毒牙衝向銀盾。帶動的風讓厄俄斯的頭髮都向後飄起,黑色的斗篷緊緊貼在她的身上。但讓人放心的是,水蛇並沒有給銀盾帶來什麼傷害,它衝進銀盾後就被重新打散成尖銳的水滴,爭先恐後朝四面八方散去,銀盾上有無色的波紋閃過,最後和水蛇一起消失了。
大廳的另一邊,哈利四人對上了貝拉特裡克斯。在佈雷司又險險躲過一個殺戮咒之後,他果斷地也反手扔出一道綠光。接著德拉科也放開了手腳,兩個斯萊特林把他們會的各種殺傷力大的黑魔法不要錢地扔向貝拉特裡克斯。這可比之前只用石化咒、昏迷咒的效果好多了。
「碎骨化塵!」厄俄斯發出了今晚用的最厲害的一道黑魔法,無論是昏迷咒還是殺戮咒,作用的範圍都太小了,所以可以輕易躲開。只有用大範圍的切割咒才能堵住敵人的退路。強大的魔咒帶著厲風朝對方飛去,像是一個小型颶風,所到之處的石塊、玻璃、碎木全部被捲進去,擠壓成灰。魔力幾乎實質化在牆壁地板劃出一道道深深地切口,帶著巨大的殺傷力。上方的閃動著福吉頭像的魔法屏幕也被震碎,細小的黑色碎片也被吸進來,以可怕的速度撞在了藍色的魔法屏障上。
伏地魔猩紅的眼睛閃過狠戾,他交叉雙手舉高魔杖。當切割咒和魔法屏障相碰之後,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和振動,相撞之處出現大量的塵埃,灰濛濛的一片已經看不見伏地魔黑色的身影。
但是沒有人會覺得這會給伏地魔帶來創傷,至少厄俄斯明白這只能拖延時間,她的魔力還不足以傷害讓巫師界聞風喪膽的黑暗公爵,就算這樣仗著中世紀學會的高階黑魔法,厄俄斯也堅持不了太久。
果然,颶風還在持續,但是伏地魔陰沉高亢的聲音傳出。
「貝拉!」
這是一個命令,也是一個信號,貝拉特裡克斯在聽到主人叫她的名字時,立刻化成一道黑煙消失在戰鬥的地方,她衝向了高聳的天花板並炸毀了它。大量碎裂的天花板從高空帶著風落下,重重地砸在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音。貝拉狂笑著用魔杖指向天空,一團帶著詭異綠色的霧氣從她的杖尖射向天空,漸漸匯聚成一個骷髏的形狀,骷髏張開了嘴,一條大蛇從它口中游出。
黑魔標記。
看來伏地魔沒說大話,她的確低估了他。厄俄斯現在知道了,伏地魔是做好準備的。
湯姆計劃好了要漁翁得利,但是伏地魔顯然也不是僅僅衝著預言球來的。
「今晚來到這裡是愚蠢的,湯姆。」一個蒼老但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身後,厄俄斯回頭,發現鄧布利多正站在金色的大門前。「傲羅們就要來了。」
厄俄斯在聽到熟悉的稱呼時楞了一下,看了看周圍並沒有來其他人,才想起鄧布利多叫的是眼前的伏地魔。似乎不管人怎麼變化,老者總喜歡叫他們最初的名字,並且時常提起他們最初的樣子。這種在包括厄俄斯的大部分人看來是念舊,但是在伏地魔這裡純屬揭傷疤了。要知道伏地魔最憎恨別人提起和「當初」、「從前」有關的一切話題。那會讓他想起軟弱無能的母親和低賤骯髒的麻瓜父親,想起他最厭惡的童年和從老裡德爾那裡繼承來的爛大街的姓名。一句話說,那是伏地魔的黑歷史。
作者有話要說: -=-戰爭果然難寫,阿七血槽已空。
☆、無責任番外二
我猜不到薩拉查還會去哪裡,如果他沒有立即離開城堡。於是我只能一層一層的找,雖然哪裡都還和平時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反常的地方。學生們也沒有看到任何疑似薩拉查的巫師。
誰能好心的給我一丁點兒提示呢?
正當我毫無頭緒地在城堡四處亂跑的時候,懷裡的雙面鏡響了起來。這是德拉科送我的生日禮物。我拿出雙面鏡,鏡子裡面果然出現了德拉科蒼白的臉。
「我想你應該回來,魔藥課教室。這裡來了幾位客人……」他的聲音低低的,從他肩膀後面還能看到佈雷司在為他掩護。德拉科的眉毛皺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一副「做夢了」的表情。
客人?幾位?這肯定不會是我急切想見到的了。我向前看看空曠的古堡走廊,還是轉身朝樓下快步走去。
等我沿著樓梯一路下去到教室時,門意外地開著,想到德拉科的話,我盡量不發出聲音邁步進去。目光匆匆掃過一圈,我發現學生們都不在自己的座位上,個個交頭接耳,很大一部分還是站著的。
這下子我是真的很奇怪了,要知道,即便是來了什麼人,斯內普也絕對不會允許學生在他的課堂上如此沒規矩的。像一群沒腦子的巨怪。而此刻就連斯萊特林的學生也騷動不已。
我站到德拉科身邊,一邊聽他說一邊不自覺的把目光落在了講台邊混亂的根源。幾十年的光陰也算不得太短,至少這讓我在看到羅伊娜的背影時,並沒有第一時間想起來是誰,只是覺得熟悉。
不過戈德裡克的金色長髮還是那樣耀眼,即使在昏暗的魔藥課教室裡,還是引人注目。
「他們說他們是拉文克勞、赫奇帕奇和格蘭芬多……和四巨頭名字一樣。我要說,這真是見鬼了是不是?四巨頭可是一千年前的死人了。我想這只是一個玩笑,雖然不太像。教父似乎也不相信。哦,要我說,當然我也不信……」德拉科用一種動搖的語氣在我耳邊說著,卻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的。我胡思亂想,也許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地望著那邊……
這真是梅林的恩賜。
「哦!」還是那樣不安分的戈德裡克第一個看見了我。他仔仔細細打量了我一遍之後發出了一聲興奮的驚歎。藍色的眼睛和金色的頭髮,似乎穿越時光,能把千年前的陽光帶來照在我身上。「厄俄斯!」
剎那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結在了我身上。
我看著他們,不知道應該有什麼樣的反應。當初我也是期翼過某一天,他們能出現在我面前,然後一切就如同千年前一樣——戈裡帶著我玩耍,赫爾加在暖陽下泡茶,羅伊娜一邊看著書一邊看我們。
戈德裡克還是那樣開朗,赫爾加還是那樣純真,羅伊娜還是那樣沉靜。薩拉查……也許還是那樣冰冷。
「戈德裡克……」我幾乎是不發聲地吐出了他的名字。我希望我是啞巴,這樣說不出話也不會被責怪。
他們都那樣溫和地微笑著看著我。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反應,我像是被施了「一忘皆空」,也許我哭了,也許我衝上去抱住了他們……
等我意識清醒的時候,戈德裡克已經站到了我身邊,一隻手搭在我的腦袋上,摸著我黑色的頭髮。
「哦,小厄俄斯,你不是答應我會進格蘭芬多的嗎?」戈德裡克最終冒出了一句出乎意料的話。
雖然他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像從前一樣用那種誇張語氣,咧著嘴大笑。可我還是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在那個的冬季,我窩在溫暖的壁爐邊聽著戈德裡克講故事,他說希望我能進格蘭芬多,而我也的確答應了。
「哦,抱歉,戈裡。」我小聲地說。
「戈德裡克!分院是分院帽的事,也許它覺得厄俄斯更適合斯萊特林呢。」赫爾加習慣性地站出來維護我,衝著戈德裡克叫嚷。
「我明明和分院帽說過了。」戈德裡克不服氣地嘟囔,「我們單純的小厄俄斯怎麼會習慣斯萊特林學院的生活呢。」
這句話裡並沒有什麼偏見,戈德裡克只是單純的覺得我不適合。
他還是瞭解我的。
「沒關係的,戈裡,我很好。」我輕輕拉住赫爾加的袖子。她轉頭給我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我一心一意沉浸在重逢的景象中了,不敢移開眼。哦,梅林吶,我多怕他們會消失。所以我沒注意到周圍同學快掉下來的眼珠和魔藥課教授黑的不能再黑的臉。尤其是在羅伊娜開口之後,一群人的臉都快抽筋了。
「其實我們這次,是來找薩拉查的。」羅伊娜站在幾步外,冷靜的黑眼睛看著我說。
「他回來了?在這兒?」我高興起來,「我就知道。我去了密室找他,沒看見,我想他還在城堡的某一處!」
「你不能這樣偏心,小厄俄斯。」戈德裡克一副受傷的樣子看著我。
「哦!親愛的戈德裡克!」我皺著眉指責:「我想你應該沒有忘記,當初是你和薩拉查吵架,他才會走的!你得給他道歉!」
「我當然記得!」每次一提起這件事,戈德裡克就沒脾氣了,他用矢車菊藍的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我們,「如果他還生我的氣,你們得幫我。」
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戈德裡克總是這樣,永遠沒有辦法讓人真正的對他生氣。
「可是,我們該去哪裡找他呢?」我問。
「薩拉查應該在你應該在的地方。」羅伊娜走過來,光滑的黑髮隨著她的動作在身後微動。
原諒我沒太理解她的意思。羅伊娜總是能說出幾句讓我們沒辦法弄懂的話。我詢問地望向赫爾加和戈德裡克,這次他們似乎是聽懂了。
戈德裡克低頭看著我,「他是來找你的。」
他用低沉溫柔的聲音告訴我,薩拉查是為了我回來的。
「真的嗎?」我不太敢相信。我從不敢想,原來薩拉查還是在意我的。
戈德裡克點點頭。
「可是他會去那裡找我?我應該在的地方?」我絞盡腦汁地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是哪裡。
「別擔心,小厄俄斯。我想我知道他在哪裡了,我帶你去找他好嗎?」戈德裡克又揉了揉我的頭髮,安慰道。
「那我們分開來,戈裡帶著厄俄斯去找薩拉查。我和赫爾加要先去見一見現在的校長,否則太失禮了。」羅伊娜冷傲地說。她轉頭看了看周圍圍著的一圈人,「斯內普教授,是麼?能麻煩你帶我們去見校長嗎?」
我瞪大了眼睛,為了羅伊娜口中的稱呼。雖然的確沒錯,可是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德拉科……」我不安地回頭看了眼他,不知道怎樣才能和他解釋。「抱歉,我得先去找……那麼,待會再見好嗎?」
德拉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戈德裡克他們,然後怔怔地點了點頭。我想他應該只是被嚇到了,但是我很高興他沒有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阿七有點囉嗦= =這番外劇情還沒進行到G.G.和S.S.相遇,所以這章就當做福利啦!
☆、最後的戰鬥(二)
不過鄧布利多的來到無疑給所有人都減輕了壓力,最起碼有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並黑魔王唯一懼怕的人在,厄俄斯不用擔心另外幾個五年級·童叟無欺·貨真價實·學生的安全問題了。
「到我完蛋的時候,你也死了!」伏地魔惡狠狠地說。乾脆利落地朝鄧布利多發射了一個殺戮咒,但沒有擊中。打在了保安的桌子上,桌子頓時燃起了火苗。
厄俄斯這個時候已經靜悄悄地在往德拉科的方向後退了。
即使她願意為了保護同伴和伏地魔對抗,但是卻沒興趣和鄧布利多一起二對一。而且看上去,魔力強大的霍格沃茨校長也不需要什麼外援。
就在伏地魔與鄧布利多酣戰的時候,一道道黑煙從頭頂坍塌的天花板衝了進來,紛紛落在周圍變成人形,成包圍之勢。
是包括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狼人芬裡爾·格雷伯克在內的十幾個食死徒。他們以伏地魔和鄧布利多為中心站在四周,不安地走動,魔杖全部指向了鄧布利多,但是卻不敢靠近,也沒有人敢發射咒語。
下一秒鄧布利多的寵物福克斯憑空出現,火紅的鳳凰在半空中飛舞,發出一陣悅耳的鳴叫。厄俄斯猜測,這是在召集鳳凰社的成員。
「德拉科,你知道多少……關於今晚的計劃?」厄俄斯問。這個時候他們五個人正靠著隱身衣和隱身咒勉強朝著升降梯的方向移動,因為呆在這明顯是個不明智的選擇。兩位強大的巫師發出的每道魔咒都能直取對方性命,強大的魔力波動推著人們不得不向後退。
「我不知道,父親只是寫信讓我好好呆在學校裡……至少我是這樣理解的,他在信裡問了一些今天的瑣事。」德拉科說,「結果我去找你的時候就發現你們和……和波特一起飛上天了。我敢打賭你沒有聽見我在叫你的名字。」
「你是對的。」厄俄斯說,「風聲太大了。」
哈利原本並不願意離開,是被羅恩和厄俄斯拉著走的。
「哦,拜託了,哈利。」厄俄斯輕聲責備,「你留在這裡也沒有用。」
「看起來,我們的救世主並不能明白自己有多大能耐。當然啦,他一直像斯內普教授說的那樣,自高自大,自以為是——」
「閉嘴,馬爾福!」哈利扭頭說。不過他終於放鬆了身體,任由羅恩把他拉進升降梯裡。
「啊哈!我真的很好奇,你們知道嗎?在我們沒來之前,你們是如何面對貝拉特裡克斯的。」佈雷司嘲諷道,「我無比慶幸你們沒有把對方擊昏了送給食死徒。」
哈利會蛇語,他聽到了她和伏地魔的對話。
不過此刻厄俄斯無意解釋這些事情,哈利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多問,這對一個格蘭芬多來說真是難能可貴。
升降梯啟動聲響挺大的,好在遠處兩個人聲響更大,遮掩住了丁丁當當金屬碰撞的聲音,厄俄斯他們安全地離開了魔法部正廳。等升降梯下降到地下的神秘事物司時,隱約還能聽見地面上的一丁點兒響聲,但又像是幻覺。厄俄斯看見洛夫古德和隆巴頓已經不在黑色的走廊裡了。事實上,大家都集結在走廊另一邊有著十二扇門的黑色大廳裡呢。
雖然厄俄斯他們上去經歷了一場惡戰,但實際上還不到二十分鐘。所以底下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潘西和塞爾溫果然如同佈雷司說的,受了些輕傷,但是現在看上去好多了。她們倆站的位置明顯和D.A.、鳳凰社的人隔了一條看不見的界限,似乎站在這樣一群人邊上也讓她們難以忍受。當她們看見厄俄斯他們往這邊走之後,明顯鬆了口氣。
哈利已經知道了小天狼星並沒有生命危險,看上去既慶幸又懊悔。
他告訴了大家上面的情況,所有人在聽到伏地魔來了之後都發出了一陣驚恐地吸氣聲。潘西和塞爾溫頓時看向了厄俄斯三人,似乎在確認他們是不是完整地回來了。
不過上去的幾個人,無論是德拉科、佈雷司還是哈利,都默契地沒有提起厄俄斯和伏地魔的交戰。一個五年級學生能有那麼強大的魔力,沒有人會覺得正常。而幾個男孩都潛意識認為還是不要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比較好。至於羅恩?他在近距離面對了致使魔法界籠罩幾十年陰雲的罪魁禍首後,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恐懼與慶幸交雜的夢幻表情裡。
最後鳳凰社留下了盧平照顧學生和昏迷的小天狼星,其餘的人都在第一時間趕赴戰場。
「真可惜沒能和你們一起上去。」塞爾溫口氣遺憾地靠在厄俄斯身邊說。
「不行,親愛的莉莉絲。」厄俄斯一眼就看出女孩在打什麼主意,「太危險了。」
「就看一會兒?」塞爾溫打著商量的口吻,「而且,我們要怎麼離開?」
「如果不能避開魔法部正廳,那麼等一切結束後再走。」厄俄斯不容拒絕地說。
「哦,能不能別這樣……」塞爾溫嘟囔道。
厄俄斯無奈地笑笑,不再理會她了。一抬頭卻對上了另一道目光。
厄俄斯放開了塞爾溫,走了過去。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厄俄斯靠近後低聲問。
「沒有。」德拉科說。他低下頭看著厄俄斯的頭頂,捉起一束黑色的長髮放在手心。
厄俄斯看著德拉科那雙保養得比自己還好、修長白皙的手托起的自己的黑髮,抬起手摸了摸其他散落在肩旁的頭髮。
「髮帶掉了。」她說。
「掉在哪兒了?」
「不知道。」厄俄斯聳聳肩,然後又補充了一句,「也許是在逃跑的路上。」
德拉科發出一陣低笑。因為這無營養的對話。
「你很開心?」
「有一點兒,還有點兒失落。」德拉科說,「你總是能給我意想不到的驚喜,我親愛的厄俄斯。」
這句話的確沒有帶上任何馬爾福式的嘲諷或者是德拉科式的心口不一。看上去他並沒有不高興,但厄俄斯不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她被德拉科的今天反覆的態度弄得有點兒惴惴不安。
德拉科看出了厄俄斯微妙的小心翼翼的表情。「我愛你,厄俄斯。」
「……我也是。」
德拉科銀灰色的眼睛很溫柔,雖然這學期他們之間的確是有著各種奇奇怪怪莫名其妙的事情和情緒,但是厄俄斯知道,隨著德拉科的這一句話,一切都過去了。雖然開始的有理有據,結束的莫名其妙。
德拉科低頭輕輕地親吻了她一下。
周圍忽然安靜下來,厄俄斯轉身看見大家都表情不一地看著他們倆。
佈雷司忽然吹了一聲口哨。但是兩位當事人完全沒有出現一絲絲窘迫,這讓他覺得無聊,轉頭又和塞爾溫、潘西說起話來。
還沒到一分鐘,他們的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了一陣巨大的響聲。而且響聲一直在持續,似乎是有重物落地。大家震驚地相互看看,就連盧平也抬起頭,眉頭深鎖。
「我們上去!」厄俄斯當機立斷地對其他幾個斯萊特林說。
潘西仰頭看了看天花板,贊同地點點頭,「我猜魔法部要塌了。」
盧平似乎還準備阻止他們。但是德拉科拿出了懷裡的一個銀青的小飾物,他抬頭對厄俄斯說:「爸爸他們來了!」
「哦,看在老天的份上!我們還在等什麼?」厄俄斯抽出魔杖,「再不走就真要驗證潘西的話了,我可不想被埋在地下!」天知道上面已經亂成什麼樣子了。福吉該感激這場戰爭定在了夜晚,魔法部不會有大量的無辜人員傷亡!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3:06
☆、最後的戰鬥(三)
倫敦的夜色很美,即使它一直有著霧都的美名,但是此刻藏青藍深色的夜空星星點點。高樓大廈的霓虹燈閃爍不停,居民區家家戶戶的窗口都散發出溫暖的橘色光芒。麻瓜們都在忙碌自己的生活,沒有人注意到某一處的頂空,那巨大的黑魔標記。
而幾乎是在同時,黑魔標記旁又出現兩個其他樣子的圖案。一隻銀色的鳳凰和一條巨蛇。仔細看的話,那隻鳳凰和福克斯或者是阿不思·鄧布利多的守護神十分相像。而那條吐信的巨蛇,似乎是斯萊特林的標記。
三個標記,三股勢力,三足鼎立。在面目全非的魔法部大廳裡,匯聚著幾乎是整個英國巫師界的力量。
不同於之前招兵買馬時暗中的較量,整整一年的暗潮湧動的局勢,似乎就在今晚會有一個結果。雖然有些倉促……
不需要任何猶豫,站在這裡的三路人馬,哦,應該是四路,還有只穿著睡衣帶著傲羅趕來的福吉所代表的魔法部。可憐的福吉,只帶著一隊傲羅,這裡沒有他任何的立足之地。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和本世紀最強大的黑巫師,在他們面前,魔法部部長永遠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擺設。玩弄政治的人從來不是在乎被擺在明面上的一個和傀儡差不多的東西。而現在,弱小的傀儡最後還是要依靠他打擊詆毀了一年的鄧布利多,剛剛被告知這裡有兩位黑魔王的康奈利·福吉,帶著恨不得暈過去的表情和他的人跟鳳凰社站在一起。
厄俄斯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升降梯金色的金屬柵欄門之間的空隙足夠大,即使從這個角度看不見魔法部大廳的全貌,也可以讓她看見一半了。該說他們運氣夠差嗎?佔據了正廳靠裡的位置,也就是升降梯正對的這一塊,是伏地魔帶著食死徒的地盤。加上喪失行動力的小天狼星,他們一共有十二個人,這是怎麼看也不可能安全跑到己方陣營的麻煩狀況啊!
「被壓在地下也比沒命要好,是不是?」在升降梯穩當當停在正廳時,被擠到最外面的厄俄斯很快反應過來,她要來德拉科的隱身衣用漂浮咒立在柵欄後,把他們所有人都遮起來了。
「我們可以等到他們開戰,那時候就沒人會注意我們了。」德拉科還是拖著長腔,「唯一的危險是亂飛的咒語。」
「可是我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開戰。」赫敏語速很快地說。
「如果你有點兒觀察力,格蘭傑。你就會發現,他們只是在休整。」潘西發出一聲冷哼。
「潘西說的不錯。」厄俄斯說,「以魔法部這種受損程度,我們不可能是剛趕上開場。而且——」她指了指不遠處倒在地上的幾個食死徒,「也不會有人受傷——。」手臂又抬高了一點兒,順著她指點的方向,是一大塊已經看不出什麼材質的斷壁殘垣,「那是被魔鬼火焰燒過的痕跡——如果我猜得不錯,等我們走出去就會發現魔法部大樓已經坍塌了一部分。因為從這兒看,最右邊有倒塌的巨石的一角。」
升降梯的門早已經自動打開了,面前只有一層薄薄的隱形斗篷。即使知道不會有人看到,但還是讓大家感覺他們已經暴露在了敵方的視線裡。每當有食死徒朝這邊動了一下,或者視線偏轉一下,他們都萬分緊張。
厄俄斯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十幾個人都呆在這樣一個狹小擁擠的空間裡,如果被發現了,敵人幾乎是一打一個准,她可不想當活靶子。「潘西,你的隱身咒練得怎麼樣了?」
「沒問題。」
「很好,那麼莉莉絲?」
「我還不會,如果要穿過人群,我擔心會失效。」塞爾溫失望地說。
「哦,沒關係的,親愛的。那麼德拉科,你能帶上莉莉絲嗎?」厄俄斯在腦海中計較著最有利的方案,迅速地分配人員。
「可以試試。」雖然德拉科說的不是很有把握,但無疑是沒問題的。
「好的,那麼——」厄俄斯回頭掃了眼所有人,在心裡估計了一下。「盧平教授,這件隱身衣我們留下來,其餘的人就拜託你了。我們會先離開,如果有機會你們立即走,或者繼續乘升降梯離開正廳。」
「不行,裡德爾小姐——」盧平很不贊成他們的冒險行為。
「我們知道自己的實力,只要在他們再次開戰前找到鄧布利多教授就可以了。」厄俄斯打斷了盧平的話,她伸出左手拽住哈利的胳膊,把他拖到自己身邊,不容辯駁地說:「你跟我走,哈利。好了——我們六個先出發吧。」她說的乾脆利落,雖然不得不留下一批人在這裡,但也是沒辦法的事。至於莉莉絲,要真說起來,帶上赫敏的用處更大些。可是厄俄斯不放心把莉莉絲留在這裡——這的確是有些私心,然而相對的,赫敏留下來的效果會更大一些。畢竟比起其他人,隆巴頓他們真的不太靠譜,盧平還要照顧小天狼星,也只能靠赫敏這個D.A.智囊團了。
厄俄斯拉著哈利,德拉科牽著塞爾溫,佈雷司和潘西也打算組成了一個兩人分隊。六個人在隱身咒的掩護下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我們都看不見彼此,所以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兒,都不要管其他人。以你們最快地速度穿過去,要小心!祝你們好運。」剛走出升降梯時厄俄斯小聲說道,幾個人都給了回應。厄俄斯等了幾秒鐘才出發,她打算走在最後,這樣出現什麼也好應付。
厄俄斯能察覺到原本挨著她的人離開了,她抬頭估計了路線,才朝著哈利的方向說:「跟緊我!」
「可是——」
「只有你安全了,大家才能安全。」厄俄斯抓緊了哈利的手腕,「他們最想抓的就是你,你最好清楚這一點!別說話了,會被發現的。」
哈利果然沒再出聲,他願意相信厄俄斯。在這種情況下丟棄同伴顯然不是他的道德標準,可是厄俄斯的計劃肯定是對於形勢最有利的做法。哈利能判斷的出來,領導D.A.一年之後他學到了很多東西,比如大局觀。所以此時即使心裡並不情願,但他緊緊跟在厄俄斯身邊,盡量讓自己不要發出任何聲響。
在這樣的環境下行走是一種很大的挑戰,明明知道不會被看見,但擔心發生意外的心理壓力極大。而且視覺上的隱形並不能完全掩蓋一個人的蹤跡,厄俄斯就想到了氣味,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考慮到?這樣一來,一定不能從格雷伯克周圍經過,狼人對氣味的靈敏度超乎別人的想像。不過這滿地的煙塵和火燒的氣味也是遮掩行蹤的有利點。厄俄斯找到了格雷伯克的位置後,帶著哈利打算從相反的路線繞過去。
其實最安全的路是在外圍,繞過食死徒的陣營。但是靠著牆壁的地方幾乎都是石塊,除非腳步輕盈,否則腳步踏上去一定會發出聲響,。如果厄俄斯是同莉莉絲一起,那麼她就會從這裡走。莉莉絲和她的默契度十分的高,厄俄斯面對她時總有種在看小時候的自己的錯覺。可是哈利……即使作為找球手的哈利是行動敏捷,但那一般只限於掃帚上。無論如何,一個五年級男孩的體形總是擺在那裡的。但是她也不能讓德拉科帶著哈利……那絕對是噩夢。
作者有話要說: 阿七說阿七像要快點兒完結親們相信嗎?真的不素故意跑偏的!
下一章……最遲下下一張,這個最後的戰鬥一定完!然後完結放番外,嗯,沒錯,過年之前一定按上完結!
這網速以無力
親們情人節快樂。
在網上竟然找到了一個和日記本對話的程序,好好玩
☆、最後的戰鬥(四)
不過前路凶險,厄俄斯卻並不用擔心被發現的後果,雖然真的是好久沒有這樣運用魔力了。這五年過得有點兒安穩。
腳步小心的避開腳下的碎石塊,他們很快就走了一大半的路程。前面只剩下卡羅兄妹。
厄俄斯停了下來,哈利也順勢止步。眼看著就要進入中間的空地了,對面就是鳳凰社裡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哈利有點兒迫不及待地想過去。不能說話,哈利便拉了拉厄俄斯的衣袖。
厄俄斯微微加重了抓住哈利的力氣,她停下來是因為她聞到了身邊若有若無的香水味或者是感到了若有若無的波動。如果單單是一樣,她可能會認為是幻覺,不過……厄俄斯看見朝後兩步外地面的砂石有移動的痕跡,很明顯是腳步踏上去產生的,她確定有另外的人在他們身邊。她和哈利出發的最晚,應該沒有人在他們身後了,雖然也有可能某一組動作太慢落在了後面。
可是這個香水味並不屬於其他四個人。
尤其是在厄俄斯停下之後,那個人也沒有動了。看不見的腳步似乎停在了後面。
不是敵人。
厄俄斯只能判斷這點,她伸出手朝後探去。片刻之後,她的手指接觸到了一片冰涼。滑滑的涼涼的像水一樣的觸感。
隱身衣?
厄俄斯要再猜不出是誰也就別活了。她皺了皺眉,沒阻止也沒辦法阻止的繼續往前走。身後的人還在跟著。大概也是根據地上砂石細微移動的痕跡跟上他們的。
說是暫時休戰,也就是給大家一個閒聊放狠話的機會。食死徒都是囂張地嘲笑對手,而代表正義的人們則蓄勢待發地用眼神表示不滿。
正義對邪惡?或者光明對黑暗,這永遠是永不會停息的戰爭。而其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正義。但是毫無疑問,但大多數人看來,帶來傷亡恐懼的永遠不應該存在。
所以伏地魔的確不應該存在了。
湯姆·裡德爾重生以來花了不少時間想通了這個問題。以他慣有的驕傲,是不屑於聽取別人的意見的。雖然他一貫喜歡讓底下的人暢所欲言,但正真決定的事,沒有人能動搖他的決心,也沒有人能左右他的決定。
只不過現在看來,製作魂器帶來的弊處實在太大了。從不願借助魔法石,也不依賴魔藥,出身於斯萊特林的黑暗君主追求的是不借助外力的長生。在這條路上,沒有人走的比他遠,只是現在,他應該停下腳步制定一個更加長遠可行的計劃,畢竟,他製作魂器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讓自己早死。
更不用說鄧布利多那個討人厭的糟老頭恐怕已經查出了魂器的存在,他更加不能冒這個風險了!
不過最讓湯姆感到可笑的應該是,魔法界的救世主竟然也陰差陽錯地被他做成了魂器,如果不是他提早發現,他毫不懷疑鄧布利多會把這件事當成殺手鑭,好給他最後一擊。是的,以鄧布利多的作風,這是一定的……只可惜救世主的大腦封閉術就是一堆垃圾……不過也多虧了這一點,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入侵主魂思想卻發現有另一個人的存在,他還被蒙在鼓裡。更不能藉著這次主魂利用幻像引救世主上鉤,布下一個更大的陷阱好讓主魂徹底消失。
他不是主魂那個靈魂殘缺到沒有理智的白癡,再強大的咒語也不會造成思想的連接。同樣的,一個左看右看也就長得有點兒個性的傷疤也不會讓哈利·波特——和斯萊特林沒有一丁點兒血緣關係的人——擁有蛇語這門特殊的本領。
他早該想到的,是的,在救世主向全校人展示蛇語的時候……厄俄斯說救世主不能自己分辨蛇語和英語……
至於主魂?呵,雖然他們某種意義上是一個人——雖然兩邊都不承認——但是湯姆每次成功實施計劃後都會忍不住暗罵主魂的智商。這真是,連他都會覺得羞愧。原來分裂靈魂還有降低智商的副作用……
納吉尼都能被德拉科·馬爾福從主魂身邊帶出來——看來那小子還有點兒本事,畢竟這件事完全就是拿出了刁難他的。這也更反映出主魂實在太弱……
怪不得,怪不得。畢竟在他最強大的時候,靈魂狀態還是可以控制的情況。那個時候也只有鄧布利多帶著一群跳樑小丑來反對他,說什麼麻瓜需要保護,真是愚蠢之極。骯髒的麻瓜,自私的麻瓜,有著醜惡嘴臉的麻瓜。他在孤兒院的十幾年已經看夠了!
不過那是最輝煌的時期了,榮耀,權利。這是每一個斯萊特林的本性。
這一次,他可不會輕易……
避開這裡最強大的三位巫師連成的三角地區,中央這一片空地顯然更方便悄無聲息地暗渡。厄俄斯已經注意到德拉科幾個人撤開隱身咒,帶著帽兜混在了人群裡。厄俄斯也終於帶著救世主順利到了鳳凰社的大本營。
在他們顯出身形的那一刻,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赫敏和羅恩也脫下了隱身衣。已經顧不上慶幸相聚了。不知道是哪方的人現扔出的魔咒,場面的混亂就在一瞬間爆發。
所有人在戰鬥,除了,你們知道的,那三位。他們無視了身邊的戰火紛飛,也沒有哪個不怕死的敢去招惹他們。顯而易見的,一旦有兩個人先交戰,第三人絕對會得益,而這個結果對誰都不算好。
那麼就這樣成死局了?當然不是,敵人也是分先後的。
「噬魂合靈!」
強大古老的魔咒離開魔杖,帶著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飛進了另一個人的身體裡。
「哈利!」厄俄斯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抓住了綠眼男孩的袍子,被門鑰匙一起帶走了。
……
經過了一晚的戰鬥,位於倫敦的魔法部大樓毀壞的很徹底。整棟樓房像是被看不見的巨大斧頭斜斜地劈開,一半深陷地下,一半依舊高聳,告訴人們,這一夜的慘烈。倖存者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相互擁抱,無數的貓頭鷹飛翔在整個英國的上空,還有的正翻山跨海飛向國外。預言家日報在有限的條件有限的時間趕出了最新的信息,幾小時後,又是一波貓頭鷹銜著報紙飛向各處。
對於霍格沃茨的大部分學生來說,這天早上是再正常不過的早晨了。雖然這意味著七年級N.E.W.Ts考試已經開始,不過其他年級都已經結束了他們的考試,接下來就是無比輕鬆地等待放假了。大家有說有笑,有的睡眼朦朧,有的精神百倍。還有在背書的——不用懷疑這是即將考試的七年級學生。
不過那些總是弄得餐桌一團亂的貓頭鷹還是打破了平靜。
所有訂閱了《預言家日報》的學生再打開報紙的那一刻,臉上都呈現了各種高難度肌肉動作,並配合著雙手僵硬且顫抖的症狀。
「狂奔的梅林的短褲被亞瑟王穿了!!哦,這不可能!」
「《預言家日報》是不是沒人買了?魔法部連這種虛假信息都允許往上寫了?」
「簡直不敢相信!梅林!」
「我一定沒睡醒,對的,是這樣,我回去再睡會兒。」某位七年級學生自言自語。
「胡說什麼呢!你不想畢業了?」這是身邊不明情況的同學。接過報紙之後——「你說得對,我們一起睡一覺吧……」
「你們覺得考試會延遲嗎?」被打擊到已經沒表情的另一位七年級轉身對著不是自己學院的人說。
「這不可能!」西奧多激動地把預言家日報用力拍在了桌子上,嚇得高爾把手中的吃的都掉在了地上。西奧多一低頭就發現自己的手正壓在照片裡的那位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的臉上,一哆嗦收回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結束了……
明天估計就結局了
☆、最後的故事
「裡德爾首席呢?」有人問。
「不知道……我假設你們能注意到幾位和首席關係親密的人也不見了。」
斯萊特林們在經過震驚掙扎猜測等等一系列動作後,目光全部轉到了那個昨天晚餐時就空著的位置上。小蛇們對時局變化多敏感,幾乎下一瞬間都把目光重新調回《預言家日報》一個個巨大的標題上——
《神秘人的回歸和滅亡》
《損失重大——昨夜魔法部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沒有人聽阿不思·鄧布利多說話》
和驚悚到吸引人眼球的標題不同,大篇幅地內容並沒有提供有用的消息。畢竟事發突然,也沒有記者守在魔法部裡記錄這場實質性的戰爭。只是說了魔法部昨晚意外集結了食死徒和傲羅,造成了魔法部大樓坍塌及人員傷亡。接著就是福吉承認錯誤及粉飾太平的廢話,照片上的他疲憊且不安,還帶著幾道不嚴重的傷口——很可能是故意留著的,好證明他也參加了戰鬥,挽留住因為這一年錯誤行動而損失的支持者。整份報紙最具爆炸性的消息就是神秘人的死亡了。迅速平淡到讓人懷疑。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潘西昨天晚上沒回寢室。」米裡森身體前傾,眼珠一轉,「也許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就能知道昨晚的魔法部究竟發生了什麼。」
「聽說波特一群人和一個拉文克勞昨晚也在魔法部。」亞伯·瓦塞端著早餐移到了五年級的席位上說。
「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嗎?」西奧多撇撇嘴。
厄俄斯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感覺到了她並沒有躺在硬邦邦冷冰冰的地面,身子底下是軟軟的,身上還蓋著同樣柔軟的東西。她想她大概知道這是哪裡。
按了按有點兒酸痛的眼球,厄俄斯睜開眼睛。視線所及的是熟悉的一切,銀色的窗簾,銀蛇的燭台燃著蠟燭,看來她並沒有昏睡太久。
但是厄俄斯的目光落在枕邊時,微微愣住了。柳木魔杖旁放著的是她被借走的那一根魔杖,還有同樣被借走的珍珠白橢圓形的掛墜盒——是把哈利和她帶到這裡的門鑰匙。最下面壓著一張紙條,熟悉的長斜字體寫著:原物奉還。
厄俄斯從床上下來,腳踩在溫暖的地毯上,拿起魔杖看看,又拿起字條。最後看著掛墜盒發呆。
過了一會兒才換好衣服穿上鞋子去找生死未知的哈利。不是她不著急,她知道湯姆為什麼突然帶走哈利,正是知道她才會在最後一刻撲上去,結果一起被門鑰匙帶走。哈利身體裡的魂片實在是個威脅,不管對誰。不過這個時候要發生什麼意外也都發生了,所以厄俄斯才不緊不慢地往湯姆的常駐地——書房走去。並且在內心祈禱哈利不要出什麼意外,也希望湯姆能想到,沒了哈利之後鄧布利多是不會放過他的。
所以哈利應該是被抓來單獨解決魂片的事兒了。
厄俄斯不知道湯姆有沒有找到切實可行分離活魂器和裡面魂片的方法,但是她真的沒有想到,當她推開書房門,後面會是這樣一幅景象。一個坐在書桌後看書,一個坐在沙發上吃東西,安靜和諧的簡直不像是黑魔王和救世主。
「哦,厄俄斯!」哈利一副驚喜加如釋重負的笑容從沙發上跳起,朝厄俄斯走去。「你還好嗎?」
「還不錯。」厄俄斯鎮靜地微笑。「你呢?」
「挺好的,本來想在你房間等你醒過來的,不過薩爾把我帶到這裡來了。我沒吃晚飯,他讓家養小精靈給我拿了吃的。」哈利表現的和平時沒區別。哈利似乎看出了厄俄斯的疑惑,又繼續說:「太幸運了,你知道嗎,厄俄斯?要不是薩爾急中生智帶我來了這裡,我就差點兒被食死徒的殺戮咒打到了。」
「……那很好。」厄俄斯面上依舊保持著微笑,儘管心裡嚴重懷疑湯姆是不是給救世主修改了記憶。「我送你回學校吧,哈利。」
「嗯。」哈利偷偷鬆了口氣,在這裡待著實在是心急如焚,但是他就是沒辦法對著薩爾開口要求回去。不知道為什麼,面對那雙和記憶裡一樣冷酷的紅眼睛,他心裡總有種危機感。薩爾給自己的感覺實在是很熟悉,但是明明可以觸碰,而且也和伏地魔一起出現過……可能斯萊特林傳人都有相似點吧?哈利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不過你能不能先去外面等我?我還有話和薩爾說。」
「好的。」哈利善解人意地離開了書房,還順手關了門。
厄俄斯在書房布下了靜音咒。
「你沒對他做什麼,對吧?」厄俄斯詢問道。
「沒錯,除了拿回我的東西。」湯姆在書桌後懶洋洋地看著她。
厄俄斯看出了他眼底的疲憊,融合完主魂後還要分離魂片不是件省力的事兒。
「太很奇怪了。」厄俄斯注視著熟悉的夥伴靜靜地開口,看著一個人分成兩個人又重新合成一個人,這真是說不出的怪異。「你現在是湯姆還是伏地魔呢?」
「我的曾經,我的現在,我的未來——都是。」湯姆修長的手指磨蹭著桌子上紫杉木的魔杖。
「你還要繼續嗎?」厄俄斯握住了胸前的掛墜盒,那裡面放著的照片,是他們去霍格沃茨上學前的那個夏天,在倫敦的一家麻瓜店照的。最珍貴的回憶。
「不能把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這是阿布拉克薩斯經常念叨的,還記得嗎?」湯姆說。
「當然。」厄俄斯閉了下眼。
「他不是我殺的。」湯姆突然說,似乎有些煩躁,「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死與我無關。」
「我知道。」厄俄斯笑了一下。「我當然知道……我先回學校了,不知道今年暑假我還能不能回來這裡?」
「隨時可以。」湯姆挑起好看的眉,「要知道,你也是斯萊特林莊園的主人。」
「我的榮幸。」厄俄斯微笑著頷首,「一周後再見。」
「再見,我的朋友。」
厄俄斯走出書房,哈利正站在樓梯口等她。
「不知道其他人去哪了?」哈利擔憂地說。
「既然都結束了,他們也應該跟著鄧布利多教授回學校了。願梅林保佑他們平安。」厄俄斯走過去。
「厄俄斯,我是不是太衝動了?當時我真的以為小天狼星死了——都是我的錯,如果他死了,這都是我的錯!要是沒有了小天狼星——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哦,我應該聽赫敏的話!」哈利說著感覺心臟都在發冷發麻。「她總是叫我要好好練習大腦封閉術,但是我沒有花心思,沒有練習——連這次來魔法部她也是不贊成的。如果我多想想——」
「哈利!」厄俄斯打斷了他語無倫次的話,「你說的都沒發生不是嗎?你看,我們大家都好好的。我想你大概需要格蘭芬多式的狂歡放鬆一下?開個玩笑。不要自責,不需要的。我猜你的朋友們正等著你回去呢!我們走吧,回霍格沃茨!」
是的,一切都結束了。
等到黑夜過去,黎明到來,一切又都在繼續。
霍格沃茨是所有小巫師的另一個家,不過對於厄俄斯,霍格沃茨就是家,一個可以放鬆,承載了所有痛苦悲傷歡聲笑語記憶的地方。她的誕生在這裡,她的朋友在這裡,她的過去也在這裡。
還有……
「德拉科?」厄俄斯在醫療翼找到了被龐弗雷夫人強壓著檢查的一群人。
龐弗雷夫人一旦生氣,霍格沃茨上上下下也只有挨罵的份。「……真是大膽!你們怎麼敢這麼做?!去那種地方,你們有可能死掉!阿不思,我原本以為你應該有點兒分寸!他們還是學生!你怎麼能讓他們參加戰鬥!!……」各種魔藥被塞進學生的手裡,校長尷尬地站在一邊,完全沒有在魔法部的氣勢,銳利的藍眼睛也重新掩藏在了半月形的眼鏡之後。樂呵呵的還是愛甜食的怪老頭。
厄俄斯拉著哈利走進去,也難免被龐弗雷夫人噴了一通,然後身上被扔了一打檢測咒。可惜完事後,哈利是能高高興興地跑到朋友間團聚,厄俄斯就沒那麼幸運了。
黑面蛇王身邊的黑氣都實質化了。看來今晚在魔法部看到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英勇奮戰,對斯內普而言並不是值得高興的事兒。院長一定覺得他們的大腦被格蘭芬多的蠢獅子同化了,看來下學期的勞動服務不用發愁了。
德拉科幾個都或躺或坐在病床上,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的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厄俄斯硬著頭皮走過去,乖乖坐在了德拉科身邊。
幾個人用口型不出聲地交流了一陣,但在斯內普看過來的一個冰冷目光下,立即低下頭。
厄俄斯的手在袍子的掩蓋下和德拉科相握,這讓神經緊繃了一晚的厄俄斯放鬆了下來。
她在心裡微笑……
還有她的愛人,她的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結束了,阿七很高興也很失落。心裡的哈利波特世界只描寫出一部分。還有對其他人的愛……
不過結束了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呢,明明一肚子的話。
就這樣吧。
番外也一同送上!
作者:
雅子
時間:
2015-2-17 13:06
☆、無責任番外三
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是摯友。
我深深地懂得這句話。戈德裡克帶我一直往上走,我沒記錯的話,這條路的盡頭是格蘭芬多塔樓。
我有點兒奇怪,但還是跟著他一步不落。
快到塔樓的時候,我看見了薩拉查。
薩拉查·斯萊特林。即使在最溫暖的季節也能冰封一切的眼神,清冷俊美的面容和優雅高貴的一舉一動。他就這樣平平淡淡地和我們重逢在霍格沃茨的樓梯上,俯視著我們。
我幾步跨過台階跑到他身邊拉住了他的手臂,只有最真實的觸碰才能安撫我的惶恐。他並沒有拒絕,只是面無表情地抬起手,似乎是想放在我的頭上,但最終只是落在了我的肩膀。湖綠色的雙眼有一絲化凍,「都長這麼高了。」
現在的我已經到了薩拉查的胸口。而從前,我就是跳起來,也只能抱住他的腰。
但是他的目光又看向前方的時候,卻瞬間冷得如同十二月刺骨的湖水。全身都散發出冰冷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
我看見戈德裡克原本歡喜的臉也在那一刻轉為了失落和茫然。失魂落魄地樣子讓我看了都有些不忍。歡喜地迎接,卻發現最希望看到的人並沒有回來。這一刻,似乎和千年前的那一幕重疊了。
「薩拉……」
「格蘭芬多騎士先生。」
戈德裡克重新鼓起的勇氣就在薩拉查輕飄飄又明顯疏遠的一句話下,潰不成軍。
可是我想,這還不算最糟糕的情況,至少薩拉查對戈德裡克還是有感情的,雖然這種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們四個都在霍格沃茨住下了,我真的很開心。雖然他們只能在這裡待一個月,也好過我永遠也看不見他們。我努力讓自己忘記他們離開的時間,全心全意地珍惜這段日子。
不過戈德裡克也真的讓我逐漸淡忘了傷感,為了求得薩拉查的原諒,他實在是鬧出了不少笑話。
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的道歉行動在全校的圍觀下轟轟烈烈的展開了。
有時候是死纏爛打地跟在薩拉查身邊,最後逼得薩拉查對他動手,然後我帶著奄奄一息的金髮獅祖離開;有時候是在薩拉查去禮堂或者地窖的路上突然出現,這種方法一般會得到和上一種一樣的慘狀。最厲害的一次,是戈德裡克發動了全校的力量。我當然知道的,小獅子們一開始就紛紛摩拳擦掌希望能幫到戈德裡克,小獾們都是老好人所以很願意幫忙,小鷹們更是在羅伊娜的默許下致力於探索打動薩拉查的方法。至於小蛇們?幫格蘭芬多?開什麼玩笑,他們當然是站在薩拉查這一邊,不過有我這個類似於戈德裡克間諜的存在,至少他們能不搗亂,安安心心地看戲。雖然這次全校行動也以失敗告終。
而我認為,失敗的原因全在戈德裡克·格蘭芬多這個大笨蛋身上。
原本一切都進行的那麼順利,戈裡你個白癡為什麼會用玫瑰花給薩拉查道歉!全校師生在戈德裡克無敵光環的求助下人手一枝玫瑰。雖然這麼多花是很有誠意,但是……想也知道這種手段對於一個驕傲的斯萊特林來說,絕對是屈辱。
於是可憐的戈德裡克弄巧成拙了。
那一刻我發誓我近距離地觀賞到了薩拉查比極地之冰還要寒冷的表情,還有低氣壓。特別是離開前他看我的一眼……我得說,即使我不是一個標準的斯萊特林,但是在斯萊特林學院呆了十幾年,也勉強能合格。所以作為一個合格的斯萊特林,我們必須學會趨利避害,審時度勢。
當戈德裡克再次垂頭喪氣地找上我時,我只能退避三舍,並告訴他我很遺憾再也不能給他提供任何幫助了。如果我還想待在薩拉查身邊的話。而羅伊娜和赫爾加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參與到裡面來,似乎在一次排除了戈德裡克的三個茶會上,他們達成了某種默契。
不管怎麼樣,戈德裡克的道歉之路坎坎坷坷,但他也沒有放棄。當然啦,在氣走薩拉查之後,他還敢不放低姿態,再惹怒薩拉查,我們可不會放過他!
只是當年那件事,我也沒辦法說是誰對誰錯。
戈德裡克的固執,好吧,通常他認為那是一往無前的勇氣。還有薩拉查隱藏在冷漠下的偏激。
所以戈德裡克依舊每天一個法子,只不過他終於開了一回竅。從千方百計地向薩拉查表達他當年一時衝動、口不擇言的錯誤,變成了挑戰薩拉查的貴族面具。雖然他每次下場都很慘,而且有越來越厲害的趨勢。不過掛著傷痕纍纍的樣子在薩拉查面前扮可憐,倒的確能起到一點點的效果。
可這點兒在我看來可以忽略不計的效果就很讓戈德裡克開心了。
「你沒發現薩拉查已經動搖了嗎?」戈德裡克是這樣眉飛色舞地躲在地窖的角落告訴我的,他似乎打算給薩拉查送宵夜。
原諒我實在看不出來。要知道薩拉查被戈德裡克無數花樣道歉弄得整天被圍觀,心情差到了極點。只不過在戈德裡克可憐巴巴的用藍色矢車菊的眼睛看著他——我說過了他總是讓人氣不起來——薩拉查不會朝他扔黑魔法罷了。
而且送宵夜的這個方法……
薩拉查已經不需要教課了,也就不用批改作業到深夜。
所以這個時候,他大概已經睡了吧?
不過看到戈德裡克那麼高興的樣子——因為薩拉查總算不排斥他靠近自己一米的範圍了——我也不忍心打擊他得之不易的好心情。畢竟我一直覺得雖然每次的道歉行動慘敗後,戈德裡克都是笑嘻嘻地去謀劃下一次和薩拉查的偶遇,但是我覺得他是傷心的。因為那天晚上樓梯上的重逢,薩拉查冷漠的態度讓戈德裡克的藍眼睛一瞬間失去了所有光彩。
「祝你好運。」我只能這樣說。
總希望他能成功吧,既然他們曾經是一對摯友……
作者有話要說: 全是對G.G.和S.S.的愛啊!
這也是最後的番外了
……over,no "after nineteen years".They are my love.
你們相信這樣結束了嗎,在凌晨兩點,激動的阿七決定增加一個番!
表打我,今天下午發!
☆、番外七 零碎的回憶
其實畢業以後再回想,那七年我們在一起做的最多事就是一個思考一個看書,一個看書一個思考,幾乎沒有什麼交流。也許因為我知道湯姆的野心,所以懂得他一切的行為。而對於湯姆來說,我是唯一一個無條件接受他的霸道偏執的同伴,什麼事也無需告知我。所以上學七年,和我說話最多的反而是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他是一個很好的聊天夥伴,也是一個很好的朋友。我最重要的人是湯姆,最好的朋友是阿布!——1945.8.6厄俄斯
我如此的恨他們,恨這個家,總是充斥著母親的咒罵和對黑魔法扭曲的狂熱追崇,壓抑的讓人想逃。但是現在這個空蕩蕩的地方,安靜的讓我煩躁。——1995.11.2西裡斯·布萊克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站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外的時候,那個女孩孤零零的推著一大堆行李,莫名其妙的覺得我們是一樣的人。所以我向她問了路。——1991.9.1哈利·波特
德拉科成為六年級的首席時我一點兒不奇怪。但是厄俄斯的理由竟然是,她只能給斯萊特林帶來平穩,但是與身俱來的榮耀應該由驕傲的人來引導。我也不是第一次看見如此冷酷剖析自己的人,但是梅林,為什麼我會覺得厄俄斯是自卑的?——1996.6.7潘西·帕金森
阿斯托利亞是很好,溫柔體貼,完全符合一個純血家族的女主人形象。最重要的是她也是金髮藍眼!不過看到厄俄斯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她大概認為自己偽裝的很好——我覺得我已經陷入了名叫厄俄斯的愛情魔咒。——1996.4.28德拉科·馬爾福
我和他們是不同的,我有著特殊的能力!遲早有一天,我會離開這個骯髒污穢的地方!——1934.12.31湯姆·裡德爾
赫敏是個好姑娘,但有些事我更願意告訴羅恩。羅恩是個大白癡!——1994.11.10哈利
我喜歡安逸的生活,但有時候,我們總是被逼著成長。——1943.8.7厄俄斯
裡德爾很有能力,這種人在斯萊特林要麼被掌控,要麼被打壓。我希望可以把他拉攏到我這邊,可是他真是讓我們大吃一驚!——1941.3.2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
斯萊特林的友誼建立在利益之上,踏著荊棘前行,所以更牢固。我知道他一直對我帶他走上這條路而怨恨,因為這讓他失去了那個紅頭髮的麻種。雖然我完全不認為伊萬斯有什麼值得心動的優點,讓西弗勒斯連她嫁給波特後還能為她背叛黑魔王。我們立場不同,相互試探,不過我們依舊是朋友。——1991.12.7盧修斯·馬爾福
我感受到了掛墜盒裡的一絲絲波動,帶著生命。湯姆把哈利身上的魂片放進了我的掛墜盒,但我是怎麼也不會想到他會這樣做。他知道我會發現,這麼脆弱的一片靈魂我能輕易毀去,而魂器是我的底線。也許我對他的容忍度是遠遠超過我的想像的,不過既然他對我表現出如此的信任,那麼我就替他保管一段時間吧。——1996.6.23厄俄斯
我是馬爾福,但我也是布萊克。我再厭惡進了格蘭芬多的西裡斯,怨恨不顧家族的西裡斯,憎恨讓布萊克家有借口被黑魔王打壓的西裡斯,也不得不為了布萊克家保住他,保住布萊克家的最後一個人。——1992.10.19納西莎·馬爾福
湯姆是個孤單的孩子,納吉尼喜歡他!——1935.8.5納吉尼
我曾經想過給掛墜盒放上一個詛咒,但是最後,我放上了一小塊靈魂。黑魔王是仁慈的,對於幫助過他的人,他應該表現出感激。——1996.6.23湯姆·裡德爾
她大概不知道,我曾經在馬爾福家的宴會上見過她。——1993.4.5莉莉絲·塞爾溫
作者有話要說: 寫崩了……
好吧,這是最後的了……
再往前看看感覺阿七還是文筆稚嫩了……感謝各位的支持和陪伴,特別是默同學,你就是我的動力啊!
提前祝新年快樂!!
作者:
negai
時間:
2016-12-7 17:14
蘇,一個非典型老牛吃嫩草的故事。
作者:
Nakamura
時間:
2016-12-23 00:29
我之前從來沒對四巨頭這麼有熱忱過 因為是配角所以濃重的色彩才吸引人嗎QQ
我一直對厄俄斯看上跩哥感到不可思議 明明是阿姨級的人吧
她對跩哥一直是照顧後輩那種很慈祥的感覺啊@@
對湯姆則是放縱 無條件支持 我覺得百分之八十是因為他是薩拉札的唯一後代吧
這是觸動我的一個地方 薩拉札在她心中的地位是無人可取代的
看厄俄斯為湯姆獻出自己很多多很多東西 覺得心痛
厄俄斯尊敬鄧不利多 在他面前 厄俄斯始終是孩子
鄧不利多知道她的故事 在幾千年後的世界還有人懂她 好欣慰...
故事結束的有點突然~
[
本帖最後由 Nakamura 於 2016-12-23 00:32 編輯
]
作者:
Irene20216
時間:
2016-12-25 16:01
感覺可以寫的更精彩
有點可惜的作品
作者:
晨沐
時間:
2019-7-10 17:48
看完後,不知為什麼種有可惜的感覺……
作者:
sheryl1230
時間:
2020-3-15 23:23
好可惜也很很好看的故事,如果可以,其實可以寫得再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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