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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轉貼] 《(獵人)囧到旅團》作者:琅邪·儼【完結】 [打印本頁]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25     標題: 《(獵人)囧到旅團》作者:琅邪·儼【完結】

與你的愛是一場戰爭,若是連心也輸了,那便會萬劫不復,化作厲鬼。——琅邪

這是一個張揚的女孩兒拖著自家的小動物和軍師逐漸與旅團站到比肩位置的故事。

有囧劇情,能囧囧有神到旅團。夠囂張,可以扮成浦原喜助敲詐西索,綁架飛坦勒索旅團。摁到庫洛洛後又被其反摁的……熱鬧的故事。

內容標簽:獵人 穿越時空 情有獨鐘

搜索關鍵字:主角:琅邪,庫洛洛 ▏ 配角:小空,阿白,奇犽,帝秀,獵人眾 ▏ 其它:囧到旅團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26

  囧神的穿越

  再一次睜眼,看到的竟是完全不一樣的景象。天空的顏色不一樣了,普遍能夠見到的植物不一樣了,就連街道的風格也……完全不一樣了……
  這裡到底是哪裡?女孩兒的心裡疑惑道。
  等……等一下!這個景象!我……我應該是漂浮在空中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條件反射的伸出自己的雙手看。還好,那是自己的,只是……為何那卻是半透明的?
  我是不是沒睡醒啊?想要揉一揉自己的眼睛,看看是不是還在睡夢當中,卻發現不管怎麼揉,再次睜眼的時候看到的依舊是那樣的景象……
  一大堆亂糟糟的東西一下子湧進了大腦,不得已閉上眼睛整理起自己紊亂的思路。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阿白:我不干了!這日子沒法過了!有見過逼文逼成這樣的麼?敢情是逼宮文看多了就來我這兒逼文了?不管了!我要穿越去!
  空:親愛的,帶上我啊……不要拋棄我!我不想碼字,不想碼字啊……洗衣做飯掃除我樣樣都會……
  琅邪:你們兩個去哪裡?脫離苦海怎麼可以不帶上我呢!
  回憶結束。好像……說出最後那句挨千刀的話的人貌似是自己……然後……然後……然後我就穿了?
  琅邪半張著嘴,抬頭看天。很好,天很藍。很好,小花長得很茁壯……
  “好個頭啊!!!”
  半響,某城市的上空響起了某靈魂狀態者的吼聲,只是……似乎並沒有任何人聽到。
  經過了極度耗費肺活量的連續狂吼,小邪終於還是安靜了下來,因為……她發現無論自己怎麼吼都沒有人能夠聽見。即使是一個人獨自在KTV隔音的空間吼也會招致服務生的注意,但現在卻……
  她漂浮的高度開始慢慢降了下來,在人群之中。那匆匆忙忙走著自己步調的人群就這樣從她半透明的身體中穿來穿去。那樣的感覺,相信任何一個人都會受不了的吧?
  但是小邪開始做很多小時候並不調皮的自己所沒有做過的事情。
  就好像去掀大美女的短裙,去撥一撥地中海頭上那隨風飄舞的頭發,去在公家車色狼的耳邊大吼一聲:“喂!豬頭男!”
  每一次做完壞事都會好像一個真正的小孩子一樣一邊大笑著,一邊向遠處迅速的逃跑。一次兩次還會覺得好玩,但是三次,五次,十次以後呢?
  小邪臉上的壞笑沒有了,她低垂下眼簾。
  沒有人能夠看得見她,沒有人能夠聽得到她的聲音,這樣的自己,就好像空氣一樣,明明存在著,卻誰也感覺不到……
  並不是懦弱到可笑的人,卻會在這一刻消沉起來。並不是放不開的人,卻會在這一天希望有人能夠看得見她聽得到她,哪怕……只是給她一個簡單的回應。並不是愛哭的人,卻在這一瞬酸漲了眼睛。
  這就是那挨千刀的穿越麼?還真是……有夠可惡的!
  越是在喧鬧的敵方,越是覺得靜得嚇人。
  於是轉身離開這個過於喧鬧的敵方,漫無目的的走著。所幸她並不是一個靜不下來的人。而處於那個世界,清楚穿越這一概念的她很明白,現在首先要做的……是了解這裡。了解……這裡究竟是哪個世界……
  而後,才能夠找到阿白和空現在在哪裡。若自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穿來的話,她們也一定會在這裡的吧?想起連同自己在內的這三個無良作者平日裡不是拖文就是拖稿,不是拖稿就是偽更……所幸……我們不脫發……
  這就是無良作者的現世報麼?還真是……有夠無聊的。但所幸,阿白是一個到哪兒都能安然生活下去的人,而空麼……單純卻不單蠢,相信她的生存能力應該不會像她性格那樣弱……的吧……
  但是在簡短的胡思亂想之後,小邪就開始認真仔細的研究起了周圍的一切。
  首先……我並不是古代穿。其次,這裡不是火影世界,再然後……
  “先生,這些要多少錢?”
  “三千戒尼。”
  只是最普通的對話卻讓小邪停下了腳步。
  戒尼麼?那麼……這裡是《獵人》……
  搞清楚了情況的小邪突然覺得自己很想哭。是,自己是喜歡團長大人喜歡到沒藥可救的這不錯,但我不想好不容易穿越了馬上就死啊……
  人生只要過得去,哪怕被人逼碼文。上天啊,如果你現在給我一台電腦的話,我一定會老老實實的去碼字,再也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我絕對不會說我也要去穿越的!
  只是,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往往在現實中的時候想穿越玩刺激,真正到了穿越的時候卻反倒對那曾經滋潤的生活向往起來。
  可是等小邪哀歎了許久之後她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自己這是在靈魂狀態啊!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現在去看三美洗澡是一點危險都沒有的啊!
  偷看西索洗澡不會被撲克牌插,偷看伊爾迷洗澡不會先被釘子招呼後問你要錢,偷看最心愛的團長洗澡也不會……
  想明白了的小邪突然豁然開朗。人生只要過得去,哪怕能看不能摸!
  好!我現在就去尋找眾三美!只是,誰能告訴我庫洛洛今年幾歲麼?我對正太沒興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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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有時很奇妙,就好像我在最狼狽的時候遇到了你,你在最無助的時候遇到了我……
  那是一個雨夜,身為幻影旅團團長的庫洛洛·魯西魯此刻卻比他幼年時在流星街搶奪事物時還要狼狽。
  此時幻影旅團已經出了流星街,他們也分散開來各自行動。庫洛洛在獨自一人時遇到了流星街前任十七區老大時受了重傷。但那張丑陋的嘴臉卻再也不會有任何的表情了。因為……庫洛洛殺了他。
  但是禍不單行,他在殺了那個實力還不錯的男人之後又遇上了一群仇家,雖然他們都為念能力者,但若是自己平時的狀態的話,他們甚至不能夠讓自己受絲毫的傷。可現在……自己受了重傷,且失血過多。若再不擺脫他們的話……實在是很有可能被那一群螻蟻吞噬殆盡……
  即使自己渾身浴血,大大小小的傷口不停得向他的大腦傳去疼痛的信息,他還是扯動了自己的嘴角。
  這樣的死法,對於自己而言難道不可笑麼?
  雨水不停的沖刷著傷口,帶走溫熱的血液,也讓庫洛洛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
  “庫洛洛!”
  突然,庫洛洛聽到了一個大聲喊著自己名字的聲音。是追兵到了麼?不對,這個聲音裡沒有任何的殺戮之氣。
  “庫洛洛!現在快點往你的四點鍾方向跑!那裡沒有追兵!”
  那是琅邪,前一刻她還在研究自己的身體為什麼被這麼大的雨淋到為什麼還是沒有反應,但那之後就看見在一個漆黑的小巷子裡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額頭上的逆十字,如黑夜一般的眼眸,以及那雖有狼狽的傷,卻絲毫遮掩不住的黑夜帝王之氣。
  不會錯的,那個人是……庫洛洛·魯西魯……
  可是還沒等小邪研究完庫洛洛身上的傷口就感受到在他的周圍有許多股惡意的氣息正在向他圍攏。大腦在思考之前就自動下達了命令。明明知道並不會有任何人聽得見自己的聲音,卻還是對著庫洛洛如此大喊道。
  但奇跡似乎發生了,傷重的庫洛洛在一瞬之間做出了防御的動作,打量起周圍……
  “不錯,我的話確實不可信,但是如果你就這麼和我耗下去,你今天就要在這裡玩完了!”
  庫洛洛的那一系列動作讓小邪很確定……庫洛洛他聽得到自己的聲音!
  庫洛洛似乎是啟動了某一種力量對琅邪做出了某一種判斷。而後他似乎是洩氣般的一笑,“那麼,就麻煩這位小姐給我帶路了。”
  那一笑便是驚鴻,那一個眼神便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在那之後好像便是永無止境的逃亡了吧。小邪從來不知道為何自己能夠感應到這麼遠處帶著殺意的氣息,但他們的分布卻好像是在我的腦中形成了圖像。
  不得不說,庫洛洛真的很厲害,雖然身受重傷,但是他的速度卻讓可以在空中飄形的小邪也覺得快速,而他那一個又一個的動作也絲毫不拖泥帶水。但就在小邪分神的那一刻,她感到了又有幾股氣息正朝這裡包抄過來……
  “庫洛洛,停止……”
  “怎麼了?”
  “前方……有幾股氣息正朝這裡過來,而且……來人似乎並不弱……”而且……來人較之先前追殺你的人的氣息更為陰暗。
  小邪在自己的心中默默說道,但是卻沒有說出聲來。
  “那麼……只有一戰了。不知小姐你的戰力強弱。”庫洛洛停止了步伐。
  “我想我現在應該是……幽靈……”小邪從來就沒有覺得說出一句話有讓人這麼丟臉。現在庫洛洛該大概是認為自己在騙他了吧?
  “那麼你的名字……”
  “琅邪。”

  吉祥物入駐旅團

  “琅邪麼?很高興在最後的時刻遇到你啊。”
  在聽到那個略帶磁性的聲音說出自己的名字時,小邪覺得自己的時間有在這一瞬之間停止的感覺……但那卻是最後的時刻麼?不會的!他是幻影旅團的團長!永遠都不會敗的強盜頭子!
  即使深深明白此刻庫洛洛給自己看到的這一面和他本身的性格根本毫無關聯,卻還是被那樣的他感動到了。只要是庫洛洛,怎樣都好……
  自己很明白,他有千面。有時他可以是優雅的沒落貴族,有時他可以是陽光的學生,有時他可以是憂郁的吟游詩人。雖然那個身著黑色皮衣,藐視天神的他才是最真實的他,但那每一面卻也都是他……都是他性格中一小部分的放大……
  所以,我是否可以奢望,你所給予的那一個微笑是真實的呢?
  不想要你再次受傷啊……即使,我明白強大如你是不可能死在這種地方的,卻還是會在這種時候揪心的痛。
  突然,琅邪感覺到自己那半透明的身體似乎在一瞬間充滿了某種能量,不知為何,卻十分蹊蹺的明白那股力量並非可以用來進攻。
  無端出現的力量,應該是現在可以使用的,但……卻不具有攻擊的效用。麼……
  琅邪遲疑的將手向庫洛洛伸去,卻奇跡般的發現自己的手雖然還是從庫洛洛的臉上穿了過去,但是被自己觸碰到的那一塊皮膚卻沒了活人的氣息,簡直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於是壯了壯膽,輕輕的抱住庫洛洛,讓自己的身體停留在剛剛碰觸到庫洛洛的地方……
  “人呢?”
  幾個念能力者聚集在儼和庫洛洛待的那個小巷裡,四處查看,卻沒有發現任何他們想要找到的那人的線索,狠狠的向周圍掃了幾眼,他們便向其他地方前進搜查了。
  等到確定那些人都遠去了,琅邪才稍稍松了一口氣,起身繼續在空中飄啊飄啊飄的以掩飾她由於剛剛和庫洛洛近距離接觸引起的尷尬。不過,庫洛洛的臉還真是……帥得沒話說啊!怪不得那麼多黑道上的小姐都被他那有愛有良的樣子給騙了……
  但是庫洛洛確並沒有讓這份曖昧持續下去,他略帶深意的看向前方:“剛剛琅邪小姐你……把我的身體絕化了?”
  庫洛洛經過短暫的停頓後說出了他的猜測。在剛剛的那一段時間內,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包圍在一個完美的“絕”的空間內。不,應該說是隱形了,那個空間似乎即使用“圓”也探查不出來……
  琅邪麼?
  “那個,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呢,只是你現在的情況很需要治療。”
  小邪可以說是說了真話,因為他確實不清楚這個能力究竟是怎麼被發動的。但從某種意義上她也可以算是說了假話,因為她很清楚這個能力所帶來的效用。但能怎麼辦呢?想要以非旅團成員的身份在庫洛洛的身邊混下去就非得藏著掖著。
  庫洛洛有時也會展現真心的溫柔,只是那僅僅是首批旅團成員所能夠享受到的奢侈品,若是其他人執意想要得到那份溫柔的話,那便是如同飛蛾撲火一般傻得令人心痛。
  在看清這一事實的一剎那,琅邪自覺的適當拉遠了和庫洛洛的距離,那不單是身體上的,還有心靈上的。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漸漸平穩到聽不出太大的情緒波動。
  “我十分贊同琅邪小姐的觀點。今天,實在是狼狽了一點。”
  而庫洛洛似乎也是在相當默契的,在小邪自覺的拉開兩人距離的時候回復到了他最真實的狀態。於是,笑容裡沒有了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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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團長!你回來啦!”
  在郊外一個略顯殘缺的基地中,小滴在看到他們的團長之後如此說道,但卻好像忘記了什麼想說的話……
  “團長,這次你居然遲到了,真是破天荒呢!”
  俠客笑瞇瞇的說道。是的,那正是全體團員都想要說的話。一向守時的團長竟然……這實在是有夠奇怪的。莫非……發生了什麼事?
  “啊,路上遇到了十七區以前的老大,把他殺了以後又遇上了許多仇敵,受了一點傷。”
  庫洛洛的眼睛直直的看進俠客的眼底,那種被人完全看穿的感覺讓俠客很是不自在,於是他笑得更加歡了。
  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概括了那一個個生死相間的瞬間……
  “今天,我要宣布一個決定。那就是……以後,團長的身邊需要隨時都有一到兩個團員。”
  在那稚氣與成熟相交映的臉上出現的是讓旅團成員甘心以之為中心的帝王般的氣勢。
  在庫洛洛肩膀處飄動著的琅邪略有些感慨的看著這一幕。這可以算是鑒證了歷史麼?
  到現在為止,她還是沒有搞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會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跟著庫洛洛,簡直就像是……背後靈……
  反正那次以後自己就光明正大的跟著庫洛洛了,他似乎也絲毫意見都沒有。是因為自己那個“隱形人”的能力對他而言還有點用處麼?雖然在庫洛洛感覺到儼似乎明白他的真實面目時,他就再也懶得去偽裝那種貴族公子的樣子了。但對自己卻還是以禮待之的。
  但只有傻子才會因為庫洛洛恢復了真面目還以禮待之而竊喜不已呢。
  曾經有人說過,庫洛洛是一個適合初戀的人。因為他會在把你殺死前像對待一個公主那樣對待你,令你享受到一個真正被人深深牽掛,被人愛著的感覺。可見,當你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他總是會用良好的態度待你,那麼……我現在應該高興麼?
  但卻為何總是高興不起來呢……
  看著旅團內部溫馨的氣氛,實在是很難想像這會是今後滅了一個族的十幾個家伙……很羨慕那些可以享受庫洛洛真正溫柔的人,卻並不想要成為他們。誰人不知……能在流星街活下來的不是變態就是瘋子啊……
  並不需要庫洛洛招呼,小邪就在旅團基地裡十分愜意的玩了起來。這叫什麼?利用自身優勢自娛自樂!
  於是小邪轉到窩金的身邊,戳戳他的肌肉。飄到信長的面前,碰碰他的愛刀。飛到派克的上方,觀察一下她那傲人的胸圍……究竟是多少大。等到她兜兜轉轉的飄到瑪奇姐姐的面前的時候卻發現瑪奇姐姐似乎是看到了她一般的往前方盯著。
  小邪嚇了一大跳,以最快的速度飛到庫洛洛的身後,卻發現瑪奇並非看得到自己。那又是……直覺在作祟麼?
  能夠大致的感覺到這一切的庫洛洛無力的一笑,而後就上樓去了。
  “琅邪,你剛剛不乖。”
  不乖?搞什麼啊?敢情大爺您把我當寵物了?
  事實上,待在庫洛洛的身邊久了以後,庫洛洛似乎就能夠感覺出小邪的大概位置了,雖然並看不見,但卻已經很好了。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小邪似乎可以讓除庫洛洛之外的其他人聽到自己的聲音了,但卻並沒有將這一點告訴給庫洛洛聽。這叫什麼?藏著掖著唄。
  “庫洛洛,你究竟幾歲了啊?”
  收起那不爽的感覺,小邪安安心心的坐到了庫洛洛的身邊,問起這個重要的問題。這畢竟這關系到了許多重要的事宜啊。比如說傳說中的那一場獵人考試……
  “二十歲。怎麼了?”
  “只是覺得,那群大叔都好聽庫洛洛你的話呢。”
  此時庫洛洛因為剛剛洗完澡,額前的黑色發絲不停的滴落著青澀的水珠,而靠近後頸處的頭發也在滴著水,當那些水珠劃過他性感的鎖骨時,小邪感覺聽到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不夠啊,完全看不清楚!
  這麼想著,於是琅邪飄到了庫洛洛的上方,希望能再看出點是麼動靜,但直到身體的一截已經穿到牆的另一邊了,也愣是沒有從頸項與襯衣的陰影中研究出點什麼……
  是的,庫洛洛剛剛洗完澡。只是……小邪完全沒有看到過程……就是因為庫洛洛魅惑的說了一句:“千萬不要偷看哦。”
  自己……就很沒用的在房間裡等了那麼久!這算什麼啊!為什麼庫洛洛這麼快就能感覺到自己的大概方位啊!
  說出了事先想好的說辭,琅邪開始以庫洛洛的年齡推算起時間來。這個時候……應該是劇情開始前六年。也就是說……窟魯塔族並沒用被滅掉!
  不安的再一次看向庫洛洛。
  我……可以奢望自己能夠說服他不去殘殺那一個民族麼?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強者為尊。”庫洛洛坐在自己的床上,翻開一本厚厚的書,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麼如果他們變得很強很強,強到……比你還強的話……你會……開心麼?”小邪略微有些遲疑的問道。
  “那是自然。因為,我們需要生存下去。”
  似乎是因為對方是一個誰也看不見的靈的關系,庫洛洛並不像往常一般兜兜轉轉完全不說到對方想知道的地方。那句話……便是他的真實想法吧?
  聽到那句話後,小邪飄走了。她覺得那樣的話題對於她而言,似乎太過沉重了。強者為尊,那並不錯,但強者也可以像金那樣瀟灑著。

  旅團鬧鬼事件

  “信長,你知道麼?當年你對著我總共把我砍成了六十四塊啊,你知道那時多少個橫截面麼?我好疼,我好疼……”
  “窩金,你知道一個人的頭被你打得腦漿迸出以後是多麼的疼麼?‘啪’的一聲,我的腦漿就這麼流出去了。多好的腦漿啊……就這麼全灑了。”
  “芬克斯,你知道麼,當初我被你的刮眉毛的刀砍死的時候我有多麼的不甘心麼?大爺我竟然就被一把刮眉毛的刀給斃了!我呸!”
  “俠客啊,你知道我是怎麼死的麼?我是被你用完隨手亂扔的天線插到了太陽穴死的!所以啊……你以為那時天線就能夠隨便亂扔了麼?隨便砸壞花花草草,亂嚇壞小朋友事小,遇到了我這樣枉死的,影響有多不好你知道麼?像我剛剛變成地縛靈的時候啊……”
  “飛坦,你當初要拷問我就拷問吧,干嘛要把我的身體全部都碎屍呢?害得我的意識一會兒在頭上,一會兒在手上,一會兒在腳上。你知不知道這樣換來換去的很累啊?”
  “剝落列夫,你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搶我的繃帶!這木乃伊沒了繃帶那還叫木乃伊麼?那叫裸屍!你要繃帶可以去藥店買啊!干嘛要剝了我的,讓我死也要裸著死啊!”
  “庫嗶!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當初你有那一頭長發卻不買我的飄柔洗發水!就因為你沒買我的飄柔洗發水我才會破產自殺的!”
  幾乎是在同一個晚上,旅團眾人分別在自己的房間裡,廁所裡,走廊裡,樓梯上聽到了各色不一樣的鬼襲擊,痛苦的向他們訴說……
  “真的鬧鬼了麼?”小滴歪著頭說著。
  是的,真的鬧鬼了!你難道沒有看見窩金已經被害得神經衰弱了麼?你難道沒看到俠客已經面癱了麼?
  什麼?你說俠客原先就是這個表情的?駁回!
  總之……幻影旅團基地鬧鬼了……而且鬧的並不是索命的鬼,鬧的……是讓人不得安生的鬼……
  “我……要……殺人!”
  飛坦那金色的眼睛裡叫囂著殺戮的光。
  “飛坦!冷靜!要冷靜!”
  這是留守的旅團眾共同的大喊聲。似乎基地裡的旅團成員從來就沒有那麼團結過。是的!他們不知道那只鬼下次會在哪裡出現,但是他們知道如果再讓飛坦亂放火球的話,這個基地就要毀掉了!
  “團長,瑪奇,派克……你們快點回來吧……”俠客那略顯可愛,圓圓的眼睛裡閃著淚光,但是他此刻的表情還是那平日裡在笑著的表情。實在是……詭異啊……
  這一次,庫洛洛帶著瑪奇和派克兩朵旅團之花就出去了。留下了一眾旅團成員留守在基地裡。而琅邪看著唯一知道她存在的團長大人和直覺朝准還有那能力詭異的派克御姐出了基地,那麼……這裡就隨便她怎麼鬧了!
  不能偷看庫洛洛洗澡我還不能偷看飛坦睡著時的樣子麼?不得不說飛坦和飛影在這一點上屬於同一種類型——醒著的時候凶得要死,睡著以後卻出奇的可愛。讓人忍不住掐一掐他的臉。
  然後想起穿越文裡各式穿越女在遇上旅團眾時的小心翼翼,突然覺得幽靈形態的自己真的很英雄!要做穿越女就要做成這樣!實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但也要感謝出行的庫洛洛啊!要是他在的話,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
  “團長!你快點回來吧!”
  正在小邪深感慨萬分的時候,遠處有傳來不知道是誰的縹緲聲音……
  說出去也許可以算是好笑的吧,殺人如麻,根本就懶得去記自己殺了多少人呢的幻影旅團竟然會在自己的老家遭受惡鬼襲擊,擾得沒個安寧……
  既然你的聲音已經傳到我這裡來了,我就勉為其難的聽聽你到底在講什麼吧!如此想著,小邪便飄了過去。
  “俠客,什麼事?基地裡出怪事了?我知道了,我這裡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今天就可以回來了。”
  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庫洛洛要回來了……那我這些天做的事情不是就要曝光了麼?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庫洛洛真的不會對我做精神攻擊麼……
  一想到這裡,小邪兩個手掌一起拍上了自己的臉頰。在基地的大廳裡盤旋著飄啊飄啊的,與此同時……整個基地的大廳裡傳來了詭異的,帶著回音的嗚咽聲……
  “團長!!!!!!!你在哪裡啊!”
  十幾天前,當庫洛洛離開幻影旅團的基地時每個人都神清氣爽,雖不能說每個人都笑容滿面吧,卻也都能算是心情不錯。可當他十幾天後再次回到基地的時候,一切已經可以用烏煙瘴氣來形容了。幾乎每個人都掛著深深的黑眼圈。但那並不是最重要的。
  窩金一個人窩在了一個小角落裡,嘴裡不停的念叨著“我看不見腦漿,看不見,看不見……”
  信長則是怨念無比的磨著自己的愛刀,但是磨了半天也不見他有要把刀拿起來揮幾下的沖動。
  芬克斯手裡的那把刮眉毛的刀,拿起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拿起,矛盾不已。
  俠客則是拿著自己手裡的天線,數了一遍又一遍,“少了麼?沒少吧?”
  飛坦則開始猶豫要不要把活人給肢解了……
  “發生了很嚴重的事。”
  瑪奇美人如此說道。是啊,人都不正常成這樣了,能不發生什麼嚴重的事麼?這已經根本不需要第六感才能知道了。
  在瑪奇開口後,庫洛洛面帶微笑的看著俠客,希望自己的蜘蛛之腦可以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復。
  可是人家俠客容易麼?團長沒回來的時候盼星星盼月亮的希望團長回來,等到好不容易把團長盼回來了,又實在是對大名鼎鼎的幻影旅團竟然被那小小的鬼給弄成這種狼狽樣,這讓他們怎麼好意思開口和自家老大說啊……
  “庫洛洛!回來了麼?這幾天我和大家玩得很開心哦!”
  正在旅團眾人覺得難以啟齒的時候,一個陌生女孩的聲音響起。那個聲音似乎是憑空出現的。在那個聲音響起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展開圓探測起周圍,但就如同大家遭了鬼時的情形一樣,什麼都測不出來……
  “那個腦漿鬼……?”窩金吼了起來,俠客本來想要捂住他的嘴的,可是窩金的大嗓門已經使得整個基地都已經籠罩在他的音波攻擊之下了……
  “琅邪……十幾天不見,你的能力好像又強了?”
  庫洛洛就是庫洛洛,僅僅是幾句只字片語,他就已經清楚了整件事情。笑得雲淡風輕。
  “呵呵,那天啊,我看到那個叫做飛坦的人在拷問人,有見到他的周圍有很多鬼魂都在說著什麼,我就飄到他們的附近,然後就重復他們說的話,沒想到他竟然全都聽得見呢!”
  琅邪有意識的將自己的聲線轉換得聽起來好像小了很多歲。而後又編出了許多子虛烏有的故事,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飛坦那殺氣愈重的樣子。真是……好·可·愛·啊!
  小邪高興的在整個基地裡亂飄。
  “團長……這個……她……究竟是……”俠客鼓起了可愛的包子臉,引的小儼又飄到了他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戳啊戳的。可是包子臉俠客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呢……
  “琅邪,不要再玩了。”
  看到世界上竟然有可以和幻影旅團處得……這麼好的靈,庫洛洛失笑了。若是俠客能夠感覺得出琅邪現在就在他附近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知道了!”
  琅邪聽到庫洛洛的叫喚,便飛快的飛回到了庫洛洛的背後。笑的叫那一個甜啊。在旅團眾人發飆之前表明身份,這樣的話,一切都不會挑明,他們也不好發作!
  “琅邪,既然大家都已經能夠聽到你的聲音了,那你就介紹一下你自己。”
  “好的!我的名字是琅邪。目前是幽靈一個,在剛剛死的時候遇到了庫洛洛,然後就成了他的背後靈。不過似乎就算離他很遠也不要緊。聽到他說如果大家能夠再強些的話,他會更高興的,於是我就幫大家做一些心理練習!不可否認,肉體的強是很重要的!但是良好的心理素質更是強者必備的!這些天來,如果有什麼得罪大家的地方,大家千萬不要在意唷!”
  那是小邪對旅團眾人的開場白。這正式展開了琅邪在幻影旅團的……游魂生活……
  在那一刻,俠客手裡的天線掉了,信長的刀砸到自己的腳了,飛坦似乎不用那把傘形的武器也能渾身放火了……
  翹家

  “團長,為什麼我覺得我渾身涼颼颼的?”
  在旅團的進餐時間,娃娃臉俠客帶著僵硬的笑意問道。
  “啊,那大概是因為琅邪現在在捏你的臉吧。不過似乎每次都從你的臉上穿過去了。”
  庫洛洛的那一句話使得俠客把剛剛喝進去的湯全部都嗆了出來。這下俠客可是臉僵硬的笑意都維持不了了。
  “團長,你能看見她麼?”飛坦的眼睛裡閃動著暴虐。
  “並不能夠看清楚,只能看到一塊很模糊的東西,但大致的情況能夠看到。”
  這就是庫洛洛啊,即使在他們進餐的時候有一只幽靈正極不雅觀的欺負著他的團員,他依舊可以有著完美的餐桌禮儀。
  “團長很厲害啊!要是我也能夠看到的話就好了!能看到的話就不會被這可惡的丫頭時不時的嚇上一嚇了。”
  窩金伸長了脖子極其興奮又崇拜的說道。
  這其實真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浴血而生的旅團成員竟然會被如此的小丫頭嚇到。並不是害怕鬼也並不是害怕進入地獄,因為他們的身後便是地獄。只是……琅邪自此在被他們知道真面目之後就會時不時的想著法子去嚇他們。
  比如說她會喜歡跑到飛坦的刑訊室裡發出各種詭異的叫聲……
  但其實收獲並不大,她發現大家根本就不怕她了,只是……對她的存在……很不適應。
  “不,有時候看不到反而會比較好!”
  小邪極其肯定的說道,她會有此發言純粹是因為深有感悟。有一次她在旅團的基地裡到處亂轉的時候不小心進了飛坦的刑訊室,看到裡面到處都是一具一具可怕的身體……
  他們明明還活著,還能發出如同鋸齒一般的聲音,但他們的四肢,乃至身體基本上都已經不是完整的連著的,僅僅連接的地方還有嚴重的腐爛現象。他們的臉更是難以分辨出五官。
  第一次見到這個情景的時候,小邪很快沖了出來,干嘔了很久,但那惡心的畫面還是在心頭揮之不去。雖然很早以前就知道飛坦是旅團裡的刑訊專家,但當自己真正看到他的“傑作”時還是會讓人受不了。
  飛坦和飛影像?一點都不!飛影那個妹控比飛坦可愛多了!
  “哦?為什麼這麼說啊?鬼丫頭?”窩金疑惑的問道。粗神經的窩金和信長如今已經能夠和琅邪正常的交流了。而芬克斯麼……由於琅邪喜歡在無聊的時候和他對說冷笑話,這一人一鬼的感情已經可以用不錯來形容了。
  “因為……”
  小邪的聲音變得陰冷起來。正當大家都有了不好的預感的時候,突然有一個渾身都是黑紅色的血的,勉強可以分辨出人形的……身體出現在了大家餐桌的上方。他的五官難以分辨出來,四肢和身體都連而不短,但連接的部分都已經腐爛了,而那家伙的眼睛突然冒出了幽綠色的光,嘴裡更是發出了咯咯的笑聲。
  “還有哦……”
  那個陰冷的聲音繼續說道。而後他伸出手,用一把小刀在自己的頸項間輕輕的一劃,鮮血就這樣噴湧而出……
  意料中的,沒有人發出尖叫聲,但是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紛紛離開餐桌,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不錯,那個……是飛坦的刑訊室裡所有最慘的人的綜合版……
  “琅邪……”
  “恩?”
  在庫洛洛出聲的時候小儼就恢復了除了庫洛洛之外沒有人能夠看得見的狀態。
  “玩得……有些過火了。”庫洛洛只是淡淡的說出了這一句,而後就用白色的方巾擦了擦唇,走上樓去……
  小邪就這樣頓在那裡看著庫洛洛離去的背影。那一刻,她似乎覺得心裡對於旅團的某一種情感變味了。她突然覺得,這幾日來和旅團相處得再好,也改變不了自己對於這一群瘋狂的人而言只是一個局外者的事實。
  甚至是因為自己的特殊身份和立場,庫洛洛已經給了自己額外的耐性了,但自己再如此下去的話……即使只是一個幽靈也會成為一個僅僅是曾經存在的事物了吧?
  自己對於庫洛洛而言,也許只是一個比較特別的寵物罷了吧?不,甚至連寵物都算不上……
  明白了這一點的琅邪在自己的心裡悄悄做了一個決定……
  ###
  “芬克斯,你在找刮眉毛的刀麼?”
  “鬼丫頭?”
  芬克斯本來還想用刮眉毛來減壓的,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那刮眉毛的刀放在了哪裡,正在這時,那個這十幾日來為旅團眾人所熟悉的聲音乖巧的響起。但由於小邪剛剛在飯桌上對大家的惡作劇似乎是過頭了一些,所以就連和小邪關系不錯的芬克斯也沒有答話。
  “你的那把刀被你放在了左邊第二個抽屜的小盒子裡。”
  “謝謝。”
  芬克斯雖然是一個極其魁梧的人,但有時他的觀察會很細微,就好像他現在聽出了小邪聲音裡的落寞,由冷笑話建築起來的友誼令他如此回答道。
  “你知道姚明為什麼要抓皮卡丘麼?”
  “……”
  “因為他是火箭隊的。”
  “火箭隊是一個像我們幻影旅團一樣的團體麼?”
  沉默,這是一個由冷笑話構築起來的沉默,如果這時有另外一個人站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喊一句“好冷!”,但若是他們兩個的話,一定會在一陣沉默之後互相點評。
  “芬克斯,庫洛洛不要我了。所以,我要離家出走。”
  還沒等芬克斯明白小邪的意思,小邪就穿過牆飄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在那裡,窩金和信長正在切磋較量。
  “肌肉男,辮子頭!”
  “唷!鬼丫頭來了啊?”
  由於窩金和信長都可以算是直腸子一根筋的強化系,所以聽到琅邪的聲音就和琅邪打起了招呼。這一個純良的反應可是令小邪那一個感動啊!於是她用帶著哭腔的聲音極具深情的喊著:
  “窩金!信長!!!!我·要·翹·家!”
  是的,琅邪就這麼瀟灑的離家出走了。反正身為靈魂形態的她一也不愁吃穿,二不怕仇家上門找,三不怕旅團殺人碎屍。於是,她極其瀟灑的翹家了。看似是因為被庫洛洛說了兩句就難過的翹家,但她這一次的離去是為了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考慮自己對庫洛洛的……感情。
  是的,琅邪很喜歡庫洛洛,在現世的時候更是見到一個看過《獵人》的童鞋就說:“團長大人就是我的擇偶標准!”
  就因為這樣使得小邪自見到庫洛洛起就一直跟在了他的身後,完全忘記了自己會如此的喜歡他正是因為他是那個黑夜的帝王啊……
  那樣的他,又怎麼可能把自己當作一回事呢?
  所以小邪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她究竟應該以什麼樣的身份,什麼樣的態度出現在庫洛洛的面前……
  那麼……我現在應該去哪裡呢?在《獵人》的世界,我所認識的也就只有旅團的基地罷了……
  等一下!庫洛洛今年是二十歲,那也既是說……奇犽現在只有六歲咯?那樣的話……他現在應該一個人在天空競技場!
  想到了這一點,琅邪的眼睛裡冒出了綠瑩瑩的光。天空競技場啊……來獵人世界怎麼可以不去那裡參觀一下呢?要趁著自己還是幽靈狀態好好的目睹一下念能力高手們的風采啊!
  而且,而且西索那變態不就是喜歡在天空競技場蹲著麼?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我可以看到美人的出浴圖了啊!
  哼!庫洛洛的出浴圖我看不成,西索你這個妖孽的出浴圖我怎麼還能夠不看呢!不看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的啊!
  我來了!銀發小貓!
  我來了!美男出浴圖!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27

  作為生化人的重生

  深夜,月圓。
  四周,寂靜無聲。
  月光如銀色的薄紗,從遙不可及的高空中宣洩而下,籠罩著整個幽深的森林。
  而在如此美麗的一片月色此刻所籠罩的卻是一個隱藏在森林深處的小型實驗室。
  這裡……究竟是哪裡?
  感覺到自己意識復蘇的小空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周圍,就好像在假期裡每天睡到下午後賴在床上所做的事情。但一股詭異的恐怖感此刻卻籠罩了空——她……竟不能動!
  而剛剛想要集中意念動一動自己的手指,卻被似乎由大腦中樞神經傳便到眼球的痛感給震得停止了思考。此刻眼球酸脹無比,而眼部的神經又在一根根的抽痛,空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它們跳動的頻率,這種如同神經末梢被撕裂的痛感,會讓人有種想殺人的沖動。
  我的眼睛……該不會是出了什麼很嚴重的問題吧?
  腦袋裡只是出現了這一句話,一種莫名的求生本能令得小空顧不得眼睛上傳來的疼痛感活動自己的手,但那一種仿佛被灌注了水銀一般的沉重感幾乎令她要哭出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
  阿白:我不干了!這日子沒法過了!有見過逼文逼成這樣的麼?敢情是逼宮文看多了就來我這兒逼文了?不管了!我要穿越去!
  空:親愛的,帶上我啊……不要拋棄我!我不想碼字,不想碼字啊……洗衣做飯掃除我樣樣都會……
  那一個熟悉的對話出現在小空的意識裡。這……這難道是穿了!!!?
  不要啊……為什麼會穿一個眼睛有毛病的植物人?阿白呢?阿白那個分析狂人到哪裡去了?琅邪呢?琅邪那個攻擊類的野生動物到哪裡去了?
  不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做植物人啊!(作者插話:“植物人”是阿白,不是你)
  想到如此淒慘畫面的小空顧不得眼睛的疼痛,發瘋似的用上渾身的意念去活動自己的手,而她竟然十分彪悍的在掙扎了許久之後使得自己的兩條手臂都能夠活動自如了。
  很好,這說明我穿的不是植物人。
  空剛剛放下一顆懸著的心如此想到便發現自己似乎是被豎著浸沒在很奇怪的液體裡面,而自己的口鼻上似乎是被罩著什麼幫助自己呼吸的東西,而更加詭異的是她竟然能夠感覺得到自己是被放在一個圓柱形的什麼東西裡。
  我……我該不會是在什麼奇怪的培養皿裡面被什麼有特殊興趣愛好的怪蜀黍收藏著吧……
  這個想法一出現,一股及其濃重的悲觀情緒便籠罩了小空,像一朵散不去的烏雲一般……而且……愈加濃重。
  “嗶——嗶——”
  一聲刺耳的警報聲就這樣帶著回音的響起,小空反射性的手腳僵硬,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就這樣朝她所在的地方前來。
  “快、快!2543出現異常!”
  “快點、大家動作快點!”
  小空不能夠分辨此時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她只能裝作自己從沒有醒來過一般,而她的耳朵此刻正很仔細的聽著外面的情況。在一陣慌亂的聲音平靜之後,有兩個聲音的對話引起了她的注意。
  “可惡!難道2543號也要不行了麼?可相比起其它的型號,2543號已經是目前最完美的成品了……”
  “那……我們再重新制造一個?”
  “不行……太久了……我們再造千年前就已滅絕的帕藍古斯族人的研究已經拖了十年了……十老頭已經對我們失去耐心,不肯再多撥一些經費給我們了……”
  “可惡啊!他難道以為石化之眼的排異現象是那麼容易解決的麼!這些有錢的瘋子!他們根本就不懂什麼是科學!那是一門藝術啊!”
  “別再說了,我們還是再想想辦法吧……對了,上面傳消息來說獵人協會已經盯上我們了,他們叫我們最近小心一些,不要搞出太大動作。”
  那兩個人說了這些以後就離開了自己能夠感知到的地方,而就在他們離開很久之後,小空還是沒能回過神來。
  他、他們說了什麼?
  十老頭!?獵人協會!?還有那個什麼2543號……貌似是我?這麼說的話,原來我是到了《獵人》啊,這樣我就明白了……
  等!等一下!為什麼我要這麼嚴肅冷靜的思考這個問題啊!
  這裡是獵人!獵人啊!為什麼像我這種人畜無害、沒有殺傷力、動嘴總是比動腦快的人會穿到獵人來啊!這種變態又危險的世界要她怎麼活下去啊!要穿也該穿網王嘛!這裡應該是阿白和小邪那兩個另類變態的天堂啊!
  阿白!小邪!你們在哪裡啊!!!!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十老頭怪蜀黍的地方啊!
  隨著如此強大的意念波動,那突兀的警報鈴又響了起來,但此時小空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因為一些龐大的知識,關於這個世界的認知,自己身份的秘密還有各種各樣的信息似乎是一下子沖進了小空的大腦。於是乎……她就這麼昏了過去……
  兩天後的下午,空再次蘇醒,此時的她已經完美的和現在的身體融合起來了,雖2543號從‘出生’到現在都一直呆在基地,能知道的東西都不多,但也依然給了她很多幫助,比如:語言和她現在的狀況。
  而她此時也知道了這個身體實在是彪悍得緊,在各個方面的基本屬性都比正常人類要強的多,特別是在力量與速度上體現的最明顯
  因為這個身體是與帕藍古斯族的細胞結合而生長起來的,所以此刻她的眼睛也即是帕藍古斯一族最為出名的“惡魔之眼”。
  那是一種擁有美杜莎之眼能力,卻和美麗無關的,類似於爬行類動物的眼睛。
  只要睜開眼,她視線范圍二十米之內除氣體外的一切的物質都將石化。
  因為這個眼睛會使這個身體的行動很不方便的關系,研究人員就在她的耳朵上加了兩個能使她對外發出和接受超聲波,判斷出外界物體的形狀,在她的腦中形成一個立體圖像的生物體裝置。簡單的來說,它是屬於小空身體一部分的器官。
  但這個功能卻並未令小空比瞎子高級多少。
  首先,聲波的有效探測范圍只有以她為中心的五十米。
  其次,這個聲波並不具有穿透性,只能判斷物體的形狀,距離,卻無法知曉它的性狀或是顏色。
  也就是說,如果在小空面前是一個只要再行走半步就會掉下去的游泳池,而池水的水面剛好與地面平行且不晃動,她又無法從別的東西上得到數據時,她就只會毫不之情的,一腳踩下去……
  當然它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對於小空這一不習慣瞎子視角的正常人而言,她無法做出過於細微的判斷,這種情況可以直接導致的情況就是——就算是她最喜歡的飛影站在她的面前,除了身高,她不會感覺到這個人有任何和飛影大人有相似的地方。
  ###
  不知不覺,小空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三個月之久了,在這期間,她一直十分完美的扮演者一個反應遲鈍的自閉者的角色。
  而由於她再也沒有出過什麼很嚴重的狀況,基於此,基地裡的人也開始為小空安排老師,教導她格斗的技巧之類的技能。日子可以說是過得忙碌而又平凡。就在小空每日研究地形,准備出逃的時候,在那一天……小空敏銳的發現,這個基地似乎被什麼很厲害的人襲擊了。
  還未等小空搞清楚情況,她就已經被一個個她所認識的女研究員和另一個身材高大的人拉著往外跑……而從他們不斷的對話之中,空得知了這個基地此時似乎是被獵人協會襲擊了。
  而這兩個人在銷毀了一切和她有關的資料之後,決定帶著她出逃。
  於是,小空終於成功的離開了那個困住了她三個月之久的基地……
  ###
  獵人協會總部。
  “會長,消息傳來了。目標的完整資料和最終成品2543號都不見了。”
  “……”
  “格米落他們正在附近搜查,目前還沒有結果。”
  “我知道了。”
  此時的時間是獵人年歷九四年二月,時年幻影旅團對上窟魯塔族。距離獵人正劇展開時間,四年零十一個月。

  嚇到小貓

  琅邪這一路上從旅團的秘密基地找到天空競技場可謂極其不易,她先得飄啊飄的離開了那個略顯荒涼的地方,而後又通過電視,報紙書籍,人與人的談話終於得知了天空競技場的大概位置。
  這一過程可謂艱辛。你問為什麼嗎?且讓我來告訴你。
  首先,幽靈狀態的人沒有人權,不能夠憑借自己的喜好去轉換電視台,更加不能上網使用搜索系統。其二,幽靈狀態的人不能夠自己翻動報紙和書籍,只能是看書的人看到哪兒,她就看到哪兒。其三,她不能套話,城市裡的普通人可不是像旅團的人那樣神經發達,萬一驚動了什麼除靈師,這在獵人的一輩子可就算是毀了啊!
  所幸琅邪還算有些頭腦,她有意識的跑到了黑道人員集合以及交流的場所蹲點,日以繼夜。就這樣過了十幾天,小邪終於弄清楚了天空競技場的大概方位。可問題又來了,知道大概的方向然後呢?飄過去麼?一想到這裡琅邪就覺得惡寒啊!
  或許這樣了以後她可以再去碼一篇文,名叫做《跟我飄著去天空競技場》。
  所幸,小邪的運氣並沒有那麼差,她在對方圓五十米內的人聲交流探測中發現了有一對新婚夫婦要去天空競技場度蜜月(這還真是名副其實的特殊趣味啊……)
  於是乎琅邪就這樣多一公分的距離都不肯的跟著這一對新婚夫婦,連眨一下眼睛都不敢的跟著。最後跟著他們上了那一班去天空競技場的飛船。
  在機艙關起來的那一瞬間,小邪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在無聊的等待時間裡,她開始思考自己現在所擁有的力量。
  第一,自己可以感知到方圓五十米內的一切事物,包括特定人物的移動,念能力者模糊的強弱概念還有聲音。
  第二,可以使靠近自己一定范圍內的人隱形化,且用“圓”也探測不到。
  第三,可以控制自己的聲音是否被人聽到。
  第四,可以根據自己的意念在人的面前顯示出不同的畫面(請參考第四章,飯桌上的災難)
  這些能力要說沒用其實有那麼點用,要說有用嘛……那還真是很廢的……認清了這一事實的小邪很有些沮喪,難道自己在獵人世界裡這一輩子都要這麼人不人鬼不鬼麼?
  我得要……找一個身體啊……
  這是琅邪穿到了獵人以後第一次有了這個想法……
  但她需要思考的東西還有很多,她需要考慮清楚自己以後應該怎麼做,思考如何把現有的這些能力發揮到最大……
  可是到了天空競技場麼……最先要做的當然就是尋貓!(就是奇犽啦)
  但小邪又困惑了,那些個穿越女主似乎每一個都是用糖果來誘拐小貓的,可是自己現在這副鬼樣別說買糖果拐騙新時代的好少年了,就連自己偷一點糖果給自己吃都難啊……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琅邪開始很認真的思考,奇犽小貓除了喜好糖果之外還喜歡什麼?答案是——他還會喜歡小傑。雖然現在距離奇犽小貓和小傑正式見面還有六年,又難保小貓是對小傑一見鍾情的!
  那麼,我是不是應該變身成小傑出現在奇犽的面前呢?
  就在琅邪還在很認真的思考的時候,突然感到一個小小的銀色,毛茸茸的身影就從自己面前迅速的跑過。
  銀發……小貓?
  那就好像一陣微風輕撫過臉龐的感覺,琅邪睜大了眼睛,而後露出了離開旅團之後最溫柔的笑容。
  奇犽啊,被我發現了就逃不了了哦!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應該怎麼樣誘拐你,但是先跟著,學學你的格斗術總是沒錯的吧!
  於是琅邪一個轉身,朝奇犽消失的方向全速飄去。待到看到了奇犽那比正式劇情展開時還要小,還要可愛到令所有的女性都失去抵抗力的身影時,琅邪臉上的笑容已經褪不去了……
  跟著他跑到了一家看上去很可愛的店,然後看著他熟門熟路的點了這家店最大的繽紛聖代冰激凌。
  小貓就是小貓,他可以說是揍敵客家的一個奇跡了吧?就算是在黑暗的世界中生活得如魚得水,但還是能夠保持著令很多成長以後的人都羨慕的純真。有的時候只是一個聖代的繽紛外形,一塊巧克力的甜味就可以令他幸福得化作貓型。
  瞇得彎彎的眼睛,正宗的貓唇,還有那爪子化的手,抓起勺子來那叫一個可愛啊!
  不行了!
  琅邪對自己說道。我快要被萌倒了!
  可能是琅邪散發出了某種意念實在是太過強烈了,它使得正在享受聖代帶給他的奇特甜味時很明顯得感覺到了很異常的氣息。好像是空間扭曲造出的……
  小貓的動作僵硬了,他維持著貓眼轉身一看,可是什麼也沒有,於是他轉過頭猛吃了幾口冰激凌。而後……被噎到了……
  “老板!今天的聖代好難吃!”
  奇犽小貓殺氣重重的睜開眼對正在忙著的甜品店老板說道。小貓可愛是不錯,但是那貓帶刺啊!比小傑的頭發都刺。
  奇犽在天空競技場也是待了一段時日的了,這小店雖開在天空競技場的外圍也好歹是知道這可愛小孩的來頭的,看到這小孩如今這樣挑刺,這小店老板雖然心知這是他在無理取鬧,卻也無計可施。誰敢惹那幢樓裡的人啊?
  奇犽也並沒用多說什麼,就是目帶凶光(但還是很可愛)的離開了這家甜品店。
  這一天之內,奇犽總覺得有一種令他汗毛豎起的奇異感覺。他說不上來這到底是怎麼一種感覺,殺手世家的訓練明明讓自己清楚的知道並沒用人在跟著自己,但自己卻就是會覺得有一雙很詭異的眼睛一直在跟著自己。
  小貓不知幾次進行反跟蹤,好幾次小貓的臉和琅邪的臉只有幾公分的距離,可是這孩子就算和自己面對面,可就愣是看不到自己。多幾次這樣的情況以後琅邪就得意了啊……但同樣的,她也不禁為小孩子的靈異能力而贊歎。
  在旅團,除了庫洛洛和瑪奇,只要自己不說話,無論做出多麼出格的事情大家也不會知道自己在對他們做著些什麼啊……
  但是呢,小貓毛發炸起的樣子還真是很有愛啊……
  琅邪就這樣很愉悅的看著小貓一系列的表情,陶醉不已。而另一方面,奇犽由於有了這種奇異的感覺,卻總是抓不到跟蹤自己的人令他十分之火大,氣憤之余他對著路邊的小石頭用力的踢了一腳,毫無懸念的把它變成了流星。
  那可愛的模樣琅邪看在眼裡,一不小心笑出了聲,不過還好,若不是自己有意識的要讓人聽到自己的聲音,除了庫洛洛,並不會有任何的人聽得到自己。
  到了傍晚以後,小貓脾氣極度暴燥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路上殺了好幾個前來挑釁的人,而且手法……有那麼一些的血性。
  如果是剛剛穿越時的琅邪的話,她起碼會閉上眼睛皺眉的吧?但她如今已是在幻影旅團住了將近一個月的琅邪了,跑過好幾次飛坦刑訊室的她如今似乎已經對這種程度的血腥不過敏了,但起碼還是會皺一皺眉。
  小貓啊……我一定會對你進行改造,讓你知道,人不是不可以殺,而是不可以隨便殺!
  夜裡,小貓拉起毯子躺進去倒頭就睡。
  小邪就十分邪惡的用手指戳戳奇牙的小臉,雖然琅邪碰不到奇牙小貓,但是那奇異的感覺還是讓在睡夢中的奇牙皺起了眉頭。
  而後他猛得一個起身,睜開眼。他的眼睛裡沒用半分睡意,殺氣在他的周身蔓延。
  “你究竟是誰!”
  奇犽這一連串的反應使得沒用准備的琅邪被驚得一下子向後退了很多很多,一直到了牆邊。而後奇犽的話又讓她在大腦給出指令前先一步的反應。
  只是這反應令琅邪哭笑不得。
  我說……我變個啥不好呀,非要變個鬼火?唉……完了,這下小貓不要我了……(作者:搞得好像你變成棒棒糖人家奇犽就會要你似的……)

  心念

  我說……我變個啥不好呀,非要變個鬼火?唉……完了,這下小貓不要我了……
  琅邪就在奇犽的視線中變成了一團鬼火。小貓雖然是技高人膽大,但好歹是小孩子,哪有不怕鬼的道理?更何況,殺手世家的人萬一遭了鬼,那可就不是像殺人一樣的無所畏懼了吧?他們家能遭得鬼太多了。
  “鬼……鬼……”
  小貓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無比,貓眼睜得老大老大,聲音辨別度變得低了下來,小臉上也流下了很多汗。
  電光火石之間,小貓大叫一聲就拉門出逃。琅邪又怎麼會不跟著呢?她急著要向小貓解釋:“我不是吃人的鬼!”
  於是乎琅邪就這樣急急的飄了出去,跟在了奇犽的後面。但是她似乎忘記了一點:解除鬼火形態。
  於是,在月黑風高夜,一個銀發的可愛小鬼在前面跑,一團鬼火在後面追……
  五小時後……
  奇犽終於忍受不住了,在晚上長時間的莫明奔跑令他的心情極度的差,在跑了五小時之後發現這鬼似乎除了跟著自己就做不出其他的事情了,於是奇犽豁出去一般的突然停下轉身對鬼火形態的琅邪吼道:
  “你有完沒完!你有完沒完!”
  受到了驚嚇的小貓似乎是極其委屈的……
  “小弟弟,不要怕啦,姐姐不是壞鬼,是好鬼……”琅邪就這樣好像狼外婆一般的向奇犽靠近道……
  ###
  “下面有請奇犽選手!雖然他的年齡只有六歲,但是他所展現出來的格斗天賦足以令我們震驚!”
  那是天空競技場解說員的聲音。是的,現在是奇犽的比賽時間,但是要出場的奇犽似乎心情不佳啊……
  “你現在能不能不要跟著我!”
  “這怎麼可以?我不是說了麼?姐姐要陪你玩的啊!”
  額……以上對話出自於奇犽和琅邪。是的,奇犽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反正,在那天之後這一人一鬼就一起行動了,說得白一點吧,那就是琅邪就這樣一直跟在奇犽的身邊了。反正自己是游魂形態的,只要自己不說話,奇犽甚至連自己在不在他的身邊都不曉得,更何況要趕自己走呢?
  但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和小傑還真是沒法比啊……
  奇犽和人家小傑在一起以後不但越來越可愛,不暴燥,還更加有責任心了。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呢?基本上只要自己一說話,那小貓就一定會炸貓毛……
  但是呢,六歲的小貓還真是……好·可·愛·啊!
  一方面他現在的身材和三頭身更接近,看起來也就更像是一只真正的小貓,一方面現在揍敵客家對他的教育還沒有更加的深入,於是他對於敵人的敏感也只是停留在直覺的層面上。
  屬於奇犽的這一場比賽正式開始了,不得不說,天空競技場真是一個揍敵客家的孩子成長的好地方。首先,兩百層一下的人不會太強,其次這裡殺人不犯法。
  奇犽就這樣沖上前去,准備速戰速決以後再去買巧克力吃,正在他准備突然移到他的身後給他一記的時候,他看到了他的對手轉過了頭,那黑色斗篷帽子下猙獰的臉就這樣一下子再奇犽的臉前放大。
  “小朋友,你好可愛喲。”那人這麼說著,然後就發出了詭異的笑聲。
  聽到那一句似曾相識的話,琅邪似乎在一瞬間被噎住了。
  “出現了!那就是以虐殺兒童為樂趣的塔卡!雖然奇犽小選手自來到天空競技場之後就勢如破竹,但是遇到這樣的對手究竟會怎樣呢?”
  解說員十分興奮的說道,他所配上的背景音樂正是觀眾席上傳來的“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那樣震耳欲聾的聲音令琅邪極其不悅,但他此時只能在場地裡飄著,焦急的看著情況。
  之間那黑斗篷怪人一手緊緊的抓住了奇犽的脖子一手給了奇犽一拳一拳又一拳。奇犽剛要反擊卻立刻睜大了眼睛,嘴裡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是那人干的!
  他帶了特殊的裝備,白色的電光就由他抓著奇犽的手傳遍了奇犽的全身……
  奇犽費盡了全部的力氣使得自己的手變為了殺人時的形態,刺傷了那人的手。在那一個空檔,奇犽費力的向後跳了一大步。但這兩個動作已經耗費了他太多太多的力氣,若那人此時攻過來的話,奇犽一定防不了……
  而那人就舔著自己手上的血,猙獰的笑著,一步一步的向奇犽靠近。眼見著看台上觀眾的呼聲越來越高,奇犽似乎只看得見這個他想要撕碎的人。
  就在那人想再一次前進的時候,他的周圍霎時出現了十幾團幽冥的鬼火,以極高的速度圍繞著他轉著。
  “琅邪……”
  奇犽的嘴裡不置可否的念著這個名字。而琅邪的動作並沒用停止,她不斷使得十幾團鬼火高速旋轉著迷惑那塔卡的感官,還不斷得發出詭異的叫聲。
  常人遇到這樣的靈異事件時自然不會在第一時間看破這只是一個幻術罷了。而平時虐殺了太多兒童的塔卡在看到這樣的情景的時候更是慌了神,發出了古怪的叫聲。
  就在那人被琅邪的鬼火迷惑了的時候,奇犽看准了這一機會,深吸一口氣沖入那飛速旋轉的鬼火之中,用比刀子還要鋒利的手在塔卡的脖子上劃了一下……
  “比賽結束!勝利的是奇犽選手!”
  奇犽只聽到解說員說出這麼一句,小小的身體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之後,奇犽被天空競技場的救護人員極其迅速的送到了緊急救護室。幸好奇犽平日裡在揍敵客家也有接受許多稀奇古怪的訓練,雖然由於年齡的關系,強力的點擊訓練還沒用開始,但不得不說,揍敵客家的人對於疼痛的忍受能力實在是驚人。
  對於奇犽而言,這樣的傷雖然有些令他感到吃力,但並不至於威脅到生命,或許只要等他睡醒了就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了吧?但琅邪還是很緊張的守在奇犽的身邊。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深刻的看到了獵人世界的殘酷。現在的奇犽……明明就只是一個六歲的小孩子而已……
  在獵人世界……沒有足夠強的實力別說是去喜歡庫洛洛了,就連活下去都難……強,並不是唯一。但是,強是必需的……
  我……想要變強。我……需要找到一個身體……
  “巧克力……”
  正在琅邪思考這些的時候,睡夢中的小貓皺著眉說了句,令琅邪展開了笑顏。
  “奇犽奇犽,你要快快長大,然後遇上小傑哦。”

  同志的匯合

  “琅邪……”
  “要叫琅邪姐姐!”
  在昏睡了許久之後,奇犽醒了過來。而他醒過來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叫琅邪的名字。他可以感覺到,那個詭異幽靈現在一定是在他周圍的。
  “琅邪姐姐……”
  在沉默很久以後,奇犽小貓叫了這麼一句。這可是把琅邪給狠狠的驚駭到了!雖然自己一直就有誘拐銀發小貓叫自己“琅邪姐姐”,但那也只是誘拐而已。心裡很明白,這只銀發小貓能夠好好的叫自己的名字就已經很不錯了,要是想讓他在自己的名字後面加上什麼親切點的稱謂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但今天!今天竟然自己只是稍微的誘拐了下,奇犽就乖乖的叫自己“琅邪姐姐”了麼?難道說……小貓被打傻了?
  “你要收我多少錢?我……我打天空競技場的錢全都用來買巧克力和甜食了,現在身邊沒有錢。如果要收很多錢的話能不能先賒賬啊?”
  還沒等琅邪再緊張或者感動一下,就看到小貓皺著眉,但是極其可愛的這麼說道。
  這個……這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用色誘來沖抵債務麼……為什麼!為什麼!誰能告訴我為什麼小貓會懂這些!
  伊爾迷!我恨你!!!!!就算你是三美裡最適合結婚過日子的我也恨你!
  “不要錢。”
  但在內心狠狠的吼完之後,琅邪還是欲哭無淚的這麼說了句。
  ###
  雖然說看小貓,拐小貓很好玩,逗小貓也是一個很棒的享受。只是,在又過了幾天以後,琅邪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己也是時候去找空和阿白了。而這樣的願望在琅邪親眼見識到獵人世界人的野蠻和血腥之後變得愈加強烈起來了。
  自己是幽靈著過來,怎麼樣都無所謂的。但是她們呢?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是強到變態來著的。但要是她們穿到了一個普通人身上呢?那又能有什麼用?要是穿到了廢柴身上呢?那就更可悲了……
  那麼……如何才能找到她們呢?
  阿白最喜歡旅團裡的娃娃臉俠客了,那麼……她會不會去找俠客呢?至於空麼……她是一個喜歡飛影喜歡到無可救藥的人,雖然說這裡沒有飛影,但是也難保她不會移情到和飛影很像的飛坦身上。
  這麼說來……自己還是要去找旅團了?
  不,不對。旅團雖然是穿越女穿越後必定要找的人。但是他們來去無蹤,根本就沒可能那麼容易找到。阿白和空應該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對於穿越女而言。獵人裡一共有幾大地標。
  一個是天空競技場,而此刻自己正是在這裡。卻不見她們兩人。
  二是揍敵客家,但那裡太危險,在還沒有具備足夠的實力前大家都不會冒然前往。
  三是獵人考場,但那要等到時間和空間都高度的結合之後才具有意義。
  那麼……就是小傑所在的鯨魚島了……
  看著遠處在陽光底下沒事蹂躪著蝴蝶玩的奇犽,琅邪做了一個決定……
  “奇犽,你喜歡我嘛?”
  琅邪看著奇犽,笑得很溫馨。(大家千萬不要想歪了,女主問這個問題的動機粉純潔。況且再怎麼邪惡的怪阿姨都不會對一個六歲的小正太出手,更何況女主喜歡庫洛洛已經喜歡得無可救藥了)
  “你今天很不正常,怪女人。”奇犽小貓十分正經的回答道。
  “喂,奇犽,下次見面的時候,能不能叫我一聲琅邪姐姐?”
  這一次,琅邪並沒有不厭其煩的糾正。
  “你……要走了麼?”
  聽到琅邪的這句話,奇犽睜大了眼睛,怔怔的說道。應該說,小孩子有時會對這種離別的傷感特別的敏感,更不用說是在揍敵客家長大的奇犽了。
  “恩,我要去找兩個很要好的朋友。”
  “還會回來麼?”
  “大概不會回來了。”
  在聽到琅邪用略帶傷感的語氣說了這一句之後,奇犽沉默了。雖然和這只怪鬼相處了很長的時間,總是對她的存在很不適應,但卻突然發覺如果她要離開了,會讓自己更不適應。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不怕自己,肯和自己玩的人……不對,是鬼。奇犽現在的表情,應該是比吃不到巧克力的時候更深沉的表情吧。
  “但是我會去找你的,最晚到你十二歲的時候。”
  在聽到那樣的答案以後,奇犽抬起頭,笑了,笑得很開心,好像一個真正的小孩子那樣……
  ###
  在那之後,琅邪再一次做了長時間的旅行。相對於天空競技場這個聞名全世界的格斗場,鯨魚島顯然要難找很多。但這並不能就此攔住能把整個旅團都耍了的終極猛鬼——琅邪!
  她先是飄到了一個很大的港口,在那裡觀察著行程表,再是通過對及個別的船員進行驚恐的問話,總算弄清楚了去鯨魚島的船次。由於鯨魚島是一個小島,所以去到那裡的船並不多。但所幸一周以後開往那裡的船就要出發了。
  這令琅邪極其滿意,滿意到她又變成了很多種形態去和可憐的船員們玩。這倒是令這個大港口出現了一個傳說:
  這裡,有一個客死在異鄉的鬼想要回自己的故鄉鯨魚島。
  那麼鬼長得什麼樣呢?
  “我看到了!她是一個頭發長得遮住臉的年輕女鬼!”
  “口胡!明明是一個沒有臉的男人!”
  “你們別爭了!他明明是一個俊美的,額頭上有逆十字的男人!”
  當然……關於鬼的描述有多少種,聽者實在記不清了。不過一開始被嚇到的人後來都發現這只鬼其實是一只很“溫和”的鬼。後來,這裡還開通了一條名為“尋找鬼的起源”的線路。不過這到是後話了。
  現在的情況是,琅邪隨著那一艘船,在海浪上搖晃了十多日之後終於到達了那個孕育了《獵人》裡奇異吉祥物的鯨魚島。
  奇犽現在是……七歲吧……那麼小傑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在船駛近了鯨魚島後琅邪一點留戀的就離開了那條船,朝著那個小島全速前進。興許是十多天來待在船上待得有些悶得慌,琅邪發瘋似的在鯨魚島上飛速前“飄”。
  突然,有一種很奇特的,被人盯著的感覺。這是琅邪穿到了獵人世界以靈魂狀態存在以後就從沒有過的奇特感覺。畢竟,一般的幽靈哪能被人盯呢?
  但是……那一種感覺卻又並不帶有惡意,只是……單純的讓人有點……發毛……
  那是……久違了的,被分析……的感覺……
  那種感覺讓琅邪想起了那一個會不自覺拖文的女王系分析狂人。她平生有三大愛好:大叔,眼睛腹黑,數據。
  感覺到那久違了的熟悉感,琅邪下意識的轉頭,朝視線的發射點看去。
  一個擁有著綠色雙眸和綠色卷卷短發的可愛女孩赫然映入她的眼簾。是的,雖然這個女孩子現在是做著正太的打扮,但蘿莉的光芒卻瞞不過琅邪
  女孩似乎是極其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這時琅邪才看清女孩的眼睛和頭發都是綠色,但眼神稍有不同,應該說她的眼睛是比頭發顏色稍淺的嫩綠色吧?那雙眼睛……應該說已經美得超過人類所能擁有的眼睛了吧?
  那是一雙……精靈的眼睛。是的,好像就是森林的寵兒一般,淺綠色的眼睛有著一種別樣的,和魅惑無關的,能夠震撼靈魂的美感。那種美感讓琅邪覺得,若是緋紅睛也有這般的美感的話,或許有人想要收藏緋紅睛就變得不那麼令人費解了吧?
  畢竟,對於美好東西的向往……是人類生來就有的天性。這是任何後期的教育都無法磨滅的。
  那麼此刻這個綠發綠眼的蘿莉此刻在想的是什麼呢?
  名字:琅邪
  性別:女
  年齡:19
  技能:毫無畏懼的沖在最前方挑釁大Boss以及知道自己何時死不了的野性直覺。
  恩,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這個在空中飄著的半透明生物的確就是琅邪。如假包換到連臉都沒有換過的琅邪。
  綠發綠眸的蘿莉用一種極其御姐的表情帶著笑意的打量著琅邪,如此思考著。
  也許是因為那一種被分析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熟悉了,又也許是因為……那只綠發的蘿莉看自己的詭異眼神實在是太過詭異了。於是乎,琅邪降了下來,在毫不意外的看到那只綠發蘿莉的目光隨著自己的身形而下降的時候,琅邪試探的問了一句:
  “阿白?”
  那一句話語得到了綠發蘿莉的輕笑聲。
  “好久不見了啊,琅邪。”
  雖然阿白總是喜歡在背地裡陰險的算計著別人,分析著數據,但此刻她整個人都散發出了陣陣的暖意。那,正是對於損友的歡迎啊。
  那麼琅邪呢?她只是揚起嘴角,帶著最初的張揚……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28

  拯救窟魯塔計劃

  “這麼說,你竟然在剛剛到這裡的時候就遇到了旅團?而且後來還在做人體器官買賣的孤兒院遇到了俠客?我應該你的這些日子過得真……驚險麼?”
  一人一鬼就這樣在鯨魚島的深處,在鳥兒的叫聲和清風的浮動中進行著對話。
  “相信我,除了俠客那張娃娃臉之外,你不會很樂意見到那種場景的。”
  阿白只是不帶有任何表情起伏的,說出了這一句簡單得仿佛與自己無關的話語代替了她自從獵人年歷的九三年七月到達這裡至今的八個月時間的擔心受怕以及隱忍。
  本是個普通的女孩兒啊……
  “不,我覺得……你還應該贊美富堅大神給你的這一副蘿莉皮囊。不像我,連皮囊都沒有,只能整天飄來飄去的扮貞子。”
  看到阿白周圍的氣息有些凝滯了起來,琅邪發揮出了她慣有的冷幽默說出了這一句,轉移了阿白的注意力,令她不再去回憶那些不怎麼愉快的回憶。已經沒事了啊,因為……兩個無良損友已經找到了對方了,不是麼?
  隱形和顯性魔女碰面了,那就大鬧獵人世界吧!
  不,不對,還有小空那個小孩。那個孩子還沒有音訊!
  小空,那是一個平時看起來最害怕會對其人生進行傷害的人和事,但卻莫明的成為阿白和琅邪這兩大魔女魔力值增幅器的可怕boss。
  如果說琅邪要去向獵人裡的最終極boss挑戰的話,那麼小空絕對會是那個在飆著淚,驚慌失措中干掉絕大部分小羅羅的猛女。
  如果說阿白要去對旅團眾人一個一個的進行S M調教的話,小空一定是那個跟在阿白身後撲閃著無辜的雙眼,扛器材,下迷藥的那個……
  “都說我了,那你呢?”
  阿白饒有興趣的盯著靈魂狀態的琅邪,她對自己的這位死黨有絕對的信任,相信她就算是現在這種完全沒有實體的狀態,也能夠在這個危險的世界裡做出許多驚天動地的事。
  “我?在剛剛穿來的時候遇上了庫洛洛,當了他幾個月的背後靈,然後又去天空競技場看望了一下奇犽小貓。”
  在琅邪說完了這簡單的一句以後,阿白笑了,隨著她笑容的逐漸加深,她的腦子裡出現了一場串的數據分析。
  如果小空在看到了阿白的這一笑容以後會害怕的蜷縮到角落裡發抖得說:“我怕怕∼”的話,那麼琅邪就只能無奈的笑笑了。阿白啊……一定又是想到了什麼古怪的事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琅邪你對庫洛洛應該在穿越之前就已經是到了迷戀的境界了吧?”
  “喂喂,別把那麼惡心的詞匯用在我身上行麼?”
  聽到阿白一出口就說出了這麼具有沖擊力的話語,琅邪嘴角抽搐了,可還沒等到琅邪抽搐完,阿白就一口氣說出了一場串絲毫沒有情緒起伏的話語:
  “據我對於獵人多年的研究,庫洛洛應該是一個讓人遠看想愛慕,近看想找死的可怕女性殺手,他對於女性的殺傷力可以說是下至八歲,上至八十歲都完全無差別。
  那麼,琅邪,你當了他那麼久的背後靈一定被他迷的更厲害了吧?照這樣的情況延續下去,你為什麼會捨棄這麼一個正當年的極品而找一個現在才只有七歲的幼齒呢?
  這樣的情況明顯是極其不符合你的性格及喜好的。那麼答案是什麼呢?庫洛洛不要你了的可能性占60%,庫洛洛拋棄你的可能性有30%,你在旅團混不下去的可能性有5%,你和庫洛洛走散的可能性有4.999%,你不要庫洛洛的可能性有0.001%。”
  阿白就這樣完全不給琅邪說話機會的羅列出了這一大堆的數據以及證據,臉上一副“你就招認了吧!”的表情。不……應該說她臉上的表情一點點的轉換成了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
  “我說你……該不會是被甩了吧?”
  這一震撼性話語一出口,琅邪的臉色陰晴不定的對一旁的樹木猛得一揮拳,可是她的拳頭只是就這樣穿透了那顆樹。憤怒之前得不到抒發,於是琅邪便極其不屑的一偏頭“切”了聲。
  而後,琅邪轉回頭,極其正經的說到:“不,阿白,你的分析結果出錯了,我現在還沒有到達能夠被他甩的等級。據我的判斷,似乎是寵物一個級別的。”
  清風在琅邪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變成了猛烈的寒風,寒得阿白僵住了笑容。寒風啊,來得更猛烈些吧!暴雷啊!為什麼你還不到來啊!
  ###
  “琅邪,你有注意過這裡的年歷麼?”
  在短暫的敘舊之後,阿白望著遠處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年歷?現在……似乎是九四年。”
  “不錯,九四年,是獵人的正式劇情開始前的第五年。也就是說……窟魯塔族會在今年被旅團滅族。”
  這一句,如一塊巨石砸在了琅邪的心中,激起了千層浪。自己……竟然連這件事都差點忘了!若不是阿白的提醒的話……但琅邪一聲不響,她只是靜靜的等著阿白把這件事說下去。
  “我們都有想過要阻止窟魯塔的族滅,但是……你想過怎樣做麼?”
  海島上那並不細膩的,帶著鹹味的風吹起了阿白的卷發。而阿白呢?只是看向自己身邊的琅邪。眼裡沒有了絲毫的戲虐,算計,純粹得仿佛能夠讓人看到心底深處的東西。
  那……正是她們所想要改變劇情的渴望。
  這一句問得琅邪有些啞口無言了。自己,從來就是一個不會對將要發生的事做出過細打算的人。自己,從來就只是遵從自己的心,毫無畏懼的向前沖的人。於是就少了很多理性的思考。
  比如,她很清楚自己很喜歡庫洛洛,於是她會想方設法的跟在他的身邊,給予他喜歡上自己的機會。卻從沒有想過,具體應該做些什麼才能令自己成為他的特別。她只是會在庫洛洛的身邊留下來,而後做自己。
  她有想過要救下窟魯塔族,在自己穿越前,在自己剛剛接觸到《獵人》的時候就這樣想。但是……卻從未想過要是真穿越了,不會念甚至連身體都沒有的自己應該怎樣去就窟魯塔族。
  自己……總以為,是穿越女就會強大到藐視獵人的法則,強大到身為時空的寵兒。但現實呢?現實卻是自己成為了一個獵人世界裡的鬼魂,一個只是去到天空競技場就要耗費多多少少腦細胞,只能勉強扮鬼嚇人的存在。
  那麼……是時候該想一想了吧?
  身為一個鬼魂的自己,能夠真正做些什麼。
  沉默過後,琅邪再次看向了阿白,這個不管在什麼狀態下都能夠冷靜的分析,令事情朝向最好的方向發展的死黨。雖然有時候會調笑著說她是“魔女”,“S M女王”,但這樣的人……和自己站在同一陣線上的感覺真的……很好。
  “那麼……你想要怎麼做呢?”

  擦肩而過

  一天傍晚,南部XXX小鎮。那正是小空此刻在的地方。
  空此時正穿著能夠蓋住她大半面容的斗篷,和帶著她的女研究員還有護衛一起躲避獵人協會的追捕。
  因為害怕被獵人協會找到,他們三人一直都挑選著一些人煙稀少的山路行走,就是到了夜晚,也不敢在小鎮裡居住,有什麼需要也都是那名護衛單獨進村子或小鎮裡去采購的。
  可這一次,護衛卻進去了很久都沒有出來,逃亡以來還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情況!
  所以這會兒,女研究者正躊躇著要不要進去找找他,可又怕他是被獵人協會的人找到了,若是這樣,她帶著2543號進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而在舉棋不定的女研究身邊,小空安安靜靜地站著,一語不發。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個多月了。現在,適應了自己惡魔之眼能力的空,已經不再會出現條件反射地無意間睜開眼睛,造成眼前東西全部石化的事件了,更是養成了連在無人的情況下也不會開口說話,畢竟在女研究員和基地護衛的面前,還是繼續扮演沒什麼腦部活動的家伙比較好。
  至於為什麼小空不甩了這兩個人自己單獨行動麼……這全是因為現在的她連幣值的大小都分不清,根本就是連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嘛……
  “2543號,等會兒我走在前面,你在能跟上我的范圍內盡量走在我身後,要做出只是隨意走動的模樣,盡量不要讓別人看出我們認識,明白嗎?”女研究者最終還是決定進去看看,但又放心不下空一個人。
  空聽完微微愣了一下,之後乖巧地點點頭。
  女研究者想了想覺得不放心,又吩咐說:“一會如果有人要抓我,你就要出其不意地快速帶者我逃走,知道麼?”
  喂喂……這位大姐!2543號可只是一個才從研究所裡放出來沒幾天,還啥都不太明白的人造人好吧!你說出的這些東西那個人造人能明白嗎?
  空頓時覺得無比黑線,但還是沉默著點了點頭。
  之後,兩人便一前一後的出發了。
  可是……一段時間之後……小空竟然可悲發現……自己把人給跟丟了……
  好吧,瞎子會把人跟丟也是很正常的吧……空如此安慰自己。可是……現在自己應該做什麼,能做什麼呢?
  小空低著頭,孤伶伶的站在街道上。
  眼睛,什麼都看不見,腦中,也只有一些模糊的概念。
  身邊人來人往,小販的叫賣聲、行人的歡笑聲、兩個小孩嘻嘻哈哈的從她身邊跑過,這一切就在耳邊,而聲音卻又被拉得很遙遠。
  我該怎麼辦?
  從研究所出來時還有那兩個人在身邊,空知道,他們一定會照顧自己,所以自己根本無須擔心要怎麼生活。可現在兩個人都突然間消失了,找不到了,焦急與茫然的心情一時間就全部襲來,將她淹沒。
  空就呆呆的站著,大腦如歇菜了的主機,無法運作。
  沒有了這兩個人,自己……是否能夠活過這一段適應期?
  突然,過路的行人不小心碰到了她,她才像重新被啟動了一般猛然向前跑去。
  要找他們,對,要去找到他們。
  然而空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兒去,也不知道這樣的自己該用什麼方法去找他們,她只在腦子裡不斷的重復著這句話,焦急的在人群裡穿梭著。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出了多遠,只知道自己身邊的人群越來越少了,腦子裡劃過‘大概遠離鬧區了’這樣的信息,依舊匆忙的前進著。
  突然,空止住了腳步,直直的定在原地,直覺告訴她,不要再前進了。因為,有一種令她汗毛豎起的感覺,從前方傳來,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空低下頭,咬了咬嘴唇。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人慢慢的走進了空的聲波范圍,不舒服的感覺隨著他的靠近越來越嚴重,連空氣都逐漸冰冷起來。
  撲通,撲通……
  心跳的聲音在空耳邊無限放大,那人似乎就踩著她心跳的節奏,逐漸走來。有什麼東西在他身邊的空氣裡壓抑的跳動、翻滾著,撩撥著她的心跳也更加急促;冰冷而刺骨的空氣,凍得她手腳堅硬了,無法移動分毫。
  然,那個人……那個小空只能勉強感應到他的身高,他……並不是很高,似乎……比自己還要矮一點。小空甚至不能分辨對方的性別,但那一個人卻發出了一種令自己無法活動自己身體的冰冷氣場。
  他只是靜靜的走著,在幾乎與她並肩時,空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味,還有……一種……火焰的氣息……
  在經過小空的身邊時,他似乎輕輕的哼了一聲。
  很久以後空才明白了,這種冰冷叫做殺意,這種感覺叫做危險。
  隨著那人漸漸步出空的聲波范圍,空觸電般抖了一下,隨後搓著雙臂大大的吸了口氣,剛剛連呼吸都異常小心,差點沒憋死她。
  空靜靜的喘息著,那股腥甜的血腥味卻一直縈繞在周圍,一種不好的感覺劃過心頭,空再度向前跑去。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相遇……也是追逐與被追逐的開始。
  小空……若是你能夠睜眼視物的話,你就會發現那個與你擦肩而過的人擁有的金色眼睛中充斥著暴虐的光,手中拿著的……是傘型的武器……
  那個人……正是飛坦。

  誘惑天使的惡魔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琅邪飄啊飄啊的飄到了略有些復古的街道上,有打扮入時的人坐在街邊咖啡店裡享受著微風以及陽光。她也在空中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只是……誰能告訴她……為什麼……為什麼那個坐在那裡喝咖啡的,正在誘拐絕色清純美少女的黑眼黑發的年輕男子長得那麼像庫洛洛……
  為什麼那個黑眼黑發的年輕男子還要在額頭上綁繃帶?
  你綁了繃帶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朝我這裡看啊……
  我說,老兄你不會就是庫洛洛吧……
  那麼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呢?應該說就在兩個星期前,琅邪與自家損友在鯨魚島相遇了。由於見到了自家損友,使得琅邪這一個好像黑暗騎士一般的人戰斗力直升。兩人在討論過後做了一個決定:一定要保住窟魯塔族!
  於是兩人並沒有聚多久就立刻分開行動。由阿白負責在外調查與窟魯塔有關的一切信息。而琅邪呢?阿白給她布置的任務是潛伏到幻影旅團內部搜集信息,估測他們去到窟魯塔族的具體時間。
  但琅邪心中所想卻不是這樣的。她希望……可以憑自己的力量改變幻影旅團想要得到緋紅睛的這一決定。雖然當自己做了這個決定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的這一個決定其實是可以用愚蠢到可笑來形容的,卻還是……
  可不管怎樣,兩人都要在九四年的六月,也就是十周以後在友克鑫見面。
  那麼,視線拉回來。這算什麼?在找了許久之後看到自己的意中人正在和人調情?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嗎?琅邪撓了撓頭。
  選擇A:變成一個正常人的模樣,沖上去大吼!該死的你為什麼欠錢不還!
  選擇B:變得比那清純美少女還漂亮的走過去哀怨的看著庫洛洛,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你為什麼要拋棄我?
  選擇C:變成一個和庫洛洛幼年期很像的可愛小孩,跌跌撞撞的走過去可憐兮兮的說:爸爸,回家吧,媽媽哭得很傷心。難道你真的不要我們了麼?
  選擇D:……
  可饒是等琅邪把“選擇XYZ” 都想光了以後還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過去。光是想著自己要那樣做就雞皮疙瘩直往下掉……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那麼煩惱……好像背地裡和別人調情的是那位仁兄吧?
  琅邪扶著牆,抬起頭,向庫洛洛的那個方向射去了一個哀怨的眼神。而後者則回給了他一個微笑……
  算了,清純美少女,我賭你會在兩個月內死得很慘。
  如此對自己說了之後,琅邪感覺到舒暢無比,而後就大大方方的飄到庫洛洛那裡,打量起那個清純美少女。
  那是一個擁有著湛藍色眼睛,金色長發和精致臉龐的女孩。不得不說,女孩兒長得真的很漂亮。無論是其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龐還是恬靜,小鳥依人,讓人想要好好保護的氣質都是讓男性著迷的吧?
  不,除了女孩兒面前的這個男人。
  “庫洛洛先生,今天和你一起的時間真是很愉快啊!”女孩兒笑了,那是一個讓看了就想要好好憐惜之的笑容。
  “其實,我並不介意你叫我庫洛洛的,琳娜。”
  庫洛洛的表情,很溫柔,很溫柔。那樣的表情,會讓看到的人產生一種錯覺,仿佛……你就是他今生的摯愛……
  ###
  “團長。”
  在那之後,琅邪跟著庫洛洛一起回到了幻影旅團的臨時基地,看到了許久未見的芬克斯。不知為何,在親眼見到了庫洛洛的小白臉行徑之後,琅邪特別不想看到庫洛洛的臉,而這時看到了正在迎接著庫洛洛的芬克斯卻倍感親切。
  “芬克斯!掛眉毛的刀有沒有找不到?”
  琅邪想要讓沉默著跟在庫洛洛身後的自己感覺輕松些,便很大聲的向芬克斯打了招呼。
  聽到了這一個熟悉的聲音,芬克斯臉上出現了可以稱得上是略有些高興的表情。
  “琅邪?回來了麼?”
  對於琅邪這一個一起說冷笑話培養起感情的“鬼魂”,芬克斯和她的感情還算是不錯的,因此見到失蹤了兩個多月的小鬼回來了,自是有一些開心的。
  而這樣一個細微的表情卻是讓琅邪感慨不已啊!芬克斯人家的表現雖然少,但是人家真誠啊!誰像你啊庫洛洛!
  想到了這裡,琅邪略帶鄙視的看了看庫洛洛。
  “芬克斯,俠客呢?”
  並沒有理會芬克斯與琅邪的互動,庫洛洛只是很隨意的問了聲,那一舉一動之中的沒落貴族之感已經消失殆盡。
  “俠客他好像在網上遇上了一個讓他頭疼的人,正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肯出來。”
  “馬上把他叫出來,‘黑暗紋彰’的線索已經找到。”
  那一句讓琅邪的神經都為之吊了起來。那個叫做琳娜的女人……果然只是他所利用的工具啊。那麼……這次你會做到什麼程度呢?我……刮目以待。
  那麼之後的事情呢?就好像在遇到妮翁事件時一般的輕松。庫洛洛出馬,果然就是不一樣啊……
  話說庫洛洛看上了世界黑道上一等一的名人“塞茨”手上的“黑暗紋彰”,那是一本帶有念能力的奇特書籍,而且據說……裡面藏著一個驚人的秘密。而就這樣與“塞茨”硬碰硬顯然是不理智的。
  於是……庫洛洛盯上了讓塞茨迷戀不已的“琳娜小姐”,據說琳娜小姐有著世上最美的眼睛和精致不已的臉龐。更令塞茨迷戀不已的,是她身上聖潔的氣質。就是這樣,塞茨對那個叫做琳娜的女孩百依百順,可琳娜卻還是不願意許身於他。
  若是沒有庫洛洛的第三者插足的話,這可能就是一個黑道巨頭用愛來感化佳人的感人故事了。那……若是有了庫洛洛呢?
  雖說當琅邪第一次見到這位琳娜小姐的時候就有那樣的預感,但當她親眼看到結果的時候,還是很有些感慨的……
  那是在一個雨夜,穿著一襲華衣的金發女孩在把“黑暗紋彰”交到了她心愛的那個雙黑男子的手裡時,被那個溫柔的情人親手擊暈,倒在了地上。倒在了冰冷的街道上……
  或許在她醒來的前一刻她還並不知道,那些用言語編織起來的美夢都是假的。她所愛戀的那個男子,他所會帶走的有“黑暗紋彰”,她的心,卻獨獨沒有她的人……
  是的,愛慕她的那個黑道高層並不會因為那個“黑暗紋彰”的遺失而對她做什麼,充其量……只不過是會對她發一大通火而已。但……心若已被偷走……
  睜眼之後,那是天堂的崩滅,藍色的聖潔被滿目的緋紅代替。
  那……是她命運的轉折點。也是窟魯塔族命運的轉折點……
  “道斯庫……可以……拜托你幫我查一查一個人的資料好嗎?”

  行動

  “不對勁。”
  庫洛洛輕輕的合上了自己手中的書,說了這麼一句,使得在臨時基地裡待著的四人都不約而同的抬起了頭,看著自家團長。
  “瑪奇和派克出去太久了。”
  “女人出去逛街,久一點沒有關系的吧?”窩金看著庫洛洛如此說著。
  “不一樣,瑪奇從來就對這個沒興趣。琅邪,你能夠感應得到她們兩個麼?”
  庫洛洛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就轉向一直都在這個房間裡飄著的琅邪。
  “感應?我記得她們兩個的‘氣’是什麼樣的感覺,只是我的感應范圍並沒有需要的那麼遠。不過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四處活動活動的感應。如果她們沒有出這個城的話,三小時內應該能夠找到她們。”
  琅邪有些好奇的看著庫洛洛。在她看來,派克的戰斗力雖然低,但是瑪奇卻很厲害,若沒遇上什麼特別厲害的仇家的話,照理來說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可是琅邪卻忘了一點,這是在正式劇情展開的五年前,旅團的各項能力都沒有完全成熟的五年前。
  但饒是不信,琅邪還是在庫洛洛的點頭示意下,飄出了基地,集中意念搜尋瑪奇和派克兩人的“氣”。
  旅團基地內的氣氛變得漸漸沉寂了下來。三小時後,琅邪如約而至,可是她的聲音裡帶上了一點慌張。為了能夠讓大家都看到她,她將自己變為了一團光球。
  “事情有點不太妙。她們兩個現在在市郊別墅的地牢裡!那裡的警備很森嚴。”
  ###
  “怎麼?還不想說麼?”
  一個擁有著淡金色長發的漂亮女孩手裡拿著鞭子冷冷道。而在她的面前,是被鐵鏈鎖在牆壁上,看起來狼狽不已的瑪奇和派克,但饒是如此,她們兩個臉上的表情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看著兩人如此淡漠的樣子,金發少女握緊鞭子的手緊了緊。下一秒,那有著倒刺的鞭子就劈頭蓋臉的揮向瑪奇和派克。
  少女的雙眸不再湛藍,清澈的藍被鮮艷的緋紅代替。那有著緋紅睛和絕世容顏的女孩不是琳娜又是誰?
  只是一月不見而已……那有著明媚笑容的天使已經變為了地獄的使者……此刻的她正是對墮天使的最好詮釋……
  “為什麼!我只是想知道庫洛洛的下落而已!是不是你們!是不是你們逼他離開的!”
  琳娜一遍又一遍的大聲質問,說道後來,竟是哭了出來……
  那一種苦澀,絕望的心情……
  是愛麼?
  ###
  “就是這棟別墅!是這棟別墅的地牢,我很肯定!”
  琅邪對大家說著,心裡卻是在想著自己之前所看到的畫面。給予自己如此震撼的並不是瑪奇和派克的狼狽相,事實上琅邪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到她們一直都有用纏來保護自己,於是便在她們耳邊說了那一句之後很快回到旅團的基地。
  真正令她感到震撼的是那一個……庫洛洛在不久前利用過的,有著清純容顏以及靦腆笑意的,名叫做琳娜的女孩。她此刻瘋狂的表情,冰冷的笑意,不是闖入了惡魔的領域又是什麼?
  琅邪無法相信,無法相信那就是自己不久前才看過的……被萬千寵愛包裹著的女孩……
  那溫柔而又靦腆的笑容還在琅邪的腦中揮之不去,但那冰冷而又絕情的笑意卻又硬生生的刻如她的腦中,兩者形成鮮明的對比……
  “似乎這裡的警備不適合硬闖,我需要時間來分析這裡的地形。”
  “不需要,我可以感應到這棟別墅裡的生物分布以及念能力者的強弱。留意我的聲音,我可以做大家的向導。”
  剛聽到俠客的聲音,琅邪便立刻回過神來,說出了這麼一句。隨之而來的是庫洛洛淡若無意的眼神,這樣的眼神卻讓琅邪覺得一陣寒冷刺骨。
  “鬼丫頭!你說的是真的麼?”
  窩金有些興奮的看著琅邪發出聲音的位置。窩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戰斗狂人,對於一個戰斗狂人來說,能夠直奔主題當然要比在外等候的要好。
  “是的,對我所說的話能夠懷疑的有兩點。一是我根本不具備這種能力。但從我通過瑪奇和派克的“氣”來找到她們兩個的所在地就可以發現我具備了對於“氣”的辨知能力。
  能夠懷疑的第二點是我居心叵測,對於大家用錯誤的引導。對於這一點,你應該相信我沒有必要為了不認識的人來害你們。我是幽靈,無法使用任何東西又沒有未來的幽靈,所以我站在你們這一邊是不需要懷疑的。”
  琅邪的這一句不帶有任何情感起伏的話語讓窩金愣住了,隨後他似乎是不好意思般的撓撓頭。
  “鬼丫頭,我只是隨便問問,沒有任何要懷疑你的意思。”
  “我知道。”
  琅邪看了一眼窩金,語氣緩和了不少。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如此單細胞的你又如何會把心思放在懷疑人上面呢?我……並不是說給你聽的啊……
  我……是說給庫洛洛聽的……
  庫洛洛是一個多危險,多麼深不可測的人,琅邪知道,琅邪從來就知道。但是知道和真正感受到是兩回事。
  可琅邪所說的,與庫洛洛的懷疑本不是一處。他並不懷疑琅邪會在這次行動中有暗算幻影旅團的人。只是……流星街的人向來排外。對於自己的伙伴,他們可以背對背的作戰。而對於那些外來的人,即使是微笑想向,也只是將其當作外人罷了。
  那麼,庫洛洛並不懷疑琅邪麼?
  也不盡然。事實上琅邪那詭異的存在以及特殊的能力已經讓庫洛洛起了疑心。琅邪……真的只是一個死後的幽靈麼?她真的……只是一個沒有未來,除了意識之外,什麼都沒有的人麼?
  她……會不會是什麼奇特的念能力所致的存在?
  而琅邪此時最失策的便是將自己作為旅團中的所在來思考,說話……如此的話語令庫洛洛的疑心愈加的付出水面。
  琅邪啊……你始終是一個連寵物都不如的……“物品”的存在麼?
  “那麼,大家准備好了麼?首先在正門處有十個守衛者,他們非念能力者,可以前進。但是在別墅的二樓,能夠看清別墅前情況的窗口處卻有八個守衛。需要注意的是他們身上很可能帶著通訊器,要注意阻隔他們護衛之間的聯絡。
  另外,一樓的走廊上有四個念能力者。在其他地方也有零散的分布著護衛……”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28

  與庫洛洛的決裂

  “芬克斯!注意你的身後!”
  隨著琅邪的喊聲,一個念能力者的偷襲從芬克斯的背後一個刁鑽的角度飛來。而聽到了琅邪提醒的芬克斯完全的躲過了那個偷襲,以絕對的速度沖到了偷襲者的面前,在對方還沒能夠反應過來的時候使其的腦袋飛離身體。
  “芬克斯,你現在前進,從左邊的走廊穿過去,俠客那裡遇到的人有點多。”
  “知道。”
  “那我就先到別人那裡去了。”
  琅邪說了這一句之後就直接穿牆而過的到了信長和窩金處,看到了這兩人恰到好處的配合後又去了另外一個旅團成員的方向。
  琅邪的能力並不強,可以說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攻擊能力。但她勝在活動靈活,穿牆遁地無所不能,而她對於能量的感知能力更是能夠給予旅團成員一個個有用而又急時的提示。
  在這一仗之中,琅邪巧妙的發揮了融合戰力的效用,使得旅團群體活動的靈活性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也可以避免許多主戰人員的不認路行徑。更可以幫助大家找到其他旅團成員。
  她使得旅團前進的速度快了不少。
  不肖一小時,這座別墅的警備系統已經被打得體無完膚,潰不成軍。
  有了琅邪的指路,大家很容易就找到了被丟在地牢裡的派克和瑪奇。兩人雖然看起來狼狽,但是行動卻沒有收到太大的影響。
  “主使抓我們的似乎是黑道大亨道斯庫的情人,琳娜。她一直都在問你的事,團長。”
  瑪奇的這一句話讓大家都沉默。琅邪卻徒然生出一種悲哀的感覺。
  琳娜,她其實是個好女孩兒……只是因為愛上了你……
  她目光復雜的看向庫洛洛,而後者只是淡淡的問出了這一句:
  “那他們兩個人呢?”
  “似乎是逃了。”
  這一次回答庫洛洛的是派克。
  “琅邪!”
  俠客幾乎是想都沒有想的就轉頭問琅邪這一個旅團的全智能雷達。
  “很抱歉,我只能感應念能力者或者是擁有不錯能量強度的人。對於琳娜,我無法感應。”
  對於自己的這一答案,琅邪竟然是慶幸的。她只是對於各種形勢的能量特別的敏感罷了,也即是說,她感應的不是人,而是人身上所帶有的能量。對於琳娜這樣的普通人類,她自然是無法探查到的。
  但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為此而感到慶幸。
  是因為同情那個叫做琳娜的女孩兒麼?她……不清楚。那是一種復雜的情感。她親眼看著一個單純靦腆的少女變成了那樣的存在……而這一切的一切即是因為自己喜歡到無法抑止的黑暗帝王……
  你……是誘惑人間的天使墮入地獄的路西法麼?
  可還未等琅邪慶幸完,瑪奇的一句話又讓一切回到了原點。
  “我有趁那個女人不注意的時候在她身上下了念線,現在還能追蹤得上。”
  ###
  當參與這一次活動的旅團眾人和琅邪趕到琳娜所在的直升飛機起降處時,有一個看起來像是黑道高層的男人正拉著一個有著絕世容顏的金發少女向直升飛機處跑去,一干念能力者則在周圍警戒著。
  看到了旅團成員的出現,首先有人向他們射擊,再是念能力者的近身戰。而後來麼……那些人自然是一個一個的被旅團的主戰成員殺了……
  眼見著道斯庫就要走上直升飛機,一幕驚天變化在眾人的眼前發生……
  只見那金發少女從手袋裡摸出了一把搶,毫不猶豫的對准那名黑道高層的腦門就是一槍,而後她又直接將槍口對准直升飛機裡的駕駛員,干淨利落的開槍。鮮血濺紅了直升飛機的玻璃……
  或許是因為這一絕對想不到的人,又或許是當時那緊急的情況,那在黑道之上叱詫風雲的道斯庫死了……死在自己心愛女人的槍下……直到死去,他都不相信那個開槍的竟然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我殺他,是因為他想要把我帶離你的身邊。”
  在開槍的瞬間變成緋紅的眼眸此刻又恢復了湛藍,只是那湛藍已不復清澈,可不變得是她對愛的執念。
  “庫洛洛……不要拋下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什麼都答應你……我……只是愛你……想要和你在一起啊!”
  在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絕美的緋紅又再次出現,隨著湧出的淚水一起……
  而庫洛洛呢?他似乎絲毫不為所動,只是給了派克一個眼神。派克立刻會意,立刻上前將自己的手放在琳娜的肩膀上。
  “放開我!我叫你放開我!”
  隨著派克的動作,琳娜劇烈的掙扎著,小小的身體裡似乎蘊含著無限的勇氣與力量。
  “派克。”
  庫洛洛叫住了派克,對她微微頷首。
  終於,在琳娜欣喜的眼神中,庫洛洛慢慢的走向了她,眼中帶著他們初遇時的溫和與優雅。
  “琳娜,你的眼睛……真的很美。”
  聽到這一句的女孩兒笑了,那美麗的笑之中不僅有甜美,有的還有她重新燃起的希望,那樣的笑令臉色蒼白的她重新煥發出了驚艷的光芒。
  逃!快逃啊!
  那是琅邪內心叫囂著的聲音。可是女孩卻沉浸在了那一份她最想要得到的喜悅之中不能自拔,她張開纖弱的雙臂,將對著自己溫柔微笑的人緊緊抱住,仿佛那就是她的世界,那就是她的全部。
  而那一位黑暗帝王精心編織的夢卻還是在這個時刻,破碎了……
  下一秒,琳娜不可思議般的看著自己的左胸。那裡……被一只手貫穿了,而那只手正屬於她無可救藥的愛上的人……
  “為什……麼?”
  琳娜最終只是說了這一句便倒下了,在驚世的面容之上,緋紅的雙眸訴說著那一份難以置信,就如同被她殺死的那個……深愛著她的黑道大亨……
  “俠客,小心的把她的眼睛挖下來。那會是我的收藏品。”
  “是。”
  這一連貫的畫面讓琅邪反射性的捂住自己的口唇,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為什麼……?雖然從一開始就知道,冒犯旅團的人就只有死這一條出路,卻在看到這一幕時莫名的哀傷,覺得悲涼之氣將自己凍得無法呼吸。
  她……只是愛了而已……
  為何……為何會得到如此的下場?
  而琅邪還來不及消化女孩倒下時的畫面,卻又被庫洛洛的話語驚得呼吸凝滯。
  “下一次的全團活動,目標就定為找出窟魯塔族的所在地,將他們全族族滅,挖出他們的眼睛。”
  庫洛洛……你果然是最殘忍的那一個……
  “等一下!庫洛洛!你會下這個決定就是因為琳娜綁了瑪奇和派克,將你激怒了麼!”
  琅邪幾乎是失控的吼出了這一句。
  開什麼玩笑!因為那一份過於沉重的愛,這個女孩已經付出了自己生命的代價,而現在……你竟然還要將怒火牽扯至她無辜的族人麼!
  “與你無關。”
  那是一句淡淡的話語,卻擁有將琅邪打入冰窖的力量。好一個“與你無關”啊!原來……我……什麼也不是……不,或許……在他的眼裡,我會是一個方便的工具,如此而已。
  心痛麼?
  當然。
  可是琅邪卻笑出聲來。
  “對於窟魯塔族的每一個人你都要趕盡殺絕,將其雙眼挖出是麼?”
  “是。”
  “那麼……我最後還很想要問一句:如果我也擁有緋紅睛,也是窟魯塔族人,你……會如何?”
  “我的決定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庫洛洛靜靜的看向琅邪,那一個在雨夜裡,自己最狼狽的時候給自己幫助的人。給自己自己的幫助,琅邪從來不需要任何理由,回報。她是第一個令自己情不自禁的想要在其面前卸下所有偽裝的人。她……是一個特別的,令自己不想要用謊言對待的“人”。
  但,那一切也無法改變自己已經做了的決定。庫洛洛下了的決定不會因為任何個人而改變。他不需要更不能讓任何事物影響自己的判斷。
  何況,她只是一個靈魂,根本不可能變成窟魯塔族人。自己的決定自然不需要有任何改變。
  而琅邪呢?她將庫洛洛的話理解為:若你是窟魯塔族人,我也會將你殺死後挖出雙眼,不會有任何猶豫。
  一旁的旅團成員的臉上都或多或少露出了一些擔憂,剛想要說什麼卻被琅邪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
  “是這樣的麼?那麼,我決定不再跟在你的身邊。再見了。”
  琅邪說完這一句便頭也不回的飄走。
  再見,並不是再也不見,而是在我擁有了足夠的實力,強到與你站在對等的位置前不再見你。
  與你的愛是一場戰爭,
  若是連心也輸了,
  那便會萬劫不復,
  化為厲鬼……

  穿越女之榮?之恥?

  天氣晴好。太陽高高掛在蔚藍的天空上,透明的陽光帶著淡淡的萌黃色從樹葉的縫隙間撒入森林。
  如此的好天氣自然也會讓人的心情也變得愉快起來。
  不過,很遺憾,空是看不見的,所以,她現在坐在樹上,心情無比的糟糕,郁悶得只剩下一團黑影。(空:就算看得見,我心情也好不起來。)
  失去了照顧自己的人又身無分文,就算是去攔路搶劫也不知道對方給自己的是一千戒尼還會死一戒尼的小空過了一天又一天的流浪生活。她現在最愛的就是擁有果香的樹……
  至於原因麼……樹可以乘涼。累了,想睡覺了又怕在睡夢中被豺狼虎豹或者是幻獸刁走的話就爬上樹去睡。睡醒了,感到肚子餓了就再順手從樹上摘一個果子吃,這是多麼銷魂的日子啊……
  銷魂得……讓人想哭……
  此刻,被饑餓從睡夢中吵醒的小空極其悲涼的伸了伸手,摘了一個果子,把它放到鼻子下面使勁聞聞,再舔舔。
  很好!這個果子無論是從外觀造型,氣味還是果皮的質感都是貨真價實的蘋果啊!於是小空激動的咬了一口!
  酸的……
  小空欲哭無淚的對著手裡拿的蘋果,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躊躇了許久,終於下定決心大爺的扔了它!
  而後,伸手再摘一個!
  “咚!”
  這一次的聲音不是小空嗚咽的聲音,而是她直接掉下樹砸到地的聲音……因為……這一顆蘋果的味道實在是太恐怖了……
  還未等小空祭奠自己那被蹂躪了的味覺,她就感覺到有一個扛著大物件的人向自己走來。小空突然覺得自己那黑暗的世界裡有了光。
  他!他是來拯救窮困潦倒,快要被餓死的我的麼?
  一步,兩步,感應著那人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了,小空甚至已經准備好了感激涕零的致謝詞了,卻沒曾想來人重重的踩在了她的身上,接著,他一絲停頓都沒有的從自己的身上踩過去……
  你要走了麼!不!不行!這怎麼可以!說不定再有人來時,我已經變成干屍了啊!
  抱著這種信念,小空伸出了一只在襤褸的衣衫中異常突兀的白皙的手,抓住了那人的腳,奄奄一息的聲音就這樣響了起來……
  “不要走……我吃的不多……我的力氣很大……拜托你帶我走吧……”
  以上話語出自某叫做空的,特別善於逃跑的小動物。
  好,我們把視線轉到那一個從倒在路上的小空身上踩過去的人。此人……此人是一個男性,此人的個子不高,甚至可以說矮。此人給人的感覺很冷。不……應該說當他一個人不說話的時候,他給人的感覺是一種淡漠的涼意吧。
  此人有著黑色的發,此人穿著可以將其下巴甚至半張秀氣的臉都遮住的高領黑衣。更重要的是……此人扛著的是鋼鐵神女……某一種十分可怕的刑訊用具(就是在通靈王裡那個自稱貞德的小女孩用的那個)。
  好了,說到這裡大家在想不到他就是飛坦的話也就不是獵人同人迷了!
  好吧,這一天弄到了一個罕見刑具的飛坦心情還算是不錯,雖說走在路上踩到了屍體,但那並不算什麼,從流星街出來的人還有沒踩過屍體的麼?
  可是下一秒他就被那一個突兀的溫度給怔住了身形。
  這是……剛剛那一個“屍體”的手上傳來的溫度?可是……剛剛明明沒有感到生氣的啊!難度說……是什麼擁有奇特能力的念能力者?
  想到這裡,飛坦繃起了身體,還未想到怎麼避開可能觸動的結果,從那個抓住自己的“屍體”處便傳來了微弱的聲音。飛坦豎起耳朵聽著,卻聽到了讓他誤以為那個團長的背後靈又一次躲起來捉弄人的話語……
  “不要走……我吃的不多……我的力氣很大……拜托你帶我走吧……”
  於是殺氣瞬間全開,哪裡知道那個人又不死心的將她另外一只手也扒了上來。
  “拜托你……我會買菜做飯洗衣服……這裡好冷好冷(某人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會覺得冷是因為她使勁拽住之人外放的殺氣)把我放在這裡我會死於饑寒交迫……我!我可以幫你扛東西的……真的……我的力氣很大……拜托你帶我走吧!”
  由於正趴在地上的某只生物一再強調自己的力氣很大,所以飛坦不做第二思考的就把自己扛著的“鋼鐵聖女”朝小空身上一扔,似是要令其放開手,又似是為了嘲笑她的弱小。哪知道那個在飛坦看來躺在路中央,奄奄一息,似乎就快要不行了的人竟然在碰到“鋼鐵聖女”的前一刻迅速起身,將其穩穩接住。
  飛坦瞇起的眼睛又睜大了些。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刑具的重量應該是四百公斤吧?
  這麼說的話……這個女人應該可以是一個不錯的刑訊用具實驗對象。想起待會兒刑訊時能夠聽到的美妙聲音,飛坦的心情又好了一些,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淡淡,嗜虐的笑容。
  而後,他轉身,向位於前方的,自己的一個刑訊室走去。
  這個人……雖然是個瞎子,又不會念,腦子似乎又是摔壞了才會想要跟我去刑訊室。但……可以玩很久吧?淡淡的殺氣慢慢溢出,涼意令小空猛得哆嗦了一下。
  “那個……地方很遠嗎?我的肚子真的很餓啊……”——很久沒有好好吃一頓飯的小空弱弱的問道。
  小空啊!睜開你那爬行動物的眼睛看一看吧!那個是飛坦啊!如果你知道那個你以為是好人的家伙是旅團之中出了名的刑訊專家的話……你大概就算在路旁變成干屍,最後風化了都不會想要跟他走的吧?還是……以幫其扛著東西的姿態前進……
  該說……穿越女應該以你為榮還是穿越女應該以你為恥……呢?
  ###
  另一方面,琅邪自和庫洛洛決裂之後就立刻趕到了友克鑫,在兩人約定好的咖啡廳找到了已久以偽正太形象示人的,帶著白色邊框反光眼鏡,讓人莫名的有一種柯南感覺的阿白。
  陽光透過咖啡店的玻璃曬了進來,那是讓人想要勾起淺淺笑意的淡色暖意。
  而在午後潛金色的陽光之下,阿白正認真的看著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敲擊著鍵盤。在感到琅邪靠近之後,阿白抬起了臉,給出了一個微笑。本是帶著溫馨感的笑卻在白邊眼鏡的一陣發光之下變得詭異不已。
  “比約定的時間要早了不少呢,怎麼不繼續待在你家庫洛洛身邊直到最後一刻呢?”
  察覺到琅邪的神色有些不對勁的阿白毫不留情的開口問道。
  “啊,因為我把庫洛洛給甩了。”
  琅邪順了順自己的長發,不在意的說道,其口氣之平穩就好像在說“你新買的衣服款式不錯”一樣。
  看到琅邪一臉平淡的樣子,阿白幾乎抑止不住要笑出聲來,而後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你把他甩了?確定不是他甩了你?”
  阿白繼續無良的問道,對於諸如此類烏龍的傷疤,阿白從來就不會去拒絕揭開它,又或者應該說,阿白很了解自己的這一位損友,知道她對於庫洛洛的了解決不會只是停留在對方是個有涵養的帥哥這一個簡單而又膚淺的層面。
  她知道琅邪需要面對的是一個會對她殘忍的,真實存在的庫洛洛。她需要幫助琅邪去面對,雖然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從來不知道逃避是怎麼干的。
  “確定是我甩了他。情報也到手了,是因為有一個窟魯塔族的女人惹了旅團,所以庫洛洛要去抄他們老家,順便收藏眼睛。他們現在應該正在收集有關於窟魯塔族的資料。窟魯塔族的地址,你……找到了嗎?”
  “你在懷疑我情報搜集者的能力麼?琅邪?”
  對上琅邪眼睛的,是阿白那絕對自信的笑容。事實上,窟魯塔族是比較人跡罕至也十分之隱秘不錯,但那裡卻是被無數植物包圍著的啊。如此,查到他們的確切方位,對於阿白這一擁有植物能力的新興情報販賣者而言,又有何難?
  我們並不強大,但我們卻擁有不錯的技能,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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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白的外貌特征:綠色的頭發以及眼睛。值得一提的是她的眼睛有誘惑的能力,長時間的盯著她的眼睛看會受到催眠。
  阿白的能力:一,與世界上的任何植物對話,獲取情報能力。二,使自己進入樹之中,從而最好的隱藏自己,圓對其沒有任何效用。三,使得自己的精神體聯通到世界上的任何一株植物之上。

  遭遇神奇生物

  那是八月的一天。早已調查清楚窟廬塔族居住地及其周圍地形的阿白和琅邪一起向那裡進發。
  那是一個美麗的地方。一般交通工具無法接近那裡。乘坐飛機只能到離那裡最近的小城市,而後需要乘坐汽車到達一個小鎮。而後麼……就只能步行前進了吧。
  就好像此時的阿白。琅邪本為幽靈,只要有正確的方向,無論飄多久,多遠,基本上都不會什麼累的感覺,但阿白卻真正被累得夠嗆。
  她雖習得念能力,但身體卻並沒有比普通人好上多少。於是乎,饒是現在的她在森林之中,林中的樹木都會不自覺的移動枝葉,為其擋去過於毒辣的陽光,移動其樹體,主動為她讓開一條直通往窟廬塔族居住地的道路,可阿白那差得可憐的體力還是讓她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呀的,窟廬塔族。”
  隨著那帶有淡淡不悅的聲音響起,阿白的銀框眼鏡十分配合的反光了一下,給這炎熱的樹林內增加了一絲連琅邪這個幽靈都能夠感覺到的陰風。
  阿白她……似乎激動了啊。
  本來,旅團的提前下手已經令阿白很頭疼了,而在八月的天裡步行進入森林之中更是令阿白十分之不爽。
  幻影旅團要滅人,我們作為小角色的就要先行飄行前進到您老這兒打探情報。剛打探完情報又要在這該死的天裡穿森林,翻大山,越溪澗……
  阿白是個典型的操作系。愛講道理和善於分析只是其大概的性格特點。而阿白還有一個特點:對於外人絕對精於算計。賠本的買賣如果不是遇到強買強賣決不會干,如果遇到強買強賣……伺機討回本利。
  而如今為了窟廬塔族搞得那麼狼狽,盡管保窟廬塔族不滅是自個兒穿越前就想做的事了。但這次……她絕對不會雙手空空的就回去!
  洩氣般的看向身邊飄得悠閒的琅邪:“喂,現在看來還是你的幽靈狀態比較舒坦。怎麼著都不累。”
  “你想現在發揮你植物人的優勢也不遲啊。”
  琅邪笑得瞇起了眼睛,說了在剛才就已經在自己腦中跳躍的其思妙想。
  “恩哼?”阿白抬眼,發出了一個音節,示意琅邪繼續說下去。
  “你不是能夠操控植物麼?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是不是能夠像人猿泰山那樣的從這一根樹籐蕩到那一根樹籐?人家是手動拉升操控,你大可以拜托那些植物全自動啊!讓他們把你從這一根蔓籐把你甩到那一根蔓籐,如此往復不就可以了麼?這樣的話不就用不著那麼累了麼?”
  琅邪說完這句話之後是詭異的沉默。阿白那由於過度運動而慘白著的臉就這樣面無表情的看向琅邪,且其眼鏡也十分配合的閃了一下光。那麼後者呢?琅邪只是給了她一個極其燦爛的微笑……
  十分鍾之後……
  “啊·嗚∼∼∼∼”
  不要懷疑,那就是阿白的呼喊聲。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真的聽了那個瘋子的建議?最重要的是,為什麼我會發出那麼愚蠢的怪叫聲啊!!!——此為阿白那似乎可以用平靜二字來形容的表情背後激烈的內心活動。
  雖然……這麼做之後自己前進的速度有了質的飛躍。幾乎是像風一樣向前沖刺著,蕩漾著……但那樣做之後卻也的確令阿白這一個平時不怎麼劇烈運動的人體驗到了小心髒被揪起來的感覺……
  那麼,就讓我來介紹一下如今的狀況吧。
  森林的寵兒,我們可愛的綠發蘿莉阿白此時正被進行著高空拋甩運動。樹林之中的蔓籐在她的一左一右纏住她的腰,將她拋甩出去。而後又在另一條蔓籐接住她的時候發開,如此往復。
  而她的上方……跟著一只格外興奮的,大聲呼喊著的,正在看戲的無良幽靈……
  “阿白!你家的植物很不錯喲!竟然有這麼高超的銜接技術!簡直就是天才!天才啊!”
  “阿白!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什麼叫做輕舞飛揚!你兼職就是帥呆了!”
  “阿白!現在的這個場景很眼熟啊!我好像在那部電影裡看到過。真的啊!”
  從頭頂處不斷傳來的琅邪興奮的聲音令阿白瞬時腦中空白。
  好吧,我們是要去窟魯塔族的居住地,由於窟魯塔族與世隔絕,所以飛機一類的高級交通工具完全沒法用。如果弄個飛艇過來,動靜太大的話,搞不好反而會在窟廬塔族被旅團滅族之前先被他們滅了我們。於是只能在到了最近的城鎮之後步行進入。
  這也就算了,可為什麼我們會在這裡上演這麼詭異的畫面啊!(綠發蘿莉版人猿泰山)
  “阿白!阿白!我聽見我們的前方有人在唱《采蘑菇的小姑娘》哦!”
  在這個神經幾度緊繃的時刻,琅邪歡快的聲音傳了過來。於是乎……阿白腦子裡的某一根弦似乎是斷了。
  我們……這是一起瘋了吧……
  由於阿白那混亂的思維使得她不再能夠精確得使森林裡的植物們協助其上眼驚險而又刺激的一幕。然後……在一根蔓籐將其甩出之後,前方的蔓籐交接似乎出現偏差,阿白……就這樣被甩了出去……
  “采蘑菇的小∼姑娘!”
  在烈烈風中,阿白似乎聽到了這麼一個聲音……
  ###
  由於被向前拋甩出去的慣性實在是很大,阿白的身形在空中畫出了一個及其客觀的拋物線,而後降落在那個唱著“采蘑菇的小姑娘”的女孩兒身邊。
  猛然從天而降的阿白令得唱著歌的女孩子唱破了音而後像小動物一般的迅速躥到遠處,就讓著阿白砸到地上。
  幸而,她在著地的那一瞬間使出了“堅”,只是覺得被震得有些頭暈,並未受傷。而當阿白還暈著沒有起身的時候,那疑似人類的神奇生物女孩兒又像小兔子一樣的三步一後退的走到阿白身邊。
  從自己的籃子裡取出了一只彩色的蘑菇……往阿白的臉上蹭過去……
  ###
  小劇場:
  CD:小邪∼你在文裡說了啥?為什麼不把乃那文給我瞧瞧以後才發呢?
  小邪(小聲嘀咕):給你看了那文還發得上去麼……
  CD:我男女通吃的喲,你想試試麼?

  進軍窟廬塔

  彩色的蘑菇……那應該是有毒的吧?可那只彩色的蘑菇竟然在那個疑似人類的黑發閉眼女孩的手中往阿白粉嫩的臉上來回磨蹭。
  瞬時,阿白的眉皺起,而後抓住那只拿著蘑菇的手,緊緊的抓住。與此同時,阿白緩緩的起身,動作極其緩慢,那小小的身形竟硬生生的給人一種壓迫感。而後……她笑了,那一句話便不冷不熱的響起:
  “S·M你喲。”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阿白似乎是愣住了,因為她不明白為何自己會對這樣一個陌生人用如此熟悉的語調說出這樣熟悉的話語。可是,那個女孩的話令全體人都愣住了……
  她說:“阿……阿白?”
  一分鍾,兩分鍾,十分鍾過去了……天空之中似乎想起了某一種鳥類生物的叫聲……
  “你是……小空……?”
  隨著阿白那一句話的響起,小空的淚腺瞬時狂飆,拼命的點頭,點頭再點頭。看她的動作,我們似乎可以料想到,她想要撲到阿白的懷裡,擦去那慘兮兮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但是阿白的動作比她更快,太多根籐蔓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把阿白捆了個結實。
  “我真的要S M你!”
  “冷靜!冷靜阿白!這個是小空啊!你要打要S M也得先確定她是不是耐打,身體是不是結實啊!”——琅邪
  於是,在琅邪的話說完之後……捆住小空的蔓籐松開的一瞬間,一只名為小空的小動物撲到了阿白的懷裡。
  “阿白阿白!好恐怖!我竟然穿到了獵人!對了,琅邪也在吧?我剛剛聽到你的聲音了!”
  小空撲到阿白的懷裡以後突然想到了剛剛出聲的琅邪,於是從阿白的懷裡抬起臉,以那閉著眼睛的臉四處探測,似是想要感覺到琅邪的身影一般。
  “在呢,在呢,我和阿白都在。”
  琅邪看到小空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無奈的笑道,臉上出現了她自己都無法察覺到的溫柔。
  聽到琅邪的聲音,小空安心得把臉重新埋到阿白的懷裡蹭了蹭,後者無奈的揉了揉小空的小腦袋。
  “阿白……琅邪……找到你們就好……我穿來這裡好久了……這裡好嚇人……前些日子還遇到了一個變態……我們在蘋果樹下……不對,那棵蘋果樹很大,我們是在大大的蘋果樹下遇到的。
  那個時候我很餓,他居然就從我的身上踩過去!後來還拿吃的誘惑我,要我給他干活(作者插話:喂喂!那個是你的幻想好不好?飛坦從來就沒有說過跟他走就有吃的。)
  然後……他還讓快餓死的我抬很重很重的東西。明明是個比我還要大的男生,卻和我差不多高。根本就是一直抬重東西才會變得這麼矮的。他只給我吃了很少很難吃的東西就要我繼續干活。而且!而且他竟然要S M我!(作者插話:請大家原諒這個分不清S M和刑訊的可憐孩子吧)
  然後……然後我和他打了一架以後就逃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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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現在讓我們來整理一下思路,小空你自從在一棵大大的蘋果樹下和一個變態相遇,再逃出升天之後你就四處流浪,流浪很很久,在誤打誤撞之下遇到了正好要出村的酷拉皮卡。之後你就在這裡住下了,是嗎?”
  阿白在聽完了小空那加了無數形容詞和心情語言的流浪血淚史之後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而小空只是閉著眼睛一臉找到了組織的表情朝著阿白一個勁的點頭。
  “所以,你就天天在這裡采這種有毒的彩色蘑菇!?”
  在說到這一句話的時候阿白已經青筋暴起了。小空那家伙,剛才竟然就用這種有毒的彩色蘑菇去蹭她的臉!所幸自己是植物之身,對於植物系的毒完全免疫,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輕則整張臉都腫成紅果果,重則……
  “這個……這個是有毒的麼?有一次我想要找一點東西給酷拉吃,後來聞到這種蘑菇很香,就想帶回去給他,但是帝秀說這種蘑菇很珍貴,是藥材,不能用來吃,還讓我每天給他采,他說這樣的話,我就會有很多很多吃的。”
  待到小空說完這一句的時候,阿白和琅邪都沉默了。她們的腦海中似乎出現了小空被賣掉以後興奮的閉著眼睛數千,一邊數千還一邊發出口吃的怪笑聲的畫面。一股惡寒之氣迎面撲來,兩人不約而同的哆嗦了一下。
  而在那哆嗦之後,似乎出現了她們兩人渾身都被綁起不知被賣到哪個山溝溝裡,小空依舊在十分興奮的數錢的畫面。而且……小空一邊在數錢一邊似乎還在說著:“阿白,琅邪,看啊!好多好多錢!我們有了好多好多錢!”
  阿白剛想要把小空抓起來好好的欺負一下,卻對那畫面裡突兀的地方起了警覺。
  小空她……為什麼從剛才到現在都一直……閉著眼睛?
  “你的眼睛……怎麼回事?”
  看著阿白臉色愈加沉重,琅邪猶豫的問道。
  而此句一出,剛剛還沉浸在好友重逢的喜悅中的小空皺起小臉無助的蹲在地上畫起了圈圈。
  “看是看的見,但是只要我看見了就都會變成石頭。”
  說完這一句,小空像是要印證這一切般的站起來,垂著頭背過身去。還未等阿白和小邪反應過來,小空身前的一片草地皆被石化。那一些青草甚至還保留著彎韌的樣子,只是……淺風拂過已經再也不能使其舞動,而它們的顏色也由之前那代表著生機的青綠色變為了灰色……
  “我穿的是一個十老頭花錢用千年以前的干屍出來的生化人。擁有人稱惡魔之眼的石化之眼。所以……平時不能夠睜眼。為了訓練無論在什麼狀況下都能夠控制自己不睜眼可是花了我很大力氣的。”
  小空低垂著頭,語氣說不出的委屈。但此情此景卻讓阿白和琅邪偷笑了起來。
  琅邪:“果然啊,我們三個沒一個穿的是正常的,不過沒穿成炮灰ABC,這或許已經夠值得我們慶幸的了。”
  阿白:“我穿的是植物人,身體有百分之八十是植物。不過能夠和植物對話,這倒是讓我賺了不少情報費。”
  琅邪:“我現在還是幽靈狀態,不過憑著這個,我可沒少欺負旅團!我敢說,穿越女裡就算再萬能也沒有向我這麼拉風的!”
  “嘿……嘿嘿……”——此為撓著頭笑得及其靦腆的小空。
  那麼,准備好了麼?幽靈,生化人和植物人組成的三人穿越小隊正式聚集完成。緋紅睛!緋紅睛的明天等待著我們!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29

  蹊蹺

  在互通情報之後,小空終於明白幻影旅團已經欺上門來,當即准備帶上她加的酷拉皮卡逃離滅族現場,後在阿白和琅邪的武力鎮壓下義正嚴詞說要以三人之中最高的武力協助琅邪和阿白。
  小空究竟有多強?阿白看不出來,琅邪也看不出來。至於小空麼,她……也說不清楚。但我們還是能從千年干屍制成的生化人之名號覺察出些許端倪的。
  但……小空似乎還不會念吧?
  難道……要她對幻影旅團全團睜眼,而後把他們就這樣滅在了窟廬塔族居住地?很好,那文必定被無數讀者唾棄,被無數後來寫文者當作反面教材教導其讀者。
  奸計欲成,情報先行。
  於是阿白決定先進入窟廬塔族的居住地,待到對窟廬塔族內部人員及其結構進行一個大致的了解之後再做打算。反正……幻影旅團的最近蹤跡已經在阿白這個情報專家通過植物間的交流掌握了。
  離他們進攻窟廬塔族……尚有時日。
  而此時,她們已遠遠的看到了坐在窟廬塔族居住地入口處大石頭之上的乖巧金發少年了。
  那正是酷拉皮卡,一個擁有聰明頭腦,博學多聞以及良好教養的美少年,卻最終因為滅族的深仇大恨而踏入地獄之火。盡管,他潔白的雙翼最後都沒有被染成烏黑一片,卻被傷得忘卻了靈魂深處的吟唱……
  如若不是滅族之仇,你不會變得那樣偏執,甚至令你的理智慢慢消逝。如若不是那一雙雙空洞的眼眶,你不會被復仇的鎖鏈纏住你飛翔的雙翼。如若不是你耳邊無盡冤魂的歎息,你的笑容不會停滯在展開之時……
  如果,沒有如若……
  那麼,就讓那一切從現在開始改變吧。
  於是那一聲清甜的聲音響起:“空姐姐,帝秀哥哥怕你出事情讓我來這裡等你。”
  小空嘴角的笑容被放大,而那一句話語也由三人的心中發出:這一次,延續你的笑吧。
  而琅邪的目光也在眺望到遠處窟廬塔族景象的似乎深遠起來。那一片群狀建築雖並不大氣,卻充滿了人與自然對話的美好與神奇。
  庫洛洛,我不知道你在下令將這裡變為一片廢墟時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胡作非為麼……?可是若這一片大陸的歷史上像你們這樣胡作非為的人再更多一些的話……就不會有什麼可以稱之為古文明的東西存在了吧?
  對於各類遺跡以及古代文明都那麼了解的你,是如何才能忍心將那一些美好的東西都破壞殆盡的呢?
  胡作非為……
  這一個信條我很喜歡。但是……相較於崩毀瞬間產生的美,我更喜歡能夠使那一些美好,那一些前人不知花費了多少鮮血,時間乃至生命才構築起來的美好繼續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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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開始進入村子的時候,琅邪就離開了阿白和小空。窟魯塔族世代與世隔絕,對於本族以外人的排斥絕對是自己想像不到的。小空作為一個瞎子的小鬼能夠令得窟魯塔族收留她。而阿白麼……雖然現在外表也是一個十歲的可愛小孩。但是……窟魯塔族的警覺不可能只是因為對方是一個小孩子就完全喪失。
  所以基本已經能夠想像得到,作為靈魂形態的琅邪留在她們二人的身邊完全不能看到任何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如此一來只能夠浪費時間而已。
  與其如此,還不如……發揮一個靈魂的長處,盡可能迅速的了解這一個村子的現狀。有關於地形的,亦或是人員的。
  曾經與幻影旅團的成員共同作戰的琅邪當然是對於其主戰人員和輔戰人員的實力了解不少。如此,在看到了窟廬塔族人的平均實力之後便能更加准確的估計,給身為軍師的阿白一個不錯的參考意見。
  如此的想法在腦中成形之後,琅邪在窟廬塔族上方飄動的速度愈漸加速。以窟廬塔族的建築與稀疏的人影為底色的畫面在琅邪的眼中迅速拂過。而感應意念也增加到最大。
  在一陣驚異中,琅邪發現了好幾個不弱,甚至可以用強來形容的念能力者。而她卻只是減速,使得自己的感應變得更加精確,卻未因這份震驚而完全停下。隨著對於窟廬塔族已感應范圍變得越來越大,琅邪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人自身天資的巨大差別造成了習念者在最一開始的時候就會有的天差地別。所以像庫爆兒這樣的職業獵人即使在後來成功的習得了念並學會了發,可他甚至不能夠發揮念能力的精華所在。
  因為這一原因,使得琅邪在最一開始感受到窟廬塔族也擁有念能力者的時候並為對窟廬塔族的族滅感到太多的驚訝。
  可是,當她所“掃描”的窟廬塔族居住地的范圍變得越來越大的時候,她的眉宇間寫滿了驚訝。
  《獵人》裡對於幻影旅團族滅窟廬塔一事並未有過多的描寫。但可以得知的是,幻影旅團在那一次行動中並未有一人喪生……
  而由琅邪對於幻影旅團的了解,在正劇開始五年前的現在,幻影旅團還未擁有正劇開始時足以藐視世界上所有黑道的實力。
  那麼,幻影旅團究竟是如何在不損一員的情況下使擁有如此多念能力強者所在的窟廬塔族族滅的呢?
  然而正在沉思著,琅邪竟然已經飄到了窟廬塔族棲息地的偏遠地帶了。一個模糊的聲音從森林深處傳來。那……似乎是一個少年的聲音。淡漠的聲音中藏著淡淡卻不容忽視的虔誠……
  “天上太陽,地上綠樹,
  我們的身體在大地誕生,
  我們的靈魂來自於天上,
  陽光及月亮照耀我們的四肢,
  綠地滋潤我們的身體,
  將此身交給吹過大地的風,
  感謝上天賜予奇跡與窟廬塔族土地,
  願我們的心靈能永保安康,
  我願能與所有同胞分享喜樂,
  能與他們分擔悲傷,
  請您永遠贊美窟盧塔族人民,
  讓我們以紅色的火紅眼為證。”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那是……窟廬塔族的祈禱文?
  而隨著琅邪的漸漸接近,一個站在河中的,陌生金發少年的背影也出現在了琅邪的眼中……

  邪惡的人

  這一位金發少年站在河水之中,並不深的河水漫過他的腰,在白烈的陽光之下,他的發色顯得異常淺,那是更接近銀色的金。
  明明在水中的念誦之詞使他帶有了一絲聖潔的味道,而那一絲觸感卻在少年睜開他那狡黠的雙眼時消失殆盡。
  少年長得很漂亮,五官精致,卻和女氣二字無絲毫關系。然而更吸引琅邪注意的,是他的氣息與河中之水的相互牽引。
  這是……窟廬塔族隱秘的能力麼?
  然而就在琅邪完全停在金發少年的身後時,他念誦祈禱文的聲音停了下來,冷不防的轉過身,而後便是詭異的四目相對。
  饒有興趣的眼神,令琅邪知道他能夠看到自己,而且……很清晰。
  了然的眼神,令少年知道在自己面前的幽靈已經明白自己如今的狀況了。
  “你,看得見我?”
  第一個開口的是琅邪,挑眉的表情令那一位名叫帝秀的少年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和自己的族人相比起來,自己和自然親近的能力是比較突出的了,但見到幽靈的情形卻實屬罕見。更奇怪的是……並不是自己的眼睛先看到她,而是“感應”到的她。
  這些本就已經令他十分疑惑了。而更奇怪的是……
  這一個幽靈在知道有人能夠看得到她的時候竟然如此的鎮定。一般死去後無法超生的幽靈……難道不是應該在知道有人能夠看見她時欣喜若狂的請求對方替自己達成未完成的心願麼?
  為何,為何她會如此鎮定?然而疑惑全部都收到心裡。帝秀只是露出了令族裡的適齡少女都無法抗拒的笑容。
  “我叫做帝秀,你呢?”
  “琅邪。”
  聽到對方的自報名號,琅邪笑得燦爛。眼前的這個陌生的少年令她倍感親切。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覺。帝秀身上冷冽桀驁的氣息令琅邪幾乎在一瞬間就明白了,這個人,是窟廬塔族的異類。
  “在你之前,我並未發現自己有能夠看到靈魂的能力,能告訴我,你的特別之處麼?當然,我更想知道的是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窟廬塔族的居住地。”
  這個小鬼,看上去只有十六、七的樣子,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正常的小鬼在這個年齡不是只知道去追漂亮女孩的麼?就算這裡是獵人世界,但是這裡是民風淳樸崇拜自然的窟廬塔族而不是流星街吧?
  這裡,如何會孕育出這樣的人?
  “啊,我被我喜歡的人殺了,那個人說要來毀滅了窟廬塔族,我不想他如願,就來了這裡。”眼睛並未出賣心中的疑惑,琅邪只是懶洋洋的做出靦腆的樣子說出了這一句。
  少年看著琅邪,笑意更甚,那是一種在冷冽的氣息中帶上了一絲邪氣的笑。
  “哦?是麼?那麼,和你喜歡的人比起來,我怎麼樣呢?”
  “喂,難道沒人教過你不要對比自己大的人語帶調戲的說話麼?這樣……可是很不禮貌的。況且,這種表情一點都不適合你這種乳臭未干的小鬼啊。”
  收起勉強做出的靦腆表情,琅邪一抬眼,極度挑釁的看著面前的這一位相較於酷拉皮卡而言更為俊朗的少年。
  “是這樣的麼?原來你不喜歡比你小的類型啊?真傷腦筋,我還想從你這裡套到一點情報的。這下,我應該怎麼辦呢琅邪?”
  剛要轉身的琅邪在聽到了這一句話火疑惑的轉身,看到帝秀似笑非笑的眉眼。
  “你想知道什麼?”
  “關於你說的,有人想要族滅我們窟廬塔族的事。我的直覺告訴我,那一句話你說的是真的。”
  ###
  “不對勁。”
  阿白在進入了小空臨時住的小房子,令植物們封閉附近音波傳遞之後對小空說到。
  “什麼不對勁?”
  小空的個性是只要活得下去,就不會去在意與自己無關的東西。於是她即使在窟廬塔族住了幾十天卻對這裡幾乎一無所知,只是過著每天采蘑菇,陪酷拉皮卡玩,自己發發呆的日子。於是到現在為之她都沒有發現阿白令阿白所疑惑的事。
  “這裡的念能力者,差不多有二十人左右,而且他們的實力都不差。按照常理而言,他們絕不可能對一支十三人組成的念能力團體毫無招架之力。更何況現在是正劇開始的五年前,旅團成員的各方面實力都未最好的完善,他們的主戰成員又在十人之內……
  這一切,似乎太蹊蹺了。”
  “那我們還要留下來麼?會不會……有危險?”
  小空閉起眼睛的小臉歪著向阿白問道。
  “我和琅邪都沒問題。她是幽靈,沒人能傷得了她。我可以隨便躲到一棵樹裡,不會有任何人發現的。我最擔心的……是你。你的身體究竟有多強,速度和力量我都不了解。所以……”
  阿白本是沉吟著說道,卻在話還沒說完時突兀的停頓下來。一個轉身,正對著門口,瞇起眼睛看向那裡。
  “關於小空究竟有多強的問題,你盡可以放心。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她是我見過的,未開精孔的人裡最厲害的。而且她的速度絕對是快到你所無法想像的。”
  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阿白下意識的准備起鬼見愁根系的泥土粉末,想要對其進行麻痺,卻在看到琅邪身影的瞬間頓住了身形。然而氣氛的凝滯很快就被一個軟綿綿的聲音打破了。
  “是帝秀麼?我今天采了好多好多蘑菇呢。”
  那一句令人絕對笑不起來的話令阿白那裡傳來了牙齒緊咬的聲音。琅邪十分肯定,如果不是現在情況緊張,如果不是現在有外人在不能暴露實力的話,阿白絕對會用蔓籐綁住小空的脖子。
  而這一句也讓人對帝秀有了一個更深刻更飽滿的了解。原來此人就是用美食誘惑小空令其充當苦力,行收集彩色有毒蘑菇之實的……邪惡之人。
  而阿白和帝秀的梁子就此結下。擅用別家小動物的罪,可不是那麼輕的……

  接近的真相

  “阿白,他是帝秀,算是民風淳樸的窟廬塔族異類。他相信再過些日子會有人給窟廬塔族帶來滅頂之災,想要和我們合作,為我們提供情報。”
  看到兩人劍拔弩張,而小空這只小動物又再兩人面前疑惑不已的樣子,琅邪知道自己若是再不說些什麼,任是這兩位都同屬於腹黑一派,決不會在此時掀桌子翻臉。但也絕對會爆發不小的能量。
  “呀,琅邪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可是很善良的,所以我這不是很誠心誠意的想要和你們一起麼?”
  阿白剛想要說些什麼卻猛然的發現了這副畫面中不和諧的地方:這個叫做帝秀的人……看得見琅邪?而後瞇起眼睛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少年,他擁有絕對不屬給長大後的酷拉皮卡的風采。應該說,年少的他身上有一種微妙的……成熟的味道。
  “我希望你是誠心誠意的。不然的話,我絕對會讓你昏迷到遲暮之年。”
  阿白的臉上出現了公式化的笑,輕推鏡框,白色邊框的眼睛十分合拍的一個反光,使得這一個表情過於成熟的“正太”變得越發詭異起來。
  我敢打賭,這個家伙如果會念的話,一定是變化系的——阿白。
  好可愛的小丫頭啊,是小空的同伴?和小空完全不同呢。——帝秀。
  比起琅邪和帝秀的頗為合拍,阿白和帝秀就可以用完全不對盤來形容了吧。但此時緊要的任務將這四人聯結在了一起。他們在這個小屋裡密謀著日後改變窟廬塔族命運的計劃。
  “就在剛才,我收到了最新的情報。那個團伙的‘腦’正在尋找‘阿德蘭之刃’。而這一把刀刃並不是普通的利刃。據我所查到的資料,它的特殊能力在於……能夠毀壞念能力築起的結構。我認為在這個關頭,找尋這麼一把刀刃不會是個巧合。很有可能……這一把刀刃對於他們進攻窟廬塔族有很大的意義。”
  在帝秀這一個外人面前,阿白選擇了隱藏起幻影旅團的資料。畢竟,她們想要做的是阻止幻影旅團和窟廬塔族的沖突,而不是令窟廬塔族之人在日後對他們進行傷害。
  而相對於阿白淡然隱瞞,帝秀在聽到了那一句話後陷入了沉思。
  “帝秀,窟廬塔族裡是不是有什麼由念能力構築起來的地方?”琅邪在看到帝秀若有所思的表情後就明白了。帝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我並不會念,所以我不知道我們族裡有什麼念能力鑄造起來的結構。但是……我們的神殿卻似乎有一層很特別的能量包裹著……又好像,它本是就是一種能量……”
  帝秀沉吟著,斟酌著字句說出了自己所聯想到的事。和琅邪的交談已經充分的讓帝秀感覺到如今緊張的事態。那一種細節裡透露出來的暗機並不是可以偽裝出來的。
  於是他選擇相信琅邪,那一個和自己頗為投緣的……古怪的幽靈。也因為知道了她的一個伙伴小空。那一個擁有和自己的內心不成正比實力的古怪女孩。而在這兩個人身上,他看不到她們對窟廬塔族的惡意。
  “那,念能力做的東西在砍壞之後還能用念能力修補起來麼?如果就這樣壞掉的話,不是太可惜了一些麼?”
  在大家的沉思中,小空的一句話震醒了所有人。
  “據我所知,曾經有過這樣一個例子。在一個遺跡裡,有一個以念能力構築起來的防護結構。盜墓者為了得到裡面的寶藏破壞了那個念能力的結構,卻沒有完全毀滅。後來……獵人協會派出了念能力高手去對其進行修補。”
  阿白如夢初醒般的說道,而後她又繼續說著:
  “這也就是說,他們完全可以用‘阿德蘭之刃’對窟廬塔族的神殿進行破壞,但不完全毀壞使它崩潰。而這樣做的話……窟廬塔族的念能力者必定前去對其進行修補?
  如果他們能夠知道窟廬塔族的神殿的話,這一切就完全解釋得通了。但,這樣的情報,並不是像窟廬塔族居住地所在位置那樣容易得到的吧?而且,如果不是有目的的這樣做的話,一般人並不會想起去獲得這樣的情報。”
  “的確,這是我們窟廬塔族不外傳的秘密。神殿是我們一族的祭祀之地。每年我們族的祭祀都會在那裡主持儀式祈求我們的祖先和自然之神能夠護佑我窟廬塔族。”
  對於阿白的疑問,帝秀如此回答。窟廬塔族並不是普通與世隔絕的少數民族。他們……是一個以自然之神為信仰的民族。而神殿,便是他們族人心中信仰的寄托之地。帝秀不相信會有族人像如此凶狠的組織透露這樣的事。
  而於二人的思考模式相比,琅邪卻頓在了空中。
  幻影旅團所接觸到的窟廬塔族人應該只有琳娜。而琳娜則更是連自己是窟廬塔族人都未曾向庫洛洛提起。
  可是……
  琳娜死前的畫面一遍又一遍的在琅邪腦中回放。琳娜的淚,死前的笑容,掙扎著的叫聲……
  等一下!她,掙扎著……?那個時候,是誰抓住了她?是誰……站在她的身邊?
  隨著深入的回響,那一個比起琳娜要高出很多的人,她的臉部輪廓漸漸清晰起來。那個人,是派克……
  一切都明了了。
  “帝秀,能不能讓我們三個在一起討論一下?我們需要時間把我們之前所搜集到的情報整理一下。”
  當雙眼再度睜開的時候,想起不好回憶的琅邪表情冰冷了起來。而帝秀呢?他並未追究琅邪想要隱瞞的事。因為,他明白琅邪已經想到了什麼。而自己,也需要去做一些准備了啊……
  於是,在給出了一個微笑後,對三人微微頷首的帝秀退出了小空的簡陋房間。
  “旅團的目標就是神殿。他們知道神殿的所在,構成以及含義。因為派克,她曾經用手碰觸過一個窟廬塔族的女孩兒。那個女孩兒惹怒了他們……想必在那個時候,派克一定已經讀出了她的記憶。”

  臨近

  “俠客,查得怎麼樣了?”
  在旅團的臨時基地,穿著華麗皮衣的庫洛洛手中拿著那一部“黑暗紋彰”。這是將那一個窟廬塔族的天使推入無邊地獄的誘因,而如今雙黑的青年在翻到最後一頁之後輕輕的將整本書合上。
  “黑暗紋彰”麼?已經厭倦了,也該是時候去尋找新的獵物了。於是他輕抬眼簾,微帶笑意的看著旅團之中的得力助手“蜘蛛腦”。幾縷碎發垂墜下來,令擁有過分沉穩表情的他帶去一份稚氣。
  他,今年不過二十一歲罷了,而在他十三歲那年由他親手組建起來了“幻影旅團”此刻已早已脫離了當年在流星街食不果腹,衣不避寒的境界了。如今的他們脫離了流星街那過於沉重的天空,轉向了更為廣闊的天空,將他們“胡作非為”的信條貫徹到底。
  最不懼怕的便是生死之差。於是在優雅的一笑之後翩翩離去,只留給對方一個無盡的黑夜。
  幻影旅團從沒想過要站在世界的頂端。但它日後一定會成為哪怕這個世界上最為和平之地的三歲孩童都會知道的存在。因為他們從不懼怕任何,他們不畏懼去做任何事……
  胡作非為吧,沒有不敢做的事,只有想不到要做的……
  “已經查出些眉目了。他在一個以白道身份為掩護的收藏家手裡。可笑的是那個人竟然只把‘阿德蘭之刃’當作一把普通的,具有鑒賞性的武器來收藏。”
  俠客十分認真的作者自己的工作,向庫洛洛匯報自己所差到的情報,那清朗的臉幾乎一直都保持著淡淡的笑意,卻在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出現了一絲淡到不可查的嘲諷。
  “那麼,今天晚上就開始行動吧。”
  黃昏將一層柔和的光華渡到了庫洛洛的側臉上,使得他那深邃的五官更顯魅力。如若不是知曉內情,誰人會猜測得到擁有如此高貴氣質的翩翩貴公子會是極惡盜賊頭子?
  而此時的他,笑意之中更添一分黑色的高貴,為其增添了變幻莫測的吸引力。
  殺戮,就在今晚。然而,今晚的黑暗樂章卻只是序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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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已經得手了,現在‘阿德蘭之刃’已經到了他們手上,攻過來的日子就又近了。而現在,我們已經可以推測得出,旅團的目的是使用‘阿德蘭’之刃,對窟廬塔族的神殿造成破壞,然後在埋伏在外圍,利用俠客的天線操縱一個窟廬塔族人當作內線。在窟廬塔族內部的念能力者全部都去修補神殿,消耗大量念能力之後進攻窟廬塔族。”
  在將最新的情報全部都整理完之後,阿白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推論。在她看來,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牽制住窟廬塔族高手的方法。而且……成功率非常高。
  “而我們想要阻止就有幾個切入點。一是將旅團的內線找出,切斷其聯系。但在不確定俠客所操縱的人數前,我們的這一方法十分冒險。很可能在將敵人解決之前曝光身份,而後再被其它的被操縱者反咬一口。
  二是掌握‘阿德蘭之刃’,這可以說是旅團此次行動的關鍵所在。如果我們從旅團成員手裡搶下它的話就可以阻止神殿的被毀,如此一來窟廬塔族的念能力好手自然不可能被牽制住。這樣一來,旅團在下手之前就需要更慎重的考慮了。
  三則是窟廬塔族的神殿。這可以說是窟廬塔族的關鍵所在。如果將它破壞,窟廬塔族裡的念能力者都會傾盡全力將它修補好。但……如果它不是被破壞,而是被毀壞殆盡呢?這樣,即使擁有再強的念都無法將沒了根基的神殿重新建起。也就不存在念能力者被牽制的事了。”
  “第二條和第三條似乎並不矛盾啊。”
  琅邪在靜靜的聽完阿白的分析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錯,我的想法就是……從旅團的手裡拿走‘阿德蘭之刃’,在他們到達窟廬塔族居住地之前就把神殿毀個干淨。”
  阿白習慣性的將自己的白色邊框眼鏡向上推了推,使得反光閃了琅邪的眼,而那一種“我正在算計”的感覺更是令擁有小動物直覺的小空猛得哆嗦了一下。
  “你……你是說我們要當面搶旅團的東西?”要從極惡盜賊團體的手上搶東西這一個太過於驚悚的想法使得小空下意識的把自己往後瑟縮了一下。
  “錯,我有說過要搶麼?我只是說要從旅團的手裡拿走,我們可以偷,也可以選擇趁亂拿走。”
  阿白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支向日葵極其有氣勢的向著小空的小腦袋抽打上去,抖落瓜子數顆。
  “嗚嗚……”
  饒是小空擁有十分彪悍的速度卻扔躲不了阿白那充滿愛意的攻擊,只得蜷起身子抱著頭嗚咽。此情此景使得方才那緊張而又嚴肅的氣氛一消而散。而琅邪呢?在幾乎微不可查的抽動了幾下嘴角後故作深沉的抱著手臂看向了遠方。
  “然後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我們需要一個時間差。我們需要在搶奪了‘阿德蘭之刃’後制造一個時間差絆住旅團,而我們就在這段時間裡將窟廬塔族的神殿毀得干干淨淨。考慮到做完這件事之後還要迅速逃離現場,不讓窟廬塔族的人發現……
  而這個時間差,我介意把另一方實力很不錯的高手也引到這裡來,而後在我們的安排下和旅團發生沖突。這樣的話……鷸蚌相爭,我們就可以取得足夠的時間。”
  “那麼,我們去找獵人協會?”
  聽到阿白的分析,琅邪出聲詢問道。她們雖然都來到《獵人》世界有些時日,但對這裡黑白道的勢力分析卻還是停留在了漫畫裡所看到的層面。一提到牽制住幻影旅團,理所應當第一個想到獵人協會。而阿白卻只是淡淡一笑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不,獵人協會對於這一種少數民族的保護絕不是你能夠想像得到的,萬一他們派出太強的人員配置,以旅團還不夠完善的實力,我們所應該擔心的就是旅團而不是窟廬塔族了。而如此一來,窟廬塔族很可能就會被獵人協會的人駐守,這樣的結局絕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
  所以,我們應該找尋黑道上一個實力不錯,卻略遜於旅團的團體。這就好像在平原之上遇到大火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可以選擇在那片大火完全相反的方向點燃火焰,使得火勢相沖,瞬間滅去。
  我為現階段的旅團物色了一個不錯的選擇——陰獸。如果是他們,必定可以在牽制幻影旅團足夠久的時間以後被他們毀滅。而單單只是將陰獸引來卻不讓他們的上層知道窟廬塔族確切的居住地這一件事……就由我情報專家‘瓜子’(阿白的化名)來吧。
  但是,我擔心的還有一點。琅邪,你的實體化訓練做得怎麼樣?”
  恢復了講解狀態的阿白在分析到這一段時話鋒一轉,看向琅邪。
  老實說,琅邪身為一介鬼魂,做毀人家神殿這種缺德的事完全不必擔心。就算是完事兒以後和發現異常前來查看的窟廬塔族人撞了個正著也可以從容的飄走。
  所以,她身體實體化的時間就變得尤為重要。畢竟,一個能夠殺人越貨的幽靈再怎麼厲害,碰不到東西,拿不住‘阿德蘭之刃’的話也是完蛋。如果只是將神殿破壞得很輕而不是毀壞完全的話那才是最危險的。
  “如果是讓全身只是握住劍柄的手掌實體化,我的極限應該是五分鍾。”
  琅邪的回答令阿白沉默了。琅邪的力量應該並不會很強,如果只是五分鍾的話就算是有很不錯的道具充其量也只能給神殿畫幾道不痛不癢的小傷口。而自己……除了操控植物的能力,身體本身的力量根本就是弱得淒慘。
  坐在一邊的小空感覺到了周圍沉悶的氣息,她拉了拉阿白的衣角,遲疑的說道:
  “要不就我去吧?帝秀也說過我的速度和力量都很強,以前還有一戶人家的房梁要倒的時候我一只手就可以把它支起來的。我去應該是最合適的。而且,琅邪不是有‘絕’的技能麼?如果到時候來不及,窟廬塔族的人沖進來的話,讓琅邪罩著我,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的。”
  小空說出這一句之後阿白和琅邪都有些驚奇的看著她。
  小空這一只小動物有多麼的怕危險她們是知道得太清楚了,就因為這樣,就算平時喜歡威逼利誘一下,到了關鍵時刻卻並不會強迫她做太過冒險的事,而這一次……她竟然主動要求?
  這不得不說是阿白意料之外的事。阿白很清楚,小空她一定明白,如果接下了這一部分,所面對的危險絕不是她所說的這麼一點……
  看著小空雖然害怕卻很堅定的樣子,阿白低下了頭,任劉海遮住自己的表情,而後揉了揉她短短的黑發……
  那麼,膽戰心驚的期待著吧,和幻影旅團正面對上的日子……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29

  前進

  “哈!這裡的人還真是比蟲子還要會藏。”
  在茂密樹林裡的行動顯然使得大個子的窩金很不適應。又一次將擋在自己身前的樹木枝蔓撞斷之後的他大聲的說著。
  “只是你自己不夠靈活。”
  相比較窩金之下,身形極度靈活,在樹叢之中穿梭自如的飛坦冷冷的說了一句,使得窩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就在這片刻,他又繼續撞斷了兩根攔在自己身前的樹木,發出一陣很大的聲響。
  “我說,芬克斯,你難道就不會覺得這些樹多得煩人麼?”
  再次弄倒樹木的窩金把目光放到了體型並不比自己小多少的芬克斯身上,卻看到他很平淡的回了自己一句“不會。”之後繼續在閃避著樹枝之時加快速度前進。這一情景使得窩金十分指不自在,而就在他繼續在撞斷樹枝前進之時,感到俠客用手指戳著自己。
  回頭一看,發現俠客臉上掛著笑,一手指著落在他們後面有一些路程的富蘭克林,這才發現富蘭克林完全在照著窩金的原路行徑,卻依然會撞到很多樹木,使得那個通道變大許多。
  看到這裡,窩金抓抓頭發笑得極其欣慰。
  “不過,你還是在緊貼著地面一些前進的比較好,靠近樹干的地方枝葉會少很多,這樣會比較便於你前進。”
  俠客面部保持著微笑,給予了旅團的主戰成員一個溫馨的小提示。雖然這一點小碰撞並不會給他帶來什麼麻煩,卻多少會阻擋他的行徑速度。
  蜘蛛腦會以自己的方式和旅團的任何一個成員都保持著良好的關系,這可以說是他的人格魅力,也可以說是他的性格本能。
  旅團這一次幾乎全體出動的任務便是毀滅窟廬塔族。按照原本的歷史軌跡,這將會是他們揚名世界的一戰,而如今在三位穿越著的干預下,事態究竟會往什麼樣的方面發展呢?
  ###
  “小姐,您快想想辦法吧!那群野蠻人在樹林裡的行動太粗魯了!有好多樹木都已經被他們攻擊到了。”
  “小姐,還有一隊給人感覺很不好的,長得很像惡心動物的人也從另一個方向往這裡來了。”
  那是在阿白身邊一株又一株小草的聲音。那一些窟廬塔族居住地外圍的情報就這樣源源不斷的來到她身邊。而此時的阿白正在窟廬塔族村落後面靠近神殿的位置上,琅邪和小空就在身邊,准備隨時聽從阿白的安排而行動。
  琅邪展開著自己的意念感應,卻因為其所能感應到范圍太小而幾乎只能感應到小草浮動的動靜,以及……風中傳來的緊張氣息。
  而小空呢?她呆呆的坐在地上,左手的食指指節放在唇上不安分的咬著。
  “不要咬了,再咬就出血了。”
  看著遠處目光凝重的琅邪頭也不偏的就說出這麼一句話。此刻誰也不會懷疑琅邪說的是正在對著筆記本電腦飛速描繪出三方人馬的行徑分布的阿白還是將自己死死的蜷縮在一棵書邊的小空。
  三秒鍾過去後,小空哀怨的聲音傳來:“鹹的……”
  然,兩人的注意力又很快被阿白冷靜得不帶有一絲情緒起伏的聲音吸引過去。
  “已經把這兩隊人馬引到一起了麼?”
  琅邪和小空都很清楚這一句話意味著什麼。本來,阿白想要以陰獸牽制住旅團,若是這兩隊人馬不聚到一塊兒的話,她的這項計劃就沒有任何意義,甚至……還會使得窟廬塔族陷入更糟的境地。
  但,他們如果遇上了,這兩隊人馬決不會就如何分配“緋紅睛”而達成一致,沖突在所難免。
  在這項計劃中,使陰獸和旅團在窟廬塔族外圍來一場遭遇戰就變得尤為重要。阿白所使用的辦法是……通過以意念告知森林裡的植物們移動路線而使得兩隊人馬的行徑路線產生偏差,進而相遇。
  “小空,到你了。‘阿德蘭之刃’現在遠距離戰斗人員的富蘭克林手上。你就趁兩隊交戰的時候從後方攻過去。琅邪,你跟小空一起過去,對她加注‘絕’,記住不可離庫洛洛距離太近。”
  “好。”
  與琅邪平淡語句之中含有的淡淡戰意不同,小空在聽到阿白的話之後反射性的“噌”得一下站起身來,同手同腳的邁出一步,卻被腳邊的樹根絆住,直直的朝前面摔去。
  在看到這個具有沖擊力的畫面之後,阿白抬起了自己的眼睛而又以手捂住臉。她開始懷疑自己的決斷了,派三人之中戰斗力最強的小空前去搶東西究竟是不是正確的。
  雖然有琅邪的“絕之加注”,但以那種隨便走一兩步路都會在直到摔倒在地之前沒有任何反應的狀態,小空不出事也難啊……
  而琅邪則並沒有給自家分析狂人一個更改計劃的時間,只是將自己的右手實體化之後用力把小空拽了起來。
  “走吧。”
  在看了幾日小空的體術訓練之後,琅邪對小空的戰斗力和反應能力有絕對的信心,現在的情況……只不過是她太過緊張罷了。
  但是,只要將她丟到危險氣息的漩渦中心,她那強烈的求生本能必定會將恐懼對身體的影響壓制到最低,使她將自己的能力完完全全的發揮出來。
  於是將阿白展示給自己看的雙方勢力分布的地點以及為她們選定的行徑路線重新在腦中回放一遍,再也沒有絲毫猶豫的飄在前方為小空帶路……

  盟友的支援?

  “終於決定出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在小空和琅邪走後沒多久,有一個人從阿白身後的樹林中出現,阿白並沒有回頭看,戲虐的聲音就此響起。
  來人有著金色的發絲以及湛藍之中透著探究的眼眸,當他在阿白身後站定,那一個聲音便響起。
  “你難道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
  “啊,我們的通訊器,很謝謝你的支援啊,帝秀。”
  對待沉聲著的帝秀,阿白笑得格外無害。她轉身透過鏡片看著帝秀,卻讓帝秀看不清她的眼睛。
  初次見面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叫做帝秀的少年絕不簡單,在了解了他是窟廬塔族這一代資質最優,又是下一任的祭祀時,在他身上所感到的不協調感就越發濃重。
  什麼自然寵兒的窟廬塔族下一任祭祀,他分明就是一個偽裝者。純良和悲天憫人根本和他毫無關系。想要以三言兩語博得他毫無懷疑的全力支持也更是癡人說夢。所以在看到他眼中的探究時就知道他會來這裡找自己,植物們也早就告訴了自己這一信息。而他……也許只是礙於琅邪和小空的感知范圍所以才拖到了現在。
  而現在,叫做帝秀的少年只是微微抬起嘴角。
  “我知道你們在隱瞞著什麼,也知道你們所說的並不全是假話。但是,如果你們要做出傷害窟廬塔族的事……”
  “我不知道如果我們做出傷害窟廬塔族的事你會對我們怎麼樣,我只知道你如果繼續在這裡只是對我們懷疑的話,窟廬塔族就要遭殃了。現在在窟廬塔族外圍的人絕不是什麼善類。
  他們是以將你們全族族滅為目標而來的。至於他們究竟有多厲害,你大可以親眼去見識一下。啊,他們就在小空和琅邪去的那個方向。”
  對著給人的壓迫感慢慢外溢的帝秀,阿白顯得格外怡然自得,仿佛她現在只是在自家的花園裡喝著下午茶一般。
  “既然,那群入侵者有擁有將我們全族毀滅的力量,你又為何讓她們二人去送死?”
  如果入侵者的實力有你說的那麼強,那讓我現在前去查看不也是讓我去送死而已?
  帝秀看了看琅邪和小空離開的那個方向,對著阿白輕笑出聲。
  “我有說過,侵入者會選擇和你們正面交戰麼?我有說過,小空和琅邪現在是去與他們正面交鋒麼?
  入侵者想要做的,是利用一把刀刃將你們的神殿重創,使得你們窟廬塔族的念能力高手為了修補神殿而耗盡念力。此時他們再一舉出擊。而我們想要做的,只不過是在他們之前將整個神殿毀個干淨。”
  在阿白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帝秀臉上的笑不見了,從他身上傳來的殺氣愈漸濃郁。
  “你知不知道,光你說想要將神殿毀個干淨一句話就可以讓我有足夠的理由殺了你?”
  “但你說出了這句話,你便不會。”
  面對那樣陌生的帝秀,阿白談笑自如。
  但誰都不知道,阿白只是在賭罷了。若是她輸了,她很可能會受到帝秀的攻擊。現在的自己雖然已經修煉了念,但無奈念量實在是太少,而像自己這樣的念能力者中的廢柴一旦遇到了帝秀那樣的強者,絕不可能有絲毫勝算。
  但若自己賭贏了……她能夠感覺到帝秀身上所隱藏的秘密絕對值得自己那麼一搏。
  而此時的阿白卻並不止是依靠著自己的賭運,她放在身後的手裡拿著植物系的強力麻痺藥。只要帝秀有一個攻擊的動作,她就立刻用此藥放倒他。即使指甲已經深深的陷入肉中,阿白的表情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不能,不能退啊……要是在這裡退縮了,琅邪和小空她們該怎麼辦?
  “神殿,決不能毀。罷了,你先回到窟廬塔族居住地,今天所有的窟廬塔族人都不會離開那裡一步,你……明白了麼?”
  在思考許久之後,帝秀深吸了一口氣淡淡說道。
  “如果,我選擇拒絕呢?”
  一直都坐在草坪上的阿白仰起嘴角,迎著帝秀慢慢起身,眼神從未從帝秀的眼睛上離開,淡淡的語句中透露著她不容改變的立場。
  “是我看錯了你,你其實並未有我所想的那樣聰明,還是……你想死?”
  “很抱歉,我並不知道你究竟認為我有多聰明,所以我並不能回答你是不是看錯了我這個深奧問題。但我明白,你是想說,只要留在窟廬塔族聚集地就會安全?”
  說到這一句的時候阿白摘下了幾乎在睡覺的時候都不曾拿下的白色邊框眼鏡,以自己那淺綠色的絕美眼眸緊盯著帝秀,似是想要使自己那近乎催眠的能力影響到帝秀。
  在看到帝秀眼中的贊同後,阿白轉身話鋒一轉。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只能說抱歉了。我已經把我們所有的秘密都和盤托出了,你還是不想說些你所隱藏的事麼?”
  就算是背對著帝秀,並不使用植物感應的能力,阿白也能夠猜得到帝秀此時的表情,但並未流露出絲毫破綻,只是繼續說下去。
  “也罷,你不想說,我不勉強你。那麼,我想待在這裡,不離開,你也不能勉強我。”
  “不能勉強你不去死?”
  帝秀的口氣不再是剛才那溫和的樣子,他的語氣嚴厲起來。他並不討厭這這幾個說著想要阻止窟廬塔族被族滅的人,雖然對於這個過於老成的阿白他並不喜歡,因為這樣的人,似乎什麼都能夠看透,太過危險。
  但對於像小動物一樣好騙的小空他卻是有淡淡的喜歡的,而那總是張揚的笑著,沉思著看向遠方的琅邪,他更是欣賞的。
  可一旦遇到了與窟廬塔族存亡有關的事,那些他都不能顧及到。更何況……那個秘密是窟廬塔族祭祀代代親口傳授的秘密……
  看到帝秀那嚴厲的樣子,阿白只是緩緩的笑了,將答案的邊界弄得曖昧起來。嘴邊的一抹笑,不置可否……
  帝秀的選擇,已經清晰了啊,不是麼?

  搶奪

  與阿白所處之地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窟廬塔正面所對的外圍。那裡肅殺一片,充滿著滔天戰意。由於不能驚擾到窟廬塔族,庫洛洛下令不能使用太過重型的技能以及絕招。這也就意味著富蘭克林的十指機關槍,窩金的超級破壞拳全都不能使用。
  黑道手下的鷹犬才不會管什麼計劃,無法明白庫洛洛的想法。他們只知道他們前去的窟廬塔族,那裡人的眼睛都價值連城,只要挖出一雙變賣都會收入頗豐。
  而擋在他們面前的人……殺無赦。
  是的,幻影旅團的對手是陰獸不錯,那在正劇開始之後友克鑫一役中幾乎不堪一擊的陰獸。但現在也是正劇開始的五年前。
  五年前,幻影旅團的各成員能力都還未完善。而他們的對手則是……世界黑道頭領——十老頭手裡的王牌,處於鼎盛時期的黑道王牌,陰獸。
  這也就使得旅團陷入苦戰。
  而在此時此刻,小空也在琅邪的指引下在林中快速穿梭前進。小空那瞬如風雷的速度著實令琅邪吃了一驚,於是放下心來加速前進。
  不虧是背負著生化人之名的強悍身體麼。
  “從這裡開始,隱藏氣息,我能感到前方有多股強烈的能量波動,幻影旅團應該就在前面不遠處了。待會兒注意隱藏自己,等待我的指示,接到我丟給你的東西後就全速返回。不用擔心,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對你使用“絕之加注”,明白麼?”
  聽到琅邪的話,注意調整氣息前進著的小空慘白著臉點了點頭。可以看出,此刻強烈的恐懼感使得小空將所有的意識能量都放到了身體上,而她的思維速度正明顯變慢。
  她此刻只知道,聽著琅邪的提示做出反應,大腦似乎是啟動了防御機制一般的一片空白。但她也只能如此,因為她的感應范圍只有三十米,距離自己方圓三十米以外的一切對於她而言都是未知數。所以她所挑戰的除了有幻影旅團全團出動的威脅之外,還有對於未知范圍的恐懼。
  此刻的她,將自己的所有感官都交給琅邪。
  她的耳朵只是捕捉著琅邪的聲音,她的心裡排演著琅邪所說的步驟。其它的……全部都排除在外。
  “咚!咚!”
  心髒的跳動聲愈加響亮起來,漸漸充斥了她的世界。但小空只是對著琅邪所在的位置,默默的點了點頭。
  “那麼……現在停止!”
  在這一句話響起之後就仿佛只是屬於琅邪的時間了。除她之外的一切似乎都停止下來。與敵人撕斗著的旅團成員,長相頗為驚悚的陰獸。琅邪沒有絲毫猶豫的繞過俠客和派克,直接從旅團的後方出現沖到負責遠程支援的富蘭克林身後,將自己的雙手實體化,把系在富蘭克林腰間的‘阿德蘭’之刃抽出。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卻獨獨在將劍拔出之後頓住了。
  因為她感受到了……從前方的庫洛洛那裡來的眼神。只是驚鴻一瞥就讓琅邪在那一瞬之間頓住了身形。
  那一眼仿佛將琅邪帶入了只有他們二人的世界。而後,在琅邪的瞳孔急劇收縮之時,她仿佛看到了庫洛洛薄唇輕啟:
  “琅邪。”
  琅邪分明看到了屬於自己的名字從庫洛洛的嘴中說出……
  就是這一瞬的呆愣給了富蘭克林攻擊她的機會,琅邪迅速反應,在那千鈞一發之際用盡全力將手中的“阿德蘭之刃”甩出。
  “跑!”
  那一個動作以及大聲的喊叫似乎是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而後她憑借著自己驚人的直覺令自己的手偏出一個角度,躲開富蘭克林那能夠打碎鋼筋水泥的拳頭,解除實體化。
  而後,琅邪不顧自己的身後發生什麼,全速沖到了從前一秒就開始往回奔跑的小空上方,使出“絕之加注”。
  這時幻影旅團才從剛剛那過於迅速的驚天變化之中反應過來。“追”字才在腦中出現驅使身體,陰獸卻又緊咬上來。
  這使得暴怒中的窩金忘記了庫洛洛所下的禁制,直接使出了超級破壞拳。而對於此,庫洛洛只是垂眼認之。
  剛才那個感覺……是琅邪不會錯。
  那麼,我們的計劃,也需要改變了。
  在那一個想法出現之後,周圍爆發出富蘭克林“十指穿彈”的轟鳴聲,一片生機的綠林被焰色映紅……
  ###
  “喝!”“喝!”
  迅速奔跑著的小空幾乎使出了現階段身體速度的極限,巨大的恐懼感令她只能依照著琅邪的提示向前跑著,因為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我……我們成功了麼?”
  小空的聲音弱弱的響起,對此,琅邪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剛剛自己所體驗的驚險決不亞於小空,若是自己躲避富蘭克林的動作再慢哪怕一絲一毫,失去了引導的小空和被攻擊到的自己說不定就全部交待在那裡了。
  不過……庫洛洛怕是已經發現自己了。那我們的計劃……
  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小空所戴的通訊器那裡又傳來了阿白的聲音。
  “琅邪,小空,你們聽得見麼?”
  “聽得見。”
  對於阿白的問題,琅邪和小空先後回答。
  “那麼,琅邪,現在計劃有變。那個帝秀果然還懷揣著什麼秘密。我已經把我們的計劃全部都告訴他了,可他的話還沒套出來,但可以看得出他已經動搖了。他現在正往你們這個方向趕。
  如果可以的話,務必要把他的話套出來。”
  “明白。”
  在聽到阿白的提示之後,琅邪干脆的給了她回答,而後又令小空繼續保持速度。
  帝秀麼?果然啊,你比你所表現出來的更有意思啊。相信我們這次的合作,一定會非·常愉快的吧?

  計劃改變

  幾乎是在斷掉通訊器連接的兩分鍾,琅邪和小空就與帝秀來了一個正面遭遇。雙方就在遇到的時候同時停下腳步。
  “小空,你手裡抱著的劍是想去做什麼?”
  因為知道現在的情況究竟有多緊急,所以帝秀在遇上小空與琅邪的時候並沒有絲毫的停頓,只是單刀直入的問道。
  “砍……砍神殿啊。”
  小空抬起臉極為誠懇以及無害的說道,這一句話使得帝秀的臉整個拉了下來。
  “把它給我。”
  “不好意思,這個要求,太過為難我們了。”
  知道小空遇到感覺又冷又強的人就會沒轍,所以琅邪很主動的擋到了小空的身前,目光直視著帝秀,沒有絲毫的猶豫以及膽怯。事實上她之前就已經隱隱感覺到阿白要她們搶到“阿德蘭之刃”很可能並不是真的用來砍神殿而是可能用來牽制那個比她們隱瞞的還要多的帝秀,但琅邪也懶得去和阿白去確認什麼,只是以自己的野性直覺確認的進行下去。
  “神殿不能動。”
  “你是窟廬塔族的祭祀當然這麼說。可是以念能力構築起來的神殿很容易拖你們的後腿。你不讓我們一次性砍個干淨,等到別人來砍個一半的,趕去修補的你們就只能為別人所魚肉。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在這裡攔住我們,拖住我們,等到侵入者來了以後大家就一起死!這樣你應該會很高興的吧,帝秀?”
  與阿白那好像柔若無骨卻絲毫不退卻的氣場完全不同,琅邪那一種無論你是否比我強,我都無懼於你,大不了一死的強勢氣場令所有人都無法忽視。也令帝秀的動搖更甚。
  她從最一開始就能夠讓帝秀感受到她對窟廬塔族的毫無惡意,以及……一種說不清理由的強烈意志。
  “神殿……可以保護我們窟廬塔族,若是有它在,今天所有在窟廬塔族居住地限定范圍的人,都會安然無恙,你……明白麼?”
  帝秀向前走了幾步,以只有他和琅邪聽得到的聲音說著這一句,而琅邪卻笑了,那是與嘲諷以及強勢都無關的笑,那僅僅是一個柔和的笑。
  “看來,帝秀你還是不想說出那個秘密。無妨,你做著你們的行動,身為外人的我們會在外圍做著我們所計劃好的事。或許,你現在應該和小空道個別。”
  琅邪的話令帝秀沉默著握住拳,而後終於松開。他走到琅邪的身旁,深吸一口氣後在琅邪的耳邊輕聲說出一句……
  ###
  在旅團那一處,他們在小空和琅邪成功奪走“阿德蘭”之刃的二十分鍾後終於將陰獸全部解決。而這時距離小空和琅邪遇上帝秀之後退入窟廬塔族居住地限定范圍內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鍾。
  “派克,現在快速帶大家進入窟廬塔族的居住地。我們的計劃怕是已經暴露,而那裡的人多半是在進行著什麼事,我們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進入。”
  他們今天本是來窟廬塔族居住地的外圍熟悉地形的,卻沒曾想黑道的十老頭也得到了關於窟廬塔族居住地的情報,並也在今天進入,與他們來了一場正面遭遇戰。
  若說這是巧合的話……這個巧合未免也太驚人了一些吧?若說庫洛洛在剛剛遇到陰獸時,心裡只是朝這個方向猜測的話,在感覺到琅邪的時候,這個猜測就變成肯定了。
  那一雙手……應該就是琅邪的吧?
  才數月不見,沒想到她已經成長至此。而這次的意外,也是與她有關的吧?只是,以她一人之力尚且做不到這樣。她……一定是有同伴的支援。
  她……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呢?
  看著眼前的那一片火海,庫洛洛意外的期待起來了……
  “團長!根據那個窟廬塔族女孩的記憶,從這裡進到窟廬塔族居住地的路線並沒有直線的路線。不排除只有以那種路線前進才能到達窟廬塔族居住地的可能性。”
  “派克,在前面帶路,以你所讀取到的記憶中的路線前進。”
  聽到派克的回答,庫洛洛略微思考了一下就下達了命令。
  “可是,剛剛來搞突襲的人不是往那個方向逃走的麼?”
  窩金的這個疑問一經提出就被旅團裡的許多成員以極其鄙視的眼神掃描了一遍。
  “窩金,如果是琅邪,你說她會在偷襲了你以後直接跑回她真正會在的地方麼?”
  庫洛洛問出的這個問題令旅團裡的大多數人都很疑惑,但窩金只是摸了摸頭就回答說:“這個,琅邪那丫頭鬼的很,她應該會做出很多迷惑視線的事吧。不過團長你怎麼突然提到她了?”
  在那次以後旅團裡沒有人再一次見到過琅邪,窩金,信長還有和琅邪在冷笑話中建立起友誼的芬克斯還是有些想她的。少了她的旅團基地似乎沉默不少,而且琅邪的能力畢竟還很有用。但無奈自家團長一副一經忘了叫做琅邪的家伙到底是誰的樣子,也就誰都沒敢提起。
  這一次,庫洛洛的突然提起更是令大家很是疑惑。
  “因為,剛剛從富蘭克林那裡把‘阿德蘭之刃’搶走的,就是琅邪。”
  聽到這一個確定的答案之後窩金開始大聲笑起來,而富蘭克林和信長的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這個鬼丫頭,還真敢啊。
  敢和自家團長叫板的,大概也就只有她了吧?她呀,一定是因為團長那時候的一句話而懷恨到現在了吧?
  “派克,鎖定方位後就全速前進。琅邪她,怕是在窟廬塔族裡掀起了什麼風波了。”
  “是。”
  派克聽到庫洛洛的命令後平淡的應答,而後根據她所讀到的記憶中的路線前進。
  身為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從流星街時期就看著庫洛洛的女人,她很能夠明白琅邪離開旅團時的心情。從某種角度來說,她很佩服琅邪的勇氣以及決心,她能夠在那個時候選擇毅然離開。卻又在現在,選擇了這種方式提醒庫洛洛自己的存在。
  派克能夠感受得到,那個幽靈也愛著庫洛洛的。但,她選擇了離開……離開,而後繼續愛著。
  ###
  惡搞時間:
  琅邪的話令帝秀沉默著握住拳,而後終於松開。他走到琅邪的身旁,深吸一口氣後在琅邪的耳邊輕聲說出一句:
  “我……你……”
  (作者插話:請參考《X戰計》中的經典段子,星史郎在死前對昴流說的,據說是告白的話)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29

  告一段落

  “阿白,情況怎麼樣?”
  “很不好,旅團應該正在朝這邊趕,雖然選擇的是一條比較遠的路,而且在前面帶路的是派克,他們的速度會受到一定的影響,但是根據我的推算十四分鍾之後一定能到。”
  現在的情況是,琅邪,阿白還有小空三人和帝秀一起在神殿深處,阿白負責送回關於旅團當時的情況,帝秀這個正統祭祀負責啟動神殿之中以構成神殿的念能力為能量的防護罩和傳送陣。而小空和琅邪就只能站在一邊,什麼都不能做
  可是現在的情況並不是那麼樂觀,阿白面無表情的一拍桌子。
  “該死的!帝秀,你到底要多久才能啟動防護罩?烏龜都在神殿裡來回爬了兩圈了!”
  “哦?那烏龜爬得那麼快?是你養的?”
  帝秀淡淡的一句話令阿白的怒意四躥,令小空在旁一邊拉著阿白一邊哆嗦。
  “還有大概二十分鍾,傳送陣之前的防護罩就會啟動。”
  估算出時間的帝秀背朝三人說出了這麼一句。事實上為了加快陣法的啟動時間,他的力量似乎被迅速吸走,能夠支持下去已是不易。這……已經是他的最快速度了。
  “琅邪?你……要出去?”
  “恩,我去補那六分鍾的缺口,希望能夠拖得住。帝秀,一定要快一點啊。”
  琅邪回了阿白的話,而後對帝秀說出了那一句。
  “恩,防護罩啟動以後你就可以進來了,身為靈體的你是可以進入防護罩的,但是你要記得,一定要在傳送開始之前進入。”
  “恩。”
  淺淺的說出那一字,再次看了眼恢宏神殿裡的三人,迅速飄起……
  ###
  那一邊,旅團正在派克的帶路下迅速前進,卻在又穿過幾棵樹叢時再一次看到了飛坦刑訊室裡受虐者的加強版合集。
  旅團大部隊就這樣停了下來。
  “琅邪……不要再玩了。等我們干完了這一票就跟我們回去吧。”
  又一次看到了這個過於“驚悚”的景象,俠客瞬間鼓起了包子臉,頗為怨念的說道。
  “不要,庫洛洛說要挖我眼睛,挖了眼睛就會成這樣,所以我不回去。”
  說到這一句,一個被挖了眼睛,眼眶裡往外流出深紅色血液的“鬼”往前飄了一些,讓大家看清她。
  “其實你這樣也挺好看的。”——不懂少女心的冷笑話忘芬克斯如此說道,頓時旅團眾全都沉默了……可令他們更覺得寒冷的是琅邪接下去的動作……
  那個飄來飄去的鬼用手捂住自己的臉,害羞狀的說:“真的麼,這樣真的好看麼?”
  天啊……饒了我……誰來把這只鬼拉走……
  看到了這一景象,俠客覺得他的心在哭泣。那個專門和自己對著干的情報專家瓜子雖也不是什麼好擺平的,但只是會是不是的偷上自己一些東西的她也實在是比這只冷笑話和別扭到了極點的鬼好啊……
  如果,旅團殺的人全部都變成了這樣的鬼……
  俠客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為他突然覺得被自己的這一個想法惡心到了……
  “琅邪,你……只是想要拖延時間吧?你認為,幽靈的你,能夠拖得住我們?”
  庫洛洛每說一句都往前走一步,直把琅邪逼得連連後退。旅團成員見狀也紛紛前進,直到……
  “誰都不准往前了!不然……不然我就拖庫洛洛的褲子!”
  琅邪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了這麼一句“驚天動地”的話來,驚得她自己都愣在當場,而旅團眾呢?他們更是全部都頓住了身形。
  許久,在場的所有人才反應過來。而琅邪呢?她如夢初醒,卻發現這個方法似乎格外的有效,於是決定打腫臉充胖子,繼續這麼下去。
  “你們,不要以為我是幽靈就欺負不了你們!我可是能夠實體化的!剛剛從富蘭克林手裡搶東西的就是我!你們!你們誰要是想看庫洛洛裸體的話,就往前走!”
  琅邪說完這一句,派克下意識的往前移了一小步,迎來旅團其它成員饒有深意的目光。於是派克冷哼一聲,站直了身體又退了回去。
  “實體化的瞬間就是給我攻擊你的機會。你……想清楚了麼?”
  庫洛洛不愧是庫洛洛,對於如此挑釁他權威的話,他視若無睹,只是冷靜的看著琅邪,臉上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冰冷的看著琅邪。琅邪很明白,庫洛洛是說真的。
  如果實體化的時候被念能力高手攻擊到……她從來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現在想來……應該是靈魂受損吧?
  靈魂受損不比身體受傷,絲毫沒有治愈的方法。但在想清楚這些之後那個眼眶之中不停往外流出血液的鬼只是露出了一絲微笑,與庫洛洛格外相似的微笑,調笑的話語卻繼續說出。
  “那如果……我只是變成你裸體的樣子呢?”
  “前進!”
  這一次,庫洛洛並沒有再理會琅邪,他兀自帶領旅團前進,他能夠感受到……前面的某地,傳來了一股很強的念能力波動。再不前進的話,恐怕會發生什麼……
  看到旅團全速前進,琅邪的心裡說不出的著急。剛剛過去了多久?五分鍾?那……還有一分鍾的時間啊!要是讓旅團的人進入其中,就什麼都完了!
  她跟在旅團的後面快速的飄著,卻不知如今的自己能夠做些什麼……眼見著旅團已經快要到了限定范圍了……只要過了那棵做了標記的樹……
  大腦似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身體在那一瞬間實體化,爆發出自己完全想想不到的力量拉住庫洛洛的衣領,將他往後一甩。庫洛洛的表情像是吃了一驚,在身體躍動時給了琅邪含有念力的一擊……
  那說不清是不是故意想要傷害她,只是……一個作為從死人堆裡爬上來的人一個本能的動作。
  還未等募得睜大眼睛的琅邪看清庫洛洛在那一瞬的表情,實體化在瞬間被強迫解除。
  在那之後呢?琅邪仿佛看到了許多念能力放出的能量將旅團往後逼退不少。那是……事先埋伏在這裡的窟廬塔族念能力者?
  帝秀那個混蛋……干嘛早不告訴我……
  琅邪覺得自己的腦中一片混沌,思緒甚至不能集中,卻在看到那些念能力的能量波時對帝秀大罵起來。在那一瞬之後,有一層銀色的光將限定范圍界線之處全部都包裹住。
  這樣的話……我們……算是成功了麼?
  琅邪覺得自己身體的顏色開始變淺。自嘲的一笑。
  我……最後竟是做了多余的事麼?
  但管不了那麼多,琅邪用盡全力朝神殿的位置飛去。她想要看到小空,想要看到阿白。告訴她們,自己……成功了。
  包裹了窟廬塔族聚集地的光開始由銀色變成火紅色,那是緋紅睛的顏色……
  在快到達神殿的時候,琅邪感覺自己漸漸看不清東西了……
  我……這是要消散了麼?
  並不想停下的前進,卻感覺到……前方有一塊閃著五彩的……能夠閃現波光粼粼的“石頭”讓她感到很溫暖,很溫暖……
  於是,琅邪再沒有猶豫的撲了過去……

  我是僵屍?

  不知在幽冥之中昏睡了多久,琅邪只知道自己在暗黑之中過了很久……很久。有一種令她感覺舒服到好像躺在母親羊水裡漂浮著能量保衛著她,滲入她……
  水波一般的蕩漾,流光一般的異彩……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敏銳的感覺到射向她的視線。猛得睜開雙眼,她看到了阿白和小空焦慮的臉,還有帝秀深思的樣子……
  想起之前窟廬塔族念能力著發出的能量便毫不猶豫的沖上去雙手掐住帝秀的脖子。這一擊真叫一個迅猛如雷。在帝秀尚未能夠反應過來的時候死命的掐住他的脖子。
  “看我掐不死你!你個混蛋!為什麼不告訴我那裡已經有念能力者埋伏!我可是為了攔住他們在實體化的狀態下被擊中了!差一點就灰飛煙滅了你知不知道!差一點!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
  這邊琅邪的情緒那叫一個激憤啊,而旁邊的阿白則猛得撲了上來,給她裹上了一件斗篷。
  “阿白?怎麼……了……”
  還未等詢問的話語說完,琅邪就震驚的發現……阿白居然碰得到自己!而且……還把一件斗篷蓋在自己的身上?
  這個事實實在是太令人震撼,使得神經強悍如琅邪也一時發不出聲音,她只是急急的看向自己的身體,卻發現……除了阿白剛才撲上來蓋上的那件斗篷,自己竟然……什麼都沒穿?
  等一下!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自己看到的是……真是存在,而不是半透明的靈魂體!而後她有發現了自己那及腰的……金色長發!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顧不上剛才自己似乎是被帝秀看光了的可怕事實,琅邪連忙看向阿白。
  “你先放手吧!帝秀快要被你掐死了!”
  阿白連忙把琅邪緊掐著帝秀脖子的手掰開,說起了一切。從紅光開始時,一直到現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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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來,我當時是附在了窟廬塔族第一代族長死時所化成的元素能量結晶上了?可是……為什麼我會有了身體?”
  穿上了阿白帶來衣服的琅邪不可思議般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那是透著紅潤光澤的,活人的手……
  “第一代族長大人……她的元素力很強。強到……她身體的每一個組成部分幾乎都可以說是元素力的結晶。所以那塊晶石……就是族長大人的身體。並不明白被保護得很好的結晶石竟然會被你發現,但現在的事實就是……你使用了第一代族長大人的身體。”
  帝秀的話令琅邪一下子僵在了那裡。
  這是……窟廬塔族第一代族長的身體!?那我現在……算是什麼?僵屍!!!?
  轉頭看向阿白——植物人。小空——生化人?人造人?最後目光定在自己的身上——僵屍。
  我們這三個人,還真是有喜感唉。每個都穿的這麼有新·意!
  “那我現在是僵屍?”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就隨他去吧。反正身體這玩意兒有總比沒有好,而且如今這個身體不但沒有缺胳膊斷腿還不廢柴。更重要的是,這是窟廬塔族第一代族長的身體。還是一個女性的身體。
  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這個身體的相貌問題絕對不用擔心,就算不是什麼大美人也起碼是一個青秀小佳人。酷拉皮卡,帝秀是男人都能那麼好看,就不用說窟廬塔族正宗的女人了。
  而且……這個身體一定很強。還擁有帝秀所說的元素力!
  思及此,琅邪臉上出現了囂張的笑。她隨意的調整了一下坐姿,使自己處在最舒服的位置。她開始尋思起應該怎麼訓練自己,在變強以後又能干些什麼。
  變強!
  這是此時此刻在琅邪的腦海裡叫囂著的詞。她厭惡到了獵人世界之後又弱得要命,僅僅只是普通的一擊就能夠使自己灰飛煙滅。
  弱勢,從來就不是適合自己的詞。小心翼翼更不是!
  她想要胡作非為。她想要與他比肩……而不是一個旅團的吉祥物,不是旅團的寵物更不是可有可無的工具。
  “准確的說,你不是僵屍,你有人類正常的體溫,身體機能也很好。只是……你沒有活人的‘生氣’。也就是說……你,不能夠學習念能力。永遠不能。”
  看到琅邪很快就接受了這一事實,帝秀並不吃驚。這就是琅邪,他所認識的那個幽靈。驕傲,隨性,又不甘居於弱勢。更重要的是……她有隨時都賭上一切的膽量。
  可有一件事他必需告訴她……
  那就是,她很可能永遠都無法使用念能力。應該說,即使這具身體擁有生氣她也不可能使用念能力。
  窟廬塔族的文獻中有記載。窟廬塔族的第一代族長是自然的寵兒。她也將她的一切獻給自然。她的身體力擁有巨大的……自然元素的力量。卻也因此,不具有任何……其他屬性的能力。哪怕是……人類生命力精粹——念。
  那麼琅邪,驕傲,好強如你,真的能夠接受這個事實麼?
  “但是,我能夠使用你所說的自然元素的能力,是麼?”
  意外地,帝秀看到琅邪緩緩的抬起頭,一雙充滿戰意的眼睛緊盯著自己。那是灰藍色的眼睛。灰藍,這便是你靈魂的顏色麼?
  你還真是,從不讓我失望啊。
  “的確。你能夠使用自然元素的能力。而我,能夠教你。”
  帝秀的臉上出現了狡黠的笑。
  琅邪,你知道麼?從此刻開始,我……認定你為我的同伴。

  時間飛逝

  兩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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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窟廬塔族事件之後,她們被轉移陣送到了窟廬塔族聖地。阿白在不久之後便離開了。而小空和琅邪則留了下來。琅邪在帝秀這個窟廬塔族下一任祭祀那裡學習如何控制元素力,而後……去使用這個力量戰斗。
  值得一提的是意外所得的武器——“御魂劍”。
  所謂“御魂”,意為自然之魂,也就是四大元素之力。那是一把沉睡在琅邪身體裡的極具有傳奇色彩的,窟廬塔族第一代族長的心愛之物。卻在她身死之後完全失去了蹤跡。
  原來……那把劍正是流淌在她的身體裡,為元素操控之神器。
  當琅邪將元素力熟練掌握到一定時期時,她便發現了“御魂劍”的存在。那是一把只要心念一動就可以使其從手掌中出現的劍。在出現之初,它僅僅是一個古樸的劍柄形態,但只要琅邪握住了它,並調動起元素力,她便能使風,火,水,土成為御魂劍的劍身。
  那是一種絕妙的感受。仿佛在隨著自身成長的同時能夠令劍也同時成長。而這把劍卻只有琅邪能夠使用,任何人都無法搶走。
  她想要能夠正真的使用它,使用那把御魂劍,使它展現出它特有的光彩。留下來學習它,感受它。於是這一留,便是兩年。
  在這兩年裡,琅邪不但學會了如何使用御魂劍,還發現了自己身體的各方面素質還真是好得沒話說。在不斷的訓練中,她掌握了一定的劍術,還有……戰斗本能。
  小空則跟隨著窟廬塔族的戰士學習如何戰斗,戰前學會如何保命,戰時盡全力落跑,這一向就是小空所為。可令人沮喪的是在高強度的訓練之下,小空的力量和速度都是有了長足的進步,但她慢慢通過冥想所喚醒的念能力總是時靈時不靈。這可成了窟廬塔族的一大奇觀:
  小空和窟廬塔族的戰士在那筆劃,一時間威風凜凜兩相對戰,可到了關鍵時刻小空突然發現自己的念使不出來……於是她……擺好架式之後直接落跑。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只要她想落跑,哪怕是窟廬塔族最強的戰士都無法追上她。
  每當到了這個時候,琅邪都只能站在旁邊抱肩不住的搖頭歎氣,而後更加拼命的訓練自己。她從最一開始就堅信,擁有元素之力的自己終有一日可以打敗念能力強者。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小空很強。但從另一種程度上來說,小空又弱到可憐……
  “空小姐又不見了!誰看到她了?”
  這成了每天都能在窟廬塔族聽到好幾次的話語……
  隨著與窟廬塔族人的相處,琅邪發現他們是一個排外,但對於自己所承認的人,認為是自己族人的家伙都十分友善,那是一種十分真摯的情感。
  在到達窟廬塔族聖地之後,在帝秀對大家的解釋之下,窟廬塔族的人幾乎都在同一時間接受了三人。而友善,真稱的對待更是令三人覺得,能夠救下這樣一個民族……真的很好。
  在一個令人忘卻一切煩惱的聖地上,有一個能夠進化人心靈的民族……
  令人捧腹的是酷拉皮卡。
  獵人四主角之一,昔日那個擁有良好教養和學識又冷靜睿智的少年如今……徹底淪為小空的背景召喚獸……
  那個現在還長著比大多數女孩子還漂亮臉蛋的正太幾乎天天都和小空粘在一起,軟軟糯糯的聲音和觸感極佳的小臉蛋讓小空這只邪惡的偽正太控幾乎每天都沉浸在粉紅色的背景色調之下……
  可窟廬塔族畢竟不是她們久居之地。她們需要回到……獵人世界。
  早在進入窟廬塔族聖地的兩個月後,阿白那家伙就追著她家的男人,那不知是在什麼時候就已經和她培養起奸情的俠客……跑了。
  而在兩年之後,琅邪和小空終於也還是要離開了。離開這一個可以讓她們稱之為“家”的地方。
  離開就離開吧……可為什麼……會帶著帝秀和酷拉皮卡這兩個人一起離開……?
  這件事,即使到了很久以後也沒人想明白。但也許……帝秀明白。(據作者考證,這很可能是因為帝秀的巧舌如簧)
  那麼現在,天空競技場,我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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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空:“琅邪,為什麼我們要開商店?”
  琅邪:“因為做一個不良商販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
  小空:“可為什麼我們的店名字要叫浦原商店?”
  琅邪:“因為浦原喜助是我心目中不良商販的典范。對了,在這裡我叫浦原喜助,你明白了麼?”
  小空:“恩,明白了,但是為什麼我們要把店開到天空競技場的附近?”
  琅邪:“小笨蛋,那當然是因為這裡是著名的觀光聖地,擁有很大的客流量,來這裡的人有錢又邪惡。”
  小空(十分純潔的歪頭對著琅邪):“邪惡?”
  琅邪(青筋暴起):“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我說我們開的是情趣用品商店!情趣用品商店啊!你聽明白沒!!!”
  事情就是這樣,兩人到了天空競技場之後,便開始在這裡扎根。畢竟,她們可是決定在這裡留很長一段時間了。於是,開店的開店,幫忙的幫忙。但她們主要的時間還是用於天空競技場的比賽,還有實戰之余的訓練。
  當然,這個“浦原商店”的存在是萬萬不能讓酷拉皮卡知道的。因為……這個商店的主要方向是是……男男之戀。
  也就是說,這裡的用具都是用來搞BL的時候用的……
  所以根本就無心讓這個商店來賺錢,開了此店只是為了滿足邪惡奸情的琅邪經常讓這個店無故關門。但就這樣,她的店裡還是有很不錯的主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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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晴朗,和諧有愛的一天……
  “空勝出!請到七十樓!”
  喇叭裡傳出了裁判的聲音。而在一旁看著的琅邪笑著點頭。不錯啊,就算是對著這樣的雜碎都已經能夠明顯的看出實力的進步了。小空果然還是……需要實戰才會進步的類型。看來到天空競技場來歷練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琅邪琅邪!我能不能再打得快一點?這裡的人都比我弱很多唉!”
  即使是在這個人聲鼎沸的地方,對於自己所熟悉的氣息,小空還是能夠很快辨別出方位。這,大概也就是她來這裡的又一個收獲了吧?
  “快一點是可以,可是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能一不小心到了兩百層,到了一百九十層的時候一定要輸。到了兩百層沒錢拿不說,以你現在時靈時不靈的念能力來說,上兩百層實在是很危險。”
  “恩!我知道了!”
  “那麼,我先去店裡看看情況。”
  說罷,今天並沒有比賽的琅邪便瀟灑的轉身,走向自己的“浦原商店”,揭開了那華麗到冒撲克牌的邂逅……

  華麗到冒撲克牌的邂逅

  西索今天心情極度不佳,因為他發現一只本應該是好果實的小果實竟然變成了爛果實。這使得他周圍的空間被籠罩了一層極其駭人的低氣壓下。
  他走著走著,看到一家在天空競技場附近區域新開的店。不知是因為這家華麗到詭異的店面還是什麼,心情不佳的西索就這麼走了進去。
  這是……成人用品商店?
  西索走進店面的腳步定住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帶著魅色尾音的聲音響起。
  “歡迎光臨啊,客人。想尋求真愛的感覺就一定得看看我家的東西啊。”
  一個身穿古怪浴衣,木屐,頭上帶著綠色,幾乎能夠將人的整張臉都遮住的方形帽子的人就這麼出現在了西索的視野裡。
  古怪,詭異。這是對此人最好的形容詞。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讓心情不佳的西索起了興趣。
  “哦∼小綠果為什麼這麼說呢?”
  帶著極具有代表性顫音的聲音響起,琅邪在這一刻徹底發現……那個傳說中的變態戀童癖竟然……竟然跑到自己店裡來了!
  這……這難道就是《獵人》的世界麼……!?我只不過是在天空競技場旁邊開個男男方向的情趣用品店而已,用得著……用這麼大排場慶祝我的開門紅麼!
  雖然內心有著急劇的掙扎,但是琅邪表面上還是絲毫變化都沒有。事實上幾乎是在對上西索的那一刻,琅邪就已經做了決定:
  與其讓他以後去禍害那麼好的瑪奇美人,不如現在就徹底就把他掰歪了。我讓你雙姓戀,現在就把你改成完整的同性戀!
  不得不說,琅邪的內心是瘋狂的,本質是可怕的。
  彪悍如琅邪……就這麼毫無畏懼的上了……
  “不知道客人為什麼要這麼叫我,鄙人的名字是浦原喜助啊。但是你想那麼叫我也無所謂啊。”
  琅邪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打開了上面寫著“良心”二字的折扇,遮住了自己的嘴。如此一來,她的臉就完全被擋在西索的視線之外了。
  叫吧叫吧,我阻止你,你反而叫得更歡,不如就隨你去叫,任你去叫,你反而會覺得無趣。讓西索變包子臉不就是穿越女的一大愛好麼?
  “小……綠果。”
  果不其然,西索在叫到一半的時候就鼓起了包子臉,令琅邪倍感舒暢。
  “客人啊,來看看我們這裡的小道具,一定能讓您發現到男男之戀的真愛!不知道客人你偏好溫柔還是S M情趣? 看您的打扮就知道您是一位標新立異又十分有追求的好青年。這樣,我推薦這一款連腳手拷。絕對會讓您感受到新奇的快 感!還有,本店的潤滑劑絕對是最全的,不管是不同系別的柔媚香味還是各類水果味都一應俱全。哦,還有這個……”
  不知是不良商販的本性使然還是其曾經作為晉江作者的戰魂燃燒。她就這麼越說越興奮,魅色尾音越甩越歡快。
  不知不覺的,琅邪推薦給西索的商品已經多達二十件了……當她不經意間瞥向櫃台上她拿出來推薦給西索的,那堆成小山堆的物件時,琅邪自己都尷尬了。
  “客人……可能我推薦的物品太多了些。但那都是愛啊!那是愛!您可以在這裡挑些您中意的物件。”
  說罷,琅邪折扇一甩,露出反面的“誠實”,對西索訕訕笑道。
  “呵呵呵呵呵∼”
  身高一米九三卻有那令人不可思議纖腰的西索笑得花枝招展,笑得琅邪心裡發涼。
  “小綠果,還真是好·有·意·思啊∼這些,我都很喜歡啊,我全要了。”
  全要了全要了全要了……
  這三個金燦燦的大字在琅邪的腦袋裡無限循環。
  誰說西索不是好人!我和他拼命!我以我不良商販的信譽發誓:西索是個絕對的大好人!
  “那真是謝謝照應啊,客人,您的到來讓小店蓬篳生輝,您今天的消費一共是一千七百六十三萬,為了感謝您對鄙人小店的照顧,我給您打個折扣,這些就一千五百萬戒尼好了。
  還有,這是小店的貴賓卡。有了這張卡不但可以每次消費都打八八折,還可以體驗貴賓級別的電話預訂,時時推薦服務。如果您在進行浪漫事件時有任何的疑問都歡迎來電資訊。這張是鄙人的名片,請與貴賓卡一並收好,歡迎下次惠顧。”
  可憐了琅邪那極其有氣質的臉啊……此時她可是笑得嘴都歪了,且歪成一個極其詭異的弧度……不過有綠帽子和折扇遮著,絕對不會有人能看到就對了。
  “可是小綠果,我買了那麼多,你就一點不表示謝意麼?”
  還沒等琅邪反應過來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就感覺到她那用好幾層布料墊著,使得腰部線條完全直桶的腰……被西索攔住了,那畫著油彩的臉就在瞬間近到咫尺。
  幾乎是本能反應,琅邪把折扇一收,擋住西索的臉。
  “不好意思啊……鄙人是女的。”琅邪無視了緊張以及想要直接召喚出自己“御魂劍”與西索一戰的心情,繼續甩著帶有魅色的尾音。
  “女的?又怎麼樣?”
  這次換西索疑惑了。
  “本店出售的全是男男禁忌之戀的助興用品。您走進了這裡不就說明您對女人沒興趣麼?相信我吧!只有男人才是適合您的!您要是有需要,本店可以額外的為您提供——發現正太,發現弱受,發現強受,發現女王受等一系列的服務。
  只是……您千萬別栽到雙性戀的不歸路啊!只有男男才是正途!”
  琅邪那堅定,虔誠的聲音幾乎連她自己都要被感動了……
  而西索……則在這一天,徹底記住“浦原喜助”這個名字……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30

  撮合下的相見

  轉眼又是幾個月過去了,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旅團的基地內……
  “飛坦,我在網上查到一個店,它地下一層賣的刑訊用具在黑市裡很受好評。據說那裡賣的刑訊用具有很多傳統的刑訊工具所沒有的功能。”
  在網上查到自己的自己旅團中同伴很可能會感興趣的信息時,俠客馬上告訴了最近倍感無聊的飛坦。
  “哦?”
  飛坦那金色的眼睛裡叫囂著十分感興趣的光。
  “不錯,聽說裡面有一個專題叫做‘滿清十大酷刑’的刑具會讓受訊者給出很有意思的反應。不過,可能是為了掩人耳目。這家店的一樓賣的是前衛的情趣用品。”
  “那家店的名字?”
  “浦原商店,在十分靠近天空競技場的一個街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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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異果,前幾次你推薦的東西都很不錯,很好用啊∼最近有沒有什麼新貨?”
  自那之後,西索成為了浦原商店的常客,他幾乎每個星期都會來。前幾次的時候,他還動過腦筋要試驗浦原商店的老板——“浦原喜助”作為一個小果實的價值。但琅邪坦然告訴他,由於家族遺傳關系,她不能習念。
  在親自試驗無果之後,西索十分沮喪。但奇怪的是他對於“浦原喜助”還是有著濃濃的興趣。於是,傳說中的“小綠果”變成了現在的“奇異果”。只是不知道,令西索倍感興趣的究竟是“奇異果”,還是她家的小道具們。
  “當然有啊。我來拿給你,客人。”
  西索挑尾音,琅邪就和他對比尾音,這尾音一個比一個甩得華麗。而後,似乎想到什麼的琅邪頓了頓,開口道:“前兩天,我去天空競技場看比賽了。沒想到客人您竟然是那裡的樓主。真是……好厲害呢。”
  “哦?我們都已經這麼熟了,奇異果你才知道麼?好傷心。”
  西索瞇著眼,嘴裡說著傷心,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示。但你要假,我就陪你假到底。這麼想的琅邪開了口:
  “客人,您不要難過啊。要不然這樣,我請客,我們一起去喝杯茶吧?”
  ###
  “西索,你有沒有看到那裡那個正在撲著蝴蝶的孩子?”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琅邪和西索這兩個打扮怪異的人在一家口味不錯的露天西式點心店坐著。遠處……小空在撲著蝴蝶玩。而更遠處……酷拉皮卡正在排隊等著買小空愛吃的冰激凌。
  “哦?”
  西索甩出一個尾音表示令琅邪繼續講下去。
  “您別看她這樣,她可是很強的,這一點,光從她是個瞎子卻能夠打到一百五十層就能看出來。不信,您可以去試試。”
  不需要琅邪再多說些什麼,兩張撲克牌就已經疾速飛向小空,而整個過程,西索似乎一點都沒有動。
  遠處的小空頓一下的時間都沒有就以極小的側身躲過了兩張危險的撲克牌。
  “新品種的蝴蝶?飛得好快啊……”
  在太陽下舒服得神志不清的小空如此疑惑的說道,而後繼續歡快的撲蝴蝶,卻在撲到一半的時候僵住了身體。
  不對啊……剛剛飛過去的……應該是長方形,扁扁的像紙一樣薄的東西吧……蝴蝶……有長成這樣的麼?
  而回答她這個疑問的自然是西索興奮的聲音:“小瞎果……看起來好美味的樣子∼”
  這個極具有識別性的聲音以及那關於“兩只新品種蝴蝶”的聯想使得小空整個人都僵住了。
  西索……
  這兩個金燦燦的大字就這樣“砰!”得跳了出來。
  “嗚……嗚哇!救命!有變態啊!”
  這一個聲真叫得驚天動地,驚得酷拉皮卡扔了剛買來的冰激凌就追上去。可惜,小空此時已經和西索開始了你追我趕。而小空的速度之快更是令某只以變態為榮的果農西索驚起了興奮的紅暈。
  “小瞎果不要逃啊,再逃的話,會死喲。”說罷,華麗麗的撲克牌漫天飛舞起來。
  你以為我傻的麼?不逃才會死!
  當然,如此憤憤的話語小空自然不會喊出來,她只會在心裡欲哭無淚的喊著。可惜西索不愧是無所不能的魔術師,在窟廬塔族戰士面前遛起來沒影的小空如今正被西索牢牢的跟著。而一張撲克牌就要打中小空。
  電光火石之間,小空那時靈時不靈的念能力爆發了!一層“堅”替小空擋下了西索的撲克牌攻擊,卻硬生生的令西索情緒愈加高漲。
  “小瞎果原來會念麼?竟然把我都騙過去了。”
  救命啊!!!我不是故意讓你感覺不到我會念而是我真的不能隨心所欲的使出來啊!!!!
  小空的心底哭喊著……可惜,西索聽不到……
  多麼有愛的畫面啊。一個黑色碎發的女孩子在前面跑,一個小丑在後面飛著撲克牌大獻殷勤,還有一個金發的美型正太在後面追著……
  “真是和諧有愛的一天啊……”
  喝了一口招牌紅茶的琅邪慵懶的歎道。小空你就趁現在讓果農西索給你好好的施肥吧,總比日後遇上了旅團,被生吞活剝的好。
  那我的訓練時間……也差不多要到了。
  在招來侍應生結賬之後,琅邪向天空競技場北邊的森林走去……

  商店被搶

  在一片密林之中站定,琅邪心念一動,右手手掌處出現迷幻的白光,在那一陣白光之中,一把古樸的劍柄緩緩出現,猛得抓住它,劍柄在被抓住的一剎那,一個如刀刃般形狀的氣旋出現並隨琅邪身上元素力的波動不斷起伏變成不一樣的。
  有時綻放著淺淺綠光的風旋如龍卷風一般擁有將一切擊出,破裂的力量,有時它則成為了鋒利無比的風刃。
  閉上眼睛,腦海中出現了一群攔在自己身前的假想敵。於是揮動著御魂劍上前,在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動作之中,劍刃又變成了紅色的烈火,可以變為多種形態,隨意伸長縮短的火之刃。隨後,劍刃又變換了形態,染上黃色,隨著劍刃所指,長著青草的大地似是受到感召一般的冒出山堆。
  最後是物色透明,卻能在陽光下折射出氣色光芒的水之刃。這也是琅邪現階段運用的最熟練的御魂劍形態。這種柔靜,在需要時卻能夠釋放無限殺機的水之刃能夠將琅邪最擅長的劍術發揮到極致。而以琅邪現在的能力,已經能夠漸漸的控制水之“冰”形態了。
  可以說琅邪是一個魔劍士。離開了御魂劍,她固然也可以使用元素力。但這把御魂劍就好似她的增幅器一般,能夠令元素力靈活運用於實戰。
  而她的身體本身……卻是極弱的。雖然她的體能比起阿白這個“植物人”可是要好太多了。但對於存在於獵人世界,想要能夠與庫洛洛比肩這一個標准而言,她卻是太弱了……
  但好在她對於將元素力運用於實戰有天賦般的直覺。
  遇上窩金這樣的怪力男,她可以在戰斗時將每一次揮劍都加注風元素的風壓助攻。在遇到無法躲開的攻擊時,她可以操控四種元素在自己的周身做出一個保護膜。
  總之,魔劍士總比法師在近戰時有辦法多了。
  “不錯啊,對於御魂劍的使用越來越熟練了,所能夠使出的元素爆發力也比以前強很多了。”
  待到風火水土的元素之光從御魂劍之上暗下之後,帝秀的腳步聲和他所說的話一並被琅邪聽到。於是疲憊的抬起臉,看向帝秀。
  “有事?今天好像不是你的指導日。”
  “啊,酷拉皮卡找不到了。”
  “酷拉皮卡?他現在應該正在和小空,還有天空競技場的魔術師西索一起玩三人行。”
  並未多想就隨口答了一句的琅邪習慣性的抓著御魂劍,從裡面倒出水來喝,順便降溫。
  “你好邪惡。”
  帝秀笑得十分曖昧,顯然是想到了某個和3P有關的不純潔方向。
  “你才是更邪惡的存在吧?”
  聽到帝秀的話後,琅邪頓了一下,而後默然道……
  “采蘑菇的小姑娘∼”
  打破這一冷場的是小空來電的專用鈴聲。無視掉那個邪惡的男人,琅邪自顧自的掏出手機,暗下接聽鍵,一陣淒慘無比的喊叫聲就這樣毫無預兆的響起。
  “琅邪!我遇到西索了!我被他盯上了!他還說會時不時的來找我!如果一星期之內不打到兩百層就要我死!!”——此話出自渾然不知自己就是被琅邪賣了的小空。
  “那你就看著辦啊。”
  琅邪笑了,笑得極其歡愉,笑得極其純真,純真到連邪惡的帝秀都雞皮疙瘩一陣泛起。
  小空啊,知足吧。有西索大帥哥為你指導念能力,那可是多少少女夢寐以求的事啊!想當年阿白為了騙她的候補情人雲古君為她指導念能力可是花費了不少心力的。
  現在,我們這裡沒有一個人具備天天為你強制打開精孔,西索他自告奮勇,你應該感到幸福啊……
  ###
  這一天,心情很不錯的琅邪回到自家的店,卻發現裡面一片狼藉,好像遭遇了強盜來襲。這對於琅邪這個有著不良商販脾性的人而言無異於一個晴天霹靂。
  想到什麼的琅邪立刻跑到地下一層,卻發現諾大的地下室裡如今空空蕩蕩的,只有阿白留下的盆栽在牆角孤零零的躺著。
  明明!明明走的時候還是滿的!滿的!!!到底是誰!是誰!
  看到那個倒在牆角的盆栽,琅邪的眼睛裡閃過綠光。而後她拿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
  “咋的了?”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阿白那無所謂的聲音。
  “我的店被人搶了!”
  一陣沉默……但是在那之後,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幸災樂禍又隱忍的笑聲。
  “嘻嘻嘻嘻……哪……哪個混蛋這麼偉大,連你的店都敢搶?”
  “不要笑了!你送我的盆栽還在,它一定知道全過程,快點給我問!我要知道這個人是誰!”
  “好,你把那盆栽拿近些。”
  阿白換上了一個十分正經的聲音,在一陣雞同鴨講之後,阿白開始對琅邪一句一句的重復她從植物那裡知道的信息。
  “首先,這個人很矮。”
  嗯,很矮。琅邪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輪廓。
  “然後,他是個男人,深藍色頭發,金色眼睛……”
  琅邪在自己的腦海裡不斷的把這些形容加注上去。可是……怎麼感覺越來越詭異了啊……?直到下一句出現的時候,琅邪終於知道那種詭異感究竟是什麼了……
  “他穿著黑衣服,領子很高,幾乎能遮住半張臉,臉罩上面,畫著一個骷髏……”
  飛坦!!!!
  刑訊用具,搶劫,矮子……我早該想到的!
  “先不要激動!冷靜!冷靜!還不能確定是不是飛坦的!畢竟我們知道的擁有這種外貌特征的只有飛坦。但在這裡很可能有許多形象雷同的人。我們不能因為我們認識他就錯怪他。”
  “那你給我查,查飛坦那裡有沒有多出很多刑訊用具。給我查他最近在干什麼,查他現在在干什麼。”
  琅邪的一字一句說得極慢,但和她極其有默契的阿白能夠清晰感受到琅邪的滔天怒火。於是她也不敢怠慢。馬上搜尋在飛坦周圍的植物,並把自己的神識附在上面。
  半響之後,阿白的聲音再次連上……
  “飛坦現在正在他的刑訊室裡擺弄他的刑訊用具。似乎……有很多是嶄新的。地下室裡放不下,他就放到芬克斯的空房間。
  飛坦看起來心情不錯。飛坦……笑了。”
  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的阿白斟酌著字句和琅邪說著。
  “有沒有我的新型釘床?”
  “有……”
  “有沒有我的小木馬?”
  “有……”
  “有沒有我的全智能凌遲機?”
  “有……”
  於是琅邪沉默了。如此的琅邪令阿白都覺得有些可怕。於是她只得遲疑的說著另一個重要的情報:
  “他還說……好像那家浦原商店近期內還會進貨,他過兩天還會再來……”
  “我要宰了他!!!!”

  交給旅團的勒索信

  三天之後,飛坦再次走進了那個依然大門緊閉的浦原商店,那個存有他很滿意刑訊用具的店。
  而此時……正有一雙眼睛在很遠的地方往浦原商店裡看……
  “好家伙,飛坦你還真是敢啊!不拒絕任何東西是麼?正巧我也是不拒絕任何東西的。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在很遠處從用望遠鏡看著飛坦進入浦原商店的琅邪輕笑著,惹得在她身邊待著的小空一陣發毛。
  “琅邪……”
  小空拽了拽琅邪的衣袖小聲的叫道,“我們算了吧……人家是幻影旅團,人家是大爺,他要拿就讓他拿吧……”
  “讓他拿?讓他拿的話我還問阿白要什麼植物系神經麻痺毒藥?你以為從阿白那裡拿就不要錢的麼?我得連本帶利的從他身上要回來!”
  正說著,裝在浦原商店地下一層的監視器裡已出現了人影……
  那是一個矮小的黑色身影……
  飛坦今天的心情很不錯,一想到可以再拿到一批從“浦原商店”來的刑訊用具就會讓他那冰冷的臉上出現笑意,但他那狹長眼睛微微瞇起的樣子還是會讓路邊的小孩嚎啕大哭。
  但當他走進那個地下室時,他本能的感覺到有危險,但瞬時隱藏了身形又使出“圓”探測後卻發現周圍什麼都沒有,於是便疑心重重的踏入那個並不小的空間……
  可他卻在踏入的後一秒四肢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遠處的琅邪看到監視屏幕上的那個人“啪啦噠”的摔倒在地上後甩出了自己的折扇,白色折扇上的“良心”二字格外明顯。
  “去吧,小空,他現在中了阿白家的神經麻痺毒藥,可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的。而且我還讓阿白加入了特別的效果,讓他的眼睛也暫時看不見東西。你現在……想對他做什麼都可以哦。
  說著,笑得十分邪惡的琅邪將折扇一合,恰巧遮住了自己的向上揚起的唇。
  “不要!不要!我忠誠於是我家飛影大人!我對飛坦一點興趣都沒有!沒有!”
  琅邪若有所指的話令十分純潔也十分邪惡的小空縮在牆角,用力的捂住耳朵。
  “可是,他長的和飛影很像,感覺也很像不是麼?來這裡看不到飛影,難得有近距離看飛坦的機會你也不要麼?”
  琅邪充滿蠱惑意味的話語使得縮在角落裡的小空一下子豎起了耳朵。
  “你主要還是害怕這事以後要是被飛坦知道了會很危險吧?拿去,這個是加入了變聲裝置的防毒面具。有了它你就可以隨心所欲了啊……”
  此話一出,使得本應該縮在角落裡的小空不知何時冒到了琅邪的身旁,小空如此說道:“光遮臉還不夠,有沒有全身都可以遮起來的啊?”
  ###
  是的,受到了蠱惑的小空就這麼上了。於是穿著宇航服的“宇宙人”小空就這樣穿過了半條街,來到了飛坦所在的浦原商店……
  手拿著樹枝的她……跑到了飛坦的身邊,蹲下身來,手執樹枝小心翼翼的對著飛坦戳了幾下,而後……說出了那一句令在監視器顯示屏幕那頭的琅邪噴飯的話——
  “那個……能不能拜托你對我說一百句:‘我是飛影’啊?”
  很好,若是用小空本我的,一聽就好像是受了欺負的小動物的聲音來說這句話,只會讓人有深深的無力感。
  但……此時的小空帶上了變聲器……帶上了……被琅邪調整為中年猥瑣大叔聲音的……變聲器……
  於是……琅邪開始狂笑不止:“小空啊小空,乃邪惡了!”
  小空繼續不依不饒的重復同一句話。
  後來,打定注意無論受到什麼樣的刑罰都不說一字的飛坦發話了:“我要殺了你!”
  兩天後,幻影旅團的基地收到一封署名為“浦原喜助”的來信。信是指明寄給庫洛洛的。內容如下:
  “很抱歉的告知您,您的團員屢屢來鄙人的小店偷東西。鄙人本想要用真誠去感化他,可無奈他本性頑劣,屢教不改。鄙人只好先將他的人扣下,待您給他還清購物款後再將他還於您。
  錢款一共是五十億戒尼。請一定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如若不然,S M伺候。”
  看到了這封信的庫洛洛放下信對眾人問道:“最近有人失蹤了?”
  “飛坦好像說是要去一家刑訊用品商店拿東西,然後就沒回來。怎麼了?團長?”想起自己的搭擋似乎已經兩天都不見人影的芬克斯說道。
  庫洛洛不改優雅的放下信,示意芬克斯自己看。
  芬克斯看完了,信長也去看了,之後旅團裡的大家都因為好奇而去看了。
  於是乎……
  “哈哈哈哈哈哈哈!!!”——旅團基地的上空響徹了狂放的笑聲。
  信長笑得流淚了,窩金笑得滾地了,旅團成員大都笑得前俯後仰。直到瑪奇美人給出了總結性發言:
  “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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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干了?你真的干了!那可是旅團裡論記仇數一數二的飛坦啊!”那是通過電話遠程連線的阿白。與其說她的聲音裡充滿了不敢置信不如說她的聲音裡充滿了唯恐天下不亂,幸災樂禍和隱隱的興奮。
  阿白從來就知道琅邪不怕旅團,即使是到了真正的獵人世界,作為毫無力量的幽靈琅邪也從未害怕過旅團。這一點光從琅邪敢於獨自一人去拖住旅團就隱約可見。
  但……阿白從未想過琅邪竟能夠做至此。不就是幾件刑訊用具麼?用得著這麼狠麼?
  還是說……琅邪這麼做……完全就是為了報那一拳之仇?
  “干了又怎麼樣?我要惹旅團!我就是要惹旅團!”
  此為干了一大票的琅邪所言。琅邪笑得極其燦爛,而此時她的背景正是瑟縮在牆角處不住發出嗚咽聲的小空。
  果然……你果然是因為記恨庫洛洛打你的那一拳……
  聽出琅邪聲音裡明顯孩子氣的阿白無力的歎氣:“那你現在還需要什麼?”
  “我需要你的技術外援!我需要一個絕對安全,不會被人追查到的賬戶。這就要拜托你去揍敵客家那兒去弄了。”
  “明白,然後呢?”
  “我需要你家的植物配合著在我拿到錢以後把飛坦送回去。現在能夠做到不露痕跡的也就只有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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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浦原喜助!我要殺了你!!”——此句出自三天後被安全放回的飛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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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後的很長時間裡,飛坦的刑訊室裡都日夜不停的發出可怕的聲音,使得旅團眾人對著飛坦的臉想笑又不能笑,只能憋著,憋回自己的房間再狂笑不止。
  “俠客!給我查出那個叫做浦原喜助的人的下落!情報費多少你自己看!”
  把自己關在刑訊室裡三天三夜使得自己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飛坦如此對俠客說道。而此時,俠客正在享用美味的蛋糕……
  被奴役的俠客十分痛苦的日以繼夜的徹查這個叫做浦原喜助的人。遺憾的是在那之後浦原喜助就徹底的失去了蹤跡。
  但山人自有妙計,俠客通過高科技手段盜到了高空衛星拍攝到的,據說是浦原喜助的照片。
  那是一個激動人心的時刻,旅團眾人全部都圍到了俠客的電腦前,想要一睹浦原喜助其人的真面目。
  但衛星從上空拍攝到的照片只有永無止境的綠帽子……
  那是一個圓形平頂的綠帽子,帽子的頂上寫著“正派”。
  “就只有這些了麼……”
  “不對不對,這裡好像有一張仰頭的照片!”
  感覺到飛坦那陰冷氣勢的俠客很快敲擊鍵盤,調出了一張據說是浦原喜助仰天的照片。但……此張照片上的浦原喜助以一白色折扇遮住了自己的臉,折扇上寫著方方正正的“良心”二字……
  旅團全體默靜……
  “不要著急!我這裡有調出你失蹤那天進出浦原商店的人員!”
  俠客的話令凝滯的氣氛緩和不少,但卻在那張照片跳出來時令氣氛瞬間結冰——
  那是一個穿著白色宇航服,看不出任何樣貌特征的“宇宙人”……

  被隱藏的帥哥

  這是天空競技場的超級新人——華石斗打到一百八十層的日子。
  他以兩星期從底層打到一百七十層的速度贏得各方關注。而如今的他正走在一百八十層斗士的休息樓道裡。
  這是一個十分接近於兩百層的樓層。這裡的斗士都開始關心起兩百層以上的斗士,談論在所難免。
  “你知道麼?最近有一個花了一星期不到就從一百五十層打到兩百層以上的人!”
  “這麼厲害?這裡可是越往上越難打的!而且她竟然已經打到兩百層了?現在怎麼樣?不是說新打到兩百層的一般都會受傷身亡,要麼變成殘廢的麼?”
  “那個斗士‘空’她現在好好的,完全一點事都沒有。而且據說她很有可能去角逐樓主之位!她的速度絕對是到了恐怖級別的!我之前和她打過,可根本就沒看到她的影子就已經被打倒了!更可怕的是她的怪力,那簡直是怪物!可她那樣厲害竟然還是一個瞎子!我們背地裡都叫她瞎眼的怪力女。”
  聽著兩人的談論,華石斗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個帶著海盜眼罩的恐怖肌肉女。但他們兩人的談話並沒有停止。
  “提到這個人就不得不提到一個一直和她一起出現的斗士,琅邪。她的實力也超強,但詭異的是她每次都會在一百九十樓左右輸掉,人稱萬年一百九十樓!哦,對了!今天好像有她的比賽,就在這個樓層!”
  仿佛是為了印證此人的話一般,樓層內的廣播響起:
  “一百七十五樓的比賽就要開始了,請斗士琅邪迅速就位。重復一遍,請斗士琅邪迅速就位,否則將視為棄權。”
  在那廣播聲之後,有一個金發,梳著馬尾,個子嬌小的女孩出現在了華石斗的視線之中。而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黑發,閉著眼睛,看起來小動物一樣的女孩子。
  這令華石斗小小的驚訝了下,這兩個女孩子也是這裡的斗士?
  而更令華石斗驚訝的還在後面,黑發的女孩拉住了金發的女孩,軟軟的聲音就此響起:
  “琅邪……不要走,我要吃冰激凌……”
  那是一種帶著哭腔的聲音,聲音的主人仿佛在說:你不買給我吃,我就哭給你看。
  琅邪那叫一個急啊,再不去候場就要被視作棄權了,於是從口袋裡拿出了根棒棒糖,塞到了小空的手裡,拍了拍她的頭說道:“乖,這根棒棒糖你先吃著,冰激凌等我比賽完了再買給你!我盡量快些回來。”
  這本是一副溫馨有愛的畫面,但華石斗一想起這分別是剛才那些人口中的“瞎眼的怪力女”和“萬年一百九十樓”就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但他紳士的本性使得他並沒有任何失禮的表現,很冷靜的朝向琅邪和小空過來的那個方向走去。
  但,當華石斗走過小空身邊的時候聽到了這三個字。
  “冰激凌……”縮在過道邊的小空舔了兩口棒棒糖帶著哭腔呼喚道。
  聽到這陣呼喚的華石斗頓了頓,而後剛要抬腳,小空便用更淒慘的聲音再次呼喚道:
  “冰淇淋……”
  這一次,華石斗並沒有猶豫的加快腳步走過小空的身邊。但……十分鍾之後,手裡拿著冰激凌的華石斗又回來了。
  他走到小空的面前蹲下身子將冰激凌遞給小空,柔聲道:
  “給,我想女孩子會比較喜歡吃草莓味的。”
  這一刻,身為偽瞎子的小空發誓她看到了春天的色彩。
  她流著寬寬的海帶淚,滿心歡喜的接過冰激凌,幸福的舔了起來。至於先前的棒棒糖麼,完全不知道被小空扔到哪裡去了。
  “謝謝……”
  閉著眼睛的小動物發出了幸福的呢喃聲,讓十分紳士的華石斗臉上出現了溫柔的笑容。
  而就在此時……琅邪回來了。
  她大老遠的沖了過來,叫囂道:“陌生人的東西你也敢吃!”
  如此直白的話令華石斗臉上的笑容僵在當場。但小空堅決的反駁:“他不是陌生人,他是好人,他的名字叫……”
  說道關鍵之處,小空停了下來,露出她所能夠做出的,最無辜的表情轉向琅邪,“我現在還沒來得及問……”
  眼見著琅邪就快要爆發,華石斗十分自覺的報上名號:“你好,我和你同屬是一百七十層的斗士,我的名字是華石斗。”
  “別和我套近乎,我和你不同層,現在我已經升到一百八十層了!”
  對於所有想要誘拐她們三人裡最小動物的小空之人,琅邪一向就沒有好臉色,可她在放出那一句狠話以後才後知後覺的說了一句:
  “你說……你叫什麼?”
  “華石斗。”
  即使是受到了琅邪如此不禮貌的回話,華石斗還是保持著溫柔有禮的笑意重復著自己的名字。
  這一次,就連小空也張大嘴巴僵在了那裡……
  華石斗……那不正是用來襯托出西索在天空競技場地位的無敵炮灰麼……
  那眼前的這個溫柔紳士……是重名的麼?
  ###
  “那個……華石斗先生……”
  感應到華石斗就要離開,小空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藥,猛得出聲喊住了華石斗。而後者則是轉身,禮貌微笑著等待小空的下句。
  “我……我是兩百層以上的斗士。然後……一星期以後有我的比賽。這個是票,送給你。謝謝你的冰激凌……”
  就這樣,小空在琅邪“看到鬼了”的眼神中顫顫巍巍的把票遞給了華石斗。琅邪分明在小空的臉上看到的思春少女的表情!
  “我一定會去的。”
  華石斗微微低下身子,接過小空手裡的票。這一瞬間,他淺色的長發流洩下來,輕撫過小空的臉頰,帶去微癢的感覺。
  這一刻,在春日的淺淺暖陽下,小動物笑了……(作者插話:我也來發誓一下,我發誓此時小空她絕對沒有流口水)
  ###
  當天晚上,小臉紅撲撲的小空跑到了琅邪的房間。
  “琅邪,我戀愛了……”
  小空一臉向往的對著琅邪說道。
  “你該不會是……”
  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琅邪頓了頓,試探的問道……
  “對象是華石斗先生!”
  一分鍾……
  兩分鍾……
  五分鍾過去了,直到一律微風吹過琅邪的發絲她才抬臉冷靜的對小空說道:
  “剛剛你對我睜眼了吧?”
  (作者插話:不知大家還記不記得,小空之所以一直閉著眼睛,偽裝成瞎子就是因為她擁有石化之眼)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31

  瞎眼怪力女戰魔術師 上

  那是五天之後的晚上。洗完澡,穿了一襲浴衣的琅邪正在小空那兩百層斗士的豪華房間裡倚著牆喝著冰牛奶,卻看到小空抱了一大堆衣服跑向自己跑來。
  “琅邪琅邪!快點來幫我配衣服,看看我怎麼穿比較好。”
  這句話令琅邪倍感疑惑:“配衣服干什麼啊?”
  在自己的印象中,身為瞎子的小空,在來到了獵人世界之後就基本只有買衣服欲望,而沒有打扮自己的想法,為什麼今天……
  “兩天後華石斗先生要來看我的比賽……”
  說到華石斗名字的時候小空顯得極其靦腆。
  “你……算了,你兩天後的對手是?”
  已經對僅僅用一個冰激凌就能將其拐走的小空沒有了做品論的力氣,琅邪只得隨口問到小空的比賽對象。畢竟兩百樓以上還是有許多的強者。就算是在西索的“調教”下,將念能力已經運用十分熟練的小空也還是能夠遇到危險。
  “啊,我的對手是……”
  小空放下衣服,撓著頭努力回想自己當初定下的對手,突然,一個邪惡的聲音跳入她的腦中:
  “小瞎果最近有好好努力的訓練麼?和我定下一場比賽讓我好好檢查一下吧∼∼如果輸了的話……呵呵呵∼”
  於是,天打五雷轟的小空表情極其痛苦的說了兩個字:“西索……”
  這使得正在和冰牛奶的琅邪失手將沒喝完的牛奶全數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咳咳……”
  不住的用手擦拭自己脖子上所濺到牛奶,而後琅邪十分氣氛的一拳頭敲上小空:“混蛋!你怎麼會就定下了和西索的比賽!而且!而且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會忘記!”
  在這個注定不平靜的夜晚,身上全是牛奶的琅邪拽著小空的領子使勁狂搖不止。
  至於後來麼……似乎換了衣服的琅邪抓著小空拖了就向著那一輪圓月走,美其名曰:特訓。
  ###
  “來哦啦哦!來買票哦!瞎眼的怪力女‘空’兩百層後第三戰,對上魔術師西索!現在不買會後悔喲!”
  天空競技場外圍永遠是那麼的人聲鼎沸。正路過的華石斗聽到有人正在叫賣那一名名叫小空的女孩送給自己的票,便好奇的走上前去。
  “先生,你要買票麼?”
  “不是,我想問一下,空小姐和魔術師西索都是什麼樣的人。”
  華石斗良好的教養使得他即使並沒有買票的意願也令小販樂意於告訴他那些情報。
  “這個啊,你說的是瞎眼的怪力女吧?她雖然是一個外型比較小巧,長相也很清秀的女孩,可是她的怪力還有可怕的速度都讓她成了兩百層以下的惡夢。至於西索,善用撲克牌做武器,實力深不見底,他到兩百層以後還沒有一場敗績。”
  那人的話使得華石斗沉默了。這就是……那個女孩已經所到達的高度麼……
  “謝謝。”
  禮貌的向對方道謝後,華石斗走向了人聲鼎沸的比賽場地,在前排自己位置所在之處坐下,卻發現穿了休閒裝的琅邪就坐在自己旁邊的位置,向琅邪微笑著點了一下頭,而後者也向他點了點頭。
  “小空選手VS西索選手!眾所矚目的一戰終於要開始了!啊!首先出場的是小空選手。眾所周知,她是一個瞎子。但她卻在勢如破竹的打上了兩百層後又出戰兩場比賽,且戰績為全勝。今天她看起來有一些緊張。是因為對上太強的原因麼?
  接下來出場的是西索選手!他來競技場雖還沒有太久的時間,但他超強的實力以及不敗的戰績足以令人留下深刻印象。
  那麼今天兩位選手究竟都會有怎麼樣的表現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隨著主持人的介紹聲響起,賽場內的氣氛被推向另一個□。
  坐在前排的琅邪和華石斗一起看向場內。不同的是琅邪只是僅僅的盯著小空那小小的身影。
  小空,想要在與西索的對戰中取得一定的成績,就首先要克服你對強者的恐懼感。這一戰,從另一種角度而言,對你真的很重要……
  在賽場上的小空似乎感到了琅邪的視線,回過頭來對著琅邪,而後吞了口口水,努力撫平自己那因為劇烈的心跳而急劇不穩的氣息。
  這一刻,她將場外的一切,聲音,人的動作全部排出腦中。她有意識的將自己的感知范圍縮小到了僅僅一個擂台。隨著她氣息慢慢的平靜下來,西索的身形變得越來越清晰。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西索發絲飄動的幅度。
  “比賽采取激憤擊倒制!無時間限制,現在比賽開始!”
  在主持人的一聲之下,西索凌列的撲克牌立刻出現。那出招迅速,數量眾多的撲克牌攻勢使得觀眾一下看花了眼,也不由替那個小小的身影擔心起來。
  可那些攻擊對於小空而言似乎絲毫沒有殺傷力。此刻平靜下來的她雖身體還在不住的發抖,卻在躲閃中迅速迎上了西索。
  她很明白,身為近身格斗系的自己,只要與敵人拉開了距離,具有遠程攻擊技能的對手絕對會將其置之死地。於是她只能迎上前去。忘記那些撲克牌,忘記那個和自己戰斗著的人是西索就對了。
  “你的強項是近身攻擊的反應能力以及怪力。而西索,他的戰斗攻防沒有任何的死角。你只有完全發揮自己的強項才可以讓自己具有與他一戰的實力。
  而西索的恐怖除了他豐富的格斗經驗之外還有他的兩大念系絕招。首先是輕薄的假象。這一點對於從不睜開眼睛的你而言沒有用處。但你的不用視覺在對上這一能力的優勢卻成了對上伸縮自在的愛使卻成了沒有辦法克服的劣勢。
  但,你有阿德蘭之刃。能夠破壞一切以念能力構築起來結構的阿德蘭之刃自然能夠斬斷西索的念。所以你只要在感受到從西索那兒傳來的牽引力之後立刻斬斷就可以!”
  琅邪為小空所做出的戰術分析又一次在小空的腦中響起。於是小空在前進中又一次加速。她的身影在觀眾眼中成了無法看清的殘像……
  才平靜下來的心跳又劇烈起來,小空鑽起拳頭,狠狠的向西索打去,卻被他以手肘擋去。
  從拳頭上傳來了麻麻的痛感。這,就是西索的“堅”麼……好強大的念……
  小空的額頭不斷滑落汗滴,卻在琅邪的注視下繼續進攻。一場漂亮的攻防戰就此打響,而小空靈活的打法和的驚人速度也在此顯露無疑。
  在接近西索的那一刻一拳又一拳的用她一貫的怪力向西索的臉打去,卻被他快速躲過。在那時,西索用的似乎已不是眼,而是他那格斗的直覺。在小空停下攻擊的同時一個腿擊,而小空則一個旋身的躲過,與此同時高高跳起想要從上給予西索一掌。微微一閃身欲給予小空一擊,但她卻迅速反應的一個空翻,以西索的手臂為支力點足尖輕輕一點,穩穩的落在地上。
  但這一切還沒完。每時每刻都想著進攻的小空在落地之後又迅速沖向往後退的西索。在正面遇上的時候突然躥到西索的後方,給予他的背部有力的一拳。那帶上了念力“硬”的一拳使得即使在那一刻使用了“堅”防御的西索也感到了內髒為之一震的感覺。
  “小空選手得一分!”
  “這真是漂亮的攻防戰!才升上兩百層沒多久的小空選手果然沒有令我們失望!那一拳真是太棒了!”
  解說員小姐正在不停的說著場內的戰況。而現在正在場上戰斗著的兩人眼中完全只有自己的對手。
  抬起頭的西索用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緊盯著小空,而後,他笑了……

  瞎眼怪力女戰魔術師 中

  是的,西索笑了。他那毫不掩飾的狂放笑聲在緊張的賽場中倍顯突兀。
  “小瞎果,真是……好美味。那麼,你的實力究竟還有多少呢?”
  西索的笑聲在小空聽來簡直是地獄的招魂曲。她漂亮的架式不穩的哆嗦了一下。誰都不知道在剛剛的攻防戰之中贏了西索一分的她竟會是這樣的想法:會被殺會被殺!如果不能夠打到西索滿意的話……
  但是西索並沒有給小空走神的時間。他的眼神告訴每一個人:他,要動真格兒的了。
  出乎人意料的揚起手,在小空還未明白他究竟在做什麼的時候,小空就感覺到一個強大的拉力從自己的右手處傳來……
  這是……
  還未等小空反應過來,臉上就傳來火辣辣的痛感。那是一種從牙齒傳來的,令人暈眩的震感。
  “西索得一分,現在是小空選手對西索選手一比一!”
  先前的得分很快被扳回,可一手拉起以伸縮自在的愛吊著的小空准備再給她一拳,卻被琅邪突如其來的吼聲給弄的頓住了,她是如此喊的:
  “太過分了!怎麼能打女孩子的臉!”
  這是一個響徹全場的吼聲,這使得耳朵發麻的華石斗僵住了身體繼續看著小空現在的情況,也使得西索緩緩的扭頭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而就是這一瞬的停頓,使得右手被伸縮自在的愛粘住後又被西索拎起,抬離地面的小空雙手抓住西索的手臂借力,抬起一腳就是死命的一踹。這逼得西索不住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在那之後,身形一變的小空抽出阿德蘭之刃劃開西索“伸縮自在的愛”後迅速跳離西索的攻擊范圍,不住的喘息。
  瞎子的小空可能看不到,西索的正臉上出現了一個不偏不倚的腳印……這使琅邪站起的身體怔住,她側過臉輕輕的說了一句:“算我什麼都沒有說……”
  頓時,全場嘩然。
  “兩分!小空選手對西索選手三比一!”
  裁判此話一出,西索變得殺氣騰騰起來。果然,這只要是被打中了臉,就算是變態也會發怒。
  “小瞎果干得很不錯啊∼”
  西索的聲音令小空抖得更加厲害了。“一定不能被殺!”的意志變得格外強烈起來,那使得小空淚光閃現。
  “嗚嗚……”的詭異聲音使得全場寂靜起來。
  “小空選手!小空選手這是感動得哭了麼!”
  解說員小姐的聲音響起,這使得琅邪無奈的搖頭。
  要是會因為理由而感動的哭的話……那還是小空麼?她一定是……被西索那殺氣騰騰的樣子給嚇哭的。
  果不其然,隨著西索一步一步的靠近,被嚇哭的小空……小空她轉身逃了……
  但十分明白只要出了場地就算輸,而輸就會被西索殺的小空並不敢跑出這個場地。所以……她開始圍著場地做著不規則跑圈運動。西索……就這麼跟在後面追,一邊追,一邊時不時的放出撲克牌……
  這一情景,令琅邪氣得跳腳。她的余光瞥到了旁邊的華石斗。他本來還因為場內兩人精彩的打斗而激動的緊緊握拳,以向往的眼神看著場內所發生的一切,生怕漏掉了一個動作。可現在……他完全僵在了那裡。
  琅邪歎了一口氣,拍拍華石斗的肩:“別在意,她經常這樣的……”
  “那,現在怎麼辦……?”
  轉過頭,僵硬的給出一個微笑,華石斗疑問的看向琅邪。
  “看著。”
  琅邪只說出了可以用簡單來形容的涼個字。可華石斗卻分明覺出,琅邪要他看的,不是西索,不是小空,而是琅邪自己。
  這時,琅邪深吸一口氣,向著場內小空所在的位置大聲的喊道:“不攻擊會被殺!不主動進攻會被殺,不連續進攻會被殺!逃跑!絕對會被殺!”
  這一句話真叫一個驚艷無雙,也使得場內的情況完全改變。
  閃著淚光,只顧著邊東躲西藏,邊逃跑的小空頓了頓,而後轉過了身體,面朝著西索……
  在西索疑惑的眼神中,小空好像力量大爆發一樣的向他襲來。
  在所有人都以為兩個人會這樣碰上時,小空瞬然低下身子,出其不意的來了個掃堂腿。這一突襲奏效,但小空卻並不止於此,在西索還未從上一次的攻擊中回復過來的時候一擊實拳打像西索的腹部。一拳之後又是一擊肘擊,打在同一個部位。
  在一拳確認打中之後,小空又在緊接著的肘擊中加入了大量的念量。這令西索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輕微的咳血,但小空卻不會因此而止住攻擊。此刻她的腦袋裡不斷回旋著“不連續攻擊會被殺!”這一行黑金色的大字。
  她雙手搭上西索的肩,猛得向上跳起借力,來了一個膝踢。但,此時已經回過神來的西索握起拳頭就在小空暴露出的腹部上猛力一擊。
  巨大的力道令小空反沖著往後倒去,但頑強的她雙手一撐地,後手翻之後再次向前沖去,那是頭擊。
  但小空比單細胞的小傑聰明的一點便是……她的頭擊並沒有襲向對手的腹部,而是襲向了西索的……臉。
  可憐的西索,他那卸妝後帥得近乎妖異的臉在十分鍾之內連續受到了兩次重擊。
  “三分!小空選手對西索選手六比一!”
  “漂、漂亮!小空選手先是一個掃堂腿!而後再是連續的一拳和肘擊。緊接著是一個猛力的膝踢。那個落點位置如果打中的話,我們應該稱之為‘撩陰腿’。”
  不愧是在天空競技場經歷過大風大雨的解說員小姐,在說到‘撩陰腿’這三個字的時候還是那麼的鎮定。不,或許那之中還參雜著一絲興奮。
  “在那之後,西索選手奮力反擊,他給了小空選手一拳,但那卻並沒有影響到小空選手的又一次進攻。這真是太興奮了!難以想象!小空選手那麼瘦小的身體裡竟然蘊含著那麼強大的力量和爆發力!”
  真是……太美味了!好想……好想毀了你……不行!不行!小瞎果還能夠更美味的……所以……所以我還不能……還不能……
  在解說聲之中,西索抬起的臉上出現了近乎詭異的笑容。

  瞎眼怪力女戰魔術師 下

  於西索的嗜戰到興奮截然相反的小空的恐懼到發抖。
  此刻的小空十分之矛盾。一方面,她害怕自己的表現不夠讓西索滿意而被殺,令一方面,她又怕把西索打怒了,直接被秒殺。
  她的嘴裡不斷的碎碎念道:“會被殺會被殺會被殺會被殺……”
  “她在說什麼?”
  在看台之上又一次被小空那精彩的打斗震撼到的華石斗急急的問身旁的琅邪。
  “她啊,她在說‘會被殺’。”
  懶懶的看著小空的嘴形,琅邪頗有些無奈的回答著華石斗,但卻被他接下來的話語給弄到差點跌下看台。
  “這樣啊……小空小姐是在說再這樣下去西索會被她殺了麼?”
  更可怕的是周圍一群人都對於華石斗的話語十分贊同,於是天空競技場再次掛起一陣不小的風潮,大家不知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整齊的喊著: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這樣的喊聲令神經緊繃的小空一下子斷了弦,什麼都不管的就沖了上去。
  拳,手刀,肘擊,踢,踹,蹬,各盡能事。她使出渾身解數的向西索攻去,卻並沒有如意的奏效,反被西索一個手刀由上至下猛得一個敲擊。本應就此倒地,但頑強如小空卻在緊要的一刻雙手撐地,險險的來了一個前滾翻。
  “一分!西索選手得分!比分為二比六!”
  受到重擊的小空搖搖晃晃的想要站穩腳步,卻發現那可惡的拉力又如影隨至。由於剛剛的一擊重擊,小空的力氣無法在一時之間重新極具起來。她被西索那“伸縮自在的愛”猛力一拉。
  “小瞎果剛剛是想要對我使出撩·陰·腿·麼?”
  隨著西索那極具有辨識度的邪惡聲音而來的就是毫不留情的一拳。應該說西索也是十分記仇的。那一拳使得瞎子的小空似乎看到了金星漫天冒。還未緩過勁來,一擊膝踢就這樣擊上了小空的腹部。
  饒是擁有生化人強悍身體的小空也在這是吐出一口血。
  “糟了。那一擊,很可能傷到內髒了。”
  在觀眾席上的琅邪皺起眉。接下來的情況……會很不妙……
  場內的小空在意識能夠有所反應的那一刻就反手抽出阿德蘭之刃,“伸縮自在的愛”輕易的被劃斷。
  心髒跳動的聲音在小空腦中被無限放大。
  “咚!”“咚!”
  那仿佛能夠連向傷口使之跳動的聲音令小空的思緒飛快的運轉。
  他生氣了……西索他生氣了!這樣下去……會被殺……一定會被殺……
  我……我一定要……阻止他的動作……
  對!阻止他……
  這一個想法的確立使得小空再一次動了起來。她執著阿德蘭之刃的右手揚起,幾乎沒有收到任何阻擋的劃破西索的“纏”,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溫熱的血霧鋪散看來。
  西索不敢置信的看向小空。而她卻仿佛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般的用左手在西索的肩上一撐。
  流暢的旋身在空中畫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而後便是毫不停頓的……從西索後背連續的踢擊。
  記不清在空中連續踢了西索多少擊,小空只知道自己的攻擊在終於動真格了的西索一擊飛踢中結束。那是一擊西索使出60%念力用作“硬”的攻擊……
  “三分!西索選手將對手擊倒,得分三分!小空選手連續踢擊!得分一分!現在西索選手對小空選手,五比七!”
  感覺到西索正向著自己緩步走來,所感覺到的深深恐懼感使得嘴裡全是濃濃的血腥味,內髒也疼得絞成一團的小空一咬牙,發力來了個剪刀腿。
  似乎已經喪失攻擊能力的對手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能夠給予自己一個漂亮的進攻,這是西索完全沒想到的,就是這一瞬間,上身猛然使力的小空拉住西索的衣服借助自己向地上倒去的沖力將其摁倒在地。
  “呀,小空這孩子竟然是把西索摁倒了麼?”不遠處的琅邪看著這一情景,一挑眉,看似慵懶的說道。但她的目光卻緊盯小空的身影,一刻都不敢放松。
  似是為了洩憤,又或是因為太害怕了,小空一拳一拳打打向西索,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打到了哪裡,但體力幾乎已經透支的小空還是一拳一拳的打了上去,生怕自己一旦停下,西索就會來殺了自己一般。
  “三分!小空選手得滿十分!比賽結束!”
  裁判天籟般的聲音響起,小空的止住了動作,力氣完全透支的她幾乎解除了纏,直直的向後倒去。
  但西索是何人?他是無視規則的魔術師。裁判判定比賽結束並不意味著能夠令他止住動作。
  此刻陰冷而又沉重殺氣自西索的全身滲透而來。他捏住了幾乎已經沒戰斗能力的小空的肩膀,將她整個提起來……
  不好!
  在看台上的琅邪沒有任何猶豫的跳了出去,在眾目睽睽之中飛速的幾個跳躍後來到了比賽的場地,在西索的正前方站定。
  御魂劍在進入場地只是就已從手掌之中浮出,握住時瞬間凝結出水之刃,指向西索的脖子。
  “可以請你放開她麼?”
  西索在劍指向自己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那個如風一般出現的身影。頭微偏低像那個人看去,卻發現了一個金發,灰藍色眼眸的女孩。
  就連閱人無數的西索也不得不承認,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但此刻,這個女孩卻以一種令他感到興奮的目光無懼的迎向他……
  “可以請你放開她麼?”
  琅邪再次重復道,而她手上的御魂劍劍刃也隨之長長了一分。
  “你的名字,又或者說,你是誰?”
  “我是一百八十層的斗士琅邪。”
  兩人的對峙使得裁判和解說員小姐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斗士西索!斗士琅邪!如果你們再不離開場地,我們會對你們進行一定的懲罰!”
  裁判的催促聲響起。
  而對峙中的主角之一西索在此刻笑了起來。他先是低著臉低聲的笑著,後那笑聲隨著他的頭抬起,轉身變得愈加響亮。那是幾近瘋狂,後又癲狂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在走了幾步之後,西索再次回頭,“戀戀不捨”的看了眼琅邪。
  還不行啊……還不行……大蘋果還能夠更美味……而且……而且有兩顆啊……
  於是他轉身離開。他那癲狂的笑聲直到他走到選手走廊之後還余音繞梁……
  看著西索終於離開的背影,琅邪在心裡長舒了一口氣。收起御魂劍,感覺到自己手心滲出的汗,琅邪笑了。
  這就是……西索的殺氣麼?
  小空剛才就是一直……在和這樣的人打麼?看來我,還不夠強啊……
  扶著意識模糊的小空才一轉身,就看到了站在台下的華石斗。
  原來,他剛剛也因為擔心小空而跳出觀眾席了麼?
  想到這裡的琅邪會心一笑,將小空交給華石斗。而後者麼……他小心翼翼的接過小空,將其公主抱在自己的懷裡。極為慎重的看著小空昏睡過去的臉,抱著她快步走向醫療室。
  我們的實力還不夠強,還不夠在獵人世界裡安全的活下去。
  我們……需要變得更強。
  我們的路,還很長啊……

  來自華石斗的請求

  “你也去看小空?”
  由於食物消耗得實在太快,琅邪又跑到了外面買了一大堆零食准備丟給小空。可憐的錢包啊……她算是看到了小空那幾乎和奇犽一樣的“零食終結者”的本性了,零食專挑奇貴無比的吃,而且食量還不小。
  幸虧關了店以後她老在兩百層一下賴著,賺了不少,不然……兩人就准備喝西北風去吧……
  但抱著一大堆零食要跑回房的時候竟然看到了站在房門外躊躇不前的華石斗,琅邪便問道。
  “恩,小空小姐這幾天身體恢復得怎麼樣?”
  “老早就好了,只不過是為了賴著不去做訓練才每天都讓自己被綁得好像木乃伊一樣的躺床上。”
  說道這裡,琅邪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對於小空這一無賴行徑,她已經不想再做任何評論了。明明傷已經完全好了,卻還要每天早上偷偷的爬起來,跑到浴室去用繃帶把自己綁得更有型一點,然後躺回床上呻吟一整天。想著和西索打了一場,也算是夠委屈她了,琅邪也就懶得拆穿她。只得每日都奮戰在一百九十樓。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的便是琅邪的控制能力。她所在的樓層波動已經從原來的一百五十樓到一百九十樓變為了一百八十樓到一百九十樓。裁判看到她如此行為已經狠得快把自己的牙都咬碎了,卻也拿她沒辦法。誰讓她的表演到位呢?
  “嗚嗚……”
  在開門的一瞬間,熟悉的呻吟聲再次響起。感情那是小空呻吟給琅邪聽,告訴她自己的傷還沒好。明白其中道理的琅邪懶得再言語關心之,直接把采購來的零食一股腦兒的放到小空房間裡新換的那巨大無比的床頭櫃上。
  但華石斗他不明白啊,他聽到小空痛苦的呻吟聲,很著急的跑到了小空的床邊。
  “小空小姐,你感覺怎麼樣?還是很難過麼?”
  聽到這一個熟悉的聲音,原本躺在床上以可疑的形態扭動著,翻滾著的小空僵硬了……
  “華、華石斗先生?”
  “啊,是我。”
  一聽到對方確認的回答,小空臉“噌”得一下紅了,整個人好像觸電一般坐了起來。這也使得她由頭上一直到頸部,甚至是蔓延到衣服以下的白色繃帶躍入了華石斗的眼中。
  “臉上的傷還沒好麼?”
  看到小空身上綁的繃帶,華石斗心中一緊。臉……那對於女孩子而言可是很重要的啊。而她臉上的傷到哦現在都還沒有好麼?她……一定很難過吧。
  不同於華石斗此時擔心的情緒,琅邪站在不遠處有趣的打量著眼前的情景。
  你就裝吧,裝吧,裝吧你。明明傷口早就已經好了,還要把自己綁成這樣cos剝落列夫,現在被你的心上人看到。心情焦急了吧?被抓包了吧?
  “可是……我記得西索打到的是你的左臉,怎麼現在紗布包的是右臉?難道……傷口轉移了?”
  華石斗此言一出,震得琅邪一口涼茶全數噴出。
  華石斗君……就算你有帥哥紳士的外表你也終究是強化系……該說你是太過單純還是有才……亦或是……天賦異稟?“傷口轉移”!?虧你想得出來!這樣的話,連強化系到頂的小傑都未必能夠說出……
  小空,我就看你如何回答!
  “我餓了……”
  半響過後,僵硬著的小空發出了無辜至極的聲音……
  “恩?啊!你要吃什麼?我拿給你!”
  聽到“病號”小空此話,華石斗立刻跑到了小空的床頭櫃旁邊,在那一堆零食裡挑著小空現在特別想吃的東西。拆開的包裝,細心的放到小空的手裡。在華石斗的手碰到小空手的一瞬間,小空她……沒用的臉紅了。
  在琅邪的那個角度還可以清晰的看到小空耳朵裡冒出的蒸汽……
  看到這裡,琅邪認命的沉下臉,扶住額頭。
  這兩個人,該說他們什麼好呢……不過,華石斗你也未必太……遲鈍了些吧……
  “華石斗,你今天來這裡,除了看小空還有什麼事的麼?我總覺得你,好像有什麼話想說。”
  看不下去的琅邪走到了小空的床邊,也打斷了小空那拙劣的演技。在聽到琅邪的那句話後,華石斗突然站起身來。眼神在那一刻變得認真無比。
  “我,我看了小空小姐的比賽被震撼到了。我意識到了自己想要就這麼上兩百層的想法有多麼的幼稚。盡管我知道自己的這個請求很失禮,但是……小空小姐,請你訓練我!拜托了!”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華石斗十分鄭重的向還躺在病床上的小空深深的鞠了一躬。
  那一刻,小空頓住了。琅邪的眼神變得不再無奈,她也同樣認真的省視起了這個了解不深的人。
  一開始,琅邪對於此人的了解只是停留於《獵人》漫畫裡那少得可憐的描寫:華石斗是一個教養不錯,外型也很好的武癡。對於強大的對手執念很深,只是太過於鑽牛角尖,又對於自己自身的優勢並不了解,所以才會以強化系之身去聯系具現化的“二重身”,使得自己強化系的優勢不復存在。在比賽之時遇到了變化又不能夠保持冷靜……
  但自從在天空競技場與他接觸到以後才發現他是一個性格很好的紳士。而且……他很容易相信別人,又很替對方考慮。這麼說來,其實也算是一個很不錯的好男人。
  但這樣的了解使得琅邪忽視了華石斗其實是一個武道家。武道家會有屬於他們的尊嚴,會有他們的執著——不斷變得更強。
  今天,華石斗將他對於變強的決心,他的執著展現在了小空和琅邪的面前。
  他深深的鞠躬,在琅邪和小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他都沒用將頭抬起。這樣看來……似乎是小空不答應他便不會起來了啊。
  “可、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做訓練啊!我……我很想幫你,可是……”
  面對華石斗如此鄭重的請求,小空變得不知所措起來了。她想要幫華石斗,卻又不知自己應該如何去幫她。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變強起來,如何做的訓練……
  但此話說出之後,華石斗仍舊沒用抬起頭。他所展現出來的……是身為一個武道家的尊嚴。
  “如果你想要幫他的話,可以和他進行對打練習。何況,他很快就要升上兩百層了,你起碼可以教會他如何使用念,不是麼?”
  琅邪走過去將自己的手放到小空的肩上。
  我們可以為他做什麼的,哪怕只是教會他念。起碼……不要讓他在兩百層的初戰就遇上西索,受到西索所給予的洗禮……
  不是麼?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31

  琅邪出馬

  時間:在華石斗向小空發出請求的第二天。
  地點:天空競技場附近大片的隱秘樹林。
  所發生之事:……
  “哎呀……熱死了熱死了,我快被熱死了。飲料啊,飲料在哪裡?”
  大家不要疑惑,發出如此可疑聲音的便是許久不曾出場的帝秀同志。此時擁有女王特質的帝秀同志正穿著華麗的令人抽搐的長袍躺在帶有遮陽傘的躺椅上,還戴著太陽眼鏡……
  先前他總是對於琅邪“悉心教導”,而後又時不時的欺負一下小空同志,督促她往更強更猛的方向發展。可無奈小空在與西索一戰之後借故翹掉訓練,琅邪最近又摸索出了御魂劍的新用法,完全就無視了他。
  好不容易等到小空復出吧,又帶上了一個“拖油瓶”和他對練。這使得帝秀同志倍感冷落,又不甘心於只是對酷拉皮卡日復一日的進行“愛”的教育(其實是小酷拉早就已經被他操練得體力不只,直接倒地挺屍)
  不想要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於是支起了這麼一個大排場,幽怨的眼神不停的在琅邪和小空身上掃過來,掃過去的。
  眼見著自己的呼喊聲完全沒人搭理,就連平日裡十分乖巧的小空也只是猶豫的往自己這裡轉了一下頭就繼續無視,帝秀同志不開心了,他拿出了一只精致的小鈴鐺,優雅的甩了兩下,隨著一陣清脆鈴聲的響起,和華石斗正進行著戰斗指導的小空霎時頓住了身形,風一般的跑到一個大儲物箱裡拿出了一杯檸檬紅茶又沖到帝秀的面前。
  “恩,還是小空好∼可是……好像還缺了點冰。”
  帝秀病懨懨的拿起檸檬紅茶喝了一口,眼睛往正在感受著水之波動的琅邪那兒瞟了一眼,若有所指的做出如上評判。
  “碰!”
  知道帝秀所指的冰塊究竟是什麼含義的琅邪面無表情的扔了一個冰雕過去。帝秀懶洋洋的側身,卻剛好險險避開琅邪所扔出冰雕的攻擊。站起身,離開那個已經被冰雕砸得變形的躺椅。
  “冰塊好像大了點,哦∼”
  帝秀說著說著,眼睛往琅邪那兒繼續瞟。
  琅邪迅速躍起,足尖輕點地,幾次跳躍之後就到了帝秀的面前,劍光一閃,帝秀身後的冰雕就被斜角切了很大一塊,而那一塊冰此刻正沿著它的橫截面慢慢的向下滑。
  “還是太大了啊。”
  帝秀轉身,看向身後的冰雕,歎息的說道。
  “不要太得寸進尺了……”
  “你想打架麼?”
  這段對話一出,兩人便打了起來。雖說帝秀的對於自然元素力的駕馭力遠遠低於琅邪,但他勝在手法純熟,格斗技巧優勢突出,這一打便是天昏地暗。
  “他們兩個……經常這樣的麼?”——在遠處看得膽戰心驚的華石斗。
  “恩,而且今天他們兩個都還手下留情的,我們現在繼續麼?”——一臉理所當然的小空。
  ###
  愉快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小空盡其所能的作為華石斗的陪練幫他變得更強。當然,作為一個正統武道家的華石斗也有教授小空一些很有用的格斗技巧。在那之後不久,華石斗選擇了強制喚醒念能力。
  唯一有這種能力的小空便替華石斗強制打開精孔。意料中的強化系,意料中的好資質。這更令琅邪堅定華石斗要是當初沒走錯了路決不會最後被西索如此戲弄而後無情的踐踏而去。
  華石斗以自己的格斗技為基礎,創造了他強化系的絕招——虎咬拳。經小空親身試驗,此為殺傷力極大的正統強化系絕招。
  華石斗以其高超的實力毫無懸念的超過仍舊在一百九十樓附近徘徊的琅邪,挺進兩百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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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受西索的邀賽了。因為我想看看自己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麼程度。”
  一天,華石斗留著汗,興沖沖的找到了小空如此說道。這可真急壞了小空啊。西索找上門來了!西索還是找上門來了!
  和華石斗熟識之後小空最擔心的就是大好青年華石斗被西索那變態給拐騙至偏執怪人。溫和如玉的紳士帥哥可不能被西索的變態光波影響得迷失了自己啊!
  小空那個急啊,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好像是沒頭的蒼蠅,在房間裡急速亂竄。於是當琅邪走進門時就看到了四處亂竄的小空竟然跑到了牆壁繼續亂竄上還毫不自知的樣子。
  “蜘……蜘蛛俠……”
  琅邪看著那樣的小空怔怔道。小空不是生化人來著麼?什麼時候……變成蜘蛛人了?囧囧大神啊……您還嫌我們這穿越三人組穿越的不夠有新意麼?您……這是在整我麼?
  神經粗大如琅邪還是被發現了自己而後由牆壁上直接行徑過來的小空給嚇到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螞蟻王就趴在你家的牆壁上沖你疾速前進。於是琅邪的第一反應就是後退一步,將門重重的關上。聽到意料中某種物體被關上的門撞上悶悶滑落的聲音。
  小空這孩子……越來越詭異了……(作者插話:你也沒正常到哪裡去啊)
  再次將門打開,看到正從地上掙扎著爬起的小空,“琅邪……琅邪……華石斗被西索盯上了!被西索邀戰了!怎麼辦……怎麼辦……!”
  看到這樣的小空,琅邪總算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這麼說……情況是有那麼點緊急了啊……但也並非沒法解決。只要……
  “這個交給我吧,山人自有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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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邪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當華石斗接到琅邪邀約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置信。如果是小空小姐的話他完全不會意外,可約他出來的竟然是不怎麼和他說過話的琅邪小姐那就……
  “啊,是有事情想要和你說,可以賞臉喝杯茶麼?”
  由於身為天空競技場的斗士,所以琅邪在這一帶也算是有名了。於是她今天出來的時候做了和平時在天空競技場出現時不同的裝束。
  金色的柔順長發杯放下,長款的時尚衣著和熱褲配上高高的靴子讓她看起來漂亮又精神,也讓人絕對想不到如此少女竟然會是天空競技場的彪悍斗士。
  “當然可以。”
  雖然與琅邪並不熟,但看過琅邪比賽的華石斗對於她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於是華石斗欣然應約,還想著和琅邪就格斗技巧來個愉快的交流。
  “我從小空那裡聽說你被西索邀戰了,事實上我在聽到這件事後十分擔心。”
  “為什麼?西索是一位很強的斗士,我尊重強者,並對能夠和他一戰感到十分高興!”
  “啊,被西索盯上,由其是一個長相不錯的男性被西索盯上真的是一件很值得注意的事,因為……”

  對西索抹黑

  “我從小空那裡聽說你被西索邀戰了,事實上我在聽到這件事後十分擔心。”
  “為什麼?西索是一位很強的斗士,我尊重強者,並對能夠和他一戰感到十分高興!”
  “啊,被西索盯上,由其是一個長相不錯的男性被西索盯上真的是一件很值得注意的事,因為……因為西索有一個令人難以啟齒的特殊愛好。
  可能你還未接觸到兩百層以上的斗士,所以你並不了解。而我,雖然並不是兩百層以上的斗士,但是因為小空的關系,我也住在兩百層以上的房間。對於兩百層以上斗士的傳言好歹也知道一些。
  傳言說……西索是一個變態,這不僅體現他的打法上,還體現在……他喜歡男人。當然只要是真愛,我們都不應該對其做任何不好的評判。可是……他經常喜歡物色許多在武學上十分有天賦的年輕男子。有時候甚至把眼光方向了十五歲一下的少年兒童……
  對於被他看上的人,他有一個統一的稱呼:小果實。如果有一天發現自己被他這麼稱呼了,就一定要小心……因為他喜歡對那些對象進行一些……特殊目的的培養……一旦達成目標,他就會……對那些對象……施暴……”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琅邪的語速放得極慢,令自己的聲音帶上了一種奇特的神秘感。
  “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我曾經看到他出入浦原商店。啊,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浦原商店意味著什麼。這個可是曾經的天空競技場最邪惡的存在啊。
  那裡不僅賣男男交歡方向的性虐待用具,還出售各種高危的刑訊用具。更有人看到西索曾經進入那家店要求店長為他推薦不錯的男孩兒以及五官清秀的男性青年。
  據說……他的房間裡經常會出現男童淒慘的叫聲……
  所以聽說他對你邀戰了我十分擔心,你可得小心啊……這是我作為一個朋友的忠告。千萬,千萬一定要小心!”
  說完這句琅邪便起身,扔下了面部表情乃至身體已經完全僵化了的華石斗。
  “我還有事,言盡於此,再說多怕會被他滅口。今天的下午茶就你請客了吧,回見。”
  琅邪一個漂亮的轉身,留下了長發間清新的香味,可華石斗此時卻什麼也感覺不到。他的意識還嚴重陷入了琅邪剛才所說的話之中……
  自己竟是……被那樣的人邀戰了還不自覺嗎?這……應該不會只是謠傳吧?
  不對!
  華石斗的腦海裡浮現了上一次西索與小空戰斗時一系列不正常的表現。內心突如大石撞擊……
  我……我該怎麼辦……
  ###
  “琅邪,這麼快就回來了?全部都……搞定了?”
  “恩。”
  “那他,決定取消比賽了?”
  “不,但是我們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說到這裡,琅邪的臉上出現了偷腥的笑容……
  ###
  三天後,華石斗與西索的比賽現場……
  由於知道了西索的“輝煌事跡”,華石斗前一天晚上整晚都失眠了……出現在紳士帥哥臉上的是兩個一目了然的黑眼圈。
  “哦呵呵呵,小果實昨天晚上麼睡好麼?是因為太期待了?”
  西索那畫著濃重油彩的臉上出現了變態到極致的笑容,甚至由於發現了一個好果實而太過興奮,他的臉頰上出現了可疑的紅暈。
  如此表情,如此話語令華石斗身體一個僵硬。琅邪的話在他的腦海中怎麼都揮散不去:
  “他經常喜歡無色許多在武學上十分有天賦的年輕男子。有時候甚至把眼光方向了十五歲一下的少年兒童……
  對於被他看上的人,他有一個統一的稱呼:小果實。如果有一天發現自己被他這麼稱呼了,就一定要小心……因為他喜歡對那些對象進行一些……特殊目的的培養……一旦達成目標,他就會……對那些對象……施暴……”
  “小·果·實∼你這是害羞了麼?那我們……該怎麼開始?”
  西索此言一出,令得華石斗雙眼猛然睜大。
  “離、離我遠一點!”
  隨著那一句話,華石斗迅速向後躍了一大步,借以拉大和西索的距離。
  “小果實,你不要這樣啊,我會傷心的。”
  西索說出這一句後扔了一連串撲克牌過去。驚慌失措的華石斗在躲閃之余根本沒能來得及把圍繞在自己周身的“纏”增強。臉頰上就被輕易的劃出一道血痕。
  就在這時,西索迅速上步,以絕對的速度沖到了華石斗的側身位置。舌尖一舔,立刻沾上了華石斗臉頰上鮮紅的血液……
  此時華石斗臉上的表情何止是“驚恐”啊……至於他為何而驚恐,我們就不做深入探討了……
  ###
  “琅邪……不知道華石斗先生他怎麼樣了……不會……不會被西索打成重傷了吧?”
  “不知道……”——出自正在悠閒喝茶的琅邪。
  “琅邪……我想去看比賽……”
  “你忘了你是瞎子麼?”
  “可是……我可以去現場聽。”——出自心虛的僵硬身體之後迅速恢復活性的小空。
  “可以啊,你先把門票錢賺來再說。”
  不愧是琅邪啊,只一句讓小空徹底郁悶的躲到牆角畫圈圈去了。
  “你欺負我……我要畫圈圈詛咒你……華石斗先生……華石斗先生還是和西索碰上了……以後一定會……一定會……”
  “沒關系了,現在即使兩個人碰上了也沒有關系了。因為不管輸贏,華石斗都不可能再追著西索前進甚至因此捨棄最適合自己的強化系戰斗方式了。”
  將茶杯輕放在嘴邊,琅邪看著決斗場的地方看去。如此話語使得小空從牆角抬起頭,似懂非懂的對著琅邪所在的方向……

  錯過的初戀

  “你是說,華石斗先生已經不可能再被西索糾纏了對麼?”
  “啊,他也更不可能去糾纏西索了。”琅邪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卻在聽到了小空的下一句話時變成了面無表情。
  “那我可以寫情書給華石斗先生嗎?”
  琅邪十分認真的看向小空,發現她的臉上有著一抹淡淡紅暈。完全不似是在說謊的樣子。事實上這種小動物一旦說謊,就連最頂級的強化系都能夠覺察出來。可此時的琅邪竟然……竟然完全不能從小空的臉上找到半點在說謊的影子。
  這……這算是跳躍性思維嗎?可這也太……
  “華石斗先生是個好男人。所以……我想寫情書給他。”
  小空啊小空,你想說的其實是華石斗先生是個你喜歡的好男人吧?
  “你……確定你要寫情書給他麼?”
  “恩!”小空點頭道。
  “可是……你忘了你是瞎子了麼?”
  此語一針見血,刺中了小空那脆弱的小心髒,此得她下滑了身形,痛苦的倒在地上,而後艱難的向琅邪處匍匐前進。
  “琅邪……你要幫我!幫我啊!幫我寫情書給華石斗先生!拜托你了!拜托你了!”
  好容易拽住了琅邪的衣角,小空艱難的說出這句話語。可她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琅邪曾經的確是晉江的作者,這不錯。可……她是BL寫手,這也就意味著……她BG無能……
  一天之後,一封飽含了琅邪字字血,聲聲淚,花費了一整晚寫的情書終於完成,在謄寫一遍,確認無誤之後,琅邪在小空的請求下為她讀起了情書的內容。
  那是一個晴朗的上午,在街邊花園裡,有著金色長發,靈巧五官的女孩為坐在她旁邊的一個明顯經過用心打扮的黑發女孩讀者信,她念道:
  “啊!吾愛華石斗君,您可知否?您可知否自那日相見,我只要聽到你的聲音就會想起你的溫柔,令我心蕩漾不已,只要感受到你在我的身邊,我的心就好像小鹿亂撞,撲通撲通亂跳不已。對你的愛就好像滔滔江水,連向大海既綿延也不絕……”
  “哇啊!嗚嗚嗚……”
  琅邪只不過是將她花費了整晚拼搏出來的成品念了一個開頭,小空就已經哭出來了。
  “小空……你為什麼要哭啊……”
  “為什麼你寫的情書寫得這麼爛!華石斗先生……華石斗先生看到以後一定會以為我是壞女孩!”
  琅邪虛心求教小空問題的答案,卻得到了這麼一個讓她雙眼瞇起的答案。
  深呼吸,深呼吸,我不生氣。
  琅邪用意念在心底說道。而後她站起身來,雙手負背,仰望著格外美好的藍天歎了口氣:
  “小空啊,你應該知道我BG無能,而且我只寫BL,且主攻方向是NP,成名絕技是4PH,你……真的要我重新再寫麼?或許……我把你和華石斗想成BL寫會寫得很好。”
  在琅邪以悲天憫人的口氣望著天說完這一段後一個轉身卻發現小空已經不見了蹤影。
  “小空?小空你跑哪兒去了?”
  其實……只好強強且看到微H就會臉紅的小空……這是逃了……
  “小空,你別跑啊,你不是苦情文作者麼?這樣吧,你來說,我來寫,這總可以了吧!”
  發現某只格外會逃跑的小動物竟然跑了,琅邪急忙跑去追。這裡翻起下水道的井蓋,對著下面喊一下名字,那裡爬到長椅下面喊一聲,再到小柵欄裡探查一番。
  琅邪就好像尋寵物心切的主人一般,殊不知她就是讓小空逃跑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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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後,琅邪神奇的找到了小空,並兩人一構思一寫的完成了一份感人淚下,情感真摯且寫實的情書。完成之時已是三天後的晚上……
  當黑眼圈濃重的琅邪倒床不起的時候,小空經過一番精心的打扮後靦腆的小步前進,最終來到了華石斗的房間,卻發現那裡早已人去樓空,連行李都沒剩下。
  “怎麼……怎麼回事……”
  失魂落魄的小空漫無目的的在走廊裡走著,走著,直到樓層前台小姐叫住了她。
  “小空小姐,這裡有一封華石斗先生給您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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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空小姐,經過與西索的一戰,我感觸良多。我還是太弱,弱到在西索面前連與之一戰的能力都沒有。但這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的心不夠堅定,在打斗中不能冷靜的對敵對於武道家而言是致命的缺陷。所以我要遠行修煉。等我足夠強的時候,我想我會回來的。謝謝你這段日子以來的照顧,更感謝你對我的訓練。您的恩情我不會忘記的。”
  “嗚啊!!嗚嗚嗚……華石斗先生……華石斗先生……”
  琅邪在讀完華石斗留給小空的信後頭疼的看著正嚎啕大哭的小動物。
  “不要難過,他過幾年還會回來的啊。”
  “那、那不一樣的!我的戀情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我失戀了!失戀了!琅邪,我好難過……”
  琅邪措辭小心的安慰著小空,可小空還是止不住眼淚的大哭著。小空是小動物不錯,但是小動物即使是離了經常見面,有強烈好感的人還是會難過。更何況……小空可是一個正值大好青春年華的女孩子啊……
  華石斗對於從小學就開始喜歡飛影,到現在甚至從來都沒有過男朋友的小空而言是一份難能珍貴的初戀吧?
  純純的,朦朧的初戀……
  “不要哭了,我帶你到你去吃甜品吧。”
  無奈的看著小空哭得稀裡嘩啦的樣子,琅邪摸摸小空的頭對她說道。
  “恩……”
  去你最喜歡的屋頂上吃你最喜歡的甜品吧?為了祭奠你的初戀,也為了懷念我那從未到來的……渺茫的愛……
  “庫洛洛啊……”
  似是小空強烈的傷感感染了自己,琅邪竟輕吐出那個名字,那個從未忘記卻又已三年不敢說出的名字……

  思念

  在一個很有歐式童話風格的屋頂上吹著晚風,拿給小空一杯七彩聖代,自己手裡則是一貫的清咖。
  擁有燙手溫度,卻苦澀的令人想要發笑的清咖。
  在這個被夜色包圍的地方,抬起頭就能夠見到星空。星群是那樣的明亮……小的如銀沙一般點綴夜之海,大的又好像伸手可及。
  那便是,琅邪三年都不曾仰望的星空啊。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為……星空像極了那個人的眼睛。在一片漆黑中卻擁有著異彩的星光,美麗的……令人忘我的,卻又永遠都無法探尋盡的星光……
  每當看著星空,就會想起那個人看著自己的眼眸……
  緩緩的伸出手,好像那樣就可以抓住銀色的閃耀。嘴角卻閃過一絲苦澀的笑……
  從屋頂到天空,那是我與你的距離。仿佛觸手可及的星星,那也是我與你的距離。那麼近,那麼遠。
  而我卻覺得,記憶中你唇邊的笑容是對我伸出的手……
  前進,而後抓住你,無論你是否有對我伸出過手麼?
  當然!那是賭上我的驕傲對自己說出的話語,就仿佛誓言一般。那是一個,在自己的心底銘刻的誓言,無論何時都不會忘記的誓言……
  但,現在還不行,還不行啊……現在的我……還太弱。
  可我會繼續努力的。即使是在或煙霧繚繞無法看清前方,或漆黑一片,任何都無法感受到的道路上行走著,我也不會停下。閉上眼邁開腳步就可以了。嘴角一抹與你相似的笑容……
  庫洛洛,當我以實體之身站在旅團的包圍之中也可以肆意綻放張揚微笑之際,就是你我重逢之時。
  那樣的畫面,可曾在你的夢中出現過?若是沒有,期望它會在今夜出現……
  琅邪那灰藍色的眼睛看著星空,那一片她和庫洛洛此時都共同擁有的星夜……
  將杯中早已冷去的清咖喝完,卻發現本應苦澀卻醇厚,回味無窮的清咖在此時變得仿佛能夠和心底的苦澀產生共鳴的味道……
  平靜的閉上雙眼,感受那揪心、不甘卻只能隱忍著的苦澀……
  肩頭突然出現一個重量,回頭一看才發現那是睡著了的小空,杯子裡的冰激凌早已被她吃完。清秀的小臉上還帶著亂七八糟淚痕,嘴角卻已出現了可疑的液體。
  看到這樣的小空,琅邪臉上表情變得柔和起來,拉起小空自己的衣服幫她擦了嘴角的可疑液體後扛起她就走。
  在將她放到了位於天空競技場兩百層的房間,替她蓋上被子後琅邪從窗口跳出,御風前進,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
  今夜……怕是要睡不著了吧?那樣的話……就繼續我的訓練吧……為了能夠早日獲得那樣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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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個風格古樸卻毫不奢華,以書為主要裝飾物的房間裡,黑發的青年緩緩的睜開雙眼,坐起身後向四周環顧一遍後淡淡的仿佛自嘲一般的笑了。
  不在了……那個名叫做琅邪的幽靈,那個能力對於旅團而言十分有用的幽靈不見了。
  自己早該知道的不是麼?卻還是在夢到了那個畫面時誤以為她已經回來了。
  在庫洛洛的夢裡,一個令他熟悉不已的女孩笑了,如同最初的張揚。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庫洛洛卻分明知道,那個就是琅邪……
  坐在床上的庫洛洛站起身來,在這個再不可能睡著的夜晚。
  拿上一件干淨的襯衣走進臥室裡連著的浴室,任由那溫熱的水沖打在自己的身上,臉上。庫洛洛雙手抵住冰冷的瓷磚,令水流劃過他那肌理分明的後背……
  深夜,總能夠讓人平靜下來去思考什麼,就好像此時的庫洛洛……
  那種不斷響起那個揮之不去的聲音。
  “庫洛洛!現在快點往你的四點鍾方向跑!那裡沒有追兵!”
  “不錯,我的話確實不可信,但是如果你就這麼和我耗下去,你今天就要在這裡玩完了!”
  “等一下!庫洛洛!你會下這個決定就是因為琳娜綁了瑪奇和派克,將你激怒了麼!”
  “那麼……我最後還很想要問一句:如果我也擁有緋紅睛,也是窟魯塔族人,你……會如何?”
  自那個叫做琅邪的幽靈出現起她對庫洛洛所說的話,一直都在他的腦中回放,一直到自己無意識的給出的那拳……回憶自此時終結。
  從她出現起,那就是除了自己之外一無所有的幽靈……那便是屬於自己的,只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然而在什麼時候開始,她以自己的意識離開了自己。但即使是這樣,她還是屬於我的。
  然而,那個會靜靜的叫著自己“庫洛洛”的幽靈卻在自己的手中……消失了。
  琅邪,我那一拳,究竟會給實體化了的你帶去多大的傷害?
  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卻一直都在庫洛洛的心中困擾著他。困擾了三年……
  答案……本應很明顯不是麼?
  靈體直接受到傷害,還是擁有強大念能力的傷害,只有灰飛煙滅一種可能。這也是在庫洛洛床頭櫃上放著的書,翻到的那一頁所說的。
  但有時候,簡單的問題卻會困擾一個聰明人多時。因為……那個聰明人想要得到的是不同的答案,因此他會一直去尋找他想要的答案……
  我們將其稱之為——自欺欺人。
  “琅邪,你真的……永遠消失了麼?”
  背靠著瓷磚牆面的庫洛洛雙眼迷茫的望向不屬於這個狹小房間的遠方。細不可聞的默默自語被淋浴的水聲蓋過……
  庫洛洛任由自己的身體向下滑落,直至坐在浴缸裡……
  你的特殊能力,對旅團很有用。因為這個,我想要你再次出現,作為特殊團員留在旅團。
  庫洛洛的心中竟然產生了這樣的想法。想要琅邪回來。因為她有用的能力,因為她的存在會是旅團所需要的。
  可……想她回來的原因,真的只是如此麼?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31

  再遇庫洛洛 上

  那是一年半後的某天……
  這是在一個偏僻的小地方,由於小空一個五官清秀的女孩和酷拉皮卡這一雌雄莫辯的俊美少年獨自出門在外,自是引起了一票歹徒的注意。這不是兩人一走到了偏僻的地方,他們就圍了上來。
  而身為總是跟在小空身邊的強大背景召喚獸,酷拉皮卡自是不會讓小空上前收拾他們的。雖然小空的實力很強,雖然因為小空生日時的靦腆許願,琅邪一干人等千方百計的算計天空競技場201層樓主,使小空在樓主挑戰賽上贏了對方成為了天空競技場中樓主的一員,但酷拉皮卡還是堅持要擋在其身前。
  畢竟……像小空這樣的小動物雖然有時能夠欺負到比她強的人,卻往往會被比她弱的人欺負到。
  在此時發生的恰巧就是這一事件。
  “酷拉啊……他們不過是為錢,隨便打幾下就放了他們吧……”
  由於小空是個偽瞎子,看不得圍過來人的長相,自是不會被他們臉上的猥瑣之光閃花了眼。但酷拉皮卡就不一樣了……
  “是的,小空小姐!”
  酷拉皮卡雙刀閃過,干淨利落的在歹徒身上留下了致命的傷口。在做完這之後,酷拉皮卡從容不迫的對小空禮貌答到。
  “可是……為什麼他們都沒聲了?”
  “因為他們被我打暈了。我們走吧,小空小姐。”
  “好……”
  我們可以從酷拉皮卡和小空的相處模式看出,酷拉皮卡對於這種事件已經處理的非常順手以及習慣了。
  空:“酷拉啊……你說琅邪為什麼路過一個城就要去找任務接呢?”
  酷拉皮卡:“因為自從小姐你打上了兩百層,我們的收入就少了。”
  空:“那也不是這幾天才少的……”
  酷拉皮卡:“因為天空競技場剛給她發了警告,是為了她拿自己下賭,賭自己下一次也不會升上兩百層,而且已經很多次了……”
  空:“可!可是她上次才剛剛因為這個贏了二十億啊!”
  酷拉皮卡:“對於這一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似乎有聽到過琅邪小姐說過要為了還有半年就開始的獵人考試做准備,說你一定會被一個叫做伊爾迷的人敲詐的……”
  聽到這一句,小空默靜了。
  琅邪……你要未雨綢繆為什麼要綢繆到那麼遠呢……關鍵的是,為什麼你要把這種事都料想到……更重要的是你為什麼 要讓我家可愛的小酷拉知道……
  “我餓了……”
  許久之後,難過的小空說出了這句肺腑之言……
  那麼,此時的琅邪究竟是在做著些什麼呢?路過一個城鎮之時她又發現了一個酬金不錯的任務——端了某個黑道屬性的組織。
  由於擔心會驚嚇到了某考拉型家貓的小動物,琅邪便讓酷拉皮卡帶著習慣性迷路的某小動物到下一個城鎮等著他們,自己則留了下來……
  在一條整淨的街道上,一個身著黑色風衣,戴著寬大墨鏡的金發女孩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女孩兒的身材纖細而又高挑,可以說是典型的衣架子,即使是被寬大墨鏡折去了幾乎半張臉,卻還是能夠讓人看到她那稚氣未脫的精致。但她臉上淡淡的表情卻讓她和可愛脫去了一切關系。
  那便是琅邪,她憑借著在目標人物身上附加的元素力跟蹤他們到了一家豪華酒店。金碧輝煌的裝修,高到令人有一種放松感的頂壁還有中世紀風格的油畫無不襯出了酒店的定位以及品味……
  琅邪在前台等待房間鑰匙時無謂的四處打量了一番,卻在看到了大堂咖吧裡的一抹黑色身影時驚神的定住了身形。仿佛是心髒被揪住一般無法呼吸,雙眼驀然睜大卻不知所措的像個走失了的孩子。雙唇微張的想要吸入更多氧氣,卻還是覺得輕喘不已。
  那個黑發,額頭上纏著黑發的青年……那個氣定神閒的看著一本書籍,舉手投足間都盡展優雅的青年不是庫洛洛又是誰?
  庫洛洛!庫洛洛!
  那個名字不斷的沖擊大腦卻又讓琅邪找不到自己的聲音,甚至連找回自己身體控制權的能力都沒有。她……就好像被施展了定身術,無法行動。直到,前台的服務人員喚她回神
  “這位小姐?這位小姐?您要的房間鑰匙好了。”
  “謝……謝謝……”
  琅邪慌張轉身,低下頭讓墨鏡將自己的臉再多遮住一些。盡管……她心裡很明白,庫洛洛是不可能認識自己的這張臉的……
  抓住鑰匙的手握了又緊,緊了又松。
  怎麼辦!?我……我現在應該怎麼辦?是故作輕松的走過去還是……還是什麼?
  若是小空在這裡,她一定會感到無法相信甚至是一副天都塌了的表情,因為她無法想象一貫遇事冷靜的琅邪竟然會有這樣無助的表情和……身體極具顫抖的時候。
  並不是因為強大的對手,不是因為可能到來的危險恐懼,僅僅只是因為一個人……一個她想了三年卻也三年未見的人。
  思念是一種酒,越釀越醇的酒,卻也是一種毒,無法治愈且每次復發時都更加凶猛的毒……
  那種思念令在見到西索時都能夠談笑依舊的琅邪抱住自己的手臂,身體極具顫抖著……
  最後她選擇了用元素力在庫洛洛的身上打下記號後緩緩的走向目標人物旁邊的房間……
  庫洛洛,既然這次遇上了你,就不可能就這樣任由錯過。只是我現在的樣子……太難看了。我不想讓我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變成這樣……
  所以,請給我時間,給我時間恢復一個更好的我。而後……再來見你。
  在確定自己已經走出了庫洛洛可能看到的視線范圍之後,琅邪如失了神的娃娃一般跌跌撞撞的走進了自己要的房間……
  在關上房門的一瞬間,琅邪無力的倚靠在房門上,緩緩的滑坐在地上……
  頭微微低著,眼中透著迷茫而又復雜的神色,金色的發絲無力的垂下遮蓋住了她些許的面容。突然,她低低的笑了。像是在自嘲,又或是在嘲笑著他們之間仿佛從未存在的感情一般……
  琅邪啊琅邪……你這樣也太難看了……至於只是看到他的側臉就慌神成這樣麼?說不定,他早就已經忘記了曾經有一縷叫做琅邪的幽魂了,你……又在害怕什麼?期待什麼?
  想起那個人又成熟了些許的側臉,琅邪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又在無法抑制的顫抖。眼神一凌,右手狠狠的拍上左手,隨著輕微的痛罵感傳來,嘴邊自嘲的笑變為了苦笑。
  手肘緩緩的抵著膝蓋,令手掌撐著額頭,輕輕撥弄著額前的發絲。為她的周身帶去一絲寂寥的味道。
  好不容易將自己的實力提升自此,到現在我已經可以很自信的說:無論遇到了多強的念能力者,我都可以自信的拔劍。
  可……卻因為這樣意料之外的不期而遇而……驚慌,失措了?可是……我究竟在恐懼著什麼?
  三年未見,庫洛洛你……變得更加成熟,令人無法移開視線了啊……
  那麼,這三年你過得還好麼?
  想到這裡,琅邪的身體竟蜷縮起來……
  “想不到,原來三年未見,你對我的影響竟比我預期的還要大那麼多啊……”
  琅邪輕聲自語道。
  可……這麼難看的樣子,那完全不像我啊!
  猛然起身,沖進了浴室,將水龍頭開大,用冷水不停的澆著自己的臉,直至它幫助自己恢復冷靜。
  再次抬頭,鏡子裡那熟悉的臉上出現了冷靜表情,那樣的冷靜……冷靜到令人發怵。可那雙眸卻是一片緋紅,美得攝人魂魄。
  琅邪直視著鏡中的自己,戴上了墨鏡。再沒有絲毫的失常,她省去了本必要的監視其情況,邁著平穩的腳步,走到隔壁目標人物的房間。
  “各位先生們,不好意思,我想要問你們幾個問題,有關於你們所效力的組織。不知各位能否為我解答呢?”

  再遇庫洛洛 下

  在通過白天時所獲得的情報以最快的速度將那個規模並不很大的黑道性質團體的領導層全部生擒交差之後。琅邪感覺自己似乎平靜下來了。
  果然,太過激烈的情緒是需要發洩的啊……
  庫洛洛……
  琅邪平靜的在心底念著這個名字。不意外的又激起一片漣漪。那是她在穿越之前就十分欣賞,喜歡,在穿越之後的朝夕相處之中又無藥可救的……愛上的人。
  比起阿白的愛上之後又小心翼翼,自欺欺人而後轉移戀愛對象卻每每失敗。小空的懵懵懂懂以及不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麼,自己可以說是……專情到可怕了吧……
  並不是沒有被阿白那個沒有良心的損友笑過,也不是沒有被小空勸導著去喜歡另一個人,但……愛上,便是愛上了,不是麼?
  我無力去改變這一事實,也無心去改變它。
  因為琅邪知道,若不是那個溫柔笑著,喚自己一聲“琅邪”的黑發青年,自己不會喜歡。
  那是一種簡單而又純粹的情感,然而與他有關的一切卻讓這一情感變得復雜起來……但琅邪從沒有後悔,也沒有怨恨過什麼。
  此刻,琅邪閉目凝神尋找起了庫洛洛所在位置。再次睜開雙眼時,出現的是一片灰藍,在那其中隱隱閃爍的……是她的堅定。
  跳躍著疾速前進,還御風提升速度。並未過多久,在感覺到自己離庫洛洛近了之後,琅邪便停下了身形。遠遠望著教堂塔頂上的身影。
  琅邪的很好,所以即使是在這麼遠的距離,她也能夠看得清……那個人,便是庫洛洛。
  可是……還不夠啊,還不夠。她還想要更近一些……
  於是無畏的利用元素裡隱藏起自己的存在,並慢慢接近庫洛洛。
  她看清了,那個在烈烈風中的人。她緊盯著那個人。三年未見,他的五官沒有絲毫的變化。可他身上那一份特有的氣質又更加成熟了。哪怕只是微風輕撫過發絲都能夠讓人微微瞇起眼睛看著他……
  霎時,庫洛洛的轉向了琅邪所在的位置,雙眼緊盯著那處,他語帶笑意的說道:“不知那邊的這一位找我有什麼事?”
  庫洛洛的聲音並不大,但在這寂靜的夜裡卻格外的引人注目,那回蕩著的聲音令琅邪有些發愣,但很快反應了過來。這次,她的冷靜並沒有丟失絲毫。
  她走出了夜色庇護下的小轉角,在庫洛洛的注視下大大方方的跳上庫洛洛所在的歐式教堂塔頂,在與庫洛洛距離兩米處停下。
  “被發現了啊……真是傷腦筋,我還以為我隱藏的很完美。”
  “不,小姐不必介意,其實你隱藏的很完美,只是你的視線令我發現了你。其實,一個人的視線也是飽含著某種能量的。”
  庫洛洛對琅邪揚起了一個微笑,若是不知此人是誰,必定會以為他是一個無害而又溫文的青年。可這套偽裝在琅邪這裡幾乎可以說是完全無效的。
  “打擾到你我很抱歉。我並沒有惡意的……”
  “我能夠感覺得到。”
  面對琅邪撓著頭,看起來十分不好意思的解釋,庫洛洛如此回答道。
  也對啊,如果是被庫洛洛感覺到了惡意,可能……他就反而不會出聲了吧。
  “實在是很抱歉,我是天空競技場的斗士。因為感覺到你身上有一種……和天空競技場200層以上都是所擁有的……相似的感覺,就下意識的跟來了。現在才發現這個做法很冒失啊……”
  如果全說了假話,在庫洛洛這樣的人面前簡直是找死,所以還不如這樣半真半假的話。以後要是再遇到也好解釋。反正啊……他們以後絕·對·會見面的。
  “是這樣?那麼,你的名字是……”
  “琅邪。”
  在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琅邪毫無畏懼的迎向了庫洛洛的目光,說出了這個讓她為之驕傲的名字。
  這是屬於她的驕傲,屬於她的張揚,屬於她的……毫無畏懼。
  選擇在最一開始就告訴你我真實的名字,最初的名字,與你相識的名字。並不怕你想到什麼,只想看看這個名字,究竟能夠讓你有什麼樣的反應。讓我知道,曾經那個總是跟在你身後,時不時鬧鬧小脾氣的不成熟鬼魂,最後又因你的一拳幾乎被打散的鬼魂,究竟在你的心裡留下了多少的回憶。
  似是意料之中,又似是意料之外,庫洛洛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但那只是一瞬……
  只有一瞬麼?那麼……庫洛洛,你在這一瞬想起了什麼?
  “很特別的名字。”
  庫洛洛臉上的溫柔褪去了三分,微笑中又似乎多了一份什麼……
  “是麼?我還以為這是一個很大眾的名字。因為這是曾經一個很厲害皇族小鬼的封號。雖然他十四歲時就死了,但卻殺了籠絡皇權的奸臣,有勇有謀,聰慧過人。”
  “原來是這樣。”
  琅邪所說的是事實,卻也是迷惑人眼的事實。這個事實可以讓庫洛洛認為那兩個人相同的名字只是巧合,也可以讓庫洛洛以為那個跟在他身邊的鬼魂可能就是那個死去的皇族小鬼。
  “初次見面,我的名字是庫洛洛,庫洛洛·魯西魯。不過我的同伴們都習慣叫我團長。”
  庫洛洛的話才剛說完,一陣仿佛天堂樂曲一般的美妙歌聲從教堂裡響起。
  他閉起雙眼,想著天空揚起頭,仿佛沉浸在那美妙而又純粹的聲音之中。那樣的他,就好像是一個天國之中的高階天使。
  但琅邪卻知道,他只可能是地獄之中的貴族墜天使……嘴角揚起一抹笑,坐到了庫洛洛的旁邊,目光毫不閃躲的看著此時的庫洛洛。
  “這裡的兒童唱詩班很有名。卻沒有想到他們的歌聲能夠這麼美妙。”庫洛洛像是說給琅邪聽,卻又好像是說給自己聽一般。
  “你想搶過來?”
  知道庫洛洛身份的琅邪仿佛開玩笑一般的隨口一問,卻引來了庫洛洛毫無表情的注視。他坐了下來,就在琅邪旁邊不到半米的地方。
  “如果我說是,你會信麼?”
  “會。”
  琅邪看著前方,並未看著庫洛洛,而後她繼續說下去:“但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這麼做。”
  並沒有問琅邪這麼做的原因,庫洛洛只是沉默的等著她把話說完。他能夠感覺得到,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孩絕對能給出一個有趣的答案。果不其然……
  “因為有些東西是得不得的好,也有些東西是不作為自己的收藏存在的好。就好像這教堂裡的童聲唱詩班。他們的歌聲之所以會那麼的美妙,是因為他們對未來的懵懂以及對自己信仰的熱愛。若是將他們搶奪到自己的手裡。少了這兩點的他們,將唱不出能夠感動你的歌。
  可若只是將他們的聲音錄下,在沒有教堂肅穆之氣的地方聽著,便也會失去你想要的東西。
  所以,這歌聲,一定是要在這教堂的塔頂上,在一片夜色之中聽到的,才是你所想要的吧?若是搶奪了,或是收藏了,它都不可能是你最初想要的,只不過是一個相似的殘次品罷了。”
  “相似的殘次品……”
  聽完了琅邪所說的話之後,庫洛洛重復了最後一句,輕聲笑了。
  “那麼,又有什麼東西是得不到的好?”
  這一次,琅邪並沒有回答。她的笑意中出現了一抹庫洛洛無法讀懂的苦澀。那一晚,他們並排坐在教堂塔頂上回味了整晚的……聖歌。
  雖然,直到最後分別的時候他們都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但……庫洛洛記住了這個女孩。沒有讓她與那些在他身邊匆匆走過的女人一般消失在他的記憶中。卻……不只是因為那個相同的名字……

  銀發貓的別扭

  “琅邪……我們可以停下來一會兒嗎?我想……”
  “不可以!還有幾分鍾就到截止時間了!要是趕不上今年的獵人考試……你就等著到下次考試前都沒吃冰激凌和甜點了!”
  “嗚嗚啊……不可以……不可以,琅邪……你不可以這麼殘忍!”
  以上出自正在本屆獵人考試地所在城市——肯特市的大街上狂奔不已的琅邪和小空兩人。導致這一可悲事件發生的是小空,小空這路癡自己一個人跑出去玩,而後……迷路了。雖然後來身為小空背景召喚獸的酷拉皮卡找到了小空,卻也在後來錯過了匯合時間。
  饒是有了阿白這個“情報搜索引擎”給出的本屆獵人考試確切地址她們還是在此時進行著“末路狂奔”。
  “小空小姐,琅邪小姐,如果再吵下去的話,我們就真的要錯過時間了。現在應該只剩下六分三十七秒了。”
  今年十七歲的酷拉皮卡已經成功脫去了抓著小空的衣服跟在後面的可愛勁和弱勢。雖溫文有禮,氣質又好,可說話之間自是有一種令琅邪都無法忽視的氣場。
  奇怪,難道是被及其女王系的帝秀那小子影響了?
  不對,總是跟著小空的酷拉皮卡絕對應該受小空的影響比較多一點。可是……為什麼會這樣?
  而帝秀那個家伙,也真叫沒義氣!大家都來考獵人,准備以後好好逍遙,吃香喝辣的。就那小子,就那小子假裝正經說要去進行單人特訓。自然的寵兒從不用肌肉增長的方式變強。
  他說出那句話的表情真是“聖人”的讓人想抽他!
  “茶花樹街!這裡已經是茶花樹街了!大家注意2段5號10座!應該是一個在很大高樓大廈旁邊的烤肉小店!”
  由於一行三人的高速前進和早已了如指掌的門牌信息,他們很快就找到了那家傳說中作為獵人考試的烤肉店。
  不等店員將門打開,三人便一沖而上,琅邪更是在店內人員反應過來前開口大聲道:“什麼都別說!就只我們說!牛扒定食溫火慢烤!帶我們下去!”
  一分鍾之後,電梯的門打開,三人就十分拉風的踩著鈴聲進入……可謂歷屆獵人考試的踩點之最。
  在出了電梯門後,小空直接趴倒在地上,小動物的嗚咽聲不斷的發出:“嗚……好辛苦……”
  而與之對比的是琅邪僅僅慢慢的擦汗,酷拉皮卡撐著膝蓋喘氣。這讓從之前起就對著通往這裡的門目不轉睛看著,久違了的阿白十分疑惑,她出聲道:
  “小空,你的體力什麼時候比琅邪的還要差了?”
  不錯,此句雖然是事實,卻讓琅邪十分不爽:“貌似比我體力差的面前就有一個吧?”
  “呵呵,話是不錯,但並非近戰系的我也不需要好體力,不是麼?”
  綠發“正太”推了推眼鏡,輕笑道。這一笑分明讓“正太”的臉上出現了與嫵媚有關的味道。
  不錯,綠發“正太”就是阿白!因為她那植物人身體的緣故,這五年來她的身體幾乎都沒有長過,但又因為要迷惑比斯琪這偽蘿莉,與真正的正太,清純男拉近距離等一系列不為人知的企圖,性子御姐的她始終保持著卷翹的短發。
  “不過,小空這孩子今天到底怎麼了?”
  “路上來得急了些,就沒給她買冰激凌吃。”
  這兩個惡劣的人正難得的正經說事,那只名為小空的小動物就在聽到“冰激凌”這個名詞時怨念不已的嗚咽了一下,令兩人感到惡寒不已。突然,小空扭動了!
  “巧克力!沒有冰激凌巧克力也好!”
  鼻子抬得老高的小空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和甜點有關的氣味影響,朝著一個方向便爬行前進。由於……小空的這一舉動實在是太詭異了,令得她前進路上的人都紛紛讓開。一抹銀色就這樣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之中。
  那個是……奇犽?
  在阿白和琅邪發現了這一情況時,小空繼續向前爬去,那強大的氣場令奇犽警覺的回頭,卻看到了一幅如此詭異的畫面。
  出於小鬼頭的傲氣,奇犽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避而退之。他只是陰沉著臉定定的看著向自己緩慢爬行著的小空,卻發現自己的殺氣對於那個人一點作用都沒有。
  十米,九米,八米,七米……
  眼見著此人離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額頭上開始冒汗的奇犽猛得向後一跳,但他的這一舉動顯然促成了某種信號,令小空弓起身體猛得向前一撲……
  正太就這樣被撲倒了……
  時隔三年,小空同學繼摁到了《獵人》第一變態級BOSS的西索之後又撲倒了《獵人》裡擁有無數萌點的正太之神……
  “巧克力……把你身上的巧克力交出來……”
  太久沒吃到零食以及甜品又猛跑不止的小空在受到甜味誘惑之後已經……不受理智控制了……
  無奈搖頭的琅邪走過去拽著小空的後領把她拖走,後又對睜大著貓眼驚魂未定的奇犽說:
  “好久不見了,奇犽。”
  奇犽幾乎是在小空被琅邪拽起的那一瞬就迅速起身,擺出防御姿態,卻在聽到琅邪的話時僵硬了身體。
  “你……你的聲音……”
  “不記得了麼?真是傷心啊,你的琅邪姐姐我可是遵守了承諾來獵人考試看你了哦。”
  在琅邪的臉上拂過的是輕柔的微笑,令奇犽臉上的防備全部消失,只是怔怔的看著比他高了不少的琅邪。那是……屬於真正孩子的表情。
  “琅……邪?可、可你不是……?”
  “鬼魂,不錯喲。不過現在找到了身體。”
  琅邪輕湊到奇犽的身側耳語道。那故意壓低的聲音和其帶去的濕熱,微癢的感覺令奇犽紅著臉捂住耳朵一下子後退。
  “害怕麼?”——手裡還拽著不停嘀咕著的小空的琅邪……笑得瞇起了眼睛。
  “你小瞧我?”
  既因為琅邪的如約而至興奮、高興不已,又因為想起琅邪的惡劣而氣呼呼的奇犽十分矛盾,矛盾的……成了這副別扭的樣子。只能說著孩子再早熟也依舊只有十二歲啊……
  “恩?”
  “歡迎回來……”
  面對笑如春風的琅邪,奇犽微低著頭,言語含糊的說出了這四個字。而後便及其別扭的轉身拿出滑板跟上已近開始進行第一場考試的大部隊。
  止不住笑意的琅邪把清醒了的小空放下,跟上奇犽的速度。而阿白則和她家的正太——小傑一起前進。
  與正劇並無多大差別的是好少年小傑因奇犽與自家姐姐(阿白)的好朋友,琅邪的特殊關系跑去和奇犽說話了。
  自此,主要劇情因這場期待了太久的獵人考試而正式開始。

  直接快進到搶球的考試

  那屆獵人考試有多少關卡,考的都是什麼?相信諸多看官們都已經能夠倒背如流了。那就讓我們省去不必要的廢話。
  薩茨考官帶隊的第一場要干什麼?答案是翻山越嶺過濕地。但跑步爬樓梯又有何難?過!欺詐師濕地算什麼?緊跟考官,過!第二關做壽司?反正也要重考,多做無益,睡過去!什麼?老狐狸來了?那就在他面前展現一下優雅的跳崖體態,這又有何妨?
  經過這一系列關卡,等到能夠舒舒服服的坐著趴著又或是躺著的時候已經是在飛艇之上了。但一路作弊的阿白和體力真正不錯的琅邪小空也不甘心閒著。見小傑奇犽都消失,便知道這二好少年一定是去遠離她們的地方培養感情去了。
  這怎麼可以!?
  於是琅邪和阿白拖上無辜的小空尋正太去也。
  那是在一個有著透明玻璃窗口,能夠讓人看清飛艇外景色的好地方。
  “從這裡看下去,夜色很美。”
  奇犽對小傑這麼說道,但搶先回答他的卻是曾經拐騙了小貓的琅邪,她說:“的確。”
  聽到這個聲音即使不用回頭也知道對方是誰的奇犽只是背對著突然靠近的三人,青筋暴起,不說話。
  小空:“不是我說的。”
  阿白:“沒人說事你,你不也看不見麼?”
  三人那仿佛好像在議論天氣好壞的語調令因莫名原因神經緊張了一天的奇犽炸毛跳起:“你們三個到底想干什麼!”
  正後著,走廊的那一頭出現了尼特羅的身影。對這五人很感興趣的尼特羅如原作之中一般,突然爆發出氣勢。
  小傑和奇犽同時警覺的看向尼特羅出現的這一方向。可此時尼特羅早已高速移動的又出現在另一邊,緩緩走來。
  面對尼特羅的這一伎倆,琅邪對著窗外的景色輕笑,阿白裝作若無其事的推了推眼鏡,而小空則是即使的對向尼特羅再一次出現的方向。
  “年輕人經過一天的考試還是很有精神啊,真是不錯。那,有沒有興趣和我來玩搶球的游戲?如果有人能從我手裡搶到球的話,我就把獵人資格提前送給你們。”
  尼特羅笑得及其無害又甚至可以說是慈愛。小傑臉上是滿滿的躍躍欲試,奇犽也是“陪你這老頭玩一玩又如何”的表情。那麼阿白呢?她那寬大的黑邊眼鏡一個反光,寒得令人想打寒戰。
  來了。本來還在頭疼多了我們三個,到搶號碼牌的時候可能會無法集齊點數。現在麼……你都自動送上門來了,我們怎麼還會放過呢?
  以其正太身笑得極其女王的阿白甩給了琅邪一個眼神。雖然這很神奇,也很令人匪夷所思,但琅邪的確是讀懂了阿白那藏在厚厚鏡片後的眼神含義。
  然,卻對阿白淺淺的搖了搖頭,意為沒興趣。
  不錯,以她的身手,配合元素靈力並不是不可能從尼特羅手裡搶到球,但那樣一來實力曝光日後可能會被奴役不說,在這裡就獲得獵人資格的話琅邪就不可能在最後一場考試的時候從不善表達的伊爾謎手裡救下被他蹂躪得淒慘不已的奇犽了。
  所以,琅邪決定不參加這次的搶球活動。
  如此令阿白十分頭疼。不善近戰系的她根本就沒法從尼羅特這樣的強化系手裡搶到東西。看來……就只有寄希望於小空了啊!
  經過兩人片刻的無聲交流,一個正派的決定就如此產生了。還搞不清楚的小空被阿白鄭重的拍了拍肩,那帶著悲天憫人口吻的話語就對著小空說出:“全靠你了小空,記得一定要搶到球啊!”
  聽到自家情報系統高端成員(由於需要獲得一些東西和正大光明的販賣情報,阿白早已被尼特羅奴役多年)對著一個瞎眼的小女孩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尼特羅老爺爺差點被自己腳下的木屐絆倒。
  幸虧幸虧,老人家的反應還是不錯的,不然這人就丟大了。但這也令尼特羅十分不爽。於是到了搶球比賽開始的時候,他極其豪邁的說:“呵呵呵,只有你們三個孩子參加游戲麼?我就讓你們三個一起上吧。”
  他這樣的態度激怒了奇犽卻令小空興奮不已(戰斗風格走刺客系的她就喜歡怎麼打人陰損怎麼來)但小空在聽到阿白的一陣耳語後瞬間耷拉下了耳朵。
  阿白不讓我一開始就和小傑奇犽一起上……
  小空對於這個事實很難過。但卻也只能提起精神注意這場內尼特羅的動作,先做觀察。
  如原作裡一樣的情節出現了。小傑奇犽在一開始都執拗的要一個一個的來,小空更是只定定的站在那裡,雙眼緊閉,盡全力捕捉尼特羅的每一個動作。哪怕是最細小的動作連接。
  片刻過後,小傑奇犽發現了尼特羅深不可測的實力,在奇犽的提議下,小傑和他二人一起上。
  連貫而又配合的恰到好處的進攻令尼特羅小小的吃驚了一下。但,令他更吃驚的還在後面……
  當看到小傑奇犽一起發動了第一場攻勢之時,阿白做出了之前和小空說好的手勢。
  全身緊繃的小空就在那一瞬如同離弦之箭般朝尼特羅所在的方向彈出。完全不在同一等級的速度在那個時候同時震驚了三個人。
  一是小傑,根本就沒有在小空身上感覺到強者氣勢的他小傑完全就沒有想到自己那身體比普通人好不了多少的姐姐會有身手如此驚人的朋友。
  二是奇犽,良好的殺手素質令他看到了小空的動作,但身體卻沒法來得及做出反應。實在是……太快了!她!究竟是什麼人?
  三便是尼特羅了。他並沒有想到,看起來如此年輕的小空會有如此的修為。這樣的速度,分明已經趕上了……
  那麼……以速度和怪力見長,在天空競技場作為一個神話存在的小空,你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32

  傳說中的特質系小空

  由於“假動作”這一伎倆早在搶球比賽的最一開始就已經被小傑使出了,小空自然放棄使用這招。何況……明白自己是以速度見長,且走刺客系路線的小空絕不給尼羅特適應自己速度的時間,一上場就直搗黃龍。
  足尖點地,身形如夜中魅影一般潛行。她的速度與琅邪那帶上了一股子邪風的輕盈不同,是一種最原始又讓人防無可防。看起來全都是最簡單的動作,卻由於她那可以和飛坦叫板的速度,和未爆發念力時窩金叫板的力量使人即使看穿了她的動作也無法與之抗力。
  尼特羅雖已活了臉揍敵客家那已經老成ET的馬哈也不知道多久的時間,卻也著實被小空猛然爆發出的速度給驚了一下。倒不是說老狐狸尼特羅那麼容易被驚駭到,而是小空平時的考拉型家貓慵懶的形象實在是太過深入人心,令人無法想象這個貌似是瞎子的女孩兒竟然有這樣的速度。
  更何況……這樣的速度並不是普普通通的做幾年修行就能夠達到的境界。見情況竟是如此,尼特羅收起了玩意。對付這樣的孩子,要是不認真一些的話,球可就要拱手送人了啊。
  不過,好久都沒見到這樣的厲害的孩子了,還真是高興啊,厚厚厚。
  尼羅特高興的卷了卷自己的胡子。
  有縫隙!
  由於已經不用眼睛六年多,小空那本就比正常人要靈敏許多倍的感官能力又強化不少,她甚至能夠對戰斗之中的對手的氣息加以判斷,判斷其人的狀態,戰意以及許多其它的東西。
  小空一個直撲,逼得尼特羅雙手雙腳一起用上的使出了令奇犽陰沉下臉的速度。就因為如此,球被險險避過小空的“爪功”。已經撲空了的小空並沒有氣餒,以單手撐地一個漂亮的空中翻轉,小空又向尼特羅襲來。直至每一個縫隙。
  身為刺客系巔峰型人物的小空雖一擊未得幾乎是已經失去了贏的可能性,她又不可能囂張到大張旗鼓的去攻擊獵人協會的會長,只能夠使著力氣做著並不擅長的“搶奪”。
  一陣亂搶的動作雖快,卻已雜亂到令阿白看不下去了。
  “這幾年她都跟著你了,你就這麼訓練她的?”阿白捂著自己的額頭,無力的問著琅邪。
  “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空這孩子有多會跑,天天捉著她去做訓練我容易麼我?一個不高興了就裝病,裝病的時候又會要求吃許多許多貴的沒天理的糖果甜品。如果不是我心性堅定,我早就去把那幾家糖果甜品店給搶了你知道麼?
  還有這次的考試,我就擔心她被釘子怪人給敲詐,還不出錢要不就被賣到黑市去,要不就被綁架回揍敵客家做童養媳。所以三年了,我在天空競技場含辛茹苦的拿自己下注做賭,臨了考試的時候被天空競技場下警告,只好到外面去找錢,你說我為了什麼啊?養這孩子我容易麼?
  不是我說你,五年都丟下我們,要不就是和你家親愛的談情說愛培養感情准備結婚,要不就是將你的守財奴本性發揮到極致。你說,哪次不是賣點毒藥給我們貴的要死?數來數去只有小空生日那次,我們合力把天空競技場201層樓主折騰到上場五分鍾就倒的時候你是出力獻策不要錢的。”
  隨著琅邪涼涼的說出一句又一句,推了推眼鏡的某綠發御姐心正太身不斷滴落瀑布汗。
  “我們……還是不討論訓練的問題了。雖然小空的體力很好,但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我們……還是讓她使出念能力絕招吧?”
  雖然阿白總是能夠將小空這只小動物欺負的哭都哭不出來,但是琅邪這只野生動物阿白卻一直是以“危險”來評價的。於是一招轉移話題用的嫻熟無比,琅邪淡淡的瞥了阿白一眼,也就任她轉移話題。
  “小空!啟動小叮當模式!”
  小叮當,不要看這個名字可愛又好玩還能激發起我們的童年回憶。實際上,這是小空同學拉風的念能力必殺技!帥到無以復加的特質系念能力絕技。
  小空的念能力竟然是特質系,這讓對小空十分了解的阿白和琅邪著實驚悚了很久。特質系……特質系的家伙不應該統一是有領袖氣質的麼?這孩子……這孩子的領袖氣質……難不成是小動物的領袖?
  那個時候,感覺到阿白和琅邪視線的小空笑得越發靦腆無害起來,這讓眼鏡一陣反光的阿白一錘定音:血統!一定是血統問題所以才會讓小空這樣的都能特質系!
  題外話也就不多說,總結一下小空的念能力,那就是空間包。以念能力做出來的包連向異次元,能夠摸到許多東西。在使用的時候努力在腦海裡相像,形容她所想要的東西就可以。這樣,她所摸到的可能會是存在於這片大陸上的任何東西。
  只是……現在的小空對於這項能力的使用情況……只能算是慘不忍睹。如今,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搞個奇襲了……
  聽到琅邪的聲音,小空停下了動作。強大的纏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與此同時,她一直背在身上的包似乎起了變化……
  如此變故使得場內的眼睛一齊緊盯著她,生怕漏掉哪怕一個動作。
  在眾目睽睽之下,小空將手伸入了自己的包裡。一陣摸掏之後,一個綠色的根莖從包裡出現,隨之響起的是阿白的怒吼:
  “不要拽我的向日葵!”
  很好,事實就是小空拽到了阿白的慣用道具——向日葵。此道具經常會被用來抽打小空。是的,各位看官千萬不要以為自己眼花了。阿白與身為耽美狼的琅邪和小空屬性完全不同。她在漫畫和小說裡……支持百合向!偏好S M女王。抽打這一絕技她自是不可能會放過。可無奈她自己的身體太弱,鞭子又太長不好使,只能退而求其次尋求某種也擁有綠色根莖,可以一邊打一邊抖出瓜子砸人,既可以抽打之又可以被當成遠程投射武器的……向日葵。
  “對……對不起……”
  小空呆呆的轉身,表情極其無害以及好像被欺負了的小動物。
  “對……對不起……”
  小空呆呆的轉身,表情極其無害以及好像被欺負了的小動物。
  “說什麼對不起!快給我上!搶球!”
  正太身的女王發號施令了……小空如臨大敵了……滿頭大汗的繼續把手伸向斜背著的包。經過她一系列的努力,往尼特羅身上扔的東西分別出現了雷歐力的被單,西索的撲克牌,釘子怪人的釘子……
  尼特羅一邊做著廣播體操一般的動作,一邊慈祥的笑著,笑得阿白青筋暴起。感覺到大家氣場的小空決定要好好干,於是她再次伸手摸……摸到了!可是……為什麼會拿不出來?一定是個大家伙!倍感鼓勵的小空用力的拽啊……卻聽到了奮力在旁依舊不依不饒搶球的……小傑不好意思的聲音:
  “小空姐姐……不要拽我的褲子……“
  隨著此話一落,有著嚴重戀弟情節的阿白猛力投擲出她的向日葵……“啪!”的一下正中小空的後腦勺。
  奇犽用十分鄙視的眼神看著小空,嚴重懷疑某人是不是故意做了這樣猥瑣的事。
  “小空,回想一下你能力的使用方式。在腦中想著,形容著你想要的東西。你現在需要的是一個能夠令你從尼特羅手裡搶到球的最強的東西。千萬不要慌了神。”繼阿白看不下去很久之後,琅邪終於也看不下去了,於是了解小空能力的她出聲提醒。
  “最強的……最強的……我要最強的……能夠打敗尼特羅會長的……最強的東西……”
  小空似乎使出了她對於甜品執念的精神力,從空間包裡掏出出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向尼羅特扔去……

  陷阱塔前夜

  “有沒有搞錯!你這樣做也可以贏!?我對獵人考試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
  咆哮出這句的是渾身炸毛的奇犽,眼見著自己使出渾身解數都不能搶到的球竟然被那個瞎了眼的女人以那種方式搶到了,這怎麼能不令小貓胸悶氣短變貓臉?
  就大人都是邪惡的!可沒想到那個叫做尼特羅的獵人協會會長竟然會比自家二哥還要變態!不過就是一條女人的內褲罷了,他竟然也能夠被人搶到球!?雖然……雖然第二場考試時那個考官的咆哮聲也是一個原因,但這不能成為理由!
  奇犽雖然承認小空比自己厲害,但以這種方式贏了的小空,奇犽不爽了,奇犽極度的不爽了……可更令他差點殺氣四溢的是小傑在看到這全過程以後還要留下來繼續搶球!
  該和他一起走的人留下繼續搶球了。不該和他一起走的人現在卻死皮賴臉的跟著他!夠了!誰來把這個女人拖走!?
  大家不要誤會,令奇犽深惡痛絕卻全然不自知的正是之前個剛剛從尼特羅手裡搶到了球的小空。拿到了獵人證的她激動之情溢於言表,靦腆的臉粉紅的讓人想要沖上去狂扁之。
  “奇犽奇犽,不要難過,姐姐陪你玩吧。”
  “姐姐我有好東西給你玩啊,我可以從空間包裡摸東西出來給你的。”
  小空這只萬惡的正太控緊緊的跟在奇犽的身後,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她不說到“空間包”這三個字還好,一說到這三個字,奇犽全面爆發。隱忍已久的殺氣終於狂飆而出。可小空是何許人也?她是可以把西索摁到在地上打的人,奇犽的那點殺氣夠她看麼?
  這邊廂奇犽正不要命的狂飆殺氣,企圖令神奇生物退散,那邊廂小空繼續靦腆的笑著。兩人就此展開了一場詭異的拉力賽。奇犽放殺氣,奇犽繼續放殺氣,奇犽一個勁的放殺氣,可小空的回應永遠就只有一個——靦腆的笑。於是奇犽同志癟了……
  “呵呵呵……”
  跟在小空身後走來的琅邪看到這有趣的場景終於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
  “女人!你笑什麼笑!”
  琅邪那寓意明確的笑顯然是激怒了正在別扭中的奇犽。於是,正太吼叫了起來……
  “哎呀,五年前你明明就是小小又可愛,手腳都還沒長好就跟在我後面吱呀吱呀的叫我‘琅邪姐姐’,‘琅邪姐姐’的呀,怎麼現在長大了就連我的名字都忘了?我好傷心……”
  明明就是一漂亮的金發娃娃,雖然……近乎一米七的身高有些礙眼了點,但這做出的東施捧心動作怎麼這麼令人抽搐呢?又或許……有一種讓人想上去狠狠揍她一頓的沖動?
  “琅邪!”
  小貓抽搐的叫著,他的眉毛已經未老先衰,能夠時不時的抽動起來了。但奇犽就是奇犽,他無愧於正太之神的名號,無論是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動作都令女孩子完全沒有抵抗力,只能夠驚聲大叫道:“好可愛!”
  奇犽這樣的表現所導致的結果就是琅邪低著頭抽動著肩膀,慢慢的朝奇犽走過來,等到走近的時候才平復了心情慢慢的抬起頭,冷靜到詭異的摸了摸奇犽的頭:“這樣不行,不適合你。如此強度的面部表情抽動萬一讓你的臉提前長皺紋了怎麼辦?姐姐們會哭的。”
  在如此深沉的說完這句話後,癟笑很久的琅邪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那是一種……可以鍛煉腹肌的大笑……
  “啊哈哈哈!我不行了!不行了!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我要殺了你……”
  琅邪如此不給面子的舉動令奇犽怎個受得了?正值叛逆期的年紀令奇犽毫不留情的對琅邪“揮爪相向”,被琅邪一邊止不住的笑著,一邊輕松閃過。
  就算不是小空這樣的“逃跑狂人”,琅邪也是十分注重敏捷度的劍士。雖說可以在敵人對其身體造成傷害的時候凝結一層元素靈力層在身體表面抵御攻擊,但身體本身較弱的琅邪再怎麼說也不願意隨便挨別人的打,所以速度和敏捷度完全就是她的必修課以及擅長科目。順便一說,琅邪另一項特別擅長的就是對於能量的精准控制以及感應力。
  這麼說來,琅邪和人打起來可是一項精准活,這與小空的暗中偷襲不成就依仗其怪力亂打一氣完全不同。不然她能總是在一百九十樓徘徊,一徘徊就是三年麼?這其中的技術含量可是普通人完全無法到達的高度。
  剛剛和尼特羅搶球癟了一肚子火的奇犽這次是完全不管不顧的和琅邪打了起來。琅邪也知道奇犽只是想發洩一下滿腔的憤憤,那就陪他玩一會兒吧,省的小貓不開心了就出去殺人。這一來一去中,奇犽的體力被耗去不少。連帶的,炸毛的狀態也隨之解除。
  當奇犽終於累得干脆躺到地上的時候,在角落裡和自己的包奮戰了許久的小空終於摸到了自己想要的——幾份漂亮的甜品,棒棒糖圖案的桌布。正招呼著二人過來休息。
  看到了如此精致的甜點,奇犽疑惑了:“哪兒來的?”
  “摸來的……”小空的野性直覺告訴自己,銀發小貓似乎不怎麼待見自己,每次看到自己就會炸毛。欣賞正太炸毛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可正太炸毛的對象換成了自己可就不是膽子很小的小空所喜得見之的了。所以她特意摸出了有巧克力碎塊的冰激凌給奇犽。兩手不斷的絞著神奇的空間包,像是在告訴大家甜品的出處。
  “看來你的能力也不算太沒用。”
  本應該癱倒在地上的奇犽迅速跳躍到棒棒糖圖案的桌布上,拿起聖代,一大勺冰激凌送入口中,幸福的表情立刻在他臉上開了花。不過在感覺到小空對著自己的時候又十分有氣勢的瞪了她一眼。
  小動物的心……碎了……
  “奇犽討厭我……”
  小空清秀的小臉皺成了根酸黃瓜。被討厭了……為什麼就不被大叔討厭呢?為什麼要被這麼可愛的小正太討厭呢?雖然我現在什麼也看不見,但是我能感受到正太神聖的光環啊……
  “知足吧,他現在能這麼心平氣和的坐下了和你一起吃東西已經很不錯了。”琅邪拿起最小的冰激凌聖代,小口吃著,悠悠然的說道。
  “為什麼?”
  “因為你在剛進會場見到第一面的時候就很豪放的把人家撲倒了啊,這樣還不夠麼?”
  琅邪此句一出,奇犽手裡拿著的裝有冰激凌聖代的玻璃杯出現了裂痕。揍敵客家祖傳絕技貓臉也同時出現……這讓剛剛開始融化的冰激凌又重新凝結了回去……
  與此同時,小空呆了……
  我撲倒正太了……可我為什麼不記得了沒有記憶了?怎麼會這樣!?可能是撲倒了正太卻又沒有記憶了這件事實在是令小空怨念的烏雲四起。良久,她鄭重的握住奇犽的手,臉上由於靦腆和緊張而透出的粉色愈加明顯,她如此說道:
  “正太君,請你讓我再撲倒一次吧!”

  掉落陷阱塔

  這是在獵人協會作為此次考試承載工具的飛艇上,時間為早晨九點半。
  “各位,久候了,我們已抵達目的地。”
  飛艇內的廣播響起,使得許多尚在休息之中的考生轉醒。這其中就有被尼特羅折騰了許久之後倒地不起的小傑,大叔雷歐力,多數時間是在半夢半醒間的小空。
  昨天晚上她發表的言論實在太驚悚,使得奇犽再也不敢靠近她半徑五米之內的距離,總是以十分防備的眼神看著小空這個比他強又十分“危險”的女人。小空昨天晚上則是在說出這些之後驚恐不已。
  大家不要誤會,她驚恐的並不是撲倒正太是個不好的行為,事實上她這個無藥可救的正太控曾經就想過搬著個舒適的籐椅到初中校園的門口欣賞正太。從某種程度而言,她是邪惡的無藥可救的。於是她自然不會以為撲倒了某只正太之神而感到歉疚不已。她只是為自己完全沒有這段記憶而寬海帶淚。但!更令她心驚的是伊爾謎!
  揍敵客家的這位大哥可是就在獵人考試的考生裡啊!雖然一直就想忽視這個可怕的存在,但身為瞎子的敏銳感覺使得她無法忽略獵人考生裡那僅有的幾個會念力的存在。
  問題就這樣出現了……伊爾謎……會不會看到!?看到了以後……會如何對待小空!?
  被這個問題困擾震驚的小空長大的嘴巴向著琅邪,半天說不出話來。對面的琅邪則十分沉重的拍了拍她的肩,悲天憫人的說道:
  “放心吧,錢我已經存夠了,再不行可以去打劫阿白,總之絕對不會讓你被揍敵客家的人抓去做童養媳的。”
  “琅邪……”
  琅邪的話令小空感動到無以附加,只能深情呼喚她的名字。那就是含辛茹苦的養著這只小動物多年的現任主人啊!雖然再過不久小動物就會被某個金瞳的暴躁矮子追的滿世界跑,孩子將不再是琅邪家的,但現在就讓這只小動物再深情的呼喚她家的死黨兼現任主人吧……
  “咻!”
  一枝向日葵如箭矢一般從後面插中了小空的後腦勺。
  “已經到陷阱塔了!你還在這裡干什麼?”
  阿白那如奪命幽魂般的聲音從小空的身後響起,令得小空僵硬了身體,身體如發條玩具一樣一格一格的移動,轉身。即使眼睛看不到已經很多年,還是會習慣對著來人。
  “走了,待會兒記得緊跟著我,不要讓我一個人掉到陷阱塔裡,我是法師,進去一定會死的。”
  瞄了一眼已經空了的飛艇,綠發的正太樣御姐習慣性的推了推她那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會反光的白邊眼鏡。說完這句後她張望了一下,覺得飛艇裡地面並不是很高,就筆直的往下一跳,卻就這樣直接觸動地板機關掉了下去……
  “啊啊啊啊!”
  驚悚的叫聲令人雞皮疙瘩直豎的響起,琅邪和小空卻還是一個睜眼一個閉眼的還沒從這個變故中恢復過來就聽到尖叫聲的回音飛速帶上回音,直到地板關上……
  “琅邪,剛剛太快了,我沒感應清晨,阿白這是在變身還是在和我們玩?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小空的聲音如此純真的響起,卻只得到琅邪干巴巴的回答:
  “阿白那家伙似乎是運氣太好,跳下去的時候直接觸動懂啊機關,掉下去了。”
  “那我們怎麼辦?”
  兩人相對沉默,卻在獵人協會的廣播通告響起後木木的跳下飛艇,卻沒撞上和阿白一樣的“好運氣”,穩穩的落地。
  整個過程,兩人都極其小心翼翼的不說話,沒動作。
  阿白強悍的神經從來就是自家倆損友所深刻了解的,但是……同樣被兩人深刻了解的是她那幾乎和強悍神經成反比的廢柴小身板。
  “阿白……阿白她不會有事的吧?”
  “……”
  回答小空弱弱聲音的是琅邪的一陣沉默。沉默過後,琅邪終於開口:“就算不相信她家的植物一定會保護她的周全也應該相信她的人品吧?禍害遺千年這句古話我們有理由相信。”
  琅邪臉上的表情堅定無比到出現了喜劇效應,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心裡有多著急。阿白……在前期可以算是她們三人之中實力居中的。但是到了自己拿到身體之後就情勢大逆轉。雖然她擁有和植物對話的這一神奇的能力,但是一旦到了需要她正兒八經戰斗的時候絕對不夠看。
  如果說現在小空是近戰系巔峰型人物,自己是中短距離戰斗的巔峰型人物,阿白她……就是遠距離攻擊的見習生級別人物……
  參加獵人考試本左有自己,右有小空,前有小傑,後有被她拐騙來的雷歐力偽大叔護她周全,可她現在掉下去的地方……真的會有熟人麼?
  現在,也只能相信,作為獵人協會王牌情報員的阿白,絕對不會在獵人協會自家地盤裡被搞死了。想必……清楚她身體情況的尼特羅也會特別找人緊盯阿白的情況吧?
  正摸著剛剛阿白掉下去的那塊地板周圍的板磚,想要找到和阿白相近地點的通道,卻發現一個不注意小空也不見了……
  琅邪先是淡定的低下頭,然後暴起青筋……
  該死的!阿白也就算了,好歹掉下去的時候也吱聲告訴自己了。可小空呢!不是在摸地板麼!怎麼就摸著摸著連聲都沒有的就掉下去了!這死小孩!就不會叫聲給她聽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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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剛剛不小心腳一偏,踩到一塊會動的地板,興奮得還未來得及說話就整個人都掉下去的小空處……
  周圍漆黑一片,不過這對於偽瞎子的小空而言並沒有和艷陽高照有什麼區別。她只是在感覺到自己迅速往下掉的時候第一時間調整好姿勢輕聲著地。
  “有人麼?這裡有人麼?”
  不清楚情況的小空先是向著四周提高聲音問著。完全被帶入情景角色忘了自己是個做偽瞎子生活了很多粘的人。完全忘了自己是以臉靠近耳朵處的兩個微小突起發射超聲波後以蝙蝠似的方式接受反彈超聲波判斷四周情況的。於是小動物自娛自樂的玩了起來。卻發現周圍似乎有聲響回答她。
  “啪嗒!”
  這似乎是某個來自釘子國度的釘子王子殿下發出的聲音。把這個聲音和某個姓揍敵客,對自己那俊秀的臉毫不留情的操縱系強人聯系在一起。於是小空極其鴕鳥的沉默了。正很深沉的尋思著自己是要把那聲音當成是非生物聲響忽略了直接走人還是殷勤的向釘子怪人先生走去來個一陣雞同鴨講好,另一個極具有毀滅性的生物性聲音響起:
  “嗯哼∼”
  此音一出,小空戰栗。與撲克牌怪人有關的不好回憶就像海潮一般席卷而來。
  “嗚嗚……”
  無主人罩著又受了驚嚇的小動物發出委屈的嗚咽聲,眼睛濕熱濕熱的,眼見著就要流出招牌式寬海帶淚,就聽到另一個人輕聲著地的聲音。那個聲音……讓小動物仿佛看到了神聖的光環,那個聲音說:
  “小空,你在這兒麼?”

  囧族四人

  “琅邪……我怕……”
  小動物在兩大念能力高手的驚訝之中敏捷一串,准確無誤的撲到了琅邪身上。只可惜,琅邪和奇犽並不是一個等級的,於是那只名為小空的小動物只能將其撲到,不能將其撲倒。
  “哦呵呵∼原來是小瞎果,怪不得在漆黑一片的地方身手也能這麼敏捷。”
  “啪嗒。”
  琅邪剛要摸摸小空的頭,安撫一下受了驚嚇的小動物就感覺到這個漆黑的通道裡有兩個人,還想進一步確定就聽到那個辨識度極高的聲音。除此之外,竟然還有一個釘子國的語言家?
  “西索?你欺負我家小空了?”
  事情大條啦……明白這個事實的琅邪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連眼睛都懶得抬的說出這句。
  “哦?你看我像麼?三年前不是小瞎果欺負人(在天空競技場把西索打敗)以後就甩手走人(看到就像躲瘟神一樣的遛)的麼?我是被拋棄的那個啊∼”
  果然是西索,其變態功力完全深不可測。竟然能夠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種“棄夫”的話,說了也就罷了,還要甩尾音甩得這麼興奮,這是在表達當年自己以浦原喜助的身份賺了他許多錢的不滿麼?
  正想說些什麼,西索和伊爾謎所在之處的牆壁緩緩打開,露出了一條狹長的通道。
  這是……要湊齊四人才能開啟的機關麼?
  “啪嗒(走吧)。”
  “哦,好,我們馬上就走,不過先再等會兒好麼?”
  在小空呆愣的表情下,琅邪竟然回答了伊爾謎還在釘子怪人狀態時的話?可琅邪並沒有給小可震撼的時間,因為琅邪馬上對她說道:
  “能拿條繩子出來麼?”
  “嗯。”
  似乎還不明白此時的琅邪究竟要做什麼,小空只是懵懵懂懂的“嗯”了一下,而後就發動念力,啟動“空間包”,伸手進去摸了又摸。琅邪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小空發動念能力後,此時還身為釘子怪人的伊爾謎周身氣氛的變化。但琅邪選擇華麗的忽視。反正這呀和西索這麼有奸情,小空的念能力乃至是戰斗能力一定會被毫厘不漏的透露出去。如此,根本就沒了遮遮掩掩的必要,那樣反而顯得矯情,猥瑣。
  “這是小瞎果的特質系念能力喲,好像可以從那個包裡摸出很多意想不到的東西。不過一點都不能讓人興奮∼人家好難過。”西索果農的聲音裡難掩失望。
  “啪。(沒用的能力)”
  對於那邊的果癡和面癱兄,琅邪選擇性的無視。這時,小空似乎已經有了成果。
  “摸到了!不過……為什麼這條繩子這麼粗呢?還軟軟滑滑的。”說到這裡小空停了下來,因為她發現,自己手裡拿的這條“繩子”似乎會動。
  “嘶嘶!”
  會動的“繩子”揚起頭部像捏住它的小空猛得咬去,被小空條件反射性的以另一只手抓住。
  “這好像是蛇呢,小空。”
  聽到琅邪的這句,小空臉色發白的瞬間將手裡拿的某危險性爬行動物塞緊包裡,用包蓋把包死死的壓住。整個人就在瞬間石化了。
  “繼續摸麼?”
  回答琅邪的是小空全面爆發的淒慘哭聲,小動物後知後覺的說:“我怕!”
  小空的如此哭聲令對面的西索和伊爾謎沉默了。西索是因為即使已經認識了小空好幾年卻還是會因小空那軟軟的個性失去言語。雖然欺負人是很好玩,但西索大果農一直都不喜歡一欺負就哭的小果實。他喜歡的是像小傑那樣越欺負越興奮,越欺負越激情的小果實(不知在哪裡的阿白怒吼道:喂!小傑是我弟弟!【認的】不要用那種形容M的讓人誤會的話來說我弟弟!你不知道我是弟控麼!)
  總之,實力很強,性格又超弱的小瞎果的確是西索大果農種過的果實裡最奇異的一只。有的時候明明美味到令自己感到興奮的無法自拔,有的時候卻會像一顆爛果實一樣……
  “啪啪嗒(你要繩子做什麼?)”
  “你是問我要繩子干什麼?小空這孩子是瞎子,對她而言在黑漆漆的這裡或者是亮堂的地面上都沒有區別的。所以我要有根繩子一頭綁在她腰上,一頭拉在我手裡,這樣前進就沒問題了。”
  琅邪理所應當的回答道,卻使得小動物及其淒涼的拉著自己的衣角。
  “琅邪……我把頭發放下來讓你拉(喜好長發的小空把頭發留了很長,一直到腰,每天讓酷拉皮卡給她綁頭發,且樂此不疲)不要再讓我摸了好不好?我好怕好怕……”
  某只名為小空的小動物死命拉著琅邪的一角,搖啊搖啊的,卻突然覺得對面安靜了。可是西索和釘子裝伊爾謎那裡為什麼會安靜了呢?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小動物皺著眉思考起來。
  “我知道哪裡不對勁了!琅邪你能和釘子怪人正常交流!?你能聽得懂他說話?”
  發現問題所在的小空興奮的將自己想到的說了出來,其表情就好像是在等待老師誇獎的小學生一樣……額,天真,單純。還好她說的是釘子怪人,要不然她一下子心直口快的說是奇犽家大哥就完了。
  可見小空有的時候雖迷糊,關鍵時刻還是不犯錯的。這令琅邪在舒氣,驕傲之於摸著小空的頭發極其認真的解釋道:
  “我沒聽懂,只是根據他說話的字音,字節,語氣以及當時所發生的情況推測出了他想說的話而已。”
  您說啥?只是靠著這個你就能推測面癱美少年想說的話?這也太扯了點吧?不過這就是事實,又能咋的了?只能說琅邪有和釘子國王子交流的語言天賦。
  “不過,看不見又沒繩子怎麼辦啊?摸瞎我不在行啊。那就來點光吧”
  琅邪疑似十分困苦的說了這一句,卻在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話鋒一轉。她向前伸直手臂,手背朝上,一簇暖色的火苗就在她的手背上輕舞躍動起來。雖並不足以照亮整個通道,卻也已足夠除瞎子外的三人看清腳下的路。
  “走吧。”
  某人自以為是在耍帥,實則欠扁的頭一偏,對吃了一驚的西索和釘子裝伊爾謎說道。
  某人啊……你能在不使出御魂劍的時候就操縱元素,讓火苗竄出也勞駕您早點拿出來顯擺麼?你說啥?這是為了進一步鍛煉小空那不穩定的能力讓她早有突破?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啊……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32

  突襲

  這一次,琅邪並沒有藏著掖著。天空競技場兩百層以下不允許使用武器,她自然沒有讓御魂劍被西索那雙鳳眼看到。但兩百層以下偶爾也會遇到厲害的對手,這個時候身體強度不夠又沒有念能力護身的她就會使出一些元素力。
  但,為了不讓人發現,她一般會選擇使用風元素。使出這麼拉風的火元素這還是頭一遭。不過,被看到了又怎麼樣呢?西索的能力,伊爾謎的能力,瑪琪的能力,旅團眾的能力,作為穿越者的她們不都知道個大概麼?可是有用麼?能欺負他們麼?
  真正的力量就是你即使知道也無法與其在對戰中勝出。更何況,琅邪平日裡雖喜好藏著掖著,卻也並不喜歡藏著能力,苦了自己。能力,不就是為了給自己在需要時使用的麼?
  所以琅邪在西索和釘子怪人的面前大大方方的顯擺,炫耀自己的能力。看著那群家伙都使出自己的念能力,看著新人的華石斗也迅速習得念能力,再想到在不久的將來,那群小鬼也一個個都會了念力,琅邪偶爾也會心裡酸上一下。
  所以,偶爾能逮住個機會也讓他們酸上一下,這也不錯。這,可是琅邪才有的能力喲!嫉妒我吧!你們嫉妒我吧!
  看著那小火苗在黑暗陰沉的細長走廊裡淺淺搖曳,西索和釘子怪人都微微靠近那簇火苗。
  “這不是念能力吧∼奇異果?”
  雖用的是疑問句式,但琅邪明白西索已經看出來自己的能力和念毫無關系,完全屬於另一個范疇,也懶得去編一套說辭,只是模稜兩可的說:“不能習念,總得給我些補償吧?”
  慵懶又帶著張揚的笑令琅邪在這個黑暗的密閉空間內和那簇帶著暖光的火苗兩兩相應。不再多問什麼,伊爾謎和西索分別使出了念能力的高級應用技能“圓”,將被“圓”覆蓋范圍內的一景一物全部都清晰感應。一行四人就此向著陷阱塔的底部前進。
  “奇異果,你的能力,還真是有·趣∼還有別的應用技巧麼?什麼時候和我打一場?”
  本來,在發現天空競技場的斗士琅邪就是曾經賣給自己很多很有意思小玩意兒的浦原喜助,西索還大大的興奮了一下。那種興奮完全不亞於得知了小空與其外表不符的強時的激動心情。
  本著早日發現,早日培養的西索在當天就找到了琅邪,並且准備在琅邪措手不及的時候就強制打開她的精孔。可西索的郁悶就在於——琅邪對於念力完全沒有被喚醒的樣子。經過西索的努力再三,他總算發現琅邪無法習念。那個時候,還真是沮喪了好一陣子。
  “少來,我經不起你折騰,萬一打了一下就死了怎麼辦?我和小空不一樣,我只是會一點小把戲的普通人。”
  小把戲?
  普通人?
  當小空捕捉到第一個名詞的時候,小空想起了琅邪揮動著御魂劍,舞出冰龍陣把她和帝秀逼到山洞的小角落裡的樣子。當捕捉到了第二個名詞的時候,她想起了琅邪在天空競技場把體積為其自身數倍的斗士踹飛的樣子。
  小動物猛得一個哆嗦……如果她那還是小把戲,她那還是普通人……
  正這麼想著,細長走廊裡突然一陣天搖地動。恩,這似乎是小空走神時不小心走太快,踩到了什麼東西。數千枝箭矢從不同的方位以不同的角度迅速發射出來。
  不好!這樣的陷阱在一片漆黑之中幾乎是致命的。見鬼!這是誰想出來的玩意兒?
  抱怨的話語在腦中一閃而過,四人各憑本事躲避一陣又一陣的箭雨。
  對於能量異常敏感的琅邪可以感受到西索和伊爾謎的周身在第一時間就出現了濃度十分淺的能量團。這……難道是念能力的高級運用技能,“圓”?
  除了天空競技場兩百層以上的比賽之外,琅邪很少有近距離的觀察到念能力者使用其戰斗的樣子。因為以後會對上一群念能力高手的緣故,琅邪並不只是獨自坐著訓練,熟悉御魂劍,令它變成自己的一部分。琅邪還對念能力者的戰斗方式,以及戰斗時能量流動十分在意。
  就像此時,明明情況十分危急,她還是會分神觀察西索與伊爾謎如何使念能力變成自己攻擊,防守的一部分。
  “唰!”
  在一個空翻還未落地之時,琅邪又感到幾只速度極快的箭矢朝自己沖來。嘴角偏起一抹笑,一個旋身,險險避過那兩支箭矢。琅邪本就是以身形靈活,變動迅速,擁有延展的力量以及敏捷型為強項的,這些東西就算是連續進攻幾個小時也難不倒她。
  可是……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小空!”在刻意移動到小空周圍時,琅邪大聲的喊了小空的名字,瞬時一陣暴風在她們周圍旋起。長廊裡的石沙飛揚,暴風在她們周圍就好似一個小型龍卷風一般飛揚旋舞,剛烈的勁風甚至改變了周圍箭矢的軌跡,又似乎這才是琅邪揚起暴風的緣由。
  在此時,小空沖琅邪點了點頭,兩人默契十足,一點猶豫都沒有的就單膝跪下,一手以掌撐地,一手握拳,朝地板猛力揮去。
  若是阿白在這裡,她一定會扼腕長歎:“小空啊小空!你被琅邪那家伙帶壞了!”
  至於原因麼?自然是兩人根本就沒對口號就決定打穿地板進到下一層以躲開這麻煩的機關。以兩人的實力,打穿地板自是比讓這些機關全部停下要來的簡單得多。
  小空使的是與她的外表看起來完全不相符的怪力。如果有旅團的人看到一定會十分驚訝的發現,這完全就是窩金級別的力量。至於琅邪,她的力量和小空比起來雖完全屬於正常人的級別,但她所操控的風元素可絕不是看著玩的。
  風元素的使用特性無外乎兩種。一種是取風的“利”,使其成為風刃。令一種,則為“力”,就好像此時琅邪在自己的拳頭外部以風元素制造出一個小型的龍卷風,力量完全不容小覷。
  可兩人聯手的力量似乎太過強了一點。這使得她們不僅將自己腳下的石板打出了一個洞,還使得腳下的石板大面積裂開。在旁的西索和釘子伊爾謎就此一同掉下。
  可,接下來的情況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家都以為自己的腳下應該是接連的樓層。可如今出現在他們下方的……竟是深淵!

  與伊爾謎的相處

  在地板被碎裂,四人掉下之時才發現自己的下方竟是一片暗黑的深淵。
  通過超聲波感應到以自己為中心,四十五米以外情形的小空在第一時間明白了現在的情況。她在下落的途中迅速抓住一塊巖石壁上突出的部分,就此停下了無盡的下墜。憑借著半徑為十八米的“圓”,西索成功的在一片漆黑之中“看”到了像爬行動物一樣成功扒住巖壁的小空。
  西索笑得那叫一個幸福啊,他迅速對小空使出“伸縮自在的愛”。一頭粘著小空,一頭連著自己。
  在下墜途中迅速放出一串火苗的琅邪很快看到那邊還算是暫時脫離了危險的兩人,開始御風懸浮,順便以風元素托起離自己並不遠,卻遠離四周牆壁的釘子版伊爾謎。
  或許是琅邪使出的這一招太過驚人,就連本來就為面癱,插上釘子就更為面癱的釘子怪人版伊爾謎……歪著頭打量起她。可無奈用釘子怪人的臉做出這種本來可以激萌的動作實在是太過驚悚,就連琅邪也無法完全承受,只得扭頭對著小空那裡喊話:“小空!你再堅持一下!我沒法帶兩個以上的人,等我把釘子同學放下來就來救你。”
  “嗚嗚……快點啊……”
  得到小空回應的琅邪才帶著伊爾謎緩緩御風而行了沒多久就聽到了西索那歡快的尾音。這真是BT多作怪,西索那BT的本性就算是到了這種時候還是會顯露無疑。他似乎覺得現在的情況挺又意思又很好玩,又加上琅邪特殊能力的應用技實在是太令他歡欣鼓舞,他一邊甩著辨識度極高的尾音,一邊對著動都不敢多動一下的小空說著:
  “小瞎果要抓牢喲∼嗯哼?”
  說著這話,西索又給小空增加起了難度,他!他竟然用“伸縮自在的愛”粘著小空蕩起了秋千!還幅度越來越大!
  不好的預感……
  小空扒著的石塊因為西索的大動作出現了裂縫,而後碎裂開來。
  “琅邪!!!!”
  隨著下墜的感覺再次出現,小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叫道。帶著字字血,聲聲淚的哭腔隨著她的下墜也迅速帶上了回音,不知何時被伊爾謎抓住的琅邪無法騰出手,瞳孔微縮,就這樣看著小空和西索的身形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啪嗒,啪啪啪嗒。(我們還是先到那個通道裡著地吧)”
  在聽到伊爾謎的釘子語後,琅邪雖對小空的消失方式心驚也只能先這麼著地再做打算。她垂著頭,御風使自己和伊爾謎進到一個下方的通道。但心裡沉沉的完全不想說話。
  我應該先砍了西索“伸縮自在的愛”,把小空救下來,任那兩個家伙自生自滅的!再不濟也不應該讓西索那個喜好使壞的家伙拖著小空。反正三大美色都是富奸的親兒子,要死也不可能是這麼烏龍的死法。
  這麼一想,小空摔下去前飆淚的樣子又清晰了起來,於是心情越來越糟糕,感覺到自己身邊還有一個明明能說人話卻還是編著釘子國的語言和她們交流的揍敵客家大少爺,心情不佳的琅邪冷冷丟下一句:“你的釘子擱到我了。”後就走人。
  右手一甩,數十個小火苗便將前方的走廊照亮。這裡不會用“圓”的就只有她一個,不好好干,怎麼行啊。更何況這裡可沒有會和她互幫互助的人。
  先是阿白,後又是小空,跟著小傑走了的酷拉皮卡就不用說了,一起來考試的幾人就這麼散掉了,這叫琅邪的心情怎麼能好得起來?聽到釘子版伊爾謎又說了一句“啪嗒”,大概是抱歉的意思,脾氣上來,准備和伊爾謎槓上的琅邪轉身就對他一句:“嗒·啪!”
  “啪啪嗒(怎麼了?)”——好聲好氣的伊爾謎。
  “嗒·嗒·啪!”——心情極度不佳的琅邪。
  似乎琅邪就這麼和伊爾謎槓上了,無論他說什麼,自己是否明白了意思,就是和他說著完全反過來的釘子國語言。這令從小並沒有接觸過如何討女孩子歡心課程的伊爾謎沉默了。良久,它拿掉了幾根釘在嘴巴附近的釘子,無奈的說起了人話:“走吧。”
  釘子版伊爾謎看到一直低著頭,沉著臉的琅邪。回憶起某本教科書上所說的內容,伊爾謎開口道:“你的朋友身手不錯,念也很飽滿,又和西索在一起,不會有事的。”
  “就是因為和西索在一起才會有事的吧?他不去蕩秋千,小空怎麼會掉下去!這家伙以前就從來只做搗亂嚇人的事!”
  琅邪憤憤的說道,卻在說到一半的時候想到什麼轉身驚恐的看著釘子版伊爾謎。這人不會是類似於阿白家的情人雲古這樣的人假扮的吧?
  如此一想,琅邪立刻跑上來,近距離的細看釘子插得不完全的釘子版伊爾謎,伸手就要拔伊爾謎臉上的釘子。
  這是假扮的!絕對是假扮的!讓我拔光他!看看是不是也能變貓臉的揍敵客家大哥!
  可琅邪手快,伊爾謎的動作也絕不慢。他立刻抓住琅邪那已經覆到釘子上的手,連著釘子一起抓住,是那釘子既無法向下一毫,也無法被拔出一厘。
  “你很奇怪……”伊爾謎如是說道,“每次我(扮成這個樣子)出現在女性的面前,她們都會很受到驚嚇的離我很遠。但是你卻會走到離我那麼近的地方,臉上也沒出現那樣的表情。”
  “你把自己扮成這樣,女孩子會受到驚嚇那是一定的吧?”
  眼見著自己的手已經無法移動分毫,明白若是不借助任何元素力的話自己完全不可能在這個殺手世家大公子伊爾謎抓住自己的時候動彈,也就無所謂的說出了憋了已久的食言。
  的確,伊爾謎真的是從小受到殺手精英教育的人麼?作為殺手,要換裝就得換成令人無法引起注意,即使見到了會馬上忘記的那種臉吧?可他卻弄成這樣另類,引人注目的樣子。該稱贊他的想象力好呢還是對他的品味表示懷疑呢?
  在說出這句話之後,琅邪迎來了由伊爾謎為中心爆發出來的殺氣。
  “你知道我變裝了……”那是一個好聽卻沒有任何音調起伏的聲音,就好像……是傀儡一般。
  感覺到那種陰沉殺氣的琅邪絲毫不為所動,在自己的周身展開一層淡淡的風元素,自有清風徐來。
  “這不是你自己在我面前演示的麼?需要我拿出鏡子來給你看,你拿掉了幾顆釘子以後臉的變化有大麼?”
  此話一出,冰冷的殺氣不見了,伊爾謎在放開琅邪雙手的時候不著痕跡的輕輕推了她一下,使她沒有再碰到自己釘子的可能。
  在那之後,似是因為琅邪身為阿白朋友的身份,完全已經沒有了變裝的意義(阿白為揍敵客家特約情報員。所謂特約情報員就是隨叫隨到,情報費用又低廉)伊爾謎自己拔出了全部的釘子,在一陣可以用驚悚來形容的變臉之後,他恢復了那張在獵人之中位列三美的清秀臉龐。或者又可以說,他是俊秀的,如瓷娃娃一般的皮膚,漂亮的五官。可惜那大而漆黑的眼睛卻是沒有一絲情緒在裡面,然那樣的眼睛卻好像貓一般,令女孩子完全沒有抵抗力。
  琅邪在近距離的看了伊爾謎的臉之後,發出了一陣感慨:“如果以後再遇到女孩子的話,用這張臉比較好。”
  此時的伊爾謎雖沒有說話,但歪著頭看琅邪的樣子還是讓琅邪明白了他此時的疑惑。不得不說,同樣的人,同樣的動作,只要是恢復了伊爾謎的臉,就可以從驚悚回復到激萌啊……
  “這本書送你吧!”
  琅邪從隨身攜帶的物品裡拿出了一本並不很大的書,上面寫著:《美男計的實戰運用》
  “這個,這個是小空從她那個包裡摸出來的,因為還不能完全掌握這種力量,所以她經常會摸出許多用不著的東西。這本書……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就留著了。現在看來,也許對你會更有用。”
  琅邪摸摸後腦勺如此說道。的確,雖然伊爾謎這個樣子也會很招女孩子的喜歡,但是看了這本書會對他有很大幫助的吧?那就送他好了,反正也是從空間包裡多摸出來的東西。自己拿了還嫌重。
  果不其然,伊爾謎的大貓眼眨了眨,結果這本書,翻了起來。就在這時,夾在書裡的一張照片掉了出來。
  這張照片上拍的是一個極品蘿莉,看起來也就五六歲的樣子。“她”身穿著粉紅色蕾絲花邊小洋裝,脖子上綁著漂亮的絲帶。不過這位極品蘿莉看起來十分不情願的樣子,一直不斷的在掙扎著,以至於露出了腿上綁著的絲帶。“她”有一頭漂亮的銀發,還有大大有神的貓眼。可愛的尖牙更是可以用激萌二字來形容。整體感覺就是一只張牙舞爪的銀色短毛的貓公主。
  一切都很美好。不過……
  “九十九號。”——出自十分肯定那就是自家弟弟的伊爾謎。
  那如催命符一般的四個字令琅邪僵住了身體。她的心裡如狂風亂作。天哪!誰來告訴我!告訴我為什麼這張五年前阿白進入揍敵客家順帶拿出來的照片會出現在這本書裡!為什麼!本來只是偷拿了裘基把奇犽扮成女孩子的照片,大家一起娛樂娛樂,最多以後在奇犽成人禮上拿出來給他看看的!可……可現在怎麼就落到了這本書裡了!!
  想起來了……阿白說她現在這副正太的樣子可以去引誘姐姐系的女性們,為其大行方便,這就把這本書拿去看了。難道說……難道說她就把這張照片當做書簽用了?
  “這是九十九號。”伊爾謎再次以肯定的語氣提醒琅邪她已經知道了,並想要知道這張照片的出處。
  “這是從空間包裡摸出來的時候就在的。”
  “真的?”
  “真的,我保證著絕對不是從什麼收費網站裡下載的。”

  旅團的調查

  “俠客,關於琅邪的情報,白葵小姐(阿白的全名)查到了麼?”
  當獵人考試處,各考生都過著風裡來雨裡去,刀上跑摸瞎奔的悲慘生活時,依舊是這一天,和煦的暖風吹進了一套豪華套房。庫洛洛從套房中的咖啡壺中替自己倒了一杯苦咖啡,於自家蜘蛛腦通著電話。
  “阿白似乎不肯說出這個人的情報,她說:‘我們是朋友,我不出賣朋友’。”電話那頭傳來了俠客的聲音。
  不出賣朋友?真是有趣的話……
  靠著沙發的庫洛洛眼睛看向了遠處,輕輕的抿了一口咖啡。一抬眼,一抹笑,俱是風華揚展,令人移不開眼睛。
  “這樣,就你自己來查吧。這麼長時間不進行情報收集工作,都快忘了蜘蛛腦的情報收集專長了。”
  “呵呵,那可是老本,不會忘的。”
  清朗的青年在自家屋子裡微微瞇起眼,笑了。那便好像有陽光照射的光暈集於其身一般。而後,掛下電話,坐在電腦前的金發娃娃臉十指飛動,在鍵盤上輕快的躍動起來,嘴裡還重復著庫洛洛告知的特征:
  “琅邪,據其稱是天空競技場的斗士,金發……”
  過來片刻之後,俠客驚訝的睜大了雙眼,甚至吃驚的發出了聲音。回過神後,他迅速撥通了庫洛洛的電話:
  “團長,這個人的資料很好找。她真的是天空競技場的斗士,而且在天空競技場的人氣還很高!是個很有爭議的選手,據說她的實力很強,但是從未打到過兩百層,准確的來說是一直都在一百九十樓徘徊。一直……徘徊了差不多三年。這裡還有她的一張照片,完全符合你說的外貌特征!金發……眼睛是灰藍色的。長得還很不錯。”
  何止長得不錯,簡直絲毫不比五年前的那個窟廬塔女孩兒差。
  俠客這麼和庫洛洛報告著,後又在自己心裡加上一句。這句話他是斷然不敢在庫洛洛面前說的。五年前的那件事……在旅團裡都十分默契的不再提起。可是一想到五年前……那個名叫做“琅邪”的幽靈就又仿佛跳到了他的眼前一般……
  “在天空競技場的一百九十樓一直徘徊?還徘徊了三年?俠客你怎麼覺得?”
  “當然是很有問題!而且……按照我查到的情報,她是個從來都沒有在比賽中受過重傷的斗士。這在天空競技場很少見。”
  在得到俠客的回答後,庫洛洛輕笑了,淺色的唇揚起了一個可以稱之為性感的弧度,“那麼,你覺得……她和那個琅邪究竟是不是單純的同名?”
  此句一出,俠客的心跳慢了一拍。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作為蜘蛛腦的他有怎麼可能不知道,自五年前起,團長一直都有在尋找琅邪,只不過他找尋的方向都是和靈魂有關的。如何召喚靈魂,如何重塑靈魂。不僅如此,和琅邪關系不錯的芬克斯,甚至是信長都有在找琅邪。只不過他們所做的和庫洛洛所做的比起來簡直就可以用小打小鬧來形容。
  而如今……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告知他們,他們所尋找的那個琅邪……竟是以那樣的姿態出現了麼?
  “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這很值得調查。”
  “那就去吧。”
  “是!團長!”
  掛下電話的俠客開始飛速的查找琅邪的資料,侵入許多和天空競技場有關的網站。這才知道這個活躍在天空競技場的琅邪還真是個有趣的人,竟然在黑市以自己做賭,還進行了一場又一場。
  她究竟是不是他們旅團的琅邪,俠客並不知道,但看著照片上張揚的笑容,俠客可以肯定,這……絕對是一個很有趣,不會令他們失望的人。
  “喂,是芬克斯麼?”俠客又撥了一通電話,“是這樣的,我查到一個人,名字也叫做琅邪,很可疑喲……”
  “信長!我找到了一個叫做琅邪的人,是天空競技場很出名的斗士!”又一通……
  “窩金!這裡找到一個叫做琅邪的女人,很強!”再一通。
  ###
  在琅邪所不知道的地方,她的資料正迅速被幻影旅團調出。或許,這是她在當日對庫洛洛報出名字時就已經想到的情況。她期待著的情況。
  幻影旅團?她從來就未曾怕過。引火燒身?她從未擔心過。
  如今的阿白同時身為獵人協會,揍敵客家族,甚至於幻影旅團的專屬情報員。相信幻影旅團再如何瘋狂夜不會做出阻礙到其自身的事。起碼,毀掉一個情報員絕對不是庫洛洛會做的事。
  至於小空……別的不說,光她逃跑的功力就可以使其即使在遇到飛坦的時候也全身而退。
  五年過去了,她們都從剛穿越到獵人世界的菜鳥成為了獨當一面的人。
  世界頂級情報專家的阿白,天空競技場樓主的小空,以及……世界上唯一可以熟練操縱元素力戰斗的琅邪……
  如今的她們,近乎成長到了全盛。也該是時候……和幻影旅團再次接觸了。五年的等待,五年的歷練,五年的積發,不就是為了這些麼?
  即使那一天琅邪並未在教堂的塔頂遇到庫洛洛,她也會使得庫洛洛注意到她。這是琅邪在找到身體的那一刻就做了的決定。
  那麼,庫洛洛你……准備好了麼?
  在沙發上半躺著的庫洛洛似乎聽到什麼的站起身來,本就沒系上幾顆扣子的襯衣滑開,露出了庫洛洛胸口結實的線條。他走到落地窗邊由上至下的看著馬路上的川流不息。仿佛……有什麼的腳步近了。
  “不管是什麼,都來吧,”
  雙黑青年溫和的微笑霎時變得具有深意起來。那是屬於暗夜帝王的表情。
  不管是什麼,都來吧……
  我會等著,所以……千萬不要在遇到我之前逃走。只要在讓我見到,這次……絕不放手。

  風水輪流轉

  不知為何,琅邪突然感受到一股奇特的感覺,就好像在干燥的區域突然被人從頭頂澆注了一通涼水一般。那種突兀的感覺令她驟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伊爾謎看到前一刻還在和他有一句每一句說著話的琅邪突然頓住了腳步,可以算是禮貌性的停下來詢問情況。
  “沒什麼。”琅邪瞇起眼笑著說,“只是突然覺得很奇怪,聽阿白說你們家是殺手世家對麼?”
  “對,白葵的手裡有我們家的打折卡。”
  這還真是……伊爾謎式的回答啊。你給阿白你們家的打折卡有什麼用……不對,如果你們願意提供殺人意外服務的話,阿白也許……不,阿白永遠不可能光顧揍敵客家。因為……她是比伊爾謎還要誇張的財迷,守財奴……
  琅邪攢錢是為了應對她所能想得到的情況。至於阿白麼……她純粹是為了存錢而存錢……只能說,她對財富有著特殊的執念啊……
  “可是,你為什麼會留長發?對於殺手來說,這不會妨礙到你們執行任務麼?”
  “在足夠力量的面前,這都不會成為理由。”
  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伊爾謎的臉上出現了一種類似於嘲諷的笑容。這……是對自己實力自信的一種表現麼?琅邪看著這樣的伊爾謎,臉上出現了一抹了然的笑。
  “那麼朋友呢?殺手可以擁有朋友麼?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朋友會成為殺手變弱的理由麼?”
  琅邪繼續保持著高速和伊爾謎一起在昏暗的陷阱塔裡前進,這一路上他們遇到了無數陷阱,還遇到了被監獄長理伯放出來的超長刑期囚犯。在一些趣味心理戰之後他們一路斬荊棘,並未花多大的力氣到了現在所在的方位。
  風的氣息告訴琅邪,他們已經離塔底不遠了。於是在這個時點她看似不經意的問出了她一直都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這個問題,漫畫中的奇犽給出了他心中所想,甚至席巴也給出了只屬於他的答案。
  殺手……是否可以擁有朋友?
  揍敵客家的三人之中,看似伊爾謎對這個問題回答得最徹底,卻也是最不真實的答案。那僅僅只是為了給奇犽洗腦而出現的說辭。
  “殺手不需要朋友。”
  在聽到這個問題後,伊爾謎先是一愣,雙目無神的看向前方,在他的眼底,有不為人知的掙扎。良久,他以如雙目一般,好聽卻平淡無波,毫無生氣的聲音回答道。
  “不需要?是不需要還是不可以?若是不需要,是因為世間沒有任何人能幫到實力強大的殺手?若是不可以,又是不是因為有了朋友的殺手便有了感情,那樣的感情……會使得殺手走向毀滅?”
  琅邪假裝自己沒有看到伊爾謎眼底的掙扎,高高探著頭淡淡的問道。若是伊爾謎此時回頭,他便可以看到此時琅邪那本應為幽深的灰藍色眼眸變為了一片絕美的緋紅。
  琅邪似乎從殺手的悲哀之中看到了那群從流星街中走出,肆意燃燒生命的人。
  背叛從一開始就存在?若你從一開始就這麼堅信,那事實便就只能如此。
  琅邪的問題令兩人之間輕松的氣氛被打破,一時相對無言。兩人就這樣一直沉默到了近乎出口的地方。在洞口的白色光暈出現在兩人視線中時,琅邪聽到了伊爾謎低不可聞的回答:
  “有了感情的殺手會漸漸走向毀滅,朋友更會成為弱點。與其擁有後被毀滅,不如一開始就不存在。”
  在沖進光明之中的那一瞬,琅邪猛然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重新插上釘子加注了誇張偽裝的伊爾謎。看進那雙幾乎可以用詭異到可怕的眼睛時,琅邪睜大的眼睛變成了緋紅色。
  她無法掩飾那一刻自己的情緒波動。因為那樣的回答……令她讀到了太多太多無可奈何,身為殺手世家長子的無可奈何……親手湮沒了自己感情的無可奈何。
  伊爾謎……曾幾何時,你也掙扎過麼?你也……無奈的接受現實,忘卻了感情麼?所以……你想要守護自己的弟弟,即使是以那樣病態的愛……也要守護住他那明亮躍動的色彩麼?
  然而外部的聲響令琅邪立刻低下臉,令劉海遮住一切表情,給自己收拾心情的時間。
  ###
  這是和西索一起貓在某個角落的小空。由於西索的超強的實力和兩人“十分好”的運氣。這隊人似乎是第一個到達塔底的。此時的小空被半強迫的坐在西索果農的旁邊“看”他一邊發出興奮的笑聲,一邊堆著撲克牌,嘴裡不時的說出些令小空倍感毛骨悚然的話語。小空的內心在哭泣。不對,她何止是在哭泣,她簡直就是在飆淚!
  突然!她感覺到一陣熟悉的氣息。
  “琅、琅邪!”
  救星!救星啊!此刻,在小空的心目中,琅邪就像是她的女神一般從天而降(請勿想象成帶領著聖斗士的雅典娜),給她那由於西索果農的存在而染上灰色的世界帶來一片金光。
  在深情的呼喚之中,小空簡直就是輕飄飄的跳躍而去。可惜……小空才跑到一半,就感覺有一股巨大的拉力自她的背部出現將她猛然一拉。
  “噗咚!”
  在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出現後又突然消失的作用力下,小空向前摔去。而後就好像被拖屍一般向後慢慢拖去。西索本人似乎非常享受這種“拖屍”的過程,不停的轉變著速度,使得小空其人一直都做著變速運動。
  “琅邪……琅邪……”
  小空試圖以雙手牢牢扒住地板,卻還是被西索拖著向後方運動,所到之處,竟是留下十條凹槽,其情景可謂慘不忍睹。饒是總和西索打著太極的琅邪看到這樣的情景也怒了,更何況她此時還未從剛才的情緒波動中恢復過來,心情可謂格外的差。
  琅邪以其獨特的步法瞬然前進,跳到小動物的旁邊,一手摁住她,一手迅速把系在空間包上的“阿德蘭之刃”拿出,一擊斬斷西索粘在小空身上的“伸縮自在的愛”。而後雙眼冷冷的盯著西索:“欺負小動物很好玩?恩?”
  琅邪緩緩的站起身來,下巴微微揚起,看著西索的眼神頗有冷魅的味道。這種眼神對於西索而言無疑是可以讓他感到興奮的。於是他不耐的舔著自己的唇,嘴邊輕露笑意。
  “呀∼奇異果生氣了?那奇異果……你想怎麼對我呢?啊∼好興奮好興奮∼”
  如此的琅邪似乎令西索倍感興奮,特別是在陷阱塔裡見到了琅邪獨有能力的特殊用法,對於琅邪可能擁有的實力西索越來越興奮了。西索緊抱著自己的雙肩,臉上有著可疑的紅暈,一邊一秒不差的看著琅邪,臉上還露出了滿足又期待的表情。
  琅邪就保持著殺人的目光,緊盯著西索,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在走到還有十米的距離時,琅邪突然停下了腳步,甚至地下了頭,等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臉上竟是連西索都能感覺到涼意的詭異笑容。
  琅邪啊琅邪……你究竟想做什麼邪惡的事呢?竟然連西索都能感覺到一陣惡寒?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33

  在大大的蘋果樹下

  琅邪就保持著殺人的目光,緊盯著西索,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在走到還有十米的距離時,琅邪突然停下了腳步,甚至地下了頭,等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臉上竟是連西索都能感覺到涼意的詭異笑容。
  在塔底少數人“期待”的目光中,原本有正常嗓音的琅邪故意以殘破的聲音唱出了《獵人》裡最著名的歌:在大大的蘋果樹下。不過……那歌詞竟是經過她改編過的……
  “在大大的蘋果樹下,我發現了你喲……
  雖然想跟你一起玩,
  不過你還是一只小小的蘋果,曬著太陽
  為什麼成為一顆爛蘋果!
  (原句比照:要成為一顆很棒的蘋果喲!)
  不乖,不乖,你是個壞孩子
  (原句比照:好乖,好乖,你是個好孩子)
  說好一變紅就會馬上把你摘下了的!
  (原句比照:只要一變紅就會馬上把你摘下來喲!)
  為什麼會腐爛?
  (原句比照:再等一下下吧∼)
  我們明明已經成為好朋友了啊!
  (原句比照:我們是否已經成為好朋友了呢?)
  嗚嗚嗚……為什麼你要拋棄我呢∼
  (原句比照:呵呵呵∼真想好好的跨家你呢∼)
  你說你會變成只屬於我的好果實!
  (原句比照:你說你喜歡什麼樣的贊美呀?)
  嗚嗚嗚∼難道小果實的采摘太早了?
  (原句比照:呵呵呵……要玩撲克牌似乎還太早了)
  讓我好好的再看看你
  凹∼為什麼會是這樣!
  (原句比照:恩∼多麼棒的神情啊!)
  不乖,不乖,你是個壞孩子∼
  (原句比照:好乖,好乖,真是個好孩子∼)
  為什麼小果實腐爛了?
  (原句比照:快落入我手裡吧)
  為什麼小果實全都腐爛了?
  (原句比照:在那之前我會一直等著你的)”
  分明是西索熟悉的音調,分明是西索似曾相識的殘破語調,卻讓他在聽到第四句的時候就僵住了笑。在那之後,琅邪每唱一句,西索那漂亮的油彩臉就更向包子臉發展一步。待到整首歌唱完,就算是變態如西索也一時沒回過神來,苦著一張他自己所不曾發現的可愛包子臉,皺著眉,痛苦異常的樣子。
  這似乎是因為琅邪的歌聲實在是太有“感染力”也太有“畫面感”了,西索竟然仿佛看到自己在一棵大蘋果樹下看到了一樹的漂亮小果實,每天都圍著那棵樹澆水,唱歌,跳舞,卻在最後發現所有的小果實都在一瞬間掉地腐爛了……
  仿佛天塌了一般的睜開眼,努力的猛搖腦袋,把自己淒涼的蹲在蘋果樹下數爛果實的畫面搖出腦袋,也把包子臉搖回原來帥帥的變態臉。
  “奇異果還真是,好·壞·呀……”
  這一次,饒是果農西索也終於難以免遭於難,只是露出了如往常一般調戲小果實的表情以後就郁悶的獨自去角落裡堆撲克牌去了。
  欺負小動物?也不看是誰家的!琅邪臭臭的瞥了他一眼。回神的時候卻發現伊爾謎正灼灼的緊盯著她。若是伊爾謎時候的樣子,被他如此盯著還是很能夠令女孩子臉紅的,可問題是他現在的狀態是釘子怪人!他現在是!
  這可怎一個驚悚詭異啊……於是琅邪頓時被噎在當場。
  陷阱塔的這一輪考試,琅邪和小空就這樣有驚無險的過去了。接下去的時間若還有什麼令她們坐立不安的話,那便是阿白了。當小傑他們一群人都出現時,琅邪和小空可以說是真的著急了。
  可就是在最後一刻的時候,一個綠色長發的少女出現了,少女的臉幾乎被其綠色的長發全部遮住,令人只能大約的感覺到她臉的輪廓。但……那也應該是一個擁有絕世美貌的女孩。
  雖然她身上的一切都讓人覺得那麼陌生,就連她出現時給人的感覺都是一股帶有一場強烈壓迫感的氣場,但……琅邪和小空卻覺得,那……就是阿白。本應該有著正太外貌,總是帶著白色邊框的眼鏡,從不讓人看到她眼睛的阿白。
  “阿白!”直覺異常敏銳的小動物首先叫著她的名字沖了上去。
  “我回來了。”
  “笨蛋,花了這麼久才出現,我都以為你死在裡面了。”
  較之阿白那感慨萬千的四個字,琅邪話語則帶給阿白一種損友間特有的溫馨。她走到阿白的身前,極其順手的把自己的手放到阿白頭上。
  恩,阿白還是比她矮,很好。
  剛剛在心底如此歎了一句,琅邪就發現了一件十分不妥的事:阿白似乎是由於什麼原因,五年前就不曾生長的身體突然長成了妙齡少女的樣子,如此她原先的衣服自然全部都不能穿了。現在蓋在阿白身上的,是近乎碎布的“衣服”,這樣完全就不能把該遮的都遮起來,不需要遮的也沒有全遮住。
  琅邪糾結起的眉毛似乎很好的提醒了阿白此時她的狀況。於是某終於正太身御姐樣的阿白同學終於能夠以其女王的姿態緩緩,不失其優雅的走到雷歐力的面前,朱唇微張:
  “衣服脫下來給我。”
  ###
  自此,獵人考試的第三輪考試可謂圓滿落幕。之後的第四輪荒島搶牌考試則在阿白與多人交易之中順利勻到了足夠的分數。不得不說一夜之間由正太成長為御姐真的是很不錯的感覺。然而更重要的是阿白身體的長大似乎還意味著她作為自然寵兒的力量全面蘇醒。
  其力量從只能和植物交流,將自己的意識附在植物身上升級成為能夠隨時隨地不花代價和力氣的召喚植物為其戰斗。這項技能的增長使得阿白在荒島一役大顯身手。
  隨著傳說中“筆試”謠言的過去,獵人考試的最終輪測試終於拉開了序幕。此刻展現在眾人面前的正是老狐狸尼特羅精心布置的對戰順序:
  阿白VS小傑——〉(敗者)VS 半藏——〉(敗者)VS 琅邪——〉(敗者)VS 爆庫兒——〉(敗者)VS 奇犽——〉(敗者)VS 集塔喇苦——〉(敗者)VS(敗者)〈——雷歐力VS(敗者)〈——鮑德羅 VS(敗者)〈——酷拉皮卡VS 西索

  最終考試

  阿白VS小傑——〉(敗者)VS 半藏——〉(敗者)VS 琅邪——〉(敗者)VS 爆庫兒——〉(敗者)VS 奇犽——〉(敗者)VS 集塔喇苦——〉(敗者)VS(敗者)〈——雷歐力VS(敗者)〈——鮑德羅 VS(敗者)〈——酷拉皮卡VS 西索
  所有人都看著白板架子上畫著的對戰順序。琅邪在看清那對戰圖全貌時瞬間覺得胸悶得有些喘不上氣。本來,她不參與搶球,和小空一樣直接預先拿到獵人資格證就只是因為不放心奇犽。
  以奇犽驕傲的性子,絕不會因為琅邪的幾句話就改變自己原先的決定。更甚之,這小孩說不定會因為琅邪的勸而產生逆反心理,硬是要在對上爆庫兒的那場先認輸。然後……就會在隨後遇到他家別扭大哥的時候被其別扭的愛教導。真成這樣的情況,那就完蛋了。所以她只能讓自己對上奇犽的時候直接認輸,讓他先得到獵人資格,自己之後再想辦法。可一看這圖……琅邪心中的郁結那是只字片言形容得出來的啊……
  如果要實施這一計劃的話,就得在遇上半藏那場開始認輸,一直到奇犽那兒需要接連認輸三場。但之後會遇上釘子裝的伊爾謎。打亂了他計劃的琅邪必定會遭到他的怒火。倒不是說怕了他,只是真要在這種狀況下河伊爾謎一較高下的話,必定會打得天昏地暗。與其如此,還不如先認輸,到後面去捏軟柿子。
  只是這樣的話……琅邪就需要上來二話不說的直接認輸……接連四場……這怎能令她不胸悶?
  “認命吧,要不秒殺爆庫兒,然後讓你家奇犽被伊爾謎秒殺。要不你就去老老實實的認輸。”阿白展現出一番高山仰止的意境,語帶深意的拍了拍琅邪的肩,後差點被其咬到手。
  但人生有時就是這麼無奈,有的時候你明明很弱卻要在強者面前膽戰心驚,小心翼翼的裝大爺。有的時候你明明已經很強了,卻還要在弱得好像炮灰一樣的人面前無視其欠揍的表情說:“我認輸。”
  那就是琅邪此時此刻體會到的深刻情感。
  “我認輸。”
  面對著爆庫兒那小樣,琅邪近乎是咬牙切齒的一上場就說出了這三個字。這引來了大家小聲低語。
  “又來了。這個407號果然是那麼弱的麼?可是也用不著一上來就認輸吧?之前對上了那個禿子(半藏)還情有可原。挺漂亮的一女孩子,一定是在看到那禿子用在刺蝟頭小鬼身上的手段怕了。可現在的對手看上去一點也不強啊。”
  “琅邪小姐!為什麼要認輸!你看看阿白小姐的弟弟小傑啊!他即使被打成這樣也沒想過要喊認輸!你就算弱也好歹也上場試一試啊!”——此話出自某明明只有十九歲卻長著一張大叔臉的雷歐力。
  雷歐力此言令琅邪怒得青筋暴起。什麼叫就算弱!?我就算獵人考試以來沒怎麼在人前用上實力也不至於被這麼看扁啊!(作者:對於爆庫兒這樣的廢柴你都能說出“我認輸”三個字,你讓人家沒見過你實力的大叔怎麼不誤會你啊……)
  “407號,你真的就這麼認輸了麼?”
  對於琅邪的那句“我認輸”,爆庫兒雖然意外,卻也在聽到的那一刻感到松了一口氣。畢竟,琅邪的這一句話一出口就意味著他取得了獵人資格。可一方面在為自己終於拿到了獵人資格慶幸著,一方面又覺得疑惑。
  “讓你贏你就好好贏你的,不要多說廢話啊,廢柴!你就算問了這問題我之前說的‘我認輸’也不可能作廢啊。你難道要我說你這廢柴有多麼的強,你才滿意麼?”
  聽到爆庫兒如此問自己,心情跌至冰點的琅邪怎能不怒?她的周圍似乎散發出了一種“冰”的氣壓,眼睛垂垂的看著爆庫兒,面露著微笑時雙眼放出冰凍光線,令人完全無法把注意力放到她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上,而只是驚嚇於其驚人的氣勢。
  一旁的阿白在看到這一場面時,表面上還算冷靜,這是嘴角上翹的弧度有些可疑。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裡笑得是怎一個東倒西歪。琅邪郁悶了?琅邪郁悶了!平時要讓這孩子郁悶也就只有拿庫洛洛的事來刺激她才行。
  在爆庫兒下場之後,奇犽走到了琅邪的對面,露出貓臉問道:“我才不相信你會弱,你一定是因為對方實在是太弱了,不屑和他們動手才認輸的麼?那麼……現在和我好好比一場……”
  “我認輸!”
  眼見著奇犽剛剛從口袋裡伸出手,連話都還沒說完,琅邪就皺著眉極其堅定的說了一句“我認輸”。這簡直就讓奇犽貓頓住了動作愣在當場,反應過來之後他氣得差點沒吹貓胡須。
  “不帶這樣的!和我打!和我打一場!這次獵人考試完全就一點難度都沒有!你得和我打一場!”
  “下去吧,奇犽,不要浪費時間,我還等著下場的認……”話說到嘴邊才意識到不對勁,琅邪立刻改口“我還等著下場的比賽呢。”
  於是,縱使小貓同學千不甘,萬不願,還是被一種獵人協會工作人員拖下了場。其間奇犽的爪子尖利了恢復,恢復了又尖利起來。最終在看到那個外貌驚悚的釘子怪人拔去釘子後的真面目時瞳孔極具收縮,僵住了身體完全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干澀的喉嚨力費力的突出那兩個字:
  “大……哥……”
  話說伊爾謎在一上場的時候就知道琅邪逮到機會就會立馬說認輸一般,於是他上場之後立刻發動多顆釘子襲向琅邪。在其閃躲的時間拔出插在自己臉上的釘子,恢復真面目。
  當夜色流光的黑發重見天日之時,全場驚艷。他有著白瓷娃娃一般的皮膚,卻偏偏生了一副標准的健壯身材。大大的眼睛一如既往的不含任何情緒,眨起來卻又好似貓一樣。饒是如此,他整個人身上的死氣還是令人無法忽視。
  “你從白葵那裡得知了我是揍敵客家的長子。又從奇犽那裡知道了他是離家偷跑出來的。你理所應當的推斷出我會帶我弟弟回去,所以你才會有那麼多場沒有必要的認輸。”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哎。”
  無視伊爾謎身上的殺氣,無視奇犽一副失了魂的牽線娃娃一般的表情,更無視賽場外一眾考生各色表情神態。琅邪毫無表演欲望的說了一句,其無所謂的樣子即使是雷歐力也可以一眼看出來她是在說謊。
  “揍敵客家的家事,不容任何外人介入……若是有任何外人想要觸及這條底線……不會放過他。”
  伊爾謎沉著臉,一字一句的說出了他對於琅邪的警告。
  “我並沒有想插手你們的家事,只不過……以奇犽的性子,我想他在遇上爆庫兒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會與之一戰,八成會認輸了去找個稍微強一點的人打。叛逆期的孩子勸都勸不住的。
  這樣,遇上了他的你沒可能會取得獵人資格。要進行愛的教育也好,回家好好教訓不乖的孩子也罷,起碼讓他拿到獵人資格證啊,不然……你不覺得很可惜也很浪費麼?”
  攤手,琅邪很虔誠的表示了她的無辜。在這裡要是惹了伊爾謎不高興,伊爾謎頂多拿著釘子追殺她一陣。但要是惹得揍敵客家不高興,那可就不妙了。
  “你似乎,很了解我弟弟。”伊爾謎用他那沒有任何音調起伏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讓人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並沒有很了解,只是自己認為他會這麼做,所以我便照著自己想的做了。”
  “殺手不需要朋友。”
  依舊是這句話,此時伊爾謎的身影與他在陷阱塔裡的身影模糊的重合在了一起。卻在此時……讓琅邪聽出了一絲令人心疼的意味。
  “你在害怕,伊爾謎。”
  在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中,琅邪在短暫的沉默後說出了這一句。說著這句話時的琅邪令阿白微微愣住。因為……她分明在此時的琅邪身上看到了庫洛洛式的氣質,庫洛洛式的表情……
  琅邪,你竟已如此了麼?雖然……本就是同樣驕傲的人……

  與伊爾謎對戰

  琅邪的這句話,理所應當的激怒了伊爾謎。具現化的釘子朝琅邪直奔而去。她似乎聽到精神被壓抑到一定程度的奇犽失聲喊了一句“小心!”
  笑瞇瞇的超場外的奇犽點點頭,琅邪輕輕跳起,一個空翻躲過了伊爾謎的釘子。但這似乎並不會使伊爾謎因為驚訝於自己的攻擊落空而停下攻擊。他似乎就如奇犽所說的一般,典型的揍敵客式殺人機器。他永遠只會按照各個環境以及人物對象的不同判斷如何進行下一招。
  可遠程攻擊就注定了會給予判斷以及反應的時間。這對於琅邪這樣敏捷型的人而言可以說是有利的。這就出現了現在的情況——饒是伊爾謎的釘子再怎樣厲害,打不中好似在天空任意飛躍的琅邪就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伊爾謎神色一變,隨繼續使著釘子,但他的進攻距離變得越來越近。甚至有時可以貼身射出釘子。這令琅邪皺眉。果然……揍敵客家的大公子和天空競技場兩百層以下的人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只是,再這麼下去可不妙啊。得……使出些實力了。在一顆釘子以其所含有念的外層擦破琅邪手臂上皮膚的時候,琅邪往後跳了一大步,站定了。
  她無視不斷伊爾謎身上滲出的刺骨殺氣,右手手臂筆直伸出,攤開手掌,一絲淡淡的熒光光點從她的手掌處逸出,且那樣的光點逸出越變越快,越逸越多,直到……
  在那光暈中,一柄銀藍色,造型奇異卻勉強能看出是劍柄的事物在眾人眼中出現。那便是御魂劍。御魂劍有隨著主人能力的屬性而改變外形顏色的特性。琅邪雖能操控四種元素,但使著御魂劍時的她所能達到巔峰的屬性石水,於是此時御魂劍的顏色便是銀藍色……
  場外的考生竟在那一瞬看到407號考生,琅邪那本與其武器交相輝映的灰藍色眼眸變成了一片緋色。但那只是一瞬罷了,揉了揉眼睛卻發現哪兒還有什麼緋色?有的,只是灰藍依舊罷了。
  那柄銀藍色的御魂劍在琅邪的手裡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它……竟然在眾人的一片驚奇中長出了劍刃!雖是透明無色的劍刃,卻……還是能夠在光的折射下顯出微微不同於環境的顏色。
  在與伊爾謎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琅邪就輕笑著握著御魂劍向伊爾謎輕輕一揮。雖明知這樣的距離就算是加上了念能力應用也不可能使攻擊效用延遲到這麼遠的地方,更何況琅邪她……根本就不會念。
  但……伊爾謎作為殺手的直覺卻令他本能的後退了……
  就是在這時,一片尖冰利柱朝他叫囂而來。那並不是在一片銀裝之中的雪山洞窟裡擁有觀賞性的冰柱,那是帶有著刺骨殺氣,仿佛擁有猙獰表情的猛獸。由琅邪所操控的……食人猛獸。
  漫長驚駭的說話聲,似是都不相信如此超自然的現象竟然就在他們的面前,在獵人考試場地這個毫無神秘可言的場地發生了。就連老狐狸尼特羅都止住了笑,看向琅邪。
  伊爾謎則更是如此,他以探究的眼光看向冰柱之後的琅邪,卻發現她粉色的唇淺淺的丟出了幾個字:“我認輸”。
  這三個字將大家從那一擊朝自然的攻擊帶給他們的震撼中帶了出來。還未緩過神來就發現琅邪自顧自的走到了場地之外,在發覺連帶老狐狸在內的幾乎所有在場人員都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時,才輕飄飄的拋出了一句:“中場休息總得給我吧?我好歹也打了四場了。”
  眾人默……你那哪兒有四場了啊……那那分明就只打了一場不到……
  不過雖有如此腹誹,但這次在見過琅邪的實力之後卻再沒有人像上次一樣妄加評論了。面對擁有如此超自然能力的琅邪,誰敢無事激怒之啊……而且,此人一看就不是一個溫柔的好女孩,她分明就是一只批了漂亮女孩皮,邪惡的洪水猛獸。在之後,琅邪曾經對著西索果農唱出《在大大的蘋果樹下》
  隨著雷歐力打頭炮沖上去摸那遺留在場地內的冰柱之後,大家都紛紛湧上。想親手摸一摸那超自然能力遺留的證據……
  雖然在之前出手的阿白用的完全是植物系的超自然能力。但她的植物技能卻披上了幻化的外衣,被阿白以“人手”為外形使之出現。這一度被琅邪嘲笑沒有品味,身為S M女王的她竟然不識植物觸手的魅力。不過在說出這話以後琅邪有被阿白追打好一陣子就對了……
  琅邪下場之後,奇犽迅速躥了過來,連帶著小傑一起。奇犽似是要和她說什麼,卻又別扭的欲言又止,直到……伊爾謎走了過來。
  奇犽反射性的拉住琅邪,把她往後拽,讓她被擋在自己身後,“不管琅邪的事!”
  “奇犽,看來你還是沒有學會。在比自己強的人面前不應該有這樣的舉動。”
  對著奇犽的伊爾謎淡淡的笑了,但那樣的笑卻反而令奇犽不住的開始留下冷汗,他仿佛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只知道由伊爾謎身上滲出某種令他很不舒服感覺……
  “伊爾謎,你難道不覺得對你這還沒有開精孔的可愛弟弟用念力很不道德麼?雖然說,可愛的弟弟有時候就是用來欺負的,但也不能這麼亂來的吧?小孩子偶爾被欺負一下是沒關系,可如果一直這麼欺負的話,他以後可就不會要和你玩了。”
  不動聲色的將手臂垂在奇犽的胸口,一層淺淺的風元素就包住了奇犽,清風徐來的感覺令那種由伊爾謎身上傳來的,令奇犽僵硬身體的感覺消失一空。奇犽驚訝的看了看琅邪,又再看看自家大哥。
  “奇犽一定要跟我回去。”
  “我也沒說要阻止你帶他回去啊”,琅邪撥了撥發絲,語帶慵懶的對伊爾謎說道:“我從來就沒想過要阻止你帶奇犽回去,畢竟……少年再怎麼叛逆,也始終是要回家的。只是,請你別粉碎他在旅行途中建立起來的信仰。給他留一個不破碎的夢。那樣的奇犽,會變得更強。”
  琅邪的話令奇犽猛然轉頭,略顯蒼白的臉上出現了可疑的別扭紅暈……

  伊爾謎美男計的實戰運用

  琅邪的話令奇犽猛然轉頭,略顯蒼白的臉上出現了可疑的別扭紅暈。
  “我說過,殺手不需要朋友。”伊爾謎又一次重復了自己的話。
  “那麼,就把他帶回去,讓你的家族決定吧。我相信,如果是奇犽的話,一定可以讓你的家人明白,有一類厲害的人群,也是有資格成為你朋友的。就好像小傑,就好像那麼厲害的我!”
  本來,琅邪對著奇犽說的那段話還是令叛逆期的青少年亂感動一把的,可是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奇犽怎麼就覺得那麼黑線呢……
  “那麼,現在就去看看小傑的情況吧!”
  琅邪在奇犽的背上重重一拍,“你用不著排斥去成為一個殺手。因為殺手只是一個可供你選擇是職業,並不是你的全部。”
  奇犽似懂非懂的看了琅邪一眼,而後遠遠的繞開伊爾謎跑到小傑所在的房間……
  “你似乎很肯定我不會殺你。”
  “當然。”琅邪看著正在敘述某事實的伊爾謎,金色長發被風吹起,她笑得一臉燦然,“因為,殺我沒錢拿。”
  “吶,伊爾謎。” 良久,琅邪叫了伊爾謎的名字。
  “恩?”
  “殺手可以沒有感情,但殺手若是能夠明白感情會更好。那樣的殺手在接受高難度工作的時候可以輕易的將人的感情以及因為感情而產生的奇特效應計算進去。那樣,會令你的工作難度大大降低哦。”
  明白對於伊爾謎這樣的人不能來直的,要讓他同意奇犽有朋友簡直比登天還難。琅邪知道,面對伊爾謎這樣某些方面意外單純的孩子用間接的拐,效果會更好。於是琅邪掰出了一段明明是歪理,聽起來卻又格外有理的話。
  “這麼說來……的確。”
  完全沒想到伊爾謎當場就會這麼回答的琅邪腳下一滑,驚恐的看著伊爾謎。只見伊爾謎掏出了一本小書,那本書上赫然寫著《美男計的實戰運用》。這是……自己在陷阱塔裡送給他的那本書?
  伊爾謎同學十分認真的將書翻到了某一頁,抬起頭說:“在荒島搶牌考試的時候我有對一位女性使用這本書上說的技巧。雖然……她的反應和書上描寫的並不完全一樣。但我能確定,這的確是很有效的技巧。
  “你……你該不會是對……”
  荒島搶牌!?荒島搶牌這輪考試一共就沒有幾個女人的吧!而且不識你真面目的女人真的會在你頂著那張釘子臉說了一大堆肉麻的話以後還平心靜氣的麼!難道……難道……
  “恩,我對白葵小姐用了書上介紹的說話技巧。我覺得她當時似乎是松口了。雖然白葵小姐對我們家開出的情報費用要比市價低很多,但是父親說我們今年的情報費用需要控制了。我覺得,如果把這本書上介紹的技巧全部都學會的話,情報費用就可以縮減很多了。”
  分明是一本正經,十分認真的表情,卻能讓琅邪這樣把西索都囧到的人囧了……
  阿白……不是我!你不要怪我!實在是伊爾謎為了錢……做得太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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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白小姐,為什麼不讓我們過去?”雷歐力看著危險人物伊爾謎獨自靠近琅邪之後十分緊張的要過去幫忙,以防他對琅邪做出什麼打擊報復的事,卻被阿白死死拉住。
  “安靜!沒看到他們兩個正培養感情嗎?”阿白低吼著,“我看伊爾謎靠譜!比琅邪暗戀了很多年的那個家伙好多了!”
  “琅邪的暗戀對象!?”
  事實證明,八卦無論到哪裡都是受人歡迎的,特別是琅邪這樣看起來非正常女性的家伙,她的情感類八卦就更是讓人想要探聽的了。琅邪為何許人也?她是能夠對著西索,臉不紅心不跳的唱著《在大大的蘋果樹下》的強大存在。她這樣的家伙……竟然也會做出暗戀多年這麼言情的事?
  眾人為此大跌眼鏡了。她……該不會是因為暗戀多年不成,受到了大刺激,才會變成這樣的吧?
  如此八卦,使得禿子半藏都不知道在何時靠了過來,奇犽也不知在何時再次出現,十分震驚的看著正在和自家大哥交談的琅邪。
  “對,琅邪有暗戀對象。”阿白不知從哪兒拿來了原先一直帶著的白框反光眼鏡,好似私家偵探一般開始解說:
  “琅邪暗戀那家伙好幾年了,那個家伙是某個小團體的老大。總是喜歡梳個大背頭,一年四季都穿個皮衣。他手底下有茹毛飲血的獸人(窩金),喜歡留長發梳辮子頭的小胡子男,有喜歡把自己全身都綁繃帶,只剩一個眼睛露在外面的怪癖狂。還有每十分鍾失憶一次的天然呆。就連西索都是他手下。”
  說到這裡的時候,全部人都不覺渾身一抖。怔怔的轉頭看向琅邪。先前,大家只是覺得琅邪除了臉之外其他所有都有別於正常女人的存在。但現在……他們直接把她奉為妖怪了。
  會喜歡西索的老大!?太可怕了……但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又被阿白吸引過去。
  “還有呢,那個人還喜好扮演各種類型的小白臉,去騙取黑道小姐的歡心,以行得方便,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伊爾謎就不一樣了!我和他打交道也好幾年了,他平時雖然冷了點,卻是個很顧家又有責任感的好男人!他們家很有錢,地方也很大,整座山頭都是他們家的私人領土。而且外形還長得帥,人又單純。實力也足夠強,配得上我們家琅邪。
  這樣的好男人上哪兒找?這可比琅邪暗戀的對象不知道要好多少了!琅邪還是跟了他比較好。”
  聽著阿白說到這裡,所有聽者都在驚訝於伊爾謎身世之好外神態凝重的點了點頭。不,除了奇犽。因為奇犽貓是這麼說的:
  “才不是,我大哥很愛錢,而且只進不出。臉是面癱臉,雖然一點不良嗜好都沒有,但他消失和出現都是無聲無息的,琅邪那家伙跟著他估計會神經衰弱的。還不如跟了我。大房子一樣有住。”
  此言一出,阿白的眼鏡猛的一個反光,嚇得周圍人一個哆嗦,“小孩子別插進來!我們在很認真的考慮琅邪的終身幸福問題!”
  才如此教訓了別人家的正太一句,就聽到了那段關鍵的對話:
  “恩,我對白葵小姐用了書上介紹的說話技巧。我覺得她當時似乎是松口了。雖然白葵小姐對我們家開出的情報費用要比市價低很多,但是父親說我們今年的情報費用需要控制了。我覺得,如果把這本書上介紹的技巧全部都學會的話,情報費用就可以縮減很多了。”
  伊爾謎似乎很誠懇的如是說道。
  聽清楚這句話的人又紛紛轉頭過去看奇犽家大哥,不意外的看見了他手裡拿著的書的封面——《美男計的實戰運用》
  於是全體都沉默了……
  白葵小姐,看來你說奇犽家大哥“單純”,真的很值得懷疑啊……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33

  離別

  之後的比賽似乎是毫無懸念的,只是酷拉皮卡在這裡輸給了西索,在酷拉皮卡和雷歐力分別戰勝了最後的炮灰鮑德羅之後,此炮灰毫無疑問的在對上笑得格外燦爛的琅邪時輸了。
  “在座的各位已經通過本屆獵人考試的所有關卡,取得獵人資格了。擁有獵人執照可以進入90%一把被禁入的國家,75%的禁區,免費使用95%的公共設施,享有和一流企業一樣的資額度。但是請各位一定記住,獵人協會並不接受補辦獵人執照的申請。若是遺失,後果一概自負。”
  這是在獵人考試結束後,所有最後獲得獵人資格的選手全部都坐在一個大教室裡聽著獵人協會特派專員的講座。
  奇犽此時被強迫著坐在自家大哥旁邊,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和奇犽家二哥比起來,伊爾謎這個大哥實在是做得很成功,只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這個大哥似乎又做得極為不成功。
  看到本就別扭的奇犽坐在伊爾謎身邊變得越發別扭的樣子,坐在後排的琅邪,阿白和小空邪惡了。
  “別扭的小貓真是有意思,讓人忍不住想欺負他一下啊。”——琅邪。
  “呵呵,抽打他兩下一定會更有意思。”——阿白。
  “正太就是正太,真是好有活力的樣子呀。不過兄弟也挺有愛的……”——小空。
  雖然三人的聲音都壓的得十分低,但揍敵客家的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會聽不到?於是額頭不停的在冒汗的奇犽突然好想被雷電劈中一般,銀色貓毛全部都炸起,但礙於自家大哥的威懾力,偏偏還不敢回頭以眼神威脅之。貓臉瞬間出現,就連尖牙也一並冒出,可愛的令邪惡的三人組對於自己竟然坐在後排這一事實捶胸頓足,後悔不已。
  “琅邪!”
  短會結束之後,還未從貓臉狀態恢復過來的奇犽跑到了琅邪面前。
  “我……決定和大哥回去了。我……會在和家裡說清楚了以後再出來的。”
  “恩,”看到眼睛裡寫著堅定的奇犽,琅邪笑了,“不錯啊,男子漢就要什麼都敢去面對。有時候可能一道坎過不去,但卻不能連勇氣都不捨得拿出來。”
  “我,還會出來的。”奇犽的嘴邊勾起笑,那個時候他像是一下長大了很多一般,自有一股成熟的氣息微微滲出。可愛的銀發貓變身了?不可以……
  如此想著的琅邪毫不猶豫的對著奇犽粉粉嫩嫩的臉頰捏上去。奇犽奮力掙扎,終於掙脫了那只“魔手”也同時恢復了小孩子的表情,憤憤的吹著貓胡須,瞪著罪魁禍首的琅邪,卻看到她大笑著把桌子拍個不停。
  “跟著你大哥回家吧,不過要盡快出來哦!我會在天空競技場等你的。要是我等了兩個月你都不出現的話,我就到你家做客去,把你六歲在天空競技場的糗事和你父母好好交流一下。”
  此話一出,憤憤貓一下就石化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伊爾謎就看似十分“溫情”實則令人倍感驚悚的牽起奇犽的手,在對琅邪和阿白微微點了點頭後拖著石化狀態的奇犽就走。在快到門口的時候,發生了一個令人小小吃了一驚的變故——
  原本應該重傷昏迷的小傑突然從走廊的一邊氣喘吁吁的跑來。走廊中回答著的急促腳步昭示著眾人那是怎樣的一種急切心情。
  “奇犽!奇犽!”
  那個擁有著尖刺一般頭發和堅定得令所有人為之動容眼神的少年不顧傷勢的跑來,只為不錯過離別的時刻。
  奇犽聽到小傑的聲音,猛然轉過身來,但伊爾謎卻並不打算給他們依稀告別的時間,繼續拽著奇犽往前走。
  “奇犽!你等著我!我會去找你的!一定會去找你的!不管你家在哪裡,我都會把你帶回來的!”
  由小小,只有十二歲的身體裡爆發出來的聲音震得站在近處的人耳膜發麻,卻也被由他身上爆發出來的氣魄折服,為少年的堅定而揚起嘴角。
  那是年少輕狂的約定,更是誓言。輝若陽光的少年對著銀發少年說,我們是朋友,會一起走下去,絕不放開手,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銀發的少年被小小的刺蝟頭說出的話怔得微微失了神,而後……他笑了。在那張錯愕的臉起了紅暈時出現的表情是微笑,他仿佛對自己的好朋友微微點了點頭,但他的動作卻又似乎在夕陽的余暉下變得模糊而又朦朧起來。
  那樣的夕陽,在這一天顯得格外溫馨。這一次的別離並不會痛苦到撕心裂肺。因為他們都知道,在不久的以後,他們還會再見。有時候年少時的輕狂並不是因為不識現實的無奈,而僅僅只是因為……那就是對的。
  因為期待,所以分外美好。因為堅定,所以毫無畏懼。《獵人》的世界,因你們的出現而翻開新的篇章,也因你們的聚首走向新的巔峰。
  “去奇犽家也帶上我!你們可別忘了我啊!我這個十八歲的人可也是你們的朋友啊!”
  氣氛突然被一個穿著西裝,戴著墨鏡,笑得一臉猥瑣的大叔雷歐力給破壞了,十八歲的大叔兩手叉腰,對著小傑大笑著。
  “恩,一定帶上你!”回答雷歐力的,是小傑那屬於少年的,爽朗的聲音。
  可就在這個時候,某只叫做小空的小動物繼雷歐力笑得一臉猥瑣的破壞了二好少年離別的溫馨氣氛之後又破壞了此刻熱血的氣氛。
  小空摸索著跑到酷拉皮卡身邊,可憐兮兮的叫了一聲:“酷拉……”
  “怎麼了?小空小姐?”看到這樣的小空,作為其背景召喚獸的酷拉皮卡如臨大敵,一臉緊張的問道。
  “酷拉……你也要跟著小傑去奇犽家麼?”小空拉著酷拉皮卡的袖子,緊抿著唇,一副你說你要去我就哭給你看的樣子。
  看到這樣的小空,酷拉皮卡輕歎了一口氣,“當然不去。小空小姐你會和琅邪小姐一起回天空競技場的吧?我當然是和你在一起。小空小姐,是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人。”
  在得到這個回答之後,小空感動得一塌糊塗,一下子撲到酷拉皮卡身上,雙腿微縮,像一只無尾熊一樣幸福的掛在酷拉皮卡身上:“對,酷拉要和我在一起!因為酷拉是我家的正太!不能和別人跑了!”
  這該說風水輪流轉麼?小時候的酷拉皮卡,十分粘小空。更是又一次小空被西索追著跑了,酷拉皮卡沒追上的時候難過的讓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了一圈後又轉回去了。似乎那個時候的酷拉皮卡無論小空去到哪裡都要跟著她。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酷拉皮卡漸漸從當年比女孩子還要漂亮的偽蘿莉真正太蛻變成了現在看起來雖還略顯青澀卻已十分可靠的少年了。對於敢打小空主意的家伙酷拉皮卡從不手軟,可謂是有著天使的臉蛋以天使的笑容做著砍人的活。
  小空只要有酷拉皮卡跟著,琅邪就不用擔心自家的小動物被人給拐了,賣了以後又找不到回家的路。
  那麼,再見了,獵人考試。
  天空競技場,我們回來了!

  王者歸來

  “我說阿白那個家伙!酷拉不和小傑一起跑了,這家伙反而跑了,而且還不是去的揍敵客家!說什麼因為工作原因不得已要離開。小空!你信麼?”
  “不信……”舔著冰激凌的小空停下,誠懇的回答道。
  “就連小空都不信的鬼話!阿白那家伙騙誰啊!說好要來天空競技場看她許久不見的情人雲古的,這下又跟著俠客那只披著娃娃臉青年外衣的狐狸跑了!”
  在天空競技場登記處的琅邪憤憤道。阿白那家伙,來了獵人世界之後和俠客在一起的時間絕對比和琅邪還有小空在一起的時間要多得多。這次更是在獵人考試之後只是說工作需要就失蹤了。
  看她那著急的樣!不就是一下子長大了,變得女人了麼?用得著這麼急著去見她家的心上人幫他擺脫“戀童癖”的名號麼?
  “琅邪小姐您好,經過確認,您的禁賽期已經過了,您可以繼續從一百五十樓開始進行您的比賽,祝您愉快。不過,上面要我帶一句話給您。他們說,希望您能好·好的比賽。”
  特別選手登記處的小姐在“好好”這兩個字上著重強調,為的就是讓琅邪別再像以前那樣拿自己下賭那麼干了。琅邪又怎麼可能會聽不懂呢?她食指在耳朵上轉轉,歎了一口氣的說:“知道啦,也請你幫我轉告上面,我一定會好·好的比賽的,讓他們就放心吧。”
  “恩,那就太好了。對了,琅邪小姐,由於您是天空競技場人氣十分高的一位斗士,您這次回來,我們天空競技場想特別准備一次對您的專訪。希望您能抽出時間。”
  特別選手登記處的小姐笑語盈盈的說道,她的話的確沒錯。琅邪雖為兩百層以下斗士,卻由於她出彩的外形以及觀賞性極高的格斗技巧使得有她出場的比賽,門票格外搶手。
  琅邪離開天空競技場的這幾個月,天空競技場已經收到了許多預約,說是只要琅邪回來了,不管她在第幾層,對手是誰,票價是多少,他們都買。琅邪在天空競技場的受歡迎程度,可見一斑。這也正是她在背地裡偷偷做了許多違規的事,天空競技場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原因。
  此次琅邪歸來,自是不會讓她冷冷清清的回來。若是以專訪形式作為回歸宣言昭告她回來的話,估計她的票價又會被炒高很多。
  “好啊。我剛回來還需要做些休整。所以,三天之後可以麼?”
  “好,那就麻煩琅邪小姐了。”
  三天之後,琅邪下午所接受的采訪在當天晚上就在天空競技場賽事頻道正式播出,標題為史上最強二百層以下斗士。其采訪一經播出,琅邪回歸天空競技場的初次比賽就幾乎被一搶而光。琅邪在采訪最後露出的那抹曖昧的笑容更是被天空競技場的男性賽迷奉為天空競技場又一經典。許多商家看准商機,將其印制成海報在天空競技場的周邊商店進行販賣。
  一個月後,琅邪的名號又更加響亮了。在她回歸之後,她的名號從萬年一百九十樓變成了萬年一百九十五樓。其對於力量的控制精准度可謂又更上了一個台階。那便是……王者歸來。
  傳說,天空競技場的兩百層一下有一個恐怖的女人,她長著天空男性賽迷夢中情人的臉卻擁有令她的對手哀嚎的笑容。
  傳說,天空競技場的萬年一百九十五樓是一個神奇的人,即使是贏了她,那段回憶也永遠不可能和美好又任何的關系。
  傳說,天空競技場的斗士琅邪只要一出馬,比賽用攝像機就會換成天空競技場特別為她准備的,拍攝效果好到截圖可以直接作為海報的高級儀器。
  而作為樓主的小空那兒可就沒那麼鬧騰了。在天空競技場,要有十場勝績才能擁有一次對樓主的挑戰權。小空想要接到比賽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更何況,樓主並不止她一個,她只要做到足夠低調,別人自然不會第一個就找到她。
  現在才來天空競技場混的新人都只當她是琅邪的妹妹,完全不知看起來如此無害的小動物竟然就是天空競技場眾多以神秘和深不可測實力著稱的樓主之一。(你們也不想想琅邪的臉欺騙性不比小空的小啊……)
  小空也樂得以她那可以用柔弱的外表來混淆視聽,甚至還曾經有大叔看她是瞎子,帶她去吃甜點安慰她的。只可惜最後酷拉皮卡來了,那人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
  總得來說,小空現在每天都有兩個超大聖代吃,還有許多水果主題的甜點,小日子過得真叫一個腐敗。這也不能怪她啊,小動物和琅邪存了三年的錢,就是為了預防伊爾謎以各種方式勒索小空,而如今!如今伊爾謎沒有問她們要錢啊!這說明什麼?說明她們兩個有錢了!
  兩人在突然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別提有多高興了,當晚就帶著酷拉皮卡去天空競技場周邊最好的飯店吃了一頓。本來不再需要死命攢錢的琅邪似乎用不著老賴在天空競技場兩百層以下打了,但看著大家對她的外號這麼有型又有喜感的份上,她也就樂得在兩百層以下稱王。
  琅邪,既為天空競技場史上最強兩百層以下斗士,傳說級別的人物。當然,她那萬年一百九十五樓的名號,將在不久以後被打破……
  ###
  一個半月後……
  “來哦來哦!萬年一百九十五樓斗士琅邪的賽票!最後三張!最後三張!”
  花光了身上最後一塊錢的奇犽和小小傑終於乘坐飛艇來到了天空競技場,剛剛到達天空競技場標志性高樓的外側就聽到叫賣聲。因為那個熟悉的名字,兩人也不管自己已經身無分文就往聲音發出的地方跑。
  “兩位小弟弟,你們也想買斗士琅邪的票麼?可惜啊,最後三張被人一下子全買了。”
  販賣賽票的人似乎是因為一下把票全賣出去了,心情十分不錯,那也就十分有耐性的和兩個半大的小鬼說話。
  “琅邪姐姐,她……在這裡很出名麼?”好奇寶寶小傑看到那位賣票人回答,便問出了這個問題。
  “呀,這位小弟你是斗士琅邪的弟弟?不像啊……”
  “我不是,她是我姐姐的好朋友。(阿白在早年到達鯨魚島的時候十分厚顏無恥的將小傑拐做自家弟弟)”
  看到對方十分好奇的打量起自己來,小傑摸摸頭,笑得極其純真。
  “那你的姐姐可是有了一位了不起的朋友啊。斗士琅邪在天空競技場相當有名。可以說是天空競技場兩百層以下的霸主。”
  “切,再厲害也才不過是兩百層以下,哪有那麼神的?”
  聽到對方把那個惡劣的家伙說得如此神乎其神,叛逆少年十分不給面子的“切”了一聲。
  “青少年啊!我是看在黑發的小弟弟是我斗士琅邪好朋友的弟弟才和你說那麼多的!你可別侮辱我心目中的女神啊!你再那麼說叔叔可要生氣了!”
  “心……心目中的……女神?”
  奇犽顯然是被這種說法給惡心到了,他不可控制的哆嗦了一下。
  “當然!她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不說倒還好,一說這賣票大叔可以說是興奮了,他十分瀟灑的大力把外衣一脫,直接甩出去,白色T恤上赫然印著琅邪的放大版照片,那分明就是琅邪在那次采訪中最後的曖昧一笑。而此位大叔似乎是進入了某種癲狂的模式,雙手緊握著向天滔滔不絕道:
  “斗士琅邪根本就是不屑於和兩百層以上的野蠻人一起比賽才會總是在兩百層以下待著的!自從她回歸之後,她在一百九十五樓附近已經成功徘徊了一個月了。而且每次輸,身上一點傷都不會有。這怎麼可能是真的輸了?她分明是故意輸的!還有還有……”
  眼見著那人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一陣惡寒的奇犽已經拉著小傑就跑了。他拒絕讓小傑這麼單純的人被那種已經不正常的人影響。
  這麼說來……琅邪在這裡還真是鬧得很大啊……如此沉思著的奇犽卻因為聽到小傑的一句話而腳下一滑,差點因為沒站穩而往下摔去。
  “我也好想去看……琅邪姐姐的比賽……”——此句出自我們可愛的單細胞生物,小傑。
  “找琅邪要去!”——出自炸毛怒吼的奇犽貓。

  不是冤家不聚頭

  “團長,你那裡的事結束了麼?”
  由於最近總是和自家那從綠發孩童突然變成綠發御姐的戀人膩在一起,俠客心情很不錯,庫洛洛交待的事也干得賣力,此刻算了算時間,估摸著庫洛洛應該已經解決了之前的事,於是撥通了他的號碼。
  “啊,結束了。”
  “那就太好了!按照你的指令,我一直都在對琅邪的情報進行追蹤。她在一個月前回到天空競技場。由於她已經成功在195樓徘徊了三周,被人稱是‘萬年一百九十五樓’,最近很火。正好明天有她的比賽,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票,團長你去看麼?”
  俠客的聲音裡帶著掩飾不去的笑意。在看了她以前比賽的錄像後俠客對於這個和前旅團吉祥物同名的天空競技場高人氣斗士,俠客對他的興趣可謂不小。
  況且……現在正在那個綠發戀人按照約定在自己家做女僕的時間啊(比斯琪逼迫阿白拿到某珍貴寶石,但此物被俠客捷足先得,在猩猩肌肉怪力女以真身威脅下,阿白迫於其淫威,與俠客交換條件,在俠客家做一段時間的女僕,俠客就將寶石送給阿白)……讓她一起來的話一定會很有意思的吧?
  如此想著的俠客絕對不承認,他是准備把自家的戀人給旅團裡的大家看看,炫耀炫耀,讓他們成天喊他戀童癖。(阿白自在五年前認識俠客一直到參加獵人考試前一直保持著十歲孩童的樣貌,直到獵人考試陷阱塔一役才由於力量的覺醒才一下子長到現在的御姐樣)
  “好啊。”庫洛洛的笑意中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深意。似是……回憶到了什麼。
  “那麼明天天空競技場見,團長。”
  “恩,不過,俠客……聽說你最近不做戀童癖,迷上了一個身材惹火的綠發女郎了?”
  “哈……哈哈……”本以為庫洛洛已經要掛電話了,卻沒曾想他話鋒一轉,竟問到了這個,於是俠客猛吸一口氣,底氣很足的說道:“那是我們的情報專家(阿白)長大了!
  庫洛洛輕笑,不置可否,成功的令俠客惱羞成怒,此人如此說道:“明天就讓阿白來給你們瞧瞧!”
  “我期待著。”
  這句說完,庫洛洛就掛掉了電話,合上厚厚的書,極其慵懶的從沙發上起身,一手貼在落地玻璃窗上,看著不遠處天空競技場的那幢標志性建築物,嘴角勾起一抹笑。
  另一邊……
  俠客:“喂,阿白,明天我要去天空競技場,午飯沒有著落。這樣吧,明天你就來給我送飯吧。”
  阿白:“啥?你腦袋壞掉了吧?天空競技場會沒吃的?不怕我下毒再調教你一次?”
  俠客:“呵呵,可別忘了喲,你現在可是……我親愛的女僕喲。想下藥的話也沒關系,你可以試試下春藥,看看對我有沒有用。”
  阿白:“你、你!”
  俠客:“呵呵,怎麼?”
  阿白:“你這個□的男人。”
  ……
  ###
  一天後……
  “琅邪!琅邪!琅邪!”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呼聲,穿得十分簡潔的琅邪一手捻轉著自己的金色長發,臉上帶著她一貫的,三分輕狂七分張揚的笑走了出來。
  “啊啊啊!是琅邪!琅邪出來了!”
  觀眾席上竟有人喜極而泣。更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是觀眾席上竟然有相當一部分的女性觀眾。
  “琅邪小姐實在是太帥了!簡直就是我們女性的榜樣!我要學習她的風采!”
  某個穿著上看起來像是上流社會小姐的漂亮女孩兒如是說,而坐在她旁邊的……正是某個頭上綁著繃帶的黑發黑眸青年,此人……正是庫洛洛。
  “原來是這樣啊。俠客,看起來……琅邪小姐在這裡還真是受歡迎啊。”
  庫洛洛先是對那個漂亮女孩兒抱以一個十分紳士的溫柔微笑,而後轉頭對俠客說道。這樣的琅邪……和那天在教堂塔頂上見到的那個女孩兒……很有些不一樣。那個時候的她……
  庫洛洛似乎陷入了回憶的沉思。女孩兒的金色發絲似乎即使在夜空之中也可以旋舞著。她的眼中帶著一些迷茫,但卻會偶爾閃過狡黠。她的笑清新,卻擁有另一種說不清的韻味。
  而如今的她……張揚自信著。眼中波光粼粼,那就是驕傲,嘴角挑起,那就是清狂。庫洛洛明白,世上的女子可以擁有千姿萬態。卻沒曾想,那樣的女孩兒,會在世界聞名的格斗聖地以這樣的姿態出現……
  但就是這樣的女孩兒,卻會讓他勾起五年前的那份回憶……
  “我就說嘛,搞到這幾張票還真是不容易的啊。特別是後來窩金和信長還有芬克斯都說要來看,她的票,要臨時搞到真是很不容易的。”
  俠客的話打斷了庫洛洛的沉思,看到他苦得皺在一起的臉,庫洛洛輕笑著,不置可否。
  俠客啊……如果不是你和信長,窩金還有芬克斯這幾個當年和旅團的琅邪關系最好的三人都說了的話,他們又怎麼會都吵著說要來呢?這不是自作孽麼?還是你只是為了炫耀你那今天會來的女朋友?看來,俠客同志對於被人叫了近五年的“戀童癖”這一事實還真是十分怨念的啊……
  “這裡是天空競技場一百九十八樓的比賽!首先出場的是琅邪選手!擁有高超實力的她已經在一百九十五樓附近徘徊了近一個月了,今天的她能夠贏得比賽晉級兩百層麼?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啊!現在出場的是裡嘉德選手!他是正在修行的武道家,此次征戰天空競技場以破竹之勢在十五天之內打到了一百九十八樓,是一位值得期待的超級新人!”
  廣播裡出現了解說員的聲音,令琅邪對出現在自己正前方的那位對手稍微起了點注意。
  十五天之內打到這裡?這應該算是很不錯的成績了。那麼……應該稍微注意一點了,他的實力。
  琅邪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對手的身上。這是一個擁有金色短發,俊朗外形的高個男子。目測……應該也有一米八了吧。而且……這樣的長相,在天空競技場還真是少見啊。只比華石斗差了一點吧?
  本著打人的方式可以囂張,但對於自己的對手給予應有的尊重這一原則,琅邪對著離自己並不遠的對手微微欠身。對方看起來很靦腆的樣子,撓了撓頭,然後,掏出了一樣東西。
  “啊!裡嘉德選手從背包裡拿出了什麼東西!違規啊!兩百層以下使用武器是違規的啊!這……”
  可還未等解說員說完,高清的攝像畫面就讓觀眾看明白了裡嘉德選手的意圖。天……他竟然拿出了一本看起來很精致的小本子。他說……
  “琅邪小姐,請問……能給我簽個名麼?”
  “啊……啊?”
  “我是說……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賽場上的再見

  “琅邪小姐,請問……能給我簽個名麼?”
  “啊……啊?”
  “我是說……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當然可以。”
  看著對方臉上靦腆的笑,反應過來的琅邪大方接過他遞來的本子,筆一揮,寫下自己的名字,“呵呵,我的字不怎麼好看。”
  “沒關系的。”
  裡嘉德接過本子之後正視著琅邪的眼,笑了。正在兩人各自退了一段距離,准備交手之時,裡嘉德說出了一句令琅邪突然腳下一滑的話:
  “我家的祖訓是一定要找強的女孩兒做妻子。我們家族的長老看了琅邪小姐你比賽的錄像以後都很喜歡你。所以我來了,請打敗我吧!但是……我絕對不會留手的!”
  “等、等等!我想你可能是……”
  還未等琅邪說完,眼神一凌的裡嘉德就沖了過來。速度快得令琅邪吃了一驚,連忙收起大意。敏捷的一旋身,險險躲過此人的進攻。
  這個人……絕對不是以前的那些軟柿子!但……絕對不正常啊啊啊啊啊!絕對不能贏!絕對不能贏!但就這麼他舒舒服服的贏了也絕對不行!
  琅邪迅速往後跳了幾步,隔開了一個安全距離,仔細觀察起此人的進攻路數。次人……應該是力量型的。雖然自己的速度比起他而言擁有優勢,但他的速度絕對不差……
  微微瞇起眼睛,琅邪開始以絕對的速度在裡嘉德附近四處跳動,令他絕對攻擊不到自己。一邊又告誡著自己:絕對不能直接把他給弄倒了!一定要控制好力度!
  如此想著的琅邪在自己的拳頭周圍裹了薄薄一層旋風狀態的風元素,沖他揮了過去。由於速度上的優勢,琅邪十分容易的就得手,一拳正中裡嘉德的腹部。
  “有效攻擊!琅邪選手得分一分!”
  本以為這一擊會令他許久緩不過來,可裡嘉德卻出乎意料的捂著肚子就立刻站直,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太好了!琅邪小姐你果然很強!那樣的話……我就可以放心了!”
  啥?你說什麼?可以……放心了?
  還未等琅邪理解這句話的含義,裡嘉德身上就爆發出了一陣很強的氣勢。這是……
  “是念,而且運用得很純熟,團長。不過,琅邪……她會麼?”
  “不,至少我見到她的那天,她還不會。”
  庫洛洛的目光緊盯著琅邪纖細高挑的身影。不會念能力的人對上了念能力者的比賽,按理說應該是毫無懸念的……但,為什麼會有期待?是因為她今天展現的身手麼?
  雖不會念,無法看到念能力的形態,但對於各種能量都十分敏感的琅邪理所應當的在第一時間發現了,自己的對手其實是一個念能力者這個事實。
  “開、開什麼玩笑。在兩百層以下的比賽裡用上念能力還對我說‘請打敗我吧’!恩?”
  裡嘉德的態度以及能力令琅邪此刻感到十分不爽。因為在琅邪看來,他一開始的表現完全是為了讓她對於對手的實力錯誤估計。重則還可能是為了以此欺騙……
  這一點,似乎激怒了琅邪。
  “你真的以為,在兩百層以下的比賽用到了念能力就可以欺負到不會念能力的人了麼?”
  “不!不,琅邪小姐您誤會了!我只是……”
  還未等裡嘉德說完,他的周圍就已經出現了一串半徑為十厘米的火球。將他包圍其中。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些火球,再將念集中到自己的眼睛……
  “沒用的,雖然這些火球是我弄出來的,但我並不是念能力者。所以,千·萬別小看不會念能力的人啊。”
  琅邪豎起食指放在唇上,輕笑著。而後,手一揮,幾十個火球立刻從各個方向以各自不同的軌跡襲向裡嘉德。裡嘉德迅速狼狽的躲閃,卻還是被火球攻擊到。但憑借其念能力以及強大的抗擊打力,並未受到多大的傷。
  “好強!琅邪小姐你真是太厲害了!我絕對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眼見著此人無視自己的傷口,一邊像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躲避著余下火球的攻擊,一邊還露出燦爛的笑臉對著琅邪大喊道。琅邪青筋暴起,只得不斷的做深呼吸,可今天的解說員似乎特別的八卦,他說:
  “啊啊啊!這是多麼激情的一幕啊!裡嘉德選手對琅邪選手做出了熱烈的求婚宣言!這真是太浪漫了!裡嘉德選手!加油啊!”
  此言一出,天空競技場內吵鬧的聲音又上升到了新的高度,一時間觀眾席上說什麼的都有,叫罵的,起哄的,以吼聲為裡嘉德打氣的一個不缺。這令俠客的笑僵住了……
  “殺了你……”
  琅邪這次似乎是真的怒了,於是她也不管兩百層以下比賽不需用武器這個規則,直接喚出了“御魂劍”,此劍終於在天空競技場首次被使用。隨著透明的水之刃出現,解說員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琅邪選手!不可以的啊!兩百層以下不允許使用武器的!就算您和裡嘉德選手兩情相悅想要快點打敗他也不可以這樣的啊!”
  這是哪裡來的解說員……拉·出·去·給·我·槍·斃·了!
  琅邪持劍一揮,由於御魂劍的強大力量,使得琅邪的元素力得到最大程度的加成。強大的風壓使得場地周圍猛得一陣,碎石亂起。而後,使用風元素將自己的聲音環狀擴大的琅邪說道:
  “給我鏡頭回放!這把劍本來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所以不算武器,那就是我!”
  如此,琅邪的聲音幾乎讓天空競技場的每個人都聽到了,解說員如夢初醒一般的回放鏡頭,正好看到了……劍從琅邪手裡出來的那個畫面……
  那個畫面令庫洛洛緊盯屏幕,他的眼睛越發深邃起來,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緊盯琅邪那灰藍色的眼睛……
  灰藍麼……?
  在天空競技場氣氛達到又一高度的時候,被迫穿著女僕裝來送飯的阿白。她皺著眉揉了揉自己那慘遭迫害的耳朵。並不是她太過冷血,而是操作系喜好數據分析的阿白實在是無法理解這種熱血啊……
  於是她搖搖頭以植物遮住自己的耳朵,向著俠客給他的門票復印件上顯示的地方走去。在看到的時候她向俠客招了招手,一路爬過去的植物告訴俠客,阿白已經來了。
  本惡趣味的打算撲過去的阿白在看到團長和旅團一干人等之後十分正經的推了推眼鏡,理了理衣服後小鳥依人的走過去。
  等一下啊,琅邪……不是在這裡很有名的樣子麼?俠客這家伙,前陣子也不是問我琅邪的情報麼?難道……
  ###
  以御魂劍將裡嘉德揍的很爽的琅邪看著由傷口處都被自己“冰”的力量凍起來,差不多決定再給他來個一下以後認輸。
  於是操控風之元素,在劍刃之處形成一層並不強的風壓,琅邪高高跳起,而後自上而下的揮著劍沖裡嘉德而去。
  “嗯,輕輕的,輕輕的。”
  可這個時候,琅邪眼睛的余光瞄到了人群中某個以植物環繞,穿著女僕裝,看著自己一臉震驚卻意外眼熟的人……
  阿、阿白!她!她怎麼會穿成這樣!她!
  於是歷史的慘劇就是這麼發生的……看到穿著女僕裝的阿白,這一太過驚悚畫面的琅邪,力量失控,風壓突然暴漲……然後……然後琅邪就這麼朝那個由於被她的“冰”之力頻繁擊中而肢體僵硬的可憐人打去了……
  “砰!”
  好大的聲音啊……
  地面……似乎被裡嘉德牽連順勢被打出了一個很大很大的坑?
  “太棒了!琅邪選手!琅邪選手她!她獲勝了!!啊啊啊啊啊!各位觀眾們!請允許我尖叫!實在是因為我、我太激動了!觀眾朋友們!你們是幸運的啊!讓大家和我一起鑒證吧!這歷史性的時刻!我!我從未想到自己能有幸主持斗士琅邪進入兩百層的比賽啊!剛剛裁判說了!鑒於琅邪選手在此場比賽中的出色的表現,琅邪選手立刻升到二百層!她!她升到兩百層了啊!!”
  解說員的聲音中竟是帶上了哭腔!
  在場內出現那個大坑的時候,歡呼聲並沒有直接出現。大家先是怔怔的看著,緊張的凝神屏息。他們……從未這麼期待過一場比賽中選手的勝利……等待著裁判的確認。
  雖然他們從未抱怨過琅邪的敗場,反而總會找各種理由為其吹噓。但……他們其實是太期待了吧?
  等到解說員說出那段話後,過了片刻後大家才從這一簡直能夠令他們喜極而泣的比賽結果中緩過神來。幾乎是一瞬間的,歡呼聲從全場如海潮一般的席卷而來。
  甚至有許多穿著印有琅邪照片T恤的大叔站起來揮動著自己的外套,或者互相抱著,哭得稀裡嘩啦。
  “等一下!他還能打!還能打啊!”
  琅邪掙扎著不讓自己從那四面八方湧來的聲音淹沒,立刻把已經昏迷了的裡嘉德拽了起來,沖到裁判面前,卻得到了他無情的拒絕。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裡嘉德選手是一位十分厲害的斗士!他剛剛明明就能躲開的!就是因為那個女僕!那個女僕讓他分神的啊!攝影師!給個鏡頭啊!”
  激動的琅邪一腳踏在裁判桌上,一手指著阿白所在的地方,攝影師大哥竟然十分給面子的把鏡頭轉向琅邪所指之處,尋找著琅邪所說的女僕,並一邊以另外的攝像機繼續拍攝著琅邪做畫面對比。
  如琅邪所言,攝像機捕捉到了一個身材十分惹火的女僕,也順便掃到了她身旁的黑發青年……
  這令緊盯著攝像畫面的琅邪失去了言語,瞳孔收縮的看向庫洛洛所在的那個地方,連被她拽起的可憐人又重新滑下去了也不知道,只是看著,看著那個額頭上綁著繃帶的黑發青年,就如同他看著自己一般……
  這一刻,周圍的喧鬧似乎全部都消失了,在一片混沌之中,只有琅邪和庫洛洛。琅邪似乎從庫洛洛的嘴型看到他對自己說:
  “好久不見了,琅邪……”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34

  合作

  “喂,小空,你現在有空麼?能出來麼?”
  “恩?琅邪?我有空啊!去哪兒?”
  “是這樣的,有一位叫做庫洛洛的先生帶著他的朋友要來找我們,你現在能過來下麼?”
  “嘟……嘟……”
  “呀,庫洛洛先生,電話被掛掉了,我想我的朋友有可能被綁架了。”
  琅邪在和小空通了電話之後,不意外的發現自己說了庫洛洛的名字後小動物就掛電話了,於是極其無辜的轉頭對正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的庫洛洛和他旁邊的俠客,芬克斯,信長,窩金看去。
  阿白極其嚴肅的給了一下眼鏡的反光:“的確,我們的這位朋友是怪蜀黍殺手,經常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就被怪蜀黍給拐了。”
  阿白與琅邪相互配合,給旅團五人營造出一股十分冷的小型旋風。
  “這可就麻煩了,白葵小姐推薦了合作對象可是兩位。現在一位被人拐走了,我們應該去救她啊。”
  不愧是庫洛洛……額頭上綁著繃帶的黑發青年即使在聽到級數如此之高的冷笑話之後,還是笑語相答,成功的令冷笑話的效應被返回去。這種味道……反而令他身旁的旅團肌肉三人人找到了一絲熟悉的……令人傷感的味道。沉默之後,一陣突兀的鈴音打斷了大家的思緒。
  “采蘑菇的小姑娘∼”
  “不好意思,是我的手機響了。”
  聽到這個鈴音立刻想起來到這通電話究竟是誰打來的阿白笑得很有深意,按了通話鍵後,一陣含著小動物哭腔的聲音極其大聲的傳來了:
  “阿白!阿白!琅邪她、琅邪她要把我賣給旅團!你!你快來救我啊!”
  這句話以在場人都能聽到的音量傳出,琅邪十分用力的忍笑,忍到身體不停的東歪西倒。小空啊小空,你這算不算是自投羅網啊……
  阿白挑起了眉毛,示意庫洛洛不要出聲,而後對著電話的那頭講到:
  “恩,你在哪兒?我很快就來。什麼?你在天空競技場後面的林子裡?好的,我知道了。對了,你還是快點把手機扔了的好,為了防止你再走丟,琅邪在你的手機裡加了定位儀。”
  掛了電話以後,阿白對著旅團五人露出了“我辦事你放心”的笑容。旅團五人一時失去言語,即使是如此強大的存在,面對如此三人,也會說不出話來啊……
  原來……令人無語這種技能……也是能夠加成的啊……
  那麼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呢?比賽結束之後,對琅邪十分感興趣的旅團五人在阿白的引見下與琅邪碰面。既然,都已經被他們看到了,還不如大方一點呢。
  後,庫洛洛表示,他們最近有一項任務,希望令三人一起加入。雖並不明白他們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但那又如何?三人早已不是剛穿越來時的三人了,不是任誰都能把她們搓圓捏扁的存在了。
  更何況,絲毫沒有強大能力的時候,她們就敢以己之力,相互配合著攔下幻影旅團,又何況是現在呢?近戰,中近距離作戰,遠距離戰斗巔峰系能力她們仨都全了!不過重要的是先找到小空,不然……窩金和信長可沒人能擋得住。
  以琅邪在天空競技場的名號,很容易就能查到小空。與其讓小空落了單,被單個盯住,還不如三人一塊兒。就算遇到了什麼緊急情況也總能脫身。於是就有了開頭的一幕。
  畫面轉切,如今的小空以自己的怪力,把手機扔到了老遠的地方,而後在天空競技場後面的林子裡艱難的匍匐前進,匍匐前進了以後還是不放心,擔心阿白找不到她。於是不能睜眼的她像沒頭蒼蠅一般的從一片樹葉子抓到另一片樹葉子,嘴裡不停的碎碎念:
  “阿白!喂?阿白!你聽得見麼?聽得見麼?”
  當旅團一行五人出現在小空身後的五十米處時看到的就是這個令人嘴角抽搐的景象。大家都不知該發表什麼評價的沉默著,這一次,連庫洛洛嘴角的弧度都下降了幾度。
  “其實,我和她並不是很熟的。”琅邪雙手負背,抬頭望著天,一臉的悲天憫人。她即是如此對旅團眾人如此“誠懇”的表示的……
  俠客終於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歎了口氣,走了過去,伸了一個手機給小空:“這位小姐,我的手機借你吧。”
  “太!太謝謝了!”
  小動物閉著眼睛對俠客露出了寬海帶淚,緊抱著手機對俠客說道:“實在是太謝謝了!你是好人!不知你叫什麼名字!我以後一定登門道謝!”
  “不用那麼客氣的,我的名字是俠客。”
  “……”聽到這句話以後,小空緊抱著的手機落地,身體就僵在了那裡,仿佛已經不會動了,只有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哀怨,那眼淚越流越多,仿佛那就是她無聲的控訴……
  在俠客後面相繼出現的琅邪和阿白雖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冷靜!要冷靜!千萬別笑出聲來!”
  但似乎……習慣了忍住痛,忍住害怕的兩人似乎還沒適應去忍住這個……
  “阿白小姐,你的朋友……似乎知道我們?”
  終於,兩人在庫洛洛問出了這句問題後忍不住的大笑出聲……
  ###
  “恩,這麼說,你們是想要和我們合作,借我們力量一起去做一個任務咯?”
  在一個小咖啡館裡聚集著三人隊以及旅團五人,可謂熱鬧不已。由於要商量重要的事,已經由庫洛洛出面把這家咖啡館全部都包了下來。受了驚嚇的小動物如今正捧著一杯熱可可獨自蹲在角落裡壓驚,順便畫圈圈疏解郁悶之情。
  陽光透過被拉下的百葉窗投射下暗亮光影。有那麼一束光,正好落在被琅邪以手指抵住的下唇上,給她帶去特別的韻味。灰藍的雙眸閃現著狡黠的光。
  琅邪又怎麼會不知道,所謂的“做任務”,僅僅只是個借口,他們……大概是想要借此機會了解對旅團而言十分可疑的……三人的真正實力吧?
  阿白……雖然五年前就已經在給旅團做特殊情報員了,但旅團對她實力的了解一直都是止於情報能力。關於阿白近期內覺醒的植物操縱能力完全一無所知。
  而自己……這個和當年那個幽靈重名的家伙,也一定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了吧?如此,那就干脆把小空帶在身邊。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以非昔日可比的三人……一定能有逃脫之力。
  反正,該來的總會來,旅團……這是不可能一直回避下去的存在啊。
  想到了這裡,三年前飛坦被綁架的畫面又浮現到了眼前。
  幻影旅團……如果你們知道我就是五年前的那個幽靈,在窟廬塔族對你們進行阻撓的是我們三人,三年前聯手綁架了飛坦的人也是我們,你們……會怎麼做呢?
  還真是……期待啊。
  琅邪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直直的看向庫洛洛的眼睛。像許多與庫洛洛接觸的女子一般看進了他的眼底,卻不被其迷惑……倒像是……一種毫不掩飾的試探。

  來自西索的挑戰

  “笨蛋!如果不是因為最後同情那個白癡(不知大家還記不記得天空競技場裡某個長得不似人類的,玩陀螺的家伙),你連這點小傷都不會受!”
  “對不起……”
  “和我說什麼對不起!你現在被雲古那家伙禁賽了!”
  “唔……”
  以上對話出自小傑與奇犽。兩人來了天空競技場後被琅邪的高地位刺激到了,於是決定不靠其自己爬了上來。正是因為這樣,他們甚至不請教琅邪或是小空念能力如何完善(阿白這個念能力半吊子曾經有教過小傑奇犽一些念能力的皮毛,但正是因為阿白這個植物人自己都是個半吊子,所以並沒有完整而又系統的教二人)
  兩人自己找了和自己同年齡的斗士,智喜的師傅,也就是阿白的曖昧對象——雲古教自己念能力。靠著小傑是阿白的弟弟這層關系,兩人就這麼蹭到了師傅……
  但小傑在對上二百層上斗士時太過心軟,然而被暗算。由於受傷,被雲古禁賽。奇犽也決定和小傑一起,直到過了雲古給小傑下的禁賽期後才出賽。
  “算了……你總是悶在房間裡也不好,反正你的傷也好了,就出去透透氣吧。”
  “好!”
  習慣與自然為伍的小傑被關了那麼久候聽到能出去自然是高興非常的,就差被一下子跳起來撞到天花板了。
  四月的天,看似陽光總是帶給人暖暖的感覺,但微風吹過總能帶去些許涼意。不過啊,這可是在《獵人》的世界,作為念能力者自然不怕冷不怕熱,不然團長能一年四季都穿著皮衣麼?小傑能一年四季都穿著短褲麼?
  好,吐槽止於此。小傑和奇犽兩人出去之後買了冷飲在路上邊走邊喝,可終究還是在放著天空競技場比賽重播節目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這是!西索!!”
  兩人在看到節目中出現的一名斗士竟然是西索的時候被吸引了注意力,而後全神貫注的看起了比賽,在看到一招招匪夷所思的絕招時震驚了!
  “原來他一直都有在撲克牌上加念!”
  “為什麼念會突然出現!?為什麼這個人會突然被好像被隔空拖過來一樣!?”
  小傑奇犽看到令他們驚奇之處開始互相說了起來。這個時候,一個溫和的嗓音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身後。
  “如果你們會的話,用凝吧。”
  “凝?”
  兩人十分默契的轉身,一臉疑惑。看到一個長發,穿著白色斗篷,長相很不錯,又給人一種溫和感覺的……青年。他看起來……倒像是個剛剛遠行而來的游者。
  “是啊,你們兩個應該是念能力者吧?學到凝了麼?”
  面對好脾氣的青年,小傑奇犽不好意思的看了對方一眼,而後十分誠實的對著青年搖了搖頭。
  “啊,還是剛開始習念麼?真是令人羨慕啊,我在你們這麼大的時候連念是什麼都還不知道。”
  長發青年用手比了一個高度,令兩好少年的臉上微微出現了被誇獎後的紅暈。可才說到這裡,比賽就已經結束,由於是重播節目,電視裡直接放出了西索在賽後被采訪的畫面。
  “西索選手!如今您在天空競技場兩百層已經有了九場比賽勝績了!只要再贏一場!您就能夠獲得樓主挑戰權了!請問您現在心情如何?”
  “啊,還不錯吧∼□”
  “那請問!在天空競技場的二十一位樓主之中,有沒有您想要挑戰的對象呢?”
  “當然有啊∼□”
  在看到西索也會做出想要挑戰某人這麼文藝熱血的事時,小傑和奇犽都驚訝了。“他也會有想要挑戰的人?”——兩人不置可否,於是認真的看了下去。
  “請問、請問是哪兒樓主有這樣的殊榮呢?”
  “啊,是二百三十一層的樓主喲∼★”
  “二百三十一層的樓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就是傳說中瞎眼的怪力女——小空!”
  “噗……”
  奇犽將猛吸了一口的飲料全數吐出,並且被嗆得咳嗽了許久,痛苦的拍著自己的胸腔,又或是順著自己的喉嚨。而好少年小傑已經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一次性的塑料杯就這樣直直得砸在了地上。
  “大家!新來到天空競技場的朋友們可能並不知道瞎眼的怪力女,但她的確是我們天空競技場的一大奇跡啊啊!她與前幾天剛剛升到兩百層的斗士琅邪一同出現,不同的是三年前斗士就已經以瞎子的殘缺之身以極短的時間沖刺到了兩百層。她那看似纖弱的身體飽含了令人匪夷所思的怪力,她的速度更是天空競技場裡鮮有人能及的!
  她也是唯一曾經贏過西索的斗士!!”
  小傑奇犽在聽到小空竟然曾經打敗過西索,完全保持了下巴落地的不雅姿勢。奇犽的腦子裡更是出現了“不會是重名吧!?”的話語。
  “好!接下來放送我們毫不容易才見到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斗士小空時的采訪!”
  “什麼?西索已經拿到九場勝績了?”——電視裡赫然出現的就是小空那辨識度極高的,雖只是清秀卻小動物到令人見而難忘的臉。
  “對!西索選手只剩一場勝績就能夠得到樓主挑戰權了,而且在之前的采訪中,他十分明確的表現出想要向您挑戰!請問!您對此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不是按順序挑戰麼?跳過二百三十樓的樓主,這樣好麼?”
  “……”
  “我可以拒絕麼?”
  “……”
  “不可以麼?那可以請病假麼?”
  看到這裡,小傑和奇犽都因小空那辨識度極高的哭腔而回神。看來……這個人真的是那個……看起來很弱但是速度卻出乎意料快的人。確認了不是重名而且長得像的人。只是……她打敗西索……?真的不是搞錯了麼?
  在二好少年還在疑惑的時候,對於他們而言,更具驚悚性的畫面出現了!那竟是!竟是小空把西索摁在地上打的畫面!
  畫面裡的小空出拳連貫而擁有極大的力道,臉上的表情可用“猙獰”來形容(其實猙獰了的……是奇犽和小傑的內心吧……)而西索?那個在兩人心中強到完全只能仰望的人正被小空摁到在身下,看起來極其狼狽的樣子,一點還擊的能力都沒有。
  性子單純的小傑還能在震驚之後緊盯著電視畫面,而後緊緊我著拳,身體因為興奮而發抖。奇犽就……只能眼前一黑,筆直的臉朝下倒地了吧……倒地前,他們聽到了電視機裡傳來,主持人的聲音。
  “大家請看!這可是珍貴的影像資料啊!這就是三年前斗士小空打敗西索選手時的畫面!當時的西索選手可以說是毫無還擊之力!可見斗士小空究竟有多強!請大家記住她!在天空競技場低調而又強大的斗士!真是!真是太偉大了!”
  與此同時……
  在咖啡屋裡的旅團五人恰好也從電視裡看到了這期的節目,十分默契的看向還躲在角落裡一邊打著嗝,一邊可憐兮兮的畫圈圈的小空,沉默了……
  那個叫西索的,真的是他們的四號麼?
  “其實……這個是誤會。一切都是誤會,都是錯覺。真的,你們要相信我。”——躲在陰暗角落裡的小空在打了一個嗝後轉身對旅團五人說道。
  “所以嘛,我說我們三個裡沒一個是實力不濟的,庫洛洛先生真的不考慮再加點雇用我們合作的價錢麼?只有二十億,真的是讓我很傷腦筋啊,畢竟……我們可是三個一流高手啊。”
  擺出十分無害表情的琅邪揉著太陽穴,淺色的唇揚起一抹輕柔的笑,在看完節目後轉身如此看著庫洛洛……
  旅團五人此時覺得……要不就是他們中了某個念能力高手的幻術,要不……就是如今的世界比幻影旅團還要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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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團邀請三人合作的項目最後以三十五億戒尼為最終定價,阿白在不為人知的角落為琅邪豎起了拇指。
  好樣的!明明知道對方是因為試探多過於實用才會提出要合作,明明是對著自己喜歡的,卻也能開出這種狠價。你開的價……比我對俠客開的還狠啊!琅邪……你不愧為當過一年不良商販的人啊!這就是修業啊!果然,讓小空跟著你,真的……很不容易吧!?
  “琅邪……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跟在二人的後面,膽小得看到旅團就腿軟的小空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抬起一直就低著的頭問道。
  “這個啊,得問庫洛洛先生了。”
  “琅邪小姐你太見外了,叫我庫洛洛就好,我們……現在要去旅團在天空競技場附近的基地。那裡,會有我們旅團的其他成員。我的成員,想必白葵小姐曾經和你提到過他們吧?”
  “不,關於你們幻影旅團的情報級別很高,想知道得花錢買。我們怎麼可能有這個閒錢?我們啊……可是很窮的。”
  不輕不重的把庫洛洛的太極拳打回去,順便再次哭窮。誰知到萬一他們得知了三人對他們的情報知道得一清二楚會想做什麼?不過,說出去了他相信不相信琅邪可就管不住了,也沒興趣。
  可是這段對話小空抓住的重點可就不一樣了啊……她抓住的重點是……“那裡,會有旅團的其他成員”這句話。
  於是小空的身體開始不可抑制的顫抖。因為……她想起了曾經……被她……XX過的飛坦。小動物的心理就是這樣,背地裡陰了別人一下,就算是明知對方不知道是自己干的,再見到對方時還是會有心理壓力……
  小空啊小空,你的真命天子就在那裡啊!!!上啊!對著那個暴躁的矮子!美好的明天等著你啊!

  嚴陣以待(少量修改)

  從拉起了百葉窗的咖啡屋走出,伸一伸懶腰,轉身向那個黑發黑眸的青年。閉上眼,收起那太多太多需要被隱藏起來的情緒,再次睜眼時已是毫無破綻的盈盈笑意。
  “那,我們需要回天空競技場收拾一下東西,想必庫洛洛你不反對吧?”
  對於這個並不過分的要求,庫洛洛保持著笑意,向琅邪微微一點頭。在得到同意之後,琅邪拉起小空的手,不讓她故意的走丟,起程回了天空競技場,在快速整理完了必要衣物後,三人招手走向坐在露天飲料店裡等待著的旅團五人,卻在這時遇到了看起來精神還不錯的小傑奇犽。
  “喂!女人!你們帶著大包小包的這是要干什麼去?”
  “啊,當然是出門工作去了咯。還有監護人的死小鬼不懂得賺錢生活的困難啊。”
  琅邪以“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上下掃過奇犽,而後搖了搖頭。此舉動激怒了容易暴動的銀發小貓,眼見著他正要沖上來,小傑又要攔住他的時候,兩人看到了在琅邪身後的小空。兩人一下肅然起敬。
  “那個……小空姐姐……您真的是天空競技場的樓主麼?”
  看吧,那個把西索摁在地上打的畫面有多麼的震撼人心,小傑竟在不知不覺中對小空用上了敬語。
  “這個……是你的錯覺。”
  小空的這一回答幾乎是坐實了她既為打敗西索的那個……傳說中的樓主。於是兩人猶豫了一下,向小空開口問道:
  “那……你知不知道凝?”
  “你們的雲古師傅教到這裡了麼?既然是這樣,你們還一知半解的時候最好還是向他問清楚的比較好。我們三個都是實戰派的,實在是不適合教你們。”
  “切,你好像還不會念吧?”
  對於琅邪的話,奇犽給出了這麼一個回答,徹底戳痛了琅邪,於是……琅邪抬起頭揚起了一個可以用“溫柔”來形容的詭異笑容,使得銀發貓全身都僵住,露出貓眼十分防備的看向琅邪,卻還是被其以一擊“旋風拳”打飛。
  “啊!奇犽!”小傑十分驚慌的跑出去把奇犽扶起來,再拉著他跑回來,“不是雲古師傅說的,是一個在路上遇到的,叫做華石斗的人告訴我們的。”
  小傑這句不說還好,一說小空就好像一下子被充滿電的電動玩具一樣,她一下向外一跳,卻不意外的被琅邪拉住後領,拽了回來。
  “啊啊啊!華石斗先生啊!我要去找他!”
  “你幻聽了。”
  “不會的!不會的!算算日子他也該回來了!我要去找他!找華石斗先生!!”
  小空在那裡嗚咽著,卻被琅邪無情的拖走,傷心的小動物由於掙扎得太過厲害而身體著地,腿被琅邪牢牢的拉著。小動物感覺自己朝著離華石斗越來越遠的地方走了,哭得越來越大聲。
  “嗚嗚……華石斗先生!我的初戀……我的戀情!嗚嗚嗚……”
  伴隨著琅邪面無表情的拖動,小空極大的抽泣聲的,是小空拍打地板的聲音,那怪力的一拍,就是一條綿延四周的裂紋。突然,小空感到自己的身旁有根極粗的柱子,於是雙手一撐地的就抱上了那根柱子,任琅邪再怎麼用力也拉不動。
  琅邪皺了皺眉,看到了跟在她們身後的,眉毛在不同程度上抽動的旅團五人,最後目光落在了某個穿著西裝也可以想象得到他穿獸皮衣樣子的野人——窩金。
  “喲,兄弟,能幫個忙麼?”
  琅邪善意的一笑,朝窩金打了個招呼。性格十分爽咧的窩金也爽快答應了幫忙,可是直到他真的上前幫忙時才知道那個看起來很弱的女孩……竟然有這種力量……
  於是在驚訝之余再次使力。最後是把那柱子都拉斷了才把小空連著柱子一起拖走的……
  留給小傑奇犽最後的畫面是因少了一根柱子而倒掉的建築,抱著柱子被琅邪拖走的……誇張流著眼淚的小空……
  “喂!如果你們真的遇到那個人的話,就去找到他,報上小空的名號,相信他一定會願意教你們的,而且如果是他的話……說不定會比你們的雲古師傅教得好也說不一定。還有,我們家酷拉最近會有比較多的比賽,就不能帶他走,你們記得去找他玩啊。”
  琅邪回頭最後朝小傑奇犽喊了句就遠遠的走了。在小傑奇犽的視線中留下的只有由那柱子在地上拖動而揚起的沙塵。
  小空啊……你就放心的去吧,只有這樣才能遇到新的戀情啊!才能遇到能夠開始的戀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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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請進。”
  在到了一個外觀看起來有點殘破美感的建築之後,身著西裝,頭綁繃帶,笑得極其紳士的庫洛洛替琅邪一行三人拉開了大門。在一樓大廳裡整裝以待的,正是許久不見了的旅團成員。這麼說來……這次……竟是出動了旅團全體成員?就連前幾天還在天空競技場激戰正酣的西索……也饒有興趣的看著在大門處出現的三人,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唇。
  一瞬間,氣氛凝滯了。,
  庫洛洛,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們了吧?
  眼見著已經做了旅團三年情報專員的阿白已經輕車熟路的走到大廳的一角坐下,再一看,這家伙……竟是直接坐到了俠客的旁邊。這算什麼?表明陣線?琅邪的頭上暴起了青筋。但再將這周圍的景象仔細一看,她竟有一種抽搐的感覺。原因無他:
  旅團在離天空競技場最近處的……這處基地。為什麼從布局到裝修再到大體格調都近乎和她以前待的那處基地……一模一樣!?難不成……像這樣的基地在全世界他們還有很多處?還是說……這個完全是使用飄柔的庫□復制出來的?
  不對……庫□的能力只能維持二十四小時,這裡……應該不會只是需要使用二十四小時的吧?
  團長……您……該不會把基地當做肯德基那樣開滿遍地的吧……?
  琅邪僵硬的轉頭,看向溫文爾雅的庫洛洛,欲有表情而不能……
  就在琅邪面對著旅團眾人而不只該有什麼表情,庫洛洛正要給自己的團員介紹琅邪和小空時,有一陣殺氣的旋風自某身材短小卻又強悍的人那處爆發出來。
  而此時,小空仍舊抱著那截柱子,傷心得不能自已,並未感覺到那陣危機。
  “是你……”
  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而聲音的主人擁有金色狹長的眼睛,此人既為飛坦。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毫不自覺的小空面前,令琅邪危機感大作。
  難不成……飛坦是察覺到什麼了?他……竟認出了……自己?知道三年前綁架了他的人就是……
  琅邪心裡是如此想著,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露出淺淺笑意,“啊,你認識我們?”
  誰知琅邪這個由於不會念能力而給予旅團“此人很弱”錯覺的人卻被飛坦直接略過,他無視琅邪,直接走到還抱著柱子的小空身前,執傘一揮,那表示凌烈的進攻。
  小空不愧為擁有危機意識的小動物和近戰高手,小空在一瞬之間跳起,躲過飛坦的進攻,可是飛坦似乎並不打算只一擊就放過小空,他以鬼魅般的身形向小空靠近,進攻……
  這場攻防戰雙方的速度令旅團成員咋舌,飛坦的速度……在旅團內部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而這個被團長帶回來的,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女孩兒……竟然能完全閃避了飛坦盡全力使出的攻擊!她……究竟是什麼人?
  “停下!再打下去我就要生氣了!”
  即使再怎麼小動物,小空也好歹是天空競技場那屬於傳說級別的二十一位樓主其中一人。莫名其妙的在陌生的環境裡被人攻擊,而且還是緊咬不放的攻擊,當然會有火。更何況,現在琅邪和阿白都在旁邊,小空的底氣就更足了一點。
  “果然是你啊……上次被你遛走以後就再沒找到你,沒想到……你竟自己送上門來。”
  “恩……恩?你的聲音……好耳熟。我好像……在哪裡聽到過。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在一棵蘋果樹下把我騙回去做苦工又不給錢,還不給東西吃,和你抗議又要打我的壞人!”
  一句完整的話語,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以及那熟悉的語氣令已經習慣了用聲音來完成記憶的小空想起了那個人。他就是在小空穿越之初,在小空最窮困潦倒的時候遇到的混蛋啊!(不知大家可否記得,小空在快被餓成干屍的時候在大大的蘋果樹下遇到了飛坦,不知其時何人的小空叫嚷著讓飛坦帶她走。結果在飛坦准備對其使用刑訊的時候被小空全身而退)
  “小空,你說的那個在大大的蘋果樹下遇到的變態?”
  琅邪此言一出,在場的,旅團全員都條件反射般的看向西索。一時間,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被聽見。
  西索啊西索,看來你的形象……還真是……深入人心啊。看看你,現在知道後悔了吧?笑不出來了吧?遲了!
  “可是,你說,這個人才是你遇到的變態?”
  琅邪垂著眼睛,指著飛坦問道,嘴角音忍笑而抽搐著。飛坦啊飛坦,原來……那個大大蘋果樹下並非西索的變態就是……
  “對啊!就是他。”——猛點頭的小空。
  “可這個人名字不叫西索,叫飛坦。”明白琅邪不便說出旅團眾人名字的阿白如此補充道。
  眾人猛然驚醒,原來在大大的蘋果樹下遇到的變態不一定是西索,也可以是飛坦。

  爆發吧!腹黑吐槽系

  “rising sun!”
  不用說了,這就是某個被人說成是大大蘋果樹下變態的矮子發動念力絕招時的暗語。一時間,數個威力巨大的火球從飛坦所拿的傘中沖出,超現在還沒搞清楚情況的小空射去,順便也擁有了波及到琅邪這個幫凶的可能。
  可琅邪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飛坦就這麼給了她們一個下馬威呢?流星街的人都尊重敬佩強者,若是輸在了這裡,怕是以後在旅團面前也就抬不起頭來了。所以啊……現在並不是你們給我們下馬威的時刻,而是我們……用行動來讓你大吃一驚的時候啊!
  向上挑起的眼睛無懼的向爆發了的飛坦看去,並未有任何動作,在琅邪周圍的風元素已瞬間相互摩擦,聚集能量,以火球到達琅邪身前為契機,不安定的風元素暴動起來,在火球旋轉的同一方向繼續加力,如此……竟令火球在停頓了一瞬之後迅速朝反方向——飛坦之處飛去。
  飛坦幾乎是靠著敏銳的直覺躲過本由自己打出的火球,震驚看著火球錯過自己朝身後的牆打去,“轟”的一聲在上面炸出幾個大洞來。白色的光線由那洞口直射進來,震驚了旅團成員的感官。
  根本不需要動作,也沒有感覺到任何念能力,就能夠將飛坦的得意絕技原封不動的打回去……這個“驚喜”也太過驚悚了吧!這個人究竟是……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琅邪吸引,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超她看去。只見擁有流蘇般金發的少女淺笑著揚起下巴,眼睛微微瞇起,戲謔的看著飛坦,清新卻又帶著力度的聲音擲地有聲,“風,能夠控火。這個道理,希望你能夠記住啊。”
  “那麼,可能我的外邊看起來比較弱,也不會念力,讓大家小看了我,還真是對不起啊。現在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琅邪,是被你們的團長邀請而來合作的對象。希望和大家,和·平·相·處。”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只是張揚的笑著,但誰又能知道這個擁有比什麼都耀眼笑容的女孩此刻心裡的想法呢?
  她……終於做到了啊。那個在離開這個團體時僅僅只是對自己許下的諾言:
  再回來時,我要能夠與你對等的位置。再回來時,即使對著整個旅團我也要能夠張揚的笑著,報出自己的名字,毫不猶豫。
  在這個與她曾經待過的基地異常相似的地方,同一個靈魂以完全不同的形態出現在旅團的面前,好笑的看著他們一個個都下巴落地的樣子,臉上一抹惡劣的笑容。
  一樣的人,一樣的笑容,相似的場所。只是這一次……她是以絕對強勢的姿態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嗨,大家,五年不見,你們過得可好?五年不見,你們……是否還記得這個名字?
  大概……是記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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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再難過了啦。”
  在旅團眾人的目送下,琅邪拉著自家的小動物在庫洛洛的領路下到了位於二樓的客房。說是客房,其實不過是無人住的空房間罷了。反正旅團的住所,自出了流星街起就還沒緊張的時候。可一到了房間,神經放松下來的小空就開始鬧脾氣了。當然,才得到暗戀已久的人又回來了,卻立刻被拖走的傷心不可以被稱做為無理取鬧。
  小空找了個牆角縮了進去就蹲著不停的畫圈圈,一邊畫一邊碎碎念著什麼,看到這裡,琅邪也不住的黑線起來。
  當時的情況不是迫不得已嘛?旅團是什麼人?價錢都談好了你還准備走人?不把你身後十八代都滅光了就奇怪了。而且……這樣不是會害慘了人家身家清白的武斗家華石斗麼?多純潔一孩子啊,這被旅團盯上了還有得活麼?
  可任憑琅邪怎麼和小空說,她還是手法十分高明的背對著琅邪,一邊以聽得到她在說話又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些什麼的音量碎碎念。
  “小空,你得聽我說。”
  小空向右轉。
  “小空?”
  小空向左轉。
  “小空……”
  小空向後轉。
  “行了,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好好說話?說個條件說來我答應你就是了!”
  面對受了傷不認自己的小動物,琅邪無言了,洩氣般的說出一句。
  “不要,琅邪說話會不算數的!遇到了重要的事答應了也會找理由反悔!”
  “這次不會,這次你說個事出來,我什麼都答應你。”琅邪看到小動物陰沉的狀態有所松動,立刻下猛藥,卻在說完當時就覺不對。但也沒多想,琅邪以為,依著小空的性子,多數會要求瘋狂買吃的。但這次……琅邪失算了……
  剛剛還在一邊嗚咽哭泣一邊畫圈圈,一邊打著嗝碎碎念的小動物瞬間轉身以臉對著琅邪,動作快到就好像那是事先有所預謀一般,而後……小動物笑了,詭異的笑了,詭異到讓人有一種錯覺:她的眼睛如果是睜開的,此刻一定是泛著綠色精光的。
  “這可是你說的……什麼都能答應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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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就答應了?”
  “不然還能怎麼辦?我以表現出不答應的樣子她就大哭。”
  阿白極其嚴肅的詢問琅邪,卻得到這麼一個答案,於是轉頭對小空說道:“親愛的,你是跟誰學的?被誰教成這樣的!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不是最純潔的孩子麼?為什麼會想到要提出這麼邪惡的要求!?你、你……干得太好了!”
  小空本來是任兩人怎麼說都低著頭,緊擰著眉一口接著一口吃著從空間包裡摸來的高級點心,卻在聽到阿白激動說出的話時愣愣的抬起了頭,嘴裡咬著的小餅干也斷成了兩截掉在了地上。而後……她被興奮的阿白猛力搖著肩,直到暈得不省人事。
  於是,在小空突顯的腹黑之心下,在阿白的熱心安排下,在琅邪滿頭黑線下,一個瘋狂的計劃形成了,它的名字是:
  《摁到庫洛洛計劃》
  首先,我們要明白一條道理,它叫做: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琅邪是否能夠摁倒庫洛洛呢?這取決於她的腕力是否足夠強大。
  作戰指導精神:幻影旅團的腕力排行。
  情報普及意圖:了解了庫洛洛在旅團之中的腕力排行,再去摁一下比他腕力排行還要高一位的人。如果成功,那摁到庫洛洛完全毫無難度。但如果摁不倒,就需要好好思考如何使用輔助道具,輔助策略。
  “首先,在幻影旅團裡,腕力排行第一的是窩金。”
  阿白給琅邪和小空做著戰前普及知識(這次的情報不要錢)說到第一句的時候,兩人都很贊同的點點頭。
  “排行第二,芬克斯。第三,西索。”
  你說啥?西索那個變態!?那個徹頭徹尾的變化系的變態?這也行?以他變化系的肉 體之力腕力排行在旅團第三?
  “排行第四富蘭克林。”
  好家伙,這麼一個“金剛”腕力都比西索的弱,西索啊西索,你確定你的身體有人家的一條手臂那麼粗麼?
  “排行第五飛坦,第六瑪琪,第七庫洛洛。”
  阿白說道這裡,停頓了,她盡量讓自己那興奮的聲音變得溫柔溫柔再溫柔,“琅邪,排行比庫洛洛高的是瑪琪哦,你是要去摁到瑪琪試試看麼?那樣的話,你一定要溫柔的待她啊。”
  琅邪覺得自己的眼皮在瘋狂跳動,她差點就忘了,阿白……她有輕微的百合傾向……所以……她激動了麼?興奮了麼?但事到如今琅邪已經沒有了“畏懼”這一種知覺,於是負手望著窗外,平淡的說道:
  “其實,我覺得還有另外一種選擇,我可以選擇去摁一下腕力排行比庫洛洛低一位的人,如果摁倒他很方便的話,摁到庫洛洛也就有可能。”
  “排行第八,剝落列夫。”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35

  被抓當場

  摁,還是不摁?這當然不是個問題,庫洛洛啊……當然要摁到他。只是……為了摁到他而做的大作戰裡……究竟是選擇去摁倒腕力排行比他排行高一位的瑪琪呢?還是選擇比他排行低一位的剝落列夫呢?
  “你決定好了麼?”——笑得格外溫婉的阿白。
  “琅邪……”——笑得極其靦腆小空。
  “啊,決定了,摁倒瑪琪傷害的是身體,摁倒剝落列夫傷到的是眼睛。我……還是傷一下眼睛吧……”——表情十分認真的琅邪。
  此句一出,期待著琅邪會去摁到瑪琪的阿白眼鏡掉了下來,小空自身石化了。還未等兩人從琅邪那令人驚悚的決定中反應過來,不喜拖沓的琅邪已經推門走出去。
  這!這是要去找剝落列夫!?
  不……不要啊!!我們、我們可以從長計議的!
  兩人心底如此震撼得吼叫道,但無奈琅邪已經雷厲風行的走向了剝落列夫所在的地方,阿白和小空見狀立刻沖了出去。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我覺得,你身上的繃帶很特別呢,很像是一個神秘國度裡的王者使用的。再加上你身上偶爾出現的由大小相同寶石鑲嵌的裝飾華帶,就更顯出一種高貴的味道呢。雖然這麼說可能很失禮,可以讓我看一下你手腕這裡繃帶的連接麼?”
  在遲一步反應過來的阿白和小空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琅邪舉止優雅,禮數得當的對坐在沙發上喝著不知名飲料的剝落列夫如此說著。這一個本應極度不協調的兩個人組合在一起的畫面竟是如此和諧……
  而琅邪說的最後一句更是令兩人腦中警鈴大作,想要做些什麼,卻什麼都來不及做的看著那個畫面發生——
  一手握在剝落列夫手腕上的手一用力,另一手直接按在剝落列夫的肩膀上,在外面的樹木不知為何在六月的天裡莫名的蕭瑟了一下之後,旅團的客廳裡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一副畫面:
  一個被繃帶綁了全身的“木乃伊”怔怔的倒在皮制的大沙發上,他的右手腕和肩膀被一個擁有纖細手指的人按在沙發之上,深陷下去。擁有水銀般質感的淺金色頭發傾倒在它那白色的繃帶之上,愈有一種流光的味道。在白色“木乃伊”由於角度的關系,在上方的少女長長的劉海遮蓋了她大半張臉,但未被遮住的那部分仍可以讓人對她的面容產生遐想。
  為毛!!為毛要這麼文藝腔的形容這個可怕的畫面!阿白已經快瘋了,她的審美不允許!不允許這樣的畫面出現在她的面前!
  阿白第一次這麼羨慕小空,平日裡總是閉著眼睛不看東西……
  “琅邪小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事實說明,所有的麻煩全部都是在一個時間出現的。隨著這一個帶著磁性的熟悉聲音響起,此時略顯空蕩的客廳裡僅有的四人全數朝聲音的主人看去。
  向中間看,聲音的主人穿著一件白襯衫,他精干卻一點都不顯單薄的身形即使是在一件稍大的衣物遮蓋下也讓人一眼明了。解開了兩個扣子,露出的鎖骨形狀可以用性感來形容,典型的女孩子一看就會臉紅的類型,而微露的胸膛更是讓人別扭的想要移開雙眼。好,往下移是邪惡的,那就往上移。深邃的五官和淡淡,若有似無的稚氣結合的完美絕倫,成為最棒的誘惑,那是……高階墮天使對世人的引誘……
  可擁有如此面容的人竟然能夠……在微笑之下讓人嗅到危險的味道……
  “庫洛洛先生?”
  顯然,琅邪看到庫洛洛的突然出現,還是在這樣的時刻……以這樣的姿勢看到他,心中不可不謂欲哭無淚,但她也只能露出十分意外的輕松笑容對著庫洛洛打招呼。
  “琅邪小姐,你……”
  看到琅邪此刻情況的庫洛洛也……似乎被震撼到了?但庫洛洛不愧是庫洛洛,在流星街被扭曲了一定思想的庫洛洛接受力非常,很快就反應過來,他一手放在旋轉樓梯的扶手上,向下走了幾步。
  “琅邪小姐你……還真是性趣特別啊。”
  溫和的笑意依舊在唇邊,庫洛洛甚至笑得眼睛也有點微微瞇起,只是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改變初衷轉身上樓,走了幾步後回頭又說了一句:“這麼說可能會有點突兀。但,到屋裡會比較好,畢竟我的這位團員,他的長相即使在旅團內部也是個秘密啊。”
  庫洛洛此言一出,囧族三人全部風化,從頭到尾都弄不清情況的似乎也就只有“木乃伊兄”剝落列夫了……
  因為,他在庫洛洛走後,琅邪愣神的時候起身,十分認真的對琅邪說道:“這位小姐,雖然不知你喜歡我哪一點,但我是我們一族的戰士,與音樂為伍的戰士,並不適合小姐您這樣的人,我們……不可能的。所以,請你放棄吧。”
  默……
  不知為何,明明應該是一段極其正常的對話,這個時候竟然能有一種爆炸性效果的……讓人仰天長嘯的沖動……就好像小動物的小空伏趴在地上一邊拍著地板一邊狂笑不止。兩條腿還一蹬一蹬,一抽一抽的。其人甚至大有在地上翻滾,扭動的趨勢。
  就連忍功極佳的阿白都開始嘴角抽搐起來,她說:“不可以用強的哦,要從朋友做起喲。”
  如此之後,阿白連忙在自己破功之前拖起倒地的小動物,朝房門飛速移動,在一陣很響的關門聲之後,房門內爆發出一陣極具穿透力的……女性的笑聲……
  但……剝落列夫的話還在繼續……
  “但如果小姐你不建議的話,我們可以先從朋友做起。”
  琅邪此時的情況,或許可以稱為石化吧……
  ###
  “同情你!竟然被庫洛洛看到了……本來考慮到剝落列夫是個很有尊嚴的戰士,絕對不會把這樣的事告訴別人的才說他的,但是……會發生這樣的事絕對是個意外啊。”
  阿白拍了拍琅邪的肩,語重心長的對她說道。此時的她不得不戴上眼鏡才能掩飾其笑意。
  “你說的意外指的是被庫洛洛看到,還是剝落列夫的反應?”
  琅邪面無表情的扯動嘴唇,眼睛直直的看著阿白。才說完這一句就又惹來阿白和小空的狂笑不止,但琅邪並不以為意,她只是眼神閃爍,嘴邊帶著一抹冰冷的笑意:
  “說我性趣特別?我今天晚上就讓你見識一下我興趣的特別。”
  摁到計劃……還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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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抱著一盆附有阿白神識的盆栽的琅邪堂而皇之的叩響了庫洛洛的房門……

  摁倒不成被反摁

  當天晚上,抱著一盆附有阿白神識的盆栽的琅邪堂而皇之的叩響了庫洛洛的房門……
  “琅邪小姐?有事?”
  “打擾了,請問我可以進來麼?”
  開門的人當然是庫洛洛,琅邪似乎來得不是時候又似乎來得太是時候。因為……庫洛洛似乎是剛剛洗完澡就急著出來開門的樣子,凌亂的劉海將他額頭的刺青半遮半掩,濕濕的頭發不斷滴著水,而白色襯衫由於沾到了水而變得透明,扣子又扣得亂七八糟。很難想象,總是打扮優雅的庫洛洛會有這樣的時候。
  這樣……擁有凌亂的味道。但琅邪並不是會被三大美色迷惑的人啊,會的話,她就不會死賺西索的錢絕不手軟,鎮定的把《美男計的實戰運用》一書送給伊爾謎,但對庫洛洛……作者在此不做評論。
  但我們應該慶幸,琅邪同學在這一刻保持了清醒!她很清楚的記得自己在這一刻應該做的事——
  1.在離床邊最近的地方放下盆栽,讓阿白可以看個清楚,以證明自己真的干了。
  2.將窗打開,讓小空的超聲波可以進入這件房間,以此令在外面扒著牆的她能夠對裡面發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是這樣的,我覺得我有必要來關心一下您的身體情況,阿白說房間裡要有植物,這樣的話看書看久了再看看植物對眼睛會有好處。然後……房間要注意通風,窗只開一點事不夠的,要開得大一些。”
  琅邪不動聲色的深吸一口氣,鎮定自己那有些微微發抖的身體,看似不以為意的將盆栽放下,又走到離庫洛洛的床頭不遠的窗口,將窗開到最大。如果現在有人從外部看這個房間的話……就能看到在外趴在窗口旁邊牆壁上的小空興奮的動了動耳朵……
  “啊,謝謝琅邪小姐的好意。只是,你現在過來,應該是有其它的事吧?”庫洛洛走到琅邪的身後,出聲問道。
  “啊,的確是有事。”
  “那……?”
  庫洛洛好笑的看著故作鎮定的琅邪,明明似乎很緊張又有一種有趣的情緒,還要裝得完全不在意的樣子,對於下午的時候做出了那麼有趣的事的琅邪,庫洛洛不得不小小的期待一下。
  “是……”
  琅邪看了一眼現在就站在床邊的庫洛洛,故意靠近他,靠近到仿佛能夠感受到他身上冒出的濕氣,比庫洛洛矮上了十多公分的琅邪對著庫洛洛的頸側說出了一個字,給對方帶去微癢的感覺……
  就在這時,琅邪采用奇襲策略,兩手迅速抓住庫洛洛的手腕,又使上風元素的力量,孤注一擲的在一瞬之間將……將庫洛洛摁到在床 上!!!!!
  這一刻……那棵詭異的盆栽又更加綠了,那正是阿白眼睛裡迸出的光啊!!!而窗外……更是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氣場。
  完成了!
  感覺到自己壓著的,人肉的感覺,琅邪心裡叫那個感慨萬千啊……總是被庫洛洛那家伙占有上風,這次回歸之後……也算是打響了正式的,響亮的翻身仗的第一槍。可正當奸計得逞意欲撤退的琅邪起身之時,她聽到了一個輕笑聲……
  那似乎是輕笑的聲音,又似乎是歎息聲,而後……是一個天旋地轉。當琅邪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完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現在正面朝天花板的躺在軟軟的床 上……
  被反摁了被反摁了被反摁了被反摁了……
  琅邪的腦海中無限循環著這句話而無暇他顧。而後當她慢慢回神之後才看到……庫洛洛那從未這麼靠近看到的俊顏。
  上衣的扣子幾乎沒有系上,從琅邪的角度幾乎能將庫洛洛的上半身全部看到了,半濕的黑發上匯集著水珠,一滴,兩滴的就這樣滴入了琅邪的領子裡,讓她有一種癢癢的,涼涼的感覺。
  如此曖昧的涼意令琅邪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而那份水汽更是帶來了比兩人此刻姿勢更加曖昧的味道……
  庫洛洛僅以單手就不知在何時將琅邪的雙手全部固定在她的頭頂。空氣因庫洛洛那本應溫柔中帶著磁性,此刻更顯蠱惑感的聲音而震動。
  “有時候,腕力的排行並不代表著一切的。”
  庫洛洛的表情似笑非笑,察覺了一切的庫洛洛令琅邪氣得想要立刻給他一拳,可被固定了的雙手顯然做不到這一點,於是手不行就腳上唄,可無奈……庫洛洛的對敵(女人?)經驗實在是太過豐富,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琅邪的下一步動作,以膝蓋的一個動作就成功將琅邪的腿也固定住,無法再有任何攻擊型的動作。
  眼見著庫洛洛愈加靠近,曖昧的氣息已經呼出在琅邪的臉上,強悍如琅邪也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此時……一陣極其破壞氣氛的碎碎念飄進了兩人的耳朵……
  “為什麼!為什麼被反摁了?琅邪你的力量到哪裡去了?你不是能夠很輕松的就摁到木乃伊哥哥的麼?你的腕力呢?摁啊!再把他摁倒!上啊!不要放棄希望!”
  這一陣顯然就是某只小動物的碎碎念令本就知道某小動物就在外面的庫洛洛還是無奈了。他最終只是在琅邪的臉頰上輕柔的觸碰了一下就起身。
  庫洛洛走到窗邊,向下看,什麼也沒有,向左看,什麼也沒有,向右看,也什麼都沒有,最後向上……
  就只見一只疑似家養小動物的人類正頭朝下,腳朝上的倒趴在房子的外牆上……剛想要把她拽下來就見到幾只絕非人類所擁有的“手“(阿白的絕技,操縱植物的她本著一定不能讓人說她用觸手的原則,她將自己操縱的植物變成了手,大小可變)從房內沖了過來。本能的躲開,雖然這些“手”的目的一開始就並不是他。
  這些手的目的……自然是小空。
  一開始就在將神識附在盆景之上讓琅邪帶進來的阿白自然知道她們家的小動物被庫洛洛發現了,於是立刻支援,使用絕技將小空拽了過來,像抱寵物一樣的雙手穿過小空的胳膊,將到現在還在不停碎碎念的小空抱住,而後迅速沖出庫洛洛的房間,只留下讓人一震,“砰”的一聲關門聲。
  在這個珍貴的空擋,強悍如琅邪已經反應了過來,慢悠悠的起身。
  “不解釋一下麼?”
  庫洛洛就是庫洛洛!就算是經歷了這樣事還能保持冷靜甚至他良好的教養,溫柔一笑,對著琅邪問道。
  “啊,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我以為你是芬克斯先生,但剛剛我的朋友告訴我了,你是庫洛洛先生。實在是抱歉啊,讓你感到困擾了。”
  琅邪整整頭發,幾乎是想都沒想的就說出了這句話(讓我們再次為琅邪同學強大的神經鼓掌)
  “哦?啊下午呢?”
  “也是。”
  琅邪完全無視剛才窘迫的事件,無所畏懼的看向庫洛洛,告訴他自己將他和剝落列夫一並錯認成芬克斯。這之中傳達的信息……令現正在門外偷聽的阿白辛苦忍笑,她本能的認為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於是……懷抱著囧族吉祥物的阿白再次沖進庫洛洛的房間。
  才發現自己剛剛竟是經歷了九死一生的小空眼淚直流,咬著阿白手肘部的衣服,順便也咬到她的手肘。
  “庫洛洛先生,其實……這瞎子,也是傳染的,對吧?”

  來自旅團的監視

  話說俠客這一天的晚上正好有工作要向庫洛洛匯報,就走向庫洛洛的房間,卻在走廊轉角的地方看到自家的女朋友阿白進入了庫洛洛的房間。俠客的眼睛就在這一瞬間抽住了。俠客立刻隱蔽,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晚上十一點十五分!
  為什麼……為什麼阿白會在這個時候進到庫洛洛的房間……!?阿白那家伙……被眼鏡遮住的臉是和自己一樣的娃娃臉,偏偏身材又非常好,但是……一穿可以隱去身材的衣服又把眼鏡摘下,那就是絕對的聖女系……這種類型……難道還是會被團長給……
  不!不可能的!
  俠客的內心在做著極具的掙扎。到底……要不要找個理由進去呢?對了!我是要進行工作匯報的!這就是理由!
  正當俠客將氣息穩住,准備進入庫洛洛房間的時候,庫洛洛的房門又開了,那是沖出來的阿白。難不成……團長要對她做什麼,所以她逃出來了?
  阿白,你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做得好!(作者:喂喂!你們團長在你心目中的人品有那麼爛麼?)
  可再仔細一看,不對啊!為什麼阿白的手上還抱著那個叫做小空的女孩?
  阿白抱著小空沖出以後迅速把門關上,而後倚在門邊聽著些什麼。到底……是什麼呢?懷著這份疑惑,俠客也豎起耳朵努力聽著。憑借著念能力者敏銳的五感,俠客聽到了那一段對話:
  “不解釋一下麼?”——這是團長的聲音。
  “啊,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我以為你是芬克斯先生,但剛剛我的朋友告訴我了,你是庫洛洛先生。實在是抱歉啊,讓你感到困擾了。”——這……這個女聲聽起來很像是阿白的兩個朋友裡另外的一個。
  後面的話俠客已經再聽不進去了。他被那個叫做琅邪的女孩說的話震撼到了……把團長認成芬克斯!!!!!?
  而後的情景似乎是阿白帶著小空再次沖入,再出來的時候竟是三個人。此三人的行為令俠客在一定程度上顛覆了俠客對女性的理解。應該說,當年阿白的出現本就令俠客感到驚艷了,但如今三人一起的出現……怎麼就讓俠客感到笑容僵硬眼角抽筋呢?
  過了許久,俠客才意識到自己應該做的事,於是理了理衣裝,令自己笑容的僵化消失不見。
  “團長。”
  “啊,俠客?進來吧。”
  “是!”
  “今天晚上,需要監視這三人。看看她們是不是有什麼可疑的行為。五年前窟廬塔塔族一役的蛛絲馬跡,說不定就可以查到了。”
  庫洛洛說的話令俠客渾身一怔。身為蜘蛛腦,他很明白庫洛洛的意思。五年前,窟廬塔族的突然消失絕對是和當年他們旅團的吉祥物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可她當年只不過是特殊一點的幽靈罷了,又怎麼可能做到如此?
  若說當年的她沒有幫手,俠客是絕對不信的。既然如此,庫洛洛又怎麼會相信呢?
  那麼,所有線索的解答似乎就集中在一個要點上了——這位淺金色頭發,灰藍色眼睛的琅邪……究竟是不是當年的那個琅邪……?
  若不是,似乎巧合也太多了一些。
  若是,她的變化……也未免太大了一些。而且……這就意味著,阿白……
  “俠客,還記得你說過的話麼?”
  庫洛洛的話讓俠客猛得抬頭,臉上的表情隨即變得苦澀起來,垂著眼喃喃道:“記得。若是……阿白的存在妨礙到了旅團,我會親手殺了她。”
  下一秒,庫洛洛笑了,笑得那樣雲淡風輕……
  “現在,這一項有所改變。你只要記住……旅團,不可被任何事物蒙住雙眼。旅團,需要知道與它有關的真實。
  “琅邪,會由我親自來監視。而空……她的速度似乎不容忽視,那就由飛坦來進行對她的監視任務。至於阿白……”庫洛洛看了俠客一眼,“阿白就由你來監視。”
  俠客本是有些期待的看著庫洛洛,在得到對方的許可之後,俠客嘴角的笑容擴大了,本是清朗的笑意卻讓人在此時感受到了一絲狐狸的味道。他富有深意的回答道:“是!”
  三人在旅團的生活……就此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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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夜裡,本獨自在房間內研究最新一款游戲的飛坦接到了庫洛洛分派的任務,於是他的周身纏繞著一圈低氣壓,面色不善的走到了小空所在的客房。在看到那甚至都沒關上的房門時眉頭一皺。似是在鄙視住在這件房間的人?
  小空啊小空……進到旅團怕成這樣的你……怎麼竟然連睡覺要關房門都忘了呢……難不成你仗著身懷逃跑之絕技,其實一點也不擔心?
  飛坦在向著房門把手身手的那一剎那消失了身形,從門外向這一間房間看,哪還有什麼人影?將視線放入房門內才知道……原來飛坦已經站在了房間內壁櫥的旁邊
  在黑暗中,那金色的眼睛閃著冰冷的光。
  若不是團長交代了千萬不可被她們發現,說不定飛坦此時已經將不離身的那把黑傘指向了小空纖細的脖子。因為五年前被其全身而退,五年後的今天又對自己出言不遜。
  但,飛坦是旅團的成員,會將團長的命令視為第一要義。所以,飛坦只是在暗處不悅的看著小空。看著僅僅穿著一件長衣服睡覺的小空一次又一次翻身,看著小空將身上的薄毯踢飛,看著將薄毯踢飛後因為微涼的感覺而嘟噥起嘴巴,發出可疑的“嗚嗚”聲。
  而後……小動物的嘴裡說出了一個名字。這令飛坦凝神聽著。
  “華石斗……華石斗先生,您回來了麼……?我好開心……”
  說完這一句夢呢,小空臉上出現了羞澀的表情,嘿嘿的笑了。而後她臉向著飛坦所在的方向,從床上緩緩的爬了起來。這一動作令飛坦腦中警鈴大作,一時不好判定小空此時的狀況究竟是不是發現了自己。然而……就在這個猶豫的剎那,小空迅速移動身形,以令飛坦愕然的速度飛撲到飛坦的身上,緊緊的抱住飛坦,嘴裡說著:
  “華石斗先生……”
  而後……小空開始在飛坦的身上蹭啊蹭啊蹭啊的。這令渾身散發著一種名為“生人勿近”,又或者名為“我很危險”、“殺了你!”等一系列冰冷氣息,因而從未有女人敢上前調戲的飛坦一時僵硬在當場,直到小空說出了那句話:
  “不對……身高不對,這個太矮……不是華石斗先生。”
  因為那句話,再三告誡自己要好好執行命令的暴躁矮子……暴動了……

  傳說中的夜襲

  “不對……身高不對,這個太矮……不是華石斗先生。”
  小空啊……看不見東西不是你的錯,晚上夢游也情有可原,可不是我們說你,你說話為啥要這麼直白呢?你說人家的身高在縱向上比較具有挑戰性不就結了麼?非要說“矮”這一個傷人心的字,還要在之前加上“太”……
  這不是傷人,是什麼?
  不,不對,這傷的是飛坦的心,自尊心,傷的也是你的身。
  於是,一場牽動整個旅團,將其從深夜的沉寂中粗魯喚醒的暴動自小空的房間正式啟動。
  幾乎是本能使然,飛坦握住隨身帶著的傘,毫不猶豫的將它的利刃向小空那看似柔弱的頸脖刺去。那小空會如何?就這麼在睡夢中被無聲的殺死?當然不可能!
  在千鈞一發之際,感官敏銳,對於殺氣格外敏感的小空瞬間從睡夢中蘇醒,身體往後一仰,帶出一個漂亮的單手後翻,憑借著完全不和她那小小的身體成比例的怪力,這一翻竟是到了房間的另一邊,且依住牆角。
  “轟!轟!轟!”
  飛坦本就是遠距離和近距離兼而為其長的念能力者,小空那迅速而又有效的撤離並沒有讓飛坦給她那片是一秒鍾喘息和清醒過來判別現在情況的時間。三個並不大但是力量驚人的火球瞬時從黑傘的頂部沖出。
  那樣的火球……和琅邪那偏注於烈焰溫度的火球的危險性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上的。若是說琅邪的火球打在牆面上會令那一面牆熔化,飛坦的火球就能夠產生令人耳鳴的爆破聲。
  就如同此時……
  但小空的速度和敏銳性令她得以躲開這幾乎是近距離發射的火球,但身後緊貼著的牆壁也在頃刻間被毀去了一大塊。顧不上塵土飛揚,顧不上受到侵襲的牆面還會掉碎石塊下來,小空依靠著她在黑夜和白天一樣的“可視度”,迅速閃身逃跑。
  很顯然,剛剛被人從睡夢中嚇醒的她完全不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更完全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要她的命。但……受到驚嚇小動物的本能向來就只有一個——逃。
  無論……這只小動物是不是人形,無論這只小動物是不是很強。
  此時的旅團眾人:
  俠客此時正監視著阿白,監視得靠近了床沿,看著阿白的睡顏忍不住要一親芳澤。可無奈一陣可震動整個旅團基地的巨響令這個房間猛然搖晃。
  誰!是誰大半夜的還不得安生!!!
  剛在心裡對做出這一齷齪事件的人大大的鄙視了一番就發現阿白那在黑夜裡仿佛能發出綠色熒光的眼睛正幽幽的看著他……
  派克睡到一半,無奈的撐起頭,從衣櫥裡拿出一件衣服套在自己那僅穿一件性感吊帶內衣的身上,以防可能發生的意外。與此同時,冷美人只是睜開她紫色的眼,看不清喜怒。
  剝落列夫沉默一陣後用新繃帶將自己的身體纏繞起來。
  西索眼見著自己的撲克牌塔樓就要完工了,卻在要放上最後一張撲克牌的時候發生了震動,他近乎半個晚上的心血付之一炬。但變態不愧是變態,和正常人不一樣。果農先生直直的看著倒下的撲克牌,臉上出現一抹詭異到足以使人戰栗的笑,拿起疊在最上處的一張撲克,伸出柔軟的舌,舔上牌上的黑桃標記。而他的眼……正令人發怵的看向發出轟鳴聲的那個位置……
  信長正大半夜磨刀,卻因為那一陣震動,用力一偏使得手中寶刀直直的將磨刀石切成兩半。在沉默了片刻後,辮子頭臉上的表情變得怨念了。
  芬克斯在聽到這陣對於作為飛坦搭檔的他而言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後跳動了那光禿禿的眉,不置可否。庫□繼續擺弄著他的長發,小滴迷茫的找眼鏡,而後抬頭四處張望,而窩金麼……“zzzz……”翻個身後繼續睡。
  現在鏡頭拉回到小空和飛坦處。由於兩人驚人的行動力以及頂尖的速度,不肖半刻,他們已經繞著旅團基地繞了近乎一圈,而且在每處都留下了“飛坦追殺人到此一游”的火坑記號。
  但小空好歹也不是吃素的。應該說,她在敵方身份不明的時候並不會任人一味的打壓。好歹也是天空競技場的樓主,其超群的實力也是毋庸置疑的。強到什麼程度呢?純粹的近身戰可以一擊之力拖住窩金,信長。
  而富蘭克林……小空可以說是天生用來刻富蘭克林的。不要看放出系的富蘭克林十指機關槍力量驚人,視覺上更是可怕,但一旦被小空近身,富蘭克林准定完蛋。
  而小空的強大還在於……如果你把她領到螞蟻王的面前,告訴她:這只是富奸筆下的一個路人,炮灰,跑來打醬油的,她就起碼能在近身戰的時候讓螞蟻王占不到太大的便宜。
  一擊殺不了你,兩擊也傷不了你,我天馬流星拳你還不成麼?更何況……那是超越人類體能的怪力出拳。
  於是,現在並未想起自己是住在旅途基地,也並不知在她身後把她當耗子追打的仁兄就是飛坦的小空……英勇了。
  她突然轉身,卷起明明已是短袖的袖管,對著某暴動的矮子吼了一句:“再不停下……再不停下我就不客氣了啊!!”
  回答小空的是飛坦帶有諷刺意味的輕笑以及格外大個的一個火球……
  小動物雖可愛,摸摸她(它?)的下巴會發出呻吟聲,扒著草地曬曬太陽就能令它們幸福的翻滾,但……小動物也是有尊嚴,會炸毛的。就如同現在的小空……
  她完全放棄搞笑意義大於戰斗意義的空間包,采取最直接也最實用的招式。使出她那足以令飛坦震驚的速度,如遁形,如幽影一般出現在飛坦的附近。一場漂亮的攻防戰就此展開……
  待到旅團人終於被那不停止的響聲弄得不得不出來抗議的時候,小空和飛坦已都受了一些皮肉之傷。
  不同的是飛坦身上有的是瘀傷以及拳風造成的撕傷。小空的則幾乎是細小的刀上,但止於半毫米的深度,數量也不多。
  對於自家損友氣息熟到不能再熟的小動物在感覺到琅邪的出現後,被激怒的小型貓科動物的爪子瞬間收了回去,而她的耳朵也在這一剎那耷拉下來。
  全身由於害怕的顫抖,發出淒慘的“嗚嗚”聲,迅速撲到琅邪的身上,這三部曲的動作被小空演繹得淋漓盡致且生動無比。每一個動作都無比表現出她被欺負了這一個事實。
  “琅邪……他打我……打我臉!”
  眾人看向小空。的確,她的臉頰處有一道淺淺的血印。但……這種程度的破皮……真的能算得上是受傷麼?但小空那哀怨的語氣真讓人有一種錯覺:打她的那人就是一挨千刀的混蛋!
  琅邪:“飛坦他……打你了?”
  在聽到這個對小空而言如噩夢一般驚悚的名字後,小空恍然大悟。她們……這是住在旅團吧?怪不得……枕頭不舒服……(作者:喂喂!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可明白了這些詞匯和其組成的語句所代表的含義後,小空的身體僵硬了,隨之而來的是真正由於害怕而引發的顫抖。
  我打了飛坦……我打了飛坦……我打了飛坦……我打了飛坦……
  這一句話在小空的腦袋裡無限回繞,放大……以至於她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琅邪後面所說的那一句話所代表的深層含義。
  琅邪說:“他打了你,在半夜?你還穿了睡衣的時候?”
  此時,最後到達的情報專家阿白終於出現,穿著泡泡睡裙的她推了推那白色邊框,無論從任何角度看都會反光的眼鏡。說出了令在場人員都曖昧的灰心一笑的話語。
  “我剛剛查看了,第一案發現場是小空的房間,而且……她的床褥還是熱的。”
  原來……原來……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夜襲麼?
  飛坦!Good job!可是……你就不能溫柔點麼?愛好刑訊也不能用在這個地方啊。
  ——在場所有思想不CJ以及有一點CJ的人。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35

 與旅團的合作

  自場驚天動地的“夜襲”之後,在風中搖搖欲墜,有皎潔月光投射進來的旅團基地自是不能再住人了。好在旅團是神經大條的旅團,三人組也是傳說級別的彪悍三人組。那之後十分自然的收拾起東西,提前開始兩隊人馬的“合作”。
  旅團最常做的是什麼?答案是燒殺搶掠。但這種事顯然只能自己關起房門來做,阿白身為旅團的准媳婦自然是百無禁忌,但……另外的兩人……
  小空:“嗚嗚……琅邪……你給我綁得什麼奇怪的發型……好像蝴蝶圈圈……”
  琅邪:“那個可是這一季最流行的發型。放心吧,絕對漂亮!”
  小空:“真的麼?”
  琅邪:“真的!”
  小空:“嘿嘿……”(臉紅著揪衣服轉圈圈)
  看著這一場景,阿白推了推白色邊框的眼鏡,往遠處反光了一下。同時,俠客抽搐了一下嘴角。雖然……在天空競技場接人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只叫做小空的神奇生物強大的神經以及武力,昨天晚上又托飛坦的福,徹底見識到了她那連飛坦都不一定能夠壓制的速度。可就因為這樣,今天在見到這種畫面的時候……更是會讓人無法接受……
  相較之小空,還是他們旅團的小滴好……
  站在俠客不遠處的小滴似乎感應到了俠客,朝小空的方向看過去說出了這麼一句:“她的發型……好漂亮……我也想要……”
  此句一出,旅團的背景色瞬間灰暗了……
  那麼,不帶著三人隊去燒殺搶掠,那去什麼呢?當然是奪寶奇兵!(遺跡大戰)當聽到這個意料之中答案的時候,琅邪還是不置可否的揚起一笑。果然……旅團是盜墓專業戶麼?多幾個旅團這樣的存在,獵人協會怎麼著都保護不了世界遺產多少年啊……可憐的獵人協會,可憐的尼特羅……
  或許以前執行此類任務的旅團是嚴肅的。畢竟,全旅團就只有小滴一只萌屬性的生物,再加上她時時刻刻都由有戀女情節的富蘭克林保護著,想怎麼娛樂神經都難啊。
  但現在不同了。有了三人隊的路程是充滿了令人想笑又因笑道無力而無法再笑的故事。
  # # # #
  場景一:一行人在通過遺跡外圍的時候遇到遺跡守護獸,還是大批量型的。一時間眾人散開,各自為戰。小空第一時間躲到了阿白是身後。原因麼……要她躲到任何一個旅團成員的身後都是完全不可能的。那膽小的小動物的選擇只剩下琅邪和阿白了。試問在某些方面異常聰明機警的小動物又怎麼可能會跟著琅邪呢?
  首先,琅邪雖身為中近距離的攻擊型斗士,但她的打法一向就是深入敵中,使自己的殺傷范圍能夠近乎全部加注在敵對身上。要跟著琅邪深入敵中?會這麼做那就不是小空了。
  而阿白為法師系的遠程攻擊型人員,試問還有哪裡比阿白的身後還要安全的呢?如此一來,小空自然就是躲在阿白身後的了。
  只見小空在阿白的身後四處跳動著,嘴裡一刻不停的大喊著:“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如此往復。
  試問究極近戰系狂人竟然躲到法師系人員的身後去,這種無恥的行徑怎能令人不氣得牙癢癢?至於旅團……根本就是目不斜視,直接告訴自己“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可阿白為何人?她又怎能夠忍受某只戰力驚人的小動物躲在自己身後還要跳上跳下的卑鄙行為?對待卑鄙的人,我們要比她更卑鄙!
  “十二瞬開花!”——阿白。
  “對!好樣的阿白!用十二瞬開花打它!打它!”——在阿白身後跳上跳下還時不時揮揮看起來小小,實則力道驚人拳頭的小空。當然,除了空氣,她什麼都沒打到。
  結果就在說完這句話後,小空發現阿白的十二瞬開花纏住的竟然是自己……她就這樣被甩到戰況最激烈的地方去了……於是,小動物委屈的哭了……
  # # # #
  場景二:
  進入遺跡之中,隨著他們的愈加深入,空氣變得越來與稀薄。小空近乎是閉著眼睛,對阿白散發出無辜到讓人誤以為是被人欺負了的氣場。阿白被閉眼的小空“盯”得發毛,近乎暴走。而小空似是是感到了阿白的情緒波動一般,直接委屈得拉住走在她身旁的琅邪。
  小空:“琅邪琅邪,能不能放出很亮的火光。?”
  琅邪:“能啊,怎麼了?”
  小空:“能不能放一個讓阿白做光合作用啊?”
  阿白:“……”
  事實上,阿白這個時候的確是在飆殺氣,曾經就有一只有著廣東話口音的香菇說她葉綠素很足。而她也對自己這近乎70%的屬性都是植物的身體不爽已久了。就因為這個,她連念都無法正常發動。而小空這只小動物……竟然在這個時候說這種無聊的冷笑話……(喂喂!阿白!人家小空不是在說笑話,人家很認真的!)
  總之,阿白很不爽。於是,走在前面的她停下腳步,慢慢的回頭,白框眼鏡十分給面子的給了一擊詭異的反光。說它詭異不是沒有道理的。在地下遺跡裡,光線本來就昏暗。可阿白的眼鏡……竟然能夠在此時反光!?這實在是很令人懷疑,阿白她……其實是有在她的眼鏡上加入某種能夠和她心意相通的反光的……高科技的……
  這種詭異的反光令小空都一個哆嗦,可琅邪竟然在十分認真的想了一會兒後說:“好像光合作用需要的是太陽光,火光不行的吧?”
  飆殺氣……飆殺氣殺死你……
  阿白的眼鏡繼續反光,只不過她的白光這次是沖著琅邪的。而小空得到提示後,平均每步五厘米一移,慢慢移到飛坦旁邊,用小手指勾了勾飛坦的衣角,“飛坦……能不能拜托你變個太陽出來……?”
  旅團眾:人仰馬翻笑……
  # # # #
  一場本是試探的任務最後竟成了鬧劇般的郊游,這也算是意料之外的事了。不過,三人的行動能力的確是令旅團成員對她們另眼相看了。就這一點而言,旅團其實很單純。他們崇拜強者,厭棄弱者。
  但從頭至尾,不管他們之中的氣氛如何,庫洛洛那笑意無法達到眼底的深邃始終探究得看著金發的劍士。而後者……每每發覺庫洛洛的目光,都會大方的回以一笑。那是一種任君探查的笑,也是傲氣盡展的一笑。
  那是霜華傲雪,卻雖冷還炙。那是明焰動火,卻凝華固化……

  挑明事實

  “俠客,還有多久可以好?”
  “恩,再等等,我需要再多一點的時間。開啟這扇通道的密鑰似乎有點詭異。同樣的形狀和最相似的材料似乎還不夠,應該……還缺了點什麼……”
  俠客將一塊他預先根據文獻記載所復制出來的“密鑰”放入了一個感應裝置中進行掃描,並將周圍的泥沙一起分析。得出的結論卻讓他抿起了總是帶著笑意的唇。
  “俠客你小子為什麼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去做著破玩意兒,直接把真的搶過來不就全解決了嗎!”
  窩金扯著大嗓門嚷嚷著,他的聲音成功得令四處的牆壁上的沙石抖動,但俠客卻絲毫沒有在意,只是凝神看著電腦的屏幕,十指飛快跳躍著。如此,阿白自然是表情都沒有變化的召喚植物把窩金那震耳的大嗓門堵起來,眼睛則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全神貫注的俠客。
  此時眾人止步一扇巨大古樸內斂的刻花石門之前。此時已經在地下很深的地方了。令窩金以其超級破壞拳對石門進行擊打,能不能擊破還並不是問題,可問題就在於這裡已經在底下太深的位置,冒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實在是很容易破壞這兒的地基,到時候出現坍塌可就危險了。
  所以旅團才會令已經有了完全准備的俠客負責打開這扇石門。本來俠客已經做足了功課,信誓旦旦的保證絕不會有問題了,可卻在這裡頭疼了起來。他所制作的密鑰……無法啟動任何機關……
  與幾乎全部人都看著俠客,或者干脆摸出自己的武器蠢蠢欲動的旅團眾不一樣,琅邪她徑自走到了那扇刻花的石門前,將右手手掌貼在了石門之上,閉上雙眼,感應著她從剛才起就能隱隱感受到的能量波動。
  “俠客,把你密鑰拿來給我。”
  並未睜開眼睛,琅邪說出了這麼一句。雖不知琅邪想要做什麼,但在一路上看到了琅邪那堪稱神奇的能力之後,俠客疑惑卻並未多說一句,直接站起身來將密鑰遞給了琅邪。在接到之後,琅邪微皺著眉,睜開雙眼。而後臉上出現了然的笑。
  “退後。我想到了一些東西,也許有用。”
  說完這句,感覺到旅團眾在庫洛洛的示意下向後默默退了幾步,琅邪將右手也放到密鑰之上。各種元素以一種十分精密的配比由琅邪之手輸入到密鑰之上。直到密鑰的表面開始慢慢溢出淺淺的幽光。琅邪將此密鑰再一次放入屬於它應該鑲嵌的地方。
  那種突兀感竟在一時間消失。機關開啟的齒輪聲響起,厚重石門之下發出了震動著的轟鳴聲。隨著轟鳴聲,西索發出了仿佛可以表達出“□□□□★”的不明笑聲。
  可就在此時,一個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意外發生了。巨大石門並沒有打開,而他們所站的地板卻以極快的速度向兩邊分開,速度之快,意外之甚,使得他們難以從這一變故中回過神,做出最正確的反應。
  尤其是琅邪,她站在兩邊通道的最中,變故之時,她根本就來不及抓著兩邊的牆。瞬間就向下墜去。好在她能夠御風,這樣的變故並不能令她失去冷靜。然……令她失去冷靜的並不是毫無預兆的下墜,而是那個迎面而來護住她的,擁有著如風一般矯捷,如夜一般意味的懷抱。懷抱的主人擁有注視著她的深邃雙眼……
  庫……洛洛。你竟……會在這樣的時刻顧忌到我?
  只是微微的愣神,待到眼睛找回焦距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被庫洛洛攬住腰際,身體正緊緊的貼著那個令人感到安全的胸膛。
  多麼諷刺啊……明明是擁有那麼危險氣息的人,他的胸膛……卻能讓人感到安全……麼?
  庫洛洛不愧是庫洛洛,即使是現在在空中,即使他現在一手攬著琅邪,無法使出能夠令他在空中飛行的斗篷,他也能夠憑借身體動作的變化,重心的轉移令自己朝向巖壁的方向移動,而後他憑借著在巖壁之間的互相跳躍,借力,安全到達了未知的地面……
  “安全到達地面了。你……沒事吧?”
  黑色碎發擦過琅邪膚色偏白的臉龐,給她帶去癢癢的感覺。這才發現兩人的距離竟是如此之近。近到……讓那毫不在意的面具瞬間瓦解。庫洛洛有力的手臂此刻還攔在自己的腰際,並未有要松開的跡象。
  琅邪微微偏過頭,讓她金色的發絲替她擋去不該在此刻展現在庫洛洛面前的表情。沉默後的再次回頭,嘴邊已掛上她最慣常的笑,漫不經心,卻又張揚的笑。
  “您救了我,十分感謝。只是,能不能請你現在放開我呢?庫洛洛先生。”
  太近了……始終還是太近了。若是擁有五米,不……只要四米的距離。琅邪就有自信在這昏暗的空間內令庫洛洛感覺不到她此刻疾速的心跳,她就有自信令庫洛洛察覺不出她身體的顫抖。
  但此刻……太近了。若是仔細看,便可以發現琅邪嘴邊的笑……竟是僵硬的。是的,她膽怯了。在這個時候……她膽怯了。
  可……庫洛洛卻問了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但就是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卻讓琅邪手腳冰涼。
  “你……帶了隱形眼鏡吧?”
  那是讓人忘卻呼吸的震撼……此時還在庫洛洛懷裡的琅邪瞬間本能的閉住了呼吸。就算不睜眼看,她也能感受到,庫洛洛在愈加的靠近,他的綿長鼻息令琅邪的身體愈加僵硬。思維混亂之中,琅邪聽到庫洛洛歎息的聲音:
  “在外面玩久了…… 也是時候……該回家了吧?”

  回歸?

  “在外面玩久了…… 也是時候……該回家了吧?”
  柔和帶有磁性,令人不自覺沉溺其中的聲音使得琅邪在那一刻觸電般的發動風元素之力配合自己將庫洛洛推開,同時自己向後跳了一大步。
  她睜大著雙眼,瞪視著庫洛洛,可惜……氣勢不足。她就這樣看著庫洛洛,他那完美的輪廓好像與第一次見面時都沒有絲毫變化。可……
  琅邪臉上出現了了然的表情,隨即……她不再掩飾自己混亂的氣息。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了?”
  “啊,並沒有很早。是淺淺察覺的。要知道,你雖然變了很多,但是很多細微的習慣卻從未變過。說謊的時候先將自己騙過,做錯事的時候喜歡將視線巧妙的引到別人身上去,就算是弱著卻也絕不示弱,喜歡將簡單的事情故弄玄虛,還有……”
  “不要說了!夠了!我讓你停!”
  本以為不在乎自己的人卻在此時細數那些小小的生活片段。溫柔而具有透射性的聲音令琅邪無法抑制的想起曾經……她還是一個弱小幽靈的時候,和旅團相處的片段。那些爆笑的,令人噴飯的,惡作劇的片段卻在此時變成了苦澀……
  還記得耍著窩金玩,而後被他邊吼邊叫的畫面。還記得欺負著俠客,讓連續工作極度困倦的他無法安然入眠,最後掙扎著黑眼圈哀怨不已的樣子。還記得和芬克斯合力對旅團眾人說著冷笑話,最後卻徹底冷場時的尷尬。還記得對小滴進行大面積常識知識扭曲型“掃盲”,最後被瑪琪瞪視,富蘭克林冷瞥時的心虛。還記得……
  明明對自己說好了……那些只能成為快樂的記憶的啊……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她會被眼淚模糊了視線?
  “回來吧。回……家吧。”
  庫洛洛張開了臂膀,朝琅邪慢慢走近。臉上的表情說不清的溫柔,說不清的憐愛。他的聲音仿佛帶上了蠱惑的力量。抬手摸摸琅邪那金色的腦袋,溫柔滿意的揉著。
  【琅邪,回來。】
  那就好像是當年庫洛洛對於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靈體說的話一般。回來吧,繼續跟在我的身後。
  黑發青年還是如當初一般的喚著。這一句,連他自己都分不清,那究竟是真的懷念,抑或又是一出完美的溫柔戲碼。但女孩兒已不復當年那個仿佛融入到旅團內部的幽靈。她已擁有了她想要的力量。
  【恩!就來!】
  這是當年的她會說出的話語。而如今麼……?
  “你……要挖嗎?”
  一枚灰藍色的隱形眼鏡已不知在何時隨著眼淚脫落,此時展現在庫洛洛眼前的,是一雙美得令人窒息的緋色之眼。那正是……當年的窟廬塔族找來滅頂之災的緣由。卻也更是……琅邪無法釋懷的心結所在。
  【對於窟魯塔族的每一個人你都要趕盡殺絕,將其雙眼挖出是麼?】
  【是。】
  【那麼……我最後還很想要問一句:如果我也擁有緋紅睛,也是窟魯塔族人,你……會如何?】
  【我的決定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命運弄人,大概只是如此。因為那樣的陰差陽錯,她竟然戲劇般的成為了真正擁有緋紅睛的窟廬塔族人。那……你的決定是否還是如當時所說的那樣,不會有絲毫的改變呢?
  即使琅邪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卻還是以那樣炫目的緋紅瞪視著庫洛洛。即使是決堤了的淚水也無法將她的氣勢減少分毫。她的眼,在替她的心流淚。那是遲了五年的淚……
  即使知道你已不會想要將我的雙眼挖出又如何?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當時的感受啊……那樣的哀傷,你……真的能明白麼?
  “你……要挖嗎?”
  金發劍士再一次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句話。這不僅是在揭開自己那已結疤的傷口,更是要讓那飛濺的鮮血去傷害面前那個將自己傷到的人。
  庫洛洛,那句話究竟是一把多鋒利的刀,你永遠也無法知道。
  此刻的琅邪就好像一只將自己渾身的毛都炸起的幼獸。面對曾經將自己拋棄的主人的……幼獸。對著他,將尖利的爪子刨抓著泥土,露出尖齒,嘶吼著……
  黑發的青年雙唇微動,做出了琅邪完全沒有預料,也無法反應過來的動作。
  他……一手扶住琅邪的肩膀,一手插入後腦勺處的金發中。淡色的唇輕輕的點在了她的唇上。輕輕摩挲著,摩挲著……仿佛是安撫一般。
  就仿佛是料定了她會是這般木木的,完全愣住的反應。庫洛洛輕笑了。隨後雙唇逐漸加力,分開那溫熱的柔軟,輕輕舔弄著貝齒,使得它們分開,深入到美好的深處。
  感覺到琅邪輕微的掙扎,庫洛洛又加大了禁錮的力量,並且懲罰般的加大力道。瞬時間,仿佛能夠膩出水來的溫柔變為了霸道的入侵。庫洛洛瘋狂的掃過琅邪口中的每一個細小的位置,得到了對方令其滿意的輕顫。他糾纏著柔軟的舌,仿佛要令其只跟隨者自己共舞,忘卻本來的溫度……
  如此霸道而又極具侵略性的吻令琅邪即刻反應過來,她不知是因窒息或是氣得漲紅了臉。右手手掌上瞬間召喚出“御魂劍”。冰的氣息瞬時全開,可又因庫洛洛繼續加重的力道而漸漸散去。
  因為缺氧的緣故,又或者是庫洛洛身上莫名的能量波動,琅邪身上的力氣漸漸消失,精神力也隨之流逝。在此時,她似乎恍惚的聽到一個聲音在對她說:
  “你逃不掉的。我的東西……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哪怕……是她自己。所以,你只能屬於我,屬於旅團……”

  傳說中女主狗血的表白

  “要不要……我們再下去一次看看情況?”
  “蠢女人。我們上來的時候出口就已經層層封閉了,你現在怎麼下去。”
  這是在一片原始森林之中。旅團眾人以及阿白和小空正在那座遺跡的上方。在刻花石門的地板向左右移開的時候,幾乎是所有人都就近抓住附近的石壁,而後機關啟動,頭頂上方的天花板一節一節的向兩邊移動,形成一個正方形的空間。一方面是機關暗器不斷的向上發射,一方面是上方的天花板一層一層的被抽離出一個正方形的空間。這使得他們不斷的被往上逼,卻在到達地面時發現往下的路已再不能開啟。而大量的塵土則更是從周圍撲來,使得入口再也無法探查到。
  這便出現了兩隊人各自為被困住的那名成員擔心不已。下面的人想上來,上面的人想上去,這便是他們現在的情況。大家都一臉凝重的表情,雖很相信消失的兩人擁有足夠的能耐,在下面不管遇到任何情況都不會有事。但……這麼下去卻不是個辦法……
  感覺著周圍的氣氛,小動物的小空試著問了問,得到飛坦冷聲的嘲笑。於是耷拉著耳朵往阿白那裡再縮了縮。
  芬克斯:“俠客,我們能不能從之前進入的入口再進去一次?”
  俠客:“不,那個入口太過狹長,不排除已經有部分塌方的可能性。”
  “那樣的話,我先試著讓植物們進入盡可能深的地方探查一下情況。”穿著小禮服裙子的阿白垂著頭,在說話時,大量的細長植物朝她們出來的地方瘋長。感受到旅團眾人對於生死未卜的庫洛洛並未用言語表達的擔心,阿白推了推鏡架。
  “放心吧,庫洛洛不可能會有事的。”
  庫洛洛會有事?絕對不可能,如果知道他這麼個人氣絕對超過主角的反派龍套王死在這麼烏龍的事件上,就算是富奸也會哭的吧?但阿白怎麼可能會這麼說?於是她只能說出另一個更能夠令她自己信服的理由。
  “琅邪,因為他和琅邪在一起。如果是琅邪的話……絕對會有把這個遺跡整個掀翻了的能耐。”
  說起自己太過了解的損友,阿白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躲在阿白身後的小空也十分肯定的點頭。
  琅邪的力量啊……可還真是華麗啊。華麗又霸道的力量。如果是利用風火相乘的力量,把整個遺跡掀了也不是難事。只不過……這其中需要耗費的氧氣實在是令人頭疼。所以……她也許會直接操控土元素,改變遺跡內部的形狀麼?不管是什麼……他們最後出來時旅團的表情……應該會很可·愛吧?真是……令人期待啊。
  “你的意思是,團長還不如那個金發的女人強?”
  不了解琅邪能力真正性質的旅團眾人自然會將阿白的話認作是對庫洛洛的輕視甚至是蔑視,就好像此時的信長。他糾結著眉毛,看起來還算平靜,可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正昭告著所有人,他……很不爽。
  “那個……並不是說你們家團長,是我們家琅邪有類似於富蘭克林的十指機關槍的能力。所以……”
  感覺到氣氛不對,危機意識異常強烈的小動物立馬出來說話。畢竟……現在庫洛洛不在,能夠震住旅團的人根本沒有。而這群流星街出來的瘋子……萬一要是發起瘋來……
  想到這個可能,小動物無法抑制的顫抖了一下。
  而在旅團那邊,小空的生動描述令得旅團眾人倍感意外,也寒冷了一下。因為他們無一不想到了琅邪叫囂著,以她那纖細的手指發射出和富蘭克林同等質量的能量團這一詭異的畫面……
  團長啊……你快回來吧……
  琅邪……你快出來吧……
  兩隊人出於對己方失蹤人口實力的絕對信任,最後達成統一意見,決定在這周圍等上一天一夜。若這之後兩人還是沒有出現的話。他們就用他們想得到的,最“溫·柔”的方法……拆了這遺跡!
  # # #
  “想不到,原來入口就是地板。還真是個令人出乎意料的設計。”
  “原來,還有你想不到的事?”
  遺跡的深處,琅邪手中拿著基礎姿態的御魂劍,本該是連接劍刃的地方此刻出現了一團並不大卻足夠亮的火光。兩人本以為掉下去是機關作祟,可照亮周圍後卻發現那才是墓室真正的入口處。這才不停的感歎墓室設計者的狡猾。
  看到滿室的珍寶閃花了眼,琅邪第一反應就是偷笑。
  庫洛洛你呀的,沒了搬運工,一個人到了這裡看到好東西也拿不走吧?誰知對方很從容,很優雅的拿出了盜賊秘籍。再之後……琅邪的下巴掉地上了吧?
  看著庫洛洛看著那些寶物,一副盜別人的墓還要氣質高貴而又憂郁的樣子,琅邪不爽的磨牙了。而後蹲下,東西揀小的拿。時不時的還會被庫洛洛以“你手裡的只是普通的裝飾品,沒有任何意義”類似字句打擊,然後用剛哭過還發紅的兔子眼狠狠的向庫洛洛瞪去,換樣東西拿……
  兩人心中秘密交換的同時,心的距離就好像被瞬間拉近了一般。哭過之後……仿佛兩人的關系又回到了從前,琅邪還是幽靈的時候。
  那個時候……琅邪會對庫洛洛發小孩子脾氣,露出還帶著稚氣的可愛表情。那個時候……庫洛洛會在琅邪總戳在他底線之內,故意而為的鬧騰後歎氣,露出寵溺的表情。
  如今……兩人都知道那已回不到過去,卻會小心的……維持著那一份熟悉卻又已陌生的相處模式。
  在那條通往出口的路上,兩人都有意無意的放慢了腳步。一開始還會像以前那樣的說著話。可說著說著,琅邪卻沉默了。
  該說,那就是女人天性之中可笑的感性麼?相較之下,庫洛洛……庫洛洛卻還是那樣。
  “庫洛洛……”
  “恩?”
  “就快要到出口了。”
  “這麼說來,的確。”
  “雖然,經歷了那樣的事,我無法原諒你。但……我喜歡的人自始至終都是你。由我們相識,一直到現在。”
  琅邪走到了前面啟動了機關,在陽光瞬時侵入狹小通道,逆光使得庫洛洛只能看清她的輪廓。最後一句,那是幾乎從未見過的……傷感的聲音。
  喜歡你啊……或許是在見到你之時,或許……在見到你之前……那樣懵懂的感情就已是喜歡。可……越是了解,越是接近…… 越是知道“在一起”這個願望的無望。所以……喜歡你的心情……至少讓我告訴你……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36

  進軍貪婪大陸

  小空:“琅邪琅邪……為什麼阿白又不和我們一起啊?”
  琅邪:“因為她要留下來幫旅團到友克鑫去搶東西。真是的……這家伙……還沒嫁就已經成旅團的人,不管娘家的人了麼?”
  小空:“啊……?”
  琅邪:“不過還算好,這家伙總算還是把她壓箱底的GI游戲機和記憶卡貢了出來。”
  小空:“啊……啊?GI?”
  琅邪:“對啊,就是貪婪大陸的游戲。你忘了?阿白剛來這裡的時候就死命攢錢買了三台。現在可是大價錢了。”
  小空:“可……可是我們為什麼要去貪婪大陸啊?”
  對話進行到了這裡,琅邪收拾東西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小空,一直盯到她發毛。
  “我們說好要到貪婪大陸裡去找金!拜托他幫你的眼睛想辦法!你不會連這個也忘了吧!!!“
  其實……這不能怪小空。這真的不能怪小空,主要是當時琅邪急著脫身,還沒和准備繼續留在旅團的阿白多當著小空的面交流幾句就以極其迅猛而又匪夷所思的速度遁走。
  這一切,庫洛洛看在眼裡,卻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出手阻止。只是眼神略帶深意的掃向琅邪。被這樣的目光一看,琅邪哪裡還敢多留哪怕片刻?一把抓著小空的衣領這就消失了,看得旅團眾人一愣一愣的。這……原來和那只幽靈同名的女人速度……比那瞎子的還快麼?
  三人的出現開創了一代旅團內部的驚悚事件。她們讓旅團知道……
  原來,強者也可以很“弱”。原來,瞎子的躲閃速度可以凌駕於旅團的速度之星飛坦。原來,人是以類聚的……就好像本以為旅團的情報專家已經是超越於女性的強了。卻沒曾想……她的好朋友更是如此……原來,他們也會看走眼,看起來最弱的那個……會是那麼強,而且身為女性在如此近距離竟然沒有被團長的美色所迷惑……最後,還使出了比那瞎子女人還可怕的速度……(誤!大誤!三人之中速度,力量,防御力排行第一的全部都是小空。)
  總之,前陣子已經決定了要去貪婪大陸找到獵人世界出場次數最少,又最難找到的正派BOSS,拜托他替小空的眼睛想辦法,如何將她的石化之眼的石化之力消除,或者降到最低。
  可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了,旅團又出來鬧事。非說阿白現在和俠客關系非同一般,要參加下一次的旅團集體行動。旅團果真是旅團啊,內部成員和普通女性關系非同一般的時候你們怎麼沒也讓她們時刻跟在旅團身邊呢?擺明了是不要錢的白工不要白不要,直讓琅邪捶胸頓足。阿白啊阿白……對自己人收錢,對旅團不收錢,這到底是哪門子的自己人啊……
  也罷也罷……敲詐了你的寶貝就讓你和旅團相親相愛去,和俠客相親相愛去!
  如此,和旅團約好了友克鑫一役一旦結束就來接阿白後就帶著小空消失了。她們接下來的目的是……進入貪婪大陸。
  琅邪……可是琅邪……你沒有念能力,你確定你真的能進到貪婪大陸麼?
  什麼?孩子你在擔心這個?不用怕不用怕,你這不是有空間包麼?拿根結實點的一頭系琅邪腰上,一頭系在小空的包帶上,讓琅邪跳到小空的空間包裡不就行了麼?
  想明白之後,兩人一起帶上記憶卡後,琅邪跳入小空的空間包內,等待小空發動念能力,把她帶入貪婪大陸之中。
  # # #
  “其實,空間包還真是很好用的,這簡直就是逃票專用。”琅邪跳入空間包之時這麼想著,卻在看到周圍景象的時候笑意一僵。
  這……雖然她對小空那十分雞肋的特質系念能力,空間包的可覆蓋范圍已經有深刻的了解了,但……這也太……那個啥了吧?
  遙看周圍,環顧四周,那……那可都是藍天白雲啊……
  不錯,此刻琅邪的降落地點就是在高空之中。四周狂風烈烈,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她就由著一根繩子拽著,孤零零的懸吊在半空。不得不說……這種情況還真是……囧啊……也不知道小空要多久才能搞定,搞定以後會不會忘記在第一時間把自己拉上去。
  琅邪以極其懷疑的眼光打量了一眼系在自己腰間的那根繩子。就這跟破繩子……真的能夠堅持到迷糊的小空想起來把她拉上去麼?這跟繩子一旦斷掉,她就會被留在這個完全不知是世界上哪個角落的地方。小空也一定會一直被困在貪婪大陸上出不來,思及此,琅邪不得不發動風元素的力量將自己懸空起來,不再借助繩子的力量吊著。
  偶爾見到幾只奇形異狀的鳥類也好玩般的將它們引來,和自己一起玩,從而打法時間。
  “鳥兒啊鳥兒,你們知道這裡是哪裡麼?”琅邪試圖伸出手觸碰著那扇著翅膀飛行著的大型鳥類,卻感覺到那幾只鳥兒仿佛受到什麼驚嚇一般,渾身戰栗,迅速飛離。
  垂著眼簾,挑起眉看著遠方。那是……什麼東西!!?
  好像蜥蜴一般的頭和尾巴,偏偏還有著蝙蝠一般的翅膀。更詭異的是……那樣的東西上面竟然還依稀有著一個人影……
  糟糕!不管對方時什麼東西,絕對不能讓它破壞繩子!
  如此想著,琅邪的手抓住圈在腰間的繩子,風元素即刻以繩子為導風索,將其整個包裹起來。與此同時,琅邪面朝著幻獸來的方向,瞇起眼放出一股威壓。
  不出所料,琅邪所放出的威壓令蜥蜴身蝙翅的幻獸在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便慌亂起來。剛覺得這樣就能沒有任何武力沖突的搞定這只大家伙,它卻又朝自己前進而來。一陣飄渺卻又大聲的男子聲音也在此刻響起。是這頭幻獸的主人麼?
  “嘿!小姑娘!你是就這樣懸浮在空中的麼?並沒有念能力的波動!好特殊的能力!是怎麼做到的!?”
  聲音隨著幻獸的愈加接近而清晰起來。聲音主人爽朗的性格在他的聲線中就已顯露無疑。而如此幻獸似乎已被他馴服一般的在琅邪面前停下,為了方便男子和琅邪對話,那幻獸更是故意非得低些,使其背上的男子能夠和琅邪處於同一高度。
  這令琅邪能夠看清男子的相貌。他穿著髒兮兮的斗篷,看起來三十多歲。
  滿臉的胡子拉雜,卻也不能遮住他那真誠而又爽朗的笑。這……是一位讓人感覺很舒服的……大叔。
  琅邪:“你馴服了它?”
  斗篷大叔:“不,它是我的朋友,是個很乖巧的姑娘呢!”
  很乖巧……的……姑娘……?它!!?
  琅邪睜大了灰藍色的雙眼,嘴角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弧度抽搐著。可對面的斗篷大叔卻似乎並不打算給琅邪接受沖擊的時間。他十分激動的說著,說著,就差沒沖上來握住琅邪的手以示友好了。
  “小姑娘!你是怎麼做到的!?這實在是太神奇了!這一段我還是比較熟悉的,方圓五十公裡內都沒有可以停靠的地方。你……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吊過來的。”
  琅邪拽了拽繩子,十分認真的說出了一般會令所有正常人類頓住的事實。可對面的那位斗篷大叔卻沒有給出正常人類應該有的反應。他雙眼放光,更加激動的說道:
  “是被繩子吊過來的麼?原來是這樣!真是太神奇了!可是你看起來並不像是被繩子吊著的樣子。倒是像自己懸空的樣子!”
  “你……不覺得我在騙你麼……?”
  “騙我?不會啊。我能感覺到,你並沒有在說謊。”
  “你……”
  正在這時,琅邪感覺到繩子向上收的力道。再沒有時間和這位神經異於常人,直覺又出乎意料精准的大叔閒聊什麼。
  “不好意思啊,我的朋友叫我回去呢。我的名字是琅邪,如果下次有機會再遇上你的話,我會給你解答這個問題的。”
  “啊!我的名字是金!可別忘了啊!”
  在小空掀開空間包的包蓋時,琅邪聽到了那個令她驚異的名字,卻在再次打量完他全身裝扮後了然。
  “金?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短時間內……一定會再回的。”

  歷史會重演

  一周後…… 930
  “book!盜取!”
  隨著一個中年男子年初貪婪大陸之中的卡片咒語,一道白光朝著正在向前走的兩個女孩飛去。被偷襲者擊中的畫面並未在此時出現。黑發和金發的女孩分別朝兩旁閃去。這是中午還未到的時候,城鎮外的郊區顯得那樣人煙稀少,但這也使得她們的速度得以發揮。
  “呵呵,你們的反應能力還不錯嘛。不過,這些在這裡都沒有用!把你們剛剛拿到的卡片全部都交出來。”
  當那看起來實力不錯的中年男子說出這句的時候,那個留著金色長發,精致五官和帥氣質感的女孩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笑意的。可相較之下旁邊那個黑發,梳著可愛發型的女孩就像小老鼠一樣在一旁笑倒了。
  不錯,此二人就是琅邪和小空。她們進入貪婪大陸之後就奉行吸引心懷歹意的強盜,再反把他們給搶劫了這一作戰原則。對待邪惡的人,要比他們更邪惡。這是琅邪一貫堅持的。既然你有心搶我,就要有被我給反搶了的心理准備和後果
  於是她們自進入GI之後就一直在扮演手中有貨的弱質女流。給自己貼上“你來搶我呀!你來搶我呀!”這一標簽就是她們每天所必做的偽裝。這不,在表演了一場“不小心”把卡片拿到手的戲碼之後,她們不意外的吸引到了幾個尾隨其後的視線。
  此時上前來對她們使出卡片咒語的就是那幾道視線其中的一人。即使不仔細判斷也可以知道和這個男子一起來的絕對還有好幾人。小空和琅邪這叫一個樂啊……
  默契就是不需要語言,默契就是不需要動作,默契就是不需要眼生。小空十分熟門熟路的充當了打手小妹的職責,動作極其迅猛的沖到草叢叢裡把那幾個隱藏在暗處的人直接用撞的撞出來,撞到琅邪的面前。
  由於這一變故實在是太過驚悚也太過超乎人類的想象力,那些在暗處隱蔽著的人直到看到琅邪颯意凌然的笑意時才擺出對敵架勢,咒語書本整裝待發。而這樣的行為卻讓琅邪挑眉嗤笑起來。
  “咒語卡片可留著點用啊。因為……那些都是我的。”
  極其平靜的一句話語,令對方震怒得發抖卻也無話可說,他們分別發動自己的卡片咒語。一時間,咒語白光如同一塊光型網撲向琅邪……
  在這令人駭然的攻勢之中,琅邪並沒有絲毫的慌張,甚至連對方所用的卡片式什麼都不甚擔心。只要是打不到,就算是再強的卡片又怎麼樣?若是說必定能夠打到人的卡片咒語,也不是沒有,但卻是一張攻擊型的都沒有。如此,只要在這裡就將他們都全部打敗,又有何懼怕呢?
  以精神力催動御魂劍迅速在自己的手中出現。透明的水色劍刃瞬時由刀柄之上長出,帶著一股凌烈的冰之斗氣,以其劍刃為中心逐漸似波紋一般擴散開來。
  僅僅只是一個微笑,一絲清傲……
  那群暗自跟在她們身後的視線這才知道看走了眼,但卻已沒有辦法,此時他們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又見琅邪的速度快到一般的攻擊咒語根本無法擊中,他們只得收起卡片書籍,使出各自的絕活對琅邪發起進攻。
  那是強化系的近戰攻擊,那是放出系的外放絕招,那是變化系的念性變化攻擊……
  但少女卻始終不慌不忙,仿佛是在平靜無波的水面上輕舞躍然,足見點水,引起絲絲波紋,漣漪擴散。她手執水色劍刃,無聲無息的靠近,輕輕揮動,那便是能夠隔開念能防線的絕世神兵。
  不錯,琅邪沒有念,但她卻擁有元素力,可以與獵人世界中的念能力相互抗衡的不同屬性力量。前者是人類的生命之源,而後者……那便是大自然的神恩賜德,那便是令所有生命體感歎的神跡……
  水色劍刃……那便是以純粹的水元素力築起的劍刃,無任何附加的能量,卻鋒利而又柔韌,光華輪轉……又有無限的延展性。有時明明覺得劍刃碰不到自己分毫,但劍刃的長度卻硬生生的在碰到對手之前長長了半寸。這就是水之刃,雖樸實無華卻又難以防御。
  能力……並不在於能有多大動靜。能力……也不在於能夠給予你多少視覺沖擊。有時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刀,就能令大部分念能力高手斃命。而水之刃……就是這樣的一把好劍。這是琅邪接觸御魂劍之初所最先掌握的能力。簡單,卻又有絕對的威脅。
  再次將劍刃刺入一個不自量力家伙的身體,感覺到三點鍾方向有一個放出系的念能力者就要將蓄發已久的力量向著自己發出,剛想要使出風遁防御卻看到那家伙被笑得格外純良的小空一招干掉。
  “干得好!”
  “小意思!”
  就這樣,七個上門挑釁者被兩人協作干掉。看著東倒西歪的七人,小空和琅邪笑得異乎尋常的純良。
  “那麼現在……將你們的卡片全部交出來,不要妄想騙我們,如果誰敢這麼做的話……”
  琅邪語帶深意,微笑著吐出威脅的話語,一旁的小空立刻會意,拿出一直用短繩緊貼著空間包綁起的,能夠切割一切念的阿德蘭之刃,朝其中最不老實的人胳膊扎去。其可謂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紅刀子出的時候還會飆血。
  這對於一些以為用強化系的念能力將全身裹起來就不會用太大事的人無異於一出驚悚劇……
  # # #
  琅邪:“看來收成不錯啊!除去40張攻擊防御咒語卡片的一部分卡片,他們竟然還有部分制定卡片哎! 長老的精力增強藥 ? 能夠令肉體的某個部分充滿精力,次數和耐久力無可挑剔。每瓶裝有500粒?這些男人還真是邪惡哎……”
  小空:“琅邪琅邪!這裡還有美肌溫泉!完全能解決任何肌膚問題的溫泉。1天入浴30分鍾,便能擁有如嬰兒一般光滑的肌膚。我們用吧!用吧!”
  經過這幾次的襲擊,琅邪深深明白了庫洛洛為什麼要成立極惡盜賊團伙了。這實在是太爽了!尤其是遇到黑吃黑的時候,扮成小鹿斑比再黑吃黑就更令人心情舒暢了。她和小空從不主動襲擊別人,都是布好了陷阱等待敵人自投羅網。
  兩人就這樣屢試不爽的以同樣的招數漸漸橫掃整個貪婪大陸。而她們的名號……也漸漸在玩家之中口口相傳……
  小傑,奇犽……哀歎你們的命運啊。待到你們進入貪婪大陸之時……大概又會聽到兩人傳說級別的名號了吧……

  通關 上

  “懷胎石。隨身帶著這塊3KG的石1個月,之後過一星期,不論男女必會懷孕。石頭分男女兩種,可選想要生產的性別。
  荷爾蒙餅干。吃下這個餅干的24小時內會變成另一種性別。一箱20個,共十箱。
  睡眠少女。能代替你睡覺的少女。由於不用睡覺,所以你可以24小時活動。
  魔女的返老還童藥。吃一粒回復一歲青春,身體返老還童,但知識及記憶並不會改變。如果吃的粒數比自身年歲多便會死。一瓶100粒。
  長老的增高藥 。吞下一粒就能長高一公分,一瓶內共有100顆,建議20歲後才服用。
  唔……全部都好好……好難抉擇……”
  名為小空的小動物在查詢了她和琅邪所擁有的卡片之後發出了痛苦的呻吟。不錯,由於她和琅邪打著懲奸除惡的名號網羅了一群只知她們名號卻並未被其視其真面目的小弟,又依仗著自己的能力到處搜刮。兩人在一月有余的時間之內竟然就幾近通關。
  她們著急著要盡快集合兩人之力盡快通關。因為她們明白若是有人將貪婪大陸的游戲玩通關,身為游戲制造者的金一定會出現與他們一見的。雖然麻煩,卻也只能如此。但……兩人卻也十分享受在GI之中打土豪,分田地。打反派,分卡片的生活。
  她們網羅了一片有趣的小弟,卻一直不讓他們知道自己的真面目。在貪婪大陸之中的各大主題城市之中瘋狂輾轉。
  “長·老·的·增·高·藥!!?你這是給某個家伙帶的吧?”
  洗完澡出來的琅邪看到自家的小動物痛苦的對著窗口嚎叫著,便拿起她的電子記事卡。沒曾想卻看到了這充滿曖昧意義的六個字。琅邪舔了舔唇,語帶笑意的向小空問道。
  小空在聽到這個問題後耳朵一動,倒在床 上扭動翻滾。良久才委屈而又心酸的抬起頭發都揉亂了的小腦袋。
  “我是在想……飛坦好嚇人……萬一哪一天他知道了我們當年綁架他的事……用這個可不可以免了死罪……”
  小空的回答讓琅邪先是頓在了那裡,隨後突然大笑起來,笑得一下倒在了床 上。
  “小空啊小空,擔心什麼呢?做過的壞事如果沒被發現,就是沒有做過。你與其擔心被發現以後怎麼才能不以死謝罪,不如忘了你做過這事。當時這事就只有你知我知阿白知,若不是自己露出馬腳,量旅團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會知道。
  況且,你以為……飛坦在知道了這事是我們做的以後,只是給他這瓶藥,他會饒過你麼?”
  “他會搶到這瓶藥以後把我殺掉……”
  小空幾乎是認命般的嗚咽道。兩只小耳朵一動一動的,讓人看到就好想捏。很難想像,如果那些死心塌地的崇拜小空的小弟們如果知道了小空的這副真面目會是什麼表情……
  偶像的破滅……
  “笨蛋,你打不過他,還跑不過他麼?況且,你又沒有比飛坦弱,怕什麼!?對待凶狠的人,我們要比他更凶狠!他要刑訊你,你就S M他!狠狠的!在那之後再把這瓶藥給他還差不多!”
  “我不比飛坦弱?真的?”
  “當然是真的!要是和旅團打起來,窩金和信長可都是你對付的!你怎麼可能會比那矮子弱!?”
  “那……我S M他?”
  “恩?願意的話可以啊,在那之前可以先去請教一下阿白。”(琅邪狐疑了,什麼時候小空也開始有膽量S M別人了?雖然……開始相信自己比飛坦強了,這跨度也太……太那個啥了吧?)
  “那……我打斷他對我放過火球的手,你看成麼?”
  “這是你說的……S M?”
  “S M不就是身體上的虐待麼?”
  琅邪——雙眼無焦距的□面部肌肉。
  小空——期待的對著琅邪,時不時的動動小耳朵。
  其實……我們不應該對小空的成年化常識抱有太大期望的……吧?
  # # #
  半個月後……
  “金,如果你收到這個信號的話,就快點到趕回來。GI的通關者出現了,不過他們請求見一見這款游戲的設計制造者。其中有個人還說,她的名字叫做琅邪,你聽到了一定會有興趣來見她的。”
  在GI中不知某塊荒郊野嶺草叢叢附近的穿著早已分不清顏色斗篷,做流浪漢打扮的金突然收到了他們曾經約定的,GI制造者之間的緊急聯系方式。在聽到前半句的時候是興奮,後半句的時候是驚喜,隨後又是疑惑。
  興奮的是這款投入他們整個團隊太多心血的游戲終於有人玩通關了,驚喜的是他在見面之後找了很久的人終於出現了。話說那次見面之後,金順著琅邪的名字查,由於琅邪那拉風的作風,要找到她其實並不難。
  這或許就是琅邪要留下她名字的真正原因。她們找金BOSS不容易,金BOSS想找她們還不容易麼?關鍵就在於一向神出鬼沒的金在很多方面上消息靈活(有誰要找他),但對於很多事卻又是弄不清情況。因此,首先要讓金BOSS生出要找她的意向,在見面也就不難。
  果然,金在得知了這位有奇異本領的女孩是這一期獵人考試的合格者,且為天空競技場斗士後,立刻沖到天空競技場,卻得到了她不日前已經離開的消息。
  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我們找你,找得心力交瘁。你找我們,一找一個准,這怎麼成?那樣……就沒什麼好玩的了。
  要的就是你開始找人,找了很久都未果,卻最終在自家游戲裡遇到,還是被對方聯系到的,如此這般的效果。
  於是,金在收到這個信號之後立刻向GI的特定區域趕去。獵人史上最讓人因崇敬而生恨的正派BOSS即將登場……

  遭遇金大BOSS

  此刻展現在小空和琅邪面前的正是只為她們二人准備的歡迎會。由於琅邪偷渡者的身份,使得她在貪婪大陸中根本就沒有所謂的“book”,不過也正因為這樣,別人無法通過游戲卡片咒語找到她。這樣一來,很多暗地裡下套的工作,她也會做起來順當很多。
  本以為這樣的身份會在游戲通關之時受到一些刁難,卻沒曾想和小空受到了同一級別的待遇。由那些游戲制作人對待她們的態度不難發現,他們……對這款游戲投入的心血。正因為如此,他們對真心喜歡這款游戲,有一定實力的孩子倍加寬容。
  琅邪明白,他們知道她偷渡者的身份,可卻是誰都不點破這一層紙。或許,可以將這理解成他們通關游戲的另一種獎勵?
  此刻人群在街道兩旁圍起,築成了一條色彩斑斕的圍欄,鮮花在兩人乘騎的大象周圍飄灑著,所到之處皆為百花彌漫的香味。閉上眼睛,仿佛可以感受到無法界定色彩的氣韻正在周身圍繞。那是人們對通關者的祝福……
  “琅邪,我感到周圍飛了好多蝴蝶。好多好多,而且好香!”
  一如往常閉著眼睛的小空抬起頭,將鼻子湊在前面,使勁的聞著傳來的陣陣香氣。在感到落在自己頭上的手時疑惑的轉過頭去。
  “傻孩子,那是花瓣,不是蝴蝶。”
  “啊?”
  琅邪像是沒聽到小空疑惑的音節,只是右手緩緩的動作,像是要故意揉亂小空那疏得整齊又漂亮的頭發。她的目光飄到遠方,那仿佛無法用肉眼看見的事物。良久,她似乎是歎息一般的小聲嘀咕著:
  “再等等吧,我們很快就會看到金了,如果是他的話……一定可以想到辦法的。”
  小空擁有傳說中視力很好的眼睛卻只能整日閉著眼睛。訓練自己,即使是有突發情況也要強迫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睜眼。這是壓制生物本能的訓練,但她做到了。即使發生再危機的情況她也不曾使用她的石化之力。而自己……卻是到現在還是沒能解決小空無法睜眼這一問題。
  對此,琅邪雖從不說,卻是……自責著的。能夠和旅團叫板又如何?在天空競技場混得風聲水起又怎樣?在GI裡翻雲覆雨又能如何?五年了,她們始終不能讓小空睜眼,哪怕去看一眼她想見的正太。
  眼見著正太一天一天脫離幼年時期,小空常會在某個能吹到風的地方哀怨著……可她的眼睛到現在還是沒有半點進展。
  琅邪說的這句極其小聲,但又怎麼可能會逃過小空的耳朵呢?打架辨位靠的可都是這啊!感覺到琅邪聲音中的某種……和自責有關的情緒,總是怕被揉亂頭發的小空自己主動的用頭蹭了蹭琅邪。
  “恩,不急的!反正,一定會有辦法的!”
  “恩……”
  “反正,看不得小正太我可以和他們說,姐姐看不到你的臉,可不可以讓姐姐摸摸看?”
  “小空……”
  “啊?”
  “你這個氣氛破壞狂!!!!”
  說完這一句,琅邪猛得站起來,在大象背上追打小空,打著打著又因為兩人強大的敏捷度和攻擊性而在空中上演華麗麗的對打大戲。
  遠處:
  小弟A:“啊!那是大姐和大姐大大!她們!她們這是因為要離開了而給我們送上最後的演出啊麼?”
  小弟B:(淚流滿面)“不愧是大姐和大姐大大!打得實在是太厲害了!啊!快看!她們竟然在半空中停留了!”
  小弟C:“在哪裡?啊!我看到了!真是打得太漂亮了!啊啊!那個招數是怎麼使出來的?她們明明是在大象背上的啊!”
  小弟A、B、C:“大姐!大姐大大!不要走啊!你們走了我怎麼辦啊!”
  # # #
  “恭喜通關。請問你們要將哪三張卡片帶離GI呢?”
  “我們選擇懷胎石(隨身帶著這塊3KG的石1個月,之後過一星期,不論男女必會懷孕。石頭分男女兩種,可選想要生產的性別。)
  魔女的返老還童藥(吃一粒回復一歲青春,身體返老還童,但知識及記憶並不會改變。如果吃的粒數比自身年歲多便會死。一瓶100粒)和睡眠少女(能代替你睡覺的少女。由於不用睡覺,所以你可以24小時活動)。”
  “好的,那麼……兌換完畢。在出游戲前,我們會按照你們的願望,現在就帶你們去見這款游戲的制造者和策劃人。”
  說罷,貪婪大陸中央主機處的光毫無預兆的暗了下來,再度亮起來的時候,兩人已經發現自己到了另外一間寬敞而又明亮的地方。在她們前方的位置,有一個背對著轉椅。
  “金?”
  琅邪瞇起眼睛,遲疑的出聲問道。仿佛是為了回應她的問題一般,黑色皮制的轉椅在琅邪說完話之後無聲的一個轉動。坐在椅子上的人……就在這一刻與琅邪打了個照面。
  在看到對方臉的一瞬,琅邪驚訝得輕微一個抽氣。這使得不安的小空拉了拉琅邪的袖子。
  “琅邪,琅邪?是不是金?是不是?”
  “啊,是的。只不過今天的金大叔刮了胡子洗了澡,換了干淨的衣服,感覺一下子年輕了十歲,還帥了很多,所以一下子都不敢認了。”
  想了片刻,組織起語言後琅邪摸了摸鼻子,好笑的說道。而她的這一句話竟然讓金大叔不好意思了起來。想不到啊……金BOSS竟然是意外的純情……
  但他純情,琅邪和小空並不純情。她吃吃的張開了嘴,突出了一個讓金BOSS被自己的口水咽到的詞匯:
  “美……美中年?”
  “小空!你這樣就不對了,怎麼能這麼說人家?對前輩要給予應有的尊重!”金BOSS剛剛想對琅邪的話表示贊同,但卻被兩人接下來的對話給嗆到。
  琅邪:“人家才剛剛三十出頭!怎麼可以說人家是中年?勉強也能算是美青年啊!”
  小空:“不對!都三十歲了!兒子都快不是小正太了!怎麼還可能是美青年?”
  琅邪:“那再不濟也是個美壯年!”
  小空:“嗚嗚……”
  琅邪:“你哭吧!叫吧!那也改變不了人家是美壯年的事實!”
  小空:“可是……他看起來好像很難受……”(轉移話題)
  恩?小空一語驚醒夢中人。這個……就算人家金是正派的BOSS,也不能這麼欺負他啊……我們……貌似是有事來拜托他的。這樣……似乎……好像……真的很不妙啊啊啊啊!
  “對不起啊,金先生。我們……一旦討論到了學術問題就會激動起來。想必您……一定能夠理解的吧?”
  意識到金不是旅團,怎麼打啊鬧啊的都不要緊的琅邪馬上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卻沒曾想,金BOSS竟然會爆發出了笑聲。
  “哈哈!現在的女孩子,一個兩個都和米特一樣厲害了麼?說吧,找我有什麼事?不過我可說好了,如果是我能夠幫得上忙的事,完成之後你可要向我解釋第一次見你時,是怎麼才能那樣出現在高空的!”
  大笑過後,金又恢復了琅邪和小空記憶中富奸描述的樣子。果然……金BOSS雖是強化系,但完全的單純不單蠢,至於他野獸般的直覺,那就更不用說了。而且。他遇事還冷靜……
  “好!一定!但這次,我要給你帶來的,是比我上次使的特殊能力還能讓你驚喜的事物喲!這項事物,就是在我身邊的這個女孩!”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37

  遭遇金BOSS 下

  “這次,我要給你帶來的,是比我上次使的特殊能力還能讓你驚喜的事物喲!這項事物,就是在我身邊的這個女孩!”
  “她?”
  琅邪自信滿滿的樣子讓金詫異。
  “對!她並不是真正的現代人類,也並非是從母體內出生的生命體。應該說……她是生化再造人。用於將她再造的,就是接近千年前就已滅絕的,帕藍古斯族人的細胞。”
  “什麼?你就是十老頭那些瘋子制造出來的……?”
  金在此刻所受到的震撼絕對可以從他的眼中看到。可能……他無法想像那樣一個違背生命原理制造出來的生物……竟然可以與正常人類無異,擁有完善的思考能力,習念。最後……還將他耗費了將近二十年設計制造的游戲通關……
  這……實在是太瘋狂了!
  “不會錯的,我想……獵人協會可能曾經向你通報過吧?逃脫的唯一沒有因為排異現象兒死亡的實驗體,她的編號……是2543號吧?”
  面帶淺笑的問了這句,還未等金回答什麼,琅邪就將小空的衣領輕輕的往下拉了一些。那……正是若隱若現的數字刺青“2543”。在那之後,琅邪摸了摸小空的頭,繼續對金說道:
  “若你還是覺得我們在向你開玩笑的話……惡魔之眼。”
  金:“她具有……?”
  琅邪並沒有說話,這是輕輕的握了握小空的手,而後兩手搭在小空的肩上,輕輕的幫她向著她們的身後轉去。待她在小空的耳邊說了一句:“就是現在,睜眼。”之後,那面刷著塗料的牆瞬間變成了擁有巖石質感的灰色……
  這一變化令金震撼。曾聽聞傳說中的事是一回事,知道十老頭出錢去復原這被人稱為人形兵器的種族也是一回事。可那又如何?金從沒有相信過僅僅依靠著千年前遺留下來的少部分細胞竟然真能將這份可怕的力量再現人間。
  如果……這被當做殺人的能力來使用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世界上念能力高手將會毫無用武之地,僅僅是被她的目光看到,再輕輕的一推……
  這樣……世界的念能力格局會完全有天翻地覆的變化……
  琅邪:“帕藍古斯一族所擁有的驚人速度,怪力,還有石化之眼她都擁有。這就是她為什麼總是閉著眼睛的原因。事實上,她並不是瞎子,只是迫不得已。
  我們這次來找你的原因……就是這個。我和小空都希望……您能夠有辦法將她眼睛的石化之力去除。或者……起碼在最大程度上壓制住它。我……想讓小空能夠睜開眼睛。拜托了!”
  語畢,幾乎從未如此正式拜托一個人的琅邪向金深深的鞠了一躬。
  金:“你的朋友,叫小空是吧?”
  琅邪:“是。”
  金:“那麼小空,你曾經用自己的石化之眼殺過哪怕一個人嗎?”
  小空:“沒有!從來沒有!我自從出了試管之後就一直在自己練習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睜眼的!”
  “好孩子……”
  金的語氣裡,出現了一種贊許,那是……讓人哪怕只是聽到就想要悄然落淚的贊許。那不僅僅是一種贊許,還是一種肯定!在知道了小空所用身體的真正身份時仍舊承認她人類身份的肯定。
  或許,這只是一句太過普通的話。
  或許,來了獵人世界五年,從沒人說過她不是人類。但她們三個很明白自己所用的身體究竟是怎麼回事。也明白,她們三個之中的哪一個被外人知道了身體的真正由來,都會被抓進實驗室。當然,來人也要有這個能力。
  因為心如明鏡般明了這個事實,所以才會被那個眼神,那個語調感動……
  作為淚腺發達的小動物,更是直接流下了寬寬的海帶淚,讓有了一個兒子的金猛然有種沖動去抱一抱這個堅強的孩子,摸摸她的頭。但剛剛有了一個動作,金就僵在了當場。
  這個……好歹是適齡的女孩子。雖然……她說話的語調和表情很能夠讓人忽略這個事實……但……這的確是事實。
  可金僵住了身體,小空並沒有。她飛天一撲,在飆著海帶淚的同時……撲進了金大叔的懷裡。
  看到這個畫面,琅邪嘴角一個抽搐,頭疼的扶住自己的額頭。
  小空……你越來越和你的外表背道而馳了……我只不過是說了金現在看起來很帥,又洗干淨了……你就放棄了自己正太控的尊嚴了嗎!!?眼見著金BOSS一臉慈父樣的拍拍臉上還留著淚痕的小空的頭,琅邪扶牆了。她的心在哭泣,她在心底裡仰天長嘯……
  “阿白!你不是小傑他姐姐!小空才是!你看小空和金大叔多麼的有父女向啊!”(阿白:我正和旅團在友克鑫搶東西呢,沒空來和你遙相呼喚)
  “好孩子,你有一個朋友。”
  “恩恩!琅邪很好的!一直照顧我還給我好吃的!而且琅邪和我是同類!她用的是死人的身體!不過好像那個也不能算是死人的身體,是用元素堆砌起來的身體。”
  內心瘋狂亂撞牆的琅邪聽到小空童言無忌的這一句,頓時身體一僵。
  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金大叔望向琅邪的目光熱切起來。隨後……他說出了一句終於能夠讓一般能夠保持鎮定的琅邪也有飆淚欲望的……讓人誤會的話語……
  “琅邪丫頭!讓我研究一下你的身體吧?”
  小傑!小傑你快點把你爸爸帶回家去!!快點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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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
  遙遠處正在友克鑫搗鼓二手貨的小傑猛得打了一個噴嚏的小傑腦袋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後四處張望。一邊的奇犽表情一點都沒變的將手繞過小傑外側的脖子,手掌覆在小傑的額頭上。
  奇犽:“沒生病啊。”
  小傑:“米特阿姨說過,打一個噴嚏就說明有人在想你。”
  奇犽:“那現在是誰在想你?”
  小傑:“阿白姐姐!”
  奇犽:“那女人不是今天上午還和你見過面麼?”
  小傑:“那……就是米特阿姨?”
  奇犽:“你出來這麼久了,怎麼她才想你?”
  小傑:“……”
  黑發的正太君……大概你永遠都不會想到,想你的……是你家未來夫君的姐姐吧?

  再遇旅團

  那是在友克鑫市的市郊。阿白正坐在一片與一棟搖搖欲墜的房子相接的廢墟之上撥弄著手機。幾株綠色植物在她的身邊突兀的生長。
  “准備走了?”
  “啊,琅邪他們說就來接我。”
  感覺到自己面前站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阿白幾乎是頭也不抬的就給出了回答。她的這一態度似乎激怒裡她面前的那人,那是看不出年齡的娃娃臉上永遠都帶著笑的俠客……
  他捏住了阿白的下巴,卻又不捨得真的使上力氣。此刻俠客的臉上沒了笑容,他只是膝蓋著地的蹲下,十分認真的看著阿白精致的臉龐。想要將架在她臉上的白色邊框眼鏡摘下真正好好的看著她,卻又擔心被她那擁有魅惑力的眼睛催眠,答應她所希望的……
  “留下來,加入旅團。這樣……”
  “琅邪她們說,就來接我了。”
  這是一個想要將心愛之人留在身邊卻又不能的故事。好不容易把阿白從那個叫做雲古的眼鏡小子那兒搶回來,卻又不能真正的進入她的心裡……
  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
  他們兩個,一個自以為不可以進入對方的心裡。另一個自以為不能進入對方的心裡……
  阿白,加入旅團吧。這樣……你就是旅團的一員,這樣……你就再也不可能妨礙到旅團了。
  可綠發的女孩兒卻再一次的拒絕了他……為了自由,抑或是其它……
  兩人的冷場連帶著讓整個旅團都覺得不自在。信長動了動自己的脖子,大聲的問了一句:
  “阿白,那琅邪丫頭和飛坦家童養媳呢?”
  童養媳,顧名思義,是在還年幼時就到主人家做很辛苦的活兒,在長大後嫁給少爺的苦命女童。
  小空的身材雖不如娃娃臉御姐身的阿白那般火爆,但是也好歹與幼童毫無關系。但有的人……會因為其女王的性格而讓人忽略她蘿莉的臉,就同樣有人因為其小動物的性格而讓人忽略了她正兒八經少女的臉。再加上流著寬海帶淚時幾乎可以與縮骨功相媲美的身形莫名縮小,讓人更認為其實小空還是一個年幼的幼童……(其實是小動物!小動物啊!)
  再加上從不對身材不成熟的女人出手的飛坦竟然會在認識的第一晚(不,他們之前就見過,但那是白天,所以入住旅團那天也可以說是第一·晚)就夜襲小空。雖飛坦後來抵死不認,只要有人想和他做深入討論,他就直接放火球,但卻抵不過人證物證這一鐵的事實和眾人之眼。
  於是……飛坦家童養媳這一稱謂新鮮出爐。飛坦曾經勃然大怒的反對,但無奈扔硬幣輸了(廢話!全旅團都和他扔一次試試!他能贏才怪!)只能忍氣吞聲……
  “啊,說有人順路把她們送過來,大概還有五分鍾不到些就能到這裡了。”
  聽到對小空的這一句響亮稱呼,阿白不禁勾起了嘴角。一想到待會兒兩人到達與旅團可能發生的囧事,阿白的嘴角就停止不了上翹。正在臆想中,一艘十分拉風的飛艇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幾乎只是片刻的時間,飛艇就已移動到了旅團的上方。
  “哇啊啊啊!”
  還等著飛艇就地降落卻看到它徑直從旅團眾人的頭頂飛過。頓時,天上好像飛過一排烏鴉“啊!”“啊!”的叫喚。
  可不對啊……剛剛聽到的明明是“哇啊啊啊!”難道……?
  狐疑的抬起頭,看到兩個小黑點正從天空中疾速下墜,伴隨著撕裂空氣聲音的,是某只小動物異常淒慘的叫聲。這才發現,這兩人……竟是直接從飛艇上跳下來了?隨著兩人的高度越來越低,她們的聲音也漸漸能夠被聽到……
  小空:“琅邪!你、你不要謀殺我啊啊啊啊!”
  琅邪:“怎麼可能!不相信我的實力也要相信我的人品嘛。”
  小空:“就是這個才最不可靠啊!!”
  眼見著兩人離陸地越來越近,慘叫聲已近乎絕望,但事情的始作俑者卻一臉興奮的樣子,直到兩人離地面大約只有十米的時候,她們的下墜猛然減速,直至最後的平穩落地。
  “喲,好久不見,阿白。”
  摘下擋風鏡的琅邪甩了甩頭發,十分帥氣的向阿白比了個手勢。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她身後腳軟得似乎還沒有著地的小空。
  “啊!我死了……我死了……”
  小空雙手緊緊的捂住眼睛,一臉悲慟的樣子。顫顫巍巍的樣子讓人呢覺得特別想欺負她一下。
  “清醒一些,你本來就是閉著眼睛的,捂住眼睛對於你而言是沒有任何現實意義的。”琅邪在一邊涼涼的提醒。
  小空:“琅邪?你還在我旁邊!太好了!我一定沒死,就算所有人都死了,你也一定沒死!”
  琅邪:“喂喂,你說的那個人,好像是你自己吧?”
  說完這一句,大家覺得小空似乎突兀的停止了說話和一切的動作,只是……十分僵硬的愣在那裡。良久,小動物那幾乎沒張開多少的嘴裡說出了這一句:
  “我的小心髒……好像沒有了……”
  “啊啊啊啊!飛坦!你家童養媳!這是以搞笑為生的麼?”
  信長一下子由於笑得太過厲害,連連捂住自己的肚子,笑得好像眼淚都要出來了一樣。與其有類似動作的自然是在此次友克鑫一役中沒有和酷拉皮卡對上,還獲得比任何人都健康的窩金。不得不說,他的笑聲堪比音波攻擊這一點是真的。這點,看小空臉上越流越多的冷汗就可以知曉。
  但引起這可怕笑聲的始作俑者並沒有絲毫的自覺,她表情十分無辜的拉了拉琅邪的衣服,“琅邪琅邪,飛坦先生原來也是有著童養媳的舊社會代表麼?”
  很顯然,小空的這一言論徹底將長時間來出於爆與不爆邊緣的飛坦……激怒了……
  “女人……我今天就要殺了你……”
  此言一出,小空還有不僵硬的道理麼?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但事實證明,小空真的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孩子,她竟然僵硬前要先找掩體!之間她右腳朝斜後方四十五度角走了一大步,精准一場的躲到了琅邪的身後,只留下了造型可愛的發型。可……小動物再聰明似乎還是忘了一點——她找的掩體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琅邪。
  “喲,你們旅團的人都喜歡說大話的麼?你明明甚至還打不過小空,還說要殺了她?難道說你這不是大話,其實是和‘打是情,罵是愛’同一種表現的詞匯?可……我記得你經常會對各式各樣的人說這句話啊。難道說……你其實是一個羞澀的表白狂人?”

  曝光

  “難道說……你其實是一個羞澀的表白狂人?”
  這……是一句將飛坦最後自控的神經崩壞的話語。這也直接導致了飛坦的爆發,他似乎並不想只是用他的道具黑傘發射火焰這一太過留情的招式了。金色!金色的飛坦等著琅邪和小空!
  小空在極短的時間內三番兩次的猛力拽琅邪的衣服示意她想想辦法,誰知琅邪非但沒有後退之意,反而越來越興奮,甚至揚起嘴角,眼帶挑釁的看向飛坦。
  “小空,你不要害怕,本來就不比他們弱,怕什麼?你越是表示出怕他們,他們就越是要欺負你!這旅團不就是討厭弱者的麼?而且我們這根本就不牽扯到階級斗爭問題。只不過是打幾下,不會產生群毆事件的。打了這一次,今後會少多少次啊?”
  聽著琅邪這讓小空嚇到含淚的宣言,小空意識到抱琅邪大腿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和保全性命有關的實際意義,立刻改變陣地。小空就這麼泛濫著寬寬的海帶淚飛天一撲。
  “阿白!救我!”
  眼見著傳說中的飛撲技術又再度出現,可阿白又是什麼人?如此熟悉小空又女王的人,在遇上從下往上飛撲時又怎麼會被小空撲倒?撲到都沒門!
  只見女王大人未推眼鏡,眼鏡就已一個反光,她側身一閃,成功閃過了小空飛撲的波及范圍。可憐的小空,可能是沒想到阿白會在這樣的時刻拋棄了她,飛撲未成,眼見著就要撲在那廢墟山崗上,小空那敏捷的身手使得她幾乎未作出思考,身體就先行反應。她以單手撐地,一個借力,在空中一個翻轉,穩穩的落地。
  可就是在那空中翻轉的一刻……她的萬能空間包的包蓋掀開了……裡面一件用和她的空間包同色系的繩子系著的東西“噗通”掉了出來。
  “啊!我的刀!”小空如此大喊道。瞬時,幾乎是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那個突然調出來的,不知名的物體上。
  整個世界沉默了……
  “那個……好像是阿德蘭之刃啊……”在周圍沉寂無聲的時候,俠客遲疑的開口。
  小滴:“阿德蘭之刃?”
  信長:“好像是我們在打窟廬塔族的時候本來准備好要用的一把……很神奇的武器。”
  小滴(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記得那個時候好像有一個只有一只手的東西從富蘭克林那裡搶的劍呢。我看得很清楚啊!”
  小滴啊小滴……為何在這一刻,記憶這麼清晰的……竟然是你呢?世界的奇妙不禁令人感慨……
  沉默……全體再次沉默。但這一次的沉默……是伴隨著旅團中大多數人或懷疑,或帶有殺氣的眼神……的。
  “那個,雖然不知這把刀和你們有……”
  “胡說,琅邪才不是什麼只有一只手的東西呢!”
  琅邪才想要一邊說一邊想的編一個理由出來蒙混過關先,就被小空搶過了話。偏偏……說的還是和無條件自殺沒什麼區別的話……
  完了……這下是徹底完了……
  “啊,既然話都已經被說得那麼清楚了,我們也就不用再多說廢話了,在窟廬塔族玩的就是你們!”
  琅邪這一次的表情可謂是和英雄就義前的表情有一定的神似度,只見她一邊說著,一邊向小空走去,而小空呢?竟然是十分嚴肅的向阿白走去。這使得阿白一陣痙攣……是的,在她那白框反光眼鏡遮掩下的,是殺人的眼神。
  笨蛋……我要回去□你一萬遍!飛撲的技巧不是你苦練多年的技巧麼!?撲不到人難道就撲地了?你怎麼就不去撲街!?撲地也就算了,可你竟然撲地的時候……也可以把阿德蘭之刃掉出來?
  掉出來我再算了……拜托你管好你的嘴巴吧!不要見了飛坦就一點朝腹黑吐槽系發展的覺悟都沒有了!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這不是擺明了把琅邪拉下水嗎?琅邪被拉下了水……這可就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拉下水了!
  這就是會把我們之前背著旅團做的事不知曝光多少的事了!所以無論拉誰下水都不要拉琅邪下水!更何況……旅團本來就在懷疑琅邪,你再這麼一說……這不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顯嗎!!
  既然已經拉琅邪下水,就應該懂得保留最後的實力,怎麼都要讓我和五年前的事撇清關系,好歹給我留個救你們的機會吧!可你竟然……
  算了……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阿白認命的站起來,三人呈一水平線,各自擺出了架勢。像是要和旅團大干一架的樣子。小空的戰斗本能,琅邪的御魂劍,還有阿白的植物通通在這一刻蓄勢待發。
  “那麼……必殺·終極奧義……”
  琅邪和小空各說一詞,眼神凝重。話未說完,三人就朝著旅團沖了過去……
  不對!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旅團中有數名成員都有了一種十分不協調的感覺,但也都擺出架勢准備迎擊。打完一場後再說話,這是旅團很多時候奉行的。但……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
  三人在接近了旅團之後全部向上往旅團的身後跳去。本已全身心的進入戰斗意識之中,卻看到幾乎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一幕……
  三人……竟然以琅邪所使出的兩倍風壓為技術手段,使得三人一方的風壓向上,旅團一方的風壓向下,以此產生一種絕對的摩擦力,讓琅邪一方擦著旅團向他們的身後跳去。而阿白的自身身體弱這一致命弱點也被小空直接扛起作為絕對掩護而克服。
  三人就好像飛升的流星一般跳出旅團盤踞的房子,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那個……我說呢……阿白那丫頭……她似乎在進攻的時候一般不會移動自己的身體,而是會在原地站著,遠程操縱她那些討人厭的植物。”
  開口的是信長,窩金也在其後表示認同的點了點頭。此二人的反應無疑遭來了旅團成員一致的,殺人的眼神。遷怒啊……這是□裸的遷怒!
  窩金信長二人雖為強化系,對於戰斗的直覺卻也是非常敏銳的。他們可謂是純戰斗型的,所用技巧也幾乎沒有添加什麼特殊能力,都是純粹用來戰斗的……本能。他們很少在戰斗的時候有意識的去思考一個策略,但也讓他們在方才的一瞬僅次於俠客覺出異樣感。
  可……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大家都知道三人不錯的實力,可正是因為這樣,才會不敢相信……她們竟然會用這麼銷魂的打法!什麼都不做,直接假動作逃跑!她們難道沒有身為強者的尊嚴嗎!!?(作者:確實,我也很想知道,這個名詞物,她們到底有沒有)
  “現在怎麼辦?”
  “追吧,琅邪和那個叫小空的丫頭雖然速度快,可帶上了我們的情報專員,怎麼說都不可能會跑得有多快。”
  在庫洛洛不在的情況下,旅團眾人做出了這樣一個決定……
  那麼此時的三人怎麼樣了?還在奮力的逃跑麼?當然不?
  事實上……三人一開始就沒跑遠,她們幾乎是往上直線跳之後就借助奇妙的弧線和房間牆壁死角躲到了牆壁的地下。如果這個時候有個人往回看的話,就會發現碎石附近,有一層略微有不自然感覺的土堆。
  原來在著地的時候,琅邪發動了土元素,在她們上層包裹了一層土堆。在從小孔中看著旅團遠去之後,琅邪撤去土層。三人身上竟披著和金大BOSS所用斗篷同一色調的麻布。
  琅邪:“喂,小空,這樣真的沒問題麼?”
  小空(一臉的大義凜然):“當然!絕對不會有問題。打架要問你,計謀要問阿白,逃跑問我就保准沒錯!”
  此句一出,蓋著一塊斗篷布料的三人向著不知名的方向匍匐前進……
  # ##
  小劇場:
  小空:“我們明明就在那裡,就算我用了能夠和周圍的事物相互融合的絕,沒道理琅邪你和阿白不被發現啊。”
  琅邪:“我的身體是元素。”
  阿白:“不是因為我的身體有90%都是植物,我學念會這麼吃力麼?”
  小空:“哦?那你剛才一定雙手捧著兩頰,做出‘我是向日葵’的動作咯?”
  默……
  其實,這三個人的身體,從頭到尾就沒有一個人是正常的吧?我們該說……榮幸麼?

  囧到旅團之決斷序曲

  “小空……”
  才三人才匍匐前進沒多久就下了一場暴雨,為了不引人注意,三人還是就著原來的姿勢匍匐前進了許久,以至於再見天日的時候三人已成了完完全全的泥人。為了不被俠客這個情報專人通過計算機網絡找到,無奈之余只得進了一個小旅館。
  反省總結起今天的事來,阿白不得不將幽怨的目光射向小空。不停的反光使得瞎子的小空也緊張起來。冷汗不可抑止的往外冒,往外冒……身體也開始輕微的顫抖。
  “阿勒?阿白,小空不能睜眼,就算你的眼睛是綠的,現在用來嚇她正好也白費啊。”
  琅邪這才閉目養神一會兒,就見阿白拽著小空的衣領,並未帶著反光眼鏡的她以其精靈般綠色的眼睛放出綠色詭異而又危險的光……
  “你還說?要不是這只小動物,我們能被發現麼?就算他們以前就開始懷疑了,好歹也礙著情面不會撕破臉。可今天她竟然讓這麼重要的物證隨隨便便的掉出來了。更何況你還好死不死的從一開始就和他們說了你叫琅邪。你說,我們以後怎麼辦呢?”
  阿白不動怒,阿白不動氣。她抽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自己眼鏡上的雨水。溫吞的語氣卻能讓人感覺到暴風雨來臨的前夜。而就在這個時候,窗外一道閃電迎合著猛的一陣雷聲。
  “救、救命啊!阿白殺人啦!!!”
  對於空氣之中危險氣息異常敏感的小空顯然被嚇得不輕。她像觸電一樣的從她坐的墊子上跳起,眼見著就要撲到琅邪那兒去,就被數十條類似於觸手一般的植物籐條纏住。在小空的背後……是皺著眉笑得異常妖艷的阿白。
  眼見著阿白慢慢脫去她穿在外面的偽裝聖女連衣裙。媽媽呀!她裡面穿的竟然是……黑色皮制的勁裝……
  “來,小空,讓我好好疼愛你吧……”
  事實證明,小動物就算性格再怎麼弱小,在遇到能夠危急自己生命安全的危機時……還是會懂得反·抗二字是如何寫的。只見她爆發了自己的念,將阿白的籐條震開後立刻像一只受了驚嚇的家貓一般蜷縮在琅邪的身邊。
  順順毛啊順順毛,小動物被嚇壞了啊……
  “算了吧,阿白。與其現在去欺負小空,不如想一下,經過了今天,我們以前做的那些事,被旅團知道的會有多少。所形成的危險級數有多高,是不是到達了絕殺的高度。”
  “你好像很興奮。”
  “怎麼會呢?”
  看著小動物被嚇成這樣了,琅邪意識到自己有必要出來說幾句了。要不小動物還沒被阿白虐死就已經自己嚇破膽死了。可,剛說出了幾句,就被阿白一臉“我知道了”的表情說她興奮了。
  十分鎮定又無辜的摸上自己的臉,琅邪表情僵硬的發現……她的嘴角竟然上翹了?眉毛竟然也上翹了?
  這……不會吧?
  “其實你的願望就是要把旅團鬧得一團糟,搞成這樣更有利於你這一目的的開展吧?反正也已經這樣了。哎……隨便你怎麼來吧。”
  “阿白你……其實一臉無可厚非的樣子啊。不會是旅團壓搾你的勞動力太久了,所以你終於也爆了?”
  琅邪表情幾乎沒有變化的指著阿白,得來了對方明顯的一愣。下一秒,兩人相對笑溫婉。這一詭異的氣息使得小聲抽泣到已經打嗝,打嗝到又幾乎睡著的小空又大大的打了一個嗝。醒過來後抬頭,感覺到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感。立刻什麼都不拿的准備悄悄溜走。
  她悄悄的從另一邊翻下床,她匍匐,她前進。眼見著在這雷電交加的暴雨夜,小動物就要摸索到通往陰冷有雨卻絕對沒有生命威脅的外界……
  “唰!唰!”
  那是尖韌觸感劃破空氣的聲音。待到那陣撞擊過後,小空才發現……自己似乎……是被阿白的強力植物釘著衣物,釘死在牆壁上了。
  “逃啊,你不是很會逃麼?你不是說打架要問琅邪,計謀要問我,逃跑問你就保准沒錯麼?”
  阿白嘴角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手指繞著一株妖嬈扭動著的植物。整個人的感覺愈發詭異起來。
  一邊的琅邪也走了過來,想來很護著小空的她這次竟然破天荒的無奈搖搖頭,“小空啊,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大意給敵人看見我們的犯案證據而惹出來的。現在我們考慮對策的時候你卻想逃,好像不厚道吧?”
  “那……我們一起逃?”
  不知是因為真的冷還是由於什麼原因,小動物哆嗦的……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回答她的是琅邪和阿白兩人的微笑。
  阿白:“小空,你應該知道,你是我們三人之中無論是速度,力量,防御力都最強的吧?你也應該知道,無論是我還是琅邪,只要沒有任何防御的被旅團成員正面打中,無論哪個都能讓我們死得很難看吧?”
  琅邪:“小空啊,你應該還記得我們以前做出的戰略決定吧?如果遇上旅團,窩金,信長,富蘭克林全部都是你搞定的啊……”
  阿白:“你不覺得作為我們之中最強的近戰系格斗人才,在這種時候偷溜,和應該被送到飛坦的刑訊室去被□麼?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不介意幫你這個忙的喲。”
  面對琅邪,阿白二人每說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逼其就范的壓力感,愈加向腹黑吐槽系發展的小動物卻在此時被打回了原型,失聲痛哭起來……
  “我不要!我不要再見到旅團!我要去鯨魚島孤獨終老!我不要!不要啊啊啊!”
  那個簡陋的旅館房間裡無限回響的,是小空殺豬般的吼叫聲……
  一路走好,小空。史上有一句話叫一人做事一人當。雖然,琅邪有著一種幾近瘋狂的,恐嚇旅團,擾亂旅團的心理需求。雖然,阿白雖然怕麻煩,但對擋她財路的事物都有著可怕的報復心理……
  雖然,這件事是因你這條導火線引起,但已經注定了會被無限放大……
  小空,讓我們目送你。小空,一路走好……小空,但願你能活著……再見到你的華石斗先生……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37

  庫洛洛的決斷

  “小空掉出的阿德蘭之刃,證明她和五年前組織旅團族滅窟廬塔組的人有關。再扯出我,就證明我就是當年在旅團待過一陣的幽靈。可是小空之後的一系列行為又告訴旅團,阿白和當年的行動也有關。這些就是旅團得知的情報。”
  “不,俠客已經通過他的情報網查出我就是當年在遺跡裡的那個女巫。(阿白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正好遇到前去探查阿白使用身體所在的種族遺跡。)”
  坐在還算有些松軟的床上,琅邪說起了她們現在的情況。才說完那句,就被阿白打斷,說明了她那裡的情況,使得琅邪眉毛一個抽動的繼續。
  “好吧,那現在,還有什麼我們在旅團背後做了他們又不知道的?”
  “飛坦……我們綁架過飛坦……”
  在離琅邪和阿白一米遠的地方,傳來了小空微不可查的聲音。此時的小空由於多次企圖逃跑,被阿白使用觸手,不對!是最結實的植物蔓籐綁成了倒吊蝙蝠的樣子懸空倒吊在天花板上。
  阿白:“對哦,琅邪,你和小空聯手綁架過飛坦以此來勒索旅團。不過那個和我無關。”
  琅邪:“誰說的,放倒飛坦的藥不是你給的麼?小空調戲他的時候用到的宇宙人服裝不也是你給的麼?要我看你給的收款憑證麼?”
  默……默靜……
  # # #
  “團長!那三個丫頭就是五年前阻止我們行動的人!那把俠客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弄到的阿德蘭之刃原來到現在還在飛坦家的童養媳手裡!”
  窩金似乎是非常激動,激動到他在說了這句的時候旁邊不遠處的飛坦變臉色也沒有意識到,但又可能……強化系一根筋到底的窩金就算是在平常,也不會對除了殺氣意外的微妙氣氛變化有太大的感覺。
  “哦?是麼?”
  身穿一件白襯衫,將自己的黑色劉海隨意放下的庫洛洛半躺在旅團一處基地的沙發上,午後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給了他一種微妙了……與光有關的,暗的味道……那是一種到了極致的誘惑,卻是那樣的危險。他垂著眼,在將一本十分厚舊的書合上之後,揚起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躲了我們五年,又在我們的面前頂著你以前的名字大膽裝陌生人,到了今天你終於還是露出馬腳了麼?那……就不能怪我不給你繼續捉迷藏的機會了啊,琅邪……
  “你們說的是奇異果,小瞎果她們麼?好像,你們對她們很感興趣的樣子啊∼□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麼”一邊堆著撲克牌的西索邊在有限的范圍內扭動著自己的腰,一邊眨著眼睛問道。(作者:終於!我終於將西索大人想起來了啊!!)
  回答西索的是一陣沉默。看來,為了和庫洛洛打一場才假意加入旅團又行為舉止古怪的西索在旅途真的很沒人緣啊……最後,竟然是冰山美人瑪琪回答了他。或許我們該說,奸情!奸情啊!官配版奸情在這裡啊!
  “五年前,有一個有著特殊能力的幽靈一直都在旅團,還可以利用她的特殊體質和能力和我們一起執行任務。不過,後來她不見了,她就是現在的琅邪。”
  “哦呵呵呵∼”
  聽到了瑪琪的解釋,西索竟然笑得花枝招展起來。在五年間從幽靈到妙齡少女的變化,在很多人看來似乎是詭異到恐怖的變化。但在西索看來……卻是有趣得緊啊……這樣的趣事,顯然能夠讓他陷入某種興奮。
  似乎……他更感興趣的對象,繼從兩年前的小空轉到了小傑身上後,又再一次轉到了琅邪的身上……
  他那讓常人所無法理解的瘋狂,被旅團成員徹底無視。畢竟……從流星街出來的人,又有幾個是不瘋狂的呢?此時大家都在等著,等著庫洛洛的決定,庫洛洛的命令。
  “那麼……屬於旅團的事物,除非死亡,否則不允許以任何形式離開。”
  庫洛洛將目光向著四周掃了一遍,最後定格在自己先前正看著的那本書的封皮上。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旅團中的許多成員都面露喜色。那正是在最初的時候和琅邪的關系不錯的成員。一直以來,他們都認為琅邪是個不錯的同伴,既能給他們找樂子,還有很好用的能力,性格也不錯,不麻煩。而且身為幽靈的身份實在是很有意思。
  琅邪第一次選擇離開的時候,他們當中人甚至有人覺得惋惜,又或者說……為她離開時的狀態感到一絲絲心疼……
  當他們在窟廬塔族再度遇到琅邪有的是開心和意外的驚喜。他們想要讓她回來,可她最終卻還是離開了,以消散的形式……
  即使當年,她給旅團的行動帶來了麻煩,可她從頭至尾卻從來沒有企圖也沒有給他們帶來真正的傷害。那她所做的,是背叛麼?不……那並不是吧?
  所以……不曾恨過她。
  旅團就是這樣一群奇怪的人。對於那些素不相識的人,即使殺掉再多,他們也可以以一句“胡作非為”來帶過。但對於曾經真正將其當做同伴,又未曾背叛過他們的人,怎麼都恨不起來。
  用不著說恨,他們甚至……想要她回來。是的。雖然,那是他們連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小小期待……但那卻是真實存在的……
  琅邪,我就知道你沒死!芬克斯微微低著頭,嘴角一抹笑。和他抱有同樣想法的不但有窩金,還有信長。如果不出意外,幾乎不怎麼說話的庫□似乎……也對琅邪有些懷念啊。就只有剝落裂夫神情復雜……
  “太好了!那麼我們就把鬼丫頭抓回來!作為懲罰,我要在她回來以後和她打一架!以前她可做了很多惡作劇我都教訓不了她啊!這次她不但活著回來了,還變得很強!不好好打一架怎麼行?”
  不愧是戰斗狂人窩金,不管做什麼事都不會去想太多,使庸人自擾,只遵循著自己的感覺去做。得到團長的這一可以說是命令的回答,他顯然因為私人原因十分高興。曾經欺負了他卻又打不到的小鬼頭現在竟然打得到了,這難道還不能讓他高興一陣的麼?
  同樣表示出了自己知道琅邪身份回歸後的喜悅的……還有信長。原因麼,只有一個啊……
  “哈!把她抓回來以後我得讓她把她的劍給我好好研究一下。不是使用念力就發出特殊能力的刀,實在是很罕見啊!應該說我以前還從來沒見到過!”
  信長啊信長,這下你可是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了極惡盜賊的本性了啊……原來琅邪作為情報專家方的朋友,旅團的合作者,信長這把名刀狂人就算是看上了人家的劍也只能獨自待在角落裡摸摸的流口水,幻想著拿著刀時的手感。可現在……現在不一樣了啊……
  琅邪變成了旅團的在逃吉祥物,若是抓到了,任憑其搓圓捏扁,怎麼都行,更何況只是拿她的刀研究研究呢?
  自此,兩方人馬的碰撞幾乎已經不可避免。究竟誰會占優,鹿死誰手?尚未得知。但我們現在就能夠料想得到的……那便是一旦這兩方人馬遇上了,場面一定會十分精彩。
  而戰力不弱,對旅團格外了解又異常能躲的三人若是與旅團來一場遭遇戰,也不會弱勢到哪裡去……
  那,我們該說快些遇到麼?努力思考著對策的三人組和合計著快些將三人擒回旅團的幻影旅團團員?

  死亡預言詩

  琅邪:“我說,我們現在開始分析吧!對上旅團以後的作戰方案!”
  小空:“逃?”
  琅邪:“怎麼可以這麼沒骨氣?作為新時代的穿越女,我們要發揚前輩們無所畏懼的精神,我們要……”
  阿白:“……”
  看著自己這對總是吵吵鬧鬧又有精神的同伴,阿白有些無奈又有些苦澀的笑了。真好……不管發生什麼都可以這麼開心,應該說我這是因為庸人自擾才會有這麼多的煩惱麼?
  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更希望可以在穿越之初總是泡在溶液培養池裡的小空,甚至是一開始甚至連身體都沒有的琅邪,而不是……這有著該死淵源的身體!就因為這具身體,使得她在穿越之初就遭遇旅團,險些在穿越之時就命喪黃泉。雖然依靠著這具身體所擁有的特殊體質逃過一劫,可之後可沒少因為這張漂亮的臉和眼睛惹麻煩。
  本以為,強化能力到了這樣的程度可以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卻沒曾想……在自己體內的那個意識……卻越發的活躍起來。在天空競技場時,更是由於西索將她逼至絕境,使得那個叫做“阿米莉亞”,身為這具身體五百年前雙胞胎弟弟的男巫險些將西索殺死……
  緊緊的閉上雙眼,阿白緩緩展開泡泡裙口袋裡的紙張。那上面寫著的……正是庫洛洛在拿到友克鑫拍賣貨品,奪得妮翁的占卜能力後為她所作的預言詩:
  “命運的雙生子,血染的一半,凋謝的一半,因為想家終究會回去,即使如此還是有一半已經迷路永遠消失。
  綠色的花即將開放,神也會出現於人世,但是你眼前的不過是曾經的地獄。
  綠色的花兒已經凋謝,愛她的人永遠被浮冰所欺騙,你所等的,不過也是浮冰,新生的花已經被選中。
  曾經的世界末日帶給了你希望,但是現在,在綠色的聖光下,你也將迷路……”
  那正是當日她坐在廢墟之上時茫然若失的原因。也是……促使幾乎已經成為旅團成員又和俠客有了難以割捨感情的她就這麼意外的離開旅團的原因。
  按照預言詩上所說的……她會死……這會是個愚人節的玩笑麼?我……可以這麼想麼?
  窟廬塔族一役的身份暴露並不足以使得她逃也似的離開旅團。近來和旅團相處許久的她甚至能夠感受到五年前琅邪還是幽靈時在旅團留下的影響力。而當年窟廬塔族一役,更是除了琅邪之外無人受傷,旅團……能夠對琅邪有如何的恨意?因此,阿白很明白,三人就算是落在旅團的手裡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但她還是由著琅邪和小空一起,一起逃脫。
  可這段預言,俠客多少也感覺到了些。未來兩星期內的預言……
  而阿白……想去和這個身體的過去,和那個屢次控制她心神的“阿米莉亞”做出一個了斷……所以她選擇出逃……
  “阿白?你怎麼了?”
  雖然遇事不喜分析,但對於外界和情緒的波動異常敏感的琅邪覺出了阿白有些不對勁。出聲叫她。而後者則立刻將那張紙條收好。轉身,好像平常一樣的推了推自己的白框眼鏡。
  “我只是在思考,被飛坦知道當初綁架了他又調戲了他的人正是小空之後會發生什麼樣有趣的事。”
  “啊啊啊!!”
  阿白這邊話音剛落,小空那邊就立刻響起了慘絕人寰的叫聲……這個反應令阿白的眼鏡反射性的一反光,女王般的笑容仿佛又再一次的揚起……
  而這個時候,琅邪的手機鈴聲響起:
  “喂喂?金大叔?你說什麼?研究有新進展,要我現在和小空現在一起過來GI協助研究?你確定麼?現在?立刻?馬上?好的,我知道了!”
  一通電話很快打完,阿白那種危險的……“我都知道了”的微笑定格朝向琅邪,後者被她看得有些發毛,無奈的聳聳肩。
  “不錯,我們是和金接上頭了,是在貪婪大陸通關的時候接上頭的。他同意幫小空治眼鏡。”
  “那很好啊,你們干得不錯。”
  “現在金要我們馬上過去,你也一起吧?正好可以先避避幻影旅團這幾天的追殺。”
  “不行啊,雖然我也很想去貪婪大陸過去看看,但是我的工作放不下啊……做情報販子講究的就是誠信,隨便失蹤可是會斷財路的啊……”
  “喂……阿白,我說你……”
  “話說,我好想突然想起來,你是根本不能學念的人,竟然能進貪婪大陸?”
  “……”
  那之後,由於金大BOSS實在是催促得急,而阿白又執意不肯和她們一起進貪婪大陸,還再三強調像她這樣的情報專家,隱蔽自己的蹤跡根本就是起碼的基本功。根本不會有被發現的可能,更不用說被人不利。實在不行,找個枝葉茂密的樹叢叢,貓進去躲到琅邪和小空出來還不行麼?
  在本該簡約,此時卻激動的連續打了三通電話過來的金大BOSS的攻勢和阿白涼颼颼送客的“熱情”眼神款待下,小空和琅邪急匆匆的通過被金大BOSS下了特殊待遇的記憶卡今天貪婪大陸(普通的記憶卡在人員離開GI一定時間後就消除存檔,但小空的不會)
  # # #
  “小空!”
  “金叔叔!”
  小空和琅邪進入了金所在的GI工作人員所在區域,在見到金之後,小空就和金上演了沒見必演的狗血劇。兩人像在夕陽下追逐太陽一般的向對方跑去,熊抱……
  這個詭異的畫面讓一群和金熟識的人員掉了下巴,而看不下去了的琅邪直接閉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太陽穴……
  “小空,琅邪丫頭!快點來看看我的這個朋友,他並不是一開始和我們一起制作這款游戲的朋友,但他是在特殊生物研究方面有專長的獵人。這次他來了我們的研究室看到了小空的資料,覺得很想試一試。”
  聽到這個消息,小空哪能不高興?但她還是很羞澀的走了過去向對方打了聲招呼後就躲到了金的身後。這個厚顏的動作讓熟知小空的戰斗力究竟有多驚人的琅邪青筋暴起,直接一把抓住她丟進研究室,讓少數幾個負責研究的技術人員一起進去卻獨獨拉住了金。
  “金,很抱歉,有件事我很想拜托你幫個忙……”
  “哦?什麼事?你先說出來聽聽。”
  很少看見琅邪這麼認真和他說話的金大BOSS收起了親切的笑容,卻讓人更能夠感覺到……想要去依靠的安全感。
  “我有一個朋友,我……擔心她最近可能有事。她,很固執的不想讓我們知道。所以……可不可以拜托你留意一下?”
  “她的名字?”
  “白葵。”
  “啊,那個孩子啊,我知道她。她可是尼羅特會長一直稱贊有家的情報專家啊!每次會找找到我,十之八九都是因為她給出的情報。”
  說到這裡,金鼓起了包子臉。在這個時候,讓人感覺到就算金再怎麼成熟,也還是冒失正太小傑的爸爸……這就是神奇的遺傳基因麼?
  “好的,我知道了。雖然我不認為那個孩子會遇上能夠讓自己有危險的麻煩裡,但我會幫忙留意的!”
  雖然……那時候的琅邪因為感覺到了一絲異樣,想著阿白既然不想讓她們知道,那便一定有她的原因。琅邪一直都認為,就算是再好的朋友,都要給對方一些屬於自己的縫隙。想著拜托了金,再憑著阿白自身的能力,就算是真的有什麼事,總算也不會讓阿白陷入到太過危險的事件當中。
  可這一次,琅邪失算了。因為她並不知道,阿白的這次危險……真是源於她自身。她所用身體五百年前的淵源,她所用身體的能力,以及……寄居在她身體裡的那個意識。
  琅邪也失算了,也因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著遺跡的保護以及魔獸研究的金,根本不可能得到就連酷拉皮卡和小傑奇犽他們都可以得到的情報——阿白在數日前,已以幻影旅團成員的身份,因庫□制造出來的,旅團全體成員的“屍體”在情報界傳開了“情報專家兼幻影旅團成員,瓜子(阿白的化名)已死。”的消息……
  此消息一出,已經假死的阿白,又怎麼可能以她情報專家的身份去繼續工作呢?
  這件事,遠沒有那麼簡單……

  死亡危機

  “小空,你感覺怎麼樣?”
  “恩?說不清楚,我能夠感覺到他們在我身上附著的念能力正在改造我體內的細胞組成。范圍……並不是很大,就在眼周圍。感覺……好像是某種制約和轉換……”
  “我……我想離開幾天。”
  “怎麼了?”
  “我放心不下阿白,雖然已經拜托了金幫我留意了。可是……這兩天總覺得心神不寧。我想要出GI去看看。”
  “琅邪……不要丟下我……”
  “乖,我出去個兩三天……”
  正在琅邪說服著渾身插滿了連接設備的小空要短暫離開的時候,有個人突然撞門沖了進來。那突然的沖撞甚至琅邪擺開了防御架勢,睜眼一看卻發現此人是金。於是長呼一氣,正准備說些什麼卻被金所說的話語震得失去了反應。
  “琅邪丫頭!不好了!我剛剛才得到了關於白葵的消息。那是被獵人協會在三天全面封鎖的消息!
  塔基市附近的克雷克雷森林,出現植物吃人。當地派出去的獵人死傷慘重!查探到了克雷克雷遺跡內部的人說!那裡有一顆參天大樹,並且它正在不停的生長。而且……樹頂坐著一名少女,綠發綠眸……那名少女……”
  此時已經不需要金再說出更多的話語,琅邪睜大無聲的雙眼,粗重的喘氣和顫抖的雙手無一不說明了她此刻的心情。突然,她瞪向金,仿佛燃燒一般的緋紅色幾乎在那時讓金失去了一切的動作。琅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抓住金的兩肩,咆哮一般的聲音訴說著她此刻的震怒。
  “你不是說!不是說會幫我注意著阿白的嗎?為什麼……事情到了三天後你才來告訴我!”
  “實在是非常抱歉,因為這件事被獵人協會嚴密封鎖……”
  誠然,琅邪此時所做的對於世界五大念能力金而言的確是十分失禮的,但……那種為朋友擔心的心情,金又怎會不理解呢?因此,他並沒有掙脫開琅邪的雙手,而是用他那仿佛可以令一切安靜下來的眼睛看著仿佛烈焰卷天一般的琅邪……
  或是意識到這件事本就和金沒有太大的關系,又或是明白此刻最重要的事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克雷克雷森林,而不是在這裡將自己的怒火燃向金。琅邪在放手的一刻轉身,只見一旁的小空已經拔掉了身上所有的傳輸管,面朝著琅邪,臉上……卻是沒有一絲和往常一般的怯懦。
  “走吧,去克雷克雷森林。”
  “恩!”
  淡淡的一句,卻顯示了兩人的默契。在作出決定的那一刻就開始了她們特有的,離開GI的方法。
  此刻的琅邪的心底怎能平靜?克雷克雷森林……別人不知道她和小空還不知道麼?那正是……阿白初來這個世界的地方……也是她得到這個身體的地方……
  植物吃人?那……其實是被吸食了生氣吧?參天大樹?樹頂上的綠發少女?可能是一種特殊的默契,琅邪在這一刻本能的認為,阿白一定是被某種東西操縱了……
  這麼說,那個時候……她一定是感覺到了什麼才不肯和我們來GI的吧?可惡!我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麼?
  可惡啊!!
  # # #
  與此同時,不止和酷拉皮卡取得聯系,知道克雷克雷森林情報的小傑奇犽……連同旅團,也由於重要成員蜘蛛腦俠客的久去不回,使得從流星街時代起就跟著庫洛洛的旅團成員也自發的跟著庫洛洛向克雷克雷森林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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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運的雙生子,血染的一半,凋謝的一半,因為想家終究會回去,即使如此還是有一半已經迷路永遠消失。】
  阿白:“阿米莉亞!離開我的身體!你聽到沒有!”
  阿米莉亞:“你的?愚蠢的人類!你應該知道那是我姐姐莉莉絲的身體!”
  令昔日清秀臉龐猙獰的,是雙生子之間……禁忌的……單向的愛。因為太過愛,因為孩童般的執拗,不想讓仿佛出生起就是自己的事物變成別人的,所以親手將其屠殺。卻又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夢裡,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是那個搶走姐姐的人殺了她……是那些逼迫她成為凌駕於人類之上的自然女王的族人……
  但永遠忘不了的……是對她的愛……
  【綠色的花即將開放,神也會出現於人世,但是你眼前的不過是曾經的地獄。】
  一定……無法想象吧?這象征著神跡的世界之樹,只不過是重復著當年理應守護著本族的男巫……殘殺族人的地域。唯有綻放的靈魂,是此時的不同……
  【綠色的花兒已經凋謝,愛她的人永遠被浮冰所欺騙,你所等的,不過也是浮冰,新生的花已經被選中。】
  死?真的……會死去麼?那……死去的又該是誰?又一個悲劇……會在此時再現麼?寧可殺死自己的戀人,也不將她讓給任何人……?
  # # #
  此時的克雷克雷森林外早已聚集了趕來的旅團成員和琅邪小空。兩隊人馬即使是因為一個共同的原因遇到了,卻並沒有打斗起來,只是各憑實力,斬開愈加茂密的……克雷克雷森林外防線。
  小滴的吸塵器在這裡幾乎毫無用處,對於由於吸收了附近大量人類生氣而生命力猛增的植物,凸眼金魚可謂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她只得跟在以最大輸出能量使出十指機關槍開路的富蘭克林身後。
  瑪琪以其念線化作利刃,如兩把看不見盡頭的長劍滑開瘋長的植物。可……那些植物一經割斷又立刻以驚人的速度長回去。
  窩金以其超級破壞死拳使出比火箭筒更甚不知其幾杯的威力,一直向前替大家開路。而飛坦更是渾身爆發出金色的熱能,以其能量和他的速度沖在了最前方。小空見此景,哪裡還顧得上飛坦的危險系數?她毫不懈怠的跟在飛坦的身後。
  琅邪本也想和小空一般跟在飛坦的身後,可無奈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雖被飛坦的熱能灼成灰的植物再生速度要比以單純的物理攻擊打散的植物慢一些,但飛坦和小空的全速還是令人只能望其塵而無法跟其步。就連琅邪也是如此。
  本來,琅邪由於其身體素質的關系,強項就為敏捷度而非完全的速度。這使得她在想要跟著飛坦和小空的步子前進時,道路已經又被瘋長的帶刺植物覆蓋。
  兩三次一來,本就急火攻心的琅邪又怎麼可能繼續冷靜下去?手中的御魂劍由內部開始變色,只是眨眼一瞬,它就由如波的淺色變為和琅邪的眼睛一樣的顏色。而那份紅色更是因溫度的升高而變為幽冥的藍色……仿佛有暗紋浮動的幽藍……

  令人震撼的實力

  幽藍色的暗紋浮動,好似冥焰一般噬遍萬般有生之物一般。看似幽幽卻在雙眼的緋紅愈加燃燒時瞬然擴大,由金發少女手中之劍延伸出去,仿佛翻浪蹈海一般席卷能將日陽遮蔽的漫天綠色。
  旋身翻轉,跳躍到所有因為她的這一擊攻勢而微微失神的人身前,更大的藍焰席卷至前,仿佛滔天巨浪將綠海掀翻。藍色經過之地,那便是觸目驚心的焦黑一片。那些因為其吸收的生命力而瘋長的植物仿佛是在這一刻失去了活力,原本攻擊過後就會立刻接長而來的枝干似乎停止了生命周期一般。
  但琅邪並未就此大意,她眼神一凌,手中劍刃由幽藍色火焰變成擁有鋒利切面的冰刃。將其用力插入土中,而後轉身揚起頭冷冷的說了句。
  “走吧,可能,會有點涼。”
  即使是這五年間一直和琅邪在一起的小空也被招藍焰噬天所震撼到了,又何況是對琅邪的印象多為停留在五年前的旅團呢?對待曾經熟識的人就是這樣,總在再次見面的時候習慣性的,又或者說是固執的認為,人依為舊人,可人世卻總物是人非。
  就連小空也只知道琅邪可以憑借她的御魂劍發出溫度極高的藍焰,卻不知她可以如此大范圍的使用。剛才,她跟在飛坦身後的時候簡直就被那藍焰嚇得一愣一愣的了。條件反射般的向附近也很高溫的飛坦躲去,卻在快要遇到的時候才想起來這個金色的也很熱吧?
  但事實是……那個平時看起來一直冷冰冰到可怕的人,竟然……在這個時刻將小空拉進懷裡,而他的懷裡……竟然是溫溫的,不是燙的?可剛剛……明明即使跟在他十米之後還能感覺到很熱的啊,這個……?
  小空疑惑了,而這個時候飛坦並沒有將目光放到小空身上,而是皺著眉集中精神力將自己和小空外圍的金光散發得更遠以抵御就要到來的藍色焰海。但……那片藍焰之海……竟然在會碰到他和小空的時候形成了一個分流的安全地帶。
  “啊!想起來了!琅邪可以通過藍焰分辨人的氣息,在一定程度上避免敵我通殺。”
  才說完這句話沒多久,四周那片焦黑的植物竟然由地面開始結起一層薄冰。那些冰將已經被火燒得短時間無法恢復活力的植物完全冰封,封死了生長的路。冰……是大部分植物的死敵吧?
  野火燒不盡,但冰……卻能夠將它們的生命特征全部抑制到最低。而這些……卻只是那把被插在地上,看似其貌不揚的御魂劍做到的……
  “小空!不要愣在這裡,快點向前跑!現在地面很冰,當心被凍傷。”
  直到趕來的琅邪說出這句,小空才從那份震撼中猛然反應過來。用力點了點頭,立刻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在那片被掃平障礙的道路中迅然前行。
  琅邪……都已經這麼厲害了麼?不會念力,身體強度又差的她從最一開始只能改變水滴的移動方向到現在……
  那我……也要更努力了啊!我們三個……一定要在一起的。
  認真起來的小空自動屏蔽了外界太多的聲音和波動,只是盡全力感應著和戰斗有關的東西,還有……阿白。
  摒棄了平日裡膽怯的小空是安靜的,在高速移動保持絕對平靜的……那樣仿佛不被萬物法則束縛住的速度是令人心驚的,難以用肉眼捕捉的,令飛坦都睜大眼睛無法緊追的。
  離開了琅邪冰封的范圍又怎樣?超過了琅邪用藍焰開辟的路又怎樣?只要睜開眼睛,只要睜開眼睛……
  於是豎立的瞳孔展示在揮舞著蔓籐向小空而來的植物面前。頓時……
  “前面這是怎麼回事!?喂!誰看到什麼了?”
  本來,幾乎來了的人都跟在擁有強力而又大范圍攻擊力的人員後面等著他們開路。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所有人都使出自己最大的速度,盡全力的趕入這片異動食人的森林中心……
  催促他們前進的,大概是同伴間的心有靈犀吧?
  在偏重於力量,速度上自然有所欠缺的窩金看不到前面發生什麼事卻又看到一路上粉碎的巖石自然會開始扯著嗓子希望前方看到情況的團員能夠回答他。可沒人能回答……
  就算跟在小空身後跟得最緊的飛坦也無法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那些瘋狂了的植物在小空的面前突兀的變成了灰色的巖石,如同它前一秒的形狀一般的巖石……
  而後無論飛坦如何追趕都甩出自己五米距離的那個看起來纖弱的女孩……竟然一拳打碎了攔在她身前的巖石。若只是普通的打碎並不可能讓飛坦有多驚訝,可小空……那一拳竟是爆裂。
  如此,開路的動作竟是被小空一人獨攬。那可是之前窩金集合富蘭克林的力量做起來都十分吃力的!現在卻被她如此迅速又輕松的……
  即使是從天空競技場的比賽錄像上知道了她的實力,看著三人時的目光還是帶著嘲諷的飛坦,此刻……才真正被震撼到了……
  但……還是太慢了!
  克雷克雷遺跡的森林擴散得太大也太快,這使得旅團眾人和琅邪小空接近世界之樹的路程變得異常困難。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琅邪看著小空已使出了她幾乎從未用過的石化之眼在前方開路,即刻心念一動,收回了插入土中的御魂劍。以手掌操縱著劍刃已變化為風的御魂劍在自己周身形成一個旋轉的風陣,平衡打破的那一刻即是她御風飛天之時。
  “天啊!這兩個小、小丫頭這!”
  陸地上的窩金似乎喊了一句什麼,但琅邪已無暇顧及。本來她的體能就不可能比得上可以用變態來形容的旅團(作者:喂喂!現在變態的是誰?是誰?)只是在敏捷度上勝出,如果讓她長時間以接近極限的速度在地面上前進自是對她而言太過困難。
  可……看著前方已有小空進行開路。到了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是不是能在旅團面前展現太多的實力,盡快趕到阿白所在的世界之樹那裡才是她們現在腦中唯一想著的。所以……她在旅團的注視之下破風而行,向著那棵……幾乎要連入雲層的參天巨樹……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38

  終點亦或起點?

  以劍為媒介,御風而行,包裹在琅邪身體外暴烈的旋風好似能夠將一切撕裂一般,但在那之中的金發人影卻仿佛只是在悠閒的飄動,連衣袂的擺動都是那麼的輕舞。但……只有和她一般前進的人才能知道,琅邪……究竟是在以多快的速度飛行的。
  漸漸的,她趕超了一遍使用著石化之眼石化阻止他們前進的植物,一遍用怪力的拳頭將其大面積碎裂的小空。但琅邪卻沒有低頭和小空說什麼。或許從兩人的表情和越來越快的速度能夠察覺到某個籠罩著她們的預感。
  阿白……阿白的情況越來越緊急了!
  還不夠……還不夠!我們還要……更快一些才行。眼見著小空已經將旅團之中速度最快的飛坦漸漸甩遠,而琅邪……甚至比她更快。
  可眼見著,眼見著琅邪就要到達位於克雷克雷遺跡的中心——世界之樹。那棵巨大到……好似能夠連到天盡的巨樹卻沒有絲毫預兆的……開花了。而四周也地震般的開始劇烈晃動起來。
  若說這兩者之間沒有任何聯系,這是絕不可能的。但……此刻的琅邪卻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在這一刻……她的眼前似乎一下子暗了下來,好像是為了失去的某個重要的東西……
  “阿白!!!”
  那是……在狂風亂舞中,在搖搖欲墜的遺跡之上,在世界之樹淺綠色花苞中飄散的種子之下的吼聲……
  之後?那便是無聲的世界……
  # # #
  “琅邪?來這裡真的有用麼?”
  “應該吧……我們現在只有先找到帝秀才能行。根據他上一次帶給我們的信,他現在應該是在這一帶的附近。”
  “琅邪……”
  此時的琅邪和小空正在一片望不到盡頭的雪山之中,兩人穿著厚重的外披斗篷。而琅邪則手拿著做過標記的地圖觀察著四周的地貌借以辨別她們的方位。
  這是在阿白死後的三天……
  那天,在克雷克雷遙遙欲裂,世界之樹花開消亡的那一刻,琅邪眼前一黑,仿佛是感受到了……某個生命的消亡。她吼著阿白的名字,卻只看到由她的身體化為的粉末……消散在空氣裡的最後一縷青煙……
  阿白……死了?
  那……只是幻覺吧?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可……那卻是事實。琅邪到達的時候,抱著阿白直到最後一刻的俠客似乎已經瘋了。多可笑啊,流星街的人……本來就是瘋狂的人不是麼?他們是將瘋狂藏在自己心底裡的人。可此刻……他卻好像失了魂的行屍走肉,雙眼空洞。嘴裡輕聲說著什麼,卻沒有任何人能聽得懂……
  俠客跌跌撞撞的向外走著,就仿佛沒有看到琅邪的從天而降一般。他……什麼也沒有看到的擦過琅邪肩,向著她來的方向走著。
  琅邪想要得到一個解釋,她最好的朋友化為了一縷煙……可……可她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她甚至不忍心攔住俠客。為了俠客,卻也是為了她自己。
  下一個到來的,是小空。
  她顫抖著聲音問道“阿白呢……?我剛才還能感覺到,她就在這裡的啊。”
  琅邪沒有回答。就算是最遲鈍的小空也能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她完全被嚇傻了的呆在原地,眼淚止不住的沖出來。她以手背按住自己的嘴,想要止住哭聲,可最終還是死咬著自己的手哭出聲來。
  隨後趕來的飛坦似乎是對小空說了些什麼,把哭泣的小空攬住。
  作為自然寵兒的阿白所擁有的護衛告訴琅邪……
  在阿白身體裡的那個五百年前的男巫阿米莉亞想要全面解放植物,令它們將人類作為食物。而出於對姐姐扭曲的愛,他急於搶奪回阿白如今正在使用的……莉莉絲的身體。即將就要被俠客占有的身體……
  他想要用阿白的身體殺死俠客。卻最終死於俠客所使用的“弒神之刃”。但……俠客終究還是算漏一步。“弒神之刃”所殺的,根本就不是已經成神的阿米莉亞。它殺的……是阿米莉亞靈魂。
  原以為殺了阿米莉亞,他就可以重新和阿白在一起的!可……他終究還是算錯了。沒有神的靈魂……已經死去了五百年的身體,又如何能夠繼續存在?
  阿白的身體……終究還是消散了。
  俠客,親手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最愛的女人。可……就連琅邪也沒能夠下手揍他……
  在那之後,幾乎所有人都用盡全力去搜尋讓阿白復活的方法。沒有一個人相信……她就該這樣死了。而曾為幽靈的琅邪更是如此堅信著的。
  小傑和奇犽再如GI尋找可以將阿白復活的方法。俠客發了瘋的去尋找世界上最危險的黑暗物品。甚至連揍敵客家也……
  個人尋找著他們認為最有可能的方法。所以琅邪……她來此處尋找著帝秀。那個……在她還是幽靈時就能清晰的看見他的窟廬塔族祭司。
  “琅邪……”
  小空見著前一次的出聲叫喚並沒有得到琅邪的回應,拉了拉她的斗篷再一次喚道。
  “恩?”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明明知道GI裡面沒有用於復活的卡片,卻不告訴小傑和奇犽他們呢?他們……在GI裡找得好辛苦的。”
  “任何人,在任何時候都不應該去破壞別人的希望。哪怕……那是錯誤的。”
  “可是、可是我們可以讓他們來幫我們找帝秀啊。總會有點用的吧?”
  “我沒有那樣做,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那究竟有沒有用。帝林畢竟只是個強大的祭司,不是萬知萬能的神。在證明自己尋找的那個希望是正確的以前,將一個未知是錯是對的希望加注給別人,是一種殘忍……”
  琅邪如此沉吟著。
  “琅邪小姐,小空小姐,請不要太過難過了。我相信……帝秀他一定會有辦法的。人即使是正常死亡了,她的靈魂也有可能在這個世上繼續游蕩,更何況是像阿白小姐這樣非正常死亡的呢?我相信,既然琅邪小姐可以恢復人身,阿白小姐一定也可以的。”
  那溫柔的聲音,是由那名金發少年說出的。當年總是追在小空身後跑的模糊了性別的可愛小正太早已長大。雖然……他現在還是很黏小空,但……那已經換成了另外一種意義了吧?
  小空對著酷拉皮卡用力的點了點頭,琅邪的嘴角出現了一絲苦澀的笑意,而後她抬起頭,閉上眼在茫茫的雪山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帝秀……
  你,會有辦法的吧?或許阿白的靈魂……就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吧?只要能夠……只要能夠找到她的靈魂。我……就能讓她重回人身!

  神棍,你還好麼?

  那是一個在四面為雪山所包圍的小鎮。整個小鎮就好像羊腸道一般綿長的排在雪山與雪山相連的山腳裡。若不是正好登上了為小鎮遮擋風雪的兩座雪山之上,根本就無法想像在這樣的地方還會有人,有村落。
  這是一個沒有隔閡的村落,全村所有的人都互相認識。這是一個寧靜的村落,在這兒的人不會被外界繁雜的信息所迷惑得浮躁。這是一個……平和而又適合居住的村落……
  白雪給那兒上了層美妙的色彩。每次大學之後,幾乎全村的人都會一起爬上房頂清理積雪。這……似乎就是這兒最美麗的景象了吧?
  又是一天落雪時,炭火在一座精致小屋裡驅走絲絲寒意……
  “神官大人,今天有三個外人來了我們的村子。說是來尋人,可……我總覺得可疑。兩個女孩子和一個少年怎麼會只身來到我們村子呢?她們根本就不可能到得了這裡。我估摸著……這其中一定有古怪。”
  “哦?”
  “是的,您看……這該怎麼辦?我擔心她們是為了尋我們的神跡而來的。這可不得不防啊。”
  “我只不過是一個神官罷了,村長先生,你們要做什麼決定的話,用不著來征得我的同意。”
  “那……神官大人,對於這件事,神上有沒有什麼指示?”
  “沒有。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現在就要去傾聽神跡的聲音了。”
  隨著對話中一個年輕而又有著能夠輕易將少女都迷惑音色的聲音說了這一句,小屋裡的對話結束了。那名年輕人把就在手邊的的大衣拿起,披在他總穿著的連帽斗篷外後就推門離開。
  那名年輕人是在兩個月前來到這個與世隔絕小村落的,當時他那總是穿著的斗篷以及被帽子遮得幾乎只剩下巴的臉給他帶來了令人驚艷的神秘感。可偏偏他擁有魔力一般的聲音,虔誠如傳教士一般的語氣以及偶爾展露的神跡令他成為了村中人人崇敬的“神官大人。”
  村名們相信,他是被派來保護“神跡”的。
  他的真面目從未有人見識過,他每天都會跑到雪上上去傾聽“神跡”,有時一去就是好幾天。可他每次一人而出,完好而回,令人越發的驚歎起來。不僅為他所作所為的不可思議,也為他的一片虔誠。
  而今天,他也如往常一樣的走向雪山之巔。以看似極慢,實則極快步伐蹬躍上去。在遠離村落時,他將斗篷連著的帽子拿下,瞬時淺色金發印落在這一片茫茫白色之中。
  那是淺到幾乎為鉑金色的顏色……與他那清秀俊美卻又帶著逼人英氣的臉龐一起落入眼簾,在這樣的雪白之中幾乎要將他誤認為傳說中尖耳的精靈。
  不,不對,若是精靈又如何會有如此邪魅的笑容呢?
  此人……正是打著神官旗號在世界各地訓練時騙吃騙喝順便騙少女心的帝秀。該說他真不像是與世隔絕的少數民族麼?真是到哪兒都難不住他。明明是修煉卻過得比誰都舒坦。自有世界各地的懷春少女為他送芳心。
  這幾年,他通過將自己置身於各種極端的自然環境中冥想,感受它們,已經覺醒了念能力。而窟廬塔族一出,那便是平時系別和紅顏時特質系的至尊對待。
  在烈烈寒風中,帝秀開始了他這一天的冥想。待到太陽落幕時才從那種玄妙的狀態中抽回意識。這時他突然想到今早村長對他所說的話。頓時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兩個女孩子和一個少年?只身來到這裡?為了找人?該不會他們是……?
  此種念頭一出,帝秀眼睛猛然睜大,嘴巴也突兀的張開,突然一陣冷風吹了進去,他便開始了漫長的打冷嗝狀態……
  那麼……帝秀的擔憂究竟是不是正確的呢?他所擔心的事會不會發生呢?他的衣食父母……會不會被……?
  事實證明,帝秀這個神棍的猜測還是很准確的。只是……帝秀啊,你難道是坑蒙拐騙的事做多了連自己還有這兩個朋友一個同村老鄉在外晃悠都忘記了呢?這就活該你回去的時候看到一片狼籍……
  現在這個時候……跋涉而來的琅邪,小空和酷拉皮卡由於受到村名們的不公正對待和挑釁,心情本就不好的他們自然不管人道為何物的欺負弱者。欺負!狠狠的欺負!往死裡欺負!
  別人是把與強者過招而後勝出作為榮幸的。而琅邪偏不,她是典型的把快樂建立在群秒了弱者之上的。
  如今的她就和小空大大方方的坐在街道上,手裡端著不知什麼時候拿到的熱湯和沾著吃的面包。一邊看著入眼的美妙雪景,一邊欣賞著酷拉皮卡打架時的帥氣背影。
  不錯,大家沒有看錯,現在的情況就是琅邪和小空坐著吃,酷拉皮卡一個在她們外面打著,不讓一個鬧事的村民接近過琅邪所畫出的圈。誰要是敢躍入雷池,必將其打飛。離得越遠,打得越輕,跑得越近,打得越重。
  不得不說,看酷拉皮卡打架的確是一種享受啊。有的人,他長的丑,打架的時候也丑。有的人長得帥,打架的時候也很帥。不得不說……上帝在大部分時間都是很不公平的。
  就說人家酷拉皮卡在空氣稀薄的雪山山腳處打架打得如此賣力,可琅邪和小空就像看表演一樣的坐在那裡邊吃邊看。不時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評論。
  “酷拉……不要打得太重啊,他們不能動就好。”
  小空此句說完,酷拉一拳將一個手舉鏟子的村民一腳踢飛。在其吐血飛天為背景圖案,其慘叫聲為背景音樂的畫面下,有一個金色短發的美少年十分認真的點頭回答:“我知道了!”
  “酷拉啊!剛剛那刀感覺不對啊。如果你用雙刀之間鎖鏈將一把刀甩出去的時候手腕的旋轉再加上一些會更好。”——將面包沾了少許湯汁一口咬住的琅邪抬眼一看形勢,發表了一句評論。
  “是這樣麼?”——謙遜有禮的好少年酷拉皮卡在聽到建議後直接實施其指導,而後轉頭問道。
  如此……當意識到情況可能不妙的帝秀匆匆到達的時候……他的衣食父母……已經幾乎個個都倒在了地上。村子的街道上,就好像遭到了強盜掠奪劫殺。而此時更有一個極其殘忍的場景正在帝秀的眼前發生:
  一個由於逆光只能看到隱約人形的……人類正將一不明物體伸到一個渾身顫抖,害怕到聲音都發布出來的小孩子面前。
  此人類說道:“來,小弟弟,姐姐給你吃糖。”
  可愛的小正太:“……”(其實是已經嚇到只能兩眼冒淚光了)已經被嚇傻了的可愛小正太只能木木的接過棒棒糖(現在看清了)除此之外,他不能有哪怕絲毫的動作。
  “小空小姐讓你吃糖你就剝開來吃!”——某金發少年。
  “噗通”——這是某可愛小正太嚇得暈過去以後直接倒地的聲音……

  帶去死訊

  “小空小姐讓你吃糖你就剝開來吃!”——某金發少年。
  “噗通”——這是某可愛小正太嚇得暈過去以後直接倒地的聲音……而配合著那可愛小正太倒下去聲音的……還有帝秀瞪大眼睛用食指顫顫悠悠指向琅邪一伙兒的畫面。
  “喲,好久就不見啊。”
  剛剛欺負完了人,心情稍有緩和的琅邪瞇起眼睛來向帝秀招招手。這樣的畫面對於在世外桃源通過坑蒙拐騙過著舒服日子的帝秀而言怎個驚恐了得。他的表情僵硬了,身體僵硬了。勢力良好的他能夠很清晰的看到脫下帽子的琅邪灰藍色眼睛裡的笑意。
  要是換了別人或許還會覺得那是很不錯的笑意。可……若是同為損友的帝秀看來……那就會比整套的刑具都可怕啊……雖然,他並不是打不過琅邪,可……恐懼感依舊清晰。都說窟盧塔族的第一代族長是一個有著聖潔氣質的美人。可……為什麼……現在這張臉,這具身體會給人一種惡魔降臨的感覺啊!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倒下的小正太似乎是被神棍的光環普照了而恢復了意識。後腦勺著地的小正太用力的翻過身,艱難的想帝秀一點一點的爬過去……
  “神官大人……神官大人救我……救我!”
  時間似乎因為這個冷場而暫停,唯獨那個脆弱,從某方面來說又強悍異常的小正太艱難的爬著……待到帝秀嘴角抽筋時,那便是酷拉出場時。
  只見酷拉皮卡抽出雙刀,用刀柄輕輕一碰……這個世界安靜了。
  “帝秀哥哥,好久不見。”
  在這個時候,我們該誇獎酷拉皮卡不愧是新時代的謙遜有禮又強勢的好少年麼?可為何在誇獎他之前……會有一種不知該說什麼的無力感?或許,此時道一聲“雪山,好冷”會更契合大家此時的感受?
  # # #
  “神、神官大人,這三位,真的是您的朋友麼?”
  待到村民陸續轉醒之後才發現三位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竟然笑嘻嘻的說她們是這一帶村民所敬仰的神官大人的朋友。驚恐之余將四人一起請到了他們為帝秀准備的住處,由村長親自為四人顫顫悠悠的端上熱茶。一邊端著茶還一邊偷偷的向酷拉皮卡瞄去。
  可酷拉皮卡不愧為獵人中唯一的白馬王子型人物,即使是被這種視線看著也鎮定自若,仿佛什麼都沒看到一般,直到對方將實現移到小空閉起的眼睛時才釋放殺氣的狠狠瞪去,使得對方差點嚇得打翻托盤,幸虧帝秀眼明手快的結果不穩的托盤,拿出神棍的嘴臉虔誠的看向村長。
  “啊,是的。因為這次她們並未告知我,所以才造成了這次誤會,十分抱歉啊。”
  “村長,其實我們不僅是你們神官大人的朋友,還是他的同鄉,你沒看到除了我身旁的這位女孩,我們的頭發,眼睛顏色和他都是都是一樣的麼?”
  看到帝秀一副冷淡的樣子,琅邪不禁想要看好戲的出聲說道。
  “啊!?您……您竟是和神官大人來自同一個地方的!那您這次來這裡是……”
  “和他一樣的目的啊。”
  “啊!您!您也是來幫我們守護神跡的麼?我、我真是該死!竟然這樣對待了神派來的侍者!我!不知如何去補償您!請您將懲罰降於我一人的身上吧!千萬、千萬不要和我們一般計較啊!”
  量是琅邪一開始就知道帝秀在這裡一定又是拿出他那具有欺騙性的外表,演技還有一定的自然能力混吃騙喝,可到了這種程度……那個受到驚嚇的村長……竟然就嚇得當場倒地懇請了……
  這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啊……他還真……
  琅邪向門窗處掃了一眼,發現未關的門和玻璃窗處聚集了大批最先清醒的村民,都好奇而又帶著敬畏的看向這邊。這使得她不經咳嗽了一下,對帝秀使了個顏色。
  兩人畢竟還是在窟盧塔族之時起就是出了名的關系不錯的損友,只需一個眼神,帝秀就能明白琅邪想表達的意思。他抬起頭,斗篷的帽簷遮去了帝秀的大半面容,只留下他的鼻尖和唇。微微翹起唇角,給了對方一個帶有著救贖含義(?)的笑,輕聲道:
  “放心吧,神會原諒你的不知。只是,我現在很需要和她們談一談關於神跡守護的問題,不方便有旁人在。不知可否給我們個方便?”
  帝秀只是輕輕說了句,對方就馬上喜上顏開,立刻重重的點了點頭,張羅著大家出去了。帝秀見勢,走了過去,將窗簾拉了個嚴實。穿著厚重鞋子的腳踩在木板上發出輕微的“嘎吱”聲。
  氣氛一下變得冷清起來,除了火堆燃燒的“辟啪”聲,這間不大卻溫馨舒適的小屋裡有的,就只有這種聲響了。
  “怎麼突然來找我了,是有什麼急事?不過阿白那家伙又和你們分開行動?”
  說道這一句,對空氣中粒子和波動都異常敏感的帝秀感覺到……本來還是暖暖的屋子……變得仿若冰窖一般。之後……小空低低的哭聲就傳入帝秀的耳朵。他猛然回身,將帽子拿下。
  “怎麼了?”
  “阿白……死了。”
  “你說什麼!?”
  “阿白她,死了。”
  琅邪灰藍色的眼睛在搖曳火光的映襯下變得幽幽然起來,但……那是說不清暖還是冷的顏色。若是冷,為什麼仿佛有一股仿佛要跳躍沖出的火焰在其中?若是暖,又為什麼會帶上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森森之氣?
  “不肯能!你和小空的戰法都會有和敵人正面對上的時候,唯獨阿白那家伙……她的能力絕對是躲在大後方陰別人的。怎麼可能會是她?”
  “阿白使用的身體是五百年前克雷克雷一族巫女的身體。全然因為她的身體裡還住著巫女的弟弟。這次……她體內的那個精神體被消滅,五百年前的身體自然……化為灰飛了……身體死了,再強的人也會被判為死亡。但……我相信還是有一線的希望。就像當年的我一樣……你,可以幫我麼?”
  “幫你?”
  “對,只要能夠找到阿白的身體就一定能找到辦法。當年……除了阿白,能看到我的人就只有你。況且,就算平時在怎麼說你神棍,我們也都很明白,你是有真材實料的窟盧塔族百年難得一見的強大祭司。你……”
  “神官大人!!神官大人!不好了!雪!雪崩!就要向著這邊來了!”
  還未等琅邪把全部的話說完,外面傳來了急促的叫喊聲和凌亂的敲門聲……

  雪崩

  “神官大人!!神官大人!不好了!雪!!就要向著這邊來了!”
  正當琅邪和帝秀的對話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凌亂驚恐的呼喊聲。絕望中透著最後一絲的希望,慌亂卻又因為敬意而不願驚嚇到他們所求之人。這樣的聲音……令琅邪富有深意的看了帝秀一眼,而後就將斗篷大衣抓起,批在身上。
  大力的推開房門,仿佛能夠將皮肉刮開的刺骨寒風伴隨著風雪一起透過琅邪那在寬大的斗篷下顯得愈加纖細的身體襲向原本溫暖的小屋。一片銀裝素裹的天體展現在她的面前。灰藍色的眼睛裡……帶上了一絲笑意。
  屋內的小空則出於小動物的本能,在風雪襲來之際縮了縮,她的表情看起來很認真,兩只耳朵動了動就起身,隨帝秀走向由於房門被打開而展現在他們眼前的一片天地,而酷拉皮卡也跟在小空的後面走了出去。
  此刻……白色的雪浪正從小村落所臨靠的一座雪山之巔席卷而來。一片一片猶如滔天巨浪一般的雪正向著村子的方向,用著仿佛能夠吞噬一切的力氣……嘶吼著。而那……仿佛就好像是冥界傳來的聲音……提醒著收割性命一刻的到來。
  如此的壯闊令人不禁張開嘴,只是呆呆的看著。但村民們的恐慌很快喚回了琅邪的意識。他們先是慌亂的逃竄,卻又發現無處可逃,於是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他們此刻唯一的希望——帝秀的門前。
  明明清醒時候的他們很明白,那樣的滅頂之災僅靠一個弱小的人類是不可能擋得住的,卻只能在絕望之前強迫自己……給自己一個希望……哪怕是不切實際的,哪怕是自己的理智在竭盡全力說著“不”
  幾近絕望的人還是會……
  這個時候,琅邪感到自己的肩上多了一個重量,那正是來自於帝秀掌心的溫度。
  “要找到阿白的靈魂,這裡的神跡就可以。他們世代相信著那玩意兒能保護他們平安幸福。可那東西除了能夠鎮魂和搜尋一定的靈魂波長根本就做不了其它的事。他們的神跡不能保護他們這一點,從今天的雪崩就能看出。那……我們是直接拿了東西走人還是……勉為其難的幫他們一下?”
  仗著風雪呼嘯而去的聲音,帝秀在琅邪的耳邊輕輕的耳語了一句。只有他們身後的小空敏感的動了動耳朵,但卻什麼都沒說。而琅邪卻……笑了。
  “帝秀,難道沒有人說過……你是個看起來沒心沒肺,卻實際很多情的人?或許,只有你們窟盧塔族的普通村民願意相信帝秀大人您……實際是個聖潔而又善良愛世的祭司?”
  “你也是一如既往的討人厭啊。明明就知道我的意思,為什麼就不接著話說下去呢?”
  “哼,你明明就很感謝你的這些衣食父母。”
  琅邪轉頭看著帝秀那甚至比酷拉還要俊秀的臉冷哼一聲。不錯,酷拉皮卡的確比漫畫中的跟清秀和帥氣,但帝秀……不得不說,他是一個閉眼時充滿神聖之氣,睜眼時透出妖異,但卻始終英挺逼人的家伙。
  這一次,琅邪一把拉住帝秀的領口,將他拉低,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幫了你這一次,你之後再找到阿白的靈魂,我們兩個又一次誰都不欠誰!”
  聽到這一句,帝秀的唇輕輕翹起,湛藍色眼睛中的戰意掩飾不去,突然之間,雙眼的湛藍變為了火焰跳躍一般的緋紅色,借助風的力量,他的聲音變得整個村落都能夠聽得見。
  “大家請放心!我和我的朋友會幫助大家度過這一次的劫難的!請大家小心的前往避難的地下室!我們一定……得勝而歸!”
  說完這句,帝秀紳士的像琅邪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人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笑容後各自掀下厚重的斗篷外衣。金色的發絲,緋紅色的眼睛和神賜一般的五官在這一刻變得格外顯眼。
  這個村落雖然不大,但世代住在這一出的……三百多位居民同時看向了站在一個高點之上的二人。可他們的視線終究不能追隨二人的身影多久。兩人在那一個眼神的交換之後以各自相似卻又各自不同的身形越向雪崩襲來的那個方向。
  這一刻……漫天的狂雪似乎變得緩慢起來,只有兩人在其中跳躍著……以幾乎飛揚的身形……跳躍著。仿佛狂風暴雪緊緊只是兩人身邊的一卷畫卷……
  滿目皆是白得刺目,白得令人心驚的雪。
  不得不說,兩人此次的行動……真的很大膽,也很瘋狂。那樣的瘋狂……不亞於在友克鑫一役中以十三人的團隊向世界黑道宣戰的旅團。一個……是黑幕布之中的至黑。一個……則是白雪世界中的銀。
  此刻小空緊緊的抓住小屋外的桅桿。
  她雖然強,但在來勢洶洶的自然之下……她什麼都不是。她只不過是一個擁有絕對速度和怪力的女孩子罷了。她甚至……不擁有視力。雖然雙耳能夠感應的范圍已由一開始的半徑三十米增加到了現在的半徑八十米。但在這樣惡劣的天氣環境下,令她的感應范圍和感應強度極度受限。
  如果她想要和琅邪還有帝秀一起沖到雪崩發生的一處去,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還要拖著同伴為了保護她一起去死。只有這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還是那麼渺小,而她的同伴……竟然已經到了可以和自然抗衡的地步了麼?
  不!她從來就沒有想要和自然抗衡也從來沒有和自然抗衡。她……只是將自己融於自然,化為自然。在某些時刻,她……就是自然。而她現在只是要引導和她同承一脈卻又互不相同的……同伴了。
  不知是因為太過寒冷,出於對琅邪和帝秀的擔心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小空猛得一陣發抖。
  “小空小姐?”
  小空的異樣很快就被細心的酷拉皮卡發現,他重重的握了一下小空的手,這才使她猛然驚醒。
  “是酷拉啊……幫我看看好麼?幫我看看……琅邪她和帝秀……怎麼樣了。”
  “好……”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38

  雪與風

  “琅邪,你的確是擁有了我們窟盧塔族第一代組長的身體也繼承了傳說中的御魂劍,但你卻別以為這樣你就能夠贏過我。畢竟……很多時候,身體本身的素質固然很重要,可後天的頓悟或許會起關鍵的作用。”
  “哦?這麼說,你這位窟盧塔族百年以來罕見強大的祭司大人認為自己比我強?”
  該怎麼說呢?帝秀和琅邪真可謂是死性不改,即使是到了危險的最前沿,雪崩即將侵襲的地方,他們兩個還是互不相讓的做著唇齒之爭。
  琅邪從沒有否認過帝秀是她元素力使用方法的啟蒙導師這一事實,但也從不認為自己會比這個經常坑蒙拐騙的神棍差。
  該說什麼呢?琅邪所擁有的這具身體的先天優勢是她的籌碼,而她之後的努力更是她的驕傲。這一場戰,與其說是兩人對於雪山村落的營救,不如說是兩人在幾年不見後對對方實力的試探。
  當年那個僅僅只是將水凝結成冰就會滿頭大汗的女孩……成長的如何了?
  當年那個憑著一己信念,認為憑借著自己對於自然的領悟即使先天元素力並不夠強也可以通過念能力來增強這一天生天賜能力的少年……如今又怎樣了?
  兩人互自一笑。琅邪的右手中出現了冰色的御魂劍,而帝秀周圍的元素力也在他的眼睛化為緋紅之時暴動起來。
  “是風?”
  “恩,我相信,我御風的能力絕對會比某個半吊子的人強很多。”
  “哼,那自己的強項和別人的弱項比,似乎就是某個人永遠的興趣愛好?”
  感覺到帝秀周身縈繞著的強大,並且互相碰撞著發出更強大能量的元素力,琅邪抬起眼調笑著看著帝秀。隨即,眼中的笑意消失不見,直視著呼嘯而來的雪崩。
  “我負責右前方,你負責左前方!”
  說完這句,琅邪就一個跳躍的沖了上去,手中緊握的劍的顏色也變成冰藍色外面包裹著一層霜霧的顏色,能量好似爆裂前夕般的蠢蠢欲動。在一片崩裂的雪海中,一個擁有金色長發的人影迎之而上……那是速度與速度的碰撞,那是自然與自然的交融,相互吞噬……
  在村子裡緊握雙拳的酷拉皮卡就這樣凝視著前方。他看到……琅邪沖到了前方,而後……一股龍旋風般的雪浪向雪崩襲去,兩股力量的碰撞使得滔天巨響傳到了村民們的耳中。琅邪的身影在瞬間變得無法尋覓,她仿佛就在那龍旋風的雪浪中央。
  “酷拉!怎、怎麼樣了!”
  “琅邪小姐操縱的御魂劍使出了大型的龍旋風雪浪。看樣子……琅邪小姐現在就在那雪浪中央。”
  “她……在笑。我能夠……感受得到。”
  那似乎是一同穿越而來的伙伴之間的……心有靈犀。明明是那樣危險的時刻,可在聽到酷拉所描述的情景之後,小空仿佛在心中看見了琅邪在龍旋風中央……張揚的笑容……
  還未來得及讀懂小空話中帶有的意味,酷拉就立刻抬頭看向那裡。琅邪所操縱的……如龍旋風一般的雪浪抵御著由高處一路而來的雪崩,而雪崩的力量卻不是如此簡單就能夠抵御的。在剛一遇上的時候,雪崩似乎是被琅邪所操縱的雪浪在一瞬間止住了速度,可……隨著從山頂不斷崩落積雪的幾何被增加,那雪浪就好像要被吞噬一般的顯出了弱勢。
  可……似乎就是在那一瞬間,雪浪的龍旋風形體……有增大了三至四倍。並且……在主人的有意識操縱下,上端的風旋成波浪狀的左右搖擺,借此使得它以靜態防御動態的情況變為了……由動態防御動態。
  這一變故使得村落裡的村民們無不驚聲尖叫。他們眼中流下了希望的淚……
  我們有救了!我們有救了!
  這是他們每個人眼中所閃爍的……話語。
  可……一個雪崩卻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防守得下來的。即使琅邪操縱御魂劍的力量再怎麼強也不可能就這樣一下子將所有的雪崩全部擋下來。就好像一個人站在急流之中,能夠抵御沖到自己面前的水流全不能控制那些水流一絲都不沖向自己的身後。
  這就是琅邪現在遇到的困難。若是靜態的抵御雪崩,她根本無此神力回天,可若是以動態抵御,她總是會留下一些縫隙,甚至是左邊大塊的空間讓雪崩通過。這個時候,守在琅邪左下方的帝秀就充分展現他的實力了。
  與琅邪所用的雪浪不同,帝秀使用的就是完完全全的風。在這樣一個狂雪暴風的天氣裡,吸取周圍的風元素並操縱它們對於帝秀而言簡直就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時機了。
  若是此時有人在帝秀的周圍,就會發現明明此時應該有的狂風……漸漸消失了。不!不能那麼說,應該說……所有的風……都到帝秀那兒去了。畢竟,帝秀的能力是操作並不是召喚。對他而言,在這樣暴風的天氣裡,他的優勢是顯而易見的。
  金色長發少年被掩蓋在龍旋風型的雪浪中央,在最前方直接抵擋著雪崩的侵襲。而身穿白色長衣青年的周身則狂風四起。他像是一個真正的……站在神聖力量頂端的……和庫洛洛的黑暗完全不同的上位者。
  狂風四起,形成一股令雪層的崩潰都能夠轉勢的可怕力量……
  琅邪的力量純粹而又強大,因此她會站在最前方抵御雪崩的正面來襲。而相比之下,帝秀的力量雖無琅邪如此駭人的爆發力,卻是在常年的頓悟下與自然的溶為一體。琅邪的力量是霸道的,而帝秀……可供他趨勢的力量雖無法與琅邪比較,但他的力量精純,每一絲都是由他的冥想提煉而來,每一毫……都是他在抬眼間就可精確控制的。
  或許這兩人雖然總不服對方卻十分明白各自的強項,所以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甚至連商量都不需要的做出了本能般的決定。
  看著遠方雪山處那兩股似乎已經超越了人類定義的力量,酷拉的眼中有的是憧憬,也有不甘。
  為什麼……他就不能那麼強?明明……並不比任何人懈怠。
  抓著酷拉胳膊的小空似乎感受到了酷拉皮卡此時的情緒波動,她拽了拽酷拉的手臂。
  “酷拉,琅邪和帝秀現在進行得順利麼?”
  “順利。一開始琅邪小姐正面抵御雪崩似乎還有些吃力,但後來帝秀哥哥在後面將琅邪小姐沒能擋住的雪漸漸的向上推去……情況正在向好的方面發展。他們……真的很厲害。”
  酷拉皮卡的眼睛一刻不離雪山上奇跡般的兩股力量,在話的最後,咽了口口水,帶著淺淺的崇敬說道。
  “酷拉也很厲害啊!其實……力量不在乎要追求多強。只要足以保護自己和對自己而言重要的人,永遠都有自由就夠了。”
  仿佛永遠都是一只可愛的家養小動物的小空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這令凝神看著那邊情況的酷拉皮卡一下愣在了那裡,隨後緩緩的轉頭看向和當年踏入窟盧塔族領地幾乎沒多大變化的小空,溫柔的笑了。
  “嗯……”
  “這才乖嘛!”
  這才剛剛讓人感動了一下,小空就又露出了本來的面貌,甚至怪阿姨的笑容又再度出現。趁機伸手摸摸酷拉皮卡柔柔的金發。換來酷拉無奈的歎息:
  “小空小姐……”
  而此刻……琅邪與帝秀的行動還並未停止……

  誰是誰的傳承

  “琅邪!琅邪!你一直這樣下去不行!”
  帝秀在行動開始之前,從未想到琅邪可以做到這一步。只是想著兩人一左一右的抵御著雪崩,直至余波平息。可如今卻看到她一人在自己前方,操控周圍的雪,使之成為龍旋風,而那個龍旋風……也隨著被卷入雪浪的體積增多而增大中。可以說,帝秀在後方需要花費的力氣越來越小。
  可也正是這樣,使得帝秀越發擔心起來。就算琅邪擁有者窟盧塔族第一代族長那樣幾近元素構成的。但一直如此的高強度增加輸出……根本不可能受得了的!
  何況……她根本就不是第一代族長。
  帝秀費勁全力的大吼著。可在龍旋風中心地帶的琅邪根本什麼都聽不到。龍卷風的中心地帶是一個完全無風的真空地帶。
  而琅邪此時所站立的位置雖不是真正龍卷風的中心,卻是巨型雪浪的中心,裡面只有她呼吸所需要的空氣。除此之外,她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灰藍色的眼睛逐漸轉為緋紅色,周圍重得連她的發絲也無法吹起。於是她干脆閉上雙眼,雙手掌心攤開斜向上著,而在其中一上一下漂浮著的……正是冰藍色的御魂劍。
  銀色的光泛著霧氣,那是……冰
  肉眼閉上之後可以用來看到外界的……那就是透過元素力注視著前方的心眼……
  她仿佛“看到”雪崩還在不斷的向下,崩落著……她的意識世界變得微妙起來……
  真是麻煩啊……為什麼我要在這裡迂回著抵御呢?為什麼……我不能將它擋回去?似乎是疑惑般的頭微微一偏……
  下一刻,更強大力量二次爆發出來。雪浪築成的龍旋風底部開始移動……開始……朝上移動……
  “琅邪!”
  這令帝秀不安起來。他開始不計力量消耗著邊操控著狂風利牆,向上移動著,企圖追趕上琅邪的速度……
  那麼此時琅邪呢?她是……如何的呢?在從未有過的爆發性力量輸出後,她的心格外沉靜。仿佛……陷入了一片不會起波瀾的湖中……
  她仿佛聽到了聲音……人的聲音。但那又好像是精靈的歌聲……
  是誰!?琅邪不安的晃了一下頭,似乎是想要聽到聲音究竟是從哪一邊來的。她的理智告訴自己,在這樣的地方……根本不可能聽到半點聲音。除非……幻聽?
  力量的閥門就好像被打開了一樣,強大的力量從一扇看不見通往何處的大門中湧出。這是琅邪從未到達過的領域。應該說她從未如此高強度的加速輸出能量,和自然的能量同化之後又吸入體內,再放出……
  那樣的感覺……好像已經與自然溶為了一體。好像此刻……她就是自然。擁有自主意識的自然的……一部分。
  而隨著能量以她的身體為中轉站愈加快速的旋轉起來,她所能夠聽到的聲音就越來越響……那好像是教堂的聖歌……卻是自己無法聽懂的語言。
  “傳承者……我的傳承者……”
  猛得睜開雙眼,琅邪看到了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摸一樣的人……就在自己的上方……慢慢飄了下來。金發在空中緩慢的四散著……就好像是在真空中一樣。而她的臉龐……就好像是帶著一層朦朧的光一般仿佛與自己置身於不同的世界。
  意識回歸的那一刻,琅邪猛然四望,卻發現了周遭……完全就好像是一片月色樹影的鏡湖……
  不對!這裡……這裡不是我制造出來的雪浪龍旋風的中心!這裡是……幻境……
  “你是……”
  “塔瑞沙,塔瑞沙·窟盧塔……”
  “窟盧塔的第一代族長!?”
  對方但笑不語,微微的點頭。琅邪這才發現,自己和她雖然有著一抹一樣的臉,可……給人的感覺卻是完全不同的……不得不承認,她……漂亮很多。給人一種朦朧月色的感覺,似夢似幻……她的笑……更是帶著琅邪一輩子都不可能有的柔美……
  “我從未想過,一個不是在我們窟盧塔族誕生的靈魂,甚至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外來者……竟然能夠將我的力量發揮到如此程度。我……祝賀你。”
  “可、可我占用了你的身體!你……你難道不討厭我麼?你難道不恨我嗎!”
  “我的身體?不……它已經不屬於我了,它屬於窟盧塔族,屬於自然。能讓你使用我的身體,也算是對你替我守護了窟盧塔族的感謝。”
  塔瑞沙看著琅邪疑惑的臉,輕笑了,“如果不是我自願讓你進入我的身體,你以為憑借你當時那麼弱的靈魂,為什麼不是在被排斥中消散了?”
  “那……你現在是來收回身體的麼?”
  “不,我只是被你調動的強大能量震醒了。就突然想要來見你……我想告訴你,為了表達對你的謝意,我允許你使用我的身體,知道你應該死去的時候……那個時候,我的身體會重新回歸於元素狀態,回歸於窟盧塔族……
  但在那之前,你需要明白……你只能最大限度的調動自然的力量。千萬……不可將自己體內的元素能量超出界限的外放,那樣……會使你身體和靈魂的平衡打破。那樣的後果……你,應該明白的吧?”
  琅邪剛剛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可只見塔瑞沙將食指放在唇上,對琅邪輕輕的搖了搖頭。而後……她慢慢的上浮,同時……她的影響也越來越模糊,直至消散成無數的光子……
  在精靈歌聲的漸行漸遠中與幻境一起消散了……
  而她的意識也在這一刻……模糊了起來……
  雪崩怎麼樣了?
  不想管了……好想好想在這個好像母親羊水一樣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琅邪!琅邪?”
  又有一個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這是……塔瑞沙?不對!這個聲音……我很熟悉……
  “琅邪!琅邪你能看得到我麼?我是阿白啊!”
  阿白……?你……在哪裡?我……又是在哪裡?

  定魂珠

  “琅邪!琅邪!”
  似是過了很久,又似是補眠後醒來的時間短暫流失。琅邪是在一陣呼喊著她名字的聲音中醒來的。這個聲音……雖然一樣的熟悉,卻不是剛剛叫著她的那個。
  琅邪緩緩的睜開眼睛,卻被一陣刺目的白光弄得又立刻閉起了眼睛。
  “琅邪!琅邪你醒了!”
  “小空?”
  似是這個熟悉的聲音讓琅邪仿佛大腦一陣般的將之前記憶短暫的缺失全部記起。剛剛叫她的那個人是……阿白。
  在小空的借力下,琅邪好不容易才將自己那酸軟無力,就好像被灌了液體金屬一般沉重的身體支起。而此刻在她身邊的人除了小空,還有帝秀和酷拉皮卡。向他們投去一個不解的眼神,聰明的兩人便立刻會意。
  “您力量使用過度而使得您昏倒了,在一個大坑裡,十分危險。不過現在您醒了就好,琅邪小姐。”
  酷拉皮卡對於琅邪還是一如既往的謙遜有禮。而經過方才一役,酷拉皮卡看向琅邪的眼神中又帶上了一絲不加掩飾的崇敬。而帝秀卻不是這樣的反應,他抿了抿唇,開口潑了琅邪一頭冷水。
  “說實話,我並沒有想到你可以將這具身體的力量運用至此。雖然……還是完全比不上當年的第一代族長。但……已經不是這幾百年來能有人達到的水平了。但,這樣強度的力量對你而言,很危險。”
  “那之後發生什麼事了?我不是記得很清楚。”
  “你所調動的雪浪龍旋風在一開始只是能勉強抵抗雪崩,但隨著崩落的雪越來越多,你所操縱的雪浪龍旋風的體積和威力也越來越大。到最後……雪崩被你完全卷的逆流了。”
  帝秀的聲音可說是意味深長,到了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的聲音在雪上上特有的寒風下變得縹緲起來。
  帝秀的話令琅邪瞇著眼歪了歪腦袋。她並沒有想到,最後……自己竟是做到了那麼誇張的地步……她記得當時自己只是以意念驅動,以外圍的元素來感應,下達了擋住雪崩的命令。可竟然……?
  還為等琅邪將其中一環接一環的細節全部想清楚,就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多出了一個重量。不用低頭看也知道,那是受了驚嚇的小空。
  “琅邪,我們以後不要這麼干了!你的力量也太危險了。以後……以後我們不要那麼拼了好不好?阿白已經……我不想……不想你再……”
  眼見著清楚事情經過的小空已經被嚇出了眼淚。琅邪當然明白他們把自己從龍旋風形成的坑中挖出來時的感受。她動作輕緩的摸著小空的頭,輕歎了一口氣。
  “放心吧,使用多少力量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我能感覺得到。而且……剛才我看到阿白了。”
  琅邪的話讓淚未干的小空猛得把頭抬起來。
  “是的……我看到她了。雖然很模糊,但我能確定。她剛才……應該就在我附近。我還聽到她叫我的名字了。只是……”
  太弱了……她的靈魂太弱了。若不是那個時候將全部能夠調動的力量運用到極致,若不是那個時候自己周圍的元素裡波動強到讓空間起了漣漪……根本就看不到她也聽不到她……
  那是琅邪未說出口的話。她從未想到,阿白的靈魂……竟然會弱到這樣。雖然自己並不是帝秀那般的祭司,但好歹……也是擁有純潔到幾乎是元素形成的身體。同源的靈魂……不應該在平日裡哪怕一絲一毫她的蹤跡都無法感應到……
  “現在……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小空。
  “阿白的靈魂還在,她的靈魂還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
  “那麼……壞消息就是……她現在的靈魂……很弱。”——帝秀。
  小空聽到這一句,十分驚訝的抬頭對著琅邪,發現琅邪並沒有出聲反駁,立刻又把臉對向帝秀,想要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琅邪看到和聽到阿白的時候,應該是在她將雪崩逆流的時候。這個時候是她的元素力與自然共鳴最強的時候。當然,我並不排除阿白只在那個時候出現在了琅邪的身邊,而那時我因為太過專心於配合琅邪的行動而沒有注意到阿白的可能。
  但……真的會有這麼巧的事麼?阿白正好在那個時候出現在了琅邪的身邊,而在那之後就離開了?曾經當過一段時間的琅邪你……應該知道,就算是靈魂狀態,也不可能會具有那樣的移動速度的吧?
  所以,阿白一定是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前就跟在你和小空的身邊了。那樣的話,為何那麼長時間過去了,直到現在我還是沒有辦法看到甚至感應到她?答案……只能也只會有一個。”
  “阿白她的靈魂……雖然還存在,但已經弱到連帝秀都感應不到了……”
  深深的一個呼吸,琅邪替帝秀說出了推測的結果。此刻她最擔心的……並不是帝秀無法感應到阿白的靈魂,而是……阿白的靈魂是否已經弱到……即使找到一個合適的身體也無法入主了……
  琅邪所擔心的,帝秀自然造就已經想到了。但他更明白只是擔心並沒有任何的作用。他從斗篷裡拿出了一刻好似夜明珠一般卻又幾乎和孩童的拳頭一般大小的珠子。
  “這個是被這個村落視為神跡的珠子。對於在雪山中保護他們並未見得會有多大的效力,但卻是一顆罕見的定魂珠。如果阿白一直都跟在我們身邊的話,那這顆定魂珠起碼可以保她的靈魂能量不會再繼續被消減。”
  “然後呢?我們可以做什麼?”
  “回窟盧塔族,那裡有可以幫助我們看到阿白的神器。”

  等待歸來

  雪山之巔的定魂珠,窟盧塔族的神器。一場名為葬禮,實則為增強阿白靈魂波動的祭祀,到最後還是眼睜睜的看著阿白的靈魂顏色越來越潛。
  在場的人……並沒有一個能夠形容那種感覺。
  那一天,不光和阿白有著莫大淵源的琅邪,小空,帝秀來了,小傑奇犽酷拉皮卡,精神恍惚的俠客來了。
  曾經接受過阿白短暫指導的雷歐力來了,看似冷清冷情的伊爾迷也因為奇犽的大動作而得到消息趕來了。而旅團之中和阿白關系不錯的幾人……也來了。
  所到的人不多,卻能夠感受到……這些人都是想要阿白能夠復活而來的。雖然……庫洛洛,窩金信長和芬克斯都不相信人死之後還能復活,就如同他們在遇到琅邪之前相信人死後什麼都不能留下一般。就連琅邪……他們當時也認為,那是強大的念能力者在死後留下的念。
  但他們並沒有將自己的看法說出口,只是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出傷感的鬧劇。不錯,旅團是什麼東西都會搶奪,但此刻……他們卻並不想搶奪琅邪等人關於阿白能夠復活的希望。
  旅團成員想到過自己和旅團其它成員可能會有的,死去的場景,可卻獨獨沒有想過,那個帶著眼睛,總將自己掩飾在最安全地方又冷靜,有時會和俠客一起上演夫妻劇場的情報專家阿白會死。明明……她是最不可能死的那個,不是麼?
  “不行,失敗了。”
  在神器的光芒暗下之時,帝秀的雙眼怔怔的看向前方,完全無法理解此刻發生之事的樣子。
  “失敗了?、可剛剛我明明還能感覺得到的啊!阿白的靈魂開始漸漸強了起來。”
  “可……奇怪的就是在這裡,剛剛她的靈魂……雖然還並不穩固,但卻已經慢慢強了起來,可……就在一瞬間,她的靈魂……消失了。”
  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讓琅邪一下子感覺喘不上氣來。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天體似乎崩塌了。三人自來到獵人世界起,雖有過最弱的時期,雖有過驚險的經歷,可卻從沒人想過三人之中會有人死去。
  不知這種篤定來自哪兒,但……她們就是確信。直到親眼見到阿白的身體消散為灰飛,她也從沒想過阿白會就這樣永遠的離開她們。她總相信,只要找到靈魂就一定會有辦法……
  可為什麼呢?
  此刻,心中的迷茫大過悲慟。就在這一刻,她還是不信……並不是沒見過死亡,她見過死亡在她的身邊發生。但……與她無關的性命,她無法去為其的消隕傷神。
  可這次……
  太過濃稠的悲傷還未來得及化開,天空中變出現了神秘的光影。那是……當日消為世界之樹!不,應該說……這只是呈現出了世界之樹模樣的光影。在眾人的注視下,組成了世界之樹的光影重新散開,排布為三行字。
  綠色的花兒已消失,種子亦悄然生長。
  待到綠色褪回黑色,回歸毅然成事實。
  奈何時間蹉跎,是一月,一年抑或十年?不可知。
  “琅邪?發生什麼事了?我感到……天上有很奇怪的能量。”
  小空拉著琅邪的袖管,輕輕的拽了兩下,卻感到有一滴涼涼的液體低落到了自己的手背上。而後……她聽到了琅邪近乎顫抖的聲音。
  “阿白……還能回來。還能……回來……”
  雖然……現在失去了一切消息。但只要知道阿白還會回來……那就足夠了。那個在外人面前習慣默不作聲,但只要到了能夠使壞的時候,她絕對會推一推自己那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會反光的眼睛後說出邪惡話語的情報專家,只要能回來,就夠了。那個喜歡從背包裡拿出向日葵抽打別人,若是因為體力原因而打不到就直接將向日葵飛射出去的S M女王……只要能回來,就足夠了……
  只要……能夠回來。
  讓我們在心底許一個諾言,在一片綠意盎然中,等待著你回來。無論是一月,一年,抑或是十年……無論在刺激的生活中等待了多久,我們依舊是我們,擁有無法扯斷羈絆的三人。這世上……誰也無法替代的彼此。
  這個事實,無論過多少年都無法改變。
  在那之後,俠客渙散的雙眼恢復了往日的精光。旅團繼續著自己大范圍的活動。在友克鑫一役,旅團如原作劇情中一般的制造了自己的假死狀態。可才幾個月罷了,他們又開始毫不避諱的行動,絲毫不擔心世界黑道群起而攻之。
  而琅邪也帶著小空回到了天空競技場,那個在獵人世界的漩渦之中竟能給她們“家”的感覺的落腳點。與其說那是一個多麼好的地方,不如說,那是獵人直接中太過適合她們的地方。
  不過這一次回來,琅邪可說是眉頭緊皺,以前小空做兩百層斗士的時候,她好歹還能在一百九十層的地方蹦躂著賺些生活費。可如今她和小空都已經是兩百層以上的斗士了,尤其小空還是天空競技場的樓主之一。這不是斷了她們的生活開銷來源了麼?
  真是齷齪的天空競技場啊……對於兩百層以上的斗士……就只有大房間來打發就可以了麼?大房間能用來做什麼!出租麼!組旅行團一日游麼!
  雖然……現在琅邪身上還有當初攢著為了防備伊爾迷敲詐的巨款,可這也不是個辦法啊……照小空這種花錢的速度……過不了多久……她們就會變成身無分文的可憐鬼了!
  琅邪仰天,一臉悲慟的表情。
  完了……完了!難道我們就要成為穿越史上第一隊窮死的穿越女主了麼……?(作者言:喂喂!作為一個擁有一百億以上資產的人執照獵人,你不覺得這樣想太過分了麼!)
  琅邪突然想到什麼,把做出項鏈的獵人證拿了出來。頓時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獵人證啊……還要還有獵人證!有了他去一般地方吃霸王餐都是合法的!可小空喜歡吃的,世界各大公司發售的限量版糖果呢?難道我要在預定的時候說……我是獵人,所以你們要免費送糖果給我?
  正當琅邪在為她和小空為了經濟情況而進行思想上嚴峻斗爭的時候,小動物的小空又奔奔跳跳的跑到了天空競技場附近她最喜歡的那家甜品店。
  恩?有殺氣!不對……這個……好像並不是殺氣……但為什麼……這麼讓人毛骨悚然呢?
  小空的眉毛“叮”得一抬,兩只耳朵動了動後在碰到店門把手的那一刻改變主意,准備轉身走人。可就在這一刻,山雨欲來,一群人從那家甜品店裡湧了出來,一時間竟將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小空嚇得愣在當場。
  “你……你們想要……”
  “小空小姐!我們終於等到您了啊!!求求您!求求您快回去吧!快回天空競技場吧!我們不能沒了您啊!”
  那一群將小空團團圍住的……竟是在各個小空常去的甜品店,蛋糕店,以及一系列小店埋伏多日的天空競技場方人員……
  這麼一說,貌似……身為樓主的小空的確……的確是說都沒說一聲的就……消失了很長一段日子了吧?難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39

  再回天空競技場


  “你、你們不要過來!你們再過來,我、我就用水果聖代砸死你們!”
  小空似乎是受驚一般緊張的朝那群不知所謂的,將她團團圍住的人喊話。直到喊完之後,才在眾人沉默到只有咽口水聲的注視下意識到她還沒有進甜品店,哪裡有可能拿到她最喜歡吃的水果聖代?
  於是立刻在眾人的注視下步履堅定而又有力的向甜品店走去。
  “老板,麻煩要一份水果聖代!”
  小空將一張紙幣鏗鏘有力的拍在桌子上,“哼”得一聲仰起頭把臉對向那群在她最喜歡的甜品店埋伏著又二話不說的將她圍起來,最後才向她哭訴著說要她回天空競技場的人。
  先兵後禮?這讓小空極度不爽。於是在拿到心愛的水果聖代後作勢要將其向那些人的頭上扔去,實則卻是動作一晃,直接穿過這些人之間一個小小的縫隙,往前面的小弄堂一拐,就跳上屋頂。
  拿起勺子挖一塊冰激凌,合著美味的水果一起放進嘴裡。感到冰激凌在舌苔上融合著水果的味道化掉的死死沁涼,小空開心的將本來就閉著的眼睛瞇起來。應該說不能睜眼也能有這麼多匪夷所思表情的人……大概也就只能是小空了。
  心情愉悅的她踮起步子,在屋頂上一跳一跳的唱著曲調破碎不堪的小曲兒。突然感到一股陰風陣陣。那是……熟悉的……讓她渾身雞皮疙瘩全起,笑容扭曲的陰風……
  難道是……?
  不會的!一定是冰激凌吃得急了。對,就是這樣。小空對著只吃了三口的水果聖代如此自我安慰到,直到……
  “小瞎果□ □ □ □∼你拋棄我了麼?我等你等得好辛苦……”
  這一句話讓小空的身體在一瞬間僵硬定住。她機械得,好像拉齒輪一般的轉頭,對上聲音的來源。這……這是西索?可……西索從不會一句裡有那麼多符號的啊!
  可……如果不是西索……還有誰感在天空競技場的地界上這麼叫小空?
  “西……西索先生?”
  “嗯哼∼原來小瞎果還認識我啊。那為什麼這麼久都不回來呢?我想你想得好·辛·苦·啊∼”
  眾所周知,小空現在的情況幾乎等於瞎子,而什麼都看不到的瞎子……有些時候會比常人有更可怕的想象力。就好像現在的小空。她……竟然好像看到西索渾身光溜溜,只蓋著一張床單,在一張豪華大床 上擺手弄姿,扭動著,說著“親愛的你怎麼都不回來?奴家等你等得好淒涼。”
  “嘶……”
  一陣惡寒席卷像小空。小動物頓時扔了她最喜歡的水果聖代,淚奔了……
  你能想象麼?一個看起來很清秀,梳著可愛發型的女孩子在屋頂上淚奔,還是在一個神奇小丑的撲克牌追殺下以幾乎可以和飛坦媲美的速度淚奔……
  “小瞎果∼小瞎果你有沒有想我?來∼讓我嘗嘗,你有沒有更美味一些∼”
  當時,小空就在可以殺人的撲克和伸縮自在的愛漫天飛舞的情況下一邊淚奔,一邊以驚人的敏銳度閃躲著,而在她身後有著的……不僅是索命撲克牌,還有一臉饑渴的變態魔術師西索……
  據說,當時圍觀的群眾無數。據說,當時被西索大人的撲克牌傷到的行人無數。但不知為何,幸存的人都在事後一臉虔誠的摸著撲克牌,感歎著:“啊!這是西索大人用於格斗的撲克牌啊!”
  但事件還在繼續,小空一邊喊著“救命啊!救命啊!”一邊淚奔著。而她身後的場景更是變得越來越詭異。有撲克牌我們理解……可那一簇簇的玫瑰花怎麼理解呢?對了!好像今天穿著西裝的西索坐在屋頂等什麼人的時候,手裡就拿著一大捧玫瑰花了……
  那他現在這是……一邊飛撲克牌一邊飛玫瑰麼?
  這一幕在後來被天空競技場的格斗迷們所津津樂道。,民間傳授這是天空競技場有史以來最浪漫最感人的告白場景。說西索在幾年前被瞎眼的怪力女打敗後就對可其念念不忘。以至於當年的瞎眼怪力女成為傳說級別的樓主,而西索也好不容易拿到樓主挑戰權後他再次挑戰。
  無奈瞎眼的怪力女沒有一絲征兆的消失了,西索為了與之再度一戰不惜以武力威脅天空競技場方工作人員,迫使其不得不每天在瞎眼的怪力女經常出現的地方蹲點等待其出現。
  在近乎一月的時間後,身著西裝,手拿鮮花的斗士西索終於等到了心中的那個她出現。立刻追在她的身後飛著玫瑰花求愛。
  當然……真實的版本不是這樣的。真實的版本是小空在西索的惡意追殺下尖叫著一路淚奔。竟然就遇上了回到在天空競技場附近那個旅團基地的飛坦。當時他正慢悠悠的走著,突然感到一個念能力者正以驚人的速度向自己襲來。當下眼神一凌的側身閃開。
  “你……蠢女人?”
  “飛、飛坦?有只變態在追殺我啊……”
  在光顧著逃跑和躲開西索暗器的小空離飛坦很近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這兒有個人,本以為就要撞上了,對方卻神奇得閃開了。正疑惑著,卻意外的聽到飛坦的聲音。頓時淚腺發達的小空嚎啕大哭起來。還未發現飛坦皺起眉微微不悅的神情就聽到西索的聲音又近了。
  如同驚弓之鳥的小空顧不上許多的立刻繼續逃跑。因此,絕塵而去的小空並沒有看到飛坦後來的行動。
  飛坦他後來直直的擋在西索的面前,金色的眼睛微微瞇了瞇,不悅而又冰冷的說了句:“你,很吵啊。”
  仔細看過獵人漫畫的人應該知道,飛坦在旅團十分不爽西索。那麼……後來飛坦和西索發生了什麼呢?我們,不得而知……
  也許,此刻我們應該為小空而慶幸,慶幸她所擁有的能力和身體。若她和琅邪擁有的身體和能力來一個大對換的話……這個世界就瘋狂了……

  緊急逃跑

  話說小空一路淚奔到天空競技場的高樓。她盯著已經哭得完全花掉的花貓臉在電梯小姐驚悚的眼神下沖上了自己的樓主房間。
  “琅邪!琅邪!不好了!西、西索剛剛在冰激凌店附近堵我!我逃到一半的時候又看到了飛坦!我們逃吧……這裡不安全了!(作者:表忘了救了你的人也是飛坦啊,做人要有良知)
  “啥?”
  沖進豪華樓主套房的小空看到背著自己坐在太陽能夠透過落地窗曬進來的陽光之下的琅邪。她聽到小空的聲音後轉身,手裡還拿著……正在數的錢?
  “啊,你終於回來了。今天天空競技場的人來找過我了,西索約下你的樓主挑戰賽已經很久了,可你一直都不在。這次只要你肯出戰,他們就會給我們七億啊!時間我們已經訂好了,就是明天!對了,我還花了很多錢賭你會輸。怎麼樣?這可比讓你去贏西索容易多了吧?誰都知道你三年前能贏他實在是靠好運啊。”
  看到琅邪滿臉笑容的樣子,小空幾乎是癱坐到了地上。她的唇一張一合,像是要哭訴什麼,卻又因為想到自己不久以後的悲慘下場而被驚悚到說不出話來。幾次喘息之後,小空終於還是大哭起來。
  “我要死啦!要死啦!西索約了我這麼久我才出現!他一定怨念了!又發現我的格斗技和念量幾乎沒有實質性的進步,他接著就憤恨了。之後我又理所應當的輸給他了!他一定會殺了我的!!一定會殺了我的!”
  小空一開始是坐在地上發洩式的大哭,哭著哭著就趴到地上雙手不停捶著地大哭,邊哭邊打嗝。
  “小空啊,你要知道,被打死總比被餓死的好。你知道麼,因為你又訂購了限量版的糖果,還買了幾個衣櫥的名牌衣服,我們這個月的生活費又超標了。我說了多少次了……不是不許你買衣服,只是你等和我一起的時候再去買好不好?你一個瞎子走到奢侈品牌店裡買衣服……還是攜帶巨款對漂亮衣服沒有抵抗力的瞎子……”
  這邊的小空還在哭泣,就感到自己的頭頂上傳來陰測測,拖長語調的聲音……頓時,驚得忘了哭泣,卻完全止不住打嗝……
  “去吧,小空。只不過是明天和西索去打一場而已。去打一場我們下個月,下下個月的生活費就都有了啊。”
  “我不要啊啊啊啊!”
  當天晚上天空競技場210層樓主的樓主房間裡傳來驚人的叫聲。小空在五次逃跑未遂,十次裝病被拆穿後終於無力的倒在自己的柔軟大床上。
  “琅邪……求求你求求你。我真的不要和西索打……”
  “不要和西索打?你確定麼?你都消失了那麼久,明天還不出戰,你的仰慕者們會傷心的。”
  “可是我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不會吧?我看西索這次都穿著西裝,手捧玫瑰在屋頂上等你了,可見他有多重視你,絕對不會因為這種無聊的原因而殺你的。”
  “琅邪……我知道錯了……從明天開始,我絕對不會在你不在的情況下去買衣服,也不吃限量版的糖果或者其它東西了……普通市面上買得到的就好……”
  “當真?”——名叫做琅邪的某個邪惡的女人露出了羞澀的笑容。
  “當真……”——此為某只叫做小空的小動物無聲流著海帶淚時的回答。
  “其實,我也發現西索好久沒見變得更加瘋狂了。再加上旅團最近似乎是聚集在天空競技場附近的那個剛修建好的基地裡。這樣一來,這兒這陣子的確是不太安全。”
  琅邪的話讓小動物可憐兮兮的瘋狂點頭。
  “可是……如果明天不出戰的話,當年我們那麼費盡心力才得到樓主之位就沒有了啊。”
  這句讓小空頓時從天堂跌到谷底,她緩慢的伸出自己僵硬的手,爬過去抱住琅邪的胳膊死命的搖晃。
  “好吧,這麼說來樓主之位沒了其實還是可以再贏個十場之後找個倒霉鬼想盡辦法讓他上場被你放倒。收拾東西去吧,我們要和這套我們住過的,最豪華的房間說再見了。”
  聽到這句,小空幾乎是猛力一沖的跑到房間內收拾東西,准備在琅邪改變主意之前把這些寶貝都轉移到琅邪身為兩百層以上斗士的那間房間裡。在如旋風般出擊時,她聽到了琅邪語調慢悠悠的聲音。
  “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喲,不然……我馬上把你打包賣給飛坦。”
  琅邪語氣極其輕柔,極其的……富有女人味?但熟悉她的小空絲毫不懷疑琅邪這次……絕對會說到做到……但來不及為自己那陰暗的未來哀悼。此時……她只能快些收拾好東西,在西索找來之前,逃走!
  兩位剛剛回到天空競技場的傳奇式人物就這樣在西索挑戰二百一十層樓主小空的決戰前夜……再度神秘的失蹤了。有人懷疑,為何對於兩人可能的行為早已料到的天空競技場官方沒有人發現兩人的失蹤呢?
  官方人員也十分疑惑,他們在樓層的電梯,甚至是天空競技場樓層外牆都有人盯著。為什麼此二人可以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消失了……?答案……?沒有答案。直到最後都未有人能解開這個神奇的謎團……
  那麼,不說未來,只說當時。二百一十層樓主瞎眼的怪力女在接受挑戰的當日無故失蹤,出了名的戰斗瘋子,連天空競技場官方也敢威脅的西索會如何?
  當事人小空是如此回答的:“啊!華石斗先生!我忘了華石斗先生!我都那麼久沒回來了,華石斗先生怎麼樣了!?琅邪!你放開我!我要去見我的華石斗先生!我的初戀!我那純純的初戀啊!”
  ……
  大家,沉默吧……

  翹賽

  “大家!歡迎來到天空競技場!相信來觀看這場比賽的觀眾們一定對這場遲來的比賽抱了很大的期待!是啊!畢竟,我們期待太久了!實在是太久了!但我們應該慶幸!因為斗士西索對於這一戰的執著!也因為二百一十層的樓主小空小姐遲來的回歸!”
  另一邊的琅邪和小空……
  “啊,小空,你說我們去哪裡會比較好?隨便去一個地方的話,很容易會被西索查出來啊。就算西索查不出來,他所依靠的旅團也一定會查得出來。”
  “千萬不可以啊!千萬不能被西索發現啊!如果被他知道我這次翹賽,他、他一定會虐殺我的!”
  天空競技場中——
  “相信三年前就對我們天空競技場投以關注的朋友們一定會對小空小姐和斗士西索當年的那一場比賽記憶猶新!我為當年沒能主持這一場比賽而感到遺憾,但我更為我能夠主持今天的這一場比賽而感到驕傲!這實在是太激動人心了!啊!觀眾朋友們!請原諒我那不由自主掉下的眼淚!我只是……只是太激動!太開心了!”
  另一邊的琅邪和小空……
  “要去個安全又可以隨意高調還要好玩的地方啊……很難,很難。”
  “親愛的!你一定可以想到的!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啊!想到了,去貪婪大陸怎麼樣?正好金大叔給了我們隨意進出的權利。那裡還好玩。最重要的是可以給你接著治眼睛!這大事可千萬不可以耽誤了。”
  “恩!恩!我們就去貪婪大陸!”
  天空競技場中——
  “下面!有請我們的斗士西索!三年前,他就已在天空競技場揚名!他在三年前與二百一十層的樓主小空小姐曾有過一戰。當時!當時大家都還稚氣未脫啊!他與小空小姐當年的一戰可謂驚天地泣鬼神!當年的小空小姐以極大的分數優勢贏了斗士西索!大家請看畫面!這就是當年珍貴的影像資料啊!很難相像到身形這麼纖細的小空小姐竟然有這樣可怕的戰力吧!?當然!在天空競技場她就是以怪力著稱的!
  而當年的一戰過後,小空小姐以破竹之勢贏得了樓主之位,斗士西索雖然並不常在天空競技場出現,但也保持了非常驚人的勝跡。三年了,三年了斗士西索也只有過三場敗績,而其中兩場都是因為他的缺席,不戰而敗的。這就說明,曾經戰勝過斗士西索的,只有小空小姐!大家!大家!這可是宿命之戰啊!”
  另一邊的琅邪和小空……
  “我說,沒有念能力,每次進入貪婪大陸都是這麼的麻煩。金大叔既然已經給了我准許進入權,為什麼不為我專門設計個指環呢?還有那游戲用的卡片書!沒念能力就連那個也不能用,不覺得太欺負人了麼?”
  “……”
  “那啥,你說我們現在進來了是先去嚇以前的小弟一嚇還是先去嚇嚇金大叔呢?”
  “那個……琅邪,我餓了……”
  天空競技場中——
  “下面有請瞎眼的怪……不!是小空小姐!有請小空小姐!什麼?小空小姐的選手通道沒有人?這怎麼可能!觀眾朋友們,請先稍安勿躁,我們的場內人員會去查看情況的!”
  五分鍾過去了……
  西索:“人還沒到麼?”
  十分鍾過去了……
  十五分鍾過去了……
  可現在沒有人敢去和殺氣外顯的西索說話。他此刻整張臉都好像是被沉浸在陰影中的一般。嘴裡還唱著帶符號的小曲兒,不停的彈著他用來殺人的撲克牌。
  二十分鍾過去了……小空還是沒有出現。西索……西索被人放鴿子了。靜如暴風雨來臨前般的賽場內出現了西索那讓聽者毛骨悚然的笑聲……
  另一邊的琅邪和小空……
  一臉笑容的琅邪:“吃飽了麼?感覺怎麼樣?”
  小空:“恩!好好吃!貪婪大陸的各式小吃還是一樣的好吃!好幸福……琅邪琅邪,我去金大叔那裡治眼睛的時候,能不能不定期的放風一下出來玩啊?這裡有很多地方上次因為收集卡片太急都沒好好玩。”
  “好啊。當然可以了。”
  此時的琅邪看起來異常的溫和,完全沒了往日囂張的感覺。嘴邊的微笑更是能讓看的人都感覺到一絲絲暖暖的幸福。那麼……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呢?大概……只有天空競技場的地下賭場才知道了。
  天空競技場的高層人員:“頭!不好了!剛剛的比賽……小空小姐根本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客人們都生氣的要求退票!”
  “什麼?不可能!琅邪那丫頭如果不讓瞎眼的怪力女出戰她就拿不到錢!”
  此天空競技場的高層人員已經快哭了:“可……可我剛剛調了地下賭場的信息。分別有叫做琅邪邪,邪琅琅,琅邪琅,邪琅邪的人前後花了八十億押瞎眼的怪力女輸!平均下來的賠率是……1:1.5”
  “混蛋啊!!!不對!不對!我們可以說樓主小空由於身體不適,延遲出賽!總之……不能說她是因缺席不戰而敗!”
  天空競技場的高層人員:“可是……老板……我們的章程上寫了啊……無故缺席比賽,視為認輸。”
  “我不管!要是讓老板知道這次又被這丫頭耍了非吃了我不可!我要求你……”
  可這邊的話還沒說完,辦公室的門外就響起了凌亂的打斗聲。
  “西索先生!不可以!不可以!您不可以進入這裡!”
  似乎有人這麼喊了一句,但……他的聲音很快被掐斷。緊接著穿著小丑服一臉嗜殺的紅發男人好似閒庭信步的走了進來。他走到了那名高級管事的面前,露出了幾近癲狂的可怕笑容:
  “奧斯特先生,我想,也許我們應該好好的談一談啊。”

  戀愛都市的偶遇

  由於琅邪和小空上次來貪婪大陸的時候太過執著於在短時間內通關,根本就沒有時間好好享受這個特殊的世界作為游戲的樂趣。而這次……兩人因為躲人而緊急進入貪婪大陸,也正好讓金繼續上次沒有為小空治療完畢的眼睛。
  在一路兜兜轉轉,好好的重溫了一遍貪婪大陸內的氛圍後兩人使用卡片咒語來到了金所在的NPC基地。
  “是這樣麼……那情報專家瓜子還能夠回來?你們這三個小家伙……總是有那麼多讓人感歎的神奇之處啊。”
  在聽完了琅邪所說的敘述之後,金大叔由衷的發出了這樣一句感慨。卻被琅邪以一句“誰是小家伙?你家寶貝兒子麼?”給堵了回去。還沒和金大叔敘舊多久就看到那個給琅邪留下極深印象的科學怪人。
  明明是和金一個世界的念能力者,卻對生物研究到了癲狂的地步。見到小空的時候,那可怕的氣場更是差點把小空這孩子嚇哭。然後立刻用假到一定境界的語氣對小空說:“乖,叔叔不是壞人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其實在某種意義上,金大叔其實和他是一種類別的怪人吧?只不過……金在見到稀有幻獸的時候更會露出那種找到失散多年的愛人的表現……
  那種在夕陽下一人向著一直外形詭異到一定境界的巨大幻獸追跑著,而那幻獸淚奔著跌跌沖沖向前逃跑的畫面……真是讓人透心涼,難咽食啊……
  “那,琅邪丫頭,小空這孩子你就放心的交給我吧!”
  眼見著金大叔的眼睛裡也開始閃爍著某種和研究有關的狂熱,一頭栽進他們的實驗室,琅邪不得不擦擦自己額頭的汗:“金大叔!千萬別把小空嚇到了啊!要不然她逃起來還真不一地有人追得上!”
  在那之後,琅邪就拿上了小空的“Book”四處溜達去了。走在喧鬧的大街上,她還真是有些不適應。還記得……來到這個世界以後……自從離開庫洛洛身邊後,自己就幾乎一直和小空在一起。雖然有時候她的孩子氣和腹黑吐槽的一面會讓琅邪有些無奈,但……她的活潑可愛和笑料制造器的屬性還真是能讓和她在一起的人忘了很多與正面無關的情緒。就好像此時的寂寞……
  寂寞是一種很讓人說不清的情感。在獨自一人的時候只要一壺好茶和一個寂寥的微笑就可以讓人學會享受它。但……在越是熱鬧的地方卻越是會讓人無法翹起嘴角。
  就好像……周圍的喧鬧是模糊一片,只有她自己一人,在清晰中走著。
  在這樣的情緒之中,琅邪竟然無意識的來到了GI中的戀愛都市。在意識到自己所做的事之後,琅邪抑制不住的嘴角抽搐。廣場上一對對的戀人,路燈上扎著的彩色氣球還有空氣中泛濫的粉紅色泡泡無一不讓琅邪沉默,沉默再沉默。
  “你好,美麗的小姐,請問我有這個榮幸請你一起去看電影麼?”
  聽到一個溫和又十分紳士的聲音,琅邪無力的轉身,看到一個手中拿著花束,穿著考究的青年。其真誠的態度讓人真的很有沖動接受他的邀請。但琅邪只是禮貌的回了一個微笑,“實在是非常抱歉,我今天已經有約了。”
  說罷,琅邪就把手插進長風衣的口袋裡,利落轉身時揚起的長發給人瀟灑的感覺。其實,此時的琅邪的內心在感慨啊……
  戀愛都市的NPC果真如傳說中的高質量啊,不過……怎麼想這一塊部分也不該是金大叔那個戀愛絕緣體老男人會想出來的設置啊。而當初和他一起制作這款游戲的人……幾乎也都是男性吧?
  那為什麼……會做出這樣一個類似於少女向游戲的城市?
  才這麼低頭想著,琅邪就感到前面有一個人擋住了自己身前的陽光,之後一個溫柔又帶有磁性的聲音在琅邪的上方響起:“美麗的小姐,不知今天可否有空?”
  琅邪剛想要拒絕卻因腦袋裡一閃而過的什麼東西而猛然抬頭。
  那是記憶中……擁有著黑發黑眸和全世界最溫柔微笑的青年……此刻逆光下的他雖無法看清五官,但那深邃的輪廓還是那樣的讓人心悸,連帶著他臉上的笑容……依舊能夠輕而易舉的俘獲心靈。
  “庫……”
  脫口而出的名字,卻在還沒說完之時就被那人的一根食指貼上了嘴唇。緊接著琅邪感到肩膀上多了一個重量,而面前的那個雙黑青年微微的彎下腰,帶著笑意的眉眼讓人忘卻了一切。
  “好久不見了。”
  庫洛洛你是個混蛋!
  琅邪在心底大叫著。明明拋棄好不容易建築起來的感情時是那樣的無情,卻在解決對方的生命前那樣溫柔著……琅邪多麼希望自己相信此時庫洛洛的溫柔是真的。可現在的她,卻始終都無法相信。
  他明白庫洛洛是一個在謊言之中參雜著真實的人。可琅邪卻無法辨別哪些時候庫洛洛說的是真實……因此她只能全然不信。使得自己不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或許是為了讓人誤會的動作。
  琅邪輕輕的將庫洛洛放在自己肩頭的手拿開,給出了可能是長久以來唯一一個混合了她真實情感的……微帶苦味的笑。
  “啊,好久不見。”
  或許自上次阿白的葬禮只過去了幾個月,但……卻真的讓人感覺好幾年未見那般的懷念。
  細細想來,自那次還身為靈魂狀態的自己執著的與庫洛洛決裂之後……兩人的見面次數就一直少得可憐。琅邪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固執的謊言卻總是會在見面的頃刻間崩壞。
  想著換個人愛愛吧,卻發現……根本不可能……
  那……我該怎樣去愛呢?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40

  戀愛都市的約會

  “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帶著我一起逛逛麼?我第一次來這裡,完全沒有反向。”
  劉海全部自然垂墜在綁著繃帶的額頭上,竟是平白給黑發青年添加了一份稚氣,而他臉上的微笑一如初見時的溫柔。
  “好啊,不過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裡,不如我們一起到處看看?”
  琅邪的臉上揚起笑容,張揚不變,但……眼神中有某種東西改變了。改變的是單純的憧憬,純粹的喜歡,還是……什麼?
  明媚的陽光照射在這個與戀愛有關的,淡粉色的都市。或許是因為這個都市特有的磁場才使得本來永遠都不可能像普通戀人一樣相處的兩人走在了一起。
  清風微微徐來,吹動琅邪及腰的淺金色長發。發絲輕撫到人的皮膚時,柔柔的,癢癢的。就好像此時吹拂到庫洛洛手臂時的感覺。他低頭看著這個對他而言太過特別的女孩。
  仔細回想他們之間從相遇相識一直到現在的點點滴滴,庫洛洛總覺得有什麼變了。不論是他還是琅邪。
  琅邪已然不是初見他時對其不設防,有著小聰明的開朗鬼魂。現在的她,變得比以前更耀眼了,耀眼的並不是她那美麗的金發,而是她張揚的笑容,握著武器時的從容淺笑。那……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改變?
  關於這點,恐怕他們兩個都知道,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閉口不提。庫洛洛也閉口不提那個讓人苦笑的誤會。極惡盜賊團伙幻影旅團的首領從不喜歡向人解釋什麼,更不知後悔為何物。
  他從不相信自己會做什麼令他後悔的事,若真的做了……他也會以他強大的實力修正。可為何……這次他認為那道裂縫再也無法修復了呢?
  或許……他才是那個改變得更多的人?
  可他本不就是喜好,興趣變化極快的人麼?否則,又如何會有那麼多被丟棄甚至毀滅的收藏品?為什麼他會覺得,這次的改變……不同了?
  乘著微風,庫洛洛一步上前,寬大的手掌牽起了琅邪的手,那擁有著纖細手指的手……
  這可著實驚嚇到了琅邪。那一刻,她停下了腳步,愣愣的看著庫洛洛,卻得到了庫洛洛那近乎讓人沉溺的溫柔微笑。他眼睛緊盯著琅邪,同時將她被握住的手抬起,放到自己的唇邊輕吻了一下。
  “走吧,應該這樣才對吧?”
  抑制不住的怦然心跳,那使得琅邪的整個身體都僵硬了。她近乎同手同腳的步行惹得庫洛洛輕笑不止。聽到這欠扁的笑聲,琅邪惱羞成怒的瞪了回去。
  庫洛洛……今天的你,太過溫柔了啊……
  並不是沒有見識過庫洛洛的溫柔,無論是對別人的,還是對自己的。她可以在近乎五年未見之後裝作不經意的擦肩而過。她可以在那座教堂的頂端假裝陌生人的靠近。她可以在那樣溫柔一吻和表白心跡後殘忍的挖出他們之間最深的芥蒂。
  可……如此平凡到好像普通戀人之間的相處卻讓她不知所措。她幾乎思考不已,她不知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罷了……今天,就讓我什麼都不去想吧。什麼……都不去想。
  我需要做的,就只有記著。記著今天的每一次怦然心跳,記著他今天的每一個表情,與溫柔有關的,與深情有關的,與……虛假的愛有關的。
  不,此刻我應該相信,這一刻的情是真的。
  而後……這份記憶會足夠她珍藏很久,很久……
  “我們去買冰激凌好麼?”
  “好。”
  “不如我們今天去看一場電影好麼?”
  “好。”
  “黃昏就快要到了啊,我們去那裡的摩天輪看日落好麼?”
  “好。”
  聽著黑發青年溫和而又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琅邪幾乎不用思考就答應了他的提議。整整一天……
  無論你說什麼,我都說好。那麼,這一天是否可以變得長一些呢?沒有獵人協會,沒有旅團,沒有殺戮,沒有收藏,沒有知道一定不可以在一起的理智……
  看著黑發青年眼中只有自己的倒影,琅邪笑了,幸福的笑了。幸福到……好像下一秒就可以流淚一般。而事實上,她的確是在摩天輪升到頂端之時留下了眼淚。
  “你哭了。”
  坐在自己身邊的庫洛洛陳述著這一個事實,這令琅邪驚慌的睜大了眼睛,卻在還未來得及有任何反應的時候感到了臉上的那個濕熱的觸感。
  那是……庫洛洛的唇?
  在昏暗的摩天輪小包廂內,庫洛洛閉起眼吮吸著女孩鹹鹹的淚,他一手環住了琅邪看起來纖弱的肩,將她緊緊的擁住。而後他的唇下滑,一直接觸到了此刻正緊擁著的女孩的唇。輕輕的碰觸在了一起。摩挲著,舔吻著淺色的唇,卻淺嘗即止,並未再次深入。此刻……他只是感受著短暫幸福的味道。
  聽說,只要在摩天輪升到頂端的時候接吻,相愛的戀人就會永遠在一起。這……是真的麼?
  若不是真的,請你在此刻告訴我,這是真的……好嗎?
  遠處的因為對這款名為貪婪之島的念能力者專用游戲而感興趣,從而跟著自家團長一起過來的芬克斯,飛坦,窩金,信長,小滴,富蘭克林正感歎著自家老大又不知什麼原因的留了一句“自己慢慢玩”就消失了。一行六人十分流氓腔的走在戀愛都市的街頭,使得這個粉色系數如此之高的都市都沒人上前來搭訕。
  落日之時,他們抬頭看天。
  “那個……是團長麼?”
  突然,迷糊的小滴指著遠處的摩天輪,指著那一節由頂端慢慢降下的小包廂。一時間,其余五人全都看向了小滴指的方向。
  “不錯嘛,不愧是團長,這麼快就在這裡吊到了馬子。”——窩金。
  “誰像你啊,普通女人一看到要麼逃要麼就嚇暈。”——信長。
  “可是……你們難道不覺得和團長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很眼熟麼?”——富蘭克林。
  “小滴也這麼覺得。而且,她看起來好像琅邪。”——小滴。
  此句一出,一行人中的五名男性成員無不擦亮了眼睛望向那裡。
  那個……就是琅邪吧……?!!
  五人的腦袋裡飄出了如此一行金燦燦的大字。

  所謂“胡作非為”

  “團……團長?你……捉到鬼丫頭了?”
  一行六人遠遠的跑到巨大的摩天輪下方,眼睛眨啊眨啊的看著自家盜賊頭子所在的那個包廂,就這樣對小包廂行著注目禮,直到它降落到落地的地方。待到庫洛洛開門出來的時候六人不自禁的站直身體。
  窩金看著今日看起來格外淑女,沒有了對他們挑釁氣息的琅邪,愣愣的問出了這句不經大腦思考的話。迎來了其他幾人“你是白癡麼?”的眼神。窩金雖然是一根筋的強化系,但感官和直覺絕對沒有問題,他此刻意識到了同伴們似乎是在用某種很怪異的眼神來看他,卻不知是為何,只能抓著後腦勺尷尬的大笑起來。
  一行六人在這戀愛都市之中本就是十分突兀的,窩金那可疑的笑聲則使得他們更引人注目,周圍的情侶的視線被他吸去了許多,但他們這一群人卻似乎完全不自覺。
  在摩天輪上面的時候,琅邪就注意到了旅團一行幾人的出現,於是在到達地面的時候收起僅在今天出現了的表情,揚起更像她的笑,可……那卻是更像五年前和旅團和睦相處的,鬼魂琅邪的笑。
  “不對喲,是我捉到了你們家的團長,不然他怎麼會願意和我約會了一整天呢?”
  說罷,琅邪抬起了和庫洛洛緊握著的手,並在眾人面前晃了又晃。這使得眾人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趕緊收收就快要掉出來的眼珠子,十分緊張又不可思議的將視線在兩人之間掃來又掃去。
  相比較之下,庫洛洛算是……顯得有些驚訝吧,但那神色卻並沒有停留多久,僅僅是閃現了一下,而後絕對可以讓少女懷春的寵溺笑容便出現在了他的臉上。他輕點了一下頭。將兩人緊握的手拉了過來,令琅邪的手在自己的唇上輕點了一下。
  “的確,我在這個戀愛都市被美麗的琅邪小姐俘獲了。”
  庫洛洛的曖昧態度令旅團一行人說不出來的摸不著頭腦。雖然他們原先的關系是很不錯,五年前的時候大家也算是挺寵琅邪的,庫洛洛又是其中最寵琅邪的人。
  可……怎麼說這個可惡的家伙也是在五年前給他們使了個小絆子啊。對於不聽話的,走失的吉祥物怎麼著也應該在抓回來之後先修理一頓再順順毛吧?
  這就……結了?
  而且……好像什麼地方……不對勁吧?
  窩金和信長這兩個只管打架的人實在是搞不清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於是干脆不去想,反正團長不發話,他們也不發話。而富蘭克林……則更是和小滴父女情深著,完全無視這個問題。只有芬克斯態度曖昧的看了兩人一眼,一臉“哦?原來是這樣啊。”的表情。至於暴躁矮子的飛坦嘛……冷哼一聲完事。
  “鬼丫頭!來!和我打一場吧!”
  果然,對於窩金而言,相較於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這一復雜的難題而言,他只是考慮著找個對手很豪邁的打一場。
  “不行,我拒絕。”
  “啊……!?為什麼?你很強啊!”
  聽到琅邪一點猶豫都沒有就微笑著說出的話,窩金的整個腦袋都耷拉了下來,很像長著獅子頭的某種巨型全科生物。(作者:難不成是藏獒?啊!那睿智的眼神!)
  “因為,淑女不和金剛打架。”
  琅邪對窩金露齒一笑,而她對自己的那一稱謂……令所有人都停下來,腦袋水平移動著轉向琅邪,吞了一口口水。也使得庫洛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松開兩人握著的手,摸了摸琅邪的頭。
  那種感覺……就好像五年前一般……好像五年前每一次琅邪在精神上欺負了庫洛洛家寶貝團員以後,庫洛洛給出的反應。
  相同的人。不,或許說是已經各自改變了的人在不同的地方重遇,自然而然的進入了以前相處的模式,讓人不盡在微笑時為那似曾相識的畫面而暗自驚訝。卻又……不忍打斷。
  “喂,女人,那個瞎子在哪裡?”
  把雙手都插在褲袋裡的飛坦透過一層面罩向琅邪散發冷氣。但顯然,對飛坦這孩子已經有了深入了解的琅邪根本就不會因為那一點點冰凍冷氣就被嚇得不輕。顯然,此刻琅邪的表情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就好像是被怪大叔塞了棒棒糖的小孩子一樣的無辜。
  “那個,雖然一個人出生的時候雙目一般是健全的,但世界上還是有很多雙眼沒有視力的人,你找我問這個問題似乎並不合適吧?”
  飛坦狹長的金色眼鏡不爽的瞇起。
  “也許……你應該去世界眼科疾病登記處問詢一下?可是……真的有這個理想中的組織麼?”
  “Rising Sun!”
  一把長柄黑傘不知從哪裡被飛坦掏出來,幾乎就在被拿出的一瞬間,飛坦的絕技大爆發。這反而令琅邪笑得更開心,錯身往庫洛洛的身後一站,看著不知是使出了什麼絕招的手一揮,將飛坦並未使出實力的火球打散。
  “這可不是一個適於戰斗的城市。”
  以上為庫洛洛的總結發言。顯然,庫洛洛既然都這麼說了,飛坦又怎麼還能夠在光天化日之下對琅邪行凶呢?即使不爽到一定境界,暴躁的矮子同學也只能一咬牙的把不爽咽回肚子裡去,而後對琅邪冷冷的一瞥。
  真是,好涼快……
  可這天越是涼快琅邪就是笑得越是歡。這是什麼?這就是傳說中的笑到嘴都歪了。似乎,在這個念能力者的游戲天堂中,有很多已經遺失了,已經改變了的東西總是會再次浮現。就好像窩金笑得一臉傻像,信長看向窩金嫌惡的目光,黑發青年溫潤的微笑,以及……金發少女的一臉歡愉。
  “過兩天小空就會來和我匯合了,不如……我們同行,在這個游戲裡胡作非為如何?僅僅只是胡·作·非·為。”
  臉上經常能夠見到惡趣味笑容的琅邪這一次笑得很俏皮。在漸漸消失在地平線處的夕陽那邊,跳動著走著的她突然轉過身來,帶起金色發絲的飛舞。
  或許是一種知道在這款游戲中誰都不會動手的默契,又或許是因為某個決定成型。這一次,她轉身停下,帶著五年未見的燦爛笑意。
  “好啊。”
  不知是什麼樣的一種鬼使神差,庫洛洛幾乎沒有思考的就給出答案,在他看到了自己五年間不曾忘記的少女逆光的笑意後。
  那一天,夕陽的暖意灑向了他們,帶著一層金色。

  劫盜公館

  “小空,我來接你了。”
  隨著第二個療程的結束,琅邪如期來到金的某處實驗基地。雖還未見到小空的人,但聽外面的實驗人員說,小空“石化之眼”的力量正在被漸漸削弱。正在按照當初設想的,讓小空的石化之眼變成需要念力的輔助才能發動的技能。
  或許是當時金的私心和琅邪的私心共同促成的這個設想。
  金作為一個對魔獸狂熱的傑出獵人,他並不希望好不容易才重現的“石化之眼”就這樣在他的手中再一次徹底的消失。當然,這一願望的產生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擁有“石化之眼”的是小空這樣一個毫無血性的和平主義者。
  而琅邪,她希望在最後的時刻,只喜歡逃跑從沒有作為肉搏系巔峰戰士自覺的小空起碼能夠有自保的能力。
  而此刻,一項這麼艱難的生物工程竟然在金召集了一大批能人之後變得看得到希望起來。而且,而且,琅邪相信,這個希望並不只是看得到而已,它……一定會在不久之後就變為現實。
  記得金曾經說過,根據他的研究,擁有“石化之眼”的帕蘭古斯一族的能力,實際上是一種由眼部外放的能量,一種流傳在他們血液之中,不用刻意引導就能發動的能量。而帕蘭古斯的人之所以多位短命的原因也有一部分是他們的一生中經常處於能量的外放狀態,這大大透支了他們的生命力。
  而他們這些研究人員需要做的,就是在小空身上做一個“開關”,讓她在常態時將石化的能量封閉住,不抵達到眼睛。只有在念能力“凝”的刺激下才能重新打開這一能量通道。
  懷著這樣的一個好心情,琅邪跑到了小空的專用房間,大聲的叫醒了等著等著就睡著了的小空。
  “恩……琅邪……?”
  被琅邪拉起一只手往上提的小空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卻未睜開。
  “恩,是我。”
  “琅邪!你終於來接我了!我不要再老是被怪蜀黍和怪阿姨看來看去了!”
  半夢半醒的小空得到了琅邪的確認,十分興奮的醒了過來,而後一把抓住琅邪不放,讓琅邪心情很不錯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從口袋裡拿出一根棒棒糖,剝了糖紙以後塞到小空的嘴巴裡。
  這使得含著棒棒糖的小空嘴角不住的向上翹,嘴巴對著棒棒糖蹭啊蹭啊的。兩人就這樣在向工作人員道別後向外圍走去。
  “小空!上次我們來這裡的時候沒玩夠,這次可要好好玩喲!”
  “恩!”
  “可是兩個人可能會玩不起來,所以我還找了一隊人和我們一起去玩喲!”
  “恩!”
  “他們是旅團的人喲!庫洛洛和飛坦都在!”
  “恩!啊……嗯?”
  兩人本是向外走著,小空卻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動作僵硬的向琅邪轉去拽了拽她的衣角:“琅邪……我剛剛,好像幻聽了哎。我……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我的眼睛還沒好,耳朵就出了問題,這樣不好,不好……”
  小空喃喃道,而後木然轉身,往回走去,卻被熟知小空性子的琅邪一把抓住後領提了起來,順便飛速移動。
  “小空,你的耳朵沒出問題,因為我剛才是說,我找了旅團的人和我們一起在貪婪大陸探險,這沒錯。所以,不要讓人家就等喲!要知道,飛坦的耐性可不好。”
  琅邪十分有魄力的拎著小空的後領在樹叢中穿梭。而小空麼……自然是在手腳亂揮的驚聲大叫。
  “不要不要!琅邪!不要把我帶去那裡!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
  “怎麼會?不帶你去我才是會出事,你這個近戰狂戰士在,遇到窩金信長我不是完蛋了?所以啊,會念力的你要好好的保護我喲!那麼,走了喲!”
  琅邪說完大笑著朝旅團成員等待的位置前進。她笑得份外得意,心情也份外愉快。可她說的那一堆話就連小空都不相信……
  試問琅邪這樣的戰斗瘋子又怎麼會因為這種原因而拖上一個臨戰近乎只能脫逃的小空?
  或許,她是認為人不能安逸慣了,自家養的小動物更是如此?不然等到阿白回來了一定會抽打她?或許,她覺得小動物無辜的氣死旅團很有趣味?又或者是……她實在是看不下去小空和飛坦之間那貓追老鼠的糾結了?
  不管是哪一個原因,此刻琅邪都步履輕快的拖著小空在樹林間飛快穿梭。有人要問了,小空不是怪力麼?為何她連琅邪的鉗制都掙脫不開?這就歸結於小空那認為對方比自己強就會在對戰中真的比對方弱的特點。
  在她的心目中,琅邪是不可超越的戰神!(其實她想的是狂災戰士……)如此一來,試問小空又怎麼可能掙脫得開琅邪呢?此刻不能,並且以後也永遠都不可能!
  所以,小空啊,你就安心的狂飆海帶淚等待著你家別扭君出現在你面前吧!
  在那之後,琅邪與小空順利與旅團匯合。琅邪調笑眾人,而小空夾起尾巴做人,這是什麼?這就是傳說中的明明是一強人,卻天生一副M相。說好了要胡作非為,這一隊人就真的這麼干了起來,分別在貪婪大陸的各地無視其它玩家的哭喪臉搜刮民脂民膏。不過,過程竟然沒有什麼人,可能是琅邪的惡趣味吧——讓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收集了好久的東西被人搶走卻又反抗不得的各種表現。
  在琅邪的這一提議之後,旅團眾人竟然也開始這麼做了,一試之下竟然發現很好玩。於是窩金只把人全身的骨頭都打斷了,信長只切下了別人身體的一部分,飛坦只是把人虐個兩天就隨意丟棄在了路邊。
  一時間貪婪大陸玩家弱者人人自危,強者又躍躍欲試。可這麼干著時間久了還是會膩,於是盜賊軍團干脆定下來,做起讓人自動上門被搶劫的有趣生意。“劫盜公館”正式開張。
  “你想得到卡片麼?你想得到夢寐以求的S級別的卡片麼?那麼五人行結伴來‘劫盜公館’,只要帶上你的全部卡片,就可以獲得挑戰資格。一經勝利,即可在‘劫盜公館’全部成員持有卡片中挑選五張作為紀念。”
  此為劫盜公館的門前告示。它告訴了人們如何從‘劫盜公館’獲取卡片。卻沒告訴人們……一旦挑戰失敗……就要付出隨即抽取身上全部卡片的一半贈·與‘劫盜公館’。
  無知而又勇往直前沖入‘劫盜公館’的人啊……世界上真的會有如此美好的地方麼?若是真有,又如何會叫做‘劫盜公館’呢?你們以為……劫盜這兩個字都是假的麼……
  那麼,即日起‘劫盜公館’正式開張,缺卡片,缺高級卡片的可別忘了來喲!

  前往?止步?

  “又是即興之書!又是B級別的卡片即興之書!”
  這是在貪婪大陸的某處,銀發正太頹廢的呼喊。
  “奇犽,不要這樣,多出來的重復卡片我們可以自己用嘛。我覺得,即興之書也挺不錯的。”
  “別給我提這些!”
  聽到黑發刺蝟頭少年的安慰,銀發正太愈加的怒不可待,可真正到了怒不可待的境界,他反而不狂暴而是露出自以為十分具有驚悚效果的貓臉了。
  不錯,這正是奇犽和小傑。兩人因阿白的事情而是用“脫離”卡片暫時離開了GI,而此時塵埃落定,兩人便也再一次回到了GI繼續他們的通關之路。當然,偽蘿莉比斯琪此刻也和他們在一起。只是已經被見識過了真面目的比斯琪早已不高興在兩位少年面前偽裝成蘿莉了。
  “不要這樣啊,少年們,高級別的卡片本就是很難拿到的。拿到一張就已經不容易了,何況我們可是想要通關的啊。像前一次通關的那一隊的速度,實在是很難達到的。據說他們也是鞭策了很多玩家替他們收集才在短時間之內集齊的。
  “那你倒也給我們一個辦法呀!老太婆!”
  耷拉下腦袋的奇犽氣氛的抬起頭,沒好氣的對比斯琪說道。這無疑使比斯琪揚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而後繼續無疑的把奇犽打飛。
  “比斯琪奶……姐姐。奇犽這樣真的沒關系麼?”
  純良的小傑望著奇犽化作流星的方向開口道,本想說出比斯琪奶奶這樣的稱呼,卻在看到奇犽善良的消失在天邊時明智的改變了稱呼,得到了比斯琪小蘿莉一臉慈祥的微笑。
  “放心吧,他死不了,一小時內必定爬回來。”
  於是,四十五分鍾後……
  “比斯琪你這個……你這個……”
  身上染土的奇犽貓眼不再,疑似凶惡的怒吼道,卻在想起前一次說出心中所想稱謂後所遭受到的非人待遇。於是他猶豫了……
  “不錯嘛,這次回來比上次花的時間又少了兩分鍾。需要我獎勵你嗎?”
  坐在巖石上悠閒喝茶的比斯琪慢悠悠的丟出了一句。而後就出現了一黑發少年從後面死死抱住銀發少年不讓他離開的令人容易誤解的畫面。銀發少年如此說道:
  “放開!放開我!讓我宰了她!宰了這個惡心的老太婆!”
  不得不說,就算奇犽十二歲的年齡已不復琅邪初見其時小貓的樣子,卻也還是有當年的影子在裡面。總得來說,奇犽發飆的樣子還真的是可愛到爆。難道……這就是比斯琪總是摁著他欺負,打壓的真正原因?
  可這一次,比斯琪並沒有再一次的把奇犽打飛,而是說起了正事。
  “如果,你們真的一心想要高級卡片的話,還有另一個辦法。昨天,我在收集情報的時候打聽到最近出現了一個劫盜公館。只要集齊五人去那兒打贏他們的公館成員,就可以任意挑選他們所有成員所持卡片中的五張。而且……據說他們那裡可是有不少好貨的。怎麼樣,去不去試試運氣?”
  比斯琪說出了昨天她所聽到的消息,以蠱惑的口吻向兩人問道。
  小傑和奇犽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並沒有直接給出回答,而是認真思考了一會兒。
  “為什麼會有這樣好的事?是NPC?可是以前在這兒並沒有聽說過有這麼好的事啊。而且……他們的名字是劫盜公館。這是不是什麼特殊含義?”
  奇犽在思考之後慎重的問出了他心中的疑問,這無疑使得比斯琪的笑意漸深。
  “不錯,如果挑戰失敗,所有前去的成員需要交出所持有全部卡片的一半。具體卡片為隨機抽取。”
  “那……我們把卡片放在別人那裡以後再去挑戰,這樣輸了也沒損失不是麼?”
  因從小跟著阿白長大導致如今不知純良是否還健在的小傑問道,卻得到了比斯琪否定的回答。
  “最好不要這樣做。據說劫盜公館有能夠知道你是否在來到劫盜公館前特意將卡片轉出的特殊能力者。以前也有人像你說的這樣做過。但是……下場很慘。他的牙齒全部都被拔掉,眼睛被挖出了一只縫在耳朵裡,渾身的骨頭都被打斷,指節一個一個拔斷,身上的非主要器官被取出,皮膚也全都不見了,部分肌肉還被割開互相打結,可他就是不死。
  雖然這有可能是謠言,但你們還是不要有這樣的想法好。
  比斯琪說完了這一段,小傑吞了口口水,而奇犽則是一臉的若有所思,經歷過揍敵客家拷打訓練的他自然知道比斯琪說的那些並不是不能達到的,可是……若要達到了這種程度還能令人不死,那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得到的,就連自家的老頭和大哥都無法做到。
  那麼……在GI裡隱密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你們……去麼?”
  或許是囂張的年少輕狂,又或許是……兩人真的感應到了什麼,他們決定前去一試。畢竟,他們由於多把時間用於特訓,卡片的收集並沒有太大的進展,此刻他們的手上並無太多的卡片。還是值得去一試的。
  只是……等待著他們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前方呢?或許並沒有一人猜到竟是那樣讓人哭笑不得的熟人在等著他們。
  “去!那是當然的!”
  小傑看著比斯琪,身上散發出一種只能夠在金的身上散發出的,明明看者知道根本不可能卻還是想去相信他的光。在他的身後,奇犽的笑中有著一種外人無法理解的默契。
  他想要感受朋友,和朋友在一起玩,一起修行。既然,自己並沒有特別想要做的事,就在朋友的身邊陪著他吧。朋友想要做什麼,他就毅然跟上……
  這就是看似復雜的奇犽出乎意料單純的思維……
  “好!那麼我們現在就要開始征集一起前往的同伴了。因為劫盜公館的規矩是一定要五人同行才接待。我們現在是三個人,還需要征集兩人。不如我們先通過卡片查詢一下現在在GI的人吧?
  兩人點頭,而後召喚出咒語書查看了起來。在看到一個名字的時候,他們就好像是喝了乾汁一樣的表情。因為,那個名字是……
  “伸·縮·自·在·的·愛!”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40

  貪婪大陸的混亂紀實

  “小·伊□∼我看到你家的銀色貓咪和小果實了喲∼你說,他們會不會來劫盜公館。你說,他們會認出我們麼?好期待好期待□∼”
  在劫盜公館坐落的城市一個做小丑打扮的紅發男人正一臉興奮的說著什麼,而他身旁那擁有著黑色飄逸長發,面容精致得好像陶瓷娃娃的男人似乎一點都沒有聽到,他手裡拿著咒語書,似乎是在研究什麼。一副畫面裡完全不相襯的兩人坐在街心花園的長椅上。那正是魔術師西索和揍敵客家長子伊爾迷。
  該說這一個兩個都十分招搖麼?
  奇犽到哪兒都用真名也就算了,伊爾迷這次也絲毫偽裝都沒有,甚至連進入名字都用的是真名。而西索……他此次雖然沒有用真名,但對於認識他或者僅僅只是知道他的人而言,那效果幾乎和用真名沒什麼兩樣。不,應該說……他如果用的是真名,或許還能抱有一線希望的認為那只是重名。可“伸縮自在的愛”一出,連最後的一線希望都沒有了……
  正如小傑奇犽可以通過卡片咒語得知“伸縮自在的愛”和“伊爾迷”此刻正在GI中一般,伊爾迷和西索一樣可以通過卡片得知小傑奇犽此刻也在游戲中的信息。但與西索的興奮到幸福不同,伊爾迷似乎對只要他想就可以見到離家很久的弟弟這件事並沒有多大的興趣。此刻他只知道,他在GI有要殺人的任務,而西索很吵……
  僅此而已。
  在自家弟弟離家出走之後,揍敵客家長子的生活還是如往常一般安逸,做任務,做完了回家。他的生活可說是兩點一線的規律。實在是個顧家又戀家的好男人。
  不久前,他接到一個任務,殺了GI中的某個游戲玩家。在對資料進行了一番整合之後,伊爾迷發現雖然進入這個游戲本身就復雜無比還需要花費很多金錢做代價,但委托方給的價錢卻是足夠令他滿意,伊爾迷也就答應了。恰逢西索正好找到伊爾迷,說他也想去GI玩一圈。收了西索不少錢的伊爾迷就順便把西索也帶進了GI。
  這就是這兩人會出現在貪婪大陸的原因。一天前,伊爾迷得到情報,他的任務對象很可能便是劫盜公館的一員,於是伊爾迷開始為進入劫盜公館探查一番做准備。可誰知這個時候一刻不消停的西索竟然發現了伊爾迷家弟弟此刻也在貪婪大陸之中。
  並不想和自家弟弟在此刻有任何交集的伊爾迷當下決定立刻執行完任務後遠遠的看一眼他的成長就好。
  “走吧,現在就去劫盜公館。”
  合上咒語書,伊爾迷起身前往幾條街外的劫盜公館。
  GI本是在一座小島上建成的大型實體游戲基地,合著數十位強大念能力者十幾年的建造,倒真的把這裡建成了一座人間樂園。無論是房屋的設計,綠化的建造都堪稱一流又各有特色。而這裡的空氣又格外的清新。若是可以,一直在這裡隱居倒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場所。
  劫盜公館在這一帶十分有名,它的存在又促使一處本並不熱鬧的城市變得人聲鼎沸起來。
  “喂喂!我一大清早就在這兒排隊的!讓我進去!讓我進去!喂你聽到沒有!”
  “前面的!不要讓人插隊啊!”
  “消停消停吧!這裡馬上就要開門了!別擋著道啊!”
  當伊爾迷和西索從轉角處轉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一大群雜碎摸樣的人在一座擁有著花園的別墅鐵門前擠擠攘攘還不停歇的發出讓人皺眉的噪音。其情景令西索的一腔熱情全部在頃刻間被澆滅……
  若是熟人看到他臉上那慣有的變態表情消失,只留下瞪大眼睛,一副美好前景的畫面在他眼前破碎的樣子,一定會忍笑到內髒抽筋的吧?然而,轉機似乎就是在那一刻出現。鐵門內的別墅裡走出了一個黑發,梳著可愛發型的女孩,隔著鐵門對忙不停維持秩序的人聲音軟軟的問了一句:
  “今天來排隊等開門的人還是很多麼?可是窩金他們還在睡……”
  “大姐頭!不管怎麼樣,想想辦法吧!我這裡快支持不住了!”
  “那這樣吧!你和我一樣躲到裡面來!然後我們一起先讓他們把每組人員的信息記錄下來!這樣全部記錄完了,窩金他們也應該都起來了!”
  女孩的出現令遠方的西索一下子出現了饑渴的表情,那種中了彩票後又發現彩票在被洗衣機滾過的衣服口袋裡變成渣的絕望早已一掃而空。剩下的……就是未成年兒童不應該看到的……傷眼睛的表情……
  這並不是因為西索的某種癖好又犯了,而是因為……那個隔著鐵門和維持秩序的人員說話的正是小空!三年前在天空競技場打敗後又在前陣子的約定比賽中放了他個子的小空!這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驚喜使得西索發出了令人雞皮疙瘩起一身的變態笑聲……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然而,就在西索笑得花枝亂顫,直不起腰的時候,一個變故出現在了劫盜公館別墅前的特門處……
  “他奶 奶的!老子在這裡等了大半夜了,就為了等你們開門!你現在竟然敢讓老子繼續等?找死!”
  一個身形魁梧,穿著背心露出更多塊狀肌肉,長相粗狂的男子雙手放在鐵門上用力一拉,在該男子的青筋暴起之下,看起來十分結實的鐵門被他拔起,往小空所在的地方一扔。這可驚嚇了小動物,她迅速的向後拔腿就跑。最終,鐵門頂上的尖刺在抱頭蹲下的小動物膝蓋前方一厘米處落下……
  “轟隆隆!”
  鐵門的倒地掀起很大的聲響,也卷起一片塵土。這使得蹲下抱頭的小空不僅被弄得灰頭土臉,還被灰塵弄得一陣咳嗽。這可驚嚇到了門口維持秩序的人員,他立刻沖了過來,扶起小空急切的問道:“大姐頭,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被傷到?”
  在自家小弟劇烈的搖晃之下,小空抬起了臉,表情就好像被醃了很久的黃瓜。她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完、完蛋了……”
  “什麼完蛋了?”
  那小弟似乎還不明白小空因何而驚嚇。但被外面那群人給嚇成這樣明顯是不可能的。自小空和琅邪上次進入貪婪大陸起就認識了他們的小弟同學自然知道,在小空的小動物外表下隱藏的是一種什麼樣的野獸派實力。那究竟是為何……?
  似乎不用等那名小弟想明白,現實就已經告訴了他,小空為何要嚇成這副摸樣。
  花園別墅裡走出了一個人……那是一個身著高領黑衣,身材矮小,眼睛狹長的冰藍色頭發的男子……
  “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還要搞出這麼大的聲響?看來……你的午飯可以不用預定了。”
  金色的眼睛裡透出一股沁涼的寒氣,他看著抱頭蹲下的小空,殺氣外放的說道……

  聯手?

  “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還要搞出這麼大的聲響?看來……你的午飯可以不用預定了。”
  飛坦此言令小空立刻撲騰了起來。小動物驚慌啊,小動物被驚嚇到了!沒有午飯吃的恐懼似乎並不亞於飛坦冰冷殺氣的威脅。這個事實的表象就是……如此害怕飛坦的小動物……竟然會去拽著飛坦的衣服,流著兩行寬寬的海帶淚哽咽道:
  “我要吃午飯……我現在就餓了……我吃得不多,給我五人份就好……真的”
  由於擔心自己的衣服被小空的眼淚流淌到,飛坦微微瞇起眼睛,殺氣外放的把衣服抽回來,丟下一句:“雜碎的卡片我們不屑要。你把他們都解決了吧。再發出聲響就連今天的晚飯也沒有了。”
  把話放下,飛坦不屑的瞥了那群圍在鐵門外面的人群一眼,匆匆離開。不知是生怕污了眼還是生怕自己忍不住殺意在自家做生意的店門口把這些人全都解決了。反正,飛坦將這群人留給了劫盜公館裡看起來最無害也是外表和實力反差最大的……善良的小動物。
  “你們……走吧。都走吧……不然我就沒有午飯沒有晚飯吃了……”
  小空的黑色發絲在空中飄啊飄啊的……閉著眼睛表情怨念而又不忍的面對著企圖強行突破鐵門防線沖到裡面去的人群。明明她用的是勸誡的口氣,可為何總會讓人有一種她一臉憐憫的對著那群人說:“太渺小了!”的感覺?
  就因為這種若有似無的錯覺,令那群雜碎模樣的人幼小的心靈受到傷害,從而叫囂著一擁而上。想像一下吧,穿著緊身背心,疑似毀容臉的肌肉男大叔們群體一擁而上,這該是如何傷眼睛的畫面?瞧吧瞧吧,一旁的西索已經看不下去了……撲克牌被大把的抽了出來。可以見得,就連西索都不想拿著一張撲克沖到這樣的一群人當中去。但,若要對付這群人,就算上的人是小空不是琅邪,也絕對是速戰速決的單方面秒殺。
  就如同現在,小空一個跳躍,前沖,出拳。其一連串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其纖細的手臂竟然發出讓人誤以為是高射炮的怪力,毫無招式的幾拳而已,小空就輕輕松松的將那群圍堵在自家公館外的形形色色的挑戰者完全轟了出去。其畫面感之不協調,其前後對比的強烈反差足以令路過之人驚悚得連眼球都跌出來。可始作俑者卻一點自覺都沒有,十分無辜的拍拍身上的灰塵,只是說了句“收工!”就墊著可愛的小步子沖回了“劫盜公館”大本營的別墅。令一旁看門的小弟無語問青天。
  唉……又來了。每天一撥人,每天被收拾,為什麼就不知道學乖些呢……
  這扇立在‘劫盜公館’的花園別墅前的鐵門對於可以進入GI的念能力者而言本來就是形同虛設的。裡面的那些大人物雖然知道攔不住如狼似虎的挑戰者卻也懶得加復雜的防護。這可苦了他們這些看門人了。所幸,沖來的不是善茬,他們也不是弱鳥。要自保是沒什麼問題的。可裡面的人打著體恤小弟之名,行欺負弱者之實,幾乎每天都派個人出來趕人。一方面為了娛樂,一方面也是為了起震懾作用。
  最一開始的時候,裡面的人是輪流出來的。可和自家大姐頭和大姐大一伙兒的人好像總是不知道下手的輕重,每天都會不小心的弄死人,且其方法足夠把他們這些做小弟的弄出一身冷汗。好在後來這項娛樂活動被琅邪大姐大給打斷了,理由是——影響不好。
  如此,裡面的人只能推出個不會殺人的出來。如此重擔當然就落在了自家小空大姐頭和琅邪大姐大的身上。只是……琅邪大姐大自第一次出場就在看到這幅畫面之後留下一句:“我的劍會哭的!”後飛奔離去……
  這之後,每天出場的就成了看似在這群大人物裡地位最低的小空大姐頭了……
  可這樣的畫面,就算是每天看也還是會覺得……好有沖擊力……
  就在守門小弟繼續每天的例行任務——清理現場,重豎鐵門的時候,三個起碼看起來還是小孩兒的人出來了。其中一個黑發刺蝟頭小鬼,一個銀發貓眼的少年,還有一個金色頭發梳著馬尾辮的可愛女孩兒。 三人本是有些疑惑的半掩著身形,朝這個方向打量的,在看到此處人間慘象之後,黑發刺蝟頭的小鬼似乎是愣了。
  本以為那小鬼是被嚇愣的,但後來他的一系列行為表明,他那完全就是好奇!當下覺得十分有趣的和那三個小孩招手問好。
  “小弟弟是路過這裡?”
  “我、我們是想要進劫盜公館挑戰的!但是……現在人員不齊。我們才三個人,所以……先過來看看。”
  獵人世界中親和力可謂排行第一的小傑秉承其一貫的誠實原則,在以比斯琪和奇犽一臉的“這孩子無藥可救”的的表情為背景的畫面下傻笑著抓頭。
  小傑啊小傑……說實話是不錯,可別見著誰都說實話好麼?你沒看出來你眼前的人正是劫盜公館方人員麼?
  “呵呵呵呵□□……”
  這不是,你這問題提得……太具有現實意義的喜劇效果了,連旁邊人聽了都笑了。不過……這笑聲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太對勁啊……
  對這一串笑聲異常熟悉的小傑奇犽一下子表情僵住,四肢僵硬的低下頭。內心極度希望這不是他們腦子裡出現的那個人,可任是他們怎麼鴕鳥也敵不過厚臉皮的西索君。就在比斯琪那比一般的蘿莉還要純潔的目光注視下,西索和他的老搭檔伊爾迷從自己的藏匿地點跳了下來。
  當比斯琪的目光接觸到了如瓷娃娃一般卻又擁有著令女性都能夠大感安全感身材的伊爾迷時,偽蘿莉比斯琪立刻變為了雙手相握呈祈禱狀,眼睛閃著少女羞澀而又愛慕的光,定定的看著奇犽家大哥的某少女……
  “我和小伊兩個人,加上你們三個,不就正好到了要去劫盜公館的人數了麼?怎麼樣?啊嗯?”
  西索目光柔和又帶著愛憐(?)的饑渴,看著在比斯琪的教導下又成長了不少的小傑……

  所謂的隱居生活

  “我們並不是……”
  “我們非常需要你們的加入!”
  看到自家大哥和變態西索的同時出現,奇犽反射般的擋到了還沒察覺到危險的小傑身前。剛想說出拒絕的話,卻見神情激動與嬌蠻交替出現的比斯琪直接搶在了他的前面答應了下來。奇犽腳下一滑,心中那叫一個怒啊!表情那叫一個猙獰啊!貓臉瞬時出現,只是這次的小尖牙似乎看起來更具有威懾效果了。
  可惜了,奇犽看到的是比斯琪那“甜美”的笑容,笑得瞇起來的眼睛裡似乎透露出一種危險的信息——你要是敢多說一個字我現在就讓你化為流星!
  於是奇犽沉默了。叛逆的小孩不希望被自家大哥看到他竟然被一個裝可愛的老太婆一拳打飛的樣子。正在這時,西索說出了一句誘人的話:
  “知道麼小果實?我剛剛看到小瞎果從劫盜公館的花園別墅裡走出來喲□∼如果小瞎果在裡面,奇異果就一定在裡面,你們……不覺得興奮麼?”
  西索正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令他性奮的事情。一臉享受的抱起雙肩顫抖起來。其變態之級數成功的令本該被他迷住的比斯琪僵硬了可愛的笑容。可比斯琪的強大顯然是可以和西索媲美的,在西索做出了如此有損他油彩背後那張臉的姿態之後直接將目光移向了看起來身材很好又貌似為清純青年的(?)伊爾迷。目光依舊是愛慕之中帶著羞澀,雙手還是放在胸口做禱告狀。完全就是一副被迷住了的小蘿莉樣。
  若不是西索說的那句話,奇犽說不定會真的含著“死老太婆!你給我差不多一點!”的沖上去。可西索說的那句話就像無色無味的氣體一般,無法抑制的被奇犽吸入,催化出令神經發麻的情緒波動。不僅是奇犽,小傑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西索。
  有多久了?他們有多久沒見了?
  雖說,那兩個人向來都是見首不見尾,但卻從來沒有過那樣的暫別。上一次的見面……是在阿白的葬禮上……而現在,琅邪那可惡的女人和小空那個無可救藥的女人……竟然也是在GI?而且……她們竟然是劫盜公館的人?
  奇犽和小傑的沉默令比斯琪察覺到了異動,開口問道:“怎麼了?劫盜公館裡有你們認識的人?那他們的實力怎麼樣?”
  比斯琪的問題令奇犽和小傑從沉默中恢復過來。兩人的額頭上留下了汗滴,他們互相看了一眼,最後由看事情客觀而又透徹,冷靜的奇犽開口:
  “她們兩人,都很強。分別是天空競技場兩百層以上斗士和貳佰十層的樓主。一個擅長中遠距離的攻擊,進攻方式令人難以捉摸。一個看似很弱,但是近戰中幾乎可以用難遇敵手來形容。雖然很不甘心,但以我和小傑的實力,要戰勝她們兩個……幾乎是不可能的。”
  “你指的是你們特訓之前的實力吧?”
  比斯琪在聽到了奇犽的形容之後,右手托著下巴思考道。卻得到了奇犽毫不猶豫的回答:“不,就算是特訓之後的我們,結果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奇犽的回答令比斯琪訝異。她所訝異的,不是奇犽回答她所書的話,而是……奇犽的態度。那個囂張的小鬼,就算是多次被比斯琪打飛,每次回來的時候還是會嘴巴死硬的絲毫沒有服輸的意願。就是這樣的小鬼……竟然會如此大方的承認自己比別人弱?
  比斯琪狐疑了,卻又在看到伊爾迷的時候露出了純真少女的表情。原先五人只是要進入劫盜公館而已,如今卻發現裡面竟然會有自己很久不見的熟人在裡面。如此,五人更一定要進入這個在GI中迅速崛起的神秘之地了。
  花園別墅的大門募得向五人打開。在那片光亮之中出現了十幾個人。他們或坐在沙發上,或倚著圓柱,或是三人一起的玩著紙牌,或是仔細擦拭著自己的兵刃。在那十幾人的中間,坐著一位暗夜帝王。一身極具有金屬質感的黑色皮衣勾勒出了他精壯的身體線條,足以令女性尖叫的身體線條。那一抬眼,那一瞥見絲毫令人想不到外面風傳的,凶狠血腥的劫盜公館首領。反倒是頗具有一種大眾情人的味道,唯有那吐息之間偶爾露出的危險感才讓人驚覺偽裝背後的真實。
  小傑奇犽在進入這塊屬於強者的領地之時,渾身的毛孔都驟然緊縮,就好像是感覺到了危險到來的野生動物一般。卻在看到那兩個熟悉的身影之時收起了幼獸的爪子。
  “小空姐姐!琅邪姐姐!”強化系的小傑如此喊道……
  # # #
  夏日的烈陽將海水照射得愈加透藍,海潮的聲音傳入不遠處海邊小別墅之中,倒也別有風味。這正是此時琅邪和小空所在的地方。該說琅邪實在是很會找地方又躲著人又讓自己舒坦的過日子麼?一座白色的兩層樓小別墅豎立在海邊不遠處,緊靠著的山崖替她們擋去了過多的海風也將這座小別墅罩在涼爽的庇蔭之下。
  從世界頂級豪華酒店裡雇來了侍應生和女傭,每三天都會有新鮮蔬果,琅邪和小空喜歡吃的食物素材被送來這裡,還有替他們料理一日三餐的廚師,這日子可謂過得好不愜意。這邊天然小島的地理位置也很適宜琅邪和小空繼續做著修行。總之,也就只有琅邪能夠做到一邊躲著幻影旅團一邊把自己的日子安排得如此舒適。舒適愜意到連帝秀那個家伙也過來蹭好日子過。
  離那次貪婪大陸和幻影旅團一起胡作非為的行動,已經過去了半年多的時間了。眼見著沒良心的帝秀又一次偷跑出來過好日子,卻把他的好同鄉酷拉皮卡留在那兒,美其言曰:酷拉皮卡很有成為祭司的天賦,一定要好好培養!
  琅邪也十分大方的接濟了她的這位元素力戰法啟蒙老師,三人一起宅了起來。日子過得平靜倒也舒坦。
  “這麼說,在你們劫盜公館開張營業的最後幾天裡,那兩個小鬼頭竟然也組隊跑來你們這邊闖關?”
  “的確。該說他們是一如既往的藝高人膽大還是該說他們一如既往的找死沒商量?在摸清我們這邊底細的情況下就貿貿然的沖過來。當然,和他們同行的比斯琪,西索還有伊爾迷倒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聽著讓人靜下心來的海潮聲,琅邪喝了一口小空為她倒的茶,回憶起了半年前發生的那些令她哭笑不得的事……

  史上最悲情的“穿越”

  半年前,琅邪在心裡對自己說,給自己最後一個機會,令她和旅團的相處模式回到最初的時候,也令她最後確定……她究竟是不是應該不顧一切的去和那個盜賊頭子在一起。憑借著她如今的實力,完美的上演了那一出出的胡作非為,直至劫盜公館的建成。她作為劫盜公館內的一員猛將,可沒少折騰人。可就在快要到了她給自己,也是給庫洛洛定的最終日期到來之前,劫盜公館竟然迎來了他們的老熟人。
  看到依舊精神的小傑和像以前一樣容易炸毛的奇犽,琅邪掩不住笑意。果然,主角就是主角,他們的成長令人欣慰。在欣慰之余,琅邪也很大方的聯合小空一起狠狠的訓練了小傑奇犽一陣子。
  來這個世界已經很久了,但還不足以令她們忘記……接下來就要對上螞蟻王的事。可這一次,她們卻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出手了。
  還記得,阿白還在的時候,三人曾一起歡歡喜喜的討論著螞蟻王這一關應該怎麼過,三人的實力應該如何發揮。還記得,阿白曾對螞蟻王那家伙唏噓感慨了很久,那傷感的樣子差點讓琅邪和小空誤會她又是移情別戀還未出世的螞蟻王了。
  但,如今阿白不在了。雖然還會回來,那卻是歸期不明的沉睡了。這使得琅邪和小空再無心情參合到這一系列麻煩的事情裡。“劫盜公館”,似乎成為了她們最後的狂歡日。
  飛坦那家伙總是面冷心熱。看起來總是在欺負小空,和小空鬧別扭,拿沒飯吃威脅她,那殺氣恐嚇她,卻會在劫盜公館開業期間替她擋下棘手的對手。
  庫洛洛也看上去像一個真正的戀人一般,溫柔到令人心醉。可……其中的真情實意又有多少呢?琅邪不知,她只知道,一旦和旅團做了比較,自己就什麼都不是。庫洛洛只是希望自己和小空留下來,成為他的團員罷了。但琅邪那樣的人,又怎會甘心為了一個男人而成為亡命天涯的幻影旅團成員呢?即使要胡作非為,她也只會因自己的意志而上窮碧落下黃泉。
  因此,當那個美妙的夢結束的時候她在令小空先行離開後帶著笑意對庫洛洛說再見。踮起腳尖,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庫洛洛緊抿著的唇,她呢喃了一句:“再見了,愛著我的庫洛洛。”
  說完那一句,她便催動元素力,令自己化為水流,化為深夜森林中的一片霧氣。她帶著可以欺騙自己一輩子的,“庫洛洛愛著”自己的回憶離開了,卻是什麼都沒留下。
  在那之後,兩人只在快要被天空競技場取消記錄之前才回去打一場,完全沒了當日“天空競技場是我家”的熱鬧非凡。琅邪倒也樂得欺負小空,每隔十天就問她一句:“要不要送你去和飛坦團圓?”可每次只能使小動物留著寬寬的海帶淚抱著琅邪的大腿哭訴道:“不要……不要拋棄我……不要讓我去死……”
  一次兩次可以說是欺負得開心,次數多了就令琅邪不覺汗顏了,飛坦這家伙,刑訊是把好手,騙女孩子還真是和小滴的記憶力一樣悲劇。
  汗顏歸汗顏,但這樣的生活的確令兩人過得十分舒心,尤其是小空,那一句嬌滴滴的:“人家本來就想好只要穿到了獵人就跑去鯨魚島終老一生的。”可謂訴盡了從穿來到現在的辛酸歷程。
  “對了,小空,你的空間包技能在這半年裡應該完善了不少吧?”
  喝著上等紅茶,吃著熱帶水果的帝秀總覺得在這個美好的午後還缺了點什麼,他極其妖孽的半躺在琅邪和小空家的單人沙發上。他的這一問題頓時令舒舒服服貓著的小空自豪的狂點頭。近戰系巔峰型肉搏狂人的小空,念能力竟然是雞肋的空間包,這樣的事實沒少讓她蹲在角落畫圈圈中。想著後期琅邪自身元素化的技能竟是比她最快的速度逃跑起來還要有用,小空更加怨念了。
  所幸,經過刻意的鍛煉,小空抓起東西來開始越來越准了。沒事在島上抓抓有趣好玩的東西倒也夠娛樂。於是小動物又喜上眉頭,沒事在家長的監督下抓著東西玩。
  “這裡有紅茶有水果,我覺著……似乎缺了些風味小點心。不如你抓些來?”
  妖孽帝秀此話一出,喜好甜點的小空幾乎是想都沒想的就異常激動的猛點頭,打開隨身攜帶的空間包蓋伸手進去摸。但這次她摸到的東西阻力似乎十分的大,不僅要讓小空摸不出來,還大有要把小空一起拖進去的勢頭。琅邪一看情況不對,立刻就拽住小空,不讓小空被拖進去。可這猛力一拉本不要緊,卻要命的拉出了一截似曾相識造型獨特的尾巴。
  這……這個尾巴……!?該不會是……!!?
  就在三人緊盯著這截尾巴愣神之際,那根尾巴猛力一拽,令得抓住尾巴不放的小空和死死抓住小空的琅邪一起被拖進了經過小空改造,包口可以隨意變大的空間包裡……
  這……就是自作孽麼?琅邪和小空那悲慘如茶幾的人生上放滿餐具和杯具個根本不需要理由。這點在她們兩人在拽著那截尾巴猛然出現在一眾人群毆螞蟻王還毆不過的戰場上方時就已經有了深刻的自我認識了。
  眼見著伊爾迷使出揍敵客家絕技——變貓臉,西索渾身是血的親吻著撲克牌,尼特羅爺爺笑得交一個慈祥啊的看著橫空出世的兩人。辨別出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的琅邪對她們那茶幾般的人生有了一個更深刻的認識:
  口胡!她們拽著的那截尾巴……就是螞蟻王的啊啊啊啊!
作者: lucy22    時間: 2015-11-7 19:40

  剪不斷理還亂

  當時,琅邪和小空抱住螞蟻王最利的武器——尾巴從天而降。這個變故顯然令在場的,包括螞蟻王在內的所有人都震驚了。但並不認識琅邪,小空的螞蟻王顯然要比此刻正與他對戰的人更快的反應過來,他尾巴大力一甩,將平白出現的兩人甩了出去。並未發現自己此刻竟然是和螞蟻王對上了的小空超常發揮實力,反應疾速的一個漂亮的空翻。
  將螞蟻王判定為危險的小空在落地之時向螞蟻王猛得一個急沖,一個短拳接著手背給了一個寸勁,再手肘與肩部用力的連擊。在打完這一連串行雲流水的動作之後,敏銳的聽覺聽到琅邪喊出的一聲:“快撤!”
  於是小空想都不想的立刻朝琅邪所在的方向回沖。那是琅邪在看到螞蟻王和可以算是己方人員的情況之後作出的快速決定,吼出了那一聲以後立刻拖著伊爾迷走。尼特羅看出了琅邪的意圖,已經一探螞蟻王實力的他也贊同先行撤退的決定。
  本還想著繼續打個痛快也是在場的人員當中受傷最重的西索一看和他一起來的人都已撤退,還有幾分理智的他也明白了此事已不好繼續戀戰,便也一起撤退。
  尼特羅,琅邪,伊爾迷和西索,這四人本就是十分注重速度的,再加上小空的行動給他們爭取到了撤退的時間。只要這四人撤退了,以小空的速度想要從才剛剛從母體之中出生不久的螞蟻王那兒脫身也並非難事。一行五人就此從一個危機之中逃脫。
  “哈哈哈,琅邪丫頭,你和小空那孩子來得還真是時候。要是在晚點,我的身家性命可就不保了啊。”
  就算是在如此緊急的情況下,尼特羅會長還是可以為老不尊的和琅邪打哈哈,實在是令琅邪想要伸手抓住這只老狐狸的小辮子用力的甩幾下。
  “說吧,到底出什麼事了?我和小空不過靜養半年而已,獵人協會就已經缺人缺到讓會長大人親自上陣外加外聘不相關人員來給你干苦力了?是不是我們再過一年出來一看,獵人協會就該倒閉了?”
  忍住沖動,琅邪十分毒舌的問道。可尼特羅還是沒火,反而十分樂呵呵的笑了,“哪能啊,琅邪丫頭。這次,可是出大事了。現在這一帶都不安全,我們先回到駐地再說比較好。”
  才說了沒幾句話,速度顯然和他們不是一個等級的小空已然趕上了一直在以疾速狂奔的四人。小動物沖琅邪吐了吐舌頭,“到底是什麼東西?剛剛那個玩意兒好詭異,速度快,力量比我的大不說,它還有尾巴!剛剛差點就被他纏住了。”
  小空為了配合琅邪他們,降低了一點速度,跑到了自家好友的旁邊問道。只見琅邪在猶豫片刻後輕聲說出了三個字——螞蟻王。
  “哦,我當是誰,能力強得這麼變態,速度和力道都那麼驚人,原……來……是……”小空聽到琅邪說出的那三個字以後似懂非懂的說道,卻在說道最後的時候似乎反應過來什麼,使得她像突然被塗了辣椒水的蛐蛐一樣猛然加速。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空!你跑錯方向了!我們現在要先跟著尼特羅會長回駐地啊!這裡附近到處都不安全啊!”
  偌大的林子裡回蕩著小空那撕心裂肺的喊聲和琅邪的怒吼。這一系列的變故使得一出悲劇變成了鬧劇。小空的猛然加速不知跑向何處令五人的返程時間被嚴重拖延。待到和藹可親的尼特羅爺爺摸著他那不知何時缺了一角的山羊胡子回到眾人約定的基地時已是晚霞映天。
  一個不起眼的小山洞卻令人頓感神經放松,全然沒有了在森林裡的草木皆兵之感。
  “這次的事件絕對是超出所有人想像的嚴重啊,琅邪丫頭,小空丫頭,附近的國家已經出動了軍隊,可惜似乎根本擋不住螞蟻王的親衛隊。獵人協會派出大批的獵人,可卻死傷慘重。我們想盡了一切辦法要阻止他們沖破我們所控制的這個區域去傷害普通民眾。
  這一個月,我們一直都在試著聯系你們,可卻一直無果。由於這次的事態實在是太過嚴重,我們請來了殺手世家揍敵客家的人,還請來了A級的通緝犯幻影旅團。我聽說,你們還有阿白那丫頭似乎和他們有點交情?”
  琅邪正邊快步向被獵人協會的精英作為敵後據點的山東,邊聽著尼特羅對於現在情況的敘述,卻在聽到了那四個字的時候硬生生的停下了腳步。
  他說……什麼?幻影……旅團?
  在想到那個名詞的時候,一個揮之不去的身影瞬時沖撞進了琅邪的大腦。那個在陽光下,舉手投足間透露出沒落貴族的憂郁和優雅。在夜的籠罩下渾身透露出一股危險的侵略氣息的人……
  原著中,似乎幻影旅團的確是到了螞蟻所在的區域,可……他們原來是受了獵人協會的邀請?
  “會長,我……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要再出去一下!”
  今天一天所發生的變故實在是太驚人,也太過迅猛,快到琅邪根本就沒時間理清思緒。她根本就沒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與庫洛洛再次見面。並不是以為這輩子兩人就相見無望了,可……起碼不是這個時候……
  她甚至會在每天發呆的時候想象著他們重逢時的樣子。
  看上的東西就搶來,這是幻影旅團的宗旨,他們在對待人的時候也會秉承著相同的宗旨。至於他們的首領,庫洛洛,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十分優雅又冷靜,骨子裡卻是將這一點完全滲透進了骨髓。得不到的東西會想要費盡心力的搶來,得到的東西厭倦了就會丟棄。
  正是因為琅邪太過明白這一點了,她才會選擇離開,選擇逃到天涯海角也不讓庫洛洛找到。
  她知道,只有這樣,庫洛洛才會永遠不厭倦她,因為他從未得到。只有這樣,庫洛洛才會永遠忘不了她,因為得不到的才會是最好的。如此,即使庫洛洛以後還會有很多很多任的情人,自己依舊會是最特別的那個。
  這是琅邪的理智,也是她的殘忍。既是對庫洛洛,也是對自己的殘忍。
  逃跑那時的竊喜和苦澀,矛盾的心情似乎還清晰到不需回味,她卻下意識的想要逃避他們此時的相見。還未等尼特羅發話就轉身要離開這個地方卻聽到了那個帶著致命吸引力,仿佛是路西華引誘著純潔的天使們墮往地獄的聲音……
  “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麼,琅邪?”

  沉寂已久的石化之眼

  剛想要離開,卻又猝不及防的聽到了令她矛盾不已的聲音。停下腳步,卻並未回頭。因為琅邪並沒有庫洛洛那樣好的演技,更不知此刻應該以什麼樣的表情面對他,對他……說些什麼話。
  身體,就這樣僵直在那裡,仿佛她的世界在那一刻停止了時間。她感覺到一個令她太過熟悉的氣息快速的向她靠近,她卻無法做出反應,直至……自己的後背就陷入了一個溫暖而又可靠到……令人想要放下手中劍的懷抱。
  “為什麼……那個時候要離開?”
  一個濕熱而又粗重的氣息呼在琅邪的耳後和頸項間,令她的身體不自然的顫抖起來。
  “是啊,為什麼要離開呢?明明那個時候,大家好像回到從前了一樣,不是麼?可我為什麼要離開的原因……聰明如你,會想不到?”
  庫洛洛的話令琅邪沉默了。那樣……仿佛好像真的被愛著的感覺讓人真的很想不顧一切的去拉住他,不顧身後萬丈懸崖的去拉住他……但琅邪最終卻沒有這麼做。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她最終還是掙脫出了庫洛洛的懷抱,擠出了一個平靜的微笑。
  庫洛洛淡淡的皺起眉,似是不滿意琅邪這樣的回答。但此刻,山洞裡的人都聽到了外面的聲響,陸陸續續的跑了出來,庫洛洛也只好就這樣作罷。視線去不曾從琅邪的身上離開。半年不見,她身上的銳利之感淡去了很多。反而徒生出一種淺淺慵懶。卻是張揚依舊,身上耀眼的部分一點沒有減少,反而……更令黑暗中的人想要伸手抓住,珍藏起來獨自欣賞。
  “小空姐姐!琅邪姐姐!”
  在那群陸續走出來的人裡,就屬小傑看到琅邪和小空最為激動了,他興奮的一路跑了過來。身後的奇犽雖在初見時的難掩驚訝之後臉上直接掛起了一副不屑的表情,卻是一點都沒慢下腳步。旅團成員見到找了許久也沒得到線索的琅邪和小空竟然就在這裡出現了也是微微有些吃驚。再一看,奇犽的爺爺傑諾,還有一些獵人協會裡自己並不認識的人也在這裡。看來,事態的確是已經十分嚴重了……
  琅邪默默的聽著尼特羅的弟子介紹著現在的情況,腦子裡快速分析了起來。
  女王已死,螞蟻王也出生了。本來,那些在外圍的螞蟻甚至是螞蟻王的親衛隊就已經令尼特羅他們十分頭疼了,連日來的戰斗早已令獵人協會死傷慘重。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才出生就令放了大招的尼特羅都解決不了還令西索那個萬年不死的禍害受傷到這種程度……
  還真是很有一些世界末日的味道啊。
  琅邪的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卻看到尼特羅正定定的看著自己。明白他心中所想,也知這些年這只老狐狸的確是有在罩著她們三個。既然到了現在這種緊要關頭,也著實不應該再繼續藏著掖著了。
  “想要小空出手就直說。只是會長你這麼看著我們真的是讓人感覺很不舒服呢。”
  琅邪看似無所謂的動了動肩膀,眼睛卻是無時無刻的盯著尼特羅。她的這番言論令旁邊尼特羅一脈,心源流的人都不爽的看向琅邪,其中更是有一個人心直口快的就此開口:
  “雖然不知你們的實力究竟怎樣,但是就連尼特羅會長放出了絕招都打不贏的螞蟻王,你憑什麼用這樣的口氣說話?你說的那個女孩甚至還是個瞎子吧?你這樣說話實在是太失禮了吧!”
  聽著自己的弟子這麼生氣的和琅邪理論,尼特羅甚至不打斷他,只是在旁邊“呵呵呵呵”的笑,看起來一副欠扁樣。琅邪挑了挑眉,也不再和尼特羅計較。
  “也不眼見為實就說一個女孩子是瞎子,你才是沒禮貌吧?小空她,不是瞎子,只是因為擁有石化之眼,不能睜眼而已。”
  琅邪的話一時間激起千層浪,周圍的人全都不敢置信的看向從剛才到現在都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小空。剛拿出口袋裡的儲備量棒棒糖開始舔的小空頓時被這種實質性的視線弄得僵直了身體。在一群人疑惑,不敢置信,驚異的目光中,窩金的大嗓門第一個響了起來:
  “鬼丫頭!這麼說來,那小空,的確是團長說的……那什勞子一千年以前就應該已經滅掉的族裡的遺孤?”
  “這個麼,你們就不用關心了。總之,小空擁有石化之眼這一點你們可以向尼特羅會長求證。”
  琅邪說完了這一句,眼睛向周圍掃視了一圈,最終停在了老狐狸尼特羅的身上,誰知尼特羅還是不說話,繼續裝傻的笑著。眼見著周圍疑惑,不信的目光又圍了上來,琅邪這就要爆發,卻感覺到小空拉了拉她的袖子。
  “不氣不氣,琅邪不氣。其實說出來也沒關系。我……是十老頭用帕蘭古斯一族的DNA制造出來的生化人。”
  小空說出這句以後,全場出了庫洛洛眼中出現了了然,其余的人都更加的震驚了。並不是沒聽說過以DNA再造生命體這項技術,只是……這樣的事……真的可能發生的麼?
  眼見著周圍人打量的異樣目光,琅邪皺起眉,正想一火球打過去恐嚇恐嚇,小傑那永遠都充滿了生氣的聲音響起:
  “小空姐姐是為了幫大家才會說出這麼重要的秘密,可你們卻這樣看她,太過分了吧!”
  “雖然,你們都是成名已久的念能力者,但看起來……你們的器量也不過如此。”
  小傑氣呼呼的跑了過來,替小空擋去各式各樣的視線。總是和小傑一同出現的奇犽也站了出來,雙手插在褲袋裡,拽拽的走到琅邪和小空那一邊,開口道。
  獵人協會的精英們看到兩個小孩尚且能夠這樣看事情,自己卻因對方太過令人震撼的身份而給對方投去異樣的目光,想來也太不仗義。
  “呵呵呵,他們也只是因為太過震撼而已。畢竟,那也是因為小空你這丫頭看起來感情豐富,還能和朋友相處得那麼好,根本就不像一個被制造出來的生化人不是麼?其實,你本來就是一個真正的人類啊。”
  尼特羅的這一番話令那些或與小空素不相識,或曾聽聞她的念能力者豁然開朗。原來,他們震撼的並不是小空是一個被制造出來的生化人這一事實,而是她根本就不像一個冷冰冰的生化人這一他們的雙眼可看到的……
  倒是小空更加疑惑不解了,“不本來就是一個真正的人類啊,難道生化人就不是人了麼?”

  終站前夜

  聽到尼特羅老爺爺份外慈祥的說,自己本就是一個真正的人類。周圍人又一副好像自己欺負了被人遺棄了的小動物一般的氣場,小空更加疑惑不解了,“我本來就是一個真正的人類啊,難道生化人就不是人了麼?”
  欺負人的已經為自己的舉動懺悔了,可被欺負的卻是一臉的“你們欺負我了麼?什麼時候?”的樣子,令周圍人汗顏,於是更有了一種想要撫摸小動物的沖動。其中更有人看到小空手中的棒棒糖,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糖果放在小空的手裡,令奇犽貓炸毛。
  早就已經熟識小空的西索和旅團眾在看到這一副光景之後不由得偷笑起來。也對,這才是他們認識的,那名為小空的女孩子。雖身為瞎子卻半點不會因此而自暴自棄,格斗術驚人的好,甚至能夠把窩金這樣的強化系巔峰型人物踩在腳下。卻會在那之後後驚恐的跳開,邊流淚邊道歉,而且有時候明明就是對上了比她弱的對手,卻會倉惶逃開,表情比誰的都無辜。這叫什麼?這就叫做明明是個強人,偏偏天生一副熊樣。
  想起一直都在一起的三個女孩中的另外兩人,一個是念力弱到可憐,身體廢柴到打起來要俠客抱著她跑,卻是強勢到令蜘蛛腦俠客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妻奴,植物攻擊更是令連旅團成員都一直認同性格有缺陷的魔術師西索都吃大虧。一個則是干脆不能習念,光是拿著一柄奇異的劍卻也能化身為戰斗狂人近距離內挑釁念能力高手,令一干強人瞬時變成了渣。
  偏偏三人之中應該最強的那個遇到了什麼事最先考慮的就是逃跑,且一邊逃跑,一邊哭喊著:“不要打我!不要殺我!”諸如此類的話,一邊把窩金這種等級的人擊飛。
  這……算是什麼人?什麼事?
  如此一想,就連幻影旅團這般見多識廣的盜賊團體都理解不能了。本以為流星街的怪人已經夠多了,沒想到還能遇到往這種方向延伸的怪人小團體。
  “那麼……我們現在就來討論一下,怎麼用小空的能力解決了螞蟻王?”
  琅邪拉著正在吃第二根棒棒糖的小空找了塊干淨的地方做了下來,嘴角一抹笑意看向以尼特羅為首的獵人協會的精英們。眉眼間倒是頗具有當年在天空競技場萬年一百九十五樓的風采,卻是在眼光瞥到幻影旅團中的那抹黑色身影時游離了。而那抹游離……卻是被黑發的青年捕捉得完全……
  “雖然小空這丫頭的能力在這種時候可以說是格殺的技能,但正是因為這樣才更要好好合計合計。”
  老狐狸的話一出口就得到了幾乎全部人的認同。的確,小空的這項在獵人世界幾乎就沒有使用過的能力可謂是一把雙刃劍,雖然她的能力在遇強或是遇弱的時候都是完全相同的格殺技能。不管對手有多強,只要她一看到對方那即是毫無疑問的瞬間石化,可正因為這樣,才更需要小心。因為一旦使用不好,這項能力很有可能被敵方給利用了來對付他們這邊的人。
  山東的裡面已開始了激烈的討論,卻不知山洞的外圍竟是棲息著一位王族護衛隊的高階首領。貓耳微微一動,“原來,竟是有如此危險的特殊能力者麼?”
  魅惑而又危險的聲音在風中細細的化開,而她的身形竟是如同在風中化開的聲音一般的瞬間消失,令距離她一定距離外的人絲毫不可察覺。不……或許,有一個人已經察覺到了,因為空氣中風元素敏銳的捕捉。灰藍色的眼睛眸色一暗,令人察覺不到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們不是什麼懷抱著偉大抱負的救世主。琅邪和小空不是,幻影旅團更不是。但當另一種生物嚴重侵略到了他們所在物種群體的生存問題的時候,任是誰都無法徹底袖手旁觀吧?哪怕,他們從未想過要為此豁出一切。
  這個世界,是任他們胡作非為的世界。甚至不是人類的物種,沒有資格去破壞。哪怕你們夠強又怎樣?哪怕你們擁有不亞於人類的智慧又怎樣?哪怕……你們之中有真正的王者,又怎樣?只要你們的存在威脅到了人類世界存在的根本,就算是極惡盜賊也不會任憑其擴張地盤。
  世界,是他們的蛋糕。在其中或許充斥著爾虞我詐,充斥著各方力量。他們在其中游走著,如暗如夜。他們向世人展示著胡作非為的信條,肆意點燃喧囂。但,這僅僅是他們的世界。螞蟻……沒有資格來和他們同分一杯羹。
  這是獵人協會與被其通緝的極惡盜賊們的首次合作,名滿世界殺手世家和游走於光與暗的人紛紛加入其中。倒是結成了一副並不是刻意而為之的奇景。這樣的組合……怕是在今後的幾十年都再難有了吧?
  “所以,飛坦你的任務很重。這裡你的速度最快。你要負責看准時機,抱著小空沖到螞蟻王的面前讓小空有機會使用螞蟻王。大家務必將配合飛坦和小空的行動作為最高指示。在行動期間,決不可讓王的護衛隊有哪怕萬分之一的,接近小空和飛坦的機會。
  一旦飛坦帶著小空接近,所有人都要遠離小空視線可及的范圍。小空的視角范圍和常人不一樣,大概只有一百十度。有效的石化距離是……二十米。那麼,大家還有什麼意見麼?”
  在場的人之中對於小空石化之眼的能力最為熟悉的琅邪在大家指定完相對方案後發表了總結陳詞,盡量無視旅團眾人的她眼睛裡閃過異樣的光。在她說完最後一句之後,有一個一身黑衣,渾身上下釋放著陰郁殺氣,金色眼睛更是由於不悅而瞳孔微微豎直。此人身為整個行動計劃重中之重的飛坦。
  “我有意見!”飛坦青筋凸起,一字一頓的說道:“為什麼是我?”
  “因為你速度快。”眾人幾乎是眾志成城般心口如一的回答道。
  “可那女人爆發後的速度甚至比我還快!她自己去就好了,為什麼要我抱著她去!”
  似乎怒氣之甚已經令飛坦幾乎維持不了就算是在刑訊之中也能保持得很好的冷靜。他的情緒波動已經強烈到幾乎不用看他的表情也能讓大家明白得一清二楚。
  聽到飛坦說完這一句,眾人默靜。飛坦已經選擇性失明了麼?還是他又在自我催眠了?大家如此想著,看向飛坦的目光中又多了一絲同情。就連平日裡面無表情的伊爾迷都在看向飛坦的眼神中自動添加了一絲憐憫。的確,不怪他……怪只怪現在展現在眾人面前的畫面實在是太具有沖擊力了……
  “啊?你看不到啊?那我再把繩子收回來一點,這樣你好看得更清楚一點?”
  相比較之下,琅邪卻是十分鎮靜,鎮靜且認真的回答飛坦的疑惑。似是因為在GI的那段不短的相處時間而習慣了與他們的相處模式。但……如果琅邪能夠把她眼睛裡的那份似笑非笑收起來的話,相信飛坦還是很願意不讓自己的殺氣又一次爆發的。
  只見琅邪把一根阿白以前留下的蔓籐慢慢拉回來一點,再拉回來一點。一只被蔓籐綁住卻還一心要向外爬,逃離這裡的神奇生物被慢慢拖了進來。就算是在被琅邪一把一把的拖回來的過程中,神奇生物還是好想被繩子綁住的蚱蜢一樣一跳一跳的要向外沖,可卻還是悲劇般的被琅邪拖了回來。
  小動物邊掙扎邊哀嚎:“阿白!你快回來啊!琅邪不要我了!她要把我賣給螞蟻王怪蜀黍!阿白!你回來啊!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小動物的表演時間過去了,眾人再一次的將視線放回到怒不可待的飛坦身上,視線灼灼。
  “現在,你明白了?”
  隨著琅邪平靜的問句,身為背景的眾人全都面無表情的點頭附和。期間,小動物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和眾人的灼灼視線結合為統一的背景……


大結局

  最終決戰來得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都要快,他們所在的山洞幾乎是在天亮之前就遭到了大量螞蟻的襲擊。並不是多強的螞蟻,卻多到讓人驚駭。但被襲擊者卻沒有組織襲擊者所料的驚慌失措。
  “嘿!那叫琅邪的小姑娘料的還真是准!這群螞蟻果然很快就來了!”
  “哈,現在可不是高興的時候,瞧你興奮的!現在還是好好的把這些畜生們解決多些的好。”
  聽到獵人協會裡某大叔十分爽朗的聲音,某個強化系強人一腳踢爆了某路人蟻的頭後輕松的說道。但那只是看似輕松罷了,被那麼多螞蟻圍攻,就算對方只是螞蟻裡等級最低的小兵,卻也是實力不賴的。一次對付那麼多,還是會讓人感覺吃力。
  話說幾小時前,空氣中風元素的異動引起了琅邪的警覺,她面色如常的說著錯誤的情報,直到感覺那個異動離開才操縱風元素將山洞中的聲波全都阻攔。說出她剛才的發現以及推測。
  小空所擁有的石化之眼其視角並不是一百十度,而是一百五十度。至於她的石化之力的有效距離是三十五米,而不是二十米。得到片段消息的螞蟻王護衛隊,必定會在今夜就采取行動。企圖在亂中就將關鍵人物小空給解決了。
  可它們萬萬沒想到,近衛隊裡隱藏能力最頂尖的貓女竟會被發現,更沒料到身為特殊能力者的小空……她的近戰能力即使是在這些精英之中也是拔尖的。
  獵人協會的精英們很快就變換了對策。既然螞蟻已經發現了他們,也發現了他們的意圖,那就干脆將計就計,一方面令連同琅邪在內的幾個無論是隱藏能力,抑或是速度都很不錯的人和小空一起提前出發去尋找螞蟻王的所在地。 另一方面令一些諸如窩金信長一類的強化系高手和大部隊一起留下來,抵御螞蟻的突襲,盡可能吸引更多的,來自螞蟻王近衛隊的進攻。也裝作那個擁有特殊能力的小空還在這裡的假象,在不知不覺中暗度陳倉。
  由於螞蟻們並不知小空究竟是長得什麼樣,只是通過山洞內的對話知道她是個平時閉著眼睛,看起來像個瞎子一樣的年輕女性。假扮小空的這一重擔就落在了後來加進來的比斯琪身上了。沒辦法,誰讓這裡的年輕女性雖然不少,光旅團裡就有瑪奇,派克和小滴。可聽過小空那抽風般的聲音,有點智力的就不會相信瑪奇這樣的冰山美女,派克這類性感成熟女性,又或是天然呆的小滴會是那個擁有石化之眼的小空。
  為了種族大義,性格脾氣隱形火爆的比斯琪無奈之下也只得在西索“輕薄的假象”幫忙下偽裝成盲人,駐守在這裡。
  至此,和小空一隊,幫助她神不知鬼不覺的侵入到螞蟻王所在寢宮的人有:尼特羅,伊爾迷,傑諾,琅邪,芬克斯,飛坦,瑪奇,庫洛洛。
  暗殺世家的人自然對於隱蔽和一擊必殺有他們自己的心得,來自流星街的人自然在這方面也弱不到哪裡去。至於琅邪……已經可以自身元素化的變異人跟過來完全就不需要理由。戰場上的瞬息萬變沒有任何人能夠料到,但他們所要做的卻是十分簡單的事——找到螞蟻王。在那之後,除了飛坦以外的人幫忙拖住留守的近衛隊成員。速度方面最有優勢的飛坦和小空則負責對付螞蟻王,在極近的距離內使用石化之眼。必要的時候……飛坦需要幫小空擋去致命的一擊。
  這是他們的全部計劃,簡單得幾乎只用一句話就可以概括,卻進行得異常慘烈。自尼特羅,傑諾而下,無一不身受重傷。琅邪的御魂劍不斷的改變屬性以弄出更大的動靜,不要命的打法實在是令人很難不去懷疑她是否有再生的技能所以才可以對自己這麼狠。
  旅團的成員們也是首次讓人看到這麼慘的樣子,似乎是回到了在流星街最黑暗的那段還弱小著的日子。而飛坦……卻真真正正的履行了計劃中所設定的。在螞蟻王從兩人的速度中反應過來攻擊時擋在了小空的面前,後又被螞蟻王拽在手裡企圖擋去已經睜開雙眼的,小空的石化之眼。
  本以為……飛坦會代替螞蟻王被小空所石化,被小空親手殺死。卻沒曾想,在那樣的關頭,金為小空治療多時都沒有徹底起到作用的封印,在小空的意念下完成了……
  那是小空來到獵人世界後看到的第一抹色彩,卻是被猩紅給染髒的黑色。在看到飛坦臉上那抹難以察覺到的笑的時候小空就知道,金大叔所謂的造化已經到了。可為什麼……能看見了,她卻一點都笑不出來呢?
  “笨、笨女人,不要哭了。本來就丑,哭起來更、更丑……”
  被螞蟻王擊中後幾乎全身的骨頭全都粉碎性骨折的飛坦一邊咳血卻還是扯出了一個難得一見的笑意,可這笑意卻令小空的眼淚更加無法抑制。雖是被湧出的淚模糊了視線,帕蘭古斯一族的戰斗本能還是令小空立刻抽出了“阿德蘭之刃”,像刀子切開豆腐一般破開螞蟻王的纏,以其怪力硬是令螞蟻王賠上了抓住飛坦的手臂。在那個瞬間小空一咬牙將已經好像破布娃娃一樣的飛坦打到另一邊琅邪所在的地方。而後……使出“凝”的小空看向螞蟻王。
  領導著一個種族的梟雄即刻成為石像……
  接下來的事,雖然麻煩,但得益於獵人協會幾乎傾巢而出,失去了精神支柱的螞蟻紛紛被各個擊破。強化系五大念能力者之一,與金一起制作貪婪大陸並負責“大天使的呼吸”這一卡片能力賦予的念能力者也在塵埃落定之後為因此次行動而命懸一線的人治愈傷口。
  一切就此塵埃落定,獵人協會也就此元氣大傷。琅邪和小空因此成為獵人協會的掛名散工。當然,這是後話了。琅邪在這次行動中殺紅了眼,經此一役,這個不具有一絲一毫念能力卻擁有自然力的傳奇人物在念能力中徹底出名。參與了這次行動而沒有拿取一絲一毫報酬,甚至連獵人協會說要解除對他們的通緝令以作為報答都只是一笑了然的幻影旅團也變得亦正亦邪起來。
  當然,在那之後沒有漂白的他們也繼續干著燒殺搶掠的正事,幻影旅團那彪悍的人生根本就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任何人理解。
  庫洛洛那個看起來比誰都要有氣質的盜賊頭子在那次事件中也受了重傷,從未有過的狼狽,可唇邊的那抹笑意卻始終未有離開。直到,那個金發,灰藍色眼眸的女孩再一次的離開。
  “為什麼?”
  看透了琅邪眼中那抹從未用心掩飾的愛,庫洛洛疑惑了。明明愛著,卻為何不肯留下來?
  “因為我要的不僅僅只是喜歡,可你給的……恰好只能是喜歡。在你的眼中,一旦和旅團相提並論,我就什麼也不是,我就是可以隨時拋棄,利用到搾干所有價值的棋子。是,你很會演戲,但你終究是庫洛洛·魯西魯。你為我編制的這個夢……很美。但,夢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說著這一句話的時候,琅邪背過了身,並沒有看庫洛洛,像是在回憶什麼一般。
  “那你呢?你是不是從頭到尾都在演戲?”
  並不需要說得更明白,兩人的默契可以使得他們知道,這……指的是什麼意思。聽聞此言,琅邪轉過身,臉上帶著她所能給予的,最美好的微笑,像是在回味最初愛上的感覺,又像是在給自己所愛著的,卻又永遠都得不到的那個人最後一個忘不了的畫面。
  “不,我想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了。”
  女孩微笑著的畫面,揭開了兩人日後長達數十年的追逐游戲。多年後,這兩人紛紛為念能力者光明面與黑暗面的傳奇人物。卻是各自以兩人自己的方式上演了一出出胡作非為的戲碼。
  庫洛洛和琅邪。一人到最後都是那極惡盜賊幻影旅團的首領。一人雖是亦正亦邪,卻也一直被金那一派的念能力者致以敬意。他們絲毫不避諱兩人非同尋常的關系。在那一場場追逐游戲中,兩人雖是誰都沒有得到了誰,可琅邪卻終究如她所願的成為了庫洛洛自心中最特別的存在,誰都不可取代的存在。
  光與暗,終是在淡淡的惆悵中交織出了瀟灑快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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