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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虛子你好，虛子再見》作者：一粒米飯【完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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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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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31 07:42
標題:
《(死神)虛子你好，虛子再見》作者：一粒米飯【完結+番外】
文案：
於是，廢話少說，我穿了。
其他穿越的女主要麽有瑪麗裝備要麽有主角光環，為毛我只有一個蠍子王的身體和胸口的大洞？主線劇情什麽的，連渣都沒有看見啊！
我悟了，原來我穿越的目的是來發展社會經濟，構建繁榮文明的麽？
我們的口號是：健康虛圈，繁榮虛圈！
擁有穿越史上最神奇身份的主角，除了武力值高到逆天其余一切都是廢柴。想看主角如何統帥後宮征服世界的同志，對不起，你們會失望的。這就是個無聊的偽愛情故事而已。
本文為作者挑戰抗雷極限以及發泄對原著的怨念而作，打著不是瑪麗的旗號其實還是一篇地道瑪麗小白文，YY嚴重，人物崩塌，主線劇情一律浮雲，慎入。
內容標簽：死神 靈魂轉換 恩怨情仇 天之驕子
搜索關鍵字：主角：虛子，烏爾奇奧拉 ┃ 配角：十刃，虛，死神 ┃ 其它：群眾演員，路人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7:44
序言
我很了解大家都雷莫名其妙的穿越，於是毅然決定跳過這一過程，反正結果最重要。
所以，我現在穿了。我很淡定。
一般來說，如果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華麗古典的窗幔，還有亂入的丫頭老媽子驚叫什麼：小姐你終於醒了那麼是魂穿；如果醒來看到的是一個未著寸縷的少年偎依在身旁顫抖的哀求：爺，不要，不要再……那麼鑒定為混穿；如果發現自己穿著牛仔褲啥的在一個山谷/小溪邊/大樹下醒來，那麼多半為原身穿。
所以，我看看身後的蠍子尾巴，再摸摸胸口上的洞洞。
我屬於什麼情況？
按照穿越定律現在我應該找個鏡子照照以確定是怎樣的類型，可惜，我所在的地方讓人只能聯想到盤古還沒有開天辟地之前，也就是上下左右一片白茫茫，十分壯觀。如果不是考慮到現下詭異的狀況，也許我會心情大好的長吟：「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口胡滔滔你個大頭鬼一直淡定的我在默默矗立分鐘確定這不是做夢之後終於暴走了就算是位遊戲也得給點提示字幕吧欺負我沒有穿越經驗還是怎麼樣向導在哪裏？神棍兮兮冒出來對我說：想活下去嗎讓我們來做個交易的主神呢？兌換點數屬性的控制面板呢？實在不行來個任務提示也可以呀我說就這樣突然被丟到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我會很迷茫不知道怎麼開展劇情呀呆坐了不知道多久我終於放棄等待奇跡出現，看來不會有什麼主神之流來向我傳達任務和布置主線劇情。這時我突然想起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我是誰？
因為太專註於「勞資穿了」這個事實當中，我居然忘記檢查自身版本信息和裝備，真是何等的失態沒有鏡子也沒有可以充當鏡子的小河流，我只能借著包圍所在空間那團白色不明物體發出的微光來確認現在這個軀體。
頭發——很好，雖然很短但也不是光頭。
臉——不知道美不美至少五官齊備。
身體——真悲哀上半身坦蕩得一馬平川，中間還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下半身——誰來告訴我怎麼斷定蠍子的公母？
四肢——應該不能說四肢，現在我有了兩只手，呃，八只腳。
聲音——我試著吼了兩聲，悲哀的發現類似野獸的嚎叫，不過勉強能說出清楚的詞語。
檢查結果：
姓名：不記得
性別：不詳
種類：不明，暫定為半獸人
我，這種垃圾信息有個毛線用
不知道自己是誰，不清楚是公是母，也不知道是人是妖——莫非我其實是蠍子王？
哈哈哈怎麼可能那我豈不是穿到木乃伊傳奇和僵屍為伍？不要我最討厭屍體即使裏面那個光頭祭司很帥也不行那麼，現在該怎麼辦？
也許我應該痛哭流涕在地上翻滾叫著媽媽我好怕我要回家，或者嘴邊浮現冷酷的笑容發誓要君臨天下，不知道隨便向前走一走，能不能發現什麼傳說中被封印的魔神啥的讓我許個願？
……
看著和我的未來一樣迷茫的謎樣空間，我覺得好憂郁。
什麼都沒有，到處都是死氣沈沈的一片，連吹風的聲音都聽不見。也許，我就是這個地方唯一的活物了吧。很寂寞，很孤獨，也很——饑餓是的，在這種彰顯我文藝氣質的關鍵時刻，我居然餓了很好，那我吃什麼？毛都沒有一根叫我喝風拉【吡——】嗎？
饑餓又郁悶的我頓時感到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喲。幹脆坐在不知什麼構造的地上，反正再怎麼走周圍的景色也不會發生變化，何必浪費自己的體力。
回憶往事，我還能清楚的記得小學畢業時掉到水溝，大學逃課被教導主任罰寫檢討，電腦裏面才下的美劇還沒來得及看，據說死神又出新章了到底是什麼內容……的，什麼都記得除了最關鍵的兩點——我到底叫什麼名字究竟是公是母餓到沒有力氣直接躺在地上或者說應該是地板的物質上，我突然好想哭。我到底招誰惹誰被弄到這個鬼地方？難道我穿越的意義就是活活餓死變成一只蠍子王幹屍嗎？
我不想死，即使忘記自己是誰即使身體被外星人改造即使要呆在這個什麼都沒有安靜得讓人窒息的地方，我還是想活下去。
是的，我想活下去……
這麼悲哀的想著，突然從胸口的洞洞傳來一股熱流，就像是周圍的空氣響應了我的心情，源源不斷的熱量就這麼沿著胸口遊走到全身，本來空空的胃也不再饑餓，我頓時目瞪口呆。
傑克，這真是太神奇了
我試著去改變吸收能量的速度，發現就像用鼻子呼吸空氣一樣自然，好像天生我就是用這個洞洞來呼吸空氣似的。好吧，結果現在我連半獸人都不是了，至少半獸人不會吸風就感覺吃飽。那我是什麼，蠍子大仙？
至少我不用擔心被餓死，這也是一件好事，我又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
那麼，先給自己取個名字。
摸摸用來喝風的洞洞，我想起了一直在看的死神，果斷的一擊掌，決定了，在沒有想起自己的身份前，我就叫「虛」吧寒，看我這個造型，不會真的是虛吧？如此解釋我失憶也說得通，難道我不是穿越而是被虛給吞了？
用力甩甩頭，我覺得這不可能，至少屍魂界，人間，虛圈都不是現在我待著的這個鬼樣子。再說，我臉上也沒有面具呀也許我無意進化成了大虛……
口胡你就在那裏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這種事情也是可以無意進化的就好了我堅定的邁開八條腿向前走去。相信希望總會在前方。
走呀走，走呀走。
奇怪，為什麼從剛才起就一直有怪異的違和感？
……
對了，變成這種鬼樣子，一個人被丟在這種鬼地方，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在等待著我為什麼我一點也不害怕？
第一章
在莫名徘徊了不知多久之後，我終於對這個地方是否存在其他生物絕望了。
不過好消息也有一個，我確定了自己的性別——因為，我居然下蛋了沒錯，我下蛋了蒼天喲，我不是蠍子王嗎？為什麼還可以兼任母雞的工作某天走著走著突然產生很想【吡——】的心情，我以為自己是要排泄還在感嘆喝風都可以拉出【吡——】來，一個圓滾滾的白色物體就這麼毫無預兆的滾到地上。
不不不，我不想回憶它是從我身體的哪個地方出來的，這只會讓我本就悲哀的人生更加灰暗。很想一腳踩爛那個見鬼的玩意兒，最後還是沒有下腳。不可否認，對於這個東西我的確有那麼一點點好奇，反正這裏也沒有其他人我不怕被當妖怪解剖。
所以我淡定的抱起那個和一只手差不多大小的……姑且稱之為蛋吧——但我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母雞的啊，對了，蠍子也是卵生我擦擦額頭假想的冷汗，安心的呼出一口氣。
原來我不該叫虛，按照性別，我現在就改名叫虛子好了。
嗯，虛子你好，從今天起就多多關照了喲哈哈哈哈。已經快被這世界的寂靜弄瘋，我開始自言自語，據說這是精神崩潰的前兆喲，真是太慘了，原來我的精神力場比想象中更脆弱。
抱著蛋迷茫的行走在茫茫天地間，不知道到底過去了多久，也許我真的已經瘋了。但是每一次因為受不了可怕的沈寂亂叫亂跑到脫力倒地，我的身體就會本能的開始呼吸空氣中的能量，即使我不想都不行。吸收完能量的我就像電腦格式化一樣，什麼負面的情緒都消失了，只有滿心的迷茫和空虛。
這算什麼，不死之身嗎？莫非我真的得罪了什麼主神所以被施以詛咒丟到這裏來受罰？真是這樣的話，那一定是個很小氣的主神。這麼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連瘋狂都不允許……那我可以把自己打暈沈睡萬年嗎？
終於厭倦了永無目的的行走，我抱著蛋睡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只知道餓了，能量就會自動補充。不會死亡不會疲倦的身體，應該是魔王的設定，現在卻在這個鬼地方發黴長綠毛，簡直是浪費喲。
窮極無聊的我開始把那個蛋放在地上滾來滾去，我唯一的娛樂就是玩這個蛋還是自己下的，這樣一想，真是好想立刻給自己兩巴掌強調這悲催的現實啊。躺平了把那個蛋往胸口的洞洞一放，大小還剛剛好，於是幹脆把它卡在洞洞裏面，省得還要用手抱住。
呆呆的看著頭上的那一團雲霧，第一百零一次的開始思考這是什麼地方，我的未來該怎麼辦，和以往一樣最後無疾而終。人為什麼要有思想，為什麼思想不能安個開關，這樣不想思考的時刻直接關掉就好——話說回來我現在到底是不是人都很難說。
時間就在我的發呆中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好像有個偉人說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不過現在的我，時間生命什麼的，已經完全沒有意義，所以可以盡情浪費真是奢侈的錯覺啊身體又開始自動補充能量，我還是保持頭枕雙手呆呆望天的姿勢沒有動，反正吸夠了就會自動停下來。這樣想著的時候，突然聽到胸口處傳來「哢」的一聲脆響。低頭一看，我那個蛋居然裂開了一條小縫瞬間哥斯拉，異性，鐵血戰士，奧特曼等等詭異的詞匯滑過腦海，我一個翻身坐起來，把還在哢嚓哢嚓響個不停的蛋丟到一邊，站得遠遠的盯著看，要是有什麼異常我立刻就跑蛋殼上的縫裂得越來越大，一個小小的頭從裏面探出來，看起來像是條——蛇？
我悲催跪地：身為半只蠍子居然生出條蛇來這是什麼見鬼的事件喲我應該是很怕蛇的，但是現在哪怕是一只蟑螂我也會開心得要死。更何況自己的身體也不見得有多美麗，看著看著也就習慣了。於是我小心的靠過去，那條小蛇已經努力的從蛋裏爬出來，開始啃蛋殼。
終於見到另外的生物了即使只是一條蛇也好啊我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把啃完蛋殼的小蛇抓起來，意外的發現其實這是挺好看的一條蛇，淺黃色的身體，紅色的眼睛，腦袋上頂著個白色的硬殼，只有我一根手指那樣長，比起筷子也粗不到哪裏去，我愛憐的摸摸它，它擡頭對著我「唧唧」的叫了兩聲。
我滿頭黑線——這真的是蛇嗎這絕對不是蛇
算了，管你是不是蛇，會叫總比不會叫好，至少還能聽個響這樣一想我就坦然了，把蛇放在自己手上：「就叫你小黃吧。」
它回以「唧唧」聲。
心情大好的我剛剛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差點跌倒：難、難道，這是我生的孩子？它剛才是在叫我媽媽？
不，太可怕了我拒絕去想這個問題至於孩子它爸是誰——我什麼都不知道本來我很擔心小黃沒有洞洞該怎麼吃飯，結果它自行解決了這一問題。在我又開始吸取能量時，它拼命從我的手上爬到我的洞洞裏。雖然看不見它有什麼吃飯的動作，我就理解為在餵奶了吧……
掩面，難道我真的對它產生母性了？不，我不想給一條蛇當媽生活因為有了小黃變得稍微好過一點，至少在我自言自語的時候，它會很給面子的叫幾聲。我也可以借著玩 弄它研究它打發一下時間。
不知道時間又過了多久，小黃已經長到半米左右，頭上的白色硬殼也跟著長大幾乎包住了它的整個頭。其實它已經變得有點嚇人但我還是覺得它很可愛，不過我不會承認那是因為什麼見鬼的母性它貌似也很喜歡我，經常盤在我的尾巴上睡覺。我們半人一蛇雖說生活得很無聊但是也算融洽。
就在我以為日子就這麼下去的時候，某一天，那種想【吡——】的感覺又來了，還沒來得及蹲下，一個和小黃同樣的蛋就滾出來……
我無言看天。
猶豫了很久要不要把這個蛋也【吡——】出來——我拒絕去想那個詞匯我不是母雞我是蠍子王最終還是敵不過好奇，我把它放在了洞洞裏面。
小黃出生的一幕又重演了，不過這一次爬出來的不是蛇，而是一只說不清是壁虎還是蜥蜴的玩意兒。花花綠綠的，同樣在頭上有一個白色硬殼，於是我稱呼它為小花。
所以說，我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啊餵
和簡直通靈 性到可怕的小黃一比，小花明顯只是個低級動物，只知道吃，睡。我也只能安慰自己說頭胎比較聰明……
怪不得都說一回生二回熟，當第三個蛋來到這個世界，我淡定的撿起來直接往胸口一塞——原來我是在玩動物養成遊戲嗎哈哈哈這次出來的居然是一只老鼠似的生物，我快要哭了。小黃已經長到接近兩米，小花也有我一個手掌大，為毛這只老鼠還不如我一個手指長呀？先天不足？營養不良？我還在捧著那只老鼠欲哭無淚，小黃突然竄出來一口把那只還沒來得及命名的老鼠吞了。
啊啊啊啊小黃，你吃的是你的兄弟姐妹呀媽媽我沒有教過你骨肉相殘小黃吞下老鼠之後，響亮的叫了幾聲，張開嘴吐出一個白色的球，討好似的把那個球拱到我腳邊，又叫了幾聲。
猶豫著把它撿起來，還沒看清楚，那個球就「咻」的一下，化成一片閃光，不見了。
小黃貌似很高興，搖著尾巴爬到我身上吐著蛇信。
於是半個小時後我驚悚的發現，我，進化了
第二章
所謂的進化，也不是一步就從蠍子王造型變回人形，我只是發現自己胸口上的洞洞變小了很多，以前能塞進一個拳頭，現在勉強可以放進兩根手指。
這到底意味著什麼，對我是好還是壞，完全不清楚。不過僅僅從外表來判斷的話，姑且還是稱之為好吧。
小黃生吞了那只可憐的老鼠給我進補，我是不是該稱讚它是個孝敬的好孩子？我還在猶豫著這個問題的時候，沒過多久，只是稍稍離開一會兒回來就發現，小花不見了，地上放著一個和上次一模一樣的圓球，只是稍微大一點。
餵餵餵，小黃，你到底是一種什麼生物啊
要說對於小花的犧牲不難過那也是騙人的，但是，相對於陪伴我更久的小黃而言，小花更像是養了很久的寵物。我想不會有人因為自己的小孩把家裏的狗狗弄丟了，就要小孩抵命吧。至少小黃對我不錯沒有獨吞，算了，只要小黃你別把我也給吞了就行，雖然從體積來看不大可能。
那顆球一沾上我的身體又消失了，從上次的經驗來看，它應該是被我吸收了。你說這叫什麼世道，我自己下蛋自己【吡——】，轉個彎又自己把它給吞了。不禁想到老家的一句俗話：蜻蜓咬尾巴，自己吃自己。
原來小黃你就是一個能量轉換器嗎？
在吞掉了小花之後，明顯感到身體和以前不一樣，雖然沒有再發生什麼變化，但是饑餓感不再那麼頻繁，而且很長一段時間過去，我都沒有再下過蛋……欣喜的流淚，我已經不想再下蛋了即使身邊的活物只有小黃一個也可以總覺得現在的身體越來越人性化……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老不死，但漸漸有了疲勞感，偶爾還會睡上一會兒。小黃現在已經不再爬到我身上吸取能量，但是也沒見它自己吃過什麼——想吃也沒得吃。看著它漸漸失去活力，我焦急萬分卻又無可奈何。
某天，抱著小黃不知不覺睡著，等我醒來一看，小黃已經不見了。我呆呆的坐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小黃你去哪裏了？是迷路還是因為沒有能量消失……了？雖然小黃不會說話又只是條蛇，但是我們相處了這麼久早就把小黃當成我自己的一部分，如今它不見了我卻到哪裏去找它都不知道……
我傻傻的完全反應不過來，想大喊，想痛哭，但是大腦的指令似乎無法傳送到身體，所以我就這麼一直坐著，坐著。直到眼前突然憑空裂開一個黑色的漩渦，小黃從裏面掉出來。
「小黃」我激動的撲過去也不管那個宇宙黑洞似的東西會不會把我吸進去，緊緊抓住小黃，「你去哪裏嚇死我了」
小黃叫了一聲，直起上半身，一下子吐出、個圓球。
「到哪裏去弄的，你又吃掉了什麼？」我轉頭看著正在慢慢消失的黑色漩渦，想也沒想直接就伸手進去，結果就像被電打了一樣，狠狠的彈開，那個漩渦也迅速消失了。
小黃，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時空鑰匙我死死抓住小黃，終於感到生活有了光明認真分析如下，小黃一定要吃掉什麼活的東西才能吐出圓球，既然它吐了，就一定是吃了生物，而且還不止一個。小黃通過那個黑色旋渦到了其他地方又回來，雖然我現在不能過去，不代表以後不能過去哪怕黑色旋渦對面是地獄我也認了有了此種認知，我更是死死看住小黃的一舉一動，生怕哪天它又突然消失再也不會來。在吃掉小黃給我的那幾個圓球後，莫名有一種滿足感，不再老是覺得心裏滲得慌，吸食能量也僅僅是偶爾為之——小黃，你給我吃的莫非是十全大補丸？
沒過多久小黃又消失了一次，不過這次我是親眼看著它叫了幾聲，那個黑色旋渦出現，隨即它就鉆了進去。不過沒過多久它就回來了，這一次它吐出了至少個圓球給我。我打量著和我手臂差不多的小黃，疑惑著它是怎麼把這些東西裝進去的。
吞掉了不下幾百個圓球之後，終於有一天，我發現我可以把手伸進那個黑色旋渦了大喜之下嘗試著向裏面擠，身體也跟著進去，小黃叫了一聲，率先鉆進去不見了，我急忙向裏面一沖，感覺整個人都被吸了進去。
太好了小黃，我終於可以離開那個見鬼的地方
感覺小黃在前面嘶嘶的遊走，我緊跟在後面，說來也奇怪，明明旋渦裏面是一片虛空，我卻可以在半空中行走——算了，自從我掉到這裏沒一件事是正常的，我早該見怪不怪。
也不知道在裏面走了多久，前面隱約出現了一絲亮光我頓時激動得連眼淚都要下來了要知道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亮光，以前待著的地方，只有幽暗的光線，就像鏡子反射出來的那一種，照得人十分不爽。
費力的從旋渦裏面爬出來，我看到的第一樣東西，就是藍天。
藍天啊神啊我從來沒有想到光是看到天就可以讓我淚流滿面。
我也不管小黃了，邁開八條腿激動的向前面跑去，藍天，綠樹，還有泥土，稻田，這些以前天天看見的東西，現在在我的眼中都像天堂一樣美好盡情奔跑了一會兒後，我居然還看見了一個小村莊，裏面還有不少人走來走去，雖然穿的衣服很奇怪，我還是倍感親切要不是突然想起自己蠍子王的身體，只怕已經淚奔著過去了。
我躲在茂密的樹叢裏，仔細觀察了一陣得出結論，看來這是人類的世界，而且從那些房子和穿著打扮來看，不是我的故鄉也不是我的年代，應該是古代吧……看著自己的蠍子尾巴和八條腿，我是不是該慶幸沒有一開始就穿到這裏？否則已經被活活打死了吧。
嘶嘶的聲音從腳下傳來，我低頭一看，小黃遊到我的腳邊。我還沒有和它說句不好意思丟下你了，它就閃電一樣沖向那個不遠處的小村莊，在離那裏還有大概米的地方，它突然張大了嘴，說實話那個嘴和它的身體簡直不成比例。隨著從它嘴裏傳出的嘶嘶聲，我驚悚的發現村莊裏面的人一個個毫無癥狀的倒下，從他們的身上飄起一個個的光球，晃晃悠悠的朝小黃飛過來，小黃毫不客氣的把那些光球全部吸進肚子裏，閉上嘴遊回我的身邊。一副等待我誇獎的樣子。
「小黃……」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之前你給我吃的，不會是人類的靈魂吧？」
小黃當然不會回答我，我們半人一蛇正在深情對望的時候，一個驚慌的女聲從我背後響起。
「妖怪——」
被看到了我猛的一驚，轉過身去，一個身穿黑色和服的女孩驚恐的看著我，「不、不要吃我救命呀」
還沒等我辯解一下，又有幾個穿著同樣衣服的男男女女跑過來，見到我都是一副驚恐萬分的樣子，讓我懷疑難道我的臉長得有這麼難看？
「這一定就是之前吞噬掉那些靈魂的怪物」一個看似領頭的男人叫道，「我來擋住它，你們快回去請求增援」
我呸勞資今天是第一次來這裏，連這裏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你憑什麼說我吞噬了靈魂？我不滿的想辯解一下，卻發現自己發出的竟然是野獸樣的嚎叫聲。
不是吧，關鍵時刻來這一手？平時對著小黃說話不是挺溜的嗎？
當我為自己的聲音郁悶時，小黃忽的彈起，幾乎快到看不清的撲向那個男人，一口咬在了他的臉上。那個男人大聲慘呼，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小黃伏在他身上，吮吸得吱吱有聲，我不禁看得一陣惡心，正想叫小黃住嘴，它已經迅速遊走，鉆進草叢不見了。
遠處不時傳來男人女人的尖叫，我戰戰兢兢的走進那個趴在地上的男人，想看看他是不是死了，還沒走到他跟前，那男人的身體裏發出恐怖的尖嘯，詐屍一樣直挺挺的站了起來，我嚇得連退幾步躲在一棵樹後面，看著那個滿臉是血的男人，身體詭異的扭動著，好像有什麼東西想要突破那層皮膚鉆出來，頂的整個人都要變型了。我不禁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來。
隨著皮肉撕裂和骨頭斷裂的聲音，一對爪子撕開那男人的頭顱鉆出來，全身濕淋淋的讓我想到了異形，但是那個東西皮膚是紫色，臉上覆蓋著白色的骨質面具，一口白牙陰森森的，它完全的扯開那個男人的身體，我看到它有兩只前爪，沒有腿，身後拖著一條尾巴，在它爬動的時候，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它的胸口有一個圓洞。
那不就是在漫畫裏面看到的虛嗎？
再仔細回想，剛才看到的那些人，穿的衣服如此眼熟，難道不是本該狩獵虛的死神嗎？
我呆住了，傻傻摸著自己胸口上的洞。
原來我還真有遠見，給自己取名為虛子，倒是一語成真。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7:44
第三章
於是我和吃飽了的小黃回到了之前呆過的地方。小黃依舊吐出很多圓球來，可是我已經不願意再去吸收它們，一想到那是人類的靈魂，我就覺得惡心。
好吧，現在我可以確定自己的身份了，我是虛，謝謝。唯一比較安慰的是別說破面，我連面具都沒有，洞洞也很小，可以自我陶醉說也許是瓦史托德的等級。
——你就在那裏自己騙自己吧，欺負人不知道瓦史托德是怎麼來的麼？
我從來沒有吞噬過什麼同類，唯一吃掉的就是自己下的兩個蛋，難道那兩個蛋的濃度這麼高，一下就讓我進化成瓦史托德？再說，人家都說了，瓦史托德是很牛的存在，反觀自己，除了下過幾個蛋之外，還有什麼值得一提的技能？我倒是覺得小黃還更像瓦史托德一點。
且慢，就算這樣，有些事還是無法解釋。
第一，這裏明顯不是虛圈
第二，虛的來歷應該是人墮落的靈魂，為毛那天我看到的卻是死神變成了虛？
第三，按道理說死神不是專門狩獵虛的嗎？可我還記得那個男人說的是「吞噬掉那些靈魂的怪物」，莫非他們之前沒見過虛？
最後一點也是最讓我無法釋懷的地方——我到底是個什麼種類的虛？小黃又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是個人為什麼跑到這裏就變成了虛？
這些問題都折磨得我坐立不安，終於，我下定了決心，在小黃又一次打開那個黑色旋渦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跳了進去。
我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去問那些死神。
我當然沒這麼傻直接去抓死神，再說我也不知道屍魂界怎麼去——就算知道也不會去送死於是我只是在小黃準備吞噬靈魂的時候阻止了它。如果我們都是虛，按照死神原著的說法，我們身上就會有虛的靈壓什麼的，雖然我是感覺不到啦，但是上次這麼快就有死神過來，應該是這樣沒錯。總之，能活捉就活捉，不能活捉我就和小黃逃跑，怎麼看都沒損失。
果然，我才蹲那裏沒多久，真的有三個死神打扮的男人過來了，還沒等我說話，小黃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撲上去，我才說了句：「不要」已經有兩個倒地了。
我只能在心裏念著阿彌陀佛飛快的把那個已經嚇傻的男人抓過來，嘿嘿，從身高上看我可比他高得多——用尾巴把他按在地上，用嘶啞的聲音問：「你知道虛嗎？」
那男人臉色慘白，我覺得他很可憐，但還是用尾巴抽了他一下：「你知道虛嗎？」
「知、知道。」
「那你知道虛是怎麼來的嗎？」
「虛是人類、墮落的靈、靈魂。」
「那第一次出現虛是在什麼時候？」
「一百零七年前——」
我大驚，不由自主的松開了他。他手腳並用的爬開，見我沒有追上去的意思，連滾帶爬的跑了。小黃趁我沒註意，箭一樣的追上去，不一會就聽到了上次那種淒厲的嚎叫。但是我暫時沒有去同情他的心情，因為我已經被自己聽到的東西嚇傻了。
上次那幾個死神的反應明顯就是沒見過虛，可今天這個已經知道虛了，為什麼說虛是出現在多年前？難道從我回去到又來，已經過了多年了嗎？我這時差未免也太大了點吧我打了個寒顫，如果被小黃吃掉靈魂的人和死神都會變成虛，那我吃掉和它吃掉的靈魂，再加上通過黑色旋渦一來二去這麼多次……
現在現世到底有多少虛了啊？
看到地上那幾個死神丟下的斬魄刀，我忽然想起來上次看到的那幾個死神身上是沒有斬魄刀的……
於是說為了砍虛，死神都進化出斬魄刀了嗎？
以前現世沒有虛——我【吡——】出了小黃——小黃跑到現世吃靈魂——被吃掉靈魂的死神變成虛了——虛又吃靈魂——虛越來越多——死神開始狩獵虛我這樣一來我不就是罪魁禍首？
虛子，你真偉大你創造了死神的整個劇情
也許我不該叫虛子，我該被稱為虛母才對
這可真是史上最牛叉的穿越比穿成藍叔什麼的拉風多了話說藍叔什麼的現在估計還在哪裏等著投胎吧我很懷疑現在的屍魂界到底是哪些人在當家。
本來知道穿越到死神我還挺高興，至少咱知道劇情，知道劇情就可以遠離危險保住小命。但是現在一看，死神才進化出斬魄刀，虛圈也沒有建立起來，我就是目前最大的反派而且沒有手下沒有同伴屁技能沒有——老天爺你莫非是在玩兒我？
我以後應該怎麼辦呢？真的要以虛的身份活下去？真的要吞噬人類的靈魂嗎？
還在那裏仿徨猶豫，只聽得身後一聲怪叫，我本能的一躲，但肩膀還是被抓傷了。回頭看到一個形狀及其詭異類似生化危機追蹤者的虛張開血盆大口在那裏嚎叫。
小黃，小黃你在哪裏？我有危險，快回來救我
我一邊笨拙的躲避那個虛的進攻，一邊邁開八條腿向樹林裏飛奔，希望可以找到小黃。結果小黃沒找到，倒是和另外兩個虛撞個對面。
殺千刀的小黃，吃就吃了還給我剩些渣子身為虛母卻被這幾個連基力安都不是的下級虛吃掉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
被追到無路可退，我背靠著一顆大樹，眼睜睜的看著那幾個虛向我撲過來。
難道我就這樣死了嗎？
我不想死啊，就算變成了虛那又不是我的錯，憑什麼就要我死有誰來問過我的意見嗎？
如果這叫命運的話，為什麼我就該這麼倒黴
自從穿越以來心中壓抑著的不滿和怨氣在這一刻爆發。我的身體似乎也響應了那股怒火，於是我華麗麗的爆了。
通俗的說就是我終於自行領悟了隱藏技能——吞噬。
胸口的洞洞就像變成了一個無敵洞，發出強烈的吸力，我眼睜睜的看著那三個虛慘叫著，掙紮著，還是一點一點的化為金色的光點，被一滴不漏的吸進我的身體。這種滿足感和愉悅感，是以前吸風也好吃靈魂也罷完全不能比較的。我覺得現在全身像剛充完電，簡直有自信可以打平一座山而且剛才那些擔憂啊，憤怒啊，不安啊，全部沒有了，我的心裏充滿了平靜。一定要給個比喻的話，就是那種吃飽喝足後只想睡覺的感覺。
看來我果然是虛啊，一定要吞噬過後才覺得滿足嗎？
我默默的舉起手，心裏想著回去回去，一個小小的黑色旋渦在我指間綻開，我默然將那個通口擴大到整個身體能穿過的大小——沒有做過但我就是知道，這就是虛的本能嗎？
就算是要吞噬靈魂，我還是想活下去啊
大不了我從今只吃虛好了。
我想活下去。
第四章
自從去過現世一次後，我就再也不想去。因為那只會讓我意識到，如今的自己，早就不再是人類。
發誓不吃人的靈魂，為了能吃飽肚子，我特別開了一個通道不關，也許是這裏空氣裏的能量非常美味，真的不時有幾只虛順著通道爬進來，我一般會吃掉一個，剩下的就放養。
小黃自從那一次消失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我也沒有去找過它。說實話，現在想到它我心裏很不舒服。雖然不知道它在哪裏，但是我可以肯定它一定經常來往於兩個世界之間，證據就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在這邊世界裏，虛越來越多了。時不時的就能看見一只從我眼前爬過。
而我吞噬虛的技能也在不斷進化，最開始一定要近距離接觸，後來只要遠遠站著深吸一口氣。我的形態也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幾次變化，八條腿慢慢退化成了兩條腿，蠍子的下半身也只剩下了一根尾巴。胸口的洞洞更是小到幾乎消失不見，唯一遺憾的是我還是不知道自己是公是母，上半身什麼都沒有，下半身——也什麼都沒有。
按理說我曾經下過蛋很有可能是母的，然而我自行【吡——】出除了小黃，生物學告訴我好像母的沒這功能，難道我就是傳說中的陰陽人？哦不，變成虛就夠崩潰還給我來雌雄同體這一套，雖然我很喜歡玩鬼畜眼鏡也不代表我就喜歡自 攻 自 受這個空間的虛——是我的錯覺嗎？好像在我最後一次進化之後，數量就在呈幾何倍增長。到處都可以看見互相撕咬吞噬的虛。在這個空間，死去的那些屍體不會消失而是慢慢的沙化。當我偶然看見那白色的細沙散落一地時，我明白了，這裏就是虛圈，是還沒有進化完全的虛圈。想起漫畫裏面看到沙漠一樣的地面，那到底是累計了多少萬年才形成的喲。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樣一個存在，反正在這個未成熟的虛圈，幾乎沒有虛敢靠近我，當我想要吞噬的時候，只要隨便找一只虛，它就會被震住一樣呆在原地，任由我一口氣將它吸入體內。難道說我果然就是虛母，神一樣的存在？就算是這樣那也就是個反派的命有什麼好得意的。
說起來，到底時間又過了多久？我又吞噬了多少只虛？已經都不清楚了。有一天我想去調整一下一直打開通道的大小，結果不小心被吸了進去，等我艱難的從裏面爬出來，居然看見了黑色外體，白色長鼻子面具的基力安，心中那叫一個感動啊估計我在裏面呆了十多分鐘，虛圈又是很長一段時間過去了。原本想過去看看，結果那家夥體積很大動作到很快，想來現在基力安的數量肯定很少，我決心要好好保護它們要是那天進化出了亞丘卡斯，我不就有可以說話的對象了？
這樣一想我頓時全身是幹勁，總算是找到了虛生目標。要知道作為一只有思想有道德的虛，每天——在這裏也沒有時間概念——除了發呆就是吞噬，實在是太無聊了一點。現在眼前出現了養成遊戲，怎麼叫我不淚流滿面。
至於什麼罪惡感，空虛感，不安感……我倒是很想表達一下自己對於創造了虛的誕生很愧疚每天都會有靈魂因為我的緣故被吞噬墮落悔恨不已，問題是這裏除了虛之外啥都沒有，我去懺悔給誰聽？所謂的道德和良知，在面臨想要生存的欲 望時，顯得多麼脆弱不堪一擊。人類的本性果然是醜陋得可以——啊，又忘記自己早就不是人類了。
那麼，作為一只虛吞噬就是我的本職工作，我不需要內疚哈哈哈。更何況我還只吃虛呢完全是在幫助死神減輕負擔，屍魂界應該給我頒發獎狀才對。
我也只能這麼自我安慰，想要會下去不發瘋，就得適當的裝傻，做人，哦不，作虛還是別想太多比較幸福。
現在的問題是，要怎麼才能讓這些大虛小虛進化成基力安，再讓基力安進化成亞丘卡斯？我努力回憶了一下原著，按照那個神棍的說法，總之就是要它們不停的互相吞噬就對了，當吞到一定程度就會發生質變， 。
好吧，我看著那個一座小山似的基力安，混蛋居然比我高這麼多怎麼才能把他們趕到一起乖乖互相吞噬啊用我的王八之氣麼——口胡除了偶爾能感受到自己身上若有若無的靈壓勞資哪來什麼見鬼的氣場郁悶看天。腦海中浮現出以前玩地下城守護者時候的畫面，嗯，很有參考價值，我是不是應該建設點房間啥的把要升級的怪物丟進去自行進化？我就不信把你們全部關在一起還不窩裏反吞啊吞啊總能吞出個亞丘卡斯那怎麼才能建設房間？抓幾只大虛來拆開搭帳篷？用我的尾巴想那也不可能。
於是我努力回憶原著希望可以找到點線索，突然想起既然屍魂界的一切建築都是由靈子構成，虛圈應該也一樣吧於是選擇了一個沒有虛的地方，伸出手來努力調動身上的能量——專業的話叫靈力——企圖憑空創造出個山洞啥的。這種完全違背物理定律的唯心思想做起來實在是太二了我覺得雙手平舉嘴裏念念有詞的自己整個就一神棍。努力了半天什麼也沒出現，我放下舉酸的手郁悶不已。
你說都是反派咋區別就這麼大呢？人家藍叔隨隨便便就弄了個虛夜宮出來，身為虛母的我想挖個洞都不行一怒之下我把聚集在雙手的靈力隨便往遠方一丟，隨著一道銀色閃光伴隨著巨大的響聲，地面一陣顫抖，我差點以為地震了。
等一下，我剛才幹了什麼？
媽媽，我會放虛閃了我終於有第二個技能了，哈哈哈哈——個屁呀被自己震得耳朵翁翁作響也顧不上，我連滾帶爬的向那個還在冒煙的地方跑去，要是把虛圈轟個對穿就糟了小心翼翼的走到那裏一看好、好深的洞……
我果然是虛母啊力量真是一級棒雙手叉腰哈哈哈的笑了幾聲我忽的一擊掌，這不就是現成的升級房間嗎？我就不信那些基力安能從裏面爬出來。
興致勃勃的我立馬又轟了幾個洞出來，在運用靈力時我發現，只要把身體裏流竄的能量保持在雙腳我就能如同瞬間移動般跑得飛快，保持在頭部就能看見很遠處晃動的那些虛影。這些看來都是身體的本能，如此一來，做虛似乎也沒什麼不好嘛，至少現在我體會到了做超人的快感。
於是我就像發現了新玩具的小孩子飛馳在一望無邊的茫茫大地，把路上能找到的大虛小虛全部用虛閃逼在一起，硬是把他們全部逼得跳坑了，說實話看著基力安像一根木頭似的栽進坑挺有喜感。
我一改以前懶散的習慣，不停的把虛丟進那幾個洞裏，天知道我到底扔了多少虛進去，反正站在洞邊隱約可以聽見下面傳來的嘶吼。我幹脆哪裏也不去，就守在那幾個洞旁邊，盼望著能有熱騰騰的亞丘卡斯出爐。
按照我丟虛進去的速度，那幾個坑早就該被填滿了，可是無論怎麼丟，還是看起來深不可測，我只能安慰自己說是好現象，一定是進化了。也想過下去看看，可是我害怕萬一下去也被吞了怎麼辦？所以還是牢牢實實的守著吧。
一天我正在打瞌睡，突然一個激靈驚醒，本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重要的變化。張開眼睛一看，離我最遠的那個深坑竟隱隱有強烈的靈壓透出，我興奮的跳起來，難道亞丘卡斯要出爐了那股靈壓越來越強，終於，隨著一聲嘶吼，一個白花花的東西夾雜著劇烈的呼嘯聲從坑裏蹦出來，我定睛一看頓時大失所望，這完全是一條鱷魚嘛，真是不美型。
至少從體積來看，這應該是亞丘卡斯，我正想過去和它打個招呼，它爬在地上，黃色的眼睛透過怪異的面具狠狠看著我，一副想發起進攻又很猶豫的樣子。
哎呀我忘了，就算是亞丘卡斯它的本能也是吞噬啊，我在它眼裏一定美味得不得了還沒等我說個「不好」那條鱷魚就兇狠的朝我撲上來。我本能的一轉身閃出幾百米遠，它緊緊的追上來，我們就這樣展開了一場追逐戰。我是邊跑邊郁悶，為毛人家一進化就會使用瞬間移動，勞資還要苦苦練習才勉強能一次轉移個幾百米？居然連新生的亞丘卡斯都比不上我真是無臉面對人民啊本來還顧念著同胞身份不想下狠手，結果人家跟本不領情，一個不小心我的頭差點被咬下來，我大怒，把靈力灌註於雙手一把卡住了它的尾巴，再一用力，它發出驚天動地的嚎叫，我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發動被動技能——所以，它就這樣被我給化成幾道靈子給不小心吞了……
白做工了
不過這個深坑培育法，我看行
我丟開沮喪，幻想著就此發展出繁榮的虛圈，心情大好。
第五章
現在我很後悔，你說大學時候我讀中文幹什麼？早知道有這一天，我應該選讀畜牧專業兼修獸醫才對，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此恨綿綿無絕期。
看著地上被我拆得亂七八糟的殘骸，仰天長嘯，誰能告訴我虛的身體構造是怎麼一回事自從那天成功作出了亞丘卡斯之後，我以前所未有的熱情投入了虛圈的養殖業中。比起餵雞餵鴨繁殖虛真是簡單多了，只需要快樂的把找到的虛趕到一起，再看著它們在我的威逼下一個個跳坑。不需投食，不用清潔，更不要每天帶出去散步啥的，想象著未來的美好光景，我簡直是樂開了花。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眼看著這邊的虛都被我抓得七七八八，可是融合出來的全部都是一些奇形怪狀的虛，什麼三個頭五只手都是小意思，有一些詭異得連長過蠍子王身體的我看了都想吐。怎麼說呢，就像是把幾只虛捏爛了又重新團成一堆，還在不停的流出惡心的液體，我直接一腳踹飛，連看都不想看。
這些失敗的虛一冒出來就兇狠的攻擊我，雖然我只要動動手指它們就被吸收了，但是天天吃得太飽對身體很不好，我摸著自己的小肚子總覺得好像長胖了點。
為了研究失敗的原因，我本著大無畏的精神把它們全部拆來來仔細觀察，結果也沒看出個。看著一地的腦袋大腿，我覺得自己就是恐怖片裏面走火入魔的科學怪人。回想起以前看國 產鬼片都要閉眼，不得不感嘆環境改造人類，實事創造英雄。
——唉，怎麼老是忘記現在已經不是人了。
這邊的養殖還沒搞出成就，更殘酷的現實來了：我發現虛圈已經沒多少像樣的虛了。
本來這個還在發展中的虛圈就沒有多少大虛，被我天天丟進去做實驗，現在剩下的都是那種看到我嚇得連跑都不會的單薄虛，看著他們那小身板兒，本虛母還不忍心下手。
我很痛苦，這種情況就如同玩遊戲練鍛造技能，玩得正嗨皮卻發現材料沒了，怎叫一個郁悶。
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弄更多更好的虛回來，為了建設強大繁榮的虛圈，繁殖大業不能半途而廢，不然以後要是有死神跑來一看，堂堂虛圈居然連亞丘卡斯都沒有幾只豈不是很丟臉？
——話說我的思維似乎越來越了。
要我去吞噬人類的靈魂那時肯定不幹的，那唯一的方法只有從現世抓了。我站在那個也不知道開了多久的黑色漩渦前，猜測著也許這就是所謂黑腔.版本。自從上次去了現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現在那邊的世界已經變成什麼樣子了？如果我跑出去看到摩天大樓會不會喜極而泣？
算了，多想無益，還是速去速回。免得時間拖太久，等我回來要是發現藍叔已經入住虛圈絕對會崩潰的。我甩甩頭，一個猛子紮進了黑腔.版本。
在裏面摸了半天，終於看到了親切的光亮，比起上次蠍子王造型，如今的我好多了，除了身後那條尾巴，幾乎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
的你見過大白天裸 奔的正常人嗎一看我那坦蕩蕩的胸口，悲催的發現在虛圈裸 奔慣了完全忘記沒有穿衣服。看來這次還得順手弄幾件衣服回去。啊，既然要找衣服，幹脆再帶點零食什麼的我已經好久沒吃過了我是來春遊的麼我還是快點辦正事要緊
咬咬牙，我硬著頭皮從黑腔.版本裏面鉆出來，那小風嗖嗖吹到光 溜溜的身上，雖說不冷，感覺可真奇怪啊。我四處看了看，小心的把身上的靈壓壓抑到最低，就算我在虛圈都橫著走，在沒搞清楚現世是個什麼情況的前提下，低調點總沒有壞處，小心駛得萬年船。
看樣子這裏是個樹林，真是討厭的地方，讓我不知不覺回想起了上次的回憶。光腳踩在地上，小草撓著腳心還真有點癢癢。我轉身把黑腔.弄得更大，深吸一口氣，正想仔細找找哪裏有虛，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噗通」一聲，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我簡直就是烏鴉嘴啊烏鴉嘴，那幾個提著刀從草叢裏面鉆出來的不是死神是毛？勞資今天出門沒看黃歷，還沒動手就遇到災星了，真是倒黴那幾個死神看到我楞了一下，還有一個小少年紅著臉轉過頭，哦，對了，我是光的嘛。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這裏有很強烈的靈力波動，和你有什麼關系」一個大概是領頭的中年死神厲聲喝到。
「前輩，那個，到底是什麼，不像是人，但是也沒有虛的味道……」另一個死神猶豫的說。
哼哼，哥們兒幾個沒見過人形虛吧？今天就要你們開開眼。被幾個大男人死死盯著即使臉皮再厚我也有點惱怒了。雖然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可被人看光光總不見得是件愉快的事。於是我擺了擺一直藏在身後的尾巴，低低的嚎叫一聲。
幾個死神一臉看見恐龍的表情連連後退：「是虛，那是虛」
「不、不可能為什麼會有人形的虛」領頭的中年男人難以置信的說。
嘿嘿嘿嘿，因為我是虛的祖宗啊笨蛋果然，我們偉大領袖毛主 席說得對，與人鬥，其樂無窮。看他們的神情多驚恐呀，比起那些只知道趴地嚎叫的虛有趣多了。我得意的叫了一聲，慢慢向他們走去，難怪藍叔要做反派，當壞人的感覺真是爽~~
看著那幾個倒黴鬼在我的靈壓下發抖的樣子極大的滿足了我，正想說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們，今天虛子我只想抓幾個大虛回去發展養殖，我們可以交個朋友嗎，一股寒氣突然向我的腦後襲來，我忽的一轉身滑開，只見一個穿著隊長羽織的老頭拿著斬魄刀正向我劈過來。
「隊長志波隊長」幾個死神像看見就行一樣叫起來。
啥？志波隊長？我盯著那老頭，疑問脫口而出：「你認識海燕嗎？」
「說話了虛會說話」那幾個死神又鬼叫鬼叫起來。
切，說話算什麼，我還會唱歌呢，小心我唱個死神主題曲來嚇死你們。我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一看就是些沒見識的，沒見過高級虛。
老頭也不理我，提著刀就攻過來，我急忙躲閃著還是有幾次差點被砍中，完全借著天生的響轉躲開，心下惱怒，這時間到底過了多久啊連姓志波的隊長都有了，摸不準還是海燕的祖先啥的。和老頭熟練的刀法一比，我完全就是個半吊子什麼白打刀術都不知道，全憑速度來躲閃，一時間狼狽之極。
「餵餵餵，我又沒有傷害你們，幹什麼對我下狠手」又一次躲過差點砍中手臂的攻擊，我氣急敗壞的大喊。
老頭哼了一聲，我看見他的手指比劃幾下，口中念念有詞，頓時一股無形的大力縛住我的全身，我沒站穩一下就摔倒在地上。
我連縛道都使出來，這不明擺著欺負我不會鬼道嗎勞資堂堂瓦級大虛，好心好意想為你們排憂解難捉點虛回去，又看你是個老人家不好意思動手，真是水仙不開花當我裝蒜我大怒，一時間壓抑的靈壓大開，激蕩的氣流吹得那幾個死神連連後退，眼睛都睜不開。用力一掙，束縛住我的力量被輕易崩開，我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草屑，尾巴似乎是在回應我的心情，在身後抽的「嗖嗖」直響。
那個一只死拉著臉鼻孔看人的老頭終於有了驚訝的表情：「不可能，居然能掙開老夫的鬼道——你一定不是虛——」
「不好意思啊，我就是虛」我冷笑著說，這種目中無人勞資最高的語氣讓我很火大。作為一個穿越前土生土長的天 朝人民，被區人看遍的滋味真是極其不爽隨手一揮，我放出一個小型虛閃，打碎了不遠處的一顆兩人多高的大石。示威的瞪了他們幾眼，我轉身想要離開。雖然很生氣，我也不想違背自己的誓言。哼，就讓你們回去報告發現了新品種，嚇死四十六室那群傻老頭剛剛轉開半步，又是一道冷風襲來，死老頭你有完沒完啊我惱怒的用尾巴把他抽飛，老頭在半空中轉了一圈，落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大喝一聲：「奔流吧怒川」
瞬間兩道亮的讓我睜不開眼的刀光分別從上下兩方向我呼嘯而來，我低頭躲過上面卻無法顧及下面，被硬生生砍到了右腳，發出一聲悶響。雖然連皮也沒破，但還是很痛啊我氣壞了，輕輕往下一蹲，借著後座力彈跳起來，在半空中踹開了又飛過來的兩把刀，一腳把那老頭踩翻在地。
看著他被我踩的幾乎翻白眼的樣子，總算是出了口氣。身後叮叮兩聲，那兩把刀落在地上。
「下次見到給我躲遠點。」我又用力踩了他一下，算了，今天出行不利，還是回去吧。
「冰結海嘯——」緩過氣的老頭眼中流露出強烈的殺氣，從那幹癟的嘴唇裏低低吐出幾個字，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胸口一涼，低頭只見一截雪亮的刀尖從那裏透出來。
「隊長使出卍解了」
一股強烈得無法控制的憤怒忽的直沖大腦，我的全身都在發抖，胸口被紮個對穿的劇痛瞬間讓我只想立刻立刻撕裂所有見到的一切，我需要見血，我瘋狂的想要殺戮，不然這股憤怒就要刺穿我的皮膚，破體而出「卍解你個毛」我尖嘯著一把抓住那把刀從胸口拔出，用力掰成兩截丟到地上，死死扣住老頭的喉嚨，隨著老頭的慘叫，我聽到了從他體內傳出沸騰般的聲音，他的眼睛鼻子都湧出血來，最多不超過秒，他就這樣在我手中慢慢消失，只剩下一堆衣服。
「啊啊啊啊啊——」那幾個死神發出尖叫四散而去，完全是無意識的一揮手，我就像練過吸星大法似的，他們慘叫著被無形的吸力拖回來，手指在地上抓出一道道深痕，慢慢的，慘叫停止了，地上又多了幾堆衣服。
我呆呆的占了很久，目光觸及還抓在手上的羽織，這才如夢初醒的丟開，急促的呼吸著。
我、我吃了人嗎？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7:48
第六章
記得看小說，男主因為大腦移植了殺人犯的一片腦幹，慢慢從老實人變成暴躁的精神分裂患者。當時我還不相信，認為這就是偽 科學。現在看來，藝術來源於生活高於生活還真是句大實話。
虛是什麼？官方說法那是丟失了心的靈魂。
我一直很淡定的相信自己雖然軀體改變，然而內心依舊是屬於人類。可是殘酷的現實血淋淋的告訴我，在本能面前，自以為「不傷害人類」的誓言還沒有一張紙堅韌。我看著一地散亂的衣服想著。
以前我想得很簡單，我不會傷害任何人類，也不會吞噬人類的靈魂，我會乖乖待在虛圈不出來，劇情啊，死神啊，都和我無關。這裏本來就不是我的世界，何必要沒事瞎摻和平白惹來一身騷？
口口聲聲的說已經認命安心要當好一只虛，回家的念頭原來我從沒有放棄。
現在呢？因為吞掉了死神的靈魂，體內的力量簡直是在欣喜的咆哮，無言的告訴我，不要再癡心妄想變回人類——人類是不會在吃掉同類時充滿類似吸 毒的快感，也不會饑渴而貪婪的想要更多。
大腦裏似乎有什麼東西無聲的斷掉了。我嘿嘿的笑起來，身體無力的滑落到地上。眼睛酸澀脹痛，可是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
——原來我連哭的權利都沒有是吧，很好，我可以確定這個世界如果真的存在神，那麼它絕對看我很不順眼。不過沒關系，我決定從現在起也看它不順眼。
我不會發瘋也不會想著要去自殺什麼的，我是堅強的一代虛母我偏要快快活活的活下去不就是吃了幾個死神嘛，話說從前小黃也不知給我吃了多少人類靈魂，相比而言算什麼？想要看著我痛苦大叫：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或者是「不，我不相信，我不是這樣的門兒都沒有看了這麼多黑暗題材的小說漫畫，我的靈魂早就不是那些脆弱玻璃心的瑪麗們可以想象的強韌想當年勞資可是一邊織毛衣一邊看德州電 鋸殺 人狂，吃著牛排侃群屍玩過界的超級強人心裏響起了某種堅持破碎的聲音，我知道現在是在破罐破摔，但是我不會承認的還是那句老話，少想點事情會過得比較幸福。
反正我是沒有心的虛，吃人是天生的本能，對食物不需要內疚——話說你看見過哪個人類為自己吃掉的雞鴨牛羊懷有罪惡感的？我邪惡的想著，心底深處仿佛也在低低讚同，引起了一陣力量的顫栗。
於是我鎮定的俯下身來，把那個老頭的羽織淡定的穿在身上，總算是結束了裸 奔生涯。喲，還是番隊的隊長，這樣說來，以後即使是藍叔也得尊稱我一聲虛姐才是。好歹也是志波家的老祖宗，我向著地上拜了兩拜，順手撿起落在一邊的斬魄刀——沒了主人也就是一把淺打，不過拿著回去切切虛也好。
我快速的收拾好犯罪現場——感謝，感謝，感謝，拜你們所賜，我這個從小與犯罪無緣的良民也知道怎麼銷毀證物。沒有忘記原本的目的，我把擴大的黑腔外覆蓋了一層自己的靈力以確保不會被發現，在把那幾個死神的衣服放在黑腔前面，希望這些殘存的靈壓可以幫我吸引點虛到老窩去吧。
我栓好衣帶，縱身跳進了黑腔——開玩笑，一個隊長的靈壓就這樣消失不見還能指望其他死神不發現麼？既然下定決心要做好本職工作，就不能被死神發現我還是趕緊的回去先搞好養殖，給自己培養點炮灰打手啥的才是正經。沒有抓到虛下次還有機會最後一眼留戀的看了看藍天白雲，我毅然不再回頭。
又在黑腔裏面痛苦的摸索半天，總算是找到了出口。剛剛一落地我就想咆哮——話說這兩邊的時間差到底有多懸殊啊餵知不知道我才遭受了心靈的打擊現在很脆弱急需一個熟悉的地方舔舐傷口，這樣突然改變環境設定又不打招呼是極其不道德的明明離開的時候還是茫然一片的空間，現在居然有了懸掛在天空的月亮，幽幽的光塞在覆蓋著薄薄白色沙粒的地面上，遙遙的望去，遠處居然還有疑似山崖的物體。我才下決心要做一只服從本能的虛，這裏就迫不及待的重新裝修了嗎？多麼唯心的世界喲我抓抓頭，走在既陌生的世界裏。空氣裏傳來熟悉的靈子波動，還能隱約聽到大虛的嚎叫，從心裏居然升起一絲親切感，我果然是崩壞了，嗎？
正當我感概萬千虛圈終於初具雛形，兩股洶湧的靈壓急速的向我靠近。我警惕的一回頭，一道綠色的虛閃就沖著臉打過來。隨後兩個看不出是什麼原型的虛向我撲過來，還發出些不明原因的尖嘯。
……
還真是熱烈的歡迎。
我一邊後退一邊打量這那兩個虛，嗯，體積小速度快，雖然沒有我發育得完美不過也勉強有幾分動物的影子——莫非作為虛圈升級的配套設施，亞丘卡斯終於孕育產生了？
我用那把斬魄刀格開一只爪子又踢開另一根抽過來的尾巴，開口問：「你們會說話嗎？」
回答我的是一陣嚎叫和更猛烈的進 攻。
郁悶，咱又沒練過強迫我去和那兩個野獸派近身肉搏是很不道德的。之所以現在還可以悠哉悠哉的和它們纏鬥，我想大概這就是等級差異，在我的眼中它們的動作慢得就像是電影裏面的慢鏡頭重放，閉著眼睛都可以閃過。什麼素質，連那個志波老頭都比不上回家砍號重新練過再來我興趣索然的兩腳把它們踢飛了。
我的深坑養殖怎麼樣了啊？想到這個問題我趕緊在周圍找，結果發現當時轟出來的幾個深坑現在已經變成完全的地下窯洞，裏面密密麻麻的擠滿了基力安晃來晃去。一陣雞皮疙瘩我趕緊從裏面爬出來，心情真壞。
你說當時我天天守著連個屁也沒有，結果就離開一會兒連大虛之森這種高級升級房間都自行發展出來，豈不是在說我很無能？
算了算了，歷史告訴我們，不要試圖幹涉自然的正常進化。我還是去到處溜達溜達熟悉下環境好了。
於是我就身穿隊長羽織腰掛斬魄刀大模大樣的在虛圈散起步來。心中有一種」這是我的一小步，卻是虛的歷史一大步「的自豪感。
多轉了幾圈，發現現在這裏亂七八糟的虛還真不少，從它們對我的反映就可以看出等級如何。那種明顯怕得要死動都不敢動的絕對是都沒有的炮灰；激動的沖上來想吞掉我的評估為左右，猶豫著觀察一陣最後還是無法抵禦誘惑的，就給個，偶爾會遇到那種比較接近正常動物形體的虛，它們會遠遠望著我一直尾隨但是絕對不接近，只是在我和那些炮灰打鬥時等待破綻——不錯不錯，已經有自我意識和戰略思想，有前途，就大方的給個吧在晃蕩了很久之後我終於提到了鐵板，在一個山崖附近我遇到了一只螃蟹狀亞丘卡斯的猛烈攻擊。也不知道那家夥到底吞噬了多少同類靈壓強得離譜，居然讓我都有點頭痛，再加上人家是土生土長的原住民打鬥經驗豐富，不像我這個全靠天生優勢打混的半吊子，一時間我們在地上滾成一團亂抓亂咬，把地面撞出了隕石狀的超級大坑，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我才把那只死螃蟹的兩個鉗子卸下來，但是也付出了慘痛代價——我的尾巴被它咬掉了我的尾巴啊那非常好用的尾巴啊華麗麗的蠍子王形象呀我被痛的嗷嗷直叫，再次爆發，一腳踏著它的肚子一手抓住一條腿狠狠的把它撕成了兩半。摸著屁 股，雖然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但還是覺得不解氣，把它吃掉才稍微彌補了失去尾巴的痛苦。
剛剛吸收的能量似乎感應到我的不甘，覺得尾椎處一陣發熱，伸手一模，一根手指粗細的新尾巴就這麼長了出來。我掀開衣服把那根尾巴拉出來看了看，一陣無語。
這根金色的鞭子狀的玩意兒和我以前華麗的蠍尾除了尾巴梢那個毒刺的倒鉤之外有哪點像了喲揮動著感受下身體的新部件，好吧，接近米的長度還是比那個蠍子尾巴輕多了，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再把尾巴當椅子坐。我突發奇想的把尾巴盤成一團貼在腰上，滿意的點頭，不錯不錯，可以隱藏起來搞偷襲，實在是殺 人放 火居家旅行必備利器。
撿起掉在一邊我的蠍子尾巴，嘆口氣，吃掉？太惡心。埋掉？太無聊。正在我苦苦思考怎麼處理這根前尾巴時，聽到一邊被我剛才搏鬥擊碎的大石後面傳來輕輕的呼吸聲，於是好奇的踢開石頭，一只長耳朵的虛縮在後面直發抖。
看看它單薄得風一吹就會飄走的小身板，還有被咬斷的半截大腿，可能是剛才那只亞丘卡斯的獵物，看到我才逃過一劫吧。想想自己的尾巴，我一時憐憫之心大起。隨手把手上的尾巴丟給它。
「我們也算是有緣，送個禮物給你，爭取早點進化保住小命吧。」
那只虛擡頭看了我一眼，因為臉上的面具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我聳肩離開，連基力安都不是的普通炮灰，還能指望有什麼自我意識嗎？
第七章
如今我的生活大致可以總結為以下循環：
散步，遇到虛，開打，吞噬，繼續散步。
真、真的很無聊要不是看在可以通過不同鬥毆提升肉搏技能，也許我會重操舊業開始發展養殖業。連那個沒良心的小黃我都有點想念，不知道現在它在哪裏有沒有成長為一條健康漂亮的蛇啊……
到底小黃是不是蛇我都沒弄明白，至於當初為什麼它一去不覆返，我還真是不想知道。很早開始就隱隱約約的感到，小黃能夠感應到我的真實想法，當時目睹它吃掉死神大受沖擊，我的確是產生了厭惡和害怕的感情。
呵呵，我暗自苦笑。如果小黃真是為了這個原因才離開，那麼現在吃死神比它吃得更幹凈的我，還有何理由去指責它？要是小黃能夠感受到我的思念就太好了。雖然這個世界已經不再悄無聲息，然而我卻比以前更寂寞。
能不寂寞嗎？那些大大小小的虛們，不是來找我幹架就是埋伏在一邊等著分享一點被我幹掉後大虛的殘渣。亞丘卡斯倒是遇到了好幾只，可惜要麼直接逃走要麼被我毆打到半死，沒有機會交流。
我想有個人說話啊我不想再一個人傻傻望天唱歌再這樣下去我會跑到現世去抓人回來陪我打麻將的也許是我的誠心感動上蒼，但也有可能是怕我真的暴走到人間，於是隨便亂走的我，撿到一只半死的亞丘卡斯。
這是一只外表有點像狼的亞丘卡斯，從它身邊的屍骸推斷，可能是和其他同類廝殺之後不支倒地。我好奇的蹲下，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長得比較能見人的亞丘卡斯耶於是用腰間的淺打戳戳肚子，它微微動了下，但是眼睛還是閉著沒有睜開。
我摸著下巴思考了幾秒，就當是保護稀有動物好了。所以我慷慨的伸手摸上它的頭，輸送了一點靈力給它——不多，只夠它站起來，開玩笑，這一段時間亞丘卡斯對於進化的追求我可是認識得非常透徹，萬一它立馬給我一口，看那嘴白森森的牙齒，我的手臂估計就要和身體說拜拜了。
它動了一下，慢慢張開眼睛，棕色的眼珠警惕的盯著我，喉嚨裏面發出低低的咆哮聲。看來很聰明嘛，為了吸引那些傻虛來撲我，我都努力把身上的靈壓降低到最小，這樣也可以察覺到危險，智商挺高我溫柔的問：「小狼啊，你會說話嗎？」
它試圖站起來，被咬斷的後腿在地上拖呀拖，即使知道虛自我修覆功能很強，回憶起我斷掉的前尾巴，我還是打了個哆嗦。
「你別亂動，我不會吃你。」
說著這句話我很想笑，明明它是一只狼我是個人的造型，為毛是人安慰狼別害怕？這個世界果然不正常到了極點，我瞬間聯想到了國 產動畫片……
「別怕啦，你看是我治好你的，沒其他意思，我就是太無聊了，想找個對象說說話而已。」我繼續用幼兒園阿姨哄小朋友的口氣說，為了表示誠意還特地伸出一只手放在它嘴前面。結果人家直接閉上眼睛不予理睬。
有性格我喜歡加十分
心癢癢的打量著全身都被白色骨質覆蓋的小狼虛，我好久沒有這麼熱血沸騰過了。小樣兒，我今天非讓你乖乖開口說話不可。於是我不顧它的抵抗，用抱小貓的姿勢把它扛起來放肩上——如今我真是力大無窮和這個進化後的身體完全不相稱。
「嘿嘿嘿嘿，女王我看上你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虛，乖乖跟著我混吧」
我得意洋洋的宣布，它還在用力掙紮，我幹脆用尾巴把它的兩條後腿綁住，惡狠狠的說：「不聽話就把你的面具扯掉」
它果然不動了，嗯，很識時務，再加十分
好久沒有遇到可以溝通的對象我簡直興奮得要死，嘰裏呱啦的說個不停。從它的進化過程一直問到有沒有交女朋友，也不在乎它回答不回答。終於，在走了很長一段路之後，小狼虛被我的喋喋不休徹底煩到，用很低沈的聲音問：「你是什麼東西？」
我差點喜極而泣，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命運讓我們相遇，自從有了你生命變得好美麗「你是什麼。」看我表情扭曲嘴裏念念有詞，它又問了一遍。
嗯，該怎麼回答它呢？我想了想，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容：「其實啊，我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媽媽呀」
對天發誓我真的只想開個玩笑活躍下生疏的氣氛，沒想到那只看似很酷還自帶大叔嗓的狼虛居然猶豫了不超過三秒，用很淡定的口氣叫道：「媽媽。」
啥？
我呆若木雞，連什麼時候尾巴松開把它掉到地上都不知道。
「你傻的啊我說是你 媽你就真相信，你在耍我對不對」反應過來我暴跳如雷真想一個虛閃轟了它，沒想到呀沒想到，連虛圈都有腹黑，這個世界沒救了跌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小狼虛很淡定的說：「從見到你就有異樣的感覺，很可怕似乎隨時要被吞噬掉，可是又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你——媽媽是什麼，你的名字嗎？」
我跪地，堂堂長得如此威武的亞丘卡斯居然如此單純，為毛我突然有教壞小孩子的內疚？不可能我是沒有心的大虛內疚感什麼的都是錯覺轉念一想，人家也沒叫錯，所有的虛都是因我而生我就是當之無愧的虛母——就是不知你是我第幾代後人也許該叫曾祖奶奶也說不定。
「你的名字是媽媽？」
面具下兇惡的棕色眼睛定定註視著我，錯覺肯定是錯覺，我不會被這種眼神打動的就算你全身都散發出我很孤寂終於找到親人的氣息也沒有用我有預感不可以和眼前這只虛扯上關系於是我沖它擺擺手說：「就此別過，永不再見。」
它試圖站起來，未果，斷掉的腿還沒有長好它也不在乎，硬是撐起半個身子，慢慢的爬向我：「你叫媽媽？」
啊啊啊啊你是一只亞丘卡斯不可以這麼楚楚動人充滿萌的要素這是犯規的我欲哭無淚的停下步子走回來，那一閃而過欣喜的眼神是什麼，你的尾巴輕輕的搖什麼不許裝可愛來勾 引我勞資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不會上當的我嘆口氣抱住它的身子：「對啦對啦，我就是你的媽專門回來尋找失散多年的兒子。」
「真的嗎？」
餵剛開始你那副酷到不得了的死樣子跑哪裏去了話說我們體形相差如此懸殊這種鬼話你也信它默默的註視著我給它修覆傷口，用很寂寞的口氣說：「我一直很孤獨，覺得沒有生存的意義。」
你一只亞丘卡斯說出這麼文藝的對白還充滿憂傷的氣息叫我情何以堪？
「但是現在太好了，媽媽。」
它伸出舌頭來舔舔我的手，上面的尖刺要不是我皮厚早就血流滿地。
「你一直問我的名字，難道你有名字嗎？」
為了掩飾一瞬間的感動——不，那不是母性謝謝，我是純爺們兒——口胡下過蛋我也覺得我是純爺們兒男人的關鍵不在下半身要看靈魂啊靈魂——我試圖轉移話題。
它默默點頭：「我有的，我叫柯雅泰?史塔克。」
啊咧，這個名字聽起來好耳熟？似乎在哪裏聽過？我一面摸著它的面具一面想。
那不是第一十刃的名字麼
我痛苦的跪地——怎麼沒有提示就觸發主線劇情了喲未來第一十刃叫我媽媽藍叔會崩掉的
第八章
我曾經養過一只狗——等一下雖然穿了但我相信它一定還堅強的活著為什麼要用過去式？
好吧，倒帶重來。
我以前養了一只白狗叫做湯圓。因為它極圓極肥，經常走著走著就自行在地上滾成一團，故此得名。
現在我又養了一只狗，它的名字叫柯雅泰?史塔克。
想象一下在未來的劇情裏，第一十刃正和春水大叔打得如火如荼，我突然冒出來大喊：「回家吃飯了」然後面對眾死神疑問的眼神淡定的說：「這是我養的狗。」
……
好想笑但是又好想哭。
「媽媽，你不高興嗎？」
我悲催的看了緊緊靠著坐在身邊的白色大狼，已經對糾正它的稱呼不報希望。還好這裏沒有其他人要是被看到一只狼叫我媽誤會我搞人【吡——】真的就要自殺以證清白「那個史塔克啊，你也知道，虛都是吞噬進化產生的，我不可能是你媽媽。」語重心長的說，我這完全是為了你的未來著想它疑惑的歪著頭，棕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你說你是媽媽，不清楚媽媽是什麼意思，我還專門去吞噬了幾個下極虛才明白。」
原來大虛都是通過吞噬來學習知識的嗎真是不要臉的技能讓我這個被教育制度毒害多年的人憤恨不已——等一下重點不是這裏啊啊啊啊我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一直抽：「既然你知道媽媽是啥為什麼還要執著的叫我媽媽」大力的拍打自己平坦的胸口，「看清楚了勞資不是母的公的沒法下崽——話說虛也不是胎生啊有點常識好不好」
「從你身上我能感受到同源的力量……」它把大頭湊到我面前，帶點撒嬌意味的輕輕摩擦，「還有，很親切的味道。」
廢話你們都是從我這裏誕生的——啊咧這樣說來叫我媽媽也無可厚非？不、不行我不想被誤會搞人【吡——】而且從現在身體來看還是我最雷的男男【吡——】子讓那些天雷都見鬼去吧我下定決心，深吸一口氣：「不準再叫我媽——啊啊」
它已經把兩只前爪搭上我的膝蓋，身後的尾巴歡快的甩來甩去，冰冷的鼻子觸到了我的臉：「媽媽」
湯圓，其實你就是我家的湯圓對不對這種熟悉的姿勢和湯圓向我討吃的有什麼區別？我狠了狠心，用力把它推下去徑自站起身來，拍拍衣擺上的沙子。
「媽媽？」它疑惑的問。
我不理睬展開響轉往前狂奔而去。
對不起啊雖然你很像我的愛犬湯圓我也很無聊養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就沖你叫柯雅泰?史塔克這個名字我就半毛關系也不想和你扯上。我的理想就是建設虛圈多多培養炮灰等到主線劇情開始就躲到一邊看熱鬧，藍叔這種超級以我的智商完全不能匹敵，再說我也沒有雄偉的志願要打敗藍叔成為世界之神啥的，無數前人穿越經驗告訴我，妄想改變劇情是不會有好下場的除了天生的身體優勢我只是一個廢柴智商連都沒有所以放過我，耐心的等待未來藍叔用王霸之氣征服你其實十刃是很有前途的職業請相信我這樣想著我無視一直追在身後叫媽媽的大狼，一陣狂飆，路上撞到大虛小虛無數。
「媽媽——媽媽——媽媽——」還在緊追不舍。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一時手賤去撿倒在路邊的大虛!你到底要追到什麼時候要不幹脆拿個喇叭繞著整個虛圈喊一遍好了。
火大的停下，我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不遠處有三只虛正看著我，從形體上來看不是亞丘卡斯也差不了多少，冷笑，不教訓一下你不知道我的厲害於是我面無表情的對追上來的大狼一指那三只虛：「想要我承認你，就去打敗那三只虛來證明自己吧我不需要沒有力量的東西。」
它看看那三只虛，有點猶豫。
我就知道，就算未來的第一十刃牛×無比可以同時單挑幾個隊長，現在的你也不過是進化沒多久的亞丘卡斯，面對三只快要完成進化的大虛還是會膽怯吧？
亞丘卡斯級仍然需要依靠不斷吞噬靈而進化，一旦被更高等級的大虛噬咬將永遠失去自我意識，永久停止進化，甚至被吞噬成為後者的力量部分。已經和亞丘卡斯打過無數次的我當然很明白它們對進化的渴望以及對退化的恐懼。虛是沒有心的靈魂，虛不會有感情，說是想和我在一起，其實只是受到我身上力量的吸引吧看了還在猶豫的史塔克一眼，我揮手瀟灑離去。
終究我還是不屬於這個世界，同伴啊，朋友什麼的都見鬼去算了。唯一可以算是親人的小黃也離開了我……我嘆了口氣，望向虛圈永遠的黑色天空，我的未來，究竟會怎麼樣呢？
想這麼多幹嘛，據說總是回憶過去是開始衰老的表現。我使勁搖搖頭，還是想點實際的問題，也不知道還要在這裏待多久，我是不是該給自己弄個據點啥的？整天漫無目的的遊來蕩去也不是長久之計。
正在盤算到哪裏去安個窩，毫無預兆的，從離開的方向傳來劇烈的靈力震蕩，我驚訝的望過去，之見遙遠的地方騰起沖天的煙塵，在夜空中凝聚成一團，久久不散。
——不是吧？
下意識的，我朝那裏跑去。
剛才還是平整的地面，現在已經滿目瘡痍全部是大大小小的坑，我咳嗽著揮開煙霧塵土，終於憑借一絲微弱的靈力找到了在一個大坑裏面殘缺不齊的白色大狼。
「你瘋了，真的去和那三只大虛毆打」看著幾乎是一堆爛肉的史塔克，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是今天它真的死了，那未來的劇情怎麼辦？
它努力的動了一下，想擡頭看我，但是它的脖子已經斷掉沒法動彈，它每次一動，就會從破掉的氣管處發出可怕的漏氣聲，聽得我毛骨悚然。
心裏充滿了罪惡感和內疚，即使是第一次發現自己吃掉了人也沒有這麼難受過。身體中的力量似乎感受到了它的痛苦，瘋狂的澎湃著，叫囂著，一瞬間我似乎可以觸碰到它的每一絲情緒和感受，相信它也是，難道這就是它所說的同源的力量？
我以為窺見了我的真實想法，史塔克會生氣，憤怒，甚至後悔，然而從它身上傳過來的，卻是無邊無際的孤獨和寂寞。和穿越在兩個不同世界因為時差逃過漫長歲月的我不同，它真真切切的一個人經歷了長到可怕的時光。不停的吞噬再吞噬，是希望可以找到排解寂寞的夥伴。
它的眼睛只剩下了一只，還是睜得大大的望向我，它已經無法說話，靈壓微弱到隨時都會消失。然而從它眼中流露出來的訊息不是在哀求我救命，那種目光無疑是在說：別離開我好吧，算你狠我今天認輸了
我惡狠狠的把它的頭扳起來：「告訴你，要是認定了跟著我，以後敢跟著戴眼鏡的叔叔跑了，我就扒掉你的皮」
抽出腰間的刀，灌註靈力在刀刃上，我咬著牙把自己的手臂切開，湊到它的嘴邊。想要救它，只能讓它吞噬更多的力量，我的血肉可以說是最好的大補丸。
它慢慢的伸出舌頭舔起來，最開始還只是輕輕的吸吮，後來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它幾乎咬掉我手臂的一大半，要不是我收的快，一只手就被它吞了。
所以說虛母的血就是好，一滴比十只虛管用，更別說它還吃了這麼大一塊肉。它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連被咬斷的腿和開膛破肚的身體都重新長出新的部件。欣慰之余，我突然想到上次我可是丟了整整一條尾巴給某個路人虛啊慘了，那家夥會不會進化成霸王龍？
我還在驚恐，那邊的大狼已經完成了補完，重新精神抖擻的站起來，一跳把我撲到在地，不停舔我的臉，好像是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內心的喜悅。
「媽媽，太好了，以為你不要我——」
求求你別這樣，雖然現在你是動物可我會自動腦補為那個胡子叔叔的我扭動著從口水進攻中逃出來。
「啊，算了，既然你吃了我的肉，我也就勉強收你做寵物吧。」我幹咳一聲。
「是的，媽媽。」
「那啥，叫什麼都可以，就是別叫媽媽好嗎？我雷這個。」
「為什麼？我喜歡這個名字。」閃亮的狗狗眼攻擊。
對視十五秒，我完敗。
「……隨便你好了。」
我垂頭喪氣的說。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7:49
第九章
史塔克是個好同志。
自從承認了它是我的寵物，生活就變得美好起來。科學研究表明，飼養寵物有助於人格的健康發展。如今我腰不酸了，腿不痛了，一口氣砍他個十只八只虛，嘿，不費勁兒！
然而，相處久了才發現，那只初次見面被我誤以為很酷的白色虛狼，根本就是假象！史塔克不愧為史塔克，每天除了和我一起出去打怪升級，偶爾撲倒撒嬌，能睡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看著它睡得四腳朝天還打呼嚕的樣子，我很悲憤。
我一再的鼓勵它要多吃多吞，爭取早日升級成威風凜凜的瓦史托德，屆時帶著它我多有面子啊，哇哈哈哈哈！結果它倒好，頭一歪很認真的說：「已經有媽媽，不想再去打架，麻煩。」
史塔克你這個死孩子真是操碎了媽媽的一顆老心喲！怎麼辦？我只能認命的跑出去給它抓虛回來餵食，在它興趣缺缺的開飯時蹲在一邊念叨小樹苗你快快長不對吧我的幻想不是這樣！按照一般規律，應該是我從此高枕無憂遇到麻煩只需一揮手：關門，放史塔克！為毛現在是它睡醒了懶洋洋的說一句媽媽我餓了，我就得屁顛兒屁顛兒的去給它覓食？
我生生捏爛了一塊石頭——.在哪裏？買到假冒偽劣產品了，我要投訴，我要退貨！
「媽媽你也吃。」白色大狼叼著一條虛腿撒著歡蹦過來。
「我才不啃虛肉，太低級了，從來都是直接吞掉不吐骨頭。」瞟了它一眼，我不屑的說。
「真厲害。」它崇拜的看著我。
「是、是嗎？」有點飄飄然的感覺，第一十刃都誇我很厲害，哈哈哈。對了！想到第一十刃，我又開始了從養它起每天必備的洗腦課程。
「史塔克啊，你覺得我厲害不？」
「厲害，媽媽是我見過最厲害的虛。」
「那我對你好不？」
「好。」
「如果以後遇到一個戴眼鏡的叔叔叫你和它一起走，你去不去？」
「戴眼鏡的都是壞人，咬死他。」
「咳，咬死也不必啦，只要不理他就行。」
「好的。」
嗷嗷真是聽話的狗狗！我心滿意足的摸著它冰冷的面具，雖然你又懶又沒活力，也不會撿球叼飛盤，就沖你這麼聽話，我也會養你一輩子的。
它也很滿足的趴在我身邊，把大頭放在我的腿上，打了個呵切，開始了飯後午睡。我們就這樣靠在一起坐著，雖然四周什麼都沒有風吹著沙子也很煩人，但是我感受到了從來沒有的平靜。
既然養了寵物，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四處流浪了。我們應該弄個房子，這才是完美的生活！我認真想了想，很久都沒有離開過虛圈，不知道外面現在是什麼世道，屍魂界的劇情發展到哪裏了。幹脆再去一次現世，打探下時間，順便弄點生活物資回來也好。
真的站在黑腔.前，我又發愁了，這詭異的時間差，就怕我只轉了分鐘，回來發現虛夜宮。看到蹲在腳邊的史塔克，我靈機一動，也許是我的靈力太大，撕裂空間的同時影響了時間，換另一個人來試試如何？
「來來來，史塔克看我是怎麼做的，照著做一次。」
解釋了操作原理以及具體感覺，中間還因為它靈力耗盡放血餵養一次，在我的耐心就快磨完的時候，史塔克終於打開了一個勉強能進去的洞洞。本來想留它在這裏，我又擔心萬一不成功它被其他大虛吞了怎麼辦？咬咬牙，把它塞進去：「一會兒不許亂跑。」
這次終於沒有如同之前一樣在黑暗裏面摸索半天，我們很順利的就找到了出口。重新看見藍天白雲的感覺……真是恍如隔世啊。回頭一看，那個黑洞不像我做的那樣一直開著，而是慢慢消失了。
「這裏空氣的靈子很稀薄。」史塔克不滿的抱怨。
「把身上的靈壓壓制住。」我囑咐道，這回我可不想又被死神攪局，打量下四周，應該是個小山丘，很好，走吧。
我們兩只虛悠閑的行走在樹林的小路上，遠遠看見山下有一個村莊。我松了口氣，看來還是古代，總算是沒有把時間拉得太遠。
「媽媽，那是什麼？看起來很好吃。」史塔克目不轉睛的望著村莊裏來來往往的人。
「那是人，你不可以吃，會拉肚子的！」我警告的說，「想吃東西的話回去再說。」
它的眼睛流露出疑惑的神情：「總覺得……對這些東西有模糊的印象。」
廢話，就算你是大虛那也是從人類的靈魂進化來的，就是不知道是多少個靈魂的聚合體。我安慰的摸摸它，這些東西就不用告訴了，反正隨著進化它自己也會明白。
「媽媽，為什麼你和它們看起來很像？你不是說我們是同類嗎？為什麼我和你長得不一樣？」
你總算發現這個問題了！我好欣慰！
「因為我是媽媽。」我正氣凜然的回答，「你就是不肯好好吃飯才不能和我長成一樣。」
它不說話了，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仗著沒人能看見我們，大搖大擺的進了村莊，從建築物和打扮來看，估計還是戰國時代呢。於是找到了村莊的倉庫，囑咐史塔克守門，我開始把看得上眼的東西打包。
真奇怪，人類看不見我們，我們卻可以把人類的東西抓在手裏——看著史塔克饒有興趣的撥弄著一個蘿卜，算了，懶得去想這麼多，還是快點幹正事吧。
找到了一些衣服和木料木板，我用繩子把它們捆成一堆，正想招呼史塔克過來開路回家，就看見它擺出進攻的姿勢望著前方，沒有感受到什麼危險，我好奇的過去一看，一個大概只有、歲的小女孩被嚇得坐在門外，一副要哭又不敢哭的樣子。
「她的靈魂有很好聞的味道。」史塔克低低的說。
哦。看來這就是傳說中有靈力的人類了，看著那小孩臉色蒼白，我拉了史塔克一下：「別理她，我們走吧。」
它不動，貪婪的望著她：「可是我很想吃她。」
我嘆了口氣，就算是這麼懶懶散散的史塔克，終究也敵不過天生的本能嗎？是的，我們終究是虛，渴望吞噬人類的靈魂來彌補內心的空虛。
那個小孩似乎回過神來，驚恐的看著史塔克張大的嘴，哇的一聲哭出來，這下可直接刺激到躍躍欲試的史塔克，它輕輕一跳直接撲了過去。
「餵！」我急忙追過去，但是史塔克已經把那個孩子叼在了嘴裏。
現在不是指責它濫殺的時候，因為靈力外泄，我已經感到有屬於死神的氣息向我們飛快的奔來。
真是，讓人不快的感覺。
我拍拍還在嚼東西的史塔克：「一會過來的家夥，別傷了，我還有事想問他。」
看著被史塔克撲倒在地的死神，根本還是個孩子，嚇得臉色蒼白的看著我，眼神中滿是驚異。
哈，是沒有見過我這種沒有面具和人一樣的虛吧？我蹲在他面前，同情的說：「你也真倒黴，要是沒有這麼負責，就不會遇到我們了。」
「你，你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和虛在一起？」大概是看我和顏悅色的樣子，他終於鼓起勇氣問。
「你是幾番隊的？現在屍魂界的當家是誰？」我不理他。
「你怎麼知道屍魂界？難道你也是死神？」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我的尾巴慢慢從衣服下滑出來，抵在他的臉上：「看我的樣子，你還覺得我是死神嗎？回答我的問題，不然被這根針一刺，你就會化成靈子，連渣都不剩。」
「我，我是十一番隊的，現在的總隊長是龍騰寺——」
「哎？還不是山本啊？」我打斷了他。「謝謝你的配合。既然是死神，當然有了隨時犧牲的覺悟吧？」
「我可以吃掉他嗎？」早就按捺不住的史塔克問。
「請，請不要殺我！」他哭了，「我才當死神沒多久——」
「那可不行，你要是回去告訴四十六世我的存在怎麼辦？」我揮揮手示意史塔克快點動手，然後走到一邊看著那個被吃掉靈魂小女孩的屍體。
對不起。
雖然很虛偽，但我也只能這麼說。
「媽媽，那個被我吃掉的東西是什麼？」在回去的路上史塔克問。
「記住，你先吃的是人類，能不吃就不要吃，那個後吃掉的是死神。」
「死神是什麼？」從來沒出過虛圈的史塔克好奇的問。
「我們的天敵。」
我平靜的回答。
踏上虛圈熟悉的地面，我趕緊四處觀察一下，呼出一口氣，還好，沒什麼大的變化，看來時間過得不多。
「你終於出現了。」
隨著冷冷的聲音，一只虛從陰影處走出來。和一般的亞丘卡斯不一樣，它居然有了極端接近人類的外型，只是頭上的面具還是完整的一塊，身後黑漆漆的拖著很大一快什麼東西。
感受著它身上洶湧的靈壓，我警惕的後退一步：「你認識我？」
它又從陰影裏面走出來一點，用完全聽不出起伏的聲音回答：「我找你很久了。」
看它不似要撲上來打架的樣子，我慢慢站直，但還是沒有放松戒備，再次打量了它一番，沒見過。
它默默的動了下，一對巨大的骨翼從身後伸展出來，在月光下投射出詭異的影子。
大哥，你誰啊？
第十章
話說才回到虛圈的我就遇到一個半路跑出來的大虛，出場如此拉風還伸出兩個大翅膀，幹什麼，諷刺我不會飛？
我鄙視的望著它，你是發育得不錯都快像個人了，遇到外行還可以充充瓦史托德，可惜虛子我是開了外掛的！丫長得再像人靈壓再強烈咱也能一眼看出你撐死也就一個亞丘卡斯高級版。
示意低低咆哮的史塔克後退，我抱起雙臂懶洋洋的問：「你誰呀？找我幹嘛？」
那個虛終於完全的從陰影中走出來，頓時我對它的鄙視又多了三分——難怪要躲在影子裏面原來身上全是洞！哈哈哈，看我光滑的肌膚，呃，不是，外皮，你一定嫉妒死了吧？
它定定看了我一陣，那雙淺黃色的眼睛讓我聯想到了毒蛇，心裏一陣不舒服。就在我忍不住要發飆的時候，它終於不緊不慢的開了口。
「你到底是什麼？」
問得好！這個問題拿來問我你真是問對人了。
於是我瀟灑一甩頭，沖它搖了搖食指：「其實呢，我就是傳說中的虛圈之王喲！」
「不可能。」
擲地有聲的三個字讓我頓時怒了，這個家夥是什麼來頭啊這麼囂張面對堂堂虛母還不給我立刻下跪求饒——等一下，這麼有自信的樣子莫非它就是隱藏？口胡遊戲打多了！勞資在虛圈混的時候你還不知在哪裏當靈子呢！
「哈哈哈。」仰天大笑三聲，我摸著腰間的刀柄說：「那好，你又是誰？」
它慢吞吞的說：「很早之前我就能感受到你的存在，但總是若隱若現，每次快被我找到的時候你的靈壓就消失了。現在看來，你似乎是比我更強大的存在，我從來沒有體會到如此兇悍的力量的壓倒性的吞噬感。」
謝謝，這樣誇獎我人家可是會害羞的。
「所以呢？你到底是想幹什麼？」
它的眼中精光大盛，一字一頓的說：「我要你告訴我，怎樣才能變得和你一樣。」
切，鬧半天原來是來搞咨詢的！
本來嘛我們同為虛族，告訴你也不是不行。但是你那副很拽的樣子我看了很不爽。就算是要進化成瓦史托德我也會選擇忠誠可愛的史塔克。你還是哪來的回哪去吧。
「不好意思啊，我天生就這樣了，你要問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我插著腰鼻孔朝天的說，心想你還是快滾吧我還要和史塔克一起建設家園呢！
就算是有面具看不出來，一瞬間突然加重的靈壓還是讓我感受到了從它身上傳來的殺意。我突然心生警惕，這家夥明明知道我的力量絕對淩駕於它之上，為什麼還敢自信滿滿的跑來和我叫板？難道它有什麼無視物防魔防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俗話說得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憑借長時間以來和諸多大虛廝打的豐富經驗，我不吭聲不出氣的就是一個掃堂腿直攻它的下盤，而多次一起圍獵捕食清楚我卑劣打法的史塔克也很默契的跳起撲向它的脖子。那只虛沒想到我居然這麼快就動手，急急後退，但還是被我在右腿上狠狠踢了一腳，估計很痛。
不能讓它有喘息之機，我趁它還沒站穩立刻繞到它後面對準那個骨頭翅膀就是一口——不好意思我已經半野獸化了其實很多時候牙齒比拳腳好用。它吃痛下意識的舉拳照準我的頭打下來我早有準備用右手截住順便再狠狠一抓，如願以償的聽到它的悶哼。史塔克也借著它忙著掙脫我的時候在它的左腳上撕掉了很大一塊。
好樣的史塔克！不枉費我的教導，廢了它的兩只腳看它怎麼跑！
抽出尾巴用力纏上它的脖子我幹脆整個人都壓在它身上，兩只手只顧在可以碰到的地方一陣亂抓，腳也拼命踢它的肚子，嘴更是咬住它的面具用力的撕扯——不要鄙視我這種地痞打法，根據實戰經驗，這種貼身肉搏是最能防止對方發大招的！而且照著虛的面具猛打和踢男人要害的效果一樣！再說了，正經打法咱也不會，難道還期望我來個卍解或者耍一套刀法不成？
眼看不能把我從它身上甩掉，它強忍面具被撕開的劇痛努力掙開一只手，我眼尖的發現那只手隱隱透出黑色光芒，心裏猛的一驚，借著尾巴拉住它的另一只手，順著它的肩膀一個淩空翻到它的後面，雙手在地上一撐，再借著慣性用腳夾住它的手用力一絞，哢嚓一聲，那只手被我的怪力活活擰了下來。
然而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並沒有消失，我的身體剛剛轉完一圈，毫不停頓的向一邊彈出，還不忘大喊：「史塔克，快躲開！」
話音剛落，那家夥的嘴裏就猛的射 出一道黑煙，我跑得快躲開了，但是史塔克滿了半拍還是被噴到了尾巴，瞬間那裏就像被什麼腐蝕了似的變黑了。
腦子裏突然閃現出一個名字，我立刻抽出刀跑過去一刀斬下了它的尾巴——咱們還真是難兄難弟尾巴都遭受了不幸！
轉過身我不敢大意，丟開之前還有幾分戲耍的心情，以前一直壓抑的靈壓全開，毫不留情的把它打了個四肢斷裂，怕它還從嘴裏噴黑煙，幹脆用刀從它的下顎穿進去刺個對穿，再把它那兩片骨翼狠狠扯下來丟在地上，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著沒了尾巴的史塔克，瞬間我想起了自己的斷尾之痛，氣呼呼的一腳把那個虛的頭踩進地面用力搓動：「我知道你是誰了，那個什麼拜勒崗是吧！難怪口氣這麼大，我呸，你誰啊還敢自稱虛圈的王，遇到我你也只能乖乖的給我 舔 腳 指頭！」
看著被毆打到不成人形的拜勒崗，我心生惡念，幹脆直接做掉它算了，免得以後還多個仇人，至於藍叔以後沒有第二十刃？關我事。
「等一下，媽媽。」
就在高舉起罪惡的右手，想對著它的腦袋來一個虛閃的時候，史塔克阻止了我。
「幹嘛！」心中沸騰的殺意被打斷，我的口氣很沖。
「從它身上，我能感覺到同源的力量……」史塔克猶豫著說。
腳下一滑我差點跌倒在拜勒崗身上——搞什麼啊餵！你玩家庭遊戲玩上癮了！認了個媽還不夠還要弄個兄弟回來嗎？
「請不要殺它——」懇求的看著我。
「史塔克，我今天不殺它，它以後一定會來找我們麻煩的！」沒好氣的看著灰頭土臉試圖坐起來的拜勒崗，我覺得還挺好奇的，現在還是虛型的它看起來也不是很老嘛，怎麼一破面就變成老頭了？一定是人品問題，看我們家史塔克，雖然破面後是個大叔，那也是充滿了成熟魅力的叔叔！
被這麼一鬧，再想想以後它反正會自我毀滅，我也沒心情殺它了，把刀 拔 出來踢了它一腳：「滾，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它還嘴硬：「你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我們一起合作，一定能成為世界的神——」
打個哈欠：「對不起，看你年紀也一大把了，怎麼還這麼二呢？中二是不好的老爺爺，尤其是你這種老爺爺中二患者，簡直叫我毛骨悚然。」
「不殺掉我拜勒崗?魯伊森幫，以後你會後悔的！」
我被它這種典型的反派作風逗笑了：「嘿，你還挺硬氣，這樣的話，我就給你留個紀念好了。」
幹凈利落的在他臉上劃出個十字刀疤，我哈哈大笑：「這就是你弄斷我們家史塔克尾巴的懲罰！十字疤痕是帥男才有的標志，今天免費送你，不要太開心啊！」
撿起地上的兩片翅膀，我丟給史塔克：「吃掉，進補。」
不要怨恨我啊那個什麼拜勒崗，原著裏面你出場的時候可是沒有這玩意兒的，我也只是為了維護劇情嘛。
「你到底是誰！」死老頭還在不甘心的問。
「我是你媽！白癡！」我帶著史塔克扛著一堆木板什麼的揚長而去，發泄之後，心情真爽！果然生命在於運動。
雖然放過了那個什麼拜勒崗，不過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它一定會回來報仇的，從武力上我不怕它，但是那個噴到就腐爛的東西還是有點忌諱，所以要找個隱秘的地方修建窩點。
唉唉，居然連第二十刃都跑出來了，我看看正在打瞌睡的史塔克，同樣都是虛，咋差距就這麼大呢？再想想以後的赫姐，小烏，小葛，現在你們都在哪裏寂寞的吃著虛啊?啥時候進化完了來讓奶奶我看看。
我不是藍叔，所以虛夜宮這種建築就交給他去完成，我只要有個地方睡覺吃飯就好。問題是地點選在哪裏呢？
坐在一個沙丘後面，我認真的思考著。
對了！其實大虛之森就很不錯，又隱秘，又方便隱藏靈壓，出門覓食也方便！沒事還可以看看基力安來打發下時間。
我站起身叫醒史塔克：「走，我們修房子去！」
第十一章
大虛之森這種地方，對我來說危險談不上，就是有點惡心。試想在黑暗中密密麻麻的基力安聚在一起咬來咬去，我總是會想起生化危機。
但是從隱藏角度考慮，那裏人口多，靈壓亂，再加上炮灰眾多覓食方便，一般的虛也不會隨意靠近那裏，實在是沒有選擇裏的最好選擇。
於是我帶著史塔克找到了入口的那個大洞，我把木板什麼的背在身上對它說：「我先下去，你就在這裏守著，要是有虛過來就解決掉，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趕快跑下來找我，明白了嗎？」
「嗯……」
居然給我又睡著了！你究竟是虛還是豬？我很想上去給它一腳，但是看到它還沒有長起來的尾巴又心軟了。想來按照史塔克現在的水平，虛圈能吃掉它的也沒幾個，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嘆了口氣，我丟了一件衣服蓋在它身上，轉身跳了下去。
好像我越來越婆婆媽媽了……下墜的過程中我悲哀的想。
基力安啥的咱完全不放在眼裏，黑暗中咱也能行走自如，現在的身體怎叫一個彪悍！輕松自如的在嚎叫的大虛之間穿行，我真有沖動弄個虛圈一日遊，自己當向導收門票，肯定是賺得盆滿缽滿呀！
好像現在錢對我也沒什麼用處的說，我對自己這種隨時可以無止境發散的思維真的無語了。不過，就是靠這種堪比水桶的神經，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我還能快樂健康的活著，也許得感謝自己。
站在一塊突起的石頭上我仔細打量了下四周，決定學習電視裏面的情節在巖壁上打洞穴居。
說幹就幹，幾個虛彈轟出一個大概米深的洞洞，再把石頭木板什麼的勉強搭出床和凳子的模樣，我無奈的嘆口氣，早知道應該順手帶點家具蠟燭回來。算了，現在就這個條件，還是別太高要求，反正時間還長得很，也許以後我還可以接電線安閉路洗熱水澡呢！
幻想了一下在虛圈上網看電影的驚悚畫面，我搖著頭順著原路返回，說實話從來沒有和史塔克分開這麼久過還真是有點擔心它。
哎哎，史塔克喲史塔克，啥時候你才能進化成瓦史托德啊？雖然狗狗狀的你也很萌，但是媽媽我更想早日過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養老生活——不過從你天天睡大覺的行為來看可能性很小就是了……
還沒接近洞口就發現屬於史塔克的靈壓不見了，我一驚，一個縱身跳出來，看到我給它的那件衣服好好的放在原地，周圍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稍微放下了一點擔心。隨後燃燒起來的是熊熊怒火。
搞什麼飛機叫你好好守在這裏居然給我跑掉了！擔心什麼的我才沒有！你就不聽話倒處亂跑最好遇到和我們有仇的死老頭虛被吞掉！看來是太寵你等回來不扒掉你一層皮我就不叫虛子我悻悻的想。
也不敢走開怕它回來找不到我，只能坐在原地傻等。就在我第一千次發誓要把史塔克打個半死，終於看到遠遠的地方有熟悉的白色身影飛奔而來。
等一下，為毛我感受到的是兩個靈壓？看著它越跑越近，心中不祥的預感也越來越大，等到它跑到面前，噩夢終於成真。
「媽媽！」白色大狼很開心的把一個玩意兒放在我腳下，「你看。」
「啊，我看到了。」死死盯著那個形如兔子還沒有史塔克一半大的虛，我的聲音在發抖，「這是什麼？」
它很疑惑的看著我：「虛。」
「我當然知道那是虛！我是問你把它撿回來幹什麼！」我爆發著跳到它身上掐著它的脖子，可惜史塔克的鋼皮其厚無比，不用上五分力氣根本不痛不癢，所以它輕松的由著我掐它，還討好的伸出舌頭舔舔我的手。
「從它身上感受到了同源的力量，追了它好久才把它抓回來。」
去死吧！你還有臉擺出一副快誇獎我吧的邀功表情！
我無力跪地。
話說好歹相處也這麼久我就沒發現原來史塔克還有做神棍的潛質，動不動就滿臉深沈的來一句「同源的力量」，那個見鬼的東西身為虛母的我完全不知道啊餵！不要以為故作神秘的說什麼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這種過時台詞就能增加人氣，命運齒輪什麼的早就被裝的神棍們磨平轉不動了啊啊啊啊！
「不要再說什麼同源力量了！趕快把這玩意兒丟掉！」我暴跳如雷。
「但是，但是——」它很猶豫的看我，目光在我和那只兔子之間遊弋不定。
「說過很多次不準撿流浪動物回來，我們住的是公寓不能養寵物。」媽媽生氣的說。
「小白好可憐的，不管的話一定會死！我會好好照顧它，求你了媽媽！」上小學年級的兒子哀求著。
「少來這一套，每次都說會自己照顧，最後還不是都丟給我這個做媽媽的！」媽媽頭一甩。
「求你了媽媽，不要趕小白走——」兒子哭了。
……
以上突然閃過腦海的畫面究竟是什麼啊我說！
嫌棄的用腳踢踢那只一動不動的兔子虛，我生氣的揪住史塔克的耳朵：「到底同源的力量是什麼！一提到這個你就像吃錯藥似的。」
它很不解的問：「你沒有感受到嗎？那種一直呼喚我們聚集在一起的力量。」
XX！要是感受到了我還問你！我煩躁的抓抓頭，史塔克不是那種同情心泛濫的虛，既然它這麼強調這個一定有它的理由。莫非，它的意思是說即使都是虛，有一些虛是和我有直接聯系的？
回想起當時史塔克受傷瀕臨死亡，雖然只有短短一瞬間，我的確是感受到了有什麼東西貫 穿與我們之間，我們好像可以彼此感受，就像，就像是我們同出一源。
不可能啊，我可是這個世界第一個虛，不可能有虛和我是同樣的方式誕生的！
等一下等一下——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模糊的念頭，我坐下來，苦苦的想要抓住這個想法。
記得官方說法，虛是人類墮落的靈魂……可是我想起來了！當初小黃可是直接吃掉了人類的靈魂，沒有了靈魂還怎麼變成虛？
既然最開始的虛不是人類變的……回憶裏浮現出早就被刻意遺忘的畫面：扭曲的身體，可怕的嚎叫，撕開肌肉的利爪，鉆出頭顱的怪物……
我真是個豬腦袋啊！居然忘記了最開始的虛根本就是死神變的！那些被最早的虛吃掉的靈魂才是後來真正意義上的虛！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好可怕，身體一陣陣的發抖，我總覺得自己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可是死活想不起來。
「媽媽？」
用力甩甩頭，我努力讓自己從那些不快的回憶裏掙脫出來。擠出一個微笑：「沒事。」
再看看那只兔子虛，我覺得好疲倦，也許，所謂同源的力量，說的就是死神轉變的虛和人類轉變的虛之間的區別。
「好吧好吧，既然你辛苦把它抓回來，我們就養它好了，看它這麼小，估計也吃不了多少。」
我示意史塔克帶上那只虛和我一起下洞去：「至於名字嘛，就叫小白好了。」
「我不叫小白。」一個聲音突然說。
我疑惑轉身，那只虛已經坐起來，被面具覆蓋著的頭正勇敢的對著我。
「那你叫什麼？」沒想到連基力安都不是的虛居然會說話，我有點驚訝的問。
「烏爾奇奧拉.西法。」
什麼？風太大，我沒聽清。
「我叫烏爾奇奧拉.西法。」大概是見我沒反應，它又重覆了一遍。
呆滯十秒，我一個箭步沖到史塔克身邊卡住它的脖子用力搖：「知道赫麗貝爾不？知道妮露不？知道薩爾阿波羅不？明天你再給我撿個葛利姆喬回來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7:49
第十二章
也許是把那天我說的話當真，史塔克真的經常跑出去想要撿一個葛利姆喬回來討我高興。
對於你這份心意我是很開心啦，問題是你知道葛利姆喬是啥嗎？
坐在臨時挖出的家裏，望著面前擺放著的石頭，枯草，虛的腦袋，我欲哭無淚。史塔克你這種行為只是在無意中增加媽媽的勞動量而已。
但現在應該擔心的不是日漸變多的垃圾——我看看坐在洞窟邊的兔子虛——對不起我至今還不太相信原著裏牛到極點的烏小四會是這樣一個單薄的普通虛，肯定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對不對？
從帶它回來已經有一段時間，可是除了最開始淡定的報出自己名字之外它就再也沒有開過口。而我忙著穿越現世和虛圈找東西布置新家一時也沒顧得上理它。滿意的看著四周的家具還有桌子上的蠟燭，我覺得現在的心情真是好，比一口氣吃掉十個死神都好。
仔細打量著門口的兔子虛，其實說人家是兔子完全是我的汙蔑，仔細一看，即使身板很矮小，那個，烏小四本來就不是什麼高大的人，不，破面，所以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鎖骨那裏不是也有一個虛洞嗎？再看看它的頭，有點像兔子但更多像老鼠，不過蝙蝠就是老鼠的樣子嘛……
還是沒辦法把它和烏小四聯系起來！完全沒有烏小四那種氣勢啊！
轉念又一想，一般的炮灰虛是不會說話的，人家不但會說話，面對我和史塔克這樣強大的靈壓還鎮定自若，搞不好這只是它的掩飾。嗯！
暗暗點頭，我決定趁著史塔克不在盤問一下它——話說史塔克生怕我把這只虛給吞了，只要是它在就把我纏得緊緊的，我都要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不可見人的地下感情了！
「那個，咳，你說你叫烏爾奇奧拉對吧？」
沒有反應。
「你怎麼會和史塔克一起回來的？」
不理我。
「你覺得這裏布置得怎麼樣？」
還是沈默。
我要忍不住站起來掀桌的時候，它不緊不慢的說：「沒有意義。」
好樣的！就沖這句話你絕對是那個面癱沒錯！
我氣呼呼的坐下，尋思著該拿它怎麼辦。要是換成一般虛，當然是直接一腳踹飛，可這是人氣配角烏小四啊！雖然我對這種面癱很不感冒，虐待人氣配角會不會有報應？再說我對那個「同源的力量」還是在意得不行，既然史塔克堅持要把它留下，我也就勉為其難的留下它好了。
但是！
死死盯著那個全身被骨質包得密不透風的虛，我開始佩服那些即使和虛樣的十刃都可以談戀愛的穿越女主們，話說面對這樣一個連動物都算不上的莫名生物你們是怎麼發展感情的啊？現在只是一只普通虛的烏小四，綠眼，淚痕，制服，所有的萌點都沒有，在我看來就是一只包裹著白色骨質的兔子！破面的烏小四面癱起來很有型，虛樣的烏小四面癱——口胡我連它的臉都看不見！
時間久這樣在默默無語中過去了，我開始想撓墻，史塔克你怎麼還不回來喲！媽媽現在很郁悶很想找人聊天啊！
「啊，那個，我可以叫你小烏嗎？」按捺不住沈默到詭異的氣氛，我終於忍不住又開始試圖搭話。還是得承認，對於原著裏面永遠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面癱，我還是很有興趣探求一下它的內心世界的。
沒有回答。
「啊，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虛子喲。」我努力擠出親切的笑臉。
沈默。
「你只是普通的虛為什麼會說話呢？」再接再厲。
悄無聲息。
「我X你是不是啞巴了！」我終於暴起，自從穿越以來還從來沒有對誰這麼客氣過，你不就是一個第四十刃神氣個啥連第一十刃還叫我媽媽呢！
被我洶湧的靈壓所驚動，一直保持著同樣姿勢的烏小四很給面子的動了下：「你剛才說什麼？」
我悲憤的面壁去了。
不愧是烏小四，一句話就噎得我無話可說，厲害！
呆坐了一陣，真的很無聊啊，瞄瞄仍然一動不動的烏小四，我懷疑它其實是睡著了吧？於是悄悄的挪過去想伸手摸摸它的面具，誰知剛剛一動它就轉頭看著我——看不見眼睛我猜的「你很無聊。」
餵餵餵你的意思到底是說我現在的精神狀況很無聊還是說我的行為很無聊，拜托給點提示好不好？你這樣語氣毫無起伏臉又被完全遮住看不到表情我會很困惑的！
「對呀，我現在很無聊，所以和我聊下天怎麼樣？」索性承認了。
又是一陣長久的沈默：「沒有意義。」
我X你個沒有意義！沒有人告訴你這種口氣很討打嗎？身為一只下級虛還這麼囂張你是怎麼活到今天的！我的脾氣也上來了，今天還非要你出開口說出十個字以上的句子不可！
「那你覺得什麼才有意義？」
它歪了下頭，似乎是在思考：「……什麼都沒有意義。」
真是太不可愛了！這虛什麼脾氣啊？我被噎得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直接跳出洞窟拿基力安撒氣去了，再和它一起呆下去我怕自己會忍不住直接吞了它。
悶悶的拿虛彈打了一會兒基力安，我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很邪惡的念頭：你不是一副很拽很囂張的樣子嗎？嘿嘿嘿嘿就是不知道在遇到要被吃掉的緊要關頭，還能不能保持面癱？
於是我狂笑著去抓了一只快要進化完全的亞丘卡斯回來，直接丟進了黑漆漆的洞窟。當然，為了保證安全，我還是跟在後面一起進去的。
那只亞丘卡斯剛一落地就發出驚天動地的嚎叫，我捂著嘴看著還是坐在角落不動的烏小四笑得不行，就等著看它屁滾尿流的樣子。
要說烏小四真是了得，眼看著那張血盆大口都快到面前了還是一動不動，我覺得它是嚇傻了，正想上去把那只亞丘卡斯轟開省的真把它吞了，烏小四的左手輕輕一動，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一道墨綠色的虛閃就直直的穿過那只亞丘卡斯，要不是我閃得快沒準身上就要開個洞了。
被巨大靈壓直接攻擊，那只亞丘卡斯慢慢消散，化成一地的細沙，我驚訝得簡直合不攏嘴，這種靈壓，不是任何一個我見到過的亞丘卡斯可以擁有，強大到了讓我快要窒息的地步！洞外的基力安們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強大到令人恐懼的力量，紛紛發出淒厲的嚎叫，遠遠的躲開這一地帶。
透過慢慢散去的煙塵，我看見原本矮小的兔子虛生生變高了一截，頭上的面具只剩下了半截包住鼻子以下的部分，露出了兩只深綠色的眼睛，以及，眼睛下的兩道淚痕。腦袋上的兔子耳朵也變成了蝙蝠狀的尖耳。他動了一下，我清楚的看到了他身後的那對黑色翅膀。
「這種行為很無聊。」他毫無感情的對我說。
「你居然是瓦史托德？」我一手指著他的鼻子問。
他貌似不解的眨眨眼。
「明明有這麼強大的力量，之前為什麼裝成那個樣子？」我憤怒的說。
他又露出思考的表情，我屏住氣息，心裏緊張的思考著為什麼他會這樣做的理由，是要隱藏實力？是要進行什麼神秘進化？還是說要像牙密那樣隨時儲存力量關鍵時刻好發大招？
「翅膀很重，麻煩。」
……
我算是知道你為什麼和史塔克一見如故了！
第十三章
有一種人，從出場起就是高手，隨便談笑間，敵人就要灰飛煙滅。
他的過去是個謎，沒有人知道那深不可測的功力是怎樣修煉而成。從他出現在江湖的那一天起，他就是一個永恒的傳說。
我覺得以上形容放到烏爾奇奧拉身上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原著裏面牛得不得了連主角都差點被秒殺的烏爾奇奧拉，他是怎麼進化的，他是怎麼遇到藍叔成為破面的，殺千刀統統沒有提，只是很飄渺的說他代表著「虛無」。
好過分啊我說，史塔克在重傷之時回憶了過去，葛利姆喬還展現了一下自己的進化史，為什麼到烏爾奇奧拉這裏就啥都沒有？就是在消失之前對著織姬那個波 霸妹妹來了一句：「女人，我可怕嗎？」——啊呸！以為拍言情劇啊！
幾乎每一個破面都有自己的故事，就連那個長著一排齙牙的什麼伊拉諾特還是特拉諾伊都和妮露有一段不清不楚的曖昧，憑什麼烏爾奇奧拉的簡歷就是一片空白啊？這是官方作弊，無恥的作弊！
史塔克還沒有回來，不知道這次又會帶給我什麼驚喜——一般來說我都只驚不喜。我郁悶的蹲在門口看著恢覆瓦級大虛模樣的烏爾奇奧拉，本來還以為可以見證一下他的進化史，搞不好還能趁他弱小的時候玩個養成，結果人家一出場就是個小，估計以我現在的實力可以毆打，就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一個不好還會丟掉半條小命。
羨慕的撓墻，為什麼啊為什麼，真是太不公平了！一下子就跳到了瓦史托德，我家的史塔克都還只是亞丘卡斯呢。我覺得自己不再是虛圈唯一的瓦史托德，珍稀動物的地位受到了威脅，頓時心情超級不好起來。
「餵，你是什麼時候進化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我嫉妒的問。
「有意識起。」他簡短的回答。
啥？難道是說你天生就是瓦史托德？你一定開了外掛！
我充滿了期待的問：「你認識一個叫久保【吡——】人的家夥吧？」
「不認識。」還是一如既往簡潔的讓人想哭啊……
稍微問了幾句發現，這家夥雖然面癱又很討打，但優點就是不會說謊，基本上只要是願意回答的問題都會說實話。看著他坐著連眉毛都不動的樣子，我惡意的揣測也許是他長期發呆才會變成今天這種面部肌肉壞死的模樣。
算了，面癱實在是很苦手，我放棄繼續追尋他的心路歷程，決心和他搞好關系，也許在他身上能夠找到主線劇情的發展——比如他什麼時候遇到藍叔的呀，比如他有沒有參加虛夜宮的建設啊，總之，在敵我關系不分明，我也沒有囂張到一手遮天的現在，拉攏一下總沒有壞處的。
啊咧，如果說現在我和烏爾奇奧拉水平相比只能說是略勝一籌，那麼和藍叔一比，豈不是輸定了？其實藍叔你才是死神裏面開了外掛的人吧？啊，不對，真正開了外掛的還是頂著主角光環的草莓君才對「你在想什麼。」一直沈默的烏爾奇奧拉居然開了金口第一次主動詢問我。
我升起一種受寵若驚的荒謬感，隨即用力搖頭把這種感覺甩開，不能這麼妄自菲薄！我好歹也是一代虛母，怎麼能被烏小四的氣勢壓倒！咱可是把第二十刃都壓在地上打的強人！
「我在想，原來自己也不是想象中那麼厲害。」不能說不失望，我有點郁悶的回答。
幽暗的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得我心裏發毛，就怕他突然把一只眼睛挖出來給我放錄像。
「你很強。」就在我等得都要睡著的時候，他慢吞吞的說。
哈哈哈藍叔你聽見了嗎你的兩個未來手下都誇我很強！我故作謙遜的說：「哪裏哪裏。」
「沒有辦法看穿，你……很危險，有什麼在吸引我……」
感情從過來開始就一直試圖打探我的底細！回想起原著裏似乎說過烏爾奇奧拉的眼睛有什麼邪門的力量可以看穿一切啥的——口胡時間過去太久我好多細節都記不清了！早知道當年應該仔細的拜讀每一個細節的我好後悔呀媽媽。
「你到底是什麼。」他一字一頓的問。
幹什麼剛才是我問你不服氣決定要問回來了嗎？最近遇到的虛怎麼一個兩個都問我這個問題？我沒好氣的回答：「我還能是什麼，和你一樣是虛。」
「不，你身上有和我不一樣的東西。」他搖著頭說。
不一樣的東西？我看看自己的尾巴，再看看自己的洞洞，切，我有的你不都有？你那條尾巴比我還粗！難道你是指我會下蛋你不會？對不起，我不下蛋已經很多年了。
「那是什麼？」他還在問。
我怎麼知道那是什麼！就要咆哮我突然想起了原著，再想起剛才想陰他反而被陰回來，惡劣的念頭從心底冒出來，嘿嘿一笑：「其實呢，我都不想說的，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就勉強告訴你好了，那個我有你沒有的東西呢——」
我故意拖長聲音，偷眼看他的反應，雖然他還是沒有表情，可是從微微前傾的姿勢來看，他聽得很認真。
哈哈哈就算你是天生的瓦級大虛還不是一樣被我忽悠，我在心裏得意的笑了一陣，慢吞吞的說：「——就是所謂的心啊！」
「心？」他疑惑的重覆一遍。
「對啊，就是心！你的內心是不是充滿了空虛，不管吞噬多少虛都沒有辦法填滿？總是感到缺少了點什麼，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做？」我面向洞頂擺出神棍標準姿勢，故作神秘的問。
他默默點頭。
烏小四你怎麼就這麼老實？會讓我很沒有成就感的！
「是的，那就是心！只要有了心，一切不安和空虛都會一掃而光，你不會再覺得自己的人生，不，虛生沒有意義！你會發現天是那麼黑，月亮是那麼彎，沙是那麼白，連虛都很可愛！」我斬釘截鐵的說。
他懷疑的看我：「你不會覺得空虛？」
「當然！」我高傲的說，「你來了這麼久有見過我出去吃虛嗎？」——當然不會告訴你我可以直接吸收空氣裏的靈子。
他微微皺起眉頭陷入沈思：「心……嗎？」
哈哈哈哈做虛想得太多就容易上當啊！要換成葛六那種熱血戰鬥狂人就絕對不會信這種鬼話！
開心的看著明顯被忽悠了的烏小四，別說我陰你啊，反正在原著裏面你也是很糾結於這個問題的，我只是把這個時間提前了而已。
「在沒有領悟到這個問題之前，我允許你可以跟隨在我的身邊。」我大發慈悲的拍拍他的翅膀，這一次他沒有躲開，只是不自然的動了下，我真是心花怒放，烏小四呀烏小四，你乖乖的和史塔克一起做我的寵物吧，哦呵呵呵呵！
「就讓我們好好相處吧！」我熱情的拉起他的爪子搖晃，心道還好現在的烏小四沒有遇見藍叔，要是再野放一陣恐怕就沒這麼好忽悠了。
所以說呀，相比奸詐惡劣的前人類我，虛還真是只聽從本能的單純生物啊。
「媽媽，我回來了。」史塔克從外面鉆進來，很慚愧的說：「還是沒有找到你說的葛利姆喬。」
「沒事沒事，我也就隨口一說，你不用再找了。」我笑瞇瞇的摸摸它的頭，天知道葛老六現在在哪裏啃虛呢，找得到才怪。
開玩笑做人不能太貪心我又不想開後宮！
「你的樣子變了？」史塔克看著大變身後的烏爾奇奧拉。
我咳嗽兩聲說：「史塔克，看別人（其實我很想說弟弟）都進化成瓦史托德了，你身為前輩可要加油呀！」
「是的，媽媽。」乖乖點頭。
我感動的撲過去抱住，史塔克你咋就這麼的可愛啊！為了你我也會努力，絕對不讓你被藍叔拐走！反正以後虛圈的大虛多得很，就讓那些老頭啊，齙牙啊，眼鏡啊什麼的去陪藍叔玩好了。
「媽媽？」站在一邊看我們深情相擁的烏爾奇奧拉慢慢的重覆著，「不是說叫虛子嗎。」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史塔克就搶先回答：「我覺得媽媽這個名字比較好聽。」
餵餵餵
「是嗎。」烏爾奇奧拉默默點頭。
我打了個寒顫，你一定知道媽媽是什麼含義對不對？你不會抽風也跟著叫媽媽對不對？其實忽悠了你我已經有點內疚拜托你別讓我更內疚！
「每次靠近媽媽就覺得像要被吞噬一樣可怕，但是又覺得很充實很安心。」
「哦，你也這樣覺得啊。」
不要啊！這種心有戚戚的語氣是怎麼回事？這種躍躍欲試想要靠過來的眼神是怎麼回事？你要冷靜烏爾奇奧拉，你是理智成熟的化身不要和這只沒有進化完全的大狼一個水平！
他一個響轉來到我身邊，擠在史塔克和我中間坐下，很嚴肅的問：「這樣做就能領悟到心是什麼嗎。」
……
虛生第一次，我深刻體會到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難道我身上真有所謂母愛的氣場？
被自己的想法狠狠雷到，我無力撲倒在地。
第十四章
相比史塔克，烏爾奇奧拉簡直就是天使。
不用擔心進食問題，不用每天撫摸遛彎兒，也不用擔心吃了這麼多何時再進化這種成長煩惱，要不是回來看到白花花的一團，大多數時候我根本忘記了他的存在……
其實他也很好相處，發呆的時候不要管他，回神之後基本有問必答，沒有什麼奇怪的嗜好，也不會像史塔克一樣喜歡撿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回來，不喜歡出去，總是窩在洞窟口望著遠處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和史塔克在他身後打鬧也好，肉麻也好，一概沒反應。
莫非烏小四你是宅男屬性？
要是改掉老是喜歡和史塔克擠著搶位子這個毛病，他就是一只完美的虛，一只純粹的虛。
每次史塔克試圖把腦袋放到我大腿上睡覺時，他就會不聲不響的湊過來，毫無任何表情的插 到中間坐下，從他的表現來看，我覺得他真的只是單純的模仿而已——也好也好，要是他像史塔克那樣撲過來叫媽我會請求上天來一道雷直接劈死自己。
在虛圈呆久了，就慢慢發現這裏也是有時間變化的，每當天上的月亮從圓變彎，我就認為那是一天又過去，然後在洞窟的桌子腿上劃一道線。自從烏爾奇奧拉來到這裏我已經劃了六道線，他一次都沒有出去過，看著他蹲坐的身體，一瞬間我很能體會以前老媽見我連打三天通宵遊戲時的心情。
烏小四，這樣下去不行啊，你會變宅男的！
於是我強迫他站起來：「走，和我們一起出去打虛升級。」
「翅膀很麻煩。」
「那就變回你兔子的模樣！」
「每次變化要等很久。」
你看著我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指責那是我的責任？誰叫你要披個馬甲！話說你現在的造型多帥比那個悲催的兔子虛好到哪裏去了！受不了他那副無辜的樣子，我切開手指把兩滴血滴他身上：「反正就是靈壓太強不能壓制，馬上變回去！」
所以在五分鐘後我帶著史塔克，肩膀上趴著烏爾奇奧拉，威風凜凜的來到了久違的地面上，有一種舊社會土 豪劣 紳牽狗擎鷹的快 感。
說出去都沒人信啊，我的召喚獸是第一十刃武器裝備是第四十刃，想來藍叔出巡也不過如此待遇，穿越這麼久直到現在，我才稍微找到了做反派的氣場，很好，就這樣不要大意的保持下去吧！
幻想著以後藍叔隊伍裏缺少了兩個主力，心情就變得很好，我不承認那是嫉妒，我沒有嫉妒——對於未來隨隨便便就抓了一幫子小弟這種事情，才沒有什麼好嫉妒的。
於是又開始了每日一次的洗腦課程。循循善誘的告誡他們這年頭世道很壞千萬不要跟著奇怪的叔叔走，下場會很慘。
「你怎麼知道？」烏爾奇奧拉懷疑的問。
我真誠的把他從肩膀上抓下來抱在懷裏，不顧他的掙紮，牢牢的按著他的頭，充滿感情的說：「小烏啊，你也能感受到牽絆在我們三個之間的力量共鳴吧？我們就是世界上彼此依靠的親人，你們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我當然要保護你們不讓你們受傷害！所以，相信我，絕對不會害你們的。」
說完暗自在心裏嘔吐一陣，這種聖母台詞簡直是太雷了！
「媽媽，我也會保護你！」史塔克用腦袋擦擦我的手說。
史塔克你就是一個萌物~~你還是永遠做一個亞丘卡斯算了，現在狼的樣子多可愛呀！胡子叔叔什麼的，還是不要了。我笑瞇瞇的摸摸它，決定不再逼它天天吃虛。
「沒有什麼是絕對的。」烏爾奇奧拉用一種和兔子造型完全不匹配的睿智語氣慢慢的說。
鼓掌，撒花，不愧是以冷靜智慧著稱的烏小四，隨便說一句話都這麼有氣場！可惜幾天相處下來我大概摸清了他的脾氣，現在的烏爾奇奧拉還沒有以後那麼難以捉摸，某種意義上來看，還是比較單純，再加上我身上的那種力量吸引，呵呵呵，認命吧小烏，誰叫你們算是我【吡——】出來的？
「所以我們來做一個約定吧，我絕對不會背叛你們，你們也絕對不背叛我，也許這樣下去，你就會感受到什麼不一樣的東西喲。」我拉著他的兔子耳朵說。
「為什麼？」他疑惑的看著我。
「因為，孤獨很可怕，一個人不覺得很寂寞很空虛嗎？」
這倒是我的真心話。靈壓太強大很難找到相稱的對手或者同伴，一般的虛哪怕是稍微靠近一點，就會直接被靈壓壓死。如果沒有思想倒無所謂，可偏偏沒有心的我們無法停止思考，尤其是瓦級大虛，已經停止了對進化的追求，可還是無法壓制心中對吞噬的渴望，真的是一件很討厭的事啊。
他思考了一陣：「覺得沒有意義……」
「不嘗試一下怎麼知道沒有意義？還是說你害怕自己眼睛見到的真實？」想起原著裏烏爾奇奧拉只相信自己可以見到的東西，我故意激他。
他慢慢點了下頭：「好吧，我答應你。」
我就知道，這種神棍台詞一定符合烏小四你的胃口。不枉費當年我看了這麼多X戰記，天使禁獵區之類的玄幻漫畫呀，果然知識就是力量，你們這些大虛真該多看點課外讀物。
成功拐騙烏爾奇奧拉和我簽下互不傷害協議，我稍微放下了點不安。我還是很相信他的信用程度的，這樣即使以後他和藍叔跑路，咱打不過的時候還可以有個擋箭牌。至於不去傷害他？我腦子又沒進水！
說到底現在我對他還是充滿了戒備，這種弄不清來頭的瓦級大虛，又是主線劇情的關鍵角色，我要是一見面就巴心巴肝的倒貼上去，簡直是白在虛圈混這麼久。
看著跳來跳去的史塔克，我嘆了口氣，只要你不要背叛我，一直願意陪著我，即使是貪生怕死的虛子，也願意和藍叔對上保護你喲！反正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被藍叔騙去做炮灰的。至於烏爾奇奧拉嘛，我瞅瞅重新趴回我肩膀上的兔子——只要現在我們和平相處就好，如果覺得還不錯咱也會拉你一把，但執意要去送死，嘿嘿，那我可不會做聖母。
誰叫我是沒有心的虛呢？
帶著兩個小級別的升級隊友，我的膽子立刻肥了不止一圈，以前覺得很陌生不想去的地方，現在也很有興趣跑去逛上一逛。我們三個的實力加起來，那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核 武 器，一路上所向披靡，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跟開著金手指打遊戲沒什麼區別。站在高高的山丘之頂俯視著底下茫茫大地，真是能體會「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的意境。
「史塔克，我們來賽跑，不許用響轉，看誰先跑到山下面去。」我興致勃勃的說，不等它回答拔腿就開始往山下跳，聽到身後史塔克憤怒的咆哮聲。
哈哈，這一招用過好多次，每一次還是上當的史塔克真是可愛到讓人受不了啊！我得意的想著腳下沒註意差點摔倒，還好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地，按著胸口想著堂堂虛母摔跤真是丟死人了，卻發現趴在我肩膀上的兔子被甩了出去，掉在不遠的沙地上。
我的嘴張成了。
它慢吞吞的爬起來，抖抖耳朵上的沙子，面癱著看看四周，好像是沒弄明白為什麼會在地上。
「搞什麼，你一個瓦級大虛居然還摔跤！」我捂臉不忍再看，為什麼突然覺得好丟臉，我不認識這只虛！
他呆滯了一陣，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
你、你、你不會只是單純的反應慢吧？
看著一個懶一個呆的兩個虛，我覺得自己把它們撿回來，是不是做錯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7:50
第十五章
傲嬌屬性很萌，天然呆屬性大好——那是在世界！在現實裏面遇到這種類型簡直就是悲劇啊悲劇！
話說我最近很無聊，發現烏爾奇奧拉可以隨便打開黑腔，而且還自爆去過現世，姑且不去想他為什麼還能找回來這個神奇的問題，我懶洋洋的說：「那就麻煩你去幫我找幾本書回來打發時間吧。」
「書？」他一副這個問題很深奧我們需要好好研究的表情，但在看穿本質的虛母面前是沒有用的，於是我耐心解釋書就是那種很多紙釘在一起上面還有很多字的東西，他帶著領悟的表情去了。
嗯，還是有優點，看人家從來不問原因，叫他去做就去做，難怪藍叔這麼喜歡他。
「XX!你給我帶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本草綱目》，《齊民要術》，《黃帝內經》……你打劫了那家學堂啊？算了算了，你去給我找那種全部是畫的書好了！」
我不耐煩的揮手說，順便把那一堆教材丟給史塔克磨牙。烏爾奇奧拉若有所思的走了。
「你一定是故意的！」我暴跳如雷揮舞著他帶回來的所謂「全是畫畫的書」——「帶這種春【吡——】圖是想諷刺我上下左右一馬平川對不對！」
已經恢覆為蝙蝠版本的烏小四淡定的看著我。我開始反省自己這麼單純可愛猶如剛出生嬰兒的大虛不會幹這種惡毒的事一定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的確很平。」他用「今天天氣很好」的口氣評價到。
如果說人生是一個茶幾，上面布滿了杯具和餐具，那麼現在我一定是在景德鎮。
神啊，說他呆他還一針見血的戳中了我最深的痛，說他黑又是一臉客觀評價的無辜表情。烏小四你究竟是什麼生物？我覺得好像什麼都知道又好像什麼都沒想的你好糾結喲……
我郁悶的抱著睡著的史塔克尋求心靈的慰藉，那邊的蝙蝠又漠然的坐著不動，現在我已經不會再被他騙了，一般這種時候看似在發呆的他，其實就是在發呆。面癱真是好用的屬性，即使沾了一腳狗屎別人也會以為此舉必定大有深意，烏小四你用那張沒有表情的臉欺騙了萬千少女的心，私底下的你就是一個會踩到自己尾巴摔倒的慢半拍！還好你作弊天生就是上級大虛，不然早就被吞噬了幾萬次！
突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我一把揪住他的尾巴把他拖過來，八卦兮兮的問：「小烏，你是不是很喜歡波 霸？」
他的眼睛裏浮現出兩個大大的「？」。
「哎呀，還裝，連春【吡——】圖這種東西都帶回來了，你也到了這種年紀了啊。」我感慨的說。
「波——霸？」他不解的重覆。
「就是胸部很大的雌性嘛，不用不好意思。」我擠眉弄眼的用尾巴戳著他的翅膀，「反正虛圈的雌性破面那裏都很大，長期被熏陶下來看不上罩杯也能理解——但是，一定要記住！橙色頭發的大 波妹是災星，看到能閃多遠閃多遠！」
他的表情更疑惑了，翅膀合起來，連耳朵都稍微垂下來了一點。
嗷嗷歪著頭滿臉問號的單純版烏小四好萌！我的心中熊熊燃燒起了教育之魂，一定要讓他懂得「主角的女人碰不得」這個道理逃開以後織姬那波動的誘 惑！
嘿嘿嘿有種在幹凈的白紙上盡情揮舞顏色的快 感——我笑得就像個怪叔叔，興致盎然的搓著手。
「女人就是萬惡之源，萬萬碰不得，要是你的確很喜歡大胸妹妹，反正虛圈都是杯，隨便找一個就是，雖然現在你還沒有破面是半獸人造型，但我對你有信心！」我鼓勵的用尾巴在他的面具上摸摸，雙手比出的手勢。
「女人？」他突然伸出兩只手指一下挖出自己的左眼球捏破，頓時半空中浮現出淡淡的景象：「這就是女人？」
出現了傳說中的烏爾奇奧拉牌高級——不知道可不可以放變形金剛？我仔細一看呈現的景象，眼睛都差點蹦出來，抖抖抖的伸出一只手：「小烏，你居然偷看女人洗澡？」
畫面中是一個大概、歲的人類少女，光溜 溜的在一個山泉邊洗頭發，我驚異之下把睡著的史塔克掐醒了，它睡眼惺忪的問：「媽媽，那是什麼。」
「女人啦！」我有捂住史塔克雙眼的沖動。這種的畫面小孩子不要看——哎呀糟了史塔克不是這樣才會受刺激以後精分弄個小蘿莉出來的吧？我望著它津津有味的看著畫面的樣子好想以頭搶地。
烏爾奇奧拉轉過頭看著我：「一般來說，媽媽都是女性。」
「是、是啊。」
他把我從頭到尾打量一遍：「你不是女性。」
這種堅決的口氣真叫人火大！好樣的烏小四，原來你的毒舌屬性現在就初露雛形了！關於性別一直是心中的劇痛，於是我惱羞成怒：「又不是只有母的才能當媽媽，要不然你想怎麼樣，叫我爸爸也可以啊！」
他XX的，大虛之父比大虛之母聽起來威風多了。
他淡淡的看我一眼，回去繼續窩著，是錯覺嗎一定是錯覺，剛才好像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名為嘲笑的神情我郁悶的跑出去打基力安出氣了。
悶著毆打了一陣大虛，覺得有點疲倦可又不想回去，幹脆找了個石頭靠著打起瞌睡來。
於是我居然做夢了。
在夢裏我變成了一個擁有火辣胸圍的超級禦姐，身材比松本亂菊還要棒！我挺著搖搖欲墜的胸笑得花枝亂顫，一群男人撲到在我的腳下叫我女王，連什麼藍叔啊，銀子啊，大白小白啊都一臉沈迷的對我訴說著愛慕之情……
打了幾個寒顫我被雷醒了，這是什麼見鬼的夢，難道在潛意識裏我有瑪麗蘇傾向？哦不要！和瑪麗蘇相比我寧願做一輩子的人妖！
哎，算了，和面癱嘔氣只是在浪費表情，還是回去吧。
想到那個黑暗中的小小洞窟，我開了洞的胸口居然傳來不可思議的溫暖之情。要是一直都可以這樣過下去，好像也沒什麼不好啊。
我伸個懶腰站起來。
——啊咧？視線感覺不太對？好像矮了一大截，而且，我的頭發沒這麼長啊？我摸摸肩膀上的頭發有點納悶。低頭一看！
我居然長出胸部了！
震驚的把手伸到下面一摸——媽媽我變成女人，不是，母虛了！！
我發瘋一樣狂奔回大虛之森的洞窟，差點把史塔克撞飛，撲到找回來的銅鏡前面一看，悲催跪地。
就算現實和夢是反的，這也相差得太離譜了一點吧！為什麼我會大幅度縮水成一個、歲的小蘿莉啊啊啊啊啊！這個胸部別說杯，根本連杯都算不上！
望著鏡子裏模糊的影像，尾巴還在，頭發也是黑的，眼睛貌似是藍色，面容就是那種大眼睛小嘴巴的標準蘿莉臉，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我「媽媽？」史塔克猶豫的問。
我撲到它身上欲哭無淚，只能發出慘烈的幹嚎。
「史塔克我返老還童變怪蘿莉了啊啊啊！烏爾奇奧拉你為什麼不去看大胸部姐姐洗澡啊啊啊啊！」
第十六章
這些年蘿莉很流行，什麼暗黑蘿莉之類的東西更是大行其道。我看過不少這種漫畫小說，無非就是講一個美貌如花的蘿莉是如何的悲慘，她的內心又是如何的黑暗，一個弱小女孩怎樣練就千人斬的恐怖力量站在世界定點傲視群雄諸如此類仔細一想及其不靠譜的故事。
都說蘿莉有三好，體軟，聲嬌，易推倒。
問題是在虛圈這些玩意兒有個毛線用！從來都是我推別人沒有別人推我！再說要被虛推倒下場只有一個：死！
因為身體縮水連帶著手腳一起變短，現在毆打搏鬥都要費上以前兩倍的功夫。一想到會變成這樣絕對和烏爾奇奧拉的那段蘿莉洗澡錄像脫不了幹系，我就怒火直沖九霄快要沸騰整個虛圈。
你個甲醇的家夥！明明就是大 胸的忠實愛好者還假模假樣的看什麼未成年 少女洗澡，害得我虛生的關鍵成長受到影響——本來按照身份我絕對會是禦姐，禦姐！堂堂大虛之母不是禦姐會遭天打雷劈的！
幻想一下以後萬一遇到藍叔，人家一身王八之氣隨手一揮力場全開震得所有人虎軀亂抖，那是多麼令人神往喲！反觀自己，難道要甜甜的叫所有人「叔叔好」嗎？他XX的，我不當蘿莉已經很多年了！
傷心的蹲在洞口，自從縮水以來我就受到了極大打擊，好不容易昨天提起勇氣跑出去透氣，結果和一只低級大虛都搏鬥了很久——那小胳膊小腿太不方便了！以前的近身肉搏戰術不能用，嗚嗚，這不是硬逼戰士轉職法師麼？我的點數基本都加在力量和敏捷上智力根本沒有，以後在虛圈怎麼有臉見虛喲……
史塔克倒是很高興，之前我的身高至少在一米九以上，老是把它當狗狗似的抱來抱去，現在可憐的我到底有一米五五沒有都很難說，它終於完成了把我背在身上到處跑的夙願。
好想哭啊，我不是幽靈公主，也不想上演風中奇緣！更不是帶著一狼半獸的人猿泰山。
以前找回來的衣服全部不能穿，我又不想裸 奔到現世去找衣服，只能叫那個面癱去順幾套小孩子的衣服。結果我不該對他的審美抱有幻想，他給我拿回來一堆疑似花魁的和服。我捧著那些花花綠綠的衣服感慨萬千，烏小四你絕對是宅男屬性！
無奈的把衣服撕短勉強套上身，一照鏡子怎麼看怎麼像從土匪窩裏跑出來的不幸被【吡——】少女——媽媽我的思想越來越淪陷了再這樣下去會不會變成猥 褻怪蘿莉啊？萬一這一輩子都是蘿莉怎麼辦我不想當天山童姥！
第一萬次的對著鏡子唧唧咕咕，才變成女性沒多久似乎女性的習性都冒出來了，身體的變化對性格影響真是巨大，我開始考慮寫一篇論文名為《論身體變性對虛格的影響》。
「有巨大的靈壓震蕩。」自從縮水後我就一直不理不睬的烏爾奇奧拉突然說。
謝謝震得整個虛圈都在搖晃死虛都能感覺到。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好吧，我就理解為你很想和我搭話又找不到機會好了。
「我不想出去。」死氣沈沈的說，我還沒能從變 性的郁悶中回覆。
「那我去看看。」史塔克有點好奇，一反懶散的常態第一個跑出去了。它雖然很懶但是對一切都很好奇，我想跟出去又覺得史塔克就算遇到危險也絕對跑得掉，站起身又坐回來，繼續修正被我割得亂七八糟的衣服下擺。
等了好久史塔克都沒有回來，我開始擔心了，終於抓起刀拉好衣服要出去。烏爾奇奧拉沒有表情的看著我。
「我去找史塔克，你愛來不來。」
他想了一下，還是慢吞吞的跟上來。
我們展開響轉朝著那股震蕩的靈壓傳來的地方跑去，還沒有接近就看到遠方的天空像是被什麼憑空撕開了一個巨大的裂口，裏面翻滾著黑色的漩渦，像幾萬台吸塵器一樣吞噬著所有接近的東西。
「史塔克！」我的心一下子全涼了，什麼也顧不上想就要跑過去，卻被烏爾奇奧拉抓住了手臂。
「現在過去沒用。」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看不出表情，被面具遮擋的臉只能看到那雙幽暗的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看慣了他這副天塌下來也無動於衷的死樣子，可現在只覺得莫名火大，我用力甩開他的手，拔出刀對著他。
「要再敢說一句沒有意義，就算是要兩敗俱傷，我也要殺掉你！」
他的眼神一點都沒有變化，仿佛只是單純的疑惑：「為什麼？」
「我要去找史塔克，你覺得沒意義就給我滾開好了！」我氣沖沖的說完，轉頭就跑。
他悄無聲息的跟上來：「是因為約定嗎？」
約定？我想起那時忽悠他隨口說的永不背叛，切，你還當真了，我和史塔克的感情代表虛無的你怎麼可能明白，於是一邊向前跑一邊敷衍的回答：「對對，要是換成你我也會去的，不是說好了會保護你們的嘛。」
他好像還想說什麼，然而我們已經進入吸力最強的中心，猛烈的風沙和撕裂空間裏的強烈氣流，讓我們都閉上了嘴，使出最大的力量讓自己不被吸走。
我勉強睜大眼睛在亂竄的氣流中尋找史塔克，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時空裂縫是什麼玩意兒，萬一被吸進去會落到什麼地方，也許會被巨大的壓力活活碾碎也說不定。在紛亂的靈力中我終於抓住了一閃而過的熟悉感覺，立刻朝那個方向跑去，中間有幾次都差一點被吹走。
「史——」看見那個白色的身影已經有一半被吸進漩渦，我剛張開嘴就被吹進滿口沙子，只能跌跌撞撞的撲到它身邊，費力想把它拖出來。可是，不行，即使我使出全身的氣力，它還是慢慢的被吞進去，只留下脖子以上的部分還在外面。
我急得快瘋了，抓住它脖子的手指都陷進了鋼皮裏面，用力太猛連指甲都斷開，血流了出來。就在我的血被吸進裂縫的時候，像是火花激烈碰撞，蹦出了巨大的響聲和金色的光芒。
史塔克睜開眼睛看著我，那讓我想起了第一次遇見它時的情景，一瞬間無數回憶湧上心頭，狠狠的一咬牙，說我偽聖母也好瑪麗蘇也好，今天豁出去了，反正就沖你曾經叫過我一聲媽，絕對不會讓你死掉的！
我放開一只手，另一只手還是死死抓住它不放，直接用牙咬開了手腕，頓時略帶黑色的血就被吸力牽引著像一條線似的直接噴進去，和我想的一樣，血是我力量的來源，兩股力量相沖擊，也許可以在內部把這個時空裂縫抵消。
血打著旋消失在漩渦裏面，從深處傳來地面都在晃動的顫抖，吸力小了點，漩渦轉動得也沒那麼快了，我趕緊把史塔克往外拖，但是拖出大半個身體之後，那個裂縫變小了一圈可是吸力更強了。
左手已經流不出血來，我又不敢放開史塔克，突然看見不遠處烏爾奇奧拉正默默的看著我，我連忙示意它快過來拉住史塔克。
他沒有動，但還是伸過那根長長的尾巴纏住了史塔克的一只爪子，我舉起刀想割開另一只手，被一個虛彈彈開了。
發出虛彈的虛用口型對我說：「你會死的。」
廢話，我當然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會死，我也怕死怕得不行。可是啊，總有那麼些時候，會突然覺得一定要做成什麼事，就算失去以前最重要的東西也可以。自從變成虛之後，我從來沒有積極的為自己爭取過什麼，小黃不見了，在本性的驅使下吃人了，我只是被動的接受，安慰自己無能為力。即使擁有強大的力量，在精神上我還是那個沒有用遇到挫折就只想回避的廢柴。什麼虛母什麼氣場，全部都是假的，全部都是用來騙人的！我只是沒有用的膽小鬼！
但是現在啊，我突然不想再這樣廢柴下去，借用我的偶像卓洛的話來說：現在放棄的話，覺得一輩子都會失去最重要的東西！即便是死掉，我也覺得沒什麼好可怕的，反正，這種虛偽的生命延續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
呵呵，我的這些想法，烏爾奇奧拉你當然不會了解吧？
我微微一笑，咬開了另一只手的血管，拖著兩條血瀟灑的跳進了正在咆哮的漩渦。
現在的我一定很帥就像電影裏面的英雄吧？原來即使是作為虛，在內心深處我還是向往成為正派的嗎？兩股力量激烈的沖撞著，被夾在裏面的我差點被壓碎了，但還是記得乘著吸力變小，一腳把史塔克踢了出去。
漩渦慢慢在震蕩中變小，我被紛亂的氣流拖著往不知名的遠處飄去，在最後一絲亮光消失前，我看到的是烏爾奇奧拉的臉，第一次，我在他眼中看到了除開默然，疑惑，無聊之外的神情，怎麼說呢，那就叫做驚訝嗎？
史塔克你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成長為帥氣的瓦級大虛啊！啊啊，我終於瑪麗了真是雷死人。
這是昏迷前我最後的想法。
第十七章
全身都好痛，沒有痛得流出眼淚那是因為我不會哭。
我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類，膽小，怕死，見到小偷摸錢包都只敢裝著沒看見快步走開。不小心劃到手也要哭喪著臉慘叫半天。按照一般人的標準我也是屬於那種廢柴得不能再廢柴的種類。
然而，現在，我不但會抓著虛的的雙腳把它撕成兩半，面無表情的看著死神的身體在手中化為靈子，甚至可以瀟灑的切斷雙手血灑漫天還滿不在乎。我沒有去殺戮發泄不是所謂人類的良知，只是覺得無聊，找不到這麼去做的理由而已。
一切都變得不重要，包括生命，無論是別人還是我自己。在漫長到永遠也看不到盡頭的時光裏，我的心一定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這不是用虛沒有心這種理由可以安慰的。我逐漸變得麻木失去了情緒，雖然是在笑著叫著，心底深處分明是死水一潭沒有絲毫波瀾。所以我才那麼討厭烏爾奇奧拉口中的「沒有意義」。那只是在無時無刻提醒標榜著「我很強大我有未來」的自己我的一切，包括存在本身，都沒有意義。
我到底是誰？我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我到底想要做什麼？一想到這些問題就止不住的煩躁，不能回到過去也看不清楚未來，沒有想要完成的目標……這種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牢牢的抓住史塔克不放到底是為了那些溫情的回憶，還是要證明自己沒有失去感情？也許那時我真的對漫長又無趣的生命感到厭倦了，想借著這個機會隨便毀掉，也不一定呢。
算了，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總之我不後悔。在我的虛生裏，總算是隨心所欲的任性了一回，我很滿意。
——說是這樣說，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這樣做了！ 這是醒來之後發現全身支離破碎後我的真實想法。英雄什麼的，我一只虛去湊什麼熱鬧啊？
困難的動動手指，現在的我真是慘不忍睹，身體起碼被壓碎了一大半，腿也不見了一條，臉上火辣辣的痛，不用確認就知道肯定毀容了，但體內的靈壓還是很正常，看來再生也只是時間問題，沒什麼好擔心的。
再看看身處的環境，瞬間有熱淚盈眶的感覺——藍天，白雲，小山谷，一邊的小溪，身後靠著的大樹！多麼有愛的場景！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原身穿越？不，應該說這才是傳說中的原身穿越啊！
做好事果然是有好報的！我瞬間忘記剛才人生觀世界觀的嚴肅思考，興奮的想要爬起來，腳一動，一個東西從破破爛爛的衣服裏面滾出來，低頭一瞅，藍天變成黑夜，白雲變成烏雲，小溪也變成了臭水溝。
那只眼熟的兔子是毛呀是毛？烏爾奇奧拉你為什麼會在我的衣服裏！
一把抓起兔子虛搖啊搖，只差沒有給他幾耳光，終於他慢慢的動了動。
「這是哪？」他沈著的問。
「你怎麼在這裏！不是叫你抓好史塔克嗎！」我口沫四濺的大吼。
他擺出看似思考實為發呆的經典，起碼回憶了不下十分鐘，才慢悠悠的說：「慢了一步，被吸進來了。」
「那史塔克呢！」
「把它丟開了。」
算你還有幾分良心，我就說，結果是不小心炮灰了，用肚臍眼想也知道，堂堂烏小四怎麼可能會抽風的和我一起跳進來。
本著大家共患難的友誼，我給他檢查了一下，沒什麼大傷，就是靈力耗盡恐怕得保持兔子形狀好一陣子了。我深吸幾口氣，發現這裏的靈子構成和虛圈不大一樣，很難從空氣中吸取能量，看來只能等身體自己恢覆這唯一方法。
「真慘，我最多還剩四成靈力，你呢？」我不無失望的問。
「三成。」
我贏了！
「這是什麼地方啊？」腿沒長出來，我只好靠 著大樹發呆。
「不是現世。」即使是一只兔子虛造型也能保持面癱的風範，烏爾奇奧拉淡定的回答。
「莫非是屍魂界？」我哈哈的笑了一陣，要真是屍魂界的話，我們兩只大虛掉下來這麼久，居然都沒有死神過來。記得在現世的時候，我就是不小心多呼出口氣，那些死神跑得比什麼都快。
烏爾奇奧拉沈默了一陣：「我去看看。」隨即一個響轉就不見了。
你現在是一只下級虛不要亂跑比較好喲！抱著犧牲精神結果沒有犧牲，我的心情還是挺好的，即使是面癱也變得可愛起來，於是我對著他消失的方向揮了揮手：「一路小心。」
等得都快睡著了，他才從天而降落到我肚子上，嚇了我一跳。
「怎麼樣？」我興趣缺缺的問。
他把一把斬魄刀丟到地上：「這裏是屍魂界。」
啥？我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扯得還沒有長好的臉頰一陣劇痛。
「我遇到死神了。」他淡淡的說。
「他們沒有發現你？」我看著他毫發無損的樣子。
「我可以隱藏自己的靈壓。」
哦，也是，差點忘記初次見面時把我都騙了，你那個兔子馬甲真好用。
「現在怎麼辦？」
我還想問你怎麼辦呢！
「我們現在在屍魂界的什麼地方？」
「不清楚，估計很外圍。」
也是，要是落在靜靈庭我們就直接被分屍了，也算不幸中的萬幸。嘆了口氣，我悻悻的說：「現在我的力量不能打開回去的通道。」
「我都用來壓制靈力不被發現。」
很好，意思就是說你也不行。我們互看了一陣，一時之間也無可奈何。
他看了看我還沒長好的腿，又消失不見了——大哥，咱們現在是在敵人的地盤，拜托你做事低調一點好不好？算了，就相信他吧，畢竟他是烏爾奇奧拉嘛。
過了一會兒，他咬著一個昏迷的死神回來放在我面前。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無奈的吸收掉了那個倒黴的人。話說即使身為矮小的兔子造型靈力只剩下三成，烏小四還是這麼的牛啊！
進補之後身體重生的速度變快了，但還是等到幾乎天黑我才勉強可以站起來。順手把烏爾奇奧拉抱在懷裏——縮水之後不能放肩膀上了真悲哀——我隨便找了個方向慢慢向前走去。
我倒不是很擔心會被發現千刀萬剮，畢竟現在我的外表怎麼看怎麼就是一個普通的靈魂，尾巴在衣服裏面藏得好好的，除非有人上來扒光我誰也發現不了我的虛洞。至於虛的味道啥的，在現在只剩四成靈力的情況下，估計也沒多強烈。至於烏爾奇奧拉嘛，就從他輕松抓回死神來看，問題也不大。
就當是放個假，在靈力回覆前，來個屍魂界一日遊好了。
如此這般，我懷抱一只虛悠閑的漫步在荒涼的廢棄街道上，從這種雜亂無章的情況看，這裏應該就是流魂街，而且還是那種很亂很荒涼的。也好，記得原著裏面好像說這種地方幾乎沒有死神看守，時不時的就會有虛出現，我們的安全看來更有保障了。
烏爾奇奧拉一直沒有說話，平時他很不喜歡我抱著他的，看來剛才的一系列行動消耗了他不少靈力。看在你還比較有義氣的情況下，我也不介意暫時保護下你啦。
「我們隨便找個地方呆一晚上，等到我的靈力回覆就會虛圈去。」
他不置可否。
躲開那些有人的地方，我找了個廢棄的破房子，拂了下厚厚的灰塵，坐下來看著屋頂破洞外的天空。
雖然是破房子，也很久沒有看見像樣的建築物了呀。
我們就這樣默默的坐著，等待靈力回覆。不得不承認，就算我對烏爾奇奧拉沒多大好感，在這種滿地都是敵人的地方，有一個同伴還是不錯的。至少，遇到死神殺過來還可以先把他丟過去擋刀，哈哈哈哈。
不知不覺我睡著勒，也不知又過了多久，烏爾奇奧拉把我叫醒了。
「什麼啊？」我揉著眼睛問。
「有死神過來了。」
我立刻把身上的靈壓壓制到最低，躲在墻壁的陰影裏，小心伸出半個頭往外看。果然，遠遠的有一小隊死神走過來，估計是個巡邏隊什麼的——可惡啊，官方騙人！明明就說邊緣地帶是三不管的！
「你沒問題吧？」我小聲的對著兔子的耳朵問。
他輕輕搖頭。
那一隊死神渾然不知的從我們身邊過去了，才松了口氣，卻突然看到隊伍中的一個人，猛的一驚差點叫起來，還好死死憋住。
大概是感覺到我身體的顫抖，等死神們走遠了，烏爾奇奧拉問：「有問題？」
我拉著他兩個爪子激動的說：「我看見平子真子了！」
雖然只是模糊的光線，可是我那雙眼睛在黑暗裏也是如同白晝，倒數第三個人絕對是平子真子，只是沒有穿隊長的衣服，還是普通死神打扮。
上次去現世時山本還沒當總隊長，現在這麼快就有平子真子？大概又是穿越時可惡的時間差！
主線劇情啊！我終於遇到主線劇情了！我高興得差點沒在烏爾奇奧拉的面具上親一口。
「小烏啊，咱們先別急著回去行不？」
他疑惑的看著我。
「嘿嘿嘿，既然來了，怎麼能不去看看你未來呢？」我笑瞇瞇的說。
少年時代的藍叔啊！哈哈哈，搞不好現在還是個青澀少年呢！要不要幹脆直接做掉他算了？
月光下，我抱著兔子虛認真的思考著。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7:50
第十八章
對於這個突發奇想烏爾奇奧拉明顯表示我是腦子抽風，沒有興趣跟著瞎攪合。天一亮他的靈力回覆了大概八成，就要回虛圈去。然而悲劇發生了，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沒有辦法在屍魂界打開通道，我猜想是靈子構成不同的緣故。
「你別看我！我的靈力現在才回覆一半，再說了，我的那個通道時間有問題，沒有我在裏面領路，天知道等你鉆出來世界是不是已經毀滅了。」看他盯著我看，連忙搖頭。
他不說話，很久之後才再度開口：「留在這裏也——」
「沒有意義。」我受不了的翻白眼，「換句台詞行不？反正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暫時都回不去，與其坐著傻等，還不如找點事情來做，我就不信你對屍魂界一點好奇都沒有！」
「沒有。」他很快的回答。
餵餵餵好歹也猶豫一下再回答吧！這麼沒有求知欲 望虛生會很無聊的！我懶得和他再爭論，直接手一揮拍板：「我就是要留在這裏！你也得和我一起！」
烏爾奇奧拉的優點或者說缺點就是對什麼都不執著，既然見我這麼堅持，他也就沒有再反對，而是冷靜的提出了技術層面的問題：「我不認為死神會忽略我們。」
「這個問題是小意思，小意思。」我豪爽的拍拍他，「我可以完全壓制住虛的靈力一點味道都漏不出來，至於你嘛……」看看他的面具和一身骨質，我頭疼的摸著下巴，「就算沒有虛的味道，那副樣子一看就是虛啊，怎麼辦呢？」回想起原著中有可以寄生在死神身上的虛，我不禁感嘆道：「要是你可以寄生到死神身上就好了。」
「可以。」
「啊？」
「我可以寄生到死神身上。」他面無表情的說。
「哈？那不是只有少數虛才有的天賦技能嗎？」我疑惑的問。
「靈力高的大虛都可以，只是要極度的消耗力量，我看不出有什麼意義。」
我激動的一擊掌，既然你可以解決這個問題那就好辦了！在承諾會全程提供靈力以補償他寄生時的消耗後，他總算是點頭答應了我的議案。考慮到冒充死神太危險，我隨便找了個普通流魂街的居民，叫他快鉆進去。
他毫無反應的看著那個大概只有,歲小女孩身體，說實話她受了很重的傷只剩一口氣了，這也是我找上她的原因。我有點心虛的幹笑兩聲：「不是我要讓你變女的，那個，你這個性格冒充死神難度太大了……」
——當然我不否認有想惡搞他一下的念頭。
「她馬上就要死了。」
「是呀，所以借用一下她的身體應該沒人說什麼。」我理直氣壯的說。
「最多十天這個身體就會被我侵蝕。」
哦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小身板承受不住你的靈壓會崩掉啊，只要不是嫌棄變女人就行。我拍著胸口承諾：「放心，哪用得了這麼久，最多三天我們就回去。」
我就想去看看少年藍叔而已，又沒想過在屍魂界常駐，再說我還很想念史塔克呢！不知道這孩子現在怎麼樣了？等媽媽看完你未來的老板視情況考慮要不要幹掉他之後，立刻就回來看你啊！
於是三分鐘之後，破破爛爛的流魂街上出現了一大一小兩個蘿莉，我拉著烏爾奇奧拉的手，看著那頭上的兩個小辮，憋笑憋得怎叫一個痛苦。可惜沒有照相機要是能照一張下來作為紀念室多麼美好的事情！
黑發黑眼的小女孩用童音沒有起伏的問我：「現在你想怎麼做？」
這個問題驚醒了腸子都要笑斷的我——對呀！光想到怎麼融入社會隱藏身份，完全忘記了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藍叔你現在在哪裏啊？
要是平子真子已經是五番隊隊長咱就晚上悄悄潛入靜靈庭去打探，按照劇情藍叔不是在真央讀書就是在五番隊打雜，雖然這個行為難度很高我相信自己還是做得到，可現在平子還是個普通死神那麼藍叔，你現在是在屍魂界哪一塊溜達啊？
瞬間我覺得自己腦子真是抽了，屍魂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茫茫魂海中想找出現在根本所有情況不祥的藍叔該如何下手啊？
我郁悶的蹲在一面快倒塌的墻前面，只差在地上畫圈，難道就這麼直接回去？可惡真是不甘心啊！簡直就像無意發現了隱藏迷宮想要沖進去大撈一筆卻被系統告知條件不夠無法觸發劇情，簡直連吐血的心都快有了。
「嘿嘿嘿，這裏有兩個小美人，來陪大哥哥玩玩怎麼樣？」
一陣猥 褻的笑聲打斷我的憂愁，擡頭一看幾個流氓樣子的叔叔把我們圍在中間，從他們手上提著的刀和眼睛裏冒出的綠光來看，玩玩是順便，想吃掉我們充饑才是真的吧？被官方欺騙了這麼多次為毛只有這一點符合原著劇情啊？
我有氣無力的對站在一邊的烏爾奇奧拉說：「交給你了。」
「一動手這個身體就會壞掉。」他沒有表情的回答。
怎麼就找了個一次性用品喲！烏小四你真是個敗家子！我無奈的站起來，雖然不敢使用靈力，不過我這個身體的毆打經驗和力量指數可是很驚人的，要是去考核白打啥的我相信絕對會是前三名！
一分鐘輕松解決戰鬥，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我拉過似乎想吃掉那幾個半死流氓的烏爾奇奧拉：「不能吃，會留下殘余的靈壓。」
小女孩轉過頭眼睛睜得大大的望著我：「餓了。」
這種天真無邪的表情一想到裏面的餡子是烏爾奇奧拉就覺得好喜感……
我憋著笑伸出一根指頭塞進她嘴裏：「喝我的血吧，小心別滴出來，全部舔幹凈啊。」
看著小女孩跪在地上專心吸我手指的畫面，啊咧？怎麼莫名有一種很禁斷的錯覺？指頭被添得好癢牙齒咬得好痛！
我吃痛的把手指抽回來：「你太黑了想咬掉我一塊肉啊！」
心痛的看著被咬得血肉模糊的指尖，我什麼也沒想就下意識的含進嘴裏，直到看見烏爾奇奧拉意猶未盡的舔著嘴，我才愕然的想到：XXX！間接接吻了！還是和一個披著蘿莉皮的兔子虛！
真、真郁悶！
我真後悔不該把血餵給烏爾奇奧拉，雖說他是上級大虛對進化的渴求不怎麼強烈，可是我的血肉似乎引發了他極大的興趣，一路上他都用那種很饑 渴的目光死死盯著我，看得我後背發毛，就算現在他是一個外表清秀的小蘿莉也是一樣！
他不會想要吃掉我吧？我感到了極大的威脅。
「那個，烏爾奇奧拉，不，現在為了保險，我叫你小西好了。」我語重心長的對著他說：「小西啊，我知道委屈你了，所以只要你和我一起在這裏，每天晚上都會餵血給你吃的，哈哈。」
所以就不要這麼直勾勾的用看食物的目光盯著不放了！
他猶豫了一陣，大概是覺得動用武力勝算不大，點頭答應了。
很好，解決了內部矛盾，現在是該專心思考下一步怎麼辦了！我邊走邊想，拖著烏爾奇奧拉跳上一個小山坡，遠遠望去，到處都是差不多的荒涼景色，只有更遠的地方，似乎才有比較整齊的建築。不禁讓人感嘆屍魂界的貧富 差距太大了，哪像我們虛圈到處都一樣，絕對沒有等級分化，不管大虛小虛都在地上爬……
「那邊有虛的味道。」被安撫後總算是恢覆了漠然眼神的烏爾奇奧拉指著一個方向說。
「是嗎？去看看是哪個彪悍的虛兄。」和他不一樣，極度壓制靈力的我現在對於靈壓的感知幾乎為零，本著看熱鬧的思想，我拖著他向那邊跑去。
這裏的住民早就跑得影子都看不見，在滾滾濃煙裏，我看到了一個三層樓高的虛在那裏咆哮，好像一只爪子不見了，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在努力和它搏鬥。
「結果只是個小蝦米，我就說嘛，大虛怎麼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我興趣索然的說，「走吧，這種熱鬧不看也罷。」
「我們就是大虛。」身邊的烏爾奇奧拉說。
你是在吐槽吧？你剛才是在吐槽吧？你絕對是在吐槽！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難道和我一樣，烏爾奇奧拉你也被變 性影響到了虛格？
「它跑過來了。」他無視我面癱著一指前方，果然，也許是感受到死神無法察覺的微弱氣息，那只虛嚎叫著向我們撲過來。我還在思考是一腳踹飛還是一拳打扁，那個和它搏鬥的小身影就跟著跑過來擋在我們前面，原來只是個十歲左右的小朋友，一張小臉早就被灰塵糊得看不清長相了，他舉著一把淺打擋下虛的攻擊，氣急敗壞的大喊：「還不快跑！」
哎呀哎呀，沒想到被屍魂界的人救了呢。於是我裝出被嚇傻的樣子，拖著烏爾奇奧拉躲到一邊，饒有興致的觀賞起少年鬥大虛的好戲來。
看得出來這個小朋友是練過的，一舉一動都像標準教科書似的有模有樣，可惜人太小只能勉強維持不被虛推倒，想殺了它簡直是在說笑。
「你們快跑呀！」被狠狠掀翻在地的小少年看見我們呆站在那裏，焦急的喊著，一不留神手上被劃出很大的傷口，鮮血直冒。
我有點懷念——多麼熱血的孩子！看在你這麼熱血的份上，咱就救你一救，誰叫虛子我一向恩怨分明呢。
於是趁著少年不註意暗暗彈出一個小型虛彈打穿了那只虛的腦袋，它慘叫了幾聲，向著另一面跑掉了。
「你不該幫我們的敵人。」烏爾奇奧拉冷冷的說。
「哎呀，這麼一個小孩子而已，又不是死神。」我不以為意的擺擺手，上前去扶起那個小少年，用顫抖的聲音問：「你沒事吧？」
「沒事。」他故作輕松的說，稍微一動就皺起了眉頭。我嘆了口氣，撕下一塊衣擺給他包紮傷口。
「我還得馬上回去找爺爺來，這只虛……」他借著我的攙扶站起來，才走出一步就又差點摔倒在地。
「我扶你走吧。」我跑上去扶住他，看這少年的口氣可能和靜靈庭有什麼關系，也許從他口中能打探點什麼消息。見我走了，烏爾奇奧拉也默默的跟上來。
因為站不穩不小心在我的胸口蹭了一下，小少年不好意思推開，死活不肯讓我扶著了，哎呀哎呀真是個純情的孩子呀！我故作羞澀的看著那張臟兮兮的臉和通紅的耳朵，用自己都想吐的聲音嬌羞的說：「謝謝您的救命之恩，不知您叫什麼名字呢？」
小少年帶著幾分驕傲的回答：「朽木白哉。」
哈？
目瞪口呆的看著灰塵覆蓋下的臉，那短短的眉毛，那薄薄的嘴唇，還有即使年幼也能看出清秀非凡的面容——蒼天喲，咱想找的是藍叔！你咋就把正太大白丟下來了！
「你叫什麼名字？」正太版白哉問。
可能是瞬間沖擊太大導致神經短路，我滿腦子的想著「這是大白這是大白這是大白！！」聽到這個問題後我脫口而出：「緋真！」
「哦，緋真啊——」正太版白哉露出一個微笑，「不錯的名字。」
讓我死了吧！
「那她是誰？」一指跟在後面面癱著的烏爾奇奧拉。
「那是我妹妹露——西法。」硬生生改口。
「路西法？」
「不是不是，她就叫西法，哈哈哈哈。」
幹笑著的我心中在狂嚎：快來個雷劈死我吧！這都叫啥事啊啊啊啊啊
第十九章
於是白哉正太就把我帶回了自己家朽木爺爺見我姐妹兩人孤苦無依表示要收留我們，我和烏爾奇奧拉就這樣在屍魂界安定下來。
……
怎麼可能！當正太白哉是傻子也當我是傻子嗎！
且不說身為貴族私自跑出來還滾得臟兮兮的少年白哉哪來的功夫過問我的故事，我和烏小四能勉強隱藏不被發現都要阿彌陀佛難道還要抽風的自投羅網？
而且，說實話白哉正太你太聰明了！要不是我知道劇情做了弊一定會把你當成一個普通的貴族少年的，除了說出自己名字那個口風簡直是滴水不漏啊餵。我就稍微表露了一下作為底層勞動人民對靜靈庭的向往就引起了他的警惕，扶也不要我扶了，還立刻和我保持一米以上距離，審視的目光更是不停打量著作為小朋友表情太奇怪的烏爾奇奧拉。
估計再相處下去白哉正太就會直接叫死神小隊來抓我們了吧？覺得智商被鄙視的我只能趕緊找個借口帶著烏爾奇奧拉跑路了。
一路狂奔躲到一個小樹林裏面，我嘆著氣對烏爾奇奧拉說：「看來我是註定和主線無緣啦。」
回想起剛才猶如瑪麗附體還不要臉的自報叫緋真簡直就想自行了斷。莫非在內心深處我渴望著和正太白哉來一段忘年戀讓他為了我背叛家族和屍魂界殺個血流成河？
連著打了幾個寒顫，不，剛才的我絕對不是我，每一秒都是新的開始所以現在的我已經是全新的我和之前的瑪麗沒有一毛關系謝謝！
「那個人是誰？」烏爾奇奧拉沒什麼興趣的問。
「屍魂界未來的名產。」我郁悶著回答。
「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還沒有看到藍叔我不甘心啊 」我握著拳大喊。
「藍叔？」不解的歪頭。
我解釋道：「就是一個叫藍染的人，我只想見他一下，以確定未來的發展目標。」
「哦。」他點頭，「那他在哪裏？」
我抓狂：「就是不知道他在哪裏！要知道的話我就直接去了還用在這裏浪費時間！」
「為什麼你不知道？」
我憤怒的揪住小女孩的一邊臉頰：「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啊哪來這麼多問題！」
他鎮定的用一根手指推開我的手：「既然如此，那就回去。」
我無力滑倒，和面癱又一根筋的虛說話真是累！
「反正我不管，沒有找到這個人就不回去。」索性耍賴，好像在烏爾奇奧拉面前我很容易變得幼稚？難道是平時老被史塔克撒嬌內心不平衡想找個人彌補回來的關系？看著即使頂著人類外皮還是冷冰冰的烏爾奇奧拉，我還真想知道他會不會有破功的那一天。
他不變應萬變，只是默默的看著我，看著我，看著我……
「好了好了別看了！我答應你，明天之內還找不到就回去，行了吧！」我惱怒的說。
他滿意點頭。我上輩子一定欠了他的！我撿這麼只虛回來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嗎我！無限懷念史塔克，還是史塔克最好！
「我餓了。」他也沒打個招呼就直接撲上來把我推翻在地，一口咬在我脖子上面開始吸我的血。
烏爾奇奧拉你一定是屬於吸血蝙蝠那一種——我覺得頭好暈失血過多了嗎？突然想起我的血對於虛來說就是進化大補藥，一驚想把他推開，可是他死死咬住我的脖子不松口，一怒之下我飛起一腳把他踢開。
小女孩嬌小的身軀在空中輕巧的翻滾一周落在地上，那雙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綠色，嘴唇邊還沾著滴落的黑血，喉嚨裏面發出低低的咆哮聲。
壞了，好像激發出他的本能了！一直以來烏爾奇奧拉都表現得很理智很冷靜無形之中我居然忘記了他還是一只虛，對於力量有著最原始的追求！說穿了現在他還沒有破面，就算破面了在某種程度上虛都是野獸！
我警惕的站起來註視著他：「餵，現在打起來咱們可就被發現了。」的他伸出舌頭貪婪的舔去嘴角的血，用幾乎是呻 吟的聲音說：「還想要。」沒見過他這種樣子我倒楞了一下，隨即再次被他撲倒——我XXX不是說一動手就會身體崩掉嗎？剛才果然是騙我的你個裝天然的騙子！
他騎在我身上壓著我的兩只手，俯下頭舔著我的耳朵，雖然還是毫無起伏的口氣但奇異的帶著點撒嬌的意味：「不會吃掉你，所以，再給我一點。」
媽媽呀這種很工口很詭異的氣氛是什麼？我居然被一個小蘿莉撲倒了！這叫什麼？蘿莉之間的禁斷花園嗎？
冷冰冰的嘴唇遊移在脖子上帶來一股死亡的氣息，因為要壓制靈力我沒辦法推開他，只能威脅的說：「烏小四你要是把我吸到貧血你就死定了！」
「再要一點……你的血，很好喝。」他很嚴肅的回答，又是一口咬下來。
無奈的睡在地上看著藍天，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搞錯了，其實我穿的不是死神是吸血鬼騎士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到自己都要變虛幹了，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牙，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在我的臉上舔來舔去。眼看著就要舔到嘴上來了，我受不了的一偏頭：「餵，你也該夠了吧！」
他理所當然的說：「史塔克不是也做過。」
那個不一樣！你要是兔子或者蝙蝠的造型我都無所謂，問題是現在你披著小蘿莉的皮！我不能忍受自己和小蘿莉！
也顧不上會不會被發現了，我直接推開他整理著衣服站起來：「再敢這樣我就殺了你。」
他坐在地上好像很不解：「為什麼史塔克可以我不可以？」
「沒有為什麼！」我真想一腳踩死這個天然黑，管他是不是未來的主要角色。被這樣一打岔，看藍叔的心情也沒有了，我還是回去尋找史塔克來安慰一下受傷的心吧！
順手打開回虛圈的通道：「你不是叫著要回去嗎？快點走，不然一會兒就被發現了！」
他試圖站起來，搖晃一下又坐回去了：「我進化了。」
「哦，恭喜，吸了我這麼多血不進化才怪。」我不耐煩的催促，「你都是瓦級大虛再進化是不是要自己破面了啊。」
他面癱著看我：「進化完成之前我沒有任何靈力。」
「哈？你要進化多久？」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知道。」
蒼天喲！烏爾奇奧拉你這小妖精喲！你到底要我怎麼辦？
「暫時沒有辦法離開這個外殼了。」他繼續淡定的說。
我鎮定的關上通道，鎮定的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再鎮定的把他狠狠丟出去：「你的意思是那是我的錯嗎？啊？誰叫你這麼貪吃！」
藍叔，看來上天註定我必須得去看望您老人家了。
揪住烏爾奇奧拉的衣領，我又一次感到自己的虛生是如此渺茫……
第二十章
這邊我還沒發泄完怒氣，新的狀況又來了。因為打開通道引起了靈力波動，已經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腳步聲，看樣子是朝這邊過來的。剛剛把烏爾奇奧拉提起來，一男一女兩個死神就踏進了我們藏身的樹叢。
「你們是什麼人！」
我也懶得再和他們說什麼直接抓起烏爾奇奧拉就開始朝外面跑，不是說屍魂界官 僚主義很嚴重嗎？怎麼來得比狗仔隊還快！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的，老是追著我不放會覺得很挫敗就像看警匪片啊！
也許沒有感覺到我和烏爾奇奧拉身上虛的味道只是覺得一味逃跑的我很可疑，再加上現在的我們可是不折不扣的兩個小蘿莉，那兩個死神沒有求援只是追趕著。我幾竄幾跳把他們引到了很邊緣的一個死胡同裏，站住不跑了。
「這下你跑不掉了，乖乖和我們回去，我們不會傷害你的。」那個看起來長得比較和善的女性死神說。
所以蘿莉外皮就是占便宜，莫非我看起來是很安全很無害的樣子？可惜啊可惜，虛圈的大虛小虛們也能欣賞這一點就好了。我不無遺憾的想。
「小妹妹你跑到這裏來幹什麼。」見我拉著烏爾奇奧拉不說話，那個女性死神又靠近了一點。
看來屍魂界的生活還是太安穩了啊，沒有弄清敵人底細之前就貿然上前，在虛圈這就是送死的行為。我直接撲上去一手瞬間穿過了那個女性死神的胸膛，手一揮她張大眼轟然倒下，我順手把滿手的血在衣服上擦了擦：「當然是為了好悄悄的殺掉你們。」
剩下的男性死神才把刀拔出一半，我已經擰斷了他的脖子。
烏爾奇奧拉看著我默默的用他們的衣服擦手，突然開口說：「你不喜歡殺人。」
我翻個白眼：「廢話，我又不是變態，當然不喜歡殺人。問題是他們看見我們了！」
「就為這個你就要殺他們？」他似乎只是單純的疑問。
「笨蛋！現在你沒了靈力回不了虛圈，我們還不知道要在這裏呆多久，怎麼能變通緝犯。」我在那兩個死神身上摸了摸，找到了估計是錢的東西，順手放進衣袖，隨後直接把他們的屍體吃掉了——被烏爾奇奧拉吸了太多血，我需要大進補，順便還能毀屍滅跡。
「現在我們的處境很危險，最好不要在一個地方停留過久，還是遊擊戰比較安全。」我拉起烏爾奇奧拉的手，嘆了口氣，「走吧，去找點東西吃。現在你靈力全失倒比我安全，我是打個噴嚏靈力都會外泄。」
他沒有反抗任我拉著走，「你可以自己回去。」
我敲了他的額頭一下：「你是在鼓勵我丟下你？你瘋了？」
「為什麼？」他又問。
「不為什麼！誰叫我們是虛圈唯二的兩只瓦史托德。」我敷衍的回答，心想要不是因為你是主線劇情人物烏爾奇奧拉勞資才懶得管你怎麼去死！
這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形容，作為一個外來者劇情什麼的對我算個毛，可是實在是太無聊總要找點事情來做，等待著劇情發生觀看是不是和書裏寫的一樣恐怕是我現在唯一的樂趣。沒有危及我自身的時候幫助一下劇情人物還是高人氣角色也是個不錯的消遣——不過別指望我會為劇情而獻身就是了。經歷過史塔克那件事，我覺得好死不如賴活著，活下去總有點希望。
反正就這樣了，混混沌沌的活著也是一種生存方式吧？
身邊清脆的蘿莉音打斷了我的嚴肅思考，我低頭一看，烏爾奇奧拉正拉著我的衣袖用一雙已經被同化成綠色的大眼睛看著我：「我餓了。」
——你代表的到底是虛無還是暴食？
「剛才吃掉我這麼多血，你想活活吸幹我啊！」我大怒。
「不是那種靈魂上的饑餓。」他摸著肚子，「是身體上的饑餓。」
很好，被困在那個殼子裏出不來，所以連生活習性都同化了嗎？我看著那張清秀的小臉，第一百次次後悔不該找個女孩的身體給他。現在的我是多麼懷念以前烏爾奇奧拉那蝙蝠的造型呀！
「我很餓。」的
同樣一句話，換成蝙蝠造型的烏爾奇奧拉來說就很有反派的氣場，你可以腦補他的真實意圖是要吸取你的靈魂之類的邪惡陰謀。可換成這個身高一米二都沒有的黑頭發小蘿莉來說，只會讓我聯想到以前很紅的三無少女，什麼淩波麗啊，星野琉璃啊，長門有希啊……
真是悲哀。烏爾奇奧拉你被我活活弄崩了，我對不起你。
於是充滿內疚的我無限憂郁的帶著他打劫了流魂街一家包子鋪。
我們就像兩個流民似的逃竄在流魂街外圍，想吃東西就跑到離靜靈庭比較近的地方去搶錢沒食物，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從不在一個地點久留。看著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三天，烏爾奇奧拉還是一點靈力恢覆的跡象都沒有。他沒有表示，我也不著急。不敢白天在人多的地方露面，夜深的時候我會悄悄來到很高的屋頂上，看著下面那些燈光，夜歸的人們，歡笑說話的聲音，這些我不會再擁有但是無限懷念的東西。只是默默看著也能讓我高興起來，即使身邊坐著一個面癱的大虛也改變不了這一點。
坐在屋檐邊緣，我的雙腿懸空一蕩一蕩的，和著從下面不知名的酒館傳來的音樂，我開始輕輕的哼起歌來。
烏爾奇奧拉默默的聽了一會：「你唱得很難聽。」
已經不會再為他的直白生氣，我不以為意的說：「那你可以不聽。」
「你很奇怪。」
「謝謝，你也很奇怪。」至少我從來沒有弄明白你在想什麼。
月明風清我覺得自己被感染得文藝了，情不自禁的嘆著氣：「要是可以一輩子這樣下去就好了。」
「不可能。」他冷靜的評價。
我翻他一眼：「謝謝你這麼迅速的破壞我的幻想。」
「我們是虛。」
「我沒忘記自己是虛。」擡頭看著遙遠的天空，「真羨慕你啊，要是我也能像你一樣只聽從本能什麼都不想就好了，也許就不會有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做一只完美的虛。」
「是因為你有心的緣故嗎？」他繼續問。
「大概——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到底有心沒有——可能沒有會比較好吧。」
又沈默了一陣，第一次，我聽到他發出類似嘆息的聲音：「想知道有心的感覺——心到底是什麼呢？」
果然頭腦被感染得不正常連烏爾奇奧拉都文藝起來，我安慰的說：「從來沒有過就無所謂啦。」
他摸著胸口：「看到這些景象有時候這裏會很痛，以前從來沒有過。」
我想了一下，糟了，大概是失去靈力後和這個身體慢慢開始同化受到原來靈魂殘余的影響。於是我立刻抓著他的肩膀緊張的說：「餵，你可千萬別被同化了，快點進化完畢恢覆靈力啊！不然你可就一輩子要做個蘿莉！藍叔會哭死的！」
他靠著我躺下把頭放在我的膝蓋上：「以前不明白史塔克這麼做的意義，現在覺得……很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我的嘴角已經開始抽個不停。
他皺眉：「就像是……溫暖？」
我的娘親餵！誰來拯救這個腦子抽風的烏小四吧！ 我直接把他從膝蓋上推下去，打著寒顫說：「我要崩潰了求求你行行好放過我！快點恢覆靈力咱們回虛圈去吧！我雷聖母！我雷瑪麗！給條活路好嗎西法哥！」
他貌似受傷的瞪著我，我轉頭假裝沒看見，一個忠犬化的史塔克就夠我受了，再來一個少女化的烏爾奇奧拉我會直接崩掉的！我是堂堂大虛之母不是大虛聖母我叫虛子不叫瑪麗蘇！
他又擠過來想靠著我，我推開。他鍥而不舍的跟過來，我再推開，他再過來，我、我已經無路可退了我。
我快要給他下跪了：「快清醒一點烏爾奇奧拉，現在的你不是真正的你只是被這個身體影響了！等你靈力恢覆了會羞愧欲死的我保證！」
「這就是有心的感覺？」蘿莉版的烏爾奇奧拉還在試圖爬到我身上，「很奇怪。」
我該慶幸現在的烏爾奇奧拉是裝在小蘿莉的殼子裏嗎？想象了一秒鐘癱著臉的原版烏爾奇奧拉死活要靠過來睡在我腿上的場景，即使神經堅韌如我，也活活呆滯了一分鐘。
終於忍無可忍敲在他的頭上：「這是抽風的感覺！」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7:51
第二十一章
從那天起烏爾奇奧拉就讓我深深體會到了生不如死的感受。當你非常雷聖母的時候還有人拼命創造條件讓你聖母，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每次烏爾奇奧拉試圖讓我抱著他或者抱著我的時候，我都很想召喚天雷下來讓這個世界一了百了從此清靜。要是我不知道劇情面對面癱著疑似撒嬌的烏爾奇奧拉會覺得這孩子真可愛，然而一想到未來冷著臉說：「搞清楚，女人。這不是交涉，是命令。」的那.個.烏爾奇奧拉疑似撒嬌的伸出雙手要抱抱……
這個世界還是毀滅算了。
無數次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試圖讓他回頭是岸——烏小四你只是被那個生前缺少母愛的蘿莉殼子影響失去了虛生的目標而已，清醒一點否則全世界萬千少女都會為你灑下崩潰的熱淚嗷嗷嗷！無奈失去靈力的效果太強大，烏爾奇奧拉答應後不超過三秒就會重新沒有表情的粘上來。
終於潰敗在烏爾奇奧拉的纏功之下，悲催的看著他滿足狀睡上了我的大腿，還得溫柔的撫摸他的頭發，一旦停下就會換來一聲沒有起伏的：「繼續。」
烏爾奇奧拉你面癱的功力究竟有多深？即使被少女化撒嬌的時候都可以如此淡定，真叫人情何以堪……
再和這個蘿莉版烏爾奇奧拉對視下去我恐怕就要成為虛圈第一只精神分裂的虛。我深吸一口氣站起來，擠出虛偽的笑：「那個，西法啊，你一定餓了，我去給你找點東西吃。」
他的眼神遊移不定，在吃東西和繼續睡著兩個選項中徘徊良久，最終淡定一點頭：「包子。」
「好，好，包子，沒有問題。」我迫不及待的跳下藏身的屋頂，在下落的過程中聽到他冷冷的說了一句：「別離開我太久。」
腳一軟差點摔個嘴啃泥。
蒼天啊，我已經不奢望能讓烏爾奇奧拉回覆正常，所以請賜予我一個瑪麗蘇裝備，這樣我就可以快樂的享受和烏爾奇奧拉柔情蜜意的粉紅時光——這種崩壞版的烏小四太驚悚只有瑪麗們才喜歡我八字太輕無福消受啊啊啊啊逃命一樣頭也不回向前方狂奔而去，在天亮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去面對那個叫烏爾奇奧拉的神奇生物的！絕對！
漫無目的的在一條小河邊遊蕩，世界如此之大，好像卻沒有一個地方是屬於我的。我的身體是虛但卻不能和其他虛一樣活下去，我希望能作為一個人生存偏偏又不停的掠奪他人的生命。這種糾結的問題總是在獨處的時候就冒出來，不想都不行。
我順手撿起一塊小石子丟向波光粼粼的水面，別讓自己很飄渺的虛生更魔幻了虛子，有空還是想想怎麼讓那個崩壞蘿莉快點恢覆靈力好回虛圈。在流魂街多待一天，多看一天普通人的生活，那些死死壓抑在心底的回憶就會不聽話的冒出來，別忘記當時在什麼都沒有的虛圈你是怎麼痛苦到抓扯自己，活活把自己咬得全身是血，嚎叫著在地上打滾的狼狽樣子。
精神分裂聽起來很拉風得起來就不好玩了。
有氣無力的又丟了一塊石頭，我抱著必死的心決定要回去，一靜下心來聽到不遠的草叢中傳來沙沙的抖動聲，立刻警惕起來，一手拔出搶來的刀藏在背後，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突然一把掀開雜亂的草叢：「什麼人。」
「咦，是你？」
跪地，莫非上天要我做聖母還不滿足，一定要我變正太控才高興嗎？
今天沒有灰頭土臉而是穿戴得整整齊齊的白哉正太抱著膝蓋坐在草堆後面驚訝的說：「緋真？」
別叫那個名字那是我一生的恥辱！
我不動聲色的把背後的刀丟下，用腳推到一邊：「哈哈，你怎麼在這裏。」
「睡不著出來走走。」他皺著眉把我從頭看到腳，「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在這裏做什麼？」
「也是睡不著出來走走。」我倒是覺得奇怪白哉少年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流魂街邊緣地帶。
他嘆了口氣：「每天都有那麼多事，煩死了，只想一個人靜靜。」
哦，作為大家族繼承人壓力很大吧？看著完全還是個小孩子的白哉苦惱的樣子，我有點同情，不過還沒有傻到跑上去說什麼少年把煩惱都傾吐給姐姐聽吧。於是退後兩步：「那我就不打擾了。」
他猶豫的看著我：「不能和我呆一會兒嗎？」他拍拍身邊的草地，「就只是坐一會兒。」
「嗯，那個……」本來是想直接走人，可看著那張秀麗的小臉落寞的樣子，稍微遲疑了一下，最後我搖頭：「還是算了吧，妹妹還在家裏等著我。」
他嘆了口氣：「好吧，那你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什麼？」
他站起來冷冷的說：「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瞬間有幾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我的手腳，完全無法動彈，我僵硬的立在原地，看著一堆死神從黑暗裏冒出來，全部拿著刀把我圍在中間。
「辛苦你了，白哉。」一個穿著六番隊隊長羽織的中年人對退到一邊的朽木大少爺說。
「是的，父親。」
看著這一切我只想大笑，虛子啊虛子，真還把自己當成萬能女主，隨便走走就能遇到主角。也沒想過作為朽木家下任繼承人的朽木少爺怎麼會離奇的出現在這裏。一定是那天白哉正太回家之後現任朽木隊長就對我起了疑心，今天終於設下局要抓到我吧。
「你是什麼東西。」那個被白哉正太叫父親的死神問我。
我歪著頭打量了他一番：「你們一直在跟蹤我？」
「自從那天白哉回來我就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靈壓，雖然淡薄得幾快消失了，但是，仍然是虛的味道。」雪亮的刀鋒抵在我的脖子上，「那只虛也是你放出來想借此接近白哉的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呼出一口氣，我看著沒有星星的夜空，懶洋洋的說：「大哥，你想太多了，我才沒這麼無聊。」
「沒有任何魂葬的記錄，你是怎麼進入屍魂界的？」
我看看把自己圍得水瀉不通的幾十個死神：「為了抓一個沒有戶口的人，就動用了這麼大排場，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呢，朽木隊長。」
「不是人類也不是死神，你到底是什麼？」
一直藏在衣服裏面的尾巴閃電般彈出破開束縛住雙手的鬼道，我奪過一個死神手中的斬魄刀，在空中一個轉身：「既然不是人類也不是死神，我當然就是虛啦！」
銀亮的刀光閃過，幾個死神連叫都沒能叫出聲，就木頭一樣栽倒。我用力一甩手上的刀，沾上的鮮血在草地上濺出一道長長的痕跡。隨意的舞動幾下，刀鋒劃破空氣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刺耳。
真不愧是未來冰山的爹，看到我瞬間殺掉四個人，還是冷著臉：「人形的虛……」
「對呀，要知道我們虛也是會進化的嘛。」我微笑著舉起刀，「雖然不會什麼鬼道白打的，誰想要死就上來好啦。」
自從和烏爾奇奧拉被迫留在屍魂界我就模模糊糊想過被發現的後果，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只是，看著沖上來的一大堆死神，讓我有點驚訝的不是比預想的情況糟得多，而是白哉少年也會騙人。
哈哈，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驚訝的，難道你還真以為自己是正派，白哉少年會流淚滿面的沖出來為你辯解？
說到底，我是一只虛，和死神的相處方式只有一個互相廝殺，至死方休。
索性不再壓制身上的靈力，我滿不在乎的看著那些死神們：「餵餵餵，不要以多欺少啊。」
最後一個死神慘叫倒下，我丟開已經鈍掉的刀，踢開擋在前面的屍體，向喘著氣的六番隊隊長走過去。
「呵呵，好慘啊隊長大人，幾乎全滅了喲。」
「就算殺了我你也跑不掉。」即使靈力已經耗盡，他還是那副高傲得要死的模樣，冷冷的看著我。
我無奈的一攤手：「我知道這樣說很欠扁，可我完全是自衛啊。」左右環視一地的屍體，沒有看見白哉少年，估計被帶離戰場了吧。我抓抓頭，「看在你兒子面上，我不會殺你的隊長大人。」
提到獨生子他終於緊張起來：「你想對他做什麼？」
「什麼都不做，僅僅是不想破壞劇情而已。」想到原著似乎說白哉少年的爸爸是他娶了緋真才死掉的，我直接一個響轉過去打掉了他的刀把他踢翻在地，「你們冤枉了我，我又殺了你們這麼多人，大家就算扯平了。」
「放開我父親！」就在我收回腿想離開的時候，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白哉少年撲上來，我偏頭躲過：「背後偷襲可不是正大光明的貴族風範喲！」
「對付虛不需要正大光明——」
本來已經倒在地上的死神看見我似乎要對他兒子下手，不要命似的，一道威力極大的鬼道打過來，沒想到奄奄一息的他還能發出這種力度的攻擊，我沒有閃開被打中了腰，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去死吧！」白哉少年一刀就劈下來，被那個鬼道打得全身發麻一時動彈不得，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刀砍下看吧，做聖母做出報應來了，真是活該啊虛子，直接把他們殺掉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也許是我虛生的最後時刻，腦子裏想的居然是這種不靠譜的問題啊，哈哈，哈哈。
我笑起來。
一道綠色的虛閃擊落了白哉少年的刀，我驚訝的看向虛閃發來的方向。
矮小的黑發少女從樹叢裏走出來，冷著臉：「你在做什麼？」
「哎？你靈力回覆了？」我還麻著站不起來。
隨著「哢哢」的聲音，一雙巨大的黑色翅膀從女孩的背後伸出，展開，隨著翅膀一起伸出的尾巴拖在地上，割裂出深深的印記。女孩的面孔也慢慢被撕裂，露出裏面的白色面具。他一步一步向我走來，地上不停落下腐敗的肉塊和殘渣。
「回覆了，回去吧。」
完全變回蝙蝠造型的烏爾奇奧拉向我伸出一只爪子。
平時討厭的面癱此刻讓我有沖動抱上去，把手搭上借著他的力道站起來：「好啊，我們回去吧。」
他沒有表情的看了一眼被劇烈靈壓沖暈的朽木父子：「要殺了他們嗎？」
「不用不用，反正他們沒有看見你，不算破壞劇情。」
既然都聖母了就聖母到底，我自暴自棄了。
打開通往虛圈的道路，烏爾奇奧拉率先走進去。我回頭望望屍魂界的黑色天空，和漸漸靠近的人聲火光瞬間想過永遠的我，真是傻到不可救藥啊。
第二十二章
在虛無黑暗的通道裏，我和烏爾奇奧拉都沒有說話，只是並肩默默向前走著。
他不說話是因為一貫如此，而我不說話，只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回想在屍魂界渡過的短暫時光，就和一場夢沒有區別。早在殺死第一個死神時就該料到，這種遭遇是意料中的事。沒想到我也有被靜靈庭圍剿通緝的時候，以後有緣遇到同為穿越的老鄉，搞不好還能炫耀一番：知道不，咱可是被當年正太大白偷襲過的虛！
「哈哈哈，哈哈哈。」越想越高興，我忍不住大聲笑起來，直到笑得蹲在原地，就差沒有滿地打滾。
所以說烏爾奇奧拉就是這點不好，看見我抽風至少也該停來下問一句或者吐個糟嘛，結果人家頭都沒回，自顧自的向前走，弄得我很郁悶，滿肚子的台詞都沒機會說。本來還想表現下我是只很文藝的虛，要是烏爾奇奧拉問我為什麼笑，我好深沈的回答：「背叛一開始就存在」，或者「虛生如幻夢」也不錯。
一般漫畫裏面主角遇到這種事不都要登高望遠迎風流淚，感嘆點領悟，做滿臉苦大仇深狀麼？像我這種披著蘿莉皮子的，更是應該借此機會轉職為暗黑蘿莉，從此千山我獨行，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膽敢阻撓我成為王者的人，一律殺.無.赦！因為我就是那傳說中沒有感情背負了萬千仇恨的強者，越是愛我的人越是要對他殘酷，在他們跪倒面前流淚哀哭追問原因時，背對著夕陽，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用一半明媚一半憂傷的語氣淡淡的說：「不要愛上我，我是個不相信愛的人……」
「你要傻笑到什麼時候。」冷淡的聲音瞬間破碎了我的幻想，沒辦法，人家救了咱一條虛命，怎麼樣也要給點面子。我癟著嘴追上去，指著遠處那一點亮光，示意他自己先跳出去。
烏爾奇奧拉猶豫都沒有，幹凈利落的一個響轉消失了。哎，回憶那個蘿莉版的抽風烏小四，雖然很驚悚，此刻倒有點懷念。也不知道我這個版黑腔又弄出了多少時間差，史塔克和虛圈怎麼樣了。我也急忙追上去鉆出了通道。
熟悉的空氣夾雜著靈子的流動吹在臉上，踏上虛圈熟悉的沙地，還是一樣的永恒的黑夜，天空蒼白的月亮迸射出冷冽的光。大虛小虛的嚎叫遠遠傳來，在別人看來寥落空曠的風景，此刻的我只感到莫名的安心——至少，在這裏我是安全的。
「回去看看。」先出來的烏爾奇奧拉居然沒有離開，站在一邊對我說，錯覺嗎？似乎他的眼睛裏也流露出幾分懷念。
想起大虛之森地下那個小小的洞窟，不知不覺的就開心起來，破天荒的我第一次主動靠近烏爾奇奧拉：「好呀，我們回家去。」
不用再苦苦壓制靈力，我們飛奔在一望無際的沙漠裏，呼嘯的狂風刮在臉上，偶爾會遇到不怕死上來挑釁的虛，我大笑著用虛閃把它們轟開，激起半天高的沙子，烏爾奇奧拉會冷著臉用翅膀把那些鋪天蓋地罩下來的沙子吹走。
這才是我的生活，這才是我應該存在的地方。幻想著成為普通人平靜生活在屍魂界什麼的，就當作一個美好永不能實現的幻夢吧。
「我現在真的很高興啊，烏爾奇奧拉！」我大聲的對他說。
他只是哼了一聲。不過我覺得他的心情應該也不錯，從他沒有像以前那樣說我沒有意義就看得出來。恐怕在屍魂界失去靈力那幾天憋得他很郁悶，這下終於可以發泄了。烏爾奇奧拉從來不喜歡無意義的殺戮，只有在需要進食的時候才會去捕獵虛。但是現在他和我一起，對這那些虛又踢又打，動作極其暴力，那條尾巴抽過卷起的風刮得我的臉都火辣辣的痛。等來到大虛之森的入口時，我們兩個身上已經全部是斑斑點點的血痕，我還好，烏爾奇奧拉白色的骨質面具上那些暗黑的血在黑暗裏也格外醒目。
「果然運動之後心情特別好。」我伸著懶腰說。
他不置可否。的
這就是虛，再怎麼進化得和人一樣，終歸也是野獸。殺戮和血腥只會讓我們興奮而不是恐懼。我舔舐著手指上的血跡，再一次笑起來。
我是虛，名字叫做虛子。
我不是人，我只是虛。
所以，痛苦啊，後悔啊，猶豫啊，統統忘記好了。
因為那些真的沒有意義。
熟門熟路的找到那個洞窟，我還很擔心要是進去看到全部是沙子怎麼辦，結果看到那些熟悉的家具和堆在角落的衣物時，幾乎要熱淚盈眶——前提是我有流淚這個功能的話。
史塔克你現在在哪裏！我好想立刻見到你！我被面癱郁悶到的心靈需要你來治愈啊 難以克制內心的澎湃，我鉆出去在一堆怪叫的基力安裏面發瘋似的奔跑：「史塔克！我回來了！史塔克！」
遠遠的響起一聲狼嚎，像是在回應我的呼喊。淒厲的尖嘯聲飛快的向我靠近，還沒來得及轉過來，一股大力就把我撲倒在地，壓得我的脊柱「嘎吱」一聲。
「史塔克你要壓死我啊！」沒好氣的一腳蹬開壓在背上的龐然大物，啊咧，史塔克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大一只了！我記得你是狼不是大象吧？
「媽媽！」猶如一座小山的物體興高采烈的撲上來，我目瞪口呆的望著那玩意兒，雖然靈壓的感覺很像史塔克，但是我絕對不認為這個一頭雜毛的肉山是史塔克。
「你是什麼東西！史塔克呢！誰是你媽！」我氣勢洶洶的踢開它的連環擁抱進攻。
「媽媽，你不記得我了嗎？」它用巨大的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我，「你救過我的命，全靠媽媽給了我一條尾巴，我才能進化成今天這樣。」
尾巴？我歪著頭想了一陣，其間又打退它N次進攻。最後一段遙遠的回憶湧上心頭，大驚之下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你是那只虛！」
「嗯，嗯！」它興奮的點頭，又想撲上來。我還沈浸在震驚之中，被撲倒，壓得差點斷氣。
蒼天喲，以前還在擔心吞了我的尾巴會不會進化成霸王龍，現在看來，雖然不是霸王龍那也差不多了！
「媽媽。我一直在找你！我好想你！」它奔放的把我抱起來，用那張比我臉還大的嘴狂親，我懷疑它是想把我的整個腦袋吞進去。
就在我全身都要被它的口水打濕的時候，正義使者終於出現拯救了我。
「母親？」一個熟悉的聲音猶豫著問。
「史塔克嗎？快來救我！」我淒厲的呼叫著，努力想把頭從那個生物的嘴裏拔 出來。
兩條手臂扳開夾住我的粗壯胳膊，把我拖出來抱在懷裏，懷念的靈壓讓我顧不上抹開滿臉的液體，興沖沖的撲過去抱住：「史塔克——啊啊啊？」
我就說史塔克哪來的手臂！抱著我的哪裏還是那只白色的大狼，明明就是一個戴著面具的狼人啊啊啊！
「您終於回來了，母親，我一直相信您不會有事的。」狼男用平靜但是一聽就知道是壓抑著激動的語氣說，溫柔的擦著我的臉。
「你進化了史塔克，不、不可愛！」我無限悲哀的看著那只高了我足足兩個頭的狼男。
「從今天起我會保護您的，母親。」他溫和的說。
「性格也變了，好討厭——」我倒在他的胸口，真想哭。
「媽媽！」試圖把我從史塔克手裏搶走的神秘生物還在圍著亂轉。
「既然你進化了怎麼還叫我媽？那個東西又是什麼！」
他把我放下，整理著我亂糟糟的衣服：「我已經知道了，其實我們都是因為您才產生，叫您一聲母親也不為過，是吧？牙密。」
本來我應該震驚史塔克是怎麼知道我的秘密的，但是現在我已經被另一個現實嚇呆了，抖抖抖的指著那只偽霸王龍：「牙密？」
「我叫牙密，是史塔克給我取的名字！」它無限歡欣的說。
「偶然遇見他，發現他和我一樣都是由您而生，所以就把他帶回來了……母親，您怎麼了？不舒服？」
我鼓足中氣對著遠方的洞窟大叫：「烏爾奇奧拉，快出來看你弟！」
第二十三章
時光如水，歲月如梭。不知不覺在這個世界也渡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那麼按照慣例，總要進行一下總結，回顧過去，展望未來。
總的來說，在虛圈的建設工作方面，還是卓有成效的。我成功培育出了兩只瓦史托德，中間進化了另一只瓦史托德，為以後藍叔的反派隊伍組建打好了堅實基礎。與此同時，我還在開展虛圈精神文明建設的同時，抽空到屍魂界進行了為期天的考察，並與朽木家族為代表的六番隊展開了激烈友好的武力交流，在狠狠打擊對方的囂張氣焰同時，弘揚了我們虛圈講實力求發展的宣傳思想。
我今後的工作目標和指導思想是：繼續培育更多更好的虛，沿著「多，快，好，省」的發展道路進行炮灰隊伍的壯大。與此同時我也要繼續保持艱苦樸素，不驕不躁的作風，警惕聖母病和瑪麗蘇的糖衣炮彈進攻，為了強大的虛圈而繼續努力。
在迅速發展的今天，每時每刻都有新的亞丘卡斯誕生，形勢一片大好，前景一片光明，這是對我長久以來工作成績的肯定，謝謝各位大虛小虛的支持，我的成績和你們的貢獻犧牲是分不開的。你們才是最可愛的虛！
讓我們緊密團結在以本虛母為代表的四只瓦史托德周圍，警惕屍魂界的誘拐，為了虛圈的美好未來，共同奮鬥吧！的謝謝大家，謝謝大家。
「母親，在想什麼？」
我趴在牙密的腦袋上沒精打采的回答：「虛圈工作報告。」
心情很覆雜，孩子小時候恨不得一夜之間就能長成個大人，可是真長大了又覺得好失落。進化完成的史塔克對我還是很好，幾乎是有求必應，可再也不象以前那樣撒嬌，連摸摸都不準了。我覺得真是寂寞啊。
從牙密的震驚中回過神，我就開始盤問史塔克是怎麼知道我的秘密的，他就是不說，我以死相逼他就一臉為難的回答那是承諾不能違背。
你一只虛還這麼有道德豈不是襯托出我虛格的卑劣？
「有什麼關系嗎？總之不管從來源上還是血緣上，我們都是緊密相連，我可以向您發誓，絕對不會背叛您。」他拉著我的手無限真摯的說，我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
我相信史塔克，就算全世界都背叛我，他也絕對不會。也許是因為若有若無貫穿於我們之間那種奇異的力量共鳴，我可以隨時感受到他在想什麼，而他似乎也可以感受到我的一些情緒波動。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他就像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他的心跳和我的心跳隱隱的呼應著……
好惡心
被突然文藝的自己雷到，我懶洋洋的在牙密的頭上翻了個身。
「媽媽，我的頭睡起來舒服嗎？」他像要糖吃的小孩子一樣喜滋滋的問。
我輕輕拍拍他的腦袋：「嗯，很舒服。」
「太好了，哈哈哈哈哈。」他狂笑著向前狂奔，撞翻無數虛。
——呃，大概，這家夥也沒問題吧？他在想什麼幾乎立刻就能從臉上看出來。
仔細一想，先不說他們三只都是因我而生，史塔克吃過我的肉，牙密啃過我的尾巴，烏爾奇奧拉喝過我的血……說我們有不同尋常的關系也不為過，就是覺得我好悲慘，幾乎要被他們當菜啃了。
其實牙密還是蠻可愛的，有什麼就說什麼，一點心眼都沒有，比起面癱的烏爾奇奧拉，把我當瑪麗亞膜拜的史塔克，還是和他在一起比較輕松，當然要是能把他換成葛力姆喬我會更高興……
不，做虛不能太貪心！剛才還說不能被瑪麗蘇腐蝕的！我要堅定！葛老六一看就是個養不熟的家夥和憨直的牙密一比那就是渣！
為了表示歉意，我從牙密的頭上跳下來，笑瞇瞇的說：「我們去玩你最喜歡的遊戲好嗎？」
「好！」他立刻想撲上來被我堅決的制止，開玩笑，被他一親才換的衣服又泡湯了。
於是我沒有用響轉開始跑，他嚎叫著在後面追，巨大的身體震得地面都在顫動。
「哈哈哈，來抓我啊來抓我啊！」
「媽媽，媽媽——」
好有遛狗的感覺，史塔克如今死也不肯再和我這樣玩，烏爾奇奧拉直接連問都懶得去問，只有牙密毫不猶豫的答應，與其說是他喜歡還不如說是我喜歡這種無聊的你追我跑遊戲。
現在史塔克還是喜歡睡覺，烏爾奇奧拉還是喜歡發呆，牙密，只有你是好孩子，願意陪無聊又幼稚的我打法時間。放心吧，以後就算藍叔拿葛力姆喬來換我也不給！我故意放慢速度讓他追上，他哈哈大笑著把我舉起來放在肩膀上。
輕輕用尾巴敲著他的脖子，我打了個哈欠：「回去吧。」
「哦。」他立刻回頭開始往大虛之森跑——牙密你就是虛圈的法拉利！自從有了你我幾乎就沒有走過路，難怪史塔克老是和你一起出去吃虛，敢情他也不愛走路。
那天我死活把烏爾奇奧拉拖出來要他叫牙密弟弟，他直接飛走連話都懶得說。不過這幾天據我的觀察他好像也不是很討厭牙密嘛，偶爾還會抓個虛回來給他吃，牙密貌似也很喜歡他，嚷嚷著能飛太厲害了啥的。呵呵，難怪在原著裏面你們有，結果是這麼回事。
唉唉，這種家庭和睦的滿足感是怎麼回事？果真我已經被那兩個整天叫媽媽的家夥洗腦了嗎？
說到媽媽的問題，回到虛圈的烏爾奇奧拉總算是恢覆了正常，我也松了口氣。不過他好像默認了和我們是同伴，有時心情好——我猜的——還會主動和史塔克說兩句話。
可惡，為什麼是和史塔克說話！和牙密勾勾搭搭也就算了，連對我忠心耿耿的史塔克也不放過，是不是想以後拉著他們一起跳槽到藍叔那去！不要妄想了，虛子我絕對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的！
為毛連牙密這種偽霸王龍我都可以接受，就是那麼討厭烏爾奇奧拉？
廢話，要是有一只虛天天虎視眈眈盯著你的脖子，一不註意就要撲過來咬上一口，我沒有爆他的頭都是看在他曾經救過我的份上！
你說史塔克和牙密都吃過我的血肉，為毛就只有你烏小四跟上 癮似的念念不忘？每當他窩在角落裏盯著我雙眼迸射出幽幽綠光，我都無限讚美蒼天賜予了我力量，否則早就被他給吸成虛幹了。
「牙密，你吃了我的尾巴，就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越想越奇怪，我抓抓狂奔中的他。
「呃，只知道進化完成後腦海裏就浮現出媽媽的樣子，有聲音在呼喊一定要找到媽媽，和媽媽在一起就會很可怕，好像隨時要被吸進什麼地方，但是又覺得很安心。」他把大頭在我手上擦擦，其畫面請自行想象一個西瓜去壓一根牙簽。
聽起來我好像異形和蟲族女王的混合體……
「史塔克也說過這種話……」我自言自語。
靠近我就覺得要被吞掉，可是又有安全感？好矛盾的感覺，對不起，我無法體會。姑且就算這是我身為虛母開的外掛好了。別人都怕被我吞掉，烏爾奇奧拉你為什麼想吞掉我？有個性也不是表現在這種地方的吧？
狂奔的牙密突然毫無預兆的停下，我差點甩出去，還好及時拉住了他的頭發。
「幹什麼——」說到一半我停下了，話說我這種一思考感應力為零的習慣真是要不得！這個擋在我們面前的家夥不是以前被我狠揍過的那個死老頭嗎？
我跳下來，站在離他大概十米的地方：「那個誰，你又皮癢了是不是？」
他咬牙切齒的說：「我叫拜勒崗?魯伊森幫。」
「啊啊，對不起，我忘記你的名字了。如果是來找我打架的，嘿嘿，我不介意喲。」我把雙手的骨節捏得哢哢直響。
「你的形態改變了。」他打量我一陣說。
「就許你們進化啊？」我很蠻橫的回答。
他走進一步：「今天我不是來找你報仇，是有個東西想讓你看。」
「哦？什麼東西？」
「至少我們都是同伴，關鍵時刻總要一致對外。」他貌似誠懇的說，「就在不遠的地方，你看了一定會感興趣的。」
我倒有點好奇了，仔細想了想：「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看看，但是我有條件，只能有你一個，要是感受到任何一個其他靈壓，嘿嘿，你就死定了。」
開玩笑，我可沒有忘記你有一大幫子手下。
「沒有問題。」他爽快的答應了。
我一拍牙密：「回去把史塔克和你烏哥都叫來，我們一起去。」
自從被突襲過一次我就多了個心眼，我們四只大虛一起行動，別說你一個拜勒崗?魯伊森幫，就算是對上屍魂界所有隊長，咱也不怕！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7:52
第二十四章
雄赳赳氣昂昂走在沙地上，我只恨現在沒有照相機，從各個角度給咱拍幾張帥呆了的超級特寫。
坐在牙密肩上，史塔克跟在後面，烏爾奇奧拉天上飛著，拜勒崗旁邊跑著——何等壯觀的景象！藍叔你現在在哪裏我好想在你面前顯擺一下威風！這才是符合本虛母身份的出行呀！
唯一的遺恨他們都是虛造型，要是破了面咱豈不是成為虛圈一代偶像？也許可以考慮來個虛圈第一首出道單曲我都想好了，就叫《咱們大虛有力量》，絕對氣勢十足！這可比跟著藍叔混有前途得多呀哦嗬嗬嗬嗬。
牙密從來都是哪裏有熱鬧往哪兒湊，史塔克是我去哪就跟哪兒，至於烏爾奇奧拉——你不會是想找個空偷襲我吧？悄悄瞄一眼他慘白的面具，我下意識的往牙密腦袋後面縮了縮。我愛好和平信仰愛能解決一切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動用武力，所以牙密你哪天假裝摔一跤直接壓死那只大蝙蝠好了我不會哭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開始犯困，沒好氣的問一直沒說話的老頭：「還要走到什麼時候，你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的「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可憐的老頭即使你很牛，在我們虛圈的巨大靈壓前面還不是乖得和什麼一樣，我就喜歡和聰明虛打交道，當然，像牙密這種虛也是很可愛的！
默默在心裏重新發誓一次：「拿十個葛力姆喬咱也不換——要是個再加上赫姐小妮露我可以考慮短暫租借的問題，哈哈哈哈。」
「到了。」
我還在幻想藍叔以後的陣容少了幾個的快樂場景，死老頭突然停下來，一指前面，大聲的說。
瞬間我以為藍叔升天了。
遠遠的地方有一道細長的金色光柱，直達虛圈天際，就和藍叔叛變時用的那東西沒什麼區別。我先是被嚇了一大跳，不過馬上想到不可能，話說史塔克他們都還在我身邊站著呢，藍叔的戲份估計還沒有上演，再怎麼說才從屍魂界回來沒幾天，平子真子都還沒當隊長，劇情不會改寫吧？
「那個東西出現有一陣子了，看不清裏面是什麼也沒有辦法觸摸。我覺得一定有什麼問題，才叫你們過來一起看看。」死老頭解釋說。
也是，長久以來沒有變化的虛圈冒出這麼一個神奇的玩意兒，難怪這些有思想的大虛會感到不安了。就算嘴裏說不怕不怕不可能是藍叔，心裏還是毛毛的，萬一是藍叔已經展開行動派先遣隊來打探消息了？考慮了一陣，我對史塔克他們說：「你們在這裏等著，我過去看看。」
「母親——」
我不耐煩的揮揮手：「別說了，反正又不遠，真有什麼事情你們再過來也可以。」
開玩笑，要真是藍叔我怎麼可能讓你們見面！
於是我瀟灑的從牙密肩膀上跳下來，慢慢的朝著那個金色光柱走過去。放馬過來好了藍叔，就讓你見識下虛圈是誰的地盤，想要誘拐？別說門連窗戶都沒有！
摸到那個光柱體前面，太強烈的金色光芒刺得我快睜不開眼。真奇怪，黑漆漆的虛圈有這麼一個發光體，為什麼之前我都沒有註意過？
小心的伸出一根手指，我試著去摸了一下，就像是有一層未知的薄膜罩在那些不停流轉的光外面，很光滑，用力按按，沒破。
這倒底是個什麼東西？我摸著下巴疑惑了。莫非是開啟另一個時空的神秘通道，我一跳進去就會發現到了火影海賊通靈王？其實我穿的不是死神而是綜漫？那麼，請保佑我穿到網王或者櫻蘭這種和平的世界實在不行柯南都可以！
「喲，終於把你引來了，還在想要是再不能遇見你只好放棄了呢。」
毫無預兆的從光柱裏面傳出說話的聲音，嚇了我一大跳，連連後退幾步。
金色的光芒慢慢變淡，裏面浮現出一個模糊的人影，看不清打扮面容，似乎很高興的沖我招招手。
「你是誰？」我警惕的問。
「哎呀真是位冷淡的小姐，為了見你一面，在下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才勉強打開到虛圈的通道啊。」那個看不清的人說，從聲音推斷應該是個年輕的男性。
「出什麼事了？」遠處的史塔克好像要過來，我回頭示意不要緊，又看著那個人影。
「這麼說來，你是屍魂界的人，死神？」我帶點嘲笑的口氣問，不管他是誰，反正他絕對不是藍叔，要是藍叔能說出這種類似調 戲的話，我就一頭撞死。
「嗨嗨，沒有錯喲，在下的確是死神，而且，在屍魂界我曾經見過你一次，只是你沒有看見在下而已。」他笑嘻嘻的說。
「什麼時候，在哪裏？」我仔細回憶屍魂界的日子——口胡不會是那些被我打劫過的店鋪老板來追債了吧！
「嘛，幸虧沒有被發現，否則，在下恐怕已經被可愛的小姐殺死變成靈子了吧？」他還是用那種略帶輕浮的口氣回答。
我冷笑一聲：「原來如此，你是那天晚上圍捕我的人其中之一，居然被你跑掉了。真可惜。」
「哎呀哎呀，在下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根本沒有出現在現場，不要放出這麼強的殺氣，女孩子就是要微笑才可愛。」
我直接一個虛彈彈在那個光柱上面，激起無數小小的金色火花：「少廢話！你有什麼目的！從屍魂界打開通道來找我，不會就為了說這種沒有意義話吧！」
一直笑嘻嘻的聲音變得有些嚴肅：「就是想問小姐一個問題，你倒底是什麼生物呢？」
我翻個白眼：「我當然是虛，你們死神真無聊。」
「不可能的喲，小姐你絕對不是虛喲。」
「哈哈哈，那好，你說我是什麼？」
「一般的大虛都會有一個‘核’，那是他們力量的來源。而小姐你身上，沒有那種東西吧？」
我下意識的把手擋在自己胸口：「你怎麼知道！」
「呵呵，一看就知道了喲，怎麼說在下也是研究虛很多年的專家，只是看到小姐你，就可以感受到強烈到不得了的吸引力，又黑暗又可怕，明明知道會被吞噬掉但又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靈力越高這種感覺就越明顯……大概就是因為這一點，才會不惜代價也想活捉你。哈哈，朽木家為了讓你失去戒心，居然連騙人這種事情都幹出來，下這個命令的人來頭一定大得可怕……吧？」
「沒有虛核，沒有面具，既不是人類也不是死神的你，究竟是什麼東西呢？一想到這個問題，在下真是好奇得睡不著啊！」
他若無其事的說。
「那你倒底想要幹什麼！」一直以來心裏隱隱的恐懼被他這樣當面戳穿，我終於無法忍耐的爆發了，咆哮的靈壓把周圍的沙子全部吹開，連那個光柱也歪了歪。
「冷靜一點，在下可沒有惡意。只是想知道小姐究竟是什麼而已——從你的反映來看，應該對這個問題也好奇得很吧？」
我沒有說話，急促的呼吸著。
「哎呀，這個遮魂膜看來要被小姐你弄壞了，真是可怕的力量，我還特意加固過的。」他抱怨似的說，「如果小姐你也想知道答案，那麼我在現世等你。」
「你怎麼知道我去了？」
「哈哈，這可是在下的商業機密，反正只要你一進入現世我就能找到你。」
「你不是死神嗎？悄悄和我見面也行？」我嘲諷的說。
「在下首先是一個研究人員，然後才是死神。」他一本正經。
我突然腦海中靈光一現：「餵，你不是叫浦原喜助吧！」
「啊呀，原來在虛圈在下也是名人嗎？哈哈哈哈哈。」被我一口叫出名字的他一點驚訝的感覺都沒有，反而貌似開心的大笑起來。
我還想問他一些事情，但是一道綠色虛閃打過來，那個本來就暗淡了很多的光柱閃爍一下，就消失了。在爆開的巨大靈壓中，我還聽到他笑著說：「在現世等你！」
我扭頭，看見烏爾奇奧拉浮在半空中，手上還有殘存的靈壓沒有散去。
「你應該直接殺掉他，他是死神。」
我瞪著他：「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慢慢降落在地上，毫無感情的盯著我：「你很奇怪，對一些死神總是手下留情，為什麼？」
我語塞，總不能說他們是劇情人物，我不想破壞劇情吧？
「你想告訴我，劇情，對不對？那是什麼？對你來說很重要？」他突然問道。
因為無意中在他面前說漏過幾次嘴，我也不否認，一甩頭：「對，哪又如何？」
「這種東西，看不出存在的意義。」他冷冷的說，「死神都該直接殺死。」
我想反駁他，但在內心深處我捫心自問，劇情對我有什麼意義嗎？我有必要去維護它嗎？就算屍魂界全部死光虛圈變成戰場，只要我還活著，那些和我有什麼關系？
「告訴我，是為了什麼。」他的眼神幾乎是咄咄逼人。
我被他追問得啞口無言，惱羞成怒之下什麼也沒有多想，脫口而出：「你知道什麼！那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劇情改變怎麼辦！我還希望故事結束後就可以回家——」
「一切結束後？回家？」他漠然的看著我，「你果然一直都在騙我們。」
他頭也不回的飛走了。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
結果，我還是想要回家……是嗎？
第二十五章
回家，很久沒再想過這個詞語。剛剛穿越過來還經常聲嘶力竭的唱著回家我要回家，後來也就慢慢不再去想，一味的思考怎麼樣去找主線劇情看到個原著中的人物就和看看親人似的，連別人要砍我都還想著不能破壞劇情。
被烏爾奇奧拉一說，驚覺這樣的自己真是二得可以，口口聲聲的說什麼原著關我事，藍叔來了咱一樣的砍，結果，不知不覺還是在想著劇情劇情。
劇情對我來說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莫名其妙被丟到這個鬼地方說是死神結果死神全部是來殺我的存在，不知道自己是誰忘記了名字性別，不是死神不是人類甚至連虛都不是的身體。沒有誰能告訴我這一切的答案沒有誰可以和我回憶過去的種種，我能做的只有不停的廝殺搏鬥吞噬，就算發現吃掉的是人類的靈魂惡心得快要嘔吐也只能硬著頭皮忍下去。
有時候常常會想，這種生命到底還有什麼意義？
我的身體是怪物，靠吃靈魂生存的我是怪物，誕生了無數怪物的我更是不折不扣的怪物。
無數次的告訴自己，我是怪物，沒有辦法改變，那麼就用怪物的方式活下去好了。
害怕疼痛偏要一直流血害怕恐懼偏要吞噬怪物害怕殺戮偏要沾滿鮮血，害怕孤獨卻……
一直是一個人。
我是怪物。
我的心卻是人。
我是人，我想回家，我不想呆在這個全部是怪物沒有同伴的世界裏面。
不去改變劇情等到故事結束閉上眼再睜開就發現原來一切只是一場夢而已。
——天真到愚蠢的想法。我居然真這麼認為還一直深信不疑？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捂著眼睛笑起來。
就算再也流不出眼淚，現在的表情，不想被任何東西看見。那是我作為「人類」最後的軟弱，那是想要活下去不被允許的感情。這個世界力量才是一切，所謂「心」這種玩意兒，簡直是奢侈到不被需要的物品。
肩膀上傳來冰冷的觸感，是牙密。他用那只可以一掌拍死我的大手小心的撫摸著我，用一種和他巨大身體毫不相稱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問：「你怎麼了媽媽？」
虛都是沒有體溫的，它們的呼吸和碰觸都向死亡一樣冰冷，就算這種溫度，也只是我最後可以抓住的溫暖。的搖頭，我拍拍他的手背：「沒事。」
「烏爾奇奧拉欺負你了？我去吃了他！」他怒氣沖天的嚎叫。
牙密你真是個實心眼的虛。看著他其實很恐怖的臉，我突然覺得世界也沒這麼絕望，站起來抱著他的頭，在他的面具上大大的親了一口：「沒有，我們只是需要溝通一下。」
他企圖給我同樣的回報，我尖叫著跑開了，那張大嘴不知道的看了還以為他想吃掉我。
史塔克把我抱起來躲開牙密的口水進攻——真悲哀我恨蘿莉！好懷念以前我把史塔克抱來抱去的日子……
「您打算怎麼做？真的要到現世去見那個死神？」他擔心的問，褐色的雙眼透過那張滿是骨刺的面具溫和的註視著我。雖然形態變了性格也變了，史塔克果然還是史塔克！我滿是憂傷的心瞬間被他治愈了一半。
還是牢牢抓住手裏僅有的東西吧。也許真的像偉大銀桑說的那樣，人有了想要保護的信念就會不知不覺的變得堅強。我僅存的感情和靈魂都很小快要被寂寞和本能吞噬掉，那麼，就好好的把可以裝進去的好好保護起來吧！
我堅定握拳，有一種自己是M主角的自豪感。
「剛才烏爾奇奧拉和您說什麼了？」史塔克就是這裏好，從來都不會來攪我的興致，耐心的等著我擺完才問道。
……
把這茬忘了！我們虛圈還沒出道就要鬧解散了嗎！不行！就沖烏小四你白白喝掉我這麼多血，也不能讓你跑去投奔藍叔！
匆匆交代史塔克和牙密回去等我，又和那個拜什麼老頭哈拉一陣，暫時達成互不幹擾協定，各自劃定地盤後把他也快速打發掉。
我靜下心來感受著風中烏爾奇奧拉的靈絡，發現其實他根本沒有離開太遠，急忙向那個方向追過去。
很遠就看見他默默背對著我站在一個沙丘上，半坐著，巨大的黑色翅膀像兩只手臂似的把身體包裹起來，一副防禦的架勢。我吸了口氣，故意發出聲響走過去。
要是烏爾奇奧拉來一句：「你還追上來幹什麼。」我恐怕就要吐血致死以為他被窮搖奶奶附體，還好他臉頭也沒回，輕輕的說：「你想清楚了。」
擠到他身邊坐下，我嘆著氣說：「是啊，想清楚了，劇情什麼的其實就是渣。」
他沈默良久：「你用異類的眼神看著我們。」
我該讚美他觀察力一流嗎？心虛的低頭，我摸著胸口回憶自己是不是真做得這麼明顯。
「不相信你所說的一切，但是喝下的血又告訴我，你是比我們還要黑暗的存在，更純粹，更虛無，一切的起源。」他似乎有點迷惑，「我不明白為什麼。」
也許史塔克同樣發現了這一點只是出於盲目的信賴沒有說出來。烏爾奇奧拉只相信自己所見的事實，敏 感的察覺了我所存在的矛盾，可最終還是選擇繼續和我們在一起。其實他也很孤獨吧——即使是虛，只要有了思想就會有感情，沒有心的靈魂到底是個怎樣的含義，仔細一想真是個含糊的說法。
我苦笑著說：「大概這就是我有心的緣故。」
「心？」他歪著頭，「是我被困在人類軀體裏的那種感受嗎？」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我很不負責的回答。
「不是很愉快的感覺。」他說，「我不喜歡。」
我了然的點頭，要是你喜歡就不是烏爾奇奧拉了。
「你真奇怪。」他突然看著我，「明明和我們一樣卻又有哪裏不同。」那種恨不得活活吞掉我的眼神又出來了，尾巴也像發現了獵物的猛獸開始搖晃，「想要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冷汗著往後退：「餵餵，就算你吃掉我也不會知道我在想什麼——話說你突然變得這麼有好奇心我會很困擾的！我也很想知道你整天在想什麼呢！」
他貌似很遺憾，把已經伸到我腰上的尾巴收了回去。
「好吧，我們重新達成協定，從現在開始，我絕對不會再騙你，誠實的回答你的每一個疑問——當然了，對於我不想回答的問題有權保持沈默，你覺得行嗎？」我十二萬分誠懇的說。
他思考了一陣：「好吧。」
哦耶！總算是把虛圈的陣容重新整齊了，我松了口氣，烏小四咱好歹也和你有一定的好感度，重新去攻略其他虛實在是太麻煩，我沒有興趣再去來一次養成——再說我也沒有更多的血去進化另一只大虛了！我的血難道就不是血了嗎！哼！
笑瞇瞇的站起身準備回去，還沒走下沙丘一股大力就從後面把我攔腰卷起拖回去，我用力想扳開那條可惡的尾巴，烏爾奇奧拉已經貼過來很熟練的一口咬在肩膀上。
「你幹嘛！」我痛得大叫一聲，用手肘撞開他。
「還是你的最好喝。」他很懷念的回答。
這算什麼？虛子的血最新鮮？
搞清楚，咱是虛母，不是奶牛！
我XX你個！殺千刀的烏爾奇奧拉，真把我當食物了！不教訓教訓你以後還不爬到我腦袋上撒野。我瞇起眼睛想給他來一個虛閃，結果他搶先一步飛走，氣得我把那個沙丘炸成了深洞。
記得以前他不會飛，吸了我這麼多血居然就變成飛天蝙蝠不走尋常路了混蛋！
進化後會飛就了不起啊！
我發誓從此痛恨一切長翅膀的生物。
第二十六章
總算是安撫了咱們虛圈內部矛盾，接下來要開始考慮外部進攻。到底要不要去見浦原？我很猶豫。
說不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份那是假的，可是浦原這家夥很難讓我相信。以前看死神的時候就對他沒什麼好感，整天神秘兮兮的還欺騙小草莓去賣命。搞科研居然整出崩玉這種逆天神物的強人，會不會把我解剖了來探求生命的奧義？
說到崩玉，要沒有這東西死神的整個劇情也不會發展，浦原才是推動一切的幕後黑手，比藍叔更恐怖的存在，果然科技才是第一生產力。這個疑似瘋狂科學家的人為了見我一面不惜大動幹戈跑到虛圈，從時間推斷他現在還不是十二番的隊長，居然就有膽量幹出這種事來，真是不得了的好奇心啊。
對了，崩玉，我怎麼把這玩意兒忘記了！
瞟一眼牙密史塔克，沒有崩玉的話他們怎麼破面？就算現在的我對劇情什麼的已經不再那麼執著，和野獸派相比，當然是胡子魅力叔叔和面癱美青年看起來比較有美感！
果斷的一擊掌，為了搞清楚浦原弄出崩玉沒有，也值得去冒一次險。浦原要是設下套想誘捕我，大不了砍死所有人逃跑，反正我已經不在乎劇情了，這才是符合反派的思維模式！
拿定了主意，我開始了去現世前很重要的準備工作——梳妝打扮。
對，沒有錯，就算是對方是死神，這也是某種意義上我虛生第一次約會。不能讓屍魂界看低了我們虛圈的審美標準。話說現在虛圈完全人形的虛就我一只，當然不能披頭散發的出門。好歹浦原也算是個帥哥，咱就算是一只虛，那也是一只懂得生活情 趣的高級虛不是。
於是我興致勃勃的換好了衣服，梳好了頭發，還很臭美的花了點妝，一照鏡子——喵了個咪的，還是一只粉嫩嫩的小蘿莉！
郁悶的瞪著鏡子企圖讓自己看起來成熟一點，最後放棄了。我還是安心做好蘿莉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吧……的「牙密，你覺得我現在看起來怎麼樣？」
他傻笑。聳肩，不該對他的審美抱有希望的。
「史塔克，你覺得呢？」
「母親當然是最美麗的。」
「討厭，史塔克你就是會騙我。」我心花怒放。
「烏爾奇奧拉你說呢？」
他以一貫的面癱註視我三秒
「沒有意義！」我們異口同聲。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我不滿的嘀咕著，「算了，現在讓我們來覆習一下巴巴羅沙計劃。」
我站在洞口用自己的尾巴在畫好的沙地上指指戳戳：「首先，烏爾奇奧拉可以壓制靈壓不被發現和我一起去，史塔克就埋伏在附近準備接應，要是對方有什麼陰謀，不用顧忌我，統統殺光！哈哈哈哈哈！」
插腰狂笑了一陣，我早就想說一次這種很有氣場的台詞了。
牙密眼巴巴的望著我：「媽媽，那我呢？」
我摸摸他的頭：「乖，你就呆在家裏看門，媽媽會帶好吃的回來。」
——對不起你體積太大不管是鬥毆還是逃命都不太方便，所以還是別一起去添亂了。
「母親，您真的要去嗎？其實，我們不在乎您是什麼，只要知道您是我們的來源就夠了。」史塔克還是有點擔心。的我擺擺手：「其實我也不是很在意那個問題，反正一直都當自己是虛的，可是為了你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再說了，不是有史塔克你和我在一起嗎？我相信你一定會保護我的！」
史塔克不說話了，但是眼睛明顯變亮，幸好他已經沒有尾巴否則一定會狂搖不止。我踮起腳抱著他的脖子，史塔克你就算不是狼也那麼的可愛喲！
「還有什麼問題嗎？」出發前我氣勢十足的問。
「為什麼要叫巴巴羅沙計劃？」已經變回久違兔子造型的烏爾奇奧拉說。
「……」
「其實我也想問這個問題。」習慣性抱起我的史塔克。
「隨便亂叫的不可以啊！」我惱羞成怒。
來到久違的現世，我抱著烏爾奇奧拉悠閑的在街上逛著，不知道史塔克躲在什麼地方反正沒有感覺到他的靈壓。浦原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來，管他的，就當是到現世來休息一下好了。
現世應該是接近江戶時代吧？我們所在的估計是個小城鎮，穿著打扮和建築物都和以前看到的有很大區別，明顯繁華了不少。因為我們都壓制住了虛的氣息，相信短時間內不會有死神發現，所以我心情大好的跑到集市那邊去了。
偶然發現就像調整收音機波 段一樣，把靈壓保持在某種強度，就可以被人類看見，只是看不見我抱著的烏爾奇奧拉。於是我很沒有道德的摸了一個看似有錢人的錢袋，買來各種攤子上擺著的食物吃得津津有味，還塞給烏爾奇奧拉幾個綠豆糕，他面癱著把包裝紙一起吃下去，看得我黑線不止。
暫時忘記了所有的事情，我高興的在街道上跑來跑去，直到看見街邊丸子店外那個穿著和服的金發男人為止。
「喲，大小姐。」他笑著向我打了個招呼，還揮手叫來一盤丸子擺在桌子上，「這個味道不錯。」
他穿著義骸？也是，這樣才可以掩飾身上的靈壓不被屍魂界發現。我慢慢的走到他對面坐下。如果義骸是按照他現在的樣子做，那麼這家夥長得還真是不錯，看那小臉白得喲，X的，我居然嫉妒起來，難道我已經完全母性化了？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我開門見山的問。
「只是動用了一點小裝置，放心好了，只有我一個人而已。」他看看我又看看烏爾奇奧拉，「沒想到大小姐的靈壓竟然強到可以直接現形啊。」
「不要把我說得跟鬼魂似的好嗎。」我拿起一串丸子送到烏爾奇奧拉嘴邊，看著他連竹簽一起吞掉，大感有趣。
「其實我也有問題想問呢，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在下在屍魂界只是小小的一個五席而已喲。」他笑得和藹可親。
我一邊阻止烏爾奇奧拉把盤子也吞掉一邊回以同樣的微笑：「我夜觀天象算出來的。」
我們對視幾秒，他放棄的聳肩：「算了，反正在下也只是順便問問而已。」
「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明說吧。」我懶得和他兜圈子，太聰明的人就喜歡來這一套。
「好吧，我就坦率的說了。」他喝了一口茶，「實不相瞞，在下在屍魂界的職務是刑軍，負責看守關押死神的秘密監獄。」
我心不在焉的點頭，果然，蛆蟲之穴吧。
「有的死神在漫長的監禁中失去了理智，身體也發生了變異，一般這種死神會被單獨關押不會再有誰去管，直到他們完全消失，可是在下偶然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這些死神臉上居然出現了類似虛的骨質。在下對這種事一向很有興趣，於是隱瞞了這個情況開始私下研究……最後得出結論，死神也是可以虛化的。」
「哦。」我漫不經心的說。
「一點也不驚訝嗎？」
我當然不驚訝！原著裏面死神虛化都看膩了。轉念一想，現在的屍魂界還不知道這件事，可以說是一個隱藏的秘密，我表現得太淡定似乎也說不過，搞不好這家夥會懷疑我，於是勉強作出有點興趣的樣子：「那是你們死神的事。」
「呵呵呵，可是在下卻是驚訝得不行啊。虛化的死神不論是靈力還是體制都和之前有了天壤之別。於是在下萌生出一個念頭，要是可以通過什麼手段，讓虛化的死神保持理智的話……」
這個我倒是真正關心了，話說崩玉不就是這樣被浦原弄出來的嗎：「你研究出來了？」
他笑瞇瞇的回答：「沒有。」
「所以呢？這些和我有什麼關系？」
他壓低聲音靠近我：「所以啊，被這個問題困擾的在下，無意間看見了大小姐你啊，有著虛的力量死神的外形，同時又保留著自身的意志，這不就是最完美的存在嗎？」
這種瞬間狂熱起來的語氣真是……有點可怕！
「從那之後在下即使是做夢也在想著大小姐你啊，甚至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動用了禁止的設備，只為了見你一面。現在可以和你面對面坐著，在下的手都激動得要發抖了喲。」他還在繼續說，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渴望。
媽呀，原來浦原也這麼不愧是把涅放出來當副手的強人！原著裏面可從來沒有提過他是這種科學怪人啊！官方又作弊！
我是典型的力量型，說白了就是腦子不夠用，更別說和這種大腦上有十七八個回溝的天才級人物智鬥了。
「你想幹嘛？解剖我？」我警惕起來，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緊張，正在啃桌子的烏爾奇奧拉也擡起頭來。
「不不不，在下怎麼會做這種破壞藝術品的事情？只想請求大小姐允許在下抽一點血而已。」他一派輕松的說，「當然，在下也不會讓大小姐白白幫忙。看得出來大小姐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如果成功，說不定有辦法可以讓你擺脫這種煩惱，過上想要的生活呢。」他拋出了誘餌，真討厭，這麼輕易的就看穿了我的願望！
我低著頭沒有回答。
「你不喜歡殺人——那天晚上在下一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你整個人都在散發著一種很寂寞很痛苦的氣息喲。虛的本能和人的感情，加在中間不好受吧？不是人類也不是死神，甚至有可能連虛都不是，這樣的話，不論哪一方都沒有同類，不是很孤獨嗎？」
他在我的耳邊輕輕的低語。
「嘛，好好想想吧，我們再聯絡。」他笑瞇瞇的結賬走人了。
烏爾奇奧拉爬到桌子上，冷冷的問：「你動心了？」
我慢慢擡起一直低垂的頭：「其實那根本不是浦原，是藍叔和銀子的綜合體吧？」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7:53
第二十七章
被疑似藍叔附體的浦原打擊到，失去了逛街的興趣，隨便買了點東西，我沒精打采的抱著烏爾奇奧拉拐到沒人的小樹林裏。
「史塔克，打開通道我們回去吧。」
一直跟著我們的史塔克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有點猶豫的看我一眼，我就知道，他絕對偷聽我和浦原的談話了。為了避免他展開溫情攻勢，連忙找個借口：「快一點，不然又要被那些執勤的死神發現，今天我不想打架。」
他還是聽從了我的話，打開黑腔，這次我第一個鉆進去。
心裏很不是滋味，這個浦原真討厭，當面戳穿別人的心事就這麼有快 感嗎？當時他自以為很憐憫的說著那些話時，我分明聽出了裏面隱藏著的輕蔑。讚美我是完美藝術品什麼的，根本就是在胡謅，他真正想做的，還是把我大卸八塊泡在罐子裏。哼，別看原著裏浦原對於滅卻師活體實驗反對得最激烈不惜得罪高 層，這種正義感不會分給我一絲一毫。
說穿了，我就是一只怪物，在死神和人類看來，怪物都是沒有生存權利的。之所以還要假惺惺的找我商量征求我的同意，不過是沒有辦法抓住我罷了，騙誰呀。
要說怨恨或者不滿，倒也沒這麼嚴重。以前看死神的時候，覺得大白好帥，浦原好聰明，為了維護他們心中的正義，他們可以不惜一切甚至付出生命。可惜啊，當自己變成他們認定邪惡一方的時候，才發現這種東西太討厭了！他們的溫柔和保護，都和我無關，我唯一從他們身上得到的，只有欺騙，殺戮，利用。蒼天可鑒，我從來沒有興起過傷害他們的念頭，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被動的抵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殺掉自己吧。
死神殺虛，虛又吃掉死神，這種安排，到底是誰定下的？難道非得照著這種規律前進下去嗎？死神也好虛也好，都是活生生的生命，誰又有資格去界定哪方是正義？在我看來，死神才是邪惡的一方呢。
唉唉，突然有點理解藍叔叛變的原因了。藍叔，大概你也生活得很無聊吧。
一味沈浸在內心世界，什麼時候到了虛圈都沒發現。借著史塔克的手站穩，我突然發現，烏爾奇奧拉，不見了！
「餵，那只面癱哪去了？」我揪住史塔克的頭發問，這麼大一只蝙蝠，我走神沒註意難道史塔克你也沒有看見。
史塔克為難的把頭扭到一邊。
我X！你們兩根本就是串通好了的！什麼時候你們變得這麼心意相通了？回想浦原離開時烏爾奇奧拉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氣，這家夥不會是想去幹掉浦原吧？拜托，沒了他你們一輩子都只能是野獸造型了！
我急得汗都差點下來，回頭就想跳進通道，被史塔克抓住不放。
「母親，那個死神不懷好意，我們不想失去您。」他有點焦急的解釋。
「哎呀，我不會被他騙的，他在打什麼主意我一看就知道了！」我用力想掙開，可他還是死活不松手。
「既然如此，殺掉他又有什麼關系。」
「現在和你說也說不清楚，總之我都是為了你們，等他把那個東西做出來，要殺要剮都隨便你！」眼看通道就要消失了，我實在沒辦法，在史塔克手臂上狠狠抓了一把，縱身跳進去。
「回來再解釋——」
對不起史塔克，但是現在一定得阻止烏爾奇奧拉啊！
匆匆回到現世，腳才落地就能感覺到遠處巨大的靈壓碰撞，我咬牙，那只死蝙蝠，居然還弄出這麼大動靜來，不怕被死神圍剿嗎笨蛋！
現在也顧不上掩飾直接展開響轉往那裏跑去，起碼還有幾百米就被激起的靈力沖得快睜不開眼。勉強望去，地面被砍得亂七八糟不說，連周圍的樹林都全部被轟平了。已經離開義骸的浦原揮開破了一大半的血霞之盾，烏青的臉上還是帶著遊刃有余的微笑：「哦呀哦呀，救星終於來了。」
所以說我討厭太聰明的家夥！
半浮在空中的烏爾奇奧拉簡直是殺氣騰騰，認識他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他這種樣子。我有點頭痛的看著他：「那個，別打了，和我回去吧？」
他沒有下來，還是冷冷的盯著浦原，即使是身上的殺氣刺得我的皮膚都有點發痛，他的聲音還是聽不出半點感情變化：「死神，都該殺死。」
「是是是，但是這一個現在不行。」我無奈的說。
「我不想知道你的理由，現在我只想殺掉他。」面無表情的說完，烏爾奇奧拉就掀起一股強風撲了上去。
浦原你到底做了什麼把好好一個面癱都弄暴走了！面對足足可以一擊斃命的進攻，那家夥還是面不改色，似乎料定了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我咬牙切齒的追上去抱住烏爾奇奧拉大喊：「你再不滾我就先殺掉你！」
「嗨嗨，既然如此，在下就告辭了。」他終於滿足了那顆無聊的八卦心滾蛋了，想必看到兩個大虛為了他打架一定自豪得要死對不對！可惡的浦原！我詛咒你一輩子被夜一家暴！
看著浦原消失，烏爾奇奧拉居然沒有掙開我的牽制，而是沒有任何情緒的問：「為什麼？」
「我還想問為什麼！你不聲不響的就消失掉，嚇得我以為你穿越了急忙回來找你！你瘋了，在這裏靈壓全開就算是大虛被死神包圍也很難跑掉！」我也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把他拖進了來時的黑腔。他動了一下，我照準他的頭用力一拍：「要打架還是要鬥毆回去再說！」
他不吭聲了。
真悲哀，有一種揪住闖禍兒子帶回家進行教育的錯覺……我果然已經變成保姆屬性了……
還沒從黑腔裏擠出來，一路不聲不響的烏爾奇奧拉就一口咬上來，於是我們就這樣滾成一團掉到地上。
「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我真的生氣了，雖然以前老是叫囂不想被吸成虛幹，其實也沒有多在意，問題是這家夥不光是在吸血，根本是想把我的脖子咬斷，我已經聽到肌肉被撕扯的聲音，血象不要錢似的噴了我和他一身。他X的，就算我是虛母也經不起你這種水龍頭似的弄法啊！
「史塔克！史塔克你在哪裏——嗚嗚！」我已經把他的翅膀都打出了一個洞，他還是咬在我的脖子上不松口，估計連骨頭都被咬斷一半了，我剛想呼喚史塔克過來幫忙，他居然「哢嚓」一聲咬斷了我的喉管，這下我連呼吸都沒辦法了！
我不止是生氣已經開始驚恐，「要被吃掉了」的感覺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眼看小命就要玩兒完終於爆發出求生的本能，用尾巴狠狠紮進他的脊柱再飛起一腳踹開了他。
傷口在快速的愈合著，我呆呆捂住幾乎斷掉一半的脖子看著烏爾奇奧拉。此刻的他更像一只狼而不是蝙蝠，白色的面具被血糊滿，連眼睛裏都濺上不少，顯得非常可怕。以前我一直覺得他是虛裏面少有的理智派，現在才發現其實他和喜歡殺戮的牙密本質上沒什麼區別。
我把他傷得也不清，他急促的喘著氣，暗色的血液從傷口裏慢慢流淌出來。那種失去理智的野獸般神情從他眼中褪去，一瞬間我真的以為他的表情是類似於迷惑的感覺。
你迷惑個什麼勁！差點要了我的小命還有臉擺出比我還困惑的樣子！可恨現在我沒辦法說話否則一定要罵死他！
「咳咳——」激動的下場就是從喉嚨裏又噴出一股血來，我無力的跪在地上，心想把我傷成這樣起碼也過來扶一把吧？嘿，他倒好，瀟灑的就轉頭走了。
我招誰惹誰了啊？死面癱你抽哪門子瘋？要是來個大虛想吃掉我怎麼辦？
我就著捂住脖子半跪的姿勢，無語問蒼天。
第二十八章
我當然受過傷。
被死神一刀穿胸，被大虛咬斷尾巴，被偷襲包圍砍得全身鮮血淋漓。要不是身體愈合能力超強，按照聖鬥士的說法，現在的我已經全身都是男子漢的勳章了。
可是沒有想到，最嚴重的一次受傷居然是被最不可能的家夥用這種方式弄出來的！
還自稱虛母，我看淪落到這種地步的反派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我好歹也算萬能女主吧？怎麼別人就可以左手大白右手藍叔，浮竹銀子小白海燕一個不拉全部收進後宮，隨隨便便就有一大幫子男人追在後面要死要活。我就落得個兩面不是人又被死神砍又被大虛咬的下場？不就是一時抽風自稱了一回緋真麼？用得著這麼大的報應？我已經是最不瑪麗的瑪麗了好吧！上天真是不開眼啊！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和如此彪悍的背景，還被推倒整出個重度貧血，我看沒有比我混得更爛的反派了！
失血過多，第一次我有了天旋地轉的感覺，掙紮了半天都站不起來，只能睡在地上等著傷口長好，期間打退企圖偷襲的虛若幹次，差點又多出幾個傷口若幹次。
XX的烏小四，等我找到你絕對要把你做成風幹蝙蝠！不然我就跟著你姓從此改名叫西法子！
帶著滿身血汙我有氣無力的費了好大功夫才摸回大虛之森，跳下去的時候還差點腿軟起不來被一個基力安壓死。千辛萬苦的爬進山洞，看到的景象差點沒讓我噴出更多的血來。
「媽媽，這個很好吃，下次再帶點回來。」興高采烈吃著糯米團子的牙密。
「那個……是從哪裏來的？」我指著糯米團子問，明明記得不小心丟在什麼地方了啊。
「是烏爾奇奧拉給我的。」牙密喜滋滋的說。
殺千刀的烏爾奇奧拉，把糯米團子帶回來都不把我帶回來！
我憤怒得血液都要沸騰了，只想把那只一如既往窩在一邊的蝙蝠撕成碎片，結果我還沒動手，他居然先來到面前，冷冷的說：「回來得太遲了。」
「母親，我在等您的解釋。」史塔克也沒了笑容。
……
蒼天，我已經不知道怎麼表達此刻自己的心情。
為毛兇手還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而我這個受害者不但沒有得到同情，還被他們圍起來好像不老實交代今天就沒完的架勢。世界上還有比我更慘的反派嗎？啊？
藍叔，其實您也挺不容易的呀……我帶著三只就覺得要提前衰老，您還一口氣弄十只……佩服！
我全身脫力的順著巖壁滑下來坐在那個坐墊上：「幹什麼，你們長大了翅膀都硬了，聯合起來要對付我？」
「不，只是希望您可以答應我們，不要再和那個死神見面。」史塔克拿來一根毛巾想擦掉我身上的血——早就凝住了哪裏擦得掉，可惡，這件衣服我很喜歡的。
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死神給我造成的傷害暫時沒看到，某虛給我造成的傷害現在就在你眼前！」
我故意說得很大聲，就是想看看那個若無其事的兇手有何反應。他望了我一眼，臉上的點點血跡還清晰可見，沒有愧疚沒有解釋，他就這樣面無表情的飛走了。
「史塔克！你被洗腦了！明明他這麼欺負我！」我悲憤的指著自己的脖子，「看見沒有，他差點把我的脖子活活咬斷了啊！」
「誰欺負你了媽媽？」終於吃完了食物的牙密問。
「沒你的事！」我暫時沒空搭理他。
「自己去玩！」史塔克也是不耐煩的樣子。
牙密不明所以的跑出去了，我聽到下面傳來陣陣大虛的慘叫聲……終於找到比我還可憐的家夥了。
史塔克嘆了口氣：「母親，別再去撩撥烏爾奇奧拉，夾在你們之間我也很為難。」
難以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撩撥？我？烏爾奇奧拉？——你搞錯了吧！ 」
「您真的沒有仔細想過，為什麼他會對您的血產生這麼大的渴求？」他看著我誠懇的問。
啊咧，好像還真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那又有什麼關系？」我不服氣的說。
史塔克一副很無奈的樣子：「好歹您也是我們名義上的誕生之母，至少也想想這些問題吧。」
我這是被史塔克吐槽了嗎？感覺好失落……史塔克你越來越有爸爸的感覺，其實你才是真正的大虛之父吧！
「從見到烏爾奇奧拉的那天起，我就能感覺到他和我們一樣，有種同源的味道。可是他又有和我們不一樣的地方。」
「面癱？」
「……」
「我開玩笑的，你繼續。」我正坐，作為資深大虛，估計史塔克比我知道的事多得多，也算是補課吧。
「我，他，還有牙密，都是瓦史托德。但我們的進化是完全不一樣。我是一直累積力量突然進化，牙密要依靠不停的吃喝才能維持完全的進化後形態，只有烏爾奇奧拉，他不但不需要吞噬來維持力量，甚至，他還可以無限進化——只要有足夠的能量。」
我驚訝的坐起來：「你是說他可以在瓦史托德的基礎上再進化？那他最後要進化成什麼？蝙蝠俠？太神棍了吧！這是主角草莓君才有的待遇！」
「您冷靜一點，當時察覺這一點我也很詫異，不過，他本身就已經是最高等的虛，想要再進化談何容易，可是從屍魂界回來的他，卻真的再次進化……」
「別說了，我明白了。」我頹然倒下，「他吸了我的血完成了再次升級，所以對進化的本能讓他恨不得直接吃掉我變超人——可惡，把我當成什麼了！」
「只要他接近您，就會無法克制本能想要吞噬。他已經忍耐得很辛苦，所以母親您不該在他情緒激動的時候碰觸他。」史塔克侃侃而談，就像一個資深老師。看著他那樣子我突然產生很大的疑惑。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說起來，我們離開虛圈以後發生了什麼，你又是怎麼進化成瓦史托德，為什麼你知道我不清楚的事？」
他微笑著撫摸我的臉：「這些不是說好不再問了嗎？放心吧，即使全世界都背叛您，我也絕對會一直呆在您身邊。要是您覺得烏爾奇奧拉是個威脅，那麼殺掉好了，現在的他還不是我的對手。」
我呆呆的看著史塔克——他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突然覺得他好陌生……可他的味道，他的靈壓，他的眼睛又都在告訴我，那絕對是史塔克。以前那條又懶散又可愛的大狼，不知不覺就這樣消失了？還是說，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他把發呆的我輕輕抱在懷中，發誓一般的說：「有我在的一天，絕對不會讓您受到傷害的。相信我吧。」
問題是現在我就已經被傷害了可惡！那些血就白流了嗎？我一定要那只死面癱付出代價！現在知道了他的弱點，哼哼哼哼就等著看得到吃不到活活饞死吧混蛋！
疲倦的打了個哈欠，我覺得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以前和狼型的史塔克一起偎依著睡覺的情景。真是好懷念那段時光，之後發生了太多的事沒一件讓我高興。這個也是那個也是，結果烏爾奇奧拉對我見浦原這麼大反應，根本是怕食物跑掉，害我還小小高興了一下以為他吃醋了——怎麼可能——他是烏爾奇奧拉！哎哎，瑪麗蘇情結真是害死虛。
「累了嗎？睡吧。別擔心，我會一直在的。」
我含糊的嗯了幾聲，大量失血帶來的疲勞感像海水一樣慢慢湧上來。最後好像看見熟悉的黑色翅膀從眼角閃過。
睡夢中似乎有誰在撫摸我的尾巴，真癢，我不耐煩的抖了抖。
這種感覺好熟悉，似乎以前也有誰這樣做過……錯覺吧。
我終於被無盡的黑暗吞沒。
第二十九章
家暴事件就算是告一段落。受害者與兇手暫時相安無事。我是假裝忘記這件事而烏爾奇奧拉——可惡啊他是真的忘了這回事！指望一只虛有虛子我這樣的思想境界明顯不現實，所以，咱還是早點洗洗睡了吧。
郁悶的躺平看著那家夥若無其事的繼續蹲點發呆，我突然想到《年邁老母喲，這般血淚縱橫為那般》之類不靠譜的大字標題。
這家夥比我還神棍，無限進化，怪不得後來被草莓君幹掉和主角形象設置重覆是要被天誅的。我是不是該吸取這個教訓做虛低調一點？這樣想著我決定以後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參與鬥毆，不小心被屍魂界盯上就算我是超級賽亞人也夠頭痛。
屍魂界……浦原那家夥的建議……我還是有點動心啊。
對那些什麼「好好改造重新做虛」的鬼話我一毛錢都不相信，真正想要的，還是想通過崩玉把史塔克他們給破面了——就算烏爾奇奧拉神棍到可以自行破面估計我也被吸成虛幹看不到那一天。別說我聖母也別說我瑪麗，我還不信了，換成任何一個穿越人士，在有自信保護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不想把那些野獸派轉變成魅力大叔和嬌小美青年！就算天天看著心裏也愉快點不是？誰要是敢摸著胸口說「哎呀人家就是喜歡野獸造型愛能超越一切」，我X，那叫裝。
有機會看美男為什麼不看？我從來對於自己的欲 望都很誠實。再說了，按照劇情發展，我不參與進去攪合浦原那種強人也許照樣能弄出崩玉來，與其讓藍叔做人情還不如自己上！實力決定一切！我是虛母我怕誰！在三大巨頭缺席十刃的情況下，和藍叔火拼指不定誰會贏呢！
心中燃燒起了很久沒有的鬥志。一時間我只覺得藍叔算什麼，此刻要是山本老頭和八爺出現在我面前，咱也有自信可以從容的逃跑——口胡結果第一時間想到的還是逃跑我對廢柴的自己絕望了！
拿定主意，我從容起身。
「去哪。」烏爾奇奧拉問。
「尿尿！」我口氣很沖的回答。
「我也要去！」牙密興沖沖的奔過來，我一手推開，還沒聽說虛要排泄的隨便過來湊什麼熱鬧。
「聽好了，現在我要出門去，不準跟蹤我不準叫醒史塔克，否則我就咬死他！」插著腰我鄭重宣布。
牙密乖乖點頭，烏爾奇奧拉連臉都沒轉過來，我瞅瞅還在睡覺的史塔克——趁機快跑否則又要被他溫情盤問了！
一口氣跑出幾裏地我突然悲從心中生：現在怎麼連虛生自由都沒了喔以後的日子簡直沒法過了，這個家的家主到底是誰啊我說？再一次懷念史塔克沒有腹黑的日子……孩子大了不好管啊……
熟門熟路的摸到現世，發現大失血導致靈力N到歷史新低的好處，至少這次安全到達，沒有詭異時間差，連上次那個賣綠豆糕的攤子都還在。於是我很快樂的又摸了幾塊。
吃吃喝喝逛逛，等了半天浦原也沒來，我一邊詛咒他被夜一踢爆阿姆斯特朗回旋炮一邊想再摸點食物就回去，這家夥就笑瞇瞇的從人群裏冒了出來。看著他沒有消腫的臉我突然感到一陣神清氣爽全身通泰。
還是只能說不愧為浦原，在我幸災樂禍的註視下眉毛都沒眨一下：「哦呀哦呀，大小姐的靈壓似乎弱了很多，那天一定經歷了場苦戰吧？」
……真不該阻止烏小四幹掉他！這人的性格太欠揍了！我鄙視曾經花癡的叫著「店長好帥」的自己！
「今天怎麼沒有穿上次的殼子來？」盯著死神打扮的他，我有點好奇。
「說起來上次真是好險，那個義骸完全被打壞不能用了。回去之後還被盤問了半天那種巨大的靈壓是什麼，要不是有個老朋友幫忙在下就要被帶到九番隊喝茶了真是好慘啊……」
「你再廢話我就回去了。」作勢要走，他一把拉住，被我狠狠甩開。
「啊呀？真沒想到，大小姐你居然有體溫吶……」他怔了怔，隨即露出恨不得立刻把我打包帶走的表情。
「反正我就是你們眼中的怪物，有什麼好驚訝的？」我面無表情的說。
可惡！就因為我不是人，連擁有體溫也變成不被允許的事了嗎？
他又楞了一下，那種不真實的笑容第一次從臉上褪去，有點苦悶的說：「看來在下被討厭了。」
「知道就好，我討厭所有死神，尤其是你這種明擺著想利用我的類型。」我諷刺的說，看來，我果然還是做不動對這種事情平常看待啊——廢話，被別人當怪物能高興得起來嗎！
「我們之間有很大的誤解啊大小姐。」他無奈的一攤手，「在下雖然是個死神，也是很討厭無意義殺戮的，更何況，虛也好死神也好，不都是自然的產物嗎？既然上天要我們這兩種生命同時存在，總有什麼理由——要是能找到兩者之間的共同點也許能改變些什麼——在下就是抱著這種想法才開始研究死神的虛化。」
我沈默不語，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心話，也許只想用來欺騙我罷了。
「嘛，既然被討厭了，在下也許該表現一點誠意。」他拿出一個手鐲，「這是個靈力控制器，只要帶上它，即使是大小姐這樣的靈壓，也可以在一天之內不被任何人觀察出什麼破綻喲。」
「這種東西對我有什麼用？」我好笑的問。
他微笑著拿起我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口：「這裏是在下的鎖結，只要被破壞的話，立刻就只剩下半條命了。」
手掌下溫熱的觸感和有力的心跳讓我莫名有些恐慌，強制鎮定的說：「你想幹什麼？」
「嗯？沒聽明白嗎？」他擺著食指，「就是想邀請您到屍魂界在下的實驗室去參觀的意思。」
——誰能聽明白那就是上帝了！
「你瘋了不成？而且，我怎麼知道那不是你的圈套？」我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
「哈哈哈哈，也是呢。」他很爽朗的笑起來。
餵餵餵感覺和上一次見面有微妙的不同呀難道他還有幾種人格模式可以隨時切換？這年頭的虛也好死神也好怎麼都捉摸不定搞得我好像很無能很沒用啊！
浦原，你真是個神奇的男人，我承認搞不懂你，這種善變的性格和原著裏的胡渣大叔差別也太大了點，我一時有點適應不過來——話說被官方欺騙得還不夠嗎！從穿越至今遇到的原著人物沒一個和官方人設對得上號，開始懷疑藍叔也許是被冤枉的可憐人……
「怎麼樣大小姐，你要去嗎？」
正想說怎麼可能，他就嘆了口氣，從腰帶上拔出斬魄刀：「看來您身後那位是不會答應了。」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那種隨時要撲過來咬斷脖子的視線除了那只作弊的神棍面癱不會再有其他。
「別想把她奪走。」
浦原一楞，隨即露出曖昧的笑容。
你這個八卦男在隨意的腦補些什麼啊餵！就算我不是人也不代表就得和野獸派的大虛來一場人【吡——】更別說那家夥心心念念的都是如何真正意義上吃掉我！
「她是我的。」他繼續面無表情的發表勁爆宣言。
浦原的表情更難以形容，估計他回去後會開始虛類繁殖的研究吧可惡！
「閉嘴烏爾奇奧拉！不然我就立刻打穿你另一只翅膀！」我惱羞成怒的大喊。
「史塔克叫我找你回去。」
「那你已經找到了還不快滾！」我一道虛閃打過去也不管會不會引來死神。
浦原把那個手鐲丟給我：「看來今天是不行了，好好考慮下吧，拒絕也可以喲。」
看來對上次的鬥毆還心有余悸，說完他就立刻消失跑人了，留下我和那只蝙蝠大眼瞪小眼。
家醜被死神看到了真是……我狠狠的哼了一聲，想到崩玉的事情還是沒有個結果心情更不好了。正想鉆進通道好回虛圈，卻看見烏爾奇奧拉直勾勾的望著我。
——媽呀他不會又激動了吧？現在的烏小四簡直就是青春期的青少年獸 性大發的導火線連一毫米都不到！據史塔克說他只要聞到我的味道就會開始激動——那你還叫他來找我不是把我推入火坑嗎！
全身一激靈，我掉頭就跑。現在的我可打不過他！
入口剛剛在身後關上，就聽到有微微的破空聲，他追上來跟在後面，我後背發涼跑得更快了。
「不會吃掉你。」他突然說。
我還來不及發表感想，他又離我更近了一點。
「吃掉就沒有了。」
……
我把一口牙咬得「吱吱」直響：「那還真是謝謝你了啊！去死吧！」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7:53
第三十章
感謝蒼天感謝列祖列宗感謝烏爾奇奧拉口下留情，我終於以全須全角的完整姿態回到了虛圈，頭也不回的直奔大虛之森。
「史塔克！」氣勢洶洶的沖進去果不其然那家夥正在睡覺，直接一腳踹上去，「叫烏爾奇奧拉來找人跟把我直接丟進獅虎山有啥區別！」
「母親——」他揉著腰爬起來，「我的靈壓太強不能隨便到現世——而且……」他瞄瞄跟進來的蝙蝠，「他不會對你真的怎麼樣。」
我還沒死你們就要急著謀財害命好去投靠藍叔了！被他這種輕描淡寫的口氣徹底氣到跳腳，我有滿肚子話想說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大腦完全被沖昏的結果於是我幹出了一件很沒有理智的事……
我一把撈起烏爾奇奧拉的尾巴狠狠咬下去。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史塔克從保持僵直的我手裏拖開那條尾巴：「疼嗎？」
「嗚嗚——」什麼構造差點崩掉咱的牙！憑什麼他就能咬我像咬豆腐似的輕松愉快！我們都是大虛這是為什麼！作弊！
我覺得自己的腦門上大概要具現出紫色的烏雲了。似乎身體縮水之後連腦容量都跟著一起變小，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喲！一個未來藍叔的手下都可以吃定我，更別說集彪悍與奸詐為一體的大，真要來到虛圈我還不得乖乖把大虛之主的地位拱手相讓？仔細一想大虛之母啥的根本就是我的自稱實際上除了牙密和史塔克就沒有其他虛鳥我，連那個死老頭拜什麼崗都比我混得好，上次我還看見他帶著一大幫子虛去搶地盤！再想到連葛老六那種熱血狂人都有兄弟……
我其實就是一個廢柴！真悲哀！可惜了這強悍到逆天的身體，要是有命運之神恐怕現在也在淚流滿面吧，那也不能怪我，誰叫你不給我配套的智慧以及萬丈雄心！不敢說成為新世界的神這種二得可以的目標，至少也要保有大虛之母這個最後的名號！
「決定了！為了挽回自己的尊嚴和未來的地位，史塔克，我要去屍魂界一次。」
唯一能和藍叔抗衡的方法只有先把崩玉搶到手裏，原著裏面那些虛肯聽他的話不就是因為藍叔破了他們的面嗎？所以，絕對不能讓這東西落到他手裏。不然屆時在虛圈我恐怕連容身之處都沒了，一個不好還會被做活體實驗的！
也不知道現在屍魂界的劇情發展到哪裏藍叔有沒有開始陰謀，要是他已經盯上了浦原那可就慘了！
被自己的想象徹底嚇到我的眼前似乎浮現出奸笑的藍叔一手拿崩玉一手把浦原踩在腳下的畫面。本來還對浦原的建議半信半疑現在也顧不得了。俗話說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為了確保虛圈不落入藍叔手裏，為了能有一個安樂祥和的晚年，我一咬牙豁出去了！
「為什麼？」烏爾奇奧拉問，不等我開口立馬又補充一句：「約定。」
烏小四越來越有神棍的架勢可喜可賀，一句約定就把我滿腹借口打回去，這種M筆下男主角專用技能你什麼時候領悟的？我想起以前曾經答應過不會再騙他，縱然滿心不甘，還是不情不願的回答：「因為有想要的東西。」
「一定要找死神？」他繼續問——我X！你就是想挑撥我和史塔克的關系對不對！你這個藍叔未來的奸妃。
「您想要什麼？我們不能給您嗎？」史塔克果然一臉悲情。
「唉唉，不是那個意思！」我急忙搖手，「那個死神手裏有一件東西，對你們來說很重要，我一定要搶在某個人之前把它弄到手，否則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
一直顯得很茫然的牙密終於聽懂了這句，興致勃勃的插話進來：「那我們殺掉所有的人再搶走那個東西不就行了，何必這麼麻煩！」
寒，牙密你莫非還有一個名字叫窩金？
「死神都該死。」烏爾奇奧拉似乎很讚同。
結果你們倆的水平是一樣的！怪不得總是一起行動！幹脆搞個幻影組合好了混蛋！我還可以免費幫你們紋蜘蛛！的氣呼呼的看向史塔克，指望他能給個正確評價。
「不能用其他方法得到那個東西嗎？比如潛入屍魂界偷走之類……」
……我忘了虛的概念裏面沒有規則二字可言。
「不和你們說了，反正那個東西我一定要弄到手，可不去屍魂界估計那個家夥是不會開始動工的！」我終於拿出了身為虛母該有的氣勢，「只是短時間而已，你們不用大驚小怪。該睡覺的睡覺該發呆的發呆該吃東西的繼續吃，搞不好我才出門就立刻回來了。」
原本以為史塔克一定會大力反對到底，結果他想了一下，無限溫柔的摸著我的頭：「既然您堅持要這樣做，一定有您的理由，我永遠都不會質疑您的決定。只是——」
白色獠牙面具下褐色的眼睛冷冷的看著我：「要是您一去不回或者受傷，那麼，我會讓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死神的存在。」
娘啊，史塔克被情聖附體了！這種話對著自己名義上的老媽說實在是太狗血了！
我打著寒顫把他的手推開：「冷靜點史塔克，現在的屍魂界除了山本老頭其他人我還不放在心上。」
而且浦原看來是真的想要從我身上研究出點什麼，設下圈套的可能性不大。我不相信他的人品但是我相信他的科研精神。
「媽媽，我會一直等你回來。」牙密也不甘示弱的撲上來，不過估計他根本沒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我望望烏爾奇奧拉，我要去為你們未來的整容計劃搏命——當然也有一小部分是為了自己的安全——就沒點表示麼？
他沈思著，露在面具外的眼睛深深的凝視我，翅膀也停止了習慣性的抖動，似乎想說什麼又無法開口。我屏息等待他會說出怎樣的告別。
良久，良久……
「你還沒走？」他突然動了一下。
「現在立刻就走！」我怒吼，再不走我會忍不住想咬死你。
「我會想你。」他懷念的咂著嘴，目光在我的脖子上溜來溜去。
這種思念還是不要為妙！為了這種家夥去冒險我是不是有毛病啊？
「記住，看到有白頭發瞇瞇眼或者卷卷頭的瞎子跑到這裏來，什麼都別說，直接上去砍了他們。要是有怪叔叔來搭話忽悠你們想不想變強什麼的，我告訴過你們該怎麼做了啊。」
離開之前思想工作不能忘，要是後院起火被人誘拐，我這犧牲可就白幹了。
我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忐忑不安——這種冒險到底是對還是錯？史塔克他們雖然表示了不安，可也沒有以死相勸的原因和我自己想的差不多。現在的屍魂界對我們來說，就和一個有點危險的遊樂場一樣。身為上級大虛，即使是被打到只剩一個殘片都可以迅速再生，再加上外表的鋼皮，一般的死神根本沒辦法傷害我們。就算被幾個隊長級的包圍，我也有信心從容脫圍。這樣一想，破面之後雖然獲得了理性卻失去了再生的體質，到底劃不劃算？
管它的，事到如今還想這麼多幹嘛，先把崩玉弄到手，破不破面以後再想好了。
第三十一章
我沒有傻到直接把浦原給的手鐲直接戴上，找了只倒黴虛做了下實驗，確定不會發生慘劇才收起那東西。考慮到才大失血靈力大不如前，又大進補了一頓，才慢悠悠的去了現世。
其實有關黑腔的時間問題從上一次我就總結出了癥結所在：不要用太多力量，否則會影響時間的流動，只需要單純的劃開空間即可——聽起來似乎很深奧其實做起來很簡單，具體來說就像玩遊戲時不要放必殺善用普攻即可。
順利來到現世，看來我自己打開的通道時差沒有以前那樣離譜但還是有小小影響，望著黑漆漆的天空真是郁悶，還想再去摸點綠豆糕來吃呢。
「喲。」
沒有回頭我納悶的問：「你很閑？天天往現世跑不會引起懷疑？」
「哈哈哈，在下只是一個小人物。況且，有一個身為刑軍團長的老朋友有時也挺不錯。」
後一句才是真相吧！你到底讓夜一給你打了多少掩護！
「考慮得怎麼樣？」他從屋檐的陰影下走出來，似笑非笑的問。
「哼，你早就料到我一定會答應吧。」我伸出那只戴了手鐲的手一晃，「這種可以掩飾靈壓的東西沒有一段時間是弄不出來的。假惺惺的說什麼只要我的血，根本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拐我去屍魂界。」
浦原嘆了口氣：「，嘛，也是，在下也不指望你會相信……」
我斬釘截鐵的打斷他：「沒有關系，你想利用我而我也不相信你，這才是怪物和死神之間該有的關系，所以，其他的話就省省吧！」
浦原一步步朝我走近，沒有像我以為的那樣露出想法被揭穿的尷尬，還是一如既往帶著讓人看不穿的笑容：「在下殺死過很多虛。」
那又怎麼樣？我下意識的把手放在那個手鐲上，準備一有不對立刻震碎它。
「從來接觸到的一切都告訴在下，虛是沒有心也沒有感情的怪物，在下、不，我也一直深信不疑。屍魂界所有的人都遵循這這個準則而行動，沒有人懷疑過為什麼……直到有一次在現世狩獵，一只被我殺死的虛突然在消失之前流淚了，哭著說它不想死。」
他凝視著我，我第一次看清了那雙總是隱藏在輕浮笑容後面的雙眼：「那種驚異的心情你能了解嗎？平生第一次，我開始懷疑，也許我們是在殺死一種名叫虛的生命——也說不定。」
我勉強笑了一下：「你是想說身為死神的自己居然會同情天敵？別開玩笑了！」
「所以啊，我才會進行虛的研究，被其他人議論也不管。越是研究就越是發現，所謂的虛和死神，根本就是一種生物，只是虛沒有理智難以克制吞噬的本能，而死神失去理性也會墮落為虛。於是我開始試著尋找出抑制虛的本能的方法，如果有那麼一天，虛和死神不用再互相廝殺……呵，我已經……不想再看到有同伴因為虛而死去屍骨無存的樣子了。」
「……該為你的偉大情懷鼓掌嗎？」我嘲諷的說。雖然這些話讓我有一點動搖，可是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被打動，撲上去握著他的手發誓要為光明的未來而努力，萬一他下一句就要我為這偉大的研究事業獻身怎麼辦？
他斜倚在身邊的土墻上：「我知道喲，你的想法和我差不多吧？所以才會冒著被欺騙的危險來見我——「可以結束這種情況就好了」，「我不想再和死神廝殺了」，難道你心中沒有這樣希望過？」
討厭的敏銳，在那雙似乎完全看穿一切的眼睛面前，我張開嘴，滿心想反駁才不是這樣，我只是想要史塔克他們破面，我只是想要藍叔沒辦法到虛圈稱王稱霸，結果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種話由我說出來雖然很可笑，但是啊，我是真的想要改變這個世界的「規則」，停止無意義的爭鬥喲。所以才會苦苦的對你相逼，不惜說出違心的話來試探。」浦原對著我深深的鞠了一躬，「可以請求你幫助我嗎？」
怎麼辦？我應該答應他嗎？我覺得現在就像站在黑暗的懸崖邊上，不知道前進還是退後，也許不管朝著哪個方向結局都是粉身碎骨。只是我已經停不下來也沒辦法置身事外。難道我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眼睜睜看著史塔克他們被藍染利用慘死，看著和我一起渡過漫漫歲月的虛圈被兩方的廝殺破壞成一片死寂？
我是個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甚至連自己是誰都不知到的怪物……即使是虛圈這種別人看來很可怕的地方那也是我的家，雖然有很多討厭的虛經常想吃掉我，最終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才不會說我是異類。
如果沒有了虛圈也沒有了史塔克他們，我還單獨存在著做什麼呢？世界很大，但哪裏才有我這種需要吞噬靈魂才能生存怪物的容身之所呢？
不是都說未來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嗎？我認識的每一個劇情人物，他們的命運都被安排好，只有莫名其妙來到這個世界的自己沒有被寫入劇本。反正我已經被所謂的神明拋棄了，那麼，和安排好的「劇情」鬥上一鬥也無所謂了吧。
我可不是聖母喲！虛子我只是想像銀桑一樣，為了最後也是唯一重要的東西，勇敢的戰鬥一回喲！
縱然身處地獄，還是向往著光明……嗎？
即使是地獄很抱歉我也要緊抓不放啊。
……
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是我最後一次相信死神，永遠不會有下一次。」
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我不會辜負這種寶貴的信任。」
和浦原一起走進穿界門，我從來沒有這麼不安，就算是很早以前虛圈沒有誕生，茫茫天地間只有我一個的時候也沒有這麼惶恐過。
等待我的究竟是什麼？浦原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崩玉會成功的做出來嗎？藍叔的陰謀現在開始沒有？一大堆的問題象山一樣壓下來，以我這種貧瘠的智慧想要弄明白實在是不可能的任務。真羨慕那些穿越文裏的主角，眼睛一轉就能想出妙計，隨便做點什麼就能翻雲覆雨只手遮天，把屍魂界攪得雞犬不寧。反觀自己，明知有暗算也傷不了這逆天的身體，還是戰戰兢兢恨不得上去拉浦原的衣角。年紀越大反而越膽小，當年還沒這麼彪悍的時候被大虛咬掉半個身體都還活活把人家吞掉吃回來的氣勢哪裏去了？
似乎和史塔克他們在一起後，我變得軟弱了呀。
要是有個上帝視角就好了……
幻想了很多種到達屍魂界可能面對的情形，不論是刀斧手三百埋伏於屏風後還是一堆科學怪人手執解剖刀嚴陣以待，我都不會太驚訝。但現世永遠都比你所能想到的更魔幻。在看到那一大推小山似的臟衣服和搖搖欲墜的書山後，我連說話的聲音都變調了。
「這、這就是你的實驗室？」
「哪裏哪裏，這是是在下的家，實驗室在另外的地方……」浦原抓著頭發。
我一個掃堂腿把他踢翻在地：「這裏就是個垃圾場吧啊？不要告訴我你就住在這種地方！」
「可是沒有辦法，大小姐你的靈壓太強，即使是那個控制器也只能掩飾小時，時間一到就得取下來充電。只能讓你呆在安裝了特殊裝置的在下家中，明天再去實驗室……」
我把一個桌子飛過去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你果然還是那個胡子渣拉的邋遢大叔！一瞬間覺得說著想要改變世界的浦原很帥的我絕對是腦子抽了！
他撲過來接住桌子：「別激動啊大小姐，在下會好好收拾一下的，話說從來沒有帶女孩子回來過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請不要生氣，你可是第一個踏進在下房間的女性喲！」
我把兩只手的指節捏得」哢哢「直響：「真是好榮幸啊，浦原大叔。」
「大叔？在下沒這麼老吧！」他一副受傷的樣子。
「從外表看身為未成年少女的我當然要叫你大叔！」我理直氣壯的回答。
他苦笑：「是是，總之在沒有帶手鐲的時候請不要離開這裏，也不要隨便到處走……」
我丟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我傻的啊，別忘了我可是幾乎滅掉整個六番隊的通緝犯！」
「那件事，其實屍魂界沒有多少人知道，只是對外宣布是執行任務殉職……已經列為一級機密了吧。」浦原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
我沈默，當然不會去問他為什麼。他無非就是在暗示我，屍魂界裏的情況也不是我能想象的覆雜，這件事情後面大有貓膩。
「放心吧，既然我都跟你來了，當然不會去惹麻煩，你還是快點把想做的研究做完。要是我一直不回去，哼哼，你們屍魂界可就要遭殃了。」想起史塔克的威脅，我隨口嚇他一嚇，讓他知道我不是一只虛在戰鬥。
浦原又露出那種很欠揍的表情：「哦，那只蝙蝠先生啊……」
「別亂想！那是我兒子！」我差點噴出口水，氣急敗壞的大叫。
「哎？兒子？可那天他的架勢完全是來抓奸的……」
我一拳打碎了一張凳子，陰森森的說：「很晚了，你不累嗎？浦原叔叔。」
「……是呀，大小姐你也該累了，我們睡覺吧！」他吞下一口口水。
「我們？睡覺？」
「哈哈哈，當然是你睡床上，我睡地下了。」
「哼。」
勉強收拾了一下，我躺在那張床上——說是床這種鋪地的東西和睡地板有毛線個不一樣！太落後了！我就是討厭區這一點！
心中亂糟糟的，看著窗外圓圓的月亮——上一次看著屍魂界的月亮，還是和那只面癱一起，不知道現在在虛圈的他們在做什麼呢？
「說起來，還不知道大小姐叫什麼名字。」在房間另一頭打地鋪的浦原突然說。
「虛子。」我悶悶的回答。
「哎？可是我聽朽木隊長說你自稱緋真……」
「閉嘴！」我覺得自己快羞愧欲死了，不要再讓我想起這個腦子發抽的恥辱好嗎！
「明天我就帶你去參觀實驗室，你一定會很驚訝的。」他信誓旦旦的說。
是嗎？經過參觀你垃圾堆一樣的家後，我已經不抱什麼期待了。嫌惡的從枕頭下翻出一本XX書籍，我狠狠把它丟到了浦原臉上。
第三十二章
做夢也沒想到在屍魂界與死神和平相處的第一個夜晚，居然是在聽著浦原呼嚕的煎熬下度過。
所以現在蹲在浦原秘密實驗室裏的我很煩很暴力，那個自從進了實驗室就一直滔滔不絕的家夥已經完全被科學之魂附體，從虛的產生起源一直扯到展望未來虛的進化發展，我開始懷疑浦原是從什麼理工學院畢業的穿越者。要是現在我跳起來告訴他其實一切的開始都來源於咱當時下的一個蛋，他的表情會不會很精彩？
考慮到浦原也許會開始虛的孵化這種研究決定保持沈默——我還丟不起那人。承認史塔克他們是我的娃已經是極品下限，即使作為一只虛也是有尊嚴的！算了就當是做好事可憐他畢竟這種高危實驗平時也找不到啥人分享心得體會。但說老實話其他的不敢講，那個虛的起源我可比你清楚多了還是現場第一目擊者。要談感想也只有一句話——當時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
口胡能不快麼？還沒搞清楚是想放【吡——】還是想拉【吡——】小黃就來到了這個世界。所以屍魂界要有焦點X談西方時X之類的節目，不用來采訪我了謝謝。
就快睡著的時候浦原終於意猶未盡的發表完了他對「死神虛化面具構成的小小看法」，帶著在原著裏我很熟悉的那種奸 商專用模式笑容滿面的說：「現在就請虛子小姐配合在下開始工作。」
然後他拿出了一根足足有半根筷子粗細針頭的巨大針筒。
「你要殺掉我啊！」我大叫起來。
「哪裏哪裏，在下只想抽一點點血。」他萬分誠懇。
去你的當我眼睛有問題那一針下去沒有咱就把名字倒過來寫！我堅定的把那個針筒推開用眼神告訴他自己是絕不會屈服的。他默默嘆口氣很無奈的把針筒放回去又摸出一個盤子給我。
「幹什麼？」的
他笑的猶如白衣天使般聖潔頭上都要冒出光圈：「在下想采取一點虛子小姐的【吡——】……」
我直接把那個盤子扣在他頭上：「滾！勞資從生下來就沒這功能！」
最後我還是被抽了血剪了一截頭發割了一塊皮吐了點口水，要不是拼死反抗，估計那家夥還會要求我刮肉剔骨，再一次讚美上天賜予強大的武力，果然走到哪裏都是暴力解決一切問題。
「真想看看構造……」浦原目光炯炯的打量我衣服下的身體，恨不得扒光仔細研究一番的表情。雖然咱一馬平川曾經裸 奔過很多年其實不是很在乎，就沖你那鹹濕的眼神我寧可在山本老頭前面跳艷 舞也不會在你面前解一根帶子。
勉強滿足的浦原揣著我的血肉發膚跑到裏面去搞科研了，叮囑我不能離開實驗室否則立馬會被發現。我當然沒有想過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靜靈庭裏但至少讓我看看這裏的地板是大理石還是花崗石也好啊！怨恨的註視著腦袋上的天花板——浦原挖地下室的嗜好從此時就已經初現端倪。一般實驗室不都建築在重兵把守的機要大內麼？現在待在屍魂界不知哪個角落地下三百米的我們又不是在制造核 武 器，再隱秘還不是被藍叔發現了！
說到藍叔，我站在門口問正不知撥弄什麼的浦原：「知道一個叫藍染的人嗎？」
他一邊把血液註入一個透明管子一邊心不在焉的說：「男的女的？」
就沖這句話藍叔現在還沒出場吧？我看看浦原，他完全已經遺忘了我的存在，於是無聊的走回去繼續蹲著發呆。
除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機械什麼都沒有我又不敢去亂碰——蜘蛛俠綠巨人的悲劇咱可是記得很清楚，世界上最危險的地方莫過於瘋狂科學家的實驗室。天知道浦原除了崩玉之外還弄出什麼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沒。我還是老實呆著吧我。
之前就想過要是被浦原陰了在屍魂界我會怎麼個死法，連被下毒失去靈力貫穿琵琶骨這種純國風武俠橋段我都設想過，但沒有想到我居然會是活活悶死。怪不得都說理工科男沒情趣，進入這實驗室也不知過了多久，浦原除了偶爾出去報個到點個名，就是把我全身翻來覆去的研究，只差按在試驗台上給剖了。我看著他唏噓的胡渣烏黑的眼圈真為夜一感到不值——誰說認真的男人最英俊？看看這位可以連續小時不洗臉不刷牙不挪窩的強人吧！當年我沈迷網絡遊戲的時候好歹還上了幾次廁所呢！難怪浦原長得這麼白搞半天是長久不見光的結果。一度被他雪白皮膚打擊到的自尊稍稍得到了點安慰。
在虛圈沒有遇到史塔克他們之前雖然也很無聊至少還能和大虛小虛肉搏打發時間，而現在整天對這一個連話都不說的胡渣男，我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在沈默中變 態。
「我忍無可忍了！再這樣憋下去我就要吃人！X的坐牢都還可以放風我連死刑犯都不如，這日子沒法過了！」我沖到他面前拍著桌子大叫。
他茫然的擡起頭一看就知道沒明白我的意思，發呆了很久才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隨手把桌上兩個中空的半圓形球體遞給我，又繼續弄手上的事情。
拿著那兩個半圓金屬球氣得直發抖，我要這玩意兒做什麼？做馬德堡球體實驗嗎？
直接把球往桌上一扔，我咆哮著抓起他的衣領：「隨便給我找點東西回來，就算抓幾只虛都行！要不然我可要夜訪四十六室上演屍魂界驚魂記了！你這是在虐待實驗體的精神，連小白鼠都有權利安樂死，我堂堂虛圈一級大虛連本八卦周刊都沒得看天天和你一起發黴，勞資不幹了！」
也許是我效仿咆哮馬的舉動起了作用，第二天照例出去點名的浦原真的給我帶回一個活生生解悶的東西來。
看著那只金色眼睛的黑貓我只想仰天長嘯——勞資不想和瞬神玩摸摸親親的遊戲啊啊啊啊！
黑貓從浦原懷裏跳下地輕盈的走到我腳下，歪著頭打量我。我正緊張的考慮是裝傻把她當真貓還是故作高深的冷笑三聲點穿她的身份造成我深藏不露氣場，她就用嘶啞的大叔嗓哈哈大笑起來。
「喜助，這就是你說的人形大虛？看起來就是一個小姑娘嘛。而且——」大大的貓眼不懷好意的盯向我的胸部，」怎麼沒看見她的虛洞？」
「在下也很遺憾啊……「浦原也一起看向我的胸部，滿臉渴切。
這對不良男女居然聯合起來調戲我！看來不動點真格的你們也不把虛子我當回事！
我一把揪住黑貓的後頸把她提起來：「勞資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等著投胎呢臭貓！」
她也沒生氣就這被我提在手裏的姿勢好奇的把鼻子湊到我的臉上：「沒有虛的味道也沒有面具，你和死神看起來沒兩樣嘛。」
我哼了一聲：「你沒聽那位浦原君說過我是專門吃死神的嗎？」
「實際上我聽白哉小弟說過……」她還是完全不害怕的樣子，「所以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你沒有吃掉當時昏迷的白哉小弟？」
「他不合我胃口。」我沒好氣的說。
她哈哈大笑起來，也不管一只貓笑起來多詭異：「難道是見他長得不錯不忍心？」
這什麼死神怪不得和浦原狼狽為奸八卦之魂實在是叫人甘拜下風！我用力把她丟出去，她敏捷的在半空轉了個身跳進浦原懷裏，一人一貓就這樣無視我開始竊竊私語。
收回之前對夜一的同情只有你也不嫌棄浦原這種年紀輕輕大叔化的家夥，知道浦原違反了不知多少禁令搞危險實驗把身為級通緝犯的我偷渡回來還給他打掩護，四楓院列祖列宗知道這種事一定會哭的！你們就這樣繼續王道下去快樂的一起叛出屍魂界亡命天涯好了！話說浦原你把她帶來到底是給我解悶還是給自己尋求心靈慰藉啊？
「吶，虛子小姐不是很悶嗎？在下這裏的實驗也差不多可以進入下一階段，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出去走走？」浦原笑嘻嘻的問。
「哦，你這麼好心？」我靠在門邊，裝作不經意的瞟了一眼那邊的桌子，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密切關註著浦原的進展，貌似崩玉並沒有被弄出來的樣子。
「夜一桑邀請你去她家玩喲。」浦原邀功似的把黑貓送到我面前，她也很配合的叫了一聲。
「四楓院的當家怎麼會突發奇想要一只虛到自己家。」我也懶得再裝下去，直接叫出她的身份，讓他們去想為什麼我會知道吧。
「哎——真厲害啊虛子小姐，知道夜一桑身份的人在屍魂界都沒有幾個。」浦原很佩服的說，一點吃驚的表示都沒有。
算了，我就知道想看穿這種人精的想法是不可能的。於是我無所謂點頭：「好啊，既然堂堂四楓院的家主都開了口，再拒絕不是顯得很無禮？我雖然是虛，也是知道禮節的。」
去就去誰怕誰！就算浦原你已經有了眉目想要過河拆橋咱也不怕！今天就讓你們看看身為大虛之母的彪悍。真要有埋伏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如今的我早就豁出去什麼都不怕！
我戴好那個手鐲昂首闊步的和他們一起出了門。
古有關雲長單刀赴會，今有虛子我獨闖貓窩！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7:53
第三十三章
不知道狼狽為奸二人組到底想幹什麼，反正無知者無畏，我是虛子我怕誰。
被叫穿身份的夜一瞬步離開又瞬步回來，在我眼前上演了大變活人的好戲。現在的她還不是主線開始時那副彪悍大姐頭的模樣，短頭發，圓臉蛋，依稀有幾分少女的稚氣。悲催的是大家同為少女，為什麼我的胸部就如此的貧瘠？她到底吃了什麼發育得這麼豐滿？真叫我不甘心。
特權階級就是好，我們一行三人大搖大擺的在靜靈庭裏面走動楞是沒一個人上來查我的戶口。本來還挺疑惑他們不怕被人戳穿我的身份，轉念一想，上次事件中的當事者除了朽木父子和浦原之外，估計都化成靈子了吧？而且浦原是什麼人，豈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當然被藍叔黑了只能說明藍叔太狡猾。
靜靈庭比我想象得還要安靜，長長的街道幾乎都是同樣的建築也看不到什麼人走動，簡直可以聽到我們行走的腳步聲。我湧起一股很不真實的荒謬感，誰相信呢？此刻的我居然會和浦原夜一一起悠閑的在屍魂界大本營散步，沒有廝殺也沒有血腥。
「看，前面就是我家。」把雙手背在身後的夜一歡快的說，指指那棟稱得上是莊園的建築物。
……可惡的有錢人啊……
我們就像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一般坐在木質的走廊邊上，一邊看著藍天白雲一邊喝酒，可惜現在的屍魂界是夏天沒有櫻花可看——我幻想了一下要是能把大白弄來散落就好了。夜一喝得甚是豪爽，少女一仰脖子下去一碗酒的樣子足可以讓現世的教育人士看到目瞪口呆。浦原雖然喝得慢點速度也足夠驚人。我謝絕了他們的勸酒又覺得似乎不大好，於是一本正經的解釋說：「怕從虛洞裏面漏出來。」
他們笑的前仰後合。夜一更是大力拍著我的肩膀說我太有幽默感了。
這叫什麼？懷柔戰術？拉近政 策？隨便他們打的什麼算盤，反正我只需要記得他們是死神而我是虛，不用指望著可以握手言和。可以互不相擾我都要謝天謝地。好歹和浦原相處了這麼幾天，真要殺掉他的話我也會有點遺憾的。大概他也這麼想。
所以我們就這樣維持著怪異而和平的氣氛靜靜的曬著太陽。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空氣也似乎停下不再流動我迷茫的目光穿過遙遠的天空落在不知名的一點就像聽到了無名的召喚……
我X，又開始情不自禁的文藝。上輩子讀中文系就落下這麼一毛病喜歡裝虧我還整天教育史塔克不要神棍，現在看來是我錯怪他了。有我這麼一個虛圈第一神棍在身邊，史塔克，委屈你了。
米蘭?昆德拉說：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對我而言，似乎是「虛子一文藝，就要被雷劈」。就在我裝模作樣的感嘆命運的不可預料，走廊另一側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屬於少年的清亮聲音活力十足的大喊：「夜一，你在嗎？」我還在思考要不要躲起來，一個大概十四、五歲的少年就噔噔的跑過來，看到我一怔：「這是誰？」
感謝浦原牌靈壓隱藏儀，現在的我大概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而且還是那種極端發育不良的類型。
夜一顯得一點也不慌張，悠然一笑露出顆小虎牙，那個仿佛和她很熟的少年也不等她解釋就自行給出了答案：「又是你們分家送過來陪你玩的小姑娘吧！」
去你的小姑娘我的年紀足足可以做你的外婆！
他很自來熟的朝我走過來：「以前沒有在靜靈庭看過你……」
一股奇異的味道從他身上傳到我鼻子裏，瞬間一切感知都離我而去，我只看見他的嘴唇一張一合卻聽不見在說什麼。血液奔流的速度加快了幾十倍，太陽穴突突狂跳隨時要爆開。體內有瘋狂的躁動在嘶聲呼喊，我只覺得整個身體都飄了起來不受控制。
這是什麼感覺？很熟悉但是很遙遠。不安，激動，渴望，興奮，不、不，更多的，是——饑餓。是饑餓到肚子發痛恨不得立刻吞下什麼的感覺。我現在很饑餓，我想要吃掉這個少年。一口一口的，不是單純的化為靈子吸收。牙齒咬進皮膚舌頭舔進肌肉，讓那股鐵銹的血腥味充滿整個口腔。手指在抽搐，我想用它們貫 穿少年的身體，刺進他的心臟。如果可以把身體全部浸泡在他滾燙的血液裏會是什麼滋味？一定是甜美得讓我無法忍受的快 感。
我的臉一定扭曲了，我的眼睛一定迸射出貪婪的光芒，也許我還在下意識的舔著嘴唇。什麼都不能阻止我，現在整個大腦都在瘋狂的叫囂饑餓。每一寸皮膚每一個毛孔都在吶喊快去快去吃掉他滿足自己，現在，立刻，馬上！
手腕上「哢」的一聲脆響即使只是輕微的聲音在我一片空白的世界裏也像是一道轟鳴。驀然回神，發現我已經站了起來，浦原和夜一一邊一個把我夾在中間，浦原正把另一個手鐲套上我的手腕。低頭一看，原本帶著的那個早就斷裂成兩段掉在地板上。
浦原的額頭上隱約有幾顆汗珠：「冷靜一點，你想把所有的隊長都引來嗎？」
「剛才我突然失去了控制，不知道為什麼……」目光剛剛一接觸那個正滿臉疑惑的黑發少年，體內又是一陣翻騰，我用只有浦原聽的見的聲音說，「我很想吃掉他。」
「昨天說早就沒有吞噬的欲 望……為什麼？」他的嘴唇幾乎只是在輕輕顫抖，無聲的問。
那個少年抓抓頭發：「你們，在幹什麼？坐得好好的怎麼突然都站起來？」
浦原和夜一迅速的交換了下眼神，夜一松開抓住我的手，爽朗的笑著：「你這家夥跑過來就是為了那個嘛，走走，我帶你去看。」
說完她就直接把那個少年拖走幾乎是立刻就消失掉了。
我這才脫力的癱坐在地板上，四肢輕輕的顫抖著——不是因為其他，我現在還是沈浸在那種極度興奮的狀態。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用力握住雙手想阻止這種反射性的發抖。
「他是誰？」我焦躁的問。
浦原沒有回答。
「他是誰！我不會去偷襲他！從來沒有這種情況，我只想知道為什麼！」我怒吼。
我很害怕，第一次明確清晰的感到本能的可怕，剛才要不是被拉住我一定會撲上去把那個少年撕成碎片。這種失控的感覺依稀記得很久之前第一次殺死死神有過，之後不管再怎麼樣憤怒和恐懼我都可以完全控制住自己，那種想要吞噬的沖動也幾乎消失，只是純粹的想要吃掉而已。
現在是為什麼？身體裏面似乎有只不受控制的野獸想要沖破理性跑出來。只是想想那個少年的樣子而已，就燃燒起一種恨不能立刻吃掉什麼的沖動。我閉上眼睛深深吸氣，強行把那股邪惡的欲望壓制下去。
「他是誰？」我的聲音幾乎是接近獸類的咆哮。
浦原放開一直抓住我的手退後：「海燕，志波海燕。」
志波……海燕？
突然沖進腦海的是一件白色的羽織背後有黑色的「五」字，雪亮的刀光，枯黃幹癟的臉，噴出黑血的眼睛，以及，最後落得滿地都是的衣服。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這就是命運。真他X的命運！我低低笑起來，喘著氣對浦原說：「難怪啊，原來是志波家的人，我還記得吃掉的第一個死神就姓志波啊！看來那種滋味很美妙，以至於一看見他的後代，我簡直都要流口水了！哈哈哈哈！」
浦原皺著眉頭，我不知怎麼形容他現在的表情，大概是又悲哀又憐憫。我扶著墻站起來，還在笑著：「看到剛才的我，吶，可怕嗎？嚇人嗎？你還敢說虛和死神都是一樣了嗎？」
「虛子小姐……」他喃喃的叫著。
我突然一陣煩躁，一腳踢翻了地上的酒瓶：「別叫我那個名字！我才不叫虛子！我不是虛子，我，我，我叫……」
對啊，我叫什麼呢？
我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
原來今天和他們出來的意義就是為了證明，我是一只看見死神會饑 渴得快要發瘋的怪物啊！奇怪了我早就該認識到這一點還有什麼可糾結的？莫非是發現自以為和其他虛不一樣可以掌有自我的意志，到最後也不過是在放屁。想起被進化的本能完全控制的烏爾奇奧拉滿臉是血眼放綠光的模樣，也許當時的我和他沒有區別，只是沒有沾上血而已。
話說我才下定決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弄到崩玉就遇到這事。算什麼？被害者後代的覆仇？殘余的內疚不安？X的吃掉別人祖先不算還對著後代流口水，想把志波一家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殺掉嗎？我真不是個玩意兒！
事到如今早就告訴過自己要接受一切事實結果又假惺惺的在這裏故作驚訝，真是惡心透了！那些無聊的東西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完全拋開！時不時的就要糾結上這麼一回你煩不煩啊？最完全虛的身體偏偏還死抱著人類的道德感簡直是在搞笑啊餵！連最狗血的動畫都不屑弄這些理性與本能的沖突了！變回人什麼的回家什麼的不早就明白都是些白日夢了嗎？
那種感覺如果就是虛的天性，仔細一想，我對烏爾奇奧拉似乎作出了很過分的事呀。那個面癱真是太厲害了居然能忍住不把我活活吸幹。換成是我絕對會忍不住把他連翅膀一起吃掉。如此看來，回去的話還是對他好點吧。
想到這裏，我對著沈默的浦原一笑：「放心，我不會去夜襲的。不過，最好不要讓志波家的任何一個人出現在我眼前喲！」
我舔舔嘴唇：「再怎麼象人類，最終我還是只虛，是可怕的野獸喲。小心啊浦原大叔，別被我吃掉，這可不是開玩笑。」
他也笑了一聲：「看來為了保證在下的生命，必須要加緊實驗進行。」
也許冥冥之中真的存在見鬼的命運。而我就是那個沒法逃開的倒黴虛。
第三十四章
重新回到秘密實驗室的我和浦原，之前那種勉強和平的氣氛就此消失了。
我們還是會說話，實驗照樣進行，從我身上紮針取血的時候他也一點不手軟。然而空氣中就是顯現出詭異的緊繃。我們似乎都在等待，等待對方先發作這樣動起手來才不會不好意思。
要是我們完全不熟那也算了，關鍵就是有點交情又不是朋友。我提防著浦原暗中下黑手，他又何嘗不是時刻小心我會突然暴走。有時會佩服浦原的膽量，和我單獨相處簡直就算與狼共舞，可能我比狼更可怕，至少狼吃人還剩下骨頭，我吃死神連骨頭都不吐。
啊這樣說來膽敢獨自跑到屍魂界的我豈不是膽大包天？也不盡然，自從爆發了對志波少年洶湧澎湃的吞噬欲 望，一直以來覺得死神和虛味道差不多的我看每一個死神都像行走的火腿、香腸或者冰淇淋——反正隨便想象。
經常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盯著浦原的背影流口水猜測他是什麼味道，沒有理由的我總認為他應該是蘋果和青草的味道，而夜一是巧克力，白哉少年會不會是櫻花糕那種青澀的香甜？至於讓我魂牽夢縈夢裏都在分泌唾液的志波少年，他的血肉一定帶著陽光般的清爽吧……
整天想著這些的我非常痛苦就像是減肥的女人餓到半死偏偏在蛋糕店上班。所以我總是帶著大團的陰影蹲在實驗室一角望著墻壁發呆——X的要是當年拿這種毅力來減肥連維多利亞都不是我的對手！
體內洶湧澎湃的翻騰我把所有的意志都用來壓抑幾欲爆發的靈壓，手上帶著的控制器出現了好幾條裂縫。我感到身邊的空氣似乎都被亂竄的氣息壓抑到了極點，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隔絕空間。很多次我都不想再呆下去，管它的崩玉管它的破面。我最想做的是回到虛圈敬請釋放出全身的力量，把那些不怕死湊過來的虛打成肉醬。
我就像一只被關在籠子裏的饑餓野獸，躁動不安，不停的轉來轉去，隨時朝著任何敢靠近的人露出獠牙，低低咆哮。這種時候還在做實驗的浦原會停下手中的事，安慰的撫摸我的頭，好幾次他的手被差點失控的我咬得鮮血淋漓。一天晚上我終於無法忍耐朝著他怒吼：「你還要研究到什麼時候！再這樣下去我會第一個吃掉你！」
他滿不在乎的聳肩，從那天開始他會強迫我吸食他的血。
「這樣會讓你好受一點吧？」他的表情就像是遞給我一杯水。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我已經不敢和浦原呆在一起，單獨把自己反鎖在一間空屋裏。如果浦原想要我身上的什麼部分，他會用紙條告訴，我再從門洞裏遞出去。我只能不停的睡覺來遺忘那種餓得發狂的痛苦。我不敢出去，現在我的理性不會比一張紙強韌。我不停的用指甲抓撓鋼板制成的四壁留下一條條線條詭異的痕跡。有時候從夢中醒來會盯著屋頂發呆，思索著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原本的目的幾乎都要忘光了，滿腦子都是「好餓」和「不行」。
又不是沒有吃過死神為什麼現在的沖動這麼強烈？我猜想也許是第一次的記憶太過深刻，再次遇到相同的靈壓味道，被壓制多年的本能終於沖破理性噴薄而出。也有可能這個身體就是要吞噬死神才會滿足？——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只想著，何時才能結束折磨回虛圈去。哪怕是吃幾個惡心的虛也好，至少能讓餓到發瘋的身體平靜。
終於，在某個夜晚，我的苦難結束了。隨著門外巨大的轟鳴，我感到了不可思議的強大靈壓，波動的頻率非常熟悉，簡直就是世界上另一個我。
崩玉，成功了？
我暫時忘記了饑餓，一個箭步踢開門竄出去。
憔悴得嚇人的浦原呆呆的盯著桌上那個白色的物體，連我走過去都沒有察覺。我激動得連聲音都在發抖：「你成功了？」
他的聲音幹澀：「看來在下做出了不得了的東西啊……」
我急吼吼的就奔著那個小小的圓珠而去，對不起啊浦原，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沒了這個你就不會被藍叔惦記陷害，搞不好屍魂界就此安寧了。讓我們虛圈內部矛盾內部解決吧！至於後面的劇情會不會受影響，現在智力只剩下最多的我也管不了，早就說過主線都是渣。忍饑挨餓關禁閉屍魂界沒有發生任何慘案崩玉就算是精神賠償我拿了立刻就走眼看著我的手指就要碰到，浦原大驚失色的叫了起來：「不要碰！」
對他的定義一直都是科學人員，於是我乖乖的停下，心道莫非有什麼古怪你下了機關？
他嘆著氣說：「這個不能直接用手去碰，必須得用這個……」伸手取過一個夾子似的玩意兒小心翼翼的把圓圓的珠子夾起來。我還瞪著兩眼看著他下一步要做什麼，他就這樣反手一拍，把崩玉按進了自己的身體，一閃退到門口。
我足足呆了三秒鐘才反映過來——被這個腹黑男給陰了！
這叫什麼事情！抽了咱這麼多血現在想獨占研究結果按照知識產權法我還有一半擁有權呢！早料到他會留一手沒想到這麼陰險也沒想到我居然就傻成這樣！
我冷笑著抽出一直藏在衣服裏面的尾巴，用力一甩把一個玻璃器皿打得粉碎：「看來你早有防備了。」
「對不起，不過在下不能讓你帶走它，太危險。」他淡淡一笑。
「好啊，你大可以把所有的隊長都叫來圍剿我。」我慢慢的朝他走去。
他搖頭：「在下不會叫人來但是也不會把這個東西給你。如果你很想要……」
「就殺掉你，對吧？」我幹脆把身上那件衣服的下擺全部撕掉免得打起來礙手礙腳，「我還挺喜歡你，浦原大叔。」
「在下受寵若驚。」
我們嘴上若無其事的說笑，彼此都在緊張的戒備。我不敢小看浦原，他也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強。互相對持了一陣，我一咬牙，本來因為身體的原因靈壓不如以前，天知道浦原有沒有安排下圈套來對付我，一個他就夠麻煩再加上夜一的話……
把手一揮伴隨著哀鳴般的破碎聲，那個手鐲破開碎片亂濺，乘著他下意識躲過碎片低頭的一瞬，我一個虛閃直直的打過去，然而眼前一花他已經消失。借著風聲我聽到他轉到我身後於是頭也不回尾巴繃直向後刺出。
「鳴叫吧，紅姬！」
尾巴打在堅硬的物體上，我借著反彈力空中翻身腳還沒有落地又是一道虛閃，直奔他的血霞之盾。「哢嚓」一聲輕響，那塊盾裂開一條細縫，我早就踢在墻上整個人向他撲下，補上兩腳把盾踩碎。他舉起斬魄刀的手還沒斬下來我直接用手抓住了刀刃。
「不要動，動一下我就折斷它。」我半跪著把膝蓋抵在他的胸口，「比起近身肉搏，你可不是我的對手。別想著什麼卍解，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
他苦笑：「果然很厲害，在下連你的動作都沒有看清。」
「交出來。」因為沒有了掩飾又放出虛閃，被發現只是遲早問題，我的語氣焦躁起來。
他凝視了我一陣，還是搖頭。
我笑起來：「你不是一直想看我的虛洞嗎？」單手解開衣帶露出那個小小的空洞，我按著他的手放在上面，「我就是用它來吃掉死神——看來你也很想被我吃掉啊。」
「吃掉在下你也拿不到那個東西了。」
「無所謂，反正毀掉也是一樣的。」我用力的掐進他脖子上的肌膚，「交出來，我不會用它做不利屍魂界的事情。」
他眨眨眼睛嘴角一挑，笑得很無賴：「我拒絕。」
惱怒，憤恨，饑渴，種種情緒都讓我的大腦開始暈眩，霎那間我真的想吃掉他。這樣所有事件開始的源頭都沒有了，不會有崩玉也不會有破面，我大可以回到虛圈和野獸狀的史塔克他們快快樂樂的繼續活下去。我抓住他的手微微用力，上面本來就布滿了傷口，立刻就流出血來。我看著那血，突然覺得全身一陣無力，靈力像水一樣從體內消失……
怎麼回事？
我瞪著那只全部是傷痕和翻起皮肉的手，無法克制的發起抖來。那是被我咬出的傷口，在我饑餓難熬的時候，他把手塞進我的嘴裏讓我吸食血液留下的傷口。
狡猾的男人，料到會有這一天料到打不過我，屍魂界也沒有誰可以阻止我帶走崩玉。故意給與我一點點溫情和安慰，裝出理解我同情我的樣子——這個想法大概從看到我強行壓制下對志波海燕可怕的吞噬欲 望就開始了，是不是？你在和我打賭嗎？打賭我還有一絲屬於人類的良知和感情。
「你真卑鄙。」我咬牙切齒的說。
他鎮定的微笑：「謝謝。」
「你在自己的血裏面也動了手腳，真厲害。」我已經腿軟到無法起身，搖晃一下，差點倒在地上。
「原本以為你會忍耐不住襲擊在下，沒想到你的意志力真是強啊。」他推開我站起來。撿起掉落的斬魄刀，「我不會傷害你，這種藥只會讓你暫時失去靈力。趁著刑軍還沒有到，趕快走吧。」
我笑得在地上打滾：「好善良的男人啊，我是不是還得說謝謝？」
他嘆了口氣：「對不起。」
我繼續笑不理他，他走出去關上門，留下一句話：「我去引開刑軍，你快點離開。」
我拼命的笑從來沒有覺得這麼好笑過，居然會去相信死神，我真是第一只活活笨死的虛。
「死神，既然是死神，那麼都去死好了。」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我自言自語。
第三十五章
在還是人的時候曾經做過一個夢，一絲 不掛的我在眾目睽睽之下縮成一團找不到衣服穿，羞愧難當。據精神分析的研究來看那是內心有秘密的表現。
但那種羞愧比不上現在，比不上。被浦原狠狠涮了一把的感覺比不穿衣服在萬人面前遊行更讓我擡不起頭。
話說我的神經到底是怎麼長的？這種時候居然是羞愧而不是憤怒！一般人遇到被涮都該哭天喊地暴跳如雷，為什麼我只想躲起來再也不見任何人？
想到作出一臉「你的痛苦我了解」還不怕被咬的遍體鱗傷的浦原背地裏在嘲笑我是個傻瓜，搞不好他還和夜一拿我當笑話取樂。以後漫長的歲月裏只要回憶起有一只虛被他玩弄得一楞一楞，乖乖的被割肉抽血……的心裏有什麼東西破掉了。
是啊浦原沒錯他要乖乖和我合作簡直是有負屍魂界的多年教導，崩玉也沒錯它又不能選擇自己的命運，破面們也沒錯誰想去當炮灰就算前面加了個高級，藍叔更是沒錯他老人家的行為是在革新腐朽的舊世界簡直偉大得不得了。
大家都沒有錯，看來是我錯了。
我錯就錯在明明是虛偏要裝聖母，被餓得死去活來偏要充英雄。
敢問聖母多少錢一斤，英雄能拿來吃嗎？是，我有道德我很崇高我堅持做人的底線一百年不動搖。誰誇獎了？誰讚美了？誰會認為我就不是反派了？想利用的想欺騙的甚至是想殺掉我的，有誰手軟過？我真的曾經相信過你，浦原。我真的被你打動過，就算知道會被騙。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期待過會有光明的結局。我以為可以用行動證明自己和其他虛不一樣。我以為可以改變命運不被仇視即使只有一個人也好。會被欺騙會被出賣我也想和自己賭上一賭。
結果呢？證明了我真他X的是頭豬。虧得還有臉天天叫著聖母好雷瑪麗好傻，現在我用行動給了自己響亮的一耳光。這算什麼？人人心中都有一座斷臂山，虛子心中有一個聖母夢？
啊，對了，一開始我就殺掉了很多死神和人類，連做聖母都沒資格。沒關系，我不傷心，至少還有虛母這個身份在這兒。聖母被涮了只能瑪麗的說我寬恕你的罪，虛母被涮了起碼還有力氣去尋仇。看來虛母比聖母好。
身為一只怪物居然希望可以變成人，像人一樣的生活，被傳出去是很沒面子的，浦原，你知道嗎？我討厭死神，他們都是冷酷無情的家夥。他們看穿了我最隱私的秘密和願望又正大光明的把它粉碎。
「討厭的東西，全~部殺掉就好了。反正我是怪物，怪物就要做怪物該幹的事情。」我對著自己說。
幹枯的靈力開始緩緩流動，如河流般向我的臉上匯聚。不用去摸也知道，右臉慢慢形成了一張面具，不斷擴大，覆蓋了整個頭部。我的心充滿了寧靜偏偏耳朵是全是莫名的尖叫。身體在靈力的充斥下膨脹爆裂，久違的蠍尾從脊椎裏破開皮肉帶著亂飛的肉塊和粘液甩到地面。胸口一陣劇痛，隨著讓人牙酸的悶響，以前的洞像被抓住狠狠撕裂，裂開很大的缺口。
不痛苦，不害怕，不憤怒。
空蕩蕩，一切感覺都不覆存在。
我們失去靈魂所以感到空虛，因為沒有心靈不必感到恐怖。
世界一半雪白一半烏黑。
我已無所畏懼。
我就像哥斯拉一般沖破地面冒到街道上。覆滿了甲片的尾巴在墻面上拖過那聲音真難聽。順手一道虛閃把周圍所有建築打得粉碎，無視那些圍上來吵吵嚷嚷的死神，努力分辨風中屬於浦原的味道。蘋果和青草，吃掉之後在把那個陽光味道的少年一起吃掉。
幾道白光打在背上有點癢，我轉頭，驚慌的人群念叨著聽不懂的話試圖把更多的閃光丟過來。
擡手，甩尾，擊打，踐踏。
沒有感覺沒有思想，機械的完成每一個動作，骨頭在腳下碎裂也好，熱血濺到臉上也好，不討厭也不喜歡，總之就是單純的沒有意義。
很快就厭煩了，丟下滿地的狼藉掃開繼續撲上來的攻擊，我跳上高高的圍墻，朝那個有青草氣息的地方追去。
路上到處都是穿黑衣的死神，就像蒼蠅一樣討厭，每個人都在大叫些什麼，我一個字都聽不懂。滿心只有一個念頭，找到浦原吃掉他，再吃掉志波海燕，誰要阻礙我就吃掉誰。這些想法就這麼自然的存在，和 諧完美就和世間萬物一樣合理運轉。
我事不關己的想著搞不好真的會在屍魂界來個大屠殺，也談不上想或者不想。反正做不做對我都沒有什麼意義。一個個身體在面前破開碎裂化成靈子，我聽不到慘叫看不到殺戮聞不到血腥，就像被真空隔絕在另一個空間。這種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眼看著離那股味道越來越近，不知道浦原看見現在的我有何感想。管他的，他在想什麼和我又有何關系。反正只是食物而已，關心食物的想法有何意義。
腳下突然一頓，有很熟悉的靈壓無聲無息的掠到身後，我微微半轉過身，那股靈壓就迅速接近，我想要一拳打過去，但是那種感覺很親切很懷念，無論如何也察覺不出殺意，於是我原地不動的站著想看看那個人要做什麼。直到一個柔軟的東西貼上面具。
……
就像是電影突然停止了慢鏡頭，霎那間色彩音響都鮮明起來，白茫茫一片的大腦回覆正常，耳朵裏的尖叫也停止了。我茫然的眨了兩下眼睛，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屋頂上和一個男人接吻。
準確的說，我保持著蠍子王的造型手還半舉在空中，嘴唇和一個男人死死粘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尖叫著推開他我差點咬到舌頭，「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你想對我幹什麼？」
他揚揚手裏的白色面具，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面容，但是聲音聽起來很年輕：「你剛才完全虛化了，我幫你把面具摘下來。」
「放屁！你都用嘴巴幫虛摘面具啊！」我看著他身上穿的是一件普通死神的衣服，可是沒有斬魄刀。
「沒時間和你多說，被人看到我在這裏就不妙了。」他似乎帶著一絲笑意，「不要再被負面的情緒吞噬，這樣對你沒好處。」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遠遠看到又有死神跑過來，我的語氣不免帶上了一絲暴躁。
他已經跳下屋頂，也不知用了那種手法，那幾個死神連叫都沒叫就軟軟倒地。他從衣襟裏翻出一個東西丟給我：「吃掉它你就能壓制暴走的靈力回覆人形，趁大部隊還沒趕來，快回虛圈吧。」
我下意識的接住那個東西——等一下這不是當年小黃給我吃的那種圓形小球嗎！大驚之下我想跳下屋頂差點被絆倒，姿勢極其不雅的摔倒地面也顧不上：「小黃，是你嗎！」
他已經離我很遠聞言停下腳步，他的影子在陽光下拉出長長一道斜線剛好照到我的身邊。
「你不認識我？」他問。
「你不是小黃？我靠！小黃你啥時候修成人形還混到屍魂界來了！」我激動得語無倫次。
他似乎嘆了口氣：「那個東西是別人給我轉交給你的，我不認識什麼小黃。」
「那你是誰！」我不服氣的大喊。
「不是一直都想見我嗎？真見了又認不出來？」他搖搖頭，從衣袖裏摸出一副眼鏡戴上，「給你點提示。」
我張開的嘴再也合不攏——褐色頭發，褐色眼睛，黑框眼鏡，好好先生的面容即使現在還很年輕……
抖抖抖抖的伸出一根手指：「藍、藍叔？」
他好像笑了一下，轉過一道圍墻不見了，遠遠傳來一聲低笑：「全名是藍染惣右介。」
我真實的重溫了當年被白哉爹兩個鬼道打到的巨大麻痹感——也就是說我被雷到了。
那麼就是剛剛和藍叔了？真是好有創意的初次見面啊——我風中淩亂的想。
十幾道強大的靈壓朝我這邊移動而來，我還是別糾結於這個問題先撤吧。找浦原算賬搶回崩玉都比不上被藍叔「啾——」了一下來得恐怖。貌似剛才我失去控制短時間的神經分裂了下，也許和藍叔那什麼的是我的幻覺？但就算是幻想也不可能有這種情景出現才對！我怎麼會幻想出一個幼 齒版的青春期藍叔？他在我腦海中的定義永遠都是戴眼鏡的怪叔叔才對！
……莫非是真的？
從心裏打著寒顫我邊哆嗦邊打開回虛圈的通道幾乎是雙腳發軟的掉了進去。
被浦原那個渣涮了崩玉沒弄到手人格分裂完全虛化，還順便和屍魂界結下血海深仇弄了個屠街，估計我該被列為級高危物種有資格上真央教科書——還好是蠍子王造型不算太寒酸要是那個未成年蘿莉版本虛圈所有大虛都會哭泣的。
但是這些和藍叔一比根本就是渣，垃圾中的垃圾，宇宙中的塵埃！
我抱著頭在黑腔裏面亂滾。
他X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藍叔也是我【嗶——】出來他其實就是修煉成仙的小黃……
我終於抽搐著大腦死機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7:54
第三十六章
隨著接近出口，滿心的疑惑驚恐逐漸被羞愧慢慢替代。蒼天，我該如何淡定的面對虛圈留守的親人？要我對這史塔克承認「對不起哦噶桑被壞死神騙了還被怪叔叔，呃，少年，調戲。一堆隊長級別的彪悍人物追著要分屍，所以我就隨便屠街後逃回來……」
別說臉簡直是皮都沒有了喲！天天教育孩子們小心藍叔誘拐最後被拐的是自己。話說少年藍叔到底是什麼來頭貌似知道我還和小黃有聯系——堅決否認小黃修煉成黃大仙的可能。以我這種智商能養出藍叔級別的妖怪根本是在做夢。
等一下，為毛藍叔會說「不是一直都想見我」這種話，弄得我好似瘋狂追星的少女。藍叔你到底是誰啊難道也是穿越過來的？劇情和我知道的完全走向不一樣了啊餵！這樣下去我還有什麼優勢沒有妖怪智商連神棍都做不成只能淪落為高級炮灰了嗎？不行，不能頹廢下去！虛子我是不會認輸眼看著大好家園被藍叔霸占！
此路不通再另找一路，至少崩玉是弄出來了，浦原這渣男也拿它沒轍丟也丟不得用也沒法用，還得提防著被人算計。報應啊報應！就等著被藍叔陷害流亡人間吧混蛋！再去屍魂界不現實而且我也進不了靜靈庭。實在不行提前去找到露琪亞把崩玉弄回來？或者等到浦原逃命的時候罩布袋。相比改造破面不讓崩玉落入藍叔手裏就行了！從時間推斷離藍叔的陰謀實施還有很久一段時間——沒想到少年藍叔還挺青春——啊咧這樣一來浦原那廝到底有多少歲？
垂頭喪氣的跳出黑腔還沒落地就被大力撞飛，牙密撲上來只差沒有嚎啕大哭：「媽媽——」
「嘶——」感謝現在還沒完全覆原的蠍子王身體否則會被壓成肉餅的。我看著牙密似乎又大了一圈的身體，真想和他一起嚎叫。
兒啊，媽媽被壞男人騙了！想要屠城報覆還被高危險不知來歷神秘人物破壞，只能灰溜溜夾著尾巴跑回來，憋得要背過氣了啊！想我虛子縱橫虛圈多年全靠武力取勝，一遇到狡猾的死神就連連吃癟，這等智商有何面目去見你的兩個哥哥喲「母親。」
溫柔的聲音溫柔的氣息，史塔克你就是我的聖光我的救贖，我只差沒有向他伸出雙手要抱抱，一看到那張白色面具眼睛就酸澀發脹可惜不能流淚。回想在屍魂界度過的那些難熬的日子，想要相信浦原最後還是被背後捅一刀，還被未來唬得一楞一楞……我很不要臉的向自己制造出的後代懷裏撲去。
「史塔克我被人欺負了！」
對不起我弱智了這種行為和小孩打架輸了跑回家告狀有什麼區別？虧我還信誓旦旦的要保護他們最後還不是跑回來哭訴。但是我現在真的很失落很郁悶，沒有化身為霸王龍大鬧屍魂界發泄極端不爽，虛圈的大虛小虛因為史塔克的緣故全部躲得遠遠的，我也不好意思去欺負同胞。
沒法打又不能殺，我不想在地上打滾耍潑，他X的連大哭一場都做不到。要不是被藍叔取下面具重新格式化了大腦，那種幾欲瘋狂的負面情緒淡薄了很多，也許現在的我已經變成妖怪不再有情緒了吧？
見鬼的身體受了傷會神奇長好連精神創傷都會進行自我修覆，經過變身又覆原之後，最開始的悲憤已經沒有了現在只覺得心裏空蕩蕩的連對浦原的憤怒殺意都沒剩下多少。記憶在告訴身體要憤怒，可是強大的身體意志硬是把這種沖動抹殺，回想最開始發現浦原小動作時的難以置信和幾乎暴走，我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
「您沒事嗎？」史塔克沒有推開我，不知從哪裏拿過一件衣服蓋在我重新恢覆人形後接近全 裸的身體上。
我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口不知怎麼回答。
身體沒有受傷，靈力恢覆，精神被自動格式化沒有了憤怒。我應該是很好吧？但那種揮之不去的失落和空虛從何而來？上一刻還氣鼓鼓的滿腔怒火突然就灰飛煙滅連渣都找不到，他XX的原來我連發瘋的權利也沒有了嗎？一切一切的本能就是為了讓我可以活下去。
果然這個身體就是為了做虛圈繁殖工具才存在的……
史塔克就是體貼又溫柔，也不逼問我，直接輕描淡寫的對牙密說：「現在就去現世，把找到的死神全部殺掉。」
「哦！」牙密興高采烈的回答。
「等一下等一下！」我掙紮著從史塔克懷裏擡起頭——沒辦法那件衣服太大了差點把我裹住。咱都屠了街你還要去滅族。這也太過分了點吧，實際上我只想把浦原那渣暴打一頓逼他交出崩玉就可以了。
史塔克微微皺眉：「還是要把屍魂界的死神都殺掉您才開心？那好吧，我和烏爾奇奧拉——」
「誰說要殺光死神了！我只想把那個叫浦原的家夥打到他媽媽都認不出來！」我暴起。
「哦，那家夥叫浦原啊……」熟悉的聲音沒有起伏的在背後響起。
「烏爾奇奧拉你不聲不響的站在我背後幹什麼！」我怕被突然冒出來的他嚇了一大跳，但心裏還是很安慰的，看看啊看看啊，還是自家的娃好，居然全部都來接我了。沒白養你們！
「就交給你了。」
「嗯。」
於是我還來不及發表感想和表揚，史塔克和烏爾奇奧拉已經完成了簡短的一問一答，烏爾奇奧拉不發一言打開黑腔就消失了，牙密嗷嗷大叫著緊隨其後。
「他們幹嘛去了！」我抓住史塔克的手臂目瞪口呆的問，怎麼到這一幕好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
「既然知道名字就好辦，我們回去吧，我準備了很多您最喜歡的東西。」史塔克若無其事的說，一把扛起我展開響轉飛奔起來。
那啥，搞錯了！那兩個家夥去現世搞破壞是以後的主線劇情，史塔克你把劇情提前了！你 媽媽我已經蝴蝶了求你就別添亂把劇情弄得更不知所雲，這樣我唯一的先知優勢都沒了怎麼和神秘的新版本藍叔鬥啊啊啊啊啊回大虛之森的路上我發現史塔克像是個充滿了電的金霸王，明知他已經很努力的在壓制自己的靈壓，可是巨大的壓力還是讓所有的虛不敢靠近，幾只來不及跑開的小虛直接就被沖擊得消失為靈子了。我看得連衣服被吹開走光了都不知道。
什麼叫王霸之氣？這才叫王霸之氣啊 史塔克你太牛了！身為媽媽的我真是又慚愧又自豪。養出了這樣的牛虛實在是臉上有光，但會不會顯得我更廢柴？
等到了大虛之森我的眼睛又要掉出來，最多也就離開了半個多月，史塔克你就把咱家的單居室挖成雙層豪宅了！這種專業的結構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啊？
我戰戰兢兢的走進地下宮殿似的巨大洞窯裏面，差點以為自己走錯地方跑到大河劇拍攝現場，這些屏風，桌子，榻榻米是從哪裏來的！
「高興嗎？我知道您很喜歡現世的這些東西，特意讓人找回來的。」史塔克說著又獻寶似的翻出一大堆衣服，全部是粉色系的超級豪華和服，「覺得這些您一定喜歡，趕快換上試試。」
怎麼感到你很期待？覺得我喜歡？我看是你自己很喜歡才對。
覺得裸 奔是一件不好的事雖然滿心狐疑我還是隨便拿了一件換上，歪歪斜斜的系好衣帶，我頭痛的提著半垮的衣領打著光腳從屏風裏面轉出來：「我不會穿這種衣服，史塔克——」
他報以讚嘆的炙熱眼神：「母親，這些衣服真是太適合您了！」
……
結果史塔克你既不是忠犬也不是俄狄浦斯情結，根本就是個蘿莉控啊！我就奇怪為什麼自從縮水之後這家夥就更喜歡在我身邊擠擠挨挨。烏爾奇奧拉你是罪人，一段洗澡錄像害了我們兩個！我的身體發育受到影響就算了，身為一代帥叔叔的史塔克連心靈都走向歧途了餵！等你回來看我不揍死你！
「再試試這件。」從進化以來，他難得的表現出了懶散之外的另一面。
「史塔克你抽了！蘿莉控是沒有前途的，更別說我還是把你養大的媽！」我一腳踢到他臉上怒吼。
他握住我的腳套上一雙木屐：「這雙鞋也很適合您。」
我頓時倒地不起。
等到烏爾奇奧拉和牙密回來，我已經在史塔克的軟磨硬泡下換了不下十套衣服，這個看似很威嚴很有魄力的狼男還躍躍欲試的想幫我穿衣服被堅定的拒絕。開什麼玩笑，蘿莉控就已經夠糟糕的，你還想和烏爾奇奧拉一起變宅男麼！我又不是手辦！
「殺掉了？」史塔克淡淡的問。
烏爾奇奧拉把一截白色的辮子丟在地上：「本來是找到的，牙密太激動被他逃掉，我被一個死神纏住沒有來得及追上。」
「等等，你們是去現世，浦原怎麼會從屍魂界出來？」我懷疑的問。
綠色的眼睛沒有波瀾的望著我：「抓了很多現世的死神，不來就一個一個挨著殺掉。」
我抽搐，烏爾奇奧拉你還有做恐怖 份子的天賦，不對，他本來就是個恐怖 份子。
「都是他和那個死老頭一直打，直接全部轟掉就完了！」牙密憤憤的咆哮。
「如果你沒有打爛那座山目標就不會趁亂逃走。」烏爾奇奧拉還是面無表情。
「哦？居然能和你打成平手，屍魂界還有這樣的人？」史塔克似乎有點驚訝。
「很厲害，我被他燒傷了手臂」他舉起已經開始愈合的右臂。
我看看地上的白色辮子，心道莫非是浮竹？但是記憶中他沒這麼厲害啊……燒傷？老頭？
「餵，你不會是把他的胡子砍掉了吧！」我指著那截疑似頭發的東西問。
「本來想打頭。」
「沒關系的媽媽，我們最後還是轟爛了整個和死神打架的地方！」牙密見我兩眼發直，以為我不高興急忙表功。的「你們……」我已經不想問他們到底在現世做了什麼，這下和屍魂界真是徹底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了！
誰能告訴我，作為單親媽媽，三個兒子一個腹黑蘿莉控，一個天然呆恐怖 份子，一個頭腦簡單暴力狂，日子該怎麼過喲……
第三十七章
先別去考慮教育問題，火燒眉毛的大事明晃晃的擺在眼前。看著如無其事照吃照睡照發呆的三只虛，恨不得能捏著脖子大喊「誘拐犯來了快跑！」
怎麼辦？對上藍叔真是一點辦法沒有，連屍魂界的精英們都可以一刀秒殺的逆天牛人，我這種靠先天外掛作弊本身廢柴之極的偽虛能做什麼。以前還考慮過先下手為強，目前看來是不可能——藍叔居然認識我！有貓膩！
說到屍魂界突然想起來，山本老頭如此之牛，烏爾奇奧拉是怎麼割到他胡子的？別是蝴蝶效應導致劇情走向大變，那就真是雙眼一抹黑，連藍叔找上門來都不知道。我急忙抓起烏爾奇奧拉的尾巴搖搖：「被你割掉胡子的老頭是不是叫山本，大家都叫他總隊長？」
「不知道。」幹脆的三個字。
「那他的斬魄刀是不是能燒火？」
「不知道。」
我怒了：「那你的手臂是怎麼被燒傷的！」
「鬼道。」好嘛，這回連三個字都懶得說了。
搞半天恐怕根本就不是山本老爺爺！人家可是總隊長一個兩個大虛到現世鬧事而已，他豈會輕易出手？我真是疑神疑鬼，聽說是白胡子老頭就發慌，屍魂界又沒規定白胡子是總隊長專用。總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氣。
仔細一想，我對屍魂界的了解就是個零，除了漫畫裏出現過的那幾個隊長，連副隊長的名字都叫不齊。破面也就只知道幾個的名字，現在也忘得差不多了，第九十刃叫什麼名字來著？那個聖哭螳螂是叫伊拉諾特還是特拉諾伊？藍叔現在還是少年，平子也不是隊長，大白海燕看起來連歲都沒有……小白估計還在吃奶吧，鬼才知道現在的屍魂界是那些人在蹦跶！那我知道的所謂劇情有個毛線用！啊，你為啥不來個藍叔的發家史外傳，讓我也好把握敵情想個對策啊。
記得原著裏浦原弄出崩玉時藍叔都當副隊了，目前這個時間大大提前，也不知道會帶來什麼後果。到時候別來個少年版藍叔升天記我會被雷死。
沒見著藍叔之前我是天天想著他，真毫無預兆的見到了又直發毛。按照一般穿越規律此時的藍叔要麼就該在我面前裝好人，要麼就該對我產生興趣企圖研究。想要瑪麗一點還可以幻想他就是看到我才產生了虛化成神的念頭。這麼多的選擇，為毛這個版本裏的藍叔就有性格得很，一副和我很熟的樣子？我可不記得什麼時候見過你救過你的命！雖然表現出和小黃有關聯靈壓也和我很像，但我還是不會把他誤認為小黃。開玩笑，當時小黃和我可是天天纏在一起，它的感覺我絕對不會弄錯。
現在問題就來了——為什麼藍叔會知道我？為什麼藍叔還知道我在找他？
答案一：藍叔是神——去你X的神他叫藍染不叫靈王。
答案二：藍叔也是穿的冒牌貨——那他也不可能知道我除非抽了把本虛母也畫進漫畫。
答案三：藍叔是小黃變的——勞資又帶外掛又壓制靈力都還被發現，那麼大一只虛還可以在屍魂界當隊長，真把死神當傻子啊！而且這裏是死神不是白蛇傳。
答案四：藍叔在某種情況下見過小黃——這個推斷還比較靠譜，但仔細一想還是覺得很難解釋我的疑惑。見過小黃不等於就能和小黃一樣，連以前我無聊對小黃自言自語的內容都知道。
所以以上答案皆不是，對不起我貧瘠的智商已經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來了。放棄。
反正在這種劇情中空階段，低調才是王道，不變應萬變。敵不動我也不動。管它外面打得熱火朝天我們一家四口不會去看熱鬧的。生就反派命魔王身就少把自己當正面人物！
而且，回憶被本能控制時那種可怕的空虛的急躁，還是有點後怕。以前不理解虛類對進化的渴望經過屍魂界之旅似乎有點明白了。我只祈禱這種沖動不要再爆發，否者我真的會完全墮落成靠本能行動的怪物。想到大虛之森裏那些整天互相廝殺毆打連語言和思想都沒有的基力安，不會感到寒冷的身體真的有發抖的沖動。
突如其來開始感到悲傷……奇怪，我悲傷個什麼勁。
算了別再想這些，從現在開始我要鍛煉身體勤練技能，沒事多到處轉轉，看能不能再撿幾個未來十刃，弄回家養成一下，以後藍叔和屍魂界打起來至少我還可以手一揮：「兄弟們上！」別說我自私，跟著虛母我總比和藍叔混成炮灰好。
制定了未來發展計劃，心下稍安。看看史塔克他們，最起碼這三個應該安全了，我還不信這樣都會被藍叔拐走。史塔克已經有了同伴不需要自我分裂，牙密根本就是吃我的肉進化聽話得不行，至於烏爾奇奧拉嘛……有點不好辦，這家夥對什麼東西似乎都興趣缺缺，原著裏面只有他對藍染最忠心，列為高風險級別需要小心觀察！
想到烏爾奇奧拉不禁對他多看了幾眼，相比原著裏嬌小帥氣的美破面，坐在那邊的蝙蝠同志陰森森冷冰冰，八竿子壓不出一個【吡——】，全身都是白色骨質包著下肢還是兩個大爪子，這種半人半獸的造型實在愛不起來。史塔克雖然是個狼人至少能看到一大半臉那個獠牙面具也很帥氣啊！至於牙密……外表都是浮雲，虛的內涵最重要！牙密你是好孩子媽媽不會嫌棄你的——話說最開始我那蠍子王造型就好到哪去了不成？牙密長成這樣也許就是我那條尾巴的錯。
似乎是感受到我的註視，烏爾奇奧拉的翅膀輕輕抖動突然轉過頭來，我躲閃不及視線和他撞個正著。驚奇的發現他的面具似乎沒以前大，可以看得見鼻子了。這樣一來那兩條深色的眼淚痕跡顯得更長，我覺得有點詭異，明明他是最不可能哭的虛，長出這種印記是想告訴別人他有一顆容易受傷的心嗎，搞笑。
「你在想什麼？」他問。
註意到他的手臂還有燒灼留下的痕跡，想想屍魂界那種洶湧得無法控制的吞噬本能，其實烏爾奇奧拉對我也算很好最少沒把我活活吸幹——切，還被他弄出被虐傾向了嗎！我又不是為了讓他吸幹而存在！要不要給他寫封感謝信啊！
我離他坐得遠了一點：「沒想什麼。」
他不解的把臉湊過來，說實話除了和他打架之外，我還是第一次在這種距離下平心靜氣的看他的眼睛。真是奇怪其他女主就能從裏面看出憂傷寂寞渴望愛人的心，我盯了半天除了得出他的瞳孔不是黑色而是深綠的結論，毛都沒看出一根。
直到現在也沒弄懂他在想什麼。也許他只是把我當成進化的一種手段而非史塔克那樣的同伴。還清楚的記得他說我和他們不一樣，老用異類的眼光觀察他們，就沖這一點足足就能讓他把我排除在同類行列之外。那我又對他作何感想？一開始只是當成原著裏面的高級炮灰藍叔未來的忠誠打手，相處久了居然也有了點感情——貌似是我單方面，人家可是面臨死亡眼睛都不眨的鐵血硬派。把一個隨時想吞掉自己的野獸放在身邊，我也真夠神奇。莫非想用母愛去感化他？別腦子發抽了！
他似乎不明白我在說什麼，但恐怕也沒有興趣去弄懂，從他直勾勾盯著我脖子的表現來看，烏小四，你又沖動了！不過這一回我可沒打算讓你得逞，以前讓著你是不清楚這樣做的理由。現在知道你不過想升級成蝙蝠俠，不好意思，除非你是史塔克，對這種不清楚內心活動的面癱，我不會白白的便宜你，都是最高級的大虛還想怎麼樣！太貪心會被雷劈。
你想進化我也想進化大家都想進化。憑什麼你靠喝我的血就能完成任務，我堂堂虛母還得體會退化的恐懼啊？我就是嫉妒了！
於是我心安理得的迎著他的目光，清楚的表達了「沒門兒」的意思。要是想來武 鬥一場正好，我可以發泄一下被死神涮了的憤怒。白送上門的蝙蝠沙包不打白不打。
他大概明白了我的挑釁，也沒多失望的樣子，自顧自的繼續發呆去了。
真沒勁！還想看看他吃不到又打不過的痛苦模樣，面癱真討厭！最後明明是我勝利了卻感到更郁悶……葛利姆喬，我明白你為什麼看他不順眼了，這種個性有夠爛！只有藍叔那種妖怪才欣賞。
嘆了口氣望著虛圈永恒的黑夜，這裏是我該生存的地方。那些奇奇怪怪的虛才是我的同類。
就在我又開始陷入莫名其妙的傷感時，一直在那邊噗嗤噗嗤啃著啥玩意兒的牙密突然興奮的大叫一聲，撲出洞外。片刻之後回來手上提著個亞丘卡斯級的虛，興高采烈的說：「居然有不怕死摸到這來的白癡，正好光吃基力安吃膩了。」
史塔克眼皮都沒翻一下懶洋洋的說：「出去吃，別弄臟了。」
牙密完全無視他張開血盆大口一嘴咬掉了那只虛半個腦袋，嚼得哢嚓有聲。紫色的血順著他的嘴角直往下淌。
真是惡心，好殘忍……
等一下剛才我說什麼？惡心？殘忍？我X不是吧！當初吞噬虛的時候吃得比他還津津有味怎麼腦子像抽了一樣冒出這種幾百年都沒出現過的詞語？就在去虛圈之前我還笑哈哈的和他們一起搞了個大清掃，比賽誰吃掉的虛最多。為了補回被吸掉的血我一次吃掉的虛多了去了！
不對，大大的不對！虛子我啥時候開始走文藝裝路線了。第一次發現自己是虛還有第一次吃掉死神，甚至在不知所以穿越的時候我不都很淡定很強悍麼！經歷了無數次毆打廝殺習以為常的自己這段時間怎麼老鉆牛角尖！
想到以前裝在蘿莉殼子裏少女化的烏爾奇奧拉我連打幾個寒顫——別是我和他一樣莫名抽了卻不自知……
「史塔克！你覺得我回來之後是不是很奇怪！」一個箭步沖過去提著他的衣領用力搖。
他勉強睜開眼睛：「除了老是發呆……今天嘆氣的次數比我認識您以來的總數還多。」
牙密一邊嘎吱嘎吱的把那條大腿骨頭吞下去，一邊插話說：「你都沒有和我一起去轟基力安玩，以前你最喜歡這個遊戲了。」
再把頭轉向烏爾奇奧拉：「你覺得呢？」
「你的表情讓我看了很不舒服。」他淡淡的說。
看吧！所有人都發現我不對了除了自己還在那裏白癡似的糾結！像是突然一盆冰水潑下來腦子清醒了，回想之前的自己——娘親哎！那是一只活了不知多久養下三只大虛的虛母該說的話嗎？還好都是內心活動不然只有一死了之！
我狠狠一咬牙：浦原！你在我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第三十八章
想把我改造成沒用的所謂好人再把我們統統消滅，浦原，你可夠毒的，真敢把我當白癡耍！
我「忽」的站起來，殺氣騰騰的對牙密說：「走，我們現在就去現世！」
他也不問理由幹脆的把沒吃完的屍體往洞外一丟果斷的和我一起往外走。史塔克終於舍得從那堆軟墊裏爬起來，不是很感興趣的問：「你們準備去現世做什麼？」
我嘿嘿一笑，覺得太陽穴在不停的突突跳動：「去完成昨天的目標再來一次襲擊，不殺掉浦原誓不罷休。竟然在我腦袋裏玩起聖母改造計劃，今天就要他和屍魂界一起來個死神補完計劃！」
「嗷嗷！」牙密似乎感受到我身上的殺意，興奮的嚎叫起來。「殺死神！我喜歡！」
史塔克無奈的揮手：「隨您高興，早去早回。」
「烏爾奇奧拉也一起去！」我指著他的鼻子，見他眼皮都不翻一下，直接抓住他的尾巴就往外拖。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虛子我要去搞破壞，身為頭號恐怖 分子的你豈可缺席。
怒氣槽值全滿現在的我要見一個殺一個，X的這年頭好虛做不得人人都敢爬到頭上來撒野，我簡明交代了作戰任務：「只要是有死神敢過來一律殺掉，不需請示匯報！」
我們一行三虛戰意滿滿的沖出了大虛之森的地洞。牙密把我放在肩上一路飛馳，而烏爾奇奧拉因為尾巴被我捏著只能停在牙密的另一邊肩膀上。眼看著就要來到靈子最濃厚方便打開通道的地方，地面突然劇烈的搖晃起來。
牙密停下來一臉疑惑，我看了一眼烏爾奇奧拉，他似乎是回憶了一下，淡淡的說：「和上次掉到屍魂界的震蕩一樣。」
「正在發愁去不了屍魂界，這下可以直接殺進大本營！」想到屍魂界的通道就跟天 朝某些單位似的只能出不能進就恨得牙癢癢，現在送上門的機會不能錯過。看著不遠處天空被慢慢扯開一個黑色的漩渦，強風又開始呼呼亂吹。可惜這次我的隊友比較強悍魔防很高，牙密更是站得穩穩的連窩都沒移。
「等著風小點我們就去屍魂界屠城！」我指著那個熟悉的時空裂縫大聲說。
「有人從裏面出來了。」烏爾奇奧拉沒接我的話。
仔細望去，果然，隨著漩渦的吸力漸漸變小，從裏面真的走出一個穿死神衣服的人來。不用看臉，只憑那股靈壓我就知道那是誰，差點活活把牙咬碎。
幹什麼，每次我想大開殺戒的時候就會出現，藍叔，原來您才是貨真價實的活佛！
漩渦慢慢變小消失，朝我們走過來的不是少年版藍叔還能有誰！蒼天，我想見他的的時候死都找不到，不想看見他的時候隨便一晃就出現，你故意的絕對故意的！
「又是你！」我從牙密肩膀上跳下來，快步向他沖去的同時放出一道虛閃。「真厲害啊居然能跑到這裏來！」他轉身躲過，笑得很溫和但在我看來那就是誘拐犯的笑容：「火氣很大啊，算著時間我猜你也該發現了。」
「什麼！「我硬生生停下已經準備了一半的下一個虛閃，看著他慢條斯理的從懷裏摸出那個白色的面具在我面前一晃。想起了被他那什麼之後滿腔的怒火突然就消失不見，連人都不想再殺灰溜溜的直接回了虛圈——結果是你做的手腳？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第一反應就是他來搶馬仔，不禁緊張起來。您還真是夠勤勞，現在就要開始在虛圈搞基地做建設，可惜虛子我還沒有死虛圈輪不到你做主！
上次在忙亂中也沒認真看，全靠那副眼鏡和他的暗示才猜出身份。面前的藍叔遠遠不到叫叔的年紀最多也就出頭，頭發有點長一臉文雅，可嘴角的那一絲笑無論如何也跟「好人」兩個字聯系不起來。換成其他時候我也許會對他有所顧忌，偏偏現在我正是怒火最旺的高峰期。別說就一個年幼版藍叔，哪怕銀子和瞎子一起來我也敢上去一頓好打。
都是反派誰怕誰。
他完全沒有一點被嚇到的意思，即使我的靈壓爆發把周圍的沙子全部吹得亂飛刮得他的衣服獵獵作響，還是滿臉悠然自得的模樣，真是欠揍到了極點。現在還不是那個魔王藍染得意個呀！
我的眼前一片血紅，也懶得在擺什麼花架子直接一拳向他的臉打上去。
他不避不讓：「不想知道我和你有什麼關系嗎？」
拳頭在他鼻尖停住，我呲牙一笑：「想，但是更想扁你。」
狠狠的打在右臉看他遠遠飛出去，爽，太爽了！被壓抑到極點的怒火和憋悶終於發泄出來，我擋住跟過來的牙密示意他別管，展開響轉跑到他落下的地方。他已經爬起來連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不過眼鏡被打飛嘴角也破了。我幸災樂禍的大笑起來。哦耶咱把藍叔揍了就算是個初版也大快人心。
他鎮定的拍拍衣服上的沙子：「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安靜下來，我無所謂。」
「好吧，你到底是誰？」我叉起雙手問。
「藍染惣右介。」
廢話！我舉起一根手指準備用虛彈打穿他的腦袋一了白了。他完全無視自己快要變靈子，走到我面前又是那種高深莫測的微笑。
「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我可以控制你的感情。」
還有臉說這件事，虧得為了那個「啾」輾轉反側原來是你在借機對我做手腳。浦原你真倒黴又為藍叔扛了一次黑鍋。蠍子尾巴沒了賽亞人尾巴要絞死個把死神也沒有問題。我把尾巴從衣服裏抽出來纏在他的脖子上：「不奇怪，你的靈壓，你的行為和語言都在說明一件事。你見過那條逃家的蛇。」
「沒錯。」他爽快的承認了。
「所以又怎麼樣？從它那裏知道了些什麼想來套我的話？」我把尾巴收緊了一點，沒有你們這些妖怪聰明不代表就是弱智。稍微一想也能猜出個大概來。小黃本來就和我有奇奇怪怪的聯系，搞不好它離開之後就投靠了藍叔這也能解釋為毛藍叔神奇得逆天——我X，不會鏡花水月就是小黃變的吧！
想到這裏我裝作不經意的往他腰間一瞄，那玩意兒是個外掛神器不小心被催眠就死到不能再死。幸好沒有看見他帶了斬魄刀。
他似乎很無奈的嘆口氣：「還沒有聽懂？」他把右手指向我的胸口，「你身體的一部分，在我這裏。」
沈默兩秒：「啊？」
「你的一部分在我這裏。」他自然得就像在說中午吃了嗎。
「餵，別告訴我，你把小黃給……」想過萬千種可能就是沒料到這種情況，我竟然一時也說不出話來，一定有什麼地方弄錯了吧！這裏是死神又不是天龍八部，小黃不是那個什麼蟾蜍藍叔也不是段譽。
「你沒有想過從自己身上分裂出的是什麼？即使形態不一樣那也是身體的一部分，或者，是靈魂的一部分也說不定。世間萬物都有正負兩極，你就是正，而遺留在我這的當然就是負。你的憤怒悲傷還有仇恨，都是我非常想要的東西……」
沒戴眼鏡的青年藍叔侃侃而談，說實話內容很玄幻咱沒聽太明白，只是感嘆不愧是藍叔說教屬性很好很強大。
「就算你把小黃給怎麼了吧，和我又沒有關系。」我沒有松開尾巴。
他的眼中流露出類似於升天時那種傲慢的神情：「給我你的力量，我可以達成你的心願。」
說了半天是來誘拐的！頓時有殺人的沖動。天天防著藍叔來做人販子結果人家一開始就直奔最高目標而來，白浪費我這麼多教育的口水。您還真明白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話說我雖然披著蘿莉殼子也不代表就是真蘿莉，一個個都來忽悠，被壞男人騙這種事一次就足夠了。
「沒興趣，你可以去死了。」懶得再和他廢話，一道虛閃打下去。沒想到眼前一花，他已經閃到離我很遠的地方。
「看來談判破裂了。」他很遺憾的說，「真可惜，我們應該有同樣目標的。」
誰談判了從頭到尾都是你一個人在的說，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他的背後慢慢出現黑色的巨大裂縫：「仔細考慮一下你會明白的。這個世界只有我們才是真正的同伴……」
「你到底把我家小黃怎麼了！」眼看是追不上，我只關心這件事。
「沒有我，小心退化……」他還是用那種欠揍的聲音答非所問，在黑暗裏慢慢遠去。
這算什麼？威脅我？不好意思我是從小被嚇大的。對著我放過狠話的多了可惜從來沒當真，藍叔你也不例外。本來還對於和他作對有點猶豫，現在被他這種「吃定你了」的高傲態度一激，反而升起了不甘的鬥志。做反派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麼？這個世界不是一切都圍繞你旋轉。想成為神把所有人都玩弄在掌心裏，對不起我第一個就不幹！
看著他消失在那個黑洞裏面，有沖動現在就跑到屍魂界去敲鑼打鼓發宣傳單：「嘿，藍染是叛徒，快來看啊，藍染有陰謀！」
當然只是想想而已。不過藍叔，你真的很神奇，直到現在我也沒明白您到底想找我幹什麼。一起統治世界成為新一代的神？對不起太二了您還是去找銀子和東仙瞎子做同伴吧。
不過至少有一點聽懂了，您把我貨真價實的大兒子小黃給吞了！這個仇不可不報！
別想著能成功升天，你的台我是拆定了！我陰森森的對發呆和打呵欠的兩只虛說：「以後再看到這個人，什麼都別說，上去直接打死。」
「還去現世嗎？」牙密不耐煩的問。
「去，怎麼不去。」我捏緊了拳頭，「看來藍叔太閑，我們該找點事情給他做。」
知道現在我最討厭提「退化」兩個字還故意說出來威脅我，不把你打到吐出小黃咱就改叫藍染虛子！
……寒，這個還是算了吧。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7:55
第三十九章
很對不起牙密的摩拳擦掌，在現世別說死神了，連死魂都沒找到幾只。看來是昨天玩得太嗨死神們回家開總結大會去了。切，還假兮兮的說要保護人類遇到危險跑得比我還快，鄙視他們！
「那就隨便吃幾個人……」牙密作勢要張開大嘴，被我阻止了。和死神是對頭大家互相砍一下是天經地義還可以拼命鼓掌說殺得好殺得妙，我惡意揣測著死神的工資是不是和砍虛的數量掛鉤。人類其實也挺不幸的夾在屍魂界和虛圈中間當了炮灰。牙密，你就放過他們吧，何況一個人的靈魂以你的食量來衡量連吃個糯米團都不算。
他本來已經張大了嘴擺出魂吸的架勢，被我一拉悻悻的停下。看著他那張大嘴我悲從中來，想起小黃也是這樣辛苦的養育了我，如今卻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搞不好藍叔已經把它做成龍虎鬥吃掉變超人，更是又氣又怒，撲到牙密腦袋上抱住：「兒啊，你要為大哥報仇！」
「哦。」牙密乖乖點頭，我欣慰的拭去假想中眼角的淚花，還好有你在，乖孩子，沒白吃我的尾巴。
「史塔克還活著。」一直沒說話的烏爾奇奧拉突然出聲。
原來你已經默認史塔克是大哥了嗎！
轉念一想這正是挑撥、不，教育的大好時機，於是我開始悲傷的訴說小黃的遭遇，特別強調它就是因為不聽話離家出走才被怪叔叔、不，少年誘拐慘遭不幸，如今屍骨無存，留下我這可憐的老母白發人送黑發人，實乃虛圈悲劇。
牙密聽得驚恐不已我覺得自己像給小朋友講狼外婆的後媽，但這種級段的忽悠對烏爾奇奧拉無效，他冷靜的問：「就是今天那個死神？」
「對！他就是最大的反派！我們虛圈所有虛的敵人！」我斬釘截鐵的說。
「他找你想幹什麼？」他的語氣有一點點不滿。
哦，發現進化之源有爬墻危機開始緊張了嗎。不妨好好利用下這一點，省得我精心養成的大虛跟著藍叔跑掉。思想教育工作要時時牢記啊同志們。
我鄭重的說：「他想當你們的後爹。」
我可沒騙他們，誘拐我不就是想做大虛們的後爹嗎。
「後爹？」牙密皺起臉疑惑了。「是什麼？能吃嗎？」
回憶藍叔的說教，我斷章取義：「後爹不能吃，但是後爹想吃掉我們。」
牙密怒了：「他做夢！」
好，成功擺平一個。以牙密的性格來看，只要見到藍叔是絕對不會再給他說話忽悠的機會了。至於明顯不相信的烏小四，對進化之源的執著也不會太給藍叔面子。史塔克就更不用擔心，他對力量沒有多大追求只要有同伴就滿足。後院基本安全不用擔心窩裏反的問題。但是決不能松懈，我決定每天至少給他們講一遍《白發老母喲，痛失愛子追兇路漫漫》的故事。
死神集體變縮頭烏龜我們又不能去屍魂界發泄真郁悶。我們三個站在半空中找了半天也沒看到平時總會有的執勤死神。不想隨便殺人但轟點山啊樹啊還是沒有問題的，我和牙密對著一片山崖盡情的把那裏轟成了盆地才總算發泄了一下。
靈力極度消耗的結果就是感到肚子餓了，我興趣索然的說：「回去吧。」
「回去找幾個大虛來吃。」牙密興高采烈的揮著手。
「這種關鍵時刻還是少吃點大虛，盡量吃小的。」
他不明所以還是答應了。唉唉，真是憨厚的虛，我當然知道他的憨厚只表現在我們面前，對其他人就是魔鬼。不過大家都說「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麼。牙密你幹得好！
再回去的路上我想，藍叔就是個惡霸，看著我們孤兒寡母又有一大片莊園就起了不法之心。不但綁票了我的長子，還威脅要把我們幾個一起綁了。所以，不管用什麼手段來對付他都是可以允許的，因為我們進行的是保衛家園的正義戰爭！
那麼用虛彈在現世的城市建築物上轟出點「藍染去死」，「藍染是渣」，「藍染是土匪」這種標語也沒什麼關系吧？我還想來個「藍染的陰謀真相大揭秘」可惜沒找到足夠寬的墻。時代太落後全部都是些矮樓，要是發展到世紀多好，一定去租最大的廣告位每天小時不間斷直播《藍染的一生》。
「哼哼哼，不要小看了母親的怨恨。你不是要拿虛來做實驗嗎？我就要你一只大虛都找不到！咱們比比誰的動作快先找全未來的十刃。」我望著天恨恨的說。
一回到虛圈我就立刻展開行動，關閉了所有和現世有鏈接的通道。拜會了多年不相往來的拜老頭交換意見，讓他多多註意虛圈的動靜，一有死神進入馬上通報，我們一起出擊幹掉對方，把一切陰謀都扼殺在搖籃裏。
回到大虛之森我算了下，現在第零，一，二，四十刃都找到了，其余的還不知下落，要是被藍叔給忽悠去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為什麼破面們都願意追隨藍叔？還不是因為藍叔夠強大。以前我一直不敢釋放自己的全部力量，總是怕這怕那的，現在這種關頭該出手就要出手。我要讓虛圈的所有虛知道，虛子才是唯一的虛圈之王，哈哈哈哈哈哈仿佛看到未來藍叔跑進虛圈時我坐在虛夜宮寶座上牛X的翹起小指：你晚了一步——他那驚愕無比的臉，我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起來。直到三只大虛都望向我，才假裝咳嗽一聲停下來。
「史塔克，現在有屍魂界的人在窺視我們虛圈，你覺得我們該不該奮起反抗。」我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他似乎沒什麼興趣的「嗯」了一聲。不過沒關系，他除了對睡覺和看我換衣服比較有動力之外，這種表情是正常的。於是我豪邁的把手一揮：「我們立刻去找回幾只大虛來培養！到時候打群架車輪戰集體圍毆，怎麼也能把他們幹掉。」
「你想找什麼樣的虛？」史塔克懶懶的問。
回憶一下劇情，我猶豫的說：「鯊魚，羚羊，螳螂，獵豹，呃，大概還有南瓜？食人花？」
……
天知道這些破面之前是什麼形態。算了，也不是非要原劇裏面的破面，只要是很強的都有養成的價值。
「反正你覺得很強的虛都抓回來！」對，一個都不能便宜了藍叔！
史塔克拖著步子去了，我看看烏爾奇奧拉，也把他推出去：「你也去幫忙。」
他不動。
我一狠心：「要是你能抓到十只以上回來我放血給你喝！」
他瞬間飛走刮起一陣旋風。
叫我怎麼說你好呢烏爾奇奧拉……你還真實際。到底你有多想變蝙蝠俠啊？
既然大家都在幹活我也不能閑著，我跳出大虛之森就在附近找了個地方，開始重操舊業：挖坑。
抓回來的虛總要圈養起來吧，萬一沒有進化總要繼續進化吧。深坑養殖法再次重出江湖。我的心中微妙的升起合裝備的親切感。果然勞動才能創造幸福生活。
就算對方是藍染咱也不怕！離主線劇情的發生還有一段時間，藍叔貌似也沒我想象中那麼逆天。浦原那渣男還要暫時肩負起保衛崩玉的重任暫時不去動他，反正他的命長得很總有算賬的一天。
朽木白哉還沒娶緋真，露琪亞也沒出現，未來主角草莓君不知還在哪裏等著投胎。貌似一切還在掌握之中。這樣一想，頓時覺得以前想到藍叔就怕兮兮的自己真沒用。
我在行動藍叔也在行動，無限悔恨以前無聊對小黃廢話太多以致現在藍叔很了解我的樣子。唯一慶幸的是穿越和劇情內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所以藍叔改變劇情的可能性不大。大概他以為我是虛圈的大虛制造機想把我誘拐回去當打手。呸，就沖你吃掉了小黃就不可能。
說什麼「我的一部分在他那裏」就能嚇住我嗎？沒了小黃這麼多年我不也過得好好的。詛咒我退化，到時候把你吞了看誰先退化成大【吡——】。
唉，能混進屍魂界就好了。只許藍叔搞陰謀我們卻只能幹等他行動真不爽。要是我能到屍魂界去又不被發現，一定天天寫匿名信到四十六室告發他，晚上在他門上潑油漆，在他鞋子裏面放釘子，偷拍他的裸 照登小報……總之一定要把他的名聲搞臭才解恨。
就算知道這些只能想想都讓我很開心！盡情的罵我腦殘吧反正我就這麼幼稚。
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強大！為什麼我的靈壓會被發現！史塔克我突然和你心意相通，要是能去屍魂界搞臭藍叔，變成基力安都——還是算了那個太醜。
要是能像史塔克一樣自行分裂就好了，口胡自行分裂也不能降低靈力，有什麼辦法能最大程度的削弱力量又不讓我退化呢？
聽到身後傳來一片嚎叫，史塔克和烏爾奇奧拉像趕羊似的趕著十幾只奇形怪狀的大虛回來了。
對了，烏爾奇奧拉！怎麼把你給忘了！你真是猶如天使一般的存在——至少你們都有翅膀。
我也顧不上先去看看裏面有沒有熟人——有我也認不出來那些虛都長得差不多誰知道都是些啥！對著烏爾奇奧拉露出了最親切的笑容。
「西法啊，你想不想破面變帥哥？」
第四十章 不是少婦，是少女
我發誓從來沒有這麼真誠的希望烏爾奇奧拉過來放血，不是突然想改走SM路線也不是覺得血氣太旺，純粹只是想到每次被他襲擊之後都會靈力大幅度削弱。這樣一來搞點地下活動就不太容易被死神發現。
看來他對於我的提議不是很熱心，看都沒看一眼就與我擦肩而過。我先是驚訝隨後頓悟帥哥什麼的，對於一貫虛無縹緲的烏哥都是沒意義的渣。真是太庸俗了，怎麼能用這樣世俗的標準來衡量一代鐵血大虛烏爾奇奧拉！
趕緊幾步追上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意思就是說，你還想喝血進化……」
話還沒說完他扭過臉的表情立刻就讓我冷汗下來,指望面癱會出現大喜過望或感激涕零的模樣很不現實，但就是那種什麼都沒有的樣子最嚇人，他的眼神讓我想起了一句很有名的台詞。
——「你已經死了。」
跟在後面的史塔克抓住我的衣領提走，很頭痛的：「不要在他面前提這種話題。」
我安慰的摸摸他的頭，被他很不高興的躲開了，切，這人年紀越大越別扭，明明以前最喜歡被我摸頭。清清嗓子，我很認真地說：「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經歷了屍魂界半月遊，我也體會了一把本能力對於吞噬進化的瘋狂沖動。不得不感嘆烏小四真乃強虛，估計已經恨不得吱嘎吱嘎把我連皮帶骨一起吞了，還能維持一貫的面癱風度。除了幾次突然的沖動再也沒有偷襲過我——雖然我覺得更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知道我已經很小心提防，而且真打起來沒有勝算……
是想一塊巨大的肥肉整天在眼前晃來晃去還不時發出訊號說:來吃我,來吃我啊,吃掉就能變超人_烏哥居然可以穩如泰山屹立不動。您的神經一定是鋼鐵鑄就的萬裏長城！要是生在抗日戰爭年代，必是一代英烈，享受國家及津貼的那種老革命。可惜啊可惜，咋就是一只虛呢？
大虛們在破面前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理性可言，吞噬更大的李良獲得進化是生存本能。我缺少這種進化的欲望是沒有遇到比我更強的，史塔克和牙密不想吃掉我是因為他們和我有千絲萬縷的聯系，而烏爾奇奧拉這種摸不清楚底細的作弊大虛，居然能夠強行壓抑欲望，就算是迫於力量差異也夠強悍了。連我都一度被那種饑餓的沖動給弄成精分，而且那種沖動還只是基於吞噬本能，和進化什麼的一點關系都沒有。
話題扯遠了，宗旨，遇到虛子我你的命運將發生巨大的改變！與其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怕他偷襲，還不如一次性大出血完結此事。這個想法突然冒出來，我覺得很不錯。一來可以達到削弱自身靈壓的目的，而來終於能從事時刻刻的垂涎目光中解放，三來咱提前把他破了面，拿什麼誘拐他，我的藍叔？
誰說我的腦子不夠用？這個計劃不是很完美嗎？反正就放點血而已又不會死人。
在把那些抓回來的虛往坑裏丟的時候，我興致勃勃的把想法告訴了史塔克，沒想到他反對的態度非常激烈。
「說起來很容易，但您怎麼知道一定會成功？萬一只是血液根本不夠，他還要吃掉您的手、腿，和其他部分，您都給他嗎？」
很少看到史塔克這麼生氣，我還真被嚇了一跳，吶吶地說：「那也無所謂，只要給我剩下個腦袋就沒問題……」
「哼！」史塔克把我丟在原地一個響轉就不見了。
啊啊，這是怎麼回事？遲來的叛逆期？史塔克你已經離青春期很久了吧……真是一個個的都不省心,等藍叔殺過來把你們都給破了就開心了！我又沒說錯,只要腦袋還在身體就可以重生,手腳都是身外之物有什麼可惜的。
略感頭痛的去看烏爾奇奧拉，他正面無表情地站在我挖的深坑邊，把那些企圖爬出來的大虛用虛彈打回去。有時候還故意等人家爬出來飛奔一陣之後才追上去用尾巴提起來丟進大坑裏。
性格真是惡劣和那張臉完全不匹配。不過很有虛字我的風格，我欣賞你烏爾奇奧拉。
故作鎮定地走到他身邊，麻煩你不要用這種很期待的目光看我，壓力很大會緊張的！想了半天憋出一句：「剛才我沒有騙你。」說完就想給自己一巴掌，我是想要表白的高中女生嗎？
「你很討厭我。」他沈默了一陣突然這麼說。
對於一個隨時想吃掉自己的家夥相信不會有誰喜歡的起來。
「從來不單獨和我在一起。」
那是怕你趁我睡著了偷襲！沒人想睡到一半發現一半身子不見了。
然後他就不說話了。
是，我承認，相比史塔克和牙密的確一直都很很排斥你，誰叫你的不練級路太多了。那次咬斷脖子事件給我留下了很大的陰影。但現在我都主動要大放血給你，傲嬌個什麼勁啊！這種時候不配合一點會很為難的烏小四。難道還要我閉著眼睛悲壯地昂起頭說：來吧，我是自願的。你才開心麼？
我沒好氣的說：「與其被你天天窺探還不如大方一點，反正你只要進化完成就不會再有想法了吧。」
他又不說話了，和面癱說話真是累，想推測一下表情都沒辦法，更別說他的下半張臉被包得嚴嚴實實。連嘴的部分都隱藏在那塊突起的尖牙狀面具之後。耐心的等了半天他還是一直不做聲，我都差點說出不幹就算了這種話，他終於慢吞吞的開了金口。
「不光是血液，還想要更多。」
「哈？」我警惕的後退，難道和史塔克說的一樣，你連手和腳都不放過嗎？
「一直在想‘新’的事情。」他一個虛閃把整個大坑全部給埋了，停止了下面的那些鬼哭狼嚎。
「明明和我們一樣，卻不需要吞噬，不會害怕退化，做任何事都似乎有意義。我為什麼沒有那種感覺？」
首次聽到他一口氣說這麼多話而且內容還很深奧，我又不好意思說自己其實也怕退化只是比較愛面子沒有表現，只能敷衍的回答：「大概，也許，我是大虛之母？」
眼前一花他已經從幾步之外的距離閃到面前，連身上隱隱的血腥味都可以聞到。他似乎很認真，一項呈現出身綠的眼睛幾乎變成了黑色。
「不會隨時覺得很空虛，也不會覺得生醋和死亡沒有區別，更不會迷惑下一步該做什麼》」他把一只手按在我胸口的位置：「學很熱，和我不一樣，也是有心的緣故嗎？」
黑線，烏爾奇奧拉你到底有多糾結心這個問題，看你整天罰單還以為什麼都沒想，原來一直都在思考我當初忽悠你的事啊！別那麼認真好不好，我會內疚的。
察覺到我後退的動作，他的尾巴卷到我的腰上硬把我拖過去，巨大的故意扇動著吹開周圍的白沙，小小的沙子在他的靈壓激蕩下打在身上居然有微微的疼痛感。我下意識的作出發虛閃的動作，就怕他又沖動起來咬我個半死。
「一直都看著你，心到底在什麼地方？如果我吸幹你的血，撕開你的身體，破開你的大腦，是不是就能知道？要是把你全部吞噬，就能有一顆心嗎？」
餵餵餵你真天盯著我就在琢磨這些血腥的東西嗎！
「看見就會很焦躁，喝你的血只會想全部吞噬掉，害怕吃掉你還是不知道心是什麼……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
烏爾其奧拉低沈又清澈的聲音在撕裂的風中也清楚得傳入耳中。和現在亂七八糟的靈壓不一樣，他的表情顯得有迷惑又很苦惱。我本來想一道虛閃打穿他的翅膀，此刻也不知不覺的放下了手。
不止一次看見過烏爾奇奧拉全身是血回來的樣子，和他打過好幾次架弄得雙方遍體鱗傷，也明白他就是一只依靠本能生存的野獸。但是那雙綠色的眼睛此刻卻顯得和人類沒有區別，我竟然在裏面看出了幾分「單純」的味道。
我很震驚，不光是因為那個從來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面癱毫無預兆的來了一場內心剖析，更多的是他話裏的內容。那個，除開裏面那些包裏的描述，我會以為烏爾奇奧拉你是在對我表白啊啊啊啊虛子你要淡定，不要被他迷惑了，那就是一只蝙蝠而已！在文藝也是野獸！
「不肯吃掉，是不想失去嗎？」他睜大眼睛認真的問。
「你、你突然這樣問，人家很為難~~」我掰著他的尾巴躲著他湊上來的臉，吞吞吐吐地說。
……
上面那個自稱人家的白癡是誰我不認識啊啊啊啊_絕望了,我對連一只蝙蝠都可以蕩漾無比的自絕望了!和面癱外表下有一顆文藝心的烏小四一樣,在我偽蘿莉的殼子下是一顆少女心麼?
他越來越近我也只能就著被尾巴纏住的姿勢向後倒,很久都沒有感覺的老臉居然有點發燙.其實烏爾奇奧拉也是挺好的一只虛嘛,可以如此說出感性的話真叫我不好意思……啊咧,剛才還呼呼亂吹的風怎麼停了。握手會左右亂飄的目光對上他的眼睛，原本的感動立刻變成驚恐。
「烏爾奇奧拉你的眼睛發直了！」我指著他幾乎變成貓眼般的豎瞳全身的毛都炸起來。
白色的尖牙面具下的嘴張開露出裏面雪白尖利的牙齒，他一口對著我的腦袋咬下來。我順手就是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再發出虛閃打飛了他的半邊翅膀，蹬開他一溜煙跑出十幾裏才稍微安心摸著胸口大喘氣。
好羞恥，虛子你居然少女化了！對象還是那只面癱蝙蝠！以後再也不嘲笑那些和未破面的大虛這樣那樣的女主，我比他們RP一萬倍，那可是咱實質上的後代啊……於是我不僅人【吡——】還同時母【吡——】了嗎？
還是挖個坑把自己買掉算了。
第四十一章 一次性投入換取終身回報
本來只是半開玩笑性質的想出個餿主意，我也沒把它多當真。被剛才一嚇，頓時感到還非做不可。烏爾奇奧拉居然能在感性結束不到0.5秒翻臉不認人，目標更是從脖子轉移到了腦袋。我冒著冷汗摸摸頭，想起瞬間他收縮成一條直線的瞳孔，心有余悸。咬脖子還能自行修覆，咬腦袋就真的玩兒完了。
虛的本能太可怕了，保不準那一天他真的就會完全失去理性和我拼死格鬥一番。不管結果是他吃掉我還是我殺死他都不太讓人開心。如今形勢嚴峻藍叔在屍魂界虎視眈眈，我們身為虛圈僅有的四只瓦級大虛之二，不應該再這樣互相防備下去。多好的一個戰鬥力，還費了我無數鮮血養成，換誰丟了都會不高興。
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讓他破面，獲得理性擺脫本能的控制，能力還可以再上一層樓。至於怎麼破面？既然浦原的崩玉都是從我這裏得到靈感弄出來，身為原版要提升虛的力量打破轉變的界限應該也有辦法。想想每一次大失血之後烏爾奇奧拉明顯就會變得更強，最後一次連面具都變小了。大不了這次豁出去讓他喝個夠。
崩玉事件給我的教訓：事情總會往預料的最壞方向發展。我暗暗下定了決心，今天一定要把這個隨時會爆炸的問題解決掉。
回到大虛之森的入口，發現他還在那裏站著和牙密不知在說什麼。我跑過去拉住他就往大虛之森的入口跳。
「你們去幹什麼？」地面上傳來牙密的大喊。
「看著那些大虛別讓他們跑了！」我仰起頭對他吼道，烏爾奇奧拉看著我，眼睛的瞳孔還沒有完全變回來，覺得他似乎又要沖動，我急忙松開拉著他的手。
「你大概還需要多少才能自己打破面具？」先了解一下成本，要是他說你的全部這件事就免談。
他把我從頭到尾——沒錯是尾——打量了一遍，即使知道我的武力遠勝於他，這種看獵物的眼神還是讓我打了個寒顫。
「大概一半就能打破面具，變得和你一樣。」他慢吞吞的說。
你最好沒說謊，要是最後沒能成功又害我大失血，看到時候怎麼收拾你！
熟門熟路的在黑暗中找到了我們居住的洞窟，我拖著他鉆進去，果不其然史塔克又在他的老位子上睡著。我把他搖醒：「史塔克，快起來幫忙！」
他張開眼睛看見是我，有一點尷尬，我假裝沒看見，一指烏爾奇奧拉：「你看住他，要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別客氣，隨便打，別打死就行。」
史塔克看著我翻出一個杯子又找出一把刀，也許是從來沒有見過我這麼嚴肅，他有點焦急的扣住我拿刀的手：「您要做什麼？」
「一次性大投入換來終生受益。」我開玩笑似的回答，又看看不知在想什麼的烏爾奇奧拉，「餵，今天就算便宜你了，記住啊，要是成功破面了又反水，我不介意親手殺掉你。」
「這是約定？」他問。
「算是約定吧，我給你最想要的理性，你發誓永遠不背叛虛圈和我們。」我盯著他的眼睛鄭重的說。
他想了一下：「好。」
不爽，我這可是在玩命讓你進化，為毛不回答遵命虛子大人，原著裏面叫藍叔大人大人的親切得很，想來上輩子一定欠了你債要不就是弄死很多蝙蝠遭報應了。
提著刀子我猶豫了一陣，也不知道他到底需要多少血才能自行破面，還是先悠著點算了。狠下心一刀把自己的左手砍下來，丟給烏爾奇奧拉。史塔克撲過來想搶過刀子，被我躲開。
「沒事的史塔克，就是一只手而已，馬上就能長出來。」我安慰他說，心裏覺得有點好笑又有點感動，被砍掉手的人若無其事，他倒是看得臉色煞白。
「母親！」他皺起了眉毛，不讚同的看著已經把我的手吃掉一大半的烏爾奇奧拉，「這是何必，他已經是最高級的大虛，要是進化到我們都無法控制的地步……」
「放心吧史塔克，他有什麼不對的話……」突然的斷裂聲打斷了我的話，扭頭一看烏爾奇奧拉的面具上出現了幾條裂痕，有點站立不穩的半跪在地上。擡頭望向我，最後的理智也從他的眼中消失，徒留毫不掩飾的嗜血渴望。我還真怕他撲上來，一刀斬掉左腿丟過去，他幾乎是跳起來咬住一口吞掉了膝蓋以下，骨頭斷裂的聽起來聲音真有點惡心，我受不了的轉過頭——開玩笑那可是自己的一部分。
就在我轉頭的短短一瞬他已經吃掉了整條腿，面具上的裂痕更大了，幾片骨質掉在地上，史塔克擋在我面前顯得有點緊張，其實我心裏也沒底，98沒說破面到底是怎麼進化出來，漫畫沒有描寫過程，那這種情況算正常還是異常誰都不知道。
他的面具已經破開一大半但空氣中的靈壓流動突然亂了，大量異常的力量向他臉上匯集，凝結成新的骨質，而他也發出了淒厲的嚎叫，我一看大勢不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割開手腕就把血潑到他臉上，新長出的骨質面具冒出了陣陣黑煙，要不是情況很緊張真想笑，這不是道士捉妖的經典場景麼？
「喀嚓」一聲，那個面具碎成兩半掉下來。原本還在洶湧波動的靈壓瞬間靜止「小心！」史塔克撲過來把我抱走。
隨著劇烈的爆炸，我們竄出來的洞窟幾乎變成了廢墟。我和史塔克站在不遠處的一根石柱上，看著那邊的基力安嚎叫著亂擠亂跑，一時間倒有幾分世界末日的感覺。
「怎麼樣？成功了嗎？」因為只有一只手一條腿難以掌握平衡，我只能死死抱住史塔克的脖子免得掉下去被大虛們踩死。
他搖頭：「不知道，雖然我的面具也已經破開一大半，但是完全破開面具的虛是怎樣，誰也不知道。」
笨蛋，你老媽我不就是沒有面具的大虛嗎！正想開個玩笑卻發現他一臉凝重，這可是很難出現在他臉上的表情，於是我笑著說：「不高興了啊，不是我偏心，只有他才能依靠吞噬我的血肉再進化，要是你和牙密也可以的話，我不介意再砍條腿下來。」
反正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強。只要史塔克你開口，除了腦袋之外的部位隨便選。媽媽還是最愛你喲！
「不，我只是在想，他這樣……」史塔克才說到一半，那堆坍塌的石頭被大力沖開，揚起的沙塵激得人睜不開眼。我咳嗽著揮開煙塵，朦朦朧朧的看到對面有一條人影，一點靈壓都感覺不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跑過來的。
「烏爾奇奧拉？」等到煙塵散去，看清來人面容的史塔克難以置信的問。
我很理解他的心情，因為——烏小四你真的太嬌小玲瓏了！按理說身為蝙蝠的時候也不是很矮，怎麼一變人形就大幅度縮水。哈哈哈，這下你可以領會我變蘿莉的悲哀了吧。
應該說我還是很激動的，見證了歷史性的一刻！烏小四終於脫下了面具露出真面目。黑發綠眼兩條淚痕，一切都和原著一模一樣，唯一的不同在於頭上的殘留面具要大一點，包住了整個頭頂，長長的骨質耳朵也是兩個。真人版烏爾奇奧拉可比動畫裏面的看起來漂亮的多，就算帶著個牛魔王頭盔，那也是翩翩美破面一只！哦耶！雖然那個拜老頭也自行破面化成人形，但怎麼看也是烏小四比較順眼啊！淚流滿面，從此虛子我終於從日夜被偷襲的恐懼中解脫了！
他似乎還不大習慣自己的身體，疑惑的舉起雙手打量和以前不一樣的纖細手指。又摸了下露出來的臉，轉頭看看身後消失的尾巴和翅膀，試著想走一步結果差點摔一跤。
幸災樂禍的大笑起來，想當年蠍子尾巴沒有的時候我也很難保持平衡老摔跤，終於找到和我一樣笨的虛了。
因為猛的一絆，原本還留在他身上的骨質碎片紛紛落到地上，我嘴角抽搐的看著他一 絲 不 掛的走過來，顫抖著撕下自己的外袍丟過去：「不要在我面前裸 奔！」
「感覺怎麼樣？」史塔克很有興趣的問。
「不知道，很奇怪……腦子裏突然多了很多東西。」他皺著細細的眉毛有點困擾。
「還有吞噬的欲 望嗎？」
「沒有……」
「那是什麼？」史塔克指著他手裏的刀。
「似乎是從我體內脫離出來的東西。」他拿起那把刀看看。
我忍無可忍的打斷他們的學術討論：「叫你穿上衣服想害我長針眼啊！」
他困惑的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身體：「一直都是這樣。」
「但現在你是個男性，即使是偽人類也是男的！給我穿上衣服！」我捂住眼睛，蒼天，就算你是虛圈第一美破面咱也不想看你的那個！
他這才慢吞吞的撿起那件外套穿上，一看之下我又有爆血管的沖動，我的衣服都是史塔克的選擇，想也知道全部是些粉紅嫩黃小碎花的類型。穿著一件粉底小白花外袍的烏爾奇奧拉簡直讓我想自插雙目。
「很適合你啊。」史塔克目光炯炯似乎又發現了新的換裝對象。
烏爾奇奧拉面癱著伸出雙手看著自己：「真的嗎？」
「你很適合粉紅色。」史塔克真誠的說。
他歪著頭想了一會兒：「以後都這樣穿？」
不，不要啊，這樣所有的大虛都會哭，媽媽我也會哭的！史塔克你那種扭曲的審美毒害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我不想以後看見穿著小碎花和服的烏爾奇奧拉冷著臉和死神打架，那簡直是精神武器違反日內瓦公約的！
「等我的手腳長好再去給你找幾件衣服回來……」一陣虛脫倒在史塔克懷裏，我有氣無力的說。
說是一次性大投入終生回報，現在他終於不再想吃掉我，但為什麼突然覺得未來更曲折了？
真是好憂郁的虛生。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7:56
第四十二章 正義戰爭就是要不擇手段
大投入似乎投入過火，足足等了四天我的手和腳還沒長起來。所以也被迫看了四天穿粉紅小白花衣服的烏爾奇奧拉。世上最苦痛的折磨莫過於此。中間曾經爆發過一次要史塔克去找幾件男裝回來，最後他拿回來的是類似戰國武士的鎧甲。
「上次去現世看到男性都是這樣穿的……」面對我的質疑他很委屈的說。
上一次是多久啊？史塔克你是從哪個年代穿越來的，怪不得給我找的衣服全部都是些十二單類型沈得象棉被，你已經宅到沒救了。
等到我的腳已經長好只差一截手腕，終於對那個穿女裝的面癱忍受不能，強烈要求他去找一身正常的衣服換掉。他去了，回來的時候穿著全套死神裝。草木皆兵的我要不是感受到熟悉的靈壓差點以為藍叔提前打過來。
「路上遇到一個死神順手就扒掉了。」他淡定的解釋。
好吧好吧我是管不了你，就算不穿那套經典的白色制服也別叛變到屍魂界去啊！虛圈裏一個身穿黑色死神裝的牛魔王頭盔男漫步沙漠中，藍叔不小心看到會以為你是來砸他場子的！
——貌似這個效果也沒啥不好。那麼就裝作沒看見好了……雖然很想這樣說……
「但是！」我指著他拖到地面的衣服下擺，「麻煩找一個比較矮小的下手行嗎！」
169的身高真是個悲劇喲，連區區在下一個偽蘿莉看你都不需擡頭，烏小四你吃掉的營養都跑哪去了？低頭看看自己同樣悲劇的胸部，好像也沒資格說別人。都是發育不良的可憐虛。來，讓我們共同吃了這只虛互勉。
正想和烏小四培養一下階 級戰友情，牙密喜滋滋的跑進來，一臉討賞的樣子：「媽媽，我找到你說的那種虛了！」
「真的？」驚喜的坐起來。自從開始需找未來十刃每天都見到各種怪模怪樣的虛，害得我睡覺都做惡夢。結果還是一個熟人都沒看見。現在有了好消息怎能叫人不開心？
「帶進來給我看看。」差點說成「帶進來給哀家看看」，坐在重新修好的山洞裏，左邊是史塔克右邊是烏爾奇奧拉，我穿著一件惡俗的鮮綠色衣服坐在最上面手裏還拿著個發釵。突然想到了一部動畫片——《金剛葫蘆娃》……
都忘了問牙密是我說的那只虛，啊，不會是葛老六吧？波 霸赫姐也可以喲。我興奮的猜想著，沒辦法缺胳膊少腿的被迫悶在地下，還得和史塔克玩無聊的換裝遊戲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看女裝烏小四，現在哪怕是飛只蒼蠅進來我都會覺得很有趣的。
牙密提著一只半黑半白的虛往地下一丟，我頓時就對自己的烏鴉嘴絕望了。說什麼不好要說蒼蠅？這下可好，來的不是蒼蠅也差不多，反正都是昆蟲科目的種類。神呀我一定是被詛咒了，那只在地上翻滾的螳螂是毛玩意兒！我不認識這種猥 褻的生物！
心裏郁悶無比還得勉強笑著摸摸牙密的腦袋：「乖孩子，做得好。」他樂得什麼似的蹦出去了，外面又一次傳來大虛們的慘叫聲，默默為它們默哀一秒鐘。
「牙密最近變得沈穩多了。」史塔克欣慰的說。
「嗯。」
你們兩個確定不是在說相聲逗我？
「女人？切。」趴在地上的螳螂六只腳被打得只剩四只，還在不停的流著黑色的液體。縱然是面對三只遠遠高於他的大虛也沒有露出求饒之態，反倒是對著我不屑的噴了口唾液。
虛都這麼有性格嗎？還是藍叔你特別喜歡這種惡劣類型的？回想十刃裏面，好像除了史塔克比較正常之外其余的幾個都算半個精神病。下意識看看史塔克，他很認真的在比較哪根發釵比較適合我嚴肅得象在思考虛生的意義……
——對不起剛才那句話算我沒說。
頭痛的看著那只螳螂，你為什麼要瞎一只眼睛，你為什麼要長一張長條臉，你為什麼有一排齙牙？牙密你找誰不好找這家夥，就是薩爾阿波羅也比他好，至少人家還能搞科學研究。
「那個，你好像是叫伊拉諾特對吧？」痛苦的追尋著日漸淡薄的記憶，這虛的名字從來都沒記住過。
「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記錯了，其實你叫特拉諾伊對不對？」
「老 子叫諾伊特拉•吉爾加，白癡。」他鄙視的說，「最近傳說有幾只很強的虛到處抓我們這種亞丘卡斯，就是你們啊。幹什麼，想和那個白癡老頭一樣做什麼狗屁神？」
就沖你叫拜老頭白癡我就決定欣賞你！看慣了那些害怕得話都說不出的下級虛，突然見到這種毫無畏懼的眼神，感覺也挺新奇的。我笑嘻嘻的說：「當然不是，你有沒有興趣成為我們的同伴呢？」
他回以嘲諷的眼神：「同伴？我不需要同伴。」
我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做虛別這麼固執嘛，加入我們虛圈F4有什麼不好，工作穩定待遇又好，還有年假可以休喲。」
「這種連面具都沒有的白癡，少在我面前指手劃腳。」他冷笑。
哎呀，居然被鄙視沒有面具，我立刻看看烏爾奇奧拉，意思是說看你被嘲笑了。他連眉毛都沒動一下，這人破面之後性格變得更沒意思了。
「好吧，那你要怎麼才肯服從我呢？」看來得動用武力了，我活動了下脖子。
「做夢！」
終於有個沙包送上門來，好久都沒打架還真是懷念那種拳拳到肉的快感啊……剛要站起來被史塔克按住，朝著烏爾奇奧拉使個眼色，那家夥沒有表情的走過去。
「餵！你們，不要太過分！」怒了，真把我當成弱不禁風的老年婦女了啊！被壓抑了很久的沖動又突然沸騰起來，一瞬間覺得史塔克真討厭，以前我們縱橫虛圈的時候他可沒這麼龜毛。
「既然您花了這麼大代價把他成功進化，看看效果也是應該的。」他輕描淡寫的說，「還是您根本不相信他的實力？」
「這個和那個沒關系，別忘了，我可不是什麼需要保護的大小姐。」我拉著臉。
「手沒長好靈壓不到之前一半，少說大話。」烏爾奇奧拉冷冰冰的說。
啊呀，他是在關心我嗎？心中的不快頓時少了一大半，沒有白養你一場！早知道就早點砍手砍腳給你吃了。
「你只會用蠻力這裏會塌掉。」他冷靜的補充。
……你這個逆子！白眼狼！藍叔，這死孩子我不要了！快來把他弄走！我捂著胸口靠在坐墊上，氣得直哼哼。
他把那只螳螂提到地面上去調 教了，史塔克不解的說：「您想找的就是他？沒什麼特別，而且這種虛只服從強者，一旦有機會就會咬你一口。」
史塔克你果真是神棍，想到後來這螳螂不就是咬了妮露一大口嗎？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問題是虛圈又有幾個像我們這樣相處的虛？」我揉著光禿禿的手腕。「只靠我們四個想要和未來的進犯者鬥，力量還嫌不夠。況且，就算是一點點可能，我都不想留給對方。」想到青年藍染氣定神閑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狠狠的用虛彈把一只企圖鉆進來偷襲的虛打飛。
「不像您一貫的風格，以前經常教育我做有道德有理想的虛。」史塔克悶笑起來。
我理直氣壯的說：「什麼手段我都會用，再卑鄙都行，反正我們是虛嘛，況且，這是保衛家園的正義戰爭！對方也不是好人，不會有誰譴責我們。」
「可您怎麼知道未來會發生的事？」史塔克皺著眉，對於我曾經告訴過他的事情半信半疑。
「相信我，我不會害你們的。」這種太玄幻的事情沒法細說，又不能宣布我是穿來的。不過這可是真心話，決心和藍叔對上，一半是為了自己，一半也是為了不讓他們做炮灰。
「嗯，當然。」
史塔克露出了很久未見的笑容，就算現在又高大又威武偶爾還會讓我覺得很陌生，這個笑容讓我回憶起了很久之前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我和還是狼的他一起坐在沙丘後面睡覺結果被吹得滿身都是沙子的往事。
史塔克，牙密，勉強也算上烏小四，我發過誓會保護你們。現在就是履行那個誓言的時候了。我們在虛圈生活得好好的，自然有我們的世界和規則，不需要一個叫藍染的家夥來冒充神。想搞陰謀隨便他在屍魂界折騰，要炮灰掉我們沒門。
絕對不讓他的陰謀得逞！
史塔克似乎也和我想到了同樣的過去，很難得的，他把頭放到了我的腿上，曾經想過這種畫面一定很驚恐，但真做了只覺得很高興。不管怎麼樣我和史塔克永遠都是互相信賴的親人。
正當我們在一起回憶過去時，烏爾奇奧拉大概是調 教完畢回來了，看見這種狼男睡蘿莉大腿的場景，不禁一楞。史塔克有點不好意思的坐起來，我笑瞇瞇的看著他。怎麼辦，這就是傳說中的慈母心嗎？連他面無表情害羞的樣子我都覺得好可愛喲！
「原來把我叫走就為了這個。」烏爾奇奧拉用冷靜的面孔說出了很不匹配的話語。
史塔克咳嗽兩聲，把話題岔開了。
奇怪，是我的錯覺嗎？自從烏爾奇奧拉破面之後，他們兩個的氣氛就很古怪，經常趁我不註意在一起說什麼。還以為是史塔克在求證破面的感覺，看來不是在探討學術問題。
難道是史塔克因為我偏心不進化他吃醋了？我也不想啊，問題是史塔克你又不想吃掉我，只有烏小四才對我起反應。還是牙密最好，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又吃，隨便說點什麼就高興得不行。從來不糾結這些問題。還好當年我的尾巴是丟給他這種老實孩子了啊。
皺著眉頭看看史塔克又看看烏爾奇奧拉，孩子多了真是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這年頭當媽也不容易，人家都說單親家庭容易出現教育問題，果不其然。
——不過藍叔這種後爹還是請走開好了謝謝。
第四十三章 終極不是人人能做
面對史塔克和烏爾奇奧拉之間的秘密氣場，雖然疑惑得恨不能嚴刑逼供，但目前最重要的工作中心是組建勢力團結虛圈，嚴防死守杜絕一切外來邪惡勢力。你們兩個只要不在禁 忌的薔薇花園裏奔跑，媽媽也就睜一眼閉一眼假裝沒看到。畢竟大家都有個人隱私粗暴 幹涉會引起劇烈反彈，這種事情我了我了。
那只左手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長不出來，靈壓也遲遲不能恢覆正常水平。史塔克依然禁止我隨便出門，烏爾奇奧拉就是最無情的牢頭。破面之後沒有翅膀他的動作好像更靈活了，只要我的一只腳尖跨出洞口他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背後，面無表情的看到我嘴角抽搐。史塔克會在五秒之內聞風而至，痛心的眼神和面癱的無形壓力效果疊加我頓時被全面轟炸抵抗不能，乖乖的回去給牙密講述第一千零一遍《邪惡黑手——記一代誘拐宗師藍染》的故事。
不知道烏爾奇奧拉是如何說服那只六臂螳螂也許暴力的可能性占大部分。反正未來的齙牙男一臉鄙夷還是老老實實待下來沒有試圖逃走。他未破面的形象真的是太猥瑣，每次在地上爬來爬去的時候我都有沖動一掃帚拍下去。於是我們之間的對白經常大致如下：「踩到你真不好意思伊拉諾特，呵呵。」
「去死，老子叫諾伊特拉！」
諾伊特拉明顯很討厭我不管任何時候撞見必定上來諷刺幾句才舒服。語言之惡毒形容之刻薄處處都一針見血正中靶心。最開始我很窩火差點把他做成標本掛在洞口，經史塔克的耐心開導觀察發現，此螳螂很欠調 教，就是喜歡和比自己強大的對手死磕，越是把他揍得鼻青臉腫他就越是嗨皮，厭惡度和好感度同時狂飆。如果想讓他恨你，扁他；如果想讓他愛你，還是扁他。幾次挑釁後被胖揍下來，他看我的眼神已經扭曲到難以形容的詭異，什麼愛恨交織都不足以描繪那種覆雜的感覺。後來我都不願意再下手打他，被揍時那吐舌頭齜牙咧嘴的笑容實在是銷 魂得抖落一地雞皮疙瘩，效果就跟精神攻擊差不多。
這叫什麼黴運，前腳剛送走一只吸血蝙蝠，後腳馬上進來一只BT螳螂。妮露啊你在哪裏，快來上演美女與野獸的現代生死糾纏，這種貨色咱苦手應付不來。我天天望穿秋水等待救星的降臨，可惜再也沒找見上得了台面的貨色——史塔克和烏爾奇奧拉的眼光境界比較高，牙密生冷不忌，我一度懷疑他是以不似人形為標準來選擇抓捕對象。
戶口上多了一只虛，大虛之森的山崖遭了殃轟出又一個大洞。牙密個頭最大就住下面，破了面的烏小四不用再提防允許住隔壁，史塔克是永遠的看門首選當然可以住我外面。諾伊特拉同志既然有六肢，想來也不會介意爬到最高的那個洞。
分配完畢，真想在山崖上掛個牌子，上書「大虛公寓」。
虛夜宮這種勞民傷財的建築物就讓它淹沒在滾滾歷史河流中吧！聽說拜老頭在另一塊地盤弄了個沒屋頂的山寨虛夜宮自稱虛圈之王。看在他終生致力於反藍叔的事業中就暫時不去剿滅，也算是個強虛自己破了面怪不容易的。反正他也不會想看見我——當年被我壓在地上痛打的光榮事跡一定是他心中永恒的傷痕。他在地面我們在地下，真要有沖突誰會先倒黴不用說也知道。按照那種不可一世的作風，藍叔打過來他一定會奮勇沖上去。殺不掉藍叔先放點血也好，打頭陣這種事情就交給你啦拜老頭，反正你是虛圈之王能者多勞麼。我會在後方為你打氣加油的！
其實搶先找到未來十刃的想法挺不靠譜，藍叔真殺進來的話，未必就找不到其他的大虛做手下。然而只要能攪亂劇情的辦法都要試一試，我還不相信主演換人的情況下劇情還能一點不亂的走下去。回想看過那麼多的穿越小說，沒有幾篇是描寫藍叔的陰謀最後失敗掉的。弄得我也很惶恐覺得藍叔不可戰勝。但現在想想，哪個穿越的主角有我的先天優勢？有了強到逆天的武力值和劇情先知作弊，就未必不能和大BOSS一戰。藍叔再聰明也絕對不知道我開了金手指對他的打算一清二楚。
哼哼，換句話說，大魔王的HPMP遠勝於我也擋不住咱手裏有攻略會加血，關鍵時刻還可以無恥使用羅德舍夫大法。即使是LV50對上LV999的終極BOSS，只要裝備精良血瓶滿格事先看好通關秘籍知道BOSS何時會發大招，勝利也不過是個時間問題。況且我的LV起碼三位數以上職業不是英雄而是異形女王，一點不比未來魔王跌份兒。
好不容易跑出來，站在獵獵風中遠目心中充滿萬丈豪情，我還來不及抒發一下對勝利的希望，熟悉的怪叫夾帶著尖利的風聲朝腦後襲來。我的遠大宏圖就這樣煙消雲散真恨不得把那只螳螂一腳踹飛到斷界去被壓成肉餅。看在你是第一個歸順的大虛份上回回都手下留情，現在膽兒肥了嘿！一天定點三次偷襲挑戰，當做廣播體操啊！
三拳兩腳把他打翻在地，看見他全身扭動著怪笑的樣子後背一陣發麻。記得原著裏的螳螂同學雖然欠揍得很也不是這幅西索樣兒啊？抓你回來的是牙密痛扁你的是烏小四沒事就拿靈壓逼你滿地爬的是史塔克，幹嘛老和我過不去，你到底有多討厭女性？還是一定要遇到隱藏人物妮露才能開啟支線劇情：絕望戰士螳螂兄的虐戀深情？
頭痛的把已經被踩進沙子裏面的螳螂兄提出來，我的確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對方也表示歸順了，天天來玩偷襲是搞毛！別說是想和領導培養感情啊！藍叔，你是怎麼讓這幫子破壞狂服服帖帖的？要說力量的話我也不差多少可這家夥就是不怕。有一次真的煩了殺心大起扭住他的脖子想轟掉算了，結果這位笑得嘴都快裂開似的深情呼喚殺了他，最好把屍體都一起吃掉。我哆嗦著丟掉用力擦手，一連幾天都覺得心裏發毛。
「信不信我真殺掉你！」聲色俱厲的威嚇，先打一巴掌再說。
「嘻嘻嘻嘻嘻。」他笑得一直抖動。
「你也算是個很強的戰士，就甘心這樣輕易的死掉嗎伊拉諾特？」打完巴掌趕緊給個甜棗安撫一下，據說訓練猛獸都是用這種手法。烏爾奇奧拉如此兇悍不也被我征服了麼——呃，大概。
「說了一萬遍老子叫諾伊特拉！」他立刻翻臉大怒，六只腳一起揮動把地面刨出幾個坑來。
看來馴獸法無用，我憂郁的看天，為毛螳螂兄就是不聽話我到底是那一點激怒了他實在不明白呀……
俗話說長兄如父史塔克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媽媽為難的對不對。用尾巴把螳螂兄的六肢捆起來嘿喲嘿喲的往住的地方拖，要是把被揍得全身骨折的他丟在這裏會直接被其他虛吃掉屍都不用收。
走了一段真是費勁兒，用響轉倒是很快可我不想接觸他身體的任何一個部分甚至連頭都不想回。眼角瞟到那黑乎乎不停扭動的一堆寒毛直豎。他好像看出來我的厭惡，不時的發出討厭的笑聲。忍了又忍，我終於停下來：「別再試圖激怒我，不會殺掉你的。」
他爆發出一陣大笑，用慣有的腔調譏諷的說：「又是一個偉大的同情者，憐憫失敗對象的滋味很快樂吧。」
「憐憫？拜托搞錯了，我只覺得你還有用不想殺掉而已。」為了證明我的觀點，故意拖著他撞上一塊石頭，「先不去討論虛有沒有同情心的問題，我為什麼要憐憫一個恨不得咬死自己的瘋子。」
「沒錯，總有一天會殺掉你，一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更強的存在，全身的血都要沸騰了，嘻嘻嘻——」
我受不了的翻白眼：「知道你一心想找死，戰鬥狂人。」按照劇情的話他應該是和劍八那個神男決鬥而死，也算是心願得逞死得其所。
「為什麼不在戰鬥中死去，那是作為虛最有意義的死法。」他還在怪笑，聽得我心裏一陣不舒服。
「不好意思，就算是要在戰鬥中死掉，我也只會為保衛自己的生命奮戰到最後一刻，絕對不會像你那樣主動找死。」不要隨便就把其他人歸為你一類，我很熱愛生命享受生活的。
他第一次發出不是怪笑的冷哼：「這種生命有什麼好保衛的，我們這樣的生物從一開始就得不到任何救贖。」
沒有接話，因為不想和他探討這種哲學問題——X的史塔克也好烏爾奇奧拉也好現在連這只螳螂兄，一個個的都很有內涵似的天天想著些深奧的東西。我們是虛好不好，就該快快樂樂的打打架鬥鬥毆，哲學探討不會讓我們進化只會讓我們退化，看看烏小四吧挺好一破面，要不是老糾結心這個虛幻的東西，怎麼會在原劇裏被草莓君做掉？以前我也會想，現在想得越來越少。我只知道目前要做的就是努力的和他們一起活下去，推翻大魔王的邪惡計劃，永遠的活下去。我不害怕戰鬥也不害怕死亡，但主動去送死這種腦殘事情我是不會抽風的。
「有什麼可救贖，存在既是合理，我是虛我光榮！沒了我們人類的靈魂就要把屍魂界沖爆，死神也起碼要下 崗一大半。那些拉風的卍解也不會有，看，我們是有很重要意義的！特拉諾伊不要自卑嘛，要樹立遠大的理想。」最後我一本正經的總結。
他咬牙切齒：「我叫諾伊特拉！」
「這名字太覆雜記不住，決定了從今天起就叫你小諾！」我也怒了，你一大老爺們兒老是斤斤計較這種雞毛蒜皮做甚！虛子我連名字都記不起來隨便亂取一個也活得很精彩嘛！
「一定要殺了你這臭女人！」
「哈哈哈哈哈，要不就叫你吉爾，和生化危機女主同名喲！「我歡樂的用尾巴勾住他腦袋上的觸須長角提到半空中甩來甩去。螳螂兄既然落到我手裏不把剩余價值榨幹是不會放你去送死的，而且咱還指望你和妮露上演一出大戲解悶啊，我好奇你們之間有沒有一腿很久了。
等到我很高興的跑回家，立刻就被史塔克教育了一頓，還從此要烏爾奇奧拉隨時跟著我。喵喵的，到底誰是家長！這樣一來讓我身為大虛之母的威嚴何存！太失望了烏爾奇奧拉為了給你系統升級現在我都還是殘疾，就這樣回報我的犧牲嗎？史塔克真和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X情不成？好歹也算個反派BOSS為什麼除了牙密之外沒人鳥我！
藍叔，不知道您有沒有開BOSS培訓班？我想報名……
第四十四章 從今天開始蠢蠢欲動
建設工作都踏上了正軌，經過和螳螂兄的不懈博鬥多次，他終於發現想打贏是不可能的，把目標轉移到了牙密身上解放了我。松了口氣，長期做S對心理健康不好，皮鞭女王什麼的和我屬性不合。
一切都很正常，虛圈沒有發現藍叔的影子，我們這邊雖然沒有在找到未來十刃但也發掘了很多有實力的大虛，經過武力毆打他們被強迫每天定時來點名匯報，以確定虛圈有沒有產生不明原因的失蹤。手也總算是長了出來，貌似事情的發展都在預料之中，經濟穩定，大虛小虛安居樂業，前景一片光明。
但是我最近突然開始莫名憂郁，和內心糾結什麼的沒關系，只是單純因為生物的生命活動和體內各器官的機能受到內分泌的嚴重影響。對於這種生理反映，民間有很形象的叫法——思 春。
是的，我春了，但是我不會承認！
偶然間和發呆的某虛視線相對，心臟猛一抽，頓時雙耳轟鳴如雷全身血液暴動不已。經過反覆實驗求證，不是幻覺也不是吃壞肚子。難道虛圈也有所謂的春天？我覺得很不對勁，一個詞形容就是蠢蠢欲動。而且這種欲動還是朝著我最頭痛的那只虛直奔而去。奇怪了，他沒穿衣服站在我面前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怎麼現在才覺得心潮澎湃蕩漾無比？
為什麼突然發現人形沒有穿白色制服的烏爾奇奧拉長得真是驚艷。看到他潔白纖細的脖子在黑色衣領下透出大理石一樣的光澤，咱就很手癢的想上去摸一模。要是我也一直死盯著他會不會顯得很無恥？可原著裏面的烏爾奇奧拉從來都被包得嚴嚴實實什麼都看不見，好不容易能在非戰鬥爆衫狀態下看到他的肌膚，當然要多看幾眼！像葛力姆喬這種穿了上衣和沒穿一樣的暴露狂，我就不會這麼好奇了。對沒有錯就是這樣！
寒，雖說這樣安慰自己，可我的思想顯得好饑 渴……最近一靠近他就感到內心很升騰坐立不安，什麼時候又多出了花癡屬性？話說在屍魂界面對正太大白那張偽娘的小臉我也很淡定的。莫非，虛也有發 情期？已經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在下居然還有青春期？我才是真正的荷爾蒙暴走少年遇到一個偽人形雄性就再也無法壓抑了嗎？
烏哥啊烏哥，你為什麼是烏哥？其實在內心深處我有斯德哥爾摩癥候群是吧！滿地翻滾，我不是M我不是M！一定是天天和小諾搏鬥被他的BT傳染了！史塔克快去找消毒水回來我要洗澡……
無限悔恨當初給他升級破面。唯一可以用來打動他讓他離我遠點的籌碼都沒有了。他不再雙眼綠幽幽的看我，而是換成了若有所思的深沈。以前老不眨眼的盯著咱可以理解，您想變超人嘛。那現在面也破了超人也成功轉職了，您還整天眼珠子不錯一下的看我幹嘛？都是你看看看，這下看出問題來了吧活該。
要是那只蝙蝠我可以直接無視，問題是現在你是虛圈第一美破面吶。在沒有找到狂傲不羈的葛力姆喬之前，實在是沒有虛可以和你媲美。一直這樣專註的看我，我、我會把持不住的！越不想和他呆在一起，結果他就越要隨時跟著一步不離。史塔克說這樣好保護我的安全。哭了，這樣下去不安全的是他！報應，以前老是被他偷襲終於輪到我想反偷襲了啊。
自我催眠的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可眼睛老忍不住往他臉上瞟，默默流淚，我已經從怪蘿莉升級成BT歐巴桑，對不管名義上還是身體構成上都算自己後代的虛浮想聯翩……我不要這樣——對著那個面癱有想法還不如去面壁，至少墻壁不會無情的用眼神在我身上戳洞。
近距離的看他發現他的臉真小啊眼睛真大啊那下巴尖得喲，兩條墨綠色的淚痕襯得皮膚白得像雪，不知道摸起來是什麼感覺……哎呀真是冰雪的觸感冷冰冰但是好滑……
「你幹什麼。」
我猛然回過神，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他跟前手還戀戀不舍的在他臉上摩挲。
天打五雷轟也不足以形容此刻的感受！破天荒有史以來第一遭我的臉紅了！
「哈哈哈，就是想證實一下，那兩根東西是不是畫上去的，哈哈哈哈。」我慌亂的把手背在身後幹笑著，他默默的註視著沒有表情，但我就是覺得那沒有波瀾的眼睛已經洞察了一切，無情的控訴著我的無恥罪行。
只有我們兩個的洞內一時安靜到不行，殺人滅口或者含恨自盡兩種想法在大腦裏進行激烈的鬥爭。企圖犯罪未遂被抓現行，也許下一刻我的血就會從臉上噴出來也說不定。要是他問我是不是有什麼想法該怎麼回答！蒼天，賜予我力量回避這個問題吧！藍叔，求求你趕快打過來，現在我好想念你！
就在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巖壁上時，外面的劇烈轟鳴終於拯救了我，從來沒有這麼感謝過小諾和牙密的每日例行鬥毆。我裝模作樣的叫著不要打架啊急忙沖出山洞，擺脫了那兩道幾乎要讓人窒息的視線。
一拳一個把打架的兩只虛打飛，今天我可沒有心情來調節家庭紛爭：「要打出去打，不要在這兒制造垃圾！」
「哦。」
「切！」
暴力分子走了，世界恢覆了寧靜。我一口氣還沒吐完，身後有微微的風聲，烏爾奇奧拉背後靈似的跟上來。
從來沒有這樣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存在，波瀾不驚的靈壓，帶著血腥味道的氣息，還有一種說不清楚的獨特感應，他的每一次肌肉顫抖，每一次血液流淌，甚至連眨眼時睫毛刷過的聲音都能清楚的聽到。我僵硬的向一邊移動好離他遠點。這種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感受真是惡心得要命，打死也不信會突然變成饑 渴的花癡。我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今天你很奇怪。」他淡淡的說。
「沒有！」斷然否認，絕對不能讓他知道我正對著他流口水，太丟臉了！
他的視線向下移動，我跟著看下去，悲催的發現自己的手正放在他的……胸部，而且掌成爪形。
凝固了，我全身都凝固了。呆呆的保持著這種姿勢石化在風中。
他看看我的手又看看我的臉，不知道對這次胸 襲事件作何感想。會不會認為我是那種喜歡美少年養成最後達成母嫁結局的怪阿姨？會不會認為我執意要他破面就是為了對他進行騷擾？會不會大受刺激離家出走投奔藍叔成為他的左膀右臂？
「嗷嗷嗷——」在他無情的正義註視下我終於崩潰了，尖叫著往地面上跑，在入口處和史塔克撞成一團滾在地上。
「怎麼了？」他吃驚的把我從地上拉起來。
史塔克也是帥中年一只要是我突然變身獸 性大發也該先對他下手而不是那只蝙蝠啊！我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激動得語無倫次：「我，我把烏爾、奇、奇奧拉非 禮了！」
他皺眉。
我幾乎真的要創造奇跡的哭出來：「最近突然變得很奇怪，只要一看見就會想去摸他，不知不覺手就放到他身上去了……史塔克我是不是很無恥……」
他的眉頭展開，松了一大口氣的模樣：「那個啊，很正常。」
「什麼！」我差點噴出血來，「你老 娘我差點非 禮了自家孩子還很正常！你的腦子不正常了吧！」
他好笑的給我順氣：「那天就想說一打岔給忘了。您為了給他破面不惜給予了幾乎三分之一軀體，再加上之前那麼多血。他的身體裏有您的一部分，當然會在你們之間造成影響。」
這個理由太過玄幻超出了我的想象，我傻了一陣才問他：「這幾天你們討論的就是這個？」
「否則您認為他為何老是跟著您寸步不離？這種影響是相互的。」史塔克很驚訝的樣子，「他應該也有同樣的感覺。」
就沖他那張什麼都沒有的臉我能看出個毛來！
蒼天，這就是說我和烏爾奇奧拉被綁定了？這系統升級的代價也太高了點吧！移O公司捆綁話費最高也才兩年，我們這一捆綁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啊啊啊啊啊！不，我不要和那個底細不明的面癱綁定！要是他以後執意要投靠藍叔怎麼辦？換一個，換成牙密都可以——他不也吃掉了我的尾巴嗎！
史塔克完全沒有察覺我的絕望的吶喊顯得還挺高興：「以前不理解為何您願意付出這麼大代價讓他進化，不愧是母親大人。世界上沒有誰會背叛自己。」
不，史塔克，我完全不知道會有這種後果。否則寧願殺進屍魂界搶出崩玉或者直接把他丟給藍叔，經驗主義真是害死虛啊等一下，藍叔！
回想起藍叔說我的一部分在他那裏的表情，我真雙腳一軟跪在地上。如果他說的是事實，那我會不會也對著他情難自禁……這種場景太可怕了連假想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史塔克，現在可不可以讓他把我的手和腳吐出來？」我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問。
「怎麼可能，已經開始和他同化了。」史塔克瞬間粉碎了我的掙 紮。
看來只有一條路可走，吃掉他！
我摩拳擦掌殺氣騰騰想要去幹掉他，史塔克按住我的肩膀：「別擔心，這種影響只是暫時的，等到完全同化之後您就不會對他有特別的感覺了。」
「那他呢？」屍魂界的那個少女烏小四是我一生的噩夢。
「您就沒想過為什麼牙密這麼喜歡抱著您不放嗎？」史塔克嘆氣。
我再次石化。
在我反映不能的時候，烏爾奇奧拉悄無聲息的從地洞入口跳上來，直直的向我走過來。既然知道我的蠢蠢欲動完全源於身體的本能，那種驚惶也沒以前嚴重，剛舉起手臂準備給他來個虛閃，他已經來到我面前，直接抓住了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幹什麼！」努力忽視掉和他碰觸到時全身的靈力都在瘋狂的翻騰，我故作兇狠的說。
「繼續。」他淡定的回答。
我XXXXX！就直說其實很想被摸吧你個悶騷！媽媽不記得教出過這種不純潔的孩子！我求救的看向史塔克。
「聽說那邊出現了一只很厲害的大虛，和您的描述很像，我去看看。」
驚恐的望著史塔克消失掉——別把我單獨留下，我怕，要是烏爾奇奧拉又少女怎麼辦！
「走。」烏爾奇奧拉言簡意賅拉起我就往大虛之森裏面跳。
「等一下等一下，你要冷靜！這種現象只是暫時的，不要一時沖動——」我用力甩開他。倒不是怕他想做什麼，我是怕自己忍不住想把他給什麼了！等到這種莫名的沖動過去我會不會羞憤而死？
「媽——媽——」那邊牙密終於和小諾完成了今天的毆打過程，興沖沖的跑過來想像以往一樣把我壓成肉餅。
「嗖——」一道虛閃從他耳邊劃過。
烏爾奇奧拉保持著一貫的面癱，放下舉起的手，冷冷的望向我。意思很明顯，如果不和他一起走，他不介意和我打一架來解決這個問題。
到底要傲嬌到什麼程度才算完啊烏爾奇奧拉西法，除了武力威脅就不能換個其他方法嗎？我才不屑的哼了一聲，牙密已經嚎叫著撲上去，戰鬥狂人螳螂兄也立馬熱血沸騰的一起加入混戰。
「找死！」
「哼，垃圾。」
「嘻嘻嘻嘻——」
木然的看著打得翻天覆地的三只虛，哦，傑克，我突然好累，還是回去洗洗早點睡了吧。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7:56
第四十五章 組隊工作進行中
很早以前就說過，企圖改變劇情的人不會有好下場。那麼企圖改變劇情的虛也會遭報應。
想我一代虛母不死女王，當年明明給自己定下的虛生目標是不問外事只看熱鬧，管他屍魂界和虛圈打成什麼樣，反正戰火不燒及自己就好。結果一時手賤撿了只大虛回來養著，看著他有忠犬傾向心想多個寵物也不錯，養就養著唄。事實證明我的眼睛是長來裝飾用，忠犬雖然很可愛白色面具下卻是一顆黑透了的心靈。自他四腳著地進化為直立行走之後我就逐漸失去了發言權——回想一下當年我懷疑是不是被他給騙了？
算了，至少他是很好的從來沒害過我，腹黑一點霸 權一點啰嗦一點咱都忍耐下來。一家人嘛，應該互相包容，沒有了他我現在還真是不習慣。就沖我這智力史塔克那顆不愛運轉但明顯聰明得多的大腦就很有存在必要，將來還指望著他擔任反藍聯軍的總參謀呢。
但是，我完全沒有想到史塔克同時還擔任著攪亂劇情上帝之手的角色！
烏爾奇奧拉，他騙回來的；牙密，他誘拐回來的，螳螂兄，牙密弄回來的。在這一連串事件中我幹什麼了？我毛都沒幹！天天被烏爾奇奧拉咬被牙密擠和螳螂兄互毆。居然還冤枉我想開後宮，他X的天下後宮都這樣皇帝早就全部自殺去了。
我也認命了，現在大家都在一條船上半路想下去顯然太晚，隨便史塔克你折騰，為兒子收拾殘局就是媽媽的責任——雖然貌似他幫我收拾得多一點……哎呀一家人就別計較這麼多傷感情。可史塔克你真的太壞了！知道媽媽心裏最大的隱痛還故意弄這麼一只虛回來，是想報覆當年我天天逼你吃虛嗎？
「蒂雅•赫麗貝爾，初次見面。你的事情聽史塔克說過了。」
冷淡的金發褐膚姐姐站在史塔克身邊向我打招呼。
有沖動捂臉大哭，這就是你說的「很厲害的大虛」？沒錯啦能和小白同學打得天翻地覆赫麗貝爾的確很彪悍，不過從我的角度來看，那兩顆媲美哈密瓜沒有內衣都不下垂的胸部才是最厲害的！
「喲，你好。」我幹巴巴的說。
保持著人形的赫麗貝爾和破面後差別也不大，就是那張鯊魚面具上白森森的牙讓我吞了下口水，暗自揣測她的胃口一定很好。沒有原著裏那麼光滑，她的身體上還是包著大量的骨質還生著不少小尖刺——太過分了明明其他地方都包得很嚴實為什麼胸部就只有小到可憐的兩片！這和網絡遊戲裏面女戰士的高 叉露 背戰甲有毛區別啊餵！
下意識的看看大胸愛好者西法同志——自從我們被綁定之後他就經常和牙密進行無意義毆打，為了能夠更快更短的阻止他們，我已經放棄叫那個長名字一律改稱西法。此刻他依然面癱目不斜視，但別以為這樣就能騙過正義的雙眼，我已經徹底看清你面癱下奔放的心靈了！反正我就是平胸沒有料真是對不起啊，沒胸部虛子我也拉扯了三兄弟長大還把你哺育成為一代美破面，靠，要是敢多看那兩顆哈密瓜一眼老 娘就要執行家法打爆你的頭。
……
剛才那些話皆為抽風版虛子所說，那人是誰我不認識……這該死的綁定影響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喲。再發展下去我會不會屠殺掉虛圈所有的雌性大虛啊真是絕望。
「你……」低沈磁性的女聲把我從內心世界中驚醒，一擡頭看見那兩顆哈密瓜近在眼前，果然雄偉可以夾進我整個腦袋。警告你西法同志不要試圖在那裏尋找我沒有的母性關懷不然就殺掉你——咿咿咿咿莫名其妙的想法都給我退散退散！
赫麗貝爾向我伸出一只手，我緊張的提升了靈壓準備迎接她的挑戰。就算靈力沒有達到歷史最高水準要獲得她的承認咱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唯一的優點只剩下武力奇高了——原來我也就和牙密一個水平，啊咧突然感到莫名的悲哀起來。
帶著尖銳指甲的細長手指緩緩向我落下，揣測著她大概會發起怎樣的攻擊我做了幾十種反擊的預備，史塔克放心吧媽媽不會讓你丟臉的！
沒有虛閃也沒有卷起勁風，她的手輕輕落在我的頭頂，莫非想和我比拼內力？我暗暗吸了一口氣準備用王霸之力將她徹底征服「……真可愛~~」赫麗貝爾慈愛的摩挲著我的腦袋，音調還有點上飄。
我自己被提到一半的王霸之力震得虎軀一抖差點吐血。
「和我說得一樣吧。」史塔克很鎮定的插話，但我還是聽出了那平靜語氣下的一絲炫耀。有毛好自豪你腦子真的壞掉了！你到底在外面和人家都說了些什麼我有很不好的預感啊啊啊！
赫麗貝爾的眼中閃爍著一種我很熟悉的光芒，另一只手也摸到我臉上：「第一次看見沒有面具還這麼嬌小的虛，抱一下行嗎？」
那種口氣和史塔克要我玩換裝遊戲時一模一樣啊媽媽！史塔克你告訴我，其實不是寂寞了想找一個蘿莉控的同伴吧餵！我目光炯炯的望過去，他裝作看牙密和螳螂兄毆打移開了視線。
史塔克！我真的相信你！你看著我啊！
赫麗貝爾真的已經把我抱起來，她長得真高頓時我的雙腳就離開了地面。這種親切友好的表示我也不好意思給她一下，只能僵硬的看著她似乎想來個舉高高。赫姐您是一代禦姐蘿莉控蘿卜控什麼的會把您的形象全部破滅掉，史塔克已經歪掉咱不抱希望，您現在回頭還來得及腰上突然一緊我被一股大力斜著卷飛掉在另一只虛懷裏。熟悉的冰冷氣息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別碰。」烏爾奇奧拉把我夾在胳膊裏冷淡的說。
……好吧我原諒你西法，看來你也挺不容易，綁定服務這種東西完全就是渣，崩了你也害了我。
「哦，原來是你，烏爾奇奧拉.西法。」赫麗貝爾長滿獠牙的下半張臉微微一動，「看來終於脫掉面具了啊。」
立刻怒視那只有爬墻嫌疑的死面癱，說，你和哈密瓜是什麼關系，以前有沒有一起看過月亮談過理想趁著沒虛摟摟抱抱！在綁定沒有解除之前媽媽不允許你們搞不純潔的異性 交往！
他無動於衷的把我扛到肩膀上：「那不關你的事，女人。」
我一邊莫名其妙的妒火狂燒一邊又好感動，名台詞啊，西法哥終於說出名台詞了。女人這兩個字果然還是要西法哥說出來才有味道呀~~~
「哼，你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赫麗貝爾瀟灑一轉身，金色長發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反正很無聊，我答應你的建議，史塔克。」
搞錯了我才是BOSS！史塔克只是首席CEO！怎麼每一個新來的隊友都無視我以貌取虛是不對的！我就這麼沒有反派的威嚴？恨你西法哥，都是你那段錄像的錯……
我費力的從西法同志的身上爬下來，赫麗貝爾向我這邊投來一束意味深長的目光：「你叫虛子？和本人一樣可愛的名字。」
情不自禁的打個寒顫，赫姐，莫非您不但控蘿莉還有百合嫌疑？回憶一下原著裏她那三個從屬官，似乎都是嬌小美女……不，肯定是我想得太多了！怎麼能惡意敗壞冰山禦姐的光輝形象，就算嫉妒那一對哈密瓜也不行。咱是有道德有理想的虛母，和後輩斤斤計較是不對的。
忽視掉赫姐的鯊魚面具只看上半截，真是個美人。尤其是掩映在濃密金色睫毛下的碧綠眼睛，清澈得像湖水一樣，和某只眼大無神的面癱完全不一樣。不可否認我還是很好奇的，看她對我似乎也有好感，就想過去仔細看看。腳剛剛一動，身後的西法同志就死死按住我的肩膀不放。
「過去就殺了你。」他在我耳邊低聲說。
……
我錯了，真的錯了。我不該撿史塔克回來，也不該給這只渣虛破面。他現在底氣硬了脾氣也大了，居然不再威脅吃掉我直接改成殺掉。喵喵的，虛子不發威真當我是蘿莉！
一掌打掉他的手回憶升天時的藍叔，我露出最邪惡的笑容：「在和誰說話啊烏爾奇奧拉，別忘了是誰讓你摘掉了面具，我可以成就你也就能毀掉你——啊啊啊！」
他把我抗起來作勢就要往外走，那什麼西法，您現在的身高幹這種事情難度比較大會把我摔下去的！作為前人類生活多年的可悲反映讓我一時間忘記完全可以把他直接打飛，以頭朝下的姿勢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哎呀好細的腰，頓時找回失落身體的滿足感使我忘記了憤怒，還挺陶醉的摸起來，直到被洞外冷風一吹才清醒。
悲憤交加的掙開他，我沖向還在外面鬥毆的牙密和螳螂兄。不要攔我，就讓我在肉搏中發泄自己的羞愧和郁悶吧！
牙密一拳向我打過來，嘴巴咧開得老大：「要和我們玩嗎？」
「嘻嘻嘻嘻，我看到了，原來你想和烏爾奇奧拉——」螳螂兄吐著舌頭笑得好不猥 褻。
踹上他的腰將其打至浮空，在他還沒有落地的瞬間再補上一窩心腿，看他在地上劃出長長的一道深溝，心裏才好受點。NN的因為強大無恥的綁定作祟沒辦法對自己的三分之一身體下狠手。不過要幹掉你這種八卦螳螂我可不會心軟。
熟門熟路的跳上牙密的肩膀：「走，我們出去轉一圈。」
「好！」他高興的說，想了下又補充一句，「最近總和烏爾在一起，我以為媽媽不喜歡我了。」
安慰的摸摸他的頭，話說這孩子不能再暴食下去了，一個頭比我整個人都大：「沒有，你想太多了。今天想玩什麼我都陪你。」
史塔克追出來似乎想說什麼，被我狠狠一瞪堵回去閉嘴了。很好，關鍵時刻還是聽話的。牙密正要開始他的一路狂飆我突然想某事，看了看沈默不語的西法同志又看了看閉目養神的赫姐，氣沈丹田大喝一聲。
「西法馬上乖乖回去要是敢偷哈密瓜吃看我怎麼收拾你！」
啊啊，本來不是想說這個啊……我恨移O，我恨綁定！但現在我最恨的還是哈密瓜！
第四十六章 這是一個人的戰爭
熱烈歡迎大虛公寓入住新成員！住房安排上赫麗貝爾淡定而堅持的選擇了和西法同志為鄰。我又很不厚道的開始飈靈壓，直到牙密表示受不了才悻悻作罷。
懷疑他們倆之前有過一腿的想法，在她非常喜歡把我抱來抱去的現實前不堪一擊。烏爾奇奧拉似乎很不待見她，從來都沒有過好臉色。赫麗貝爾倒經常和史塔克一起強迫我玩換裝遊戲——史塔克你果然是和她臭味相投！不過赫姐雖然性子冰山了點，人還真是不錯，簡直都有點寵溺的傾向。虛子我那顆被雄性間無聊鬥毆感染的心靈總算受到了來自雌性的溫柔滋潤。大虛公寓嚴重陰陽失調的狀況也得到了有效緩解。
她最愛幹的事情就是給我的頭發編小辮子，以及在我的臉上摸來摸去——就姑且理解為她在表達對沒有面具的期待。不過幹這種事情的時候帶點表情行不？您邊陶醉的摸著邊沒有起伏的說什麼真可愛我會以為您在腦補，壓力很大。
有了同好的史塔克精神大振，趕鴨子一樣找回很多大虛。要是每一個都收下很快這裏就得改名叫大虛小區。被家裏三只戰鬥欲 望空前高漲的虛弄得頭痛，我也沒精神去面試筆試，與其漫無目的的培養不如有的放矢，至少原著裏面交代了背景的破面也算知根知底，不怕隱藏了什麼能力突然反咬一口。把這個想法和史塔克說了一下，他也覺得有道理。於是螳螂兄和牙密可高興壞了，一個不停鬥毆一個不停吞噬。只要停止和西法同志的大混戰，隨便你們玩我懶得去管。
時間雖然在慢慢過去，最後這裏還是只有我們六只虛。無所謂，我對收集完所有破面的事情也不很執著。反正只要最後打亂藍叔的陣容就滿足了。
史塔克在睡覺，赫麗貝爾半閉著眼睛靠墻坐著，諾伊特拉難得的停止了鬥毆認真的擦自己的爪子，西法同志照例在洞口發呆，牙密不知道跑哪兒去吃虛了。我打著呵欠看著他們，想起茫茫天地間只有自己一個人的過去，遙遠得都快忘記那是什麼感覺。
我們算什麼？家人？同伴？管他的，可以一直這樣下去貌似也不壞啊。
就在冒出這種想法的時候，遠處傳來了巨大的靈壓震蕩，地面也跟著抖動起來。所有虛都警覺的站起來也包括我。這種熟悉的震蕩，沒有錯，又是那個可以連接屍魂界的時空裂縫打開了。而且，像是被什麼東西猛的戳中，激烈流動的各種靈壓裏，我分明可以感受到那細小卻尖銳的刺痛，就像有人在告訴我，他來了。
日子過得太順幾乎把藍叔都忘了，看來他真是不甘寂寞找準機會就要出場。咬牙切齒的從地下竄出憋著氣朝那邊跑去。正在發愁沒辦法去屍魂界就自己送上門來，今天一定要讓你有來無回。
耳邊的風呼呼的刮過，前進的速度太快連四周的景物都變成了一條條直線。隱約能感到身後有幾個熟悉的靈壓跟上來，我心裏隱隱有點溫暖，但這種感覺在看到牙密全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以及旁邊的那個死神時，立即轉化為暴怒。
虛圈對時間的流逝沒有準確概念，不過藍叔的臉貌似成熟了點，不再是那副純良青年的模樣。看著他那副老好人的笑容氣就不打一處來。縱身跳到昏迷的牙密身邊，我大概檢查了下傷勢，雖然很重還好不至於喪命，大大送了口氣。
好樣的藍叔，這個傷我會馬上加倍返還給你。
「很久不見，你還好嗎。」他笑得非常善良，要不是手裏的斬魄刀還在滴滴答答的向下流血，沒準還會以為他是來觀光散步。
「很不好，殺掉你也許會好點。」我舉起手毫不猶豫的向他發出一道虛閃，耀眼的黑光閃過他原來站著的地方，出現一個大坑。察覺到有風拂過腦後，我立刻轉身反手向後一抓，還是落了空，馬上腳尖輕點迅速向後退開。
他出現在我剛才的位置，一臉不解的看著我，雪亮的刀尖指著昏迷中的牙密：「你在為了這種低 賤的生物憤怒？」
「那是我的同伴，拿開你的刀。」我一字一頓的說，體內的靈力像是旋渦似的瘋狂旋轉，肉眼能看見的黑色靈絡呈現出巨大的環形把我和他包在當中。空氣都在這種巨大的壓力下變得稀薄讓我覺得窒息。
他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像是遇到了不講理的小孩：「世界上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同伴，為什麼就是不相信——」
我已經騰空而起朝他掠去，帶起的破空之聲尖利得像是有誰在淒厲的嚎叫。他微微一晃消失不見，但我的指甲還是碰到了他的臉勾起一串血珠。
「我說了，拿開你的刀！」
再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展開最快的速度施展拳腳朝能碰到的任何一個地方狠狠打上去。但他的身體裏好像有什麼不明的力量在妨礙我，每次快打到他的時候就會被無形的阻礙滑開，簡直就像他被籠罩在一層防護網之下。
我越發的焦躁，靈壓咆哮著如同潮水鋪天蓋地，把黑色的天空都遮住了一大片。虛閃像放煙花般連成一片朝他打過去，因為移動的速度太快，空氣中出現了殘影連自己都感到有點眼花。就是這樣他的臉上居然還帶著從容的微笑。
一手格開我迎面一腳，他輕輕的說：「沒用的，因為我就是你——」
「閉嘴！」瘋狂的進攻對靈力消耗巨大，我開始微微喘氣，他的靈壓不見得比我強多少卻在不停的幹擾我，甚至有錯覺隨時會被他吸過去。看到那幾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遠方，心裏更是煩躁不安。
他也看見了過來的幾只虛，皺起眉頭：「礙事。」
察覺到他拿著刀的手一動，我馬上對準一個虛彈丟過去同時大喊：「別過來！他的刀會催眠！」
好吧，既然口口聲聲說我和你有剪不斷的孽緣，這一次的戰鬥，就讓我一個人完成！那是我和這個男人單獨的戰爭！
「碎裂吧，鏡花水月。」
隨著輕微「叮」的一聲，周圍的靈壓變了，帶著一股寒冷刺骨的味道。生怕史塔克他們看到他的始解，我用力把腿在沙地上一劃激起半天高的沙子，空中後轉撞進他的懷裏，巨大的沖擊讓我們一起飛了出去，一路上撞碎無數沙柱。
因為害怕自己也被催眠我緊緊閉上眼睛不敢睜開，只能靠感覺來捕捉到他的行蹤。右臉微微一涼我立刻把手向前一擋，正好抓住刺過來的刀尖。他身上和我幾乎同出一源的靈力瞬間割開我堅硬的鋼皮，我伸出另一只手想再來個虛閃被扣住了手腕。他的膝蓋猛力壓在我的腹部，我們就這樣從半空中墜落。肩膀一陣劇痛，他一刀刺穿我的右肩把我釘在了沙地上。不過我也借著收縮肌肉緊緊鉗住了刀鋒讓他無法馬上拔 出來，盤在腰上的尾巴閃電般刺出，他放開刀向右邊跳開，但我還是用尾上的尖刺在他腰上劃開一道口，滾燙的液體頓時灑了我一臉。
握住刀把把它拔 出來，刀鋒在骨頭上擦過的聲音叫人聽了牙酸。我慢慢爬起來一腳踩在刀上：「怎麼樣，藍染，你還要繼續和我打嗎？」
他發出一陣低笑：「不用閉上眼睛，我的催眠對你無效。」
想騙我上當？誰會這麼傻！肩上的傷口沒有像往常那樣快速愈合，痛得我的臉都皺起來。不過從對面有點沈重的呼吸推斷，他也傷得不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讓人不快的血腥味。突然，我聞出臉上血的味道太熟悉了，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並且，明顯我的靈力在不受控制的從體內溢出，慢慢向他的方向匯集。
這是怎麼回事？大驚之下忘記了提防張開雙眼，眼前的一幕頓時讓我明白了為什麼藍染的靈力和我的如此相似。雖然他還是氣定神閑的站著，但在他右臉最下方，那一小塊不斷擴大白色的骨質不是虛化的面具是什麼？
我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如此，你開始虛化了！」
他不以為然的撫上臉頰：「要得到力量當然得付出代價。」
「那你找到我又能怎麼樣？我可不能讓你停止虛化。」我幸災樂禍的說。
「你忘了，我的身體裏有一部分屬於你，只要願意給予我力量，別說是停止虛化，得到超越神的力量也不是夢想。」他微笑著回答。
「哼，我可沒有義務幫你。」既然我的靈力對他攻擊打個對折，他的催眠估計也是一樣。我按住還在流血的傷口就想上去給他最後一擊。
「最近你的身體不對勁吧。」他慢條斯理的說。
我停下腳步。
「受了傷遲遲好不了，靈壓也不穩定。甚至有時還不能控制自己的本能……」他拂開有點長的劉海，眼睛裏瞬間閃過的光芒讓我聯想到了毒蛇，冰冷刺骨，充滿惡意。這時的藍染看起來一點也不善良了，即使他的嘴角還帶著微笑。
「……你在退化，就像我在虛化。我說過，我們就是正反的兩面，誰也離不開誰。其實，變成現在這樣也不是我開始想要的，你也一樣吧？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不能作為同伴好好相處？不會傷害到誰，我們只是在相互拯救而已。」
他的聲音很溫柔，加上那副文雅青年的模樣，也許這就是他作為死神時佩戴的假面具。如果沒有看到他剛才的眼神，我幾乎都要相信他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口口聲聲說沒有你我就會退化，那好，你證明給我看啊。」我昂起頭不屑的說，虛子我可不是稚森那個被你忽悠傻了的蘿莉。和藍染BOSS您相互拯救？那基本上可以提前訂棺材了。
他笑得更溫柔，X的，忽略他是藍染的現實挺有忽悠文藝少女的本錢。20出頭的藍染長得還真不賴——但這不代表我允許你突然瞬步過來抓住我的頭！
「你——」才一張嘴他就堵上來，洶湧沖擊過來的靈壓讓大腦空白了幾秒。回過神我幾乎氣得爆炸也不管肩膀的傷口還被他捏著，一腳揣在他腰上。他噴出一口血咳嗽著向後退開。白癡啊！差點就能讓他變藍公公！我該踢他下面的！捶胸頓足！
「咳，咳，你下手真狠……」他擦去嘴角的血，臉上那塊白色骨質松脫掉下來。
和上次在屍魂界被他那個啥了一樣，我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肩膀上的傷也立刻開始長攏——難道藍染就是我的充電器？我非得定時和他那個什麼才能防止退化？啊呸！這裏是死神不是一吻定情！即使是交換力量也不用嘴對嘴吧藍染你個不要臉的怪叔叔！
地面又開始顫抖，黑色裂縫慢慢在他身後張開，他的身影慢慢在黑暗中隱去。我連著丟了幾個虛彈進去也沒能打到他。
「好好想想吧，我在屍魂界等你——」在裂縫合上之前，他把一塊令牌似的東西丟出來。
周圍的景物慢慢淡化變成不一樣的場景，我看見了史塔克他們在四周尋找我，頓時氣得要死——搞半天還是中招了！該死的鏡花水月，有機會一定要把它給折斷丟茅坑！
「沒事吧？」史塔克第一個看見我立刻撲上來。
我疲倦的擺擺手：「我沒事，牙密怎麼樣？」
「他沒事，就是肚子被劃開，真沒用。」螳螂兄鄙夷的說。
我走到他身邊，他已經醒了，正在大呼小叫的發火，看見我立刻壓上來企圖把大頭塞到我懷裏：「媽媽！我要去宰了那家夥！」
「我已經教訓他，腰上開的口是你兩倍。」我拍著他的腦袋說，隨即想起被怪叔叔吃了豆腐還被他大搖大擺的跑了，不禁一陣窩火。
「你的嘴——」烏爾奇奧拉看著我的嘴角，目光如炬。
伸手一摸，他X的好深一個牙印！該死的藍染，把我的嘴咬破了！這是什麼BOSS啊！沒聽說BOSS會調 戲大虛蘿莉！別是個冒牌的藍染吧！我氣得把牙咬得吱吱作響。一眼看見地上那塊牌子立刻撿起來放進懷裏。
「母親？他對你做什麼了？」史塔克陰森森的問。
「無恥的死神……」赫莉貝爾全身冒出了青色的靈絡，一把抓過我用力給我擦嘴。
「垃圾。」西法同志剛剛似乎是冷笑了一聲？
「下次打架記得叫上我。」螳螂兄迫於形式勉強表達了下慰問之意。
估計只有牙密單純以為我被欺負了，揮舞著拳頭怒吼：「媽媽，我會把那個混蛋打成肉醬給你出氣！」
我惡狠狠的說：「不用了！這場架，一定要我自己來打！」
於是正義戰爭的目標又多了一條：對膽敢非 禮大虛之母的怪叔叔實行天誅！
藍染惣右介，你就洗幹凈脖子等著吧！
第四十七章 失敗的XX教學
我決定從此之後不再尊稱他為藍叔，這種長他人志氣的行為要不得，勉強稱之為「藍某」好了。要從精神和氣勢上徹底的藐視他。真正論起輩分，他該叫我一聲「虛娘」才是。
藍某自稱吃掉了我身體的一部分，我其實不相信。即使是只接受了少許血肉的史塔克，他有大的情緒波動我都可以有所感應。牙密思想比較單純很少想太覆雜的東西，不過他肚子餓的時候我也會跟著一陣發慌。如果藍某真把可憐的小黃給吞掉了，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他肯定是用了別的方法從小黃那裏得到了虛化的力量，也許就是這個原因導致我出現了退化。試想藍某沒出現之前我一直都好好的，他一出來我就開始這不對那不對，絕對中間有什麼問題。
那究竟是啥問題，對不起，藍某不說這世上沒人知道，他也擺明了用這一點來要挾我。明知前面是陷阱還非得去跳的感覺真不爽。說來說去都是小黃你的錯，玩什麼不好要玩離家出走。弄到自己生死未卜還連累媽媽被怪叔叔盯上。你到底和藍某之間發生了怎樣不得不說的神秘故事？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托個夢來解釋下故事背景和勝利條件也好嘛——這種沒頭沒腦觸發的隱藏任務讓我很迷惑啊餵！
總結目前的情況如下：
主線任務：
1、打倒BOSS，保衛虛圈。（勝利結局必要條件）
2、尋找失蹤的小黃，確保自己不退化。（隱藏，完美結局必要條件一）
3、努力保證隊友不陣亡。（不影響勝利結局，完美結局必要條件二）
支線任務：
1、得到崩玉。
2、盡量收集代號十刃的NPC。
3、讓屍魂界的那幫子死神別來虛圈溜達！
坐在高高的山崖上面，虛圈永恒的黑夜顯得很淒涼，我覺得自己也很淒涼——完全被家裏那幾只大虛當成珍惜保護動物了啊。不說史塔克是如何的怒氣沖天，牙密天天咆哮著要去屍魂界大屠殺，光赫姐那種愛憐同情的目光就足夠讓我崩潰。唯一沒有把我看成慘遭毒手小蘿莉的只有諾伊特拉，就為這個我突然發現螳螂其實也很可愛。
各位，你們的關愛我很感動也很高興。但對於一個活了很久所有大虛名義上的創造者來說，這樣會讓我很憂郁——XX的我看起來就這麼廢柴嗎？沒有虛看到我勇鬥藍某大戰三百回合還打到他吐血麼？這種光榮事跡拿出去說說都會有人膜拜咱的！再次重申咱是堅強偉大的一代虛母，不是嬌滴滴軟綿綿的小蘿莉！想要保護隊友卻被隊友無視的感覺真的好失落好失落……
體內的靈力突然一陣躁動，我嘆了口氣，自從上次被藍某闖入虛圈以來，史塔克的心情一直就很不好，連帶著我也受到影響。雖說我們之間偶爾能相互感應，可是之前這種情況少之又少，感受得最多的還是牙密永遠的饑餓，那種時候我的靈壓總是顯得殺氣騰騰。
真奇怪，既然接受我血肉而進化的虛可以和我在靈壓上相互影響，連藍某這種半虛化的死神都不例外。那吃得最多的西法同志怎麼從來沒有半點反應？想到這裏我忍不住看了下坐在旁邊的烏爾奇奧拉。綁定的效果還沒有完全消失，不管我願不願意，老是會往他那邊湊，幸好不再動不動就想撲到他身上。就因為他總跟在身邊，家裏的那群虛才願意放我單獨出來遛彎。那種全陣容出行的情景我實在是不想再來一次，巨大的靈壓驚得方圓五百裏之內都沒有半個虛影——各位，擾民是不對的，我們要營建文明虛圈！
一陣風吹過，我又感受到他身上的靈壓和味道，忍耐了半天終究還是伸出手去拉住了一縷飛舞的黑發。他保持著原有的姿勢連眼皮都沒眨，我也就繼續把他的頭發在手指上繞來繞去。他的頭發很軟也很順，我黑線想起他好像從來沒洗過頭。順著他的後腦勺摸上去，手指碰到了那個白色的骨質頭盔，一時玩心大起在上面敲了兩下。他終於轉過頭來，一把扣住了我的手。
「哈哈，開個玩笑，別生氣。」被看得心發毛，知道他不會再渴求我的血，但以前的咬脖子事件影響太深，我下意識的向後縮了一下擺出防禦的姿勢。
他沒放手反而湊上來，雪白的臉在月光下面閃耀出大理石一樣的光澤。很少看到烏爾奇奧拉殺戮，但他的身上永遠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現在的距離下這種味道更是明顯。我不自在的幹咳一聲：「幹什麼？」
「你沒有面具。」他突然說。
「廢話，你今天才發現啊。」
還以為他有什麼驚人的宣言呢，我輕輕松了口氣。好像除了打架和被偷襲，我還沒有和他靠得這麼近過，就連前一陣腦子抽風了都沒有這樣幾乎貼在一起。虛都是沒有溫度的，他的身體即使隔著衣服也能感到沒有溫度的冰冷。
「你身上很熱。」他繼續面無表情的發表感想。
「嫉妒了？」我向天翻了個白眼，西法同志，要是你又想和我探討關於心的哲學問題，對不起現在沒心情。好歹認識了很久又費大功夫養成，也經常把他和史塔克一樣當自家人看待，但這種面癱且內心糾結的虛咱實在是苦手沒興趣探求個究竟，只求能和平相處就滿足了。眼看著都要被他壓到地上，我反手搭上他的肩膀想把他推開，沒推動，於是再用力，還是沒推動。
大概又是捆綁惹的禍，西法同志你要淡定。我有點好笑的看著他的臉越來越近，心想莫非他還要來個親密接觸甜蜜一吻不成？
他停下了，疑惑的註視著我：「吻？」
呆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嘴張成了一個「0」形。剛才沒有說出聲來吧？他怎麼知道我的想法？
靠得太近，從他墨綠色的眼睛裏可以看到自己，冷冷的呼吸吹拂到臉上。驚訝過頭我的聲音都變調了：「你能感應到我在想什麼？」
「偶爾，如果距離很近的話。」他很坦然的承認了。
我幾乎要跳起來：「什麼時候開始的！」
「沒有面具之後。」
居然還弄出讀心術這種逆天技能了！意思就是說我在抽風下的各種遐想和腦補，搞不好全部都被他知道了？史塔克說同化影響是雙向的，那我怎麼沒有感受過他的思想——X的其實他整天除了發呆什麼都沒想吧！
「吻是什麼？」烏爾奇奧拉再次發揮了十萬個為什麼的探索精神，欲哭無淚，你的精神用在哪兒不好偏要用來幹這種事。不想回答但大腦裏還是無法控制的想到了被藍某【吡——】的畫面。覺得這樣下去好像會進入很詭異的發展，我腿一擡就想把他踢開，結果還沒動他就死死按住了——娘呀連我想要攻擊的念頭他也能感知到嗎！再次發起進攻因為同化作用效果甚微，又不想真打一架把史塔克他們都引來。糾纏了一陣，不用靈力實在是比不過破面的怪力，我終於被按住兩只手推翻在地。還沒弄清楚狀況他就把頭壓下來，冷得象冰的嘴唇讓我打了個寒顫。
我惱怒的掙出一只手抓住他的頭發拉開距離：「這種事情不能隨便做！」
「你和那個死神就可以？」他平靜的看著我。
「那不叫接吻！」提起藍某我就一肚子火，猛力一掙從他身下爬出來，「只是嘴巴碰一下有什麼大不了！」
他從後面把我掀翻又不屈不撓的壓上來按住：「那要怎樣才叫接吻？」
「煩不煩啊！小心我扁死你！」忍無可忍我已經決定要和他打一架，即使引來圍觀也不管了。西法同志你想這些幹什麼別告訴我你的青春期也到了！而且現在我們還在同化影響中，那種莫名其妙的本能吸引已經讓我很煩躁，你就不要再來鼓動我犯罪了行不行！
我們保持這種姿勢對視了幾秒，他放開我爬起來：「我去問史塔克……」
一把拖住他衣服的下擺：「等一下——」
掩面，西法你自從破面以來就變了，以前絕對不會對這種事有興趣，有理智的同時連好奇心也出來了……懷念那個把沒有意義掛在嘴邊的蝙蝠大虛……如果去問史塔克這種腦殘問題，他一定會反問是從哪裏學的，再淡定的告訴他教會這個詞匯的虛是我，已經對此類事件深惡痛絕的史塔克肯定會暴走！
深深吸進一口氣，看來今天不把他難得的好奇心打發掉不行。手上用力把他按在一塊石頭上坐好，我帶點威脅的說：「我告訴你，但是不準向其他人說這件事，尤其是史塔克和赫莉貝爾。」
他很難得的配合，幾乎是順從的點了下頭。好吧，就當是遲來的XX教育，要以平常心來對待——口胡能不能直接找一本健康教育丟給他，那雙眼睛看得我壓力好大！
……心情真覆雜，只是教學而已，為什麼弄得我很像誘拐純潔小破面的怪阿姨？明明他全身都被死神裝包得很嚴實，可我卻產生了一種「不可以這樣做」和「好想脫掉」的矛盾沖動。
他側了下頭盯了我一陣，開始麻利的脫衣服。覺得下一刻靈魂都要從嘴裏飛出來，我尖叫著把脫了一半的衣服拉回去：「你你你你你在做什麼！」
墨綠的雙瞳充滿了無辜：「你一直在想脫掉，快脫掉。」
隨便看人的隱私是犯法的！這個世界還有沒有天理和正義啊……惱羞成怒我直接對準他的嘴猛力的親下去，能撞斷他的鼻子咬斷舌頭就再好不過了！說實話和他接吻還不如去親墻壁，除了會喘氣他和石像有毛區別。狠狠的在他嘴上磨了幾下我覺得任務完成，剛想放開站起來，他扣住我的後腦勺，冷得像冰的舌頭就這麼滑進來。
我驚訝得連呼吸都忘記了，烏爾奇奧拉你這只不純潔的破面，果然以前和哈密瓜姐姐看過月亮，連這種高難度動作都知道！嘴碰嘴我無所謂就當是被咬了一口，但是舌 吻什麼的接受不能！
極度詫異的結果我放出了一道虛閃把那個小山崖打得粉碎，從空中落下我指著那個若無其事的破面半天說不出話來。誰能理解我現在的心情？以為純潔無比永遠和以上行為無緣的西法哥比我還熟練的幹出了認知裏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簡直比看到藍某變小黃叫媽媽更令人風中淩亂。
「舌 吻——」他還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猛地按住胸口，讀心術什麼的最討厭了！還好只是無意識的想了下他的舌頭而已，如果我想的是……
「嘿 咻？那又是什麼？」他歪著頭問。
大腦啊你趕快變成一片空白毛都不要想。什麼，不知道怎麼才能一片空白？努力的想著一張白紙就行了！
「怎麼了，剛才感到很大的靈壓波動。」保父屬性日益嚴重的史塔克果然已經跑過來，看見我們站在一堆碎石當中，奇怪的問。
「我們在舌 吻。 」烏爾奇奧拉淡定的回答。
……
我現在直接倒地裝死還來得及不？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7:57
第四十八章 根據地也需要轉移
史塔克生氣了。
認識這麼久不論是狼形還是人形，從來沒有見過他靈壓像噴水一樣往外冒。剛才還散落在周圍的碎石被他激蕩的靈力全部壓成了細沙，又隨即被立刻卷走。銀色的靈壓氣流形成巨大的漩渦，飛沙走石的龍卷幾乎遮住了半個天空。
不愧是未來第一十刃同時和三個隊長車輪的強虛，我看得興高采烈簡直想鼓掌——不對現在不是讚嘆的時候！
未來的第四十刃冷靜自若，眼皮都沒有顫動一下。眼看著咆哮的靈壓氣勢洶洶的向他襲來，輕描淡寫的舉手一揮，硬是在銀色氣流中破開一條大口。眼看著他的右手冒出隱隱的黑光，我瞪大眼睛萬分期待，莫不是要使出大絕殺？哦哦，居然可以看到現場版的雷霆之槍，真是激動得不行！
「烏爾奇奧拉。」史塔克擡起一只手臂，無數閃亮的銀色光點浮現在他周圍，甚至能聽到類似雷電的滋滋聲，「不要太過分。」
「哼。」回應他的是一聲無意義的冷哼，烏爾奇奧拉手中的黑光一閃，巨大的黑色細長光柱體散發著不祥的靈壓，在對方的靈壓碰撞下發出尖利的撕裂聲。
呃，兩位，你們確定不是從星球大戰穿越過來的？這種場景實在是太科幻了，看漫畫的時候不覺得，身臨其境的感覺就是天行者盧克對戰黑騎士。無限虛閃也好雷霆之槍也罷，對激光劍的還原度絕對達到九成以上，還會嗡嗡的響呢。
兩股靈壓的激蕩下，我連連後退，差點連赫莉貝爾辛苦編的小辮子都給吹散了。本來是很想現場觀摩一下虛圈兩大殺神世紀之戰，不過看架勢一會兒打起來除了漫天的風沙和亂飈的虛閃什麼都看不見。所以，這種雄性之間的無聊戰爭我就不參與了。二位，你們慢慢打，盡量別打臉就行。沖上去岔在中間淚流滿面的叫囂「不要打了」這種事情我才不幹！經常戰鬥有利於促進感情，看我和螳螂兄，戰鬥友誼不就是這樣建立起來的嗎？以前他都撲上來肉搏，現在改成直接一個虛閃招呼過來，好感度升得多快啊。
於是我拍拍衣服上的沙子，沖著那邊已經被靈壓包裹完全看不見的兩只虛大喊一聲：「記得回來吃飯。」心安理得的就想離開——回去還可以和家裏三只虛開盤賭上一賭，究竟是誰能贏得最終勝利。
回想沒有穿越之前泡死神論壇討論得最激烈的話題之一，無非就是無限虛閃的第一十刃和唯一能二段解放的第四十刃誰比較厲害。互噴口水丟板磚吵得不可開交。各位，這個答案今天就由虛子我來給出最權威的解答吧！
如果不是我突然看到遠處的沙丘後面有道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逝，史塔克和烏爾奇奧拉誰厲害的疑問就可以得出結論了。那只疑似大型動物的虛好像也註意到我的視線，跑得飛快馬上就要看不見。虛圈能在史塔克和西法同志戰鬥現場行走自如的虛可沒幾只，我下意識的拔腿就追，還不忘叫了一嗓子：「別打了！抓住那只虛。」
然後，我該高興自己身為虛母的威嚴還是存在嗎？話音未落，身後嗖的一下，黑色的細長激光槍擦著我的耳朵丟過去，一排銀色光球緊隨其後。遙遠的地方就像原子 彈爆炸般騰起半天高的煙塵，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腳下也抖動得跟地震沒區別我沒站穩差點摔倒。
嘴角抽搐，我瞪著那兩只跑過來的虛：「你們是想把虛圈轟爛啊！故意在我這個沒有必殺技的虛面前顯擺什麼！」
對，我嫉妒了。摔倒的一瞬間悲哀的發現，大家都有帥氣又拉風的必殺技還會換裝變身，我不會卍解不會歸刃X的連打架都只會蒙頭亂打，可惡，我也想未來和死神對決的時候大喊一聲：看我的XXXX！沒有必殺技的角色都是龍套命，我不想當龍套，就算是做個反派也比龍套好！
就在我自怨自艾的時候，史塔克已經提著那只被轟得破破爛爛的虛回來了。我無語的看著腳下還在冒煙已經不知道原來面目的虛，心中暗暗祈禱：「千萬別是我知道的劇情角色！」
「它還沒死。」烏爾奇奧拉看了一眼。
咦？吃了一記雷霆之槍挨了無數虛閃還活著，兄台你也是只牛虛啊。我蹲下戳戳它黑漆漆的臉，又觀察了一下它的體型，不是豹子——還好，要是不小心把人氣角色葛爺給毀容了，虛圈就真沒幾只還能擺得上台面見人。
它動了一下，發出低低的呻 吟，我立刻抓住它的面具一陣搖晃：「你叫什麼名字！」
在史塔克的靈壓下它顯得很難受，戰戰兢兢的回答：「格、格蘭茲。」
格蘭茲？誰？沒聽說過。我興趣缺缺的把它一丟。烏爾奇奧拉突然一腳把它踢開，冷冷的問：「你手上帶的是什麼。」
我立刻看向那只虛的手臂，上面果然有一個圓環狀的東西。既然西法同志很重視那一定有問題：「對了，看你也不怎麼厲害，躲在我身邊這麼久都沒被發現，說，是不是搞了什麼鬼！」
它連聲音都在發抖：「別吃了我！這個是靈壓隱藏裝置，我只是對你很好奇想研究一下絕對沒有其他意圖！」
這種科學研究人員的口氣在虛圈應該只有一只虛會用，居然還裝蒜！我氣沖沖的踩上它的腰：「你的全名是不是叫薩爾阿波羅•格蘭茲！」
「是、是。」
「哈哈哈哈！」仰天狂笑，此刻我一定很有反派的風範，被尾巴纏起來在半空搖晃的薩爾阿波羅嚇得要口吐白沫了。
「找你好久了薩爾阿波羅，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闖。」我充滿慈愛的撫摸著他的腦袋，每拍一下他就跟著抖一次，「從今天起，我給予你隨時隨地研究的權利，開心嗎？」
「開、開心。」他抖得和什麼一樣。這種久違的害怕反應極大的滿足了我的自尊心，果然我還是一樣牛！
「母親？」史塔克看著我把那只虛丟到他手上，「您要把他帶回去？但這只虛……」
我鄭重的回答：「科技才是第一生產力。有了他我們從此就可以奔小康了。」
經過史塔克「和藹」的詢問，薩爾阿波羅乖乖招出了自己的老窩所在地，真是英雄所見略同，他也選擇了地下，怪不得之前把虛圈翻了一個遍都找不到他。但這層次和我們那個山洞差得不是一點兩點。我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專找科學家建築師的靈魂吞噬，看這充滿藝術氣息的空間感和結構感，完全可以上建築雜志封面！
「虛才啊，簡直是虛才！薩爾阿波羅，放心，從今天起我會罩著你，誰敢欺負你就死定了！」坐在不知安了什麼石頭顯得很明亮的室內，我終於有了貧農大翻身的喜悅感，頓時覺得薩爾阿波羅才是虛圈最可愛的虛。
吃掉了一只虛恢覆本來面目，薩爾阿波羅的造型很像蝴蝶人妖，身後拖著翅膀，臉上的面具也全部是花紋。自己精心營造的地盤被我們這群土匪給占了也看不出不高興的樣子，諂媚的搓著兩只爪子：「您喜歡就好，這是我的榮幸。」
就知道你這家夥貪生怕死不敢說個不字。我對著下面東看西看的幾只虛豪邁的把手一揮：「我們就把根據地轉移到這了！」
除了赫莉貝爾和牙密貌似很高興，其余幾只沒有明顯反應，特別是喜歡唱對台的螳螂兄不停的念叨討厭有光的地方，我假裝沒看見。一切膽敢違抗的統統武力鎮 壓！在虛圈誰最能打誰就是老大！
滿意的打量了一番新的根據地，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不是還有個哥哥嗎？叫什麼來著……」
他恭敬的回答：「伊爾弗特。」
「對對對。在哪？」不知道這位原著裏面長得很英俊的虛沒破面之前是啥樣？很感興趣的盯著薩爾阿波羅，坐得最近的西法同志用他無神的雙眼看過來，我幹咳了一聲。
「他和另一只虛離開已經很久了。」大概是看我沒有殺他的意思，薩爾阿波羅也不像一開始那樣嚇得隨時要暈倒，還大著膽子走過來了幾步。
不可否認有點失望，也是，記得原著裏面那位仁兄是和葛利姆喬混的。薩爾阿波羅你怎麼搞的連自己哥哥都看不住。沈默一陣，我決定還是為他引見一下我方隊友，畢竟之後都要一起生活，萬一來個鬥毆事件就頭大了。
「那個，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蒂雅•赫麗貝爾。」
金發姐姐冷淡點頭。
「這是小、呃，諾伊特拉•吉爾加。」
螳螂兄用殺人的眼光瞪著我，哈哈哈，不痛不癢習以為常。
「牙密•裏什麼來著？」
「牙密•裏亞爾戈！」他一聲大叫。
「柯雅泰•史塔克。」
史塔克回以溫和一笑。
「最後就是他，烏爾奇奧拉.西法。」我有點尷尬，雖說告訴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剛才被史塔克打了岔，現在冷靜下來看到他的臉還是很不自在。
薩爾阿波羅很有禮貌的一一打過招呼，最後很期待的望向我：「敢問您的名字是——」
「虛子。」我一邊回答一邊不動聲色的想離那個面癱遠一點。現在的我在他面前沒有任何隱私可言，太沒有安全感了。不知道薩爾阿波羅有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原來是虛子大人！」他眼中的光芒顯得很狂熱，一時連害怕都忘記了，「您的身體構造和靈壓組成都和我們不一樣，本來只是偶然路過看見您和您身邊那位，立刻就被您深深吸引住，居然會有這樣完美的生物……」
「等一下等一下。」我升起不好的預感，「你是說被發現之前一直在旁邊偷看？」
他很正經的說：「當然，我也知道偷窺別人的【吡——】不太好，然而——」
我用力一拍桌子，桌子裂開了一條縫：「誰在【吡——】，你少胡說八道！」
「嘻嘻嘻嘻，原來你們之間是這種關系，怪不得天天在一起……」螳螂兄笑得好不猥 褻。
「母親，你不會真的和他【吡——】了吧！」震驚的史塔克。
我想掀桌，沒聽說過虛也這麼八卦！怒氣沖沖的看著無動於衷的另一當事虛：你倒是說幾句！
「沒有。」
在一片嘈雜聲中，烏爾奇奧拉的低沈壓抑的聲音顯得特別突出，他一字一頓的說：「沒有這種事。」
薩爾阿波羅顯得很失望：「是我看錯了嗎？啊，真遺憾，還沒見過大虛之間通過【吡——】自然生下的後代，有所謂兄弟的虛都是分裂產生出來的……」
「我們只是在舌 吻。」烏爾奇奧拉突然又冒出來這麼一句。
拉著他的衣領我真想一道虛閃轟爛他的頭：「就不能忘掉那個詞嗎！你故意的是不是！」
「其實我覺得你們很配，畢竟從體型上看其他的虛對你來說都太大了。」赫莉貝爾淡定的說。
「如果您真的有那種需要……」史塔克很煩惱的揉著額頭，「我會裝作沒看見的。」
……原來整個虛圈真正純潔的只有虛子我而已。XXX，是誰說破面都清心寡欲不食人間煙火？站出來我要他現在就去死一死！我看他們一個個都成熟老練得很搞不好背著我私底下看月亮都看了不知多少回了！
我想淚奔，我想大叫，但是此刻我最想做的就是殺掉這只皮子雪白裏面黑透了的死蝙蝠！
第四十九章 這種感情與愛無關
天作孽猶可恕虛作孽不可活。這是目前我最真實的心情寫照。
搬家了，虛均占地面積變大了，生活水平提高了，但思想道德水平嚴重下降了！這群裝純潔的大虛破面，平時看起來都清心寡欲冷冷冰冰，似乎除了打架和吞噬之外對什麼都沒興趣。結果這種事就無師自通，我、我不認識你們。
猶如滿懷期待的去影碟店租最新的純愛動畫片，看了三十分鐘正為其中的文藝氣息傷感流淚，突然那個冷硬派的男主角開始一言不發的脫衣服，接下來的情節迅速朝著XXOO的方向發展。那種山崩地裂的錯愕感豈是一個囧字可以形容？我太傻了，當初看到那段蘿莉洗澡錄像的時候就該明白，世界上沒有真正純潔的雄性，即使他看起來再虛無再面癱也一樣！
不知道現在屍魂界是什麼狀況？真聖母卯之花有沒有上任做四番隊隊長。可以的話很想給她寫信如下：尊敬的卯之花隊長：您好！
感謝您在百忙之中抽空閱讀此信。
最近很煩惱，一向很乖很面癱的次子突然對異性表現出了極大興趣。長子說這是青春期的正常現象，我本來也這樣以為。可昨天打掃房間的時候，居然從他枕頭下翻出了未成年少女洗澡無 碼寫 真。這已經和青春期無關根本是在向犯罪進軍了吧？雖然我們一家都是貴方SSS級通緝犯但作為母親，真的不想看到人氣很高的次子犯下如此沒品的罪行。
家裏的人很多沒一個能幫上忙。我到底應該怎麼辦？請您告訴我好嗎？
困擾的單身母親H子
……
真這麼幹了，估計屍魂界的死神全部都會瘋掉吧？哈哈，哈哈。不過也許能達到兵不血刃瓦解藍某陰謀的目的。到底要不要這麼來一下？我陷入了矛盾之中。
「轟」的一聲巨響打斷了我對未來戰略計劃的思考。不耐煩的想著難道又是那個無聊的拜老頭在地面上把手下分兩隊操練，我懶洋洋的從一堆靠墊裏爬起來，伸著懶腰推門出去。自從上次的看月亮事件之後，薩爾阿波羅很無奈的告訴我，短期之內和西法同志的綁定無法解除，深深郁悶到的我就一直窩在地下根據地最裏面的屋子，打死不出門。史塔克過來幾次我都不理他。哼，居然把純潔的媽媽想象成寂寞難耐的XX，不揍你是因為懶得動。
外面的大廳裏所有人都在，薩爾阿波羅正在解釋著什麼。看到我出來，螳螂兄第一個怪笑著丟過來一個虛彈，我輕車熟路的擋開。
牙密也興高采烈的撲過來，再次熟練的一腳踢走。
「怎麼了，上面在開舞會啊？」看到史塔克似乎想說什麼，我立刻轉移話題。求求你別再提那個了！
「實際上，這家夥的仇家找上門來了。」赫莉貝爾不知從哪裏找來一件高領衣服擋住了自己的大半張臉。對於這個舉動我倒是沒什麼異議，不過，赫姐，能不能把您的胸也一起包住？看著眼暈。
「把我們帶到這裏，是一開始就計劃好的。」烏爾奇奧拉面無表情的盯著薩爾阿波羅，無形的壓力讓那家夥開始流汗。
薩爾阿波羅有點緊張的搖晃著兩個翅膀：「不不不，一切都是巧合！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哼，之前怎樣都找不到你，突然一下你又出現了。我看是沒辦法打過對手，不得不找靠山來幫忙。你的算盤打得可真好。」史塔克慢慢走近他。
「絕對沒有！」薩爾阿波羅躲到我身邊，激動得開始往外灑鱗粉：「虛子大人！」
「好啦好啦，別管他是故意還是無心，無所謂。」我滿不在乎的說，示意史塔克別再嚇唬他。「既然他主動讓出了自己的地盤也算是有誠意，大家都是隊友，有些事情就當沒發生過。」
諾伊特拉陰沈沈的說：「那種陰陽怪氣的家夥，哼。」
螳螂兄你沒資格說別人，自己也有夠怪的。打了個呵欠，我拍拍薩爾阿波羅的肩膀：「既然有仇人，我就勉為其難的幫你打發了，不過以後要再敢玩什麼花招……」
「不敢不敢。」他用力搖頭。
「我不喜歡他。」赫莉貝爾哼了一聲。
赫姐，我也不見得有多喜歡這只大蝴蝶啊。不過看在知識分子的份上怎麼也得留下他。咱們還指望以後他來研究崩玉建設虛圈呢。論打架十個他也不是你們的對手，可比起搞建設，我們全部加起來也比不過他一根指頭。所以對他的小花招就睜一眼閉一眼算了。
正說著，外面又是一陣劇烈搖晃，我有點生氣了，這家夥是想把好不容易得來的基地給毀了嗎？正好活動活動筋骨。把外衣一脫，我摩拳擦掌的就往外跑，「唰唰」兩下，諾伊特拉和烏爾奇奧拉已經搶在我前面消失了。
「站住！不許和我搶架打！」我大叫著追上去，憋了幾天全身都要生銹了。史塔克也想跟上來，我瞪他一眼，他又乖乖退回去，還把牙密也拉住。
唉唉，養兒子還得養這樣的虛！史塔克你永遠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就算你偽純潔還企圖幹涉我的私生活，我也只好默默忍了。
「我也一起去。」赫莉貝爾身形一晃追上來。
還沒見過她打架有點好奇，再想想身為唯二的女性總是有特別的親近感。於是我向她伸出一只手，她一把抓住把我抱起來展開響轉跑得飛快。我又郁悶了，赫姐，咱們是去打架不是去郊遊啊……您這樣會讓我很沒面子的。
到了地面上，已經是打得熱火朝天。螳螂兄興奮的大叫著和幾個奇形怪狀的虛鬥得難解難分。烏爾奇奧拉和另一只白色的虛跳上跳下，虛閃像在放煙花似的到處亂飛。赫莉貝爾正想上去圍毆——即使不喜歡那兩只可她一向護短，我拉住了她。
「別慌，我們看看再說。」
赫莉貝爾用譴責的眼神看著我，無非是說我想公報私仇趁機惡整一下烏爾奇奧拉。拜托，您不要這麼充滿慈愛行不行！到底媽媽是你還是我？先別說烏爾奇奧拉遊刃有余不需要擔心，就沖著做他對手的那只虛，我們也絕對不能出手！
白色的小豹子啊！期待了好久的葛爺啊！虛圈最性感最帥氣的破面啊！要不是礙著目前大家打得很歡，我早就沖上去握手合影求簽名了。經典一幕再現，烏爾奇奧拉大戰葛利姆喬，可以看現場版我真是激動萬分！幹得好啊薩爾阿波羅，雖然不知道你和豹子兄有何仇恨，就沖你成功引得他自動上門，以後我也會罩著你的。
雖然葛爺現在還是一只走獸全身蓋滿了骨質嚴格的說很像變形金剛。就沖著未來他狂放不羈的造型和視覺系的打扮，我也覺得他真可愛！
那邊還在纏鬥的兩只虛突然從一片狼藉中分開，白色的豹子滿頭是血發出低低咆哮，烏爾奇奧拉冷著臉舉起一只手，指間慢慢閃現出暗綠的光芒。
「餵，別殺他！」我急忙大喊。
巨大的綠色閃光劃破了夜空，激起巨大的氣浪。赫莉貝爾幫我把飛來的石頭全部擋開，我也顧不上那邊還在不停爆裂的靈壓就沖上去。飛舞的風沙中隱約可見那一條媲美東非大裂谷的深縫，我一邊祈禱著葛爺福大命大一邊就往下跳，他從後面抓住我的手腕。
「都說了別殺他！」這幾天來我第一次和他說話，看見他那副永遠無動於衷的死樣子真恨不得一腳踢飛。
「你很在乎那只虛。」他淡淡的說。
「所以就要殺掉他？你有毛病！」
我真的搞不懂這只虛在想什麼，我和他都知道，那種圍繞在我們之間莫名其妙的感覺只是基於本能而已。一旦他體內屬於我的部分被完全同化，這種感覺就會像沒有存在過一般煙消雲散。既然如此，為何不能像什麼都沒感覺到一樣等待它結束。對於他來說，大概只是新奇陌生的體驗，不會改變什麼也不能改變什麼。可惜我不是他，沒有辦法把這種類似於愛情或者欲 望的東西輕易拋在腦後。即使不再是人，我也不想淪落到在一只沒有心的破面身上需找安慰的地步。
「我很討厭，你老是想著其他東西。」他緊緊扣住就是不放開。
又來了，又是這種曖昧不明的話。我看著他什麼情緒都沒有的雙眼——完全的空白虛無到可怕的程度，冰冷無機質的感覺根本不像是生物的眼睛。我突然冒出一股沒理由的怒火，扮演著擁有靈魂的角色很有趣嗎？還是把身體裏對融合的渴望理解為了所謂的心？
用力甩開他，我壓抑著滿腔的怒火：「我也很討厭你現在的行為，這算什麼？別告訴我你突然領悟的心這種東西。烏爾奇奧拉.西法，你只是虛而已。」
「你也只是一只虛。」他無動於衷的回答。
「沒錯，所以一切都是幻覺。從一開始，我們之間的關系就是吞噬和殺戮。」我昂起頭說，回想之前被他差點咬斷脖子吸光血液，再看到他的臉就有想殺人的沖動。
「除了血肉，我還想要其他東西。」他似乎只是指出了一件事實。
「滾開！你想要我就得給嗎？」我暴跳如雷。「想看月亮去找其他哈密瓜！」
他不說話了，一副理解不能的樣子。我突然覺得很疲倦。果然，和只靠本能生存的破面溝通不能啊。他純粹只是感受到了本能的沖動想要把它付諸行動。而我對這種完全的生理反應接受不能。可要怎麼對他說？難道要文藝的表白：對不起，你不愛我，所以不可以？
別搞笑了。無論他吃下多少屬於我的部分，我也能真切感受到，他和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個體，永遠也不會相融。
我們就在那裏大眼瞪小眼，直到一個狂躁的聲音打破了這份詭異。
「混蛋！老子還沒死！」傷痕累累的豹子兄兇狠的發出陣陣低嘯，藍色眼睛充滿狂暴的瞪著我們。
哎呀，我又不知不覺的文藝了，活見鬼！文藝不是病，得起來真要命。
「談情說愛滾遠點，老子和他還沒打完！」
我頓時被雷得風中淩亂語言不能。不，你不是葛爺！葛爺你怎麼能說出談情說愛這四個字來！你的設定是完全戰鬥狂人對這種東西一無所知才對啊！結果你也看過月亮談過理想嗎——口胡到底還要在看月亮上面糾結多久啊我！
還在另一邊盡情毆打的螳螂兄聽到葛爺的咆哮，樂得差點笑岔了氣。
「正好，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哪一點值得她另眼相看，低 賤的亞丘卡斯。」烏爾奇奧拉的手中再次出現了黑色的雷霆之槍，雖然沒有表情，不過翻滾的靈壓無疑透露出他現在殺氣很重的事實。
「老子叫做葛力姆喬•賈卡傑克，你這白癡！」豹子兄真是條硬漢，楞是一點都不害怕。
「沒有意義，反正
你馬上就會死掉，垃圾而已。」
最近好像老看到這種世紀之戰的場景來著，西法同志一打架話就會變多，這也是一種毛病，得改。
真要把這只豹子也歸為我方隊友嗎？看著一虛一破面劍拔弩張的險惡氣氛，我似乎看到了家宅不寧的未來……
第五十章 事件突然朝著無法預料的方向行進
葛爺，曾經我是多麼的仰慕你！眼看有機會可以與你朝夕相處，無情的命運就這樣把我們分隔開來。要綁定的話和葛爺綁一起我絕對樂得要命，天天互毆那也是有愛的互毆。上天真他XX不公平！
因為怕化身殺神的西法同志真把葛爺幹掉，那可就是罪人一只。默默旁觀了一陣之後我果斷出手，揪住葛利姆喬的尾巴把他丟給了赫莉貝爾。
「麻煩你把他帶走好好教育教育，至少別把我們的根據地毀掉。」
在薩爾阿波羅和葛利姆喬之間好好衡量了一陣，我痛苦的選擇科學放棄了美色。豹子兄一看就是個不服管的主兒，不用妄想他會和薩某人好好相處。戰鬥狂人有諾伊特拉就夠頭痛了，我也不想每天充當以暴制暴的角色。所以，葛爺，請你自由的……野放吧！我會默默關註你保護你不被藍某人拐走的。
赫莉貝爾提著還在掙紮不休的豹子兄走了，希望他們不要發生一段美女與野獸的戀情才好。我看看還在和那幾只虛鬥毆的螳螂兄，估計一時半會兒他不會盡興。也好，發泄一下省得又來找我，那種野獸派打法咱沒興趣。
「加油小諾，揍得那幾只虛再也不敢上門！」還是得給點聲援，我象征性的打過去一個虛彈，引得螳螂兄破口大罵，他還真是一如既往有活力。
我嘆口氣，想起無緣組隊的葛爺，虛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真是充滿酸楚喲。既然如此，還是走人算了。剛剛走了幾步，呼啦啦一陣風響。扭頭一看烏爾奇奧拉恢覆了蝙蝠模樣貼地飛過來，尾巴一卷纏住我的腰飛上了半空。
已經懶得和他再說什麼，我被風吹得晃來晃去兩腳不沾地這滋味真不好受。也好，不管是肉搏還是鬥毆我都奉陪，一次性把這事兒給了結算了，天天擡頭不見低頭見他不難受我還要臉。就讓看月亮這個不純潔的行為消失在滾滾時間長河裏吧。
也不知道飛了多遠他停在一個光禿禿的石堆上，自己站在高處松開尾巴。透過他胸口的大洞我看見了天上彎彎的月亮。他不說話我也不好開口，只能在心裏默默祈禱千萬別再談論哲學話題，我現在徹底煩這個。
「很久之前我見過你。」他擡頭看著月亮漠然的說。
啊咧？突然整出如此文藝的開場白我很不知所措，之前打好的腹稿全部作廢，又覺得在別人回憶往事的時候不接話很沒道德，只能敷衍的說：「是嗎？」
他看著我，黑暗裏因為回歸原形變成金色的眼睛閃閃發亮：「看來你不記得了。」
我幹笑兩聲：「給點提示好嗎。」
他又沈默了，我傻站了起碼十分鐘，實在是搞不懂越發高深莫測的西法哥想做什麼。雖說不怕冷可這風刮得呼呼的沙子打在臉上很不舒服。對不起我不想陪你發呆，特別是你現在的造型讓我有很不愉快的回憶。話說總在虛圈橫著走的我為什麼要看你的臉色？藍某我都敢打何況是他無緣的手下，哼，再玩這一手我真要不客氣了！
瀟灑一甩頭，縱身跳下高高的石堆，腳才離地腰上又是一緊，看似在發呆的西法同志硬把我纏著拖回去。我真怒了，仗著自己尾巴長就不得了麼？
他無聲無息的從上面飄下來，是錯覺？破面之後他的蝙蝠姿態總有點不同，我看了半天又說不出哪裏不一樣。雖然身高輸了但氣勢不能輸！我正考慮著先打臉還是先打頭，眼前的蝙蝠不見了，一晃出現在我身後。心裏猛的一驚，X的，忘記那該死的讀心術，現在距離靠得這麼近，我的想法豈不是全部被他看光光？作弊，無恥的作弊！知道比拼武力打不過就弄出這種逆天技能來針對我！
「別動。」他貼在我耳朵後面輕聲說，吹出的氣息冷得像冰，相處這麼久還是頭一回聽出他聲音裏帶出一絲焦躁。我情不自禁的別過頭，隨即被他的下一個動作弄得目瞪口呆。
附滿鱗片長著黑色尖爪的手指輕易的劃開我的衣服伸進來，直接摸到了胸口的虛洞上。我的手剛剛一動他的尾巴馬上就將我的兩只手臂緊緊纏住。尖利的指甲沿著小小的虛洞邊緣滑動，我開始無法控制的發抖。
「餵餵餵，不要亂摸這個地方……」虛洞被觸摸的感覺激起本能的反應。很久都沒有的巨大空虛感全部湧上來，我感到強烈到快要發瘋的饑餓感，迫切的想要吞噬，不管什麼都可以。身後緊貼的身體雖然沒有溫度，可失去的那一部分在呼喚，我死死咬住牙忍耐著，不能被激起本能的欲 望，對於我想要的東西下場只有一個——化作靈子被我活活吃掉！
「你在害怕什麼。我們是虛，順從自己的本能才是唯一的生存方式。過去我想吞噬你，現在你想吃掉我，都是一樣。」
即使我的虛洞已經開始漏出不祥的靈壓，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靜。如果不是被他的尖爪緊緊按住胸口，我都以為他只是單純的在敘述一個事實而已。
腦袋開始發脹眼前一片血紅，我知道，那是每一次因為本能而失控的前兆。雙腿發軟站立不住，我順著他的胸口往下滑：「放開……我不想吃掉你！」
他的聲音一向很冷沒有感情，此刻卻變得很暴躁：「我也一樣。」
已經半跪在凹凸不平的石地上，被體內亂竄的靈力沖擊得失去了大部分感覺，隱隱約約聽到自己喉嚨裏發出野獸般的嚎叫，我最討厭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烏爾奇奧拉你不想活了嗎！這種狀態下的我是絕對無敵六親不認，真要被吃掉別怪我那是你自找的。
苦苦壓抑的靈壓爆裂開，我掙開了身後的禁錮，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黑色的夜空，殘缺的彎月，以及，他沒有一絲波動的金色雙瞳。
……
然後呢？然後就是我呆呆坐在地下大本營的那堆靠墊裏發楞。
所有的回憶都很清楚除了失去理性暴走的那一段，幹凈得和洗掉的錄像帶一樣，什麼時候靈力失控還兼具醉酒效果？抖抖索索的站起來雙腳一軟又跌回去，我吃驚的摸著自己軟得面條似的大腿。自從擁有這個逆天無比的小強身體以來，第一次有四肢酸軟的感覺。難道是我和烏爾奇奧拉生死搏鬥一場的結果？
「你醒了。」門推來那個應該被我吃掉的蝙蝠同志恢覆人形衣冠整齊的進來，連頭發都沒少一根。我張著嘴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醒了就出來。」一直以來隱隱感受到的那種焦躁不安從他身上消失了，烏爾奇奧拉沒有表情的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是怎麼回來的？為什麼覺得你全身都散發出滿足的氣息一定是錯覺對不對？餵你沒有對我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吧這個身體還是蘿莉經不起折騰啊啊啊啊！
心裏有無數疑問像暴風疾雨般電閃雷鳴，我醞釀了半天最後擠出可憐巴巴的四個字：「……站不起來。」
沒有，我不是在撒嬌，那種希望他可以主動解釋一下順便給點承諾什麼的白癡想法從來都沒出現在腦子裏面。死死抓住衣服的下擺我恨不得地上突然出現大洞好馬上消失掉。太羞恥了，這種時候應該理直氣壯的跳起來把他揍個半死質問他有沒有占我便宜，絕對不是像個小媳婦一樣害羞得連頭都擡不起來。蒼天，詛咒你，給予了強悍的身體忘記加上同樣強悍的臉皮……
沒有擡頭也能感覺到他在看著我，深深唾棄把頭越垂越低最後整個都埋進衣服裏面的自己！太沒用了！不就是疑似X後亂X看了一回月亮麼？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對這些靠本能生存的大虛們來說，搞不好就和打架鬥毆一樣平常，我、我要淡定！
一只蒼白的手伸到我鼻子下面，驚訝擡頭，看到的還是那張面癱著的臉。我看看那只手又看看他，猶豫不定。記得還在屍魂界，我被死神圍毆癱坐在地上起不來的時候，他也是這樣伸出一只手示意拉住。也許，就是從那一刻起我開始對他有了特別的感覺？和綁定同化什麼的都沒有關系，只是想抓住這只手不放開？
「快點。」他冷冷的催促。
拉住那只死人一樣半點溫度都沒有的手掌，即使站起來我也沒有松開，緊緊捏住不放，他看了我一眼沒有像預料中那樣甩開，拉著我一起往外走。
餵，烏爾奇奧拉，可以理解為你對我也有不一樣的感覺嗎？要是再不放開，我可是真的會這樣認為的。並肩走著走著，哎呀真糟糕，腳步突然有點輕飄飄站不穩，十指交纏的那種小小的溫暖就叫做幸福？
……第一次發現身上還有這麼重的詩人因子，我被自己的這種肉麻震撼得冒出了雞皮疙瘩。
「烏爾奇奧拉，可以叫我的名字嗎？」猶豫了很久還是提出這個要求，哪怕只有一次，我也想聽他叫出自己的名字。
幽暗的綠色眼睛定定的看向我的臉，我屏息等待了很久，也不知道到底在緊張些什麼，然而他最後還是開了口：「虛子。」
握在手中的手掌冰冷一如既往，但我還是更用力的拉住骨節分明的手指。既然你主動伸出了手，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和理由，我都會緊緊抓牢。未來會怎麼樣我們之間到底會朝著何種方向發展，此刻全部都忘掉不管好了。
此刻，我只想就這樣抓住這只手，永遠都不松開。藍某和大 波妹，還有未來的草莓君，很抱歉，別想對他出手。
——要是以後不經允許就去握其他人的手，烏爾奇奧拉.西法，我一定會殺掉你的喲。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7:58
番外 西法哥的偽文藝補完解疑時間不過別太期待
我們所處的世界毫無意義 而活在這裏的我們也沒有意義沒有意義的我們還想著這世界 而明知道這件事情沒有意義本身也是毫無意義從有了意識的那一刻開始，他常常思考這個問題——自己是什麼，為什麼生存，怎樣才能填補心中永遠不滿足的空虛。
應該說很幸運？相比那些連自我意識都不存在的可憐蟲，他強大，冷靜，不會被吞噬的本能控制。每次站在高處看著底下密密麻麻互相糾纏撕咬的低級大虛，都會再次加深他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
沒有意義，什麼都沒有意義。力量也好，強大也好，這種生命的存在有何意義。不，就連想著這件事的思想本身，同樣顯得很無聊。
雙眼雖能視物，世界在他看來只是空茫一片。灰白的沙漠灰白的同類，甚至連唯一的發光體也是慘淡的白色。雙耳聽到的，除了呼嘯的風聲只有不甘空虛的嚎叫。廝殺，搏鬥，吞噬。這就是他日覆一日的生命。不會有變化就像一灘死水，腐臭不堪。不會覺得痛苦也沒有期待。只是機械的活下去，直到有一天迎來最後的終結。
所以在一場激烈的搏鬥後，看著自己已經開始風化的腿，他不覺得恐懼，只是漠然的想著，原來死亡也不過如此。對於不遠處的另一場戰鬥，明知那洶湧的靈壓隨時會席卷而來把這裏撕得粉碎，他也沒有興趣再躲避。直到那邊傳來熟悉的慘叫，那是失敗者被吞噬的哀嚎。
背後靠著的石塊被掀開，一個和經常聽到的嚎叫截然不同的聲音說：「「我們也算是有緣，送個禮物給你，爭取早點進化保住小命吧。」
走近的身影遮住了月光，在他身上投下巨大的陰影。那是一只從來沒見過的虛……不是虛，沒有面具也沒有奇形怪狀的軀體。那只奇怪的生物甚至沒有習以為常絕望又空虛的味道，光滑的臉上奇異的表情是什麼？朦朧的記憶告訴他，那叫微笑。
無法理解。它的身上還帶著廝殺後的血跡傷痕，這種沒有意義的生存哪裏值得微笑。世界的一切都是蒼白無力，為什麼它的身上帶有不一樣的色彩。他看著那只生物離開的背影，它的靈壓沒有血腥和殺戮的氣息。連行走的步伐度顯得輕松歡快。
在沒有意義的世界中坦然的行走，即使和自己一樣過著不停吞噬的無意義生活，它不會感到無聊和空虛？
第一次他興起除了無聊之外的情緒，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看著被丟棄到腳下的那截殘缺的肢體，月光下泛著金色的光暈，在一片慘白的沙礫中份外醒目。試探的把手指貼上去，不是冰冷沒有溫度，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感受到，溫暖的觸感。就像是被蠱惑，他把整只手都深深紮進堅硬的外殼裏。香甜的氣味，和以前那種腥臭惡心的血液完全不一樣。慢慢把沾滿血液的手指送到嘴邊，還殘留著余溫。就是這種新奇的溫度，即使只是一瞬間，他真切的看到，虛無的視線所及之處，有了一點色彩。
這就是活著的感覺？他疑惑的摩擦著手指間的血液，隨著上面的溫度慢慢散去變得冰冷，有一種莫名的失落升起，心裏有個聲音在說：不夠，需要更多。
是的，他想要更多的感受這種滾燙的液體流動。這樣一來，看不到意義的世界，也許會有什麼不同。於是毫不眷戀的丟掉了那截帶著莫大靈力的肢體，那種死亡和開始腐敗的氣味讓他作嘔。這些不是他想要的。
一只躲在旁邊的虛迫不及待的撲上去搶走了那截斷肢，他只是漠然的看了一眼。不再壓抑自己的靈壓，解開了那層用來隱藏的外殼。
力量不是想要追求的目的，那他渴求的又是什麼。如果可以再一次捕捉到那奇怪的生物，觸摸它，感受它，甚至整個的吞噬它。是否就能明白？一直蒼白的視線似乎有了可以捕捉的物體，那個帶著金色光暈的奇怪生物。他想要再一次感受那種香甜的氣味，如果可以緊緊抓住流動的溫度，體內永不滿足的空虛是否就能停止可怕的咆嘯？
他找到了那只奇怪的生物，順利的引起它的註意，成功的成為它和那只狼型大虛的同伴。
然後，越是相處，越是焦躁。
他不明白那只自稱「虛子」的雌性生物在想什麼，一樣的殺戮一樣的吞噬，她永遠顯得遊刃有余從容不迫。好像一切都會讓她感到很有趣，隨時都可以快樂的大笑起來。
面對自己的疑問，她得意洋洋的說：「那就是心喲。」
他不相信。心是什麼？有了心就能擺脫無限的空虛和幻滅，不再終日掙紮在退化和本能的恐懼之中？就因為心，她就能無意識的表現出疏離感？那種看待異類自高一等的眼光讓他不快。
他默默的註視她觀察她，想要知道所謂的心在她身體的那一個部分。他的眼中能映照出一切，沒有任何事物是他捕捉不到，無法映射的東西 就表示它並不存在。那麼，根本看不到的心，到底在哪裏？明明都是沒有靈魂毫無意義的生物，為什麼她從頭到尾看起來就是不一樣？
和進化無關，那是附加的結果。一開始只是單純的想要而已。他至今都不明白當初突然的沖動從何而來，自從誕生之後，他幾乎不再有這種洶湧的空虛感。不止是身體的饑餓，更多的來源於胸口那個空洞，一點點的血液就讓苦苦壓抑良久的饑餓爆發出來。
第一次直接喝下她的血液，奔流不息的脈動混合著充滿生機的力量，充斥於他的整個身體。本能在激動的顫栗，咆嘯著立刻吃掉面前這個散發著無盡誘惑的身體。似乎只要吃下她，空虛的靈魂就會滿足。但他知道，那只是一時的錯覺。即使可以擁有瞬間活著的感受，一旦血液的溫度褪去，他又會重新被無聊的虛無淹沒。
所以，只能苦苦的忍耐。不能把她吃掉。
但那種饑渴的本能日夜折磨著他的理性。他無時無刻的在幻想把那個身體破壞到血肉模糊的地步，撕開所有能碰觸的肌膚，咬碎所有能看到的骨頭，讓熾熱的血液覆蓋全身，吃下所有的一切連一根頭發都不留。要做到這一切太簡單，那只生物雖然強大卻從來不真正的對他有所防備。只需要一伸手，夢寐以求的東西就會牢牢握在掌中，他不明白自己猶豫的理由。
理由，何時開始，遵循本性還需要理由？虛都是依靠本能活下去，終於無法忍耐，被打斷戰鬥後的挫敗和失落，他咬斷了她的脖子。
她驚懼又疑惑的瞪著他，似乎覺得他很可怕。
不，看著滿身滿手的血液，他才是那個害怕的角色。全身都在無意識的發抖，一半是因為不滿足，一半是因為太恐懼。他居然有了類似後悔的感情——確切的說這是他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還有感情。
他看過她笑，看過她失落，看過她想哭卻哭不出來的各種表情。
一次又一次受傷之後，為什麼還能若無其事的站起來繼續笑著向前走。如果能夠動搖自己，心還有存在的必要嗎？無法理解，所以更想知道原因。為此不惜吞下了她的一部分 身體。結果這種行為只是讓他的空虛感變得更嚴重。血肉之類的吞噬已經無法滿足，他要的是更深切更真實的聯系。
她一定不知道所謂的看穿想法都是說謊。只要註意一下，她在想什麼都明明白白的表現在了臉上。再裝作無意的說出幾個她曾經提過的詞匯，她就信以為真。
要是能真的看穿她的一切就好了，這樣一來自己就不會再為那種莫名其妙的不滿足而焦躁。
他不明白，她已經因為同化的吸引產生了欲 望，為什麼還要苦苦壓抑。那也是因為心的關系？
果真如此，心不要也罷。他是虛，只會忠實於自己的天性。心也好靈魂也罷都太虛無看不見也摸不到。他從來只相信雙眼所見的一切。現在他看到的真實，只有侵占和掠奪。
那就去得到好了。
一切，所有。
成功卸下她無聊的抗拒，看著月光下因為回覆本性閃閃發亮的雙眼，充滿同樣的饑 渴和欲 望，他有了類似滿足的情緒。
對準她的脖子咬下去，同時感到肩膀一陣劇痛，那是她咬破了他的肌膚，貪婪的吸食著血液。相比總是在猶豫懼怕，他更喜歡看到現在忘記一切忠實於內心的她。既然他們都瘋狂的想要得到對方卻不願吞噬而永遠失去，那麼就換一種方式。
放棄一切無意義的堅持，順從本能和天性，這樣活下去就好。
他擡起她的臉，毫不猶豫的覆上那沾滿鮮血的嘴唇。
是的，就這樣活下去，直到終結來臨。
第五十一章 名額滿了謝絕組隊
在一種神奇的沈醉感裏幸福了三秒，我突然開始擔心起某個問題來。
那麼，實際上我和蝙蝠同志算是在交往中？其他人我都無所謂，反正之前已經被嘲笑夠了。可史塔克會怎麼想，名義上他們可是一輩的！如果按照他一直叫我媽媽來推斷，豈不是得叫烏爾奇奧拉叔叔！OH NO！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我果斷的放開他的手，也不管還在發軟的腿，跌跌撞撞搶先一步跑到外面的大廳。我不怕被嘲笑不代表史塔克的臉皮也這麼厚。一直以來我們幾個的關系都是家庭設定，總說著有理想有道德最終我還是走上了人【吡——】的不歸路，玩養成遊戲玩出了最無恥的母嫁結局……好歹也算虛圈有頭有臉的大虛，傳出這等醜聞，史塔克我對不起你！
所以西法我們還是玩玩地下戀情算了。不能讓屍魂界以為我們虛圈還停留在母系氏族社會，精神文明建設極度不完善。作為反派BOSS和未來小BOSS，要註意政 治影響。這麼想著我推開通向大廳的門，深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迎接那群八卦且不純潔大虛們的嘲笑和盤問。門還只開了一半，一個東西就當面砸過來，我反射性的一撈接個正著，對上深藍色充滿暴虐的眼睛。
啊啊，葛爺！我抓住葛爺的脖子了！好幸福——才怪！立刻看向若無其事的赫莉貝爾，叫你把他弄走教育怎麼還是帶回基地來了？我知道赫姐喜歡小小的可愛的生物，但這一只從哪個角度看都和那兩個詞語不沾邊嘛。你的審美觀真是太奇怪了，要養寵物也找只溫順點的回來啊。
「嗷嗚。」被提著的豹子兄怒了，一口啃在我的手腕上。尖利的牙磨得我很癢。葛爺，即使是咬人的你也是如此帥氣狂傲啊，我都忍不住想摸頭了。
身後的烏爾奇奧拉冷冷的說：「垃圾。」
仿佛看到了基地變廢墟的場景，我馬上把葛爺扔出去正色宣布：「寵物飼養禁止，誰帶回來的？趕快拿出去丟掉。」
整個人都貼在天花板上的薩爾阿波羅大力讚同：「丟掉，殺掉最好！」
已經發泄完無窮精力顯得很滿足的螳螂兄用爪子捅捅他的翅膀，陰陽怪氣的說：「這種事還是自己來比較有挑戰性。」
「哦，你們終於舍得出來了。」眼睛不停在我和烏爾奇奧拉身上打轉，赫莉貝爾用一種聽似平淡然而內含深意的口氣意味深長的說。
瞄見史塔克面帶悲傷的看過來，我哈哈笑了兩聲轉移話題：「誰能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麼？這只虛不是交代了處理掉嗎？看看他把薩爾都嚇成什麼樣了。」
「史塔克說媽媽一直想找叫葛力姆喬的虛。」牙密的大嗓門響亮得屍魂界都能聽見。頓時，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我身上。牙密！你真該去接受下九年義務教育，最起碼也該知道不要亂說話！我兇狠的瞪向他，他不明所以的裂開嘴一笑。
「哦，原來如此。你的愛好還真奇特。」螳螂兄摸著下巴奸笑。
赫莉貝爾顯得有點憂心忡忡：「烏爾奇奧拉就算了，那只虛和你體型差太多，會有難度。」
史塔克則是有點尷尬：「我只是記得很久之前您曾經說想要，具體是不是也不太清楚……」
深感受到侮辱的葛爺像看妖怪似的看著我，一聲咆哮：「去找那只死蝙蝠，老子對你沒興趣！」
真傷心，被葛爺鄙視了——雖然很想這樣說，但身邊這位不斷放出殺氣的大虛同志讓我不得不立刻安撫：「別聽他們胡說，那個，我、我其實，啊，就是那個，只有對你……」
可惡，說不出口！不對啊，我才是受害者為什麼還要怕兇手生氣？不要以為看過月亮就能爬到本虛母頭上，現在不好好壓制下他高漲的氣焰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了！於是我用力拍上他的肩膀深呼吸：「——我不認識這只虛。」
我恨所謂的第一次情結——到底有沒有第一次現在都還沒弄明白呢！絕望了，女人啊，你的名字就叫軟弱！
「不好意思，我已經把他丟得很遠，不清楚他是怎麼摸進來的。」赫莉貝爾有點抱歉的說，可惜我不會相信，拜托下次說這種瞎話的時候看著別人的眼睛。
「既然被他知道了這裏的存在，要麼殺掉他，要麼留下他。」史塔克很正直的說。我難以置信的看向他，留下這家夥存心想給西法同志添堵是吧。媽媽找到了第二春的事實就這麼讓你接受不能嗎？
豹子兄發出一陣長嘯，高傲的說：「少打著征服老子的主意，我才是唯一的王，不會臣服於任何虛，就算被你們殺掉也一樣。」
不愧是葛爺！太帥氣了！這才叫性情中人，比起假正經的戀母狂，長肌肉不長腦子的笨蛋，陰森森戰鬥狂人，蘿莉控冰山禦姐，以及那只悶騷腹黑大蝙蝠，你的性格才是最最正常符合原著設定的啊薩爾阿波羅發出慘絕人寰的尖叫：「不行，一定要殺了他！」
……把這家夥給忘記了。頭痛看看一身是傷還活蹦亂跳的葛爺，您再有愛也比不過虛圈的未來建設，更別說還有可能破壞我遲來的春天。感情正處於危險的建立初期，一切不安定因素都要及時消滅！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抓住不放的蝙蝠，絕不能讓他跑掉。
「還是——」
才說了兩個字就被史塔克打斷，他居然第一次違抗了我的意願，一本正經的提議：「我們投票有了嗎？」
狠狠敲上他的頭，我冒著青筋拖著他往另一邊走：「有個大頭鬼！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還不知道呢！」
「我們都看到你們沒穿衣服的回來——」
「住口！」惱羞成怒捂住他的嘴，我把他按到墻上，「接下來我說的事情要敢告訴其他虛，就把你打包丟給葛力姆喬！」
「是、是！」
一閉眼我鼓足勇氣：「有方法把我的身體變大點麼？」
對，我想長大，我不想讓某虛背上猥 褻蘿莉的罪名，但我更不想的是他因為嫌棄自己的平胸和某個大 波妹妹跑掉。
嚴防死守，打擊一切外來誘拐勢力，從我做起！
第五十二章 科技讓生活更美好完全是騙人
這個時代蘿莉已經過時，禦姐才是作為反派BOSS的正統，什麼暗黑蘿莉聖母蘿莉統統都是邪道，一個洗衣板釘倆圖釘的未發育身體有毛好看。要像亂菊夜一那樣波濤洶湧才能抓住男性的眼球！說我騙人？君不見雜志上電視裏大肆宣傳的全部都是隆 胸廣告？我不敢要求三版女郎那種驚人的F杯，來個D杯E杯還是很開心的，咱不怕肩膀痛，要有那也是甜蜜的負擔。
面對我充滿期待的要求，薩爾阿波羅很為難的搓著手：「虛子大人，想變大具體是指哪一個部位？」
一腳揣在他的腰上，我笑得青筋冒起：「還用得著說嗎！當然是身上每一個部位！」
「這個嘛……」他還在唧唧歪歪，我直接用尾巴像提小雞似的把他抓起來往外拖，他馬上慌了在半空中扭動掙紮，「有辦法有辦法！」
你個M,不抽打一番就不知道厲害！狠狠把他丟下，一腳踩在他頭上，我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畢竟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被螳螂兄知道牙都要笑歪：「說！」
「一般來說大虛要改變形態只能在破面的情況下也就是封印體內的靈核然而虛子大人一開始就是完全破面狀態想要改變形體只能回歸到虛的狀態下。」在暴力威脅下他很快的回答。
「嘩」，我打爛了他腦袋旁邊的地板：「抱歉，太專業了聽不懂啊。」
「就是說你必須得封印大部分力量退化到面具狀態才會改變形體！」他快哭了。
憑什麼！沒有卍解沒有歸刃就夠虧了，大家都是破面就變帥，只有我，想長大還得強迫自己退化成戴面具狀態，這個世界真是活見鬼，強烈抗議對高級大虛的歧視！
在「逆天神力小蘿莉」和「火爆身材虛禦姐」中搖擺不定了好久，突然想到了技術問題。再次踩上他的腦袋用力搓動：「說了半天有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
他縮成一團可憐巴巴的發抖：「有，只是封印力量的話……」
「拿出來！」又是狠狠一踩。
不要怪我薩爾，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如此楚楚動人的一面？那副小受樣實在是太能激起人的抽打欲 望了。果然S都是被M慣出來的。這樣下去不行，會被十二番那個面具男鬼畜的！
他哽咽著從翅膀底下掏出一個發夾似的東西：「就是這個，可以最大程度的削弱靈壓不被發現，同時也能封印大部分靈力。」
懷疑的看他，這家夥可不是什麼好鳥：「沒有副作用？」
「沒有！只要取下來就能解開封印。」為了表示安全，他立刻把那個發夾夾到自己頭上，果然，他的靈壓立刻就變得很淡薄幾乎感覺不到，同時面具上也出現了路！但問題是這種可以上泳裝雜志封面的身材，為什麼還是原來那張臉啊！老是說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現實中一張大眼睛少女臉配上S形的身體是一件很驚悚的事情！
我不想當巨X童顏……蒼天你真有種！既然身體發育完全把臉也跟著升級一下會死嗎！啊？
弄半天現在我才是一只破面嗎？那我以前是什麼東西？莫非一直保持著歸刃後的狀態？XX的，那我的解鎖語豈不是「微笑吧，小蘿莉」這類的雷人話語？思考十秒未果，算了，懶得去想。反正這樣的結果也不壞，至少終於能和隊友們同呼吸共命運心手相連。
史塔克跟進來想說什麼又不好開口的樣子，其實拋開最先的驚訝我還是挺高興的。以前總覺得外表上和他有差距現在一樣了，看脖子下面那個齒狀面具，充分證明了我們是一家人。而且！這意味著什麼？我可以歸刃了！我也有必殺技了！哈哈哈我終於不是龍套了！
「史塔克！不要再給我穿那種小碎花衣服。」趕緊糾正一下他神奇的審美觀，我得意洋洋的說，「以後就不能和你玩變裝遊戲了真是對不起啊。」
他像看陌生人似的看了我好一陣，有點落寞的說：「感覺，您離我越來越遙遠了。」
嗚！用這種大叔聲和英武的狼男形態表現脆弱是犯規的！我頓時一敗三千裏，撲上去抱住——順便一提這種平視的感覺真好：「放心，史塔克，你和牙密永遠都是我最重要的親人！」
他停頓了很久，才慢慢環住我的腰點頭：「嗯。」
「所以以後直接叫我虛子，別叫那個了，怪不好意思的。」乘機提出這個醞釀了很久的要求。
他的嘴角浮現出了然的微笑，我的耳根有點發燙扭過頭，史塔克，就算和那只蝙蝠怎麼怎麼樣了，他也不會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這句話雖然沒說出口但你知道的對嗎？
「好的，您知道我永遠不會真正違抗您的意志。」他溫和的說。
胡說在剛才就違背了我的意志你個腹黑。我沒好氣的戳了他的頭一下——再重覆一次這種感覺真爽！蘿莉都去死，禦姐最高！
「沒事了？」烏爾奇奧拉走進來，打斷了我們溫情脈脈的家庭時間。
我先是驕傲的挺起了胸部，哈哈哈哈，這下暫時不用擔心爬墻問題。不過等他走到身邊我頓時感到一陣悲哀——現在他足足矮了我一個半頭啊！只看體型我們真的就和母【吡——】沒區別。怎麼忘了這事，不該長這麼高的……本來是想沖淡禁斷的色彩，結果巨X童顏怪阿姨和嬌小面癱美少年的配對，現在禁斷的色彩他X的更重了！導演，什麼時候來虛圈拍一部《虛子的條件》？
他倒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外面打起來了。」
這些不省心的家夥，絕對是螳螂兄和豹子兄那兩個熱血狂虛。我剛剛一動史塔克就把我按住：「我去吧，順便告訴赫莉貝爾別把薩爾阿波羅殺掉。」
「哦，謝謝。」呆呆的目送他走出去留下某虛和我單獨相處，我家祖墳一定是噴火了才能遇到史塔克這樣的好孩子啊——即使是大叔在我心裏他也永遠是乖孩子！
「咳，嗯，你覺得現在的我怎麼樣？」等待面癱開口不現實，我主動詢問。
他的眼神在我的胸部停留了兩秒：「沒什麼特別。」
我不失望也不難過早知道你會這麼說！至少沒冷冰冰的丟過來一句「沒有意義」也算很大進步了。反正認識以來他從來都是這副死樣子，要是突然溫柔如水甜言蜜語……猛力甩頭，那種場景太可怕不要想。
他走近一步擡起頭——媽媽我讓烏爾奇奧拉仰視了啊真有成就感——才不是！這樣的視線倒錯感讓我好不習慣。平時看慣了的臉，現在角度不同看起來就是覺得不一樣。真的很奇怪啊，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種心情？哎呀，管它的，要是我現在告訴他覺得很帥，會不會很羞恥？
「這樣也不錯。」他漠然的丟下這句話離開了。
被他搶先一步讚美了！輕飄飄的感覺又湧上來，我幾乎是腳不沾地的跟著他出去。明知未來要面對的問題還有一大堆，崩玉，藍某，退化，破面。然而握著那把封印了五成靈力的偽斬魄刀，現在我充滿了無盡的勇氣！全部放馬過來好了！
不過仔細一想，唉唉，我和那種為討男朋友歡心去隆胸的傻瓜有什麼區別？西法，果然你還是喜歡大胸……真悶騷。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8:00
第五十三章 虛圈第一次工作會議的召開
本著對我方隊友負責的精神，我準備選擇性的把主線劇情和藍某的計劃寫成工作報告，在即將召開的第一次全體大會上宣讀。思想道德工作時時要註意，既然現在我們都在一條船上，更要小心誘拐。原著裏面十刃們是因為藍某給與了力量才願意追隨他，根本不知道藍某一開始就打好主意要炮灰掉他們。我索性把這個事情先捅出來，相信就算是好戰的螳螂兄也不會願意去給藍某做炮灰，更別說赫姐啊葛爺之流。
向薩爾阿波羅說了一下想弄個大桌子大家好開圓桌會議，科學研究者就是科學研究者，辦事效率那叫一個快，相比官僚主義嚴重什麼都要打報告的屍魂界，我對虛圈的未來充滿信心。不過看到那張白色的橢圓形長桌和坐在周圍的大虛破面們，頓時就有沖動微笑著來一句：「各位，讓我們先喝點紅茶吧。」
之前經常腹誹藍某的審美有問題，一個虛夜宮弄得和迪斯尼迷宮遊樂園一樣。家具也很沒品味，充分體現了「假、大、空」的特點。現在這張充滿後現代主義風格的桌子讓我深深明白，藍某，不是你的問題，你找錯虛了。
「虛子大人您覺得如何？」武力值最低的薩爾自從把我給成功退化之後，一直都夾著翅膀走路，生怕我把他丟給葛爺啃。不，薩爾，你是功臣，虛子我也有自稱姐姐的一天全靠那個神奇的發夾。放心吧，一定會好好保護你在未來不被面具男悲劇掉。這樣想著我充滿領導派頭的拍拍他的肩：「辛苦了。」
他誠惶誠恐，以前看死神的時候咋沒發現薩爾這麼萌？薩爾就是一個典型的知識分子，虛圈難得的弱氣受。果然官方設定都是騙人的。
隊友們已經分坐兩列，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氣的坐在首位。說來實在慚愧，自從和某虛開始了禁斷關系以來，心思完全就溜號了，把來自屍魂界的威脅和藍某的虎視眈眈忘了個精光。虛圈的建設和未來發展就此停滯不前，我是罪虛！身為虛母，感情和事業兩手都得抓兩手都得硬，何況我的感情和事業是緊密相連的——被藍某成功入主虛圈作威作福隊友都掛掉還談個鬼感情。
烏哥誠可貴，隊友價更高。今天我就要為隊友們敲響警鐘。
「現在，我就大致把未來的威脅和陰謀簡單說一下。」
清清嗓子，我開始了一本正經的工作報告，一針見血的指出藍某的野望，並對升天三人組的關系做出了高度論證。同時，對屍魂界的腐朽無能表示了極大不滿。詳細闡述了崩玉與破面之間的聯系，分析了未來的政治局勢以及走向。對掛著無敵光環的草莓君和素有大虛殺手的織姬MM進行了生動詳細的描述，提醒各位隊友珍愛生命，遠離主角。
好不容易講完，環顧四周，我想起了初中開學典禮上的教導主任。
諾伊特拉在那裏獰笑著擦爪子，赫姐和葛爺正在進行每日N次的互毆活動，牙密已經睡得快流口水，薩爾阿波羅還比較給面子，不過也只有崩玉那一段做了筆記，目前正雙眼發直中。史塔克微笑看著我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至於烏爾奇奧拉——餵，你是在閉目養神嗎！真過分，就算我們上演了一出虛圈版魔女的條件，好歹名義上我還是你的領導，公眾場合至少把眼睛睜開啊！
……我錯了，初中開學典禮上不應該夥同死黨在下面鬥地主，在台上激 情演說著的教導主任雖然沒有表示，但他的心一定在流血——主任，請不要哭，您不是一個人！現在我遭到報應了！
用力一拍桌子——雪特，忘記現在已經不是小蘿莉手比較長，一掌下去桌子立刻被劈成了兩半。蓄勢待發的螳螂兄立馬躍躍欲試想上來毆打，我不耐煩的抽出腰間那把偽斬魄刀狠狠敲他的頭：「別以為我力量分化就好欺負！」
他目露兇光不過在仔細衡量了一陣後還是忍耐下來，我收回已經出鞘一半的刀，哼哼哼，以前老遠程攻擊那是礙於身體條件，重新找回長手長腿的我在近身肉搏上不怕任何人。屬性上我可是不折不扣的狂戰士。小樣兒，跟我鬥你還太嫩。姐姐在和那些大虛撕打拼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個角落啃虛玩兒呢。
「女人，你還挺厲害嘛。」豹子兄輕盈的跳到破開的桌面上，藍色眼睛裏是滿滿的戰意，看來也很想和我互毆一下。
葛爺終於第一次正眼看我，滿足了，之前那個小蘿莉身體簡直是爹不親娘不愛，果然禦姐才能引起隊友的重視！幹脆一腳踢開擋在面前的桌子，我很有大姐頭風範的踩在上面，插腰微笑：「還有誰想和我打一架？一起上來好了。」
說實話我忍耐你們很久了！身為隊友不要求團結友愛，至少也別互拖後腿才對。叫你們看不起我，叫你們拽，今天看我把你們揍得哭爹喊娘。藐視虛母的威嚴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就算是很有愛的葛爺那也一樣。居高臨下的俯視豹子兄，哈哈哈哈，不爽嗎？誰叫你四腳著地沒進化，落後就要挨打，此乃千古真理。
眼看著我就要在未來十刃面前好好威風一回，史塔克把我重新按在椅子上：「這種事情，不用您親自出手。」他懶洋洋的轉過頭，身上的靈壓連我都覺得有點呼吸困難，更別說還不是瓦級的兩只未破面好戰狂虛。
也是，作為領導隨便出手是很跌份兒的。我感動不已的看著史塔克偉岸的背影，不容易啊，從第一天開始養你就在幻想今天，如今這個夢想終於實現，真是好生欣慰。再看看被驚醒的牙密和還是面無表情的烏爾奇奧拉，相比之下，你們兩個，不及格，年終獎沒了！
在暴力鎮壓下，中斷的會議總算是繼續進行。經過友好激烈的討論，其間不乏發生了若幹次語言沖突以及肢體碰撞，不過都在史塔克「善意」的提醒下迅速平息。最後大家一直得出以下結論：一切踏進虛圈的死神都要死。
真是符合虛圈暴力美學的宣言，精辟又實用。
「不過，我們不知道目前那個死神的陰謀進展到了哪一步。」赫姐冷靜的提出了這個問題。
我嘆口氣：「沒辦法，我們又不能隨便的去屍魂界，就算去了也會馬上被發現。不能安個間諜什麼的的確很麻煩。」
「虛子大人，要是您能讓我看看那個叫做崩玉的東西，也許會有辦法。」偉大的知識分子薩爾滿懷期待的說。
對了！崩玉，這東西是個禍害，不能讓它落在藍某手裏！一切不良因素都要及時扼殺在搖籃裏。再說還有一半知識產權是屬於我的，浦原你個渣男，算總賬的時間到了。
「沒錯，崩玉一定得弄回來！」我拍著桌子很有氣勢的宣布。
「怎麼弄回來？」知道這件事情始末的史塔克沈著的問。
「當然是直接殺進屍魂界搶回來。現在的屍魂界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否則我們虛圈哪會這麼安靜。」想到可以去找浦原和藍某報仇，我頓時充滿了幹勁。
「這件事沒那麼容易，畢竟靜靈庭也不是擺著好看的。」相對於那群戰鬥狂，果然只有赫姐和史塔克是冷靜派。
我想了想，藍某人的聲東擊西計謀很不錯，可以拿來用一下：「當然不可能直接硬來，萬一被浦原知道提前把崩玉藏起來就不好辦了，而且目前崩玉還在不在他手裏我們也不清楚。這樣吧，牙密，你和烏爾奇奧拉這段時間經常去現世破壞一下轉移屍魂界的註意力。等到引出主力部隊之後纏住他們，我、赫莉貝爾還有諾伊特拉就去屍魂界，你們負責引開靜靈庭的守衛，我去找崩玉。」
「為什麼要我和烏爾一起去現世？」牙密不滿的抗議。
「因為他可以看住你別發傻。」我相信你的實力但我不相信你的智力。
「我也想和您……」史塔克想說話被我阻止了。
「拜托，虛圈總要有人坐鎮，萬一趁我們全體出動被抄了老窩怎麼辦？」看看薩爾阿波羅和葛爺，心道哪敢把這兩只單獨留下啊，也只有史塔克能鎮壓住他們。
看來隊友們對這個計劃沒多大異議，我伸個懶腰：「散會。」
看到貌似一直在打瞌睡的西法同志也要走，我咳嗽一聲：「那個，烏爾奇奧拉，你等等。」
他不言不語的看著我。
確定所有的隊友都出去了，我一個箭步跳起來跑到他身邊，壓低聲音悄悄的問：「就是，那天，我失去意識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知道……雖然我覺得是那樣，但是……」
他直接伸出兩根手指挖出左眼眼球遞給我：「自己看。」
我嘴角抽搐的接過那個血淋淋的眼球，那什麼，還真是高科技。看看手裏的眼球，突然不是很想知道具體過程了。就沖您那態度和以前那個蘿莉殼子，估計場面也不會很好看。那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了。未來才比較重要。
他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過頭：「如果想再來一次的話，我無所謂。」
……
西法哥真是只直接的虛敢於正視內心的想法……我敬佩您！
第五十四章 馬賽克這種東西很有存在必要
按照一般規律，他說完這話就該瀟灑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結果這一次不知西法哥在想什麼，不但沒走，還目光炯炯的望著我。我不明所以的回以茫然的表情：莫非他還要等我一起出去吃飯？
「不是想看嗎。」他的目光轉移到我手裏的那個眼球上。
哈？莫非您的意思是要我現在就看？這怎麼行！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而且為什麼我非得在你面前看自己的XX實錄這不是和男朋友一起看小電影同樣性質嗎！
把手背在身後我默默的後退：「不、不用了，難得你送個禮物，我想好好保存做紀念，哈哈。」
他不為所動的逼近一步：「這種東西，要多少有多少。」
我想哭——敢情您還批量大生產了！不道德啊西法哥，隨身攜帶DV功能還可以同時刻錄成盤那是變形金剛，您就不能像只普通虛一樣開發點平凡的功能造福虛圈麼。流傳出去的話我可怎麼見人喲。
因為取下眼球一直緊閉的左眼睜開，幽暗的瞳孔無形中給我更大的壓力。現在明明比他高上很多但氣勢卻少了一大截。和沒有羞恥和道德觀的原生大虛一比，我悟了，這種事情上面無恥的那一個才是強者和武力無關。
「我想一個人看！」看著他伸過手來似乎打算幫我捏爆那個罪惡的XX記錄，我死命捂住，世界上還有什麼比目睹自己主演的無碼激情戲更丟人的，不行，絕對不能妥協。
「逃避現實是弱者才有的行為。」
滾開，就算你一臉嚴肅的說著這種貌似很有哲理的對白，也不能掩飾事件的真正性質——又不是玩乙女18X遊戲，我絕對不要和你一起看那天的H回想！
他幾乎快貼到我的身上，我只能步步潰敗向後退一直退到墻上。弄反了導演，這裏是晚娘的拍攝現場吧？西法哥你是嬌小美少年推倒比自己高很多大姐姐是不對的。我開始冒汗，條件反射性的去摸腰間的那把偽斬魄刀，才碰到刀柄冰冷的手就把它抽走丟到一邊。
死！只剩下五成靈力打不過他——話說力量全滿的時候我也沒把他怎麼樣過吧！我僵硬的靠在墻上看他把手環上腰間，餵，臉不要再湊上來馬上就要埋在胸部裏面了！他的手順著腰一路滑向背後，我瞪大眼睛緊張的吞口水有點害怕又有點期待的時候，聽到「啪」的一聲脆響，握在手裏的眼球被他抓著手捏破了。
真、真他XX的郁悶……
還來不及表達一下不滿，半空中投射出的淡淡影象就轉移了我的所有註意力。餵，那是什麼？蠍子王大戰蝙蝠俠？異型激鬥鐵血戰士？和我想象的完全沒一點聯系，飛沙走石血肉模糊，分明是暴走變形的我和二段變身的黑翼大魔無差別格鬥紀實錄像啊！
低下頭看著還壓在身上的西法哥，我想直接撞破墻消失：「那天我們就是做了這個？」
「再做一次？」他冷靜的問。
我自作多情了好想把這個悲催的世界轟殺至渣。你個死蝙蝠擺出一副曖昧的姿態會讓人誤解的！搞不清是惱羞成怒還是失望透頂，我用力抓住他腦袋上那兩只長耳朵：「想打架的話就過來我現在不怕你！」
腰部以下位置突然一涼，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衣帶就被抽走衣服全部散開。下意識的抓住前襟我被這種神奇的發展弄得有點發楞，不是要打架嗎為什麼開始脫衣服？右腿被他擡起來身體往前一倒差點失去平衡，我急忙扶住他的肩膀才沒有摔倒：「……哪個，你在幹嘛？」
他沒有回答，尖利的指甲一劃胸前的布料就分成兩半——那是赫姐的衣服壞了要賠的——靠這種時候衣服不是重點才對吧西法哥您莫非想看月亮了！
「等一下這個發展太奇怪——啊！」連擁有一身鋼皮的我都痛得大叫一聲，也顧不得被拉得抵在他身上的腰，用力去拉他的頭，「不要咬，好痛！」
我新整出來的傲人上圍不是給你磨牙用的混蛋！他的臉本來就不大這下基本被擋住了一半，XXXX從這個角度看下去真是好糟糕，太禁忌了基本上只有理論而無實踐的虛子我會覺得很羞恥啊！
他慢慢擡起頭嘴角還有一絲血痕襯得那張臉像死人般慘白，長著黑色指甲的手指撫上我脖子強迫我俯下臉去，淡淡的血腥氣帶著一種說不清楚的靈壓味道，貼在了我的嘴唇上。
他是在和我接吻？還以為對虛來說這種行為沒有意義啊……和記憶裏一樣冷的可怕的舌頭，帶著血的腥味滑進口腔，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躲閃，任他卷住了自己的舌頭。沒有想象中的溫柔或者試探，他冷靜得就像是在完成某種行為的前奏，我覺得舌頭都要被連根拔起來似的隱隱作痛。
沒有溫度的手指探進了大腿內側，冰得我一個激靈，正想推開喘口氣，無意中看到還在繼續的高清無碼錄像，頓時驚異得連被他拖住抱起來都忘記抵抗了——不是毆打實錄嗎怎麼毫無預兆的就變成動物世界XX偷拍紀實？蠍子王和蝙蝠俠的全過程太語言難以形容我想自插雙目，這已經不是生物能達到的詭異境界了啊！那種一邊撕咬一邊XX的行為與其說色/情根本就是恐怖，惡，起碼一個月之內看到血我都會反胃吧……
虧他看起來一副禁/欲的模樣私下口味太重對不起接受不能。於是我開始扭來扭去的反抗，他很不耐煩的壓住我的肩膀，以完全無法想象的力道把我整個都提起來壓在墻上，狠狠的抵上來。
「哎，你——」
「閉嘴。」
事已至此只能死死抱住他免得摔下來，我悲哀的想著比他高出這麼多結果還是只能被推倒，太沒天理了！
……
大腦一片空白，只感到兩條腿懸空不停晃來晃去，西法哥為什麼要選這種高難度姿勢，一定會被壓成一張肉餅貼在墻上的……千萬不要有誰跑進來否則真的只有滅口了……這叫什麼事一邊放著自己的無/碼錄像一邊嘿咻，上輩子加這輩子都沒做過這樣下流的事情，我恨你，烏爾奇奧拉……
他X的破面連那裏也有鋼皮嗎痛死了！
等到高清小電影放完雙腳落地我只能順著墻滑下來，終於明白上次之後為什麼雙腿軟得走不動了。我居然還有一口氣殘余真是奇跡。最後留在身體裏的東西就和他一樣冷得要命，為什麼，為什麼不是人卻有人的生理功能？難道真要來個自然胎生滿足薩爾阿波羅的研究願望？
他的臉色還是慘白一片看不出劇烈運動後的痕跡，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拉了拉已經破破爛爛的衣服：「還好嗎？」
「是呀，謝謝你的手下留情。」沒好氣的回答，織姬妹妹我已經開始同情你，要是真的誘拐這家夥爬了墻，等待你的將是地獄。還好我也是虛，人類的身體一定會被他直接拆成幾塊的……
「烏爾奇奧拉，你們在幹什麼一直不出來！快去現世我都要生銹了！」牙密一頭撞進來，奇怪的抽動著鼻子，「有奇怪的味道。」
「啊哈哈哈，地底下不透氣嘛。」撿起地上的衣服碎片和刀子，一個響轉我直接沖出大門奔回房間關上門，被看到衣不附體的樣子再白癡的虛也知道我們幹了什麼。
真混蛋，那家夥簡直連陳X希都不如，不管我願不願意都會被全程高清記錄，至少也打個馬賽克啊！不知道他會不會沒事的時候弄出來自己欣賞——以前我不認為西法哥會幹這種下品的事，但目睹了連蠍子王都能下手的光輝事跡之後，世上還有毛是他做不出來的。好悲慘，最後找的對象不僅是野獸還是變態？虛子你太不幸了！
換了件衣服又發了會兒呆，我覺得所有的隊友都知道這件事了，絕對！就算他們不以為意可我還是好想滅口。聽到外面牙密的大嗓門叫個不停，估計馬上他們就要去現世搞破壞。西法哥你才勞動過有沒有問題啊。
才想到西法哥他就真的進來了，我警惕的拿起長刀，幹什麼，還來？您的精神也太好了一點！
「給你。」他丟給我一個濕淋淋的東西。
「又是DVD眼球？我不想看了！」真想打他。
「你不是喜歡這個？」
「……」
「我走了。」
西法哥的禮物的確與眾不同，很有他的風格，不過也很變態。又不是梵高。人家的耳朵只有一只，他的眼球是無限重生的神物，有毛好稀罕的。說是這樣說，拿著那個疑似記錄了最新一期XX紀實的眼球，心裏居然有點美滋滋的——我真沒有用，一點小恩小惠輕易的就給打發了。這算不算被年下攻？虛子啊你就是一個廢柴。
不知不覺把那個眼球舉到眼前仔細打量了一番，覺得很漂亮的自己看來和變態的距離也沒多遠。要是每一次那什麼之後都給我一只眼睛，估計很快就要拿桶來裝——才沒有在期待下一次！絕對沒有！
小心翼翼的把眼球裝進一個小盒子裏面，某種程度上這是絕對不能外傳的高危物品。希望西法哥沒有把眼睛亂送人的愛好，否則我就殺了他！那是在傳播【吡——】音像制品！
身體上的淤血傷痕都消失得差不多，我這才拉拉衣服擺出最嚴肅最認真的表情跑出去。赫姐和螳螂兄已經在外面等著，螳螂兄非常不耐煩的嘀嘀咕咕：「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
「牙密他們那邊進行的如何？」
「應該差不多，要是鬧成那樣死神都沒動靜屍魂界也完蛋了。」
「那好，我們就動身去屍魂界！」摸出藍某給的那塊令牌類的東西，我上次就已經試過，它可以打開通往屍魂界的通道。
「要小心一點。」史塔克不放心的囑咐。
我把手指捏得哢哢直響：「放心，現在我可是幹勁滿滿。」
浦原，當年被涮的合夥人來找你分專利好處費了！等著吧！
第五十五章 萬能不代表就是女主角
「雄赳赳，氣昂昂，跨過大黑腔……」
我很嗨皮的唱著鼓舞士氣的歌曲，赫姐倒是無所謂，螳螂兄一副很想給我一刀的表情，真是蠻夷，完全不懂得欣賞我天朝上國的文化，鄙視他！
看動畫片的時候不管是死神去虛圈還是破面去現世似乎都是一瞬間的事情，真做起來那就漫長了。藍某給我的類似令牌的玩意兒雖然能打開去屍魂界的通道，一路上還是得靠我們自己靈子鋪路前進。我開始後悔把史塔克留在虛圈沒一起帶來，螳螂兄向來和我沒有共同語言，赫姐自從我不是蘿莉之後就一直很失落，我不想殘忍的勾起她傷心的回憶。於是我們三只虛就悶著頭在黑暗裏面走呀走呀走呀走，走得我快被催眠睡著了！所以，唱首歌也沒問題吧？
「不知道屍魂界現在是什麼樣。」赫姐突然說。
「咦，你去過？」我好奇的問。
她點了下頭就不再說話。我開始在腦海裏幻想赫姐與屍魂界某死神不得不說的故事。葛爺，看來你危險了，原本我很看好你和赫姐。既然諾伊特拉註定和妮露是一對，咱也不能讓你落了單，都是F杯，不管怎麼看赫姐都比織姬MM好一萬倍。健全的兩 性 交往有助於虛格的良好發展，放心，我會努力給你們制造機會的。
看吧，換成跟著虛子混就是好，連你們的個人問題都考慮到了，藍某哪來這種福利喲。
「快到了。」赫姐指著前方隱約的亮光說，同時也打斷了我開展虛圈相親的美好構想。
我們三個一齊加快腳步，螳螂兄最為性急摩拳擦掌的搶先蹦出去，可以理解，鄉下虛沒見識。我和赫姐跟在後面出了通道。環顧四周，似乎是在靜靈庭外圍，烏漆墨黑的一片。正好印證了月黑風高殺人夜這句老話。
說實話小諾做事就是有效率，原本商量好的作戰計劃是他們去引開屍魂界的追兵，我就趁亂去找崩玉。他才落地就迫不及待的拆毀了一座建築物，巨大的轟響估計連死人都能吵醒。再加上三只大虛的靈壓簡直就和核泄露的程度差不多。遠遠的已經看見有零星的光點向這邊飛速移動，大概是夜間巡邏隊之類。
「呃，我——」
才張開嘴，小諾已經興奮的怪叫著往前沖不見了，再一回頭，赫姐也不知什麼時候沒了蹤影。
你們這群無組織無紀律的家夥！我真的感到一陣悲涼。話說在虛圈論武力值不是我最高嗎？按照一般定律，身為穿越者就應該是主角不管反派正派都拜倒在腳下。我創建了虛圈又培養出了若幹大虛，為毛事件就是不按照我的計劃進行！一個兩個的都目無領導擅自行動，等回去再教訓你們！
「喲，沒想到即使是虛也有美人吶。」一個帶著關西口音的聲音輕佻的說，見我回頭來，還很不正經的吹了聲口哨。
我捏著腰間的偽斬魄刀無語了。來人不正是穿著五番隊隊長羽織的平子真子同學嗎。和五番隊真有緣，沖著他誇我是美人的份上，該不該說一句「恭喜升職」？
「平子隊長，維護靜靈庭的安全是十番隊的責任，請您不要插手。」
又一個穿著隊長羽織的黃頭發家夥冒出來，一臉嚴肅。
「哎呀哎呀，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沒有面具的大虛，錯過了約會也沒什麼好遺憾了。」
披著小花袍子戴鬥笠的叔叔慢斯條理的跟在後面。
感覺到屬於赫姐和小諾的靈壓一路暢通的朝著靜靈庭深處飛速前進，郁悶得真想吐血。怎麼在這事情上面就很有主角命？一口氣給我冒出三個隊長來其中還有兩個是熟人。計劃完全弄反了啊餵！變成我來拖住戰鬥主力他們溜去找崩玉了餵！
「各位，不要浪費時間，一起上去拿下她！」
蒼天啊，原來我就是一個來打醬油的炮灰！這個穿著六番隊隊長羽織的老頭不會是大白的爺爺吧？看他奔出來就對著我一陣猛砍鬼道像放煙花似的亂放，我靠，莫非大白的爹已經掛掉還是被我弄死的？老爺爺你搞錯虛了，那個小蘿莉我不認識！
一邊借著周圍的建築物躲開身後隊長四人組的追殺一邊尋找著屬於浦原的靈壓。我總算是放下了心，平子真子還在屍魂界做隊長，看來藍某還沒能展開陰謀，浦原也沒有被流放。半空中一個大回旋閃過打來的一個鬼道，又側身架開一把斬魄刀，他X的，誰說死神都很講究個人尊嚴，這不是搞圍毆是什麼。四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性，我對屍魂界的紳士風度絕望了！
雖然暫且不會敗落，但身上只有原來靈力一半打起來還是有點吃力。但是，我不會歸刃變蘿莉，死也不要。於是我繼續狼狽逃竄偶爾反擊，跑得披頭撒發好幾次差點被該死的平子真子劈成兩半。不過我也砍傷了炮灰十番隊隊長的肩膀，轟爛了京樂大叔的鬥笠，順手抽走了朽木老爺爺的圍巾塞進衣服——發財了那可是傳說中的啥米啥米紗，拿回去紮紮頭發也好。
正在你一刀我一拳互砍得熱鬧，遠處傳來螳螂兄的一陣長嘯，那是我們約好找到目標時的信號。就靠著臨走前我模糊的描述和烏爾奇奧拉眼球回放，居然真找到了浦原那渣男，螳螂兄你可以去買彩票了。事到如今也用不著分散對方戰鬥力，我一改之前遊擊戰的作風大下狠手，只想快點擺脫這幾個死神趕到諾伊特拉那邊去。死命一腳踢飛了朽木老爺爺，阿彌陀佛大白別怪我，再一道虛閃把炮灰十番 隊隊長開了個洞，安息吧未來十番隊會有小白這樣的萌萌少年接替你的。趁著其余兩個人去救助傷患之機，趕緊展開響轉往傳來聲響的地方跑去。
離那裏還有很遠的距離，就看到熟悉的紅光，像一片雲似的在半空飄來飄去。那一定就是浦原的什麼什麼雲。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我一個飛撲竄過去瞬間發出十幾道虛閃，幾乎把那裏炸成了一個大坑。
「你想把我一起轟死嗎！」全身被轟得破破爛爛的螳螂兄暴跳如雷。
「躲開，和赫莉貝爾一起擋住追上來的死神。」我拉著臉命令道，源源不斷的靈壓從身上滲漏出來，瞬間形成了類似龍卷一樣的旋風，發出尖利的呼嘯。凡是被刮倒的地方，全部開始了靈子化的跡象，慢慢的分解成一點一點的金色光點。
諾伊特拉第一次聽從了我的話，逃命一樣溜掉了。
哼哼，沒見過虛子我的被動吞噬技能嚇到了吧。屍魂界的建築物都是靈子結構，會被我的靈力分解也是理所當然的。靈力高的對象哪有這麼容易被吞噬，沒文化。
不過我也沒心情去嘲笑螳螂兄，從半空落下站在面前的，不是浦原喜助是誰？他還是和當年一樣懶懶散散的模樣，只是身上的衣服變成了十二番隊隊長羽織。
「喲，很久沒見，真是官運亨通啊。」
「我才是沒想到虛子小姐居然變成出色的美人了。」
「知道我是來幹嘛的就乖乖把東西交出來。」這人高深莫測的樣子我看了就討厭，直接上去一腳踢翻再說。論智慧一百個虛子也不是你的對手，可是論武力即使是半個我也能輕易把你打倒，當年要不是被暗算了，那能讓你逍遙這麼久。
他露出了和以前一樣欠揍的微笑：「可惜，東西已經不在我手裏了。」
「放屁！」拔出刀抵在他脖子上，騙誰呢，既然還沒有被流放那崩玉一定還在你身邊。
「殺掉我也還是那句話，崩玉是一件太可怕的東西，我無意中造出來卻又銷毀不掉，只能悄悄把它藏在誰也不知道的地方了。」他鎮定的回答。
他不會現在就把那玩意兒藏到露琪亞身上去了吧？不對啊，時間對不上，我記得他是逃到現世後才做出這件事情的。中間那麼長的時間裏，連藍某都不知道他把崩玉藏哪兒了。既然連藍某都沒找到，看來他說的是真話。
「拿出來！那個東西我也有一半產權！」我兇神惡煞的大吼，聽到身後赫姐和小諾和追來的死神打得好像七龍珠現場版，心裏更是焦急。要是再拖下去大部隊圍剿上來，想脫身就麻煩了。
他微笑搖頭。
好，你有種，既然這樣，我也不介意少一個關鍵劇情NPC。找不到崩玉就算了，倒是少了你能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一腳踏上他的胸口我正想來個手起刀落，空氣中傳來熟悉的靈壓，體內的靈力微微一亂，就像是被吸引住似的開始外溢。浦原借著我暫時無法控制靈力彈出他的魔法盾冒出一陣煙跑掉了。
我X！藍染，你為什麼老是在關鍵時刻來壞我的事！你真是屍魂界第一聖母！砍不死浦原砍你也行！連頭都沒有回，靠著那股熟悉的靈力波動，我一刀劈過去，被他接個正著。
「不要殺他，他還有用。」
似乎又變得成熟很多的藍染就跟看到熟人似的非常親切，兩根手指夾著我的刀刃，笑容可掬的說。
「關我什麼事！」找準他的肚子我死命一腳踢過去，他沒料到長高後的我腿也變長，於是被踹中後退一步。不愧是未來的大BOSS，連臉色都沒變一下。
「既然你想要崩玉，我們不妨合作如何？」
「誰要和你合作，滾開！」再次確定藍染就是我的克星，一遇上他體內的靈力就失控很難控制，我氣急敗壞。
他把一根手指指在我胸口的地方：「就算自己慢慢退化也無所謂？你已經開始失去靈力暴走後的記憶了吧。」
……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難道他吹噓的「一部分 身體和靈魂在他那裏」是真的？
他湊到我耳邊悄聲說：「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大可以放心，你想要得到和保護的，我都不會傷害。那些虛是死是活，對我的計劃都沒有太大影響。我想要的，還是只有你而已。」
我一時說不出話來——藍染，你果然是神棍！其實，只要虛圈不被他炮灰，屍魂界會怎麼樣，我還真不在乎。那麼，和他合作以下似乎也無妨……才怪！
「別想了，告訴你，我很愛我男朋友，絕對不會爬墻的！」我義正言辭的回答，看著藍某難得的露出錯愕之情，哈哈哈哈，真爽快。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8:00
第五十六章 JUMP三原則是友情努力和勝利
BOSS錯愕的表情可不是一般人能見到的，只恨沒有照相機拍下難忘一刻。虛子我也有噎得別人說不出話的時候，心中大快，連被浦原跑掉的悶氣也消失了一小半。
可惜我的得意沒有維持到三十秒，不管是物防還是魔防都很高的藍某隨即善良一笑：「故意曲解我的話，你還真是頑皮啊。」
……
悟空，你又頑皮了。腦海裏只有這句話在不停滾動刷屏，雞皮疙瘩瞬間從小腿冒到脖子。救命，就在剛才我遭受到了一次劇烈的精神波沖擊，現在五官暫時失靈中。果然BOSS都不是吃素的，只憑一句話打掉了我三分之一血槽。
「叔，您想說什麼麻煩快點，我不想被圍剿。」有氣無力的擠出一句話，你喜歡長篇大論唧唧歪歪我也沒辦法，問題是目前場合不太適合。身後劇烈的靈壓對沖震得地面都在發抖，小諾，赫姐，真打不過了說一聲，我就算是變回小蘿莉被屍魂界嘲笑也不會拋下隊友的！
感覺到越來越多的死神匯集過來，雖然我方隊友英勇無敵也熬不過群毆。看著藍染似乎還想說點什麼，我幹脆一個響轉貼在他背後，拔 出刀抵在他脖子上，拉開嗓門大喊一聲：「我手上有人質！」
藍叔，考驗您RP的時刻到了。咱也觀摩一下您的屍魂界群眾關系建立得怎麼樣。
他低低的笑起來：「也是，這樣我們就可以慢慢的把話說清楚了。」
「對不起，我們不熟，少來這一套。」我拉著臉非常不痛快。這人就和小強似的，打也打不死趕也趕不走，手上還抓著目前我最討厭的弱點。真憋屈！
打得灰頭土臉的小諾和赫姐從一片煙霧中竄出來和我匯合，諾伊特拉一見到藍染頓時就火冒三丈：「這種垃圾直接殺掉還抓著做什麼！」
我也很想殺掉好不好！可沒搞清楚他和我到底有什麼厲害沖突之前又不能動，螳螂兄別瞪了，我比你郁悶一萬倍。
煙霧裏又嗖嗖嗖鉆出幾個死神，其中不乏剛才和我打得熱火朝天的平子真子以及小花袍子叔叔。有點小失望，為什麼來人中我只認識這兩個隊長？十三姨你在哪裏？也讓我瞻仰一下屍魂界林黛玉的風采嘛。
平子一見到藍染被我劫持頓時幸災樂禍就差沒有當場哈哈大笑：「藍染君，你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我心甚慰，至少這一點和原著是一樣的，不禁也有點小開心，在他耳邊悄聲說：「看來你的上司不大待見你喲。」
他很配合的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淡定樣，就差沒有大喊：「為了屍魂界勝利，向我開炮。」堅毅正義又帶著一絲從容的表情看得我目瞪口呆——演技啊，這才是演技！
不過除了平子真子其他的隊長似乎都被他成功的忽悠了，紛紛露出擔憂或者憤怒的神情。一個不認識的女性死神還沖我大喊：「你想幹什麼，放開他！」
靠，藍叔您的婦女工作開展得貌似不錯啊。
我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顯，只有這樣才能找機會把一切攤開說明白又不引起屍魂界對他的懷疑。要不是考慮到也許只有藍染才找得到崩玉不想馬上撕破臉，我何苦去扮這個壞人。JUMP三原則對反派可不適用。他看來也很清楚我的用意，無聲的往東邊看了看。
好吧，今天我也來劫持藍染一回。要是敢玩什麼花招，相信屍魂界不會介意追認他為烈士。彈出尾巴把他提起來，我示意隊友先走，他們倒是一點沒猶豫瞬間就不見了蹤影。果然，友情努力和勝利是正派的專利，虛圈這些東西就是渣。我放出一個虛閃，趁著對面的死神紛紛閃開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你還真是很重視那些怪物。」被頭朝下提著藍染還是一派鎮定，我突然很想把他臉朝下的在地上拖，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哼，我也是你口中怪物的一員。相信很快你也會是。死神聞不出那股虛的味道，不代表我也聞不出來。」
他微笑：「你退化的速度一定比我快，要打賭嗎？」
——重申一次，藍染果然是我最討厭的家夥！
按照他的指示跑出了靜靈庭鉆進一片茂密的樹叢，縱身翻下一個山崖，下面是一個巨大的山洞。洞口不知做了什麼手腳，一進去之後就像是被完全和外界隔斷。我看著滿地還沒有完全沙化的屍骸，猜想這也許就是藍染做死神虛化實驗的場地。
「現在你可以說了，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你和我又是什麼關系。」背對著洞口，我用力把他丟開，他在空中優美的一個翻身穩穩落下。
「我對屍魂界想做的，對你和虛圈沒有任何影響。」
取下眼鏡的他看起來很難形容，那種溫厚老好人的氣息完全消失，即使現在的他還不是升天時那副中年叔叔的樣子，我還是忍不住握緊了手裏的刀。藍染帶來的威脅感並不是來源於力量，而是那種知曉一切掌握一切的態度。我總覺得也許他知道的比我所能想到的還多。
不過只是一副眼鏡就能帶來這麼顯著的氣質變化，莫非那就是傳說中的鬼畜眼鏡？
「沒有影響不代表我就能相信你。」他看過來的眼神讓我莫名的發慌，暗自下決心要是不對就立刻殺掉他。
「被你這樣戒備我很難過。」這樣說的他完全看不出難過的樣子，仔細擦了擦眼鏡小心的戴上，「其實我也為虛化的問題很困擾，所以才會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和你達成共識。」
意思就是說否則你會把我一起解決掉是吧！真巧，我的想法和你一樣。
「所以？」
「我承諾絕對不會傷害你重視的那幾只虛，同樣的，你也別管屍魂界發生的事。我們各取所需互不幹涉，如何？」
這話聽起來似乎對我沒害處，的確，只要虛圈不淪為炮灰戰場，我還真不在乎屍魂界會怎麼樣。但是藍染很二的想成為新世界之神，要是他真的成功了，天知道會不會轉頭就把虛圈和屍魂界一起滅掉。偉大領袖毛 主席很有遠見的說過：「宜將勝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多年的毛選公共課不是白上的。與其現在就徹底拉破不如敷衍一下，某種程度上他也算是削弱了屍魂界的大部分力量，等找到崩玉完成虛圈升級建設再幹掉他。
從他看似溫和實則一片冰冷的眼裏，我看出對方也是這個打算。礙於某種原因他現在不得不需要我的配合，我們都暫時沒辦法解決掉對方，那不妨騎驢看唱本，走著瞧。於是我也很有誠意的一笑：「好啊，要是你能提供崩玉，沒準我還能幫個忙搭把手。」
「那麼，我們算是結成同盟了？我會盡快找到崩玉的下落。」他也很真誠的伸出手來。
「幹什麼。」我不以為他想和我握手。
「距離上一次靈力平衡很久了。」他很無辜的回答。
「去死，我絕對不會和你接吻！」我已經拔 出了刀，就算可以暫時和他維持岌岌可危的和平，這種事情還是接受不能。
他好像很為難的一笑：「你誤會了，我只能通過嘴唇接受來自你那邊的靈力。」
懷疑的盯了他半天，我大方的伸出一只手：「那你可以親手。」
他看著我，我無辜的眨眼——沒讓你親腳都算是很給面子了！
他嘆了口氣，把嘴唇貼在我的手背上，於是我有幸成為第一個估計也是最後一個被BOSS吻手的牛虛。充斥在彼此身體裏的靈力互相流竄著交融著，一瞬間完成了某種難以理解的平衡。之前那種靈力被 幹涉牽引的感覺消失了，仔細一想，真正被綁定的其實是我和這只高深莫測的神棍才對吧！光想一想就足夠讓人郁悶。
「你是怎麼得到這種力量的？」我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大概是命運。」他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
「對了，既然你被我劫持‘就算是僥幸逃跑也不可能毫發無傷，不如……」我握緊拳頭躍躍欲試，真想狠狠揍他一頓，小黃是死是活你就給個說法不行嗎！
他微笑著指指腰間的斬魄刀——雪特我恨外掛神器！
憋氣不已的鉆出山洞，一道金色的光柱體從天而降把我罩在裏面。我就像遇到外星人的飛碟一樣開始冉冉升空。考慮了兩秒鐘恍然大悟，可愛的薩爾阿波羅，這肯定就是你上次提過的什麼什麼膜。看來先跑掉的隊友也不是完全沒有義氣，還知道來找我回家。JUMP三原則我們也算占了兩條。
「需要交換力量的時候，我會派人去虛圈找你。」跟著鉆出來的藍染看著我飛天一點都沒有驚訝的表情。餵，承認吧，其實你還是覺得很帥的對不對！不然未來你升天的時候幹嘛也要選擇這種方法！可惜虛子我是絕對不會再讓你有升天的機會，就乖乖在屍魂界折騰好了。
看著腳下那些死神氣得跳腳又沒辦法的情景，升天的感覺真爽！不過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又被浦原那渣男溜掉了！我氣得要命用力想打破那個什麼什麼膜出來，不知道這是什麼質量外面裏面都打不爛。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天空裂開大口子把自己吸進去。
每一次看似浦原死定了的時候他都會離奇得救，難道這就是原著的神秘力量作祟？那現在已經被我弄得完全偏離掉的劇情，難不成還會作弊的回到正軌？
不，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不清楚在這個世界我的存在意味著什麼，但既然造出了虛這種可悲的生物，就要對他們負責，更別說裏面還有我的家人，我的隊友，和我很在乎的對象。到時就算拼著退化成沒有理性的低級虛，也要把藍染殺掉。
重新踏進虛圈的沙地，我暗自下定決心。
但我還是很想把浦原痛毆一頓啊！即使是卸掉一只手也很開心混蛋！
第五十七章 做虛難做虛母更難
懷著滿腔憤怒和郁悶回到虛圈，我恨劇情。每一次每一次跑到屍魂界或者現世都會弄得灰頭土臉的回來。以前看動畫片的時候還很奇怪，為什麼反派總是無功而返瞎折騰，現在我明白他們的苦悶——一切都被劇本安排好了，任你再大牌也強不過導演。
打開位於地下基地的大門，原本心中翻騰的怒火在看到滿目狼藉的現場更是瞬間膨脹了兩倍。墻壁上地面上到處都是一道一道的爪痕，不用問就知道那是誰的傑作。虛子我辛辛苦苦幫隊友引開追兵還和BOSS鬥智鬥勇，不要求你們給我接風洗塵，至少也出來圍觀一下啊！
「有沒有誰在！都死光了嗎！」我站在原地大喊，靜悄悄沒虛答應。就在我即將暴走轟爛整個建築物時，暗處的墻上終於打開一道門，薩爾阿波羅就像是連上三天通宵網的中學生一樣精疲力竭的走出來，看到我眼睛一亮，屁顛兒屁顛兒的跑過來。
「那個，反膜的使用感覺怎麼樣？」
縱有天大的怒火，科學人員是無辜的，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很好，很好，不愧是薩爾，沒看錯虛。不過麻煩你告訴我，其他虛都死哪兒去了！」
「哦，好像是史塔克和烏爾奇奧拉跑出去打架，他們都跟去看熱鬧了吧——虛子大人，您找到崩玉沒有！」
啥？離開一會兒後院就又起火了！神啊，史塔克一向很冷靜烏爾奇奧拉誰都愛理不理，他們兩只有毛好打的！別和我說那是狗血言情的老土橋段，太有幽默感了我受不了。就怕那兩只打起來毀滅半個虛圈，也顧不上安撫一下後勤人員的感情，我拔腿就往外面沖，暗自祈禱別已經太晚只能去收屍。
怎麼感覺和小學班主任一樣？史塔克虧你還是班長，不約束好下面那群暴力分子還帶頭打架，罪加一等！辨明了一下大致靈絡的方向，我朝著那個感受最明顯的地方跑去。跑得太快差點和迎面而來的赫姐撞上。
「餵，怎麼樣了，不會已經打死一個了吧？」我抓著她的手臂焦急的問。
她安撫的摸摸我，張開那張滿是獠牙的嘴打了個哈欠，和通宵電影散場急著回家的人沒區別：「沒事，讓他們適當發泄一下總比一直憋著好。」
赫姐，不要說得別人好像在搞NP，我和史塔克很清白完全是純粹的家人愛。無言的翻個白眼，對這些大虛破面的形象我已經不抱任何期待。繼續朝那邊跑，路上遇到了正在大混戰的牙密螳螂和豹子，直接上去幾腳踢開——我現在很煩，離我遠點！
打架現場就和原子彈爆破過一樣，一眼就看見那只張開翅膀飛走的蝙蝠，暗自松了口氣，既然還有力氣飛就死不了。史塔克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過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棕色頭發從頭上面具的縫隙中露出一些在風沙裏飛舞。其實現在他和未來那個叔叔還是區別很大，撐死也就一個狼青年而且沒胡子。突然覺得很內疚，因為他靈壓太強的緣故，我總是強迫他留在虛圈那裏也不準去。自從成功進化後他就表現得很成熟理智，也許不知不覺中我們的關系已經反轉過來……
他默默的望著虛圈永恒的黑色天空：「對不起。」
很想如同以往一樣撲過去抱住說點好話哄哄他，可他散發出的靈壓無疑是在說不想有任何物體靠近，是了，他不再是以前那只單純又聽話的白色大狼，他是一只擁有足夠智慧在力量上不畏懼任何人的瓦級大虛，我莫名有點失落，總覺得好像失去了什麼似的。
「說什麼話，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有原因的嘛，那個死面癱向來都很討打，謝謝你幫我教訓了他一頓。」受不了這種奇怪的氣氛，沈默良久我故作開朗的笑了幾聲。
他回過身，在面具的陰影下看不清他的臉，但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悲傷：「想要同伴，因為很孤獨。為什麼現在我完全不高興？」
我走近幾步，卻感受不到任何屬於他的情緒，心中微微一驚，這一陣事情太多，我居然沒有註意到那種一直以來聯系我們若有若無的感應消失不見了。
「對不起史塔克。」想說點讓他高興的話，最後我也只能憋出這一句而已。
他輕輕搖頭：「你還記得我們一起在沙丘後面睡覺的事情嗎？」
「嗯，最後差點被沙子埋掉。」我勉強維持著開朗的聲音。
他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不用道歉，你已經給了我很多，只是，虛總是貪婪不滿足……要是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那一刻該多好。」
要是還聽不懂這意思，我就白和他一起生活了那麼久。他想要同伴，可只要一個就足夠。最重要當然很好，但他想要的卻是唯一。
「史塔克——」我覺得自己罪大惡極，怎麼能傷害兒子的感情毫不自知！
「不喜歡叫媽媽我就不叫。但你永遠都是我的母親。這樣就夠了，所以不用愧疚。」他伸手理順我被吹亂的頭發，微微笑了笑，就這樣離開了。
……你這樣一說豈不是讓我更內疚！事實上我開始懷疑之後在你的註視下哪還有勇氣和某虛怎麼樣。虛圈還有沒有其他的雌性大虛？誰來挽救一下史塔克日益墮落的心靈？說到底你到底是為什麼和烏爾奇奧拉幹了一架啊！我本來是想興師問罪最後被巧妙的轉移了話題史塔克你太黑了太黑了！
本來只是好好的家庭設定，結果現在變得好詭異。我錯了，真的錯了，不該去招惹那只蝙蝠弄得自己不上不下。還是牙密最好，牙密你在哪裏？媽媽現在很想抱著你的大腦袋尋找一下安慰！虛圈只剩下你和葛爺兩只單純生物，我會好好愛護你們不被黑掉的……
在外面又遊蕩了好一陣，我才垂頭喪氣的回去。在外面流血又流汗回家也不能消停一下，這年頭，做一只大虛很難，做一只家裏有很多大虛的虛母更難。可惡，為什麼我就不能像其他虛一樣毛都不想單純過著吃吃吞吞的快樂日子？隊友雖然有很多武力很強大，結果沒一個是省油的燈。要不是怕藍某把他們洗了腦，我真的很想把那幾只虛打包送給藍某好好調 教一下，這樣下去我絕對會更年期提前！
一路不滿的發著牢騷，因為怨念太大殺氣太重，都沒有遇到虛上來找死，弄得我想發泄一下都不行。剛剛踏進大門，又聽到裏面劈裏啪啦打得很熱鬧，我一腳踹飛被扔過來的桌子，氣得全身發抖，你們！你們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就算只有一分鐘嗎？
「他X的有完沒完混蛋！信不信我把你們全部勾住鼻孔掛在外面吹成虛幹！」
拔 出刀我兇神惡煞的沖進去，葛力姆喬正和烏爾奇奧拉打得正熱鬧——雪特怎麼把這兩只老冤家忘掉了！果然當初把這只豹子撿回來就是腦子抽了風！用力把刀照準他的腦袋丟過去在他躲開的時候我一把揪住他的尾巴狠狠輪到地上。
「再敢在家裏打架老娘不介意來個豹子刺身。」
他還想撲騰，我直接拖走丟到赫姐的屋裏，怒氣沖天提醒她看管好寵物重重的關上了門。
回到外面的大廳，估計我身上的靈壓已經燃燒成火紅色，所以在一聲怒吼「全部回去反省」之後所有看熱鬧的虛都溜了只剩下不為所動的烏爾奇奧拉。剛才沒仔細看，現在一打照面，他貌似也傷得很嚴重，連腦袋上的牛魔王面具都被打缺了一大塊，只剩下一半。恭喜你西法哥，終於和原著形象一樣了！
余怒未消我很想扁他一頓。話說藍某的虛夜宮就很有反派大本營的味道，十刃們個個看起來都很有陰險邪惡的氣質。為毛到我這兒就變成了初中男生宿舍？沒有最二只有更二，我恨熱血小強，我恨不長腦子只長肌肉的戰鬥狂！
「說吧，又是哪裏不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是個戰鬥狂人。」
順手拉過一張幸免遇難的椅子，我沒好氣的坐下問。從赫姐的口氣推斷，他和史塔克最近好像一直都合不來，既然擺明從那只腹黑狼哪兒套不出話，只能從他身上下手。X的，原來我不僅是初中男生宿舍管理員還兼任教導主任一職嗎？
「他先動手。」西法哥輕啟烏唇吐出四個字。
我想拍桌子卻悲哀的發現桌子已經變渣拍不了，只能遺憾的拍在他腦袋上：「那也絕對是你的錯！史塔克才不會無緣無故的動手！」
他不回答，只是嘴角微動——餵，你在冷笑嗎？這種欠揍脾氣我看不順眼已經很久了，別以為你和我有那什麼關系就不敢動你。我開始卷衣袖，既然你只在打架的時候話才會比較多，那我們就打一架好了。
「我不想和你沒有意義的戰鬥。」他沒有表情的望著我。
我獰笑：「但是我很想揍你一頓啊。」
現在我很生氣也很郁悶，被浦原跑掉，被BOSS要挾，被史塔克黑了，一般虛經不起我打，隊友們又不好意思下狠手，只有打你不會有太大內疚感。俗話不是說打是親罵是愛疼得狠了拿腳踹麼，今天虛子我就要好好疼疼你。強迫看小電影的仇恨我還沒有忘呢！
「哼，史塔克說什麼你都相信。」他現在真的是在冷笑，身上開始冒出黑色的靈壓。好吧看來你也很想再來一次蠍子王大戰蝙蝠俠。上一次失去意識不知道過程，這一次我要在清醒的狀態下毆打你。
正想很拉風的說「要打出去打」，被他解放釋放出的靈壓逼得倒退三步，我突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靈力分化的我可打不過他啊！
怎麼才能歸刃把力量合二為一？看他們變來變去很輕松我一直以為到時候就知道。但現在我才發現，就算抓著刀我也不清楚怎麼操作啊啊啊！
那邊烏爾奇奧拉已經完成蝙蝠俠變身過程，金色的雙眼冷冰冰的充滿殺氣，我冷汗下來了，要是上去問問他怎麼才能歸刃，他會告訴我嗎？
第五十八章 想離家出走絕對沒門
如果世界上有歸刃使用說明書這種東西我一定會仔細閱讀的啊混蛋！被烏爾奇奧拉的靈壓逼迫得呼吸困難我無限悔恨，經驗主義真是害死人！現在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握手言和說，哎呀我只是想開個玩笑恐怕來不及，那麼，我只有，我只有，我只有「打女朋友是不對的！」反正躲也躲不掉，賭一下西法哥的虛品，我幹脆直接朝他身上撞過去。
一半靈力是打不過可抓得住，他也沒想到我會不怕死的沖上去，頓時被重力加速度沖翻在地。感謝身高優勢，這一下我可是結結實實的推倒了他。看他似乎要發虛閃我下意識的往他胸口上一按正好捂在那個虛洞上。
「唔。」他全身一震瞬間連瞳孔都放大，舉起的爪子也無力的垂下來。
啊咧？莫非我無意中抓到了西法哥的X點？回想起被他摸虛洞的時候我也是全身發軟得站不住，原來這件事是雙向的！哈哈哈哈，烏爾奇奧拉你也有今天！一直在我面前充強攻，小受本質被我挖掘出來了吧。
新發現讓我頓時不生氣也不害怕了，笑瞇瞇的坐在他腰上把手指伸到那個洞口裏摸來摸去。他蒼白的臉上居然浮起了一絲疑為惱怒的神情，壓低嗓子：「放開。」
「那你求我啊，說虛子大人求求你放開人家。」感覺到他試圖推開我，但只要我手上一用力就又倒回去。我好恨，為什麼現在他是蝙蝠形態，要是被壓倒的是那只面癱美青年版本的西法哥，那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
腦後有破空之聲襲來，我直接用自己的尾巴截住了他的尾巴偷襲，尾巴啊尾巴，你真是太好用了！一只手繼續按著他的虛洞，我騰出另一只手做了一直以來都很想做但是又沒機會做的事——狠狠的揪了烏爾奇奧拉的鼻子，還盡情的在他臉上摸了個夠。看他瞪大眼睛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覺得比那副死面癱樣子順眼多了。
我，虛子，在虛圈混了若幹年之後，第一次發現做攻的感覺真好！特別是被壓在身下的還是一代強虛除了主角沒誰推得動的西法哥！遙想當年看死神的時候無數次叫囂要推倒他，沒想到居然有美夢成真的一天。是真的推倒哦！雙重意義上的推倒喲！心中燃燒著的那種沸騰感是怎麼回事？簡直立刻想來一次BL經典橋段把他先X後X再XX，以報被他那個什麼的仇恨。噢，不，我要鎮定，他現在還是一只蝙蝠皮粗肉厚咱啃不動！
他不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我，無疑是在傳達「有種就一輩子按住不要放否則你就死定了」的訊息，可惜虛子我什麼都怕就是不怕打架和威脅。大不了我真的一直按著，等搞到歸刃說明書還怕你個毛——不對！本來我也沒怕過你！
「想起來嗎？那就變回去，腿毛弄得我怪癢癢的。」半獸狀態下他的身上全是絨毛，順手拔掉幾根，我一定笑得很無恥很小人，烏爾奇奧拉的眼神幾乎都要燃燒起來。
「放——開——」他慢慢的一字一頓。
「不——放——」我用口型無聲的回答。還用力拉了他腦袋上的那只長耳朵一把。
手臂上一痛，他的爪子狠狠扣住我的手腕，一道綠色的光在他手指間閃現。OMG，西法哥氣昏頭了嗎？這種近距離之下放虛閃我們會一起被烤焦成虛幹的！來不及想太多我本能的放手閃開，尾巴根一緊，已經被他拖回去。
壓人者恒被壓，這現世報來得好快……
雖然他還是拉著臉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不知為什麼我一點都不害怕，還很好興致的哈哈大笑，突然覺得烏爾奇奧拉也有這種很可愛的時候，結果只是面癱不是自閉嗎？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你有心理問題了。
「很想被吃掉嗎。」尖利的爪子抵在我的脖子上，他俯下頭，長長的頭發也跟著一起垂下來。
「明明差點被吃掉的是你。」我挑釁的揚起下巴，又摸了一下他的虛洞。
「敢碰這裏的生物都會被殺掉。」他反摸回來。
餵，怎麼能滿臉正義的摸我胸部！就算開了一個大洞那也叫胸部。好像他又貼過來一點，那啥，我想推倒不是被推倒，而且西法哥和你看月亮是一件很消耗體力的工作，我才流完血又流完汗，暫時不想從事這種沒有意義的行為——而且您是無時無刻都在發X期麼！這樣下去冷靜又禁欲的形象會破滅影響人氣也不在乎嗎混蛋！
「敢壓倒我的生物也會被轟成渣。」直接給了他一拳，爬起來理理淩亂不堪的衣服。他的尾巴從後面伸過來纏住脖子也被我用力拍開。居高臨下的看他似乎有點郁悶到的樣子，忍不住想去親一下——OH NO，我的審美觀已經完全被扭曲，連一只蝙蝠都能看出美來。結果他完全不配合，頭一擡那兩只尖尖的耳朵正好戳在我臉上，痛死我了。
故意的是不是！惱怒的捂著臉上被戳出的洞，原來西法你還是一只很小氣的虛。
他鎮定的變回人形狀態，順便一提，從頭到腳一絲 不掛，還一把把我的外套拉下來披在身上：「別太相信史塔克。」
他說完這句話就自己走了，留下我在那兒發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暗示史塔克有問題？別開玩笑了，身為虛圈數一數二的超牛大虛，也是和我在一起時間最久的家人。他會有什麼問題。
但心裏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悄悄的說，你就沒懷疑過？為什麼會突然感應不到他的情緒，為什麼這段時間他的表現很奇怪，最重要的是，為什麼藍染知道那麼多其他虛都不知道的事情？
用力甩頭，別被烏爾奇奧拉忽悠了，話說身為未來藍染最得力的手下，他才比較可疑。我相信史塔克，還是那句話，誰都有可能背叛我，只有他不會。
想去撿起落在地上的刀，一雙手已經搶先一步撿起來遞到我面前。史塔克沒有表情的站在那裏，我不禁一抖，奇怪，他的靈壓一直都強到嚇人，怎麼我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氣息和存在？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嚇了我一跳。」他不說話也不笑的樣子很陌生，簡直就像另一個人，我按著胸口故作輕松的問。
「一直都在。」他把刀放到我手裏，眼裏的神情說不出是悲傷還是憤怒，「您在害怕我？」
「少胡說，我什麼時候怕過你！「雖然覺得他很奇怪，也很想知道為什麼他可以隱藏住自己的靈壓卻不告訴我。但我還是什麼也沒問，一如既往的想去握他的手。第一次，他躲開了我的碰觸。
「……差不多也是時候離開，雖然說過要永遠保護您，看來您已經不再需要我。」他伸手沿著我的臉滑動卻一點沒有碰到，突然用力的把我抱住又立刻放開，「再見。」
一個響轉他就消失不見了。
我完全沒反應過來還保持著被抱住的姿勢傻站了好久，回過味兒來不禁火冒三丈。TMD史塔克腦子進水了啊！我毛都還沒說你沒頭沒腦的是在演那一出？以為自己是狗血小言的男主嗎敢給我整離家出走，你是玻璃心的蘿莉叔叔？雖然不讓你叫媽媽可我永遠都是你老母！想玩離家出走門都沒有，媽媽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不許分家！小黃的悲劇絕對不能再發生一次！
氣勢洶洶的沖出去發現完全找不到他的靈絡，於是又旋風一樣沖回來直接一腳踢開赫姐的房門，揪住那只還在鬥毆中的豹子就往外跑：「借我用一下！」
「你幹什麼，找死！」被我提住後頸豹子兄張牙舞爪想來一口，我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捏碎了他的一只後爪。
「記得你似乎說過對追蹤靈絡很拿手吧？要是找不到史塔克的行蹤，我就把你拆成一塊一塊去餵基力安。」把他丟到地上在用尾巴套住脖子，我陰惻惻的說。
他敢怒不敢言的伸出舌頭舔著自己的爪子：「我又不是狗！」
「少廢話，快去找！」
所以說惡人自有惡人磨，任你未來如何拉風如何威武，等級差異壓死虛。X的，虛子我一般不喜歡暴力想以德服虛，結果一個兩個的都敢爬到我頭上撒野。哼，整頓紀律就從你抓起，讓你見識一□為大虛之娘的王霸之氣！
可憐的豹子兄被我抽打著 逛遍了幾乎整個虛圈，最開始還嘟嘟囔囔的抱怨幾句，隨著找不到史塔克的行蹤我越發暴躁，路上遇到的所有虛全部被我殺的殺吞的吞，最後連蠍子尾巴都破體而出濺了一身汙血，他一聲不吭就怕被我不高興炮灰掉。
他不可能跑到現世和屍魂界去，只能說明在躲我。你今年幾歲了還這麼幼稚！我咬著牙把豹子兄揪過來：「回去告訴其他人，都出去給我找史塔克，要是找不到大家等著大屠殺好了！」
漫無目的的一個人又轉了不知多久，我覺得自己被拋棄了，就像很早以前一覺醒來發現小黃不見了一樣。最開始想著找到史塔克一定要揍死，現在我只求能找到他不管他想幹什麼都可以。
茫然的站在山坡上看著白茫茫的沙漠，史塔克你到底在哪兒？很傷心很郁悶，一起生活了那麼久，難道我是那種有了男人就不要兒子的虛嗎！你也太小看我了。如果一定要我在你和他之間選一個……X的，為什麼要選又不是開後宮，我就是兩個都要兩個都很重要不行嗎！
對了，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找過！突然想起來以前生活的地方，立刻朝大虛之森跑去。如果他不在那裏的話，我真的要去大屠殺！
好久沒來過這裏，一眼看到滿地還沒有完全消失的大虛屍骸，我就知道他一定在裏面。可還是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天知道在哪兒藏著。
「柯雅泰•史塔克！要是你不出來，那好，一輩子也別回來！」我使出了專用技能——媽媽的威脅。
沒動靜。
「你太過分了，也不想想這樣做我會多傷心！我不記得養出過你這麼無情無義的孩子。」專用技能之二——媽媽的悲戚。
沒聲音。
「再不滾出來我就把這裏轟掉！」我終於暴跳如雷。
還是沒反映。
蒼天，我怎麼就遇到這種別扭孩子了？一陣氣血上湧頭昏眼花，靈力無法控制全身亂竄，站立不穩晃了一下半跪在地上，膝蓋還沒沾地一雙手就從後面扶住了我——靠之早知道你吃苦肉計我何必浪費那麼多口水。
「沒事吧！」他顯得很緊張，用力之大我都快被抱成兩段了。
揚起一只手給了他一拳：「叫你敢跑！乖乖和我回去，再敢跑就打斷兩條腿！你自己說過永遠要和我在一起，想一個人跑掉門兒都沒有！」
他沈默良久，把頭埋在我肩膀上：「我不想傷害你。」
我又好氣又好笑：「你？傷害我？拜托，怎麼看都是我傷害了你才對。」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他緊緊的拉住我的手：「……我會保護你。」
「謝謝。」終於又找到了一點當年的感覺，我摸摸他的頭，暗嘆果然只有史塔克最可愛，連鬧脾氣都很可愛，「我們回去吧，放心，你要是不喜歡烏爾奇奧拉，我幫你揍他。」
他微微搖頭，拉著我跳出大虛之森來到地面上，一路走得飛快。我納悶的擡頭，月光下他一臉下定決心的表情。有點不安，我試探的問一聲：「史塔克，你沒事吧？」
熟悉的笑容又回到他臉上：「沒事，抱歉讓你擔心了。再也不會離開一步，我發誓。」
——養兒子養出這樣的上等品，還真是交了八輩子的好運。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8:01
第五十九章 說著我一定會回來絕對再也回不來
時間慢慢的流逝，屍魂界那邊毫無動靜，虛圈也沒有變化。有俗話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卻沒有這種感覺。
老是說命運齒輪什麼的我其實從來沒相信過，現在好像真的有吱嘎吱噶的轉動聲經常在耳邊響起。從史塔克離家出走未遂之後，有什麼東西就悄然改變，無聲無息卻隨時觸手可及。
最近很暴躁，這不能怪我，任誰突然變成童話裏面的魔法師心情都會好不起來。也許是上天覺得我太廢柴不足以制霸虛圈威震四海，特別贈送了又一個新技能：金手指。別誤會那不是開外掛而是真的金手指，當我不註意控制靈力的時候凡是被手指碰到的東西都會「咻」的一下變成靈子被吸掉，這不是無恥的金手指是什麼。
所以這一段時間所有的虛都繞開我三米遠，誰說虛都沒腦子不怕死，我看他們珍愛生命得很。
雖然生活不太方便只要好好控制失控的靈力也沒啥，除了有一回睡覺醒來發現地面被我吸出一個大坑，靈力像是燒開的水翻滾個不停，全身都在冒出金色的靈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突然領悟了第七感變身神鬥士。再白癡也知道事情不對，貌似我漸漸失去了對靈力的控制權，莫非這就是退化的先兆？可惡，果然還是該把藍染幹掉，一輩子都要受控於他我寧願自我蒸發死掉算了。問題是現在我就像一個隨時散發著王霸之氣的金色燈泡，走哪兒亮哪兒，這種樣子去屍魂界簡直和穿著白色夜行衣去偷東西一樣搞笑。
但我最煩躁的並不是自己，還是史塔克，他的態度奇怪得想裝作沒看見都不行。經常無緣無故的消失不見，回來就守在我身邊無限悲哀的凝視著。和我日益高漲的靈壓不同，他的氣息存在感越發薄弱，有時默默站在身後散發出的感覺，我還以為那是藍染。
史塔克，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不相信你是和藍染勾結，可你們之間絕對有貓膩，是藍染威脅你了？誘惑你了？不管怎麼樣只要你把一切說出來，我只會去砍翻藍染不會怪你——在做媽媽的看來自家孩子永遠都是最乖即使不乖也是被別人教唆的。
每次一逼問他就裝傻，什麼都不肯說，我追問得急了他就以一句「我不會背叛你」結尾。怎麼辦？我真怕自己一個激動暴走起來把他也吸掉。想起烏爾奇奧拉和他大打一架，我可不可以很瑪麗的以為就是因為這件事？於是又把矛頭指向他，結果他們就像商量好似的一個反映，弄得我猶如老鼠拉鱉無從下手。
我有非常不祥的預感，第一次感到除了武力之外自己是那麼無能。我能怎麼辦？去痛打他們一頓逼他們招供？對不起我幹了可史塔克比革命烈士還寧死不屈。去消滅未來的主角威脅？很遺憾草莓君還沒出生。一不做二不休屠殺掉整個屍魂界？難度太大我又不是奧特曼，奧特曼被怪獸圍攻一樣也會陣亡的！就算我不怕死也不想主動去找死。
這種感覺真不爽，身邊最親近的人有事瞞著你，你還無可奈何只能等著他們私下行動。也曾經把牙密揪住狠狠拷打，以前最喜歡在我身上擦來擦去的他如今連一根手指都不願意被碰到，哆嗦著說「會被媽媽吃掉。」
原來不知不覺間我變成黑洞了嗎。真是好有創意的退化。終於明白藍染為何氣定神閑根本不怕我殺掉他，敢情他一開始就知道會有今天。不想變黑洞就得去找他低頭任他奴役，時不時的和他親下手充充電。劇情這玩意兒就是為藍染服務的嗎？我都把劇情蝴蝶成這樣了他都還能重新上位公然勾搭史塔克，靠，98你根本就是深深的愛著藍染對吧！
我只想說一句話：去——你——娘——親——的！
BOSS有老天爺開的外掛屬性足足可以克死我，簡直就跟亂發三屍腦神丹的東方不敗一樣可惡！哈哈，史塔克你以為自己是狗血動作片的男主角嗎？什麼為給親人求得解藥不得不向反派BOSS投誠，這種橋段已經過時了。就算你很喜歡自我犧牲也得問問我答不答應先。笨蛋也不好好想想，這樣做的下場只能讓敵方把我們一鍋端。
連身上的衣服都開始隱隱有靈子化的趨勢，看來不能再拖下去。因為黑洞效應最近都沒虛敢靠近，我抓起那把刀決定去把罪惡的根源藍染幹掉——早就該這樣做了！現在雖然晚了點也不算太遲。
剛剛走出地下，烏爾奇奧拉面無表情的出現在面前，我不禁一陣怒火上湧，自從靈力失控以來都沒有見過他，現在舍得出現了：「讓開。」
「史塔克說不讓你出去。」
「哈哈，不是才和他打完一架嗎？這麼快又結成同盟了。」我譏諷的說，「他現在在哪裏？屍魂界？和藍染不知道在做什麼勾當？真把我當白癡！」
他已經擺出戰鬥的架勢，一副懶得和我多說的樣子，我更是火冒三丈，連自己都說不清這種突如其來的怒氣從何而來。一直以來在他和史塔克面前都在退讓忍耐，到頭來真以為可以牢牢吃定我！搞清楚，我才是虛圈最大的BOSS，藍染這種渣算個屁，公然要搞叛變我還沒咽氣！
反正身上的靈力多得可以澆水，不用一下都浪費了。我也不再說話，直接沖上去和他打成一團。不再像之前帶著點玩笑意味的互毆，我們真的是抱著幹掉對方的想法在廝殺。打到最後蠍子王對蝙蝠俠的壯觀場面再現，我撕掉了他的一只手臂他劃傷了我半條腿。一邊機械的擋開他的進攻一邊覺得很好笑，到底為什麼得和他這樣沒有意義的互毆。不久之前貌似我們還挺好的，我也以為他對我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原來還是自作多情，看他每一下都往我身上的要害招呼，好像不殺掉我就不爽，西法哥，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讓開！」一個閃神差點失控的把他吸掉，還好我收手快，但他的一只翅膀已經慢慢的靈子化。手在不由自主的發抖，要是真的把他殺死怎麼辦。該死的烏爾奇奧拉，最終還是沒辦法對你下狠手。
「你很想死嗎。」失去了一只手和半邊翅膀，他毫無懼怕，還是擋在我面前。
「史塔克都和你說什麼了？以為自己很偉大！告訴你，我很討厭這種情節，只要殺掉藍染就一了百了，我不需要你們來拯救！」我怒吼著把他推翻在地上。
突然覺得好累，我曾經相信到這個世界是有自己的使命，如果最後使命就是幹掉藍染，那樣也不壞，我從來沒有這麼想殺掉某人過。管你是上天註定的BOSS還是開了外掛的主要人物，膽誘拐我家孩子跟媽媽對著幹，就足足可以淩遲一萬次。
近距離的和烏爾奇奧拉對視，他的目光很疑惑，大概是不明白為什麼我是喜歡去找死。真是不甘心，我好像真的是喜歡上他和本能什麼的無關。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知道，X的電影上主角面臨生死關頭才會明白自己的心意看來是真的。算了，如果不能喜歡上我，永遠這樣面癱下去也行。要是你真的喜歡上誰，我就是死了也要從墳裏爬出來幹掉你——啊呀，忘記虛死掉是沒有屍體的，便宜你了西法哥。
想握住手來個告別看來也不可能，會把他無意識吸掉，我只能很遺憾的砍掉了他的兩只腳來修補被砍出的傷口：「再見。」
他又重覆一次：「殺掉他你也會死。」
無所謂的搖搖手：「才不會，我可是虛母。等著吧，我一定會回來的。」
好像說出這句話的人一般馬上就要領便當……啊呸，我幹嘛自己咒自己，就算是把藍染幹掉我也不會頓時煙消雲散，退化也不是一天完成的。
「你會死。」他就像已經目睹我掛掉一樣肯定。
「沒情調，這種時候你應該說我會等你才對，唉，看來這輩子你算是完了，除了我沒有誰會倒貼。」
蹲下來捏捏他的鼻子，他不是說可以感應到我在想什麼嗎？活著回來的話烏爾奇奧拉我想和你回老家結婚啊——搞了半天最後還是我在倒貼，話說這種事不都該男人來做的才對啊混蛋！
腿沒長出來他只能睡在地上，我討厭看到這種場景會想起不好的回憶。嘛，幹掉藍染的話所有的後來都不會發生，他也不會被草莓君幹掉，史塔克啊，赫姐啊，葛爺啊牙密啊甚至連螳螂兄應該都會活著吧。果然，一開始就該去做這件事的。在死神們看來，他們都是虛是敵人，對我而言那卻是世界上唯一的家人和同伴。身為虛母可不能白讓人家叫一聲媽媽。
摸出那塊令牌，我打開通向屍魂界的通道。奇怪，為什麼覺得好興奮？也許從見到藍染的那一天起就知道會有這個時候，正派可以有無數反派BOSS只能有一個此乃真理。為了屍魂界光明的未來和白色明天，藍染同志今天一定要殺掉你。
是不是應該含著眼淚對烏爾奇奧拉說一句撒喲拉拉？算了，殺個藍染而已，沒啥大不了。除了用退化來威脅我，他的武力值可差得很遠，小CASE。至於殺掉他之後的退化問題……回來再說，我相信薩爾阿波羅一定有辦法。
就在被黑腔完全包裹住的最後一刻，似乎聽到烏爾奇奧拉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笨蛋，我的真名可不叫那個啊。想這樣告訴他，眼前一黑，完全的黑暗籠罩了我。身上纏繞著的金色靈絡在黑腔裏顯得格外耀眼，哦也，我已經進化為最高等級的神虛了——才怪，撐死到最後我也就一神棍。
史塔克媽媽來拯救你了，不許賣身給邪惡的BOSS否則打斷你的腿。劇情也好開外掛的BOSS也好，這一次就讓我送他們統統下地獄。靈力越發的高漲，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可惜燃燒得太可怕只能讓我聯想到回光返照之類的喪氣語句。X的，死也要把藍染這誘拐犯一起拖進地獄！
「一定會回來」和「回老家結婚」這種禁句怎麼能隨便說，我真傻還兩種效果疊加，啊呀，好像這一次真的要回有去無回……
第六十章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連我也糊塗了
「去死！藍染！」
「你瘋了，殺掉我就是殺掉自己！」
「不，快住手！」
「史塔克？為什麼……」
「很抱歉，可我不得不這樣做……請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
「等一下！不要！」
……
好像是做了一個很漫長很離奇的夢，過往的所有走馬燈似的在回憶裏重現。我的意識沈澱在最深的海底。不想醒過來也不想動彈，就這樣一直睡下去算了，反正這個世界不需要我……想要保護的人也不需要我……
雖然想文藝的這麼說，順便流下一滴晶瑩淚珠什麼的來表達內心的痛苦……
「醒了，醒了！快去叫醫生！」
「醫生，她醒了！嗚嗚嗚——」
「別哭了，醒了是好事啊——」
還沒睜開眼睛就聽到一片鬼哭狼嚎之聲，各位，能在這種嘈雜的環境下安然睡去即使我不是人也辦不到，OK？再深沈的海也得被這雜音給攪翻了。難得想唯美的沈睡一下放過我行不行！強烈的白光刺得我瞇起雙眼，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和幾個疑似人腦袋的物體晃來晃去。好半天才適應光線的突然變化視野清楚。
哭得雙眼通紅的中年美婦，滿臉欣慰的中年男子，故作鎮定卻無法掩飾激動的帥叔叔一只。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還有幾萬年都沒再見過的沙發，電視，日光燈。
莫非我穿回來了？口胡那幾個人根本不認識而且他們說的是日語好不好！我可是不折不扣的天朝人民！睡了一覺醒過來就到了陌生的現代化，還在病床上……這橋段怎麼越想越熟悉……
還沒等我理清亂七八糟的思緒，幾個白大褂就沖進來不由分說把我按到，開始翻眼皮照手電全身亂摸，還有舉起一只筆問能看見不這種白癡問題的。很不耐煩的把他們推開，在亂摸我可就要發飆了！
「你們誰啊！我怎麼在這兒？TMD史塔克這渣虛哪兒去了！」
瞬間本來鬧哄哄的房間安靜得只能聽見呼吸聲，好半天那個中年美婦涕淚橫流的撲倒我身上：「小靜，你怎麼了，連媽媽都不認識了嗎！」
啥？小靜？媽媽？阿姨你機器貓看多了，旁邊那個叔叔不會就是野比吧！從來只有我給別人當媽的份兒。餵，不對，記得最後大暴走的時候咱可是直接變身成八手八腳的超級妖怪，這群人怎麼沒嚇到屁滾尿流。其實作為一只虛能被這些明顯沒有靈力的人看見才是最神奇的！
我忽的坐起來想下床，一掀開被單頓時滿臉黑線，靠，這全身插滿大管子小針頭是幹嘛，玩滿清十大酷刑啊！幾把全部扯掉——去你的誰給插的導尿管殺了他！那種地方也是能亂插東西的嗎！
一個醫生被我孔武有力的形象嚇得直念叨：「昏迷了大半年的植物人居然馬上就能行動自如……」
你才植物人你全家都植物人！下床打著光腳推開那些哭哭啼啼叫叫嚷嚷想拉住我的人，轉了兩圈目標明確的直撲洗手間，一看鏡子，得，我也不算白穿越一回。鏡子裏面那個臉色慘白的長發女孩根本就不是咱那張虛母之臉。別告訴我這是借屍還魂什麼的太雷了！
一激動生生把捏住的大理石涮洗台掰下來一大塊——餵！太扯了！我還以為自己從動作片轉台到了生活片，現在誰不打招呼就轉到恐怖片去了！哪個普通少女可以幹這種事的！靜下來感受了下 體內靈力頓時放下了一大半心，靈力雖然很微弱但都還在，只是被強行塞進這個人類的身體顯得很壓抑。也是，該穿M號被強制穿上一件SS號的衣服誰都會不舒服。看來，我是進入了這個少女的身體裏面，想要出來只能活活把這個身體撕裂才行。還是暫且別，在醫院幹這事兒太缺德了，而且目前也沒這力量。
換句話說，我暫時被困在這個人類身體裏出不來了。西法哥，這是你的詛咒麼？
「小靜，我是媽媽啊……」美婦被那個帥叔叔扶著扒在門口顫顫巍巍的說。
頓時無語了，那幾個醫生看著被我掰壞的涮洗台立馬跑出去叫人了。阿姨，看看這種情況顯然不對勁，你該去請個大師來捉妖才對。唉，可憐天下父母心。
難道這是蒼天給我的第二次選擇，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徹底拋棄過往的一切。就以這個少女的身份作為普通人活下去。反正穿越小說看得多了，假裝失憶就行。一般人哪會想到奇幻方面去，最多把我當做一個醫學奇跡。搞不好還能申請個吉尼斯世界紀錄大全啥的。
所以，各位，我決定不再插手虛圈和屍魂界那攤爛事。本來我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管你們打得怎麼樣，總之主角無敵會拯救世界，我就幹好一個穿越者該幹的事，泡泡美男，弄點後宮，搞個NP什麼的，那才是當今穿越的主流。虛子在死神的故事就此結束，從今天開始新的旅程：虛子和美男不得不說的故事！
……
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當我白癡啊！
該死的藍染聯合不孝子暗算了我，雖然把屍魂界鬧得天翻地覆還把藍染砍得只剩一口氣，這個仇也不能不報。天知道史塔克會怎麼忽悠家裏的隊友們，我到底昏睡多久了，劇情進展到了哪一步？牙密，諾伊特拉，赫莉貝爾，烏爾奇奧拉…
…你們，還活著嗎……
這樣想著我就往外跑，確定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最重要，要是劇情已經走完想鞭屍都沒地方去，卻被那個阿姨死死抱住不放：「小靜，你怎麼了，別嚇媽媽啊！」
對不起阿姨，雖然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你的女兒就算沒死估計靈魂也被吞掉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小心不傷害她的身體找機會還給你們的。
我推開她冷冷的說：「你女兒早就死掉了，不想死的話就讓開點。」
「可你，你，就是我的小靜……」她臉色煞白嘴唇直發抖，我巡視四周，雖然還有幾個醫護人員在但都一臉恐懼的退得很遠。廢話，深夜裏植物人突然清醒還力大無窮單手碎大石，還陰森森的說什麼已經死了，換成我也會害怕。
「就是這裏！太可怕了！她明明已經接近腦死亡……」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門口擠進來幾個保安模樣的人。我翻個白眼，看來不想引人註目都不行。直接一手肘撞碎窗戶玻璃爬上去，在幾個人的尖叫聲中縱身跳下。
就算被強制在這個身體裏，原本的力量還是有幾分，跳個樓爬個墻沒問題。不知道我會不會上報紙頭版頭條啊？落在水泥地面上就勢一滾，翻身站起拍拍身上的灰塵。幸好現在是深夜沒幾個人，否則醫院就可以接受幾個心臟病突發患者了。
熟悉的高樓大廈燈紅酒綠，來來往往的車輛和遠處迷離的燈火。我轉了轉找到一張廢棄的報紙，一看上面的時間，還好，沒有來到未來，大概還在死神劇情的時間段裏，只是不知道到底發展到那一階段。看看身上的病號服，再看看不遠處的一家商場，我嘿嘿一笑，打劫這種事早就想來一回了。
換了衣服又找了點錢，順手拿起一本通訊地址大全，我跨過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人體出了商場。沒辦法打開回虛圈的通道，也沒有看到死神和虛，他X的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懸疑推理劇什麼的我可不在行！仔細的看了下路邊的公交站牌在結合手上的地圖，得出一個結論，我現在不在空座市，離那兒還有十萬八千裏。
怎麼辦？涼拌。事已至此，除了直接找上主角搞清楚劇情發展想對策，我真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早知道會有今天，當初就該把大白幹掉！沒有他就沒有緋真更不會有露琪亞，主角草莓什麼的就更不會有了。唉，我就是心太軟，心太軟，把所有問題都自己扛。我發誓這一次不管遇到誰都一定要痛下殺手以絕後患。史塔克你最好還活著，老娘還有一大筆帳等著和你算！
不會坐地鐵也不知道該坐什麼車，我直接找了輛出租車：「帶我去空座市。」
那個司機一臉見鬼的表情，我估計就跟在帝都攔了出租說我要去廣州效果一樣。也不管那麼多，強行上車坐在他身邊，在他驚悚的註視下活活把車頂打出了個洞。他二話不說馬上開車就走。
「別想著耍花招報警之類，到了那裏我會給錢的。」我警告的說。
從司機的表情推斷，他大概想的是錢都不要了只要你別把我腦袋一起打穿就行。
在虛圈呆久了已經養成土匪脾氣改都改不掉。要是劇情已經全部結束，就幹脆留在現世做一代強盜算了，我苦中作樂的想。在屍魂界和藍染的爭鬥又不知不覺浮現在眼前，忘不了最後完全虛化的我像個巨大的黑洞，一切靠近的物體都被靈子化，如果沒有史塔克背後捅上一刀，也許屍魂界就真的成為歷史名詞了吧。
我知道史塔克是想救我，但心裏真是憋得慌，你跟誰不好偏要和藍染混，這不是當眾打我的臉嗎！真要被我看見家裏的孩子們一個個向藍染下跪，還不得活活氣死。換到人類的身體裏暫時寄生也好，至少短時間內不用擔心被發現也不會有退化問題。情不自禁的摸上胸口，那裏當然已經沒有虛洞也沒有被史塔克刺出的刀口，但還是覺得隱隱作痛。
史塔克你和那一幫子虛最好都還活著，否則我找誰算賬去！
七想八想的時間就慢慢過去了，天慢慢亮起來。大概又開了兩個多小時，司機戰戰兢兢的指著前面的路口說：「過了哪兒就是空座市。」
「哦，謝謝。」我掏出一大把錢丟在座位上下了車。
那司機恐怕會去報警，無所謂。反正我心情很不好正想找地方發泄一下。看著眼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城市，該怎麼去找主角草莓君呢？想了一下，我攔住一個正在晨跑的老頭：「不好意思，請問空座高中該怎麼走？」
不管是真身也好還是那個替身也好，你總得上學吧？找不到你家，到學校去蹲點也不錯。就是不知道主角身邊有沒有跟著暗中保護的死神，而且，貌似草莓爸爸也很棘手。還有浦原那渣男，會不會也在這附近……現在我能不能打得過開外掛的主角？
習慣性的扶上腰間，那裏沒有我的偽斬魄刀在。但我還是能感覺到它的存在，和本體一起好好的呆在這個軀殼之內。懶得去想為什麼藍染沒有拿走這把封印大部分力量刀的原因，也不想知道為什麼我會出現在現世。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要是史塔克他們還活著的話……
幹脆就把草莓君殺掉好了。還有那個大 波妹，別想有機會去勾搭我男人！要是你們已經勾搭上了，老娘要把你剁成肉醬。
最後我果然還是被反派的思維模式打敗了啊……
第六十一章 初次見面草莓君我就是傳說中的殺手
到底有多久沒有沐浴在陽光之下？不用擔心被死神發現，也不用隨時提高警惕被死神追殺，偶爾過一次這種生活也不錯。但我更懷念虛圈的月亮和沙漠，還有大虛小虛的嚎叫聲。脫離現實太久，以前不覺得，現在才發現自己的暴力因子有多重。我很想把整個空座高中直接炮灰成渣。
不為其他，我看到了宿命的敵人和絕對的情敵——草莓君和聖母妹。即使是站在教學樓頂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草莓君和大波妹一腦袋橘色的頭發也格外醒目。話說你們連頭發都很有夫妻相，就幹脆湊成一對下場結婚算了，幹嘛老和我們這些虛過不去？
本來計劃是埋伏在學校等他們早上上學的時候直接擄走，嚴刑拷打後滅口。無奈寄居在人類的身體裏受到影響，通宵的我不知不覺就睡過去。等到被下課鈴吵醒，哦雪特，都快到下午放學了！想化身恐怖分子殺將進去，一眼卻在操場上看到個很眼熟的家夥。貌似和草莓君是一班的還在上體育課。
平子真子，你還有臉冒充高中生？連真正身為少女外表的我都幹不出這事來，太無恥了！
既然看到高中生打扮的平子同學出現在這裏，也可以免掉審問拷打的手續了，大概劇情應該在救完露琪亞藍染升天之後，草莓君正要被假面軍團弄回去特訓啥的。不好意思啊草莓君，接下來的劇情你可以直接退場，我是不會讓你再溜達到虛圈去開外掛的。
感受了一□內的靈壓，還好，經過十幾個小時的調整，即使是被壓制在人類身體裏也可以發揮出正常情況下的八成。幹掉平子真子和草莓君勉強了點，短時間之內小打一下應該沒問題。但是，看著下面放學的學生我猶豫了，這麼眾目睽睽之下從樓頂蹦下去大吼一聲：「受死吧草莓。」似乎不符合我一向的低調，引來圍觀也就算了，就怕屍魂界在他身邊安排了什麼陷阱。所以還是悄悄的跟蹤到小巷搞暗殺算了。
打定主意，我展開響轉——X的這身體真是礙手礙腳差點摔一跤——飛速的跟蹤著草莓君在屋頂上跳來跳去。這種事在電影上看起來很帥，實際操作起來真是傻透了！我又不是忍者或者X戰警，史塔克這筆帳媽媽也會算在你頭上的。
不聲不響的跟出很遠，看著下面草莓君和大個頭以及眼鏡告別獨自走上一條小路，我正暗喜機會來了，就看見他把書包一丟，冷冷的對著身後說：「出來，還想跟到什麼時候。」
啊咧，被發現了？不愧是主角，明明身上虛的味道連自己都聞不出來的說，無恥的主角光環，無恥的外掛。抱著實在殺不掉寧願強行崩開身體變形的決心，我正想從屋頂上跳下去，搶戲的就出現了。
「呵呵，看來被發現了，黑崎同學。」裝嫩的老妖怪平子真子推著鴨舌帽帶著那個雀斑妹從轉角處冒出來。
……我忘記這段劇情了。
「你們到底是誰？一直跟著我想幹什麼1草莓君正義凜然的問。
「少和他廢話，就讓我來看看他到底有多厲害。」雀斑妹拔出刀氣勢洶洶的說。
本來嘛，看著他們互毆一下對我也沒什麼影響，也許還能搞個漁翁之利什麼的。可看到雀斑妹我突然想起來，這家夥當過浦原的副隊長！一切和浦原有關的東西都是我的仇敵！打不到浦原揍他的副隊也不錯，而且平子真子，我和藍染互毆的時候你還戳了我幾刀！知不知道我要殺的那家夥以後會陷害你！白癡，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越想越火大，我也顧不得什麼低調，直接從屋頂跳下，虛閃放不過來，打兩個虛彈還是可以的。趁著虛彈激起的石塊煙塵，搶過雀斑妹的刀照著她的腦袋就是一下，短短幾秒的時間她的肚子起碼挨了我不下幾百拳，哈哈哈，虛子自創的閃電光速拳味道不錯吧！叫你穿木屐，站不穩活該。飛起一腳把雀斑妹掃遠，金屬破開空氣的聲音已經傳到腦後，已經被人從背後暗算N次再中招我就是傻瓜。看我的靈犀一指！伸出兩根手指夾住刀刃，人類的身體真脆弱，馬上皮就被割破血滴答滴答的流下來。不過那把刀也被死死定在那裏收不回去。
「這位妹妹你是誰？嗯，不是死神也不是虛，難道……」平子真子也恐怕沒料到半路殺出個攪局的，就著舉刀的姿勢問。
沒有回頭我把奪下的刀朝倒在地上的雀斑妹扔去，眼看她就要被紮個透心涼，身後平子真子的氣息突然消失，瞬間出現在她面前接住了那把刀。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馬上朝著草莓君所在方向撲去，煙霧中只能模糊的看到他斜倚在墻上，似乎正提著他那把大菜刀。將靈力灌輸至手上我用盡全力發出一擊：「不好意思，請你去死吧1
指甲在冰冷的金屬上刮過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他揮出一刀，我借勢跳起踩在刀上，狠狠一腳踢在他臉上。他悶哼一聲朝後退了好幾步，用力把刀插在地上才穩住：「你又是誰？」
那個植物人的身體素質太爛了，雖然不影響靈力發揮，可體能上完全受不了，我開始劇烈的咳嗽，還噴了點血出來——黑線，這也太丟人了。128M的內存果然跑不了VISTA系統，至少也得換個2G的才行。
煙霧慢慢散去，我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觀察無敵主角草莓君，比想象中看起來年紀還要小，根本就是小孩子一個，連骨骼都沒發育完全。他的臉被我踢青了一大塊，嘴角也冒出血來，沒有什麼怨恨或者惡毒的眼神，只是一臉疑惑，上上下下的打量我。
感覺我是欺負小孩子的壞蛋……反派真不好做……
我咳嗽一聲擦掉嘴角的血跡：「對不起，雖然我們無冤無仇，但為了我的兒子們，請你去死吧。」
草莓君眼珠子都要蹦出來：「兒子！你才多大！再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1
哎呀，忘記現在的自己只是一個蒼白憔悴的小少女殼子。扼腕，應該用禦姐身體說這種話的！
「廢話少說，納命來1不要和主角廢話最後倒黴的還是你自己，想到還有平子真子在一旁虎視眈眈，我不再開口，朝他發起猛攻。草莓君只是一味防禦卻不進攻，邊打邊喊冤枉。
「住手！你真是莫名其妙，我說了不認識你1他的眉頭漸漸擰緊，開始不耐煩，「再胡鬧下去，我就要不客氣了1
啥米！我是來殺你的！草莓君你腦子沒問題吧？還是這個看似隨時都要倒地吐血而亡的身體看起來這麼沒有威懾力。我開始焦躁起來，這樣打下去估計馬上就會引來死神一大堆。看來平子真子也是這樣想的，眼角瞟見他手一抹轉眼就戴上了面具，一道虛閃直沖沖的朝我和草莓君打過來。草莓君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明明看見虛閃打過來卻傻楞楞的站在原地不動。他不動也就算了，問題是我還被他的刀壓著擋在前面呢！這下躲也來不及，我只能硬著頭皮抗下那道虛閃，OMG，這一下真是皮開肉綻。不過看著被平子真子扛在肩膀上一動不動的雀斑妹，我又覺得很爽，沒打她個內出血都算同情她日後被炮灰。
似乎是感到有什麼不對，平子真子二話不說就帶著雀斑妹跑路了。我瞧著勢頭不對，再加上自己也傷勢嚴重，正想趕快解決發傻的草莓君，他卻搖晃了一下就直直的往我身上倒過來，差點沒把我壓翻。反射性的扶住他，他身上的靈壓很奇怪，就和我無法控制的時候一樣，惡意的翻滾著，夾雜著不屬於虛也不屬於死神的味道。哦，對了，似乎現在的草莓君也被體內的虛化所困擾著，時不時的會失控。剛才也許是看見虛化的平子真子受到刺激了吧。
啊……怎麼辦？趁機殺掉他？互相廝殺一番幹掉和趁他昏迷時幹掉可是兩碼子事。話說，似乎現在草莓君也沒有傷害烏爾奇奧拉，為了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殺掉他似乎有點不安……X的，良心這種東西早就該拿去餵狗，別忘了他可是主角！劇情這種東西是很可怕的！
咬咬牙，我把他丟在地上，撿起他的斬魄刀就想一刀下去。看似昏迷的他卻在刀鋒即將觸到胸口時一手抓住了。看他緩緩擡頭，兩只眼睛變成金色，白色的骨質面具慢慢凝結在臉上。我也不顧身體會不會崩開或者撕裂，舉起手就想虛閃了他。不料他用力一掌把我推開，聲嘶力竭的大喊：「你快走——我——我——」
最後的聲音已經變成了獸類的咆哮，我運氣真是好，偏偏就遇到了虛化暴走的草莓君。眼看著那個面具已經完全成型，虛版草莓君怪叫著朝我撲上來。怪不得平子真子跑得那麼快！事已至此，也只能死撐著硬上了。你來我往的過了幾十招，眼前一花，他已經消失不見，血腥氣夾雜著說不清楚的什麼味道從後背傳來，反手一掌剛好打在他的臉上，把面具打開了一條小縫。
他停住了，劇烈的顫抖著，喉中發出低低的嚎叫，舉起右手硬是扳開了臉上的面具。那股不祥的靈壓頓時散去，他軟綿綿的倒在地上。我也全身無力的半跪下來，雖然很想去給他補上一刀，但寄生的身體實在是到了極限，喉中一甜，噴出幾口黑血，眼前金星亂冒。神智很清醒，但身體就是不聽使喚。現在即使是想離開這個身體也暫時沒力氣了。
眼看就要直接面朝地的摔倒，一條手臂拉住了我，草莓君喘著氣有點焦急的問：「餵，你沒事吧1
我XXXXXX！剛剛他不是要死不活的倒地了嗎！這麼快就滿血覆活了！他其實還有一個名字叫星矢對不對！98我恨你！
視線漸漸模糊，神智很清醒，但全身無力連一根手指都沒辦法動一下，還是做虛好！人類太不經打了！正在考慮等到體力恢覆一點就把他幹掉，一個很耳熟簡直耳熟得不行的聲音吊兒郎當的說：「哦呀哦呀，真是好狼狽，黑崎桑。」
「你快看看這家夥，她突然就吐血倒下去……」
「咦？」熟悉的那股屬於渣男的氣息來到正「昏迷不醒」的我旁邊。
「你認識她嗎？」
「不，應該沒見過……但是感覺很奇怪啊……」
「真是莫名其妙，她突然冒出來說什麼要為了兒子殺掉我，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吧？」
後面他們在說什麼我已經完全沒心思去聽，只是一個勁兒的在腦海裏捶胸頓足，今天絕對是我的大兇之日！為什麼偏偏在這種時候遇到死對頭！別說殺掉草莓君，我還得夾緊尾巴小心被那渣男認出來——絕對會被他解剖掉！
看來目前除了裝暈之外也沒其他辦法，我在心裏冷笑，死渣男，要是真沒認出我來，等一恢覆靈力我就馬上硬撕開這身體，到時候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至於草莓君，總有機會殺掉他。雖然很強大，他也真是很熱血很天真埃少年漫畫主角是不是都這樣？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8:02
第六十二章
瑪麗隔壁的浦原！
我違反了一向堅持以XX來代替粗口的原則終於爆發了。你個殺千刀的，垃圾中的垃圾，渣滓中的渣滓！居然用那根破偽裝成拐杖的破刀在「昏迷」中的少女身上戳來戳去。倒是草莓君不愧為三觀很正的男主角，為我發出了不平之聲。
「浦原桑，這個，她畢竟是個女孩子，不太好吧……」
「說什麼呢黑崎桑，她可是想殺你的人，搞不好很危險。」
「可是，我感覺不到她身上有什麼殺氣，反倒是有很親切的感覺……」草莓君有點疑惑的說。
OH NO！草莓君，那是你身體裏面的虛對我感到很親切而已，畢竟咱是虛母嘛。千萬不要誤會成別的什麼！你可是未成年人！
「那麼，既然如此，我就把她帶回去好好研、不，治療好了，哈哈哈哈。」渣男發出很爽朗的笑聲。
去你X的！我寧願現在立刻走火入魔也要立刻破體而出砍死你！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一掌打開正抵在我肚子上的那根拐杖，氣血翻湧又吐了口血。
到底草莓君是小朋友，平時砍死神砍虛毫不手軟，見我一個柔弱（？）女子不要錢似的吐血倒被嚇到了，聲音有點不穩的問：「不會死掉吧。」
我已經運氣，不是，運靈力於指間對準浦原，視線還是一片模糊只能看見一團綠色的影子晃來晃去。足夠了，這一次不死也要刮掉你半層皮！
「讓開1厲聲對著草莓大吼，你擋住我的射擊軌道了混蛋，眼看著猶如空氣炮一樣的靈力團直直向浦原飛去雖然不是虛閃轟他個血流滿面不成問題。我滿足了，即使知道發出這一擊馬上就會不支倒地也滿足了。
就在此時
「去死吧，死神1
半空突然裂開一條大口，一只奇形怪狀的虛剛好落在草莓君身邊，浦原前面，頓時和我的靈力碰個正著，哼都沒哼一聲就煙消雲散。
「你——」草莓君又驚又疑的盯著我，「你是想救我？」
「噗1我已經噴血倒地，真是美麗的誤會，來個雷劈死我好了！
草莓君兩步跑過來扶起我，焦急的對著浦原大喊：「怎麼辦，她七竅流血了1
TMD我那是被氣的！浦原啊浦原，你屬性欄裏面幸運指數一項是999吧！這樣也行？除了無恥我也想不出其他可以罵人的話來。嘴角，眼睛，耳朵，鼻子全部開始流血，剛才那一下估計已經把這個身體的五臟六腑全部震碎了。蒼天，我弄碎了自己的外殼結果那家夥連毛都沒掉一根，這叫人情何以堪！我不服，我要上訴，我要重新分配自己的屬性！武力值為999幸運值是-999這種事換誰都會絕望的！
再不走我非得活活嘔血三升而亡，剛才那一下也不知道被浦原看出什麼破綻沒有。我硬是掙開草莓君站起來，扶著墻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有一個過路的大媽先是被爆破後的現場給嚇到，然後看見我滿臉是血的樣子更是放聲大叫：「殺人啦——」
啊，現在草莓君和渣男都是靈體狀態一般人看不見。怒視慌慌張張鉆回自己身體的草莓君，我又成了背黑鍋的！
「黑崎桑，看來不能把她丟下不管，記得你家是開醫院的……」浦原若有所思的說。
搞笑啊，一檢查我是僵屍還魂不就暴露了，再說草莓的爹也不是什麼好鳥，誰都知道他和你有勾結。我翻了個白眼無視那個還在尖叫的大媽，繼續扶著墻向前走，自我安慰，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這是戰略性的暫時撤退，才不是什麼逃跑。
草莓君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追上來：「你，你還是到醫院去一趟比較好。」
孩子，你太善良了！即使皮厚如我也不禁耳根發熱，原來少年熱血漫畫主角都帶有聖父屬性！這樣只會襯托出我的卑劣和無恥。已經註定是反派，就不要再讓我變成一個很沒有人品的反派，OK？
我狠狠打開他的手：「滾開，別忘了我是來殺你的。不需要你在哪兒假好心1
話一出口我就想撞墻，怎麼就忘了，對方可是正統熱血正義少年，要是我歡欣鼓舞的鼓掌歡迎說要去他家，草莓君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讓我去。可這句話一說，絕對坐實了我是個傲嬌的可收服NPC身份。一般少年漫畫橋段裏面，那些打著報仇旗號的配角們最後不都是這樣被主角征服了的嗎？
果然，草莓君的表情頓時堅毅起來，硬是扶著我：「我不能看著你死在面前，還是送你去醫院。」
「放開我！小心現在就殺掉你1氣急敗壞，差點兒又吐血，被想暗殺的對象送去醫院，這種事要傳出去我也不用在死神混，直接買塊豆腐撞死得了。
「少羅嗦1草莓君一身正氣，目光炯炯，「雖然不清楚你為什麼對我有敵意（我插嘴：什麼敵意，我是想殺了你），可生命才是最寶貴的東西！要是現在就死掉，怎麼能保護自己珍惜的一切！總之，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死掉，即使是你想殺掉我也一樣1
……震驚到無語。
草莓君你真是不折不扣的大好人……我快哭了，在冷漠的社會裏還有這種單純熱血的好孩子，叫人怎麼下得了手殺你。
「而且，」草莓君燦爛一笑，聖光四射，「不是還救過我嗎？我相信你一定不是壞人。」
那啥，一瞬間有被治愈的感覺……草莓君你認識一個叫綱吉的可愛孩子嗎？為什麼你也帶了大空屬性？不行了，這一定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光環，好強大。再和他多說幾句我就要被洗白了——不對，那根本是洗腦！主角光環和瑪麗蘇裝備都是逆天神器啊！
在一邊看熱鬧的浦原慢吞吞的走過來：「等警察一來可就走不掉了。」
他到底認出我沒有？懷疑的打量著他，那邊草莓君已經把我一把扛起來，「先去醫院1
「等一下！我——噗，咳咳——」
其實我想說直接把我放這兒會有救護車的。草莓君你是好人沒錯，可惜不是個細心的人。沒看見我被你一扛吐血吐得更兇了嗎？算了，比起草莓君，浦原更危險。至少草莓君還相信我不是個壞人，浦原那廝不管認沒認出我都絕對不懷好意。待我重整旗鼓卷土再來。你總有運氣用光光的一天。
還好草莓君沒有傻到把來路不明的我帶回自家醫院，而是把我送到了另一家大醫院，他前腳一走我後腳就開溜了。開玩笑，我可不想上演一出恐怖片，現在的我除了還有心跳和呼吸之外，那可是不折不扣的僵屍。於是本劇組從死神換劇本到《我和僵屍有個X會》了嗎？
找了個高級別墅直接敲暈了主人全家反鎖在地下室，我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還吃了點東西——結果全部吐出來。胃都被打爛了還吃個毛東西，真郁悶，還以為可以改善下夥食。看來這個身體是用不了多久了，要是在身體崩壞前找不到回虛圈的方法，就只能強行分裂出靈體。但這樣的下場絕對很慘，一定會被死神和藍染追得雞飛狗跳。
想了半天，還是只能去找草莓君。沒有多久聖母妹就會被抓到虛圈，順利的話應該可以見到牙密和烏爾奇奧拉。這些沒良心的東西！老娘失蹤這麼久也不來找找，等我回到虛圈，一定要把你們全部抽打致死！這麼多思想教育工作都白費了，最後一個個的還是被藍染這渣給拐跑。史塔克！別讓我找到你！這都是你的錯！
打定主意，我偷偷摸摸的再次跑到空座高中蹲點等待劇情發生。幾天下來我觀察到草莓君應該已經不在了，支撐著他身體活動的是那個改造魂魄才對。但我明明記得他去假面軍團訓練是遇到破面之後，那現在他幹嘛去了？不知道，幾百年前看的動畫片，我還能回憶起大部分劇情就不錯了！
百無聊懶的跟蹤草莓君回家看他們家庭美滿，打著呵欠跟蹤聖母妹回家看她做非常恐怖的食物，我甚至連眼鏡君和大個子都無聊的跟蹤了。靠，劇情還有多久才開始！藍染你辦事太沒有效率了！又不是在玩尾行3這種工口遊戲，再無聊且焦急下去，我就要COS一回拉登大叔撞一次東京鐵塔！
蹲在草莓家外面的一棵大樹上，看著窗戶裏他的兩個妹妹一邊聊天一邊做家務，草莓爸爸貌似出診去了，而冒牌草莓君則是在樓上看著一本泳裝美女雜志Y笑。可憐的孩子，你的好少年形象就是這樣被破壞的。看著將近十一點，他家的人好像都睡了，我決定還是去監視聖母妹算了。還沒下樹，街道上的路燈就突然全部神奇的熄滅，我差點以為是鄧布利多要來，直到空氣中傳來很難聞虛的味道，遠處有沈悶的腳步聲朝這裏慢慢走近。我開始摩拳擦掌，太好了！最近無聊得都要發瘋。最好來一只經打的虛不要幾下就OVER。
毆打過程太暴力，忽略。總之就在我得意洋洋的踩在那只虛腦袋上耀武揚威，尋找在虛圈橫行霸道的回憶時，穿著非常具有現代主義色彩服裝的卍解版草莓氣喘籲籲的從街道另一頭跑過來，看到我不禁一楞。
我不配做反派……居然把正派主角的家人給救了。悲憤難當，我把那只奄奄一息的虛踢向還在發楞的草莓君，掩面就跑。
「等一下！你別跑1草莓君追上來，「我有話想和你說。」
不要再用聖光照耀我了，我是壞人！我和你勢不兩立，我殺人不眨眼罪惡滔天，我到死都不能被洗白省省吧！
「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你又要殺我又來保護我的家人1草莓君窮追不舍。
都說了那是個美麗的錯誤，我真是來殺你的孩子！被他追得跑過大半個城市，我也怒了，熱血少年什麼的最討厭，今天就讓反派教教你現實的殘酷。於是我停下，轉身，雙手成鉤直搗他的面門。眼看都要打到他的鼻子上，他居然很淡定的一動不動，眼神那叫一個堅定純潔，雪特，又沒喪心病狂實在一拳打不下去。獵人考試時半藏面對小傑的憂郁，現在我能理解個三分……
說到底，現在他和我根本沒仇恨，而且沖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原則，他和我還是一條戰線上的盟友來著。搞不好滅藍染是屬於他的專殺轉職任務。
我悻悻的收手，從頭到尾死在他手上的十刃貌似也只有烏哥一只，算了算了，反正烏爾奇奧拉還活蹦亂跳，大不了等到劇情真的發展到他來虛圈再說。嘲笑我吧，我就是對這種純潔的好少年沒轍。
見我沒了要打架的傾向，他遲疑一下：「上次你說為了兒子……你究竟是什麼人，不像是死神也不是虛……」
「別在意，那事兒還沒發生呢。有機會介紹你和我兒子認識，大家做個朋友到時候別互下狠手。」我擺手，與其殺掉未來反藍染聯盟的強大戰友，還不如提前打打預防針。只要他不殺掉烏爾奇奧拉就行。
他很驚訝：「你兒子今年多大？看起來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埃你家的人怎麼想的，怎麼讓一個生重病的女生跑出來。」
這一句話簡直說到心窩裏去。我明白為什麼你是主角了！草莓君，你就是天使啊！
「草莓，不，黑崎君，你真是個好人1找到知音的感覺讓我殺意全消，當下拉著他一起坐在大樓頂上大吐苦水，狠狠的批駁了不孝子史塔克和白眼狼牙密。草莓君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要保護家人，最愛媽媽。聽到我這作媽的不容易，只差沒和我一起嘆息了。
「……所以說，怎麼不傷心不難過啊，辛苦養大的孩子，悶聲不響的就跑掉，招呼都不打一個。其余的孩子也不來找我回去跟著大哥鬼混，剩我一個人在外面流浪有家不能回，還得為他們擔心……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1
一直憋在心裏的怨氣終於得到了發泄，因為是人的身體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草莓君貌似對大哭的女人很沒辦法，尷尬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後猶豫的拍拍我的背以示同情。
「我實在是不能理解那種心態，家人應該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存在，不管什麼理由，都不該讓做父母的傷心才是。」月光下他有點憂郁，喃喃的不知是說給我聽還是在自言自語。
「黑崎君……」我抹了抹眼淚，「要是我有你這麼個兒子就好了，真羨慕你媽媽，她一定是世界上最溫柔最美麗的女人。」
嘛，拍下馬屁，既然不能消滅主角，那麼只好策反他。媽媽就是草莓君的死穴，我拿著小木棍，仗著作弊的劇情優勢，用力戳戳戳。
果然草莓君很吃這一套，他充滿回憶的笑了笑：「嗯，是呀。」
多可愛的少年！愛媽媽愛家人，我被徹底的萌到，這種好孩子要是我兒子笑也笑死了！史塔克，虧你比他多活了這麼多年！看看啊看看，這才叫好孩子，這才叫愛媽媽，以後一定要你抄寫草莓語錄一萬遍！
嚴肅的摸摸他橘色的腦袋：「黑崎君，只要日後別殺掉一個臉上有兩道淚痕的嬌小面癱美青年，我會罩著你的。」
至於葛爺這家夥，反正他們兩個不打不相識，我管他呢，受點教訓更好。
啊咧，本來想策反他，現在算不算我先被洗白了？黑崎一護的主角光環實在厲害。
第六十三章
自從和草莓君打好關系，生活總算是變得比較有趣。偶爾可以幫他去趕趕大虛啥的，對於一般的虛看見我就瞬間跑掉的現狀，草莓君表示了極大的羨慕。孩子，這個技能是個人專屬，沒辦法，拍。
他很受不了明明我看似小少女卻總是老氣橫秋的口吻，還強迫他叫「阿姨」，我則是很好奇露琪亞哪兒去了但又得裝無知。也沒指望草莓能突然對我推心置腹，只要別上來就拔刀相向就滿足了。下定決心不讓平子真子有機會勾搭草莓給他洗腦，這段時間我總是在草莓身邊轉悠。既然大家結成了暫時的聯盟，那麼困擾你的虛化問題就不用去麻煩那群假面了——說實話我很討厭他們，自己都虛化被屍魂界放逐，還一副看不起我們虛的樣子，滾開，沒找你們收版權費都算客氣。山寨破面也敢在虛子我面前晃蕩，統統打跑！
對於我說的壓制虛化，草莓半信半疑，靠，阿姨可是虛的老祖宗，白色草莓什麼的咱沒放在眼裏。看著他為了無法壓制虛化的傾向郁郁寡歡，我喋喋不休的說服他讓我試試長達一個月之久，終於耐性全無，趁著晚上他的家人都睡了，我從窗戶爬進他的臥室，把他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來了1
「乖，來來來，閉上眼全身放輕松，阿姨現在就幫你解決虛化的煩惱。」強制性的把他按到椅子上坐好，我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試圖找到屬於虛的靈絡。果然，在黑色的靈壓裏我捕捉到了血紅色的不祥的靈力。
他的睫毛在我手心下不安的顫動，可能是我無意泄露出的靈壓引起了本能的不安吧。我安撫的把另一只手放上他的肩膀：「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只是會有一點難受，忍著點。」
他沈默了很久，最終還是安靜下來，但一只手一直按在衣兜裏面，我猜想應該是那個什麼什麼代理證。還好，草莓君雖然純潔卻不至於呆傻，還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阿姨好欣慰。
既然草莓你有牛頭外掛，咱今天就要代表大虛封了它。默默發動吞噬，把那股兇猛的靈力全部吸走。我要保護虛圈的家人，所以不能讓你變身，話說不變牛頭你也很厲害了，對不起草莓君怪阿姨騙了你。
那股靈力瘋狂的掙紮咆哮著，想從我的手掌下逃開，其實我也很不好受，就像吃得撐死還要硬著頭皮灌啤酒，但事已至此，不把這股靈力吸走反而會被它吸幹。不顧草莓君痛苦的抽搐，我硬是把紅色的靈力全部吃光才放手。
「你、你、到底——」草莓全身是汗水，有點虛脫的滑下去，我急忙把他扶起來放床上：「放心，沒事的，只是把虛化的負面力量吸走了很多。原本的力量不會受影響，但不會因為虛化失去理性了。」
他屏息感受了一□內的靈力，有點驚訝：「真的，那股邪惡的力量不見了。」
那是我封了你的外掛，短時間之內你是別想變牛頭了，呼，西法哥，為了你，我可是騙了好孩子草莓，最好別背板我，否則一定要剝了你的殼。
草莓君終於笑了，高興了一會兒，突然很緊張的看著我：「那吸走力量的你不會有事吧？」
蒼天，這樣的好少年為毛不是我兒子？好不甘心！真是嫉妒黑崎媽媽啊！我強忍著想揪他臉的沖動幹咳一聲：「我不會有事的，那是大補。」
看著他滿臉都是汗水，我忍不住用袖子給他擦擦額頭，他漲紅了臉很是尷尬。靠，和露琪亞同居這麼久都沒臉紅，我就給你擦擦汗害羞個什麼勁兒，咱都能當你祖奶奶了。想想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好像是不太好，剛才雖然已經把動靜弄到最小，也不知道黑崎爹發現了不，我還是趕緊撤吧。
重新爬到窗台上正想往下跳，草莓君吞吞吐吐的叫住我：「謝謝。」
孩子，你真是……我的罪惡感更深一層，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保護稀有生物。
「說起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他的眼睛在路燈的照耀下閃閃發亮，顯得很真誠。
這段時間草莓君對我還是諸多提防的，現在主動問姓名，莫非我的誠意感動了主角？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虛子什麼的太涉及敏感話題了：「呃，你可以叫我阿姨。」
他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是呀，還沒有我高的阿姨。」
「認我做幹媽也行。」我一本正經。
他看起來心情變得很壞，毫不客氣的關上窗戶，還一把把窗簾也拉上。我一個後空翻落在地上，完全摸不著頭腦，青春期的少年真難琢磨埃既然封了外掛，暫時不怕草莓暴走砍翻烏爾奇奧拉，又在空座市徘徊了幾天，終於，在一個晴朗的下午，我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靈壓。一個暴躁一個冰冷，頓時激動得差點從樹上掉下來，朝著那個方向狂奔而去。所以說人類的身體就是不好，極大的影響了我響轉的發揮。等我跑到現場，啊哦，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人，大個子已經倒地，大波妹妹正擋在他面前和牙密對峙。
滅哈哈，我很壞心眼的躲在樹叢裏不出來，就為了看牙密抽飛波濤妹的一幕，爽呀。乖兒子，你真可愛，一會兒媽媽會少抽你幾下的。角度關系，看不見烏爾奇奧拉，我開始擔心，他們的勾搭不會就是從這裏開始的吧？什麼為她的勇氣所感動有了特別感覺，狗血言情裏面不是經常這樣寫嗎？那可不行！
正要一聲大喝從樹叢跳出來，黑色的靈壓忽的爆開，草莓君英雄救美來了。不好，牙密的胳膊要遭殃。也管不了那麼多，我急吼吼的沖上去：「住手住手1
正在大眼瞪小眼，胳膊頂大刀的一人一破面迅速回頭，已經變成人形的牙密兇惡的臉上泛起一層紅暈，銅鈴般的雙眼也濕潤起來，充滿感情的丟下草莓朝我撲過來：「媽媽——」
「牙密——」
「媽媽——」
「乖兒子——」
我們深情的呼喚著張開雙臂朝對方跑去，等他跑到面前，我獰笑著一腳踢翻了他：「不孝子！居然也不來找我！白養你這麼多年了！把吃掉的尾巴吐出來還我1
他動也不動，乖乖的蹲地抱頭任我毆打：「我錯了媽媽……」
「少來這一套，你根本就沒認識到錯誤1我順手抽出他腰間的斬魄刀，劈頭蓋臉的打下去，敲得他的腦袋咚咚直響。
可憐的草莓君和還在給同伴療傷的大波妹都石化了。我能理解，看似兇神惡煞的巨漢突然變身為溫順小綿羊——其實挺萌的，我家牙密多可愛埃打得正爽，冰冷的手從後面伸過來拖走了那把刀丟在地上，熟悉的綠色眼睛，熟悉的面癱，熟悉的味道和表情，就是那身白色衣服怎麼看怎麼礙眼！死死盯住他拉開的衣領，臭騷包，把脖子露出來是想勾引誰呢？
他冷冷的開口：「人類的味道，很難聞。」
大怒！你個死蝙蝠，不像牙密一樣蹲地求饒還敢挑剔我味道不好！剛想給他也來一下，他就扣住我的下巴作勢要湊上來——餵餵餵！西法，你怎麼了？吃了太多法國人的靈魂麼？
疑惑的推開還摸摸他的額頭，難道虛也會發燒？不對！休想用色相來引誘我放棄毆打的權利！
「你騙了我。」
「啊？」
「說過馬上就會回來。」他還是面癱得一如既往。
聞言我理直氣壯的叉腰：「那又不是我的錯！對了！史塔克是怎麼和你說的！你真的去投奔藍染了嗎？要敢說一個是字，我就要立刻打爆你的頭1
「媽媽，你別生氣，我每天都很想你，可是史塔克不許我們提你，也不準我們到現世來找你。」牙密小心翼翼的拉著我的衣角，很可憐的望著我。
「你傻的啊，他說不準就不準，直接揍他啊混蛋1看著牙密畏畏縮縮的樣子，想到史塔克一直都是類似戶主的存在，我心軟了，板起臉，「把手伸出來。」
他立刻雙手平舉。
我狠狠的打了他幾下手心：「記住，我才是你媽，其余人都是渣1
「哦。」說實話他笑起來好像土匪，算了，孩子還是自家的乖。轉頭怒視烏爾奇奧拉，原諒缺心眼的牙密不代表也原諒了你！我可不記得你也傻得聽誰隨便說說就信。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草莓君弱弱的問，看來受的刺激太大，一時半會緩不過來。
先辦正事要緊，不能給給主角留下我們是壞人的第一印象。趕緊一拍牙密：「快把吃下去的靈魂吐出來1
他還有點不高興，但還是聽話的張開嘴吐出了很多白色的光球。那些被吸走魂魄的人雖然不會死，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動不了。還是睡在原地不動。
「誤會一場，誤會一常」盡量笑得很友善，我十二萬分真誠的說，「其實吧，相信你也看出來了，我們就是新品種的大虛，不過我們是正義的朋友喲！忘了介紹，這是我兒子牙密，這是我的，咳，那個，烏爾奇奧拉。」
「虛？」草莓君難以置信的搖著頭，「怎麼可能，你一點也不像是虛。」
「這個嘛，是有原因的。對了！一切都是藍染的錯1毫不心虛的把藍染拉出來頂黑鍋，反正他已經夠黑了不在乎多黑一點。
草莓君將信將疑，我默默祈禱他此刻千萬別想到自家媽媽就是被虛吃掉的。
被晾在一邊的西法哥不樂意了：「那個垃圾就是我們要找的死神？」
我酸溜溜的回答：「是啊，就是你的藍染大人要找的死神。餵，先警告你，不準動他1
西法哥的逆反心理從小就很強，聽我這麼說頓時就要上去毆打草莓，被我死死拖住，拜托，那個人是你命裏的魔星，躲都來不及你還主動往上湊。
感覺到又有兩個靈壓飛速靠近，我有點頭痛的說：「黑崎君你帶著朋友快走吧，我家孩子脾氣很暴躁，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一定會再來找你。到時候只要是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草莓想了會兒咬著嘴唇用力一點頭：「我相信你，所以不要騙我1
看看帶著大波妹和大個子遠去的他再看看癱著臉的蝙蝠，無語問蒼天，我這都是為了誰啊？還一點也不領情，對我不聞不問的罪行還沒懲罰，倒先給我擺上冷臉來。不過現在棘手的家夥們來了，我們還是先解決完外部矛盾再談談內部矛盾算了。淡定的看著冒出來的帽子男和貓女，我嘿嘿一笑。
「烏爾奇奧拉，就是那個戴帽子的家夥摸過我胸部。」
再一指貓女，「她狠狠欺負過我還罵我是傻瓜。」
你們不仁我也不義，汙蔑一下臉不紅心不跳，把雙手的手指捏得哢哢直響，活動了下脖子：「給我狠狠的揍他們，不用客氣，就算是歸刃也可以總之得把那個渣男揍趴下先。」
烏爾奇奧拉哼了一聲，瞬間已經和浦原打成一團，牙密想去找夜一被我踢到一邊：「圍毆懂不懂！女人的問題女人辦，你就少摻和了，幫烏爾去1
已經長成禦姐的夜一似乎沒認出我來，警惕的問：「接近那個孩子你有什麼目的。」
目的？除了和他建立反藍聯盟之外，唯一的目的就是收他做幹兒子，這樣說你信不信？懶得和這些自認為很正義利用起別人來毫不手軟的死神多說，你們欺騙草莓君的時候還少嗎？讓幾個未成年人幫屍魂界出頭，流血又流汗，算哪門子英雄。今天阿姨我就要給你和浦原講講未成年人保護法。
我直接一抖，從那具人類的身體裏面脫離出來，摸著腰間的斬魄刀一笑：「好久不見了，夜一小姐。不知道那個時候被我打爛的院子修好沒有？啊呀，我都忘記了，你已經被流放了呢。」
她臉色微微一變：「原來是你……170年前毀掉了半個屍魂界的大虛。」
沒錯，就是我，看來當年和藍染互毆的戰績很輝煌埃我有點得意的想。
第六十四章
這裏要回憶一下當年和藍染掐架的情景，之前因為太郁悶我都裝著自己失憶，企圖用電影蒙太奇手法跳過不提，看來還是有必要說上一說。真的勇士，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虛子我不是勇士是反派，不過也敢於直面慘淡的虛生。
總結起來就是我殺氣騰騰的跑到屍魂界，轟爛了無數建築物，和藍染大戰不休。對他的洗腦進攻統統采取了無視戰術。終於意識到我是動了真格要砍翻他，藍染也認真起來，我們是打得天翻地覆，具體可以參見黑客帝國第三部，當年就覺得尼奧真拉風，沒想到我也有機會客串一把，牛頓看到這種違反物理現象的情景一定會哭的。
最後藍染動用了那把無恥的逆天神器，我不知道他給那些死神看到的是什麼場景，反正不會是我和他生死搏鬥。一堆死神和隊長圍著我群毆，頗有點孫悟空大鬧天宮的感覺。自從穿越以來我第一次這麼發狠，像超級賽亞人一樣變身變身再變身，基本回覆到最開始八腿蠍子王的模樣，眼看著打趴了所有死神，活活把藍染逼至絕境，只需要最後一刀就能結束一切的時候……
藍染笑了。
然後就是一只我很熟悉的手從胸口穿出來，我還來不及回頭，又是一把刀劃過我的後背。
世界上能無聲無息走到我身後不被發現的人只有一個，因為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防備他。也就是這個我最信任的人，從背後偷襲了我。
屍魂界已經被激烈的打鬥弄得一團亂，就像破城時的特洛伊，到處都是火光和尖叫。我的眼中卻只看見沒有了面具的他，穿著一件很陌生卻又很熟悉的白色衣服。手裏的刀正滴滴答答的流下血來。
史塔克，你騙了我。明明說過不會背叛。
本來就已經耗光了所有靈力，重傷之下殘余的一點力氣更是不受控制的瘋狂流逝。最後只看到史塔克的嘴一張一合，大概是在說「對不起」。
玩什麼無間道啊混蛋，我不會原諒你。媽媽最恨那種打著「為你好」的旗號任性的作出傷心事的傻瓜孩子。真以為所有人都像宇智波二少那樣腦殘嗎？所以史塔克你千萬不要隨便的死掉，我還要狠狠打你屁股出氣。還有藍染，你也一樣，別得意，只要我還活著，絕對會殺掉你。我發誓。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真的想殺掉一個人。就算是同歸於盡，也一定要殺掉你。
然後眼前一片黑暗，鼻間有熟悉的靈壓味道縈繞不去。再次醒來，對我而言只是霎那，卻不知時間早已默默流逝，一切都已成定局。最終，我只是個看客而已。
可我不會就此認輸，命運之輪這種的東西，沒有存在的必要。我不聰明空有一身武力，所以，亂七八糟的事不會想太多，只要把命運打碎就可以了。
總是在抱怨生命沒有目的，找不到奮鬥的方向。從那一刻開始，我有了一個明確的夢想：扁浦原，殺藍染。
看來這個夢想今天實現了一半。
瞬神果然名不虛傳，飛來飛去看得我眼花繚亂，還不到兩分鐘就產生了頭暈惡心想吐的癥狀。別誤會她還沒牛到那種地步，只是我一心二用又要和她打又想分心看浦原被揍得滿臉開花，兩眼有點適應不良。果然，我RP不好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好，何況烏爾奇奧拉是虛，根本就沒RP這一說。看著浦原被揍得狼狽不堪連帽子都被劃成兩半，我真是樂到嘴都合不攏。
浦原啊浦原，你也有今天！
不！我現在並不滿足，我將來也不滿足，除非正義和公正猶如江海之波濤，洶湧澎湃，滾滾而來。
「烏爾，別直接殺掉！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最好全身骨折大小便失禁！」
浦原腳下一絆，勉強應付著烏爾奇奧拉的進攻和牙密的直拳，連連苦笑：「女人的怨恨真是可怕。」
我和夜一也是打得劈裏啪啦從樹上飛到坑裏飄忽不定的，狠狠抓穿了她的肩膀之後不滿的抱怨：「餵，你們不夠努力啊，他怎麼還有機會說話！」
血紅的靈壓直沖向烏爾奇奧拉，他輕描淡寫的揮開了浦原的攻擊，示意他看看滿地睡著的人：「想要保護這些垃圾的你，根本沒有勝算。」
哦哦哦，西法你好帥！雖然劇情改了但台詞還是沒改。就沖著這麼讓我有面子，一會兒隨便揍你個幾百拳就算了。
「到底想要怎麼樣，大小姐？」看來他受傷不輕，半跪在地上有點喘氣，連輕浮的笑意也不見了。
「我想怎麼樣？應該問問你想怎麼樣吧？」雖然他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鮮血不停的滴下來，在地上形成了小小的一灘。想到他以前耍了我這麼多次，而且就是不肯交出崩玉才會發生後來那些破事。我就恨得牙癢癢的。
向後一拳打飛了撲過來的夜一，我蹲在地上揪起浦原的頭發強迫他擡起頭：「餵，你後悔嗎？」
「你可以殺掉我，但是請不要為難其他人。」他大義凜然狀。
我笑得喘不過氣，狠狠按住他的頭在地上砸出一個坑：「騙誰呢，現在倒變成熱愛和平熱愛世界的英雄了，別以為做過的那些事就這麼算了，浦原，你也不過是一個專門算計別人利用別人的卑鄙小人。」
他滿臉都是血，但還是勉強擡頭和我對視：「沒錯，我的確很卑鄙，對這個指責無話可說。」
「媽媽，直接殺掉他，少和他廢話。」牙密很不耐煩的說。
我擺擺手：「浦原，雖然我很討厭你，可我也不恨你。比起偽君子，真小人到比較可愛。看在以前你沒有乘著我不能動彈叫來大部隊的份上，我不會殺掉你。但要是繼續和我作對的話——」
他胸有成竹的笑笑：「現在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不是嗎？」
所以我討厭太聰明的人！說穿了什麼過去的情分都是假的，對付藍染不能少了他，拖拖後腿也好。
一刀洞穿了他的肩膀，我還故意握住刀柄轉了幾圈，看他臉色煞白才滿意的抽 出來：「浦原桑，做人有時候還是裝下傻比較好哦。」
他苦笑：「謝謝，我會記住的。」
懶得再理他，我很有氣勢的一揮手：「我們走。」
烏爾奇奧拉站住不動：「你把那個死神放跑了。」
我想了半天：「你是說黑崎一護？拜托，還真是對藍染大人好忠心啊。好像他只是叫你來看看，沒說要抓他回去吧。」
哼，騙誰呢，明明你要抓的是那個聖母織姬！
痛揍浦原的好心情被他一說頓時沒有了，情緒很壞，枉費我一直對你念念不忘，生怕被草莓幹掉，結果你就是這樣對我。去死吧混蛋！就讓那個藍染SAMA炮灰了你最好！
我掉頭就走，抱起那個少女的屍體，準備去還給她的父母。牙密左顧右盼很是為難了一陣，最後還是跑到我這邊：「媽媽，和我們一起回去吧。」
「回去個毛線！和藍染他們搞NP嗎？」我氣沖沖的邊走邊說，跳上一邊的高樓，沒有了外殼的束縛身體也變得靈巧起來。
「我們都很想你，史塔克不說但是——」
「別和我說史塔克那個渣虛！」找了個醫院從窗子裏面翻進去，我隨便的把少女的屍體放在一間病房裏面。「他把我丟到現世，不聞不問一百多年，還想著我醒了就會乖乖的回去，當我是什麼？養的狗？」
沒錯，既然知道大家現在還好好活著，那麼小小的鬧一下脾氣也是可以原諒——話說我當然有生氣的權利！嘛，不過現在虛圈已經成為藍染的大本營，貿然跑回去就是自投羅網，搞不好那邊正嚴陣以待等我去送死呢。還是暫時待在現世，跟著主角行動比較好。草莓暫時沒有懷疑咱，浦原結成新的聯盟不會漏底——估計他巴不得我和藍染同歸於盡，於是媽媽為了你們不掛掉，決心也要無間道一回。
眼角瞟見烏爾奇奧拉懸在窗外，我摸摸牙密的頭：「我暫時不會回去，你也不用瞞今天看到的一切，反正就算不說某人也會告密的。」故意把某人兩個字加上重音。
某人不痛不癢的也從窗戶跳進來，打開黑腔：「你先回去，牙密。」
「憑什麼！」牙密不幹了。
烏爾奇奧拉單手插在兜裏直接打上他的肚子：「很礙眼。」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當著面家暴，可憐的牙密就這樣被打飛進黑腔——太丟臉了，你不是第零十刃嗎！
很大但是很無神的綠色眼睛望向我：「我找過你。」
「我、我才不信。」可以理解為他在向我解釋嗎我有點小開心，但還是作出無動於衷的樣子，抱起雙臂，企圖用身高優勢來拉大我們之間的氣勢差距。好久不見，西法哥越發有反派的氣場，只是站在那裏就讓我覺得壓力好大。以前他還有點眼神變化，現在連那點波動都沒有了，整個看起來就像一灘死水波瀾不興。唉，這只虛從頭到尾就沒搞懂他在想什麼過。
他默默的走過來，帶著黑色指甲的手按上我的臉——小朋友不要隨便調戲大姐姐！我可還沒有原諒你和史塔克狼狽為奸！我啪的一下打開他的手，他反過來抓住不放。
「虛子。」
只是平淡無奇的聲音和「女人」啊「垃圾」啊用的都是一個腔調，我就很沒有骨氣的軟化了。不想看他的臉，把目光移到天花板上：「幹什麼？」
指望西法哥深情的說你瘦了或者我好想你之類的話是在做夢，不過感覺到他把自己的手指纏上我的手還是挺驚訝。那什麼，西法你千萬不要文藝，我會被雷到的。
他似乎是嘴角勾了一下，幅度絕對不超過0.05度：「你一點也沒變。」
廢話，一直在睡覺想變也變不了，讓你失望了真不好意思。我莫名的有點羞恥，想把手縮回來他就是不放。
「餵，別以為我就這樣算了，你和史塔克一樣，都是——嗯？」
巨大的力量壓著我的脖子彎下去，什麼時候他的另一只手放到我背後來了？和記憶裏一樣冷得嚇人的嘴唇，死亡和血腥的氣味，還有執拗的像要咬掉舌頭的牙齒。靠，剛才還是很文藝的氣氛怎麼轉眼就變成少兒不宜的情節了！
警惕著現在的姿勢和上次一樣，又是靠著墻被壓著，我抓著他頭上的那只耳朵向後拉開：「少來這一套，我才不要和你那什麼！」
猛力的一推，我的後腦勺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晴天霹靂都不足以形容現在的驚愕，西法哥居然直接推倒了我！他吃了什麼變得力大無窮？我可沒有放水是真的在反抗喲！不過我的錯愕還沒有到極限，西法哥強迫我翻過去，開始麻利的撕衣服，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你、你、你——」這種版本的蝙蝠讓我以為穿越到其他版本去了，想要掙紮那家夥個頭不大卻沈得要死：「你真的是烏爾奇奧拉？沒吃錯O藥吧！餵！再撕就要翻臉了！我又不是為了給你做那種事才存在的！自己去找充氣【 吡——】發泄好了混蛋！」
沒有溫度的手指觸到我光 裸的背上，不用看我也知道，那裏有一條長長的傷口，我也很奇怪為什麼不能愈合。他默默的摸了半天，我開始汗顏，原來人家只是要驗傷而已，嗚，思想太汙濁了。
「我不是史塔克。」他低聲說。
「啊？」
「我不會和他一樣愚蠢。」
「啊？？」
熟悉的觸感壓在我的臀部——去死，最後你還是想那什麼！嘛，其實我也不是真的不願意，畢竟能讓這面癱難得的激動起來也蠻有成就感，所以假模假樣的掙了幾下也就算了。雖然是在不知名的醫院病房內，可大白天的我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被他翻過來的時候不小心視線向下瞟到了很結實的下腹……
阿彌陀佛我什麼都沒看見，沒看見。尷尬的不去看他我沒有目的的打量著病房的四周，突然，一雙蒙著灰色薄膜的眼睛對上了視線，我大驚，硬是推開他半坐起來。
「那裏還有一具屍體——」
他拉著臉把我重新按下去。
「啊啊！」巨大的沖擊讓我整個人向後一仰，足足從原地滑開三公分，「你這個混蛋，去死去死！」
他擋開我的指甲攻擊，冷靜的說：「才分離靈體，你打不過我。」
「那你就可以隨便折騰嗎！」覺得快被搖散架了，那個少女的屍體就在一米不到的地方死不瞑目的盯著，嗚嗚，好想哭。不，他要再用力下去我真的要哭了，都是虛為什麼感覺差異這麼大……
我有一個夢想，現在浦原已經被揍，藍染等著被宰，可不可以再加一條，下次不要在這種有第三人觀看的地方看月亮！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8:02
第六十五章
據科學研究表明，X生活的次數應該遵循一定規律。一般來說，20到30歲的夫妻，一星期3至5次；31到40歲的夫妻，一星期3到4次；41到50歲的夫妻，一星期2到3次；51到55歲的夫妻，一星期1至2次；56歲至60歲的夫妻，一星期平均1次。
我現在應該是多少歲來著？保守估計在1000歲以上，西法哥也不見得比我年輕多少。那麼，按照以上規律來看，我可以肯定他絕對不相信科學。或者，他是想把這100多年的次數一次性搞定？
看看窗外，夜明星稀，涼風陣陣，寧靜祥和的氣氛只讓人想到美好的東西，我卻很暴躁很疲憊。為什麼？因為運動著運動著不知不覺已經是半夜，名副其實的變成看月亮！
「出現幻覺了，好美的花海……」
可憐的少女屍體早就被他一腳踢到床底，我抱著枕頭氣若遊絲，連什麼時候轉移陣地到了床上都沒印象。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很久以前聽過的一首歌的某句歌詞。
——All immersed in the white sea…
看不懂的人都是好孩子，我已經墮落了！西法哥那都是你的錯，還我的純潔和青春來。
看著他穿好衣服就要走，我沒好氣的把枕頭丟過去：「要是敢把這一段放出來給其他人看，我就殺掉你。」
他一把接住枕頭反手丟回來，考慮了一會兒：「暫時不回去也好，自己小心。」
這算不算認識以來他對我說過最溫和的話，想想我也真可悲，老是被他欺負就不說了，關鍵時刻不保護我，禮物也沒送過——那個眼睛不算！約會什麼的更是做夢。翻個身幻想了一下我和烏爾奇奧拉手拉著手逛街買衣服的畫面，忍不住笑起來。真要有這一天，絕對是世界末日快到了。唉，算了，在虛圈能找個人形的都不錯，更別提是長得帥的。做虛還是不要太貪心。
「笑什麼。」
我爬起來懶洋洋的把到處都是的衣服撿回來，嘖，外套完全不能穿了。也好，一會兒去弄幾件凸顯火辣身材的性感裙子來過癮——忘了，靈體狀態下一般人都看不見，穿了也白穿……西法哥眼裏的我大概只有穿衣服和沒穿衣服，人形和獸形的區別。說到底我到底圖他那一點啊？
「沒笑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來，你只送過我一只眼睛，我可是什麼都給你了，真是不公平。」我半真半假的抱怨，見他真有自挖左眼的沖動連忙阻止，「省省吧，那個東西我可不想要。唉，當年走得太匆忙，你送我的眼睛也忘在薩爾那裏了，不知道被虛看見沒有……」
我可不想成為的大半註意力都被他後面那位壯男吸引了。
「葛力姆喬？」
哦，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傲嬌又彪悍的真漢子葛爺就帥氣拉風的出現在面前。是了，我這才想起來好像就在牙密回去之後，不服氣的葛爺跑到現世來搗亂來著。既然來了就別想回去了，嗬嗬嗬嗬！我強行壓抑住內心的激動，興奮的跳上樓頂：「親愛的豹子！你長大了1
從半空中躍下，人形的葛爺還是保持著野生動物的那種優雅和輕盈，敏捷的一跳落在我對面的樓頂上：「找死嗎，無聊的——咦？」
我笑瞇瞇的對著他招手：「好久不見，你想我了嗎？」
哦哦，壯碩的肌肉，健美的身材，邪氣的眼影，還有漂亮的藍眼睛！上帝就是為了這雙眼睛才創造出藍色的呀！我摸著下巴好生遺憾，可惜，這只虛圈第一帥破面與咱無緣了。殘念……但是看看也是很過癮的！
他像見了鬼一樣往後一縮，隨即又意識到這樣做很沒面子，故作鎮定的把刀指向我：「你還沒死？」
直接一個虛彈砸到他頭上，你還是閉嘴的時候比較有愛。看來過去家暴的陰影還沒從他腦海裏消散，他默默的朝後退開兩步，一臉的戒備。切，果然是養不熟的藍皮貓，枉費在虛圈的時候對你諸多照顧，就這樣對待我！
我皮笑肉不笑的從他招招手：「小葛啊，到媽媽這兒來。」
他頓時炸毛：「滾，誰是你兒子？」
同樣炸毛的還有舉著刀的草莓君，嘴張成O型，目光在我和葛爺之間徘徊不定：「這、這也是你兒子？」
「嘛，勉強也算吧。」其實虛圈所有虛都算我的後代，不過主角被嚇瘋了不太好，我含蓄的回答。
草莓君的表情相當的好看，估計是在想基因真是太神奇了。咳，那是你還沒有見過螳螂兄和赫姐呢。
「你為什麼在這兒。」葛力姆喬明顯有點緊張，看來沒有我的日子他過得很滋潤，生怕我回去繼續抽打他。這個沒良心的東西，藍染就有這麼好嗎？還是史塔克把你給忽悠傻了。
我慢吞吞的說：「我倒是想問問你為什麼在這裏。新老板對你不錯哈？喲，100多年，都進化到兩腳離地了。」
聞言他露出厭惡的神情：「我討厭死神，要不是赫莉貝爾非要和史塔克一起，老子才懶得理他們。」
等一下，倒帶！什麼時候開始你居然會叫赫姐的名字了？有問題！赫姐，你真沒有用，要你好好調/教寵物，怎麼反而被寵物騎到頭上了！啊，好像我沒有資格說這種話呢……上梁不正下梁歪，這世道變了，禦姐不是用來女王反倒是被用來推倒的。
「你和赫莉貝爾……」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這兩只破面在原著裏十竿子都打不到一堆嘛。
我發誓居然在他臉上看到了可疑的一絲紅色，似乎這才發現說漏嘴，他含含糊糊的說：「反正就是那麼回事。」
哦買嘎的！這種CP，真是，真是囧到無話可說。好吧，虛圈能看的兩只帥破面都死會了，請各位有想法的同志節哀順便。
草莓看我們一直在那裏閑話家常，終於按耐不住，一個箭步跳到我面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和藍染有什麼關系？」
「冷靜，冷靜。」
我想去拍他的肩膀卻被他一下打開，棕色的眼睛裏面滿是怒火：「你根本是有目的的在接近我對不對！果然，虛都不是好東西，以前吃掉了媽媽，現在又假惺惺的想來騙我？」
「說什麼呢白癡，我們是破面，吃掉死神，和死神為敵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葛力姆喬擋在我面前很不屑的說，「就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是實力的差距。」
葛爺，您就別添亂了。那可是原著裏和您有一腿的基友喲，為了他你不惜和西法哥都鬧翻了都。頭痛的看著又重新打起來的兩只，再一次確定，主角就是麻煩的存在。
看著葛爺那一幫子手下在下面和一堆死神打得稀裏嘩啦，我甚至看到了大/波妹妹的身影，不行！在原著裏面葛爺也被她洗腦過的，不能讓他落入大虛殺手的魔掌中。我直接介入他們之間打開交錯的刀劍：「冷靜點黑崎桑，到底我有沒有害過你，自己應該最清楚。再說了，你有什麼值得我欺騙的地方？在我看來你和嬰兒沒區別，請別想太多了，我是真的……」
我還沒說完，他就漲紅著臉大吼：「反正我就是小孩子，很幼稚。你一直裝成溫柔又體貼的模樣來接近我，心裏早就笑死了——」
……
突然覺得好冷。
「噗，溫柔又體貼？她？哈哈，哈哈，白癡死神，你眼睛被屎糊了？她根本就是——」
一拳揍到他閉嘴，我把他提起來走到樓頂邊上：「一分鐘之內，下面鬥毆的那些死神破面，老娘一個都不想看見，懂了嗎。」隨即手一松，把他丟下去，再附送一道虛閃。
「臭女人想殺了老子啊！」
不去理睬他的咆哮，我很相信他的戰鬥力，畢竟在他的大腦裏，此刻也只剩這個優點了。BY THE WAY，葛爺叫臭女人的咆哮聲真熱血。
接下來我才覺得很雷很無語，那個草莓君，你什麼時候變成擁有纖細玻璃心的純情少男了？不要說得我好似欺騙了你的感情一樣行不？阿姨我只是吸了點你的靈力，純潔的少男心什麼的，我可從來沒想過。按理說你要是覺得我存心欺騙，大可以上來打一場，我會放水的。可是看看草莓君漲紅著臉既不跑也不打，一副「快來解釋，我覺得自己很受傷」的表情……他是15歲的青春少年，我不停的安慰自己。
這真是一個人人傲嬌的悲催世界……關心下一代，從我做起！
第六十六章
大人都是骯臟的！
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欺騙了我。
別人怎麼看我根本不在乎！
不願意回家覺得家裏沒有人真正關心自己。
如果有了以上思想，恭喜，您已經光榮的踏進了偉大的中二之門。據說中二病多發於13到15歲的青少年之間，其中典型的代表就是雲雀恭彌同學，堪稱中二之神。但是偶爾也有萬年患者明明年紀一大把了還執著的抱著中二的大腿不放手，比如土方十四郎和折原臨也同志，什麼，喜歡看少年jump的銀桑算不算？他最多是個廢柴大叔屬性，以為想二就能二麼，到底把偉大的中二當成什麼了！
咳，突然一瞬間穿越到了綜漫……草莓君雖然今年芳齡15處於中二的危險高發期，可是怎麼想他也是一個熱血小強型的典型「高、大、全」正面人物。癡心不改看完死神400多話的我，從來沒發現他也有得了這種病的一天。莫非這就是人物的兩面性？據說有了此種屬性形象才能顯得真實豐滿來著。草莓君您已經夠麻煩，求求您別再往屬性上加一條，做一個熱血的正直好少年不是很好嗎。
捫心自問，的確虛子我一開始是懷著惡意接近他，還一度想直接幹掉了事。但這種邪惡的想法已經迷失在逆流的長河裏，現在阿姨可是一門心思的想跟你混來著，藍老板魔法攻擊無效物理進攻反彈，只有真正的勇者才能將他斬於馬下。所以，我心不甘情不願的擔任起了青春期求助熱線的主持人。
來吧，疑似中二的少年，盡情的向知心姐姐我傾吐不滿。對付中二，我可是很有經驗。不過貌似現在所處的地方不太適合談心，我瞅瞅還在下面打得熱火朝天的死神和破面，又看看轉過身留給我一個不甚偉岸背影的草莓君，無語凝噎。
孩子，你這是慪氣還是傲嬌呢？在「敵人」面前把背露出來，真要被我砍死也不能怨社會喲。開導小朋友什麼的最討厭，雖說經常以大虛之母自稱，我可沒有關註過兒子們的精神成長啊一向都是直接暴力鎮壓。汗顏，我果然是那種「吃飽穿暖萬事不管」的不負責任家長。史塔克叛逃事件是不是也有一半原因在我？呸，我才不承認這種事，媽媽永遠是對的，即使錯了也是對的。
「呃，黑崎桑，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再說話行嗎。」受不了這詭異的氣場，我硬著頭皮說。
「哼，還有什麼好說。」他頭也不回生硬的回答，典型的傲嬌言論，不過比起原著裏面永遠苦大仇深正氣凜然，心懷世界以拯救蒼生為己任主角模式的黑崎一護，我覺得這才是正常小朋友的表現嘛。那一點被中二嚇到的不快也就煙消雲散。想想這孩子也真可憐，屍魂界和虛圈對掐關他毛事，偏偏總被拉來當槍使。
「總之，我先為以前的隱瞞道歉。對不起。」我深深一鞠躬，反正道個歉又不少一根頭發。
他終於舍得回過頭，但我還是只能看見三分之一的臉，表情說不出是生氣還是惆悵。縱然黑崎一護同學如何彪悍無敵，此刻也只是一個生悶氣的小孩。我們做長輩的要寬容。
「一直以為，你是像我媽媽一樣溫柔的女性，最後也是假的。」草莓自言自語似的說。
咦？怎麼突然就進入回憶模式了？原來又是一個母控。別說是我無意流露出的母愛感染了你口胡除了和你談談心說說廢話咱什麼都沒做過！草莓你這樣說叫露琪亞和織姬MM情何以堪——不過好像露琪亞向來都對草莓實行愛的毆打，織姬MM只會拖後腿……同情你草莓君，身邊的女性都是不正常的種類。
「最後連人類都不算，你是一只虛。」
怒了，小心我告你歧視哦！虛又怎麼樣，至少在對你的事情上，我可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要不是我保著，草莓早就被西法哥毆打倒地了。怎麼能因為種族問題把我一竿子打到壞人裏去。你可是包容一切的主角，對妮露都好得不得了，連葛爺都能拯救，虛子我還只是小小的隱瞞不報罷了。
「餵，過分了啊，還是那句話，我犯不著。」知心姐姐頓時破功，對付中二的少年溫柔沒用，我開始氣勢洶洶的飆靈壓。
就像是火上澆油一樣，草莓君爆出了比我還大的靈壓，幾乎是在怒吼：「因為強大，就可以隨便的欺騙我嘲笑我？可惡，我曾經想過，曾經想過要幫你的！」
啊啦，似乎觸到逆鱗了，現在的少年沸點真低。導演，劇情的走向越發詭異了餵，我們不是在演咆哮劇吧？在我心裏健康又正直的草莓居然心理很脆弱真叫人吃驚！
「我一直很苦惱啊，為了身體裏面的怪物，大家都只會說‘我們相信你’這種廢話，實際上我的痛苦沒人能明白！」
草莓君快要暴走，之前被我吸幹的血色靈壓隱隱又有死灰覆燃的跡象。黑白相間的面具在他的右臉處慢慢成型。四周也發出不祥的靈壓碰撞的嘶嘶聲，光看氣場他比我還要像反派一百倍。不能再讓他繼續下去，不然外掛就白封了。我果斷出手閃到他身邊，一拳擊碎了快要爬滿他全臉的面具。
「冷靜點，簡直不象你。」
原本只是隨口說說的一句話，沒想到引發了他更大的反彈。他幾乎是在嘲諷的笑著，尖刻的語氣和印象裏那個總是皺著眉頭顯得很無奈的少年完全不一樣，很暴躁也很……二。
「不象我？吶，你認為怎麼樣才像我？永遠沖在最前面永遠打打殺殺沒完沒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我也會覺得很累！我已經，不想再為這些事情戰鬥下去了！」
……導演人物形象豐滿過頭了！難道我又無意觸發了隱藏劇情「解開草莓君的心結」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真是原著裏面那只打不死的小強嗎？這真的是說出「露琪亞，我來救你了」的主角嗎？人格崩壞了餵！
因為我下意識的又開始吞噬靈力，他似乎很無力的往下一滑，趕緊扶住，手下的觸感即使隔著一層衣服也是驚人的瘦，骨頭直紮手。橘色的頭發垂下來淩亂的遮住了眼睛，近距離的註視下，我發現他真的異常稚氣，和動畫裏比起來顯得小很多。再加上他根本沒有我高，看著他意外脆弱的樣子，心裏升起了一種難兄難弟的憐憫之情。
也是，連活了好久的老妖怪在下有時都會對無休止的戰鬥厭倦，更別說一個意外被卷入的小少年。其實，就算是欠了露琪亞的人情，現在勇闖屍魂界回來後也還完了，實際上他根本沒有必要再去攪和屍魂界那些破事。體內隱藏著屬於虛的本能的確很可怕，作為只有15歲的小孩子，感到不安也是理所當然的。98只是強調出草莓君無所畏懼心靈堅強得像鉆石，天知道私底下他有沒有為這件事情害怕和迷茫過？更別說這還不是可以找朋友商量的問題——唯一可以提供幫助的對象浦原實在沒辦法帶來安全感。
草莓君你這悲催的孩子。虛子我至少還不用擔心大後方的問題，家裏那堆虛不去找事就謝天謝地。你不僅得牽掛家人，身邊的隊友一個比一個更嘰嘰歪歪，一個比一個更會來事。此中JP當屬那個只會哭著叫「救救我黑崎同學」的偽聖母妹妹。當年看動畫的時候我就想狠狠抽她，草莓君欠了你錢還是欺騙了感情？露琪亞還算人家的救命恩人，你算什麼？除了知道哭哭哭，就不能稍微有點新世紀女性的堅強嗎！
草莓君，我和你也一樣總是身不由己，想過點平靜的生活卻總是莫名其妙的沒法完成目標。某種意義上我們都是被命運玩/弄的可憐人啊。所以，偶爾中二一下，我就裝作沒看見好了。
他拉著我的手臂低著頭，沈默不語。我也知道現在該說點安慰的話，可是，該說什麼？好羨慕那些隨口就能凈化心靈的女主們啊……
煩惱的抓抓頭發，看他似乎要哭出來的表情，我倒很尷尬，被人看到還以為他被我欺負了。冥思苦想了半天，我才結結巴巴的開口：「那個，總之，我沒有騙你也沒想過害你，其他的不敢說，壓制虛化還是可以幫下忙的……所以……男子漢要堅強！你可是黑崎一護喲！我相信你！」
原諒我，這已經是極限了……淚。
他不說話只是抓著我的手不放，我一邊很緊張的註意葛爺的動向生怕他回去告狀，一邊全身僵硬的保持著很接近但又沒碰到的高難度動作。草莓君，你不是說過「我…希望保護很多人」當年還聽得我亂感動一把的，不興這樣示弱的啊！一心想策反你哄騙你去完成「滅掉藍染」任務的我不是顯得很卑劣很無恥壓根兒和浦原這渣沒區別？
毛茸茸橘色的腦袋拂在下巴上，很癢。我無言的看天，你到底還要抓到什麼時候？
「你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他突然低聲說。
那是虛母的味道啊草莓君，你不會是誤會成媽媽的味道了吧？OMG，莫非這就是他中二的原因？他根本潛意識裏把咱當媽媽了！現在是在撒嬌嗎是在撒嬌嗎？黑崎一心大叔，快來把你家兒子帶回去，他要背叛你深愛的老婆了這世界上的少年和叔叔們全部都是母控不成？原來母愛能拯救一切是真的！
「哈哈，哈哈，大概是香水味兒。」沒錯，虛子牌媽媽香水，克制一切屬性帶「虛」的對象，大小通殺。
「真的沒有騙我？」草莓君的眼睛水汪汪的向上盯著我，嗚，好萌，好像狗狗，我想摸他的頭怎麼辦！不行，調/戲主角要遭報應，於是我強行壓抑下了這股沖動。一本正經十二萬分誠懇的回答。
「當然。」
我們對視良久，他似乎在評斷我的可信度有多少。我僵硬的一直笑著笑到臉發酸。
「好吧，我最後相信你一次。」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放開我的手。
長長松了一口氣。太好了，不用和主角死磕，壓力頓消。
於是虛子我借助無恥的媽媽外掛成功完成隱藏任務，和草莓君的好感度上升100點，獲得專有對主角技能「我相信你」，效果為消除負面中二狀態，觸發下一步隱藏主線劇情：西法哥的生死……
口胡又不是玩養成遊戲！
等一下！
要是他拜我為幹媽的話，幹脆介紹西法哥給草莓君認識一下，就說：「這是你烏叔。」如此一來之後的搏鬥不就不會發生了嗎？草莓君可是尊重長輩的好孩子。
嗯，可以一試。反正我已經無恥的自稱人媽媽很多年，不介意多個幹兒子。何況，我看看從中二中恢覆常態正在為失態害羞的草莓君，還是忍不住摸了他的頭。
——這幹兒子也挺萌的，比史塔克好忽悠。
第六十七章
長久以來壓在心頭的無形壓力解除了。我總算是不用擔心自己和藍老板一樣淪為主角刀下的經驗值。還有我的「那個」西法哥，你的生命也得到了保障。饒是藍老板你精似鬼，最後也得喝草莓君的洗腳水。沒有博覽JUMP，藍老板一定不知道，征服少年漫畫的世界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征服主角。
經歷了種種磨難虛子我離天下制霸的目標又近了一步。總有一天，我要推翻腐朽屍魂界的統治，在虛圈建立一個平等自由不怕被死神砍的樂園！滅哈哈哈哈——口胡什麼時候我有過這種目標了！等到藍老板陰謀破滅的那一天也就是我退隱江湖之日，農夫，山泉，有點兒田才是咱的終極追求。
為了更好的征服主角，我深情的拉起草莓君的手，看著他越來越紅的臉，幾乎趕上和頭發一個顏色，感慨萬千，這才是正常人類面對虛子我如此高大威猛禦姐時的反應。虛圈的那些破面太沒有審美的眼光了。就沖著草莓君傲嬌又脆弱的小心靈，以及羞澀可愛的少年狀，我一定要收他做幹兒子！和黑崎一心大叔打一架都願意。
正要含情脈脈的問：「願意叫我一聲幹媽嗎？」樓下突然傳出一聲大喝——「端坐於霜天之上吧，冰輪丸！」
這時我和草莓君才不約而同想起，目前正在兩方交戰中，不由得交換了一個略顯無奈的眼神。
「誤會，這都是誤會。所有的事情都是藍染弄的，葛利姆喬只是個打工仔而已。」我鄭重的說。
「實際上至今我也沒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冬獅郎他們突然就找上門來說有敵人。」草莓君也有點茫然。
「先別說這麼多了，趕緊讓他們先住手，要是打傷了人多傷和氣。」我笑得很虛偽——鬼才管死神是死是活，要不是為了取信於草莓我是好人，一定會為葛爺加油，用力打，打不死幾個來擺著我就先做了你！
不得不說冰輪丸什麼的實在是太欠揍了，本來就是大冬天看著淒涼的黑夜就很煩，你還弄出個冰天雪地寒風咆哮的，地上結這麼厚的冰，萬一害我摔一跤大失面子怎麼辦？我一步一滑的挪到樓變往下一看，打得可真熱鬧。葛利姆喬已經熱血沖頭什麼都不管，丟下自己那幾個正在挨揍的兄弟和冬獅郎同學飛來飛去的好像超級賽亞人。我摸著下巴仔細辨認著下面的面孔，哎呀呀，都是些熟臉。可惜我認識他們，他們卻不認識我。
「一護！」小個子的章魚頭少女猛然發現我和草莓君站在一起，焦急的大叫一聲，火箭炮一樣的竄上樓來，「你是誰！藍染的手下？想對一護做什麼！」
去你的！誰是藍染的手下！你才藍染的手下，你全家都是藍染的手下！大怒，就算再討厭死神，我也從來沒有偏激到看見死神就喊打喊殺的地步。連浦原這種渣男，我為了大局只是痛揍一頓就算了。還只是尋思著收他做幹兒子，具體行動都還沒展開，虛子我哪裏像誘拐犯了，別把我和藍染降低到一個水準！
草莓君連忙阻止她：「露琪亞，她不是我們的敵人。她正要告訴我一些事情，趕緊叫下面的人別打了。」
GJ！草莓君！你怎麼能這樣貼心這樣善解人意啊。萬一有一天我忍不住想把你一起打包回虛圈怎麼辦？不行不行，清醒點，他可是主角，主角！
露琪亞懷疑的看了我幾眼，我擡高頭用俯視角度鄙視的一瞪。大概是我身上虛的氣味太重了，本質上有一半屬於虛的草莓只覺得親切，可對死神來說就是大殺器，她有點畏懼的後退了一步。不要怪我小心眼，實在是一看到她就想起那個妹控的白哉同學。當年他和他老爹可是給我留下了很不好的回憶。沒有上去諷刺幾句「你家白菜還好吧？」都是看著草莓的面子。
「一護，她不是普通破面，這種感覺的靈壓從來沒有遇到過。她很危險！快過來！」露琪亞看著還站在我身邊的草莓，擔心和憂慮白癡都能看出來。
按道理說草莓和露琪亞還是有點真感情，不會不考慮她的話。可惜啊可惜，虛子我是有主角專殺外掛的。我只是加大了靈壓，團團的把草莓抱在靈壓形成的氣流裏面，他的表情就頓時軟化下來。管你是多牛的神人，只要有虛的成分，遇見大虛之母也會動搖。崩玉算什麼，藍染算什麼？我現在發現自己才是最最逆天的神器！當年在虛圈就是太低調才會被藍染鉆了個空子，如今不能再重蹈覆轍，天生的優勢為什麼不用？
反正我也沒有想過要害草莓，至少不會利用人家去打打殺殺工資都不發一分。
於是我微笑著拍拍草莓的肩膀：「看來你的同伴對我有誤會，你們先溝通溝通，我去讓葛利姆喬停手。」
草莓很聽話的點頭：「嗯。」
「一護？你？」露琪亞又驚又怒，估計是沒想到草莓這麼快就投敵了。我得意洋洋的與她擦肩而過，她看我的表情就像是看著妲己的王皇後。欺負小姑娘雖然很不光彩，但是我很爽。安啦，我不會把你的一護怎麼樣的——話說你到底是要選戀次還是一護？一個人占著兩個名額，又不像我一樣是純潔的長輩關愛，小心招致女人怨恨喲。
縱身跳下樓頂，我頂著呼呼的寒風還有亂飛的冰渣跑到正在狂笑放虛閃的葛利姆喬身邊，戳戳他臉上的面具：「說了一分鐘解決戰鬥，現在都幾分鐘了。」
他獰笑：「那個小個子挺有趣，我想和他多玩一陣。」
戰鬥狂的思想真是特別，我打開黑腔：「少廢話，你似乎是私自跑出來的吧？趕緊回去，要是變三腳貓會被赫莉貝爾拋棄的。」
他張嘴想說什麼，我伸手擋住長著翅膀的冬獅郎同學一招天外飛仙，兩根手指夾住他的刀刃，：「要是那個瞎子敢把你怎麼樣，告訴藍染，哪怕你少了一根頭發，我就要把他【吡——】。」
葛爺很驚訝：「你不和我們一起回去？」
一腳把他踢進去：「幫我向赫莉貝爾問好！告訴烏爾奇奧拉沒事就來找我。對了，還有史塔克，要是他不想被打倒殘廢，最好從現在開始就準備逃亡。媽媽我不會原諒他！」
眼看自家老大撤退，那幾只大大小小的破面也跟著溜了，真遺憾，我還想看看那只薩爾的哥哥是不是像傳說中一樣帥呢。跑這麼快幹嘛！
「你似乎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
被我無視了很久的天才兒童怒了，咬牙切齒的瞪著我，綠色的眼睛裏簡直要冒出火來。漫不經心的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波濤洶湧的金發美人提著刀跑向我，哦，看來亂菊對自家隊長也很關心的嘛。戀次看見一角和弓親過來，就急匆匆的去找他的小露露了。其實我也很火大啊，冬獅郎同學的刀是什麼做的？為了耍帥夾住刀刃的手指就像挨了一記鉆石星辰拳，凍死我了。
為了表示我不在乎那點低溫，慢條斯理的放開手指。看看把我團團圍住的死神們，心裏有點小激動——多少年過去，我終於看見幾個長得比較周正的原劇人物了！以前那些山本爺爺平子齙牙小花袍叔叔雖然都很牛，可惜長得很抱歉。看看這些美男美女，我幾乎要淚流滿面了。
「你究竟是誰？」金發美人站到小正太身邊，警惕的問。
我？我就是虛圈親善大使，專門來搞好和屍魂界的人際關系宣揚和平思想的。要是我這樣說你們信不信？至少我自己就先一萬個不相信。因為我沒有要動手的意圖，再加上他們也看見我阻止了葛利姆喬，所以一時之間倒也沒有動手。我很慶幸他們都沒有參與過一百多年前的那場大混戰。要是換成小花袍子叔叔或者大白在這裏，一定二話不說上來就砍。
屍魂界掩埋歷史真相的行為真是坑死自家人，我一個SSSS級的大反派被一堆死神圍著，楞是沒有人知道，哈哈。
「你很強嘛，和我打一架怎麼樣！」光頭完全不給十番隊隊長留面子，無視我們還在對持的局面，大大咧咧的建議。
「退下，斑目一角，這是我的對手。」冬獅郎同學板著臉說，小大人的模樣真是可愛到爆。我很懷疑當年他能做上隊長，不會有女協在裏面出了一份力吧？畢竟屍魂界以前的 隊長長得可都不怎麼樣。
那邊的草莓和露琪亞似乎終於溝通完畢，看見下面一觸即發的氣氛，連忙跳下來。
「別誤會，她不是和藍染一夥的！」草莓君一個箭步擋在我前面，雖然不需要他的保護也沒關系，可我還是難以壓制心中盛開的小花——被主角保護的感覺真美好！
「一護，你認識她？」亂菊驚訝的問。
「是的，在一個多月以前，才從屍魂界回來沒多久我們就認識了。」草莓君肯定的回答。
那邊忠犬狀一直站在露琪亞身邊的紅毛刺青男咋咋呼呼的怒吼：「和虛圈的大虛攪在一起，為什麼你沒有告訴我們？這可是對屍魂界的背叛一護！」
這話聽著真不舒服，就算此刻草莓君還沒有叫我幹媽，但我已經私自把他當成幹兒子了！堂堂大虛之母的幹兒子怎麼能被人欺負。還有臉質問人家，你們這群戰友沒有一個人發現一護身體早就不對勁兒了！幾百歲的人和十五歲的小朋友說什麼責任，害不害羞！
我拍拍草莓的肩膀示意他退後，自己上前一步，滿意的看著他們都戒備的拔出斬魄刀來。看來在這個世界上果然實力很重要。我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各位，你們根本就不了解虛圈的情況，所以請不要隨便亂說話。我這個人雖然一向很文雅，可是也會對胡說八道生氣的喲。」
「我們沒有必要聽一只大虛的廢話。」冬獅郎冷冷的回答，看看其他人，估計也是一樣的想法。我真是有扶額的沖動。看看人家草莓的心胸，同志們，難怪你們做不了主角。
「別在我面前死撐了，日番谷隊長。」我涼涼的點了他的名，認死理的正義人士一點也不可愛，白白浪費了那張很萌的正太臉，「現在屍魂界是什麼狀況，我可是清楚得很。三個隊長叛逃，還有不少隊長副隊長都受重傷睡著。要是藍染聯合虛圈的所有破面殺過來，哈哈，恐怕屍魂界就算不廢也得死掉一大半。」
此話一出，他們都顯得很震驚，戀次那個沒腦子的家夥還怒視草莓，大概覺得是他漏了底。拜托，藍染都跑虛圈來了，是虛都該知道這件事吧？草莓，你這個同伴可真夠厲害的。白癡的程度和牙密不相上下。不過牙密傻我會覺得他很可愛，死神傻只會笑掉我的大牙。
還是人家隊長比較有頭腦，聽我這樣說反而不再那麼怒氣沖沖，頓時冷靜下來：「你有什麼目的？」
我一攤手：「很簡單，不是所有虛圈的大虛都喜歡一個前死神騎在頭上的，我只是想提議虛圈和屍魂界暫時停戰，共同先把藍染料理了。」
「哼，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
我一笑，朝著黑暗處揚揚下巴：「就憑我才是虛圈真正的主人，是吧，浦原桑。」
躲在黑暗裏的綠帽子男人不出來，只是讚同的回答了一聲：「沒錯。」
哼哼，他根本就是臉被揍得不能見人，裝什麼神秘啊！
「什麼？」所有在場死神都發出了整齊的驚呼，除了草莓，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大概早就從我的靈壓裏感覺到了點什麼，真是媲美神棍的驚人直覺。趕緊安撫的沖他笑笑，再加上一個「放心」的暗示，被暫時撫順了毛的草莓總算壓下了疑問，沒有沖上來打破砂鍋問到底。
聰明的孩子，知道自己的虛化多半合虛圈有牽扯，不該問的一句不問，有前途！再一次羨慕黑崎媽媽，這樣的兒子你怎麼生出來的？請告訴我吧！
不過和草莓君進一步培養感情的事還是等會兒再說，現在忽悠住這群死神別來搗亂才是最重要的。原劇的力量太可怕了，我可不想看著家裏那群沒心沒肺的虛們一個個死在他們手裏。不能一口氣全部殺光死神，那我就先通過草莓攻進內部，不能忽悠住他們，讓他們和草莓鬧鬧分裂也好。要玩陰謀詭計玩不過藍老板，但是要玩玩明顯熱血上頭和被仇恨迷失雙眼的特派小分隊還是可以的。
「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虛子，可以算得上是最最原始的大虛，虛圈真正的建立者喲。」
此言一出，四下嘩然。所以說山本總隊長算個毛線，咱才是真正的活化石！藍染算個渣，咱才是最最逆天的神器！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8:02
第六十八章
回顧以往的郁悶史，其實，我也只在幾個人面前吃過憋。藍染姑且不提，浦原這種渣拋開不算，史塔克那是我根本沒想過提防。他們已經是牛人中的牛人，啊咧，這樣說來我豈不是本來就很神？原來不是我無能，是敵軍太狡猾。
不過，穿越至今，這絕對是我最最揚眉吐氣的時刻！這是足以載入虛圈歷史的光輝一頁。我，虛子，在經歷的種種磨難考驗之後，終於在死神面前——尤其還是高人氣主角面前風光了一把。小白同學驚訝的表情可不是誰都有幸見得到的喲。
要是換一只虛說這種話，絕對會讓在場諸君笑掉大牙，我自己都覺得太二了。不過實力就是最好的證明，從我身上源源不斷散發出的靈壓沈重得可以把靈壓不夠的生物直接壓倒消散。看看露琪亞臉色發白的樣子就知道這種滋味不好受。抱歉啦，我也不想欺負小孩子，可是要讓他們相信，只能用事實來說話。
日番谷沈默良久，生硬的說：「沒錯，你的靈壓是我至今見過最強大的，可也不足以證明你的話——」
我微笑著打斷他：「不好意思啊日番谷隊長，其實現在的靈壓只是我原本的一半。就像你們屍魂界的隊長到現世必須得封鎖大部分力量一樣。我目前的形體也是處於封印下喲。要是完全解放，搞不好這種城市裏的人類靈魂都會被活活撕碎呢。」
「什麼？」幾個死神都很震驚，連亂菊他們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反正吹牛又不用上稅，索性隨便胡亂的大吹特吹。不過前人韋爵爺告訴我們，說謊話要九句真話裏面夾一句，細節全部真實，大處亂扯一通。我裝作不在意的撫摸著腰間的刀柄，慢吞吞的說：「你是想問，要是我說的都是真的，為什麼會被藍染鉆了空子是吧？唉，說來慚愧，我雖然名義上是虛圈的主人，可基本不管事采取放任態度，才演變成今天的樣子。本來嘛，要去單獨找他算賬也可以，可我的幾個兒子都被他捏在手裏做人質。我可不想在未來你們對付他的戰鬥中，誤傷了他們。」
日番谷將信將疑，我也沒指望這一番話就能打動他，況且，他也只是屍魂界駐紮在人間的代表，沒有決定的權力。我直接打出最後一擊。
「所以呢，我也不要你們配合，只需要在短時間之內，不要派人進入虛圈。這是我們虛圈自己的事。」——專業的說法叫不要幹涉別國內政。
他明顯的動搖了。本來嘛，他們屍魂界的打算也是只駐守在空座市防止藍染來蒸發城市做王鍵而已。進入虛圈的事，要不是草莓橫插一杠子，他們也不會派人。
「哦，對了，我還可以把你們想要的崩玉帶回來。」
「你知道崩玉的事？」露琪亞終於也沈不住氣插了嘴。我看她一眼，我當然知道，那玩意兒造出來的時候咱就在場，裏面還有我的一半知識產權呢！
「你說的話，我很難相信……」小白同學已經收回了刀，謝天謝地，暴風雪終於停止了。
「不放回去問問你們總隊長的看法，他會相信的。」山本老爺爺應該不會忘記我當年的光輝事跡。我擡頭看看天空，東方已經出現了一絲曙光，這才覺得全身酸痛——咱原本是想睡覺補充體力，結果卻被引來和死神們談判了一番。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呵欠，我擺擺手：「散會散會，有什麼問題，就去找黑崎桑好了，他會轉告我的。」
無視他們面面相覷，我拉上草莓君就走。草莓君回頭看看露琪亞還有點猶豫不決，於是我低聲說：「你不想知道怎麼解決體內的虛化嗎？」
「一護……」露琪亞欲言又止，「你自己小心。」
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倒底溝通了些什麼，我也懶得問。主角這種危險生物，勾搭一只就足夠了。草莓君當然不知道我的內心活動，低頭看了看我們拉著的手，隨即擡頭堅定的說：「沒關系，她不會傷害我。」
謝謝你的信任，可惜那幾個你的戰友不是很相信啊。要不是礙著我一直沒有表現出敵意又有浦原在那邊壓著場子，他們幾個早就打上來了吧？哈，以為我不知道呢，露琪亞和戀次還算是真正關心草莓的安危，那幾個人大概是奉命來看著他鼓動他參戰的成分比較大。咱們的打算都一樣，想把草莓頂上前去對付藍染。不過虛子我可厚道得多，不僅會幫他做心理安慰，還要解決他的虛化困擾，關鍵時刻絕對不會拿他當槍使。所以草莓，叫我一聲幹媽吧，幹媽會罩著你不被欺負。
草莓君帶著我在清晨的無人街道奔跑著，雖然一晚上發生了很多事情，可他看起來似乎心情還不錯的樣子。我也挺開心的，只要死神們不要去虛圈搗亂，我就有把握以最小損傷解決掉藍染，不會對虛圈造成太大影響。一想到原著裏面破面大虛被死神砍瓜切菜似的屠殺，我的心都在滴血。天殺的藍染，你也算有一半是虛，怎麼能這樣對待高等級同胞？要知道一只破面培養起來多不容易，虛子我平時都舍不得殺的，想像大清倉一樣往外炮灰。做夢去吧！
轉眼之間到了草莓家的門口，草莓看著我一臉為難。我摸摸他的頭：「你也該累了吧？叫那個改造魂魄替你去上課，自己好好睡一覺休息。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萬一要有情況……」
翻個白眼，草莓君你真是個太有責任心的好人，剛才還在說不想戰鬥馬上就開始操心。我無奈的說：「放心好了，我會幫你看著。什麼大虛小虛都不會傷害到這裏的任何一個人。」
他有點局促和不安：「謝謝你。」
熱淚盈眶，這才是做媽媽的感覺。家裏那幾只虛才不會這麼有禮貌！我對收草莓君做幹兒子的信念又往上漲了幾個百分點：「晚上我再來找你。到時候你想知道的一切都會有答案的。」
草莓搖頭：「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就不用說。我只需要知道你叫虛子，是個對我很好的虛，就已經夠了。」說完這句話，他終於笑了笑，敏捷的跳上二樓窗台翻進屋去了。
……靠，覺得和他一比，家裏那幾只大虛們都是渣。要不是礙著我自己也是虛，真的都想上去請求洗白了。我呆呆的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突然很慶幸當初沒有幹掉草莓，這世上好人真的已經不多了。所以在他沒有傷害到虛圈的那些臭家夥們之前，我會好好幫助他壓制體內的虛化的。
說到虛化我突然想起來，昏睡了這麼久，我是如何進入一個人類的身體的？而且，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天，為什麼我沒有饑餓的感覺？那種無法控制自己的退化反應似乎也沒有了——我可不會相信那是藍染大發慈悲。到了現世發現主線劇情已經開始之後，我日日夜夜擔心的都是大家的性名。現在這種憂慮慢慢減退，一直被勉強壓在心底的疑惑就開始不停冒泡。
這一切，也許只有藍染和史塔克才知道真相了吧？
嘆了口氣，我還是先去找浦原聊聊，讓他不準幫助死神進入虛圈比較好。剛剛跳上屋頂，就看見那位織姬MM一臉嚴肅的朝這邊走來。我還摸著下巴疑惑著呢，她就含著熱淚直接從窗戶鉆進黑崎家去了。
不是吧？莫非這就是她向草莓告別要去虛圈了嗎？一想到這種可能，我胸中的怒火就熊熊燃燒起來。西法你真是不浪費時間。我這邊忙著勾搭男主角，你那邊就趁機抓捕女主角。靠，才從我身上爬下來就急著去找其他女人，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我勾搭草莓是為了你的性命，你是為了什麼？藍染的命令？要是原著我還相信你對藍染莫名其妙的忠誠，可現在你明明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話說你的面具還是我摘的呢！
我還在這裏氣到全身發抖，那邊就無聲無息的開了一個黑色大洞，他面無表情的從裏面冒出來。仿佛原著裏面織姬和草莓告別完畢之後就跟他走了。我立刻冷笑著沖上去，難怪沒有發現他也留在現世，忘記他還有一招隱藏靈壓的絕技了！
「你在這裏幹什麼。」他看見我似乎也感到有點驚訝。
「這句話是我想問你的！」我氣勢洶洶的說，不過也沒忘記壓低嗓子。看看四周，幹脆拉了他就走。一直跑到沒人的地方，才狠狠把他的手一甩。「無恥，居然和人類勾勾搭搭。」
他真顯得很疑惑：「人類？勾搭？」
「就是那個波濤洶湧的女孩子！你敢說不是來抓她回去搞婚外戀的嗎！」我伸出一根手指用力戳著他的胸口。
他有點不快：「那種垃圾，要不是那個死神一定要我把她帶回去，誰會多看她一眼。」
狐疑的上下打量著他，貌似不像說謊。可一想到在原著裏面他們兩個曖昧得要死，最後還有死前告白什麼的，我就難以保持平靜。最後我勉強咽下那口郁悶之氣，警告似的說：「小心那個女孩，她可是你命中的煞星。要是藍染表示不再需要她，就直接殺掉。」
他哼了一聲，大概是覺得我很可笑吧。是呀，一想到那個原著裏伸著手說：女人，我可怕嗎？的烏爾奇奧拉，我也好想大笑哦！
「不知道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現在我不得不暫時聽從藍染的命令。」沈默了一陣，他給出了勉強算是解釋的話語。算了，只要你不叫「藍染大人」我就很欣慰了。
「在我還沒有回虛圈之前，你暫時先和他耗著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會親自去問史塔克的。」我咬牙切齒的回答。
他站了一會兒，從兜裏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丟給我，接過打開一看，無語，一只西法牌眼球。
「那是你留在虛圈的東西，現在還給你。」他沒有感情起伏的說，「我得去找那個女人，把她帶回虛圈了。」
心情突然又變好了，我笑瞇瞇的從後面抱住他：「餵，我認了一個很可愛的孩子做兒子，下次見面讓他叫你叔叔。」
「沒興趣。」他拂開我的手臂，「離那個死神遠點，否則我殺了他。」
……得了吧您，真打起來還不知道誰殺誰呢。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我大喊：「餵！不準背著我亂來！即使那個女孩是你最喜歡的F杯也不行！」
其實我也沒有多討厭織姬MM，不過她要真敢像原著一樣破壞我們虛圈第一家庭的安定團結的話……哼哼哼。
我一拳打斷了一顆碗口粗的大樹。
第六十九章
已經逐漸朦朧的記憶裏，未穿越之前我有一個好朋友，超級閨蜜的那一種。在她懷孕期間無良的老公爬了墻。她二話不說，馬上流產離婚。當時我還覺得她也太剛烈了，怎麼說孩子也是無辜的。現在我突然明白了她的心情。
——老娘為了你辛辛苦苦的懷孩子，居然連這麼一會兒都忍不住嗎！
倒不是說我也懷孩子了，從虛的生理角度來講不現實。可只要一想到為了保全他的生命安全，我在現世和死神鬥智鬥勇壓力很大，期間還得昧著良心忽悠超級好少年草莓君。他卻在優哉遊哉的把妹子，頓時有沖動毀滅宇宙。經常看狗血五流言情小說，裏面的咆哮男動不動就叫囂著世界拋棄了他，他要毀滅世界。最後誰也沒真的毀滅世界，他們都被小白聖母女主的腦殘洗白了。但是我不一樣！我有這個實力也有這個本錢，只需要靈力全開橫沖直撞，大家就一起提前2012。反正我是反派裏的戰鬥機，黑到太平洋的海水都洗不白，毀滅世界這種事就是我的本職工作！
要不要聯絡一下以前的熟人，叫他們幫我盯著烏爾奇奧拉的動向？我開始認真思考這種可能性。看著藍天白雲，花花草草，還有幾只小鳥在歌唱。世界很美妙，我卻為了還沒發生的事很暴躁，這樣不好不好——我要是還能視若無睹就奇了怪了！身為新世界女性，要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能殺木馬會翻圍墻。鬥得過小三打得過流氓。X的，小三都跑鼻子下面來我還淡定個毛啊！沒上去一刀砍死都是看草莓面子！
……
請勿將以上內心獨白當真，只是我眼睜睜的看著那對緋聞男女升天了心情很不爽，胡思亂想發泄一下而已。倒是真不明白，烏爾奇奧拉極端討厭死神，人類在他看來就和小小灰塵一樣，織姬MM恰好又是他最看不上的那種哭哭啼啼型，看似冷靜理智，骨子裏他還是一只好戰向往強者的虛。話說在原著裏面他們是怎麼勾搭上的，以至於臨死前都還念念不忘。越想越不爽，虛子我可為了他什麼都倒貼出去了，打出個母嫁結局我容易嗎我？眼看著革命就要成功馬上就可以去領結婚證，絕對不允許外人來勾搭親手培育出來的虛圈第一美破面！
一個人發了會兒呆，又思考了一下未來的計劃，最後十指如鉤將一塊大石頭想象成藍染的臉狠狠抓了個稀爛，叫你派我家屬來施展美人計！看著天色也將近中午，幹脆去找草莓君吃個便飯培養一下感情好了。於是我整整那身白大褂，慢吞吞的沿著原路返回到黑崎家，卻看到他和眼鏡君還有大個頭急吼吼的沖出來。
「啊咧？怎麼了？」見他一臉焦急的樣子，我抓抓頭問。
「太好了，我正到處找你。井上失蹤了，有死神說她是跟著那只腦袋有角的破面走的！」草莓君只差沒上來抓我的衣領。
草莓君你幹脆改名字叫黑馬王子算了，整個死神劇情說穿了就是在救女人——前半段救露琪亞，後半段救織姬。偏偏你和她們還連小嘴都沒親過一下，就得去流血流汗的，多虧啊。我安撫的拍拍他的肩膀：「別慌，她是被藍染抓去的。」
「為什麼？」草莓驚訝的問。「他抓井上去又沒什麼用處。」
因為藍染是個怪叔叔，喜歡巨X童顏的美少女。我在心裏默默的想，只怕真這麼說了，在場三個純潔少年會吐血。草莓君喜不喜歡織姬MM我不知道，可雨龍同學是明顯有那麼點小意思在裏面的。於是我還是厚道點兒吧。
「當然是當成誘餌引你去救她啊，傻瓜。」
「但是，他只是引開我也沒什麼意義……」草莓君還是顯得一頭霧水，一點救世主的自覺都沒有。算了，這種太超前的東西我解釋起來也很麻煩。還是簡單點做個總結吧。
「很簡單，現在屍魂界的死神都認為他把目標放在空座，要把這裏蒸發掉做王鍵。藍染又是不傻子，當然要找點事情來轉移他們的註意力。雖然在你看來自己去救井上是一件小事，可是那些死神可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的。他們一定會派人和你一起去。」
草莓君的眼神無疑是在說「我不覺得自己有這麼重要」，我想了一下，找了個最合理的解釋。
「你可是唯一沒有見過藍染始解的死神，他們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一直觀察我的雨龍同學終於沈不住氣了，推著眼鏡嚴肅的問：「黑崎，這個人，不對，這只虛是誰？」
我搶在草莓前面回答：「我是他阿姨！」
雨龍囧了，難以置信的望向草莓：「黑崎同學？」
「請不要再拿這件事情開玩笑了，虛子小姐！」草莓紅著臉大喊，「我承認你是同伴，可是別老以長輩自居行嗎？」
啊哦，幹兒子計劃看似要泡湯……我頓時泄了氣，沒精打采的揮揮手：「不好意思，我以為憑自己的年紀，要你們叫一聲阿姨很正常。嘛，還是回到正題上來，總之井上同學被抓走了，你們現在是想去救她？」
大個子茶渡第一次開了口，哦哦，安元洋貴的聲音啊，我愛安元洋貴：「死神不願意相信井上是被威逼的，還要把她也歸到背叛者裏面去一起消滅。」
靠，什麼死神，簡直比城管還囂張，人家小姑娘又不是你們屍魂界的，不去救她也就算了，憑什麼還給人家扣黑鍋。反正一開始我也打算混進草莓的主角隊伍裏面方便掌握第一手情況，現在不就是送上門來的機會嗎？
因為看到草莓和我很熟的樣子，雨龍同學還是很警惕的模樣，不過也沒有再用仇視的眼神看我——主角隊伍的覺悟真是高：「我們要趕在他們找到井上之前，去把井上救出來。」
我鼓掌：「GOOD GOOD VERY GOOD。不過請恕我多嘴，你們準備怎麼去虛圈呢？」
「浦原桑應該有辦法……」草莓說了一半，看著我雙眼發亮，「你既然是虛圈的……那個，一定可以帶我們去虛圈的！」
算你識相，沒有在那兩個人前面說出我的身份。我裝模作樣的嘆口氣：「黑崎君喲，你真的就這麼相信我，萬一我把你們騙去賣掉怎麼辦？」
他堅定的回答：「你的眼神告訴我，不會騙人的！」
有沖動找面鏡子來照照，看下自己的眼神是不是剛毅果敢，連主角都被我震住了。滅哈哈哈哈，沒想到虛子我也有目光炯炯正氣四射的一天吶。也好也好，趕緊按照劇情走一遍，在我的無敵光環照耀下，草莓你們一定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救出織姬，所以作為回報，替我把藍染料理了吧。放心，阿姨我會先把他揍到半死的。草莓你只要閉著眼睛往他的胸口輕輕一戳就好。
「那幾個死神呢？」我看似滿不在乎的問。
「冬獅郎和亂菊小姐已經回屍魂界去了，好像是有什麼急事……一角和戀次他們雖然想幫忙，可是沒有上面的允許……」草莓有點黯然。不好，他這副脆弱的小模樣成功誘發了我日益泛濫的母性，強行壓制下上去按著他頭壓在胸口的沖動，我咳嗽了一聲。
「要是你們相信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們去虛圈找她，而且全程人身保險，保證安全無危險。虛圈除了直接對上藍染我沒把握，其他的都是小菜。」
「真的嗎？太好了，我們現在就走！」草莓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上來拉我的手。茶渡看來很相信他的判斷，默默的跟在他身後，雨龍同學明顯很懷疑我，可是少男情懷也讓他管不了這麼多，咬著牙大義凜然的跟上。
很好，打BOSS小隊組建成功，我們可以上路了。我剛剛打開黑腔，正在控制靈壓好讓他們也能跟著我一起進去，身後傳來露琪亞的聲音。
「等一下！我和你們一起去！」她氣喘籲籲的跑過來，紅毛忠犬不情不願的跟在後面。
「露琪亞，你怎麼？」草莓很是詫異，「剛才不是說沒有命令，你們都只能在現世待命嗎？」
「井上也救過我，我可不能忘恩負義。走吧，一護，我們可是同伴。」露琪亞笑著說。
「切，竟然要相信這只虛……」戀次嘰嘰咕咕，被露琪亞狠狠敲頭，壓著腦袋向我鞠躬。
「對不起，虛子小姐。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主動幫助我們，可是你和藍染不是一起的我相信。畢竟，170年前的事情在屍魂界……」露琪亞對著我別有深意的一笑，也跟著鞠了個躬。
這小姑娘不簡單，肯定是回去查了隱秘檔案之類的玩意兒，搞不好還是從大白那裏聽來的。畢竟我揍過他爸爸和爺爺嘛。她是打著萬一情況不對，就把我的光輝歷史漏給草莓聽的主意吧？嘛，聰明又勇敢的姑娘我不討厭，何況她還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孩子。我還挺欣賞她。
不過，本來只打算帶三小強走，最後還是演變成和原著一樣的陣容了。我有點不爽。
「抓穩了啊，一會兒別走散了，我的黑腔可不太穩定。」我帶頭走進去，他們都一個個的跟上來，入口在身後靜靜合上，對於黑腔裏面的情形，他們都嘖嘖稱奇。不是我自吹，跟著我走總比去找浦原好，至少不用自己造路消耗靈力。
氣氛有點尷尬，估計除了被虛母光環弄暈頭的草莓，其余幾個人都對我萬分提防。草莓大概也感覺到了這種低氣壓，主動向我搭話：「吶，虛圈是什麼樣子的地方？很可怕嗎？」
我摸摸下巴：「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遍地是虛，其實就是很普通的沙漠，永遠是黑夜，除了一個月亮之外，天上連星星都沒有。那裏的虛其實大多都很菜，不過強大的也有不少。」
「我們不會一出去就被包圍了吧？」戀次還在嘰嘰咕咕。
「和我在一起，你們可以在虛圈橫著走！」我沒好氣的說，小P孩一只，咱不屑和你一般見識。
遠遠看見透出光芒的出口，我加快了腳步從裏面一躍而出。雖說虛圈也沒什麼好的，可那畢竟是我的家啊。
「咦，和你說的不一樣啊，天是藍色的。」跟在後面的草莓驚異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而且我們也被包圍了。」戀次已經開始拔刀。其余幾個人也在做著戰鬥的準備。
我很無語，TMD藍染，你破壞虛圈的自然景觀弄出個天頂也就算了，至少不用點燈。可是你居然弄出這麼多歪瓜裂棗的破面來，我就很生氣了。看看我養出的破面素質，再看看你養出的破面，批量大生產是要降低素質的！話說，這種行為讓我在死神面前很沒面子啊！
「你們都給我退下！」我黑著臉迎著那群奇奇怪怪的破面軍團走上去，「看來，是該教育一下你們尊重我的時候了！」
拔出腰間的刀，我吸回了封印在裏面的靈力，感覺到身體在急劇的變化，沖天的金色靈壓咆哮著席卷著周圍一切生物，我第一次沒有壓制吞噬的力度，看著那些破面哀嚎著在我的靈壓下分解，消散，化為一個個靈子。虛母不發威，真當我是凱蒂？投奔藍染的家夥都是我的敵人！
吸取的大量靈子，再加上之前在現世吃掉的草莓的靈力，我覺得，有點撐得慌……快來個大虛和我打一架！我需要發泄！瞇瞇眼或者黑人卷卷頭，甚至那個玻璃罐子腦袋都行啊！
好半天飛舞的沙土和澎湃的靈壓才慢慢平息，被我刻意繞開的主角隊伍已經看得目瞪口呆，除了草莓君，畢竟他曾經見識過我對虛的那種威懾之力，不過這種外掛還是讓他很驚訝。哈哈哈，孩子，你的外掛無非是被打死還能滿血覆活讀檔再來，我的外掛可是無恥的全地圖無視防禦攻擊，咱們誰比較逆天？
拍了□上的沙子，我淡定的把那件已經拖在地上的白大褂一丟，XX的，視野突然矮了好多真不習慣。慢慢從煙霧中走出，不出所料的看著其他人眼鏡碎一地的傻樣。
「你——」草莓指著大縮水的我張口結舌。
「雖然很不甘心，這才是我真正的樣子，想笑就笑好了。」我大度的點頭。禦姐身體肉搏雖然好用，可是太跌份兒。作為虛圈的第一牛虛，自然是要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才符合我高手的身份。況且，我暗自陰笑兩聲，史塔克你個蘿莉控，很久沒看見媽媽嬌小的模樣，一定想念得緊。那麼用這雙小小的手掌揍他個半死，也是甜蜜的懲罰了，對不對，史塔克？
第七十章
我胡漢三又回來了！那些背叛我拋棄我，跟著死神跑掉，為了一點點力量拋棄身為大虛尊嚴的無恥者們，來戰吧！桀桀桀桀，沒有如來神掌六脈神劍萬佛朝宗九陰真經，虛子我會吸星大法，把你們全部吸成虛渣才解心頭之恨。
一掀破破爛爛的衣服下擺，我把一只腳踩上石塊，擺出大俠最最經典的淩風飛揚POSE，慢慢的回過頭，望向那幾只被我的高手風範震住的死神AND人類：「誰有多余的衣服？」
不能怪我，都是西法和草莓的錯。他們一個撕破了我僅有的一件衣服一個害得我沒時間換裝，現在的我還好縮了水，勉強可以遮住要害部位不至於走光。可是穿一身乞丐裝沖進敵方大本營也忒沒面子。我的目光反覆在雨龍和戀次的外套上打轉，終於看到眼鏡同學受不了，不知從哪裏掏出一件白色的鬥篷裝遞給我。
歡樂的接過我套上身，黑線，一半都拖在地上。於是我無助的再次望向雨龍同學，他推推眼鏡，又摸出一個針線盒，開始幫我改衣服。感動不已，你也是個好少年，阿姨一定會保佑你不被薩爾欺負的。
總算是把自己收拾了一番，還想梳個頭畫個妝，不過其他隊友都很不耐煩的樣子，作為隊長還是要順應民意。我清清嗓子，鄭重的介紹：「各位，歡迎參加我們虛圈一日遊特別旅行團。請註意，在此次參觀訪問中，不要照相不要攝影，禁止向路邊的大虛小虛投食，聽從本虛的安排，謝謝大家的合作。」
他們都是一臉很受不了的表情，切，這年頭的少年們真沒幽默感，我只是想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嘛。都說了和我在一起，想打架都打不起來，一個個擺出那副悲壯的神態幹什麼？虛圈乃本虛母一手創建，藍染不過是個外來務工人員，戶口都沒有。
小聲哼著「在我的地盤這兒你就得聽我的兒」，領著戰戰兢兢的一群人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兒，很囧的發現——我迷路了。話說到處都是白色的沙子，也沒個路標什麼的，虛夜宮的坐標是多少來著？抓抓頭，我佯裝鎮定的指著遠處的一根巨大石柱煞有介事的說：「看見那根石柱了嗎？它可是虛圈很特別的一大景觀。」
「咦？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其他人還好，戀次和草莓君很富有研究精神的過去圍觀了，我趁著所有人的註意力都不在這裏，趕緊感受著周圍的靈絡，心裏默默祈禱：「快快快，來個不怕死的虛讓我問問路。」
「請問，這個柱子沒什麼神奇嘛，為什麼說它很特別。」雨龍同學嚴肅的問。
我終於抓到了遠處一絲有點熟悉的靈絡，很狂躁很沸騰，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了。苦苦思索著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它的特別之處就是沒有特別。」
「搞半天你耍我們啊！」紅毛君暴跳如雷，不過我也沒精神去理睬他，因為我想起那個靈壓是屬於誰的了，那叫一個激動啊，無視他的憤怒，沖著那個方向拉開嗓子大喊：「餵——餵——來這邊——」
除了草莓君之外，那幾個人都瞬間戒備起來，拿弓的拿弓，拔刀的拔刀。我很不高興的翻了個白眼，小樣兒，以為我玩請君入甕呢，懶得理你們。
在我有愛的召喚下，只見遠處一道黃沙滾滾而來，轉眼就到了這裏。我就像遇到了紅一方面軍的紅二方面軍，欣喜的迎上去：「伊拉諾特，你長大了！」
許久未見已經化為人形的螳螂兄頂著那個大圓盤子身上的鎖鏈嘩啦啦直響，不過都比不上他把牙齒磨出的聲音響：「我叫諾伊特拉！臭女人你還沒死！」
「哎？這話怪了，烏爾奇奧拉沒說嗎？」我鄙視的仰視他——混蛋，螳螂兄太高了。
他露出一口白色的大暴牙一抖鎖鏈，對著我身後的少年們咧嘴一笑：「居然淪落到和死神還有人類為伍，你真是太丟我們破面的臉——嗚！」
我收回擡起的腳，微笑著看看他臉上的腳印：「哈，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嘛。看來新老板給你夥食開得不錯。」
他本來就很小的三白眼危險的瞇起來，斬魄刀拔出一半：「可惡！」
「虛子小姐，這家夥很危險——」草莓君不愧是正牌男主，幾步沖上來想擋在我前面。謝謝你幹兒子，不過幹媽我不是那種只會等著男主來救的女主，這是我和螳螂君愛的互毆，你們就不用插手，留點氣力去對付最後的總BOSS吧。要是你那張很萌的小臉被揍花了，幹媽我可是會心痛的。
不過已經沒時間解釋，螳螂兄怪叫著抽出斬魄刀，化作巨型大鐮刀的向我斬過來。一種懷念的情緒湧上心頭，我只來得及大喊一聲：「站遠點小心血濺上。」就和他翻滾著打成一團。螳螂兄那把大鐮刀飛來飛去顯得很可怕，不過以前天天毆打我早就把他的套路摸了個透，直接貼身近戰，不給他動用飛行武器的機會。我們都是屬於野獸派打法，什麼飛腿牙咬爪子亂抓只是小意思，反正虛的愈合力很好。只是破面之後的螳螂兄那皮可真硬啊，一拳揍上去手指都在發麻。他很惡毒的老劃我衣服，那把大鐮刀舞得虎虎生風，我有點怒了，動用了很久不使用的尾巴偷襲，華麗麗的把他抽飛，再撲上去一腳踩在那把鐮刀上。
「白癡，就算是破面了想打贏我，簡直是做夢。」我笑嘻嘻的說，看他的嘴巴微動，馬上伸出手緊緊捏住，沖他搖搖手指：「真是學不乖，每次都來吐虛閃這一招，拜托，有點創意行不？」
說起來我們貌似打了很久，其實也就一分鐘不到的事情。估計圍觀的少年們只看到我們兩個在半空中不停的瞬間移動，最後就是我把他壓在地上的畫面。
「這只虛是你認識的？」露琪亞小心翼翼的問。
無視螳螂兄快要瞪出來的眼睛，我繼續捂著他的嘴：「算是以前的小弟吧……養了很久的那種。」看他們都是很佩服的望著我，真是有點飄飄然，呀，虛子，不能太虛榮。
「我也不追究你為什麼跟著史塔克一起跳槽的事，話說虛圈現在整改得太厲害，亂搭亂建的一點規劃都沒有。告訴我，虛夜宮在那裏。」我放開他的嘴，很親切的問。
「呸，我才不告訴你！」他哼了一聲，扭開頭去不看我。
靠，小諾你也傲嬌了。藍染你幹的好事，原本好好的一只熱血狂虛就崩掉了。我真是唏噓不已。正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隨著一聲焦急的大喝：「放開諾伊特拉大人！」一個虛閃就直沖沖的朝我打來，隨手擋掉，我定睛一看，啊呀呀，美少年！西法看來你虛圈第一美破面的寶座有威脅。
金色頭發的獨眼美少年破面警惕的拔刀指向我們一群人：「你們是誰，放開諾伊特拉大人。」
低頭問他：「小諾，他是誰？好哇，你居然也開始走上禁斷的不歸路了麼？」
他大吼，噴了我一臉唾沫：「他是我的副官！」
恍然大悟，連忙放手讓他起來，還拍拍他身上的沙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害你在部下面前丟醜了。不介意吧小諾？」
他氣得要死又無可奈何，哼了一聲轉身就走，我連忙叫住：「餵！你還沒告訴我虛夜宮在哪兒呢？」
「大人，他們是誰，莫非想對我們不利？要不要我回去通知妮露大人過來，她正在找您……」忠心耿耿的美少年建議道。
「閉上你的嘴！」小諾惱羞成怒的一刀抽飛了他，看到我什麼表情都沒有的樣子似乎更生氣，「你看什麼看！」
「恭喜你，小諾，你長大了。」我語重心長的回答。感慨萬千，葛爺和小諾都成家了啊，難怪葛爺變得更狂野，小諾活活的被扭曲成了傲嬌，——話說小諾你又養美少年又泡大姐姐，小日子過得挺滋潤啊！難怪殺氣大不如前，戀愛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他轉頭就走，大概走了十幾米有點猶豫的回頭：「當年的事情……」
「不用解釋，都是史塔克的錯！你只要告訴我虛夜宮在那裏就行了。對了，回去告訴那幾只，我回來了，不想被誤傷最好乖乖呆在屋裏別出來。要是中了流彈就不好了。」
他不屑的哼了一聲，朝遠處發出一道虛閃：「往那邊走。你最好別先被砍死，那幾個死神很厲害。」
小諾，你，你真的長大了，看來妮露姐姐調/教有方！改天我一定要登門拜訪，詢問訓虛秘訣。我沖著他遠去的背影大喊：「餵，記得不要和獨眼的刺猬頭死神打架啊！回家關好門和妮露一起做點其他的事！」
他似乎絆了一下，隨即一個響轉消失掉了。結果戀愛中的螳螂兄只是一個普通的純情男子漢麼？
抓抓頭，我指指小諾指示的方向：「各位，井上同學就被關在那邊，我們走吧。」
「我還以為虛都是沒有感情的，沒想到……」草莓若有所思的說。
「呃，那是例外。」我很含蓄的回答，但還是感到很自豪的，看我的虛圈精神文明建設開展得多好，連主角都被打動了。
我們又繼續向前走，也不知道藍染再打什麼主意，一路上都靜悄悄的，連半只虛都沒看見。最開始還很警惕的少年們都開始打呵欠，最後連一再提醒要小心的露琪亞都顯得心不在焉起來。虛圈實在不是什麼風景優美的地方，一成不變的沿路景物，連我看得都想睡覺。
「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戀次不滿的抱怨著，死孩子，那是因為有我罩著你們。按照原著，你們一路上遇到的妖魔鬼怪多了去了，知足吧！
皺了半天終於看到了那邊巨大的白色建築，那種充滿後現代藝術的簡明線條看得我黑線不已——薩爾阿波羅，你的品味真是百年不變啊。
「那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雨龍同學迫不及待的就往那邊沖，還沒跑兩步，一個破面就冒出來。
「藍染大人有命令，任何人不準——」
我幹脆的踢飛了他，拍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我打頭陣，你們跟在後面。」
——去死，就沖那聲藍染大人，你就可以被處以極刑！
戀次還在抱怨一點戰鬥的刺激感都沒有，我翻個白眼，白癡，和我在一起，你們也只有打醬油圍觀的份兒，認命吧。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8:05
第七十一章
虛夜宮大門緊閉，高大得和揍敵客家試煉之門有得一拼。我們幾個站在下面，頓時感到濃重的壓迫感。草莓和茶渡努力了半天也沒有辦法打開它，無奈的看向我：「還是另外找一個入口算了。」
「不，是男人就該筆直的前進！不然靈魂就會被折斷的啊！」我斬釘截鐵的回答，熊熊燃燒的怒火簡直要沖破天靈蓋撞爛頭上的天頂。藍染，你這無恥的家夥，居然敢在虛圈隨便征用民工搞形象工程！當年我想有個家的時候還是自己隨便刨個洞而已。不可饒恕，不可原諒！一定要把你這糜爛的家夥轟殺至渣！
大概是我的怒火已經具現化，身邊的空氣都被溢出的靈壓染上一層淡淡的紅色。草莓君不安的試圖按上我的肩膀：「虛子小姐？」
我勉強回以一個安慰的笑容，冷靜，冷靜，現在咱可是一個小蘿莉殼子，殺氣騰騰嚇到小朋友就不好了。深深呼吸，我示意他們全部後退：「不想變聾子的話最好塞住耳朵。」
草莓和茶渡立刻照做，露琪亞和石田同學猶豫一下也做了，只有咋咋呼呼的紅毛君還在囂張的大叫：「幹什麼啊，你難道還想把這門打開——」
看動畫的時候不覺得，真正相處才發現，紅毛君你的禮儀實在讓人受不了。誰把你弄到六番隊去給大白做副隊的？簡直就和亂菊給小白做副手一樣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味道。我氣沈丹田平舉一手，剛才吸收的充沛靈力在手指處興奮的翻騰著，努力把它們匯集成一束，隨著一道金色的巨大閃光，地面劇烈的震動起來，煙霧升騰，碎裂聲震耳欲聾。
「這、這是什麼招式？」紅毛君崇拜的看著我，瞬間似乎有條尾巴在他身後搖動，「太厲害了！」
假裝謙遜的一甩頭，我承認自己是有點想表現的意思，這種虛閃也只有在小朋友面前才能獲得毫不吝惜的讚美，事實上家裏的幾只破面虛閃比我玩得好多了。
好心的擋開飛濺的大小石塊，我指指風沙中門正中的那個大洞:「都說了男人要筆直前進。我們是來救公主的勇士，當然要堂堂正正的從大門打進去。」
「噢！」這種話看來很符合熱血少年們的胃口，一個個戰意高漲的握拳高呼，草莓更是第一個沖了進去。搖頭，少年們啊，你們真的是好幼稚，要是我的話一定會在裏面布下可以把人射成刺猬的重重機關。還好這是一個單純的世界啊。
背著手踏進虛夜宮之內，嘛，感覺和動畫片上看到的差不多，空空蕩蕩光線陰沈，足球場大小的空間裏，除了大大小小的柱子和墻上的幾個光源體，連板凳都沒看到一張。遠處黑漆漆的似乎有很多條通道，也沒掛個指示路標——可惡，我們真的是在玩勇者鬥O龍不成？還是最終BOSS都有把自己關在迷宮裏等人來宰的習慣？不是說虛夜宮裏面安滿了攝像頭的嗎，為什麼我們幾個大搖大擺的跑進來也沒響警報，難道藍染在閉關修煉大法不成？
「管你想玩什麼把戲，絕對一一奉陪。」我喃喃的說。
「接下來應該往那邊走？」因為一路上都是我說了算，石田同學習慣性的問。
不爽，這種地方我也是第一次來，你問我我問誰去？摸著下巴思索一番，我隨便一指正前方的那條通道：「就走那邊吧。」
「要是走錯路浪費了時間怎麼辦？我很擔心井上同學的安全——痛！」眼鏡兄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狠狠一個手刀打到抱頭。
「別妄想提議兵分幾路了！告訴你，要不是我在前面開路，你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溜達，連虛夜宮的門都摸不著。藍染絕對在打著什麼壞主意，不想死的話還是乖乖一起行動比較有保障。」
以上的話半真半假，不過我也沒有騙他。虛夜宮裏面到底是怎樣一個情況我也不知道，除開那幾只和我混過的破面，其余的家夥們可不會買我面子，尤其是拜勒崗那老家夥，只怕是生吞了我的心都有。目前的劇情早就一塌糊塗，我得把主角看緊點，萬一亂跑遇上了西法可怎麼辦。
哼，要比拼武力的話，在虛的地盤上我是無敵的！就算十刃同時圍毆我也不怕，何況裏面有幾只早就被我策反了。這麼一想心中頓時戰意大盛。虛子我也是一只忠實於內心本能的大虛啊，雖然平時總是以人類自居，在這種面臨生死大戰的關頭，從未有過的興奮感讓手指都在輕輕的顫抖。
我渴望戰鬥和廝殺，吞噬和搏鬥是每一只虛的天性，就算再擁有接近人的感情也一樣。和草莓他們懷抱信念非戰不可完全不一樣，我就是單純的想毆打而已。後背上麻麻癢癢的，肌肉劇烈的蠕動有什麼東西快要破體而出。我很不舒服的去抓了幾下，那條布滿金色甲片的蠍尾劃破衣服「啪」的一聲拖到地上，像是感受到了我的興奮，活物一般在地上沙沙扭動。露琪亞露出驚懼的表情，稍微往後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嚇到你了。這裏虛的氣味太重，忍不住就變身了啊，哈哈哈哈。」我說著忍不住看了看一半算虛的草莓同學，他的臉色不太好看，大概也受到我靈壓的影響，有點壓抑不住自己的虛化了。
「沒事吧？」我拉著他的手問，他搖搖頭，唉，倔強的小孩子。可我也不敢去吸他的靈力，他的同伴們不把我當成采陽補陰的妖怪才怪，只能麻煩你自己忍耐一下了。
「雖然知道你是虛，可這種形態……」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茶渡終於開了一回口，死死盯住我的尾巴。那幾個人也是很防備的樣子，我不怪他們，看到現在這種不人不妖的模樣，會覺得疑惑和害怕也是理所當然的。於是我幹脆裝著沒聽懂，若無其事的轉開話題。
「這樣子算是長得很標準了。越是強大的虛，破面之後就會和人的形態越接近。如果我們走散了，記得看見那種虛的時候趕快跑，你們打不過他們。而且虛圈不是每一只虛溫和可親的喲。」我半開玩笑似的說。
廢話完畢，我們向著黑暗深處走去。長長的走廊上只能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和悶悶的呼吸聲。我猜想他們一定都很緊張，畢竟這是敵人的大本營，而且身邊還有一個不知底細也不清楚是敵是友的我。這樣都能毫不猶豫的跟著我跑來救織姬妹妹，真不愧是主角隊伍。換成是我的話才不會這麼爽快——不過那幾只破面也不用我去救吧？草莓他們要打倒大魔王救出公主，我呢，則是要忽悠著主角隊伍繞開小BOSS戰直奔目標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叫雙贏吧……
走著走著，頭頂上的建築突然發出巨大的轟鳴聲，我能感覺到有誰打開了通往現世的通道，幾道強烈的靈壓呼嘯而去。暗自回想一下，糟了，莫非藍染開始派出破面去攻打空座市轉移死神的註意力了？拜勒崗什麼的死一萬個我都不在乎，可是赫莉貝爾和史塔克，你們要也去了就真的得回老家結婚了。
不能再浪費時間了！我一邊加快步伐跑起來一邊扯開嗓子大喊：「餵，有沒有熟人在？薩爾？葛力？小諾？聽到了就趕快給我滾出來！」
該死的薩爾阿波羅，把這裏弄得像迷宮一樣，轉來轉去都是一模一樣的走廊和房間。且慢，莫非是藍染用了什麼手段想把我們困在裏面？我可是記得原著裏草莓他們一進來就打個沒完，哪像現在一樣弄得和鬼打墻似的。果斷的停下腳步，我幹凈利落的把四周的墻壁柱子全部打爛。既然老是找不到對手，幹脆就客串一回拆遷大隊。
「藍染，這麼喜歡做縮頭烏龜的話，我可要把你的虛夜宮全部轟成渣了！」我站在一堆廢墟裏面破口大罵。
「哼哼哼，還以為是哪裏來的小老鼠，藍染大人可沒有時間浪費在你身上。」伴隨著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一個帶著草履蟲面具的破面從黑暗裏冒出來。
「啊！就是你！」我指著他大叫，「那個玻璃罐子的基力安！」轉身拍拍露琪亞，「孩子，看見這個怪人了嗎？他就交給你了。」
露琪亞詫異的問：「為什麼？」
「還記得你的海燕大人不？他就是元兇！」我面不改色的把黑鍋扣到了他頭上，這小姑娘一路上老在我背後涼颼颼的盯著，感覺很不舒服，還是快點把她打發了比較好。那些說我不尊重原著的人都來看看了啊，馬上就要經典原著再現了啊。
露琪亞臉色巨變，陰晴不定的打量著那只看不見臉的虛。
「海燕？哼哼哼哼，就是那個被梅塔史塔西亞吃掉的死神？」那只我從來都沒記住名字的玻璃罐子腦袋虛陰惻惻的說。我大喜，這可真是要什麼來什麼，咱萬年不變的倒黴運氣總算是突變了一回。
「你知道海燕大人！」露琪亞又驚又怒，看吧看吧，所以說海露CP啥的不是胡亂瞎吹的啊同志們，姑娘你可得想清楚，且不說他已經掛掉，你可是小三的身份喲。
那只虛摘掉面具，露出和草莓非常酷似的臉，乍一看跟草莓他哥似的。仔細打量了他半天，終於明白為什麼我對草莓君一見傾心了——志波海燕這位悲催的同志我對他可是一直思念得緊，做夢都想吃掉啊！所以對草莓君莫名的好感根本是開始於對食物的愛嗎？
「一護，你們不要插手，這場戰鬥是我的。」露琪亞一見那張臉連瞳孔都放大了，小臉繃得和什麼一樣。哦哦，再理智的姑娘面對疑似殺死初戀對象的兇手都會不淡定啊。
「露琪亞……」
「我要為海燕大人報仇！」
那啥，朽木姑娘，你的海燕大人真不是他殺的，他只是個二道販子罷了，不過我尊重你的選擇！勇敢的上吧，要相信原著的力量。他們兩個還在那邊依依離別眼神交流，罐子同志早就不耐煩的沖上來，還好忠誠的紅毛君抽刀架住了他的刀。
「你們去救井上，這裏就交給我和戀次了！」
啊哦，草莓，貌似你被人家拋棄，這下只有選擇織姬MM了……我無限同情的拉了他就跑：「快走吧，要相信他們，一定沒問題的！」
他猶豫的回頭看了幾眼，最後還是跟著我跑了。石田和茶渡也隨著跟上來。這個橋段怎麼感覺很熟悉？貌似當年看聖鬥士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宮接一宮，每一關都留個人下來和看門的帥哥毆打，最後就只剩主角單挑BOSS了……果然，少年漫畫的世界都是有規律的！
我還在一邊跑一邊腦補露琪亞和罐子兄會有怎麼樣一場大戰，前面又冒出來一個長翅膀的妹妹。我一看見就不喜歡，可惡，裙子穿這麼短，化妝還很妖艷，虛子我不允許虛圈存在這種有傷風化的雌性！
「站住，不管你們是誰，我緹魯蒂•桑達薇琪都不允許通過這裏——」
幹脆的一腳踢飛她，我頭也不回的拖著草莓帶著石田和茶渡從她身上踩過去。雜兵都給我退散退散！要是你穿得樸素一些，我還會考慮讓你和眼鏡兄來一場互博增加點戲份的。除了赫姐和作為小諾家屬的妮露，虛子我不想看到有比我還雄偉的雌性出現！
「等一下，我剛騰拜恩•莫司克達才是你們的對——啊啊啊！」
「多魯多尼•亞歷山卓戴爾•索卡奇——」
「名字太長了！」毫不猶豫的把攔在路上的破面全部揍飛，現在我很急，心情不好少來煩我！
同行的少年們黑線滿面的看著我勢如破竹勇往直前，草莓喘著氣說：「那個，似乎比我想象的要輕松……」
廢話，當年星矢闖十二宮要是有撒加沿途保駕護航也會這樣說的。
第七十二章
再一次的詛咒修建虛夜宮的家夥，那些橫的豎的螺旋狀的樓梯，還有錯綜覆雜堪比仙O奇俠外傳問路篇的走廊房間，他一定也看過哈利波特從中得到了靈感。我最討厭走迷宮，在無意義的第N次通過似曾相識的場景後，終於徹底的暴走，一記升龍拳打穿三層天花板，從第四層直接到了第七層。
「餵，楞著幹什麼，快點上來，我趕時間。」彎腰對著還留在四層的少年們喊道，我示意他們趕緊跟上前進的步伐。
草莓君搖著頭跳上來，那兩個也是一副「這年頭女人都好可怕」的表情。換成平時我一定會好好拿他們開涮，但現在我簡直急得要冒出火來。藍染你既然修出了霍格沃茲版本的虛夜宮，順便也整點基站出來普及下手機在虛圈的應用啊！又不能把草莓他們丟在這裏不管，至少也要把他們送到藍染哪兒去加個血再跑。我好想知道現世死神和破面突擊小分隊交上火沒有，怎麼辦！
不用審批用地就是好，這虛夜宮也太大了，在狂奔了接近20分鐘一路又掃平了不少雜兵之後，終於，我欣喜若狂的感受到有點熟悉的靈壓從一面墻壁後傳來，立馬幾拳打碎了沖過去——薩爾阿波羅你個小樣兒，躲在這兒還是被我找到了。
草莓君不明所以的問：「那裏有什麼？」
「攻略迷宮的地圖！」
我相信以薩爾阿波羅的個性，絕對熟悉虛夜宮的每一個角落，搞不好還悄悄修了幾條密道直通藍染臥室。那我們就可以節約不少時間了。至於他會不會幫忙？哈哈，那家夥從來都是欺軟怕硬，隨便恐嚇一下就會立刻叛變，我一點也不擔心這個問題。
「薩爾，小樣兒看我不揍死你——在做什麼！」隨著我充滿土匪氣質的破墻而入，原本打算好的正義質問頓時變成驚嚇的尖叫。我也算是見慣了大場面，不過眼前的一幕實在是超出了接受範圍。好多年以來第一次真正被震撼到無話可說。
「虛子大人，救命——」
在一堆被我打下的石塊磚頭裏，薩爾可憐兮兮的被壓倒，而按住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歸刃狀態下的葛爺！噢，那條豹子尾巴毛茸茸的真是萌……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不能讓未成年人看到這充滿禁斷色彩的一幕！想當年史塔克不就是因為那段洗澡錄像才悲壯的走上了蘿莉控的不歸路嗎？我趕緊擋住那個洞口，顫抖著伸出一根手指，抖抖索索的問：「你們……是這種關系？」
薩爾阿波羅幾乎要噴出淚水來：「不是！他中暗示了！」
這才註意到葛爺兩眼發直，目光沒有焦點，嘴巴張得老大，要不是薩爾很努力的抓住他兩只爪子，估計已經被他咬掉半邊腦袋。我大步上前提住他的脖子拖開，他茫然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反抗，那兩只耳朵抖了抖，看得我一陣手癢真想摸上一摸。
重獲自由的薩爾差不多同時撲倒在我腳下，拉著我的衣服下擺開始哭訴——哦，當然，只是語氣悲痛沒有眼淚：「虛子大人，我好想你！自從你走了之後，我就天天被葛利姆喬欺負。後來史塔克逼著我們一起到了這裏，那個可惡的死神根本把我當免費勞工用，我、我過得好慘吶——」
拍拍他的腦袋，破面的薩爾同學看起來更受了，看他像翻身迎解放苦難百姓似的激動，就算知道一半都是裝的我還不好意思把他怎麼樣：「少在這兒博取同情，我還不知道你！小葛怎麼了？」
我記得原著裏面可沒有這一出。因為可悲的身高差距葛爺一半的身體都拖在地上，突然他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發出可怕的咆哮聲，我一時沒拉住被他撲得整個人撞到了墻上。本來還以為要和他來上一場生死搏鬥，結果他把鼻子湊到我臉上聞了聞，就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我的鼻尖。還從喉嚨裏發出滿足的咕嚕咕嚕聲。
葛爺！你完全貓化了！怎麼辦，我好想緊緊的抱住你捏你的兩只爪子！萬分艱難的壓抑下這種想法，我試探著伸手撓撓他的下巴，他幹脆把整個頭都靠上來，就差沒有嗚喵嗚喵的叫上幾聲。
「他怎麼了！ 」那個傲嬌又彪悍的豹王哪兒去了？
薩爾悲催的看著尾巴搖來搖去的葛爺輕輕吐出四個字：「鏡花水月。」
……藍染，你一定看過聖鬥士！一路上不停的派出破面騷擾我們營救小分隊不說，還整出教皇魔幻拳這種招式來。現在怎麼辦？按照劇情我是不是該在葛爺面前殺掉薩爾來達到喚醒的目的？
不過我還是想默默說一聲：GJ！只有這件事我覺得你做得很對！
「你又怎麼會和他在一起？」還是先問問清楚事態的發展再說。我拖著開始舔爪子的葛爺終於讓開了一直堵著的洞口，外面站了半天的三個人摸不著頭腦的走進來。看見我拖著的葛利姆喬，臉色都變得不太好看。
「葛利姆喬私自跑到現世去違反了藍染大——呃，那個死神的命令，被剝奪了數字。本來東仙還想砍掉他一只手，被史塔克阻止了。後來那個死神要赫莉貝爾和其他幾個十刃去現世，葛利姆喬沖進去和他發生了爭執，然後……就這樣了。」薩爾小心翼翼的說，還不停偷看我的臉色，見我臉拉得老長，趕緊補充：「我只是想解開他身上的暗示，已經成功了一半，至少他沒有暴力傾向，就是時不時的還會發作一下而已……」
感慨萬千，小葛，沒想到你還是一個疼老婆的好漢子，我、我真是嫉妒赫姐！狂傲不羈又顧家的好破面葛爺，當初咋就沒先遇見你？現在後悔也晚了。我把他放在地上，近距離的觀看歸刃的豹王，真的不是一般的萌。那小尖牙，那長頭發，那藍色眼影！這樣的寵物好想養上一只！他瞇起眼睛，突然閃電般的用爪子抓了我的臉。
太可愛了，我覺得要流鼻血！西法哥你永遠都不會有這樣的萌點啊……好悲傷……
「快點幫他把暗示解開！我還有事情要他幫忙。」我用腳踢踢薩爾，命令道。
「虛子小姐，我們還是趕緊去救井上同學！她現在很危險！」石田同學看來是太擔心那個姑娘，看我一直抓著葛利姆喬的爪子翻來翻去的摸摸捏捏，不耐煩的出聲催促。
「石田，她擔心同伴也是理所當然的，你就不能稍微再等一下嗎？」還是未來的幹兒子草莓貼心，主動幫我解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本來是懶得理石田的，就勉強搭理他一下好了。
「藍染派出了很多破面到現世去和死神戰鬥順便轉移視線，我得找個可靠的人去把他們叫回來。目前虛圈可以相信的虛也只有他一個。」我懶洋洋的說。
本來小諾也可以，不過看在赫姐也在現世，葛利姆喬就算拼了老命也會把她拖回來，至於史塔克，哼，要是聽到我的召喚還敢裝傻，就乖乖等著重新被打回原形好了。
那邊薩爾在我幫忙按住手腳的情況下，終於成功把一管顏色詭異的液體打進葛利姆喬的身體，我懷疑他會這麼好心的幫自己的死對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實驗下藥性。等了一小會兒，可憐的葛爺劇烈的嘔吐起來，歸刃的狀態也慢慢解除，我聽到薩爾在喃喃的說什麼劑量太大，就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了一大半。
看著他的眼睛重新有了焦距，我還很體貼的撕掉一塊衣袖幫他擦了擦嘴，輕輕的拍他的臉：「餵，好點了嗎？」
他很不舒服的幹嘔了半天，勉強吐出一句：「混蛋！」
還有力氣罵人我就放心了。今天見到的寶貴一刻我會永遠埋藏在心裏不告訴任何人，葛爺純爺們兒真漢子的形象不會因此而受到玷汙的！
「葛利姆喬，趕緊去現世找到史塔克和赫莉貝爾，叫他們馬上回來。藍染的真正目標根本就不在那裏！」想了想，我把茶渡推過去，「麻煩你和他走一趟，有你在那些死神可能會相信，不過我也不抱太大希望。反正除了史塔克和赫莉貝爾，其余的人想送死的話就隨便他們好了。」
「告訴那些死神，藍染會在你們打得兩敗俱傷的時候派援軍，有一只小孩子樣子的虛，他是藍染專門做出來對付山本總隊長斬魄刀的，千萬要小心。」
「叫死神不要到虛圈來，這裏的事情我會搞定，藍染不會有機會去現世的。」
茶渡，石田還有草莓呆呆的聽著，大概是覺得我的口氣實在是自信得過了頭。茶渡想了一會兒，問：「井上的事情——」
「藍染就不是為了她的什麼力量，只是想把黑崎你引到虛圈來而已。她不會有事，要是她少了一根頭發，我就拿自己的命賠給你行不行！」我口氣很沖的說。以前看電影的時候就最討厭危急關頭老是在這種事上唧唧歪歪的人。雖然知道這些少年很無辜，可是莫名的焦躁還是讓我態度很惡劣。
「你去吧，茶渡。我也覺得很奇怪，看藍染的意思，他不是想殺了我們，只是想把我們困在這裏而已。井上的事情，有我和石田在，沒問題的。」草莓君堅定的拍著茶渡的肩膀說。
葛利姆喬已經打開了通往現世的通道，不耐煩的催促：「走不走，快一點！」
「記得一定要把史塔克他們帶回來，拜勒崗什麼的，隨便他去死好了。」
他譏諷的一哼：「我可沒辦法對史塔克幹什麼，他的厲害你應該最清楚。」
我冷笑：「他敢拒絕的話，就告訴他永遠也別想見到我。」
話音剛落我就感到一股寒冷的殺意從角落傳來，當機立斷一腳把茶渡踢進黑腔，又縱身擋在葛利姆喬前面，只看見一道銀色的寒光劃過我的肩膀又飛快的縮回去。
「快去！」我強行關閉了黑腔，示意草莓他們還有薩爾都到我的身後來。
「啊啦啊啦，真是可惜，差一點就殺掉了喲，背叛者。」
我哼了一聲：「你在搞笑啊，身為屍魂界的背叛者還有臉指責別人，再說了，我似乎才是他們真正的領導吧？」
這種怪腔怪調的關西腔，要是還聽不出來是誰，我就可以一頭去撞死了。看著那個瞇瞇眼笑得很燦爛的從角落裏突然冒出來，我就有手發癢的感覺——你說同樣都是銀色頭發紅色眼睛又都叫銀，為毛這家夥就顯得那麼欠揍呢？
破破爛爛的房間裏，沈默。緊張。險惡的氣氛一觸即發。
市丸銀同志似笑非笑的摸著他腰間的斬魄刀，我註意到他的手指細長有力，實在是漂亮得緊，想來殺起人也是幹凈利落。不愧為升天三人組，藍染的基友對象，那股靈壓隱藏得很深但我還是感到了鋒利的殺氣。單打獨鬥的話自然是不怕他，只看武力值我就是三國無雙裏的呂小強——啊呸，什麼破比喻，那種高級炮灰怎麼會是虛子我的命運！就算是炮灰，我也要做真.呂遠志級別的才行。呂小強還有幹爹，呂遠志是終極BOSS。差別可大了去了。
我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的盯住他，就怕這人使詐。要是把草莓或者薩爾抓去當人質逼我投降啥的，那可就連笑都笑不出來。為什麼偏偏是他？哪怕是東仙瞎子也好啊！虛子我對上這種狐貍屬性的家夥最後總要吃虧。
打架第一要訣，先下手為強！既然敵不動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動上一動好了。
「小心點。」撲上去之前還不忘囑咐身後三個家夥一聲，通常我打架的現場都會變得比較恐怖，不要被流彈波及才好。市丸銀那家夥，手裏的刀號稱是最快的刀，只能比他更快。燃燒吧我的小宇宙，艾歐裏亞賜予我力量——閃電光速拳！
一連串的快速攻擊我的身影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裏都產生了殘影，到處都是我自己在飛來飛去，哦也，莫非這就是S級忍術影分/身的壯觀場面？市丸銀的速度也不差，晃來晃去看得我眼暈。我們以每秒N次的速度交著手，每一次他想拔出腰間的刀被會被我阻撓打斷。可是這樣一來，我也老是沒辦法攻擊到他本人，再晃下去我就要吐了！
一片交錯的殘影之中，他的臉還是帶著那種欠揍的微笑，我看得越發火大。一腳蹬在墻壁上踩出了一個深坑，借著那股力道從他頭頂翻過去，伸出兩手抓住他的手腕，尾巴狠狠的向他臉上抽去。雖然他極力的躲開，但「喀嚓」的一聲脆響，大概他的一邊肩膀已經碎掉了吧。他不顧傷勢反手扣住我的手腕，我猛的一驚，尾巴揮出纏上一邊的柱子想把自己拉開，但還是晚了一下。
「神殺槍，舞蹈連刃。」
眼前突然爆發出一片白光，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向後猛退，總算是在那片光罩下來之前縮開。不過還是被刮了好幾下，臉上被劃開了幾條小口子不說，衣服也被割得破破爛爛。我摸著臉上急速長攏的傷口，郁悶到無以覆加。我這叫什麼RP，對方一上來居然就卍解了！漫畫連載我都沒看到這裏來啊！靠！一直以為他的卍解應該叫「掃射吧，AK47」之類，結果是這麼一個藝術化的名字。太過分了！
第一回合，虛子勝！我不過是點皮外傷，他的半邊肩膀都被打碎了。再怎麼虛化畢竟也不是原版虛，傷口愈合速度可沒我快。我一個後空翻落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尾巴左右搖擺掃開剛才在搏鬥中打碎的大石頭。看著他還是那張笑臉，卻慢慢睜開了眼睛。
「真是厲害，怪不得藍染隊長會對你戀戀不忘。」
扶額，這種曖昧的語氣，別人會誤會我和藍染有一腿的。死狐貍臨死還要挑撥離間，看我不把你的狐貍皮拔下來做圍脖。
「薩爾阿波羅，你帶他們去找那個人類的女孩子，別耍花招。」我一字一頓的把最後四個字加重了讀音。
「是！虛子大人！」不用回頭也能想象出他臉色慘白的樣子。
「虛子小姐！我們不能就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草莓君大喊。
「少廢話，別忘了你是來幹什麼的。」我緊緊盯著市丸銀的肩膀，看見那裏微微一聳，立刻飛身撲上和他打成一團。那個房間在我們巨大的靈壓碰撞下，瞬間化為完全的廢墟，天花板也被開出了大洞。
所以說我討厭狡猾的家夥，他知道打不過我，就一個勁的在周圍飛來飛去打騷擾戰。我的武力值比他高速度卻差一點點。就像是有一只蚊子老是在耳邊嗡嗡嗡的飛，一掌就可以打死，卻很難找到它在那個方位。我們就這樣飛來飛去閃來閃去繞著整個第七層也不知跑了多少圈。最後我怒了，完全打紅了眼，每一次出拳下腳都必定是一個超級大坑。打不死你我拖也要拖死你！實在不行就轟爛整個虛夜宮把你們升天三人組活埋掉！虛母的體質就是好，在虛圈就是插上電的永動機，靈壓永無枯竭。足足追打了那家夥十分鐘，他終於被我一尾巴抽飛落在一個大坑裏。
在他還來不及爬起身我已經一腳踩在他的頭上，幾個虛彈射穿了他四肢的關節。想想還不保險，斬魄刀的發動只要一句話而已，還是殺掉他比較好。撿起它落在地上的刀，我就想幹凈利落的來個一刀穿心，他突然盯著我的身後嘻嘻笑起來。
本能的想回頭，但是強行忍住，不能上當這家夥一定是在騙我來著。我什麼靈壓都沒感覺到，世界上我感覺不到靈壓的家夥還沒出生——雪特不是吧！
無數次生死廝殺中得來的本能讓我聞到了危險的氣味，情急之下硬是震碎了腳下的石板整個人往下滑，錯開背後劈過來的手刀。伸手扣住那只手，我頭也不回的用腳尖把地上的市丸銀挑起來往一邊的墻壁上甩去，同時拋出那把斬魄刀，剛好透過他的腹部把他釘在墻上。
「好久不見，我的母親。」
扯起一邊嘴角：「的確是好久不見，你的問候還真是出乎意料啊，史塔克。」
第七十三章
被我死死抓住手腕的他已經是在完全歸刃狀態下，棕色的眼睛還是無限真摯的望著我。我上上下下的把他打量了一番，嘖嘖的說：「你老了，變大叔了。」
「母親還是一樣年輕又漂亮。」他輕笑兩聲。
「真的嗎？史塔克你還是這麼會說話，哈哈，哈哈——你還有臉說這種話！」我暴怒的掄圓了胳膊就是一耳光，打得他的頭歪向一邊，嘴角，鼻子，都慢慢流出血來。他連眉毛都沒動一下，默默的吐出了兩顆牙齒。
「對不起——」
「住嘴住嘴！現在我聽到你的聲音就很火大啊！」
啪的又是一耳光，我一想到剛才他居然還在背後偷襲，真是連活活撕了他的心都有。史塔克，你到底是怎麼看我的？難道在一起相處的幾百年都是假的嗎？我不知道你和藍染私底下做了什麼交易，總之和我是脫不了幹系。如果要你違心的為藍染賣命來換取我快樂活著的機會，我寧願死掉算了！世上哪有這種做媽的！
一個很粉嫩的小女孩聲音詭異的在我們之間響起，憤憤不平：「餵！不可以打史塔克！你太壞了，明明知道他都是為了你！」
「哈哈，很好，你還是把自己玩精分了啊？媽媽好高興哦，又多了一個女兒！」這次我左右開弓，啪啪啪啪四連擊。
「野蠻人——」
「住口！老娘在管教兒子，閑雜人等滾一邊兒去！」我一腳踢向他的膝蓋把他踹得跪倒在地，這下我們終於可以平視著交談了，甚好，甚好。
「嗚嗚嗚，史塔克你騙人，她哪裏溫柔又和藹了……」
我把指節捏得哢哢作響，身上散發出的靈壓大概已經變成黑色了吧：「最後說一次，閉——上——你——的——嘴！」
立刻鴉雀無聲。
史塔克早就被我揍得滿臉是血，那幾耳光可是一點水都沒放。我猜想他現在基本快暈過去了，狠狠抓住他的頭發強迫他擡頭，用自己聽了都覺得很恐怖的溫和語氣問：「知道我為什麼打你不？」
他勉強露出一絲微笑：「知道。」
「現在還想不想繼續這樣做了？」我輕柔的用衣袖給他擦擦臉上的血。
「想。」他斬釘截鐵的回答。
去你的XXXXXX！這人的腦子是水泥澆出來的嗎！我捏起拳頭就想直接打爆他的頭，X的，比起乖乖送上門去給藍染利用，這種兒子還不如親手殺掉算了！
他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我，一點求饒和害怕的意思都沒有。拳頭快接觸到他的一瞬間我終於還是不忍心，歪了一歪打在一邊的墻壁上。「嘩啦啦」的一陣巨響，整個第七層算是徹底完蛋了。希望虛夜宮的承重墻不是豆腐渣工程經得起考驗。
蒼天，大地，到底要怎樣才能讓這只已經走火入魔的虛明白，我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我只要他們都好好活著？他X的當初為什麼要一時手賤撿回他來！早知道有今天，就該把他直接丟進廁所裏面淹死！
抓住他的衣領提起來，我縱身向虛夜宮的更上層掠去。要冷靜，冷靜，既然他還聽話肯回來，就表示還有一絲希望可以說服他。至少，比起原著裏面被車輪致死，現在他還是安全的——不過不排除被暴走的我活活毆打致死的可能。
在往上跑的時候我一眼看見了還在下面的赫姐和葛爺，當下對著他們大喊：「去找那個橘色頭發的死神，不要讓他和烏爾奇奧拉碰上！拜托了！」
赫姐看見我很是激動當時就想上來敘舊，不過看到我拖著史塔克，馬上就明白我要先解決家庭內部矛盾。對著我招招手，帶著葛爺走了。總算是小小松了口氣，這樣的情況下，相信烏爾奇奧拉不會再被草莓幹掉了。
那麼，手上拖著這只該如何解決？他到底對其他幾只虛說了什麼才順利帶著他們集體跳槽的？這一百多年來史塔克究竟何藍染一起做了些什麼?心裏有山一樣高的問題想要問他，可是跑到虛夜宮最頂上，我把他丟在地上，看他試圖站起來又不停摔倒的樣子，我長長的嘆了口氣。
「痛不痛？」
最後問出口的卻是這樣一個毫無意義的無聊問題。
說是要揍死他殺了他，我也真的被他這種看似偉大實則自私的行為氣得要腦溢血。可是，他到底還是史塔克，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啊。
我蹲下來抱著他的腦袋，用力的把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胸口，悶聲悶氣的問：「史塔克，難道你就一點沒有後悔過嗎？」
他的胸口震動了一下，低低的聲音直接從胸腔傳進我的耳朵：「不後悔。」
……
我緊緊抱著他不吭聲。過了好一陣，他有點猶豫的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被我狠狠打開，他又放上來，再次打開。最後他無奈的放下手：「我知道您不會原諒這種背叛的……」
「為什麼剛才想偷襲我？」
「只是想讓您遠離這一切而已，我從來就沒想過傷害您……」
「放屁！」我推開他，一把扯開衣領指著胸口的傷疤激動的說，「這不就是你傷害我的證據！」
話一出口就後悔了，他的表情……唉唉，即使是在怒火MAX的狀態下我也看得一陣心酸。
史塔克啊史塔克，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俗話都說咬人的狗都不叫，此乃千古真理。史塔克幾乎沒讓我為他的成長操過心，我還挺欣慰覺得占便宜了，結果人家不玩則已，一玩就來個大的，直接上升到背後捅刀子的程度。我只能咬著牙認了，誰叫他是打著「拯救媽媽」的旗號。所以我還不能把他揍得太狠，否則不明真相的群眾要指責我狼心狗肺，不理解忠犬的一番苦心。
一直都覺得這種行為很腦殘，試想，最親的親人為了你去給敵人下跪，還要提著刀子來對付你，一打他或者勸兩句人家就含著眼淚說：都是為了你，你就成全我吧……我托著史塔克的下巴看來看去，挺英明神武的一大叔啊，咋就腦子糊了打死不開竅呢？沒給他看過還豬哥哥之類的洗腦電視劇吧？
打死又下不了手，以理服人估計他也不會聽，我是不是該拿著一把刀橫在脖子上眼淚汪汪的大喊：再不悔改我就死在你面前！幻想了一下此種情景，受不了的打了個寒戰，太狗血了，打死也做不出來。
史塔克你就是一塊油鹽不進的老豬肉！我蹲在地上和他對視，看似怒氣未消實則郁悶到死。真想拉著他的衣領COS一回馬教主聲嘶力竭的大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好痛！雖然你不是我親生的，可在媽媽看來就和自己生的沒兩樣啊！」
……就是不知道這一幕要是被其他虛看見會不會嚇到精神錯亂，畢竟只看外表他比較像我爸爸。
「對不起……我沒有辦法……」
也許是見我表情扭曲十分痛苦，他那張被揍得都看不清本來面目的臉上居然也流露出一絲悔恨的神情來，舉起手想幫我拉好松開的衣服，被我狠狠一瞪又頹然放下手來。啊，對了，貌似此人向來吃軟不吃硬的。我腆著老臉撐住不讓自己耳朵發紅，顫顫巍巍的用最不屑的蘿莉音帶著哭腔說：「史塔克，我很傷心。」
他低頭不語。
「你就那麼不相信我嗎？」
「不是的……」他閉著眼睛說，我硬把他的腦袋扳回來。
「看著我，告訴我，我是你什麼人。」
「是我的……母親……」
其實我已經很想吐了，身上的雞皮疙瘩一片一片爭先恐後的冒出來，X的這種慈母淚泣的戲碼真不是虛能幹的——話說我也哭不出來啊！無奈史塔克只吃這一套，我、我豁出去拼了！感謝無數狗血嘔像劇，肉麻的話簡直是信手拈來不費吹灰之力。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把一切都告訴我，史塔克，你想要保護我，但這種事應該是我來做才對啊！」我深情款款的註視著他，努力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很無辜很悲傷，心裏暗自祈禱這一幕不要被誰看見，否則這輩子都只能帶著面具出門了。
「對不起媽媽！我知道這樣做一定會讓你傷心。但自從那一次看見你全身是血的從我面前消失，我就發誓絕對不會再讓這一幕發生——」
「那個，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我把手放上他的肩膀，「有過這事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他的眼神無疑是在說：您已經忘記了但那悲壯的一幕將永存我心猶如日月光輝般不朽——好吧是我腦補過頭但他絕對就是這意思。抓著頭發回憶了半天，我終於想起來他說的是哪一出了。不就是大腦受刺激割腕大放血勇跳黑洞的那次嗎？無言的看著他，史塔克，那真是一次美麗的誤會，其實當時更多的只是想自我滿足而已，不是你大概熱血沖頭的我也會去跳……我就奇怪為什麼從屍魂界回來之後他就把我當瑪麗亞一樣膜拜，原來如此。史塔克我誤會你了，你既不是蘿莉控也不是戀母。搞了半天你有聖母崇拜的嫌疑！您拜錯人了，我只是個偽聖母而已。
既然找到了根源就好辦。此刻我真想把一只手放在他的頭頂上裝模作樣的說：我寬恕你的罪……噗，明明他很認真的為毛我好想笑？史塔克你真是光長個子不長腦子。平時挺聰明一虛，一遇到我就犯傻。大概這就是所謂的食物鏈？看虛子我動不動就喊打喊殺連藍染都一樣揍，在烏爾奇奧拉面前不也是莫名其妙的就軟化了嗎。
強迫他和我對視，用力的用額頭一撞他的腦袋，再啪啪兩下狠狠打了他的臉：「知道為什麼你要叫我媽媽不？」
「因為你是我們的起源……」
「錯！因為我比你聰明比你想得開，傻瓜啊你，既然叫了我一聲媽當然不能白叫，那是我應該做的事！」我一本正經的說。自從遇到他就知道史塔克是一只文藝得過分的虛，不過為了幾百年前的破事堅持到這種地步——你以為自己在演狼的報恩？
他的眼神閃爍不定，看來正在進行激流的思想鬥爭。我繼續用悲傷的「媽媽好傷心媽媽要你回來」的專殺目光炯炯有神的註視著他，眼看他原本緊繃的嘴角漸漸軟化下來，我只差跳起來大呼勝利了的時候……
「這樣可不行喲，要是藍染隊長生氣的話……」
怪腔怪調的關西腔陰惻惻的從身後傳來。史塔克的臉頓時板起來把我用力的推開，瞬間閃出幾十米遠：「對不起，但我還有必須得做的事。」
市——丸——銀——你——個——垃——圾
從身上突然爆出的靈壓把我的頭發都吹起來，金色的氣團越來越大，幾乎籠罩了半個虛夜宮。死死瞪住那個瞇瞇眼，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小強屬性？被打成那樣只剩一口氣在轉眼就又跑上來挑撥離間！還我的口水和淚水來！眼看著史塔克就要重歸虛子的懷抱硬是被你這死狐貍給攪了黃！
「吶，銀桑啊，我很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微笑著說。
他開始冒冷汗：「喲，這種驚人的殺氣，難道是要問我想怎麼死？」
「不是的哦，藍染到底和你是什麼關系，到底是你攻他還是他攻你——他X的攪基不能結婚就來破壞我的家庭啊 」
伴隨著我的怒吼，一道連自己都沒預料到的虛閃從手上發出，整個虛圈就像遭遇了十級地震似的抖得天崩地裂。什麼浮遊炮米諾斯粒子炮巴爾幹地圖炮和這道虛閃一比全部是渣，高達算什麼，使徒算什麼，超時空要塞算什麼！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才叫真正的大殺器！怒氣槽全滿導致我直接進入真.無雙亂舞的狀態。金色的氣流肉眼可見的纏繞在我全身，帶著電流一樣的「滋滋」聲。腳下站立的石板也不堪承受這巨大的靈壓，開始出現龜裂的痕跡。在我身邊十米的範圍之內靈壓詭異的流轉著，形成一個又一個大大小小的漩渦。周圍的碎石和沙子不受控制的被那些漩渦吸過來，只是和我的靈壓一觸，立刻就化為靈子被吸收掉。
「不行！冷靜下來！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媽媽！你想把整個虛圈甚至屍魂界和現世一起毀掉嗎！」
即使是史塔克也不敢貿然的接近，焦急的站在遠處對我大吼。認識這麼久還是頭一回見他急成這樣。
四處都傳來崩塌的聲音，在我實現所及的範圍，虛圈平整的沙地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巨大漩渦，白色的細沙夾雜著石塊和靈力微小的虛形成無數龍卷，源源不斷的向我飛來。詭異的在那團金色靈壓氣團之外打轉。我自己也看得目瞪口呆的，黑客帝國變形金剛的特效都去死吧！這才是原版3D災難片，一點後期制作都沒有。
「快停下！」史塔克已經不顧會被我的加強威力版吸星大法化掉的危險，在若幹沙子龍卷中艱難的向我走過來，「危險！」
「你才危險！不想死就別過來！」我也是心驚膽顫的就怕一不小心把他給化了，然而目前這狀態也不是我想停就能停，已經在很努力的試圖收斂外泄的靈壓，可惜太慢。欲哭無淚，咱也沒想過要弄這麼大動靜出來。話說我抽那門子風啊！要2012也先該毀滅屍魂界去吧。
市丸銀這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趁亂溜走了，我就說了對上狐貍屬性最後吃虧的還是我自己——啊，貌似虛夜宮的工程質量真不錯，這樣都沒變廢墟，只是掉了點墻皮。我一邊努力的想著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企圖讓心中的怒氣稍微降低一點，一邊想平息這場暴走。記得上次在屍魂界大戰藍染的時候也來了這麼一出，別看現在我很威風逆天得要命，一會兒收功之後就要虛脫倒地了！完全脫力會讓我連人形都沒辦法保持啊！OH NO！我不要那種八爪章魚的樣子被正義的幹兒子草莓君看見——一定會被徹底劃為反派終身洗白不能的！
史塔克還在焦急的大喊著讓我快停下，瞪他，沒見我正在努力嗎！你以為這是看電視想開就開想關就關啊。大概是以為我賭氣無動於衷，他終於脫口而出：「要是虛圈毀掉你也會消失，快停下！」
啊咧？剛才似乎聽到了很玄幻的東西來著……我這是在死神吧？確定我沒有走錯地方跑到什麼玄幻修真的劇場吧？
我呆呆的看著史塔克，連身上的靈壓什麼時候停止了外泄都不知道。
「請不要再做出剛才的事來……求你了……」史塔克撲上來把我緊緊抱著，不安又驚慌，甚至我還聽出了一絲恐懼的味道。
「你不該解釋一下嗎？史塔克。」
沈默了一會兒，我冷靜的說。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8:09
第七十五章
「史塔克，解釋。」他不說話，抱得我脊柱發痛，我只好又重覆一遍。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他把我抱起來，雙腳離地的滋味可不好受。不耐煩的推他，我要知道真相，上演阿市的那一套沒用，以為裝可憐說幾句「都是史塔克的錯」我就能含笑帶過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了嗎。不行！今天我一定要知道真相！嚴刑逼供也要撬開你的嘴！
——說是這樣說，剛才暴走完已經能量耗盡了餵！重新充電至少也要等上個一兩天，悔恨得連腸子都青了，大絕殺果然應該最後再用的，對一個小BOSS太浪費，可不可以要求讀檔重來？
他的嘴角抿得很緊，默不作聲的帶著我離開了那片早就變成斷壁殘垣的屋頂。我全身脫力的靠在他肩膀上，一半是因為靈力的極度虛耗，一半是被他的固執郁悶到無話可說。拜托了史塔克，現在就算你告訴我愛上了藍染想和他結婚媽媽也不會驚訝的，到底我身上有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秘密，說了一半就閉嘴，吊胃口是很不道德的！X的，眼看著都要生死決戰了都不肯劇透，安心要我死不瞑目啊？
周圍的景物顯得很眼熟，確定我沒來過虛夜宮，但那些高大的白色石柱以及透出幾絲光線的狹小窗戶，怎麼看怎麼有印象，我拉拉他的頭發：「這是哪兒？」
「烏爾奇奧拉的宮殿。」
……還宮殿，他又不是阿拉伯國王。我怒了，掙紮著跳下地來：「想幹嘛？當我是什麼還隨便轉手，不把話說清楚想跑沒門兒。」
他裝著沒聽見，自己說自己的：「他會保護你……」
「柯雅泰•史塔克。」我索性擋在他前進的路上，擺出死不罷休的架勢，「如果堅持要神秘到底把一切都瞞著我，那好，從此之後我們就什麼關系都沒有，是死是活也不麻煩你管。自己看著辦。」
他不說話，我看了他一分鐘，轉頭就走。
「等等，你要去哪！」他追上來拉住我。
「放手，我說話算話，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我知道這是在威脅他讓他為難，可是真的再也受不了那種什麼都被蒙在鼓裏的狀況了。即使是我馬上就要掛掉，好歹也給個確切的時間吧。一味的強調我很危險我隨時會消失，偏偏不告訴原因和理由。倒底我是什麼東西？倒底未知的前方有什麼結局在等待著我？史塔克為了讓我逃過這一劫，甚至不惜做到從背後捅刀子的地步。藍染啊藍染，你是怎麼給他洗腦的？
也許，他看出了我是來真的，相處這麼久，我的固執他也應該很了解。史塔克露出非常疲倦的神情，拉著我的手無奈的說：「我不告訴你是有原因的。」
我死死瞪他，所以就是很想知道那個原因啊！
他猶豫著，似乎是在思考應該如何措詞：「這些事情……本來永遠也不想讓你知道……其實，在很久之前，我就已經死掉了。」
啊？一上來就是一個重磅炸彈，我完全被打蒙了。事先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無論聽到多麼詭異的事件都不會驚訝，甚至我還幻想過藍染就是修煉成仙的小黃，可都比不上這一句開場白來得震撼。什麼叫「我已經死了」？莫非現在站在面前的是史塔克的鬼魂？虛死掉之後都會直接沙化，管你是什麼級別的虛全部一樣。史塔克你在和我講冷笑話呢！
「那個叫藍染的死神也一樣，是死去又活過來的靈魂……甚至，連你也是。」棕色的眼珠一錯不錯的望向我，在裏面可以清楚的看見自己張口結舌的那副傻樣。能不驚訝嗎？突然有人告訴你說「你其實已經死了」——這裏是死神的世界不代表可以隨便講無聊鬼故事啊。
「等一下，史塔克。你說的話我一句都沒聽懂。就算你說的是真實，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為什麼你會知道？」我揪住他的衣領激動的問。
「不覺得很奇怪嗎？你的靈魂，不，應該說你的思想，根本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和我們不一樣，你的身體雖然是虛，但你的內在——」他伸出細長的手指觸到我的胸口，「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你的真名也根本不叫虛子。」
「你、你、你——」除了會重覆單字，我什麼都說不出來。自己是穿越來的這件事，隨著時間的流逝幾乎都快忘光了。這個秘密我一直藏在內心的最深處就連當初無聊得要發瘋的時候都沒有說出來過哪怕一個字，包括小黃，小黃我也沒告訴過。為什麼？為什麼史塔克會知道！我呆呆的看著他突然顯得很陌生的臉，一陣巨大的恐慌從腳底慢慢席卷而起，背上一陣陣的發冷。他到底是誰，他真的是史塔克不是其他什麼生物？其實第一次從屍魂界回到虛圈，見到已經進化成人形的他就有微妙的怪異感，可在有意無意的試探下他表現得和以前一樣，我也就用「進化」這個理由來安慰跳過不管。慢慢的，他變得越來越像另一個人，我們再也不能如同以前一樣感受到彼此的情緒。然而，他的神態，他的言行，他的味道又清清楚楚的告訴我，那的的確確就是史塔克。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微微的發起抖來，突然產生了從來沒有過的懼怕之心，不想再知道所謂的真相了。
「你還能記得自己的真名嗎？你能說出每一件細小的事情包括原本家人的名字和長相嗎？你甚至連自己原本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史塔克面不改色的問出一個個尖銳的問題，每當他用從沒聽過的冰冷語氣吐出一個問句時，我覺得自己的臉色就變得更加慘白一分。是的，沒錯，那些事情我全部都記不起來。所謂的穿越前生活，乍一看很清晰歷歷在目，每次我仔細回憶的時候就變得朦朦朧朧，像是隔著一層無法穿透的紗，無論如何都抓不住。
我叫什麼名字，我到底是誰？這個問題無數次我問過自己，最終都無疾而終。慢慢的我也就忘掉安心於成為一只虛的生活了。現在被他猛的戳開，我才驚覺原來不是忘記，而是害怕得不敢去碰，總覺得在那背後隱藏著什麼可怕的事實。
「吶，史塔克，你想暗示什麼？難道我是借屍還魂之類的？這樣一來說我死過什麼的也就能理解得通了……」我努力不讓自己看起來很惶恐，故作鎮定的說。
他無限溫柔的註視著我：「別說謊，在我的面前沒有必要說謊。我永遠不會傷害你，不管是作為史塔克還是另一個身份……」
「另一個身份？什麼另一個身份！」想起他剛才沒頭沒腦的說「我已經死了」，難道史塔克也是穿越過來的？我激動之下差點撲倒他，嘴唇開開合合卻一個字也擠不出來——媽媽啊這個事實也太驚悚了一點！
他搖頭：「別誤會，我就是這個世界的生命。我是史塔克這一點從來沒有騙過你。不過，在進化為瓦級大虛的那天起，就同時擁有了另一個身份……」他遲疑著，最終還是說出了口。
「——我是你的一半靈魂。」
一半靈魂是個毛意思？記得別人求愛的時候倒經常說什麼「你就是我失落已久的靈魂」，難道史塔克是想對我表白？大腦一片空白，超出了接受範圍的事實讓我覺得自己全身都輕飄飄的在天上飛，耳朵卻還機械的捕捉著史塔克的聲音。
「在目睹你全身是血的落進時空裂縫之後，我非常的痛恨自己的弱小，只想著進化找到你。可惜，我失敗了。眼看著就要全身靈子化的時候……」
「轟隆」一聲，從幽暗大廳深處傳來的巨大轟鳴打斷了他的話，黑色和紅色的靈壓交纏著從裏面噴湧而出。要不是現在太震驚，我簡直要跳起來罵人——赫姐，葛爺，你們怎麼做事的！烏爾奇奧拉和草莓君怎麼還是掐上了！
史塔克皺起了眉：「不能讓他們把這裏毀掉，沒有時間了，你在這裏等等，我馬上就回來。」
無言的註視著他瞬間消失的方向，史塔克，劇透透一半沒了下文是很殘忍的事，你快回來啊，我還想知道你是怎麼變成我的一半靈魂的呀呀呀呀我是真想遵守史塔克的話乖乖等在這裏好聽完「史塔克的睡前故事」，靈力極度衰竭全身發軟，幾乎連眼睛都要睜不開了。但是那邊的對掐又不能裝著沒看見——我的命怎麼就這麼的苦！
勉強站起來我扶著墻壁頂著激烈動蕩的靈壓往裏面走，好幾次差點被掉下來的石頭砸到。辛辛苦苦走到戰鬥現場，謝天謝地暫無人員傷亡。草莓君上半身衣服全毀，西法哥兩只袖子沒了。織姬妹妹和眼鏡兄頂著那個魔法盾在一邊觀戰。本來這一幕裏面還該有妮露，不過現在她大概正和小諾關門在家避災吧。
「住手住手！」我有氣無力的說，真的是困死了好想睡，「西法，你沒聽見我讓赫莉貝爾帶的話嗎？就讓那孩子帶著你看管的人質走吧。」
他沒有表情的看向我，瞳孔已經完全收縮成一條細線，那是他在充滿了殺意和興奮時才會有的表現：「那個女人？無所謂，我只是要殺了他而已。」
啊……雖然你徹底無視了原著裏的緋聞對象我很開心啦，可是又把矛頭指向草莓做什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非得向槍口上撞。
「你瘋了，藍染沒要求你做這種事吧！」
「和那個死神無關，我是出於自己的意願要殺掉他。」他終於舍得把那只手從兜裏掏出來，木屐踏在石板上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廳裏不知為何顯得格外響亮。即使現在的他還是面無表情，可是從他的眼神我就知道，他是真的動了殺意，無論如何也要殺了草莓君。
「為什麼？」我的確無法理解他對草莓君突如其來的敵意，應該說從認識他起，就沒見過他這麼明顯的表露出對某人的殺機。
草莓君終於喘完了氣，指著烏爾奇奧拉大喊：「剛才來了兩個破面叫他放井上離開，他突然就把他們兩關進什麼膜裏面，二話不說就上來開打——我們只見過一次面而已吧！為什麼他非殺掉我不可！就因為我是死神嗎！」
黑線，居然把勸架的關進反匪之膜裏，這和原著不是顛倒過來了嗎？
「住口。」烏爾奇奧拉看也不看的劈手一道虛閃，「和你死神的身份無關，我只是要殺掉你，黑崎一護。」
「烏爾奇奧拉——」你在抽哪門子瘋？我正想這麼問的時候，眼前一花他已經來到我面前，一手擡起我的下巴，冰冷的綠眼睛直直的盯著我。
「不殺他，他就會殺掉你。」
啊？今天大家全體都被神棍病毒感染了不成？每個人說話都玄幻得不行，我實在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啊！莫名其妙的被他按著坐在一塊石頭上，我拉住他的手：「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只要坐在那裏看著我殺掉他就行了。」他甩開我的手，一邊向草莓君走去，一邊拔出了腰間的刀，「最好別在亂用靈力，你的身體隨時會崩潰。」
你怎麼又知道了！我現在除了困死之外一切都好得很。
像是感應到我在想什麼，他轉過頭不帶一絲感情的說：「只要動一下，我就先吃掉你。」
……吃掉什麼的，我是知道你會真咬上來，可是經過剛才曖昧的一幕，小朋友們顯然不這麼理解字面含義啊！無力捂臉，我看到雨龍同學震驚的樣子，已經不敢去看草莓君的表情了。
拜托，這種話不要在未成年人前面說好吧！
第七十六章
於是草莓一掌劈開了身邊山一樣高大的巨石，全身紫氣縈繞，神魔般的力量從他身上瘋狂湧現，大喝一聲竟隱隱有風雷之音：「烏爾奇奧拉，來戰吧！」
「桀桀桀——」烏爾奇奧拉怪笑道，「無知鼠輩，米粒之光也敢在我虛夜十魔前叫囂，今日便要讓你明白何為天外有天。」
兩人相持片刻，爆發出驚天怒吼，片刻之間已戰作一團。尖爪與斬魄刀猛然相磕，火光激蕩四濺。就連虛夜宮也被這兩個史上最強的武者毀掉一半。
正在此時！一道霸道無比的真氣轟然湧來，兩人不得不撤招運氣抵禦。這靈力狠辣陰毒，加之出其不意，轉眼間草莓便已不敵，胸口一甜嘔出一大口血來。
「黑崎君！」織姬心膽俱裂。
「不打緊，我還有一口真氣護住了心脈……」草莓擦去嘴角黑血勉強答道。
來人是誰？卻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藍染藍老師。他一招得手大是得意，奸笑道：「今日你們便要葬身於此，桀桀桀——」
誰相信以上玄幻的一幕了嗎？至少我自己就先不相信，純粹只是無奈的看著他們兩人互毆得厲害，無力阻止自我腦補一下而已。大腦早就一片混沌，想睡，不行了，眼皮要合攏。如果不是因為現場打鬥音效太好，我真的會隨時撲地睡得人事不省。
不過草莓君真的被打到吐血的程度，烏爾奇奧拉沒有歸刃出手一點兒也沒有放水。和原著裏面帶點輕蔑的戲弄不一樣，若不是草莓君頑強的抵抗，早就被他一刀兩段。我記得西法哥打架的時候話一向很多，可這次他一個字都沒說，快速的移動讓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在漸漸模糊的視線裏勉強捕捉著那道白色的身影。
快住手，要是殺掉他，你就會被外掛幹掉！我在心裏無聲的吶喊著，隱隱也覺得不對，即使是靈力再怎麼衰竭，也不該這樣全身發軟，與其說是脫力，不如說是有什麼在不停的吞噬靈力不讓我恢覆一般。那邊觀戰的織姬和雨龍同學焦急得要命，但也和我一樣只能看著幹瞪眼。要不是烏爾奇奧拉似乎顧慮著我沒有把戰鬥波及到這邊來，在那種毀滅級的靈壓下，我很懷疑織姬妹妹的魔法盾能維持多久。
「你和那只虛認識，快叫他住手！」眼鏡兄對著我大叫。
眼淚汪汪的織姬頓時就像找到了人生希望似的，似乎立刻就想跑到我身邊來：「求求你，快救救黑崎同學，再打下去他會死掉的！」
你錯了姑娘，再打下去死的可不一定是他。回想進入虛夜宮之後草莓君身上那股不祥的靈壓，我可是比你擔心一百倍。烏爾奇奧拉沒有不死外掛，進化為破面之後他的身體愈合力還在，但內臟和大腦已經不能重生。一旦被草莓轟掉，只有像原著一樣灰飛煙滅的命。話說我為什麼要努力的和草莓套近乎？不就是為了保他一條虛命嗎？現在倒好，草莓不想找麻煩你到自己奮勇的沖上去送死！
織姬見我沒有回答，只是無語的看著那邊急得眼淚順著臉頰就流下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了她：「求求你，救救他吧！那只虛一定會聽你的話的……」
姑娘，沒看出來我已經沒法動彈了嗎！要是能動早就上去拉著烏爾奇奧拉走人了。而且你是從哪一點看出他會聽我話的？我怎麼沒看出來？
莫非是我的眼神已經靈動到可以活靈活現的吐露心聲的地步，織姬妹妹柔柔弱弱的說：「我知道的，他，他對你的感情不一樣。在被軟禁的時候，他不止一次的提起過你……」
我X，這話聽起來味道咋就這麼奇怪！你是在炫耀和他單獨相處過還普照了聖母的治愈聖光嗎！一怒之下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我居然坐起來，目光炯炯的望向那個緋聞女主角——烏爾奇奧拉.西法，你和她到底做過些什麼？要一心殺掉草莓不是想獨占內定女主角吧！可惡，我還沒死就想著要找填房了！
那邊又是一聲巨響，草莓君再一次被轟飛摔倒在地起立不能。沒有了外掛他的戰鬥力和烏爾奇奧拉壓根兒就不是一個級別的。眼看著烏爾奇奧拉左手成刃向著草莓的胸口刺出，我都還沒來得及喊一聲：手下留人！織姬妹妹就幹出了讓我瞠目結舌的壯舉。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摸出來的刀子，一個箭步就撲到我身上把那刀抵在我的喉嚨上，聲音都有點變調的大喊：「住手！否則我就殺掉她！」
……
那些說織姬妹妹是花瓶是聖母的人都可以閉嘴了。這才叫勇敢為愛而戰的時代新女性。一時間不知道該笑還是該鼓掌，太過覆雜的感想讓我的面部肌肉呈現出很扭曲的形態。對不起，妹妹，以前我都誤會你懦弱沒用只會哭，原來你也有堅毅果敢很聰明的一面。能有幸成為被一代聖母少女白刃威脅的虛，真是三生有幸。
煙霧彌漫中，烏爾奇奧拉舉起的手慢慢放下來，他緩緩的回頭，剛才還在很恐怖翻滾著的靈壓瞬間靜止。早就破破爛爛的大廳內除了石塊掉落的聲音什麼都聽不見。我甚至能聽見靠在身上織姬劇烈的心跳聲和斷斷續續的呼吸聲。
怎麼說呢，烏爾奇奧拉的眼神太嚇人了。還是那雙冷冰冰的綠眼睛，沒有小說裏經常描寫的什麼「烈火般的憤怒」，「利刃般的銳利」，他一步一步的走過來，手上還拖著般昏迷狀的草莓，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也沒有說一個字。他就像是在看一具屍體，不，甚至連屍體都不是，只是一件沒有存在意義的死物。
「叮」的一聲，織姬妹妹手裏的刀子落在地上，我無言的看看那刀又看看她，她全身發抖，嘴唇都變成了青色，沒有在那種無形卻令人窒息的殺氣下撐著沒昏迷，也算是不錯了，我都覺得頭皮有點發麻。
「站住，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雨龍同學不知何時站起來，手裏出現了一把弓箭，銀藍色的靈力凝成一束蓄勢待發。烏爾奇奧拉的眼珠動了一動，我就只看見雨龍同學華麗倒地，兩只手不自然的扭曲著，顯然是已經斷了。
「哎——」我才說出一個語氣助詞，眼前一花，他居高臨下的站在面前，一手掐住織姬的脖子把她提起來，手指收緊，眼看織姬的小命就要結束。我硬是撐著站起來，一掌打開了他的手。織姬和草莓都摔倒在地上，織姬連咳嗽都咳不出來，緩了好一陣才吐出一口氣來。
「別殺他們。」我只能說出這四個字就再也沒力氣了。幹脆整個人撲倒在他身上，在馬上就要滑到在地時，他終於伸手扶住了我。
不是我要做聖母，從頭到尾，覺得草莓他們就和我一樣，不由自主的被命運擺弄著。虛圈和屍魂界的糾葛和這幾個孩子有什麼關系？說起來他們都不過是十五歲的小孩，戰鬥和廝殺本來就不該是他們該過的生活。黑崎一護的確是個很好很好的孩子，不管是出於什麼虛的本能吸引，終歸也是真心對我好的人類，這樣的孩子不應該在這場莫名其妙的戰鬥中莫名其妙的死去。
是我把黑崎帶到虛圈來，既然烏爾奇奧拉活著，為什麼一定要他死？烏爾奇奧拉死掉我會傷心，黑崎死掉的話他的爸爸和妹妹也會傷心。我想起在人間看到他們一家其樂融融的情景。苦笑，最後的最後，還是期待著普通人的平凡生活嗎？還以為這種東西早就被我丟到垃圾桶裏面去了。
總在安慰著自己，我來到這個世界是有自己存在的意義的。如今也不是那麼能肯定了。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天意，重新回到虛圈後，我覺得正在一步一步的迎向最後的結局。不管前方等待著我的是什麼，不會害怕也沒有恐懼，如今的我反而很淡定。不過一死而已，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就算像史塔克說的那樣沒時間，我也要拖著藍染一起下地獄——啊，貌似虛掛掉是沒有天堂和地獄的，失敗。
史塔克明顯知道那個結局又不甘心拼命的想要拯救我，烏爾奇奧拉貌似也了解一點點內幕卻打死也不露一點口風。他們是真心對我好的虛，雖然不是人，所以，有什麼不祥的未來就全部落在我一個人身上好了。反正在死神的世界裏我就是個奇怪的存在。
「他會殺掉你！」烏爾奇奧拉幾乎是從嘴角擠出這幾個字來。
我仰起頭看著他：「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也神棍了？」
「別忘了我的身體裏有你的一部分，本能在告訴我，他很危險。」貌似他又要過去，我抓住他的兩只手，搖著頭。
「算了，我只要你，史塔克還有牙密還活著就夠了。」
草莓君呻吟一聲，似乎是恢覆了神智：「虛、虛子小姐？」
「帶上那個女孩快走吧，離開虛圈，別再去插手屍魂界的破事，那不是你們的戰鬥。」
織姬妹妹還是挺堅強的，幫石田治好了手上的傷，已經在幫草莓君治療，聽我這樣說，怯怯的看向我們。
「把黑腔打開。」我對烏爾奇奧拉說。
他瞪著我不說話。
「打開！」不知為何靈力流逝的感覺似乎沒那麼嚴重了，我搖搖晃晃的推開他，「你不願意的話我自己來。」
「不想死的話就別亂用靈力。」他哼了一聲，還是打開了黑腔。
「走吧，不要再來了。」我示意三個孩子都走。
「但是露琪亞……」草莓擔心的說。
頭上冒出幾根黑線，你廢話怎麼這麼多啊，她才不會死！幹脆的抓起他們全部丟進去，「找到她之後會還給屍魂界的！」
「虛子小姐——」
「快點滾蛋，別讓我在虛圈看見你們幾個！」
終於打發了幾個大虛殺手，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薩爾阿波羅！薩爾阿波羅！」我扯開嗓子叫了幾聲，我就不信這家夥沒在這裏裝攝像頭。果然，一分鐘後，他連滾帶爬的從墻上的一道暗門裏鉆出來。
「你有辦法把虛圈完全封鎖不讓任何死神進來和出去吧？」我盯著他問。
「當然有辦法，小意思而已。」聞言他得意洋洋的說。
「去把赫莉貝爾和葛利姆喬放出來，找到牙密，那些還留在虛圈的死神，不管是死的還是活的，全部丟出去。然後，全面封鎖虛圈，今天我要清理門戶。」
「沒問題。」
果然不該指望主角什麼的，內政還需要我們自行解決。話說我看死神的連載也沒看完，為什麼鬼迷心竅的認為草莓就一定能打敗藍染？我豪情萬狀的直起身來，命運想要玩兒我，行！我認命了！不過先得拖幾個墊背的一起下水。大家都是被註定好結局的炮灰，就看誰的命比較硬誰就贏了。
真相我也不關心了，總之和藍染脫不了幹系。要是殺掉他之後還能活著的話，再讓史塔克說給我聽也行。心中湧起一股悲壯之感，我虛子也有如此偉大如此爺們兒之時，生的偉大死的光榮，這就是我的墓志銘！
「啊？幹什麼？放我下來！」
烏爾奇奧拉毫不理解這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情結，幹凈利落的把我扛起來。
「我帶你去找史塔克。這樣下去你會死。」
……到底你和史塔克有何JQ？求劇透，求真相啊餵！
說到JQ我又想起來一件事，忍不住拉著他腦袋上的耳朵問：「餵，你和那個女孩，沒有做過什麼吧？」
也許是錯覺，怎麼他掐在我腰上的手突然用力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某飯：感謝各位觀眾，廣告之後，我們繼續上一次的話題。西法哥，你要是再繼續裝酷的話，我可要上演情深深雨蒙蒙瑪麗版本了。
烏哥：呃……
某飯（冷笑）：你不相信？現在就試演一段給你看看！劇務，拉窗簾，放片段！
倒數10,9,8,7,6,5,4,3,2,1，GO！
——————————第三人稱視角華麗啟動（背景：電閃雷鳴）
一片空茫之中，較弱無力的人兒伏在地面上一動不動，銀藍色帶著流水光澤的長發散亂一地，晶瑩剔透的肌膚就像嬰兒般柔嫩。只是那絕美的容顏不再嬌艷，吹彈可破的紅唇變得蒼白，美麗清純的笑容也不再綻放。
俏麗人兒潔白纖細的手指緊緊抓住衣服的前襟，痛苦的喃喃自語道：「為什麼，上天為什麼要這般殘忍，我是這樣無辜這樣的善良，我真的不想做出那種事來。好痛，心好痛。這樣子矛盾的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天使般聖潔的微笑淒美的出現在她嘴角，啊，就像一朵被狂風無情摧殘的嬌花，她重重的哭了。但卻沒有淚水，也許這就是蒼天嫉妒她的美貌善良所給予的詛咒。她咬著嘴唇掙紮著站起，顫抖的摸出一把寒氣四射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向自己的胸口紮下去。
「不，請不要，傷害自己！」
伴隨著深情的話語，一個白衣飄飄的少年飛身而至，有力的十指緊緊抓住了匕首。
她憂傷的擡起長長的眼睫，眼眸晶瑩剔透，猶如荷葉上的露珠，只一眼，少年心中的激蕩立刻就要炸開。顫抖著雙手觸摸她的臉，就像是在觸碰隨時會碎裂的寶石。
「不要，不要用你如魔似幻的目光註視我，你知道嗎，那是在一寸寸的殺死我！」她柔弱無助的搖著頭，淒婉的呼喊著。
「我要看你，就是要看著你！不管世界毀滅還是海枯撕爛，我對你的心永遠不變——」
「西法！」
「虛子！」
……
某飯：滅哈哈哈，要是你還不肯實話實說，咱就24小時不停滾動播放此片段……啊咧？西法哥，你怎麼了？振作啊西法！快來人，西法哥一口氣沒上來，厥過去啦！
對不起，由於采訪對象暫時失去了意識，現在要再插播一段廣告。請大家繼續關註我們的訪談錄，謝謝。
（未完待續）
第七十七章
被人扛在肩膀上飛奔，我無聊的看著破破爛爛的天花板，覺得人生真是不可思議到了極點。
幻想過很多次劇情發展到虛夜宮階段我會幹什麼，最荒謬的連和藍染把酒言歡狼狽為奸都腦補過。目前這種狀況倒是大大出乎預料，還以為烏爾奇奧拉不是很在乎我的生死呢。我可以肯定的說自己喜歡他，他對我是怎樣的感情倒很少思考。做虛和做強盜一樣指不定那天就被誰一刀掛掉，俗話說殺人者恒被殺之。咱不像藍染似的殺人不眨眼，閉上眼殺的人也不少。被當作一代妖王天誅掉倒也不冤枉。事情走到這一步，我也沒什麼好抱怨，只要能拉著藍染一起死翹翹，虛生也算轟轟烈烈。
虛弱得幾乎要感受不到的靈壓開始恢覆，閉上眼睛靜靜的呼吸，我覺得自己正在變成很大很大的一個物體，就像是意識幻化為風，覆蓋著虛圈的每一個角落。我能看見薩爾阿波羅和赫莉貝爾他們說話，諾伊特拉和一個半人半馬的女性在一片亂石當中，牙密嘟嘟囔囔的朝這裏趕過來，甚至連半昏迷臥倒在地的露琪亞和戀次也不例外……除了一個地方，虛夜宮最深處的那間屋子，與我同出一源的靈力在保護它，我沒有辦法將意識的觸角伸進那裏面。不用再推理了，那一定就是藍染所在的地方，大半史塔克也在那裏。別問為什麼。反正我就是知道。
也許是在回應我最後的請求，體內的靈力以驚人的速度翻騰，莫非這是我除開吞噬生蛋之外隱藏的第三個技能？以前要有這麼逆天，早就把藍染剁成渣外加挫骨揚灰了。老實說這種玄幻的感覺只讓我想到回光返照四個大字。從回到虛圈我的戰鬥力幾乎是在呈直線上升，但恢覆的過程卻變得越來越困難漫長。外表看不出裏面傷痕累累的身體，大概是到極限了吧？真是倒黴，沒聽說過虛還有使用期限的。或者是我的壽數已到即將老死？不要！我的夢想是抱著一只肥貓在安樂椅上靜靜的死去，再不濟至少也得在美男子的懷抱中伴隨著漫天紛飛的花雨咽下最後一口氣。慢慢衰竭掛掉這種死法既不華麗也不壯觀，實在是不符合我虛母彪悍的身份！
不行，決定了，一定要拉虛夜宮和藍染給我做陪葬。
話說西法哥您究竟還要扛著我跑多久？人家都認真嚴肅的思考完虛生的最後奧義與生涯整整十二個小周天，你怎麼還沒跑完。我掙紮著半支起身看看正在前方延伸開來一望無際的長長階梯——藍老師您是在虛夜宮玩兒無盡回廊呢？修這麼高的塔樓又不帶電梯，這不是在消遣人嗎！等到屠龍的勇者跑到那個什麼玉座之間，還沒開打就先累死了。
我用力一撐他的肩膀跳下地來：「別去了，烏爾奇奧拉，剩下的路我一個人走。」
「史塔克說如果他沒回來，一定要帶你上去。」他面無表情的說。
「那我說你就別管這檔子破事，趕緊去找到市丸銀那家夥幹掉，保衛虛圈不被死神入侵，你聽誰的？」我很不正經的回答。
他拉起我的一只手，那上面開始出現了龜裂似的一條條痕跡：「藍染在奪取你的力量，一旦他成功，你馬上就要灰飛煙滅。」
「所以現在就是要搶在灰飛煙滅之前趕緊把他先做掉啊。」我縮回手臂，拉拉早就破破爛爛的衣袖，企圖遮住活像生化危機僵屍的皮膚，「到現在了你還是不肯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史塔克計劃的事情你一定都知道得差不多。趕緊劇透一下，讓我心裏有個底也好嘛。」
一說到這個問題，他就和史塔克一個反映——裝啞巴。我嘆了口氣慢吞吞的開始爬那行看不到盡頭的階梯，看來只好從藍老師那裏得到真相了，貌似他最喜歡在受害人面前嘮嘮叨叨的訴說自己的陰謀始末，屆時我不想知道都得被迫聽完。
他從後面拉住我的手，火大的甩開，我終於爆發了：「到底還要怎麼樣，一個個的都神棍兮兮把我當傻瓜。不就是藍染要對付我做了手腳嗎，大不了和他拼了。管他有什麼陰謀詭計虛圈和我又是什麼關系，你們都裝聾作啞自以為很偉大的要拯救我，天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我掛掉虛圈一起2012的原因——」
嘛，這話是有點過分，不過我被排除在真相之外憋悶得已經夠厲害，沒有滿地打滾的又哭又叫：不嘛不嘛，人家就是要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嘛！人家就是想知道什麼時候會掛掉嘛！——那都是極端冷靜成熟的表現。試想從回來開始，身邊最親近的兩只虛就異口同聲的宣布你會掛掉，還鬼鬼祟祟的結成神秘同盟搞地下活動。感覺就像是得了重病活不了幾天，家人一邊威脅警告：別亂跑我們會想辦法救你，可是又不知道他們具體要怎麼樣救命，想要問一下病因和起源，他們就一副「別問，這是為你好」的默契表情——靠，脾氣再好的人也受不了，再說我還不是人呢！
早就料到此話一出口西法哥必定會很給面子的來點反映，小言的版本他會把我按在墻壁上一頓狂吻，痛心疾首的叫著你好傻為什麼會這樣想我的心要碎了之類。我沒指望他會真情表白化身咆哮教主，至少冷冰冰的丟下一句無知，不識好歹這樣比較靠譜的回應才對。然而我忘記了，這是死神，這是充滿熱血和暴力的世界。西法哥不熱血卻對暴力很有興趣，於是他幹凈利落的一拳揍飛了我。
XXX，你大爺的烏爾奇奧拉，還真打！我摸著破皮的嘴角怒發沖冠，被宣判為絕癥的病人發個小脾氣而已居然就家暴，我、我、我要分手！我不和你過了！
還沒從地上爬起來，他已經晃到面前，俯身屈下一膝壓在我的胸口，兩只手也按在我的腦袋兩側，只看他的眼神，OMG，不是真想幹掉我吧？渣虛啊，知道我要咽氣馬上迫不及待的想找那個會普照聖光的純潔小三了！
「別動。」他把一只手舉到嘴邊，哢的一聲咬開了自己的手腕，接近黑色的血液頓時流出來。他不由分說的把噴出血液的傷口抵到我下巴，「喝掉。」
……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吃了的都要全部吐出來。西法哥莫非良心發現想要回饋當年從我這吸走的大量虛子牌進化牛奶？的確現在的我很需要吞噬來恢覆靈力，你直接去抓幾只虛來不就結了——話說你的血又冰又苦完全不好喝啊餵！
被迫咽下幾口，那個傷口就已經完全長攏。我趕緊推開他試圖坐起來，喝掉的血液就像是冰塊一樣沈甸甸的壓在胃裏，凍得我一陣發抖。不是要存心打擊你西法哥，生吞了這麼多死神和大虛，就屬你的味道最差勁。
他面不改色的再次咬開手腕，一手壓著我按到地上。心驚膽戰的看他逼近，我差不多是在慘叫：「太難喝了不要——」
嘴被堵了個結實，他直接用嘴灌，又被強行灌下一大口我覺得被嗆到了，生怕那血從鼻孔裏噴出來，努力掙開他的壓制一手抓著他的頭發拉開：「夠了，我——」
卑鄙的破面啊！一手解開我胸口的紐扣摸到了那個虛洞上，頓時我全身發軟的癱倒，他還很謹慎的把我的兩只手全部死死扣住。我死死瞪住他浸在咫尺的眼睛，嘴裏一苦，大量的血順著他伸進的舌頭流進來——蒼天啊！他自己咬破了舌頭還固執的堵在舌根的地方，讓我反抗無能的張著嘴咽下苦澀冰冷的血，不時有漏到氣管裏去的，嗆得我差點咽氣。
西法哥，這真是讓人無話可說，明明是看起來很香艷的一幕，您就有本事弄得像滿清十大酷刑。等他終於放開，我立刻大咳特咳，狼狽不堪。幸好虛沒有眼淚，否則此刻我一定哭得淚流滿面。
「我的靈力一部分來源於你，比較快。」他若無其事的把手從我衣服裏面抽出來，擦掉嘴角的血跡。
怨恨的邊咳嗽邊從地上爬起來，謝謝你的解釋不過我已經感覺到了。原本在漏氣的身體總算是停止了靈壓外泄，一直翻騰不休的靈力也暫時停止了瘋狂的遊走。你這只重口味的破面，好好的說我又沒傻用得著硬灌嗎！完全可以找到一個和平清潔的方式來解決此事！
「你和藍染，最後只能互相吞噬，存活下來一個。」他突然說。
……為什麼！我們又不是哈利波特和伏地魔。別告訴我這是什麼見鬼的虛圈預言，小心我把剛才喝的血全部吐出來給你看哦！
他拉著我繼續向上走：「準確的說。他想得到你的身體，你必須得到他的靈魂，否則你們都會死。」
語言不能。我機械的跟著他走。
「沒有你的身體，他沒有辦法使出更強大的力量。不能收回丟失的靈魂，你的身體會慢慢衰敗。」
「對不起，打斷一下。」我舉手，「什麼丟失的靈魂，我又沒有玩靈魂分裂的把戲也沒精分，藍染怎麼會是見了鬼的失落靈魂。還有，你是怎麼知道的？」
「史塔克只告訴我這麼多而已。」他毫無預兆的停下，仗著站得高居高臨下的註視著我：「我不想你死，才和史塔克一起離開。」
電影裏面女主快掛掉之前，男主都要說一下心裏話……我可以把剛才那句話理解為西法哥的告白嗎？
「如果真的死掉，我會在消失之前吃掉你的身體。」
哈哈哈哈哈，我自作多情了又……藝術果然都來源於生活高於生活。到死西法哥都是鐵血的純爺們兒真漢子。TMD柔情一回要死啊！
作者有話要說：小小劇透一下，大結局已經提前寫好，摩拳擦掌的等著放出。
開篇第一句話：她經常看到那只破面，獨自站在最高的樓頂，寂寞的望著殘月。
……
咱寫得很嗨皮，被催文的壓力一掃而光！
猜失憶的，悲劇的，後媽的，你們全部都輸了！（指）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8:10
第七十八章
作者有話要說：寫到一半沒存稿電腦突然死機了……吐血於是寫好的肉麻對白就此吹燈拔蠟，全盤推翻重寫。看來上天不允許我文藝，真郁悶。
所以大家就看看虛子無聊的碎碎念吧。
憋氣無比的跟在他後面，我們都沒有說話，保持著沈默在階梯上繼續前行。死死盯著他戴著一半骨質頭盔的後腦勺，我慪氣的想，既然你很想去送死，那就一起去死好了。
說起來我和烏爾奇奧拉認識也有個幾百年了吧？虛圈沒有對時間的概念，於是我更覺得幾乎就是一輩子那麼漫長。見到他的第一次到後來很長的時間，我都把他當做一個動畫裏的角色，一個註定了悲劇命運的炮灰。究竟是怎麼樣發展到現在這種不清不楚的關系，自己都不是很明白。他既不溫柔又不體貼，冷漠得和虛圈的石頭沒區別，而且我永遠都弄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忘不了那只手，雖然冰冷又蒼白，畢竟是第一個主動伸手向我的生物。我和他在一起，為的只是那些短暫得轉瞬即逝的「特別」嗎？那他和我在一起圖的又是什麼？別說是他愛上我了，這種答案只能把我雷得提前升天。
好想郁悶的抓頭發，眼看著就要和終極大BOSS決一死戰，我還有閑情在這兒七想八想，只差沒羞答答的問一句：烏爾奇奧拉，你覺得我人怎麼樣？你喜歡我嗎？看來，只要是雌性生物不管是虛還是人，都是這麼的莫名其妙不靠譜。
也許這一去就再也回不來，嚴格意義上我就是一炮灰，比較轟轟烈烈的那一種。有點舍不得的望向他的臉，西法哥長得實在是很不錯，非常符合我的審美觀。唉，怪可惜了的，如果我掛了也不知道會便宜誰。此刻我的心情就像是一個即將入土的老頭偏偏娶了年輕又漂亮的姨太太，酸得咬牙切齒。
真是白癡啊，我，如果不去管這些虛的生死只縮在一邊看好戲，可能會繼續健康又彪悍的再活上個幾萬年吧。自從和他們扯上關系之後，似乎就一直黴運不斷。最後連命都要沒了。幻想著聲淚俱下的扯著他的衣領哭訴：你個死沒良心的，為了你我就要去死了呀！最後連句話都沒有，天下還有比我更慘的虛嗎？大概真做了，西法哥還是會繼續冷酷著鐵血著，搞不好還會來一句「沒有意義」讓我更快的被氣死。
大腦裏亂七八糟的想著，腳下的步子卻一點沒遲疑。事到如今已經不是我願不願意的問題，註定要和命運一戰，逃避無用，幹脆就痛痛快快的解決掉，省得一直拖延劇情連自己都覺得無趣。我可不是為了拯救虛圈拯救世界保護大虛小虛死神人類從藍染的手裏逃脫，只是他想吸幹我的力量奪取我的身體，正當防衛而已。嗯，沒錯，史塔克，烏爾奇奧拉你們別得意，我才沒有想過不讓你們炮灰安安全全的活下去。
所以啊，烏爾奇奧拉，你不用陪著我走完這條決戰之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沒有誰逼迫——話說我是堂堂的虛子，誰能逼迫我？不停的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只會讓我產生難過啊，不舍啊，遺憾啊諸如此類白癡又沒用的情緒。餵，拉著我的手是什麼意思？真的想讓我死死抱著你說好害怕我不想死別離開我這種影響形象的喪氣話嗎？
哈哈哈，我是不會被你動搖的，再說你的手真的很冷，不適合做這種浪漫的事情。我動動手指，他更緊的拉住不放，可恨臉上依舊是雷打不動的面癱表情。眨眨眼，我兩步竄上和他並肩往前走。也許這就是烏爾奇奧拉式的感情表示了吧。也罷，就沖著你這個動作，和藍染拼上一拼也值得。雌性生物都是一群輕易會被沖昏頭的傻瓜。
虛子，你丫就是一個倒貼的受虐狂。如果可以重新選擇，絕對要遠離面癱珍愛生命。可是現在嘛，似乎沒有機會再重新讀檔再來，只好勉為其難的抓住這只手。有虛陪總比沒虛陪好，在虛圈生活了這麼多年，最後陪在身邊的也就只有這麼一只虛而已。
怎麼說呢？烏爾奇奧拉，雖然你很無聊又沒趣，大多數時候都只會給我臭臉看，不知從何時起身邊突然就有了你的存在。我最難看最沒用的一面似乎都被你看到了啊。直到最後都沒搞明白我們之間的關系是不是來源於本能的吸引謝謝你。其實我真的有點害怕，還有點不甘心。
但最後我要的也就是這麼多，足夠了。
謝謝你願意陪著我走完最後一程。
所以，請務必要好好和其他破面們一起活下去。
……
——這麼文藝的對白只能在心裏默默的想一下找不到機會說，蒼天，致死都不願意讓我煽情一把嗎？嗷嗷，我不滿足啊！那些「忘了我，你一定要幸福！」「不，沒有你我不會幸福！」的場景最終都是浮雲啊浮雲……如果可以不死，絕對要和他分手！諾伊特拉都比他有情調！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階梯的頂端，白色大門緊閉，裏面隱隱透出不祥的靈壓。我記得在破面攻擊現世後，他可是無比拉風的帶著市丸狐貍去了現世和山本單挑。奇怪，藍染還在虛圈沒動窩啊？
用力的把手從他的手掌裏抽出來，我拉拉衣領：「現在現世是個什麼情況？」
「似乎有幾個破面已經死掉……所有死神都被強制從虛圈退出，大概正在現世和剩下的破面廝殺吧。」他漠然的回答。
「只要當年的隊友還沒死，其他的家夥，活該被藍染利用。」我聳聳肩。赫姐他們的靈壓都還留在虛圈，起碼他們是安全了。
「留在這裏，別走。」他說。
「怎麼可能，你自己都說我和他只能活一個，人家現在就等著我送上門來吸幹變神棍好去現世耍威風呢。」我沒好氣的說。
「史塔克會阻止他。」
「他？他和藍染到底有何關系？餵，不要說他和藍染已經是那種關系了吧！！」我的大腦中出現了史塔克和藍染深情對視的畫面，真冷。強攻強受也不帶這樣！再說，藍叔這樣做了把市丸狐貍置於何地，史塔克豈不是變成了小三？
糟糕，史塔克你有危險！媽媽不允許你和有夫之夫勾搭，出賣身體這種事情有傷和諧會遭天打雷劈！還有一半沈浸在唧唧歪歪的粉紅情懷中的戰鬥意識突然高漲，靈力也恢覆得差不多，我雷霆萬鈞的飛起一腳把大門踢開了一條裂縫。裏面漏出來的靈壓亂糟糟的纏成一團。有藍染的，有史塔克的，還有一股是誰的？感覺好熟悉……
哎呀媽啊，這種虛不虛死神不死神的味道，不是小黃的嗎？這一驚非同小可，我急吼吼的就往裏面沖，真相近在眼前，折磨了我好久的疑問就要揭曉。擋我者死！
「虛子小姐！」
我已經有一半身體都鉆進了大門，他突然伸手從後面拉住了我的衣袖。還納悶著他怎麼變得有禮貌了——這家夥對其他人都說敬語，只有在我面前省略掉所有客套話，從來都是語氣助詞居多。扭頭一看差點跌倒，那不是草莓君嗎？
「你怎麼又回來了！」我氣急敗壞的說，還不自覺的把烏爾奇奧拉往身後推了推。沒辦法，一看見草莓就似乎聽見了哀鐘在敲響。
「哎？不是你把我帶回來的嗎？」他也很奇怪的問，「我們在那個通道裏面走散了，轉來轉去我就又回到這裏。一個人都沒有看見，直到感覺你的靈壓，才追上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我恨逆天的劇情！不管怎麼樣最後主角一定要出來搶戲份是不是！
還想說點什麼，但草莓君已經一臉嚴肅的望向大門的裂縫：「那、那是藍染的靈壓！他就在裏面！」
「是啊是啊，不過這已經不關你的事了，還是早點該回哪兒回哪兒去。」受不了，主角定律太過分了！我突然有沖動打暈草莓君隨便塞在哪個地方，總有預感他的出現似乎有陰謀。難道是藍染做的？現在的虛圈早就是全面封鎖狀態，薩爾阿波羅的能力還是不容小覷。可以打破他布下的靈子層強行把草莓從我的黑腔裏拉出來，除了我自己，可以做到的只有藍染。
沒見過魔王自己主動召喚勇者的。他有毛病不成？
草莓君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聲音，苦大仇深狀的握緊拳頭：「一切的根源都來自於他！媽媽的死，露琪亞的處刑，井上被抓……現在空座更是因為他死了無數人！是不是沒有了他就不會再有戰鬥？」
眼角一跳，草莓，你是在拐著彎罵我呢？要沒有我的存在，這個世界上連虛都不會有。一切的根源都來自於我才對吧？你的思想境界真的太高了，不久之前還因為不想戰鬥傲嬌了一把，這麼快就覺悟還擺出了一副「我要結束這一切」的戰鬥姿態。不愧是主角，虛子我還是為了自己的小命，一想到要和藍染這家夥死鬥心裏還不時發虛，你怎麼就能如此的英勇無畏？
「走吧，虛子小姐。我們必須得戰鬥！」草莓君堅毅的說，率先走向黑漆漆的大門裂縫。
餵餵餵！你這是在明目張膽的搶戲！雖說是死神的世界，也不帶這樣的啊！看來對他不滿的不只我一個，烏爾奇奧拉已經從我身後閃出擋在他前面：「死神，你是在自己找死。」
「藍染的手下……如果你堅持要助紂為虐，我只好打倒你！」草莓也對著他舉起手中的刀。
你們！你們就一定得殺死一個躺著心裏才痛快對不對！
從門內傳出的靈壓越發奇怪，我真擔心史塔克的安全，他不會是被藍染拿來做什麼實驗合成了吧！話都懶得再說，我直接提著草莓的衣領閃過烏爾奇奧拉的阻攔往裏面掠去。帶著主角也許生還的幾率會大一點。
站在大門的裏面，我深深的吸進一口氣，對著還在外面的烏爾奇奧拉說：「再見啦。」
兩道虛閃打落了整個大廳的天花板，巨大的石塊紛紛落下，轉眼之間就把大門堵得看不見了。這間屋子似乎是有什麼奇怪的結界在保護，想要強行突破，即使是烏爾奇奧拉也得花上一番功夫，更別說他才大放血，靈力不到原來的三成。辛苦了這麼久就為了保住他的命，我可不想功虧一簣。
放下還提著的草莓君，我若無其事的說：「沒事，只是不想讓其他人進來幹擾罷了。放心，只要藍染失敗，要打破結界出去完全是小意思。」
「這裏的靈壓很奇怪……」草莓君的臉色不太好看。
「嗯，所以，小心點，別被體內的虛吞噬掉。」我也覺得自己的靈壓不受控制的在翻騰，似乎是在相應不安的心情，身後的尾巴在地上啪啪的拍打，激起回音無數。
前面是幽深的走廊，陰沈沈的沒有光亮。我和草莓君對視一眼，他微笑了一下。人家十五歲的小孩子都不怕，我畏畏縮縮的就太丟大虛的面子了。而且，肉麻的說一句，還有人等著我活著回去呢。
——還有很多事情想好好問你，還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還有很長的路想和你一起走下去。
回憶起巨石落下時他的樣子……才不是生氣，絕對沒有生氣，西法哥怎麼可能露出想生吞活剝了我的猙獰表情，哈哈哈，肯定是我眼花了。如果活著回去，不知道他會不會殺掉我？
抱著必死的決心不代表非死不可。我對你說的是再見，可別搞錯了啊。
第七十九章
走在又長又黑的通道裏，我的頭腦開始出現了人生的跑馬燈。一幕幕似曾相識的畫面快速的在眼前閃過，大到單槍匹馬闖屍魂界，小到某天起床吃了一窩活虛。這真是個不祥的征兆啊餵！我還沒活夠等著回老家結婚生孩子誰擅自植入這種炮灰專用回憶模式的？小心我劈了他哦。
「你在想什麼呢，虛子小姐。」走在前面的草莓君問。
「在想一會兒見到藍染第一句話絕對要有氣勢，你覺得‘是該聲張正義的時候了’這句口號怎麼樣？」
他噗哧一聲笑出來：「不錯不錯。」
「害怕嗎黑崎君，也許我們都會死在這裏哦。」他如此的鎮定反而讓我起了嫉妒之心，閃閃發亮的主角不死光環啊，上天肯再給一個就好了。
「不害怕……很奇怪，我反倒是有終於解脫了的感覺，這可不是騙人。」他若有所思的回答。
我們心意相通了草莓君，此刻我的想法和你一樣，好巧。看似很長的走廊一轉眼就走到了盡頭，我望著那扇緊閉的門深吸一口氣，還在想著擺出怎樣的POSE來迎接升天版藍染的親切問候，草莓這悲催的孩子就一把推開了門。
噢，不，存盤點在哪裏還沒找到呢你急個啥啊！打終極BOSS前都要檢查自身裝備和狀態的草莓君真沒有常識！讓我加滿血先！心中這樣憤怒的吶喊著，他義無反顧的昂首闊步走了進去，我也只能擺出輕松愉快的樣子跟著。帶隊的一心想快速解決戰鬥，身為隊友能有什麼辦法。
門內的空間比我想象的更狹小，普普通通的會議室布置。看著那張長長的桌子還有樣式眼熟的椅子，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貌似這出自薩爾的手筆，果然這裏就是會議室吧？太失望了藍叔，怎麼能選擇這樣平凡的場地作為我們決戰的場所，不求懸浮在宇宙腳下是星星和黑洞，至少也來個飛龍石像背景天邊殘月如勾嘛，一點緊張的氣氛都沒有了。
史塔克端端正正的坐在長桌的首位，不再是歸刃的狀態，一個腦袋上帶著頭盔的小蘿莉閉著眼睛睡在他身邊。我當然是很想沖過去檢查一下他是否完整比如貞操還在不在，可是拉風的大BOSS是不會給與這種機會的。沒眼鏡大背頭版本的藍叔悠閑的坐在他的對面，左手撐著下巴右手很有反派氣質的把玩著一個球形物體。我定睛一看，崩玉！頓時把浦原詛咒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藍染！」草莓君爆發出了正義的怒喝，不過被他華麗的無視了。人家從我一進來就熱情的註視著，看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別說，升天版的藍染真是充滿的成熟大叔的風韻吖。那一縷垂下的頭發多麼的銷魂。
「我等你很久了。」他深情的說。
「是等我的身體很久了吧。」我微笑著回答。
聞言藍染很是驚訝的看了一眼史塔克：「你沒告訴她？」
史塔克的嘴就和上了拉鏈似的，連眉毛都沒動一下，眼觀鼻鼻觀心的靜坐。憑借著多年相處的經驗，我從他微微跳動的臉部肌肉看出來他似乎是在努力的抵抗著什麼。頓時把輕蔑的目光投向笑吟吟的藍染：你又給他下了什麼催眠大魔咒！
那邊的草莓君早就按捺不住舉起他的斬魄刀砍過去，我慘不忍睹的捂住了眼睛。這孩子絕對沒看過武打片，敵不動我先動是要吃虧的。果不其然，藍染只是輕輕的舉起了一根手指就擋開了他的攻擊，連坐的姿勢都沒變化一下。他嘴角一翹，那種BOSS專用笑容看得我心裏發毛。別說我沒種或者膽小，即使是抱著決一死戰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的念頭，看見熊熊燃燒的火也不會傻到主動伸手去摸。藍染的那種深不可測的氣場只有和他真正面對面的人才深有體會。他可以明確讓你感覺到，知道劇情又怎麼樣，知道故事走向又怎麼樣，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慢吞吞一字一頓的開口：「黑崎一護，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倒是很讓我驚訝。不過還沒到你上場的時候，安靜的在一邊等著可以嗎。」
草莓君驚疑不定的看著他：「什麼意思？」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包括你的出生，你的成長，呵呵，一步一步的按照計劃把你培養成現在的樣子，雖然無聊也算是打發時間的好消遣。」
看來他已經自動進入劇情講解階段，我忍住想要搬個凳子坐等自己的那段的沖動，抽空看了看史塔克。他緊閉著眼睛不過暫且沒什麼不好的跡象。所以還是先聽聽藍叔講的故事好了，他在沒有講完之前似乎是不會動手的。反正今天這一架是非打不可，我有權知道劇情和真相！
「你就沒有奇怪過，現世那麼多有靈力的人類，為何只有你遇見了死神，得到了她的力量，甚至在一連串的機緣巧合之下不停成長到如此的地步。沒錯，那都是我的安排，露琪亞去現世，浦原的流放，四十六室的屠殺，假傳命令，最後來到虛圈。所有的發展都在按照我的計劃進行。」
「為什麼？」重重跌倒在地的草莓君半天才擠出一句話來，這也是我想問的問題，敢情藍染在玩草莓養成計劃啊。
藍染終於站起來，一抖白色的制服外套，升天時的傲慢笑容再次經典重現，不過卻是沖著我來的：「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我可以請你把身體還給我嗎？自稱虛子的不明生物。」
什——麼——？？？
被藍染的無恥震驚到說不出話來，無恥的賊喊捉賊，是你窺探我這身體很久了，怎麼到最後還彬彬有禮的要求「把身體還給我」？你吃掉小黃的帳都還沒算居然這麼直白的把主意打到小黃他娘身上，不要以為用優雅又溫和的口氣就能掩蓋強盜的本質！
想到小黃，這才驚覺自從進來後那種屬於小黃的靈壓就一直存在，可奇怪的是並沒有完全的從藍染身上傳來，藍染透露出的是那種兇惡的貪婪的部分，那是小黃在吞噬人類靈魂時獨有的感覺，我不覺得驚訝。但為什麼此刻才發現，還有一半，那是熟悉的安心感和溫暖的氣息，漫長的歲月裏，虛圈只有我和小黃兩個生命體時，它偎依在我身邊就是這樣的感覺。這種靈壓也同時存在，與藍染身上翻滾的陰暗氣息完美的融合著，構成了獨特的，只有小黃才有的靈絡。
難以置信的望向另一半靈壓的來源——史塔克？他？為什麼他會有一半小黃的味道？
「哦，你終於發現了。」藍染走到還是靜止不動的史塔克身邊，按上他的肩膀，「該怎麼說，我和他才是真正混沌的意識，也是你口中所稱的，呵呵，小黃。」
怎麼可能？我才不相信！小黃就是小黃，根本不可能自己玩兒精分變成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史塔克拼命的想要救我而藍染則是不容懷疑的想殺我。一條從我身體裏分裂出的蛇樣生物而已，它還有多重人格不成？這世界太奇妙了一點吧？
藍染心情很好的欣賞著我目瞪口呆的樣子，微笑著：「別太驚訝，事實上，我依舊是藍染惣右介，他也還是柯泰雅史塔克。不過我們都曾經差點死掉，在生死關頭遇到了那個被你稱為小黃的生物，它給予了我們重生的機會與巨大的力量。我和他——」他溫和的把另一只手按在史塔克肩上，史塔克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各自分享了一半靈魂，完美的和它融合在了一起。所以，我，他，加在一起，就是你念念不忘的小黃。」
「不可能……」無意識的搖著頭，太玄幻了，小黃怎麼會是這種神奇的生物？它不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嗎？為什麼要自行分裂還要奪取我的身體？對不起，大腦一片混亂，這真相已經完全超出了我可以想象的界限，大腦快要死機了。
藍染用一種居高臨下俯視卑賤生物的眼神看著我：「你不明白為什麼？答案很簡單，它才是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你只是這身體形成過程裏無意吞噬某個靈魂後產生的意識，只是沒想到會成長到獨占了屬於它的軀殼，把它強行分裂出去的地步。」
他的話單拆開每一個字我都懂，可連起來怎麼就聽不明白了？我無助的看向也早就聽傻了的草莓君，又望向史塔克，他也許是感應到了我的目光，勉強睜開眼睛，想說什麼卻又沒辦法開口，只能回以充滿焦急和痛苦的註視。
「這個不知從哪裏來的靈魂也真有趣，明明既弱小又沒用，可就是被這個身體無意吞噬之後，竟然因為吸收了它的一部分記憶產生了新的意識。最後把還在沈睡中的真正靈魂分為三個部分都擠出了身體。」藍染還是面帶微笑不緊不慢的說著，似乎覺得我的反應很有趣，「即使回收了被強行分割成三部分的靈魂，還是沒有辦法取回身體，它的憤怒可想而知。」
「最後，在和你相處的過程中，它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慢慢的拖時間消耗你的力量，等到虛假的靈魂不足以支撐這個強大的身體，快要消磨殆盡的時候，再重新回到屬於它的身體裏來。不過只是單純的靈體可等不了這麼長的時間，所以它尋找到了兩個暫時的寄生體。一個就是和你很親近的史塔克，另一個就是我——說起來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經常在它面前提起我，我也不能被它看中獲得重生，也許現在早就變成屍魂界的一部分靈子了吧？」
說到這裏藍染很滿意的笑出了聲，我卻是聽得手腳冰涼。
死機的大腦總算是稍稍的有了點反應，開始運轉。於是他的意思是說我才不是什麼穿越，壓根兒只是被這身體吞掉某個穿越靈魂覆制記憶後產生的意識，還很彪悍的把原本的正主兒都活活割成三個擠出去鳩占鵲巢？
瘋狂在心裏大叫著「不可能」！可那些不敢深思的回憶不受控制的一幕幕湧上腦海——模糊的記憶，丟失的姓名和性別，從身體裏分裂出的三個蛋狀物體，成長後史塔克怪異的感覺，藍染身上同出一轍的靈力……
還記得剛剛在什麼都沒有的虛圈擁有意識的第一反應嗎？是了，我很驚異很迷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裏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是男是女。在看到怪獸狀的身體時也完全不奇怪不詫異。一般正常人面對此種情況早就嚇到發瘋了吧，可我卻一點也不害怕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即使是在一個未知的白茫茫的奇特空間裏。為什麼我不會恐懼為什麼這麼快就能接受這個事實？後來我一度也覺得很奇怪不過很快就以神經粗為理由拋開不想，無數次的，我都察覺到所謂穿越前的記憶很古怪——那是不屑去想還是不敢去想？
「似乎廢話說得太多……虛假的靈魂已經不能再支持這個身體了。硬撐下去很痛苦吧？」藍染看著我無意露出的手臂，那裏的皮膚已經完全的潰爛，深可見骨，「這是多麼強大多麼完美的身體，和原始混沌力量同化的最高傑作。只是依靠這個身體的血肉制成的一個小小崩玉，就能滿足持有者的願望。可笑浦原還以為崩玉只是打破死神與虛界限的催化劑，完全沒有意識到它不過是恰好反映了他的願望而已。」
他看向草莓君：「你那些同伴也是一樣，接觸到露琪亞身體裏的崩玉，想要得到力量就真的得到了力量……」他的表情貪婪又可怕，一步一步的走向我，「如果可以完全發揮出這個身體的力量，想要成為世界唯一的神也不是夢想！」
「不行！」一直沈默著的史塔克在噴出了一大口血之後終於勉強站起身，「要是你想破壞我們的協定，我就讓身體裏的一半靈魂馬上和我一起消失！」
藍染看了他一眼，不屑的笑了：「你和我才是一體的吧？無聊又可悲的感情，虛不是都沒有這些東西的嗎？要是不能得到原本的身體，我們都會消失掉——所以不要老用同樣的借口來威脅我。一百七十年前我妥協不代表現在也會妥協。」他一指被巨大靈壓壓制在地無法動彈的草莓君，「你以為我精心的培養讓他不停的虛化成長是為了什麼？」
史塔克難以置信的看著逐漸開始虛化的草莓君：「你把一部分靈魂放進了他的身體……」
「沒錯，人類和死神的後代，真是培育靈魂的好容器，只是小小的一片靈魂，經過十五年的成長，居然也能勉強補上你那一份。」藍染冷酷的說，「所以，即使現在沒有你，我也可以融合真正的意識奪回身體。」
史塔克閃身擋在我的面前：「不會讓你傷害到她。」
「可悲的生物……你似乎忘記當初是誰呼喚了它承諾只要能活下去什麼都答應。」藍染沒有再虛假的笑了，冷漠兇險的神情讓他的眼睛像是無機質的玻璃珠一樣冰冷，「被分隔開導致完全相對的力量，連原本的目的都忘記了嗎？它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奪回身體，把最高的力量掌握在手裏，我就是為了這一天才存在。誰也別想阻撓，即使是另一個自我也不行！」
隨著他爆發出恐怖的兇惡靈力，臉上完全被面具覆蓋的草莓君身上耶跟著散發出黑色的靈壓，兇險異常的籠罩了整個空間，他的眼睛已經變成了金色，瞳孔一片虛無，喉嚨裏發出低低的類似野獸的嚎叫聲。
「在他身體裏的靈魂碎片除了奪回身體之外，可是全然的沒有理性可言。」藍染握住腰間斬魄刀的刀柄好整以暇的對我和史塔克說，「總算沒有辜負我費了好大勁才把他弄回虛圈來。」
「現在，這裏是三個靈魂的碎片和一個快要破碎的身體——哈，還有一個虛假又自以為是的意識，不妨看看，最後誰會贏？」
草莓君的面具終於進化為了牛頭的樣子，巨大的靈壓壓得我快透不過氣來。史塔克緊緊拉著我的手：「別害怕，不會有事的。」
我很想回答他不害怕，但身體裏的靈力被藍染壓制得死死的使不出什麼力氣，而且，所謂的事實和真相至今還讓我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裏，有點反應不能，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動，手腳都不聽使喚。
虛化的牛頭散發著洶湧到令人窒息的殺氣一步步向我們走來。
第八十章
天空是黑色大地是白色。
真相和事實卻是血淋淋的紅色。
巨大的荒謬感和錯愕撕裂了我，世界在腳下一點點崩塌。
我的所有原來都是虛假的，包括我的存在也一樣。虛子這個名字取得可真好，透過現象看到本質。突然覺得好想大笑，自以為是故事的一部分堅信可以改變未來，最後卻被無情的扇了兩耳光，指著鼻子宣布：你連龍套都算不上。下場吧。
既不是反派也不是炮灰，原來我就是一段殘存的記憶，一個虛偽的意識。
那我擁有過的一切又算什麼？那些親身經歷的場景，那些真真切切渡過的時光。它們也是虛假的嗎？靈魂也好意識也好，只要是鮮活的存在於這個身體裏，不都是有意義的活著嗎？被擠出原本的身體還把靈魂分隔成兩個截然不同部分的可悲生物根本就沒有資格指責我！
大腦一片混亂，在心底嘶聲力竭的大叫：不是這樣，我才不承認！虛假的意識又如何，不該存在的假象又如何？我的生命不是你一句話說了就算的！
眼睜睜的看著牛頭的大虛舉起一只白骨森森的手，紅色與黑色交錯的靈壓和殺氣比沸騰的巖漿更滾燙。我的皮膚和血肉在那完全壓倒性的靈力下滋滋作響，就像是遇到了太陽的殘雪，不堪一擊迅速融化。
痛，很痛，非常痛。已經不是什麼幾千幾萬把鋼刀在全身亂紮可以比擬。那是從身體內部就要被生生撕開顫抖得連叫都叫不出來的苦楚。也許就在下一刻，我就會原地碎成一片一片，再被那不祥到了極點的靈壓吞噬殆盡。短短的幾秒鐘時間，就因為這種難以忍受的折磨變得有幾百年那樣漫長。
「放棄抵抗，回歸到原始又偉大的意識中來，那才是你應該去的地方。」
被狂亂的風吹散頭發的藍染邪惡得就像是一個魔王，不去看他的眼睛的話，那表情幾乎稱得上是憐憫：「占用了這個身體這麼久，也應該歸還給真正的主人了。」
無法抵抗，不能反抗。我的意識漸漸模糊，一直困擾著的那股倦意又慢慢湧上來。就像是有一個溫和的聲音在甜美的誘哄著，來吧，來吧，別再死死抓住那個身體不放，現在很痛苦對吧，只要放棄一切就可以解脫了。還在猶豫什麼，快回來吧。
「不行！」臉被狠狠的扇了一掌，我勉強睜開快要閉上的雙眼，史塔克緊緊的抱著我，背對著馬上就要走到跟前的牛頭虛，瞳孔幾乎變成了完全的金色，「不要失去意識，他想吞食你。」
張張嘴一點聲音都發不了，自以為強大到逆天的力量，在真正的身體主人面前卻脆弱到不堪一擊。冒牌貨果然還是不行嗎？看著史塔克全身的皮膚在刀割般尖利的靈壓下綻開一條條血口，冒出的鮮血瞬間就被急速升高的溫度蒸發，我焦急萬分。
快跑，別管我。努力的用眼神這麼對他說。
藍染說的話我一句都不相信，我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史塔克得到了一半靈魂。可至始至終他都是那個史塔克，一半的靈魂也還是那個小黃。要說他們企圖欺騙我伺機奪回身體什麼的，簡直連三歲小孩兒都騙不了。如果是把身體交給他們也沒有什麼不願意的。所以，趕在藍染得逞之前，趕緊回到這裏來，否則他一定會把我們三個都活活吞噬掉。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睜大眼睛，示意史塔克快點動手，不要白白便宜了藍染。
「史塔克，雖然無聊又懦弱的感情都集中在你那一半靈魂裏，我還是建議離開她，真的缺少一部分靈魂……沒有大礙也很困擾。還是你想搶在前面奪得這個身體？哼哼，也是啊，我們雖為一體卻截然不同。彼此都恨不得消滅掉對方的存在。太可笑了，只是幾百年的相處，居然也產生像人類一樣的感情了嗎？哈哈哈哈。」
站在階梯上冷眼旁觀的藍染不屑的笑著。
史塔克置若罔聞，兩條黑色的血從破開的眼角流下來：「別害怕，不會有事。」
早就因為護著我傷痕累累的手按到了胸口那個小小的虛洞上，他似乎是想對我笑一下，可惜失敗了。如果虛可以流出眼淚，此刻他也許會哭。可最終虛是死去的生物，沒有體溫也不會哭泣，所以他的臉扭曲得很厲害，滴在我臉上的卻只有血。又冷，又刺骨，就像死亡。
冰冷的手指觸到那條無法愈合的傷痕上，他低聲說：「很抱歉。」
牛頭大虛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吼叫，手中紅色的靈力凝聚成一束，夾雜著哭泣似的尖嘯向我投來。眼看就要穿透擋在前面的史塔克，他毫無預兆的整個身體崩裂分解，化為點點金色的靈子，源源不斷的沖進我的胸口。
那是遠遠高於我意識的存在，在不能比較的壓倒性沖擊前，我連反抗的念頭都無法興起。但那股力量強大卻很輕柔，主動向我敞開了一切，讓我掌握了所有的控制權，甚至是主動的和我不停的融合，滲透到我搖搖欲墜意志的每一處，慢慢的包裹。隨著不停的吸收整合它的意識慢慢的消失了，只是在我的靈魂裏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記。
「啊！」那束靈力凝結的尖槍紮透了肩膀，把我死死的釘在地上。就像是有無數的觸手在體內遊竄，瘋狂的想吸走馬上就要身體融合完畢的那股溫暖的靈力。本能的抗拒著，空蕩蕩的胸口重新有了靈力的註入，破開的肌肉在愈合，手腳都可以動了。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我還處於茫然之中，只是靠著下意識的反應努力的想拉出肩膀上的桎梏。
藍染得意的微笑面具終於有了一絲裂縫，聲音也露出點氣急敗壞的味道：「在靈魂融合之前壓碎她的意識！」
牛頭虛尖利的指甲已經觸到了我的手臂，火熱的靈力緊緊纏繞著我，甚至還有幾縷鉆進了我的皮膚。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快被從身體裏活活撕拉出來，我發出了痛苦的尖叫。
不，不要，我不想消失！只要再多給一點時間，哪怕只有十秒也好！
眼前一片血紅，我覺得意識已經破碎掉了一半，不甘心的想要擡起一只手推開按在身上的手臂，卻只是微微動了下手指。呼吸，心跳都靜止了。似乎漂浮在半空失去所有的感覺，兇猛嚎叫的力量就要把我壓碎。
一聲巨響，劇烈的搖晃了幾下，猶如被誰從十幾層的高樓推下狠狠落地，我猛的吸進一口氣激烈的咳嗽起來，身體裏每一根骨骼每一塊肌肉都疼痛不已。雙眼總算能慢慢視物，我強行壓制下喘息，艱難的擡起一邊沒有被釘死的肩膀，擡頭一看，天花板破了一個大洞。蝙蝠狀的烏爾奇奧拉正和牛頭一護纏鬥成一團。而藍染則是站在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真沒想到，居然還有虛可以為了你連命都不要。求生不是虛的天性嗎？哼，不過一切也就到此為止。不要以為吞噬了一半的靈魂就可以打敗我們！我才是真正的神！世界唯一的主人！」
他在說什麼我根本就沒聽見也沒有註意，我的目光都被摔倒在地的烏爾奇奧拉牽引著。牛頭大虛的一只腳踩上了他的頭，日日夜夜恐懼著害怕著的一幕讓我的血液都瞬間凝結，昏昏沈沈的意識也清醒了一半。
「住手——」
從喉嚨裏爆發出了淒厲的慘叫，我硬是從地上坐起朝那邊撲過去，被釘死在地上的一邊肩膀和一只手臂撕紙似的與身體脫離，一點痛也感覺不到。
具體是怎麼做的已經沒有記憶，當我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擋在烏爾奇奧拉面前，一只手深深探進牛頭大虛的胸口，兇狠的吸食著他的靈力。肩膀上的巨大缺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但丟失的手臂是再也長不出來了。
雪亮的刀鋒朝著我直劈下來，那是尾隨而至的藍染，眼中閃爍著冷厲的光芒，趁著我沒有辦法收回手抵抗時一心想要殺掉我。
——哪怕是毀掉這個身體也不能讓她成功。
意識深處一個聲音在輕輕的告訴我。一瞬間我的思想和藍染同化，他的過去，他的歷史，他的計劃和打算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失去身體的不甘和憤怒，遊蕩在虛無的荒漠中隊隨時會消散的恐懼和害怕，想要活下去想要更強大的力量，把自身分裂為兩個部分的巨大痛苦，
猶豫仿徨不知該不該下手的難以抉擇，
擁有了想象不到的力量的狂喜，
征服世界讓一切臣服在腳下的野心，
……
各種雜亂無章的回憶和思緒潮水似的沖進大腦，我分不清那些是屬於藍染那些又是屬於「另一個小黃」。但就像是看著鏡子裏的我自己，相信他也是一樣，我們同時明白可以殺死我的只有這一瞬間，要是等我吞噬完黑崎一護體內的虛化力量，他將再也不能壓制我。
帶著涼意的和殺氣的刀鋒已經觸到了我的臉，一只手從我背後伸出抓住了刀尖。我抓住這一停頓收回了那只手，一腳把黑崎的面具踢個粉碎就勢把他扛上肩膀，尾巴卷出拉著角落裏的那個小女孩，再提住身後那只虛的脖子從那個天花板的大洞跳出房間，飛快的向上跳去。
「史塔克果然很蠢。」烏爾奇奧拉冷冰冰的說，「早就告訴他這樣行不通。」
心重重的一酸，一直停滯的大腦終於開始慢慢轉動。他在我眼前化為金色靈子的一幕反覆的重現，鋪天蓋地的窒息感讓我喉頭哽咽。
你真的就這樣消失了？只是丟下一句抱歉就擅自離開？這算什麼！一點也不偉大！
匆匆忙忙的跑到虛夜宮最高的塔頂，我把昏迷不醒的那個女孩還有黑崎都丟給烏爾奇奧拉。他的樣子很淒慘，一半的身體幾乎都破爛不堪，可是他還活著，這樣就足夠了。
「你沒事吧？」
「死不了。」他沒有表情的說。
「快帶著他們離開虛圈，去找赫莉貝爾，她應該有辦法修補你的身體。」察覺到屬於藍染的靈壓追上來，我轉身就想跳下塔頂去攔住他，剛剛一動就被他抓住了手臂。
「有一句話忘了說。」
「什麼？」
「……會等著你。」
他輕輕放開了手，黑色的血液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痕跡。
回過頭看著他，我已經失去史塔克，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過去的曾經。也許我的生命和記憶都是虛假的，但我的存在不是虛假。我真切的活過，笑過，恨過……也深深的愛過。
胸口不可思議的湧上一股溫柔的感情，像是冥冥之中有誰在輕撫我的臉，熟悉的靈力和脈動在身體裏流淌，雖然從遙遠的天邊傳來威迫冰冷的靈力，越來越近，但我還是覺得一陣溫暖。就像還是狼形的史塔克懶洋洋的陪在身邊，就像是那條黃色的小蛇盤在尾巴上吐著蛇信。
「是的，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耳邊似乎真的傳來誰的聲音，輕輕的訴說。
他們消失了，可他們沒有離開，他們就在這裏。
「好。」
我大聲的說，既是在回答烏爾奇奧拉，也是在對身體裏不屬於自己卻又聽命於我的靈壓和力量發誓。
我不會死，我要連著史塔克和小黃的份兒一起活下去。
只要活下來就足夠了。
活著就是存在的證明。
地面，天邊，隱隱有類似雷聲的轟鳴。空氣也停止了流動，席卷而來的可怕力量幾乎是想吞噬掉所有接觸到的東西。我的頭發在不停的飄動，但心裏卻是一片寧靜。現在我不再害怕也不再受影響，因為原本完整的一半靈魂已經臣服於我，我不再是虛無飄渺的一個意識。
就讓我們來鬥一鬥，誰才是這個身體最後的主人。
——我可不會認輸。
堅定的跳下塔頂，義無反顧的朝著黑色烏雲凝聚的地方——也就是我最後的戰鬥——走去。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8:12
第八十一章
她經常看到那只破面，獨自站在最高的樓頂，寂寞的望著殘月。
那只破面總穿著一身白色的外衣，在黑夜裏就顯得格外顯眼——他似乎只在夜晚出現。
忘了說，她叫山下真由，一個十三番普普通通的小死神，才從真央畢業沒多久的那一種。據說以前像她這樣的新人是不會有機會到現世執行任務的。但在十三年前，虛圈發生了連屍魂界都可以感受得到的巨大震蕩，就像是世界即將毀滅一樣足足搖晃了一天一夜。從此之後現世虛的數量便大大減少，稍微厲害一點的虛幾乎都消失不見。偶爾出現兩只都是那種遊蕩太久失去心靈墮落的人類靈魂。基力安以上的大虛，她只在教科書上見過而已。亞丘卡斯之類的虛，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傳說中的生物。
有時會聽前輩們隱隱約約談起十三年前的屍魂界在現世的那場大戰，她都覺得無法想象。隊長級別的死神啊，怎麼可能會被虛打敗，甚至還有幾個副隊長殉職，戰死的死神更是不計其數。翻翻真央圖書館裏的資料，看到的那些記錄讓她難以置信。
以前的現世和屍魂界，真的有這麼可怕嗎？真的死了這麼多的死神和整嗎？
看看窗外的陽關，天氣很好，路上的死神也好平民也好，都是一副心滿意足平靜祥和的表情。完全想象不出就在十三年前整個屍魂界都差點在和虛圈的戰鬥中毀於一旦。
虛圈這個詞匯在屍魂界似乎是一個禁忌，她只在課堂上聽老師含含糊糊的說過幾次，都是語焉不詳的一語帶過。沒人敢在公開場合談論有關虛圈的一切。連她的隊長，又溫和又英俊，總是在咳嗽的浮竹也沒說過這話題。
聽說隊長也參加過和虛圈的戰鬥，傷得很重差一點沒命。她也覺得很難相信，隊長那副病弱的樣子，提得起刀嗎？還是六番隊的朽木隊長十一番隊的更木隊長比較有那種氣質。
戰鬥什麼的都距離她太遠了，她只是一個連斬魄刀都沒有的畢業生，到現世的主要工作便是接引人類的靈魂。聽說現在屍魂界擁有強大戰鬥力的死神似乎已經越來越少，大家都快快樂樂的做著類似勾魂使者的工作。少數時候會有幾個資歷很高的前輩抱怨刀都快要生銹，十一番隊尤為厲害，不過總的來講，對於和平又寧靜的生活，沒有人不滿意。
破面這個詞匯還是她無意中從浮竹隊長和京樂隊長的對談中聽到的，他們在悄悄議論虛圈的破面似乎都不再出現，一見到她就立刻轉移了話題。好奇之下翻閱了無數資料，最後從十二番的一個企圖追求她的研究員那裏，打聽到了一星半點。
沒有面具的大虛，擁有感情和理性，外形幾乎和人類一樣，帶著死神才有的斬魄刀。
她覺得這就和神話一樣遙不可及。
然後她就看到了那只破面。
那時她遇到了三只虛的圍攻，白打和鬼道都一塌糊塗，一只虛還能應付，三只虛很快就讓她氣喘籲籲狼狽不堪，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眼看就要死在一只虛的利爪之下。就是那個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只是輕輕一揮手，三只虛就立刻分解成了靈子消失不見。
她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絕望。那種深不可測的靈壓和威迫感，壓得她連叫都叫不出來。不知不覺涕淚橫流的腿軟跪倒在地，戰戰兢兢的擡頭望去。
綠眼，黑發，慘白膚色。兩條綠色的痕跡印在他的眼睛下面，就像是在哭泣。要不是喉嚨那個黑黝黝的空洞以及頭上的白色骨質長角說明了他不是人類也不是死神的現實，其實他長得很好看。
破面，這一定就是破面。心裏似乎有所領悟的想著自己絕對死定了，她在極度恐懼和絕望裏大腦反而一片空白，不著邊際的想著破面果然和人類長得很像，甚至比大多數人類都來得漂亮。
他沒有表情的走到她面前，和頭發淩亂衣服破損的她一比，他的衣服幹凈整齊，一塵不染，一手插在褲兜一手扶著腰間刀柄的姿勢規範得可以上禮儀教科書。和他幽暗的綠眼一對，她就無法呼吸的垂下頭，什麼情緒都沒有的眼神太可怕，她害怕自己會在這樣的目光下哭起來。
「死神？哼，軟弱到可笑。」
毫無預兆的，他開口說，聲音就和人一樣冷到令她打顫。低沈，冷冽，沒有任何感情。
她認命的看著地面，看著他木屐裏面潔白的襪子，等待著生命的終結。
一陣風掠過，一直沈甸甸壓著她無法順暢呼吸的靈壓消失了。她足足又等了十分鐘才敢擡頭。月白風清，四周一片寂靜，哪裏還有那只破面的身影。
她還是嚇得足足有三個月不敢再去現世。那天的經歷太可怕比做過的任何一個噩夢都可怕。無數次的在睡夢裏看見那雙死人一樣冷漠的綠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她就尖叫著從夢中醒來。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沒有把這經歷告訴任何人。總是害怕那只破面會沒有表情的從陰暗處無聲無息的走出來，手指都不動的殺死她。
轉彎抹角的向十二番的研究員打聽破面的事情，得到的也是只是翻來覆去重覆無用的信息：破面基本不會在現世出現，破面非常的厲害即使幾個隊長一起上也不見得能打過它。破面都兇殘無比殺人不眨眼。
以前聽起來像鬼故事在經歷過那一晚後都變成了真實。她毫不懷疑那只綠眼睛的破面即使是殺人的時候也會保持著極端的冷靜和無動於衷。為什麼不殺她？也許在他看來自己的存在就和路上的小石頭沒有區別，連殺掉的意義都沒有。
她只能這麼想，看來太弱小有時也是好事。
又過了三個月，她漸漸忘記了那個恐怖的夜晚，一直裝病請假逃避去現世執行魂葬任務是行不通的。況且在這段時間裏並沒有聽說現世有死神失蹤事件。她還是鼓起勇氣去了現世，心想不會這麼倒黴吧。
在一棟高樓的頂端，她又看見了那只破面。他還是一手插在兜裏一手按在刀柄，站在大樓的欄桿上，雙眼沒有焦點的望著漆黑的天空。即使是發現了她發著抖躲在大樓的陰影處，似乎也沒有興趣理睬。在大氣不敢多喘一口的等待了三分鐘後，她終於確定他不會突然出手殺掉自己，立刻展開從來沒有的速度飛也似的離開，她的瞬步老師看到這場面絕對會感動到流淚。
後來她發現，只要是殘月的夜晚，那只破面都會出現在同一個地方，維持著同一個動作默默的站著。他似乎可以完美的隱藏身上的靈壓，所以很多次她和隊友從那棟樓下經過，除了她偷偷擡頭望一望，沒有誰發現他的蹤跡。
次數多了她也開始不那麼害怕，破面的可怕只是在教科書上看過。當他視若無睹明確表示連動一下的興趣都沒有之後，她會試著走近幾步好奇看一眼。但至少也保持著最少30米的距離。如果他曾經出手救過她一次，是不是代表也許他並不是想像中那麼兇殘。
時間慢慢的過去，天上的月亮圓了又缺缺了又圓，她的觀察距離也逐漸縮短到3米。在給自己打了無數次氣後，在一個晚上她抖抖索索的問：「你在做什麼？」
話一出口他的頭就轉了過來，她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不能動彈，後悔了一萬次多嘴多舌。
如同有形的視線冰冷的把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帶著點審視和評估的意味。她的身體僵硬得快要抽搐的時候，那個破面聲線沒有起伏的說：「等人。」
眼前一花，等她回過神，他早就消失了。
有了開始後面就比較容易，在下一個殘月來臨的時候，她鼓足了勇氣對他說了第二句話：「你好像等了很久的樣子。」
月光下他的皮膚泛著大理石一樣的光澤，白色的制服白色的面孔，她都要懷疑如果摸上去，手感是不是也和石像一樣光滑沒有溫度。
屏住呼吸做好隨時逃跑的準備，雖然她也知道沒什麼用。可是女人總是對危險又神秘的東西好奇的，況且這個東西還救過她一命……長得……很好看。
幾乎有一個世紀那樣漫長，他的頭微微點了一下，烏黑柔軟的頭發也隨之輕輕拂動：「很久。」
第三個問題理所當然：「你在等誰，可以告訴我嗎？」
這一次他似乎是冷笑了，瞬間就來到她的面前，只是比她略微多出一點的身高，卻壓迫到她無法呼吸：「死神，你想問什麼。」
用光了一生的勇氣她強迫自己不把眼神從他臉上移開，但聲音還是有點變調：「我叫山下真由，不叫死神。我只是覺得你看起來很寂寞，想和你說說話而已。」
墨綠色的瞳孔收縮成了一條細線，他的臉突然湊得近了些，她都可以看見那又長又濃密的睫毛：「果然很像她。」
「啊？」她以為聽錯了，但從他口中說出的確是那個代表女性的「她」字。
「眼睛特別像……」他依舊是漠然的語氣，但有了一絲懷念的意味。
那個「她」到底是指誰呢？回屍魂界的路上她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看過的無數小說和愛情故事在腦海裏揮之不去，從人虛殊途到隔世情緣，甚至連破面與死神的生死相戀都仔仔細細的想到了每一個細節。總之可以確定的是他一定是在等待一個女性，不知道已經等了多少年。她頓時感到不再那麼可怕了。冷漠的外表下是一顆火熱的心靈，壓抑了多年的感情卻苦於找不到出口。空有強大的力量卻不能等來想要的那個人，身為虛也不是自願，他一定也曾為了虛的身份痛苦掙紮過，才會長久的在人間徘徊，懷念失去的那個「她」。
如果，只是如果，他不介意的話，她真的可以多和他說說話。她一點都不在意他是破面，真的。就算是在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好了。要是被屍魂界發現她私下和一只破面往來下場會很慘，可是她不害怕。只要能讓他看起來不再那麼寂寞和孤獨，只要讓他冰封的心重新得到一絲溫暖，她就滿足了，哪怕是做替身也可以……
半個月後，再一次踏上現世的土地，天上的月亮又變彎了。一路上她的心情即忐忑又不安，隱隱還有一絲期待。他願意和自己說話不排斥接近，應該算是個好兆頭。只要假以時日，一定能和他成為朋友！這個世界上願意付出關心和溫暖的人還有很多，不在乎他是虛的人也會有。她會向他證明這一點的！
遠遠的就看見他還是站在老地方一動不動的看著月亮，她深深洗了一口氣，決定要微笑著和他打招呼，就像他只是一個平常人，輕輕的說上一句：「晚上好，我可以坐在你身邊嗎？」
然後他會冷漠依舊的無視，沒關系，她早就料到這一點，只要他不反對就是一個良好的開始。他們都有無盡的生命，有的是時間慢慢消耗。
緊張又期待的走向他，他註意到了，轉過頭，幾縷黑發在微風中貼在蒼白的臉頰。一瞬間，她覺得他只是一個瘦小又孤獨的少年，在陌生的不屬於他的世界茫然的遊蕩。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要不要冒昧的問一問……
我、我叫山下真由，你還記得嗎？
……
「烏爾奇奧拉！你個渣虛！」
隨著一聲怒吼，一個裝得滿滿的塑料袋帶著尖利的寒風砸向他的臉。他面無表情的閃過，習以為常的接住，冷冷的說：「真慢。」
「X的！我就離開一會兒，就跟野花勾搭上了！去死吧！」
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怒氣沖沖的從大樓的另一邊冒出來，她註意到那個少女的一只袖子空蕩蕩的沒有手臂。雖然沒有面具看起來和常人無異，但隱約傳來的味道告訴她，那也是一只虛。
「餵，你誰呀？不知道這家夥是有主的嗎！」少女幾步來到她面前，鄙視的掃了她一眼，「靠，連B杯都沒有，烏爾奇奧拉你墮落到饑不擇食的地步啦！」
「回去了。」那個被叫做烏爾奇奧拉的破面無動於衷的提起那一包裝滿零食和漫畫書的塑料袋，右手在半空一揮，打開了一條黑色的時空裂縫，「下次不要在現世逗留這麼久，空氣的味道讓我惡心。」
「那你就不要和我一起來啊，只不過是來看看幹兒子順便買點東西回去給莉莉吃，有必要跟著嗎？無聊！」少女順手把唯一的右手提著的另一個塑料袋扔過去，他敏捷的接住。
「等一下。」少女轉頭用棕色的眼睛盯著她，清秀的臉上浮現出一大片陰影，嘴角的冷笑陰森森的好不滲人，「你和這個死神是什麼關系？不會是在一起看月亮吧……屍魂界的膽子不小，我主動封閉了虛圈放他們一馬，還敢背後挖墻角，看來死神都是一群傲慢又無恥的生物……」
「不要用那種口吻說話。」
少女一楞，那片陰影隨即消失：「哎呀，這就是勝利的後遺癥嗎？不知不覺就會轉變到BOSS模式呢，哈哈哈。」
「走了。」他頭也不回的走進那條黑色的裂縫。
「哦，等等我。」
她傻傻的站在原地，隨著那條裂縫緩緩閉合，還是有只字片語飄進耳朵。
「幹嘛讓那個死神站這麼近，不是說聞到死神的味道就想吐嗎？」
「她和犽翁有點像。」
「啊！就是上次你說順便救了的那個死神？嗯，仔細一看眼睛和犽翁是挺像的。」
……
一陣風吹在身上，真冷。果然，世界上的好男人不是同性戀就是結婚了連破面也不例外。
也許她該少看點言情小說，認真考慮一下那個十二番研究員的約會邀請？
還是早點回家洗洗睡了吧。
薩爾阿波羅的憂郁
早上起床的時候，薩爾阿波羅突然有沖動把自己的斬魄刀解放語改成「哭泣吧，邪淫妃」。
隔壁距離他最近的房間一如既往的傳來巨大的撞擊聲和石塊破裂聲，還有某人瀕臨抓狂的咆哮：「再看見你把這怪物帶進臥室睡在床上，老子就把她和那幾個小破面一起宰掉！」
隨後是一個冷冰冰的女聲沒有起伏的命令道：「犽翁，咬他。」
「葛利姆喬大人一點愛心都沒有，犽翁多可愛呀！」
「去死，白癡女人！從老子的臥室裏滾出去！」
「嗚嗚，赫莉貝爾大人——」
「阿帕契別哭，蓀蓀，快停下，這裏是不準解放斬魄刀的！」
「赫莉貝爾大人，早上好，今天輪到我米菈•羅茲為您烹調愛心早餐了喲！」
「都說了全部給老子滾出去！」
……
薩爾阿波羅無限憂郁的看著床頭桌上的小花瓶因為隔壁的激烈打鬥不住搖晃，再次慶幸自己把實驗室設立在最深的地底是無比正確的決定。
啊啊，為什麼，虛夜宮已經完全修覆，他們這些破面還得擠在一個宮室裏面住著，又不是讀高中的寄宿生。捏緊拳頭，薩爾阿波羅第一千次下定決心，絕對要提出搬回各自的宮殿這個提議！
隔壁的早間戰鬥在持續了將近十分鐘後終於安靜，那群破面十年如一日的格鬥完畢，罵人的繼續罵人，撒嬌的還是撒嬌，帶著那只巨大怪異的寵物出門放風去了。他也頭痛欲裂的倒回床上，準備迎接下一波挑戰。
默默的掏出懷表，看著上面的秒針一格一格的移動，心裏數著：「五、四、三、二、一。」
「妮莉艾露！」房間另一邊爆出咬牙切齒的恐怖怒吼。
「早上好，喜歡這件睡衣嗎，呵呵。」
「不想活了！誰叫你趁我睡著穿這種白癡衣服的！脫下來！」
「啊？但是莉莉尼特說這樣穿很像什麼暗夜精靈族的樹妖，我覺得還挺好看的……」
「一大清早半人半馬在屋裏跑有毛病啊你！」
「……諾伊特拉你果然還是討厭我，否則當年也不會——」
「住嘴！那件事還要準備說多少年！」
「但是，你暗算我打傷我是不變的事實，嗚嗚，虧我先救了你還精心照顧你，結果卻換來背後一刀，算了，我還是搬出去住免得你看了我就討厭——」
「給我回來！」
……
終於安靜了。隔壁兩只破面每天早上都來上這麼一回，他們沒玩兒膩他都聽膩了。據那位大人說這就叫情/趣。實在是理解不能。
「婚姻是雄性的墳墓，果然沒錯。」薩爾阿波羅自言自語的說，幸好對外他都裝出一副變態科學狂人的模樣，嚇跑了不少有企圖的女性破面。看看葛利姆喬再看看諾伊特拉，當年他們都是何等威風凜凜狂傲不羈，現在一個個都變成什麼樣子了？簡直是大虛之恥，破面之恥！
懶洋洋的在床上又翻滾了幾圈，他還是不情不願的起了床，再去晚一點食堂可就要沒東西吃了。看看窗外越來越高的太陽——是的，太陽，這是按照某人的要求制作的與現世同步的新型天頂，可以隨著時間的推移從白天變為黑夜，偶爾趕上那位大人心情好，還會用靈力做點暴雨或者下雪的景象。最近薩爾阿波羅提心吊膽，就怕那位大人一時興起，要他在虛圈弄出四季變遷來。他真的很想說，不要一臉「我都是為了虛圈好」的表情就能騙到他，上次他親眼看見那位大人躲在會議室拿著一個遊戲機在玩牧場物語——她就是把虛圈當成牧場物語在建設吧！
肚子餓了不能隨便吃虛，心情非常不好的走向底樓食堂，還沒進門一個龐大的物體就撲上來幾乎把他撞飛，衣領也被一雙巨掌提起雙腳離地，牙密那張看了無數次還是很驚悚的臉湊上來，口沫四濺的大叫：「看見莉莉尼特那個死小鬼了嗎！」
雖然只是類似眼鏡的面具，薩爾阿波羅還是習慣性的推了推：「牙密，這個樣子太難看了。」
「你知道個屁！」牙密一聲怒吼，食堂裏還在吃早飯的幾個破面不約而同的護著盤子後退，薩爾阿波羅覺得自己的頭發在他噴出的氣流中也隨之飄舞起來——靠，昨晚上才洗的頭。
「那個死小鬼，居然在我的湯裏放辣椒！」牙密指著自己比往常厚了不止一倍的嘴憤怒的咆哮著，「更可恨的是媽媽居然還護著她說我欺負小孩子——她是見鬼的小孩！明明就是史塔克的一部分老妖怪一只，還有臉趴在媽媽身上撒嬌，無恥，無恥！」
按著不斷跳動的太陽穴，薩爾阿波羅真想吐槽——如此巨大的塊頭還老扭著不到自己身高一半的女性不放，動不動就和莉莉尼特為雞毛蒜皮打得死去活來，閣下您才比較無恥。
「餵，不準在神聖的食堂喧鬧！小心我用菜刀砍死你！」多魯多尼從打飯的窗口伸出頭大喊。
牙密「切」了一聲，悻悻的放開他。虛圈的破面大虛都知道，這個食堂是某位大人最喜歡的地方，膽敢在這裏搞破壞會被活活撕成碎片的——是真正意義上的撕成碎片。
「成熟點吧牙密，年紀一大把了還和小孩子爭寵，活該被‘親愛的媽媽’嘲笑，哈哈哈哈哈！」遛狗完畢回來吃飯的葛利姆喬正好目睹了這一幕，也許是為了發泄早上被三破面一怪獸壓床的郁悶，指著牙密笑得好不猖狂。
牙密獰笑著往地上吐了口唾液：「被老婆打壓得無法翻身的白癡沒資格說我。」
「什麼！有膽子再說一遍！」被當面戳穿了虛圈七不思議傳說之一，葛利姆喬開始卷袖子。
「滅哈哈哈，幫赫莉貝爾遛狗的破面！」
「和小鬼搶媽媽的白癡！」
紅色和藍色的靈壓在空氣裏熊熊燃燒，薩爾阿波羅頭痛的取過一個盤子，準備借此機會去拿點肉來吃，犽翁雖然很可愛但是太能吃了。
一把閃著寒光的斬魄刀「嗖」的一聲從廚房飛出來，直直的插在對拼靈壓的兩只破面中間。路德本拖著身後那一大堆白色枝條從廚房裏面沖出來：「牙密大人，請不要再隨便的膨脹自己的體積，上次修覆食堂消耗了屬下大量靈壓，骷髏軍團也不是用來幹這事兒的！」
原本戰意滿滿的兩只破面看見虛夜宮大廚頓時泄了氣，葛利姆喬還喃喃的罵了一句：「愛打小報告的家夥。」轉頭看見犽翁滿懷期待的蹲在薩爾阿波羅前面等著吃肉，大驚沖過去拉住繩子，「餵，不能再給東西吃，會拉肚子的！」
牙密罵罵咧咧的一邊抓頭一邊出去了，赫莉貝爾面無表情的走進來，和三個從屬官占據了最大的一張桌子，蕭隆還有納奇姆幾個熟門熟路的和她們拼成一桌。薩爾阿波羅決定在大部隊還沒有開進食堂之前吃完撤退。實驗室裏面還有幾個數據等著他去查看，再不走，一會兒沛薛和咚德恰卡來了這地方就沒辦法安靜吃飯。
此時頭頂上突然傳來熟悉的鬼道波動，清脆卻陰郁的女聲回蕩在整個食堂上方：「請薩爾阿波羅聽到通知後立刻到頂樓來一趟，請薩爾阿波羅聽到通知後立刻到頂樓來一趟。謝謝。」
「喀嚓」一聲捏斷了手裏的勺子，薩爾阿波羅覺得自己的胃——如果虛也有胃的話——又開始了熟悉的隱隱作痛。
背後是眾多不明真相群眾羨慕的眼光，無非是覺得自己身為經常能上頂樓和某人「親密接觸」實在是太光榮了。但是看看葛利姆喬不停抖動的肩膀他就知道，在看穿真相的同事面前，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悲劇。以前葛利姆喬還經常來找他麻煩，現在都對他視而不見，有一次還似笑非笑的對他說：「餵，你可得撐住，千萬別死掉了。」
廢話，因為我的存在幫你們承擔了大部分壓力吧！否則你們的生活哪有這麼輕松又快樂！薩爾阿波羅憤憤不平的想。
有氣無力的摸上虛夜宮最高的頂端，看著那扇三天兩頭都要來報道的大門，薩爾阿波羅真的有沖動大哭一場。輕輕敲了敲，裏面傳來低沈的聲音：「薩爾嗎？進來。」
已經修覆了的屋內只有昏暗的光線，那個壓力的源頭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坐在長長的圓桌後面，一手撐著下巴，大部分臉孔都隱藏在陰影裏，身上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壓力和恐怖的窒息感。看到他進來，陰沈的歪了下頭示意他坐到對面的椅子上。
「今天早上起床之後我的心情就一直很不好，你知道為什麼嗎？」她寒氣森森的開口。
他不說話，反正她的目的也不是想聽他回答。
「難以置信，我居然選了一套全白的衣服穿啊！你相信嗎，全白的衣服！天吶，更可怕的是我還想把自己的頭發全部梳到後面去！」她挫敗的把臉埋在手裏，「然後一早上的時光我都花在構想如何征服世界制造混亂上面……這個計劃比上一次我告訴你的還要邪惡還要恐怖，受不了，腦子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真痛苦……」
他木然的搬出已經說過一千零一次的理由：「虛子大人，這是正常反應。」
「我只想幹掉他而已，從來沒想過合二為一這種事情。難道這一輩子都得在BOSS模式和廢柴模式的不停切換裏掙紮了嗎？不要啊！」她幹脆整個人撲倒在桌子上，就差沒滿地打滾。
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一下，這就是當年虛圈大戰的勝利者，大虛小虛想象裏毀滅的化身，屍魂界深為忌憚混沌的意志。即使是完全的吸收掉原來的主魂堂而皇之的霸占了這個可以稱之為「神」的身體，她似乎也登不上台面只能郁悶的窩在虛夜宮深居簡出，以免已經臣服的虛圈起來造反。
「……我已經受夠了！你知道嗎，昨晚上就是無意說了一句‘結果，到頭來真正屬於我的，只有烏爾奇奧拉麼’他居然把我從床上踢下去了！是踢下去了！這種事應該是女人的專利吧！他一男虛也學會這一招了，簡直是豈有此理。」她怒火沖天的把桌子拍得震天響。
「這種話太像是以前那個死神的口氣，所以……」
「我呸！那個時候他一口一個藍染大人藍染大人叫得可歡了，現在不過偶爾漏出點反派氣質，他就要甩臉色給我看。這日子沒法過了！還是離婚吧！」
——你們根本就沒結婚好不好！薩爾阿波羅也很想拍著桌子這樣大叫，每一次受了悶氣就把我叫上來發泄。我是科學家不是心事垃圾桶，想傾吐家庭冷暴力的憤怒麻煩去找妮露，她和你應該很有共同語言。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莉莉尼特怯怯的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問：「媽媽，你還在生氣嗎？」
「沒有！」她口氣很壞的回答，拉著一張臉。
小蘿莉大大的眼睛迅速漫起一層疑似水光的東西，抽抽噎噎的走過來爬上她的膝蓋。薩爾阿波羅疑惑的看著她——虛都不會哭她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嗚嗚，你兇我，史塔克，媽媽欺負我！」莉莉尼特勾著她的脖子肩膀一抽一抽。
「史塔克」三個字從莉莉尼特的嘴裏吐出來，無疑是對她殺傷力百分之一百的專殺武器。她臉上的表情迅速軟化，心痛不已的抱著小蘿莉放軟聲音：「不會的，我最喜歡莉莉尼特了。」
「比牙密還喜歡嗎？」小蘿莉楚楚可憐的問。
「呃，當然。」
「比一護還喜歡嗎？」
「那還用說。」
「比冰塊臉臭蝙蝠還喜歡嗎？」小蘿莉睜大布滿星光的一只眼睛，期待的擡起頭。
她心虛的看看四周，確定某個神出鬼沒的家夥不在之後，斬釘截鐵的回答：「喜歡一百倍！」
小蘿莉爆發出一陣歡呼，甜甜的湊近她的耳朵說：「我也最喜歡媽媽了，比史塔克還喜歡！」
邪氣！好強大的邪氣！薩爾阿波羅全身發麻的看著那個把一半臉埋在她懷裏的可愛小蘿莉嘴角露出一絲黑化的微笑——虛子大人，你忘了她好歹也算半個史塔克不是什麼純潔善良的孤單少女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滿足的閉上眼享受摸頭的小蘿莉用沒戴眼罩的那只眼睛看過來，無疑是在說：敢多嘴就殺掉你！
「那個，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告退了。」全身冷汗的薩爾阿波羅只想趕緊撤退。他生平最討厭這種裝純潔的老妖怪。史塔克是這樣，現在留下的一半靈魂還是這樣，甚至進化得更厲害。
她打了個呵欠，溺愛的看著莉莉尼特把自己的頭發編成一個又一個小辮子，發泄完了怨氣總算是又回到了人畜無害的廢柴模式：「嗯。」
快步離開那個彌漫著黑化之氣的大廳，薩爾阿波羅一邊擦汗一邊想著回去之後做點胃藥來吃，在這樣下去他真的會得胃潰瘍的。剛走到轉角一眼註意到那個雙手插在褲兜裏面無表情的家夥，胃簡直是抽搐一樣的痛起來。
綠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立刻忘掉聽到的所有事，要是敢漏一絲出去，我不介意殺掉你。」
「當然，當然。」薩爾阿波羅笑得很僵硬，他從來沒有這麼痛恨自己屬於非戰鬥人員，否則真想給這家夥臉上狠狠來一拳。有時候他比葛利姆喬還要招人怨恨一百倍——話說這些事還不都是你自己搞出來的！
「哼，莉莉尼特。」丟下陰森森的一句話，剛才對話裏提到的冰塊臉臭蝙蝠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靈壓若有所思的走了。
……
疲勞又痛苦的一天終於結束了。
晚上睡在床上，聽著遠處牙密大聲的叫著：「殺了你！」以及不時爆出的刀劍撞擊聲和尖利大笑聲，薩爾阿波羅憂郁的想到：——又忘了建議趕快分家各過各……
「哭泣吧，邪淫妃，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在你最近最遠的距離
「放手，我說話算話！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臉上還殘留著火辣辣的疼痛感，耳朵裏一片被重擊後的巨大轟鳴聲。但他還是清清楚楚的聽見她憤怒的指責。
——「你怎麼能那樣做！」
她的眼神和表情無疑都在傳達著這一個意思，雙眼發亮，臉頰發紅。連長長的頭發也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憤怒，在不斷上升的氣流中紛亂的飛舞。
史塔克想苦笑，可惜臉上的肌肉已經不太受他的控制，一種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挫敗感迅速的將他擊倒。即使早就料到這個結局真正面對她的怒火和悲傷時，他還是瞬間輸給了內心的絕望。上一次有這樣的情緒是在看著她全身是血的跳進黑色漩渦，那時他很快就振作起來，然而這一次，他真的想幹脆睡在地上，再也不要起來。
「你是個無可救藥的白癡。」烏爾奇奧拉冷冷的對他說。
沒錯，他就是個白癡，明知這樣做的結局只會招致怨恨和不解，還是義無反顧的去做了。一邊唾棄著自己的懦弱，一邊還要低聲下氣的向他請求：「請不要去找她不要告訴她。不要告訴她真相。」
懦弱。
這個詞不會有一只虛相信，史塔克的心靈裏存在懦弱。他看起來難以置信的強大又漫不經心，似乎沒有什麼能難倒他。連她也這樣認為——史塔克聰明無所畏懼。那就是所有生物對他的評價。
沒有人相信他一直很害怕，基本上從心理年齡推斷他並不如何強大。當他發現這一點時便開始了終生都在修煉的課程——如何武裝自己的靈魂，讓自己變得更接近她理想中成年人的形象，冷靜，剛毅，堅強又果敢。他幾乎已經成功了，沒有誰發現他面具下真正的樣子。他的偽裝已經深及靈魂，透過皮膚，肌肉還有骨骼，完美的結合為一體，連他自己也不能將其剝落。時間一長，連他也信以為真，以為自己果然堅毅自信無所不能。
他需要建立一座堅固的城池，安全又可悲的保護自己不被那個死神看穿——天知道在共有一個靈魂的前提下這有多難。無數次的勾心鬥角無數次的互相猜忌，他們彼此戒備互相提防，微笑的握手言和之下，他們隨時都恨不能立刻生吞了對方。
「你真是奇怪，普通虛不是都想活著嗎？」
對於這樣好笑的質問他也無話可說。普通虛，作為一只普通虛的過去太痛苦，他基本上已經遺忘了那段回憶。依稀記得的只有無盡的黑暗，潛伏在陰影裏低低咆哮的怪物，迫不及待的想抓住一切機會把他吞吃下腹。互相吞噬和殺戮就是他們生存的唯一目的。不需要交談，沒有意義。他們在黑暗裏虎視眈眈，只有在廝殺和飛濺的黑血之間，似乎才能找到一點存在的感覺。冰冷的軀體不管如何吞噬也沒有辦法帶上溫度，就是這樣虛假又可悲的生命也有所謂的靈魂。他們同時身兼獵人和獵物的雙重角色，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直到僵硬怪異的肢體在無盡的搏鬥中得到毀滅，「噗」的一聲化為白色的細沙。
那時的史塔克覺得，生存就是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
他的世界有了光。縱然那光並不屬於他一個人也覺得很快樂。一開始只想著能離她最近便能夠滿足，到後來卻錯愕的發覺，不知不覺間他已經離她很遠，遠到再也回不到從前。說著只要她幸福快樂就是最大的心願，但他真切的怨恨著為何那個給予的生命不是自己。
他很想回到以前，沒有力量呆傻如同初生的過去。那是他很弱小然而卻很滿足，只要一個眼神或者擁抱便已足夠。至少那時他們屬於彼此，沒有其他生命能夠切入他們之間。她很強大他很弱小，他發誓要保護她，認真到回想起來都覺得可笑的地步。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不屬於自己，所以才會誠實的把那些擁有同等力量波動的虛一個個撿回來。之後的日子裏他也未曾看出那只沈默寡言的虛會和她有解不開的糾纏。那時他的心裏滿是找到歸屬感的幸福和滿足。沒有失去之前都會以為手中掌握的便是整個世界。
突然一切都變了，建立在沙礫上的王國脆弱不堪一擊。他變成了史塔克和另一靈魂的綜合體，即使是自己在即將消失的絕望中主動呼喚了它，仍舊不時有沖動想自我毀滅結束一切。入侵的靈魂在饑渴的咆哮，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都已經變成了一個怪物，一個容器。努力的要拯救她的生命，到底是因為虛無縹緲的感情還是為了獨占那個靈魂想要的身體？他不願去想也不敢去想。自從和那個擁有另一半靈魂的死神碰面之後，他就無時無刻的在教唆他嘲笑他。
只是一只虛而已，還需要什麼道德感。想要的東西就應該拿過來。比起那些不值錢的所謂情感，活下去得到力量才最重要。
他不能否認每一次看見她和那一只虛坐在一起，自以為沒有被發現的眼神交流時，心中那股火燒般的殺意就不可抑制的沸騰起來。只是為了維持無動於衷的善意微笑，幾乎就要消耗光他所有的意志力。也許他的存在就是個錯誤也說不定。他需要她就像需要空氣，但她卻不需要他。
她把他當做孩子，不管他做了什麼都可以被原諒，不管他做到何種地步都是理所當然。早在一開始相遇之初，她就清清楚楚的劃出了分界線——你，史塔克，永遠都只能擁有身為孩子的權利。見到過她是如何勃然大怒的把那些企圖靠近的虛撕成碎片的場景。他可以毫無顧忌的接近她擁抱她甚至隨意的不經允許碰觸她的每一個部位。他離她很近，非常近，不會有其他虛可以享有比他更多的微笑和寬容。
但那也就是全部。他只能永遠的止步於那個位置。他努力的想把一切做到最好讓她滿意，最後絕望的發現那只是無用功。因為他是史塔克，她最最心愛的孩子和親人。她對他不存在期許或者希望，只要他乖乖呆在身邊就已足夠。
這是世界上最殘忍的距離。
他毫不懷疑她對自己的愛，然而越是這樣越覺刺骨的寒冷和絕望。烏爾奇奧拉看似不在意她的命令，挑釁她傷害她，不停的制造著讓她暴跳如雷的混亂。卻依然是她眼裏聰明又冷靜的強大存在。而他，順從她，膜拜她，完成一切她有意無意的希望和命令，最後得到的也不過是一個理所當然的微笑，連讚許的肯定也吝於施舍。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為她付出那麼多——在孤單的時候陪伴她，在低落的時候安慰她，在她自顧不暇的時候不索求，在她不需要時默默走開。他從來都把自己隱藏得很完美，沒有讓她察覺那種極端的嫉妒和惶恐。他是她背後永遠的依靠和退路，如果有一天全世界都拋棄了她，至少在回頭時還能看到他的存在。
因為他叫史塔克，是忠誠，聽話，從不需要費心照顧的孩子。
在得知事實的那一天，他慶幸著虛沒有眼淚。巨大的恐慌和幸福感詭異的糾纏著席卷而來。至少有一次，他可以決定她的命運，只要一句話就能讓她的未來走向截然不同的兩條路。他的心裏一直有一個夢想，被長久的塵封著無人知曉。在這一刻這個夢想成為了現實。她為他的改變焦躁不安，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擔憂著又不敢貿然上前詢問。他想做什麼？他只想和以前一樣撲倒在她的膝蓋上，沒有任何生物的打擾，就這樣靜靜的坐著，直到世界終結的那一天。在她的註視下他覺得自己的一切在瘋狂旋轉，就像一塊脆弱的玻璃，隨時都會嘩的一聲灑落一地碎片。
也許只有讓她消失死去和他的靈魂合二為一，他的空虛才能得到滿足。
他狂躁不安又嫉妒到發狂，一想到如果死掉她只是悲傷的嘆上一口氣，立刻毫不猶豫的投入其他生物的懷抱，一團黑得沒有邊際的霧氣就絕望的籠罩在他的心頭，想立刻終止那場不公平的交易。
說到底，他是一只卑鄙又邪惡，裝模作樣自以為很勇敢的虛。偉大犧牲奉獻這些詞語和他一點邊都沾不上。他只是單純想占有，不讓她落到另一半靈魂的手裏。
我們生來如此，這就叫宿命。體內的靈魂無情的宣布。
和我一起走吧，那個死神說。
走？走到哪裏去？世界的一切對他來說除了她都是陌生的生命體。
那些靜謐無聲的夜晚靜悄悄地飄向深遠的天空，淒厲得隨時都會流下血的殘月，還有銀色的細沙和晃動的黑影。
史塔克將會永遠為了保護她而存在，這種事不需要說明不需要向著誰起誓，就像是天經地義般存在。如同這裏永遠靜默的沙地。
那才是他想要停留的地方，在她身邊就是整個世界。
他哪裏都不會去。
然後就是被火焰染紅的天空，淒厲的哭喊聲和慘叫。黑色的靈壓中她怔怔的看著他，胸口滿是鮮血。
史塔克突然意識到他傷害了她，比那一刀更狠更深。無論如何在可以的範圍之內她毫不吝惜的付出了所有的感情。即使是現在她的眼中也只是單純的疑問而非痛恨。他在深色的瞳孔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也許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她全心全意的只想著他忘記了所有。這就是他所希望的一刻。最初最終的希望。
擁有另一半的死神似笑非笑，等待著，嘲笑著，看著他是如何為了自己的生命背叛她給她最致命的一擊。
他覺得在瞬間體內一片虛無，冰冷的鋼鐵般的意志主宰了他的全部。不再有顧慮和仿徨，所有的害怕和不安都離他遠去。那個從來沒有長大貪婪的想要得到一切的史塔克被他親手殺死，撕成粉碎。他一開始就知道了故事答案和走向，只是在等待那一刻的到來。就像是一個親手所寫的故事，翻開第一頁就能說出最終的結局。
她會活下去，而他會死，就這麼簡單。
他舉起刀，狠狠的斬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原本啰啰嗦嗦的寫了一萬多字出來，被我刪刪刪。最後只剩了三分之一。
無他，太狗血了，自己看了都打哆嗦。
僅以此文向non fui,non sum,non curo致敬！
關於內容，大家自行想象吧，意識流就是這樣，哈哈哈。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0-31 08:12
激！虛圈夏日特別節目大放送！
「非常高興在午夜零點準時和大家相會在FM調頻44.44，我是長得越來越像小澤瑪麗亞的梅諾莉。」
「歡迎大家收聽今晚的特別節目，我是衣服布料越來越少的洛莉。」
「我們就是虛圈赫赫有名的破面百合美少女二人組！請多指教！」
「等一下啊洛莉，為什麼一定要在裏面加上百合兩個字，要是被誤會我們是那種關系找不到男朋友怎麼辦？」
「那個，因為我們是洛莉和梅諾莉的組合，LILY組合，加上百合不是很貼切嗎。」
「哦，真受不了你的冷笑話。一不小心就曝露自己早就是大叔年紀的事實了真是可悲啊洛莉。」
「非常抱歉似乎我們是一起誕生的吧梅諾莉？」
「……」
「廢話少說，現在就立刻開始今晚的特別節目！鏘鏘鏘鏘，激！虛圈夏日特別節目大放送！」
「沒錯，坐在收音機前的各位親愛聽眾朋友，說到夏天的午夜，除了吃西瓜放煙火，最最適合做的事是什麼呢？」
「叮咚，那就是午夜怪談喲！在黑暗中感受不可思議的恐怖氣氛，驚出一身冷汗的感覺不是很棒嗎——當然，身為破面有沒有冷汗這種問題就請暫且無視吧。」
「在今天長達三個小時的特別訪談節目中，我們將一反以往的慣例，第一次走出錄音間，親身到達第一現場，對長久以來流傳在虛夜宮的七大不思議物語進行全方面立體深入的報道！務必以科學客觀的眼光來揭開那些詭異傳說的真相。」
「喲西，幹勁十足啊洛莉！」
「你也一樣戰意滿滿呢梅諾莉。」
「自從我們虛圈美少女午夜訪談錄開播以來，還是首次這麼正規的做一期節目。回想之前慘痛的血淚史，真是忍不住想抹去一把心酸的眼淚啊。」
「就是的說，那些破面大人根本不甩我們，一個個都把尾巴翹上了天。好不容易請來了牙密大人，除了吃東西就不肯發出任何聲音，真叫人頭痛。」
「這次可不一樣，我們親愛的領袖，虛圈至高無上的存在，智慧與美貌並存，靈氣和武力並重的虛子大人熱情的給與了最大限度的幫助。也許，就是在今天，正在收聽節目的你，不經意之間就能聽到心愛偶像的聲音喲。」
「今天晚上守備嚴密的虛夜宮對我們美少女二人組來說，就是一座不設防的城市。我們可以暢通無阻的進入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區域，近距離全貼身的為你報道各位破面大人的秘.密.私.生.活！」
「不用對著話筒拋媚眼了梅諾莉，眼睛眨爛了也沒人知道——話說]我們不是要做虛夜宮七不思議怪談的節目嗎。你為什麼又扯上各位破面大人的秘密生活？」
「所以說你還是太嫩，小丫頭怎麼能理解聽眾們的真正需求。怪談什麼的只是假象，大家迫切想知道的還是人氣角色們的夜生活。要說鬼怪什麼的，我們自己就是最可怕的妖怪了，看看路德本，隨時都可以長出骷髏來耶，什麼怪談故事還能比我們更嚇人？」
「餵餵餵，雖然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這個，但這樣毫不掩飾的說出來真的好嗎？」
「哈哈哈，都說了這是來自上面的授意。不要在意不要在意。現在讓我們隆重請出今晚特別節目的隨行錄音師和攝像師，永遠面無表情不知道是肌肉壞死還是單純發呆的烏爾奇奧拉.西法大人！」
「好厲害，還是頭一回這麼近距離的和西法大人面對面接觸呢！果然和我的想象一樣。」
「嗬嗬嗬嗬，你都是怎麼私下想象我們虛圈第一美破面的西法大人，從實招來吧洛莉。」
「呃，西法大人真的只到我下巴呢……」
「無聊。」
「哦哦哦，也許是被說到了心中的痛處，自從踏進錄音間就一直以沈默相對的西法大人終於說出了第一個單詞，真是好感動呀！」
「找死嗎，女人。」
「我不行了，剛才他叫我女人了他是在叫我吧一定是在叫我吧！快拿紙筆來讓我記錄下此刻澎湃的心情，實在找不到紙筆寫血書也成！」
「冷靜點梅諾莉，西法大人對任何雌性都叫女人的，也許是因為他根本記不住那些名字吧。請問，西法大人，對於虛夜宮的七不思議怪談，你是持什麼看法？A：不相信；B：有可能。」
「……」
「哈哈哈，看來西法大人對我們很不屑一顧呢。但我猜想更多的也許是因為被一腳踢出了臥室勒令不做完節目不準回去睡覺產生的怨氣。對了，在門關上的時候我聽見你和虛子大人在討論看月亮的問題——」
「解鎖吧，黑翼——」
「咿——對不起我錯了，請您忘記剛才無理的問題吧！」
「真是一開始就多災多難的節目，洛莉請你自求多福。隨便一提西法大人，不要打壞了錄音設備，虛子大人會生氣的。親愛的聽眾朋友們，我是以嬌俏可愛廣受註目永遠征集英俊男友的梅諾莉，請大家不要走開，廣告之後，馬上回來。」
（音樂響起）
「寂寞的夜，讓人容易掉眼淚，鏡子裏面，蒼白的面具顯得好憔悴。」
（男聲深沈的獨白）
「我們一直都在尋找，尋找一種聲音。可以在夜深人靜暗自神傷的時候得到一絲撫慰。FM調頻44.44，治愈你空虛心靈的聲音。」
（音樂切換，重金屬狂暴響起）
「嗨，各位親愛的音樂迷朋友，我是大家的好朋友音樂頻道主持人伊爾弗特•格蘭茲。在闊別了樂壇沈寂多年之後，以狂放不羈的曲風和殺氣騰騰歌詞聞名虛圈的著名搖滾歌手，葛力姆喬•賈卡傑克大人終於發行了他的第三張單曲《B‘Z》。實在是讓早就受夠了破面美少女組合的音樂愛好者們欣喜若狂。在簽售會即將舉行之前，讓我們來聽聽葛力姆喬大人對這張專輯有何看法。」
「【吡——】想死嗎！誰偷偷摸摸把上次內部KTV錄音拿出去賣的！要是被老子找到，一定要【吡——】【吡——】【吡——】！誰叫你把話筒對著我的！去死！【吡——】！」
「不愧是葛力姆喬大人，即使是咆哮的聲音也顯得如此迷人富有磁性，難怪迷倒了無數雌性破面。想要在第一時間聽到這首歌曲，千萬不要忘記鎖定我們FM98.8音樂頻道，伊爾弗特•格蘭茲永遠等著你們，啾。」
（音樂再次切換）
「OH NO！珍妮弗，我的肩膀，我的肩膀擡不起來了！怎麼辦，這下大絕殺萬本花也放不出來，晚上還約了瑪麗決鬥其可修！詛咒這個世界！」
「RELAX，朽木安東尼，EVERYTHING WILL BE OK！這種時候你需要浦氏一噴靈，不管是刀傷跌傷還是燒傷，只需輕輕一噴，疼痛去無蹤，絕殺更出眾。」
「MY GOD！這真是太神奇了！珍妮弗，浦氏一噴靈怎樣才能得到？我要存下一整箱隨時備用。」
「這樣神奇的藥物只需要你不敢相信的388元就能買到。現在購買還附送超級好用的防水繃帶一打。這樣即使在風裏雨裏，也可以全天候24小時使用。」
「購買前請認清浦氏專有黑貓標識，謹防假冒哦。」
「為了答謝各位新老朋友的厚愛，浦氏一噴靈在近日即將推出特價大酬賓。請關註最近三期的屍魂界周刊和虛圈晨報，廣告中縫有驚喜。」
「還在猶豫什麼，屍魂界可以通過蝴蝶專線訂購，虛圈用戶請直接匯款至現世空座町XX路XX號浦原商店神秘商人，前一百個預定的朋友還可以獲得1：1黑貓抱枕喲！」
「你心動了嗎？那就趕快拿起電話訂購吧！」
（音樂，過門）
「非常感謝大家繼續收聽我們的夏日特別報道，看來洛莉和西法大人已經暫時達成了和解。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正是虛夜宮七不思議傳說的第一個所在地，葛力姆喬大人居住的406號公寓。」
「沒有錯，據說每到晚上1點之後，這裏的走廊上就會傳出非常恐怖的野獸咆哮聲，還有不知名的聲音陰惻惻的問：在哪裏——」
「洛莉，你還活著我真是太高興了！」
「謝謝，你可以去死了梅諾莉。」
「現在的時間是淩晨12：57，距離事件發生時間還有3分鐘，我的心情真是緊張又不安。萬一這個傳說是真的怎麼辦？」
「OH 傑米，你的斬魄刀是用來修指甲的對不對？真把自己當成柔弱美少女了白癡。」
「說了很多次不要叫我傑米，我叫梅諾莉，湯姆。」
「有聲音。」
「西法大人你聽到什麼了？」
「那邊，有人在喊你在哪裏。」
「……話說在這樣陰暗的光線下西法大人你看起來才比較像……那個。這句話從你的嘴裏說出來莫名的讓我覺得好恐怖啊。」
「別光顧著吐槽洛莉，真的有東西過來了！哦，天啊，那一大團黑影是什麼？走廊在震蕩它直沖著我跑過來了！」
「親愛的聽眾朋友，也許現在您可以從背景音裏聽到梅諾莉可以震碎玻璃的尖叫以及可怕的野獸嚎叫，實在是非常可怕的畫面！順便一提，我和擔任攝影師錄音師的西法大人正處於和那個黑影你追我趕的狀態中。西法大人的響轉實在是太厲害，轉眼間就消失了蹤影——哎呀，他沖上去了，一個漂亮的虛閃，怪物倒下了！NICE BEAT！」
「餵餵餵，可惡的洛莉，你對我家的寵物做了什麼！」
「啊啦啦，緊隨其後而來的居然是蒂雅•赫麗貝爾大人的從屬官兼保姆米菈•羅茲，剛才那是西法大人進行的攻擊和我無關！看她手裏的繩子和鉗子，莫非是在……」
「去死洛莉，別以為我沒聽見你在說什麼！我才不是保姆！」
「一邊怒罵一邊從腰間摸出一個口袋的米菈•羅茲開始熟練的用鉗子在地上撿著什麼，仔細一看，這不是俗稱米田共的東西嗎？」
「看什麼看，遛狗也不能隨地大小便，虛夜宮衛生準則隨時要牢記心間。」
「哦哦，堅強的梅諾莉從黑影身下爬了出來，除了衣服破得差不多之外沒有受傷，真叫人失望。」
「結果夜半狂奔的野獸就是犽翁，真是個沒勁到底的答案。拜托下一次遛狗不要在半夜進行，OK？」
「你管我，赫麗貝爾大人就喜歡半夜遛狗。」
「哦呵呵呵，你確定那不是因為受不了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她和葛力大人的兩人世界……」
「哦，不好，因為遭受了犽翁肉體重壓的梅諾莉徹底黑化，毅然說出了禁句！」
「可惡的小丫頭，皮癢欠揍了是不是！咬散她吧，金獅子將！」
「嗷嗷——」
「住手，想死一次嗎。」
「……真是非常抱歉……我也該帶犽翁回去睡覺了。餵，不要到處亂跑！」
「咳咳，剛才出現了比怪談更恐怖的音效實在抱歉，相信西法大人被冰水泡過的聲音一定在炎炎夏日為你帶來了一絲涼爽。」
「呃，沒想到西法大人也看地獄O女，我以為他是完全的死硬派呢。」
「白癡啊洛莉，為什麼一定要在那個位置打上O，這樣會被人誤會那是電車O漢，O夫X婦，豪O人O之類的不良作品，西法大人鐵血的形象不容汙蔑！」
「啊，有熱心聽眾打進我們特別設立的電話互動熱線了，讓我來接聽一下——餵，晚上好喲——」
「好你妹！老子要聽事實老子要聽真相！半夜三更不睡覺守在收音機前面不是為了聽你們兩個白癡吐槽！快點給老子上下一個怪談無腦破面！」
「……」
「冷靜一點梅諾莉，那個手機是虛子大人的摔壞小心被拉出去鞭屍啊！哈哈，哈哈，各位親愛的聽眾，那就讓我們趕緊進入下一個故事吧。」
「現在我們來到了薩爾阿波羅大人居住的408室。這裏流傳的怪談則是‘消失的破面’。據說只要有破面膽敢在晚上敲開這扇大門，就會永久的消失再也不會出現。受害虛根據統計已經達到了上百名之多。」
「……這種事情也能算怪談嗎？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吧！睜大你的眼睛看看，門上不是掛著牌子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幹擾睡眠者小心被當實驗對象’！」
「我也只是想為大家創造一點恐怖的氣氛而已嘛。」
「因為是全程對話所以聽眾很難體會到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話說還是盡快把這個節目做完行不行，身後有大虛一直在很不爽的放殺氣，我覺得背上已經快被盯出兩個洞來……制作人是怎麼想的，廣播節目請帥哥來完全沒用嘛！實在是應該去找露比，岸O大輔的聲音多萌呀……」
「請小心不要隨便亂穿越。還是立刻去下一個怪談的現場，我似乎聽到薩爾阿波羅大人的怒吼聲了——」
「啜飲吧，邪淫妃！TMD還讓不讓虛活了！小心我把你們全部做成人偶紮著玩！」
「對不起薩爾阿波羅大人，下次我們會送上最好的安眠藥給您賠罪的，快跑吧洛莉。」
「呼呼，呼呼，你現在聽到的喘氣聲並不是BL廣播劇，而是辛苦的從虛夜宮四樓跑到二樓的梅諾莉。」
「還有洛莉以及默不作聲但一直全程跟隨的攝影師錄音室西法大人。」
「沒有錯，我們已經來到了第三個怪談的發生地點，虛夜宮食堂。傳說這裏到了晚上夜深虛靜便會有一個飄來飄去的白影，還會不時發出‘哦嗬嗬嗬嗬’的怪笑。」
「啊啊啊，出現了，在我們說話期間，果然有一個白影在頭頂上飛舞！是一個雌性背後還長著翅膀，她過來了，過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個看不清的神秘武器！是死神在收割靈魂嗎？」
「……是洛莉和梅諾莉，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走近一看原來是拿著雞毛撣子的緹魯蒂•桑達薇琪。」
「煩死了，這幾天輪到我做食堂清潔，天花板的灰塵不在晚上打掃白天根本找不到機會。快點出去這裏灰很大，我還想快點完成回去睡覺。」
「啊，等一下——」
「被無情的趕出來了呢，洛莉。緹魯蒂真是一個專心工作的好破面，看來這一季度的最佳破面絕對是她跑不掉了。唉唉，真好呢，我也好想成為最佳破面到現世去大采購。洛莉，你怎麼開始六冷汗了……哈哈，西法大人請不要亂放靈壓。我們會好好的把工作趕快做完讓您回去看月亮的。」
「緊接著的是不思議怪談之四，雙眼發光的骷髏。傳說在底樓的大廳裏會有一個白色的骷髏頭，一旦有生物靠近就會在眼部的空洞中放出綠光。已經有幾個做清潔的破面表示親眼見過。」
「不容易啊洛莉，總算是有一個比較像樣的怪談。現在就讓我們去一探究竟吧！」
「妮莉艾露•杜•歐德修凡克。」
「對不起，西法大人你剛才說什麼來著？貌似那是諾伊特拉大人老婆的名字吧？難道您又有沖動爬墻了——千萬不要別人兩口子打架最多砸壞自家的家具，您和虛子大人打架那是要砸爛整個虛圈！災後建設不容易您就忍耐一下——」
「哦，隨著一聲巨響洛莉被華麗的打飛了。真是的，這種謠言怎麼能亂說，西法大人一向忠於家庭，不是發了官方文件說那是個誤會嘛。在虛子大人的嚴密監控，呃，不，柔情蜜意之下，西法大人是絕對不會有機會爬墻的，西法大人是世界上最有責任感的破面——所以請把刀從我的脖子上移開可以嗎？」
「那是妮莉艾露•杜•歐德修凡克睡不著在散步。」
「哈？」
「我遇到過她。」
「天呀，西法大人一句話就戳破了怪談的真面目，原來所謂會發光的骷髏頭不過是妮莉艾露大人頭上的面具嗎？不愧是西法大人，英明神武有一套——所以請你移開那把刀吧求您了！」
「親愛的聽眾朋友，既然這個怪談的真面目已經被解開，我們也就沒有理由再去一樓一探究竟，讓我們追尋著被洛莉撞碎的天花板，來到三樓的走廊，需找怪談第五——飄忽不定的森森鬼火吧。」
「據說在這個地方不定時會有綠色的鬼火飄蕩，伴隨著‘死吧，死吧’的詛咒聲，再加上這裏曾是史塔克大人住過的地方，不禁更加耐人尋味了。」
「咿，洛莉你滿臉是血在地上爬的樣子更像妖怪！」
「接下來進一段廣告，廣告之後我們將繼續為大家解密虛夜宮七不思議傳說的真相。」
（淒美的音樂響起）
「不，白菜大人，我們，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聽我說，西法子，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也要把你風風光光的娶進門！」
「（旁白）一段悱惻纏綿生死相許的愛情故事，讓三千萬大虛也為之流淚的深情往事，今夏，為您送上。」
「知道嗎，據說，桔梗是帶來幸福的花呢。」
「你就是我的幸福。」
（背景音樂突變，疑似梁祝）
「蒼天啊，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殘忍！如果真的有神明，請再多給她一點時間吧！」
「咳咳，可以、可以陪伴白菜大人三年，我已經很滿足了……」
「（旁白）豪門富家公子與貧民瘦弱少女的相遇，一眼，便是萬年。」
（音樂再變）
「你叫路西法？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弟弟了。」
「是、是，白菜大人……」
「要叫我歐尼薩馬。」
「嗨……」
「（旁白）痛失愛人的他，封閉了自己的靈魂，直到純潔善良如蓮花的他闖入生活。面對那張與死去愛人一模一樣的臉，他到底該何去何從？」
「不，我不是姐姐的替身，我不要再做你的傀儡。我已經愛上了草莓子要和她一起離開這個無情無義冷冰冰的家族，去開創屬於我們的未來。」
「我才不會怕你白菜！規則就是拿來破壞的！」
「（旁白）突如其來的勇敢少女，她又會為這個故事帶來怎樣的變化？」
「（旁白）繼上一部大受好評熱賣大作《從天而降的億萬朵櫻花》後，原班人馬傾力打造，《桔梗花開》。X年X月，虛圈各大影院同步上映。
「嗨嗨，歡迎繼續收聽今晚的激！虛圈夏日特別節目大放送！我是主持人洛莉。」
「我是主持人梅諾莉。」
「剛才說到虛夜宮的第五怪談，在頂著巨大靈壓靜候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毫無動靜。不過我們還是在現場發現了一些耐人尋味的東西。」
「沒有錯，有塗著朱砂的玻璃鏡，燒光的蠟燭，沾滿血跡的錘子，哦，這裏還有一個稻草人，加起來看看裏面還有一張照片呢，哎呀，不就是西法大人嗎，後面還寫著兩個大字……」
「哈哈哈，突然覺得四周的空氣變冷了呢梅諾莉。」
「我認為這種怪談完全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還是讓我們忘記這些無稽之談，繼續追尋第六個怪談——打不開的401室吧！」
「說得也是呢，走吧梅諾莉。」
「沒問題洛莉！」
「親愛的聽眾朋友們，我們現在就站在據說是怪談中最可怕的401室門前。這間房門雖然是屬於莉莉尼特大人，她卻從來沒有居住過總是擠在虛子大人的臥室。神奇的是沒有虛可以打開這扇門。據說這裏有死去的史塔克大人的血之詛咒，凡是企圖打開這扇門的虛都會遭遇到悲慘萬分的事……你在做什麼梅諾莉？」
「在試圖打開這扇大門，鎖得很緊，而且似乎有巨大的靈壓附在上面，完全不能推開一絲一毫啊！」
「等一下西法大人您拔刀做什麼！不要啊，不要在這裏釋放王虛，我們會被活活毆打致死的——」
「咳咳，西法大人毫不猶豫的轟開了這扇大門，事已至此，就讓我們跟隨他一起進入這神秘的房間追尋真相吧。」
「哦哦，太驚人了，原來在大到無邊無際的房間裏，居然全部貼滿了虛子大人的各種照片，有的還是【吡吡】和【吡吡】。甚至連等人高的手辦都有！」
「這些是什麼，各種各樣的衣服碎片，吃飯用的筷子，寫字的毛筆，還有梳子，耳環，木屐……我說，這些不會是某人用過的東西吧？」
「快看，這是什麼！《我與母親共渡的歲月：史塔克的秘密日記》！」
「快翻開看看，哦呵呵呵。」
「X年X月X日，我和母親的第一次見面，即使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依舊歷歷在目，就像昨天才發生一樣清晰。她潔白纖細的手指掠過烏黑發亮的頭發，嘴角的笑容就像是瑪麗亞一樣，充滿了慈愛和聖潔。她悲傷的註視著我，用銀鈴撞擊般悅耳動聽的聲音說：我最最親愛的史塔克啊，你願意和我一起共渡以後漫長有孤寂的歲月嗎——噗哈哈哈不行了，這是什麼東西，應該叫做妄想日記吧？」
「梅諾莉已經笑到滾地，下面的橋段就由我來為大家讀完——我恭敬的曲下一膝，用充滿了愛與虔誠的目光回應她：只要能擁有您至高無上的愛，我就能渡過每一個難關……果、果然是恐怖到不行的場景，簡直是殺人於無形之間啊餵！哈哈哈哈。」
「解鎖吧，黑翼大魔。」
「冷靜一點西法大人，您是想把虛夜宮拆掉嗎？」
「我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發誓！其實認識事物要多角度多方面的來看，這也證明了虛子大人很有魅力不是，反正史塔克大人已經死了——」
「就算殺掉我們，這是直播節目不知道有多少大虛小虛聽到了，所以不要遷怒啊！」
「哦，你倒提醒了我。所以會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吱——吡吡——嘩嘩——哢——」
據說從那天之後凡是聽過X年X月X日深夜FM44.44節目的虛都在一夜之間神奇的消失了，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於是這也成為了虛夜宮七不思議的最離奇傳說。
坐在電腦前面的你，今晚也要小心在睡夢中被從天而降的黑翼大魔滅口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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