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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女主是強大的蛇精病》作者:吃桌子的狐狸【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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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2-8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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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女主是強大的蛇精病》作者:吃桌子的狐狸【完結】
文案:
女主是強大的蛇精病——這是全文主旨
內容標簽:獵人 喬裝改扮 女強
搜索關鍵字:主角:瑪麗 ┃ 配角:西索,庫洛洛,伊路迷 ┃ 其它:酷拉皮卡,旅團,揍敵客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2-8 20:14
☆、二獵考
「對環境的適應性以及對突如其來的變化的應對能力,想要成為職業獵人,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素質。所以,第二場考試的題目就是角色扮演。」門琪站在一條大商業街前,笑眯眯的對287期考試的考生說道,「嘛,雖然人有點多,不過接下來會由我不辭辛勞地一個一個地為你們出題目,所以大家請按照號碼牌的順序站好隊。」
「門琪,你今天...我還以為你會出有關料理的題目呢。」豆麵人拿著記事本,有些疑惑地問道。
「啊,我偶爾也想換換口味。」說著,門琪不著痕跡地看了遠處的西索一眼。
豆麵人似乎還想問些什麼,但被門琪打斷了,她笑容滿面地拍了幾下手,幾步走到考生面前,「哦呀,大家這麼快就排好隊了嗎?真不愧是要成為獵人的人呢!」
這話一出,考生中有許多都露出了不滿和憤怒的神色,雷歐力更是大聲說出「這女人真是讓人不爽」這種話。
門琪完全無視了那些人,她背著手從隊首走到隊尾,邊走邊講解規則,「從明天開始,你們共有三天時間來扮演和適應我所指定的角色,三天后,我會根據你們的工作情況及他人評價(普通人)來判斷你們是否合格。」
「那麼,」她突然湊近雷歐力,面帶微笑,「你的角色是太平間的屍體。」
「唉?」
還沒等雷歐力反應過來,一位黑衣人就突然出現,叫他跟他走。
「喂!等等!」雷歐力無視了黑衣人,他大聲叫住正在從後往前給考生們佈置題目的門琪,「什麼叫太平間的屍體?你這叫什麼題目!」
門琪轉過頭來,一臉無辜地看著他,「不是很適合嗎?你不是要當醫生嗎?醫生難道不應該學會根據死法判斷病人得的病、或是根據屍斑來判斷對方死了多長時間嗎?」
「你說的那是法醫!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要當醫生的?但你說的倒是也有些道理,可是屍體還是太...」雷歐力皺著眉頭,顯然陷入了糾結。
「咦?雷歐力不是屍體嗎?那他要怎麼觀察其他屍體呢?」小傑提出了疑問。
「對啊,屍體是不能動的呢!」門琪擺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真聰明啊,小弟弟,那麼你的角色就是牛郎了!」
「呃...」小傑豆豆眼。
「啊,還有你,美少年。」門琪看了眼有些緊張的酷拉皮卡,思考了一會兒,「你是搶劫犯好了。」然後無視了對方瞬間變紅的眼睛,繼續走向下一個人。
「...你是雕塑家。那麼下一位就是雕塑好了,猴子也一起,不可以動哦...然後,可愛的女孩子就做馴獸師吧,最近有個馬戲團到這個商業街來了呢,不過不能傷害那些可愛的動物喲...」
隨著門琪往前走,越來越多的考生獲得了跟自己的個性與能力完全不相符的角色,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相反的角色,大家都怨聲載道,抱怨這個考官是個神經病之類的。
「哦?造型很新穎嗎!」門琪雙眼放光地看著面前的釘子男,「讓我想想看,總覺得有很多適合你的角色呢!」
「哢嗒哢嗒。」
門琪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你想做這個啊!」她回過頭,「豆麵人,記上,這位考生的角色就定為卡哇伊女僕店的女僕好了。」
完全不對好嗎!!對方完全不可能是這個意思好嗎!!豆麵人默默低頭在紙上記上考生號和角色,他覺得今天的門琪簡直超級不對勁。
「再然後就是...和尚,你的光頭超合適!再往下,嗯,感覺沒什麼特點的樣子,就衣服架好了...」
「什麼叫做衣服架啊!這怎麼可能啊!」對方脾氣似乎很爆,還想沖過來,結果被黑衣人給強行拽走了。
到奇牙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門琪看著眼前這只裝作不在意樣子的小白貓,露出了一個詭笑,然後成功地把對方驚地顫了一下,「你就去做卡哇伊女僕店的客人好了。」
「什麼嗎,意外的很簡單啊。」奇牙松了口氣,把手放在腦後跟引路人走遠了,「笑得那麼詭異,害我嚇了一大跳呢,那個老太婆。」
事情會變得超有趣也說不定呢。門琪想到。
☆、看
這三天的時間裡,西索一直偷偷地跟在門琪身後——因為她給他的角色是「考官的愛慕者加超級跟蹤狂」,簡直不能更贊了好嗎!當時聽到這個後,西索立即就開始散發殺氣了:他看起來就那麼像變態嗎?
結果門琪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你拿到獵人證後,我在第一次見面的地方等你三天。」
然後西索立即收起了殺氣,鬱悶地坐在一邊開始搭撲克牌,聲音哀怨:「真是的,總愛耍人家∼」
在西索跟蹤門琪的同時,門琪也在暗中觀察其他考生,順便偷偷給他們拍照。那個被門琪叫去/做/裸/體/塑像的糙漢子,被她從不同角度照了十多張相,而且她還邊照邊樂。她打算把所有這些相片都集成冊,然後多印幾本全都贈送給獵人協會。
這時候她身後的西索的表情已經是超糾結了,他都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了,就算是他自己,也沒有這麼那啥呀!
「讓我看看,」門琪翻著手中的照片,「馴獸師、員警、屍體、劫匪、女/體/盛、老師...還有哪個沒照到呢?」
「啊,對了,還有那個小牛郎!」門琪右手握拳敲左手手心,往牛郎店走去,「真想看看那個天然呆孩子是怎樣一幅窘迫樣子呢!」
「我好看嗎?」
「超漂亮的!」
門琪一進去,看到的就是小傑被一群成熟女人圍起來的畫面,同時還伴有「好可愛!」「好想抱回家!」「好天然!」之類的尖叫聲。
「...竟然意外的很合適啊。」門琪呆了一下。但是這樣讓人好想搞破壞怎麼辦!
「唉?門琪大姐姐?」小傑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跑過來,「你也是來享受牛郎服務的嗎?」
「啊,不,我只是...」門琪低頭看著小傑那雙大眼睛,嘴角抽了抽,「路...」
「只是路過而已喲∼」不知何時過來的西索一手摟住門琪的肩膀,把她往門口帶去,還朝小傑揮了揮手,「好好幹∼小傑∼」
「是!」
「我記得你的角色是跟蹤狂吧?是那種默默隱藏於暗處的工作吧?」門琪倒不反對被西索摟著肩膀,她挑眉抬頭問道。
「為心愛的女孩解圍也是我的工作啊,況且,人家都有好好履行跟蹤的職責了呢∼」西索把剛剛用手機照的照片拿給門琪看,相片完全還原了門琪看到小傑後愣了一下的呆樣。
「真沒想到你也會露出這種表情∼我還以為你只會笑呢∼」
「啊,畢竟我也是人啊。」門琪微笑著歎氣,然後她搖搖頭說,「不過,就算你照這種相也沒用不是嗎?」
「說的也是呢。」西索低頭,眼神冰冷卻彎著嘴角,然後他手指一劃就把那張門琪的照片給刪了。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了,門琪按照約定一家一家地去評判。
她的最後一站是卡哇伊女僕店,她特地把這個最好玩的(她認為的)留在最後,因為她是那種把喜歡的食物留在最後才吃的類型。
順便一提,那些拿到合格牌子的考生都已經等在飛艇上了,而西索他因為覺得很有趣,所以也跟來了。
「哦哦?在哪裡呢?」門琪進去後裝模作樣地左看右看,直到一旁響起了一個清冷的男聲:「這裡。」
門琪順著聲音望過去,看到了一個白色長卷髮的穿著朋克風格裙子的可愛女生。
「天哪,你變化真大呀,伊路,我都認不出來了!」門琪湊上前去摸了摸對方的臉蛋,「真可惜,雖然跟我想像的不同,但是看來我必須要給你滿分了呢。」
「奇路已經回家了,你不用再找他了。」伊路迷沒有理會門琪的話,他用著跟外表截然相反的聲音說道,「其實我本想再觀察一下他在外面的生活能力的,但是由於你在這裡,所以這個計畫必須要更改呢,真是可惜。」
「好過分!難道你還怕我傷害那孩子嗎?」門琪又拽了拽伊路迷的白色卷髮,「你好像很喜歡白色啊。」
「我所認為的傷害並不只局限於/肉/體/上這種,而你可能會造成的說不定是對於殺手而言最為嚴重的一種。根據以往的經驗,讓奇路盡可能地遠離你所在的地方是最明確的做法。」從那張蘿莉臉上,門琪看到了一種近乎嚴肅的可愛表情。
「知道了,知道了。」門琪彎起眼睛,往門外走,「我不會對那孩子做什麼的,不過你也得好好看住他才行呢。」最後半句話,輕的幾乎聽不見。
「瞭解。」伊路迷朝她抬了下手,然後扭過頭對西索說:「我現在要先去換衣服,然後你帶我去第三場考試會場。」
「好的喲∼」西索沒有去看門琪的背影,他注視著伊路迷後腦的銀髮,彎了彎嘴角:或許從你這裡能得到一些有趣的資訊也說不定呢∼
☆、瑪麗
「伊路迷,你好像也認識那個傢伙呢∼」在飛艇上,西索搭著撲克塔,看似不在意地打聽到。
「嗯,而且很熟呢。」伊路迷點了點頭,他現在已經變回了自己的模樣,奇牙不在,他也不需要裝出集塔喇苦的樣子。「我曾經跟她談過戀愛,結果被耍的好慘呢。」他用一種事不關己的語調說道。
「哦?」西索有些訝異地抬起頭,用一種試探的語氣半真半假地說道:「真羡慕你呢∼人家可是怎麼找也找不到她∼」
「嗯,那傢伙的能力確實很棘手,不過也不是沒有弱點呢。」伊路迷拋出個大餌食等西索上鉤。
「弱點?真的有嗎∼」西索明顯是很期待伊路迷接下來的話,但他卻說道:「如果不想說也沒有關係,遊戲還是自己找答案比較好玩∼」他都找了三年多了,都跟他加入旅團的時間一樣長了!結果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想要捕獲那個傢伙的話,按照我的推測,重點是眼淚。」伊路迷點了一杯果汁,開始娓娓道來他的那一次戀愛經歷——他的初戀,給他造成了在事情結束後的一段時間內,只要一看到黑短直女性就想要條件反射出手的心理陰影。
那是六年前的事了,事情很狗血,無非就是一出因為緣分還有各種巧合,而使得兩條平行線相交的三流言情劇。而事後伊路迷想起這事時,他覺得這所有的事件可能都是對方算計好的,只不過由於太多的巧合還有他對全域掌控的自信(伊路迷是操作系,他在交女朋友的時候絕對要調查好對方的性情癖好、祖宗十八代、情史失戀史、家人朋友小學同學!)而導致他中招了。
誰都有年輕的時候,六年前的伊路迷才十八歲,況且當時對方所扮演的角色真的就是他心目中的完美妻子人選,那個時候他是真的想要跟對方結婚、操作對方的一切,讓她什麼都聽他的、完全只屬於他!
可惜天不遂人願,等伊路迷滿懷期待地打開包裝後,才發現裡面裝的不是限量版糕點,而是一坨大便。
當時如果不是伊路迷隨身帶著念針,那麼根據操作系先到先得的屬性,他現在就已經是那個女人的念傀儡了,他的思維、情感、記憶、還有奇牙這所有的一切就都不屬於他了!
向西索解釋完了這些事以及提出自己的推測後,伊路迷又說道:「因為她的行蹤詭秘,而且揍敵客也不會在沒有生意的時候去做這種賠本的事,所以後來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伊路迷眨了眨眼睛:騙你的,其實是因為立場緣故才不好出手。
「哦?」總覺得伊路迷在隱瞞或是算計些什麼呢,西索想到,不過對於大果實的特殊情感讓他沒空理伊路迷那些隱秘的小心思。他用念力在空中寫出了從伊路迷口中得到的對方的名字,勾起了一個笑容,「那麼,這次換我狩獵你了∼小瑪麗∼」
獵人考試結束後,各人開始計畫各自的行程,小傑要回鯨魚島、西索要去和瑪麗約定好的地方、伊路迷去做任務...
在最後的聯歡晚會上,薩茨(第一場考試的考官)跟門琪討論起了這次的獵人考試:「門琪,這次考試中你的題目可是最有趣的啊,我可是笑得差點直不起腰了,你是怎麼想出來的?之前我還以為你會出有關料理的題目呢。」
「哈?」門琪灌了一壺酒,她已經完全醉了,臉通紅,說話含糊不清的:「嗝...本來...不就是壽司嗎...嗝...他們做的都完全不能吃...爛...爛死了...看我做的...」然後她就具現化出了菜刀追著一個通過了測驗的新晉獵人跑,她把對方當成食材了。
薩茨並沒有在意門琪的話,他只忙著攔住門琪,開玩笑,獵人協會好幾年才進一個新人,被這麼隨隨便便砍死可就太冤了!
距離獵人會場五六公里的地方,有一棟別墅,別墅的主人剛洗完澡,然後她把浴巾扔在一邊,站在一面巨大的落地鏡前開始欣賞自己。
「我還真是完美∼」瑪麗在鏡子面前站了一個多小時,期間還擺出各種pose,直到她身上的水都晾得差不多幹了才停止。她超級自戀的!雖然在別人面前不會表現出自戀這一點,但其實在她的字典裡就只有她自己、她的傀儡還有她不感興趣的人!金當時給她的評價就是人/渣、變/態、自大狂,可她卻把這些都當成對她的表揚,還欣然接受了!
「那麼,明天做些什麼呢?」瑪麗披上睡衣,翻看著她所記錄的感興趣的人物資訊,每次她一遇見感興趣的傢伙,都會把對方討厭的事、奇怪的癖好還有各種黑歷史都查出來並一一記錄下來,「啊,想到了!」她一拍手,露出笑容,「明天也繼續觀察人類好了!不過選誰好呢?十老頭怎麼樣?」
至於和西索的約定?瑪麗才不會去呢!她就是那麼一說而已!她要放他鴿子!耍他沒商量!
☆、作死一百年
西索在洛奇市等了三天,洛奇市是一個景色宜人、民風淳樸的地方,任何人到了這裡都會有一種心情愉悅的感受,可是西索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又被耍了!
「真是的∼早該知道這一點∼但是還是忍不住去期待,結果落空了∼」西索連玩撲克牌的心情都沒有了,他準備去看看小果實來安慰自己。
西索是三年前遇見瑪麗的,或者說是遇見一具裝著瑪麗芯的殼子。當時是對方先跟他搭訕的,西索一向是來者不拒,況且對方的殼子滿美貌的,實力也看起來不錯。在美妙的一夜過後,西索在床頭看到了一打戒尼,鬱悶了一會後,西索就離開了旅館(他碰都沒有碰那打戒尼)不過令他想不到的是這僅僅是一個開端而已。
隨後的日子裡,他遇見了各式各樣職業的人,有值得一戰的武鬥家、各種國籍的美女、甚至還有正在讀書的小正太和鬍子花白的教授。每個人都會用各種不同的方式和他搭訕,然後留下一些奇怪的訊息就離開。
起初西索覺得很開心,他覺得他遇到了一個不錯的對手,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只要有趣就足夠了。於是,他打敗強者、交往美女、培養果實,然後根據對方留下的資訊去尋找下一個目標(他對老人不感興趣)。
這種事持續了差不多一年,西索一直樂在其中,因為和瑪麗有關的事都很有趣,這種樂趣讓他把從前培養的果實都忘在一邊,只是一心追尋著目標:找到他/她,挑戰他/她,殺死他/她。
可是有一天,對方突然不見了,然後又隔了好幾個月才重新出現。
這時西索才發現,他的立場竟然被顛倒了——以前都是他去培養果實,然後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決定他們的命運。
不像現在,他只能無力地被牽著鼻子走,因為他完全不瞭解有關那個人的任何事,而且對方這種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好像他西索就只是那人遊戲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的行為真的惹火他了。在殺死對方之前,西索想自己都不會忘記對方的那句挑釁:
「世界很大,但不過是場game而已,你很強,但也僅僅是我遊戲中的一個npc罷了。」
西索是很自負的,他只做自己遊戲的主角,所以,
「沒有人可以玩弄無所不能的魔術師而不付出代價∼」
他要徹底KO對手,這種執念甚至更勝於和庫洛洛的生死決鬥。
而瑪麗看上西索的理由就簡單多了,起初只是因為他殺了她很中意的一具傀儡而已(事實上她並不是特別在意這事的),她覺得能殺死那具傀儡的人說不定很有趣,所以便去找了。找到西索並不花費很多時間,然而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她就被他迷住了,想要操縱這樣的人!磨滅他的自尊、束縛他的羽翼、讓他為自己哭泣!那是多麼令人興奮的事啊!
不過她的興趣也就只持續了一年左右,隨後她又被新的事物給吸引住了,那是一個叫幻影旅團的組織。其實她在和西索玩的時候就調查過對方的背景了,但是當時因為西索完全吸引住她了,所以她就沒放太多的心思在旅團上,直到遇見對方的首領為止。
那是一個雨天,她沒有用別人的身體也沒有偽裝自己,就以自己原本的模樣撐著紅傘走在大街上,然後她就看到了他,一個溫文爾雅的黑髮男子,而且她能嗅出對方身上那種快要溢出來的強者氣息(雖然跟她比身高稍顯矮了些,不過沒關係,這樣才可以顯露出她的女王氣質)。
對方也看見她了,然後走過來了。要知道,這還是她第一次被男人搭訕(以前都是她向其他男人或是女人搭訕的)。
「請問我可以坐在這裡嗎?」真是好聽的聲音,她想,我簡直快愛上他了。
「當然,請坐吧,先生。」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所以要好好表現呢。
「您難道覺得我很美嗎?這樣盯著一位女士可是不禮貌的哦。」瑪麗覺得對方是故意這樣看著她、等她說話的,所以她笑意盈盈地先提起了話題。
「抱歉,是我失禮了。不過真的是十分美麗呢,小姐的眼睛。」庫洛洛看似真誠地說道,他現在一副大學生的裝扮,禮貌溫和的外表讓人對他無法不產生好感,「我還是第一次面對面地看見這種眼睛呢,以前就只在書中讀到過。真的是太漂亮了!」
那時瑪麗並不知道對方是幻影旅團的團長,因為以前她從沒對這個組織提起過興趣,所以也就沒有調查過其人員構成。
有什麼不對勁。瑪麗想:這人說什麼從沒看見過,但我覺得像這種程度的念能力者決不可能這麼孤陋寡聞,他一定還有別的目的。
「卡羅因斯特城真的是一個像傳聞一樣古老神秘的地方呢。」庫洛洛轉開了話題,「我雖然到這裡的時間不長但卻已經被它吸引住了。小姐是這裡的居民嗎?您身上也有那種神秘的感覺呢。」
他想約我出去。瑪麗直覺到一種危險的來臨,於是她說:「不是呢,我也是被這裡的傳說吸引而來的旅遊者呢。不過呢,我這個人雖然很喜歡這種錯綜複雜的感覺,但是卻是個路癡,這樣真是很不方便,很多景點就都看不到了。」她歎了氣,在庫洛洛想說話之前先搶住話頭,「先生看起來是一個人的樣子呢,是這樣嗎?」
「是這樣沒錯,但是您的意思是?」庫洛洛欲擒故縱。
「我在想我也剛好是一個人,我們兩個還挺有緣的,不如結伴而行如何?」瑪麗一副天真少女的笑容,「不過尋路的話就要麻煩您了。」
「好啊,」庫洛洛點點頭,「小姐您還有什麼東西要收拾嗎?我的話現在就可以。」
就等你這句話。瑪麗想。「嗯,我還有些東西放在旅館裡,我要回去收拾一下。那我們就下午三點在這裡集合吧,那個時候雨也該停了。」
庫洛洛點點頭,然後一頓,想起什麼似地說道:「真是的,聊了那麼長時間,我們竟然還不知道對方的姓名呢。我是庫洛洛,您呢?」
「我叫愛琳。那麼下午見。」隨便說了個姓名,瑪麗笑著道別。
「一會見,愛琳。」庫洛洛也十分紳士的微笑。
然後,瑪麗就跑路了。至於那個庫洛洛?誰管他啊,讓他等著吧!
☆、女主沒出場
「通知改了。」瑪奇對西索說道,「從閑著的人改為全部團員,如果你這次再缺席的話,團長說他就親自來找你。」
「嗯哼∼瞭解。要不要留下來吃個飯?畢竟人家都已經準備好了∼」西索耳朵超尖的,他已經聽見了旅館主人上樓梯的聲音啦。
「不必。」瑪奇就只是來傳個話的,她可沒有待在這裡太久的打算(她找西索找了好久,現在都快八月了!)況且單單看在西索的面子上,她就絕對不會久留。
所以,在米特推開門之後,瑪奇連話都沒說就和她錯身而過,米特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就已經走出大門離開了。
「唉?」米特愣了一下,然後轉過頭來詢問道:「西索,你的朋友是有急事嗎?我原本還想留她吃飯呢。」
「嗯∼是很急的事哦。小傑呢?他不在嗎?」西索現在就是個好好先生的樣子,沒穿奇怪的衣服,更沒在臉上亂貼東西。他已經在鯨魚島待了差不多一個星期了,至於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大概是因為命運的紅線把他牽引來的吧。
「哦,那孩子啊,可能又被船上來的女人帶去逛街了吧。」米特一副見怪不怪的態度,「西索,能拜託你把小傑叫回來吃飯嗎?我現在還需要再準備一些東西。」
「好啊,反正我也很閑∼」西索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他以前就覺得小傑超好玩的!所以也不打算放棄和這麼有趣的玩具一起共度時光的機會,更何況這次他還是他的念力老師(西索光跟小傑討論了一下念力和性格的關係,其他都是協會的人教的!)他覺得,等待小傑被調∼教到他滿意的程度後,再離開也不遲。
不過計畫永遠也趕不上變化快。西索看著手機上的短信,決定再最後待上兩天就走。
然後他就跑去找到了萬花叢中一點綠的小傑,向對方通知了他馬上就要離開這件事。
意料之中,他收到了挑戰。
在表示自己十分期待對方把號碼牌還回來後,他們又約好了時間和地點。
這一切都做完後,西索感到心情很愉悅,所以他說:
「差點忘記說了呢∼米特叫你回家吃飯∼」
這時距離米特拜託西索已經快過去大半個小時了!於是西索成功地收穫了一對豆豆眼。
看著小傑飛奔而去的背影,西索覺得強化系真的是比特質系和操作系好太多了,哦,當然僅僅是照性格而言。
伊路迷是那種想把一切都掌控在手裡的類型,家人也好、手下也好、任務目標也好,不掌控他們的一切資訊他就不舒服!
也正是因為這種操作系的特性,他總是能夠使得事情的發展順著自己的想法走。
不過也不是所有事,比如眼下這件就無法按照他的意思來。
前段時間,伊路迷接了一個大任務:暗殺十老頭。
十老頭是誰啊?他們可不是那種沒事就跑到一塊嘮嗑打麻將的普通老頭老太太,他們是全世界黑幫的十位最高領導人,他們有著成千上萬的黑幫手下,他們是超牛逼的老頭老太太!
要打入這樣的組織難嗎?伊路迷會告訴你一點也不難(按照他的水準來說),在沒有人搗亂的情況下,他花上兩三個月時間就可以打入對方內部,再用一些手段得到十老頭的資訊後,他就可以在拍賣會期間用他們的人頭換一大筆錢(如果他的雇主沒被殺死的話)。
但問題就是有人偏偏給他搗亂——在他終於要打進對方內部的時候,有人揭穿了他其實是來暗殺十老頭的殺手,並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他設了局,害他被陰獸給圍攻了!揍敵客家的人不喜歡做白工,可是在那種情況下他不做也得做啊!
雖然傷得不重,但伊路迷還是很生氣,儘管沒有確切的證據,可是他還是知道是誰做的。
是啊,除了瑪麗那個動不動就喜歡給人添堵的傢伙外,在他認識的人中,還有誰會無聊到只是為了好玩就跑去算計他伊路迷揍敵客的呢?
那傢伙果然很危險,無論是就能力還是就性格而言。伊路迷想到:為了家族也好,抑或是為了我自己也好,我都應該把瞭解她的這件事儘快提上日程了。
原本伊路迷是打算完全借西索的手幹掉對方的,但是就目前而言的話,他覺得自己也應該小小的摻那麼一腳。
「摩西摩西,是嘉路嗎?這裡有個任務需要你的能力,我在XX市等你。」
掛了電話後,伊路迷穿著血跡未幹的衣服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景,他自言自語起來:「在我沒有確切的證據前,這件事說不定會惹得爺爺和爸爸不高興的。不過這也不難解決——只要不讓他們知道是我做的就可以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2-8 20:15
☆、添堵
老哥他變成了女人。
到達XX市後,嘉路特根據大哥的指引,來到了對方所在地,然後他就看到了上述的一幕。
變形的過程相當驚悚,比史萊克的青蛙氣球還要驚悚。
不過,雖然這是嘉路特第一次見到伊路迷的這項能力,但他並沒有表現出大驚小怪,而是像往常在家一樣冷靜地喊了一聲「大哥」。
啊,惡作劇失敗,還以為可以嚇到嘉路呢。伊路迷眨了眨眼睛,想。
然後他開口對嘉路特說道:「嘉路,我以前聽爸爸說過,你的能力可以用來找人吧?」
「嗯。大哥要我找的就是這個女人嗎?」嘉路特試探地問道,同時他又在心裡猜測:大哥這次的任務應該是暗殺十老頭,那麼這個女人應該是黑幫的關鍵人物吧?是哪位十老頭的情婦嗎?
「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哦。」伊路迷仿佛能看到嘉路特在想什麼似的開口說道:「對於這個人的話,嘉路不可以產生多餘的好奇心喲,你只需要找出她的所在地就可以了。至於費用,我之後會支付給你的。」
「是,大哥。」更好奇了怎麼辦!
用紙片剪出這個紅發女人的形狀,然後根據紙片人的行動及語言推測出對方的所在地後,嘉路特還是沒有止住自己的好奇心,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大哥現在是要去找她嗎?」
「不,不是我去。」伊路迷低頭看了一眼嘉路特,沉默了一下後說道:「如果嘉路真的很好奇的話,那麼你可以去問爸爸或爺爺,不過不要自己一個人去查,因為她是個很危險的傢伙。」
看到嘉路特思索的樣子後,伊路迷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如果是奇路的話,他是一定會違逆我的話的吧?但是嘉路就不同了,他絕對會選擇風險最小的做法的,畢竟他和我一樣,都是操作系的啊。
「另外,這次暗殺十老頭的任務,你和我一起去。」目前所有事情中最重要的還是任務呢。
「唉?我也一起嗎?」嘉路特有些吃驚。因為暗殺的物件是十老頭,所以不用說他也知道這次生意難度有多大,會被邀請加入這件事是嘉路特根本就沒想到的。
「嗯,之後我還會去邀請曾曾祖父,就看他願不願意加入進來了。」如果能來的話就太好了,畢竟有那個討人厭的傢伙在,這次的任務還不知道會變成怎樣,看來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啊。
所以他就只是順帶的嗎!嘉路特並沒有表現出不滿,他輕輕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瑪麗對即將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她現在正在五星級旅館洗泡泡浴呢!而且她還給浴缸中的三隻黃色橡皮鴨子起了名字,分別是伊路迷、西索還有庫洛洛。
她捏起那只名叫伊路迷的鴨子,直到對方被她捏得「吱吱」叫了好幾聲她才停手。
「親愛的伊路迷,你為什麼不能乖乖聽話、變成我的傀儡呢?」她對著那只被捏得「吱吱」叫的橡皮鴨子說話,「明明那時候就差那麼一丁點了!你幹嘛偏偏要帶念針呢?難道是我的演技問題嗎?不對啊,我當時所演的角色應該已經獲得你的信任了呀!」
瑪麗皺著眉頭,對著那只鴨子十分認真的說話,好像伊路迷就真的在她面前似的。
「果然無論過多久,我都對輸掉這種事情難以釋懷啊!」她往後一靠,仰躺在佈滿白色泡泡的浴缸裡,然後她把伊路迷鴨子拋起來、接住並攥在手心裡,「這種功虧一簣的事...只是想一想就令我心裡不舒服!啊!煩死了!我一定要給你不停地添堵!添堵!添堵!」
☆、不忍直視
西索趕到瑪麗所在的地方時,她正在睡覺。為了保持美麗,她的作息時間可是很規律的。
瑪麗習慣/裸/睡。而且在睡覺前,她一定會製造出另一個睡覺的自己的幻覺,並用幻術把真正的自己的位置給隱藏起來。
事實上,除了下雨天和洗澡的時候,瑪麗都會用幻術把自己隱藏起來、或是幻化成其他人的模樣。
用她自己的說法,這樣做是為了站在更棒的角度上來觀察人類,就比如眼下:
「角度不錯!我的表情可真美∼」瑪麗兩眼冒光地看著眼前的場景,興奮地點評到——
在西索剛一踏進這家旅館的時候,瑪麗就立即清醒過來了,然後她就光著身子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西索把一張張撲克牌/插/進了自己(幻術)的腦袋裡。(為了使效果更逼真,她還製作了大量的超∼血/腥場景,連白花花的腦漿都溢出來了!)
而另一邊,看著眼前的屍體,西索難得有些發愣:這麼容易就殺死了嗎?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那個人才不會這麼弱!這麼說,這又是一具傀儡嗎?金色的眼珠中有光一閃而過,西索眯起眼睛開始思考,他那超准的直覺告訴他: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確實是有問題,怎麼可能會沒有問題呢!
瑪麗換了個用手托住下巴的姿勢,看著西索想到:我不去找你,你反而自己送上門了。這麼大的禮物我怎麼可能不收?不過...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你到底是怎麼找到我的具體方位的?你可不是那種會交朋友或是會拜託別人的人啊。
思索了一陣後,瑪麗發現現有的資訊並不足以連成一條線,於是她打算直接用問的來證明自己的推測。
事實上,瑪麗是那種非常非常不喜歡用真身示人的傢伙,她天生就喜歡隱藏自己。但是對於西索,她卻並沒有產生這種顧慮。她覺得這可能是因為對方和她一樣,都是變態的緣故,從而讓她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所以她就直接在西索面前顯形了,在什麼也沒有穿的情況下就直接顯形了!她甚至都懶得用幻術給自己添一套衣服!
「喲!真是好久不見啊,西索,我都快想死你啦!」她先是用手對著西索比出擁抱的動作,然後一偏頭躲開了帶著殺氣的撲克牌。
「真是熱情啊!不來一個擁抱嗎?還是說,」瑪麗睜大眼睛,她臉上的表情混入了驚訝與詫異,「還是說你其實更喜歡男人呢?比如說我卡哇伊的伊路迷?」
「嗯哼∼」西索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他用撲克牌遮住嘴,眼中的光不停地跳動與變幻。
瑪麗表面上一副沒有想太多的樣子,但其實她心裡正千回百轉呢:看西索的樣子,我的推測有很大可能已經坐實了。雖然很不可置信,但看來這兩個人說不定真的聯手了。嘛,畢竟真的很巧呢,我那邊剛給伊路迷找完麻煩,這邊西索就又過來找我麻煩。說他們兩個沒有一腿,誰信啊!
「這回的這個,就是你真正的本體嗎?」西索手裡把玩著撲克牌,眼睛也沒有看向瑪麗。他沒有繼續攻擊,而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是的哦。你覺得怎麼樣?跟你想像中的比?」瑪麗嘴角勾起一抹媚笑,她上前兩步,做出一個能讓許多男人噴血的撩人動作。
「是一具比我想像中還要完美的軀體呢∼」西索也挑起嘴角回答道,他現在正在心裡推測瑪麗的能力:對方至少有兩個以上的能力∼之前伊路迷所說的、還有我所經歷的,應該都是她的操作系能力;而現在她所表現出來的,則是她的能力二。以她出現的方式來說,這或許是個特質系能力。唉∼總感覺這是個很容易用來逃跑的能力呢∼所以我現在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畢竟這麼難得才能見一次面,要是被跑掉就不好玩了∼
「不過∼不穿上衣服嗎∼」西索接著說,「再這樣下去,人家可會把持不住的喲∼」
會把持不住才怪!西索的忍耐力可是怪物級別的!況且他現在滿腦子都在想如何不讓瑪麗跑掉、如何與她打一場痛快淋漓的戰鬥之類的。
「既然你都那麼說了,那也就沒辦法了。」瑪麗也看出了西索的不認真,於是她隨手拾起一件浴袍披在身上,「要一起去吃宵夜嗎?被你這麼一打擾我可都睡不進去覺了啊。」
「好的喲∼就當作賠禮好了∼」
然後他們就一起去吃飯了。
「那接下來呢?」伊路迷問道。
「被跑掉了∼」西索的聲音裡聽不出悲喜,他無聊的坐在那裡,用念畫出了一個骷髏頭。
「是嗎,那還真是令人頭疼的能力。」伊路迷思索了一陣後,問出了一個與這次事件無關的問題:「拍賣會已經臨近了,西索你不用去參加旅團的集合嗎?」
「不是今天哦∼人還沒來齊呢∼庫洛洛也沒到∼」西索心不在焉地回答,「倒是你,不用管任務了嗎∼」
「嗯,多虧你吸引了瑪麗的注意力,所以任務才得以順利進行,我欠你一個人情呢。」
現在伊路迷已經成功打入對方內部啦!就差等到拍賣會開始,然後大幹一筆啦!
「嗯哼∼人情的話以後再說吧,現在我可是還有一個約會要去呢∼」西索把閃著白光的手機收起來,站起來往約定好的地點去了。
☆、照片
酷拉皮卡最近有些煩惱,不過並不是因為幻影旅團的問題,而是因為他在獵人網站偶然發現了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上有一個二十多歲的紅發女人,當然,能引起酷拉皮卡注意的重點並不是那個女人有多漂亮,而是因為那個女人長了一雙火紅眼。
看得出照片是偷偷拍攝的,角度和光線都不是很好,但是那雙火紅的眼睛卻很清晰,好像能在黑暗中發光一樣。
酷拉皮卡在第一眼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他幾乎是想都沒想的就拿出來了無名指追魂之鏈(用來追蹤和測謊的),可是在他馬上要開始追蹤對方的時候,他卻又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雖說是冷靜了下來,但那也只是表面上而已,酷拉皮卡現在心裡很亂、非常亂、不是一般的亂 :我並沒有在照片上發現PS痕跡,這說明它並不是PS的。但是,我以前從未在族裡見過這個人,難到她是在外面成長的窟盧塔族人?又或者這張照片只是某個念能力者的惡作劇?不,那種可能性要小於百分之五,這畢竟是職業獵人才能上的網站。又或者...還是...
突然,一陣悠揚悅耳的笛聲傳來,這使酷拉皮卡逐漸停止了煩心的思索,他抬頭望向露臺,是旋律正在吹笛子。
「你心裡好像很亂,現在好些了嗎?」一曲終了,旋律輕柔地問道。
「嗯,謝謝你,旋律。」曲子讓酷拉皮卡平復下來了思緒,他打算暫時把那些推測都埋在腦海深處,因為對於他而言,目前最主要的是為窟盧塔族報仇,其次才是解決族人的問題。退一萬步來說,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窟盧塔族人的話,那現在也並不是一個找她的好時機,因為那樣只會讓唯一的族人陷入危險的境地;而如果這張照片並不符實的話,那他就更不該去找對方了。
思緒都理清後,酷拉皮卡便打算去做目前他最該做的事情:首先,是與西索的約會。
至於那張照片,它並不是瑪麗發到獵人網上的,瑪麗是個骨灰級的「秘密主義者」,她絕不會做這種會讓自己喪失神秘感的蠢事。況且,她從一開始就完全沒有對酷拉皮卡抱過任何興趣,哪怕在知道了對方也同樣是窟盧塔族人後,她也就僅僅是多看了他一眼而已。
能讓她這種挑剔的傢伙抱有興趣的人,才不是酷拉皮卡這種一欺負就哭的乖孩子(瑪麗語)。她喜歡那種無論怎麼欺負也不會哭的熊孩子,狠狠地欺負那種擁有堅定、甚至是冷酷心境的人,讓他們做出平時決不會做的事情,那該多麼的有趣啊!想想看,讓一個薄情的人為愛哭泣,讓一個理智的人發癲發狂,讓一個喜愛控制別人的人被別人控制...這種事,只是想一想,就能讓瑪麗興奮地顫抖了!
那麼那照片究竟是誰發到獵人網上的呢?答案是西索。
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做呢?理由很簡單,他就只是想給瑪麗找不痛快而已。從瑪麗差不多從不顯示自己真身的這一點,西索就能猜到她其實是個不喜歡「前臺操作」的人。事實上很多操作系的都有這一特點,只不過有的人明顯,而有的人不明顯罷了。
瑪麗就是那種明顯的類型,所以西索才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拍下了她,他當時的心理可簡單啦!無非就是那種類似于小孩子一般的「你給我不痛快所以我也要給你找麻煩」的賭氣心理。
至於後果,也應該會符合西索的初衷。因為這張照片著實會讓瑪麗心裡不痛快好長時間,說不定還會讓她不順心到發瘋並禍及他人的程度。當然,這些事的前提是如果她真的發現了的話。
☆、三人組專場
窩金死了,在他遭遇鎖鏈手之後。
為了真正確認窩金已死這件事,在九月三日的時候,團長讓瑪奇和信長來到一個人很多的廣場上,並試圖用他們來引出鎖鏈手。
可是他們沒等來鎖鏈手,卻引來了一個小孩子。
在車上,派克並沒有從小傑的記憶中查找出有關鎖鏈手的記憶。但是,在他們回到基地後,小傑表現出了對看到西索後的驚訝,並且讓旅團的人知道了他與西索熟識的事。
「西索,你認識這個孩子。」派克從小傑的記憶中看到了他與西索決鬥的事。
「嗯哼∼只是一點小愛好而已∼況且團規上也有不干涉團員私事這一條吧∼」西索手中擺弄著撲克牌。
「確實是這樣沒錯。」佛蘭克林點點頭,看向派克,「你覺得如何,派克?」
「我在來時的路上查了一下,他是為了賞金才跟蹤瑪奇和信長的,他並不認識鎖鏈手。」派克說:「既然不認識,那就放他走吧。」
「真的嗎?」瑪奇有些疑惑,因為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孩子與鎖鏈手有關。
「嗯,他的記憶中並沒有與鎖鏈手有關的事。」派克回答到。
「難得你的直覺會出錯啊。」信長懶洋洋地對瑪奇說。
雖然派克已經用她的能力確認過了,但瑪奇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她卻把這份疑慮壓在了心底。
隨後,雖然有芬克斯在反對,但是他終究還是糾不過大部分團員的意見,也只得同意把小傑放了。
小傑在離開旅團基地很遠之後,他第一件做的事就是給酷拉皮卡打電話,在電話中,他告訴了對方他已經遭遇了旅團,並且旅團的人都十分的強大,然後他還表示自己希望幫助酷拉皮卡報仇,但卻被對方拒絕了。後來他找到了雷歐力,對方正在和仙派喝酒,他們打算九月四日一早就去拍賣木造錢箱,並且雷歐力也叫上了小傑一起去。更晚一些,酷拉皮卡打電話告訴小傑,不需要他幫忙了,因為旅團已經全滅。隨後酷拉皮卡就關機了,誰也聯繫不到他。
九月四日,在木造錢箱以三億五千五戒尼賣出後,雷歐力接到了酷拉皮卡的電話,接著,他們三人在一棟標誌性建築物前齊聚一堂。
「太好了,酷拉皮卡,旅團已經全滅了,你終於可以專心做你想要做的事了!」小傑發自內心的為他的朋友高興,「現在,我們得趕快幫你找到同伴們的眼睛。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儘管說,我和雷歐力都會盡全力幫你的!」
「謝謝你,小傑,還有雷歐力。」酷拉皮卡露出溫柔的笑容,他覺得能夠擁有這樣好的同伴真是再幸運不過的事,「不過,比起尋找同伴們的眼睛,我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要做。」
「更加重要的事情?」
「嗯,給你看這個。」酷拉皮卡拿出那張他從獵人網上列印出來的照片,遞給小傑。
「這是?!」X2。
「酷拉皮卡你還有同伴這真是太好了!」 &「這麼漂亮的女孩是你朋友!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by小傑&雷歐力。
「...雷歐力,你還是那麼色!真是完全沒變。」酷拉皮卡在感到氣憤的同時又有些無語。
「這只是對於美好事物的欣賞而已!」雷歐力撓撓臉,面色有些發紅,「話說你有沒有她的電話號碼。」
「沒有!就算有也不會給你這個色狼!」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啦。」小傑乾笑著做和事佬,「那麼,酷拉皮卡接下來就要去找同伴嗎?」
「嗯。不過我現在也不能確認她究竟是不是真正的族人,還需要進一步確定。」酷拉皮卡溫和地和小傑說道,然後他一秒鐘變臉轉向雷歐力:「你不要跟過來!」
「別這樣,酷拉皮卡,多一個人多一份力,你自己一個人不是很難找到嗎?」雖然嘴上那麼說,但是雷歐力的表情已經徹底暴露他的想法啦。
「那也不需要你!」酷拉皮卡氣呼呼地說。「況且我自己也可以找到,用這個。」他抬起右手,具現化出鎖鏈,「無名指追魂之鏈,可以用來追蹤,只要我見過對方或對方的照片就可以。」
「好厲害!」小傑由衷地讚歎道,「那我們就快去找吧!酷拉皮卡你不也是很想見到同伴的嗎?」他興奮地說。
「都說了還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同伴了...」酷拉皮卡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況且還不知道對方到底在哪個大陸呢。」
「等等!」雷歐力看著照片,若有所思,「這個地點我好像去過...就在貝奇它飯店的周圍!」
「那麼說...」酷拉皮卡有些驚訝。
「那麼說她其實離我們很近啊!酷拉皮卡!你很快就可以跟同伴重逢了!」小傑眼裡放出明亮的光,他高興地跳了起來。
「...那也不一定...雖然我是幾天前發現這張照片的,但事實上它已經發佈一個多月了。那個人現在還在友克鑫市的可能性很小。」酷拉皮卡用手墊住下巴,分析到。
「是這樣啊...那也無須擔心,我相信酷拉皮卡你很快就可以找到對方的。」小傑眼神中充滿了堅定的光彩,就好像他已經看到了酷拉皮卡找到了對方一樣。
酷拉皮卡也被這光芒感染,「嗯,一定可以找到的。」他微笑著點頭。
突然,一條短信打斷了這友愛的交流,它使酷拉皮卡迅速變了臉色,疾步往外走去。
「你幹嘛急著走?喂...酷拉皮卡!你到底有沒有聽到啊!」雷歐力在後面追著喊也沒使對方停下腳步。
頭上滲出冷汗,酷拉皮卡使勁抿了一下發幹的嘴唇說道:
「旅團團員的屍體,是假的!」
☆、旅團主場
旅團團員的屍體都是酷嗶用他的能力複製出來的,而那些拍賣會上的寶物也是如此,這說明,幻影旅團在自己拿走寶物後又狠狠坑了那些富豪一筆。不過這也沒辦法,誰叫他們是盜賊嘛。
九月三日夜間,盜賊們在賊窩裡慶祝了他們成功的胡作非為。隨後,團長庫洛洛開始給他那些團員們算命,算命的結果是大凶:下周會有一半的團員死去,而兇手則是擁有火紅眼的人。
自然而然的,庫洛洛第一個想到的是他在兩年前遇見的那個女人,他之所以記得很清,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擁有火紅眼,更是因為對方放了他鴿子。
庫洛洛當時是這麼想的:被算計了。對方當時可能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以退為進,將我引進了她的圈套裡。我真是太笨了,以為對方不會念便放鬆了警惕,結果被擺了一道。
(瑪麗當時用幻術將自己的念力藏起來了,她最喜歡裝作普通人啦!)
當然庫洛洛才不會就此放棄,他秉著對旅團產生威脅的事物都掐死在搖籃裡的作風,翻遍了所有他能找到的資訊,但是卻沒能查到那個女人的一絲一毫。俠客小天使也有幫忙,但即使是他的電子腦也沒有派上任何用場。
對方就像忽然神隱了一般。
可是,就在旅團的人找了好長時間都沒有找到的時候,本來看似已經沒有希望的事情卻突然出現了轉折:瑪麗她主動送上門了!
瑪麗是故意送上門的。事實上,以她的頭腦和能力來說,扮演成不同的角色、並完全不讓對方發現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可是她偏偏喜歡每扮演一個角色,就留下一些資訊,再讓對方將這些資訊都連成一條線,最後來找出她。諸如此般。
對她來說,這樣讓對方完全順著她的步調行事才是最有趣的:觀察對手、掌控對手、玩弄對手,再讓對手從內心往外的死去。每殺死一個強者的內心,她就會感受到無與倫比的歡樂。這種行為,用她自己的話來說,是蛻變。用金的話來說,是變態人渣。用那些冷眼旁觀她的事的人的話來說,是ZUO DIE。
「啊,我都差點忘了。」俠客的驚呼讓旅團成員都轉過頭去看他。只見俠客掏出來一張紙說道:「你們都來看看這個,這是我昨天在獵人網上發現的,本來想給團長的,不過因為事太多,結果給忘了。」
俠客手上的東西,自然還是那張照片。
「這是...」庫洛洛接過了那張紙,捂嘴沉思,「這就是我在兩年前見過的那個人。」
「就是團長被放鴿子的那次嗎?」小滴問到。
說話真刻薄...雖然這麼想,但佛蘭克林還是耐心地開口回答:「嗯,應該就是那次。」
「這就是那個女人?等找到她後,我一定要把她的所有指甲都一片片地剝下來!」飛坦在瑪麗手上吃過好大的虧,上一次任務的時候(一年前,非全員任務)她差點間接害死好幾個團員。
「那麼,她就是殺害窩金的兇手了?」剛才,信長在他們慶祝時一直坐在一旁悶悶不樂,現在他終於有點激動起來了。
庫洛洛思考了一下後,把照片拿給西索,「西索,你認識照片上的這個女人嗎?」
「不能說∼」西索篡改了預言書,他意在讓庫洛洛留下來好和他決鬥。至於現在,他也是故意帶偏團長的思維的,對他來說,當然要盡可能多的給瑪麗找麻煩∼
「既然西索不能說出口,那麼看來對方和鎖鏈手是同一個人。」庫洛洛分析到。
「如果是這個人的話,那麼根據她以往的行動來看,操作系的可能性要比具現化系大,不過也不排除特質系的可能性。」俠客總結說,「而且,諾斯拉幫也可能只是對方的棋子,我覺得根據她的性格來說,會加入黑幫的可能性十分的小。」
「那麼接下來要怎麼辦?去找她嗎?」芬克斯問到,「這張照片上的應該是貝奇它飯店周邊吧?」
「不,我昨天在獵人網上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它都發佈一個多月了。」俠客說,「不過,如果對方真的就是鎖鏈手的話,那她也不會離開友克鑫市太遠...雖然按照她的性格,會用本體的可能性十分小...」
庫洛洛沉思,然後下結論:「我們等,她會自己送上門的。」如果是本體,那就殺了她;如果不是,那就根據線索找出她後,再殺了她。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2-8 20:15
☆、金與傑
把鏡頭拉回一個月前。
在和西索分開後,瑪麗沒有再去找伊路迷的麻煩了,因為她想等等看,看這兩個人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
雖然瑪麗喜歡掌控一切,但是偶爾的可以控制的小意外也會讓她覺得十分欣喜,所以她打算等到西索和伊路迷計畫好一切後,再去破壞、讓他們的計畫落空!
當然,她覺得這樣也可以顯示出她的智商是多麼的優越!她超級需要別人對她的能力的認同和讚美!(對於瑪麗來說,無論是負面的或是正面的評價都會讓她超級high!甚至比起正面的評價,她更喜歡被人家罵!)
因為沒有伊路迷可以給她玩了,西索的話又才剛剛見過,而至於庫洛洛,她想等到友克鑫拍賣會的時候再去找他玩(瑪麗的資訊超級靈通,她早就知道旅團會在拍賣會的時候有大動作啦!)
所以,最後,瑪麗思前想後,她決定去找十二地支中最有趣的金。
至於帕里斯通?她才不要去找他!就性格而言,他們太像了!瑪麗討厭和自己太過相像的人。她只能是獨一無二的!
或許對其他人而言,要找到金超級難。但是對於身懷變態技能的瑪麗來說,這只是小case!
她在十四歲那年創造出了一個超厲害的念能力:
「為愛付出一切的眼淚」,操縱系,它擁有非常苛刻的制約:
一,與目標人物相處一個月以上(無論何種方式的相處,包括電腦在內。)
二,讓目標人物因為自己的緣故而流下發自內心的、傷心的眼淚。
三,在目標人物流下眼淚後的一分鐘內,使對方直視自己的眼睛。
四,第三條中,如果超過一分鐘後,對方依然沒有看見自己的眼睛,那麼從此以後,都不可以再次控制此人。
五,第三條中,保持火紅眼狀態。
同樣的,如果達成全部條件,那麼對方就真的會「為愛付出一切」:對方的身體,瑪麗可以隨時使用,並且可以一次控制多具身體。對方的記憶和思維,瑪麗也可以隨時提取。
所以,要找到金,那真的是非常的容易。因為距今為止,瑪麗已經記不清她到底控制了多少人、到底獲得了多少不同的記憶了。
她閉上眼睛,大腦飛速地轉動,在許許多多的普通人或強者的腦海中尋找她所需要的資訊。
「啊!找到了!」翻看資訊的時候,瑪麗耗費了在一般念能力者眼中看起來很多的念,「是KDS森林!啊!親愛的金,等我來找你!」她用幻術隱藏了身形,偷偷地登上了一架飛往其它大陸的飛艇。
瑪麗找到金的時候,對方正在觀察一種膽小的瀕危魔獸,而瑪麗的突然出現,把它們給通通嚇跑了。
「你這傢伙...」金站起來、面無表情地看著瑪麗,他並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因為他知道,自己越生氣,對方就會笑得越開心。
「金!真是好久不見了!我最近一直在和其他朋友(玩具)玩,都差點忘記來找你了呢!」瑪麗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兩隻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金,仿佛他們真的是許久不見的摯友。
你忘記才好!金這麼想到,他雙手抱懷,對著瑪麗問道:「你這次又想幹什麼?」
「你不知道!這第287期獵人考試我是考官!」瑪麗拉過金,無視對方拍開自己手的行為,硬是拽著對方坐在一塊正對著河的大石頭上,「我看到你兒子啦!就是小傑!真是的,我當初還想給那孩子取名為孫悟空,可惜你死活不同意。」
怎麼可能同意!小傑的事絕對是金一生的黑歷史!就因為他面前這個正在侃侃而談的女人(當時的女孩),金對任何年齡段的女人都是一生黑!不過現在好多了,最初的時候,他基本就是見著女孩就繞著走的程度!
過去的故事說起來那都是一把一把的淚!金當時就是對著這個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的可愛女孩放鬆了警惕,所以...所以...所以他才會有了小傑!
那個時候,金真是恨不得掐死對方,尤其是在對方用各種身份大肆宣揚金懷孕了的時候。迫不得已,金只能編了個「人渣拋妻棄子」的故事後逃遁。逃跑後,他一開始是想打掉孩子的,畢竟無論怎麼說他都是個男人,可是後來...後來...算了,不提也罷。他對瑪麗真是一生黑!絕對一生黑!
對方還在那裡不停地談論小傑,「那孩子跟你特別像!嗯...只除了一點以外,他似乎很有當牛郎的潛質,這點跟金你完全不像!話說...你該不會是喜歡同性吧?」
「不,我性向很正常。」金跳下石頭,無視了瑪麗,他要去找瀕危魔獸了。
以金的氣量,他才不會跟一個小了他差不多十歲的女人計較。況且,他也知道,瑪麗並不屬於那種揍翻後就會乖乖聽話的類型,但是他也不想跟她玩那種無聊的遊戲,所以他打算徹底無視對方。
而瑪麗,她怎麼可能就此停住?她就是屬於那種越戰越勇的類型!對方越不符合她的心意,就越能激起她的對抗意識!
由此,瑪麗在森林裡專心地跟了金一個多月,她都沒有去管外界的資訊,若不是友克鑫拍賣會,她說不定還會跟更長時間。不過,這也直接導致了,直到九月四日的時候,她才從別人的記憶中看到了那張讓她超級火大的照片。
☆、計畫
瑪麗很安靜,她坐在那裡,保持著拿杯子的動作,一動也不動。
她在生氣,很安靜地生氣,因為她擔心自已一但動起來的話,就會摧毀整座旅館——當然,她不想做那種完全喪失理智、看起來像個瘋子的事,她覺得那樣很丟臉。
瑪麗喜歡能控制的意外,但她不喜歡無法控制的、毫不知情的「驚喜」,非常不喜歡。
她超級討厭不順心的事,只是一點點不順心的小事,就能立即在她的情感中激起千層浪、激起她那強烈的叛逆心理。只不過大多數時候,這種心理都被她那可怕的理智給壓住了,就像現在一樣。
「西索,很好,西索,你真是好樣的。」她緩緩地自言自語道,聲音中帶著顫音,「現在,讓我看看,你在哪。」她閉上眼睛,發動了能力。
找到了。
(西索現在正在拍賣會現場,和旅團一起。看來經過反復思考,黑幫已經決定照常舉行拍賣會了。)
瑪麗慢慢地站起來,撤掉了用來隱身的幻術,她面無表情地從三十樓跳了出去,往西索所在的方向飛奔而去。
比瑪麗更早的時候,酷拉皮卡就已經制定好了計畫,且往旅團基地趕去。
酷拉皮卡的計畫是這樣的:由旋律負責監視旅團巢穴和聯絡,小傑負責擾亂,而作為目標的旅團團長,則由酷拉皮卡負責捕獲。至於雷歐力?他是司機。
「他們已經出動了。」旋律遠遠地就聽見了他們的腳步聲,她打電話給酷拉皮卡:「一共有十二個腳步聲,是全員出動!方向應該是拍賣會場。」
拍賣會將在十點準時開始,而旅團在九點半出發。
「好,繼續跟蹤。」酷拉皮卡發下命令。隨後,他同雷歐力往拍賣會場駛去(他們到達的時間要比旅團早很多。)
經過前一晚的大開殺戒,黑幫的人已經少了許多,防衛也顯得薄弱起來。旅團幾乎是沒費什麼勁就深/入了拍賣會現場,隨後他們打算用和昨晚一樣的做法(拿走真貨、複製贗品拍賣)順便守株待兔。
可是在還沒開始複製贗品的時候,兔子就已經來了,雖然並不是他們要的那一隻。
「又是你這個小鬼!」芬克斯眼尖,他第一個瞅到了小傑。
小傑的工作是擾亂視線,好讓酷拉皮卡趁機出手抓住團長,所以他是故意出現的。
還沒等小傑說話,一旁的信長就開口了:「得了吧,芬克斯,這個小鬼怎麼看都只是來參加拍賣會的吧?鎖鏈手才是我們的真正目的。」然後他又轉頭對小傑說道:「小鬼,不想死的話就趁早離開。」流星街的人對小孩子都很寬容,更何況信長對這個小鬼還有點好感,好感的原因他自己也說不清,可能是取決於小傑身上的一些特質對他的吸引力也說不定?
小傑頭上滲出了冷汗,但是他必須留在這裡、並且得吸引一部份團員的注意力,所以他倔強地回答:「不要!我才不走呢!為什麼你們可以參加拍賣會我就不可以?」
「隨你便,自己想找死。」芬克斯嘟囔了一句,和信長還有飛坦走到一邊坐下了。
小傑坐在他的位子上,心中暗自思考如何得到旅團團員的注意力。
這時瑪奇開口了,「團長,之前我忘記說了。這個小鬼在你不在時有跟蹤過我和信長,而且,我覺得他和鎖鏈手有關。」
「唔,你的直覺總是很准。」庫洛洛掃了一眼小傑,喃喃自語道:「這麼說,這個孩子也是被那個女人所操作的嗎?」
「不,我不覺得他和那個女人有關。」瑪奇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庫洛洛微微皺起眉頭,他很相信瑪奇的直覺,從對方的話語中,他覺得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嗯...沒有其他意思,就只是覺得不對勁而已。」就只是這樣而已。
「我相信你的直覺,我們說不定可以從這個孩子身上找到突破口。」庫洛洛和瑪奇的對話吸引了大部分團員的注意力,他們紛紛看向小傑,接著庫洛洛命令道:「派克,你去查一下。」
「好。」派克往小傑那兒走過去。
小傑離他們的位置並不是很遠,再加上他如野獸一般的聽力,他可以在嘈雜的人群中勉強聽見對方在說什麼。他在聽見對方在談論自己的時候就立即閉上眼睛裝睡,因為他之前聽酷拉皮卡講了一下計畫:
小傑來吸引旅團的注意力,酷拉皮卡在旅團大部分人的注意力被小傑吸引走的時候,引發停電,抓住團長。
就是現在!小傑想到:我可以感受到他們大部分人的視線都在我和派克身上!旋律,你聽見他們的談話了吧!酷拉皮卡,已經可以動手了!
就在派克的手馬上要碰到小傑的時候,整間會場突然變為一片漆黑!酷拉皮卡迅速用鎖鏈綁住正在思考如何對抗黑暗的團長,和旋律一起往屋頂跑去——那裡有等候著他們的雷歐力和飛艇。
與此同時,小傑也瞬間睜開眼睛,他快速地躲開派克伸過來的手、從座位上竄了出去,也往樓頂跑去。
計畫,成功!
☆、理智的發瘋
計畫,成功!才怪!
就在酷拉皮卡一行人剛到達樓頂的時候,一股充滿巨大惡意的念突然從天而降,把他們壓得動彈不了。
不用說,這股念的主人正是瑪麗,她要開始發瘋啦!
瑪麗討厭被人窺見真面目——這是天性,是本能,更是習慣。但是,當她的照片都被發到網上一個月後,她還有什麼可擔心的?愛看就看吧!那些她都不管啦!現在,她需要的只是把心裡的那份怒氣給好好的發洩一下!她討厭所有那些不按照她心意來的事!討厭!討厭!討厭!
瑪麗在平時是個蠻冷靜的人,但是這次的事件實在是觸到了她的底線。雖然這事兒在別人看來沒有什麼,但是對她這個思維與正常人不同的傢伙來說就是絕對不可饒恕的!所以,這次她打算把所有的理智都用在如何正確的發瘋上。
她的圓並不血腥,也不黑暗,但其中卻充滿了一種強烈的、扭曲的、令人作嘔的灰色惡意,這種惡意在大樓中宛如海浪地一層層擴散開來,引得旅團團員如嗅到了血腥的嗜血鯊魚一般聚集而來。
在所有團員中,西索是來得最快的。這倒不是因為他的速度有多快,而是因為在感受到這股念的刹那,他全身的細胞都不能自控地為這份強大而激動地顫抖起來,他幾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那份渴望強者的深/切/欲/望將他瞬間帶到了瑪麗面前!
「西索。」樓頂的燈閃了幾閃,恢復了昏暗的明亮。瑪麗在呼喚西索名字的時候,沒有加任何的首碼或是尾碼,她用一種幾乎是平靜而冷漠的語調叫了他的名字。
不對勁。即使是庫洛洛這個不怎麼瞭解瑪麗的人都能聽出她語調中的不對勁,更別提西索了!可是西索卻充耳不聞,仿佛世界上的所有東西都離他遠去了!他現在滿心滿眼的都是瑪麗:戰鬥!戰鬥!戰鬥!和這個強大的女人決一死戰!
這,成為了此刻的他活著的,唯一理由!
另外一邊,庫洛洛在看到酷拉皮卡的瞬間就明白了,他搞錯了真正的鎖鏈手,西索就是猶大!但是在看到西索和瑪麗對彼此的態度以及對周圍的影響後,他發覺,旅團一定有翻盤的機會!鎖鏈手是逃不了的。
而酷拉皮卡和他的同伴都被這兩股不分上下、不停較勁的念壓得喘不過氣來。
可惡!酷拉皮卡在心中暗自罵道:可惡!我甚至連動一下手指都做不到!仇人的首領就在我身邊!而他的同伴馬上就到!而我卻連殺了他都做不到!可惡啊!
他此時此刻只能狼狽地趴在地上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旅團的人接二連三地到達,他們有的還沒太弄清楚具體情況;在風暴地帶,西索和瑪麗依然是互相較勁,西索眼看就要把持不住、上前攻擊了;而他自己,卻連動都動不了,對一切的變化都無能為力。
俠客是所有團員中第一個弄清楚情況的,他在把自己的分析簡略地告訴其他團員後,旅團的大部分團員都往酷拉皮卡這裡圍了過來,只餘下小部分人來觀察西索和瑪麗的情況。
要被殺死了嗎?酷拉皮卡絕望地想,他費勁地轉動眼珠,看向了同樣很狼狽的庫洛洛:就算死,也要拉你一起!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一陣比之前更為可怕的念壓從瑪麗身體裡傳了出來,這陣念壓使西索點燃了自己的導火線,他帶著瘋狂的表情沖向瑪麗,而瑪麗則大步向前,接住了西索的第一波攻擊!不,與其說是接住了攻擊,到不如說她用了一種較為輕柔的方法架住了西索的手!
在攔住西索後,瑪麗突然踮高腳尖,她猛地仰起頭,用一種想把對方剝皮吞骨的方式使勁吻住了西索!
這個讓人措不及防的行為不只是讓西索愣住了,同時也讓旅團的人愣住了。就趁著他們愣住的空檔,從西索的背後突然冒出一隻手來,猛地打暈了他,而原本在西索面前的瑪麗,則逐漸化作了虛影。
原來,剛剛的一切都不過只是幻術而已!
在打暈西索後,瑪麗又花了一秒鐘扒下了他的衣服,拽下了他身後的假蜘蛛紋身,然後她對旅團說道:「喂,這傢伙是假團員,把他送我吧。」
其實,在旅團團員陸續出場後,瑪麗的理智已經逐漸回爐了,況且剛才那一陣一陣的放念壓也使得她心中的怒氣發/泄/了不少,於是,她開始思考接下來要如何理智的發火了。
至於跟西索打架?她才不會那麼傻呢!如果她跟他打的話,那不是正合他的心意嗎?況且她也沒有殺人的愛好,她喜歡玩弄的是人的內心,而死人對她來說則是最為無趣的東西。應當說,她一點也不喜歡看見死人,因為對她來說全世界的人都是她的玩具,她自己的東西隨便死了哪個,她都會不開心的,哪怕她對對方並不感興趣。
「可以。」庫洛洛回答了瑪麗的問題,他面沉如水地站在那裡,鎖鏈也不知道怎麼給弄開了,而酷拉皮卡一行人竟也不知怎的,消失了蹤影。「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唔...」瑪麗突然露出了一個叫人不大舒服的笑容,「大概是,找人/輪/奸/他吧?」無視了旅團團員們一下子變得十分糾結的表情,她對他們飛了個飛吻,「那麼,再見了,我親愛的庫洛洛!」隨後她和西索就一起從原地消失了。
在瑪麗消失後,旅團團員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屬信長的反應最為快速和激烈,「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鎖鏈手呢!」他喊到,他都快拔刀了!
「先回基地。」庫洛洛下了命令,「然後我再解釋。」他的臉色並不是很好看,或者說,無論換誰經歷了這樣的鬧劇之後,他的心情都不會太好就是了。
至於瑪麗,她現在對庫洛洛要做什麼或要說什麼都不感興趣,因為那些事都是她做的。
而她目前要做的,當然是,理智地、狠狠地報復西索。
☆、族人
找人/輪/奸/西索什麼的,瑪麗只是說著玩的,她只是想看看旅團團員糾結的表情!她才不可能那麼幹!
雖然很生氣,但瑪麗也是很理智的,她可不想每次一去找西索玩的時候,連話都說不上一句就開打。
瑪麗喜歡玩弄他人的感情。同時,不像旅團或是西索,她其實是十分瞭解並可以感受到那些愛啊、恨啊、幸福啊...之類的感情。當然了,要玩遊戲就得徹底瞭解規則才好,如果連基本的感情都不懂,她還玩什麼人心呢?
她總是知道怎樣與人相處、怎樣讓人愛上她、怎樣讓人恨她。她知道如何掌握那個「度」。
所以,她不可能像她所說的那樣對付西索。強者是有強者的尊嚴的,西索更是如此。如果她所做的事超出了「度」的最大限值,她與西索就會形成一見面就不死不休的局面,那可就沒有一絲遊戲的樂趣了,也更不可能讓他滿足成為她傀儡的條件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剛剛看到酷拉皮卡的時候,她想到了一個新的玩法,可以報復西索,讓對方討厭她討厭到要死,但又不至於超出那個「度」。
不過這個新玩法是需要酷拉皮卡的能力的。
她也是為了這個緣故才放掉酷拉皮卡一行人的。至於她為什麼也要放掉庫洛洛?那是因為她不想他死。在她還沒認真玩他之前,他怎麼可以就這麼死掉?
瑪麗將昏迷的西索隨便扔到一個小巷中,還在對方身上貼了一張紙條:白癡!你的假團員身份已經被旅團知道了!不要再想著和庫洛洛打架了!——by愛你的瑪麗
然後她就往酷拉皮卡的方向趕過去。
酷拉皮卡和小傑他們在瑪麗能力的掩護下已經成功逃走了,不過這次的計畫卻無法稱為成功,或者可以說是功虧一簣。
酷拉皮卡的臉色很陰沉,他心中的憂慮和怒火幾乎可以把他撕成兩半了!憂慮的原因是這樣的機會不可能再有第二次,經過這次後,旅團的防範一定會更加嚴格。憤怒的是瑪麗明明擁有火紅眼,卻擾亂他的計畫,還叫他放過他的仇人!
一時間,整個隊伍中的氣氛都很低落,直到瑪麗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喲!」她神色輕鬆地朝他們打了招呼,「各位,好久不見。」
無視了雷歐力的話「不是剛剛才見過嗎!你這個女人又搞什麼鬼!」,她徑直朝酷拉皮卡走過去。站在酷拉皮卡面前後,瑪麗擺出了十分真摯的表情:「我需要你的幫忙,酷拉皮卡。」
「我可看不出來你哪方面需要我的幫忙!」酷拉皮卡隱忍著怒氣回答到。
「你是在為我之前放掉了旅團團長而感到生氣嗎?」瑪麗明知故問。
這句話一下子點燃了酷拉皮卡的火氣:「為什麼!你明明也是窟盧塔族人吧!為什麼要對自己的仇人坐視不理!就算你自己不想報仇,那為什麼又要阻止我報仇!」他的拳頭握得死緊,看上去就想立刻上前揍瑪麗一拳。
「酷拉...」旋律剛想出聲,就被瑪麗一個眼神把話給憋回去了,那眼神叫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這個人絕對不正常!旋律流著冷汗想到:為什麼會有這種心跳聲?如此扭曲的、殘忍的感覺?她到底經歷過什麼!我不要再聽了!
「我有自己的苦衷。和你一樣,我也恨不得想要殺死對方啊!」才怪!瑪麗假裝歎了一口氣,「但是我的理由目前還不可以跟你說,只能說現在還不是殺死對方的時機。真的是很抱歉,但是,酷拉皮卡,只有這件事,你能幫幫我嗎?」
不要幫她!不要被她騙了!酷拉皮卡!旋律想出聲提醒酷拉皮卡,可是當她張開嘴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她聽見自己說:「酷拉皮卡,她說的是真的。」
酷拉皮卡直視著瑪麗那雙美麗的紅眼睛,被迷惑般的,他相信了她的話。
「那你需要我幫你什麼?」
「就是這個。」瑪麗拿出一張照片,「卡金國的第四王子,切利多尼希,他擁有絕大部分的火紅眼,我想把族人的眼睛都奪回來!」她的表情堅定,就好像她真的有多麼在乎那些眼睛似的。
「...如果是找回族人的眼睛,那你根本不需要請求我的幫忙!」酷拉皮卡看著那張照片,激動地說道:「因為這是我一定要做到的事!這是我的信念啊!」
「真的嗎!」瑪麗一副驚喜的樣子,她說,「我真是太開心了!我可以抱抱你嗎?」還沒等酷拉皮卡回話,她就上前摟住了他,並在他耳邊輕輕地說:「我母親說的太對了,窟盧塔族的人都是很溫柔的人啊。」
「你母親?」酷拉皮卡被她抱住後,僵硬了片刻就推開了她。他有些驚喜地問道,「你是說,還有別的族人嗎?」
瑪麗卻輕輕地搖了搖頭,「母親她是隨父親從窟盧塔族裡私奔的,因為父親他並不是窟盧塔族人,他也不想一直住在窟盧塔族地中,所以他帶走了同樣渴望自由的母親。但是,雖然離開了族裡,母親卻依然很思念窟盧塔族,在我小時候,她經常給我講那族人有多麼的好。可是,在前幾年窟盧塔族被滅族後,母親因為過度思念,所以也鬱鬱而終了。臨終之前,她希望我能為窟盧塔族報仇並尋回族人的眼睛,我也想完成母親的遺願。至於之前為什麼不殺了旅團團長,原因我還不能說,希望你能理解我,酷拉皮卡。」說話半真半假才能取信於人。
「好,我和你一起去找族人的眼睛!」酷拉皮卡本來還有些疑慮,可是現在都打消了大半,尤其是在旋律點頭確認對方的話屬實後。
酷拉皮卡現在很開心,因為他終於不再是孤身一人了!他終於又擁有家人了!
而瑪麗,雖然她之前在獵人考試的時候對酷拉皮卡不感興趣,但是那也不代表她現在對他不感興趣——尤其是在對方還擁有那麼實用的念能力的前提下。
作為對手來看,酷拉皮卡真的是沒什麼挑戰性呢。瑪麗想:不過如果是作為傀儡的話,很輕鬆就能達成條件呢。反正我最近也很閑,和他玩玩也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總結一下,這章大概是這樣的:
旋律一開始就是瑪麗的傀儡,瑪麗在查找西索的方位時,從旋律的記憶中偶然瞭解了酷拉皮卡的能力。
然後瑪麗在見到酷拉皮卡後,想用他的能力來玩西索。
所以瑪麗想把酷拉皮卡變成自己的傀儡。
相處一個月、讓他傷心的流淚、讓他看見自己的眼睛——滿足這三個條件後,瑪麗就可以任意使用酷拉的能力了。
瑪麗真是大壞蛋!
☆、伊路迷在下好大一盤棋
「不對,她不可能就此甘休。」伊路迷在知道西索被旅團踹出來後,分析道,「她一定還會報復你,並且絕對會用你最不喜歡的那種方式。」
「嗯哼∼伊路迷很瞭解她呢∼」沒有和瑪麗好好地比試一場,西索他超級失望的。
那是當然,因為我已經經歷過好多次了。這樣想著,伊路迷開口說起了其他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不過她一定會第一個來找你,到時候就開始實行計畫吧。」說著,他跳到了陽臺上,剛剛收到了家人的資訊,現在他要去跟他們會合。
「好啊∼」西索口頭答應道。其實比起計畫,他更想好好和她打一場呢。
「那麼再見。」伊路迷跳下了陽臺。他知道,西索在給他講述事情過程的時候隱瞞和篡改了一些東西,他也知道,按照西索變化系的特點來說,讓他乖乖按照計畫行事是不可能的。
不過那些都沒什麼。伊路迷想到:反正資訊已經足夠,況且我的王牌也不只一張。
這樣想著,他往遠處跑去,但目的地卻不是揍敵客家的飛艇。
在飛艇上,嘉路特偷偷用眼睛瞄了一眼父親,心裡天人交戰。他想去問父親有關那個紅發女人的事,可是又迫于父親的威嚴——他擔心去問一個能讓大哥都忌諱頗深的人會惹得父親生氣。
「有什麼事嗎?嘉路特。」席巴自然是注意到了自己孩子的這些小動作,於是他開口了。
「...嗯。」嘉路特走到席巴面前,他低著頭,說道:「我有一些事想請教您,父親。」
「什麼事?」席巴看向自己最小的孩子。這孩子很有天賦,但是由於奇路牙的天賦實在是太高,他的光芒遮住了其他兄弟,導致家人對這個最小的孩子並不是太重視,也使得嘉路特養成了這種謹慎敏感的性格。
桀諾在看到這對父子的交談後,也背著手走了過來,「想要問些什麼事?嘉路。」
「爺爺。」嘉路特抬起頭來,鼓起了勇氣問道:「您知道一個紅發紅眼的女人嗎?我...」說到半道,他突然想起,伊路迷大哥囑咐過他,不能說起大哥叫他查找對方方位的事。所以他又改嘴道:「我在之前的一次任務中看見過她...她...她還幫了我。」
「這樣啊...」桀諾凝住了眉頭,他捋了捋鬍子,看向席巴,「難道是伊拉茨?」
「很有可能。」席巴點點頭,「畢竟紅色頭髮的人雖多,但紅眼的人就十分稀少了。」然後他又轉頭看向嘉路特,「你是在任務中遇到她的?而且她還幫了你?她有說什麼嗎?」
「沒有,她什麼都沒說。」嘉路特搖頭,說謊讓他底氣有些不足,「我只是想知道,她究竟是為什麼幫我的。」
「伊拉茨是我兄長的女兒,她只在十一歲那年來過揍敵客家,住了半年後就離開了。」席巴說道。他還記得那個小女孩在來到揍敵客家之後說什麼也要改名,硬是把伊拉茨這個名字給改成了大眾化的瑪麗。
嘉路特在得到答案離開後,桀諾被這些話打開了置在腦海深處的回憶,他和席巴開始談論起了有關伊拉茨的事。
「說起伊拉茨,那孩子現在也不知道怎樣了,我可還記得那時她硬要改叫瑪麗的事呢。」桀諾歎了一口氣,那畢竟是他的孫女。
「應該不用擔心,因為她的天賦整體要高於伊路迷。只是...」席巴想起了,剛到揍敵客家時,那個孩子的性格冷漠又偏激,整天就只是待在一個固定的地方,跟她說話也不回答,別人碰她一下就開始使勁搓洗被碰到的地方。「只是,她不適合做殺手,那孩子的性格...已經叫人毀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我們是在她父母死後五年才找到她的,這五年,除了她自己,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桀諾很可惜那孩子的才華。
「說到伊拉茨的父母,直到現在還沒有查出兇手呢。」伊拉茨的父親是個操作系,但是他和席巴的關係卻非常的要好,在他從窟盧塔族偷出伊拉茨母親的時候,席巴還幫忙了呢。
「可能已經死了吧,畢竟都這麼多年了。」桀諾又歎了一口氣。
這時,他們聽見了伊路迷說話的聲音:
「嘉路,爸爸和爺爺呢?」
「他們在里間。」
隨後便是一陣敲門聲,「我可以進來嗎?」伊路迷問道。
「可以,進來吧。」席巴回答到。
「找我有什麼事嗎?爸爸,爺爺。」伊路迷剛才已經從嘉路特那裡瞭解了他問過瑪麗的事了。但是他覺得,爺爺和爸爸找他的原因,應該與瑪麗的事無關。
「是關於下一季度任務的事,不過這事一會再談就好。」桀諾說道,「剛才我正和你爸爸談論伊拉茨的事呢。你也該聽聽她的事,畢竟她也是家人,要是在任務中遇見了,誤傷可就不好了。」
「伊拉茨?」伊路迷是真的疑惑,他並不知道瑪麗的真實名字,因為他從那些傭人口中打聽到的都只是瑪麗這個名字。
「是個紅發紅眼,跟你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桀諾說,「她也是我的孫女,不過你那時應該在出一個長期任務,所以沒見過她也是正常的。」
「這樣啊,那就給我講講她的事吧。」事實上,在出了那次長期任務後,伊路迷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從傭人那裡瞭解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所以,在他十一歲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有瑪麗這個家人了。
在桀諾和席巴給伊路迷講伊拉茨的事的同時,友克鑫市的另一邊,幻影旅團基地中,庫洛洛正在低頭沉思。因為就在不久之前,伊路迷的一個電話把他約了出去,對方在看見他後的第一句話就是:
「要和我做個交易嗎?」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2-8 20:16
☆、巧合
計畫永遠沒變化快。
在還差四天就滿一個月的時候,瑪麗碰見了西索。
這只是個不美麗的巧合,無論是對西索或是對瑪麗來說。
「西索!」兩位當事人都沒太大反應,倒是酷拉皮卡,在看到西索後露出了一臉防備的樣子。他還沒有忘記,之前友克鑫拍賣會上西索與瑪麗那氣氛危險的對峙。
「放輕鬆點啦,親愛的酷拉。」瑪麗繞到酷拉皮卡背後,一隻手摟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捏他的臉蛋,「一臉嚴肅的樣子一點都不漂亮,西索他就只是路過而已,對不對?」瑪麗抬頭對西索露出了笑容。
有什麼不對勁。西索看著瑪麗的笑容,在心中盤算到:雖然只見過兩次(本體),但是按照她的性情來說,不應該是這種冷淡的反應∼她在希望我離開?為什麼?
「沒錯,就只是路過而已∼」西索也回了瑪麗一個笑容,「不過,一個人也很無趣,有什麼好玩的遊戲,就帶人家一個吧∼」
「好啊,如果你也想去找火紅眼的話。」但出乎西索預料的是,瑪麗沒有猶豫,直接就答應了他的要求。
其實瑪麗在看到西索的時候是很驚訝的,或者說,在這種還差四天就可以將酷拉皮卡變為傀儡的時候,她一點都不想看見西索!
瑪麗原先都計畫好了!先用那個回鍋肉王子做誘餌,引誘酷拉皮卡和她一起行動,再拖時間,把時間拖足一個月後,就可以獲得新出爐的熱騰騰的酷拉傀儡了!
至於眼淚?那個簡單死了!只要她用她的幻術一詐死,那眼淚絕對不能停!
所以為了不出么蛾子,她是不應當在這種節骨眼上答應西索的。
可是她為什麼答應了呢?因為她突然想到,之前按照她的推測,西索應該已經和伊路迷聯手了。那麼西索在這裡的突然出現會不會是他們算計好了的呢?他們是不是已經想到要如何對付她了呢?或者是他們已經做好了局來等她跳進去呢?
瑪麗在想到這些後,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好玩!絕對不能錯過!我一定要贏給他們看!
所以瑪麗在操縱酷拉皮卡和給西索攪局中選了第二個,也是她覺得最有趣的那個。
這同樣也是她答應西索一起的原因。
至於西索,他會遇見瑪麗真的只是個偶然!那個想和瑪麗一起玩的請求,也只是他在看見瑪麗態度後的試探而已。
換句話說,瑪麗實在是想太多了!
在得到瑪麗的同意後,西索也和他們一起並肩而行,雖然中間隔了個酷拉皮卡,但是這也沒能阻止他們的互相調戲與試探:
「西索,我還以為你要更喜歡一些像友克鑫那樣的大都市呢。」瑪麗把手臂搭在酷拉皮卡的肩上,她比他整整高了九釐米!至於酷拉皮卡,經過這麼多天的磨合,他已經從無語到習慣了。
「不是哦∼這樣的鄉村感覺也不錯啦。不過重點還是人呢∼」說著,他略帶深意地看了瑪麗一眼。
「是嗎?我還以為像伊路迷那樣的會更加合你口味呢。」瑪麗無視了西索的調戲,她一臉認真地給西索拉CP。
「比起伊路迷的話,其實人家還是喜歡庫洛洛多一點呢。」尤其是他的那本書。
「原來是這樣啊。」瑪麗點點頭,她懂了。
經過了瑪麗的幾句試探後,西索立即就明白了瑪麗前後態度的轉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瑪麗認為西索和伊路迷是來算計她的,可事實上,西索在這裡卻只是個巧合而已。
況且,西索也根本沒有打算要聯絡伊路迷。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能夠跟瑪麗實實在在的來一場生死決鬥,而不是按照伊路迷計畫中的用詭計了結了對方。
當然,西索自然不會蠢到直接告訴瑪麗:「你猜錯了,這只是個巧合。」
相反的,他倒是希望瑪麗能夠一直錯下去。
因為,這樣才好玩嘛∼
☆、侍者
玫瑰村莊,位於愛珍大陸西方的僻居海島,浪漫的白沙灘與熱情的紅玫瑰是它最美麗的語言,碧綠的海水與天空交織,五彩的魚兒在雲端暢遊,這裡是情侶們最佳的夢幻勝地。
就在前幾日,玫瑰村莊被傳出有白火人魚出沒的消息。霎時間,全球各地的幻獸獵人、珍寶獵人、還有那些想一睹白火人魚真面目的普通民眾全都集聚到此。卡金的第四王子,一個人體器官收藏家,更是如此。
「人真多啊。」瑪麗用手支住下巴,懶洋洋地坐在座位上吸果汁。她並沒有用幻術把自己的紅眼睛藏起來,而是戴了一個大墨鏡。
「那個卡金王子一定會到這裡嗎?」酷拉皮卡仔細地觀察著來來往往的遊客,「我覺得像王子那種身份的人不應該會來人這麼多的地方才是。」
瑪麗聽了酷拉皮卡的話,翻了個白眼想到:所以才叫拖時間哪,我可沒興趣去找那個王子(雖然我已經知道他在哪間旅館了),他長得一點也不符合我的審美觀。
但是她卻說:「這裡是白火人魚的出沒地,那個人體收藏家王子應該不會放過這裡才是。他說不定會搞什麼大排場,比如把我們這些貧民都攆走之類的。」
「瑪麗真是很瞭解那個王子呢∼」西索沒有穿他那身顯眼的小丑裝,而是和酷拉皮卡一樣,也是一身沙灘休閒裝。因為瑪麗說,跟蹤也要敬業,不然就不帶他玩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瑪麗竟然沒有用幻術偽裝自己,這實在是一件不符合她性格的事。西索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倒不是說有多瞭解啦,只是王子什麼的,一般不都是給人這種感覺嗎?」瑪麗擺擺手,不是很認真的說。
「喲!是酷拉皮卡啊!」這時,一位大叔走了過來,他朝酷拉皮卡揮了揮手,「真是好久不見了。」
「這是?」瑪麗詢問般的看向酷拉皮卡。
沒等酷拉皮卡回話,那位大叔就說道:「我是這小子的老師。酷拉皮卡,這位,難道是你的這個嗎?」說著,他舉起小拇指,晃了晃。
「才不是。」酷拉皮卡面無表情地伸手,把那位大叔的手指往後一折,無視了對方的慘叫聲,說:「換個地方吧,這裡太吵了。」然後他就站起來,往人少的地方走。
「嘿!等等我!你小子!」自稱是酷拉師傅的人三兩步上前,追上了酷拉皮卡,然後他回頭看了兩眼瑪麗和西索,笑了一下後又轉過頭去和酷拉皮卡說了些什麼。
瑪麗對西索攤了攤手,沒有跟上去。是啊,用腳尖想,她也能猜出那位師傅說了些什麼,無非就是他們二人有多危險,叫酷拉皮卡離他們遠一點之類的。不過,瑪麗可不怕這個,她有絕對的信心,無論對方說了什麼,酷拉皮卡都會站在她這一邊。現在,瑪麗認為她需要注意的,就只有西索而已,或許,還要加上不知道藏在哪裡的伊路迷。
「小姐,這是您要的果汁。」一位藍色頭髮的侍者把瑪麗點的果汁端了上來,又把桌面上的空杯拿了下去。
總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瑪麗轉過頭去看這位侍者。這個人有一頭微卷的淺藍色短髮,神情和氣質給人一種藝術家的感覺,他身上穿著白色的西裝,胸前的口袋裡裝了一支銀色的口琴。
沒見過這個人,但那支口琴卻和聲音一樣也有種很熟悉的感覺。這樣想著,瑪麗開口了:「你會吹口琴?」
「嗯,以前跟人學過一點。」對方點點頭,把口琴從口袋裡拿出來,「需要我給您吹一曲嗎?不要錢的。」
「如果不妨礙你的工作的話。」瑪麗挑了挑眉,她一向來者不拒。
對方把口琴含在嘴裡,開始吹了起來。一開始的時候有些生疏的感覺,但是到了後來就恢復了熟練。他吹得很深情,也很動聽,這音樂讓周圍的人都漸漸停止了說話聲,安靜地聽他吹口琴。一曲終了的時候,甚至還有人哭了。
「很好聽。」瑪麗說道,「你應該去當個音樂家。」雖然瑪麗嘴上這麼說,但是她的想法卻完全相反呢!她超級自負的!對她來說,口琴沒什麼難的,她也會吹,她會的樂器可還不止這一種呢!況且,她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感情脆弱、吹一首曲子就能吹哭的男人,就算他自己送上門來要給瑪麗當傀儡,瑪麗都不會要!
對方搖了搖頭,說:「自從我的愛人離開我後,我就下決心再也不吹口琴了。今天之所以重拾,是因為這位小姐您與她很像呢。」
瑪麗心想: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但是她卻擺出一副很遺憾的樣子,「那還真是可惜呢,先生的口琴吹的真的很好聽呢。」
「小姐喜歡就好。」男人笑了笑,端著盤子離開了。
在走出瑪麗的視線之外後,那個侍者再也把持不住笑容,複雜的表情逐漸從他面上顯現出來。他把盤子扔到一邊,用右手扶上左肩的位置。衣服下,左肩上,一隻張牙舞爪的四號蜘蛛被紋在那裡。
他用一種帶著憤恨、猶豫還有狠戾的語調說道:
「又見到你了啊,瑪麗。這次...我一定要...殺了你!」
☆、各自的情感
酷拉皮卡是和他的師傅不歡而散的,只是因為對方的一句「離那個女人遠點,你師傅識人這麼多年,她給我的感覺比旁邊那個紅發男人還要瘮人。」
幾句話立即挑起了酷拉皮卡的火氣,他拿出鎖鏈,面色極為不善,「我現在很生氣,但看在你曾經教過我念的份兒上,這次我不會與你計較。如果下一次再讓我聽見你這麼說瑪麗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別把別人的好心當驢肝狗肺!我可是為了你好!」他師傅那個著急啊,自己的熊徒弟要被白骨精抓走了怎麼辦?
「我知道。但是我更瞭解瑪麗她是個怎樣的人。她或許殺過人,也可能做過一些錯事,但是對我來說,她絕不是什麼壞傢伙。瑪麗,她是我僅剩的家人啊!」酷拉皮卡轉過頭來,眼神淩厲,一雙眼比血還紅。
完了完了,這小子已經徹底被洗腦了!這下怎麼說都沒用了!
他師傅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我怎麼勸都改不了你的想法的話,那我就也沒有必要再勸下去了。只能說,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我要去找白火人魚了。」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他還是不放心呀,所以他打算暗中跟著酷拉皮卡保護對方。至於人魚?那哪有他的徒弟重要啊!
而酷拉皮卡卻連他師傅的話都沒有聽完,就一言不發的直接離開了。
回到西索和瑪麗所在的地方時,酷拉皮卡發現他們二人竟然已經不見了。在他們原先的位置上,有個穿著黑色制服的男人,他正在拉警戒線;而一旁也有穿著同樣制服的人在佈置場地和驅趕群眾。
酷拉皮卡藏到岩石後,他觀察著這些人的動作,心裡已經有了准數:這些人應該就是那個王子的手下了,看來他們真的如同瑪麗所說的一般行動了。現在我應該快點找到瑪麗和她商量計畫才好。不過,和西索單獨在一起的話,她應該不會遇到危險吧?
當然不會!如果只是二人獨處的話,那麼會遇到危險的人就只有西索而已!
現在他就已經遇到危險了!雖然這「危險」更多是指貞操意義上的。
從字面上來說,瑪麗現在的行為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勾引」西索。
她將兩條雪白的手臂纏在西索脖子上,在他耳邊輕聲細語地說道:「西索,你的魔術真有趣,就和你的人一樣有趣。」
剛剛西索因為無聊,所以就給瑪麗變了個她從來沒見過的魔術,並成功地騙過了她。沒想到對方在看完這個魔術後竟然開始「發瘋」:瑪麗先是因為被騙到而露出了個驚訝的表情,愣了幾秒鐘後,她突然大笑起來,繼而上前摟住了西索,隨後就是上面那一幕。
「我和各種各種的人交往過,有夜店中的牛郎、上流社會的淑女、世界頂級的魔術師、五大先進國家的總統...(不過後來這些人都變為我的傀儡了。)」她繼續說道,「但是沒有任何人能像你這樣讓我著迷,」她抬頭盯住西索的眼睛,眼中流露出的不只有狩獵者才有的目光,還有/赤/裸/裸/的/欲/望:「我真想吃了你∼(挖去你的眼珠!吸幹你的血液!啃食盡你的骨肉!讓你只屬於我!)」
就像在友克鑫市時,明明奪去西索注意力的方式有很多,她卻憑著直覺選擇了吻住對方;現在也是如此,瑪麗只是憑著感覺說出這一番話的。雖然她並不明白為什麼直覺要她這樣做,不過沒有關係,對她來說,她只需要知道一點就行了:她是發自內心的真的想要操縱和控制這個仿佛永遠也抓不住的男人、這個比庫洛洛和伊路迷更能激起她的挑戰/欲的男人!從第一次見面她就這麼想了!
而西索,他談過的女人不說上萬至少也得上千了!他的經驗值已經達到了,就算是貪婪之島裡的愛愛都市,也能一天破關的程度。假如拿遊戲來比喻的話,他可是滿級的全套橙裝玩家!
所以,他的做法是直接低下頭,用一種狂野的、帶著深切/欲/望的方法直接咬住了對方的嘴唇,然後又用一種富有侵略性的方式佔據了主導地位。
而瑪麗自然不可能讓西索占上風,對方的行為讓她皺了皺眉頭,同時她的眼中放出更厲的光,開始集中全副精力進攻對手。
在外人看來,這兩個人都是親吻入迷到了不能自拔的程度,但事實上二者都是很清醒的。西索更是還有空兒想:既然不能滿足人家的戰/欲,那就用其它方式補償一下吧∼小瑪麗∼
但是從外人的角度上來看,也就是從旅團現任四號,阿蘭蒂亞的角度上來看——這兩個人真的不是一般的讓人火大!
阿蘭蒂卡使勁捏緊了拳頭,妒火和憎恨已經讓他維持不了理智了!(當然,從以前到現在,只要是攤上瑪麗的事,他就從來沒能保持過理智。)他的手心已經開始滲出血來,但即使是疼痛,也無法讓他記起團長所下的「等到酷拉皮卡和瑪麗在一起時再行動」的命令。
阿蘭蒂卡打算,現在就立即開始執行那個由揍敵客和幻影旅團共同制定的計畫。
☆、過往
阿蘭蒂卡是在十分偶然的情況下碰見旅團並被庫洛洛邀請入團的。所以旅團一方並不知道他事先認識瑪麗,而他也是在接了這個任務後才發現對方竟是他所認識的那個瑪麗。
說起阿蘭蒂卡和瑪麗的相識,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時阿蘭還是一所音樂學院的學生,他的資質平平,只會彈鋼琴,但鋼琴彈得也不是十分出色就是了。要說他有什麼特別的,大概就是他父母都是職業的賞金獵人這件事吧。
可是阿蘭他偏就不喜歡那些打打殺殺的事,他愛音樂愛得發狂,而且他還堅信只要努力就會有收穫。所以那時,他每天只要一有空就一定會跑去練習鋼琴,有時候他甚至還會彈琴彈得廢寢忘食。
鋼琴已經成為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直到他遇見了瑪麗為止。
那是一個煙雨濛濛的日子。雨雖然不大,但是阿蘭討厭任何下雨天,因為雨總會把他特地為了展現音樂家氣質而留的長卷髮給打得軟趴趴、亂糟糟的。
所以他便站在一棟形狀奇特的住宅的屋簷下躲雨。這時,他突然聽見屋子裡傳來了演奏鋼琴的聲音,那是一首他從沒聽過的曲子。
那曲子帶著一種可怕的熱情與激烈,仿佛宣洩出了作曲者洶湧澎湃的情感與波瀾壯闊的一生,阿蘭聽著那變換莫測的曲調,不知不覺就入了迷。可是不知怎的,在本該是曲子最強烈的□□部分,琴聲卻突地嘎然而止。
阿蘭覺得十分可惜,而他本身又是一個極容易衝動和感情用事的人,所以他會直接跑去敲瑪麗的門也不是什麼令人驚訝的事。
「你...」阿蘭本來想問對方為什麼突然終止了曲子,可是在對上對方那深邃眸子的一瞬間,他突然覺得時間和聲音都離他遠去了!他對瑪麗一見鍾情了!
一見鍾情就一見鍾情吧,如果阿蘭就此把這份感情埋在心底的話,可能後來就不會發生那麼多傷心事了。可是他偏偏就直接沖上前去表了白,而瑪麗又來者不拒,這才導致了他的人生軌跡就此來了個措防不及的急轉彎。
後來事情的發展就像劇本裡演的一樣,他擁有了一個完美女友,對方似乎沒有不會做的事。她挖掘出了阿蘭在口琴上的天賦、手把手地教了他吹口琴,還送了他一枚她自己做的十分精緻的銀色口琴。
阿蘭愛她愛得發狂,他覺得那短短二十三天的相處簡直就像做夢一樣,直到對方毫不留情地摔碎了他的美夢。他永遠都記得瑪麗那冰冷的眼神和殘酷的話:「我只是玩玩而已,你當真幹嘛?」
當時的情景阿蘭蒂卡記不太清了,他只記得自己痛哭流涕地懇請對方別走,但是卻只換回了一個背影。事後,阿蘭有一段時間沉迷在酒中不能自拔,也嘗試著各種方式的自我了斷,直到他做獵人的父親一巴掌把他糊到了牆上並罵道:「不就是被女人甩了嗎!不爭氣的臭小子!想你父親我當初不知道被甩了多少回,這不還是追到了你娘的嗎?」
阿蘭從不知道,那個一向陽光開朗的父親也會有這樣的壓迫感,他仿佛赤身裸體地站在了冰天雪地中,只剩下不停顫抖與乖乖聽話,他聽見對方說:「小子,那麼想死的話就去死好了!我可沒你這種軟弱的東西做兒子!」隨後阿蘭只覺得一陣古怪的氣流迎面而來,直接穿入了他的身體裡,他猛地一顫,就看到一些類似於蒸汽的東西從他身上冒了出來,在本能地把那些氣都纏在身上後,他就暈過去了。
阿蘭蒂卡開了念,是放出系。同時,為了能報復瑪麗的欺騙,他從此放棄了彈琴,一心鑽研武道。雖然阿蘭與瑪麗只相處了二十三天,但那些日子在他往後的人生中就像夢魘一樣,擾得他夜不能寐。他曾經有多愛她,現在就有多恨她。瑪麗已經代替音樂,成為了他不能放棄的執念。
阿蘭蒂卡受邀加入旅團的原因也是因為他想找到瑪麗,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在加入旅團後的第一個任務中,他就可以與瑪麗面對面地對上。
雖然庫洛洛說過一定要等到酷拉皮卡和瑪麗在一起的時候再動手,可是阿蘭已經等不了那麼多了,他拿出那枚精緻的銀色口琴,放在唇邊,吹出了一段人耳根本聽不見的聲波。隨著那聲波傳了出去,一條條白火人魚聞聲而來,遠遠望過去,只能看見海面被一層層的不停閃爍的白光覆蓋。
在看到那層魚鱗反射的白光後,阿蘭眼神複雜地收回了口琴。他確信,這次的佈局一定可以殺死瑪麗。他的信心不僅僅是因為這佈局有多麼精密,更是因為昨天(十月一日)他看見了,庫洛洛用伊路迷給的瑪麗的資料所做的,據說是百發百中的預言:
不要去沙灘,
怪物會吃掉依偎在一起的兩雙火紅眼。
也不要選「否」,
因為死神總是伴隨著孤單而來。
而另一邊,庫洛洛在看到阿蘭蒂卡發出的閃著白光的信號後,對著身邊的團員點了點頭,然後他具現化出盜賊的秘笈,並將書翻到他所需要的那一頁:
霎時間,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書中躍了出來,它迅速籠罩了這片帶著祥和氣氛的沙灘,那氣勢仿佛要將所有在這片沙灘上的人都吞噬殆盡!
「無路可退的選擇」,能力發動!
☆、陰謀
西索和瑪麗自然是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尋常的東西過來了,但是他們卻躲·不·開!他們兩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與念力被那個黑色的大嘴吧唧吧唧地分開吃下去。
「無路可退的選擇」這個能力很費念力,但是在它範圍內的人類(除了已經被確定為己方外的)都無法躲避開來。而所有被它吞噬的人類,都必須要被迫進行一個二人一組的CHOOSE GAME,這個GAME的END就只有WIN OR DIE .至於施術者,他是無法在遊戲結束之前,去瞭解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換句話說,庫洛洛現在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等待。
在等待的時候,庫洛洛用了閉目靜坐的方式,因為即使是對於他來說,這種程度的念力消耗也還是吃不消的。而站在一旁的團員因為太無聊了,所以他們選擇了邊嘮嗑邊打牌的方式來消遣時間。
「...對K。你又輸了,俠客。」小滴扔下一對K,沖著手中還餘下一張小丑牌的俠客搖了搖頭。
「今天的手氣真差啊。」俠客扔下牌,對著一直在一旁幹坐著的信長問道:「信長,要不要來一局?」
「不要,沒興趣。」比起打牌,信長還是更注重鎖鏈手的事,「說起來,團長給鎖鏈手做的到底是個什麼預言?」
「昨天團長應該已經解釋過了,你沒聽團長說話嗎?」小滴不客氣地問道。
「小滴,當時信長沒在那,他和派克一起去收集資訊了。」佛蘭克林耐心地給忘性大的小滴解釋。
「不是給鎖鏈手的預言,是給瑪麗的。」俠客回答信長的問題,「當時瑪麗的預言只有四行詩,這說明她會在十月的第一個星期死去。預言的第一句話是:不要去沙灘,怪物會吃掉依偎在一起的兩雙火紅眼。怪物指的是團長的念能力;依偎在一起的兩雙火紅眼表明了在被送入念力空間的時候,瑪麗是和鎖鏈手在一起的;而預言的第二句話則是寫明瞭對方的死法:也不要選「否」,因為死神總是伴隨著孤單而來。我不瞭解團長的念能力,不過這寫得應該是瑪麗做了什麼否定的選擇,導致鎖鏈手死亡,然後她變為孤身一人,也會死在這個能力中。」
「等等!你說鎖鏈手會死在這個能力中?」聽完這些話,信長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愣了片刻後,他轉身就往庫洛洛休息的地方走去,「這可不行!團長都答應過要把鎖鏈手留給我了!我要去找他理論!」
「等一下!信長!」俠客喊了一聲,但這並沒有阻擋住信長的腳步。最後還是瑪奇和派克把他攔住的,她們兩個看上去都有點生氣:「不要打擾團長休息!」
「信長,個人的恩怨和大局哪個更重要?」這時,一直坐在一邊旁觀的佛蘭克林突然說話了。
「...就算是大局重要,那也不能不守信用!況且,既然都知道鎖鏈手在這兒了,那還幹嘛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直接叫我去殺了他不就得了!」信長一臉怒氣。
「所以說你還是沒明白。」瑪奇冷靜地開口,「這次任務的主要目的並不是鎖鏈手,而是那個危險的女人。」
「瑪奇說得對。要殺鎖鏈手的話什麼時候都可以,但是那個女人則必須在某種特定情況下才能殺掉。」俠客接過了話頭,「根據伊路迷·揍敵客的情報,她一共有兩種能力,一種是操縱他人的能力,另一種是隱藏自己的能力。如果不把她限制在一個空間裡的話,那她說不定就會用第二種能力逃掉。到時候她一定會有所防備,並給旅團帶來更多威脅。」
「所以說團長才會制定這樣的計畫嗎?這還真是...心思縝密。」芬克斯捏了捏下巴,他總算理解了為什麼之前團長要制定這樣一個計畫:
用新四號的能力將白火人魚引過來,再用人魚將伊路迷所說的、鎖鏈手和瑪麗正在尋找的卡金第四王子引來——這樣他們二人也會跟著王子來到這個沙灘上。然後派新加入的四號去監視並報告對方的行蹤,接下來用能力捕獲他們。最後,為了以防萬一,如果他們沒有死在那個能力裡,就由旅團來解決已經大傷元氣的他們(不過這個可能性很小,因為那個預言能力據說是百發百中的。)
「......」就算是信長憋了一肚子火氣,此時也不得不承認俠客說得在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獨自生起悶氣來。
這時,阿蘭蒂卡回來了。他走上前來,用好聽的聲音問道:「任務已經完成了,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沒有,你可以休息了。」俠客抬頭對阿蘭說道,「現在我們所需要的,就只是等待而已。」
至於另一邊,西索和瑪麗在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他們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奇特的黑白空間。所有存在於這個空間裡的事物,都給人一種扭曲的感覺。但當你仔細看的時候,你又會發現那些門啊、顯示幕啊其實都正常無比。總的來說,這個念力空間十分詭異。
不過,瑪麗現在卻沒有心思去注意它詭異不詭異,因為她發現自己的念力出現了一些問題:明明念力還在,基礎的凝、硬、纏、隱什麼的也都能用,但是她偏偏就用不出來她的那兩個念能力了。
在發現這個問題後,瑪麗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西索,然後她從他細微的表情變化中發現了:
西索的念力也產生了和她一樣的問題。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2-8 20:17
☆、99
「請選擇。」
在不知道從哪裡傳出的機械女聲過後,兩架顯示幕出現在了西索和瑪麗的面前。顯示幕上面只有兩個選項,YES OR NO .
瑪麗眨了眨眼睛,她毫不猶豫地點了YES。她覺得如果在一開始就出現這樣的選項的話,那麼多半是讓他們選擇是否參與這個遊戲。如果選擇NO的話,說不定會發生比現狀更糟糕的事。說起來,她果然很討厭這種不可預料的、計畫之外的走向!
西索也同樣選了YES,不過他的原因可跟瑪麗的不同。西索他對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可是超期待的!
在二人都選擇完畢後,那個機械女聲又不知從哪個角落裡冒了出來:
「歡迎兩位玩家參與CHOOSE GAME!本遊戲的規則是:在種子開花前,拿到九十九整分,即可獲勝。」
種子?瑪麗往四周扭頭看了看,周圍竟是些抽象畫之類的東西,半點都沒有對方所說的「種子」什麼的。在發現沒有自己所要找的東西後,瑪麗用手撫了撫嘴唇,她開始思考那個機械女聲的用意:
「九十九整分」,應該指的是要我們玩一個遊戲,並拿到不多不少的九十九分,如果超過或是少於這個數字,都不算贏;至於種子,或許是......!
就在這時,瑪麗看見自己剛剛點過顯示幕的拇指上慢慢浮現出了一枚白色的、形狀類似於種子的物體。她驚訝地瞪了那種子幾秒,隨後有些懊惱地想到:身為站在操縱系頂端的女人的我,竟然連這種程度的陷阱都沒注意到,真是太失敗了!
就在她懊惱的時候,一陣猛烈的震動感忽然從腳下傳來,這陣震動讓瑪麗收回了不著調的想法,她開始全神貫注地警惕著周圍的事物。在震動結束後的幾秒,一個巨型的齒輪狀物體從瑪麗和西索腳下的地面中緩緩升起。這物體是如此的巨大,跟它比起來,西索和瑪麗根本就是兩隻小小的螞蟻。
看著腳底下凹凸起伏的地勢與黑白分明的紋理,西索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他自己中指上的黑色印記,用奇特的語調開口說道:「真是個大齒輪呢∼」
「...不,」瑪麗伏在地面上,她仔細地觀察了那些紋路的走向,「我以前見過這東西的迷你版...這是上帝輪盤。」
「哦?」聽見瑪麗的話,西索也低下頭去觀察他腳下的地面,他用手指點了點地面,微微皺了下眉,「輪盤的話,這麼大可不好作弊呢∼」
沉默了一下後,瑪麗白了西索一眼:「你以前玩遊戲都是靠作弊贏的嗎?」
「不全都是哦∼我一般是看心情來選擇的∼」西索沖著瑪麗露出個可愛的笑容(他自己認為可愛。)「不過跟瑪麗一起玩的時候,好像我都是輸多贏少呢∼」
「那當然了,你不輸才怪。要知道,我的數學水準可是在世界上也能排出名的。」瑪麗沒有去理會西索話中隱藏的含義,她繼續說道:「說來,我以前有學習過如何製作上帝輪盤(用能力從別人的記憶中偷的知識)你應該也知道,這個轉盤上的數位和順序是:100、50、30、25、15、10、5、2、1、0、3、4、9、11、22、33、35、40、44。現在,根據腳下的紋理來看,我們現在正處於0上。0所占的比例是最小的。除去它以外,其餘的數位越小,其所占比例就越大。」
「那我們現在所需要的就是,控制它的轉動,使它轉到總和為99的數字上嘍。」西索看上去有點失望,他對這種需要控制全域的遊戲不是太感興趣,他更喜歡那些會發生一些預料不到的變化的遊戲。但是,他看了看手指上被下的操作繫念力,想到:
如果種子真的開花了,那麼結果不是死亡就是被操縱,這兩個選項人家都不喜歡∼
所以即使並不是很感興趣,我也不得不參與進來。不過,要不要在遊戲的過程中搗一下亂呢?這樣感覺才會有點意思∼
這樣想著,西索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瑪麗。對方正在邊思考邊回答他的問題:
「這也很難,因為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有多大,我也不能確定每一個數字所占的比例究竟是多少。所以,你做你想做的就可以。」瑪麗說道。剛剛她看出來了西索對這種操作概率的遊戲並不是很感興趣,所以她打算以退為進,讓西索自由發揮——她要先好好拉牢西索這個盟友,不讓他有搗亂的心思;隨後,她再自己想辦法解決概率的問題。
其實,瑪麗一開始以為這個念力空間是伊路迷和西索一同計畫的,但是後來在看到西索的表現後,她排除了西索也參與了計畫的可能性。
那麼又是誰呢?瑪麗猜測到:伊路迷不可能一個人構建出這麼大的排場,他一定有找人合作。合作人的能力應該和他在同一水平線上,而且又應當和我有仇...會是幻影旅團嗎?
「唔,那也就是說要憑運氣了?這還有點意思∼」說著,西索低下身,將手放在了巨大的轉盤上,他緩緩地將念力輸入其中。
隨著念力的輸入,轉盤開始飛快的轉動了起來,它上面的西索和瑪麗也隨之轉了起來。不過他們並沒有發生類似於那種腳朝上、頭朝下的尷尬境地。大概是因為轉盤太大了,所以他們一直都保持著那種正常站在地面上的感覺。
轉盤在飛快的轉動後,終於慢慢減緩,並停了下來。這時,在二人的對面,突然蹦出了一個巨大的黑色符號。
在看到它第一眼的時候,瑪麗就認出來了:那個符號正是羅馬數字中的C,也就是100。
☆、概率
看著那個巨大的C,兩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然後,瑪麗飛速地轉過頭,她面無表情、眼神糾結(DAN TENG)地看向西索:
故意的!你絕對是故意的吧!一共就十九個數字!一百還是其中概率最小的那個!你到底是有多衰才會第一局就弄了個大於九十九的數字啊!所以說你絕對是在耍人玩的吧!摔!
即使瑪麗沒說出聲,西索也能從她的眼睛裡看懂她內心的糾結。於是,西索很快回了她一個帶著歉意的小眼神:
人家真不是故意的∼隨便一轉就轉出來了∼原諒我吧∼
事實上,在出現那個羅馬數字的一百後,並沒有發生瑪麗想像中山崩地裂的情況,這讓瑪麗不覺猜測到,或許這個輪盤並不是按照分數的大小來決定難易程度的?
——因為當時就只有一個巴掌大的顯示幕跑了出來,它跑到西索面前,蹦出了幾個短短的英文單詞:
OLD OR YOUNG ?
看完這個選擇題後,西索陷入了沉思。他本身就是個多疑的人,更何況還是這種一看就有陷阱的問題。他想:這些單詞應該都省略了一些東西,如果我選擇了第二個的話,那麼將有三種可能性。一是我變回嬰兒時期;二是我會一直保持年輕,也就是說死在最年輕的時候;三是這個選項只是個幌子,它希望我選一,而事實上選二根本不會改變什麼(不過這個可能性很小就是了。)所以說,我選一。
從瑪麗的視角來看,西索看完選擇題後,他的手指在螢幕上懸了幾秒就立即點了下去,等他做完選擇後,一陣黑色的煙霧就迅速襲來包裹住了他,然後,煙霧散去,重新出現在瑪麗面前的是一位沒有頭髮的老爺爺!
瑪麗沉默地看了幾秒那位鬍子拖地的老爺爺,或者說是一百年後的西索,然後她迅速扭頭、非常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噗哈哈!其實...噗...你也不用太在意的...噗哈...至少念還增長了不是?哈哈哈...」瑪麗她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了!她果然還是要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才痛快!
「換你傳(zhuan)了∼」西索的嗓音變得更奇特了,而且他說起話來還漏風!聽完他說話,瑪麗直接笑趴到地上了!
瑪麗邊笑邊將自己的念傳入到輪盤中。其實根據西索剛才那一轉,她已經大致瞭解了這個轉盤的大小,再根據自己對轉盤速度的掌控,她有信心搖出她想要的數字。
她選中了一個比較保守的數字:35。但是她搖出的卻是33。
在看見那個巨大的羅馬數字XXXIII時,瑪麗只覺得一陣恍惚襲來,然後她就發現自己站在了一片平靜的湖面上。
瑪麗低下頭,看見水裡有一個人在對她招手。那個人長得很像瑪麗,但她卻不是瑪麗,她身上沒有半絲戾氣、全身都是太陽的味道。
瑪麗從幼時的記憶中找到了這個美麗的女人,她是瑪麗的母親,有一雙溫柔的藍眼睛。
她在水底對瑪麗輕輕地說話,一串長長的水珠隨著她說話漂浮到了水面上:
COME OR GO ?
瑪麗盯著女人看了半響,然後她半跪在水面上,用手掌覆蓋住了第二個單詞。她盯著水底的母親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早就忘記你了。」
又是一陣恍惚,然後瑪麗又看見了西索,他還是那個老頭模樣,瑪麗開始笑,然後她說:「該你了,老爺爺。」
現在的分數總共是三十四分(多出的一分是由一百減去九十九得來的。)
這次的輪盤轉得比以往更快,但是其結果卻不如人意——是個大大的零分。
瑪麗剛想嘲笑西索的時候,卻發現對方竟然變回原樣了。但是同時,那三十四分也被清零了。
「看來白忙活一場了,什麼也沒撈到。」瑪麗歎了口氣,伸手在西索的臉上捏了捏,「不過你還是這樣看起來才更有魅力,我討厭老頭子。」
「也不是什麼都沒撈到喲∼」西索的語氣輕浮,但是他的眼神中卻藏著什麼晦暗不明的東西。他用左手抓住瑪麗的右手,並把她的手和自己的右手並排放在一起,「你看,這就是收穫哦。」
西索的右手上,黑色的種子已經發芽、成長,並爬到了他手臂的二分之一處。而瑪麗的右手上,一株白色的植物佔據了她四分之一的手臂。
「也就是說,我的話,再轉三次輪盤它就會侵入心脈,而你則是四次∼」西索看著瑪麗,他的眼神很認真。
「那麼,我們還剩下七次,不,如果要防止它進入心臟的話,那我們總共還剩下五次機會。」瑪麗迅速地在心裡計算能得出九十九的所有組合,最後她挑選的是15、40和44,「五次的話,還算充裕。」
「那麼就交給你了∼親愛的小瑪麗∼」西索半蹲在瑪麗的面前,他直視著瑪麗的眼睛,將她的右手緩緩按在了輪盤上,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於是,輪盤又重新轉動起來。
☆、選擇
輪盤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轉。
到目前為止,他們一共轉了四局:10、2、3、40。還只剩下一次機會。
在十分的地方,是一個小小的魔術,需要猜小球是在左邊的杯子裡或是右邊的杯子裡,這對於瑪麗來說都很簡單;
兩分的時候,西索碰見並打敗了一條需要分辨首尾的雙頭蛇;
三分的地方對瑪麗來說也不難,是一張選擇正確與錯誤的問卷,上面的問題都很偏門,不過瑪麗全都答對了;
至於四十分的時候,西索碰見的是「相反的感覺」,也就是說:當他應該感覺到快樂時,他感覺到的卻是悲傷;當他應該感覺到厭惡時,他卻感覺到了喜愛。
不過西索很好地隱瞞了自己的狀態,在瑪麗看來,他和平時並沒有什麼兩樣。
「只剩下最後一次機會了∼」瑪麗覺得西索的音調似乎比平時還誇張,而且他看她的眼神也很奇怪。
「真可惜,」瑪麗沒有表現出自己的疑惑,而且她還看上去相當放鬆地伸了一個懶腰,「二人獨處的時間馬上就要結束了,人家還真不捨得你呢!」瑪麗走到西索面前,用手捧住他的臉。
她的手很溫暖,但西索卻感覺很涼。
「給我一個吻怎麼樣?一個美妙的臨別禮物∼」瑪麗湊上前去,跟西索/調/情/道。
「好啊∼」西索注視著瑪麗,他能感覺到因為念能力的緣故,有些不屬於他的情感跑到了他的心裡。
他從三年前就一直想要殺了她,但現在他卻喜歡她喜歡得要死。這份感情又從他的心裡爬進了他的眼睛裡,使那雙眼睛露出了平時絕對不會有的一些東西。這使得瑪麗在直視他的眼睛時第一次愣住了。
西索低下頭吻住了她,他的動作很輕很緩。這是一個很溫柔的、一點也不像他的吻;這是一個可以使世界上所有女人都淪陷的吻。
雖然做出了不像自己的事,不過,西索心裡明白,現在的感覺不過只是念力造成的幻覺而已,他打算一出這個念力空間後就去找一個除念師來幫他除念。
但是瑪麗卻不明白,她覺得自己好像從這個吻裡找回了什麼,但同時她又覺得好像什麼也沒找到。所以,帶著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失落,瑪麗轉動了輪盤。
XLIV,四十四。
這次的題目跟以往都不一樣,往常的題目都只需要一個人來答,而這次則牽扯到了兩個人。瑪麗猜測,這個輪盤並不是按照分數來決定難易程度的,它很有可能是按照總積累的分值(總分值越大越難)來決定難易程度的。
瑪麗的手上出現了一張黑底白字的牛皮紙,上面寫著:
「二位玩家好,無論你們是誰,能活著走到這一步真的是很了不起。因為想要贏這個遊戲,無論是智商、情商、身手亦或是運氣都是必不可少的。不過接下來我們還需要再確認一些東西,下面就是最後一個選擇,選項只有YES OR NO.
1.請說出自己的全部念能力。
2.出去後將被禁止使用念力。
3.如果不同意一項和二項的話,同伴將會死去,出去的只能有你一人。」
這個念能力空間,最初是為了黑幫挑選人才準備的。
智慧、理智、實力,這些都能靠這個念力空間測出來。當念能力者或普通人進入這個空間時,它會用人類察覺不了的方式來收集這些人的資料,然後根據資料出題(或許是輪盤、骰子,又可能是一些不需要計算概率的東西。)不過即使是這樣,這個空間的淘汰率也不高,只有百分之三十至四十。
後來,創作這個空間的念能力者,又加了最後一題,這一題只是為了念能力者而加的,它有兩個意圖:
第一個意在讓二人互相殘殺,實力高的便能出去(這樣的話出去的人也不會還有精力去攻擊施術者);
第二個則是如果對方選YES的話,能夠收集對方的能力資訊(為了知根知底。)並且為了防止對方出去以後攻擊施術者,對方將暫時被禁用念力。
不過瑪麗她並不瞭解這些啊,在看完那三個條件後,她立即感到了森森的危機感:
開玩笑呢這是!現在外面可是比原始森林還危險呢!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庫洛洛率領的狼群還有伊路迷大黑豹都在外面等著要叼走她吃肉呢!如果在這個當口失去念力的話,那她就等於直接被判了死刑了!瑪麗簡直都能看見自己的大腦被禿鷹啄食的畫面了!
而一旁的西索也不好受,由於「相反的感覺」這個念力產生的效果,在看過這三個條件後,他本來是應該跟瑪麗動手的、逼她妥協的,但是現在他根本沒有動手的欲望啊!西索雖然不想死得這麼沒價值,但是在受到影響後,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不想活了的感覺!
撲克牌在西索指尖不停地晃動,他一定要突破這個念力的影響!因為他認為按照瑪麗的性格來說,她是一定不會去做違反她自己利益的事的!她超級自私的!
事實上,瑪麗的確是個這樣的人,她不喜歡殺人,但是如何那人真的侵犯了她的利益,她絕對會連眼睛都不眨地把對方逼到精神崩潰、直至自殺。她就是一個如此自私、殘忍的女人。
所以連五秒都沒用上,瑪麗就確定了自己的選擇。
她很可惜地看了一旁正在與自己做鬥爭的西索一眼,她想她這輩子都遇不到像他這樣有趣的人了。不知怎的,在想到西索馬上會變成一具毫無價值的屍體時,她總覺得心裡有些堵。瑪麗並不是很明白這種感情到底代表些什麼,所以她也沒有太過在意它們,很快,她就把它們埋在了心底的自己找不到的某處。
那麼,再見,西索。
瑪麗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歎氣,她的手指懸在NO的上方,然後,她回頭,想再看西索最後一眼。而這時,西索也剛好抬起頭來,他的那雙與平時截然不同的眼睛剛好對上她的,看見那雙眼睛,瑪麗忽地就想起了那個溫柔的吻、想起了母親沒過世的時候也曾經如此溫柔地吻過她的臉頰,這些回憶讓她的手指一顫,不小心點在了YES上。然後,她就覺得全身的念力都如潮水般退去了。
至於西索,說他不驚訝那是假的,他的驚訝都可以表現在臉上了。
同時,瑪麗也很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不小心選錯了,但是她心裡卻有一個聲音跟她說:「不,才不是不小心...」瑪麗沒有理會、或是說她根本不想理會那個聲音,她執意認為是自己不小心的緣故所以才選錯了。她總是這麼強。
「請說出念能力。」一個機械女聲開口了,它冰冷冷地說:「我會測出謊言與真話。」
「那就沒辦法了。」瑪麗覺得有點奇怪,被逼到這份兒上,她居然還沒產生憤怒的情緒。她只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慶倖在她心裡生根發芽,這種感情對她來說很陌生。「我的能力是這樣的...」
瑪麗解釋了她自己的兩項能力:
在她六歲時自然覺醒的特質系幻覺能力,缺點是只要對方知道了她的真實姓名,這個能力就不能再對對方起作用(這也是為什麼在沙灘的時候,她沒有用幻術掩飾自己,而是用太陽鏡。她擔心伊路迷·揍敵客會知道她的真名,從而和西索串通,推測出她的念能力缺點。)
還有她在十四歲時創造的操作系的「為愛付出一切的眼淚」,她詳細地解釋了這個能力的種種規則,沒有絲毫隱瞞。
在瑪麗解釋完後,一陣刺眼的白光從他們腳下/射/出,白光過後,兩人又重新出現在了沙灘上。
☆、夢境與現實
沙灘上的局面有些混亂:酷拉皮卡和他師傅是第一個出來的,他們正在和旅團對峙;而卡金的部下有很多都死在了空間裡,活下來的也全都被旅團殺死了;而瑪麗和西索是最後一個出來,他們的出現一下子打破了僵局。
後來的事瑪麗記不太清了。也是啊,她現在沒有念來保護自己,而周圍又盡都是些念能力者中的佼佼者,光是念壓就讓她喘不過來氣了,她還哪裡有心思去注意那些呀。她在昏迷前唯一剩下的記憶,就只有一雙冰冷的藍眼睛,和一隻帶來劇痛的手。
阿蘭蒂卡沒有殺瑪麗,或者說他殺到一半就又改變主意了。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在瑪麗和西索出現後,西索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護住了瑪麗。但是旅團的人怎麼可能就此甘休?所以飛坦對上了西索、信長對上了酷拉皮卡、芬克斯對上了酷拉師傅。阿蘭便趁著其他的瑪麗同夥被分散注意力的時候,來到了被念壓壓得喘不過來氣的瑪麗身邊,給了她一擊。
但這一擊,卻不致命。
其實,在看到那個昔日威風的女人狼狽不堪地跪坐在地上後,阿蘭的心裡生出了一種強烈的報復的/快/感和另外一種微弱的奇怪的感情。
得快點殺死她,他想,這樣我就能立即擺脫那日日夜夜都纏繞著我的夢魘了。
阿蘭帶著這樣的想法走到了瑪麗的面前,他看著地上的她,笑了,「你也有今天啊。」
然後,他用一種宛如情人般低語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說著:「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我想你想到想殺死你。」接下來,阿蘭半跪在地上,他伸出了手放在她的心臟前,「那麼,就讓我來給你個痛快吧,為了我們曾經的愛。」
但就在這時候,阿蘭卻看見了她的眼睛,那雙曾經帶走他的靈魂的眼睛。那雙眼不同於往日一樣充滿活力,它們如同它們的主人一樣,被痛苦折磨得精疲力竭。
那是一雙沒有多少生氣的眼睛。
可就是這雙眼,讓阿蘭的身體不聽他的大腦指揮,讓他本來快要刺入對方心臟的手拐了個彎,刺入了對方的腹部;讓他背叛了旅團,帶走了她。
站在旅店房間的門前,阿蘭蒂卡滿眼都是複雜。
他想:我應該殺了她的,為什麼我會失手呢?是因為我被她控制了嗎?可是她當時根本沒有念力啊!那麼是因為我還愛著她嗎...不,不可能!不會的!我不再愛她了!我要證明這件事!我要殺了她!現在!就在這裡!
他像被什麼驅趕著的,大步跑進了瑪麗的房間,他喘著粗氣,將手按在她的脖子上,可是那雙手卻違背了他自己的意願,遲遲不肯按下去。
快啊!快啊!阿蘭對自己說:快點殺了她啊!快點證明你不愛她啊!你在磨蹭什麼呢!
他看著瑪麗的睡臉,她的臉色很蒼白,在他的記憶中,她從未有過如此脆弱的樣子。
是因為現在的瑪麗並不是完整的她嗎?阿蘭為自己的做法找出了藉口:是啊,就是這個原因!我所看見的瑪麗從來都是那麼的完美而強大,我要殺的是那樣的她,而不是現在這個!等她醒來...等她醒來我再殺她!這樣想著,阿蘭蒂卡顫抖著走向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他緊張地大口呼吸著,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瑪麗,手指緊緊扣住椅子的扶手,臉色比瑪麗更加蒼白。
瑪麗並不知道她剛剛經歷了什麼,事實上,她正在做夢,一個不停變幻著的、支離破碎的夢。
夢中的瑪麗還只是個小女孩,雖然她什麼也不懂,但卻非常非常的幸福,她的父親經常和她一起玩舉高高,而母親則親吻著她的臉頰、用溫柔的歌聲哄她入睡。
突然,畫面一轉,瑪麗看見,有綠色的蝴蝶在飛來飛去,於是她便跳起來去捉蝴蝶。蝴蝶飛得好高啊,比瑪麗還高,瑪麗怎麼也抓不到它。於是,瑪麗便回過頭去,想叫爸爸來和她一起抓蝴蝶。
可是,在一片陽光明媚中,瑪麗看見的並不是昔日對她溫柔的父母,而是兩具交疊在一起的骸骨。
啊,怎麼全都是血?媽媽爸爸到哪裡去了?瑪麗開始淒厲地哭喊,她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周圍的景物不斷地變化,然後她突然發現自己置身于一個大房子裡,一個陌生的女人正指著一隻受傷的貓對她尖銳地喊叫!
不要!她不要聽這個,瑪麗捂上耳朵、閉上眼睛,然後她發現自己又來到了一個新地方。
這是一座陰森的古堡,人們將她放到十字架上鞭打她,她又看見有許多人都在嘲諷她,他們為她的苦難而感到快樂,他們說這樣的狼崽子還是死了更好。
瑪麗又看見了更多的場景、更多的人,有的她認識,有的她不認識,她不停地往前跑,在跑的過程中她越來越高,然後她看見了一個高個子的男人,那人說......
瑪麗醒來了。
她覺得頭很暈,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不過她卻都不記得了。
不,也不是都不記得了,她還記得最後的那個場景:
在一片花海中,她瞧見西索的臉,他朝她走來。然後她又聽見他的聲音,她看到他的嘴唇在動。那人說:
「I LOVE YOU.」
瑪麗流淚了,為這份她永遠也得不到的愛。
她知道,曾經被自己弄丟的東西,現在又重新擺在了那裡。
只不過,它不再是原來的那個了。
在淚水中,瑪麗看見有一個男人在用手帕輕輕地擦自己的臉,那人有一雙哀傷的藍眼睛,她聽見他說:
「不要再哭了。你哭泣的話,我的心也會隨著那些淚水死去...我果然還是狠不下心...我真的好愛你。」
瑪麗看著那雙眼睛,停止了流淚。
許久,她很輕很輕地說:
「阿蘭蒂卡,對不起。」
男人將她摟進懷裡,她聽見他抽泣的聲音。「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好。」
她又在說謊了。
不過這次的謊言跟以往她所說的所有謊言都不一樣。
是哪裡不一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瑪麗靜靜地躲在那個溫暖的懷抱裡,她的雙眼漫不經心地盯著牆上的時鐘,她想到:
我要去殺了那個男人......殺了西索。
☆、END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在這一個月裡,阿蘭蒂卡幫瑪麗找到了除念師,他悉心照料著她,甚至他在每次幫瑪麗換藥時都會自責一番。
這天,瑪麗對阿蘭說道:「我要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阿蘭蒂卡卻不知怎的感到不安,他皺了皺眉,問到:「你要去哪?去多久?需不需要我跟你一起去?」
「不,不需要,我自己一個人就能搞定。」看到對方有點失落的表情後,瑪麗歎了一口氣,她抬頭直視著阿蘭蒂卡,說:「阿蘭,謝謝你。不過這件事只能我一個人去做,我會早點回來的。」
「...好。我等你回來。」阿蘭的目光沉下去,他妥協了。
今天的天氣很晴朗。
瑪麗一向不喜歡這麼晴朗的天氣,她的父母就是死在這樣的一個大晴天裡,也是從那時起,她的眼睛就無法再變回藍色。但是這回她卻沒有用幻術來隱藏自己,她戴了一個大墨鏡、穿著火紅色的風衣,用獵人證坐上了免費的飛艇,往西索所在的地區飛去。
其實有些東西就像是冥冥當中註定好了的,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洛奇市,而這最後一次也是在這裡。
「西索!這麼久沒見,有沒有想我啊?」瑪麗大老遠就看到西索了!她幾步就跑到他面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熊抱。
「很想喲∼」西索身上的念也早就除完了。他把瑪麗放下來,像看一個終於找到玩法的玩具一樣地看著她,他用一種有些激動和顫抖的聲音說道:「我幾乎每天都在想你呢∼伊拉茨。」
「什麼啊,你已經知道了!」瑪麗摟住西索的脖子,她抬頭望向他的眼睛,那裡沒有她想要找的東西,「我還想親自告訴你呢!伊路真是大壞蛋!」
「確實是壞人呢∼」西索點頭贊同瑪麗的話,接著他又說道:「那麼作為終於找到了謎底的獎勵∼你要給人家什麼呢∼」
「嗯...什麼才好呢?」瑪麗做出思索的樣子,然後她甜甜地一笑,「一個吻怎麼樣?」說著,她踮起腳尖,蜻蜓點水一般吻了一下西索的臉頰——就像她母親曾經對她做的那樣。
「嗯哼∼這可遠遠不夠哦∼」
幾乎是電光石火之間,西索甩出了藏在手腕間的撲克牌,而瑪麗也瞬間躲開、往外跳出了好幾米遠。
殺氣彌漫在兩人之間。
然後,不知是誰先動的,那場地上只見一片殘影在飛快地晃動。
殘影所至,皆飛砂走石。
瑪麗先是用她的太陽鏡截住了西索帶著勁風的撲克牌,然後她一個橫踢,意在干擾西索的注意力,接下來她又化手為爪,直取西索心口。
西索怎麼可能讓她乖乖得逞?只見他原本空著的左手一翻,七八張比刀還利的撲克牌沖著瑪麗門面而來。不得已,瑪麗收回利爪,往後翻了幾翻,想要拉開距離。可是那已經躲開的撲克牌卻在空中突然轉了個彎,往瑪麗背後飛來。而瑪麗,她卻像背後長了眼睛一般,那些個撲克又全都被她悉數躲開。
「真粗魯!」瑪麗抱怨道,「我這麼美,要是一不小心被劃到臉怎麼辦?」
「你的實力可遠不止這點吧∼」西索手指一動,一張紅桃A就/插/進/了瑪麗身旁的一棵樹上,「如果再不拿出全部實力的話,可是會死的哦∼」
「真是的,女人就要半遮半掩才有魅力。」瑪麗拋了個媚眼,「我可不是那種才一見面就會脫得精光的類型呢。」
瑪麗的實力很強,但這份強指的不僅僅是她的念能力與智商,更體現在她對念力基本應用的掌握上。
所以即使是不用念能力,瑪麗也相信自己能贏。
她的這種自信還來自於過去她所參加的每一場戰鬥——無論是怎樣的戰鬥,她向來都無往不勝!
於是,就像一支離弦之箭,她馬力全開,朝西索沖去。
把雙手變為最利的武器,瑪麗用極快的速度開始攻擊西索,連幾秒都沒到,西索已經傷痕累累——因為她的速度快到就算是他也不能捕捉到全部動作!
這樣不行。西索在招架的同時也在心中思考對策:她總是能躲開我的伸縮自如的愛,必須要想個辦法!
在瑪麗看來,西索似停頓了幾秒。
就是現在!她想的同時也迅速往西索露出的破綻攻去,可就在這時,她突然瞥見西索唇邊的詭笑。不妙!中計了!瑪麗心裡一打鼓,她立即明白了西索在打什麼鬼主意:他想用自己的身體做賭注,用念力捆住她的手。
可是照她現在的速度已經退無可路了!所以千鈞一髮之刻,瑪麗撤掉了身體其他部分的防禦,她把硬全都集中在手上,並把兩隻手擺出一前一後的姿勢,朝西索擊去。
事實上,後來的發展也證明了她的靈光一閃是正確的,因為西索只用念力困住並廢掉了她的一隻手,而她的另一隻手成功躲避開了對方的能力、並捏住了西索的心臟。
「別動∼」
兩人陷入了僵持中。
西索的唇邊流出血來,因為他被瑪麗攥住了心臟;而瑪麗那邊也不好受,小半張撲克牌已經切入了她的脖子,只要她敢搞小動作,定將人頭落地。
「是平手哦,小瑪麗∼我果然還是習慣這麼叫你呢∼」西索貼近她,用一種情人之間說話的語氣說道。
「啊,我也更喜歡這個名字呢。」瑪麗笑道,「這是我從一本童話書上看來的,最後公主和王子獲得了幸福呢。」
「哦?」一抹金光從西索眼裡滑過,他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看向瑪麗,語氣中流露出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做您的王子呢?」
「你可不夠這個資格,況且,要知道,世界上可沒有任何王子會用兇器對著公主啊。」瑪麗挑了挑眉。
「沒有資格嗎?那如果我這樣說的話,那是否就有資格了呢?」西索緩緩地、如同一條毒蛇一般地貼近瑪麗,他在她耳邊呢喃了一句很輕很輕的話。
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瑪麗覺得全世界似乎都離她遠去了,因為這句話和她在夢裡聽見的一模一樣。
她聽見西索說:
「I LOVE YOU .」
迅雷不及掩耳!就在瑪麗為這句話而愣神的瞬間,西索雙手齊動——他用右手猛地砍掉那只威脅著他心臟的手,而左手則飛快往前一劃、給了瑪麗致命一擊!
瑪麗在無力地往後仰倒時,她的神色還是不可置信的。
但當看到前方西索那冰冷的眼神後,她卻像是終於明白了什麼似的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
——原來,在這最後的最後,我竟是輸給了自己的心啊。
瑪麗輕輕地閉上了眼睛,神色平靜地倒在血泊中。
END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結束了!撒花!
這是我能想到的對瑪麗來說最好的結局。
因為她的結局雖然是死亡,但是她卻找回了從六歲起就丟棄的愛。不過因為這些年的經歷,瑪麗她找回的愛是種扭曲的愛,也正是因為這個,所以她才想殺了西索。
不過因為文筆太爛了,我沒有很好的把那種意境全都寫出來,這點還請見諒(*^_^*)
另外如果有什麼地方看不懂,或是有伏筆沒交代清楚,就請提出來,我會好好解答的∼
如果文章有什麼語句不通順、或是結構太鬆散之類的錯誤,也敬請拍磚∼(笑)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5-12-8 20:18
☆、人設表
其實我一直很疑惑,為什麼就連在我寫完全文後,都沒有一個人跳出來說女主是瑪麗蘇呢?她真的超級蘇的!
以下是人設表,只為了博大家一笑而寫的,請不要認真:
角色姓名:伊拉茨·揍敵客/瑪麗
性別 :女
年齡 :二十五歲
身高 :179cm
體重 :57kg
頭髮顏色 :火紅
眼睛顏色 :火紅
膚色 :白種人
儀態 :風情萬種
是否整潔 :YES
健康狀況 :滿分
胎記(有無) :無
遺傳 :火紅眼,心臟在右邊
家庭 :父親為揍敵客家族成員,母親為窟盧塔族族人,父母皆死于她六歲時。隨後她輾轉於不同的地方,並於十一歲回到揍敵客本家,住了半年後離開。
人物關係 :是西索的追逐目標,庫洛洛第一眼看到她後便念念不忘,伊路迷的親戚,酷拉皮卡的族人,小傑的出生與她脫離不了關係,與金認識許多年,雷歐力的暗戀目標
職業 :二星獵人,殺手,演員,同時也兼職廚師、畫家、音樂家、語言學家、醫生等超過百種的職業
能力 :操作系:使人為她傾盡所有;特質系:幻術
智力 :180,過目不忘、舉一反三等
信仰 :無
娛樂 :角色扮演
道德 :反社會型人格
脾性 :任性,外向,自戀,自負,自私
想像力 :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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