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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轉貼] 《(紅樓+清穿)紅樓之奪舍為賈赦》作者:葉逐月【完結+番外】 [打印本頁]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09:51     標題: 《(紅樓+清穿)紅樓之奪舍為賈赦》作者:葉逐月【完結+番外】

ps:
本文是某月腦洞大開的產物,很多不跟原著走向,考據黨請點叉! ! !
元嬰老祖老祖奪舍成賈赦,開啟賈赦逗比的一生。
本文又名《史上最強賈赦》《這個賈赦有點狠》


內容標籤: 清穿 紅樓夢 強強 幻想空間

搜索關鍵字:主角:賈赦,林黛玉,薛寶釵 ┃ 配角:賈政,王熙鳳,雍正 ┃ 其它:清穿,紅樓,奪舍,重生

[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17-5-1 17:37 編輯 ]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09:55

  ☆、1 奪捨

  ※※※
  葉白衣覺得自己怕是史上最悲催的元丹老祖,作為一名資深的元丹老祖,他真的太悲催。本來一切都安好,他小日子也過的優哉游哉的,沒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就算是現在葉白衣想起來,還是恨的牙癢癢。
  想起那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葉白衣一人獨自在秘境之中尋些靈草,這種事情他自從修煉之初就一直在做,從來不曾失手過。尤其是作為一名資深的元丹老祖,尋這些靈草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了,他從來都沒有當一回事情。
  秘境他已經去了很多次,他一路上輕車熟路,也採了不少靈草,就在準備回去的時候,猛然發現一顆非常罕見的靈草。但見那靈草色澤艷麗,靈氣逼人。他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貨色,便快步上前,將那靈草採擷下來。誰知他小手那麼一抖,那靈草頗有靈性,一滑動,他輕移身子,就悲催掉入了那鎖神大陣之中。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壽元虛耗卻無法出去,靈氣也在逐漸的消散。
  最終葉白衣實在無法,只能放棄肉身,採用了秘術飛出神魂,決定奪捨重生。誰知道,還有更悲催的事情在等著他。後來他才知道最悲慘的原來還不是被鎖魂大陣給鎖住了,而是奪捨重生成賈赦。
  當葉白衣醒來的時候,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是青灰色的帳幔,房間之中不時的飄來一陣紫檀香,他不適的動了動,才發現身子不著片縷,胸前還有一白皙的手,定眼一看,竟是一名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女子躺在自己的身邊。
  震驚!驚恐!恐懼!
  葉白衣掃視了一下房間,他修的可是無情道,不近女色,如今到底是何人陷害,壞他修行。他快步下床,撿起那落在地上的長衫,他臨窗而站,便望見了窗外一片旖旎景致,樹影婆娑,假山小景,粉色睡蓮散落其中,時不時的還有艷麗小婢從中游走。
  葉白衣震驚了,竟不知曉這裡到底是何地方。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開始催起神魂,竟發現周身一點靈氣都沒有,在此嘗試了一下還是沒有靈氣。又運用了術法修煉了一下,還是沒有。葉白衣猛然驚醒,不能修煉,那麼他的修為不是全部都沒有了嗎?
  如何甘心,他可是元丹老祖,一直拼了命的努力,才從煉氣期突破到元丹後期,那是多麼的不容易,如今現在一點兒靈氣都沒有了。那麼就代表他之前的修煉全部都白費了。
  不甘心,葉白衣還有必殺絕技,一直藏於他的神魂之中,不到萬不得已,從未開啓過,這一次便利用神魂開啓,從中取出兩顆用於改善體質的洗髓丹,發現還是沒有任何效果。他徹底絕望的站在癱倒在地。
  他真的從一個元嬰老祖變成了凡人,和他以前沒有修煉一個德性。這樣的認知讓他十分的受傷了,而且欲哭無淚。
  傷心難過之余,葉白衣才審視了一下如今的自己,他緩慢站起來,才發現渾身酸痛,走起路來竟然還喘著氣。當即他便明白了如今這個身子的體質真的是太差了,又看到那床上正揉著惺忪睡眼的女子,葉白衣再次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最佳的童子身也沒了。
  這簡直就是天要亡他。為什麼奪捨重生成這樣的人。
  後來,葉白衣才從他人的口中得知他現在的身份——榮國公賈源的嫡孫,世襲一等將軍,賈赦。
  又花了一個月的時間,葉白衣終於可以確定一件事情,那就是這賈赦做人真的太失敗了。而且還是一個十足的酒色之徒。
  一想到他葉白衣一個堂堂的元丹老祖,竟然成了他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太掉價了,這簡直就是對他葉白衣的侮辱。
  所以葉白衣決定不能這樣下去,就算是從元丹老祖成為了凡人,他也要成為偉大的凡人。有了這樣的打算,首先第一當然就是戒色了。
  身為一直修煉無情道的他來說,對於女人從來都是興趣缺缺了。所以戒色對於現在的賈赦來說,那就是小事一樁,
  等到他開始準備戒色的時候,才發現以前的賈赦實在是太荒唐了,房裡竟然有這麼多的女人,小妾通房簡直多得讓他這個見多識廣的元丹老祖都震驚了。須知道他們修煉道法的人,其實也有爐鼎的。也有一些元嬰老祖喜歡養爐鼎,他大師兄就是其中之一。以前葉白衣一直覺得他大師兄爐鼎多。今日與原來的賈赦來說,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葉白衣手敲著桌子,看著站了滿屋子的女人,頓時頭都大了。這些女人年紀多半不大,小的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
  「老爺,你這是……」
  葉白衣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說了,這女人他是知道的,賈赦的填房——邢氏。經過這一個月對這女人的瞭解,這女人的性子葉白衣也是清楚的很。貪財如命,毫無主見。果然葉白衣一擺手,那邢夫人就果斷的退下去。
  如今這屋裡很是安靜,葉白衣一聲長嘆之後,扶額才道:「今日將你們召集起來,自是有話要與你們說,如今這府上的人是不是都齊整了?」
  「老爺,都齊整,這府上的人全部都在這裡,另有下人,你方才說不要通知,我便沒有通知,如今來的人都是老爺房裡的人!」邢夫人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回答。
  葉白衣點頭,「那就好,既是大家都來了,那我今日就有些話要與大家說說。」葉白衣望著這屋子的女人,想著這賈赦的身子骨這麼的差,這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他怎麼能消受得起。他還記得,那日沐浴,賈赦那玩意都快廢了,還貪戀女色,活該被他奪捨。
  那房裡齊整整的站的女孩子們這才抬頭,一臉的莫名其妙的望著葉白衣,不知發生何時。
  「邢氏,我讓你準備的錢財可曾準備好?」
  免不了又要與邢氏打交道,葉白衣內心那是苦啊。
  「老爺,都備下,方才都放在那桌子上了!」邢氏指了指葉白衣身邊的桌子,葉白衣低頭一看,就瞧見一個紅色包袱,
  「那好,下面我喊誰,誰就到我面前來一下!你們可都聽清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某月開新文了,希望親們多多留言,留言多了寫了才有動力來著。另外某月寫文很天馬心空的,考據黨求放過。

  ☆、2 戒色

  葉白衣開始念名字,一念起著名字就頭大。此時妾侍和通房也都上前,葉白衣將銀子包好放在她們的手上,弄的這些小妾莫名其妙。須知道,本來這妾侍通房的月例不經賈赦的手,如今葉白衣突然插手,而且一下子就分這麼多銀子給這些妾侍通房,足以讓這些人敢到震驚。尤其是站在一旁的邢氏,眼睜睜的望著那些銀子分給這些女人,心都在滴血。
  「邢氏?邢氏?」
  葉白衣喊了半天,也不見那邢氏上前,就歪過頭來望向那邢氏。「邢氏,你可聽見我說話?」葉白衣十分無奈地加大的語音,他真的對這些女人無感,喊了半天竟不作答。
  「老爺,你喊我?」
  葉白衣點頭,招手示意她上前,「這個銀子是你的,你且拿著。現在是不是每個人都拿到錢了,沒有喊到,定要與我說。」葉白衣將那銀子放到邢氏的手上,邢氏心情才好一點。因著她發現,那些妾侍通房的所得的銀子都沒有她多,這多少讓她平衡起來。
  房裡很安靜,竟無人回答,葉白衣才滿意的點點頭,摸摸鬍鬚,才道:「今日發你們這些銀子,是讓你們拿著這些銀子,快些離開府中。以後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進水不犯河水。你們這都還年輕,留在我一個糟老頭子身邊,實在委屈各位。那就這樣,你們走吧,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要安歇了。」
  葉白衣背手起立,就準備從房中走出去,整個屋裡的人都抬頭看著葉白衣。這讓葉白衣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他不喜歡被人盯著看,尤其是被一群女人像打量猴子一樣打量著他看。
  「老爺,你說什麼,難道我也要走嗎?你這是要休棄我嗎?我,我哪裡做的不好?」
  邢夫人望著手裡的銀子,頓覺得那銀子有千斤重。眼淚就嘩啦啦地下來了,跑到葉白衣的面前。葉白衣沒有料到這一層,竟然還有人不願意走了。他狐疑的看著邢夫人,有些弄不懂了。要說現在他這副身子原主,身子不怎麼好,脾氣又那麼的大,而且還養了一堆小老婆。邢氏可是他名義上的夫人,從葉白衣對著邢氏觀察以及其他人對邢氏的態度來看。其實賈赦對她並不好,甚至可以說很差。
  所以就奇了怪了,為何這邢氏不願意走,就拿著這一個月來說,葉白衣為了成功的將這些女人從他身邊趕走,他可是一直都對這些女人不咸不淡的,當然也包括邢氏。
  「這怎麼能說是休棄呢?我不是給你銀子嗎,你還年輕,還可以找一個比我更好的人,你瞧我這副樣子?也給不你什麼了?」葉白衣將胳膊從邢夫人的手裡拿出來,一臉詫異的望著哭泣的邢夫人。
  在如今的葉白衣看來,將這些女人打發走了,還給予她們銀兩,那簡直就是功德無量了。像他以前修道的時候,當然他修的是無情道,不用爐鼎。他大師兄就養爐鼎,每次大師兄要打發那些爐鼎走的時候,什麼都不給,就將她們送下山去。 那些爐鼎女就感恩戴德了。如今到了他這裡,怎麼就不行了。
  「老爺,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跟在你身邊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這樣說休棄我就休棄我。不行,老爺你這讓我怎麼活啊?」顯然邢夫人難以接受賈赦這個決定,再次跑到賈赦的面前,拉住賈赦的手,不讓賈赦離開。
  葉白衣以前修道就戒色,特別反感這女人的觸碰,此番被邢夫人這麼一拉扯,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而這屋裡的其他人都紛紛看向他們這對夫妻,皆是沈默,只是那手裡握著銀子越發的緊了。
  「說了,不是休棄你了。我是不想耽誤你,其實啊,我跟你說們吧。」葉白衣看了一下四周,立馬就將那大門給關上了,確保這屋子沒有旁人。「其實這一次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著我身子近期大不如前了,你們跟著我,也很無趣。你們都是些年輕人,我一個老頭子,消受不起,拿著銀子就快些走人吧,回家再找個人嫁了吧。」
  葉白衣學起以前師兄打發那些爐鼎的話,本來他以為這麼一說,應該就可以了。事實上,他這麼一說,那房裡的其他人,還真的有走了。有的甚至還跪下來給他磕了頭,讓他十分的受用。
  而一直不走的就是這邢夫人,邢夫人就一直哭哭啼啼,讓葉白衣頭很大。安慰女人他也不在行,加上今天不怕這個女人給弄走,以後還挺麻煩的了。如今他是世上最悲催的元丹老祖,連洗髓丹都無法改變體質的悲催的老祖,他拿什麼改變體質,如何改變如今這不利的局面?這些已經讓他頭很大。葉白衣可不想因著這女人耽誤他的大計劃。
  「老爺,你不能休棄我的,我,我,你要真要休棄我,我就……」
  邢夫人簡直就不敢相信,有一天賈赦會這般待她。這些年,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侍奉著賈赦,一直為他馬首是瞻,唯恐賈赦對她不滿。好在這些年來,賈赦雖沈迷於女色,倒是也不曾尋她的不是。她自己頂著這大房夫人的名頭,小日子到還真的過得去。加上她娘家比不上那王夫人,小門小戶,兄弟都依仗著她。如今賈赦竟然這般待她,如若被休棄,對她來說那簡直就是噩夢了。
  葉白衣再次撫額,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固執了,「我不是跟你說了,這不叫休棄。我身邊不需要女人,你跟著我,也是自討無趣。」葉白衣現在有些慶幸,那就是他當初幸而修的是無情道。不和這些女人打交道。也終於明白大師兄的苦惱了,果然這女人真的是麻煩。
  「好了,就這樣,你拿著銀子,就收拾收拾走人吧。如若覺得銀子不夠,你再去賬房支。你們也一樣,覺得不夠,去賬房支就是的了。反正這錢財對我而來,都是身為之物。」
  現在女人,錢財對於葉白衣來說,都是累贅,現在他就是想要找到回去的路,還有重振他元丹老祖的雄威,只是如今他還是毫無頭緒,到底該怎麼辦呢?                    
作者有話要說:  

  ☆、3 過招

  邢夫人見自己勸說賈赦無果,賈赦連看都難得看她一眼,便知曉如今這賈赦心意已決。她和那些妾侍不一樣,雖說是個填房,到底也是這大房媳婦,加上如今她也不年輕,這般被休棄,邢夫人低頭望著手裡的銀子,心裡別提多難受了。而此時賈赦已經從房裡走了出去,其他妾侍通房也紛紛的離開了,就剩下她一個人待在這裡,沒了依靠。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被休棄了,我要去找老太太去!」
  邢夫人自言自語道,第一次不聽賈赦的安排,去賈母哪兒。
  當然此時的葉白衣什麼都不知道,他現在還在悠哉悠哉的喝著茶,上好的西湖龍井,看著那茶在沸水裡面上下浮動,因著剛才將那些女人打發走了。心情說不上的愜意。他臨窗而站,看著那荷花,還在思考的事情。如今總算了卻他一樁心事,將那些女人全部都打發走了。對於一個修道的他來說,修的道法乃是道家的無情道,對男女情愛之事,早就看淡。相比較那些喜歡爐鼎的道人,葉白衣修的道法,最重要就是戒女色。想當初他清修多年,也還是童子身,而現在這賈赦的身子,真的是太差了。
  「老爺,老太太那邊來人傳話,讓你過去一趟!」
  葉白衣猛地一驚,他點了點頭,將那茶杯放下,就隨那等候在門外的鴛鴦去了。來傳話的姑娘乃是賈母手下最得寵的丫鬟—鴛鴦。她見到葉白衣,微微屈身施禮,葉白衣到也就是受著,便隨鴛鴦去了。
  要說這賈母,葉白衣也不是不知道,在這一個月相處之中,葉白衣就覺得那賈母簡直就是養尊處優,整個賈府的人都捧著她。這對於一個人來自修道世界,女修的地位都很低的葉白衣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還好,賈母不怎麼待見這賈赦,在這一個月裡面,兩人也沒有見過幾面,一直相安無事。
  走在這綠蔭小徑上,如今又是盛夏十分,葉白衣走在路上,就瞧見有小廝在那樹上捉些什麼東西,就免不了停下來問了幾句。
  「你們這是幹什麼?」
  賈赦望著那小廝,滿臉都是汗水,這麼大的太陽,不要說在這太陽下暴曬,就是葉白衣待在房裡也難受的緊,覺得十分的燥熱。更何況這些小廝在這大太陽之下,還要爬樹。
  「老太太午睡,嫌這知了聲太吵,就吩咐我們將這知了捉了去。」那小廝說著還將手上捉的知了舉了上來給葉白衣看,葉白衣一望果然黏了不少知了。就擺手示意那小廝下去。
  前行數十步,朝綠蔭深處走去了,不一會兒就到了賈母的居所。賈赦一進這居所,就感到一陣涼意,身上的暑熱一下下就去了一半,等到他站定身子,就瞧見了邢夫人跪在那地上,不停的哭著。一看這陣勢,葉白衣頓覺形勢不妙了。
  等了許久,那賈母方才扶著鴛鴦的手,從那裡屋出來,之後便臥倒在貴妃榻上,眼皮微微的一抬,隨意掃了邢夫人和賈赦一眼。
  「你來了?」
  賈母不緊不慢,對著賈赦問了一句。
  葉白衣也知曉這賈母的性格,秉著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的原則,低聲的對著賈母說道:「我來了!」
  那賈母一聽,當即就大拍手,那聲音極大,將在場的人都一震。葉白衣倒是十分的平靜,只是略微的低著頭。
  「你最近做事情越發的荒唐了,前些日子你花錢買小妾這事情我不提也罷。今日你為何連邢氏都休棄了,邢氏到底有何過錯?」賈母扶著鴛鴦就站起來。望著那邢夫人一眼。
  今日賈母心情本來就不好,因著之前睡覺被知了吵的無法入眠,後來就釵鴛鴦尋人去將那知了給捉了去,剛剛入睡,就聽到邢夫人在外面哭訴,最終無法,差了鴛鴦問清楚之後,才明白,竟是這賈赦要休棄邢夫人。對於邢夫人,賈母雖說不喜,但是到底也是一個正經的人。賈赦之前做事情荒唐,賈母是清楚的很,如今又鬧出這樣的事情,賈母心裡越發的氣憤。
  「老太太,我已經和她說了,不是休棄。如今我年事已高,房裡那些小妾通房也不要了。上次老太太你不是讓我好生養身子,不要盡和小老婆喝酒嗎?我這是謹遵老太太您的教誨!」
  葉白衣這不說還好,一說那賈母端著茶杯的手,當即就將那茶杯給摔下了。「混賬,這麼說倒是我的不是。就是那些小妾通房你打發就算了,那你為啥還要休棄邢氏,她可是你正經的夫人?!」
  賈母氣的手都發抖,葉白衣倒是也不懼這賈母的發火,在他看來,如今這賈母的身子好得很,聲如洪鐘,「既然打發,那就徹底一點,我身邊不需要女人。邢氏留在我身邊,只會徒增厭煩。」葉白衣又望了一眼邢氏。「邢氏,你也不要擔心,你擔心的事情我都知曉。我說不是休棄你,自然就奉養你到老,你自己尋一個別院住著便是。我只是不想留女人在身邊而已。」
  邢夫人一聽,頓覺眼前一亮,其實邢夫人不想走的原因,到也不是對賈赦感情深厚,而是不想離了這賈府,孤苦無依而已。如今得了賈赦這話,她自是欣喜。
  「你這不孝子,你瞧瞧你都做的什麼事情,有你這麼對我說話的嗎?」賈母從賈赦面前看不到一絲的尊敬。
  畢竟現在的賈赦一直就站在那裡,回答她都是十分的中規中矩,不似府上其他的人對她恭敬有加。
  葉白衣看著這賈母,一雙眼睛微眯起來,發現賈母平時被人捧慣了,碰到一個像他這樣一個正常說話的就受不了。可是沒辦法,他可不是真正的賈赦,他是葉白衣,一個來自修□□的元旦老祖。
  「老太太,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告退了。夏日天干物燥,火氣大,還請老太太你悠著點。這一旦火氣上來,可不是只讓人將知了捉起來就能簡單解決了。」說完葉白衣就背手轉身而去,絲毫沒有理會此時此刻賈母的臉色。                    
作者有話要說:  葉白衣老祖修的是無情道,不喜歡女人的哦。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09:56

  ☆、4 生氣

  賈母氣不打一處出,「不孝子,你這個不孝子!」賈母大喘氣,鴛鴦見勢趕忙上前扶住賈母,賈母扶住鴛鴦,就順著賈赦走的方向大罵道:「你這個不孝子,鴛鴦給我收拾東西,合該我在這裡就是一個礙事的。跟我回金陵,這不孝子!」但見賈母青筋爆出,顯然是氣得不輕。那邢夫人見狀,自然也不跪著,當即就起身,攙扶住賈母。
  「老太太,你切莫動氣,老爺他一時衝動!」邢夫人上前就攔住這賈母與鴛鴦,一邊遞眼色給琥珀。
  琥珀也是一個機靈的人,當即就反應過來,跑了出去。
  如今賈母還在氣頭上,見著邢夫人在這裡勸說,越發的看邢夫人不順眼。「你現在知道在我這裡伏低做小,賈赦如今這般大逆不道,都是你這種人給慣出來,事事順著他,哪裡一點主母的樣子,合該他要休了你。」
  邢夫人一聽,扶著賈母的手略微的抖了抖,臉也陰沈下來。而沒一會兒,賈政攜王夫人紛紛出現在賈母的面前,沒一會兒王熙鳳也趕到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都乾愣著這裡幹什麼,還不快點給我收拾東西,今日我就要回金陵老家去,合該這裡沒一個順心。」
  賈母一聲令下,鴛鴦望著賈政連並著王夫人,是左右為難。而賈政聽到這話,立即就跪在賈母的面前。
  「萬萬不可,你這不是折辱孩兒嗎?孩兒哪裡做的不好,還請母親告知。你萬不可就這樣走了!」
  「是啊,老祖宗到底是何人惹你大動肝火,你消消氣。」王熙鳳就上前,攙扶住了賈母。賈母擺了擺手。
  「你們都起吧,合該今天這事情與你們無關,都是賈赦那混賬東西。我真的是白生養了他,這個不孝子!」賈母氣的牙癢癢的。
  後來賈政等人才知道賈赦的事情,王夫人偷偷的望了一眼邢夫人,嘴角泛起輕蔑的一笑。那賈政屈身給賈母行禮。
  「母親,切莫傷神,這事情我自會與大哥說去。想著大哥可能因為最近朝堂之事憂心所致。」賈政這不說還好,一說賈母則是又拍起了桌子,「就他那樣,還朝堂之上,你就少幫他說話。我看他眼裡早就沒有我這個娘了。」
  賈母是越想越氣憤,此時賈政深望了王夫人一眼,王夫人立刻心領神會,「老太太,你別生氣了,來,喝口涼茶消消氣。」
  之後又經過了一番勸說,才將這賈母的火氣給壓下去了,也不提回金陵老家的事情。當然這些葉白衣是不曾知曉的。
  他離了賈母那邊,就回到自己房裡,準備他的回鄉大計。經過短短一個月的瞭解,葉白衣已經知曉,如今這個地方,人們都不修真,也沒有靈氣,而目前就他這個體質,洗髓丹都改變不了。那麼就是說,如今他這個身子真的無法修真了。在此試練了一番,還是不行。
  「老爺,老爺!」
  突然有小廝敲門,葉白衣現在心情十分的不好,而那小廝此番敲門,更是讓他心情超級的不爽。
  「什麼事情?」
  葉白衣忍不住的大吼了一聲,晃蕩一聲將門給踢開了,怒目相對那小廝。小廝看到葉白衣這樣,嚇得不敢說話了。
  「老爺,老爺,老太太那邊差人來請!」
  「不是已經去過了嗎?怎麼還請?」
  葉白衣本不想去的,只是想著如若不去,那老太太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想著以前他還和師兄在一起的,就瞭解那些所謂的爐鼎最是囉嗦,一有事情就說個不停,沒完沒了的。
  「你上前,我隨後便到!」那小廝一看賈赦還帶著火氣,當然立即就閃的沒影了。而葉白衣看著那人走遠了,才抱著腳跳起來,真的好痛。才發現如今他這個身子,再也不是以前他那個金剛不壞之身了。剛剛小小的活動下,渾身骨頭都疼。
  無法,最終葉白衣還是再次來到賈母那邊,一進去就感覺到氣氛不對,整個房間十分的安靜。那賈母方才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下,一瞧見賈赦來了。那情緒再次不穩。
  「你,你這個不孝子,你還有臉來見我?」
  葉白衣莫名奇怪的望著賈母:「我也不想見到你,不是你差人來請我的,既然無事,我走便是了。」
  葉白衣說著,就轉身離開這裡。
  「站住,大哥你怎麼可以對母親這樣?」
  葉白衣回頭,就望見了站在一旁的賈政。賈政他名義上的弟弟,相比較而言,他這副身子的原主賈赦,賈政很明顯更得賈母的喜歡。不過這都是表象,葉白衣和他相處之後,發現此人滿口的仁義道德,標準一個偽君子一個。因而他對此人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葉白衣繼續走,頭都不回,想著這老太太真的是奇怪了,明明就是她叫他來的,此番還問他為何要來。
  「你們瞧瞧,這個不孝子,我還要留在這家裡幹什麼,鴛鴦收拾東西,我要回金陵去!」
  葉白衣再次扶額,發現這賈家的老太太一有事情不順她的意,就吵著回金陵,要不就是哭鬧。葉白衣已經受夠了。
  「既然老太太你要回金陵,那鴛鴦你就給老太太收拾收拾讓她回金陵就是的了。」葉白衣回頭,大聲吼道。
  賈母一驚,難以置信地望向賈赦。
  「怎麼可以這樣,老祖宗你莫生氣,我想肯定是公公衝動來著,公公你也真是的!」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王熙鳳嘴快就來了一句。
  「我一個男人說話,你一個婦道人家插什麼嘴,看來璉兒真的把你給慣壞了,憑你也來教訓我。既然老太太執意要回金陵,自然要聽從老太太的話。來人,快點給我準備,今日就送老太太回金陵!」
  葉白衣背手而立,望向那賈母。賈母指著他,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你,你,你這個……」
  「我這個不孝子對吧,我這是聽老太太你的話,怎麼又不孝了呢?我既是孝子,自然要聽從老太太的意見,你這要回金陵,那我就讓人跟你準備回金陵!來人,伺候老太太回金陵!」
  ※※※
作者有話要說:  葉白衣老祖是修無情道的 也不喜歡男人  以後每晚18:00準時更新

  ☆、5 好戲

  
  ※※※
  賈母何曾見過這樣的賈赦,氣得全身都發抖,指著賈赦大聲的喘氣。一旁賈政見狀,「大哥,你這麼可以這般對待母親?」賈政本還想繼續說下去的。葉白衣已經回過頭來,怒斥賈政:「老太太自己說要回金陵,自然要聽從老太太的意思。如今在我們這家裡,不是一直都是老太太說的算嗎?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其他人無需再辯!」
  葉白衣一臉的怒氣,在場的人都十分驚奇的望著他,大家都不曾見到過這樣的賈赦。就連一直不把賈赦放在眼裡的賈政都不由的多看了他兩眼。
  葉白衣說完話,冷笑的望了一眼賈母,賈母竟然不敢直射葉白衣的眼神。她躲閃過葉白衣的眼神,而底下的人看著賈赦和賈母,都不敢動。
  「老爺,你這是……」
  邢夫人見無人說話,大家都這樣僵持著,就準備上前勸說賈赦。賈赦低頭斜看可邢夫人一眼:「邢氏,你怎麼還在這裡,我不是讓你趕緊尋一別院去住嗎?如今留在這裡幹什麼?」葉白衣對邢氏依舊不咸不淡。
  那邢氏一聽,也就低著頭,不再言語。在場的人竟無一人敢說話。葉白衣頓時覺得待在這裡沒什麼意思,該說的話也都說了。
  「老太太,此去金陵路上多加註意。這年紀大了,就不能老待在一處,經常出去走動走動才是。既然無事,那我就先告辭了!」
  葉白衣閃身就走,至於之後發生的其他事情,他根本就不在意。此番葉白衣最在意的就是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他剛剛從那賈母的園子中走出來,就不湊巧的碰到正在和一群女子嬉鬧的賈寶玉。冷眼旁觀了一番,搖頭不語。權當沒有看到似的。
  可是不巧的是,那賈寶玉正在和那些女孩子玩捉人遊戲,葉白衣覺得這個遊戲無聊透頂。無外乎就是將一個人蒙著眼睛,去捉另外一個人。此時賈寶玉就被蒙住了眼睛,來捉其他的人。賈赦路過於此,本不想與這賈寶玉有交集。
  「哈哈,我捉到了。你們瞧,這下子可是被我捉到,讓我瞧瞧是誰?」賈寶玉說著就順手去摸去。
  葉白衣最抵觸的就是被人觸摸,此番賈寶玉竟然對他動手動腳。當即臉色就鐵青,而那些小丫鬟們,見到賈赦這般,全部都不敢說話。
  賈寶玉將那紗布揭開,就看到賈赦站在他面前,一臉的怒氣。他也沈默的站在一旁。葉白衣也知曉這賈寶玉。
  聽說這賈寶玉之所以叫賈寶玉,就因著出生的時候嘴裡銜了一塊玉石,這賈府上下都將他當寶貝一樣寵著,而這賈寶玉平時也沒有什麼追求,就在這閨中和這些女子廝混。在葉白衣看來,這種男人最沒有出息。
  在他們那個時代,整天和女修廝混,那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再加上那銜玉而生這種事情,葉白衣也用神魂試煉過賈寶玉。發現此人就一凡夫俗子,一點靈根都沒有。想著這銜玉而生這個事情怕是作假吧。
  又想到賈寶玉的娘親——王夫人心思多的就如那天上的星星一般,指不定是使了什麼手段。
  「大伯,你,你怎麼在這裡?」
  賈寶玉作揖,怯怯的問到。葉白衣白眼賈寶玉一眼,「今日你又無事是吧,你既是無事陪著老太太一起回金陵吧,合該老太太平時最是寵愛你。」
  賈寶玉一聽,當即大驚:「什麼,老祖宗要回金陵,這可如何使得,大伯你是不是弄錯了吧,老祖宗不會回去的吧。」
  葉白衣指了指後面正朝自己走來的人,「你且去問問他們,可是老太太自己發話的,你且隨老太太一起去吧。」
  這葉白衣話剛剛一落音,身邊的小廝茗煙就跑了過來,正準備和賈寶玉說話來著,猛然瞧見賈赦在這邊,便不再言語。
  「有什麼話直說無妨,把事情說給你們寶二爺聽聽?」葉白衣站在一旁,居高臨下的望著茗煙。那茗煙被賈赦這麼一逼問,就硬著頭皮說:「二爺,老太太那邊出事情,你且去看看,老爺和夫人都勸不住,老爺讓我來尋你。」
  說完,茗煙在此望了一眼賈赦。賈赦好似無事的人一般。
  「哦,老太太又鬧起來,沒完沒了都。我看老太太壓根就不想回金陵吧,吩咐下去,就說我說的。老太太現在想幹什麼就讓她幹什麼,誰也不能攔著。」
  葉白衣見到賈母這般,想著這老太太果然就是養尊處優慣了。以為這府上的人都應該圍著她轉似的,他可沒有那麼多閒情逸致。
  「如若老太太要去金陵好生伺候她回去,寶玉你也和老太太一起回去把。至於老太太不想回金陵,那就讓她好生安歇著。」
  葉白衣將這話吩咐了之後,便一甩衣袖,飄然離開了。賈寶玉和茗煙都站在他身後,而這府上的丫鬟也紛紛站到賈寶玉的身後,望向離去的賈赦。
  「寶二爺,你不知道,今天大老爺可是發火了,老太太那邊火氣也大,你且快去看看吧。」茗煙從來不曾見到過那樣的賈赦、
  賈寶玉也冷冷的一笑,「哦,大伯父他今天發火了,還惹了老太太,這倒是奇事一樁呢。他出了養老婆之外,竟然還管起老太太的事情了。」顯然賈寶玉也看不慣這賈赦的某些行徑,尤其是賈赦視女人為玩物。賈寶玉可是一直認為那女人可是水做的骨肉,應當疼惜才是。
  總之,這葉白衣和賈寶玉兩人是互看不對眼,這邊賈寶玉去賈母那邊滅火去了。那邊葉白衣又遭遇了新的麻煩。
  當他剛剛有機會喘口氣的時候,突然身邊的小廝送來拜帖,「老爺,這是孫紹祖差人給你送來的!」那小廝說話的時候,竟有一絲絲膽怯。
  葉白衣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腦海中對這孫紹祖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孫紹祖,這是何人?」
  賈赦看著那拜帖,一臉的無奈,這人字寫的可不是一般的醜,他可是瞅了半天,才看清楚寫的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老祖的秘密武器就要露出了 啦啦啦

  ☆、6 土豪

  
  ※※※
  葉白衣此人平時沒有什麼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書法,葉白衣自問在書法的造詣還是很高,因而見到孫紹祖的拜帖上面的那字跡,頓時就對孫紹祖無甚好感,就揚了揚手上的拜帖:「那就讓他明日來找我便是。」
  那小廝望見賈赦這般說話,欲言又止,最終只能硬著頭皮說:「大老爺,你確定明天讓孫公子來府上?」
  要知道,以前只要是孫紹祖遞來的帖子,賈赦要不就推說身子不舒服,要不就是近期有點忙之類的,一直躲著孫紹祖。而今日賈赦卻是一反常態,竟然就這樣欣然的接受了孫紹祖的拜帖。
  「確定,你讓他來就是的,我倒是想看看能把字寫成這樣的人來找我有何事?」葉白衣也是無奈,如今這賈府之中,女子太多了。他又不是賈寶玉喜與這些女子在一起。這賈府之中的男子多半都是一些紈絝之輩,葉白衣自然也不喜。好不容易有一個他沒有接觸過的,葉白衣自然還是想見見。
  想他葉白衣清修多年 ,一直都是獨來獨往。說話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師兄,如今師兄已經沒影的,葉白衣現在又淪落至此,生活都沒有樂趣了都。就見見這孫紹祖吧,能把字寫到這麼醜的,也是一種境界。
  第二日,很快就到來了,如今葉白衣身子大不如前,一覺醒來,全身都酸疼了。一大早,那小廝就候在門外,「大老爺,孫公子已經在大廳等你了。」小廝的臉色並不好,葉白衣自然也是發現,只是他無心去關心這一點。
  「那我且去看看他就是的,來的這麼早!」
  葉白衣伸了懶腰,大步向前,就步入大廳之中,就見到孫紹祖。一見這孫紹祖,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大漢一枚。
  「大老爺,今日你可得空,見小的了。」孫紹祖一看賈赦來了,就雙手抱拳,屈身作揖,給賈赦見禮,倒是十分的注重禮節。
  葉白衣一瞧見此人這樣,說話半帶著嘲諷,又看到那人隨時做出這般姿態,那眼神卻是游離不定。
  「有空,我近來一直有空,來人上茶!」
  葉白衣立刻就讓人看茶,那孫紹祖也就站直身子,笑對葉白衣說道:「今日小侄來這裡,還有一件小事情要與大老爺好生說說。」說著那孫紹祖就從袖口之中取出一份文書,將他遞給了葉白衣,
  「這是什麼?」
  葉白衣並沒有出手去接那文書,在不明確是什麼東西,葉白衣才不會去接手呢。那孫紹祖一聽,當即臉就冷下了。
  「大老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準備不認賬嗎?這可是你親筆寫下的文書,眼看著時限將至,做事情可不帶這樣的。」孫紹祖十分不客氣的說道。
  葉白衣思慮了一下,他確實不認識這孫紹祖。但是到底他是佔了這賈赦的身子,想來那文書怕是原來的賈赦寫下。
  「哦,那我且看看就是的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葉白衣當即就冷笑,發現原來那賈赦還真不是一個東西,竟然五千兩銀子,就將女兒賈迎春給賣了。
  那文書上寫的大致內容,無外乎就是賈赦因著什麼事情,欠了這孫紹祖五千兩銀子,如若這五千兩銀子到期還不上來,就用女兒賈迎春來抵賬雲雲。
  「哦,這是我寫的啊?」葉白衣反問了他一句。孫紹祖當即就急了。「白紙黑字,一清二楚,你瞧瞧這裡,你還簽了名,按了手印,當然是你寫的了。」孫紹祖指著那文書上的簽名和手印對賈赦說道。
  「你這般著急幹什麼,我也只是隨口問問而已,既是我寫的,那我認了便是。」葉白衣將那文書隨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了。
  孫紹祖一聽,當即就笑了。「大老爺,快人快語,只是你瞧,眼看著時限將至,這銀子你瞧。如若這銀子沒有的話,我就要尊稱大老爺一身岳父大人了。」
  「別,千萬別,這一聲岳父大人我可擔當不起,不就是區區五千兩銀子嗎?這銀子我還是有的了。」
  葉白衣隨口這麼一說,站在他身邊佈置茶水的丫鬟手就抖了。
  「區區五千兩銀子?既然大老爺你這般說,我明日就上門來取便是。」孫紹祖略微的嘲諷了一下。
  葉白衣立刻擺手,「何需明日,今日我便給你,讓你再跑一趟,多不好啊。賢侄你且在這裡用些茶水,我去去就來。」
  孫紹祖大驚,「好,那我就在這裡等你便是!」
  在來之前,孫紹祖也已經打聽過了,如今這賈府早就大不如以前,這賈赦又是一個揮金如土的性子,早就是空架子了。如若不是空架子的話,怎麼可能欠他的錢。前幾次他來討債,賈赦都是閉門不見,今日竟是這般乾脆,孫紹祖自是不信,就在此等候。
  現在的葉白衣則是來到了賈府的花園之中,「就這個吧。你們把這些石頭給我搬到房間就好。」葉白衣吩咐小廝,將自己看中的石塊送到了房間之中,便將那房門關緊。
  「五千兩銀子,就賣女兒。這賈赦真的是太混蛋。幸好他現在不在了,如若在我們那個時代,就算女修地位低下,也不能這樣隨意販賣的。而且竟然五千兩這麼少!」葉白衣自言自語道。之後便看著那些放在桌子上的石塊。
  「既然孫紹祖喜歡銀子,我便給你銀子就是的了。」葉白衣開啓神魂,取過自己的法寶,一個看起來極為普通的竹竿,他將那竹竿輕輕放在石頭上那麼一點,石塊就變成了金塊,所謂的點石成金,便是如此。
  葉白衣自問,雖說他現在不能靈修了,這最低等的法術還是可以施展,類似於這種點石成金這種法術,小意思了。他看著差不多,就將魂器收起,打開房門,喊來小廝:「將這些金塊給我送到孫公子那邊,就說我給他的便是,這裡不止五千兩,多了就說本老爺請他吃酒的。你們且去吧。」
  那小廝一聽,就進屋了,一下子就發現那桌子上放得金燦燦的金子。當即就傻眼,等小廝將那金子捧到孫紹祖面前的時候,孫紹祖也驚了。
  「這金子,這是……?」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 老祖還是有些在他看來不值得一提的小法術的。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09:56

  ☆、7 被坑

  ※※※
  孫紹祖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小廝將金子子端到了他面前的時候,他還是無法直視。最終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
  「大老爺說了,這裡不止五千兩,剩下權當請你吃酒。還有那文書留下,這錢款當面點清,逾期不候!」
  孫紹祖看著這金子,就將那文書遞給小廝,「那怎麼不見大老爺出來了,大老爺此番去了什麼地方?」
  小廝將那金子打包好,遞給了孫紹祖,從孫紹祖身邊拿來了文書,「大老爺最近政務繁忙,還有很多生活瑣事。今日就不留孫公子用飯了,改日必登門到訪,這金子你可仔細點清楚了。大老爺說了,出了這賈府,概不負責。」再次在此強調一句。
  孫紹祖連連點頭,剛才他大致點了下金子,發現多了不少,心裡正暗暗欣喜的。自然就抱著那金子早早的離開。
  看著孫紹祖離開,走出賈府,小廝才去回賈赦的話。
  「哦,孫紹祖抱著金子走了,文書給我!」葉白衣伸出手來,將那文書從小廝的手裡拿出,就順手將那文書放在燭台之上,文書遇火,當即即燃,很會就化為灰燼了。「你還在這裡幹什麼,還有何事?」
  葉白衣還是喜歡自己一個人獨處,不喜別人在身邊伺候。可是這賈府的人多半不是這樣,總是喜歡別人在自己身邊伺候著。出入不是丫鬟成群就是小廝結對的。這讓葉白衣十分的不適應了。
  「老爺,索額圖大人已經在大堂久候多時了,老爺你看。」小廝試探的問到。葉白衣擺手示意,「你且下去,我已知曉。」
  葉白衣雖說來到這裡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其實對於這裡的形式還沒有摸清楚。就拿他現在這個身份賈赦來說吧,這賈赦的身份是一等將軍,乃在兵部任職。只是這賈赦的身子,葉白衣怎麼也想不到此人竟然還是武將。
  目前葉白衣還頂著這賈赦的名頭,賈赦既是做官的,而索額圖乃是保和殿大學士,位高權重。還是當今太子的舅舅。葉白衣就算再怎麼不給面子,也要給這人一點面子,更何況這索額圖親自到訪。
  葉白衣整理了一下衣衫,邁著大步就步入會客廳,就瞧見那索額圖,索額圖一瞧見葉白衣,就忙作揖。
  「賈大人,今日身體可康復了?」
  索額圖一開口,就問這賈赦的身體。這主要是因為葉白衣不想上朝,就一直以病為藉口一直告假來著。
  「托大人的福,身子已經大好,大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道今日來所為何事?」葉白衣自然清楚這索額圖絕對是另有所圖。
  比起他們修道之人,這人心最為複雜,也最為現實,平時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只要有利益驅使,這些人就會走到一起。正所以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賈大人,真的是快人快語,此番我前來,正是有要事與你相商。」索額圖看了一下四周,葉白衣也知曉他的意思,對著身邊伺候的人說道:「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你們都下去吧。」
  等到這屋裡的人悉數走光,索額圖才將聲音壓低:「你可知道羅剎國最近一直侵犯我國邊境,朝中主和派和主戰派分為兩派,不知道賈大人對此事有何看法?」
  「哦,原來是為這事情。」
  葉白衣回想了一下,那次他第一次上朝,就發現那朝堂之上就和那民間的菜市場一樣,一直吵鬧不休,無外乎就是為了那羅剎國的事情。之於這羅剎國,葉白衣沒有去過,只是知道那國家在苦寒之地,民風彪悍。
  「那賈大人有何看法?」索額圖繼續追問道,葉白衣並沒有立即回答索額圖的話,而是思慮的頗久,才道:「這個自然要看皇上的意思了!」
  索額圖見葉白衣這般表示,「既然賈大人這般說辭,怕是不信任我,我就先行告訴賈大人就是的了。我是主戰派。想那羅剎國竟然敢犯我國境,傷我國民,萬死不能詆其罪責,必須要給他們一點教訓。」
  葉白衣笑了笑,望了一眼索額圖,發現索額圖和他想象中的一樣,一樣的激進派,「大人所言極是,明日上朝自有定論。到時候且看皇上的意思吧。」
  最終那索額圖葉看出來了,發現葉白衣就是一個滴水不透的人,從他這裡壓根什麼消息都討不到了,最終也就十分無奈的走了。
  等到索額圖走後,葉白衣一個人回到房間,再次自言自語道:「這可如何是好,如果真的要打起來,我就要帶兵打仗。」如今賈赦乃是一等將軍,無戰亂的也就是一個虛職,如若有戰亂的話,那就要身先士卒了。
  第二天很快就到來了,天還沒亮,葉白衣就早早起床,今日是他告假一個月首次上朝,自然要準備一下。
  到了朝堂之上,葉白衣十分的低調,全程都低著頭,就想要混過這一天。
  「臣覺得最合適的人莫過於賈大人。」
  葉白衣頓覺頭皮一麻,就聽到索額圖的聲音了,其他人也看向葉白衣。此時太子胤礽也站了出來。
  「兒臣也認為,最合適的人選莫過於賈大人!」
  「臣復議!」
  「臣復議!」
  「臣復議!」
  ……
  其他的人也紛紛的站出來表示同意。
  康熙望著大家,又看向賈赦。
  「賈大人,這身子怕是……」
  在康熙看來,賈赦的身子真的不適合打仗,尤其是去羅剎國的那地方。無奈這些人全部都推薦賈赦。
  「臣無事!」
  葉白衣掃視了一下這朝堂之中,才發現賈赦為官也太失敗了,這麼多人都集體坑他,既然這麼多人都這般推薦他,他也是大勢所趨。那就去羅剎國走一遭就是。
  「既然賈愛卿說無事,那就由你帶兵,彭春輔助,出兵雅克薩,對羅剎國宣戰。」康熙也從寶座上站起,親自來到葉白衣的身邊。「朕等你們凱旋歸來!」
  葉白衣當即點頭:「臣還有一事相求,臣出戰,部分將領臣自行選定,懇請皇上成全!」
  葉白衣此話一出,掃視四周,那些剛才推薦賈赦的官員,全部都息聲不語。生怕賈赦從他們之中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老祖也有被坑的時候

  ☆、8 被騙

  ※※※
  葉白衣見無人說話,冷場了。當即就衝索額圖一笑,「回皇上,微臣覺得索大人一定要一同前往,臣一介武夫,不通文墨,遠非索大人學識淵博。此去羅剎國,代表我大清威嚴,斷然不能只有我一介武夫。」葉白衣就是這麼一個人,既然你坑我,那就不能怪我坑你了,要走大家一起走了。
  索額圖一聽,本想開口,突然葉白衣再次說道:「我想索大人斷然不會拒絕我這一提議,這等為國效力之事,索大人你說呢?」葉白衣將問題丟給了索額圖。這麼大一個名頭放在那裡,索額圖自然不好拒絕,只能硬著頭皮接道:「那是自然,能和賈將軍一起出行,也是我三生有幸!」康熙見著兩人互相舉薦,龍顏大悅。
  「好,那就兩位愛卿一同前往吧,賈愛卿你還要什麼人,儘管說便是。」
  「此去羅剎國意義重大,這人員臣要思考之後方能選定,還望陛下給微臣三天時間,讓微臣先做準備,三日之後,必出兵羅剎國!」葉白衣承諾道。康熙也欣然點頭,之後便退朝了。
  之後,這大臣們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金鑾殿,索額圖來到葉白衣的面前,對著葉白衣詭秘的一笑:「賈將軍,這一次還真的是夠意思,那去羅剎國的路上還請多擔待了。」
  葉白衣望著那索額圖,當即就一巴掌拍在索額圖的背上,轟的一聲,差點將索額圖拍倒在地。「哪裡哪裡,承蒙索大人看得起,讓我領兵打仗,我自然不能忘記索大人你的好,這有功勞自然是屬於我們大家的了,賈某豈敢一人居功!」說完,葉白衣便揚長而去了,回到賈府。
  剛剛進賈府,那小廝就十分著急的來到了葉白衣的面前,「大老爺,大老爺,孫公子他……」小廝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嘴角還帶著血絲。葉白衣皺眉瞅著那小廝。
  「你被人給打了,什麼人?孫紹祖?」
  那小廝躲躲閃閃的,「因為何事他打你!」
  葉白衣說著就隨那小廝進去了,還沒有到大廳,就聽到孫紹祖在那裡開罵:「什麼榮國府,竟然拿石頭來騙我。賈赦今日你不把事情給我說清楚,我就……」
  「你就如何?」葉白衣大吼一聲,站在孫紹祖的面前,對著身邊的伺候的人說道:「這茶杯可是他摔壞的?」
  「回大老爺,是的,是孫公子摔壞的!」
  葉白衣指著那地上的摔壞的茶杯對孫紹祖說道:「這杯子可是你摔壞的?」
  孫紹祖此時正在氣頭上,想著他昨日從賈赦那裡得了五千多兩的銀子,而是賈赦給的全部都是金子,那金子要比五千兩銀子還要多。心裡自然是歡喜的緊,可是一夜過去了,等他再看的時候,才發現哪裡有什麼金子,只有一堆破石頭,一點金子的影子都沒有。五千兩,可不是什麼小數目,這不一大早,孫紹祖就趕到了這賈府,要從賈赦這邊討個說法。
  「是我摔的又如何,你還欠我五千兩銀子呢?我不就是摔了你一個杯子嗎?」孫紹祖抱著胳膊,冷眼看向賈赦。在他看來,如今這賈赦就是一個已經過氣的糟老頭子了。
  葉白衣一瞧見這孫紹祖的囂張樣,心下就十分的不痛快。只是多年的清修讓他養成了習性不言於色性子。他微微一笑:「五千兩銀子,我可不曾記得我欠你五千兩銀子了?文書呢?可有字據?」葉白衣端坐在上座,手下的人已經茶水伺候上了。
  孫紹祖被葉白衣這麼一問,「文書,字據,我,好你個賈赦,你這個老匹夫。昨天也不知曉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讓我將石頭當成了金子,騙走了我的文書,你無恥!!」孫紹祖氣不打一處出。
  葉白衣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的說道:「賢侄,既是,沒有文書,你這憑口說的話,怎能當真。昨日我讓小廝給你送金子的時候,你可是當面就點清。如今已經過了一夜,此番你說我那金子是石頭,這……」
  「你,我,賈赦,你這個老匹夫!」孫紹祖一聽就急了,聽著賈赦的語氣,怕是五千兩就那樣打水漂要不回來了。孫紹祖其實心裡也覺得很奇怪,畢竟昨天確實是他自己清點的,按理說,應該是不會有錯的。只是今早一起來,確實發現那所有的金子都變成了不值錢的石頭。
  「賢侄,說話還是客氣一點,如今我用待客之禮款待與你,你這般對我不客氣。那就休怪老夫無情,周瑞你可計算清楚了,告訴這位孫大爺,他到底應該賠我多少銀子?」
  周瑞上前,抬手作揖,「回大老爺,孫公子打破當今聖上御賜的琉璃盞茶具,共計要賠償老爺一千一百五十兩銀子!」
  葉白衣用手敲了敲桌子,對著孫紹祖說道:「你可曾聽見,共計一千一百五十兩銀子,不過看你我相識一場的份子上,那零頭我幫你抹去了。共計一千兩銀子吧。你看什麼時候方便,我差人去你府上去取便是,也省的你再來跑一趟。」
  「就這普通的茶杯,竟然要我賠一千兩銀子,賈赦你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明明是你欠了我五千兩,不還就罷了。現在竟然反咬我一口,要我賠你一千兩銀子。我告訴你,你休想!」
  葉白衣上下打量了一下孫紹祖,當即就大拍了桌子,那聲音讓孫紹祖一驚:「既然你不願意賠償,那我們就府衙之中見吧,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你的不是,還是我的不是!既是無事,周瑞送客!」葉白衣將衣袖那麼一甩,大手一揮,當即就離場。而那孫紹祖還準備說話,葉白衣已然不見蹤影了。等到孫紹祖離開這賈府的時候,才意識到一點,那就是此時那應天府尹乃是賈雨村,與這賈家關係匪淺,當即他就一拍大腿,這一次又被那賈赦給甩了。心下越發的記恨賈赦!
  剛才孫紹祖在這賈府之中鬧事,這件事情也傳到了賈母的耳中,本來這賈母最近就對賈赦相當的不滿 ,此番有這樣的機會,自然就尋了一個由頭,將賈赦喚到了後院!
  ※※※

  ☆、9 衝突

  ※※※
  葉白衣今日心情大好,尤其是整治孫紹祖之後,心情越發的好了。此番賈母差人來請他,他倒是也不惱就隨那人去了。到了賈母處,發現蠻大屋子都是人,不僅僅有賈政和王夫人等人,就連幾個小字輩的人全部都來了。其中也包括薛寶釵和林黛玉兩人。葉白衣往薛寶釵和林黛玉那處看了看,發現那兩女子都靜坐在那,看到他了,且都起身了。
  賈母看賈赦來了,今日倒是沒有大聲開罵,而是對著身邊的鴛鴦說:「伺候大爺坐!」鴛鴦連著琥珀就給賈赦安排了座位。想著以前的葉白衣多站一會兒倒也無事。只是現在卻偏偏這賈赦的身子,走上幾步,就全身的不舒服,因而他也就不推辭,當即就坐下了。
  「今日人都齊了,大爺我聽著小廝們說,你要帶兵打仗?」賈母耐著性子打聽。今日他也是無意之中聽到底下人議論之後,才知道當今聖上竟然讓賈赦帶兵打仗。知子莫若母,賈赦到底有幾把刷子,賈母是清楚的很。在賈母看來,賈赦這樣的身子骨,這樣一個荒唐人,斷然是不能帶兵打仗了。
  葉白衣輕輕的抿了一口茶,略微的點了點道:「是,今天在朝堂之上,我親口應允聖上的。不知道老太太有何高見?」葉白衣也十分清楚賈母這個性子,不要看她這樣一個婦道人家,其實但凡能插上手的時候,她都是要過問一下的。這一次這賈母理應不會坐視不理的。
  賈母將那茶杯端起了,眼皮子微微一抬,「我說大爺啊,這行兵打仗可不是兒戲,你怎麼能輕易就應允了呢?倘若你辦事不力,到時候連累的可是我們整個賈府?」
  葉白衣一聽,就將那茶杯給放下。本來他想著他是修無情道的,對這人情看的就淡漠,沒想到身為賈赦生母的賈母,竟然也是這般冷漠,自己的兒子要出去打仗,竟然不關心兒子的安危,一心想著賈府的榮耀,這多少讓身為賈赦的葉白衣寒心了。
  「君無戲言,聖上即以下令,老太太無需多言!」
  葉白衣還是依舊不給這賈母的面子,那賈母此時已經有些微微的怒氣,因著這蠻大屋子的人都在這裡,她還在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情緒。耐著性子再次對賈赦說道:「理雖這個理,你本無行軍作戰的經歷,此番前去,怕是不好吧,聖上想來也清楚,朝堂之上必然還有比你更有經驗的人可以擔此大任。」
  「老太太,這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你一個婦道人家,還是不要過問朝堂之事為好。自古以來,女子不可議政,牝雞安能司晨?」葉白衣說完,就站了起來。而那賈母此時終於忍受不了了。
  「賈赦,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什麼牝雞司晨!」賈母有些陌生望著她這個不成器的大兒子,一直以來,賈母都不怎麼待見賈赦,主要是這賈赦眼裡只有酒色,難堪大用。好在以前賈赦從來不曾頂撞她,哪裡會像今日這樣與她說話呢?
  葉白衣站直身子,長袖一甩:「我自然不是說老太太你了。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這後院之時,自然有老太太你把持就好。至於那朝堂之時,我自有主張,今日我且告訴你,到時候璉兒也會隨我一起出征雅克薩,我意已決!」
  「什麼,賈璉也去!!!」
  一旁的王熙鳳聽了,那魂就去了一半。畢竟那賈璉可是她的丈夫,加上自古打仗這個事情,肯定會有死傷。要是賈璉去了,有個三長兩短的,她可如何是好。她可不想成為下一個李紈。
  葉白衣斜眼看著王熙鳳:「你也是的,長輩們說話,那裡輪的到你這樣一個小輩問東問西的,自古都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我要去,;璉兒自然也要跟上了。璉兒你可挺好,三日之後,準時出發,你現在可以將你要帶的東西,先置辦一下,自去雅克薩路途艱辛,你心裡要有數。」
  而此時賈璉的臉色也是相當的不好看了,他自小就是在這賈府之中養尊處優,幾乎什麼事情都不要自己做,一切都由著下人們大點好了而已,更不好說是興兵作戰了,就是那馬他都騎的不利索。
  「只是,老爺,我,我……」
  賈璉上前站了出來,本想說他不想去的,但見那賈赦一記眼神過來,當場便不說話。
  「你且隨我去就是了,自古男人志在四方,豈能被困在這閨房後院之中,你又不是那銜玉而來的主,定要隨我上戰場!」葉白衣說著,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怯弱的賈寶玉,長得是一臉的女氣,葉白衣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
  而那賈政聽到剛才賈赦那話,很明顯就是意有所指,只是這個時候,不好當場發作似的,倒是一旁的王夫人一時間沒有忍不住,這賈寶玉畢竟是她的兒子:「大伯,剛才那話是何意思?」
  葉白衣根本就沒有理那王夫人,忽地轉身對賈母問道:「老太太,那日不是吵著要回金陵嗎?怎麼今日還在這裡,這金陵是不回了嗎?」
  賈母被葉白衣這麼一問,那臉色就更加難看了。於是乎,被葉白衣這麼一攪和。這蠻大屋子的人,全部都集體沈默了。葉白衣也發現了,他要是留在這裡,定然是自討無趣了。
  「既然老太太,你無事了,那我也先回去。你要是想要回那金陵,還是讓銜玉這位送你回去,合該著-平日里,老太太待他最好。」葉白衣說完便揚長而去。
  賈母自然是氣的癢癢的,連帶著賈政和王夫人心裡也十分的不好受,而那賈寶玉卻和沒事人似的,賈赦走之後,依舊與這院中女子長期廝混在一起,絲毫不曾改變。
  賈赦之後,其他人也紛紛的離開了,那王熙鳳拉著賈璉就回屋了:「你說大老爺,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別人家的父母巴不得自己的孩子不上戰場呢?他倒是好,竟然讓你和他一起上陣,還說什麼父子兵。你說你要是出事情了,你讓我們這孤兒寡母的怎麼活啊?呸呸呸,你瞧我都在說什麼,你斷然不會出事情的。我得趕緊想個法子,你不能和大老爺一起走?」
  ※※※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18:00準時更新。所以沒有看到新的章節,肯定是抽風了。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09:56

  ☆、10 識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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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璉此時心裡也驚慌的很,想他在家,雖說有的時候懼怕鳳姐,到底比那戰場上要好的很。自古戰場上都是刀劍無眼,他真的是怕極了。另外一方面,賈璉又十分羨慕那些將領可以在戰場立軍功的。他想著如若在這戰場上,可以立軍功了,那麼以後就不怕這鳳辣子。這就是賈璉的矛盾之處,如今王熙鳳提出不讓他去,倒是也應了他的心境。
  「你有何辦法,剛才老爺都已經開口了,說我一定要去的。那可是聖上的旨意,我總不能違抗皇命吧。」賈璉頹廢的坐在一旁,那王熙鳳心思素來轉的快,很快就想到了。
  「有了,你聽我說,你要是去那戰場,只說你病了,倘若你生病了,老爺肯定不會帶你去的。」王熙鳳想到這主意就對賈璉說了,之後又仔細的叮囑了賈璉幾句,隨後又買通了那來瞧病的大夫了。
  於是乎,第二天一早,葉白衣就聽到小廝來報,說這賈璉生病了,而且還病得很嚴重。葉白衣掐指一算,帶人就去看了賈璉。一瞧那賈璉的神色,到還真的像一個已經病入膏肓的病人來著。
  「老爺你可來了,也不知怎的,昨個他出去一趟,回來就一直高燒不退。這不一直躺倒現在,那大夫也瞧過了,也說不清楚到底怎麼了。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你讓我怎麼活啊?」王熙鳳說著,還順勢擠出了幾顆眼淚。葉白衣就站在一旁冷眼看著王熙鳳和賈璉,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大夫,轉身對大夫說道:「到底是何毛病,為何到現在還高燒不退?」
  「回大老爺的話,令公子的病我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確然不知道如何治療!」那大夫一邊說著,一邊也不忘望著王熙鳳。葉白衣聽著大夫的話,當即一笑:「哦,竟是一樁怪病哦。這病你沒有見過,我倒是見過來著。」葉白衣盯著躺在床上,還在昏睡的賈璉說道:「這病有的治的,來人去給我抓點藥來,毒蠍子四隻,黑蜘蛛3只,毒蛇兩條,毒蟾蜍兩只,蜈蚣一條。記得都要活的。」
  葉白衣說著,那躺在床上的賈璉早就滿身的冷汗了,尤其是在聽到葉白衣說是要活的時候。而王熙鳳也是一陣後怕,當即就站了出來。「老爺,這些都是毒物,你準備幹什麼?」
  葉白衣長袖一甩,衝著還在床上的賈璉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這是藥三分毒,璉兒這不是病,而是中毒了。所以只能是以毒攻毒。等著過一會兒小廝將這些東西找齊了,讓璉兒將這些毒物給吃了,到時候就好了。你且不必擔心,這乃是一個偏方,十分管用。」說著葉白衣還捋了捋鬍鬚,笑道,就擺手要下面的小廝趕緊去辦了。
  此時那王熙鳳早就嚇得花容失色了,而在床上的賈璉也好不到那裡去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沒一會兒那小廝就將毒物給準備好的,裝在皮袋子裡面。那袋子裡面還動的。
  「好了,你把璉兒給我扶起來。這些毒物夾著餵給璉兒吃便是的。」葉白衣指著站在一旁此時已經沒了主意的王熙鳳說到。王熙鳳看著那皮袋子中,還到處亂竄的東西,還時不時的還發出吱吱的聲音,她寒毛都竪起來了。心裡十分的不痛快。
  「老爺,這可如何使得,怎麼能吃活物。要不讓嚇人將他們給熬成湯吧。」王熙鳳此時到還是沒有放棄了,想著如果熬湯的話,到時候她就樂意使那調包計了。
  不料,葉白衣早就看出了王熙鳳心裡的打算,當即就搖頭:「你有所不知,我這偏方,必須是要活物才有效的,既是這樣,你就不要起過問那麼多了。餵了他吃了便是。」說著葉白衣再次招手,示意那小廝將手中的皮袋子給王熙鳳,這下子王熙鳳倒是傻眼了。她小心翼翼的接觸那皮袋子,就步入賈璉的床邊。
  猛然之間,賈璉就從床上蹦了起來,那動作實在是太快了,「我,我病好了,回大老爺,我病已經好了,不需要吃這些東西了。」賈璉看著王熙鳳手裡那些還在動的毒物,真的是嚇得冷汗都出來,竟然讓他吃這些東西。這不是要他的命嘛。
  葉白衣點了點,再次笑著捋了捋鬍鬚,「哦,你瞧這不是好起來嗎?我就說我這偏方最管用了。既是已經病好了,那就好生收拾這,後天我們就一起出發吧。這好男人志在四方,且不可一直被困在這閨房之中。」葉白衣說這話,下意識的望著那王熙鳳。聰明如王熙鳳,怎麼會不知曉。她的計謀已經被葉白衣給識破。因而葉白衣才用了這麼一個方法,讓賈璉不打自招。
  「老爺,教訓的是,我這就準備去。」
  葉白衣看著如今已經無事了,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賈璉處。
  等到他之後,那王熙鳳將皮袋子隨手遞給了一旁的平兒。「將這些東西給我扔了。」看得出來,王熙鳳現在是氣死了。「你怎麼就說你病好了呢?我還不容易佈置了這一場,你怎麼就不能忍住呢?剛才老爺就是為了試探你,你怎麼這麼……」王熙鳳開始指責賈璉。
  那賈璉此時已經穿好衣服了:「試探,難道你方才沒有看到嗎?他是真的準備用那些毒物來餵我。如果我剛才病不好,難不成你真的準備餵我吃?」賈璉盯著王熙鳳看。
  「我,我,我當然不會了,只是那明明就是老爺的計謀,哎啊。罷了,既是如此,我且去給你準備包裹就是的了。」最終王熙鳳還是妥協了,看來這賈璉要去戰場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了,她是如何也改變不了的了。
  卻說葉白衣從賈璉處出來,就行走在那林蔭小徑之中,雖說他對著賈府沒有什麼好感,只是這賈府之中的佈置道還真的是欣喜。前行數十步,就瞧見一男一女在那樹下說笑,定眼一看,竟是林黛玉與那賈寶玉。
  對於這林黛玉,葉白衣也是知曉的,算起來還算是他現在這副身子的姪女,只是如此母親過世的早,現在只有一個老父親—林海。他瞧著那林黛玉看著賈寶玉的眼神,賈寶玉看著這林黛玉的眼神。葉白衣心裡長嘆,這女子還真的是傻,想著那王夫人的嘴臉,怎麼會看上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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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每晚18:00準時更新,某月給老夥伴們問好,新加入的新夥伴們,也出來冒泡一下了 嘿嘿

  ☆、11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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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白衣前行而去,林黛玉猛地一抬頭,就瞧見了葉白衣。「大舅舅!」林黛玉低聲的喚道,而一旁的賈寶玉也站起身子來,拱手作揖道:「大老爺好!」葉白衣今日無心為難這二人,也就略微的點頭,深望了林黛玉一眼,之後便離開了。
  第二日上朝,葉白衣依舊低著頭,今日他遞交了隨軍官員的一些名單,自然引起了這朝堂之上的巨大爭議,吵得那是不可開交。無外乎就是這葉白衣將很多官宦的子弟就納入其中。自然就有人不願意了。
  康熙帝看著眾人這般開吵,就看向葉白衣。「不知賈愛卿有何說辭?」
  葉白衣不緊不慢,掃視了四下,緩緩的開口:「臣只說一句,臣之子賈璉亦在其中!」此話一出,本來很吵鬧的人群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畢竟葉白衣的話還是相當有威懾力。加上他都已經將自己的兒子放在其中,其他人也不再言語。
  「既是如此,那就准奏!」康熙帝十分贊許的看著葉白衣,葉白衣依舊站在那裡,眼皮子都不抬。
  「啓稟聖上,臣也願隨賈大人一起出征雅克薩!」北靜王水溶上前說道。剛才那名單裡面,並沒有他,水溶竟然主動請纓,這不經讓葉白衣高看他幾眼。而水溶也看向葉白衣,兩人相視一笑。
  康熙帝見到水溶請纓:「准奏!」
  之後就是散朝,只是葉白衣以及索額圖還連著水溶都被留在南書房,與康熙帝商討一些事情。事畢之後,葉白衣與水溶兩個人結伴而行。
  「沒想到賈大人真乃國之棟梁,此去雅克薩還請賈大人多加照拂。」水溶作揖,葉白衣也還禮:「要說這國之棟梁,自然是北靜王你了,將來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我終將會老去。」葉白衣感嘆道。
  水溶則是微微一笑,「賈大人真會說笑,此番前去,不知府上那位銜玉的公子可會一同前往?」有關於賈寶玉銜玉而生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京城了,北靜王水溶自然也是早有耳聞了,只是一直未曾親見而已。
  葉白衣瞅著水溶看了半天,忽覺得這京城的人還真的是奇怪的很,就說這賈寶玉銜玉而生這件事情,為什麼都不覺得怪異。就算放在葉白衣那個時代,修仙的人家除了這樣一個銜玉而生的人,多半都認為那是不祥之兆。好端端的人,怎麼會銜玉而生呢。
  反觀了到這裡,銜玉而生到成了祥瑞之兆,這就讓葉白衣感覺到奇怪,只是這些他也不關心了。
  「他年紀尚幼,不會一同前往了。」
  葉白衣嘴上是這般說辭,那心下卻在感嘆,他要是將賈寶玉帶上,那賈母和王夫人兩個早晚都會把他給煩死的。現在他就已經想到王夫人和賈母兩個人哭爹喊娘的情景。
  「哦,原是如此,改日定登門造訪,見見這位公子。」
  水溶就此和葉白衣辭行,兩個分開了。而那葉白衣也忙著回賈府。就準備明日的行程,明日他就要去雅克薩了。
  只是當他回到院中,發現那丫鬟小廝對他都越發的恭敬起來,以前那些丫鬟小廝見到他,多半不會這樣。
  「老爺,這是二姑娘讓司棋給你送來的,說是讓你明日出發的時候帶上,都是二姑娘親手做的一些衣物。」
  葉白衣看著放在自己的桌子上的衣物,「你說的是迎春吧,她倒是一個有心的,我已知曉了。你且去吧。」
  雖說這葉白衣修無情道,對人感情淡薄,不過這有人對他好,他自然也會記在心上。他從來不虧欠任何人。
  就說這賈迎春吧,是他名義上的女兒,性子是特別的軟弱,有的時候下人們都欺負她,她總是息事寧人來著。葉白衣也算是知曉這女子的性格。想著方才他去了賈璉處,那王熙鳳連並著府上的其他人,都給賈璉置辦這個,置辦那個的。而到了他這裡,倒是冷冷清清。都沒人幫他置辦東西。
  已經清修多年的葉白衣,心裡竟然感覺到一絲的落寞,看來到底是佔了人的身子,有了一絲的人味了。而這賈迎春竟然還給他置辦衣物,葉白衣到底還體味到了,這偌大的賈府,還有那麼一點點人情味。
  「來人,將這些都送到二姑娘房裡吧,還有請一個得力的婆子在二姑娘身邊,就說我說的,誰要是照顧二姑娘不利,等趕明個我回來,全部都給我充軍去。」葉白衣這話一說,那來人就打了囉嗦。
  之後就去吩咐府上的下人們,因而葉白衣走後,那些下人們對賈迎春越發的恭敬。
  時間過得很快,第二天很快就到來了,葉白衣一大早就起來,就去御前,康熙帝親自給葉白衣等人送行。
  「我且告訴你,你這一次出去,可一定要好生的照顧好自己。打仗的時候,能不出戰就不出戰,大老爺真是對的,他怎麼捨得就帶你去了。這讓我們娘二兩怎麼過啊?」王熙鳳一改平時潑辣的性子,給賈璉整理衣物。
  「你別哭啊,我這不是還沒有怎麼了?這興兵作戰,難免死傷。那日之後,我想了很久,自古男兒志在四方,等著我不日凱旋歸來,到時候也給你掙個一品誥命夫人當當,你看可好?」賈璉給王熙鳳擦乾眼淚。
  雖說平日里,王熙鳳待他是狠了一點,只是臨行而去,縱使有萬般不是,到了此時都化作不捨了。誰知道此去,還能不能回來呢。
  「都道這個時候,你還貧嘴!」
  葉白衣望著眾人,皆是一副生離死別的情景,不經在心裡感嘆,原來的賈赦真的是太挫了。幾乎沒有人看好他,想著跟著他一起打仗,就是送死的節奏了。
  「好了,出發吧!」
  葉白衣大手一揮,隊伍就緩緩而行,此去雅克薩,路途遙遠。凶險未知。葉白衣看著那已經快要落下的夕陽,會心一笑,想他葉白衣修道以來,從無敗績,這一次也不會是例外!索額圖與葉白衣兩人騎馬並肩而坐,「看來賈大人心情很好,此去雅克薩必然捷報頻傳!」
作者有話要說:  葉白衣老祖要去打仗了,男兒何不帶吳鈎,收取關山五十州,某月其實是個熱血青年,喜歡戰鬥,今天你是週一,熱血澎湃的一周又來時了,加油!

  ☆、12 捕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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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白衣捋了捋鬍鬚,笑道:「那是自然,我出馬定將羅剎國的事情手到擒來。」很多人都奇怪,為何葉白衣要修無情道,就連他一直推崇的大師兄修的都是天道。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無情道是所有道宗中武力值最厲害的一種,毀天滅地無所不能。而葉白衣自從修道以來,一千八百年,從未遇到敵手。自然可以這般自信的說話。
  而到索額圖這裡卻只能無奈的嘴角抽搐,不知道該如何說。
  依他對賈赦這人的瞭解,就是一個酒囊飯袋一個,壓根就沒有什麼真才實幹,今日見到這賈赦,竟然這般自信,索額圖也只能附和的笑了笑。
  「賈大人真的是快人快語,那我自是跟從賈大人。」
  夜間,葉白衣帶領眾將領露宿野外,本來索額圖是建議是可以住客棧的,最後被葉白衣果斷的拒絕了。
  「索大人,我告訴你啊。這行軍作戰,要的就是辛苦。我們必須慢慢的適應,還有一點就是要懂得節約,更重要的就是平等。你且說說,我們這麼多人住客棧,那客棧必然是住不下,最後怕也是少數人住下。對其他人豈不是很不公平。還有即便是少數人住客棧了。那也是要花費的。」葉白衣頓了頓說道:「既是可以住野外,省時省力也省銀子,索大人你覺得呢?」葉白衣拍著索大人的肩膀。
  索額圖這才再次審視了一下賈赦,發現這賈赦原不是那麼簡單。,世人都道這賈赦是草包一個,今日一看,怕不是的。
  「賈大人所言極是,倒是索某人考慮不周了。」
  「索大人不要妄自菲薄,你我都是大清官員,都一心為國。」
  索額圖和賈赦兩個人也就客套了一番,之後葉白衣就來到軍中,這帳篷什麼全部都置辦好了。葉白衣堅持要和大家一起吃大鍋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稱頌。
  「來,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葉白衣來到身邊,就瞧見了一大群人手裡握著削尖的竹竿,在河裡游走。幸而如今是盛夏時節,這河裡的水倒是也不冷。這些士兵倒是也很粗獷,都赤裸這膀子,在河裡撈魚,有些已經撈到魚,將那魚拋到了岸上。
  「賈大人,你也來了,要不也下來捉魚?」陳宇揚了揚手裡的魚,對著賈赦說道。而身邊的人早就嚇的不敢說話。
  畢竟對於他們這些底層士兵來說,賈赦這將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怎麼會理會他們這些小兵來著。再加上之前他們所瞭解的賈赦為人作風。
  因而陳宇身邊的小兵就拉扯了一下他,陳宇是剛剛入伍,剛來的京城,對於賈赦的事情知之甚少,因而才這般問話的。
  「好啊,給我一個竹竿,讓你們看看,本將軍可是捕魚好手啊!」葉白衣這話倒是不假,以前他修道的時候,還沒有辟谷那會兒,就經常捕魚吃,那捕魚一捕一個准來著。葉白衣順手接過陳宇遞過來的竹竿。
  葉白衣將竹竿握在手上,撩開了衣服,站在岸邊,就瞅著那河裡的魚,雖然臨近傍晚,視線不是很好,葉白衣倒是也沈著。
  要是以前的他,壓根就無須這樣抓魚,因著這原來的賈赦長期缺乏運動,身子骨太差了。稍微一活動,全身就難受的緊。雖然近來葉白衣也注意多加走動,到底是這身子骨是在是太差了,還需要多加靜養。
  「哈哈,怎麼樣,給你們看看,比你們的都大!」葉白衣舉著手裡的魚對那些士兵說道。士兵看到了都紛紛的大笑起來。發現這賈赦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慫了,反而為人還挺搞笑的。
  「等下我親自烤給你們吃,我告訴你們,我烤魚也是一絕!」葉白衣得意洋洋的說道。想他清修多年,好久沒有吃自己親手吃的烤魚了。
  賈璉在一旁看這賈赦,忽然覺得賈赦這樣的賈赦好陌生,以前在賈府的時候,賈璉有的時候都不怎麼待見他這樣父親。今日所見,竟然是不一樣的賈赦。
  「看什麼看,幫我洗魚啊,這裡可沒有丫鬟婆子幫你,都要自己動手了。大家都自己動手,火都給我燒起來,我們烤魚吃!」葉白衣大神的一吼一聲,提著幾尾魚就去了。而賈璉也就和那些魚給搏鬥起來,還被魚給拍了一下。其他人看到賈璉這樣,都哈哈的大笑起來。
  賈璉也對著大家一笑,抓了抓頭:「從來沒有抓過魚,第一次抓!」賈璉以前在家的時候,倒是吃過魚,這魚還真的沒有看過來著。
  葉白衣拍著賈璉的肩膀,對著那些笑賈璉的人說:「你們可不能笑他,他可是本將軍的兒子,以後和大家一起並肩作戰的,今晚大家都好生吃喝,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雅克薩。一定要將那羅剎國的狗崽們打得滿地找牙。」
  賈璉聽了賈赦的話,猛然覺得賈赦在這裡和在賈府的時候差別相當的大,至少在家裡的時候,賈赦永遠都不會這樣說他。
  「來,我幫你!」陳宇上前,其他的人也紛紛行動起來,抓魚的抓魚,生火的生火,都忙做一團。
  賈璉看到大家都這麼忙碌起來,突然之間覺得,原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苦,其實這樣也很好。至少比在家裡整天無所事事的好。
  葉白衣則是領著一群人,一起烤魚,其他人看到葉白衣都帶頭烤魚了,自然也覺得幹勁十足。
  飯罷,葉白衣一個人坐在山頭,望著天邊的月亮,喃喃自語道:「唉,沒想到一不小心就成為將軍了,都上千歲的人,帶著這一幫小娃娃去打另外一幫小娃娃,這樣想來,我是不是有點以大欺小?」葉白衣覺得十分的鬱悶。
  「賈將軍,你在這裡幹什麼,想家了?」索額圖真的是無處不在,很快就來到了賈赦的身邊,老遠就聽到賈赦一人在那裡長吁短嘆的。
  葉白衣抬頭,指了指身邊的位置說道:「索大人,你來了,既然來了,那就聊聊吧。」葉白衣覺得這索額圖有點意思,就邀請索額圖坐下。
  索額圖因著葉白衣的關係,才被派出來的,因而多少對葉白衣有點意見,此番他們兩人並肩而坐,一起看星星,看月亮。
  「索大人,我想問一下,羅剎國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國家?」葉白衣的那個世界不曾有羅剎國,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索大人略微的思索了片刻:「羅剎國現在的攝政王是一個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好了 這個是過渡章節來著,明天就要都真格的了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09:57

  ☆、13 小試

  ※※※
  葉白衣對女人這個話題並不怎麼感興趣,一來是他原來所在的世界,女修地位極其低下。二來他對於這羅剎國的什麼攝政王的不趕興趣。
  「看樣子,索大人對這攝政女王很感興趣?」葉白衣已經站立起身,轉身問像索額圖。索額圖也隨機起身,望向那掛在天上的明月。「這到沒有,只是覺得好生好奇,這女人怎麼可以攝政?」
  大清律例,就有明文規定,後宮不可參政,因而索額圖對於女子參政很不是理解。
  葉白衣並沒有回答索額圖,對於女子參政這種事情,他雖不曾親見,到也不懷疑這存在的真實性。
  就比如葉白衣沒來這個世界之前,還不知曉原來一個老女人還能被那麼多人捧著。現如今聽說有女子攝政到也不覺得稀奇了。反觀與索額圖倒是反應更大了一點。索額圖不知道的是,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這後宮之中出現了慈禧太后垂簾聽政,大清律例,後宮不可乾政,也只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經過休整,葉白衣等人再次朝雅克薩前進。
  一路上頗為順利,很快就到了雅克薩,葉白衣就先行安頓好了。之後就領著賈璉在這雅克薩城裡調查,而北靜王水溶也加入其中,他們這一行三人就游走在雅克薩的街頭。
  因著戰亂,如今這雅克薩街頭已經蕭條很多,雖然是中午時分,路上行人卻少的可能。賈璉和北靜王兩人都是長均京城。見慣了那京城熱鬧繁華之地,乍一眼來到這蠻荒之地,見到這冷清一面,頗不適應。
  「老爺,這裡的人見到我們怎麼都躲開了?」賈璉剛才在這四周走了一遭,本來這街上還有些人了,等到他們三個人在這裡的時候,人全部都不見了。對於這一現象,葉白衣也發現了。
  「且不是管他,我們走我們的便是!」
  雅克薩這個城市,不比京城繁華之地,只是這城市倒是也頗有一番別樣的韻味,葉白衣領著賈璉連並著北靜王,來到當地一家酒樓。
  如今葉白衣不能辟谷了,也只能跟隨這些凡人一起吃些食物。這三人坐定,就瞧見這店裡小十分為難的望著葉白衣等人。
  「幾位官爺,今日小店不接待客人,你還是下次再來吧。」店小二賠笑道。
  葉白衣微眯著雙眼,掃視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店裡確實沒有其他的什麼人,只有幾個他沒有見過的黃毛碧眼的看起來像人的東西。
  葉白衣生活了千餘年,也不曾見到過這等怪物,那些人就坐在這酒樓之中,看到葉白衣這邊有動靜,就探身過來。
  「為何他們可以在這裡,我們就不可以?」到底是年輕氣盛,賈璉一下子就大動肝火,想著以前在京城的時候,誰不知道他賈二爺,今日到這鬼地方,竟然連飯都無法吃。這一下子惹火了賈璉。
  店小二十分難為情的望著賈璉,又看了看那幾眼金髮碧眼的那些人:「幾位官爺,求求你們行個方便吧!」
  那店小二怯弱的看向那些人,就在店小二還在求助葉白衣等人的時候。那邊金髮碧眼的人倒是先忍不住了。
  大吼了一聲,將那杯子給摔碎在地,就走到葉白衣的桌子前,捉住那店小二胸前的衣裳,將他提了起來,甩了幾巴掌。那店小二連聲都不敢發,之後那金髮碧眼的人又與他的夥伴們說笑,又打了店小二幾下。
  剛開始的時候,葉白衣根本就聽不懂這些人到底說什麼,後來那些人終於說了一點葉白衣聽得懂的話。
  「你們瞧,這些狗就是這樣,我打他。你看他都不會叫的,你瞧瞧這邊還有幾只狗!!」
  這下子葉白衣可是聽清楚,賈璉也聽到,北靜王水溶早就坐不住了,就拔劍而起。而那葉白衣則是看著那人。
  那人手裡還握著一個鐵統子,後來葉白衣才知道原來那叫洋槍。葉白衣按住了水溶,示意他做下。
  「年輕人,莫衝動,你且做下,今日賣老夫我一個面子,就讓老夫問他們幾句。」葉白衣對水溶一笑。
  「這位仁兄,在我們國家有句老古話,叫做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今日竟然敢當我面,打我的人。倒是能耐!」
  葉白衣依舊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斜眼望著那金髮碧眼的讓人。那人一聽就生氣了。
  「老不死的,你知道我柴福米斯基是什麼人?」說著那人就舉起鐵統子就對準了葉白衣,已經被打倒在地的店小二突然就爬起來。
  「這,這位官爺他不是本地人,你……」店小二說著就去拉著葉白衣,讓他往後退,因著他是知曉這東西的厲害的。他曾經親眼見過一個人就死在此人的鐵統子之下。
  葉白衣搖頭,將那店小二拉到一旁:「你且歇著!」
  一點懼怕之色都沒有,葉白衣就站在那人的面前,望著那人笑了笑,「你這玩意倒是挺好看的,只是不怎麼牢固啊!」
  只見他伸出一隻手,將那人的手給握住了,本來還好端端的鐵統子瞬間就化為粉末,而那金髮碧眼之人早就嚇傻了。
  「我的槍。我的槍?!」
  葉白衣大手一拍,彈指之間,就將那人給震懾住了。
  「小二,你且告訴我,這些人是不是羅剎國的?」葉白衣淡然的問到。那小二也被剛才那一幕給驚呆了,回過神之後,方才回答:「回官爺是的,他們是羅剎國。他們……」店小二現在也不怕了。
  「璉兒,你且幫這些人都給我綁了,差人將這些人掛在城牆之上。暴曬幾天,讓那些羅剎國的人也知道,我們來了!」
  葉白衣說完,便移形換影,速度之快,快如閃電,剛才還囂張的一幫人,全部都被打倒在地。
  「好了,璉兒你收拾吧,小二上菜!」
  店小二也樂了,雖然剛才被打的很慘,不過看到這些平時作威作福的人被收拾了,頓時身子也不疼了,就和葉白衣準備好菜去了。
  不過這賈璉和水溶卻見識到葉白衣的厲害之處,尤其是這賈璉,怎麼都不敢相信他自己的眼睛,剛才將這些人給打到真的是賈赦嗎?
  「老爺,剛才你……」                    
作者有話要說:  老祖沒有還是不能修真啊,他有特殊的技能來著,拉拉了,下一章揭曉。

  ☆、14 宣戰

  
  ※※※
  賈璉這麼一問,葉白衣猛然意識到一些問題,那就是原來的賈赦沒有如此的武力值,這一次太過於衝動,竟然在賈璉以及水溶面前暴露了。葉白衣猛然扶額拍頭,一直在轉動腦筋來,想著理由解釋。
  「璉兒,你先將這些人處理好!至於剛才你看到的,只是一些障眼法而已。」葉白衣隨意找了一個理由,就打發賈璉去辦事了,水溶自然也跟著賈璉去辦事情。等著這兩個人離開之後,葉白衣就坐在這酒樓之中,不停的思索。
  傍晚時分,葉白衣已經回到軍中,前腳剛剛進入軍中,後腳索額圖就來了,「賈將軍,你可回來了,大事不妙!」
  索額圖此時已經急出一身汗,葉白衣見他臉色都是蒼白的,「索大人,為何這般急躁,到底發生何事,你切莫著急,給我細細道來!」葉白衣示意索額圖先行坐下,索額圖則是一直在擺手。
  「賈大人,軍糧現在遲遲未到。你看如何是好?」
  索額圖今日去視察的時候,聽到手下的士兵說,糧草遲遲未到。自古就是軍馬不動,糧草先行。如今大軍已到,糧草還未到。這麼多官兵需要吃飯,沒有糧草可如何是好?
  「糧草未到?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平日里管糧草的人是何人?」葉白衣從來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今日他才知道這帶軍隊打仗,和他們那些修士之間過招差別很大。畢竟像他這樣的元嬰級別的修士,是不需要吃東西。因而糧草這種事情從來不曾在意過。
  索額圖低頭一想:「孫家的,孫紹祖,是孫紹祖。就是他,只是那小子平時在我面前,很是老實,應該不會吧。」
  索額圖現在還記得初次見到孫紹祖的情況,身高馬大,十分的憨厚老實。不像做出這樣事情的人。
  「原來竟是他,孫紹祖,他做出這種事情,我一點都不奇怪。不過此人心腸如此歹毒,竟然還克扣軍餉,棄我們這五萬大軍與不顧,分明就是找死的節奏!」葉白衣一掌就拍在那身邊的桌子上。
  桌子應聲而碎,索額圖在一旁看到了,再次傻眼。對於賈赦的認識,又高了一個層次。
  「不管現在是不是孫紹祖克扣軍娘,我們的當務之急都不是早處理他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解決這糧草的問題。」
  葉白衣自然也知曉這個問題,沈思了一陣:「那我們現在的糧草還可以支撐幾天?」
  「最多十天!」
  知曉這個事情,葉白衣氣定神閒笑了:「既然還有十天,那我們就在這十天之內結束戰鬥,越快越好!」
  索額圖遲疑了一下,「只是賈將軍,如今我們出來這雅克薩對這裡都不甚熟悉,這般衝動行事的話,乃是行軍作戰的大忌。」
  「無事,今日我就修書一封,差人送與那羅剎國的攝政女王,告知她我們正式對他們宣戰,讓他們做好準備!」
  索額圖再次驚呆了,還有這樣打仗的,他再次弄不懂這賈赦到底在想什麼。「賈將軍,你這般作戰不好,作戰講究的就是出其不意,你這般告知了,對我們十分的不利。「
  葉白衣十分驚詫的看著索額圖,對於葉白衣來說,他們修士過招都是先遞宣戰書,告知對方而已。讓對方做好準備,這樣才不會勝之不武。
  沒想到到這裡竟然不是這樣,這裡的人都不是這麼打仗的。
  「這一次就這麼辦了,那攝政女王乃是女子,如若這般偷襲她,贏了也沒有臉面,就這樣了。」葉白衣素來不和女人動手。
  索額圖看著賈赦這般,畢竟如今在這裡說話算話的那個人是賈赦,索額圖即使有質疑,最終也只能聽從賈赦的。
  「只是賈將軍這送信之人是何人,那羅剎國我們這些人從未接觸過,派誰去?」索額圖現在十分的為難,畢竟兩軍如今交戰在即,雖有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只是這羅剎國本就是粗野之人,到時候難免會做出非人之舉。
  葉白衣看著索額圖的危難之際,「就讓璉兒去吧,沒有人比他更適合了。」葉白衣隨口一句,就將這送信大使的身份給了賈璉。
  「賈將軍你……」
  索額圖在此由衷的欽佩這賈赦了,這賈璉可是賈赦的親子,這一次帶著他一起出戰,就讓索額圖吃驚不已了。這一次竟然還讓賈璉去。索額圖知道,如若讓賈璉去,就再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了。
  之後索額圖就與葉白衣兩人又商量了一下作戰計劃,葉白衣也安排了讓賈璉去送書信。「璉兒,你且去吧,不必害怕,男人總是要承擔的多一點。如若你真的害怕,我可以將你換下!」葉白衣望著賈璉說。
  賈璉抬頭,手裡握著那書信,儘管此時他的手在發抖,「我可以去!」最終賈璉跨馬而去。而葉白衣看著那飛馳的灰塵,長嘆一聲。這賈府之中,到底還是有血性男兒,他到底沒有看錯了。
  葉白衣握著拳頭,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孫紹祖竟然這般陰他,他葉白衣從來不是一個寬容大度之人,儘管他已經修真多年,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大氣之人。畢竟修無情道的人,沒有幾個是大氣之人。
  「十天足以,孫紹祖等我回來請你喝茶吧!」葉白衣抬頭望天,就等著明日的開戰。
  賈璉是半夜回來的,帶來了羅剎國攝政女王索菲亞的親筆書信,因著那文字葉白衣也不認識,就找來了當地的民眾翻譯了下。大致的意思,索菲亞女王很感謝來信,同意明天開戰雲雲之類的。
  「你且去休息吧!」葉白衣打發了賈璉去休息,之後就捏著那書信,發現這索菲亞攝政女王倒是有點意思。
  明日就要開戰了,葉白衣站在軍帳前,望著那天上的月,不知曉明日又是怎樣的光景。
  第二日一早,戰鼓就擂響了,葉白衣跨馬在前,身著戰袍,屹立在眾人之前,望著前方。
  「賈將軍,羅剎國已經大兵壓陣,你看我們……」水溶前來請示。
  葉白衣看著不遠處,說道:「等!」
作者有話要說:  某月最近看書,看到春秋戰國的時候,國家對國家宣戰,都是提前告知,說明天我要打你了,覺得很有意思來著,老祖也是這樣的人。我要打你了,提前告訴你,做好準備,明日開戰!

  ☆、15 告捷

  
  ※※※
  眾人皆看向葉白衣,那方羅剎國已經大兵壓陣,一觸即發,這般葉白衣卻讓眾人按兵不動,坐等時機。葉白衣看向遠方,羅剎國的攝政女王索菲亞竟然御駕親征,代弟親征。這下子葉白衣也知道了,為何這索菲亞可以成為羅剎國的攝政女王,有魄力的女子,值得欣賞。
  在葉白衣那個時代,也有這樣的女修,雖說總體上女修地位低下,但是也有女修修到元嬰,讓所有男修都望而卻步,面對這樣的女人,葉白衣還是欣賞。只是葉白衣很清楚,欣賞歸欣賞,此番兩國交戰,各為其主,絕不手下留情。
  「賈將軍,羅剎國的軍隊已經朝我們來了,我們難道真的要……」已經有士兵按耐不住了,畢竟這在戰場上,稍不留神就會死傷無數。現在明明羅剎國已經進攻,他們卻還是不動了。葉白衣自然也聽到底下人的話了。
  「等!」
  葉白衣大手一揮,讓其他人都不要動。索額圖與他齊頭並進,望著那羅剎國的軍隊越來越近了,額頭上的汗早就冒出來了,而且一直都是冷汗。
  葉白衣後面的軍隊已經有騷動了,因為那羅剎國的軍隊一直朝這邊走來,讓這些人並聽從葉白衣的指令,都不動,眼看著羅剎國的軍隊就要來了。後面的軍隊是越來越不安了,都盯著這葉白衣看。
  等到那羅剎國的軍隊已經快到的時候,葉白衣詭秘的一笑,:「彭春都統,他們來了!」彭春得令,後排隊伍即可上前,羅剎國的軍隊就要上前了,突然他們一拉,電光火石之間,大火一觸即發。
  那火伴隨著風一下子就延綿好多里,葉白衣望著這羅剎國的軍隊,顯然他們沒有料到竟是這樣,就紛紛的往後退,一下子就兵荒馬亂起來。
  「殺!」
  葉白衣大手一揮,大兵出動。自古興兵作戰都是兵不厭詐,葉白衣可是之前就告訴羅剎國的攝政女王了,那就是我要來打你了。讓你做好準備,竟然還是一點兒準備都沒有了。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剛才還在懷疑葉白衣的這些人,發現原來將軍是留有後手,越發的對葉白衣刮目相看了。而那賈璉和水溶也各帶著軍隊與那些人廝殺去了。
  葉白衣看著眾人,深望那些人,他自是穩坐釣魚台,看著一群小娃娃乾架,還不到他出手的時候。
  首戰告捷,羅剎國的軍隊潰敗撤退,簡直就是潰不成兵了,葉白衣也下令鳴金收鼓,軍隊十分井然有序的撤退了。
  第一場戰鬥勝利,士氣大受鼓舞了,葉白衣在軍帳中。卻一直都不曾出來,索額圖本來還在外面和大家一起慶祝的,卻遲遲不見這賈赦,於是就來到了葉白衣的帳中,發現葉白衣正在看那地圖。
  「賈將軍,為何這般愁眉緊隨,今日我們首戰告捷,你為何不出去和大家一起慶祝?」索額圖十分不懂的看著賈赦。
  葉白衣指著兩隊:「這裡是雅克薩,這邊是庫頁島,我覺得我們下一步有必要要水路加攻,而且這一次我們首站告捷,這其中也太順利了。」
  葉白衣知曉他們這一次肯定是會打贏,但是這般不費吹灰之力就這樣成功了,還是出乎葉白衣的意料。
  他不相信,一個女人能在羅剎國那樣以男人為尊的世界中,成為攝政女王,就這麼一點本事。以前他那個世界,但凡稍微有能力一點的女修,都是不可小覷的。葉白衣從來不會看不起這樣有能力的女人。
  「賈將軍,你這般說來,到也還是,雖說我們這邊可以出其不意,但是贏得這麼輕鬆,確實有些蹊蹺!」
  葉白衣點了點頭,「我們現在在這璦琿城,這裡是雅克薩,明日我就讓璉兒帶人去庫頁島,從水路這邊走,陸地之上還是讓彭春都統臨戰,你我監戰!」葉白衣又圈了幾個地方了。
  「水路作戰,我們這一次帶出來的,人怕是不行……」索額圖知道這一次帶出來的都是陸軍,這邊要水上作戰怕是不好。
  葉白衣點頭,「你的顧慮到也是,只是這水路不能不去,就讓璉兒去吧,水溶你跟去,必須兩路作戰,不然我們就容易陷入被動!」葉白衣已經從這一次初戰告捷中,看出來一些端倪了。那就是拿索菲亞下一步,勢必瘋狂的反撲。
  「那就聽從賈將軍的,我與你並肩作戰就是的,只是方才得到聖上命令,給羅剎國一點教訓就好!」
  索額圖將那聖旨給了人葉白衣一看,葉白衣看了聖旨一笑,冷冷的笑道:「沒想到我們賢明的身上竟是這般的心善,只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今日我不來就罷了,既是我來了,就要讓他們永世都不敢犯我國土!」葉白衣將那聖旨遞還給了索額圖。
  索額圖見狀,如今在這邊疆,聖上的旨意確實也只能參考,既是來了,自然是要打一場漂亮的仗,不然下一次還要來的。索額圖覺得這種莽荒之地,來一次就好了,以後萬萬不需要了。
  「賈將軍所言極是,那就聽憑將軍安排,這一次真的是三生有幸,結識賈將軍!」索額圖抱拳施禮。
  以前索額圖就認為這賈赦就是一個十足的草包,真正與他接觸之後,才知道此人竟然是這般果敢之人,殺伐決斷,毫不猶豫,魄力非凡。越發的欣賞的賈赦。
  「先這麼定吧,今晚我要先出去。」
  葉白衣準備今晚也夜探羅剎國,想要看看羅剎國到底有何計策!
  「你去,一個人?」
  索額圖有點兒難以置信,畢竟如今在他看來賈赦這般身子骨,自然是不能去做探子之類的,再說自古以來,也沒有主帥當探子的由頭。
  「是的,自然是有一個人,刺探軍報,還是我自己來,其他人我信不過!索大人無需多言,我一人足矣。」
  葉白衣素來不信任任何人,不然他也不會修無情道,無情道之人注定孤家寡人,他也無須信任任何人。
  「那既是這樣,那賈將軍你且去吧!」
  索額圖看著這葉白衣,也自知多勸無意。便出了那軍帳!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首戰告捷,明天葉白衣就要去刺探軍情了,週末愉快啊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09:57

  ☆、16 機關

  ※※※
  是夜,葉白衣便離開了軍帳,跨馬而去。此次首戰告捷,真的是太過順利,葉白衣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之處,於是就去刺探軍情。行之半路,已經到了兩軍對峙之處,葉白衣從馬上下來,看了一下四周,發現確實無人的時候,才開啓神識。由著他現在這個樣子去刺探羅剎國的軍情,那是萬萬不可的,如若被發現的話,他連逃都逃不了。
  神識開啓之後,葉白衣拿出乾坤袋,從那袋中取出一個看起來如龍一般的小樣,將他放在地上,那龍很是小,全身都是木結構,有一雙鷹爪,就穩穩的站在那地上,葉白衣手在那龍上一點,那龍彷彿活了一般,一下子就動了起來,變大起來,沒一會兒兒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龍出現在葉白衣的面前,葉白衣對著他會心一笑。
  「機關長龍,今日就由你帶我去刺探軍情吧。」
  機關長龍,乃是葉白衣神奇機關術成品中的一個,那乾坤袋中,放的都是葉白衣的機關,也是他以前修真作戰的秘密武器之一。那機關長龍也聽到了葉白衣的話,就彎下了身子,讓葉白衣爬上去了,之後就張開兩邊的木質翅膀,飛了起來,翱翔在那天空之中。來到這個世界葉白衣還是第一次,站在如此高度,俯瞰下面。
  很快機關長龍就將葉白衣帶到了羅剎國的軍帳群中,只是讓人感覺到十分奇特的是,那羅剎國的軍帳之中,一點兒燈火都沒有了,死一邊的沈靜了,葉白衣示意機關長龍,將他放下,然後就緩步步入這裡。
  寂靜,太過寂靜,竟沒有一個人,葉白衣極速的閃身,進入其中一個軍帳,發現竟然是空的,之後又接連去了其他好幾個軍帳發現竟然都是空的,整個軍帳都沒有人,葉白衣看到這樣的陣勢,猛然想到了什麼。
  「不好!」
  葉白衣當即就召喚來了機關長龍,坐了上去,本來這羅剎國的人應該都在這裡安營扎寨好生休養,此時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那麼只會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軍隊開始在入夜的時候,對葉白衣他所在的軍隊進行偷襲了。
  葉白衣的軍隊首戰告捷,此番還是在慶祝,也是最掉以輕心的時候,正是攻擊的好時候,一想到這裡,葉白衣當即就加快速度,即刻返回,就算此時此刻,葉白衣這般即刻返回,等到他到達的時候,也已經有些晚了。
  羅剎國的軍隊已經大舉進攻了,因著這一次是突襲,殺得葉白衣的軍隊那是一個措手不及,等到葉白衣趕到的時候,則是看到是兩軍互相拼殺的場景,而且他們是落於下風。
  「給我殺!」
  是賈璉的聲音,賈璉並沒有臨陣逃脫,而是和水溶連並這彭春等人,一起拼殺,此時他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而且已經是殺紅了眼,一直都在不同的砍了。突然「轟」的一聲,賈璉等人被震飛了。
  原來竟是那羅剎國的大炮開打了,賈璉等人被震得昏死了。而在那大炮身邊的索菲亞女王則是哈哈的大笑起來,用大家都可以聽的懂的話說道:「哈哈,上午只是給你們一點小甜頭,沒想到你們真的就上當的了,哈哈!這一次我一定要殺得你們片甲不留!給我開炮!」
  清軍此時也知曉大炮的厲害,都紛紛的往後退來著,而那羅剎國的軍隊那是步步緊逼,再次砍殺清軍,葉白衣看到這陣勢,一個俯衝就衝了下去,機關長龍,一個擺尾就將那大炮拍的粉碎。
  「給我撤,全部都給我往後撤,將傷者全部都給我帶走,全部都給我走!」葉白衣大手一揮,讓手下的人全部都走,那些士兵一下主帥從天而降,還騎著那麼一個怪物,本想多問,只是如今還是保命重要了,就紛紛的扶起傷者,往那城中撤退去了。
  沒一會兒就撤退完畢,於是這裡倒是沒有其他人,只有一個騎著機關長龍的葉白衣,葉白衣望著那索菲亞女王了,索菲亞女王也看著葉白衣,這兩人就這般對峙。
  「大炮給我準備!」
  八門大炮齊齊的對準葉白衣,索菲亞也沒有看到過葉白衣坐騎過,只是剛才那機關長龍一下子就將她的大炮給拍碎的了,實力非凡。
  「就是他,陛下就是他,那日我們的人就是被他掛在城牆上的!」索菲亞身邊有一個人看到葉白衣,簡直就是驚恐了,就用顫抖的語音告訴了葉白衣。而索菲亞碧藍色的眼睛,看不出來一絲的波瀾,「給我在加八門大炮!」
  十六門大炮齊齊的對準葉白衣,葉白衣依舊十分鎮定的坐在那機關長龍之上。
  「你們準備好了嗎?」
  許久,葉白衣才開口,問向那索菲亞。索菲亞女王顯然也是聽得懂葉白衣的話,「給我在加八門大炮!」
  共計二十四門大炮對準葉白衣,索菲亞倒是想要看看,看這賈赦到底怎麼逃脫這24門大炮齊發,讓他插翅難飛,葉白衣的四周都是羅剎國的軍隊的,將他里四圈,外四圈的團團圍住,葉白衣根本就無法突圍。
  在那日賈璉給索菲亞遞戰書的時候,索菲亞就有這樣的安排,也對這一次主帥賈赦調查了一下,發現此人荒淫無度,乃是草包一個,本想在之前送上幾個羅剎國女人,對他施以美人計。不想那日又聽到賈赦將她的士兵懸掛在城門之上,索菲亞就知曉情報有誤,才沒有自討無趣。白天那場作戰,索菲亞確實是想要清軍贏的,只是沒有想過讓他們贏的那麼漂亮,她沒有想到賈赦竟然會用火攻,讓他們軍隊死傷很大,因而今晚是來復仇的。
  葉白衣看著那大炮,已經這些圍著的人,此番這裡已經沒有他的人了,只有他和他的機關長龍在這裡了,既然都是非我族類,那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了。他摸了摸機關長龍的頭,那龍突然嘶鳴了一聲,這是戰鬥的前奏。
  「老夥計,今日我們又要一起並肩作戰了!」葉白衣一笑,手裡突然就多出了一道光劍,光劍一出,亮如白晝!                    
作者有話要說:  

  ☆、17 改寫

  ※※※
  機關長龍的尾巴也高高的翹起,站在葉白衣身邊的羅剎國的士兵們,都驚恐的看向葉白衣,就連那索菲亞攝政女王看到這樣的景象,也是為之一愣。,雖有24門大炮對準葉白衣,可是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象了,這般的龐然大物。而且這東西好像還是活的,這就更加的驚悚了,有些士兵的腿都嚇軟了。只是在這戰場上是不能逃跑的,一旦逃跑,戰爭結束了還是死路一條,到時候還連帶自己的家人也是。
  「我不想傷及無辜,要走現在就走!」說著手裡的光劍當即一劈,那本來完好的地已然被劈成兩半!
  那機關長龍也擺動著尾巴,猛地扭動著那身子,後面的士兵看到葉白衣這樣的陣勢,全部都齊齊的後退了。索菲亞女王連並著這裡的士兵都看東岸了,剛才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傢伙,一下子就將大炮給拍碎了。這要是人的話,怎麼能夠活下去呢?這「攝政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那怕是清軍新研制出來的秘密武器,我們還沒有正確的應對政策,如果強攻的話,怕是死傷慘重!」索菲亞的身邊的將領還是說話了,他已經觀察葉白衣坐騎很長時間,還是沒有發現他到底是何生物?而且他也從來沒有聽聞過這清政府竟然如此強悍的武器。而那賈赦手裡亮著光的劍也是聞所未聞。
  「下令撤退,不過這大炮還是要開打,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人還是鬼?」索菲亞已經下令賈赦附近的人撤退。這些人可都是他們羅剎國的子民,身為羅莎國的女王,她是有權對這些子民負責了,不能讓他們做無畏的犧牲。
  葉白衣依舊坐在那機關長龍上,此時看著那人撤退,他握緊手上的光劍,努力的穩定身形。而那機關長龍的尾巴也緩慢的放了下來。索菲亞看到大家都撤退了之後,就下令二十四門大炮齊開,全部都對準葉白衣,之後就領著眾人火速的撤退了。
  葉白衣也很快速的反應過來了,那機關長龍,當即就展開翅膀了,電光火石之間,就飛躍而去了。當即一個擺尾,震得那羅剎國的軍隊東倒西歪的了,葉白衣本想使出必殺絕技,無情道宗絕情斬。突然感覺到手腳冰麻,當即就一驚。剛剛啓動光劍的時候,就已經將剩餘的極有的精力給耗盡,如今已然沒有了力氣。
  失算啊,失算啊,葉白衣這一次真的是把自己給栽了進去。又看了看身後的機關長龍,又想起今天他出現的突然,要是回去該怎麼交代的好,現在雖然一時間大家都因著被突襲,心裡一心想著與這羅剎國戰鬥,那麼他今天才怎麼去解釋這樣的事情呢?可不能像上次打發賈璉那樣將這些人全部都打發了。又想到在這個世界裡面,人們的認知水平有限,要是這事情傳到康熙小兒的耳朵裡面,多半認為他是妖孽。
  「我該怎麼辦了?看來這羅剎國倒是好打敗,就是我們這邊不好交代,老夥計,這下子我可是犯難了。我如今這個樣子,你怕是不認識了吧。」這人全部都撤退了,就留下葉白衣一個人孤零零的,靠著那機關長龍,機關長龍此時已經匍匐在地,任由著葉白衣靠著。
  突然葉白衣感覺到喉嚨一熱,嘴裡有一股血腥味,猛然覺得不對勁之處,一大口血就被吐出去了。此時此刻葉白衣才真正的意識到,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金剛不壞之身了。而只是一般普通的人,甚至比普通人還要差的身子。
  「老爺,你沒事吧!」
  賈璉匆匆的趕到,就看到葉白衣一直在吐血了,他趕忙將葉白衣扶起來,當然賈璉也看到了葉白衣身邊的機關長龍。剛才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到賈赦騎著這個怪物出現,幾乎所有的人都害怕賈赦,看到他吐血都不敢靠近。最終只有賈璉靠近了,他相信虎毒不食子,就上前來扶住葉白衣。
  「我扶你回去!」
  賈璉將葉白衣給攙扶起來,葉白衣慘淡的一笑:「剛才你都看到了不是,難道你就不害怕我,不害怕那我這身邊的怪物嗎?」葉白衣瞧見了賈璉害怕,畢竟賈璉扶著他的時候手都在發抖,雙腿都在打顫,儘管如此的害怕,賈璉還是堅持扶他了。
  「你是我爹,我怕你幹什麼,老爺不要多想,我現在就帶你回去。」
  葉白衣吐血是越來越厲害了,聽到這樣的話,葉白衣對賈璉一笑,突然一個拍手,就將賈璉拍暈在地,之後再次強力的開啓神識,靈魂出竅,拿出寫輪盤。
  寫輪盤是葉白衣的獨家三大法器之一,也是無情道宗的鎮宗至寶,使用寫輪盤的必須是元嬰老祖級別。寫輪盤的主要功能就是可以逆轉時光,改寫歷史,但是這只能改寫所在的世界。
  就比如葉白衣可以改寫他現在所在的世界,也可以改寫他以前所在世界發生的事情,但是他無法改變兩個人世界。因而他無法通過寫輪眼回去,不過啓動寫輪盤也是有副作用了,就是極其耗費靈力了。
  寫輪盤一出,風雲變色,本來還漆黑一片的夜色,頓時閃電連連,將那些在場的將士們都下的尖叫連連,葉白衣靈魂已經出竅,用寫輪盤撥動,朝向西北天狼星方向,風雲異色,寫輪逆轉!
  ……
  第二天葉白衣一醒來,就聽到有人在喊:「太好了,賈將軍醒了,醒了!索大人,將軍醒了!」有人喊著,索額圖很快就到葉白衣的住處了,「賈將軍你可醒了!」
  葉白衣依舊十分淡然:「那羅剎國的軍隊現在在何方?」
  葉白衣通過寫輪盤那一場戰鬥改寫了,那場戰鬥之中,他確實是出現了,只是不曾出現機關長龍。而是變成他帶領著眾將領一起與那羅剎國絕對拼殺,且他因著拼殺,被羅莎國的人所傷,生命垂危!
  「賈將軍你好生養傷,彭春都統和賈璉小將軍已經兵分兩路,趁勝出擊,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將他們打的落花流水,讓他們老子娘都認不出來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18 回朝

  
  ※※※
  索額圖此時看起來很是興奮,在他腦海中存留的記憶,那就是他們一起浴血奮戰,將那羅剎國的人打的是落花流水,如今又有彭春都統和賈璉帶兵從水陸兩路包抄羅剎國,勝利指日可待。
  「哦,這樣便好,這方看來我們馬上就可以班師回朝了。」葉白衣因著之前靈力受損的厲害,加上賈赦這份身子骨本來就相當的孱弱,此番真需靜養一段時日,好在羅剎國的問題已然解決了。
  過了五日,彭春都統帶著兵徹底將羅剎國的軍隊中雅克薩趕了出去,而賈璉也從庫頁島給了他們沈重的一擊。
  「賈將軍,你看著羅剎國求和了。他們投降了,哈哈!」索額圖心情大好,一大早上起來,那朝中就有信使送信而來,說是羅剎國攝政女王索菲亞親自寫信給康熙求和了。也就是此次葉白衣這一行也快要結束了,馬上就可以班師回朝。
  葉白衣此時十分淡定的喝著茶,因著上次靈力大損,現在他連這酒水都不能喝了。也不能動怒,只能喝著茶,放鬆一下心情。好在近來的事情進展的都十分的順利,倒是也沒有讓葉白衣費心的。自從和這些凡人相處之後,葉白衣才明白,原來修道竟是那般簡單,一想到又要回到賈府,應付那麼一大家子的人,葉白衣心裡頗為不安起來。
  「是,賈將軍這一次你可是立了大功,等著回朝,我定上書皇上。」此次一出來,索額圖越發覺得這賈赦是一個人才了。加上他又是當朝太子胤礽的親舅舅,這般人才自然是要拉攏的了。
  葉白衣對於這些虛名的東西,到時候頗不在意,只是推說自己身子有些乏了,索額圖也就不打擾了,就去準備回朝的各種事宜了。
  經過幾天的休整,葉白衣等人班師回朝了,這一路上大家心情都頗為不錯的。葉白衣也是一樣,只是因著他身子還有些虛弱,也沒有起碼和手上的賈璉兩個人都坐在馬車上。倒是索額圖和水溶等人坐著馬車回去了。
  如今快要到了京城繁華之地,索額圖手裡握著和那羅剎國簽好的條約了,會心的一笑。
  康熙二十八年七月十四日,索額圖和羅剎國全權使臣戈洛文在尼布楚簽訂《尼布楚條約》。條約明確確立黑龍江和烏蘇里江流域包括庫頁島在內的廣大地區屬於中國領土,並以滿、漢、蒙、俄和拉丁文五種文字刻成界碑。
  「怎麼索大人還在看的,這一次索大人可是出盡風頭,想著你那日和戈洛文簽約的時候,那樣的神情,讓我終身難忘!」水溶看起來心情也很不錯,忍不住的打趣起索額圖。索額圖將那條約放置好。
  「我們這一次可是打贏了,這都有賴於賈將軍。賈將軍果然有其先祖之能,乃是我大清之福!」索額圖說著還拱手對天,而水溶也默默的回頭看著那馬車。
  馬車之上,葉白衣依靠著那裡,一份慵懶的樣子,他現在連動都不想動,因著是在是太乏力。
  一進城中,自然是人民夾道歡迎,賈璉打起車簾子,瞅向外面:「老爺,你瞧啊,這些人都歡迎我們回來呢,還有不少人準備了東西呢!」
  賈璉很是喜悅,雖然腿上還帶著傷,忍不住的想要出去看一個究竟。葉白衣則是微微的抬了一下眼皮。
  「哦!」之後又閉上了眼睛。
  到了城中,皇帝康熙竟然親自出門相迎。葉白衣見此番,還是慵懶的想要站在起來。賈璉扶著他。
  「賈愛卿,你既是受傷了,你且在車上坐著,早些回去安歇就是的。你什麼時候身子大好,再來上朝也不遲。」
  葉白衣點了點頭,就在此靠在那車上了。之後便隨著馬車回到了賈府之中。而之後康熙的那些封賞自然也是陸陸續續的送到了賈府了。
  馬車剛剛到了榮國府,賈母領著眾人都出門迎接,如今這葉白衣的地位一下子就提升了。因著這葉白衣和賈璉兩個人身子都帶著傷,府上早就有人預備好了軟榻來抬著這兩人。
  葉白衣也難得享受了一次,那賈母一下子就衝到了葉白衣的面前,哭著:「我的兒,你可是受苦了,你們都瞧瞧,這都瘦成什麼樣子。還有怎麼就傷了呢?那些天煞的災星們!」
  這要是人不知道平時賈母和葉白衣的關係,還真的是一副好母親的樣子。想著之前這賈母對賈赦和賈政的不同態度了。
  葉白衣只好冷冷的一笑,這賈府的老太太果然是一個慣於見風使舵,做表面文章的人,「老太太,且莫哭泣,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死不了。怎麼老太太還是不曾回金陵。既是不回去了,就安分些。我要回房休息了。璉兒你也且去好生安歇下。」
  說罷,就命那小廝抬著回了房間,那賈母當即就擦乾眼淚,心下十分的不痛快。剛才走的時候,葉白衣還掃視了一下,這舉家皆出動,就不能見到那賈寶玉。後來才得知,原是那林黛玉又病,去照看她去了。
  半個月過後,那賈璉身子也大好,賈母就開始差遣他事情了。原是那林黛玉的父親病重,要著這賈璉領著林黛玉回那蘇州去。
  「哦,是老太太讓你去的?他可知你現在是何身份,就算送你妹妹回府,自是有其他的人,為何偏偏是你?」
  葉白衣坐在那書桌上,大筆揮毫,不緊不慢的說話。賈璉上前作揖,拱手道:「老太太說,是其他人不放心,就讓我去。」
  「哦,竟是這樣,老太太可是還有其他的話告知於你。這一次回去怕不是那麼簡單的吧。」葉白衣倒是瞭解這賈府之中的人,想要他們動身,沒有好處怕是不好的吧。
  再者葉白衣也知曉那林黛玉的家世,她的爹爹姓林名海,表字如海,三甲探花郎,遷為蘭台寺大夫,欽點為揚州巡鹽御史,這為官多年,身邊自然也有不少體己的家私。加上這林海膝下無子,各種緣由,可想而知。
  「這,回老爺 ,老太太確實是有話說,就是那……」賈璉十分的為難,望向葉白衣。
作者有話要說:  打完仗了,回到賈府打怪中!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09:57

  ☆、19 撞破

  ※※※
  葉白衣微微一皺眉:「你說說就是,老太太到底和你說什麼話,你那二叔是否有安排?」葉白衣眼皮子一抬,從小廝手裡接過茶,喝上一口,他現在這日子倒是過輕巧,因著身體,康熙直接免了葉白衣上朝之事,無需上朝,樂得清閒。
  賈璉遲疑了半晌,方才道:「老太太那邊的意思是說,大姑父這一次怕是不中用。讓我護著林妹妹回去,幫襯這林妹妹。等著事情辦妥了,再將林妹妹給帶回來,還有就是拿林家的家私也幫著林妹妹多爭取一些。」賈璉最終還是將賈母對他說的話告知葉白衣。
  葉白衣當即便冷哼了一下,手敲著桌子,慢悠悠的說道:「原是這樣,我看那老太太到也是一個養尊處優的人物,待著林妹妹也極好。原來也是一個眼皮子淺的人。如今這賈府之中,老太太要什麼沒有,竟還貪那林家的東西。」
  賈璉站在一旁,這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這邊賈母讓他帶著林妹妹會蘇州,於情於理他確實無法拒絕。而這邊賈赦沒有放話,賈璉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想了半日,才道:「老爺,那你的意思是……」
  葉白衣已經站了起來,臨窗而站,如今已到秋季,那窗外的睡蓮早就已經枯死了:「這般說來,林如海到底還是你的親姑父,這家裡還真的沒有比你更合適人選,想著那老太太也捨不得寶玉去。你且帶著你林妹妹回家去吧,畢竟人家爹爹都快不中用,確實是需要回家一趟。另外從我庫房取些東西給你那妹妹帶回去,到底是個孤女,也挺可憐。至於其他,那林家的銀子,你且就讓那族長管著吧,等著你妹妹年紀再大一些,算是她的嫁妝吧。」葉白衣對林家那點家私一點興趣都沒有。
  賈璉聽了葉白衣的話,再次為難起來:「那老太太那裡可怎麼交代?畢竟……」賈璉可是明白,賈母這個老太太精明的狠,想要騙過她,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你且領你妹妹回蘇州就是的了,其他的交予我便是了。你先回吧。」葉白衣擺手就讓賈璉離開。賈璉這方作罷,就領著林黛玉回蘇州了。
  夜深了,初秋時節,雖有些涼意,到也不礙事情。葉白衣本著無事,三更天的時候,出來走了走。
  平時葉白衣多半不走動,主要這白日裡面,這賈府後院之中,都是一些丫鬟,鶯鶯燕燕的,好不吵鬧。葉白衣是一個習慣寧靜的人,那般吵嚷,到也顯得十分的心煩。好在這夜半三更之時,無人之境。
  路至天香樓,葉白衣聽著那天香樓中有聲響,覺得甚是奇怪,如今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安歇,這天香樓中,怎麼會有人呢,莫不是還有人與他一樣。
  葉白衣率性而至,想著如今也無事,就進去天香樓瞧上一瞧,那門是半掩的,他側身而進去了。
  「可卿,可是想死我了!」
  葉白衣側耳傾聽,就聽到那聲音,當即就明瞭,那聲音葉白衣也曉得,乃是賈珍——賈敬之子,世襲三品爵威烈將軍。實則真的就一草包,而上貪色成性。一聽這聲音,葉白衣就知曉這賈珍怕是和什麼人,正在行那苟且之事。
  要說這事情,因著葉白衣修的是無情道,天生乃是寡欲之人,始終想不通,這男女之事,有何奧妙之處,竟然讓人痴迷到如此程度,這般時候,還在偷腥。
  「公公,你不可,不可……」又是那女子的聲音,嬌滴滴的,伴隨著女子特有的□□,葉白衣一聽這聲音,知曉這女子乃是秦氏,乃是賈蓉之妻。這賈蓉是賈珍之子,如今這秦氏竟然與賈珍混在一起,這難道不是爬灰嗎?
  這下子讓葉白衣當即大驚起來。
  「你這個小妖精,看我今天不弄死你,你瞧瞧這一身白肉!讓我親一口!」話越發的下作了,葉白衣再也聽不下去了,當即一腳踹開了那門。
  門裡的人驚了一下。
  「誰,是誰?」賈珍忙著提褲子,回頭一看竟是賈赦。頓時就松了一口氣了。
  「原來竟是大老爺,大老爺你瞧,這大晚上你怎麼還在這裡?」賈珍將褲子穿好,就陪笑葉白衣。
  賈珍此時還十分的慶幸,這一次是被賈赦發現了,如若被那賈政發現了,定是吃不了兜著走。如若被同樣貪色成性的賈赦給發現了,無外乎就是費點銀錢,買幾個美艷小婢就了事了。
  「這話是我要問你,你這是……」葉白衣指著賈珍,又指著那床上的秦可卿。葉白衣無意之中竟然撞破這賈珍和秦可卿之間的這點破事。
  賈珍瞧了一眼秦可卿,此時她已經羞的頭低了下來,藏在那被子之中。一看到這樣,賈珍忙拉著葉白衣就往那外面走。
  「大老爺,借一步說話!」
  葉白衣掃了一眼,有又瞧見在落在地上的衣服,竟還有那女子的褻衣,他搖頭。
  「這秦氏可是你兒媳?」
  半晌,葉白衣方才說話了。
  「大老爺,你也知曉我,這秦氏是我的兒媳,今日之事,都是我酒後誤事。」賈珍一直忙著擦汗,給葉白衣解釋。
  如今已近四更天,葉白衣哼的一聲,「這酒後誤事,竟然都誤到天香樓來了。這話你無需跟我解釋,你且去和賈蓉說去吧。你這事情與我何乾!」葉白衣甩袖而去,賈珍看著葉白衣要走,就趕忙追上去。
  「大老爺,你知我的,你我本來都是同類人,你何苦逼死我!」賈珍將葉白衣給攔住。
  葉白衣停住腳步,指著那天香樓:「沒有人想逼死你,你且想想,你與秦氏這事情,到底該怎麼說吧,今日被我瞧見了,我自是不管,只是人言可畏!」葉白衣下面的話,便不說了。
  只是那賈珍還在與這葉白衣爭持,這邊聲音見大,忽聞一動靜,賈珍當即就回頭,就聽到一個聲響,回頭一看竟是秦可卿的丫鬟——瑞珠。
  瑞珠慌忙躲閃,卻不想還是被賈珍給瞧見了,「老爺,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了,我什麼都不知道。」說著瑞珠就一直都在不停的磕頭。
  賈珍瞧見那瑞珠,又看著葉白衣,「瑞珠,你且過來,我知曉你什麼都沒有看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夥伴們最近都好沈默哦,出來說說話來撒。

  ☆、20 出手

  
  ※※※
  瑞珠卻一直呆立在那邊,不曾挪腳,一直低著頭。賈珍見狀,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瑞珠,你快點過來,我讓你過來!」賈珍見瑞珠遲遲不肯過來,就十分的惱火,也不管葉白衣還在身邊,趕忙上前就上去捉住瑞珠。
  「瑞珠,這一次你可不能怪我。你自己撞上!」賈珍面露凶狠之色,瑞珠後退了幾步,險些跌倒,賈珍忙著拉起這瑞珠。
  瑞珠不停在搖頭,口裡還說些什麼。葉白衣倒是聽得不是很仔細。本來他是不想攙和這種事情,畢竟這男盜女娼的事情,與他何乾。現在他就等著養好身子,在尋法子,回到蓁蓁真正屬於他的事情,回到過去他那種閒雲野鶴般修道生活,最終修到化神之際。
  「瑞珠,這可是你自找的,你可不能怪我!」
  葉白衣轉身正準備離去,賈珍就伸出手去,將那瑞珠捉去,掐住她的脖子,瑞珠驚恐望著賈珍。
  賈珍想著瑞珠只是一個丫鬟,沒了也就沒了,可比不得賈赦這樣的人物。剛才賈赦那態度他也看到了,多半是不管他的事情,如今死只不過弄死一個丫鬟而已。在這賈府也不算什麼大事情。
  「大老爺,救我!」
  瑞珠拼命的掙扎,她方才也看到了賈赦,如今賈赦就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葉白衣聽到了聲音,本來他是真心不想去搭理這樣的事情。
  只是聽到那女娃娃的聲音,葉白衣就停住了腳步,本來想要走的。卻硬生生的走不了,就再次折返身子走了過來。
  「你這是作甚?」
  葉白衣指著那瑞珠,瞪向賈珍。賈珍一瞧見葉白衣去而折返,頓覺不妙了,忙將瑞珠松開了。瑞珠已經昏死過去。
  「大老爺,只不過一個丫鬟而已,死了也就死了。畢竟這都是我自個兒做出的荒唐的事情,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如今被你知道也就罷了,這瑞珠到底是外人,斷然留不得。」
  賈珍說完,還不忘瞧一眼,如今已經昏死過去的瑞珠。見了瑞珠還沒有死絕,還想上前,就被葉白衣給攔住了。
  「丫鬟也是人,你也知曉你做出這般醜事來,今天你可以將這丫鬟給暗害了,指不定那日就把我也給暗害了。」葉白衣喃喃的說道,瞧了瑞珠一眼,並沒有上前救治的意思。
  賈珍聽到此言,立即賠笑道:「大老爺怎麼會呢?如今你貴為護國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就有十個腦袋,也不敢暗害與你。今日之事,本就是我的過錯。想著這丫鬟平日里,手腳也不慎乾淨。」
  賈珍自是又整出了一幫理由,而葉白衣聽了,報之一笑。「休的胡言,本來今日老夫不準備管你這點破事,發現你這般作踐生命,我且看不慣。」葉白衣瞧見那瑞珠,這般低等的女子,至少活著的權利還是有的。
  葉白衣這話一說出口,加上如今已經五更天了,天已大亮。賈珍也著急起來,畢竟這天一亮,人就會越來越多,這要是被這府上的其他人知道了,他到時候可真的一點臉面都沒有了。
  「大老爺,我和你素來無恩怨,今日你何苦於我為難。那瑞珠不殺也罷了,你且讓我從這裡離開方好。」
  賈珍真的是急了,而那秦可卿此時還在天香樓中,不得外出。如今這葉白衣在這裡,她也不好意思外出,這等醜事,被葉白衣撞破,她已經羞得不知如何自處了。
  「自作孽不可活!」葉白衣就丟出這般話,果然沒一會兒天香樓附近也就有人出現了,漸漸的人也越來越多。
  最終那秦可卿與賈珍的事情,也鬧得眾人皆知了,賈珍心裡越發的怨恨那葉白衣。而秦可卿也是閉門不出。
  而這府上的其他的人,都在紛紛議論這種事情了,那秦可卿本來在這賈府之中,名聲極好,不管是老一輩的,還是平輩的,小一輩都喜歡她,就連那府上的下人,無不說她好的。只是聽聞她與公公賈珍之間的事情,都在私下,罵她小騷蹄子。
  沒多久,就傳出秦可卿在家裡上吊自殺之事,最終被人救了下來。有人將此話傳到了賈母的耳中。
  那賈母一改平日里和善的嘴臉,當即大怒:「想死,她以為死了就可以將事情全部都解決了嗎?這小娼婦,平日里倒是會裝模作樣,私下竟然做出這樣的苟且的事情。定是她勾引了賈珍,這樣的娼婦。」
  葉白衣就坐在一旁,倒是也不答話。剛來那會兒,葉白衣可是聽到賈母誇贊這秦氏如何的乖巧,如何的聰慧。這老女人果然變臉的夠快了。再說這種事情,就算這葉白衣不曾聞男女之事,也知曉一個巴掌拍不響,出現這種事情,全部的臟水都往女子身上潑,真的是有失公平。
  「老太太,你不必生氣,那娼婦如今已經派人看管起來,保准她死不了,已經通知她老子,約莫著明日就過來,看著他們那邊怎麼說,倒是養了一個好閨女出來!」王夫人也不忘火上澆油。
  「是啊,我看著那秦氏,平時裡面還和我姐姐長,妹妹短的,沒曾想到她竟是做出這等下作之事,珍大爺定是被他給欺騙了。」王熙鳳也不忘加了一句話。
  這些女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吵得葉白衣頭都疼了。實在是坐不下,就站了起來。「老太太有事情先忙吧,我且告辭了。」
  「赦兒,你今日別走,和母親說說話吧,我們母子倆也好久不曾說話了。前些日子你去戰場,我這個做娘那是提心弔膽的,生怕你出個三長兩短,你說你要是有什麼事情,讓我怎麼活啊。來,這邊坐。」
  賈母一改平日裡面,對賈赦冷淡的態度,開始親近這賈赦了。
  葉白衣瞧見這賈母的態度突然的轉變,忙笑道:「難得老太太掛念,不知曉老太太你覺得剛才那事情如何處置?」
  賈母遲疑了一會兒:「那邊到底是寧國府的事情,我要是出面處理到也可,只是這事情終究還是賈敬出面比較好!」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好了,最近某月忙的跟狗一樣!

  ☆、21 嗚呼

  
  ※※※
  葉白衣自然也是知曉賈敬是何人,說起這賈敬倒是與他都算是修士吧,兩個人的目標是相當的相似。葉白衣想著就是通過自身的修煉,達到化神的境界,而賈敬此人也是一心向道,期望成仙。
  葉白衣也曾和著賈敬有過交談,也觀賈敬的體質,發現此人無靈根,無法修仙。無奈賈敬卻一心修仙,還吃那些葉白衣壓根都不知道的什麼丹藥。
  今日賈母猛然提及這賈敬,葉白衣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那日他滿屋子的怪味上,還有他十分有特色的長相上,都瘦成皮包骨頭了,而且印堂發黑,顯然是中毒不輕。
  「罷了,這事情到底也是他們寧國府的家事,我這老婆子要是插手,到時候怕是落人口實了。且不去管了,只是那秦氏斷然不能留在我們賈府了。」
  「老太太這一次倒是頗有自知自明,這各自管好各自的事情就好!」葉白衣這話一說,賈母又不高興了。
  賈母原想著葉白衣應該抬她一下,讓她來管這件事情,沒曾想到葉白衣再次不給這她面子。賈母面露尷尬之色。這室內也是鴉雀無聲。
  「老太太,寧國府那邊差人來了。」琥珀從外間進來,傳話給賈母。
  「讓他進來吧。」
  來的人正是那賈珍之子——賈蓉。賈蓉見過賈母,又跟在座的各位見了禮,之後便將此次來得目的告知大家。
  原來是寧國府自從出了賈珍和秦可卿的事情之後,賈珍自是閉門不出,秦可卿更是要死要活。而尤氏也是一病不起。如今整個寧國府都亂作一堂,無人管事了。賈蓉作為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卻還是強撐著來這裡求助。
  「就讓鳳丫頭去吧,我看她行。」賈母指著坐在一旁的王熙鳳說著。那王熙鳳當即就站起來推脫道:「老祖宗,這可使不得,如今這府上的事情我都擰不清了,我怕是不可以。」
  葉白衣覺得越發的乏了,發現這些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東西了。
  就在葉白衣覺得這邊無聊的時候,身邊的小廝也帶話來了。
  「納蘭明珠?」
  葉白衣在回想,他可是不記得和納蘭明珠有什麼交集了,只是知道這納蘭明珠乃是康熙小兒一個重臣,他們兩個人素無往來。
  「是的,老爺!」
  葉白衣當即站起身子,他現在寧願去見不熟的納蘭明珠也不願意在這裡聽一群婦人叨擾。
  從賈母房中走出,「這一次明珠大人可帶什麼人一起來?」葉白衣不喜為官,對朝堂之事也不怎麼上心,加上他來這裡上朝次數有限,也不喜在私下時間和這些官場的人來訪。
  因而到現在也不認識什麼官場的人,當然也包括這納蘭明珠。
  「還帶來他的大公子——納蘭容若!」
  葉白衣點頭,就打發小廝前方帶路。話說他雖不認識納蘭明珠,倒是聽聞過容若公子大名。寫的一手好詞,只是身子骨不太好。
  到了大廳,葉白衣就看到納蘭明珠和容若公子,一看到納蘭容若,葉白衣當即大驚,此人的長相……世人皆道納蘭容若乃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而且能夠寫出《飲水詞》的男子,才華絕代!
  只是,葉白衣見到納蘭容若之後,除了驚詫與他的長相之外,還發現了他面白色虧,竟是短命之兆,頓覺可惜了。只是人各有命,富貴在天,葉白衣也無能為力。
  「護國公,今日你可是見我了!身子可大好?」納蘭明珠見到葉白衣出來,就趕忙上前作揖。葉白衣見到他這般客氣,也就上前扶住了他。
  「明珠大人客氣了,你請坐,來人上茶!」
  葉白衣坐定,納蘭明珠也落座,納蘭容若就站在一旁。葉白衣特意多看了幾眼他,明珠大人會意。
  「這位乃是犬子——納蘭性德,阿德這位就是護國公——賈將軍!」
  葉白衣會意,淺笑淡淡。「原來竟是容若公子,久聞大名,明珠大人,你這兒子可是比你出名的多。那日我還瞧見,小女捧著他的詞作在研讀!」
  明珠聞言,心裡大樂,「竟有此事,不知道令嬡今年芳齡幾何?」
  在來之前,納蘭明珠就對這賈赦的家裡的事情調查了一番,發現賈赦只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子嗣單薄。以前倒是貪色成性,也不知為何就遣散所有的姬妾,房裡也無人。子嗣怕就是這麼多了。
  如今賈赦風頭正勁,更是康熙帝親封的護國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連當朝國舅索額圖對他都禮讓三分。納蘭明珠自然不敢小看他了。
  「這芳齡?小女尚幼」
  葉白衣犯難了,他還真的沒有關心過賈迎春的年齡了,對於他這個名義上的女兒,他關注的不多。
  明珠一聽,就不再問下去了。
  「容若公子,你身子可不大好?」
  葉白衣突然發問,站在一旁的納蘭容若,咳嗽了一聲,「多謝賈將軍關心,近日偶感風寒,身子卻是不大好。」
  得聞此言,葉白衣搖頭,這般才華絕代的男子,竟面露死氣,到底是時也,還是命也呢!
  「身子是自己的,你且多加註意。」
  葉白衣本無意關心這人的生老病死,只是因著納蘭容若實在是太像一個人——南山師兄,葉白衣自從修無情道之後,一直自視甚高,眼高於頂,什麼人皆不能入他的眼。但是也有人除外。那就是修煉天道——葉南山大師兄,一個已經達到化神之際修士。
  而今日見到這納蘭容若竟長的與葉南山一樣,讓葉白衣思歸之心愈發的加重,他必須回去,一定要尋法子回去。
  「多謝賈將軍關心!」
  一番客套之後,納蘭明珠便道明瞭來意,原來是為了康熙微服出訪來向賈赦討主意。
  「原來竟是為了這事,不知道陛下何時出發?」
  葉白衣對康熙印象還不錯,而康熙事實上也是有道明君。
  「下個月初八!聖上的意思,是希望賈將軍一同伴駕!」納蘭明珠是帶著康熙的意思來得了。葉白衣笑著望著納蘭明珠,心裡暗道,他又一次被坑了,伴君如伴虎啊!嗚呼,他這把老骨頭竟然要和康熙小兒一起微服私訪!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09:58

 

  ☆、22 算計

  
  ※※※
  估計這會兒康熙小兒不好意思向葉白衣開口,就讓他的心腹納蘭明珠來請葉白衣,看他的反應。
  這會兒葉白衣就有點不懂,要說這朝中的大臣之中,要隨康熙帝微服出訪的人員多了去的,怎麼也輪不到他這把老骨頭。 葉白衣自是不樂意去了,就笑對納蘭明珠道:「明珠大人,陛下微服出巡這等大事,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葉白衣可不是傻子,這種「好事」他可不想去攙和一下。
  再者他可是要成為神仙的男人,對於這種小事情,他自是不屑於顧。只是如今來到這世上,頂著賈赦這副身子,有的時候還不得不低頭。這種事情,葉白衣自然是能推就推。一旦和康熙一起微服出巡,他的化神和回歸大業又要耽誤了,葉白衣可不想。
  納蘭明珠趕忙起身,「我素聞賈將軍和索額圖大人兩人交好,這一次索額圖大人也會一並前往,而聖上也是非常希望賈將軍可以一同前往,共商大計!」
  葉白衣一臉的無奈,看來這一次康熙小兒這一次是吃定他,一定要他去了。
  「既是這樣的話……」
  「那賈將軍你這是同意了,選日不如撞日,你我現在就一同面聖吧,商量微服出巡事宜。」納蘭明珠害怕夜長夢多,想著今日就將這事情搞定。
  「現在?」
  葉白衣詫異的望向納蘭明珠,納蘭明珠當即點頭,答道:「現在,難不成賈將軍還有其他事情嗎?」
  於是最終可憐的葉白衣老祖就這樣被納蘭明珠給坑到皇宮中,見到康熙帝。當然索額圖也在。
  後來葉白衣才知道,原來索額圖和納蘭明珠一直政見不合,兩個人在官場關係並不好。因而當索額圖看到葉白衣和納蘭明珠一同前來南書房的時候,冷不丁來了一句,「賈將軍身子可是大好,原來賈將軍竟和明珠大人交好。」
  索額圖說話的時候,還不忘白了納蘭明珠一眼,那納蘭明珠自是不想讓:「那是,我和賈將軍可是一見如故!」氣的索額圖臉色發青。
  康熙帝見狀,當即就上前打圓場了,「今日所在,都是朕之肱骨!」葉白衣頓覺不妙,以他對康熙小兒的瞭解,此人這般說話,必是坑他的前奏。
  「陛下有何要事,直說無妨!」
  葉白衣可不想再次浪費時間,他的時間可是很寶貴。尤其是如今他還是賈赦的時間。想著以前葉白衣修到元嬰級別,時間就很漫長。而現在變成凡人,而且如今這賈赦也有好幾十歲了。半個身子進土的人。他可不希望沒有回去,就在這裡作為凡人死去。
  對於一個修道之人,尤其是對於一個已經修到元嬰級別的修士,而且還是玄心道宗,無情道的傳人,作為一個凡人死去,那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凡人的壽命是有限的,而且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會死!
  「賈愛卿,還是你深的朕心,朕準備南巡。而希望三位愛卿一同前往了。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
  葉白衣聽後,嘴角抽搐,一陣冷笑。這康熙小兒這般問話,讓他怎麼去答。皇帝都開口了,大臣豈有不同意之禮。
  「既然陛下都這麼說,臣自當前往!」葉白衣當即站出來表態了,免得浪費時間了。可是讓他失望的是。
  「啓稟陛下,臣最近身子不大好,不可長途跋涉!還望聖上體恤!」索額圖當即就跪地。之後納蘭明珠也推說自己有事情,不能去了。
  葉白衣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了,這索額圖和納蘭明珠這兩只老狐狸再一次把葉白衣給坑了,最終只有葉白衣一人跟隨康熙帝南巡。
  出了南書房,不管是索額圖還是納蘭明珠心情都大好,唯有葉白衣一人眉頭緊鎖,十分的不開心。
  「賈將軍,為何這般愁眉不展。我要是身子骨有賈將軍這般康健,定會跟隨聖上和賈將軍一同南下!」
  索額圖瞧見葉白衣心情不好,想著兩人在軍中的情誼,當即就忍不住的調侃起葉白衣。而納蘭明珠又補刀了一下:「是啊,不是琉球那邊事情太多,我定然也會隨聖上一同南下,到底還是賈將軍運氣好啊。可以時刻跟隨在陛下左右,這乃是我等作臣子的福氣。」
  葉白衣看著索額圖和納蘭明珠兩個人在一起一唱一和的。現在他也明白,這人果然不可小覷,不經意之間就被這兩人給坑了。
  「那是自然,能追隨聖上一同南下,是我等臣子的福氣,看來我倒是要感謝索大人舉薦,明珠大人來請呢?」
  原來這一次康熙微服南巡,本來還真的沒有葉白衣什麼事情。康熙本來是想從索額圖和納蘭明珠兩個人之間任選其一了。
  無奈索額圖和納蘭明珠兩個人都不想在此時離開京城,最終索額圖就舉薦了賈赦,而納蘭明珠主動請纓去說服這葉白衣,於是就有了開頭的那段經歷。簡單一點來說,那就是無所不能的葉白衣老祖,就這樣被兩個普通的凡人聯手給坑了。
  回到賈府,葉白衣自然是吩咐下人準備南下的一些事務。可是還沒有等他說完,賈母就派人來請。
  「老太太,有何事?」
  「老太太,只是讓小的來通知大老爺,說你去了便知道了。」
  葉白衣無奈,只能跟著那小廝來到賈母處了。賈母一見到賈赦,「你來了,坐吧,今日大家都在這裡,赦兒,你今日也在,我有件事情要與你說。寶玉你且過來!」賈母滿臉笑意的,招手示意賈寶玉到他身邊。
  「好嘞,老祖宗我來了。」
  賈寶玉就來到了賈母處,「赦兒,你看寶玉如何?」賈母突然指著賈寶玉問葉白衣。葉白衣為抬眼望了賈寶玉一眼。
  「老太太,你到底想說什麼。直說吧。不要繞彎子了,我今日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耽誤不得!」
  賈母面上就又露出不喜之色了,不過葉白衣現在都已經習慣了賈母的臉色。
  「如今寶玉也不小。你也是寶玉的大伯……?」
作者有話要說:  老祖馬上就要找到修真的方法了 。
  

  ☆、23 不能

  ※※※
  葉白衣看著賈母,又看了一眼賈寶玉。說起賈寶玉這人,葉白衣倒是不甚關心。一來他與之不長接觸,二來他對賈家的一切事務均不關心。只知曉這賈寶玉經常和府上的丫鬟廝混。在葉白衣看來,但凡一個男子,整日里無所事事,喜和女子廝混,都難堪大用。因而對賈寶玉這人印象就又不好。不過好在平日里,也不常接觸,到也相安無事。
  「老太太,你到底想說什麼,有話直說無妨。」葉白衣自顧自的喝茶。賈母見這一次葉白衣還想與她說話,就趕忙道明瞭來意:「如今,赦兒,你在朝堂之上多有便宜,如今寶玉也不小了。寶玉前些日子告訴我,不喜讀書。你看軍中是否有合適的職務,能不能給寶玉謀個一官半職?」賈母說完,就看向葉白衣了。她想著以現在葉白衣在軍中的地位,想要給賈寶玉安排一個閒職,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葉白衣聽完賈母的話,也就明白了。無外乎就是給賈寶玉安排一個閒職而已。
  「不能!」葉白衣當即就回絕了。這般一回絕,讓包括在賈母在內的所有人都很吃驚。畢竟賈母等人也想到葉白衣也有可能不幫忙,只是不曾想到竟然這樣一口回絕了,一點餘地都沒有。
  「我說赦兒,怎麼就不能了?你如今這般地位,給寶玉謀一個職務都辦不到嗎?怎麼說這寶玉也是你的親侄子?」賈母當即就表示出自己的不滿了,衝著賈赦發火。
  葉白衣倒是不惱,笑道:「我自然知道寶玉是我的親侄子,如若老太太真的是想我為寶玉謀個一官半職的話。那也未嘗不可,前些日子璉兒與我一起上戰場,差點沒了一條腿。昨日明珠大人到訪,說施琅大人在琉球那邊還有叛軍,不如我就讓寶玉跟隨明珠大人一同去琉球,你看可好?」賈赦這話一說,一旁的王夫人臉色都變了。
  「不可,老太太萬萬不可!」
  還沒有等到賈母開口,王夫人就已經站出來了,她臉色都嚇得慘白。那日葉白衣等人回賈府的時候,王夫人也看到過。那賈璉的腿真的是差點都廢了。這戰場之上刀槍無眼,她可捨不得賈寶玉上去。
  「赦兒,難道那軍中那麼多職務,寶玉為何要跟著明珠大人去那什勞子琉球,難道就不能謀一個京官。職務也不需要多大,一個掛名的閒職就好。」賈母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葉白衣望著站在王夫人身邊的王熙鳳,朝著王熙鳳說道:「老太太倒是對寶玉很上心啊。當日璉兒和我一同上戰場,倒是不曾聽到老太太這般關心璉兒。至於你說的那些掛名的閒職,我這邊還真沒有。我要是出手,勢必要上戰場。這男子怎可一輩子就掛一個閒職。如今寶玉還小,老太太切莫嬌慣了,這般下去,對寶玉只有壞處沒有好處。老太太可有事情了?沒了,我還有事務要處理,就先走了。」
  賈母被葉白衣說了一通,自然無話,就放他走了。等到葉白衣走後,賈母和王夫人也就開始議論起這葉白衣剛才的種種,自然是對他十分的超級不滿。
  「鳳丫頭,你這公公最近到底怎麼了?不就是讓他幫著忙嗎?不幫忙就罷了,竟然還這般說我?」賈母十分不滿的對著王熙鳳說道。要是平時的話,王熙鳳肯定就立馬站起來,老祖宗長老祖宗短的喊著了。只是今日這王熙鳳倒是不言語。
  原是剛才葉白衣的話,讓王熙鳳聽了去了。畢竟賈母對賈寶玉和對賈璉確實是兩種不同的態度。那日,賈璉上戰場的時候,這賈母可是一句話都不曾說,今日葉白衣只是隨口那麼一提,賈母就好似要她的命一般。賈母對賈璉和賈寶玉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王熙鳳是何等聰明的人,心下當即有了盤算。
  雖說她和王夫人兩個人關係近,以前都是圍著王夫人和賈母身邊轉的。如今眼看著賈赦的地位越發的高了,現在是貴為護國公,就連見到皇上那都不需要下跪的。而她現在確實賈璉的妻子,賈璉可是賈赦的親子。孰輕孰重,王熙鳳現在也看清楚了。
  「老祖宗啊,我覺得大老爺說的不無道理,想著前些日子,賈璉還不是被大老爺給帶去戰場上了。對待親子都如此,更何況是寶玉。」王熙鳳這一次並沒有幫襯著賈母。
  王夫人一聽,就不得味了,就與這賈母討論起來。這邊這些女人在討論,而那邊葉白衣則是忙著收拾東西,準備和康熙帝微服出巡了。
  南書房,康熙還在召見欽天監的張大人,「可是查明瞭?」
  「啓稟陛下,已經查明,無異樣。賈將軍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那你且下去吧!」
  原來葉白衣帶兵,在不到十日的就讓羅剎國遞來投降書,十分的出乎康熙的意料。因著康熙也曾聽聞過那賈赦以前是什麼人,怎麼就突然之間改變了性格還這般神勇,康熙還是有一些懷疑,加上要賈赦要隨著他去南巡,皇家的人尤其注意這個,即使南巡也要調查隨訪的人的生辰八字,以防和康熙帝相衝,還是先調查一下。
  康熙帝心情還是相當的愉快,本來還有些閒言碎語,現在有了欽天監的話,康熙帝也就心安了,讓手下的人安排南巡事宜。當然這些葉白衣都是不知道的。
  葉白衣並沒有告知下人他要去什麼地方,畢竟康熙帝微服出巡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準備好事情之後。葉白衣就等著康熙通知一同出發。在臨走的前一晚,索額圖突然造訪來尋葉白衣。
  「索大人,為何深夜造訪,不知所為何事?」葉白衣本來還準備好生安歇,就聽到有小廝來報,索額圖大人來找他。這倒是讓葉白衣很是意外,想著那日索額圖和納蘭明珠兩人聯手將他給坑了,葉白衣就對著索額圖多留了一個心眼。
  索額圖看了四下,發現無人,「今日來找賈將軍,當然是有要事相商了!」                    
作者有話要說:  

  ☆、24 送藥

  ※※※
  索額圖深夜到訪,而且還是這般姿態,倒是讓葉白衣不由得重視起來。要說這索額圖也是康熙小兒的身邊的重臣,此番到訪,怕是和此次微服出巡脫不了關係。「索大人,你這次來,是否和陛下南巡有關,有話直說無妨,這屋裡並無他人?」
  葉白衣當即就示意索額圖坐下說話,索額圖擺了擺手,「確實是與陛下南巡有關,這一次賈將軍可以隨陛下一起南巡,我在這裡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托付於你。」索額圖停頓了一下,從那袖口之中取出了一青花瓷瓶,青花瓷瓶很小,被索額圖攥在手上。「賈將軍,我有一故人,此人還與賈將軍你有莫大的關係,那人就是林海—如今正在揚州擔任巡鹽御史一職。我想賈將軍應該比我更清楚。林海與我乃是舊友。如今聽說他一直告病在家,很是不好。這乃是我托人從西洋帶來的藥物。你若是到了揚州,見到林海,還煩請將這藥物給他,希望可以救治他。」
  本來葉白衣以為是什麼大事情,此番聽了索額圖這麼一說,才知道原是這樣的事情。索額圖深夜到訪,竟然只是為了給林海送藥,這般的情義倒是讓葉白衣都不得不對索額圖高看一眼。
  至於這林海,葉白衣自是知道的,也算是他名義上的妹夫。原是這賈赦之妹——賈敏的夫君,就是林黛玉的父親,乃是三甲探花郎,遷為蘭台寺大夫,欽點為揚州巡鹽御史,對於此人葉白衣只是聽聞,並不曾親見。倒是在府上見過林海的女兒——林黛玉。林黛玉也是一副體弱多病的樣子,雖說與那女娃娃接觸不多,發現到也是一個有才識的女子。只是那女子雖說是有才識的,看人的眼光倒是有待加強。不過從林黛玉的身上也可以看出,倒是極有教養,想來那林海怕也不是普通人。
  「索大人,深夜到訪竟是為了妹夫送藥,倒是我疏忽了。這般心意,我自是替他應下了。那這藥我就收了,等著去揚州,一並給他。」索額圖一番心意,對於葉白衣來說,這又是舉手之勞,於是他就欣然的收下藥。
  索額圖見葉白衣收下藥,也就心安起來。到底他和林海兩個人深交一場,如今也不想看著林海病入膏肓而不不出手相助。「即使這樣,那就有勞賈將軍,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我且回去了。還請賈將軍在一路之上,多護佑陛下。」
  「這是自然,索大人那就不送,你且去吧。」
  葉白衣目送索額圖離開,手裡拿著那青花瓷瓶,想著索額圖倒是有心了。葉白衣可不是傻子,他可是清楚的很,這一次索額圖到訪,怕是不單單為了送藥這麼簡單。畢竟林海乃是賈赦的妹夫,如今朝堂之上,索額圖代表的是太子的勢力,此番索額圖多半是為了拉攏賈赦而來。給林海送藥,怕只是買賈赦一個面子而已。
  好在葉白衣並不在乎這些,在這個世界中,誰當皇上與他影響都不大,至於那林海能幫襯著就幫襯著,不能的話那也只好聽天由命了。葉白衣也很清楚一件事情就是康熙帝子嗣眾多了,如今太子胤礽乃是他的第二子。從目前的形式來看,康熙對這個太子頗有微詞。其他皇子也是蠢蠢欲動。其中以四阿哥胤禛和八阿哥胤祀最為出挑。
  這兩個人葉白衣之前都已經見過,論起才智確實不輸太子胤礽,其中四阿哥頗為老成,城府很深,讓人看不透。而八阿哥則是才華出眾,相較於四阿哥更甚一點,只是為人過於優柔,不夠果敢,就從目前來看,這些阿哥們還是頗為安分,畢竟年紀都還小。只是那日葉白衣在南書房之外曾見過四阿哥和八阿哥等阿哥們,發現那八阿哥雖然母妃出身低,身邊卻圍繞著眾多的阿哥,比起太子,都受兄弟們歡迎。而且見到葉白衣也十分的禮遇有加。
  要知道當時葉白衣還未曾出戰雅克薩,那個時候的他名聲並不好,這八阿哥倒是可以一視同仁,相較於太子和四阿哥倒是好很多了。因而葉白衣就多看了這八阿哥幾眼,發現他才智非凡。
  葉白衣一想到這些,又想起這索額圖。手裡攥著這青花瓷瓶,就步入房間之中。
  第二日一早,葉白衣就告別了這府上的人,說是要軍中要出去一段時間。派人回了賈母,因著之前與這賈母有嫌隙,賈母巴不得葉白衣自此出去,永不回來了。因而問都不曾多問,就讓葉白衣走了。
  這府上的其他人自然不必說了,倒是他那個名義上很軟弱的女兒賈迎春親自來了一趟,「老爺,你要出門,我給你置辦了一些衣物,你且拿去吧。」賈迎春讓司棋將衣服遞給葉白衣。
  那司棋將那衣服遞給了葉白衣,突然說道:「二姑娘,這事一定要和老爺說的了,不說的話。老爺這般出去了,你還不知道被人欺負成什麼樣子。這府上的人都欺你好說話,都不拿你當一回事請。」司棋性子火爆。賈迎春見狀,就拉著那司棋:「本就沒有什麼事情,你切莫說了。這讓人聽了去,到會說我不好,算了。」
  「到底是何事情?司棋你且說來?」
  葉白衣也知曉賈迎春的性子,這女孩子性子很是軟弱,在府上下人都私下稱呼她為「二木頭」,基本上就是一個不管事情的主。不然他之前出戰雅克薩的時候,也不會那般吩咐了。不過瞧剛才司棋那樣子,這府上的下人怕是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司棋聽了葉白衣這麼一說,就將這府上的下人們如何慢待賈迎春的事情告知了他。並且將那下人們將賈迎春的攢珠累絲金鳳拿去賭錢的事情,一並告知了這葉白衣。
  「司棋,你將這些都說出來幹什麼,那東西我寧願沒有,又何必徒增煩惱呢。如今老爺要趕路,你說這些作甚!」賈迎春見到司棋那邊說,不誇這司棋幫她鳴不平,還這般說司棋。
  「二姑娘,你就是太好生說話了,以至於這府上的下人們,都不把你當回事。」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09:58

  ☆、25 南下

  聽司棋說完,葉白衣回頭望了一眼賈迎春:「丫頭,她說的可是真話?」葉白衣盯著賈迎春說。賈迎春卻怯弱的哆哆嗦嗦的半天說不出來話來。畢竟以前賈赦從來不曾過問她的生活,就連賈璉和王熙鳳等人也是關注三姑娘探春多一點。
  「二姑娘,你怎麼不說話,回老爺,我說的都是真的。」司棋性子火爆,當即就甩開了賈迎春拉她的手,對葉白衣說。
  「丫頭,我再問你一句話,司棋說的話可是真的?」
  葉白衣再次盯著賈迎春,這個女孩子性子實在是太軟了。容貌倒是出挑,這般軟性子,太容易被人給拿捏了。
  「老爺,其實也不像司棋說的那麼嚴重了。我想著怕是那府上的下人拿去使了,等著他使完了,自然就會還我了。」
  葉白衣一聽,就對著司棋說道:「你們姑娘性子太軟了,我雖能幫襯了一時,也幫不了一世的。」又轉身對賈迎春道:「你可是我賈赦的女兒,這般性子怕是不行。我現在的身份,你將來肯定是嫁入高門,成為當家主母,你這般性子可是要好生改改。」
  賈迎春聽後,當即就抬頭,「老爺,我,我怕……」半晌,賈迎春才小聲的說道。賈迎春為何這般性子,也是有原因。
  以前榮國府當家的都是賈母和賈政等人,賈赦自是說不上話的,大房不得寵。加上這賈迎春又是庶出,這地位竟也比不上同樣庶出的賈探春了。想那賈探春還有王夫人幫扶著,而賈赦這邊的邢夫人,平時就是一個不管事的主,更是愛財如命。賈迎春害怕得罪人,因而這性子漸漸的就養成這樣。
  「你怕什麼,你可是我賈赦的女兒,誰敢欺負你,司棋今日你得了我的話。以後誰敢對你們姑娘不對付。全部都給我攆了去。」
  這話說完,司棋便眉開眼笑的,對著賈迎春說道:「姑娘,我說的沒錯吧,大老爺如今可不一般了。你可放寬心吧。」
  「只是迎春丫頭,你這性子可是要改,我這次幫了你。下一次就要你自己解決,不要怕!」雖說這葉白衣修無情道,到底他現在也是頂著這賈赦的身份,賈迎春這個女兒倒是也還孝順。舉手之勞,能幫就幫罷了。
  「老爺,我知曉了!」
  賈迎春現在的心情恨複雜,將東西送給了葉白衣之後,就隨著司棋離開了。自此之後,賈迎春的性子也慢慢的變了。直到後來成為八福晉的賈迎春在後來回憶起爹爹賈赦的時候,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賈迎春走後,葉白衣看著時候也差不多了,可不能讓康熙小兒等久了,人家可是天子了,怎麼也要給點面子。
  葉白衣將東西隨便一打包,就裝進乾坤袋中了,所以旁人看到葉白衣那走的倒是輕巧,孑然一身,毫無牽掛。
  「賈將軍來了,陛下你瞧那不是賈將軍嗎?」三德子指著不遠處的賈赦對康熙說道。康熙手裡握著折扇,一身月白色長衣,臨風玉立,好不風流。
  康熙一瞧見賈赦過來了。
  「陛下,老臣來遲了。最近身子越發的不行了!」在這種時候,葉白衣還不忘提醒康熙一下,他如今年紀不小了,身子不行。
  康熙哈哈的一笑,拍了一下葉白衣:「賈將軍老當益壯了,走吧。」
  葉白衣無奈了,畢竟這康熙小兒也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人。不然他也不會成為天子了。一行人四人就此從京城出發,南下而去。
  「三公公多謝!」
  葉白衣接過三德子遞過來了的水,喝了一口。
  「賈將軍客氣了,只是這一次出門,賈將軍什麼都不曾見,可有包袱,小的幫你收拾下!」三德子說著就伸手,準備接過賈赦的東西。
  葉白衣搖頭,「不用了,有勞三公公,只是此番要去什麼地方?」
  葉白衣只知道,這一次是南下,卻不知曉康熙小兒到底要去什麼地方。因而就問這三德子,這一次去的地方。三德子可是康熙身邊最紅的太監,大內總管。
  「這一次陛下可是要去揚州,查辦江蘇鹽政的事情。前些日子,揚州巡鹽御史林大人送來密報,鹽政那邊出了大紕漏,陛下本想問個清楚。林大人卻一病不起。這也太過巧合了,因而才安排這微服出巡。」
  三德子將他所知道的都告訴了葉白衣。葉白衣這才弄明白,「原是這樣,那這一次我們是要去揚州!」
  揚州,葉白衣還不曾去過,前些日子賈璉護送林黛玉回揚州為的是林海;那日索額圖深夜送藥為的是林海;這一次皇帝微服出巡為的也是這林海。這讓葉白衣越發的好奇這林海的為人了?到底是何人,如何讓索額圖和皇帝這般的重視。
  「是的,我們這一次是南下揚州,可惜了如今不是三月,煙花三月下揚州。」三德子還有些遺憾。
  「三公公,以後有的是機會,揚州肯定還會再去的!」
  葉白衣倒是覺得沒有什麼,畢竟這揚州他想什麼時候去,便什麼時候去了。只是那三德子微微的一笑。
  「賈將軍,我於你不同,我要是能出來,怕是要等著我出宮了,那個時候我也是一把年紀,哪有心情來賞揚州□□。」
  葉白衣拍了拍三德子的肩膀:「三公公,我說你有機會就一定有機會了。」
  不一會兒,康熙也上了馬車,「納蘭性德,明珠這一次不來,就讓他的公子來,賈大人見過吧。」
  葉白衣一見到納蘭性德,就想起他的大師兄,這兩個人長的實在是太像了。這個世界上又怎麼會有長得這麼像的兩個人呢?
  「見過的,你且坐吧。」葉白衣一看納蘭性德,只能嘆氣,這人怕是命不久矣,一臉的病氣。
  納蘭容若聽到葉白衣的話,就很自然的坐到葉白衣的身邊。
  「那我們出發吧!」
  於是這一行四人就南下揚州了,從京城到揚州,一路之上,倒也順利,不曾遇到什麼。半個多月,終究還是到了揚州。葉白衣等人安頓好了,就商量著第二日的暗訪。
  ※※※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感謝新老夥伴的支持,某月會在近兩天加更哦,嘿嘿

  ☆、26 拜訪

  
  ※※※
  這暗訪,葉白衣還是第一次參與。畢竟在他們那個世界,暗訪這種事情本不需要。不過入鄉隨俗,葉白衣也就跟著這康熙小娃娃一道去暗訪。
  如今因著出來,不管是葉白衣還是康熙都換了名字,本來原是應該叫賈赦的,此番也換成葉白衣,康熙則是改姓了黃,一路之上,這一行四人開始暗訪。
  「那就有勞葉老爺,你去林大人府上跑一趟,容若你也一並去吧。」康熙也知曉賈赦和林海的關係,如今都到家門口了,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於是就准了賈赦去探望林海的請求,還讓納蘭容若陪著一起去。
  此番得了康熙的准信,葉白衣想著索額圖托付的事情,將那藥送給林海。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葉白衣到也沒有覺的有什麼不妥。
  「葉老爺,這邊請!」
  納蘭容若倒是十分的客氣,讓葉白衣先走。葉白衣到也不客氣,就走在納蘭容若的前面,忽的停住了腳步,回轉過身子。
  「我且問你一句話,你是從生下來就長成這個樣子的嗎?」
  因著納蘭容若長的實在是太像葉白衣的大師兄,那個無所不能的大師兄,那個放蕩不羈的大師兄。
  納蘭容若震驚的望著葉白衣,覺得好生奇怪:「葉老爺,此話怎講?」納蘭容若壓根就不知曉該怎麼回答才好。畢竟這人從小到大,多多少少總會發生變化。
  「罷了,不說也罷。你只是長的很像我的一位故人而已。」
  葉白衣又想起他的南山大師兄。要說起葉白衣這位大師兄,那話就長了,葉白衣和葉南山兩個人都屬於玄心道宗,居採仙洞府,都是華容子座下高徒,當然華容子也就收了兩個徒弟,葉白衣和葉南山。
  不同的是,葉白衣繼承了華容子的衣鉢,修的是斷情絕愛的無情道,太上無情。而葉南山則不然,他獨辟蹊徑修的乃是天道,道法自然。加之這葉南山,容貌俊逸不凡,身邊時常女修不斷,爐鼎更是不計其數。
  儘管這般,葉南山也是先他一步修至元嬰,最後更是化神之際。只是前些日子,葉南山突然就消失不見了。葉白衣也曾探尋過,一直不曾見到他的蹤跡。
  如今到了這個世界,想他自己也是奪捨而來,此番又見到與葉南山長的一模一樣的納蘭容若,他心裡還是抱了那麼一點點期待。如果葉南山也在這裡的話,那肯定可以更順利的回去了。
  「故人?這世上難免有長得相像的兩個人!」納蘭容若輕咳嗽了一聲,對著葉白衣說道。原先還是只是輕咳幾聲,此番一說話,越發的咳的厲害。
  葉白衣望著納蘭容若,年紀輕輕就這般姿態,怕是命不久矣。
  「我們到了!」
  葉白衣和納蘭容若兩個已經到了林府,從外面來看,倒是與別的府邸並無差別,就是這門前冷落了一點。納蘭容若上前叩門,久久無人來應。
  等了許久,才來一個婆子將那門打開,那婆子不曾認識葉白衣和納蘭容若,只是見這兩個人衣著不凡,「兩位可是老爺的舊友,請進吧。好些日子,不曾有人來府上。」婆子嘆氣道,就領著這葉白衣和納蘭容若兩人進了府中。
  進了這林府,葉白衣四下觀察了一下林府,發現這林府佈置到也雅致,只是過於冷清了些,偌大的府邸竟無人。
  「這府上的人呢?」
  納蘭容若忍不住的發問,在他看來,林海怎麼說也是巡鹽御史,有官職在身,這家裡不應該是這般的。
  婆子長嘆了一口氣道:「都走了。如今老爺病重,只有姑娘一個人,那些下人們走的走,跑的跑,都離開了。」
  原來是這府上的下人都知道林海命不久矣,就看林黛玉一個姑娘家,根本就沒有將她當一回事情,就趁著林海病重,拿了家裡的東西,跑的跑,逃的逃。以至於這偌大的林府,竟無人了。
  「那你們姑娘現在可好,還有賈璉此番可在這裡?」
  葉白衣見狀,上前問道。
  那婆子瞧著葉白衣,發現此人竟是認識璉二爺的,自然就多看這人一眼。就在這婆子準備回答葉白衣的時候。
  「老爺,你怎會在這裡?」
  賈璉趕忙上前見禮,他不曾想到葉白衣也會到此。葉白衣見賈璉如此,方才抬手,「不是外人,不在乎這些虛禮,你且帶我進屋吧,容若你也一並來把。」賈璉當即上前 ,帶著葉白衣就進屋,讓那婆子去準備茶水。
  「這位是明珠大人的長子——納蘭性德,這位是犬子——賈璉!」葉白衣將賈璉和納蘭容若兩個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便坐下。如今他這般老骨頭,站一會就覺得十分的累。
  賈璉和納蘭容若兩人也相互寒暄了一番,之後還是葉白衣打斷了兩人。
  「大舅舅!」
  林黛玉也在紫鵑和雪雁的陪同下,來到了葉白衣的身邊。方才林黛玉還在林海的床前侍奉著,聽著來人傳話,說賈赦來了。她自然不敢怠慢,想著如今賈赦的身份,竟然從京城千里而來,這般的深情厚誼,林黛玉怎會不記得了。
  「你且起來了吧,你爹爹身子如何?」
  葉白衣對於林黛玉這女孩子沒甚印象,見過幾次面而已。
  林黛玉緩緩而起,就瞧見了站在葉白衣身後的納蘭容若,納蘭容若也對林黛玉點頭一笑。「大舅舅,我已讓人備飯了。爹爹的身體……」林黛玉還未將話給說完,那眼淚就嘩嘩的下來了。葉白衣見到這一幕,眉頭就緊鎖起來。
  「不要哭了,快點告訴我你爹爹的情況才是正事。」葉白衣可不是賈寶玉,會在意這林黛玉的眼淚。因著他修得無情道,就連女人最具殺傷力的眼淚,對他也是免疫的了。
  「爹爹很不好,什麼大夫瞧過了,都說沒救了。」
  林黛玉說完,便又哭了,而且哭的越發厲害了,讓站在一旁的葉白衣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哄女孩子,葉白衣不行的了。
  「你且領我去看看,哭是沒有用!就算是女孩子,也不能這般流淚,領我去吧!」
  ※※※
作者有話要說:  老祖讓某月帶話了,醉海月生的地雷收到,老祖拿去吃酒。以老祖一貫高冷的性格,感謝之類的話就不說,不過老祖從來不白拿人,差某月加更報之!(今天不加更,明天一定加更非常感謝醉海月生地雷,麼麼噠,激動ing)

  ☆、27 庸醫

  
  ※※※
  ※※※
  葉白衣實在不知怎麼安慰這林黛玉,對待女娃娃,他可是沒什麼耐心。不過此時林黛玉倒是止住了淚水,引著葉白衣等人來到林海的房間。林海的房間十分的晦暗,一絲光亮都沒有,整個房間都顯得十分的壓抑,那房間之中還瀰漫著各種中藥味。
  葉白衣緩緩的步入這房間之中,納蘭容若自然也隨著葉白衣一同進去了,賈璉和林黛玉隨後而至。
  湊上前一看,葉白衣就瞧見了林海躺在床上,一臉的蒼白,嘴唇烏黑,顯然是中毒之象。「我且問你,你爹爹這般模樣,可曾瞧過大夫?」本來葉白衣想著林海可能是病重,到底也是年過半百的人了,有個病痛倒是也十分的正常。
  加上葉白衣現在也直銷,在這個世界,人的壽命都很短了,和他原來所在的世界,自然是不能相相比的。
  「瞧過大夫,大夫直說身子不大好,就開了些藥來吃,只是一直不見好!」林黛玉低聲的說道,之後探出頭來,去看林海,。
  此番林海也因著聽到了動靜,醒來了。只是剛剛醒來,眼睛又閉上了,本來想要撐著做起來的,最終也無力,還是林黛玉上前將他扶了起來。
  「爹爹,大舅舅來看你了。」
  林海這才費力的睜開眼,拱手抱拳,氣若游絲,聲如蚊吶。「叨擾兄長來看我!」葉白衣見到林海這般情景,當即就轉身對站在身邊的賈璉道:「你且去將幫你姑父看病的大夫找了,我且有話問他!」
  葉白衣一看林海就是中毒,這一般的大夫怎麼會不知道的,這麼明顯。還有就是這不管是賈璉還是林黛玉都是糊塗的人,這般明顯竟然看不出來紕漏來。葉白衣只能搖頭,在這裡坐等大夫來。
  「林丫頭,我且問你,你爹爹平日里都吃些什麼藥?還有就是最近你家裡還來了什麼人嗎?」葉白衣望著這林海,想著這林海也算是朝廷命官,堂堂的巡鹽御史,怎麼會淪落到被人毒害了。幸而他今天來了,如若不來,這林海不是就命喪黃泉了嗎?
  林黛玉在葉白衣的面前,始終低著頭,「爹爹在家,也就吃些常規的藥,前日加了一錢當歸和一錢忍冬,這方子就在這裡。」林黛玉將那藥方遞給了葉白衣。葉白衣搖了搖手,「你且守著吧,我又不是大夫,要你這方子何用?」
  等了沒有一會兒,賈璉領著那大夫來了。這大夫約莫四五十歲上下,頭髮已經花白。葉白衣瞧了他一眼。
  「他的病可是你瞧的?」葉白衣的聲音並不大,但是足以讓這個人聽到,那人倒是也鎮定。高昂著頭。「回大老爺,林大人的病卻是是在下瞧得。因著這林大人早年就有咳症,近些日子又偶感了風寒,加上年事已高,這病情才這般重。」
  葉白衣並沒有拆穿這大夫,指著林海,對那大夫說道:「今日老夫在這,你且給我把脈,再瞧上一瞧!」
  此時那大夫方才抬眼望著葉白衣,就朝著林黛玉說道:「姑娘,這位是……」
  「這位是我舅舅!」林黛玉柔聲的說道。那大夫一聽竟是這林黛玉的舅舅,就隱約察覺的這個事情有些不妙了。
  「此番我來得匆忙,並未準備看診,這般匆忙看診,怕是不好吧。」
  葉白衣冷笑了一番,對著那大夫說道:「你且看吧,看過才告訴我,林大人到底得了什麼病?你可是要細細的看,這可是老夫給你最後的機會!」
  葉白衣說完,便坐在一旁。那大夫的臉色都變了。顫巍巍的伸出手來,給那林海看診。
  「玉兒,水,給我水!」
  林海此時突然開口,尋水,林黛玉卻不動,站在一旁。「爹爹,你現在不能喝水,大夫說你這病不能喝太多的水!」
  葉白衣就在一旁冷眼旁觀的看著這林黛玉和林海。想著在那賈府之中,見著林黛玉倒是才思過人,就是沒有眼光太大,容易誤信他人。今日見了,發現這林黛玉竟還是這樣。
  如今林海都已經病入膏肓了,想要一口水喝,這林黛玉竟然還聽信庸醫,不給水。真的是太可悲了。
  「璉兒啊,你且去給給你姑父倒杯水吧。」葉白衣也不想苛責這林黛玉,到底還是一個十多歲的女娃娃,識人的能力太差了。
  賈璉得了葉白衣的話,自然也就去倒水了。林黛玉見狀,「大舅舅,大夫說不能給爹爹喝太多的水,方才我已經倒給爹爹了!」
  賈璉聽這話,就停住了腳步,「璉兒你且去吧!」葉白衣才面向林黛玉道:「大夫說的話你全信了,難道我說的話,就算的數了嗎?」葉白衣難得嚴厲一下,這般一說。林黛玉到也不言語了,此番她倒是也沒哭了。
  「如何?大夫,林大人這到底得的是什麼病?」葉白衣上前走到那大夫的面前,大夫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話來。
  葉白衣輕笑了一下,捉住了那大夫的手:「我想這得的怕不是病吧,應該是中毒吧!」葉白衣這話一說,那大夫臉色當即就變了,驚恐的看著葉白衣,半天也不敢說話了。
  「我瞧著這怕是也是中毒!」一直沈默的納蘭容若突然發聲,剛才他便瞧出了林海怕不是得病這麼簡單,只是沒有實質證據,不敢妄言。剛才猛然聽到葉白衣這般質問,又瞧見這大夫的臉色,本來只有七成把握,此番就變成了九成把握了。
  「什麼中毒?爹爹是中毒的?」
  林黛玉也恍然大悟,再次看了一眼林海,又想起之前看到那書上寫的中毒的跡象,倒是有七八分與林海想符合。
  「王大夫,你可有什麼要說的?如若你這般不坦白,璉兒你且綁著這庸醫去見官!」
  本來葉白衣想著,將這王大夫送去見官,這王大夫應該是怕了。可是不料的是,本來還有些擔心害怕的他,此番聽到要去見官了,倒是鎮定自若起來。
  「回大老爺,我也是今日才知曉這林大人竟是中毒,以前林大人不曾中毒!」當即就將他之前的事情撇的是一乾二淨。
  「你,你說謊,我爹爹前些日子就已經這樣了?」
  林黛玉難得發火,衝著王大夫大吼道!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好了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09:58

  ☆、28 反清

  ※※※
  王大夫卻絲毫不理林黛玉的叫喊,「姑娘,你怎能這般信口雌黃,怕是姑娘給林大人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姑娘以後可是要小心為妙!如今林大人年事已高,有些東西能吃有些東西可是不能吃的。」這王大夫不僅不承認自己誤診,反過來卻將林黛玉說了一通,那林黛玉此番竟是百口莫辯,不知道如何示好,那眼淚就在眼眶裡面打轉,繼而求助的看向葉白衣。
  葉白衣卻在一旁冷眼旁觀,根本就沒有要幫助林黛玉的意思,「不是這樣的,爹爹好久之前就是這樣。你這庸醫,我,我,我……」林黛玉在此時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說了半天竟說不出來一個字。最後還是納蘭容若看不過去了,方才上前說了一句公道話:「我觀林大人這中毒的樣子,怕是有好些天了。王大夫你怎能空口說白話呢?」
  王大夫不曾認識這納蘭容若,瞧了那納蘭容若的樣子:「這位公子,你看林大人中毒已久,你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若是不信我這醫術,我且說說你身上的病狀吧,你如今病得可不輕了,是不是有晨起咳血之狀!少年咳血,乃是大凶之兆。你這病其他的大夫怕是不能醫,就連那宮里的太醫也未必可以醫的好這病。但是偏了湊巧,這祖上傳下一秘方,你若堅持服下兩年,這病必然就好了。」
  剛才王大夫就一直在觀察納蘭容若,發現此人品貌不凡,言談舉止更是不俗,自然對他就重視了一些。之後又發現此人身染惡疾,非旁人不能救也。於是就將納蘭容若的病症說了一下,之後還不忘補充一句:「你若不信的話,我還可以說一下,你這病是不是時常小腹腫脹,氣血不暢,且時常犯暈,眼前發黑?」
  本來納蘭容若覺得眼前的王大夫就是一個普通的庸醫,卻不想他竟然將他的病狀全部都說重了,「你說的確實是對的。只是既然你有這般本事,為何沒有查出林大人是中毒,就算我這不懂醫理的人,都看出來這林大人是中毒?」
  王大夫捋了捋自己的鬍子,望著還躺在床上的林海:「我剛才給林大人把脈了,發現林大人的脈相很不穩定,浮沈變數很大。怕是命不久矣,早些準備後事吧,非神仙在世不能救也!」
  葉白衣剛才也聽到這王大夫說了,「賈璉將這王大夫給我綁了見官。」對賈璉說完,葉白衣又轉身對王大夫道:「老夫給過你機會,既然你這般嘴硬,那就送官吧,璉兒拿著我的腰牌去,對府尹說,要公平斷案!斷案之時,老夫會旁聽!」葉白衣這話一落音,賈璉就領了兩個人來,將那王大夫五花大綁綁了起來,拉扯著就去見官。
  此時那王大夫倒是有些慌張了,畢竟他剛才也瞧了一眼那腰牌,知曉葉白衣不是旁人,又想起林海的妻子乃是出自榮國府。如今那榮國府賈赦領兵出戰雅克薩,一戰成名,被皇上封為護國公,位高權重。而林海的妻子賈敏就是其胞妹。剛才只是聽到林黛玉說此人是她的舅舅。只是榮國府老太太有兩子,長子賈赦,次子賈政。一想到這裡,王大夫就趕忙問站在一旁的林黛玉:「姑娘,此人是你大舅還是二舅?」
  「我大舅!」
  「大舅,莫不是護國公賈赦——賈大人!」
  這下子王大夫真的開始慌張,一改之前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表情,等到林黛玉回答的時候。當他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就是賈赦的時候,王大夫越發的恐慌了。想到賈赦的為名,這樣的認知讓他真的是有些害怕。
  「護國公饒命啊,饒命,小的也是被人逼迫才這麼乾的,這一切都不是小的本意!」王大夫得知了葉白衣的真實身份之後,當即就嚇得跪到在地了,大喊饒命。
  葉白衣瞧著王大夫已經跪下了,「你還是起來吧,不是所有的人有資格跪我的。那你且說來,到底是何人逼迫你?今日你且將他說出,老夫自是不於你計較。」
  其實葉白衣說的話是真的,那就是不是所有的資格都可以跪他的。他修的無情道,不出意外玄心道宗的宗主就是他。當然那個時候正值華容子大乘期,師兄葉南山修煉天道,對於這宗主地位還沒有對他的爐鼎在意呢。加上玄心道宗也就三個人,華容子和他們師兄弟兩個人,並無其他。所以不出意外的話,那宗主之位就是他。加上葉白衣又是修煉千年,一直被人供奉著,自是不差跪拜之人。
  「是,是……是吳三桂的舊部,他們想要反清復明!而林大人又是巡鹽御史妨礙了他們走私私鹽,才被人下毒了。當時小的來看林海的時候,也知曉他中毒了,無奈是那些反賊竟然用我的妻兒要挾我,不要說出去。所以我才隱瞞下來。林大人我真的不是有心為之。」王大夫這個時候一直都在說話,企圖可以讓葉白衣放他一馬。
  葉白衣此時還在沈思,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沒有多久的時候,就聽到有人議論要反清復明。至於那個吳三桂,葉白衣也就知曉一點,康熙削藩,逼著吳三桂造反,後來吳三桂真的造反,可惜沒有最終失敗了。最終吳三桂當然是死了,只是他的舊部走的走逃的逃的,分散在全國各處。
  「反清復明,吳三桂的舊部,沒有其他的嗎?你還沒有告訴,到底誰人讓你隱瞞下毒的事情?」這才是葉白衣真正關係的事情,竟用這般卑劣的手段,葉白衣相當看不起這樣的小人。真正有本事的人,根本就不屑於用這樣的方法。
  「那人,賈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王大夫好似還有什麼顧慮,葉白衣聽到這般請求,這請求倒是也不過分,就隨著王大夫去了裡屋:「這邊一無他人,你到底有何要事與我明說就是的了?」
  「他們都是天地會的,其他我不能再說了,再說下去的話,我妻兒會沒命的,還望賈大人高抬貴手。」王大夫再次下跪了,葉白衣繼續冷眼旁觀:「你妻兒沒命,與我何乾!」葉白衣這般冷淡一說,讓王大夫倒吸了一口氣,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冷血的人。
  「既是說完,璉兒將這人給我綁了,再尋一個大夫!」
  等到賈璉將王大夫帶下去的時候,又尋了一名新大夫,看了之後一直衝著葉白衣擺手:「沒救了,準備後事吧,我且給他開一副凝神湯!」新大夫說出了幾乎和王大夫一樣的話,那就是林海已經中毒已久,竟無藥可救!
  「爹爹,不會的,我爹爹不會死的!」林黛玉聽到之後,當即就衝到了林海的床邊,握住林海的手。而此時林海也已經醒了,突然感覺到氣色很好,他笑著對拉著他的手的林黛玉說道:「你且帶著納蘭公子喝杯茶吧,我這邊與你舅舅有些話要說,你且下去吧。」
  既是林海的話,林黛玉豈有不聽之理,當即就領著納蘭容若下去了,其他人也被林黛玉打發走了。整個房間就剩下林海和葉白衣。林海強撐著坐了起來。「大兄,我知曉我命不久矣,膝下唯有小女割捨不了。在這裡,我且將黛玉托付給大兄,望大兄你護她周全!」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好了,此章節是醉海月生小友霸王票加更章節,麼麼噠,感謝,還有一更老規矩在18:00

  ☆、29 拒絕

  看著林海現在的景象,這怕是臨終托付了,以林家和賈家的關係,托付給賈赦,倒是也不違過。只是這葉白衣畢竟不是賈赦,他對人情世故素來冷淡。
  「你莫將大姑娘托付與我,這事情我不會管!」葉白衣依舊淡淡望著林海,那林海的手還搭在他的手上,他也漠然將林海的手給拿開了。
  林海心裡兀自一涼,想著平素與這賈赦本不親厚,以前倒是和賈政還近一點。只是此番他病了,不想賈政沒有來,來的竟是這賈赦。如今賈赦倒是來了,本想將林黛玉托付與他,卻不想竟是這般。
  「如今我命不久矣,你就看敏兒的份上,多加照看玉兒吧。」林海所說的敏兒,自然就是賈敏,林黛玉的生母,賈赦的親妹妹。
  葉白衣面對林海如此的請求,只是淡然的搖頭:「這是你自個的事情,我自是不管。」依舊淡漠,不近人情。
  林海見狀,才發現世事炎涼,「罷了,煩請大兄將玉兒喚來,我有些話要與她好生說說!」對於這一請求,葉白衣還是答應了,將林黛玉喚去。
  而他則是步入了這林府的後花園中,此番納蘭容若和賈璉也隨著他一起來到這園裡,剛才葉白衣拒絕林海的話,這兩人方才也得知,「老爺,我來這裡之前,老太太已經說了,讓我將林妹妹帶回去……」
  葉白衣搖頭,「你若將你林妹妹帶回去的話,那才是真正害了她。」
  如若林海不在了,榮國府對林黛玉來說可真的不是一個好地方來著。葉白衣雖在賈府不久,倒是比賈璉,林黛玉對某些人看的透徹了。
  賈璉見葉白衣這般說,自然也不敢反駁,只是低著頭,「那姑父不在了,就將林妹妹一個人留在這裡,怕是不好吧。」賈璉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你幫得了林妹妹一時,幫不了一世,就算你將林妹妹帶回家裡,能養她到老嗎?」葉白衣反問這賈璉。
  「老爺,我見老太太和王夫人都有意將林妹妹許給寶玉,這要是林妹妹和寶玉在一起了。這不是一家人,到時候自然就養到老了。」
  葉白衣聽後,就冷冷的一笑:「璉兒你少不更事,你覺得王夫人會看上她?」說完,葉白衣便轉身入屋了。
  等到葉白衣等人回屋的時候,林黛玉已經和林海說完話了,之後幾日,這葉白衣都在這林府暫住,並沒有離開。
  是夜,月華如練,葉白衣一人,獨坐在林府的後院中,手握酒壺。如今正值九月,空氣中瀰漫著桂花香。
  「老爺,一人在此?」
  納蘭容若此時也步入後花園,一下子就瞧見葉白衣一人坐在石凳上,一直都在發愣。納蘭容若喚葉白衣,葉白衣也不曾移動,還在那裡靜坐著,納蘭容若見葉白衣不曾理會他,就來到葉白衣的身邊。見到葉白衣一手托著下巴,眼睛閉著,一直保持那個姿勢,一動也不動。他大驚,又喊了一聲:「賈大人,賈大人?」葉白衣依舊沒有搭理他。
  納蘭容若越發覺得不對勁,就上前推了一下,那葉白衣的身子當即就傾倒在一旁,僵硬的倒在地上,一直保持著剛才用手托腮的動作。他緩緩的伸出手來,探鼻息,發現竟無鼻息。
  「來人,快點來人,快點來人請大夫!」
  這人不會沒有鼻息,沒有鼻息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此人已經亡故,一想到這裡,納蘭容若就擔憂起來。隨著他的叫喊,賈璉和林黛玉連著林家的人也趕到。
  「納蘭兄,到底怎麼了,為何如此的慌張?」賈璉剛剛才到,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林黛玉領著丫鬟紫鵑和雪雁兩人也趕來了。她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趕緊請大夫,賈大人,賈大人怕是不中用了!」
  此時此刻的納蘭容若相當的慌張,畢竟賈赦如今可是朝廷命官,中午的時候還好好的,此番怎麼就不中用了呢?一點徵兆都沒有。
  「不中用了,這怎麼可能?老爺剛剛還好好的?」賈璉自是不相信,方才賈赦才和他說過話來著,之後他還囑咐賈璉,說想要一個人好生靜一靜,不要去打擾他,後來才來這後花園。
  「我方才探鼻息了,發現賈大人已經……」納蘭容若還準備說下去呢,突然賈璉就指著他身後說道:「老爺不是好好的嗎?」原來葉白衣此時就站在納蘭容若的身後。
  「大家怎會都在這裡?」
  葉白衣剛才只是在進行冥想而已,道家的一種修煉手法,就是關閉五官,放浪形骸,放空自己,所以才會沒有鼻息。而當他睜眼一看,發現他竟歪倒在地上,就頓覺情況不妙了。
  「老爺無事,納蘭公子可能有些誤會,老爺你身子可好?」
  賈璉發現葉白衣無事,也就放心了。畢竟賈赦還是他的爹爹,且對他比以前要看重。
  「我無事!」
  葉白衣並沒有奪過多的解釋,就擺了擺手:「這裡也無事了,你們沒事散了就是。」
  葉白衣說完自己也準備回房,轉身就走。「賈大人等等!方才你是怎麼了?我剛才喊你發現你半天不動,之後又發現你……」納蘭容若並沒有將話說完,而是是跟疑惑的看著葉白衣。
  此時這花園很靜,一絲聲響都沒有,納蘭容若就那樣看著葉白衣,等待著葉白衣的回答。「我已經告訴你,老夫無事,容若你不必擔心,你早些休息,明日黃會來!」
  葉白衣吩咐完了,一刻都不在這裡停留,當即就離開了。顯然他這樣的回答,沒有讓納蘭容若信服,畢竟剛才那樣的情景實在是太詭異了。
  「既是無事,那我也先回去歇息了。」賈璉發現原來這裡沒有什麼事情。想著今天也有些累了,也就和林黛玉與納蘭容若說了一兩句,便回屋了。此番這後院中也就剩下林黛玉和納蘭容若了,當然紫鵑和雪雁也在身邊。
  「納蘭公子,你早些歇息吧!」林黛玉也準備轉身走,「林姑娘等等!我有話要問你?以前賈大人就是這樣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實在是太忙了。不好意思啊沒有按點更新,對不起等更新的各位了。某月在這裡給你們道歉。以後一定提前至少一天告知。真心對不住各位,讓各位久等了!還有感謝醉海月生小友的霸王牌,破費。你讓某月的霸王排名又上升了,啦啦啦,等我週六加更答謝你哦。

  ☆、30 過世

  納蘭容若獨獨喚了林黛玉一個,見林黛玉並未回答他,便來到她的面前,一下子就攔住了這林黛玉。「林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這廂林黛玉蹙眉,抬眼望著納蘭容若一眼,畢竟男女有別,如今又入了夜,她本該避嫌。想著納蘭容若素有才名,加之又是賈赦舅舅帶來的人,林黛玉自然不敢慢待。加之如今又是林府,這裡又都是自己的人。
  「紫鵑,雪雁你們兩人先行過去吧,我隨後便到!」於是林黛玉就將紫鵑和雪雁兩人差遣回去了,這後花園中就剩下納蘭容若和林黛玉兩人。
  「林姑娘,以前賈大人就是這樣的嗎?」
  納蘭容若又將方才的話問了一遍。而林黛玉卻低頭:「我與大舅舅並不相熟,去榮國府的時候,也就見過大舅舅幾面而已,怎麼了?」
  林黛玉到不是有心隱瞞這納蘭容若,她說的都是真的。在揚州的時候,自是不必說了,林黛玉連賈赦什麼樣子都沒有見過。進了榮國府雖說見過幾次賈赦,但是也匆匆而過而已,連話都不曾說上。自然也就不知道賈赦以前到底是什麼樣子了。
  「無事,有勞林姑娘了!」
  最終納蘭容若也沒有從林黛玉那邊問出什麼。只是在以後的日子里,納蘭容若越發的注意葉白衣的,畢竟今晚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他心有餘悸,明明就沒有氣息,怎會突然就活了過來。
  第二日一早,葉白衣還未睡醒,就被外面響聲給弄醒了,沒有睡好,直接導致他的頭昏沈沈的,好不難受。
  葉白衣自從奪捨成賈赦之後,除了不能修真,還遇到很多實質性的問題,比如他需要吃飯,還需要睡覺,還有很多生活瑣事。想著這些他以前都不需要的,修到元嬰階層的修士,既不需要吃飯也不需要睡覺。現在成為了普通的凡人 ,才知道凡人真的是太可憐了。
  「何人在外喧嘩?」
  最終葉白衣還是被那些人給吵醒了,見無人搭理他,就隨手撈起一件衣服,穿好推開門,就看到這院子裡面人來人往的。以前早上可從來都不是這樣的,冷冷清清的怎麼一下子多出這麼多的人,且這些人都是生面孔,葉白衣一個也不認識。
  最重要的這些人,都身著白衣。葉白衣知曉這些人的衣著,就是凡人所謂的披麻戴孝。一想到這裡,葉白衣就頓覺不好。一旦出現披麻戴孝的情景,那必然是有人過世了。此番在這林府有人過世,怕只能是林海了吧。
  「老爺,姑父過世了!」
  葉白衣正準備找一個人問清楚來著,賈璉已經氣喘噓噓的趕來了。
  「哦,既是過世了,那就讓他安心的去吧,只是這府里怎麼突然多出這麼多人,昨個還沒有這麼多人來著!」葉白衣疑惑的問道。
  賈璉當即就給他解除了疑惑:「這些都是林家的人,如今姑父過世了。家裡只有林妹妹一人,這林家的人就幫著來料理後事了。今日,那林家的族長也來了。只是如今姑父過世,林妹妹就成了孤女這可怎麼辦才好?」
  賈璉比不得葉白衣,他想著如今林海過去,林黛玉上無父母,下無兄弟姊妹,一個孤女,沒人幫扶,甚至可憐。
  「生老病死,本是命數。走吧,帶我去看看你姑父去吧,送他一程!」死者為大,既是人都已經去了,葉白衣就算在不近人情,也還需看看。
  等到葉白衣到了大堂之中,才發現大堂之中都是人,他掃眼四周,才發現原來這林家竟有這麼多人,只是為何前幾日一個人都不曾見到。
  「這位是我們姑娘的舅爺—賈大人!這位是他家哥兒!」婆子將葉白衣和賈璉兩人介紹給了林家的族長。
  那林族長看上去約莫五六十歲的樣子,頭髮已經花白,坐在高處,見到葉白衣進去,也就趕忙站起來,給葉白衣行禮。
  方才林族長就已經打聽了這如今賈赦的身份,自然是不敢怠慢,請葉白衣上座。葉白衣也不在意這些虛禮。
  「我本不在意這些虛禮,你且起來吧!」葉白衣淡淡的道。那林族長倒是有些受寵若驚,就站起來。
  「今日有幸得見護國公大人,真乃三生有幸。只是如海如今過世,余下一小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林族長此時實在看葉白衣的意思了,畢竟不管是現在他們林家,還是遠在京城的賈府,養一個女兒家都不成問題,也就是出嫁的時候多一份嫁妝而已。再者林海生前也是朝廷命官,加上林黛玉生母賈敏的嫁妝,給林黛玉出嫁也是足足的,自是不擔心這些。
  「大姑娘畢竟是你們林家的人,自然是留下來。不過,因著這大姑娘在賈府的時候,老太太很是看重,我又是她的大舅爺,你們看著辦吧。」葉白衣並沒有要幫林黛玉的想法,就將這林黛玉托付給了這林族長。
  本來葉白衣覺得他的話到沒有什麼,只是那話在林族長那邊的分量卻不同,因而等到將林黛玉接了過去之後,對林黛玉越發的禮遇。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那林家族長得了賈赦的話,心裡也有譜了。
  「大姑娘呢?」
  葉白衣瞧了半天,也未曾在這裡見到林黛玉。想著論理,林黛玉此番也應該在這裡才是。
  「大姑娘聽到老爺過世,暈了過去,紫鵑姐姐在那邊照看的!」雪雁看著無人回答,忙上前回了葉白衣。
  「既是這樣,那你們好生照料你們姑娘,璉兒你且隨我過來!」
  葉白衣並不知曉為何林黛玉回暈了過去,在他看來,這人生老病死稀疏平常,並不是什麼大事。他自小就修無情道,不明白這又什麼好傷心。人往生了,不失為一種解脫。
  「老爺,有何事?」
  「你且領我去看看你林妹妹?」
  葉白衣終究還是決定看一下林妹妹,畢竟他現在頂著她大舅老爺的名號,還是要多加註意的了。
  賈璉得了葉白衣的話,就領著他去尋林黛玉。
  ※※※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好了,大家週末愉快,加更會在週六,也就是明天,時間不定。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09:59

  ☆、31 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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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 不配

  且不說這孫紹祖在雅克薩之戰上克扣糧草的事情,還沒有等到葉白衣去尋他的麻煩,這人竟然這般不識趣的出現在葉白衣的面前,葉白衣到底是該稱贊這個人勇氣可嘉呢,還是應該說這這個蠢的要死呢。既然孫紹祖既是找來,如今還是這林如海的葬禮,怎麼也要將這戲演全套。
  「孫大人,我當是誰呢?原來竟是孫大人,怎麼孫大人此時不在京城調動糧草,而是來到這揚州?」葉白衣見到孫紹祖的第一眼,就對這人不喜。而這個人也成功的將葉白衣不喜的東西都佔全了。
  孫紹祖見到葉白衣並沒有排斥他,還對他笑臉相迎,料想到葉白衣應該還不知道在上次他作戰的時候。他私下克扣那糧草的事情。於是也就陪笑道:「今日正在籌集糧草,才來到揚州,方才得知林大人過世,甚是悲痛。想著昔日還曾與林大人把酒言歡,沒想到這人說沒就沒了。我內心真的是悲痛不已。」孫紹祖一邊說著,一邊還摸著自己的心口,一臉的悲切。
  這要是平日里,葉白衣清楚這孫紹祖的為人,還真的要被這孫紹祖給欺騙過去了,好在葉白衣對孫紹祖這個為人了如指掌。「那倒是你有心了。只是這人死不可復生,你也不要太傷心了。來人,給孫大人看座。」
  葉白衣現在對孫紹祖確實相當的禮遇有加,倒是讓孫紹祖有些受寵若驚了。自從上次被葉白衣給誆騙了之後,孫紹祖對待這葉白衣也是分外的用心。畢竟是五千兩白花花的銀子,說沒了就沒了。而且那樣沒了,他還無處可訴,就算是現在想起來,孫紹祖還是氣的牙都癢癢的。
  「老爺,不知上次我給你提的事情,你考慮的如何?夫人可是同意了!」孫紹祖諂媚的對葉白衣說道。葉白衣則是一臉疑惑的望著這孫紹祖:「你上次跟我提了什麼事情了?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老爺你這是貴人多忘事,小婿在此有禮了。」說著孫紹祖就要下拜來著,葉白衣當即就將他給打住了。「什麼小婿不小婿的,我可不曾記得我將女兒許配與你,再者迎春還小了。」葉白衣望著這孫紹祖,就憑他這種長相,也敢覬覦賈迎春了。賈迎春雖說性子軟了點,姿色還是有的。
  孫紹祖聽著,臉色微微的變了:「前些日子,我們給夫人送禮,夫人都收下了,說這事情一定成。姑娘還小,我倒是也不急,在等上三五年,也未必不可。只是這親事還需早早的定下,以免夜長夢多!」
  「夫人?哪個夫人,我可不記得我有什麼夫人?」葉白衣真的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想著他剛來這裡沒有多久,就將這原來賈赦屋子裡面的姬妾小老婆什麼的全部都給遣散了,怎麼突然多出一個夫人了。
  「邢氏,大太太啊,老爺怎麼連這……」
  孫紹祖有些奇怪的望著這葉白衣,想著自從今年開始,這賈赦的性子可是大變了,想著以前這人和他沒有什麼兩樣,都是些好色之徒,沒想到如今賈赦突然變了,女色不佔了,連他們這些人也不來往了,如今竟然連夫人是誰,都不記得了、「哦,原來是那個婆子啊,她一個婦道人家的話你怎麼能信,再者她又不是迎春的親娘,怎能做的了主,這件事情不必再談,我是不會將小女嫁給i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葉白衣很直白的說了,絲毫沒有給這孫紹祖的面子了。
  孫紹祖此時的臉色那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老爺,這話說的怕是太絕對了吧,姑娘早晚都是要出嫁的,我是真心求娶,老爺為何這邊不給面子了。難不成你覺得我孫紹祖配不上你們家的一個庶女嗎?」
  賈迎春只是賈赦和姨娘所生的女兒,是庶女,並不是嫡出,而孫紹祖確實家裡的嫡子。按理說娶賈迎春,確實是給了賈家的面子了沒想到的是,如今的賈赦竟然這般不識抬舉了。
  葉白衣慵懶的忘了孫紹祖一眼,繼而冷冷的道:「你覺得就憑你,你也想娶我的女兒?至於理由,也無其他,就是你長相欠妥,我看著不舒服,想著我那嬌滴滴的女兒怕是看著你也不舒服。」葉白衣頓了頓,繼而又道:「今日乃是我妹夫出殯的大日子,你此番竟來和我說這等事情。來人送孫大人離開!」葉白衣現在已經不想和這孫紹祖說任何話了。
  孫紹祖這下子倒是識趣了,甩了甩長袖,「不必送了。賈大人,你可是要記住今日對孫某的話,他日後悔,休怪孫某我翻臉不認人!」 語罷,便揚長而去。
  葉白衣望著孫紹祖離開,就朝一旁的賈璉招了招手。「你且尋幾個壯丁,找一個無人的小巷,將這孫紹祖給我教訓一二。記住套著他的頭,給我狠狠的打,還有就是讓人送信給榮國府,將那邢氏這三個月的月例給我斷了。這女人好生貪婪。」葉白衣對於這種目無尊長,貪戀成性的人,素來沒有好脾氣了。
  「老爺,這般教訓孫紹祖,讓他知道了怕是不好,如今他還在兵部,管糧草,這以後……」
  「你無須顧慮這麼說,等我料理完你姑父的事情,那我怎麼收拾他,今日的事情只是一個教訓而已。」得了葉白衣的話,賈璉自然也就去辦了。結果就是孫紹祖被揍的是鼻青眼腫的了,好不淒慘了。事後,他也托人調查,很快就調查出這事情是賈璉乾的。當然他當然不相信賈璉這個人會有這樣的膽子,多半都是這賈赦主使的,因而心下對賈赦越發的怨恨了。
  而此時的葉白衣卻依然悠然自得坐在後花園中,逗弄這花園之中的鳥雀來著,雖已經是初秋時節,這林府的後花園中倒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這秋海棠開得好!」葉白衣忍不住的贊嘆了一番。
  「老爺,倒是好雅興,竟在這裡賞起花來!」納蘭容若就站在葉白衣的身後,「老爺,你可曾知曉辟谷一事?」                    
作者有話要說:  

  ☆、33 生疑

  葉白衣猛地這麼一聽納蘭容若的話,先是一笑,繼而指著自己身旁的石凳道:「坐吧,辟谷一事,我自是知曉,只是那乃是仙人修習術法,我等凡人還是要食用五穀,辟谷一事何從談起?」雖說葉白衣疑惑這納蘭容若怎的突然提出這辟谷一事,到也是不曾隱瞞的回答這納蘭容若了。
  而納蘭容若不緩不慢的坐在葉白衣的身邊:「老爺,我也是隨意一問而已,如今我朝也有不少道家之人追求長生不老之術,時常辟谷。想來老爺你見多識廣,對於此類事情必然比我這個後輩知曉的多。」
  納蘭容若這邊回答,倒是讓葉白衣舒了一口氣了,原來這小子什麼都不知道。「這世上哪有什麼長生不老之術,就算有的話,那也是有仙緣的人,但凡沒有仙緣的人,兀自修煉,只會枉顧了性命而已。」葉白衣長嘆了一口氣,想著那日他見到賈敬,見到他那番光景,面堂發黑,顯然是中毒不輕。相當葉白衣修煉的時候,確實也會吃些丹藥,只是那些丹藥都是靈草所制,與這平常的草木本就不一樣了。就說那些都還有丹毒,就不要如今這世上的草木了。
  還有就是想葉白衣這種雙靈根的修士,在修仙路上都吃了不少苦,而賈敬那種人,連靈根都不曾有,根本就不適合修仙。不過這個世界上倒是有不少人在修煉,葉白衣見了不少,只是那些人無一不是有仙緣的人,修煉的結果可想而知。
  「老爺,你倒是懂的不少,我也覺得這世界上長生之術本不可求,無奈的是,這世上很多人看不透這些,想要修仙。當然我也相信這世上肯定是有修仙成功的人,也許他們就在我們中間。」納蘭容若這話顯然是意有所指了。
  葉白衣當即就捋了捋鬍鬚,笑道:「賢侄,竟然還相信這種鬼神之說,這世上哪有什麼仙人?」葉白衣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仙人呢,如果有仙人的話,他早就離開這個鬼地方,何必在這裡被困了這麼久了。
  「老爺,這凡事都有一個萬一,就說你府上的那位銜玉而生的公子吧,這不也是奇事一樁嗎?」納蘭容若突然將話題扯到了賈寶玉的身上了。畢竟賈寶玉銜玉而生的事情,當時也算是轟動京城了。畢竟能夠銜玉而生的人,也就是賈寶玉一聲。
  葉白衣倒是不做聲了,過了許久,他才道:「不知道阿德你可知漢武帝劉徹有一位夫人——鈎弋夫人。」葉白衣突然提及這個女子。「傳說中漢武帝劉徹巡狩,路過河間國武垣城時,觀天相、占卜吉凶的人對漢武帝說此地有奇女,漢武帝立即下詔招來那名女子,但見那女子美貌異常,且雙手握成拳狀,已經有十多年了,不得伸開,最後還是漢武帝將那女子手輕輕一掰開,她的手便被分開了,在手掌心中緊緊握著一隻小玉鈎。隨後,漢武帝命人將此女扶入隨行的軺車,將其帶回皇宮,從來這個女子就得到了漢武帝的寵愛。阿德,你覺得這鈎弋夫人當真如那史書所言的這般,十多年手都不曾被打開嗎?」葉白衣發問這納蘭容若。
  這個典故對於飽讀詩書的納蘭容若來說並不陌生,自是知曉這鈎弋夫人的由來,想來這鈎弋夫人還是漢宣帝的生母,只是劉徹病故,賜死了這鈎弋夫人,立子殺母,以防後宮攝政。
  「這,這……」
  納蘭容若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畢竟對於鈎弋夫人著中國事情,歷屆史學家多有爭論,就他看來,覺得那怕是假的,他可是不相信漢武帝有那麼大的本事。
  「凡事皆在人為,畢竟你我都不曾見到寶玉剛剛出生是何模樣,這銜玉而生的事情,本就充滿爭議。但凡充滿爭議的事情,就難辨氣真假。你若信了,那自然就是真的,你若不信,那必然就是假的。」
  葉白衣說完,就要起身離開了,「老爺,難道真的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仙人嗎?我聽說仙人修煉的時候,會關閉五官,進入忘我之境,難道老爺不曾聽說嗎?」
  到底這納蘭容若還在懷疑他,葉白衣這個時候算是聽說了,他回頭笑對這納蘭容若說道:「這世上到底是不是有仙人,不是你我所能夠決定的,畢竟你我皆是凡人,凡人怎能知曉那仙人的事情呢。罷了,我身子有些乏了,先去安歇了。」葉白衣說著,便轉身離去,不在於這納蘭容若言語了。
  納蘭容若此番就站在葉白衣的身後,望著他。他差人問了有關於賈赦原來的情況,發現賈赦以前就是一個不學無術,荒淫不道的人,就是從今年開始才發生變化的了。而且他用了不到十天就打敗羅剎國的軍隊,軍隊中的人竟無一人死傷,這本就是怪事一樁。那日在後花園中,又見到賈赦那邊情景,不得不讓納蘭容若生疑。此次探問,納蘭容若什麼都不曾問道,真的是滴水不漏。
  葉白衣匆匆回到房中,躺倒了床上,一雙眼睛放空了一切,自言自語道:「沒想到納蘭小子,還真的有兩下子,竟然懷疑到我的身上,此番還真的不能讓個他發現我的異樣了。」葉白衣活動了一下手,近日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感覺到身上籠罩著一股靈氣。這股靈氣顯然是外來的,肯定不是這府上的人,也不會是納蘭容若了。葉白衣還沒有弄清楚這股問題,顯然這股靈氣對他修真很有幫助,如今他的經絡已經有些通了,昨日有了一下洗髓丹,竟有反應,這對於他來說,真的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只是那股靈氣到底是誰身上的,為何時有時無呢?
  葉白衣就這樣想啊想,沒一會兒竟然就這樣想著睡著了,沒辦法,如今不是元嬰老祖的身子,而是賈赦的身子,這般犯困也是無法了,至於其他的什麼,還是等著睡醒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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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09:59

  ☆、34 搞定

  
  ※※※
  一夜無夢,葉白衣早早的起身,今天的天氣不錯,這秋日的陽光還是很難得。洗漱完畢,葉白衣大步走在前方,如今林如海的事情算是辦完了,這林府上下的人是來來去去,終於在今日清淨了不少。
  「老爺,早上好!」
  納蘭容若也早早的起身,他本想去看看林黛玉的,不曾在這走道之中,竟然巧遇了葉白衣。想來,遇到葉白衣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畢竟這林府就這麼大。遇到了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也就上前打一個招呼。
  「早上好,阿德你這可是要去看大姑娘?」葉白衣瞅著那納蘭容若,他手上好似還拿著什麼東西。
  納蘭容若到也十分的落落大方,也不藏著捏著,只是將手攤開,出示給葉白衣看。葉白衣看了,倒是無什麼緊要的東西,無外乎就是一些話本書籍之類的,他對於這些並不敢興趣。就擺了擺手,「你且去吧!」
  納蘭容若離開之後,葉白衣就步行去尋賈璉,賈璉也剛剛起身,還在讀家書。家書自然是王熙鳳托人給寫的,無外乎就是讓賈璉在外面不要招蜂引蝶之類的,賈璉一邊看著這家書,就一邊就笑著。
  「璉兒,你在看什麼?」
  葉白衣猛的一上前,倒是將賈璉嚇得不輕,他下意識的將那家書往後一放,才道:「也無甚事,只是普通的家書而已,老爺你這麼早,可是找我有事情?」畢竟那可是王熙鳳寫給他的家書,這兩夫妻的事情自然不便讓葉白衣看到了。
  「哦,是家書啊,說起家中什麼事情了嗎?」葉白衣也就隨口問問而已,畢竟這家書是給他賈璉的,而不是給他的。
  賈璉回想了一下,「有的,說是明年開春,元妃娘娘要省親,讓府上早作準備。」這一次家書上提及元妃省親的事情了。
  畢竟元妃省親也算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如今整個榮國府上下,都在議論此事,那王夫人和賈政自然是歡喜的不得了。
  「哦,省親?」
  原諒葉白衣對此事的不知曉,畢竟他自小就在崑崙修煉,不曾下山,對於人情世故本就難懂,更不要說從來不曾聽到過的省親事宜了。
  而賈璉倒是不疑有他,想著賈赦肯定也是因著高興,才難以置信。畢竟剛剛他看了家書,也是這樣的反應,不怎麼相信。畢竟能夠省親的妃嬪都是少數。
  「是啊,省親,如今元妃娘娘才選鳳藻宮,加封賢德妃了。」說起這個事情,賈璉也很是激動,畢竟這賈元春也算是他的姊妹,如今在宮里得寵,這對於他們賈家也是好事一樁。
  葉白衣聽了這之後,倒是反應平常,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哦,這倒是也是好事,想來你二叔也許久不曾見到過這女兒,也不知道他當初怎麼想的,竟將女兒送到那裡去。」葉白衣實在有些想不通了。
  既然元妃娘娘省親算是大事一樁,所謂的省親無外乎就是宮里的妃子出來回家看一趟。想著平常的女兒家,出嫁了,夫家都是可以去接的。這女兒家一旦入宮了,回家一趟,到成了大事情了。葉白衣在此只能感嘆搖頭了。
  「那老爺,我們何時回家,如今林妹妹家裡的事情也處理的七七八八的。」原來賈璉並不知道葉白衣是陪康熙出來微服出巡的,當葉白衣和他一樣是來看林如海來著。想著如今林如海也已經下葬了,林黛玉也已經安頓好了,是時候回家。離家也有些日子了,賈璉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這難免就想著一些男女之事。
  「這你且回去,我還須一些時日,到時候我和阿德一起回去。你明日將你林妹妹送到林族長家裡,便可以走了。「葉白衣現在覺得將賈璉留在這裡反而不安全,他準備在這裡將一切事情都處理好在回到那賈府。
  如今孫紹組還在揚州,揚州鹽政的事情還不曾解決,這康熙不走,他這個做臣子自然也不能走了。
  「那老爺我就先行回去,你多加註意,馬上就是深秋時間,老爺多多照料自己的身子。」賈璉也就隨意說了幾句,葉白衣自然也就點了點頭。對於他這個名義上的兒子,他還是很滿意的。
  「我已知曉了,你快些去安排就是的。」葉白衣林黛玉的事情安排好了,方才舒了一口氣,想著那日林如海那個潑皮,見他不答應,就是死纏爛打讓他照料好林黛玉。最終葉白衣無法,才硬著頭皮答應了。當然這都是送林如海入京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眼看著所有的事情都辦的差不多了,納蘭容若也已經將話本書籍送給了那林黛玉,就回來尋葉白衣,在葉白衣的耳邊說了一些悄悄話。
  「走吧,三公公已經在我們外面等我們了。」納蘭容若指了指外面,葉白衣瞧了一下四周,對納蘭容若比了一個手勢。
  「那我們走便是的。你方才沒有和大姑娘說什麼吧,如今可是非常時刻,切不可將林如海還活著的事情告知這大姑娘。那丫頭可是一個實心眼的人!她知道怕是會壞事情!」葉白衣叮囑道,他隱約覺得這納蘭容若對林黛玉不尋常。
  只是想著如今林黛玉才十多歲,而納蘭容若卻已經成年,前些年他夫人才去世,就沒有往那方面想。
  「老爺,這個你放心,容若是一個做事情有分寸的人,斷然不會將那事情告知林姑娘,我們還是先去找三公公吧。」
  於是這納蘭容若就與葉白衣一起去尋三德子,而此時三德子已經在那林府之外等待許久了,一見到納蘭容若和葉白衣兩個人一起出來,就說道:「可是讓我等到了,萬歲爺已經在那裡久候多時,快些去吧。」
  三德子的額頭都是汗了,葉白衣見他那麼著急,比劃了一個請字的手勢:「那就有勞三公公前方帶路吧。」
  於是葉白衣與納蘭容若連並著三德子一起去尋康熙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醉海月生小友的地雷,麼麼噠愛死你了

  ☆、35 手快
  35 手快   
  
  
  ※※※
  康熙這一次來揚州,一來是為了林如海的事情而來;二來就是為了這揚州的鹽政。此時他就臨街而坐,等待著葉白衣等人。
  
  許久,三德子就帶葉白衣和納蘭容若來到康熙這邊,康熙看到她們兩個人以來,就站起身子,朝他們走去。
  
  「你們來了,那我們走吧。暗衛來報,說天地會的人就在前方,賈大人你們隨我一起去看看吧。今天應該這個事情應該很精彩!」康熙的話里有話,葉白衣也就隨著康熙一起。
  
  此時他們都站在岸邊,大運河畔,葉白衣與康熙帝並肩站在岸邊。
  
  「萬歲爺,就是那只花船,據說人都在上面!」三德子指著不遠處這個花船說道。葉白衣也順著三德子的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就看到一個偌大的船停留在那運河之上,此時這運河之上並沒有其他的船,因而這船是分外的惹眼。
  
  就在葉白衣準備細探一下這花船的時候,突然岸上陸陸續續的來了一大幫子的人,其中不乏有人手裡提著大刀,很明顯來者不善。葉白衣就望向這些人。
  
  「老爺!」
  
  葉白衣猛的一皺眉,原來那些人竟然還聽聰明的,懂的挾持了賈璉和林黛玉兩人,將這兩個人押到了葉白衣的面前。
  
  「賈將軍,我們敬佩你為人,此番你只要不插手,讓我們捉了這狗皇帝,就放了你兒子和這女娃娃!」
  
  其中一個領頭人對著葉白衣喊話道。葉白衣淡眉一掃,望向那人,「我活了這般年紀,還未曾被人威脅過,你倒是有勇氣,你是第一個敢威脅我的人!」葉白衣就這麼直白的陳述著,好似根本就不關心賈璉和林黛玉的死活。
  
  「賈將軍,這可是你的兒子,你今日要是插手,我就當場砍了他。到時候血濺三尺,讓你老年喪子,可就不能怪我們了!」
  
  那人見葉白衣壓根就不為所動,以為葉白衣是在佯裝鎮定,就繼續威脅葉白衣。葉白衣懶散望著那人。
  
  「那今日你便將他砍了去。這人總歸有一死,只是早晚的問題。」葉白衣當即就轉身,看也不看賈璉。
  
  這下子這匪首竟不知道該如何說好:「你,你,你也太無情了吧,這賈璉可是你的親生子!你怎麼,虎毒不食子,你怎麼可以這樣!」
  
  那些人見時間不能耽誤,就想將那賈璉殺掉,殺雞儆猴,當即就架起大刀,往那賈璉的脖子抹去,眼看著就要將賈璉給殺了。賈璉此時意識全無。
  
  本來他是送林黛玉去林族長的家裡,從林府到族長家裡,尚須一段時間。本來他想著也沒有什麼大事情,因而身邊也沒帶什麼小廝,就與林黛玉兩人一起上路,留下丫鬟婆子整理衣物,在跟上來。
  
  可惜十分不信的,兩人路遇小河直街的時候,突然從那窄巷之中衝了出來,見到賈璉就死命的狂砍。賈璉雖有些武藝,到底是雙拳難敵四手,最終落敗,而林黛玉更是一介女流之輩,很快就被這些人給擒住。而之後一個手刀,便讓賈璉意識全無。
  
  擒住賈璉和林黛玉兩人,就火速趕到這裡。於是就出現之前的那一幕。
  
  「你倒是砍啊,你若不砍,我可是要動手了!」葉白衣諷刺的看著那人,那人顯然膽子極小,根本就沒有殺過人似的,握刀的手一直在發抖。’
  
  「我,我,老大我……」
  
  「沒用的東西,我來。我看到底是賈將軍你狠還是我狠?」那人急忙從那膽小的人手上奪過大刀,還不忘給那人一腳,將他踢倒在地。而另外一方面就提起賈璉的衣領,刀就跨在他的脖子上。
  
  手勁下的很大,賈璉的脖子已經滲出血來,順著刀口流下。葉白衣就那樣看著他,面無表情。
  
  「你該說的是不是已經說完了,該做的是不是也已經做完了?」葉白衣望著那人說道。納蘭容若和康熙帝都看向葉白衣。
  
  在他們的眼裡,葉白衣真的是太冷靜的,從開始到現在,他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甚至表情都沒有變,依舊那麼安靜站在那裡,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
  
  「你什麼意思?」
  
  葉白衣再洗哂笑了一番,「那你可是將刀拿穩了!」
  
  手起刀落,一刀斃命!
  
  沒有人看清楚葉白衣到底是怎麼出手的,葉白衣一個旋身下來,背對那老大,之後就聽到那老大哐當一聲。人首分離!
  
  「這刀都拿不穩,還砍什麼人!」
  
  葉白衣當即就上前扶住了賈璉,而其他的人都驚恐的看向他,根本就無人看懂他到底如何出手!
  
  「這,這……」
  
  那些人看到葉白衣上前,都十分識趣的往後退了幾步,他一上前,其他人都退後幾步。
  
  「我們走吧!」
  
  葉白衣指著前方的花船,對康熙說道。而當所有人都處於傻愣的狀態的時候。身為九五至尊的康熙,還是有魄力的。
  
  「你們,朕想要見見你們真正的老大,且領朕去!」
  
  康熙背手而立,對那些人道。
  
  「啪啪啪!」
  
  三聲鼓掌的聲音,康熙帝和葉白衣等人全部都回頭望去,才發現一男子朝這邊走來,這男子葉白衣等人都不曾見過。
  
  「果然是好膽識,賈大人空手奪刀的本事,倒是讓在下漲了見識!」
  
  葉白衣看向這男子,長的倒是還聽清秀的,一身青衣,緩步朝他們走來了。
  
  「想必這位就是皇上吧,你竟然來到揚州這個小地方,難得啊。難得啊!」
  
  那人已經來到康熙帝的面前,兩個人離的很近,三德子和納蘭容若兩個人都要上前。卻被康熙帝用手勢給制止住了。
  
  「萬歲爺?」
  
  三德子十分的不放心,就準備上前。
  
  「三德子後退!」
  
  康熙帝並沒有讓其他人上前,而是直面此人。
  
  「清風不識字,何必亂翻書!萬歲爺可曾記得!」
  
  康熙帝大驚,望向眼前的這個少年。
  
  「你是……」
  
  「看來萬歲爺你還記得這件事情,聖上一言,株連九族。你沒想到吧,九族之外,還有人活著吧!」
  
  作者有話要說:

  ☆、36 殺身

  葉白衣瞧著眼前青衣男子,倒是一個大好的青年,一表人才,加上他剛才說那什麼話,葉白衣也不懂。只是回首看到康熙,臉色超級的差,後來葉白衣在知曉。原來康熙帝因這兩句話誅殺了人家的九族,出了名的文字獄。
  「你是……」
  康熙看向這青年,那青年冷冷的一笑,「清風不識字,何必亂翻書!一句話,九族人!而你,你,還有你們都是這他的走狗。」那青年指向葉白衣還有納蘭容若。
  「走狗?」
  葉白衣活這麼大,快兩千年。第一次被人說道走狗,這樣的認知,讓葉白衣十分的受不了。想他一個堂堂的元嬰老祖竟然被人說成走狗,對於這樣的說法,他真的是接收不了,還沒有等到康熙開口。
  「小娃娃,這話可不能亂說的!」葉白衣很生氣,這麼多年還沒有人這麼喊他,現在真的是元嬰老祖落這裡,竟然被這小娃娃給這般對待。
  那人見葉白衣這般說話,只是冷冷道了一句:「走狗就是走狗,我一個字都沒有說錯!」那人顯然沒有將葉白衣放在眼裡。
  而對此葉白衣一笑了之,因著他發現此人能在他奪刀殺人還能面不改色,此時還能夠在這裡這般指責他們。
  「小娃娃,那些人應該已經全部都逃走了吧,犧牲你一個人,讓其他人離開,你覺得值得嗎?」原來葉白衣早就已經看破了,那就是此人為什麼在這裡和他們說這麼多的廢話,完全是在拖延時間,讓花船上的那些人逃走。只是那些花船上的人走了,那麼此人怕是活不成了。
  康熙帝微微一招手,那些原本在花船上得人全部都被擒獲了,將這些全部都押了上去,本來鎮定自若的青年,終於變色了,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而且變得十分的難看。
  「你,你,你們……」
  康熙背手而立:「你說的那件事情,朕確然是做過了,就算現在讓朕選擇,朕還會那麼去做。」就算身為皇帝,手握生殺大權,也不會輕易株連九族了。只是他當時需要這麼做,必須這麼做。想要穩定設計,就要堵住文人的嘴,文人的嘴有時候也是一把利器。
  聽聞康熙此言,那名青年也對康熙一笑,「你的將來坐不穩的,你這個暴君!」青年這般說著,那些花船上的人,也紛紛的看著此男子。
  「暴君不是暴君,不是你說的算。朕有信心成為有道明君,而你們到時候不過是跳梁小丑。」康熙哂笑了一番,就望向這青年。
  那青年面無表情,望向康熙:「有道明君?」
  「至少朕不會抬高鹽價,你們做的這些勾當,就是為了一己私利而已,反清復明簡直就是可笑!」
  康熙一早就洞察這些人的目的了,看著反清復明的旗號,糾結一些前朝移民,趕著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一次揚州鹽價虛高就是這些問題,那些錢財真的用於反清復明,沒人知曉,多半是進了這些人的腰包去了。
  「狗皇帝,你修要胡說,你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與你一樣!」青年少年依舊那般說話,十分的看不起這康熙,而此時的康熙卻也不曾說話,望向那男子。
  「那你們的錢財呢?他,還有他,還有他。前日在萬花樓中玩的好不快活吧。」康熙指著其中的兩個人,十分鄙視的說道。
  對於這些見不得人的貨色,他本不想言語的,就憑這些人也想反清復明,簡直可笑。
  而葉白衣則是在一旁瞧著這些人,其中還有幾人還沒有睡好,顯然剛才康熙讓暗衛捉人,發現這些人竟然還在喝著花酒,這些人確實不行。
  「陛下,你先回吧,這裡就交給我們吧。」納蘭容若見到康熙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想著如今這種事情,真的不應該康熙出手。康熙見狀就對葉白衣說道:「賈愛卿,這裡就交給你全權處理,我只要一個結果!」康熙帝說完便走了,之後三德子自然也跟著他走了。現在只剩下納蘭容若與葉白衣兩人。
  葉白衣現在覺得這康熙突然是一個坑人的主,這種得罪人的活竟然交給他了。只是如今這荒地開口,葉白衣也只能應諾著。
  「阿德,你把璉兒扶到醫館好生瞧瞧,大姑娘你和阿德走。」葉白衣準備將納蘭容若支開來著。
  「賈大人,你一個人在這裡,這些人……」
  納蘭容若還是有些不放心,賈赦剛才的奪刀的功夫他也算是見識了,只是到底葉白衣現在也就一人,這雙拳難敵四手,他還是有些擔心了。
  「你且去吧,我一個人便可!」
  納蘭容若見葉白衣如此的堅持,又加上看到賈璉傷勢還有些嚴重,就趕忙扶著他走了。而林黛玉則是還是一臉驚魂未定。對於她這種閨閣之中的女子,第一次看到葉白衣殺人多少還有些接受不了。
  「大舅舅,那個人你殺了嗎?」林黛玉剛才根本就沒有瞧見葉白衣殺人,只是那人卻依然落地,頭顱滾到了一處。
  葉白衣面無表情,「是的,我殺的!」
  他說話的時候,沒有表情,對於他這種修煉多年的修士,殺身什麼的,並沒有什麼。修煉多年,無情道,怎麼可能不殺身。你不殺人,人卻要殺你,有時候只是自保而已。
  「大舅舅那可是人啊!」
  林黛玉到底還是孩童,到底還是一個女孩子,平時見了花落地,都忍不住的落淚,看到葉白衣此番殺人,自然是於心不忍。
  「我知道他是人。只是如若我不動手,現在躺在地上就是你了。女娃娃這個世道沒有你想的那麼美好。阿德,帶大姑娘走吧。」
  葉白衣不喜女子,不僅僅是他修煉了無情道,還有就是女子的優柔寡斷,女子的過分善良。而女修為何沒有男修修仙順利,就是女修再修仙途中遠沒有男修的意志堅韌。
  等到所有的人接走開了,葉白衣就望向那青年,花船上的人已經被康熙帶走,只留下這青年一人!
  「小娃娃啊……」
  ※※※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00

  ☆、原創首發

  葉白衣看著所有的人都走開了,就余下這樣一個青年,方才說了剛才那話。那青年此時也並未多話,就看向葉白衣,畢竟那句小娃娃讓他有些接受不起了。不過他倒是並沒有反駁,相對於對康熙的憎惡,對於葉白衣更多的是欽佩,畢竟葉白衣可是曾經帶領了大批軍隊,成功為國出戰,守衛了邊疆。可是百姓心目中的英雄,而葉白衣也一直都是英雄一樣的存在。
  「賈大人,你這般本事,為何要替康熙那個狗皇帝賣命?你以前不是也是漢人,為何願意被滿人騎在頭上作威作福?」顯然這個青年到時候時候,依然堅持自我,還沒有等葉白衣開口,就直接開口說了這話。
  葉白衣倒是也不惱,則是在這河岸邊尋了一個坐處,就坐下來了,請原諒他如今的身子骨實在不能久戰,坐下來果然是輕鬆不少。剛才動手之後,渾身都筋骨疼,看來這原賈赦的身子實在是太差了。當然這種差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應該是很多天的事情了,葉白衣早就已經習慣了。
  「小娃娃,你過來,來。我說的就是你,你過來坐吧,和我一起坐!」葉白衣瞧那青年站的遠,就忍不住的招手讓那青年過來,那青年瞧見了葉白衣這般,就一直在拼命的搖頭來著,不願意過去。
  葉白衣見狀,則是笑著搖頭:「怎麼,連過來都不敢過來,就你這樣,還真的比不上那康熙小兒來吧。」葉白衣再次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那人走過來了。那人聽到葉白衣的話之後,尤其是那句「康熙小兒」的時候,突然來了精神,也就去了葉白衣的身邊,坐在他的身邊。
  「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都準備幹什麼?」葉白衣見這人坐在自己身邊就忍不住的問話,那人也不明白為何葉白衣會如此問。想著如今他們家也就他一個孤家寡人了,讓葉白衣知道那又如何。反正家裡的人全部都死光了,其實也並無什麼了。
  「我叫徐達,今年二十有六,你也看到了,我要反清復明,殺了那狗皇帝,如果沒有那狗皇帝,我一家人就不會死。只是一句詩而已,怎麼就招來了滅族慘案呢?」徐達至今還記得那句詩,以及全家枉死的樣子了。
  那個時候他因著北上求學,避過了一難,回來的時候全家都死了,一個人都沒有活下來。只有他一個人,原本偌大的徐家就那麼沒了,一夕之間,全家一百四十五口全部都是就地正法,無一活口,這樣的打擊怎麼能夠讓他接走。而且還是當朝皇帝親自賜死的,緊緊因為一句根本就沒有目的的詩句而已了。竟然讓這麼多的人死去了。
  「哦,反清復明,你全家的死,應該是文字獄吧,這文字獄每朝每代都是有的了,不管在什麼樣子的社會,在什麼的世界都是有的了。只是你分外不幸而已。」葉白衣長嘆了一口氣了。
  就算是他原來那個所在的世界,文字獄這種東西也不是沒有了,有些修仙大派,派系之中各大力量較量厲害,時不時也會出現文字獄這種東西了。好在他們玄心正宗卻不會出現這種事情。這主要得益於他們門派的人少,也就三個人,師父華容子,南山大師兄,以及他白衣小師弟,就這麼三個人,平時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
  只是對於這文字獄的話,葉白衣以前還是聽喜歡遊歷在人間的葉南山說過多次,沒想到來到這個世界,也讓他給遇到了。首先葉白衣修煉的是無情道,對於他來說,這人死了也就是死了,至於孰是孰非他管不著了。再者他看眼前的這個人還是很舒服的了,願意與此人多說幾句話而已。
  「可是賈大人,如果一夕之間你全家人都死光了,你會怎麼樣?你還能這樣風輕雲淡的和我說話嗎?」徐達不可思議的望向葉白衣,在他看來這簡直匪夷所思,畢竟葉白衣的表現太異乎常人了。但凡有點兒良知的人聽到他家人這般,都會沈默或者說些寬慰的話,顯然葉白衣這兩者都是沒有的了。
  「如果是我,我家人死也就死了,這凡人都是命數,該死的時候自然就會死。再說我也沒有什麼家人!」葉白衣本就沒有什麼家人,他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一個,無牽無掛的了,活的十分逍遙自在。
  徐達自然是不信了,畢竟賈府身為四大家族之首,而葉白衣又是榮國府中賈母的長子,可謂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原先還妻妾成群。如今不知道怎麼回事變了性子,可是這家人還是很多的。怎麼在這葉白衣的心目中,竟是沒有家人呢?
  「這樣,反清復明這個事情,我且告訴你,不可能了。你還是趕緊尋去處,快快的逃了吧。如今這康熙運勢正旺的,不是你的力量可以推翻的。你聽我一句,還是快些離開這裡。也不要去想反清復明的事情,你也瞧到和你合作的那人的正面目了吧,都是什麼樣子的人。與那些人在一起沒有奔頭的了。」以葉白衣這樣的性格,第一次對一個陌生人說這些話。這主要得益於葉白衣瞧著這個人看著舒服。
  對,沒有其他的原因,只是這個人看著舒服,給葉白衣的印象也是極好的,看著舒服也就多說了幾句。
  「不,賈大人多謝你,只是那狗皇帝不死,我便無顏去見九泉之下的家人!我必須殺了他。」徐達還是相當的固執來著,儘管葉白衣剛才準備給這徐達尋給方便,可惜的是這徐達竟然毫不領情來著。
  葉白衣也就搖頭:「痴兒啊,痴兒。你果然是一痴兒,就算你現在將那康熙小兒殺了去,你的家人就可以活過來了。到時候連帶你一條小命也沒有了。往事已不可追,活著的人還應該好生活著才是了。如若我是你,我便好生的活著。」葉白衣站起身子,看著那湖水滔滔往外流,為何這些凡人這麼執著與愛與恨,不似他,無情,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愛與恨了。
  「可是我的家人……」徐達還準備說下去。
  葉白衣擺了擺手:「我再說一遍,你還是自行尋一個地方好生生活著,反清復明不適合你的了。你且去吧,今日我是不會捉你的,這也是你的運氣好。」葉白衣說完,竟然不管這徐達的生死,就自顧自的走了,就尋康熙去了。今日天氣這麼好,不能在殺生了。
  那徐達看著葉白衣遠去的背影,緊緊地握著拳頭,站在原地,之後也轉身離去,只是葉白衣這一幕,全部都被藏在暗處的孫紹祖瞧在眼裡了。自從上次孫紹祖被葉白衣叫賈璉給暗算了之後,就一直懷恨在心。一直想要找機會報復來著,可惜十分失敗的是,他一直都沒有找到好機會了。主要是葉白衣在康熙帝的面前十分的得寵,是大紅人。
  狡詐如這孫紹祖自然在那種時刻去觸霉頭了,自然一直都在暗中找尋機會來這,結果還果真的讓他找到了機會。趕緊就從小路走,很快便找到了康熙了。等到葉白衣到達了康熙所在的客棧的時候,就瞧見孫紹祖一臉諂媚的站在康熙的身邊。而三德子則是一直給葉白衣使眼色。至於納蘭容若估計這會兒還在醫館,不曾回來。
  「賈愛卿,朕讓你辦的事情你可曾辦好?」康熙一瞧見葉白衣進來了,當即就問了。葉白衣自顧自的尋了一個位置坐下,「煩請三公公給我倒杯水來著,實在是口渴的緊!」葉白衣酥鬆了一下筋骨,對著站在一旁的三德子說道。三德子朝康熙看了一下,康熙點頭,這才去給葉白衣倒水來了。
  「賈大人,你可小心了,剛才孫大人……」三德子趁著給葉白衣倒水的機會,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些話,因著時間短暫,並未多說了。葉白衣點了點頭。
  「賈大人,你這茶葉喝了,剛才萬歲爺問你話呢?你可曾聽見了呢?」孫紹祖現在就想將葉白衣給扳倒,所以有些等不及了,迫不及待的問道。而此時的葉白衣則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慢慢悠悠的喝著茶。
  「哦,孫紹祖皇上都不著急,你急什麼。我這茶才剛剛喝呢,萬歲爺,煩請讓我把這茶給喝完,畢竟我這把年紀,比的這孫大人這般生龍活虎的,健步如飛來著。想著那次老臣出戰雅克薩之時,孫紹祖因身上有傷,推脫不去,今日看著孫大人傷勢怕也無大礙了吧。」葉白衣上下打量著孫紹祖。孫紹祖聽到這葉白衣這麼一說,臉色都變了。
  康熙也看向孫紹祖,他現在也想起來,確實是有這麼一樁事情。按理說孫紹祖在兵部,那次出戰雅克薩的時候,確實是要上前線的,無奈當時十分不湊巧的是,孫紹祖正好受傷了。最終只能退而求其次,讓孫紹祖管起糧草來了。
  「回萬歲爺,當時臣  確實是身染惡疾,這宮里的太醫都可以作證的了。再者,臣當時不是還帶病去給賈大人安排糧草一事了。如今賈大人在此時說起這件事情,無外乎就是在為自己開罪而已,萬歲爺你可萬萬不可以著了著賈大人的道。賈大人為人狡詐陰險,至今還陰了臣五千兩銀子。」
  葉白衣猜的一點兒都沒有錯來著,那就是這孫紹祖肯定是要說起那五千年銀子的事情,這男人到底有多麼的沒有出息,這五千兩銀子已經被他不知道說了多少事情了。
  「這,孫大人,這五千兩銀子的事情又從何說起?」
  康熙意味深長的望了葉白衣一眼,瞧著葉白衣依舊十分淡定的喝茶,都不抬頭看孫紹祖。好似這孫紹祖在他眼裡就不存在一般。而孫紹祖聽著康熙問話,於是就將葉白衣怎麼誆騙他銀子的時候說了一通與康熙聽。
  「是啊,我當時看著明明就是金子,可是回家全部都變成了石頭,肯定是這老匹夫用了什麼障眼法,欺騙了我!」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子上了,這孫紹祖從原先的賈大人的稱呼到如今的老匹夫,這轉變的也太快了。葉白衣也不是傻子,將那茶盞放在一旁,道:「孫大人,你話可曾說完,如若還沒有說話,還煩請三公公再給老夫倒杯茶來了。另外也順手給孫大人倒杯茶來,我看著他說了半天,也挺口渴的吧。」葉白衣一說完,孫紹祖自然也沒有給這葉白衣好眼色看。
  「我就不用勞煩三公公了,賈大人你要喝茶你便喝就是,萬歲爺我要說的話全部都說完了!」孫紹祖十分得意的望向葉白衣,好像已經看到葉白衣就治罪查辦了一番,洋洋得意的高昂著頭。
  葉白衣吹了吹這茶:「三公公這茶和剛才的茶味道不一樣,可是換了新茶!」葉白衣此時還有閒情逸致喝茶,這倒是替他著急的三德子心裡更加的著急。畢竟剛才孫紹祖來說了什麼事情,他是再清楚不過了,知道孫紹祖說的那件事情是如何的嚴重來著。可是看到現在葉白衣這副悠然自得樣子,竟是一點兒都不著急。
  「是和剛才的不一樣,這是今年的春茶!」三德子見葉白衣這麼一問自然也就答了,葉白衣則是點了點頭,笑道:「果然和剛才不一樣了。萬歲爺剛才那那人我放了他,讓他自個走了。」葉白衣十分平常的將話說給康熙聽了。康熙臉色微微的產生了變化,並未開口說什麼。而一旁的孫紹祖早就等不及的回答了:「萬歲爺你聽到沒有了,是他,就是他,我說的一點兒都沒有錯吧。就是他將那徐達給放走的。那個人可是多次對萬歲爺你不利。這老匹夫竟然將他放走了。肯定是另有所謀!」
  孫紹祖抓住這個機會,就立刻詆毀這葉白衣,葉白衣也只是笑了笑,望著這孫紹祖一眼,「孫大人,怎麼你也認識那徐達嗎?我可從來沒有說那人的名字,你是如何得知的?」
  這麼一問,讓孫紹祖當場傻眼了,事實上,葉白衣剛才確實沒有將徐達的名字給說出來,只是說將那人給放走了。而此時孫紹祖竟然說出來了,這關係就非比尋常了。畢竟葉白衣是和徐達接觸過的,知曉這個人的名字並沒有什麼。而孫紹祖卻沒有,如果孫紹祖之前就認識這徐達,那就是知情不報,而現在知道這徐達,那就說明瞭孫紹祖當初是在現場。
  「是啊,我是偷聽了賈大人與那徐達的對話。實不相瞞,回萬歲爺,我早就懷疑賈赦此人有問題,也許他就是反清復明的頭目來著。還請皇上明察!」孫紹祖當即就跪到在康熙面前了,控訴著葉白衣。
  康熙抬眼一看,就望向葉白衣:「賈愛卿,你可有什麼話要說,孫大人這般說你,我想你肯定是有話要說吧。」康熙也就看著葉白衣,此時葉白衣早就不喝茶了,而是站了起來。
  「陛下,微臣之心可昭日月,沒有什麼可說的。至於我為何要放那徐達了,也是完全遵循萬歲爺你的意思了。」葉白衣說完,康熙就笑了。「果然知我心者,非護國公也,也只有你懂我。那文字獄的事情,朕是不得不辦!」畢竟死了那麼多的人,康熙又不是一個殺人狂魔,死了這麼多人,其實他內心也是痛苦的了,也不想看到那麼多人死去。
  因為他是天子,開展文字獄也只是為了鞏固他的統治而已,那件事情,只是殺雞儆猴,給那些文人墨客看的,不要亂寫而已。只是一個教訓,可是到了現在,在看到這家的唯一的後人,康熙卻不想殺他了。就將他交給了葉白衣,果然葉白衣沒有讓他失望,將那人給放了去了。儘管那個人以後還會糾集力量來反抗他,但是那又如何呢?這普天之下,他也不能保證每一個都支持他,既然這樣,還不如就這樣吧。
  「萬歲爺,你什麼意思,那徐達可以朝廷要犯,他本該死的,可是聖上親自下的旨!」孫紹祖隱約感到一絲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不該發生,卻發生了。
  康熙也站起身子,望向孫紹祖:「孫紹祖啊,孫紹祖,你辦的那些事情,你不說朕也知曉了。已經有御史彈劾你了,前些日子索額圖大人也參了你的本。說你在雅克薩之戰,克扣糧草。朕在這裡問你,可屬實?」
  孫紹祖當即就搖頭:「臣沒有,皇上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肯定是有人冤枉我。有人,有人……」孫紹祖再看四周,最後目光還是落到了葉白衣的身上了,指著葉白衣道:「肯定是賈赦,他與我有仇來著,索額圖大人又與他交好,肯定是賈赦讓他來參我的本,我從來不曾克扣軍糧,那可是殺頭的罪,微臣不敢 !」
  事到如今,孫紹祖還是不承認,一直都在搖頭,告訴這康熙,他沒有做過那件事情。而康熙突然大喝一身,拍著而起:「大膽,還有你不敢的事情,孫紹祖你當朕是三歲的娃娃不成,任你哄騙,那軍糧一事,朕早就找人調查清楚了,本想著回京城之後,才治罪於你,沒想到今日你竟然出現了。按理說,你本不該出現在揚州,想來那揚州私鹽之事,也與你脫不了干系吧。」康熙大喝之後,孫紹祖臉色也變了。
  沒想到就這麼短短的時間內,康熙就大變臉,本來孫紹祖以為告發葉白衣會將這葉白衣擊倒,沒想到的是,後來擊到的人竟然是他自己了。他冷笑的站了起來,也不跪著了。
  「那萬歲爺你的意思就是說,這揚州鹽政是有微臣把持的了!」孫紹祖面無表情,竟開始質問起康熙來,康熙就盯著他看到:「沒有其他人,只能是你!」在調查之前,康熙帝就知曉那人肯定在兵部有權利,不然不會如此順利,直到他看到孫紹祖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揚州,想著肯定是與揚州私鹽有關了。就鎖定這孫紹祖。
  加之之前,因有人參了孫紹祖的本,說他克扣糧草,可是那克扣糧草的錢,竟然都不知去向,而現在一聯想到這孫紹祖的所作所為,那些錢怕是全部都套在這揚州鹽政上了吧。
  「萬歲爺,好手段,既然萬歲爺你都知曉,那萬歲爺準備治臣什麼罪?」孫紹祖的表情十分不對勁,他似笑非笑的望著這康熙了,那說話的語氣十分的傲慢了。
  康熙權當沒有看見似的:「斬立決!」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吐字清晰,不卑不亢了,到底有帝王之威。聽到這話,孫紹祖竟然沒有嚇到了。「萬歲爺啊,萬歲爺,是你逼我的!」孫紹祖大手一揮,整個酒樓都是人,顯然這些惹都是孫紹祖的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萬歲爺,你回不去了!給我殺!」孫紹祖當即一下令,那些人全部都是他豢養的死士,就是害怕有這麼一天。
  康熙帝雖然也帶了暗衛,可是這些人實在是太多了,「三公公,還有你們全部都保護萬歲爺離開這裡,我來斷後!」葉白衣對三德子說道,已經是非常時期了。三德子也無辦法了。只說了一句:「賈大人,你一定要小心,我們老地方見!一起回京,一定要活著回去!」葉白衣倒是十分的淡定,點了點頭:「好的,三公公,你且放心就是。」
  於是這康熙帝在三德子以及那些暗衛的護送下,艱難的出逃。而葉白衣則是被人團團的圍住。不過他此時感覺到身子有些乏了,就又尋了一個地方,喝茶去了。
  「你們口渴嗎?」
  葉白衣指著茶杯對著圍在他身邊的那些人說道,那些人都面面相覷的看著葉白衣,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據說被砍死的人,尤其是被你們這些刀給砍死的人,一般都不會那麼容易死了,多半都是流血而死。流血而死的過程中是很痛苦的,你會感覺到非常的口渴!」葉白衣不曾動手,倒是吃起東西來著,這桌上上有一碟黃豆,還有一些糕點。糕點實在是太甜了,吃不下去來著,他放棄了。
  孫紹祖見到那些人被葉白衣這麼一說都不動了,大喊道:「你們這樣傻愣著幹什麼,給我砍,給我殺啊!將這個老匹夫給我亂刀砍死,好解我心頭之恨!」孫紹祖確實是恨死葉白衣,如若不是葉白衣,他也不會被逼上弒君之路啊。
  那些人聽了孫紹祖的話,就開始亂砍了,葉白衣見到這陣勢,當即就左閃起來。不過到底雙拳難敵四手,不乾了,這樣打下去的話,他肯定是要被這些人砍成肉餅的了。
  慌忙之中,他立馬就將那黃豆給抓了起來,開啓神識:「看我撒豆成兵!」之間那黃豆全部都撒在地上,大豆小豆落地上了,竟沒有什麼變化來著。而那孫紹祖剛才也聽到這話。
  「哈哈,撒豆成兵,老匹夫,你糊弄誰啊,這裡可不是唱戲的,來人給我砍!」孫紹祖自然在一旁笑道,笑著這葉白衣怕是被嚇壞了,竟然說出撒豆成兵的話,事實上孫紹祖真的是錯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真的是讓孫紹祖嚇得不能保持現在這個表情了、因為那些本來不起眼的黃豆一下子就發生了變化,全部都變成了人,確實是人,全部都是金晃晃的人,很閃眼,那些黃豆兵就那樣開打一起了,葉白衣則是在手上揮動什麼令旗一樣,真的是指哪打哪,孫紹祖和那些死士都傻眼了。這世上難道真的有撒豆成兵這件事情了。怎麼可能?如果沒有那麼他們今天看到的又是什麼?
  「賈赦,你到底是什麼人,不,你不是賈赦對不對,賈赦不會這樣的,真正的賈赦肯定不會這些。你,你……你肯定是妖物!」孫紹祖想起以前那些事情,以前的賈赦和他一樣,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荒淫無道的人,可是突然之間就轉性子了,而且還變得十分的驍勇善戰,這幾乎和以前的賈赦一點兒都不一樣,現在又出現這種景象,又想起那戲文上說的事情。
  「你,你,你是妖怪,賈赦你被妖怪附身了!」
  沒辦法,在孫紹組有限的人之內,葉白衣現在這個樣子,確實和妖怪沒有什麼區別,好端端的人又怎麼會將那些黃豆變成了妖怪呢?
  自然孫紹組以及那些死士都被打的是落花流水,那些死士們被黃豆兵都打殘了,而葉白衣就將那孫紹組給擒住了。
  「走起,孫紹組小娃娃我們走吧!」
  葉白衣將那孫紹組給提起來,將他帶到了康熙的身邊的。此時的孫紹組狀態很有問題的來著,一直都在瘋狂說著一些話,無外乎就是妖怪,瘋瘋癲癲的,顯然孫紹組已經瘋了。
  「賈大人,這邊事情已經辦妥了,即日回京!」
  揚州鹽政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的,而且康熙想著離京已經多日,是時候該回去的。而此時葉白衣也得知,那就是賈璉和林黛玉已經被納蘭容若帶回了賈府。所以等到葉白衣回到榮國府的時候,賈璉和林黛玉都在了。
  林黛玉回到榮國府,最高興的自然就是你要數賈寶玉了,賈寶玉相當的高興了。那王熙鳳也在一旁附和道:「這一次林妹妹怕是要在我們這裡長住了!」畢竟在這些人眼裡,那就是林如海已經過世,林黛玉舉目無親,只能投奔這賈府。
  葉白衣卻不是這麼想的,只是瞧了王熙鳳一眼,:「那可不一定,這大姑娘早晚是要回到林府的,難道在我們賈府嫁人嗎?這也不符合體統。」葉白衣只是隨口一說。那賈寶玉確實立馬就緊張起來。
  「大伯,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林妹妹為何不能在府中出嫁,她如今父母不在,已經很可憐的。大伯我聽著說林姑父在臨終之前曾將林妹妹托付與你。而你身為林妹妹的大舅舅,竟然狠心拒絕,怎麼如此狠的心腸!這般不近人情!」賈寶玉倒是不卑不亢,與這葉白衣說話了。
  那邊林黛玉見到賈寶玉對著葉白衣說這些話,又想起葉白衣那日殺人的手段,知曉葉白衣的心腸到底有多麼的很。
  「寶玉,算了吧。大舅舅有他自己的考量!」
  林黛玉不說還好,一說這賈寶玉好似得到了什麼鼓勵一般,當即就追上去,質問葉白衣:「大伯,你就不對了,林妹妹本來就是我們自家的人,你難道就不能幫襯著嗎?」
  「啪!」的一聲,葉白衣當即就甩了賈寶玉一巴掌。被這麼一個小娃娃給教訓,還是頭一遭,想他堂堂的元嬰老祖,竟然被賈寶玉這樣一個不識好歹的人給教訓了。果然是養尊處優的貴公子形象。
  「寶玉……」
  王夫人和賈母自是心疼,而賈政在一旁站著,倒是不言語了。葉白衣瞧著這寶玉:「這就是你和長輩說話的語氣嗎?竪子無禮!」葉白衣說完了,就轉身對賈政說道:「二弟,你這兒子好生無禮,也應該教訓一下。今日對我這般說,是自家人,我給他就是一巴掌。明日要是陛下來到這裡,在此出言不遜,那就是殺頭的大事!」葉白衣教訓完了之後,又看了一眼林黛玉。
  「既然寶玉這般疼惜林黛玉,那麼以後大姑娘的一切吃穿用度都從寶玉的月例上扣,任何人不得貼己!」葉白衣顯然是動怒了。
  王夫人聽了之後,又看到賈寶玉已經腫的臉,那是相當的心疼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而一旁的邢夫人則是笑容滿面,這些年一直都被這王夫人給壓制,如今他們老爺升官了,這在家裡說話都是有分量了,連帶她這個婦人,也是極其有地位的,這樣的認知,讓邢夫人感覺到十分的開心。
  想著如今京城貴婦聚會,也會邀上她了,雖然因著填房身份,沒有獲封什麼了,但是現在這樣的地位她已經很高興了。
  「老爺,你可回來了?」
  邢夫人一瞧見葉白衣回房,也就跟了上來,將葉白衣身上的衣服給取下,十分體貼的給葉白衣換上了別的衣服。
  「老爺,你不知曉,這些天我已經盼著你回來了,如今二姑娘年紀也不小了,你瞧著是不是說個人家。二姑娘的親娘早亡,我倒是給她謀了一個好人家,還請老爺參詳參詳!」邢夫人賠笑道。
  葉白衣知曉這邢夫人的心裡,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茶水喝了起來,對著邢夫人說道:「你說的可是那孫紹組!」
  邢夫人一聽,這葉白衣竟然知道孫紹組的事情,當即眼前一亮,想著那孫紹組送給她的那兩個玉佛,那真的是色澤明亮好東西。管他孫紹組是不是好東西的,反正賈迎春也不是她親生的。
  「老爺,原來你也知曉這孫紹組,我可是告知於你,那孫紹組如今在兵部任職,又是孫家的嫡子,與我們賈迎春可是相配來著。我看著迎春和他年歲也相當,瞧著還挺合適的。」邢夫人還在誇耀著孫紹組。
  而另外一邊的賈迎春剛剛邁進門檻,就聽到邢夫人正在和葉白衣說話,有關於她婚事的事情。
  想著賈迎春本來性子就軟,從來不曾欺辱別人,但凡過得去的事情,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來著。
  「爹爹,不可,那孫紹組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聽著有人說,他就是一個十足的淫棍,將家裡的丫鬟婆子都淫遍了,可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第一次賈迎春出口反抗了,不想嫁給那孫紹組。
  而葉白衣瞧著賈迎春,又看了一眼邢夫人,不言語。
  邢夫人見狀,自然是十分的不高興。就對著賈迎春說道:「我說二姑娘,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說這都是什麼話,這話是你這樣一個公侯小姐該說的話嗎?再說這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輪到你說話。我雖不是你的親娘,也不會害你的。你這孩子,真不懂事情,這女大當嫁,本是自然!」
  邢夫人將賈迎春教訓了一通,賈迎春見狀還準備說下去的。突然葉白衣就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了。
  葉白衣轉身對邢夫人說道:「是啊,這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邢夫人一聽,當即就高興起來。
  「二姑娘聽到沒有,我看著孫紹組就合適!」
  葉白衣冷冷的一笑,將那茶盞拼命的一放,聲音巨響:「既然你不是二姑娘的親娘,你可知道,明日孫紹組就要在午門被斬首!」葉白衣話並沒有多說,就招手對賈迎春說道:「你且過來,璉兒可給你帶東西了?」
  賈迎春也已經明白,孫紹組就要被斬首的人,自然不會與她婚配了,且剛才葉白衣的意思就是在幫著她來著。身為一個庶女第一次被爹爹如此看重,賈迎春心情也大好,忙拾起裙子,走了進來。身旁的司棋也跟了上來。
  「大老爺,這可是我們姑娘親自給你做的糕點,你且嘗嘗吧!」司棋這個丫鬟性子就很潑辣。瞧著剛才葉白衣對邢夫人沒有什麼好眼色,就開始賣乖來著,將司棋做得糕點放在葉白衣的面前,一道一道的布開。
  「哦,二姑娘有心了,這邊也沒有你什麼事情了,你且下去吧。」葉白衣對著邢夫人說話,那邢夫人也自知無趣,也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老爺,孫紹組真的要被斬首了!」
  顯然賈迎春還有些不相信了。葉白衣點了點頭,「是的,他犯了大事情,今日就要處斬。自作孽不可活了!」
  就這樣葉白衣與這賈迎春說了一些體己的話。搞定了這些之後,那邊賈母也差人來請了,休息了片刻,就去尋賈母了。
  「對了,你可知道秦氏被被趕走了。」
  「出了那等醜事,早就應該趕走!」
  「是啊,竟然與公公扒灰,真的不要見,果然就是□□!」
  ……
  葉白衣這一路上竟聽到這這丫鬟婆子在議論這種事情,現在他多半也猜到了這秦氏什麼人,就是上次他無意之中撞破的秦可卿與那賈珍的破事,想著那日他本來是在榮國府散步來著,後來猛然想起前些日子在寧國府辦事的時候,丟了東西,就準備去尋來著,無意之中竟然撞破這種事情了。
  沒想到這種事情到到現在還沒有結束,還在議論。
  在琥珀的指引下,葉白衣來到了賈母的住處,此番還聚集了很多人,其中還有一老朽葉白衣不認識,後來在知曉竟是那秦可卿的養父——秦邦業,想著這秦邦業那是清寒之家,瞧著他這一身穿著就知曉,竟然跪在那邊。
  他的身邊還有一女子,近眼一看,竟然是這秦可卿,之前葉白衣也算是見過這秦可卿來著,確實是一個風流貌美之人,沒想到幾天沒見,如今竟是形銷骨立,瘦骨嶙峋來著。臉上可是枯黃,竟一點先前的影子都沒有了。
  「老太太,你這是尋我來幹什麼?」
  葉白衣看著這一大幫子的人,其中還有賈寶玉,倒是沒有姑娘們了。賈母示意身邊的鴛鴦給葉白衣安排座位!
  「本來這事情就是有你發現,我如今也老了,那邊的賈敬也不管這事情,如今就你來處理一下吧。這事情該如何的處理,這娼婦的父親今日也來了,你且看著吧。」賈母對葉白衣說完話,就斜躺在那貴妃榻上,將這種事情交給了葉白衣。
  「老太太,這本是後院裡面的事情,交予我怕是不方便,還請你來處理吧。這事情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葉白衣瞧了秦可卿和那秦邦業一眼,之後便沈默了。賈母十分受用這葉白衣這句話,當即就點頭,笑道:「那好吧,如今這家裡竟沒有能管事的,也只有我這般老骨頭來了!」賈母此時正坐起來,手裡好握著一個眼鏡,盯著那秦可卿和秦邦業看著,之後才慢慢悠悠的說話:「你這娼婦!」
  秦可卿抬頭,那死魚一般的眼睛動了一下,望向賈母:「娼婦,我竟是這娼婦,那賈珍呢?在賈府之中,哪一個人是乾淨的了,老太太,你就乾淨了。哈哈哈!」秦可卿狂笑道,就站了起來:「你這老不死,竟敢來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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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創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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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可卿站了起來,幾乎是爬了起來。絲絲的盯著賈母,賈母氣的手都在發抖,指著秦可卿大罵道:「你這個娼婦,休得胡言,背夫偷漢,竟然這般與我說話,秦邦業你瞧瞧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來人,給我掌嘴,給我打!」賈母真的是動怒了,就想著要給這秦可卿掌嘴來著。
  秦可卿此時也不怕,而那秦邦業則是一直低著頭,不言語。他的肩膀在抖動,顯然在隱忍。秦可卿雖是他的養女,不過在家的時候也是掌中明珠,一直當寶貝似的寵著,現在見到秦可卿被折磨成這個樣子。秦邦業心裡也難受,無奈是女兒做出這種醜事,而且還是和賈珍這般了。讓他很是沒臉。
  只是現在聽到賈母要掌摑秦可卿的時候,心裡卻是十分的不舒服,畢竟這事情秦可卿固然有錯,為何此時不見賈珍。那賈珍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跟很多女子有染,秦可卿就算了,那尤氏姐妹不也是。
  「誰人敢打我?說我背夫偷漢,可是你們瞧瞧我偷的是誰,賈珍!你們到賈蓉都不知道,那個沒出息的東西,他知道的。你們道尤氏不知道,那個縮頭烏龜怎麼會不知道的。老不死的你怕是老早就知道了吧。」
  秦可卿現在什麼都不怕了,也就是破罐子破摔來著,和賈母也就是撕破臉的節奏,指著賈母就罵道:「你,你,還有你,你們都乾淨嗎?比起我,你們手上都沾著血的,今日我可是告訴你,平素你們做得那些骯臟的事情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今日你們若敢動我,那我們就魚死網破。就算我死,也要拉上老太太你做墊背!」
  秦可卿指著王熙鳳,王夫人,賈母言道,果不其然這三個人的臉色全部都變了,那賈母氣的將手裡的茶杯摔在地上。
  「今日我可告訴你,你們將我放出去,讓我與那賈蓉和離,自此之後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哼哼有你們受的!」顯然這一次秦可卿可是動了大怒,這般的脾氣性情。之後秦可卿說完,就朝向葉白衣看了一眼。
  葉白衣則是權當沒有聽見似的了。而這邊賈母因著秦可卿的話,也猶豫了,畢竟她在這後院多時,手上怎麼可能沒有幾條人命。
  「將蓉兒給叫來,讓他與這娼婦和離,你給我滾,快點給我滾出去!我看你這娼婦囂張到幾時!「最終賈母還是放手,讓秦可卿與賈蓉和離了。而秦可卿則是攙扶起秦邦業,昂首挺胸,轉身對眾人說道:「好歹我也在府中生活過一段時間,臨別而言,送諸位一句話:」三春過後諸芳盡,各自須尋各自門。」
  說罷,就轉身離開了,等到那秦可卿離開之後,賈母就朝著葉白衣吼道:「你瞧瞧,這就是你給我攬的事情,你這個不孝子!」
  賈母現在已經忘記了,剛才可是她自己應下這事情了。葉白衣突然起身,望向這賈母。
  「老太太,你這般不講道理,我可不想與你一起過活了,你既然嫌我不孝,那分家便好。」葉白衣實在是不想伺候這個老太太,這老太太的脾氣越發的大了,多半都是被寵出來的。
  賈母疑惑了一會兒,望著這葉白衣,「你說什麼,分家,你竟然敢提分家?好,那就分家就是的了,政兒呢?」
  賈母急忙的換來賈政,賈政也就上前,「老太太,大哥只是一時氣話,萬不可當真,這家必然是不能分的了!」
  賈政如今可不是傻子,如今賈赦的身份可是護國公,比賈母地位高很多。就算平日里賈赦對自己諸多不滿,好歹他們也是親兄弟,在官場上賈赦或多或少都幫襯了他一些啊。
  你想大哥是護國公,位高權重,且又是一個酒色不近,視金錢如糞土的人。所以那些人自然也就來巴結著賈政了,如今他倒是樂的輕巧。
  「我可不是一時氣話,這家必然是要分的,選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這府上的東西我都不要了,迎春丫頭和璉兒還有琮兒願意跟著我走便跟著我走,不願意留在這裡便可。」葉白衣說完,就朝外面走去,賈璉見到這個陣勢,也不顧王熙鳳的臉色了。
  「老爺,我跟你走!」
  想著賈璉可是跟著葉白衣一起上過戰場,而且在揚州如若不是他這個老爹,早就沒命了。加上與那賈母到底是隔了一代,這關係自然比不上與葉白衣的關係。還有一點就是葉白衣如今的地位不同了。
  王熙鳳見狀,賈璉都跟著去了,以她這麼聰明的性子,可不是傻子,與其跟著不知道還能活多久的老太婆,還不如跟著前途無量的公公。一想到這裡,也就不自覺的跟著賈璉而去。而那邊葉白衣已經查人去通知賈迎春。
  賈迎春因著婚事的事情,心裡還感激的葉白衣,聽著要分家。
  「二姑娘,這會兒老爺分家,以後你可就了不得了,你就是老爺的大姑娘,如今老爺可是護國公。你跟著老爺,到時候肯定比三姑娘強!」司棋性子潑辣,說話也心直口快的,一想到可以出府,司棋也是相當高興了。
  賈迎春也在收拾東西,笑道:「你當我還不知道你啊,心裡想什麼。只是我可是告訴你,你自己的事情切莫讓老爺還有其他人發現了,畢竟你我都還是女兒家,女兒家未出閣,風評不好,可不行!」
  司棋瞧了賈迎春一眼,一直以來賈迎春就是一個「二木頭」一樣的人,什麼事情都不計較,司棋還以為賈迎春一直都不知道她的事情來著,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來著。
  「姑娘,你都知道了!」
  司棋有些沒有底氣的問道。賈迎春停止手上的活計:「是的,我都知道,我知道就罷了,你可不是讓其他人知曉,好了,收拾東西!」
  沒一會兒,賈璉就領著賈琮來了,來找賈迎春:「二妹妹,可是準備好了,老爺已經準備走了。」
  賈迎春點了點頭:「我都準備好了!」
  就這樣葉白衣借了秦可卿的事情,終於與賈母等人分了開,在京城找了一個別院住下,這事情也傳到了康熙的耳朵里,隔日康熙就賜下了一座府邸與給葉白衣。
  如今這葉白衣在自家的宅子里,過的日子可是優哉游哉的了,沒有了那榮國府裡面的聒噪,也無須看賈母的臉色,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好了,讓葉白衣心情好了許多。
  這不,近日無事,有恰逢休沐,葉白衣早早的就起床了,來到了院中,知會了賈璉一聲,說是要去大周寺走一走。
  「老爺,你是一個人去嗎?要不還是帶些小廝吧。」如今在葉白衣身邊久了,賈璉也摸出來一些規律,就是他這個爹爹不開口帶他,他是不需要跟上。於是就開口問他,是不是需要帶些小廝了。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可!」
  葉白衣準備第一個人去,在此之前,他還去過大周寺一次。
  大周寺位於京城以北,這裡林蔭密布,也十分的幽靜,葉白衣一個人獨自來到這裡,這裡沒有別人,他尋了一個地方坐下,欣賞這山中景色。
  「賈大人,好興致,沒想到你今日真的來這大周寺了!」葉白衣剛剛眯上眼睛看到了索額圖。自從揚州回來之後,葉白衣還從來沒有見到索額圖來著,今日果然在這裡見到了索額圖。
  索額圖也就坐到了葉白衣的身邊,兩個人對視,索額圖做出一個請字的收視,對葉白衣說道:「賈大人,如今天色尚早,你我要等的人怕是還沒有上來,不如你我先來下一局如何?」索額圖將棋盤擺好,要與葉白衣下棋來著。
  而此時的葉白衣則是笑了笑,「那好,索大人你執黑先行吧。」葉白衣手執白子,與這索額圖對弈起來。
  對於這圍棋什麼的,葉白衣已經下了不知道多少年,以前清修無聊,葉白衣又不似其他的修士,樂趣頗多,只有自己一個人和自己對弈,現在與這索額圖一起對弈,倒是頗為有趣。兩個這般下著,倒是也不覺得累,這時間倒是過去了大半了。
  「賈大人棋藝出眾,老夫自嘆不如!」
  索額圖到底還是輸了,不過還在不是小氣之人,笑了之後,就指著不遠處:「我們到見的人,現在已經到了,還請賈大人和我一起去寺廟之中等待吧,釋放大師已經在房中等我們了,那人也已經上山,我們去吧。」
  葉白衣並沒有多話,而是贊同的點了點頭,之後才對這索額圖說道:「我已經知曉你的意思了,這裡確實不是適合見面的地方,走吧。」
  於是索額圖就與葉白衣兩人一起進入了寺廟之中,這大周寺位於山中,人跡罕至,因而今天也就三三兩兩的香客,人極少,因而沒有喧嘩。
  兩個人步行數百步,走出松林路,來到了一個房中,老和尚釋放大師已經再次等候多時,見到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來了,忙走了出去,將房讓了出來。
  「施主請耐心再次等候,馬上人就到了。」
  葉白衣朝著這人點了點頭,並未多話。
  「你且下去吧。」
  索額圖讓釋放下去了,如此這個房間現在就剩下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了,房門緊閉。大約過了一刻鐘,房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了,葉白衣抬頭便看到了此人。但見那人一身青衣,邁步而入。
  

  ☆、原創首發

  
  ※※※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日被悄然送入京城的林如海。這一次葉白衣和索額圖兩人也是來特意看望林如海的。原來林如海被送入京城之後,就一直被安置在這大周寺靜養,除了康熙等人知曉,其他人並不曾知曉。
  林如海一進來,自然就先見過葉白衣和索額圖,這兩人的官職都比林如海要高,此外還要加上一點那就是葉白衣與這林如海還是親戚關係。算起來葉白衣也算是林如海的兄長,畢竟林如海的夫人就是葉白衣的親妹妹,當然這些都是名義上的。對於這些東西葉白衣本就不看重,隨便這林如海怎麼喊。只是這林如海乃是讀書人,還是相當的知禮數。
  「勞煩大兄和索大人來看我,如今我身子也大好,兩位不必常來看我了。」林如海在這裡靜養之後,葉白衣和索額圖兩人經常來看望他,當然這都是康熙的意思,葉白衣現在畢竟頂著賈赦的身子,於情於理也是要來。
  而這邊林如海的毒也慢慢的解了,身子就大好起來。葉白衣抬頭望著這林如海,發現這林如海的氣色確實是好多了。
  「身子好了便好。過幾日便是元妃省親,到時候你可以隨我一起去榮國府,如今大姑娘也在那榮國府中。」葉白衣隨口一說,反正現在他是搬了出來,不在那榮國府住。自從出了那榮國府之後,葉白衣覺得輕鬆多了。以前住在那府中的時候,各種各樣的事情,惹的他心煩。如今搬了出來,他到底清淨了許多。
  本來那元妃省親,他也不想回去。無奈他如今頂著這個賈赦的身份,不得不去了,既然如今林如海大好了,到時候與這林如海一起去。到時候怕是可以省卻很多麻煩,去一趟,露了臉就好了。
  「大兄,你也要與我一起去?你不就在榮國府嗎?要去也是我去府中才是?」林如海現在還不知道林如海已經搬出去榮國府的事情,因而就有些好奇的問了。葉白衣倒是也沒有瞞著他,主要這也沒有什麼好瞞的。
  「我已經從府中搬出來,與老太太那邊分家了。自己立戶了!」葉白衣說的十分的簡潔,林如海聽後大驚:「大兄,你這是,為何要分家?」林如海問完之後,便自知失言了。
  葉白衣也沒有回答這林如海,只是望了一眼索額圖。索額圖也知曉葉白衣此時不想就這個問題談論下去,趕忙說道:「林大人,今日我與賈大人一起來,是有要事與林大人相商,林大人你看!」索額圖將一件東西攤在林如海的面前,林如海定眼一看。
  「這是……」
  「這是欽天監楊光天楊大人,夜觀天象所得,說是在江南一帶,會出現這種奇景,想著林大人乃是江南人士,等著你身子大好,怕是還要有勞林大人去江南走上一遭!」
  索額圖給林如海看的就是一個圖紙,那個圖紙葉白衣看過,沒有什麼稀奇的,至少他是沒有看到什麼稀奇來著。可是這林如海和索額圖兩個人看了之後,都大驚之色。
  「既然是聖上讓下官去的,下官定當全力前往!」
  索額圖聽後,就將那東西交給了林如海,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就留著這屋子讓葉白衣和林如海兩個人敘舊來著,他自己倒是先走了。於是這個禪房之中只有葉白衣與林如海兩人。
  「大兄,不知道最近玉兒可好,玉兒打小身子就不好,此番我詐死,她肯定是傷心吧。只是這也是無奈之舉,那個時候也不能告訴與她,倒是苦了這孩子了。」林如海現在也就這麼一個女兒來著,自然還是想問下林黛玉的情況。葉白衣倒是也可以理解。
  「本來我是想遵循你的囑咐,讓大姑娘留在這林族長處,這期間出了些問題,聽著璉兒的意思,是大姑娘堅持要回到這榮國府的,最終就有納蘭容若帶回來。所以只能暫時留下榮國府了。等著你那日入府,再將她帶走便是了。」
  那日林黛玉被納蘭容若和賈璉兩個帶入榮國府,其實是林黛玉自己要求的,她不想留在林族長那處,說是想要回到老太太這處。當時葉白衣聽了之後,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裡卻想著,可惜那般容貌,這般才情,竟是一個眼皮子如此淺顯的女子,這讓葉白衣只能長嘆氣來著。
  「哦,玉兒是被我嬌養慣了,這禮數倒是忘了!」林如海搖頭嘆道,葉白衣也不想就這些問題與林如海暢談,最後就隨便尋了一個緣由,就與這林如海辭別了。
  下山之後,葉白衣並沒有立刻回到他的新居所,而是在這京城街市上閒逛來著,無意之後就碰到一個拐子,正在賣一女子,那女子倒是的頗為動人了,葉白衣就停下了腳步,想著府上還缺一個丫鬟,不如就花些錢買下這丫鬟,買下來的人就省事不少。他可不想讓那些婆子來買,到時候心思都不單純來著。其實以葉白衣的性子,他本對這件事情不喜來著,可是今天也不知為何,看到這丫頭就不想離開了,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將這丫頭給買下就是的了。
  「這人多少錢?」
  葉白衣上前問道。那人販子一瞧見葉白衣穿著不凡,想著怕是大戶人家出來,因而心一硬便說道:「五十兩,少一文都不賣!」
  葉白衣摸了一下錢袋,發現這出來竟然又沒有帶錢來著,這下子就犯難了。又想到這人販子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賣人賺錢,能有什麼好東西來著。於是就蹲□子,從不遠處摸了一些小石子,用手那麼一點,金子就出來了。
  「這個給你,這人我帶走便是了!」
  葉白衣將那金子扔給了這人販子,那人販子得了金子,眼睛都亮了。他沒有想到葉白衣出手竟然如此的闊綽來著,心裡當下就有些後悔了,沒有多要一些銀子來著。
  「等等,大老爺,你這金子我先收下了,只是這人我現在還不能給你來著。」那人販子現在押著人不放了。
  「一手交錢,一手提貨,為何不能將人給我,我這錢財可是給你了,你這潑皮是在耍我嗎?」
  葉白衣大怒了,主要是他的金子是撐不過今晚,過了今晚就要露餡,到時候他的一世英明就毀了,葉白衣可不想出這種醜事。而那人販子看到葉白衣有些生氣來著:「英蓮,現在這番樣子,我總是讓帶回去拾掇拾掇不是,明日一早,我就給你送去,大老爺你就放心吧,明日一早,我就給你送去。」人販子趕忙賠笑道。而那葉白衣確實搖頭。
  「我買下這丫頭可是要回去乾活的,等一日就少一日乾活,我帶回來,自然有人給她拾掇拾掇,把賣身契給我,你就可以走。這女娃娃我就帶回家去了。」葉白衣說著就伸手從那人販子要賣身契,無奈的是那人販子十分為難,最終還是十分艱難的將賣身契給了葉白衣。
  「少爺,就是在這裡,你瞧我沒有說錯吧,那人販子貪得無厭,竟然將你看重的女子再次販賣了。」突然此時就在葉白衣身後不遠處,一伙子的人紛紛往這邊趕。
  來這裡的不是旁人,那人就是薛蟠等人,原來是這人販子貪得無厭,將這喚作英蓮的女子,多次販賣,就是為了多得一些錢財了。無奈今日在街上賣人,被薛蟠手下的一個小廝望見了,就來通知薛蟠。於是這薛蟠就領著眾人來這邊要人來著。
  想著這薛蟠本來在外地買了這姑娘,無奈這人販子好生膽大,拿了錢,竟然跑路。本來那點銀錢薛蟠倒是不計較,沒想到今日竟是碰上了,那就不一樣了。
  「你跟我等等,這姑娘可是小爺我先看到的,你將這賣身契給了這老頭子,小爺我可怎麼辦?」葉白衣此時是背對著薛蟠的,今日又身著的是白衣,不是平時那邊裝扮,此時薛蟠竟然一時間沒有瞧見葉白衣來著。
  「薛公子,這,這小的,要不小的將錢給你退回去,這人給這位老爺給買了!」人販子此時一直都在不停的擦汗,因而他真的是犯事情,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好了。
  薛蟠冷笑道:「我呸,小爺今天不要錢,就要人,老頭子我告訴你,識時務的就將錢要回來,趕緊給我滾,這女人小爺我看上的。也不瞧瞧你到底長什麼樣子,一把年紀了,也學小爺我買姑娘!你老還是仔細著身子比較好,不然我害怕有錢買,無命做!哈哈!」薛蟠這麼一說,他身後的那些人立刻就笑作一團。而此時的葉白衣則是握緊的拳頭。
  「老夫既是付了錢,自然是要人了。老夫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搶老夫我看上的東西!」葉白衣依舊沒有轉身,十分直接的說話,這般說話。
  薛蟠只是覺得這聲音熟悉,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來著,只是薛蟠從來都沒有想到賈赦身上。就笑道:「我說你這老不死的,竟然敢和小爺我叫板,你可知道我是誰,我可是薛蟠,這京城誰人不知道我薛蟠,販子,今日你把這姑娘賣給我,這錢我給你加,你要多少就有多少。我薛蟠就是錢多!」說著就從身上拿出一錠銀子扔給了那人販子。
  人販子得了那銀子,就賠笑的對葉白衣說道:「這大老爺,這都是我的錯,這人原是先賣給這位薛公子,你在後,要不我今日就把這錢退給你便是了。這人我是斷然不能賣給你了。」
  人販子就是見錢眼開的主,誰給的錢多自然就給誰了。葉白衣聽他這麼說,想著既然是薛蟠先買的,加上他也不是非要這個女娃娃不可,既然這樣,還不需要與這薛蟠這樣的小娃娃一直爭論下去就是了。
  「既是這樣,那我就……」
  葉白衣的話還沒有落音,突然又衝出來一個人:「你這人販子,這人明明就是早先賣給我的,我錢都給了,說是今日就將人送給我,為何一直遲遲未給。」來人乃是一身書生打扮,後來才知曉這個人叫馮淵。無巧不成書,這馮淵本來是進京趕考來著,沒想到竟然碰到了這人販子,那日在家鄉的時候,他也是花了錢買下這姑娘。
  葉白衣看著不知從何處闖進來的馮淵,再次望向也人販子,顯然剛才這人販子又說謊了,那就是這將這個人一下子賣了三家,一家則是這馮淵,二家則是那薛蟠,而葉白衣自己就是第三家,這人販子倒是聰明,這生意做的。再一次讓葉白衣認識到這人的厲害之處了。
  本來葉白衣都準備放棄,將這女娃娃給了薛蟠就是,可是突然殺出來一個馮淵,顯然那人販子說的話都是假的。想他一個堂堂一個元嬰老祖竟然被這樣一個無恥的人給耍的是團團轉,葉白衣不能再忍受下去。
  「販子,你竟敢欺騙老夫,這個人怕是第一次買人的人吧,這個我就不敢了。」葉白衣這般說道,指著那個跪在地上的英蓮說道:「這女娃娃,老夫覺得你怕不能這般販賣,你們說這事情怎麼處理?」葉白衣指著馮淵和薛蟠說道,薛蟠此時才看清楚這葉白衣的真實身份來著,當即就倒吸了一口氣來著,「大老爺,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我……」
  薛蟠真的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了,他疑惑的看著葉白衣。想著葉白衣這人好生奇怪,明明就遣散了家裡的所有姬妾,為何要在這裡和他這爭一個姑娘。一想到這裡,又想到以前葉白衣的種種事跡,又想起葉白衣從那榮國府之中搬了出去的事情,現在又在這裡賣姑娘,一下子都想通了,到底是江山易變本性難移來著。想著大家都是男人,薛蟠一下子就想通了。
  「你怎麼了,賣給姑娘,無事,只是這人販子實在可惡。薛蟠,你說,該怎麼辦?」如今葉白衣將這麻煩交給了薛蟠。薛蟠雖然也好女色,但是他本就不缺錢,只要有錢,就不差女人。這個英蓮雖有幾分姿色,倒是也不是非她不可的程度,這薛蟠又是有心巴結葉白衣,當即就笑道:「大老爺,我覺得這人販子確實是可惡,我見著女子到也是可憐,要不就讓這人販子將賣身契給這女子,還這女子自由,你看可好?」薛蟠說道,說完就再次等待著葉白衣的回答了,而那葉白衣則是點了點頭。
  「我看這個到也可,就讓那人販子就銀錢還給我們,讓這女娃娃自由,販子你可聽見?」葉白衣說完就望向那人販子,無奈那人販子現在輝的腸子都青了,本來是想利用這女子多賺一些錢財的,無奈的是錢財沒有賺到,現在見女子都保不住了。
  薛蟠見著人販子久久不語,當即就說道:「怎麼了,你不同意嗎?如若你不同意也可以,我現在就送你去見官,倒是告你一個欺詐,到時候我看你不死也要退層皮!」薛蟠一臉的凶相,一看就不是一個好惹之人,那人販子最終只能認栽,就將賣身契給了那英蓮,自己頹然離開了。
  「大老爺,你今日從何而來,要不小侄做東,去那醉仙樓用飯可好?」
  薛蟠總算是見到了葉白衣,想著自從葉白衣離開這榮國府之後,就越發的難見了,今日竟然在這裡碰到了葉白衣,是相當的高興,只是又想起今日對葉白衣的無禮之處,薛蟠就開始後悔。
  「那好,既然是你請客,老夫也就不推諉了,且去吧。」
  薛蟠得了這話,就領著葉白衣而去,可是那英蓮此番卻跪在葉白衣和薛蟠的面前,哭泣起來:「多謝兩位恩公,小女無以為報,給兩位磕頭了。只是還請兩位大老爺,好人做到底,收了英蓮吧。如今英蓮一個弱女子,舉目無情,無以為家!」原來這葉白衣和薛蟠兩個人將這英蓮救下倒是救下了,只是這救下之後這事情就不好辦了。
  之後葉白衣才知曉,原來這英蓮竟然五歲的時候就被拐子給拐了,這期間幾經轉手,什麼都不曾記得了。此番那拐子將她給放了,她也不知道去往何處。想著她一個女子,如今在這京城之地,確實是不好。
  「大老爺,不如這女子你就領回去吧,小侄這邊不差這一個女子。」薛蟠本想著既然葉白衣想要買下這女子,如今這女子被放了,無處去了。於是就借花獻佛似的,讓給了葉白衣。
  葉白衣望著這女子,本來是想著要賣的,可惜他現在又不想買了。
  「算了,那邊不是還有一家人嗎?來,說的就是你,你且將這姑娘領回去,好生待之吧。」葉白衣指著站在不遠處準備走的馮淵了。其實這馮淵原先也是一個風流貨色,如今已經轉了性子,準備將這英蓮買回去,兩個人好過活。今日發生這事情,馮淵原想著怕是沒戲了,畢竟這英蓮現在可不一樣了。如今是自由身,怕不會跟著他了。
  沒想到真的是峰迴路轉啊,那英蓮沒有去處,另外兩個買主竟然不願意要,那麼他就是白得了這麼一位標緻的姑娘,心裡自然是高興了。當即就笑道:「不知道姑娘可願與小生一起回去,小生一定好生待姑娘。」
  英蓮本就想找一個去處,又看著這馮淵一表人才,比那薛蟠倒是英俊清秀些,於是也就點了點頭,隨著馮淵回去,之後兩個人就生活在一起,倒是恩愛非常。這當然都是後話了。
  那薛蟠看著馮淵將人給領回去,心裡雖有些遺憾,但是過了幾日,就將此事忘得一乾二淨了。此番他領著葉白衣去了醉仙樓用飯了。「大老爺,你可曾來到這醉仙樓,這醉仙樓可是這京城新開的館子,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要想進來,可是都要提前預約的!」薛蟠指著不遠處的醉仙樓說道。葉白衣站在醉仙樓下,仰著頭看去。
  「哦,這年頭什麼阿貓阿狗開的店都可以叫醉仙樓,好大的口氣,你且領我進去吧。」葉白衣剛才看了一眼,這醉仙樓果然不簡單來著。他在這京城之中,又怎麼不知道這醉仙樓呢。
  說這京城之中有不少人就是吃著這醉仙樓的飯菜吃的是形銷骨瘦,傾家蕩產,本來葉白衣就想著今日來這醉仙樓好生看看。剛才薛蟠無意之中提及了,就好就來這邊走一遭。
  「大老爺,你可不要這麼說來著,這醉仙樓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開的。我可是排了一個多月的隊,才輪到的了」薛蟠自從得知這醉仙樓之後,老早就想來嘗一嘗,無奈一直都不曾有機會,現在總算是有機會了。
  葉白衣來到這醉仙樓中,就一直在這裡觀察,沒一會兒他倒是碰到了一個熟人,那個熟人就是納蘭容若,此番納蘭容若也望見了葉白衣,就往他這邊走來,見到了葉白衣,趕忙行禮道:「沒想到今日竟然在醉仙樓之中碰到了賈大人,難不成賈大人也是好奇這醉仙樓的飯菜不成?」納蘭容若望著這葉白衣和薛蟠。薛蟠一見到納蘭容若,那眼睛都直了。他還不曾見到這麼貌美的男子。
  要知道薛蟠此人好色成性,男女通吃,只是當他得知這納蘭容若的真實身份的時候,當即就閉嘴不言語了。也不敢對著納蘭容若有什麼非分之想了。
  「阿德,你也在這裡,你應該不是來吃著飯菜的吧,你且坐吧,在我面前你不必拘禮!」葉白衣指著身邊的一個座位對納蘭容若說道。納蘭容若此番倒是也不客氣,就坐到了葉白衣的身邊,正準備說話,看著那薛蟠,又望了一眼葉白衣。
  「無事,薛蟠他不會說出去的,你且說吧。」
  納蘭容若聞言,才點頭說道:「陛下聽說這醉仙樓的事情,讓我務必來這裡查看一下。」
  原來自從這京城之中出現了這家醉仙樓之後,但凡去過這醉仙樓的人,就想去過第二次,而這醉仙樓和別的餐館不一樣的,他的價錢是一次比一次高,第一次接近於免費,可是以後卻一次次的高起來,很多人就是為了來醉仙樓吃飯,賣兒賣女的,最後是傾家蕩產。其中不凡有朝廷大員,因著這吃飯的事情,鬧的是家破人亡,大好前程也毀於一旦。
  於是康熙就讓納蘭容若前來查明到底發生了何事,這一次也是納蘭容若第一次來了,沒想到竟然碰到葉白衣了。
  「哦,老夫也是好奇才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飯菜,竟然可以讓人迷戀到這種程度?」葉白衣望著這醉仙樓,這裡沒有絲毫其他酒樓中的那種喧嘩,幾乎所有的人都低著頭吃著飯,實在是太怪異了。
  「大老爺,你瞧那不是那個人販子,沒想到他也在這裡,你瞧就在那裡。」薛蟠眼尖,一下子就認出那個人販子了。葉白衣一看,確實是那個人販子,此時那人販子好似在那邊說什麼。
  「這已經是我所有的錢,你們就讓我再吃一頓,就一頓,可以嗎?我全部的身家都在這裡了,就吃一頓你看可好。」那人販子將所有的錢物都壓在櫃台上了。
  而那個掌櫃子則是抬了一下眼皮,對著那人販子說道:「罷了,來人就給他上一碗面吧。」就將那銀子全部都收下了,剛才葉白衣大略看了一下那銀子少說也有三十兩。這三十兩竟然只能買一碗面,這面也太貴了吧。
  「這面怎麼這麼貴啊?三十兩?」薛蟠也忍不住了,雖說他家也是經商的,正所謂這無奸不商,也沒有見過這邊厲害的來著。
  「是啊,這麼貴的面,你們說的那個人竟然願意買,這倒是奇事一樁了!」納蘭容若忍不住的說道,葉白衣也點頭。要是普通酒樓這般賣面的話,根本就無人買,而此番這家醉仙樓這樣賣面,竟然還是那人販子自己求的,才勉強賣的,這事情真的是太蹊蹺了。
  這邊葉白衣和納蘭容若等人還在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邊店小二已經剛才薛蟠點好的菜放了上來,滿滿一桌子的菜,「好了,客官你的菜齊了。這是你第一次來我們醉仙樓用餐,這裡所有的菜只需一文錢即可,如若你覺得還不夠,還可以再加,直到你滿意為止,只是你萬不可將這些菜帶回去,只能在我們這裡用餐!客官慢用,這位客官你的菜是上到原先那個桌子去,還是在這裡接著上呢?」店小二並沒有忘記納蘭容若。
  「不用了,就上這個桌子來吧。」
  那店小二點頭便下去了,而葉白衣望著這滿桌子的菜,這麼多的菜竟然只要一文錢,又想到剛才那人販子那一碗不入流的面,竟然要價那麼的高,讓葉白衣十分的意外。
  「大老爺,納蘭公子,你們怎麼不吃啊,這飯菜真香,我可忍不住,吃吧。」薛蟠已經忍不住了,準備吃這些東西來著。可是當他看到葉白衣和納蘭容若兩個人都沒有動筷子的時候,他也只能強忍著不去吃那東西。
  葉白衣夾了一片魚,聞了聞,發現這味道好生的奇怪,只是這魚倒是也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和其他地方的也沒有什麼。其實對於這些吃食,葉白衣並沒有多講究。
  「賈大人,可有什麼不妥?」納蘭容若也觀察了這菜,並沒有發現什麼。其實這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真的可以發生什麼,早就被人給發現了。而葉白衣也只能搖頭。
  「沒有什麼不妥,這菜看起來就和普通的菜一樣,並沒有什麼區別之處!」
  葉白衣沒有多想,就吃了一口魚,吃了一口之後,也感覺到這魚很普通了,口味也不怎麼樣,就在葉白衣還在思考的時候,突然他好似中了魔障似的。而納蘭容若和薛蟠兩個人正準備吃的時候,「你們不要吃這裡的東西,我當是什麼東西,果然就是阿貓阿狗開的店!」葉白衣當即就將那魚肉給吐了出來,「阿德你領著薛蟠先走吧,這裡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葉白衣已經很清楚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讓納蘭容若和薛蟠先走。薛蟠本來還準備問什麼的,只是納蘭容若拉著他就走了。「今日這店我包了,你們全部給我走吧。」
  看到納蘭容若和薛蟠兩個人離開之後,葉白衣就對著正在用飯的各位說道。那些人都吃在興頭上,怎麼願意走了,理都沒有理葉白衣了。繼續埋著頭吃飯來著。
  「你們都不看看自己到底在吃什麼?」
  葉白衣開啓神識,大手一揮,那些人的飯菜原形全部都出來,那滿桌子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長長的,就如同蟲子一般,原來這一切都是障眼法,但凡有些仙法的人都可以看出來。葉白衣不能修仙,肉眼是看不出來這食物有何不妥,等到他嘗了之後,才知曉這東西原本就不是魚,所以這一切都是障眼法。想著難道這個世界還有其他不乾淨的東西進來了不成!
  那些人看到好似中了魔障似的,即使那些東西的原形他們都看到了,也好似沒有看到一樣,自己一個人在那裡自顧自的吃著東西。葉白衣看到這一幕,想著既然這些人都願意吃的話,那便罷了,說著就大搖大擺的走醉仙樓走了出去。這些人的死活與他何乾,他才不會出手幫他們來著。
  等到他回到府中,那鴛鴦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一見到這鴛鴦,葉白衣眉頭就一皺。因著她知曉這鴛鴦乃是賈母身邊最得意的大丫鬟。一旦她來了,必然是賈母找他有事情來著。
  「大老爺,你可回來了,老太太病了,說是想你,你還是隨我一起去看看吧。」鴛鴦好似有些為難,有好多話要與這葉白衣說來著。葉白衣見了鴛鴦這麼一來了,他現在又頂著這賈赦的身份,只好跟著去了。
  這個世界將孝道看的最重,沒有辦法,葉白衣在用完一盞茶之後,就隨著鴛鴦一起回到了榮國府。等到了榮國府之後,葉白衣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是自從葉白衣搬出去以後,如今這榮國府只有賈政一家,賈政和王夫人等人,發現這大房的人都走了。賈母又與這賈赦鬧翻了,都說這老太太的不是了。畢竟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和前途無量的朝廷命官來說,還是葉白衣吃香一點。於是這王夫人等人待著這老太太那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這王夫人因著元妃省親的時候,那也是忙裡忙外的,忙的那是不可開交來著,於是就有幾日沒有去給賈母請安了,賈母就覺得這王夫人他們拿大了,就想到以前葉白衣在府上的時候,他們可不曾這樣。
  等到葉白衣知道賈母竟是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來請他來的時候,心裡難免膈應起來,這老太太真的是太閒了,以為每一個人都與她一樣都這般的閒嗎?都要圍著他轉。
  「老太太,我倒以為是什麼大事,最近大家都在忙元妃娘娘省親的事情,這裡裡外外都在忙,你也多加體諒一下,至於其他,我也不便說了。既無他事,我告辭就是了。」
  葉白衣才沒有這麼這麼多的時間,跟這個老太太兩個人理論呢,就想快點離開這裡.
  還沒有等到賈母說話,葉白衣就快步離開了,就穿過了榮國府的後花園中,就聽到這個丫頭在大喊:「你這個下賤胚子,這寶玉也是你能服侍的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人,早晚都要將你攆出去!」
  葉白衣聽著這女子說話脾氣潑辣,定眼一看,就瞧見那女子,他當時是誰,原是那晴雯了。賈寶玉屋裡的丫頭,就她脾氣火辣的很,其中就有了那晴雯來著,這個晴雯的脾氣可是出了名的潑辣來著,葉白衣可不是第一次見識過了。
  「大老爺,你回來了!」
  本來晴雯是在罵小紅來著,沒想到這會兒葉白衣竟然出現在這裡。想到剛才她那邊姿態,對於這葉白衣,晴雯可不敢造次。而葉白衣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的晴雯的指甲上,主要這女娃娃的有些指甲也留的太長了一些吧。
  「你這指甲?」
  葉白衣望著這晴雯,晴雯沒想到葉白衣竟然會跟她說話,又想到這葉白衣可是打過賈寶玉一巴掌來著,知曉這人脾氣有些古怪來著,當即就將那手背到了後面。
  「大老爺,這指甲是我自己養的,我只是瞧著喜歡而已。」晴雯說道。
  葉白衣擺了擺手,就不再言語,想著這晴雯,剛才罵了同樣的女娃娃,竟然毫不留情,有見到這指甲。一般的丫鬟哪有這樣留著指甲的,只有大戶人家的小姐,宮里的娘娘閒來無事才會留這樣的指甲,一般的人誰會啊,到底是丫鬟命。
  葉白衣本想快些走出去來著,突然晴雯這麼一喊,倒是驚動了賈寶玉,賈寶玉本來還在那屋裡和林黛玉還有薛寶釵等人逗趣來著,見到葉白衣回來了,自然也全部都出來了。
  「老爺,你回來了,襲人看茶!」
  不管賈寶玉多麼不喜歡葉白衣,這葉白衣都是他名義上的大伯,就和葉白衣一樣,不管自己是多麼的不喜歡賈母,這賈母都是名義上的母親,孝道壓死人了。於是這賈寶玉也只能以禮相待,請葉白衣進去吃茶。既然這一次賈寶玉都這般相邀,葉白衣也不好不給這個面子,也就進屋了,進屋就發現林黛玉和薛寶釵連帶著探春惜春等人都在這裡。
  「咦。怎麼沒有瞧見二姐姐,已經有好些時間沒有見到二姐姐?」探春看著葉白衣獨自一個人進來了,竟是沒有瞧見賈迎春。以前迎春在這園子里的時候,姊妹們倒是都常在一起說說話,此番沒有見到賈迎春倒是怪想的來著。
  葉白衣瞧了一眼賈探春,想著這賈政能有這樣的女兒,這倒也是他的造化,只是這女子也忒無情了,竟然連自己的生母都不認。不過葉白衣本就是修無情道的,對於此事倒是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大逆不道的來著。
  「迎春此番在家來著,老太太今日找我事情,我才來的。等著元妃省親的話,迎春也會入府的,到時候你們姊妹幾個倒是也可以好生聊一聊便是了。」葉白衣隨口說了說。
  襲人不一會兒就上了茶來,葉白衣在這裡用了茶,發現本無什麼事情要說來著,加上他此番在這裡,這些人都不敢高聲語了,在這裡也十分的無趣,就準備走來著。
  「老爺,我聽著剛才寶哥哥說,那外面有家醉仙樓,東西可好吃了。只是那醉仙樓的東西都不能外送,倒是可惜了。不知道老爺你去過嗎?」最終倒是那一直很安靜的惜春說話了。
  葉白衣就看了一眼賈寶玉,又想起那日他自己在醉仙樓的遭遇了,那樣的東西都是幻術,那是人吃的東西。
  「那地方不去也罷了,你們還是不要去了。」說完,葉白衣就看向那賈寶玉一眼。
  賈寶玉本想反駁的了,襲人拉了他一下,他便不言語了。等著葉白衣走遠了之後,賈寶玉才說道了:「明明就是他沒有吃過,自己去不了,就不讓我們去,他不讓我去,我就不去了。不行,我偏要去!」賈寶玉發脾氣道。
  「不就是吃的嗎?醉仙樓的東西難不成能比宮里的御廚做得好嗎?我們這府上可是有很多東西,都是那御廚做的。」襲人安慰道。賈寶玉還是不服氣了:「襲人,你怎麼都不幫著我說話,我告訴你,但凡去做醉仙樓的人,都說那裡的東西好吃來著,我可是排了好長的隊,明日才輪到我。可惜你們都不便與我一起出去,那東西又不能外帶,不然我一定帶你們都去吃!」賈寶玉還是不服氣,準備明日去吃。
  而賈寶玉在多年之後,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自那之後,見魚便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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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看點:老祖乾坤借法,打破醉仙樓
——7月19日
明日23:00不見不散  明日白天會修文,出現偽更作為見諒, 霸王票感謝名單(排名不分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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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01

  ☆、原創首發

  因著葉白衣在榮國府賈寶玉處耽誤了一些時間,回到自己的府上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此時他正站在府外,怎麼都感覺有些不自在,好似有什麼人跟蹤他似的。葉白衣回頭一看,卻沒有看到什麼人,就自顧自的邁動步子,往家裡走去。只是他越來越感覺不對勁,還是感覺好似有什麼人盯著他似的,這種感覺讓葉白衣十分的不舒服。
  「老爺,你怎麼了,為何愁眉不展?」賈璉也是剛剛才從外面辦事回來。
  如今的賈璉也已經今非昔比了。因著上次他與葉白衣一起出戰,加上孫紹祖出了事情,如今這賈璉就頂了這孫紹祖的缺,在兵部管起糧草來。因著新官上任,那是各種忙碌來著,賈璉經常不在府上,這不也是剛剛從外面辦事情回來,一回來就瞧見如今的葉白衣神色不對勁,就趕忙上前探問!
  「我無事,只是感覺好似有人跟蹤我似的?」葉白衣還是有點擔心。而賈璉也幫著往他後面一看,並沒有發現什麼。
  「老爺,怕是多心了,你身後無人,如若老爺擔心,下次出門,身邊多帶些人便是了。如今府上的小廝不少,隨便帶上幾人也好。」賈璉思考了一下,忙勸說道了。葉白衣並沒有多話,只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那我下次出門就帶些小廝一起出門便好。最近在那兵部如何?」葉白衣隨意問了問,不管如何賈璉都是他名義上的兒子,且還是他的嫡子,身為名義上的老爹,葉白衣多少還是要在面子上關心一下賈璉。
  賈璉忙作揖,拱手作禮:「承蒙老爺關照,在兵部一切安好,今日明珠大人也從琉球回來了,說著等些日子定來拜訪老爺。」
  賈璉如今在那兵部小日子過的可是滋潤了,人人都知道他是護國公賈赦的兒子。賈赦戰功卓越,如今又是皇帝面前的紅人,哪有人敢欺負著賈璉。加上那管糧草本來就是一個輕巧的活計,賈璉倒是也樂的清閒。
  「這樣便好,你可知道那孫紹祖今日在午門之外被處斬了。他就是管糧草的事情管的不好,才發生那事情。如今你也在這位置上,切莫讓人尋了錯處,到時候我可不保你。」
  「老爺教訓的是,我已知曉!」
  要說以前在榮國府的時候,賈璉或許還要貪污一些錢財,畢竟榮國府那裡月例有限,他花錢如流水,且以前也喜歡個把姑娘,這銀錢自然是不夠使的。如今卻是不一樣,自從和葉白衣等人搬了出來之後。葉白衣本人就相當的簡樸,以身作則,出行什麼的也不講究排場,有時候連馬車都不坐。這府上也不請戲子什麼,也沒有什麼花銷。
  加上之前皇上打賞的一些東西,葉白衣對錢財這個時候根本就不留心,全部都給與這賈璉管著,賈璉身上不缺錢。現在又在兵部得了一個美差,每個月也有銀錢進賬。最主要的還是孫紹祖的死,給他警醒,所有他現在這是看的清楚的很,這錢財什麼時候都可以賺,這小命可是不能沒有了。比起錢財,還是命比較重要。
  「老爺,你回來,飯菜已經備好了,你且吃飯吧。」王熙鳳見到葉白衣回來,趕忙恭敬的說道。王熙鳳那日跟著賈璉一起從榮國府出來,就與那王夫人有了些嫌隙。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賈璉乃是賈赦的親子,王熙鳳是他的原配夫人。這出來的了,王熙鳳自然是要跟上來的。當然王熙鳳也是聰明的人,看出來這葉白衣要比賈母那邊有價值的多,此番侍奉葉白衣倒是盡心。
  「哦,且去給我打盆水,讓我好生洗洗臉!」葉白衣今日出去有些時候了,這身上難免有些灰塵,如今他又不是修仙的體制,只能用外力來清洗一番。像葉白衣這樣的修士,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潔癖的。
  王熙鳳聞言,自然不敢多說話,親自去給葉白衣打了水,端到了他面前,葉白衣擺了擺手:「你且下去吧,這邊我自己來就可以了。」王熙鳳聞言也就隨賈璉一起下去了。
  沒一會兒,一家人就坐在一起吃飯,葉白衣就坐在上首,賈璉和王熙鳳坐在一起,而迎春和賈綜也坐上來了。
  「今日可是什麼人來過了?」
  葉白衣剛剛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丫鬟小廝們好似正在收拾什麼,就忍不住的問道。畢竟他這個府上冷冷清清的,平時也沒有什麼人來,所以這一旦有什麼人來,那就奇怪了。
  「今日,大嫂子來過了,帶著蘭兒一起來的。今日無事就來我麼這邊坐坐,邀我常到園子裡面坐坐,她一個人怪無聊的!」王熙鳳如實的回答道。葉白衣聽後當即明瞭了。
  「哦,竟是這是,那你無事就陪她去坐坐也可,還有迎春丫頭也不必一直都待在這院子裡面,你若是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帶著司琪去就是的,這個也不必與我彙報。」葉白衣低著頭對一旁的賈迎春說。賈迎春也乖巧的點了點頭。
  葉白衣自然是知道李紈是什麼人,說起來這李紈還真的是可憐的人,嫁的那個人是王夫人和賈政的長子——賈珠。賈珠葉白衣不曾見過,據說李紈嫁進去沒有多久就死了,就讓這李紈守了寡。
  幸好還留下一子,那一子就是——賈蘭。說起這賈蘭倒是比賈寶玉上進的多,讀書十分的用工。這李紈的脾氣倒是也好的,在賈府的時候,人人都稱她為活菩薩。基本上不管事情的,葉白衣看到她的時候,多半都是低眉順眼,什麼都不爭。
  只是葉白衣有的時候覺得十分奇怪,就是那王夫人對著李紈的態度,按理說,這李紈守寡的,王夫人應該待她好點,可是比起賈寶玉,對著李紈就差多了。賈母也一樣,兩個人都偏疼賈寶玉,倒是將賈蘭這個孫子給忘記了。在榮國府的時候,葉白衣就覺得好生奇怪。只是這李紈到底是二房那邊的人,他也沒有多加過問。
  只是這個世界上,嫡庶分明,賈寶玉怎麼說也只是二房的嫡次子,而賈蘭確實二房的嫡孫,讀書還是那般用功,卻一直得不到什麼重視了。葉白衣還記得那一次在書房之外,看到賈蘭那小小年紀,就在書房之中苦讀的情景,反觀當時賈寶玉卻在那後院之中逗弄這丫鬟了。這就是區別來著。葉白衣只能長嘆一口氣,繼續吃著他的飯。
  「老爺,你可知道醉仙樓,今日聽哥哥說,醉仙樓是一個不錯的去處,哥哥剛才還說,要領著我和嫂嫂明日一起去醉仙樓吃一頓呢,老爺要不也一起去吧。」一直沈默的賈迎春突然開口了。
  雖然她一直都在這深閨之中不怎麼出去,可是今日賈璉說著要帶她去那醉仙樓,她可是很激動。就和司琪兩個人張羅著,準備明日的出行,又害怕這葉白衣到時候不同意,就想著怎麼和葉白衣說來著。幸而方才葉白衣都說了,可以讓她隨便去什麼地方,於是就大著膽子去說這事情。
  「醉仙樓,這個地方你還是不要去的好了,那個地方的飯菜不乾淨,吃了不好!」
  醉仙樓葉白衣可是去過的,什麼好的飯菜,全部都是障眼法,都是一些不乾淨的東西。今日葉白衣從那醉仙樓出來,看到那些人狼吞虎嚥的吃的東西,都告訴他們了,那些人竟然還死不悔改,還吃那些東西,這下子葉白衣也沒有了辦法了,是生是死都與他無關了。沒想到今日賈迎春也提出來了。
  「老爺,我聽著人都說醉仙樓的東西好吃了。而且那地方還有一個規矩,第一次收費很低,說不好吃都可以不收錢的。我就想領著妹妹和綜兒一起去吃一吃了。」
  賈璉看出來了賈迎春和賈綜的失望來著,本來都說的好好的,一下子說不能去就不能去了,確實是讓人很失望來著。賈璉還準備最後爭取一下。
  「你們換一家吧,那地方我說不能去便不能去了,信我就不要去!」之後葉白衣就不再言語了。
  本來賈璉還準備說什麼的了,此時平兒上前,望了一眼鳳姐。
  「平兒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老爺在這裡無事!」
  「老爺,剛才門外小廝帶來口信,說醉仙樓的老闆邀老爺過去一敘,老爺你看……」平兒說完就等著葉白衣的回復。
  葉白衣先沈思的一會兒,直接就看了萍兒一眼而,之後擺了手對平兒道:「你去給我回話:老夫從來不接受過去一敘,他如若想要見我,讓他來我府上就是的了。」平兒得話,當即就下去了,回話去了。沒一會兒平兒就出來了,手裡還握著一個錦盒。
  「老爺,那人讓我將這個給你看看,說你一看就知曉了!」
  說著平兒就將那錦盒遞給了葉白衣。這錦盒不大,四四方方的,大約只有一掌長。錦盒也就是普通的松木所做,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上面也就饒了幾圈金絲,比起其他的錦盒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葉白衣仔細的端詳這錦盒,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那人讓你把這個東西給我?沒有其他的話了嗎?」葉白衣看向平兒。平兒素來伶俐,這葉白衣是知曉的,因而她辦事情,葉白衣也極為的放心。
  「沒有他話,只是說老爺你打開這錦盒,便知曉事情。其他的話,並沒有多說。」平兒照實的回答,葉白衣也就點了點頭,說道:「且讓我看看!」當時葉白衣也沒有多想,這錦盒有什麼不妥之處,也就當著眾人的面打開了。打開之後,葉白衣才知道竟然上當了。因著那錦盒一打開,就冒出白煙來。葉白衣覺得不對勁,當即就關閉五官,開啓神識。
  才看清楚這東西,原來竟是夢煙!何為夢煙,顧名思義,就是可以讓人做夢的煙,一旦凡人聞了這煙,就會昏昏睡去,之後便會不停的做夢不會醒來。不會醒來也就不吃不喝,就這樣體力衰竭而死了。這本來是葉白衣他們那個世界的妖物的邪術,為何會在這裡出現。葉白衣當即就關閉錦盒,雖然葉白衣的手非常的快,可是到底還是慢了。
  這夢煙已經將賈璉,王熙鳳,賈迎春等人全部都放倒在地了,也就是說這些人全部都中了夢煙,如果不找出那妖物的話,這些人就會一直做夢而死了。葉白衣十分生氣的將那錦盒攥在手上。
  「老夫不去收拾你,你倒是找起老夫的麻煩了,那今日老夫就去會會你。」葉白衣才不是因賈璉等人的死活去醉仙樓的,而是這醉仙樓的不知道什麼東西的人,竟然主動挑釁他,來尋他的麻煩,這讓身為元嬰老祖的葉白衣十分的生氣,相當的生氣,當即就摔門而出,去往那醉仙樓。
  醉仙樓位於京城最繁華的地方,人流川流不息,四面環街。
  第二天晚上,葉白衣就出發來到了這醉仙樓,就算現在已經很晚,依然是人聲鼎沸,大家都紛紛的朝這邊走來,各色各樣的人,什麼人都有。其中也包括葉白衣,葉白衣今日穿的十分隨意,也就是一身青衣,沒有怎麼注意著裝打扮。要是平時,對於葉白衣這樣十分注意形象的人來說,肯定是要打扮打扮來著。今日卻不是這樣,他很生氣。
  葉白衣已經很久沒有這般動怒,上次生氣,還是因著大師兄不小心碰倒了他的煉丹爐才讓他那麼生氣來著,如今這一次也不知道什麼個東西,竟然敢這把暗算他,只要一想到這裡,葉白衣就加快了腳步。
  「這位客官,請問你可有帖子,醉仙樓見帖放人!」
  葉白衣就這樣被攔截在這裡,不讓他進去了。葉白衣定眼看了這人一眼,發現這個人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身上也沒有妖氣,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了。於是就不想與這人為難。便不顧這個人的阻攔,自顧自去了。
  只是那人卻固執非常,葉白衣不與他計較,這人卻不放過葉白衣,那人見葉白衣不聽話,「這位客官,這可是我們醉仙樓的規矩,不隨便放人進去的。你沒有帖子就是不能進去,還請客官見諒!」那人說著就攔著葉白衣,不讓他進醉仙樓。
  主要這人以為葉白衣和那些沒有錢付賬的人一樣,想要強行的進入醉仙樓,吃飯來著。這樣的事情他們這的是見得太多了。自然不能讓他這樣渾水摸魚給摸進去了。到時候就是他們失職,如果他們失職的話,那麼後果就相當的嚴重。
  「讓開!」
  葉白衣根本就不想與這些人廢話,他現在就想快點將那東西給廢了,竟然敢暗算他。只是那人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葉白衣的話似的,依舊就站在葉白衣的面前,攔著葉白衣,不讓葉白衣進去。
  「客官,這是我們店的規矩,如果人人都如你這般,我們醉仙樓豈不是亂了套了!」
  「我說讓開!」
  這裡的騷動已經引起了這醉仙樓的其他顧客的注意了,其中便有這賈寶玉,賈寶玉一看竟然是葉白衣。
  又想起昨日葉白衣不讓他來醉仙樓的事情了,就在心裡暗想。不讓我來,他自己竟然來了,原來大老爺也是一個口是心非。這醉仙樓的飯菜如此之好,是人都會喜歡這裡的菜,大老爺也不會是一個例外的來著。
  「這位小哥,老爺是我們一起的,剛才忘了告訴你,你且讓他進來吧。」賈寶玉就出現在這些人的面前,十分知禮數的將葉白衣給領了進去,在葉白衣準備出手前。
  「還是這位公子知禮數。瞧瞧你都一把年紀了,竟然不如一個小公子知禮數!」那打手還不忘諷刺了葉白衣一下,對於這樣的嘲諷葉白衣一笑了之,他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就不想再與這人去計較什麼了。
  賈寶玉將葉白衣領到了他的座位處,葉白衣還瞧見另外一個男子,約莫和賈寶玉一樣的年紀,他隱約覺得熟悉,覺得這男子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寶玉這人是……?」
  「回老爺,他是秦鐘,是,是……」
  賈寶玉本來是想說是秦邦業的兒子,秦可卿的弟弟的,又想起之前的寧國府發生的事情。秦可卿和賈珍的那些事情,確實是相當的丟人。又想起葉白衣平時就看不慣他,現在又見他與這秦鐘廝混在一起了,到時候回家與賈母那裡,以及賈政和王夫人等人說了,那可如何是好。所以剛才一介紹之後,賈寶玉就後悔了。
  「哦,我知曉了,你們兩個人可吃了這裡的飯菜?」
  葉白衣見桌子上的飯菜全部都沒有動,還有些欣慰。沒有吃下去就好了,如果吃下去的話,那就難辦了。
  賈寶玉並沒有回話,倒是坐在他身邊的秦鐘忍不住的回了句:「回大老爺,吃過了,這個可是我們吃的第三桌了。你怕是第一次來到這醉仙樓吧,我告訴你吧。來醉仙樓第一次,可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而且我和寶玉兩個人吃了很多,竟然只要一文錢。只是可惜了不讓外帶,所以我們二人就準備在這裡多吃些。對了老爺來,還可以在上菜來著。這裡的魚的味道特別的不錯,尤其是那道醉仙魚。小二,再上一道醉仙魚。」
  秦鐘說的醉仙魚乃是醉仙樓的招牌菜,來人必點的菜式,其實上次葉白衣已經嘗過了。這醉仙樓上菜的速度也相當的快,幾乎是秦鐘剛剛點過,醉仙樓這邊就已經上菜了。
  「客店你的醉仙樓,你們這是第一次來,如果還需要其他的菜式,儘管吩咐。」店小二十分殷勤的說道,之後便下去了。
  「你且等等,將這個交給你們老闆,就說我來了!」
  葉白衣將那錦盒遞給了店小二,那店小二一見到錦盒,好似明白了什麼:「你乃是貴客,請隨我上樓上雅間吧。」店小二說著就做出了請字的姿勢,讓葉白衣快點上去。
  「將這桌東西給他們兩個人撤了,你們兩個不能再吃這裡的東西,口腹之欲,不可貪食!」
  葉白衣說完,賈寶玉和秦鐘的里臉色都變了。本來他們兩個人都對葉白衣很溫和的,只是聽到葉白衣讓店小二要將這飯菜撤下去的時候,臉色變得難當的難看,兩雙眼睛直勾勾的瞪著葉白衣,好似葉白衣是他們殺父仇人一般。
  「老爺,你為何要撤下我們的菜,今日我好心讓你和我們一起用餐,你不吃也就罷了。為何還不讓我們吃,小二你不必聽他的,今日這單是我下的,我吃便是!」
  賈寶玉第一次如此強硬的對著葉白衣說話,好似葉白衣已經不是他的長輩了,觀他的臉色,好似葉白衣是他的仇人了。而秦鐘也不似剛才那般的好脾氣了。指著葉白衣就罵道:「你這老匹夫,為何干擾我們兩個人吃飯,店小二你不必管他就是了。這是我和寶玉兩個人的飯局,與他何乾!」顯然此時的秦鐘和賈寶玉兩個人之間都鬼迷心竅了。
  葉白衣冷笑了一番,當即一揮手,秦鐘和賈寶玉兩個人都昏睡過去了:「你們這兩個潑皮,我這是在幫你們。將這桌子菜給我撤了,請我去見你們老闆吧!」店小二十分害怕的看著葉白衣,因著他剛剛也看到了,葉白衣只是輕輕的一揮手,賈寶玉和秦鐘兩個人就暈倒在地。此番他再開口說話,店小二隻好聽話的將這菜給撤了。
  這可是他們醉仙樓第一次撤菜,那些正在吃飯的人都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在他們看來,這麼好的菜,怎麼可以說撤盤就撤了呢,因而都十分怨恨的看著葉白衣。
  「賈大人這邊請!」
  此人來了一個青衣的女子,那女子走起路來扭來扭去的,一到葉白衣的面前,葉白衣就聞到一股腥臭味,顯然這味道是從這女子身上發出來的了。
  「這樓可是你開的?」
  葉白衣問那女子,因著現在他無法看透這女子的真身,不知道這女子倒地是何人,只是知道這女子肯定不是人。沒想到這個世界裡面,還真的有這些不乾淨的東西。
  「你雖我上去便知曉了,我們主人可是等你很久了。賈大人,你為何幫助那些無能的凡人,我雖不知道你是何人,也知曉你與那些凡人不同了。那我們就是一個陣營的,你為何要與我們為敵!」青衣的女子走的很緩慢,顯然她還不適應這般走路。
  「我豈會與你們這些妖物為伍,你可知曉,你這般做,乃是邪道所為,乃是逆天而行。」
  對於葉白衣這種修士來說,最痛恨的就是這些走邪道的妖物了。
  那小青聽了之後,冷笑了一番,一雙眼睛泛著青光,恨不得將葉白衣給吞了下去。
  「我這把老骨頭可沒有什麼好啃的,就算你想啃,也要看看你是不是有這個本事了。領我上去!」葉白衣突然開口說話,那青衣女子突然感覺到心口很疼,好似被什麼東西用念力揪住了自己的心一般。
  「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的心……」
  青衣女子終於知道葉白衣的不平凡之處了,趕忙加快腳步,將葉白衣帶到頂樓去。醉仙樓的頂樓名曰摘星台,只有尊貴無比的人才可以進去了。所以一直沒有人進去過,葉白衣是第一人。
  「你進去吧,我們主人就在裡面。」
  青衣女子將葉白衣帶到了摘星樓,卻不敢向前一步,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木制花紋的門說道:「從那個門進去,進去就可以看到我們主人了。」說完,青衣女子將那錦盒放到了葉白衣手上,之後便化作一縷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葉白衣倒是沒有什麼害怕的,大步向前,推開那門,進去了之後,就看到一把琴了,無人。
  「既是邀我,為何遲遲不肯現身,這錦盒在此,夢煙在這。你到底是何人?」葉白衣將那錦盒放到了琴台之上,錦盒一落琴台,那琴聲便起。琴聲滿是殺氣。
  「這琴倒是好琴,千年冰蠶絲,竟會出現在這琴上?」葉白衣不太懂音律,要說這音律倒是葉白衣的大師兄葉南山乃是行家。用大師兄的話來說,要搞定那些女修,不僅僅要皮相好,還要多才多藝。既要上得了廚房,也要出的了廳堂,偶爾還要會撫琴吟詩,外加還要會寫字畫來著。但是對於修煉無情道的葉白衣來說,這一切都是虛無了。他根本就不需要去討好那些女修們。
  可是如今到了這裡,葉白衣才知道多一門技能還是有好處的,比如此時對於這琴他就手足無措了,不知道如何辦了。
  「我是應該喊你賈大人呢?還是喊你葉長老?沒想到我會在這裡見到你!」這人的聲音十分的柔,很細,不似男子的聲音,也不似女子。葉白衣還在搜索記憶,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聽過。
  「你知道我……?」
  葉白衣從來不曾在外人面前說起自己的身份,這人既然已經洞察了他的身份,顯然應該是老相識了。在這裡碰到老相識對於葉白衣來說,可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我自是知道你了,葉長老,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且你乃修無情道之人,自是不會幫著凡人,你何苦與我為難?」
  葉白衣在這個時候聽了這人的話,當即只能冷笑了一番,這人說話,好生奇特。
  「既然我人都已經來了,你怎麼也要出來見見我吧,夢煙飄渺,你這妖物!還想暗害與我!「葉白衣當即開啓神識,靈魂出竅,手握光劍,瞅著不遠處的琴台,一劍就劈下去了。劈下去才發現,竟然有一巨蛇盤臥在那處。巨蛇全身都成金紫色,葉白衣猛然一笑:「我當時什麼東西,原是你,你這妖物竟然還沒有死!竟逃到這裡來著。」
  說起這金紫大蛇到底是什麼東西,還要從葉白衣和華容子學道說起。要說崑崙修仙門派,哪一個門派最厲害,沒有人知道。但是要說這哪一個門派最稀奇的話,那肯定就有人會告訴你,絕對是崑崙採仙洞的玄心道宗了。因為整個門派,帶上葉白衣,也就是三個人,在崑崙眾多的修仙門派中人數最少的,千百年來一直都是三個人,不曾加人。三個人的門派,按理說,也應該是實力最差的。
  可是十年一度的採仙大會上,葉白衣所在的門派都是第一個收到請帖的門派,而且還有三個名額,比起其他人數眾多的門派只有兩個名額來說,這不能不說是個特例,所以不要看葉白衣所在門派的人數少,但是地位還是相當的高。而葉白衣拜師華容子的時候,只有七歲,修道一年就徒手將崑崙金蛇打回原形。這金蛇也就是現在的這一隻。
  此時在這個屋子裡面,金蛇見自己暴露,當即就甩尾,攻擊起葉白衣現在的實體就是賈赦,如今的賈赦是相當的虛弱來著。葉白衣現在是靈魂出竅,才能夠對付這條蛇的。
  「葉白衣,你以為我想現在這樣出現在你的面前,當年如果不是你毀我修行,我早就得道,怎麼會如同現在這樣,還不能修成人性。還成蛇體?」金蛇見到葉白衣,就將要將他給吞下去了。他真的是恨死他,如今他吸納了這麼多人的人氣,卻還只能這這般模樣。
  「當年是你自己不走正道,而且你那日還擋了我的去路,我都說了。你想要將那人給吞了,你等我走了,再吞也不遲了。可是你就是不等我,非要吃了他,耽誤我的時間,我自然是不會放過你。」
  葉白衣與這金蛇結怨本來就是一個很小的時候,那就是金蛇那是在崑崙修煉,仗著自己有些法術,就經常吞食一下人,還有一些低微的修士,而那日葉白衣因著華容子讓他下山辦些事情,結果就碰到這蛇了,正在吞食一個人。彼時的葉白衣已經開始修煉無情道,對於這種事情他也不想管來著,所以他就想走來著。就開口讓金蛇讓開。
  而金色因為這葉白衣就是一個小修士,沒有將他放在眼裡,想著吞食了這人之後,再次吞食他,於是就沒有搭理他,結果就被葉白衣給處理了。打回了原形,逃走了。沒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在這裡再次遇到了。
  「你現在這個樣子,你也不能怪我不是嗎?看來你到底找了不少好東西,這琴是好東西,這屋子裡面的佈置是好東西,還有你怎麼從哪裡來到這裡來的,快點告訴我?」
  葉白衣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他是無奈才到這裡來的,但是這個金蛇顯然不是,鎖魂大陣,這金蛇肯定不可能活著到這裡,就連他這樣的元嬰老祖,也是受了傷,還廢了本體,借了賈赦的身體。
  「哈哈,你想知道是不是,那你就將我變成人吧,還有不要干擾我!」金蛇已經爬到了葉白衣的身體邊,想要趁著葉白衣不在意的時候,將這個身體給吞下去,無奈的是,一下子就讓葉白衣給看到了。
  「你這妖物,受死吧!」
  葉白衣光劍下手,那金蛇慘叫一聲,葉白衣又將那金符貼在這金蛇之上,金蛇當即就化成水了。只是金蛇化成水之際,突然大笑道:「哈哈,你殺了我,你永遠都回不去了。你就在這裡像凡人一樣老死,老死……」聲音久久的飄遠了。這金蛇一死,眼前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根本就沒有什麼什麼醉仙樓,一切都化為了虛無了。
  此時賈寶玉和秦鐘都醒了,因而沒有那金蛇的幻術,賈寶玉和秦鐘兩個人將眼前的景象全部都看在眼裡了。
  那就是那些飯桌上的東西,哪裡是什麼好吃的,都是蟲子,各種各樣的蟲子,還有死蛇,而賈寶玉因著剛才吃的急了,嘴角還留著那蟲子,秦鐘也還不到哪裡去,兩個人就在那裡狂吐起來。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賈寶玉和秦鐘兩個人看了一下這裡,那裡還有什麼醉仙樓,都是在露天的,什麼都沒有了。
  三天後。
  葉白衣此時正在家裡看些雜書,他的屋子裡面還放著一把琴,就是上次從那金蛇那處得到的琴,他看的還挺好的,就想著這把琴來著,一切都是幻想,只有這琴都是真的。
  「這琴到底是什麼問題呢?」葉白衣並不懂琴,搬回來研究半天,還是研究不通就準備放棄來著。
  「老爺,迎春姑娘請你去後花園一敘!」司琪因著迎春的話就來找葉白衣。葉白衣將書放了下來,批了件衣裳。「姑娘找我何事?」司琪搖頭:「姑娘不曾說,說老爺你一去便知曉了!」
  葉白衣想著今日本就無事,就隨著司琪一起去了。到了後花園才知道,原來是林黛玉薛寶釵還有賈探春賈惜春來。只是不曾見到賈寶玉。
  「大老爺來了!」
  這些姑娘們紛紛都站起來行禮,「都免禮吧,我這邊沒有那麼多的禮數,迎春丫頭找為父來幹什麼?」葉白衣就問賈迎春,賈迎春笑了笑,「我瞧著老爺今日一直都在研究這琴理,我也不懂,今日來了各位姊妹們,都或多或少的懂些琴,老爺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問她們也好!」原來是賈迎春看著葉白衣近日為了一把琴而茶飯不思。就有些心疼和擔心了。以前只是聽這葉白衣喜歡扇子,不曾什麼時候又戀上了這古琴了。
  「你們真的懂琴?」
  葉白衣其實將這琴帶回來,也找了京城的名家看過,世人皆看不出來什麼。只是都說這琴弦難得。葉白衣當即就搖頭了。他自己也可以看出來這琴弦難得來著。
  「粗略懂一些!」
  葉白衣聽了之後,就吩咐司琪:「你到我屋裡,將那琴取來便是!」司琪得了話,就去取琴了。
  那琴是相當的奇怪,自從那次在金蛇那處響了之後,不管葉白衣用什麼方法,找什麼樣子的人,那琴都談不響來著,就算開啓神識也不行。
  「老爺,琴來了!」
  司琪將那琴放在石桌上,林黛玉和薛寶釵連帶著探春惜春姐妹都站起來,看著這琴。林黛玉出手拂過那琴弦,這琴弦竟然動了,葉白衣當即大驚:「大姑娘,你且停手,你可以彈奏這琴嗎?」
  葉白衣問道,林黛玉疑惑的點頭:「大舅舅,這本就是琴,既是有弦,為何不能彈奏,可以啊。只是我琴藝不是很好,不好聽罷了。」其實林黛玉的琴技還是很不錯的,此時在這裡只是謙虛而已。
  可是當薛寶釵和探春惜春等人試過之後,皆是彈不響的,和之前葉白衣的找的那些人是一樣的了。
  「不對啊,林妹妹為何我們都彈不響這個,這琴好生奇怪!」探春一下子就發現了關鍵所見,就忍不住的問道。
  薛寶釵又試了一遍,發現還是不行。
  「這琴好生奇怪,我也彈不響!」
  最後大家都發現了,這琴只有林黛玉一個人才能夠彈響。
  「既是這樣,大姑娘你就試一試吧。」
  葉白衣就想知道這琴的古怪之處,現在既然這林黛玉可以彈響之後,那就讓林黛玉試一試,也許這琴響了,可能會有所發現來著。
  林黛玉見眾人都看著她,現在又是她一個人可以彈響,也不好推辭,就來到那琴的面前,坐下,開始撥動琴弦,宮弦切羽弦,琴音通亮,很是清靈。林黛玉學琴已有多年,可是彈起這琴的時候,除了覺得這琴好之外,還覺得好似在那裡見過這琴似的了,為何有這這般熟悉感。
  「這琴聲真好聽!」
  惜春忍不住的贊嘆道。葉白衣才贊同的點了點頭,雖然他不太懂欣賞這類的琴音,也知曉這琴音很好。只是這琴到底有和特殊之處了,為何所有的人都彈奏不起來,只有林黛玉一個人可以呢?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夥伴的正版訂閱,修改了一下。
下章看點:林妹妹與琴不得不說的秘密!

  ☆、原創首發

  林黛玉低頭撫弄著瑤琴,她越發覺得這琴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腦海中不失閃過畫面,只是那些畫面太過於零碎,以至於她怎麼也無法將這些畫面給聯想起來。她靜靜的彈著,這琴聲延綿悠長,恰似流水過石林一般,叮咚作響。葉白衣等人都十分安靜的聽著。一曲罷,林黛玉停了下來,「大舅舅,這琴可是好琴,我雖也見過不少好琴,但那些都不及這琴好,尤其是這琴弦圓潤光滑,彈奏起來音色又基準。」
  林黛玉彈琴之後,就對琴是越看越喜歡,十分的愛不釋手,時不時的還撥弄著琴弦。葉白衣剛才也看了林黛玉,發現林黛玉也只是普通的彈琴,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看似相當的普通,只是為何林黛玉與他人同樣的指法,那琴音卻只為林黛玉而起。
  「哦,只是為何你可以彈奏這琴,其他人都不可以?」一直站在一旁的賈迎春問道。方才她也試了一下,發現她與其他姐妹一樣,均演奏不起這琴。也就是說只有林黛玉可以彈奏起來。而且她還知道葉白衣最近幾日可是找了這京城不少琴藝名家來府上看琴,每次那些名家都搖頭,那些名家都奏不響這琴。而今日林黛玉卻可以。
  雖說林妹妹確實才思敏捷,但是論琴藝怕是也比不上那京城中專攻琴藝的名家們,為何今日只有林妹妹可以彈奏此琴。而且這琴音竟是這般好聽,沒有人可以解釋的清楚,包括林黛玉也不清楚。
  「這個我也不知,我覺得這琴和其他的琴並沒有什麼差別,我彈琴的時候也沒有其他的,和往常彈琴一樣?」林黛玉確實不知道怎麼了,剛才她也是按照其他彈琴的指法彈奏的,並沒有用什麼特殊的指法。如今大家都彈不響就她一個人彈響了,她也不知為何。
  「怕是這琴與林妹妹有緣吧,昔日我看書上說,俞伯牙高山流水覓知音,最終遇到了鐘子期。子期一死,伯牙便摔琴自此不彈。而今日這琴什麼人都彈奏不起,只有林妹妹可以彈得起,自然是這琴在尋找知音。而林妹妹恰好就是這琴的知音吧。我們怕是與這琴無緣。」薛寶釵看著這琴,想了許久繼續往下說道:「自古萬物都是有靈性的,一看這琴就不是凡品,怕也是有靈性之物,林妹妹今日我看你是與這琴有緣。」經過薛寶釵這麼一分析,就連葉白衣也覺得分析的十分的在理。
  這琴本就不是凡品,他是在自己挑選主人,想著以前在他們那個世界,靈器確實有的時候會自己選擇主人。這琴怕是一件靈器,那金蛇雖能夠彈奏它,確實一直都是凶煞之氣,而今日林黛玉彈奏起這琴,卻如沐春風,讓人好不舒服,呈現出一片祥和之景。這怕就是林黛玉與那金蛇之間的區別所在。
  「既然這琴與大姑娘有緣,你就領回去吧,合該留在我這裡,也無用。等下回去,你就將這琴給帶回去吧。」葉白衣指著放在石桌上的琴說道,現在這琴確實對他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了。因著這琴他也彈奏不了,顯然不能為他所用。琴既然選擇了林黛玉,自然有這琴選擇的道理,既然這樣的話,葉白衣倒是做一個順水人情,將這琴送給林黛玉。
  「大舅舅,這琴這般貴重,這可使不得?」林黛玉剛才彈琴就知曉,這琴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貨色,加上如今她無父無母,現在又寄居在這榮國府之中,過的是時時在意,處處小心的日子。之前和葉白衣相處之中,林黛玉也隱約感受到葉白衣對自己有些許不滿了。如今葉白突然送她這麼重的禮物,她自然是捨不得了。
  葉白衣搖頭,指著這把琴說道:「無事,老夫既是說送給大姑娘了,大姑娘拿著便是了。你也看到了,這裡除了你無人彈奏的起。剛才薛丫頭也說了,這怕是琴在選擇知音,既然這琴選擇了讓你來彈奏她,你就好生的彈奏便是了。放在我這裡也是無用的,只能放在那裡。」葉白衣說完,又看了這琴一眼。之後又多看了林黛玉一眼。
  一直以來,葉白衣都是眼高於頂,因著之前修仙的緣故,一直都不曾遇到什麼艱難,順風順水。外加他們那個世界,女修地位都是極為的低下,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發現女人的地位也不高了。他還是一個修習無情道之人,自然對著女人也沒有多麼注意。當然也包括這林黛玉,今日因著這瑤琴之事,發現這林黛玉必定不凡。
  這瑤琴乃是那金蛇從葉白衣那個世界帶出來的靈器,肯定不是凡品。就連他都彈奏不了。林黛玉區區一個凡人怎會彈奏呢?只是葉白衣剛才也探查過著林黛玉,發現這林黛玉乃是血肉之軀,並沒有任何的靈根,這就奇怪了。
  「既然大舅舅這般說,那這琴玉兒就留下便是了。」林黛玉也是一個懂雅趣之人,剛才第一眼看到這琴的時候,林黛玉就喜歡上了。只是一直良好的家教,讓她不好意思索取而已,如今既然葉白衣主動提出要送給她,她又推辭不得,也就滿心歡喜的收下。
  葉白衣見到林黛玉收下這琴:「你既是收下這琴就好生待她,這琴與人一樣,也是有靈性了。」葉白衣忍不住的提醒了一下。
  如今將這琴送給了林黛玉之後,葉白衣的回鄉大計再次停滯了,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好不容易得了一點兒線索,現在隨著那金蛇的死全部的線索都斷在這裡。早知道就不要那麼快將金蛇給殺了,果然衝動是魔鬼,此時已經為時晚矣。
  「老爺,聽說元妃娘娘省親的時間定下來了,不知道老爺你可知曉是什麼時候?」
  賈迎春見到葉白衣將那琴送給了林黛玉,林黛玉和薛寶釵以及探春惜春姐妹都在那裡研究這琴,她就來問葉白衣有關於元妃省親的事情。
  「十五元宵節那天,到時候你就隨便準備一下,不必太過於緊張!」葉白衣寬慰了一下賈迎春。
  賈迎春點頭,「今日女兒接到帖子,說是皇后娘娘要在宮里邀請夫人小姐進宮賞花,女兒也不知曉為何有我的名字!」賈迎春當時接到這請帖的時候,簡直就是不敢相信。要知道皇后可是一國之母,母儀天下。
  雖然葉白衣的地位高,而她確實一個庶出的小姐。和那些京城嫡出的小姐比起來,那地位可是矮了一節。而且這一次賈探春和惜春兩個人都沒有接到邀請,就她和薛寶釵連並這林黛玉三人接到了邀請。
  「哦,竟是這是,既然邀你了,你便去了,到時候跟你嫂子一起吧,你嫂子那性子,斷然不會出什麼岔子,你跟她一起就好了。」葉白衣倒是覺得沒有什麼,不就是入宮嘛。
  「只是老爺,我不曾入宮……」賈迎春一直以來都是在深閨養著,以前性子又是木訥,也不喜與人交流了,因著與人交流的時候,她總是吃虧。以前在那賈府之中的時候,還好,就算她做錯了說錯了什麼話,到底還是主子,也不會怎麼樣?如今可是要入宮,一旦行錯一步,就要被誅九族了。賈迎春如何不怕!
  「這凡事都有第一次,等會兒我便於你哥哥璉兒說一聲,讓你嫂子入宮的時候多多照應你一下,你就不必擔心。」葉白衣可不怎麼會安慰女孩子,這才安慰了幾句,就有些煩惱了。想著如今這琴也給了林黛玉,再留在這裡與這姑娘們在一起,也沒甚意思了,最終也就尋了一個來由,就走了。
  葉白衣回到房中的時候,看著原來放瑤琴的地方,突然多出一株草。他記得剛剛出去的時候,還不曾看到,為何他回來的時候,卻有了。他將那草撿了起來,湊近一看,竟然是仙草,而不是這個世界的草,這一點的認知,讓葉白衣十分的震驚了。這種仙草好似是以前他在瑤池邊上看到的絳珠仙草,只是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仙草啊,仙草,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那琴既是找到了主人,為何你又偏偏的出現,難道你是與那琴一體的嗎?」葉白衣拿著那仙草仔細的端看著,覺得這草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想了許久並未響起,他將那仙草好生的收拾好。
  且說這林黛玉將那琴帶回了榮國府之後,就放在自己的房間之中。
  「林姑娘,你這琴是從哪裡得了?」紫鵑看著林黛玉一回來就在研究這琴,還時不時的彈奏一下,一看就是入了魔障一般了。她來到林黛玉面前,林黛玉竟然都不知道。
  「這琴啊,是大舅舅給我的了,寶姐姐說我與這琴有緣,大舅舅就將這琴送給我了。」林黛玉將今日在葉白衣府上遇到的事情告知給了紫鵑,雪雁也在一旁聽到。
  雪雁如今年紀還小,聽了這事情,當即就大驚道,望著林黛玉:「小姐,你可是說真的,不是在誆騙我把。我看這琴雖比普通的琴精緻了些,不會其他人彈奏都彈奏不了吧,這不是有弦嗎?」雪雁有點兒不相信。
  「是啊,起初我與你這小丫鬟想的一樣,覺得這琴奇怪,能夠奇怪到什麼地方上去,今日瞧見才發現,還真的是奇怪了。其他姐妹都試過了,就連寶姐姐也彈奏不了!」林黛玉站起身子,就盯著這琴看。越看這琴越熟悉,真的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了。
  「那姑娘我可不可以試一試?」
  雪雁還是有些好奇,就忍不住的問了一下。林黛玉倒是不似平日里的小性子,指著那琴說道:「你試吧。其實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有我一人可以彈奏起著琴,還是單純只是一個巧合?」林黛玉現在和雪雁其實在有一點上還是很相似的,那就是這琴難道真的只有她一人可以彈響嗎?
  既然得到了林黛玉的同意,雪雁也就上前一試,發現確實也不行。
  「紫鵑你也試一下吧。」
  紫鵑點了點頭,也學著平日里林黛玉的樣子,彈奏起來。可惜還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這琴弦為何不動,剛才我明明是下了很大的力氣,為何不動呢?我雖不會彈琴,但是讓這琴發聲還是可以的吧,為何一點兒響聲都不曾有呢?」紫鵑現在也發現了這琴的不對勁之處。
  「罷了,你們且下去吧,讓我來好生想一想!」
  林黛玉撫額坐在一旁,望著這琴,這琴是好琴,且只有她一人可彈。
  「好的,林姑娘我和雪雁就在門外,有什麼吩咐說了便是!」
  之後,雪雁和紫鵑兩個人就準備一起出去,她們兩個人還沒有走出去,就有一個人風風火火的往這邊來了。
  「林妹妹,林妹妹,我聽說你得了一個寶貝,也借我使使吧。」賈寶玉說著就繞過雪雁和紫鵑兩個人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而此時雪雁和紫鵑兩個人自然也隨著賈寶玉進來了、。
  「姑娘,寶二爺來了!」
  紫鵑上前對林黛玉說道,林黛玉方才睜開眼睛,就瞧見賈寶玉來了。
  「寶玉來了,也沒有的什麼寶貝,就一把瑤琴而已,你要看便看就是的了。」林黛玉只是覺得身子有些乏了,想要好生睡一覺了。如今賈寶玉來了,她自然也就睡不成了。於是就招呼著紫鵑和雪雁,給寶玉上茶,準備一些茶點之類的。
  而賈寶玉平日里,就喜歡女兒家的東西,什麼胭脂水粉,這瑤琴自是不必說了。今日他聽著探春說,林黛玉從葉白衣那裡得了一個好東西,忍不住來看看。
  「林妹妹,這琴可是大老爺給你的了,我看這琴確實是好東西。難得大老爺如此摳門,竟然給你東西!」在賈寶玉的眼裡,確切的說,在榮國府的大部分人眼裡,葉白衣都是一個極其摳門的人。素來不賞下人任何的東西,也不給低下小輩們的東西。像賈政王夫人等人還時不時的賞手下辦事的人一些東西,這葉白衣可是從來都不曾想過的了。
  所以葉白衣在榮國府,下人們都私下稱呼他為鐵公雞。當然這些葉白衣都是不知道的。其實葉白衣老祖還是很無辜的了,想著他修無情道的,加上之前也沒有和人相處過,覺得這人和人之間就是很簡單,哪裡想起賞什麼銀錢啊。
  林黛玉聽著賈寶玉一說,就有些不樂意了。畢竟這琴可是葉白衣送的了,一看就不是什麼凡品。「寶玉,你切莫亂說,難道你忘記醉仙樓的事情了。要不是老爺找到了你們,你現在怕是和那些後來從醉仙樓出來的人一樣,怕會變得瘋瘋癲癲。」
  賈寶玉和秦鐘那日得知醉仙樓的秘密之後,知道他們吃的那些東西都是發臭的蟲子還有死蛇的時候,當場就可以秦鐘那個人在那裡大吐特吐的,吐的膽汁都出來了。
  後來就感覺五臟六腑好似被什麼東西給拽住一樣,揪心的疼了。就和秦鐘兩個人順著地上打滾起來。後來就滾到了葉白衣的腳下。那日葉白衣將那金蛇給斬殺了之後,就準備離開。
  這金蛇一死,什麼幻術全部都消失不見了,沒有了富麗堂皇的醉仙樓,也沒有誘人可口的飯菜,出現的一切都是幻想了。得知真相的的人們,和上次葉白衣告知那些人不同,這一次沒有了金蛇的魅力術,所有的人都看到了真相,得知真相之後,知道自己將什麼東西吃下去了之後,人們都紛紛吐起來。只是那菜本來就不是好東西,吃了自然還是有後遺症。
  「老爺,我肚子疼,我肚子疼!」
  賈寶玉瞧見也葉白衣,一下子就抱住了葉白衣的腿,不讓他走了。就那樣死死地抱住,一雙手的力量全部都集中在葉白衣的腿上,葉白衣第一次因著沒有注意到他是賈寶玉,就猛地踢了賈寶玉一腳,後來發現了才知曉是賈寶玉,才知道是誤傷。
  「老爺,我肚子真的好疼好疼。我不該不聽你的話,你救救我,救救我!」葉白衣正準備撥開賈寶玉的手,突然另外一條腿被秦鐘給抱住了,這兩個人就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腿,這下子讓葉白衣寸步難行了。
  「你們這是,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老爺救救我們把,肚子真的好疼!」
  最終葉白衣也沒有辦法,只得將賈寶玉和秦鐘兩個人弄暈,送回這榮國府。等到了榮國府的時候,賈政和王夫人等人一聽賈寶玉出事情了,嚇得那叫驚魂失措啊。當即就讓人去請太醫去了。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寶玉今日出門之前還是好好的,為何會變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何事,大哥還是告知於我?」賈政真的是著急了,一直以來賈政在葉白衣面前表現出來的都相當的穩重。
  「我肚子疼,娘,救救我,我肚子疼!」賈寶玉一直喊著肚子疼,跟在睡在一起的秦鐘也喊著肚子疼了,這兩人喊著肚子疼。嗷嗷直叫。
  「他們吃了醉仙樓不乾淨的東西,沒什麼大礙的,疼上三五天便好了。」葉白衣也大略看了一下那妖物給這些人吃的東西,都是一些帶著幻術的東西,最主要的還是吸食人氣用的。在吸食人氣之初,當然不會置人於死地了。所以這賈寶玉和秦鐘兩個人都不會死的。只是這死罪可免,活罪就難逃的了。做什麼事情都要付出代價的,那就是如今賈寶玉與這秦鐘兩人怕是要疼上一段時間。
  王夫人聽了之後,就大罵襲人道:「我跟你們說過多少遍了,不要讓寶玉出去吃,你們都當我是死人嗎?」王夫人說著,見襲人等人都不說話了,越說越氣,「啪」的甩了襲人一巴掌:「你們這些小騷蹄子,平時就知道勾引寶玉玩耍,如今瞧瞧都把寶玉害成什麼樣子了?」襲人被打了之後,也不敢出聲,王夫人這一巴掌倒是打的很,襲人的臉都腫了半邊,嘴角還帶著血。
  「這又不是襲人姐姐的錯,那日寶玉說是出去吃,襲人可以勸了來著,寶玉不聽而已。」晴雯素日利來就有些心氣高。本來她也不想幫著襲人說話,只是那王夫人那一句小騷蹄子顯然是針對她的,她又不是一個能夠忍氣的主。
  「你這丫鬟,好一副眼見嘴利的,來人給我攆出去!」王夫人心裡帶著氣的,那就是明明是一起進的醉仙樓,為何葉白衣無事,偏偏寶玉和秦鐘兩個人都出事情了。不管怎麼說,葉白衣也算是賈寶玉的大伯,大伯怎麼可以這樣見死不救呢?將寶玉害成這個樣子。
  晴雯一聽這王夫人要攆她走,「我本來就是老太太屋裡的,是老太太讓我服侍寶玉的,如今太太要攆我走,還需跟老太太說一聲。老太太讓我走我便走!」晴雯拉扯了一下衣服,抬頭就對著王夫人。
  「好,好你一個小騷蹄子,等下老太太來了,看我不把你攆出去!」
  這說曹操曹操就到了,賈母一聽賈寶玉出事情了,那還了得,就拼命的往這邊趕來了。
  「寶玉。寶玉怎麼樣了?我的小心肝啊!」賈母一瞧,賈寶玉在床上痛的直打滾,心裡就著急了。「為何會這樣啊,可叫了大夫?」賈母質問那王夫人了。
  王夫人一瞧賈母來了,「老太太,這可是你給寶玉的丫鬟,這丫頭好一副伶牙俐齒,寶玉房裡可容不下這樣的丫頭,我準備打發她出去配人吧。」王夫人剛才真的是被晴雯氣得不輕來著,一見到賈母來了,就開始告狀了。
  「晴雯怎麼了,寶玉弄成這樣可是晴雯弄的?晴雯你說寶玉到底怎麼了?」賈母現在心情其實還有些生氣來著,畢竟王夫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起晴雯的不是。不管這晴雯是不是真的有問題,都是她送給寶玉的人,如今王夫人當著賈府眾人的面說晴雯不好,還點名說是她送的了,自然無疑與打她的臉了。賈母也不是一個心胸寬廣的人。
  加上之前王夫人忙著元妃省親的事情,疏忽了這賈母,賈母或多或少的對王夫人有些意見。今日王夫人又在這裡讓她沒臉,賈母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就問起了晴雯。
  「回老太太,今日寶玉出事情了,大老爺說寶玉是吃了醉仙樓不乾淨的東西才變成這樣的,這與我何乾!」晴雯現在脾氣也大了,賈母知道之後,又望著那襲人。「襲人你的臉這是怎麼了?」這襲人也是賈母送給賈寶玉的人。
  「我的臉,我不小心摔的!」
  襲人自然不敢說真話了,看賈母逼的緊,就隨意找了一個藉口,對著賈母說了。賈母冷哼了一聲:「襲人啊,你怎麼也學會有些人口不對心了,睜眼說瞎話了。竟然也開始坑騙我這老太婆,你這臉到底是何人打的,你到底是犯了何錯,她要打你。說句不好聽的話,這打狗都是要看主人了,到底是何人?」賈母剛才一下子就瞧見了王夫人的臉色不對勁,就知曉是這王夫人乾的。
  「回老太太是我打了,我剛才不是因為這寶玉的事情,一時間衝動,這不才……」
  賈母聽著王夫人這回話,一直就等這個機會來這。這些天賈母一直想要尋一個機會,好生教訓一下這王夫人來著。
  「你一時間衝動,就將這襲人給打了。晴雯那丫頭素日來就是一個潑貨,辦事情確實不穩重。你說她幾句也就罷了。襲人素來就是一個好的,這府里的主子們,下人們誰不在誇她,就連你前幾日還在誇著襲人,怎麼今日卻打了她。是不是因著這襲人和晴雯都是我的人,你不想放在寶玉屋裡了,既是這樣。襲人,晴雯明日你們都給我回來,以後也無須伺候寶玉了。」
  賈母說完,就看著寶玉:「怎麼這人都打了,太醫怎麼還沒有到!」賈母越發的生氣了,王夫人現在也不敢說話。
  「老太太,張太醫到了,就在屋外候著的呢?」
  「你們這些人啊,怎麼辦事的,既是如此的話,那快點讓他進來就是的了。」
  「我疼,好疼……」
  賈寶玉和秦鐘兩個人都喊疼來著,張太醫當然是先給寶玉看診了,看診之後,整個人的臉色也相當的難看了。賈政看了之後,就與葉白衣兩個人一起到了屋外去問那張太醫的話。
  「張太醫,這是怎麼了?寶玉可有什麼事情?」
  張太醫摸了摸鬍鬚說道:「令公子怕是吃壞了什麼東西,看似是中毒了,我這裡倒是有一方子,可是根治這公子的病症。只是這方子從來沒有試過了,也不知道這藥性有多大?」
  張太醫也看出來,如今這寶玉得的不是一般的病,加上這賈府也不是好招惹。一旦出了什麼岔子,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這,這藥性不知道有多大是什麼事情?這藥可是有什麼副作用嗎?」
  「這藥確實是有副作用的,這藥要是過量,可能會讓令公子變得痴傻,因而從來沒有在人的身上試驗過。只是我知曉這藥對令公子有效了,如若不用藥的話,我怕令公子會疼死!」
  葉白衣聽著這太醫的話,也知曉這張太醫還是有幾把刷子的,剛才他也瞧了那個方子,確實是可以止住這賈寶玉的疼了,只是這劑量確實有些難控制。
  「這個沒有關係,你儘管配藥就是的了,到時候讓那個秦鐘先試一下,如果沒有什麼問題,再讓寶玉吃不就行了。張太醫你快下去配藥吧,越快越好!」
  張太醫聽後,有些為難的說道:「賈大人,這怕不好吧,這藥從來未給人用藥,這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讓我如何是好?」
  而葉白衣在一旁聽了之後,只能長嘆一口氣,到底是人心最毒。想他可是修煉無情道之人,尚且不會去這般害人,這賈政一直都是正人君子般的人物,此時竟然在這裡這般害人。
  「無事,秦鐘家裡無權無勢的,就算死了又如何,如今我還請人給他看病,已經是他們秦家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張太醫你且放心就好,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就算有什麼事情,到時候一切有我,你快些去配藥吧。」賈政竟然沒有覺得有一絲的不安了。最終張太醫也權衡了一番,也就去配藥了。
  葉白衣全程都是冷眼旁觀的,之後也就隨著賈政一起進屋了。
  「這寶玉怎麼會去那種地方,肯定是被這秦鐘給帶壞了,他有一個偷人的姐姐,他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是啊,老太太我也是這麼想的,寶玉這麼乖,怎麼會在外面亂吃東西呢?肯定是這秦鐘帶壞了這寶玉?」
  ……
  葉白衣一進屋子就聽到眾人都在議論這個問題,之後就冷冷的笑了。
  「大爺,你也真是的,既然你知道那醉仙樓不是捨命好地方,你怎麼不好生攔著,還讓寶玉去那種不乾不淨的地方?」本來葉白衣準備什麼事情都不弄的來著,沒想到說著說著竟然數落到他頭上。
  「老太太,我可是和寶玉老早就說了。這腿長在他的身上,與我何乾。既然這般寶玉已經無事了。我走了便是。」葉白衣留在這裡多一刻也不願意。賈母一瞧見葉白衣這種態度就生氣。
  「你瞧瞧,你們一個兩個都是什麼態度?」
  之後葉白衣也就沒有管賈母自顧自的走了,回去研究瑤琴去了。
  過了幾日,賈寶玉也好起來。現在賈寶玉恢復的差不多了,就來這林黛玉的屋子裡面:「這琴聽說只有你一個人可以彈得響,真的那麼神奇嗎?」賈寶玉說著,就湊到了瑤琴的面前,開始撥動那琴弦。可是他一撥動,那琴弦之上有一道亮光出現,將他擊打在那櫃子之上,賈寶玉就摔在那地上,口吐鮮血了。這下子可是將林黛玉給嚇壞了。
  「紫鵑,雪雁,快點,快點讓人進來,寶玉你們瞧寶玉!」林黛玉眼淚都下來。她剛才是背對著寶玉,不曾看到這琴弦的事情,她快步的走到寶玉的身邊,扶住了寶玉。
  「寶玉你怎麼了?」
  賈寶玉艱難的睜開眼睛,指著桌子之上的邀請說道:「這琴,這琴有古怪,之後便昏死過去。」
  一刻鐘之後,葉白衣再次不情願的被請到這榮國府來了。那就是原來這賈寶玉醒來了,說是被那琴給傷的了。而林黛玉那把琴可是葉白衣送的,於是他這個罪魁禍首,就被「請」了過來。
  「你說這琴將寶玉傷成這樣,你怕是不可能吧,那日老夫將瑤琴送給大姑娘之前,這府上的其他姑娘們可都彈奏過,這京城也有不少樂師彈奏過,都不曾出事情,為何寶玉就傷成這樣?」葉白衣這一次不是裝傻,他是真的不知道。對於這把古怪的琴,他也有很多弄個不清楚的地方。
  王夫人聽了之後,就有些生氣,她覺得這一切都是葉白衣的陰謀,如今她就這麼一個兒子。上次醉仙樓見死不救,這一次送琴給林黛玉,整個賈府都知曉這林黛玉和賈寶玉兩個人的感情深厚,葉白衣肯定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就是讓想讓他們二房絕後。
  「大老爺說話,倒是輕巧,難不成是寶玉自個將自個撞成這樣,污蔑這把琴不成?」
  葉白衣瞧著那王夫人的嘴臉,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可說不准,寶玉可是銜玉而來的人,做出這樣的事情,本無什麼稀奇!」這一句話將王夫人噎的半死。
  「大老爺,你,你……」王夫人本想說你好生無恥的,最終沒有說下去了。
  「二舅母,其實這事情真的不怨大舅舅,雪雁和紫鵑兩個人也試過都沒事,園子裡面的姊妹們都試過也無事,也不知道寶玉怎麼就有事情了?」林黛玉到現在也覺得奇怪。
  王夫人本就不喜歡這林黛玉,見她這會兒竟然還在幫葉白衣說話,當即就碎了一口:「你這吃里扒外的人,你可知道如今你吃的東西,可是寶玉的月例,是我們寶玉在養著你,你瞧瞧你如今將我們寶玉害成什麼樣子了?你這女兒,真的是薄命,克父克母!」王夫人這可是真的急火攻心的,平日里王夫人在人前最是和善了,是斷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而此次出現這話,王夫人就後悔不已。
  無奈這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一般,收不了來,王夫人後來又想反正這林黛玉就是一個孤女了,得罪了她,她又能把她怎麼樣呢?於是也就沒有解釋。
  「你給我住口,玉兒給我過來,玉兒何曾用過寶玉的銀錢,全部都是我這般老骨頭的。」王夫人方才說的話,全部都被賈母給聽到了,尤其賈母聽到了克父克母這麼一說。畢竟林黛玉的生母,乃是賈母的親生閨女,賈母一共就這麼一個閨女,疼愛非常,如今又是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感覺自是不同了。
  「老太太,寶玉現在一無大礙了。」
  王夫人自然不敢與賈母衝突,見到賈母來了,自是笑臉相迎,賈母理都不理這王夫人,就拉著這林黛玉。「玉兒,你跟我說說,這寶玉到底怎麼了?」於是林黛玉就將那來龍去脈說了一番,之後又親自擺弄了一下琴弦,而府上的其他人都去擺弄了一下,雖說都彈不響,可是也沒有想賈寶玉一樣被彈回來了,受傷之類了。
  「我瞧著這琴無事啊。」
  賈母看到那麼多人試過之後,都無事,本來就想出手試一試來著,那手都要觸碰到琴弦了,之後好似想到什麼似的,當即會回頭對鴛鴦說道:「鴛鴦,你且去試試,瞧瞧這琴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鴛鴦得了賈母的話,也就上去試了一下,發現無事。平素里,這鴛鴦醉的賈母的信任了,既然如今鴛鴦無事情,賈母自然也就放心了。「這琴沒有什麼問題了。寶玉怎會變成這樣?」
  沒有人弄的明白,葉白衣看著那瑤琴,想著這瑤琴怕是靈器,這自古靈器與主人之間都是有感應的。靈器會自動保護主人,所以靈器會傷害那些對主人不利的人或物。葉白衣突然想通了,那就是這瑤琴認為賈寶玉石對林黛玉不利的人。
  雖然平素里葉白衣看不慣這賈寶玉的某些作風,可是這賈寶玉對林黛玉倒是挺好,為何這靈器會認為賈寶玉會傷害林黛玉呢?
  「不行,這琴不能留,寶玉絕對是被這琴給傷的,我要將她給燒了!」說著王夫人就抱起那琴王夫人還沒有接近那琴,就被琴彈得老遠,撞到了牆上了,吐血暈死過去了。這下子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見了。只是除了葉白衣之外,沒有人看到是琴發了威力,只是道這王夫人不知道為何自己一下子就往牆上撞去了。眾人都覺得好生奇怪。
  「這,這……」
  賈母也是見過一些場面的人了,突然見到這樣的陣勢。
  「應該怕是中了什麼邪術吧,快點請些道士來做法,這府上定是招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賈母吩咐道。而彩雲連並這金釧兒就王夫人扶去休息了。葉白衣見到這陣勢,只是快步走到那琴的面前,當他走到琴的面前的時候,那琴之上的煞氣就收攏起來,不曾傷害與他。
  「你這琴竟然如此霸道,你和這女娃娃到底有何緣故?」葉白衣將手放在那琴弦之上,再次開啓織夢神識,之前他試過一次,什麼都看不到。這一次當葉白衣一睜眼,竟然來到了在西方靈河岸邊,就在此時他懷裡那株仙草突然就蹦躂出來,往那三生石畔走去了,葉白衣就跟著這仙草來到這裡。
  要說這靈河,葉白衣曾經有幸與他師父華容子一起來過,這裡乃是修士們夢寐以求的地方,葉白衣也不例外。
  「白衣,你瞧這就是靈河,這靈河之上都是仙靈!」華容子曾經指著靈河對葉白衣說道。就算是今日憶起這事情,葉白衣還記得那日師父華容子的絕代風采,沒想到今日會再次來到這靈河。
  「仙草,這是你的家嗎?」葉白衣蹲下,身子,望著那仙草,那仙草就在三生石畔安了家。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小夥伴們的正版訂閱支持哦,今天就寫到這裡了。修稿完畢哦。
下章看點:林黛玉的前世今生
          白衣老祖修仙生涯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01

  ☆、原創首發

  靈河四周霧氣騰騰,葉白衣行走於這靈河河畔,觀望這四周絕妙景致,前行數十步,忽逢桃花林。桃花林里桃花爭艷,葉白衣緩步步入其中,就見那桃花林西北方向,有一清泉流出,清泉岸邊,有一石頭,名曰三生石,三生石畔那仙草就扎根於此。
  「仙草有靈,擇石而居,你且跟我說說,你到底為何引我至此!」葉白衣在沒有將瑤琴送給林黛玉之前,就曾經開啓了織夢神識,發現織夢之境,一片空白。那日將瑤琴送給林黛玉以後,就在桌子之上發現這仙草。
  今日因著賈寶玉一事,葉白衣在此遇到這瑤琴。本來只是試試看,沒想到竟然來到了這西山靈河畔,而這仙草也找到她的棲息之地。
  仙草聽著葉白衣的話,突然就變幻出林黛玉的樣子,對葉白衣說道:「葉長老,我乃是絳珠仙草。本來是為了神瑛侍者才來到的人間,以答謝他對我的澆灌之情。只是去了人間才知曉,神瑛侍者早就不是以前的模樣,到底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葉白衣驚嘆之余,望著這仙草。原來這仙草當真是有靈氣了,在這靈河之上,一株小小的靈草,都可以幻化出人形、「哦,竟是這樣,瞧你的模樣,你可是林黛玉,既然林黛玉乃是絳珠仙草,那誰又是神瑛侍者,你這般引我而來,到底所謂何事?」
  葉白衣猛然之間覺得發生的一切都好似有人在佈局,那個人佈局將他給引來了。只是這裡並無他人,只有這絳珠仙草。
  「葉長老,你說的沒錯。我投身林黛玉,原是以為那榮國府之中的賈寶玉乃是神瑛侍者,就想著還淚與他。只是今日偶得瑤琴,才得知賈寶玉雖是神瑛侍者托身。卻是一個不完整的殘次品!」
  賈寶玉確實是神瑛侍者,只是這神仙與人也是一樣,乃有三魂七魄,如今這賈寶玉只有二魂五魄,竟少了一魂兩魄?而恰恰這一魂二魄乃是神仙之根本。所以這賈寶玉本來是有靈根的,少了這個,葉白衣自然是探查不出來了。因而葉白衣才將這賈寶玉當成了普通的凡人對待。
  「竟是如此,難怪老夫不知,只是這本就是你與那神瑛侍者之間的矛盾,與老夫何乾。今日你分明就是引老夫入局?」
  葉白衣望著這四周變化,本來還是桃花爛漫,如今這桃花已凋謝,這清泉之中的荷花已經露出了尖尖角,清泉之上,還時不時有蜻蜓飛舞。
  「這是……」
  「這乃是四季閣,在這裡四季隨機變化,與凡間不同。今日我將葉長老引來至此,自然是有事相求。只是我也知曉葉長老絕對不會隨意出手。」絳珠仙草說完,服了一□子:「這乃是與你修真有關的有緣人,你只要待在此人的身邊便可修真,到時候修真到元嬰時期,你自然就可以離開那個事情,回到你原來的事情。」絳珠仙草十分有誠意的先將錦盒遞出。
  葉白衣倒是也不推辭,將那錦盒接過:「那你到底有何要事要辦,你且說說,老夫聽聽便是。」葉白衣從來不喜歡欠別人的,這一次也不例外,他自然是不想虧欠著絳珠仙草。她已經解決他修真的問題,那麼回家的事情指日可待。
  「那就是還請葉長老務必幫忙,不要讓林黛玉和賈寶玉兩人共結連理。如今我已經回來了,那林黛玉與神瑛侍者已經毫無聯繫,如果他們兩個人還在一起,那就是我的罪過了。想著那日輪回,是我佔據了林黛玉的神識,導致她對賈寶玉用情至深。如今我已然離去,這林姑娘也應有選擇的權利。」
  葉白衣現在算是聽明白了這絳珠仙草的話了。原來這草和他一樣,也算是奪捨,佔據了別人的身體,不用的是葉白衣佔據的是賈赦的身體,而絳珠仙草則是佔據是林黛玉的身體。簡單點來說,林黛玉從來不曾喜歡過賈寶玉,喜歡賈寶玉的乃是絳珠仙草。事實上絳珠仙草喜歡乃是下凡的神瑛侍者。只是後來發現一切都是一場誤會。
  神瑛侍者就是神瑛侍者,賈寶玉就是賈寶玉,這兩個人本就不是同一人,平白無故讓林黛玉累一場。
  「竟是這是,我也知曉。這種兒女情長的事情,本不是老夫所能為。還請仙草不要強我所難!」葉白衣對於此事可是留了一個心眼。
  以前在崑崙修煉的時候,葉白衣就曾經聽到在男女□□之上非常熟悉的南山大師兄說過。這世界上最讓人討厭的一件事情,就是棒打鴛鴦。
  何為棒打鴛鴦,就是兩情相悅,而你卻要拆散他們。葉白衣現在還記得葉南山再說這件事情,臉上露出的鄙夷的神色。
  他雖是想要回去,可不想回去的時候就被大師兄給鄙視了,到時候他可就無法再崑崙立足。所以葉白衣在這個時候很堅定拒絕了。
  「既是如此,我也不強求。只是葉長老既是到此,你隨我來吧。」絳珠仙草此時已經幻化出人的模樣,領著葉白衣望著清泉深處走去。
  如今這林子早就變了模樣,到處都是香山紅葉,一篇秋景,果然是四季變換。
  「葉長老,我便領你到此,前方的路還請葉長老,你自己先行吧。」絳珠仙草將葉白衣領到一處山洞前,這山洞之前雲霧繚繞,葉白衣一看就知曉這裡乃是仙人所居。
  以前他雖和師父華容子一起途經這西方靈河,那一次也只是匆匆而過,並未在這裡久留。加之他也只是元嬰之列,並未化神,加上他因修無情道,也無仙友。
  「葉長老,你為何不去呢?」
  絳珠仙草見葉白衣不曾動步,就催促了一下。葉白衣皺緊眉頭,「這裡所居何人?」
  「葉長老,你且去吧。」
  最終葉白衣還是往前走去了,那雲霧見葉白衣上前都紛紛的閃到了一旁,給他讓路,葉白衣就走入了山洞之中。
  剛剛進去之後,一看那擺設,葉白衣就一喜。能將山洞佈置的如此有個性的,對就是有個性的,也只有他的師父華容子。試問有幾人趕在這仙家密集之地,靈河之上。在仙府之中,烤起雞翅來的,這九天之際,怕也只有這葉白衣一人吧。 華容子是何人,他就是葉白衣和葉南山的師父,玄心道宗的宗主,沒有人知道他的修為如何。他甚至和普通的凡人沒有什麼區別,他不同別的修士辟谷修煉,他喜吃雞肉,尤其是雞翅膀,最喜歡的是自己烤的雞翅膀。但是他有可以出入仙人止境,如出入無人之境一般。雖然從來未曾在外人面前顯露身手,卻也有兩個大名鼎鼎的徒弟,二徒弟葉白衣乃是元嬰老祖,大徒弟葉南山更是化神之際。而且兩位徒弟,一人修煉無情道,一人則是修煉天道。兩種截然不同的道法,卻都學有所成。
  其中華容子更是和虛塵子病程崑崙雙聖,在崑崙眾多修煉門派中,他這個只有三個人的門派,素來不曾被小覷。而這一次葉白衣竟然在這裡碰到他師父華容子,只能說是湊巧,要知道華容子素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就是以前葉白衣還小的時候,從不怎麼見到華容子,等到他修道元嬰的時候,就更加看不到師父這個人了。
  「師父,你怎麼會在這裡?」葉白衣上前作揖,端坐在葉白衣的面前,華容子一邊吃著雞翅膀,一邊捋著鬍子,那鬍子之上都是烤的油膩的東西,如此的不修邊幅了。不過這些葉白衣早就已經看的習慣了,現在看到到已經覺得不稀奇了。
  「白衣啊,你和你大師兄兩個人到底怎麼了,前幾日我回崑崙的時候,你們兩個人都不見了。之後我便掐指一算,你們兩個人竟然都去歷劫。我算了算,如今你也是元嬰後期,化神之際,確實是需要歷劫。你大師兄卻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華容子一邊說著,還不忘繼續吃著他的雞。葉白衣在一旁看著華容子:「師父,怎麼大師兄也不在崑崙,還有你說我是在歷劫,這麼說上次那鎖魂大陣,乃是為了我歷劫而生!」
  其實這歷劫一說,多半用於妖物,妖物修煉成仙,必定要經歷過天劫。而很多修士可以修煉到了元嬰後期之後,就以為自己可以化神,其實不然,眾人平等,這修士與藥物一樣,想要成神,畢竟要歷劫。
  此時當葉白衣得知這歷劫之事之後,就非常的高興起來,如果通過這一次歷劫,他可以化神,成仙那絕對是值得了。只是這歷劫之險,葉白衣又不是不知道。當年南山大師兄歷劫的時候,那可謂是九死一生,而如今也要輪到他了。
  「你還不知道他嗎?那日我用曠天鏡看了一下,發現他已經在人間當了皇帝,就他那性子,還當皇帝。「華容子對於他親手教出的大徒弟那是相當的不自信了,一直都在搖頭。
  「你說大師兄去人間,那大師兄去什麼地方了,還有師父我現在還怎麼 辦?」葉白衣一直都在找回去的法門,一直無人點破,不得其法。今日在這裡碰到了華容子,他怎麼會放過。
  華容子抬頭看著葉白衣,這是他從狼群之中撿來的小孩子了,如今都已經修煉成了元嬰了,這時間過的可真快。「你大師兄的事情她自古處理,至於你現在當然要回去了,不要在這裡耗費時間了。為師相信你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辦,是你回去的時候,且去吧。」華容子招手就示意葉白衣趕緊回去。葉白衣也知曉華容子讓他回去,他便只能回去。
  「師父,我還想問一件事情,這靈河之上,為何會有雞,這凡間的雞怎麼能上靈河呢?」葉白衣看著華容子那叫吃的香甜,就忍不住的問了。剛才他私下看了一下。
  這西方靈河比不上他們崑崙山河,這靈河周圍什麼都沒有,不要說是雞了,就是草都沒有幾根。而葉白衣也很清楚,這仙界之地凡物肯定是不能帶上來。
  「這個,這個不是雞了,這是那個不知道什麼妖物的仙鶴,我看它長得挺肥的,就捉過來烤著吃了。」
  葉白衣聽話,當即一愣,想著所謂的焚琴煮鶴之人怕就是華容子一樣的人吧,只不過這一切葉白衣都已經習慣了,想起華容子之前做過的種種出格的事情,這個已經算好了。
  「那師父你在這裡慢慢吃,我且回去了。」畢竟葉白衣現在是神識出來,本體還是賈赦的那個身體,出來太久,賈赦那個身子怕是承受不住,就準備回去了。就在他剛說要回去那會兒,突然華容子朝葉白衣招了招手,說道:「你且過來,對,我就是說你的。白衣啊,你們那個世界可不只有你一個修士,你萬萬要小心行事,歷劫一個世界只能飛升一名。你切莫被別人算計了。」
  華容子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那人會在明面上與葉白衣等人衝突,畢竟葉白衣的實力放在那裡,最害怕就是有人出陰招。尤其是修真之人的陰招。
  「徒兒謹記師父教誨!」葉白衣拱手作揖,之後就辭別的華容子,華容子望著葉白衣離去,將那烤好的東西放在一處,沒有再吃了。之後又是一陣搖頭,微微嘆了一口氣。
  葉白衣從華容子的洞府出來之後,就沿著靈河畔走到了清泉處,才發現這清泉處此處已經是白雪皚皚了,一片冬景,果然四季閣真的是一年四季,變化明顯,這全部都讓葉白衣看在眼裡了。
  「葉長老,你還務必記住我的話,絳珠仙在此感激不盡,終究是我對那林黛玉不過,這本就是我與那神瑛侍者的事情,卻連累她一場。」絳珠仙草再次出現在葉白衣的面前,請求這葉白衣。
  葉白衣點了點頭,之後他覺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之後就聽到樂得哭泣聲了,以及呼喊聲。
  「老爺,老爺,你怎麼可以就這麼去了,你死了讓我可怎麼辦才好?」
  「老爺啊!……」
  他聽到有人正哭得傷心,好像在哭他似的,之前聽得不是真切,此番聽了之後,越發覺得是這聲音沒錯。
  「邢夫人,鏈二爺,迎春姑娘,回天乏術了,老爺已經去了……」
  就在張太醫說了這話之後,葉白衣猛然一睜眼,將坐在床邊的邢夫人給嚇得半死。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加班到今天早上7點鐘,實在沒有時間碼字,先上這麼多,晚點在補齊啊,週末會將昨天欠缺的部分補齊哦



  ☆、原創首發

  邢夫人嚇得冷汗直冒,而一旁的張太醫也是大驚失色,方才他明明就診斷出葉白衣身死,為何此番?
  「老爺,老爺,你,你怎麼活過來了?」邢夫人斷斷續續的說著話。要說起葉白衣為何會躺在他自己的府上,這還要從葉白衣摸著瑤琴開啓神識開始。當時那瑤琴將王夫人等人彈出去之後,王夫人撞到了牆上,傷的不輕。
  大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王夫人的身上,王夫人艱難的爬起來,指著那瑤琴就大叫道:「這琴絕對有問題,快點給我拿出去燒了它!」王夫人指著身邊的人說道,而是她自己卻不敢前進一步。
  因而剛才她還沒有靠近這琴,就被彈出來。而其他的人剛才都沒有看到這琴對王夫人怎麼樣?
  「夫人,這是……」
  所以大家都看向這瑤琴,才發現葉白衣一動不動的站在瑤琴邊,手放在瑤琴的邊上,紋絲不動了。
  「大老爺,大老爺……?」
  大家都在喚這葉白衣,無奈當時葉白衣神識出去,如今剩下來賈赦的身子就如同行屍走肉,沒有絲毫的知覺了,這些人說話葉白衣自然是聽不到來著。
  「周瑞,你上去看看,老爺到底怎麼了?」賈政現在也不敢上前,剛才王夫人一直都在再說這琴有古怪。如今葉白衣一手搭在這琴上,動也不動,卻神色如初,眼睛都不眨一下,這就好似中了魔一樣。
  賈政自是不敢上前,只好讓周瑞去。周瑞此時也就站在那處,半天才挪動一下,還時不時的回頭看賈政一眼,一臉的為難。
  「周瑞,你看我們幹什麼,還不趕緊上前,快點看看大老爺出什麼事情了?」賈政等人一直都在催促著。周瑞真的是無法了,只得慢慢的走到葉白衣的身邊,在葉白衣的耳邊輕輕的喚道:「大老爺,大老爺,你怎麼樣了?」見葉白衣還是不曾有所反應,只好伸出手去,輕輕的推了葉白衣一下。
  葉白衣就以同樣的姿勢往另外一個方向倒去,周瑞見狀,趕忙一把扶住葉白衣,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區試探了一下葉白衣的鼻息,才發現此時此刻,毫無鼻息,周瑞發抖,一下子就松開了手。於是乎,葉白衣就那樣摔倒了地上。
  以至於後來葉白衣醒來的時候,覺得全身都疼,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這個時候摔的。
  「大老爺他,他沒氣了!」周瑞此時也癱倒在地,雙腿都在打哆嗦,看樣子害怕極了,指著葉白衣。而葉白衣還是神色如初的,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手還呈現出撫琴的狀態了。這下子倒是將那賈政,王夫人連帶著王夫人等人給嚇到。
  「肯定是這琴有古怪,將大老爺的魂給吸取了,我說這瑤琴有問題吧。」王夫人指著那琴,大聲的吼道。
  「快點來人,將這琴抱出去燒了,趕緊給我燒了!」王夫人嘶吼著,只是這一次說話一點兒用處都沒有了,至少現在根本就沒有人動。
  「彩雲,你上去將這琴給我抱出去燒了!」王夫人對著身邊的大丫鬟彩雲說道。彩雲此時驚恐的擺手,看到葉白衣這個樣子,彩雲早就嚇的腿軟了,哪裡敢上前啊。
  「怎麼,我讓你去,將那琴給抱出去燒了,你怎麼還不抱出去,你是死人啊,你這小賤蹄子,沒聽到我的話嗎?」
  王夫人繼續吼道,還不忘擰了彩雲一下,而彩雲則是立即就跪下來,朝王夫人磕頭:「夫人,你就饒了我吧,我,我真的很害怕,那琴既是有問題,如果我要是抱著他去燒了,到時候肯定會找我來著,我可不敢!」彩雲搖頭,不敢。
  王夫人見狀,當即就衝著身邊的金釧兒說道:「彩雲這個賤胚子,膽子這麼小,金釧兒你給我上去將這琴抱出去燒了。」王夫人說著還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彩雲。那金釧兒明顯哆嗦了一下,也衝著王夫人說道:「夫人我也不敢!」
  當即那王夫人差點氣暈過去:「你,你,你們這一二個,我養你們何用?」王夫人顯然十分不滿彩雲和金釧兒兩個人。
  說著就給了金釧兒一腳,金釧兒這麼一吃痛,也就歪倒在這一旁。只是還是沒有人去抱那瑤琴,最終還是林黛玉自顧自的將那瑤琴從屋裡抱了出去,「這琴既是大舅舅送我的,那就由我來處置!」顯然因著林黛玉對這琴的喜愛,不喜其他人這般對待這般琴,於是就一個人抱琴而出。
  而林黛玉將琴帶走之後,這外屋子的焦點都在葉白衣的身上了,彼此賈璉和賈迎春連帶著邢夫人等人也聽說葉白衣出事情,都紛紛的趕過來了。
  「老爺,這是……」
  賈璉一瞧見這葉白衣,就看到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倒在地上,就有些於心不忍,想著和葉白衣兩人在戰場上出生入死。如今在這裡看到葉白衣一個人這般躺在地上。
  「爹爹!」賈迎春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也不喊老爺,直接就撲到了葉白衣的身上,抱著葉白衣,招呼著身邊的司棋將葉白衣已經弄起來,絲毫不遠這葉白衣到底是生還是死。賈璉見他們兩個女子力氣太小,於是也就上前搭了一把手,將葉白衣扶了起來。
  周瑞見到這賈璉和賈迎春那般對待賈璉,就衝著他們說話:「大老爺沒了,沒了……」
  「你修得胡說,大老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會說沒救沒了!」司棋站在一旁,掐著腰指著周瑞就罵道。
  「司棋,不要朝著,讓人雇馬車,我們帶著老爺回家!」賈迎春木然的睜著眼睛,看著這榮國府上下的人,當即就站起來。
  「老太太,二伯伯,王夫人,迎春就帶老爺回家了,二哥=我們帶老爺回家!」賈迎春也不似以前二木頭一樣,儘管她現在眼角都是淚水,還是擦乾了眼淚,對著王夫人等人深望了一眼。
  來的時候,葉白衣還是好好的,現在竟然出事情了,這肯定是與這二房的人脫不了干系。
  「二姑娘啊,這老爺是被那琴吸了魂了,如今怕是沒了命數!」王夫人在這個時候十分不識趣的說了這一句。因著王夫人發現賈迎春看她的眼神不一樣,所以就忍不住的說了一句,生怕這賈迎春誤會什麼。
  王夫人不說還好,這一說,賈迎春當即就冷笑:「是嗎,夫人這話說著,這瑤琴一直都放在我老爺的屋裡,都不曾有事,今日來到你府上,老爺就被吸食命數了,這還是我頭一遭聽說,看來倒是我孤陋寡聞了。」
  賈迎春自是不信了,她如何能信,這瑤琴本來就就是葉白衣送給林黛玉,那天她就在其中,這琴當時她也使用過,不曾有事。
  「二姑娘,如今老爺怕是不行……」
  「夫人,我敬重你,老爺好的很,無需你這般說話,璉二哥準備好了嗎?我們帶老爺回家吧。」賈迎春實在是忍不住,就吼了王夫人一下,那王夫人也愣了。
  曾經那個半天都不會說一句話的賈迎春,那個下人都能夠欺負的賈迎春,此時此刻竟然敢對她大吼大叫的,實在是太處於王夫人的意料了。
  「好了,妹妹你先帶老爺回去,聽說張太醫還在這府上,我現在就去找太醫,請他到府上瞧老爺!」
  迎春點頭,就領著司棋和葉白衣一道回去了,而那邢夫人本還想說些話,此時見葉白衣怕是不行,而就跟著去了。
  而等到張太醫來看過葉白衣之後,發現葉白衣沒有脈搏,也沒有心跳,以為葉白衣真的是怕不行了,就準備同時賈璉去準備後事,沒想到的是,葉白衣竟然睜開眼睛了。
  「迎春丫頭,你的眼睛怎麼了?怎麼紅紅的?」葉白衣睜開眼睛,就起身了,就瞧見了賈迎春的眼睛紅紅的,好似是哭過似的了。
  而隨著葉白衣的開口,邢夫人已經嚇得說不出來話來。「老爺,你這,你這是沒事嗎?」邢夫人小心翼問道。
  葉白衣伸張了一□子,瞧了一眼邢夫人:「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們請她來的?」葉白衣指著站在不遠處的賈璉和賈迎春問道,兩個人都在拼命的搖頭,顯然是邢夫人不請自到了。
  「老爺,我是聽著你出事情,這不是擔心你嗎?我忙著趕來了。現在看來老爺你這是沒事了。」邢夫人瞧見葉白衣無事了,才舒了一口氣,他沒事就好。只要葉白衣無事,她的好日子還是可以繼續過來著。
  「我當然沒事了,我能出什麼事情了?」
  葉白衣此時掀開被子,就起床了。而張太醫見到這葉白衣,忙說道:「賈大人,可否讓在下在診脈?」
  張太醫記得方才真的是脈搏全無,為何在這裡會出現這種事情,實在太讓人匪夷所思。
  「診脈,我本無病,為何要診脈?你且下去吧!」
  「可是老爺你的身子,你方才明明就沒了脈搏,為何現在竟是無事?」張太醫還是堅持想給葉白衣把脈!
  當然葉白衣是不會給張太醫機會,當即便推開張太醫:「老夫無病,無需你幫老夫診脈,張太醫無事的話,璉兒將之前的診金付給張太醫,送他出府吧。」葉白衣三兩句就將這張太醫給打發出去了。
  如今葉白衣話都說到這裡了,張太醫也知曉長久留在這裡,十分無趣。也就隨著賈璉下去了,送走了張太醫,葉白衣就看向邢夫人。
  此時的邢夫人倒是學的聰明的,低著頭不言語,乖巧的站在一旁。葉白衣見邢夫人這般,也就沒有多言。
  「迎春丫頭,我記得我本在榮國府,也不知曉當時到底怎麼了?就沒有知覺了!」葉白衣當然不能將神識的事情告知賈迎春了,就隨口說了一句。
  賈迎春見葉白衣無事:「這女兒也不曾知曉,女兒去的時候爹爹已經暈倒再低了,他們都沒有將老爺扶起來,夫人竟然說老爺你是被那琴所傷。簡直就是可笑。」賈迎春自是不信那王夫人的話了,畢竟那瑤琴可是跟著葉白衣有一段時間了。
  葉白衣點了點頭:「你無需管他們,我以無事了。今日府上可有什麼人找我?」
  賈迎春思考了一下:「明珠大人差人送信來了,不過璉二哥比較清楚,我就不清楚來著。」賈迎春畢竟是閨閣之中的女子,也不敢妄加打聽葉白衣公務上的事情。
  沒一會兒,賈璉也回來了,於是葉白衣就招賈璉兩個人去了書房,開始說那納蘭明珠的事情了。
  而這邊葉白衣的事情確實已經處理好了,那邊林黛玉的的日子卻沒有那麼好過了,林黛玉此番還在屋裡裡面。雪雁和紫鵑兩個人則是著急的站在外面。
  「大姑娘可在裡面,夫人說了,讓大姑娘將瑤琴抱出來,跟我們一起去把那瑤琴給燒了吧。」來的人是周瑞家的,現在她可不敢去搶林黛玉的瑤琴。
  現在整個榮國府除了林黛玉怕是沒有人敢去搶這個瑤琴吧,所以這些人只是希望林黛玉可以配合一點,隨他們一起將這瑤琴給燒了。
  林黛玉此時卻是在屋裡,將門給死死的關上了,任憑誰喊門,她都是不開門。
  「大姑娘卻是在裡面,只是我們誰叫葉不開心,周媽媽你還是先回去吧。等會兒大姑娘開門,我們在與她說說便是。」
  周瑞家的也知曉林黛玉素來小性子,又害怕那瑤琴將她們也吸魂了,便在這門外說道:「那既然大姑娘現在不願意開門的話,那就隨她吧。只是在這裡我也提醒大姑娘,如今你可是在這榮國府,這吃穿用度,都是我們榮國府的東西。可不能做那些吃里扒外的勾當!」周瑞家的說完,便領著一堆丫鬟婆子離開了。
  當周瑞家的將林黛玉的情況告知王夫人的時候,王夫人一激動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都掃在了地上,大聲嗆聲道:「這林黛玉越發的了不得,她以為她是誰,還不就是一個克父克母的孤女了,還真的在我們這府上端起了太太小姐的架子。她還真的以為她是太太小姐嗎?」王夫人哂笑道。
  周瑞家的立在一旁,望著王夫人,她本就是王夫人的陪房,自然是與這王夫人說話了:「是啊,那林姑娘心氣可高了,遠不如寶姑娘為人大氣。」
  王夫人當即就笑道了:「寶丫頭倒是好的,不行,那瑤琴斷然不能留了。今日你們也瞧見了不是,大老爺,最後還不是出事情嗎?」
  今日發生的那些事情,王夫人雖然被彈到了牆上,非常的疼,不過一想到今天葉白衣的那般模樣,王夫人已經覺得很幸運了。
  「夫人,我正準備跟你說這事呢?剛才周瑞從張太醫那處得來的消息,說大老爺已無事了。」周瑞家的將剛剛得來的消息告訴了王夫人。
  王夫人自然是大驚:「這怎麼可能?」
  王夫人自然不信了,畢竟她可是親眼瞧見葉白衣不行了,當時周瑞可是親自嘆她的鼻息的,怎麼會說好就好了呢?周瑞家的聽到王夫人突然問起,就繼續與王夫人說道:「誰說不是呢?我聽了也不信,就讓我們當家的去偷偷的瞧了一眼。我們當家的就去瞧了,說是好好的了,又活了過來。你說這奇不奇?」周瑞家的繼續和王夫人說了。
  於是此時此刻王夫人就陷入了深思,對著周瑞家的說道:「竟有這是,看來大老爺還真的是吉人天相啊,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王夫人忍不住的來了句,只是她現在根本就不太在意這件事情,她現在最在意的事情無外乎就是林黛玉那把琴。
  「周瑞家的,你且去將黛玉屋裡的紫鵑給我叫來,我且有話要與她說!」王夫人心裡到底還是放不下那琴。那琴王夫人當時也沒有瞧仔細,也不知曉琴有何特殊之處來著。只是覺得那琴應該是一把製作精良的好琴。
  於是周瑞家的這就去尋紫鵑去了。王夫人在這屋裡還沒有等到紫鵑過來,倒是賈寶玉帶傷過來了,賈寶玉一看臉色就不是很好,氣沖沖的就來到了王夫人的身邊:「寶玉,你怎的來了,為何不在床上好好休息,你身上還帶著傷的。」王夫人看著賈寶玉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就心疼不已,趕忙就走上前去了。親自扶住賈寶玉。
  「我無事的,只是襲人和晴雯兩個人都被老太太要回去了,我剛剛一醒來,喊襲人都沒人應,聽了麝月的話,才知曉是襲人和晴雯都被老太太要回去。我想這著襲人和晴雯兩個人本來就是老太太給我的,既是給我了,為何又要要回去呢?」賈寶玉問向王夫人,只是這王夫人卻在這個時候沈默了,不回答賈寶玉。
  「這,這……」
  「我已經去了老太太那裡了,只是這一次也不知道為何,老太太就是不放人。我問她為什麼,她讓我回頭問你便好。於是我就過來問你了,到底發生了何事,是不是襲人和晴雯兩個人做錯了什麼事情,這也不對啊,她們兩個人素來都是好的。應該不會犯錯的。」賈寶玉想著如若是晴雯一個人回到老太太那裡,還可能是因著晴雯的性子問題。關鍵是這一次連襲人也回去了,襲人以前和王夫人的關係還不錯,為何此番鬧到這個地步了呢?
  「寶玉咱就不說這個了,等著趕明娘再給你配幾個好使的丫鬟。到時候包你滿意,只不過就是兩個丫鬟而已,你是這榮國府的爺,還愁沒有丫鬟嗎?」王夫人絲毫不提晴雯和襲人兩個人都是因著她才回到賈母面前。
  知子莫若母,王夫人看得出來,賈寶玉自小就喜歡與這些丫鬟婆子在一起混,上次聽著晴雯那丫鬟喜歡聽撕扇子的聲音,賈寶玉竟然給她找扇子給她撕。當時王夫人聽了心裡就不高興,想著那以前那褒姒也喜歡聽著撕絲緞的聲音,那周幽王給她找來絲緞,讓宮里的人給她撕著聽。到時候引的讓周幽王亡國了。
  那晴雯只不過是一個丫鬟竟然也做出這樣的事情,王夫人自然是生氣,尤其是被寶玉這樣寵愛著,加上之前晴雯和王夫人的頂撞,她自是相信這晴雯根本就不敢她放在眼裡了,這讓王夫人十分的生氣。
  「可是娘,那襲人和晴雯兩個人都做得好好的,這,我才不要其他丫鬟。你告訴我,他們兩個人為什麼又回老太太那裡去了?」賈寶玉還是不放棄,一定要問出一個結果出來。
  還沒有等到王夫人回答,那周瑞家的人就領著紫鵑來,來回這王夫人的話。等紫鵑來到王夫人這處之後,就瞧見了賈寶玉和王夫人兩個人正在吵什麼,「{夫人這會兒你找我可有什麼事情,我們姑娘身子弱,我還趕著回去給我們姑娘熬藥呢?「紫鵑也不知曉這王夫人此番叫她來幹什麼,她的藥罐子還在那廚房處。
  林黛玉一直身子不好,這藥一直都是紫鵑熬的。紫鵑突然出現在王夫人這裡,賈寶玉就算在怎麼不明白,也知曉定是有事情發生了。
  「這是怎麼了?紫鵑你來這邊幹什麼,林妹妹那裡可好?」
  賈寶玉對林黛玉可是非常喜歡,雖然如今身上還帶著傷,還是很喜歡林黛玉的。本想在今天在這裡問清楚襲人和晴雯的是奇怪,就去林黛玉那處看看,沒想到竟在這裡碰到了紫鵑。
  「能有什麼事情,紫鵑這裡沒有你什麼事情,你可以先回了。」
  王夫人現在就想將紫鵑早點打發回去。而紫鵑聽了之後,心裡便有些不快了。又想到王夫人又是主子,準備忍氣吞聲回去繼續給林黛玉熬藥了,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彩雲上來。望了紫鵑和賈寶玉以來,就匆匆的來到王夫人的耳邊,對著她說了什麼,王夫人臉色都變了。
  「竟有這種事情,走,伺候我更衣,馬上就去大廳!」
  王夫人很快便冷靜下來,讓人伺候她換衣服了。準備去大廳了,而此時賈政等人已經到了大廳,老太太也早早的到了,換好了衣服了,原是宮里的公公出來宣旨了。
  等到王夫人換好衣服回來之時,那魏公公就宣旨了,原來為的竟是元妃娘娘省親的事情,時間已經確定下來,就是元宵佳節,讓府上的人早些準備了。
  「娘娘讓老奴告知你們一聲,她在宮里一切安好,無需各位觀念。老奴在這裡提醒一下,時候也已經不早,省親的事情可以提上日程了。娘娘說了,萬萬不可鋪張浪費。」
  魏公公特意強調了一下,只是後來證明他說的話,這賈府的人無一人聽見。只是現在那賈政等人連連稱是。
  「咦,今日怎麼不見護國公大人啊?」魏公公一直在尋找葉白衣的身影,瞧了半天也沒有瞧見葉白衣。
  「大哥,今日不在府上,不知道公公尋他所為何事?」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01

  ☆、原創首發

  賈政看著那公公十分驚奇的問道,畢竟葉白衣與這榮國府分家的事情已經鬧的是人盡皆知了,這魏公公此番問這個問題,倒是有些奇怪了,也不知為何這公公會但問這個問題。
  「既是如此,那便算了,你們就早些準備元妃娘娘省親的事情,那雜家就去護國公府上在跑上一趟!」顯然這魏公公今天是有要事要尋葉白衣的,找不見這葉白衣是不行的,於是宣旨完畢,就朝護國公府上走去了。
  等葉白衣聽到魏公公求見的時候,心下就有些疑惑,因著他素來與這魏公公並無交情,一般來找他的人都是三德子三公公,今日這魏公公來訪,也不知道到底是福還是禍。
  「那就請他進來吧,左右不是什麼大事情!」葉白衣就讓手下的小廝將這魏公公給請了進來了。
  很快就魏公公就被請到了葉白衣的身邊,這不是葉白衣第一次瞧見這魏公公,算是第二次見到了。那魏公公一見到葉白衣,自然是給葉白衣行禮來著,「魏公公快快請起,在我這裡你無須多禮,只是不知公公這一次來到底所謂何事?」葉白衣倒是也沒有拐彎抹角,便直接發問了。
  「回護國公,本無他事,只是雜家的一些私事,在這裡還請護國公可以行個方便!」
  這話說完葉白衣也就奇了怪了,要知道他與這魏公公以前素無交往,兩個人甚至從來都沒有說過話。這魏公公也好生奇特,第一次開頭竟然就是要求幫忙,實在是太不見外了。
  「不知道公公所為何事?如若可以幫忙,老夫自是會幫忙的?」雖說葉白衣這人不喜歡好管閒事,只是今日瞧著這魏公公還算是一個知禮數的人,就想著如若可以幫忙,那就隨手幫忙一下,左右不是什麼大事情。
  這魏公公名曰魏九齡,五歲就淨身入宮,和三德子一樣都是康熙身邊第一紅人,最得力的大太監了。葉白衣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知曉一些官場的潛規則,知道有的時候這康熙尚可以得罪,但是這太監萬萬不可以得罪,有的時候這些太監相當的難纏的。想著以前還在榮國府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剛剛過來,還未出去徵戰。這府上經常有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太監。緊著從這榮國府要錢,今日一千兩,明日兩千兩的,不是買府邸就是買其他的東西。
  如今他已經從這榮國府出來了,自然是無需管理這些事情了,只是這太監找他幫忙還是第一次了。
  「不知道護國公可知道秦可卿,她本是寧國府賈蓉之妻,因著除了一些事情,雜家在這裡就不便明說了,那秦可卿本是雜家的姪女。說起來實在是難以啓口。」
  葉白衣聽著這魏公公的話,又想起那秦可卿的模樣,之前在府上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了,尤其是沒有出事情之前,不管是榮國府上的人,還是寧國府的人都十分的看重這秦可卿,想著啊秦可卿的外家並不是出色,想著那秦邦業也不是什麼大官。平日里,就連賈母都敬秦可卿三分,就算後來出事情了。以秦可卿那種情況,這賈府之中的人,雖然對她詬病很深,賈母更是痛恨她,最終還不是灰溜溜的將這女人給放了,說起這個事情那就是相當的奇怪了。
  「魏公公但說無妨,那件事情不提也罷。只是如今秦氏已經離開賈府,這老夫怕是無能無力吧。」那日秦可卿威脅了賈母之後,賈母一氣之下,就讓賈蓉應者秦可卿的要求,簽字和離了,至於秦可卿後來去了何處。以葉白衣這樣的性子自然是不會打聽了。現在不是這魏公公突然提及這個事情來,葉白衣怕是都要忘記了這秦可卿。
  「哎啊,雜家知曉那件事情,她做錯的多,只是如今既然已經和離,還請護國公高抬貴手,放她一馬,她也知曉錯了。如今更是躲在家裡,從不外出了。還請護國公的人快些離去。雜家已經是這般了,兄長只余下這麼一女,雜家自從入宮了之後,值得將她托付給秦邦業好生的照看,沒曾想到竟是出現這種事情,雜家也十分的無奈!」
  雖然這魏公公說話不甚明白,葉白衣倒是挺的清楚,從葉白衣含沙射影中,他已經聽出一二了,那表示那賈府指中的人並沒有那麼好生的聽話。雖是和秦可卿和離了,私下還是找她的麻煩了。畢竟秦可卿可是讓他們賈府顏面全無,而且她走的時候,還讓賈母吃了暗虧。這賈母是什麼,那般氣度,可是記在了心上了。
  「魏公公你說的這事情,我自是知曉了,只是你還不曾對老夫說實話,這秦氏怕不是你姪女這麼簡單吧,她到底是什麼人?你與老夫說了真話,老夫自是會幫你,這一次到底是何貴人托你幫忙?」葉白衣可不是傻子,自然不會是這魏公公說什麼話就信什麼話,他還是會思考一翻,想著這魏公公到底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從剛才那一番話看來,葉白衣想著這魏公公的話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那就是這秦可卿的身世肯定是不簡單了,如果只是一個太監的姪女,儘管這魏公公人紅,但是到底還是一個奴才,這奴才的姪女也高貴不到哪裡去,最起碼不會讓賈母那般看重,賈母的可不是眼裡可以揉進沙子的女人。
  魏公公十分艱難的皺緊眉頭,來之前他已經想到這葉白衣怕是會問起這個事情了。只是他本來以為這葉白衣會知曉的,現在發現如今葉白衣還被蒙在鼓裡了。
  「既然護國公這般問道,雜家便於你說了便是。」那魏公公就湊到了葉白衣的耳邊,將秦可卿的身世交代給了葉白衣,此時葉白衣才大悟,原是這樣,怪不得賈母后來那般怕這秦氏。
  「既是如此,為何他不親自出面,亦或者請索大人出面,索大人如若在賈府走上一遭,自是不會有人在對秦氏怎麼樣,這比我要有用的多了?」葉白衣這般說道。
  魏公公聽後卻搖頭:「這事情本就是小主子糊塗,索大人自是想來也不敢來了,護國公這宮里的事情,你是不知道啊,如今這宮里啊。哎啊,還望護國公你行個方便,雜家也好去交差!」魏公公最後只能好生搖頭了。
  而葉白衣見到他這般,現在他已經知曉這秦氏的身世了,下面的魏公公不想說話,他也不會強人所難了,「既是如此,老夫盡力而為便是,魏公公你大可放心吧,你先回去吧。」這事情對於葉白衣來說並不是難事,但是對於魏公公來說,如若不辦好,他項上人頭都有問題了。
  那魏公公得了葉白衣的話,十分的高興,當即就叩頭而去了,等到他走後,葉白衣一個人坐在一處,想著幾日魏公公的話,知曉這宮里怕是要便了。之前他已經知曉這康熙的兒子眾多了,如今太子表現的不是很好,廢太子已經被提上了日程,雖然有索額圖保著太子,但是葉白衣也瞧見了太子的位置真的就岌岌可危了,而另外一方面,這四阿哥,八阿哥等人也蠢蠢欲動起來,這宮里的事情越發的緊張了。而他身為這朝中大員,也是多方勢力的拉攏對象,這不剛才魏公公這個事情就是試探了。
  他還在想著事情來著,此時賈璉已經上前,瞧見葉白衣還在想什麼,就接連喚了幾聲,「老爺,老爺,八阿哥來了,我也安排他在大廳等候了,老爺I瞧著是不是出去一下?」
  葉白衣聽著賈璉如此一說,當即就睜開眼,站了起來:「八阿哥一個人來的?」看來已經有人要行動了。
  「是的,身邊就帶了一小廝,一個人過來了,說是聽著老爺身子不大好,特意來瞧一瞧。老爺你瞧著這該怎麼辦?」賈璉現在也不是傻子,如今他在兵部任職,管的是糧草,這事情本就是不大不小的,就這麼一件事情也是多方勢力的爭奪對象了。如今這宮里的形勢嚴峻,近日來廢太子的事情是越鬧越凶,現在太子還被康熙關在東宮,閉門思過之中,很多人都在猜測,這康熙怕是要廢了太子。
  因而四阿哥,八阿哥等人的勢力都都有所行動,葉白衣身為朝中大員,也是這些阿哥的爭奪對象。只是如今形勢不明,此番選錯了對象,就不好辦了,因而很多人都在觀望了。而現在八阿哥親自登門造訪,隨時尋的看葉白衣身體的緣故,也不能忽視這其中的力量所在了。
  「既是來了,老夫自是要出去迎迎他便是,璉兒你也不必驚慌,我瞧著陛下還是很疼愛太子了,愛之深責之切,太子就是沈不住氣,性子不夠沈穩。」葉白衣只能搖頭,想著那太子到也是一個可塑之才,只是性子過於衝動過了。「璉兒你雖我出來,對了,你妹妹就不是明日要入宮,到時候讓你婆娘好生照看著,我約莫著這一次皇后召見,並不簡單。」
  那日賈迎春將話與葉白衣說了之後,葉白衣當時不覺得有什麼,後來才想著如今皇后竟然在這個多事之秋,召見這些貴女入宮,怕是不簡單了。再說賈迎春只是庶出的女兒,被無資格入宮,就算是他葉白衣的女兒也不應該如此。葉白衣又想到如今賈迎春年紀也不小了,也快到談婚論嫁的時候,想著那些皇子們,突然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作者有話要說:抽風死了,終於發上來,已經是25號了 嗚嗚 所以今天的更新很多哦。
下章看點:賈迎春鬥棋八阿哥
林黛玉揚名貴女宴  薛寶釵智鬥德妃

  ☆、原創首發

  「已經知會王氏,到時候定會照看好二妹妹的。」賈璉自是知道這葉白衣的意思,如今已經是多事之秋,上次太子胤礽將康熙氣的半死,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現在廢立太子的事情也已經提到了日常上了。如今四阿哥和八阿哥這些關係都是各種錯綜複雜來著。賈璉也知曉那貴女宴怕不僅僅的是普通的貴女宴。
  「既是已經說了便好,既然八阿哥已經來了,那你我就去看看八阿哥就是了。」葉白衣也不知曉八阿哥現在來了到底是為了何事,他可不相信八阿哥只是單純來看他的,這其中肯定是有其他的事情。只是此時葉白衣也不知曉什麼事情發生了而已。
  葉白衣與賈璉兩人一起步入大廳,此時八阿哥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了。八阿哥見到葉白衣出來之後,「護國公身子可大好?」八阿哥永遠都是那麼溫文知禮,葉白衣看了忙點頭,「已經大好了,本就無礙,都是那些無事的人隨便亂穿的,八阿哥請上座,來人看茶。」不管這一次八阿哥來的目的如何,葉白衣都要好生招待著。
  沒一會兒那茶就上了,葉白衣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愛上了這世界的西湖龍井,覺得這裡的茶實在是好了,葉白衣也是喜歡的緊,於是此番上來的也是喜歡龍井茶。
  「護國公倒是好雅興,這正是上好的西湖雨前龍井茶。」八阿哥一邊喝茶,一邊還不忘將這茶和葉白衣都誇贊了一番,葉白衣自然也就連連點頭,既是有人誇贊著,他又怎麼不贊同。
  「八阿哥真的是客氣了,這裡的茶水自然是好的,多謝八阿哥掛念了,只是不知此番八阿哥是否還有他事,無事的話,老夫可是要出門了,就讓犬子璉兒來陪八阿哥吧。」
  葉白衣這個性子就是這般,此番他不想卷進來,但是這八阿哥也是不等得罪的了,於是葉白衣就隨意尋了一個理由準備閃人了。而八阿哥剛剛來的時候,就聽說護國公賈赦待人的極其的冷淡,此番看了當真是如此的,果然是待人冷淡,這不是還沒有說上幾句話嗎?葉白衣竟然就是要閃人的節奏了。
  「我本無事,既然護國公有要事要忙的話,那就先去忙你的吧,且不可耽誤了要事。」此時此刻八阿哥也不能說其他的事情,只能附和葉白衣,讓他先走了。葉白衣本來就是難得去應付這些事情,將這些事務通通都交給了賈璉,他自己自顧自的出來了其實今天本來也沒有什麼大事情,就是薛蟠約了他去喝酒,上次因著醉仙樓的事情,薛蟠很是感激葉白衣,現在差點將葉白衣當神一般的供著起來了,瞧見葉白衣來了。
  「大老爺,你可來了,這一次的酒菜沒有什麼問題吧,你這般請!」薛蟠早就定好了位置,將上座讓給了葉白衣,葉白衣自是點了點頭,很自然的坐到了上座。
  「這酒菜沒有問題,難得薛蟠你這般有心,倒是比那寶玉好多了,還記得我的好。」葉白衣嘆了一口氣,那日可是他拼著這一把老大骨頭,將賈寶玉和秦鐘兩個人從那醉仙樓給抱出來了。沒想到到現在賈寶玉竟然一點兒表示還沒有,倒是這個薛蟠還是有點兒人情味,還知道請他吃一頓。
  「大老爺,你這是見笑了,這一切都是應該的。上次如果不是你攔著我,我怕是都要吃下去了,幸而沒吃。沒想到醉仙樓那裡竟然出現妖物,幸好皇恩浩蕩,讓這妖物不見了。」醉仙樓的突然出現,到現在的突然消失,根本就沒有人可以解釋,最後很多人就腦補了一下,無外乎就是這醉仙樓是妖物所幻,後來因著皇恩浩蕩,那妖物自然就無所遁形,就消失了。
  葉白衣倒是不言語:「既是妖物,有一個就會有第二個,你還需小心便是。」葉白衣了不相信,那金蛇的修為十分的低,竟然都可以在這裡作威作福的。換言之如今連著金蛇的修為都可以出入這裡自由,那麼就不排除還有其他的妖物進來。而葉白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這些妖物,然後盡快回去,事實上葉白衣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快點兒回去。
  「大老爺你說這倒是有理,只是如今,這防不勝防,想著那妖物……」薛蟠先走有點兒害怕了,尤其是剛才葉白衣說的那些話,他自是很害怕來著。
  葉白衣當即就喝了一口酒,拍了拍薛蟠的肩膀:「薛蟠啊,你長成這樣白白胖胖的,妖物最喜歡你這個樣子了,確實是需要小心一點了。」葉白衣本來就是存心逗弄一下薛蟠的,沒想到這薛蟠竟然就當了真,當時就望了一下四周,抓住了葉白衣的胳膊,對著葉白衣說道:「大老爺,那我該怎麼辦?那妖物要是找到我該怎麼辦?」
  葉白衣瞧著薛蟠這傻樣,當即就哈哈的大笑起來:「無事的,我剛才只是和你開玩笑的了。」薛蟠聽到葉白衣這麼一說,才舒了一口氣,想著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了。
  於是這一頓薛蟠就在這樣一驚一乍的吃飯了,吃完飯之後,葉白衣也沒有回去的意思,因著他不知曉這八阿哥到底是不是已經離開了。於是就與這薛蟠兩人而行,沒想到竟然在街上碰到了佟國維,佟國維是當今皇后佟佳氏的父親,貴為國丈,而且軍功顯赫,和葉白衣兩個人都是一等公。葉白衣對著佟國維還有點印象,因著上次出兵雅克薩的時候,這個人也是幫凶之一,和索額圖兩個人連在一起將他給坑害了。
  「這不是賈大人嗎?沒想到竟然能在這水雲居碰到你,真的是佟某的榮幸哦。」佟國維當即上前作揖,對著這葉白衣說道,葉白衣也點了點頭,想著明日賈迎春就要去參加佟皇后舉辦的貴女宴了,加上這佟國維倒是也真的是一個血性漢子,葉白衣也不想與這人交惡。現在佟國維又是這把的姿態,於是葉白衣自然也回之一笑。
  「佟大人說笑了,今日小侄邀我來,說這水雲居茶水不錯,我就來了。沒想到佟大人也是這般好雅興,來著水雲居品茶。」葉白衣別有心意的笑了,這一般人來到這水雲居是品茶,只是這佟國維怕就沒有那麼簡單,因著這京城中多半知道佟國維最不喜歡的就是飲茶,這個最不喜歡的人,為何會在這裡飲茶,那就讓人感覺到奇怪了。
  佟國維自然是聽到葉白衣的話中有話,本來也不準備去隱瞞著葉白衣:「賈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裡面請。」佟國維看了葉白衣身邊的薛蟠。薛蟠見到這個陣勢,他又不是一個傻子,當即就尋了一個理由離開了,於是這樓上的雅間就留給了佟國維與葉白衣。
  「今日我也是有事情,想必賈大人也知曉我並不喜飲茶,這都是漢人的玩意,我一個滿人自是不喜歡了。今日來這裡,是為了明日貴女宴打點一二。」佟國維也是有自己的難處,如今他的女兒佟佳氏身子不好,剛剛冊封皇后,就差點去了。有些採辦的事情,佟佳氏也不放心別人,害怕這一次貴女宴出了什麼岔子,到時候她這個皇后就難逃其咎了,於是就央求著佟國維好生觀察了,於是這一次佟國維才來的這雲水居。主要這一次宮里的茶水都是來自於雲水居的。
  「哦,竟是這樣,那佟大人倒是辛苦了。」都是為了女兒好,葉白衣也表示理解了,於是就與這佟大人聊了聊,才知道准格爾那邊又要起戰亂了。
  「最近那邊形勢告急,也不知曉這一次皇上會派誰去?」佟國維說完還不忘看了葉白衣一眼,葉白衣聽後,果斷的裝死,開始打哈哈的,之後就轉移話題了,之後隨便就尋了一個理由再次開溜起來。
  很快第二天就到來了,賈迎春等人一大早就開始準備了,這一次可是賈迎春第一次去參加貴女宴,以前她因著她的身份,從來都不曾受邀,這一次讓她去了,她既是高興又是緊張。
  「姑娘,今天你真漂亮,這一次我也是佔著你的福氣,也進宮瞧一瞧。」司棋再給賈迎春整理衣物,今日的賈迎春身著粉蝶繡錦團湊白蝶裙,還帶了一紫雲釵,加上賈迎春底子本來就是正,穿什麼都漂亮,在好生打扮了一番,到還真的是一副好顏色了。賈迎春對著啊銅鏡,好生看了看,方才滿意的起身,對著身邊的司棋說道。
  「你這丫頭,入宮了可不能隨便亂說話了,昨日聽嫂嫂說,在那宮里要是說錯一句話,可是要殺頭的,搞不好還株連九族,我們出事情也就算了,可不能連累老爺。今日我們可以入宮,多半都是老爺的功勞。」雖然賈迎春一直都在這深閨之中,倒是也讀了一點書,知曉她今日可以入宮,都是葉白衣的地位提高了。她女憑夫貴,自是不一樣了。
  「知道了,姑娘啊,你都快變成管家婆子了,你這話我已經聽了不下百變了,你說的話我全都懂了,你且放心就是了。我一定不會出半點岔子的。」司棋再三保證到,賈迎春再次轉身了,「你知道就好,司棋你幫著我幫後來的衣物在整理下,我怎麼覺得不是很順,還有著頭髮我怎麼都覺得不對勁,你瞧瞧!」賈迎春對著司棋說道。
  「不用了,姑娘都整理三次了,你不要那麼緊張了。現在也該出門了,不然讓大家都等你也不好。」昨晚王熙鳳就讓平兒帶話來了,說著和林黛玉以及薛寶釵一起入宮去了,讓她好生準備大家一起去來著。
  「是啊,可不能讓他們都來等我,到時候被他們說拿大就不好了。」賈迎春其實心裡還是沒有底來著,聽說這一次貴女宴上,多半都是嫡女,像她這樣一個庶女還是很少見的。就算這林黛玉和薛寶釵兩個人出生地位都比她低了,可是人家到底都是正室所出了,就連王熙鳳也是嫁給的嫡子,所以賈迎春心裡還是沒底呢。
  「姑娘,那裡好像是老爺,老爺是不是在那裡等著我們過去?」司棋勢力好,就瞧見了葉白衣正在賈迎春出府的必經之路上等待著賈迎春,賈迎春聽到司棋的話了,也就瞧見了葉白衣,當即就提起裙子,快步走了過去了。
  還沒有等到賈迎春開口,葉白衣就對著賈迎春說道:「今日啊貴女宴上的茶水萬不可喝,司棋你也也一樣了,這個你也不必告知嫂子她們,只是你萬萬不可喝。讓司棋帶些從家裡帶些水進去了,宮里的茶水你萬萬不可喝。」葉白衣來了這裡,將這話與賈迎春說了便走了。也沒有跟賈迎春解釋,為什麼不能說來著。
  「老爺……」
  「姑娘,我們還是走吧,再不走的話,真的就遲了。既然老爺都這麼說了,那茶水我們不喝便是的。老爺的話,我們還是要聽聽的。」司棋這般說道,之後就扶著賈迎春出府了。
  「二姑娘,你倒是快一點啊,這會兒就差你一個了,其他人都到齊了,林妹妹和寶姑娘都在那馬車上了,司棋扶著二姑娘上馬車。」司棋得了話,就將賈迎春扶上了車,賈迎春才發現林黛玉帶著紫鵑,薛寶釵帶著鶯兒這一行人全部都上車了。
  「林妹妹,這琴……」
  賈迎春一上來,就瞧見這琴了,沒想到這一次林黛玉出門竟然將這瑤琴也給帶上了。林黛玉見到賈迎春這般說,當即就將琴抱在自己的懷裡,望著賈迎春。「這琴我帶出來,我害怕……」雖說這林黛玉的話沒有說完,賈迎春和薛寶釵兩個人都知曉她話里的意思。榮國府發生的事情,他們都已經知曉了。因著之前的她們都是用過這瑤琴,自然知曉這琴是沒有問題了。
  「林妹妹,倒是你受累了?這琴本無錯,只是人之過而已。」薛寶釵也嘆了一口氣,想著林妹妹如今這麼一個孤女,倒是比她還要孤哭。
  「姑娘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都哭喪個臉呢,這一次可是要入宮了,姑娘們可不能這般?」王熙鳳交代了事情之後,也就上了馬車,馬車方才緩緩移動而去。
  這裡除了王熙鳳,就沒有人入宮了,而賈母等人這一次也入宮,只是王夫人不想與這林黛玉同行,最後還是王熙鳳尋了一個由頭,讓林黛玉與她們同行了。
  「二嫂子,那宮里都是什麼樣子的啊?」賈迎春昨晚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只是一直沒有問出口而已,這一次總算是尋了一個由頭,與這賈迎春一起聊天來著。
  王熙鳳嘆氣道:「其實我也是很小的時候入宮的,也不大記得了,只是知曉那宮里話不能亂說。不過元妃娘娘也在宮里來著,老太太已經托人帶話,那貴女宴都是你們未婚的人在,我就不湊熱鬧了,到時候元妃娘娘會多加照應你們的了,你們放心 便好了。只是這話還是少說為妙!」王熙鳳有叮囑了一番。畢竟這王熙鳳現在已經他人婦了,貴女宴她也是參加不了了。
  有了王熙鳳的話,賈迎春,林黛玉,薛寶釵等人心裡都有底了,馬車緩緩而行了,很快進入了紫禁城,只是這一場貴女宴,因著有她們三個人參加註定了不平凡。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 這一章還沒有寫到賈迎春鬥棋八阿哥,下一章就是的哦。今天還有一更稍等哦。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02

  ☆、原創首發

  賈迎春等人去貴女宴沒有多久,葉白衣等人也被迎進宮里,主要還是為了廢立太子的事情。葉白衣自然是帶上了賈璉,他們入宮非常的緊急了。」老爺,此番廢立太子的事情,我們該如何自處?」賈璉覺得這個一個問題,今日八阿哥來訪,言語之間頗有拉攏的意思,賈璉可是與這八阿哥斡旋了很久,終究不知道到底該如何的好。
  「見機行事吧,陛下這一次發這麼大的火,主要還是太看重太子,換作別的皇子這般,他也許就不會這般,愛之深責之切。陛下還是捨不得廢立太子,再者陛下去已故皇后還是很在意的。」葉白衣分析道,在整個大清,幾乎人人都知曉康熙對已故孝誠仁皇后,赫捨里氏感情很厚,雖然皇后已故多年,康熙還是時時去看望。而太子胤礽乃是赫捨里皇后難產所出,康熙自幼便偏愛,更是打破了祖制,在他生前就立他為太子,這感情自然是不一樣了。只是此番康熙覺得太子不孝,也是因著愛之深。
  「只是老爺,此番萬歲爺發這麼大的火,如若太子被廢,我麼又將如何自處。一直以來,所有的人都知曉,老爺你和索額圖大人交情匪淺,這要是有人從中做文章,那我麼又將怎麼辦?」賈璉現在越發的小心了,畢竟索額圖和葉白衣兩個人交好的事情,這朝中很多人都知曉。而索額圖無疑就是太子那邊的人了,很多人都將葉白衣看成了□□的,就連今天八阿哥來了,也旁敲側擊了一下。幸好他當時口風緊,並未說什麼。
  「那又如何,老夫與誰交好,那都是老夫的私事。再者索額圖和老夫走的近,這都是很長時間了,和廢立太子無關了。到時候我們入宮在看看吧,有些事情確實是需要解決了。」葉白衣和賈璉兩人很快就入宮,之後賈璉則是被留在外間,而葉白衣則是由著三德子領到了南書房。等到他到達了南書房的時候,才發現索額圖,納蘭明珠,以及佟國維等人全部都到了,而他是最後一個到的,康熙帝還沒有來。
  「諸位大人現在這裡稍等片刻,萬歲爺馬上就到!」
  康熙帝之所以現在沒有到,也是因著他應邀去看了看貴女宴,這畢竟是佟佳氏第一次組織者貴女宴。一直以來佟佳氏的身子都不大好,她是康熙的第三個皇后了,是康熙帝的親表妹,兩個人感情還算是深厚,此番舉辦這貴女宴,以來是為了聯絡一下這朝中大臣女眷們的感情,二來也是為了這佟佳氏開心一下。畢竟太醫都說她的身子不好,需要一些喜慶的事情。無奈最近宮里並無什麼喜慶的事情,最終還是魏公公提議,舉辦這貴女宴來著。當然還有一個極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如今宮里的皇子年紀都漸漸的變大了,也是婚配的時候,也想中這些貴女採選一二了。
  「萬歲爺,你來了。臣妾都以為你今日不來了呢?」佟佳氏見到康熙朝她走了出來,就慢慢的起身,微微的施禮,康熙帝一把就將佟佳氏扶起:「不必拘禮,今日朕就來看看,人是否都到齊了,既是到齊了,那便開始吧。」康熙帝還有要事要去辦,只能在這裡留一會兒,於是就邀請者佟佳氏希望她可以快點,佟佳氏也看到了康熙帝,點了點頭。
  「人已經到齊了,可以開始了。」佟佳氏咳嗽了一聲,最近她身子是越發的不好了,一直都在不停的咳嗽,就是多說了幾句話,也氣喘吁吁的了。可是卡太醫也看不出來什麼毛病來了,心口難受的很。此番見到康熙帝,身子方才大好一點,不過還是努力在壓制什麼,希望自己咳嗽的不好太狠了,以免引起康熙的反感。
  「你身子可大好?如若不好,還是早些去休息吧,讓德妃主持也好。」康熙看著佟佳氏,他的第三個皇后,總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佟佳氏搖了搖頭。「臣妾還好,陛下不必掛心,這貴女宴可以開始了。方才臣妾也已經去邀請阿哥們了,他們馬上都到了,還有宮里的公主們,都要到了。這一次希望一切都順利。」
  佟佳氏說完,就示意貴女宴開始了。於是就有人宣佈那貴女宴開始了。今日這個貴女宴來的人可多了。賈迎春等人就尋了一個角落坐在,王熙鳳也是頭一回兒見到如此的陣勢,她也沒有參加過這貴女宴。而另外一方面林黛玉和薛寶釵等人也陪著他們坐在角落,從這一次參加貴女宴的人來看。她們的地位都不算高的了。賈迎春雖然出身挺高,可是她到底是一名庶女,林黛玉也只是一個四品官員的女兒,況且現在林如海都已經不在了,而薛寶釵也只是一個普通皇商的女兒,此番能夠入宮都已經是一個意外,至於王熙鳳都已經是嫁人的人,顯然不是這一次貴女宴的主角了。
  「姑娘,這宴會真的是太熱鬧了,比以前老太太做壽都要熱鬧。」司棋到底是有些心直口快,頭一糟見到這樣的情景,當即就忍不住的說話了。她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在賈府的時候,只是知道老太太過壽的時候,排場很大了,這一次來到這裡,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大排查了。瞧瞧這場面,瞧瞧這裝飾,再瞧瞧這戲班子。
  「這個是自然,這裡可是皇宮,自然不比府上了,我們看著便是,切莫多說話,多說多錯。」賈迎春此番入宮,因著害怕給葉白衣帶來麻煩,就十分的老實,生怕自己做錯什麼事情來著。
  「哦,姑娘我知道了。」
  貴女宴已經進行大班,剛開始的無外乎就是歌舞表演,聽戲班子唱戲之類的,倒是和一般的宴會沒有什麼區別,知道諸位的阿哥們的到來,現場氣氛才變的不一樣起來。
  而此時賈迎春方才明白一點兒,那就是這一次貴女宴不僅僅是貴女宴的,此番這些阿哥們的出現,怕是在相看什麼。於是她又往角落上縮了一下,生怕被哪位阿哥給看上了。而此時王熙鳳和諸位夫人都已經被叫下來了,留在這宴會上的全部都是未出閣的女眷。賈迎春,林黛玉,薛寶釵等人全部都留在這個角落裡面,身邊的丫鬟都不能留在身邊。
  「迎春姐姐,你看我們該怎麼辦才好?」林黛玉抱著琴,一直不曾撒手,她也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因著她這一次容貌出眾,剛剛來到這貴女宴上就已經驚艷了一把,好在她為人低調,加上父親名聲不大,倒是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只是剛才皇后佟佳氏說馬上要一個個站起來介紹一下自己,這多少讓林黛玉為難起來。
  「說實話吧,反正如今天色已經不早了。應該馬上就結束了,再者在宴會上,女兒多了去了。我們就隨便說說吧。」其實此時賈迎春自己的心裡也十分的著急,只是一直都不曾 表現出來而已。
  「是啊,林妹妹不必擔心,我們見機行事吧。」其實薛寶釵比他們兩個人更加的緊張,因著她今天是帶著目的來的,她望著坐在高位的康熙,握緊了雙手,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隨著貴女們一個個介紹,很快就輪到薛寶釵等人,薛寶釵首先站了起來,朝眾人施了一個萬福,然後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倒是也十分的落落大方了,之後便落座了。而林黛玉也如同薛寶釵的樣子,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了。儘管薛寶釵和林黛玉兩個人容貌都姣好,不過這貴女間也不乏容貌交好的,自然也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了。
  而等到賈迎春站起來介紹的時候,與剛才林黛玉和薛寶釵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只是她介紹完畢之後,佟佳氏並沒有讓她立刻落座,只是對著身邊的康熙帝說道:「對的,就是她,她就是護國公的女兒,模樣倒是也挺出眾,臣妾看著也好。只是可惜……」佟佳氏想說的是,只是可惜是庶女了,康熙帝點了點頭。「這倒也是,護國公的女兒倒是也沈穩,罷了。太子妃還是選他人吧。讓她坐下吧。」
  當然康熙帝與佟佳氏之前的對話,賈迎春自是不曾知曉,賈迎春聽到皇后讓他落座的話語,當即就大舒了一口氣。因著剛才那些貴女們介紹她都已經聽到了,除了她沒有庶女入宮的,她是唯一一個了。這些貴女們介紹完畢了,於是三三兩兩的都被其他妃嬪拉去說話了。就連林黛玉與薛寶釵兩人都被拉去說話了,只有賈迎春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裡。
  她見到無人和她說話,便找了一個地方做了做,如今他們實在後花園中,賈迎春就來到了一處假山外,這裡並沒有其他的人,她倒是也樂得清靜。就坐在那石桌旁,也不知曉何人竟在這裡擺了一盤棋。賈迎春平時在家的時候,就喜歡無事下下棋來著,這一次也不例外,就在那裡下棋來著。
  「有人嗎?有人嗎?「賈迎春看了一下四周發現無人,想著這是一副殘局,加上她實在是無聊,根本就無人和她說話,丫鬟司棋也不在身邊,也不知曉這宴會到底何時結束,賈迎春自顧自的下棋了。一個在那裡下棋,倒是可以打發一下時間了。也許是賈迎春下棋太過於入迷了,也許是八阿哥的腳步實在是太輕,反正賈迎春是絲毫都沒有發現八阿哥已經來到她的身邊,她還是自顧自的下棋。
  「你是何人,為何要動我棋局?」八阿哥已經在賈迎春的身邊看了一會兒,發現這女子棋藝還不錯,只是他並不認識這女子,觀者女子的打扮,多半是今天入宮的貴女。剛才那些貴女們介紹的時候,他覺得實在太過無聊,也就一個人出來了。沒想到在這裡還是碰到了貴女了。
  賈迎春聽到這話,當即就站了起來,就瞧見了八阿哥,她也沒有見過這八阿哥,加上今日八阿哥傳的很是樸素,只是一身白衣而已,也沒有什麼佩飾,賈迎春覺得她應該只是一般的護衛而已。只是想著之前王熙鳳的那些花,她又不由得緊張起來,對著八阿哥說道:「我,奴婢,我,我……」她因著緊張,竟然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句話來。
  「你起來吧,你會下棋,陪我下一局吧,如若你贏了我,我便不對任何人說,我在這裡遇到你。」八阿哥突然覺得賈迎春有點兒可愛了。這個女孩子怎麼會如此的膽小,還有他就真的這麼可怕嗎,竟然讓她嚇成這樣。「起來吧,怎麼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八阿哥再次強調一下,賈迎春這個時候才猛然抬頭,就望向八阿哥。而此時此刻八阿哥才看清楚賈迎春的眉眼,這個女子到也是一個麗人,也不知到底是誰家的姑娘。
  今日貴女宴上,有子嗣的妃嬪都來了,只是八阿哥的母妃良妃的地位實在是太低了,她怕是說不上話來,那些位分高的妃嬪早就可以為自己的兒子張羅了,而他,八阿哥只能苦笑一番。
  「只要我可以贏了你,你真的可以讓我走嗎?」賈迎春再次試探的問道:「我的意思是說,你是真的可以不告訴任何人我來到這裡,然後讓我走嗎?」賈迎春還傻站在那裡。
  而八阿哥已經坐在石桌的對面了,做出了一個請字的姿勢,說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只是實話告訴你,我棋藝並不差,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說著八阿哥就將那棋局清理好,示意賈迎春可以坐下了。賈迎春得了八阿哥的話,倒是也不膩歪了。八阿哥讓賈迎春執黑先行。賈迎春首先在不右上角的星位上落了椅子,八阿哥微微的抬頭,之後也在她的附近落下一子。
  「左三進四!」
  「右六退五!」
  賈迎春採用的是大雪崩的下法,而八阿哥倒是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就一直死纏著賈迎春的,只是賈迎春最擅長的就是佈局,而且是十分宏達的局。如果有人知曉之前賈迎春在賈府的表現,根本就不敢相信,她這樣的女孩子竟然可以謀劃出這般的大局所來。這可謂是步步驚心,步步入局。剛開始的時候,這賈迎春還處於劣勢,等著她佈局完成之後,那氣吞山河之勢,倒是將八阿哥給震驚了。
  「你輸了,我贏了一目半!」賈迎春收拾了一下棋子,對著八阿哥說道。此時的八阿哥還沈浸在剛剛下棋的氛圍之內。他的棋藝一直都是阿哥們之中最好的,就連父皇也曾近誇耀過他的棋藝,沒想到今日竟然 被一個閨閣中的小姐給打敗了。而且這女子剛開始還一直處於劣勢,這讓的認知讓他十分的難以接受了。
  「對的,我輸了。你很厲害!」八阿哥將手裡的棋子放下,由衷的對著賈迎春說道。賈迎春突然一笑,畢竟贏了。她年紀也不大,自然是歡喜。只是她不知曉,這樣的笑容,竟是讓八阿哥驚艷不已。
  「好的,願賭服輸,這個可是你說的啊。你既然輸了,就不能告訴別人你在這裡見過我。現在不早了,我要先走了。不然會被發現的。還有你的棋藝真的很好,只是我更厲害而已了。」賈迎春說哇,就提著裙子準備離開了。就在她要走的那一剎那,八阿哥突然就拉住了她的手,對著她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賈迎春一聽,發現還是不能告訴眼前的男子,有些男人小氣的很,這一次她贏了她。到時候這男人報復他她該怎麼辦。於是她就想了想,指著不遠處:「你瞧,那邊有人來了?」八阿哥下意識的松開了手,朝哪不遠處看去,可是根本就不曾見到什麼人,等到他一回頭才發現這裡哪還有什麼人啊,那個女子已經逃之夭夭了。
  「迎春姐姐。剛才你去什麼地方了,我和寶姐姐一直尋你呢?這裡可不能亂跑哦。」林黛玉見到賈迎春不知從什麼地方匆匆而來,就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哦,我剛才隨便走了走,沒想到竟然這御花園實在是太大了,竟然迷了路了,怎麼你們都回來,都發生了什麼事情?」賈迎春記得林黛玉和薛寶釵兩個人連並這其他幾位貴女都被叫去德妃娘娘來去了。
  「沒事啊,我和寶姐姐就去德妃娘娘那裡了,我沒有說上話,只是寶姐姐被德妃娘娘叫到了跟前,不知說了什麼話?」原來剛才林黛玉和薛寶釵都是被德妃給叫去的,林黛玉和幾個貴女都被留在外面,只有薛寶釵和另外一枚貴女進去了。
  「寶姐姐,德妃娘娘讓你進去幹什麼?」賈迎春十分好奇的問道。薛寶釵皺眉了,想著剛才德妃將她叫進去的情景,德妃叫她去能有什麼是事情,無外乎就是想讓她當四阿哥亦或者十四阿哥的側福晉之類的。當然是看重他們薛家的財富,薛寶釵想著剛才德妃說話的氣勢,心裡就一陣的惡寒。她今天來的目的,可不是為了給這你們的阿哥們當什麼福晉,她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康熙,成為她的妃嬪。所以當德妃問她話的時候,她都是報之一笑,委婉的拒絕了。而她現在需要一個機會,所以她看向身邊的賈迎春,計上心來。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某月在這裡故事情節設計的需要,皇后佟佳氏並沒有死啊,清史稿上記載,佟佳氏被冊立為皇后,第二天就死去了,可謂是歷史上在位時間最短的皇后了。這裡是我情節設計的需要。
還有感謝慕月,吃肉肉的豆芽,慕容瀾裳三位的霸王票哦,我的霸王票排名終於是四位數,麼麼噠謝謝各位啊。還有感謝親們的正版訂閱支持,明天會日更萬字,答謝各位。

  ☆、原創首發

  賈迎春卻渾然不知曉薛寶釵的打算,因著剛才與那陌生男子下棋的事情,她現在心裡都還有些不安起來。害怕陌生男子找到她,此番只是尋了一個座位好生的坐下來。當然她是尋了一個最角落的位置坐下,生怕別人見到了她。
  「迎春姐姐,你額頭怎麼這麼多的汗啊?」林黛玉總是覺得賈迎春有些怪怪的,而且十分的慌張,顯然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們。只是如今賈迎春不說話,她也無從得知,只好好生看著賈迎春,將茶水端到了賈迎春的身邊:「迎春姐姐要不你喝點茶吧!」
  賈迎春看著端到她面前的茶,又想起來之前葉白衣交代的一些話,自然又朝林黛玉擺了擺手,謝過了林黛玉的好意,之後說道:「不用了,我現在還不口渴。對了,這個宴會什麼時候結果,我都有些乏了,想要快點回去。」賈迎春到還真的不是因為這宴會乏了要回去來著,而是害怕被那陌生男子發現,到時候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林黛玉自然是搖頭了:「我不知道,寶姐姐你可知曉什麼時候宴會結束,我也覺得有些乏了,想要回去。」林黛玉對今天的貴女宴興趣也不打,畢竟她可不願意在這裡找什麼夫婿,再者這宮里的娘娘也是勢力的很,想她這樣一個孤女,對夫家沒有什麼幫襯,也沒有人會相中她。今天來到這個宴會,林黛玉才清楚的知道,王夫人說的所有的話都是對的。
  那就是她這樣一個孤女,本就不能奢求什麼,想著平日里賈寶玉對她的那些好,也只是當下的,他們最終還是無法走到一起的。像賈寶玉那樣的公侯公子,勢必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子,而不是她這樣一個孤女,一想這裡,林黛玉又忍不住的落下淚來。當然她也是偷偷的落淚,沒有讓任何人發現,賈迎春自然也沒有發現。
  薛寶釵此時還在思考著,怎麼才能夠引起康熙帝的注意呢,忽聽到林黛玉喚她,「啊,這我也不知道,迎春你這是怎麼了?」薛寶釵看向賈迎春,慌忙就拉起賈迎春的手。賈迎春就感覺到身子向前一傾,也不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感覺到是被什麼人給拉了一把,本來她是坐在椅子上的,做的穩穩當當的。可是就被薛寶釵那麼一拉,身子一斜,就聽到砰的一聲,賈迎春就摔倒在地。
  「迎春姐姐,你沒事吧,你怎麼了?」林黛玉也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之處,薛寶釵看到賈迎春摔倒了,賈迎春是額頭先觸底的,頭那是疼的要命。她捂著頭,蒙著臉,生怕別人看到她什麼,尤其是被那個陌生的男子發現。
  「林妹妹,你我快些將迎春妹妹給扶起來,迎春妹妹你沒事吧,要不要請太醫過來?」此時的薛寶釵關切的問道,絲毫不認為剛才賈迎春的摔倒是她一手所為了。賈迎春此時頭也疼的厲害。
  而她們這邊的騷動自然也引起了皇后娘娘以及馬上就要離開的康熙的注意,這一帝一後也往這邊走來了。賈迎春此時已經在林黛玉和薛寶釵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發生了何事?」皇后佟佳氏往這邊走來,忙問道。
  帝後的到來,引起了這邊貴女們的注意,這些貴女們自然紛紛的下跪起來,帝後也就讓他們免禮,賈迎春到現在還昏昏沈沈的,顯然剛才摔的是不輕。見她沒有回答,一直站在她身邊的薛寶釵忙上前答道:「迎春妹妹,也不知道剛才怎麼了,就摔倒在地了,到底磕到了頭,也不知曉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薛寶釵表現出十分關切的樣子,十分同情的望向賈迎春。
  「哦,還不快點傳太醫,你是誰家的女兒?」康熙帝望著那昏昏沈沈的賈迎春了。
  「回皇上,她是臣妾的妹妹,乃是護國公的女兒,名喚迎春!」原來一直未曾說話的賈元春也出現了,見到賈迎春此時摔倒在這裡,其他貴女都隱隱的議論開了,無外乎就是賈迎春到底怎麼搞的,竟然連坐都坐不好,就這樣摔倒了。
  「原是元妃的妹妹,還是護國公的女兒,朕還不曾知曉護國公竟還有這麼一個冰雪可愛的女兒了,讓太醫好生看著吧。還有這兩位是……」康熙帝終於把注意力移開了,注意到林黛玉和薛寶釵。
  薛寶釵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引起這康熙帝的注意,此番見到康熙帝終於問她了,趕忙抬起頭來來了。薛寶釵無疑是美麗的,就算在這貴女宴上,這美貌也是不成多讓的了。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但凡是個男子都不會討厭美女,康熙帝也是如此,他看向薛寶釵,就沈默不語了。而林黛玉則還是那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這兩位都是我妹妹,一位是我姑母家的女兒,一位是我姨母家的女兒。這位抱琴的是林黛玉,這位是薛寶釵。」元妃將兩個人介紹給了康熙帝了,康熙帝掃了林黛玉和薛寶釵。
  「哦,原來都是元妃娘娘家裡的妹妹,那就交給元妃好生照看就是的了,朕還有些事情,要先走了。對了,還是先讓太醫好生瞧瞧迎春姑娘,今日她爹爹也在宮里。護國公的性子可是火爆,這要是讓他知曉姑娘在朕的宮里出事情了,到時候怕是不輕饒朕啊。好生照看著。元妃最近你不是總是說再宮里無聊,那就讓你的三位妹妹,在宮里多留一段時間就是的了。當然如果你的三位妹妹願意的話。」
  康熙將話說完了,就著急南書房了,而元妃娘娘得了話,就將賈迎春迎回了自己的宮里,讓太醫看病去了。而林黛玉和薛寶釵自然也就跟上了。一路之上,林黛玉還是有好些不懂了。
  「迎春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才我看著她還好好的,怎麼說摔倒就摔倒了呢?」剛才賈迎春幾乎是在林黛玉一轉身之間就摔倒了,沒有絲毫的徵兆,這讓林黛玉感覺到十分的奇怪,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了。
  薛寶釵自然不會告訴她,賈迎春是她拉下來的,為的就是讓康熙帝開口,將他們留在這宮里,開始她入宮大計了。她只是微笑的望著林黛玉,「怕是迎春妹妹剛才出去玩累了吧,這猛然坐下來,眼前一黑,就暈倒在地。都怪我剛才沒有來得及拉住她,才讓她摔倒在地上,就差那麼一點點,我就可以拉住她了。」說完薛寶釵還不忘嘆了一口氣。
  林黛玉見狀,見到薛寶釵一臉自責的樣子:「寶姐姐,你也不要自責,這本就不是你的過錯,剛才我不是也在迎春姐姐的身邊,我也沒有拉住她,誰也不知道迎春姐姐會暈倒。」
  這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元妃娘娘的寢宮——鳳藻宮,到了寢宮的時候,王熙鳳等人也來了,司棋見到賈迎春躺在床上,就忙著問道:「我們姑娘怎麼了?怎麼會摔倒呢,剛才奴婢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會?」
  司棋也是一時心急,忘記了這裡可是元妃的鳳藻宮而不是他們的護國公府。賈元春微微的抬了一下眼皮子,之後就十分鄙視的望了一下司棋:「本宮瞧著你主子沒有眼力勁,你這個做丫鬟的也是一個沒有眼力勁。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誰人給你的膽子讓你大聲的喧嘩!」賈元春一改剛才那副和善的樣子,立馬就開始訓斥司棋。
  這司棋一聽到賈元春的訓斥,知曉賈迎春如今已經是宮里的娘娘,可開罪不起的了。於是就安靜起來的。
  「好端端的坐在那裡都坐出事情了,簡直就是丟人現眼,這庶女就是庶女,一點兒規矩都沒有。害的我今天在皇上面前顏面盡失了。你們還是快點將她帶出去為好,這宮里可不是你們想象中那麼簡單。還有你!」賈元春望向林黛玉,那榮國府已經托人給她帶話了。「你爹爹如今已經不在,如今你是截住在賈府的,可是千萬要擺正了自己了。」
  說完又擺了擺手:「你便是寶釵吧,母親來信說你是一個識大體的人,你就留在本宮身邊吧,陪著本宮說說話,解悶也好。」賈元春朝著薛寶釵招了招手,示意薛寶釵坐在她的身邊。
  「元妃娘娘,你瞧著是不是讓太醫給迎春看看,我看著二姑娘現在不大好。」王熙鳳出來的時候,賈璉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她好生的照看這賈迎春來著,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還是出事情了,真的是防不勝防了。
  「太醫,本宮說賈氏,你以為這太醫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請的嗎?這宮里的太醫都忙得很,本宮瞧著迎春也沒有什麼大礙。你還是快些將她領出宮里就是的了。這庶女到底還是上不得台面,大伯是越來越糊塗,竟然讓這庶女才參加這貴女宴。」賈元春一直都在這裡這般說著。而另外一方面賈迎春已經醒了,將賈元春那番話自是聽到了心裡去了。
  「司棋,扶我起來,我們這就走,二嫂子我們走吧。」賈迎春現在也是一個有脾性的人,可不是賈元春在家時候的樣子了。任由人欺負了。
  司棋因著剛才被賈元春給訓斥了,心裡也還有氣的,就去扶著賈迎春。王熙鳳見狀,也看清楚了形式,也就走上前去,扶住了賈迎春。「既是這樣的話,啊元妃娘娘我們就先走了。迎春你小心一點。」林黛玉見狀也上去扶住了賈迎春,這些人很快就離開了鳳藻宮,只留下薛寶釵一人。薛寶釵望著賈迎春等人離開的身影,而她則是被賈元春留在了宮里,心裡自然是高興了。
  而當葉白衣得知此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還不是從賈迎春的口裡得出,而是從三德子三公公的身邊得知這一切的,三德子得知發生了一切,自然就告知了葉白衣。
  葉白衣本來也就覺得南書房這事情無聊,他本不想討論來著,正好賈迎春出事情了,這樣一個絕佳的藉口,他怎麼可能不好生利用一下呢。於是就將事情與那康熙帝一說,說的那叫一個淒苦。說什麼膝下只有這一女,得知她有事情,擔心雲雲的。康熙帝見了也不好拒絕這葉白衣,於是也就准了葉白衣,讓他先行離去了。
  等到葉白衣回到家的時候,賈迎春等人也已經回到了府上了。因著擔心被康熙調查,葉白衣一回來就去看了賈迎春。
  「迎春丫頭,你可好一點了。這到底是怎麼了?」葉白衣來到了賈迎春的房子,忍不住的問了一句司棋。
  「老爺,你可不要怪罪司棋,這本就是我不小心給摔的,與她無關,當時她不在我身邊,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賈迎春慌忙解釋道,生怕葉白衣怪罪了司棋了。
  「你喝了那茶水?」
  葉白衣第一反應就是那茶水,上次他與佟國維在那雲水居相遇,就覺得那茶水會有問題來著.
  「沒有,老爺我沒有喝那茶,我做得好好,就覺得是寶姐姐拉了我一把,之後我就摔在地上了。」當時在宮里的時候,賈迎春不方便說了,現在見到只有葉白衣在身邊,她當然是忍不住的說出來了。本來她都是好好的,就是薛寶釵拉的那一把,薛寶釵的動作十分的隱晦,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到,現在才發生這事情了。
  「竟有這事情,寶丫頭這是做甚?」現在連葉白衣都看不透了,想不通薛寶釵為什麼要做,而賈迎春也不似說謊。自從他來到這個事情發生越來越多的事情他是看不懂的了。
  「這個我也不知,只是如今寶姐姐被留在宮里了。老爺,我不喜歡元妃娘娘。」賈迎春第一次在葉白衣的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喜歡,就和尋常家的女兒一樣,有一絲撒嬌的意味。
  「是啊,老爺我也不喜歡,今天二姑娘都摔成那樣,她身為姐姐連太醫都不肯叫,就讓我們快點回來,還將姑娘連著奴婢給訓斥了一頓。」司棋的性子本就是火爆,本來就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的主,這一次也不例外了。將在宮里受到的委屈全部都告知了葉白衣了。
  葉白衣聽了之後,才發現這女人之間的關係還真的是微妙,當即就笑了笑:「原是這樣哦,以後不理她就似的。迎春丫頭你好生養著就是。」葉白衣說完就準備閃人來著。
  「老爺,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原以為你會為我們姑娘出氣的呢?」如今司棋的膽子也打起來,竟然敢這般對葉白衣說話了。本來葉白衣對待府上的下人也不算嚴苛,只要不觸動他的底線,這葉白衣對他都是好的了。
  「這個……」
  葉白衣話沒有說完,就閃開了。至於出氣的事情,葉白衣自然還是出氣了,就在不久之後的元妃省親。今日他從賈迎春的屋子裡面出來,無意之中,竟然在花園之中瞧見也林黛玉,發現林黛玉正在那裡一個人獨自彈琴,看似好不傷心。
  「大姑娘,你一個人在這裡哭什麼?」葉白衣也就緩步來到林黛玉的身邊,就瞧見林黛玉一臉的淚痕,而此時紫鵑也就站在林黛玉的身邊,瞧著林黛玉。見到葉白衣過來了,就給葉白衣施禮。
  「大舅舅,我……我不該不聽你的話,我現在想要回揚州,大舅舅我求你,送我回揚州八。我要回到族長那裡。」原來今日里林黛玉見到王夫人那般對待她,心裡自然是相當的不高興來著。今日在宮里更是被元妃娘娘那般的對待,她就是一個死人也明白了這個道理。不能再榮國府久待了。
  「回家,現在回揚州,你還是先等些時日吧,到時候自然有人領你回去吧。」葉白衣想著等到了元妃省親的時候,林如海也就會回來了,到時候領著林黛玉一起回去也好。
  「大舅舅,你說的有人是林家的人會接我回去嗎?可是我一刻都不像在榮國府上待著了,我就想現在回去。」林黛玉難得倔強的要求,葉白衣瞧著林黛玉這個摸樣,怕是在賈府受的委屈太多了,才會這般。
  「那你就現住在這府上,陪你迎春姐姐吧,老夫這邊還有要事要辦。你且記著,定是有人回接你回揚州就是的了。紫鵑好生照看你們姑娘。」葉白衣現在確實是趕時間,因著剛才在路上他發現了一件事情,就是那個奇怪的道士,那個道士身上隱隱竟然有靈氣。
  「應該是走這條路的沒錯!」
  葉白衣記得那道士就是走這條路上的,自從那日他發現自己可以慢慢的修真起來之後,就覺的看到了一絲希望了。只是近日來,修真氣息有淡了一下,今日他一入宮,發現修真氣息又濃烈了很多,竟不知道這事情與何人有關。
  他一路上追蹤那道人來到這裡,只是那道人如今已經不見了蹤影了,葉白衣長嘆了一口氣,難道他真的要在這個世界老死嗎?就在他還在思考的時候,突然一枚一寸短劍射到他的眉間,幸而他閃的快,這是本命劍。
  「到底是何人?你是大劍師?」
  葉白衣大吼道,這裡是一個小巷,無他人,葉白衣閃開了,只是那劍被一直追著他。而他在這裡的時候,本想開啓神識,才發現神識竟然無從開啓,好似什麼外力給控制住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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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創首發

  這是葉白衣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這個世界本就不是他們那個修真的事情,為何會出現如此強大的劍氣,而且這劍氣竟然還能混合天地的元氣將他的神識給困住,讓他根本就無法移動,這到底是什麼力量,這樣的力量實在是太可怕了。葉白衣覺得越來越痛苦,根本就喘不過來氣了,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難道他真的就要死在這裡。絕不,想他堂堂一個元嬰老祖如果死在這裡,這將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來者何人,既然來了,為何遲遲不肯現身,你要殺我?」葉白衣雖然此時不能動了,到底還是穩定了身形,企圖在此開啓神識,然而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徒勞,至少葉白衣現在根本就無法開啓神識,一旦強行開啓的話,全身就如同針扎了一般的疼,那種疼是鑽心刻骨的,以他現在的形體根本就沈受不了,所以葉白衣被迫放棄神識。
  而他眉心之間的劍倒是還依然的出現在葉白衣的面前,葉白衣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大劍師的本命劍,只是那大劍師現在的方位他已經算不出來,這讓的認知讓葉白衣修道這麼多年,第一次感到恐慌,如果真的是死在這大劍師的手上,那真的就丟臉丟大法子了。
  「葉長老,你本是修道之人,為何要走魔宗,你奪捨強行佔據別人身體,乃是魔道所為,真的是丟了你們玄心道宗的臉。今日我只是替你師父華容子教訓你這個不孝徒兒而已。」終於這個大劍師開口了,只是這開口的內容並不是葉白衣想聽的。現在這個大劍師絕對是屬於多管閒事而已了。
  「你到底是何人,魔宗所為,何為魔,何為道,在老夫看來,魔道本一體,我本修的就是無情道了。」葉白衣一點兒都不怯弱,其實從決定修行無情道的時候,他就知道肯定會面對這些所謂的正道之人的唾棄。修行無情道,要的就是斷情絕愛,既然是無情無愛,那與魔宗有什麼區別。區別只是他一般不會用道法去害別人而已。
  只是當他自己遇到了困難之事,想那次鎖魂大陣,如果為了所謂的什麼正道大義,就將他自己的小命給丟了,這樣偉大的事情,葉白衣實在是做不出來的。而他奪捨成為了賈赦,這種事情也是天命所歸,是那個人陽壽將盡,而他正好佔據著身體而已。再說奪捨這種事情正道也是默許的了。也許是他現在道法低微了,隨便來一個大劍師就來隨意的指點他。
  「休得狡辯,今日我就讓你嘗一嘗死亡的滋味,葉長老,你可不要怪我,能夠死在我的本命劍下,也是你的造化。」大劍師突然發言,那般短劍就要刺入葉白衣的眉心。葉白衣再次被迫開啓神識,還是不行。眼看著那短劍就要刺入眉心了。此時此刻葉白衣竟然無力招架,只能閉上眼睛等死了。就在葉白衣以為自己就要死定的時候,突然聽到吧嗒一聲,竟是那大劍師收回短劍了。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何我的本命劍?」大劍師此時依然現身,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那日在雲水居認識的佟國維,那日葉白衣見到佟國維的時候,就感覺到此人身上有強大的劍氣,沒想到的是佟國維竟然是一名大劍師,而且隱藏的還如此的身。也許不是他隱藏的深,而是葉白衣現在道法實在是太弱了,根本就無法堪破這佟國維的真身而已。
  「原來竟是你,你不是也佔據了佟國維的身體嗎?」葉白衣諷刺的笑道,此時他長甩了一下衣袖,就不再理這佟國維了。這樣的大劍師他還不放在眼裡,只是此番他的神識被困,也無法對著大劍師怎麼樣?
  「為何我殺不了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不僅僅是元嬰老祖,我們得到的消息不準確?」佟國維自言自語道。這句話倒是被葉白衣給聽了去了,葉白衣十分好奇聽到這話,佟國維那一句「我們」顯然是有所指,只是其他人還有誰,佟國維已經是大劍師了,那麼還有其他什麼人,這樣的認知讓葉白衣有些不痛快了。是不是上一次鎖魂大陣都是這些人搞的鬼。
  「不準確,你們能夠得到什麼消息,我告訴你,只要我葉白衣不想死,什麼人都殺不死我。倒是你,你以為你依靠劍氣就想困住我的神識。那你肯定就是錯了。」葉白衣手裡捏了一個口訣,立馬光劍就出現在他的手上,那一把光劍超級的強悍,就與佟國維大戰起來。光劍就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向佟國維。佟國維本身就是一個大劍師,反應也相當的快,當即就挑起,避開了葉白衣的光劍攻擊,只是他錯了。
  那光劍攻擊本來就是障眼法,葉白衣攻擊還在後面,那就是神符攻擊了,剛才他捏口訣也是為了攻擊佟國維,果斷佟國維避開了葉白衣的光劍,再一次被神符給攻擊中了。
  「你,葉白衣,你,你給我等著,我們是不會放過你們玄心道宗的,你們一個個都會在異世界裡面被殺死了。你是,你師兄也是這樣,你師父也是如此。你們整個玄心道宗都將會被殺死!」佟國維說完便捂住胸口,逃開了。而此時此刻的葉白衣則是茫然的站在外面,隱約覺得好似有不好的意思將要發生了。佟國維這一幫人,顯然不是針對他一個人的,而是針對他們整個玄心道宗。
  「到底發生了何事?」葉白衣茫然的站在這裡,一副不知所錯的樣子。之前大師兄的無故失蹤,接著便是師父的雲遊四海,現在又是他不知道如何來到這個世界,難道這一切都是有人設計好的,目的就是消費他們整個玄心道宗嗎?而且這些人似乎已經不忌憚他們了。比如佟國維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劍師,此番竟然趕在葉白衣的面前亮出身份來。這樣的認知讓葉白衣失望透頂。
  就在葉白衣冥思苦想的時候,突然他感覺到胸口一疼,一股甜腥之氣湧上喉間,葉白衣當即就覺得不妙起來,那就是他再次吐血了。這是一個絕對不好的徵兆。於是他便慌忙的折返。原來剛才他利用心訣開啓神識的辦法,已經耗費了不少真元。也就是說他最近費神養的東西全部都完了,這樣的認知讓葉白衣失望透頂了。
  「老爺,老爺,你這是怎麼了?」葉白衣是艱難的回到家裡,扶住門,就瞧見了府上的下人。下人們見到葉白衣口吐鮮血,當即就大感不妙,就急忙扶著葉白衣進府。
  「到底是怎麼回事,快去請太醫?」
  賈璉聽到葉白衣出事情了,也就匆匆的趕來了,就看到葉白衣一直都在不停的吐血了。沒有一會兒,賈迎春也過來了。本來賈迎春還在床上養傷的,一聽到葉白衣出事情了,當即就披衣下床了,都沒有梳洗了。沒一會兒王熙鳳也林黛玉兩人也趕到了。
  「璉二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才老爺不是還好好的,怎麼才一會兒,就變得這麼嚴重,怎麼太醫也沒有來。」賈迎春十分的擔心了。這不是才一轉眼的功夫,怎麼就變得如此的嚴重了呢。
  賈璉現在也是一頭霧水,見到賈迎春這般問他,他在這個時候,也只能拼命的搖頭,對著賈迎春道:「好妹妹,你就別問了,我也是方才知道了,定是有歹人想要 謀害老爺,太醫馬上就到了。老爺總是一個人出門,上一次老爺就跟我說了,說是有人跟蹤他。都是我的錯,說是讓老爺帶上小廝,只是老爺一直沒有這個習慣,今日又太忙,我竟將這事情給忘記了。」賈璉也是一聲長嘆,畢竟之前葉白衣就與他說過這事情,只是當時他一直不曾在意而已。
  「哦,竟有這事情,老爺無事吧。可通知老太太那邊?」畢竟葉白衣被襲擊這種大事情,理應讓賈母知道了。賈璉點了點頭「已經派人通知老太太,這不還沒有回話嗎?」
  「來了,老太太那邊差琥珀來看了。」
  賈璉和賈迎春聽到這話,當即心裡就一寒,畢竟琥珀在老太太的面前並 不受寵,比不上鴛鴦,上次賈寶玉出了事情。老太太都是親自來看的,如今葉白衣傷的這麼的重,這老太太竟然只是派琥珀來看。這倒是孰輕孰重,不是一下子就看明白了。本來賈璉和賈迎春對老太太那邊多多少少有些感情,僅此一役這感情合該就沒有了。
  「大老爺,到底怎麼樣了?」琥珀上前一瞧,就看到葉白衣一直都在吐血,賈迎春一直都在那裡不停的擦,看到這種景象,這琥珀當即就不言語了,畢竟出現這事情。
  「這是……」
  「二爺,太醫來了!」
  「快讓太醫進來!」
  賈璉和賈迎春等人哪裡有時間來應付這琥珀,兩個人趕忙讓出座位給與這太醫,這一次來的可是太醫院的元首彭太醫,就算他行醫多載,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也著實的讓他感覺不可思議。
  「賈大人這是怎麼了?」彭太醫當即就搭脈,竟發現這脈相平穩,竟看不出來病症了,可是既然沒有什麼病重,也沒有外傷,為何葉白衣會吐血不止。彭太醫再次查看了葉白衣的身體,發現一切正常。
  「彭太醫,到底如何?」
  彭太醫一臉為難的看著賈璉:「這個……」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02

  ☆、原創首發

  彭太醫根本就看不出來什麼所以然,在他看來葉白衣的脈相與正常人並無差別。只是在看此時葉白衣的情景,一直都在吐血,肯定是有問題的。身為太醫院的院首,行醫數十載,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此番賈璉還在這邊追問,彭太醫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在他思索的這當系,葉白衣再次吐了一口血了。這下子可是將賈璉和賈迎春給嚇到了。
  「彭太醫到底如何?你倒是說啊!」賈璉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一直盯著彭太醫,此番彭太醫看到這裡,竟然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為好,捋了捋鬍鬚,之後便沈默,「老夫行醫數十載,從未遇到過如此奇怪的病症,這病我是治不了,還請各位體諒。」彭太醫已經在太醫院多年,如今更是院首的位置,看不出來的病症已經極少了。像葉白衣這樣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來著。
  「這,那老爺怎麼把?」賈璉見到彭太醫都無話了,那其他太醫怕也無力回天了。這下子賈璉就六神無主起來,賈迎春在一旁看到這樣的狀況,就一直在給葉白衣擦拭身子,現在葉白衣嘴角的血跡終於好了一點。葉白衣虛弱的睜開眼,對著賈迎春說道:「無事,你們都先回去吧,我想要安歇一會兒,都先走吧。」葉白衣如今的傷,是神識受傷啊,肯定就不是這個身體受傷,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一點,那就是神識受損,無法護住賈赦這個身子的本體了。葉白衣必須自行修復一下。
  「只是老爺,你如今受傷這麼重,還是讓我們留在你身邊侍奉著吧。」賈璉見到葉白衣這個樣子,心裡還是有點兒不放心了。面對葉白衣那樣的請求,賈璉第一次提出了反對。
  「是啊,老爺你還是讓我們陪在你身邊,你瞧瞧你這個身子?」賈迎春已經哭出來了。這些天來,賈迎春是真心感覺到葉白衣對她的好,自然不想葉白衣就此出事情了,就這般的對葉白衣說道。
  而此時的葉白衣則是看著賈迎春,又對賈璉說道:「怎麼我這不是還沒有死嗎?你們就這般不說話了,還不快點給我走,快點,這裡我不需要任何人侍奉。也快點將這太醫給我帶走,你們通通給我出去,快點!」葉白衣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神識一直都在往外流,如果不快點補住的話,這喜愛在他還真的就要玩完了呢?
  賈璉和賈迎春兩個人在這裡如何敢走了,生怕葉白衣出事情了,兩個人就站在那裡。倒是彭太醫得了話,立馬起身,當即就離開了。他可不想留在這裡,如果葉白衣就這麼死了,到時候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了。誰不知道如今的葉白衣可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一旦出事情了。他這個太醫院的院首怕就不能在當了,立刻離開、「還不快點給老夫滾出去,你們兩個不要子,留在這裡幹什麼?」葉白衣現在是真的動怒,看來平時真的是對著兩個人太好,才會出這樣的事情。比如他那般對賈母,此番他弄成這樣,老太太就沒有來,這對於他來說倒是好事情了。
  「出去!」
  葉白衣再次大吼了一聲,賈璉見到葉白衣如此的簡直,也知曉留在這裡沒有什麼意思了,於是就領著賈迎春還有其他人都出去,就留下葉白衣一個人在這裡了。
  賈迎春是被賈璉給拉出來了,「二哥哥,你為什麼要拉我出來,你難道沒有看到老爺都變成那樣了。你讓我怎麼放心將老爺一個人留在那裡啊。」賈迎春忍不住的說了賈璉幾句,以前賈迎春可是從不敢說賈璉的。賈璉聽了賈迎春的話,也只好嘆了一口氣,十分無奈的樣子,對著她說道:「既然老爺都那般要求了,我們也只能聽老爺的就是了,這我也無法。」
  葉白衣現在總算將賈迎春和賈璉以及其他人給趕出去了。這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個好事情。他已經盤坐起來,打坐了。「真的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一個普通的大劍師就將我傷成這樣,實在是太丟臉了。」葉白衣自言自語道。他開始開啓神識修復起來,突然他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了。
  「這,這怎麼可能,我明明就不能修真,為何現在這副身體?」葉白衣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就發現了一個事情,那就是他是不能修真的,而且他連洗髓丹都試過了,為何現在會遇到這種事情呢,實在是太處於意料了。
  那就是他自從吐了血之後,發現他的神識竟然可以與這賈赦的身子融為一體,那就是說有人替他強行的打開了經脈,讓他可以修真。想來怕是今天與那大劍師對戰的時候,被那大劍師,那麼一傷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了。果然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這樣的認知讓葉白衣十分的開心的。
  「哈哈,這個好,這個好,現在只需要找到媒介,我就可以修真了。」葉白衣此時才發現,為何要吐血了,其實那些殷紅甚至還帶著一些黑的東西,壓根就不是血,而是那些賈赦體內的雜質,一些不適合修仙的無用的東西而已。一想到這裡,葉白衣果斷的脫下衣服,果然發現身上已經積了一層的污垢,全部都是一些濁物。
  葉白衣站了起來,現在一點兒受傷的跡象都沒有,只是那血還是一直都在吐的。葉白衣現在一點兒都不擔心了。過了許久,看著身子已經差不多了葉白衣才站起身子,打開門,對著賈璉說道:「璉兒,給我準備一些水,我要沐浴!」
  賈璉一看此時的葉白衣,面色紅潤,一點兒病症都沒有,跟剛才簡直就是兩種人,看到了這樣的事情,葉白衣已經感覺好很多了。就有些疑惑道:「老爺,你這是無事了嗎?」
  「無事了,就是身子有些乏了,想要沐浴一下,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就是吐了幾口血而已。這血太多了,總是要想辦法排出去了,還是快去給我準備一下洗澡水,這身子真的需要好生洗一洗了。對了,都給我準備一下洗澡水!」葉白衣再次強調了一下,如今他這個身子怕是要好生洗一洗了。
  「好的,老爺那是不是要找人伺候你沐浴!」以往葉白衣沐浴的時候,都是一個人的。不喜被人伺候,這一次賈璉之所以這麼說,也是因為葉白衣的身子出了些問題,心裡還有些不放心而已了。就想追問下。
  「不需要,你還是快點給我準備洗澡水吧,迎春丫頭也不好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了,還有其他人,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老夫我好得很!」葉白衣大吼了一聲,舒張了一下筋骨,等著他身子和神識調和好了。他倒是要親自去拜訪一下那個佟國維,看看他這個大劍師到底是來自何門派。想著在崑崙那麼多修仙派之中,劍修也不少了,這一時間還真的查不出來是什麼來著。
  既然這個劍修認識葉白衣,這事情就有的玩了,對於這樣的認知葉白衣是十分的開心了。很快賈璉就讓人準備好了洗澡水,葉白衣沐浴更新了。果然這身子不是一般的臟來著。葉白衣愈發嫌棄賈赦這個身子了。
  「也不知曉這賈赦到底吃了什麼骯臟的東西,竟然讓身子變成這樣,如果不是當時時間倉促,我絕對不需要你這個身子。」等到葉白衣喜好,穿了一身白衣,就拿出乾坤袋,去處洗髓丹,服用起來。之前洗髓丹不能用,此番已經用了。服下之後,葉白衣就打坐了一個周天,發現果然身子輕便不了了,還可以感受到天地元氣。要的就是這種感覺,久違的修仙的感覺了。
  等到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葉白衣就走出了房門,看著今天的天都格外的藍,只要可以修仙他就可以快點回到原來那個世界了。現在他最重要的就是弄清楚他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為什麼會有人要殺死他。佟國維,大劍師,葉白衣冷冷的笑道了。
  第二天一早,葉白衣早早的就上朝了。這麼早就上朝,讓整個護國公府上的人都感覺到十分的奇怪了,要知道以前葉白衣對於上朝的事情一點兒都不熱衷來著,就是能夠不上朝就不上朝,能夠拖多久就拖多久。而今天恰恰是一個特殊了。當然這個護國公府上的下人最近都在議論的一件事情,絕對不是葉白衣上朝的事情了。
  而是老爺的洗澡水,昨天有人去收拾了葉白衣洗澡水,才發下老爺到底是有多久沒有洗澡了,那洗澡水真的是太臭了,真的是讓人根本就沒法說了,簡直就是臭不能聞了,因而看到今天如今乾淨整潔的老爺,心裡都是一陣好笑。當然這些葉白衣都是全然不知曉的,就準備上朝了。
  到了朝堂之上,葉白衣和以前一樣繼續裝烏龜,一言不發了。這是葉白衣上朝慣用的伎倆,能不說話就不要說話了。而這一招他用的還比較的好用了。比如此時,這朝堂之上已經吵成一片了,無外乎就是選秀的事情。剛開始來到這裡的時候,葉白衣還不知道選秀是幹什麼的,如今葉白衣已經明瞭了。這選秀是幹什麼的啊。就是給皇帝選小老婆的了。
  對於這種事情,葉白衣十分的不理解,畢竟這可是康熙帝自己的家事來著,如今將這些家事全部麥兜防到明面上來討論,這樣的認知還真的是讓葉白衣有些難以接受來著。
  「賈大人,你怎麼不說話啊。我記得元妃娘娘就是榮國府的,如今皇上要選秀,你為何一言不發啊?」賈將軍的張大人問道,張大人乃是戶部侍郎,葉白衣本來是準備裝死到底,現在突然被這麼一問,當即就對那大人呵呵一笑。
  「這個,其實陛下臣有本啓奏!」
  葉白衣也發現了康熙小兒如今坐在高位之上,看樣子也十分的痛苦了。而他實在對著皇帝選妃子的事情提不起一點兒興趣來著。康熙現在也很反感這些大人們的話題,聽到葉白衣有本啓奏,當即就示意葉白衣說下去。
  這下子這朝堂之上方才安靜下來,聽葉白衣說話。「皇上,河南大旱,賑災事宜也應該提上日程了!」此話一出,這朝堂之上,立刻就變了。自然是說起民生了。而康熙一直以明君自稱,當然就與這些大臣們商量起河南大旱的事情了。而葉白衣聽到他們討論起這個,再次縮起腦袋,繼續不說話了。好不容易總算散朝了,葉白衣就開始尋找佟國維的身影。
  可惜的是今天他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佟國維的身影,這個人已經不見了。而此時索額圖也走到了葉白衣的身邊說道:「賈大人大喜啊。」葉白衣聽到這話,一頭霧水的索額圖。「喜從何來啊,還請索大人明示!」葉白衣現在還真的不明白,他這裡有什麼喜事來著。
  「賈大人看樣子還不知道,昨日進宮的薛姑娘。昨晚侍寢,如今已經被封為常在了。這不是大喜嗎?薛姑娘可是賈大人的姪女,如今你可是有兩個姪女在宮里。」
  索額圖將這事情告知葉白衣,葉白衣還在回想這索額圖的口裡的薛姑娘到底是誰,後來他想來許久,才知曉這薛姑娘怕就是薛寶釵吧。想到好似昨天聽到王熙鳳說過,賈元春將薛寶釵給留下宮里了。沒想到竟會出這樣的事情,又想起昨日司棋說道,賈元春對賈迎春的種種了。心裡想到此時此刻的賈元春怕是腸子都悔青了吧。
  ——分隔符——
  鳳藻宮,「賤人,薛寶釵這個賤人!」賈元春再次將那上好的瓷器摔在了地上,她身邊的抱琴見到這個陣勢,忙勸說道:「主子不要再生氣了,這要是傳到了萬歲爺的耳中怕就不好了。」說著抱琴就開始收拾東西來著。而此時的賈元春已經氣的說不上話來。
  「好一個薛寶釵,沒想到她倒是一個心大的,我倒是小瞧了她,她的目標竟然是萬歲爺。她以為她可以鬥得過我嗎?一個小小的常在!」賈元春已經開始收拾心情。
  想著她昨日就不應該將薛寶釵這個女子給留下來,只是如今也已經悔之晚矣了。這個事情怕只能先這樣了。「抱琴,你將這裡好生收拾一下,等下隨本宮一起去看看我們的薛常在吧,怎麼說,她也是本宮的好妹妹,如今獲封為常在,本宮怎麼都要表示一下吧。」賈元春收拾了一□子,握緊了雙手,一臉的冷笑了。而抱琴看到賈元春這副樣子,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娘娘,現在就要去嗎?」
  「自然,本宮對薛妹妹可是關心的了。」
  賈元春慵懶的伸出雙手,最近她越發的不想動了,因而這身子也日漸豐腴起來了。不過賈元春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比起宮里那些瘦骨美人來說,萬歲爺可是親口說過,喜歡她這細滑的身子了。如今她正得盛寵,不然昨晚薛寶釵也不可能見到皇上,更不可能爬上皇上的龍床,一想到這個事情,賈元春心裡就氣得很了,恨不得將這薛寶釵給抽皮剝骨。
  於是賈元春就帶著抱琴來到了如今薛寶釵住的地方,薛寶釵如今只是一個小小的常在了,當然不會和賈元春一樣,有自己獨立的宮殿,她只是住在一個叫儲秀宮的偏殿之中。
  「姑娘,你這是何苦呢?為何要這般做,你這般做了。元妃娘娘怎麼會放過你啊。」鶯兒正在給薛寶釵收拾東西,想著薛寶釵如此的年輕,竟然還是選擇了這個路。
  薛寶釵對著鏡子,整理儀容,苦笑道:「我不這麼做,還能夠怎麼樣?鶯兒,女兒家的選擇本就不多,既然都是要嫁人的,我也要嫁給這個世上最尊貴的男人,好風憑助力,送給我上青天。為什麼她可以,我就不能!」薛寶釵看著銅鏡裡面的女子,論品貌,她絲毫不讓賈元春了。想著昨晚,她信心滿滿,雖然現在她只是一個常在,早晚她會比賈元春出色。
  「主子,元妃娘娘來了!」
  小宮女彩影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告知薛寶釵這個事情。薛寶釵當即就起身,「鶯兒,你隨我出去。」
  等到賈元春來到這裡的時候,就看到薛寶釵依然跪在地上,迎接她了。她當即就一笑:「我的好妹妹,你這是幹什麼,都是自家的姊妹,快快請起了。走,讓我到你這宮里坐坐。」
  薛寶釵也沒有多說什麼,就領著賈元春進去了,「鶯兒,還不快去給元妃娘娘上茶!」薛寶釵全程都是站著的,現在賈元春可是妃子,比她這個小小的常在確實是高了不少品級了。
  「好妹妹,如今你也是萬歲爺的人了。如今在這宮里,可不比你以前在家裡當姑娘來著,這宮里就是吃人的地方了,一不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賈元春一邊說著一邊還抓住薛寶釵的手。
  薛寶釵吃痛,賈元春下了很大的力氣,這讓薛寶釵感覺到十分的不舒服了。
  「多謝娘娘提點!」
  「提點倒是也算不上,你也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賈元春輕蔑的瞧了薛寶釵一眼,之後便是冷笑不語。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各位的正版訂閱支持了,那個啥,八月份某月可能要去津巴布韋出差什麼的,就不一定可以保持日更了,各位見諒哦。

  ☆、原創首發

  而薛寶釵一直從賈元春到這個宮里來,一直都是低著頭,一直都低著頭,始終沒有抬頭去看賈元春,就是賈元春說話的時候,薛寶釵也不曾多說什麼,對待賈元春也是客客氣氣的,生怕怠慢了賈元春。讓賈元春一點兒錯處都尋不到,這樣的認知讓賈元春十分的生氣了,整體上感覺十分的不好。但是又不好發作。雖然薛寶釵此時只是一個普通的常在,就算她現在已經貴為妃嬪,也無法毫無理由的去處置一個常在。
  「好妹妹,怎生的不說話,是不是本宮說錯了什麼?來,隨本宮這邊坐坐,如今我們都是一家人,以後都是要盡心侍奉萬歲爺的人。此番你可以侍奉萬歲爺到也是你的福氣。你初入宮里,這個鐲子就賞你了吧,抱琴將上次萬歲爺賞賜給本宮的上好的翡翠鐲子給薛常在拿來。」不知道賈元春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再說這些話的時候,賈元春將薛常在,尤其是常在兩個字壓得是特別的重來著。
  「多謝元妃娘娘賞賜!」薛寶釵當即就施禮,賈元春微微的抬了一下眼皮,再次笑道:「我的好妹妹,不要這般拘禮了,如今你既是入了宮,我們就是好姐妹了,以後你這宮里短了什麼,儘管去本宮那裡拿就是的了。只要本宮有的,自然會給你了。來快快請起。你昨晚怕是也勞累些,本宮這裡有些滋補的藥材,待會兒讓抱琴都給你送來。我們女人兒可是要好生照顧這自己的身子。這身子好了,以後才有奔頭。」賈元春說完,還以為深長的望了薛寶釵一眼,薛寶釵在此時此刻低著頭,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娘娘……」
  薛寶釵不好意思的說道。繼而再次低著頭。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能夠被陛下臨幸也是你的夫妻,這要是能夠得了一男半女的,那就更是你的福氣了。不像本宮,這身子,哎……」賈元春長嘆了一口氣,想著她入宮多年,一直未曾誕下子嗣,雖然現在深得帝寵,只是如今這帝寵還能夠持續多久呢,如若她現在也有個一男半女傍身也好,只是可惜一直沒有來著。
  「娘娘,你莫要著急,這孩子總會有的了。」薛寶釵看著賈元春這般景象,心裡也頗有感觸了。那就是想要在這後宮之中立足沒有孩子是不行的。就算如今元妃娘娘得寵,還可以回家省親。只是她至今無子這可是一個事實。
  賈元春瞧了薛寶釵一眼:「這孩子本宮怕是沒有那個福氣了,以後就指望妹妹你了。」賈元春打量著薛寶釵,本來因著薛寶釵利用她爬上了龍床,她是一萬個不高興來著,可是如今看來,這也不一定是壞事情不是嗎?至少如果薛寶釵有了孩子,她一個小小的常在,自然無法撫養孩子,到時候她就可以將孩子抱養過來,只是那孩子很小,到時候養在她的名下,不就可以了。一想到這裡,賈元春那是相當的高興了。本來還對薛寶釵厭惡的臉,此時也變得慈眉善目了,望著賈元春就一直在那裡笑來著。
  「好妹妹,我這裡就不打擾了,這些藥材可都是容易補身子的藥材,你多多用便是了。放心吧。抱琴,將那鐲子拿上來,本宮要給好妹妹親自帶上!」抱琴立即就將那鐲子放在賈元春的手上。賈元春將那鐲子慢慢的給薛寶釵給帶上。這鐲子一看就是好東西了。
  「娘娘,這賞賜,這是萬歲爺送你的,你怎麼可以賞賜給我,這個……」薛寶釵還是不放心,想將這鐲子退給賈元春的。「這既是萬歲爺送本宮的,本宮自有處置權,你且拿著吧,萬歲爺不會說什麼的。妹妹你皮膚白,這鐲子正好適合你。」賈元春說著就將那鐲子給薛寶釵套上,薛寶釵真的是皓腕凝霜雪,皮膚異常的白衣,那鐲子呈現碧綠色,倒是也極為的相襯。
  「果然這鐲子跟妹妹最相配了,今日本宮就不叨擾了,你且安歇吧。抱琴我們走吧。」賈元春將手伸了出去,那隨行的公公就上前,搭上了她的手,扶著她出去了。等到賈元春離開之後,薛寶釵一下子就將那鐲子給取下來。
  「姑娘,你這是怎麼了,這鐲子好生生的,你怎麼就取下來了呢?」
  鶯兒有些看不懂了,在嬰兒看來,賈元春簡直就是對薛寶釵太好了。畢竟之前薛寶釵做的那些無疑就是背叛了賈元春。而此時此刻的賈元春竟然不計前嫌,還這般的賞賜與她。
  「鶯兒啊,這宮里的女人都是笑面虎,吃人都不吐骨頭的。你覺得元妃娘娘對我好,那只不過都是表面功夫,她心裡現在怕是恨死我了,只是不好表現出來而已。畢竟她現在已經位於一宮之主了。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常在,她要是無故尋我的麻煩,肯定是要被別人說嘴的。萬歲爺最討厭女人善妒了。所以她才沒有動我!」
  薛寶釵何等聰明的人,怎麼可能在這裡看不開的,當然也看透了這賈元春心裡的想法。
  「可是姑娘,如今你入宮了,以後肯定是要和元妃娘娘……」鶯兒並沒有薛寶釵那麼的聰明,她現在滿眼裡面都是賈元春送給薛寶釵的鐲子了。「而且她還將萬歲爺賜給她的鐲子都給你的,怎麼會呢?」
  薛寶釵聽到鶯兒這般問道,當即就搖頭,想著這丫鬟算是跟自己多年了,這心眼還是不靈光了。
  「這鐲子可以燙手的山芋,我可不敢帶。萬歲爺不來也就罷了。這要是來了,看到我手上帶的是他賜給元妃娘娘的東西,你猜他會怎麼想?是懲罰元妃娘娘呢,還是來懲罰我呢?」
  薛寶釵握著手裡的鐲子,這鐲子真的是用上好的翡翠弄成的,看起來色澤確實比之前的好,而且這個鐲子還不易碎,是難得的佳品。只是想著如果萬歲爺來找她,而她帶著元妃的東西,到時候萬歲爺怕是會想起元妃吧。而且還會想起來,薛寶釵可是從元妃寢宮出來了,這些事情全部聯繫起來就不好了。
  「鶯兒,這元妃娘娘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善良,她這樣去,怕是有別的企圖。」薛寶釵看著那放在不遠處的鐲子,她可是還沒有笨會去拆穿賈元春到底謊言,有的時候這謊言還就是謊言的比較好,這要是真的說出來了,到也就沒有什麼了。像看小丑一樣看著賈元春來回蹦躂,有的時候不見得是一件壞事情。
  「知曉了姑娘,只是如今如果了,那太太那邊是不是要交代一下?」鶯兒到現在還無法搞懂的,那就是薛寶釵那就是薛寶釵怎麼說入宮就入宮了,實在是太過於突然,也就是說薛寶釵這一次入宮,鶯兒再次之前也是不知道的。
  「母親那邊我已經差人告訴了,這條路是我自己選擇的,既然選擇了,那就要一條道上走下去,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薛寶釵站了起來看著不遠處,這後宮從來不只是是一個女子的天下,賈元春可以做到的事情,她薛寶釵為何不可以。
  ——我是分隔符——
  葉白衣目前還不知曉後公宮發生的這等事情,他只是聽著剛才索額圖的話,知曉薛寶釵入宮了。當然對於這丫頭的入宮,葉白衣也不關心,畢竟這康熙有多少女子的事情他自是不關心了。
  「索大人,今日為何佟大人沒有上朝?」葉白衣現在最關心的就是佟國維的下落,今日他本想趁著上朝的時間,尋到了啊佟國維。在好生見識到身為大劍師佟國維的本事。只是可惜今天佟國維竟然沒有上朝。
  索額圖聽到葉白衣這麼一問,當即就疑惑的看著葉白衣,之後便說道:「佟大人病了,已經病了很久,聽說這一次病的還特別的嚴重,萬歲爺已經派太醫去瞧了,今日我也本想去瞧一下佟大人的,不如一起吧。」索額圖倒是沒有多想。
  葉白衣本就想尋一個理由,好去見佟國維一下。這個時候既然索額圖提出來,豈有不去的道理,當即就笑道:「即使這樣,那你我就一同前往了,還請索大人前方帶路!」於是葉白衣便做出一個請字的姿勢,讓索額圖前方先走。索額圖倒是也不拿喬,就大步向前,領著葉白衣去看佟國維了。
  等他們趕到佟國維的家裡的時候,索額圖才笑道:」沒想到今日明珠大人比你我還要先到,果然什麼時候,都不能少了明珠大人!「索額圖望著停在佟國維門外不遠處的馬車冷冷的道,原來他已經認出來了,那是納蘭明珠的馬車,顯然今日納蘭明珠也來了。
  「賈大人,還等什麼,你我還是先進去吧,走吧!」索額圖還沒有等到啊門衛去通報,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了,好似這佟國維的家裡就是他的家中一樣了。猶如出入無人之境。葉白衣就十分的不理解了,想著如今這佟國維也貴為一等公,這女兒也是貴為皇后,這索額圖怎麼可以這把對待他?
  「索大人,這般不好……」
  索額圖見到葉白衣還在這邊遲疑,當即就拉住葉白衣,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道:「我且告訴你,如今的佟大人可不是真正的佟大人,我知曉他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想不想知道,這一般人我是不會告訴他的!」索額圖極其神秘的小聲的對葉白衣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加班到十點多,才寫這麼多,等下我還會寫一章,親們就不要等了,明天再看吧,多謝各位正版訂閱的這位小友們 麼麼噠

  ☆、原創首發

  說話的時候索額圖還不望看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四周無人,才嘻嘻的笑了兩聲,根本就不似平時那嚴肅穩重的索額圖。葉白衣現在已經知曉佟國維的真實身份,知曉這佟國維乃是大劍師。現在有見到索額圖說這番話,就想著索額圖是不是也是修仙之人。於是下意識的捉住了索額圖的手,探看到。索額圖當即大驚,就望向這葉白衣。
  葉白衣此時也不多話,就瞧著索額圖,索額圖大驚,也不知曉葉白衣在幹什麼,只是覺得那葉白衣一直捉著他的手。他們兩個老男人這般拉拉扯扯的,「賈大人,你這是,你如果想知道佟大人的秘密,這個我可真的不能告訴你,我可是承諾過佟大人,不告訴任何人,此番肯定是要答應佟大人的。索額圖十分不厚道的告訴葉白衣,這樣的認知讓葉白衣十分的老火,就望向這索額圖來著。
  「沒有,你是人?」
  葉白衣遲疑的問道,剛才他已經探看了一下索額圖的識海,發現一片空白,果斷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了。只是他這話落在索額圖的耳朵裡面就沒有那麼好聽的,索額圖上下打量了一下葉白衣,又指了指自己的手對葉白衣說道:「賈大人,我當然是人了?你這是要罵我嗎?」索額圖十分嚴肅的問道,而此時的葉白衣確實沈默。
  「不是說要一起去看佟大人嗎?現在一起進去吧。」葉白衣果斷的岔開了話題,就往裡面走去,而此時的索額圖正準備說什麼來著,等到他回神之後,竟然發現葉白衣竟然已經走遠了。
  「我說,賈大人你不要走啊,你到底等等我。其實如果你想知道佟大人的秘密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告訴你,只是賈大人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索額圖瞎子準備和葉白衣討價還價起來,葉白衣回頭望了索額圖一眼。之後才冷冷的道:「我對佟大人的秘密並不感興趣,進去吧。」葉白衣現在急著去探看佟國維,看看此人到底是何來歷。
  索額圖聽了話之後,頓覺失望,好在他也是知道葉白衣的性子,因而對葉白衣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見到葉白衣這樣,也就隨著他一起去找佟國維去了。兩個人是先後來到這後院之中,才發現這偌大的一等國公府,後院竟然一個下人都沒有,冷冷清清的,十分的安靜,確切的說應該是寂靜,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在這裡好似一切都是不動的,連一絲絲風都沒有。
  「不對勁,怎麼這後院沒有一個下人啊?這佟大人怎麼就……」索額圖正準備往下說來著,突然他好似看到什麼,指著不遠處的一個人說道:「賈大人,你看,你看那裡到底是什麼?」
  葉白衣順著索額圖指的方向看去,他看到的是是一朵花,一朵巨大的花,確切的說是一朵巨大無比且十分紅艷的食人花。那花兒就長在後院的假山之上了,看似無根,此時正在吞食一個人,那人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都認識的了,正是那納蘭明珠。納蘭明珠現在已經被那花藤給牢牢的困住了,雖然他的手裡有劍,只是那劍根本就使不上勁。
  「那不是明珠大人嗎?賈大人你快去救他!」索額圖當即就將葉白衣往前推去,讓葉白衣去救這納蘭明珠,葉白衣只能十分無語的看著索額圖。索額圖總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才想起他,葉白衣看著那食人花,發現此話竟然還有些靈氣,只是這靈氣早就被那腐朽的陰氣給蓋住了,看來又是一個走邪道的妖物了,葉白衣正準備出手砍那花之時。
  那花也看到的葉白衣,當即就一個閃人,化作了人影,「你若敢傷我,今日我便立刻吃了這人!」這食人花幻化成人竟然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啊。葉白衣現在突然想起大師兄葉南山的語錄,那就是越漂亮的女人越狠毒,尤其是這些漂亮的女人還對你笑著說話的時候。那女子一手提著納蘭明珠,一手望著葉白衣。
  葉白衣白了那花妖一眼,之後就看著索額圖:「索大人,你可知曉這是何物?」葉白衣總覺得這索額圖好似不是凡人,只是他真的只是凡人。而且索額圖見到這花妖竟然一點兒都不慌張,只是站在葉白衣的身後。
  「知曉,究極食人花。只是她還很嫩,花靈不超過兩百年,很好對付,所以你一個人完全可以。」索額圖說完,便束手站在一旁,讓葉白衣出手,葉白衣對著那索額圖一笑。
  「索大人,你又是何人?」葉白衣很好奇索額圖的身份,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就覺得索額圖很特別,好似他的一切出場都是與索額圖有關,今日來到這佟國維的家裡也是。
  「我是人,我只是人而已。我也不知道你是何人,自古英雄不問出處。」索額圖並沒有告知葉白衣,而葉白衣見索額圖這般,自然也不說話了,指著那食人花說道:「這花為什麼在這裡,我又為什麼在這裡?」
  索額圖詭秘的一笑,說道:「這個我倒是可以告訴你,這花是你的阻力,你如果想要回到你原來那個世界,就要從她身上拿到一個東西,去和佟國維交換了,上一次你從金蛇那裡拿到了起瑤琴,這個花妖身上也有一件東西。」索額圖沒有再說下去了,他知曉他現在說的這一切已經足夠了,果然葉白衣聽了之後,就再次看向索額圖。
  「果然你什麼都知道,你就是我一直要找的那個人!」上次與佟國維大劍師大戰之後,葉白衣已經發現自身可以修真了,如今又找到要找的那個人,回去的日子已經指日可待了。
  「放心明珠大人,老夫饒你不死!」葉白衣對著食人花說道,而那食人花此時納蘭明珠用花藤束縛在半空之中,納蘭明珠此時已經昏迷不醒了,而那花妖現在沒有要放手的意思了,只是譏笑的望著葉白衣和索額圖:「就憑你們兩個人,人不人,道不道還想要收復我,慕容瀾裳先生你還是回去做你的人,妖界的事情你少摻和,難道你還想沒有一隻手嗎?」
  葉白衣聽了這話,再去看索額圖一眼,索額圖送了聳肩,指了指他自己的手:「不要看了,至少我現在這副身子還是手腳全的,慕容瀾裳先生只是我以前的別號,你且將這妖物給收拾了,我好領你去見佟國維。我手無縛雞之力,打不過這妖物的。你到底快點!」
  至於慕容瀾裳究竟是何人,葉白衣後來才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第三種人,這種人就叫做演變人,他是人又非人,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此時的索額圖則是躲得遠遠的,就等著看到葉白衣與那花妖大戰起來。
  「慕容瀾裳,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這麼沒有出息,竟躲在別人的身後!」花妖十分鄙視的看著索額圖,索額圖好似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就躲在不遠處了,觀戰!
  「把索大人說你這邊有的東西交給我吧,還有放了明珠大人!」葉白衣觀看那食人花的四周,已經發現累累白骨,看來這食人花的飯量還不少了,只是既然吃完了,也將這些白骨處理一下,放在這裡簡直太礙眼了。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命令我!」食人花顯然不搭理這葉白衣,繼續望著那索額圖,好似和索額圖有什麼話要說是的,此時她直接將那納蘭明珠給甩開,甩到了葉白衣的面前。葉白衣下意識的就去接納蘭明珠,只是他這麼一接納蘭明珠,就給了這食人花的機會,那就是索額圖此時已經被那花妖掐住了脖子了,那花妖柔媚的笑著,一雙柔嫩的小手划過索額圖的臉頰。
  「嘖嘖嘖,天下第一美男子-慕容瀾裳,現在就變成這個樣子,你瞧瞧你這滿臉的皺紋,你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你怎麼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了。你這般老骨頭,我都不想下口了。」那花食人花說著,好摸著索額圖的臉,那種眼神竟是充滿了迷戀。
  「美男子,紅粉骷髏,都是皮相而已,你知道我從來不在乎那個的額,紅花娘子,你吃人就去吃那些小白臉去,我這把老骨頭就算了。實在不行,你去吃那個老傢伙去,那老傢伙比我可是長得帥氣多了。」說著索額圖就準備閃身而去,無奈的是,他還沒有走上幾步,就被那食人花用花藤給圈住了,花藤再次將索額圖送到這花妖的面前。
  那花妖咯咯的笑著,笑聲很是柔媚:「你跑什麼啊,慕容瀾裳啊,慕容瀾裳,你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想當年你是何等的威風,怎生的,今日就變成這般了,哈哈。你現在連最讓我愛戀的皮相都沒有了,那麼我就再也沒有理由不吃呢了,主人說的,讓我吃了你!」說著那花妖就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將索額圖給吞食下去。索額圖大喊道:「賈赦,你倒是快點啊,你搞定了她,我就告訴你你怎麼回去,回到你原來的世界,葉白衣!」
  葉白衣聽到這話,再次確認了這索額圖真的是知道他是誰的,而那妖物口口聲聲喊他慕容瀾裳,現在他也不是真正的索額圖,「好,成交!」葉白衣當即開啓神識,開始感知天地元氣,注入光劍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慕容瀾裳,Cris 的霸王票兩位的地雷,麼麼噠。我的霸王排行榜就上升了幾位,其實某月還想上升的,所以我要加油更新。因為某月起名無能啊,就用了慕容瀾裳小友的名字哦,其他小夥伴如果不介意的話,某月會在正版訂閱小夥伴隨機選名字哦,後面還有很多角色來著,如果慕容瀾裳建議的話,可以提出來,我修改哦。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02

  ☆、原創首發

  面對著已經知曉葉白衣真實身份的索額圖,葉白衣此時此刻也沒有隱瞞的必要,當即就出手,準備將這食人花給收拾了,然後在去弄清楚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看來這個所謂的世界真的亂的出乎他的想象,有很多不知道什麼的東西都陸陸續續出現在這裡,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他去解開了,而眼前的這個是食人花確實是需要收拾下。
  只是那食人花顯然沒有將葉白衣放在眼裡,見到葉白衣出手了,也只是冷笑了一下,她扣住索額圖,志不在葉白衣的身上,一心是想要將那索額圖給吞下去。索額圖此時則是大聲的呼喊著,喚著葉白衣,希望葉白衣趕緊去救他。見到這種陣勢,葉白衣再次醖釀著力量,天地元氣在他手中匯總,手裡的光劍是越來越亮了。
  此時這院子之中,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安靜,葉白衣連風聲都聽不到,只是感受到力量在源源不斷的注入光劍之中,所有的力量都在匯總。食人花此時也感覺到氣息在不斷的流動了,就連她身上的一些力量都在不斷的流失,她不知道葉白衣到底是如何做的。為何可以吸取著周圍的力量,等到她發現的時候,葉白衣已經出手,擊殺她了。
  食人花只看到一道光朝她砍來,本來她準備閃開的,只是見那一道光立即化作白十道光,之後十化百,百化千,那一道光化作多道光朝食人花擊殺出去,竟讓這食人花一點兒招架之力都沒有了,殺的她一個措手不及。那光穿身而過,食人花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痛處,等到這一道光落下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望著自己的身體,被分割成一塊一塊的,然後就那樣慢慢消失在一片光明之中。根本就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她是如何失敗,食人花就要消失不見了,她隻身站在那裡,一臉的不知所措,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
  「你,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用盡最後的氣力,食人花終於問出來這個問題,剛才她一直都關注在索額圖,根本就不曾多看葉白衣,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的瞧過這個人,此番在即將死去的時候,終於看清楚了這個人的長相。
  葉白衣當即收劍:「玄心葉白衣!」說完,那食人花就那樣消失在一片光明之中,無情道之中的光明斬,要的就是這種速度,出手和力量,根本就不忌諱任何人,一劍致命,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人。
  「厲害!」
  索額圖忍不住的拍手到,此時他終於可以從那花妖的手上逃出來,這真的是不容易,因著剛才被那花妖一直掐著脖子,現在好不容易可以咳嗽幾聲,因而忍不住的大聲的咳嗽起來,大口的呼吸了幾聲。他本想等到調整好了之後,才和葉白衣好生說話的,卻沒有想打,等到他抬頭的時候,葉白衣的光劍已經指向他的喉嚨,顯然是要對他動劍了。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知曉我的身份,快點說?」葉白衣就算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這索額圖的身份,這人好像自從他出現之後,一切在引導著他發生什麼事情似的了,葉白衣覺得他好像一直被什麼力量牽著鼻子走才是,這讓的認知,讓他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索額圖見到葉白衣對著他舉劍,也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即就解釋道:「賈大人,你還是快點將劍放下了,讓我和你慢慢說來了。其實我們兩個人是同病相憐,我只是知曉的比你多那麼一點點而已了。」
  葉白衣並沒有聽從索額圖的話,放下劍,依然指著他的喉嚨處,示意索額圖繼續將話說下去,索額圖無奈,只得繼續說話,對著葉白衣道:「其實我和你是一樣的,都在一本叫《紅樓夢》的書中,現在我們兩個人都困在這裡,不同的是你不知曉困在這裡面,而我已經知曉了。至於我的身份,我只是人,比不得你,葉白衣你是元嬰老祖。」
  索額圖的真實身份,其實就是一個好事者,確切的說他只是一個喜歡看書的人,無意之中,看書入痴,漸入紅樓之中,竟不能自拔。而他現在所在的這般紅樓夢,竟與他看到的任何版本的紅樓夢都不一樣,這個紅樓有元嬰老祖,有大劍師,有各種的妖物,還有不知道什麼的東西。簡直是完全的異世界,簡直就是另外一個紅樓夢。
  「書中?你是說,你我都是入書而行?如若這是真的,那寫書之人又是何人,那是怎樣的大家?」葉白衣現在已經有些相信索額圖的話,只是還不曾親信惡意,只是覺得索額圖的話,有些奇怪。
  以前他在崑崙修道以來,也曾經聽聞師父華容子說過,迦南聖境,佛宗有人感悟佛心,入的佛理。一卷佛經,便勝卻人間無數。而此時他如若也是入書之中,這寫書之人又是怎樣的大賢之人。
  「這寫書之人早已故去,而且這本書並沒有寫完了,你我現在入書而行,想要穿書而去……」索額圖沒有繼續說,而是蹲□子,只想不遠處食人花死的地方,那裡好似有什麼類似夜明珠的東西,葉白衣見到了之後。也收起了光劍,示意索額圖去將那東西給撿出來。索額圖彎腰,將那東西給拾起來。
  「你瞧,這個珠子,我這裡已經是兩個了。這是上次你殺死金蛇的時候,留在現場的,這個是食人花。還差五棵珠子,只要極其他們,我們就可以弄清楚如何回去了。只是還有其他五顆,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何處。我知曉的只有這麼多了,至於我如何得知,還請你不要多加追問,等我願意告訴你的時候,我便告訴你。現在我只想告訴你,我與你一樣,也想盡快離開這裡。」
  索額圖並沒有隱瞞什麼,只是將那鐲子放在葉白衣的面前,這兩個桌子都呈現碧藍色,倒是晶瑩剔透,感覺十分的不同,葉白衣接過這個珠子,剛剛接觸之後,就感覺到一種清涼的感覺,卻又好似有某種力量在吸食這什麼。葉白衣感覺到了,十分清晰的東西。
  「它可以吸食元氣,難怪剛才那妖物以及金蛇都那般的囂張,這東西到底是何物?」葉白衣不曾見過這珠子,這些珠子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般的簡單。葉白衣將珠子遞還給了索額圖。索額圖結果那珠子,放在了懷中。
  「這珠子我也不制知道何物,來到這裡,我得了這樣一個東西。」索額圖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這封信曾經放在他的床頭,他醒來的第一眼就瞧見了這封信。這封信上言明瞭葉白衣的嚴明身份,以及這七顆珠子的出處,只要集齊這七顆珠子,就可以找到回去的路了。葉白衣端看這信,看不出來什麼。只是一封普通的信而已。
  「我在這裡等了你二十年,你終於出現了。走吧,我們還是去會一會佟國維,他可是比我等你的時間等的還要久。」索額圖將那信收好,就指著前方說道,如今已經找到了這兩個珠子,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二顆了,如果順利的話,很快就可以集齊這些珠子了。到時候他也可以回家了。這讓的認知,讓索額圖也幸福起來。
  雖然他以前真的很喜歡讀《紅樓夢》,可是當他真的成為來到這裡的時候,才發現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愉快,尤其是當他成為了索額圖,歷史被活活餓死的索額圖。他了不想成為真正的索額圖。
  「好,那你帶路,佟國維他是大劍師,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劍修?」葉白衣也發現這世界扭曲的厲害,現在得知,他們竟是來到一本書的世界,那一切皆有可能了。這書中的世界,本就是變幻莫測。只是這紅樓一夢,到底是在考驗他的道心,還是磨練他的意志。他為何要來到這裡,這一切切的都是問題了。本以為這索額圖知曉一些,並不知,原來索額圖也只是知曉他的身份,僅限於身份而已。
  「劍修?我不知,只是我想佟國維好似認知你一般,你們應該是老相識吧。」索額圖說完,便望向葉白衣。此時葉白衣也在冥想,那日與佟國維交手,並沒有發現此人出手十分的狠辣,對他那是毫不留情。顯然也知曉他的身份,只是如今這佟國維既是知曉了葉白衣的身份,而此時葉白衣卻不知這佟國維的身份,這種感覺再次讓葉白衣不爽起來。
  「也許吧,我今日便是來尋他的,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還遇到了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妖物。看來你說的你我都是書中人,既是書中人,看寫書看書之人又何在?你以入書二十載,卻始終無出書,看來這書中日月還是漫漫長啊。」葉白衣長嘆道。第一次他感覺到毫不章法,以前一切都是有跡可循,今日發生這一切就好似大夢一場,毫無蹤跡了,這茫茫之中,究竟發生了何事呢?
  「一定可以出去的,因為現在你來了,老祖你一定要帶我出去。我不想再這世界中。」索額圖可是得知歷史上,他是飢饉而死。也就是活活的被餓死了。他永遠都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
  葉白衣望向不遠處,「如若我可以出去,自是幫襯你一把,你且帶我去尋佟國維吧!」                    
作者有話要說:老祖肯定是要回去的

  ☆、原創首發

  ※※※
  葉白衣自從那日見到佟國維知曉大劍師的身份之後,因與他對戰的時候,受了傷,卻沒有想到因禍得福,竟然打通了經脈,可以讓他再次修仙,雖然如今這體質比起之前的體質確實是差了些許,不過葉白衣已經覺得十分的滿意,本來就是廢柴一枚,如今又可以修仙,真的是峰迴路轉。
  「對了,方才那花妖說你叫慕容瀾裳,以前是天下美男子,只是你這名字?」葉白衣疑惑的看著索額圖,畢竟索額圖知曉他的身份,而他對此人竟然是一無所知。他修仙多年,不曾見過一個叫慕容瀾裳的男子,而且這名字似極了女子的名字。
  索額圖低著頭,在此摸了摸胸前,確認那兩枚珠子已經被自己方好了之後嗎,才對葉白衣說道:「慕容瀾裳只是我的一個名字而已,你大可不必在意。至於美男子一說,那都是皮相,你們修仙之人,不是罪不在意皮相嗎?」
  索額圖反問道,之後再次摸了摸老臉。沒辦法,如今已經是這副樣子了,而且還是一個半禿子,剛來到這裡的時候確實有點兒不適應,如今已經已經自我感覺好很多了。
  「這個不然,就算我們修仙之人,這形象也是頗為重要的。只是但凡修仙之人,有所得道,也不會太醜!」
  其實不管是在人間還是在修仙界,這長得帥氣的,都是相當的受歡迎。對於這一點葉白衣是深有感觸了。比如他那英俊不凡的大師兄葉南山,自從修仙以來,就頗得崑崙上仙們的喜好。師父華容子就曾經誇贊葉南山,天生就長著一副仙人的樣子。而相比較於長相略次的葉白衣就的待遇就差了很多。
  尤其是女修緣,雖說葉白衣修得時無情道,對女修不敢興趣,但是這也不代表這葉白衣就接觸不到女修士。
  只是比起他大師兄那樣人見人愛的長相,他就差遠了。其實有很長一段時間,葉白衣就曾經一度想要用仙法換臉。當然最終他並沒有這麼做。此番索額圖提出皮相不重要一說,葉白衣不敢苟同。
  「怎麼難道你們仙人也在乎長相?」索額圖問道。葉白衣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自顧自的上前,他們這一次來的目的就是尋找佟國維。
  「對了,等下見到佟國維,你可千萬不要與他打鬥,如今他可是皇后的父親,可是不能開罪的。」索額圖話說完之後,見葉白衣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又補充道:「當然我知曉你並不在意這些,只是如今你我都是這朝廷命官,萬萬不可做出砍殺朝廷命官的事情。你也知曉如今玄燁乃是人皇,紫薇星護佑,你我皆動不得。而且老祖你修仙,也離不開人皇靈氣。」索額圖在此補充道。
  葉白衣這才回頭望了他一眼,道:「人皇靈氣?」葉白衣現在忽然會想到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後來他沒有打開經脈之前,貌似也可以吸收一些天氣元氣,算起來那些日子,確實是與康熙在一起,這樣看來,這人皇靈氣還真的是存在。
  「人皇靈氣,你不是已經感受到了嗎?玄燁是明君,以後你就知曉了。如今老祖你我都在別人的世界,還是需要低調些!」索額圖小聲的說道。
  葉白衣微微一笑,就往前走去。佟國維的府上如今已經沒有什麼下人了,怕都被那食人花給吃了。只是想著堂堂大劍師的府上,竟會出現此等事情,也不知曉大劍師現在如何了。
  葉白衣與索額圖兩個人都在往前走,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這種香味很淡,很淡,淡的幾乎讓人聞不到,卻恰恰的讓人聞到了。前行數十步,葉白衣就與索額圖來到了佟國維的臥房。兩人就站在佟國維臥房的窗外。
  分明看到佟國維身著白衣,此時正在用心修剪一盆九夜蘭花的枝葉,他神情專注,並沒有發現葉白衣和索額圖。
  「佟大人,別來無恙!」葉白衣面無表情看著一身白衣的佟國維。
  此時的佟國維似乎有什麼不悅,微微皺緊了眉頭,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聽到葉白衣的話後。他便抬起頭來微微的一笑,道:「你們來了,既然來了,那就請進吧。順便陪我一起來看看這九夜看花,這花乃是從羅剎國引進的,可惜養植的不得法,你瞧如今這花都焉了,一點精神都沒有。花開的都沒有魂了,讓我這惜花之人心疼!」
  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對看了一番,並不覺得此番的佟國維只是單純的議論著花來了。好也不知曉這他到底意欲何為。
  「九夜蘭花,並非凡品,佟大人倒是有雅興,竟然賞起花來了。想來你院中那食人花也是你養的吧。」葉白衣可是不相信那食人花有這種本事,可以在大劍師的家中來去自如了。只是他有一點想不通的就是,那就是為何大劍師會與那藥物食人花為伍。
  佟國維的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的情緒,他看著葉白衣十分平靜的說道:「既然你已知曉,為何要問我。眾生平等,這九夜蘭花是花,那麼食人花也是花。為何我不能養?」
  葉白衣的表情也很平靜,眸子看不出來是怒還是喜,毫不在意的說道:「眾生平等,那是佛宗的道義,你修得可是劍道,妖就是妖,何來平等一說,尤其是這種食人之妖!」
  佟國維微微的蹙眉,覺得眼前的葉白衣比上次見到的氣色更好了一點,他沒有說話,只是指著面前的九夜蘭花,沈默了很長時間,才說道:「你可知曉這九夜蘭花,為何叫九夜?」
  葉白衣再次與索額圖的對望道,顯然葉白衣是不曾知曉。索額圖就趕忙上前,觀察起九夜蘭花,發現也回答不上來。
  佟國維見著兩人都不說話,看著九夜蘭花輕輕的嘆息一聲,微澀的說道:「因為這蘭花開的壽命很短,只有九夜。因而叫九夜蘭花!」
  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聽了之後都沈默了。佟國維繼續指著身旁一個高潔如雪的一個看不出來到底是花還是樹的植物,說道:「這花花草草本就一樣的,與你我一樣,都是凡品,葉長老,你今日來,怕不是陪我一起看花吧。」
  葉白衣輕笑了一下,說道:「我自是不知道這些花花草草的事情,你到底是何人,為何那日要傷我?」
  劍修可以修到大劍師的時候,也是相當的不容易,尤其還是可以進入這個世界的大劍師。葉白衣並沒有要這個人閒聊的必要。
  而佟國維只是將那九夜蘭花枝葉梳理了一番,「如今這九夜蘭花也看的盛景,只是你我兩個竟是愚人,為何等著蘭花的清雅。」
  佟國維話一落音,竟是詭秘的一笑。但見佟國維拈花而笑,葉白衣猛然意識到一件事情了。一直以來,他都是以來佟國維是劍修,修的是劍宗,乃是道宗,現在才發現他或許是錯了。佟國維修得怕是佛宗。
  拈花一笑,葉白衣當即就抓住索額圖的手,想要將他甩出屋子,只是當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等到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又是一個陌生的世界。這個世界全部都是花,各種各樣的花,或白或粉的花。
  「賈大人,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索額圖望著這滿山的花海,除了他們腳下的土地,竟然被這滿山的花海給包圍了。
  「迦南聖境!我們走!」葉白衣緩步而行,那些花竟是有靈性的,紛紛的讓開了一條道路來,葉白衣就與索額圖兩個人一同前往這條道路上。
  「迦南聖境,是什麼地方?」
  索額圖從來不曾知道,只是知道這裡的景色真的是太美了,竟然無法用言語來描述了。這可以算是索額圖這麼多年從來不曾見過這等美景。
  葉白衣卻無心眷顧這樣的美景,迦南聖境既是進來的,那出去就不容易了。現在葉白衣才知曉,他到底還是低估了佟國維的修為,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劍師,怎麼開啓迦南聖境,這一次又將要遇到什麼。
  「迦南聖境就是迦南聖境,但凡修習佛宗的弟子皆嚮往的地方。只是可惜我修得道宗,自古佛本無道!」葉白衣望著前面無盡的花海,這樣的花海,漫漫長路,葉白衣忍不住的長嘆一聲。
  索額圖跟在他之後,「怎麼聽你的語氣,這迦南聖境並不是很有趣的地方,我們在這裡,是不是有危險?」索額圖看著這四周的花花草草,看似無害。又想到那食人花也是這般的花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葉白衣抬眼往前:「我們走吧,你那兩個珠子可裝好了?」葉白衣望著那掛在天上的月,這裡的夜為何如白晝一般。難道這真的是迦南聖境嘛,一絲黑暗都不曾有的迦南聖境。到處都是光明。
  索額圖見到葉白衣沈思,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天上的月亮。「這是上弦月吧,為何這……」索額圖本想問的,只是見到葉白衣已經走遠。
  「賈大人,你等等我啊。你到底等等我!」
  葉白衣拾級而上,那路的盡頭又是什麼的。佟國維竟然是修習佛宗的大劍師。
  「賈大人,你看那是什麼?」
  葉白衣回頭望去,順著索額圖指著的方向看去,那月亮竟是變了顏色,突然整個天幕都黑了下來。
  暗黑的天幕之下,大地竟然都在顫抖。原本開的十分燦爛的花,竟然在一瞬間枯萎。葉白衣一眼望去,皆是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慕容瀾裳兩枚地雷,將我送到8000多名了。麼麼噠 還要感謝親的不介意哦。還有所有直接正版閱讀的小夥伴們。

  ☆、原創首發

  四週一片黑暗,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都可以感覺到腳下的土地在不停的顫動著,除了黑暗什麼都看不到。這種黑竟是純黑,一點雜質都不摻雜的黑。與先前葉白衣看到的光明一樣,純粹的光明。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迦南聖境嗎?一點雜質都不含的嘛?葉白衣深邃的雙眼,看不透這裡的任何東西了。而索額圖也茫然的站在這裡,這兩人此時此刻全部都無言了。
  過了許久,這暗黑之色正在慢慢的消退,又出現了先前的景色。一望無際的花海,花開的很燦爛,什麼顏色都有,五彩斑斕的。還是一片光明,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邁步向前,那花自顧自的都退到一旁,讓開了一條路給葉白衣和索額圖了。這兩個人見到這樣的景象,又聯想到之前發生的一切,又互相望去。
  「數年前,我也曾跟隨南山師兄一起去過迦南聖境,那個時候迦南聖境也是這般繁花遍地了,只是可惜了!」葉白衣的聲音里沒有意思的情緒,繼續說道:「這裡看似是迦南聖境,方才差點就騙過了我的眼睛,尤其是方才那純黑一片,也只有迦南聖境才會出現此種神跡。」
  葉白衣看著一旁的索額圖,平靜的繼續說道:「索額圖你看到了什麼?」此時索額圖就站在他身旁,聽到澤華,當即就低頭不語。過了許久,葉白衣見索額圖沒有說道,便繼續說道:「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這裡不是迦南聖境,這裡乃是九夜樊籠,看來我倒是小瞧那佟國維了。他真的不是一個普通的大劍師。而是一個大念師。」
  索額圖聽後低頭看身邊的花草,伸手從中間隨意拔了一朵,然後在緩慢的放到了一旁的地上,之後笑了笑:「葉白衣,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佟國維確實不是普通的大劍師,我已經觀察他近十年,方才知曉他乃是大念師,你竟然這麼快就發覺了。」
  葉白衣微微的皺眉,靜靜的看著剛才被索額圖拔下的花草,這才發現索額圖竟比他想象中還要知道的多,果然沒有過多久,眼前的幻境竟然全然不見了。葉白衣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回到佟國維房間。而那佟國維此時則是驚詫的看著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了。也許在他的認知裡面,不管是葉白衣還是索額圖,都不可能從他的手上跳脫才是,可是恰恰相反的是,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都成功的逃出來了。
  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佟國維利用意念製作出來的幻想,一念成幻。所謂的大念師不僅僅可以利用念力去殺人,還可以利用念力去製作幻境了。將人永遠的困在裡面,不得其法,不得出來了。而恰恰這一次佟國維失算,他本想利用之夢幻境將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困住,讓他們兩個人在那裡面靜靜的死去,可是等到他做的時候,才發現這一切都是枉然。
  葉白衣和佟國維兩個人不僅僅出來了,而且出來的還這麼快,最重要的是這兩個人竟然毫髮無傷的出來了。
  佟國維見葉白衣和索額圖都朝他望來,緩緩的站起身來……九夜蘭花的殘花自他的白衣表面滑落……落在他的鞋子上,他看向葉白衣,緩聲說道:「妙哉妙哉,葉長老你果然沒有讓老夫失望,這麼就找出來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對於一個修行數百年,劍修和念修同時進行的絕世天才來說,一直得意的之夢幻境竟然被葉白衣等人一眼就勘破了,這實在不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了。尤其是面對對面還是你的敵人,而且看樣子也沒有和你交好慾望的人來說。
  說完這句話,他邁過那已經摔在地上的九夜藍花,一腳便採了過去,沒有絲毫的憐惜之情,九夜蘭花的花瓣就那樣被他踩在腳下,片刻之後,佟國維已經走到了索額圖的身邊,神情溫和的說道:「告訴過,他是怎麼做到的?」
  索額圖沒想到佟國維會走過來問他,一片的惘然,不過很快他便從先前的惘然之中醒來過來,見到佟國維,則是十分恭敬的給佟國維作揖,正待說些什麼,沒想到葉白衣突然就從索額圖的身後掠了過來,對就是掠,搶在他之前對佟國維說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到底是何人?你修的是劍宗,又習得念師的法術了,你到底是何人?」
  以前葉白衣在崑崙的時候遇到過很多人,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身懷絕技,法術很厲害。其中劍修要比一般修煉的人辛苦的多,而且成功的少,能夠成為大劍師的人更是鳳毛麟角,而此時的佟國維就是這鳳毛麟角中的一個。本來這樣的大劍師就很難得了,而現在葉白衣突然發現這佟國維不僅僅修習了劍術,現在竟然還是一名厲害的大念師。就算在以前葉白衣的那個世界上能夠開啓之夢幻境的人,可沒有幾個大念師可以做到。
  佟國維看著葉白衣笑道:「我是何人,你並不需要知道,我只能告訴你,我是你的朋友,可以幫助你。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如何走出之夢幻境的。自從我施展這類法術以來,從來都沒有人可以逃出我的之夢幻境。」對於這一點佟國維相當的自信,他說完之後,甚至還得意的笑了幾聲。只是想到他從來不曾失敗的幻境,這一次竟被葉白衣和索額圖這麼輕易就給破解了。這多少讓他心情不好起來。
  葉白衣望著漸行漸近的佟國維,將索額圖拉到了身邊:「我葉白衣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不需要朋友,也不需要任何人幫忙!」
  佟國維微微一怔,沒想到葉白衣竟是這般直接拒絕,忍不住的笑道:「你放心本座說話算話,說幫你定然會幫你,絕不會弄虛作假。不似旁人!」說完,無意識的望了一眼索額圖。
  索額圖見狀,當即就不乾了。
  「佟老鬼,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實話告訴你,那之夢幻境是我給破掉的。」說完,索額圖就躲到了葉白衣的身邊,生怕此時佟國維忍不住的出手。
  只是此時的佟國維聽後,則是一臉的詫異,他自然是不相信破他之夢幻境的人竟然是索額圖,而不是葉白衣。他現在知道這一切真的是非常的生氣了,相當的額生氣。如果是葉白衣破了他的之夢幻境的話,這倒是無可厚非,因著他知曉葉白衣乃是元嬰老祖。被一個元嬰老祖給破了,倒是真的沒有什麼,只是想著如今竟然是被一個什麼道法都不會的普通人給破掉了……
  佟國維這下子真的是怔住了,沈默的看了索額圖很長時間後,說道:「你修得胡說,你一個小小的凡人,怎麼可能破了我的之夢幻境!」
  索額圖應道:「紫寧萱,對不對,我在花草之中看到了一株紫寧萱,之後我便將她拔了,然後我和老祖兩個人一起回來了,我想問下,這有什麼不妥當的嘛?」
  然後他怔了怔,搖頭笑道:「對我而言,佟老鬼你身上總是有一種紫寧萱草的味道,我已經聞了快十年了。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那花草乃是你的本源了。到底是你自己給了我機會。」
  聽到這裡,佟國維不能再生氣了,對於一個大念師來說,這簡直就是羞辱,被一個普通人給看穿了本源,他不能再忍了。他冷冷的看著索額圖說道:「今日你休想活著出去,看招!」
  索額圖聽到這話的時候,知道這下子梁子接大了,他就不應該開口說話,這麼一下子說中了佟國維的痛楚,這老鬼平時最是記仇的,這下子他可是要死了。所以他果斷的躲在了葉白衣的身後了。
  葉白衣現在也多少聽明白髮生什麼事情,原來剛才索額圖將那花草給拔起來,是這個原因。當時他竟是沒有看出來來著,而且索額圖看透本源的方法竟是這般的奇特。
  這邊葉白衣實在思考,那邊佟國維的劍竟飛了過來,葉白衣的神情立刻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起來,靜靜的看向佟國維這張因為被看穿而老羞成怒的面容,沈默了許久之後,語氣緩慢且沈重認真的說道:「佟國維,請你不要這樣輕易對老夫拔劍,因為老夫再也不會給你拔劍的機會,今日你若要敢動索額圖一根頭髮,我就讓你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佟國維則是哂笑了一番:「手下敗將,還這般的霸氣,你們玄心道宗看來都是嘴皮子厲害,你是這樣,你師兄亦是如此,連帶你師父華容子也是這樣。今日我倒是好看看,你到底如何讓我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佟國維一甩長袖,望向葉白衣,手裡也握起長劍。他的劍很長,有葉白衣光劍的兩個場,通體雪白,劍光一閃,倒是晃眼。
  索額圖小心翼翼的躲在葉白衣的身後,根本就不敢離開,他望著葉白衣又看了看佟國維。之後小聲的對葉白衣的耳邊說道:「他可以意念殺人,但是也可以用劍殺人,看似很強。其實不然,一把兩樣東西學得好的人,通常一樣都不精。不像你術業有專攻。老祖這打架的事情我真的不擅長,你加油。我先閃了。」索額圖可以在這個混亂的世界過這麼多年,也有賴於他的嘴皮子厲害。還有一點就是他的逃命本事。基於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觀點,索額圖十分不夠義氣的溜之大吉了。將葉白衣一個人留在這裡了。
  不過好在葉白衣習慣了獨來獨往,對於索額圖逃跑的事情根本就不在意了,想著走了就走了,免得再這裡礙手礙腳的了。現在他可是想與這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大劍師鬥上一斗。
  葉白衣的手裡也握著劍,他的劍沒有形體,只是一個虛幻的東西,是光劍,他八歲起,華容子送給他的禮物了。自那以後,從未離身。此時葉白衣和佟國維兩人相對而站,他們四周的氣息都在流動。此時的葉白衣甚至可以感覺到天氣元氣都在顫抖,顯然對面的大劍師勢力相當的之強悍,上一次葉白衣就曾經差點被佟國維給斬殺了。
  「佟國維,我葉白衣想來說一不二,我說讓你卡不見明日的太陽你就看不到明日的太陽!」光劍在握,葉白衣冷臉而對佟國維。
  佟國維將劍放在眼前,手貼著劍身,口裡還念念有詞,好似在說什麼咒語,但見寒光一現。那長劍竟似活了一般,浮在半空之中。葉白衣當即就逼的後退幾步。這是劍氣和念力的結合。佟國維手微微一動,那長劍就朝葉白衣飛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啥,紫寧萱小友用了你名字,命名一個花草哦,起名廢,如果有什麼問題,留言給我,我改了。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03

  ☆、原創首發

  葉白衣面無表情的看著那把懸在半空之中的長劍,容顏清殺寒聰,他上前踏了一步,那本已散落在地上的九夜蘭花的花瓣自地而起,彷彿捲入一道由地面向天空的花雨一把,葉白衣緩緩的抬起頭,直視長在施法的佟國維,「莽夫不可救也,今日我就替你師尊好生教訓你一下。」葉白衣當即就將那光劍給收起來,就站在長劍邊上,此時長劍已經就要射中葉白衣的眉心了。
  突然葉白衣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道符,這是一道看似極其普通的符,與其他符比起來,一點兒都不稀奇來著,葉白衣右手捏著這道符,看著那佟國維了,冷冷的道:「不管你修的是劍宗還是走的是念力,都是正派所謂了,為何現在出手就要廢了我的修為。老夫如今修為這般淺薄,你這般所謂分明就是想要老夫的命,既是如此,老夫也不會手軟!」
  葉白衣現在才發現,他做人久了,竟然還真的有了那麼一點點人情味,他非常的不喜歡這種人情味,尤其是面對敵人的時候。而佟國維依舊哂笑,那長劍飛旋而至,就要射中葉白衣的眉心,葉白衣當即彎腰一閃,避開了那長劍。只是那長劍好似長了眼睛一般,就快速的開始襲擊葉白衣,就再次俯下劍鋒再次朝葉白衣射去。
  此時的葉白衣並沒有躲閃的意思,他當即就出手,用手將這劍給控制住了。而佟國維看到這番,當即就啓動念力,開始控制那長劍,長劍將葉白衣再次逼退了幾步。葉白衣非常的吃力,面容也相當的憔悴。顯然是用法力過錯,甚至可以看得出來,也許下一步,這葉白衣就會摔倒在地,吐血而亡。就連躲在一旁觀戰的索額圖,就閉上眼睛。
  「葉長老,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我沒法幫你,你也看到了。他很厲害,我不行的!」索額圖抱著懷裡的兩顆珠子,心裡那是五味雜陳的,明明信上說的,葉白衣就是他的救世主,為什麼他的救世主如此的弱啊。假如他死了,那他又怎麼回去,他再次摸了摸這一張老臉,已經跟了他二十年了。他還是想做回慕容瀾裳,作為他的美男子。
  當然索額圖的心裡所思所想,葉白衣都是不知道的。此番葉白衣望著那佟國維。佟國維看到葉白衣已經漸漸吃力起來,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笑容,而他此時已經站在葉白衣不到一米的地方。就在他準備一劍刺下去的時候,才絕望的忘了葉白衣一眼,那就是他的手在觸到長劍的時候,突然就焚燒起來,好似想到什麼,佟國維當機立斷,就從腰間抽出另外一把劍,將那只燃燒的手齊腕給砍斷了。
  葉白衣見勢,當即就給了佟國維一腳,然後就拔出光劍,準備將佟國維給砍殺了。就在他要下手的那一刻,突然白煙一起,那白煙好似有什麼魔力似的,圍繞住了葉白衣。等到葉白衣將這些白衣驅散了之後,佟國維已經消失不見了。地上只留下還在燃燒的手,不一會兒連那手都沒有了。只剩下灰了。再過一會兒,就連那灰也沒有了,被風吹走了。
  「原來有幫手!」葉白衣收起光劍,發現這裡面已經沒有什麼好留念了,於是就準備離開了。而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索額圖也實時的出現。索額圖上前一步,滿懷笑意的說道:「葉長老,你可真的厲害啊!」
  正所謂千穿萬穿,唯有馬屁不穿,就算葉白衣已經是元嬰老祖了,還是喜歡被人吹捧了,要知道葉白衣從來都是一個驕傲的人的。因而他這驕傲的性子被很多人不喜。但是因為他強,沒有人敢動他。
  「你剛才去什麼地方了?慕容瀾裳對吧,看來你還真的不簡單。佟國維到底是什麼人?剛才到底是何人將他救走了?」葉白衣隱約看到那白煙消失的時候,看到一個粉衣女子,不過沒有看到臉,只是一個背影而已。想來那粉衣女子道行也不淺,竟然從他手下救走了人了。
  索額圖思考了許久,沈默了片刻才道:「之夢幻境我之前就聽說過,破鏡之法,必是那紫寧萱,至於我如何得知,請你不要多問。以後我會告訴你的。救走佟國維的,自然是皇后娘娘的了,葉長老啊,你今日真不該和佟國維動手,今日你真不該來。唉,我們走吧。」索額圖搖頭,無比同情的望了葉白衣一眼 ,然後就與葉白衣一起走了。
  之後葉白衣回到他的護國公府,而索額圖則回到他的府上了。今日與那佟國維一戰,葉白衣有覺得通體舒暢了許多了,精神頭更足了。到了家裡,才發現整個家裡的氣氛有點不對勁。
  葉白衣回到家裡的時候,既沒有人端茶遞水,更沒有看到賈璉和賈迎春上前服侍自己。要是之前,賈迎春早早就站在門口迎接他了,賈璉今日休沐,為何遲遲不曾見呢,這樣的認知讓葉白衣難以接受來著。
  習慣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了。過了許久,葉白衣才見到滿頭大汗的司琪,一見那司琪的樣子,葉白衣就感覺不妙,原是那司琪的臉都腫了,顯然是被打的了,她跑的時候踉踉蹌蹌的,跑的也很急了。見到葉白衣了,司琪的眼睛都放光來著,根本就不在去管什麼尊卑的來著,一下子就衝到了葉白衣的面前,抓住了葉白衣的大腿。
  「大老爺,大老爺救救命吧,你快點去府上,再不去,二爺和姑娘就沒命了,你快點去。老太太他……還有王夫人……?」司琪說的很快,葉白衣還沒有聽清楚這司琪到底在說些什麼,正準備問清楚來著,那司琪竟然就暈倒了。這下子葉白衣沒轍了。
  他只好去了榮國府,說起這賈璉和賈迎春這兩個他名義上的兒女,他覺得還不錯。反之那老太太葉白衣已經觀感不怎麼樣了。甚至有些厭惡來著,葉白衣剛剛來到賈母的居處,就聽到賈璉和賈迎春的慘叫聲了。
  那賈母的居所的大門是關上的,葉白衣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子就將那大門給踹開了,大門一打開,葉白衣就看到也賈璉,連帶也賈迎春還有王熙鳳等人全部都得倒在血泊之中了,尤其是賈迎春,那一雙玉手全部都是血。
  「老太太,你這是為何?」
  葉白衣指著躺在地上的賈迎春對著賈母冷冷的說道。
  賈母沒想到葉白衣這麼快就趕來了。想來怕是那司琪那賤蹄子給通風報信去了。賈母想到這裡,見到葉白衣,當即就笑臉相迎,對著葉白衣微微的招手:」赦兒來,快點來我這裡坐就是的了。你平日里就是太嬌慣這些孩子了。我告訴你啊,這孩子是不能嬌慣的。今日我就待你好生教訓這兩個不懂規矩的了。以後你就省事了。」
  賈母微微的說著,還不忘癟了癟嘴,示意鴛鴦去倒茶去,拿起葉白衣的手:「前個我聽說你病了,當時我身子有些不爽利,就讓琥珀去看你。本想今日就去看看你,沒曾想到你竟是來了。你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來我這裡了,我這個做娘的,也怪想你了。」此時鴛鴦已經將茶端上來了。
  「這茶可是你最喜歡的六安瓜片,你知曉我不喜六安茶,這可是我讓鴛鴦特意給你備下的,你且嘗嘗吧。」賈母一直都在說旁的,絲毫沒有回答葉白衣的意思,這讓葉白衣相當的生氣了。
  他當即就推開了那茶水,眉頭緊蹙,指著地上躺著的賈迎春和賈璉,厲聲的道:「老太太,為何會這樣,今日你必要給我一個說法,今日若是不給我一個說法……」葉白衣冷冷的笑道:「就算是打狗也要看主人,誰給你這般權力,亂用私刑!」葉白衣很生氣。
  而賈母聽到這話,心裡也不高興,「我今日不給你一個說法,你想怎麼樣?你能把我怎麼樣?賈赦,你這個不孝子,不要忘記你是誰,不管你是護國公也好,一等將軍也好,你也只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只要老娘我不高興了。我就是打你了,你又能如何?迎春,還有這王氏本就不懂規矩,竟然帶那小妖精薛寶釵入宮,如今更是爬上的龍床!」原來賈母之所以如此大動肝火,將賈迎春已經王熙鳳連並賈璉也打了,是有很大的原因了。其中的原因自然是宮里傳出了消息,那就是薛寶釵通過賈元春成功上位了,賈元春十分不高興。
  葉白衣見賈母如此囂張的樣子,就對著跟在他身後的小廝說道:「去叫利利來,告訴他,老太太要回金陵,讓他護送老太太回金陵,沒有我的命令,老太太永不能入京!」
  賈母一聽,讓她回金陵,當即就大怒起來,指著葉白衣的鼻子就罵道:「你這個不孝子,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回金陵的,我就不回金陵,誰敢動我!」賈母此時也站起來了。
  而那小廝早就出去,沒一會兒就帶來了男子,那男子一襲黑衣,見到葉白衣,拱手作揖,十分恭敬說道:「賈大人,我已知曉,定會好生護老太太回金陵。沒有大人的命令,老太太永遠不回入京。來人還等什麼,幫老太太收拾東西,夜長夢多。今日就起程!」利利對著他身後那些人說道。那些人得了話,立刻就出手,去幫賈母收拾東西。
  賈母見狀,發現葉白衣真的動手了。「你,你,你這個……,你們不要動,我不會回金陵的,我要見政兒,還有寶玉,我不會回去的。你要是再逼我,我一頭撞死在這裡。」
  葉白衣見到賈母此時已經蹲在地上的,開始撒潑打滾了,與一般潑婦無異。果然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這種戲碼以前他在崑崙之上,見過大師兄的女修就是這麼乾的,已經好多次的。借用大師兄的語錄那就是,但凡想死的人都不會說出來的,說出來的人都是怕死的了。葉白衣自是不管賈母了。「你們叫二爺和姑娘都扶起來,其他人都幫著老太太收拾一下,利利這裡就交給你了。你好生的護送老太太回金陵,這一路上如若有什麼閃失的話,我為你是問!」葉白衣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只是他沒有走多久,那賈寶玉就帶人來了,今日賈政不在,說是入宮了。
  「大伯,你怎能這般對待老太太,百善孝為先,你怎麼能這般?」賈寶玉指著此時攤在地上的賈母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慕容瀾裳的霸王票,麼麼噠,那個利利小友啊 借用了一下名字哦,讓你送老太太回金陵哦,辛苦了。如果有什麼不滿的話,提出來,我修改哦。

  ☆、原創首發

  葉白衣微微的抬頭,望著一身華服,身後也跟著美婢的賈寶玉平靜的說道:「既是你如此關心老太太,那你就隨老太太一起毀滅金陵吧,路上也有個照應。我想老太太自是歡迎你與她一同前往了。」
  賈寶玉一聽便慌張了,著急的說道:「大伯,你怎麼可以這樣將老太太趕回金陵呢?而我也不會回金陵的,我家就在這裡,我不走!」賈寶玉自幼就嬌生慣養的,而且從未離開京城了,此番一聽我葉白衣讓他離開,他自是不高興了。只是介於葉白衣是他大伯,又是京官,心裡百八十個不願意,卻只能低著頭,爭辯道。
  葉白衣面部表情,平靜的道:「你家在這京城,你哪門子家在京城,你爹爹如今已經不是京官了,我雖搬出來了榮國府,按道理說,襲爵也是我承襲的,這榮國府上下本就與你這二房之子沒有關係。以前我尚念著你爹爹乃是我同胞兄弟,讓你們暫住。如今既是你爹爹已經不是京官了,馬上就要調任了,等著元妃省親之後,到時候你們也是要搬走了。我想這既然早晚都要搬得,不如現在就準備來著。」】賈寶玉一聽這個當即就愣了,他從來沒有想到葉白衣竟然會說這樣的話。而他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因著葉白衣說的話都是對的,那就是賈政怎麼算也只是一個五品的小官,而如今整個榮國府還是要看賈赦的臉色。尤其是現在賈赦更是貴為護國公了,此番看來,事情就非常的不一樣了。賈寶玉一想到這裡,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伯,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賈寶玉呆站在那裡,竟說不出話來了。而葉白衣則是望著賈寶玉說道:「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你這身份都是別人給的。一旦有天,別人不想給你身份了,你就什麼都沒有了。你只是一個嫡次子,還不是長子,如何能在我面前這般說話了,就算今日你爹爹,以及宮里元妃娘娘來到我這裡,他們也不敢如此跟我說話。」
  葉白衣當即就大甩衣袖,準備走遠了。還沒有走多遠,就被匆匆趕來的王夫人給趕去了。「大老爺,寶玉還只是一個孩子,你跟一個孩子置什麼氣啊,他什麼都不懂事了。寶玉還不快來跟大老爺道歉!」王夫人使勁的給賈寶玉使眼色。只是這賈寶玉到底有些公子哥的脾性,任憑這王夫人如何的使眼色,就是不為所動。直到他身邊的襲人忍不住的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了。
  賈寶玉才上前作揖,不輕不重的對葉白衣說了一聲:「大老爺,寶玉知錯,剛才是寶玉無禮!」很輕的話,十分的不情願,葉白衣自然也是聽到了。葉白衣回頭望了賈寶玉身邊的美婢,知曉站在賈寶玉身邊的那個人乃是襲人,卻不見上次說話十分伶俐的晴雯。
  王夫人見葉白衣不為所動,心裡就十分的著急,當即就賠笑道:「大老爺,我瞧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怕是誤會一道,到底是老太太年紀大,有些糊塗了。那薛丫頭如今入宮了,元妃娘娘怎麼會不高興了,昨個元妃娘娘還讓宮里的公公帶了話來,說要要好生賞賜一下薛姨媽 。定然是老太太會錯意了,大老爺你現在也不要生氣。這母子怎麼會有隔夜仇呢?」
  王夫人這話說的是冠冕堂皇的,葉白衣瞅了一眼王夫人,笑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老夫想著也是老太太年事已高,確實有些糊塗了。先前老太太一直吵著回金陵,老夫都擔心這老太太身子不好,不便回金陵。如今這老太太既是這般。我想著還是讓老太太早些回金陵才是。本來想著讓璉兒送著回去的,如今你也瞧見了,璉兒傷成那樣,現在怕只有寶玉才合適送老太太回金陵了。你瞧著是不是?」葉白衣依舊帶笑了。他本不屑於與這些女子在這後宅之中鬥狠,只是沒想到的,這些人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將他當作白痴來看,葉白衣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你既是將要當作了白痴,我自然也不會給你好臉色看了。
  「寶玉如今年紀還要,我想這老太太這會兒還是等著省親之後在回金陵也不遲,算起來,省親也快了,到時候再讓寶玉送老太太回金陵也好。」王夫人再次說道了。
  王夫人此番說話,自然也是有她自己的小算盤,那小算盤如今打的可是相當的划算來著,到時候只要與那元妃娘娘一說。以前元春還沒有進宮的時候,就與寶玉關係相當的好來著。到時候只要一提,料想葉白衣也不會反對。
  葉白衣平靜的望向王夫人道:「既是這樣,那就隨你了。只是如今老太太年事已高,有些事情沒了分寸,確實需要注意一點,今日將璉兒和迎春給打了,啊就算了,改日將寶玉給打了,那怕就不好了吧。」葉白衣說完也不多話,想著還要回去看看賈迎春和賈璉的傷勢了,就趕著過去了。
  只是知道葉白衣離去之後,那王夫人才頹然的坐下了,指著賈寶玉的頭說道:「你,你,讓我怎麼說你啊,大老爺什麼脾氣你還不知道啊。你還當你大伯是以前的那個大伯嗎?你就不要瞎想了。」王夫人看著現在的賈寶玉真的是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來著。又想到如今她就這麼一個兒子,也只能是一聲嘆息了。
  「老祖宗真的要回金陵嗎?」賈寶玉還是望了一眼賈母說道。如今的賈母已經好了。根本就沒有剛才那潑婦的樣子,又是一副貴婦的模樣來著,看起來十分的精神。
  王夫人見狀,心裡就十分的不痛快,想著剛才她為這個老太太說了那麼的多,如今老太太竟然連話都不多說一句,反而一直瞪著她,好似她說錯什麼話似的了。王夫人當然覺得心裡委屈的緊了。還沒有等到她開口,那賈母便忍不住的首先開口了,對著王夫人說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元妃娘娘還真的是一個賢良的人,倒是我老糊塗了。即使如此你為何昨晚不告訴我,如若昨晚你就與我說了,怎會發生這種事情。」賈母開始數落起王夫人來。
  王夫人本來心裡就覺得是相當的委屈來著,此番遇到這種事情,心裡也不滿起來。「老太太現在也無事了 吧,那媳婦就先告退了。過幾日就是元妃省親的事情,實在是忙不開了。」說完,王夫人便不等賈母回話就先離開了。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裡,實在是太憋屈了。現在王夫人也有這種想法了,那就是讓老太太早些回金陵了。
  賈母見到王夫人也是這樣對待她,心裡頓覺不滿起來,只是見到此時王夫人已經走遠了,也是相當無可奈何。賈母心裡還帶著氣的,尤其是王夫人的氣,反而沒有那麼氣憤葉白衣了。
  ————我是分隔符——
  葉白衣趕回家裡的時候,太醫也已經到了,這一次來的是耿太醫,與上次的張太醫不同了。瞧了賈迎春和賈璉之後,尤其瞧了一下王熙鳳。回到外屋才與這葉白衣說道:「姑娘和二爺傷的較重,王氏傷的較輕,都是皮肉傷,我開些傷藥,不礙事的。」那人這般說道,之後就匆匆而去了。葉白衣得知之後,也就去放心的休息去了。
  自從佟國維家裡回來,他還沒有好生休息過,此番終於可以好生休息一下了。於是就躺在床上好生安歇到。只是他一躺下,就感覺到身體四周都有元氣在流動,那氣息十分的清晰,天地元氣都在源源不斷的注入他的體內了,他的識海之中也漸漸的充盈起來。面對如此景象,葉白衣自然不會放過,立馬就坐了起來,還是修真起來。
  葉白衣修的是無情道,乃是玄心道宗的無上法門,而且他最擅長的就是符道,雖然在原來那個世界他已經修道元嬰,乃是元嬰老祖了,只是還未達到神符師的級別,所以再遇佟國維這個修習念力的大劍師手下沒有討到多少便宜,如果他是神符師的話,一道神符就可以將佟國維化為灰燼了。只是如今他還不是神符師。
  「大老爺,大老爺……」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白衣已經忘卻了時間,門外已經有人在喚他,葉白衣才收勢。
  「何人?」
  葉白衣冷冷的道,正在修煉別人給打擾,這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而那個人聽到葉白衣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怒氣,心裡也有一絲絲的害怕來著。當即就說道:「大老爺,三公公來傳旨了!」
  葉白衣聽到這話,當即就起身,這三公公自然是三德子,乃是康熙身邊的親信,大內總管。自從葉白衣從索額圖那裡得知康熙乃是人皇,可以幫助他修行的時候,他就越發的重視與康熙的關係了。於是現在知曉三公公來了,自然不會怠慢了。
  於是很快便收拾好了,將那門給打開了,「領我去吧!」那小廝便前方帶路,葉白衣就緊隨其後。很快這兩個人就來到了大廳,就見到了三德子了。自從上次從揚州回來,葉白衣與這三德子就沒有單獨相處的時間,此番見面,這兩人自然又寒暄了一下。
  「來人,給三公公看茶!」
  「賈大人客氣了,今日雜家來就是給賈大人帶來萬歲爺口信!」三德子望了一眼四周,葉白衣當即就明白了,招手示意這些人下去。「你們都下去伺候吧!」將這屋子裡面的人打發了之後,葉白衣就請三德子坐下。
  「三公公坐下說話吧,這一次來所謂何事?」葉白衣親自給三德子斟了一杯茶,這讓三德子十分的受寵若驚,從來不曾受到這樣的禮遇來著。以前傳旨,其他人知曉他是萬歲爺身邊的紅人,對他倒也是客客氣氣的,只是從未如現在這般。
  「護國公,怎能讓你給雜家倒茶,這個可萬萬使不得!」三德子當即就站了起來。葉白衣擺手,道:「如今你既是來我這裡,你我在揚州也算是同生共死過的,那些虛禮不必再會,此番到底有何事,三公公直言無妨,老夫這裡並無旁人!」
  三德子還是十分謹慎的望了一下四周,之後湊到了葉白衣的耳邊,小聲的對葉白衣說話了。
  「這可是真的,真的要廢太子?」
  葉白衣大驚了,廢太子這個事情可不是一件小事情了。
  「萬歲爺已經決定了!」
  「那立誰為太子?」                    
作者有話要說:七夕節快樂哦,今晚還有更新的哦

  ☆、原創首發

  葉白衣現在很關心這個問題,其實這個問題已經其他人都在關心的問題了,那就是到底立誰為太子。既然廢太子的事情已經成為定局了,葉白衣也無權是干涉廢太子的事情,說到底這都是康熙小兒的家事。當然葉白衣這樣的想法是相當的不負責任了,身為朝廷命官,廢立太子的事情茲事體大,不然這三德子也不會連夜傳話而來。
  「賈大人,未定!」三德子搖頭道。
  葉白衣則是在來回踱步,如今皇后佟佳氏並沒有子嗣,而現在爭霸最強的那個人無非就是四阿哥和八阿哥兩個人。葉白衣與這兩個人都沒有深交來著,上次八阿哥主動示好,葉白衣也似打哈哈一樣,將這八阿哥的事情給打回去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選擇站隊了。
  「此番萬歲爺是不是召見我入宮商討立太子的事情?」
  三德子再次搖頭:「萬歲爺的意思,是讓護國公你閉門不出,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管,尤其是護國公你與索大人交情匪淺,如今索大人已經被圈禁。這些雜家本不應該告訴賈大人的,只是你我患難之場,此番雜家也告知一下,此事有關於廢立太子一事,茲事體大。縱然護國公你與索大人交情匪淺,也希望你萬不可摻和其中,這對於護國公沒有好處。」三德子此番就是帶來康熙的警示。
  葉白衣現在也算是明白了,那就是康熙的意思就是讓他老實點,不要去找索額圖了,離索額圖遠一點。葉白衣思考了許久,才平靜的道:「多謝三公公提點,老夫已知曉。」
  三德子見葉白衣已經領會了他的意思,他也趕著回宮復命,就走了。這三德子前腳走了,葉白衣後腳都叫來小廝:「來人給我備轎,我要去明珠府上走上一遭!」
  行至半路,葉白衣對著轎夫說道:「你們就在這裡放我下來便是,那裡我可以自己走過去。你們就這樣照直走!」那轎子當即就停下來,這些轎夫都面面相覷的看著葉白衣,不知道這葉白衣到底在賣什麼關子來著,只是如今葉白衣貴為護國公,他們這些下人也不好再問就是的了。只好再次抬起那轎子,朝納蘭明珠府上走去。
  而葉白衣則是加快腳步,去尋找索額圖去了。他是直接翻牆而入的,畢竟如今索額圖是被監禁了,從大門之中肯定是進不去的,於是葉白衣果斷的選擇了翻牆而入了。
  他現在就站在索額圖臥房的門下,索額圖此時正在房間裡面走來走去,嘴裡還念念有詞:「怎麼辦?怎麼辦?該發生的真的發生了,難道我真的要被活活餓死嗎?」
  索額圖也就是慕月知曉清史稿裡面對索額圖的記載,他是被活活餓死了。對於這種死法他還真的是接受不了,如果他真的要死的話,他寧願選擇一個痛快一點的死法,而不是如同現在這般。
  「索大人……!」
  葉白衣大聲的一喊,索額圖當即就警醒起來,朝著窗外望去,果然就看到了葉白衣出現在窗外,就悄悄的看向了四周,等他才回過身看葉白衣的時候。葉白衣已經不見蹤影了。
  「葉長老,老祖,你在什麼地方?」索額圖揉了揉眼睛,他懷疑剛才看到的一切怕是幻覺,如果是幻覺的話他感覺非常的不好受來著。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一下子又落空了。本來想著葉白衣是來救他的,沒想到竟然是他自己的幻覺。
  於是索額圖便垂頭喪氣轉過身去,才發現葉白衣竟然就站在他的身後。他再次揉了揉眼睛,希望這一次沒有看錯,果然當他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果然看到了葉白衣還在他的面前。
  「老祖啊,你可來了。我告訴你,我攤上大事情了,太子要廢了。我這個太子親戚,混不下去了!」索額圖見到了葉白衣就好似見到了救星一般,也不管葉白衣是什麼人,喜不喜歡被人觸碰來著,就強行的拉住葉白衣的手,開始對葉白衣大吐苦水起來。
  等到索額圖全部說完,葉白衣大致也瞭解了一下事情,無外乎就是康熙想到懲治索額圖,廢太子。畢竟索額圖乃是太子的最強大的支持,甚至康熙一度懷疑太子有謀反之心,想要取他而代之。而索額圖手握兵權,乃是一大隱患。加上今日三德子來傳旨,讓葉白衣閉門不出,不要來找索額圖。意思也已經十分的明確了,畢竟葉白衣手上也是有兵權,害怕他們兩個人聯手。
  葉白衣現在甚至在想,也許現在他的家裡都有人看守者。今日他出府怕也是有人看著。只是不知道他如今夜探這裡,會不會也有人知道呢?
  「既是這樣,廢太子一事已成定局,只是沒想到竟然連你也被連累了!」廢太子本來就是一件大事情,葉白衣當時就想到肯定有人會被牽連,索額圖當然也在他的考慮範圍之類,只是沒有想到康熙果然是一個狠角色,竟然絲毫不念及舊情,就將索額圖給囚禁了。被人囚禁的滋味可一點兒都不好受了,至少葉白衣是這樣的以為的。
  「是啊,太子其實沒有大家說的那麼差的,其實他還是很上京的。就是太容易親信他人了。如今我與他已經聯繫不上了。其實萬歲爺對太子還是很疼愛的,而且只要熬過這一次,太子已經會被再立,如果佟皇后一直沒有子嗣的話!」索額圖看過清史稿,知道歷史上這個悲催的太子,被兩立兩廢。索額圖此時已經無法用言語去形容了。
  只是他還有一點不能確定的是,那就是如今這個世界是混亂的事情,佟皇后顯然也不是凡人了,這歷史會不會改變就不好說了。畢竟葉白衣就曾讓歷史產生了小小的改變。
  「你到底想對我說什麼,你覺得這一廢太子的事情,佟皇后脫不了干系?」葉白衣隱約聽懂了索額圖的意思來著。
  索額圖點了點頭,繼續道:「其實歷史上的佟皇后,我是說我所知道的歷史,她只做了不到一天的皇后,接著就死去了。而現在這個佟皇后則不然,她還活的好好的,而且身子日漸大好,上次更是在你的強攻之下,劫走了佟國維,顯然她很不簡單。太子被廢,也是因為剛開始觸發了佟皇后,之後又發生了一些事情才被萬歲爺記恨了。」
  索額圖開始回憶,他是什麼時候發現不對勁的,他來到這裡的時候,很多事情都和歷史的走向是一致的,尤其是他自己的命運很相似,直到有一天,佟佳氏病重,康熙體桖她,給她封了皇后。當時就連太醫都說可以準備後事了,可是恰恰被封了皇后之後,這佟佳氏竟然硬挺了過來。之後竟然活到現在,自然君無戲言,這佟佳氏就成為康熙的第三個皇后。
  而太子也因著佟佳氏當上了皇后,對佟佳氏有諸多的不滿來。至於這各種緣由,索額圖也不是很清楚。總之就是隨著佟佳氏的慢慢崛起,太子也就慢慢的失寵了,以至於到現在被廢,還連累他被囚禁。
  「哦,竟是這樣,你需要我做什麼?」
  葉白衣是一個直白的人,不喜歡繞彎子了。
  「給你準備吃的,在歷史上我是被餓死的,所以只要我有吃的,就不會死。而且我覺得那些人是準備活活將我餓死來著,到現在一直都沒有送飯來。」
  葉白衣擺了擺手,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我身上沒吃的。等我明日才給你送來吧,一晚上餓不死的。只是你說的這些事情,我自當去宮里探查一番,看看那佟皇后到底是何方神聖?」
  索額圖見葉白衣要走了,「你現在就要去皇宮,這晚上你入宮,你不是還受傷了嗎?」索額圖真的是擔心葉白衣如果被抓了,那麼他連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紫禁城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出入自由的,即使索額圖知曉葉白衣不是普通人。
  「恩,很多秘密都藏在黑夜之下,夜晚是最好的初查的機會,你不必為我擔心。」說完,葉白衣還沒有等索額圖回答,就閃身不見了。而索額圖則是望著那被打開的窗門,一臉的擔憂。
  ——我是分隔符——
  薛寶釵已經進宮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儲秀宮的偏殿中,除了上次寵幸過幾次,薛寶釵之後又被臨幸了幾次,從原來的常在如今被晉升到嬪了,晉升之快,也算是這後宮之中少見的了。只是薛寶釵乃是一個聰明的人,她可不認為康熙幾次三番的給她晉位是寵幸她的表現,畢竟她現在已經是樹大招風來著。
  今夜她沒有睡著,而是讓鶯兒陪著她去御花園逛一逛,這皇宮裡面的御花園比榮國府的後花園真的是大得多了,只是也比那裡冷清了很多。這御花園也只有在夜晚的時候,才這般安靜,沒有人打攪,要是在白日里,自然會聚集了各色美人了,熙熙攘攘的,好不吵鬧。以前沒有入宮的時候,薛寶釵也曾經羨慕這宮里的那些妃子們,過著何等逍遙的日子。
  等入了宮之後,她才明瞭原來很多事情是她想的不一樣,只是她並不後悔她自己的選擇,成為帝王的女人。
  「姑娘,如今天氣寒了,還是早些回去吧。」
  鶯兒還是習慣喚薛寶釵姑娘,此番薛寶釵聽了,倒是也不急於糾正這鶯兒,就讓她叫去了。
  薛寶釵指著不遠處的一株將要開放的臘梅花說道:「你瞧這臘梅怕是要跑出牆了。」薛寶釵說的時候,還帶著淡淡的笑容,鶯兒也望向那株臘梅花,猛然之間有些聽不懂這薛寶釵要說什麼了。
  「姑娘你想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突然薛寶釵站起身子,捂住了鶯兒的嘴,躲到了假山後面,對鶯兒做出了一個噓聲的動作,才鬆手。「不要說話,有人來了!」
  本來薛寶釵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御花園的,只是有某種知覺告訴她,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因而她選擇了躲了起來。她透過假山的縫隙,就瞧見了一個人。那個人自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
  她大驚,想著此時皇后娘娘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她會和她一樣。不會啊,薛寶釵站在那處,靜默的看著皇后。
  「還不快點出來,躲在那裡幹什麼,我都看到你了。」佟皇后朝著薛寶釵這邊喊道。薛寶釵沒有動,鶯兒見薛寶釵沒有動,她自然也就隨著薛寶釵沒有動,這主僕兩人都沒有動。
  「我說無比尊貴的皇后娘娘,你說話就不能溫柔一點嗎?為何永遠都是這麼凶巴巴的,我可是剛剛少了一隻手,今日好不容易將他補好。」薛寶釵就見到一道黑影從她眼前晃過。
  「你還有臉說,你沒有了一隻手,一個沒有修為的廢人你都打不過,你還好意思說話。」顯然此時的佟皇后十分的生氣,她是咬牙切齒的說道。而她面前的那個人則是低著頭。
  「他比我想象中厲害,你告訴我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元嬰老祖,而且已經無法修真。可是我遇到的那個人,遠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至少她不是一個不能修真的簡單的元嬰老祖。他修行的是無情道之中的符道。幸而他修為淺薄,識海內部的元氣少,不然我整個人都怕沒有了。」
  這兩個人的對話薛寶釵一句話也聽不懂,但是她知曉這肯定是皇后不可告人的秘密,畢竟三更半夜,私會男子並就是不被允許的,即使這個人貴為皇后。
  「那又如何,你可是念力大劍師,難道就對付不了他嗎?最後竟然還要我去救你,丟人!」皇后繼續嚴厲道。而那人則是沈默不在言語了。那人一直都低著頭不再說話。
  「那下一步,我們應當如何對待?」
  「姑娘我……」
  薛寶釵本來還準備繼續聽下去來著,突然鶯兒喊道她,她下意識的一驚慌,踩到了後腳的地塊,那地塊就發出聲響來。佟皇后立馬就轉眼望了過去了。「瞧,原來還有人在偷聽,到底是誰,給我出來?」
  說著那佟皇后就再次朝薛寶釵這邊往來。而薛寶釵和鶯兒兩個人都露出驚恐的神色,死死的捂住了對方的嘴,不說話,也不出去。這下子讓佟皇后就更加的生氣。
  「再不出來,就休怪本宮不客氣!」佟皇后一巴掌拍了下去,剛剛薛寶釵做過得而石桌就應聲而碎。而薛寶釵還是沒有出去,鶯兒見到了,眼淚都留下來了。
  佟皇后見到那躲在假山之中的人還不出來,就露出詭秘的一笑,既然沒有你不願意出來,我就成全你們!「說著她的手上就出現一個小石塊,就朝薛寶釵他們這邊投擲過來。就在那小石塊要接近假山的時候,突然一道光劍閃了過去,那小石塊就擊打了另外一處假山,薛寶釵望去,那假山竟然全部都化為了灰燼。如果她此時和鶯兒也在那個假山之後的話,怕也會被化為了灰燼了。
  「又是你!」
  佟皇后望著眼前的葉白衣,薛寶釵也看到了葉白衣,原來竟是他救了她們。只是為何此時此人會出現在這裡,實在是太出乎薛寶釵的意料了。
  「怎麼,你不想見到我?」
  葉白衣冷笑道。之後便是一陣沈默了。
  薛寶釵知曉這裡已經不是久留之地,如果到時候這雙方打起來的話,她將會成為累贅,於是就帶著鶯兒悄悄的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慕容瀾裳的霸王票,麼麼噠 七夕節快樂哦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03

  ☆、原創首發

  這裡遠非久留之地,薛寶釵帶著鶯兒小心翼翼的從御花園回來,剛才她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而剛剛出現的葉白衣的真實身份薛寶釵也開始懷疑了,只是現在這些她都沒有資格去懷疑,因著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能要了她的命。而跟在她身邊的鶯兒也是一臉的驚詫,平時話極多的她,今晚也變得沈默不語了。在這皇宮中之中,到底藏了多少個秘密,沒有人知道,鶯兒不知道,薛寶釵也不知道。
  這兩個人就這樣走著,也許是因為心慌,也許是因為著急,薛寶釵和鶯兒兩個人都沒有看前方,知道薛寶釵砰的撞到了一個人,被撞到在地的時候,才發現好像又要出事情了。
  「元妃娘娘,你沒事,大膽!」
  公鴨嗓子的聲音,薛寶釵摸了摸被撞疼的額頭,方才抬頭往前看,竟然就看到了被一群人攙扶的元妃娘娘。賈元春因在這宮里養尊處優時間久了,這身子也日漸豐腴了,這麼被薛寶釵沒有來由的一撞,差點將後面的小宮女們給壓倒了。幸好這些宮女們給扶住了,不然元妃娘娘這麼一下子栽倒在地,情況就十分的不妙了。
  「你,你,怎麼會是你?」
  賈元春正準備大罵道,瞧見撞到她的竟然是薛寶釵,這下子她就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薛寶釵。如今這薛寶釵也算是正得帝寵,進宮還不到一個月,就已經從常在晉升到了嬪,這樣的晉升速度可是比以前她的要快的多了。
  而且如今這大半夜的,薛寶釵竟然出現在這裡,賈元春當即就冷笑道:「寶嬪,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我記得儲秀宮可是在那邊?」賈元春指著薛寶釵反方向說道。
  薛寶釵現在還是驚魂未定,發現來人竟是賈元春,才大舒了一口氣,只要不是皇后娘娘就好。雖然賈元春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但是皇后娘娘是更大不好對付。
  「回元妃娘娘,臣妾想多走些路,消消食,想從那邊繞過御花園,在回儲秀宮!」薛寶釵現在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就隨意胡謅了一個角色,希望可以騙過這賈元春。
  而賈元春則是面無表情的道:「原是這樣,看不出來寶嬪你到底是吃了多少,要一直來消食,如今已經是三更天了,這三更天你到底走了多少路,消了多少食?」顯然剛才薛寶釵說的話,賈元春一個字都不信了。
  「今日貪食,多吃了一點,獨自脹的慌,一直睡不著覺來著,就出來多走走。沒想到元妃娘娘你也沒有睡覺,竟在這裡碰到你了。」薛寶釵從來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自從她敢通過賈元春爬上皇帝的床之後,有些事情薛寶釵就知道一定要好好的面對,那就是她是怎麼也不可能和賈元春成為好姐妹了。現在他們只是維持著表面上的平和而已。
  賈元春瞧這薛寶釵這個樣子:「今日皇上沒有去你那寢宮,你是不是覺得寂寞了。本宮剛來那會兒,陛下也是天天去本宮那處。有一天不去了,本宮也覺得心裡好似缺了什麼。想來你也一樣,在這宮里,可不比尋常夫妻家,你要學會等待,學會孤獨。」賈元春好似想起了什麼,有感而發道。說完,又看了一眼薛寶釵,想當年她也和薛寶釵差不多的樣子入宮的。甚至比薛寶釵還要小。
  到底是歲月催人老,如今她已經老了,而薛寶釵卻還是這般的年輕。又想到,男人果然都是一樣的,貪新鮮了,這才幾天,萬歲爺就厭棄了這薛寶釵,去了別的女人的宮里了,而這薛寶釵也是一個沈不住氣的人,這才多久竟然就一個人夜不能寐了。以後這樣的日子還長著呢,一想到這裡。賈元春再次冷冷的望著薛寶釵道:「如今時候也不早了,你還是早些回宮歇息吧。明日還要起來給皇后請安呢。」賈元春隨意的說了幾句賈元春,就扶著大太監走遠了。
  薛寶釵看著賈元春走遠,方才舒了一口氣,領著鶯兒遠遠的走遠了。只是那賈元春去的方向不真是剛才皇后和葉白衣所在的地方嗎?薛寶釵回頭,「元妃娘娘……」她本想制止這賈元春去的。
  「寶嬪,本宮與你不同,本宮過些日子可是要回去省親的,如今事多,沒的你這般清閒,吃完飯睡不著就出來走走消食,本宮的事情可是多了去了。」賈元春說完也就沒有搭理薛寶釵繼續往前走去。
  薛寶釵本來還想說的話,此番被賈元春這麼一弄,應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任憑這賈元春去了。
  「元妃娘娘,剛才你為何對寶嬪那般客氣,明明就是她……」趁著這四周沒有他人,抱琴實在是忍不住的問了賈元春道。賈元春看著不遠處,微微的蹙眉,小聲的說道:「這宮里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今日本宮若是教訓了她,她必然就是長了記性,只是為何本宮要去教訓她呢?讓其他人去教訓她吧。說到底也是一個不成氣候的東西。她以為皇上會一直寵愛她媽?自古這帝王之愛都是雨露均沾。想要愛情,她來錯了地方!」賈元春拾級而上,望前方。她已經入宮多年,一步一步的爬上這賢德妃的位子上,憑借的可不是帝王的恩寵。
  「只是娘娘,那寶嬪,這樣下去也不好,上次德妃娘娘不是也說你嗎?娘娘你這是引狼入室啊!」抱琴因是賈元春從家裡帶入宮里的丫鬟,乃是賈元春的心腹,有些話其他人不敢說,也只有抱琴敢說。
  「引狼入室又如何?這宮里女人多了去的,你可曾見萬歲爺因為美色誤事過,你可曾見萬歲爺專寵過誰。如今萬歲爺正值壯年,這宮里還是要進新人的。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不過寶嬪到還有點兒厲害,不過還不足以對本宮造成威脅。那日讓你送的東西送了嗎?」賈元春暗暗的咬了一下牙齒了。
  抱琴聽到賈元春的問話,當即就在她的耳邊說道:「你讓送的東西全部都送過去了,東西我們也放好了,這寶嬪肯定是無法懷上孩子的了。娘娘你這就放心吧。」
  賈元春聽完,滿意的點了點頭。只要薛寶釵沒有孩子,在這宮里,她自然還是鬥不過她的,對於這一點賈元春是相當的自信。只是孩子,賈元春摸了摸空空的腹部,一同入宮的惠妃如今都有了小公主,而她現在還是一無所出。
  「娘娘,你瞧那裡好似有什麼人似的?」
  抱琴的視力好,一下子就瞧見了御花園那處有人,好似還有男人來著。就只給賈元春看來著,賈元春順著抱琴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也看到的人。只是這裡距離那邊還有點距離,賈元春看不清楚那邊到底是什麼人?
  「走,去瞧瞧。那裡好似有男人?」
  賈元春大驚了,畢竟這裡可是後宮,這後宮之地,除了皇帝之外,就不能有其他的男人,這要是其他的男人,那可就萬萬使不得了。賈元春領著一批人就往那邊走去。
  而此時的葉白衣則還是與佟皇后兩個人相對而站,兩個人都沒有出手,就這樣對望著。葉白衣是想看穿佟皇后的真身來著,可是事實上證明他錯了,他根本就無法看透這佟皇后的真身。
  而佟皇后也是一樣,她在葉白衣的身上只能感覺到輕微的元氣,,看似只是一個沒有入門的修士而已,就這麼一個普通的修士,怎麼可能將佟國維給重創,差點殺死了佟國維了。
  「有人來了,皇后娘娘!」佟國維對著佟皇后的耳邊說道,佟皇后點了點頭。對著他說:「你先離開這裡,這後宮之中不得有男人。葉長老,你也走吧,今日暫且這樣吧。」
  葉白衣看著那人也是越走越近,又不清楚這佟皇后到底是何人,此番在這裡死纏爛打也不是一件好事情,當即也就點了點頭,也就飄然而去了。此時佟國維也閃身不見了、而佟皇后也就一人坐在這裡,等待那來人到底是何人?
  不一會兒便等到了賈元春。賈元春因著之前看到了這邊有男子,就想要捉奸來著,於是走的是格外的快。只是她到底是小腳,怎麼也走不快來著。好不容易趕到這裡,發現只有一女子,等到她看清楚之後,竟發現是皇后。
  「皇……皇后?」
  賈元春不敢相信,在這御花園之中,私會男人的竟然是皇后了。
  佟皇后轉身望向賈元春,冷哼了一聲:「原是元妃妹妹,為何這般驚詫,本宮在這裡吹吹風,有何不可嗎?只是不知妹妹這一大晚上帶著這麼多人,要幹什麼?」佟皇后站起身子,就走向賈元春。賈元春被皇后這麼一訓斥,就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元妃,本宮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就算你如今得寵,也不能夠這般形式。你這大晚上不睡覺來這裡,到底想幹什麼?」佟皇后再次訓斥道,賈元春再次低著頭,想了半天:「方才妾也是看到這邊有他人,才匆匆趕出來,沒想到竟是皇后娘娘,只是那人……」賈元春也不想一直被罵,就試探的說道,想看看這佟皇后的臉色。
  「元妃,你到底想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說本宮來這裡私會他人是不是?」佟皇后冷言道。而賈元春聽到這話,當即就跪倒在地,「妾不敢,請皇后恕罪!」

  ☆、原創首發

  賈元春已經跪倒在地,在這後宮之中,幾乎沒有不知道佟皇后對待嬪妃們的手段,笑里藏刀一點兒都不為過。賈元春如若知道是佟皇后在這裡的話,她肯定是不會過來了,只是她剛剛明明就看到了男子,為何在這裡竟是沒有見到男子,彷彿那些人就是在眨眼之間就不見了。而此時的這御花園中只剩下佟皇后了,佟皇后看了一下跪在地上的賈元春,當即也就笑了笑。
  「你有什麼不敢的,還有你元妃不敢的嗎?你大伯如今可是護國公,如今你又弄進來一個寶嬪,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佟皇后蹲下了身子,就望著這賈元春,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這個女人,放佛要將賈元春給吞下去似的,賈元春低著頭,根本就不敢看著佟皇后。而此時的佟皇后卻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賈元春盯著她的眼睛。
  賈元春看著佟皇后的眼睛,她的眼睛泛著幽藍的光,那光淡淡的,賈元春就迷失在這光之中,「記住,你要聽誰的話,後日省親,給本宮帶來本宮想要的東西!」佟皇后笑了笑,就湊到了賈元春的耳邊說道:「我要賈赦的項上人頭,你替我將他取來!」說完,佟皇后就站立起來,然後就笑著對賈元春說道:「好妹妹,你這般跪著幹什麼,起來吧。如今天色已晚,本宮也要回去歇息了,你也早點回去歇息吧。後日便是你省親的大日子了,可是要養好身子,回去好好的團聚一下!」
  賈元春木然的看著佟皇后,佟皇后在笑著說話的時候,還不忘對賈元春說道:「不要忘記本宮的事情!」她的眼睛繼續泛著藍光,賈元春看了之後,就木然的點了點頭。
  「你們且都先回去吧。」之後佟皇后就走遠了,等到她走遠之後,抱琴就扶住驚魂未定的賈元春。「元妃娘娘,娘娘你沒事吧。你沒事吧……」剛才賈元春一副木然的樣子,抱琴就搖了搖她的身子,不一會兒賈元春才說道:「本宮沒事,這會兒時候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快些回去吧,後日就要省親。本宮確實是需要養好身子。」
  說著賈元春就將手伸給了一旁的太監,扶著他就回宮去了。沒有人發現賈元春的異常,就連一直跟隨賈元春的抱琴也沒有覺得賈元春有什麼。直到兩天之後的,省親宴會上。
  元妃省親乃是賈府之中的大事情,賈府已經緊鑼密鼓的準備了很長一段時間,天天盼著元妃省親。這不終於這一天還是讓他們等到了。賈母連並王夫人以及這府上的太太姑娘們都換好了衣裳,都在榮國府的大門外等待著賈元春了。
  而此時的葉白衣也來到了榮國府,儘管他不想參加這種事情,無奈如今已經是多事之秋,尤其是現在這段時間,葉白衣想著還還是來看看,反而也不會損失什麼了。
  賈迎春和賈璉兩人也來了,雖然上次被賈母重罰了,身子還沒有大好,這兩個人還是帶著傷病來這裡。當然林黛玉自然也來了。她還不知道今日她的爹爹林如海也將出現在這裡,將她帶回揚州。
  人員都在陸陸續續的到齊了,賈母和王夫人等人都翹首企盼的,等著元妃娘娘回來了。過了許久,終於有太監來報,元妃娘娘要到了。於是大家都打起精神,等待著元妃娘娘的省親來了。
  「到了。到了。娘娘要到了……」
  有人喊道,賈母和王夫人此時已經不棄前嫌,兩個人手拉著手,看向遠方,果然沒有多久,元妃娘娘的車駕就來到了這賈府之中,其他人都看向這裡,賈元春也就下車,與其他人一同步入了府中。
  賈母和王夫人等人都跪地來著,而只有葉白衣一個人站在那裡,他乃是護國公,就是見到了皇帝都不需要下跪的,自然是不需要跪這麼一個女娃娃了,賈元春一下子就瞧見了葉白衣。面露殺機,只是很快她就將這殺意給隱藏到了。
  「起來吧,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於虛禮,對了,怎麼不見寶玉啊!」賈元春在沒有入宮之前,與賈寶玉的關係最是深厚,以前還在賈府的時候,賈元春就曾經教習賈寶玉學問來著。這會兒看著一大家子的人都在這裡,沒見到寶玉,她自然就有些心急了。
  賈政忙上前說道:「沒有官職的男子沒有娘娘傳召不得入內!」聽到這話賈元春方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竟是這種事情賈元春當即也就點了點頭,「那就讓寶玉見來吧,本宮也是許久沒有見到他了。」
  沒一會兒賈寶玉也就進去了,這姐弟兩人見面,又寒暄了一番。葉白衣全程都站在那裡,不言語,微閉著眼睛,好似要睡過去似的了。對於這省親的事情,他自是不關心。
  「大伯可安好啊?」
  葉白衣被賈元春這一聲大伯喊著,就驚醒。
  「娘娘,微臣身子已大好,多謝娘娘關心。」葉白衣也馬上就應對了。賈元春望了身邊抱琴一眼,抱琴就下去了,沒一會兒就端了一碗湯藥回來了。「這位是本宮讓宮里御醫給大伯準備養生湯,特意給帶出來,抱琴給大伯端過去,如今還熱著呢,大伯你就趁熱喝了吧。」賈元春是笑著對葉白衣說的,而那抱琴動作倒是也飛快,很快就來到了葉白衣的面前。將湯藥端到了葉白衣的面前。
  賈元春突然來這麼一出,葉白衣沒有料想到,「這養生湯藥,還是給老太太喝吧,我這裡就不需要了。」葉白衣這般說道,之後便看向賈母。
  「老太太這邊本宮也準備了,還請大伯喝湯吧,如若大伯你不喝的話,那就是不給本宮的面子了。」賈元春有些威脅道,而葉白衣瞧了賈元春一眼,這麼一個小小的女娃娃竟然都要威脅他,他當即冷笑,指著抱琴的湯藥說道:「那今日老夫就是不喝,這湯藥不合老夫的口味,老夫自然就不喝了。」葉白衣說完,便再次微閉著眼睛。
  他這麼一說,賈元春自是不高興了,她瞧了葉白衣半天,才冷冷的道:「護國公果然好脾性,本宮辛辛苦苦為你準備的補藥,你竟不喝,枉費了本宮的一番良苦用心。抱琴將這補藥拿下去餵狗吧。」賈元春這話一說去,葉白衣只是為睜開了眼睛,當即就大步離開。
  「護國公,你這是生本宮的氣了嗎?為何這般匆匆的離去?」
  賈元春面無表情的問道。
  葉白衣回頭一望:「老夫覺得內急,出去一趟,難不成娘娘連這個都管嗎?」葉白衣不說還好,一說這話,賈元春的臉色再次變得難過起來,自是不管這葉白衣,讓他走遠了。
  而其他人紛紛都看向葉白衣,也知曉他的脾氣,竟也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勸說葉白衣。於是現場氣氛十分的尷尬來著。
  「娘娘,在宮里可安好?」
  王夫人如今這宴會之上的人都不說話,冷場了,冷不丁的來了一句。賈元春見到有人與她說話,「你們當初既是將我送到那個地方,為何還關心我好不好啊?合該我就是一個受欺負的主,在宮里是這樣。沒想到回來省親要是這般了。這怕都是我的命啊!」在場的人,又怎會不知曉這賈元春言下之意,只是那人可是葉白衣。
  這賈府上下那個人敢和葉白衣說話,敢去勸說他,就連老太太現在見到葉白衣,也不敢高聲語了。
  「元妃娘娘,當時我們也是無奈啊……」說著王夫人竟是哭了,那邊賈母跟著哭了。元妃見著大家都哭了,也知曉這一次在這裡怕是不好對付葉白衣,忙說道:「你們這是哭什麼。本宮既是回來,自然是想說點兒喜慶一點事情,如今寶玉這書讀的如何?」賈元春忙看向賈寶玉。賈寶玉當即就低下了頭,不再言語了。
  「那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諸位姐妹都在此的話,各位都賦詩一首吧,一人一首吧。」賈元春這提議道。在場的人自然沒有反對的,都表示贊同了。
  「那讓誰來評判呢?」
  賈元春看了一下四周,竟沒有發現合適的人。
  「那不如就有娘娘你來評判吧。」王夫人附和道,賈元春正準備點頭,那邊葉白衣便出來了。來到賈元春的身邊,對賈元春說道:「微臣有一人提議,此人乃是三甲探花,家裡更是世代書香,他來評斷再好不過了。」葉白衣說著,便看向賈元春。
  賈元春聽了之後,面無表情道:「那人是何人,即使護國公提議的,自然可以了。只是那人現在何方?」
  葉白衣見賈元春這邊說道,也就微微的一笑,對著賈元春說道:「那人想來元妃娘娘也見過,就是微臣的妹夫——林如海!」葉白衣這話一落音,那林黛玉就大驚了一下,可以說是在場的人皆大驚了一下。
  賈寶玉最是心直口快了:「這可如何使得,姑父都已經過世許久了,大老爺你這不是說笑吧,如今這可是省親,你怎可這邊胡說!」賈寶玉當即就指責了葉白衣。
  葉白衣自是不搭理賈寶玉了,指著不遠處的門外說道:「你既是來了,為何不現身,你再不現身,大家怕是真的以為你死了呢?」葉白衣笑道了。所有的人都隨著葉白衣的目光看向門外,等待著那人的出現了。
  只是那人一直遲遲我未出現,賈元春等待的已經不耐煩。
  「大膽……,竟然該欺騙……」這話還沒有落音,門外便出現一人。

  ☆、原創首發

  出現在門外之人不是他人,正是林如海。其他人都是多年未曾親見林如海,自然是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了,但是林黛玉可是林如海的親女兒,這自然沒有反應不過來一說,一瞧見是林如海出現了。又想起近日在賈府之中受到的委屈,一下子眼淚就下了,一下子就衝到了林如海的懷裡,喚了林如海一聲:「爹爹,你真的沒死,你可回來了。你知曉玉兒好想你。」林黛玉這般說道。
  林黛玉這麼一聲喊道,在場的人皆知道此番出現的人就是林如海。都紛紛的大驚,畢竟林如海哎揚州過世的事情,可是被多日所知,在這賈府上下幾乎是無人不曉。想當初還是讓賈璉一起去的揚州。
  賈母看著好生生的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林如海,想到之前林如海病重的時候,她曾經對賈璉說的那些事情,想要謀奪這林如海剩下的財產。後來因著賈璉沒有帶回來這林如海的家私,賈母一直都對賈璉不滿。當她見到林如海的時候,才知道竟是這種事情,當即就明瞭。現在她倒是有些感謝賈璉沒有將林如海的財產給帶回來了。
  「無事,莫哭。爹爹這不是回來了,那些日子,也是情非得已,只能那般做。如今爹爹的事情處理好了。此番也正值元妃娘娘省親的日子,爹爹也就出來看看大家。」林如海說著牽著林黛玉的手,彼時的林黛玉也不過還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了,一下子從沒了爹爹變成有了爹爹。心裡自是歡喜。又想到如今爹爹醒來了,那她自然就不需要一直都待在賈府了,可以回到揚州。
  「爹爹,你這次來這府里,是不是要帶我一起回揚州,爹爹我想要回家!」因著之前林黛玉再這賈府之中總算是領略到王夫人等人的厲害,這賈府她可是一刻都不想待了,就想早點回揚州。
  對於林黛玉的遭遇,林如海還不是很清楚,「好的,玉兒你若是想與爹爹一起回去,爹爹自然是會帶你一起回去了。只是今日乃是元妃娘娘省親的日子,過了今日再說。」林如海這邊安撫了林黛玉之後,便拱手作揖,朝向賈母:「微臣林如海見過元妃娘娘。」
  賈元春方才真的是被嚇了一跳,她在宮里的時候,也曾經得知林如海去世的消息,此番林如海突然出現,就算賈元春裝的在鎮定自若,還是沒有辦法,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只是畢竟在後宮多年,很快賈元春便恢復了鎮定,看著林如海,當即就笑道:「林大人不必多禮,本宮今日回家省親,不必在乎那些虛禮。」賈元春笑了笑。
  林如海見狀之後,又朝向賈母施禮,「小婿林如海見過老太太!」
  賈母剛才一直都在看林如海,確定了此番站在她面前的人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之後,驚魂未定,「如海啊,你為何要詐死啊。你可知曉,你將我嚇得不輕啊。好在此番回來了,能夠回來就是好事情。」賈母笑著說道,還招手對林黛玉道:「玉兒你且過來了,怎麼這般要急著回去,在我這裡不好嗎?」
  林黛玉看著賈母對她招手,她又看了林如海一眼,見林如海並沒有反對,只好硬著頭皮上。面對這麼多人,賈母這般問話,林黛玉還是思考了許久才說道:「玉兒想要和爹爹一起回揚州,畢竟爹爹如今孤身一身,我還是留在爹爹身邊為好。」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林黛玉只好用這個理由來說了。
  賈母見到林如海此番這般說話,自然也不會反駁了。想著林如海肯定是犯了什麼事情,不然不會玩詐死這麼一處,如今既是詐死的話,那就是更加的了不得了。
  「既是這般,那我也就不強留你了。你若是想要和你爹爹一起回去,那你就與你爹爹一起回去便是了。只是有時間記得抽空過來瞧瞧我這般老骨頭。我也過不了幾年了。哎……」賈母忍不住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而其他人聽到賈母的話,自然又是免不了勸慰了一番,林黛玉就一直坐在賈母的身邊,一雙眼睛從來不曾離開林如海,現在她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賈府之中待下去了,想要林如海帶她回揚州。
  「只是林大人,不知如何你要詐死,想來你的事情陛下也是知曉,只是為何……」賈元春忍不住的問了。按理說她本不該問的額,只是林如海此番死而復生,真的是讓林如海十分的驚奇了。
  林如海忙站著朝向賈元春,淡淡的說道:「回元妃娘娘,這說來話長。此番微臣就不在這裡說了,元妃娘娘今日省親時間不多,還是要生與家人團聚為好,微臣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勞娘娘費心了。」顯然這種事情林如海是不想賈元春知道的,賈母見林如海這般,也就呵呵一笑,也就不問了。
  「既是如此,那本宮也不問了。剛才題詩的事情,那就有林大人做批判吧,本宮自是放心,且做起詩作來。」賈元春笑著對他人說道。此時此刻的賈元春還是那般的雍容華貴,任何人也看不出來賈元春有什麼不對勁之處。
  當大家得知賈元春的話之後,都紛紛的開始做起詩作來,林黛玉和賈寶玉兩人當然是並列其中。這個作詩對於林黛玉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她本想多做幾首,無奈的是,賈元春限定了每人只能做一首,剩下的全部都是賈寶玉來寫了。林黛玉寫完,就瞧瞧了瞥了一眼,還在一旁作詩的賈寶玉,賈寶玉就寫了幾行詩,一句完整的詩也做不出來。不一會兒那邊賈探春的詩作也好了。
  又過了一會兒,那邊史湘雲的詩作也好起來,眼見著大家的詩作都慢慢的好起來,賈寶玉還是不曾做出一首完整的詩作來。賈寶玉此時已經急得那叫汗流浹背來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見林黛玉朝他這邊看來,想到之前和林黛玉一起作詩的時候,林黛玉都會提點他一番,於是便求助的看向林黛玉。而那林黛玉正準備上前幫助這賈寶玉,那王夫人也不知曉是有意還是無意餓的咳嗽了一聲,這下子林黛玉本來準備上前幫賈寶玉將那剩下的詩作給做了,因聽到王夫人無意之中的額咳嗽聲。加之,林黛玉素來都是一個警醒的人,於是就硬生生的退了回去。也不管這賈寶玉的詩到底有沒有做出來了。就乖乖的站到了林如海的身邊。
  於是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大家都紛紛的將詩作給交出來。賈寶玉自是也交上去了。
  那些丫鬟們,將收好的詩句都交給了林如海,林如海乃是三甲探花,學識淵博,讓他來評斷,其他人也沒有異議來著。林如海看了這些人的詩句之後,一下子就看出來哪一首是林黛玉寫的。而且他也知曉林黛玉寫的是最好的,本想因林黛玉是他的女兒,將這格調給將一將來著,只是後來聽說了之後,便說道:「自古舉賢不避親,這次魁首當時我兒林黛玉!」
  林如海此番評判,其他人也沒有什麼異議來著,畢竟林黛玉的素有才名,這在大觀園之中也算是人盡皆知了。以前尚且還有一個薛寶釵能和她在一起較量一番,如今薛寶釵已經入宮了,這一次魁首是林黛玉也不奇怪。
  林如海又繼續評斷起來,之後便是賈探春第二,史湘雲第三。而賈寶玉竟然為列出前三了。
  「如何這三甲沒有寶玉的名字?」賈元春一邊問道,她倒是不是質疑這林如海的眼光,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來著,畢竟此番作詩的人並就不多,林黛玉她不是很瞭解。只是探春和湘雲到底有多少墨水,賈元春或多或少的都知曉點。本來賈元春也沒有想讓賈寶玉奪魁的,只是如今這三甲都未進,確實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說著就命人將賈寶玉寫的詩作給遞了上去了,賈元春一下,也搖頭。
  「寶玉如何你這詩怎生都沒有做完啊?前些日子,不是說你學業有成嗎?今日這大觀園好多地方聽著都是你題詞的,為何到現在竟然一手詩作都不曾做好。連環兒都寫完了。」
  賈元春口裡的那個環兒自然就是賈政的庶子,是他與趙姨娘的所生。平時本就是一個粗鄙之人,也不善文墨。今日他的詩作也並不出彩,只是甚似完整,將詩作給寫完了。而反觀之前一致被大家所看好,期待的賈寶玉竟然連首完整的詩都沒有寫出來。賈元春自然是失望了。
  賈寶玉見賈元春這般質問,竟然也是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話,只是站在那裡瞧著賈元春。過了許久,才面無表情的道:「今日本無頭緒,實在不能作詩!」這話一說出口,賈元春當即就大怒。一旁的賈政見到賈寶玉這般不成氣候的樣子,臉色也頗為難看,只是見到賈元春此番好在這裡,他只好低頭不語,只是觀他臉色,顯然是帶著怒氣。
  賈元春當那紙張全部都扔到了賈寶玉的面前:「做不出便做不出,何來沒有頭緒,如若今日乃是科考,你也這般輕率行事。本宮瞧著你在家裡怕是散漫慣了,不曾讀書。就不拿你林妹妹與你相比了,你瞧瞧你二妹妹探春所做詩句都被你牆上百倍,你瞧瞧這個……」賈元春怒氣沖沖的說道。賈寶玉見到賈迎春生氣了,當即就跪倒在地:「娘娘息怒,我已知錯了!」
  賈元春見到賈寶玉已經跪下,又瞧了瞧賈寶玉的詩作,加上之前被葉白衣氣的,此番省親心情自然是不見得好了。
  「娘娘莫生氣,微臣定會嚴加管教犬子,讓他好生讀書。今日乃是元妃娘娘你省親的大日子,微臣準備了戲班子,你好生聽聽戲吧。」賈政見到賈元春氣的不輕,又看到賈寶玉跪在地上,而且今日又是這麼多的人,他也是不忍心讓賈寶玉出醜來著,也不想讓賈元春繼續生氣了。就岔開了話題,讓人扶著賈寶玉下去,等著元妃娘娘省親之後,在處理這事情。
  賈元春此番也領略到了賈赦的良苦用心,於是也就擺了擺手,示意賈寶玉可以下去了。於是就讓賈政安排戲班子聽戲來著,至於這戲里到底在說什麼,賈元春是一點兒都沒有聽進去了。她此時還在尋找葉白衣的身影了,之前葉白衣與她嗆聲之後,便一直都躲在角落之中,一個人微眯著眼睛,遠遠的避開了她。而她想著今日的目的,還沒有達到,不免心急如焚。
  「娘娘,聽著這戲如何,這可是府上為了你回來,特意排的戲。」王夫人指著那上演的戲對賈元春說道,此時的賈元春本就對這些沒有多大的心思了,見到王夫人說話,也就隨聲的附和了一下:「吵得不錯,看賞吧。」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
  王夫人本想繼續說下去的,只是見賈元春的目光好似不在她這邊,也就不再開口了。今日她都準備好花,與這賈元春訴苦來著,只是瞧見賈寶玉今天的表現,王夫人實在是不好說來著。
  「那小倌是誰?唱的還不錯?」賈元春正在戲台上舞著水袖的齡官說道了。王夫人見那人,笑道:「那是齡官,娘娘是不是想要見一見。」賈元春搖頭,「本宮只是瞧那戲子面相熟悉,原是齡官,吵得還不錯,看賞吧。」賈元春說道,「對了,這些戲子都是睡招來的可是賈璉負責的。」賈元春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王夫人聽了之後,搖頭道:「這些都是賈薔招來了,和賈璉無關,那些日子賈璉都在揚州,送林妹妹回去奔……」本來王夫人還準備說奔喪來著,只是瞧此時的林黛玉和林如海兩人,將那話硬深深的給憋了回去。又想到之前她對林黛玉的種種刻薄,她心裡還有些惴惴不安了。怎麼說,林如海也是四品的巡鹽御史,加上林家世代書香,林黛玉又是獨女。
  想到這裡,王夫人突然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元妃娘娘,你方才也瞧見了寶玉,如今這孩子讀書不傷心,心裡野的很,老爺也時常管他,我也管他。無奈這孩子心一直不曾定下來,前些日子我與老爺就商量了,要不給這孩子極早定下一門親事,這男子一旦定親,有了家室,這心自然也就收了。心裡倒是也有些人選,還想從娘娘這邊討一個恩典,還請娘娘賜婚!」
  王夫人突然來這邊一出,她是和賈元春兩個人私下說話的,他們兩個人說話,其他人雖然看到了賈元春正在和王夫人說話,只是不曾聽到他們兩個人的談話內容了。
  「賜婚?寶玉如今尚小吧,那是誰家的姑娘?」賈元春看著王夫人,她今日省親,還真的沒有有想到要幫著賈寶玉解決婚姻大事,只是想著賈寶玉如今年紀尚小,現在談婚事可能尚早。
  「不小了,現在也只是定親而已,只要這親事定下了,以後寶玉就安心了。」王夫人怎麼可能輕易就放下這一次機會,趕忙就抓住了這一次機會,就相親元妃娘娘賜婚。就算今日元妃娘娘不能賜婚的話,也可以保媒。她可是想著在座的人,怕是沒有人可以拒絕元妃娘娘的保媒吧。
  「這說道到也是,對於這一點本宮倒是也十分的贊成,既是這樣,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入得夫人的眼睛?」賈元春可是王夫人的親生女兒,而王夫人現在膝下就寶玉一子,對寶玉的疼愛程度也是有目共睹。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林如海的女兒。我瞧著寶玉和林妹妹年紀相仿,兩個人以前在園子裡面的時候,也十分的合得來。加上我們兩家也有親戚在,此番親上加親也未嘗不可。先前我還覺得這林黛玉家室薄了一點。畢竟是一名孤女,這命怕是不好。沒想到如今林大人死而復生,這本是天才良緣,今日既是娘娘省親,林大人此番出現,更是好時機,還請娘娘賜婚!」王夫人繼續說道。
  王夫人這般說話,就下意識的望林黛玉那邊看去。因著之前林黛玉對著王夫人不好的印象,一感覺到王夫人的目光,她當即就閃躲起來,躲在林如海的身後。
  「玉兒,你怎麼了?」林如海也發現了林黛玉的異常,他不知曉這些日子,林黛玉在這賈府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每次見到王夫人等人,都一副怯怯的模樣。
  「爹爹,我們什麼時候回揚州,玉兒不想在這裡帶著,就想和爹爹回揚州,以後玉兒也不想來這裡了。永遠都不想來這裡了。」林黛玉十分說道,墨眉緊蹙,望向林如海。
  林如海摸了摸林黛玉的頭。「好的,等著過了今日,我明日就帶你回揚州。你莫要害怕。有爹爹陪著你便是。」林如海安慰道。之後林如海就牽著林黛玉來到了葉白衣的身邊。
  葉白衣本來是一個人躲在角落中,不被任何人打攪,沒想到林如海竟然帶著女兒來打擾他的寧靜了。
  「大兄,明日我便帶著玉兒回揚州,多謝這些日子大兄對如海的照料!」林如海再次作揖表示感謝。葉白衣這才睜了眼睛,看了一下林如海又瞧了一眼林黛玉,淡漠的說道:「我瞧著你今日怕是沒有那麼容易辭行來著,這女娃娃……」
  葉白衣方才只是閉目冥想中,無意之中就聽到了王夫人與賈元春的對話了。他今日對賈元春是分外的關注,因為他覺得十分的奇怪,那就是自從賈元春見到她的第一眼,葉白衣就從那個女子身上感覺到深深的殺意,對就是殺意。天知道,他這可是第一次與賈元春見面,從前從來不曾見過賈元春。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賈元春的殺意也是越來越濃了,葉白衣感覺到了危險。
  「大兄,可有話要說……?」
  方才林如海已經感覺到葉白衣的話沒有說話,於是就忍不住的問了一句,而此時的葉白衣則是沒有回答他,因為那邊王夫人等人已經讓那些唱戲的將戲給聽了,說是元妃娘娘有話要問來著。
  「林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賈元春笑著對林如海說道,之後下意識的瞥了一眼,站在林如海身邊的葉白衣,那目光不是很友好,就那麼淡淡的一瞥,好在葉白衣本不在乎這個,也就閉上眼睛權當養神了。
  「不知娘娘有何要事,直說無妨?」
  顯然林如海不願意借一步說話,就想在大家都在的時候,將這話給說完來著。
  賈元春聽到林如海這話,倒是也不惱,只是招了招手,示意林黛玉往她那邊出:「林妹妹,你且過來,讓本宮好生瞧瞧你。」方才王夫人提議要與林如海接親的事情,賈元春就瞧了林黛玉半天,發現林黛玉一臉的病容,沒有富貴之相。心裡多少有些不願意。只想細細的在瞧上林黛玉一眼。
  林黛玉聽到賈元春喚她,就遲疑的望了林如海一眼,林如海朝她點了點頭,她方才去了賈元春那處。「果然是一個標緻的姑娘,好,很好!」仔細看了林黛玉之後,又想到之前林黛玉得了魁首的事情,賈元春還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雖說這林黛玉不是完美,與賈寶玉到也是相配。
  「林大人,本宮這裡有一件好事情,只是不知道林大人可否配合?」賈元春一雙眼睛就盯著林如海看。林如海被賈元春盯著的渾身都不自在,只是如今賈元春乃是賢德妃,自然不好開罪,於是也就上前,「不知娘娘所為何事,如若微臣可以幫忙,自是幫忙?」林如海到現在也不知道賈元春到底賣什麼關子。
  「既然林大人都這般說來了。本宮瞧著林妹妹喜歡,你方才也瞧見了寶玉,乃是本宮的親弟弟,今日本宮就斗胆給寶玉向林大人提親,想來林大人不會反對吧。」
  原來是這事情,林黛玉聽到這個時候,當即驚恐的說道:「我不要,爹爹我不要!」第一次林黛玉不顧淑女的形象,當即就反對了,而且是強烈的發對了。一想到以後要和王夫人成為婆媳,林黛玉覺得噩夢就要開始了。
  而賈元春也沒有想到林黛玉回這般激烈的反對的,當即就有些不悅了,對著林黛玉說道:「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有你反對之理,再者寶玉與你年紀相仿,兩家聯姻,乃是親上加親,你又如何不願?」賈元春當即就問林黛玉。林黛玉則是低著頭,沈默不語,始終不發一言。
  「如今玉兒還小,這如今議親怕是為時尚早了。」林如海笑道,顯然林如海的意思也十分的明確,就是不怎麼願意。林如海怎麼說也是三甲探花,飽讀詩書,怎麼會讓女兒嫁給一個連詩都做不出來的紈絝子弟呢。
  「現在還早,本宮當年入宮與林妹妹也是差不多的年紀!」賈元春沒好氣的對林如海說道,「只是定親,也非成婚,本宮聽說以前在府上的時候,林妹妹與寶玉兩人脾氣最是相投,這時如何不願意?」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03

  ☆、原創首發

  賈元春入宮的時候,年紀尚小。想著當年賈政和王夫人在她年紀那般小的時候就將送到了吃人都不吐骨頭的皇宮之中,現在又見林如海這般的袒護林妹妹,以林妹妹年紀尚小為原因拒絕將林黛玉許配給賈寶玉。賈元春心裡難免有些羨慕,更多的是嫉妒著林黛玉,同樣是女兒。為何她就要早早的入宮去侍奉君主,而林黛玉卻可以這樣的承歡膝下。她有些暗恨賈政和王夫人,在後宮浸淫多年,賈元春已經做到的喜怒不言於色了,就算此番她內心已經是相當的不滿了,依然還可以和顏潤色的看向林如海。林如海方才也聽到了賈元春的話。
  「小女天生蠢笨,自然不必娘娘聰慧,而微臣也就這一獨女,還往老年承歡膝下,準備招婿入戶,不外嫁!」林如海沈默了許久,才說出這話來。他今日見到賈寶玉那般無能,竟然連詩作都做不出來,竟不過女兒。想著以前在林府的時候,愛妻賈敏就曾經形容過賈寶玉自小被王夫人等人寵壞了,最喜歡在內閨與丫鬟們廝混,今日一見,雖說這賈寶玉長得是一表人才。然而胸無點墨,也就是一個紈絝之子。
  林如海自詡為三甲探花,怎麼能容忍他的賢婿是這般,內心自然是百般個不願意了。今日賈元春這般強加。林如海心裡早就不滿,無奈只能一直苦於理由拒絕。最後看了半天,林如海才想到這等辦法。
  「招婿入戶?林大人這可如何使得?」
  賈元春也沒想到林如海竟然為了拒絕她的保媒,想多此等方法。因著賈府自然是不會放任賈寶玉招贅的,而此番林如海卻簡直這般。
  林如海看了一眼林如海,又上前作揖道:「娘娘,你有所不知,小女自幼喪母,自小便被我寵壞了。微臣也就這麼一個女兒了,脾氣性情都相當的古怪。這多怪微臣自小就將小女給寵壞了。微臣也不放心小女外嫁,想著就招贅。今日有幸蒙娘娘保媒,只是寶玉怕不能……」
  林如海這話還沒有說話,那王夫人當即就站起來,訓斥道:「寶玉怎會入贅,姑父莫要多心。」王夫人怎麼會讓寶玉入贅到林府。而賈元春一見王夫人見了起來,就長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不好起來。
  「既是這般,林妹妹不願意外加,寶玉不願意入贅,本宮也就不強求,林大人也莫怪,權當本宮什麼都沒有說過。」賈元春說完,只能長嘆一聲,看著王夫人了。
  想到林如海竟然為了護著林黛玉,都說出此等話。而她當初卻在小小年紀就入宮了,不免心裡又是一陣苦楚,只是一直都未曾表現出來而已了。此番見到王夫人這般護著賈寶玉了,心裡又是一陣苦楚。今日省親本是她的好日子,沒曾想到竟出這種事情了。
  「多謝娘娘成全!」
  林如海拱手作揖,站到了一旁。而那王夫人又是不滿的看向了林黛玉一眼。現在她是越看林黛玉越看越不滿起來。
  賈元春招手,示意那戲班子繼續唱戲,她身子有些乏了,對著身邊的近身太監說了些許的話。那太監會議,大聲的喊道:「娘娘打賞!」於是便有宮人捧著銀錢往太子砸去了,給那戲子投錢。而賈元春則是背靠著貴妃塌,一個人坐在那裡,久久不語。那戲上到底唱了些什麼,她也沒有聽得進去了。只是覺得如今她連這些戲子都不如。
  這些戲子如若有父母,長久不見,也不會這般為她添堵。而她這一次省親回來,王夫人還這般添堵。又想到那日乃是王夫人托人歹信,讓她留下薛寶釵好生相看。說是薛寶釵乃是一個賢良的人,說這為賈寶玉好好相看相看。當時賈元春也沒有多想,就留下來。沒想到就那麼一留下來,讓她成為後宮最大的笑話。此番回來,王夫人又讓她保媒,被林如海當面拒絕了,讓她好生沒有面子。加上之前葉白衣對她的冷言冷語。賈元春整個人都不好起來。
  「母親,今日怎生的不見薛姨媽,如今本宮和寶嬪妹妹共同侍奉君王,如今本宮省親,怎生的不見薛姨媽。以前母親曾來信說,薛姨媽就住在這府上,為何今日不曾親見?」
  賈元春是笑著,十分平靜的說著。她笑的十分的和顏潤色,沒有人看出來有何反常。當然王夫人也不疑有他。前些日子在宮里發生的事情,王夫人如何不知曉,賈母也是知曉,還因著薛寶釵一事,將賈迎春和賈璉等人給教訓了依法。最終還是因著王夫人說賈元春從宮里來信,才將這事情解決的。
  王夫人雖然一直都在這賈府的後宅之中管事情,只是這賈政不似早年的賈赦,家裡小老婆無數。賈政雖是有姨娘,只是那些姨娘多半如趙姨娘一樣,上不得台面,自然不曾給王夫人造成威脅了。因而王夫人對於這女人在後宅之事也不曾多想。也比不得賈元春在後宮之中遭遇的女子形形□□,想著賈元春既是這樣,就趕忙讓人去請薛姨媽。
  「今日你薛姨媽身子不好,說是害怕衝撞了娘娘。若是娘娘想見,臣婦這就派人去請就是的了。」王夫人這般說道,就命身邊的金釧兒去請薛姨媽。薛姨媽因著之前薛寶釵入宮的時候,早早的就搬出去賈府了。金釧兒去請,還需費些時程的。賈元春本想著,不需要去請了。後來又好似想到了什麼,就沒有阻止這金釧兒去請人了。
  賈元春伸出手指來,那手指之上套了長長的甲套,這樣的手指葉白衣曾經在賈寶玉的侍女晴雯上看到了。只是那晴雯的甲套自是沒有這賈元春的名貴了。葉白衣此番就一直盯著賈元春的手指看。一個是宮里養尊處優的娘娘,一個乃是賈寶玉身邊小小的不知名的侍女了,兩個人都帶著這甲套。看似沒有聯繫,只是好似這明明之中,又聯繫著什麼。
  「大伯,為何你一直沈默站在那暗處,本宮記得這《大鬧天宮》乃是大伯最愛看的戲折子,今日怎麼也不見得大伯看了。」本來一直沈默的躲在一旁的葉白衣,不曾參與方才賈元春和林如海,王夫人的事情。就想著這時間早些過去,元妃省親早些結束,他好回去睡覺來著,只是沒想到竟然遇到了此等事情了。這賈元春竟然有想起了他。
  就算到了此時,葉白衣還是可以感覺到賈元春身上的陣陣的殺意,他站在那處。
  「小的時候,那時本宮還在這府上,大伯就曾招來戲班子來唱這《大鬧天宮》,本宮也跟著看了幾回。不知為何今日大伯不說話了,以前看戲的時候,大伯可不是這樣,難不成是本宮方才說錯什麼,讓大伯生氣了?」賈元春試探的問道。
  葉白衣依舊站在那裡,不言語了。現在的葉白衣就是任憑你如何說話,他就站在那裡不說也不反駁了。
  「哦,今日迎春妹妹也來了,迎春妹妹都這般的大了,來快點本宮這邊坐一坐,來人給迎春妹妹看座。」賈元春見葉白衣一直不回答,也自知無趣、也就對著站在不遠處的賈迎春示好。
  賈迎春因著前些日子被賈母懲治了一番,身子還沒有大好,一直站在那裡確實有些吃不消了。見到賈元春喚她,她就偷偷的望了葉白衣一眼,見葉白衣不曾說話。就緩步的來到了賈元春的身邊,在賈元春的身邊緩緩的坐下。
  「迎春,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賈元春一見賈迎春,發現她臉色極其的蒼白,毫無血色,看起來十分的虛弱。就忍不住的問了一聲。而賈迎春之所以變成現在這般,都是之前賈母懲治她的時候,舊傷未愈,而又是站到現在,臉色自然是差的。
  而賈元春卻不知曉還有這麼一件事情了,她以前還在府上的時候,就知曉這賈迎春額脾氣最是軟捏,就是一個二木頭。下人都可以欺負她,想著如今賈迎春變成這般,肯定是有人欺負他。又想到之前賈赦的行徑,她可不相信,像別人傳言的那樣,如今的賈赦乃是滴酒不沾,這簡直就是笑話,她自是不信了。
  「回娘娘,我無事,只是站的時間久了身子有些乏了而已。娘娘莫要為我掛心!」賈迎春本想喊姐姐的,可是又想到如今賈元春的身份,那可是宮里的貴人,自是不敢喊了。只能規矩的喚了一聲娘娘,之後又怯怯的低著頭,完全一副小媳婦的樣子。
  賈元春見賈迎春這般,又笑道:「都是自家的姐妹,為何這般生分。只是本宮多年未歸,你們一個個都長大了。迎春你也這樣,都長成大姑娘了。你可說了人家?」
  賈迎春猛地一驚,心裡突然就浮現那日在宮里與她下棋的少年,那真的是一個清俊的男子,也不知曉是誰家的公子。自從賈迎春從宮里出來之後,就一直對那男子不曾忘情。時時刻刻的想起他,少年懷春總是詩,而她也沒有無情,自是不會說與葉白衣聽,因而一直將此時壓在心裡,不曾告知任何人了。而此番賈元春問起。賈迎春竟然有些隱隱的害怕起來。
  方才賈元春可是要給林黛玉說起來這,如今她在這裡,她真的是怕了,害怕賈元春給她說親,亂點鴛鴦譜。
  還未等到賈迎春開口,那廂葉白衣就開口了:「回娘娘,小女已經有人家了。前些日子,微臣已經答應八阿哥求親,將小女許配給八阿哥了。」半天沒有說話的葉白衣,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在場的人都紛紛的看向葉白衣。
  葉白衣說完依舊站在那裡,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了。而他這句看似平常的話,卻在此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誰都知曉現在是什麼時候,誰都知曉如今的八阿哥到底是何人?誰都知曉如今葉白衣是何等的身份!然而其他人不曾知曉的就是這葉白衣到底想要辦何事,為何要辦這種事情,而且不管是賈母還是王夫人,甚至是賈迎春都不曾知曉,原來葉白衣已經將賈迎春許配給了八阿哥。
  「八阿哥,大伯你竟是將迎春妹妹許配給了八阿哥?」
  賈元春驚詫的問道。畢竟她乃是康熙的妃嬪,而康熙乃是八阿哥的生父。不過滿族並不在乎這些了。只是她不曾想到葉白衣竟然將賈迎春許配給了八阿哥,就說這賈元春,此前她也是一直以為。那就是葉白衣一直都與索額圖交情匪淺,一直被認為是□□的。奇怪的是,太子被廢,這葉白衣不曾受到任何的牽連。而現在竟然還與八阿哥混在了一起。
  而昨日因著太子被廢,皇上提出再立誰為太子,大阿哥提議八阿哥,康熙震怒,訓斥了大阿哥,還罰了八阿哥。而現在葉白衣竟然說將賈迎春許配給了八阿哥,賈元春有些看不透了。
  「是的,那些日子八阿哥親自上門求娶,老夫觀他真誠。方才你也說了,迎春也不小了。就許配給八阿哥了。」葉白衣依舊是那種平白直敘道,好似這本來就是一件在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賈迎春聽了之後,就一直的不言語了,低著頭站在一旁,好久都不說話來著。她不曾見過八阿哥,也是在今日在聽到葉白衣將她許配給了八阿哥。想著那日在宮里與她對弈的少年,心裡竟然有些隱隱作疼。只是她向來性子溫婉,加之後來葉白衣對她相當的不錯。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自是不會反對,只是低著頭,僵硬的坐在那裡。
  「哦,本宮記得八阿哥府上本無福晉,妹妹這嫁過去,為側福晉到也是好事情了。」賈元春長嘆了一口氣,想起那才華出色的八阿哥,又看了看賈迎春,想著賈迎春的命還不錯,如今八阿哥後院之中,並無婦人,此番賈迎春嫁過去了。倒是也算是討巧了,以後這八阿哥封王了,她也不會混的太差的了。
  「為何是側福晉,老夫之女,自然是嫡福晉。老夫又怎麼會將女兒嫁過去當小妾呢?」葉白衣是何人,一個相當驕傲的人,就算賈迎春不是他的親女。只是他名義上的女兒。他現在也是頂著賈赦的名號,只是這葉白衣還是不會讓他的女兒嫁給別人當小妾的。這側福晉就是小妾,姨娘之類的額,葉白衣可不能忍。
  賈元春一聽,當即大驚道:「難不成迎春妹妹竟是去當八阿哥的嫡福晉不成?迎春明明就是姨娘所生,乃是庶女,為何……」賈元春當即就望著葉白衣,在她看來這事情都是不可思議來著。
  就算葉白衣此番再大的軍功,賈迎春乃是姨娘所出,不是正房所出,都是庶女,這一旦是庶女就決定她將來不可能成為高門大戶的嫡長女,為何會出現這種事情呢?
  因著賈元春的質疑,其他人也紛紛的看向葉白衣。葉白衣並沒有出來解釋。
  「大老爺,這是真的嗎?」最終還是賈迎春忍不住的去問了一句!
  畢竟這事關賈迎春的終生大事,她在今天才得知,而且八阿哥到底是何等性情的人她也不曾知曉。賈迎春也十分清楚她到底是何身份。如若配其他的小官吏的話,倒是也可能是正室夫人,而對方是高高在上的八阿哥的話,賈迎春也覺得這事情是幾乎不可能。而她也知曉葉白衣不會對她說謊,只是這到底於理不合。
  「自然是真的,老夫何曾欺騙與你,老夫也就你這麼一個女兒,那日八阿哥來府上提親之時,老夫就已經與他言明瞭,老夫之女斷然不會給他人做妾,就算今日萬歲爺來了,老夫也是這句話。」葉白衣冷冷的道。
  賈元春見到葉白衣這般說話,又想到葉白衣的身份,自然知道他這根本就不似作偽,竟是這樣。為何以前看似無道的賈赦,現在竟會變成這般護女心切的男子,對於這一點賈元春真真切切的想不通了。而此番他既是這般說來了,那賈迎春自是這八阿哥的嫡福晉了,一想到這裡賈元春又是一聲長嘆,為何這一個個都這般的好命,林黛玉是這樣,賈迎春也是這般。為何他們的爹爹都這般護佑她們。而她卻只能被丟在那吃人都不吐骨頭的後宮之中。而且此次回來,身為母親的王夫人還對她百般利用。一想到這裡,百感交集,一時間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倒是好事一樁,迎春妹妹你倒是好福氣。八阿哥自小聰慧,除了母妃出身低了一點,其他都很好。待人也和氣,你真的是找到了一個好夫婿。」賈元春拍了拍賈迎春的手說道。
  這一次賈元春沒有作假,她說的是真的。雖說那八阿哥性子有些軟,易被他人操縱,不過任何脾氣還是好的,對什麼人都是和和氣氣的。比起其他阿哥也謙和不少。
  賈迎春聽到這話,內心也歡喜不起來,畢竟她心裡已有他人了。那日與她對弈的男子,那男子有著好看的眉眼,她喜歡他低頭認真下棋的樣子。現在想來,怕是人生的一件憾事了。嫁給八阿哥之後,怕再也不能那般找人下棋了。
  「那他可會下棋?」
  過了許久,一直沈默的賈迎春才開口道。她從來沒有去關係八阿哥到底是何等的人,他是何等的風采。等了半天,賈迎春才說了這樣的話,那就是八阿哥他可曾會下棋。
  賈元春停頓了一會兒,思索了一番,才道:「哦,你說的這個讓我好生想一想吧,八阿哥會下棋吧,而且棋藝還不錯。想來妹妹你也是一個善棋之人,你們兩人在一起,閒暇之余,可以下下棋,道也是美事一樁。」賈元春說著說著,到有些開始羨慕這賈元春的婚後生活,看似是那般的美好來著。而賈迎春聽了之後,就再次沈默不語。就算八阿哥會下棋又如何,到底不是那日在宮里與她對弈之人,只能一聲嘆息了。
  而賈母和王夫人等人也是今日才知曉新和一件事情。現在最擔心的莫過於賈母了,賈母那日還將賈迎春給懲治了一番。現在想著她將是未來八阿哥的嫡福晉,這下子賈母可是嚇出了一聲的冷汗。想著賈迎春一個小小的庶女,竟然也能夠阿哥的嫡福晉,賈母第一次小瞧了她那個已經感覺到十分陌生的大兒子賈赦了。
  「原還有這等好事情,赦兒,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讓我早開心開心。沒想到我們這府上還竟是出人才。那八阿哥確實是一個好的,我也知曉了。迎春丫頭倒是好福氣。」賈母此番諂媚的笑道,她好似已經忘卻那日因著薛寶釵的事情,懲治了這賈迎春了。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對著賈迎春示好。賈迎春性子依舊是那樣,低著頭不說話。
  而王夫人見著這場面有些冷,也就附和道:「是啊,這迎春好福氣,只是不知這婚期可定下來?」
  王夫人這話是問道了點子上了,所有的人都看向葉白衣。葉白衣抱著胳膊,站在那處,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他身旁的賈璉:「下個月初八就是好日子,日子是找欽天監給算過的了。」
  「下個月初八,這麼快!」
  賈元春又忍不住的大驚道,本來想著還要耽誤這一兩年來,然後這婚期一耽誤的話。又想到如今這形式,這賈迎春到底能不能過門就成問題了。加上如今八阿哥還被訓斥了,如何會在下個月初八就娶親。
  「這日子是早就定好的,萬歲爺早些就已經批准了。欽天監楊光天和湯若望兩人親自擬定的大日子,八阿哥會親自來迎娶迎春妹妹過門。」賈璉再次強調了一下。
  本來眾人對這事情還有些懷疑,此番聽到賈璉這話說完,還真的不敢不相信了,當即就點了點頭。
  「那也太快了,只是既然是萬歲爺已經批准了。本宮在這裡自是恭喜妹妹,等到妹妹大喜之日,本宮一定送妹妹一份大禮。」賈元春拉著賈迎春的手說道。而賈迎春則是低著頭,道了一聲:「謝謝!」
  這些人一直都在說賈迎春的事情,倒是冷落了方才才到的薛姨媽。
  「娘娘,薛姨媽到了,就站那裡!」王夫人指著站在不遠處的薛姨媽說道。這薛姨媽乃是王夫人的親姊妹,兩人關係素來親厚。只是那日薛寶釵通過賈元春爬上了龍床之後,這兩姐妹的感情才出現了裂痕。不過現在明面上到還是說說笑笑來著。
  「哦,即使來了,就讓姨媽過來說話吧。」
  王夫人招了招手,示意薛姨媽上前,薛姨媽有點膽戰心驚,她來之前就去派人去宮里給薛寶釵報信了。
  「臣婦薛式見過娘娘,問娘娘萬福金安!」薛姨媽就這樣跪到在賈元春的面前,賈元春自是慈眉善目的將薛姨媽給扶了起來:「姨媽,你快快請起,行這般大禮如何使得。如今本宮與寶釵妹妹一同服侍萬歲爺,這宮里也好有個照應,姨媽是不知道那後宮的日子是如何的難過,好在有了寶釵妹妹,本宮的日子就好過了些!
  賈元春長了一副騙人的臉蛋,她長得很討喜,看起來很善良。因而在她說完這話以後,薛姨媽並沒有多想,竟是全信了這句話。「寶釵在宮里可好?」薛姨媽忍不住的問道。
  「好,如何不好。今日回來省親,寶釵妹妹還讓我問姨媽好呢?如今寶釵妹妹正值盛寵,短短一個月就從常在被封為嬪了,這在宮里幾乎是沒有的,姨媽你就放心吧。」賈迎春是笑著說的,還時不時的拍打著薛姨媽的手,表示的友好。而薛姨媽聽到賈迎春說薛寶釵如今過的好,心裡也就寬慰了些許了。
  「那便好,只是到底是委屈了娘娘,寶釵那丫頭,真的是……」
  賈元春沒有讓薛姨媽說完話,就捂住了她的嘴:「姨媽,切莫亂說話,如今寶釵妹妹,也是宮里的主子了,以後姨媽說話,可是要好生注意,切莫說錯了話了。」賈元春好心的提醒道。
  薛姨媽聽後,惶恐的點了地愛他,說道:「多謝娘娘提醒,多謝娘娘提醒!」竟忙著要下跪道謝!
  賈元春見到薛姨媽這般,也就笑道:「姨媽,你莫要這般說來,本宮雖是入了宮了,這情分還在這裡。寶釵妹妹如今也在宮里,本宮自是會照顧好妹妹。不知姨媽可有什麼話要說,本宮回去,順便跟寶釵妹妹說一說。」
  薛姨媽不疑有他,本想著因著薛寶釵的事情,賈元春會懷恨在心。沒想到是賈元春還是這般好脾氣。她心想到底是在宮里當了娘娘的人,這氣度果然不和一般的小家子的女人一樣。
  「多謝娘娘!」薛姨媽緩緩的起身。
  賈元春倚靠在貴妃榻上,斜眼望著薛姨媽,「姨媽客氣了。本宮也要多謝姨媽教出來的好女兒,如今有薛寶釵妹妹在本宮的身邊,本宮又好似多了一個臂膀!」賈元春這一番話說的薛姨媽眉開眼笑的,卻不知賈元春那一雙帶著甲套的手,甲套紛紛都折斷。一旁的葉白衣再次從賈元春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殺意,只是這一次的殺意不是對待他的,而是對站在賈元春面前的薛姨媽的。
  而此時的薛姨媽卻渾然不知,笑的燦爛。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某月是個笨蛋,複製粘貼都貼錯了 對不住各位了,深表歉意。

  ☆、原創首發

  賈元春見到薛姨媽的笑容,就頓覺的諷刺,加上之前林黛玉與賈迎春的事情。她心裡越發的不爽起來,發現她一個后妃竟是這般的憋屈,爹爹不愛,娘親不親,所有的人都在算計著她,本來還指望有一個弟弟,才發現竟又是一個不成氣候的人,賈元春頓覺對這個家裡的人心灰意冷起來。
  「姨媽,如今妹妹在宮里正值盛寵,如若可以生下一男半女,到時候姨媽你可就富貴了。寶釵妹妹一看就是一個有福氣之人,不似本宮這般。入宮這麼多年竟無所出!」
  沒有孩子一直都是賈元春的痛,剛入宮頭幾年,她倒是也有過身孕,只是不曾生下來。後來身子壞了,對於子嗣這年頭也斷了。她一個沒有子嗣的后妃,一想到以後的日子,又是一聲長嘆。
  而現在剛剛入宮的薛寶釵就不,薛寶釵貌美如花,而她已近人老珠黃了,本來這賈元春這麼說,有點眼力勁的人都不會說話。可是這薛姨媽心思本就不活絡,當即就笑道:「娘娘這女人生孩子,都是看福氣。寶釵怕是隨我,只要得寵生個一男半女怕也不難。到時候也可以幫襯娘娘你。」
  薛姨媽這話一說完,在場的人全部都變了臉色,都不曉得這薛姨媽為何在此時說這樣的話。而且還加上那得意的笑。
  賈元春看著那笑聲就覺得分外的刺眼,心裡擱得慌。
  「那是自然,寶釵妹妹一副好生養的像,定能一舉得男!」賈元春這麼一說,薛姨媽就更加的高興了,好似薛寶釵現在已經懷孕了,馬上她就有外孫似的。
  「那就承娘娘吉言了。」
  薛姨媽倒是照單全收,心裡越發的高興起來。之後那賈元春便將目光移到遠處,那戲台子之上還在唱戲,嚶嚶呀呀的,她依然聽得不真切了。
  「時候不早了,娘娘時候到了!」
  近身太監好生的提醒道了,賈元春起身。這一次省親讓她看明白了一些事情,「也罷,既是時候到了,自是要回去了。只是不知曉大伯可否送本宮出去!」賈元春轉身對葉白衣說道。
  在場的人無不奇怪,畢竟方才葉白衣那般不給賈元春面子。而且此番賈元春的爹爹和娘親都在,怎麼也輪不到葉白衣來送。
  「大伯,你可否送本宮出門?」賈元春再次強調了一下。
  「那走吧!」
  合該就是送她出門,能出什麼大事情呢?葉白衣也就答應了。於是就隨著賈元春送她出門了。這賈元春與葉白衣一前一後。
  「今日,本宮省親,沒想到大伯竟然一點兒都不顧及本宮的面子,大伯倒是好膽識!」這裡沒有他人,賈元春強調道。
  葉白衣指著前方,面無表情的道:「元妃娘娘,請。如今時候不早了,你終究還是要回去了。誤了時辰可不好!」
  賈元春轉身而去:「大伯,你與本宮都是明白人,你為何對本宮如此疏遠,本宮到底做錯何事?」賈元春還是沒有立即走,還是留下來與葉白衣說話。當然他們兩個人說的很輕,其他人都聽不到,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彼此的聲音。
  葉白衣很明顯便感覺到了來自賈元春那處的殺意,只是這殺意相當於之前變得更濃的。他就站在賈元春的不遠處,外人看來,好似這兩個人正在說什麼悄悄話而來,絲毫沒有感覺到兩個人在一起,有什麼違和感。
  「殺意,老夫也不明白,為何娘娘對老夫也殺意?」直截了當的說完,葉白衣做錯了一個請字的姿勢,示意賈元春現在開始等車離開了,而賈元春並沒有立刻等到轎子,再次回頭看了一下偌大的大觀園,猛然一笑:「今日這園子真的是太豪奢,以後切莫這般。如今萬歲爺一直要求節儉,萬不可如今鋪張浪費。」賈元春莊重的說道。
  賈政等人聽了之後,都紛紛的點頭,而在場的人都紛紛的誇贊娘娘賢德。賈元春聽了之後,都極其諷刺的笑了笑,並沒有多加言語,只有又瞧了一眼葉白衣:「護國公,本宮如若要殺你,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今日本宮不想殺你!」賈元春扶著那近身太監就坐上的轎子,省親就這般的結束,短短的一刻,卻是等待了那麼多年。
  而此番入宮之中,又是不知道多長時間的等待,離開了大觀園的賈元春,坐在那轎子之中,竟然沒有出息的哭了,方才見到賈母王夫人等人,她都不曾落淚,此番坐在這轎子之中,她竟然落淚。入宮這麼多年,遭遇那麼多事情,賈元春都不曾落淚,只是此時她竟似小女孩子一般,坐在轎子裡面,哭了。
  「為什麼林黛玉有林如海,賈迎春有賈赦,就連薛寶釵那個賤人還有薛姨媽護著,為什麼本宮就沒有人疼惜?」想到今日在家裡的所見所聞,賈元春除了失望還是失望,她不知道到底該如何的去說,只能說是失望。
  為了家族她入宮為妃,好不容易得寵,竟然是自己的母親帶著他人算計自己,薛寶釵通過她爬上了康熙的龍床,已經讓賈元春成為後宮之中最大的笑話,如今薛寶釵又是這般的得寵,賈元春卻漸漸失寵。
  「娘娘,到了!」
  抱琴見今日賈元春的情緒不對勁,本來回府省親是一件大喜的事情,為此賈元春一直準備了很久,可是就這麼回去一趟,卻發現賈元春並沒有多麼的開心,反而心情便壞了很多。身為一直跟在賈元春身邊的丫鬟,抱琴再次提醒道:「娘娘,到了!」抱琴連喚了兩聲,賈元春方才回過身來,扶著近身太監就下了轎子了,再次活到了鳳藻宮。
  「是啊,到了,本宮已經知曉,你們都下去吧,抱琴你留下!」到了鳳藻宮,賈元春遣退了他人,就留下抱琴一個人了。她做到了梳妝台上,今日回家省親,穿的都是正裝,頭飾太重,一點兒都不舒服,賈元春在抱琴的幫助下,開始梳妝打扮,如今只著了一身單衣,坐在那梳妝台邊,看著銅鏡裡面,還很年輕的她,又是一陣長嘆。
  「抱琴啊,看來我真的是老了,為何我都已經這麼老了呢?」賈元春摸了摸她自己的臉蛋,入宮多年已經算是這宮里的老人,也算是得了帝寵,可是為何現在心裡還是這把看不透呢。
  「娘娘,你怎麼會老呢?奴婢看娘娘正值風華正茂,切莫多想!」抱琴站在賈元春的身邊,給她細細的梳頭,在梳頭的時候,無意之中發現了賈元春的白頭髮,小心的用其他的頭髮將白頭髮給蓋住,在繼續的梳頭,那如雲的長髮,就這樣被抱琴細細的梳理。
  「老了。今晚皇上去那裡過夜了?」賈元春也知曉這個問題不該問,打聽皇上的行動,乃是這宮里的大忌,只是此番身邊只有親信抱琴,她自然可以開口了。
  抱琴放下一進這宮里,就問了身邊的宮人,「今晚,萬歲爺又是去了寶嬪那邊。寶嬪娘娘如今乃是新人,得帝寵也是正常。娘娘切莫往心裡去!」抱琴害怕賈元春生氣,又補充了一句,賈元春聽了之後,冷冷的一笑:「看來這薛寶釵本宮倒是小瞧了她,竟然如此的有手段,這已經是這個月的八次了。樹大招風,就算本宮不去處理她,早晚會有人等不及處置這薛寶釵的。」賈元春的手放在那上好的黃花梨的梳妝台上,只見那完好的梳妝台上,竟然被她的手指甲划了一條橫線來,那橫線很長,很長。
  抱琴見狀,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只是專心的給賈元春梳頭。
  第二天一早,賈元春就梳妝起床,昨晚她一夜未眠,並不好,精神氣色也不好。「抱琴,你快點給本宮上妝,今日請安可不能遲到,不然肯定有人借機發揮,說我拿喬!」
  畢竟昨天賈元春省親去了,這妃嬪可以回家省親本來就是一個恩典,要知道在這偌大的後宮之中,還有很多妃嬪胳膊就無法回家省親的,相比較於那些賈元春算是不得了的出現。一想到這一茬,賈元春的心情好多了。
  梳妝打扮完畢,賈元春就帶著宮里,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了,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來了一些妃嬪。賈元春算是中間到的,這樣不突出,到也是好事情來著。眼見著人陸陸續續的來齊了,卻始終不見薛寶釵。
  等到所有的人都來齊了,還是不見薛寶釵。
  皇后佟佳氏看著所有的人都來齊了,「方才陛下讓三公公帶話,寶嬪身子不爽利,今日就不來了。各位妹妹隨意。」佟佳氏依舊笑的是燦爛。只是她說這話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朝賈元春那處看了一眼。
  而一旁的惠妃聽了之後,忙問道:「寶嬪妹妹怎麼了?昨日我見了,她身子還挺好的,怎生的今日就不能來了?」在這宮里,薛寶釵唯一走的近的嬪妃,就是這惠妃。
  而那皇后聽完了,笑著搖頭:「如今寶嬪妹妹入宮還不到兩個月,昨日就傳來有喜了。這也是宮里一大幸事,昨日陛下一下朝便過去了。看來這宮里又要熱鬧些了。」
  佟皇后這話一落音,包括賈元春再內的很多妃子都抬頭了,那就是薛寶釵才入宮不到兩個月,竟是有了。
  「哦,竟是這般,那等會兒臣妾順道去看看寶嬪,這倒是好事情,這麼快就有喜了,寶嬪妹妹到也是一個有福氣的人。」惠妃由衷的說道。她入宮五年才得了一個女兒,自是羨慕這薛寶釵還沒有到兩個月就有喜樂。
  對於惠妃這樣的妃子,生了一個女兒,膝下也沒有皇子,又是宮里的老人,對什麼都看淡。知曉薛寶釵懷孕了,是真的為她高興來著,就想著請安結束,去看看薛寶釵。
  而另外一面,賈元春卻不是這麼想的。賈元春也是入宮多年,也算是得帝寵,卻始終沒有能夠剩下一男半女,此番聽到薛寶釵竟然懷孕了,她的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而其他妃嬪在得到了薛寶釵懷孕的事情,都要紛紛的看向賈元春,其中有怨恨的,也有諷刺的,更多的是看熱鬧的,分明再說說,你瞧薛寶釵都已經有喜了,可是你卻沒有。
  「是啊,本宮想著領著諸位妹妹一起去看看,只是太醫那邊說,寶嬪妹妹如今是頭胎,這胎位還不穩,需要好生靜養。本宮就不帶諸位妹妹去看了。罷了,今日就這樣吧,各位妹妹請回吧。」佟皇后說完,就打發這些宮里的人回去。
  而賈元春也站起身子,領著抱琴就往鳳藻宮走去。她身邊的德妃也站起身子了。這德妃已經有兩個兒子,四阿哥和十四阿哥,也算是這宮里的大贏家,平時與賈元春走的也頗近。
  「元妃,你沒事吧,臉色為何如此難看?」德妃比賈元春入宮的還要走,是這宮里的老人,如何看不出來賈元春此時心裡所思所想呢。一見到她臉色差,就忍不住的再次看向賈元春。
  「無事,就是昨日省親,回來睡的不好。臣妾現在準備回去在睡上提交。就多謝德妃姐姐關心了。」在這宮里最注重的就是規矩,賈元春雖是與這德妃親近,此時也免不了這些規矩。
  「無事便好。有些事情切不可多想。看開一點便好了,你也早些去休息下,等過些日子本宮去你宮中坐坐。」說罷,德妃也領著宮人離開了。賈元春回到鳳藻宮之中,當即就大發脾氣,將那上好的瓷器就摔倒在地。
  「娘娘……」
  「滾,給我通通的滾出去。」
  抱琴上前勸說,賈元春就忍不住的吼叫道。抱琴見狀,也不敢上前,就讓宮人紛紛退下,她一個人留在這裡。今日發生的事情她也知曉,她也明白,賈元春為何生氣了。
  「娘娘,你莫要生氣,寶嬪娘娘的胎位不穩,你現在是不是應該看一看,這孕婦前三個月最是重要?」抱琴將前三個月最是重要這個詞說的特別的重。賈元春好似聽明白什麼了,當即就不發活了。瞧著抱琴,再次恢復了雍容華貴的模樣。
  「哦,是啊,前三個月最是重要,快去,將本宮那庫房裡面的血燕窩給拿來,本宮要親自去看看寶嬪妹妹。」賈元春說完,便朝抱琴笑道。抱琴自是明白,應了一聲,就朝庫房取血燕窩去了。
  薛寶釵懷孕的事情,很快就從這皇宮之中,傳到了薛姨媽的耳朵裡面,此時薛姨媽還在榮國府裡面,正在和王夫人和賈母等人說些閒話。如今薛寶釵入宮,薛蟠又是總不著家,她一個人在家裡也悶的慌。這不昨日被元妃娘娘喚來賈府,她就一直都不曾離開。
  「是啊,如今寶釵入了宮,薛蟠又是總不著家,家裡就我一個人確實挺冷冷清清的!」薛姨媽長嘆了一口聲,與這賈母還有王夫人等人說這話。她喪夫多年,一手拉扯著薛寶釵和薛蟠長大,如今寶釵入宮了,薛蟠又是一個紈絝。使得現在的薛姨媽一個人在家裡冷冷清清。
  「那以後姨媽就多來這裡坐坐便是,我這般老骨頭就陪你說說。對了,明日讓鳳姐將那劉姥姥也接進來,陪我們嘮嘮閒話。」自從上次劉姥姥帶著板兒來到大觀園賈母見了之後,就與那劉姥姥頗為的投緣。就想著再次將劉姥姥給接進來。
  而等到賈母將這話說完的時候,王夫人則是十分的為難。如今王熙鳳也不如以前與他們這二房走的近的,自從葉白衣等人搬出榮國府之後,王熙鳳就很少來這裡。
  「算起來,鳳哥兒已經許久不曾來,自從上次老太太你……」王夫人並沒有說下去,上次因著薛寶釵入宮的事情,賈母可是大發脾氣,將那賈迎春,賈璉還有王熙鳳等人都打了一頓。王夫人想到王熙鳳平素的性子,雖然元妃省親的時候,還能夠說說笑笑的,但是那記仇的性格,怕沒有這麼容易就了事了。
  而賈母聽了王夫人的話,又想到薛姨媽在這裡,心裡就有些不自在:「那也罷了。等什麼鳳哥兒來了,我親自跟她說便是。姨媽,聽著薛蟠要定親,可可是真事?」
  賈母果斷的岔開話題,與薛姨媽聊開了。薛姨媽一聽賈母問起著薛蟠之事,當即就笑道:「是的,定親,定是是桂花夏家的女兒,名喚金桂!」
  「你說的可是那長安夏家?」賈母問道。
  薛姨媽點頭,笑道:「正是,他家也是皇商,長安城裡城外桂花局,俱是他家的,連宮里一應陳設盆景,亦是他家供奉,家中獨女。她母親也和我一樣,一直帶著這夏金桂,那模樣我算是見到了,長得頗好,薛蟠一眼就相中。我想這薛蟠這種性子,老太太還不知曉,這男子結了婚,就好些了。就定了她家,也算是門當戶對。」
  賈母望了一眼王夫人,再次對薛姨媽說道:」這倒是好事情,確實是需要定下來。既然門當戶對便好。那日成親,可是要提前通知我。只是如今薛蟠都定下來。我們寶玉還沒有著落……」
  昨日,林如海當年拒親,實在是出乎賈母和王夫人等人的意料,只是不管如何的出人意料,林如海還是拒親了。也就是說林黛玉與賈寶玉是不可能的。本來王夫人看好的薛寶釵如今也是皇上的女兒,賈寶玉自然不敢肖想了。而史湘雲這般的人物,王夫人和賈母皆是看不上來著,畢竟史湘雲雖是出生地位高,無奈父母雙亡,將來也幫襯不了賈寶玉什麼。
  「寶玉如今還小呢,在這寶玉的性子比起薛蟠來,就好太多了。薛蟠就是一個混世魔王,希望他成親之後,可以收收心,不要再給我惹是生非了,我就燒香拜佛了。」
  薛姨媽長嘆道,只是在和說曹操曹操便到了。那邊鴛鴦就帶話來了,說是薛蟠在外面找薛姨媽來著。
  「既是薛蟠來了,你叫他進來便是,合該這裡也沒有什麼外人,讓他進來吧。」
  賈母說道,那鴛鴦得了命令就去請薛蟠進來,沒一會兒薛蟠就帶著笑意進來了。進來之後見過賈母和王夫人等人,然後就站到薛姨媽的身邊,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話。
  「真的啊?真可是大喜啊!」薛姨媽當即就大驚,繼而是眉開眼笑的,笑出了一枝花似的了。
  王夫人和賈母見了之後,就問道:「姨媽,到底有何喜事,笑的這般開心,不如說出來,讓我們大家都樂一樂?」王夫人見到也就笑著說道。那薛姨媽此時真的是開心壞了,也沒有顧及這王夫人和賈母的心情,也就隨口說了出來:「方才宮里傳出話來,說著寶釵有喜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寶釵才入宮不到兩個月,便有喜了。」薛姨媽笑的是越發的燦爛了,喃喃自語道。
  她現在真的是太開心了,絲毫沒有注意到王夫人和賈母兩個人的臉色。如果她稍微注意一下的話,也會發現此時賈母和王夫人兩個人並不是很開心。不過此時薛姨媽真的好似太開心了,壓根就沒有注意到王夫人和賈母不太自然的性格。
  「哦,竟是有喜了。那自然是好事情,寶釵果然是好福氣了。那就恭喜姨媽了。」王夫人趕忙笑道,而薛姨媽此時也坐不住了。
  「那今日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與你們細聊!」薛姨媽說著就起身,隨著薛蟠回去了。等到薛姨媽走後,賈母和王夫人臉真的是徹底冷了下來。本來賈母這些天就與王夫人兩個人不好對付,此番見到薛寶釵有喜了,心裡難免膈應。
  「這有福氣的人就是有福氣的。寶釵入宮不到兩個月就有喜了,元春這麼多年,也不曾傳來喜信。還有你瞧薛蟠如今親事都定下來了。寶玉如今還是獨身一人。你這個當母親的,怎麼事事都不如你那個妹妹?」賈母這話語氣算是重的,平素里,賈母雖然對王夫人有諸多的不滿,從來都不曾這般說話,此時竟然這般說話,實在是讓王夫人有些面子上過不去。
  只是這賈母說的都是事實,王夫人也不好反駁,只能低著頭不言語。
  「罷了,今日我這裡也沒有你什麼事情了,你且回去。寶玉那邊,確實也要學些書了。」
  王夫人聽了這話,若蒙大赦,當即就起身領著金釧兒等人離開了。就朝著賈寶玉那處走去了,臉色十分的難看。
  而此時的賈寶玉還在那屋子裡面,與那丫鬟們逗趣,還不知曉王夫人馬上就來了。
  「迎春姐姐,你怎麼過來了?林妹妹怎麼不曾與你一道過來呢?」賈寶玉見賈迎春來了,自從賈迎春與葉白衣等人一起搬出去之後,就甚少來找賈寶玉了。
  「你林妹妹如今還在我府上,今日來,就是要求你去我府上給林妹妹送行,她今日下午就走了。你快點隨我一起過去吧,探春他們都在外面等我們的。」賈迎春說道。
  「好的,襲人給我快些穿衣裳,我這就去看看林妹妹!」
  賈寶玉說著就穿上衣裳,跟著賈迎春去了。所以等到王夫人來賈寶玉這裡,才知曉賈寶玉竟是被賈迎春帶出府了,給林黛玉送行,不免心裡又是一陣氣憤。忍不住當著襲人等丫鬟們的面說道:「送什麼行,林妹妹多金貴,還需要他送行嗎?襲人你去給我將寶玉叫回來,切莫在外面丟人現眼!」
  襲人聽了也沒有辦法,也只好就尋賈寶玉去了。此時的賈寶玉來到了賈迎春的府上,也就是葉白衣搬出去住的地方。葉白衣現在所住的地方,自然是不如榮國府那邊大,不過勝在清雅,人少了,這裡清淨不少。此時葉白衣正在給林如海踐行。而賈迎春就領著這賈府眾姐妹一起來給林如海和林黛玉兩人一起送行來著。
  「此番在京多虧了大兄的照料,此去揚州,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大兄,大兄多多保重!」林如海舉杯與葉白衣再次喝了一杯,就看向遠方。
  「無事,等著老夫有空定去揚州,到時候與賢弟你不醉不歸!」兩個人在這裡大口的喝酒了,而另外一邊林黛玉則是與各位姐妹道別,雖說在後來的日子裡面,林黛玉並不想住在那榮國府。不過一直住在這榮國府中,與各位姐妹也是有感情的來,真的要走,林黛玉多多少少都有些捨不得了。
  只是不和諧的事情,總是會發生,這不是襲人趕到了嗎?
  「二爺,夫人讓你現在回去?」襲人來到了賈寶玉的身邊對賈寶玉的耳邊說道。賈寶玉本來聽到林黛玉要回去,心情就相當的不好。
  「你先回去,我過會兒就來!」
  賈寶玉極其厭煩的望了襲人一眼。那襲人見狀也是左右為難。
  「只是二爺,夫人要你現在就回去!」
  賈寶玉的對話被林黛玉聽到,林黛玉就想到她在榮國府那些天,王夫人的惡毒的話語。說對賈寶玉冷冷的道:「既是你有事,你回去便是!」

  ☆、原創首發

  林黛玉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就讓賈寶玉更加的生氣,本來之前因著某些事情賈寶玉就對王夫人諸多的不滿,就衝著襲人大吼道:「讓你回去便回去,那裡來的那麼多話,太太那裡我自是我回去的時候自是有話回她,你一個做丫鬟的管那麼多幹什麼?」賈寶玉從來沒有這般說過襲人,一直以來,賈寶玉都對襲人等丫鬟們很好,說這麼重的話,還是頭一遭。說完,襲人就懵了,只是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
  賈寶玉後來也發現話說的重了些,忙解釋道:「你且回去吧,太太那裡,我到時候回去在於她細說。」賈寶玉都這般說了,襲人自然不敢多說什麼,只得連連的低頭,表示自己依然知曉。
  「那奴婢就先走了。」襲人此番終於擺正了自己的態度,跟賈寶玉行了禮,然後便下去了。剛才這個小小的插曲,都被林黛玉,賈迎春等人看在眼裡。林黛玉本來還對著賈寶玉或多或少有些留戀之類的,主要是賈寶玉對女兒家的態度,以及對他屋子裡面丫鬟的態度,此番見賈寶玉與其他公子哥並沒有什麼區別。對待丫鬟都是一樣的,喜歡的時候,就將這些人捧得很高,不喜歡的時候,還不是大聲訓斥。心下對賈寶玉就心上了幾分。
  「寶玉,你還是先回去吧,我這裡也無什麼事情了,你在這裡留久了,夫人反而不高興來著,你且快快回去便是。」林黛玉冷冷的對賈寶玉道。想到王夫人之前的種種行為,林黛玉實在無法對她產生任何的好感。此番她爹爹死而復生,她現在巴不得立即會揚州。到底還是她自己的家裡比較好,寄人籬下實在是太憋屈了。
  「林妹妹,你不要生氣了。我已經將襲人給打發走了,太太那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回去說說便是。今日你要走,也不知曉何時才能與你相見。」賈寶玉低著頭,一臉的依依不捨,他還有很多話要說與林妹妹聽了。
  「以後你若來揚州,自會相見的,此番我會揚州,怕不會在回京了。」林黛玉已經將話說的十分的明白,這京城之中,還真的沒有什麼讓她留戀,尤其是榮國府裡面的,不管是賈母還是王夫人,連並這賈寶玉,她都不想再見了。
  昨日從賈璉口中,得知了賈母接她回賈府的真相,原是那賈母接她竟是為了林如海留給她的那麼一點點家私,林黛玉當即聽了就恍然大悟。果然這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天下攘攘皆為利來。
  「林妹妹,你為何不回京了,這京城多好,比起揚州不繁華了些許了。為何不留在這京中,再說老祖宗也會想你的了。在榮國府裡面這麼多姊妹,也可以照應著,你這般走了,我還真的有點捨不得。」賈寶玉還準備繼續往下說的了。
  一旁的史湘雲當即就打趣道:「是啊,愛哥哥真的是捨不得你哦,不如林妹妹你就留下來吧。讓你爹爹回去便是,留在這裡,我們還以前一樣,你看可好?」史湘雲說著就輓著林黛玉的胳膊,笑著對林黛玉說話,因著史湘雲發音不准,喊二哥哥時候就變成了愛哥哥了。
  「既是你愛哥哥,那你就留在這榮國府便是,反正我是要回家的。如今我爹爹年事已高,我又無兄弟姊妹,自是要回去常伴左右。」眼前這林黛玉去意已決,史湘雲也就同情的望了賈寶玉一眼,之後再也不多話起來。
  此時這裡再也沒有人說話,賈迎春見到冷場,忙笑道:「林妹妹既是要走,還是先吃飯吧,我已經讓下人準備了飯菜,想著你爹爹與老爺也說完話了,還是先吃完再走吧。」賈迎春說著就招呼眾人吃飯。
  而林黛玉點了點頭。「迎春姐姐,你放心,你成親的時候,我一定會回京來給你送親,本來是想在這裡等到下個月初八的,只是爹爹這般著急回去,我也想快些回揚州,等著你成親的時候,我在回來。」
  林黛玉這麼一說,賈寶玉的眼前一亮,那就是這一次和林黛玉的分別時間不會很長,畢竟下個月十八,林黛玉就回來。到時候賈迎春成親,就又可以見到了林黛玉,原來分別的傷感也消退了些許。
  「是啊,迎春大婚的時候,林妹妹你可是一定要回來了。」賈寶玉補充了一句,林黛玉聽了之後,也就朝他點了點頭,又與賈迎春繼續說道:「也不知道那八阿哥到底是什麼性情,姐姐與他處不處的來?」林黛玉是真心的為賈迎春擔心。這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賈迎春也無法做主。
  「既然老爺安排的,他自然不會害我,到時候我嫁進去便知曉。」賈迎春心裡也是擔心不已,畢竟這女怕嫁錯郎。這一出嫁就是一輩子,這八阿哥要是好的也就罷了,就害怕……。賈迎春當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以她對葉白衣的瞭解,想必他也不會害他來著。
  「好了,你也不要為我想太多了,下個月初八你可是一定要回來看我。我這已出嫁,以後也不方便了。」賈迎春說的倒是時候,她一出嫁以後就是八福晉了,這出行什麼自然沒有在家當姑娘的方便了。
  「迎春姐姐,好的,我答應你,下個月初八一定來看你。」
  於是賈迎春就與這林黛玉約定好了,這個時候回去,下個月初八再回來就是的了。之後大家就一起賈迎春就再次張羅著大家吃飯,給林黛玉和林如海兩個人送行了。飯後,林如海和林黛玉兩個人並沒有久留,很快便離開了。
  其實後來賈迎春等人才知曉林如海和林黛玉兩個人並為出京,而是去了大周寺半了一些事情。當然至於什麼事情,那都是些後話了。送走了林黛玉和林如海,賈寶玉等人自然也沒有多留,也都紛紛的回去了。
  「迎春姐姐,我們都先回了,過些日子再來看你。」探春似有些話要與賈迎春說便是,賈迎春於是就送探春出門,「探春你可是有什麼話要與我說,這裡並無他人,你有話說便是。」
  以前在榮國府的時候,賈迎春和賈探春兩個人都談不上親厚,她以前性子軟捏,十分的好拿捏,不比這賈探春。賈探春這個人的性子很是強硬,而且一直投靠王夫人,在王夫人面前也有些許的地位,在榮國府裡面,更像一個主子,自然是不比她了。
  「姐姐,我好生羨慕你,大老爺對你真好,你如今倒是有了著落,那八阿哥我以前也聽老爺說過,說是一個知冷暖的人,你此番嫁過去,並不會吃虧。只是你這性子,可不能再像以前在府上那般,到底是做嫡福晉的人,可不能讓府上的下人給看輕了。」賈探春好心的提點到,不管葉白衣與賈政等人如何的不對付,賈探春和賈迎春兩個人私下還是可以說說話。
  賈迎春聽到了,忙點頭:「多謝妹妹提點,我已經知曉了。你比我出色,以後定會尋一個好夫婿,你放心便是。」賈迎春這般說完,賈探春又嘆了一口氣:「姐姐,你為何這般說啊,我乃是庶出,也也沒有像大老爺這般強勢的爹爹,不比姐姐了,好了,我也先走了。姐姐你就好生在家待嫁吧,想來你以後的日子會很忙的。」
  畢竟婚期如此的趕,賈迎春還有好些事情需要做的,終於將這些人全部都送走了,賈迎春才有時間去找葉白衣。此時葉白衣正在書房寫書法。
  賈迎春從丫鬟的手裡接過茶水,示意讓那丫鬟下去,她自己親自去給葉白衣送茶,「大老爺你的茶?」賈迎春將茶放到了葉白衣的身邊,就去給葉白衣研墨去了,而此時葉白衣也就接過賈迎春的茶,喝了起來。
  「你既是來了,怕是有什麼要問的吧,有話就直說無妨,這裡又沒有旁人?」葉白衣見賈迎春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著這賈迎春怕是有什麼話想說。
  賈迎春點了點頭,與葉白衣相處久了,她也知曉葉白衣的性子,也就沒有繞彎子,直接問道:「老爺,我只是想問問我的婚事,女兒並不是不滿意這一樁婚事,我只是覺得太突然,而且還是嫁給八阿哥做嫡福晉?」放下賈探春的話,她自是知曉的,她和探春是一樣的,都是庶出,都是姨娘養的孩子,從出生的時候就注定比那些嫡出的孩子差上一節。
  雖說這葉白衣現在是護國公,位高權重,要是嫁給一般的小官吏,成為嫡夫人,賈探春倒是一點兒都不奇怪。而現在對方竟然是八福晉,那就和不一樣了。賈迎春多少還是覺得心裡有些沒底,就問道。
  「哦,你原是擔心這個,老夫已經與八阿哥約定好了,你是賈赦的女兒,去當嫡福晉也沒什麼,莫要看輕了自己了。老夫就是擔心,畢竟你與八阿哥從未見面,你是不是介意,如若對這麼婚事介意,老夫就讓你璉二哥去退了這麼親事就是的了,免得你擔驚受怕。」葉白衣本不善於與人做媒,上次八阿哥上門求親,葉白衣見了八阿哥倒是一個好的。想著如今賈迎春的年紀也不小了。早晚都是要出嫁的,即使早晚,那就讓她早些出嫁便是了。今日想了想,這一次好似都是他自個兒擅作主張,從未考慮過賈迎春的感受。
  「沒有,大老爺沒有了,女兒很滿意。」賈迎春當即搖手否認道。如今婚事既然一定定下來,對方還是八阿哥,怎麼能說退親就退親。雖然賈迎春心裡還有上次與她對弈的少年,只是如今這般形式,她自是不會任由她性子形式,也不讓讓葉白衣為難,只得讓將這些那件事情始終埋在了心裡,不告知其他任何人。
  「你滿意便好,下個月初八你就要出嫁了。這出嫁的事情,老夫已經交給你二哥二嫂來操辦,你有什麼是事情就去問你哥哥和嫂子便是了。有什麼需要置辦的也跟他們說去,切莫什麼話都藏在心裡,你且下去吧。」葉白衣說完便打發賈迎春下去了。賈迎春知曉葉白衣在練字的時候,要保持絕對的安靜了,於是也就早早的退下了。
  「好的!」
  賈迎春下去之後,葉白衣一個人蹲著茶,看著窗外,他手裡還握著筆,放下賈迎春沒有細看葉白衣在紙張上寫的東西,葉白衣根本都沒有在練字,他在畫符,各種各樣的符。
  「靈氣還是弱了一點,什麼時候才可以好一點呢?」
  葉白衣看著之上那些符,雖是可以飄動,卻無法投入戰鬥,這些的符怕也只能看看,他方才也吸納了這裡的天地元氣,他的另買雖是通了,也只是通了而已,與一般的修士差別還大的,葉白衣就此擱筆,方才寫符的時候,已經耗損了太多的靈氣。現在他有些累了,就走出屋外。下個月初八就是迎春大婚,葉白衣也在深思。
  而此時在宮里,也有人在深思,那人便是康熙,康熙聽著三德子回話,「哦,將婚期定在下個月初八,真的是欽天監那邊的意思嗎?」以康熙對葉白衣的瞭解,葉白衣在元妃省親上的話,不可全信。雖說他確實早就知曉這八阿哥要與賈迎春大婚的事情,只是不曾敲定日子,可是此番聽到三德子的話,竟然連日子都已經敲定好了,而且竟然還這麼的快,下個月初八,如今已十五了,就沒有多少天。
  「是的,賈大人是這麼說的,說是欽天監楊光天以及湯若望兩位大人的意思了。說是定的下個月初八是好日子。」三德子小心翼翼的說道,誰都知曉,因著立太子的事情,康熙對八阿哥等人的意見很大,這檔口,也不知曉這葉白衣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竟然在這個時候與八阿哥接親,這葉白衣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哦,那老匹夫的話你也信,三德子你真的是太天真了,不過下個月初八便初八吧,今日朕就給他一點面子,三德子你說,他到底什麼意思,到底站在那一邊。原先朕以為他與索額圖交好,乃是太子這邊的。今日他又將女兒嫁給老八,現在看著怕是老八這邊的。只是昨日說,賈璉與老四也交好,這麼看來,他又是老四這邊。朕發現一點兒都看不透他。」康熙十分不解的說道。
  想著那葉白衣的脾氣是越來越古怪了,竟然無人可以看懂他。三德子也點了點頭:「是啊,賈大人的心思確實是讓人猜不透,沒人知曉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康熙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
  「是,且在看看吧,太子最近怎麼樣了?」
  雖說康熙確實已經廢了太子,只是因著對前皇后的心,對那不成氣候的兒子還是十分的在意的。
  「太子近日已經在皇陵,給皇后娘娘守陵去了,不曾外出,一直在那裡。」
  康熙聽了之後,「哦,竟是這樣,三德子你說朕廢了他,是不是錯了?」
  太子胤礽之母赫捨里氏乃是康熙的髮妻,兩人婚後感情甚篤,而赫捨里氏也是產下太子便因難產而死,就算此時康熙想起了,心裡也是很痛了。畢竟是少年夫妻,康熙對她也算是用情至深。
  三德子就站在康熙的身邊,自然也知曉康熙對赫捨里氏的感情了:「萬歲爺……「他並沒有回答康熙的話,已經在這宮里多年,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已經知曉。此番康熙問話,也只是一個形式,他心裡自有答案。
  「既是太子在皇陵守著,那便讓他多守些時日便是了,走吧。」
  如今天色已經不早了,三德子將那牌子放在康熙的面前:「陛下今晚可要翻牌子?」康熙搖頭。「去寶嬪那邊吧,寶嬪的性情像極了她。」三德子自然知曉康熙口中的她到底是誰看了?那就是赫捨里氏。
  康熙最近一直往薛寶釵那邊去,自然也引起了其他宮里的注意,尤其是賈元春。以前薛寶釵沒有入宮之前,康熙是經常去賈元春那處的,此番竟是不去了。賈元春如何的不生氣呢。
  「又去她那裡了。沒想到薛寶釵倒是一個好手段,如今懷孕了竟然還能讓萬歲爺去她那處!」本來賈元春與宮里其他人想的都一樣,那就是如今薛寶釵已經懷孕,皇上哦不會日日去她那裡了吧,可是後來事實證明他們都是錯的,康熙最終還是選擇了去薛寶釵那一處。
  「娘娘,你息怒。切莫氣壞了身子,你讓夫人準備的東西,今個已經送到了宮里,你看……」此時鳳藻宮里已經無他人,就剩下賈元春與抱琴兩人了。抱琴在賈元春的耳邊說道。
  賈元春聽到這話,當即就喜上眉梢,說道:「既是準備好了,明日就便隨我送上一份大禮給寶嬪。」賈元春冷冷的說道,那一雙眼睛裡面充滿了怨恨了。抱琴就站在她的身邊,附和道:「娘娘奴婢曉得,只是奴婢這裡還有個主意,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抱琴是賈元春的親信,是王夫人親自給賈元春選的,這主僕兩個人能在這吃人的皇宮裡面生活下來,顯然是不簡單的了。
  「你說吧。」
  抱琴看了一下四周,做出了一個殺的手勢,對賈元春說道:「娘娘,何不借刀殺人。上次你省親的時候,迎春姑娘不是馬上就要嫁給了八阿哥嗎?你不如明日將她招進宮中,讓她隨你一起去給寶嬪送禮,到時候一旦出事情了,娘娘你不是……?」雖說這抱琴的話沒有說完,但是賈元春已經知曉這抱琴的意思了。當即就笑道:「好,這個倒是一個好辦法。如今迎春如今是老八那邊的人,就與本宮不是一條線上的了。且說那日賈赦竟是那般不給本宮面子,本宮也要讓他知曉,得罪本宮的下場!」
  賈元春咬牙切齒的說道,顯然對於上次省親的時候,葉白衣對她的態度十分的不滿了。抱琴方才那麼一提,一下子就說中了她的心思了。「那你且去安排,明日就讓迎春進宮。」
  「回娘娘,奴婢這就去安排!」
  很快,第二天就來了。賈迎春此時站在書房外,自從昨日葉白衣進了書房之後,就不曾出來,「老爺,今日元妃娘娘召見我入宮了,馬上我就要走了。」賈迎春推門而入,將飯菜放到了葉白衣的面前,葉白衣此時還站在那裡。和昨天的位置一模一樣,好似他真的是長在這裡一晚上了都不曾動。
  「哦,元妃召見你入宮?」
  葉白衣放下了毛筆,賈迎春忙將捧到了葉白衣的面前,讓葉白衣洗手。「恩,馬上就要走了,今日好像有什麼急事?」賈迎春說道,也不知為何賈迎春總覺得有些隱隱不安起來,也不知曉到底是怎麼了?
  「急事?她能有什麼急事,宮里的后妃最是清閒,今日你既是入宮也好,讓司棋跟上了,司棋呢?讓她來一下!」葉白衣最是清楚司棋這性子。
  沒一會兒,下人就將司棋給帶來了,司棋對葉白衣施禮:「大老爺找奴婢?」顯然此時司棋有些受寵若驚了。自從從榮國府搬出來之後,司棋和平兒儼然成為了這府上的丫鬟首領了。地位一下子就提高了不少,加上之前司棋性子潑辣,比起平兒更加的厲害了。
  「恩,就是找你,今日你陪姑娘進宮,如若發生不對之處,你就當那宮里是這府上,該怎麼辦便怎麼辦?除了事情,老夫自是擔待下去,切莫害怕。好生照料你們姑娘!」葉白衣吩咐道。
  司棋得了話,自是點頭:「好,奴婢已經照料好姑娘!」
  看著如今的時候也不早了,葉白衣也就讓賈迎春和司棋兩個人入宮去了,之後隨意吃了幾口飯,也就繼續提起毛筆,寫他的符去了。而賈迎春則是隨著馬車進入宮中。
  還沒有到鳳藻宮,賈迎春就瞧見了抱琴,「二姑娘,你可來了,娘娘已經在宮里等你多時了,快,快點隨我來。」抱琴笑著對賈迎春說話,之後便領著賈迎春去往鳳藻宮。
  賈迎春帶著司棋就來到了這鳳藻宮,上次賈迎春也來過這裡,只是那個遭遇並不是很愉快,今日再次來到這鳳藻宮的時候,賈迎春的心情也就那樣。等到到了鳳藻宮之後,那賈元春就迎了上來,抓著賈迎春的手說道:「迎春,你且回來,隨本宮坐。」賈元春招手道,而那賈迎春也只好提起裙角,來到了賈元春那處,笑著望著賈元春。
  「娘娘……」
  「什麼娘娘 ,都是自家姊妹,你還是隨之前在府上的,喊我一聲姐姐吧。迎春,你下個月初八就要大婚了,姐姐這裡也沒有什麼好東西給你,抱琴,去將那紫金白玉釵給取來。」
  沒一會兒抱琴就將那紫金白玉釵給賈元春給起來了。賈元春從那匣子裡面拿出來放在賈迎春的面前,對賈迎春說道:「這個釵本是陛下賞賜給本宮的,今日本宮就將它給你,來姐姐這就給你帶上!」賈元春就將那紫金白玉釵給賈迎春給帶上了。
  「哦,瞧,妹妹長得好,這釵帶著真好看。」賈元春不免稱贊了一下。
  賈迎春見到釵都已經到了她的頭上了,自然也就不好拒絕了,「謝娘娘賞了。」說完再次沈默,不言語。賈元春見到賈迎春這般,又笑道:「這宮里可是有本宮的兩個妹妹,今日既是迎春妹子你來了,那你就隨我去看看寶釵妹妹如何?如今寶釵妹妹剛入宮沒有多久,就有了身孕,是大喜,之前因著省親的示意,本宮一直不得時間去看她,今日你我姊妹一起去看看她吧。」
  說著賈元春就主動的輓著賈迎春的手,說是帶著賈迎春一起去看薛寶釵,而賈迎春也就隨著她一起去了。
  「寶嬪娘娘如今在宮里可好?」過了許久,賈迎春才問道。
  賈元春聽到這話,眼裡馬上就閃過一次狠色,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對賈迎春笑道:「自然是好的,才不到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就有子嗣,你說寶嬪妹妹多得寵。哦,你瞧本宮,迎春妹妹你還未出嫁,出嫁你便知曉,這生孩子,可不是一個人的事情!」說完賈元春便笑了。而賈迎春則是羞赧的低著頭。「姐姐你莫打趣我!」
  「這個有什麼好羞,下個月初八你便知曉了。馬上都是要出嫁的事情,有些事情你要知道,想那邢夫人怕是不會告訴你這些吧。」
  賈迎春的生母早亡,邢夫人什麼人,賈元春也是知曉,才這般說話。果然她這麼一說,賈迎春再次低頭。
  「罷了,邢夫人不說,等下姐姐我告訴你便是!「賈元春這麼一說,賈迎春的臉全全紅了。
  」姐姐,你說什麼?切莫這般說了話。」
  「好,好,不說就是了。」
  從鳳藻宮到儲秀宮要走一段時間的,這一路上賈元春領著賈迎春很快便到了儲秀宮的偏殿,不管如今薛寶釵如何得寵,她也只是一個嬪還是無法成為一宮之主,所以只能住在偏殿。
  「娘娘,元妃娘娘來了!」鶯兒急匆匆的趕了進去,薛寶釵此時還躺在床上,」這般慌張幹什麼,你且扶我起來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抽了,一直發不上來啊 嗚嗚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04

  ☆、原創首發

  如今在這宮里帶的時間長了,薛寶釵也看透了一些事情,比如賈元春對她深深惡意。只是一直以來,賈元春都不曾動手,越是這樣,薛寶釵就越是擔心,她真的很害怕,賈元春什麼時候出手,如今她肚子裡面的寶寶還不到兩個月,加上又是頭胎,極其的不穩定,太醫看了之後,都說有先兆流產的跡象。因而薛寶釵就日日躺在床上,保胎,一般沒人她是不會起來的。如今賈元春來了,她還是強撐的起來。
  「鶯兒,等下元妃娘娘來了,萬不可走漏風聲,不能將我出現先兆流產的事情讓她知道,今日你不要說話。」薛寶釵以前不管這鶯兒,因而這鶯兒就喜歡瞎說,此番來的是賈元春,有些事情是一定不能讓賈元春知道的,比如她出現這種胎位不穩的事情了。
  「知道了,娘娘!」鶯兒如今在這宮里時間長了些,也知道這裡不能和宮外一樣,隨便說話了。薛寶釵見她已經明白了,也就沒有多話,只是對著她說道:「你知道便好,今日就元妃娘娘一個人來嗎?她還帶了旁人嗎?」薛寶釵正在宮人的幫助下,穿著衣裳。
  鶯兒搖頭道:「沒有,這一次迎春姑娘也來了。娘娘,昨晚夫人讓人捎信,讓我告訴你,迎春姑娘許配給八阿哥了,而且還是嫡福晉。」鶯兒突然想起了,便對薛寶釵說了。
  薛寶釵的動作很明顯的停滯了一下,眉頭緊蹙,有些不解的道:「你確定是嫡福晉,這賈迎春只不過是賈赦的庶女,怎麼可能當上八阿哥的嫡福晉,就算八阿哥的母妃地位再低,也不至於讓一個庶女成為嫡福晉?」到了現在薛寶釵依然不解了。
  「奴婢不知,太太那邊是這樣帶話來了,還特別的強調了嫡福晉。應該不會弄錯的,其實想想也不無可能。賈赦大老爺如今是護國公,位高權重,這也是有可能的。」鶯兒將想到的全部都告訴薛寶釵,而此時的薛寶釵則是點了點頭。
  「八阿哥我也就見過他幾面,覺得此人不簡單。想來怕是賈赦大老爺與八阿哥之間有什麼聯繫吧。如今太子……」薛寶釵沒有說下去了。她想的是如今太子被廢了,有機會競爭皇位的阿哥們都開始拉攏人了。她又下意識的摸了摸她的肚子,如今她的肚子裡面懷的也是當今皇上的子嗣,只是這個孩子不管是不是男子,都無法與他那些已經長大成人的兄長比。
  「元妃娘娘,是不是和德妃走的很近?」薛寶釵突然沒有來由的問了身旁的鶯兒一下,鶯兒看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裡並沒有他人,如今薛寶釵因著擔心有人暗害她,身邊服侍的人就只剩下鶯兒一人了。
  「是的,以前元妃娘娘剛剛入宮的時候,曾經受到過德妃娘娘的恩惠,一直以來都跟著德妃走。」
  「哦,竟是這樣,那看來這一次我可是要好生拉攏拉攏這賈迎春了,賈迎春早晚都是八阿哥的人,至於賈元春這個不能下蛋的雞……」薛寶釵冷笑了一下。此時薛寶釵已經穿戴完畢了。
  而另外一方面賈元春也領著賈迎春來到了這裡,「迎春妹妹,這裡便是寶釵妹妹的寢宮了,來我們快些進去吧。」賈元春面帶笑容親暱的輓著賈迎春的胳膊,兩個人雙雙走近了薛寶釵的宮殿。
  「臣妾見過元妃娘娘!」
  薛寶釵當即就要給賈元春施禮,賈元春一個眼疾手快,將薛寶釵給扶了起來:「妹妹如今懷有身孕,千萬要小心,這等俗禮,大可不必在意,都是自家的姐妹,那般在意幹什麼?」
  「多謝元妃娘娘!」
  這邊賈迎春也要給薛寶釵請安來著,薛寶釵自然也用同樣的理由回絕了。於是就讓宮女去置辦茶水,領著賈元春和賈迎春兩個人先坐下,開始說些閒話。
  「妹妹你的身子可好些了,如今你可不能任性了,你肚子裡面還有一個小的,可是要注意一下。」賈元春笑著望著薛寶釵,一個人低著頭,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薛寶釵的肚子,那眼神看起來可真的不好看。
  「多謝元妃姐姐提點,如今臣妾這身子已經打好了。只是因是頭胎,就時常的犯嘔,現在已經好多了。今日也難為姐姐來看我一趟。」薛寶釵微微笑道,這兩個人如今都笑的十分的開心,姐姐妹妹的喊著不停了。在旁人的看來,賈元春好似真的和薛寶釵是好姐妹來著,這兩個人的感情實在是太好了,當然這些全部都是表面來著。
  「對了,今日迎春也過來了,寶釵妹妹你還不知道吧,下個月初八,迎春妹妹也要出嫁了。嫁的可是八阿哥。」賈元春趕忙將賈迎春要嫁給的事情告知了薛寶釵。因著之前鶯兒已經告訴了薛寶釵,薛寶釵心裡也有準備,倒是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之色。
  賈元春本來想著薛寶釵應該會驚訝一下,沒曾想到薛寶釵的反應頻頻,料想到這薛寶釵怕是已經知曉,只是誰會告訴薛寶釵的事情,據他所知,外面的人薛寶釵從來都沒有接觸,這宮里的人現在多半和她以前一樣都蒙在鼓裡,那麼誰會知道。賈元春想啊想啊,很快就想到一個人,那個人不是旁人,正是康熙,只有康熙會告訴薛寶釵。
  想到這裡,賈元春又是忍不住的嫉妒,為什麼康熙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了薛寶釵,這個剛剛進宮沒有多久的新人,而不願意告訴她這個宮里的老人,果然這宮里從來只聞新人笑,何曾聽到舊人哭。賈元春越發的傷心了。不過多年的後宮生活,讓她表現的十分的完美,她一點兒異樣都沒有出現,依舊表現的十分的正常,看著薛寶釵。
  薛寶釵當然也不會賈元春想的這麼多了,只是笑著對賈迎春說道:「那就恭喜迎春,這可是大喜。八阿哥的性子倒是挺好。想來迎春嫁過去,也會很幸福的。」薛寶釵在心裡長嘆了一口氣,比起她,賈迎春真的是幸運。
  「好了,我們還是不要說迎春的事情了。你瞧,迎春這人很害羞的,這不你瞧她的臉都紅了。都是要出嫁的姑娘,還害什麼羞啊。好了,寶釵妹妹,我這裡還有上好的血燕窩,給你也拿來了、抱琴快點將血燕窩給寶釵,這東西最是滋補。」賈元春命抱琴將東西遞給寶釵。薛寶釵這一次倒是也沒有婉拒,就命鶯兒接了過來。笑著說道:「這就謝謝姐姐,這血燕窩這般的珍貴,姐姐竟是將她給我了!」
  「這又什麼好謝的,都是自家姐妹,對了迎春你不是也準備了東西給寶釵妹妹,怎麼還沒有拿出來?」賈元春突然轉過身子對賈迎春說道。方才賈迎春一直都在沈默,不曾多話。此時賈元春突然將話轉到她身上,她頓時有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只是一直不曾說出來而已,她就在那裡站著。
  「迎春,你準備的東西呢?」
  賈元春再次問道,這下子賈迎春就著急起來。今日急著進宮,而且她剛來的時候,也不知曉賈元春會帶她來看薛寶釵,自然也就沒有準備任何東西來看薛寶釵。被賈元春這麼一問,當即就傻眼,求助似的看向司棋,司棋也忙著搖頭。
  「迎春姑娘的禮物也在奴婢這邊放著的,奴婢這就去取?」抱琴見賈迎春和司棋兩個人遲遲沒有動作,好似明白了什麼。對司棋使了一個眼色,司棋也最是聰明,知曉了這抱琴的意思。
  「是啊,姑娘奴婢記得,你今日來之前不是將東西放在抱琴那裡了。那奴婢就隨抱琴去取吧。」司棋這樣對著賈迎春說道,賈迎春並沒有接話。她想著這其中好似真的是有問題來著。
  那就是賈元春明明就知道她今日入宮不曾帶禮物,還這樣問她。現在又讓抱琴來向他示好,難道只是為了賣一個人情給她媽?賈迎春想到這裡,之後也就朝司棋點了點頭,示意司棋去和抱琴一起。
  沒一會兒,司棋就與抱琴一起將東西給帶來上來,賈迎春一看竟然是上好的緞子,這緞子一看就不是凡品,送給薛寶釵,倒是也十分的好。而那邊薛寶釵見了之後,也就朝著賈迎春看了一下。
  「回寶嬪娘娘,這就是迎春姑娘為你特意準備的絲緞,聽說還是鏈二爺特意從揚州帶回來的,僅此一件,迎春姑娘就送沒那個給了寶嬪娘娘你了。」抱琴笑的燦爛,隨手就將那緞子遞給了薛寶釵,薛寶釵正準備接過來,賈迎春突然笑道:「且慢,我可不記得我有這麼一個緞子。司棋我讓你準備的可不是這個,你這丫頭怎麼這般糊塗,這緞子是給寶嬪娘的嗎?」
  思考了很久,賈迎春最終選擇了不相信賈元春,覺得這其中必有詐來著,如今薛寶釵可不是普通的人,她現在不僅僅是康熙的妃子,而且肚子裡面還有康熙的嗣子,這樣的事情,賈迎春真的不能不防。
  「迎春姑娘你……」
  抱琴本來想著這種計劃已經是天衣無縫了,沒想到的是,賈迎春突然變卦了。而那司棋也反應快,當即就跪倒在地,對賈迎春說道:「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
  賈迎春見到司棋這般,忙撲哧一笑:「你這丫頭,還這般嘴硬,你當我不知道到底是誰做的,怕都是大老爺做的吧。」賈迎春說完,就笑著對薛寶釵說道:「寶嬪娘娘,你也知道大老爺,那性子,為人最是……」賈迎春這麼一說,那薛寶釵也好似想到了什麼,就笑道了:「我知曉,那迎春妹妹我也知曉你的苦楚,算了,這禮物沒有也就罷了。你能來看我就好。」薛寶釵表示理解。
  薛寶釵為何知曉,那就是葉白衣是出了名的吝嗇鬼,這在整個賈府上下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事情,只要在賈府呆過的人都知曉,那就是葉白衣的性子,他從來都不送禮,不過別人送禮,他從來都是照收不誤,而且他也從來不回禮。這朝中上下發生什麼大事情,只要是邀請了葉白衣,從來都是兩手空空的去。在他府上多年,下人沒有收到任何的好處。
  當然這些賈元春是不曾知曉,此時見到賈迎春和薛寶釵兩個人說說笑笑的,而她自己看起來就是一個局外人,這下子家賈元春不由得惱火起來,望著薛寶釵。
  「怎麼,你們兩個人這是笑的為了哪般?」賈元春忍不住的問道。而薛寶釵和賈迎春兩個人同時搖頭、「這事情還真的不能告知元妃娘娘,臣妾要是告訴你了。臣妾,還怕護國公到時候說臣妾多嘴來著。」薛寶釵再次笑道。而那賈迎春和薛寶釵兩個人再次不由而同的笑著。
  而抱琴手裡好抱著那緞子,第一步計劃顯然是失敗了。
  「多謝元妃娘娘的好意,寶嬪娘娘,元妃娘娘方才也是怕我為難,才這般做的,都是她的一片好意。只是這緞子實在是太精美了,又不是我送給你的東西。」
  「倒是元妃娘娘一片好心了。」薛寶釵也笑了。賈元春見到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的樣子,心裡就更加的不爽起來,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了。
  「抱琴那你將這緞子帶下去吧。寶嬪妹妹想來也不少這東西。也不稀罕本宮的這緞子了。」賈元春這話一說,薛寶釵的臉色就微微的變了。不過她倒是也沒有發現出什麼反對的話,而是任由她將緞子送了下去。
  「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如今寶釵妹妹還有身子,迎春我們也不能在這裡打攪太久,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裡吧。」賈元春發現久留在這裡無意,就想著帶迎春。
  「既是這樣,娘娘你就好生養著孩子,迎春告退了。」賈迎春也忙著起身,想著快些離開這裡來著,於是就先離開了。
  賈迎春回到元春宮里沒有多久,兩個人說了一些閒話,迎春就隨便尋了一個理由,就出宮去了。而等到賈迎春離開之後,賈元春就望著她的背影,冷冷的笑道:「我看你和那個賤人到底還能夠笑到什麼時候?抱琴讓你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
  抱琴立刻就來到了賈元春的面前,笑道:「回娘娘一切盡在計劃中,你放心好了。借刀殺人,今晚就可以見分曉了。」
  而午夜時分,薛寶釵就感覺到腹痛難忍,肚子那裡絞痛十分,鶯兒見狀,當即就喚來太醫,那太醫診斷不出任何問題來了。薛寶釵卻已經痛的昏死過去了康熙聞訊,很快就趕來了,對著那些太醫說道:「寶嬪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會腹痛難忍呢?」
  康熙記得,昨晚來看她的時候,寶嬪還好好的,為何現在變成這般,臉色蒼白,額頭上都是冷汗。如今寶嬪可不是一個人,一旦出什麼事情,那可就是一屍兩命了。
  太醫院院首張太醫一直都在拼命的擦汗,方才他們太醫院集體問診,自然沒有發現有何問題,也就是說薛寶釵一切都是正常的,為何會出現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曾知曉。不過如今康熙震怒,張太醫也行醫多年,知曉此時還真的不能這般說來。
  「怎麼了,朕的話你們都不聽了,寶嬪到底怎麼了?」康熙再次發火。
  張太醫依舊跪在那裡,才顫顫的道:「寶嬪娘娘脈象平穩,未發現異常,也不似中毒。」本來張太醫等人第一反應,那就是薛寶釵肯定是中毒了,可是後來發現,薛寶釵一點兒中毒跡象都沒有。
  康熙的臉冷下來,而鶯兒一直跪在薛寶釵的床前。
  」一切正常,既是一切正常,為何寶嬪會這樣?」
  康熙望著此時跪在地上的太醫門,冷冷的問道,他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難回答了。
  見到這群人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的,康熙無奈的笑了笑,之後才想到:「既是這樣的話,朕養你們何用,今日你們主子都見過什麼人?」康熙問鶯兒。
  「今日只有元妃娘娘領著迎春姑娘來過,娘娘也是在他們走沒有多久,才發病的。奴婢也不知曉到底怎麼了,明明剛剛還是好好的,可是主子就突然說肚子疼了,之後就撐不住,昏死過去了。」鶯兒現在已經慌了,眼淚紛紛而下,整個人都痛苦起來。
  」元妃,迎春,來人將她們都給朕過來了。」康熙怒氣沖沖的說道,之後又對著太醫院的一眾人說道:「今日寶嬪若出什麼事情,爾等提頭來見吧。」康熙冷冷的道。
  而賈迎春此時也快到家。「迎春姑娘,我不懂今日你為何不讓元妃娘娘幫你啊?那緞子看起來挺好的,而且我瞧著元妃娘娘好像真的要幫你似的。」司棋有些不懂的。
  賈迎春搖了搖頭:「我也不知曉,為何不讓元妃娘娘來幫我,今日她確認是為了我好,只是我隱約總是感覺到有些事情不對勁,就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總覺得元妃娘娘和寶嬪娘娘沒有我看到的那般好,就如同我和元妃娘娘也沒有好的姊妹情深那一種。」賈迎春倒是也沒有隱瞞司棋的意思,將她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司棋。
  司棋點了點頭:「姑娘你說的也是,其實這個我也發現了,只是一直沒有跟姑娘說而已。姑娘到家了。」司棋指著不遠處,賈迎春掀開簾子,果然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家。
  賈迎春一回到家裡,就隱約感覺到氣氛不對勁,此時葉白衣就坐在大廳上,來傳旨的人乃是三德子三公公。
  「迎春姑娘既已回來,還要回雜家在回一趟宮!」顯然三德子在這裡已經等候多時了。原來自從康熙傳旨下來之後,三德子等人就快馬加鞭望著葉白衣的府上趕。他們實在是太快,以至於他們到家了之後,賈迎春等人還沒有回來。
  「我們姑娘剛剛才從宮里回來,為何現在又要入宮?」司棋的脾氣一直都相當的直,忍不住的問道。
  「司棋休得無禮,三公公到底發生了何事,方才我確實是從宮里剛剛回來?」
  賈迎春那種不安的感覺更甚了。三公公並沒有告知賈迎春,「還是請迎春姑娘連並這你這一同入宮的小丫鬟隨雜家走一遭,到了宮里你自然就知曉了。」三德子什麼都沒有透露,就讓賈迎春跟他走。
  三德子乃是康熙身邊的大紅人,幾乎沒有人不知道,賈迎春自然也知道了。這一次想來拒絕是肯定拒絕不了的,既然是這樣的話,賈迎春好似想到了什麼:「那我就隨你去便是,司棋我們跟著三公公一起走吧。」
  說著賈迎春就隨三德子一起走了,兩個人剛剛走出家門口,葉白衣就出現了,望著三德子道:「老夫隨你們一起入宮,想來是宮里出事情了。」葉白衣的突然加入,出乎了三德子和賈迎春的意料。
  「護國公這邊請!」
  之後葉白衣就與賈迎春等人坐在一輛馬車上。
  「老爺,我也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才回來的時候,一切都正常,為何三公公要讓我回宮?」那種不祥感是越來越明顯了,賈迎春越來越不安。葉白衣則是全程都微眯著眼睛。
  「不要怕,有我在。」
  入宮之後,三德子就準備領著司棋和賈迎春兩人就見康熙,見到葉白衣也要跟著去。
  「賈大人,姑娘要去的地方,你去怕是不方便。」畢竟此時此刻三德子要帶賈迎春去的地方,乃是儲秀宮偏殿,嬪妃的寢宮,而葉白衣一個外臣,確實不適合去。
  「既是這樣,還勞煩三公公一聲,就說我在南書房等著陛下!」
  三德子點頭,就領著賈迎春和司棋兩個人趕去了。等到賈迎春和司棋到的時候,賈元春已經跪到在地,雙眼含淚,好似還在說什麼。
  」萬歲爺,迎春姑娘到了!」
  賈元春聽到賈迎春來了,當即就回轉身子,指著賈迎春就說道:「陛下,都是臣妾糊塗,沒想到迎春竟是會做出事情,還請萬歲爺不要怪罪迎春,迎春只是為了臣妾不平而已,都是臣妾的錯!」
  賈迎春還不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聽到了賈元春一直都在那裡哭,一邊哭一邊還指責她什麼,只是她一點兒都不懂而已。
  「元妃,你說寶嬪弄成這樣都是迎春所為嗎?」康熙疑惑的望著賈元春,之後又看了一臉茫然的賈迎春,顯然此時賈迎春還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從後來發生的種種事情之後,賈迎春才知曉,賈元春當真是太狠了,連她這個妹妹都這般利用。
  「今日,臣妾聽聞迎春妹妹要出嫁,就讓人情了她來,賞賜些東西給她。誰知道迎春妹妹竟然帶來了一個玩偶,說這在道觀裡面求的,那種小人最是靈驗。當時臣妾看了之後,發現上面竟然寫的是寶嬪娘娘的名字。」
  賈迎春一聽,就明白了,賈元春分明就在誣陷她對薛寶用蠱,用小人來詛咒這薛寶釵。只是這她從來不曾做過,因而此時只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倒是司棋這個人脾氣火爆,當即就罵道:「你少血口噴人,我們家姑娘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呢?」司棋一說,賈元春身邊的抱琴當即就訓斥道:「還不承認,回皇上,奴婢可以作證,元妃娘娘說的句句皆屬實。今日娘娘要比你們主僕兩個人給害死了。讓你們不要走還要做,你們這不是幫娘娘,而是害了娘娘,你們可知曉?」面對抱琴的訓斥,司棋也毫不退讓。
  「才不是的,主子和我都沒有做過,你不要信口雌黃。」
  「司棋,切莫再說,回皇上,迎春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我斷然不會承認。也不知曉為何元妃娘娘會這般說,我真的不懂。」賈迎春淡淡的道,看賈元春的眼睛里充滿了驀然。
  「陛下,這一切都是臣妾的錯,迎春妹妹年紀尚小,少不更事,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要罰就罰我把,這事情與迎春妹妹無關。」賈元春依舊在哭哭啼啼的額,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真的是我見猶憐。
  賈迎春望著她,不再言語。
  「皇上,你看……」
  已經有那管事嬤嬤從薛寶釵的床上發現了一個小人,腹部的位置已經被人查滿了針,那腹部密密麻麻的都是針,那小人上面寫的就是薛寶釵的名字,而且還不止一個小人,好幾個。
  當這些小人被發現之後,所有的人都集中在賈迎春的身邊,好似這些事情真的是賈迎春做的才是。
  「迎春,朕問你,這些小人可與你有關,回答朕,如若你承認,朕饒你不死!」康熙捏著那小人,盯著賈迎春望著,賈迎春搖頭,十分平靜的道:「我還是那句話,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這小人與我無關,即使陛下你要殺了我,這小人還是與我無關!」面對賈迎春如此肯定的話語,康熙就望著跪在他面前,還在哭泣的賈元春。
  「元妃,朕且問你,這小人真的是迎春放的嗎?」康熙盯著賈元春。
  「皇上,臣妾,迎春妹妹只是少不更事,還望陛下不要與她計較,這一切都是臣妾的錯。如若降罪,還請降罪在臣妾的身上吧。」賈元春雖然沒有直接承認,但是還是間接承認了。那這件事情是賈迎春一手所為。
  康熙拿著那小人,看在睡在床上的薛寶釵,久久不言語,他不說話,無人敢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抽風,發了一天總算發上了,不好意思,對不住各位等文小友們。

  ☆、原創首發

  巫蠱之術康熙並不覺得陌生,歷朝歷代皆有人利用此方法去陷害人亦或者被人給陷害。只是他沒想到他竟然也會碰到,而此次牽扯上的竟然還是元妃和寶嬪兩人,連帶這賈迎春。下個月八日賈迎春就要成為老八的福晉,現在竟然還會牽扯到老八,那麼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就不能小覷這件事情發生的跡象。如今這事情既是已經發生了,就要弄清楚到底是何人所為。
  「萬歲爺,護國公也來了,說是在南書房等著你。」三德子看著這場面現在出現了僵持的狀態,就趕忙提醒康熙帝,康熙才想起來賈迎春乃是賈赦的女兒,此番又難辦的些許,畢竟是賈赦的女兒就不能動用私刑。
  「既是這樣,傳朕的旨意,讓護國公也快些來這裡,朕倒是想看看護國公的看法。」康熙捏著那小人,掃了一眼賈迎春和元妃,發現這兩個女子都十分的淡定,並沒有發生什麼異樣,倒是一直躺在床上的薛寶釵一直昏迷不醒,臉色蒼白,且一直都在出冷汗,顯然十分的痛苦。只是苦於太醫到現在也沒有查住病症來。現在就連康熙也不得不懷疑,那薛寶釵難道真的是被這巫蠱之術給害到。
  「三公公,到底發生了何事,老夫見你的臉色難看?」方才葉白衣確實一直都等在南書房之中,等待著康熙回來,沒想到沒有等來康熙,竟然等來了三德子,實在是出乎意料來著。
  他便料想肯定是發生了大事情,不然以康熙的性格肯定是會主動來找他的,可惜到現在康熙都沒有主動來找他,這其中肯定就有問題了。葉白衣就問向三德子,三德子素來與葉白衣的關係親厚,也沒有隱瞞他。
  「寶嬪娘娘見了元妃娘娘和迎春姑娘之後,就腹痛不已,太醫都查不出來原因。後來元妃娘娘是說迎春姑娘為了她,用小人詛咒寶嬪娘娘,方才在寶嬪娘娘的床上正好搜出了小人,萬歲爺震怒,就讓老奴來請護國公。」三德子一點兒隱瞞都沒有,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全盤的托出,告訴了這葉白衣。而葉白衣聽了這話之後,也冷靜下來。
  「原是這樣,老夫已經知曉了,煩請三公公前方領路便是。」葉白衣現在還在回想一個人,那個自然就是賈元春了,這個賈元春他可是有點兒印象的,就是省親那一次,賈元春可不止一次對他露出了殺意,這個葉白衣可是記得是清清楚楚的,現在此番賈迎春遭遇這種事情。謀殺皇嗣,乃是株連九族的大罪。賈元春倒是一個狠角色。
  以葉白衣對賈迎春的認識,她是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那麼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的只有一個人,加上又是賈元春告密的,那麼這個事情只會給賈元春脫不了干系。
  「那就有請護國公隨我來吧。」三德子在前方領路,就領著葉白衣到了儲秀宮偏殿,此時這偏殿之中,已經聚集了大批的人,康熙也在這裡,以及太醫院的一眾人,他們都出現在這裡,太醫院的人此時還在商量的對策,因而薛寶釵一直未醒來,哪怕是這小人已經找到了。
  「萬歲爺,護國公來了。」
  三德子將葉白衣帶到了康熙的面前,康熙才點了點頭,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看了賈迎春一眼,又看了葉白衣一眼,就將手上那麼扎滿針寫著薛寶釵名字的小人遞給了葉白衣。葉白衣一看,心下就明白了。又瞧了瞧還在床上躺著的薛寶釵。
  「陛下,寶嬪娘娘為何現在還沒醒?」葉白衣可是修道多年的高人,對於這小人這種事情,在他的認知之內,是一點兒效用都沒有,就是贊成不了任何傷害,所以他很不能理解,薛寶釵如何沒有病而一直昏迷不醒的狀態了。
  「一直未醒,太醫也一直都查不出任何的原因,想來怕是背著巫蠱之術被害了。」在找不到任何原因下,就算英明如康熙,他不得不望這巫蠱之術上面去想,畢竟昨日見到薛寶釵還是好好的,為何現在卻已經昏迷不醒了。
  「哦,竟是這樣,太醫都查不出原因嗎?」
  葉白衣還是不相信,他轉身望著那還躺在床上的薛寶釵,而鶯兒一直跪在薛寶釵的身邊,握著她的手。眼裡還帶著淚,一副擔心的樣子,這一切看起來都十分的合理。
  「張太醫,你與護國公說說,是不是一點原因都查不出來?」康熙有些微微的怒意。畢竟薛寶釵是他最近寵幸的妃子,這主要是薛寶釵脾氣好,不似一般的妃嬪,是一個識大體的女子,康熙在她的宮里,十分的自在。而葉白衣來這裡,則是一直都在懷疑什麼,不停的問康熙。就算他再好的脾氣,此時此刻也有些煩惱了,就將所有的問題都拋給了張太醫。
  「寶嬪娘娘脈相平穩,不似有病。微臣真的是查不出來任何的病症!」張太醫領著眾太醫,幾次三番的給薛寶釵問診,都沒有查出什麼了。現在也不是他們造假的時候,他們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來著,就將這個全部都告知了葉白衣。
  「哦,竟是這樣,那老臣就斗胆請示萬歲爺,讓老臣試一試,老臣也略通醫術。」葉白衣想要自己看一下這薛寶釵到底怎麼了?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巫蠱之術,方才太醫也說了她脈相平穩,根本就不似生病了。
  康熙眉頭緊皺,「賈赦你竟然還會醫術?」康熙發現他真的是一點兒都不懂賈赦,這個人懂得實在是太多了,到底有多少是他不懂的,還真的是說不准來著。
  葉白衣點了點頭,十分平靜的說道:「略懂,老臣觀寶嬪娘娘臉色極差,怕是要快些找出原因才好,老夫曾出征與羅剎國,與他們那裡的醫生有所交流,略通一些西洋醫術。」
  當然這些全部都是葉白衣瞎編的,葉白衣根本就不曾結識過什麼羅剎國的一聲,之所以這麼說,也是為了讓康熙放心而已。
  「既是這樣,那就隨你吧。」
  、葉白衣點了點頭,就從太醫那邊要來了紅線。如今薛寶釵可是康熙的嬪妃,這男女有別,懸絲診脈這是必須的。那紅線也在薛寶釵的手腕上系好了,和之前的一模一樣了。葉白衣就像模像樣的給薛寶釵診脈了。
  他並不懂如何去給人診脈,葉白衣對醫術是一竅不通,但是有一點葉白衣是明白的,那就是這薛寶釵到底是真的有病還是裝病,葉白衣必須弄清楚了。開啓神識,直接對話薛寶釵的內心。
  「既是無病為何要裝病,你既是早就發現了真相,為何不直接說出來?」此時此刻葉白衣已經進入了薛寶釵的內心,人是可以說謊的,但是她的心卻無法說謊,做過什麼便是什麼。
  原來薛寶釵早就和鶯兒發現在床上的小人了,本來只要將這些小人給扔掉就沒事了。只是薛寶釵突然多出一個心眼,就這樣將錯就錯下去,就伙同鶯兒兩個人上演了之前的那麼一處,她騙過了所有的人,只是還是沒有騙過她自己的心。她將秘密隱藏在心底,最終被葉白衣發現了。
  「是元妃想要害我的,她既然這麼做,我自然是要成全她了。」薛寶釵的心這樣回答葉白衣,這下子真的是讓葉白衣十分的失望,葉白衣沒想到這個女子還有這樣的計算。
  「那既是元妃做的,你只要將那小人交給萬歲爺,萬歲爺自然會為你主持公道了。為何還要將迎春拉下水去。」葉白衣再次問道,這巫蠱之術外加謀害皇嗣的事情,真的不是一件小事情,如果薛寶釵真的要把皇嗣給丟了,那麼不管這件事情是誰做的,那麼九族之內並沒有活口,葉白衣可不想這麼快就死去呢,他可是有好多的事情還沒有辦呢。就這樣將小命丟在這裡,他可不乾。
  「主持公道,陛下才不會的。有這樣一石二鳥的辦法我為何不做。再說,我憑什麼相信這件事情與賈迎春沒有關係。也許還是她們兩姊妹計劃好的呢?不管如何我都是受害者。」心中所想,就是薛寶釵的想法。
  葉白衣當即一笑:「還是快些醒來吧,如若你這般一直睡下去,老夫也許會讓你一直就這麼睡下去。怎麼對付賈元春我不管,只是老夫要你證明此時是和賈迎春無關的。」葉白衣說完,便將那手從紅線之中放了下來。
  康熙此時也走到了葉白衣的身邊,問道:「賈大人,到底如何?」
  畢竟剛才葉白衣診脈那手法還真的像那麼一回事情,於是這康熙就想看看葉白衣到底是怎樣的能耐,葉白衣從一旁的宮人身邊那裡要來睡,洗了洗手,對康熙說道:「無事,想來寶嬪娘娘馬上就能醒來了。」
  葉白衣的話剛剛落音,那邊鶯兒就驚呼:「娘娘你醒了?」眼裡充滿了驚訝,當然她的驚訝和在場的其他人的驚訝是不一樣的,鶯兒從頭到尾都知道薛寶釵是在裝病,要是按照之前和薛寶釵計劃好,薛寶釵還要躺很長時間的,就起碼不是這個時候醒來。而其他人則是驚呼葉白衣的醫術了得,說不久醒來,就不久的醒來了。
  「寶嬪你醒了,身子可好些了?」康熙驚訝之余還是去問了一下薛寶釵,薛寶釵點了點頭。「臣妾也無事,如今已經大好,幸而有陛下在身邊護佑。」薛寶釵並沒有多說其他的話,說完話便看向葉白衣。葉白衣依舊施施然的站在一旁,低著頭,微眯著眼睛,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了。
  「寶嬪到底發生何事?你可知曉到底是何人害你?」
  雖然此時此刻薛寶釵已經醒過來了,康熙可沒有想讓這事情這麼快就結束了,該查的還是要查出來。這巫蠱之術的事情可不是小事情了。薛寶釵掃了一眼,此時跪在地上梨花帶雨的賈元春。賈元春已經入宮多年,那身子已經豐腴了很多,這般哭起來,下巴上的肉那是一抖一抖的。看著薛寶釵很想笑,「這個陛下不必問臣妾,沒有人比元妃姐姐更清楚了。」
  薛寶釵指著賈元春,那眼裡充滿了怨恨,賈元春此番聽到薛寶釵這麼一問,當即大驚道:「寶嬪妹妹,你為何這般說本宮,本宮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今天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本宮真的是毫不知情,本宮要是知情,怎會讓這種骯臟的東西來害妹妹你和肚子裡面的皇兒。」賈元春一邊說,一邊大哭起來。那哭聲實在是太大了。足見這賈元春的嗓門之大。
  「回皇上,是元妃娘娘將那小人放在臣妾的床上了。除了她沒人接近過臣妾的床。昨日只有元妃娘娘和迎春姑娘來過臣妾的寢宮。自始至終,迎春姑娘都與臣妾坐在一起,只有那抱琴曾經與鶯兒一同走到裡面放東西。定是那抱琴趁著鶯兒沒有注意,將那小人放在臣妾的床上。」薛寶釵這樣說完,鶯兒也趕忙上前說道:「是的,回萬歲爺,昨日抱琴姑姑拿著元妃娘娘賞賜的血燕窩給我奴婢,然後奴婢就領著她一起隨我去放血燕窩。然後我進入庫房,就讓抱琴姑姑在外面等候,奴婢一個人進去了。想來定是抱琴姑姑趁著那段時間,將小人放在娘娘的床上。而娘娘身子乏了,等著元妃娘娘與迎春姑娘離去之後,便歇息了。那床上我們也沒有來得及檢查,就讓娘娘躺上!」
  鶯兒這麼一說,在場的人有冷靜下去了。康熙見到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想到之前元妃說的那些話。如果這事情發展的都是真的話,賈迎春可是賈元春的妹妹,都這般的陷害,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們都下去吧。」康熙指著跪在地上的太醫們,然後又讓三德子將這宮里其他的閒雜人等全部都請出去了。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如今發生的事情,就是康熙的家事,越少人知曉越好。
  等到所有的都離開了之後,這屋子裡面也就剩下了賈元春,抱琴,賈迎春,司棋。還有三德子和葉白衣。當然也包括薛寶釵,鶯兒和康熙在內,所有的人都在這裡。
  「元妃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面對這樣的指責,賈元春面上一冷,對著一旁的抱琴說道:「你且說說,你可做過那種事情,快快說來?」抱琴聽到賈元春這麼一問,當即心裡一冷。顯然賈元春將所有的責任全部都推給她。她一想,入宮真的承認了,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了。
  「娘娘,奴婢真的沒有做過,鶯兒你為何這般誣陷我,當時我明明就隨你一起。」抱琴說完,就望向薛寶釵:「而且如今寶嬪娘娘也無事了。這小人也不一定一定是外人放的。這宮里通過傷害自己,陷害別人的例子還少嗎?」抱琴姑姑是宮里的老人,跟隨賈元春這麼多年,見過的事情多了去。儘管此時所有的事情的矛頭都針對她,她依然可以做到冷靜自若。
  「你,你,你……簡直就是血口噴人!」鶯兒再也忍不住了。當即就說道:「抱琴姑姑,你看看,這個是什麼,這個怕是你身上的東西吧。」鶯兒將一個絲帕拿出來了,大家一看,抱琴面上一愣。發現她常用的那塊絲帕果然不見了。原來竟是丟在這裡了。而這塊絲帕其他人也知曉的,只是因著她常用來著。
  「這方帕子我已經丟了好多天了,沒想到竟是被鶯兒妹妹你給識得了。不過就是一方絲帕,既然鶯兒妹妹你喜歡拿去便是了。」抱琴姑姑的應變能力可是要比鶯兒強多了。儘管此時鶯兒一直都在爭辯,不過她顯然不是抱琴的對手。
  「鶯兒不必多說,公道自在人心,陛下臣妾做過什麼沒有做過什麼,想必陛下也很清楚了。只是臣妾再次懇求陛下,不要再讓元妃來晨起的宮里了。」薛寶釵當即就提出要求。
  而此時賈元春還跪倒在地,見到薛寶釵這樣說道。面無表情的說道:「想來寶嬪妹妹對本宮有所誤會,本宮並不怪人,你我都是被人陷害,本宮理解你的感受,既是妹妹現在不願意見本宮,本宮也不會再來打擾妹妹就是。只是妹妹你一定要好生養胎,為陛下誕下皇子。」賈元春說著,就偷偷的擦眼淚,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
  而葉白衣將所有的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發現這女人果然都是天生的演技派,他以前還真的是小看了這些女人,這些女人一個個的都這般的很,都這般的假。
  「既是這樣,寶嬪你就好生養胎,元妃你就早點回宮吧。三德子讓人送迎春姑娘出宮。」說完康熙就示意了一下,讓葉白衣隨他一起出去。葉白衣得了這康熙的命令,兩個人一起走出了儲秀宮的偏殿,來到了御花園。
  御花園中,臘梅花開的正艷,康熙指著不遠處的小石桌說道:「請坐吧,今日又讓你看笑話了。朕的後宮從來不曾安寧過。元妃是你的姪女吧?」康熙突然沒有來由的來了這麼一句話,另外之後就看著這葉白衣,葉白衣也沈默了許久,點了點頭道:「是的,她是老臣的姪女,其實寶嬪也算是老臣的姪女。陛下你既然已經有公斷了,大可按照你的心意來便是了。這始終都是你的家事,與老臣的觀點無關。」
  康熙背手而立,站在不遠處,笑道:「既是這樣,那朕便按照朕的心意來了。只是此番朕還有他事需要煩請護國公隨朕走一遭!」康熙站起身子,帶著葉白衣朝欽天監走去。
  此時楊光天和湯若望兩人已經在欽天監等待多時了。
  「就是這個,不知道護國公你有何看法?」康熙曾經讓林如海去江南一趟,就是為了將眼前的這個東西帶回來了。葉白衣一看,只是一個普通的石頭而已了。看起來並沒有與其他石頭區別很大,這種石頭也十分的常見,在他那個時代,他也是經常的看到那個石頭,而此番康熙既然領著這個石頭來見他,真的是太奇怪來著。
  「這個石頭,沒有什麼出奇的!」葉白衣看了半天,還是這麼一句話。
  康熙搖頭,「這乃是從天而降的石頭,前些日子,楊大人夜觀天象,發現有天石墜落,朕才命林如海去江南將這石頭給取回來。這石頭看似不出奇。只是也是朕平生未見。」
  康熙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色彩斑斕的石頭,他曾經收集過很多的石頭,就是不曾見過這樣的石頭。葉白衣看著眼前的石頭,」這石頭陛下你從未見過?「葉白衣大驚。難道他常見的石頭,只是在他們那裡常見,而在這裡是不常見的。
  「是的,朕從來未曾見過,只是見過相似的,兩年前,朕曾見過,那個時候護國公你還臥病在床。就在這京城附近發現,離榮國府頗近。」康熙就將他在兩年前發現的石頭放在這裡。
  葉白衣一看眼前的石頭,這石頭不是那日他被鎖魂大陣給困住了,掉落在鎖魂大陣裡面的石頭嗎?二年前,對啊,兩年前,也就是他初來這裡的時候。他來的時候有石頭,那麼現在江南出現石頭,是不是代表從他們那個世界之中,又有人來到這裡呢?
  「陛下,你想知道什麼?」葉白衣手裡把玩著這些石頭,好熟悉的感覺,好久不曾有這種熟悉的感覺。
  「朕想問問護國公,你可曾親眼所見這石頭,朕想聽實話?」
  康熙突然直視葉白衣,追問道。葉白衣望著康熙,摸著那石頭。康熙嘴角含笑,顯然是知道了什麼。難道他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這不太可能了。葉白衣捏著那石塊。
  「見過了,這石頭不新奇,民間有很多,老臣見過也不出奇。其實陛下你不覺得你這石頭與那些堆放在御花園中的石頭,並沒有多大的不同嗎?」葉白衣指著這石頭這般說道。
  康熙也捏著石頭,當即就笑道:「這麼說來,護國公,你是真的不曾見過這石頭了?」康熙現在要的就是一個肯定的答案而已。
  「陛下,微臣以為護國公見我這等石頭也不奇怪。畢竟護國公年事已高,這眼神怕是不好,認錯了也是正常。」
  說話的人並不是旁人,而是一直站在一旁的楊光天楊大人,而站在另外一旁的湯若望,乃是一個有著藍色眼睛的西洋人,像剛開始的時候,葉白衣初次見到這些西洋人,還驚訝了一會兒。現在已經習以為常。而現在這楊光天出口幫他解圍,葉白衣現在確實認為此人幫他解圍。
  「是的,回陛下老臣確實是年事已高,這眼神也不好。只是不知為何陛下要這般問,老臣覺得這石子與其他的石子並沒有什麼不同。看的都一樣,唯一不同的便是這石子花花綠綠的,顏色倒是多了一點兒,其他的並沒有什麼稀奇。」葉白衣再次表明瞭他的觀點,康熙還是捏著那石頭,不言語。只是那眼神倒是頗為的關注,好似在想什麼。
  「罷了,既是你不清楚,也是正常。本來朕以為護國公見多識廣,怕是知曉這石頭之中的玄機。」康熙嘆了一口氣。就將那石頭放下,對著湯若望說道:「不知道湯大人有何高見?」
  自從葉白衣進來之後,湯若望就一直拿著一個放大鏡在看那石頭,研究著石頭的紋理。「這石頭在我的國家叫做隕石,是來自另外一個星球的東西。沒有預示什麼?」湯若望將放大鏡放下,十分肯定的對康熙說道。
  而一旁的楊光天卻不樂意的,當即就反駁道:「怎麼會沒有預示作用,天降橫石,乃是不詳之兆。這乃是上天給我們的警示,不可不注意。」楊光天在這欽天監的時間已經很久了,發現這從天而降的石頭之後,他也翻遍了典籍,發現記載上的很多都說這天降石頭,是不詳之兆。
  「楊大人,這沒有事實的根據,這只是自然現象,在我原來的國家也出現過這種情況。沒有什麼不祥之兆。都是正常的,我們的國王就從來不會在意這個。」湯若望依然是堅持他自己的觀點,與楊光天據理力爭道。
  楊光天當然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棄了,說道:「我們大清乃是天命所歸,而且自古就有典籍記載,從秦皇時期便有。」楊光天說著就將翻到的典籍都翻到康熙的面前。
  康熙匆匆的看了幾眼,就看到了武後專政時期,也曾經出現過這一塊隕石,上面書寫者,國將不詳。後來李家的江山果然還是易主了。被武後給奪去了,建成了大周,康熙看到這個,心裡也是一陣猶豫。
  「楊大人,這乃是自然規律。本無什麼徵兆。」
  湯若望還在那一邊與楊光天爭論,葉白衣則是看著這些熟悉的石頭。那麼那個在江南的人到底是何人,是不是與他一樣,也是從他那個世界來到這裡,那麼他就應該快點出行去找到他,一起商量著回去,順便再帶上索額圖。
  「陛下,老臣有一事相求?」
  葉白衣拱手作揖,對康熙說道。康熙此時還在矛盾,見葉白衣說話,就喃喃的說道:「護國公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老臣想要送母親回江南,她老人家對金陵老家甚是思念,只不過如今母親年事已高,其他人護送她回去,老臣實在是不放心。
  「難為你一片孝心,既是這樣,朕就准你一個月的假,送老太太回金陵吧。」

  ☆、原創首發

  一切都很順利,葉白衣很成功得到了假期,可以去往江南了,到時候借著這個由頭,便可以去尋那塊石頭的主人,如果跟他是一個地方的話,那麼他就又多了一個幫手,到時候就可以早點回去。雖然之前葉白衣就已經從索額圖那裡得知集齊珠子回家的事情。只是那些珠子現在下落不明,索額圖如今又被囚禁,根本就無從找起,幸好現在無意之中得到了這個消息,有了頭緒。
  「那老臣就先行回去收拾,即日啓程,爭取早日回來。」葉白衣說著就準備快些離開這裡,而康熙並沒有這麼容易就放葉白衣走的意思,而是搖頭道:「護國公你留步,怎麼能說走就走呢?此番你這般回去了,肯定在下個月八日之前趕不回來。不要忘記了,下個月初八可是你女兒與老八的大婚之日。你這個做爹爹可不能將這麼重大的事情給忘記了。」康熙忍不住的提醒道。
  葉白衣剛才就是將賈迎春的事情給忘記了,現在被康熙這麼一提醒,立刻就想起了,點了點頭道:「哦,這倒是的,陛下不提醒,老臣真的將此事給忘了。那老臣不走就是,就等迎春將婚事辦完。」現在確實是不能走,畢竟與賈迎春結婚的人可是皇帝的兒子,他如何就那麼不負責任的一走了之了,到時候又被人給拿住了把柄。
  「這是肯定的,只是朕還是覺得這石頭太過蹊蹺,既然護國公你不覺得,就先行離開吧。」康熙見葉白衣確實是不知道這石頭的下落,就準備放葉白衣先行回去。而葉白衣本就不想與康熙在一起,發現能走的,自然是高興,當即就拔腿就走,好不容易走出房間,突然再次被康熙給叫住。
  「護國公,你留步,朕與你一同出去。」康熙將那石頭放下,也沒有要在欽天監久留的意思,就準備和葉白衣一同離開了。葉白衣自然也只能在那裡站著,等康熙與他一同離開。
  兩個人走出去,葉白衣就跟隨在康熙的身後,康熙走在前面,兩個人再次路過了御花園,康熙轉過身來對葉白衣說道:「護國公,朕廢了太子,如今又訓斥了老八,而你現在又將女兒許配給了老八,又與索額圖走的近。你到底是哪一派的?」康熙十分直白的問葉白衣,一點兒都不拐彎抹角,這樣的問話,也讓葉白衣根本就無法逃避回答。
  「老臣並不是哪一派,至於將女兒許配給八阿哥,也是八阿哥的誠意打動了老臣,至於與索額圖大人走的近,那也是因為索額圖大人的脾氣性情與老夫十分的相似,老夫才與他走的近。而湊巧這索額圖與太子的關係很近。老臣從來不屬於哪一派。」葉白衣對這種奪嫡沒有一點兒興趣,他也不在乎權勢,而且他可不確定要在這裡待多長的時間,也許明天就離開了。
  「既是這樣便好,護國公你可是要記住今日對朕說的話,朕都是記得,你可千萬不要對朕說假話,欺君之罪可株連九族。」康熙冷冷的道,他的眼神充滿了冷然之氣。葉白衣笑了笑:「老臣從不說謊,陛下放心便好。」
  顯然此時的康熙已經開始顧慮葉白衣了,畢竟葉白衣在軍中擔任要職,最重要的是葉白衣手握兵權,在民間還有不小的威望,康熙有的時候不得不不妨這葉白衣。只是也不知為何康熙始終選擇了相信葉白衣。
  「這樣便好,朕知曉護國公的一片真心。如果不是太子讓朕太失望了,朕也不會廢了他。」就算康熙現在想起了,還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真的是不想廢太子,又是他還是赫捨里氏的兒子,他的髮妻,當年陪他走過最艱難的時刻,而且赫捨里氏也是因為產下太子才死去了,美美一想到這樣的事情,康熙的心情都不會好的哪裡去。
  想著他深愛的髮妻,拼了命都要生下的孩子,如今竟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康熙如何不生氣了,他是相當的生氣來著。其實太子犯的錯也不是十惡不赦,只是放在太子的身上,康熙接受不了。那日將他氣病了之後,康熙就再也忍受不了。
  「陛下,三思而後行,太子為人純善,不似其他皇子那邊。敢於正面頂撞你,也是基於他認為你會一直寵愛他,此番你廢了他,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多讓太子歷練一下也好。只是儲君一位不可空置太長時間。不然眾皇子之前,怕是會起波瀾。」葉白衣就隨意的說上幾句,那日他在宮里見過四阿哥,還有十四阿哥以及九阿哥等人,這些人各個不簡單,當然還包括八阿哥。
  其中以四阿哥與八阿哥的呼聲最高。不同了八阿哥的高調,四阿哥更多的是隱忍,只是葉白衣從四阿哥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和善的信息,如若有朝一日這四阿哥登上了那位置,對那些兄弟,將是一場災難。其實私下葉白衣還是更想康熙恢復太子的之位,畢竟他是皇后所出,繼承大統無可挑剔,要是換作其他人,怎麼都顯得名不順。
  「護國公所言極是,只是不知道護國公覺得朕的哪位皇子能夠繼承皇位?」康熙將這個問題再次拋給了葉白衣,葉白衣則是笑了笑對他說道,然後便笑道:「陛下,何必這般問老臣呢,老臣覺得沒有比太子殿下更合適了。既然陛下可以廢了他,自然也可以再立他。至於其他人,老臣覺得都不合適。」葉白衣也表明他的觀點,他可不會傻到和八阿哥一樣,推薦八阿哥去當太子,從而被康熙給訓斥。
  以葉白衣這些天對康熙的觀察,康熙對太子還是有感情的,不至於一下子就將太子丟棄在一旁了。因而他思考之後,便回答了這一問題。顯然此時此刻康熙是十分滿意葉白衣的回答的,因而一直都在頻頻的點頭,回答葉白衣的問題了。
  「知朕者,護國公也,朕心裡也是這般的想的。那日朕剛剛廢了太子,拿著同樣的問題去問大阿哥。沒想到他竟然提議老八。當時朕聽了就是一陣的寒心,為何大阿哥會這般不在乎兄弟之間的情分,連幫太子求情都沒有,竟是直接提議了老八。幸而之後老四幫著太子求情。都是帝王之家最是無情,從老四身上,朕還是看出來了一些兄弟之情。」
  康熙喃喃的說道,葉白衣在一旁聽著:「陛下既是這般想來,那還是好生觀察吧,繼承皇位這事情,老臣也不能多說什麼,如今陛下正值壯年,這些事情晚幾年考慮也不礙事。」
  其實有一點葉白衣十分的想不通,就是康熙為什麼要這麼早就立儲君,而現在又廢了太子,搞的整個朝堂之上都恍恍惚惚的,分成了幾派,皇子們私下的爭鬥也很激烈。突然葉白衣想到這裡之後,驚訝的倒吸了一口氣,如今皇上正值壯年,不會那麼輕易的退位,而皇子們也在慢慢的長大,開始培育自己的力量。康熙這般做,怕是為了牽制各方的力量吧。畢竟在強大的人也會老去,而老去的人不可能永遠強大,他需要通過某種方式達到力量地平衡,可能他想到的就是儲君的方法。
  「人生短短就那麼幾十年,朕也不例外,朕隨是天子,終究會死去。護國公朕不是始皇帝,生老病死朕看得透,朕看不透的則是這人心。很多人在朕的面前睜眼說瞎話,他還以為他能夠騙的聊朕的眼睛,事實上他從來都無法騙過朕的眼睛。」康熙指了指他的心臟的位置,之後便笑著繼續對葉白衣說道:「護國公走吧,為何不走了?」
  康熙見到葉白衣一直站在那裡,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碰到佟佳氏領著眾人一同出現在御花園,當然還是其他的妃嬪。
  「沒想到今日皇后也在,護國公走吧。」
  康熙並沒有因著葉白衣是男子,就規避什麼,而是領著他走到皇后那裡,皇后也見到葉白衣的身影。這佟佳氏和葉白衣兩人就對望了一下,對於之前與佟佳氏的交手,葉白衣就算到了現在也是記憶猶新了。到目前為止,他始終沒有弄清楚佟佳氏到底是何人,還有佟國維。
  「臣妾給皇上請安!」
  皇后領著眾人就給康熙行禮,葉白衣也作揖,康熙說了一句不必多禮,就將皇后給扶起來,「皇后今日可好一些了。朕已經派人去搜查了,想來肯定能夠很快就找到佟大人,你也不必掛懷。」
  原來這佟國維已經失蹤多日,康熙一直在派人來查詢這佟國維的下落。
  「多謝陛下,臣妾已經好多了。只是一直記掛著爹爹,如今爹爹年事已高,也不知道他到底到什麼地方了?是不是遭到了歹人的陷害,只是爹爹從來不曾害過別人,為何那些歹人要陷害爹爹呢?」
  佟佳氏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了。葉白衣在一旁看著,再一次驗證了這女人真的是天生會演戲,那佟國維明明就是被佟佳氏給劫走了,現在竟然這般聲淚俱下的說話。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真的是我見猶憐。這不,康熙見到佟佳氏落淚,當即就安撫道:「不要哭了,朕一定幫你找到佟大人便是了。你此番哭也無濟於事。」康熙說著,從一旁的宮人那裡拿出了絲帕,給佟佳氏輕輕的拭淚,一副情深意重的樣子。在外人看來,這完全就是帝後恩愛,無可厚非。
  只是葉白衣看到這裡,不知為何竟是一陣心驚,剛才佟佳氏一閃而過得意的眼神,讓他十分的不安。
  「臣妾多謝皇上。」
  說完,佟佳氏再次微微的抬頭,那眼神不經意之前就與葉白衣相遇了。嘴角微微的上揚,眉毛也輕輕的一挑,十分得意的樣子,之後就一直看著葉白衣。葉白衣覺得那種不安的感覺更加的強烈起來。
  就在此時,三德子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見到康熙和葉白衣等人皆在此,就從這康熙的耳邊說話,康熙初聽了之後,就立馬的眉頭緊鎖。之後就猛地捉住了佟佳氏的手。
  「三德子,確定那人是佟大人?」康熙始終握著佟佳氏的手,始終不願意松開,而三德子則是下意識的望了佟佳氏一眼:「是的,大理寺那邊已經確定,仵作也已經看過,確實是佟大人。」
  佟佳氏聽到仵作一詞,忍不住的顫抖起來,對著康熙說道:「陛下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有仵作,是不是我爹爹出事情了,是不是?」佟佳氏此時的表現到不似作假,眼睛裡面更多的是驚恐而不是憂傷。之後又惡狠狠的瞪向葉白衣。方才葉白衣也聽到了,之後便一直朝佟佳氏搖頭,示意現在佟國維發生的這些事情的確是與他無關了。
  「皇后,佟大人已經過世了,被人發現死在去大周寺的路上,至於到底是何人所為,朕一定會弄的水落石出。」最終皇帝還是選擇將這事情的真相告訴了佟佳氏,並沒有選擇隱瞞。
  「什麼,陛下你說爹爹過世了,這怎麼可能,昨日他還好好的,怎麼會……」佟佳氏顯然是接受不了這事情,說著說著就昏過去了。剛才佟佳氏的表現真的不似作假了。
  葉白衣見到佟佳氏這樣的表現,也覺得大為的驚訝,是啊,不是他。到底還有什麼人能夠有能力,將一個修念的大劍師給殺死了,而且還殺的這般的迅速,竟然讓他一點兒察覺都沒有。
  「送皇后回寢宮,宣太醫。」康熙見到佟佳氏昏了過去了。就命宮人將佟佳氏快些送到宮里去,然後轉身對葉白衣說道:「護國公你也知曉發生了何事,如今佟大人無故枉死,這件事情就有你協助大理寺卿趙大人一同查辦這個事情,朕倒是要看看,誰敢在皇城腳下殺我大臣。」皇上帶著怒氣,抱著皇后。還沒有等到葉白衣答應,就抱著皇后離去了。葉白衣一個孤零零的站在那裡,不同意也不行了。
  「老臣遵旨!」
  之後就出宮了,等到他走出紫禁城之後,才發現賈迎春竟然一直都不曾離去,和司棋一直坐在馬車上等葉白衣出來,見到葉白衣出來了,賈迎春當即就笑了。低著頭微微的喚了一聲:「老爺,你可回來,都是迎春太蠢了,才給老爺惹來麻煩。」今日發生這事情,對賈迎春來說,真的是一個天大的教訓,入宮不是葉白衣,她現在怕是已經在大牢之中了。
  葉白衣上了馬車,擺了擺手道:「無事,都是一些小事情,這宮里的女人就是太閒了。這般的鬥狠,想來元妃娘娘都已經是宮里的老人了,還這般的拎不清,這一次被萬歲爺知道的,她已經失寵了。而那薛寶釵倒是也有幾分心機,只是她的胃口太大了,竟然連你也要扯進來。老夫自是不會高興。現在這事情就過去了,下個月初八你就要成親了,好生準備吧,以後這樣的事情能推就推,且不要在意其他的事情。」葉白衣對賈迎春說了一些話,賈迎春都記在了心上了。、「不過今日大老爺你真厲害,你說寶嬪娘娘醒了就醒了,跟神醫一樣,讓那些太醫院太醫們顏面無存,真好。」司棋十分得意的說道。想著自家老爺在宮里的那些事情,越發的得意,想著回去好生與榮國府那些丫鬟小廝們說說。
  「都是一些小事情,司棋切莫多嘴,到了八阿哥府上,切記要十分的注意,到時候老爺我可就幫不了你們了。」葉白衣這話說完,便看向了賈迎春,而賈迎春則是站在一旁,不言語,她知曉葉白衣說的都是真話。那就是出嫁之後,一切都要靠她自己了。畢竟那將是她的家,葉白衣那個時候也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老爺我知曉了,你放心便好。「賈迎春握緊拳頭,鄭重其事的說道,葉白衣點了點頭,就與這賈迎春一同回家去了。他剛剛大家,大理寺那邊就帶人來了。
  「賈大人,我們大人已經在順天府等候多時了,邀你一同查案。」原來剛才康熙讓葉白衣協助大理寺一起去查辦佟國維被殺一案,這些人得到消息就一直守在葉白衣的府上,等到葉白衣回來,就一下子衝上去,問一個究竟,葉白衣聽了之後,就下車、「稍等,老夫去去就來。」
  葉白衣將賈迎春送到府中之後,回房間換了一身常服,就與那大理寺的人一同前往順天府,如今正在順天府辦事情的不是旁人,竟是那賈雨村。想著這賈雨村葉白衣還真的沒有什麼印象,此人既然是姓賈怕是與賈家有些淵源吧。
  等到了順天府,趙大人已經在那裡久候多時了,葉白衣見到那大理寺的人,也就上前作揖,而那趙大人也十分的客氣,就說道:「在下趙庭軒見過護國公,請這邊做,雨村大人馬上也就到了。」
  沒一會兒賈雨村便出現了。就拜過這趙庭軒和葉白衣兩個人,葉白衣本不想與這裡的人有什麼含蓄的話,就直接說道:「兩位大人,不必多言,還是快些說說這佟國維佟大人的事情,佟大人真的死了嗎?」葉白衣還想起不久前,他還與這佟國維一起交手,雖然重創了這佟國維,只是後來佟國維被皇后所救,後來見到了恢復的還不錯,一個大劍師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死去了呢。
  「確實是佟大人,仵作已經確定了。也找了他的家人認過屍,確認是佟大人無疑。如若護國公不相信,我還可以隨你一去去看看佟大人的遺體。」趙庭軒也只是隨口一說,沒曾想到他這麼一說,葉白衣就起身道:「未嘗不可,既是這樣,你們便領著我去看看,我倒是想看看,佟大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就算此時此惡所有人都告訴葉白衣,佟國維已經死了,葉白衣都不會相信的,他只相信他自己的眼睛,眼見為實。趙庭軒見葉白衣這般說話,想到他剛才那個提議,也無法推辭,就說道:「既是如此,那我令你去便是,只是不知道雨村你是不是一同前往。」趙庭軒還沒有忘記問問一直在他身邊的賈雨村。今日的賈雨村是異常的沈默。
  「自然是一道,那我們還是快些去吧。」
  三個人的意見達到了一致,葉白衣就在趙庭軒的帶領下就前往義莊,這從順天府去義莊還需要一段時間,葉白衣就在趙庭軒的建議下,乘坐了馬車,正好在馬上之上可以在談一下案子。
  「佟大人的遺體今日我便去看過,死因不明,仵作什麼都沒有查不出來。」趙庭軒說道。
  賈雨村沈默了一會兒,略有所思的說道:「查不出死因,沒有外傷嗎?」因著事出突然,賈雨村與葉白衣一樣,都還沒有親眼見到佟國維得到遺體,對於一下子就死了這麼大的朝廷大員,賈雨村的壓力很大了。本來他就想著在這順天府好好的乾,多撈點油水什麼的。沒想到上任沒有多久,竟然遇到樂得這麼一個大案子。死的可是佟國維,一等公,當今皇后的老爹,這個案子如果辦不好的話,他頭上的這頂烏紗帽怕就保不住了,更可怕的還不是這烏紗帽,而是他的項上人頭了。
  「有外傷,只是都不是致命傷,都是一些皮外傷,仵作說並無大礙。也無內傷,不曾中毒,就是死因不明。」趙庭軒見了仵作的屍檢報告之後也十分的困惑,本來以為書那仵作驗屍不嚴謹,就找來了其他的驗屍人員,結果大家得出來的結論都是一樣的,都是死因不明,所以仵作們一直都不曾離開,還在義莊進行驗屍的。
  等到了葉白衣和賈雨村等人到的時候,那些仵作還在觀察者佟國維的屍身。葉白衣上前,一看,突然一股死亡之氣就湧向他。那就是他真的是感覺到了死亡,那人確實是已經死了。一個修士的死亡不在於身死,而是他的識海已經是一片死靜,沒有意思的元氣在流動。葉白衣伸出手來,放在佟國維的眉間,他想要去捕捉那灑落在識海之中的記憶碎片,最後才發現佟國維的識海竟然是被人廢了,徹底的給廢了。現在他總算明白了,為什麼這些仵作們查不出來佟國維的死因。
  佟國維是大劍師,他的本命識海被廢了,而本命劍也被毀了。自然也就死了。這些死亡根本就無需在身上留下什麼外傷,也不會留下什麼內傷,就是死了就死了。什麼都不會留下,一想到這裡,葉白衣突然就明白這事情的發生了。
  他收回了雙手,望著佟國維,此時的佟國維的眼睛還睜著,他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好像死前遭遇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還是沒有查不出來佟大人的死因。」仵作們十分為難的對葉白衣等人說道,能夠來到這裡驗屍的仵作們,都是有幾十年驗屍經驗的仵作,連他們都驗不出來,那怕是沒有人驗的出來。
  「既是這樣,你們還是快些去歇息吧。已經忙了一天了。這裡就交給我們吧。」趙庭軒十分拍了拍其中仵作的肩膀說道,其他仵作見到趙庭軒這樣說來,想著他們確實是一天冥鬥士對著這個屍體的,確實是需要好生休息一下。於是也就對著葉白衣等人表示了感謝,之後便離開了這義莊。
  義莊之中還堆放著其他的屍體,這裡的氣味並不是很好聞,賈雨村在這裡待的時間長了,就覺得感覺十分的難受。而葉白衣和趙庭軒兩個人都沒有要走的意思。
  「佟大人是什麼時候被發現死在郊外的?」
  葉白衣此時已經握住佟國維的手,這只手曾經是被他給砍下來的。沒想到如今竟然已經恢復完好的,和以前的並無差別。
  「一天前,一個返鄉書生發現的,那人叫馮淵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他與他的娘子英蓮一起回家,在路上發現這屍體的,當時就報官了。只是當時……」趙庭軒準備說話時候,下意識的望了賈雨村一眼。馮淵其實早就報案了,只是這賈雨村剛開始的時候沒有注意,就沒有去搭理。賈雨村得到目標就是賺錢,如今沒有錢賺,一個死人,還要去查辦,他嫌麻煩就沒有注意來著。結果那馮淵不曾放棄,竟是托人上報到了大理寺。
  後來葉白衣才知曉這馮淵拖的人竟然是薛蟠,薛蟠如今是寶嬪娘娘的親哥哥,寶嬪娘娘正得盛寵,加上又懷有子嗣,這薛蟠作為他的親哥哥,這事情其他人自然不會不重視了,大家都紛紛的表示重視了。大理寺這麼一查辦,才發現死者竟然是佟國維,當今皇后娘娘的親爹,才驚動了皇上,之後才讓葉白衣來主辦者其案子。
  「當時小的並不知曉此人是佟大人,小的那裡的案子也太多了,總是要一個個查完才是,還在排隊了。所以就將佟大人的案子往後排了排。其實馬上也是要查到的,沒想到竟然驚動了大理寺,倒是小的失職。還請兩位大人治罪!」賈雨村的認罪態度倒是端正,只是葉白衣現在可沒有這麼多的時間來懲治這賈雨村。
  「哦,竟是馮淵,這名字倒是有些熟悉,等下你將他帶上來,老夫問問他便是,這裡也看不出來什麼,我們先回去吧。」葉白衣此時此刻已經放棄了。這裡確然看出來什麼,就準備回去問問馮淵,可曾看到什麼奇怪的人。能夠將一個大劍師的識海全部都摧毀,那人到底有多麼強,至少比現在的他要強的多。葉白衣有些心驚了!那人到底是誰?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04

  ☆、原創首發

  此時的葉白衣這裡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佟國維是真的死了,而不是如先前葉白衣想的那樣,詐死。看到佟國維那一刻,尤其是知曉佟國維是如何死去的,葉白衣才知曉,那就是這個世界裡面怕是已經來了大修行者,而且這位大修行者顯然脾氣不是很好。佟國維的那種死法幾乎是一瞬間造成,而一瞬間就要了這佟國維的命,那人的脾氣可想而知。
  「護國公,走吧,為何一直站在這裡,不往前走?」趙庭軒見葉白衣一直站在一旁,剛才明明聽到葉白衣說一起回去,卻發現葉白衣一直站在那裡,不動。忍不住的問道。要知道這趙庭軒與葉白衣此前接觸並不是很多,還為熟悉葉白衣的做事情辦事情。
  葉白衣也聽到趙庭軒的喊話,想著在這裡也不是回事,就想著回去看看馮淵,也許可能有什麼重要的線索呢,於是便再次轉身對趙庭軒和賈雨村說道:「那我們就先回去吧,我也想見見馮淵,也許他那裡還有重要的事情發生了。或許他還見過什麼重要的人。」儘管葉白衣基本上可以肯定馮淵肯定看不到什麼人,只是他始終還是放了一線的希望。
  「好,護國公你雖我我一起來便好。那日馮淵報案不久,我雖未及時的處理,只是也沒有讓馮淵離開,他去大理寺報案之後,我便將馮淵非安置在府里了。今日還一直在府上,不曾厲害。大人想要問話,回去我便讓門子好生安排一下,讓大人好生問問那人的話。」賈雨村現在是多麼的慶幸他將這馮淵給留下了。幸而是聽到嬌杏的話,不然他怕是有些挨訓了。
  「既是這樣,回去你便將這馮淵給請出來便是,老夫有話要好生問問他。」
  等到葉白衣回到了順天府,賈雨村這一次動作到底十分的快,一點兒都沒有耽誤,立刻派人就將馮淵給請了出來。不過看了馮淵的氣色並不是很好,顯然在這裡的時候,沒有收到很好的待遇。不過此時時間緊急,葉白衣也沒有在乎這馮淵是不是受到了禮遇。
  「馮淵,老夫請問你,你是何事見到佟大人的屍體,你發現的時候,他的身邊可有其他人,亦或者你可看到什麼可以的人物?」葉白衣繼續追問道,想要知道結果來著。
  而此時的馮淵確實十分的搖頭,他沒有敢抬頭望葉白衣,因之前被這賈雨村給嚇怕了。此番在見到有人這般問他,他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回大老爺,那日我帶著拙荊一起返鄉,在路上遇到一人躺在路邊,就想著出手幫一把。沒想到等到我去探那人的鼻息的時候,發現那人已經亡故了。當時小的確實不知道那人竟然是佟大人。請大老爺明察秋毫,這事情真的是與小的無關,小的真的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求大老爺給小的做主。」現在馮淵最擔心的就是這裡的人將他拿出去當替死鬼,這樣的話,就是在是太可怕的了。
  來到這京城沒有多久,馮淵已經感覺到如今這官場之黑暗了,像他這樣沒有共鳴的平民老百姓,搞不好就是被炮灰了。
  葉白衣看著馮淵,從他這裡一點兒線索都找不到,擺了擺手:「你起來吧。老夫知曉此事與你無關,既是與你無關,你起來,回家便是。」面對這馮淵,葉白衣也不想久留他,他也算是無辜的被卷進來了。既是被卷進來了,葉白衣也知曉這事情的來由。
  馮淵是沒有那麼大的念力能夠將佟國維一下子就殺死的,顯然兇手是另有其人了。而且此時的馮淵看起來嚇得還不輕。葉白衣不知道賈雨村到底對馮淵做過什麼,自是顯然不是什麼好事情。
  「多謝大老爺!」馮淵當即就扣頭答謝這葉白衣,之後便起身離開,等到他抬頭一下子就看到了葉白衣,此時的葉白衣就站在他的面前,也準備離開了。他並沒有立刻走開。
  「大老爺,你不是那日在京城大街之上,我與英蓮的恩人,如若不是大老爺的話,我與英蓮怕也不會在一起。」馮淵想起來了。那日就是葉白衣的幫助,讓他與英蓮走到了一起了。
  此番下江南,也是聽聞英蓮的父母在江南,他眼見著科舉無望,就想著帶著回江南,找找父母而已。沒想到還未出京城就遇到這事情。被關在順天府的時候,他就知曉,這順天府尹賈雨村是出了名的貪官,有理無錢永遠都不要想著出去。本來想著怕是要在這裡關上好一段時間,等著英蓮籌錢完畢才好,沒想到的是,今日在這裡竟然又碰到了葉白衣。葉白衣就這麼輕易的將他給放了。
  而葉白衣對馮淵的印象倒也不是很深,畢竟他明天都要處理那麼多的事情,哪有時間記得馮淵這麼一個人了。當即就笑道:「哦,竟有這事情,老夫倒是不記得了。既是這樣,那你便隨你的妻子早些回去吧。你在這裡,你的妻子怕也是擔心。」葉白衣這般說道,說完便準備里領著趙庭軒等人出去,到郊外看看,就是佟國維出事情的地方看看。
  今天眼看著就要天黑了。要去的話,也應該早點去了。不能再在這裡耗費時間了。如果在這樣耗費下去的話,怕就沒有時間。葉白衣說完話,就準備離開了。而馮淵想著想著,突然喊住了葉白衣,「大老爺你等等,我好像想到了什麼。當時我去看佟大人的時候,曾經在他的身邊看到過衣著藍色的花,那花開的十分嬌艷。而且是我從來沒有看到的品種,等著我報官回去,發現那花竟不見了。我也不知曉這花與佟大人的案子是不是有關係。只是那花乃是我生平未見,實在是太漂亮了。
  馮淵忍不住的說道,就算到了現在她依然還記得那花開的嬌艷的模樣,實在是太美了,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那麼美麗的花花。這樣的花花見過之後,其他的花全部都失去了顏色。
  「藍色的花?」
  「是的,是藍色的花花,四片葉子的那一種,看起來十分的美。」馮淵十分肯定的說道。葉白衣點了點頭:「好的,你可以回去了。趙大人,雨村大人,還請兩位隨我一起去郊外看一看吧。」
  自從上次花妖的事情之後,葉白衣就不得不對花妖的事情重視起來了。這些花妖實在是太可怕了。比他想象之中還要可怕。而藍色的花是不是有問題,他也未可知。
  馮淵走後,葉白衣就在趙庭軒的帶領下,來到了郊外,就是首次發現佟國維屍首的地方,這裡雖然位於出京必經之處,不過這條羊腸小徑,倒是走的比較少。一般人都不會選擇走這裡。雖然這裡是一條捷徑。
  「就是在這裡發現佟大人的,當時佟大人是面朝下,臉泡在這水溝裡面。因而今日你看到佟大人的臉色有些浮腫,仵作也說了。佟大人是在死後臉才泡在水里了。而且他死前也沒有什麼掙扎的痕跡,殺死他的怕是一瞬間的事情,事出突然。因而佟大人一直睜著眼,怎麼也閉合不了。」對於這一點葉白衣也是看見了。那日他去義莊看佟大人的時候,發現他一直睜著眼。就想著讓他閉上眼睛,只是那一雙眼睛,怎麼和閉合不上。
  「哦,老夫已經知曉。」葉白衣蹲在那小水溝的身旁,感受著,絲毫沒有感受到天氣元氣在遊蕩,這裡的元氣氣息實在是太弱了。與其他的地方比起來,弱多了,好似被什麼給屏蔽了。
  「這裡是不是被什麼人給打掃過?」
  葉白衣發現他們這裡的水草都不在了。而不遠處的水草卻是長得茂盛,而且這裡也沒有野草,對於不遠處長得茂盛的野草而言,這裡的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詭異。
  「沒有,事情發生之後,馮淵剛報官那一會兒,小的就讓衙役們在這裡,將這裡圍住,等著日後在看,因而馮淵發現這裡是什麼樣子,現在也是什麼樣子,這裡的一草一木都不曾動過。」賈雨村十分肯定的說道。賈雨村對於這件事情反應的不及時,已經讓大理寺的人捉到了把柄,不過幸而他之前還是對這件事情上了一些心思。畢竟到底是人命官司,人命關天的事情,他也沒有那麼的敷衍了。這些常規的事情他還是做的很好,葉白衣知曉這件事情之後,則是點了點頭:「既是這樣,老夫也知曉了。只是你們可還發現,這裡的水草,野草,都不見了。都枯死了。」
  葉白衣指著他們的附近,果然在案發現場不遠處,那些花花草草全部都死了。根本就沒有發現馮淵方才說的那開的十分嬌艷十分美的藍色的花。葉白衣找了半天都不曾找到。就是因為馮淵的話,葉白衣在仔細觀察了這周圍的花草了。才發現除了這些花草的異狀。
  被葉白衣這麼一提醒,其他的人也發現了。其中就包括這趙庭軒,「是啊,之前仵作都沒有注意到,我也沒有注意到。被護國公這麼一提醒,這些花草確實是存在問題,尤其是與周圍的花草對比起來。」賈雨村也發現了。點頭道:「誠然這些花草之前應該漲勢與這周圍的花草是一樣,此番突然枯死了,肯定是有什麼原因?」
  面對著趙庭軒和賈雨村的話,葉白衣也是一臉的茫然,到底佟國維得罪了什麼人。他們看過現場時候,天已經大黑了。之後趙庭軒就提議快些回去休息了。等到葉白衣回到家裡的時候,賈迎春和賈璉等人也就迎了上來。
  賈璉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顯然是有話要與這葉白衣說,葉白衣見他這樣,當即就問道:「璉兒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與老夫說。你也跟隨老夫多日,知曉老夫的脾氣,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今日算是累了一天,葉白衣也很疲憊,真的不想在這裡去猜測這葉白衣的性子。
  「老爺,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只是不知老爺是不是還記得秋桐?」
  葉白衣想了想,之後就搖頭。他的腦海之中,確實不記得是不是有秋桐這麼多人,只是聽著這名字,隱隱約約的有些印象,要是真的說是什麼人的話,他可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不記得了。秋桐是何人?」
  賈璉見葉白衣這般,也料想到葉白衣怕是不記得秋桐這人。
  「老爺,這秋桐本是你房裡的丫鬟,頗有為姿色,以前你將她賞給了我。當時我見老爺你遣散姬妾。家裡那位又對她有所猜忌,當時我也就狠心的將她送走了。讓她另聘他人了。」賈璉還是很為難,沒說一句話就思考很久的樣子。
  「說下去,你這樣做也沒錯。這男子還是要在乎一些身子才好。房裡的人多了,虧損了不少。你屋裡不是已經有王熙鳳和平兒,這兩人難道你還不受用嗎?本來這些都是你的私事,老夫也不便去管。既是你提出了。老夫還是覺得房裡的女人不可多。」葉白衣本身對女子沒有興趣,實在無法理解賈璉的某些荒唐行徑了。
  「是的,老爺你說的這些孩兒都知曉。只是那日孩兒給了這秋桐銀子,讓她另聘大人,她當時也答應的好好的。拿著銀子就走人,沒想到今日,今日她又出現了。還說懷了孩兒孩子,老爺你瞧……」
  賈璉之所以為難,倒是因為秋桐這肚子裡面孩子的事情。王熙鳳一直跟隨者這賈璉身邊。這麼多年,只得一個女兒,之後因著小產倒是將身子給虧空了不少,那太醫都說再難有孕了。而現在秋桐說她有了身孕,賈璉也算了算日期,倒是也有可能。秋桐找上了們來,賈璉就想著將秋桐領會了好生養著,等著孩子出來,來一個滴血認親,到時候也不怕作假。
  只是這事情讓王熙鳳知道了。王熙鳳的性子頗為潑辣。得知這件事情之後,怎麼也不停賈璉的安排,說什麼都不讓秋桐進門。而那秋桐也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主,知曉王熙鳳不讓她進門,就整日在護國公府面前大聲的罵道,今日幸而葉白衣不在家,沒有聽到。
  「哦,竟是這樣,那你準備幹什麼?」
  清官難斷家務事,葉白衣每次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頭也大了。
  賈璉思考了許久,才平靜的說道:「如若那秋桐的肚子裡面當真是孩兒的骨血,沒有不要的道理。只是那王熙鳳好生的厲害,身為當家主母,竟然這樣的事情都無法容忍,我想……」
  這賈璉的話還沒有說完,「你想怎麼樣,將我休了是不是?」王熙鳳大聲的說道,之後就望著這賈璉,賈璉沒想到王熙鳳會在這個時候過來。他為難的看著王熙鳳。
  儘管賈璉現在已經在軍中擔任要職,只是見到這王熙鳳還是和老鼠見到貓一點,一下子底氣都沒有了。趕忙賠笑道:「怎麼會呢?鳳姐,你聽我說,我是不會休了你。只是如今那秋桐已經有身孕了。怎麼說那也是我的骨血,將她丟在外面,我也於心不忍啊。」賈璉實在是太像有一個兒子了。像他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沒有兒子呢,如果沒有兒子的話,定然是會被人瞧不起的。
  「你怎麼就肯定那秋桐的肚子裡面就是你的骨血,指不定是其他什麼的野男人的,到時候你幫其他人養孩子,你就哭吧。那秋桐本就不是什麼好人!」王熙鳳十分惡毒的說道。等她說完,突然意識到什麼,因著那秋桐可是葉白衣送給賈璉的,這樣一來,方才她說的那些話,聽起來,倒是針對葉白衣來著的呢。她當即就否認道:「老爺,我不是那種意思。這秋桐雖是你送給夫君的,怕是當時老爺你沒有看清楚秋桐那人吧。」
  王熙鳳說這話也不是沒有根據的,因著之前秋桐是葉白衣送給賈璉,來到他們屋子之後,就越發的趾高氣揚,脾氣十分的不好。時間久了,連她這個主母都沒有放在眼裡,就不要說對待平兒什麼的。那日王熙鳳在平兒身上看到的那些掐痕,全部都是這秋桐留下的。後來葉白衣遣散了姬妾,賈璉也不知道怎麼就開竅了。也就將這秋桐送出去了。本來以為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現在都已經過去了個把月了。這秋桐竟然再次回來了。而宣稱這懷了賈璉的孩子。想起今日見到秋桐那得意的樣子,王熙鳳就恨不得將這秋桐千刀萬剮來著。只是礙於情面,她始終不曾動手。
  今日葉白衣一回來,王熙鳳就知曉賈璉肯定會將這事情告知這葉白衣的,她也就緊急趕來了。一來這裡,就聽到賈璉說的那一番話,多少有些寒心。有時候王熙鳳很是傷心,是的男人三妻四妾本是正常。可是她就是不願意賈璉三妻四妾,她就是想著賈璉與她一樣,一輩子就對她一個人好。難道不行嗎?她不曾有男人,為何這賈璉就不行。一想到這裡,又想到這些日子在王夫人和老太太那裡受到的委屈。她已經因著葉白衣的事情,選擇了跟隨賈璉,算是和王夫人徹底鬧翻了。老太太那裡她也不再得寵。幾乎是放棄了一切,跟隨者這賈璉,卻沒有想到的是賈璉竟是這樣。
  一想到這裡,王熙鳳就更加的委屈,那眼淚就簌簌而下。賈璉見狀,心裡也很不是滋味,當即就去安慰道:「你哭什麼,我也不是心裡沒有你,這不是秋桐她如今有身孕了不是,那既是我的孩子,我斷然不能不管。」就算到了現在,賈璉心裡口口聲聲的說的都是孩子。王熙鳳見他這般說道,想著她小產死去的孩子,心裡就越發的傷心起來。
  「好了,你們兩夫妻的事情,老夫管不了,也不想管了。既是那秋桐已經有身孕,將她領進來,老夫先看看再說。」葉白衣在在識海之中搜索,這秋桐竟然是之前的賈赦送給這賈璉的,想著以前那賈赦對賈璉比他對賈璉好的太多,竟然還送女人給他。還真的是有點兒意思了。
  賈璉得了葉白衣的話,當即就命小廝將那秋桐接過來。沒一會兒秋桐就上來了。這秋桐本來就是之前的賈赦送給賈璉的。想來之前秋桐在賈赦這裡也十分的得寵,這一次再次見到賈赦,立馬就笑容滿臉,嬌滴滴的喚賈赦:「老爺,你可是願意見我了。你不知道秋桐命好苦啊。以前是你將我賞賜給二爺,如今二爺都不要我了。而我又有了鏈二爺的孩子,你讓我這樣一個弱女子怎麼活啊?」
  秋桐也改平日里尖酸刻薄的嘴臉,一下子變化成了這嬌滴滴的模樣,如果喚作是以前的賈赦的話,怕是會心疼不已。只是現在面對她做的是修習無情道的葉白衣。葉白衣就好似看小丑一般的看著她。他盯著那秋桐的肚子,此時的秋桐並沒有顯懷,加上她本來身材就很纖瘦,真的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她竟然是懷孕了。
  「起來說話吧。」半天,葉白衣才不冷不淡的來了這麼一句。那秋桐見葉白衣這般說話,再次哭起來。「老爺,秋桐真的好命苦了。當時還不如不聽老爺的,跟隨鏈二爺,一直伺候老爺就好了。也不會現在落得這麼一個下場。」秋桐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
  「好了,你且起身吧,來人給她找個椅子坐下,鳳哥兒你也坐下,迎春呢?」方才葉白衣還瞧見了賈迎春。只是因著之前一直都在聽賈璉說話,還不曾注意到賈迎春來著。
  「迎春姑娘有事情去了。說是去去就來了。」司棋還留在這裡,見葉白衣問起,當即就回答了。葉白衣點了點頭,之後接著說道:「方才讓你們去請蔣太醫請了沒?」
  「回大老爺,請了!」
  這一說請太醫,秋桐的臉色就不經意的變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驚慌,不過很快就變成了正常。那個人答應她的,只要她願意出頭,他就可以幫助她擺平一切,成功做到賈璉正妻的位置。一想到那人那般的權勢,剛才的一絲驚慌也沒有了。
  「等下,太醫來了,給你好生瞧瞧!」葉白衣喝了一口茶,抬頭望了秋桐一眼,方才秋桐那一絲的變化,她以為漫過了很多的人,卻不知曉全部都被葉白衣盡收眼底。儘管以前在崑崙之上,葉白衣與女人接觸不多,可是不代表他不知曉這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想著他師兄葉南山那些女修的手段,秋桐和王熙鳳等人的都是小兒科。
  沒一會兒那太醫就出現在葉白衣的面前,「賈大人,只是不知道這府上到底是什麼人病了?」蔣太醫是第一次來賈府看診,而且還是護國公賈赦派人來請。以前都是張太醫看診。因而他對此次看診十分的重視,生怕出現什麼差錯。
  「你給她先瞧瞧,再給她先瞧瞧!」葉白衣先指著秋桐說道,之後又指了指王熙鳳。
  王熙鳳當即就大驚,畢竟她的病已經大好,現在已經不需要瞧命了,為何此時葉白衣會說這樣的話呢:「老爺,兒媳沒病,為何要看太醫?」王熙鳳可不敢忤逆葉白衣,只好小聲的問道。
  「老夫見你氣色不好,既然蔣太醫已經來了,就瞧上一瞧。」
  秋桐見葉白衣這麼一說話,當即就得意的一笑,那眉毛一挑,宣誓似的看著王熙鳳,「是啊,我說姐姐你身子不好,可是要及時看太醫,雖說我是一個孕婦,之前與姐姐又有些誤會,也不想姐姐身子有什麼不好,到時候難過的可是我們二爺。這二爺難過了。秋桐的心情也就不好了。所以還請姐姐你一定要保重身子。」
  「誰是你姐姐,你這……」
  王熙鳳再次大怒,只是當她抬頭,再次看到賈璉那眉眼的之後,準備大罵秋桐的勇氣也沒有了。
  「熙鳳,你也少說幾句吧。秋桐有身孕了。」賈璉這話說完,再次讓王熙鳳感覺到寒心。只是她現在又能怎麼辦呢?只能作罷,眼睜睜的看著秋桐得意的對著她看。
  蔣太醫此番更是給秋桐診脈:「恭喜這位夫人,你已經有身孕了。」蔣太醫笑道,而那秋桐聽了之後,洋洋得意的說道:「太醫,我有身孕的事情,這裡的人都知曉了。那你幫我告訴他們,我這身孕到底有幾個月了?」秋桐下意識的摸了摸她的肚皮。
  「大約有兩個月了。」蔣太醫十分保守的說道。
  「二爺,你現在還在懷疑什麼。兩個月了,我肚子裡面的孩子不是你的,還能夠是誰的。我秋桐跟你的時候,也是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在兩個月之前我也不曾有過其他男人,這孩子就是你的。」秋桐說著,眼淚再次下來了。
  賈璉沈默了,因著他知曉秋桐睡哦的話都是真的,既然這秋桐獨自裡面的孩子是他的,他就不得不注意了。
  「熙鳳,你看……」賈璉求助的看著王熙鳳。王熙鳳眼裡也含著淚水,雙手握拳,緊咬著牙關,在此時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真的好想上去甩秋桐一巴掌,可是現在她卻連這種能力都沒有了。
  「好啊,二爺的骨血,自然要要留下來。」王熙鳳再次微笑的望著那秋桐,就好似狼見到羊一樣。
  

  ☆、原創首發

  秋桐本來就是丫鬟出身,以前是在賈赦的房裡,不知怎的就入了賈赦的眼,賈赦就將她賜給了賈璉。賈璉當時年輕也就好這一口子,也就留下來了。之後也不知曉這賈赦到底犯了什麼神經,竟然將房裡的妻妾盡速遣散了。而賈璉從雅克薩回來之後,對女色看的也就淡了些,加上如今又在兵部擔任要職。身為一名朝廷命官,雖說當今聖上對納妾的事情並不是很看重。但是這賈璉自己倒是看重,於是想了想,加上王熙鳳本就不喜歡秋桐,秋桐與平兒相處也不好。最終這賈璉就給了秋桐一筆銀子將她給送走了。
  本來這事情進展的也很順利,秋桐當時和他也沒有孩子。起初秋桐是不願意的,後來給了銀子之後,秋桐倒是也樂意了,就拿著銀子離開了。沒想到今天竟然鬧出這麼一遭。當時賈璉就想著如果不是因為這秋桐如今懷有身孕的話,他是肯定不會再讓秋桐回來了。這不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秋桐懷有身孕了。加上他也一直想要一個兒子,鳳姐因著小產傷了身子,就有了在賈赦面前鬧的這麼一出。
  現在鳳姐兒這邊倒是松話了,而那秋桐本來準備得意的看著王熙鳳來著。只是迎上了王熙鳳的眼神的時候,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對就是哆嗦。原來在府上的時候,秋桐就怕極了這王熙鳳。想著王熙鳳平日里對待下人的那些手段,她想著就怕了。
  只是當她摸了摸獨自之後,為母則強,虛榮心作祟,她立馬就挺直了腰桿。對王熙鳳說道:「那就謝謝姐姐了。以後我們一同侍奉夫君,好好的過日子。只是姐姐如今我這身子不大好,剛剛懷孕。平兒姑娘最是伶俐,不知道姐姐能不能將平兒借給我使一使?」秋桐微微的一笑,一雙眼睛勾著,就望著王熙鳳身邊的平兒。
  王熙鳳現在心裡本來就有氣的,只是一直壓制的不發而已。現在臉色已經不好了。秋桐是看准了王熙鳳這樣,就是存心想要氣王熙鳳的,才從她要平兒。誰都知曉這平兒最懂王熙鳳的心思了,乃是王熙鳳的左膀右臂,而現在秋桐卻要王熙鳳的手臂。
  見說了半天,王熙鳳這邊沒有搭話,那邊秋桐就摸了摸獨自,之後嗷嗷的直叫起來:「我肚子裡面懷的可以二爺的骨肉,就是害怕府上的其他丫鬟伺候的不周到。平兒姑娘最是伶俐,到時候這孩子生下就讓平兒回去就是的了。姐姐你不會連這個小小的要求不肯答應吧。」秋桐說完再次看向賈璉又看向王熙鳳。王熙鳳的臉色已經便的煞白,牙齒咬著嘴唇,氣的說不出來話來。
  而現在賈璉也是一個沒有眼力勁的東西,見秋桐嗷嗷直叫,想著她如今懷有身孕,且這孩子又是他的。他就對王熙鳳說道:「熙鳳啊,你就借平兒給她使使就是的了。等著她將孩子生下來平兒也就回去了。我也覺得平兒平素裡面最是細心,確實可以照顧好秋桐。這懷孕三個月最是重要了。」賈璉發話了,之後就看著王熙鳳的臉色。
  王熙鳳因著之前小產的時候,身子還沒有養好,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又覺得心寒起來。望著身邊的平兒,平兒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了。以前秋桐在家的時候,就沒少折騰平兒。這主要是在乎論美貌,秋桐還不及這平兒。平兒名義上算是王熙鳳的丫鬟,實則也算的上市賈璉的通房丫頭了。這也是當初王熙鳳為了彰顯賢德特意放在賈璉的身邊。只是賈璉礙於王熙鳳,很少碰而已。
  而秋桐卻不似王熙鳳,要那什麼沒有用的賢明,發現平兒這般美艷動人,早就不高興了。此番也想借著懷孕的事情,將平兒一並給除了,到也是好事一樁來著。
  「平兒,你就去秋桐那裡吧,好生照顧秋桐妹妹,妹妹那裡有什麼需要的,你回我便是了。好生的伺候著。萬不可不用心。」王熙鳳最終只能無奈的說著,然後就下意識的捂住肚子,面露痛苦之色。
  平兒聽了之後,當即就說道:「那怎麼可以,奶奶你的身子現在還沒有好,如今正值小月子,要不我先伺候你出了月子,在去伺候秋姨娘。」平兒看著王熙鳳的臉色不對勁,就擔心起王熙鳳起來。
  這邊王熙鳳還沒有發話,那邊秋桐就再次哎呦的叫起來:「這可不行,你可不能伺候完姐姐出月子,再來伺候我。想著姐姐那是小月子,都不吉利啊。我現在可是有身孕,懷的可是二爺的骨血,這要是有了什麼差池你負責的起嗎?」秋桐眼角含笑,嘲諷的望著王熙鳳。
  本來王熙鳳就不高興了。一直都強壓著努力,此番見到秋桐處處針對她說話,已經忍不住了。「二爺,我也跟隨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麼多年也是平兒一直都在照顧我。如今我身子有成這樣,二爺你不能一點兒舊情都不念吧。再說秋桐妹妹難道就非要平兒伺候不成,這府上的丫鬟多了,為何就不能換做旁人?」王熙鳳抬頭就望向那賈璉。這麼一問賈璉倒是沈默了。
  秋桐見賈璉此時沈默,當即也說道:「是啊,姐姐說的也對,這府上的丫鬟多了,姐姐也不一定要平兒伺候著。我不是想著平兒以前有伺候是一個妥當的。畢竟這懷孕的事情是大事情,這要是有一個差池,怕就跟姐姐現在一樣。到時候我可擔待不起。」秋桐的話每一句話都好生帶刺的一樣,一句句都刺向王熙鳳的心裡。就算王熙鳳再怎麼能忍,在此時此刻也無法再忍下去了。
  只是這一次王熙鳳沒有開口說話,一直在一旁聽著不說話的葉白衣倒是發話了。「秋桐啊,你也不要和鳳丫頭爭了,平兒本就是伺候鳳丫頭。既然璉兒決定將你收房了。你這邊確實是需要一個丫頭來著。等著我讓人給你安排一個知冷暖的丫鬟便是了。你們還有事情嗎?」
  葉白衣最反感就是這些女人吵架了,吵來吵去的,含沙射影的。有什麼話也不直接說,最是討厭。加上之前佟國維的死,他還要想很多的事情。如今被這麼一大幫子人一鬧,葉白衣什麼思路都沒有,想著還是將這些人快些趕出去,到時候他好好好的思考一下。
  秋桐見是葉白衣發話了。自然也就不敢說什麼,當即就賣乖道:「秋桐這邊已經無事了。倒是大老爺你可是要好生照料身子,秋桐等下給大老爺熬些醒神的茶湯,以前大老爺最是喜歡了。」秋桐討好的說道。想著秋桐的容貌也不算是出眾,以前為何能夠得到賈赦欽點成為了賈璉的姨娘,這也是有原因的,就是她這人心思活絡,嘴皮子精神好。
  「不用了。你如今已經有了身子,還是好生照顧好呢自己吧。既是無事,你們還是先回去吧,至於那丫鬟的事情,老夫已經安排人了。估摸著晚點就有人給秋桐送去便是。」葉白衣說完話,就示意這些人趕快走。
  那賈璉本想扶著王熙鳳一起走的,無奈的是秋桐在嗷嗷直叫,捂著肚子,賈璉只好來這邊扶著秋桐,讓平兒去扶著王熙鳳。發生的這一切都沒有逃過王熙鳳的眼裡,全部都被王熙鳳看在眼裡。
  王熙鳳見到這裡,冷冷的一笑,扶著平兒就出去了。「奶奶,你小心一點。下面有階梯。」一直沈默的平兒在出房門才說一句話。王熙鳳蒼白的一笑,緊握著平兒的手,說道:「平兒,你說這是不是報應啊,是不是報應啊?這男人怎麼可以如此的冷血?」以前王熙鳳最賈璉看的最緊了。什麼人都不讓她碰,就是平兒是賈璉房裡的人,這一年到底賈璉也碰不到幾次。以前多姑娘的事情,王熙鳳將賈璉捉奸在床。之後竟逼著多姑娘那人上吊自殺了。
  而現在她一直死守的賈璉,竟然有了秋桐。剛開始的時候,賈赦將秋桐此給賈璉的時候,王熙鳳就十分的不高興,無奈的那是賈赦送的,王熙鳳就是不滿意也無處說。後來也賈璉也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怎麼了。竟然將秋桐給送出去了。當然可是讓王熙鳳樂壞了。可是現在秋桐竟然她自己殺回來了,還懷了身孕,讓她怎麼不生氣。
  「奶奶,你不要多想,什麼報應啊,你好生養身子。那秋姨娘為人就是那副德行,你千萬不要去多想她。想多了你就捉了她的道了。」平兒這些年一直跟隨者王熙鳳,對著王熙鳳這脾氣也算是瞭解來著。此番發生這樣的事情也就忍不住的勸說了王熙鳳。
  王熙鳳搖了搖頭,「平兒我真的好恨,真的好恨!」王熙鳳這樣說話的時候,一下子就捉住了平兒的手,那眼神好似淬了毒一般,看起來是那般的恐怖。她的一雙手一直抓著平兒的手,平兒感覺到一陣疼痛。也不知曉這王熙鳳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奶奶,你切莫生氣,這生氣傷了是你自己的身子,再說我們這裡也是大戶人家。大戶人家三妻四妾本就正常。」平兒想了想,也想不出來什麼話來快慰這王熙鳳。
  「正常,有什麼正常的,平兒我沒有讀過什麼書,也不知曉那些讀書人怎麼說三妻四妾正常的。只是覺得好不公平,為何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而我們女子就要從一而終,我只是恨,不甘心而已。你瞧瞧大老爺,以前不是也很無度,現在倒是看透了。」王熙鳳想了想,不由得就想到了葉白衣的身上,葉白衣是幾乎從一天的時間就轉變過來了。
  以前誰人不曉得,這賈赦最是荒淫無度,平日里最喜歡乾的時候就是與小老婆們吃酒,什麼朝堂的事情本就不在意了。只是後來轉性了,才有了今日這成就。
  「是啊,有幾個人能像我們大老爺一樣,大老爺倒是好的,只是他連太太都不要了。奶奶你可不想二爺變成那樣吧。今日的事情,我也看到了。二爺本是不願意秋桐回來了,不然之前也不會將她打發走的。只是如今這秋桐有身孕,二爺一直想要一個兒子。所以才讓這秋桐留下來的。」平兒想了想,還是決定將她觀察到的事情告訴這王熙鳳。
  王熙鳳聽了這話,莫名的一樂,「這倒也是,大老爺到真的是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這邊倒是也不好,一個女人也沒有,不是一個好的。」說完王熙鳳就扶著平兒離開了。
  只是王熙鳳不曉得是,秋桐一直站在她們的不遠處,偷偷的看著他們,「王熙鳳我回來了。你這個當家主母也就當不長了。」
  而此時另外一方面,賈迎春已經來到了葉白衣的屋裡,還給葉白衣泡了一杯茶,說道:「老爺,這可是最新上市的春茶,你且嘗嘗。今天璉二哥的事情,讓你費心了吧?」
  方才賈迎春也是因著有這樣的事情,才偷偷的躲起來,她可是害怕將這些麻煩的事情弄到她的身上來。再者賈璉也算是她哥哥,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她也就不想去管來著。
  「已經無事了,我聽說那晴雯如今在你身邊伺候著,是不是真的?」葉白衣倒是還記得晴雯這丫頭,主要是對晴雯那丫頭的指甲記性最是清晰了。本來晴雯就是一個丫鬟,確實留著那麼一個長的指甲。
  「是啊,那日晴雯與二太太起了衝突,老太太給要了回來,讓她不要伺候寶玉了。後來老太太也就不管晴雯,晴雯竟然就被送到廚房,當起燒火丫頭了。我看著太可惜了,就從老太太那邊討了她來。當時老太太倒是也沒有說什麼,就將晴雯給我了。說是我馬上就要出嫁了,身邊多幾個丫鬟伺候也好。只是不知老爺你問晴雯有事情嗎?」
  葉白衣倒是也沒有含蓄說什麼話,十分直接的說話:「那就將晴雯安排去伺候秋姨娘吧,老夫覺得晴雯那丫鬟脾氣倒是很好。你就對晴雯說,讓她好生去管管這秋姨娘,這孕婦什麼該做的什麼不該做的,都要管嚴格一點。如果秋姨娘問起了,就說這都是老夫說的,要是責罵她,你就出面與那秋姨娘說說便是。」葉白衣對晴雯印象最深的就是那日晴雯和王夫人的對吵。
  想著這晴雯連王夫人有時候都不放在眼裡,就更不要說這秋姨娘了。賈迎春抬頭微微的看了一眼葉白衣,有些話本想問的,之後還是沒有問出口:「好的,老爺我這就去安排就是的了。你放心便好。」
  葉白衣將這事情安頓好了之後,又將一個帖子送到賈迎春的面前:「這個帖子是四福晉差人送來的,說是明日有個聚會,你就領著司棋一起過去看看吧,以後這樣的事情你還要去很多。」
  賈迎春結果這帖子,看了內容之後,就對葉白衣說了一聲「好」,然後就悄悄的退出了屋子。而葉白衣則是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坐下了,之後他就陷入了冥想的狀態。
  現在他想的是佟國維之死的事情,佟國維無疑是被修為比他高深的人,一掌震碎了識海而死。而佟國維本身的修為已經達到大劍師的水平了。又想起今日康熙提出的石頭的事情,他是必須要去一趟江南了。去江南之前,他還要去見一個人。
  葉白衣稍微安排了一下,就急著出門,只是還未走出門口,就有下人來報。原來是趙庭軒大人有了新的發現。如今康熙已經將佟國維的案子交給了葉白衣和趙庭軒等人一起來辦,就算葉白衣再怎麼不願意去辦理。還是要硬著頭皮去辦這。
  趙庭軒來到了這裡,「護國公安好了,實在是唐突,竟然在晚上打擾護國公清修,只是事出突然,還請護國公你見諒。」趙庭軒一上前就極其有禮貌,本來葉白衣還微微的帶著怒氣,被他這麼說,頓時心情也變得好多了。就點了點頭:「有何事直接說便好,只是這人是……」葉白衣見趙庭軒這一次還帶了一個人,那人葉白衣還不曾見過。
  「他是衛若蘭,佟大人的侄子!」
  衛若蘭見葉白衣答應自己,就忙上前作揖拱手作禮道:「在下衛若蘭,見過護國公,這一次叔父慘死,家裡派我來查看情況,今日在路上見到了趙庭軒趙大人,得知他也是找你的,於是就約了他一起來找你。」衛若蘭解釋道。
  葉白衣點了點,今日的衛若蘭是一身白衣,模樣清俊,王孫公子的氣質是有的了,葉白衣對此人也不是很關注。繼續對趙庭軒說道:「趙大人,你有什麼發現,還是快快說來了。如今這案子陛下催的緊,我們要盡快破案才是。」
  其實這案子康熙倒是沒有怎麼對葉白衣施壓,是葉白衣自己對自己施壓了,他是想盡快找到那個殺死佟國維的高手了,想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也是來自他們的世界。
  「護國公,這下官知曉,下官這裡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趙庭軒突然站直身子,一雙眼睛直勾勾的就看向葉白衣,好似要看穿葉白衣似的,葉白衣看著趙庭軒,點了點頭道:「有什麼話直說無妨,你到底有什麼話是想問的?」
  「聽聞護國公曾經在前不久去過佟大人府上,更是與佟大人大打出手,不知道此事是不是屬實?」趙庭軒已經開始查佟國維,這葉白衣去過佟國維府上的事情,自然是瞞不過他的。
  「是的,老夫確實是去過佟大人府上了,也是與他曾經大打出手。只是這又能如何?」葉白衣隱約的感覺到事情有些微妙了。而當趙庭軒聽到葉白衣沒有否認,這麼坦然的承認之後,「據下官調查,佟大人的失蹤就是從護國公你去過她府上之後就消失不見了。不知道護國公對此事有什麼解釋?」趙庭軒在大理寺任職多年,斷案也多年。
  這麼多年,大理寺查辦的案子也多了去,其中不乏達官顯貴。因而他絲毫不懼怕葉白衣能夠對他怎麼樣。既是查到了葉白衣的身上,他只帶了一個衛若蘭,就來質問葉白衣。
  「你這是在懷疑老夫。老夫只能告訴你,殺死佟大人的真的不是我,至於其他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了。」葉白衣到也是不卑不亢,直接說了,之後就看著趙庭軒。
  「趙大人,我想你誤會了。我想護國公是不會殺死叔父,他沒有動機去殺他。」衛若蘭也不贊成這趙庭軒的猜想,覺得葉白衣是殺人兇手,因為他真的是想不到任何的理由,這葉白衣會殺死佟國維。
  趙庭軒緊鎖眉頭,望向葉白衣,搖頭道:「護國公,請恕下官冒昧,還請護國公隨下官去順天府走一遭。從目前來看,護國公你的嫌疑最大。」趙庭軒一副秉公執法的樣子,做出了請的姿態了。
  這趙庭軒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將葉白衣請到大理寺坐坐,現在還算是有禮貌的,葉白衣見到這陣勢,當即就一笑,說道:「既是這樣,趙大人都已經來跑一趟了,老夫豈有不去之理。你前方帶路便好,來人,去將你們鏈二爺給老夫請了。老夫先安頓一下事情。」
  那小廝倒是也跑得飛快,很快就將賈璉給請來了。賈璉以來,就聽到葉白衣要被趙庭軒帶到了大理寺,一臉的茫然:「這不是真的,怎麼可能,老爺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趙大人這裡面怕是有什麼誤會吧。」賈璉這般說道,之後就看著趙庭軒。
  「璉兒,我的事情呢不必掛懷,這家裡的事情呢好生照看著,我去去就回。」葉白衣隨意對賈璉交代了幾句了,就隨趙庭軒一起出去了。而不久之後,葉白衣被趙庭軒帶走的消息很快就傳播開了,自然也傳到榮國府那些人的耳朵里。
  這事情傳到賈母的耳邊,裡面去了之後,全部都變味了,那賈母聽了之後,顯得是那般的涼薄,鴛鴦就在她的身邊伺候著。「是大老爺府上的人傳過來的,說是大老爺曾經在佟大人出事情之前,與佟大人有過口角,兩個人還動過手。自從動手之後,佟大人就不見了。所以就懷疑上了大老爺。」鴛鴦正在給賈母捶腿了。賈母微眯著眼睛,一副養尊處優的樣子。
  之後接過琥珀遞給來的蜂蜜水,說道:「早晚都是要出事情的,我還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如今果然出事情了。他倒是好,圖一時間痛快,不多想想這個家族。不行,我得好生想想對策。快去將二太太給我請來。給我換上誥命服裝。」賈母如今已經是一把年紀了,想到這佟國維的身份,心裡就越發的不安起來,佟國維是什麼人,那個人可是一個了不得人物。當今皇后的親爹,這要是真的是賈赦所為,他們賈家就完蛋了。
  沒一會兒琥珀就領著王夫人來了,王夫人此時也是一臉的驚恐,見到賈母就說道:「大老爺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佟大人真的是他動手的嗎?這可如何是好,到時候會不會株連九族,可憐寶玉還那麼的小?」說著王夫人竟然就要落淚了。賈母倒是鎮定,見王夫人要哭了,就一臉險惡的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如今也不是你應該哭的時候,現在你隨我入宮。去見見元妃娘娘,讓他想想對策,還有寶嬪娘娘,如今她們兩人都在皇宮之中,那寶嬪不是如今已經懷孕了嗎?」
  賈母現在也是強裝鎮定,其實她內心還是有些不安的。而王夫人聽到賈母這般說話,又見賈母換了衣裳,當即近差人去取她的衣裳,之後就匆匆的如賈母一起進宮,只是不巧的是,元妃娘娘那邊不能見他們,聽說這是皇上的意思了。以往的時候,一般賈母遞了牌子,都是可以見得,這一次卻不行。賈母就更加的不安起來。
  他們不知道的是,元妃娘娘之所以不能夠見他們,到不是因為葉白衣的事情,而是賈元春為了爭寵,試圖謀害皇嗣,已經被康熙給軟禁起來,只能待在鳳藻宮,那裡都不能去了。
  最後賈母可王夫人兩個人是見到了臥在床上的薛寶釵,薛寶釵倒是自由的多了。因著上次宮里的事情,賈迎春和葉白衣兩個人都沒有跟賈母和王夫人兩個人透露,賈母和王夫人自然是不知曉這賈元春和薛寶釵兩個人如今已經撕破臉皮。
  「哦,竟有這種事情,只是老太太,後宮不得乾政,我就是有心幫你們,也無法幫的了。且不說我也也沒有這個能力。我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嬪而已。」薛寶釵因著賈元春的事情,對整個賈家的印象都不好,尤其這王夫人還是賈元春的親娘,見到他們,心情就更加不好了。只是因著今天陛下肯定也知曉這王夫人和賈母兩個人一同來看她,她也不好擺著臉色,再者這賈母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她也不好開罪來著。
  「這,寶嬪娘娘,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如今元妃娘娘那邊我們也見不到了,也不知曉她到底怎麼了?」王夫人有些不悅的說道。在她看來,薛寶釵之所以有今天這般逍遙快活的日子,都是靠賈元春得來的,如果不是通過賈元春,她又是怎麼爬上康熙的龍床呢,又怎麼會得了寵幸,現在還懷有身孕。而方才薛寶釵那邊輕描淡寫的語氣,讓她十分的惱火。
  「哦,你們見不到元妃娘娘,既然這元妃娘娘都管不了的事情,我就更加管不了。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你們還是快些回去了。我想如若護國公沒有做過,清者自清,自然無事。」
  說著薛寶釵就歪倒在床上,竟是要睡覺的樣子。面對薛寶釵如此做派,賈母和王夫人兩個人都是聰明的人,自然不好在這裡繼續賴下去了。之後不甘心的離開了。等到她們離開了之後,薛寶釵在坐起身子來:「鶯兒,我馬上寫封信給大哥,到時候你差人送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記得以前大哥與護國公走的還挺近的,如若真的是護國公乾的。還讓大哥離他遠點才是。畢竟死的可是佟國維佟大人。」薛寶釵還是很擔心的,於是就奮筆疾書給薛蟠些東西,差鶯兒送出去。
  寫好之後,鶯兒就去送信了。而此時此刻賈母和王夫人等人也已經快要回到府上了。「老祖宗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辦?趙庭軒這個人辦案公正不阿,沒有十足的證據,肯定是不會將大老爺給抓起來的。如若這事情是真的話,我們整個榮國府就要完了。」王夫人可不想這麼早的死去,也不想因為這葉白衣的事情,被充軍亦或者發配寧古塔。
  「將族長請了。必要的時候,要大義滅親了。我們整個賈家可不能因為那個不孝子全部都毀了。實在不行就將他從族譜上除名便是,到時候希望可以減輕一些干系。這個不孝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賈母準備使用雷霆手段,要將賈赦從族譜裡面出名了。而此時王夫人一聽,竟是有些高興了。如若將賈赦被族譜出名了。他們不就是從二房變成了大房了。到時候賈寶玉的身份不就高了起來。也許賈政還可以世襲一等公的話。只是這一切都是王夫人的想法而已了。
  等到賈母回到賈府的時候,就派人去請賈璉也賈迎春等人,之後就請來族長賈珍,要召開全族的會議。現在整個賈府幾乎每個人都知曉葉白衣因著佟國維的事情受到了牽連,因而人人自危。
  「老太太你的意思是……」賈珍乃是族長,就問起賈母來。賈母就將她之前對王夫人說的那話再次說了一遍。賈珍聽了這話,不經倒吸了一口氣了。想到賈母乃是賈赦的親娘,竟然這般絕情。
  「族譜除名,這事情,百年未與一件,況且如今大老爺還未定罪,我們這般做了,怕是不好吧。」賈珍也是拿不下注意,這族譜出名可是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辦得不好,他這個族長的小命怕就沒有了。
  賈母白了賈珍一眼:「難道你還準備等他定罪,我們全族的人都陪他送死嗎?趙庭軒親自抓的他,想必你們也清楚!」顯然賈母的心意已明,現在她是一定要將賈赦從族譜上除名。
  「這從族譜上除名,大家怎麼看?」賈珍實在拿不定注意,開始求助其他人。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大老爺肯定是無辜的,你們這般做事情……」賈璉已經氣的說不出來話來了。賈迎春自然也是相當的氣憤。其他人看著賈璉和賈迎春,也都是很猶豫了。畢竟如今葉白衣的身份尊貴,還沒有被治罪,還是護國公。他們現在也多少評價著賈赦護國公的名號被人尊重的。只是假如葉白衣真的出事情了。到時候怕也會危及到他們,復巢之下焉有完卵。
  「賈政,你怎麼看?」賈珍見賈璉反對,就問向賈政。
作者有話要說:全部修改完畢了 ,昨天設置的防盜章節是7305個字,今天替換的是8500多字,送給之前訂閱的朋友1200多字啊,謝謝大家的正版訂閱支持哦。

  ☆、原創首發

  趙庭軒大人的事情,就算是賈家不出門的婦孺都很清楚,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辦了不少大案要案,從來都是不懼強權,堅持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來著,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踐行的。而且只要是他出手抓的罪犯,幾乎一抓一個准,幾乎是從來沒有失手過。在民眾的形象中,趙庭軒的給大家的印象也是如此。一想到這一次是趙庭軒親自抓的葉白衣,本來還猶豫的人,被賈母一說,也就站出來紛紛表態。
  方才賈珍不放心,還問了賈政,賈政此時還在猶豫,他到底也算是朝廷命官,也讀過書,完全不似賈母這等婦人。「此時還需從長計議,將大哥從族譜出名,我看不妥。就算大哥真的犯罪了。他到底也是我們的族人,如若因為害怕責任將大哥除名,到時候怕是也被他族的人笑話。且我們賈家時代功勳,乃是書香世家。這般做派,讓他族知道了怕會被恥笑的。」賈政考慮了許久,才將他想到的這些話,全部都說出來了。
  賈珍聽了也點了點頭,他心裡其實也是這麼想的。在他們看來,到不是因為這葉白衣是如何的好。只是如若此番將葉白衣給出名了,確實萬萬的不好,再說葉白衣犯下的案子,也不會株連九族。
  「二老爺,所言極是,既是這樣,本族長也不贊成將大老爺從族譜除名。再說就算是大老爺的這的行凶,他犯的罪也不會到株連九族,老太太真的是太過擔心了。也許這一次大老爺只是隨趙庭軒趙大人出去走走也說不定。」賈珍笑著對賈母說道。
  剛開始的時候賈母還讓賈珍將這些人全部都聚集到祠堂去,當時賈珍就笑著對賈母說道,自古祠堂重地女子都是不可進入的。賈母心情就有些不舒服了,剛才賈母說了那麼多,沒想到最後竟然被賈政和賈珍兩個人連連給否決了,賈母聽著十分的不爽來著。
  「好,好,你堂堂一個族長,都不還好好的對全族人著想,我一個婦人還擔心什麼。反正我這一般老骨頭,已經活夠了。只是可憐那些小的。」賈母說著就望了站在一旁的寶玉。
  寶玉也被這些人給叫來了。只是寶玉素來不喜歡參加這族內的活動,於是也就一臉的不願意。而王夫人聽到賈母這麼一說,就在私下偷偷的抹眼淚了。
  「老太太,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乃是一族族長,大老爺本來就是我們的族人,怎麼能說除名就除名。這族譜上面的事情,可不是你一個婦人可以左右的。如若今日我聽了你的話,將大老爺給出名,你讓其他族人怎麼看我。難道族人只要犯罪,在還未治罪的情況下,就要除名嗎?還有就是試想象,如果大老爺這一次沒有犯罪,我將他除名了,你讓大老爺如何想我?」
  賈珍質問賈母,賈母冷冷的一笑:「你說的這些我自然是不懂的,我只知道這一次他定是犯事情,平日里他是那麼的囂張,此番是一定出事情了。既然你堅持如此,我又能說什麼,說到底在你的眼裡,我也只是一個無知的婦人而已。」賈母說著就站起來,領著榮國府的女眷盡數離開。
  而賈政則是被賈珍給留下來,賈珍此時還有些話要與這賈政說來。此時他已經將其他人給遣走了,只留下賈璉和賈政兩個人。
  「賈璉,到底發生了何事,大老爺是不是真的會出事情?」
  剛才賈珍是為了安撫族里的其他人,才那般說話的,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沒有底,想著如果株連九族的話,那皇帝才不會管你是不是族譜出名呢,該怎麼查辦還是會怎麼查辦的。所以此時此刻的賈珍也是十分的擔心來著。
  「無事的,大老爺只是被趙大人帶去協助調查而已,趙大人當時也沒有說大老爺有什麼不妥的了。我想大老爺一定不會有事情的。」賈璉當然是不希望賈赦出事情了。如果賈赦出事情的話,對他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而賈政則是一直低著頭,賈珍聽了這話,也沈默不語。這兩個人都是人精,可不會輕易的就傷心賈璉的一面之詞,只是笑著說道:「希望無事便好。只是大老爺不是一直都與佟大人交好嗎?什麼時候與他會發生口角?」其實到現在賈政沒有弄清楚的事情怕就是如此了,那就是葉白衣與這佟國維的之間的事情。
  據賈政的瞭解,葉白衣與佟國維的關係其實還可以,遠遠沒有到葉白衣會將佟國維給殺死的程度,所以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賈政實在是無法理解,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實在是太處於意料了。
  「是啊,以前大老爺就與佟大人交好,記得佟大人還來見過老爺,這一次爬去真的是一個誤會。想著過了今天,等真相水露石出了,老爺怕就是可以回來了。」賈璉說道,之後就站在一旁。
  這裡賈璉和賈政等人還在商討著葉白衣的事情,那裡葉白衣已經隨趙庭軒來到了順天府,在這一路上,趙庭軒也瞭解了一些葉白衣與佟國維的之間的事情。
  「護國公,你不要誤會,我完全沒有懷疑的你,只是既然有嫌疑還是要接受調查,自古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還請護國公見諒。等到了順天府,讓仵作看看你的手便見分曉了。」
  葉白衣搖了搖手,點頭道:「你職責所在,這也沒有什麼。老夫清者自清,自然不怕什麼,你且領我去瞧瞧便是。」葉白衣十分確信佟國維不是他殺的,既然不是他殺的,他自然就不害怕什麼。於是很快就隨著趙庭軒來到了順天府。
  當然此時的順天府尹則還是賈雨村,賈雨村早就得知今日趙庭軒一定會帶葉白衣來的,所以見到葉白衣與趙庭軒一同前往,倒是也沒有表現出有什麼驚訝之處,見到葉白衣就說道:「護國公,趙大人,仵作已經在大堂之上,還請護國公與趙大人,這邊請!」此時此刻的賈雨村對待葉白衣還算是客氣的。
  葉白衣就隨著這兩個人走到大堂,就見到了仵作了。那仵作見到他們來了,也就上前作揖,「小的陸虎參加大人!」就跪倒在地,趙庭軒望著那人就說道:「你且起來吧,快來看看,到底是不是這位?」趙庭軒對著跪在地上的陸虎說道。
  陸虎一抬頭便看到了葉白衣,葉白衣穿著不凡,他見了之後,就知曉葉白衣的身份不簡單。陸虎小心謹慎的來到了葉白衣的身邊,「還煩請大人將手伸出來給小的看看。」陸虎並沒有起身,而是跪到在葉白衣的面前。葉白衣也沒有推搪,大大方方的將手伸到了陸虎的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慢慢的看,看仔細了。」
  陸虎得了話,連連的點頭,開始查看葉白衣的手,過了許久,他才平靜的對趙庭軒搖頭:「大人不是他,凶犯另有其人!」
  趙庭軒瞧了陸虎一眼,之後就朝著他點了點頭,將手放在眉間,做出思考狀,「既是如此,你且下去吧。」那陸虎得了這話,當即就站起來,沒有在這裡停留多久就離開了。
  葉白衣這才伸出手來,一雙眼睛微眯著,站在一旁,也不說話。賈雨村見狀,忙將葉白衣和趙庭軒兩個人引到內堂之中,讓下人給兩位準備茶水。
  「護國公請用茶,趙大人請用茶。」賈雨村親自將茶水端到兩個人的面前,之後見趙庭軒一直愁眉不展,忙勸說道:「趙大人,查案這個事情可不可操之過急,慢慢來吧。」
  「我何嘗不知,只是萬歲爺那裡我不好交代了。你們不知,今日萬歲爺又讓三公公帶來口諭,說是皇后娘娘哭的傷心,讓我快些破案。只是現在線索全斷,讓我如何破案呢?」趙庭軒現在也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他怎麼可能不愁呢。
  賈雨村聽到這話,現在也不好再說什麼,見葉白衣在一旁倒是悠閒的喝著茶,方才發現,那些人說的對。就算是天都塌下來了,都無法影響護國公喝茶。
  「確實不能太過著急,佟大人的案子沒有十天半個月怕是破不了,在我看來這個案子很可能成為懸案。所以趙大人你可是要做好長期查案的準備。今日我會入宮!」葉白衣淡淡的說道。
  「入宮?」
  趙庭軒心裡不由的一驚,後來又想了想,覺得葉白衣應該那種會打小報告的人了。
  「是的,入宮,老夫實在是不善於查案,再說因著之前老夫確實是與佟大人有口角,雖然現在老夫被證明與此時無關,但是也不可在查辦這個案子了。害怕帶有太多的個人因素了,老夫還是覺得與趙大人和賈大人一起辦案比較好,老夫就不來摻和這一腳了。只是這本來就是萬歲爺的命令,老夫必須去一趟宮里。」葉白衣將這些解釋的很清楚,生怕趙庭軒誤會。
  好在這趙庭軒也是一個機靈之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葉白衣的意思,笑著對葉白衣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留護國公了。」在趙庭軒看來,葉白衣確實是不適合來查辦這個案子。
  既然決定這麼辦了,葉白衣也就起身,對賈雨村和趙庭軒兩個人隨意交代了幾句,沒有回家,直接就入宮了。只是在入宮的半道之上,竟然碰到了薛蟠,當然這不是偶遇了。
  其實薛蟠已經在這裡等待多時了,自從那日薛寶釵讓宮里的人給薛蟠帶話,讓他離葉白衣遠一點。只是薛蟠卻未聽從薛寶釵的話,在薛蟠看來,葉白衣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那日在醉仙樓發生的事情,就算到了現在,薛蟠都記憶猶新來著。想著如果不是葉白衣的提醒,他現在指不定就將那些骯臟的東西全部都吃下去了。
  「薛蟠?」
  葉白衣卻沒有想到在這裡碰到薛蟠,他現在著急入宮,面見皇上。好去江南,去探看另外一個和他差不多人的身份。
  薛蟠見葉白衣喊他,他立馬就迎了上去,面帶笑容,說道:「大老爺小侄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之前聽聞大老爺遇到了一些麻煩,不知道現在解決了嗎?」薛蟠主要是從薛寶釵那裡得知的消息,知曉這葉白衣犯得事情還不小。畢竟佟國維被害的孩子,已經算是舉國皆知,大家都在猜測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連皇后娘娘的老爹都不放過,在天子腳下頂風作案。
  「已經無事,現在老夫正準備面聖去,不知道你在這裡幹什麼,難道是專程來等老夫的?」葉白衣看著這薛蟠,人稱「呆霸王」只是在他面前,倒是一點兒都不霸道,到底可愛了些許來著,整個人看起來也很有趣,葉白衣一見到他就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喜感來著。只要是薛蟠的臉蛋圓圓的,葉白衣有的時候就有一種衝動,想要上去捏捏他的臉蛋。
  「是的,大老爺你看如今已經是中午了,不如小侄做東,去前面天香閣用餐如何?」薛蟠提議道。葉白衣看了看天色,發現確實已經不早了,又想著今日走的匆忙,確實是沒有吃什麼東西,於是當即就點了點頭,「也罷,那就去前面天香閣吧。」
  薛蟠一聽便樂了,對於他來說,其他的倒是沒有,就是有錢。薛家可是世代皇商,做的那是皇家的生意。如今薛寶釵又入宮了,還懷有身孕,這就讓薛家這生意越來越好做了。因而薛寶釵請葉白衣吃一頓飯,自然是請葉白衣吃最好的了。
  薛蟠領著葉白衣,很快就來到了天香閣,其實現在時候還尚早,只是如今這天香閣中,人已經坐滿了,好在這薛蟠早就有預料,提前定了樓上的雅間,領著葉白衣上樓了。
  「大老爺,這裡的陽澄湖大閘蟹最好,要不我們也來一點?」
  葉白衣對待吃食倒是沒有什麼研究,竟然是薛蟠極力推薦的,也就點了點頭:「這個你定就好了。老夫隨意就好。」葉白衣坐下之後,就觀察這天香閣的格局,才發現這天香閣的格局竟然是利用八卦方位來擺的,儼然是一個陣。只是一般人看不出來而已。
  「大老爺你在看什麼,是不是覺得這裡的格局很奇怪。其實這家老闆本來就是一個看風水的,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這風水也不看了。你瞧這不是開起酒樓了。畢竟這開酒樓可是要比看風水賺的多。」薛蟠是生意人,於是就開始與這葉白衣大侃生意經了,無奈的是,這薛蟠對做生意沒有什麼興趣來著,只是隨意聽聽。
  「這家老闆姓鄭名輝,以前可是我們這京城之中數一數二的大風水師,其實他爹爹以前就是地理先生。他很靈的,只是不知道最後發生了什麼變故,連風水都不看了。真的是可惜。不過現在他這飯店到底經營的有神有色的,倒是也頗為的不錯,讓人欣羨不已了。其實大老爺,我也想在真城中開酒樓,只是……」薛蟠一直在這裡侃侃而談。
  而葉白衣現在心思全部都放在這雅間的佈局上,之後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才作罷。而此時薛蟠到已經說到他的婚事了:「其實,小侄也不是很喜歡那夏金桂,只是因著她長得美貌,就娶回了,沒想到那女子好生凶悍,小侄是有口說出來。大老爺,你說那女人怎麼如此可怕呢?」薛蟠是一臉的無奈。原來薛蟠和夏金桂成婚不久,夏金桂這善妒凶悍的毛病就出現了。
  而薛蟠這人本來就是一個好色成性,喜新厭舊的人,夏金桂怎麼可能受得了薛蟠這個性子。因而對薛蟠管的是相當的嚴格。薛蟠先走是一口說不出。葉白衣見到薛蟠一臉的苦楚。
  「一切皆有因果,既是你娶回了,自然你要對你做出來的決定負責了。老夫對男女之事並不擅長,你問老夫也無用!」葉白衣這一次倒是十分的誠實,其他的事情,如果他願意的話倒是可以幫忙些,只是這事情他就算了。自古清官難斷家務事,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女人,葉白衣是惹不起一定要躲得起了。於是就坐在那裡,再次喝著茶水。
  薛蟠長嘆了一口氣道:「哎,這也是,現在我都不想回去了。如今妹妹入宮了,金桂來家之後,府上的其他女子我沾身都沾身不了。加上她那丫鬟寶蟾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哎,簡直就是一言難盡啊!」薛蟠再次長嘆一聲,皺眉不展。看樣子最近這段時間,薛蟠這日子過的真的是不怎麼樣了。
  「客官你的大閘蟹來了。」
  薛蟠本想再說下去的,最近他過的實在是太壓抑了,在家裡根本就沒人可以傾訴,好不容易逮到了葉白衣這個大活人,就開始大倒苦水,最重要的是葉白衣竟然還不反感。這就讓薛蟠越說越來勁了。
  「上菜,吃吧,要不你在喝點水怎麼樣?」葉白衣親自給薛蟠倒了茶,示意薛蟠喝茶。這不薛蟠一直都在不停的說,還真的是渴了。倒是也不推辭,就喝下去了。與葉白衣一起吃大閘蟹。
  只是這大閘蟹還沒有吃飯,不幸的事情又再次發生了。
  「就是這裡,方才我看到薛大爺就是領著人來到這樓上的雅間了?」
  「哦,就是這裡,他是一個人來的,還是兩個人來的?」
  薛蟠聽到這話,覺得這聲音實在是太過熟悉,突然頭皮一炸。驚恐的望向葉白衣:「大老爺,你瞧那惡婆娘竟然追過來,我要去躲一躲,不行。我喜愛在哪就要去躲,躲到什麼地方去了。可是不能讓她找到我了,找到我了,那我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薛蟠一下子就跳了出去,想要找地方躲了去了。只是聽到那腳步聲是越來越近了。而這邊雅間倒是沒有地方可躲避。
  葉白衣見他一臉慌張的樣子,當即就指了指他身後的屏風道:「既是如此,你躲在這屏風之後,便可以了。老夫今日就幫你打發她便是了。」葉白衣搖頭笑了笑。
  薛蟠一聽,當即眼前一亮,就躲到了葉白衣身後的屏風之中,輕輕的說道,生怕夏金桂聽到了他的聲音:「那就有勞大老爺了!」
  沒一會兒夏金桂就領著一眾丫鬟婆子來到了這樓上的雅間,喚來了小二:」小二,我且問你剛才你是不是見到一個胖子到了一個人一起來吃東西?「薛蟠的體型相較於其他人確實是肥碩了一點。這小二一下子就想起了,指了指葉白衣坐的方向說道:」是的,剛才那大爺就領著這位老太爺坐在那裡。咦,這人去什麼地方了呢?剛才明明就在這裡?「店小二摸了摸腦袋,有些奇怪的說道,。
  夏金桂微微的蹙眉,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小二,我在問你,這從二樓到一樓,是不是只有我上來的一條道?」夏金桂掃了如今葉白衣所在這個房間一眼,這房間之中,並沒有什麼可以藏身的地方,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就是葉白衣身後的屏風。
  「是的,只有這一條道的。剛才那客官就在這個房間,怎麼現在就不在了呢?」店小二還在自言自語,一副不解的樣子。而夏金桂則是搖了搖手:」好了,這裡已經沒有你什麼事情了,你現在可以下去了。你下去吧。「夏金桂現在覺得這小二有些煩人了。
  店小二見夏金桂一臉不耐煩的樣子,也就十分識趣的下去了。而夏金桂在店小二前腳離開之後,後腳就來到了葉白衣所在的雅間之中,見到桌子之上,擺著兩副碗筷,其中一個當然就是葉白衣的,另外一個人則是空了。只是那碗里還有半只大閘蟹,顯然是剛剛開始吃,還沒有吃完。碗筷放置也十分凌亂,凳子也被隨意的拉開。一切都在說明,當時吃飯的人走的十分的匆忙。
  而夏金桂之前又沒有見過葉白衣,葉白衣雖然裝的還算是講究,只是他這一身便服在出生皇商世家,從小就在養尊處優的夏金桂來說,那還真的沒有什麼了。而且葉白衣自從這夏金桂來了。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個,十分關注的吃著大閘蟹。這是葉白衣第一次吃大閘蟹,莫名的覺得很好吃,就貪嘴都多吃了一點。
  當然這些在夏金桂看來,那就是窮鬼沒有吃過好吃的,見到她這種美人,連頭都不抬一下。
  」我說老人家,薛蟠到什麼地方去了,你快點告訴我?「夏金桂抱著胳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斜眼瞧著葉白衣,十分不耐煩的問道。葉白衣還是沒有抬頭,就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這句話似的了。自顧自的繼續吃著東西。
  夏金桂從小就在家裡嬌生慣養的,那是要什麼有什麼。就算是嫁給了薛蟠,那也是霸道一場,何曾見過有人竟然對她這般不搭理,當即就有些氣惱了。
  「我知道薛蟠先走躲在什麼,你且讓開,薛蟠你趕緊從那屏風後來給我出來,你以為我還不知道你嗎?」夏金桂已經掐著腰了。指著那屏風就準備開罵了。
  突然此時哐當一聲,是葉白衣放筷子的聲音,「吵死了,你要是找人,等老夫吃完在說,打擾老夫吃飯,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習慣。」葉白衣說完,又喝了一口茶,悠閒的坐在那裡。
  夏金桂剛才一聽葉白衣的話,當即就火大了。自小就沒了父親,只有一母親,夏金桂的母親對她乃是百依百順,所有就養成了這夏金桂唯我獨尊的個性。現在面對葉白衣如此輕視她,她怎麼可能忍得了呢。當即就指著葉白衣的鼻子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你知道我是誰嗎?今日我好生和你說話,你竟然給臉不要臉,你趕緊給我讓開,如果不讓開。小心你這把老骨頭!」
  夏金桂這麼一罵,那在屏風裡面的薛蟠早就嚇破膽子的,他簡直就不敢相信,夏金桂竟然會這樣指著葉白衣罵。想著這等潑婦,怎麼什麼都沒有弄清楚就罵人了。
  「老夫今日就是不讓,倒是要看看你能把老夫怎麼樣?」葉白衣依然就十分悠閒的喝茶,「小二,這茶水沒有了,你且給我在加水。」葉白衣還不忘喊了一下店小二。
  夏金桂已經氣的牙齒癢癢的,一雙眼睛更是淬了毒一眼,直勾勾的看著葉白衣,如果眼光可以殺死人的話,現在的葉白衣怕是早就被夏金桂給碎屍萬段了。
  「你,你,還有你,給我上了。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老頭子,給我從這裡丟出去!」夏金桂指著身邊的大手說道,這些打手都是夏金桂花了錢雇用過來的,就是生怕薛蟠反抗不跟他說家,才這麼辦的。
  那些打手見夏金桂開口了,其中一個打手好似有些見識,他見到葉白衣的第一眼,就覺得十分的熟悉,現在看來是越來越熟悉了。好似在什麼地方見過的了。就在打手們準備動手的時候,他突然就拍了一下額頭說道:「哦,別,大家別動手,這乃是護國公賈赦賈大人。大人息怒,小的有眼不識金鑲玉,現在才認出大人你來!」
  那日賈赦從雅克薩得勝歸來,皇上曾經摔文武百官出城相迎,這京城之中的百姓也都在街頭慶賀,當時葉白衣雖然帶著傷,倒是也曾與皇上一道走入城中。這京城之中有些百姓自然是見過葉白衣的樣子,而這打手就是其中之一。其他打手見著打手下跪,也都紛紛的下跪起來。而夏金桂本就不是京城人士,她與薛蟠大婚的時候,葉白衣也只是送了禮物,而且那禮物還是賈璉以他名義送的,根本就不曾見過這夏金桂。
  自然這夏金桂也就不認識葉白衣,不過葉白衣出兵雅克薩,大破羅剎國,這些事情,夏金桂倒是聽說了。
  「你,你,你是護國公?」
  夏金桂的腿有些軟了,站都不站不起來。她一想到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護國公的話,那她方才罵人的話,都讓他聽了去了。這該如何是好?
  葉白衣現在才抬頭,望了夏金桂一眼:「老夫可不是什麼護國公,只是一個老不死的而已。」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05

  ☆、原創首發

  葉白衣看似輕飄飄的來了一句,這話看似也沒有殺傷力,倒是讓夏金桂十分的難堪。這夏金桂平時就是一副無法無天的樣子,什麼人都不看在眼裡。不管之前在娘家,還是嫁入這薛家,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只要有人稍微頂撞她一下,她就會大發雷霆,給那人臉色看來著。不過她是從來沒有遇到今天這情況,竟是將葉白衣給徹底得罪了。
  就算這夏金桂在如何的無法無天,也知曉這葉白衣是無法得罪的,畢竟葉白衣乃是朝廷命官,這要是得罪了,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來著。因而在葉白衣沒好氣的說完那話的時候,當即就賠笑道,對著葉白衣說道:「護國公,你說笑了。我乃是一介女流之輩,方才也只是說笑而已,萬不可當真,你可千萬不要但真。今日我來就是我了尋薛蟠。護國公你不知道薛蟠那人是多麼的混賬?」夏金桂還沒有等葉白衣問她,薛蟠到底是多麼的混賬,就劈哩叭啦的說了一通,無外乎就是薛蟠背著他,偷了多少女人。
  薛蟠這人有一點不好,就是喜新厭舊,葉白衣也就在那裡坐著,隨口聽了聽,只是聽著這夏金桂,發現這夏金桂說的話,也不似作假。葉白衣本就對男子喜好婦人之事不太瞭解,此番聽到夏金桂這般說辭,也只是不悅的皺緊了眉頭,「護國公,你瞧瞧,這都是多少女人,如果不是我管的嚴。薛蟠還指不定還要抬多少女子做姨娘呢?」說著夏金桂竟然哭了。那眼淚簌簌而下,倒是讓葉白衣大吃一驚。
  葉白衣此時就坐在那裡,瞧著坐在一旁的夏金桂,又想到家裡秋桐和王熙鳳兩人。想著賈璉的屋子裡面,連帶著平兒一起,方才三個人。那王熙鳳就已經容不下人了,只是王熙鳳不似這夏金桂這般,直接撕破了臉。還維持著這表面上的平靜。
  「這……」
  葉白衣聽到夏金桂一直都這麼說來,心裡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好,只是聽著而已。夏金桂卻意外葉白衣準備出言阻止,當即就說道:「護國公,你可能認為我不夠賢惠,可是我也是為了薛蟠他的身子著想。他那樣下去,身子早晚都要虧空的了。你是不知道薛蟠的身子,如今……」夏金桂說著再次哭了起來,又用眼神示意了一旁的寶蟾。
  那寶蟾本就是夏金桂的貼身丫鬟,後來因著這夏金桂的同意,被薛蟠給看上了,之後就收到了房裡了。一度得寵。只是這寶蟾和平兒又是不一樣,她成了姨娘之後,再也不聽這夏金桂的話,反而是和夏金桂兩個人因為薛蟠,爭風吃醋,搞的整個薛家那是烏煙瘴氣的了。永無寧日。之後才讓薛蟠根本就不敢在家裡呆著,只要在家裡呆著,就聽到這夏金桂和寶蟾兩個人聽話。
  此番寶蟾自然是看到了夏金桂對她的眼神示意,她只是冷冷的笑了一下,此番夏金桂這般失態,可謂是正中寶蟾的下懷,她自然是不會去幫助這夏金桂,如若這夏金桂因著善妒被休了,搞不好她還能夠被扶正呢,一想到這裡,寶蟾就得意的笑道。
  「我說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污蔑大爺呢?大爺雖說平日里,愛玩了些許,人倒是沒有你說的那般不堪了。護國公,小女雖然只是大爺的一個妾侍,今日這場合,本我說話的時候,只是我見姐姐滿嘴胡言,對大爺簡直就是在污蔑了,實在是忍不住了,才說這話,還請大爺萬不可親信這夫人的話。」寶蟾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那夏金桂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本來她就看寶蟾不爽,何曾見到寶蟾此番竟然站出來反駁她的話,當即也就不顧葉白衣在場,就開罵道:「你這小騷蹄子,睜眼說什麼瞎話,你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竟然還這般說我。到底是誰睜眼說瞎話,你心裡那小算盤,還以為我不知道。我勸你早就死了那條心,你這一輩子都是當姨娘的命,活該一輩子伺候我。」
  說完夏金桂還抱著胳膊,就站在一旁,看著這寶蟾。此時寶蟾被夏金桂說的全身都發抖,牙齒咬著嘴唇,整個人都不好起來。不過很快她鎮定下去了,不怒反而笑道:「是啊,我本來就是一個奴婢的命,只是大爺就喜歡我這奴婢,喜歡往我這奴婢的房裡鑽。你到底千金小姐,大爺都不去你那裡,你還不是在收活寡。哎,說著你也可能,年紀輕輕的就守著活寡。怪不得,現在脾氣是越來越大了。」說著寶蟾還摸了摸臉蛋,白了夏金桂一眼,十分的不給夏金桂好臉色看,這下子可是將夏金桂徹底給得罪了。
  夏金桂氣的全身都發抖,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這寶蟾,突然拍桌而起,指向那寶蟾:「你這個小賤人,你再說一遍,有本事你再說一遍。不要以為現在你成了薛蟠的小妾,我就治不了你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說著那夏金桂揚手就給了寶蟾一巴掌了。這寶蟾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不似一般的妾,這主母打了便是打了。她竟然也回打了,很快夏金桂就與這寶蟾兩個人扭打起來,兩個人扭打的同時,還不斷的罵著對方。那罵人的話語簡直就是不堪入耳,葉白衣聽了直搖頭了。
  「你以為你是什麼,千金小姐,美貌天下第一。你就吹吧。你長得還算是美的?要不是你家裡的那點錢,你現在什麼都不是,我告訴你,夏金桂我忍呢很久了,大爺也忍你很久了。不然也不會出去那麼久都不曾回來,這一切都是被你逼的,你這個母老虎。」此時寶蟾已經發絲凌亂,站到了一旁。而那夏金桂聽到寶蟾這般說話,又是一巴掌。
  「你說誰是母老虎,誰是母老虎?」
  夏金桂平時相當的凶悍,不管是對下人還是薛蟠,都很凶巴巴的。可是又和害怕別人說她。比如她最忌諱的就是有人說她母老虎,此番這寶蟾一說話,一下子就戳中了她的痛處,她當即就不能忍受了。
  「母老虎,當然是說你的,還能夠說誰的。而且我今日就告訴你,這話可不是我說的。乃是大爺和我說的,她說我溫柔笑意,就活脫脫就是母老虎一個。」說完,寶蟾還得意的望了一言這夏金桂,完全就是耀武揚威的樣子。
  「什麼,這話真的是薛蟠跟你說的,不,不會的?」夏金桂大怒道。
  而就在他們這邊吵吵嚷嚷的,葉白衣也不好上前勸說的,突然就在此時從外間來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那賈寶玉。賈寶玉剛才在外間,就聽到有人在吵鬧,覺得這聲音甚是熟悉,就忍不住的進來了。
  「嫂子,你為何在這裡?」
  薛蟠和夏金桂大婚的時候,賈寶玉也去過了。所以還是認識這夏金桂。夏金桂一看見是賈寶玉來了,當即就不一樣,她本來還流淚來著,見賈寶玉問話,就開始收拾自己了。生怕現在她不怎麼齊整,給賈寶玉留下不好的印象。
  「哦。原來是寶玉啊,你怎生的也是在這裡。我來這裡是來尋你薛大哥的,這不聽說他在這裡吃酒,我就忍不住看看他。你不知道你薛大哥已經很久不曾回家了。如今寶釵妹妹也入宮了,太太在家實在是想的不行了,說是想要盡快見到大爺,我也無法。只能來這裡找他。」夏金桂一改當時那撒潑的性子,便的溫婉大方起來。
  葉白衣一陣奇怪,就望向那賈寶玉與夏金桂。只見那夏金桂的一雙眼睛,巴巴的看著賈寶玉,那眼裡都是愛慕之情。而一旁的寶蟾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的冷哼了一聲:「我勸夫人還不要這般看著二爺才是,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二爺才是你夫婿呢?」寶蟾鄙視的望了夏金桂一眼。她服侍著夏金桂多年,對夏金桂的性子最是熟悉了。她一眼就看出來,這夏金桂是看上了賈寶玉的好皮相。
  賈寶玉為人做事不怎麼樣,倒是長了一副好皮相,比起薛蟠來看,確實是好了很多。這夏金桂以前就曾私下對寶蟾埋怨道,說為何將她學配給這薛蟠,而不是學配給這賈寶玉。
  「你,你這個賤……」話還沒有說完,夏金桂忽然想起賈寶玉在身邊,趕忙溫聲細語的說道:「你休得胡說,我和二爺可是清清白白的。二爺乃是讀書人,與你們薛蟠可不懂,你莫要瞎說。寶玉啊,你可不要聽這毒婦亂說。這都是被薛蟠平日里給寵壞來,才說出這般沒有輕重的話,等我回去,看我不好好的收拾她。」
  夏金桂一直都在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情緒,生怕這賈寶玉知曉了什麼,一直都在拼命的掩飾,裝出一副淑女的樣子。而賈寶玉也並未在這夏金桂身邊停留多久,只是對著一旁的葉白衣說道:「大伯,你為何也在這裡?老太太對大伯很是掛念,既然大伯現在在這裡,想來已經沒事了吧。」賈母要將葉白衣從族譜出除名的事情鬧得那麼大,賈寶玉如何不知。
  今日他瞧見葉白衣此番正在這裡,也猜到了,那就是肯定事情已經解決了,不然葉白衣怎麼可能在這裡悠閒的吃著飯菜呢。不過葉白衣現在還不知曉賈母要將他從族譜裡面除名的事情,只是點了點頭道:「已經無事了。今日趙大人也只是找我去查些事情,如今也無事了。老夫準備馬上入宮面聖,親自送了老太太回金陵!」
  賈寶玉葉白衣這般說話,當即就嚇傻了在一旁。他以為葉白衣已經知曉賈母要將他從族譜除名,因而懷恨在心,想將賈母送回金陵。這賈母回金陵,對他可是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大伯,為何這麼著急呢?老太太前些日子不是說,不想回金陵了嗎?想在京城好生的生活著呢?」賈寶玉勸說道。葉白衣卻搖了搖頭,「老太太的事情,看來你是不傷心。想著老太太經常性的嚷著回金陵。還一直說,老夫不孝。後來老夫也想了想,發現確實是對老太太的態度不好。此番老夫是特意給康熙告假了,親自護送老太太回金陵。」
  葉白衣有他自己的打算,如今他可是京官,根本就不可能隨意的下江南了。自然是想要尋一個由頭,而賈母想要回金陵這個由頭是再好不過了。而且他也想借此挫挫這賈母的銳氣。
  不過這些都是葉白衣的想法,賈寶玉自然不知道這些,賈寶玉以為葉白衣這簡直就是在公報私仇,想要將賈母丟到金陵,想著老祖宗以前在京城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想去回金陵來著。而且老祖宗這麼一走,再也沒有人那般的寵愛他,他就又少了一道保護傘了。賈寶玉自然手機頭一個站出來反對的了。因而他現在已經知道這葉白衣的打算,就準備趕緊回去通風報信,讓老祖宗早點準備起來。
  「既是如此,那小侄還是先離開了,大伯你好生在這裡用飯,這頓飯小侄來請吧。」既然碰到了葉白衣在這裡吃飯,賈寶玉自然不好意思讓葉白衣來買單了。而且以賈寶玉對葉白衣的瞭解,這葉白衣出門多半是不帶銀子的。在這裡又碰到了夏金桂,想來這一次肯定是薛蟠來請葉白衣的。現在薛蟠因著害怕夏金桂,早就不見蹤影。
  「不必了,這飯菜自然有人買單,你且回去吧。」葉白衣也難得與賈寶玉多話,發現他既是要回去了,也沒有久留他了。
  「寶玉,你怎生的這般就回去了呢?你剛剛才來吧,這天香閣的飯菜還不錯,你還未吃吧。不如我這個做嫂嫂的,請你吃飯吧。」夏金桂一見賈寶玉要走了,自然是心裡百八十個不願意,當即就將這些話給說完了,之後就一直看著賈寶玉,賈寶玉見到夏金桂這般姿態,「嫂嫂太客氣了。只是寶玉還有急事需要回家一趟,就多謝嫂嫂的好意了。」
  說著轉身就要離開了,那夏金桂見賈寶玉執意要走,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就將站在賈寶玉不遠處的寶蟾擠到了一旁,拽住了賈寶玉的衣袖:「寶兄弟你這般著急走幹什麼,嫂嫂我到現在還未曾用飯……」說著那夏金桂就眼巴巴的望著這寶玉,一雙眼睛千嬌百媚的,勾魂似的。要說這夏金桂在旁人看來,到還是有些姿色的,只是對於賈寶玉來說。那簡直就是庸脂俗粉了。他可是從小就在女人堆里泡大的,什麼樣的美女沒有見過,像夏金桂這樣的女人,也只能稱得上是清秀而已。
  「既然嫂嫂不曾用飯,店小二……」
  賈寶玉有些不自在,被夏金桂這般拉著。而那夏金桂則是眼巴巴的看著賈寶玉,那眼神活像要將賈寶玉給吞下了似的了。
  「客官有何吩咐?」
  店小二來的速度也相當的快,幾乎是賈寶玉喊完,就來了。
  「給這位客官在上一桌菜,你們這裡最好的了。快點吧!」
  店小二得了賈寶玉的,很快就下去了。那夏金桂聽到賈寶玉這般說話,當即就樂開了花,對著賈寶玉笑道:「寶玉還是你對我好。你對我這麼好,讓我怎麼報答你呢?為何我就不能早點遇到你呢?」夏金桂看著賈寶玉如此俊朗的模樣,又想到薛蟠長成那種鬼樣子。又見這賈寶玉舉止大方,說話談吐也好了。又想到如今她已經嫁給薛蟠,悔恨之情溢於言表。
  「你是薛蟠大哥的娘子,是我的嫂嫂,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了。既然嫂嫂無事了,那我還有要事要先行離開一下,嫂嫂請慢些用餐。」賈寶玉現在恨得趕緊將甩開著夏金桂,無奈的是這夏金桂纏人的手法實在是太厲害了。
  「哦,那寶兄弟還有什麼要事要辦?說出來,說不定嫂嫂可以幫助你呢?」此時此刻的夏金桂幾乎是貼在賈寶玉的身上了。搞的賈寶玉渾身都不自在,卻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
  「嫂嫂,你先放手了,這事情是我自己的一些私人事情,還不勞嫂嫂的費心。」賈寶玉說著就伸出手來,企圖將那夏金桂的手給扳開了。而那夏金桂見賈寶玉如此,當即就暈倒,靠在賈寶玉的身上。
  「寶兄弟,不知道為何我現在胸口這麼的悶,就是這裡,你說我該怎麼辦?」夏金桂指了指她的胸口。話說這夏金桂的身材著實的不錯,尤其是那大胸,賈寶玉見了,也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
  「嫂嫂既是胸口悶,還是快些請大夫才是。大伯我走了。」賈寶玉發現這裡真的不應該在待下去了。如果真的待下去真的會出事情了。因著他發現他竟然有反應了,自從與襲人歡好之後,賈寶玉也是懂了情事,自然知曉他自己的身體反應了。
  葉白衣剛才也見到賈寶玉與這夏金桂的事情,心裡越發的對夏金桂不齒了,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面,和小叔子調情,這怕也只有夏金桂這樣的女子才會做的出來吧。
  「你且去吧。」
  賈寶玉最終還是離開了。那夏金桂恨恨的跺了跺腳,而一旁的寶蟾卻痴痴的笑著:「寶二爺怎麼會看上你呢?人家那可是國公府,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我說奶奶,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寶蟾這話可是毒了。方才因著賈寶玉在這裡,夏金桂一直相遇這賈寶玉交好,因而只顧著與賈寶玉調情,沒有注意到周圍人對她的看法。此番被寶蟾這麼一說,當即就臊的不行了。
  「你這個賤人,怎麼能有如此齷齪的思想,我只是關心一下寶兄弟,都是自家兄弟,關心關心有什麼錯嗎?」夏金桂攏攏頭髮,又掃了一眼,覺得一直到現在薛蟠都沒有出現,怕是薛蟠真的不在這裡。
  「我們走吧,薛蟠今天怕是不在這裡。」
  剛才寶玉那樣閃躲的樣子,到底還是傷到了夏金桂,讓夏金桂心情十分的不好。也就不準備去找薛蟠,準備收拾收拾走人了。只是沒一會兒那店小二就端菜上來了。
  「客官,你的飯菜……」
  剛才夏金桂一直沒有吃飯,賈寶玉為了擺脫她,真的就給她定了飯菜來著,如今賈寶玉走了。這飯菜倒是上了。夏金桂瞧了那一眼飯菜,「這種豬食,只是給豬吃的,你以為我會看上你們家的這東西,快點將這拿下去通通的餵豬去。」夏金桂十分不遲的說道。
  這下子可是將那店小二給惹惱了,他將那飯菜一放,就對夏金桂說道:「等等,這位客官請留步,你不吃這飯菜就罷了。為何還要如此貶低我天香閣的飯菜。我天香閣的飯菜不說是京城最好的,也不至於你說的那樣吧。」
  夏金桂因著今天發生的事情不順心,一直找不到人發洩,今日見到這店小二如此的認真,頓時就來氣了。指著那店小二罵道:「怎麼了,我說這是豬食就是豬食,你能奈我何,這飯菜我不吃了。來人將這飯菜扔下去餵豬!」後來夏金桂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解氣,就說道:「等等,這飯菜我現在想了想,覺得連豬食都不如,直接倒到茅房裡面去。你們還傻愣著幹什麼,這飯菜可是我付了錢的,給我倒了!」說完夏金桂十分解氣的望了那店小二一眼。
  而夏金桂身邊已經有人上前,來奪那飯菜,這讓店小二感覺十分的不舒服了。「你,你怎麼可以將這麼好的東西倒到茅房中,你簡直就是在……」店小二已經氣的說不出來話來了。天香閣的消費是多麼的貴啊,而且賈寶玉可是為夏金桂點的最好的。這一頓飯可是給普通老百姓吃上一年的。卻就這麼被夏金桂丟到了茅房之中。
  「怎麼了,我願意,這是我花錢買的。我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店小二還準備反駁,只見一男子身著青色衣袍出現在夏金桂的面前:「奶奶這般浪費,自古這因果報應,你這生意我們不做也罷。小二將那銀錢給這位夫人,以後這位夫人的生意永不會在做。」
  那青衣男子說完話,那店小二就開始收拾東西,臨走之後還不忘白了這夏金桂一眼、夏金桂何曾遇到過如此的事情:「不做我生意,可是方才你們收了寶兄弟的銀錢,怎麼可以……」
  「銀錢我自會退還給你,我天香閣不差你這點銀錢,來人將銀錢退還給這位夫人。夫人請速離開這裡,天香閣不歡迎你。」說著青衣男子就做出請字的姿態,而已經有人那了銀錢給夏金桂。
  現在的夏金桂已經氣的半死,指著那青衣男子就罵道:「你可知曉我是什麼人,我夫君可是薛蟠,他妹妹乃是宮里最得寵的寶嬪娘娘,而且馬上就要誕下皇子,你可知道開罪我是什麼後果?」夏金桂此時此刻竟然將薛寶釵給搬出來。
  如果換作是其他人的話,肯定早就嚇壞了。只是那青衣男子,只是微微一笑,十分平靜的說道:「在下陳也俊,確實不曉夫人是什麼人。至於你夫君薛蟠倒是我這店裡的常客。我這小店明明白白做生意,就是皇上來了,說這話,我也不會做出他的聲音。這位夫人請!」陳也俊絲毫不給這夏金桂的面子,夏金桂見狀,知曉她方才說的那些話竟然沒有將此人給嚇到。
  「陳也俊!」
  夏金桂確認是沒有聽過這名字,「你給我等著,早晚我會將你這天香閣給拆了!」這夏金桂就算走了,還不忘威脅一下陳也俊。陳也俊皮笑肉不笑的望了夏金桂一眼。
  「那我就在這裡等你,看看你到底如何將我這天香閣給拆了,不就是一個皇商之女,還以為自己是什麼京城貴女!」陳也俊冷冷的道,而夏金桂突然回頭一看,就瞧見了那陳也俊的眼睛冷的可怕。
  「你知道我是誰?」
  現在她幾乎可以確定這陳也俊知曉她是誰了。既然知曉她是誰,這陳也俊一點兒都不害怕,就算她剛才搬出來薛寶釵,這陳也俊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可見這陳也俊絕對是不簡單的一個人物。在來京城之前,夏金桂就曾聽娘親說道,這京城處處是顯貴,且不可隨意得罪人。現在看來,她這一次貌似得罪了什麼權貴。
  夏金桂的回話並沒有得到陳也俊的回應,就被他趕出天香閣了。而等到夏金桂離開之後,葉白衣在說道:「這飯菜不必撤了,薛蟠人走了,你可以出來了!」葉白衣喃喃的說道。
  那薛蟠此時從那屏風之中走了出來,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變得是相當的難看,「那個臭婆娘,我早晚都會死在這人的手上,陳公子,實在是內子無禮,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薛蟠趕忙上前作揖,給那陳也俊賠禮。只是那陳也俊臉色一點兒都沒有變。他此時也坐在了葉白衣的身邊,給葉白衣斟茶:「今日沒想到護國公僅有如此的雅興,家父時常在我面前提及護國公,說你神勇!」
  葉白衣瞧了一眼這陳也俊,人如其名,果然俊俏,竟是比那賈寶玉長得還要女氣。
  「哦,家父,那他客氣了。我就是一個老不死的!」
  葉白衣這話一說,陳也俊也笑了。「果然護國公是一個風趣之人,今日就有小侄做東吧,這天香閣裡面,你想吃什麼便吃什麼。只是不知曉這薛公子是不是吃的,畢竟這是連豬食都不如的東西?」顯然此時此刻陳也俊還是帶著氣。
  「吃的,如何不吃的。你莫要聽信那瘋婆子的話,她的話你就……。你就當她放屁!」薛蟠真的是急了,一衝動之下就說出這話。那夏金桂不知道陳也俊是什麼人,薛蟠可是知曉了。
  「薛兄也是一個風趣之人,怎麼可以這般說嫂夫人!」
  陳也俊依舊是皮笑肉不笑說這話,之後再次轉向葉白衣:「方才聽護國公對寶兄弟說你要送老太太回金陵,小侄在金陵到也有些朋友,如若護國公想要什麼幫助的話,盡快開口!」
  「這個就不必,自古無功不受祿。老夫自己可以,只是你說起你父親……」
  「賈府乃是神武將軍,與護國公一樣,出身兵部,如今正在駐守邊疆!」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完畢,更加了不少字數哦。

  ☆、原創首發

  
  葉白衣本來對於這官場之中的事情就不甚在意,對於方才陳也俊提到神武將軍陳松林更是不知道。不過觀陳也俊的樣子,想來也是一個以父為榮的人,加上如今的葉白衣也不是剛剛入府的那個葉白衣的,也會嘻嘻哈哈的笑一笑,於是就笑著對陳也俊:「沒想到你竟是神武將軍陳松林的兒子,真的是後身可畏,老夫還是第一次見到你。」
  陳也俊看似也十分不受用葉白衣的話,見到葉白衣這般誇贊他就做出一個請字的姿勢:「小侄也時常聽到家父說起護國公呢,無奈小侄自小身子不好,因而無法上陣殺敵,到底十分佩服璉二哥能與護國公一起上戰場。」陳也俊說著輕咳了了幾聲,在觀他的面相,竟是那般的蒼白了,一絲血色都沒有了,還有幾許的病容。一看就是常年患病的模樣。
  「你說璉兒,他與老夫一樣都是一介莽夫,比不得陳公子你這般有生意頭腦,竟是在這裡看出這般大的酒樓。真的是後生可畏!」葉白衣說這話真的一點兒諷刺的意味都沒有,雖說在這個時代,商人的地位依然不高。只是能夠在京城這樣的地段開出一個這樣的酒樓來,可真的不是一般人有這樣的魄力。顯然這陳也俊做到了。
  「護國公真的是說笑了,想我這等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只能開個酒樓,糊口而已。小侄最是佩服護國公,璉二哥等人,可以上陣殺敵,為國效力,無奈我這身子,時好時壞,自小的時候就不能習武。」陳也俊不無遺憾的說,對於男子來說,沒有比上陣殺敵為國效力更有吸引力了。尤其是你的同齡人都可以上陣殺敵,而你為不能,這真的是一點十分痛苦的事情了,一想到這裡,陳也俊也只能長嘆一口氣了。
  葉白衣觀察了這陳也俊許久,發現這人說話也不似作假,就笑道:「其實你真的是想要為國出力,也不一定要上戰場。戰爭永遠都是無法解決真正的問題,你這生意做好了也行。再者如若你真的是想要上陣殺敵,也可以作為謀士,想當年諸葛亮也不曾如關羽那邊上陣殺敵,還不是照樣輔佐了劉備嗎?只要你想要去辦的,就沒有辦不成功的。」葉白衣細細的說來了。
  陳也俊聽後,頓覺眼前一亮,以前他以為上陣殺敵並是武將,今日看來,其實並非如此。「多謝護國公提點,請受小侄一拜,來人,給護國公將本店最好的女兒紅搬上來。」陳也俊顯然是心情大好。從小因著體質的原因,讓他不能如同父兄一般一起前往戰場,只得在母親的護佑下,被困在這小小的京城之中,今日聽到了葉白衣這一席話,竟是讓他豁然開朗,他缺少的確實就是這個。
  「陳公子你客氣了,只是今日老夫還有要事要先行離開,如今老夫也是時候離開了。薛蟠我們走吧?」葉白衣看著如今的時候已經不早了。想著還是快些入宮面聖,將去江南的事情搞定了。明日就出發,去江南區尋那個人去。
  陳也俊見葉白衣這般的堅持,也沒有多做輓留,「那小侄今日就不再這裡強留護國公,護國公一路好走,改日小侄被親自登門造訪,答謝護國公大人。」陳也俊再次深深的回了一禮,葉白衣也拱手作揖,與這薛蟠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只是此時葉白衣倒是心情大好,而那薛蟠的心情就不怎麼樣的,薛蟠因著之前夏金桂的事情,到現在一直心情不好。葉白衣也發現了薛蟠的心情不好,趕忙拍了拍薛蟠的肩膀說道:「薛蟠,老夫自以為你還是快些回家去吧,你家裡那位確實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葉白衣極少去評價一個女子,而今日夏金桂去做到的了。
  「我,我回去一定要好生收拾那婆娘!」薛蟠嘴上確實這麼說,只是當他回家又是另外一副光景了。當然這些都是別人家裡的私事,葉白衣自然沒有清閒到去管理人家的私事上去了。
  「那你且回去吧,老夫現在也要入宮面聖去了。」
  葉白衣現在是一心想要下江南,最近他越發的有些不祥的預感,那種預感是越來越強烈來著,他必須盡快的離開這裡,可不想在這裡就這樣的老死下去了。與薛蟠分開之後,葉白衣很快就入宮。因著之前就與康熙說過話來著,葉白衣很快也得到了康熙的同意,護送賈母一起回金陵。而佟國維的案子則是交給趙庭軒全權辦理。
  得了這個命令,葉白衣心情頓時好了很多了,等到回到府上的時候,賈璉和賈迎春已經早早的在家門口等他了,見到葉白衣毫髮無傷的回來了。賈璉和賈迎春兩個人都露出了會心的一笑。
  「老爺,你沒事便好,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賈迎春笑著將葉白衣扶到了家裡,葉白衣這一次倒是十分的受用,雖然他不是很餓了。只是見到一大家子的人都在這裡等著他,他心裡還是十分的高興。
  「好,那你們都做吧,好生吃飯!」
  葉白衣招呼著大家一起吃飯。只是此時賈璉和賈迎春以及王熙鳳等人都還沒有入座,那秋桐倒是十分不識趣的就坐下了。說著就伸出筷子準備夾菜。葉白衣掃了秋桐一眼。
  「秋桐,還不快點站起來,你一個姨娘,這裡哪有你的位子?」賈璉一臉的不痛快,就大聲訓斥道。那秋桐見到所有的人都沒有坐,就她一個人坐下了,也就十分不情願的站了起來。
  「可是如今我已經懷了你的骨血,二爺如今我可不是一個人。我這般站著倒是不礙事,只是害怕獨自裡面的那個小的受不了。二爺!」秋桐這般說道,就看向賈璉。賈璉窘的說不話來。
  「罷了,就讓她入座吧,反正這府上也沒有什麼人。」葉白衣倒是對這個不太在意,就招呼著大家一起吃飯來著。
  葉白衣這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在秋桐看來就不是那麼一回事情了。畢竟之前秋桐就是賈赦送給賈璉。在賈赦的屋子裡面也就是相當的受寵。此番葉白衣又幫助這秋桐說話,秋桐自然還是那樣想到,也就是賈赦還是顧念這舊情,還是喜歡她的來著。
  「多謝大老爺,還是大老爺體恤奴家。」秋桐還不客氣的就坐在那一處,還是吃起飯來了。
  「明日,老夫要領著老太太一起回金陵,不過一定爭取在迎春大婚之前趕回去!」葉白衣將這一消息告知賈璉和賈迎春。不過因著之前葉白衣一點風聲都沒有頭,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倒是將賈璉與賈迎春感覺到十分的奇怪,因而就忍不住的問話了。
  賈璉突然掃了秋桐一眼,心想莫不是他將秋桐接了回來,引起了這老爺的不快,「只是為何從來不曾聽到老爺提起過,之前老爺不是說讓寶玉送老太太回金陵嗎?為何今日卻這般說呢?」賈璉還是有些擔心。
  「是啊,老爺你現在回金陵,下個月初八不一定乾得出來吧,畢竟此去金陵可是要花費一些時日。如今老太太年事已高,怕是不能日夜趕路吧。「賈迎春也有些擔憂的說道。
  葉白衣搖了搖頭,十分平靜的道:「你們說的這些話,老夫都已經知曉,你們無需擔心,老夫一定會做好準備的便是。你們放心便好。」葉白衣這般說道,然後招呼這大家吃飯。
  「大老爺,你真的要回金陵嗎?奴家聽說那金陵齊凌閣胭脂水粉很是不錯,大老爺能不能給奴家帶一點!」秋桐笑眯眯的對著葉白衣說道。以前她還在賈赦的屋裡裡面的時候,賈赦只要一出門定是會給她帶這些胭脂水粉的,漸漸的就養成了這秋桐從葉白衣這邊要胭脂水粉的性子了。這一次也不例外。秋桐當即就賠上笑臉伸手從葉白衣要。
  只是秋桐永遠不知道的是,現在的賈赦已經不是賈赦了,只是葉白衣了。葉白衣哪裡會答應秋桐這樣的請求。當即臉色就一冷,並沒有回答這秋桐的話。而另外一方面,賈璉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秋桐,你給我閉嘴,讓你好生吃飯你便好生吃飯,大老爺回金陵是有要事要辦。你一個姨娘,怎麼可以差遣大老爺給你買東西?」
  而那秋桐卻十分不高興的說道:「這有什麼。以前我還在大老爺屋裡面的時候,大老爺就經常買給我。大老爺你說是不是?」秋桐閒雜就仗著葉白衣對她的喜愛,才這般囂張。
  而賈璉望向葉白衣,畢竟這秋桐可是之前他賞賜給他的,想來這秋桐以前可等你是相當的得葉白衣的歡心。葉白衣聽了那秋桐的話,「璉兒,你最近是怎麼了?一個姨娘都管不好,難道還要讓為父幫你好生管嗎?食不言寢不語,這種事情還需老夫說嗎?今日老夫心情好,才讓這姨娘入座的。可是你瞧瞧這姨娘,可是一點兒都不客氣,此番更是得寸進尺了。」葉白衣說完,就站起身子,甩了一下衣袖,飯也不吃,就離開了。
  可想而知,葉白衣離開之後,這賈璉的怒氣。本來賈璉就是因著這秋桐有了身孕才讓它入府了,可沒想到秋桐竟然這般不知廉恥。現在更是氣走葉白衣,賈璉又是一陣惱怒,也不顧這秋桐有孕在身,當即就怒斥道:「一個小小的姨娘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廢話!」賈璉也只是隨口這麼一說。沒想到那秋桐倒是一個拿大的主,一點兒話都聽不進去。
  當即就摸著肚子,站了起來,對著賈璉大聲說道:「二爺,你怎麼可以這般說我呢?如果我都已經有孕在身,二爺還這般刺激我。可憐我與這孩子,我命好苦。兒子你的命也好苦啊!」
  說著那秋桐就摸著肚子,哭了起來。賈璉見她這樣撒潑,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轉身望向王熙鳳,而此時此刻的王熙鳳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了。自顧自的吃飯,還時不時的讓平兒給她夾菜,還不忘提醒一下一直坐在她旁邊安靜用餐的賈迎春:「迎春今天這蛋花豆腐湯味道最好了。你也多吃一點吧,還有這糖醋排骨!」
  賈迎春也就點了點頭,不去管賈璉與這秋桐的事情。賈璉見王熙鳳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心裡自然也是帶著氣的,就說道:「熙鳳,你怎麼一句話都沒有說。你可是這家裡的主母,我的正妻,這姨娘的事情本來就歸你管教,此時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啊?」賈璉實在是被這秋桐鬧的沒法了。而那邊的王熙鳳這才放大筷子,從平兒手裡接過茶具漱口,用帕子輕輕的擦了一下嘴角。
  「二爺都管不了的事情,我如何管的了,平兒你扶我回去吧,我這身子還未好呢?」顯然王熙鳳現在是一點兒都不想摻和賈璉與這秋桐之前的事情,用完飯就準備要走來著。
  「二哥,我也吃完了。也先走了!」賈迎春也帶著司棋離開了。於是這偌大的大廳就剩下賈璉與這秋桐了。那秋桐見到人都走了,忍不住的譏諷道:「一個吃不出兒子正妻,一個早晚都要嫁出去的賠錢貨,還擺什麼架子!」這秋桐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可以讓從她身邊走過去的王熙鳳和賈迎春聽到了。而離她稍遠一點的賈璉卻沒有聽的真切,自然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什麼話來著。
  那王熙鳳本不想管著事情,就準備離開,此時聽到這話,手裡絲絲的拽住那帕子,眼裡閃過一絲陰狠的神色,不過很快便恢復的正常。而是轉過身子,笑著對秋桐說道:「我說秋桐妹妹,這做人可真的要積點口德不是,你如今剛剛懷上,就連那宮里的太醫都不能確定性別。你怎麼就那麼確定你懷的是男娃。這說不定就……」王熙鳳冷冷的笑了一眼,輕蔑的鄙視的望著這秋桐,之後便轉身離去。
  那秋桐卻也不甘示弱,冷冷的回應道:「這個就不勞姐姐你費心了。只是姐姐你的身子都廢了。還是多多操心你自己吧,我前些日子瞧了一下姐兒,發現姐兒身子也不好。這女孩子從小身子都這般不好的話,那怕以後也不好找婆家吧。」
  王熙鳳聽到秋桐竟說起巧姐的事情,她自然是忍受不得了。當即就大怒道:「你一個小小的姨娘,下賤的東西,有什麼資格議論起姐兒,看來我多日不立規矩,你到不知曉這府上到底誰是女主人。從今個起,每日晨時你都要到我屋裡給我請安!」王熙鳳當即就端起正妻的樣子了。這些日子,王熙鳳一直都在忍受著秋桐。本不想見到秋桐每日在他眼前晃蕩了,才免了這請安的事情。今日見到這秋桐越發的過分了,當即就不能忍了。
  「請安,如今我都大肚子,二爺,你瞧姐姐一點兒都不體恤我,我的肚子都這般大了。我……」秋桐還準備繼續往下說,卻迎來了賈璉一道陰狠的目光。
  「請安這個自然不能免了。秋桐你現在雖是我的妾侍,只是這規矩不能廢了。想著薛家剛剛入宮的寶嬪娘娘,如今也有身孕,人家不是還天天要給皇后娘娘請安嗎?熙鳳可是我的正妻,你說到底就是一個姨娘,你可千萬不要僭越了。就算你生下的真的是兒子,也是庶子,與姐兒還是無法比的。她是我嫡長女。」賈璉此時倒是不糊塗了,說的很清楚。
  而那王熙鳳聽了這話,也沒有多麼的高興,顯然她現在已經對賈璉已經是徹底的寒心了。而那秋桐聽到這話之後,也知曉現在不是她說話的時候,也就變得十分的老實起來。
  「二爺,秋桐自然知曉這道理,也不是不去請安,姐姐要立規矩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大夫都說了,我這頭三個月最是重要了。我可不想這孩子不能保住,也不知道姐姐到底是何等的心思,讓我在這前三個月一定要請安了。以前也不見的姐姐說過了。之前我總是聽說這大戶人家的主母對妾侍最是苛刻,主母都不希望妾侍生下孩子,尤其是男孩子。今日姐姐這般做法,讓秋桐真的忍不住去揣測一二,是不是也有同樣的心思!」
  王熙鳳又瞧了瞧,沒想到的是這秋桐竟然有這麼一張利嘴,想著以前倒是小瞧了這秋桐,當即就笑道:「妹妹啊,雖說我確實不喜歡你,也不想你生下這孩子,想來二爺也知曉我的性子,我本善妒。所以你剛回來那會兒我很是反對。如今你既是入門了,二爺就更知道我的性子了。那就是我現在根本就不想去管你了。就如你二爺說的那樣,你那孩子生下來不管是男女都是庶出,再者你那孩子到底能不能養在你膝下,也是聽憑我一句話而已。你想著如若,你這孩子一生下來,我就抱養了。你說孩子到時候是認我這個正妻的養母,還是認你這個妾侍的生母。往遠處的我就不說了。就說這個近的吧。榮國府上的三姑娘探春,你可是知道了。她是如何對二太太,又如何對趙姨娘了。想來你這個以前在府上做下人的,你我這個做奶奶的清楚的很吧。」
  王熙鳳這一番話,說的那秋桐當即就目瞪口呆,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的好,這話實在是太狠毒了。而秋桐也知曉王熙鳳說的都是對的,就算她這個孩子生下來了。也不一定可以讓她養,一想到這裡,秋桐就害怕起來。
  「不會的,二爺,不能這樣,我的孩子要我自己養,二爺你可是要答應我!」秋桐現在早就不見之前的囂張跋扈的樣子,說著就抓住了那賈璉的衣袖,開始求助著賈璉。
  賈璉因著今日秋桐的表現實在是太差了。「這個等孩子出生再說了。現在不要整天去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算了。我也吃飽了。先撤了!」賈璉也感覺到是否跟的費心,現在他總算知曉三妻四妾的煩惱了。還是以前王熙鳳一個人在身邊省事多了。那裡來的這麼多的幺蛾子。
  秋桐見賈璉也走了,而那王熙鳳卻是一直都沒有走,還是站在那原處意味深長的望著她。讓她趕到一陣寒意,佯裝堅強道:「你這般看著我幹什麼,我告訴,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的孩子我肯定自己養。」
  「是的,我也不會幫你養孩子了。至於秋桐你啊,我勸你可是千萬要照看好呢的孩子。你方才也說過了,這大戶人家,姨娘懷了孩子的不少,可是能夠真正生下來的又有幾個,況且我可不是什麼寬厚的主母,你可是要小心一點了。平兒我們走吧,去看姐兒,儘管姐兒是一個女兒,到底可是二爺嫡出的閨女,與那些庶出的東西,自是不能比了。」
  王熙鳳是見到賈迎春不在這裡才說了。這也是她剛才一直沈默的原因,這賈迎春就是賈赦庶出的女兒了。而且現在的葉白衣絲毫沒有將賈迎春當庶出的女兒來看。
  「庶出的怎麼了?二姑娘還不是要嫁給八阿哥,成為八福晉,她不是也是一個庶出的嗎?王熙鳳,別人都怕你,我告訴你,我秋桐可不怕你。你是什麼人,我秋桐最是清楚!」秋桐還是不想落於下風,此番想到了這個自然就與這王熙鳳說話了。那王熙鳳聽到這話,當即就一笑:「你以為人人都是大老爺那般好說話之人啊。再說你憑什麼就認為你肚子裡面的這塊肉與二姑娘比。你瞧瞧現在二姑娘的氣度,品貌,和以前在榮國府的還是一個人嗎?說話的時候,還是要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不要說出來,讓人笑話!」
  王熙鳳說完,用帕子捂住嘴忍不住的笑了。她這一笑,讓秋桐狠的牙癢癢的,卻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反駁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王熙鳳帶著平兒離開。如今這大廳之中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她身邊的貼身丫鬟晴雯。
  「姨娘,你現在是用飯,還是回屋啊?」一直沈默的晴雯問道。晴雯一時一個心高氣傲的主,整個人都傲氣的厲害,以前在賈寶玉那邊服侍的時候,都能給王夫人甩臉色,現在讓她服侍一個姨娘,她本就不開心了。因而說起話來,也是酸溜溜的。
  而現在秋桐更是滿肚子的怨氣,見晴雯此時不疼不癢的說話,心裡早就怨恨十足,「你就是晴雯吧,倒是長得一臉狐媚子的樣子,跟那平兒一個樣子。你就是那王熙鳳給我安排的人是不是?好一個王熙鳳,竟然這般的有心計,明知曉我現在已經懷孕,不能侍奉二爺。而她已經人老珠黃,竟然招來了你這麼一個狐媚子擺在我屋裡,是要你來分我的寵吧。」
  秋桐這麼說了,那晴雯鄙視的望了她一眼:「姨娘,你萬不可這麼想,不要以為所有的人都想當姨娘了。我雖長得比別人顏色好了一點,到底還是正經人家的姑娘,且說以前我可是侍奉老太太,這一次可是大老爺從老太太求的我來。你以為我願意來侍奉你這個姨娘嗎?」晴雯根本就沒有將秋桐沒那個放在眼裡,抱著胳膊,鄙視的看著秋桐。
  這下子可是徹底的將秋桐給惹火了,秋桐伸出巴掌,對著晴雯的臉上就一巴掌,那巴掌下手很重,沒一會兒晴雯的臉上就腫了起來,嘴角竟還有血漬。晴雯見狀,捂住臉冷冷的望著秋桐:「怎麼姨娘惱了,我說話確實糙了一點,只是這話糙理不糙,姨娘你可不是什麼正經的主子,和我一樣都是下賤的丫鬟了。今日你打了我,我受了。我這受了,只是因著你肚子裡面有了鏈二爺的骨血,所以你還是務必保住這骨血,一旦這骨血沒了,你可是要記住。你與我一樣,只是一個奴才!」
  那秋桐本想還在給晴雯甩上一巴掌來著,只是突然感覺到肚子好疼,趕忙捂住了肚子:「我的肚子,我的肚子怎麼這麼的疼?」秋桐捂住了那肚子,晴雯也見到這秋桐的臉色不對勁。
  突然她盯著地上說道:「姨娘,你怎麼流血了?」
  那秋桐低頭一看,果不其然,她的身下已經有血流出來,「你,你還不快去請二爺,快去啊!」秋桐扶住桌子,艱難的坐下。晴雯見狀,如今這事情看來真的是耽擱不得,立馬就跑了出去,去請二爺去了。
  等到葉白衣回到府上的時候,才知曉這秋桐出事情了。等他到了大廳之後,賈璉正在和太醫兩個人在說話:「太醫到底如何?」聶太醫捋了捋鬍鬚,才到:「動了胎氣,這頭三個月最是重要,萬不可在動怒了,已經開了方子,好生保胎就是了。」
  賈璉聽到這話,方才放心了,讓小廝將聶太醫送出府去。
  「這府上出事情了?」葉白衣已經從下人的手上接過茶盞,一邊喝茶一邊問道,那賈璉點了點頭:「是秋桐出了事情,不過現在已無大礙了。大老爺你與老太太說好了?」
  賈璉知曉葉白衣方才肯定是去榮國府,對老太太說回金陵的事情了。
  「什麼叫說好了?」
  「就是老太太答應回金陵?」
  葉白衣輕輕的吹了一下茶盞中的茶葉,見那茶葉在茶水之中,上下浮動:「老夫只是去通知她而已,她答應回金陵得回去,不答應回也得回去了。」葉白衣此話一說,那賈璉竟不敢再問了。後來賈璉也想了想,老太太肯定不會願意回金陵了。
  「那大老爺你什麼時候出發?孩兒也好送大老爺一程!」
  葉白衣點了點頭:「明日午時出發,我已經讓手下人去打點了,你無需你們去送了。不在這段時間,你要好生的照看這裡,我將老太太送回金陵便回。切莫將這家裡弄的烏煙瘴氣。」葉白衣忍不住的提點了幾句。
  賈璉聽了連連稱是,「老爺放心,孩兒一定照看好家裡,等老爺回來!」
  葉白衣走上前去,拍了拍賈璉的肩膀:「知道便好,好生照看好你小妹!」
  葉白衣再次回望這大廳一眼,想著如果在江南找到那人,找到回去的方法,怕是永遠不會再回來,想他修乃是無情道,為何想到回去,對這裡竟還有絲絲不捨呢?
  

  ☆、原創首發

  現下葉白衣的主意一定,就是要前往江南,今日雖去賈母那邊不見得順利,只是明日等著他在去榮國府的時候,賈母務必是要與他同行。如今葉白衣的身份可不容小覷,又是京官,又掌兵權,此番私自離京,如果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的話,康熙也不可能不放心。正好以前賈母嚷著要回金陵,倒是給葉白衣一個好的藉口了。
  賈璉得了葉白衣的話之後,又想起今天秋桐今日在葉白衣面前的表現,於是就越發的不喜歡這秋桐了,只想著等著秋桐生下孩子之後,將她好生安頓了。現如今,賈璉還無法對秋桐怎麼樣!
  「明日,老夫帶些小廝丫鬟上路就可以了,無需你來相送了,如今這家裡也不太平,你還是好些將這家裡弄好才是正事。今日就說到這裡,老夫要想去歇息了。」對於賈璉發生的那些破事,這葉白衣也不想多去管了,這些事情管著管著也就沒有什麼興致了,再說那也是賈璉房中的事情。那秋桐也是以前的賈赦送給賈璉的,與他可沒有什麼關係。
  一想到這裡,葉白衣就跟沒事人似的,大步邁進了家裡,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好生躺好了。明日就要出發下江南了,那將是一段艱辛的旅途,尤其是一路上還要帶上賈母,葉白衣一想到那賈母的嘴臉,竟然硬生生的頭疼起來。想著那老太太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又是一聲長嘆,所以現在還是趕緊想一個法子,將這老太太好生安頓了才是。
  第二日很快便到來了,處於葉白衣意料的是,還沒有等到他安排人去榮國府去接賈母,那邊賈政已經派人將賈母送到了這葉白衣的府上,賈母身邊的人倒是跟的不多,就鴛鴦和琥珀兩個丫鬟,剩下的都是些小廝,只是賈母身後跟了少說也有十多輛的馬車,那馬車裡面裝什麼,葉白衣不得而知。只是這賈母的東西可不是一般的多,反觀他也就隨身帶了一兩套換洗的衣物,雇一輛馬車就可以搞定的了。
  「大哥,我就將老太太交到了你的手上,此去金陵,一路上小心!」賈政領著賈母就來到了葉白衣的面前,葉白衣點了點頭:「二弟你放心便好,我自然會將老太太好生的帶回金陵了。只是這些馬車是……」葉白衣指著不遠處的馬車。
  而那賈政回頭一看,之後便轉過身子,先是瞧了賈母一眼,之後又看了一眼葉白衣,才十分為難的說道:「大哥,這些都是老太太的東西,還是老太太需要的東西,如今老太太已經在京城之中住習慣,此番突然要回金陵老家,怕是有很多的不方便了。所以帶的東西就多了一點,大哥你也莫要見怪,我已經雇用好了馬車,到時候你們前方帶路,這些馬車自然就會跟上。」賈政笑著說道。
  葉白衣瞧了那些馬車,一臉平靜的說道:「既是這樣,那就讓這些馬車跟上便是,只是此去金陵,長路漫漫,這一路上也不知會發生何等的意外,帶這麼多的東西,未免為樹大招風。」葉白衣是基於安全的考慮了,雖說現在是這個國家比較穩定的時期,但是此去金陵難免會經過一些名山大川,遇到一些強盜之類了。
  那本來就不想回金陵的賈母聽到葉白衣對她帶這麼多東西有意見,當即就十分不快的說道:「你這個不孝子,我這才帶多少東西了,就帶這麼一些東西,你就要說我,想當初我怎麼就想著將你這個不孝子給生下來。現在竟然不聲不響的就要將我這老婆子送回金陵,說的好聽。你就是將我從這京城之中趕回去了。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這老太太說的時候,眼淚竟然都留下來了。葉白衣一瞧見賈母這個陣勢,當然是十分的生氣了。只是如今他府門口聚集了一些人,葉白衣也權當沒有看到賈母這般表現。
  「既然老太太想要將這些東西給帶上,那自然就帶上便是了。」顯然葉白衣也隱約知曉了,如今這賈母為什麼要將這些東西給帶上,這其中肯定是有原因的,想著如今這老太太在這榮國府上怕是待了不少年了,怎麼說也是有她自己的一些體己來著。想著這一次回去,萬不可將她私人小金庫裡面的東西留在這京城之中,當然是要帶回金陵,所以一下子才多出這麼多輛馬車。
  葉白衣一看這麼多的馬車,心下也明瞭了,那就是老太太這麼個人怕是在這賈府之中這麼多年裡面,也蒐羅了不少錢財吧,看來他倒是好看這老太太了。「好了,時候不早了,出發吧!」葉白衣害怕夜場夢成了,這康熙好不容易答應他,護送這老太太回金陵,就害怕康熙出爾反爾,到時候他還真的還真的就沒有時間了呢。
  賈母這邊剛剛上馬車,那賈寶玉就領著茗煙來了,還喊著:「老祖宗,老祖宗,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啊?」賈寶玉說著就拉著賈母,不讓她離開,那賈母也一下子就將賈寶玉摟在懷裡:「我也不想走,只是……」賈母下意識的抬頭望了一言葉白衣,只是此時葉白衣的眼神實在是太過可怕。
  「大伯,可不可以不要讓老祖宗回金陵了,你也瞧見了老祖宗本來就是不想回金陵了。你這分明就是逼著老祖宗回去,你怎麼可以這樣呢?自古百善孝為先,你這般逼迫老祖宗就是不孝。」賈寶玉今日也不知從何來的勇氣,竟然開始指責去葉白衣來了,這多少是讓葉白衣感覺到奇怪。
  葉白衣微眯著雙眼,跨坐在馬上,並沒有回答這賈寶玉,「啓程吧,如今天色已經不早了。如若現在不出城的話,怕是夜晚就露宿郊外了。」葉白衣一聲令下,那馬車也就緩緩而行。根本就沒有去理會賈寶玉的話,賈寶玉見沒有人理會他。
  以前在榮國府的時候,何曾被人這樣對待呢,人人都捧著他,都以他為中心,現在葉白衣壓根就不理他,賈寶玉自然就有些生氣了。剩下的什麼都不管了,就去攔在葉白衣的馬前,張開了雙臂,不讓葉白衣同行。
  「大伯,你不能這樣將老祖宗帶回金陵,我第一個就不答應!」賈寶玉這一次看來是來真的,而賈政則是看在一旁,那眼睛的余光一直瞅著葉白衣身後的馬車,那馬車之上都是老太太的體己,一看就是價值可觀啊。
  「讓開!」
  葉白衣根本就沒有抬頭去望著賈寶玉,就希望賈寶玉快些讓開,後來才發現賈寶玉竟然不願意讓開了。還是攔在那裡。他一下子就揚起馬鞭,朝著那馬屁股就來了一鞭,馬吃痛,當即就狂奔起來。一下子就衝到了賈寶玉的面前,賈寶玉沒想到葉白衣竟然是來真的,一看那馬來了,當即就閃到了一旁,葉白衣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
  而賈母見到葉白衣這個樣子,也就認命的坐回了馬車,看來這一次她真的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以前口口聲聲的嚷著回金陵,沒想到這一次竟然真的要回金陵了。
  這一路疾馳,葉白衣不曾停頓,他現在就一心趕到江南,找到那個與他有同樣遭遇的人,可惜的是,到現在也不曾請見來著。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已經出京了。
  「停一停,大老爺你停一停!」
  葉白衣回頭一瞧,竟是那鴛鴦的聲音。鴛鴦乃是賈母身邊的替身丫鬟,此番來到葉白衣的身邊,葉白衣自然就感覺到十分的奇怪了。就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會事情了。
  「鴛鴦姑娘發生了何事?為何要停一下,你瞧如今天色已經不早了。如若我們還不快些趕路的話,恐怕真的要露宿郊外。如今老太太年事已高。」葉白衣皺著眉頭與這鴛鴦說。
  那鴛鴦頗有些難為情的說道:「老太太也知曉,只是實在是不好,老太太今早多吃了一些東西,如今肚子疼,大老爺你瞧!」鴛鴦說完,那笑臉就紅了。葉白衣見狀,也不知曉這事情倒是是真還是假的。
  「既是這樣,那就先歇下吧,我們在這裡等著老太太便是。鴛鴦你與琥珀一起陪同老太太。」葉白衣說完話,也就閉目養神起來。而那鴛鴦得了話,則是立刻就回到了賈母所在的馬車之中,與琥珀一起將賈母府上了車。只是這裡那裡有什麼茅廁,鴛鴦有些為難的看著賈母,賈母現在實在是肚子疼的離開,那裡顧得那麼多了,指的前面就說道:「你們領著我去前面就好了,對就是前面,快些領我去!」
  鴛鴦浴琥珀也就十分聽從這賈母的話,扶著賈母前去了。這一次賈母倒是沒有欺騙葉白衣,她是真的吃壞了肚子,主要是因著昨日葉白衣告知她要回金陵了。想著回到了金陵,那裡有在這京城之中的日子好過啊,也吃不到那麼多的好吃的,因而就貪嘴多吃了一些。也不知道是昨晚著涼了,還是吃的太多,今日的肚子就一直不怎麼舒服,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鴛鴦和琥珀在扶著賈母起身,在這郊外自然是比不得那榮國府方面,賈母蹲的實在是太久了,那腿上就無力,一想到她自己糟了這麼多的罪賈母,就越發的痛恨葉白衣。當她坐到馬車之上的時候,葉白衣正準備說馬上出發的時候,突然那賈母就再次喊道:「等等,我頭有些發暈,這馬車顛的我頭疼!」
  賈母這樣說話,葉白衣見到賈母這樣,就冷冷的一笑:「既然老太太頭有些犯暈,那自然是要好生休息,如今時候確實也不早了。本想著好生趕路,可是住客棧的,現在客棧是無法住了。那今晚就就近露營吧。」對於葉白衣這樣的人來說,住什麼地方都一樣的,但是對於賈母就不一樣了。賈母本想是氣氣葉白衣,存心找他麻煩的,現在聽到他這麼一說,當即就十分的不願意了。
  「這,這……你說什麼?」
  賈母難以置信的望著葉白衣,葉白衣又將他剛才說過的話,再次重復了一句。
  「不行,我怎麼可以住在這郊外呢,這種地方都是乞丐住的,不行,今晚不管怎麼樣,你都要給我找一個客棧,這裡不行。如果你找不到的話,鴛鴦琥珀領著我回榮國府就是的了。」原來這賈母做了這麼多,還是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回去了。只是如今葉白衣已經將這賈母從榮國府之中帶出來了。就怎麼會將賈母送回去呢。
  葉白衣此時已經從馬上下來,來到了賈母的身邊,笑著對賈母說道:「老太太,你方才也瞧見了,這裡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就算你如今想要回去的話,這馬上我們也回不去了。如今城門都關了。我們如何回得去呢?」葉白衣這反問了一下,賈母一下子就愣了。竟真的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因著葉白衣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現在確實回不去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住郊外,你必須給我找一個好的安歇的地方!」
  賈母此時已經變了一個胡攪蠻纏的老婦女,對葉白衣提出這種無禮的要求,而此時葉白衣對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提不出任何好感來。他觀察著遠方,如今夕陽西下,已經是傍晚時分。就算他不想在這郊外露宿也沒有辦法了,他沒得選擇,必須要在這郊外露宿來著。
  「老太太,現在不管你想不想,我們現在都在這這郊外露宿了,現在還是先找地方,先把吃飯問題解決吧。」此去江南的一路上,葉白衣帶的小廝都不是旁人都是旁人,都是跟從他去雅克薩上過戰場的那一伙子人。這些人什麼樣子的苦沒有吃過,什麼苦都吃過的來著。因而對於他們來說,這在郊外露宿並沒有了。於是聽到葉白衣的吩咐,也都安營扎寨起來。還生起火來,準備燒火做飯。
  賈母見到這幫人這種陣勢,就知曉今日怕真的要在這郊外渡過了。只是賈母以前從來不曾吃過這種苦,在家做姑娘的時候也是一直養在深閨之中,何曾出現過這樣的陣勢,而以後嫁人,成為國公夫人,一品誥命夫人是何等的貴榮,而現在沒想到在晚年的時候,竟然遭遇了這樣的苦楚了。賈母一想到這些年過的好日子,又想到馬上就要回金陵過的那日子,心裡就萬分悲痛起來。
  「鴛鴦,扶我回馬車吧。」
  賈母實在是沒有任何的辦法,見葉白衣一副鐵石心腸的樣子,只得讓鴛鴦扶她上馬車。
  「將軍,吃飯了!」
  很快士兵們將飯都做好了。這些士兵們都是一直跟隨著葉白衣的,他們還是習慣在戰場上面的稱呼,稱呼葉白衣為將軍,而葉白衣也十分受用這樣的稱呼了。見到大家都已經吃開了,他也不可以,就與這樣吃開了。
  這些士兵大多數都是男子,做的吃食都比較普通,多為就地取材,從這附近的池塘之中捉了幾尾魚,附近的草甸捉了一些野兔之類,烤著就吃了。所以當琥珀捧著這些吃食送到賈母的身邊的時候,賈母十分險惡的看著這些吃的。
  「這些都是什麼東西,黑不溜秋的,怎麼吃啊?」賈母望著烤的黑黑的魚和兔子,一臉嫌惡的樣子。而琥珀見狀,當即就解釋道:「老太太,這是烤魚和烤兔子,大老爺讓我拿來給老太太你吃的。大老爺他們都吃這些。」方才琥珀去取這些吃的時候,那些士兵倒是十分的熱情,畢竟這些人一直都在軍中,那軍中哪有什麼女子。
  琥珀雖說長得只能稱得上清秀,但是在這些士兵的眼裡,那都是天仙似的女子了,一見到這些女子這般的模樣,自然都十分的熱情。一聽到琥珀死來取吃的,這些人都紛紛的將自己烤好的魚和兔子肉捧到了琥珀的面前。
  琥珀自小就在賈母之中,也一直跟著這賈母,雖說只是一個普通的丫鬟,不過也是吃的比別人相對好一點。何曾吃過這些,只是看到這些吃的都很開心,又聞到這種香味,加上這一路之上,還沒有吃飯,就有些餓了。
  「琥珀姑娘,你先嘗嘗,這個可是我親手烤的,放了鹽巴,味道可好吃了。」其中不乏膽子大的人,就將那烤好的兔子肉遞到了琥珀的面前,琥珀見到此人這麼的熱情,也都笑了笑。也就吃了一口,發現原本黑黑的兔子肉也沒有那麼的難吃,相反還真好吃了。其他人見琥珀喜歡吃著東西,就紛紛吃了琥珀吃了。琥珀吃了一點,才將那些烤的最好的賈母送去。
  沒想到的是賈母連嘗都沒有嘗,就一口氣否決了這吃的東西了。琥珀拿著這些吃食,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要求助的望了一眼鴛鴦。畢竟鴛鴦是賈母身邊最得力的丫鬟了,最懂賈母的心。
  「老太太,你好歹吃一些吧。如今我們都在這外面,等到了金陵,再讓廚子好生給你做,在外面難免情況艱苦下。要不,我先給老太太嘗一嘗,看看味道如何。」鴛鴦也無法,只得自己先嘗了一下,發現味道還不錯。「老太太,你不說這野味還真的不錯。以前鴛鴦就聽府上的公子哥說,這野味最是美味,這一吃可不是,真的是太美味了。」
  鴛鴦吃完了,就用銀筷夾了一塊烤魚,將那烤魚的刺全部都挑出來,才給賈母遞過去,賈母瞧見方才鴛鴦吃了,沒事情。才勉為其難的吃了一口。吃了一口發現味道還真的可以,方才點了點頭,示意讓鴛鴦再弄。
  鴛鴦侍奉好了賈母,賈母才擺了擺手,「罷了,你們兩個人也餓了,還是快點去吃一點。琥珀你多和鴛鴦學一點,永遠都沒有鴛鴦穩重。\"看I昂木說完還不忘說一下這琥珀。」
  「是,老太太琥珀知曉了!」
  琥珀這才和鴛鴦一起下去了,從老太太那馬車下去之後,琥珀才舒了一口氣,輕聲的對鴛鴦說道:「鴛鴦姐姐,你可真的有本事,竟然能夠哄的老太太將那東西吃了!」琥珀是真的佩服鴛鴦,畢竟能夠在老太太身邊這麼多年服侍,而且一點兒差錯都沒有的,怕只有鴛鴦一個人吧。老太太是一刻也離不開鴛鴦了。而鴛鴦則是笑著望了一眼琥珀。
  「其實琥珀啊,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也不想在老太太身邊待一輩子的,你和我不同,你比我年輕,以現在你的情況,老太太早晚都會給你吃一門人家的,那人家想必也不會很差的,我就不同了。老太太離不開我,我就要一直待在老太太的身邊。」鴛鴦說完就看著遠方,如果可以選擇,她怎麼會願意陪著賈母一輩子呢。
  只是如今賈母一直不放人,她又能怎麼樣的呢?畢竟是家生子,什麼東西都捏在這賈母的手上了。鴛鴦也是沒得選的。而琥珀聽到鴛鴦這些話,也沈默了。「鴛鴦姐姐,怎麼這些話從來沒有說過。如果你和老太太說了,興許老太太就會答應你來著,她那麼看重你。」
  鴛鴦只是搖頭一陣苦笑:「罷了,現在不去想那些,我方才吃了這烤魚,覺得味道還不錯。琥珀你是從哪裡拿來的,帶我也去吃一點吧。這野味我還從未吃過呢。」鴛鴦作為賈母的頭號大丫鬟,在賈府之中,吃過的東西不在少數,只是這種野味卻不曾吃過了。
  琥珀見鴛鴦這般問話,馬上就笑道:「這樣啊,我帶你去就是的了,就在那裡,他們烤了很多了,嘿嘿,鴛鴦姐姐不瞞你說。方才我也吃了不少,這味道真不錯,比我以前在府上吃的那些要好吃的多。」
  琥珀就領著鴛鴦去燒烤的地方,竟發現葉白衣與那些士兵們打成一片,「將軍,你這一次可不准耍賴了,方才明明是你輸了。這一次輸了可是一定要將這罈子酒給喝了。」
  其中一名士兵說道,而葉白衣則是微眯著雙眼,手指掐成了一個訣,望著那士兵,笑了笑:「好的了,來猜拳!」
  「這大老爺,這是……」
  鴛鴦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大老爺,以前大老爺在府上的時候,鴛鴦一直都停留他經常摟著小老婆吃酒,何曾見過他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奇怪了。不過琥珀方才就看到了,這種行為早就見怪不怪了,見到鴛鴦這個樣子,就微微笑了:「不要去管他了,大老爺剛才就這樣了,鴛鴦姐姐來吃這個吧,這個魚味道很不錯。」琥珀已經找到吃。
  「哦,原來這就是琥珀姑娘說的鴛鴦姑娘,鴛鴦姑娘,要不你也吃,這個可是新烤的兔肉,來!」其中一名士兵也看到了鴛鴦,十分熱情的將烤好的東西給鴛鴦去。
  鴛鴦一直都在賈府之中,並不曾與這男子交往,此番這男子給她吃的東西,她竟是有些拘謹。「鴛鴦姐姐你吃啊,他們吃你你就吃就是的了。反正這都是老太太同意的。」琥珀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已經大口吃肉了。
  鴛鴦見狀,也只好接過那東西,吃了起來。這吃起來時間就過的很快了。很快那太陽就不見了,月亮升起來了。這夜晚的郊外,風還是有點大,有點兒冷。鴛鴦和琥珀兩個人都守在這賈母的馬車外,而賈母則是在馬車裡面蓋著毛毯錦被睡的香甜。而琥珀和鴛鴦則是一如以前的,守在她的馬車之外。
  「琥珀,不要跺腳,你這般跺腳有聲音會吵醒老太太的。」
  這郊外很冷,琥珀雖然加了衣裳,只是被這寒風吹著還是難受,忍不住I就跺了下腳,卻被鴛鴦小聲的給訓斥了一下,那鴛鴦則是一直抱著胳膊,蹲在那地上了。
  「可是鴛鴦姐姐真的好冷啊,這什麼時候天才可以亮啊?」琥珀有些受不了了。她搓了搓手。而鴛鴦看著這天色,現在還是上半夜,想著下半夜的話,可能會更冷的。
  「很快,忍忍就過去了。要不你先去另外一亮馬車上歇息一會兒,這邊我守著。」鴛鴦看著琥珀凍得要死,想著這夜晚,雖說賈母讓他們兩個守著,這邊她一個也就醒了。
  「真的可以嗎?鴛鴦姐姐,假如老太太起夜了,你一個人應付的了嗎?」琥珀還是有些擔心,如若她去睡覺了,賈母起夜沒有人侍奉,這老太太又發火了怎麼辦。賈母發火,整治人的手段她可是見過的了。
  「到時候我自然會喊你的,你先去休息吧。輕點,不要把老太太吵醒了。」鴛鴦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琥珀這才放心的上了另外一輛馬車,此時此刻這外面就剩下鴛鴦一個人在這裡守著。
  其實鴛鴦沒有告訴琥珀的是,她也很冷,她現在全身都凍的麻了,但是沒有辦法,她們兩個人至少要留著一個人在這外間伺候著,以防賈母起夜。而在這樣寒冷的夜晚,那些士兵們都如大帳之中休息去了,鴛鴦一個女流之輩卻還在這裡守夜。
  「你不冷嗎?」
  葉白衣漫步來到了鴛鴦這裡,看著鴛鴦將那大裘裹在身上,大裘有些破舊,鴛鴦就蹲在地上。她抬頭一看,就瞧見了葉白衣。「大老爺,你還沒睡啊,怎生的這麼晚,還不睡啊。」鴛鴦哈了哈氣,她說話的時候,上牙打這下牙,顯然是冷的厲害。
  「你不是也還沒睡嗎?」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05

  ☆、原創首發

  葉白衣這麼大晚上沒有睡覺只是因著他實在是睡不著,今日被賈母如此耽誤了一下,想著到江南的日期又要延後一些,葉白衣心情多少有些惱怒,卻對賈母無法。而鴛鴦沒有睡覺,是她根本無法睡覺。跟隨賈母多年,賈母什麼性子鴛鴦最是清楚,不要賈母平日里對待丫鬟婆子一份和善的模樣,其實這一旦是有些事情稍不順這賈母的心,賈母發起火來了,那就相當的嚴重。比如他她晚間睡覺的時候,沒有人伺候起夜,她通常都會大發雷霆了。所以即使如今天寒地凍,又是在郊外,鴛鴦亦不敢放鬆,一直守在賈母的身邊。
  「大老爺,鴛鴦在這裡侍奉老太太安歇,這會兒還沒有睡覺。倒是大老爺如今天寒地凍的,還是快些去歇息比較好。小心著涼了!」鴛鴦隨口這麼一提醒,之後便十分規矩的低著頭,站在一旁。
  葉白衣此時已經來到賈母的馬車外面,瞧見了這鴛鴦。雖然鴛鴦一直強打精神,但是一臉倦容還是看得出來了。葉白衣在馬車外面都聽到賈母打鼾的聲音,倒是睡的香甜。
  「今晚老太太可吃東西了?」
  葉白衣隨口一問,就掀起了車簾子,看賈母去了。那鴛鴦更準備出手阻止,卻不想葉白衣已經掀開了車簾子了,她實在是無法,值得那樣看著這葉白衣。「老太太今晚吃了一些烤魚和烤兔,之後便睡下了。大老爺你不能這般掀起車簾子的,這樣容易進冷風。」鴛鴦這話剛剛落音,那邊賈母就打了一個哆嗦,顯然是有寒風灌入,她感覺到不舒服,鴛鴦真的害怕此刻賈母醒來該如何是好,就準備上前將那車簾子都拉下了,無奈的是葉白衣一直用手弄這個簾子,讓鴛鴦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一邊是賈母,一邊是葉白衣,鴛鴦是左右為難,看著那賈母開始翻動身子,鴛鴦只好央求道:「大老爺,你還是將簾子放下吧,不然老太太回傷風。如今還在路上,也沒有大夫,這一旦要是偶得風寒,到時候怕有要耽擱行程了。」鴛鴦這話說了之後,那葉白衣才瞧了一眼,此刻睡的很死豬一般的賈母,才將那簾子給放下。
  「你也去休息吧,如今已經下半夜了,老太太也不會起身了。方才你也瞧見了不是嗎?這麼大的風都沒有讓老太太醒來,想來這一時半會兒,老太太也是不會醒了。早些歇息,明日一早就要趕路。」葉白衣說道,就準備轉身而去。而那鴛鴦雖是點了點,還是寸步不離的守著賈母,生怕出什麼意外。最後葉白衣見鴛鴦這個樣子,他也不好說什麼,值得搖頭睡覺去了。這鴛鴦不睡覺可以,他倒是不可以。
  到了第二天一早了,這些士兵們醒的都很早,就開始張羅著上路了,而那賈母平日里在家裡哪裡會起的這般早,因而聽到那些嘈雜的聲音十分的生氣,而且她現在還以為她此時此刻還在家裡,自然就十分不滿的說道:「鴛鴦都是什麼人,到底還有沒有規矩,這一大早的擾人清夢,將這些不懂規矩的人全部都給攆了出去。省得我心煩。」說著賈母翻動了身子,繼續睡了過去了。鴛鴦昨晚是一宿沒有睡,那琥珀睡的深沈,也沒有想到來替換她。昨晚鴛鴦凍了一宿,身子本就十分的不舒服,聽到賈母這麼一說,身子是越發的不舒服了,卻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好。
  「鴛鴦,怎麼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讓那些人小點聲,實在不行全部都攆了去。就說是我說的。」賈母因著昨天舟車勞頓,身子十分的不爽利,就想要多睡一會兒。因而一大清晨就被吵醒,十分的不爽,又想著她現在的話,鴛鴦是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了。愈發的煩躁起來,以為這鴛鴦也同其他一樣,以為她回到金陵就是失勢的表現,對她不如一樣那般的忠心了。
  賈母本來就是一個多疑的人,尤其是現在在這路上,心裡就十分的不安,又想到此時她身上的鑰匙都放在這鴛鴦的身上,於是她趕忙的坐起身子來:「鴛鴦,你怎麼了,怎麼一副沒精打採的樣子?」賈母越發的看鴛鴦不順眼了。尤其是此時鴛鴦絲毫沒有精神的應對著她。一想到以前在榮國府的時候,這鴛鴦倒是一個盡心的人,現在卻是這般。兩廂對比,這賈母自然就認為鴛鴦是有異心之人,內心就不滿起來。
  其實如果賈母昨晚醒了過來,也許就知道這鴛鴦為何這般無精打采的樣子。「老太太,如今大老爺吩咐要出發了。這才有了動靜,這會兒怕已經收拾好了待會兒我們上路就好了。你要是想睡,還是快些躺下吧。」鴛鴦無奈,只得這般輕聲的對賈母說。
  本來如若只是上路發生動靜的話,賈母倒是覺得沒有什麼,而此番聽到這鴛鴦這般的說話,:「既然你是知曉,為何不早點告訴我。我又不是那種胡攪蠻纏的老太太,既然是要上路了,吵點也就吵點就是了。現在你告訴我,倒是讓人覺得我這個做老太太的人,心胸狹窄似的。」賈母想了想,還是將這鴛鴦給數落了幾句。
  數落完了之後,見也鴛鴦臉色不好,還以為這鴛鴦竟是給她臉色看,心下就越發的不喜這鴛鴦。「你先出去吧,我這裡不要你侍奉了。你讓琥珀來伺候我梳頭。」賈母十分的生氣,將這鴛鴦給打發下去了。而此時的鴛鴦昏沈沈的,全身似火烤的一般,想著怕是昨晚受了寒氣,如今發燒起來。剛才她是努力打起精神來應對這賈母的,無奈這賈母絲毫沒有注意到鴛鴦的異常,也沒有關心起著鴛鴦。多少讓鴛鴦有些寒心。不過鴛鴦也不似一般的小丫鬟,跟在賈母身邊的時間長了。這些大戶人家的主母們,有幾個是真心對待丫鬟好的。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讓琥珀來。也不知曉琥珀那丫頭死到什麼地方去了?一個個都這般對待我。是不是你們都覺得我此番被你們大老爺送到金陵了,就失勢了。鴛鴦今日我且告訴你,就算老太太我失勢了,你還是我的丫鬟,要跟著我走。」賈母說道,之後就閉上眼睛,招呼讓鴛鴦下去了。說著不想見到這鴛鴦。
  鴛鴦見狀,也就下去了。只是從那馬車之上下去的時候,清晨的寒風也相當的凌冽,讓鴛鴦再次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然後就忍不住的打了噴嚏。那邊琥珀已經端來了熱水,準備伺候賈母梳洗的。
  「鴛鴦姐姐,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怎麼了?」琥珀一眼就瞧見鴛鴦的臉色不對勁,想著昨晚她因著貪睡,竟然讓鴛鴦在外面收了一夜,心裡就十分的愧疚了。一看到鴛鴦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就將那水盆放下,摸了鴛鴦的手,發現鴛鴦的雙手冰冷,額頭卻是燙的嚇人。
  「鴛鴦姐姐,這不得了了。你發燒了,你快些進去休息吧,我馬上去通知大老爺。」說著琥珀也不管這賈母的梳洗了,就準備去找葉白衣去給這鴛鴦瞧病來著,而那鴛鴦則是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我自個兒回去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你不必掛心了。還是快些伺候老太太梳洗再次。你侍奉的時候用心一點,老太太正在氣頭上。」鴛鴦現在實在是難受,本還想與琥珀說些話的,只是在說下去,她害怕她自己真的會暈了。
  況且不遠處已經想起這賈母的聲音,「都死到哪裡去了。將我這般老骨頭丟在這裡!」此時的賈母一點兒都不像之前在榮國府那裡的老太太,倒是與一般民間的村婦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來著。
  「琥珀,你就不要管我了,還是快些去吧。再不去的話,老太太就要叫嚷起來了,到時候大老爺也就難做的,你還是快些過去吧。只是發點燒,我無事的。我現在就回去休息,喝點熱水就好了。」鴛鴦說著就朝另外一輛馬車走去。琥珀見到鴛鴦這般的堅持,想著還要去侍奉老太太洗漱,也就沒法,就去賈母那邊了。
  賈母見琥珀弄到現在才來了。心裡就有些不悅了,只是想著還是早點洗漱的好,多年的貴族生活已經讓她養成了不洗漱不出門的習慣了。只是剛剛還是非常熱的水,因著方才鴛鴦和琥珀的交談,已經涼了很多。
  「這怎麼回事,這明明就是冰水,琥珀你到底幹什麼吃的,你,你,你們一個個氣死我了。」賈母說著就準備指著那琥珀開罵。琥珀見狀一下子就想到了方才耽誤了一些時間,這水怕是涼了,就上去實驗了一番,發現誰雖然變涼了,但是還是可以用的。
  「老太太,我這就去給你換!」
  琥珀沒法,又去給這賈母換了,只是再換了一盆水之後,賈母又說太熱了。最終琥珀再次無法,又去給賈母換了一盆水來,這才讓賈母梳洗完了,之後琥珀又去給賈母準備了一些吃食,早上的吃食都比較簡單,加之昨晚賈母吃的本來就不少,也沒甚胃口,倒是也不曾挑剔。
  琥珀伺候好了賈母,才去看鴛鴦,等到她去看鴛鴦的時候,發現鴛鴦已經躺倒了馬車上,臉色潮紅,顯然是發燒的厲害,就去打來了熱水,給這鴛鴦熱敷著。之前先前鴛鴦不讓琥珀去找葉白衣,琥珀也不好做主,只得讓鴛鴦在這裡躺著,喝些熱茶,才給鴛鴦多蓋了兩床被子。
  大約走了一天,臨近傍晚的時候,葉白衣他們終於到達了一個無名的小村莊,後來才知曉這個村莊乃是董家莊,不過沒有人知曉這個村莊,因而都在這山裡頭。葉白衣他們是傍晚時分才進來了。
  「今晚,我們就在這裡過夜吧,也好給鴛鴦姑娘尋一個大夫。」
  原來最終琥珀還是沒有聽從鴛鴦的話,還是將她患病的事情告訴了葉白衣。葉白衣當時並沒有多話,只是到了這董家村的時候,才說話,讓大家去給鴛鴦尋一個大夫。
  其中那曹磊最是熱情,主動請纓道:「老爺,要不,讓我去給鴛鴦姑娘找大夫,這個我最是擅長了。」以前在軍中的時候,曹磊最擅長的就是打探消息和刺探敵情。葉白衣見曹磊主動請纓,也就點頭答應了:「那你去吧,其他的人跟我來。」
  董家村與普通的村莊並沒有什麼區別,只是這裡在大山深處,顯然有人路過這裡,如果這一次不是葉白衣為了盡快趕到江南,走的小路,怕也不會經過這裡。董家村在深山之中,村前有一條小溪流過,看著小溪的走向怕是從山上來的。
  葉白衣他們剛剛來到這裡,畢竟人數不少,還帶了這麼多的東西,自然引起了這董家村裡面的人的注意。董家村的人祖祖輩輩的都生活在這裡,不曾出山,而這裡也鮮少有人進來。此番見到葉白衣等人來到這裡,心裡多少有些警惕。
  「不知這位是……我是這董家村的村長董明,敢問這位是……」最終無奈還是老村長主動請纓上前問道,葉白衣見村長戒備心如此的強,他身後跟的都是村裡的壯丁,人數雖然不多,但是手裡都是握著種莊稼的鋤頭。一瞧見這陣勢葉白衣自然是明瞭了。只是跟隨葉白衣的身邊的那些人見哲學村名這般對待葉白衣,心下就有了戒備之心,說道:「老爺,他們這……」
  葉白衣擺了擺手,示意這些人全部都退下去。那些人只得聽從葉白衣的話,都紛紛的無奈的退下去。葉白衣上前作揖,對那村長董明行拱手禮道:「在下賈赦,此時只是因為送老母返鄉,途經這裡,想在這裡借宿一宿,明日一早便離開。還望村長行個方便。」
  那村長上前打量了一下葉白衣,發現葉白衣並不似其他人的,看他說話也不似作假了。就點了點頭:「既是這樣的,借宿倒是可以,那你們就隨我來吧,來者是客!」村長董明朝後面的人招了招手:「大家都先回去吧,他們只是路人,來借宿的。」
  當這些人聽到葉白衣是來借宿的之後,也都收拾東西離開了。瞧這個陣勢,想來以前怕是也有些旅人來這裡借宿過了。那村長董明望了葉白衣一眼,指著前面不遠處的地方說道:「那裡有一個莊子,廢棄了很久了,前些日子,我讓村裡的人拾掇了一下,等下我在讓村裡的人送些被褥給你們,你們就將就一下吧。這餐飯的話,就到我家裡解決吧。」
  村長看了這些人之後,就領著他們去了前面不遠處的莊子去了。葉白衣自然是點頭答應,「這些是給你的銀子,也算是我的一點兒心意。」葉白衣將銀子給了村長。
  沒想到的那村長卻擺了擺手,「這東西我們這裡多了去了。沒用的,如果真的要感謝的話,到不如把那姑娘給留下,你也瞧見了,我們這村子,男人多女人少。」村長董明長嘆了一口氣了。之後見這些人眼神不對勁,又笑道:「當然方才我只是說笑,你們萬不可當真來著,只是我們這村裡的姑娘實在是太少了。你瞧方才都你們都沒有瞧見多少吧。」
  葉白衣環境一下,這一路走來,確實不曾見到幾個女子,剛開始他還以為這村裡的女子和京城裡面的女子一樣,都被藏在家裡了,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了,原來那些女子都不見了。實在是讓葉白衣感覺到奇怪。
  「這個到也是,為何女子會這般的少呢?這山外女子倒是不少?」|葉白衣說的這是實話,外面那些男子很多都是三妻四妾的,就算家裡不怎麼不富裕的,也有一醜妻相伴,哪裡像這裡,女子少得可憐了。那村長見葉白衣發問,此時倒是也沒有隱瞞葉白衣的意思。
  「其實以前我們董家村的人女子也很多了。最多的時候,是我們這裡男子的十倍了。很難想像吧,之後後來,也不知曉從那個外鄉人口中得知了男子金貴的思想。這村裡的人就紛紛的重男輕女起來。生下男子就養著,生下女子就扔到黃泉水裡面溺死。你瞧就是那條黃泉水,不知道有多少女嬰在裡面給溺死了。說出來都是造孽啊。」
  村長搖了搖手,而葉白衣順著那村長指的那條黃泉水看去,就算是隔了這麼遠,葉白衣也可以感覺到這些黃泉之中泛出的怨氣。怨氣實在是太重了。
  「哦,竟有這種事情,這重男輕女的事情,我倒是也聽到了。沒想到這個村子竟然這麼重?」葉白衣自然也知曉這重男輕女的事情,知曉這裡的社會女子地位都比較低,和他們那個世界的女修地位一樣。卻不曾想到重男輕女到了這種程度。想到他們原來那個世界,女修地位雖然低,但是也只是在修煉的時候,地位才是,要是放在平常人家,女子還是嬌貴的很。
  就算來到這裡,來到了京城之中,葉白衣發現了女子地位雖然也不高,只是這些女子都不用出去做活,都是在家裡相夫教子的。而在這小小的董家村,竟然會發生女子剛剛一出生就被溺死的事情。
  「是啊,所以就造成了惡果,你知道我們這裡的怪事,近十年,對,就是近十年這產婦生下來都是兒子,全部都是兒子。都是男孩子,一個女孩子都沒有。這樣下去不是一個法子了,而外面的女子也不願意來我們這個村裡。」村長董明再次無奈的說道。
  葉白衣又望了不遠處的黃泉,那條名為黃泉的河流,真的一如它的名字一樣,真的是相當的黃泉,葉白衣算是瞧見了這黃泉。而此時此刻的葉白衣也算是瞧見了這一處。準備今晚的時候再來看看這泉水到底有什麼古怪。
  「竟有這等奇事,老身還從未聽聞過。」一直走在後面的賈母這般說道。賈母雖是女子,骨子裡面確實將重男輕女的事情貫徹的徹底,在她看來,她家裡什麼孫女外孫女都抵不過一個賈寶玉來著。
  而現在聽到這村長說這村子對女子的不公平,身為女子的賈母也並沒有站出來反駁而只是說她自己不相信而已。
  「這位是……」
  「她便是賈赦的老母親!」葉白衣無奈的說道。
  那賈母聽到葉白衣承認她是他的母親,當即就得意說道:「是的,我便是這他的老母親,你說你們村裡現在是生男娃,還有這等奇事?」賈母見方才村長董明沒有回答她,她就忍不住的問道。
  「是的,回老太太是真的,在這十年間就剩下一個女娃,其他的全部都是男娃,而且這些男娃,一言難盡,都是短命啊,而且都是死於非命!」
  本來這賈母還準備繼續問下去的,只是顯然那村長根本就不想多說什麼似的,「就是這個莊子,你們現在就可以進去住吧。我現在就去讓人給你們送些床褥子來。」
  說完這村長就離去,葉白衣推開了這個莊子,這莊子顯然是有些年頭了,裡面的佈置也十分的老舊,不過勝下寬敞,比他們露宿街頭要好的多了,葉白衣這般想到。
  「好了,今晚我們就在這裡住下吧,明日一早在出發。」
  葉白衣一聲令下,那些人也都準備起來,將那馬車牽了進來了。而琥珀則是扶著賈母,來到這屋子裡面。賈母一進這屋子,就心生不滿起來,只是見葉白衣沒有多言,她也就忍了下來。
  「我就住這一間吧。」賈母指著西邊的一個房間,無疑那間房子是所有的房子裡面最好。賈母絲毫沒有考慮到他人,一直都這麼認為,既然她是老太太,大家都理應將這最好的屋子給她。
  葉白衣倒是沒有心思去和賈母去爭論這個房間,也就點了點頭道:「既是這樣的話,那琥珀扶著老太太進屋。」葉白衣仔細觀察了這裡的房子一眼,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只是此時還未察覺。
  「對了,琥珀怎麼今日一直不曾見到鴛鴦,鴛鴦去了什麼地方?」
  賈母此番安頓好了,一想到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鴛鴦,又想著今早將鴛鴦給罵了:「這鴛鴦什麼時候和那小家子氣女子一樣,竟也學會了賭氣了。」賈母越發的不滿起來。
  琥珀見狀,忙解釋道:「老太太你這是誤會了,鴛鴦姐姐可不是賭氣了。她是病了,如今還發燒呢 。」賈母一聽到這鴛鴦病了,「怎生的病了呢?」這老太太這邊還和琥珀議論來著。
  此時不知從什麼地方進來一婦女,那婦女抱著一床被褥走了進來,顯然是來給賈母送被子來的,「怎麼又有人病了,不是瘟疫吧,你們這些異鄉人,難道是帶著瘟疫來害我們的。」那女子說著就將被子甩給了賈母,一下子就甩到了賈母的面前,賈母一瞧這陣勢,當即就不悅起來,說道:「這,女人怎麼了?什麼瘟疫,我約莫著鴛鴦怕就是得了風寒?」
  只是那女子走了之後沒有多久,一個男子就走了進來,那男子倒是長得十分的俊俏,文文靜靜的,來到了賈母。而他身後則是躲著一個女子,那女子長得倒是普通,至少與這男子比較起來,就有些普通了。
  「隱娘,莫要害怕,他們不是壞人,也沒有瘟疫,而且他們兩個人都是女人。」男子安撫那女子道,那女子聽到男子這樣說話,才抬起頭望著這男子,之後又望了一言賈母與琥珀,最終確認她們是女人之後,才展顏而笑。
  「張郎,真的,她們真的是女人,她們好好的,那就不是瘟疫了。」
  賈母和琥珀兩個人對望了一眼,兩個熱這個時候也明白了,那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子怕是神智有些問題,既是這樣,賈母倒是也不想與一個女瘋計較來著。
  「隱娘,你快些回家,討下果子來吧,好招待客人啊。」男子親暱的拍了拍女子的手,女子聽話的點頭:「好,我這就回去。」女子走後。葉白衣也來到賈母的房間。
  方才他還在外間的時候,就聽到賈母這個房間十分的吵,就忍不住的進來瞧上一瞧。那賈母見到葉白衣來了,這才鎮定下來。
  「對不住了,隱娘得了失心瘋了。還請各位見諒!」那張姓男子一聲長嘆,拱手抱拳,對葉白衣以及賈母解釋道。賈母方才也瞧見了那女子的模樣,「為何得了失心瘋?」
  「隱娘接連生了四個孩子,全部都在不滿週歲的時候死了。」
  賈母一聽這話,當下就明瞭了,想到之前聽聞賈敏死的時候,她心裡也十分的不好受,今日有聽到這隱娘接連死了四個孩子,如果喚作是她的話,她怕是也要得了失心瘋。本來她還覺得這隱娘乃是一個瘋婆子,此時更多的是憐憫這隱娘。
  「原是這樣,這倒是一個可憐的人,罷了。」賈母撫了撫額。
  而葉白衣倒是沒有多少同情的神色,在她看來這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態,並沒有代表什麼。
  「一個孩子都沒有活下來,可知他到底是怎麼死去的?」葉白衣有些疑惑的問道。那張姓男子搖頭:「我也不知,就那樣不明不白的死了,而且死的時候都是陰曆的八月十八日,你說奇怪不奇怪?四個孩子,全部都死在陰曆的八月十八日!」
  那賈母聽到這話,突然感覺到毛骨悚然了,「全部都是八月十八日,這怕是衝撞了什麼吧?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發生呢?」如今賈母上了年紀,聽到這些看似巧合的事情,就忍不住的想到這裡。
  「那是衝撞什麼東西,我們夫妻二人從未害過人,能衝撞了什麼東西?」

  ☆、原創首發

  賈母越想越揪心,又環視一下屋子,越發覺得這屋子奇怪的很,就拉住琥珀的手,對著葉白衣說道:「要不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這裡還是不住了吧。」賈母說完話,見葉白衣只是盯著那張郎,並不搭她的話,心下就有些氣惱來著,只是無法。畢竟現在她人在外面,諸事都要聽從葉白衣的。現在對於賈母來說,會京城乃是相當不現實的事情了。
  「老太太,你還是早些安歇吧,不要多想,都是湊巧,哪裡有那麼多的事情了。琥珀好生伺候老太太。張兄弟你帶我在這四下逛逛吧。」葉白衣也覺得這是有蹊蹺,只是如今這張郎在這裡,也不好當著人家面去瞭解這些事情了。又害怕這賈母疑心病重了,到時候吵著要走也不好。他們如今已經準備在這裡安歇下,自然就準備在這裡住下了。
  「琥珀真的沒事嗎?我總覺得這裡怪怪的!」賈母也不知曉到底是為何,只是覺得一住進來,就覺得這個房間陰森森的,儘管這個房間看起來十分的正常,還有陽光照進來,但是感覺還是十分的不好。
  琥珀看了一下天氣,將窗戶打開了,讓殘留的陽光照來進來,雖然如今夕陽西下,還是有些陽光。「無事,老太太方才大老爺不是也說了,那怕就是湊巧,專業世間湊巧的事情多了去了,還是不要想多了。我去給你打盆水,讓你洗手吧。」葉白衣這般說道,之後那琥珀則是不說話了,就去給賈母弄水去,準備順便去看看鴛鴦。
  鴛鴦因著之前的發燒,沒能和賈母住在一起,被安置到別的小屋去了。琥珀很快便找到了鴛鴦的所在之處。曹磊辦事也很效率,已經將那大夫給請來了,大夫來到這裡的時候,正在和鴛鴦看診,這大夫看起來也不是很大,大約二十出頭的樣子了。
  「怎麼樣了,鴛鴦姑娘沒事吧?」
  曹磊還不知曉琥珀來了,就問那大夫。大夫依舊在和鴛鴦看診,一句話也沒有多說了。這下子倒是把等待一旁的琥珀弄的著急起來,琥珀就忍不住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鴛鴦到底怎麼了?大夫你到底說一說啊?」琥珀的性子有點兒急,就著急問了。那大夫此時才收回手來了,對著琥珀笑道:「我已經許久沒有給女子看診了,還不太適應了。方才已經給這位姑娘看診,只是得了風寒,開幾副藥吃了便好了。兩位不必擔心。」
  這大夫姓董,人稱董小安大夫,說著就被曹磊領出去開藥了。而琥珀則是被留在這個屋裡裡面看著鴛鴦,鴛鴦此時已經醒了。見到琥珀來了,就趕忙問道:「你怎麼來了,老太太這一次出來就帶來我們兩個丫頭,你倒是出來了,老太太那邊不是沒有侍奉的人了嗎?還不快些回去?「鴛鴦說著就要攆走琥珀。
  琥珀見狀,就坐到了鴛鴦的床邊:「鴛鴦姐姐,老太太那邊好的很,我這一次也是趁著出來給老太太打水的空檔才來看你的,你就不要掛心了。這個你放心好了。你現在感覺好一點了嗎?」琥珀見鴛鴦的臉色還是十分的難看,就忍不住的問了。
  「我就是覺得嗓子難受的緊,不過現在已經好很多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還幫我請了大夫?」鴛鴦剛剛也瞧見了不少陌生人的面孔,以前一直生活在深宅大院裡面的鴛鴦,對著外面的人十分的警覺。而琥珀倒是沒有鴛鴦這份的警覺心,見到鴛鴦這般問,也就輕描淡寫的說道:「這裡是董家村,本來我們是不需要走這條路的。大老爺說從這邊走,比較近,我們是走的小道。如今天色不早了,大老爺又說,就在這裡過夜。這裡的村長已經同意了,我們就可以在這裡安歇了。如今你得了風寒,老太太那邊還有我呢,你就放心吧。」
  琥珀又說了一番話,鴛鴦點了點頭,「你還是快些去伺候老太太吧,我這邊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老太太使喚慣了人,身邊沒人可不行!」到底還是鴛鴦瞭解這賈母,這不是琥珀還沒有離開多久,賈母一共人待在這個屋子裡面,就有些心神不寧了。她一想到剛才的那些事情,尤其是張郎說道額話,心情就發怵了。
  「老太太,這些是奴家給你準備的被褥,你可以先用著。」此時那隱娘倒是恢復了正常,與一般的婦人一樣,還帶著笑容了。和方才發瘋的人一點兒都不像。
  賈母見到這樣的隱娘,知曉不能再讓這個女人發瘋,於是也就改變了正常,就看著隱娘,然後就笑道:「那就多謝隱娘了,真的是個好心人了。對了隱娘你今年多大了?」
  賈母端看這隱娘的容貌,覺得這隱娘看起來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了,眉眼之間還有一些女孩子的稚氣,那隱娘聽到家賈母問她的年紀了。也笑著就坐到了賈母的身邊。賈母雖然覺得有些不自在,以前在榮國府的時候,什麼人敢這般坐在賈母身邊。就是賈母願意有人坐她的身邊,那也是她主動要求才是,而不是這些人自覺的做到她的身邊。
  「我今年三十有八了,再過兩年就四十了。老太太你今年多大了,怕是有兩百多歲的吧。」那隱娘也只是隨口這麼一說。而賈母一聽,心裡再次發怵,如此年輕的人,今年才三十有八,這實在是……
  「什麼,你今年三十八?」
  賈母簡直不敢相信,再次端看了這隱娘的相貌,發現還是那樣,頂多十七八歲的樣子,何曾是這樣的啊。可是看了這隱娘的樣子,倒是不似作假來著,那隱娘看著這賈母,賈母也看著這隱娘,兩個人都不在說話。
  「是的,怎麼了,是三十八了。難道老太太也覺得我年紀小了,長得老了是不是。村裡人都這麼說,說我長相偏老。哎……」隱娘摸了摸臉蛋侍奉無奈的說道。賈母見狀,再也不敢問什麼,加上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她已經嚇得不敢說話了。只是這隱娘還在這裡,她身邊又沒得旁人。就對著隱娘笑了笑。
  而此時此刻隱娘卻覺得這賈母投緣,就想著和賈母一起說說話。「老太太你可知曉,我們這村裡女孩子特別的好了,我那一輩子還好,就是最近十年,就一個女娃娃,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現在女娃娃很是珍貴的,我家裡還有五個男娃娃,這以後婚配倒是成問題了。」說著隱娘眼角含笑。而賈母聽到這話,再次倒吸了一口氣。
  「五個男娃娃,這麼多的……」賈母之前就知曉這隱娘生了四個男娃全部都死了,沒想到這家裡竟然還有五個,就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的能生了。
  「是啊,我總共也就省了五個男娃娃,就想要一個女娃,可惜一直都沒有生下來來著,現在也不準備生了。再生下去的話,估計還是男娃娃。」此時此刻的隱娘這般說道。
  賈母這個時候才弄清楚,原來這隱娘還將那已經死去的四個娃娃也帶上了。看來這隱娘到底還是生活的有些神志不清了。賈母現在就想著隱娘早些回去,亦或者琥珀早些回來了。只是這兩者現在都沒有實現。
  「這個,這個確實的,有時候求什麼就不來什麼。」賈母只得敷衍著與這隱娘是說話,那隱娘聽到賈母的話之後,覺得賈母的話一下子就說到她的心坎上了。心裡自然就十分的高興,一下子就輓著賈母的胳膊說道:「老太太,你知道嗎?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好像我的親人了,特別的熟悉。現在你說話也感覺到親切。」
  賈母覺得頗有些不自在,但是也沒法,只能任由這女子輓著胳膊。好在沒過多久,琥珀就來了。「老太太,這隱娘也來了!」琥珀打水進來了。那隱娘見到琥珀回來了,當即就起身準備離開,對賈母說道:「老太太,有空有時間的話,不妨去我家串串門,我現在也要回去給孩子們準備吃食的了。先走了。」隱娘說著就笑著離開了。
  而賈母見到隱娘離開之後,才舒了一口氣。而琥珀上來侍奉的時候,才發現賈母的額上竟然全部都是汗,顯然這全部都是方才賈母嚇出來的冷汗。賈母見到琥珀回來。也不敢苛責這琥珀,害怕她負氣離開,到時候那隱娘來了,她還真的不知道如何去應對來著。
  「老太太,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出這麼多的汗,是不是要洗澡了。要不我去給你再打一些水來,伺候老太太你洗澡,你看可以不?」琥珀說著就要再次湖區給賈母打水才洗澡。那賈母說時遲那時快,一下子就捉住了琥珀的手。而且下了很大的力氣,讓琥珀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賈母的手實在是太快樂。讓雨啊樣好生奇怪來著。
  「不要走,你在這裡侍奉就行了。今日不必伺候我沐浴。那鴛鴦現在可好些了?」賈母心裡其實是有些埋怨鴛鴦,早不得風寒,晚不得風寒,偏偏在這個時候得風寒。
  琥珀聽到賈母這個時候問鴛鴦的情況,心裡只想著怕是賈母開始關心鴛鴦的身體狀況。到底鴛鴦也是跟隨賈母多年的大丫鬟。就想著將鴛鴦的病情說的嚴重些。
  「鴛鴦姐姐,身子真的不大好,那大夫說,雖是風寒,但是病情較重,說是不能見風。怕是這段時間,鴛鴦姐姐都不能侍奉老太太了。怕只得我跟隨在老太太身邊了。」琥珀這樣無奈的說道,賈母聽到琥珀這般說話,也就點了點頭、「那你便守在我身邊就是的,現在你哪裡都不要去,就守在我身邊。對了你們大老爺現在去什麼地方了?方才我聽到他與那張郎說,讓張郎領著他去四週轉轉,這會兒都轉到什麼地方去了,我怎麼沒有瞧見他呢?」
  雖然很多的時候,賈母還是抱怨這葉白衣,但是在此時此刻沒有人比賈母還要渴望葉白衣來看她了。賈母最害怕發生的一件事情,就是這葉白衣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裡,然後他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哦,你說大老爺,我方才瞧見大老爺跟隨那張郎去了那小河邊了。怕是馬上就回來了吧。」
  琥珀剛才回來的時候,確實是看到張郎領著葉白衣去那小河邊的。那小河就是之前董家村的村長董明說的黃泉,就是以前溺死女孩子的河流。張郎此時已經帶葉白衣來到了這小河邊。
  「賈老爺,這裡就是村長所說的黃泉了。不瞞你說,以前我們村裡女孩子實在是太多了。要比現在的男孩子還要多。如果在三十年前你來到這裡的話,還可以看到不少女子。所以那個時候,我們的父輩們,一看見女孩子出生,心情就不好了。有點狠的,女娃娃一出生,全部都扔到這河裡,全部都溺死了。」張郎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而葉白衣站在這黃泉水旁,看著這平靜的河水,之後才發現方才張郎在說話的時候,這裡的水是相當不不平靜的,這些水還在發火,而且發火是相當的嚴重了。帶著怨氣,葉白衣可以感受到這裡有怨靈。只是這怨氣雖然很重,倒是也沒有形成規模,都是很淡。後來葉白衣想了想,最後也相同了。所謂得而這些怨氣雖然很重,卻沒有形成規模的原因怕就是這些孩子一出生就死了。雖然這孩子帶著怨氣,但是她們呢都不識人,自然也就沒有報復的對象、「哦,那你們平日用水都不用這裡的水吧。」葉白衣早就想要問問題了。張郎也猜到葉白衣將他帶出來,肯定是有話要問的。但凡那些外鄉人知曉這些事情之後,都忍不住的問上幾句來著。
  「不用。我們是用那條小溪水,這裡的水還有誰敢用了。說到底都是我們自己造孽,不然也不會出現現在這個情況,家家都生男孩子,哎!」張郎再次忍不住的長嘆了一聲,葉白衣並沒有多說什麼。
  「不是說還有一家生了女孩子了。我想著怕是也是湊巧,到底還是有女孩子出生!」葉白衣這不說還好,一說之後,那張郎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變得十分的難看來著。
  「賈老爺,我想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你還是快些回去用飯。明日你們一早就要出發。」張郎竟然沒有和葉白衣繼續談論下去了。顯然在逃避那個女孩子的話題。
  葉白衣就覺得這個事情就奇怪了。之前他剛剛來到這個村裡的時候,村長董明就說過這十年間,只有一個女孩子。想來這女孩子也是十分精貴的,為何這張郎不願意談起。
  「哦,時候確實是不早了。那我也就先回去了。只是為何張兄弟,不願意談論起那女孩子的事情。十年只得一女,為何你不願意說起呢,是不是又什麼難言之隱。如若張兄弟不願意談論的話,我也不強人所難!」葉白衣還是不想帶著這疑問回去,就在直接問這張郎的話,那張郎倒是十分的沈默,只是看著這葉白衣。
  想了許久,他才緩緩的道:「不是我不告訴你,而這女孩子是我們村裡不可談,你一個外鄉人,還是不要知道那麼多的好。早些休息,就快些離開這裡。早休息早離開。不該問的就不要再問了。」張郎最終沒有和葉白衣告別就走了。而葉白衣則是望著這一河黃泉水,對著這黃泉水說道:「既然都已經死去了。為何不去超生,留在這裡也只能徒增哀怨而已。何必呢!」葉白衣的話剛剛說完,那河裡的水便不在平靜起來,起了大波瀾,而現在根本就是無風的。顯然這些水是聽得懂葉白衣的話。
  「如果我是你們的話,我早就去投胎了。而且還會投胎成女的。」葉白衣說完,就離開了那黃泉水,那起了波瀾的河水,一會兒再次恢復了【平靜,再大怨氣,這些黃泉水也無法挪動位置,永遠也只能在那小河之中而已。而且這個村子裡面的人,永遠都不會用上這黃泉水,想來這個村子裡面一直不出生女孩子怕也是湊巧吧。
  「大老爺,你回來了!」曹磊剛剛送完大夫出去,就瞧見葉白衣回來,立馬就與葉白衣打起來了招呼,葉白衣也朝他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回來了。方才出去的那個人可是大夫?」
  「是的,是大夫,鴛鴦姑娘的病並不礙事,大夫說吃點藥就好了。倒是將軍,我也發現了,這個村裡的人好生奇怪。你瞧現在不過才是傍晚時分,這些人都紛紛的往家裡趕。今日我本想留下這大夫與大家一起吃飯。那大夫竟然堅決不同意,還說必須馬上回家。你瞧他剛才走的多快啊。」曹磊將房產他發現的奇怪的事情告訴了這葉白衣,而葉白衣自然也是聽到了他的話了。
  剛才大夫走的很快,他也發現了。「也許他家裡有人等著他回去吃飯,著急些也是正常。走吧,如今這天色確實是不早了。我們也要快些出去,吃晚飯才是。」
  「將軍,我不是那個意思。倒是真的如將軍你這麼說的話,我就不奇怪了。我奇怪的是這村裡的每個人都怪怪的。你瞧這四周的人家,如今都是晚飯的時期,你也瞧見了不是嗎?本來都應該是做飯的,你瞧竟然一點兒煙火都沒有,連炊煙都沒有。難道這些人晚飯都是吃的涼食嗎?」曹磊指著這四周對葉白衣說道。
  葉白衣也看了一下這左右鄰家,果然是這樣的,沒有炊煙,「不管他們,我們吃我們的就是。也許這裡的人家晚上就喜歡吃涼的,這也說不准了。還有的人家晚上都是不吃飯的,一天只吃兩餐。」葉白衣再次分析道。曹磊見葉白衣已經將話都說到這個分子上了,自然也不願意多說什麼了。
  「那好吧,我這就與其他人一起做飯去。」
  葉白衣見曹磊離開之後,又看了看這四周,發現並沒有奇特之處,方才他查驗了一下,這裡的天氣元氣與其他地方也沒有什麼不同了。而此時此刻的葉白衣就與那些士兵們一起做飯。
  這一次這些士兵們倒是沒有去吃野味了。而且吃了他們從京城之中帶出來的東西。,架起來鍋,吃起他們喜歡吃的一些東西,與這些士兵們爭論起那些吃食來著。
  「今晚,瞧瞧我曹大廚的手藝吧,讓你們瞧瞧!」
  忙活了半天,很快就飯菜就做好了。琥珀也聽到有人喚吃飯的聲音,就對賈母說道:「老太太,飯好了。要不我現在就出去給你將那飯菜給領進了吧。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
  說著琥珀就要出去,賈母因著今天隱娘的事情之後,當即就叫住了這琥珀,說道:「你且等等,我與你一起去吧。如今這黑燈瞎火的,我與你一起去。」賈母執意要跟隨者這琥珀,讓琥珀好生奇怪,就看著這賈母。
  而琥珀則是瞧著這賈母也就不再說話了。點了點頭說道:「那老太太你隨我一起來吧。」琥珀只得扶著賈母,一起出去。等到賈母到了院子之中,看到蠻大院子都是人的時候,才安心一點。也只有在此時此刻,賈母才發現原來人多吵一點是這麼的好,一點兒都不需要擔心受怕的了。「老太太,你現在這裡待著吧,我去那裡弄吃的給你。」
  「不必。今日我就隨這些人一起在外面吃吧。」賈母突然這樣要求,那琥珀一聽賈母這麼要求,當即就驚呆了。畢竟賈母可是榮國府的老太太,什麼時候回合下人們一起吃飯,這絕對是頭一糟來著。
  「那老太太你隨我一起來吧。」
  其他人也發現了賈母加入他們一起吃飯了,本來吵吵鬧鬧的大院,此時竟然變得安靜的可怕,一根針倒下了怕都是可以聽得見。賈母也發現了異常,就朝著那些人說道:「你們都隨性就是的了。我吃我的,你們談你們的,人熱鬧點,總是好的了。」說著賈母就與這琥珀尋了一個地方坐了起來。與這些人一起吃飯。
  其他的人見到賈母這麼說好,也都笑了。於是這大院之中,再次恢復了正常。
  「老太太,你嘗嘗這個吧,我做的,土豆燉牛肉!」
  曹磊倒是不見怪,見到賈母選擇他這裡,心裡還有些美滋滋的,畢竟這麼多的地方,老太太不選擇其他的地方,竟然選擇他這一個地方,實在是太有趣了。於是就忍不住的說道。
  賈母現在也有些餓了,就點了點頭,示意琥珀幫她取點來著。而此時葉白衣見賈母在這邊,他也來到這裡,陪著賈母一起用餐,於是賈母就在這吵鬧之中,用餐了。
  「琥珀,你聽是不是有人在敲門啊?」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正在無事的談話著,曹磊突然對坐在身邊的琥珀問話道。琥珀白了這曹磊一眼:「你什麼耳朵,狗耳朵啊,這麼吵,那裡聽的點什麼敲門聲,你聽錯了吧。」琥珀方才也側耳聽了一下,發現還是什麼聲音都沒有聽見,這才放棄來著。
  「哈哈,就是有人在敲門,我可告訴你我還真的是狗耳朵呢、」曹磊以前行軍的時候,主要負責的就是刺探軍情,這耳朵如果不靈的話,怎麼可能刺探到軍情了。現在被這琥珀一說,就有些不高興來著。
  就站起來去開門,開了門才發現竟然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娃娃,那個女娃娃看起來也就四五六歲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可愛,穿著一身華麗的衣裳。一看就不是尋常家裡的女子,與這村裡的倒是顯得十分的格格不入。而且這女孩子還是一身的大紅的衣裳。
  「這是誰家的孩子,為什麼這麼晚了,還出來啊?」曹磊將門打開之後,就放了那個女孩子進來了。那女孩子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對著他微微的一笑,露出白淨的牙齒。
  葉白衣回頭一看,就瞧見了那女孩子,只是這女娃娃他一看就頓覺的渾身不舒服了。
  「將軍,你瞧也不知曉到底是誰家的女孩子,這麼晚敲門,我方才問了他,她也不回我。」曹磊無法,只能這樣對葉白衣說話,葉白衣點了點頭,示意他已經知曉了。
  「哦,竟是這樣,我已經知曉你的話了。」
  葉白衣揮了揮手,示意曹磊坐下,那女孩子還在四處端看,突然就瞧見了賈母,眼裡閃著精光,就來到了賈母這邊。
  女孩子並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賈母身邊空下的位置,對賈母望著。彷彿在說,這個位置我可以坐下嗎?賈母雖是一臉的不願,但是當抬頭見到葉白衣的時候,見到葉白衣一直望著她,才硬著頭皮應下了。
  「你,你隨便坐吧,你到底是誰家的孩子,這麼晚不回家的話,你爹娘怕是會擔心的,告訴婆婆,婆婆讓人送你回家可好?」賈母耐心的問道了。希望這女孩子可以快些離開。
  那女孩子卻依舊不說話,之後又指了指,才還在煮的土豆燉牛肉,「琥珀,你去給這女娃成盛一碗!」葉白衣說道。琥珀聽了之後,就取了碗,給這女孩子盛下了一碗。
  那女孩子接過琥珀的碗,突然對葉白衣一笑,透出了一口白牙,月光之下,她的笑容是那麼的猙獰可怕,完全不似一個小女孩子:「這裡就是我家,你們佔了我家,讓我去什麼地方?」

  ☆、原創首發

  小女孩子的話,引起了在場所有的關注,當然包括葉白衣,葉白衣也聽到了這小女孩子的話。不由得再次審視了一下這位小女孩子,上下打量起小女孩子。大約四五歲的樣子,長髮披肩,模樣倒是清秀,她就坐在賈母的身邊,端著碗,好似很久都沒有吃過東西似的,安靜的吃著東西,只是方才她笑的時候,露出了一口白牙,在月光之下,看起來讓人感覺到有些害怕。
  「這裡可是村長給我們借住的,怎麼會是你的家呢?女娃娃你是不是弄錯了,如今都這麼晚了,你還是趕緊回家吧,要不我送你回去吧。」:葉白衣此時倒是覺得一點兒都不害怕,已經悄然站起來,來到了小女孩子的身邊,瞧瞧的看著這小女孩子。而那小女孩子見葉白衣和她說話,卻並沒有要搭理葉白衣的意思,還是繼續自顧自的喝著牛肉湯。
  「奇怪,女娃娃這牛肉湯這麼熱,你怎麼吃的這麼快,不需要吃這麼快的。這裡的人都已經吃完了,沒有人和你搶!」曹磊已經看不下去,話說土豆燉牛肉已經燒了很久了,那溫度已經很高了。所有的人吃的時候,都會等等這牛肉過一會兒,並沒有想到這女娃娃卻不是這樣的,她吃的很快了。基本上是一碗接著一碗的吃,而且中間根本就沒有停頓,那一雙手一直捧著碗,吃的還很快。
  小女孩子還是繼續在吃,也沒有搭理曹磊的意思了。現在幾乎所有的人都瞅著這小女孩子吃東西,其他的人也聽到這邊的動靜,紛紛的往這麼趕了。這小女孩子一直坐在賈母的身邊。
  賈母隱約的感覺到這女孩子不對勁,就想起身離開她。只是當賈母準備起身的時候才發現,她的身子已經動不了了。
  「你準備去什麼地方?婆婆難道也嫌棄我,讓離我而去嗎?」
  方才一直沒有說話,只顧著吃東西的小女孩子見賈母準備起身離去,突然將那碗摔在地上,這飯也不吃了,之後就看起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望著賈母。賈母見女孩子這般看她,心裡不由的一驚。想著她活這麼大一把歲數,何曾害怕過什麼。而今天她終於發現,原來她也是有害怕的人了,這個人自然不是旁人,就是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子。
  說出來,連賈母也不敢相信,她竟然不敢直視這個女孩子的眼睛,見小女孩子問話,她只得哆哆嗦嗦的渾身發抖,求助似的看向葉白衣以及他人了。
  「小妹妹,老太太身子不好,如今天色已晚,這夜晚濕氣重,天氣冷。這樣下去的話,老太太的身子受不住的。所以想要回去好好休息的。老太太我扶你回去。」琥珀倒是並沒有什麼害怕的意思了。從這小女孩子進來的時候,琥珀就覺得這女孩子有些奇怪。如今月色正好。她伸出手來豬女去扶賈母。賈母此時充滿感激的看了一眼琥珀。
  只是當琥珀去扶賈母的時候,突然發現一件讓她驚恐的事情,之間那小女孩子一下子就站起來,她的頭一下子就轉過來對著琥珀,而身子卻沒有轉過來,只是頭。這一下子將琥珀嚇的不輕,而賈母更是一下子就嚇暈了過去了。
  「你,你,你不是人?」琥珀望著這小女孩子了,指著她說道,只有也昏死過去了。而其他人見到小女孩子之後,渾身都不自在。只是到底是男性,比起女子,心裡承受能力還是強一點而已。
  其他人此時都已經站起來,圍著這小女孩子站起來。「婆婆,是我的。你們誰也休想帶她走。」說著那小女孩子一手就將賈母給拎了起來。從現場來看,這多少有些違和,畢竟一個看起來四五歲的小娃娃,一下子將一個老年人給拎起來,確實看起來有些驚悚。她拎著賈母,就朝那門邊走去了。
  「你現在準備將老太太帶到什麼去?」從頭到尾葉白衣都是十分的鎮定,他第一眼瞧到這女孩子,就感覺到女孩子渾身帶著怨氣。他一直沒有動手的原因,就是想知道這女孩子到底想幹什麼?
  那女孩子此時已經將頭轉回去了,對著葉白衣微微的一笑,露出一口的白牙,指了指賈母說道:」她現在是我的了,你們誰也不能跟我搶!「說著就繼續往前走了。而此時在場的細心一點的人早就發現了一件事情了。
  「將軍,你看她沒有影子,她不是人,不是人!」
  突然有人驚恐的喊道,這些葉白衣自然也是看到了。月光之下,所有的人都有影子,只有這小女孩子沒有了。所以此時在月光之下呈現的景象是十分的違和只有賈母一個人被拎在半空的影子,好似浮在這半空之中。
  那女孩子見到有人發現她了,她回過頭對著那人露齒一笑,「你好聰明,只是太聰明的人都活不久!」她的話剛剛落音,方才發現小女孩子沒有影子的人,就已經昏死了。整個人口吐白沫,抽筋掙扎的。被小女孩子這麼一弄,本來圍在她面前的人,一下子都被逼退了好幾步。小女孩子見狀,突然呵呵的一笑,那笑聲是那麼的讓人毛骨悚然。
  「你鬧夠了沒有了,把人給我留下來,你可以順利的離開這裡。」
  葉白衣長袖獨立,就站在這小女孩子的面前,整個人顯得是那麼的淡然。而現在這小女孩子也終於開始注意到葉白衣的特殊之處了。那就是她突然發現葉白衣根本就不受任何的影響,方才她對葉白衣笑了可不止一次。而葉白衣此時此刻還這樣好端端的站在那裡。
  「你是什麼人?是你們佔了我的地方,我只是要你們一個人而已。再說我會對婆婆很好的,不會傷害她的。」小女孩子終於開始說話,對著葉白衣看到,顯然是在解釋什麼。
  葉白衣卻搖頭,指著外面說道:「你既然已經不是人了,那就回到你該回去的地方,而不是來這裡,動我的人。你可知曉你看重的這位婆婆,正是我的母親,我覺得我會放手嗎?」不管葉白衣對賈母如何的不滿,賈母都是他這份身子原主賈赦的母親。而他既然奪捨用了賈赦的身子,與這賈母有了血緣關係,自然不會不管的。況且這一次賈母並不願意,還是葉白衣執意要將這賈母帶回去,所以才有了這樣的事情。
  「你的母親 ,婆婆怎麼會是你的母親,你不是也……」小女孩子的話並沒有說話,葉白衣根本就不會給她機會說完,他已經伸出手來,一下子就掐住了小女孩子的脖子。
  那女孩子驚恐的望向葉白衣,顯然她沒有預料到葉白衣會突然的出手,整個人都驚恐的看著這葉白衣。因為他真的能夠掐到她,她本就不是人,現場出現在大家面前的也不是實體,這葉白衣如何做到的。
  「你們全部都回去,見著老太太回房間,將門給我關好了,我倒是想看看這村裡到底有什麼古怪!」葉白衣從踏著這個村子的第一步開始,總覺得這整個村子都突出微微的古怪,從村長閃爍其詞的話語之中,以及今年和張家兒郎的話來看,這個村子並沒有他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的平靜,相反,這個女子根本就不平靜,而且還微微透出出一些恐怖的意味。
  不過越是這樣,葉白衣越是感興趣。見到所有的人都退回了房間,葉白衣才松開了手,「你瞧,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不知道呢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老夫可以告訴你,我要讓你消失,真的是舉手之勞的事情。」
  那女孩子見到葉白衣鬆手了,就摸著脖子,整個人僵持在那裡,對著葉白衣冷冷的笑,那笑聲自然是毛骨悚然,突然的大叫起來,而隨著她的大叫,整個大地都震了一下。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對付我,你們這些男人都是壞人,女人也是。只有婆婆為我最好了。我不想一個人,我只是想找回婆婆陪著我,為什麼你們還要……」女孩子哭了,只是她原本美麗的眼睛突然變的空洞起來,從那一雙空洞的眼眶之中流出來血淚,對,是血淚了。布滿了白淨的臉蛋了。葉白衣見到那小女孩子的臉也在不斷的崩碎。
  「你果然不是人,既然已經死了,還不快點去投胎,早點投胎,早點超生不好嗎?為什麼要在這裡面害人,你為何有這麼大的怨氣?」葉白衣瞧著眼前的這個女孩子,這麼的好,如果死的話,也應該不大。
  每個人死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帶一些怨氣的,但是根本就不似現在這個時候了。而且這個怨靈竟然修出形了,到底發生了何事。月光之下,葉白衣和這個小女孩子,在這個時候都沈默了。看向對方了。女孩子沒有動,葉白衣自然也不會動了,雙方就這樣一直僵持著。葉白衣瞧著她。「你知曉,你這個樣子看起來一點兒都不恐怖,是嚇不到我的。對於我來說,反而覺得你只是孩子之間的惡作劇吧。這個村子應該就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吧,到了晚上家家戶戶閉門不出,連火都不敢生,是不是就因為害怕你出現啊。」
  葉白衣現在隱約知曉為何這村裡夜晚連炊煙都沒有了。這小女孩子之所以能夠找到他們,怕也是他們這裡有火光吧,有火光的地方就是有人氣了。她順著人氣就來了。
  女孩子聽到葉白衣的話,並沒有反駁,「是啊,都是我弄的。是他們先害死我的,為什麼我死了,他們卻可以活的好好的。我讓這些人陪著我,我不開心了,他們就陪著我不開心。」
  小女孩子繼續往下說,突然「砰」的一聲,葉白衣回頭一瞧,就看到了竟是今天白天出現的那個有些瘋癲的隱娘,隱娘就站在那大門口,手裡還拿著鋤頭,一見到那小女孩子,整個人都不好。
  「就是你,就是你掐死了我的寶寶,我見過呢,就是你。」隱娘一下子就跑到葉白衣的面前,說著就準備下手。葉白衣正準備出手阻止,發現已經晚了,那小女孩子已經抓住了隱娘的手。她對著隱娘一笑:「是啊,是我掐死了你的寶寶,那又怎麼樣?他們本來就該死了。對了,你不是還有一個寶寶嗎?你告訴你,剛剛我也把他給掐死了,他死的時候,還口口聲聲喊著娘親來救我。可是你一直都沒有出現,一直都沒有出現,直到他死了。我告訴他,你是不要他了,所以他必須死。」
  小女孩子的話,說的很輕,一點兒都不重。聲音也不大,卻有些蒼老,只是這聲音不管是讓葉白衣還是隱娘,這兩個人聽了都感覺十分的不好。尤其是隱娘,此時她的胳膊被小女孩子捉住了。本來看起來根本就不大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捉住了隱娘的手,弄的她十分的疼痛。
  「不,不,你說的不是真的,大郎不會死的,他不會的。方才還是好好的,不會的!」隱娘已經露出崩潰的神色,整個人都顯得遊戲誒恍惚,葉白衣突然出手,將那隱娘扶穩。從小女孩子的手中奪了出來。對著隱娘說道:「你不要聽她胡說,她只是在此怒你而已,讓人心生怨氣,為她所用。她不是人也不是鬼,只是一個怨靈而已。只要無怨了,她就活不了!」
  之前葉白衣還以為這個女孩子可能是什麼鬼魂之類的,現在看起來根本就不是的,原來只是一個什麼都不算的怨靈了。看來這裡肯定是有什麼法器的,不然這樣的怨氣,在這個世界之中,根本是無法修成怨靈的。
  修成怨靈,將那些所有的怨氣都集中在一起,也不容易的。葉白衣一想到這裡,再次看向這小女孩子,突然就笑道:「今日老夫就收了你,到不是老夫想要幫助這些人,而且老夫生平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我面前動手傷人,而且還是在我不同意的情況下。」葉白衣顯然帶著微微的怒氣了。對於他一個修習無情道的人來說,說起對這個村裡的人有多少同情人,那自然是說不上來的。
  只是葉白衣實在是看不慣,現在一個小小的怨靈都可以欺負到他的頭上,尤其是這個怨靈看起來並不強大,好像現在才修成人形似的,而且從現在的狀況來看,這怨靈好似在晚上的時候,才敢出來、隱娘好似也聽到了葉白衣的話,她看了葉白衣一眼,之後說道:「她我見過的,我親眼瞧見她掐死了三郎,為什麼,想當初我還那麼的好,見到這個小女孩子獨自敲門,說餓的時候,我還給了她吃的,為什麼她要那麼做?」隱娘始終不相信,她還記得,那天也是這樣的月夜。
  她和往常一樣,準備歇息睡覺,他們這董家村一天只吃兩餐的,晚間就不用飯了,只是也不知曉到底怎麼了,那天三郎就說好餓了,到底是慈母,不捨心,就去燒火做飯了。等到這飯菜做好了之後,突然聽到外面的敲門聲,那天正好趕到張郎去山林之中打獵不曾回家。她一個女流之輩,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戒心。雖然他們這個董家村民風淳樸,一直不曾發生什麼事情,除了接連死了孩子。
  只是那些死去的孩子,身上也沒有什麼傷口,所有的人都以為孩子不知曉得了什麼怪病死的。不過當時的隱娘卻沒有引起絲毫的注意,她生養了五個,雖然個個都是男孩子,雖然她的家境也一般,好在這些孩子們都健健康康的。每次看到躺在床上的五個小寶,她心裡就樂得自在。
  因而在聽到有人敲門的時候,想著這麼晚應該不會有什麼人,就將那門開了一個縫,突然就瞧見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子,看起來是那麼的可愛。話說這隱娘之所以一下子生養了五個。到不是她喜歡生養,也不是家境富裕。而且她實在是想要一個女孩子。家裡的男娃娃已經太多,她一直就想要生養一個女娃娃。可惜天不遂人願,一連生養了五個,沒想到全部都是男娃娃。
  以至於後來者隱娘也逐漸放棄了,也就準備不生養。今天大晚上瞧見一個女娃娃敲門,而且還是這麼一個可愛的女孩子,想著怕是這個女孩子怕是和家人走失了。
  「女娃娃,你怎麼一個人,這大晚上的?」隱娘蹲□子,瞧著這女孩子。那女娃娃也仰著頭,站在那裡。直呆呆的看著隱娘。這一下子將隱娘的看呆了。這女孩子真的是好。
  等了半天,這個女孩子才說話:「我惡,好惡啊!」女娃娃這樣說道,之後就一直瞧著這隱娘,當即隱娘心就軟了,將這女孩子引到了家裡。如果後來隱娘知曉,會發生那種事情的話,死也不會將這女孩子引到家裡的。
  所以這些天,隱娘一直都在找這個女孩子,終於,終於還是讓她找到了。
  而那女娃娃瞧見了隱娘,眼裡閃過一絲鄙夷,「你最是口是心非了。你明明就說過我最喜歡女孩子了。可是為什麼我掐死了你家三郎,你卻要殺了我。你根本就不是最喜歡女孩子。你騙我,你和那些人沒有什麼不一樣,你們口口聲聲的都說最愛女孩子,可是等我來到你們的面前。取代你們的孩子的時候,你們卻又是另外一副嘴臉。所以你們根本就是超級大騙子,你們這些大騙子。」女娃娃顯然也是動怒了。
  隱娘突然頹然的坐在地上,露出無辜的笑容:「如果你是我的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被掐死的話,我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惡魔,你根本就不是小女孩,你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隱娘說著還準備動手。葉白衣發現但凡隱娘一說話,這小女孩子的力量就有壯大一點兒,這女孩子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怨靈。
  一個以怨氣為生的靈,所以她才會千方百計的去激怒這隱娘,只有這樣,她才能變得更加的強大,儘管方才葉白衣已經提醒了隱娘,現在才發現根本就無濟於事,這隱娘依舊還是與以前一樣,還是那麼大的怨氣。
  於是就出了一記手刀將隱娘敲暈了。「看來是我收拾你的時候,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瞧瞧這個村子現在被你變成什麼樣子的了。」葉白衣指了指這村子裡面,全部都被怨氣給籠罩了。
  現在他終於發現這個村子與其他村子的不一樣了。那就是這個村子的人氣與其他村子的人氣真的不能比,多出來都是怨氣了。整個村子都被巨大的怨氣給包圍,而且葉白衣還相信這樣的怨靈怕不知這個小女孩子一個吧。所以必須要找到這個女孩子老巢。
  而他想到這裡的時候,那小女孩子見到今天可能碰到什麼厲害的人物了,見到她自己的計謀已經被識破,就飛快的想要逃離這裡。她繞過葉白衣,一下子就奪門而出。葉白衣當然是緊隨其後。
  這個女孩子走而走,而葉白衣也跟著她的身後,女孩子沒有回頭。葉白衣知曉她是有意將他引到這裡。沒一會兒竟然到了村長的家裡了。小女孩子推開了村長家裡的門。
  等到他到了村長家裡的時候,才發現,滿屋子都是這樣的女娃娃,一模一樣的,站滿了這個屋子,而那村長則是驀然的看著這些人,一句話也不發了。他瞧見了葉白衣來了。也只是隨意懶洋洋的打了一個招呼說道:「你來了,你也看到了,隨便找一個地方作罷。」村長扔了一個凳子給葉白衣,然後也兀自的做到了葉白衣的身邊。
  「我也沒有辦法了,我知曉他們去害人,但是我沒法阻止,只有和他們做了交易,讓他們白天不去害人。」村長董明十分無奈的指著這滿屋子的怨靈說道。而之前葉白衣也瞭解到了,本來這村長是結婚的,也有自己的兒女,可是後來突然之間妻子和兒女都沒有了。現在看來怕是被這些怨靈都給害了吧。一想到這裡,在看著這滿屋子的怨靈。
  「這些怨靈都在這裡嗎?應該還不止吧,他們的頭目到底是誰?」葉白衣瞧著這滿屋子的怨靈,此時那些怨靈也知曉葉白衣的有危險,就紛紛的圍了上來。而葉白衣根本就沒有將這些小東西放在眼裡。他當即就開啓神識,手裡捏了一個符紙,一下子就燒起來。將其中最小的一個怨靈一下子就燒死了。其他怨靈見狀了,竟然根本就無法靠近。
  「你,你是道士?」
  村長董明好似看到一絲希望了,忍不住的味道,而葉白衣則是搖了搖頭道:「不,我不是什麼道士,是不是全部都在這裡?」葉白衣再一次忍不住的問道。而村長董明卻無奈的搖頭。
  「不是,每晚都會從那河裡爬上來幾個,以前我以為是水鬼,沒想到今日才知曉這些怨靈都是怨靈,都是那條黃泉,現在我也無法了。這些東西越來越不聽話了。比如今晚,我讓他們不要去打攪你,偏偏還是有不聽話的去了。」
  村長十分的無奈,只是葉白衣感覺到專業村長只是無奈而已,卻絲毫沒有怨氣。看來這村長確實也是一個大賢之人,不然面對如此多的怨靈,這些怨靈卻無法傷他,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真的是一個純粹的好人。
  「哦,竟是這樣,那你稍等我處理好,這些東西。等著明日將那黃泉水抽乾。」葉白衣手裡火符在手,掐了一個口訣,一下子就將這屋子裡面的怨靈燒的是一乾二淨。那些怨靈也已經發現不對勁,就紛紛的想要逃開,葉白衣那裡給她們這樣的機會,一下子就將這些人全部都圍住了,根本就不給他們機會逃走了。這下子這些人。
  村長董明看到本來滿屋子都是的,現在突然消失不見,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了。「你真的不是道士?那為何……」
  葉白衣再次抬頭,他怎麼會是道士呢。如果只是用道士來形容他的話,那實在是太貶低他了。雖然他也是出自道宗,但是可不是那些民間懂些方術到底道士:「明日,你還是領著人將那黃泉水抽乾吧,既然以前有問題,就要解決,而不是任由她發展下去。你也看到了,如果一直發展下去的話,你們村子裡面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成為怨靈,亦或者被怨靈控制,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可以毫無怨氣的活著。」葉白衣說完,便轉身離去了。而那村長在聽到這一番話之後。
  「好,明日我一定著急全村的人一起解決這個問題。」一直以來他都是知曉這個問題的村長,只是一直不曾說而已,今日瞧見才發現,今日有遇到這樣的神人,難道真的是上天有眼,終於有人來解救他們董家村了。
  第二天一早,村裡的人都被村長董明給召集起來,去抽水去了。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有人反對,對於這個村子來說,這黃泉就是那些死去的女兒的棲身之地,現在要去破會這棲身之地,其實有些父母還是不忍心。
  「這村裡發生的一些事情,我不說想必大家都知道了。現在是時候解決了。」村長並沒有接話,只是說了這話。之後大家都沈默的動手了。只是當黃泉水抽完之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06

  ☆、原創首發

  此時的葉白衣與眾人一起站在黃泉之畔,看到那黃泉水抽乾了之後的景象。這麼多年,這董家村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卻無一人想到要將這黃泉水給抽乾,葉白衣是第一人,第一個想到要將這水抽乾的人。
  「這,這,怎麼會這樣,她們明明已經死去那麼多年,為什麼……」就像一直很淡然的村長在看到這樣的景象是都忍不住露出這樣的眼神,實在是難以置信,村裡的其他人,尤其是看到了這樣景象的其他的人。原本還站在這黃泉之畔的,只是臨了到了這裡,竟然全部都後退了一步,面上均露出驚恐之色,顯然是相當的害怕了。
  那黃泉之中,下面堆滿了女嬰的屍體,對全部都是女嬰的屍體,這些屍體並沒有因為在黃泉水裡面泡過,就變得腐爛了。反正保存的很好,一點兒腐爛跡象都沒有,原本什麼樣子的現在還是什麼樣子的。以至於這葉白衣在看到這樣的景象的時候,也忍不住的長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黃泉之下竟是這一番景象。
  「將軍,這裡是不是有妖怪,這麼多的女嬰,看起來好恐怖?」曹磊忍不住的問道,密密麻麻的,沒想到董家村當年竟然扔了這麼多的女孩子,在這黃泉水之中。
  「妖怪倒是不見得有,只是這裡面肯定是有問題的,既然是抽乾了。這些女嬰都出來了,還是讓他們早點入土為安吧。」葉白衣瞧著那在陽光之下,看似還活生生的女嬰們,她們都十分的小,有的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那樣唄扔到了黃泉水之中。想來之前她們的家裡竟然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了。難怪這裡怨氣大了。
  只是如今她們到底還是死了。葉白衣本不想去管這些事情,這些事情也與他無關,只是突然之間遭遇了這些事情之後,葉白衣身為修士,對於這些事情也不能見而不管,於是才有了之前的事情。
  「將軍,你要我們怎麼做啊?你瞧這些村民,他們現在好似都害怕似的了。都站在那裡不敢動了。」對於像曹磊這樣一直在軍隊之中的人來說,其實這個並不算什麼的,他們久經沙場,經歷很多比這還要恐怖的場面,當時他們都覺得沒有什麼,更何況這一次出現這樣的景象,曹磊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可怕之處了。但是這裡的村民就不一樣了。
  想一想這十年之內都沒有女孩子出生,而這些死去的女嬰顯然是在十年之前,十年之前死的人,不說泡在水里了,就算是保存的很好,現在也腐爛了。哪裡似現在出現的這樣的景象。
  「還請賈大人幫忙,如今既是出現這種事情,這裡面定是有古怪了,如今這些屍體……?」村長董明在這個時候也只能長嘆一口氣,表示出自己的無能為力了。如果知道原是這樣,他造就抽乾黃泉水了。
  「這些都不是屍體,而且怨靈,你之前不是說幾乎每天都有東西爬上嗎?這些怕是都是沒有成型的,昨晚我在你家裡燒掉的那些是已經成型的,可是動的怨靈了。今日見到這些應該是她們早期的吧,這些怨靈其實是可以長大了。既是出現了,還是放火將這裡燒個乾乾淨淨吧。」這是葉白衣想到的最有效的辦法了。沒有比火更好的處理這些問題了。
  然而那村長在這個時候竟然有所遲疑,他回轉身子看了一下他一臉驚恐的村民們,對他們說道:「你們怎麼看,也是將這些東西給燒掉嗎?」那些村民在此時顯得十分的木訥,就那麼呆呆傻傻的看著村長,都不曾發言了。
  最終還是其中一個膽子大的人站了出來,哆哆嗦嗦的說道:「村長,如果我們將這些東西給燒了。她們會不會怨氣更大啊,畢竟我們在他們出生的時候已經殺了她們一次,現在再這麼弄就是第二次。這豈不是怨氣更大嗎?」原來這些人遲遲不可開口,竟然是遲疑這個問題了。而村長董明先前倒是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U,只是突然聽到村民這麼說,於是也就忍不住的說道。
  「將軍,你瞧瞧這事情,到底該怎麼辦才好?董大方才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無事,這些怨靈可以成型第一次,形體滅了,就消失了。其實你們不必害怕他們,他們只是一些怨靈而已,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可怕。就算是厲鬼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是人的時候你們可以治得了他們,是鬼自然也是可以的。只是你們自己心裡怕是有鬼。老夫雖不知曉這村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該解決的問題還是要解決的,不然真的是沒有人幫你們解決。」
  葉白衣已經將這話說到這裡,那村長董明聽了之後,也連連的稱是,想起先前在村裡發生的那些事情,這些怨靈確實沒有和他們正面起到衝突,根本就沒有人防抗過他們,除了昨晚隱娘的反抗,其他人知道了,都表示很害怕的樣子。
  「那好,來人準備,將這些東西全部都燒了。」村長這話一說,那原本在黃泉水里安靜躺得屍體們,竟然動了起來,那村民見狀再次膽怯起來。葉白衣看了之後:「曹磊,你去安排人,將這些東西給燒了吧,等燒完在告訴我。」
  葉白衣站在這裡看了半天,之後才得了這樣一句話。那曹磊得了命令,就安排人去燒這些東西。話說這大火在這河底竟然燒了一天一夜,才將這些東西全部都稍微,如今已經入夜了。
  「你可以先回去歇息了,這裡有我就可以了。」葉白衣來到這黃泉邊上,對著守著的士兵說道。那人本來就有些乏了,在聽到葉白衣將要親自守護的消息的時候,自然是相當的激動,當時就連連的點頭道:「那就有勞將軍了,都燒的差不多了。,倒是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士兵簡單的對葉白衣交代了下,葉白衣也聽到了這人的話。
  「好的,老夫知曉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吧。」
  那人聽了葉白衣的話,也不再堅持,就離開了。此時此刻這黃泉邊上只有葉白衣一人,面對著這大火,葉白衣大手一揮,那火光竟是分成了兩邊,此時其他的屍體都已經燒的差不多了,就是在燒其中一個。葉白衣是後來才來的,所以現在還不知道,就是這麼一個屍體竟然燒了一個下午,到現在才剛剛燒了一點點了。其他的雖然在燒,卻不知道到底要過多久了。葉白衣十分的擔心這個事情了。
  「看來定是有古怪的,這樣的火好似根本就燒不了你。」葉白衣在這裡待一會兒,就發現這事情的不對勁之處了。當即就掐了一個口訣,將那火勢加大了,之後又加了一道火符,才將那成型的屍體給燒了。等到燒盡了之後,葉白衣卻在那空地之處,發現了一個赤紅色的珠子,他抬手了一下,那珠子就進入了他的手掌心。
  葉白衣也瞧見了這東西,捏在手裡,果然是有古怪。之前葉白衣就感覺到十分的奇怪,為什麼這個村長的,怨靈會如此的囂張,怨靈竟然有著珠子。此時葉白衣也憶起了之前索額圖說的要收集七個珠子,其中現在在索額圖那裡有2個,現在這裡有一個。難道這珠子也是嗎?果然這珠子到了葉白衣的手上之後,燒的就異常的順利了。
  葉白衣在這裡停留了兩天,將這裡的事情全部都解決了,現在是收拾離開了。
  「這一次還是有勞各位官爺,這些果子以及吃食是我們村民給你們準備的,還請你們務必手下,如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提。」之後村長董明竟然當著大家的面,給葉白衣等人跪下。葉白衣見狀,直接將他給扶起來。
  「舉手之勞而已,你們不必掛懷,只是以後不要在這邊對待女孩子了。」葉白衣知曉他們之所以會遇到這些事情,都是他們父輩們重男輕女所致的,才導致成這樣的了。
  村長董明聽了之後,也點了頭。之後就送走了葉白衣他們。等葉白衣他們趕路的時候,賈母與葉白衣兩個人是做了同一輛馬車,而此時鴛鴦和琥珀也在。鴛鴦的身子已經好很多了。
  「總算離開那個鬼地方了。我說老大,你怎麼就帶我來這種地方。差點嚇死我這把老骨頭。」賈母見此時終於離開那個地方,就忍不住的埋怨葉白衣了。想著如果不是葉白衣執意從這條小道上走,他們就不會遇到這種事情了。想著這些天在董家村的遭遇,以及那天黃泉水被抽了的之後,見到那種景象。賈母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象,嚇得她打氣都不敢出一個,實在是太可怕了。
  「現在不是已經出來了嗎?老太太現在身子還不是康健的很嗎?」葉白衣很不想搭理這老太太。
  賈母也發現了她十分的不受葉白衣的待見了,既是這樣的話,賈母也不搭理這葉白衣。而是對身邊的鴛鴦和琥珀吼道:「怎麼如今不在府上了,你們都這般伺候我的嗎?我餓了,快些給我準備吃的。」賈母心裡十分不滿的說道。
  而鴛鴦和琥珀兩個此時此刻竟然顯得是那麼的艱難了,就看了一眼這賈母,「老太太,如今還沒有到飯點,在過些時候就到了。到時候我在給你取去!」鴛鴦也無法。這是葉白衣規定的,不管什麼人,沒有到飯點都不能吃東西了。包括賈母在內,雖然鴛鴦這邊帶了不少糕點。,蜜餞。平日里,這葉白衣不在的時候,鴛鴦和琥珀倒是也給賈母吃的。
  只是這一次就特殊了,葉白衣正在這裡,鴛鴦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將這些吃食給賈母拿出來。如果此時此刻拿出來,不是在打葉白衣的臉嗎?賈母卻不這麼想著。
  「你們不是帶了果子和糕點嗎?快點給我拿出來,難不成都被你們兩個死丫頭都給偷吃不成?」賈母越想越氣憤。心裡十分的難受,想著如今她出來了,身旁的丫鬟也伺候的不夠用心了。
  「沒有的,老太太都在那裡,只是……」鴛鴦忍不住的看了一眼葉白衣,而此時此刻的葉白衣卻好似沒有聽到賈母的抗議:「老太太,沒有到飯點,任何人不得吃東西,這是之前我們出門就說好的,你既是帶了這些果子和糕點什麼的,也等到了飯點再吃。不過我在這裡還勸一下老太太,這些東西還是留著比較好。因為不知曉我們下一站是不是可以弄到吃的。」
  葉白衣有些擔憂的說道,現在他們依然是從小路走的,從董家村出來之後,他們是一直向南了。不過從目前的景象來看,確實一點兒都不樂觀,這裡附近荒涼的可怕,好似很久沒有人來過一樣了。幾乎是沒有路,這裡的路幾乎都是葉白衣手下給開通的。
  賈母見葉白衣這樣說話,又掀開了車簾,發現這裡荒涼的很,想著如今她又不是很累,就對鴛鴦說道:「既是這樣的話,那我便不吃就是的,只是你們兩個,不可以偷吃。如果偷吃了,到時候仔細你們的皮。」賈母現在將這些吃食看的比命都重要。
  葉白衣見到賈母這般說話,也就閉上了眼睛了。大約到午時的時候,「將軍,如今不早了,要不我們先休息一下吧。」葉白衣點了點頭,也就下了馬車。此時他們實在一個小溪邊停下來。這小溪邊有一大塊空地,倒是可以讓他們好生休息下。其他人都開始準備,做飯來著。之前董家村民送到一些東西在此時此刻也派上了用場。
  而葉白衣則是尋了一個地方,開始寫信,這信自然是寄給索額圖的。索額圖因著上次明珠大人的求情,如今已經被放出來了,只是沒甚官職,也沒有實權了,就被康熙養在家裡。而這一次出來匆忙,葉白衣倒是將這個人給忘記了。如今他又得了一個珠子,就忍不住想起這個人來了。等到這信寫好了之後,葉白衣就捏了一個口訣,折了一隻紙鶴,那紙鶴折好之後,就朝索額圖所在的方向飛去了。
  「老太太,飯菜好了,你吃點吧。」這一次的飯菜就沒有以往的豐富了。不知如今這賈母也餓了,就算這東西不是那麼精細的話,賈母也忍不住的吃了。
  「這一次倒是鳳丫頭在的話,我怕也不會受這麼多的苦。想著以前鳳丫頭管家的時候,面面俱到,我過的是舒坦,沒想到自那鳳丫頭跟著這老大走了之後,老二家的婆娘管家,我竟是被趕出來了。」賈母忍不住的說道。
  賈母最近在這路上一直都在想,這一次雖是葉白衣將她給帶出來的,在外人看起來,好似都是葉白衣的不對,可是後來她想了想,這裡老二家的肯定是同意的話,不然為什麼她這上路,都不曾瞧見他們夫妻兩個人,只有一個賈寶玉出來了。也就隨口說說那麼幾句話,後來什麼都沒有了。又想到自從葉白衣從賈府之中搬出來之後,什麼都變了。
  以前王夫人侍奉她是多麼的用心了,可是後來竟然慢慢的敢頂撞她。
  「老太太,聽著說,這一次本來她也要跟著來的,說是要侍奉老太太,只是鏈二爺那裡新得的姨娘,就是大老爺給送去的秋桐有孕了。她生著氣呢?就沒來了。」
  琥珀搶白了一句,那賈母聽了之後嗎,將手裡的碗遞給了鴛鴦,「竟有這事情,我怎生的沒有聽過,有孕了。以前鳳丫頭最是識大體,這男人房裡有個把和姨娘也是正常了。鳳丫頭如今只得一個姐兒,璉兒怕是想要一個哥兒,偏她身子如今不好。那姨娘可是一個懂事的人?」賈母忍不住的問道。
  琥珀與鴛鴦對望了一下,竟然選擇了沈默。之後便說道:「那秋桐本是大老爺身邊的丫鬟,以前在大老爺身邊就無法無天,如今得了孩子,更是作威作福。聽著別人說,都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琥珀這般說的倒是也沒錯,此時在京城,葉白衣的府上。王熙鳳坐在大廳之上,身邊侍奉的是平兒。平兒正在給王熙鳳準備吃食了。「這秋姨娘還沒有起來啊?如今都是午時了。」王熙鳳淡淡的說道。平兒點頭:「方才秋姨娘那邊差了晴雯來說話,說是肚子裡面的哥兒鬧騰來著。身子不爽利,就和奶奶告個假,今日就不來請安了。」
  「你也不要站著,讓廚房將吃食都送上來,你與我一起吃便是的。」王熙鳳對一直站在她身邊侍奉的平兒說道。平兒得了王熙鳳的命令,之前也與王熙鳳一起吃過飯,於是也就沒有管其他,就與這王熙鳳一起吃起來了。
  這主僕兩人就吃起來,王熙鳳聽了方才平兒的話,面上倒是不惱,只是淡淡的說道:「她這身子倒是天天的不爽利,今日我可是要好生去瞧瞧她了。不然等下二爺回來了,說我又不照顧她,到時候倒是我的不是了?」王熙鳳諷刺的說道。
  「奶奶,秋姨娘今日還讓那廚房給她準備了不少吃食了,胃口還不錯。今早因著飯菜不合胃口,還差了人將廚房的一眾人給發作了下。」平兒細細的將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王熙鳳。
  此時的王熙鳳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就坐在那裡安靜的用茶了,「這些我都知曉了。這秋姨娘昨日,還將那寶蟾給請到這裡了是吧。」平兒點了點頭。「是派晴雯去請的,說是聯絡一下感情。寶蟾倒是也來了。我在外間瞧見了她一眼,到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想著那夏金桂如此厲害,這姨娘也不簡單!」寶蟾是薛蟠的妾侍,本來是夏金桂身邊的丫鬟。後來被薛蟠給瞧上了,收在房裡了。
  「看來她們兩個人倒是投緣,都是一樣的賤胚子,今日那寶蟾可離開了?」王熙鳳再次問道。平兒此時也吃完了,將那碗筷一放,就回答道:「聽著說,本來是今日回的,秋姨娘說是投緣,又留了她一日。」
  「好,很好,那平兒你隨我一起去看看那秋姨娘就是的了。」王熙鳳冷冷的說道,她的眼裡殺過一次狠戾的神色,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了。就帶著平兒去會了秋姨娘。
  「我哪裡比得上你啊,如今你這都是有身子的人,我也不曉得那夏金桂到底做了甚事,還是薛蟠他……怎麼我就懷不上?「寶蟾瞧見了秋桐的肚子,心下羨慕的緊。雖然她平日里有些囂張,只是如今還是覺得有些底氣不足。不像如今的秋桐,已經有了身孕,這一旦生下來,就是長子了。到時候秋桐母憑子貴,到時候弄個平妻也說不准。
  「你不要著急,慢慢的來,這孩子總是會有的。我跟你說,你不要看我如今有了這身子,糟心的事情可對了。那王熙鳳,手段多了去了。我可是要好生將我這肚子給看住了。」秋桐忍不住的說道。那寶蟾笑了笑:「你怕她作甚,一個生不出兒子的人,等著你肚子這哥兒出生了。到時候就沒她什麼地位了。」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是不亦樂乎,顯然是沒有想到此時王熙鳳已經來了。而且將他們兩個人說的話,全部都聽了進去了。
  「二奶奶,你來了!」
  晴雯手裡端著已經做好的血燕窩粥來到秋桐住的地方,這血燕窩粥可是秋桐特別要求廚房給做的了。方才看著差不多了,晴雯就去取了。晴雯這麼一喚,倒是將裡面此時正在說話的兩個人給聽到了。
  「是啊,我來了。今日不是聽著姨娘身子不好嗎?我就來看看。」說著王熙鳳也就大步邁了進來,掃了寶蟾一眼,之後就笑道:「這不是薛蟠家的寶蟾嘛,沒想到你怎麼來了,對了。今日你們奶奶也要到我這裡來了,到時候一起吃個飯吧。今日二爺不在家,大老爺也不在家,就我們幾個女眷在一起,到時候一起吃茶,玩牌吧。」王熙鳳提議道。
  方才王熙鳳聽到寶蟾在這裡沒有走的時候,就差了小廝去請夏金桂一起過來了。那寶蟾一聽夏金桂要過來,臉色都變了,不過很快就回復了正常了。對著王熙鳳個笑了笑,並沒有多言。
  「姨娘,身子可好些了。如今你這肚子可是要注意了,這血燕窩有些偏寒,還是不要吃的好!」王熙鳳提醒道了。那秋桐當即就賠笑笑臉道:「姐姐,你是不知曉,我最近老是饞這個,方才也已經問了大夫,說吃點可以,就是不要貪吃了。今日就讓廚房弄了點。也就今日才吃吃,沒曾想到就被姐姐看到了。姐姐倒是好人,還不忘提醒我,這不能多吃。」秋桐是皮笑肉不笑的,從晴雯手裡接過那血燕窩粥,當著王熙鳳的面,就喝了起來。王熙鳳見到秋桐這個樣子,也就冷冷的一笑。
  「你知道便好了!」
  「二奶奶,薛家奶奶到了!」
  平兒得了話,王熙鳳掃了一眼寶蟾,又看了一眼秋桐,就笑著說道:「既是她來了,就快讓她進屋就是的了。如今姨娘帶了身子,不便走了。來人,將我屋子的牌給拿來,今日就在姨娘這屋子裡面,玩牌吧。」也不管這秋桐倒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了,平兒就去取牌去了。而此時夏金桂則是就由著人領著進來了。夏金桂一進屋,瞧見了寶蟾,心下就十分的不爽利。
  也沒有管是不是王熙鳳在這裡,當即就說道:「你這個賤胚子怎麼在這裡?」一點兒情面都不給這寶蟾留,讓寶蟾在這裡十分的沒臉了。寶蟾本來準備去嗆聲夏金桂的。
  王熙鳳倒是首先開口說道了:「金桂,怎麼這幾日不見,你脾氣還是這般呢。這一次倒是不怪這寶蟾,是秋姨娘將她請來做客的,這不,今日我湊巧請了你,如今二爺也不在家了。我想著找些人玩牌,二姑娘對著也沒有興趣了。正好今日你們都在,我們就玩幾把吧。」王熙鳳笑道了。而夏金桂聽到王熙鳳這一番話之後,就笑道:「原是這樣,是秋姨娘請的,對了老姐姐我怎麼不知曉,二爺什麼時候有了這秋姨娘?」夏金桂因著今日里被爆寶蟾給弄的心裡十分的不爽利。
  因而見到這些所謂的姨娘,都不帶好感。加上這夏金桂從小的性子是張揚慣了,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想著那日在酒樓之中,對葉白衣也是如此了。今日不要說一個小小的秋姨娘了。
  「有些日子,是大老爺送給二爺的,如今還懷了身子。」王熙鳳淡淡的說道。那秋桐聽到王熙鳳這邊介紹她,她就趕忙說道:「是啊,我來到二爺身邊有些身邊,如今這孩子都有兩個多月了,再過幾個月,哥兒就要出生了。到時候還請奶奶過來看看。吃個喜酒!「秋桐摸著肚子,一臉的笑意。而夏金桂聽到那秋桐這般說話,見秋桐說話的時候,還時不時的摸著肚子,心裡就多帶氣。
  因著她出門已經有些時日了,只是肚子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她嘴上隨不說,心裡也是著急的很。「哦,竟是有身子了。我倒是想,哥兒出生,你怎麼確定你這肚子是哥兒?」夏金桂忍不住的嗆了一聲這秋桐。
  「奶奶,我想秋姐姐想著是哥兒,不管是哥兒姐兒,倒是都是二爺的骨肉,如今二爺已經有一姐兒,如若再有個哥兒,那不是沒事。倒是我這個不爭氣的肚子,到現在也不見動靜。」寶蟾明著說她自己,其實暗自里還不是說的是夏金桂,這麼一說,自然是將夏金桂氣的夠嗆了。

  ☆、原創首發

  夏金桂本來就不是什麼善茬,又與這寶蟾不和,想著以前寶蟾只是她身邊的一個小小的丫鬟,自從被薛蟠收了房之後,就越發的得意起來。今日又被這秋桐請為座上賓,越發的把自己當那麼一回事情,這下子夏金桂再次不滿起來。聽到方才寶蟾說話,她當即就撲哧一笑,一雙眸子流轉百回,就在寶蟾與秋桐身上來來回回的望著。
  「是啊,總是要有個孩子來著,鳳姐姐,我不比你啊,到現在還沒個孩子。雖說如今薛蟠與我都還年輕,但是我心裡也著急。前些日子,我還與母親商量了一下,如今我這肚子不見動靜,就連寶蟾這肚子也不見動靜。想著再給薛蟠納幾房妾侍,不知道鳳姐姐這邊可有什麼人,給尋摸尋摸。」夏金桂此話一出,那寶蟾當即就變了臉色,臉色變得是相當的難看。
  寶蟾本來就是一個妾侍,她之所以如此的囂張就看准了夏金桂此人善妒,不會再給薛蟠納妾,沒想到的是,原來不是這樣。也不知怎的夏金桂竟然想通了,要給薛蟠納妾,這就了不得了。本來薛蟠屋子裡面就她們兩個人,她還能說上話,這妾侍要是多了花,對她來說,可是大大的不利了。這下子寶蟾真的是著急起來了。
  「奶奶,什麼時候要給大爺納妾,怎麼不曾聽到大爺提起啊。」寶蟾終於忍不住的問了。而夏金桂則是微微的抿了一口茶,望向寶蟾,笑道:「你一個小小的妾侍,大爺的這種事情何須你來過問,自然與我說說便是了。寶蟾也不是我說你,如今你已經過門挺久了。且大爺經常的宿在你家裡。怎麼肚子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你瞧瞧人家秋姨娘,這肚子馬上就要顯懷了。」夏金桂說完,還十分羨慕的望了秋桐一眼。
  秋桐也不是一個有眼力勁的人,聽到夏金桂這般誇她,心裡就不免得意起來。且此時王熙鳳就在身邊,她自然要得意的說些話,氣氣這王熙鳳了。「薛家奶奶,我這肚子如今還小,還不到三個月,哪裡會顯懷。不過也許是男胎的緣故吧,以後這肚子怕是小不了的。」說著秋桐再次下意識的摸了摸獨自,十分得意的掃了王熙鳳一眼。
  王熙鳳在此時倒是十分的淡然,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秋桐的話似的,見秋桐說完。忙接到:「是啊,秋姨娘如今可是我們家的大功臣,這倒是一舉得男,到時候指不定二爺該有多高興了。就連大老爺臨走之前,還不忘交代一下,讓我們好生照料秋姨娘。」
  「哦,大老爺如今不在家嗎?」因著之前夏金桂與葉白衣之前有些衝突,夏金桂自從回家之後,心裡就有些惴惴不安起來。本來今日王熙鳳請她來府上的時候,她就有些擔心遇到葉白衣,到時候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今日聽到葉白衣不見了,夏金桂不免高興起來。
  王熙鳳卻不知曉夏金桂竟是想了這麼多了,見她發問,想著如今葉白衣送老太太回江南的事情,到也不是什麼秘密,就點了點頭,十分平靜的告訴了夏金桂:「是啊,大老爺送老太太回金陵了。之前老太太一直嚷著要回金陵。大老爺實在是推辭不過,也無什麼辦法,只好親自送她回去。如今已經出發好些天,現在怕是走到了一半路程了吧。」
  王熙鳳約摸的並沒有錯,如今葉白衣和賈母等人確實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程,賈母如今已經達到臨安,約摸還須一天的時間就可以到達金陵。而葉白衣在這裡卻沒有急於趕路,而是選擇在臨安休整了。這讓包括賈母在內的人都感覺到十分的驚奇。畢竟這些天裡面,葉白衣一直都在拼命的趕路中,尤其是在後來,連夜間都在趕路了。而現在快要到金陵了,卻在臨安這裡停下,不走了。
  「也不知曉老大到底是怎麼想的,現在竟然讓我住這樣的客棧?」如今賈母已經在一家客棧住下了,雖然葉白衣為她選擇了上好的香坊,只是這賈母還是不滿意,而鴛鴦和琥珀一直服侍著賈母了。對於賈母這些抱怨,這一路上他們兩個人也沒有少說,都算是聽到了,聽到這話,兩個人就相視一笑,誰也沒有辯駁來著。繼續給賈母鋪床。
  這賈母還有一個毛病,就在在其他的地方都住的不習慣,不喜歡用別人的床被,就要用自己的,這個時候也是一樣,這一住客棧就讓鴛鴦給她換鋪蓋。「老太太,已經安置好了,你先歇下吧,我這就去給你弄些吃的去。」鴛鴦這般說道,留下琥珀在這裡伺候著。賈母現在也隱約感覺到有些餓了,也就點了點頭說道:「既是這樣的話,那你就快些去吧。對了老大現在去什麼地方了?」
  賈母發現自從她住進這家客棧之後,就沒有瞧到葉白衣,葉白衣也沒有來看過她,這讓她好生奇怪,就想知曉,這葉白衣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來著,可惜的是一直不曾看見。
  「大老爺說是有事情,要去見一個老友,晚些時間就會回來了。說是見了老友之後,就隨我們一起回金陵。」鴛鴦也知曉賈母到底在擔心什麼。如今老太太已經到了江南,在這江南地段,離京城已經很遠了,現在想是回去也不太可能,所以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她心裡也是顧慮重重來著。害怕葉白衣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裡不管了。
  「哦,老友,他在臨安有什麼老友,算了。你還是快些下去吧。」賈母擺了擺手,示意鴛鴦下去,而她也有些乏了,就讓琥珀先伺候她休息,琥珀立馬就起身,去伺候著賈母好生休息。
  而這一次葉白衣確實沒有欺騙賈母,他手裡握著那只千紙鶴,就是之前給索額圖送信的紙鶴,如今這紙鶴已經回來了,帶來了索額圖的信,顯然這索額圖已經來到了臨安了。有很多的事情葉白衣也不甚明白,而上次路過董家村,他已經獲得一顆珠子,加上如今在索額圖身上的兩顆,已經有三顆珠子了。上一次索額圖已經說過這珠子的作用,葉白衣這一次只是想和他確認一下而已。
  此時葉白衣來到臨安的一個小巷中,這個小巷十分的狹長,走到了裡面,走了許久,葉白衣才走到盡頭,那盡頭之處,有幾戶人家,其中有一個小童早就守候在這裡多時了,見到葉白衣來了,就趕忙上前:「請問你是不是姓賈?」
  葉白衣點了點頭,那小童得了話,就打開門,引葉白衣進去了。等到了葉白衣進去之後,才發現這裡只是一個極普通的四合院,而且院子裡面十分的安靜,看起來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人似的。
  「索大人就在裡面,你且進去吧,我去門外給你們守著。」小童指著前面一個屋子對葉白衣說道,然後便轉身出門了。葉白衣看見那個屋子,只是一個很小的屋子了。沒想到索額圖竟然選擇這個地方和他見面,搞的神神秘秘的了。葉白衣也不疑有他,當即就掀開了簾子,進入了。果然就見到了索額圖。本想著之前索額圖被康熙給囚禁了。一定是消瘦了不少。今日見了之後,葉白衣才發現,這索額圖是紅光滿面的,看起來是那麼的正常,實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你來了,快點做,我已經買了吃食,快點吃點吧。」索額圖沒有等葉白衣說話,就已經招呼葉白衣吃飯了。葉白衣瞧了索額圖一眼,就將那珠子放在他的面前,之後笑道:「珠子在這裡,還有四顆到底在什麼地方,是不是我只要找到七顆珠子,就可以回去?」葉白衣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他不喜歡這個地方。就是想要回去。
  而索額圖見到那珠子的時候,一下子就將他懷裡的另外兩顆放在桌子之上:「我知道的是臨安應該有一顆,但是具體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只是這珠子出現的地方,必然是有異象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最近臨安府出現一件奇怪的事情?」索額圖來到臨安已經有些時日了。一直都在打聽那件事情。如今他比葉白衣還要迫切的回去。
  雖然此時康熙沒有在軟禁他了,看樣子還要將太子復位,但是只有他清楚,這倒霉的太子是兩立兩廢,而他在史書上也是被活活餓死的,這樣的命運,索額圖可真的不想要了。
  「什麼事情,我今日方到臨安,這臨安府之中發生了事情還不曾知曉。你既是知曉了,也不要賣關子,直接說便好?」葉白衣現在迫切是想知道,到底如何回去了,實在是不想與這索額圖兩個人白費口舌,而那索額圖見狀,之後就笑了笑,道:「既是這樣的話,那我且告訴你便是了。這個事情是這樣的。」
  臨安城裡,最近興起了一股熱潮,就是城西花家的蘭花香,是一種香脂,但凡姑娘家買了這香脂,抹在臉上,便可以通體帶香,而且還可以香飄十里,最重要的是這些香脂抹在臉上,原本十分醜陋的女子,好似就換了一張臉一樣,便的十分的好看了。所以整個臨安城都為這種叫做蘭花百里的香脂瘋狂,這臨安城不少名媛,甚至是為了這蘭花百里而大大的出手了。前不久還發生了一場命案,說是城西蘇家的小姐,搶了城東阮家的小姐香脂,那阮家小姐,阮向南就帶人毀了這蘇家小姐的容,還將她殘忍的殺害了。
  當時也有不少的人瞧見了這阮家小姐動手了。可是那阮家小姐只是說她不小心誤殺了人,卻從來不曾承認她將蘇家的小姐給毀容了。這一時間鬧的這臨安城人心惶惶。可是即便是這樣,這城西花家的蘭花百里,依然買的很俏,而且每月就那麼一次,一次只有三位可以活的,自然這香脂買的也相當貴的,一擲千金都不能足以說這香脂貴。
  「葉老大,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這東西可是金貴的很,前些日子開了一次,那城北萬家的小姐,更是豪擲百萬,才買到了。當然還有一點,就是這花家卻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情。」索額圖繼續說道。
  花家這奇怪的事情,就是這香脂不外傳,如若要買的話,都是當時買,當時就給這小姐給抹上,而且是專有的人給抹上了。小姐帶著香出去,因而沒有人知曉這蘭花百里到底是如何的製成。畢竟如今這閨中女兒,一般人也接觸不了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無疑就是這香脂神奇了一些。」葉白衣倒是覺得並沒有什麼,以前在榮國府的時候,也瞧見那府上的丫頭們,擦脂抹粉的,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而索額圖見葉白衣竟然不為所動,趕忙搖頭道:「這個你就不知道了,讓我來告訴你吧。如果只是這樣,我也覺得正常。只是這事情還有後續,一般人都不知道的,而我也只告訴你。」
  原來前幾日,索額圖來到了臨安城,知曉這萬家的小姐抹了香脂,而且這萬家小姐,萬如意和其他家的小姐不一樣,就是喜歡顯擺了,所以經常的出入酒樓之事。而索額圖也就緊隨其後,跟著這萬如意,有一次無意之中,那酒樓的店小二給這萬家小姐倒水的時候,不小心將那水灑到這萬如意的手上了。這下子這事情就奇怪了。
  「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索額圖在此時就賣了一個關子,想讓這葉白衣猜上一猜,只是可惜的是,這葉白衣好像並不想配合這索額圖,只是搖頭道:「你快些說吧,到底發生了何事?」
  索額圖見到就是那萬如意一直拼命的放手,就是擺手,原來被水灑的那塊地方,竟然變得烏黑,黑黑的一片,雖然萬如意極力的遮掩,卻還是沒有逃出索額圖的眼睛,之後那萬如意就匆匆的離開酒樓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府。
  「我瞧見那個時候,就想著那香脂原是不能碰水的,又想到那蘇家小姐死的時候,臉上也是烏黑一片,根本就看不清長相了。如果不是因著那蘇家小姐腳上有胎記,很少有人認出那樣一個醜八怪竟然會是蘇家的小姐。」
  索額圖這麼一說,葉白衣也來了興致了。「那蘇家小姐,現在可有下葬,如果沒有下葬的話,又在何方?」葉白衣現在也覺得這個事情確實是有些蹊蹺了。索額圖發現葉白衣已經感了興趣,就笑道:「沒有下葬,因著是他殺的,現在一直都還在義莊,我已經與那義莊的人說好了。若如葉老大你有興趣,現在我便可領你去義莊看看。」
  葉白衣也不想耽誤時間,當即就點頭,說道:「既是如此,你便前方帶路,我與你一起便是。」葉白衣這般說道,之後就跟隨者這索額圖一起,兩個人一路前行,很快就到了義莊。索額圖給了看守義莊的人一些銀子。
  「就是這個了,你們快些看去,馬上這人也就要下葬了。你說那阮家小姐怎麼如此狠心啊,將人毀成這樣,實在是太可惜了。你們怕是沒有見過蘇家小姐生前的模樣吧,那跟一個天仙似的,實在是太美了,如今卻變成了這副模樣,好了,你們快些看。」說完,那人也就下去了,就將這個地方留給了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
  索額圖見到這樣的景象之後,看著葉白衣,說道:「葉老大,你有何指教,就是這個人。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這蘇家小姐,不過也聽人說過,這蘇家小姐原本就是貌美如花,自從用了那城西花家的蘭花百里之後,就更加的貌美了,可以說是臨安城第一美人了,沒想到現在竟是這副模樣。」索額圖看著眼前如黑炭一樣的女子,臉上好似被什麼燒毀了似的了。
  「這臉不是燒毀的嗎?」葉白衣看著眼前如黑炭一樣的女子,一點貌美的感覺都看不出來,真的是很難將她與臨安城第一美人給聯繫起來。
  索額圖再次低頭看了一下躺在那裡的蘇家小姐,搖頭道:「不是燒毀的,仵作也驗證過,不是燒毀的。不過他們也不知曉她的臉到底是被什麼給毀了。而且不僅僅臉如此,就連身子也是這樣,全身都如黑炭一樣,之前仵作也與你認為的是一樣,是被燒了。後來證明,不是被燒的,就是這樣的。看起來跟乾屍一樣。」
  葉白衣點了點頭:「確實是乾屍,好似被什麼東西給吸乾了一樣,帶刀子了嗎?」葉白衣這般說道,之後就看著這索額圖,而那索額圖則是點了點頭,將匕首遞給了葉白衣。
  葉白衣接過匕首,切開了蘇家小姐手臂,切開之後,發現皮包著骨頭,一絲水分都沒有了。乾巴巴的,如果是燒毀的也不至於如此,真的好似是什麼東西給吸乾了。難道這裡真的有妖物在作怪。
  「怎麼樣?發現了什麼嗎?」索額圖看著葉白衣一直在沈思,以為葉白衣想到了什麼。而此時的葉白衣卻一直在搖頭,不再說話:「現在我覺得我們應該去城北萬家看看,看看那個萬如意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葉白衣現在心裡有一種猜測,只是現在還不是將那種猜測說出來的時刻,而現在是時候去城北萬家走一趟。索額圖看了一下天色:「還是晚上再去吧。萬家守備森嚴,這白日去,不是那麼容易。」
  最終索額圖和葉白衣還是晚上去了萬家。
  「小姐,你的飯!」小丫鬟含香將飯菜送到了萬如意的桌子邊,而萬如意此時正在那梳妝台上抹粉:「怎麼還不行,都怪那該死的小二,往我身上潑水,這麼一塊難看死了。」
  萬如意十分的惱火,望著手臂上那一塊觸目驚心的黑色,四周都是白嫩的,就是這一塊看起來被火燒了一般,竟成了黑炭一樣的摸樣啊,用什麼粉都遮掩不過去了。
  「小姐,你的飯菜用到了。夫人讓我看著你,務必吃下,你已經有三天沒有吃飯了。」含香一直服侍著萬如意,自小跟著這萬如意。可是最近她也發現了萬如意真的是變了。
  自從抹了那城西花家的蘭花百里之後,整個人變得太美了。整日就對著鏡子相看,只是那日從酒樓回來之後,萬如意一直都盯著她的手臂看,就那樣一直盯著,連飯也不遲了。
  「你先下去,我煩著呢,快些下去。」萬如意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讓含香下去,而此時的含香十分無奈的望著這萬如意,也值得下去了。
  「小姐,今日要不要給你準備洗澡水,你已經……」
  含香本來是想說萬如意已經很久沒有洗澡了,怕是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自從抹上那蘭花百里之後,萬如意就沒有洗過澡了。要知道萬如意以前可是有潔癖,恨不得一天洗兩次澡,何曾像今天一樣,根本就不洗澡,含香覺得這樣下去實在是太不好了。
  「不洗澡,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說不洗澡就不洗澡,你快點給我出去,出去啊。還愣在這裡幹什麼?」萬如意越發的暴躁,心情十分的不好,吵鬧將含香趕出了屋子。而此時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則是爬在萬如意的屋頂上,看著她。她將含香趕出去之後,再次掀開了衣裳,露出那如黑炭一樣的胳膊,葉白衣發現了一件事情。
  就是那個黑塊好似一直都在變大似的,對了,她在長大了。「怎麼辦,花老闆說過的,不能沾水的,偏偏我就沾了水,不行,我要去找花老闆去。現在就去。」萬如意看著那黑塊,越發的忍受不了,偷偷的打開了房門,一個人離開了這萬家,去往城西。而葉白衣與索額圖自然是一路相隨了。城西花家,還沒有到,葉白衣就問道了空氣中穩穩的浮動著一種特殊的香味,這香味聞起來像極了迷迭香,卻不是那種香。
  「這香味真好聞,葉老大你是不是也這麼覺得?」索額圖已經沈寂在這種香味中了。而葉白衣卻無心去聞這種香味,相反這種香味對他一點兒吸引力都沒有了。他一直都跟隨者這萬如意。
  大晚上,朦朧的月色之下,葉白衣一直跟隨著萬如意,萬如意已經來到了花家,叩響也花家的大門,而花家管事的開門,一瞧見竟是萬如意來了。而且好似他早就知曉萬如意會來似的,就將那門打來。
  「如意小姐,你來了。我們少東家知曉你今晚回來的,就讓我在這裡等你,你隨我來吧。」那管事的話,也證明瞭葉白衣的猜測是對的。葉白衣帶著索額圖兩個人瞧瞧的潛入了這花家。
  進入花家之後,映入眼簾的就是那一叢叢奼紫嫣紅的花,不過這些花的品種倒是比較單一,都是蘭花,而這蘭花的種類確實很多,各種各樣的。只是葉白衣對花沒有什麼研究。
  「這裡的蘭花品種好多,竟然還有這麼多名貴的品種,你瞧那個是午夜蘭花,只在午夜開放的話,白天她是不開的,還有那是七歲蘭花,長到七年才開花的。還有……」索額圖還準備繼續介紹下去的,葉白衣卻表現出興趣缺缺的樣子。果然沒一會兒索額圖就不再說話了。而是繼續跟隨者葉白衣一起,去尋萬如意了。
  那管事的將萬如意帶到了一個小屋裡面,葉白衣也索額圖兩個人也攀上了屋頂。想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而萬如意來到了房間裡面,裡面坐著一個男子,男子面前隔著一個簾子,萬如意在外面瞧不見他的樣子。甚至可以說,在這臨安城裡面沒有人見過這花家少東家的樣子。只是聽聞這花家少東家,姓花,名沈水,自小殘疾,一直坐在輪椅上,行動十分的不便了。
  「花老闆,我……」
  萬如意沒有聽他說話,就忍不住的問道。
  「你碰水了?」是男子低沈的聲音,說完話竟還伴著咳嗽,虛弱無力的聲音。
  「是的,我不是故意碰水的,我,我……,是那店小二不小心撒在我的手上了。就出現這黑塊了。而且更加恐怖的是,這黑塊越變越大,越變越大,怎麼辦?」
  「這個,我先前就已經告訴你,不能碰水,這是你自己的問題,我解決不了了。姑娘請回吧。」花沈水擺了擺手,之後又是一陣咳嗽。而此時的萬如意立馬就站起來,想要去掀開那簾子。
  「你知曉的,我不喜歡人掀開這簾子。」
  萬如意聽到這話,當即就放下手來,頹然的坐在那裡,突然眼睛裡面放過光來:「花老闆,你幫我一下,就幫我一下子,我說什麼我都答應你了。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一陣沈默,長久的死寂,終於那簾子之後,花沈水發出聲音了:「真的什麼都答應嗎?真的可以嗎?」花沈水的聲音依舊很低沈,只是葉白衣在這種聲音之中聽到了一種興奮,對就是興奮。那是一種超級興奮的聲音。
  「是的,只要我可以恢復到原來的好容貌,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了。花老闆,我知道你肯定辦法的,你告訴我把。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我爹爹有的是錢,你想幹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幫我將這黑塊給弄掉!」萬如意興奮的說道。
  「可以,我不要你的錢,我只要一樣東西,只要你給我,我會將你變得更美,非常美。你會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好,你要什麼東西!只要我有,我馬上就給你!」
  簾子之內發出淡淡的聲音:「你有!我要的東西就是……」

  ☆、原創首發

  萬如意心裡著急的緊,見這花沈水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十分的著急,就沒有等著花沈水說話,就著急說道:「好了,花老闆,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就是的了。現在你快點幫我治好就是了。」萬如意絲毫沒有多想,她要變美,再也不想回到以前醜八怪一樣的生活,而且自從變美了之後,萬如意發現真的可以獲的太多的優勢,可以獲得很多的公子哥的青睞,這些都是她以前從來沒有得到過的。
  前不久,她爹已經答應了沈家的提親,再過一年她就是沈家的兒媳了,嫁給的對象也是人中龍鳳,這些都是因為她變美才得到的。如果她現在恢復到以前的相貌,沒有人會喜歡她,一個長相醜陋的女子。
  「既然你什麼都願意答應的話,那麼如果我不答應你的話,那豈不是顯得我特別的不近人情,我花某人,很少這般不近人情的,既是這樣的話,那我肯定幫你就是的了。阿達,將那蘭花百里給我取來。」又是男子低沈的聲音,他的聲音之中透露出一種淡淡的喜悅之情了。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都聽出來了。突然一陣異香出現了。
  這香味實在是太香了,葉白衣從來沒有聞過這樣的香味,當然同樣的索額圖,也沒有聞到過這樣的香味,這兩個人都沒有問道過這樣的香味,對於這兩個人來說這樣的香味,都十分的陌生。但是這樣的香味對於萬如意來說,一點兒都沒有陌生。自從在身上抹上了這蘭花百里,這樣的香味一直伴隨著她,她現在已經對著香味十分的熟悉,「少東家,香脂到了,我已經擱在你的手邊了。」
  「好,那你下去吧,這裡不需要人伺候了。」
  花沈水淡淡的說道,就示意讓那下人下去,而這下人早就已經習慣了。只要這臨安城裡面的人,就不會不知道這花家的規矩,而在這花家,幾乎沒有家僕見過這傳說中的少東家花沈水,只是知道他身有殘疾,行動不便,也不喜見人。每次會客的時候,中間必放一簾子。大家都知道他這個規矩,於是都習以為常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於是也就都同意了。
  「將你的手伸過來,我瞧瞧便是。」
  花沈水再次開口,那萬如意聽了之後,本來她就著急了,也沒有在意這男女是不是授受不清,當即就將手伸了過去,給這花沈水看了。花沈水看了哪一塊還在長大的黑塊,低低的說道:「這一次我幫你弄好了,萬不可在沾水,如若在沾水的話,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知道了,你快些幫我弄就是的了。花老闆我就是想要我便的漂亮一下,馬上就要到賞花會了,我一定要拔得頭籌。」萬如意激動的說道,她放佛已經看到了拔得頭籌的自己了。
  而花沈水則是緩緩的給萬如意抹香脂,他的手細長,抹在萬如意的身上,萬如意覺得十分的舒服了。可以感受到花沈水細細的手指。「花老闆,我想你可等你是一個英俊的男子,為何你一直不可以真面目示人啊,既是你有殘疾,可是你有這樣的本事,也會有很多的女子喜歡你的。」萬如意試探的說道,說她不好奇花老闆的長相絕對是假的,她很好奇,十分的好奇。
  也可以說整個臨安府的人,就沒有人不好奇花沈水的長相的。但是即便是好奇,也沒有人回去打擾這花沈水,有的也只是會如萬如意這般,問問而已。
  「好了,你可以走了,你瞧現在是不是已經好了。」
  花沈水已經停手了,萬如意將那手收了回來,才發現原來那一處,就是那一處本來是有黑塊的胳膊,現在已經恢復了正常,和其他部分一樣,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她再次恢復了漂亮,完美。
  「花老闆,你真的是太厲害了。真的是太謝謝了,對了你到底想要什麼,如果我現在身上沒有的話,我待會兒再給你送來就是了。」萬如意現在已經準備要走了,突然想起與花沈水直接還有交易不能做飯,而花沈水則是笑了笑:「不用了。方才我已經取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萬如意奇怪的停頓了一會兒,只有又忍不住的問道:「花老闆,那你到底要了我什麼東西,我身上的東西都還在啊,沒有缺啊?」方才萬如意聽到這花沈水說話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來了什麼。
  花沈水再次低低的一笑,聲音還是那麼的低沈,「我要了你十年的壽命,如若你現在反悔的話,我還可以將你的壽命還你。只不過一切都會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萬如意一聽,想著肯定是花沈水說謊的,也沒有將花沈水的話當真 ,就笑著對花沈水說道:「原來只是要了十年的壽命啊,既然這樣,那你拿去便是,我走了。只要我可以永遠都可以這樣美麗下去的話,不要說是十年,明天死去都可以。」萬如意說完,便十分開心的走了。而等到萬如意走後,那簾子裡面的人則是發出了詭秘的笑聲,那笑聲竟有些猙獰。
  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都聽到這聲音了,這兩個人本來是想看清楚花沈水到底長成什麼樣子的了。無奈試圖各種角度,始終無法將這花沈水給看清楚,最終還是失敗了。
  最終這兩個人還是折返回去,一直跟著那萬如意回家,萬如意回家之後,心情便的十分的好。她很快就回到房間裡面了。小丫鬟含香一下子就迎了上去了。就瞧見了這含香。
  「小姐,你方才去什麼地方了,我都急死了。」含香剛才一回來,就沒有發現萬如意,急的她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一直都在找著萬如意。而那萬如意則是微微的一笑,因著問題已經解決了,她對待含香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說道:「哦,沒事,方才我覺得身子有些悶,就出去後花園走了走。沒事了,你不要擔心了。如今已經很晚了,我要睡覺了。你在這裡守著便是。」
  萬如意真的有些累了,加上之前因著身上的黑塊一直都沒有睡好,今天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她忍不住的想要好生休息一下了。就囑咐一下含香,之後就去睡覺了。
  葉白衣和索額圖嗎兩個人跟蹤至此,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兩個人再次回到了小巷的小屋子裡面。「葉老大,此時你怎麼看,你覺得花沈水是不是很可疑,對了,昨晚花沈水說是要了萬如意十年的壽命。而且萬如意身上的黑塊竟然恢復了,一點兒痕跡都沒有,你怎麼想?」索額圖忍不住的問道,之後就看著葉白衣。
  葉白衣此時還在沈思,想著即將要發生的一些事情,「你也從來沒有見過花沈水,這臨安城裡,是不是沒有人見過花沈水?」葉白衣總覺得昨晚花沈水的笑有些可怕了。
  那種笑容好似是某種得償所願的笑聲,而且昨晚萬如意去尋找花沈水的時候,花沈水好似都已經知曉了。那麼是不是花沈水早就知道這萬如意會找他 ,還是這花沈水一直在設局,讓萬如意來找他?
  「確實沒有人見過花沈水,不要說是花沈水,就是花沈水的父親,爺爺都沒有人見過了。這城西花家就是一個異族,他們從來不與外界通婚,也沒女主人,歷屆男主人都是身有殘疾,不見外人。」索額圖將他知道的有關於城西花家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葉白衣,而此時的葉白衣也點了點頭,就看著這索額圖,冷靜了下來。
  城西花傢具體什麼時候來到這臨安城,沒有人知道。只是知道他們是幾代單傳,而花沈水是他們現在的少東家了,一直不曾出面見客。而且這城西花家的生意做的也不大,一直就在這臨安城,也沒有擴大的意思了。雖然蘭花百里香脂買的很貴,但是產量很小,也不是尋常人家可以買得起的,算起來。也沒有搶其他脂粉店裡面人的生意。
  所以一直以來,也沒有人因為生意上的時候,與這城西花家過不去,相反一直與這城西花家交好了,加上花家經常還佈施,幫助那些乞丐們,也得到大家的尊重了。
  「這麼說,這花家的口碑十分的好了,可是我怎麼覺得都有些不對?」葉白衣總覺得事情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但是後來想了想,才發現這事情確實有些不對勁來著。
  索額圖也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但是就是說不出來。對了葉老大如今天色不早了,還是早點安歇吧,明日我們再議吧。」此時索額圖這般說道,而此時的葉白衣則是點了點頭,「那明日再會。」
  等到葉白衣回到客棧的時候,賈母已經睡下了。鴛鴦和琥珀兩個人卻在和店小二說話:「兩位姐姐生的真好看,看來真的是來自京城的貴人,你們京城是不是也有那種和花家一樣的香脂鋪子,那香脂抹到臉上就變漂亮了。」
  鴛鴦和琥珀以前在賈母的時候,顏色並不是很出彩,只是現在出來就不一樣,她們的穿著打扮在大觀園之中,一點兒都不出彩。只是到了這臨安城裡面就不一樣了,一切都變了。
  「香脂倒是有的,抹到臉上倒是有些區別,不過也沒有你方才說的花家的那麼神奇了。小二你不是誆騙我們的吧。」琥珀忍不住的說道。實在是方才那店小二說的太神奇了。她都不太敢相信了。
  而此時的店小二聽到這話之後,就有些著急了,尤其是這琥珀不相信他的話,他就更加的著急了。當即就說道:「你不要不相信我的話啊,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知道那萬如意嗎?就是那個如今脾氣特別大的城北萬家的嫡女,簡直就是……」店小二對於上一次不小心將水灑在那萬如意身上,被萬如意訓斥了一下,心裡到現在都不舒服。
  「這個我知道,我來這臨安城就聽到了。說她好像是你們臨安城第一美人,不過我是沒有見過。不過再美的美人我都見過的。最□□不過以前住在我們家裡的林妹妹和寶姐姐吧。她們兩個人可是我見過最美的美人。」琥珀再次說道。
  而店小二則是對琥珀的話嗤之以鼻,「這個你們就不知道了。要是以前的萬如意那就罷了。現在這萬如意還真的是一個十足的美人,你們是沒有見過她。不過馬上就要到賞花會了,到時候你們就可以見到。臨安城第一美人肯定就是她了。」就算此時此刻這店小二多麼不喜歡萬如意,也不得不說這萬如意現在確實是一個十足的美人。
  不過琥珀和鴛鴦兩個人都沒有這樣的想法。而葉白衣也聽到他們三人之間的對話,「你方才說,以前的萬如意就罷了。是不是以前的萬如意相貌並不出眾?」
  葉白衣突然出現,下了琥珀和鴛鴦一跳,那店小二也愣了一會兒,見鴛鴦和琥珀兩個人都在給葉白衣行禮,就知曉這葉白衣怕不是一般的人,當即就說道:「是的,以前的萬如意就是醜八怪。如果不是花家的蘭花百里,誰會去看她啊。到底是有錢就不一樣了,蘭花百里果然名不虛傳,可以讓一個醜女一下子就變成了美女。整個就換了一個人似的。」
  店小二想著以前見過的萬如意,和上次在見到的萬如意,簡直就是兩個人,一點兒相同點都沒有看出來,以至於店小二一度懷疑他是不是眼睛除了毛病,可是後來事實證明,眼睛並沒有出毛病來著。
  「哦,竟是這樣,這世間竟然有如此神奇的香脂,可以讓人改變容貌!」葉白衣到現在還不相信這凡間竟是有這樣的珍品。就算是他們修士,也無法變化容貌,以前修真的時候,他倒是聽說有邪術可以讓人變化容貌,即便是這樣,那也不曾多見。
  「爹爹,就在這裡吧,今晚我們就住在這裡吧。」熟悉的聲音,鴛鴦和琥珀也聽到了。與葉白衣幾乎同時回轉身子看去,果然就瞧見了林黛玉與林如海兩人。這林黛玉自然是一身男裝打扮與林如海一道,身邊還跟著雪雁和紫鵑兩人,這雪雁和紫鵑兩人也是男裝打扮了。想來是為了路上方便,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才這樣打扮。
  「林……」
  鴛鴦正準備喊林姑娘的,看到林黛玉這樣的打扮之後,也就沒有在喊了。只是看著這林黛玉。而此時葉白衣已經來到了林如海的身邊。還沒有等到葉白衣開口,林如海已經上前作揖行禮,對葉白衣道:「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遇到了大兄,只是那日聽聞大兄送老太太回金陵,本想著與大兄一道,只是在下有些事情耽擱了。沒想到在這臨安還遇到了大兄。」
  按理說這林如海應該早就啓程回揚州了。只是那康熙還交代了他一些事情,讓他在京城耽擱了一些時日,今日就才來到這臨安城,沒曾想到的是,竟然在臨安竟然還遇到了葉白衣。
  「那你我倒是有緣,一路趕路,還是早些歇著吧,有什麼事情明日在詳談吧。」葉白衣也看出來這林如海和一眾人都是一臉的疲態,如若是這樣對待話,林如海也不想去說什麼了。
  林如海倒是也沒有推辭,就領著林黛玉一行人在店小二的帶領下,就歇息去了。
  第二天很快就到來了。林黛玉也恢復女裝扮相。等到林黛玉恢復了女裝扮相之後,倒真的將那店小二給驚呆了。本來他以為萬如意真的是臨安城第一美人了。可是今日瞧見了林黛玉才知曉,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美人。
  「這,這……」
  「怎麼樣,小二,我就告訴你了。我可是見過真正美人的人。我們林姑娘比起你口中那個萬如意如何,怕是還要沒傷幾分吧。」琥珀再次得意的說道。而店小二此時已經看呆了,連連點頭稱是了。
  「美,確實要比萬如意要美了。」
  而現在林黛玉則是在紫鵑的陪同下,倒是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看到這客棧之中有人老是盯著她的臉看,她倒是有些不自在。好在後來林如海和葉白衣出現了,其他人才不敢那麼看林黛玉,不過還是有人在私下偷偷的瞧著這林黛玉。而林黛玉此時此刻,則是站在那裡,一句話也不多說起來,就那樣看著這林如海來著。
  「大姑娘,你也坐下吧,這裡並無旁人,我也不在乎那種虛禮,你坐下便是。」葉白衣招手示意林黛玉坐下,林黛玉此時方才坐下了。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外面竟然響起嘈雜的聲音,葉白衣也聽到了。
  「萬如意出來了,那不是萬如意嗎?」
  原來是城北萬家的小姐萬如意出來了。只見今天萬如意一襲阮煙羅墜地百花繡花長裙,蓮步款款的游走在人群之中,她高傲的揚起頭來了,迎接這各種欣羨稱贊的目光,那些人全部都看著她。她緩步步入這客棧之中。而此時林黛玉也微微的回頭,今日林黛玉裝著倒是寡淡了一下,只見她也是一系水藍色竹青束腰長裙。
  比起這萬如意倒是清淡了許多。林黛玉倒是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是當林黛玉一回頭瞧見那萬如意,眾人也看到了林黛玉的相貌,林黛玉當真是清水出芙蓉,而那萬如意比起這林黛玉,顏色上倒是還要遜上幾分。
  「這是誰家的姑娘,真的是生的一副好顏色,真美!」人群之中已經有人忍不住的稱贊這林黛玉了。而這些話自然是被萬如意聽到了,萬如意心裡當即就不爽了。不過還是保持著笑容、而那些看客之中,不乏有因著平日里,這萬如意太過得意忘形,心情十分不高興的人,見到這葉白衣心下當即就十分的不爽來著,就問這話了。「這個。你瞧,你瞧這個,確實是的,倒是比萬如意還要美。這姑娘是不是也是買了城西花家的香脂啊。不對勁啊,城西花家放香脂的時間還沒有到。難不成這姑娘是天生如此。」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天生麗質難自棄嗎?對了,到底是誰家的姑娘,我好打聽了。明日讓我妹妹送拜帖去。」
  人群之中就這樣談論著,林黛玉覺得這些人好生無聊,就轉過身子去。而萬如意見林黛玉就這樣輕飄飄的轉過去了。竟然連一眼都沒有在她的臉上停留了。這讓萬如意感覺十分的不舒服,一想到這裡,萬如意心情自然就不爽起來。
  「你,你到底是誰?為何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萬如意一下子就衝到了林黛玉的面前,指著林黛玉問道。林黛玉奇怪的抬頭望萬如意,覺得眼前的女子好生莽撞,一點兒禮貌都沒有。只是這林黛玉立刻不是這樣,「我也沒有見過你,我只是過客而已。」最終林黛玉還是回答了這萬如意的話。
  萬如意聽到這林黛玉這般回答她,左右看林黛玉不舒服,「過客,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欺騙得了我嗎?你肯定s衝著賞花會來的,是不是?你以為你可以贏得了我嗎?我告訴你,你休想。我肯定會變得比你還要美的,對,比你美,沒有人可以比我更美!」萬如意瘋狂的指著林黛玉的臉。不管怎麼說,在萬如意瞧見了林黛玉的長相之後,也不得不承認,這林黛玉確實是要比她還要美。
  不過她還有辦法了,肯定可以變得更美,只要去找花沈水就可以了。說完,這萬如意就離開了,其他人見萬如意離開之後,覺得沒有什麼熱鬧看了,也就紛紛的離開了。倒是有幾個膽子大的男子,還上前問林黛玉。不過後來都被葉白衣手下的人給打發走了。而葉白衣見萬如意這般的瘋狂,就想著今日與索額圖的約定了。就去找索額圖。
  於是這兩個人再次跟蹤上了萬如意,果不其然萬如意回家之後,就瘋狂的摔東西了。小丫鬟含香見到這樣的景象,竟然一句話都不敢說,就站在那裡,「小姐,到底怎麼回事了……」含香看著萬如意如此的瘋狂,忍不住的問道,而此時的萬如意看到滿屋子的狼藉,頹然的坐在了一旁,嘆氣道:「含香,我美不美?」萬如意摸著她自己的臉,看著鏡子裡面的她自己,這樣的相貌。
  「小姐,你怎麼會不美嗎?人人都說你是臨安城第一美人啊,你肯定是美的。你瞧瞧你這相貌,臨安還能找到第二個比你美的嗎?」含香來到萬如意的面前,將鏡子給了萬如意了。
  「不,我不是最美的,今天我在客棧看到一個女子,那個女子比我還要美。不行的,含香備轎,我要去城西花家找花老闆。」萬如意現在已經忍受不了,有人比她還要美。
  含香有些為難的看著萬如意,想了許久,才吞吞吐吐的對萬如意說道:「小姐,方才老爺說,讓我們看好你,不要讓你出門,尤其是那城西花家。」原來是含香得了萬海洋的話,不讓這萬如意去花家。
  「為什麼,以前爹爹都讓我去的,上次也是爹爹給了我那麼多的錢,讓我去的,為何現在又不讓我了。是不是你這丫鬟嫉妒我比你美,特意這麼說的?」說著那萬如意就再次摸著自己的臉蛋,對含香怒視道。
  含香一聽到這樣的話,就跪到在地上,「小姐,含香萬萬不敢,是老爺說的,不讓你去,真的。」萬如意哪裡聽得進去這些話,當即就給了含香一腳,自古自往花家走去。
  「我看這個萬如意真的是想美想瘋了。其實她現在已經夠美了,怎麼還要再美,再說這人人對美的看法都是不同的。其實我覺得她的美倒是比林姑娘還要艷上三分。」
  索額圖這樣對葉白衣說道,而葉白衣則是點了點頭。「那些人說大姑娘比萬如意美,多半怕是這萬如意平日里太過囂張,就覺得大姑娘更美。」葉白衣與索額圖再次跟著這萬如意。
  想著從城北區城西可是有老大一段路程,這萬如意只是一介女流之輩,平日里出門都要坐馬車的人,今日也不知曉從哪裡來的力氣,走的還那麼的迅速,索額圖跟在這人後來,還真的是累的夠嗆了。
  終於還是到了這城西的花家,不同的是這一次沒有老僕在外面等候,而是萬如意拍了很長時間的門,那花家的大門才可以打開,那老僕一臉的異色,瞧著這萬如意,顯然是沒有料到萬如意會來。
  「如意姑娘,你這是……」
  「我有事求見花老闆,務必請你告知他。」
  那老僕得了話,還是將萬如意給請了進去了。之後就安排萬如意進了大廳,差人上了茶水人,讓萬如意稍等。
  過了許久,那老僕就上來了。「如意姑娘,你先在這裡等等,少東家身子有些不適,現在才起!馬上就好。」萬如意現在雖是著急,倒是也不敢去催促著花沈水,只得點了點頭,在這裡安靜的等待。
  「好了,如意姑娘你這邊請,少東家已經準備好了。你坐這裡就好。」
  果然還是一面簾子,花沈水坐在這裡,而萬如意坐在外面。還沒有等到花沈水看開口,萬如意已經忍不住開口:「花老闆,怎麼可以讓我變得更美,我想要更美?」
  簾子那頭一陣停頓,過了許久,才差異的說道:「你不是已經很美了,是臨安城第一美人,為何還要……?」
  「不,我不是第一美人,今天臨安城又來了一個女子,比我還要美,而且她還沒有用過你們的香脂。」
  又是長期的沈默,花沈水才道:「你說有一個女子沒有用我們花家的蘭花百里,竟然比你長得還要美?這不可能!」花沈水才不會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而萬如意則是十分肯定的說道:「是的,我親眼所見!」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06

  ☆、79
  
  簾子的那一端一陣沈默,沒有了聲音。過了許久,萬如意才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就是劇烈的咳嗽的聲音。突然從簾子的那一端傳來淡淡的血腥味,這讓萬如意十分的不安起來。只是如今她早就被美貌衝暈了頭腦,對於此時的她來說,她什麼都不要,就是要漂亮,一定要成為臨安城最美的女子。
  
  「那女子叫什麼名字,如今在何方?」終於沈默了許久,那邊終於有聲音了,這聲音自然是被萬如意給聽到了,萬如意聽到這聲音之後,才放下心裡。以她對花沈水的瞭解,但凡他感興趣的事情,就可以解決。如今見到他對那女子那麼的感興趣,想來她萬如意肯定可以變得比那女子更美。
  
  「我不知道她的性命,她如今住在臨安城的來福客棧之中,以前我不曾見過她,好似是最近才到是的,你可以去看看便知曉了。」萬如意這樣說完。她這話說完之後又是一陣沈默,這種沈默讓萬如意十分的不舒服。因為她現在真的很著急了。
  
  過了許久,萬如意見花沈水還不曾搭話,就起身站了起來。企圖掀開那簾子,手剛剛碰到那簾子,好似被什麼東西推過來似的,一下子就彈了出來,撞到了牆上。萬如意覺得心口一痛,那嘴角竟然露出血來。
  
  「你不該這麼好奇,我的規矩是不能破的。今日我幫不了你了,你且回去吧。」花沈水的聲音十分的慵懶了,還帶著微微的怒氣。顯然方才萬如意的行為已經讓他十分的反感了,有些動怒。
  
  萬如意聽花沈水這麼一說,立馬就知道她做錯了,當即就艱難的爬起來。再次坐到了簾子的那一端,對花沈水說道:「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好奇了。你在幫幫我好不好?我想要成為臨安城第一美人,你之前不是也說過嗎,要幫我的嗎?讓我成為臨安城第一美人,可是現在我不是臨安城第一美人了。」萬如意還是沒有放過花沈水,顯然她現在傷得不輕。
  
  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如果我幫你,我有什麼好處。其實萬姑娘如今你已經夠美了,為何還要更美呢?你這樣的美貌,已經夠用了。無需再美了。」花沈水淡淡的說道,他的聲音自始至終都十分的平靜,不管是高興還是發怒,聲音都十分的平緩。
  
  「不,我要美,就要成為最美的那個。花老闆你可以的對不對?你可以讓我變成最美的人,只要你讓我成為臨安城第一美人,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了。你不是要我十年的壽命,我再給你十年如何?」萬如意突然這樣說道。
  
  簾子那一端又是一陣沈默,許了許久,就在萬如意快要放棄的時候,以為花沈水不會在幫助他的時候,簾子的那一端終於發出了聲音了。還是那種低緩的聲音,簾子被掀開,確切的來說,不是被掀開了。只是掀開了一角,從那角落之中,伸出一雙手。萬如意看呆了。她終於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手,手她是見過很多,只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手。
  
  這手看起來柔若無骨,白淨柔嫩,根本就不似一男子的手。看來這一雙手之後,萬如意在看看她自己的手。頓時就自慚形愧了。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差別實在是太大了。
  
  「你的手,天啊,花老闆這是你的手,為何你的手會這般的美。那你本人定是一個美男子了,可是為何你不願意見我們呢?」城西花家的少東家花沈水一直很神秘,從來不已正面目見人 ,就算是非要見人的話,中間也是要擱一塊簾子的。就如同一樣一樣。而今天萬如意只是看到他的一隻手,就想著能夠擁有如此好看雙手的人,定不是一般的人吧。
  
  「這個是我的私事,既然萬小姐你還想要美麗,這個我倒是可以幫你,只是這一次我可是要你二十年的壽命了。你可答應我?」平緩的聲音,帶著一點點蠱惑的聲音。
  
  只是此時萬如意有些遲疑了,想了許久,她才試探的問道:「那我到底可以活多久,如果我在給你二十年的話,加上之前的十年,就是三十年。我現在已經十五歲了,那我豈不是活不久了。」萬如意想著她的生母只不過活了三十年,這樣算的話,那她豈不是很快死去沒了。如果有這麼好的相貌,活不長的話,她又能給誰看呢。
  
  「你放心吧,你至少可以活上百年,不過那麼短命的。現在你是不是可以答應我了。」花沈水再次誘惑的問道。
  
  本來萬如意還是有些顧慮的,只是現在聽到花沈水這樣說之後,突然發現一點兒顧慮都沒有了,她是只相信這花沈水的。畢竟之前她是一個醜女,是花沈水將她變得傾國傾城了。為了變美,少活三十年又如何呢?
  
  「好,我答應你,你現在就要將我變美,一定要比來福客棧的那個女子好要美。」萬如意已經答應了。聽到萬如意的話之後,那一隻手在半空之中擺了擺,對萬如意說道:「萬小姐,還請你將手給我吧。」
  
  萬如意十分聽話的將手遞給了花沈水,花沈水一下子就握住了萬如意的手。萬如意覺得好舒服,被這樣的手握著。她就盯著花沈水的手,突然她發現一件十分的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花沈水的手心竟然一點兒紋路都沒有,竟是一片空白。不過後來她也沒有多想,現在的她是完全沈浸在如何變美之上了。她就是想要變美了。
  
  「好了,你現在在回去看那姑娘一眼,看完了之後,你肯定就會比她更美了。」
  
  「真的嗎?現在就可以回去嗎?那我走了。」
  
  萬如意摸了摸手,發現她全身上下並沒有什麼變化,又想到花沈水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又不是神仙,什麼三十年壽命,都是假的,她才在意這樣,現在她最在意的就是如何變美,如何變得更加漂亮。這個才是最重要的了。
  
  得了這花沈水的幫助,萬如意高高興興的回去了。準備去來福客棧去看林黛玉。而此時花沈水卻沒有移開簾子,又是一陣咳嗽,咳嗽的聲音是越來越響。好似要將整個肺都咳出來似的。
  
  「既然兩位已經多次來這裡,為何遲遲不可現身,這樣做梁上君子的行為,怕會讓人不齒吧。」原來花沈水早就發現葉白衣和索額圖了,只是前幾次都沒有點破,唯獨這一次點破。
  
  本來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是想跟著萬如意回去,看看萬如意容貌的變化,看看到底有沒有花沈水說的這麼神奇,現在看來都已經被花沈水給發現了。葉白衣倒是也不想躲著這個人,這樣下去,他們遲早都是要見的。
  
  於是葉白衣就帶著索額圖就來到了這屋子裡面,不過花沈水還是沒有出來見他們,「兩人給兩位客人看茶!」他的話剛剛落音,就有美婢上前給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一起上茶。
  
  索額圖還對看了幾眼那個美婢,發現這城西花家果然名不虛傳,就這麼端茶遞水的小丫鬟,長得都這麼的美俏,真的是好看。等到這些美婢下去了之後,索額圖倒是一點兒都避嫌,方才在屋頂上待的時間有點兒長,他確實是有點兒口渴。
  
  「好茶,真的是好茶,竟然是上好的凍頂百合,葉老大你來嘗一嘗吧。」索額圖現在心情看起來頗為不錯,竟還有閒情逸致欣賞茶,而相比較而言,葉白衣就沒有這麼好脾氣,葉白衣現在心情相當的差來著,心情也很差。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人還是妖?」
  
  葉白衣決定不廢話,直奔主題。而索額圖現在也突然憶起他來這裡的真實目的了,聽到葉白衣這麼一說,於是也就激動起來,也就看向那簾子了。沒有人見過花沈水,只是知道那簾子那一端是花沈水。
  
  花沈水的聲音依舊和緩,說的很慢了,「這個要問你自己吧,你到底是人還是妖?」花沈水並沒有直接回答葉白衣的話,而是將問題推給了葉白衣,顯然他已經知曉葉白衣不是普通人了。
  
  「你要萬如意三十年壽命,你可知曉,這種奪人命輪乃是邪派所為,如果你不是人的話,那必是妖孽,即使是人,你這樣罔顧他人性命的事情,也非善人所謂,你……」葉白衣本想繼續說下去的,之後他後來發現,沒法繼續說下去的。那就是他真的感覺到一種如沐春風的氣味,這種氣味十分的清淡,聞起來特別的舒服了。
  
  「這是……」
  
  「這是蘭花的香味,這蘭花的香味真的好濃啊。不過我喜歡這種味道!」索額圖也聞到了這種味道了。這種淡淡的蘭花香,可以讓人凝神養氣,非常的好了。甚至這個時候的索額圖聞到這種香味的時候,竟然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只是就在他即將睡覺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腿上一痛,吃痛的他立馬睡意全無。他正準備罵人,才發現另他產生疼痛之感的人並不是旁人,竟是葉白衣。
  
  葉白衣也聞到了這種香味,這種香味對他起不了什麼作用的,不過從現在來看。倒是可以對索額圖這樣的凡人起作用了。「你這種用迷香對付我們,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花沈水發現迷香對葉白衣不起作用的時候,現在已經越發相信一件事情了,那就是葉白衣果然不是凡人。這一次他是遇到了一個有趣的對手。人生難得一個對手,他已經在這臨安城被困太多年了,一直不曾有辦法,現在總算是遇到了。
  
  「好,你竟然不害怕我這蘭花香,很好。先生請坐吧,我這凍頂百合,確實好東西。這裡我可是什麼都沒有放,至於你想知道我是什麼身份,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花沈水並沒有要隱瞞葉白衣的身份,於是就對葉白衣道明瞭他的身份,原來這花沈水果然不是人,而是一隻蘭花妖,一直長在這裡。也就是說方才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進這裡所看到的蘭花,其中有一株就是這花沈水的本命話。只是這家裡的蘭花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就沒有人去注意到底哪一個是花沈水的本命。
  
  「你們可能奇怪,那就是我為什麼要那麼做,那蘇家小姐確實是因為我的蘭花百里而死的,死的時候就如同黑炭一般是不是?但是這不能怪我,一切都是因為她自己貪得無厭。」
  
  蘇家小姐名喚蘇真真,剛開始的時候,我給她蘭花百里,她變得美艷動人,之後她又來找我,許了我十年壽命,我再讓她美麗,之後又來找我,許了二十年壽命,我讓她再次美艷動人起來。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並非我強迫。
  
  「可是那蘇家小姐為什麼死的時候那麼恐怖,這不是你弄的嗎?」索額圖還記得蘇家小姐那如乾屍一樣的死法,這麼醜陋。如果蘇家小姐現在知道她死的時候,連爹娘都不認不出來她了。一點兒都不美麗,也不知曉她到底會怎麼想來著。
  
  「不是我弄的,你們以為蘇家小姐是怎麼死了?是阮家小姐弄的嗎?錯了,她是自殺了,你們知道她為什麼自殺的嗎?」花沈水發出哈哈的笑聲,一改平日里那溫聲細語的聲音,這笑聲十分的大,讓葉白衣有點兒受不了這種笑聲了。
  
  「自殺,怎麼可能,她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怎麼能自殺?」索額圖一點兒都不信花沈水說的話,那就是蘇家小姐竟然是自殺而死的,連仵作們都無法確認那蘇家小姐的死因。
  
  花沈水又是一陣低沈的笑聲,那笑聲十分的淡,淡的聽不出來聲音來,葉白衣也算是聽到了這聲音,就低著頭,「那我告訴你吧,其實蘭花百里最忌諱的就是水,我告訴每個用蘭花百里的人不要用水,除非他們想要自殺。只要往自己身上撲水,那人就會慢慢的乾死,變成乾屍。」花沈水再次小道。此時連索額圖也沈默了。
  
  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何一直有潔癖的萬如意已經一個多月不洗澡了,也知曉為什麼萬如意那麼害怕碰到水。花沈水說的一切都可以解釋的通,不對還有一件事情是解釋不通的,索額圖想到了。
  
  「不對,既然你都答應了讓蘇家小姐變得最美,那為什麼她還會自殺,你不是答應她的要求了嗎?」索額圖始終想不通,就比如此時萬如意一樣,這花沈水都答應了讓萬如意變得更加漂亮。自然這萬如意不會去自殺了。剛才萬如意還因著二十年的壽命的扣除,還計較過時間,最後得知她竟是有百年活頭的,就沒有在意了已經被扣除的三十年。
  
  「因而我要了她最好的三十年,她本來只能活六十歲,我要了她前三十年,她便的太老了。身子全部都老話了。只有那一張臉可以看。哈哈!」花沈水再次笑道。
  
  他要人的壽命從來不是要人的後三十年,這些女人從來都沒有計較過這些壽命,他們每個人都認為是最後老死那幾十年,其實他們錯了。花沈水要的從來都是她們最好的年華,而那些女人為了便的漂亮,竟然全部都忘記了。最終都讓這花沈水給得償所願。而現在的萬如意也是了。只是現在花沈水還沒有來得及要這萬如意的壽命來著。
  
  「果然是這樣的,你不覺得你這樣做不好嗎?」
  
  一直站在一旁沈默的葉白衣終於忍不住的問道。他一直想要靠近了簾子,只是每當他靠近的時候,就被某種強大的力量給彈出來了。對就是那種強大的力量,十分的強大,讓他根本就無法靠近那簾子,無法靠近,就不知曉那簾子之後到底是什麼人了。
  
  「有何不好,我又不是強迫她們的,都是他們自願的。就算你是神也不能阻止我,這些全部都是她們自願的!神妖協定你也知道,只要是人族自願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的了。而我一直遵守這個約定,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們自願的。」花沈水繼續說道,顯然沒有意識到他有什麼錯,在他的認知裡面,他現在所做的一起誒都是對的。
  
  而就算現在葉白衣聽到這個之後,也沈默了。誠然花沈水說的沒錯,比起以前的妖物,花沈水將一切都說明白了。讓這些人族知曉,要他們的壽命這些人族也知曉,都是他們自願的。既是自願的話,那並沒有錯不是嗎?
  
  「你,你不對……!」
  
  葉白衣覺得不對勁,但是他也無法出手阻止他,這妖物要比一般的妖物強大聰明瞭很多了。
  
  花沈水卻笑了,「是啊,我不對,但是你不能動我。這些全部都是人族咎由自取,你幫不了他們,他們也需要你的幫忙,只是我很奇怪,這世界上竟有美女,比我蘭花百里幻術之下的美人還要美了,可惜我卻不能親眼所見,真的是太可惜了。」
  
  蘭花是植物,是固定的。花沈水也一樣,他了沒有其他妖精的法力強大,可以隨意移動。她現在甚至只能在這裡,這個小小的空間裡面移動了。不能離開這花家。所以方才萬如意說一個女子比他蘭花百里幻術下的人都還要美,他本是不相信的。所以他用了東西,讓萬如意將那女子給帶回來。算起來如今時間也差不多了。
  
  「少東家,如意小姐帶著一名女子來這裡了。說是要見少東家!」老僕蒼老的聲音突然想起了,倒是將索額圖給嚇一跳。自從索額圖知曉蘇家小姐的死與花沈水有關之後,就有點兒害怕起來。尤其是回憶起那蘇家小姐死的時候的慘狀,索額圖不得不去擦汗。
  
  「讓他們進來吧,我已經等候他們多時,你且多準備一下茶點,對於美人我向來是喜歡的。」老僕得了話就下去了。方才花沈水伸出手來給萬如意弄的,並不是讓萬如意變美的,而是讓萬如意將林黛玉帶來的幻術。他一直不相信竟然還有人長得比他幻術之下的人還要美。幻術本來就是幻化而來,本來就是渾然天成,為何還有女子更美。
  
  很快萬如意就領著林黛玉進來,林黛玉是帶著古琴一起來的。當她看到葉白衣和索額圖都在這裡的時候,頓覺蹊蹺。「大老爺,索大人你們為何也在這裡了,這萬小姐……」林黛玉一陣困惑了,感覺到十分的不懂,為何會發生這種事情來著,之前林黛玉就有些不懂了,現在還是有些不懂來著,不知曉發生了何事。
  
  「大姑娘,你為何在這裡?」
  
  葉白衣現在終於發現事情的不對勁之處,此人竟然可以讓萬如意將林黛玉帶來。
  
  而此時的萬如意才反應過來,當她看到蠻大屋子的人的時候,也十分奇怪的望著葉白衣和索額圖一臉的不解,「你們又是什麼人,還有你這個女子,你為何也在這裡,難不成你也來求花老闆,讓你變得更美。肯定的,你肯定聽說了,花老闆可以讓你變得比我美,才來求花老闆的對不對?你這個女子好狠的心腸,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呢?」
  
  萬如意再次不滿起來。顯然她現在已經不記得方才對林黛玉說的那一番話了。林黛玉一臉詫異的看著萬如意,方才是萬如意說身子不舒服,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林黛玉陪著她一起回家,她才坐著馬車將萬如意送到這裡來。沒想到到這裡就碰到葉白衣和索額圖。正準備回答葉白衣的話的時候,這萬如意卻一改常態,這般的說她。
  
  「萬小姐,你沒事吧。」林黛玉現在發現萬如意有些不正常,整個人看起來就要崩潰一樣,而林黛玉見到這種景象的時候,就輕輕的問了一下,見萬如意連連後退,差點就要倒下的時候,林黛玉就伸出手來準備扶下萬如意,卻一下子就被萬如意給推開了。
  
  「你休想,我的臉,你肯定是想要毀我的容,不行。花老闆,就是這個女人,這個女子比我美,你看看,我要變得比她還要美,你答應我的。」萬如意現在已經有些瘋狂了,林黛玉抱著古琴站到了葉白衣的身邊了。
  
  簾子那端又是一陣沈默,等到所有的人都不再說話的時候,花沈水才開始說話:「萬小姐,你不必著急,此女相貌我已經看過了。我承諾你可以將你變得比她還要美,自然會變得比她還要美,你放心就好。」
  
  得了這話之後,果然本來有些瘋魔的萬如意在此時也變得安靜起來。只是她的眼神著實的有些可怕,她的一雙眼睛盯著林黛玉看,一邊看著一邊好摸著自己到底臉,嘴裡還喃喃自語說著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這位小姐?」花沈水伸出手來,指著林黛玉說道。
  
  林黛玉發現她一點兒都不喜歡這裡,今天要不是這萬如意百般請求,讓她送她回來,她根本就不會離開來福客棧半步,可是現在確實被萬如意誆騙到了這裡,幸而這裡遇到了葉白衣和索額圖,她的膽子也大了一點,只是還是不喜歡被這人指著說話。尤其對方還是男子。
  
  「花老闆,她只是一個普通的閨閣女子,索額圖你先領著大姑娘離開這裡。這裡不適合正經女子來這裡。」葉白衣有些怒氣了。而林黛玉聽了這話,越發覺得這裡詭異,尤其是她來到這裡之後,發現她手裡的古琴琴弦一直在動。這是多日來從來沒有發生的事情,讓林黛玉不安起來。見到葉白衣讓索額圖帶她離開這裡,林黛玉才稍微說了一些話道:「大老爺,我們一同離開這裡吧,此地不宜久留,這琴一直在動!」
  
  這古琴乃是葉白衣送給林黛玉的,自從林黛玉得了這琴之後,幾乎是琴不離手。葉白衣看了一眼琴,想到這一次這花沈水本就不簡單了。想著還是快些離開這裡便好。
  
  「那好,我們一起走便是!」
  
  葉白衣說著就要隨林黛玉一起離開了。只是一切並不是那麼順利,本來好開的門,突然哐當一下就自動關上了。又是那一陣低沈和緩的聲音,只是這話是對萬如意說道:「萬小姐,其實我教你一個方法,以後你就不需要花費壽命來求我了。怎麼才能成為最美的女子,有的時候不僅僅要自己變美,其實你還可以讓那個比你美的人,從這個世界消失不見不是嗎?你想,如若今天這位小美人不見了。既是你不變美,你還是這臨安城第一美人!」
  
  萬如意聽了之後,頓覺眼前一亮,她以前從來沒有想到這裡。「對啊,只要她不見了,我還是最美的女人,就沒有人比我還要美了,為什麼我沒有想到了。對啊,我想到了就是這樣。只要她死了,我就是第一美人了!」
  
  萬如意狠戾的看向林黛玉,就連站在林黛玉身邊的葉白衣都感覺到一陣殺氣了。顯然這萬如意已經對林黛玉動了殺意。這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想著這林黛玉與這萬如意往日無冤,今日不愁。只是長得略好看了一些,就要被這萬如意弄死了。
  
  「我要殺了你,只要殺了你,我就可以便的最美了!」
  
  萬如意一想到這裡,就朝林黛玉撲了過來。
  
  葉白衣見狀,當即就抱起林黛玉,準備離開這裡。可惜的是,他發現他好像被什麼禁錮了似的,根本就動不了。
  
  「急什麼,我知曉你好奇我長什麼樣子,那我今日就掀開這簾子,讓你看著我到底長成什麼樣子,讓你死也死的明白!」

  ☆、80

  原創首發1   
  
  花沈水的聲音依舊的淡然和緩,讓人聽了很容易放鬆警惕,只覺得他的聲音十分的好聽。只見那簾子微微的拂動了一下,好似風吹過一樣,掀開一角。首先映入眼簾的自然是那一雙讓人心動的雙手。就連葉白衣這種修習無情道之人,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雙手確實是世間難求,讓人見之不忘了。只是當那一雙手的主人走出來之後,葉白衣就更加覺得他自己不會忘記了。
  
  出來的人,讓在場的人全部都嚇一跳,都說城西花家肯定製作出讓人變得貌美的蘭花百里。蘭花百里的神奇之處,可以讓一個醜女一下子變得美輪美奐。只是這花家的少東家花沈水從來不以正面目世人。不過大家都猜測這花家人的真實面目怕是也是美麗動人吧。卻不沒有想到花家少東家竟是長得這麼一個模樣了。確切的說很難想象的出來,這花沈水是一個人。
  
  萬如意見到花沈水的那一刻,當即就尖叫了一聲,然後就暈倒在地上。而索額圖見到花沈水的那個樣子,驀然的想到了已經死去的蘇家小姐。而林黛玉見到這花沈水,雖不至於昏倒,手裡抱著琴的手莫名的緊了起來。葉白衣卻一直盯著這花沈水的臉,不得不說,這是他見過最醜的花妖。但凡可以撐得上花妖的妖精,多半都是美的,即使不美,也不至於難看到如此程度了,葉白衣一瞧見這樣的花妖都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好了。
  
  「你長得怎麼這麼難看?」葉白衣最終還是選擇了直接了當的問了。果然他這話一說去,那花沈水看不出來表情的臉驀地轉向了葉白衣了。之後露出一絲嘲諷的笑聲。只是這笑聲一點兒都不好聽,竟是泛著一絲貪婪的聲音,葉白衣也算是聽到這聲音了。
  
  「你沒有資格評價我,她是誰?」花沈水並沒有顯露出怒氣,只是指著林黛玉問道。顯然此時此刻他對林黛玉的興趣要大於與葉白衣的興趣了。他緩緩的走到林黛玉的面前,伸出手來。這花沈水全身上下能夠看的怕只有一雙手,因為他整個人看起來和已經死去的蘇家小姐一模一樣,就如同風乾的乾屍一般,全身都如黑炭一般,臉上也是。難怪方才萬如意看到了這花沈水之後,一下子就暈過去了,根本就不敢相信,可以製作出蘭花百里的人的花家的老闆,花沈水竟然是這樣的相貌了,這般的醜陋,看起來不似人一樣。
  
  林黛玉抬頭望了眼前的花沈水,之前因著在客棧的時候,被萬如意纏著不行了。她本來心就有些軟,在觀那萬如意也似大家的女子,本想差雪雁和紫鵑去送這萬如意,只是萬如意偏說與她最是投緣,讓她一起與她回家。當時林如海也幫著打聽了一下,這萬如意乃是城北萬家的千金小姐,自然不會對林黛玉不利,就派了曹磊作為隨從,讓林黛玉送這萬如意回家。
  
  只是沒想到萬如意說有東西落在這城西花家的說著讓林黛玉與她一同去取,只是你那個時候林黛玉已經在馬車上了即使不同意的話,也沒有什麼好反駁的了。於是就有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等到了這花家之後,林黛玉總覺得這裡一切都很怪異,尤其是這花家的佈局,而現在當見到這花沈水的相貌之後,誠然一切都可以解釋了。這花沈水顯然就不是人,林黛玉本能的覺得她應該害怕才是的,應該如同萬如意已經暈倒才是,只是她不知怎麼了,一直待在那裡,就連花沈水一直往她這邊走來,她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一點兒害怕的神色都沒有。
  
  花沈水見他發問了之後,現場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搭理他,就走到了林黛玉的面前,當他伸出手了,準備將林黛玉捉起來的時候,突然被反彈了出去,起初他以為是葉白衣護著林黛玉的。
  
  「不知道兩位是什麼關係,你是修士,她乃是女子,你萬不可以護著她吧。」花沈水轉身對望著葉白衣說道。他那張如黑炭一樣的臉,讓葉白衣見了之後,心裡十分的不滿起來。
  
  「如若我出手的話,你覺得你現在還有活命的可能嗎?」葉白衣淡淡的說完,就不再理睬這花沈水,之後繼續看著花沈水和林黛玉。林黛玉抱著琴,這琴果然是有古怪的。
  
  自從上次這琴傷了賈寶玉和王夫人之後,王夫人就千方百計的想要找人將林黛玉這琴給燒了,只是可惜的是,林黛玉一直都想保存下這琴,所以一直以來這王夫人都沒有得手。因而因為這琴的事情,王夫人對林黛玉是越發的不滿起來,經常的對林黛玉惡語相向,最終逼的林黛玉去了葉白衣的府上了。直到林如海出現將她接走了。
  
  只是這琴卻是一直都被林黛玉留下來,現在基本上都是琴不離人的程度了,而今日花沈水準備對林黛玉動手的事情,葉白衣並沒有出手,卻不想花沈水竟然也被彈出去了。只是這琴沒有傷到花沈水。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會術法,之前我倒是小瞧你了。」花沈水望著林黛玉說道。他現在終於相信之前萬如意說的話,這個世上真的存在這樣的美人,天然去雕飾,沈魚落雁,閉月羞花。不需要蘭花百里的幻術也可以這麼的美。沒有萬如意那種幻術之下的驚心動魄。林黛玉這種美是那麼的恬靜自然,不驚心動魄。
  
  「術法,什麼術法,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知道我是誰?你應該不是人吧?還是你曾經被毀容了?」林黛玉現在表現的十分的淡然,後來回憶道林黛玉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在見到花沈水的時候,那麼的淡然,好似一點兒都不害怕發生什麼事情來著。
  
  花沈水再次觀察了一下林黛玉,發現林黛玉與葉白衣比較起來。身上無半點靈氣,顯然確實是不會術法的,這讓他難以置信,對於他來說這怎麼可能。他不信再次上前。幾乎是下一動作,林黛玉就扣動弓弦,琴聲一響,花沈水就習慣性的往後一退,顯然是受到了什麼攻擊了。那樣的琴聲對花沈水是有殺傷力。花沈水在此時此刻也明白了,為何林黛玉一點兒靈氣都沒有,卻可以讓他退避三捨了。那就是林黛玉手上的那把瑤琴有問題。
  
  「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個法寶,也沒有想到你一個區區凡人竟然可以用凡人之軀驅動法寶。你這樣的人才是我最需要的,比那些庸脂俗粉好多了。如果有了你的命幫我的話,我就不會是現在這副鬼樣子,我換了那麼多的命,才讓我的手微微的起了變化了。可是如果我得到了你的命的話,肯定不會這樣了。」
  
  後來葉白衣等人才知道為什麼花沈水要那些年輕女人的命,那就是花沈水與這些年輕的女子都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要變得更美,只是他的本體曾經被大火燒過,相當的虛弱,本身的靈氣根本就無法供給他的壽命,他想要活的更久,就要去借命,最終讓他想到了這種方法,用幻術給這些女人美貌,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拿出命來,這樣就不會遭到天譴了。而且還可以讓他活的更長一點,如今他一直都在慢慢的修煉著,如今也有些起色了。比如他的手已經好了,只要這樣假以時日的話,身上其他的部位也可以慢慢的恢復正常的。
  
  只是那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而且每次製作蘭花百里的時候也需要時間了,再如被他這樣設計的女孩子,最終都會如同蘇家小姐一樣的死去了。這樣的人如果慢慢的變多的話,他就不得不離開這裡,去往另外一個地方,這樣才會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可以讓他的計劃可以實行。只是到時候有事要耗費很大的周折去佈置,去轉移了。如今他已經乏了,不想在搬家了。
  
  現在遇到這樣一個極品的女子,只要能夠得到她的全部生命,可以得到她的美貌,比起之前那些女子要強的多了。
  
  「你將她留下來,我可以放你們全部安全的離開這裡。」花沈水轉身對葉白衣說話,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讓葉白衣很不舒服了。而花沈水卻覺得十分的自得。這裡是他的地方,就算他是大羅神仙,來到這城西花家也是插翅難飛。
  
  「我不留呢,你能把我怎麼樣?」
  
  此時葉白衣已經給索額圖一個眼神,索額圖已經將昏死的萬如意給扶了起來。而花沈水見到索額圖那樣辦的時候,就笑著對葉白衣說:「否則就如同這麼女子一樣,你瞧她現在這個樣子!」
  
  葉白衣順著花沈水的目光看了下去,之後便是一陣沈默。因為本來美貌如花的萬如意幾乎在一瞬間就變成了如黑炭一般的乾屍,而索額圖也感覺到手上扶著的人悄然變化了,幾乎是一眨眼之際。原本活生生的萬如意一下子就變成了乾屍。
  
  「這就是下場,如若你們不想變成和她一樣,那就將這個女子留下來,你帶著他離開這裡。」花沈水手裡捏著蘭花指,葉白衣回頭漠然的望著這萬如意。想著這女孩子如同那蘇家的小姐一樣,一生都在追求美貌,如若知曉她是這樣的死去了,會不會如同方才見到花沈水那樣,會被活活的嚇死呢。人何必太在意自己的相貌。
  
  「你吸乾了她?」
  
  花沈水的妖法原是這樣的,之前葉白衣在檢查蘇家小姐的屍體的時候,就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可以將一個人便成乾屍。而剛才萬如意就是在一瞬間變了樣子,現在葉白衣算是發現了,原是這花沈水吸乾了他。想著這蘭花妖平時也是這樣吸取水分的了。葉白衣想到了這裡,只是沒想到花沈水的手法會這麼快,而且防不勝防。
  
  「是的,同樣我也可以吸乾/你,只要我願意的話。今日我只想要她,只要你離開這裡,我願意放你一馬。」花沈水的聲音還似和緩。而林黛玉再聽到這話的時候,緊緊地抱住手上的琴,如果說不怕那是假的。畢竟剛才還好好的萬如意在一瞬間變成了乾屍。林黛玉這樣一個閨閣女子一下子遇到這樣的事情,心裡越是是相當的糾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她真的很害怕葉白衣就這樣丟下她不管了。又想到她真的是太笨了,這般的輕信他人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林黛玉求助的看向葉白衣。葉白衣也回過頭對林黛玉點了點頭。
  
  「要走就一起走,老夫為何要將她留下來,你口氣太大了。對一個女子下手,你真的是一個小氣的妖物,難怪只能這樣困在這裡。」葉白衣說著就開啓念力,將那大門強行的撕開了。念力之大,讓花沈水也吃驚了一下。他本就想到葉白衣應該不是尋常的男子,只是不曾想到他竟然可以空手就將葉白衣給撕開了,這一切的一切實在是太突然了。
  
  「大姑娘,我們走吧,以後萬不可隨便跟人外出了。尤其是跟不想相熟的人。」葉白衣最終還是忘不了提點一句林黛玉,林黛玉聽了之後,連連點頭稱是。之後就走在葉白衣之前,準備離開這裡。
  
  就在葉白衣和林黛玉兩個人準備離開之後,一條藤條將整個門在此鎖住,之後那藤條之上開滿了各色的蘭花,只是這蘭花一點兒都不乖順,張牙舞爪的,再次將那門給困住了。
  
  「大舅舅,怎麼辦,我們是不是走不了了?」林黛玉真的有些怕了,一直強忍著懼意,不過眼淚十分不聽話的落下來了,葉白衣瞧了林黛玉一眼。想到到底是一個十多歲的姑娘家了,還是孩子了。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景,怕也沒有什麼了。只是他實在不是一個好的長輩,不會哄著女孩子了。
  
  「無事的,怎麼會走不了呢,你放心吧,老夫一定帶你出去便是了。只是眼下有點兒麻煩了。這花花草草的,第一次覺得這般的煩人。」葉白衣看著這滿屋子都長滿了蘭花,幾乎是一瞬時間的事情,而且那方才已經死去的萬如意的身上,竟然也長滿了蘭花,那些蘭花竟然破體而出,延綿不絕的生長著了,葉白衣聽到這話,心裡頗有些不自在。
  
  「你讓我留下來幹什麼?」
  
  最終林黛玉真的是忍受不了了,她周圍已經全部都是花藤,她和葉白衣等人已經被困在一個狹窄的區間了,馬上連身子都無法動了。顯然花沈水是有備而來了。
  
  「當然是要你的命了,小美人你長得太美了,我喜歡美人,這世間的男子皆愛美,世間男子皆愛貌,我也不例外。既是我是一個花妖,我也喜歡美貌的東西,比如你。」冰涼的感覺,那一雙如玉的手花果林黛玉的臉蛋。林黛玉在抬頭望了這花沈水一眼,不經的打了一個哆嗦,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已經起來了。她不喜歡這個人,從內心開始排斥這個聲音。
  
  「你這把琴倒是好東西,可惜了。」如今那琴已經到了花沈水的手上了。花沈水的手拂過琴弦,發現他根本就彈奏不了,怎麼動都彈奏不了,反而是他的手竟是被那琴弦手上,竟滴出血來。只是那血的顏色與竟是無色的,蘭花花妖的血自然不會是紅色的。
  
  「不要動我的琴!」
  
  林黛玉大聲的訓斥道,方才這林黛玉還是一臉驚怕的神色,在此時此刻,竟然沒有這種神色了。而那花沈水見到林黛玉這個樣子,玩味的再次看向林黛玉之後才說道:「我今日偏要毀了你這琴,你能奈我何!」說著花沈水就動手,他的手裡已然握住了一把刀,想要將這瑤琴給毀了。林黛玉一看,也不知曉從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就將那花藤給掰斷了。
  
  「把琴還給我,我告訴你,把琴乖乖的還給我!」林黛玉正在發怒了。連葉白衣也感覺到,就算葉白衣這樣的修士,在掙脫這些花藤的時候,都需要一點兒時間,沒想到幾乎在一瞬間林黛玉就掙脫了,她站在那裡,手指著花沈水,一臉的怒容。
  
  而花沈水在此刻也驚呆了,他知道林黛玉沒有一絲的靈力,只是一個普通的人,試問一個普通的人如何做到的,竟然將他的千年古藤一下子就掙脫了。林黛玉見花沈水遲遲不回答她,心裡就越發的不滿起來,內心也相當的不痛快起來。
  
  「你到底是誰?」這是花沈水第二次忍不住打的問林黛玉。花沈水一直在看林黛玉的真身,發現她還是凡人。
  
  「把琴還給她吧,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沈默了許久,一直不肯出手的葉白衣,一臉平靜的對花沈水說:「你不是她的對手了,更不是我的對手,不想你的道行一朝喪,還是將琴還給她,之後找個地方隱姓埋名,好好的修煉吧,不要用這樣的方法害人了。這種靠害人得來的修煉的法子不好。修煉的路上本沒有捷徑可走,你之前怕就是走了捷徑才會變成如同現在這般吧。」
  
  其實葉白衣的猜測並沒有錯,花沈水之所以變成這樣,也是在多年之間想要走捷徑,急於求成,才在歷劫的時候被損了根基了。之後又想到這種借命的陰招。
  
  「她只是一個凡人,我為何不是她的對手,方才只是湊巧而已,我是有意放了她。」花沈水此時依舊還是沒有松口,顯然在此時此刻如今明顯的情況下,他還是選擇不相信葉白衣的話。畢竟林黛玉這個時候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子,長得還很瘦小,十分的柔弱,好似一陣風就可以將她吹倒似的了,就有了接下來的一些景象了。
  
  葉白衣見花沈水不相信,也不想與此人廢話,只是對他呵呵的一笑之後,就大手一揮,那些花藤全部就碎落了,之後就對身邊的索額圖說道:「這裡留給她吧,既然花老闆想要將大姑娘留下,我們就隨他就是的了。」
  
  索額圖一聽當即就愣了,想到有些事情她好似沒有聽明白什麼,「大姑娘怎麼留在這裡,你難道剛才沒有看到萬如意嗎?萬一大姑娘也變成那樣怎麼辦?」此時此刻的索額圖還是不放心的追問道。葉白衣再次回頭看了一眼林黛玉,之後對索額圖說道:「絳珠回來了,神和妖的之間的事情,不是你我之間可以知曉的,走吧。待會兒在這裡,除了事情老夫可就不管了。」說著葉白衣就快步的離開這裡,多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待著了。索額圖一瞧見葉白衣這樣的陣勢,也想到了一些事情,當即就明瞭了。
  
  「哦,竟是這樣,那我也快些離開這裡才是,我說葉老大你不要走的這麼快好不好,等等我!」索額圖也跟著葉白衣離開了這裡。之後兩個人也沒有去管著林黛玉到底怎麼樣,就回到了來福客棧。
  
  來福客棧之中,林如海則是一個人人在那裡怡然自得的喝著茶,絲毫沒有為林黛玉擔心的樣子。見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同時回來,先是一陣詫異,畢竟索額圖現在本來應該是在京城之中,他乃是京官沒有聖上的聖旨是不得離京的,此番在這裡,確實是有些奇怪的。只是如今和葉白衣在一起了。以林如海此時對葉白衣的瞭解,也就沒有多問了。
  
  「索大人,別來無恙!」
  
  林如海起身作揖,而索額圖當即還禮,這一行人就這樣坐下去了,之後店小二就上茶了。
  
  「大姑娘出去了,怎麼你一點兒都不擔心?」葉白衣望向林如海問道,像林如海這樣愛女如命的人,為何在之前讓林黛玉一個人出去,身邊竟然連一個丫鬟也不帶了。
  
  「她送一個叫萬如意的女子離開了,大兄竟然這般問,想來是見過小女了。」林如海沒有絲毫的著急神色,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喝茶了。這樣表現的林如海,讓葉白衣就好生的奇怪了,畢竟在他看來,林黛玉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子而已。而林如海身為父親,為何在此時表現出如此的坦然。
  
  索額圖也很奇怪:「難道林大人就不擔心,如今人心險惡,大姑娘要是出事情該怎麼辦?」
  
  林如海擺了擺手,笑道:「她不會出事情的,她不是帶了那把琴去嗎?只要琴在她就不會出事情,你們瞧,她現在不是回來了嗎?」順著林如海手指著的方向,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回頭一下子就看到了林黛玉,林黛玉也瞧見他們,微微的給葉白衣和索額圖施禮,之後伸出後來,將一個水藍色的珠子遞給了葉白衣。
  
  「大舅舅,我想這個是你需要的東西吧。」
  
  葉白衣抬頭一看,原來那花沈水竟也有這樣的珠子。好沒有等葉白衣開口,索額圖就伸出手來,笑道:「是的,大姑娘真的是好眼力,這就是你大舅舅需要的東西 ,只是那花老闆現在如何?」索額圖還是很關心那個妖物的去向的。而林黛玉在這個時候卻沈默了,之後就是搖頭:「這個我不能告訴你,至少現在還沒有告訴你,等到了可以告訴你的時候,你自然就知曉了。」
  
  林黛玉的回答很模糊,等到後來索額圖才打聽到的確實,城西花家在瞬間就夷為平地了,沒有人知曉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知道那神奇的蘭花百里在世間消失了,而那萬家的千金小姐萬如意也恢復了原來的相貌,繼續養在深閨之中。
  
  「既是這樣,那你就不說便是。」索額圖見林黛玉如此的反應,只好作罷。
  
  而葉白衣手裡舉著杯子,瞧了林黛玉一眼:「仙子果然良善,如若是我,斷然不會這樣!」林黛玉一聽,沈默了許久:「都是草木,相煎何太急,我身子有些乏了,爹爹,大老爺我就先去休息了。」
  
  林如海見林黛玉這樣,就微微的皺眉,之後就賠笑道:「小女還是這般不懂事,讓大兄你見笑了。只是大兄此次準備在臨安待多長時間?」
  
  「下午便出發,想要快些回金陵,你是不是也和我們同往!」
  
  「老太太,林姑娘確實來了,你瞧……」
  
  這邊林如海和葉白衣兩個人還在商討這去金陵的事情,那邊就聽到了吵鬧的聲音,原來是賈母聽到林黛玉和林如海來了,就要出來見見來著。又想到林如海和林黛玉這兩個人來了,竟然第一時間不是去見她,她又生氣了。
  
  「顰兒,你來了!」
  
  林黛玉回頭,便看到了賈母,心裡自然是百感交集了,就微微的施禮:「老太太,你也在啊。」賈母一聽這話,頓覺不喜,雖說面露不快之色,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笑道:「什麼時辰到的,怎麼都不來找我老骨頭?」賈母說著就上前親暱的攬住林黛玉,林黛玉因著之前在榮國府發生的一些事情,心裡已然對賈母有些芥蒂,這人一旦心生芥蒂了,總是回不到以前了。
  
  「本想去找老太太的,只是因到的時候晚了,老太太還在歇著的,本想等著你醒了,再去找你。沒想到你倒是過來找我了。老太太你身子可好?」林黛玉例行公事的問道,沒有了初次進賈府的那種親暱了。這樣的反差賈母多少也發現了,只是面上不顯。
  
  「顰兒,你這是怎麼了,臉色竟是如此的難看?」

  ☆、81

  原創首發   
  
  賈母十分關切的望著林黛玉,確實林黛玉現在的臉色十分的難看,面容蒼白,看起來十分的憔悴。方才林黛玉自從外面回來之後就一直冷著一個臉。林如海和葉白衣兩個人都看到的,卻都心照不宣的沒有說出來,沒想到賈母一說了就點破。林黛玉現在看著十分的憔悴,又是一臉的疲態,就想早點去休息,因而就沒有立即回賈母。
  
  賈母見林黛玉遲遲不回復她,心下就有些不滿的望著林黛玉。畢竟林如海和林黛玉已經來了這麼久都沒有親自去找她,如今她這般屈尊降貴的來看林黛玉,在賈母看來,已經是給林黛玉等人莫大的面子了。
  
  「顰兒,你這是怎麼了?為何不回答我,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你的手這是……」最終賈母還是強壓著怒氣,問著林黛玉。方才賈母一直在看著林黛玉與平日里有什麼不同,當時就看到了林黛玉的一雙手。
  
  「沒事,只是受了一點小傷,現在已經沒事了。老太太我昨晚才到了,而且一直趕路,剛來這裡,睡的也不好。這會兒有點兒發睏了,想要回去休息一下。」最終林黛玉還是說出來了,她現在是一句話都不想說出來,就想要早點回去休息一下。今日發生的事情,讓她終生難忘,有些事情就算是到了現在她依然還是消化不了了。
  
  賈母本想還需林黛玉說些話的,現在見林黛玉竟然這樣對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賈母自然是面子上掛不住,有點兒生氣來著,「那你就去好生休息吧,鴛鴦去取些傷藥給顰兒,可憐見的了。怎麼好生生的將手都給弄壞了呢?」賈母吩咐身邊的鴛鴦道,鴛鴦聽了話,就立即回屋,去給林黛玉取傷藥去了。林黛玉也低頭看了一眼她自己的手,本想說些什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謝謝老太太了。」微微的施禮,就帶著雪雁和紫鵑兩個人一同回屋了。
  
  賈母一看林黛玉竟是這般對她,心裡又是一陣不滿,只是如今已經不在榮國府,在臨安這邊,她的氣燄也有所收斂。其實最重要的此時此刻林如海還在這邊,如果是以前的林黛玉的話,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女的話,賈母也許還會忍不住的說她幾句。如今林如海還活著,這林黛玉可是有靠山的人,加上現在這裡離揚州也近,到底是人家的主場,也就強壓心裡的怒氣,不再說話。
  
  「顰兒這是怎麼了?你們兩個大活人怎麼可以眼真真的看著她受傷呢?」賈母來到了葉白衣也林如海的身邊,剛剛開口就將這兩個人說了一遍:「顰兒到底是未出閣女孩子,這一次傷的是手,下一次如若傷的是臉怎麼辦?你們一個是做舅舅的,一個更是做爹的,怎麼能夠看著她手上的。你們也不要嫌我這把老骨頭這樣說怎麼了,總歸著這女兒家不要讓她拋頭露面的好,到底是顰兒也是閨閣女子了。」賈母說了這林如海和葉白衣了。這兩個大男人方才好似有什麼事情在商量似的。
  
  「老太太教訓的是,只是今日之事,只是偶然而已,下次再也不會了。老太太此次回金陵,要住多久?」林如海見賈母扶著琥珀來了,到底這賈母還是長輩,儘管賈母不在了。這林如海見到賈母,還是給了賈母幾分薄面。顯然此時林如海如此恭敬的樣子,十分得賈母的歡心,賈母見狀,心裡也相當的激動來著,就知曉林如海,還是待她如初。不像林如海與葉白衣,以及王夫人等人。心裡鬱悶之氣,一下子就發洩完了。
  
  見到林如海也就笑眯眯的說道:「這一次回金陵,也就回來一下,一直住在京城之中,金陵已經好些年都沒有回去了。」賈母在林如海面前,自然不會說她是被迫的了,其實她根本就不想回金陵,她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願意回金陵呢,金陵這種鬼地方,哪裡有她在京城裡面住的舒服呢。只是她現在也不敢得罪葉白衣了。這個她名義上的大兒子,和以前越來越不一樣了。
  
  如果讓賈母選擇的話,她寧願要以前那個整日里和小老婆一起吃酒的大兒子,至少那個大兒子就算對她不滿了。也不會如此的強勢將她送到金陵來了。如今她萬事只能容忍。現在的賈赦已經很以前的那個賈赦不一樣了,出息了很久,賈赦這樣看著林黛玉。
  
  「哦,那老太太你就多住一些日子,如今金陵也很繁華,到時候到了金陵可以讓玉兒領著你出去逛一逛了。廟會的時候很熱鬧。如若現在敏兒還活著……」林如海說道這裡,本是害怕賈母傷心,突然聽到這話的時候。本想不再說下去,只是當他抬頭再看賈母的時候,賈母的臉色竟然一點兒都沒有變化了。
  
  「敏兒已經過世好些年了,如今顰兒也已經長大了。這一次我回金陵,你就讓顰兒養在我身邊吧。到底你是一個男子,顰兒跟著你也不方便。如今金陵比起京城來,離揚州也近了些許,你若是想顰兒就來金陵看看她便是了。」賈母再一次提出將林黛玉養在身邊的事情,這一次林如海沈默了許久,之後他回望了身邊的葉白衣一眼。見葉白衣並沒有要幫忙的跡象,值得長嘆了一口氣,對賈母說道:「自從上次死而復生之後,我就想著將玉兒一直留在這邊。老太太也知曉,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也無孩子,上次想著瞧著玉兒這樣。到時候年紀到了,招婿。這都是我心裡真實的想法。再說這一次老太太回金陵,怕是也不是長住,早晚還是回金陵的。如今京城與金陵,一南一北,相差千里。如今我這身子也不大好了,也經不住奔波了。還請老太太寬容些,讓玉兒就養在我身邊。家裡有教養嬤嬤,我家裡雖有妾侍,玉兒是嫡女。有我這個爹爹在,妾侍們自然不會怠慢玉兒的。」林如海這一番話,倒是將賈母全部堵死。賈母聽了之後,竟然尋不出來一點兒一點不是之處,這話說的是滴水不漏。讓賈母縱然想反駁,也尋不出錯處。
  
  賈母沈默了許久,才強壓著怒氣說道:「只是這妾侍到底是妾侍,教養嬤嬤終究只是教養嬤嬤,哪裡有我這個做祖母的貼心了。要不,就這樣吧。你方才也說了,這一次我也不會在金陵長住,我也喜歡顰兒這孩子,就讓她待在我身邊。等我回京了,我自然就讓她回揚州便是。」賈母這一次倒是學的非常的聰明,直接這麼說了,這下子該是林如海沈默了。
  
  林如海沒有想到賈母竟是這般堅持將林黛玉留在身邊。他想起那日領著林黛玉回到大周寺,林黛玉可是當著他的面哭了一晚上,說起在榮國府的種種。想到這王夫人和賈母那般對待她。再加上那日在元春省親的時候,賈母當著元春已經眾人的面,撮合林黛玉與賈寶玉。當時林如海心裡就對賈母不滿了。
  
  賈寶玉他那日也見了,在元春省親宴上,竟然一首完整的詩作都寫不出來,竟然還不如那庶子賈環,賈環雖說文採不怎麼樣啊,到底還是可以寫出完整的詩作來。而賈寶玉寫不出來,竟然一點兒都不以為恥,於是林如海就對賈寶玉的印象就差了些許了。現在見賈母如此的堅持將林黛玉留在身邊。林如海就有些擔心了。這賈母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小心思了。
  
  又見賈母這樣說話,也不好再次拒絕,只得看向葉白衣,希望葉白衣可以幫著他說些話。只是此時林如海發現,果然不應該對葉白衣寄予厚望,這一次還是失敗了。
  
  「既是這樣,那等著玉兒休息好了,我再與她商議一下便是了。這還是要看看玉兒的意思了。」林如海最終只得無法,將這世間往後推了一下,沒有當面答應賈母。
  
  賈母卻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見林如海這樣回答,就知曉他是有心在搪塞她,就說道:「你是顰兒的爹爹,什麼事情還是你做不了主的。這顰兒到底只是一女子,雖說是要寵愛些,但是也不能一味的嬌慣。這女子一旦嬌慣將來嫁入夫家就不好了。再說,你瞧瞧寶玉,就被教的很好。知書達禮的。雖說王夫人也是一個拎不清的人,這寶玉倒是一個玲瓏的孩子了。」
  
  賈母說著說著就想起了寶玉了,到底是寶玉貼心,這一個個都忤逆她的意思,只有寶玉最懂她的心思。只是如今寶玉在那千里之外的京城之中,而她喜愛在哪卻在這裡,賈母只能一聲長嘆了,心裡縱然是千般的不捨,現在也是無濟於事。
  
  而賈母自然是認為賈寶玉是最好的,只是林如海卻不怎麼想啊。林如海乃是三甲探花,家裡又是世代書香,最注重讀書寫字,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一直不喜讀書的人,天生就有一種厭惡。本來林如海就不想將林黛玉放在賈母身邊養,現在心裡還在猶豫。
  
  「既是老太太這邊說話,既然我是玉兒的爹爹,我就直接幫玉兒做主了。我還是想將她留在身邊,好生教養著。老太太如今畢竟年事已高,這玉兒平日也不甚懂事,自然是比不得寶玉,也不知個輕重緩急的。這一旦是衝撞了老太太,到時候怕就不好了。方才聽大兄說,老太太你們馬上就要出發回金陵了。怎麼老太太不需要收拾一下嗎?」
  
  這一次林如海始終直接拒絕了賈母,賈母在林如海的話語之間也聽說了一些不友好的跡象,當即就沈默了許久,就不再與這賈母說話。而那賈母此時也沈默了很久,見到林如海竟然這般的強勢。
  
  「既是這樣啊,我也不強求,畢竟這顰兒是你的女兒,這教養方面自然還是你拿捏著,可惜就是敏兒死得太早了。竟然不能好生教養這顰兒,到底讓她養成了這樣的性子,罷了,罷了。對了你方才說什麼,什麼下午出發到金陵?」賈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動身去金陵。
  
  以前賈母跟著葉白衣是一路上拼命的趕路,倒是也沒有發生什麼不妥的。只是這一次在臨安城停留了幾日,今日來,賈母本這也是想問問葉白衣到底什麼時候出發的來著,沒想到倒是從林如海的口中得知什麼時候出發了。
  
  「是的,老太太我們馬上就要走了。在加上趕著夜路,明日便可以達到金陵了。」一直沈默的葉白衣,在此時沒有選擇沈默了,而是選擇了對賈母說話,賈母得知了之後。心下一陣慌亂。
  
  「你怎麼不早點知會我一聲,讓我早些準備,琥珀你快隨我去,幫我的東西拾掇一下,馬上就要出發。怎麼做事情一個個都沒有章程呢?」賈母自是白了葉白衣一眼,葉白衣見狀權當沒有看見,根本就沒有將葉白衣當那麼一回事情,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而因著下午要出發,賈母著急有事情就領著琥珀回去收拾了,比起在臨安,賈母還是想要快些回到金陵。畢竟金陵雖然比不上京城繁華,可是比起臨安倒是要好很多。賈母可是見慣繁華的人,想著終於可以離開臨安,回到金陵,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見賈母已經離開了,葉白衣也長舒了一口氣,對於這樣的老太太,他還真的是不屑於對付了。只是心下無法,確實一直都要跟著應對著來著。
  
  「大兄,你準備將老太太留在金陵多久,以老太太的性子怕不是自願回金陵的吧。我雖不知曉,大兄你到底有何目的,將老太太帶回金陵了。只是有些事情呢還須多想想才是。」林如海終於忍不住對葉白衣問話。
  
  畢竟這一次葉白衣突然提出將賈母送到金陵來,旁人不知道都道葉白衣孝順,可以瞞得住其他的人。但是對於林如海這種人,一直很瞭解賈母的性子了。如若不瞭解這賈母的性子,當時林如海也不可以將賈敏給娶回家去了。
  
  他知曉賈母不可能是自願回到金陵的,方才他問話的時候,也發現了賈母在說話的時候是閃爍其詞,隱隱透出對葉白衣的不滿了。只是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一個外人,賈母才扯了謊,幫葉白衣圓了這個慌來著。如今的葉白衣也是那樣了。
  
  「不會一直將她留在金陵了。大兄你放心吧,等我辦完事情,自然領著老太太回京城去了。不會有人跟你槍女兒的,走吧,你也收拾一下,與我們一道吧。」葉白衣一下子就瞧出了林如海的一律,就這樣對林如海說道。果然林如海才體內的高這話的時候,也忍不住的長嘆了一口氣,點頭道:「既是這樣的話,那自然便是好的了。」
  
  於是這兩個人就結伴而行,一起去往金陵了。當然賈母還不曾知曉,這一次葉白衣不是將她扔在金陵,而是借著送她來金陵,去辦一件事情而已,簡單一點兒來說就是掩人耳目而已。
  
  賈母與鴛鴦鄧恩已經坐上了馬車,本來賈母是想讓林黛玉與她一起的,無奈的是,林黛玉推說生了病,不想將病氣過給這賈母,就推脫了。賈母心下再次對林黛玉不滿了,見馬車之內沒有旁人,就剩下鴛鴦一個人,琥珀也會賈母給知會下去了。賈母就沒有什麼遮掩的事情,「鴛鴦,你說那顰兒丫頭到底怎麼了?我就是想將她養在身邊,給她立些規矩,她那個爹爹就護的不行了。這女兒家跟一個男上人,怎麼可以了。到時候嫁出去,就等和被婆母說吧。」賈母是越說越氣。
  
  鴛鴦見狀,也就寬慰了賈母幾句:「這不是大姑爺身邊不就是林姑娘一個孩子,這爹爹寵女兒不都是如此嗎?老太太你就不要往心裡去了,氣壞了身子不好。」鴛鴦說著,將沏好的茶給賈母遞了過去了。賈母伸手,將茶盞撈到了手上,當即就說道:「那也不能這麼寵的,以前敏兒在我身邊,我雖是寵她,但是這規矩也不能沒有了。你瞧瞧,現在顰兒都變成什麼樣子了。上次我不是看在我已經死去敏兒的份子上,說著讓寶玉和她在一起了。可是她倒是好了,竟然不願意了。你瞧瞧,枉費了我一番苦心,寶玉多好的孩子啊。」
  
  賈母現在是越說越氣,心裡越發的對林黛玉不滿起來,而此時的林黛玉在見了賈母之後,心裡也是越發的不滿。鴛鴦見狀,突然是想起什麼:」老太太,你這不說了,我還忘記了一件事情,這個給你。說是京城那邊來的信,這給老太太你的。」說著鴛鴦就將那信遞給了賈母,賈母一聽是從京城來的信,心裡想法自然是不同了。心裡就樂了。
  
  「竟是從京城裡面來的信,也不知道是誰,倒是還有人掛念著我。」賈母就開始讀信,臉色漸漸變得好看了起來。讀完了之後,就將那信再次遞給了鴛鴦,讓鴛鴦好生的收著。
  
  「這信你還是好生幫我收著,還是寶玉到底是一個有心的人,還記掛著我這個老骨頭,說是過些日子來金陵看我。讓我去他爹爹去一封信。」賈母說著就笑了。只要一想起這賈寶玉,賈母就沒有不滿的了。而鴛鴦將那信收好之後便看著賈母。
  
  「上次省親之後,元妃娘娘不是的話,讓寶二爺在家裡好生讀書,如若老太太你去信的話,怕是不好吧。」鴛鴦倒是還是想到賈寶玉的學業上去了。如今這賈寶玉也十多歲了,將來總是要繼承家業的。鴛鴦雖然只是這榮國府裡面的大丫鬟,但是還是盼著這榮國府變好的。只是看到那榮國府一個個兩個男子都是不成氣候。
  
  這賈寶玉倒是什麼都好,長得是一表人才,尤其是對她們這些丫鬟們,都很好。就是有些不成氣候,不喜讀書了。上一次元妃省親宴上,竟然出現那種事情,賈寶玉連一首完整的詩作都寫不出來,竟然比不上探春,這鴛鴦都已經看不下去了。只是這賈母好似從來沒有將這些當作一回事情是的了。還一個心思的想著這賈寶玉的好。
  
  「讀書,也不差這幾日,再說他來金陵也可以讀書的,也不知曉現在寶玉在園K裡面過的怎麼樣?想著他有那個不省心的媽……」自從葉白衣從榮國府搬出去之後,這王夫人和賈母之間的矛盾就凸顯出來了。以前賈母還在榮國府,就對王夫人百般的挑剔。剛開始的時候王夫人還看著賈母的臉色,到了後來,王夫人也不擺賈母。
  
  比去賈母,王夫人還有一個當皇妃的女兒,自然是無需對賈母太多心思了。
  
  「老太太你不需要掛心那多了,寶二爺既是給你來信了。心裡到底還是記掛著老太太了。」鴛鴦又寬慰了賈母幾句,這才讓賈母心情一下子變好了很多了,那邊賈母也得了這話,心思也明白了些許了,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
  
  「說的倒是也是,現在就剩下一個寶玉對我好了。」
  
  而此時此刻的賈母卻不知曉,賈寶玉如今正在那大觀園裡面鬧騰呢,「我說寶玉你到底披上這衣裳,這外面風大了。」襲人手裡拿著那狐裘,賈寶玉見狀,對著襲人說道:「你當真沒有聽錯嗎?林妹妹現在與老太太一道,是不是真的,他們真的都去金陵了?我說我寫的信老太太到底有沒有收到,也不知曉老爺答應我去金陵不?」
  
  賈寶玉一連這麼多問題,問的襲人根本就無法回答了,襲人聽到這話之後,整個人就冷靜下來,看著這賈寶玉當即就說道:「應該是收到了吧。我是聽著那小紅說的,小紅前些日子不是被二奶奶給討去了,昨日她來園子里取些東西,無意間和婆子們說話,被我聽見了。到底是從二奶奶那邊得的消息,應該是不會錯的了。」
  
  賈寶玉聽到襲人這麼一說,當下就樂了:「我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林妹妹,我也沒有去過金陵了。這一次我要去,你也跟著我去吧。」賈寶玉對著襲人說道,那襲人見到賈寶玉這般說話,當下就點了點頭,心裡也是樂開了話。
  
  「好的,到時候我就與二爺你一起去。對了二爺你這是要去什麼地方,你將這狐裘給披上啊。」襲人還在那邊說話,賈寶玉好似想到什麼的樣子,一下子就衝了出去。襲人沒有辦法,只得跟著賈寶玉身後追去。
  
  等到了那蘅蕪苑的時候,就見到賈寶玉與賈璉兩個人正在一起說話的,襲人站的遠,沒有挺清楚什麼。而她現在到底只是一個下人,見到這兩個人在說話,也沒有上前。手裡則是緊緊握著這狐裘,心下擔心賈寶玉是不是受涼了。
  
  「璉二哥,你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裡,方才我瞧這那個人的身影就是你,聽說那秋姨娘現在有了身孕?鳳姐姐上次說的時候,可高興了呢?」賈寶玉方才是瞧見了賈璉。想著此時此刻賈璉怎麼會在這裡,不是應該在軍中,要不就是在家中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啊。而那健兒聽到這王熙鳳的話,心下就沈默了。坐在那裡。
  
  「鳳姐很高興?寶玉你是不知道,那個家我現在是真的不想回去了?」賈璉一臉的苦楚,現在他真的是有苦無處訴,不然今日休沐,他早就回去了,而不是一直躲在這裡,心裡十分的不滿了。
  
  「怎麼了,為何不願意回去啊?」
  
  賈寶玉看著一臉苦楚的賈璉問道,而賈璉則是一直在搖頭。想起如今家裡的一切,自從葉白衣離開之後,每次他回到家裡的時候,也家裡都是異常的平靜,對就是平靜,十分的安靜。自從那日王熙鳳與秋桐吵了一架之後,等到他回來之後,那王熙鳳就不讓他入房了,說是秋桐如今又身孕,讓他多娶關懷一下秋桐。
  
  這王熙鳳說的倒是在理,秋桐也樂意接受。剛開始的時候,賈璉也沒有將這事情放在心上,於是就日日去秋桐的屋裡,之後就愈發的見不到王熙鳳了。到底後來想起了王熙鳳的時候,就去見她,而被王熙鳳差平兒推托身子不好,這一次兩次也就算了。非要弄到第三次,事情也就不一樣了。
  
  之後賈璉也就漸漸發現這事情的不對勁之處了,而當他日日見到秋桐,也不想再見了。矛盾也就出來了。而此時賈寶玉聽到這賈璉如此說話,「璉二哥,你怕是多想了吧,鳳姐姐身子怕是真的不好,前些天她還從我這裡討了小紅去,說是平兒一個人照顧不了。怕是身子真不好,你要多多體諒才是。」賈寶玉是知道,王熙鳳上次孩子落了,一直都在做小月子。聽著大夫說,很不好。身子一直都沒有去乾淨。因而上次平兒來討小紅的時候,賈寶玉覺得身邊也不缺一個伺候的丫鬟,也就將小紅給了去。
  
  「家裡丫鬟不夠伺候,這怎麼可能,為何她不與我說,反而從你這裡討丫鬟,這倒是奇事了。我再怎麼不濟,一兩個丫鬟還是買的氣的?」賈璉越發覺得這事情不對勁了,心裡又開始沈思起來。
  
  「璉二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鳳姐姐現在怕是身子很不爽利,你知道就好了。」賈寶玉再次解釋了一下,而賈璉確實一句話都聽不進去,氣沖沖的回去了。這一次他可是要找王熙鳳問一個明白。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07

☆、82

  原創首發   
  
  賈寶玉沒想到賈璉僅僅因為一個丫鬟,而且小紅也只是他屋裡一個普通的小丫鬟。當初也是鳳姐看那丫鬟伶俐,就討了去。而賈寶玉當時身邊也並不缺少這樣的丫鬟,於是就做了一個順水人情將這丫鬟給了鳳姐。沒想到這事情,竟然還引起了賈璉的猜疑了。想著那日王熙鳳來到這裡與他說話的那口氣。又因著賈璉身邊如今有了秋桐,對王熙鳳也沒有了往日的用心了,賈寶玉就想,此番賈璉怕就是隨意找了一個藉口,好去發作王熙鳳。
  
  「璉二哥,你等等,只不過是個丫鬟,你不必如此掛懷的。權當我送給嫂子,你看成不?」賈寶玉還是不想這賈璉夫婦因為他而失和,於是就上前勸慰著。而這邊賈璉也有他自己的考量。他一直都在尋一個藉口,那就是好生找王熙鳳談談,自從他讓那秋桐進屋之後,這王熙鳳對他真的是相敬如賓,表現出了也是賢惠大氣。一點兒吃味都沒有,這和以前的王熙鳳一點兒都不像。
  
  出乎了賈璉的意料,加上因著之前的小月子,王熙鳳現在根本就不讓他沾身,想著以前他對婦人什麼的,還想要一點點,可是如今卻不是這樣了,自從將秋桐迎了進來之後,這賈璉也收了心,對外面的婦人也不沾身了。就害怕在出現這秋桐的事情了。自從秋桐進門之後,賈璉發現王熙鳳與他是越來越離心了,到底他現在根本連話都說不上了,他們兩個人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兩夫妻。、「這丫鬟我還是買得起,就不勞你寶玉費心了。」說完,賈璉就將衣袖那麼一甩,當即就閃開,朝家裡走去了。而此時王熙鳳則是無事的和小紅連並著平兒一起說笑了。
  
  「小紅,你到是一個伶俐的人,以後就在我這屋裡吧。平日里,我這裡倒也沒有什麼人,就平兒一個,你來了我這裡到也熱鬧了一些。」王熙鳳揉了揉太陽=穴,最近她的頭總是隱隱的作痛,以前到也沒有這個毛病,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月子里犯了風還是怎麼了,就是時不時的疼。
  
  「是不是又頭疼了,來這個給你?」平兒看到王熙鳳皺眉,趕忙將那湯藥給王熙鳳端了去。
  
  「這奶奶怎麼頭疼了,以前在園子里,瞧著奶奶的身子還好,如今怎麼了?」小紅還不知曉王熙鳳為何頭疼,就忍不住的想要問為什麼來著,於是就出現這個事情了。而此時的王熙鳳看到了小紅,喝了湯藥,擺了擺手對她說道:「以前不曾有,就是最近這頭疼的厲害,現在好多了。等下讓你平兒姐姐領你在這園子裡面逛逛,如今老爺不在了。這園子裡面也沒有什麼人,就是那西苑你不要去就是的了。那是秋桐姨娘的地方了。她如今有了身孕,你這番去,嚇到他怕是不要。」王熙鳳忍不住的提點了一下。
  
  這秋桐別人不知道,小紅可是知道的清楚,以前秋桐和小紅一樣都是丫鬟。只是那秋桐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一下子就入了賈赦的眼睛,後來更是讓賈赦將她賞給了賈璉,一下子飛上了枝頭,變成了鳳凰,這下子可就了不得了。只是前不久,聽說鏈二爺為了效仿賈赦,遣散了姬妾,這秋桐自然也走了。沒想到的是,這秋桐如今懷了身孕,竟然又進來了。
  
  「哦,那我知曉了。不去西苑就是的,奶奶你臉色看著不好,要好生休息才是。」說著小紅就跟著平兒離開。只是還沒有等到這小紅和平兒走出房門,那賈璉就氣勢洶洶的來到這裡了,他微微的掃了一眼小紅,之後就將頭轉向了王熙鳳。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王熙鳳,眼睛看的是極大的,顯然是十分的生氣了。而王熙鳳此時權當沒有瞧見似的。
  
  見賈璉來了,只是微微的抬手:「平兒,你扶我進去休息吧。今天風大,我這身子不能見風。」平兒本來是準備帶著小紅到處轉轉的,沒想到的是,此時賈璉竟然來到這裡。畢竟跟著王熙鳳身邊多年,平兒也知曉這王熙鳳的性格,當即就起身:「奶奶,我這就扶你進去休息。你隨我來吧。」說著,就去了。那小紅見狀,當即也去扶王熙鳳。
  
  「不許去休息,我說不許去休息。」賈璉突然大吼道。這一聲吼叫,倒是將平兒和小猴哥兩個嚇得不輕,而王熙鳳則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賈璉,無奈的笑道:「二爺,今個是怎麼了,什麼風將你吹到我這裡。我如今這身子你也看到了。現在也不需要你在這裡陪我了。你還是快去秋桐妹子那裡吧,如今人家懷了身孕,你還是快些去陪陪她吧。」
  
  說著,王熙鳳也不要這平兒和小紅扶了,就自顧自的一個人走向了房間之中,而賈璉則是一把就拉住了她。「你一定要這樣嗎?我聽說你前不久從寶玉那邊討了一個丫鬟,你想要什麼人伺候,和府上的管事的說一下不就好了,讓他們給你張羅不好嗎?」賈璉此時十分的溫柔。而王熙鳳則是小心的撥開了他的手:「小紅這丫頭,我看著喜歡,就討來了。而且寶玉也樂意給,就不需要管事們費心了。倒是秋姨娘那比啊,聽說晴雯一個伺候不過來,說是想要一個丫鬟來著。前些日子,二爺在的時候,不是一隻跟你討要這平兒。這平兒我是斷然不會給的。還請二爺體諒下,給她另尋一個吧。」說著王熙鳳就淡淡的笑了,之後就一直看著賈璉。
  
  「這,這個,秋姨娘那邊的人我自會留意,只是以後有什麼事情你可以和我說,我是你夫君,你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寶玉如今也打了。你們到底是叔嫂,這怕是不好吧……,上次焦大說的那些話,你不是沒有聽到吧。」賈璉意有所指的說道,之後就一直觀察這王熙鳳的臉色。本來這賈璉不說還好,這麼一說,那王熙鳳的臉色就冷了下來。
  
  那焦大的說的話,王熙鳳如何不知道,說什麼爬灰的爬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前面那個自然說的是賈珍,現在賈璉又說起這個事情,王熙鳳當即就冷笑道:「賈璉,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就想找個藉口休了我。好啊,今天我就給你這個機會,我們和離吧。」王熙鳳從來都不是一個能忍的人,之所以這些天一直隱忍的。
  
  那還是有原因的,就是她身子真的是十分的不舒服,實在是無奈,加上她還沒有想到有效的辦法去對付那個秋桐,所以才有了現在這個事情,只是沒有想到的竟然出現了這個事情,真的是太讓他失望了。
  
  「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怎麼可以這麼想,這……」
  
  就在賈璉想要解釋的時候,此時突然撲哧一聲笑,那秋桐竟然領著晴雯進來了,「二爺,你這是怎麼了?姐姐臉色怎麼如此難看啊。對了,方才瑞大爺來問,姐姐什麼時候有時間,說什麼見面的事情來著,對了,姐姐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啊。」說著秋桐也就笑呵呵的。
  
  王熙鳳聽到秋桐這麼一說話,當即臉色都變了,整個人都不好起來,望著這秋桐,那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這秋桐。秋桐倒是也不懼怕這王熙鳳。而賈璉本來就有些懷疑來著,現在聽到秋桐這麼一說,一時間怒火攻心。
  
  「好一個賈瑞,好一個和離,好一個王熙鳳,原來竟是這樣,原來竟是這樣,好,好,好,現在我就修書一封,告知大老爺,你要與我和離。還需等到老爺回來再說。」
  
  賈璉現在真的是氣急了,不怒反笑,望著王熙鳳。而王熙鳳在此時也知曉她辯解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是看著這賈璉,然後再看了看這秋桐扶著平兒就進了裡屋,一點兒解釋都都沒有。
  
  而當葉白衣接到賈璉的來信的時候,確實已經到了金陵老爺,如今他已經得了4顆珠子了,只要這四顆珠子到手,還剩下三顆,只要三顆到手,到時候索額圖就可以將他送回去了。
  
  「老爺,璉二爺來的信,你先看一下吧。」來人將信遞給了葉白衣,葉白衣看了之後,就將那信放在一旁了,「給二爺回信,過十天老夫便回。」葉白衣看到這信,一直都在搖頭。
  
  而如今到了金陵。,賈母也認命了,好在賈家在這金陵也是家大業大,賈母沒有來這裡之前,本地的貴婦們就得了訊息,來到這裡之後,那些貴婦們就紛紛來拜訪賈母。
  
  「老太太,你這是一個有福氣之人,在京城可是要不金陵繁華吧。」
  
  「是啊,老太太和我們的見識不同,到底是在京城之中呆過,還有兩個那麼出息的兒子,大老爺可是護國公啊。」
  
  ……
  
  這些人來了,就與這賈母聊天,本來這賈母還害怕來到這金陵無聊來著,可是現在才發現一點兒都不會,反而要補以前輕鬆的多了,尤其是現在,比以前好太多了。尤其是這裡,被眾人吹捧,一下子就讓賈母忘記了之前的不快。就連她一直看著不怎麼順眼的葉白衣,此時也便的順眼多了。
  
  「李夫人,你方才說的什麼事情,我們這金陵竟有這樣的奇事?」
  
  賈母方才聽到這些貴婦們議論的時候,聽到了一樁奇事。不要說她活了這麼大一把年紀,竟然還真的沒有聽說過了。而那李夫人本來就是一個小知縣的夫人,這一次她能夠來看賈母已經覺得三生有幸,而現在賈母竟然找她問話。她當即就激動的不已了。
  
  畢竟這老太太可是一品誥命夫人,護國公賈赦將軍的母親,現在竟然親自和她搭話,她怎麼會不激動呢。於是她就將她聽聞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這賈母。
  
  事情是這樣的,就是兩個月前,突然從天上掉下來一塊大石頭,在金陵下面的一個叫五一村的地方,炸出來一個天坑了。這本來就沒有什麼。「聽說當時見到那塊石頭的人,說那塊大石頭突然就裂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妙齡的女子,那女子銀發赤足,貌若天仙,好像還沒有穿衣服了。」這李夫人一邊說,一邊和比劃著。
  
  這賈母一聽說到這裡,就皺緊了眉頭:「這怕不是什麼真的,怕又是那些窮酸書生編出來騙人的吧。那些窮酸書生就喜歡編這些東西,什麼才子佳人,什麼狐妖女鬼的。都是這些,這些戲折子上都說了好多遍了。」顯然賈母對於這樣的故事興趣缺缺了。而那李夫人並沒有意識到,繼續往下說道:「不是,那是真的,那女子如今就在秦淮館中,喚作秦桑姑娘,見過的人都說她美。」
  
  李夫人本來還準備繼續說下去了,而那賈母當即就訓斥道:「秦淮館這種地方,還是你這樣的良家女子議論的,都是一些男子諧趣的地方,不說也罷。好了,就到這裡了。今日你們都下去吧。」
  
  就這樣賈母將這些婦人給打發了,而李夫人也只好悶悶不樂的離開了。走到了半路之上,碰到了相熟的人。
  
  「李夫人啊,不是我說你,那都是什麼事情,你都跟老太太說。那老太太什麼稀奇事情不知道,你偏要說,這不老太太不高興了 吧。」那李夫人年紀也不大,也就三十歲上下,見到這人這般說她,當即就不服氣的說道:「這個怎麼能怪我呢,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你們不是也都知道了,那秦桑姑娘肯定是仙女了,那麼漂亮。我又沒有說謊,對了,前不久你兒子不是還去了秦淮館了嗎?對了,見到秦桑姑娘了嗎?」李夫人這麼一問,那位夫人就不再說話,隨意選了一個理由就回家了。
  
  而此時葉白衣則是金陵知府邀請到了府上了喝茶,當然這一次不是普通的喝茶。這葉白衣名義上是送母回金陵,但是沒有人相信葉白衣這一次是正真的送母回金陵來著。
  
  「護國公,請上座!」
  
  「馬大人,你也請坐!」
  
  金陵知府馬如龍今年剛入不惑之年,一看就是相當幹練之人,「這是上好的大紅袍,護國公好生嘗一嘗吧。這一次護國公送母歸家,在這裡要待多久?」葉白衣早就料到了這馬如龍會這般換他,當即也就沒有隱瞞的意思,看著這馬如龍,當即就笑道:「我待的時間不長,倒是老太太要待的時間要長一點。還煩請到時候馬大人好生照顧老太太。」
  
  「一定,這是一定!」馬如龍聽到這葉白衣的話,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當即就落了下來。只要不是來調查他的,這個事情就好辦,現在他就是害怕有人過來來調查他,那麼這個事情就不好辦了。
  
  「大人……」
  
  突然這個時候,一名師爺扮相的人匆匆而來,對著馬如龍的耳邊說了一下話,當即馬如龍的臉色就冷了下來。,沈思了半刻,壓抑著怒氣才對著事業說道:「竟有這種事情,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起了?」
  
  葉白衣見到這馬如龍這般老奸巨猾的人,都面露怒氣,就忍不住的問道:「馬大人,到底所為何事,這般大動肝火?」
  
  這一次馬如龍倒是沒有隱瞞,而是主動告訴了葉白衣發生了什麼事情。主要是這個事情早晚葉白衣都會知道的,馬如龍也知曉他是瞞不過去的,既然是瞞不過去的話,那就無須再瞞下去了。
  
  後來葉白衣才知道,就是秦淮館又發生命案,無外乎有兩家的世家公子為了爭奪一個叫秦桑的姑娘,大打出手,結果造成了;額一死一傷。於是那死的一方就來告狀了。這要是平常。倒是也不會鬧到這知府大人的門下,只是一個月之內有三個人因為這秦桑姑娘而死了。這事情就不得不說蹊蹺了。事實上,這事情倒是與秦桑沒有什麼關係,畢竟不是她出手傷人。只是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秦桑?」
  
  葉白衣不曾知曉這個名字,只是特不陌生這個名字,因為他剛來這金陵不到一天,就聽到這街頭巷尾都在議論著秦桑姑娘。,說這秦桑姑娘如何的美艷動人,有何的聰慧伶俐。而且秦桑是一頭銀發,喜赤足。彈著一手好琵琶,為人還善解人意,經常幫助弱小。反正有關於秦桑的,傳聞都是好的。而這一次在這知府衙門之中,葉白衣倒是第一次聽到有關於秦桑不好的傳聞,那就是有人竟然為了她而大打出手,且已經死了三個人了。
  
  「就是那個秦桑,我雖沒有見過這女子,也知曉這女子的名氣,在我們金陵城中,就沒有人不知道她的。說來這個女子出現的也奇怪,多說她乃是狐妖所幻。」
  
  於是這馬如龍又將這秦桑出現的事情告訴了這葉白衣,葉白衣聽到了之後,發現蹊蹺的很,原來他現在一直在找的那個女子,竟然是這秦桑,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了。
  
  「哦,竟是這樣,既然馬大人還要公務要處理,那老夫就先行告退了。」說完葉白衣就火速的離開這裡,然後想著早點去秦淮館去找這位秦桑姑娘了。只是當葉白衣弄清楚這秦淮館到底是什麼地方的時候,他還是決定低調一點,畢竟還拉上了他的好搭檔——索額圖兩個人,一起夜探這秦淮館了。
  
  入夜,這金陵的夜晚比起京城還要熱鬧的多,竟然還有夜市,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都在這大街之上,絲毫沒有感覺到現在竟然是夜晚,倒是覺得這裡是白天也不為過了。
  
  他們還沒有到達秦淮館就已經感覺到這秦淮館受歡迎的程度了,因為前面已經沒有路了,全部都是人,而且是寸步難行了。最終葉白衣一會兒索額圖兩個人值得放棄了,沒有往前面走了。
  
  「兩位客官,還是先坐下吃完麵條吧,你們是外鄉人吧,第一次來這裡,今天可是秦桑姑娘出來獻藝,要等很長時間了。你們還是先坐下吧,不然一會兒就連我這鋪子都要坐滿人了。」葉白衣和索額圖就被這面鋪的師傅招呼坐下來了。
  
  葉白衣還是十分的奇怪的望著前面,以及後面,發現人果然是越來越多了。多的讓葉白衣根本就不知道到底該如何看下去了,這裡的人真的是實在是太多了。
  
  「今天怎麼這麼多人,秦桑姑娘真的那麼美嗎?」一直沈默,一路上都沒有發言的索額圖終於忍不住發話了。師傅將兩碗牛肉面端到這兩個人的面前,笑著搖頭:「客官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一沒錢二沒勢的,怎麼可能見到秦桑姑娘了。不過見過秦桑姑娘的人都說她很美的。不然也不會有人為她打架,你說對吧。」
  
  葉白衣和索額圖聽到這師傅的話之後也就對看了一會兒,兩個人也都不言語了,竟是專心的吃面了。
  
  「大舅舅,你也在這裡啊。」
  
  就在葉白衣還在吃面的時候,竟聽到林黛玉的聲音了。林黛玉的身旁沒有跟著丫鬟,也沒有林如海。顯然她是一個人出行的。而葉白衣見到葉白衣一個人出現在這裡,就忍不住的看著這林黛玉。
  
  「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大姑娘可知曉這晚上人多,到時候出事情可不好,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你爹爹知道你這麼晚出來,怕是會擔心你的。」說完葉白衣就看著這林黛玉。
  
  而林黛玉則是抱著瑤琴,拼命的搖頭:「我現在還不能回去,今晚我肯定是要見到秦桑的。」林黛玉突然提出這樣的話題,忍不住的說道,而其他方面這林黛玉也望著這葉白衣。
  
  「你也要見秦桑姑娘,你一個女兒家為何要見她呢?你可知曉她現在在什麼地方。青樓楚館這種地方,你還是不要去的好。要是你爹爹知曉沒了……」葉白衣還準備繼續說教下去的時候,林黛玉則是將一個帖子放到了葉白衣的面前,笑的對葉白衣說道:「大舅舅,你不必再說額。你瞧見了吧,這一次可是秦桑姑娘邀請我去的。我知曉大舅舅也在尋找她,這一次你隨我一起來吧。」
  
  葉白衣看了林黛玉的帖子,他無從知曉林黛玉如何與秦桑相識的,亦不曾知曉為何秦桑會給林黛玉下帖子了。不過他現在十分著急見到秦桑,也就沒有去計較這麼多了,有時候計較這麼多,反而會多出不少事情來。對於現在的葉白衣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少一事便少一事就是的了。
  
  於是葉白衣就隨索額圖一起跟隨者林黛玉一起去了。沒有一會兒,他們就碰到了一個身著紫衣的女子,那紫衣的女子蒙著面紗,身上散髮著若有似無的香味。
  
  「林姑娘,這二位是……」
  
  林黛玉看了那紫衣女子一眼:「他們都是我的家人,陪我一起來的。你前方帶路即可。」林黛玉這話說完,那紫衣姑娘倒是也沒有多加計較,就領著林黛玉等人繼續向前。
  
  紫衣姑娘帶她們走的先前是暗道,這裡沒有什麼人。「林姑娘你現在這裡稍等片刻,秦桑姑娘馬上就下了。」紫衣姑娘說完,便轉身離去。而葉白衣和索額圖兩人也尋了一個地方坐下。
  
  「這個地方倒是也壓制,這海棠花倒是開的嬌艷!」索額圖觀察了這四周,這裡是一個小涼亭,四周都是海棠花海了,看起來十分的美麗,尤其是加上這燈火,看起來很不錯。
  
  「恩,確實是很嬌艷,聽說秦桑姑娘尤其喜歡海棠,金陵張家的公子,為她蒐集了各色海棠,種滿了這海棠園。」林黛玉將她之前打聽到的以前消息就告訴了這葉白衣和索額圖。
  
  「哦?大姑娘看來對這位秦桑姑娘知之甚詳啊。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葉白衣先前就想問林黛玉怎麼知道這麼多的,而且還能讓秦桑親自請她 。林黛玉正準備回答葉白衣的問話。
  
  那秦桑姑娘的倒是出現了。但凡美人出現,之前比搞很多的花樣。但是這一次秦桑姑娘倒是沒有,也沒有蒙著面紗,只見這秦桑姑娘一直水碧色綺羅繡花長裙,裙擺上還繡著大朵大朵的海棠花,只是觀這女子的面相。葉白衣很難將這女子和絕色美人聯繫起來。這女子到也不是長得不好看,長得還算是可以了,面相倒是也還行。
  
  只能用尚可連形容,一個看起來很乾淨清秀的女子,其他方面倒是真心的一般化了。
  
  「林姑娘你來了。紫兒還不快點上茶點,上好茶。怎麼可以這樣慢待客人呢?」秦桑的聲音也不似一般女人柔媚,甚至還帶有一絲沙啞。葉白衣見到這樣的女子,真的很難想象,竟然有男子會為他大打出手,而且在一個月內竟然死了三個人了。之前葉白衣一直以為這女子有傾城的美貌。自古都有為美人大打出手而死傷的人。但是再見到這女子的時候,葉白衣才知曉,這女子長相真的是太一般了。
  
  沒一會兒茶點就上來了,「林姑娘,這兩位是……」秦桑終於意識到葉白衣和索額圖的出現了。之前葉白衣一直在觀察這女子,倒是也沒有自我介紹。I安中見到秦桑問起。葉白衣也沒有答。
  
  過了一會兒,秦桑見林黛玉也沒有作答,就看著林黛玉說道:「自然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問便是,聽說林姑娘有一般好琴,不知可不可以借秦桑一觀?」秦桑說著就將手裡的琵琶放在了林黛玉的面前。
  
  林黛玉吃驚的盯著秦桑看:「你怎麼知曉我有一把好琴?」
  
  秦桑淺笑不離唇,「因為那把琴本來就是我的,不知道為何到了你的手上。」秦桑說完,就站起身子,望向林黛玉,伸出手,朝林黛玉討要瑤琴。                    
  作者有話要說:家裡有老人去世了。等到現在才替換。對不起各位了

  ☆、84

  原創首發   
  
  林黛玉自然不會輕易的將瑤琴給秦桑。原本林黛玉就好生的奇怪,為何這秦桑會知道她來到金陵,而且還差人送信,邀請她到這裡。如若是之前,她斷然不會來這青樓楚館,不過現在不同,這一路上走來,與林如海一起,也見識到不少事情,就知曉了一些事情來著。對於這些煙花之地,也沒有先前那種抵觸了。只是這林黛玉也算是出生於書香世家,對於這些淪落風塵的女子,骨子裡還是有一種桀驁的性子。
  
  「這邀請乃是我大舅舅所贈之物,我是斷然不會給你的。」林黛玉毫不留情的直接拒絕了秦桑。而那秦桑則是抬手給林黛玉斟茶了,笑道:「原是你舅舅所贈之物,只是這瑤琴乃是我前不久遺失之物,之前一直都是我心愛之物。如若林姑娘原因歸還,秦桑必有重謝。」說完,秦桑淺笑,之後便一直盯著林黛玉。那樣的眼神讓林黛玉感覺十分的不舒服了。林黛玉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但是卻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只好看向葉白衣。
  
  葉白衣方才一直都在看著這秦桑,發現這女子既無仙氣,也無妖氣。只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女子了。就在心裡想著,難道之前那些人說的事情都不是真的嗎?都是假的嗎?那麼她到底是不是與他一樣啊,也是從那個世界過來了。
  
  「秦桑姑娘,我已言明,這瑤琴乃是我所愛之物,斷然不會將邀請給你了。」林黛玉說著就起身,想要離開這裡。因為她發現自從進來這裡,就感覺到周身都不舒服,也不知道是為何。如果不是現在有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陪同她來到這裡,林黛玉根本就不會撐這麼長時間,早就想走了。現在發現這秦桑姑娘此番邀請她,只是為了她手上的邀請,無他事。她自然不會在這裡久待了,當即就決定離開這裡了。
  
  秦桑淺淺一笑,也沒有立刻回答這林黛玉。只是將從那婢子的手上接過琵琶:「那我用我手上這上好的琵琶與你交換,你看可好?」那秦桑說著就將那琵琶遞給了林黛玉。
  
  林黛玉端看了一下,發現這琵琶果然是上好的琵琶,如果之前沒有這瑤琴的話,她肯定是想要入手的了。只是這瑤琴已經跟隨她多日,如今她與這邀請自然已經有了感情。人就是這麼複雜的東西,本來這瑤琴也說不上多麼的好,甚至之前因為這瑤琴,她都在榮國府之中,根本就待不下去了。可是當時她都沒有捨棄它,如今現在平白無故出來一個人,口口聲聲的說這琴是她的。林黛玉自然不給了。
  
  「這瑤琴我是斷然不會給你的,什麼都不換了。如若秦桑姑娘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那我就先離開了。」說完,林黛玉抱著瑤琴轉身就走了。而就在此時,林黛玉突然發現她根本就動不了了。
  
  為何?林黛玉拼命想要動一下,發現她還是動不了,覺得真心的難受,為何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而此時葉白衣也發現了林黛玉的異常,「大姑娘你怎麼了,快到舅舅身邊來吧!」
  
  林黛玉聽到葉白衣喚她,當即就回轉過身子:「大舅舅,我動不了,不知道為何我不能動了。」林黛玉到底處世未深,也不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遇到這種事情,竟然隱隱有些哭腔。
  
  葉白衣此時突然抬眸就望見了秦桑一個人坐在那裡自斟自飲,彷彿這林黛玉動不了的事情,根本就在她的預料之中,這樣的認知讓葉白衣十分的不爽了。為何這秦桑可以如此的淡定自然。
  
  「大姑娘你方才是不是喝了這秦姑娘的茶水?」葉白衣方才眼神從未曾離開這秦桑的身上,發現她並沒有出手,只是給林黛玉倒了一杯茶。在葉白衣看來這茶水倒是沒有什麼,根本就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應該不會出現什麼不妥之處的,為何現在出現這種事情呢?
  
  「是的,我喝了。」
  
  林黛玉現在還是動不了,這話剛剛說完,林黛玉就昏了過去了。而葉白衣正準備和索額圖說話,讓他帶林黛玉先走的時候,突然那索額圖抬頭對葉白衣一笑,然後也一頭栽了下去了,然後就那樣暈死過去了。一下子兩個人都暈了過去了。葉白衣甚至都還沒有看清楚這秦桑姑娘到底如何出手的,這樣的認知,讓葉白衣不容小覷眼前看似尋常的秦桑姑娘。
  
  「奇怪啊,為什麼你不暈倒,你究竟是什麼東西?」秦桑見林黛玉和索額圖兩個人都暈倒,彎腰就要將林黛玉手上的瑤琴給取回來,而葉白衣已經先他一步,將那瑤琴取了回來。
  
  「那你又是什麼東西?這邀請乃是我殺了那大蛇所得之物,你方才說是你遺失之物,只能說明你與那妖物有牽連。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葉白衣根本就看不透眼前秦桑的真身。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人。
  
  「哦,原是那大蛇已經死了。果然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笨蛋,你殺了他也好。我最不喜的就是殺身,你也知道蛇那種滑膩膩的東西,看著就惡心了。幸好是你給我尋回了這瑤琴,那小女就再次謝過先生了,還請先生物歸原主。」秦桑竟然還朝葉白衣微微的施禮,之後就一直看著葉白衣,葉白衣見秦桑如此的模樣,冷冷的一笑。
  
  「這東西既然我已經贈出,自然沒有收回之理,方才你也瞧見了,我這姪女特別喜歡這瑤琴。她也拒絕你了,老夫今日斷然不會將這瑤琴給你的。還請姑娘高抬貴手,將我這姪女和友人弄醒吧。」葉白衣已經十分客氣的對這秦桑說話了。自從跟來到這個世界以後,葉白衣也覺得他的脾氣真的是好了太多了。竟然可以這麼有耐心的與這人說了這麼多的話。
  
  而那姑娘則是呵呵的一笑,顯然沒有將葉白衣方在眼裡,反而是眼光流轉,繼續坐在那裡自斟自飲,望著這葉白衣,笑的無比燦爛:「我很奇怪,為什麼你沒有暈倒了。我是十里香,從來沒有失過手。但凡有情的人,都會在我這十里香中昏睡。而且不是我不讓她們醒來,而是他們不願意醒來!」秦桑繼續說話。葉白衣倒是也十分的有耐心,繼續聽下去。
  
  聽著秦桑的話,葉白衣也明白了,這十里香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一種可以讓人陷入昏睡狀態的香粉,那人陷入昏睡之態,想到都是自己渴望生活,是幸福美好的事情,只會想到開心的事情。所以一旦人陷入這種昏睡狀態,任憑多大的響聲,人都不會醒來了。當然這還是葉白衣第一次知曉這種事情。而葉白衣本身修的就是無情道,無情道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無欲無求的。他自然不會被這區區的十里香給迷倒了。
  
  「哦,這世間還有這樣的香粉,老夫倒是聞所未聞,只是為何秦桑姑娘你也沒有迷倒?」
  
  顯然此時此刻秦桑沒有料到葉白衣竟然會問她,她也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為何這香粉沒有將她迷倒。「這香粉是我的東西,我自然不會被她迷倒了。只是你為何沒有?」秦桑此時已經沒有那麼鎮定,斟茶的手已經微微的顫動。是啊,為何她從來都沒有被迷倒過。
  
  「老夫的事情,你自然不必過問。之前老夫一直看不透你的真身,現在發現你本來的模樣便是如此,老夫斷然不知情了。只是不曾知曉,這世界竟然有人如此妙手,繪出來的人偶竟然這般惟妙惟肖,倒是讓老夫大開眼界。」
  
  聽到葉白衣這話,那秦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那斟茶的手越發抖動的厲害了。突然大聲的吼叫住:「不,我不是人偶,怎麼會是人偶呢?你這個老匹夫,肯定是看錯了。我雖長得普通,但是性子是極好的,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青年才俊,為我傷情呢?你說是不是?」秦桑就那麼望著這葉白衣,而葉白衣則是笑了笑。
  
  「你的眼神對我無用。人偶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不承認自己是人偶。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想必你自己最清楚了。我只是好奇,你這個人偶怎麼就活過來了。你的主人是怎麼做到的。」
  
  葉白衣本來也只是猜疑,他以前的崑崙山的時候,聽到過無涯派長公子陸放說過,這人偶成人的事情,只是一直未曾親見。當時只是覺得那斷然是陸放扯謊騙他的。畢竟無涯派那幫人烏合之眾,當然這些都是在葉白衣看來的。不扯謊那是正常,況且還是他們的長公子,那個自恃美貌,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人呢。他說的一個字葉白衣也不信。
  
  而今日見到這秦桑,葉白衣第一眼就覺得這女子有問題,可是卻一直看不透她的真身,但是現在發現這個人竟然是人偶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畢竟人偶和真人在相貌之上沒有什麼差別。以前葉白衣就曾經聽聞過,是時間有高妙的丹青手。可以將人偶繪制的和真人一模一樣,當然之前他也是不信的,今日見到已經成活的秦桑,他不得不信了。
  
  秦桑見葉白衣已經看破她的真身,「就算你知曉我的真身又能如何?我不怕你,人偶無心,不會死。我會活的比你們任何人都要強。你不是想問我的主人現在在什麼地方嗎?你知道你手上的瑤琴是誰的。就是我的主人的?」
  
  秦桑開始說起她與他主人的過往,葉白衣本就無聊,也就聽著她慢慢的敘述。
  
  原來秦桑的主人只是一個十分落魄的手藝人,貌醜且身有殘疾,但是確實一個有追求的人,那就是他有一手絕活,可以將人偶繪制和真人一模一樣了。為此有很多顯貴找他繪制人偶,他的生活也慢慢的好了起來。
  
  「燕草如碧絲,秦桑低綠枝」,秦桑的名字就取自這裡。
  
  「你不知道我主人是多麼愛戀她。還偷偷給她繪制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偶,那個人偶就是我。主人喚我秦桑,卻不知曉就是我卻給主人帶來了滅頂之災!」原來這秦桑乃是知府千金,跋扈的很。知曉主人將她繪制出來了。而且還是出自一個貌醜的殘疾人的手上,要求是當看到那個人用那殘破不堪的手,愛戀的摸著和她一模一樣的臉蛋的時候,就一陣犯嘔。
  
  「誰給你這個膽子了,就憑你也配繪制我的人偶,來人給我將這個人偶燒了。還有這個人,給我打,往死你打。」
  
  葉白衣看著秦桑她在說這些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一直是淺笑不離唇。甚至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改變過這個表情。後來葉白衣轉念一想,也就想到了。她本來就是人偶,人偶這個東西,自然不會有表情變幻,她們永遠都是這樣的表情。而秦桑一直表現出來的也都是淺淺一笑。
  
  「結果呢,你主人死了。而你卻還活著,燒死的那個怕是知府千金吧。」葉白衣選擇依然猜測出來結局了。人偶秦桑也沒有隱瞞葉白衣的意思了。點了點頭道:「你很聰明,竟然猜到了。那個狂妄自大的知府千金,她殺死了我的主人,還想毀了我。可是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最後被當作人偶燒死的竟然會是她自己,多麼的可悲啊。你知曉,她是多麼的可悲啊。就那麼被燒死了。說起來是多麼的可笑。」
  
  人偶秦桑說著話,想起了之前的那種事情,她活了,代替那個知府千金活到現在了。不過再也沒有人像主人那樣會用愛戀目光看著她,撫摸著她的臉蛋,會淡淡的對她說:「人偶秦桑也很漂亮的,比那知府千金漂亮的。你是我的。等著我老了,你就一直陪著我。」可惜的是,還沒有等到年老,主人已經離去,就將她一個人留在這裡。
  
  「你是怎麼復活的,你說這瑤琴是你主人之物,你又作假了吧。果然人偶的話不能偏信的。你當我是黃毛小兒,可以這般的誆騙嗎?」葉白衣這麼說道。葉白衣肯定是不會被這個人偶被騙了。他相信這個事情應該還有另外一個版本。因為這個人偶本來就不是良善之輩,方才葉白衣已經從這人偶身上感覺到一種殺戮之氣。
  
  人偶秦桑聽了之後,再次誇贊了葉白衣的聰慧:「你比我想象中要聰明的多,果然是會最不好騙的。反正你也活不過今晚,我就告訴你事情的真相。你知道所有的真相都被我隱藏了,一點兒都不舒服。」
  
  事情確實是有一個版本,版本之中繪制人偶的人不是什麼落魄的殘疾人,而是堂堂狀元爺,而秦桑正是她的髮妻,知府千金。他們兩個人的結合乃是天作之合,佳偶天成。而這人偶也是狀元爺親手繪制,送給她夫人的。只是一次機緣巧合,這人偶竟然活過來了。當然這個是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相公,我怎麼覺得這人偶好生奇怪,好像活過來一樣,相公到底怎麼回事,相公還是將她燒了吧。以後也不要繪制這些東西了。」秦桑十分的害怕,就邀請狀元爺將她燒毀。
  
  本來這人偶就是為了讓愛妻秦桑開心的,狀元爺才做的。現在既然秦桑害怕,那狀元爺自然也就將他燒毀了。只是這狀元爺沒有想到的是,他親手燒毀的竟然是他的愛妻。
  
  「你知道嗎?當他發現燒死是真秦桑,而不是我這個人偶的時候。他是多麼的絕望,一下子就瘋了。我看他那麼的痛苦,他又是我的主人,我就給了他一個痛快。你說人為什麼如此的虛偽。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將我做出來。既然將我做出來,為什麼不好好珍惜我,要將我燒毀。其實我沒有想要動手害他們的,但是沒有辦法,他們想要燒死我。我沒有選擇的。」
  
  人偶秦桑已經站起來,朝葉白衣走了過來。而葉白衣則是看著這秦桑,「你又在狡辯了。在我看來,是你想要取代真秦桑,最終被你主人發現了。所以才那麼辦的吧。如果人偶都是無心的,竟然連造你之人都可以痛下殺手。」葉白衣說完,就看著眼前的人偶。像是被葉白衣說重了心事,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淺笑,但是終身的感覺卻十分的不同了。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我也沒有什麼要說的。死之前知道這些也沒有什麼,本來我是想得了這瑤琴,讓你們各自離去的。沒想到你們人就是固執了。「人偶秦桑搖頭,就朝向葉白衣出手道,葉白衣見到這種事情,心裡當即就不悅起來。他十分不喜歡這種感覺,突然人偶秦桑感覺到一大阻力,手臂一下子就裂開了。破骨之痛,她是第一次感覺到。看來這就是做人的不好,以前她是人偶的時候時候,一點兒都不痛,現在成為人,雖然還沒有完全成為人,但是感覺到現在這些事情之後,秦桑還是感覺到十分的不舒服,為何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她十分的不爽。
  
  「為何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為何……?」
  
  秦桑看著她的手,沒有出血,還保留著人偶的某些特質,但是卻出現沒了骨頭,又是人的特質,她現在就是半人的狀態。「老夫忘了提醒你,你一個小小的人偶,還不是我的對手。我只是奇怪,為何那些男子會為你大打出手,你的相貌並不出眾?」葉白衣總是覺得他還有一些不知道的,比如方才他問的這個問題。顯然這人偶對他還有隱瞞。
  
  而且這人偶為何成為現在這種狀態的,肯定是得了某種機緣,還有這十里香,都是謎團。而且看著這人偶的手段,法力都十分的低微,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雖然男人都愛美,但是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愛美,我就是不告訴你。還有我知曉你今日為何而來,你想要知道的東西,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對了,我差點忘記了,今日死的那個人不會是我,而是你!」
  
  面對法力如此低微卻如此自信的人偶秦桑,葉白衣猛然之間感覺到一絲不好的預感,「不好!」葉白衣反應過來了。秦桑明明就是人偶,她沒有七情六慾,也沒有心。
  
  人偶秦桑淺笑不離唇,方才被葉白衣傷了的手,正在迅速的愈合起來,以葉白衣可以看得見的速度,第一次,葉白衣遇到這樣的對手,就算是神仙也沒有在這樣的自愈能力。
  
  一個打不死的假人,這是此時此刻葉白衣對人偶秦桑的認知,葉白衣知曉這個事情之後,心情越發的鬱悶起來,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討厭了。
  
  「我就不信打不死你!」
  
  葉白衣再次出手,儘管眼前的秦桑法力低微,但是有著難以想象的自愈能力,也讓葉白衣開始犯愁了。他現在畢竟不是以前的葉白衣里,加上如今這賈赦不怎麼重用的身體,這下子玩了,葉白衣的第一感覺就是如何,真的是完了,他已經漸漸感覺到體力不支了。
  
  「怎麼了,你不行了吧。我早就告訴你了,今日要死的那個人只會是你,不會是我的。你去死吧。」人偶秦桑現在根本就沒有耐心去跟葉白衣繼續玩下去了。本來一直防守的她,感覺到葉白衣此時的體力不支,就準備主動出手,將葉白衣給滅了。
  
  葉白衣正準備去迎接人偶秦桑的挑戰的時候,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來一個慘烈的聲音,這聲音自然是發自這秦桑的身上,等到葉白衣回過神之後,發現秦桑的身上已經燒起來。
  
  「你這個該死女人,你早就該死了,可憐我兒!」說著那婦人還一直往秦桑的身上潑東西,葉白衣聞著這味道,就知道是一種助燃的藥水,卻不知曉到底是何物。
  
  就算這秦桑自愈能力是多麼的強悍,還是抵不住這火的燃燒速度,沒想到最後人偶秦桑還是被活活的給燒死了。原來真秦桑燒死的痛苦,被這樣的秦桑給燒死了之後。
  
  「你是何人?」
  
  葉白衣問起那婦人,那婦人也就是抬眸望了葉白衣一眼,之後就失魂落魄的走了,口裡還喃喃自語的說道,我把這妖女給燒死了,我兒可以瞑目了。想來怕是那死去的三個男子之一的母親吧。
  
  葉白衣看著那人偶一直都在燒著,從始至終這人偶都是淺笑不離唇,既是她已經可以感覺到到疼痛,還是這副表情了。其實這也是做人偶的悲哀吧,就算你真的成為了人又怎麼樣,你原來的模樣還是那樣,一直保持著這個樣子,不老不死的。這樣一直活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而當人偶秦桑燒的沒影了之後,葉白衣在那燒毀的地方,又得了一個珠子,他的第五顆珠子。只是此時此刻索額圖和林黛玉兩個人還是未曾想來了。就算葉白衣之後將那個人帶了出去了。回到了府上,還是不見這兩個人有絲毫的醒轉,更可怕的是,整個秦淮館全部都睡了過去了,除了葉白衣與那老婦人,其他人全部都睡了過去了。
  
  「大兄,到底怎麼了,為何玉兒回一直昏睡不醒,方才大夫也瞧過了。說玉兒的身子並無大礙,既然並無大礙,為何一直遲遲未醒。那日自從大兄你將她從外面帶回來,就一直不曾醒轉,這是為何?」林如海終於忍不住了。畢竟這林黛玉已經昏睡兩日了。不管他用什麼辦法,她都不會醒來了。真的是愁死她這個當爹的了。
  
  「我也不曾知曉,這到底是為何?」
  
  葉白衣也並不是什麼都曾知曉,見到林黛玉等人一直不能醒來了。他也好生奇怪。就在他和林如海兩個人還在說話的時候,此時賈母扶著鴛鴦走了進來。「到底顰兒出了什麼事情,你們一個兩個的怎麼都瞞著我這個老婆子,到底發生了何事?」賈母之前就聽說這林黛玉出事情了。只是想著應該不是大事情,加上她最近應酬也比較多,就沒有怎麼去關注。
  
  今日才知曉林黛玉一直未曾醒來,她也就來看看,畢竟如此這林如海今日不同往日了。如若以後就留在這金陵。怕還是要多依靠這林如海了。
  
  「老太太,你怎麼來了,玉兒也不知曉到底是怎麼了,一直昏睡不醒?」林如海見到賈母來了,想著不管怎麼說這賈母也是長輩,雖然很是憂心這林黛玉,自然還是十分關注這林黛玉了。
  
  「一直昏睡不醒,可找大夫瞧過了。為何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沒有人來稟報我?」賈母一下子便推開了鴛鴦,朝林黛玉的床邊走去,如今的林黛玉依舊是昏睡狀態,一直不曾醒來,現在已經醒過來。
  
  賈母看向林黛玉,發現林黛玉面容祥和,時不時的臉上還顯出喜悅之色,好似是在做什麼美夢,絲毫不限痛苦之色:「我怎麼看著這玉兒好像是睡過去了。根本就不像是生命,你們瞧,她還笑了呢?」賈母看的真切。
  
  林如海和葉白衣之前當然是看到過了。自然也發現了這些,這些自然也不需要賈母去提醒沒了,他們兩個人也連連點頭稱是:「這個是自然的了,我們都瞧見了。只是老太太,這玉兒不能一直這樣睡下去,如果這樣下去的話,她會被活活的餓死的,對,就是會被活活的餓死的。她已經兩天都沒有吃飯了。餵她什麼,她都吃不下去?」
  
  林如海再次無奈的說道,一雙眼睛淒苦的看著沈睡的林黛玉。
  
  「那大夫怎麼說?」
  
  賈母關切的說道,模樣倒是不似作偽,於是林如海又將大夫之前說的一些事情告知了這賈母,無外乎就是那些話。
  
  「老爺,外面有個瘋道人說,姑娘的病他能治!」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07

  ☆、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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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如海和葉白衣兩個人都對望了一眼,過了許久林如海才發言道:「一個瘋道人,既是瘋道人,他怎會治病?」事關林黛玉,林如海不得不小心,而那小廝再次肯定的說道:「只是林大人,那道人口口聲聲說可以治姑娘的病,還將姑娘的病狀給說出來了,我聽著就速速來回大人,要不大人還是將那道人請進來好生問問可好?」
  
  見小廝如此說道,現下又沒有更好的辦法,林如海只好點頭道:「那你速速將那道人領來便是,我且看看再說。」之後那小廝就應了一聲是,就走開了,就去請那道人去了。
  
  葉白衣則是一直看著林黛玉和索額圖,自從昨晚從秦淮館出來,這兩個人一直都在昏睡。而且他總是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這香味並不濃烈,喚作是其他的人未必可以聞得見。
  
  這種香味,而且看到林黛玉和索額圖兩個人的面相,都好似在做夢一般。他再次疑惑了。沒一會兒那道人就被請了進來,林如海趕忙上前作揖,拱手抱拳對那道人說道:「聽聞道長有法子可以救小女,還請道長務必救助小女?」
  
  從這道長的穿著打扮上來看,果然是一個普通的人,極其普通,身上的衣服都十分的雜亂,葉白衣就看著這道人,之後就不再言語。
  
  「自然是有救的,不然我也不會來,該問這位是……」那道長指著葉白衣問道。方才進來的時候,那道長一眼就看出來葉白衣的不尋常之處,他已經去過哦秦淮館,知曉那秦桑已經死了。而且那瑤琴還沒有取到,對付這等凡人,竟然連命都丟了,這多少出乎他的意料。
  
  「這位乃是在下的兄長——賈赦,賈大人,乃是當今的護國公。」林如海將葉白衣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就想著這道人快些救林黛玉,現在他是著急。那道人一聽是賈赦,也就放鬆了戒心。不管是護國公賈赦還好,還是皇帝也罷。只要是普通的凡人他就沒有什麼害怕的,他害怕的就是那個人不是普通的凡人。
  
  「令嬡乃是入了香境,現在想要她出來,必須破境才是,不然令嬡只會永遠的停留在這香境之中,直到死去。」道長語重心長的說道,之後就望著林如海。林如海是第一次聽到香境一說,就看向葉白衣。葉白衣自然也沒有聽過。他只是聽聞過夢境一說,什麼時候又出來一個香境,這是何等的境界,無人能知。
  
  葉白衣只好對著林如海搖頭。
  
  「何為香境。請恕在下才疏學淺,從未聽到香境,還請道長告知?」林如海確實從來沒有聽過這話,因而就想要知道這些,而那道長點頭道:「香境說起來並不複雜,就是以香入境,想來令嬡是被大香師設的香境,如果不破的話,怕是會性命堪憂啊。」說完那道長就一直看著林如海,等下著林如海繼續問下去。只是還沒有等林如海開口,葉白衣倒是忍不住的開口。
  
  「大香師?」
  
  葉白衣只聽過大劍師,大念師,現在怎麼又出來一個大香師,這可是他們那個世界中沒有的職業,還真的是新奇了。對於他聞所未聞的事情,葉白衣自絕的提高的了警惕。而且眼前這個道人來歷不明,葉白衣在這個世界遇到太多的事情,由不得他不警惕起來。
  
  「大香師就是大香師,可以設置香境之人,大人沒有聽說本是正常,大香師本就少,也不出世,知道的人本來就少。」道長見葉白衣這般肯定的問,就已經確定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奈何連大香師都不知道了。心裡越發的得意起來。只是面上依舊沒有絲毫的顯露,害怕林如海發現什麼蛛絲馬跡,讓他之後的事情全部都作廢,那就難辦了。
  
  林如海沒有思考這道人說的話,而且只是問道:「那既是這樣,道長可知曉為何救下小女,快些解救小女才是。」
  
  那道人再次搖頭:「貧道不是大香師,不能破香境。」
  
  林如海見這道長如此說話,心下就越發的不高興了,「你既是無法解決小女,為何方才我問你話的時候,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可以解救小女嗎,為何到現在又是這般說辭?」林如海說話的時候,已經微微有些怒意。畢竟方才剛剛那道人給了他希望,現在又是這般說辭,他怎麼可能高興了。
  
  道人見林如海有些惱,心下也明白:「林大人請息怒,我雖救不了林姑娘,倒是有一人可以就得了林姑娘!」道士故意賣了一個關子。林如海見他遲遲不說,越發的著急起來,畢竟林黛玉已經昏睡兩天,在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那到底是何人,你倒是跟我說,快點告知?」林如海急忙問道。那道人還是不緩不慢的,指著前方說道:「如今只有一人可救的了林姑娘,那人就是當朝天子,只有天子才可以入得了香境,救得了姑娘。不然的話,林姑娘只有死路一條。貧道現在能做的就是為林姑娘拖延時間,讓你們將她送回京城,其他的我也無能為力。」
  
  那道人說完,任憑林如海如何的央求都不再言語。而葉白衣聽了那道人的看,有瞧著如今的林黛玉以及索額圖。「你方才說當今聖上可以救得了大姑娘,我們為何會信你?」
  
  葉白衣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情,就開口詢問,那人看著葉白衣,轉念一笑:「你當然可以不信,到就讓林姑娘等死吧,反正我已經說了這麼多,你愛信不信。林大人可考慮好了,貧道的時間也是有限的。馬上就要走了。」面對著道人的話語。最後林如海思量再三,沈默了許久,才道:「好,那你為玉兒續命,我這就啓程回京。」最終林如海還是決定啓程回京了。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本來沒有遇到這個瘋道人之前,金陵的大夫治不好,林如海也準備離開這裡,或者像皇上請旨請太醫來給林如海看病的,反正不能這樣白白看著林黛玉就這樣去了。
  
  葉白衣還是站在原處,並沒有表達他自己的看法,而是看著那道人,他總覺得這道人好生的奇怪,就好似憑空冒出來一般。上次秦桑的死去,顯然秦桑根本就不是那個人,不是那個從隕石之中走出來的人,那麼那個人會是誰。而這個道人又是如此的熟悉感。葉白衣在打量著道人的同時,殊不知那道人也在同時的打量著葉白衣。
  
  「大兄,我就先行告辭了,我要帶著玉兒回京城,不能再耽誤了。」說著林如海就與葉白衣辭行,就安排下人去準備,準備回京城去。而葉白衣望著沈睡的索額圖,又想到那五顆珠子,「這樣吧,我也隨你一起回京城,反正我已經將老太太送到金陵了。眼看著就要到初八了,一起回去吧,再說索大人不是一隻都未醒嗎?我們一起回去吧。」:葉白衣發現金陵這邊怕是沒有什麼稀奇的事情了,那就是時候回京城了。賈母一聽,就不願意,就嚷著要和葉白衣等人一起回金陵。
  
  「我不放心顰兒!」老太太半天才說出這樣的話,之後就看著葉白衣,葉白衣只說了一句:「老太太我們這一句,定是要趕路而去,路上怕是不會輕巧。再說金陵還不錯,不是嗎?」
  
  自從來了金陵,發現金陵這日子委實不錯,什麼都有,她也十分的欣喜。尤其是來到金陵,這裡的貴婦都捧著她,比在京城的時候還要自在了。方才被葉白衣這麼一提醒,又想到如今回到京城,長路漫漫不說,就算回到了榮國府,想起王夫人的嘴臉,賈母自是不樂意。且說這葉白衣也不是很想帶她回去,就說道:「既是這樣的話,那你們一路上可是要好生照顧好顰兒,我就這麼一個外孫女,一看到她我就想起敏兒。你也知道你妹子敏兒命苦,就留下這麼一個獨苗,可不能出岔子了。」賈母哭著望著躺在床上的林黛玉道。
  
  葉白衣見賈母如此,也就湊著寬慰了幾句道:「老太太我已經知曉,你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賈母這才下去了。
  
  接下來葉白衣就與林如海兩個人安排出行,去往京城,在去往京城之前,葉白衣也算是見識一場香境,才發現不一定修真方能產生幻象,原來香粉真的成就幻境,那是葉白衣第一次見證大香師出手,來自人間的大香師,神氣的香粉傳奇,以香入魂,香散魂離。
  
  「道長一切都安排好了,現在我們出發了吧。」如今林如海已經將一切安排妥當了,就等道長一起出發,那道長卻一直搖頭。「還不是時候,林姑娘和這位大人已經入了香境多時,如果再不處理,怕危及生命,再等那個時程,待我如香境,探看虛實。」道人說完,便燃香。
  
  葉白衣端看那香,只是普通的線香。只是這味道有些特殊,葉白衣覺得似夢如幻,好似進了一個地方。這裡到處都是桃花紛紛,好似是哪家的後院,「娘,你瞧這是我寫的大字!」是一個女娃娃的聲音,葉白衣湊近一看,發現那女娃娃不過五六歲的樣子,手舉著一章字帖遞給坐在石凳上的婦人。那婦人低著頭,並未言語。

  ☆、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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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白衣不知道他到底到了什麼地方,觀這裡的佈局,應該是內宅後院。而這裡只有一婦人和一女娃娃,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長了,有些事情葉白衣還是知道的,那就是內宅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去的,去的話怕是影響就不好了。只是他此番又不知曉這裡到底是何地方,因而心下就著急起來,迫切的想要找到出路,就忙著上前詢問那婦人。
  
  葉白衣來到那婦人的面前,婦人摸著女娃娃的頭,慈愛的看著她,正在叮囑她描紅,「玉兒,不要著急慢慢的寫。」
  
  「敢問夫人這裡究竟是何地,我無意之中闖了進來?」葉白衣作揖,只是那婦人好似沒有聽到似的,依舊在叮囑那女娃娃讀書寫字,葉白衣見狀再次朝那婦人走去,如今都已經走到這婦人的面前了,雙手甚至都在婦人的面前。
  
  「她看不見你的,這是林姑娘的香境,你我外來人,林姑娘是看不見你我的,相當這小婦人也是看不見你的,你就不要枉費心機了。只不過為何你也可以進入這香境,難不成你也懂香?」葉白衣回頭一看,竟是剛才那道人。
  
  葉白衣自然是不懂香,更不知道他是如何的進入香境,端看了這道人半晌之後:「你說這是大姑娘的香境,為何我沒有見到大姑娘,大姑娘在什麼地方?」方才這道人說這是林黛玉的香境這個事情葉白衣可是聽說了,可是葉白衣在這裡看了半天也見林黛玉。又環視了一下左右還是不曾見到林黛玉,想來這道人應該知道,就上前尋問。
  
  那道人也無心為難葉白衣,指著一旁正在描紅的小女孩子說道:「此人就是林姑娘,我現在我們所在的香境,乃是林姑娘小的時候所處的情景,想來這位婦人正是林姑娘的母親吧。」
  
  這下子葉白衣算是明白了,也見識到了香境,這香境與夢境又有什麼區別呢。一旁的道人也看出來葉白衣心中所疑惑:「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這香境會是這樣的模樣?」
  
  葉白衣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他心中所思所想。那道人見葉白衣如此的疑惑,就將香境一說告知葉白衣。
  
  原來林黛玉和索額圖都中了一種叫鎖魂引香,這香料乃是水沈香與龍誕香一起所煉製,燃氣可以讓人陷入幻境,加上這一次又是大香師出手,想要探的就是林黛玉的記憶。而現在葉白衣和這道人兩個人所在的地方乃是林黛玉的記憶海,顯然林黛玉願意記憶,畢竟想要永遠生活在的竟是小的時候與賈敏在一起的時光,無憂無慮,有娘親疼愛了。
  
  「娘親,外祖母家裡到底是什麼樣子,我聽爹爹說那裡很大很大,是不是?家裡有好多人。」林黛玉已經描完中了,就看向一旁笑著的婦人,那婦人正差丫鬟上茶點了,將小小的林黛玉抱在懷裡。
  
  「是啊,很大的,以前娘親還在家裡的時候,就已經很大,榮國府有好多人,有你大舅舅,二舅舅。只是你大舅舅不成氣候,雖然襲爵了,不怎麼理事情,都是你二舅舅弄的。對了,你二舅舅家裡還有一個銜玉而生的公子,名喚寶玉。」賈敏細細的與林黛玉說。此時的林黛玉還很小,坐在賈敏的腿上,一臉疑惑的看著賈母。
  
  「娘親,銜玉而生,竟有這樣的事情?」林黛玉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事情,賈敏點了點頭:「是的,不過寶玉現在也是整日喜歡與家裡的丫鬟廝混,將來怕是會成為你大舅舅那樣的人。」賈敏說完就抱著林黛玉回屋子了。而那林黛玉則是將頭緊緊地埋在賈敏的懷裡,死死的抱著賈敏。
  
  道人見葉白衣看的仔細,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那就是這賈敏乃是賈赦的親妹妹,方才賈赦聽到自己的親妹妹如此這般的評價他,心裡怕是不快吧,一想到這個事情,那道人就準備上前好生安慰下。
  
  「你說這都是以前真實發生的,原來一個香境就可以探人記憶,老夫還是第一次見到。」葉白衣覺得這香境真的是玄之又玄,竟是比他之前所見的妖法還要神奇,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還真的不信,今日在這裡眼見為實。
  
  「自然,是之前發生的。想來賈大人怕是也認識那位婦人吧,就是令妹,只是方才為何賈大人好似不認識她?」這道人一直都跟在葉白衣的身邊,方才葉白衣不知道這香境的人是看不見他們的,還想與這賈敏打交道來著。只是看著葉白衣的表現,好似沒有見過賈敏似的。這就讓他心生疑惑了,賈敏乃是他的親妹妹,賈赦如何不知曉。
  
  葉白衣聽他這麼一問,就知道要露餡了,他本來就不是真正的賈赦,自然不會認識什麼賈敏。「這個自然,我方才也覺得那婦人長得十分死捨妹,只是捨妹已經過世多年,方才我還在驚奇為何這婦人長得如此肖像捨妹,原來竟是同一人,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葉白衣面不紅心不跳的說道。當然這道人也不疑有他。
  
  「只是為何可以進入香境,林大人卻不可以,現在時程也不多了,且讓我熏香,之後帶你出這香境。」那道人也沒有多少時間去看葉白衣,就火速的離開了,看著這葉白衣,就去了其他的地方。沒一會兒葉白衣就覺得眼前一片白霧茫茫,刺得眼睛疼,葉白衣突然意識到什麼,趕忙遮住了眼睛,等到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處於房間之內了。
  
  「林大人,現在我們可以上路,林姑娘無大礙,索大人也不會有事情,走吧。」道人正在和林如海說話,而葉白衣觀察了四周,這裡沒有女娃娃也沒有賈敏,之後躺在床上的林黛玉。
  
  林如海已經準備好了,就隨著那道人出門,葉白衣自然也跟上了,他們這一路快馬前行,很快就到了京城了。到了京城自然是安歇在葉白衣的府上了。賈璉早早的就得了消息說葉白衣等人今天會到。
  
  「奶奶,方才聽著璉二爺說,今天大老爺回來,秋桐姨娘已經早早的出門去迎接了,你看這會兒是不是也要出去?」平兒試探的問道。最近王熙鳳與賈璉的關係已經降到冰點了,賈璉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來王熙鳳的房,當然也沒有去秋桐的房間。
  
  「算了吧,既然秋桐去了就讓她去吧。我這身子一直不見好,也不知怎麼了?」自從上次小產之後,被秋桐的那個事情一鬧,王熙鳳的身子就一直不見好,一直都在吃藥,就是不見好轉。
  
  「這一次可是大老爺回來,指不定秋桐姨娘會怎麼編排你了。上次二爺的事情?」小紅都看不下去,去勸說王熙鳳。王熙鳳擺了擺手,「小紅你領著姐兒去看看大老爺吧,就說我身子不適。發生什麼回我便是。」小紅本想說話的,見王熙鳳這般吩咐她,也就沒有多說其他的話,只好點了點頭。「那我這就下去。」小紅離開之後,王熙鳳就坐起身子。
  
  「平兒,上次我讓你查的事情,你現在可是給我查清楚了呢?」
  
  平兒點了點頭:「都查清楚,秋桐姨娘出去之後,就一直都在那後巷,那後巷本就是煙火之地,只是還無法查清楚,她與那些人交往過,至於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二爺的,也無法查證。」
  
  原來這些天,王熙鳳一直秘而不發,一直都讓秋桐這麼得意,是因為一直都讓平兒暗中查探著。畢竟王熙鳳想以秋桐這樣的性格,知道有身孕的早就說開了,為何等到出去兩個月之後,才說呢,這不得不讓她起疑。
  
  「那大夫怎麼說?」
  
  「王太醫說,這推算日子什麼的,偶爾也有錯的,耽誤十天半個月的也是有可能的。」平兒繼續說,王熙鳳點了點頭:「既是這樣的話,看來還要往下查吧。」王熙鳳繼續歪到了床上,閉著眼。
  
  而那秋桐此時則是帶著晴雯和海棠,海棠是她最近新買的丫頭,可是她央求賈璉好些時間,才要到的,因而現在十分得意了。晴雯脾氣大,倒是海棠好拿捏。
  
  「二爺,怎麼還不見大老爺回來,你站著怕是有些累了吧,不如快去歇息一會兒,我在這裡等著,等到大老爺回來,就速速的讓人通知你,你看可好?」秋桐說著就深情款款的望著賈璉。
  
  「無礙,倒是你有身孕,還是快快去歇著吧。」賈璉說著就要扶著秋桐進去,秋桐則是扭捏的往賈璉的懷裡靠去,「我不累的,倒是看著二爺呢這般站著,我心疼,最近二爺公務繁忙,累壞了吧。」秋桐一雙眼睛脈脈含情的望向賈璉,賈璉聽到秋桐這話,心一下就軟了,將秋桐往懷裡摟了摟:「不累,最近軍中確實有些事務要處理,不過馬上就要忙完了。」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葉白衣等人也趕到了。賈璉忙迎了上去,秋桐在這個時候倒是不敢造次,就站在賈璉的身後,望向葉白衣。葉白衣翻身下馬,林如海也從馬車之中下來了。
  
  「璉兒,讓人將大姑娘和索大人抬進去吧,讓你佈置的事情可都佈置好呢?」葉白衣忍不住問道。
  
  「家中事宜一切安排妥當,大老爺你先進去吧。」賈璉領著葉白衣就進去了。於是一眾人就跟著葉白衣再次回到了府上了。

  ☆、87

  原創首發   
  
  葉白衣差人將林黛玉以及索額圖安頓好了之後,就與林如海一起去面聖,就將道人交給賈璉安頓。因為王熙鳳最近一直以身體不適,不管家裡的事情。秋桐倒是十分樂意以女主人自居,來安頓這道人。
  
  「這位道人,請跟我這邊走吧。二爺現在還有其他的事情安頓。」秋桐此時倒是也落落大方,到底是榮國府出來的丫鬟,氣度還是有的。那道人一看秋桐,又望向她的肚子,盯了半天,欲言又止。
  
  秋桐也發現了,發現這道人一直盯著她看,心下就有一喜,畢竟榮國府中寶二爺銜玉而生,可是轟動京師,這道人一看長相就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搞不好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怕是有什麼機緣呢?
  
  「道長你怎麼了?」秋桐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看向道人,事實上她確實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心裡想的很美好。道人見秋桐這般詢問他,心裡有話,想了許久,此時賈璉也更好走了過來了,見秋桐和這道人兩個人停留在此,就忍不住的上來詢問:「道長怎麼了,有什麼怠慢之處,還請指出,老爺和姑父如今都進宮了,現在一時半會兒怕是趕不回來,有什麼事情直接告訴便是了。」賈璉下意識的看了秋桐一眼,生怕這秋桐怠慢了道長。
  
  秋桐也從賈璉的疑問之中看出來,忙對賈璉說道:「方才道長一直盯著我看,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秋桐裝作什麼擔憂的看向賈璉,整個身子依靠在賈璉的身上,當真是如弱柳扶風,我見猶憐。
  
  賈璉見此,就詢問道:「道長這是,可是姨娘腹中的胎兒有何不好?」賈璉心裡也擔憂的緊,如今他也算是人到中年,至今無子,只有一個女兒。他心裡還是一直期望有個兒子之類的,可惜一直都不曾有。現在好不容易秋桐懷孕了。如果不是她有了身孕,賈璉連這個大門都不會讓她進,現在如果出現什麼問題的話,賈璉整個人都不好起來。
  
  道人見賈璉一直步步緊逼,就指著秋桐的肚子說道:「秋桐姨娘怕是根本就沒有懷孕,你肚子裡面到底是何東西我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胎兒。璉二爺,我勸你還是快點將秋桐姨娘送出去吧,不然家宅不寧。」
  
  本來秋桐還是滿心的欣喜的,現在聽到這道人這麼一說,當即臉色就變了,整個人都不好起來,那個眼神讓人看了,「不,你這道人不要妖言惑眾,我肚子裡面明明就是胎兒,怎麼會家宅不寧呢。二爺你不要相信他,對了,一定是,一定是王熙鳳收買你的對不對?一定是的,那個惡毒女人,不會輕易放過我的。我說……」現在秋桐已經認定這道人是王熙鳳請來的。
  
  而事實上這道人和王熙鳳一點兒瓜葛都沒有,對於這一點賈璉還是很清楚,只是後來想了想,王家根深蒂固,在金陵也有自己的勢力,這道人來自金陵,這女子後宅的爭鬥,賈璉也是聽說了。
  
  「道長如何這般說話,姨娘肚子裡面的定是孩兒,上次太醫都診斷了已有三個月的身孕,為何道長這般說話。是不是真的被人收買了?」賈璉現在依舊是保持懷疑的狀態,以前他也懷疑過秋桐,是不是假裝懷孕回來找他,於是他還真的差了太醫來給她診脈。當時太醫也說了卻是有身孕,還推斷了大體上的懷孕日子,這才打消了賈璉的疑慮。
  
  「想要收買貧道,還真的沒有那麼容易,今日貧道就將話放在這裡,其他的貧道也不多說了,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經說了。」那道人倒是也沒有爭辯,賈璉想了想,只是讓人將秋桐送回去好生休息,至於其他也都沒有多說什麼。
  
  等到這消息傳到王熙鳳的身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這道人確實不是我安排的,二爺如果不信的話,大可去調查,我要是想要害秋桐,早就下手,而不是大費周章的去找一個這麼道人。據說這個道人可是大老爺帶回來的人。二爺想要知道真相,不如等到大老爺回來,你好生問問他就是了。而不是來這裡質問我,二爺我累了,你還是先行回去吧。」王熙鳳此時肚子裡面憋了一肚子的火,她現在就害怕忍不住,直接開罵。
  
  要是以前的話,她早就罵了,自從她上次小產之後,整個人也看開了,以前她做的那些事情,確實有些過了,不然也不會遭到報應,讓她小產。
  
  賈璉見王熙鳳她這樣說話,本來心裡就沒有怎麼懷疑她,就點了點頭道:「你也不要這樣惱我,我知曉你生氣,但是我有什麼辦法。我不就是想要一個兒子嗎?這有錯嘛?」
  
  王熙鳳冷冷的笑道,是啊。賈璉就是想要一個兒子,他能有什麼錯。而她生不出來兒子就是她的錯,所以她要大度,要賢惠,要給丈夫納妾,讓那些妾幫他生兒子。
  
  「二爺,你沒有錯,希望這一次秋姨娘一舉得男,讓你得償所願。有些道士就是喜歡招搖撞騙,他們的話你也不能信的。好了二爺你還是去安撫一下姨娘去吧,現在最害怕擔心的怕是她吧,而不是在我這裡和我說話。你也知曉秋桐素來不是一個大氣的人,免得他吃味,影響了肚子裡面的胎兒。」王熙鳳再次將賈璉給趕出去了。如今王熙鳳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分子上了。賈璉還真的不好再說什麼了。
  
  之後從王熙鳳的房裡推出去了,等到他走後,王熙鳳招手示意平兒進去,平兒也進去了,望著這王熙鳳,「奶奶,你找我啊。那事情我也是剛剛聽說,確實是那道長說的,說秋姨娘肚子裡面不是孩子,說是不知道什麼東西。,還說將秋姨娘留在這裡會家宅不寧,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讓他這麼說的。」平兒也知曉王熙鳳不認識那個道士,也沒有讓她去找人暗害這秋桐。
  
  「那就奇怪了呢,這道士主動說的,大老爺現在回來了沒有,不是說已經去了好久嘛?」王熙鳳忍不住的問道,這道人可是葉白衣帶回來了。這葉白衣一回來就和林如海兩個人一起入宮了。
  
  「還沒有回來,奶奶要不要去看看大姑娘,大姑娘回來支護,就一直昏睡不醒。」平兒將林黛玉的情況簡單的和王熙鳳說了一下。王熙鳳皺了眉頭,就望向平兒道:「竟有這種事情,一直都在昏睡,大老爺怕是去宮里請太醫院的院首去了,好吧,讓我去看看大姑娘去。」王熙鳳已經很久沒有從這個房間走出去了,一來是她確實是身子不爽利,二來是秋桐過於高調,一直都在這府上到處走動。王熙鳳眼不見心不煩,索性就不出去走動了。今日如果不是林黛玉的事情,她也不會出房門的。
  
  而剛才出去的賈璉倒是沒有立刻去秋桐的房間,而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秋桐剛剛得了信,說王熙鳳要去看林黛玉,今日那道長的事情她是認定是王熙鳳搞的鬼,心裡十分的忿恨。就想著去和王熙鳳好生理論下,於是就帶著晴雯和海棠一起去。
  
  「要不,你們去吧,這種事情我可不去。」晴雯一個人站在那裡,依靠著門,沒有要跟去的意思,這下子倒是把秋桐氣的不輕。無奈著晴雯是賈母的人,秋桐又動不得。
  
  「海棠我們走,下賤胚子,做這樣的嬌媚樣子給誰看啊。」臨走了秋桐還不忘罵了晴雯一句。晴雯從來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見秋桐這麼一說她:「說誰下賤胚子,你還不是跟我一樣,一個丫鬟,一會坐上姨娘就了不得了……」
  
  晴雯這般開罵,那秋桐趕著要和王熙鳳理論,這邊根本就沒有時間要去晴雯理論:「等我回來再好好收拾你,海棠我們走!」說著秋桐就挺著肚子,帶著海棠一起去林黛玉那件屋子了。
  
  剛好趕到那裡的時候,王熙鳳也剛剛到,這兩伙人就在門前碰到了。秋桐沒好氣的打量著王熙鳳,笑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姐姐竟然出來了呢?我以為姐姐會一直待在屋裡不出來呢?」面對著秋桐如此陰陽怪氣的話,王熙鳳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選擇了完全無視她,自顧自的走入了房間。秋桐見王熙鳳如此無視她,內心十分的不高興。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今日那道長是你派來的吧,不過讓你失望了,他說的話,二爺一個字都不信。」秋桐繼續說,見王熙鳳依舊還是沒有理她,就更加的生氣了。
  
  「你,你這個女人,如此的陰毒,有本事衝著我來就好,竟然還詛咒我腹中的孩兒,你可知道這也是二爺的孩子,是大老爺的孫子,你這個女人,你快點給我說。」秋桐說著就上前拉住王熙鳳的手,根本就不讓王熙鳳離開。王熙鳳因著之前的事情,身子本來就相當的虛弱,被秋桐這樣猛地一拉,如果不是身邊的平兒好生護著,怕是要摔倒的。
  
  「夠了!」
  
  王熙鳳一下子就甩開了秋桐的手,只是這秋桐依舊不放手,準備再次拉住王熙鳳,「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葉白衣看著這兩個女子在林黛玉的房間拉拉扯扯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秋桐見狀,見到葉白衣回來,馬上膽子就撞了,就哭訴起來。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08

  ☆、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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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老爺,都是姐姐不是,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道士,說我腹中的胎兒會讓家宅不寧,這簡直就是對我的污蔑,老爺你不能不管啊。」秋桐說著就惡狠狠的瞪了王熙鳳一眼,然後再次諂媚的朝葉白衣笑了笑。
  
  葉白衣掃了一眼秋桐,方才他都不記得這個女子到底是誰?現在才想起了,這個是賈璉的侍妾,「道士,你說那裡的道士?」對於這些婦人家宅的事情,葉白衣基本上是不想過問的,只是這家裡剛剛有一個道士怎麼又出來一個道士,他只是感到奇怪而已,就忍不住問了。
  
  秋桐見葉白衣這麼一問,以為機會就來了,馬上就故作柔弱的說道:「老爺,你瞧就是他,就是這個道士,也不知道姐姐從什麼地方請來的。就算姐姐對我又什麼不滿,我做的有什麼不好的話?還請姐姐直接告訴我就是的了,為什麼要詛咒我肚子裡面的寶寶,他可是老爺你的親孫子,姐姐怎麼這般狠的心腸?」秋桐一邊說著,一邊流眼淚。
  
  王熙鳳在一旁冷眼看著這秋桐,看著她表演,「這道士不是我請來的,我也不認識他,秋桐你為何這樣血口噴人的。」王熙鳳也不在沈默了,這秋桐畢竟是賈赦送給賈璉的。以前在賈赦的面前就十分的得寵,這賈赦一旦一怒之下讓賈璉休了她就不好了。之前賈赦做過那麼多的事情,就連邢夫人都已經被送出去了,更何況是他。
  
  「這個倒道士你確實不認識,道長方才秋桐說的話,可是你說的?」葉白衣望了一眼站在林如海身邊的道長,這道長姓張,張道長拱手作揖,回答道:「這話不是我說的,我沒有對秋姨娘說過這樣的話。」
  
  秋桐和賈璉明顯一愣,顯然都沒有料到張道長會這麼說,當時賈璉也在身邊,一下子真的感覺到奇怪,為何這張道長會這麼說呢?就覺得好生奇怪,就想知道為什麼?
  
  「你,你這個道士怎麼可以這樣空口說白話,明明是你說的,怎麼現在不承認了,大老爺真的是他說的,你不要相信他。」秋桐再也忍不住了。那張道長此時倒是頗為淡定的看著秋桐笑了笑道:「秋姨娘,我原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說的是,你腹中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可以造成家宅不寧,而不是說你腹中的胎兒,你肚子裡面的根本就不是胎兒。」張道長說完了,就再次看向葉白衣。
  
  「不,你休得胡說,我肚子怎麼就不是胎兒。太醫都確診了,肯定是的,你這個妖道……」秋桐越說越生氣了,雖然她無法肯定這個肚子裡面的孩子一定是賈璉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這肚子裡面絕對是胎兒。而現在被張道長這麼一說,她當然是生氣了,怒極反笑對張道長說道:「你這妖道,我不知道你來自何方,你可知曉這裡是什麼地方,站在你面前的又是什麼人?修得信口雌黃,小心你的腦袋!」
  
  而葉白衣也看向了秋桐的肚子,之前太醫確診的事情,這個他也是知道的,當時還是賈璉求著他,讓秋桐入住這裡的。不過這張道長的能力,葉白衣也算是見識的,知道他可不是一般那種招搖撞騙的道士,還是有幾把刷子,從上次林黛玉的事情就看出來了。
  
  「道長為何要這麼說,秋桐確實已經被太醫確診了?」葉白衣倒是沒有理解否定張道長的話,而是直接開問了,這張道長倒是也十分的沈默,就望向這秋桐,然後點頭道:「那再讓太醫給她確診一下就知道貧道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有些事情初始是看不出來,要慢慢的觀察一下。恕貧道冒昧的一問,秋桐姨娘進門之後,是不是家宅不寧?」
  
  張道長一問,其他人都沈默,賈璉感受的最深,好像是這麼一回事情,以前秋桐不在的時候,王熙鳳雖然管的他,倒是也不曾像現在這樣,家裡倒是一派祥和,自從秋桐進門了之後,確實是家宅不寧了。而秋桐聽到這道士一說,見賈璉變了臉色,當即就怯怯的說道:「二爺,你不是信了這妖道的話,他的話怎麼可以信啊,如果他的話都信了,敬老爺就不會死了。」
  
  秋桐說的賈敬乃是寧國府的賈珍的父親,一心向道,最後竟然因著吃的丹藥過多而死,這事情賈璉也是知道的。賈璉本就不信這個,現在他只好看著葉白衣。葉白衣還在考量。
  
  「算了,璉兒去請個太醫過來瞧瞧就是的了,我倒是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如果是以前的話,葉白衣也不信的,只是來到這個世界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了。
  
  賈璉見葉白衣這麼吩咐,也不敢耽誤,就去請太醫去了。而秋桐現在倒是有些坐立不安了,「老爺,你不是真的信了妖道的話吧,我肚子裡面明明就是胎兒,不是胎兒還能是什麼,你不要信他的話了。」秋桐央求道。秋桐就是從賈赦的屋子裡面出來,以前的賈赦對她極好,甚至比對自己親生的女兒賈迎春都要好。還將她賜給了賈璉當侍妾。也不知道為何現在竟然對她冷冷的。
  
  「老夫也不是信了他的話,讓太醫來看看你,對你也沒有什麼壞處,你且放寬心吧。」葉白衣也不想與這秋桐周旋,就隨意說了幾句話,打發了一下。
  
  「老爺,你回來了!」
  
  一直不曾出面的賈迎春帶著丫鬟司棋出來了,最近這些天,賈迎春也學著王熙鳳的樣子,一直待在房中不出門。而秋桐也知道她即將嫁給八阿哥,是以後的八福晉,倒是也沒有去打擾她,倒是對她禮遇有加。只是賈迎春不怎麼說話而已,整日在家裡研究棋藝。今天聽到葉白衣回來了,她自然是領著司棋出來看看了。
  
  多日不見,賈迎春還是很想念葉白衣,如果不是葉白衣的話,現在她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命運呢。
  
  「我回來了,今日在家裡可好?」
  
  對於這個便宜女兒,葉白衣難得的不反感,反而還有一些好感了,見賈迎春來了,也就笑著多說了一些話而已,望著這賈迎春,賈迎春朝著葉白衣微微的施禮。
  
  「在家裡安好,倒是老爺你這一路上還好吧,現在這是……」賈迎春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之處了,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似的,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人圍在一起。
  
  秋桐見賈迎春來了,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和賈迎春說了一下,末了還不忘對賈迎春說道:「二姑娘,你也知道,我這些天,在家裡,我肚子怎麼會……」秋桐知曉賈迎春的性子素來軟,只要是家裡的丫鬟婆子稍微求她一下,她多半都會幫忙,於是她就想著賈迎春幫著她說些話。
  
  賈迎春也看出了這一點,現在的她可不是以前的賈迎春了:「既是這樣,二哥不是去請太醫了嗎?等到太醫來了,到時候就會真相大白了,姨娘你也不要擔心了,老爺在這裡的。」
  
  賈迎春的話剛剛落音,賈璉就領著太醫過來。秋桐抬頭一看,竟然還是上次的王太醫,就長舒了一口氣。上次給她診脈的就是王太醫,這一次如果還是他的話,她就沒有什麼好擔心了。再說她明明就是懷孕了,還有什麼看不出來的呢?
  
  「王太醫,有勞了!」在路上的時候,賈璉已經將具體的情況都告訴了這王太醫。當時王太醫就有些生氣,這種喜脈的事情,他如何不知道,可以說是相當的清楚了,何曾發生這樣的荒唐事情。這簡直就是對她醫術的侮辱。
  
  「這位就是張道長是吧?」王太醫以來,沒有馬上對秋桐診脈,而是轉過身子,與那張道長說話。張道長頷首,「正是在下!」
  
  「你說秋姨娘的肚子裡面不是胎兒?」
  
  王太醫準備確定一下,張道長再次頷首:「正是,不信的話,你診脈就知道了。我想這個應該騙不過太醫老先生的。」
  
  最終王太醫見著張道長說話,也算是禮貌,也就作罷了。點了點頭就去給秋桐診脈了。秋桐現在倒是很高興,剛才她就已經聽到濃濃的火藥味了,就是要這樣的火藥味。
  
  「這,這個,這個怎麼可能……?」王太醫十分疑惑的說道,其他人也發現了王太醫的不對勁之處,秋桐不解的看著王太醫:王太醫,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我肚子裡面的寶寶有什麼問題,你快點告訴我?」
  
  王太醫搖頭,「你等等,讓我來想一想,容我診斷一下?」此時此刻的王太醫還是無法確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想知道為什麼,就再次診脈道。就這樣反反復復三次之後,王太醫額頭上的汗都已經出來了。
  
  「王太醫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秋桐見王太醫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就忍不住的質問道。而王太醫則是看著秋桐,然後對著站在身後的賈璉和葉白衣說道:「借一步說話!」
  
  「璉兒,你送送王太醫吧。」葉白衣已經看出來,那就是張道長的話怕是對的,不然王太醫不會是如此的神情,只是奇怪了,既然肚子裡面不是胎兒,那是什麼,而且秋桐的肚子越來越大,還在成長,會是什麼東西呢。
  
  「王太醫這邊請!」
  
  賈璉得了命令,就送王太醫出去了。王太醫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看了一眼秋桐,滿臉的震驚!

  ☆、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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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桐此時額惴惴不安起來,方才王太醫的神情她也是看到了,那麼的古怪。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怎麼會不是胎兒,秋桐不安的摸著肚子。而葉白衣則是望了她一眼,見秋桐神色緊張,:「晴雯扶秋姨娘回去休息吧,這裡不需要這麼多人。」晴雯自然不會不聽葉白衣的話,雖然與秋桐關係不是很好,這個時候葉白衣的面子還是要給。就上去扶她了。
  
  無奈的是,秋桐這個人要面子,不想與晴雯多結交,見晴雯上前,十分不悅的看著她,「不需要你來扶,海棠你扶我回去。」秋桐再次恢復了神情,她可是不想被王熙鳳給看扁了,繼續高傲的仰著頭,自顧自的離開了。
  
  秋桐離開沒有多久,賈璉也回到了葉白衣的身邊。見葉白衣之後,「老爺,方才王太醫說,說秋桐肚子裡面沒有孩子的脈動,即使有孩子的話,也是死胎。」賈璉這話一說完,葉白衣一愣神。
  
  而王熙鳳也沒有感覺到多麼的快樂,事實上她還是希望秋桐生下孩子,最好是男孩,到時候她就可以從秋桐那裡抱養過來,由不得秋桐不同意。之前她也懷疑過秋桐肚子裡面的孩子不是賈璉的,但是從來沒有懷疑過秋桐肚子裡面沒有孩子。秋桐的肚子一直都在變大,之前王太醫也沒有懷疑過,為何現在王太醫會這麼說。
  
  「王太醫真的這麼說?只是我方才瞧了秋姨娘的肚子好似一日比一日大了,既是死胎的話,又如何會長大呢?」葉白衣疑惑的說道,之後看向賈璉,這事情賈璉自然不知道,只能搖頭回應葉白衣。、「其他人有知道的嗎?」
  
  這裡沒有旁人,方才林如海和那道人都被賈璉請到了別處,在這裡只有賈迎春和王熙鳳連帶平兒。除此之外也就是葉白衣和賈璉兩個人。都是一家人,葉白衣開口便問了。
  
  王熙鳳首先開口:「秋姨娘這些日子就是囂張了一些,其他方面倒是不曾有什麼異狀,我一直養病在家,其他的知之甚少,平兒你可曾發現秋姨娘的異樣?」王熙鳳說這也是實話,這些天因為之前小產的事情經常臥病,精神也不濟。
  
  「回奶奶,我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之處,之前王太醫不是說是孩子嗎?怎麼現在又是死胎,如果是死胎的話,那麼死胎留在秋姨娘的肚子裡面怕是不好的,要盡快處理吧。想來秋姨娘也很傷心。」平兒心裡還算是良善。其他人都不曾想到秋姨娘的沒了孩子傷心了。只是關心她肚子裡面到底是不是孩子了。只有平兒想到了。
  
  平兒說話,一陣沈默。過了許久,只有賈迎春突然站出來說道:「有一點事情,我倒是想要說說來著,司棋你還記得前天後花園發生的事情嗎?」賈迎春問道,司棋想了想。
  
  「姑娘你是說那件事情嗎?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吧,那人真的是秋姨娘嗎?」司棋就將前天在後花園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大家。
  
  事情是這樣的,前天賈迎春和司棋兩個人閒來無事,整日待在屋子裡面又悶得慌,就想與這司棋一起出去,就想去後花園透透氣。後花園那邊有一處池塘,池塘裡面養了不少錦鯉,都是觀賞用的。賈迎春那日興之所致,就拿了一些魚食去餵錦鯉。沒想到在那裡看到了驚人的一幕,一女子趴在小池塘邊,大口的啃著新鮮錦鯉。當時可是把賈迎春嚇得不輕,司棋大吼了一聲,那人一下子就閃的沒影,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
  
  當時賈迎春和司棋兩個人也沒有瞧清楚那人到底長成什麼樣子,只是覺得服飾很熟悉,當時就想到了秋桐了。後來想了想,秋桐閒雜有身孕的話,怕是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也就作罷,只當是家裡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來了丫鬟,貪食魚而已,也就沒有放在心上。而今日突然聽說秋桐的事情,賈迎春決定不在隱瞞,就將這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大家。
  
  「照你這麼說,如果那個人是秋桐的話,她肚子裡面不是孩子倒是真的,那麼快的速度,難道秋桐不是人嗎?」賈璉想不到其他的,首先竟然懷疑到這裡來,以前他也看了不少戲折子,又想到之前在京城發生的一些事情了,心下疑惑的很。
  
  「璉二哥,怕不會的,也許是我看花了眼睛,王太醫的話也不一定是對的,秋桐的事情我想還是需要好好的考慮一樣,畢竟事關孩子,可不能隨意做決定。」
  
  賈璉也認為賈迎春說的話十分的在意,他一心想到一個兒子,雖然知道秋桐利用懷孕的事情處處打壓這王熙鳳,可是他還是就那樣看著,就是指望秋桐 幫他生個兒子,等到生完了在處理。現在突然那道士和王太醫都說秋桐肚子裡面有問題,賈璉也有點懷疑,只是心裡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老爺,你看這事情該怎麼辦才好?」賈璉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葉白衣也在懷疑,方才他也感覺到秋桐身上有些不對勁之處,淡淡的,尤其是秋桐的肚子。看來這事情有些不簡單,葉白衣想了想,才平靜的道:「秋桐是什麼時候離開這裡,都去了哪裡,你先派人去調查一下,還有其他人不要把今天說話的內容告訴秋桐,記住是任何人也不能告訴,你們可曾聽見。」葉白衣再次強調道。
  
  其他人都紛紛的點頭,「知道了,老爺。」
  
  「璉兒你也一樣,這件事情你自己好生處理好。迎春你準備一下,明日入宮,寶嬪娘娘說想要見你,你且去吧。」今日入宮,葉白衣自己的事情沒有辦成,倒是聽到薛寶釵派人帶話來,讓賈迎春明日入宮。賈迎春見是葉白衣帶話來了,只好點頭答應了。
  
  上次在宮里發生的事情,一點兒都不愉快,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賈迎春最好就是永遠不入宮,這樣是再好不過,可是現實之中根本就沒有這麼好的事情,她還是要入宮。
  
  「好的,老爺我現在就下去準備一下,明日我領著司棋一起入宮。」賈迎春朝葉白衣微微的施禮,之後就離開了房間,去準備明日入宮的事情。其他人見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也就紛紛的離開。很快,就留葉白衣一個人在這裡。
  
  葉白衣站在窗前,想到了一些事情。就朝索額圖的房間走去。索額圖被葉白衣安排在西廂房,這裡雅靜的很,他走近房間一看,索額圖還在沈睡,「你不能這樣一直睡下去,你這樣一直睡下去,我如何才能回去。眼看著老夫大限將至,老夫可不想成為人死去。」對於他們修道之人來說,身為人死去是一種恥辱。而且一旦人死了。那就是要進入輪回道德,進入輪回道也是很痛苦的。要消除記憶,從新再來。
  
  不管葉白衣說什麼,索額圖一直在沈默,不曾醒過來。葉白衣本想繼續說話,可惜聽到腳步聲。不一會兒腳步聲越來越近,回頭一看竟然是賈璉。「你怎麼過來了。不是去調查秋桐的事情去了嗎?怎麼想起來這裡。」葉白衣有些奇怪道。方才他還以為是林如海呢。
  
  「我已經安排人去處理,索大人和林妹妹到底怎麼了?為何一直昏睡?」其實這個問題賈璉老早就想問了。無奈自從葉白衣到家之後,就入宮了。然後就發生秋桐的事情,現在告一段落了。
  
  以前林如海出事情的時候,是賈璉陪著林妹妹一起回去的,一路上的招撫,自然對林妹妹有些上心了。
  
  「老夫也不知道,這件事情倒是奇怪。那道人倒是說是大香師所為,只是老夫生平所見,沒有看過大香師。」對於大香師這種存在,葉白衣也是聽到那道人所說,才知曉的。
  
  「大香師?」
  
  賈璉也不曾聽說,「那太醫可曾瞧過,林妹妹這樣昏睡下去不行的。一直不吃東西,這樣一直下去……」賈璉所說的事情,其實葉白衣也知曉,但是這一次真的是遇到難題。
  
  「老夫走之後,有沒有其他的人來找過我?」上次因為佟國維的事情,葉白衣以賈母為藉口,離開了京城。後來的事情有其他人接手了。可是如今還沒有結案的消息,想來佟國維的案子還沒有結束。
  
  賈璉搖了搖頭,「沒有,倒是皇后之前派人請迎春入宮,迎春推脫了。這一次寶嬪娘娘讓迎春入宮,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皇后娘娘的授意,我怕迎春此番進宮……」
  
  賈迎春到底是賈璉的親妹妹,兩個人雖然不是一母所出,賈璉還是有些擔心了。
  
  「無事的,你妹妹馬上就是八福晉了,沒有人敢對她怎麼樣?再說她還是老夫的女兒,就算是當今皇上也要給老夫三分面子。迎春的事情呢就不需要掛心的,現在到底秋桐的事情要趕緊出來,老夫現在也覺得秋桐有些奇怪,派個人跟著她吧。如果出什麼事情了,你們切莫聲張,小心打草驚蛇,到時候直接告訴我便可。」
  
  賈璉得了葉白衣的話,知曉下一步的重點在什麼地方,也就告辭了。
  
  第二天一早,賈迎春就準備好了,和司棋一起坐上入宮的馬車,馬車緩緩的使入宮中。
  
  「姑娘,你說這一次寶嬪娘娘讓我們入宮幹什麼,她不讓她老子娘入宮,為什麼偏偏讓你入宮,真想不通?」

  ☆、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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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棋的性子還是有些暴躁,因著她知道每次入宮她都不會有好事情發生,前面幾次已經充分說明這個問題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司棋根本就不想入宮。賈迎春也是一樣,加上宮里如此爭鬥的厲害,賈迎春也不讓進去。
  
  不過既然是寶嬪娘娘發話,如今薛寶釵可不一樣了,上次與賈元春爭論,結果賈元春失寵被禁足,薛寶釵這個商戶之女,卻因著懷了子嗣,越發的得寵了。每次賈迎春從宮里得到的消息都是薛寶釵是如何的得寵,如何的不可一世。只是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如今佟皇后膝下無子,而德妃已經有兩子,地位越發的高了。無子的皇后注定是悲劇的,更何況前不久佟國維還死了,就讓佟皇后的處境更加的雪上加霜。
  
  「司棋,你現在在我耳邊說就罷了,入了宮可千萬不可多嘴,最好一句話都不要說,這入了宮一旦說錯話了,那可就了不得了。」最終賈迎春還是忍不住,提點了一句,司棋當即就點了點頭道:「知道,我只是擔心姑娘了。寶嬪娘娘以前在府上的時候,並沒有跟你有多熟絡,顯然竟然主動召見你,我就害怕這其中有詐,姑娘。司棋我可是一片好心。」司棋有些委屈了。
  
  如果喚作是以前司棋是斷然不會說這樣的話的,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司棋敢於說這樣的話,主要是因為賈迎春不比以前,性子比以前好了,也敢於為她這樣的丫鬟說話了。
  
  果然賈迎春聽到司棋這麼說話,當即就笑道:「我知道你的心,只是那宮里可不一樣,你我都要小心行事。這一次我也不知道寶嬪娘娘到底打的什麼主意,等我們入宮就知道了。司棋啊,你有沒有覺得老爺最近好像有心事?」賈迎春看出葉白衣是有心事的樣子,只是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去說去。自從葉白衣從金陵回來之後,賈迎春就有一種預感,那就是葉白衣怕是馬上就要離開了。
  
  「是嗎?我覺得老爺沒有什麼,老爺現在是越活越年輕了,而且這樣的老爺比以前好太多了。這一次你可以嫁給八阿哥作為福晉,我想多半都是看在老爺的面子上,就像我現在出去,人家都巴結我。那是看在姑娘你的面子上。」司棋這一句話說的賈迎春心花怒放。
  
  「司棋,你這張巧嘴還真的能說,對了,你和你表弟到底怎麼樣了?如果要我幫忙的話,到時候我出嫁的時候,就給你張羅一下?」賈迎春馬上就要出嫁了,很多事情都要辦的,這出嫁自然也要陪嫁丫鬟的。如果司棋可以跟去自然是好的,只是這怕是會耽誤司棋。再說賈迎春也知曉司棋與她表弟潘又安的感情。
  
  如果擱在平日里,賈迎春這種閨閣人家,自然不會議論這樣的事情,只是現在不同了,賈迎春還是要幫著司棋打算一下。司棋也沒有將賈迎春當作外人,見賈迎春這般說了。
  
  「你也知道我家裡那個情況,他們自然是想我隨你一起陪嫁,最好是可以當八阿哥的房裡人,搞不好還能弄一個側福晉當當,可是姑娘我斷然不會這麼做的,我和表弟情同意合,自然是要在一起的,還請姑娘成全。」
  
  司棋這一番話,也可以看得出來,這司棋到底也是一個性情的女子。賈迎春想著那日在花園之中和他下棋的男子,到現在她都念念不忘。她沒有司棋這麼好的運氣,可以嫁給自己的心上人。那麼既然自己沒有,為什麼不成全呢?
  
  「放心 吧,司棋我一定會讓你風光大嫁的、」賈迎春笑著看著司棋,司棋也笑了,這兩個女孩子都笑的十分的開心。很快就入宮了,入宮了薛寶釵的丫鬟鶯兒已經在等著了。見賈迎春下了馬車,就迎了上去。
  
  「姑娘,你可來了,娘娘一直在等著你,跟我來吧。」鶯兒好似有什麼著急的事情似的,走的飛快。賈迎春平日就是普通的閨閣小姐,那裡能夠走的那麼快,沒一會兒就與這鶯兒拉開了距離。
  
  鶯兒見狀,也不好催促,可是她知道薛寶釵很著急見,因而心裡就越發的著急,好不容易賈迎春和鶯兒兩個人到了薛寶釵的宮里。賈迎春已經是氣喘吁吁的了。
  
  「迎春妹子,你怎麼這麼累啊,鶯兒快點讓人上茶了?」薛寶釵見賈迎春額上全部都是汗,也想到了,肯定是鶯兒帶著賈迎春一路上往這邊趕的,才讓賈迎春弄成這樣。不過薛寶釵就是要這樣的效果。
  
  賈迎春一進到這個宮里,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尤其是進了薛寶釵的宮里,就越發的不舒服了。
  
  「不知道寶嬪娘娘,此番叫小女入宮,所為何事?」賈迎春也不想在這裡久待,開門見山的就回答了。而那薛寶釵的眼神馬上就變了當即就露出痛苦之色:「此番讓你入宮,是……,元妃娘娘薨了。」
  
  賈迎春一聽,臉色也變了。元妃娘娘薨了,就是說賈元春死了。這怎麼可能,上次入宮的時候,賈元春還好好的。雖然賈迎春不喜歡她這個姐姐,可是如果沒有這個姐姐入宮,榮國府又怎麼會如此的風光,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而且這麼大的事情,薛寶釵為什麼要告訴她呢?絕對是事有蹊蹺。賈迎春越想越不對勁,她的頭也是越來越沈了。
  
  「不會的,上次我見元妃娘娘的事情,她的身子還大好,怎麼說薨了就薨了。再說這麼大的事情,老爺為何不知,他今日才入宮的,寶嬪娘娘這話可不能亂說了。」
  
  賈迎春很快就鎮定下來。面對賈迎春如此的表現,薛寶釵倒是大吃一驚,本來以為賈迎春這個人怕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現在看來遠不是這樣的了。這賈迎春可不簡單。難道以前那種懦弱不能都是賈迎春裝出來的嗎?
  
  「賈大人回來了?」
  
  薛寶釵十分奇怪的味道,顯然薛寶釵還不知道如今葉白衣已經回來了。她只是聽說葉白衣送賈母回金陵,需要一段時間才回來。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這事情多少對薛寶釵還是有些影響的。不過一切都計劃好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薛寶釵都不會放棄了。
  
  「恩,昨天回來了。既然無事的話,那小女就先告辭了。司棋我們走。」現在賈迎春終於知道事情到底有什麼不對勁了。那就是她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這種味道讓她昏昏欲睡。
  
  薛寶釵見賈迎春要走,當即就攔下了她,笑道:「迎春姑娘這麼著急幹什麼,這話不是還沒有說完。既然我說元妃娘娘薨了,她自然是要薨了,希望你知曉!」
  
  賈迎春扶著門框站著,司棋早已不見蹤影,「薛寶釵,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可知道老爺是什麼人?」賈迎春覺得頭越來越沈,眼看著馬上就要暈倒了。不,她不能暈倒的。不能出事情了,不能連累老爺。
  
  「我想幹什麼,你說賈迎春入宮行刺賈元春,這個事情好不好玩呢?就這樣,你還是乖乖的睡去,睡過去了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了。」薛寶釵的話剛剛說完,賈迎春就一頭栽了下去。
  
  薛寶釵拍了拍巴掌,一男子就從暗處走了出來,那人不是旁人,正是賈迎春的未婚夫八阿哥。
  
  「八阿哥這個人就交給你了,你知道該怎麼辦對吧?這可是皇后娘娘交代的事情,你只要辦好這件事情,太子之位,指日可待了。」薛寶釵看著八阿哥說道。
  
  對於這個不怎麼說話的八阿哥,薛寶釵總是看不透。
  
  八阿哥抱起賈迎春就離開了,留給薛寶釵一個背影了。
  
  一天過去了,宮里一片祥和。在賈府中,賈璉卻在葉白衣的身邊走來走去,好不煩惱。
  
  「璉兒,你不要在我面前走來走去的,你這樣走下去的話,我的頭都大了。」葉白衣真的有些煩了。自從賈迎春入宮之後,賈璉就一直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
  
  葉白衣習慣了獨處,只是可惜他肯定還有要事要辦。
  
  「老爺,迎春已經入宮多時了。以往這個時候,都出來了。再不出來的話,宮里就要落鎖的,到時候迎春怕是要在宮里過夜了。」
  
  「過夜又如何?」
  
  葉白衣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確實沒有什麼,但是我總覺得有大事情發生,最近宮里有位老太妃薨了,好多命婦都入宮了。」賈璉還是擔心事情發生了,尤其是最近太子被廢,皇權相爭的厲害。
  
  葉白衣將手裡的書籍放下,抬頭望天:「是應該回來了,為何今天遲遲未歸。」
  
  宮里,坤寧宮中,薛寶釵低著頭站在那裡,佟皇后一臉的怒氣:「你真的把人交給了八阿哥?」佟皇后十分懷疑的看著薛寶釵。今日賈迎春入宮了,這件事情佟皇后在清楚不過了。只是現在她等了一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如果按照計劃的話,事情早就應該發生。
  
  「我確實親手交給八阿哥的,八阿哥當時就把人帶走了。至於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薛寶釵現在也著急了。他們計劃好的事情,到現在都沒有發生,那就玄乎了。
  
  「難道老八看上那丫鬟的,於心不忍。這,這不可能,老八府上的人都說,他最近迷上一個喜圍棋的女子,而老八與賈迎春從未見過,這事情不可能發生呢?」佟皇后自言自語道。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08

  ☆、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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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現在遲遲沒有等到消息,佟皇后也著急起來。而薛寶釵此時也惴惴不安起來,畢竟這件事情她也參與了。「那會不會是八阿哥被人給暗算了,德妃那邊好像也有動靜了。」薛寶釵思考了半天,既然問題不是出自在八阿哥身上,那麼只能是出現在別人的身上了。果然她這話剛剛一說完,佟皇后就好似想到了什麼了,冷笑道:「德妃我倒是小看她了,那個女人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走,現在你就隨我去德妃宮里看看,我就不信那賈迎春和老八憑空在這宮里憑空消失了。」
  
  而事實上賈迎春和八阿哥兩個人都在八貝勒府,當八阿哥看到賈迎春那一剎那,他就在糾結,最終他還是沒有去那樣做。在這一點上,他到底還是比不過他老四。原來賈迎春就是那日在後宮陪他下棋的那個女子,真的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醒了?」
  
  八阿哥看著賈迎春,賈迎春也看著此人,這個人她是認識的,那日在花園之中陪她下棋的男子。也是賈迎春這些天心心念念的男子,這一刻竟然出現了,難道這是她在夢中嗎?只有在夢中賈迎春才會見到這個男子,顯然此時賈迎春還是不太相信她自己。
  
  「我在做夢嗎?」
  
  賈迎春看著八阿哥,一臉的恍惚,看來此時此刻她還是不太相信她自己,至少此時不相信。八阿哥見賈迎春這般表現:「你沒有做夢,現在你沒事了,可以起來了吧。」
  
  「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救了我對不對?」
  
  賈迎春記得她是被薛寶釵下藥了,然後暈了過去了,而且薛寶釵還跟她說了好多的話。主要是想要借刀殺人,將賈元春的死嫁禍到他的身上的。她不能讓她得逞,只是後來她終究還是睡了過去了。而現在她還活的好好的,既沒有殺死賈元春,也沒有坐牢了。而且還見到了自己的夢中情人了、「這裡是什麼地方並不重要,最近是多事之秋,你哪裡也不要去,就在這裡吧。我會讓人安排好呢的起居,你這些天都不要出這個房間,這樣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請相信我。」
  
  八阿哥還不想讓賈迎春現在就知道的身份,這一次他破壞了佟皇后的計劃,還有很多事情等待他去處理。而且現在正是多事之秋,也不是他去想兒女私情的時候。
  
  「不行,我要出去的,不能一直待在這裡,不然我爹爹會擔心我的,我是護國公賈赦的女兒,你送我回府上,好不好?」此時此刻賈迎春想要早點回去,害怕葉白衣等人擔心了。
  
  不過看著八阿哥的樣子,絲毫沒有搭理她的意思了,只是吩咐了幾個丫鬟,要注意的事情:「聽我的話,這些天你都待在這裡,護國公那邊我會派人帶話的,現在不是你出去的時候,如果你不想給護國公帶來麻煩,你就乖乖的聽我的話。」八阿哥這樣強調道,之後就不再言語,就走出房間了。看著湛藍如洗的天空,喃喃的說道:「看來這天要變了。」
  
  ——————我是分界線——
  
  葉白衣還在府上,昨晚賈迎春沒有回來,今天也沒有動靜了。賈璉已經派人入宮打聽了,那人還沒有回來,葉白衣隱約的感覺不對勁了。而且林黛玉和索額圖的事情也要盡快解決。此時葉白衣想起了那日與林如海一起入宮面聖,當即康熙的答復不是很明確了。
  
  「大香師的事情,朕也曾經聽聞了,只是未曾親眼所見,沒想到這個世上竟有如此的高人,能夠製造住香境,朕也很好奇。」康熙說完,並沒有了下一步的指示。也沒有表面什麼,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了。這下子可是愁懷林如海。
  
  林如海自然是擔心林黛玉,林黛玉如今已經昏睡了多日,滴水未進,在這樣下去的話,林黛玉和索額圖兩個人都會被活活的餓死的,而她們兩個人卻不自知。
  
  「大兄,你說怎麼辦,這樣下去,玉兒時日不多了。」林如海現在確實沒有辦法了,天子沒有開口,他當然也不能去催促了。而此時林黛玉卻沒有那麼多日子可以等待了。
  
  葉白衣沈思,「那道人現在所在何處,你先告訴我吧。」從昨天到現在,那道人好似也消失不見似的,以往葉白衣幾乎每時每刻都可以見到她,但是現在看這個陣勢,卻不見了蹤影了。
  
  林如海聽到葉白衣如此擔心的一問,馬上就想到了什麼。今日她確實沒有見到那道人,「現在我也不知道所在何處?」林如海發現那道人竟然不知去向。林如海還準備繼續說下去了。賈璉卻已經回來了。
  
  賈璉一眼的嚴肅,臉色難看。
  
  「大老爺,宮里傳來消息,元妃娘娘薨了。迎春也不知去向!」這是剛才賈璉從外面打聽到的消息,傳旨的太監此時已經達到榮國府了,怕是馬上賈政等人也都知道了。
  
  葉白衣點頭,想到賈元春他也是見過的,上次省親的時候見的。發現上次省親的時候,她身體還是很好,氣色也不錯。怎麼這麼快就薨了呢?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如今賈迎春不見了。
  
  「哦,竟有這樣的事情,看來真的是要變天了。如海我們看來要入宮一起了,這一次的事情怕是大了。璉兒去準備吧,我要入宮!」
  
  賈元春薨了,賈迎春消失了。這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這分明是針對賈府的。而之前葉白衣就知曉佟皇后不是一般的女子,後宮的事情素來是佟皇后把持的,那麼賈迎春的消失多半這佟皇后也是知道的。還有一點,就算葉白衣再怎麼不喜歡賈元春,名義上這賈元春還是他的姪女,如今姪女死了,她倒是想要去看看。
  
  賈璉的速度也很快,很快就準備好了馬車,載著葉白衣等人入宮了。葉白衣入宮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康熙的耳朵裡面。自然康熙知曉這一次葉白衣如狗狗可不是為了找他的,而是為了找另外一個人的人。
  
  「賈大人,雜家已經在這裡等待多時了,萬歲爺一直都在南書房等你的,說你今日會入宮,讓我在這裡等你。」三德子十分得意的笑道,而葉白衣做出了一個請字的姿態、「那就有勞三公公了,林賢弟我先走了,等會兒在陪你去找人。」既然是當今皇帝召見了,就算葉白衣再怎麼甩大牌,這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出來的了。於是葉白衣倒是也沒有扭捏跟在三德子的身後。
  
  三德子時不時的回望一下葉白衣,生怕葉白衣不見了。葉白衣也注意到了三德子這異於平日的行為:「三公公是不是又什麼事情要與我說,直說無妨了?」上次從江南回來,葉白衣與三德子的關係還可以了。因而在很多事情上,三德子也樂意提點幾句了。
  
  「賈大人,難得糊塗,有的時候事情不需要弄的太清楚,沒有損失就好,該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三德子似是而非的說了一些話,之後就領著葉白衣去了南書房。此時康熙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愛卿來了,你瞧朕這幅畫怎麼樣?」康熙將一幅山水畫放在葉白衣的面前,無奈的是,葉白衣對這些畫作沒有什麼研究,只是對書法頗為研究。眼前這幅山水畫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出奇的,看起來可以說是十分的平常。
  
  「皇上恕我直言,這幅畫作,臣不懂了。臣乃武將,這等文臣的東西,問臣,臣不知如何回答?」不知道就不知道,不要不懂裝懂。不過葉白衣的回答還是出乎了康熙的意料了。
  
  「不知者無罪,三德子將這畫給朕收好,其他人都可以下去了,賈愛卿,今日朕也想要見你了,你隨我去御花園走一走吧。」康熙心情看起來頗為不錯。
  
  葉白衣也不知道這皇帝小兒到底賣的什麼關子,只是想著帝王無情,還真的是無情。元妃怎麼也算是康熙的小老婆,可是這人好似絲毫沒有在意他小老婆的生死了。
  
  「賈赦,今日你入宮可是為了元妃的死而來?」
  
  「也不全是,還有迎春的失蹤而來。」
  
  此時康熙和葉白衣兩人已經來到了御花園之中,御花園的花開的燦爛,清風一過,飄來淡淡的花香。「花香襲人知晝暖,賈愛卿如何?這花?」葉白衣審視了人一下今日的康熙,發現今天的他異常的奇怪,為何會出現這種事情。一會兒讓他賞畫,一會兒讓他品花,這般風雅的東西,讓他一個老頭子來說,真的是太為難他了。
  
  「萬歲爺,臣也不瞭解花,只知曉這花開的好,看著也舒服了。其他的臣並不知曉,不知道今日萬歲爺將臣帶到這御花園之中,所為何事?」葉白衣十分好奇,既然心裡有疑惑,就直接問就是了。
  
  康熙拈花而笑,「你不知,原來還有賈愛卿你不知曉的事情,你坐吧,三德子茶水準備好了沒有?」
  
  「已備好,萬歲爺現在上嗎?」
  
  「上!今日可是一個好日子,皇后來了沒有?」
  
  康熙今天不僅僅約了葉白衣,還約了佟皇后了。
  
  「皇后和德妃娘娘馬上就到,寶嬪娘娘馬上也來了,其他的人都安頓好了,就等萬歲爺你的吩咐。」
  
  葉白衣聽到這些,不知道康熙到底買的什麼關子。
  
  「那就這樣吧,你先去安排,茶水先上吧,朕的賈愛卿可是國之棟梁,自然不能怠慢。」

  ☆、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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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白衣看不透此時的康熙,更不知曉她到底想要幹什麼。三德子已經離開,如今偌大的御花園之中,只留下葉白衣和康熙兩個人。康熙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帶,這很不正常。但凡皇帝出行,身邊 必帶侍衛。葉白衣想著康熙此番沒有帶侍衛來,怕還有暗衛在身邊。
  
  「萬歲爺,迎春在何方?」
  
  葉白衣素來在康熙的面前,不曾表露出不敬的表現,即使他是一名修道之人,在這個世界也有足夠的力量可以將康熙不放在眼裡。但是事實上葉白衣並沒有這麼去做。
  
  康熙抬頭,「那你告訴朕你到底是誰?你不是賈赦,賈赦沒有你這麼有本事?」
  
  康熙這話一說,葉白衣臉色微變,果然天子就是不同。還沒有等到葉白衣開口,康熙就繼續的說道:「朕聽聞這世間有一種藥物,可以易容,而且看不出絲毫的紕漏。想來你怕是也用了那種藥物吧,不然朕在你的臉上,真的是絲毫的破綻都看不出來。你到底是何人?」康熙再次肯定的問道。
  
  葉白衣聽了這話,才知曉康熙只是懷疑他的身份,並不知曉他真正的身份。他也不準備隱瞞康熙,反正只要找到另外兩顆珠子之後,他就可以火速離開這裡。
  
  「我確實不是賈赦,至於我是誰,陛下大可不必知曉。我也曾未想過謀害陛下。」葉白衣不卑不亢的看著康熙,兩個人算是四目相對了。康熙微微一笑,招手示意葉白衣坐下。
  
  「哦,你不曾謀害過朕,到也是實話,而且你還曾帶兵出征,乃是朕的功臣。這麼說來,你對朕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只是為何朕每每想起來,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取代賈赦,會不會有一天也神不知鬼不覺的取代朕呢?」康熙說話的時候,還帶著淡淡的微笑,看似雲淡風輕。
  
  一陣風過,飄來淡淡的花香,御花園的花開的依舊奼紫嫣紅,葉白衣坐在這裡,卻感覺到一陣陣殺氣了。天子已經對他動了殺氣,「臣從無取代陛下之心!」此時葉白衣還不想與康熙撕破臉皮,如今是非常時期了。索額圖一直昏睡不醒,還有兩顆神珠下落不明,他需要時間,現在也不是和康熙動怒的時候。
  
  「怕就怕愛卿心裡不是這麼想的,朕在問你一遍,你到底是誰?」
  
  葉白衣看著依舊一臉微笑的康熙,回想起當年在崑崙修仙的日子,閒暇的時候,大師兄就會說一些人間的故事,就說過自古帝王皆無情,殺伐決斷,只在眨眼之間,前一刻對你笑,後一刻就變身首異處了。當時葉白衣還不信,畢竟不是人人都與他一樣,修行無情道,無情無愛。就算那人乃是帝王,斷然做不到無情無愛。
  
  而今天所見所感,葉白衣算是見識到了。這康熙果然非同一般人,九五至尊,怕就是要這樣的魄力。
  
  「我的身份不重要,如若我真的要取代陛下,陛下此時就不會好好的坐在這裡了。取你性命,對我而來,看我心情!」既然康熙已經放出了狠話,葉白衣也不懼威脅,他還從來沒有被任何人威脅過你,哪怕這個人乃是當今的九五之尊,他也不會放在眼裡。
  
  「萬歲爺,人都到了!」
  
  三德子適時出現了,康熙收斂了怒氣。
  
  「那就讓他們進來吧。」
  
  康熙依舊穩坐泰山,巋然不動。也沒有去接葉白衣的話。
  
  三德子剛剛進來的時候,偷偷的瞟了葉白衣一眼,見葉白衣此時還安坐在這裡,才舒了一口氣。三德子看了今天的天空,還是晴空萬里,湛藍如洗。為何他感覺到馬上就要變天了呢。
  
  「臣妾給萬歲爺請安,萬歲爺吉祥!」
  
  來的人是薛寶釵,薛寶釵如今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她挺著大肚子。
  
  「起來吧,你有身孕,先坐下吧。」
  
  薛寶釵也就順勢坐下了,坐下之後,微微的示意了一下葉白衣。如今薛寶釵貴為妃嬪,自然不需要去葉白衣見禮。而以葉白衣的性子,葉白衣也不會給薛寶釵見禮的。
  
  因而這兩人也就相安無事。此時佟皇后還沒有到了,康熙就繼續剛才的話題繼續說:「聽說賈愛卿的嫡子——賈璉,有一妾侍,名喚秋桐。如今也是身懷有孕是不是?」
  
  康熙這話一說,就連薛寶釵都一愣。堂堂一個萬歲爺,竟然去關心一個外臣後宅的事情,這於理不合。只是這裡薛寶釵可沒有說話的權利,果斷的選擇了沈默了。
  
  葉白衣卻不能如同薛寶釵一樣選擇的沈默了,而是要想法子去應對。只是康熙也沒有給葉白衣這個機會,而是自顧自的回答了。
  
  「昨日朕宣了王太醫問話,賈愛卿你才王太醫怎麼說?」又是問話。
  
  葉白衣不知曉今天康熙到底想幹什麼。雖然他一直帶著笑容,那笑容委實有些可怕,在葉白衣看來了。只是他不曾表露出來而已。
  
  「這乃是臣的家事,多謝陛下關心,今日臣是為了迎春而來了。陛下臣也再問一句,迎春此時在何處?」葉白衣一直處於被動的狀態,不能這樣一直被動挨打,該出手的時候果斷出手。
  
  面對葉白衣如此的反應,康熙到也沒有面露怒氣,依舊含笑。而薛寶釵倒是為葉白衣捏了一把汗。薛寶釵此時終於感覺到康熙與葉白衣之間的不正常之處了。
  
  「迎春姑娘朕也不知曉她在何處,不過今日朕將寶嬪叫來了。賈大人可以問她。」一直坐在康熙十分的薛寶釵,一直都是被忽略的對象,沒想到此時康熙突然會說到她,而且還牽扯到賈迎春的事情。
  
  賈迎春本就是薛寶釵叫到宮中,一旦出事情的了,第一個問的也是薛寶釵。這些薛寶釵之前都預料到了。也想好了說辭,見康熙將她推了過去,只是抬頭望著葉白衣。
  
  「那微臣就敢問寶嬪娘娘,迎春此時人在何方,那日也是娘娘遣人去府上的,一直遲遲未歸,臣很擔心。」葉白衣問的十分生硬,不過也十分的直接。而薛寶釵早就有應對,因而依舊帶著笑容,對葉白衣說道:「原是因為這件事情啊,那日迎春姑娘來了就著急回家,我已經讓人送她離開了。之後我也不知道她去了何方?今日聽到大人如此問,我也很著急。」薛寶釵當即就表現出自己很著急的樣子,還時不時的摸著肚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懷孕似的了。
  
  「哦,這事情就奇了,娘娘竟然不知?」
  
  葉白衣表現出很懷疑的樣子,一看就知道薛寶釵就在說謊,這人啊,有時候真的和妖物不能比。妖物雖然壞,他們只是單純的壞而已,不過如薛寶釵這般裝腔作勢。
  
  「我本就不知,如若知曉迎春妹妹一直未歸家,我早就派人去查了。陛下迎春妹妹如何一直沒有回家,難不成是路上被什麼人劫持了。她可是未來的八福晉……」
  
  薛寶釵不是傻子,可是她這一次卻不怎麼高明,本來她是想點出賈迎春是未來八福晉,讓康熙懷疑到其他皇子的身上。只是薛寶釵低估了康熙的能力了。能夠當上皇帝,本就不簡單。往日在床上的那些話,自然是不可信的。只是這薛寶釵本就是一個聰明的人,無奈的是竟然信了康熙的話。女人啊,就是這麼一個軟肋。
  
  「回萬歲爺,皇后和德妃娘娘到!」三德子再次出現了。
  
  終於等的人全部都到齊了。只是今日佟皇后和德妃兩個人一起出現,則是大大的出乎了康熙的意料。總所周知,如今的佟皇后和德妃兩個人互相不對付,從來都不走一道的。今日竟然同時出現了,看來又有好戲看了。康熙倒是也樂得逍遙。
  
  「既然來了,就讓他們都進來吧。正好今日朕還要要事要問他們。」康熙說完,又看了一眼葉白衣。
  
  等到佟皇后和德妃兩個人出現的時候,看到葉白衣和薛寶釵都在這裡的時候,兩個人也是一愣。薛寶釵在這裡還屬正常,而此時葉白衣去出現在這裡卻是十分意外了。
  
  「陛下!」
  
  「那些俗禮都免了吧。今日朕讓你們來,是因為賈大人的愛女——賈迎春不見了。朕知曉你們兩人定知曉迎春的下落,皇后德妃你們到底誰先說?」皇帝沒有給佟皇后和德妃的爭辯的機會,肯定的問道。佟皇后和德妃兩個人的臉色都微微的一變。
  
  「陛下,臣妾不曾知曉!」佟皇后第一次站出來說了。
  
  「哦,皇后,你入宮也多年,前些年你身子一直不好,你又是朕的表妹,這些年朕待你如何?」康熙已經站起身子,緩緩的走到了佟皇后的面前。佟皇后從來不曾這麼近距離的瞧過皇帝了。
  
  「陛下待臣妾極好!」
  
  「好,可是你的這次回答朕不滿意怎麼辦?明明事情就是你主使寶嬪辦的,為何不說?朕倒是不在意元妃的死活,而是你的手段太不高明瞭。迎春姑娘不見了,如今他的爹爹找到了朕這邊,你讓朕如何和賈大人交代,朕的好皇后,朕的好表妹?」康熙猛然捉住佟皇后的手,捏著她的手生疼,足見花了很大的力氣了。
  
  佟皇后望向葉白衣,就算葉白衣化成灰她也認識,如果不是這個人,她也不會走那一步。「陛下,臣妾真不知道,更不曾主使寶嬪做什麼事情,這一切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還望陛下明察!」

  ☆、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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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皇后依舊沒有承認,康熙轉身走向佟皇后,面無表情:「那德妃你說說,如今賈迎春在什麼地方?」康熙望著佟皇后,卻是問德妃。葉白衣此時才將目光轉向德妃。德妃的模樣並不出挑,比不上薛寶釵和佟皇后。
  
  「臣妾也不知,臣妾從未與賈迎春在一起過,自是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如若陛下非要問臣妾的話,臣妾只能答不知道。此時寶嬪應該是最清楚,人是她叫入宮中。」德妃一下子就將所有的問題推給了薛寶釵。
  
  薛寶釵此時也弄不懂康熙到底是如何想的,都說伴君如伴虎,以前薛寶釵沒有注意到,今日卻知道了。康熙的心思真的是太深,讓人看不透。
  
  之後又是一陣沈默,康熙還是站在佟皇后的身邊:「朕的表妹自幼體弱多病,上次她大病一場,太醫都說沒救了。朕體恤表妹,封她為後。沒想到最後她竟然活過來了,只是活過來的人是不是朕的表妹,朕就不清楚了,佟皇后,朕在問你一遍,賈迎春在什麼地方?」康熙依舊帶著微笑,佟皇后此時卻不能如以往一樣保持鎮定了。
  
  一直以來,她都隱藏的很好,幾乎沒有人發現她的不是,為何今日康熙會說這樣的話,實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這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佟皇后後退了幾步「陛下,臣妾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臣妾也不知賈迎春究竟去了什麼地方,陛下明察?」
  
  康熙見佟皇后還是這樣說,當即痛心道:「三德子,將佟佳氏打入大牢,大刑伺候,直到她說出賈迎春的下落為止。」說完康熙便轉身離去,三德子聽聞之後,雖然心裡有很多的疑問,卻只得將佟皇后壓下去了。
  
  自古刑不上大夫,這一次康熙竟然親口說對佟皇后用刑,一旁的薛寶釵和德妃都驚呆了。
  
  「陛下,皇后……」
  
  德妃素來與佟皇后都有恩怨,此時卻免不了要為佟皇后說話了,自古唇亡齒寒,這一次康熙可以對佟皇后下手,下一個不知道到底會對誰下手了。一想到這裡,德妃也很著急。
  
  奇怪的是,佟皇后卻一絲掙扎都沒有,侍衛要壓她下去,一進她的身就被彈了出去。「果然,真龍天子就是不一樣,你竟然看出來我不是佟皇后,玄燁,我倒是小瞧你的額,我只是不懂你到底怎麼發現的。」這些天佟皇后自問隱藏的很好,也偽裝的很好,侍寢的時候,康熙也表現的一如平常,從來不曾有半句懷疑,為何今天突然發難。
  
  「朕早就知道的額,從你成為佟佳氏的那一刻朕就知曉了。朕的表妹溫婉大方,從不苛責人,而你一雙眼睛充滿殺氣。今日這皇后越發的不太平,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混了進來了,真的是讓人憂心不已。現在到朕清理門戶的時候,今日你是自己乖乖下去受審,還是讓朕出手?」康熙先禮後兵,依舊對佟皇后帶著笑容了,只是這笑容之後,卻是一片冰冷。
  
  佟皇后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康熙是如此的明白,「玄燁,你當真如此的無情,我可從來不曾害過你,你為何今日要這樣待我?」佟佳氏一臉的不滿,看向康熙了。
  
  她自從來到這個這裡,為何好好的活著,一直都是賣力討好康熙了,為了康熙也犧牲了種種,而且她也擔負起一個皇后的責任,與康熙也有了夫妻之實,此時卻換來康熙如此的對待,她不甘心了。
  
  「無情,帝王從來都是無情的,這一點你都看不透,合該你有今日了。朕可以饒你不死,只要你說出賈迎春的下落!」
  
  佟皇后卻沒有那麼好商量,她看向葉白衣,葉白衣全程都沒有說話,他一直都在觀察佟皇后和康熙,現在他終於想通了,佟國維是什麼人殺的,為什麼刑部怎麼查都查不出來了,因為兇手就是康熙了。就算刑部那邊查出來什麼,難道真的會問罪與康熙嗎?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康熙計劃好的。葉白衣以前真的是小瞧了康熙,人族的帝皇心術果然是深不可測。
  
  「就算我知道了,我也不會告訴你,玄燁既然是你對我無情,休怪我對你無意了,我從來不曾害你,今日你竟然為了一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小丫頭竟然要對我動手,你一定會後悔的!」
  
  佟皇后轉身就要離開了,其他侍衛根本就靠不近他,康熙見狀,當即就從侍衛那邊拔劍而起,從來沒有人看出康熙出手。一直都是他的侍衛和暗衛出手,不也從來沒有人看過康熙拔劍。這一次卻讓葉白衣等人看到了。康熙不但會功夫,而且還是一個劍術高手了。
  
  葉白衣知道佟國維本身就是一個大劍師,當時佟國維死的時候,本命劍就損毀,當時他就在想,到底是什麼人可以將大劍師的本命劍給摧毀了。今日看到康熙出手之後,葉白衣才肯定,康熙的武力值比他想象中還要高了幾個檔次。
  
  「是你殺了我哥哥?」
  
  佟皇后見到康熙出手,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康熙並沒有回答她,而是招招奪命,步步緊逼。絲毫沒有給她逃避的機會了。剛開始的時候佟皇后還顧念舊情,以為康熙也會如她一樣,可是後來發現康熙真的是要他命的。而且康熙更是親手接觸了佟國維的命。
  
  「為什麼你要殺我哥哥,我哥哥為了徵戰沙場,對你不曾有一絲敵意,你為何要了他的命?」佟皇后怒氣沖沖,對戰康熙的時候,也絲毫不留情面,兩個人用的都是劍,只是康熙的劍狹長,利於進攻。而佟皇后的劍則是短小,重於防守了。這兩個人一直在打鬥。
  
  「兔死狗烹,這件事情本就不在少數,朕怎麼可以肯定你哥哥對朕沒有不軌之心呢?如果你哥哥對朕真的有了那種心思,你讓朕該怎麼辦?皇后朕是人,只能活百年,而你們則不同了,朕今日本有心放你一條生命,但是你不珍惜,那就休怪朕不顧念舊情了。」說著康熙一劍就刺了過去了。佟皇后見躲閃不及了,就躲到了薛寶釵的身後。
  
  薛寶釵此時挺著大肚子,根本就沒有躲閃的時間,見到佟皇后躲到她的身邊,而康熙的劍已經刺過來了。她本能的害怕,全身都在發抖,嘴裡還念念有詞的說道:「皇上不要,不要。」
  
  只是一劍下去,立即見紅,康熙竟然是穿肚而去,一劍刺了兩個人,薛寶釵和佟皇后。薛寶釵吃驚的看著她的肚子,「我的寶寶,不我的寶寶……」血一直都在流。
  
  而佟皇后捂著肚子,她不敢相信,「玄燁,虎毒不食子,你竟然比老虎都要毒,從來沒有見過你這般毒辣的人,你竟然連你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殺,你狠,到底是你狠?」
  
  之後佟皇后就癱倒在地,薛寶釵也癱倒了。
  
  「三德子叫太醫,這裡需要處理一些,將佟皇后押入大牢,不能讓她死了,朕想要知道的東西還不知道呢?等她醒來,給朕慢慢的問,朕只要結果。」康熙下令之後,三德子當即就派人將現場給清理了。如今這地方就剩下葉白衣和德妃兩個人了。兩人都被剛才的陣勢給鎮住了,康熙方才那樣的做法,無疑就是殺雞儆猴了。
  
  「陛下,臣妾真的不知道賈迎春在什麼地方?真的不知道?」
  
  德妃剛才是看到佟皇后的下場了,也看到薛寶釵的下場。康熙下手的時候,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可是薛寶釵的肚子裡面還有他的孩子,康熙這樣的情況下都可以下手的話,足見康熙的心腸有多麼的狠。德妃是怕了,儘管她是兩個皇子的母親了。
  
  「德妃你請起,跪著幹什麼,你無罪,朕也知曉你不知賈迎春的下落,只是朕不想老四最近的一些活動,十四到還是好的。如今朕還年輕,老四有什麼心思讓他收收吧,不然……」康熙親自將德妃扶了起來,德妃值得連連點頭,起身了。
  
  葉白衣全程看了下落,十分的冷靜。
  
  「賈愛卿不必擔心,朕一定幫你找回女兒,在宮里失蹤的,都是朕的緣故了。今日朕處理一些家事,賈愛卿不必驚慌。」康熙安撫了一下葉白衣了,之後就差人去問話了。
  
  「德妃,這裡已經沒你的事情了,你可以下去了。」
  
  德妃得了這樣的准信,而且今日又看到這麼多事情,她早就想要離開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情願今天沒有來過這裡了。萬歲爺竟然親自對佟皇后動手了。
  
  德妃走後,康熙指著他身邊的一個位置對葉白衣說道:「賈愛卿,為何今日一直沒站在這裡,如今這裡還有一個位子,你坐坐就好了,你請坐吧。」
  
  葉白衣不清楚康熙到底賣什麼關子,今日做那麼多的事情,將他一個人留在這裡,又是為何?
  
  「賈愛卿,你可知道什麼叫「狡兔死,走狗烹!」今日朕這樣的事情沒有嚇到你吧?」淺笑不離唇,今日的康熙一如既往的溫和,說話聲音不大,卻可以讓葉白衣聽的清楚。從來不輕易出手,一出手就德妃鎮住了。這康熙不愧為帝王。
  
  葉白衣二話沒說,先坐下了。「臣自然知曉,就是不知道萬歲爺到底想讓臣知道什麼,臣好生疑惑?萬歲爺有話直說無妨?」葉白衣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康熙這樣遮遮掩掩的,說一半留一半。
  
  「朕當然找你有事了,賈愛卿你看……」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08

  ☆、94

  原創首發   
  
  葉白衣順著康熙指引的方向看去,就瞧到了,賈璉,王熙鳳,以及秋桐等人都過來。賈璉等人也看到了葉白衣,雙方都很詫異了。康熙低著頭喝茶,望著葉白衣的變化了。
  
  「朕想留賈愛卿在這宮中多住些時日,恐愛卿思念家眷,就將他們都請了。至於秋桐姨娘肚子的事情,朕今日就幫賈愛卿解決了這疑惑?」康熙輕敲這石桌,他手指修長,敲在石桌上發出翠翠的聲響。賈璉等人也朝這邊徐徐走來。其中秋桐走的最慢,落在眾人的後頭了。她的肚子並不大,乍看一下,甚至都不知道她有孕在身,全程都是摸著肚子。
  
  等到人都到齊了,康熙也沒有讓這些人行禮,還讓三德子給他們安排了坐處了。「賈愛卿這下子就不必擔心家裡的事情,朕將人都請來了。至於迎春姑娘的事情,朕也讓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康熙叮囑了葉白衣一下,就轉身對站在身邊的三德子說道:「三德子,朕讓你安排的事情,現在是不是已經安排好了?」
  
  三德子微微頷首,就下去忙事情去了。
  
  「陛下,你……」
  
  葉白衣看不透康熙到底想幹什麼,也不知曉康熙心中所想。
  
  「賈愛卿不必著急,這位怕就是府上的秋桐姨娘吧,這本事賈愛卿後宅的事情,朕自是不必去管了。只是如今發生了一些大事情,朕不得不管,茲事體大,有損國體了,還請賈愛卿行個方便。」康熙說的十分的客氣,自始至終康熙都不曾對葉白衣說過一句重話。越是這樣越讓葉白衣看不透了。
  
  方才發生的事情,葉白衣可以親眼所見,康熙的很,他看的是明明白白。如今康熙也已經知曉他不是真正的賈赦,遲遲不做出表態,越發的讓葉白衣不安起來。如若他是一個人,倒是不必擔心。如今賈璉等人都在康熙的手上,葉白衣多少還有些擔心了。
  
  雖然自幼他就修習無情道,對人對事本就無情,但是無情不代表他不講究道義。來到這裡許久,賈璉作為他名義上的兒子,對他也算是尊重,在雅克薩大戰的是,他還將他背下了戰場,面對這樣的道義。葉白衣自然不會將賈璉一人留在這裡。為今之計,只能靜觀其變,看著康熙到底想幹什麼了。
  
  「萬歲爺,你要的人和東西都帶到了!」
  
  三德子已經趕回來,之後就有人抬著炭盆走了過來,炭盆之上還燒著碳。之後就有兩個老媽子一樣的人物出現在葉白衣的面前,那兩個老媽子看樣子是宮里上了年紀的嬤嬤。
  
  「好,這兩位是……」
  
  康熙見人已經來齊了,就站起身子,瞧著炭火,燒的正旺盛。而那兩個婆子也是初次見到萬歲爺,一直低著頭,不安抬頭看,生怕驚擾了康熙了。「抬起頭了,朕恕你們無罪。今日之事已經給朕盡心辦好,有賞!」
  
  說完,康熙就領著三德子離開這裡,現場就留下兩個婆子和一盆炭火了。葉白衣等人見到康熙走了之後,才放下心了。賈璉這才有機會和葉白衣說話:「老爺,到底因何事我們全家都要來皇宮之中,迎春此時在什麼地方?」賈璉一直不曾見到賈迎春,見葉白衣身邊也沒有了。方才康熙說是在找,他多少有點兒擔心賈迎春的下落。
  
  「迎春應該沒事了,其他的事情見機行事吧。伴君如伴虎了,萬事皆小心。」葉白衣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秋桐。自從秋桐見到那炭火之後,就一直往後退,全身都在打顫。
  
  其他人倒是沒有這樣的反應,只是秋桐了。秋桐好似特別害怕炭火似的了。此時她一直捂著肚子了。
  
  「還請這位夫人隨我們一起走吧。」那兩個老媽子就上來請秋桐,讓秋桐和他們一起走了。秋桐怎麼會願意呢,一直都在拼命的搖頭,時不時的還求救似的看向賈璉。
  
  「璉二爺,我不要和他們一起去。我要和你在一起,那邊一定是想要害我和我的孩子。我肚子裡面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二爺你不能不管我的死活。」秋桐一下子就跑到了賈璉的身邊,癱坐在地上,抱住賈璉的腿,一步都不肯移,也不讓那兩個婆子靠近。反正現在她是不會跟任何走的。賈璉此時也為難的看著婆子。
  
  這婆子的來歷賈璉不曾知曉,只是方才康熙的態度十分的明瞭,這兩個婆子又是當今皇上請來的,他自然不敢怠慢了。
  
  「不知道兩位媽媽,到秋桐去有何要事,如今她有孕在身,怕是不方便。」儘管如此賈璉還是硬著頭皮幫秋桐求情了。也希望這兩個婆子可以放秋桐一馬。
  
  等到賈璉剛剛說完,他就感覺到腿上有些異樣。此時秋桐的肚子正好抵著賈璉的腿。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蠕動,靠近他腿的那個部位。好似是什麼長長的東西。
  
  「這位大人,還請讓開,請這位夫人跟我們走。」
  
  婆子根本就不給賈璉面子,說著就上去要拉走秋桐,無奈秋桐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一直捉住賈璉的腿不放開了。一雙手死死的抓著。「二爺你不能不管我,我這麼一去,孩子肯定就沒有了,二爺,這可是我們的孩子?」秋桐淒厲的大叫著。聽到人無不揪心。就連一直和秋桐不對付的王熙鳳見到此等情形,心裡也是一陣發怵了。
  
  就算秋桐再怎麼壞,可是雲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是無關的。
  
  「還請夫人跟我們走!」
  
  婆子看起來鐵石心腸,絲毫沒有在意秋桐的大喊大叫。而賈璉還是巋然不動。
  
  「不,你們給我走,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你們都是壞人,要害我和我的孩子了。走,快點給我滾開。」秋桐見賈璉沒有要幫她的意思,頓時就心灰意冷了。本來她也是一心想要和賈璉過小日子的,而且等到她生下孩子,就可以母憑子貴,在府上幸福的生活下去了。如今這一切都被打斷,先是那個道士,再到想現在的皇上。好似所有的人都和他作對似的。
  
  秋桐不想再忍受下去,她生下來的時候,家裡已經有幾個女孩子了。孩子多了,家裡的負擔就重了。很小的時候,她就被賣到了榮國府當小丫鬟。好不容故意得到了賈赦的青睞,將她送給了賈璉,那位風度翩翩的二爺。可是後來賈赦變了,二爺也變了。家裡的一切都變了,就給了她一點錢,就讓她離開。當時她也沒有任何留下來的理由。老爺連姬妾都遣散,二爺也效仿了。知道後來她有了寶寶,重新回到府上了。一切進展都那麼順利,如果不是那個道士的話,她一定可以順利生下孩子。
  
  「夫人今日你不跟我們走,也要走了。你肚子裡面到底是什麼,你自己應該是最清楚不過了。那對你沒有好處的?還是讓我們幫你弄出來吧。」其中一個婆子上前,掐住了秋桐的胳膊,就將秋桐往外拖,儘管秋桐拼命的掙扎,最後還是被拖出去了。另外一個婆子則是對停留在這裡的侍衛說,讓他們端著炭盆就走。之後就是秋桐淒厲的喊聲。
  
  「二爺,我們的孩子。這可是我們的孩子,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秋桐的聲音越來越遠了,那咒罵的聲音也漸行漸遠,直到後來消失,再也聽不見了。
  
  御花園中,沒有其他人了,就剩下葉白衣等人了。葉白衣一如既往的沈默。賈璉則是十分的憤恨,作為一個男人,竟然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他覺得很丟臉,尤其這個女人還有身孕,還懷了你的孩子。
  
  「二爺,他們到底準備對秋桐姨娘做什麼,為何還要帶上炭盆,我方才瞧了,姨娘好像特別害怕炭盆?」王熙鳳剛才一直沒有說話,站在一旁觀察秋桐的一舉一動。因而就發現了,秋桐自從那炭盆過來之後,一直都站在反方向。好似天生懼怕炭盆。又想起剛剛秋桐進門的時候,她屋裡也有炭盆,上次去的時候,卻沒有了。
  
  賈璉被王熙鳳這麼一提醒,「秋桐好像從來不同炭盆,如今氣候轉涼了。我看其他人屋裡都有炭盆,唯獨秋桐的屋子裡面,確實是好讓人奇怪!」賈璉思考道。
  
  葉白衣聽到這兩個人的議論,也開始回憶方才秋桐的表現,秋桐害死真的是很害怕炭火。
  
  「秋桐是不是以前被炭火燒過,不然也不會這麼害怕吧,碰到炭火就跑很遠,這是為什麼嗎?」
  
  在賈璉的印象中,秋桐很早就在榮國府,雖不是榮國府的家生子,但是秋桐在極小的時候就入府,和她娘一起給他爹送東西吃,期間和賈璉也多次相見了。賈璉從來不曾聽過秋桐被火燒過。
  
  「不會的,秋桐從來沒有被火燒過,你看她那模樣像是被火燒過的嗎?也許秋桐根本就不是害怕炭火,而是其他,不如那兩位婆婆?」賈璉繼續說道。而葉白衣始終未發一言。
  
  「也不知道那兩個婆子是幹什麼?」
  
  王熙鳳嘟囔一句,見那兩個婆子之後,她就全身不舒服了。
  
  「他們都是欽天監的婆子,可不是輕易得罪的。你們還是再等等吧,兩位婆婆辦事很快,一會兒就出來了。你們的朋友也不會有事情了。她們兩個經常乾這種事情了,速度都很快!」三德子已經回來,忍不住的提點一下。

  ☆、95

  原創首發1   
  
  眼見這秋桐被帶下去了,這御花園也沒有他人,葉白衣更加弄不懂康熙小兒將他留在這裡,究竟是何意了。「璉兒你現在這裡,我去去就來。」葉白衣才不會在這裡坐以待斃,簡單的與賈璉交代了幾句,就尋了一個緣由,很清楚的就從御花園之中出去,也沒人攔他,出來極其的方便。他沒有在後花園之中多做停留了,而是尋找康熙現在究竟在何方。
  
  皇宮很大了,比榮國府要大的多,「德妃娘娘怎麼了?從御花園出來了,臉色怎生的那麼難看?」葉白衣聽到有人在說話,好似還提到了提及德妃了。他一個旋身就飛升到了屋頂,而他身下就是德妃的寢宮了。
  
  「老四,最近你就不要再折騰了,你父皇讓我給你帶話,讓你離太子遠一點。」今日德妃所見的種種,她才真正知道帝王的心腸。佟皇后可是皇帝的親表妹,兩個人的關係可謂是青梅竹馬,之前佟皇后生病的時候,他可是親侍湯藥。而今天在御花園所發生的事情,皇帝和之前的皇帝簡直就判若兩人了。幸而她今天說的都是實話,不然的話,她怕就是回不來了。
  
  「母妃,兒臣已經許久沒有聯繫太子了,太子最近一直都在收皇陵,那地方兒臣的確是去不得,母妃今天究竟是怎麼了?臉色如此的差?」四阿哥看著德妃。雖然德妃是他的母妃,只是他自小不在她身邊長大了,兩個人的關係有些疏遠,德妃更喜歡她的小兒子——十四,而不是他。這在很小的時候,四阿哥就可以感受的到。
  
  德妃揉了揉太陽穴:「老四最近乃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這性子還要多學習一下十四,你們兄弟之前也要多聚聚,聯絡一下感情,我瞧你們也有多日不見,這感情都生疏了。今日母妃也邀了十四,你就不要走了。已經吩咐小廚房置辦了飯食,你們與我一起吃飯可好?」德妃主動上前牽住老四,他這個已經長大的孩子,這些年與她是越發的疏遠了。如果不是今日康熙特來提點,德妃差不多都將他忘記了。
  
  「是,兒臣知曉了,只是不知十四弟為何到現在都還沒有來?」
  
  四阿哥和德妃兩個人說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卻遲遲不見十四的聲音,自然是有些著急,就忍不住的問。今日德妃將他留下來吃飯,也是四阿哥沒有料到了。如今他的年紀大了,皇上已經給他安置了貝勒府,也不在這宮中住了,一般也就初一十五進宮,看一下德妃。只是近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已經有好些日子都沒有來德妃這邊了,與十四確實是有段時間沒有見面了。
  
  「今日有話要與你說,就讓他晚些時程來,時候差不多,他怕是也要來了吧。」德妃在說起十四的時候,面上就流露出慈愛的表情,十分的柔和,那是母性的光輝了。而這些都在和四阿哥說話的時候不曾流露出來了。
  
  「額娘,額娘,你瞧我給你帶來了什麼?」十四阿哥人還未到,那聲音倒是已經飄了進來,德妃臉色當即就變了,變得十分的開心了,整個人也變得柔和了很多。而此時十四阿哥也出現了十四阿哥年歲較小,性子也比較豁達了,見四阿哥也在:「四哥你也在啊,待會兒一起吃飯吧,額娘一瞧,這是我獵的兔子,你瞧都肥,野兔子,額娘你不是最喜歡吃野兔肉嗎?待會兒讓御廚給你做著吃了。」十四阿哥說著就將野兔子丟了宮人。
  
  德妃見他滿臉大汗,心疼不已,就拿起手帕就給他擦汗,一幅母慈子孝的畫面,四阿哥看了卻覺得分外的刺眼,這樣的待遇他從來沒有過,之前他只是看到宮里的其他妃嬪對自己的孩子會這樣了。德妃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很嚴肅了,他以為德妃對十四也是一樣。沒想到的,果然是不一樣的了,德妃果然是偏疼十四。
  
  「四哥,你今日怎麼也入宮了,對了,八哥下個月初八成親,你準備送什麼,我還沒有想好呢?」十四此時的汗已經擦乾的差不多,接過丫鬟遞過來的酸梅湯喝起來,顯然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多很多次了,這裡的丫鬟也都熟悉了。這些四阿哥都看在眼裡,依舊帶著微笑。
  
  四阿哥微微的思考了一下,如果不是十四提醒的話,老八成親的事情他差點忘了。這一次老八娶的可是護國公賈赦的女兒,要說這門第倒是也不低,可惜的是賈迎春乃是一名庶女了。老八竟然娶她當正福晉,實在是讓他想不通。
  
  「這我也沒有想好,老八此次成親,意義非常,這禮物確實要費一番心思,好在還有不少天,你我都可以慢慢的準備!」四阿哥到不是故意不告訴十四,它確實是沒有想好。
  
  這邊十四夜點了點頭道:「四哥你說的對,確實要好好想想,八哥每次送我的東西都很好,我可不能被他給比下去了,九哥還有十三哥都想好了,我問他們,他們都不告訴了,實在是可惡。」
  
  德妃見十四還在埋怨,撲哧一聲笑了,越看十四越喜歡:「這禮物都讓你知道了,到時候不就不好玩了。你也好好想一想,不要什麼都纏著別人問,自己也要有主見了,對了,你什麼時候也給額娘找一個福晉,額娘就阿彌陀佛了。」德妃玩笑道,十四今年還小了。
  
  十四卻來氣了,「額娘,四哥不是還沒有福晉嗎?我才不要什麼福晉,那些女孩子嬌滴滴可討厭了,動不動就哭,我一點都不喜歡了。以後不要再說這事情了,額娘還是多替四哥想想吧,如今八哥都有福晉,馬上九阿哥和十三都會有福晉,四哥還單著呢?」十四難得動氣了。德妃有些不解,十四性子素來都算是好的,從來不曾對她這樣說話了。
  
  知子莫若母,德妃一下子就想到了,怕是這十四在外面吃了女人的虧,才會這樣。「十四,你是不是被什麼人欺負了,告訴額娘,額娘幫你拿主意。」德妃雖然問了,十四卻沒有領情的意思。
  
  「什麼人敢欺負我,我堂堂大清國十四阿哥,什麼人敢對我不敬,娘就這樣了,你也不要再問了,四哥你要給八哥選禮物的時候,記得帶上我一起了。我和你一起去了,到時候我們兩個人一起送。」
  
  德妃被冷落在一旁,十四將老四拉到一旁說話的了,都是有關於八阿哥婚事的事情。可以看得出來,十四阿哥應該和八阿哥的關係還不錯,不然不會對他的婚事如此的上心,葉白衣聽了之後,覺得這裡並沒有什麼了。
  
  「娘娘,飯菜已經備好了。」宮人上前,告知了德妃。德妃見剛才說的話題,十四並不感興趣,甚至還有些微微生氣了,於是就沒有再說下去了,見十四和四阿哥兩個人說的起勁了,就讓那宮人將飯菜先上來了,過一會兒在去請他們吃。
  
  「老八,這性子我越發看不透了,他怎麼會娶一名庶女當福晉,儘管賈迎春是護國公的女兒?」四阿哥還是提出異議,主要是為了試探十四了。最近十四與老八老九走的十分的近,這些天他也一直都在觀察。
  
  「聽說賈迎春長得很美,也許八哥就看上她的長相也一定,八哥長得那麼好看,定是要配一個好看的女人在世,千萬不能找那些凶巴巴的長得又醜的女人當福晉,那些女人簡直就是可怕!」
  
  十四阿哥好似想到什麼了,渾身一顫。
  
  四阿哥也意識到了,剛才德妃說起女人的時候,他反應就很強烈,如今提到這個事情的時候,他竟是說這麼多的話,著實的讓人起疑:「哦,十四弟你沒事吧,你是不是真的被什麼女孩子給惡整了……」四阿哥十分的懷疑,尤其當他問了這話的時候,十四馬上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不要讓我知道她是誰,不然我非……」
  
  十四阿哥話說一半留一半,見四阿哥更看著他,一下子就醒轉過來了,摸著頭笑道:「沒有。我怎麼會被欺負呢,額娘可以開飯了嗎?我好餓了,我要吃飯!」立馬就逃到德妃那邊了。如今飯菜已經上好了,德妃也就張羅著兩人吃飯了。而葉白衣看著這裡怕是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發生了,就準備離去了。卻發現四阿哥從那寢宮走了出來,對著宮外一直候著的宮人說了一些話,那宮人就火速的離開了,手裡還捏著什麼東西。葉白衣就跟著那宮人走。
  
  宮人走的很快,然後就去了永巷,這個地方葉白衣是知道了,都是一些罪人才會待在這裡了,十四阿哥在這裡怎麼會有認識的人呢?
  
  「你,你們,你們不要進來,我告訴你們,我是賈璉的妾侍,我肚子可以護國公府上的孩子,你們這兩個老虔婆快點給我滾出去了,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竟是秋桐的聲音,秋桐的聲音十分的有夜色,葉白衣一下子就聽出來了,而剛才十四阿哥的人也走入了房間了。房間裡面燒著碳,十分的熱了。秋桐此時被綁在床上。
  
  「事情緊張的怎麼樣了?這一次主子可是說了一點差錯都不能有,一旦出差錯,不僅僅是你們的腦袋,你家裡的腦袋也沒有了,你們可都挺清楚了,這東西是主子給的,讓她先吃下去!」

  ☆、96

  原創首發   
  
  葉白衣看著那兩個婆子的動作,又看到秋桐的掙扎,有認識那小廝乃是四阿哥的人,越發覺得這事有蹊蹺。當秋桐看到那婆子手上的東西的時候,當即就露出了一種驚恐的神色,那東西她之前就見過。
  
  「你們是他的人,我要見他,你們帶我去見他,明明就是他讓我這麼做的,為什麼現在又要對待我。我已經全部都按照他的做法去做了?馬上就能成功了,到時候護國公已經會幫他,只要給我時間,有時間就可以了,帶我去見他。」
  
  原來秋桐是認識四阿哥的,而且好像和四阿哥還有某種交易,難怪秋桐在見到小廝手上的東西的時候,先是恐懼,之後就變為正常,甚至是看到了希望了。只是這些都是秋桐自己認為的,四阿哥府上的人卻不那麼認為。那兩個婆子先是對視了一下,之後越發的加大了手勁。
  
  「主子現在沒有時間見你吧,你將這些吃了,睡一覺之後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那婆子說著就圈住秋桐的嘴,將東西餵了下去。儘管秋桐拼命的掙扎,最終還是被餵下去了,之後秋桐一直就抱著肚子。
  
  「你們都是騙子,你們都騙我,我的孩子,不,我的孩子……」淒厲的叫聲,那婆子看來是見慣了這種事情,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就繼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兩個人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將秋桐一個人丟在這裡。
  
  「她還以為她真的懷孕,真的是作孽,竟然又是那種東西,我們這是為了她好,不然這樣下去,她早晚會死的。」兩個婆子已經走出房間了,還不忘議論了一下了。
  
  另外一個婆子將手裡的東西全部都丟到了不遠處的火堆上,全部都燒了:「就是這樣也不一定可以殺乾淨,記得上次宮里除了這種事情,皇后娘娘直接將那貴人給殺了,這女人到底得罪了誰,給她下這樣的藥,怕是想孩子都想瘋了吧。」兩個婆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著。葉白衣不知道到底是何事,只得跟著這兩個婆子的身後。
  
  「兩位嬤嬤可知這是在宮中,什麼話當說,什麼話不當說,都是最清楚不過,這是我們主子給兩位的賞錢,記住不敢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要露,仔細你們的腦袋!」
  
  說話的是四爺的人,葉白衣算是明白了,這兩個婆子和這個人不是一路的,她們是為皇帝辦事情的,而這個人是為四爺辦事的。只是從目前來看,四爺好像和秋桐有某種聯繫。具體什麼聯繫他還不清楚。
  
  那兩個婆子見狀,收了錢就閃身離開了。倒是那位小廝模樣的人,沒有走了,再次回到秋桐所在的房間裡面,摸索而去了。手裡還拿著一把匕首。葉白衣尾隨他而去了。那小廝並沒有發現葉白衣跟在他的身後,因而越發的有恃無恐起來了,就摸進去秋桐的房間。
  
  秋桐此時已經躺在床上,這裡十分的破舊,好久都沒有人住似的。秋桐捂著肚子,她的身下是一大片黃水,沒有見紅了,肚子也在變小了。「好疼,疼死我了,為什麼我要這麼疼……」秋桐十分的痛苦,捂著肚子在床上打滾,她喊了很多聲,一聲比一聲淒厲,只是這裡實在是太偏僻了,沒有人可以聽到她的聲音,除了她自己。
  
  「疼死你了,放心你馬上就不疼了。主子讓我過來送你一程,免得你這麼疼?」小廝面露凶光,看向秋桐。秋桐應該是認識此人,見到那人,竟是一時間忘記了疼痛,蜷縮到了床頭,揮著手:「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了,我一直未主子辦事情,盡心盡力,你們為什麼還要這麼做?我要見主子,主子肯定捨不得殺我,我還有秘密,有關於護國公賈赦的秘密,我現在就告訴主子?」秋桐顯然也意識到了殺機,開始口不擇言的說話了。只是那小廝絲毫不買賬,今天他就是為了要秋桐的命來了的,哪裡去管那麼多的其他事情。
  
  四爺給他的唯一指示就是秋桐必須死,而他今日就是為了取秋桐的命而來。
  
  「不要怪小爺我,我也是奉了主子的命令,今日送你下去,你也安心的去吧,這樣你也不會如此的痛苦。」那小廝說著就出手,去殺秋桐。儘管此時秋桐已經沒有一絲的力氣了,但是強烈的求生欲還是讓秋桐不知從何處得來的力氣,拼命的往外跑。那人一下子就拖住了秋桐的腿,不讓她逃走了。秋桐掙扎著。「不要,我不想死,求求你放過我,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你放過我好不好?」此時秋桐已經轉過身子來。
  
  當一個人走投無路的時候,她只得跪了下來,求助此人,拼命的磕頭,那頭上早就滿是血跡,額頭都已經磕破了。而那小廝卻絲毫不為所動。「今日你必須死,求我也沒用,誰讓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如今萬歲爺已經查到你的身上,既然已經知曉你身上的東西,如果你不死的話,順藤摸瓜早晚會查到主子的身上。你還是安心的去吧,放心吧。」說著那小廝就掏出匕首,朝秋桐刺去。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秋桐在眨眼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任憑那小廝找遍了整個房間也不見秋桐的影子。
  
  「奇怪,人到什麼地方去了,怎麼沒有見到人?」他奇怪的望了一下四周,這裡沒有秋桐的影子,那裡也沒。最後他終於可以確定,就是秋桐真的不見了,而且是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不見了。對於此事他不敢隱瞞,就去德妃的寢宮去找四阿哥。
  
  此時四阿哥還和十四阿哥一起吃飯了,這一家人難得小聚在一起了。德妃看著她兩個孩子,眼裡也溢出了慈愛的表情,在這後宮之中,她雖不是最得寵的,而有兩個成年的兒子,這都是她以後的仰仗,不會和其他沒有子嗣的嬪妃一樣,在那冷宮之中孤獨到死。
  
  「額娘,你這小廚房的東西真好吃,是不是素以姑姑做的,我小時候就喜歡吃她做的酥糖了。可惜去了阿哥所之後就再也吃不到了,額娘我真的好想你。」十四到底年紀小,見到德妃就額娘額娘的喊著,自小十四就一直跟在德妃的身邊,這母子兩個人年輕素來親厚。德妃見十四如此說:「是啊,你這個小饞貓,就知道吃吃,是你素以姑姑做的,你瞧這糖醋魚也是你最愛吃的,你素以姑姑都記得你最愛吃的東西。還有那酥糖也給你做了,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伺候吃糖。到時候給你包好,帶回阿哥所去。」
  
  儘管德妃嘴上這麼說著,還是讓人去給十四做了。而四阿哥則是在一旁看著,今天滿桌子的菜全部都是給十四阿哥準備的,他額娘從來都不記得他是不吃魚的了。
  
  「對了,四哥你是不是見過八哥的福晉,叫賈迎春額,就是未來我們八嫂,聽說長得很漂亮?」十四阿哥好像忘記了之前是他主動岔開話題的,如今在此將話題扔到這裡了。
  
  而那四阿哥則是點了點頭道:「沒有見過,之前確實聽人說了,上次貴女宴的時候她也來了,我只是在遠處瞧了一眼,倒是對著她身邊的那位抱琴的姑娘印象比較深刻,到底賈迎春真心沒有什麼印象了?」
  
  那位抱琴的姑娘就是林黛玉,林黛玉長得楚楚動人,站在什麼地方都是一道風景,單論姿色的話,的確是在賈迎春之上。就連一直標榜清心寡慾的四阿哥也多注意了幾眼。
  
  「哦,這樣啊,我是沒有見過了,等著八哥成親的時候,我們去鬧洞房吧,一定要去。我長這麼大還沒有鬧過洞房呢?」十四阿哥還有些期待了,一直都在談論洞房的事情。最終還是德妃看不下去了,夾了一塊糖醋魚給他:「不要洞房洞房的說來說去的,以後你也有了。老四啊,你也用點心,如今老八都有嫡福晉了,你什麼時候也要考慮一下了,你自小不在我跟前,我也不知你的喜好,所以這些事情你就要自己擔待著點了。」德妃有時候真的看不懂他這個兒子,不似十四,讓她一眼就瞧出來根本了。
  
  「額娘,你放心就好,這事情我自是知曉,只是如今太子剛剛出事情,我也無心與這方面的事情,額娘我吃飽了,如今我府上還有事情要做,就先行告退了。十四弟你慢慢吃了,等著初八我來接你,我們一起去找老八。」說完四阿哥就離開了,他一刻都不想在這裡久待,看著德妃和十四阿哥相處的畫面,他就覺得特別的刺眼,那種感覺無法想象的刺眼。
  
  「四阿哥,那,那秋桐突然就消失不見了,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什麼地方了?」
  
  那人見到四阿哥已經出來了,而且臉色不好看,只好硬著頭皮上前說去了。四阿哥並沒有在此時發作:「哦,跟我走吧,這裡不便談事情,等我們出宮之後,再說吧。」四阿哥說著就帶著那小廝往宮外走去了,只是四阿哥最終沒有出宮成功。
  
  「回四阿哥是萬歲爺的意思,宮里出大事情了,任何人不得出宮,小的們也只是奉了皇命,方才八阿哥要出宮,也被我們攔下了。你也知曉如今八阿哥趕著回家辦婚事,這都不能出宮。四阿哥你就多擔待點,這事情過去了,小的們自然會放您出行!」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09

☆、97

  原創首發   
  
  四阿哥被攔住了,出宮希望渺茫。「回去!」見是如此,四阿哥面容一如平時,也沒有和其他的人一樣,去打探為何此時康熙不讓任何人出宮。自顧自的回去了,一想到老八也在這宮里,四阿哥隱約感覺到一些不對勁。他身邊的小廝立馬就察覺到了四阿哥的不對勁之處,馬上就上前說道:「聽說今日護國公和賈小將軍也一起入宮了,怕是此番也沒有出宮。」
  
  「護國公今日也來了?」
  
  四阿哥此時才皺緊了眉頭,誰人不知自從佟國維死後,就是賈赦這個護國公手握兵權,如今他也在這宮中,意味就不同了。四阿哥抬頭看天,一想到怕是不太平了。
  
  「是來的,我聽三公公身邊的小太監說的,說是皇上將他們留在御花園了。那秋桐今日也是跟著賈璉隨後入宮的,之後萬歲爺才那麼做的了。如今這秋桐不見了,會不會是萬歲爺?」小廝越發的不安起來,如果這事情他弄砸了,到時候就要他去辦理了。搞不好一條小命就沒有了,他這條小命沒有了,到沒有什麼可怕的,怕就怕在他的家人小命沒有了。
  
  四阿哥搖頭:「不會的,秋桐的事情就算要懷疑,他也只會懷疑到老八的身上,怎麼會懷疑到我的身上,本想著將秋桐弄死,這事情就算完了。看來有人不想秋桐死了,這事情就越發的蹊蹺。其實皇上根本就不想廢太子,他只是想要試試我們而已。沒想到老八等人也是一個沈不住氣的,現在就有些迫不及待了。既是不能出去,我怕只能去拜見額娘了。」
  
  再次回到德妃的寢宮,四阿哥卻被告知德妃如今不在寢宮,再問下去,那宮人就是一問三不知,什麼都不知曉了,對於十四阿哥的去向也諱莫如深,不投一言。
  
  「不知道,你們可是額娘寢宮的宮人,你竟是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我看你是分明不想告訴我?」四阿哥此時也沒有了好脾氣,在外人看來,此時的四阿哥只是在關心德妃的去向,是一個孝子的表現。其實事實上並非如此,如今沒有人可以出宮了,德妃只能在這宮中,他剛剛才離開而已。如今他想去看德妃,卻被他的宮人攔在外面了,他自然是不服氣了。
  
  「娘娘,四阿哥好像知道了什麼,還不讓他進來嗎?」原來德妃一直都在寢宮之中,不曾出去而已。剛才四阿哥的猜測是對的。
  
  「十四阿哥睡的可好了?」
  
  德妃絲毫不去關心四阿哥的問題,反而卻問了十四阿哥的事情。
  
  「回娘娘,十四阿哥自從喝茶了之後,就睡的十分的安穩,現在怕是沒有人可以叫起來他。」宮人如實的回答,德妃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那就無他,四阿哥的事情就讓他自己處置吧,我也要安歇了。」如今是多事之秋,德妃能保住的只有一個兒子而已,權宜再三,她終究選擇了是十四,而放棄了四阿哥。
  
  「四阿哥,娘娘真的不在宮中,你就不要再喊了,要不你在這裡再等等,興許馬上娘娘就回來了。」宮人這樣說著,就將四阿哥攔在外面了。最終四阿哥見到這樣的情形,也明白了。今日定是有事情發生,現在德妃和十四阿哥一起失蹤,這是在明白不過了。他的額娘在這個時候選擇了庇護十四阿哥,而是將他放棄了,四阿哥對天一笑,既是如此,是他們無情,那就休怪他無義了。
  
  「我們走吧,既是如此,我也不便打擾了,先走了。」
  
  四阿哥準備去往御花園,聽說護國公賈赦在那裡,也許在那裡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消息了。而另外一邊,八阿哥確實是被人攔在宮里,自然賈迎春最終也沒有出去,再次回到了良妃的寢宮之中。
  
  在宮里人都知道八阿哥性子好,長得好,才學也好,乃是三好男人,只是有一件事情是極其的不好的,那就是他額娘的出身實在是太低了,儘管八阿哥如此的出色,最終也只封了一個良妃。
  
  「額娘,這人就是賈迎春,我將她留在這裡,額娘幫我小心照看這,我先走了。」八阿哥將已經沈睡的賈迎春放在良妃這裡,沒有人可以想到的。畢竟良妃一直與世無爭,也不參與宮鬥,主要她也沒有那個能力去參與宮鬥,爭寵到了她這個年紀斷,也不貪了。因而良妃的存在一直都是宮里可有可無的,如果不是她又一個出色的兒子,早就被人給忘記了。
  
  「老八,你去什麼地方,聽說出宮已經出不去了,也不知道你父皇到底想幹什麼,不如你就留在這裡吧,哪裡也不要去了,額娘還能看著你。」德妃看著她這個出色的兒子,如果不是她出身低了,他的兒子怎麼會如此的辛苦,一切都是因為她。
  
  「額娘,我已經將迎春留在你這裡了,我必須離開,不然你這裡也不會太平的,我自己的事情,你放心就好,我又分寸。」
  
  最終八阿哥也沒有留下了,直接從良妃的寢宮中走開了。而將賈迎春留下了,八阿哥此時也往與御花園走去。這一次他本是答應佟皇后的事情,去陷害賈迎春的,結果當他看到賈迎春那一剎那,他就後悔了,沒有走皇后安排的路。而是自己選了一條了。如今聽探子來報,皇后已經下獄,薛寶釵也生死未卜,看來現在發生的這些事情,皇上早就有所察覺,現在正是他收網的時候了,一想到這些,八阿哥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果然所謂的帝王心術,他連門都沒有摸到。
  
  原以為他已經做到了十分,卻沒想到竟然連門都沒有摸到,這樣的挫敗感,沒有人可以形容。此時他指的去御花園,說是護國公賈赦一家人都在那裡了。而皇上馬上也會趕往御花園,好似所有的事情都會在御花園解決似的。
  
  八阿哥開始回想以前在這裡的生活,那個時候他還小,仗著自己是阿哥,可是他卻不知道原來阿哥和阿哥之前也是有區別的額,比如四哥,還有九弟,他們的母妃地位都很高,四哥是德妃娘娘,九弟是宜妃,而他的母妃那個時候只是一個沒有封號的嬪而已,那個時候他也沒能養在母妃的名下,時不時的就有人提醒他,他的地位低。
  
  越長大這種感覺越明顯,之後他就越發的內斂,開始結識拉攏其他的人,為了他想要的權勢,只要他做到了那高高的位置,以後就沒人再回說他的地位,說他的母妃。
  
  「八弟,你也在這裡,你也要去御花園嗎?」八阿哥還在沈思的時候,就聽到了四阿哥的聲音,他還不知道原來老四也入宮了,看來今天這事情真的有點意思了。
  
  「四哥,你也在啊,不能出宮了,我準備去御花園逛逛,不知道四哥是不是也一起去?」
  
  八阿哥很早就清楚的是,那就是老四不會和他同一陣營,他們兩個人都是有野心的人,所以八阿哥一直都不喜歡四阿哥,相反他更喜歡那個看起來有些不懂事的十四阿哥。
  
  「是啊,不能出去,也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元妃娘娘薨了,父皇那邊……」四阿哥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八阿哥捂住了嘴,小聲的對著他耳邊說道:「這些事情,可不要這般說,不要議論,四哥我們還是去御花園看花吧。」八阿哥可沒有那麼好心,如今他是和四阿哥在一起的,這一旦四阿哥說錯了話,到時候他也脫不了干系。
  
  「倒是我唐突,還是八弟想得周到了,還是去御花園看花,今日聽說護國公大人也攜帶家眷來了,也不知曉那為迎春姑娘有沒有來,馬上就要成親了,今日我和十四弟還商量著給你送什麼禮物,十四弟不懂事還準備去鬧你的洞房呢?」換了一個話題總算是輕鬆了一些,只是八阿哥的臉皮比較薄了,也知曉賈迎春此時就在良妃的寢宮,不在御花園。
  
  「應該不會在的吧,迎春姑娘是閨閣女子,不會隨便出門的吧。」八阿哥笑著說道,好似真的從來都沒有見過賈迎春一樣,在這皇宮之中,都是天生的戲子了,不管是四阿哥還是八阿哥。
  
  「這倒也是,那我們還是去看看你未來的岳丈,護國公賈赦大人威名遠播,這一次我可是要好生認識一下?」
  
  四阿哥走在前面,八阿哥走在後面,就全部都往御花園走了。
  
  而此時,康熙則是一個人站在高處,看著他這兩個兒子有說有笑,嘴角微微的泛起:「老四和老八竟然走到了一起,看來這事情越發的蹊蹺了。三德子我讓你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康熙還是不放心,這件事情不能有一絲的差池,不然真的就前功盡棄了,好不容易他計劃了這麼久,才有這麼一個機會,他才不想因此弄砸了。一旦搞砸了以後怕是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回萬歲爺,已經都安排妥當了,就是不知道護國公賈赦那邊,應該怎麼辦?還請萬歲爺示下?」三德子在請示的時候,手都在發抖了。平心而論,他與假設的關係還不錯,在江南的時候,賈赦對他更有救命之恩,沒想到如今竟是走到了這一步。
  
  「他的事情先不急了,朕要先看看其他人的,三德子你安排好其他人的就好,安排好了,就隨朕一起去御花園吧。」

  ☆、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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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天康熙一直都在安排這些事情,為的就是給他這些已經成人的兒子們提醒,這紫禁城中到底誰才是真正強者,誰才是真正的老大。一直以來,康熙是最清楚不過他這些兒子們的心思了。只是如今他正值壯年,如果不是當年對赫捨里皇后的寵愛,那是他的髮妻,才立了太子。就算此時他廢了太子,太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而現在他的這些兒子們就已經坐不住,開始蠢蠢欲動,老四老八,看來有必要整頓一下了。
  
  三德子已經將事情都安排妥當了,之後康熙也去了御花園了。而此時四阿哥和八阿哥等人已經來到了御花園之中,賈璉和王熙鳳兩人還在這裡,身邊還跟著平兒。賈璉之前就認識四阿哥和八阿哥,趕忙上前行禮了。這兩位阿哥自然是與賈璉客氣了一番,只是現在他們兩個人可不是為了尋找賈璉才來的,而是為了尋找賈赦才來到這裡。
  
  如今他們人到了,卻遲遲不見賈赦的身影,御花園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不知道護國公賈大人此時人在何方,我與八弟也是聽聞賈大人來到這裡,特意來拜訪一下護國公,怎麼不見護國公的身影?」首先發問的竟是四阿哥,四阿哥尋了半天都沒有找到賈赦的身影了,就有些著急了。如今在這宮里沒有一個人比四阿哥著急了。
  
  賈璉見狀,想到賈赦已經力氣一段時間了,卻在此時遲遲不見賈赦的身影,其實此時他也著急了。只是他初次進入皇宮之中,對這裡也不熟悉,自然不能去尋賈赦了。
  
  「老爺他……」賈璉正準備說話,王熙鳳突然就拉住了賈璉,忙笑著說道:「老爺他方才去那邊看花去了,約莫著也應該回來了。」王熙鳳打斷了賈璉的話,一臉的笑意,說的時候還指著不遠處,好似真的知道賈赦在何方似的了。而四阿哥順著王熙鳳指的地方看去,那裡正好一一座假山遮擋住了視線了,就算他心裡有疑慮,也不好再此時說出。
  
  「原是去看花了,沒想到賈大人竟然會有如此雅興,那我與八弟就在這裡等賈大人回來便是了,也不著急。」四阿哥著急也沒用,現在誰都不可以從這宮里出去了,就連賈赦也不能出去,這賈赦還能夠去什麼地方,多半也只能在這御花園和他們一樣,瞎轉悠。
  
  沒一會兒,葉白衣就出現在四阿哥和八阿哥的面前,他一如平常,站在這兩位阿哥面前,不必行禮,他的身份地位放在那裡,就算是見到了當今的萬歲爺也無需行叩拜之禮,此時更是如此。
  
  「賈大人,你老安好了,今日知曉你在御花園之中,我和八弟特來叨擾。」四阿哥趕忙作揖,葉白衣禮節性的點了點頭,他對四阿哥的印象不是很好,在經歷秋桐的事情之後就更加的不好。雖然他在最後的時候將秋桐救出來了。秋桐到底還是難逃一死了,最終還是秋桐死在她的面前,秋桐至死也還是將他當作了賈赦。
  
  「大老爺,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秋桐不管的,大老爺對不起,我鬼迷心竅,答應那個男人來害你。不過我從來沒有害過你,我只想好好的找個人過日子而已。下輩子大老爺千萬不要將我賜給璉二爺了,過慣了好日子在回去就難了。我還情願過以前粗茶淡飯的日子。」
  
  秋桐知道死前的那一刻才明白了,她想要的從來不是這種侯門深院的生活,但是她一旦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時候,在讓她回到過以前的那些苦日子,她真的是受不了了。所以她才不甘心被賈璉給送了過去。本來賈璉給她的那些銀錢,確實是可以做些小本生意了。只是她一個婦道人家,根本就不懂經營,而且她又習慣了那些錦衣玉食的生活,一會兒就將那些銀錢花銷完了,之後日子就難熬了。不然她也不答應那個男人乾這些事情了。可是到後來竟是連命也丟了去了。幸而她沒有去做,沒有做對不起賈赦的事情。
  
  「秋桐,你到底怎麼了?你的肚子?」
  
  葉白衣十分好奇的就是秋桐的肚子,之前明明就是好端端的,為何所有人都說秋桐的肚子不是孩子,而且一般流產之類的,不是都會見紅嗎?而此秋桐並沒有見紅,一點兒都沒有了。這就奇怪了。
  
  「我的肚子,不是寶寶,是那個人給我吃的藥,他說吃了藥我就會有寶寶,到時候璉二爺就會讓我回家。結果我就信了她,可是大老爺我現在肚子好疼了,不是寶寶,我沒有懷孕,我的肚子……」秋桐捂住肚子,她的身下是一攤攤黃水,葉白衣也算是見多識廣,可是從現在這個事情來看,連葉白衣這樣的人也望而卻步了,為何就出現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無法想象。
  
  之後秋桐就一直出現那種形象:「大老爺,我肚子太疼了,你殺了我吧、」已經疼到秋桐讓葉白衣殺了她的程度了。結果還沒有等葉白衣動手,秋桐就已經氣絕身亡了。就這麼死了,昨天葉白衣和瞧見秋桐興致勃勃的在爭寵,沒想到今日就這麼去了,真的是世事無常,沒有人可以弄懂這些。面對著秋桐的死,葉白衣知曉這與康熙和四阿哥的關係深厚。
  
  如今康熙不見了蹤影了,只剩下四阿哥了。葉白衣從來不懼怕任何人,尤其是到了現在,連康熙都知道他已經不是就真正的賈赦了,那麼他現在也無需顧慮那麼多了。
  
  「既然今日四阿哥在這裡,老夫也有件事情想要請教一下四阿哥,不知四阿哥是否可以為老夫解答一二。」葉白衣極少如此認真的向一個人詢問,因而四阿哥有些驚奇了。四阿哥也是一個偽裝高手,很快就變現出我很正常的樣子來了。抬手道:「賈大人有話直說無妨,今日也無他人,你問就是,如若我知曉,自然是知無不言。」
  
  四阿哥的態度極其的誠懇,葉白衣卻從來不吃這一套,在以前的很多時間里,他就知曉了這人最是會偽裝了,一個人可以將自己偽裝的十分的良善。比如此時的四阿哥也是一樣,如果不是知道秋桐的事情的話,葉白衣也許也會被四阿哥這個人給騙了。但是今日就不同了,他親眼所見秋桐的慘死了。雖說他對秋桐也沒有多少感情了。
  
  秋桐到底也是府上的人,就算是打狗也要看主人的,葉白衣見到這一幕,自然是無法忍受了。
  
  「那好,只是不知四阿哥是不是認識一位叫秋桐的人?」葉白衣這麼一問,賈璉面上一愣,就連王熙鳳臉色也有異。而一旁的八阿哥顯然確實不知道秋桐的事情了,表現出一片茫然。
  
  四阿哥立馬就回答了:「秋桐這人是什麼人,我並不認識,怎麼賈大人你想要找這個人嗎?如果你想要找的話,我肯定會幫你找!」四阿哥臉色依舊不變了,和八阿哥一樣,看起來也是一片的茫然。只是如果仔細去看的,依稀之間還是可以的出來,四阿哥躲閃的眼神。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眼睛可以說謊,只是心卻不會。
  
  「不認識,那我想你身邊這位小廝怕是知曉吧,我見過你們兩個人在一起,秋桐乃是璉兒的妾侍,就算四阿哥認識也無妨。只是不知為何四阿哥你明明認識卻說不認識呢?這老夫就不懂了?」葉白衣說話十分的不客氣,雖然一絲威嚴的生態都沒有,但是給人的感覺確實葉白衣現在十分的生氣了。就連站在不遠處的賈璉也看出來。
  
  賈璉跟隨葉白衣多日,也不曾見到葉白衣出現這樣的生態。以前他怎麼都覺得此時的葉白衣已經不會將秋桐的看的那麼重了。從今日的事情看來,真的是他錯了,秋桐在葉白衣心目中的分量依然很重,不然今日葉白衣也不會如此的神情。
  
  「賈大人,我怎麼會認識賈璉小將軍的妾侍,我從未去過賈璉的後院,這種事情還請賈大人不要開玩笑才是,要是八弟到還有可能,我是萬萬不可能呢的。我想賈大人你真的是多慮了。我這侍衛一直跟在我身邊,從未離開過,自然也不會認識什麼秋桐。」事到如今,四阿哥還是選擇不承認了。
  
  葉白衣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指著四阿哥說道:「老夫知曉你認得,老夫曾親眼所見,你的侍衛毒殺秋桐,難不成老夫看錯了不成!」今日葉白衣要與四阿哥據理力爭起來。
  
  四阿哥見葉白衣站起了身子,他也站起了身子,微笑著,只是這微笑是那麼的冰冷,還帶著一絲絲威脅,說道:「賈大人你如今年紀大了,看錯了也不一定了。我這侍衛怎麼會去毒殺賈璉小將軍的妾侍,這要是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回賈大人,小的確實不認識什麼秋桐,更加不認識璉二爺的妾,這些天我一直跟在四阿哥身邊,怕真的是賈大人你看錯人了。再不成,要不請秋桐出來與我對峙也可。」
  
  這侍衛是吃准了如今秋桐是不會出現了,才這麼說的。
  
  「什麼對峙,朕倒是很敢興趣,到底是何對峙,怎麼朕一來,就不說話了,繼續說吧,朕聽著就是了。」康熙領著三德子等人已經火速趕到了,見葉白衣等人爭論,也加入其中了。其他人見是康熙,都紛紛的跪下了。

  ☆、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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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發一言,頓覺冷場,儘管康熙已經開口,四阿哥與葉白衣兩人均未開口說話,御花園中死一般的沈靜,彷彿一根針掉下去都能聽見了。三德子在一旁擦汗,他曉得康熙覺不想出現這樣的狀況。
  
  「咦,怎麼都不開口說話了。難道剛才討論的事情,你們都可以聽得,偏偏朕聽不得?」康熙說話的聲音清冷,一雙分明就看向四阿哥,對於老四他一直看不透,不像太子一眼就看透,比起老八這老四更加的難懂,更加的有城府了。只見四阿哥始終低著頭,就算他已經發覺此時康熙正在看著他,他依舊低著頭,不抬頭也不看康熙。
  
  「也罷,既然你們都不說話,那就由朕來說,剛才朕發現了一具屍體,老四你可知道那是誰的屍身?」康熙誰都沒有問,直接朝四阿哥方向問去,顯然就是問四阿哥的。而此時 四阿哥依舊沒有抬頭。
  
  「父皇,兒臣不知。」
  
  康熙清冷一笑,那笑容意味深長,「既然老四你不知道,那人是秋桐,賈璉的妾侍,老四你不可能不認識她。」康熙和葉白衣兩個人同時關注到這件事情上了,四阿哥呆了。一直以來,他是知道康熙此人陰晴不定,只是他從未過問他的事情,如今看來這事情,果然非同一般,原來他一直都在暗中觀察了。
  
  「老四,你一直很聰明,朕不想聽到謊話,你說為什麼要那麼做?宮門已經關了,任何人進不了,你也出不去了。告訴我實話,朕只想聽實話?」面對一個長大的兒子,康熙也憂心忡忡,前朝這種例子實在是太多了。為了皇位,不管父子還是兄弟都可以誅殺。他正值壯年,可是他的兒子們已經虎視眈眈了,皇位不是那麼好做了。
  
  比如這老四,平時一直很安穩,也很低調,上次廢太子的事情,他是為數不多站在太子身邊的人。而老八等人太過急功近利了。對付像那些急功近利的人來說,康熙從來沒有將他們當一會事情,反而像老四這樣,一直不吭聲的人最是可怕。
  
  「父皇,兒臣和她只是一面之緣而已,談不上相識了。」最終四阿哥還是承認認識秋桐。而之前葉白衣問了他那麼久,他都一口咬定不曾認識,此時康熙這麼一問,就回答了。葉白衣自是冷眼旁觀,不發一言。
  
  「秋桐已經死了,所以賈璉是朕對不住你,你想要什麼朕都可以給你,算朕欠你一個人情。」康熙的情緒沒有一點撥動,好似死了一個人在他看來都是一件小事情,十分的微不足道了。如果不是這秋桐是賈璉的妾侍,而賈璉此時對康熙還有些用處的話,那麼這秋桐死的一點兒價值都沒有,很快就被人忘記了。
  
  賈璉聽到秋桐死了,此時竟然是長舒一口氣,有一種解脫的感覺了。而王熙鳳聽了之後,心裡竟然有一種冷冷的感覺,見到賈璉聽到秋桐死了,一絲難過之情都沒有,心裡一陣恍然,她在想,如果今日皇帝宣佈是她死了,那麼賈璉會不會也是這副表情了,這男人的心腸果然都是冰做的,太過冷血無情。今日秋桐的下場說不定就是哪日她王熙鳳的下場,想通了這一點,王熙鳳也有了她自己的打算。
  
  「陛下,秋桐既然死了,臣也無甚請求,還請陛下放我們離開這裡,讓我帶著秋桐回去安葬吧。」賈璉雖然實際上沒有提出請求,卻實實在在在要求康熙趕緊讓他們回去了。伴君如伴虎,果然是真的。剛剛來的時候秋桐還活著的好好的,現在竟然沒命了,這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如今賈迎春也不知去向,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本來賈璉想著問賈迎春的下場,後來想了想,他們這些人都在這裡,也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人都是自私的。在關鍵的時刻,賈璉果斷的選擇了自保。
  
  「可以,三德子,安排護國公等人出宮,將秋桐的屍身交給他們,至於老四和老八,你們隨朕來。」康熙信守承諾放了賈璉等人,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看了一眼葉白衣。
  
  「護國公,朕與你之間還需要一場談話,上次你說索額圖的事情,朕已經考慮好了。明日你可以將他們兩人帶入皇后中,還有這個我想你應該需要。」康熙將一顆珠子給了葉白衣。葉白衣頓覺眼前一亮,這個珠子是他需要的,他已經有五個了,這是第六個,這個東西。康熙竟然也知道了,葉白衣接過了珠子了。轉身而去。
  
  「那我明日就將他們兩個人給你帶來便是了。」說完葉白衣轉身和賈璉等人離開這裡了。而四阿哥和八阿哥則是被留在這皇宮之中了。
  
  葉白衣走了一段時間,突然回過頭再問道:「我現在只想知道,迎春還活著嗎?」方才葉白衣在這後宮查驗了一番,沒有發現賈迎春的身影。如今賈元春已經死了,迎春去不知去向,而薛寶釵已經下獄了,就連佟皇后也被關押起來了。沒有人知道賈迎春此時正在何處,葉白衣也不知道,只得去問康熙。康熙掃了一眼八阿哥。
  
  「朕想她應該還活著,至少朕沒有在皇宮之中見到賈迎春的屍體,具體在什麼地方,朕也在尋她,找到自會通知護國公。」康熙這話說的相當得到含糊,不過這對於葉白衣來說已經算是好消息了。
  
  葉白衣和賈璉等人離開了,還帶回了秋桐的屍體了。說起這秋桐,葉白衣起初對對著女子無感,就連後來者女子死了,他也無感了。只是覺得可惜,到底是一條生命,說沒有了就沒有。還是秋桐的貪心,還是皇帝的無情呢?
  
  到了府中,賈璉就讓人將秋桐安葬下去了,他自己連看都沒有看,倒是王熙鳳和平兒兩個人收拾了幾件新衣給秋桐換上,讓她體面的死去了。王熙鳳之前素來討厭這秋桐,這秋桐來到這府上,就處處與她作對,她曾經一度想將這個女子除之而後快。而現在看到她就這麼孤零零的死了,死的時候連送終的人都沒有,甚至連衣物都沒有了。
  
  沒想到到了後來,竟然是她這個仇人,秋桐一直不喜的人幫她料理葬事,這簡直就是一場笑話了。
  
  「奶奶,你怎麼了?」平兒瞧這王熙鳳竟然哭了,這簡直就讓平兒驚訝了。王熙鳳是什麼人,人稱鳳辣子,最是無情了,今日竟然為秋桐哭,這簡直就是可笑吧。
  
  可是王熙鳳的的確確的哭了:「平兒,今日你可是瞧見二爺,秋桐死的時候,他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好似死了就死了。如果今日死的那個人是我的話,你才二爺會怎麼樣?是不是會像對待秋桐一樣對待我,一破席子就給我卷到了亂墳崗,不管不顧。」王熙鳳越想越害怕。這官宦人家最是無情,尤其是男子了。之前她與賈璉的關係也不好了。
  
  「奶奶,你想太多了,你和秋桐不一樣,你是二爺的原配夫人了,再說奶奶也不會死的,說這喪氣話幹什麼,快點起身把,奶奶你身子也不好。姐兒孩還在房裡找你呢?」
  
  平兒心裡其實也和王熙鳳有著同樣的疑慮了,她連秋桐都不如,秋桐到底還是妾侍,她只是一個通房而已了。如果有一天她死了,會不會賈璉也會如此對待她呢?丫鬟命比紙薄了,一想起來這些事情,她就要嘆氣。
  
  「是啊,巧姐,我還有巧姐,平兒隨我去看看巧姐吧。」王熙鳳突然想起來,她比秋桐好,至少還有一個女兒。雖然身子骨也不好,想著就去看巧姐去了。
  
  而葉白衣等人已經回到了房間,林如海見葉白衣回來了,「大兄迎春可隨你一起回來了呢?」林如海也大致猜到了一些事情,為官多年,官場的事情大致也可以想象的到。
  
  「沒有找到,明日你隨我一起入宮吧,帶上大姑娘和索額圖,萬歲爺答應了。」葉白衣將事情簡單的交代給林如海聽。此時林如海一直都在為林黛玉的事情而擔憂。
  
  林黛玉一直都在昏睡,而且始終帶著笑容,怎麼喊也不能醒來,不吃不喝的,這樣下去的話,早晚都會死的。
  
  「好,我這就去安排,大兄聽說,秋桐姨娘已經……」
  
  林如海也是剛剛聽到,這秋桐是和賈璉一起入宮的,現在回來秋桐竟然將命也留在宮里了。林如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見賈璉以及葉白衣臉色均不好看,本不想問的,只是他擔心明日入宮會出事情,還是決定問了。
  
  「已經死了,這件事情無需再提,明日你隨我入宮就是,我現在要去看看索額圖。」葉白衣此時心緒複雜,這康熙如何知道他要這珠子的,明日等待他的又將是什麼?人間的帝王,果然捉摸不透。
  
  葉白衣來到了索額圖的房間,索額圖還在沈睡,他睡的很深,與林黛玉一樣,一直不曾醒來。
  
  「索大人啊,為何玄燁也知道這珠子的事情,你要快些醒來吧。」葉白衣將那顆珠子放在另外五顆珠子,還差一個,就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了。這康熙究竟是何人。
  
  入夜,葉白衣一個人在府里散步,他無法入眠,近日來種種事情困擾著他,今日在皇宮發生的事情,讓他真正認識了一個君王的冷血,果然還是那句老古話,伴君如伴虎。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09

  ☆、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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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君王對待他的妻妾尚且如此,更何況對他這個根本就算不上臣子的人呢,是時候該離開了,只是知道他離開方法的,索額圖卻一直都在沈默了,只能等著明日面見皇帝,才能得到最好的辦法了。
  
  「賈大人,似乎十分的發愁,發生何事,不知可否與老道人說說?」那道人從金陵回來之後,就一直住在這府上,照料林黛玉和索額圖的起居。其實也談不上照料,林黛玉和索額圖兩個人一直都在昏睡,滴水不進。讓這道人一直留在這裡,無外乎是讓林如海求一份心安而已了。而今日葉白衣在這月下獨處,沒想到竟是被這道人給碰到了。
  
  對於這道人葉白衣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只能淡淡的看著他。「老夫人無事,只是今日見著曉風殘月,有一絲傷感而已,倒是不知道長為何深夜不休,在這裡一個獨處。老夫是不是打擾了道人?」葉白衣回到這府上就去面見皇帝去了,之後又被一直了留在這皇宮之中與這道人倒是沒有什麼機會交流,今日倒是難得機會可以與這道人交流一下。
  
  「無事,我也是無事,就是睡不著,今日破軍星暗淡,天狼星卻耀眼,怕是會天生異象。」道人望著天,不經意的說道。葉白衣轉身望著他的同行,與賈敬不同的是,這道人看起來真的演習了道法,有點兒門道了。現在竟然還會夜觀天象,著實的讓他十分的意外了。只是葉白衣發現這樣的事情很快就冷靜下來了,望著這道人。
  
  「哦,沒想到道長還知道天象,這老夫就不會了。老夫就是區區武夫,對這些都不懂了。道長如若無事的話,那老夫就先行回房歇息了。」對於某些事情葉白衣根本就不想去關注,關注起來實在是太累了。比起修煉與人打交道,更累了。看來還是在崑崙修習無情道比較好,可惜一直不曾有這樣的機會了。現在他就在等這樣一個機會。
  
  「等等,賈大人你等等,難道賈大人對大香師一事一點都不像知道的,難道賈大人你以為入宮之後,皇上就一定會幫你們嗎?」果然這道人不是無故出現在這裡的,肯定是另有所圖。對雲人心這種東西,葉白衣就算不懂,也算是看的通徹了。
  
  「大香師,老夫確實不怎麼敢興趣,倒是道人你說皇帝會解決這個問題,為何現在出爾反爾說皇帝不會幫助我們?如今大姑娘在那裡躺著,索大人也在那裡躺著,我有時候在想,你與那秦桑姑娘到底是何關係,秦桑乃是人偶了,她燃的香有問題,而你也懂香,老夫一直在懷疑,那香料是不是你弄出來的,所謂的大香師你說的會不會就是你自己?」
  
  先前葉白衣一直都在懷疑,但是他從未說出口來了,今日這裡無人,見這道人在深夜尋他,並有所圖,既然如此大家都將話說明白了即可,於是就與這人說開了。
  
  那道人倒是也不惱,望著葉白衣。「賈大人為何會這樣想,貧道乃是出家人,怎麼會做出那種事情。這大香師的事情你不信也罷了,全當貧道從未說出這話就是的了。」
  
  那道人見狀,就要離開了。只是他既然來了,葉白衣就想問清楚,道人想走,怎麼也移動不了,只能在這裡乾看著。「你,你做了什麼?」道人就定在那裡,只是普通的定身術而已。
  
  葉白衣站到他的面前:「你沒有說真話,其實秦桑的身上有一道符,道家有一種法術就是可以操控人偶,不過那是邪術,只有心術不正的人才會娶修煉。顯然你早就發現了秦桑姑娘不是真正的人,所以你利用了她對不對?然後讓她燃香,然後再利用我們將你帶到了京城是不是?」葉白衣懷疑了很久了,最近一直太忙啊,沒能有時間去弄這些,今日總算是有時間了才會這麼弄。
  
  「你,你說什麼貧道根本就聽不懂了,也不認識什麼秦桑姑娘,倒是賈大人你,你快點放了我,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那道人看似是否跟驚慌的樣子了。開始狡辯道。
  
  見葉白衣還不為所動,就說道:「貧道一個出家人,為何要這麼去做了,賈大人你也不想想,貧道為何要利用你們將我帶到京城,這一切都沒有緣由?」道人繼續說著話,希望可以打動葉白衣,讓他離開了。
  
  「因為你想出名,如果明日我與林如海一起入宮,皇帝還解決不了問題的話,到時候老夫要是聽信了你的話,將你帶入了皇宮之中,屆時你是不是就會自告奮勇,告訴皇帝,你其實可以解開的,然後借此名揚天下?」葉白衣能夠想到的就是這些,對於這人,無外乎就是為了名利才會如此去做。而這道人似乎對錢財並不感興趣,那麼他肯定是想要出名。
  
  果然見葉白衣這麼一吩咐之後,那道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整個人都變得十分難看起來,「你,你,那又如何,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貧道也就承認,難道我為名利有錯嗎?怪就怪在你們運氣太背了,偏偏那個時候出現。我確實早就發現了秦桑是人偶,也知曉她的心思,只是稍加利用而已。她要辦她的事情,我想出名,我們兩不誤。可偏偏那日我在街上看到了你們。知曉你乃是護國公賈赦賈大將軍,如果可以得到你的幫助,我平步青雲指日可待,可是一直以來,你並沒有理我的意思,其實我是給你府上送過拜帖。既是如此,我只有兵行險招,換一個方法。結果你果然就上鈎了。」道人在說話的時候,好頗為的得意了,他的精明算計將葉白衣等人全部都給算計進去了。
  
  唯一的不足的,竟然最後還是讓葉白衣給看出來,看來他真的是太急功近利了。如果在等等,明天與林如海說,肯定萬無一失,不過現在讓葉白衣知道了,也沒有什麼了。反正如今林黛玉與索額圖兩個人都已經沈睡了,沒有他,什麼人都救不了林黛玉和索額圖,他們兩個人只能在睡夢中死去了,永遠都不會醒來。
  
  「你為名利沒有錯,但是你不該惹到我,現在老夫給你一個機會,馬上將大姑娘和索大人給我弄醒,我說馬上!」葉白衣現在既然看破這個人了,他就不會給這道人任何的機會了,果然人心醜惡。之前這道人裝的是如此的古道熱腸,現在看來原是如此了,讓葉白衣覺得充滿了諷刺。
  
  「賈大人,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嗎?我告訴你,除非我見到了皇帝了,而且你還要在皇帝的面前說,這天下只有我一個人可以讓林黛玉和索額圖蘇醒,我才會將他們兩個人弄醒,至於其他,我現在就告訴你,不可能,是絕對不可能。」這道人的態度十分的堅決,好似即使殺了他,他也不會松口。
  
  「好,好,既然這樣的話,老夫自有辦法讓你開口。」
  
  葉白衣也難得與這道人開口,而沒有等到葉白衣將這道人給送到大牢之中,那邊林如海就大喊:「不好了,大兄你果然在這裡,你去看看玉兒她不好了,她吐血了。」林如海慌慌張張,一臉的惶恐,臉色也慘白了。而葉白衣望著站在一旁的那道人。
  
  道人竟然在發笑:「林大人,要不要貧道去看看?」這道人說完就得意的朝著葉白衣一笑。
  
  「要的,道長你快快與我一道去看看,小女到底出了何事了,我真的是擔心,好端端的怎麼吐血了。前幾天還好好的,是不是出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林如海此時整個心都吊在林黛玉的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葉白衣的臉色變化,拉著那道人就要走。而那道人竟然十分拽的走到了葉白衣的面前:「賈大人,貧道現在還有些事情要忙,有機會了,再跟賈大人重新敘敘舊,談談道法。」說完那道人就跟著林如海快速的離開這裡。
  
  「你可以操控香境?」
  
  這是葉白衣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正好他要處置道人的事情,林黛玉在這個時候IU突然吐血,這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巧合。
  
  「無可奉告,賈大人可以好好想一想我的提議,我要的你也知道,只要你給我想要的,你的問題我幫你解決。」就算到了現在這道長還依然不願意放棄,為了名利他什麼都可以去做。
  
  葉白衣望著道人離去的背影,又是一聲長嘆。果然這人與人之間都這麼的勾心鬥角了。
  
  之後葉白衣想了想,也跟在林如海的身後,想去看看林黛玉現在到底怎麼了,那個道人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其實葉白衣也想知道,那道人到底有多麼大的本事,將林黛玉給傷了,再治好她。畢竟在這個關鍵時刻,這道人可不想林黛玉死了。明天還要因為林黛玉他出名,一想起出名之後的種種事情,道人就笑了起來。殊不知他這樣的笑容並沒有打動葉白衣。
  
  「就是在剛才突然的流血,流太多的血了。剛才我才讓紫鵑給她換了被褥,怎麼辦?道長我現在真的是求醫無門,I你一定要幫幫我,幫我將玉兒給救回來,她不能死的,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可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林如海十分的擔心且焦慮,總是在房間裡面走來走去。

  ☆、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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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一個一直修習無情道的人來說,葉白衣在心裡是無法理解林如海對林黛玉的感情了。只是如今不是他想不想救林黛玉的問題,而是他必須要將索額圖和林黛玉弄醒了。道士肯定是有辦法解開的,可是這倒是始終都不願意出手,非要見到康熙了才願意動手。如果這個時候葉白衣提出將這道人壓在這裡的話,那麼這事情怕就不好弄了。
  
  「如海賢弟,你也不要太過心急了,明日陛下就邀你我一同入宮,還要帶上大姑娘和索大人,我想聖上定有好辦法,你且放開心便是。」葉白衣隨意對林如海說了幾句,而那道人已經將林黛玉止住了血,她再次安詳的睡下了。
  
  「林大人已經沒事了,如今時間緊迫,林姑娘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的話,怕真的會出事情了,貧道只能幫到這兒了,至於其他明日你們入宮與陛下好生研究一下吧。」那道人說完話,還頗為挑釁的看了葉白衣一眼。
  
  今日在後花園之中與葉白衣的衝突,除了這道人和葉白衣兩人知曉,其他人都不曾察覺,就連林如海也是一樣。林如海現在一心都撲在林黛玉的身上,哪裡還能管其他的事情呢?
  
  「那道長還有沒有其他的好辦法了,現在就可以幫玉兒弄醒,她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吃東西了。明日入宮陛下那裡也不一定可以將玉兒弄醒。我已經找了很多的大夫了,就連太醫院的院首王太醫我都請來了,可是鬥無濟於事了。這可如何是好?」林如海此時真的是急了,尤其是方才請了王太醫回來了,王太醫都看不出來端倪,他可是太醫院的院首,都治不好林黛玉。那麼明日萬歲爺也不記得有那樣的能力。
  
  那道人倒是也沒有多說,先是看了葉白衣一眼,見他沒有多大的反應才說道:「我想陛□邊能人,明日你去了不就知道了。要不明日我與你一同入宮了,算起來我對大姑娘的事情最清楚不過了,如果有我在的話,到時候陛下問起來,我也可以表述的很清楚,就是不知道林大人意下如何?」道人一邊說一邊時不時的打量著葉白衣,生怕此時葉白衣站出來阻止他。
  
  而出乎道人的意料之外的是,這葉白衣從始至終都沒有發一言,很沈默了。
  
  「這,這可以,你明日就與我們一同入宮就是的了,大兄你意下如何?」明日林如海將要和葉白衣兩個人一同入宮,現在他已經答應了這道人的請求,出於禮貌,他就例行公事的問了一下葉白衣。
  
  林如海還不知道葉白衣與這道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認為帶上這個道人其實並沒有什麼了。反而是多出了一個人就多出一封力量,還有一點就如同這道人說的一樣,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索額圖和林黛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了,既然知道的話,到時候治病的時候就可以隊陣下藥了,可以節省不少時間。
  
  「既是如此,這道人本來就是你的客人,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是不要耽誤明日的行程便好了。我已經讓手下的人都給安排好了,明早我們一早就出發。」葉白衣並沒有因之前在後花園發生的事情,而去為難這道人了。
  
  當然這並不證明葉白衣就害怕了這道人,其實這些人不管是死是活跟他的關係都不大了。只是如今事到如今,索額圖必須醒來,二來他也想徹底弄清楚這道人想幹什麼,難道真的是為了出名嗎?
  
  「那大兄你都這麼說好,那就這麼定了,道長你明日就隨我和大兄一起入宮。」那道人自然是笑容滿面,只是就點頭答應,明日一起與林如海等人一起入宮了。
  
  一切都安置妥當了,那道人才離開了,他本來是和葉白衣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的,這道人先行離開,然後葉白衣留了下來,與林如海簡單交代了一些事情,沒想到的確實那道人竟是沒走,竟是等葉白衣出來了,才迎上來:「感謝賈大人的成全了,明日只要賈大人像皇上引薦在下,在下一定會讓林姑娘和索大人一同醒來了。現在你不必擔心林大姑娘和索大人的安全,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會事情的,你且放心便好。」
  
  道人呵呵的對著葉白衣笑,一臉的諂媚。本來葉白衣還對著道人有所懷疑,現在看來這道人怕真的只是為了名利而去了,那麼明日的事情只能見招拆招的,到時在想想,怎麼弄了。今晚他已經沒有精力去陪著道人在扯這些事情了。
  
  「你明日好自為之吧,讓開!」冷淡的離開了。
  
  只是今夜好似並沒有完,漫長的黑夜,葉白衣正準備浩海休息一下,就聽到了敲門聲,很緊促。打開房門之後,竟然看到賈璉站在面前,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了。
  
  「璉兒,你這是怎麼了,大晚上的不睡覺,有何事嗎?」
  
  借著燈光葉白衣看到了賈璉,一臉的汗。賈璉此時還沒有跟葉白衣說話,就快速的進去了。慌慌張張的,好似碰到什麼事情似的了。進了葉白衣的房間之後,他方才鎮定下來。
  
  「到底發生了何事,你為何這般模樣?」
  
  賈璉到了房間裡面,葉白衣才瞧清楚了,他全身都濕透了,看樣子好似從水里走出來似的。
  
  「老爺,老爺,我遇到鬼了,真的是鬼,是秋桐。我看到秋桐了,秋桐跟我哭,問我為什麼不救她,老爺怎麼辦,我真的好害怕!」賈璉此時就好似一個孩子一樣,朝葉白衣求救道。
  
  「鬼,秋桐的鬼,到底怎麼回事,秋桐都已經死了,屍身都已經燒了,你怎麼看到的呢?」葉白衣覺得這事□□有蹊蹺,至於有鬼魂一事,他倒是也不稀奇。只是有鬼魂敢進他的府上他倒是覺得十分的稀奇了。有些事情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呢。
  
  「沒錯,老爺我真的看到了,是秋桐沒錯了。我當時就在後花園裡面走,我睡不著覺,就去了。然後就去看荷花,突然秋桐就從水里爬出來,然後找上了我,抓住了我的腿,告訴我她好疼,不想死,讓我救她。我當時很害怕,就拼命的逃跑。可是她一直抓著我的腿,我根本就動不了,然後就掉進水里去了。」賈璉繼續往下說。葉白衣此時在跑到賈璉的身邊,摸著他,發現他全身濕漉漉的,全身都冰冷。一種不祥的預感侵襲了葉白衣的。
  
  「璉兒,你領我去看看吧,那個你落水的地方?」
  
  葉白衣的話中透出了一種無奈了,對於賈璉這個兒子,他沒有多少感情,但是和賈迎春一樣,他也不想他就這麼死了。賈璉得了話,還有些害怕,只是當葉白衣握著他的手的時候,他竟然莫名有一種安全感,就隨葉白衣而去了。
  
  「好,我帶你去,就在前面的荷花池,不遠處,我當時就站在那裡,就看到,真的是看到秋桐拉我下去。」賈璉害怕葉白衣不相信,就領著葉白衣前去了。整個府上並不大,這兩人根本就沒有走多久,就到了荷花池。
  
  只是這裡哪有什麼荷花,如今正值秋季根本就沒有什麼荷花,而等到葉白衣到哪裡的時候,荷花池的旁邊已經站了很多人,包括王熙鳳。葉白衣還沒有走到那裡就聽到王熙鳳的哭聲了。果然和他估計的差不多了,而站在他身邊的賈璉卻依舊顯得十分惶恐不安了。
  
  「老爺,她怎麼在哭啊,秋桐死了,她哭什麼啊。鳳姐不是最討厭就是秋桐嗎?而且秋桐對他一點兒都不好?」賈璉一臉的詫異的問道。在他眼裡,王熙鳳這人是不會為秋桐哭的了。
  
  葉白衣看著他:「鳳丫頭,不是在哭秋桐啊,她不會為秋桐哭這麼傷心的?」葉白衣十分肯定的告訴了賈璉,不是在哭秋桐了。兩個人還沒有走到荷花池旁,那裡已經擠滿了人。
  
  「不是在哭秋桐,那她哭那麼傷心幹什麼,又不是我死了?她哭怎麼傷心給誰看?」賈璉這話說完,自己都莫名的停頓一下,好似想到了什麼,之後就看向葉白衣了。
  
  而那荷花池已經到了,葉白衣和賈璉兩個人同時到了那個地方。
  
  「二爺,你怎麼這麼狠心,就這麼去了!」王熙鳳在哭,哭的是二爺,這個府上就一個二爺,那個人自然就是璉兒,而王熙鳳此時在哭的竟然真的是賈璉,而哭的正是賈璉的死。
  
  葉白衣上前,人們自動讓出了一條道,只見王熙鳳摟著渾身濕透的賈璉,在那裡哭,他的身體已經冰冷了。
  
  「璉兒,你瞧她就是在哭你了,你已經死了。」葉白衣無情的宣佈,沒想到這賈璉落水死後,第一個找的竟然是他這個父親,葉白衣當即就猜到了,在摸到賈璉手的那一剎那就猜到了。人的手可以冰冷,但是不可能沒有脈搏,也不可能冰涼至此了。
  
  「不,不,我怎麼會死的呢?我明明就活著……」他的話並沒有說完,就瞧見王熙鳳摟著一個人,那個人和他一模一樣,也是全身濕透,只是氣息全無了,一副死絕的樣子。
  
  「奶奶,老爺來了,老爺來了。你不要哭了。」平兒也是眼淚汪汪的,見葉白衣已經來了,就提醒著王熙鳳,王熙鳳則是抱著賈璉繼續哭著,絲毫沒有離葉白衣的意思。

☆、第101章

  而原本站在葉白衣身邊賈璉也是一陣踉蹌,難道他真的死了,落水死的。他是什麼時候來到荷花池的,為什麼會掉進去了,對他是看到秋桐了,難道是秋桐來索命的,這一切切的。
  「你過去吧,你還沒有死透,黑白無常也沒有過來,你在過去吧,興許你還能夠活過來?」葉白衣也不能肯定,賈璉說的秋桐來找他的,葉白衣是一個字都不會信的,死人尤其是已經被焚燒的死人根本就沒有那麼厲害,而賈璉斷然也不會去自殺,既然不是鬼魂索命,那只能是人為了,只是這人究竟是誰。
  「奶奶,你瞧二爺,二爺沒死,二爺還活著,他還活著。」平兒方才一直都在哭了,而那邊的小廝已經找來了衣服讓賈璉好好的穿上,平兒到也不避嫌之前已經是賈璉的房裡人了,就親手給賈璉穿衣服,竟發現賈璉的手在動,試問一下一個死人的手怎麼還會動呢?既然還能動,就說明賈璉不是死人,他還活著。
  「二爺,二爺。快點去請太醫,二爺沒死。」
  王熙鳳也回神了,之前因為秋桐的事情和賈璉兩個人鬧得十分的不愉快,心裡也是恨死了賈璉的花心。只是當她聽到下人們說賈璉落水身亡的那一刻,心裡真的是一陣劇痛。到底他們兩個人也算是少年夫妻,當初剛剛嫁給賈璉的時候,他對她也極好。加上王熙鳳也知曉她自己個性本就強勢,對賈璉管的也很。初初的時候賈璉對她的話也算是言聽計從,最重要的他們兩個人還有了巧姐。
  一想到賈璉過世的話,巧姐就要成為沒有父親的女兒,就是喪門女。而她就要成為了寡婦與李紈一樣,想起李紈那種生活,王熙鳳真真切切的受不了了,越發哭的傷心。而現在卻聽到賈璉還活著的消息,她自然是欣喜若狂。
  「不要哭了,哭什麼……」賈璉終究還是醒了,還體貼的伸出手去給王熙鳳擦眼淚,一直以來,賈璉都覺得王熙鳳會很傷心,不是真正的愛他。可是今天見到王熙鳳哭的如此的傷心難過,甚至葉白衣都開口說話了,她也只是抱著他,不讓任何人的接近了。原來王熙鳳的心裡終究還是有他賈璉的。
  王熙鳳破涕為笑,看著賈璉,「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沒事來這裡幹什麼,有什麼不自在的跟我說說不就行了嗎?你也知道我這性子要強,你要是想要納妾你就納就是的了,我也不管你了,犯不著去尋死啊。」原來王熙鳳還以為賈璉是因為傷心秋桐的死,才想不開的了,以為他是去尋死了。
  「還納什麼妾侍啊,以後我就守著你一個就好了,平兒要是有相中的人就讓她嫁出去吧,我這屋子裡面也不需要其他女人,就守著你一個就好了,你若生不出來,我們就讓巧姐立女戶了,也沒什麼了。以前都是我不對,你不要想多了。」現在賈璉也算是想通了,到底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一下子就大徹大悟了。什麼榮華富貴,什麼妻妾成群,那都是過眼雲煙。
  這不方才他一死,不是什麼都沒有了。除了王熙鳳為他哭之外,就沒有見到其他人為他哭過,賈璉現在終於知道到底誰對他最重要了。
  「不要說那麼多話了,你們快點將二爺抬回去了,其他人快點準備,平兒你去快點將床鋪好,燒熱水給二爺洗澡了。」王熙鳳見到賈璉醒來了,就忙碌開來了,沒一會兒太醫也來了。最近太醫來這裡倒是來得勤了。
  其他人都忙碌開了,倒是葉白衣忙碌了一晚上,一身的疲憊,這會兒好不容易能夠歇息了一下,只是他還在奇怪這賈璉是怎麼落水了,難道他的府上也來了妖孽了,依舊沒有突破口。
  第二天一早,葉白衣和林如海兩人就準備一起入宮去面聖,還沒有等到他們兩個出門,那邊三德子就已經來宣旨了:「兩位大人快快請起了,萬歲爺就讓我帶來一個口信,你們也無需多禮。」三德子這一次來帶來的口信,就是讓葉白衣和林如海兩人今天不要入宮了,因為他今天沒空,很忙了。約好是三日後在入宮。
  「多謝三公公帶來口信。」林如海說完,就命人給三德子送了一個荷包,而三德子只是拿著那荷包,看了葉白衣一眼。
  「什麼時候賈大人,你對雜家也這樣,這你拿回去吧。過會兒迎春姑娘就回來了,萬歲爺幫你找回迎春姑娘了,稍後就到了,這會兒雜家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一步了。」
  三德子說話就將荷包退給了林如海,林如海此時才清楚葉白衣與三德子交情果然匪淺了。
  「大兄,什麼時候與三公公如此熟悉了,三公公乃是萬歲爺面前的紅人啊。」林如海雖然身上帶了讀書人的清高,只是為官多年,還是帶了一身的官味。如果不是這樣,林如海也不能一直做到巡鹽御史,這種肥差。
  「以前與三公公一起下江南,我曾經救過他的命,這三公公也是知恩圖報的人,因而以後無需對三公公那般做派。這樣反而會讓他不高興了。如今萬歲爺已經有口信的話,那就三天之後再去吧,至於大姑娘那邊,還請道長你多多幫忙了。」葉白衣轉身對著一臉不高興的道長說道。今日一看這道長的打扮都知道他是費了好大一番心思。如今倒好,竟然是康熙不讓去額。
  萬歲爺一句話,就算是林如海如此心急林黛玉也是無法的,只能聽從。更不要說一個普通的道人了。那道人見狀,自然不會讓林黛玉和索額圖兩個人現在就死了,那麼他就沒有機會去面聖了。
  「這個自然,貧道已經會竭盡所能的幫林姑娘和索大人。」道人只好老實的回答。葉白衣見他回答之後,想著還是去看看賈璉,問問昨晚的事情。
  本來以為今天入宮,葉白衣就沒有那麼多時間去問了,如今倒是好了,今天不入宮了,這世間就出來。有三天時間足夠讓他將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了。
  「那既然這樣,老夫要去璉兒那邊看看去了。」葉白衣簡單的交代了一句,就前往賈璉處,而林如海也是一心擔心林黛玉,也就與那道人一起去看林黛玉去了。
  等到葉白衣到賈璉的房間的時候,王熙鳳已經在賈璉的房子了,「現在感覺身子怎麼樣了?太醫說你沒什麼大礙了,不過這藥你還是要喝的?」王熙鳳現在在親自給賈璉喝藥,這兩夫妻此時甜甜蜜蜜的了,而賈璉也笑呵呵對王熙鳳說道:「鳳兒,等著我這身子大好,我就想和老爺說下,到時候我請求外調,到時候一起去江南,你不是一直想回江南玩玩嗎,到時候帶上巧姐,我們一家三口一起去江南玩,你看可好?」賈璉這下子什麼都想開了,以前他在榮國府的時候,一心攀附賈政和王夫人,為的就是榮華富貴。
  現在想通了,這些都不重要了,也不一心留在京城當京官了。
  「真的可以嗎?只是到時候二姑娘出嫁了,我們在走的話,怕就剩下老爺一個人在這府上了。你也知曉老爺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留,到時候我們走怕是不好吧。」王熙鳳倒是考慮的要比賈璉的周全了,這也難怪,賈璉到底是男人想到什麼就是什麼。
  「這個到也是,只是老爺現在的身份,萬歲爺肯定不會讓他外調了。」
  如今的葉白衣手握重兵,如果要是外調的話,那就是擁兵一方了,康熙怎麼會讓葉白衣這樣做的呢。
  兩個人討論完了,又是一陣沈默了。
  「其實我也不是一定要去江南了,等著以後你休沐了,我們在一起去江南玩玩就可以了。住在那裡久了,也許我還想回京了。以前我家也在金陵,一直都在江南了。」王熙鳳害怕賈璉多心,忙說道。
  「二爺,二姑娘回來。」平兒剛進來,並沒有看到葉白衣,葉白衣剛才也聽到賈璉王熙鳳的話了。
  「老爺,你也在這裡啊,二姑娘回來,老爺!」
  平兒也不知曉葉白衣什麼時候到的,見他在這裡,就將賈迎春回來的事情又重復了一遍。
  「哦,老夫已經知道了,就這樣吧,老夫現在就去看看迎春。」葉白衣知曉他現在要是留在這裡的話,難免會尷尬的,正好現在有一個理由可以離開這裡,他也就十分識趣的離開了。
  「老爺,女兒不孝讓你擔心了。」賈迎春果然是回來了,一見到葉白衣就直接請罪了,十分的有禮貌。
  葉白衣看著賈迎春,倒是十分的精神,沒有受傷,也就心安了。
  「無事,既是回來就是好事情了,你快些回去好生梳洗吧,晚些時候出來吃飯就好。」
  葉白衣並沒有問賈迎春這些天去了什麼地方,賈迎春這人的性子他也是知道,如果想要說的話,她自動就會說的,今天見她沒有主動提起,葉白衣對那些事情也不深究了,就沒問了。
  「好的,老爺我……」賈迎春欲言又止。
  葉白衣回轉身子,望向她:「有什麼話直說無妨了,你剛剛回來,如果沒有明白,想好了之後回我也可以。」
  「好,老爺容我在細細想想在告訴你。」賈迎春帶著司棋就進屋去了,而那司棋則是一臉驚慌的看著賈迎春,見賈迎春終究沒說,臉上的神色才恢復平靜。

☆、第102章

  司棋與賈迎春兩個人回到了房間了,「姑娘,幸而你沒說啊,你馬上就要出嫁了,可不能在這檔口出事情了,那個人你就忘了吧。」司棋那日見到賈迎春的時候,一個男子就站在她身邊,那男子並不認識了,只是瞧著賈迎春的臉色十分的不對勁。這種眼神和臉色只有熱戀的女子才會出現,比如她以前見到表弟潘又安的時候,就會這樣,司棋可是過來人,知曉賈迎春的心思。
  「司棋,不要說了,我知道了。我的婚事是老爺安排的,我不會出任何差錯的。你先下去吧。」賈迎春想要自己好生靜一靜,不要在去想那個男人了,可是她偏偏又做不到,那個男子到底是誰?為何要救她,當初她被薛寶釵算計入宮了,是佟皇后的授意,如果不是這個男子的話,元妃娘娘的死就會歸咎到她的身上。到時候不僅僅她要死,就是整個賈家都要完了,可是偏偏這個時候這個男子就出現了。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救我?」
  賈迎春不知道他是誰?男子一襲白衣,長身玉立,說不出的丰神俊秀,這樣的男子怕也是人中之龍吧。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已經沒事了。下次萬萬不可如此大意,到了皇后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最重要的是人不可以信任任何人,對聽我說,是任何人!」男子只是仔細叮囑了她幾句話了。
  賈迎春聽了進去,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在皇宮吃虧了,幸而這一次遇到了她,不然等待她的只能是死了。
  「我知道了,那你告訴我你是誰,你救了我,我以後好報答你。」
  鬼使神差的她就說了這樣一句話,試問一個閨閣女子,而且是即將嫁給的女子,該如何去報答這個陌生的男子呢?那男子也十分詫異的望著賈迎春了,一臉的玩味。
  「是嗎?那你準備怎麼報答我?以身相許嗎?戲折子好像都這麼唱的吧,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許,自此之後兩個人便可浪跡天涯。應該是這樣的段子吧。」說完繼續望著賈迎春。
  賈迎春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如此的說,這般的張狂,本來她也只是心口一說,只是想知曉他的名字而已,急著他的臉,在心裡留一個念想而已。馬上她就是要成為八福晉的人,怎麼可以在此時和一個陌生的男子說這樣的話。
  「不,不能以身相許,我馬上就要嫁人了,我不能對不起我夫君了,所以除了這個,你隨便提吧,以後這樣的事情你也不必再說了,時候也不早了,你不是要送我出宮嗎?還有我的丫鬟司棋你知道她在什麼地方嗎?」賈迎春擔心司棋會被人暗害了,畢竟司棋是與他一同入宮了,如今她活的好好的,司棋卻不知去向了。
  「她沒事,還活著。你未來夫君,八阿哥嗎?原來你到底還是看上啦八阿哥,他只是一個沒有權勢的阿哥而已。而且還被皇上訓斥了,你以為嫁給她了,就可以養尊處優,做你的八福晉嗎?」
  男子繼續說話,望著賈迎春的反應,他想要知道這女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到底是看上八阿哥什麼了。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是我爹爹幫我指婚的,我相信我爹爹,就這樣吧。我不想再說了,既然我的丫鬟沒事,請你帶我去找我丫鬟好不好,然後讓我們出去。我已經一天都沒回去了,老爺和二哥都會很擔心的了。」賈迎春是越想越著急起來,真的是不想出事情了,也不想讓葉白衣擔心,才有了這麼多的事情。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好,說的好。不過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賈迎春姑娘。你的丫鬟我已經給你帶來了,我會讓其他人護送你出宮。」最終男子還是將司棋帶來出來。
  果然司棋毫髮未傷,之後兩個人就一起回來了。
  賈迎春一個人坐在屋子裡面,想著那個男子,是啊,她不能出錯的。她要嫁的是八阿哥,這夫君也只會是八阿哥,有些事情該忘記還是果斷忘記吧,不要去多想了,想多了就有錯了。
  「姑娘,姑娘?」
  司棋剛剛出去就再次喊了一聲,賈迎春十分的奇怪,她剛剛回來,府里的下人們都知道她現在是需要休息的,這個時候會是什麼事情。
  「司棋,怎麼了,我不是告訴你了,我要好好休息一下嗎?怎麼還是說話啊?」
  難免會帶一下情緒,賈迎春心情越發的暴躁,一直都不順的她,再次遭遇了不順。
  「姑娘,我也沒法,是太太來了,說是要來看看姑娘?」司棋一臉的不願意,這個太太自然就是賈赦的填房邢氏,之前被葉白衣弄出去了,沒事的時候,他也不會來這裡。
  也不知曉今日到底是什麼的風將她給吹了過來。「你是說邢夫人嗎?」賈迎春也不相信,這個時候邢夫人來幹什麼了。
  「奴婢我也不知道,姑娘你看這是……」
  「就讓她進來吧,怎麼說她也是我的母親,讓她進來吧,如果一直將她擋在門外,讓人知道了也不好?」賈迎春這麼吩咐下去了,司棋就將邢夫人給請了進來。
  邢夫人則是一臉的笑意看著賈迎春,見到賈迎春都笑得合不攏嘴了。「我說迎春你沒事吧,馬上你就要出嫁了,我這不是來看看你,怎麼說你也沒有親娘,出嫁的事情就讓我幫你辦吧。」邢夫人想著對賈迎春說道。一想到賈迎春出嫁了,那勢必要陪嫁一大幫東西了,而且這一次嫁給的還是皇子,那意義就不同了。想著之前王夫人為何趕在她面前那般的囂張,還不是因為有個賈元春在宮里。
  如今元妃娘娘已經過世了,昨日她去瞧了王夫人,見王夫人一臉的蒼白,怕是打擊大了。如今王夫人最大的靠山沒了,那榮國府早晚都是大房的天下了,既是大房現在已經從榮國府搬了出去了,這也不影響邢夫人想要起協管榮國府的決心。
  「這個就不勞太太了,奶娘已經幫我做好了,也沒有什麼要忙的事情的,太太你這一次來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私事呢?」賈迎春看著邢夫人笑的是否跟的詭異,想著她怕是有將錢給全部都花完了,現在沒錢了,才來到這府上的。一般像邢夫人這樣的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之前說的那麼好,目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要錢。
  「奶娘能夠做什麼事情,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東西了。我今天來找你自然是有事情的了?」邢夫人倒是也不客氣就一屁股坐下了,還喝著茶,吃著茶點,一點兒不好意思都沒有了。
  一邊吃著一邊還說:「迎春啊,如今你也知曉我這情況,老爺將我趕出去了,每個月雖然給我月例,一個月才三兩銀子,怎麼夠啊,我就是想著迎春老爺平日里對你最好,要不你去給老爺說說,讓他給我加點錢怎麼樣,要不讓我回到這裡也好,我就在他跟前伺候著。你也知曉老爺到底是男子,身邊沒人伺候可不行了。」
  原來邢夫人來害真的是為了錢,賈迎春一聽,一直以來邢夫人都是愛財如命,一直都顧著自己斂財,絲毫不顧他人的死活。前些天,就是邢夫人做主讓她嫁給孫紹祖的,雖然後來孫紹祖死了,賈迎春心裡還是氣了。
  人人都知道孫紹祖根本就不是個東西,就因為一個翡翠鐲子,邢夫人就差點將她給買了。幸好葉白衣趕來過來,如果他再不敢回來的話,怕現在她造就嫁給了孫紹祖了。想起孫紹祖後來的慘死,賈迎春只能覺得她運氣就太好了。
  「這個,我怎麼好說,這府上的月例都是定額的,不要說其他的丫鬟,就是我來說,一個月才只有二兩銀子了。司棋這樣的丫鬟,一個月還不到一兩銀子。」
  賈迎春說完,很明確的沈默了,她的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那就是邢夫人的待遇已經是府上最高的。即使在京城,一個月三兩月前也不低了,吃住都不花她的錢。
  「姑娘,老爺過來了。」
  司棋眼尖,就看到葉白衣正往這邊走來了。而邢夫人自然也聽到了,今日她剛剛得到賈迎春回來,就知道今天是個好機會。賈迎春脾氣一直都很軟,只要人隨便哄哄就可以了,沒想到這一次邢夫人卻失敗了。不過一想到馬上就可以看到葉白衣,心裡到是好多了。看來今天來找迎春還找對了,還可以見到葉白衣。
  賈迎春一聽,忙起身,而此時葉白衣已經到了,一眼就認出了邢夫人,因為之前賈迎春和孫紹祖的事情,葉白衣看透了邢夫人的本質了,這個女人真的只愛財。
  「老爺,你最近可安好?」
  邢夫人見到葉白衣來了,這是千載難得好機會,一定要把握好了。
  「還不錯,今日你怎麼過來了?迎春丫頭剛剛回來了,你就讓她好些休息吧,今日我也就是過來看看,既是無事的話,那老夫還有要事要辦,就先走一步了?」
  其實葉白衣現在是想去看索額圖的,只是去那邊先過賈迎春這裡,於是就順道過來瞧瞧賈迎春,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還碰到了邢夫人了,邢夫人今日如何來這裡呢?
  「我也是聽著迎春回來,就想著來看看他們,你也知曉迎春這丫頭也打小我看著她長大,想著她要出嫁了,我心裡就難受,真的是捨不得。」
作者: ga1105    時間: 2017-5-1 10:10

第103章

  邢夫人此時還真的像極了一位慈母,捨不得女兒出嫁,一片心疼的樣子。只是想到當年一想到當年邢夫人為了兩個鐲子就講啊賈迎春許配給孫紹祖的事情之後,不管是葉白衣還是賈迎春都認為此時邢夫人在作假。在加上之前邢夫人提出要加月例錢的事情,賈迎春就更覺得邢夫人是有目的的了。

    「女大不中留,早晚都要出嫁了,你就不必傷心了,迎春的事情她自個搭理就好。這一次的婚禮,我也喜歡迎春丫頭可以自己打理了。如今我這府上人際關係簡單,將來你可是要嫁到八阿哥府上,做的都是正妻的位置,那就複雜的多了。這府上一直都是你嫂子管家,你也沒有插手過。那這一次婚禮邢氏你就不要插手了,就讓迎春自己來吧。」

    本來邢夫人是要插上一腳的,只是當下看葉白衣的意思肯定是不同意了,不然也不會如此的說話,果然葉白衣說完之後,邢夫人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也不敢要求什麼。

    「既是這樣,那全憑老爺說的就是的了,只是姑娘有什麼咬幫忙的,知會一聲我就是的了。這女兒家出嫁一輩子就這麼一會,可是要收拾妥當了,不然到了婆家,會被婆家看不起。」邢夫人似有所感觸,只是因著葉白衣在這裡,有些話她自是不方便說了,最終就尋了一個理由灰溜溜的走了。

    葉白衣瞧著她離去的背影,對著管家說道:「她說要加月例錢,就給她加上吧,府上反正也不缺那麼點銀子,只是讓她說明理由,真有困難也可到賬房直接支錢。」

    對於邢夫人這個他名義上的老婆,當初他遣散姬妾的時候,就想著也想將她給遣散了,後來想著她家境也不好,又無子就留下了。好在近來她也沒有出什麼事情,葉白衣差點都要忘記這個人了。

    「老爺,你方才說的事情是真的嗎?出嫁的事情真的要我自己一個人弄嗎?」賈迎春其實心裡覺得是有些困難的,畢竟她從來弄好弄過這些,也無管家的經驗,一下子將這麼一個大事情壓在她身上,她真的是一時間弄不好。

    「這個你不懂就去問你嫂子吧,她對家事比較瞭解,三天後,我和你林姑父要入宮一趟,到時候怕是趕不及來給你送親了,你自個多擔待點吧。」原來三天後就是初八了,而康熙選這個時候讓葉白衣入宮了,葉白衣起初還沒有發現,現在細想一下,怕是不妙啊,又想起之前康熙對待佟皇后和薛寶釵的手段,葉白衣心裡也是懸著一塊大石頭。

    「那老爺你不回來,我就不出嫁了,等著你回來你看可好?」

    賈迎春有些著急了,她是去過皇宮的,如果不是那個男子救了她,她現在怕是連骨頭渣子都沒有了,如今聽到葉白衣如此說話,心下就十分的著急,就害怕出事情了。

    「怎麼能不出嫁,吉時可不能誤了,我已經吩咐你兄嫂了,到時候給你打點好了,嫁妝方面也給你備好了,開開心心的出嫁吧」葉白衣寬慰了賈迎春幾句就離開了,前往索額圖那一處。

    「可是老爺,我……」

    賈迎春根本就不想嫁給什麼八阿哥,她沒有見過他,也不喜歡他。其實她根本就是有心上人了,加上如今葉白衣還要入宮了,這要是出事情該怎麼辦?想起之前聽到皇宮那些人說的話,皇帝將皇后給軟禁了,元妃娘娘的死多半也和皇帝有關了。這要是葉白衣真的在宮里出事情了。而她和八阿哥又是夫妻,這真的是太大的諷刺。

    「怎麼了,有什麼話要說嗎?」

    葉白衣總是覺得今晚的賈迎春有話要說,但見此時的賈迎春低著頭,一雙手將絲帕揉了揉去的,瞧著樣子,十分的糾結了。又想著她昨晚回來,就好似有話要與他說。

    「沒事了,老爺你走吧,我會乖乖的出嫁,只是希望老爺你最好要趕回來。平常人家女兒出嫁,就沒有爹爹不在的道理,迎春希望爹爹看著我出嫁。」賈迎春一直喚賈赦為老爺,這個稱呼一直都沒有變過,在榮國府的時候,長幼尊卑在稱呼上都是不能亂的。儘管賈赦是她的父親,可是她從來都是只喚老爺的,這是她第一次喚他爹爹,只想與平常的人家一樣。

    葉白衣自修了無情道之後,對人族的情感基本上都斷了,爹爹這個稱呼一直停留在七歲錢,那個時候他家裡很窮,娘親早亡,只有爹爹,可是爹爹多病,家裡沒錢治病了,他也餓的要死了,是他那個多病的爹爹背著他上了山,將他丟在道觀之前,之後他見到了大師兄葉南山還有師父。也不知道他爹爹到底說了什麼人,讓師父將他留下來了。

    然後爹爹就走了,他喚了好多聲,爹爹都沒有回頭,就將他一個人丟在山上了,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已經記不清了。直到他學成歸去的時候,回到村裡,聽到那些人說,他爹爹下山的就死在路上了。那個時候他心很疼,才知道有情是那麼的痛苦,才主動找到師父修習了無情道。沒有情就不會這麼痛苦了。而他是出家的道人,也注定不會成親,也不會有子嗣。

    而來到這個時候,也借用了賈赦的身子,這個人的身子一點兒都不好,家裡一大攤子的事情了。二房對大房的虎視眈眈了,可是他有了一雙兒女,賈璉當初在徵戰雅克薩的時候,背著受傷的他從戰場上走出了,那個時候戰場一片狼藉,賈璉帶著他都會沒命,而他這個女兒,在出戰雅克薩的時候,為他收斂衣物。而現在出嫁了,還在為他擔心了。

    「好,我會趕回來的。」

    葉白衣算是給賈迎春的承諾了,賈迎春才點了點頭。

    葉白衣走後,司棋再次來到賈迎春的身邊:「姑娘,你想通了啊。」司棋作為賈迎春的心腹丫鬟,對於賈迎春的心思最是瞭解了,知曉她心裡已經有人了。賈迎春朝著她點了點頭道:「恩,我已經想清楚了,司棋你說的沒錯,我出嫁不僅僅是因為我一個人,我爹爹是護國公,哥哥乃是將軍,我不可能嫁給普通人,也不能嫁給普通人。在皇宮遇到的那個人,就權當是一場夢吧,如今夢醒了,我也應該去做我自己該做的事情了。」自從從皇宮出來之後,賈迎春也長大了。

    再也不是那個只知道在閨閣裡面繡花的女子了。

    「姑娘,那你不覺得你心裡苦嗎?」司棋一心是想嫁給表弟潘又安,只是想著如果她真的要嫁給他的話,怕是家裡人會反對,即便是這樣,她還是一心愛慕著她。

    「司棋,我與你不同,我是國公府的二姑娘,雖然是庶出,但是老爺對我從來不當是庶出的姑娘,如今我嫁給的是大清朝的八阿哥,老爺手握兵權,而哥哥也在軍中擔任要職,現在太子被廢了,一切形勢都不明瞭,而我們家族不可能置身事外。既然這是老爺為我選的,我自然是要聽老爺的話。司棋以後不要在提那個人了,我已經忘了。」

    賈迎春已經相通了,那個人權當是一場夢吧,女人這一輩子嫁出不都是一樣,一樣的過活,那就讓她嫁的有價值一點吧。這樣還可以幫助葉白衣。只是不知道三天之後等待葉白衣等人入宮又將如何。

    「索大人,你現在這麼一昏睡,我缺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珠子已經找到了六顆了,還有一顆,你說那個在什麼地方?你準備什麼時候醒來,到時候我們是不是可以一起回去?」

    葉白衣見著四周沒人,想到之前索額圖對他說的珠子的事情,現在珠子已經找到了六顆,索額圖卻一直昏睡不醒。而現在他也不知道如何去處置這些珠子。早知道上次去找秦桑姑娘的時候,就不帶上索額圖了。

    現在葉白衣問什麼話,索額圖都還是在昏睡,而且他睡的很香,臉上還帶著笑容。

    「罷了,我三天之後帶你進京面聖,你一直關心的太子,從目前的形式來看,他怕是要重新被立了,已經被兩立兩廢的他,這一次怕是再也不會在被廢了吧。」

    葉白衣想起那個傳奇的太子,也只能是一聲的長嘆,兩立兩廢,所有的人都認為康熙已經給太子心死了,可是沒想到最終康熙還是放不下他這個太子。不管是四阿哥還是八阿哥,以及其他的阿哥們,終究還是爭不過太子,想來康熙對他的原配皇后,當真是情深一片,活人怎麼可能鬥得過死人,尤其是在這情感上。

    「所以索額圖你現在醒來的話,這官位又要升了,怕是到時候及時我是已經找到了第七個珠子了,你也不一定願意跟我來是吧。」葉白衣說完又將那些珠子給收起來了,之後就大步的走出了索額圖的房間了。

    三日後,很快就到來了,如今整個賈府全部都張燈結彩,因為今天是初八,賈迎春出嫁的日子,而且嫁給的還是文韜武略的八阿哥,而葉白衣和林如海兩個人卻沒有這個心情了。尤其是林如海,這三天幾乎都在憂心中渡過,當看到賈迎春出嫁的時候,又想起如今的林黛玉還在這裡躺著,心裡自然是著急了。一大清晨就起來了。

    「大兄,你可準備好了,要不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林如海有些擔心,今天葉白衣會因為賈迎春大婚的事情,而耽誤了入宮的事情。畢竟康熙從來都沒有明說今天什麼入宮。

    「好的,你要是準備好了,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早去早回吧。」葉白衣看了還沒有大亮的天,是時候要出宮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個明白了,就算皇宮之中是龍潭虎穴他也不得不去了。

    當然那張道人也跟了上來,葉白衣雖不喜他,也不得不帶上他。林如海則是一直將這道人奉為上賓,入宮之路十分的順利,很快就到紫禁城。張道人第一次來到這裡,下馬車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摸著紫禁城的城牆,終於來到這裡了,馬上就可以面聖,到時候就可以飛黃騰達。他彷彿看到了一條康莊大道,富貴盈門的一片好光景了。

    「道長,我們已經到了,請隨我們一起去吧。」林如海瞧著張道人一直摸著牆,心裡就有些奇怪就忍不住的提醒了一下張道人,這張道人自然是明白了,當即就站起了身子,縮回了手,意識到他自己的失態。看完林如海之後,又瞧了一眼葉白衣,發現葉白衣一如既往沒有看他,才放下心來,就與他們一起進入紫禁城。

    到了城裡,三德子已經在這裡等候了,「賈大人,林大人請隨我來。」

    三德子領著他們兩個人,今日休沐,康熙也無需上朝,三德子將兩位大人都帶到了南書房,而林黛玉和索額圖兩個人則是被安置在偏殿,至於張道人卻不知道如何安置。三德子只好問葉白衣。

    「賈大人,這人你瞧該怎麼辦才好?」

    葉白衣回頭一看,見那道人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心裡雖不喜,只是面上也沒有表露出來。而且他也知道康熙的南書房也不是什麼人想進就可以進的,不是肱骨大臣,一般人是不能近身。

    「就讓他外面先候著吧,到時候萬歲爺想要見他的時候,自然會傳喚他進去。」

    有人葉白衣這句話,三德子也知曉怎麼去安置此人,就讓張道人在此等候,而領著葉白衣和林如海兩個人進入了南書房。這不是葉白衣第一次進南書房,沒有了初次的緊張,就隨著三德子進去了。而康熙早就那裡等候多時,見葉白衣和林如海兩個人都到了。

    「兩位愛卿沒想到這麼早就到了,只是沒有想到賈愛卿你也這般早,今日不是你女兒大婚之日嗎?對了,好像嫁給的還是老八,等事情完了,賈大人可是要隨朕一起去喝喜酒去。」康熙依舊帶著笑容。

    如果是之前沒有發生那麼多的事情的話,葉白衣可以覺得康熙的笑容沒有什麼,只是康熙這個人可以一邊笑著一邊殺人,當真是談笑之間,殺人無無形。而「那自然是,萬歲爺今日我們也已經到人給帶到了,只要萬歲爺可以幫忙的話,定然可以喚醒索大人與大姑娘。」葉白衣上前說道,而康熙卻一直端坐在那裡不為所動。

    「哦,賈大人,朕有一事不明,朕為何要幫你們,你給朕一個理由?」康熙玩味的看著葉白衣,手裡把玩著折扇,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好像不是很期待的樣子,也好想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他並沒有抬頭,也沒有針對葉白衣望著,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繼續低著頭玩著折扇,好似他的折扇上描繪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我想要回去,索大人可以帶我回去,至於大姑娘她也是無妄之災,如若不是因為我,也斷然不會變成這樣。」葉白衣自從從康熙的手上拿下那顆珠子之後,就知道康熙定然是知道了什麼,既然如此的話,他就不要去隱瞞了。

    康熙將折扇收了起來笑道:「賈大人,真的是聰明,也很真誠,那你怎麼會想朕一定會幫你,而且就讓你那麼回去了?」康熙站起來,盯著葉白衣看,那眼裡出現就是□裸的威脅,威脅的意味實在是太明顯了。

    「自古君無戲言,之前萬歲爺你已經答應幫臣,自然會信守承諾,你乃九五之尊,斷然不會信口開河。」葉白衣揚起頭,不卑不亢的說道,既然已經來到啫喱,有些話就應該坦誠布公的說道,其他的不知道也罷了,康熙聽後,隨即哈哈的大笑起來,「說的好,說的實在是太好了,不愧為朕的護國公,聽說你們今日還帶了一個道人回來,讓他進來吧,朕倒是要瞧瞧到底是什麼樣的道人敢預言說朕可以解開大香師的香境?」康熙說完,就命三德子將人給請了進來。

    而葉白衣則是下意識的望著康熙,他從未在康熙的面前說過林黛玉和索額圖兩個人是被困在大香師的香境之中,為何康熙現在卻可以知道,這簡直實在是太奇怪了。

    沒一會兒三德子就將那道人請了進來,道人一直沒有抬頭,就跪了下來,給康熙行禮。康熙瞧著他的樣子,就好似看一條狗似的,充滿了鄙視。

    「朕恩准你抬頭,張賁昌你抬起頭來瞧瞧朕!」

    那道人吃驚的抬頭望著康熙,突然驚恐的癱倒在地,指著康熙,說不出來話來,全身都在發抖:「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死了嗎?你到底是誰?」張賁昌看樣子好像是之前是認識康熙,康熙手裡拿著折扇,那那折扇的扇面全白了,沒有一絲的繪圖。

    「好久不見,張賁昌沒想到朕還活著吧,當年你下手太輕了,讓朕活著回來了,如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竟然闖了進來,好,很好。朕一直都在尋你,沒想到今日你卻到了,太好了。」康熙看著那個人。

    而張道人確實一臉的驚恐,反應過來了之後,「你是大清國的皇帝,你就是康熙大帝,我記得你叫宣葉,為何你……」

    「大膽,竟敢直呼當今剩下名諱。」三德子是時候大喝道,那道人此時已經無語了,驚恐的瑟瑟發抖。

    「三德子,你這般大呼小叫的幹什麼,張賁昌可是朕的師弟,當年入宮不是他,朕也不會被母后找到,也許就得天花死了,今日可以活著,多虧了他了。」康熙是笑著說的,只是他的笑是那麼的冷淡。

    「師兄,你就饒了我把,我錯了,我是真的錯了,當年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你的身份的話,我斷然不會那麼去做的。你饒了我把。」張道人一直在磕頭。

    而林如海和葉白衣兩個人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只是看著康熙,康熙依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起來吧,你是朕的好師弟了,朕怎麼會找你麻煩呢?今日你不是說朕可以將索大人和林姑娘喚醒嗎?那朕就不知道師弟朕該如何喚醒呢?」康熙盯著張道人看,此時的額張道人早就嚇得全身發抖,見康熙問,也就站起身子說道:「回,回萬歲爺,不必了,這個我自己可以喚醒了,都怪我多事,這都是因為我。我想出名,我現在就去喚醒他們兩個人。

    「道長,你……」

    林如海一聽就氣的不行了,明明這道長是可以喚醒林黛玉,卻偏偏讓他們來見萬歲爺。

    「林大人,都是我的錯,是我利慾熏心了,我只是想出名,我現在就去喚醒林姑娘,馬上就去。」張道人現在拔腿就要離開,當他見到康熙的那一刻,他就想離開,他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帶下去了,這裡實在是太讓人討厭了,他一點兒都不喜歡。

    沒想到當年的宣葉竟然會是大清國的皇帝,他當年那些做法,簡直就是殺頭的死罪了,他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不必了,師弟雖然朕的水平不及你,索大人和林姑娘朕還是能夠喚醒了,就無須師弟你費心了、今日你我師兄弟見面,乃是好事情了,三德子我讓你準備的酒水可是準備好了,當年我要走的時候,師弟你命人給朕送來三杯酒水,今日朕也回給師弟你三杯。」

    三德子就讓一宮女端著三杯酒水上前端到了張道人的面前,張道人絕望的望著康熙,手都在發抖。

    「朕記得當年師弟說,讓朕從三杯之中選擇一杯,喝對就可以走,那麼今日朕也給師弟你一個機會,你選對了就可以從這裡安全離開,入宮選錯了就要和朕當年一樣了。只是師弟你怕是沒有朕的要運氣了。」

    張道人的手在發抖,三杯酒水無色無味,一樣的酒杯,根本就看不出來差別和他當年真的是一個樣子的。當年他的那種得意的勁在此時已經消失的無影不綜了,現在剩下已經是惶恐了。

    「賈大人,你幫幫我,如果你不幫我的話,令公子就會死了,那日令公子落水,乃是我所為,我可以讓他死一次,也可以讓他死第二次,你必須幫我。」張道人為了保命,竟然在這裡開始威脅葉白衣。

    葉白衣當時就覺得賈璉的事情出的蹊蹺,沒想到竟是這人所為,又想到康熙這三杯酒,肯定有毒酒在裡面。他沒有想到這張道人竟然和康熙有過一段過往,如今這事情發展的越來越超乎他的想象了。

    「幫你?」

    葉白衣疑惑的看著這個人。

    「是啊,賈愛卿你可以幫他的,這三杯酒你選一杯喝下,也是有效的。朕的師弟從來都是聰明的,今日所見也和以往一樣,只是不知這賈大人願不願意幫了。」康熙穩坐在龍椅之上,看著葉白衣和張道人。那張道人聽到康熙的話,越發的激動了。實在是太好了。

    「賈大人,你選一杯喝下吧,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對賈璉怎麼樣了,你就幫我這一次吧。我一定信守承諾。」張道人看著葉白衣,一雙眼睛渴求著。見葉白衣還不為所動,就從身上拿出一顆珠子。

    「你不是一直都在找這個嗎?這個珠子師兄有一顆,我也有,你知道答應幫我,我也可以將這顆珠子送給你,賈大人意下如何?」

    張道人將那珠子遞到了葉白衣的面前,果然是葉白衣需要的東西,葉白衣十分驚訝的看著他,為何這珠子人人都有,這般的多見。而現在張道人這副諂媚的樣子,葉白衣也十分不喜。

    「老夫不需要這種東西,還是道長你自己選吧,至於璉兒的生死,自古都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就看天意吧。」

    見葉白衣如此,那張道人就頹然絕望的望著康熙,昨日因,今日果果然是要還的,他的手在發抖,選中了中間的那一杯望向康熙:「師兄,我知道錯了,你就繞了我吧。」他的手還在抖,而康熙坐在那裡:「師弟,你喝吧,當初朕可沒有你這種慫樣,而是一杯乾淨,你也可以的。」

    最終張道人還是將那杯酒顫顫巍巍的喝下去了,沒一會兒他就感覺到腹中絞痛,嘴角流血了。沒錯,他選中了毒酒。「三德子,讓人將他抬下去,朕可不想見到這樣的人,真的是惡心。」三德子讓侍衛將張道人給抬了下去了。

    如今張道人的事情解決了,現在康熙就看向葉白衣:「賈大人,朕知曉這珠子對你很重要,朕也知曉你從哪裡來。當初朕的師父也曾說過你,按理說,朕還應該喊你一聲師叔。」康熙把玩著最後一顆珠子,當初他沒能收住師父,那麼今日他難不成還留不住了葉白衣嘛。

    「林愛卿你先下去看看林姑娘吧,朕已經安排人去喚醒他了,你先去吧。」有些話康熙還是想當著這葉白衣的面說,而不想有其他閒雜人等在,林如海乃是聰明人,就跟著三德子離開去瞧林黛玉去了。

    「你說的那人是我師兄葉南山。他現在人在何方?」

    以前葉白衣就知曉葉南山突然消失不見了,沒想到他也來這裡了,而且還收了康熙做徒弟,還有那個什麼張道人,師兄收徒的眼光真的不怎麼樣。

    「他走了,不過他說你會來,師叔朕今日就問你一句話,你是選擇留下,還是離開?」康熙給葉白衣一個機會了,讓他自由的選擇。葉白衣看著康熙,他連思考都沒有。

    「我要離開,斷然不會留在這裡。這裡不屬於我!」

    果然玄心道宗的人都是一樣的,當年葉南山將康熙救了之後,就飄然而去,再也尋不見了,而此時葉白衣也是如此,對這裡竟然沒有絲毫的留戀。

    「師叔,難道你不覺得朕這裡很好嗎?朕還可以給師父你加官進爵,許你榮華富貴,這些都是世人一直想要的,難道師叔你都不要了嗎?你若回去只得清修,那裡有朕在這裡逍遙快活。」

    葉白衣依舊搖頭:「萬歲爺,我是一定要回去的額,哪怕是死,也必然要離開了。還請萬歲爺將最後一顆珠子給我,讓我離去吧。」葉白衣已經心意已定。康熙哈哈的大笑起來。

    「好,很好,既然你要離開,朕就將這個給你,索額圖已經帶到了,你們兩個人可以一起離開這裡,朕永遠都不想在看到你們兩個人。」康熙的話剛剛落音,索額圖已經帶到了,葉白衣就與索額圖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而三德子則是一直流汗,幸而葉白衣是選擇離開了,不然他的下場怕是和佟皇后和張道人一樣,只能是死了。試問一個帝王怎麼安心有葉白衣這樣的人存在。就如同剛才給張道人喝的三杯酒都是毒酒一樣,必死無疑。

    「三德子,你讓暗衛準備好,如若賈赦出爾反爾,殺無赦!」

    三德子只能應了聲「喳!」就去辦事了。

    索額圖剛剛醒來,就讓三德子帶了出來了,而葉白衣也瞧見他了。「七顆珠子已經集齊,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葉白衣現在迫切的想要回去,而索額圖看了一眼珠子。

    「恩,你是現在就要回去,還是回府一趟!」

    葉白衣考慮了一下,他答應了賈迎春會回去看她出嫁的,就與索額圖商量了一下,去給賈迎春送嫁去了。

    賈迎春已經準備好了,馬上就要出嫁了,可是葉白衣依舊沒有趕出來。

    「新嫁娘快點上轎吧,誤了吉時可不好。」媒婆已經開催了,賈迎春回頭看了一眼,見葉白衣還是沒有回來了,難道真的趕不回來了、「姑娘,你瞧老爺回來了!」

    司棋第一眼就看到葉白衣,葉白衣對賈迎春點了點頭,迎春也對他盈盈一笑,這才上了轎,隨著轎子的走遠,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回到了房間七顆珠子就放在那裡,索額圖拿來了水泡在那裡,水越來越多,越溢越多,整個房間都是誰,葉白衣和索額圖兩個人都浸在水中。

    第二日,賈璉去敲門,打開門之後,就發現索額圖和賈赦兩個人正端坐著下棋,上前喚了幾句,不見回答,探了鼻息之後,竟發現已經沒了氣息,喚來太醫了,也說假設與索額圖兩個人已經與昨晚過世了。

    「陛下,賈大人與索大人已經過世了。」

    康熙安然的點了點頭,已經過去了。

    當葉白衣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在崑崙了,坐在他身邊的是他多日不見的大師兄——葉南山。

    「小師弟,你總算醒來,大師兄我可是在這裡收了你一個月了,你在不醒的話,你師兄就要死了,因為你,你知道我錯過了多謝女仙的邀約嗎?都怪華容子那個老不死的,竟然讓我守著你。」

    葉白衣突然大樂,他真的回來,一下子就抱住了葉南山。「師兄,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實在是太高興了。」

    而葉南山則是一臉的嫌棄推開了葉白衣:「我告訴你,我可對你不敢興趣了,兩個男子拉拉扯扯的,有什麼意思,離我遠點吧。好了,既然你已經醒了,就去華容子報道吧,我可是要去與靈秀派的朱妍師妹約會去了。」

    一切都恢復了原狀,師父,師兄都在,原來那就是一次歷劫,他終究還是回來了,能夠回來真好。

    只是還有一些意外,比如此時突然蹦出來一個人:「葉白衣,我錯了,我只是把你送到這裡,我自己卻沒有回去,你必須在找七顆珠子將我送回去。」

    索額圖無奈的看著他。

    而葉白衣則是一臉的絕望:「什麼,你也在!」

    作者有話要說:全文大結局了,謝謝各位小友們一路的支持了,中間因為家中出事情了,停更了十天,真心對不住了。這篇文最後的走向也大大超乎了我的意料,在這裡老葉替各位罵一下,真他媽的爛。不過這也是老葉我自己的心血,一路寫來,感觸很多。

    這個文還有些一些沒用交代清楚的事情,老葉會寫一些番外寫一下。不過不是日更。大家如果對紅樓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看老葉正在日更的林如海的文,另外還有10號左右會開的賈璉文。

    雖然也有小友讓我不要再荼毒紅樓了,可是沒辦法,誰讓老葉喜歡紅樓呢?我不會放棄的,就算寫的爛,我也會一直寫下去的,而且要將紅樓的每一個人物都寫下來。

    最後的最後,謝謝所以正版訂閱支持的讀者,老葉不怎麼會說話,沒有你們的支持,這本書肯定寫不完的,多謝,希望下本書我們還能見面。

    提前祝所有看到這本書的朋友們國慶節快樂,麼麼噠。

    葉逐月

    2014月9月30
作者: psychopath    時間: 2017-9-2 01:07

很特別的紅樓,主角沒cp,也不見平常的套路,但又不是寫得很吸引,不過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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