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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轉貼] 《(綜英美)大大們的小天使》作者：兩隻爪【完結】 [打印本頁]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5:54     標題: 《(綜英美)大大們的小天使》作者：兩隻爪【完結】

文案：

羅莎在想起她上輩子身為一隻種花家兔子的記憶之前，日常是這樣的——
日常一：
哇哦無限寶石好漂亮好想要一顆拿回去做項鏈(*/ω＼*)
咦？無限寶石到底是個啥東西？

日常二：
天啊嚕鋼鐵罐兒找回來的心理醫生懂好多而且好帥啊！！！

日常三：
今天去面基好開心(∼￣▽￣)∼

但等羅莎想起來她曾經身為兔子一隻的記憶後，她的日常變成了——
日常一：
你個王八蛋把無限寶石給我放下！要是敢搞事我跟你拚命！（╯‵□′）╯︵┴─┴
日常二：
那個食人魔是誰找回來給看病的呀還不趕緊打出去！難道還想看現場版的舌尖上的曼哈頓嗎？！
日常三：
（跪地.jpg），大哥你身為大BOSS要不要這麼接地氣兒出來面基啊喂！

本文食用須知（很重要）：
1.人物OOC嚴重
2.羅莎金手指粗壯且瑪麗蘇光環照四方
3.因為所有反派都會跪下喊爸爸，所以拔叔粉慎入！丑爺粉請不要哭！
4.作者私設巨多，邏輯混亂，時間線更是不知道去哪裡了
4.本文謝絕轉載，謝絕扒榜，碼字不易，請大家能支持正版，謝謝大家，鞠躬
　　
另外，爪子的微博是@勤奮碼字的爪爪，快來找我玩呀！

內容標簽： 英美劇 甜文 懸疑推理 超級英雄
搜索關鍵字：主角：羅莎 ┃ 配角：小夥伴一號，小夥伴二號，小夥伴三號 ┃ 其它：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5:56

第1章 追文有風險

　　All is riddle,and key to a riddle ,is another riddle. ——Emerson

　　（所有的事物都是謎團，而揭開一個迷的鑰匙，是另一個迷。——愛默生）

　　正值週末，曼哈頓熱鬧的大街上一派車水馬龍的景象。雖然只是紐約下屬的一個區，但曼哈頓島熱鬧的程度卻絕對不亞於世界上任何一個大都市，甚至更加繁華——畢竟其他地方可不會有復仇者聯盟的總部駐紮。

　　羅莎提著手裡的購物袋，正慢吞吞往家走。街道兩旁巨大的電子顯示屏正在播放著紐約最新出現的超級英雄——蜘蛛俠——勇鬥銀行劫匪的監控畫面。這位上個月才橫空出世的新英雄灰常之接地氣兒，業務範圍從扶老奶奶過馬路到幫警察抓偷車賊，從打擊毒|販到制止銀行搶劫，身體力行地向廣大人民群眾用行動表明了什麼叫為人民服務——

　　反正羅莎覺得這位身穿緊身衣、身材略矮小的新英雄比起哥譚那位黑夜騎士可稱職多了，不愧是他們復仇者聯盟的超級英雄——o(*￣︶￣*)o。

　　#一個復聯粉的驕傲你不懂#

　　某隻戴著統一團帽的旅行團與羅莎擦肩而過。「哇哦，太危險了！」大概是監控視頻上的畫面過於驚險刺激，某個遊客發出一聲驚呼。

　　「不要擔心，蜘蛛俠可厲害著呢！」旁邊一個紅頭髮大叔大概是蜘蛛俠的粉絲，他指著電子顯示屏，「你們看！」畫面上，紅色緊身衣的矮小身影以快得讓人看不清的速度躲過了子彈，並從手腕處彈射出了蛛網，將六、七個劫匪捆了起來。

　　「太酷了！」旅遊團中一個年輕人搭話。

　　「那可不！」紅頭髮大叔驕傲地點頭，「那可是我們紐約的超級英雄！」自從去年外星人從天而降後，眾位超級英雄在人們心裡的地位可是水漲船高。

　　「那這位蜘蛛俠如果和美國隊長比起來……誰更厲害？」一個略上了點年紀的遊客用帶著口音的英語提問。

　　「那當然是美國隊長！cap可是二戰英雄！」導遊小姐一看就是美國隊長的腦殘粉，她甚至在說到「captain america」這個稱呼時驕傲地挺了挺胸脯，「他在去年的曼哈頓之戰裡救過我的命呢！」

　　最開始搭話的紅頭髮大叔也立刻點頭表示贊同。

　　「最厲害的是斯塔克先生吧！」旅遊團裡另兩個年輕遊客指著就矗立在不遠處的那座高聳入雲的建築插話，「斯塔克先生可是鋼鐵俠！他不僅參加了去年的曼哈頓之戰打跑了北歐神話裡的神明，還一手創立了復仇者聯盟呢！」復仇者聯盟大廈代表的意義可不僅僅是復仇者聯盟的總部和斯塔克工業的所在，在眾位鋼鐵俠粉絲眼中，那是「聖地」。

　　「不過我看新聞，浩克好像也很厲害呢。」另一位遊客好奇地開口。

　　「還有鷹眼和黑寡婦！」

　　「聽說哥譚市的蝙蝠俠和大都市的超人也很厲害！誒？我們這次的行程能去哥譚參觀嗎？」

　　……

　　轉眼間，旅遊團成員們就展開了一場「哪個超級英雄最厲害」的討論。

　　「所以說」，最開始說話的遊客用中文感嘆了一句，「美帝人民還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呢！」

　　……

　　身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一員，羅莎拎著自己的購物袋，默默點點頭——說得真是太對了！

　　【叮咚，親愛的羅莎醬，你喜歡的大大「貓耳朵最萌」更新了最新一章(/≧▽≦)/，能堅持每天三更的作者君都是比大熊貓還稀有的存在，要好好愛護喲o(〃\\\'▽\\\'〃)o。請快點來留言、撒花、賣個萌吧o(*////▽////*)q，麼麼噠】

　　突然，一個其他人聽不見的聲音在羅莎耳邊響起。

　　大大又更新了？！

　　眨巴眨巴眼睛，羅莎實在無法抗拒最新一章的誘惑，她走到某個噴水池旁邊放下袋子，掏出手機，然後熟練地在瀏覽器裡輸入了某個網址。

　　這個網站有毒！(☆_☆)

　　羅莎在是在五天前偶然發現這個網站的。

　　當時，因為種種原因被老師叫到某間會議室裡等待的她正因為前晚熬夜睡眠不足而困得東倒西歪。在不小心解鎖了爪機並打開了瀏覽器app後，眯著眼睛的羅莎又很不小心地在地址欄裡隨便按了幾下，並且按了確認鍵。

　　然後，她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w＼*)

　　——某個網頁排版好似十年前的中文小說網站。

　　這個網站真的有毒！！！

　　名叫某江的小說網站只主打一類小說——超英同人。而羅莎在點開了其中一本小說之後就立刻沉迷追更，再也無法自拔了——

　　o(*￣3￣)o大大們真是太有才華了！

　　「貓耳朵最萌」大大，也就是唯一一位辛勤的日三更的作者大大（給勤勞的大大比心）貌似是哥譚市超級英雄蝙蝠俠的腦殘粉。這位「貓耳朵最萌」大大不僅在文中讓蝙蝠俠做了男主角，並且還給蝙蝠俠設定了一個灰常拉風的真實身份——哥譚首富布魯斯•韋恩！

　　羅莎必須承認，即使是她這個覺得哥譚市從警察（義警？）到罪犯都審美跑偏了十萬八千里的城市，在大大筆下也顯得可愛又富有人情味；即使是生活在哥譚裡的眾位殺馬特們，在大大筆下也顯得灰常有魅力——這個主要是指品味糟糕的蝙蝠俠本尊與葬愛家族首領小丑。

　　在「貓耳朵最萌」大大筆下，化身哥譚首富的蝙蝠俠（好像哪裡不太對？）白天忙著醉生夢死與眾位美女約會以掩蓋他的身份，晚上又穿戴整齊遊蕩在哥譚市被黑暗完全淹沒的街道里伸張正義另加拯救因為遭遇重大打擊而三觀岌岌可危的女主角，可謂是一週七天，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全年無休。

　　除了貓耳朵大大外，另外還有兩個大大同時用了蝙蝠俠做男主角。

　　蝙蝠俠真是鐵打的身子，流水的妹子呀！

　　開開心心看完今天的第三更，做為一個忠實的小天使，羅莎立刻給大大留言——

　　「好看好看好看嗷嗷嗷！給每天勤勞三更的大大點贊，麼麼噠（づ￣3￣）づ，好喜歡這章的劇情呀，求耳朵大大多撒糖，快點用糖淹死我吧！！！」

　　最後一個感嘆號剛剛打完，羅莎耳邊又響起了新章更新的提示音——

　　【叮咚，親愛的羅莎醬，你喜歡的大大「土豪土豪我最豪」更新了最新一章(/≧▽≦)/，能堅持每天日更的作者君都是比小熊貓還稀有的存在，要好好愛護喲o(〃\\\'▽\\\'〃)o。請快點來留言、撒花、賣個萌吧o(*////▽////*)q，讀者們的支持是作者們更新的動力喲，麼麼噠】

　　啊嘞，土豪大大今天提前更新了？

　　羅莎激動得簡直拿不穩爪機。

　　土豪大大人如其名，是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先生的腦殘粉。昨天更新的一章裡，劇情正進行到關鍵之處——

　　「大大你停在這裡干人事兒啊！！！」坐在噴泉池邊把更新看完，羅莎憤怒了。「褲子都脫了你就讓我看這個？！((‵□′)) 」出離憤怒的羅莎•追更小天使•華生噼裡啪啦地把觸屏手機按出了鍵盤手機的風格。「不管不管，寶寶要打卡上車！滴，公交卡。」

　　不過幾秒鐘，羅莎再次刷新網頁的時候她的留言下已經出現了一長串的「滴，學生卡」，「滴，電話卡」，「滴，身份卡」，「滴某某卡」的隊形回覆。

　　雖然心愛的大大今天沒能考駕照，但作為小天使，羅莎只有默默忍耐的份兒(┬＿┬)——感覺自己好委屈，哭唧唧。

　　把手機放回口袋，再拿起自己的大購物袋，羅莎繞過噴泉水池，拐了個彎兒，離開了車水馬龍的主幹道，打算抄近路從兩棟公寓樓中的小巷子穿過去。曼哈頓的治安雖然算不得好，但復仇者大廈周圍方圓一公里範圍內卻是個例外——全世界的壞蛋都知道復仇者聯盟的眾位超級英雄在這裡，而且鋼鐵俠托尼•斯塔克更是全天候監視著復聯大廈周圍的情況。因此這裡簡直稱得上是全紐約最安全的區域之一——除了雷神他弟來的時候。

　　兩棟高大的公寓樓遮擋住了陽光，小巷子裡空曠又很乾淨。除了幾個零散放置的垃圾箱，這裡沒有髒兮兮的流浪漢、沒有毒販、沒有妓女、也沒有全身紋身相貌凶惡的小混混，羅莎獨自走在裡面，一點兒也不害怕。

　　「住在復仇者聯盟大廈附近真好。」羅莎心裡感嘆了一下。

　　#立了個flag而不自知的女主角#

　　「呃……」微弱的呻吟聲。

　　……誰？

　　羅莎一愣，奇怪地向前看去——

　　小巷子的岔路口地上倒著個人影兒。

　　灰色西褲和白色襯衫已經被鮮血浸濕，男人臉朝下趴在地上似乎努力想起身卻使不上力，最後，來人使勁兒一挺胳膊，勉強給他自己翻了身。

　　……

　　「啊嘞？！」羅莎驚訝地鬆開了手裡的購物袋。


第2章 小巷子裡撿到霸道總裁

　　of all the animals, man is the only ohat is cruel. he is the only ohat inflicts pain for the pleasure of doing it.——mark twain

　　（在所有的動物中，只有人類是殘忍的。他們是唯一將快樂建立在製造痛苦之上的動物。）

　　距離復仇者聯盟大廈不足一公里的小巷子，夕陽的光暈以一個傾斜的角度堪堪鑽進來，勉強照亮了一塊兒不算大的地方。

　　購物袋落在地上，發出「嘭」地一聲輕響，但購物袋的主人目前實在是顧不上這些了。

　　#期待大大開車的心情太迫切以至於出現幻覺了腫麼破？！急，在線等！！！#

　　↑↑↑羅莎覺得她一定是因為土豪大大斷章斷得太變態，她過於期待明天的更新的緣故，所以出現了幻覺。

　　鋼鐵俠托尼•斯塔克滿身是血躺在距離他自己的大廈不足一公里遠的小巷子裡，肩膀上還有一個血窟窿神馬的——

　　怎麼可能？！

　　「呃……」前面翻了個身的男人因為疼痛哼出了聲。

　　真的是鋼鐵俠！

　　羅莎在短暫的驚愣過後壯著膽子仔細打量了一下地上男人的臉。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常年活躍於新聞媒體各大板塊的頭版頭條之上，毫不誇張的說，任何一個住在美國的人都很難認不出他來。

　　居然真的是他。

　　羅莎腳步不停地走到對方身前蹲下。幾步路的距離裡，她的腦袋裡翻滾過無數個念頭，但只有一個結論——出大事了！

　　「斯塔克先生？托尼•斯塔克？」羅莎輕輕拍拍男人的臉，得到了一點回應。

　　「go……」很難說神志是否真的清醒的鋼鐵俠勉強用沾著鮮血的手推了羅莎一把，「leave，now……」

　　「你還清醒嗎？」羅莎當然不可能走。她用手在對方面前晃了晃，在發現面前的男人好像開始勉強集中精神之後，趕緊開口，「需要我幫你聯繫誰嗎？還能走嗎？」離得近了羅莎才發現，對方不僅肩膀上有個血窟窿，就連腿上好像也在流血。

　　這傷得也太重了。

　　顧不上其他，羅莎反身去抓被她丟下的購物袋，從裡面掏出了還帶著價簽的毛巾，然後緊緊按在了鋼鐵俠身上出血的位置。

　　「報警還是我去復仇者大廈叫人？」羅莎把已經輸入了「911」號碼卻在最後一刻沒敢撥出去的手機遞到男人面前。如果鋼鐵俠都能在他自己的大本營附近遇刺，那麼報警電話顯然也不能亂打。

　　「leave……」被扶著靠牆坐起來的鋼鐵俠好像終於緩了一口氣，「你快點離開……」有氣無力的聲音和渾身的狼狽與往日羅莎在網絡上看見的托尼•斯塔克相距甚遠。

　　「你自己叫人還是我幫你叫人？」手裡的毛巾轉眼間就被鮮血浸透，以這個出血量，羅莎知道如果再不急救，面前的超級英雄只怕有性命之憂。「你快點決定！」他們所在小巷子的深度距離主街並不遠，羅莎已經在猶豫她要不要出去叫人幫忙了。

　　男人傷得太重了。

　　「cap會過來……」鋼鐵俠把羅莎的手機摸得鮮紅一片全是血，但好歹是把求救信號發出去了，「leave！」強撐著保持清醒的斯塔克使勁兒推了面前的女孩兒一把，「go！」

　　一個身受重傷失血過多的人又能有多大力氣？羅莎身上只多了一個血手印。鋼鐵俠表情這樣嚴肅只怕是覺得環境不安全，可如果救援不能及時趕到她又離開了的話……

　　「sweetheart，你是我的粉絲？」大概是因為被羅莎灌進去的那幾口可樂，斯塔克好像恢復了些體力，「真遺憾我現在不能給你簽名……不過我們可以約個時間……」他挑眉毛笑笑，眉宇間是羅莎熟悉的「鋼鐵俠•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招牌表情」，「不過現在你真的該離開了……」此次九頭蛇對他的行動迅速而精準，他實在不敢保證自己目前已經脫離了危險。

　　「來不及了……」羅莎緊緊盯著小巷子的出口，緊張得嚥了嚥口水，「你看……」從小巷子裡望出去本該是車水馬龍的主幹道上，不知什麼時候起居然空空蕩蕩——沒有行人，也沒有車輛經過。

　　斯塔克心頭一緊。

　　「你……」他想讓面前的女孩子躲起來。

　　「那裡……」羅莎幾乎不敢發出聲音，她朝著身邊的超級英雄指了指巷子裡那唯一一塊兒被夕陽照到的地方。

　　一個大約只有3釐米寬的長條形影子出現在了那裡。

　　那是槍管的影子！

　　敢在曼哈頓對鋼鐵俠下手，甚至能夠把這樣一位超級英雄打得如此狼狽的人羅莎猜不出是誰，但她知道對方一定不會介意隨手多殺一個礙事的路人甲。死死按著手裡的毛巾，羅莎緊張得幾乎除了她自己的心跳聲外就再也聽不見其他了。

　　但也只是幾乎。

　　【叮咚！親愛的羅莎醬，你喜歡的大大「土豪土豪我最豪」應眾多小天使的要求加！更！啦！(/≧▽≦)/能夠應讀者要求就加更的作者可是比苗條的橘貓還稀有的存在，必須好好愛護喲。快點快點來留言、撒花、賣萌、投雷、澆灌營養液吧(☆_☆)美好的加更，從開車開始d=====(￣▽￣*)b啦啦啦，請繼續支持作者君。】

　　小說更新的提示不合時宜得蹦了出來。

　　命都快沒了誰還有心情看小說？！

　　羅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

　　再說本尊就在眼前她怎麼可能看得下去土豪大大開車！

　　【叮咚，晉江隨身讀書app檢測到可愛的小天使羅莎醬生命垂危】五天來一貫賣萌提醒羅莎小說更新了的聲音難得在提醒更新之餘開口，【作為一個小說網站，雖然我們晉江的網頁版網頁除了一個特定的瀏覽器能登陸之外用別的瀏覽器登錄可以拖垮讀者的整個電腦，雖然我們晉江的手機版網頁排版還好似十幾年前，雖然我們製作的app好多時候不僅壓根兒顯示不了更新還會把讀者的收藏夾抽跑——】提示音的聲音聽起來格外豪邁，【但我們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小說網站！我們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們網站的小天使橫屍街頭的！╰(￣▽￣)╮】

　　羅莎已經被鋼鐵俠按在了垃圾桶和他自己身體之間形成的夾角裡。

　　【羅莎醬，請問您是否需要購買一個保命技能呢？(∼￣▽￣)∼本網站出售的所有技能靈感皆來自各位大大們的文中，您只需要支付該技能所消耗的能量並給想出該技能的大大投個地雷作為版權使用費就可以啦(￣︶￣)↗ 】

　　槍管不再只是影子，羅莎透過身前的鋼鐵俠看見，五個男人手裡端著槍，已經逼近他們。來人各個身材高大、氣勢強悍。

　　「買買買！」羅莎知道她下載的這個讀書app不正常，但她沒想到居然會不正常到這種程度。不過生死關頭，已經由不得她多想。

　　【好噠，現在為讀者羅莎醬隨機抽取保命技能——請先支付技能使用費十美元！】

　　「我不是綁定銀、行、卡了嗎？你直接扣就好了！」五個男人似乎格外忌憚鋼鐵俠，即使現在對方渾身是血坐在地上，也沒敢輕易靠近。

　　【對不起，技能兌換我們只收現金。o(*////▽////*)q】app自覺聲音萌萌噠。

　　一個連實體都沒有的app還能收現金？！羅莎縮在鋼鐵俠身後，緊張得吸了口氣——為什麼救援還不來？「你說怎麼辦。」總不會要她現在去郵局寄十美元現金去種花家吧？

　　【請用火燒給我們就好啦，b(￣▽￣)d，火柴、打火機、炸\\彈、地雷、汽油、燃\\燒\\彈……媒介不限喲(＾u＾)ノ~yo】app感覺自己是在賣萌。

　　……

　　生死關頭燒十美元？

　　羅莎十分確信如果她這樣做了，那麼就算待會兒得了救，她身前的鋼鐵俠也一定會把她送進醫院——

　　這孩子是嚇傻了吧？！

　　但很可惜，她現在別無選擇。

　　趁著鋼鐵俠與幾個男人周旋的空當，羅莎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十美元現金，又從鋼鐵俠西裝口袋裡摸出了一隻打火機。

　　「噗」，小小的火苗很快就把亞歷山大•漢密爾頓1的臉點燃，十美元立刻被燒光。

　　現場的六個男人同時把目光投向了羅莎。

　　【叮咚，親愛的羅莎醬，「萌喵喵」大大已經收到了你的版權費，現在為您兌換保命技能——#有一種冷叫你媽覺得你冷#，此技能持續時間只有三分鐘喲，請好好利用，麼麼噠（づ￣3￣）づ】

　　……

　　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接到斯塔克的求救信號後立刻行動，帶人趕往事發地。誰能想到，九頭蛇所謂的剿滅行動居然只是虛晃一招，真正的目標是留守復仇者大廈統籌全局的斯塔克。

　　復仇者大廈向東一公里，斯塔克最後發來的信號所在地。

　　「hey,guys……」菲爾•寇森和史蒂夫帶著手下人好不容易清理了外圍的九頭蛇特工，可圍在斯塔克身前的五個人，皆是九頭蛇的精英特工。最糟糕的是斯塔克看起來傷得不輕，他身後又有一個平民小姑娘在。

　　如果真的貿然打起來，實在難以確保兩個人的安全。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史蒂夫與寇森交換了一個眼神，他首先出聲吸引眾人的注意力，「你們……」

　　五位九頭蛇特工突然行動了。

　　「媽！！！」近乎淒厲的尖叫出自九頭蛇高級特工，五個人幾乎同一時間扔掉了手裡的武器，向前撲去。

　　寇森與史蒂夫立刻行動。

　　「媽！！！我想穿秋褲！！！」五位九頭蛇高級行動人員，聲嘶力竭地哭喊。

　　……

　　喵喵喵？？？！！！

　　作者有話要說：

　　1十美元紙幣上的人像是亞歷山大•漢密爾頓（爪爪百度知道噠）

　　另外，本文出場的所有大大的名字都是爪子自己編的，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第3章 審訊

　　what we do for ourselves dies with us.what we do for others and the world remains and is immortal.——albert pine

　　（我們為自己所做的一切終將伴隨著我們的死亡而消失，而我們為他人及世界做出的奉獻則將會延續不朽。）

　　羅莎迷迷糊糊間摸了摸自己的頭，緊接著，強烈的刺痛感讓她睜開了眼睛。

　　「啊嗷，這裡是……醫院？」四周白色的牆壁和略有些刺眼的燈光讓剛剛醒來的羅莎略有點奇怪。身上不知被誰換了一身淺綠色的病號服，她翻身下床，藉著房間牆上那面很大的鏡子，羅莎發現她的額頭腫起了好大一個包。

　　#變成獨角獸了呢(┬＿┬)#

　　上前晃了晃，病房的門鎖紋絲不動。羅莎回顧四周這才發覺，房間裡的佈置雖說乍看上去像是醫院病房，但這裡絕對不可能是醫院——

　　你見過哪家醫院會在病房牆上正對著病床的位置安裝一面巨大的鏡子？難道不怕膽子小的病人半夜醒來害怕嗎？

　　房間裡沒有時鐘，羅莎也找不到她的手機。揉了揉腦袋，她總算想起發生了什麼。

　　當時，讀書app給她兌換了那個名字怪異到聽不出用法的保命技能，還不等她和鋼鐵俠做出反應，那幾個一看就是來殺人的男人就突然間好像中了邪一樣扔掉了手裡的槍，緊接著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撲帶跪，聲音淒厲地朝著她尖叫「媽」，並哭喊要穿秋褲。

　　→_→那畫面，辣眼睛。

　　緊接著，一身星條制服、背背盾牌異常醒目的美國隊長帶著另外幾個人趕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已經放棄抵抗並且滿腦子都是秋褲的五個男人輕而易舉地制服。

　　鋼鐵俠援救行動本該就此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羅莎這個無辜捲入的路人甲也該深藏功與名地即刻退場。

　　可凡事就怕個萬一。

　　大概是兌換的保命技能作用過於強大了一點，被制服的五個男人中有一個居然掙脫了掌控，然後就只見那個哭得涕淚橫流的男人在掙脫了束縛後立刻朝著羅莎撲過去，嘴裡大喊，「媽，我冷！我要秋褲啊啊啊啊！！！！」

　　剩下的四個男人也大聲應和「秋褲啊啊啊啊啊啊！！」

　　美國隊長和他帶來的手下們殺過恐怖分子，揍過別國間諜，但估計，沒遇見過這種事。╮(╯﹏╰)╭

　　總之，被當時那怪異場景震驚到的眾人誰也沒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幫忙，於是，擋在羅莎身前的鋼鐵俠被撲過來的男人撞倒，羅莎又被倒下來的兩個男人的體重撞倒，頭磕在了牆上。

　　#腦袋上的包就是這麼來的#

　　羅莎站在巨大的鏡子前摸了摸那已經腫起的大包，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鋼鐵俠又怎麼樣了。

　　「誒？這鏡子……」她伸出手，略有些遲疑。

　　「咚咚咚」，清晰的敲門聲在羅莎的手剛剛要摸上鏡子前響起，還不等羅莎回答，門就被從外面打開。

　　「華生小姐。」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臉上帶著微笑走進來，「您醒了。」羅莎認出，這個人在她昏倒前和美國隊長站在一起。

　　「我是華盛頓•漢克，fbi的探員，奉命調查此次斯塔克先生遇襲事件。」菲爾•寇森冒充起fbi探員來像模像樣，他甚至掏出一本證件拿給對面的女孩子看。

　　「羅莎蒙德•華生，我相信您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漢克探員。」羅莎略有點遲疑地回頭看了一眼那面巨大的鏡子，然後才回身和這位fbi探員握手。

　　「您請坐。」寇森自己拖過一把椅子坐下，然後示意對面的女孩子坐在床上，「醫生說您有一點輕微的腦震盪。感覺還好嗎？」他表現得非常和藹。

　　「還好，我沒覺得很難受。」就是有點累。羅莎摸摸自己的額頭，朝著對面的探員笑笑。她十分懷疑房間裡那面鏡子是雙面鏡，「我們這是在醫院嗎？」就算是這位漢克探員開門的時候她也沒聽到走廊裡傳來一點聲音，她這是在哪？

　　寇森不動聲色，但他已經察覺到對面的女孩子對他並不信任。「您不問問斯塔克先生的情況？」在神盾局多年，他負責的刑訊不計其數，眼前的小姑娘道行實在差了點。

　　「斯塔克先生怎麼樣了？」羅莎從順如流。眼前的fbi明顯是在懷疑她是否與鋼鐵俠遇襲事件有關。

　　「斯塔克先生已經脫離危險了。醫生說如果不是您及時為他止血，只怕曼哈頓就要失去她的超級英雄了。」寇森開著玩笑，仔細觀察對面女孩子的反應。

　　羅莎蒙德•華生的資料早在他們救出斯塔克的時候就已經全部攤開呈現在了眾人眼前。僅從資料看來眼前的小姑娘確實不像與九頭蛇有牽連的樣子。可當時九頭蛇已經完全包圍了復仇者大廈東側的那片區域，眼前這個平平無奇的小女孩兒又是怎麼穿過了九頭蛇精英的包圍走到斯塔克身邊的呢？而且那些九頭蛇最後的反常舉止……

　　「您介意和我詳細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嗎？」寇森拿出一支筆，裝作他只是在例行公事詢問目擊證人。

　　不過可惜，羅莎在前幾天剛剛見過真正的fbi探員詢問目擊證人是什麼樣子，所以她十分確信眼前的漢克探員一定是在懷疑她。

　　#有點生氣((‵□′)) #

　　不過羅莎的怒氣還沒升起來，就立刻降了下去。比起被懷疑與行刺鋼鐵俠有關，她更怕的是被人問起那些壞人最後為什麼會哭喊著要秋褲。羅莎現在萬分慶幸當時鋼鐵俠把她牢牢地擋在了身後——這樣從其他人的角度看過去，那些人哭著喊媽喊要秋褲的對象更像是鋼鐵俠托尼•斯塔克。

　　【叮咚，親愛的羅莎醬，晉江隨身讀書app檢測到小天使心情焦慮，請問需要兌換保命技能嗎？在美帝這個變態殺手多如狗，變種人類到處有的世界，身為普通人的羅莎醬真的是辛苦了呢。傾情推薦「汪星人」大大研發的保命技能——#主角光芒照四方#，在技能使用時間內，所有配角智商將與哈士奇等同，請問需要購買嗎？╰(￣▽￣)╮】

　　厲害了我的大大！

　　羅莎十動然拒。

　　在fbi探員面前掏出美金來燒？她又不是瘋了。

　　「我就住在出事的那條小巷子出去不遠的公寓裡。」羅莎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眼前的fbi探員雖然臉上帶笑，但總讓她覺得很緊張。「本來是想走近路回家的，結果沒想到卻看到斯塔克先生倒在那裡……」渾身是血的鋼鐵俠可是把她嚇了一跳呢。

　　「您的膽子很大，傷口處理得也很好。」寇森不動聲色。他知道眼前的小姑娘發覺了他在懷疑她。

　　這更加讓寇森懷疑起來。

　　普通人在被冤枉時的第一反應是憤怒，但眼前的女孩兒卻看起來有些心虛。

　　難道斯塔克遇襲又被救會是九頭蛇什麼新的陰謀嗎？

　　「我父親曾經是軍醫。」羅莎低頭。當時的小巷子裡應該沒有留下她燒錢的影像資料，但在場的鋼鐵俠和其他五個男人確是看到她的動作了的。無論那個奇怪的小說網站有什麼問題，現在最關鍵的一點是要把這件事情遮掩過去——這個世界，還是普通人的生活更幸福一點。

　　「當時發現斯塔克先生的時候，您不害怕嗎？」寇森抬頭看看房間裡那面巨大的鏡子，他知道那後面正站著黑寡婦羅曼諾夫和其他人。

　　「害怕。」誰看見一個超級英雄滿身是血躺在地上會不害怕？

　　「所以您不僅上前幫斯塔克先生止了血，而且還拒絕獨自離開？」寇森改變了策略，他的語調變得極具攻擊性。

　　「……你在質疑我為什麼會去救鋼鐵俠。」羅莎覺得眼前的fbi探員腦子有坑。

　　「當時的情況很危險，華生小姐你又只是個普通人……」

　　寇森的話被羅莎打斷。

　　「我住在曼哈頓。」羅莎語調認真，「一年前外星人來襲的時候我和朋友就在復仇者大廈旁邊的咖啡店裡。」她真的不明白對方怎麼可能問得出這種問題。

　　「復仇者聯盟救過我的命。」

　　她自己算不上什麼熱心人，如果今天的事情換成其他人羅莎知道她最多也就是只能幫忙撥個報警電話而已。

　　可今天遇見的人是鋼鐵俠。

　　羅莎回頭，看向房間裡那面巨大的鏡子，

　　「這件事在你們看來就這麼難以相信嗎？他救過我的命，我不能讓他死在那。」


第4章 炫酷的鄰居

　　almost all absurdity of duct arises from the imitation of those whom we ot resemble.——samuel johnson

　　（幾乎所有荒謬的行為均源自於模仿那些我們不可能雷同的人。）

　　羅莎淡定地向開車送她回家的fbi探員表示了感謝，然後拎著她僅存的購物成果——一隻炒鍋和兩包零食，按下了電梯的開門鍵。

　　#終於回家了，嚇死本寶寶了(┬＿┬)#

　　經過fbi的那位漢克探員的審訊已經徹底回過神兒來的羅莎，在電梯門關上的一剎那狠狠出了口氣。

　　幫助鋼鐵俠的時候她只顧著對方的傷情所以無暇分心，後來被fbi審訊的時候又因為被對方懷疑動機而有點生氣外加心虛。但現在，她終於冷靜下來了。

　　今天下午不僅救了鋼鐵俠而且還讓五個恐怖分子跪下朝她喊媽並且還懟了fbi？？？那個傻大膽兒是誰？！反正肯定不是她！！！

　　「叮咚」一聲，電梯到達了二十五層樓。羅莎一隻手捂著自己負傷的額頭，一隻手拎著購物袋裡少得可憐的東西，挪到了家門口。

　　「晚上好。」羅莎居住的公寓一棟樓只有一個單元，兩梯四戶，她自己住在電梯左邊第一間。緊挨著她的鄰居似乎剛剛好準備出門，「咦？小羅莎，你的頭怎麼了？」

　　「晚上好，娜塔莉。」羅莎的這位鄰居娜塔莉•波特曼是個大美人，身材高挑，□□，烈焰紅唇，比起那位同名的好萊塢巨星來也是不逞多讓。人據說是在政府部門做助理工作。「呃……我這是……我回來的時候沒注意一頭撞到噴泉水池上了。」救了鋼鐵俠這種話不能說，鋼鐵俠身受重傷的事也不能說，羅莎只能給她自己編了個不怎麼靠譜的理由。

　　#好委屈，哭唧唧#

　　「真危險，樓下的路燈壞了，你可小心點。」娜塔莉•波特曼，也就是復仇者聯盟的黑寡婦娜塔莎•羅曼諾夫朝著自己的老鄰居外加新的監視對象笑得人畜無害，「需要我帶你去醫院瞧瞧嗎？」斯塔克目前昏迷沒醒，但他卻在昏過去之前要求賈維斯鎖住了事發當時的影像記錄，不許任何人查閱。五位九頭蛇高級行動人員的異狀現在無法解釋，復聯和神盾局都傾向於眼前的小姑娘有問題。

　　可娜塔莎和眼前的小丫頭已經當了兩年鄰居了，在此之前她可從來沒發覺羅莎有什麼特別之處。

　　「不用了，我已經去看過了，醫生說過兩天等消腫了就好了。」羅莎朝著鄰居笑著擺擺手。她和眼前的娜塔莉還有樓下的一個姑娘都是單身一個人住，偶爾三個人彼此也會互相照應一下，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大晚上她瘋了才會和對方出去。

　　#現代社會的鄰里關係就是這麼冷漠#

　　「那好吧。」娜塔莎看得出羅莎的拒絕，也就沒再堅持。「有事的話你給我打電話。」過猶不及，反正時間長著呢，小姑娘總會露出破綻。

　　「好的，謝謝。」羅莎道謝，然後和鄰居道別、開門、進屋、落鎖。

　　「大きなリンゴの木の下で大きなリンゴの木の下で……」電話鈴聲響起。

　　「hello，貝拉？」羅莎抄起手機，順便躺在客廳舒服的沙發上，「你今天看見超人了嗎？」貝拉是羅莎的同學外加好朋友，今天本該一起去逛街。不過貝拉的媽媽臨時有工作要出差去大都市，貝拉垂涎於超人的美色，也跟了去。

　　「沒看見……」電話那頭的聲音慘兮兮的。

　　「哼哼，我今天可是看見帥哥了。」除去渾身是血的鋼鐵俠，羅莎今天還近距離觀察了一下美國隊長。

　　「帥哥？有多帥？有布魯斯•韋恩帥嗎？」哥譚首富布魯斯•韋恩雖然是個和托尼•斯塔克齊名的花花公子，但架不住人家腿夠長、肩夠寬、腰夠細、屁股夠翹。換言之，如果沒有超級英雄的光環加持，托尼•斯塔克在身材上可是完敗的——畢竟他矮。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嗯……我沒看清臉，不過我相信我今天看見的這個在身材上絕對勝過布魯斯•韋恩。」羅莎原本不是美國隊長的粉，比起窮人靠變異的美國隊長，她更喜歡靠智慧征服世界的類型——比如鋼鐵俠和目前的美國總統以及英國首相。但是從今天開始，她對美隊路轉粉了。

　　沒辦法，當時在場那麼多fbi探員，就只有美國隊長最有良心。

　　作為不顧自身安危拯救了鋼鐵俠的路人甲，羅莎被一眾探員們懷疑，就在漢克探員已經快把她問炸毛的時候，身穿星條旗制服的美國隊長從天而降，不僅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位討人厭的fbi探員打發了，還幫她拿回了衣服和購物袋，並告知鋼鐵俠已經脫離了危險但還沒清醒，最後更是貼心地要求fbi派了輛車子送羅莎回家。

　　#不虧是美國人民的大胸甜心，就是甜#

　　「羨慕你……早知道今天我和你一起好了。」電話那頭的貝拉先對小夥伴的好運表示了嫉妒，然後才開始說正事兒。「羅莎，我聽我爸爸說，咱們這學期最後一科的考試時間要延後了。」貝拉的爸爸是校董，因此她最先知道了內部消息。

　　「最後一科考試延後？」羅莎把茶几上中午吃剩下的薯片放在胸口，拿起一片放在嘴裡。「可後天不就是最後一科的考試了嗎？」她和貝拉目前正是高中的最後一個學期。雖然sat的考試兩個人早已通過，大學也已經報好了，但美國升學的慣例，高中最後一年的成績同樣重要。

　　「說是明天早上再告訴我們這個消息。」貝拉壓低聲音，好像生怕被別人聽見。「我偷偷聽到我爸爸講電話，好像今天又出事了。」

　　又出事了？

　　羅莎不自覺想起身，差點把薯片全都灑在地毯上。「你是說又……」她們倆就讀的高中坐落在曼哈頓中心城區，教學質量很好。學校本來聲望不錯，但這些天卻是麻煩事不斷——

　　學校在一個星期之內死了四個學生。

　　「我沒怎麼聽清楚，但好像是又出了什麼事。」貝拉緊張得敲了敲手機，「你說真的會是連環殺人案嗎？」十八歲的高中生在面對這種事情時既緊張又興奮。

　　「反正bau的人在學校裡待著呢，他們會抓住凶手的。」羅莎把薯片放回茶几上，「貝拉，我先去洗澡，等我回來接著聊。」

　　「好。」

　　掛掉電話，羅莎靠在沙發裡，覺得心裡堵得慌。

　　怎麼會又死人了呢，不是都……

　　「咚！」一聲稱不上多響亮但卻絕對不會被人忽視的聲音從客廳外面的露台傳來，羅莎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難道有小偷？

　　「嘩啦」。

　　玻璃破碎的聲音緊接著傳來，羅莎甚至來不及跑出門。

　　「on your knees」，從破碎的客廳玻璃跨進來的人……

　　肯定不是小偷。

　　作者有話要說：

　　哼哼哼，猜猜誰粗線啦(>^w^


第5章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before you embark on a journey of revenge,dig two graves.——fucius

　　（攻乎異端，斯害己也。）

　　深夜的曼哈頓不僅絲毫不會因為黑暗的降臨而消沉，反而更顯活力。街道和建築物上裝飾的燈光把整個街區渲染得格外漂亮。

　　羅莎居住的公寓因為地處曼哈頓中心地帶，從窗外望過去夜景更是漂亮。

　　不過可惜，現在沒人有心情欣賞夜景。

　　大哥你跑錯片場了嗎？cosplay總動員還是奇裝異服博覽會？！

　　羅莎目瞪口呆地看著砸碎自家玻璃跨步邁進客廳的男人，連跑出門叫人或者打電話叫保安都忘了。

　　眼前的不速之客目測身高超過一百八十公分，黑眼睛，高聳的發際線，菱角分明的臉稱得上好看。類似中世紀鎧甲的金色衣服和墨綠色交織的長袍，來人的打扮無論怎麼看都不像小偷。

　　#誰家小偷會穿這麼中二的衣服#

　　「中庭人，on your knees」，來人高高揚著下巴，倨傲無比，手裡還有一隻長度超過一米的奇怪手杖。手杖的頂端鑲嵌著一顆閃閃發光的寶石。

　　是真的閃閃發光(☆_☆)。

　　羅莎被寶石的光芒和來人天涼王破的氣質鎮住，一時間沒說出話來。

　　「on your knees」，來人似乎被激怒了。「我說」，閃著光芒的手杖舉起，「on your ……」

　　下跪？

　　給誰下跪？

　　讓誰下跪？

　　羅莎回過神兒而來。

　　這醒目的打扮，不要臉的氣質，還有這麼欠扁的行為——

　　「洛基？！雷神的弟弟洛基？！」

　　一年前的曼哈頓之戰，齊塔瑞大軍在雷神弟弟洛基的帶領下穿過當時還叫斯塔克大廈的復聯大廈上方的蟲洞。巨大的機械戰艦和殺傷力極大的外星人武器帶給曼哈頓人民的影響直至今日也沒有完全消退。當日如果不是復仇者聯盟的各位英雄奮勇殺敵，鋼鐵俠最後關頭冒死抱著核彈穿過蟲洞，只怕整個曼哈頓甚至紐約都將不復存在了。

　　身為罪魁禍首，洛基的照片可早就被廣大網友們在網上ps了無數回了。

　　這貨居然還敢來地球？！

　　「我才是雷神！」洛基對於面前螻蟻的反應很是不滿，「卑微的中庭人，跪下。否則我將不再寬恕你的愚蠢。」高高昂著頭，阿斯加德的二王子擺出一副「朕不屑和你這個蠢貨多話」的姿態。

　　我跪你奶奶個腿！

　　身為曼哈頓大戰的親歷者，羅莎對洛基的厭惡難以用語言描述清楚。彎腰從茶几上撿起錢夾，然後從身邊的抽屜裡拿出一隻打火機，羅莎絲毫沒有猶豫地點火。

　　【啊嘞？小天使羅莎醬成功用100美元兌換了保命技能——#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10，此技能持續時間10分鐘*10。app系統升級中目前無法追文喲，麼麼噠o(*￣3￣)o】

　　洛基藐視地看著看著眼前的螻蟻，然後耐心耗盡，用力一揮手杖。

　　「叮」，手杖與子彈相撞的聲音。

　　「娜塔莉？」羅莎剛剛把100美元燒完，就聽到了子彈的聲音。回過頭，只見本該出門去了的鄰居單手持槍，站在了她家客廳的大門處，與不速之客洛基隔著沙發相望，兩個人的眼神都冷得很。

　　「羅莎，過來。」娜塔莎絲毫不敢錯開眼神地盯著洛基，她示意小姑娘羅莎躲到她身後去。

　　正這個時候，洛基動了。

　　只見原本只有一個的洛基忽然間分裂出了足足十個人。十個洛基無論從外貌還是穿著都一模一樣。娜塔莎把羅莎拉在身後，緊張地盯著把她們圍成一圈的洛基。「洛基，你最好還是……」

　　「咣當」一聲，十個洛基同時扔掉了手裡的手杖。然後用左手從前向後梳理了一下他們的大背頭。「啊，愚蠢的凡人們。」詠歎調式地合頌。

　　緊接著，所有洛基同時伸出右手，緩緩揭開了他們衣袍的前襟。

　　羅莎縮在鄰居娜塔莉身後，瞪大了眼睛。

　　金色和墨綠色交織的外袍很快被脫掉，露出裡面還算正常的黑色圓領襯衫和同色褲子。然後，梳理頭髮的左手被放下，兩隻手一起，緩緩脫掉了襯衫。

　　此時不僅是羅莎很緊張，就連娜塔莎也感覺到了久違的緊張情緒。

　　洛基在搞什麼鬼？

　　襯衫很快被扔在羅莎家客廳裡那塊毛茸茸的地毯上。緊接著，洛基*10的兩隻手*10緩緩下移。

　　#麻麻，有人臭不要臉！！！#

　　羅莎吸了口氣。

　　阿斯加德二王子的兩隻手手指修長，指骨形狀漂亮。拉開拉鏈的動作緩慢而富有張力。再加上那雙充滿魅力的眼睛，羅莎簡直忍不住想把這個畫面錄下來拿給小夥伴們欣賞。

　　「洛基，你……」娜塔莎雖說不畏懼看見男人，可眼前的場景在她多年特工生涯裡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愚蠢的地球人啊」，緩慢的語調*10，10個洛基非常不屑地藐視了羅莎兩個人一眼，「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阿斯加德的廣闊和九大界的宏偉是你們不能想像的……」黑色的褲子*10被扔在地上。

　　羅莎已經紅著臉摀住了眼睛——她平時和小夥伴們討論起帥哥來頭頭是道，但真刀真槍地見上一回，還是第一次。

　　娜塔莎手裡的槍已經舉不住了。這位神盾局頂尖特工甚至覺得，後援要是再不來，她就要瘋了。

　　「洛基！」後援終於來了。

　　美國隊長打頭陣帶著神盾局特工衝進了客廳，鷹眼克林特駕駛空客停在了窗外。鋼鐵俠托尼斯塔克穿著戰衣，從另一扇窗戶闖了進來。

　　大戰的氣氛一觸即發。

　　幾乎一觸即發。

　　「愚蠢的地球人……」僅剩紅色小內褲的洛基*10昂著頭，甚至不屑多給在場的人一個眼神。「真是愚蠢……」

　　10條紅色小內褲緩緩掉落在羅莎漂亮的地毯上。

　　「啊！世界這麼大，我得去看看……」洛基*10轉身，向窗外，邁著華麗的舞步，跳去……

　　……

　　……

　　……

　　…(☉＿☉；)…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復聯&神盾局眾人

　　我的地毯還要不要……

　　↑↑↑糾結的羅莎。

　　……

　　神盾局的辦事效率並不慢，雖然最開始沒能回過神兒來讓洛基跑出去了幾個，但回過神兒來的神盾局探員和復聯幾位英雄還是輕而易舉地就把10個裸奔的洛基綁了起來。

　　#劃重點，10個！裸奔的！洛基！#

　　羅莎佈置精緻溫馨的小客廳裡不僅僅一下子擠進來許多人，最關鍵的是，客廳裡還多了一堆衣服——(*/w＼*)好吧，主要是那堆內褲。

　　仰著頭，羅莎有點不敢往地上看——她再也不能直視自己漂亮的小地毯了。

　　菲爾•寇森看著光溜溜一排的10個洛基，簡直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最後出於人道主義考慮，幾個神盾局探員撿起洛基的外袍勉強幫他把重要部位擋住。

　　「嗯哼」，娜塔莎這才說得出話來。「羅莎？」她是親眼看見小丫頭燒鈔票的，再加上今天早些時候圍攻鋼鐵俠的那群九頭蛇們的怪異舉動，娜塔莎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你對洛基做了什麼？」不管小姑娘是變種人還是異人族，她只想說，幹得漂亮╰(￣▽￣)╮！

　　「啊……我……」羅莎有點卡殼，「我……我……」

　　鋼鐵俠拯救了卡殼的羅莎。

　　金紅色的戰衣走到羅莎身邊，然後又從中間打開。穿著襯衫西褲的斯塔克臉色依然有點蒼白，但眼底卻帶著笑意。「sweetheart」，他低頭看著臉色略有些紅的小姑娘，「我答應給你簽名的，你想我簽在哪？」手指一翻，他不知從哪裡抽出了一隻簽字筆。

　　「就簽在這兒吧」，輕鬆拿起羅莎的手，斯塔克在在對方手心裡龍飛鳳舞地寫下了名字。

　　「斯塔克先生……」寇森有點頭疼地看向面前的鋼鐵俠。依照他對斯塔克這個惹禍精的瞭解，寇森有點不祥的預感。「華生小姐需要……」

　　「好了，簽完了。」把筆收回來，斯塔克沒理會寇森，他徑直穿上鋼鐵俠戰衣，然後抱起來旁邊還在看手心簽名的小姑娘。「現在我們來討論一下你的所屬問題。」

　　……

　　（╯‵□′）╯︵┴─┴去他娘的好氣哦！！！

　　↑↑↑望著斯塔克遠去背影的寇森。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5:57

第6章 一年前

　　in the end it's not the years in your life that t .it's the life in your years.——abrahamlin

　　（到頭來，你活了多少歲不算什麼。重要的是你是如何度過這些歲月。）

　　復仇者大廈距離羅莎居住的公寓直線距離不超過兩公里。她只覺得眼前一花、身上一涼，等再回過神兒來，人已經被鋼鐵俠放在了復仇者大廈最頂層的大廳裡。

　　鋼鐵戰衣從中間打開，臉色還略顯蒼白的托尼•斯塔克從中走出來。隨後，金紅的戰甲緩緩合上，然後「咔嗒咔嗒」地自動走向了角落裡的陳列櫃。櫃子的玻璃門打開，馬克十四號乖乖站了進去。

　　「想喝點什麼？」斯塔克緩步走到酒櫃前，他示意正興奮地盯著他的鋼鐵戰衣不放的女孩子過來坐好。「香檳？」說著，他給自己倒了杯烈酒。

　　「斯塔克先生，我無意冒犯。但您的醫生真的允許您喝酒嗎？」身穿紅色連衣裙的漂亮姑娘走到吧檯邊的沙發上坐下，但臉色略有點不贊同地看了眼他手裡的杯子。

　　「呃……」一貫我行我素的斯塔克忽然有點不自在。

　　神盾局和復仇者聯盟此次對九頭蛇華盛頓分部的剿滅行動部署周密、計畫詳實。原本他自己也該親自參與行動，但最後眾人還是一致決定由鋼鐵俠留守總部提供技術支持，必要的時候作為後援出現。

　　剿滅行動順利進行，事實上在斯塔克自己遇襲的半個小時前，行動就已經宣告成功。

　　行動結束，斯塔克原本計畫前往神盾局設立在復聯大廈不遠處的分部與眾人匯合，可就是在路上遇到了埋伏。

　　埋伏的人皆是九頭蛇高級行動人員，精英中的精英。準備周密、人員配置齊全，再加上關鍵時刻，他的ptsd發作無法動彈，所以才導致深受重傷，逃進了附近的小巷子。

　　暗巷讓他的症狀更加嚴重，肩膀和腿上的槍傷導致他失血過多。身受重傷又聯繫不到賈維斯和復聯眾人，他當時甚至覺得，這就是他生命的終結。

　　也不算意外。

　　他當時想。

　　早在穿上那身戰衣的時候他便早有覺悟，這一天遲早會來——抱著核彈飛進黑洞的時候他這樣想過，和復聯眾人一起執行大大小小任務的時候他這樣想過，甚至最早，早在阿富汗與伊森分開的時候……

　　就在他體力不支即將失去知覺之前，有人出現了。

　　斯塔克原本以為是九頭蛇的殺手終於找到了他，可等對方的手摸上他的胳膊，他立刻察覺到了不對。

　　來人的手有些涼，還有些顫抖。緊接著，就從對方身上傳來了甜甜的水果糖的味道。斯塔克強撐著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雙帶著驚慌又關切的眼神。

　　女孩子在確認他的身份之後立刻想辦法給他止血，並且用身體撐住他給他灌下了幾大口可樂。稍稍恢復些神志的斯塔克幾次要求對方立刻離開，但卻沒被理會。

　　後來，九頭蛇的殺手追來，斯塔克用盡力氣把不肯走的女孩兒死死擋在身後，只求能在羅傑斯和寇森來之前為自己的救命恩人爭取點時間。

　　接下來的發展，誰也沒想到。

　　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從他口袋裡摸出了打火機，然後燒掉了一張鈔票。

　　緊接著……

　　五個九頭蛇高級特工畫風突變跪地喊媽，他們兩個人總算脫險。

　　變種人。

　　這是斯塔克的第一反應。

　　所以，他才會在昏迷之前要求賈維斯封鎖了當時拍攝到的所有影像資料——神盾局對新發現的變種人可稱不上多友善。

　　五個小時後醒來，斯塔克還來不及打聽自己的救命恩人怎麼樣了，就被緊急告知洛基出現在了地球——

　　然後，他就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這位救命恩人……

　　能力真過癮(☆_☆)!

　　作為洛基的老對手，有什麼會比親手把對方逮捕更爽的嗎？

　　事實證明，有——

　　那就是讓對方丟臉，丟大臉！

　　哈！裸奔的洛基！

　　斯塔克簡直恨不得把對方的□□掛在時代廣場上讓所有人都看看(∼￣▽￣)∼！

　　「不喝了。」斯塔克揮揮手放下酒杯，示意dummy去給坐在對面的女孩子端杯熱巧克力。「sweetheart，熱巧克力怎麼樣？」他掩飾性地把酒杯推遠。

　　人家為救他的命不惜以身犯險，而他當面喝酒著實不妥當。

　　「好。」羅莎點點頭，鋼鐵俠號特快列車確實很刺激，但也確實很冷。「謝謝。」接過小機器人遞來的杯子，她朝對面的主人致謝。

　　「oh,honey你如果真想謝我的話不如告訴我，你究竟是怎麼讓洛基乖乖脫掉衣服裸奔的？」說到這裡，斯塔克蒼白的臉上甚至有點發紅——興奮的。

　　#多大仇？#

　　羅莎堅信自己沒看錯，鋼鐵俠的表情現在看起來非常的……躍躍欲試。

　　「呃，那是個意外……」羅莎是想教訓洛基，可讓對方分出十個人並且還裸奔神馬的，她真的不知道會這樣。

　　「意外？嗯，意外。」看著對面已經臉紅的漂亮姑娘，斯塔克非常「善解人意」地眨眨眼睛，「對，意外。」哈哈哈，十個紅褲衩神馬的，賈維斯已經全方位拍照留念了。

　　「斯塔克先生，您之前說什麼所屬……」無論羅莎自己願不願意，洛基的裸奔總是因為她的緣故。現在面對鋼鐵俠聊這個話題，她實在有點尷尬。

　　「是這樣的。」斯塔克接過dummy端來的熱可可，嫌棄地喝了一口。「你之前昏迷的時候神盾局給你做了身體檢查，檢查報告五分鐘前出來了。」放下杯子，斯塔克看向面前的小姑娘，「你變種人的身份是不可能瞞得住了。」他的神色略有些複雜。資料顯示眼前的女孩兒在此之前一直都是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如果不是因為要救自己，也許她根本不會她自己暴露變種人的身份……

　　超能力聽起來很酷，可特殊身份帶來的麻煩與苦難也是普通人不能想像的。

　　如果不是那樣，x教授又何苦千方百計保護他自己學生的安全，隱藏那些小變種人的信息呢？

　　如果不是為了救自己……

　　斯塔克一邊摩挲著沙發的真皮扶手，一邊打量著對方的救命恩人。

　　小姑娘剛滿十八歲，一頭酒紅色的長捲髮垂到腰際，祖母綠的眼睛格外動人。羅莎有點矮，只有一百六十公分，腳上還穿著居家的兔子拖鞋。

　　雖然對方不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類型，但不能否認，她是個很漂亮的姑娘。

　　她讓他想到伊森。

　　「呃，關於這件事……我很抱歉。神盾局那邊我一定會處理好。」斯塔克難得猶豫。

　　神盾局會對所有已知的異人族和變種人進行登記，便於管理。但作為被管理的對象，那份登記記錄稱得上後患無窮。

　　「我還認識……」事發突然，他才醒過來不到一個小時，斯塔克目前還沒想好究竟如何安置自己的救命恩人才是最好的選擇。

　　「神盾局？」變種人的名頭羅莎聽說過，但她不認為自己是變種人。可她花了美元兌換回來的能力又究竟是怎麼回事呢？發生的一切又該怎麼解釋？「什麼是神盾局？」她決定先從簡單的事情開始解決。

　　「就是今天帶人去你家抓捕洛基的那群人。」斯塔克示意dummy給對面的女孩子續杯，「我聽cap說神盾局在我沒醒來之前還審訊了你。」他真的有點生氣。

　　審訊她的人？「……漢克探員說他自己是fbi的人。」羅莎明白了，「所以他是假冒fbi探員？」她就說嘛，對方的氣質怎麼和之前遇見的fbi探員們相差辣麼多。

　　「事實上他叫菲爾•寇森，不叫華盛頓•漢克。」斯塔克賣起神盾局來沒有一點負擔。「神盾局全名是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他們和復聯合作，負責管理許多事情。」

　　「包括變種人。」羅莎點點頭。眼前的情況她已經全部搞清楚了。鋼鐵俠和神盾局認為她是變種人，於是身為國家情報機構的神盾局按照慣例會對她採取措施，至於是登記、調查還是□□就不清楚了。但鋼鐵俠對此不贊同，所以才會不由分說就把她從家裡帶來復聯大廈，還會當著那位神盾局探員的面扔下一句「歸屬問題」。

　　「斯塔克先生，謝謝你。」羅莎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兒，鋼鐵俠明擺了要幫她，她總得道聲謝。「如果不是您，恐怕我剛才就要被抓起來了。」身份不明的鄰居娜塔莉目睹了她讓洛基裸奔的全過程，她就算渾身是嘴也推脫不掉。

　　而洛基是雷神的弟弟，事實上，那位斜視的腦殘就是神明。

　　她讓神明乖乖脫衣服裸奔，神盾局會放過她嗎？

　　顯然不會。

　　人類對於未知的力量總是充滿恐懼的。

　　「不，事實上需要道謝的人是我……我……」斯塔克難得在面對漂亮姑娘的時候卡殼。

　　「我是三年前搬來曼哈頓的。」羅莎打斷了對方的話。她知道鋼鐵俠覺得愧疚，覺得他應該承擔責任。雖然目前看來之後會麻煩不斷，但羅莎也實在不願讓對方這樣說。

　　「一年前洛基帶著外星人穿過蟲洞來曼哈頓的時候，我就和朋友在這棟樓下的咖啡店裡。」當時她和好朋友貝蒂還有其他幾個女孩兒一起逛街，累了就進了咖啡店。

　　「你們是來看我的吧？」復聯大廈樓下的咖啡店常年都人滿為患，幾乎所有顧客都是為了一睹鋼鐵俠的風采才去的。

　　「是呀。」羅莎點點頭，她們確實是奔著鋼鐵俠去的。「我還記得，那些外星人看起來都很像機器人，每個人手裡還都有一把發著藍光的武器。」當時僅僅十七歲的她甚至以為那一天就會是她生命的終結。「我們躲在咖啡店裡不敢動，一個外星人砸碎玻璃闖進來。店裡有個警察站起來開、槍，要我們快跑，可是……」外星人被擊中卻毫髮無傷。

　　「後來呢？」斯塔克不自覺壓低了聲音。

　　「後來你來了。」羅莎笑起來，「你突然出現在外面，然後那個外星人就被你打死了。之後我們按照你說得路線跑出去避難，大家都平安無事。」雖然被嚇得不輕，還有點擦傷，但當時咖啡店裡的大家卻都活了下來。

　　「斯塔克先生，你先救了我，所以我今天才會去幫你。」

　　所以，他不虧欠她什麼。


第7章 新出爐的吉祥物

　　the farther backward youlook, thefartherforward you will see. ——winston churchill

　　（溫斯頓•邱吉爾：你回首看得越遠，你向前也會看得越遠。）

　　頂層大廳的沉默被一個優雅的英式男聲打破，「sir，寇森探員詢問您，華生小姐什麼時候可以去神盾局提供目擊證詞？」

　　「那是賈維斯。」斯塔克藉著介紹自家智能管家的機會鬆了口氣。雖然他自己一向臉皮厚，可是被人這樣當面誇獎還真是第一次。

　　#倫家羞羞噠o(*////▽////*)q#

　　#我什麼時候誇你了？？？…(☉＿☉；)…#

　　↑↑↑莫名其妙的羅莎。

　　「他負責復仇者大廈的日常運轉工作。」斯塔克欲蓋彌彰地咳了咳。

　　「晚上好，華生小姐。」貼心的智能管家向自家主人的救命恩人打招呼，「謝謝您今天對sir的幫助。」

　　羅莎因為年幼時在英國長大的原因，總覺得賈維斯的音調很親切，「晚上好，賈維斯。叫我羅莎就可以了。」沒想到有一天她居然也能和大名鼎鼎的賈維斯說上話。

　　#一本滿足o(*￣︶￣*)o#

　　「羅莎」，賈維斯從善如流。

　　「先不用管寇森。」斯塔克調整好了狀態打斷了對面的小姑娘想和自家管家進行英式英文發音交流的活動。「賈維斯，羅莎的體檢報告呢？」洛基來得太匆忙，他還沒來得及去管那份報告。

　　「羅莎小姐的體檢報告七分鐘前已經做出最終結果，我暫時封鎖了神盾局的程序，他們還沒能看到。」賈維斯黑起神盾局來絕對輕車熟路。

　　「……有什麼不對嗎？」羅莎看著面前的鋼鐵俠掏出手機看報告，越看，臉色就越凝重。

　　「don't worry sweetheart，你身體很健康，就是有點低血壓。」斯塔克將報告返回第一頁，「可你不是變種人。」也不是異人族。

　　「事實上我確實不是……」羅莎當然知道她自己不是變種人，可她很擔憂她該如何向鋼鐵俠解釋今天發生的這兩件事。說她在網上看對方的小、黃、文然後就有了超能力？這話就算她敢說，對方會信嗎？

　　「……但你也不是正常人類。」小姑娘的身體監測數據顯示，對方的dna排序與其他生物信息檢測均與人類有細微差異。

　　可偏偏與變種人或者異人族也不同。

　　麻煩大了。

　　「賈維斯，把報告改了，羅莎蒙德•華生是變種人。」既身經百戰又很適應爾虞我詐的鋼鐵俠立刻做出決定。

　　不管小姑娘身上藏著什麼秘密，直接暴露在神盾局那個政府機構面前都不是件明智的事。

　　「是的，sir。」賈維斯忠誠地執行自家先生的指令，「已經改好了，請問現在可以讓神盾局看到最終報告了嗎？」

　　羅莎相信鋼鐵俠的科學素養，所以她在聽到對方說她自己不是正常人類時著實被嚇壞了。

　　喵喵喵？她不是正常人？怎麼可能？

　　「relax ，sweetheart」，斯塔克放下手機，「wefix this out.」不管小姑娘是基因變異還是其他情況，有他鋼鐵俠在，還怕什麼？

　　「sir，寇森探員來訪。」不等羅莎反應，賈維斯又說話了。

　　「斯塔克！」一身黑西裝的「華盛頓•漢克」從電梯裡走出來，滿臉不悅，「cap和羅曼諾夫他們都在審訊洛基，你什麼時候能讓神盾局的目擊證人來一趟？」寇森走到沙發邊站好，眼睛盯著羅莎。

　　「寇森，什麼叫你們神盾局的目擊證人？」斯塔克作為神盾局顧問，嫌棄起神盾局來可從來沒手軟過，「她明明是我們復聯的目擊證人。」在沙發裡半轉個身，他挑挑眉，「尼克•弗瑞不在，對洛基的審訊你為什麼不在場？」復聯和神盾局間的合作再緊密也只是個民間機構，菲爾•寇森作為神盾局局長的左膀右臂、當之無愧的局長下第一人，為什麼不留在神盾局坐鎮？

　　「呃……」寇森瞬間有點卡殼。

　　他能說自己是因為實在受不了洛基所以才跑出來的嗎？！

　　「華生小姐」，寇森擺出一張和藹的表情，「洛基已經被關押。但他目前還是……咳咳，請問他還需要多久才能恢復正常呢？」

　　裸奔的洛基*10初看確實很爽，可是看久了……他、媽、的傷眼睛呀！！！

　　作為直男，作為只喜歡異性的直男，10個光屁股的裸、男在透明材質的圓形牢房裡對著他們又伸胳膊又伸腿，還時不時用手梳梳頭髮摸摸\\胸毛神馬的……

　　他簡直要吐了！！！

　　app說是100分鐘……

　　這句話在羅莎心裡僅僅一閃而過。「我不知道還要多久誒。」反正她也沒從開頭起計時，這句話也不算撒謊。

　　寇森自然看得出羅莎對他的不信任和防備。內心吐槽斯塔克不靠譜，他只能又揚起一個微笑，「之前沒能表明身份我很抱歉。我是菲爾•寇森，神盾局的特工。哦，斯塔克先生是我們神盾局的特別顧問。」拉人下水心不慌，「華生小姐，請問您現在能不能跟我去神盾局，我們需要對今天發生的事進行目擊證詞的採集工作……」另外搞清楚眼前的小菇涼究竟是怎麼讓九頭蛇跪地喊媽，讓雷神他弟裸奔的。

　　「現在很晚了，小丫頭明天要上學呢。」斯塔克無所謂地揮揮手，「反正洛基被抓住也跑不了了，目擊證詞什麼時候做不行？明天再說吧。」

　　「sir，現在已經過零點，是第二天凌晨了。」賈維斯貼心地補上一句。

　　賈維斯好可愛，居然能懂得這個時候插刀。(*/w＼*)

　　羅莎心裡感嘆鋼鐵俠出品的人工智能果然不同凡響。

　　「可是關於華生小姐的身份……」寇森在進來之前已經看到了對方的身體檢查報告——變種人。神盾局對於變種人可是有登記、監察的權力和義務的。

　　「關於這個我們剛才已經達成了共識。」斯塔克習慣性地喝了一口酒，「她會加入復仇者聯盟，接受復聯的監管。」小丫頭的身份瞞不住，那就乾脆留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好了。

　　加入復聯？！

　　☉﹏☉她這輩子居然能和超英組織扯上關係？！——by震驚的羅莎。

　　加入復聯？！

　　((‵□′)) 他就知道斯塔克又給他們找事！——by憤怒的寇森。

　　「斯塔克先生，你是打算讓一個沒經過任何訓練並且才剛剛成年的平民加入復仇者聯盟嗎？」神盾局預備役局長努力克制著自己掐死鋼鐵俠的衝動。

　　「沒錯。」斯塔克反應過來他自己喝得是酒，於是放下杯子，「我覺得她特別適合在我們復聯當個……」回頭看看一臉乖巧坐在沙發裡，並且腳上還穿了長耳朵兔子拖鞋的小菇涼，斯塔克把「專門打擊洛基的秘密武器」幾個字嚥下，「吉祥物。」

　　（╯‵□′）╯︵┴─┴去你的吉祥物！

　　「斯塔克先生，您讓其他人送我回家就好了。」坐在鋼鐵俠張揚的紅色跑車裡，羅莎有點猶豫地開口。那位神盾局的菲爾•寇森探員在被鋼鐵俠擠兌走之前和他們約定，羅莎要在今天下課後去神盾局做個目擊證人的筆錄。之後，一臉蒼白明顯需要休息的斯塔克先生就提出親自送她回家。

　　「沒關係，賈維斯會開車的。」斯塔克敲敲方向盤，不太在意。神盾局目前肯定留了人在處理案發場，既然小丫頭執意回家，他總得幫忙去趕人。

　　「把安全帶系好。」

　　張揚的紅色跑車隨後自動開啟。

　　「斯塔克先生，我的鄰居娜塔莉……」夜風吹在臉上還算舒服，羅莎這才想起鄰居的奇怪之處，「她也是神盾局的探員嗎？」大美女娜塔莉今天拿槍的姿勢可熟練得很。

　　「娜塔莎。」斯塔克糾正對方，「那是娜塔莎，the black widow .」

　　「……娜塔莉是復仇者聯盟的超級英雄？」羅莎忽然很後悔她之前沒能和鄰居搞好關係了。

　　「嗯哼。」斯塔克點點頭，「明天放學我會讓人去接你，你也順便認認人。」既然在寇森面前說了要讓小菇涼當吉祥物，那就這麼辦吧。

　　「好啊。」羅莎挺高興。

　　「明天我還得給你做個全面的身體檢查。」關於小丫頭的能力，他還得詳細測評。

　　「嗯。」羅莎點點頭。講真，聽過鋼鐵俠的身體報告之後，不做檢查她自己都不放心了。

　　#當了十八年普通人忽然被告知自己基因突變神馬的……好憂傷#

　　凌晨的街道雖說依舊車來車往，但比起白天卻是好得多了。鋼鐵俠那輛張揚的紅色超跑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了羅莎公寓樓下，「好了，下車吧。」斯塔克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

　　「斯塔克先生，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羅莎有點不好意思再麻煩鋼鐵俠。

　　「我陪你上……」斯塔克的話被響亮的剎車聲打斷。回過頭去，只見幾輛深色的suv極速駛來，然後停在他們車前。

　　隨即，身穿fbi防彈背心的人從車上跑下來，再加上許多身穿黑色特警制服手持□□的行動人員，羅莎與斯塔克頃刻間便被包圍。

　　「羅莎蒙德•華生，你涉嫌謀殺！舉起手來！」

　　……

　　……

　　……

　　今天真、他、麼、刺激。（╯‵□′）╯︵┴─┴


第8章 學校裡的兇案

　　i object to violence because when it appears to do good，the good is only temporary.the evil it does is perma.——gandhi

　　（我反對暴力，因為當暴力被用來做善事時，善事也僅僅是暫時的。）

　　「華生小姐，我想你很清楚我們為什麼帶您來這裡。」

　　凌晨一點三十分，曼哈頓警察分部裡格外熱鬧。格蘭傑私立高中接連發生的學生非正常死亡案件終於即將贏來一個突破口，並且，鋼鐵俠托尼•斯塔克被前來協助破案的bau小組和嫌疑人一起帶回來了。

　　「我不知道。」羅莎身上還穿著連衣裙和兔子拖鞋，審訊室裡空調吹出的冰涼空氣讓她很不舒服。

　　「這是米歇爾•伍德。」**將一張照片推到羅莎面前，「一週前她在學校餐廳吃飯的時候誤食了花生醬，死於嚴重的過敏。」照片上人的臉泛著屍體特有的青白色。

　　羅莎不安地扭過了頭，「我知道這件事，我當時也在學校餐廳。」事實上，他們學校幾乎80%的學生都是在學校餐廳吃午飯的。

　　「這是艾米•林肯。」**將另一張照片推到羅莎面前，「五天前，她放學卻沒有回家，緊接著就被人發現淹死於學校的游泳館內。」艾米•林肯的樣子比米歇爾•伍德還要可怕。

　　「這是保羅•萊克」，**又推出一張照片，「三天前，他被人捆綁在學校的體育館裡，開膛破肚。」死狀慘烈。

　　「凱文•克里夫」，**再次從文件夾裡拿出一張照片，「兩天前，他的父母外出辦事，回到家裡的時候發現，凱文被人澆上汽油活活燒死。」照片上只有一片漆黑。

　　羅莎被四張照片嚇得毛骨悚然。

　　「嗯……我能叫你羅莎嗎？」瑞德一直耐心等到**說完再開口。以往的審訊中，**一直負責扮演親切的角色，但鑑於本次嫌疑人的年齡和經歷，霍奇納最後還是決定讓瑞德承擔起與嫌犯溝通的責任。

　　「sure」，羅莎點點頭。眼前的高個子探員是個年僅二十五歲卻有許多博士學位的天才。比起一看就滿臉精英像的其他人，還有些書卷氣的斯賓塞•瑞德博士比較能讓她放鬆——

　　雖然羅莎心裡也清楚，這是fbi審訊的技巧之一。

　　「咳，羅莎，我們今天之所以帶你來這裡是為了調查近來發生的兇殺案。米歇爾•伍德死的時候你在場，艾米•林克出事之前你和你的同學是最後被目擊從游泳館走出來的人，至於保羅•萊克……」瑞德仔細觀察著對面嫌疑人的臉色，「他被人用了一把手術專用道具解剖，我們在你的購物清單上看到過同類型刀具的購買記錄。」一個年輕高中生的購物清單裡出現那樣專業的刀具是件很醒目的事。

　　「我買的刀已經不在了。」羅莎覺得她似乎要被空調吹得感冒了，「那把刀我是買給爸爸的，但在郵寄的時候被快遞員弄丟了，快遞公司還賠了錢給我，你們能查到記錄的。」原本打算給遠在英國的老爸送個禮物，結果快遞還沒等出國就被弄丟了。

　　「凱文•克里夫被人燒死當天，他的鄰居證實，曾經在事發前看到一個紅頭髮的女孩兒經過。」**面無表情地開口。

　　所以這些大名鼎鼎破案率位居全美第一的bau精英們認為是她殺了那些人？

　　羅莎摸摸自己被凍得冰涼的胳膊，沒說話。

　　「羅莎」，瑞德和**對視一眼，決定還是由他開口，「我們在學校瞭解到，死於過敏症的米歇爾•伍德是拉拉隊隊長？」目前掌握的證據看來，眼前的小女孩是嫌疑最大的人。

　　「……是的，而且我和她關係不好。」羅莎知道這件事她想瞞也瞞不住，「被淹死的艾米•林肯是米歇爾•伍德的跟班，所以我和她的關係也不好。」事實上，死掉的四個人，她都很討厭。

　　「可你在最初給我們目擊證詞的時候說你們關係還不錯，『米歇爾和艾米人很好，大家都很喜歡她們』，這是你的原話。」**適時插話。

　　羅莎看了一眼金發碧眼的fbi探員，「當時死人了，大家都很害怕。」她轉過去看向另一位探員，「瑞德博士，說實話，你們在學校得到的目擊證詞和調查筆錄中，真的有學生告訴你們他或者她討厭米歇爾和艾米嗎？有人說過自己不喜歡凱文或者保羅嗎？真的有人說過類似的話嗎？」

　　確實沒有。

　　一牆之隔的審訊室外的霍奇納和羅西對視一眼。

　　「你很確定大家都沒有這樣說過？」**顯得咄咄逼人。

　　「我確定。」羅莎直視面前的兩位探員，「米歇爾的爸爸是學校最大的股東，被人燒死的凱文，他父親是曼哈頓警、局的高、官。難道不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你們才會這麼快就來曼哈頓進行調查嗎？」事實上，如果不是bau介入調查，最初米歇爾和艾米的死，所有人都以為是意外。

　　「我注意到你們學校對學生成績要求得非常嚴格。」瑞德明白羅莎沒說口的意思——學校就是個小社會，趨吉避凶是人的本能。被害人既被人殺害又有背景，沒有學生想惹上這種麻煩。

　　「是的。」別以為美帝的學校學生們每天就是吃吃喝喝，好的私立學校對成績的要求可是近乎苛刻。

　　「你的sat成績幾乎1600分。」1600可是滿分了。

　　「……是。」羅莎不明白這和她的考試成績有什麼關係。

　　「死者米歇爾的成績不怎麼好。」**翻翻記錄，「還有死者凱文和保羅，他們是依靠橄欖球隊的成績才拿到布朗大學的offer」。死者保羅也是學校橄欖球隊的隊長。

　　「我不明白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死掉的人考什麼學校關她什麼事？

　　「嗯，羅莎，我們在和學校老師溝通的時候聽說……」瑞德心裡有點複雜，「死者米歇爾和艾米……很不喜歡你？」羅莎蒙德•華生成績優秀、長得漂亮，但卻又不怎麼喜歡參加集體活動。

　　這樣的學生是很容易成為校園暴力的對象的。

　　「被害的凱文和死者米歇爾是男女朋友關係，但我們從一個學生那裡得知，凱文•克里夫曾經單獨給你送過花？」**忠實地扮演著她討人厭的角色。

　　動機。

　　羅莎瞬間明白了。

　　殺人總得有動機，眼前的bau發現她與四名死者有關聯，再加上她在事發時沒有時間證人，所以才會被認定為嫌疑人。

　　而bau自以為她犯罪的動機，就是米歇爾和跟班艾米對她的針對，以及凱文和保羅對她的態度。

　　所以他們目前還沒查到一年前那件事……

　　「我在學校沒有被欺負過。」羅莎覺得心裡略輕鬆了些。「米歇爾找我的麻煩也不過就是嘴上說幾句而已。」而她也不是什麼吃虧的性子，再加上小夥伴貝拉，事實上米歇爾每次來找麻煩，都會被她們倆聯手氣回去。「至於凱文……我沒理過他。」那種人渣。

　　「可你無法證實這四起兇案發生前你在哪裡。」羅莎沒有時間證人，這是很要命的一點。

　　#論獨居的壞處#

　　「我沒殺過人。」羅莎嘆了口氣，「可能我不像瑞德博士那樣聰明，但我能在sat考試裡拿到近1600分，我能流利地說7國語言，我已經拿到了哥大的全額獎學金，你們真的認為我會愚蠢到就為了同學之間那點小摩擦而賠上一輩子嗎？」

　　審訊室裡冰涼的空氣讓羅莎覺得越來越不舒服。

　　「我沒有第一時間要求見律師，就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

　　「這是昨天晚上7點左右發生的事情。」**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事。羅莎在說到她沒殺人的時候確實很真誠，但**也同樣注意到，眼前的小姑娘絕對隱瞞了什麼。

　　「凱瑟琳•約翰遜，你們學校教美國文學史的老師，被發現死在家中。」照片上鮮血淋漓。

　　約翰遜老師死了？

　　羅莎的第一反應是貝拉之前的電話說得原來是這件事。

　　「你好像並不意外。」**與斯賓塞對視一眼。「昨晚7點左右你在哪裡？」事實上，加西亞已經查出監控錄像，事發時羅莎蒙德•華生在兩個小時前回了家，並且再沒被拍到。

　　凱瑟琳•約翰遜與羅莎蒙德•華生住在一棟樓裡。

　　#論神盾局行動迅速的弊端#

　　「昨晚7點？」那時候她應該是在被偽裝成fbi的神盾局探員審訊吧？

　　「咚咚咚」，審訊室的門被敲響。

　　「羅莎。」一身西裝的鋼鐵俠單手插兜，「出來，我送你回家。」他身後，一個略高些的黑西裝男人探頭，「兩位探員，我是迪克•布朗，華生小姐的代理律師。」深夜被老闆從床上揪起來神馬的，布朗律師還挺高興——他剛剛可是和鋼鐵俠握手啦！！！n(*≧▽≦*)n

　　#一個迷弟的自我修養#

　　「**，瑞德」，霍奇納站在後面，朝著組員點點頭。他們證據確實不足，就算測寫結果顯示凶手只有一個人並且是個身材矮小的女人，也無法立刻定罪。

　　而鋼鐵俠托尼•斯塔克找來的律師可不會讓他們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扣得住人。

　　「走吧。」斯塔克可不管眼前的fbi們怎麼想，帶著人就走。

　　「斯塔克先生您放心，這裡交給我就沒問題了。」布朗律師衝著偶像表忠心。

　　鋼鐵俠非常上道地拍了拍自家迷弟的肩膀。

　　#幸福地要灰起來了o(*////▽////*)q#

　　打了雞血一般的布朗律師按下不提，羅莎穿著鋼鐵俠脫給她的西裝外套，抽著鼻子上了對方的紅色跑車。

　　「感冒了？」斯塔克看看眼睛和鼻頭都紅紅的小姑娘。

　　「警察局裡的空調太冷了。」羅莎覺得頭都暈，「斯塔克先生，謝謝你。」要不是鋼鐵俠，估計她今天就得在曼哈頓警局過夜了。

　　「羅莎，你和我說實話。」賈維斯盡職盡責地把車子上面的篷子打開，然後專門給羅莎吹了暖暖的空調。

　　「嗯？」羅莎奇怪地看向身邊的男人。

　　「凶手是你嗎？」斯塔克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當然不是我！」羅莎的反應很激烈，「斯塔克先生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我……」

　　「我知道不是你。」斯塔克安撫性地拍了拍對方的頭，「可是羅莎，我也看得出來，你在隱瞞些什麼。」小姑娘撒謊的本事還是差了點。

　　羅莎不說話了。

　　「羅莎」，賈維斯啟動車子，斯塔克懶得開車所以乾脆雙手抱胸，「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

　　「知道凶手是誰？」


第9章 隱情

　　it has been said that time heals all wounds.i do not agree.the wounds remain.in time,the mind,proteg its sanity,covers them with scar tissue, and the pain lessens,but it is never gone.——rose kennedy

　　（人們都說時間可以治癒一切傷口，我可不這麼認為。傷口是一直存在著的。隨著時間的流逝，出於保護，傷口被覆蓋上疤痕，疼痛隨之減輕，但這一切永遠也不會消失。

　　凌晨兩點鐘，曼哈頓警局大樓被分派給bau使用的會議室裡依舊燈火通明。霍奇納正帶領自家組員重新梳理案情。

　　「**，瑞德」，大衛•羅西首先開口，「你們直接接觸了羅莎蒙德•華生，有什麼看法？」羅莎蒙德•華生原本是最符合他們測寫結果的嫌疑人，但對方的嫌疑在半小時前已經徹底洗清了——

　　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出面證實，昨晚七點的兇案發生時，羅莎蒙德•華生和他在一起。並且，神通廣大走在本世界科技最前沿的超級英雄還給出了鐵證，證明其他四起兇案發生時，羅莎蒙德•華生同樣不在場——

　　美國政府究竟是什麼時候往天上發射了那麼多衛星用來監視曼哈頓市區的，哈？敢不敢把這個消息放給媒體！

　　羅西內心的吐槽波瀾壯闊，bau其他成員的心情也說不上多平靜。

　　「她就算沒有參與謀殺，但她絕對知道些什麼。」**說出自己的看法，「她在看到屍體照片的時候第一反應很正常——恐懼。但是接下來……」**搖搖頭。

　　「她不意外死者的狀態。」瑞德接話，「羅莎似乎並不奇怪五名死者被那樣殘忍地對待。」身為fbi的精英，他們對羅莎的判斷基本正確。「但她似乎對於凶手的殘忍程度很……矛盾。」瑞德猶豫地選了這個形容詞。

　　「是的，尤其是最後一起兇殺案，前四起案件死亡的人都是學生，但昨晚死去的人卻是她的文學課老師凱瑟琳•約翰遜。」摩根接著說，「那起案件沒有向外披露，現在媒體也不知情，但羅莎蒙德•華生在聽聞對方死訊的瞬間卻表現得很平靜，好像她並不意外約翰遜會被害。」摩根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

　　「她絕對隱瞞了些什麼。」艾米麗用筆戳了戳自己的太陽穴，「加西亞，你有發現些什麼嗎？」鋼鐵俠叫來的律師目前還留在警局內，並且對方言明絕對不允許他們再次接近他的委託人。在沒有找到絕對有力的證據之前，他們很難再次傳喚羅莎蒙德•華生來警局。

　　「no……」電話那頭傳來噼裡啪啦敲鍵盤的聲音，「斯塔克先生給出的衛星監控畫面顯示五起兇案發生的時候羅莎蒙德都不在場——順便說一句斯塔克先生的衛星真是棒極了——呃……羅莎蒙德•華生，她的父親是前軍醫目前在倫敦做外科醫生，她的媽媽同樣醫學院畢業，目前在華盛頓經營一家非常有名的美容整形機構。她10歲跟著她媽媽來美國，3年之前搬來了曼哈頓。除了她非常喜歡小動物之外……我在她的社交賬號裡再找不到其他線索。」加西亞有點沮喪。

　　「我在暗示她的殺人動機的時候……」瑞德忽然揚頭，「**，你記不記得，我暗示她兩名女死者曾經針對她並且兩名男死者曾經對她言語不堪的時候，她卻似乎鬆了口氣？」這很不尋常。

　　「是的，她似乎想到什麼。」**點頭。

　　「你還記得她回答的話嗎？她說『我在學校沒有被欺負過』，可是按照正常人的邏輯，那個時候不是應該說『我不在乎他們』，或者『我沒讓他們欺負』嗎？」瑞德想到什麼似的起身，「guys，也許我們搞錯了方向。五起兇殺案確實是和學生間的矛盾有關，但對象不是羅莎。加西亞，查一下格蘭傑高中最近一年來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嚴重的校園暴力事件，重點排查有沒有學生退學或者轉校。」

　　加西亞立刻行動。「……ok，wonder boy，呃……一年前，有個叫詹妮•肖特的女孩兒退學，退學理由是嚴重違反校規吸食毒品，oh my god，她在退學的三天後從50層的高樓上跳下去，跳樓自殺了。」

　　「加西亞，查一下這個詹妮•肖特和羅莎蒙德•華生之間有沒有關係。」霍奇納指示。

　　「yes，sir……嗯，她們兩個人不是同一個年級看起來沒有什麼交往……oh，詹妮•肖特在羅莎蒙德•華生做義工的流浪動物幫助中心參加過幾次活動。」

　　「詹妮•肖特和死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羅西看了看自己的同事。

　　「嗯……死掉的文學老師凱瑟琳•約翰遜是力主學校將詹妮•肖特退學的人，剩下的四名學生……我在詹妮•肖特同學的博客裡看到有人說詹妮生前被學校的拉拉隊隊長欺負……我發現了曼哈頓警局一個被封存的檔案，不用說我現在已經把她打開了……我的天!」bau的技術分析員發出一聲驚呼。

　　「加西亞？」霍奇納催促。

　　「哦，你們絕對不會相信……詹妮•肖特在生前曾經向曼哈頓警局報案稱她被高年級學生強\\奸……就是死者凱文•克里夫和保羅•萊克……曼哈頓警局認定此案證據不足並且案件涉及未成年人所以檔案做封存處理……並且沒有接著調查……son of bitch!」

　　「……所以，有人在為詹妮•肖特報仇。」已為人母的**臉色難看。

　　「羅莎猜到了原因，所以她選擇在面對我們的時候保持沉默。」

　　瑞德嘆了口氣。

　　……

　　「羅莎？」斯塔克坐在已經被神盾局探員們清理一新的客廳沙發上，接著提問，「想好怎麼回答我了嗎？」小姑娘從剛才開始起就一言不發。

　　「斯塔克先生。」羅莎嘆了口氣，「我不會說的，您別問了。快點回去休息吧。」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多。

　　「羅莎，五個人死了。」斯塔克目前還沒能明白為什麼羅莎這麼固執，「你如果知道些什麼不妨說出來。」他喝了口茶，「如果你是因為害怕，你可以把事情告訴我，剩下的事我去辦。」

　　他有些懷疑小姑娘是不是因為恐懼凶手所以才閉口不言，可羅莎明明在生死攸關的時候也沒扔下他獨自逃走。

　　「凶手是你認識的人嗎？還是他離你很近？」

　　羅莎不想看鋼鐵俠。「你臉色不好，快點回去休息吧。」說完，她收走了男人面前的茶杯，送客的意思非常明顯。

　　「sweetheart，你要知道我可從來沒在這麼晚被姑娘從家裡趕出去過。」斯塔克有點哭笑不得。「你真的不想和我談談？」他可是生平第一次被人這麼簡單粗暴地往外趕。

　　「我真的不想說。」羅莎在回來的一路上已經收拾好了心情。「斯塔克先生，我只能告訴你我問心無愧，即使我一個字也不告訴fbi，我也問心無愧。」她沒做錯。

　　「好了，你快點走吧，我還要睡覺呢。」鋼鐵俠賴在沙發上不起身，羅莎乾脆把對方拉起來，「快點回去休息吧，你臉白得都像鬼了。」

　　硬生生把想要留下當知心大哥（大叔？）的斯塔克推出門，羅莎「砰」地就關上了房門。

　　「羅莎？羅莎？」被趕出來的斯塔克滿臉懵逼。

　　羅莎沒有理會門外的鋼鐵俠，她翻出自己那隻最新款的爪機，猶豫片刻，最後打開了一個聊天軟件。

　　「親愛的m

　　記得一年前我和你說得那個故事嗎？我剛剛知道有人為她報仇了。

　　我挺高興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又有點難過。我希望警察一輩子也不要抓到她。

　　今天有人問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我沒回答。

　　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你忠誠的r」

　　片刻之後，新消息的提示音響起。羅莎拿起手機，發現她那位認識了3年的網友僅僅發來了一句話。

　　「你沒有錯。什麼時候見一面？」


第10章 袖手旁觀

　　what is food to one , is to others bitter poison.——titus lucretius carus

　　（汝之蜜糖，彼之砒，霜）

　　翻來覆去在床上一直折騰到凌晨4點才算睡下的羅莎，毫不意外的……睡過頭了。等到她拎著書包氣喘吁吁地跑進教室，已經是上午9點30分了——她遲到了足足半個小時。

　　「呼……」大約是知道她昨晚被fbi帶走的倒霉經歷，一向嚴厲的伊麗莎白女士居然沒說她什麼。

　　「你昨晚做賊去了？打你電話也不接。」貝拉看著黑眼圈幾乎與種花家國寶看齊的小夥伴，擠了擠眼睛，「說，是不是昨晚的帥哥太帥，讓你春心萌動了？」貝拉是個身高175公分，金發碧眼的大美女。這樣的動作做下來，非常好看。

　　「是啊是啊，帥死了，我激動得一晚上都睡不著。」羅莎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怎麼樣，是不是後悔昨天沒和我一起去逛街了？」昨晚被fbi逮捕的事情她打算一會兒下課告訴小夥伴。

　　貝拉突然停頓了一下，「不是，你昨晚難道真的……」她瞬間有點著急，「羅莎，你不會真的……你這個傻瓜！」她既有點恨鐵不成鋼，又有點埋怨她自己昨天為什麼不留在曼哈頓和好朋友一起。

　　「你……一會兒下課你給我好好說說！你簡直……」貝拉後悔得直揪頭髮。

　　「你怎麼了？」羅莎沒明白小夥伴這是在發什麼瘋，「貝拉你著什麼急呀？」她沒做什麼傻事呀。

　　「我要被氣死了！！！((‵□′)) 」

　　……

　　老師果然宣佈今天的考試被延遲到明天再進行，學期末、加上他們本就是畢業班、再加上學校近來又發生了那麼多變故，因此老師除了花十分鐘給他們再次講解了一下考點之後，就放任學生們自由活動了——快畢業了嘛。

　　「羅莎你給我說清楚！」貝拉氣呼呼地拉著自家傻了吧唧的小夥伴，把人拖到了教室最後面，「你說，昨晚你有沒有被佔便宜？！」她氣勢洶洶地擼起了袖子，只要自家好朋友說一句「是」，她絕不猶豫，一定要去把那個不要臉的老男人打死。

　　……

　　羅莎是真的迷茫了。「你在說什麼？」是她還沒睡醒所以腦子不好使嗎？怎麼小夥伴說的每個詞她都認識，可是組合到一起她怎麼就聽不懂了呢？「什麼佔便宜？誰佔我便宜？」

　　「托尼•斯塔克呀！」貝拉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羅莎一眼，「怎麼？你還不知道？」她伸手指了指周圍，「你剛才進來的時候就沒發現大家都在看你嗎？」

　　事實上，即使是現在，教室裡的同學們也在用星星眼看著她倆(☆_☆)——

　　「羅莎你真的把鋼鐵俠拿下了？」終於有個姑娘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你帥呆了！難怪你看不上學校裡的男生呢！」

　　好幾個姑娘與有榮焉地一起點頭。

　　「快說說，鋼鐵俠……那方面……嗯咳，怎麼樣？」另一個女孩兒則直接跑到了羅莎和貝拉身邊，曖昧地眨了眨眼。

　　…(☉＿☉；)…

　　↑↑↑你們到底在說啥？！

　　羅莎是真糊塗了。

　　「羅莎你說說吧。」有人開了頭，女孩子都忍不住八卦起來，「鋼鐵俠雖然身高矮了點，但他氣勢兩米八呀。而且還有內增高！」

　　「不過我還是覺得哥譚的布魯斯•韋恩更帥一點……上次看雜誌，他有八塊腹肌呢！」另一個女孩子低頭看了看自己，「我連個馬甲線都練不出來……他那八塊腹肌到底怎麼練的呀。」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羅莎終於明白了什麼叫一覺醒來整個世界都不好了——同學們都集體穿越了嗎？還是畢業在即大家終於一起變態了？

　　「你們別添亂了」，貝拉把擋在她和羅莎身前的女孩子拉開，「羅莎，你們昨天被拍下來了。」她嘆了口氣。

　　「是呀是呀，羅莎你火了呢！難道你還不知道？」另一個女孩兒獻寶似地把手機遞上去，「快看快看，你出名啦！」最新款的手機上，一張清晰的照片搭配著碩大的字體——

　　#鋼鐵俠深夜與新歡出遊，疑似被掏空#

　　「被……掏……空……？」照片上是她和鋼鐵俠兩個人從警局出來上車時的畫面，羅莎身上還穿著對方的西裝外套。鋼鐵俠正在幫她開車門。

　　「羅莎羅莎」，畢業在即都有點興奮的同學們難得能聽到這麼大的八卦，此時全部豎起了耳朵，「你說實話……斯塔克先生他是不是……腰不好？」一雙雙充滿求知慾的眼睛讓羅莎覺得毛骨悚然。

　　「不對不對不對，肯定是腎不行。」另一個女孩兒反駁了同學的話，「你看他臉那麼白，肯定是腎撐不住了。這男人啊，一過30就走下坡路了。」

　　「唉，少年不知精\\子\\貴呀！他肯定是年輕時候玩得……」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正在八卦的畢業班同學們集體將頭扭轉了90度，只見他們的班導伊麗莎白女士黑著一張臉，正對他們怒目而視。

　　再次調整角度，就只見教室的門框上，正斜倚著一個人。來人一身灰色西裝帶著腕錶和眼鏡，姿勢擺得是瀟灑萬分，就可惜目前的表情……

　　「斯塔克先生，我很抱歉……」伊麗莎白強忍著怒火，才沒把她這群要命的熊學生一個個扔出去——這是她帶過最差的一屆！沒有之一！！！

　　羅莎和同學們隨著班導的話語一點點扭轉視線，就只見門框上倚著的那個人，正是鋼鐵俠•托尼•少年不知精/子/貴•腰不好•腎不行•過了30就走下坡路•斯塔克先生。

　　……

　　……

　　……

　　「哈哈哈哈……」

　　「噗哧……哈哈哈……」

　　#我是鋼鐵俠•托尼•想殺人•斯塔克的分割線（╯‵□′）╯︵┴─┴老子今年才34！ #

　　「羅莎。」經過一個通宵的排查終於確定嫌疑人的bau不負眾望，將犯人抓獲。瑞德在和組長霍奇納打過招呼之後，來找了羅莎。

　　「瑞德博士。」羅莎不敢回頭去看鋼鐵俠那張全黑的臉，她只能硬著頭皮和面前的fbi探員打招呼，「您特地來我嗎？」斯塔克剛剛告訴她，bau抓住了犯人。

　　「是的。」瑞德點頭感謝伊麗莎白帶人過來，並示意對方可以出去了。斯塔克大咧咧地坐在旁邊，一點迴避的意思也沒有。

　　「凶手是琳達•尼克遜，她小你一屆。」瑞德把面前的飲料推給了羅莎，「你……已經知道了，對嗎？」他很肯定這件事。

　　到底還是被抓住了啊……

　　羅莎覺得有點難過。「……嗯。」她確實早就知道。「你們是怎麼……」

　　「一年前去世的詹妮•肖特是被收養的孩子，她和琳達•尼克遜是表姐妹，她們兩個人在3歲那年被送進華盛頓的孤兒院，直到7歲被收養才分開。」而兩個人也就斷了聯繫。

　　「一年前琳達偶然在報紙上看到詹妮跳樓去世的消息，於是開始調查。半年前她轉學到了曼哈頓。」瑞德心裡也是不好受的。

　　「羅莎，五條人命……琳達被捕之後一直拒不開口，如果再這樣下去，她很有可能被判死刑。」紐約州是目前還保留死刑的地區之一。

　　「我在曼哈頓流浪動物之家的記錄上看到，琳達也曾經和你一起參加過活動。我在想，你能不能……勸勸她？」

　　「如果琳達能夠和我們合作，我們可以向法官求情，在加上找個好的律師，也許我們可以爭取陪審團的同情，到時候判決就會……」瑞德心裡是同情琳達和詹妮兩姐妹的。

　　「我不會去的。」羅莎總算明白眼前的fbi為什麼來找自己了。「瑞德博士，我不會去的。」羅莎很堅定。

　　「羅莎……」瑞德還想說什麼。

　　「瑞德博士，你知道詹妮為什麼會跳樓嗎？」特地被騰出來的會議室只有他們三個在，「凱文，也就是米歇爾的男朋友看上了詹妮，他給她送花。米歇爾不敢惹凱文，所以她帶著她的跟班艾米去找詹妮的麻煩。」羅莎嘆了口氣。「她們究竟對她做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後來凱文和保羅強\\奸了她，還強行給她注射了毒品。」

　　「這件事在學生裡傳得很廣，約翰遜老師一口咬定是詹妮自己吸毒，硬是把她退學了。」

　　「之後有人說詹妮去報警，可是緊接著，她就跳樓自殺死了。」

　　「事情不了了之，沒人再提。」直到琳達轉學過來，並且去流浪動物之家對她旁敲側擊打聽詹妮的事情。

　　「瑞德博士，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如果被翻出來，人們會怎麼說詹妮？」就好像當時的約翰遜老師，明明詹妮才是受害者，可約翰遜她卻偏偏認定是詹妮勾引了米歇爾的男朋友，是詹妮自己自甘墮落才會吸毒。

　　如果不是你自己不好，為什麼別人沒事就單單你有事？

　　「瑞德博士，如果琳達•尼克遜為了維護詹妮最後的尊嚴選擇閉口不談，那麼我尊重她的選擇。」

　　這樣做值得嗎？羅莎不知道。

　　為了給親人報仇而賠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嗎？

　　沒有切膚之痛的人只怕沒有資格評價。

　　「你今天早上問我為什麼不說。」羅莎轉頭看向一旁沙發裡的鋼鐵俠，「如果我在詹妮被傷害的時候選擇了袖手旁觀，那我又有什麼立場在有人選擇為她報仇的時候站出來阻止呢？」

　　她確實和詹妮不熟悉，可如果當時學校裡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她能夠伸把手，是不是詹妮和琳達的結局就都不一樣了呢？

　　旁觀者，有時候就是幫凶。

　　「……那好吧。」瑞德點點頭。

　　……

　　「我帶你去神盾局做筆錄。」斯塔克打開車門，示意臉色不太好的羅莎上車。

　　點點頭，羅莎沒說話。

　　張揚的紅色跑車一路駛進了某政府大樓地下停車場，車子還沒等挺穩，就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了車前。

　　「斯塔克！」金發男人聲音洪亮，「你對我弟弟究竟做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不要怕，沉重的章節過去啦，這章爪爪自己寫得都直鬱悶，我保證以後再不寫這種案子了，你們看我真誠的眼神

　　謝謝大家的營養液和留言，謝謝一壺溫酒向長空的地雷，麼麼噠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5:58

第11章 土豪你好

　　love all，trust a few，d to none.——williamshakespeare

　　（愛所有人，信任少許人，勿傷任何人。）

　　索爾的內心是崩潰的。

　　作為一個五大三粗外加活了上千年的傻白甜，索爾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父神奧丁和母后弗利嘉身體安好、阿斯加德永享九大界之首的位置、女朋友簡不要嫌棄他，另外，他的弟弟洛基能夠懂點事。

　　不過可惜，前幾個願望雖說目前看來都沒什麼大問題，可就是這個弟弟，簡直讓索爾操碎了心。

　　#一個哥哥的難處誰能懂？#

　　明明小時候還是一個乖乖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哥哥長、哥哥短叫著的小不點，可是轉眼間，洛基就變了——

　　也就一千來年吧。

　　萌萌噠好弟弟轉身變成了專坑哥哥的熊孩子，在阿斯加德小到四處打小報告、大到企圖篡權多位，洛基幾乎是壞事做盡。

　　可即使這樣，索爾也沒有放棄對方。

　　#孩子還小，好好教就是了嘛#

　　後來，洛基膽大包天到聯手滅霸意圖攻佔地球，索爾萬般痛心，可也只能幫助他的中庭人朋友們狠狠教訓了一次他那個不省心的弟弟，順便，從浩克手裡把洛基的小命撿回來。

　　#被浩克支配的恐懼誰能懂？#

　　被抓回阿斯加德的洛基被關進了特製的監牢裡，除了一日三餐外，再不許任何人靠近。索爾雖然痛心弟弟的不懂事，但他畢竟不是個熊家長。洛基聯合滅霸率領齊塔瑞大軍攻打曼哈頓，若不是他和復聯的人拚命廝殺，只怕此刻的傷亡不知凡幾。

　　所以，索爾並沒有因為他的中庭人朋友不能約束他們的行為而徇私放過洛基。

　　這天，許久也沒回到中庭的索爾正獨自坐在自己的宮殿裡喝悶酒。紐約大戰那次他連個招呼也沒和簡打就急匆匆帶著洛基回來。現在算來，幾乎快要一整年了。

　　一整年都沒看見女朋友了。

　　偽單身漢索爾心裡不是滋味。

　　他要不要找個藉口去中庭一趟呢？

　　就在索爾再次端起酒杯喝下去的瞬間，他突然感受到了洛基的神力。來不及細想，以為洛基越獄了的他召喚了雷神之錘，緊接著就衝向了阿斯加德王宮前的廣場——

　　洛基的氣息正是從那裡傳來。

　　可還來不及趕到近前，索爾就看見了自家熊弟弟。

　　準確點說，是自家熊弟弟的影像。

　　只見莊嚴的阿斯加德王宮上方出現了巨大的投影，自家弟弟洛基正滿臉倨傲的表情。

　　括弧，光屁股的自家弟弟洛基。

　　阿斯加德的戰士們此時也全部聚集起來，大家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二王子裸\\體\\投影。

　　索爾在看清眼前場景的一瞬間差點沒背過氣去，就在畫面上的洛基再次用手拂過胸前並高喊他終將一統九大界的霎那，回過神來的索爾將手中的雷神之錘擲出去，將投影打散。

　　之後，氣急敗壞的索爾領著人前往地牢，想要問問他那個倒霉弟弟今天這齣戲到底是想幹嘛。

　　可是到了地牢卻發現，洛基早跑了。

　　但最糟糕的情況還在後面。

　　半天的時間裡消息陸續傳來，洛基的影像不僅僅出現了阿斯加德，而是遍佈九大界。

　　#好想掐死那個熊孩子#

　　最後，海姆達爾證實，洛基影像出現的源頭應該是中庭。

　　於是，索爾急匆匆拎著錘子而來，想要把洛基這個丟了阿斯加德臉面的二王子揪回去受審。但他才剛剛降落，負責接待雷神的寇森就無意間（？）給他展示了一下10個光屁股洛基滿街跑的畫面。

　　索爾覺得弟弟一定是中邪了。

　　又或者是被浩克打傻了。

　　「斯塔克！」索爾等在神盾局的停車場裡，「你對我弟弟究竟做了什麼？！」擁有小動物一般直覺的索爾覺得，這種折騰人的主意只有斯塔克能想出來。

　　#我聰明怪我嘍╮(╯_╰)╭#

　　背鍋俠斯塔克淡定地下車，絲毫沒在意索爾的問話。「羅莎，這是索爾，阿斯加德的雷神。」他給身邊的小姑娘做起了介紹人。「索爾，這是羅莎，我們復聯的新……成員。」他本想說吉祥物，但怕本就情緒不高的小姑娘不樂意在雷神面前丟臉。

　　「您好。」作為讓對方弟弟丟臉的罪魁禍首，羅莎很上道地禮貌問好，然後躲在鋼鐵俠身後不說話。

　　「你好。」索爾心裡著急，但還是回了一句，「我是索爾。」說完他再次回頭，「斯塔克，洛基他……」自家弟弟再混蛋，可畢竟不能虐待俘虜不是？

　　#洛基：不，我寧願被虐待#

　　「洛基的事我們進去說。」斯塔克輕輕拍了拍羅莎的肩膀，示意對方不用緊張。然後一行三人被聞聲而來的神盾局探員帶進了門。羅莎跟著那位女性探員去做筆錄，斯塔克和索爾則前往關押洛基的特殊牢房。

　　「斯塔克先生。」寇森正抱著肩膀站在房間裡，他回頭看看走來的兩位復仇者，鬆了口氣。「你們來了就好。」洛基畢竟是阿斯加德的人，雖然寇森很想把對方關進神盾局不見天日的黑牢裡一輩子，但畢竟還要顧忌神明的面子。

　　更何況還有索爾在。

　　「洛基怎麼樣了？」索爾自從來了還沒見弟弟一面。

　　「他沒有問題，已經恢復正常了。」寇森覺得鬆了口氣。「就是情緒不太高。」廢話，換了是誰心情會好？

　　「斯塔克先生，索爾先生，現在洛基不是主要的問題。」寇森只覺得手裡的東西很棘手，「你們看這裡。」他伸手揭開面前桌子上蓋著的布，瞬間，幽蘭色的光芒閃出。

　　「這是……」索爾和斯塔克都很震驚。

　　「無限寶石。」寇森覺得頭疼得要死，「10顆無限寶石。」

　　……

　　羅莎被鋼鐵俠帶回了復仇者大廈。

　　雷神索爾隨行。

　　「好了，出來吧。」打開儀器，斯塔克示意躺在裡面的小姑娘可以爬出來了。整整5個小時，他給羅莎做了最全面的身體檢查，結論是——

　　對方身體裡蘊含了巨大的能量，雖dn□□段與正常人類略有差異，但羅莎基本上可以被稱為是……和變種人不一樣的變種人。

　　「你說是一個小說網站讓你下載了app，並讓你用美金兌換能力。」賈維斯在這5個小時裡奮力查找了地球上已知的所有中文小說網站，但一無所獲。

　　「羅莎，你說得網站不存在。」斯塔克不得不打破小姑娘的幻想。

　　「可……」羅莎現在也在雲裡霧裡。

　　鋼鐵俠托尼•斯塔克的科學素養不存在疑問，自己交出去的爪機裡也根本找不到一丁點追小說留下的痕跡，可這一切到底應該怎麼解釋？

　　「羅莎，你應該考慮另一個可能。」斯塔克合上手裡的報告，把小姑娘拉到沙發上坐好。「你施加給洛基的能力#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不僅僅對洛基造成了影響，還影響到了無限寶石。」想想那10顆蘊含巨大能量的寶石，斯塔克簡直恨不得立刻從神盾局搶一顆來做研究。「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哪個人僅僅憑藉一個網頁就有這麼大的能力。」

　　「羅莎，我的結論是，那些所謂的保命技能都是你自己本身的能力。你的能力想要在你處於危險的時候保護你，但你的理智又很難接受你自己的與眾不同。所以，你的潛意識在你自己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為你的能力安排了一個對你而言不難接受的出處。」

　　「你說你那天在小巷子裡用了能力之後就再不能看小說了，那你現在再試試。」斯塔克示意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羅莎自己試一試。

　　【麼麼噠羅莎醬，保命技能10美元一次童叟無欺喲】久違的賣萌的聲音，但就是不提示羅莎小說更新了。

　　……

　　所以其實那個什麼小說網站都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

　　羅莎摸摸自己的頭髮，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用害怕，從報告上來看，這些能力對你的身體沒有不好的影響。」斯塔克示意dummy給他端杯酒過來，「而且……能夠操縱無線寶石，羅莎，你的能力很強大。」他還真是撿到寶了。

　　「斯塔克，你讓她試試看能不能讓無限寶石變回一個。」索爾頭疼得要死。

　　「這個先不著急。」真•科學狂人•托尼•鋼鐵俠•斯塔克怎麼可能會放棄到手的未知秘密呢？「羅莎，我們先來解決一個問題。」他的表情非常嚴肅。

　　「什麼問題？」羅莎側著頭，傻乎乎地看著面前好像隻狐狸的鋼鐵俠。

　　「你的潛意識把你的能力當成了可以充值使用的東西，那你有沒有試過……存點餘額呢？」

　　……

　　彼得終於結束了本學期最後一科考試，熟練地跑去學校洗手間換上了制服，然後蕩著蛛絲，唱著歌，一路向復仇者大廈進發。

　　因為考試周的緣故，彼得已經足足有三天不能出來幫助大家了。熟練地抱起一個衝到街上的小女孩，再抓了兩個偷車賊，最後扶了一個老奶奶過馬路，紐約人民忠誠的好鄰居身體力行地向大家傳達什麼才叫新時代的五好青年。

　　本來身為學霸的彼得是不想因為期末考試這種小事情耽誤他幫助大眾的行動的，但斯塔克先生威脅說如果他不好好在家準備考試，就不給他提供上大學的獎學金了。

　　#一個窮光蛋的悲涼#

　　蕩過一個奢侈品門店，彼得用他變異了的好眼睛準確瞄到了一件標價10，000塊的小東西——一塊女士腕錶。

　　梅一定會喜歡，他想。

　　打定主意一定要趁著這個假期在大學開學之前存夠一萬塊給姨媽買那個腕錶的彼得一邊心裡盤算著他能夠找到的工作，一邊熟練地爬上了復仇者大廈頂樓的大廳。

　　然後……

　　窮光蛋彼得發誓，他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 _ $)。

　　只見地上打開放著十幾隻裝錢的皮箱，一疊疊百元美鈔似乎全部在嘲笑彼得的貧窮。

　　箱子們圍成一圈，正中間，地上坐著土豪鋼鐵俠以及一個沒見過的女孩子。

　　鋼鐵俠和女孩子面前，放著一個玻璃質的平底敞口容器。

　　只見斯塔克先生大手一揮，就從身邊的皮箱裡拿出了一疊美鈔。彼得用他變異了的眼睛發誓，那一疊足足一萬塊！

　　然後，鋼鐵俠毫不含糊地把那疊美鈔直接交到那個陌生女孩子手裡，嘴裡說著，「再來。」

　　之後，彼得親眼看見那個一頭紅色長發垂到地上的漂亮姑娘一手接過斯塔克先生手裡的美鈔，一隻手拿起了一隻打火機。

　　「噗」

　　漂亮的藍色火苗緩緩點燃。

　　一疊美鈔很快被燒完。

　　然後，疑似瘋癲的鋼鐵俠不死心地從另一隻箱子裡直接拿出了五疊美鈔遞出去，嘴裡說著，「再燒。」

　　只見那個拿著打火機的漂亮姑娘接過美鈔，猶豫地問，「斯塔克先生，還燒嗎？」對方好聽的牛津腔裡夾雜著一絲顫抖。

　　「燒。」鋼鐵俠毫不猶豫。

　　「可是……」拿著美鈔和打火機的姑娘面露難色，「我們都燒了快50萬了……」

　　彼得順著對方的話向那個玻璃容器裡看去，果然，裡面有許多鈔票被燃燒後留下的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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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彼得•蜘蛛俠•窮逼•帕克，享年18歲，卒。

　　在鋼鐵俠的炫富之下，吐血身亡而死。


第12章 一個無產階級的無奈

　　時間這東西就好像你在肯德基買回來的單親全家桶，明明覺得自己還沒吃幾口呢，可是一低頭就發現，全沒了。

　　畢業典禮外加畢業舞會，羅莎三年高中生活至此正式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從此，她由一個普通的曼哈頓高中生，正式變身為預備役大學狗，外加，復仇者聯盟的吉祥物。

　　是真•吉祥物。

　　羅莎看著被人送來的那張印著她的頭像、寫著她的名字，並且在職務一欄明確寫明「吉祥物」三個字的身份卡，陷入了沉思。

　　#理性討論，鋼鐵俠是認真的嗎？#

　　「咕嚕嚕、咕嚕嚕、咕嚕嚕」，手機上的鬧鐘響起，提醒羅莎該出門了。學校畢業的一切事物終於處理完，鋼鐵俠要求她從今天起正式去復仇者聯盟大廈報到。

　　#本寶寶也能進復聯大廈啦#

　　略有點羞恥地把新得到的門卡往電梯門上一刷，復聯大廈直通頂樓的專用電梯被打開，「中午好，羅莎小姐。」賈維斯溫柔地向這位幾天前才被自家先生錄入系統的女孩兒問好。

　　「中午好，賈維斯。」羅莎揚頭向著電梯裡的監控探頭笑笑，假裝那是賈維斯的本體。

　　「還沒有恭喜您順利畢業」，賈維斯對於人情世故的瞭解程度以及約定俗成的社會禮儀的掌握讓羅莎暗暗吐槽鋼鐵俠絕對表裡不一。「聽先生說您已經拿到了哥大的全額獎學金，恭喜您。」賈維斯的聲音很好聽。

　　「謝謝你。」羅莎靠在電梯一側，好奇地向外看。透過這部直通頂樓的專用電梯，她可以鳥瞰曼哈頓整個街景。

　　「這個時間帕克先生還在，羅莎小姐會遇見他。」雖說復聯大廈的電梯速度很快，但要升上最高層也需要些時間。賈維斯貼心地在這區區十幾秒的時間裡向羅莎介紹情況。「先生正在為帕克先生調整最新裝備，您一會兒出去就會看見了。」

　　「叮咚」，賈維斯的最後一個音節落地，電梯也到了。

　　「羅莎，你晚了10分鐘。」正側身坐在吧檯邊上看彼得穿著最新型制服上竄下跳的鋼鐵俠朝著邁步出來的羅莎舉了舉酒杯，「第一天就遲到，哈？」也不知鋼鐵俠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明明前幾天才身受重傷差點一命嗚呼，今天就已經臉色紅潤地開始喝酒了。

　　#超級英雄果然都是鐵打的身子#

　　羅莎一邊心裡吐槽超級英雄們的身體結構和正常人不一樣，一邊反駁，「斯塔克先生，我們約好的時間是下午1點之前來復仇者大廈，現在才12點50分。」她早到了10分鐘好不好？

　　「中午好，蜘蛛俠。」

　　羅莎熱情地和身穿紅藍色緊身衣的蜘蛛俠打招呼。

　　彼得的反應很直接，他直接「啪」地一聲從天花板上掉了下來。

　　「中……中午好，華生小姐。」一個鯉魚打挺立刻從地上蹦起來，彼得趕忙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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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蜘蛛俠這是這麼了？

　　羅莎奇怪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斯塔克。說起來她前幾天剛剛看見蜘蛛俠的時候，對方面對她也是滿身不對勁兒。

　　「喲，彼得，有點出息。」斯塔克瀟灑地凹著造型，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看見漂亮姑娘就不敢說話可不是我們復聯的風格。」果然是個毛頭小子，沒見過世面。

　　「我不是……斯塔克先生，我……」彼得把後半截話嚥了下去。

　　他這明明是一個窮逼對於一位敢親手燒掉80萬美元的勇士最高的尊敬的好不好？！最高的尊敬！！！

　　「呃……你好，蜘蛛俠……」彼得手忙腳亂地摘掉，「哦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是蜘蛛俠……」貧窮的小彼得在面對比他矮了許多的漂亮姑娘時明顯手忙腳亂。

　　#人窮氣短呀(┬＿┬)#

　　「我知道你是蜘蛛俠。」羅莎知道蜘蛛俠年紀不大，但她還真沒想到對方居然看起來和她一般年紀。「我是羅莎蒙德，你叫我羅莎就好。」

　　「我是彼得•帕克……呃，叫我彼得就行。」彼得趕緊和對方握手。

　　「噗……」斯塔克看著眼前兩個孩子好像幼兒園過家家一樣的交流，實在受不了了。「彼得，下次我讓羅曼諾夫帶著你出去見見世面。」不然以後出去丟得可是他鋼鐵俠的人。

　　「呃……」彼得撓了撓腦袋。

　　「好了，你們倆也算認識了。」斯塔克扔下酒杯，「羅莎從今天起就是我們復仇者聯盟的成員了。彼得，你倆一邊大，以後羅曼諾夫的格鬥課你們倆一起上。」

　　「娜塔莎的格鬥課？」羅莎很好奇地插話，「我也可以嗎？」鄰居娜塔莎可是大名鼎鼎的復仇者聯盟的黑寡婦，她的格鬥課……

　　羅莎眼裡流露出一絲期待。

　　「只要你到時候別哭鼻子。」斯塔克憐憫地看了眼天真的小姑娘。

　　果然不愧是能夠面不改色和斯塔克先生一起燒掉80萬的人←前兩天才被打得渾身青紫的小彼得默默和對方拉開距離。

　　絲毫不知道自己被嫌棄了的羅莎很高興地朝鋼鐵俠保證，「我會好好學的。」那可是超級英雄的格鬥課！有錢有權也買不來！

　　「對了，索爾先生呢？」環顧四周，明明說這幾天都會待在復聯大廈的雷神卻不見蹤影。「我答應今天請他吃晚飯的。」雖然洛基是個應該被千刀萬剮的大壞蛋，但雷神索爾不僅一點沒怪自己害得他弟弟光屁股跑遍全宇宙，反而答應了她合影的要求。羅莎覺得她總得請人家吃一頓以表謝意。

　　「索爾？他去看他女朋友了。」斯塔克點點手指，「短時間他不會回來的。」

　　「那洛基呢？」羅莎奇怪地問。難道雷神不需要留在曼哈頓看管洛基和被她弄出的那麼多「無限寶石」嗎？

　　話說無限寶石到底個什麼東西？

　　「洛基……」斯塔克忍不住笑了。「洛基他經過神盾局請來的專家檢查，已經確診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短期內是不能出來搗亂了。」

　　「抑鬱症？！」彼得發出驚呼。

　　「抑鬱症？雷神的弟弟？」羅莎驚訝得張大了嘴，「那……那索爾先生怎麼說？」洛基居然得了抑鬱症？老天，不會是因為她吧……

　　不對，既然洛基得了抑鬱症，那雷神怎麼還有閒心跑去看女朋友？

　　「哦，羅莎你要知道，阿斯加德畢竟和我們地球不同，他們那裡是沒有心理醫生這個職業的」，斯塔克淡定地讓dummy續杯，「很顯然在索爾看來，洛基他只是因為惡作劇沒有得逞所以心情有點低落而已……」

　　羅莎和彼得給陰險的鋼鐵俠跪了。

　　一定要記得以後不要得罪他！！！

　　↑↑↑羅莎&彼得。

　　「好了」，把酒杯放下，斯塔克看看手錶，「cap和克林特他們有任務在身，羅曼諾夫正在神盾局看著洛基，今天你們倆就先放假一天。」說著他似乎又想起什麼似的，「呃……羅莎你留下，彼得你可以走了。」

　　「有什麼事情嗎斯塔克先生？」羅莎看著已經開始整理裝備的蜘蛛俠有點好奇，鋼鐵俠找她什麼事？

　　「托尼。」斯塔克揮揮手示意羅莎換個稱呼，「sweetheart，這是你的東西。」他遞給羅莎一隻新手機和一個運動手環樣的東西。

　　「這是復聯內部聯絡用的聯絡器。」斯塔克指指手機，「等兩天他們都回來了我再給你介紹。」然後又指了指那個運動手環，「這個你帶在身上，它可以監控你的身體狀態。」這是加入復聯的標準配置。

　　「謝謝。」羅莎開心地把兩樣東西拿在手裡。

　　「……嗯？」斯塔克看著明顯還有話說的小姑娘。

　　「洛基他……真的得抑鬱症了？」抑鬱症可不是開玩笑的，羅莎有點擔憂地開口。她不擔心洛基是死是活，但洛基畢竟是雷神索爾的弟弟。

　　洛基若是死在地球，雷神索爾還會那麼和善地對待地球人嗎？還會幫助他們保護地球嗎？

　　「哦，sweet」，斯塔克看穿了羅莎的想法，「這些是我需要操心的事情。」他拿過羅莎手裡的手環幫對方戴上，「說起來復聯難得有新成員加入，不如我們好好慶祝一下？」

　　愛熱鬧的斯塔克想起個主意。

　　「慶祝？」羅莎和已經收拾好小箱子的彼得對視一眼。

　　「慶祝你加入復聯，另外獎勵你粉碎了洛基的陰謀。」外加給他帶來了2顆無限寶石。

　　「how？」這主意聽來蠻有意思的。

　　#我們天真的女主角#

　　「不如……」斯塔克一隻手搭上羅莎的肩膀，「sweetheart，我帶你出去玩吧。」

　　……

　　彼得臉色一白，然後——

　　撒腿就跑！

　　這倆貨要是再當著他的面燒錢！

　　他就退出復聯！

　　#扒一扒我認識的那倆深井冰，他喵的真•燒錢玩#


第13章 PTSD

　　曼哈頓中心城區寸土寸金，如果不是因為技術有限，開發商們簡直恨不得把每棟大樓都建得和復仇者聯盟大廈一樣高。此刻，在某棟大樓的高級會所內，音樂聲震耳欲聾。

　　「鋼鐵俠！鋼鐵俠！鋼鐵俠！……」炫目的燈光搭配著震耳欲聾的音響，再加上現場人員時不時的尖叫，構成一幅熱鬧非凡的場景。

　　羅莎穿著斯塔克友情贈送的小黑裙坐在吧檯邊，嘴裡叼著吸管，看著舞池裡正和兩個美女熱舞的鋼鐵俠，覺得很不可思議。

　　難怪蜘蛛俠一聽說要出去玩就立刻逃跑了……

　　羅莎想。

　　托尼•斯塔克在沒有變身成為鋼鐵俠的時候花天酒地玩得很high的事羅莎曾經聽說過。但當時托尼•斯塔克這個名字代表得也不過是個軍火商。對於羅莎這樣的普通民眾而言，一個軍火商的生活習慣誰會關注呢？

　　除了他時不時集齊封面女郎之外。

　　而在變身成為鋼鐵俠之後，托尼•斯塔克這個名字代表得更多的是一個超級英雄。尤其是一年前被對方救過命之後，羅莎更加關注得是鋼鐵俠和復聯今天又拯救了多少人的性命，抓住了多少壞蛋。

　　可以說，正在舞池裡那個輪流和眾位美女調\\情的托尼•斯塔克著實讓羅莎覺得新奇。

　　難怪蜘蛛俠會覺得不自在……

　　羅莎「咕嚕咕嚕」把已經喝空的杯子裡的冰塊吸得直響。

　　#不，我明明是嫌棄你們兩個！#——by已經翻滾回家的彼得。

　　「小姐」，吧檯後的酒保很有眼力地立刻推過一杯新飲料，「你的飲料。」這個坐在吧檯邊的漂亮姑娘是斯塔克先生自己帶來的，他們當然會好好照顧。

　　沒見都沒人敢上前搭訕嘛。

　　羅莎倒是沒注意到其他人對自己的另眼相待，她接過飲料捧在手裡，繼續回頭看舞池裡的鋼鐵俠。

　　剛剛好一曲終了，已經連續跳了足足半個小時舞的斯塔克終於決定歇一會兒喝點東西。「一杯馬提尼。」他朝著酒保揮揮手，坐在了羅莎身邊的椅子裡。

　　「你怎麼一直坐在這兒不動？」從高中時期就出入於各種派對間的斯塔克實在不明白羅莎為什麼不去跳舞。

　　#因為我覺得如果被人知道和你一起跳舞會很丟人……→_→#

　　羅莎踢了踢鞋子，「會很累啊。」漂亮的紅底鞋也是鋼鐵俠友情贊助給她的。

　　#這身行頭好漂亮o(*￣︶￣*)o自己美美噠#

　　「真的不去跳舞？」斯塔克揚頭喝下半杯酒，「能和我一起跳舞可是多少姑娘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他自戀地朝羅莎眨眨眼。

　　「你是不是忘了我同學們前幾天是怎麼評價你的？」羅莎毫不客氣地嘲笑對方。

　　……

　　斯塔克臉一黑。

　　腰不好、腎不行、過了30就走下坡路、年輕的時候玩得太過火……

　　「哼。」鋼鐵俠傲嬌地冷哼，「你那些同學沒眼光。」在羅莎看不見的角度，斯塔克忍不住悄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腰……

　　「年輕姑娘這麼不愛動小心變胖。」其實已經累了的斯塔克為了在羅莎面前找回面子，硬是一口喝光杯裡的酒，然後回去接著跳舞了。

　　#這關乎到男人的尊嚴！#

　　#我的腰絕對沒問題！#

　　#我的腎也沒問題！#

　　#我就算過了40也不會走下坡路！#

　　#我年輕時玩得再過火也不會影響現在的發揮！#

　　雄糾糾氣昂昂地返回「戰場」，斯塔克立刻示意dj再來一曲。

　　#他為什麼表情辣麼嚴肅？#

　　徒留羅莎在原地莫名其妙。

　　#一個男人的尊嚴問題——羅莎不懂#

　　人群隨著鋼鐵俠的回歸而再次瘋狂，羅莎摸摸她自己幾乎被音樂聲震得發疼的耳朵，喝掉杯子裡的飲料起身離開吧檯，站到了一側的落地玻璃前。

　　這個大廳處於38層樓的高空，落地玻璃一側有個小門，可以打開出去外面的露台看風景。

　　從這樣高的樓層向下看，地面上的行人只是一個個小黑點，汽車也只是一個個正在移動的彩色小方塊。羅莎靠在玻璃一側的牆面上，忍不住中二地摸了摸頭髮——

　　好想有一天可以和斯塔克先生一樣厲害啊……無論各種方面……

　　想到這裡，羅莎回頭在人群湧動的舞池尋找那個被人矚目的焦點。可就這一眼卻讓羅莎發現了問題——

　　鋼鐵俠的臉色為什麼那麼差？

　　只見被眾位美女環繞、本該意氣風發開心地跳舞的托尼•斯塔克此刻臉色蒼白、動作僵硬，臉上的表情很難形容。可偏偏舞池裡的人都在大汗淋漓地跳舞，誰也沒發覺不對勁兒。

　　僅僅遲疑了一秒鐘，羅莎立刻跑上台階擠進舞池裡，奮力擠到了斯塔克身邊。

　　「你還好嗎？」一隻手抓在對方的胳膊上，羅莎立刻察覺到手裡的胳膊有點顫抖，「來，我們先出去。」反手拉住對方冰涼的手，羅莎帶著鋼鐵俠擠出人群。

　　「你怎麼了？」僅僅擠出舞池的功夫，羅莎再回頭就看到鋼鐵俠臉色慘白，連嘴唇都快發青了。

　　來不及細想，羅莎打開了旁邊的小門，拖著斯塔克去了露台。

　　「是不是之前的傷口裂開了？」把人按在露台上的籐條椅子裡坐下，羅莎緊張得要命，「你哪裡不舒服？」略有點手忙腳亂地檢查了一下對方之前受傷的肩膀，卻沒發現流血。

　　「你該不會中毒了吧？是不是有人要殺你？」羅莎瞬間緊張起來，「要不要叫賈維斯？」毒殺這個詞使得她的腦袋「嗡」地一聲響。

　　前幾天才剛剛有人要……

　　「no……」斯塔克拚命呼吸才勉強說出一句話來，「我只是……ptsd發作。」他當然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可他要是再不說，眼前的小姑娘沒準就要自己把自己嚇死了。

　　「……ptsd？」

　　羅莎沒想到這個回答。

　　「深呼吸……」她左右看看，「我去給你拿點水。」說完不等斯塔克回答，羅莎就跑進室內從吧檯那裡拿了一大杯蘇打水回來。

　　「先喝點水吧。」羅莎沒有接觸過ptsd的病人，她對於這個症狀的所有瞭解僅限於名字——創傷後應激障礙。

　　難道是前幾天遇襲……

　　「這是第一次發作嗎？」用手扶著杯子讓斯塔克喝下水，羅莎關切地問。

　　鋼鐵俠居然患上了ptsd……

　　「no」，斯塔克勉強回答。

　　「多久了？」羅莎有些手足無措。

　　「……紐約大戰之後……」斯塔克從沒和任何人說起過這件事。

　　居然是紐約大戰。

　　足足一年多了呀。

　　羅莎忍不住想。

　　在紐約大戰之時奮力打敗外星人並在最後關頭抱著必死的決心帶著核\\彈飛入蟲洞拯救了幾乎所有人的鋼鐵俠居然患上了ptsd。

　　而且還沒有人知道。

　　真是諷刺。

　　「just breath」，看著臉色越來越差的鋼鐵俠，羅莎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看過醫生了嗎？需要我給他打電話嗎？」

　　斯塔克搖搖頭，他當然沒看過心理醫生。

　　括弧，他曾經的心理醫生幾乎最後的結局都變成了他的女伴。

　　#就是這麼驕傲#

　　斯塔克的症狀沒有緩解，看起來反而似乎更加嚴重。羅莎伸手抓住對方的手，「深呼吸，放輕鬆一點。you're safe,i'm here」。

　　不過心理疾病哪裡是說放鬆就能放鬆得了的呢？

　　斯塔克盡力深呼吸，但收效甚微。

　　「我小時候爸媽就離婚了。」羅莎試圖分散鋼鐵俠的注意力，「你知道我是10歲那年才跟著我媽媽來美國的吧？」估計鋼鐵俠和神盾局早對她的生平瞭如指掌了。

　　「我父母是在讀碩士的時候認識的，當時他們倆一見鍾情，認識的第3天就跑去登記結婚了。1年後我就出生了。」自家老媽生孩子都沒耽誤學業，是真•學霸。

　　「可是我出生沒多久我爸媽就後悔在一起了。後來我3歲的時候他們倆分手。我就跟了我媽媽。再後來媽媽博士畢業帶著我在倫敦工作，我10歲那年她決定和同學回美國發展，我就又跟著媽媽來了紐約，3年前她去了華盛頓。」

　　「我從記事的時候起我媽媽就沒把我當成過小孩子，她總是和我說我應該學會為自己的人生負責任。」

　　「你記得前幾天的事吧？那位bau的探員想我去勸勸被抓的琳達和警方合作，好能在法官和陪審團面前爭取輕判。當時我一口回絕，你還很驚訝是不是？」羅莎被鋼鐵俠抓住的那隻手疼得厲害。

　　「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大家都應該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任對不對？既然琳達選擇了為她的姐妹報仇，那麼她就應該承擔這樣的後果不是嗎？無論是否公正，她既然沒有聰明到能夠逃過bau的追查，那麼她就得為她自己的選擇負責。」

　　羅莎從小就是這麼想的。

　　「前幾天我救你，是因為曾經救過我。當時那位寇森探員冒充fbi探員審訊我的時候我是很害怕他們會把我拖進實驗室解剖。但救你是我自己的選擇，所以即使最糟糕的情況發生，我也應該自己承擔後果。」

　　「可你幫了我，你不僅幫我逃過神盾局的審查和監視，還為了搪塞那位寇森探員把我拉進了復聯。」

　　「我當時真的沒想到你會幫我做這些。」

　　「嗯哼？你想說什麼？」斯塔克聽著對方沒頭沒腦的話，有些不解。

　　「斯塔克先生，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為我做過的一切我會記得，不只我，還有那些你曾經幫助過的人，你為他們做得事情他們也會記得。」

　　「你根本不需要變成鋼鐵俠也可以擁有一切，但你還是選擇站出來幫助其他人。」

　　「我只是想你知道……你不用自己承擔這些。」羅莎覺得她那隻被鋼鐵俠攥住的手已經沒有知覺了。

　　「斯塔克先生，你是個正直的人，一個偉大的英雄。」

　　「you deserve better.（你值得最好的。）」

　　羅莎任由ptsd發作的超級英雄攥著她的手。

　　「iron man had noting to do with the suit outside .it's all about the man inside.（鋼鐵俠從來都不是那個盔甲，真正重要的是盔甲裡的那個人。）」

　　「斯塔克先生，我只想你知道…… 」

　　「我在這裡。」

　　「你不需要自己承擔一切。」

　　斯塔克看著蹲在自己面前一頭長發幾乎托在了地上的姑娘，眼神閃了閃。

　　終究，

　　沒說話。


第14章 有名的心理醫生

　　當天晚上6點，羅莎與ptsd發作後渾身無力的鋼鐵俠是被賈維斯開車帶回去的。

　　#給上天能開飛機下地能開跑車的賈維斯點32個贊#

　　不過他們倆回去的時候卻恰好被下班打算和未婚夫哈比一起吃晚飯的斯塔克工業現任ceo，裴波•波茨小姐在復聯大門口堵了個正著。

　　然後……

　　鋼鐵俠的ptsd就沒瞞住。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ptsd？托尼，ptsd？！」身為鋼鐵俠多年好友，波茨小姐簡直想拎起個扳手砸在眼前這個一臉滿不在乎表情男人的腦袋上，「一年了，你誰也沒說？！」

　　正準備下班的她眼看著托尼半倚在一個漂亮小姑娘身上，本以為對方是本性難移想要占人家便宜，波茨開口打招呼的時候還滿心不贊同，覺得好友太過分了點。

　　可沒想到斯塔克是真病了。

　　「不行，你必須看醫生。」身為斯塔克工業的ceo，波茨也曾經代表公司去老兵救助站之類的地方捐款、慰問，她對ptsd的嚴重性還是瞭解的。「我明天就讓人給你找個心理醫生過來，你必須看！」

　　波茨小姐表情嚴肅。

　　胖胖的哈比不說話，但他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站在自家未婚妻身後，擺明了一副「無論裴波說什麼我都堅決擁護」的樣子。

　　#自己真是美國好男人o(*////▽////*)q#

　　哈比陶醉於幻想之中。

　　「不，我只是需要休息，我不需要心理醫生。」隨便找個陌生人過來然後他自己傻乎乎地對人家掏心掏肺連幾歲尿褲子的事都告訴人家？

　　他又不是瘋了。

　　「裴波，我不需要心理醫生。」鋼鐵俠固執起來可是絕對聽不進去建議的。

　　「華生小姐，謝謝你今天送他回來。」原本乖乖坐在沙發一側瞪眼看著鋼鐵俠被斯塔克工業ceo以及斯塔克工業ceo的司機圍攻的羅莎被波茨點名後本能地直起了背。

　　#我被女神點名啦！！！！(☆_☆)#

　　對，沒錯，羅莎她……是裴波•波茨的粉。

　　是的，你沒聽錯，就是斯塔克工業的ceo，裴波•波茨。

　　身為一個普通人，括弧，沒有超能力的普通人，裴波•波茨小姐5年前從托尼•斯塔克手裡接過斯塔克工業這個爛攤子後，不僅沒有手忙腳亂，反而把徹底轉型不再涉足軍工產業的斯塔克工業引領上了一個新的高度，《時代雜誌》甚至稱讚其是本世紀最成功的ceo之一。

　　這才是人生贏家的正確打開方式呀！

　　從小因為母親的影響就對事業型女強人抱著一種異常尊敬態度的羅莎，灰常崇拜裴波•波茨。

　　#今天見到真人了o(*////▽////*)q#

　　「波茨小姐，您叫我羅莎就好。」羅莎看著女神伸出的手，內心蠢蠢欲動。最終因為實在無法抵擋和偶像握手的誘惑而伸出了她自己的小爪子。

　　「裴波。」波茨已經從賈維斯那裡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就是前些天救了托尼一命並被拉進復聯的那個小變種人。「今天的事情真的……oh my god，你的手怎麼了？」

　　只見對方白皙的手腕之下右手上的青紫痕跡猙獰恐怖，甚至有些發腫。

　　「你怎麼不說？」原本打算冷處理波茨找心理醫生決定的斯塔克這才注意到羅莎的手，「你怎麼不告訴我？」對方手上清晰的指痕表明，這是他造成的。

　　斯塔克心裡自責。

　　「賈維斯，叫醫生來。」剛剛還打死不肯讓醫生來看的鋼鐵俠自己打臉。

　　#→_→啪啪響#

　　「我不用……」羅莎想拒絕卻被波茨一把按住。「叫醫生來看看，聽話。」說完，她轉頭看向一旁盯著小姑娘的手卻不肯說話的斯塔克，「心理醫生明天過來。」

　　這次，斯塔克沒再拒絕。

　　*

　　「今天你就先看看，等手好一些了我再教你。」娜塔莎早上剛剛虐過一遍重度抑鬱症的洛基，此刻正神清氣爽地站在復聯大廈專門設置的訓練場裡給蜘蛛俠以及新加入的羅莎授課。

　　#你們這是虐待俘虜！#——by不知道被關在哪裡犄角旮旯裡的阿斯加德二王子。

　　「好。」羅莎點頭，她明白娜塔莎的意思。她的手受傷了不方便行動是一方面，她就算不受傷也不可能跟得上蜘蛛俠的訓練進展是另一回事。

　　「好了，彼得，開始吧。」娜塔莎示意羅莎在牆角坐好，然後示意面前穿著訓練服的彼得攻過來——

　　接下來，就是一場單方面的毆打。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羅莎目瞪口呆地看著彼得一次次被娜塔莎以詭異的角度摔在地上，然後再爬起來，再被摔在地上。

　　鋼鐵俠不是說彼得被蜘蛛咬過後變異了所以目前不僅有千里眼和順風耳而且還力大無窮可以拳打泰山腳踢北海嗎？

　　眼前那個已經有了兩個熊貓眼的小可憐到底是誰？

　　瑟瑟發抖地捧著自己受了傷的手，羅莎此刻無比慶幸她受傷了——

　　看起來好疼☉﹏☉

　　這場單方面的毆打足足持續了一個小時，羅莎目瞪口呆地看著彼得以各種刁鑽的角度跳到娜塔莎身上，然後再被甩下來，順便被打一拳，然後再跳，再被甩，再被打，再跳……

　　一個小時的時間裡，羅莎充分明白了為什麼彼得是復仇者聯盟的正式英雄，而她只能是個半臨時工性質的吉祥物——

　　她皮薄。

　　最終，這場單方面的毆打終止於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的到來。

　　「羅傑斯先生。」*2，羅莎和彼得都乖乖地站好打招呼。

　　「我找娜塔莎有點事，你們先上去吧。」史蒂夫很和藹地朝兩個小孩子笑笑，「羅莎，你去看看斯塔克。」裴波給斯塔克找來的心理醫生已經到了，但他有點擔心對方會不配合治療。

　　「好。」羅莎點點頭。

　　「斯塔克先生怎麼了？」彼得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們先上去。」大概是因為被羅莎圍觀了自己鼻青臉腫的慘樣兒，小蜘蛛此刻已經不再以貧僱農面對資本家的心態面對羅莎了。「難道斯塔克先生也要給你一套裝備？」

　　曾經被鋼鐵俠大手筆撒錢撒裝備的彼得腫著兩隻眼睛樂呵呵地問。

　　#不，他已經給我充值了80w餘額估計夠用到我死那天了#

　　羅莎默默地想。

　　「一會兒上去再說。」鋼鐵俠究竟是否願意讓蜘蛛俠知道病情還是未知數，羅莎自然不會多嘴。

　　「叮咚」，賈維斯盡職盡責把兩個人送到頂樓。

　　「sweetheart」，斯塔克此刻正坐在沙發裡，他的對面坐著一個陌生男人，「今天的訓練怎麼樣？」他選擇性無視了兩隻眼睛腫成球的彼得。

　　#托尼粑粑你重色輕友#

　　「還好，我只是先……觀摩了一下。」羅莎好奇地打量一下那個陌生男人，對方察覺到後疏離卻不失禮貌地回了一個微笑。

　　「斯塔克先生」，身穿褐色西裝的男人說起英語來語調略有些生硬，聽得出來不是以英語為母語長大的。「既然您還有些猶豫，那麼今天就先到這裡吧。」說完也不等鋼鐵俠反應，男人站起身就走。

　　啊嘞？

　　彼得和羅莎互相對視一眼，有點奇怪。

　　「斯塔克先生，那是誰啊？」彼得好奇地問。

　　「哼。」斯塔克很不滿地靠在沙發背上，晃了晃自己的酒杯。

　　羅莎看到鋼鐵俠身邊放著份打開的文件，上面還有剛剛離開男人的頭像，於是好奇地伸出頭去看。

　　「漢尼拔……萊克特？哇哦，是那個漢尼拔•萊克特嗎？」波茨小姐居然找了這麼厲害的心理醫生過來？！

　　「哼。」斯塔克狠狠哼了聲，「羅莎你說，我告訴裴波要找個女心理醫生，她給我找個男人是幾個意思？！」對著那張臉他還能看得下去病嗎？！

　　「波茨小姐說你的心理醫生必須是男人……」

　　因為女醫生最後都會和你上\\床……

　　羅莎默默吐槽。

　　「……你怎麼那麼聽裴波的話？」斯塔克不喜歡羅莎向著別人說話。「你……你很喜歡她？」他忽然覺得事情不太對。

　　「波茨小姐很厲害啊。」羅莎不覺得自己崇拜個商業精英是需要隱瞞的事。「我今早看新聞，上面說她今天凌晨去了瑞士代表斯塔克工業參加這一屆的世界環保論壇？」還要上台發言呢。

　　好帥！

　　「……sweetheart，我才是斯塔克工業最大的股東，而且裴波的ceo是我任命的。」托尼覺得羅莎臉上崇拜的表情很礙眼。

　　明明他才是最厲害的那個啊！！！

　　「我知道啊。」羅莎點點頭。

　　斯塔克被對方理所當然的態度噎得喘不過氣。

　　#我看上的姑娘看上了另一個姑娘#

　　彼得有點懵。

　　斯塔克先生為什麼需要心理醫生？而且羅莎和斯塔克先生到底在爭論什麼啊？？？

　　「斯塔克，你的心理醫生怎麼樣了？」關鍵時刻娜塔莎和史蒂夫上來了。「聽說你昨天ptsd發作把小羅莎的手都抓傷了？」

　　斯塔克與娜塔莎一向兩看生厭，只要有機會嘲笑對方，娜塔莎從來不會錯過。

　　「ptsd？！」彼得瞪大了眼睛。

　　「說起來我最近資助了班納博士一個研究項目，所以布魯斯他大概最近……都不會來這裡了。」

　　誰怕誰？

　　「羅莎，我看看你的手。」斯塔克伸出左手去拉羅莎，「醫生說你要每天換一下……」他撲了個空。

　　眼前一花就被娜塔莎輕易換了個位置的羅莎呆愣愣站在黑寡婦身邊——

　　她是怎麼過來的？！

　　「honey，我和斯塔克有事要說。」娜塔莎親切地拍了拍還有點沒緩過神兒的小姑娘的臉，「你不是下午約了好朋友逛街嗎？正好，讓羅傑斯送你去。」伸手指指美國隊長。「他有一輛古董版的哈雷，你想不想試試？」

　　她肯定小姑娘不會拒絕美國隊長的順風車。

　　「羅莎你去哪？我送你。」史蒂夫很好說話，既然小姑娘加入了復聯那就是同伴。雖然年紀小，他也不指望對方能上戰場，但順路送一程他絕對不會拒絕。「走吧。」娜塔莎也確實有事找斯塔克。

　　於是，斯塔克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小姑娘滿臉雀躍地和羅傑斯走了。

　　#很好，羅曼諾夫最近絕對別想聯絡布魯斯！#

　　「哇哦。」羅莎讚歎地出聲。這摩托真好看！「這車子好帥！」她還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摩托車呢。

　　羅傑斯本來還以為小姑娘們都會更喜歡斯塔克的跑車，聽到羅莎讚美他的車子，也很開心。「來，戴上。」

　　「我和朋友約好了在第三大街的商店見面，您把我放在那邊就可以了。」第三大街離這裡不算遠。

　　「好。」美國隊長啟動他的古董車，「轟隆」聲響起。

　　事實證明，在交通繁忙的曼哈頓，摩托車的效率遠遠比小轎車好得多。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羅莎的目的地已經近在眼前。

　　「把我放在這裡就行了，羅傑斯先……」羅莎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身上一輕，然後——

　　「啊！」


第15章 羅莎大殺四方

　　曼哈頓島雖說只是紐約下屬的一個區，但其無論是從經濟、政治、文化各方面來講，都能比得上世界上任何一個大都市。

　　其中，尤其是以曼哈頓地標性建築斯塔克工業的總部——原名斯塔克大廈、現名復仇者大廈——為中心的商圈，更是稱得上寸土寸金，繁華異常。

　　據《曼哈頓日報》做過的一項統計顯示，每次有人找上復仇者大廈向復聯的各位超級英雄們尋仇，恐怖分子們在曼哈頓每砸毀10家店舖，其中有9家都屬於世界一線奢侈品牌；每挾持10個人質，其中有8個是世界500強的高管——剩下兩個是ceo。

　　由此，我們可見復聯大廈周圍的繁華程度。

　　羅莎與好朋友貝拉約著見面買衣服的地點在第三大街，這裡年輕人喜歡的品牌林立，但價格相較其他店舖又便宜許多，是曼哈頓比較受年輕姑娘喜歡的商場所在地。

　　不過，羅莎覺得她恐怕從此之後都會對這個商場有陰影了。

　　時間轉回5分鐘前。

　　目的地已經近在咫尺的羅莎本想要送她過來的美國隊長靠邊停下車子——此時距離她和貝拉約好的時間還早了近半個小時，羅莎本來打算在旁邊的冷飲店買點冰淇淋邊吃邊等。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就只覺得身上一輕、眼前一花，緊接著，耳邊就傳來了巨大的撞擊聲，再然後就是摩托車倒地的聲音。

　　回過神兒來的羅莎這才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被美國隊長好像面袋子一樣扛在了肩膀上。胃部傳來的堅硬觸感讓羅莎差點把早飯吐出去。

　　但眼前的形式卻讓她顧不得這些了。

　　一輛廂式大貨車就停在距離她和美國隊長所站的位置不足5米遠的地方。因為司機踩死了油門而沒有踩剎車，此刻這輛車的前臉已經全部撞進了她很喜歡的那家冷飲店的牆上。從車窗上模糊透出的影像來看，司機滿是血的腦袋正趴在方向盤上。

　　這輛車從後面接近她和羅傑斯先生的摩托想要製造車禍，卻被機智的美國隊長躲了過去。

　　「這……」羅莎緊張得吸了口氣。

　　「跟緊我。」史蒂夫反手將肩膀上的小姑娘放下來，他警惕地盯著因為車禍而圍上來的人群。「羅莎，跟緊了。」身經百戰的美國隊長自然絕不相信敵人一擊不中會沒有後招。

　　事實證明，他想對了。

　　不知從哪裡竄出來了幾個身穿黑色緊身衣、手拿武器的男人。來人既不開口也不說話，出現之後就立刻開槍。人群四散奔逃，羅莎跌跌撞撞地被美國隊長帶著躲避子彈。

　　「啊！」不知從哪裡射出的子彈擦著羅莎的脖子飛了過去，而為了幫羅莎躲過子彈，史蒂夫的肩膀卻被槍打中了。

　　「有狙\\擊\\手。」史蒂夫把身邊的小姑娘按在身後，表情嚴肅。

　　居然都敢在這裡動手了嗎？

　　羅莎整個人貼在牆上，身前是已經受傷的美國隊長。對方白色的t恤已經血跡斑斑。

　　「現在怎麼辦？」羅莎緊張得聲音發抖。

　　「別慌，跟著我。」為了減少無辜平民的傷亡，史蒂夫只能領著身邊的小姑娘朝人煙稀少的小巷子裡跑，避開人來人往的主幹道。

　　而這，正中襲擊者的下懷。

　　從商場與甜品店之間的小路跑出去，羅莎除了拚命催眠自己不要怕之外連眼睛都不敢亂看。緊緊盯著一直在她身前的美國隊長的身影，她簡直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才能勉強讓她自己不要太拖後腿。

　　可是身上沒有任何武器還帶著個拖油瓶的史蒂夫終究難以躲過對方的有備而來。

　　再此轉彎，羅莎來不及剎車直接撞上了美國隊長的後背。捂著鼻子下意識想推開兩步，卻被史蒂夫伸手按住了肩膀——

　　只見攔在他們身前的黑衣人足足有十幾個。

　　回過頭去，羅莎赫然發現後面的追兵也上來了。

　　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只見攔在前面的十幾個黑衣人忽然緩緩分開，好似迎接什麼大人物一樣讓出了半米的距離。緊接著，一個同樣身穿黑色緊身衣戴著面罩的男人從縫隙裡緩緩走出來，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隻銀色的金屬胳膊，上面好像還塗了一個星星。

　　「winter soldier」。史蒂夫心裡一沉。

　　羅莎不知道最後來的人是誰，但她聽得出來羅傑斯凝重的語氣——來人一定是個大角色。

　　與好萊塢電影裡正派與反派開打之前還要放段bgm熱個身不同，幾乎是有金屬胳膊的人一出現，在場無論前後的人員皆是立刻開始行動，衝了過來。羅莎眼睜睜看著美國隊長一邊對上那個有金屬胳膊的傢伙，一邊還要分心拉著她，幾乎只是兩個照面，史蒂夫另一側沒被槍打中的肩膀就被那個半長頭髮的恐怖分子用刀狠狠刺了進去。

　　史蒂夫拽著手裡的小姑娘，趁勢一退。

　　短匕首被從他的肉裡拔了出來。

　　「唔……」羅莎緊張得渾身發抖。

　　她這輩子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戰鬥場面。

　　這樣下去美國隊長絕對撐不住。

　　這是羅莎見到地上血跡的第一反應。

　　【聽到小天使的呼喚啦！為羅莎醬兌換中級混合技能——#打死那個拉偏架的小婊砸#和#把牛頓的棺材板按住#，中級混合技能每分鐘100美元喲，從現在開始計時，麼麼噠（づ￣3￣）づ】

　　羅莎從沒這樣清楚地意識到她有不一樣的能力。

　　這種感覺很難說，羅莎覺得似乎有什麼很熟悉的東西在她的腦海裡一閃而過，但她卻什麼也抓不住。不過緊要關頭，她也顧不上其他了。

　　似乎有什麼在指引著她的行為，羅莎緩緩抬手，然後……推向了站在她身旁的史蒂夫。

　　史蒂夫看到了羅莎伸出的手，實際上小姑娘伸出手的速度非常慢，慢到在場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很輕易就把她的胳膊折斷。

　　可史蒂夫卻發現他動不了了。

　　緊接著，就是駭人聽聞的一幕——

　　只見身穿白色t恤和淺藍色牛仔褲兩個肩膀都在往下淌血的美國隊長忽然整個人飛了起來，接著，飛起的美國隊長準確地躲過了向他射來的子彈和近在咫尺的刀刃，將前來埋伏他和羅莎的人員，一一撞飛。

　　真，一一撞飛。

　　幾乎二十幾個身手頂尖的殺手全部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各自飛了出去，然後重重摔在地上失去行動了能力。幾乎僅僅幾秒鐘之間，形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史蒂夫在將冬日戰士撞倒之後，也摔在了地上。

　　在場唯一一個在被撞之後還有能力起身的冬日戰士似乎準確判斷到眼前的情況與那個幾步之遙的小丫頭脫不了關係，他沒有理會躺在他腳邊的美國隊長，而是拿著手裡的槍，走向了羅莎。

　　羅莎面無表情。

　　她蹲下身夠到了史蒂夫的腳踝，然後單手握住，使勁兒一舉——

　　美國隊長好像個狼牙棒一下就被她直挺挺地舉了起來。緊接著，美國隊長就好像是個真正的狼牙棒一樣被她拿著狠狠砸了下去。

　　一棒、一棒、又一棒。

　　冬日戰士被砸得滿臉是血。

　　羅莎因為緊張而有些分不清現在的情況，於是她也沒聽見耳邊那個除了她以外誰也聽不見的聲音——

　　【打得好打得好打得好！打死美國隊長這個拉偏架的小婊砸！讓他幫李子精欺負我妮，打死他！！！】

　　「咚、咚、咚、」

　　重物砸在人身上的聲音不斷從小巷子裡傳來。寇森帶著人趕來的時候就見到了眼前這讓人心碎的一幕——

　　二十幾個九頭蛇高級殺手散落在地上，已經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而就在離他們幾步之遙的地方，一個身穿襯衫、西褲和高跟鞋的姑娘手裡拎著美國隊長的腿，正把對方一下下，砸在冬日戰士身上。

　　……

　　……

　　……

　　「放開隊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迷弟寇森發出絕望的尖叫。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5:58

第16章 友誼的開始

　　「對不起！」將買來的兩大袋各種補品和好吃的推到美國隊長身邊，端端正正地90度鞠躬道歉，羅莎內心有一個小人兒咬著手絹哭得淚流滿面。

　　把美國隊長當成大棒子舞得虎虎生風最後幾乎停不下來的那個傻缺為什麼會是她？！人家別的變種人能力都辣麼炫酷，怎麼她的能力就這麼反人類呢？！

　　#因為大家都是妮妮粉呀#→_→

　　「……」

　　「……噗……哈哈哈哈，不行不行，我忍不住了，哈哈哈……」原本娜塔莎與克林特因為顧忌史蒂夫鼻青臉腫的慘樣而都沒說話，但現在看著垂頭喪氣、跌跌撞撞抱了比人還高包裹進來道歉的小姑娘，克林特最先忍不住了。

　　「羅莎是吧？你……哈哈哈哈……」病床上坐著的美國隊長傷勢並不重，兩肩的槍傷與刀傷在經過醫生細心處理過後已經沒有大礙，再加上自身高於普通人數倍的癒合能力，可以說史蒂夫現在立刻起身下場和人打兩場拳擊都沒有問題。

　　可他的臉就……

　　「噗……」娜塔莎掩飾性地從羅莎帶來的袋子裡跳出一包芒果乾，「史蒂夫，這個芒果乾挺好吃的。」她把東西遞給左眼青了一塊、嘴角紫了一塊，正滿臉無奈的美國隊長。

　　「羅莎，我沒事，我也沒生氣，你不用道歉。」金色頭髮藍色眼睛的史蒂夫不愧是代表了美國人民最美好一面的美國隊長，他確實不生羅莎的氣。「快點起來吧，這些吃的你拿回去。」當時那種危機場面他們倆能全身而退已經是奇蹟，更別提還抓住了二十幾個九頭蛇高級特工以及冬日戰士。

　　「真的對不起……」羅莎垂頭喪氣地再次道歉。她都不敢去看美國隊長那張臉。

　　羅傑斯先生要是毀容了，絕對會有一大群人找她拚命——

　　神盾局的那位菲爾•寇森先生絕對會第一個掏出槍來崩了她。

　　#想到不久前對方的眼神還有些瑟瑟發抖#——by瑟瑟發抖的羅莎

　　門在這個時候打開，先一步去處理俘虜的鋼鐵俠和羅莎剛剛還念叨著的菲爾•寇森一前一後走進了這個治療室。

　　「哇哦，美國隊長居然這副樣子，cap你的粉絲們要傷心死了。」別懷疑，嘴這麼賤的人一定是托尼•斯塔克。「sweetheart我給你充的錢還夠花嗎？」他一副還想燒錢的表情。

　　寇森狠狠白了斯塔克一眼。「羅傑斯先生，您沒事了吧？」順便擠走了站在病床前的小羅莎。

　　#好氣喲，好想打死這個小丫頭#

　　「我沒事了。」史蒂夫哭笑不得地看著不敢抬頭的羅莎，「羅莎，我沒事了。而且我還得謝謝你幫我們抓到了冬日戰士呢。」

　　九頭蛇王牌殺手冬日戰士多年來犯下了多起大案，早就是神盾局以及復聯的心頭大患。

　　「冬日戰士已經被押在特質的牢房裡。」寇森談到工作的時候還是很專業的，「他的面罩還沒有拿下來，您要一起去看嗎？」

　　羅曼諾夫曾經死在冬日戰士手下，克林特也曾經與其交過手，寇森是特地想留著這個機會讓大家一起看看冬日戰士真面目的。

　　「好啊。」娜塔莎摸了摸腰間藏著的刀刃，「我早就好奇這位冬日戰士長什麼樣了。」美豔的黑寡婦童鞋笑得更加美豔。

　　#不，你這明明是打算去把人宰了的表情#——by在場的眾人。

　　斯塔克已經拆開了一包羅莎買給美國隊長的零食，卡茲卡茲吃了起來，「一起去看看吧……sweetheart你真是偏心，居然只給cap買東西。」一身西裝打著領帶戴著手錶的鋼鐵俠吃起零食來沒有一點違和感。「要不你也打我一拳？」意思是然後也給他買吃的。

　　「斯塔克你吃東西就閉嘴吧。」史蒂夫不怪羅莎，但他可不想讓斯塔克奚落自己。

　　「斯塔克先生如果喜歡的話我可以代勞。」忠誠的迷弟寇森解開了袖扣，開始挽袖子。

　　(─┬─ _ ─┬─)

　　↑↑↑滿臉無奈的羅莎。

　　「走吧，去看看吧。」早就不耐煩再讓醫生做檢查的史蒂夫站起來穿好了外衣，其他人也一起向外走。

　　「去看看。」斯塔克把胳膊搭在了有點想留下的羅莎肩上，「這可是你親手抓住的犯人。」冬日戰士可不是誰都能抓得住的。

　　*

　　彼得聽聞了曼哈頓第三大街發生案件的消息後也趕來了神盾局。美國隊長的鼻青臉腫讓這位年輕的超級英雄目瞪口呆。小彼得沒敢直接問史蒂夫，他把目光投向了與她年齡相近的小夥伴羅莎。

　　「羅莎。」彼得用自以為小的聲音問，「隊長臉上的傷是冬日戰士打得嗎？」打人不打臉呀！冬日戰士下手也太黑了。

　　不，是我打的。

　　羅莎冷漠地掃了蜘蛛俠一眼。

　　「是冬日戰士打的。」

　　#冬日戰士：好委屈，哭唧唧#

　　關押冬日戰士的牢房是一間可以移動的白色的白色箱子樣的東西。滿身黑還戴著黑面罩的冬日戰士坐在白色的牢房裡，很是醒目。

　　已經被科普完九頭蛇是什麼組織以及冬日戰士究竟有多厲害的羅莎站在復聯眾人身後，好奇地向裡看。

　　「彼得。」蜘蛛俠畢竟年齡與自己一樣，羅莎小聲問對方，「他為什麼要叫冬日戰士呀？」這個外號是誰起的？「為什麼非得是『冬日戰士』？而不是『春日戰士』、『秋日戰士』或者『夏日戰士』之類的？」

　　「我也不知道。」彼得搖搖頭，「之前隊長和斯塔克先生也只說他叫冬日戰士……也許他是冬天出生的？」彼得自從加入復聯以來遇見的不是諸如鋼鐵俠那類霸道總裁式同伴，就是美國隊長那類老實人話不多式同伴，可以說他的嘴炮屬性每每都被嫌棄。此時驟然聽見新來的小夥伴這麼問，他忽然覺得自己找到了真正的朋友。

　　#偉大的友誼，從一起八卦開始#

　　「不過我上次抓到過一夥銀行搶劫犯，他們給自己起了綽號叫『小復仇者聯盟』。」彼得滿臉唾棄，「我還聽說哥譚那邊有罪犯為了讓自己有辨識度把刀片放嘴裡特地把嘴割大……」他比劃了一下，「沒準這個『冬日戰士』就是為了讓別人覺得他酷，所以才起了這麼個名字。」

　　彼得絕對不承認他覺得冬日戰士這個名字比蜘蛛俠酷——

　　他明明還沒想好自己的綽號呢！那些跟風非得管他叫蜘蛛俠的記者簡直氣死他了！

　　「咳咳……」寇森回頭瞟了一眼兩個小孩。叫冬日戰士是因為在冬天出生的？虧她倆想得出來。

　　「可以了。」斯塔克示意一旁的神盾局探員可以動手摘掉對方的面罩了。

　　羅莎和彼得就站在鋼鐵俠和美國隊長中間，眼見那個被諸位超級英雄誇得厲害得不要不要的九頭蛇殺手就要露出真面目，趕緊探頭去看。

　　黑色的一體面罩被拿下來，男人的臉終於露了出來。

　　還不算難看。

　　羅莎想。

　　「吧唧！」

　　身旁的美國隊長突然反應激烈。「吧唧！」他徑直走到牢房前，表情激動。

　　吧唧？

　　羅莎奇怪地看向其他人。

　　「他是吧唧！」史蒂夫回頭，滿臉不可置信。

　　「誰？」羅莎小聲問身邊的彼得。

　　「詹姆斯•巴恩斯，美國隊長的戰友。」鋼鐵俠此刻把插在褲兜裡的手拿了出來，表情嚴肅，「二戰時戰死的。」

　　「賈維斯，給他做個dna測試！」斯塔克覺得事情不妙，卻又一時說不出哪裡不對勁兒。

　　「吧唧！」未曾想能夠再見老友一面，史蒂夫激動不已。

　　此時，昏迷著的冬日戰士似乎被撲到近前的美國隊長吵醒了。睜開眼睛的他，表情冷漠，眼神嚇人。

　　「吧唧！」史蒂夫貼在玻璃上，感情真摯。

　　「who the hell is bucky（誰他、媽是吧唧）？」

　　……

　　呃……

　　羅莎看了看牢房裡的真•冬日戰士、疑似•二戰英雄，又看了看似乎很傷心的美國隊長，有點摸不清狀況。

　　詹姆斯•巴恩斯不是博物館裡說得那個掉下火車死掉的中士嗎？

　　被好友用冷漠的眼神看著，史蒂夫神情複雜地靠在玻璃窗上，沒再說話。

　　這個時候，醒過來的冬日戰士一一打量過站在牢房外的人，當他看到站在鋼鐵俠身邊的羅莎時，突然眼神變得極其凶惡。

　　羅莎以前也曾經聽人說過有些上過戰場殺過人的戰士氣勢會與常人不同，但她再次之前卻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

　　鋼鐵俠很好說話，娜塔莎與克林特也自然都不會嚇唬羅莎，寇森雖然生氣羅莎打了他的偶像，但也總不至於欺負小孩子。

　　於是，羅莎這輩子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情形——

　　被那雙眼睛盯著，讓她覺得毛骨悚然。似乎下一秒，對方就會從特質的牢房裡跳出來，然後狠狠割斷她的喉嚨。

　　「啊……」羅莎下意識後退半步，撞到鋼鐵俠身上。

　　【自動防禦技能開啟——#世界上最好的鏟屎官#，羅莎醬不怕麼麼噠（づ￣3￣）づ】

　　接著，冬日戰士的眼神開始有了細微的變化。

　　好像是有些疑惑和掙扎，接著似乎就只剩下了疑惑，然後，巴恩斯的眼神開始變得迷茫，最後……

　　房間裡的復仇者們和寇森眼睜睜看到原本凶惡萬分的冬日戰士直勾勾地盯著站在斯塔克身邊的女孩子不放足足十幾秒。就在斯塔克已經打算讓羅莎先出去的時候，牢房裡的冬日戰士似乎終於看夠了，然後……

　　原本犀利的眼神收了回去，緊接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出現在了對方臉上……

　　「汪！」

　　水汪汪的大眼睛還濕漉漉的。


第17章 穿大褲衩子的霸道總裁

　　盯……

　　我盯……

　　我再盯……

　　我還盯……

　　一隻黑漆漆的烏鴉拖著身後6個碩大又圓滾滾的黑點從羅莎腦袋上飛過去，然後在半空中轉了個身，又不怕辛苦地飛了回來。

　　此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10點，羅莎30分鐘前結束娜塔莎給她教授的格鬥課程，目前已經洗完澡換好衣服坐在復聯頂層大廳的沙發裡。

　　與她相比，一起上課的蜘蛛俠彼得就沒那麼幸運了，此時還處於被大美人娜塔莎單方面虐打中。

　　不過羅莎現在非常願意和彼得換一換。

　　「……羅傑斯先生。」實在憋不住了，羅莎小口抿了一下賈維斯給她的蘋果汁，「如果今天沒有我的事，那我想先回家了……」低著頭，她用餘光瞟了一眼斜側方的位置，然後趕緊收回來。

　　史蒂夫也有點尷尬。

　　他知道羅莎和彼得約了下課後一起出去吃冰欺凌——原本他倆還想拉上娜塔莎，但很顯然身為真正的「成年人」，羅曼諾夫對一起吃冰淇淋這種幼稚的交友項目不感興趣——但史蒂夫也實在是沒辦法。

　　dna的檢測結果昨晚就已經出來了。經由神盾局和斯塔克雙重認證，證實被抓的冬日戰士就是當年從火車上掉下去的詹姆斯•巴恩斯。

　　他的摯友。

　　無法對失而復得的好友撒手不管，史蒂夫昨晚一整晚一直陪在對方身邊。終於，經由一位權威心理學家證實，自家好友是被九頭蛇催眠了。

　　而且那位心理學家還暫時幫助他們使吧唧恢復了些許神志——

　　雖然依舊沒有當年的記憶。

　　但即使這樣，史蒂夫也很開心。做人無法強求更多，70年過去，霍華德過世了，佩吉老了，史蒂夫本以為他在這世上只剩自己一個人了，卻沒想到，吧唧還活著。

　　在確定吧唧現在的狀況後，史蒂夫不顧寇森的反對，硬是把對方帶回了自己在布魯克林的居所，希望熟悉、放鬆的環境能讓吧唧想起些什麼。

　　但滿身戒備的吧唧卻給了他當頭一棒。

　　無奈，只能天亮之後把人帶來復聯大廈的史蒂夫本想尋求斯塔克的幫助，但卻意外發現自家好友在看到小姑娘羅莎的時候表情似乎有點鬆動，於是史蒂夫就開口，把樓下訓練室裡正觀摩羅曼諾夫與彼得對打的小姑娘叫了上來。

　　然後……

　　史蒂夫側頭看看身邊一直盯著小姑娘看的好友，再看看對面有點坐立不安的羅莎，頭疼地嘆了口氣。

　　羅莎因為沒能得到美國隊長的首肯於是也沒起身，繼續坐在沙發裡喝蘋果汁，並在內心吶喊——

　　彼得你什麼時候下課？娜塔莎快來呀！！！

　　昨晚回去之後就上網把詹姆斯•巴恩斯其人的生平整個看了個遍的羅莎知道對面的長頭髮男人是美國隊長在二戰時的戰友，美國的戰爭英雄，與納粹打仗的時候掉下了火車，被認定m.i.a.——missing in a。

　　不管戰爭英雄是如何搖身一變變成了恐怖組織的殺手、並且活了九十幾歲還能如此年輕的，羅莎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不為人知的血腥故事。可就算這樣，羅傑斯先生叫她來又有什麼用呢？

　　「羅傑斯你就這麼把冬日戰士帶出來了？寇森沒攔著？」正在史蒂夫三人對視不語的時候，一個略有點沙啞的男聲響起，「看來神盾局所謂的規矩也就那麼回事。」時時刻刻不忘記嘲笑神盾局，此人非鋼鐵俠托尼•斯塔克莫屬。

　　「斯塔克先生，上午好。」羅莎抓住機會放下杯子一溜煙兒跑到了鋼鐵俠身邊。被詹姆斯•巴恩斯那麼盯著，她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嗯。」一整夜沒睡的斯塔克朝著跑過來的小姑娘點點頭，然後再拿起咖啡壺，給對方也倒了一杯咖啡。「羅曼諾夫的課程怎麼樣？」給羅莎加課是他和黑寡婦共同做出的決定。

　　「娜塔莎說我的基礎太差，要從最基本的開始學。」羅莎拉拉自己的頭髮。

　　「不求你能學會多少，只要下次遇見危險你能有個自保的能力，或者跑得快點就行。」斯塔克端著咖啡杯「咕咚咕咚」喝完。復聯還不至於讓羅莎和彼得兩個孩子上戰場，只要他們倆能學會自保就行——

　　尤其是羅莎。

　　「斯塔克先生……你多久沒休息了？」羅莎在吧檯邊的高椅子裡坐下，側頭問一旁黑眼圈已經可以媲美熊貓的鋼鐵俠。「你是不是昨晚沒睡？」

　　男人的臉色差得嚇人。

　　「嗯？」斯塔克擺擺手毫不在意，「sweetheart，你有點太小了。你要是金發碧眼，然後再高個10公分，最好再……」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身穿刺繡小襯衫看起來一馬平川的羅莎。「我還可以勉強考慮一下把晚上的時間交給你……」他輕輕眨眨眼，托尼•斯塔克與女人調\\情的常慣手段。

　　不過很可惜，斯塔克事先沒照鏡子。

　　羅莎說得既對也不對，他不僅昨晚沒睡，而且是好幾個晚上都沒睡過。ptsd讓他每次入眠都會夢到一年前飛進蟲洞的那個瞬間。於是他只能起身去工作室，接著做他的鋼鐵戰衣——

　　今天上午8點55分，馬克55號正式出生了。

　　接連幾個晚上都不睡，原本出門見人之前好好打扮一番倒也不會被人看出什麼。但斯塔克今天是直接從工作室走出來找咖啡的。

　　頭髮凌亂、鬍子拉碴、滿眼血絲，再加上有點沙啞的聲音。最可怕的是他上身穿著輕便活動的工裝背心，下半身穿著同色大褲衩子。

　　同樣的動作，如果是由那個身穿高定西裝每一個細節都打理得一絲不苟的托尼•斯塔克來做，那是調情；但這個動作由現在的托尼•斯塔克做出來……

　　怎麼看怎麼辣眼睛。

　　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長得好看的帥哥追姑娘那才叫追求，長得難看，那叫性騷擾。

　　「你是不是沒聽醫生的話？」目前還屬於「長得難看」範疇的斯塔克對羅莎一點吸引力也沒有，她連臉都沒紅——

　　隔壁猥瑣大叔對你調情你會臉紅嗎？

　　不會，你會把他打得滿臉血。

　　雖然羅莎暫時沒有打人的打算，但她也沒打算讓鋼鐵俠就這麼含糊過去。「你和萊克特醫生約了每週哪幾天看診？」雖說ptsd是心理疾病不可能藥到病除，但看鋼鐵俠現在的狀態，明顯是一點好轉的跡象也沒有。

　　「羅莎，你不是想去吃冰淇淋嗎？去吃吧，我付錢。」斯塔克放下咖啡杯就想接著回工作室去。

　　「斯塔克你沒聽萊克特醫生的話？」史蒂夫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你的ptsd不是小事，你還是應該聽醫生……」話還沒說完，斯塔克就轉身走了。

　　「我去看看他。」羅莎從高椅子上跳下來，幾步追了上去。然後打死不走蹭進了鋼鐵俠的工作間。

　　「哇哦。」滿滿的鋼鐵戰衣幾乎晃花了羅莎的眼睛。

　　「怎麼樣？」斯塔克頗有點自得地揚著頭。「是不是愛上我了？」

　　羅莎翻了個白眼。「你還是先照照鏡子再說話吧。」真是辣眼睛。

　　斯塔克被噎得一愣。「賈維斯？」他第一次看見羅莎用那麼嫌棄的眼神看他——他生平第一次被個姑娘嫌棄！

　　「sir 」，賈維斯盡職盡責地向自家先生客觀地描述了目前的情況。「您目前的外貌打扮，根本我從網絡上得到的綜合信息與您以往穿著的數據相比，您目前的外貌可以得到10分——」賈維斯的聲音裡聽得出一絲笑意。「滿分是100分。0至15分的分級是：辣眼睛。」

　　……

　　「噗……」羅莎被鋼鐵俠那副被雷劈的表情逗笑了。「斯塔克先生，這就是不好好聽醫生的話的下場。」

　　賈維斯太可愛了。

　　「sweetheart，你……」斯塔克無奈地搖搖頭。「說吧，你怎麼樣才肯出去？」他的工作間可是輕易不給人進的。

　　「斯塔克先生，你需要幫助。」羅莎站在鋼鐵俠身前，「那位萊克特醫生很有名的，前幾個月我看新聞裡說他幫助fbi破獲了一起連環殺人案。波茨小姐既然給你找了他來……」為什麼鋼鐵俠就那麼排斥看醫生呢？

　　「羅莎。」斯塔克一隻手搭在羅莎肩膀上，然後輕易讓對方轉了個方向，接著將人向大門推去。「出去玩吧。」

　　他怎麼可能信得過一個陌生人，然後把最無助的一面暴露在對方面前呢？

　　「斯塔克先生……托尼！」羅莎用力轉身掙脫了對方的手，然後反手握住斯塔克的手腕。「你是鋼鐵俠沒錯，可你也只是個普通人。」

　　托尼•斯塔克可不是什麼刀槍不入的超人。

　　「我知道我們認識不久，如果你不相信我我能理解。」羅莎不許對方爭扎，「可你要明白，ptsd不是感冒，你不管他過幾天也會自己好。」

　　「羅莎……」斯塔克有點無奈。

　　「你不相信那位萊克特醫生也可以。」羅莎打斷對方的話，「但你得和什麼人談談。托尼，和你信任的人談談，羅傑斯先生、波茨小姐或者其他什麼人。」

　　「托尼，別把所有人都推得那麼遠。」就算才認識鋼鐵俠沒幾天，羅莎也敏感地發現了這個事實——

　　托尼•斯塔克自己把自己畫在了一個圈裡，所有人都不能靠近。

　　「你救過那麼多人」，羅莎認真地看著面前滿身邋遢的鋼鐵俠，「不要到最後，只留下你自己一個。」

　　「you deserve better , remember that .」


第18章 好朋友從一起吃冰淇淋開始

　　曼哈頓中心距離羅莎居住的公寓不遠處的一家冷飲店。

　　這家名叫「ice age 」的冷飲店是曼哈頓數一數二出名的冷飲店。據說這家冷飲店至今已經歷經三代，冰淇淋的配方甚至是從二戰時期傳下來的。不過這家冷飲店的歷史是否究竟有那麼久羅莎不知道，但這家店每天都可以人員爆滿並且是網絡上「曼哈頓最值得一去的店舖」之一卻是不爭的事實。

　　目前，ice age 家最出名的幾款明星產品滿滿噹噹地佔據了整個桌子。兩隻巨大的香蕉船上面點綴的櫻桃甚至因為冰淇淋放得太高而搖搖欲墜；配色漂亮的巧克力巴菲上面插著一塊巨大的華夫餅；草莓巴菲杯裡點綴的草莓碩大而顏色豔麗；芒果聖代上切成四方塊的芒果粒和同色的芒果醬簡直讓人口水直流。

　　不過很可惜，此刻本該大快朵頤的四個人卻都詭異地沉默著。

　　好尷尬哦……

　　羅莎戳了戳面前菠蘿汁杯裡的吸管，悄悄嘆了口氣。

　　本來今天她是打算請新認識的小夥伴彼得吃冰淇淋的。

　　這一來嘛，是為了拜碼頭。

　　羅莎自己只是復聯半臨時工性質的吉祥物，但彼得卻是正兒八經兒的超級英雄。羅莎本著與蜘蛛俠搞好關心沒準兒關鍵時刻能救命的態度，決定從一起吃冰淇淋開始，和彼得交個朋友。

　　這二來嘛，是為了請彼得幫個忙。

　　羅莎自己在曼哈頓許多動物救助組織都做過義工和兼職。她原本是想請彼得哪天有空，能夠穿著蜘蛛俠的制服，幫忙宣傳一下目前資金有點困難的流浪動物救助機構，呼籲人們善待小動物，收養代替買賣。

　　畢竟名人效應嘛。

　　至於第三點，就是單純地想和彼得交個朋友了——經過兩個人互相介紹，羅莎發現蜘蛛俠同學與她一樣，都收到了哥大的錄取通知。雖說兩個人專業不同，但能在開學前多認識個校友還是件挺開心的事，值得一起吃個冰淇淋慶祝一下。

　　不過，她和彼得的慶祝計畫出現了點小意外。

　　羅莎轉轉眼珠，看了一眼排排坐在她和彼得對面的美國隊長，以及美國隊長身邊的詹姆斯•巴恩斯。

　　剛剛在復聯大廈，參觀完鋼鐵俠工作間的她終於等來了訓練結束的小夥伴。大美人娜塔莎記得他們倆要去吃冰淇淋的事情，所以手下留情，今天沒把彼得打得鼻青臉腫。但就在羅莎和彼得全都換好衣服背好背包之後，美國隊長羅傑斯先生卻突然提出，他想帶著巴恩斯和他們一起去吃冰淇淋。

　　羅莎和彼得雖然都覺得和兩個已經九十歲的老人家一起去吃冰淇淋很奇怪，但他們也沒理由拒絕不是嗎？

　　所以，目前，就成了這個樣子。

　　#我是委屈得哭唧唧的史蒂夫，花了幾乎一個月薪水給兩個小孩兒買冰淇淋吃還被嫌棄年紀大有代溝(┬＿┬)#

　　「呃……巴恩斯先生你穿這麼多不熱嗎？」本就話癆的彼得實在撐不住了。復聯新進成員是個年紀和他一邊大並且還即將會和他成為校友的漂亮姑娘，彼得是很樂意和對方做好朋友的——畢竟羅莎不僅願意請他在曼哈頓最貴的冰淇淋店吃冰淇淋，而且還不嫌棄他話癆——可是美國隊長和巴恩斯先生為什麼也來了呢？

　　「不熱。」巴恩斯冷淡地回答，然後極其鎮定地把其中一隻香蕉船托到自己面前。

　　他就是熱也只能穿長袖戴手套呀，不然金屬胳膊一露出來還不得被圍觀？

　　↑↑↑羅莎把巧克力巴菲以及草莓巴菲一起拉到自己面前。

　　「羅莎，彼得，吧唧他……還沒恢復記憶，我想著如果能帶他四處轉轉，沒準他能夠……」性格老實的史蒂夫不擅長和一個漂亮小姑娘以及一個話癆的小夥子打交道，但他也實在沒辦法。

　　吧唧對他的戒備很深，但卻很詭異地對小姑娘羅莎很溫和。

　　「巴恩斯先生還是沒能想起什麼來嗎？」羅莎咬了一口巧克力巴菲上的華夫餅，冰淇淋和華夫餅的搭配絕對是人類美食界最偉大的發明，沒有之一。「斯塔克先生和寇森先生那邊怎麼說？」一個人怎麼可能全然忘記自己是誰呢？

　　「催眠的程度很深。」史蒂夫有點難過地嘆口氣。

　　巴恩斯撇眼瞧了瞧這個自稱是他摯友的男人，沒有吭聲。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的感覺很糟糕，他誰也不敢相信。

　　不過……

　　他抬頭看了看對面那個頭髮很長的小丫頭。

　　他不是第一次見到羅莎。

　　兩年前，他也曾經有一次從被催眠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內心無比恐懼的他逃離了關押他的基地，受了傷又身無分文，他最後倒在某條小巷子裡。

　　將他吵醒的，是一隻受了傷在淒厲尖叫的流浪貓。

　　醒過來的他隨手幫髒兮兮的貓把斷掉的爪子用撿來的樹枝和從衣服上扯下來的布條固定好。之後就扔在了一邊。

　　兩個小時之後，順著貓叫聲找過來的小丫頭來到他身邊把那隻髒兮兮的貓抱起來，原本在他手裡死命掙扎撕咬的貓卻乖乖地一點不亂動，任由對方檢查受傷的爪子。

　　之後，發覺旁邊還有個渾身是血看不清臉的流浪漢的小丫頭抱著貓撒腿就跑，卻在即將跑出小巷子的時候發現了貓腿上綁著的布條和樹枝。

　　「這是你的貓嗎？」她怯生問。

　　巴恩斯還記得那是他記憶裡第一次聽見正常人的聲音。

　　沒有得到回答的小丫頭遲疑了幾秒，然後抱著貓飛速離開。半個小時之後，小丫頭把一個裝滿了食物和幾卷紗布，以及100美元的塑料袋遠遠扔給了他，然後和同伴一起離開了。

　　巴恩斯吃冰淇淋的速度很快。

　　小姑娘當時那一袋子食物讓他恢復了些力氣——

　　雖然最後他還是被抓了回去。

　　「那天那位萊克特醫生很厲害的，不如cap你讓他給巴恩斯先生看看？」彼得小動物般的直覺讓他覺得面前沉默的巴恩斯先生有點可怕。「是吧羅莎？」彼得尋求同盟。

　　「是呀，那位萊克特很厲害的。」羅莎吃下一大口冰淇淋滿足地說，「前幾個月那個連環殺人案，據說真兇是一個心理變態的心理醫生。他催眠自己的病人讓他們去殺人。要不是萊克特醫生解除了最後那個病人的催眠，只怕fbi還抓不住犯人呢。」前幾個月的案件離奇到可以拍電影，羅莎很佩服可以識破催眠的萊克特醫生。

　　「哦？這麼厲害嗎？」史蒂夫很感興趣。前幾個月他剛剛好在中東出任務，錯過了這個震驚美國的大案件。「那我和斯塔克說一聲，讓他幫我們安排一下。」要是吧唧可以想起記憶就好了。

　　「是的，我看一個很有聲望的心理學家也在網上誇獎萊克特醫生呢。」羅莎猛點頭。詹姆斯•巴恩斯明明是二戰英雄，卻因為被人催眠而變成了恐怖組織的殺手，如果可以擺脫現在的情況自然再好不過了。「羅傑斯先生你可以先幫巴恩斯先生預約一次，看看效果怎麼樣。」心理醫生嘛，見見總沒壞處。

　　「有道理。」史蒂夫心裡燃起了希望。

　　「不過羅莎，你說話為什麼是這個調子呀？」香蕉船被巴恩斯先生全部拿走了，彼得只能吃小夥伴分給他的草莓巴菲，「你說話感覺像是個英國人。」小夥伴的牛津腔聽著怪怪的。

　　「因為我就是在英國出生的呀。」羅莎舔舔勺子上的巧克力醬，「我爸爸是英國人，我媽媽年輕時在英國讀書，我是在英國長大的。」說來也奇怪，明明已經來美國8年了，她的音調卻一直沒改過來，「說起來我過陣子要去英國看我爸爸呢，到時候給你們帶禮物回來呀。」最近忙得她都快把這件事忘了。

　　「去英國呀，真好。」彼得嚮往地把一顆草莓吞下去，「禮物就不用了，羅莎你多拍些照片回來好不好？」小彼得是攝影愛好者，不過可惜沒錢出去旅遊，「我一直很想去威斯敏斯特教堂和……」蜘蛛俠手舞足蹈地和小夥伴描述了自己的「等有錢了一定要去的101個地方」。

　　「羅傑斯先生去過英國嗎？」羅莎好奇地問對面的美國隊長。

　　「呃……二戰的時候去過。」史蒂夫懷念地笑笑，然後給兩個小孩兒講起了他曾經和好友吧唧以及其他戰友去英國的事。

　　餘光看見身邊的摯友對所講述的故事沒有任何反應，史蒂夫難過的情緒一閃而過，然後收拾好心情，繼續講過去的故事。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

　　奢華的水晶吊燈與地上精緻的地毯相得益彰，牆壁上掛著一副維多利亞時期的真跡。

　　「亞歷山大•皮特斯方面已經派出了冬日戰士，但不幸失手了。」某個高大的男人拘謹地向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匯報。

　　「哦？」坐著的男人似乎不怎麼意外地點了點手指。

　　「教授，您看這件事……」男人猶豫著什麼。

　　「把視頻放出去。」被稱作「教授」的男人雙手交叉將腳架在了桌子上，「不讓他們失去點什麼，他們怎麼會老老實實把冬日戰士交給我們呢。」優雅的語調裡蘊含著藏不住的惡意。

　　「是。」男人躬身退了出去。

　　「叮咚」，手機提示的音效響起。

　　「m，我過陣子去英國，我們面個基吧

　　「好啊。——by m」。


第19章 曼哈頓是天堂

　　兩天後，曼哈頓某家流浪動物救助中心的門口前前後後圍了好幾十個人，手裡還各種長槍短炮。

　　「羅莎真有你的！」某個短頭髮姑娘拍了拍羅莎的肩膀，「這下有蜘蛛俠給咱們做廣告，肯定會有更多人來咱們這兒領養小動物的。」說完，短頭髮姑娘開開心心地抱著貓去和蜘蛛俠合影了。

　　「在斯塔克工業實習居然還能有這種福利？！」貝拉懷裡抱著一隻虎斑貓，感嘆地看向自家小夥伴，「那天的事情你不早和我說！要是我早知道你那天是因為幫喝醉酒的斯塔克先生找車子，我也不會誤會他不是好人呀！」

　　羅莎沒敢把她自己是變種人的事情和好朋友說。對於她自己與鋼鐵俠的相識以及目前每天跑復聯大廈的事情，羅莎對外的解釋是她在某天晚上發現了喝醉酒找不到自己車子的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先生，然後熱心地把對方送回了車上。

　　之後，酒醒了的鋼鐵俠覺得她長得漂亮根骨奇佳，啊呸，是樂於助人拾金不昧，於是大手一揮，大方地給羅莎在每個人都夢想能夠進去的斯塔克工業安排了一個暑期實習的活。

　　「我也不知道那天被人拍到了呀。」對著好朋友撒謊到底心虛，羅莎急忙轉移話題，「我前兩天和同事說起這裡的事，誰知道剛剛好就被蜘蛛俠聽見了，於是他就主動提起來幫忙了。」說完，羅莎朝著正吊在半空中和一隻白色大貓玩舉高高遊戲的彼得揮揮手。

　　「蜘蛛俠真是好人。」貝拉感嘆了一句，「不愧是我們紐約人民的好鄰居。」棒棒噠。

　　「嗯嗯嗯。」羅莎點點頭，「就是之後我們得忙一點了。」可別以為來流浪動物中心收養小動物的人都是真心想養寵物的愛心人士。總會有幾個心理變態混在裡面的。

　　「這就……」

　　「羅莎！」街對面忽然有人叫羅莎的名字，羅莎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身材高大的美國隊長史蒂夫和滿臉寫著「我不高興」的詹姆斯•巴恩斯站在一起，金發碧眼的史蒂夫朝著看過來的小姑娘揮揮手。

　　「我聽彼得說你們今天會來這兒，所以就帶著吧……詹姆斯過來瞧瞧。」史蒂夫朝著面前的兩個女孩笑，然後很大方地表示，「需要我們幫什麼忙嗎？千萬別客氣。」

　　大概因為美隊的氣質確實很友好，羅莎驚訝地發現自家小夥伴懷裡的虎斑貓居然主動喵喵叫著要蹭到史蒂夫懷裡。

　　「啊嘞？」貝拉的視線被懷裡亂動的貓咪拉回來，「我是貝拉。」她朝著史蒂夫笑笑，然後把懷裡的貓遞出去。

　　「史蒂夫。」史蒂夫很熟練地接過貓，幾下就把虎斑貓摸得「呼嚕嚕」直哼哼。

　　我知道他是你的菜但你能不能矜持點而且羅傑斯先生今天都90多歲了從年紀上將足夠做你爺爺了。

　　↑↑↑羅莎覺得自家好朋友藉著摸貓的姿勢差點摸上美隊胸肌的小動作簡直沒眼看。

　　「咳咳，史蒂夫不如你和詹姆斯去裡面幫……」下半句話由於小夥伴看來的凌厲眼神而嚥了回去。

　　敢耽誤我看帥哥小心我收拾你！

　　☉﹏☉羅莎瞬間明白了自家好友的潛台詞。

　　「誒，羅莎，你和史蒂夫是怎麼認識的？難道他也是斯塔克工業的工作人員？」貝拉生平最喜歡和她一樣金發碧眼的帥哥，尤其眼前的帥哥身材又辣麼好！

　　看看那對胸肌！

　　貝拉選擇性無視了身邊同樣身材很好但頭髮顏色灰暗並且表情不討喜的詹姆斯•巴恩斯。

　　長得沒有史蒂夫好看真的對不起了呢(┬＿┬)。——by滿臉陰沉的吧唧。

　　「是呀，史蒂夫也在斯塔克工業打工。」羅莎點點頭。復仇者聯盟的美國隊長想來也算斯塔克先生的員工吧？畢竟都靠斯塔克先生花錢養著。

　　「那正好。」貝拉為自家上道的好朋友點個贊，「我的筆記本電腦有點不太好用了，不如等一會兒結束，史蒂夫你來我家幫我看看？」

　　美國的菇涼，就是這麼熱情奔放。

　　羅莎差點沒從台階上摔下去。

　　同樣的，另一邊一直注意著這裡的情況卻因為怕暴露身份而不能過來打招呼的彼得差點一失手把蛛絲扯斷。

　　cap真是受歡迎——這是有點羨慕的小蜘蛛。

　　貝拉別想不開！——這是有點崩潰的羅莎。

　　「噗……」巴恩斯看著面前小姑娘被雷劈一樣的表情，沒忍住。

　　「呃……」史蒂夫被好友笑得有點尷尬——最關鍵他知道復聯裡唯二的兩個小孩兒還在看著呢。

　　「史蒂夫他不是做電腦程序工作的。」羅莎趕緊出來打圓場，「貝拉，史蒂夫他其實是……他斯塔克工業的健身教練！」一著急，羅莎給美隊編了這麼個身份。

　　「健身教練呀……」貝拉一點沒懷疑。看看那胸肌、看看那粗胳膊、再看看那t恤下隱隱的腹肌——妥妥的健身狂人媽！

　　「斯塔克工業的福利真好。」能請到身材這麼棒的健身教練。

　　「是呀是呀。」羅莎縮縮脖子，偷偷和巴恩斯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是保安。」巴恩斯冷冷地開口，然後走到一邊幫另一個姑娘照顧不聽話的狗狗去了。

　　「行了貝拉，我們去幫忙拍照吧。」羅莎拉過還想朝美隊要電話號碼的小夥伴，「別看了，你男朋友比他帥。」

　　「但是沒有他身材好。」貝拉沉痛地點點頭，「他不太愛理我。羅莎你記得幫我問問他的食譜啊。」說完還不甘心地回頭看了看，「想練出那種身材光靠健身肯定不行。」

　　原來你是為了要健身食譜……

　　羅莎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別想了，你男朋友就是按照人家的食譜吃也不可能練出那樣的身材的。」那可是注射了超人血清的美國隊長。

　　一群人聚集在一起，蜘蛛俠好脾氣地和每隻小動物一一合影，以期增加他們被收養的概率。羅莎和貝拉舉著相機，和另外一個攝影師一起，力求把小動物們最漂亮的一面展示出來。史蒂夫和巴恩斯則負責做體力活，和動物中心的其他男性志願者一起，幫忙搬東西。

　　轟隆隆。

　　跑車極速駛過的聲音從遠處響起，緊接著，一輛黃色跑車以一個極其驚險的角度甩尾，然後準確地停進了馬路對面那唯一一個剩下的車位裡。

　　分毫不差。

　　……

　　「斯塔克先生？！」羅莎舉著相機有點驚訝。鋼鐵俠怎麼會來這裡？

　　「哇哦，鋼鐵俠！」在場的其他人都很興奮。

　　「斯塔克先生！」彼得也從半空中蹦下來。

　　「嗯哼。」斯塔克穿著筆挺的西裝帶著一副太陽眼鏡，單手插兜從車裡下來，繼續凹造型。「不是說這裡有活動嗎？怎麼？不歡迎我加入？」他摘下眼鏡朝羅莎眨眨眼。

　　「啊！」

　　「好棒！」

　　人群都很興奮。

　　接下來，拍照的主角便換了個人——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單手插兜負責凹造型，蜘蛛俠彼得懷抱小動物負責站在旁邊當道具。

　　「這次不僅動物們的去向有著落了。」貝拉興奮得手都發抖，「而且我有種預感，我們活動中心接下來一年份，哦不，是十年份的活動經費都有了！」土豪鋼鐵俠怎麼可能不給他們撒錢呢！

　　我也這樣覺得……

　　曾經被對方大手筆充值了80萬連眼睛都沒眨過的羅莎心裡默默點頭。

　　「來，你先拿著。」羅莎把相機遞給小夥伴，然後跑上前從彼得手裡接過了那隻早被洗白白的小金毛。

　　「斯塔克先生，您抱著她拍一張吧。」羅莎大概猜得到對方為什麼會出現。昨天她從復聯大廈離開的時候曾經隱約聽見來出診的萊克特醫生對鋼鐵俠說起小動物在治療ptsd病人中的積極作用。

　　「試試吧。」羅莎抱著不安分想要咬她襯衫扣子的小金毛，示意斯塔克伸手來抱狗狗。

　　托尼頓了兩秒，然後認命地接過了小金毛。「sweetheart，你真是給我出難題……」

　　刺耳的汽車警報聲霎那間響徹整個街道。

　　順著聲音看去，只見兩個頭頂七綵頭發、臉上還畫著煙燻妝的彪形大漢身穿全套皮衣，正在哼哧哼哧地開車門。

　　括弧，屬於鋼鐵俠的那輛黃色超跑的車門。

　　突如其來的報警聲似乎並沒讓兩個人害怕。在發覺街道對面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過來之後，其中個子高一點的男人直起身體，然後從褲兜裡掏出了一把槍。

　　「嘿嘿嘿，看什麼，沒見過偷車呀！」男人咧嘴笑，一口烈焰紅唇賠上那張臉，說不出的彆扭。

　　「大哥，這個車門打不開呀。」另一個矮胖一點的男人隨即抬頭，然後看著目瞪口呆望著他倆的眾人，使勁兒笑。

　　「天哪，你看看他們的表情，哈哈哈哈……」矮胖男人帶著唇環，樂得手舞足蹈，「他們都嚇傻了，哈哈哈哈……」說著，他也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槍。

　　「曼哈頓真是天堂！」矮胖子雙手舉起，做出一個陶醉的動作。「這裡沒有蝙蝠俠！」他開始扭屁股。

　　「也沒有小丑！」高個子興奮地跳。

　　「這裡沒有蝙蝠俠，也沒有小丑，這裡沒有蝙蝠俠，也沒有小丑……」兩個人興奮得又唱又跳。

　　↑↑↑（請參考《我有一隻小毛驢》的第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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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面安靜得不行，只有兩個殺馬特怪異的歌聲迴蕩在空氣中。

　　「哈哈哈，他們全都嚇傻了！」兩個皮衣殺馬特以此句作為演唱的最後一句，然後開心地張開一個袋子。

　　「你，從你開始！」高個子一指站在羅莎身邊、人群最中心的鋼鐵俠。「趕緊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我饒你不死！」

　　兩個葬愛家族成員雄糾糾、氣昂昂地把袋子扔向了鋼鐵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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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場眾人的視線從抱著金毛的鋼鐵俠，移動到另一邊還身穿著制服的蜘蛛俠，最後再轉頭看看街對面那兩個偷車賊。

　　這別是倆傻子吧。

　　↑↑↑

　　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

　　「叮咚」新郵件提示音響起。

　　一個格式為mkv的視頻資料被接收。


第20章 寶寶們我來晚了（改字）

　　「哈哈哈……」克林特一隻手抓著手裡的報紙，另一隻手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昨天那兩個賊真的把斯塔克的車撬了？」這麼難得一見的場面他居然錯過了！

　　「而且還要求斯塔克先生把他的手錶和眼鏡連同西裝外套一起脫下來呢。」羅莎坐在沙發裡，揉揉訓練過後有些痠疼的胳膊。昨天那兩個賊確實有眼光，知道鋼鐵俠身上穿戴的東西皆價格不菲。

　　「哈哈哈哈……」克林特想想當時的場面就覺得好笑。

　　「巴頓先生您笑得太過火了。」

　　彼得小聲嘟囔了一句。昨天，那兩個不識貨的小毛賊居然說他是被請來表演節目的小丑，實在是太欠扁了。

　　#雖然他沒有斯塔克先生有錢，但他也是有尊嚴的！#

　　「彼得，想開點吧。」羅莎不怎麼真心地安慰著自己的小夥伴，「幸虧昨天斯塔克先生在，不然現在被媒體集體盯著不放的人就變成你了。」

　　鋼鐵俠和蜘蛛俠在曼哈頓被人當街用槍指著要求交出錢包這件事的影響有多大呢？

　　羅莎很肯定地告訴你，灰常之大，大到幾乎到了全美國街頭巷尾就沒人不知道這件事了。

　　身為紐約的保護者，鋼鐵俠與蜘蛛俠居然哥譚來的小毛賊當成可以搶劫的肥羊神馬的，紐約人民可以告訴你，他們的驚訝程度不亞於看見鋼鐵俠和美隊一起跳脫衣舞。昨天那件事的消息在被放上網絡後還不到十分鐘就已經被頂到了熱門，至於今天，紙媒們也是集體發聲——

　　「江河日下，托尼•斯塔克被當街搶劫——《曼哈頓日報》。」羅莎把克林特身邊那一大疊報紙劃拉到身邊，給彼得念標題。

　　「鋼鐵俠難道終於要過氣了？！誰會是下一個托尼•斯塔克——《曼哈頓郵報》。」

　　「紐約英雄慘哥譚罪犯藐視，鋼鐵俠不敵蝙蝠俠，難道是因為身高不夠？！——《紐約週報》。」，

　　「身高不夠是個什麼鬼啊？他們不怕斯塔克先生分分鐘買了他們報社嗎？」

　　羅莎忍不住笑出聲。

　　「還有還有，這是《號角日報》。」羅莎把報紙抖開給彼得看，「你看他們的標題——哥譚與曼哈頓，兩個城市之間不同的審美標準——蝙蝠俠與鋼鐵俠日常穿著大比拚。」

　　「哈哈哈……他們說蝙蝠俠為了賣萌才故意戴貓耳朵，斯塔克先生在戰衣裡墊了增高鞋墊……哈哈哈……」彼得樂得直打滾兒。

　　「咳咳咳……」有個男聲輕輕地咳了一下。

　　「彼得你被炒了。」樂極生悲的彼得聽見聲音直接從沙發上跳起來，就只見剛剛被他嘲笑用了增高鞋墊的鋼鐵俠就站在沙發後面，面無表情。

　　「斯塔克先生……」彼得嚇得不敢說話。

　　羅莎吐吐舌頭，縮了縮脖子。

　　「華生小姐。」為斯塔克看診出來的萊克特醫生卻主動叫住了想溜的羅莎，「我在報紙上看到你們的動物救助中心。」漢尼拔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紅髮長發的小姑娘。

　　肉質很嫩。

　　「這是我的心意，請幫我代為捐贈吧。」他遞過去一張2000美金的支票。

　　一旁的彼得一激靈，蜘蛛感應卻又瞬間失去了目標。

　　「呀，謝謝您，萊克特醫生。」昨天的打劫事件也不全是壞事，這不，流浪動物之家就火了。「我一定幫您把支票帶到。」2000美金可也不是小數目了。

　　「不著急。」萊克特看了一眼無聲出現在電梯門口的陰沉男人，輕輕點頭示意，「斯塔克先生，那麼我就先走了。」說完，心理醫生拎著公文包走向電梯，然後與冬日戰士側身而過。

　　腐壞的味道。

　　「巴恩斯先生，您怎麼自己一個人？」羅莎好奇地看了看獨自一人的巴恩斯，「羅傑斯先生呢？」美國隊長和他的好盆友不是連體嬰兒嗎？

　　「羅傑斯去幫羅曼諾夫了。」斯塔克轉身坐在沙發上，「彼得，誰讓你把那兩個小毛賊放下來的？」

　　是的，你沒聽錯，是放下來。

　　昨天哥譚來的犯罪二人組在得罪了鋼鐵俠之後，立刻就遭了報應。藏在人群裡的美國隊長幾乎是一個轉身就把兩個人的槍卸了，然後死死按在了地上。

　　之後，覺得被美國隊長搶了風頭並不解氣的鋼鐵俠就指揮著身邊的小蜘蛛，把兩個小賊，吊在了復仇者大廈外面，讓他們隨風飄舞。

　　#真•隨風#

　　因為恐高而鬼哭狼嚎的兩個賊今天上午才終於被哥譚警察局的人帶走。據說，走的時候還抱著那位哥譚警察局局長的腿，賭咒發誓說這輩子再也不敢出哥譚了，曼哈頓太可怕了之類的，當時那位高登局長的臉都是黑的。

　　「是寇森先生讓放的……」彼得摸摸頭。

　　「哼。╭(╯^╰)╮」斯塔克傲嬌地哼了聲，表示不滿。

　　「呃……斯塔克先生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彼得朝著小夥伴羅莎吐吐舌頭，然後趕緊脫下外面的外套露出一身紅色的緊身衣，緊接著就從打開的露台門跑了出去，一躍而下。

　　別誤會，不是跳樓。

　　「哇哦。」羅莎羨慕地看著在玻璃外面一蕩而過並且還可以悠閒地朝她揮手的彼得，「真好。」蜘蛛俠的能力真是棒棒噠，不像她，因為無法控制能力範圍並且還會敵我不分無差別攻擊，已經被覆聯的大家勒令除非生死攸關，否則慎用能力了。

　　#好委屈，哭唧唧(┬＿┬)#

　　「羅莎也想飛？」克林特站起身拿過外套穿上，「等下次我讓你坐一次我的空客，在駕駛室。」自從羅莎舉著史蒂夫揍過巴恩斯之後，克林特就覺得眼前的小姑娘特別好玩。已經為人父的克林特已經開始幻想等他女兒長大，也能像羅莎這麼漂亮、聰明了。

　　「好啊！」羅莎點點頭。克林特先生雖然初見一副精英特工樣有點嚇人，但相處久了還是很和藹好說話的。

　　「還用坐你的飛機？」斯塔克走到吧檯前給他自己倒了杯酒，「我的飛機就在樓上停著，想玩讓賈維斯帶你出去。」

　　托尼•土豪•斯塔克表示，私人飛機神馬的，小意思。

　　羅莎和克林特對視一眼，全都笑出來。

　　「行了，我得去神盾局報導了。」克林特今天是為了代替娜塔莎給兩個小孩兒上課才來復聯大廈的，現在他得回神盾局上班了。

　　「拜拜，克林特先生，改天見。」羅莎朝著對方揮揮手。

　　「巴恩斯，你有事嗎？」相比起一心盼望好於恢復記憶的史蒂夫以及對冬日戰士這個名字所知甚少的羅莎和彼得，斯塔克和羅曼諾夫以及克林特一樣，對詹姆斯•巴恩斯的立場持懷疑態度。

　　「斯塔克。」巴恩斯走到沙發旁坐下，「我有話和你說。」

　　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羅莎看看很嚴肅的巴恩斯，又回頭看了看身邊的鋼鐵俠。「斯塔克先生，這是動物幫助中心給你的捐款專門做的賬目分類表，你看一下合適的話我就給他們送過去了。」雖然昨天的拍照宣傳活動出了點小插曲，但鋼鐵俠還是大手一揮給了足足100萬美元的善款。這樣大筆的捐款動物幫助中心的大家不敢亂用，於是特地做了清單讓羅莎拿來給鋼鐵俠過目。

　　「要不我明天過來的時候再拿吧？」巴恩斯先生的表情好嚴肅啊。

　　「不用」，作為曾經管理過斯塔克工業那樣大的跨國集團的總裁，斯塔克一眼就能看出賬目表有沒有問題。「這件事你看著就好。」小姑娘羅莎對動物的喜歡程度非同尋常，誰想從她手裡剋扣小動物的用度，還不得被打死？「不用再問我了。」他既然捐款，自然是信得過羅莎的。

　　「斯塔克，我想給你看這個。」巴恩斯沒等羅莎起身要走，就把一隻手機從茶几上推了過去。

　　？

　　羅莎奇怪地和斯塔克對視一眼。

　　「你想讓我看什麼？」鋼鐵俠拿過手機，只見上面只有一個視頻資料。

　　「那我先走了。」羅莎拎著自己的小包包起身。

　　「你留下吧。」巴恩斯不知出於什麼心理說了這句話。

　　「嗯？」奇怪地看了一眼對面的冬日戰士，羅莎在鋼鐵俠的示意下遲疑了一秒。

　　「賈維斯，播放視頻。」用那麼小的手機屏幕看視頻顯然不是斯塔克的風格。

　　賈維斯瞬間將視頻資料放大投送在三人眼前。只見畫面裡是一條公路。

　　接著，一輛轎車出現在了畫面裡。

　　視頻接著播放，轎車被人後面撞擊。

　　「老天……」羅莎捂著嘴，看到詹姆斯•巴恩斯出現在畫面裡，然後畫面黑了下來。

　　她此刻才明白鋼鐵俠與娜塔莎，以及克林特在面對巴恩斯時那隱隱的戒備是因為什麼了。也明白為什麼美國隊長史蒂夫在帶著對方與她和彼得吃冰淇淋的時候那時刻緊繃的神經是怎麼回事了。

　　詹姆斯•巴恩斯是二戰英雄沒錯，但他也是殺手——無論是否自願。

　　「那……那是誰？」被殺害的人是誰？

　　「……是我父母……」鋼鐵俠的眼睛通紅。「霍華德•斯塔克和瑪麗安•斯塔克。」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5:59

第21章 如果我要殺他呢？

　　漂亮的玻璃茶几已經被掀翻，桌面那塊繪著花紋的鋼化玻璃已經變成了一個個小小的玻璃珠子，鋪散在羊絨地毯上。

　　詹姆斯•巴恩斯青著一隻眼眶，嘴角還流著血。此刻狼狽不堪的他就坐在地上，低著頭，不出聲。

　　後趕回來的美國隊長等人站在一邊，史蒂夫上前想去扶起自家好友卻被一旁的娜塔莎攔住。幾位復仇者面面相覷，然後把視線轉向了站在一邊一直沒說話的羅莎。

　　「羅莎，出什麼事了？」被賈維斯緊急叫回來的幾個人還沒能摸清楚情況。

　　「……讓巴恩斯先生自己和你們說吧。」羅莎張張嘴，卻覺得這件事不該由她說出來。「我下去看看斯塔克先生。」打完人的鋼鐵俠已經去樓下的工作間了。

　　「吧唧？」史蒂夫滿臉疑惑。

　　……

　　復仇者大廈最高層一共還被細分了三層。最上面一層是個停機坪，中間一層是常常使用的大廳、各人的休息室、餐廳以及酒吧，而最下面的一整層，則都是鋼鐵俠自己的工作室。

　　羅莎從旋梯上走下來，然後站在透明的大門外。透過玻璃門，她看到一向張揚的斯塔克正垂著頭，工作台上的工具全部被掃落在地上，dummy站在一旁噴滅火劑，弄得滿地都是白白的粉末。

　　「斯塔克先生。」羅莎輕輕敲了敲門，「我能進去嗎？」

　　斯塔克沒有回答，事實上他沒聽見羅莎的聲音。

　　但賈維斯開了門。

　　「……你怎麼過來了？」托尼聽見金屬撞擊的聲音才回過神兒來，轉個身，他看到羅莎走進來，正把兩個被他扔在地上的扳手撿起來，放回工作台上。

　　「……」斯塔克眯著眼睛看了看站在身邊的小姑娘，臉上看不出情緒。「你在同情我嗎？sweetheart ？」他的眼睛裡沒有情緒，卻莫名讓羅莎覺得極具攻擊性。

　　「no」，羅莎搖搖頭，「absolutely not（當然不是）」。

　　把扳手放回檯面上，羅莎用旁邊的紙巾把沾了滅火劑的手擦乾淨。頓了頓，她才重新抬頭看向鋼鐵俠，「我下來是想告訴你……我就待在樓上。」

　　說完，羅莎轉身出了工作室的大門，走上旋梯。

　　詹姆斯•巴恩斯殺害了鋼鐵俠的父母，知道真相的斯塔克內心究竟會有多難過和憤恨羅莎不能想像，但她還沒有傲慢到覺得對方需要同情。

　　托尼•斯塔克始終都是鋼鐵俠。

　　就算傷痕纍纍、就算經歷再多，對方也始終都是那個一臉傲嬌的鋼鐵俠。羅莎始終記得一年前的那個夏天，對方從天而降，救了她和許多人。

　　那樣驕傲的英雄，無需其他人的同情。

　　她下來只是希望對方明白，無論他做出任何決定，她都支持他。

　　「羅莎」，斯塔克看著小姑娘一步步向上走，直到快要轉過去，「wait」。

　　「嗯？」羅莎回頭。

　　「陪我去喝一杯吧。」

　　*

　　「啊哈~~」炫目的燈光以極其快速的頻率閃過，讓羅莎覺得眼睛都有點疼，刺耳的音樂和附近舞池裡人們的尖叫聲讓她覺得震耳欲聾。

　　如果不是鋼鐵俠把她帶來這裡，羅莎還真不知道曼哈頓還有大白天就這麼熱鬧的地方。

　　她和斯塔克兩個人佔據了角落裡一個單獨的小隔間，從隔間望出去整個大廳的景色盡收眼底，但卻又保證了自己的私密性。

　　此時，桌子上堆滿了酒杯，這已經是酒保第三次過來送酒了。

　　羅莎捧著自己一直都沒喝完的雞尾酒，看著面前的鋼鐵俠一杯又一杯的喝。

　　「不喜歡嗎？」斯塔克看起來有點醉了，「不喜歡的話讓他們給你換其他的。」說完他就想按鈴把剛剛才離開的酒保叫回來。

　　羅莎急忙攔住，「別叫了，我是怕咱們一會兒都喝醉了回不了家。」她把鋼鐵俠的手從牆面的鈴鐺上撥開。「你別折騰人家了。」酒保小哥貌似是鋼鐵俠的粉絲，每次來送酒激動得手都發抖。

　　「哼，我看他挺喜歡過來送酒的。」斯塔克順著羅莎的意放下了手，卻又接著端起了自己的酒杯，「你說是不是？」他朝著羅莎眨眨眼。

　　「是是是，大家都喜歡你，行了吧？」斯塔克閉口不提巴恩斯的事，羅莎也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他們倆東拉西扯，中間還打發了四、五波前來搭訕的姑娘。酒保第四次過來送酒之後，天已經黑了。

　　「別再喝了。」羅莎一整個下午第一次出聲阻止對面的男人再喝酒。鋼鐵俠已經喝空了兩瓶伏特加、三瓶威士忌、兩瓶馬提尼，以及四五瓶羅莎叫不出名字的酒，再喝下去，她真的害怕對面的超級英雄會因為酒精中毒進醫院。「我送你回家吧。」

　　斯塔克的臉上有很明顯的醉意。

　　「羅莎。」托尼的聲音有點啞，「如果我上午的時候掏出槍來殺了巴恩斯……」他舉著杯子裡僅剩的半杯威士忌，笑著看向坐在對面默默陪了他一整個下午的女孩兒，「你怎麼想？」他的臉上帶著笑，似乎是在開玩笑，可眼神卻截然不同。

　　羅莎晃了晃她從鋼鐵俠那裡搶下來的烈酒，明明是這樣喧鬧的環境，她卻覺得自己可以清楚地聽見杯子裡冰塊兒互相碰撞的聲音。

　　「那我幫你埋屍。」她聽見自己說。

　　立場決定她的原則。

　　鋼鐵俠是她的救命恩人，巴恩斯卻不過是歷史書上的一個名字。詹姆斯•巴恩斯無論是否出於自願都殺害了鋼鐵俠的父母，若說被催眠的冬日戰士無辜，那被害的斯塔剋夫妻豈非更加無辜？

　　活著的人才有機會糾結道德和法律、才有機會說什麼懺悔和改正，可死去的人呢？他們卻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羅莎一直不能理解有些人權組織整天打著人權的旗號為罪犯爭取權益。罪犯的權益？那受害人的權益誰又來保障？難道法律的意義和監獄的存在不就應該保證那些做錯事的人能夠接受懲罰嗎？

　　「喝了最後這一杯，我送你回家。」羅莎舉起酒杯和對面的男人碰了碰，然後把酒杯放到嘴邊。

　　#我艹好難喝！#——by差點吐出來的羅莎。

　　「哈哈哈，sweetheart我記得你沒有駕照。」斯塔克靠在自己銀色跑車的車身上，然後嘲笑試圖讓他坐到副駕駛位置的小姑娘。「就算這是我的車子，警察也一樣會攔下的呀。」事實上，他被攔下車要簽名的事確實時有發生。

　　那也比你個醉鬼開車要安全！

　　羅莎兩隻手扯住男人的胳膊，不許對方開車門。「你去副駕駛。」這件事絕對沒商量。

　　「no」，斯塔克晃晃胳膊試圖擺脫羅莎，「放心吧，我一定把你安全送回家。」他托尼•斯塔克怎麼可能讓個女人送回家？當然是他送對方了。

　　和醉鬼大約都是沒什麼道理可講的。羅莎不再和對方糾纏，而是回頭去喊站在一旁幫忙泊車的小哥，「把車門打開。」她指了指副駕駛的車門。

　　小哥幾步上前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然後羅莎不由分說扯著鋼鐵俠，一把把對方推倒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啪」，車門關好。

　　泊車小哥眼睜睜看著鋼鐵俠被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兒帶走，眨眨眼。

　　#不是很懂斯塔克先生呢#

　　「賈維斯，你帶我們回覆聯大廈吧。」沒有駕照的羅莎當然不敢開車，但有賈維斯這個全能管家在，也不需要她擔心這個。

　　鋼鐵俠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已經睡著了，就連羅莎幫他系安全帶的時候都沒醒。

　　「羅莎小姐，目前羅傑斯隊長、巴頓先生以及羅曼諾夫女士都在復仇者聯盟總部。」賈維斯的聲音從車載音響裡傳出，「sir現在回去，只怕不能好好休息呢。」賈維斯全天監控著復聯大廈的動向，任何人的一舉一動都無法逃過他的眼睛。

　　「那……」羅莎有點猶豫，「那斯塔克家在哪裡？我們送他回家吧。」鋼鐵俠現在確實需要好好休息。

　　「在10880馬里布街，加利福尼亞。」賈維斯貼心地給出了地圖。

　　「加利福尼亞？！」曼哈頓屬於美國東海岸，而加州幾乎就是西海岸了。「太遠了吧……」羅莎有點猶豫要不要把鋼鐵俠送回去。

　　「羅莎小姐。」賈維斯自然能明白羅莎是覺得距離太遠，「先生家裡也只有他一個人，您就算把他送回去，也需要人照顧。」萌萌噠賈維斯自然萬事從自家先生的角度考慮。

　　「嗯……那應該去哪？」羅莎對鋼鐵俠的交友圈子不瞭解，「嗯……斯塔克先生有什麼信得過的朋友或者親人住在附近嗎？」這種情況下，有信得過的親戚朋友在身邊是最好不過了。

　　「波茨小姐和哈比先生目前在歐洲度假，無法趕回來。」賈維斯細心地給羅莎介紹情況，「羅迪上校目前在中東執行任務，不方便聯絡。」

　　「……就只有他們三個嗎？」羅莎有點不敢置信。

　　「是的。」賈維斯的聲音裡沒有任何負面情緒，但卻讓羅莎覺得很不舒服。

　　「……先去我家吧。」嘆了口氣，羅莎回頭看看坐在一邊已經睡著的鋼鐵俠，覺得不知該說什麼。

　　「醒醒，斯塔克先生。」萬分慶幸地下車庫的燈前幾天壞了，羅莎拉開車門推醒了還迷糊著的鋼鐵俠，「下車，跟我來。」

　　喝醉酒的斯塔克有點迷糊，他不知道自己在哪，甚至沒認出羅莎來。「oh honey」，他把一隻手搭在了羅莎肩膀上，「你是……」說著他低頭湊近扶住自己的姑娘。

　　「嘶……」

　　羅莎狠狠擰了一把鋼鐵俠的胳膊，「老實點！」吃力地扶著男人走出電梯，羅莎讓搖搖晃晃的鋼鐵俠靠在牆上，自己拿出鑰匙開門。

　　「進來。」她把已經要蹲在走廊裡當蘑菇的斯塔克揪起來。

　　「sweetheart ，你是要綁架我嗎？」被扶進臥室的男人聲音越來越微弱，最後總算徹底睡著了。

　　「呼……」

　　羅莎蹲在床邊嘆了口氣。

　　一身西裝的鋼鐵俠和她悉心佈置的粉紅色小床極其不搭。在艱難地把人扔到床上之後，羅莎去浴室拿了條毛巾幫男人擦了擦手和臉，然後幫忙蓋好了被子。

　　「你可別吐在我床上……」羅莎有點心疼自己即將被酒味污染的臥室。

　　「羅莎小姐請放心，先生已經睡著了。根據體感監測，目前先生血液中的酒精含量雖高，但並不會造成嘔吐現象。」賈維斯體貼地安慰羅莎。

　　「好吧，那你看著他，要是哪裡不對你叫我。」羅莎把自己的筆記本打開，用攝像頭對著床上。

　　「好的，辛苦您了羅莎小姐，您去休息吧。」賈維斯很體貼地道了晚安。

　　……

　　第二天早上，斯塔克照例是被自家智能管家叫起床的。

　　「賈維……」托尼睜開眼看著陌生的天花板，有一瞬間的驚愣。視線收回來，他發現自己躺在鋪了粉色床單的小床上，床邊還歪歪扭扭坐了一整排奇怪的蔬菜形狀抱枕。

　　「sir，這裡是羅莎小姐的家，您昨晚喝醉了。」賈維斯的聲音從不遠處的筆記本電腦裡傳來。

　　托尼揉了揉有點發疼的額角，想起了昨晚的事。

　　打開臥室的門走出去，他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地上的長發——羅莎睡在了沙發上，她過長的頭髮此刻大半都被拖在了地上。

　　走到沙發前俯視著還沒醒的女孩兒，托尼頓了一秒，然後伸出手把對方抱起來，走回了臥室裡。

　　輕輕給羅莎蓋好被子，托尼坐在床邊，伸出手幫對方把落在臉上的頭髮撥開、放到一邊。

　　「那我幫你埋屍……」他依稀記得朦朧的燈光下小姑娘明亮眼眸背後的認真。

　　「thank you……」輕輕低頭，托尼撩起了對方一縷紅色長發，落下一個吻。

　　「賈維斯，走了。」


第22章 更新了不顯示，我修一個看看

　　「彼得你遲到啦！」羅莎戳了戳面前的玻璃杯，好奇地看向跟在自家小夥伴身後的陌生人。

　　「對不起羅莎，我來晚了。」小蜘蛛態度良好的和自家小夥伴道歉，然後介紹起了自己的朋友。「這是哈利，哈利•奧斯本，我的好朋友。」他指指身後深色頭髮的小帥哥，「這是羅莎，我在斯塔克先生那裡認識的朋友。」他開心地給兩個人作介紹。

　　羅莎遲疑了一秒，「呃……」這話該怎麼接？對方是知道彼得的真實身份還是不知道？

　　「你好。」哈利的反應卻很自然，「我是哈利，是彼得的朋友，未來也會是你的校友。」他熱情地和坐在卡座裡的漂亮姑娘握手，「嗯……剛才另一個街區那裡發生了一起銀行搶劫案，我幫彼得拿外套來著。」他眨眨眼。

　　原來是知情人呀。

　　羅莎也眨眨眼，「哦，彼得真是太不小心了，看熱鬧居然看到連外套也顧不上了。」她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哈利立刻附和，「可不是嘛，外套一扔就衝進去看熱鬧了，等警察來了才肯走。」說著，哈利還指著彼得外套上蹭髒了一塊兒的地方，「你看看。」

　　「彼得真是太調皮了。」羅莎點點頭。

　　然後，她和哈利同時笑出聲。

　　#我不是很懂你們倆呢（冷漠.jpg臉）#——by彼得。

　　「彼得來晚了，所以今天得他請客。」哈利整個暑假都要在自家公司裡實習，事實上如果不是剛才在街上遇見了自家扔下外套就跑的好朋友，他今天本來是要在辦公室裡看一整天財務報表的。

　　「好好好。」彼得忽然覺得介紹羅莎和哈利認識是個嚴重的錯誤。

　　友情是個很奇妙的東西，有些人彼此一句話不說就互相討厭，而有些人僅僅認識幾分鐘就覺得很投緣——例如羅莎和哈利。

　　「……然後彼得就把他的運動服全都扔在了更衣室裡，嚇得教橄欖球的傑克遜老師以為彼得想不開要自殺……」哈利把自家小夥伴的糗事講給新朋友聽。

　　「噗……」羅莎沒想到彼得在加入復聯之前居然發生過這麼多事。

　　「你們倆笑得太誇張了吧喂！」出錢買冷飲和甜食的蜘蛛俠此刻非常後悔自己介紹了兩個朋友相互認識。

　　「這哪裡是笑話你。」羅莎把面前的草莓蛋糕推給彼得，「這明明是我們兩個人對你這個超級英雄的最高敬意。喏，草莓蛋糕給英雄吃。」她一臉真誠。

　　「可這蛋糕也是我出錢買的……」彼得鼓起了腮幫子。

　　「咦？羅莎不也是超級英雄嗎？」哈利畢竟才18歲，平時再沉穩，面對朋友的時候也難免有跳脫的一面，「羅莎，你能打過彼得嗎？」他其實一直對於彼得忽然間就變成大力士這點有點羨慕。

　　這下，鼓腮幫子的人變成了羅莎自己。「其實……我就是個掛名的臨時工。」真誠臉。

　　「呃……」羅莎長長的頭髮和小小的個子，看起來確實不像很厲害的樣子。哈利端詳了一下，然後接著想，沒準兒新朋友是個輔助技能滿點的後勤人員也說不定嘛。「沒事，反正打架的時候有斯塔克先生和彼得他們呢，你不用怕。」他很紳士地安慰了一下羅莎，「彼得很厲害的。」

　　#不，羅莎明明比我可怕多了！#

　　↑↑↑清楚地聽過娜塔莎複述洛基慘狀的彼得心裡吐槽，但沒敢說出來。

　　三個人東拉西扯，就聊了一個小時。

　　「對了，說起來巴恩斯先生怎麼樣了？」羅莎自從那天陪鋼鐵俠喝過酒之後就再沒見過對方，娜塔莎等人也是一副忙碌得不行的樣子，最近幾天的格鬥課都是一位神盾局的探員來給她和彼得上的。

　　「巴恩斯先生在恢復記憶之前會接受神盾局的看管。」彼得中午忙著抓銀行劫匪都沒吃上飯，「我聽賈維斯說，斯塔克先生他們很懷疑那段視頻的來源。目前正在忙著追查，但好像還沒什麼進展。」彼得也只是在賈維斯向美國隊長匯報的時候聽到了那麼幾句，具體的情況也就不瞭解了。

　　「好了，說這些干嘛。」哈利看到兩個小夥伴有點嚴肅，立刻轉移話題。「說起來我們奧斯本集團半個月之後會舉行成立30週年的紀念晚會，你們倆也來玩吧？」身為奧斯本集團未來的少東家，哈利叫上兩個好朋友一起來不過一句話的事。

　　「如果那天沒有任務的話我一定到！」彼得自然會答應。

　　「半個月之後啊……那我不行。」羅莎搖搖頭，「我和媽媽說好了，10天之後要去英國看我爸爸的。」說起來她都8年沒去過英國了。

　　「咦？10天之後就去嗎？」彼得倒是記得小夥伴之前也說過這件事。

　　「是呀，其實本來打算開學前去一個星期的，但是我媽媽昨天給我打電話，說和爸爸說好了，讓我早點去，多在英國玩幾天。」羅莎也不明白自家老媽幹嘛非得讓她去英國呆著。

　　「去英國多玩幾天也好呀。」彼得有點羨慕小夥伴，「我想出去玩都沒機會的。」彼得在沒變成蜘蛛俠的時候缺錢，在變成了蜘蛛俠之後又每天忙著拯救世界，沒時間。

　　「到時候我多拍點照片回來給你們看。」羅莎安慰小夥伴。

　　「那也行……」彼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布魯斯……」某個音調轉換有點誇張的女聲在不遠處響起。「我們就在這裡坐坐吧，好不好？」

　　羅莎和小夥伴們一起吃甜品喝飲料的店位於曼哈頓某個高級購物中心裡，此時是下午2點多，因為不是週末的關係，店裡的人並不多。

　　三個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就只見一個穿著一襲金色緊身裙的女人正側對著羅莎幾人，朝著她身邊的高大男人撒嬌。黑色頭髮的男人穿著一身合體的西裝，臉上掛著有點玩世不恭的表情，談不上真誠地回應著身邊的女人。

　　「那是《時尚雜誌》這一期的封面女郎！」羅莎認出了漂亮的模特。「她穿c家這一期秋冬季新款的照片好漂亮的！」個子矮小的羅莎最羨慕的就是高個子美女。

　　「那是布魯斯•韋恩。」哈利畢竟是奧斯本集團的小少爺，他的重點自然不在美女上。「韋恩集團最大的股東，哥譚市的首富。」說起來奧斯本集團和韋恩集團還是有些合作的。

　　「咕嚕嚕、咕嚕嚕、咕嚕嚕」，三個人忙著圍觀哥譚首富的關頭，羅莎的手機卻響起了短信提示音。

　　羅莎有點奇怪地點開手機，「……嗯？」

　　「怎麼了？」彼得好奇地問。

　　「斯塔克先生問我在哪兒。」羅莎奇怪地回答自家小夥伴，「可能是有什麼事吧？」說著，她把甜品店的地址發給了鋼鐵俠。

　　「布魯斯……」落座後的美女還在纏著男人不停說話。

　　「……彼得，再過幾年你長高一點也會有女孩子追的。」羅莎一本正經地安慰著坐在對面的小夥伴。

　　「我……」彼得一愣。

　　「就是呀彼得。」哈利在和布魯斯•韋恩對視一眼彼此點頭之後明白對方沒有和他寒暄的意思，於是也沒起身去打招呼。「雖然韋恩先生長得比你高。」

　　「還比你帥。」羅莎補充。

　　「還比你有錢。」哈利點點頭。

　　「但你才是超級英雄啊！」羅莎x哈利。

　　「彼得，你看斯塔克先生，雖然他身高沒有韋恩先生高，也沒有韋恩先生身材好，但他的人氣還是比韋恩先生要高呀。」羅莎滿臉嚴肅地安慰自家好朋友，好像彼得真的在為這件事苦惱一樣。

　　「女孩子嘛，都是喜歡英雄的。」哈利拍拍彼得的肩膀。

　　「所以彼得，別灰心，你有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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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點也沒有被安慰到，謝謝#

　　「不過如果那位韋恩先生是蝙蝠俠的話，恐怕事情就不一樣了呢！」羅莎突然想起她自己曾經幻想出來的「小說」情節。

　　「噗……咳咳咳……」幾張桌子之外的布魯斯•韋恩忽然把咖啡噴了出來。

　　「呀，布魯斯……」被弄髒衣服的模特姑娘不滿的叫了一聲。

　　這個時候，被羅莎和哈利兩個人調侃的彼得卻忽然站起了身。

　　「彼得？」羅莎奇怪地問，「你怎麼……」怎麼了？

　　「起來！」與此同時，正在咳嗽的布魯斯•韋恩反應也非常迅速，他一把拉起身邊的模特，然後朝著羅莎三個人衝過來，「趴下！」他朝著三個小孩兒喊。

　　「轟！」

　　玻璃破碎的聲音，接下來，就是一陣兵荒馬亂。

　　羅莎和那位漂亮的女模特被彼得三個人按在了身後，布魯斯•韋恩在最前面，緊接著是彼得，再然後是哈利。三個男人把兩個女孩子緊緊護著，但他們三個身上卻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

　　等到巨大的聲響結束，羅莎這才發現甜品店臨街的玻璃窗全部被震碎，三輛經過改裝的車輛衝進了店裡，二十幾個手持武器的蒙面人控制住了局面。

　　「釋放我們的領袖，否則每十分鐘殺掉一個人質。」領頭的蒙面人拉過一個店員，就要扣動扳機。

　　羅莎的瞳孔緊緊收縮，彼得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救下人質，復聯的大家又誰也不在。

　　【叮咚，聽到小天使的呼喚，為羅莎醬兌換技能——#一個粉絲的自我修養#，群攻技能100美元每分鐘喲，謝謝惠顧o(*////▽////*)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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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終於處理好了神盾局的事情。幾天的忙碌下來，關於之前對他和羅傑斯行刺的人的追查終於有了眉目，關於九頭蛇的調查也總算有了實質性進展。寇森和神盾局接手負責抓人和審訊，他終於可以休息幾天。

　　「你在哪？」他忽然很想見見某個紅頭髮的小丫頭。

　　收到地址的托尼穿上自己的金紅色戰衣，打算過去找人。可還沒等他到達目的地，就發現了地面上的異常。

　　「sir ，羅莎小姐所在的甜品店30秒之前發生了人質劫持事件。」賈維斯細心提示。

　　托尼心裡一驚，來不及細想，趕緊加快速度飛往目的地。

　　「羅……」後面的音節被托尼自己吞了回去。

　　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此刻已經全然構不成威脅。槍\\械和其他武器被凌亂地扔了一地。

　　人質們全部站在旁邊，目瞪口呆地看著。就連商場趕來的保安也全部傻站在一邊，張著嘴。

　　警笛的聲音由遠及近，fbi和警察們來得很及時。

　　但，誰也沒動。

　　二十幾個恐怖分子此刻全部狀似癲狂，他們瘋狂地吶喊著，揮舞著自己的手，並用狂熱的目光緊緊盯著被圍在中間的男人。

　　「我是你的粉絲啊啊啊啊！」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扯開了自己的防\\彈\\背心，露著胸毛。「請在我胸膛上籤名吧！！！我這輩子都不洗澡了啊啊啊啊啊！！！」他虔誠地跪倒在地。

　　「不不不，請在我身上籤名吧！！！」另一個男人一腳踢開跪著的同夥，「請給我一個吻吧，我是您最忠誠的粉絲啊啊啊啊！」他幾乎聲嘶力竭的哭喊。

　　「請給我一個愛的抱抱吧啊啊啊！」另外兩個男人哭著撲上去。

　　「韋恩老爺啊啊啊啊啊，我們是你的粉絲啊啊啊啊啊！！」二十幾個男人全僕後繼地向前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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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呆愣愣從戰衣裡走出來，然後來到了自家復聯成員的身邊。

　　「sweetheart ？」他嚥了嚥口水，「是你嗎？」他的聲音有點顫抖。

　　羅莎把捂在臉上的手拿下來，「……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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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目瞪口呆地聽著鋼鐵俠和身邊新朋友的對話，然後默默與對方拉開了距離——

　　她真的比彼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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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魯斯•韋恩面無表情地站在人群中央，襯衫已經就快要被撕開。

　　#誰他麼來把這群蠢貨殺了，他給錢！#


第23章 哥譚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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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現場似乎像是視頻播放時被人按了暫停鍵。除了不停爭奪布魯斯•韋恩身邊位置的恐怖分子們的喊叫，再沒有其他聲音。

　　就在布魯斯•韋恩身上的襯衫終於再也堅持不住發出「嘶」的一聲悲鳴之際，在場的執法人員才總算是回過了神兒，一擁而上。

　　按照常理來說，身上已經沒有武器的暴徒們本不該難以制伏。曼哈頓作為一個超級英雄聚集地，常年都吸引著大批單純想幹票大的or就是想出名的恐怖分子，上至fbi、國安局，下至附近分局的各個警員們皆是身經百戰，對敵經驗豐富。

　　可今天卻偏偏頻頻失誤。

　　狂熱的恐怖分子們全然不理會前來拿人的警察們，他們的視線只是緊緊盯著他們的偶像——布魯斯•韋恩。腦袋邊抵著的槍和拿著手銬的警員們在他們眼裡統統不存在。似乎誰能再接近布魯斯•韋恩一釐米，誰就能此生無憾了一樣。

　　「嘶……」某個已經被架起來的暴徒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終於將偶像身上搖搖欲墜的襯衫撕了下來。

　　「哇哦！」旁觀的姑娘們假意捂著臉，發出驚呼。

　　「身材好棒啊……」羅莎清楚地聽見某個女警員低頭感嘆。

　　「八塊腹肌誒……」有人竊竊私語。

　　「還有人魚線呢……」某個男聲也混雜在人群裡。

　　「咔嚓咔嚓咔嚓……」

　　「咔咔咔咔……」

　　手機與相機拍攝的聲音不斷。

　　布魯斯•韋恩黑著一張臉，光著上半身，幾乎要忍不住一拳揍到恐怖分子臉上。

　　「sweetheart ，你和彼得先走。」斯塔克本來還樂顛顛地看著布魯斯•韋恩出醜，可等到對方身上的衣服真的掉下來了，他又瞬間後悔了。

　　#一個男人微妙的自尊心#

　　彼得和羅莎對視一眼，然後和哈利一起，悄悄從鋼鐵俠身邊繞了出去。等到他們三個終於擠出人群再回頭，就只能從身邊做現場直播的記者的鏡頭裡隱約看到鋼鐵俠上前和布魯斯•韋恩說著什麼。

　　「羅莎。」哈利的表情極其鄭重。

　　「嗯？」羅莎還在努力墊腳偷看記者的攝影機，「怎麼了？」作為加害人，她現在很關心受害者布魯斯•韋恩先生現在的狀態——

　　可別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羅莎，我們現在是好朋友了吧？」哈利掏出口袋裡的錢夾，然後抽出了一張卡，直接遞給了羅莎。

　　「憑這張卡在奧斯本集團旗下的酒店可以免費入住總統套房，並且所有奧斯本集團旗下的商場，所有商品打五折。」

　　「哈利？」彼得奇怪地看向自家小夥伴，「你在幹嘛？」

　　「羅莎。」哈利不理會蜘蛛俠，而是把卡硬塞進新朋友手裡——

　　「哥以後就靠你罩著了！」

　　#

　　「剛剛在曼哈頓市中心發生了這樣奇特的一幕……」復聯大廈頂層的休息大廳裡，羅莎與彼得排排坐，吃果果，看電視。

　　新聞台那個金發碧眼的漂亮女主播用非常專業的講解講述著畫面上那辣眼睛的一幕，而且從頭到尾都沒有笑場。

　　#你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嗎？→_→#——by女主播。

　　「1小時前，也就是今天下午2點25分，在曼哈頓中心區的購物中心內，一群劫匪手持武器闖入一家咖啡廳，意圖挾持人質要求當局釋放一名在押犯人。」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劫匪出現在畫面中央。

　　「但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哥譚市的布魯斯•韋恩先生，居然憑藉個人魅力，成功感化了眾位劫匪！」畫面上，果著上半身的哥譚首富的照片被放到最大，大到人魚線都清晰可見。

　　「賈維斯，靜音。」從窗口飛進來的斯塔克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布魯斯•韋恩那張被自家智能管家投放到像素比例最好的半果照。

　　「斯塔克先生。」彼得和羅莎趕緊站起來，「那位韋恩先生沒事吧？」羅莎很關切地問。

　　「……沒事。」托尼回想了一下在羅莎走後依舊哭喊著想撲到布魯斯•韋恩身上的恐怖分子們，回憶在想到對方拿著布魯斯•韋恩的襯衣陶醉地吸氣時再也無法繼續。「他沒受傷。」就是會噁心一陣子。

　　「那就好……」羅莎出了口氣。

　　「那我先回去了。」彼得是陪著小夥伴回來的，現在斯塔克先生回來了，他自然也可以走了——他還得去問問哈利為什麼重色輕友給羅莎發卡不給他發卡呢！╭(╯^╰)╮

　　#當然是因為你沒有羅莎醬膩害！#

　　「怎麼樣？」羅莎緊張得盯著鋼鐵俠，剛剛對方給她發短信讓她回覆聯大廈，目的是為了檢測一下如此大規模的技能運用會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影響。事關自己的身體健康，羅莎自然很在意。

　　「一切都好。」其實配備發放的智能手環一直監測著小姑娘的身體狀態並且實時將數據傳送回來，斯塔克所謂回來檢查身體的說辭不過是個藉口。

　　「那就好。」羅莎點點頭，「誒，要不要想辦法給那位布魯斯•韋恩先生也測一下呀？」她自己倒是沒事了，可那位倒霉的韋恩先生不會有啥後遺症吧？

　　「那倒是不用。」托尼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下身邊的姑娘。羅莎今天穿了一套與她眼眸同色的刺繡小西裝搭配高跟鞋，頭髮依舊散著，看著既精幹又慵懶。

　　「事實上我晚上有個宴會需要出席……」斯塔克猶豫了一下。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他身為復聯的領頭人自然得去跟苦主蝙蝠俠布魯斯•韋恩解釋一番。晚上的宴會是一位哥譚地產商的生日宴，蝙蝠俠也會出席。事實上這是他們倆剛剛約好的見面。

　　——不過這些事羅莎就不必知道了。

　　「sweetheart ，我還缺個女伴，不知道你肯不肯賞臉？」他原不打算在這樣的情況下執行計畫，但等待實在不是他托尼•斯塔克的個性。「我保證會在午夜之前把小公主平安送回家。」他低頭朝著羅莎眨眨眼。

　　羅莎被鋼鐵俠逗笑了。「好啊。」想來鋼鐵俠幫忙搞定之前的場面也廢了不少力氣，她不過陪著蹭吃蹭喝去而已，還說不準是誰佔便宜呢。「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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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這車子？」羅莎站在地下車庫裡，好奇地看向那輛紅色布加迪威龍。鋼鐵俠的車庫就像是世界名車展，五顏六色各種限量款層出不窮，但眼前這輛車……

　　「這顏色好特別啊……」眼前的紅色跑車的顏色很是特殊，最起碼羅莎從沒見過這種紅色的車子。

　　她莫名覺得這顏色有點熟悉。

　　在哪裡見過呢？

　　「呵呵」，托尼笑笑卻並不接話。他抬手把車鑰匙放進了小姑娘手裡，「今天你來開車。」說完，他伸手為羅莎拉開了駕駛座的車門。

　　「我開車？」羅莎很奇怪地重複。

　　「你的駕照不是拿到了嗎？」萬能的賈維斯自然知道羅莎昨天剛剛收到郵寄來的駕駛執照。「就算是罰你今天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托尼示意女孩兒上車。

　　「只要你不怕就行！」

　　*

　　「哇哦，好刺激……」羅莎還是生平第一次把車速加到這麼快，鋼鐵俠的車子自然是有賈維斯保駕護航，再加上常年飈車的托尼•斯塔克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羅莎踩起油門來一點沒猶豫。

　　「你可以再快點。」托尼坐在副駕駛裡一點也不害怕，「我在你身邊呢，怕什麼。」這車子可是他特地改裝過的，絕對能保證羅莎的安全。

　　哥譚與紐約比鄰，兩個城市之間由一座跨海大橋連接。夜晚的哥譚燈火通明，哥特式的建築極其有特點。羅莎好奇地看向道路兩側。

　　「這裡和新聞裡說得不太一樣。」新聞裡那個罪惡之城與眼前的場景可差得多。

　　「有些角落是我們這些外地人見不到的。」托尼有點好笑。他們今天來的地方是哥譚最安全的區域，沒有之一。當然看起來和平。「下車吧。」他自顧自給羅莎開車門，絲毫沒有理會前來幫忙泊車的小哥見到鋼鐵俠居然是坐車來的時那一臉震驚的表情。

　　「斯塔克先生！」生日宴會的主角古德先生熱情地迎上來。

　　艾伯特•古德的生日宴會在一座古堡裡舉行，羅莎跟在鋼鐵俠身邊和幾位經常能在財經雜誌封面見到的人寒暄了幾句之後就覺得有點無聊，托尼準確察覺到了她的情緒。

　　「你去等我吧。」他低頭和羅莎耳語。

　　解放了的羅莎自顧自挑了二樓的一個小露台。一隻慵懶的布偶貓正趴在欄杆上。

　　「躲到這裡來了？」終於擺脫了人群的托尼手裡拿著兩杯香檳走過來。

　　「你好快啊。」羅莎戳了戳布偶貓的小爪子，接過香檳。

　　「這話可不能隨便對一個男人說。」托尼好笑地搖搖頭。「喜歡今天的車子嗎？」他在羅莎身前站定。

　　「車子很漂亮！」羅莎沒猶豫地回答，「不過你居然沒用自己的名字做車牌！」要知道鋼鐵俠的車子一直是以編號排列的——從「stark 1」，「stark 2」一直排下去。曾經有人調侃，鋼鐵俠托尼•斯塔克是世界上最好認的超級英雄——他就是人不在場，車子也會告訴你他在這裡。

　　「0715」，托尼晃了晃酒杯，「喜歡這個日子嗎？」他問。

　　「什麼日子？」羅莎沒明白。

　　「那是我們相遇的日子呀。」托尼隨手將手裡的酒杯放在露台的小桌上，然後向前傾身，「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日子。」

　　羅莎愣著說不出話。

　　托尼挑起女孩子的一縷長發，「那車子的顏色，和你頭髮相同。」那是他送給小姑娘的禮物。

　　「sweetheart 」，他緩緩抬手，把那縷長發送到嘴邊——

　　「能給我個機會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篇幅不夠了沒能搞事情，下章搞事情！


第24章 入V大禮包

　　用以舉辦宴會的哥特式古堡內部沿用了奢華而精緻的裝修風格, 繁複的枝形吊燈從大廳中央的天花板上垂下來, 佈置合理的其他裝飾將燈光的作用發揮到了極致。酒紅色與金色相輝映的厚重窗簾與地上暖黃色的地磚相得益彰。鋪了紅地毯的大理石樓梯位於宴會大廳正中央。

　　順著樓梯上去，二樓每個繪著圖案的彩色玻璃之後都有一個小小的半圓型露台。一樓的宴會大廳裡賓客眾多，熱鬧非常，二樓反而沒什麼人。

　　而就在幾乎被人忽視的二樓某個小露台上, 一幕堪稱可以收錄進好萊塢電影經典片段的畫面正在上演。

　　身穿銀灰色西裝的男人單手撩起對面紅裙女孩兒的一縷長發放在唇邊親吻, 語調誠摯、表情到位, 顯得深情款款又克制內斂。

　　被告白的姑娘臉色發紅，眼神似乎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而略有些慌亂, 而這卻更為眼前的場景增添了幾許曖昧的氛圍。

　　眼瞧著，似乎男人的告白就要成功。

　　不過, 這只是旁觀者看到的場景。

　　實際的情況是——

　　羅莎在鋼鐵俠一系列的行為之後確實愣得不輕, 但卻絕對不會是因為感動。

　　羅莎的媽媽阿曼達當年就是因為在學校裡和她的爸爸一見鍾情, 再加上熱戀中的男友每天都深情款款告白，各種浪漫的手段頻出，所以最後兩人才會相識沒幾天就決定領證結婚。

　　但年少時的感情來得快、去得也快。熱戀中的荷爾蒙慢慢退卻，剩下的也就只有現實的無奈。

　　學業的壓力、兩個人在性格上的差異、以及對於未來規劃的巨大偏差都無時無刻不在消耗著兩個年輕人彼此的感情。之後, 羅莎的到來加速了兩個人之間的分歧，而她的出生則是壓垮父母感情的最後一根稻草。

　　新生的嬰兒、對於未來的規劃、婚姻裡的混亂、已經臨近期末的時刻，兩個年輕人在手忙腳亂又彼此指責之後，終於決定分開。

　　阿曼達獨自撫養女兒羅莎。

　　因為母親有過這樣一段輕率而又不成熟的婚姻, 所以羅莎的婚戀觀也受到了很大影響，而她的媽媽阿曼達也一直在有意無意地引導著女兒，生怕小羅莎也會像她自己當年那年, 輕易就被男人的甜言蜜語哄了去。

　　而阿曼達引導女兒的方式也很簡單粗暴——

　　女兒嘛，富著養。

　　從各種方面都要「富」著養。

　　首先，阿曼達不僅絕對不會在羅莎面前說其父親的壞話，反而會主動給因為工作繁忙而忘記給女兒打電話的前夫提醒，讓他定時與女兒聯繫、買禮物、給零用錢、帶女兒出去玩。

　　——父親這一角色在成長過程中的缺失會有可能導致羅莎因為對情感的渴求而被人欺騙。

　　其次，阿曼達曾經無論去哪裡都會帶著還是小小一隻的羅莎。無論是彼時還在倫敦讀書的時候還是後來回國，她都不曾把女兒扔給保姆待在家裡——學校裡的研討會、工作時允許的場合、各種活動，羅莎幾乎都和媽媽去了個遍，形形色色的人也都見了個遍。

　　——視野的開闊更有助於女兒的成長。

　　然後，也就是最基礎的一點啦——要有錢。

　　阿曼達本身能力很強，是個事業型的女強人類型，賺錢自然不在話下。羅莎從小到大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零花錢也永遠比同年齡的孩子要多——這不僅僅是媽媽給的零用錢，還包括老爸給的撫養費也被阿曼達大手一揮歸在了女兒零用錢的範疇裡。

　　——物質上不缺乏的孩子自然更不容易被人哄騙。

　　最後，也就是阿曼達最與眾不同的一點——她放心讓女兒獨立。

　　在發覺小羅莎可以獨自生活並且尤其喜歡曼哈頓不肯和她一起去華盛頓之後，阿曼達在和女兒長談一番後大手一揮買了當時還叫斯塔克大廈的復聯大廈附近的一間小公寓，在安置好女兒住進去之後，阿曼達放心地離開了。

　　——雛鷹總要學會自己飛，有些跟頭也總得跌。

　　於是，擁有如此成長經歷的羅莎在面對鋼鐵俠深情款款、換了個姑娘幾乎會感動到哭泣的告白時，第一反應壓根兒不是感動。

　　而是思考。

　　平心而論，鋼鐵俠托尼•斯塔克作為一個男人幾乎稱得上是功成名就——在錢財上他是全美富豪榜上排名前十的富豪；在能力上他是走在科技最前沿的未來學家；在聲望上他是享譽全世界的鋼鐵俠，超級英雄；在外貌上雖說長得矮了點，但也稱得上好看。

　　不過……

　　羅莎抬眼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在對方告白之前，她對於鋼鐵俠的情感類似於面對一個救過自己命的超級英雄、一個可靠的朋友和同伴、一個愛開玩笑但卻絕對不會有惡意的老師。

　　鋼鐵俠托尼•斯塔克無論是作為朋友還是老師都絕對是最合格、最值得信任的。

　　但是如果把他作為一個男人來看的話……

　　羅莎的眼神閃了閃。

　　作為一個曾經收集齊了各類時尚雜誌封面女郎的花花公子，一個每天無論自願都可以輕鬆登上娛樂和時尚版塊封面的花花公子，一個曾經在她面前和女孩子跳舞調情的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向她告白？

　　羅莎不得不說，她現在甚至覺得剛剛那輛紅色跑車遜斃了。

　　她是會被男人呢幾句甜言蜜語就能被哄騙了去的？

　　而且……

　　理性討論，鋼鐵俠是不是吃錯藥了？她的外貌明顯不是對方喜歡的類型吧？托尼•斯塔克最喜歡的難道不是身材高挑、金發碧眼、前凸後翹、類似於美國隊長轉性版的姑娘嗎？！

　　咦？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sweetheart ？」托尼發誓他自己沒錯過對方的任何一個神態變化。只是他不明白，羅莎就算猶豫，也總不至於用既嫌棄又有點微妙的眼神看著他吧？

　　【叮咚，晉江隨身讀書app檢測到小天使羅莎醬目前心理很疑惑，小天使的疑惑就是我們的疑惑，現在為小天使羅莎醬傾情推薦今日限時免費技能——#咱們家水靈靈的小白菜不能隨隨便便就被隔壁的花皮豬給拱了#，此技能試用期間水靈靈的小白菜可以化身大力士，打得花皮豬滿地找牙！(☆_☆)】

　　app的聲音鏗鏘有力。

　　羅莎眨巴眨巴眼睛——她的潛意識為什麼會想打人？

　　「sweetheart ？」托尼的潛意識讓他突然很想後退半步。

　　【羅莎醬，此技能免費呦，快來試試呀(☆_☆)】app催促道。

　　不過大抵也是鋼鐵俠今天比較走運，身後傳來的咳嗽聲把他從即將變成「被暴打的花皮豬」的命運裡拯救了出來。

　　「咳咳咳……」布魯斯•韋恩其實站在旁邊有那麼一小會兒了。

　　下午在曼哈頓發生的突發事件讓他著實被正義聯盟裡的大家嘲笑了一番。回到哥譚換了衣服，他拿了邀請函遍來了艾伯特•古德的生日宴。

　　——這是他下午與鋼鐵俠托尼•斯塔克約定好見面的地點。

　　下午的烏龍事件若說沒有問題誰也不信。作為蝙蝠俠以及正義聯盟的領頭人，布魯斯•韋恩自是知道曼哈頓的復仇者聯盟近來新招了一個小變種人的事。

　　不過這件事神盾局沒插手、復仇者聯盟又捂得嚴實，正義聯盟也就只是例行更新了一下資料庫，也就放在一邊沒再注意過了。

　　畢竟正聯與復聯之間並不是敵對關係，有時候還會互通有無，相互合作一下什麼的。

　　今天下午，布魯斯•韋恩去曼哈頓是有目的的。

　　前些時候，哥譚兩個小毛賊不知是從什麼渠道繞過了各方勢力，居然順順利利地偷渡到了曼哈頓。之後因為當眾打劫鋼鐵俠和蜘蛛俠的壯舉而火遍全網絡的兩個小毛賊，布魯斯•韋恩自然不會放在眼裡。可問題在於，那樣兩個連槍都用得不算熟練、連鋼鐵俠和蜘蛛俠都不認得、連哥譚各方勢力都從來沒注意過的兩個小毛賊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偷渡出了哥譚。

　　要知道因為哥譚特殊的地理位置以及治安環境的惡劣，可以說哥譚市沒有任何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跑出這座城市。

　　——無論是官方的監視還是各方勢力背地裡的監控。

　　可那兩個小毛賊跑出去了。

　　而且沒有留下任何記錄。

　　被高登局長從復仇者聯盟大廈領回來的小毛賊自然是立刻被帶進警局。有這樣一條任何人都不得而知的、直通哥譚之外的密道，各方勢力皆是蠢蠢欲動。

　　而蝙蝠俠和高登更多的則是擔心——如果這條道路不被封鎖，到時候任由哥譚的惡棍、人渣們逃走，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高登在領人回來的第一時間就通知了蝙蝠俠，打算把密道的位置問出來之後就把兩個小毛賊換個城市關押。

　　但還不等人高登帶著人到警局，就出事了。

　　準確地說，高登的車隊剛剛通過進入哥譚的必經之路——那座跨海大橋的時候，他們就遭遇了伏擊。兩名警員當場殉職，兩個小毛賊有一個被流彈擊中當場死亡，而另一個小毛賊則被伏擊的人帶走了。

　　出了這樣的事，布魯斯•韋恩今天前去曼哈頓就是為了和神盾局的菲爾•寇森面談此事，然後商議好合作細節的。

　　不過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前去曼哈頓總得有個由頭不是嗎？每天花天酒地、不務正業的布魯斯•韋恩怎麼可能一點原因也沒有就跑去曼哈頓呢？

　　於是他就隨便找了個看得過眼的模特作陪，裝作是為了和女人約會才去曼哈頓的樣子。

　　不過如果上天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一定不會再選那家購物中心了。

　　#被二十幾個長滿胸毛的大漢告白最後還被扯掉襯衫陶醉地吸神馬的，蝙蝠俠生平第一次很想殺人#

　　當時在場的人裡除了奧斯本家的那個小少爺，也就只有蜘蛛俠和復聯新招回來的小變種人了。所以當時的混亂是誰造成的，也就不言而喻了不是嗎？

　　布魯斯•韋恩打量了一下站在鋼鐵俠身邊的小姑娘。

　　紅色的長裙把女孩子的身材勾勒得很好，對方腳上的高跟鞋很好地起到了作用。本來稱得上有點矮的小姑娘此刻看起來身材高挑。同色的長發有一半垂在身後，剛剛托尼•斯塔克拿在手裡親吻的頭髮此刻已經全部被頭髮的主人放在了身後。

　　「我打擾到什麼了嗎？」布魯斯•韋恩看熱鬧一般開口。

　　今天下午的時候鋼鐵俠明明就有能力阻止那起鬧劇，可對方卻還是樂呵呵地眼看著他的襯衫被恐怖分子拉掉，並且任由他的半果照傳得滿天飛。

　　要不是為了維持住自己不務正業的花花公子人設，布魯斯•韋恩早就回身親自教教那些恐怖分子，到底什麼樣的人才是真正的「韋恩老爺」了。

　　哼╭(╯^╰)╮

　　「韋恩先生，晚上好。」羅莎趁機和身邊的鋼鐵俠拉開距離。說真話，她不認為鋼鐵俠真的喜歡她，但也不認為對方會惡劣到和她開這種玩笑。

　　「今天下午謝謝您的幫助。」羅莎有點心虛地開口。

　　「晚上好，韋恩。」相比之下斯塔克就有點不待見布魯斯•韋恩了。他認為對方出現得實在不是時候。

　　沒見他要告白成功了嗎？

　　#我們還真沒看出來呢#——by爪子的小天使們。

　　「斯塔克。」布魯斯•韋恩臉上的笑意連遮也遮不住，「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你。」他睜著眼睛說瞎話。「華生小姐，您別客氣。」他扭頭和羅莎搭話。

　　「下午事發突然，大家都能平安無事就是最好的了。」這句是真心的。布魯斯•韋恩知道復聯的小變種人當時是為了救人才會發動能力。從他們正義聯盟收集到的情報來看，似乎這位新加入的變種人並不能很好的控制能力。所以下午的烏龍雖說有點丟人，但布魯斯•韋恩倒真的沒生對方的氣。

　　畢竟是個才十八歲的小姑娘嘛。

　　「真的謝謝您。」羅莎以為布魯斯•韋恩不知道他的倒霉是因為她的緣故，所以格外真誠的再次道謝。「要不是您來幫忙，當時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了。」要不是當時眼前這位哥譚首富和彼得以及哈利擋在她和另一個女孩兒身前，沒準兒她就受傷了。

　　咦？

　　羅莎忽然想起了被她忽視的一點。

　　蜘蛛俠彼得說過他在被蜘蛛咬了之後第六感很強，可以提前發現危險。可今天下午在那個咖啡甜品店裡，明明眼前的布魯斯•韋恩是和彼得一起發現危險並站起來的。

　　這說明了什麼？

　　羅莎忍不住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哥譚首富。

　　此刻已經傳遍網絡的那張半果照上面，布魯斯•韋恩的身材可是好得很呢。

　　作為一個聲名狼藉每天都在醉生夢死的花花公子，他的身材是不是好過了頭？

　　羅莎悄悄看了眼鋼鐵俠。

　　億萬富豪托尼•斯塔克是鋼鐵俠，而哥譚有個無名英雄蝙蝠俠……

　　羅莎臉上的神情自然瞞不過眼前兩個快成了精的男人。

　　「sweetheart ，你想到什麼了？」托尼饒有介事地開口。既然已經被布魯斯•韋恩打斷，那麼他的計畫自然就要就此擱置。羅莎不是普通姑娘，他也不會追得太緊。

　　「呃……」如果說剛剛還只是疑惑的話，那麼鋼鐵俠的問話簡直就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訴羅莎，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下午的事情我很抱歉。」羅莎站好鞠躬，很鄭重地向面前的蝙蝠俠致歉。既然對方是蝙蝠俠，那麼現在在這裡與他們的相遇自然就不是巧合。她於情於理都得好好道歉。「我不太控制得好，所以下午就……」

　　就害你被撕了衣服。

　　「沒關係。」布魯斯•韋恩收下了對方的歉意。「都平安無事就好。」羅莎利落的行為為她贏得了蝙蝠俠的好感度。

　　知錯肯認的人總是容易得到別人原諒的。

　　「喵(>^w^

　　「那是艾伯特•古德女兒養的貓。」布魯斯•韋恩拿著一杯香檳單手插兜，「常常在開宴會的時候跑下去偷吃東西。」他對於哥譚的交際圈可是熟悉得很。

　　鋼鐵俠與蝙蝠俠兩位超級英雄都沒有下樓去交際的打算，羅莎也就呆在原地聽著復聯領頭人與正聯領頭人兩大巨頭說話。說真話，她對於布魯斯•韋恩居然會是蝙蝠俠本尊一事震驚得不行。

　　到底是她的潛意識察覺到了這位哥譚首富的違和所以才在幻想的小說裡把對方的身份戳破，還是那只是個巧合呢？

　　【羅莎醬不要想辣麼多啦】很久沒有在兌換技能之外出聲的app出來賣了個萌，【霸道總裁是超級英雄的戲碼大家都愛看噠

　　羅莎自己也這麼認為——畢竟她的潛意識都說話了不是嗎？

　　「華生小姐將會在哥大求學？我們哥譚集團在曼哈頓也有分公司，歡迎華生小姐到時候來求職啊。」布魯斯•韋恩的交際能力與托尼•斯塔克不相上下，明明是場面話，他們倆卻都能說得既真誠又親切，也不會讓人覺得虛偽。

　　羅莎笑著道謝。

　　和兩個交際能力一流的男人在一起聊天是件讓人很舒服的事。言談間，羅莎對哥譚市的這位超級英雄的尊敬逐漸加深。她之前一直覺得哥譚那位抓住壞人從來不殺只是扔進精神病院和監獄並且等待對方再次越獄之後再抓的超級英雄有自虐的傾向，不討人喜歡。但和布魯斯•韋恩交談了幾句之後卻立刻改變了她的想法。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堅持和執著，都有自己的理念。就好像她當初在面對bau的眾人選擇閉口不言，眼睜睜看著兇案發生時一樣，她在維護她自己的原則——無論這個原則其他人是否接受，也無論這個社會是否能接受，她都不會改變。

　　蝙蝠俠也一樣。

　　勞心勞力付出了那麼多卻從未說過一個字的鋼鐵俠想來也是如此。

　　斯塔克招來侍者給羅莎換了一杯果汁。

　　他已經成功讓小姑娘忘記了剛才的曖昧，又像原來一樣輕鬆地面對他了。

　　「斯塔克先生，韋恩先生，華生小姐。」一個管家打扮的老人走過來，「宴會要開始了，古德先生請你們下去呢。」鋼鐵俠和布魯斯•韋恩可是貴賓。

　　「好。」斯塔克起身扶起羅莎，布魯斯•韋恩看著對方的小動作笑笑，也沒說話。

　　……

　　「……非常高興大家撥冗光臨。」宴會開始前的開場白大概都差不多，羅莎站在斯塔克和布魯斯•韋恩中間，她發現蝙蝠俠帶來的女伴正是下午的時候他們在咖啡店裡見到的那位漂亮模特——莉莉絲。

　　「嘿，晚上好。」莉莉絲很大方地和羅莎打招呼。本來她不太看得上佈魯斯•韋恩這個花花公子，但今天下午的事情一出，莉莉絲忽然覺得能夠在危難關頭不顧安危護著陌生女孩子的韋恩先生也是個好人。

　　最關鍵那八塊腹肌和人魚線也太帥啦！

　　「晚上好。」羅莎樂呵呵地和喜歡的模特握了手，這個時候，音樂聲響起，該跳舞了。

　　在宴會主人艾伯特•古德和妻子步入舞池之後，其他賓客也紛紛加入了跳舞的行列。

　　「不知道我能請您跳個舞嗎？」韋恩的女伴莉莉絲其實今天下午的時候扭傷了腳，穿著高跟鞋走路還勉強，要是再跳舞就難了。布魯斯自然看得出來女伴沒說出的傷情，於是他乾脆直接邀請了其他人跳舞。

　　而這個其他人……

　　是羅莎。

　　斯塔克目瞪口呆地看著布魯斯•韋恩，不明白對方是吃錯什麼藥了。

　　這是他的女伴好嗎？！

　　「華生小姐，您不會拒絕我吧？」布魯斯的目的就是要斯塔克難受。下午讓他丟臉的帳還沒算呢，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鋼鐵俠？「大庭廣眾之下被拒絕，是很丟臉的。」他著重強調了一下「大庭廣眾」這個詞。

　　布魯斯在暗示鋼鐵俠的女伴今天下午的事情。

　　羅莎成功接收了信號。

　　「當然不。」她理虧在前，跳個舞又怎麼了。於是羅莎朝著身邊的斯塔克眨了眨眼，然後把手放在了布魯斯•韋恩手裡。

　　「噗……」等到兩個人步入舞池，羅莎終於忍不住了。「斯塔克先生好像很生氣。」氣鼓鼓地鋼鐵俠像個被搶了玩具的小男孩。

　　「華生小姐和斯塔克先生認識很久了嗎？」布魯斯很紳士，他的手只是虛扶在羅莎腰側。

　　「不是。」羅莎搖搖頭，「我們才認識沒多久。」她含糊地帶過鋼鐵俠曾經遇襲的事。

　　布魯斯笑笑，沒有說話。他來的時候看到了鋼鐵俠今天的那輛車。車子的顏色剛剛好與眼前女孩兒的發色相同。

　　聽說車子也是女孩子開過來的。

　　喜歡什麼人，會不自覺把自己喜歡的東西捧到對方面前。

　　男人嘛，車子自然是最喜歡的。

　　布魯斯輕抬胳膊，讓女孩子轉了個圈，「你很信任他。」他看得出羅莎對斯塔克的尊敬與信任。

　　「嗯，他救過我的命。」羅莎點點頭。

　　曲子進行到尾聲，布魯斯緩步帶著懷裡的女孩子向邊緣轉去，想把人還給鋼鐵俠。

　　正是這個時候，大廳裡的吊燈卻忽然閃了一下，緊接著又接連閃了好幾下。人群一時有些慌亂。

　　「別動。」布魯斯示意羅莎不要慌，然後想把人送到斯塔克身邊。正在這個時候，舞池正中央的枝形吊燈卻忽然掉落。

　　「啊！」

　　一陣兵荒馬亂。

　　最糟糕的是，這個時候，宴會大廳一側的落地玻璃發出破碎的聲音，緊接著，一個刺耳的尖叫聲響起——

　　「晚上好，哥譚的大家！開宴會啦！！！」

　　*

　　剛剛還熱鬧非常的宴會大廳此刻好像換了個樣子。盛裝打扮的與會人員此刻大多坐在地上，有幾個年紀小的女孩子偶爾發出抽泣聲。

　　大廳一側的落地玻璃被打碎，散落的碎片劃傷了幾個侍者的額頭，來參加宴會的醫生正在幫忙處理傷口。

　　羅莎和莉莉絲坐在一起，她們倆都緊張得看著眼前的場景——

　　此刻，足足有三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暴徒手裡拿著槍指著人群。為首的一個人綠頭髮、大白臉、紅嘴唇、帶牙套，手裡的槍不時舉起來又放下，音調怪異。

　　而在暴徒們對面，只有寥寥幾個人站著。

　　古堡的主人，也就是這次宴會的主人艾伯特•古德先生、鋼鐵俠托尼•斯塔克，以及一位在哥譚警局任職的警察。

　　羅莎緊張得看著眼前的場面。鋼鐵俠可變形的戰衣在車子裡，沒帶進來。

　　也就是說，目前的大廳裡，幾乎沒有一個戰鬥力。

　　「別怕，鋼鐵俠在呢。」莉莉絲是曼哈頓人，她對於鋼鐵俠和復聯有一種天然的自信。「鋼鐵俠可厲害了。」她安慰身邊一個在哭泣的小姑娘。

　　「那是小丑。」有人低聲說，「你們不懂，那是小丑……」聲音裡，有種說不出的恐懼。

　　「鋼鐵俠！」大白臉的小丑站在鋼鐵俠身前，他絲毫不覺得眼前的超級英雄會是他今天的威脅。「沒想到鋼鐵俠也在。」他神經質地笑。

　　斯塔克臉上輕鬆，但心裡卻皺了皺眉。他的戰衣被放在了羅莎的車上沒拿進來，賈維斯現在派馬克4號過來需要時間，而在場又有這麼多平民。

　　貿然動手傷亡只怕太大。

　　「蝙蝠俠呢？」小丑並不把斯塔克放在眼裡，他的目標是蝙蝠俠。「蝙蝠俠你給我出來！」手一指，他的槍口就對準了艾伯特•古德。

　　「小丑。」換好衣服的布魯斯•韋恩從二樓現身。「你要找的人是我。」經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與小丑尖銳到刺耳的聲音形成了鮮明對比。

　　「蝙蝠俠，喀喀喀哈哈哈……」小丑神經質地笑，眼睜睜看著蝙蝠俠從樓梯上走下來，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對方會突然發動襲擊。

　　「這別墅四周我都埋好了炸藥。」

　　果然。

　　布魯斯•韋恩心裡一沉。

　　聽見小丑的話，在場的人質們更是緊張。

　　「你想要什麼？」斯塔克輕輕動了動手腕，他隨身攜帶的設備雖說能夠支撐打鬥，可要是想毫髮無傷地救下所有人就不行了。

　　「我想要什麼？」小丑重複了一邊鋼鐵俠的問話，「我想要什麼？我想要什麼？」

　　你他喵的是復讀機嗎？！

　　羅莎蹲在一個餐檯後面，探出頭去偷偷看兩位英雄和小丑的對峙。

　　突然，一個小毛團跑了過去。

　　是那隻布偶貓！

　　羅莎緊張得抓緊了餐檯上的桌布。

　　「啊？這是哪兒來的？」正在cosplay復讀機的小丑看到了跑到他腳邊停住的貓。

　　「這是我……」古德先生想把貓拿回來，可是……

　　「嘭！」子彈射出的聲音讓大廳裡所有人都是一驚。

　　「貓！」羅莎驚呼出聲。

　　斯塔克輕輕轉頭，看見了躲在不遠處的小姑娘。

　　羅莎瞪大眼睛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染成了一片紅的小貓，氣得發抖。

　　斯塔克與羅莎對視了一眼，然後彼此收回視線，裝作從未互相看過。

　　【叮咚，聽到了小天使的呼喚！欺負小動物的傢伙都是人渣，現在為羅莎醬兌換終極群攻技能——#他她們家有皇位要繼承#，此技能每分鐘消耗1000美金喲，請羅莎醬好好利用d=====(￣▽￣*)b】

　　app的聲音消失在羅莎耳邊。

　　大廳裡沉默了幾秒鐘。

　　忽然。

　　隨著小丑而來的三十幾個匪徒們一同扔下了手裡的槍械武器，在互相對視了幾秒鐘之後，最靠近小丑的那個戴著奇怪面具的男人一個飛撲，一把抱住了小丑的大腿。

　　「爸！」身高足足超過2米的男人眼神真摯，氣沉丹田——

　　「封我做太子吧！」

　　這句話，似乎打開了某個奇怪的開關。

　　「爸，封我！」

　　「爸，我我我！」

　　「你們走開，我才是太子！」

　　三十幾個匪徒忽然擠成一團，他們爭先恐後地去拉小丑的大腿，時不時彼此推搡，但絕對不後退。

　　「爸！我能做太子！」爭奪間，這個匪徒的頭套已經被蹭掉了，露出了一張絕對年過60的老臉，「以後你不能動了，我給你把屎把尿！」

　　「你走開！」另一個帶著綠巨人頭套的人一腳踢開了這個率先跪地表忠心的男人。「爸，以後我能伺候你！」

　　「不爸，是我！」

　　「爸，我給你喂飯！」

　　「爸，我給你擦屁股！」

　　「爸，我給你洗澡！」

　　大廳裡亂成一團。

　　「你們都一邊去！」最開始喊著要做太子的男人一腳踢開了面前礙事的幾個人，「爸！我是你親生的呀！」說完，他揪掉自己的頭套，「爸！你看咱倆長得多像啊！」

　　頭套下，是一張光禿禿的臉——他有白化病，而且沒有毛髮。

　　「爸啊！！！」

　　三十幾個人鬼哭狼嚎地你爭我奪。

　　小丑從始至終不發一言，似乎是被眼前的狀況嚇到了。鋼鐵俠與蝙蝠俠，再加上邊上一位哥譚警察抓緊機會，努力把三十幾個匪徒全部按倒在地——

　　主要是把他們從小丑腿上扒下來比較難。

　　「你們幹什麼呀！」三十幾個被幫助的匪徒鬼哭狼嚎，「不要耽誤我當太子啊啊啊啊啊！！！」

　　「我要當太子啊啊啊啊啊……」

　　「小丑。」作為在場除了羅莎之外唯一能夠聽得懂中文，並且明白太子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的布魯斯•韋恩，此刻萬分羨慕托尼•斯塔克聽不懂匪徒們在喊什麼。

　　——知道他有多努力才能不笑場嗎？！

　　「你該束手就擒了。」他手裡拿著手銬，想要銬住今天的罪魁禍首。

　　【叮咚，終極群殺技能還沒有結束】

　　「啊啊啊啊啊啊！」忽然間，尖叫的人變成了大廳裡的人質們。

　　只見站立在原地似乎是被剛剛叫爸爸的手下嚇傻了的小丑忽然表情痛苦地扔下了手裡的槍。緊接著，他的肚子越來越大。

　　越來越大。

　　好像恐怖片裡被異型寄生了的演員。

　　「老天吶！」

　　「oh my god！」

　　這下就連那位警員先生都驚悚地在胸前畫起了十字。

　　「啊啊啊……」小丑痛苦地尖叫，然後大喊，「蝙蝠俠！啊啊……蝙蝠俠……啊啊啊！」他努力維持站立的姿勢，卻不能如願。

　　「蝙蝠俠！啊……啊……蝙蝠俠……啊……」

　　淒厲的尖叫漸漸微弱，變得有一點奇怪，「嗯啊……蝙蝠俠……嗯……蝙……嗯啊……蝙蝠……嗯……」

　　小丑的褲子下面，淌出了可疑的液體。

　　布魯斯•韋恩回頭看向羅莎，滿眼疑問。

　　「老天啊！」之前幫助侍者處理擦傷的醫生正好是婦產科醫生。

　　「他是羊水破了！！！」

　　……

　　……

　　……

　　「爸爸有親兒子了！我們當不成太子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三十幾個匪徒痛哭失聲。

　　……

　　……

　　……

　　一片驚呼與哀嚎中，布魯斯•韋恩背著人，遞過去了一張名片。

　　「我們正義聯盟……待遇優厚。」


第25章 誰年輕時沒愛過幾個人渣？

　　「所以昨天在哥譚到底發生了什麼？」前來復聯大廈升級裝備的小蜘蛛俠抱著自己新拿到的裝備, 睜著兩隻圓滾滾的眼睛, 緊緊盯著昨天哥譚事件的親歷者——鋼鐵俠托尼•斯塔克。

　　「斯塔克先生？」彼得使勁兒眨眨眼，試圖賣個萌。

　　「你再這麼看我我就把你打出去。」被個男人這樣盯著簡直讓托尼毛骨悚然，他推推已經不自覺超過安全距離的彼得，「快點去實驗你的新裝備吧。」昨天的事件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講都是噩夢, 他拒絕回憶。

　　「斯塔克, 你就說說吧。」克林特坐在一邊的沙發裡。他早就好奇了, 可是拉不下臉來問。當事人之一斯塔克一言不發，小羅莎今天又輪到休假沒來復聯大廈。他早就憋了一肚子問題了。

　　「就是嘛。」娜塔莎輕輕敲敲桌面, 「斯塔克你說說又怎麼了？反正報紙上都傳瘋了。」從今早開始，無論是網絡還是傳統紙媒, 不管是哥譚內部發行的刊物還是紐約的雜誌, 都就哥譚事件做出了報導。

　　——不過每家媒體發出的「真相」都不太一樣。

　　「……難道說小丑真的生了個六斤六兩的大胖小子？！」一早剛剛看過《號角日報》的彼得瞬間腦補了一出「丑娘與胖小子」親子圖。

　　——媽呀, 太可怕了！

　　「小丑是男人！」斯塔克惡狠狠地瞪了彼得一眼，「你的生物學常識都被就飯吃了嗎？！」他怎麼就把這個活寶招進來了呢？！

　　「所以小丑沒有生兒子？」娜塔莎看的是哥譚本地報紙《哥譚快訊》，「難道是個女兒？」她好奇地問。

　　「咦？可我看到的版本是說小丑生了一個小蝙蝠俠。」克林特唯恐天下不亂地接話。

　　「可還有人說是蝙蝠俠始亂終棄，然後小丑一怒之下女扮男裝……」彼得在鋼鐵俠的瞪視下逐漸消音。

　　「……下次和正義聯盟聚會的時候我一定會把這個消息轉達給蝙蝠俠的。」斯塔克頭疼地揉了揉腦袋。

　　讓我們把時間撥回到昨天。

　　燈火通明的宴會大廳裡, 所有與會人員在有秩序地疏散。飽受驚嚇的人質們一邊聽從哥譚警方的安排向外走，一邊偷偷用餘光打量著大廳正中央被空出來的那塊地方。

　　人群靜悄悄地疏散，只有偶爾女士高跟鞋敲擊地面發出一兩聲清脆的響動。哥譚的警察們久經考驗，無論是出警速度還是處理突發事件都有條不紊。他們低聲引導著人群, 很有耐心。

　　但被解救的人質與警察不出聲，不代表宴會大廳裡就是安靜的。

　　「啊……蝙蝠俠……啊，嗯……蝙……嗯……啊……啊……」時高時低的\\呻\\吟\\聲極具穿透力, 透過空氣清清楚楚地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想要忽視都做不到。

　　聲音的中心，小丑躺在地上。他的肚子已經大得與十月懷胎的孕婦沒有任何差別了。肚子的疼痛讓他不自覺□□出聲，但卻偏偏不是叫痛，而是死命喊著蝙蝠俠的名字。

　　哥譚警察局局長詹姆斯•高登一改往日嚴肅的形象，此刻正面露難色地站在曼哈頓的超級英雄，鋼鐵俠托尼•斯塔克身前。

　　「斯塔克先生。」已經年近5旬的高登很是不安。要知道能讓他這樣緊張的事已經不多見了。「小丑他……這個……」他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被婦產科醫生確認是羊水破了的小丑。

　　在高登的思維裡，他們哥譚雖說惡棍輩出、壞蛋橫行，但好歹還是個畫風正常的城市。這種能夠讓男人頃刻間就懷胎十月的技術，肯定是出自眼前這位科技富豪——本世紀最偉大科學家之一的鋼鐵俠托尼•斯塔克。

　　「您看看，這該怎麼辦？」言下之意，高登是想問鋼鐵俠能不能想辦法給小丑接生——哥譚的醫生們一聽說是給小丑接生，全都立刻搖頭拒絕，就怕小丑緩過神兒來會來尋仇。

　　斯塔克的內心是崩潰的。

　　他此刻非常想大聲喊出來，這件事和他無關，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他不能。

　　羅莎這次的能力實在讓人驚駭，斯塔克不想小姑娘暴露在眾人之前，所以只能硬著頭皮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兒。

　　「嗯……」他在想自己要不要從曼哈頓叫兩個醫生過來，孩子是無辜的，先把孩子弄出來再說。

　　或者乾脆讓小丑順產算了。

　　「darling！」就在斯塔克還有最後下定決心的時候，大門口處卻又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嘩。賓客們幾乎都已經被疏散了，此刻門口全部是全副武裝的哥譚警察。「你們對我的darling做了什麼？！快點讓我進去！！！」高昂的女聲到最後已經有些顫抖。

　　「小丑女來了。」某個警員朝高登匯報。

　　還不等高登做出指使，就只見宴會大廳前的防線已經被突破，隻身前來的小丑女手裡舉著把大錘子，眼眶通紅。「你們都給我讓開，我的darling需要我！」邊說，她邊往裡沖。

　　「那是誰？」一直躲在一邊照看受傷貓咪的羅莎這個時候才好奇地蹭到斯塔克身邊。「小丑還有女朋友嗎？」那種人渣也有女朋友？這姑娘是不是瞎？

　　「哦，darling！」在衝進大廳的小丑女眼裡，似乎除了躺在地上的小丑之外她誰也看不見了。一個飛撲，她直接跪倒到對方身側，「darling ，我來了，你別怕！」她深情地拿起了對方的一隻手。

　　「啊……蝙蝠俠……嗯……啊……」

　　這……就尷尬了。

　　大廳裡此刻只剩下一言不發的蝙蝠俠、警察局局長高登、鋼鐵俠和羅莎，以及小丑和小丑女了。

　　「你們對我的darling做了什麼？！」小丑女不虧為是小丑的腦殘粉，她居然對於愛人直到此刻還在呼喚蝙蝠俠的行為選擇了容忍。

　　真愛啊……

　　羅莎眨巴眨巴眼睛。

　　而躺槍的蝙蝠俠布魯斯•韋恩此刻一句話也不想說。

　　這孩子他、麼真不是我的！！！

　　「darling ，哦，我的darling ！」小丑女哭泣。

　　「嗯……蝙蝠俠……啊……啊……」小丑挺著肚子在地上扭曲著。

　　……

　　【叮咚，檢測到小天使羅莎醬很疑惑。日行一善有好報，app現在向羅莎醬推薦技能——#粉轉黑，只需一秒#，誰年輕時候沒愛過幾個人渣呢？拯救迷途知返的少女，從我做起d=====(￣▽￣*)b】，【因是做好事不留名，所以此技能使用一次只收成本1美元哦，麼麼噠。】

　　呃……

　　羅莎猶豫了一秒。

　　「好吧，用了！」

　　小丑女的哭泣忽然停止。

　　熟知她的瘋狂的高登與蝙蝠俠皆是立刻戒備起來，羅莎甚至看到那位警察局長先生的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槍。

　　斯塔克將羅莎攔在身後，同樣表情嚴肅。

　　然後，小丑女動了。

　　哈莉•奎因忽然一把將小丑的手扔在了地上，然後整個人一躍而起。

　　「你他、麼個王八蛋！」染著一頭粉色的哈莉•奎因稱得上是個美人，「和老娘在一起還敢跟別的男人亂搞！還搞到肚子都大了？！」她一腳踩在了小丑高高聳起的肚子上。

　　「啊啊啊啊啊！！！！」這下小丑不喊蝙蝠俠了。

　　「你是不是看上他了？！」哈莉手一指，直視著目瞪口呆的蝙蝠俠。「這種二手貨老娘不要了！送給你了！」她驕傲地揚了揚頭。

　　「哼！」緊接著，小丑女轉了身想走，卻又轉回來。

　　「啊啊啊！」小丑捂著肚子，哀叫著被小丑女踩中的手。

　　「你個殺馬特非主流！」哈莉覺得就這樣放過小丑實在不解氣，「他麼的天天大白臉，一天用一盒粉餅！老娘買了c家的口紅還沒等用呢就全讓你自己畫上了！」狠狠地使勁兒踩了踩小丑的手，「還他媽一嘴大鋼牙！老娘和你接回吻跟啃鐵絲網似的！」哈莉越說越生氣。

　　「就你那個審美還他麼的天天給手下做時尚培訓呢！」哈莉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符合小丑審美的項鏈，「誰給你的勇氣，啊？梁靜茹嗎？」她把項鏈一把扔到小丑臉上。

　　「我告訴你，老娘我不伺候了！你就天天帶著你那個葬愛家族當殺馬特貴族吧！！！哼！」哈莉狠狠出了口氣。

　　「聽說女人分娩時的疼痛與男人蛋疼都是十級的疼痛，我給你個分手禮物！」說完，哈莉高高舉起了手裡的錘子，瞄準小丑的下半身，「看我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丑的慘叫讓在場所有的男人都不自覺夾緊了雙腿。

　　……

　　「……所以，小丑到底生沒生？」彼得覺得自己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也有點疼。

　　「一肚子羊水，據說要十個月才能流乾淨。」鋼鐵俠默默拿起酒杯，喝乾了酒壯壯膽。

　　「但是據說他那裡……」

　　「嘶……」克林特和彼得一起抽聲。

　　「唉，男人真脆弱……」

　　娜塔莎悠閒地晃了晃腿。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5:59

第26章 偶遇漢尼拔

　　將小丑女哈莉•奎因從小丑那個大白臉死變態手裡拯救出來的羅莎此刻正心情灰常好地溜躂在曼哈頓一家商場裡。涼涼的空調甚至讓羅莎穿上了她特地搭配褲子帶出來的小西裝外套。

　　#感覺自己美美噠o(*////▽////*)q#

　　本來好不容易可以不用上格鬥課累成一灘的羅莎是約了自家小夥伴貝拉一起來逛街的。可貝拉在最後關頭背信棄義, 重色輕友地拋棄了自家好友, 而是轉頭投向了男朋友的懷抱。

　　#將重色輕友的傢伙全部投進監獄並且踏上一萬隻腳！→_→#

　　悠閒地晃悠在商場裡，羅莎手裡已經拎著好幾個購物袋了。還有不到一個星期她就得去英國了，目前她正在完成出遠門前的例行採購工作——啥？你說去英國又不是去外星球不用買那麼多新衣服？

　　不聽不聽我不聽。

　　奧斯本昨天拿給羅莎的那張卡讓她採購的預算足足大了一倍。刷卡刷得心情舒暢的羅莎邊心裡默默感嘆新朋友真是土豪，邊想著她得問問彼得哈利什麼時候過生日, 她好回個禮。

　　有來有往嘛。

　　逛了足足三個小時, 直到羅莎已經覺得有點拿不下手裡的購物袋了, 她才決定找個地方喝點東西休息一下，然後把購物袋寄存了——接著買。

　　「華生小姐？」羅莎剛剛點完單, 就聽見一個略有點陌生的聲音。「沒想到在這裡遇見您。」走過來的高大男人一身灰黑色格子西裝，手裡拿著一個咖啡色的男士公文包。

　　「萊克特醫生？」羅莎沒想到她會在這裡遇見對方, 「真巧, 您坐。」她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漢尼拔也沒有客氣。他今天本來是為了發生在商場對面寫字樓裡的兇殺案為紐約警方做顧問而來。愚蠢的警察們甚至發覺不了幾乎已經寫在屍體上的明顯證據。

　　這讓漢尼拔覺得很倒胃口。

　　不過眼前的小姑娘嘛……

　　「華生小姐怎麼一個人？」他笑著給自己要了杯咖啡, 然後給對面的女孩兒要了個蛋糕。

　　「本來是和朋友約好一起出來逛街的，可是她最後放我鴿子了。」羅莎謝過萊克特醫生的蛋糕。名校畢業、聲名遠颺的心理學家可是成功人士的標準案例，羅莎對於這樣的人一貫很尊敬。「所以我就只能自己出來玩了。」她指了指放在另一側卡座裡的數量壯觀的購物袋。

　　「呵呵，有研究證明購物會讓人心情愉快。」漢尼拔笑得很是和藹, 「看來即使朋友沒有出現華生小姐也玩得很開心。」他舉起杯子喝下一口咖啡，以此掩蓋他的眼神。

　　「買新衣服當然開心了。」羅莎戳了戳面前盤子裡的蛋糕。「可是貝拉的男朋友……我是說今天沒來的那個女孩子」，她給面前的心理醫生解釋，「她的那個男朋友都已經交往了兩個月了, 可是我連面都沒見過。」準確地說，羅莎至今連自家好友新男友的照片都沒看見過。「萊克特醫生，您說為什麼會有人不肯見女朋友的朋友呢？」貝拉不是沒提起過讓她和那位新男友見個面, 可有此都約好了，對方卻臨時爽約。

　　「人的心理是很複雜的。」漢尼拔完美地扮演著一個對年輕人非常寬容的心理醫生形象，「性格、年齡、成長的經歷、外貌，甚至於任何一點外在的因素都有可能會影響一個人的行為。」他用勺子攪了攪咖啡。「有些人生性敏感，他們會因為懼怕外界的議論而選擇避而不見。」明明是在敷衍對方，但漢尼拔卻偏偏能把話說得頭頭是道，「你朋友的男友也許只是因為不想被人議論才選擇暫時迴避。」

　　又或者是怕被人見到樣子。

　　漢尼拔朝著面前的女孩子笑笑。

　　「也許吧……」羅莎點點頭，接受了漢尼拔的說法。或許貝拉的新男友真的很靦腆呢？「萊克特醫生您呢？您怎麼在這裡？」萊克特先生的打扮明顯是出來工作的，可要是想要讓近幾個月聲名鵲起的心理醫生出診……

　　最起碼目前羅莎只聽說過鋼鐵俠有那個財力和勢力。

　　「幫助紐約警方查一起兇殺案。」漢尼拔笑笑。

　　「聽起來很酷啊。」羅莎嚮往地眨眨眼。之前在學校裡見到bau小組的時候她就覺得查案的工作帥呆了——雖然她自己是絕對不會選擇那種工作的。

　　「很無聊的。」漢尼拔和藹地笑笑，然後裝作不經意間提起，「說起來那位巴恩斯先生……他的治療突然中斷，也不知現在怎麼樣了。」還有那個偽裝成普通人美國隊長也一起消失了。

　　「他……回家去了。」詹姆斯•巴恩斯被神盾局帶回了華盛頓總部看押，美國隊長羅傑斯也一起去了，不過這話就不能告訴眼前的心理醫生了。「巴恩斯先生的家人陪在他身邊呢，想來不會有事的。」美隊和巴恩斯也算是一家人了吧？

　　撒謊。

　　漢尼拔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敷衍。但他倒是沒生氣——

　　機靈點的小兔子吃起來格外香甜。

　　「這樣啊……家人在身邊的陪伴確實很重要，有時候會超過醫生能夠給予的幫助。」他喝了一口咖啡。

　　漢尼拔•萊克特是個聊天的高手，他很輕易地就讓羅莎放下了對於陌生人的防備。

　　「……我該走了。」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和下一個病人約好見面的時刻，漢尼拔笑著招手買單，「我們下次再見。」

　　漢尼拔起身離開，然後與某個人在門口側身而過。等到那個年輕人走進咖啡店，他用餘光掃了掃店外。

　　呵呵，這下有意思了。

　　……

　　「羅莎！」哈利今天是下來自家商場視察的，沒想到卻見到了羅莎。「來逛街？」他指了指羅莎身邊的購物袋。

　　「是呀。」羅莎點點頭，「謝謝土豪哈利同學友情贈送的打折卡。」她搞怪地行了個禮，「謝謝您為買買買事業添磚加瓦。」羅莎把面前沒動過的一塊小蛋糕推給哈利。「這是謝禮。」

　　「哈哈，好說好說。」忙了一上午的哈利開心地接受了蛋糕。「羅莎，你知道今天的大新聞嗎？」他用星星眼看向小夥伴。

　　「……你是說哥譚？」羅莎瞬間領悟了。

　　「是呀。」哈利壓低聲音湊近羅莎，「我就好奇一件事，小丑的兒子到底是不是蝙蝠俠的？！」這件事哈利已經糾結一上午了。

　　「……事實上沒有兒子。」羅莎心裡為蝙蝠俠默哀一分鐘，「女兒也沒有。」她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憑空變出個小孩兒來。小丑不過是一肚子羊水而已，流十個月就好了。

　　#呵呵，說得輕鬆，你流十個月羊水試試！！！#——by躺在精神病院濕著褲子被圍觀的小丑。

　　「啊？沒有啊……」哈利看起來有點失望，「我還以為……」他是真的很失望。

　　還以為能看個大八卦呢！

　　「噗……」羅莎想起小丑的慘樣也很好笑。蝙蝠俠布魯斯•韋恩表面上一臉正經，可私底下不僅僅給了她名片，甚至還背著鋼鐵俠和她交換了手機號碼——明顯就是對於小丑目前的慘狀非常滿意。

　　「對了，剛剛那個男人是誰啊？」沒有聽到八卦，哈利的注意力也就被轉移了。「看著有點眼熟……」在哪裡見過呢？

　　「那是漢尼拔•萊克特」，羅莎又要了一杯飲料。「很有名的心理醫生。」服務生點頭，然後轉身去取飲料。

　　「就是幾個月前幫助fbi破獲案件的那個！」哈利也有印象。「哇哦，真人看起來很有氣質啊。」

　　「那可不。」羅莎點點頭。

　　服務生此次上飲料的速度有點慢，但好在羅莎和哈利兩個人東拉西扯聊著天，倒也不著急。等了一會兒，兩杯蘇打水才送上來。

　　「誒？我們只要了一杯呀。」羅莎奇怪地問。

　　「算了，我喝這個。」哈利沒在意。

　　羅莎和哈利又聊了一會兒，然後哈利主動提出陪羅莎逛街——主要是幫忙拎袋子。有個眼光很好的朋友幫忙參謀，羅莎倒也沒拒絕。

　　「誒……」哈利奇怪地看向手裡裝著鞋子的購物袋，「羅莎，這是他們剛剛給你的贈品嗎？」他拿過袋子的時候看了一眼，沒見到這個東西呀。

　　「什麼？」羅莎把東西接過去，發現是一個質量很好的大信封。「邀請函？」這是什麼東西？

　　「打開看看。」哈利好奇地伸頭。

　　「澤維爾少年天才學校開放日活動……」羅莎眨巴眨巴眼睛。

　　「這是什麼時候放進來的？」一直負責拎著這個紙袋的哈利目瞪口呆，「剛剛沒有人接近過我們！」

　　不遠處，一個銀色頭髮的男孩兒得意地笑笑，然後抬手看了看手錶，「呀，要去接旺達了。」說完，他轉眼間就不見了。

　　「……羅莎你還是回去和斯塔克先生他們說一聲吧。」哈利聽聞過澤維爾少年天才學校以及x戰警的大名。「這種事情還是得讓復聯的人知道。」他猜測x戰警一定是來挖角的。

　　「嗯。」羅莎點點頭。對方都已經把邀請函扔進了她的購物袋，這件事確實得認真對待。「那我一會兒就去一趟吧。」反正大宅男鋼鐵俠肯定待在復聯大廈裡。

　　#誰是宅男！！！！#

　　「我讓人幫你把東西送回家去。」哈利熱心地承擔了送貨的職責。

　　「那就謝謝啦。」羅莎點點頭。

　　與哈利道別然後分開，羅莎獨自一個人走過大街的轉角。這裡距離復聯大廈很近，她走路幾分鐘就到了。

　　「呀，對不起對不起。」某個遊客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沒關係。」羅莎沒在意。

　　然後……

　　*

　　「您好，您請是斯塔克先生嗎？」拿著羅莎手機的**語調平穩。「羅莎蒙德•華生小姐她……被我們正在追捕的一個連環殺人犯……」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3000字的章寫了3個小時……手速不行的爪子躺平任嘲。請大家記住美隊他去了華盛頓，有戲！

　　爪子現在出去吃個飯，要是時間來得及今天就有第三更，要是寫不出來就算了，麼麼噠（づ￣3￣）づ

　　下章預告：一個有故事的殺人犯


第27章 被綁架的羅莎（修亂碼）

　　「斯塔克先生, 我們現在懷疑華生小姐被目前流竄於曼哈頓的一個連環殺手綁架了。」一向負責與受害者家屬溝通工作的**並沒有猶豫措辭。眼下這種時刻溝通越簡潔明了越好。

　　——尤其對方是一位身經百戰的超級英雄。

　　「嗯, 好的斯塔克先生。」對方僅僅回覆了一句話，緊接著，**便掛斷了電話。

　　「怎麼樣？」霍奇納翻看著桌上的資料看向**，會議室裡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斯塔克先生說他馬上就到。」**把羅莎的手機放下。不是他們不想通過其他方式聯繫鋼鐵俠, 而是他們根本聯繫不到——鬼知道每天會有多少人給那位超級英雄打電話。

　　bau此次是應曼哈頓警局的邀請來此協助調查近來出現在附近的連環殺人案的。

　　兩個月來, 曼哈頓周邊一共出現了8起殺人棄屍案。

　　在犯罪率舉高不下的美國, 殺人棄屍案時有發生，但在復仇者聯盟總部所在的曼哈頓棄屍案頻率如此之高的出現, 卻著實不正常。

　　因此，曼哈頓警局在諮詢了一位著名心理學家無果之後, 把電話打到了bau那裡。

　　霍奇納等人接了案件, 於今天上午10點到達曼哈頓第三分局開始協助調查。

　　「羅莎蒙德•華生是在下午1點30分離開了購物中心。」瑞德語速很快地複述事情經過, 「她在與朋友分開之後還不到五分鐘就遭到了襲擊。」本該清晰照到羅莎遇襲畫面的監控探頭全部在上午被破壞。

　　「這裡可是曼哈頓，復仇者大廈的總部甚至距離她被襲擊的地方不超過10分鐘路程。」瑞德對羅莎依然有印象。「而且她很聰明，我不認為她會輕易被人接近。」可羅莎卻的的確確憑空消失在了監控畫面裡。

　　「先從受害者調查入手。」大衛•羅西靠在椅背上看向被他們貼好的玻璃板。「之前遇害的8個受害人，再加上今天的羅莎蒙德•華生, 她們有什麼共同點。」他敲了敲桌子。

　　「嗯……最小的受害人是今天的華生，18歲。最大的一個受害者也才22歲。」艾米森翻了翻手中的資料。「大學生，等待大學開學的高中畢業生。全部都是家境良好、名校學生、名校預備役。」換言之，她們本該都擁有一個光明的前途。

　　「但是除此之外她們的個人生活差別很大。」瑞德指了指照片。「第一個受害者是運動健將, 生活習慣健康；第二個受害人喜歡去夜店，喜歡和男孩兒約會；第三和第四個受害者喜歡在圖書館看書，並不喜歡外出；第五個受害者喜歡和朋友自駕游；第六個受害者吸毒；第七個受害者是學校橄欖球隊的運動員。」

　　「最近的一個受害者是位非常虔誠的基督教徒。」**揉了揉腦袋, 「而目前失蹤的羅莎沒有任何宗教信仰。」換言之，受害者類型差異巨大。

　　「他必須足夠聰明，擁有足夠的魅力才能讓性格差別這樣大的女孩子們卸下防備相信他，肯跟他走。」摩根發表看法。

　　「no」，瑞德不贊同摩根的看法，「我們假定其他幾位受害人是主動和嫌疑人離開的。」他指了指桌面上羅莎的照片，「可她不會。」小博士的語氣很肯定。

　　「為什麼？」霍奇納聽取著組員們的看法。「瑞德，你半個月前曾經單獨見過她，說說你的看法。」對受害者多瞭解一分，沒準就能幫助他們多瞭解兇犯一分。

　　「她……」瑞德猶豫了一下措辭。「她不是普通的18歲高中生」，「那個案子結束的時候我去問過她可不可以勸犯人認罪。」羅莎當時的回答瑞德一直沒有告訴同事，他只是告訴大家小女孩兒嚇壞了，不肯去警局。「她當時和我說，如果她在最開始就選擇了袖手旁觀，那麼她也絕對不會打擾別人為真正的受害人討回公道。」

　　「so？」羅西疑問地看向瑞德。

　　「她的性格看起來很活潑、好相處，但實際不是那樣。」瑞德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們當時說的那件事□□關一個人的生死，可羅莎拒絕我的時候卻沒有任何猶豫。」18歲的孩子，說到生死之事沒有困惑和恐懼本就不正常，「羅莎蒙德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她有她自己的處世之道，絕對不會為了任何人而有例外。我們之前推斷凶手是個30歲出頭很有魅力的有錢男人，但如果是羅莎，我不認為她會被那樣的人欺騙而主動和對方離開。」

　　那小姑娘分明就是綿裡藏針的性子，看起來軟乎乎一團天真得要命，實則心裡明白著呢。

　　「之前加西亞說那條街道上的監控探頭全部都被人為破壞？」瑞德忽然想到這一點。

　　「沒錯。」遠程連線中的加西亞肯定了這一點。

　　「之前我們是根據罪犯拋屍的路線鎖定了這條街。」瑞德指了指羅莎失蹤的街道，「可如果說羅莎的失蹤並不是臨時起意呢？」

　　「你是說她本來就是被凶手盯上的目標。」艾米麗明白了瑞德意思，「那樣的話凶手真正的目標就從來不是第一個受害人，而是這最後一個了。」

　　「那麼凶手就很有可能是羅莎蒙德•華生身邊的人。」

　　「霍奇納探員」，某位警員驚訝地敲門，「斯塔克先生來了。」

　　*

　　羅莎覺得頭疼得厲害，她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張睜開了雙眼。

　　「啊……」艱難地抬起胳膊，羅莎想摸摸自己的頭，卻發現她的一隻手被冰涼的手銬拷在了床頭。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的環境，羅莎這才發現她自己身處一個極其陌生的房間。

　　深色的天花板上繪著星空的圖案，牆壁上鋪著花紋繁複而顏色沉重的壁紙。她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床頭上方吊著華麗的床帳。隱約間，羅莎看到深色的大理石地磚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

　　——詭異的復古風搭配。

　　「呃……」羅莎用還自由著的那隻手拉了拉手銬但無濟於事。她艱難地蹭著坐起來，頭重腳輕的感覺讓她覺得有點難以集中精神。

　　「呀……」沒能坐穩的羅莎頭磕在了床頭上，發出「咚」的一聲。

　　房間裡靜悄悄的，除了羅莎難受的呻\\吟聲外再沒其他聲音。

　　「呃……」用力晃了晃腦袋，羅莎拚命回想她在昏過去之前看見的最後一幕——

　　一個遊客打扮的人撞到了她身上，躲閃不及的她被撞到了肩膀。然後對方道歉，緊接著她就覺得天旋地裝，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被綁架了！

　　這個認知讓羅莎心頭一涼。

　　是誰？是復仇者聯盟的仇人還是其他什麼人？對方怎麼會找上她的？

　　「你醒了」。

　　忽然，房門被無聲地推開，一個黑影兒走進來。地上厚厚的羊毛地毯讓羅莎聽不見來人的腳步聲。

　　羅莎緊張得咬了咬嘴唇。「……你是誰？」聲音裡有些控制不了的顫抖。「你想要什麼？」還是對方只是普通求財的綁架犯？

　　「羅莎。」來人離得近了，羅莎終於能看清對方的長相。男人很高，絕對超過180公分。金色的頭髮和藍眼睛，臉上還戴著一副細邊眼鏡。

　　羅莎心裡一沉。

　　如果綁架人質的綁匪一點也不害怕被看見臉，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他沒打算讓人質活著走出去。

　　她緊張得去摸被帶在手上的、鋼鐵俠給的那個檢測生命體徵並且自帶gps定位的手環——手環不見了。

　　「你在找什麼？」男人閒適地拉了把椅子坐在床前。「鋼鐵俠給你的那些小玩意兒嗎？」他譏諷地笑了笑，「我怎麼可能讓你留著那些東西呢？」他嘲笑羅莎的天真。

　　羅莎可以清楚地聽見她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的聲音——對方怎麼會知道她和鋼鐵俠有聯繫的？又怎麼會知道那個偽裝成一般運動手環的東西是鋼鐵俠給她的？

　　「你不記得我了嗎？」男人沒有給羅莎喘息的機會，他一把扯過了女孩兒的頭髮，「你不記得了嗎？！」他的表情猙獰。

　　「放手！」羅莎用空著的那隻手想要搶回自己的頭髮卻無濟於事，「啊！放手！」頭皮上的疼痛讓羅莎不自覺留下了眼淚。「鮑威爾•尼克遜！你個人渣你把我放開！」她想起來這個男人是誰了。

　　說來是幾個月之前的事。與羅莎同班的一個女孩兒家裡養的金毛獵犬生了病，帶去常看的獸醫那裡看了兩次卻絲毫沒有什麼好轉。心急如焚的女孩子找上了羅莎，拜託她幫忙找個靠譜的寵物醫院。

　　羅莎當然義不容辭地答應了，然後把大金毛和自家同學帶去了一個她知道的很厲害的獸醫那裡。

　　那位老獸醫醫術精湛又很有愛心，大金毛的病情恢復得很快。而鮑威爾•尼克遜是那間寵物醫院不到一週前才招聘回來給老醫生做助手的。

　　金毛在醫院住了3天院，可就在即將出院的前一天晚上，一向乖巧的金毛卻從醫院的籠子裡跑了出來，在距離寵物醫院不到30米的附近被車子撞死了。

　　血肉模糊。

　　羅莎的同學很傷心，醫院也積極賠償，事情到此就算劃上了一個不圓滿的句號——這畢竟是個意外，誰也不想。

　　但羅莎卻總是覺得新來的醫生助理鮑威爾•尼克遜很不對勁兒。大金毛去醫院看病第一天曾經因為怕打針而撓了鮑威爾一爪子，當時那位醫生助理雖然嘴上說著沒事，但臉上一閃而過的猙獰表情卻讓羅莎印象深刻。

　　果然，之後羅莎在鮑威爾•尼克遜停在停車場的車子輪胎上找到了已經乾涸的血跡。

　　寵物醫院自然是立刻辭退了鮑威爾•尼克遜，並且把這件事寫進了他的求職檔案裡。

　　之後羅莎就再沒見到過對方，她以為對方已經離開曼哈頓了——

　　直到現在。

　　「呵呵，你沒想過自己會落在我手裡吧？」鮑威爾把羅莎扔在床上，「你這個賤人。」他的表情詭異地扭曲著。

　　羅莎緩緩喘著氣，平復自己恐懼的心情。

　　【叮咚，羅莎醬不要怕，別忘了你還有我呢！】app忽然出聲，【別忘了你是個有外掛的人，你和外面那些妖\豔\賤\貨\可\不一樣呢！區區一個心理變態而已，難道還能比小丑更恐怖嗎？

　　「哼，事情都過去好幾個月了你才敢朝我下手。」羅莎讓自己靠著床頭坐好，同時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一下姿勢。娜塔莎教了她這麼多天，雖然格鬥的技巧她學得還不算熟練，但身體的靈活性和敏捷度卻已經大大提高了。「鮑威爾，你該不會這幾個月什麼都不做就每天像隻老鼠一樣悄悄跟在我身後吧？」

　　不得不說，app的話給羅莎吃了個定心丸。

　　奇怪出現在她身上的app總讓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因此危急關頭，她居然沒想到自己現在也是一大殺器了。

　　怕個球！

　　「哈哈哈哈哈」，鮑威爾神經質地笑，「不不不，我這幾個月做了好多事呢。」他起身打開了房間裡的燈。明亮的燈光讓羅莎眼前一花。

　　「看看看看！」鮑威爾從角落里拉出了一塊白板。「我還得謝謝你呢，是你提醒了我。」把白板上的白布掀開，「我終於明白了，人太善良就會被人欺負，所以我現在終於明白要怎麼做了。」

　　「啊……」羅莎吸了口冷氣。白板上貼滿了血肉模糊的照片。

　　「曼哈頓的殺人棄屍案……」照片的視覺衝擊力很強，羅莎覺得反胃。

　　「唉，是我做的。」鮑威爾得意洋洋。「她們都該死。這個！」他指了指一個金色頭髮的女孩子，「她居然敢無視我！」，「還有這個」，他敲了敲另一張棕色頭髮女孩子的照片，「這個蠢貨，她居然敢在圖書館和我搶位置。」

　　鮑威爾眼神猙獰又恐怖。

　　就是因為這種理由而殺人？！

　　羅莎動了動腿。

　　「你的自尊心還真是脆弱呢。」腦袋依舊很暈，羅莎不知道眼前的鮑威爾究竟給她聞了或者吃了什麼。但她估算了一下，覺得她現在大概能有力氣走路了。「你知道你遇見的事情如果發生在其他人身上會怎麼樣嗎？」

　　極度的自尊就是自卑的表現。鮑威爾•尼克遜脆弱的自尊心讓他連被隻狗撓一下都要忍不住報復，這種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不如死了乾淨。

　　「他們壓根兒就不會記得。」羅莎坐直身體，直視鮑威爾。「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沒能第一時間想起你是誰嗎？因為你壓根兒就不重要，對我而言，你什麼東西都不是。」

　　鮑威爾放下白板，然後緩步走向床邊。他似乎想教訓一下在這種情況下依舊冒犯了他的羅莎。

　　【叮咚，為羅莎醬篩選了一個適合現在使用的技能——#這是朕打下的江山吶#，抓捕殺人犯人人有責，此技能每分鐘10美元喲d=====(￣▽￣*)b】

　　*

　　托尼•斯塔克站在曼哈頓警局第三分局的會議室裡，表情嚴肅。

　　「斯塔克先生，羅莎會沒事的。」哈利是報案人。他在和羅莎分開之後突然想起來有個東西想讓羅莎轉交給彼得。於是才追了過去。結果他就看到了羅莎被人扔在地上的手機，於是趕緊報了警。

　　托尼現在沒什麼心情和哈利說話。「奧斯本先生您先在外面等吧。」偽裝成鋼鐵俠私人助理的娜塔莎把哈利敷衍了出去。

　　「你們現在查到了什麼？」鋼鐵俠嚴肅的樣子給bau眾人以及趕來的曼哈頓警局局長都帶來了一絲壓力。

　　「事發當時的監控探頭全部被人為破壞，我們現在……」電腦另一端的加西亞看見真•科技大觸就在眼前，已經激動得不會說話了。

　　「賈維斯！」賈維斯應聲接管了網絡畫面，自動檢查羅莎的行動軌跡。

　　「她的東西是被分開扔掉的。」娜塔莎指了指畫面上的衛星圖像，與斯塔克交換了一個眼神——羅莎所有與復聯有關的設備都被扔在了另一側不起眼的角落，警察和哈利•奧斯本都沒注意到。

　　劫匪一定很熟悉羅莎的生活。

　　「她今天是約了朋友一起逛街的，怎麼就她自己一個人？」托尼敲了敲桌面。

　　「據說她的朋友臨時有事。」**翻了翻哈利錄下的口供。

　　「sir 」，賈維斯已經查詢到了羅莎的行蹤。「羅莎小姐在距離此地5公里外的一棟大樓裡。」賈維斯將坐標在畫面上放大。

　　「我先過去。」托尼沒有理會其他人，直接站起身把手放在了馬克5號上，然後從直接從窗口起飛。

　　「斯塔克先生！」霍奇納想攔卻沒來得及。

　　「羅……」娜塔莎也立刻起身走出會議室，克林特就等在車裡。

　　「我們行動。」霍奇納沒辦法地招呼同事。

　　*

　　托尼甚至顧不得馬克5號的能源量較少，直接從天上飛了過去。羅莎落到了已經凶殘殺害8名少女的連環殺手手中，這著實讓他覺得心驚膽顫。

　　5公里的距離鋼鐵俠全力飛行根本用不了十幾秒，等到落地，托尼觀察了一下面前的建築——是一座已經被封，將會在下個月被整改的二層建築。

　　「sir ，熱感顯示二樓有兩個人類。」賈維斯忠實地為自家先生傳達情報，「根據對比，其中一名是羅莎小姐。」

　　托尼立刻行動。

　　「羅莎！」上了二樓，斯塔克找到了正靠在一面牆上有些搖搖晃晃的女孩兒。「羅莎，受傷了嗎？」小姑娘眼睛紅紅的，手腕上有明顯的擦傷。

　　「沒……」羅莎覺得頭暈得厲害。

　　「那個王八蛋在哪？」托尼抱起羅莎，躍躍欲試想要狠狠教訓一下那個混蛋。

　　「咯噔」，什麼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傳來了水聲。

　　「sweetheart ？」托尼摸摸羅莎的臉，有些猶豫是不是先把人送出去再來回來抓人。

　　「斯塔克！」娜塔莎與克林特也趕來了。

　　「fbi！」bau的人帶領著特遣隊也到了。

　　「犯人在……哪……」

　　霍奇納發誓，他這輩子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一個身穿襯衫戴著眼鏡疑似是嫌疑犯的男人，緩步從角落裡走出來。他對於特警們指著他的槍絲毫沒有任何反應。

　　「舉起手來！」特遣隊長大喊。

　　然後，兇犯就真的舉起了手。

　　褲子緩緩落下。

　　「這是朕打下的江山吶！」戴眼鏡的男人興奮得滿臉通紅，「啊！這都是朕的子民吶！」

　　然後……

　　「嘩……」

　　霍奇納加入fbi10年來，第一次見到朝著前來抓捕的警察脫褲子尿尿的罪犯。

　　「朕的子民吶！」戴眼鏡的男人聲音高昂。

　　「啊，快點給朕喝點水」，尿完了，男人卻似乎很不滿。「快點，朕的尿不夠了，朕的疆土還有那麼大沒標記呢！」

　　視線緩緩轉移，bau眾人與特遣隊成員都看見，建築物的每個牆角裡，都有一灘水漬。

　　「啊！朕打下的江山吶！」

　　男人緩緩抬起了左腿，擺了一個金雞獨立的姿勢——

　　「子民們，接受朕愛的澆灌吧！！！」

　　「嘩……」

　　……

　　……

　　……

　　「亞倫」，大衛•羅西舉著槍，臉色鐵青。

　　「我把他擊斃了行嗎？」

　　……

　　「先生，復仇者聯盟似乎最近招攬了一個新的變種人。」某個男聲很低。

　　「哦？」電話那端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密切觀察。」


第28章 尷尬一幕

　　「還好, 她對藥物並不過敏。」被鋼鐵俠緊急叫來的醫生是個和藹的中年大叔。「好好休息兩天, 等身體把那些藥完全排泄出去就沒有問題了。」說著，他把文件夾合上。

　　「謝謝醫生。」已經被紮了一針的羅莎精神也好得多了。

　　「斯塔克先生，那我就先出去了。」說著，醫生朝著一旁的鋼鐵俠以及幾位復仇者點點頭, 然後轉身出了房間。

　　「羅莎, 這次可太危險了。」娜塔莎上前幫小姑娘拉了拉被子, 「下次一定要記住我和你說過的，有陌生人靠近必須警惕。」話雖如此, 但娜塔莎知道自己的經驗都是用命換回來的，而羅莎的成長環境太過平靜, 想要學得像她那樣身手利落, 只怕太難了。

　　「嗯, 謝謝你娜塔莎。」羅莎點點頭，有點覺得自己對不起美女鄰居外加師傅好多天的悉心教導。被人用迷藥輕易放倒神馬的，太丟臉了。

　　#自己給復聯拖後腿了，鞋都要拖掉了#

　　「不過人沒事就好。」相比之下, 已經為人父的克林特就對這件事的側重點不同。「小娜，羅莎才接受了幾天訓練，她連實戰都沒參加過，怎麼可能知道該怎麼處理？」想到自家女兒, 鷹眼摸了摸下巴，「不如過幾天我們給她和彼得安排一個實戰訓練？神盾局有的是探員，讓他們來幫忙就行。」神盾局的探員可個個身經百戰。

　　「彼得沒問題, 可你確定她撐得住？」自從把羅莎帶回來就一直退居二線沒再上前的斯塔克出聲打斷了鷹眼不切實際的主意。讓一個才接受了幾天訓練並且身體各方面數值都只是堪堪到達普通人平均標準的姑娘和神盾局那群動輒就可以輕易同時撂倒幾個海豹突擊隊成員的傢伙們對打？

　　呵呵。

　　「好了，這幾天什麼都別想，先好好休息吧。」娜塔莎拍了拍羅莎的頭，「過幾天你不是還要去英國嗎？訓練的事等你從英國回來再說吧。」從一個連環殺手手中死裡逃生可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她有點擔心羅莎會有心理陰影。

　　#不，我們才是心裡有陰影的人！！！#——by當時在場的特遣隊成員&bau眾人。

　　「對了，警察們怎麼會聯絡斯塔克先生呢？」羅莎才想到這一點。一般這種情況不是應該聯絡家人嗎？

　　「他們給你媽媽打了電話。」斯塔克靠在門邊凹造型，「但當時你媽媽正在做手術，fbi的人找不到人。所以後來他們就找到了我。」說完，斯塔克的手指輕輕在自己的胳膊上敲了敲，「不過sweetheart ，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在你手機通訊錄裡備註的名字是『一道種花家傳統入門料理』？」這是什麼鬼名字？

　　「呃……」羅莎頓了頓。她能說是因為對方戰衣的配色很像番茄炒蛋嗎？顯然不能！「我這不是怕被人看見我的手機通訊錄裡居然有你的電話嘛。」羅莎點點頭，「那你們還沒看見我給彼得的備註呢。」羅莎指了指被放在一邊的她的那隻貼了漂亮貼膜的最新款水果機。「喏，你們自己看。」

　　「……羅曼諾夫是『鄰居家的大美人』」，斯塔克翻了翻電話，「彼得是……『總有一天成為有錢人的大帥哥』？！」這是什麼缺心眼的名字。

　　「那是彼得自己取的。」羅莎對於小蜘蛛的取名能力同樣表示堪憂。

　　「我看看。」克林特很好奇羅莎給他取了個什麼備註，「嗯，不錯。」鷹眼表示他對於「酷酷的阿波羅」這個名字表示很滿意。

　　「我再看看……」斯塔克拿著羅莎貼了可愛貼紙以及水鑽的手機慢慢翻起來，除了他們幾個之外，小姑娘手機裡存的人名也都不那麼正常。「『一到週末人來瘋』，『恨不能住在冰箱裡』，『蘋果樹下的大桃子』……」鋼鐵俠忽然覺得自己out了。現在的年輕人都很流行給別人起綽號嗎？

　　「誒？這人是誰？」他忽然翻到了一個名字，「『有六塊腹肌和人魚線土豪帥哥』……這是布魯斯•韋恩的電話！」斯塔克震驚了。「你什麼時候和他交換了電話號碼？！」而且還給對方起了一個比他的綽號好聽一萬倍的備註名字！

　　呃……

　　羅莎縮了縮脖子。

　　「他是不是邀請你去正義聯盟？」復仇者聯盟真•領袖憤怒了。

　　「好啊，他居然敢挖我牆角！！！」

　　……

　　「你媽媽那邊我已經處理好了。」差點被挖了牆角的鋼鐵俠理了理身上的西裝，傲嬌地揚著頭，表明他自己大人有大量，不跟羅莎計較。「她不會擔心的。」說著這話，斯塔克有點心虛——有件事他沒敢告訴小姑娘。

　　不過羅莎目前還處於被鋼鐵俠發現了她和蝙蝠俠交換電話號碼的氣短中，倒是沒有注意過對面男人臉上一閃而過的表情。「那就好。」她長舒了口氣。要是被自家老媽知道自己差點遇見危險，肯定會被連夜叫去華盛頓的——那樣的話自由的暑假就泡湯了。

　　「還有，邀請函的事。」斯塔克把撿回來的那張邀請函拿給羅莎看。「x戰警的澤維爾教授是變種人研究方面的專家。雖然你的力量與變種人之間有些細微差別，但總體而言在對力量的運用上總是有相似之處的。」這是他考慮後的結果，「如果你想的話，我帶你去澤維爾教授那裡去一趟。」羅莎控制不好能力也是事實。

　　「嗯……」羅莎拿過邀請函看了看，然後搖搖頭，「我不想去。」x戰警的名字彼得和她說過，變種人的事情她在電視上看過。平心而論，比起變種人，她更加相信復仇者聯盟的大家。「你也說了我的能力和變種人不一樣。」她是真的不想去。

　　「……那這件事等你從英國回來再說。」斯塔克倒也不逼羅莎。小姑娘對於未知的力量有些恐懼也是正常的，更何況有他在，也出不了什麼事。「你先休息一會兒，等晚上吃了飯我送你回家。」

　　「斯塔克先生。」彼得和哈利排排站好，先想鋼鐵俠問好。

　　「嗯，你們別多待。」托尼從椅子裡站起身，然後打量了一下眼前兩個男孩子，就轉身出去了。

　　「呼……」哈利長出了口氣。「我覺得斯塔克先生生我的氣了。」他很肯定地點頭。

　　「你別瞎想了。」羅莎招呼小夥伴，「快坐下。」她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我還沒謝謝你呢哈利。」要不是哈利及時報警讓bau注意到了她的失蹤，沒準兒復聯的大家和警察們不會那麼快找到她呢。

　　「不，其實我應該陪你一起的。」哈利很自責。「上個星期那附近才出了一起兇殺案，我應該多小心一些的。」很有紳士風度的哈利覺得是他自己考慮不周。

　　「其實現在沒事就最好了。」彼得撓撓腦袋。羅莎出事之後哈利本來最先給他打電話來著。可忙著抓賊的他卻沒顧得上接電話。等他知道出了什麼事，羅莎已經被斯塔克先生他們救出來了。

　　「就是呀。」羅莎點點頭，「而且哈利你還被我連累了呢。」中午時她和哈利在那家甜品店吃得蛋糕還有喝下的蘇打水都有少量藥劑成分。據鋼鐵俠叫來的醫生介紹那是一種新型□□。人在服下之後最初不會有任何反應，但只要再外部再次吸入同類藥物，哪怕只有一點點，潛伏在體內的藥劑就會立刻發作。

　　這也就是她為什麼明明沒覺出任何異常，卻輕易被人迷暈了的原因。

　　「我沒事的，醫生給我打了一針就沒事了。」哈利擺擺手，表示他現在壯的像頭牛。「不過那個犯人被關在哪裡了你們知道嗎？」他打算給警局施壓，讓那個犯人在拘留所裡好好「享受」一番。

　　「人被神盾局收押了。」彼得摸摸臉，「羅莎，你的能力真是太牛了！」蜘蛛俠豎起大拇指，「下次我們再次抓壞人的時候不如你和我們一起去吧。」到時候不用動手，壞人估計就要羞憤自殺了。

　　「……你一定要提這件事嗎？」羅莎真的很想讓其他人忘記她詭異的能力——讓連環殺手脫褲子追著警察撒尿並且同時高喊「子民們接受朕的澆灌吧」神馬的，太破廉恥了！

　　「不，羅莎你幹得漂亮！」哈利和彼得笑成一團。

　　#呵呵，小心我讓你倆也「打江山」#

　　「澤維爾教授那裡我去打招呼。」斯塔克側身幫羅莎系好安全帶，「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小姑娘居然遇見了連環殺手，托尼心裡覺得生氣——生他自己的氣。

　　「嗯」，羅莎點點頭。「那就都交給你了，斯塔克先生。」給可靠的鋼鐵俠點三十二個贊。

　　「叫我托尼。」斯塔克輕輕敲了敲方向盤，「別總和彼得學。」

　　「阿嚏！」半空中飄蕩的蜘蛛俠打了個噴嚏——「誰在叫我？」

　　「好啊，托尼。」羅莎改了稱呼，「今天真的得謝謝你呢。」賈維斯都告訴她了，bau的人對她被關押在哪裡束手無策，還是鋼鐵俠出馬立刻找到了她呢。

　　「沒什麼。」斯塔克猶豫了一下，「羅莎，你去英國之後我幫你安排個保鏢吧。」這件事不是無的放矢。羅莎的存在早晚會被人知曉。身為復聯的一員——即使只是掛個名——有些危險就算是他也有可能預料不到。這次的事件反而給他敲響了個警鐘——這次只是個羅莎可以自己解決的普通殺手，那下次呢？

　　「保鏢？不用吧？」羅莎拉了拉自己的頭髮，「我以後會很小心的。」這次是個意外。

　　「不，我還是幫找一個吧。」托尼否定了羅莎的拒絕。「你放心，對方只會在你有危險的時候出現，他不會打擾到你。」心裡盤算了一下，斯塔克已經有了人選，「等過幾天我讓他來和你見個面。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他自顧自決定了。

　　羅莎雖然並不覺得自己需要保鏢，但她很感謝鋼鐵俠的細心。「謝謝你，托尼。」她朝對方笑了笑，然後……

　　臉色一白。

　　「sweetheart ，怎麼了？」托尼奇怪羅莎怎麼會一秒變臉色。「哪裡不舒服嗎？還是不想要保鏢？」小姑娘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羅莎？」斯塔克將車子停在路邊，「你怎麼了？」對方的奇怪表現讓他有些緊張。「我們現在回去，賈維斯叫醫生來。」說完，鋼鐵俠急打方向盤就要原路返回。

　　「不！不用！」羅莎緊張得叫出聲。「我……我……」她先是臉色發白，然後緊接著發紅。

　　丟大人了！！！

　　想來每個姑娘都有這樣的經歷。

　　馬上開學要軍訓了，收拾行李的時候心裡默默祈禱——大姨媽可千萬別來呀——然後她來了。

　　和朋友約好要去海邊游泳，美美噠泳衣都買回家了，然後出去玩當天——大姨媽來了。

　　難得一次去親戚家串門，當晚借宿，然後——半夜發現最不想見到的那個親戚來了。

　　又例如羅莎，坐在鋼鐵俠炫酷的銀白色跑車裡，忽然肚子一疼，緊接著身下熟悉的感覺襲來——她覺得要壞事！！！

　　「羅莎？」此時車子就停在距離羅莎公寓不遠處的地方，斯塔克實在不明白小姑娘這是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 托尼很嚴肅的問。

　　「我……其實……」羅莎以她多年來和大姨媽鬥智鬥勇的經歷發誓，她相信她的裙子此時已經透了—她原本的衣服在被綁架的時候弄髒了，此刻身上這條白色的連衣裙是娜塔莎拿給她穿的。

　　視線緩緩下移，羅莎注意到今天這輛銀色跑車的車座……也是白色的。

　　#嗯，很好，死亡條件達成√#

　　「羅莎？」托尼的視線順下對方一起轉移，然後奇怪地看了看他自己的車座。

　　「托尼……」羅莎咬著嘴唇，紅著臉，「你先轉過去一下行嗎？」她伸手掰了掰後視鏡，確保鋼鐵俠不會看見她的行為。

　　「ok」，托尼似乎領悟到了什麼。

　　等到斯塔克轉過頭，羅莎小心翼翼地移動了一下，然後低頭——

　　嗯，很好，車座果然髒了呢(￣︶￣)↗無所畏懼。

　　「sweetheart ？」托尼轉回身，就看見副駕駛上的姑娘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滿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托尼。」羅莎低著頭，尷尬得要死，「我……其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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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西放在這裡就行了。」羅莎精心佈置的小客廳裡，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單手插兜，讓前來送食物的酒店人員把東西放進廚房去。等到工作人員把羅莎的整個廚房和客廳裡都擺滿了東西之後，一行人魚貫而出。

　　「斯塔克先生，這個湯要趁熱喝。」走在最後的工作人員出聲提醒，然後回手幫忙帶上了門。

　　羅莎坐在臥室裡聽著聲音，簡直恨不得用腦袋撞地板。把白車座弄髒最後不得已把鋼鐵俠的西裝外套圍在腰間走回家來神馬的，她可以去死一死了。

　　#啊，對這個冷酷無情又殘忍冰冷的世界絕望了（╯‵□′）╯︵┴─┴ #

　　「幹什麼呢？」托尼好笑地看著羅莎生無可戀的表情，推著酒店人員剛剛帶來的一個小餐車走了進來，「起來把湯喝了你再休息。」

　　#不，我不想喝湯，我想靜靜，別問我靜靜是誰#

　　已經洗過澡換了件乾淨衣服的羅莎抱著自己的花椰菜抱枕，一句話也不想說。

　　「……噗」，托尼實在忍不住了。

　　「別笑啦！」羅莎把臉埋在抱枕裡，耳朵都紅了。

　　怎麼就能這麼丟人呢！！！

　　「行了，我不笑了。」托尼見好就收。「我把湯放在這兒，你趁熱喝。廚房裡還有其他吃的，你睡醒了起來吃。明天上午酒店的人會來收東西。」

　　「嗯……」羅莎蚊子一樣嗯了聲。

　　*

　　「這是真夠丟人的。」貝拉使勁兒點了點頭，「別的都不算什麼，最關鍵你把人家車座弄髒了呢！」羅莎已經跟自家小夥伴說了她在復聯當吉祥物的事，貝拉是既驚訝又羨慕。「不過那可是鋼鐵俠，想來他不會計較的。」金發碧眼的大美女眨巴眨巴眼睛。「但是羅莎」，她一拍桌子，「你今天可必須得記著給我要一個美國隊長的簽名呀！」小夥伴明天就要去英國了，今天要是要不到就得一個月之後了。

　　「據說隊長的簽名照復聯大廈有剩的，我一會兒管賈維斯要一張。」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目前人還在華盛頓沒回來呢。

　　「好姑娘！」貝拉開心地抱了抱羅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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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莎，這是威爾遜先生。」托尼給羅莎介紹了一下他找來的保鏢先生，「韋德•威爾遜，這是羅莎，羅莎蒙德•華生。」死侍雖說打扮奇怪了點，但作為保鏢絕對是合格的——鋼鐵俠對這位僱傭兵的人品和能力都很相信。

　　「喲，就是這個小丫頭？」身穿紅黑色緊身衣背背兩把刀的韋德看了看面前的矮個子姑娘，然後忍不住碎碎念。「這丫頭看起來可太陌生了我怎麼就不記得有這號人物呢？難道這是新推出的超級英雄人物可不對呀我怎麼之前一點宣傳預告片都沒看見呢？」死侍制服的眼睛位置很奇怪的用了白色的布，這讓專注盯著羅莎看的他看起來有點滲人。「難道這是另外一個公司的人物嗎也說不定哈這個世界蝙蝠俠都能和鋼鐵俠交朋友我死侍大人到現在也沒能和我好基友彼得連上線呢真是萬事皆有可能哈哈哈……」

　　「咳，威爾遜先生。」托尼打斷了死侍的碎碎念。死侍什麼都好，就是胡言亂語的毛病讓人受不了。「羅莎，威爾遜先生是很優秀的僱傭兵，能力絕對沒有問題。他會在你在英國期間負責你的安全。」他要是再不打斷死侍，沒準羅莎就要被對方的碎碎念繞懵了。

　　「是的是的，你死侍大人那是腳踹雷神拳打滅霸的大人物，什麼劇情都能分分鐘接上來，這世界上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韋德把自己的胸脯拍得啪啪響，「你就是bug都不怕，有哥在，絕對安全！」他很自信地拍胸脯，然後在腦子裡仔細回憶……

　　這小丫頭是哪個次元過來的？

　　分開每一個字我都能聽得懂可組合在一起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呢？

　　羅莎有點奇怪眼前這位打扮特殊的保鏢到底在說什麼，但她相信鋼鐵俠的判斷——對方總不會給她找個不靠譜的人。

　　「那就拜託您了威爾遜先生。」羅莎很有禮貌。

　　「好說好說！」已經想起來羅莎來歷的韋德有點躍躍欲試，「誒，小丫頭，你這個能力牛x呀！」他低頭看羅莎。「這能力簡直太牛x呀！誒誒誒，相見不如偶遇，咱倆既然這麼有緣分，不如你給我加個幸運buff吧？」他一伸手，把剛剛在樓下前台那裡偷拿的糖給了羅莎，「哥這輩子行走江湖啥都遇見過，現在就差個幸運buff報平安了。」

　　韋德看羅莎不收糖果，又把手收了回去。「我韋德•威爾遜生在一個偉大的家庭，本來可以從此前程似錦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成為高富帥走上人生澱粉，啊呸，是人生巔峰。」他面罩下的表情真摯，可惜羅莎和鋼鐵俠看不見。「但就是因為命犯小人所以才不得已出來賣身當個僱傭軍做個保鏢賺個血汗錢。」他的語氣悲涼，「你說說哥我這輩子容易嗎？！」

　　死侍把茶几拍得啪啪響。

　　他到底在說啥？

　　羅莎和斯塔克對視一眼，都有點懵。

　　「威爾遜先生……」鋼鐵俠想要打斷對方的碎碎念。

　　「羅莎！」死侍突然又有了精神，「給哥露一手吧，只要你能給哥加個幸運buff，從此以後你就是我親妹子了！」他白花花的眼仁眨了眨。

　　托尼停頓了一秒，然後示意羅莎聽死侍的話。

　　死侍為人桀驁不馴很難相處，雖說對方不會欺負弱小而且有時候還會主動幫助普通人，但畢竟是個性格古怪的僱傭軍。

　　如果死侍能對羅莎服氣的話，那麼羅莎的安全也就更有保證了。

　　「可是我控制不好……」羅莎很猶豫。

　　「沒事沒事，這我知道。」韋德興奮不減，「妹子我和你說，哥這輩子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夠躺著花錢，你只要想著能讓我做個有錢人就行了！」說完他往沙發靠背上一靠，「啊，我真想體會一把被人用錢砸死的感覺啊！」

　　【叮咚，接受到死侍的呼喚。能夠和一個僱傭軍做盆友是很炫酷的事情呢！現在為小天使羅莎醬兌換技能——#你就是那許願池裡的一個王八#，此技能每次收費1美元喲╰(￣▽￣)╮謝謝惠顧】

　　看著身體姿態放鬆躺在沙發裡的死侍，羅莎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咯噔，咯噔，咯噔」，遠處，似乎傳來了什麼聲音。

　　「羅莎！」斯塔克一把拉起了羅莎，兩個人同時向後退去。緊接著，鋼鐵俠的戰甲飛過來，隨時準備參加戰鬥。

　　但是，不必了。

　　金屬製的硬幣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捆裝硬幣的紙卷和盒子全部在空中解體。

　　——足足有幾萬枚一美元的硬幣從天而降，之後似乎是被什麼人瞄準了一般，狠狠砸向了坐在沙發上的死侍韋德•威爾遜。

　　本該可以躲避的死侍卻沒能躲閃開，只聽「嘭」地一聲，緊接著就是硬幣們「叮叮噹噹」砸在一起的清脆聲響。

　　羅莎與鋼鐵俠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半晌說不出話來。

　　硬幣山已經將死侍埋住，只有一隻手露在外面。

　　「威爾遜先生？」羅莎被嚇得聲音發顫，「你還活著嗎？」

　　回答羅莎的，是那唯一一隻露在外面的手輕微地抖動。

　　「啊！」嘩啦啦地聲音響起，死侍把頭探出了硬幣山之外，「活……活……噗……」鮮紅的液體從面罩下噴出。

　　「快叫醫生！」羅莎撲到硬幣山前，想把死侍挖出來，「快……」

　　「不！」死侍一把握住了羅莎想要幫忙的手，「不，妹子，別管我。」他氣若游絲，「別管我……」，「這是……這是我的夢想啊……」他緩緩放開羅莎的手。

　　「夢想啊……」

　　死侍面罩下的表情陶醉不已。

　　「妹子，妹子……」韋德費勁全身力氣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從硬幣山裡遞了出去，「你以後……就是我親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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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基友！我明天就去倫敦啦，別忘了我們要面基喲(＾u＾)ノ~yo」手機提示音響起。

　　「好，時間地點你來定。」某人修長的手指劃過了手機。

　　同一時間，貝克街。

　　「夏洛克，你的膠布呢？」華生指得是室友的戒菸膠布。

　　「約翰。」大偵探把報紙抖得嘩啦啦響，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你最近幾天已經夥同哈德森太太把我所有的存貨都扔了，你還想怎麼樣？！」大偵探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了。

　　「夏洛克。」華生醫生站在廚房，再次檢查他們的冰箱以及櫥櫃裡絕對不會有什麼不該有的東西。「你要記住，我女兒比你小了整整10歲！」約翰的眼睛睜得渾圓。

　　「所以？」夏洛克放下報紙，看向同租人。

　　「你可千萬別和她吵架！！！」

　　作者有話要說：

　　手機備註名的段子來自於我身邊的一個同學，她手機通訊錄所有人的名字都用了她自己琢磨出來的綽號，然後有一天晚上12點她打惡作劇電話……打給了我們班主任，2333333

　　天上掉錢那個梗的來歷是獵人，奇牙那個有點恐怖的可愛妹妹，大家是不是都看出來了？對，沒錯，獵人又開始更新了

　　下章開始是英國地圖，我已經忍不住要懟卷卷啦，哈哈哈

　　謝謝茶靡、荼葉子兒、亞舒修cr扣的地、雷，對沒錯，現在地、雷倆字也是違禁詞了。


第29章 一個爸爸兩個孩兒

　　曼哈頓機場候機大廳裡人來人往, 羅莎已經辦好了行李託運。

　　「所以你就是不肯坐我的飛機。」自告奮勇來送機的鋼鐵俠頭戴鴨舌帽臉上架著一副大墨鏡，翻著領子的他看起來簡直就像個來炸機場的恐怖分子——不過鑑於曼哈頓機場整日來來往往著許多明星，所以大家也只是掃了他一眼之後就沒再注意過了。

　　據可靠消息報導，某個好萊塢巨星可就要從裡面出來了, 他們目前沒精力八卦別的。

　　「機票我媽媽早就幫我訂好了。」羅莎堅定地搖搖頭，「我爸爸會去機場接我的。如果被他發現自己女兒居然坐了鋼鐵俠的私人飛機, 他會瘋掉的。」羅莎回想了一下自家老爸的臉。

　　「哼。」自告奮勇來送機的斯塔克哼了聲, 表達了不滿——拒絕他的飛機就算了, 羅莎居然還因為嫌棄他的臉太醒目而拒絕他來送機！

　　他, 鋼鐵俠, 托尼•斯塔克，居然被嫌棄了？！

　　「哈哈……」羅莎笑了笑，「好了好了，我該登機了。」機場廣播裡已經在叫人了。「那我們一個月後再見了, 托尼。」羅莎放下自己的包包抱了一下為了給她送機而萬分委屈穿了不符他性格衣服的鋼鐵俠。

　　「哼。」托尼這才覺得滿意了一點。「下飛機記得報平安。」他拍了拍小姑娘的頭。

　　「拜拜。」羅莎揮了揮手。

　　「sir 」，托尼的耳機裡傳來了賈維斯的聲音，「羅莎小姐的座位已經升級到了頭等艙。」萌萌噠智能管家忠實地執行著自家先生交給的任務。

　　「嗯」，斯塔克嗯了聲當作回應，然後轉身走出了候機大廳。

　　想真的擺脫他？小姑娘太天真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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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空乘人員通知自己的機票已經升級成頭等艙的羅莎無奈地搖搖頭, 然後只能跟著工作人員換到了她的新位置上。能做得出這種事的人不用猜她就知道一定是鋼鐵俠托尼•斯塔克本人。

　　哦, 對了，賈維斯是從犯。

　　自從哥譚晚宴的曖昧過後，鋼鐵俠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他再沒說過什麼讓羅莎覺得不舒服的話，也沒做過什麼過格的事兒。而那輛紅色跑車似乎「噗」地一下就消失了。

　　不過鋼鐵俠本人卻變得非常……正經？

　　羅莎謝過空姐拿來的蘇打水, 然後戴好耳機。她那天把男人的車子弄髒了，但對方不僅沒嘲笑她，還幫她叫了吃的，之後的這些天也一直相安無事。

　　鋼鐵俠似乎轉眼間就把那天在哥譚的曖昧事件忘了一樣。

　　羅莎既鬆了口氣，又覺得有點奇怪。

　　難道是小丑的慘狀把鋼鐵俠嚇著了？

　　#晉江app：我天真的小天使啊#

　　「嘿。」就在羅莎陷入沉思的時候，坐在她前面座位的乘客卻忽然回頭，「我是弗蘭克。」一頭金發的大男孩兒回頭和羅莎打招呼。

　　「羅莎蒙德。」羅莎禮貌地回握了一下對方的手。「英國人？」對方的口音很標準。

　　「難道你不是嗎？」弗蘭克是因為剛剛聽到羅莎與空乘人員對話時的口音才開口打招呼的。

　　「我小時候在英國長大。」羅莎覺得眼前的男孩兒有點眼熟，「來美國度假？」她指了指對方胳膊上明顯的曬痕。

　　「是的。」弗蘭克看了看自己明顯被曬黑了不止一截的胳膊，笑了起來，「我是來曼哈頓看鋼鐵俠的。」他給羅莎展示了一下他買到的復仇者聯盟周邊產品，「我們英國怎麼就沒有幾個超級英雄呢。」他已經把羅莎歸在了和自己一國。

　　「別擔心，英國有神秘博士呢。」神秘博士是羅莎小時候最喜歡的傳說了。「能夠穿越時空的塔迪斯可比鋼鐵俠的金屬戰衣實用多了。」她朝前座的男孩兒眨了眨眼。

　　「有道理！」弗蘭克笑起來。

　　飛機的旅途稱不上無聊也但不會很有意思，羅莎和弗蘭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也總算能打發些時間。言談間，羅莎知道眼前的弗蘭克是倫敦大學2年級的學生，主修文學，父親在政府做事。而羅莎自己也透露了一點她自己的消息。

　　「所以你這次回倫敦是去你父親那裡？」羅莎給出的版本是自家爸媽工作太忙導致長期分居，而她這次是去爸爸那裡過暑假的。

　　「是呀。」羅莎點點頭。「不過我還不知道要去哪裡玩呢。」小時候她一直是跟著自家媽媽走，等大了她又回美國了。

　　「有個地方你一定得去。」弗蘭克作為「本地人」熱情地給羅莎推薦了一個新興的旅遊景點。「貝克街221b。」

　　「貝克街221b？」羅莎一愣，「那裡有什麼新奇的東西嗎？」這地址……怎麼和自家老媽發來的老爸地址很像呢？

　　不，準確點說是一模一樣。

　　難道倫敦有了兩條貝克街？

　　「你都不知道？」弗蘭克打開手機點開某個網頁，「倫敦最近新出現了一個大偵探，住在221b」，他把手機拿給羅莎看，「他同租的朋友把他破獲的案子發上網，之後他就火了。」金發的大男孩兒滿臉嚮往，「那位福爾摩斯先生超厲害的！不愧是福爾摩斯先生的弟弟。」弗蘭克最後一句話聲音壓得很低。

　　呵呵。

　　呵呵。

　　呵呵呵。

　　羅莎翻看著弗蘭克手機上的博客網頁，內心跑過了一萬隻草泥馬。

　　#我自以為一直在做醫生的老爸居然一直處於待業外加每天寫博客的日常中，人生真是驚喜不斷#

　　「羅莎，你家人沒來接你嗎？」弗蘭克的保鏢已經把他的行李提走了。大男孩兒熱情地詢問新認識的朋友是否需要幫忙。「我也可以送你一程。」漂亮姑娘總是有優待的。

　　「不了，我爸爸馬上就到了。」羅莎把手機揣回口袋裡，然後裝作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謝謝你弗蘭克，不過不用了。」說著，她做出一副很悠閒的姿態。

　　「那好吧。」弗蘭克也不強求，「有時間給我打電話，我帶你在倫敦轉轉。」他和羅莎剛剛在飛機上交換了手機號碼。

　　「沒問題。」

　　熱情地向小帥哥弗蘭克揮手告別，直到對方走出她的視線，羅莎才又把手機拿出來。上面是一條剛剛被標記為已讀的短信——

　　「羅莎，爸爸有些事要晚點到，你能自己來一趟嗎？我在蘇格蘭場。——j.w.」

　　嗯，很好。

　　羅莎拎起自己的箱子。

　　老爸你真是好樣的，說實話你是不是因為玩大冒險太多被關進監獄了？

　　*

　　蘇格蘭場作為倫敦警局總署稱得上繁忙異常。灰色的大樓前，標示著蘇格蘭場幾個字的牌子雖稱不上高大醒目，但也足夠顯眼。

　　羅莎一隻手拖著自己的小皮箱，另一隻手拎著自己的背包，哼哧哼哧地到了門口。

　　「小姑娘這就是蘇格蘭場，你有事找警察就好了！」出租車司機大叔熱情地朝羅莎揮揮手，「倫敦歡迎你啊！」

　　羅莎點頭，勉強保持著微笑向司機大叔道謝外加道別。鬼知道在她說自己要來蘇格蘭場的時候司機大叔腦補出了什麼劇情。

　　「呃……請問……」蘇格蘭場的大門前人來人往，偶爾還有警車呼嘯著一閃而過，似乎是正在處理什麼大案的樣子。進進出出的警察們居然沒有一個人理會羅莎。

　　羅莎在門口站了兩分鐘，在發覺無論是門衛的警官還是來來回回進出的警察沒有一個人理會她之後，收不到自家老爸回電話的她只能拎著箱子走了進去。

　　#我要是個帶炸、藥的恐怖分子你們明天就等著抱著女王的腿哭吧！#

　　走進蘇格蘭場的大廳，明亮的白熾燈將樓內照得白晃晃的。羅莎一路邊往裡走邊看，進出的警察們都一臉行色匆匆甚至驚慌失措的表情。

　　似乎真的發生了什麼大案子。

　　就在她猶豫自己是否應該找個什麼人問問的時候，一群圍在一起的警察吸引了羅莎的注意。

　　確切地說，是一個音調算不上高但卻足夠讓人印象深刻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因為坐飛機而沒穿高跟鞋的羅莎在一群高大的警察身後奮力地遊走著，終於鑽進了最裡面。

　　嗯，很好，自家老爸果然在這裡。

　　羅莎看到人群正中央站著一個高個子男人。深藍色襯衫和黑色西褲，卷頭髮，滿臉倨傲的表情，大概30歲左右。自家老爸也穿著一身西裝，但很可惜，在某些時刻，身高真的決定了氣勢。

　　目前，很有氣勢的高個子男人正在與面前的警員對峙。

　　「哦，安德森。」對方語氣極快，「你如果一定要認定凶手是意外身亡我沒有意見，只要雷斯垂德同意在你的報告上籤字我是不在意你們蘇格蘭場又犯了什麼低級錯誤的。」嘴上這樣說，男人嘲諷的語調以及臉上戲謔的表情卻表達著截然相反的意思，「一個左撇子的凶手在蘇格蘭場的警察即將到達現場進行抓捕的30分鐘前忽然決定用右手開槍自殺並且還選擇了打在胸膛上這種既不致命又痛苦的死法」，他頓了一下，羅莎居然覺得她自己似乎被對方的眼神掃到，「而且他在死後還起身給他自己寫了一封遺囑承認所有罪行並且隻字不提他那患了絕症的唯一的兒子。」高個子男人點點頭，「蘇格蘭場可以結案了。」

　　你都這麼說了還怎麼結案？！

　　法醫安德森簡直想狠狠朝著對面的男人來上一拳。

　　「boss……」他看向雷斯垂德，他們的頭。

　　「夏洛克……」雷斯垂德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某個內閣大臣今早被殺，夏洛克幫忙確定凶手不到30分鐘內，凶手就也死了。現在上級不斷施壓，要求他在24小時內破案。

　　「殺人滅口。」夏洛克淡定地給出結論，「蘇格蘭場現在居然連這麼簡單的案情都看不清楚了。哦，雷斯垂德，你們再次拉低了整個倫敦的智商。」大偵探戲謔地嘲諷。

　　「夏洛克！」華生頭疼地提醒自家好友，可別再得罪人了。

　　「不僅如此，雷斯垂德你真的應該把門衛的警員們全部開除重新選拔。」夏洛克忽然大步向前，直接站到人群前面。「有一個陌生人沒有經過任何排查就混進了警局裡來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們沒有被恐怖分子炸死都是萬幸。」

　　「啥？！」

　　「sweetheart ，真的對不起。」華生接過自家女兒的行李箱和背包，連聲道歉，「我今天實在是太忙了所以才……真的對不起。」他把女兒的物品全部接過來，然後把他今天一早在禮品店買的玩具熊塞給羅莎，「看看這個喜歡嗎？」居然不僅沒有去機場接機，他還把自家女兒發來的短信和電話全部錯過了。

　　羅莎抱著玩具熊摸了摸，也沒有說什麼。「喜歡。」講真，她是有點生氣的。

　　「啊，對了，這是夏洛克，你叫叔叔吧。」華生把大偵探揪過來，「他和我一起工作，我們還合租在一起。」工作倆字華生說得有點心虛。「那位是雷斯垂德探長，他是蘇格蘭場的警探。」雷斯垂德很給面子地和羅莎打了招呼。

　　「哼嗯。」夏洛克對華生的磨蹭不太感興趣。「華生，我們還得去一趟唐寧街呢。」為什麼他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小事上？

　　「夏洛克，你沒見過羅莎的照片，是怎麼認出她來的？」華生有意想讓夏洛克在女兒面前露一手，以此讓羅莎忘了他忘記接機的事情。

　　不過很可惜，醫生的算盤打錯了。

　　「我看過你前妻的照片。」夏洛克語速極快，「你女兒的眼睛與頭髮完全遺傳了她的母親，不過她的耳朵輪廓與你相似，這在親子間很常見。」他點了點手指，「你說過你女兒今天會坐飛機來倫敦。飛機從曼哈頓機場起飛到達希思羅機場再加上打車來蘇格蘭場的時間剛剛吻合她出現的時機。」

　　夏洛克居高臨下地看了眼羅莎。

　　「你原本預定了商務艙的機票但是在最後關頭被人改成了頭等艙，嗯，你有個很有實力的追求者。在飛機上你認識了一個比你大幾歲的男孩兒雖然對方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但你還是和他交換了電話號碼。或許是因為你覺得他可以在你在倫敦期間給你做導遊又或者是因為對方向你展示了約翰的博客。因為坐飛機你捨棄了你最喜歡的高跟鞋而穿了平底鞋所以目前我們倆身高的差距讓你覺得很不舒服。」

　　全中。

　　羅莎抬眼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位老爸的朋友。

　　「哦，約翰，我很遺憾地發現，你女兒唯一繼承了你的除了耳朵之外只有一個特點——」夏洛克回身朝自家朋友攤了攤手。

　　「什麼？」華生奇怪地問。

　　「矮。」

　　矮……

　　我矮……

　　說我矮……

　　他說我矮……

　　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對於一個小個子而言，被人當面嘲笑矮，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約翰，你把你女兒送回去然後我們去唐寧街。」夏洛克今天還真是為華生醫生考慮了。

　　但很可惜，羅莎目前正處於一個小矮子的憤怒中。

　　「爸爸。」羅莎抱住那隻玩具熊，然後笑得人畜無害。「你怎麼沒和我說你給我收養了一個哥哥呀？」她笑得惡意滿滿。

　　「羅莎，我沒收、養孩子……」華生有點奇怪女兒為什麼這樣說，「我就你一個女兒，怎麼可能收養別人呢？」

　　「那……」羅莎伸出一隻胳膊，白生生的手指頭直接指向了回身拿西裝外套的夏洛克，「這位表現得好像被二胎搶了注意力的幼稚鬼是誰？」

　　「噗……」

　　雷斯垂德一口咖啡噴了出來。

　　讓你說我矮！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是羅莎覺得自己不夠受重視所以卷卷就躺槍了，233333一個爸爸兩個孩兒，醫生好艱難喲。另外保鏢先生因為顏值不合格所以被拒絕登機了，所以今天沒能出場

　　西紅柿炒雞蛋不放辣椒君會在英國篇裡出場的喲，大家不要以為換了地圖就能擺脫我們種花家的傳統料理！話說放辣椒真的很好吃你們試試吧！


第30章 基友居然是舊識

　　「咕嚕嚕、咕嚕嚕、咕嚕嚕……」前一晚定好的手機鬧鐘準時響起, 羅莎閉著眼睛伸出手摸了好半天才把它關掉。又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兒，她這才不清不願地睜開眼睛。

　　哦，對哦，她在倫敦。

　　揉了揉眼睛, 羅莎抱著被子坐起來。

　　她是在當地時間昨天下午2點到達的倫敦。省去中間一系列突發事件，她目前已經在自家老爸位於貝克街221b三樓的臥室住了下來。

　　「咕嚕嚕咕嚕嚕」, 手機短信提示音的聲音響起, 羅莎拿起手機只見是威爾遜先生發來的消息——「妹子, 哥哥我今天要去見美女, 有事你就朝天大喊三聲『死侍大人最帥』, 我就來了——by宇宙第一帥的死侍大人」。

　　羅莎好笑地回覆了一個「好」，然後把手機放下去洗漱了。

　　昨天在飛機上她並沒見到這位綽號死侍的威爾遜先生。本來因為好奇她還特地去查了一下航班信息，想知道威爾遜先生面罩下長什麼樣子。結果卻發現她所乘的航班壓根兒就沒有一個叫韋德•威爾遜的乘客。

　　晚上的時候她趴在床上和這位不露面的保鏢先生發短信，對方居然告訴她他為了逃飛機票所以是趴在飛機頂部從曼哈頓偷渡到倫敦的。

　　信你才有鬼。

　　羅莎撇撇嘴。

　　自家老爸今天還要和那位大偵探福爾摩斯先生一起去查案, 所以羅莎乾脆約了網友見面。

　　「早上好，dad ，夏洛克。」換好衣服從樓上下來，早飯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早上好，睡得還好嗎？」華生對於自家女兒來看自己居然只能住在他租住的公寓裡這一點覺得有點愧疚——要知道他前妻可是給女兒在曼哈頓最貴的地段買了公寓的。

　　「很好, 裝飾我很喜歡。」羅莎假裝沒注意到自家老爸的窘迫, 「我餓了。」她已經起來晚了，吃完飯好早點出門。

　　「呀，你喜歡的炸魚塊我忘記買了。」約翰這才注意到餐桌上少點什麼，「羅莎你等等, 我馬上就回來。」說完，醫生風風火火地衝下樓，直奔小吃店去了。

　　「早上好。」大偵探夏洛克抖了抖報紙，這才說話。

　　「早上好。」羅莎側頭看了看一身深色睡袍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男人。昨晚她熬夜把網絡上關於這位諮詢偵探的新聞看了個遍——怎麼說呢，貌似是個很厲害的人啊。

　　「約翰在你來之前半個月就已經開始收拾他的房間了。」外加客廳以及他的房間。夏洛克翻了個白眼，「他今天還特地換了新衣服。」「嘩啦」，報紙被翻過去一頁。

　　「我知道。」羅莎點點頭，她都注意到了。

　　「昨天的案件是突發事件。」對夏洛克來說，能幫忙解釋這些就很難得了。

　　所以他是這是在幫自家老爸說好話嗎？

　　羅莎奇怪地看了看沙發裡的男人。

　　也沒有網絡上說得那麼不近人情嘛。

　　「我瞭解了。」羅莎在沙發另一側坐好，「夏洛克，你不介意我直接叫你名字吧？」雖說對方是爸爸的朋友，但在年紀上可還沒有鋼鐵俠老呢，羅莎可不想平白無故低了一輩。

　　#躺槍的鋼鐵俠：老？！誰老？！誰嫌我老？！#

　　「嗯哼。」夏洛克放下報紙雙手交叉。

　　「夏洛克，我……」大偵探畢竟是老爸的同事和朋友，既然對方先開口表示示好了，她也不能無動於衷不是？羅莎坐下打算說點什麼把昨天吵架的事掀過去，不過話還沒等說出來呢，樓梯上就傳來了「咚、咚、咚」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人氣喘吁吁地開口，「夏洛克！」

　　來人正是蘇格蘭場的探長雷斯垂德。

　　「雷斯垂德，難道蘇格蘭場被人炸了嗎？」夏洛克開口就是刺，「不然你跑這麼急幹什麼。」他懶洋洋地伸了伸胳膊。

　　「我……」雷斯垂德急得滿臉大汗，但卻被大偵探這一句話就噎回去了。「又出了一起兇殺案。」死了個議員。

　　「早上好，探長先生。」羅莎很有禮貌地和雷斯垂德打招呼，然後自覺站起身向廚房走去，「您坐，要來杯咖啡嗎？」

　　「一杯咖啡，兩塊糖。」夏洛克打斷了雷斯垂德道謝的聲音。

　　「呃……謝謝。」探長先生朝羅莎笑笑。他難得能在貝克街得到句好聽的話。

　　#這是被虐待習慣了的雷斯垂德#

　　羅莎給大偵探和探長先生每人倒了一杯咖啡，然後在她自己的杯子裡倒了半杯咖啡和半杯熱牛奶。

　　視線掃過櫥櫃和梳理台，羅莎感嘆一聲兩個單身男人的房間居然可以這麼幹淨。

　　#華生：這是我的功勞！#

　　「誒……」冰箱就在身側，羅莎想忽然很好奇——網絡上可是說大偵探用冰箱藏屍來著。

　　「喂！」夏洛克在看到羅莎的動作時一躍而起，但他還是晚了半步。

　　「啊！」

　　羅莎尖叫然後被趕過來的大偵探扶著肩膀拉到一側，緊接著冰箱門被他「嘭」地一聲關好。

　　「……冰箱裡……有個人頭。」羅莎的小心臟砰砰直跳。

　　「是的，你不就是好奇所以才開冰箱門的嗎？」夏洛克兩隻手把小姑娘抱起來，然後放回了沙發上。「你父母都曾是醫生，一個人頭有什麼好怕的？」話是這樣說，但夏洛克到底有點心虛——

　　他是趁著約翰不注意才把人頭偷拿回來的，要是被發現嚇到了人家寶貝女兒怎麼辦？

　　「夏洛克？」雷斯垂德作為探長這時候不能不出聲，「你不能總是把人體標本拿回來……」他簡直頭疼。

　　「出什麼事了？」羅莎的尖叫聲引來了哈德森太太。穿著花裙子的房東太太走上樓來，然後關心地問，「小甜心，這是怎麼了？」她很喜歡漂亮又乖巧的小姑娘。

　　「她被冰箱……」雷斯垂德小聲暗示。

　　「哦，這真是不像話！」哈德森太太立刻單手叉腰做茶壺狀，「夏洛克！約翰和我花了半個月把房間打掃好，你轉眼就拿了個人頭回來！！！」她的手指幾乎要戳到大偵探的鼻子上了。

　　「我……」夏洛克張嘴想要解釋。

　　「什麼都別說了！」哈德森太太一擺手，差點把夏洛克推倒，「夏洛克！你可真是！」矮個子的老太太狠狠點了幾下手指頭，「哦，可憐的小羅莎別怕，我這就把那東西拿走。」哈德森太太語氣的轉換堪稱神速。

　　「哼！」大偵探被房東太太狠狠地哼了幾聲。

　　「夏洛克，這事你做得確實不對，她要是嚇壞了怎麼辦……」雷斯垂德站在一側幫腔。「華生醫生可就這一個女兒！」啊！終於有機會報仇了！

　　「什麼？！夏洛克，你又弄了個人頭回來？！」買炸魚塊歸來的粑粑醬也粗線了。

　　「還把小羅莎嚇到了！」哈德森太太找了個黑色塑料袋把人頭一裝，然後氣勢洶洶地再次狠狠瞪了夏洛克一眼，故意從他身邊撞出門。「哼！」

　　夏洛克被撞得一個趔趄。

　　「夏洛克你可真是！」華生也生氣了。

　　「我……」被千夫所指的夏洛克•大偵探•好委屈•真被二胎搶了注意力•有個毛茸茸小愛好•失了寵•福爾摩斯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千夫所指、啞口無言。

　　＃晉江app友情提示：所以說頭胎和二胎年紀千萬別差太大喲(＾u＾)ノ~yo——想要倆，最好生個雙胞胎！＃

　　羅莎背著自己的小包包，走在去面基的路上。

　　早上的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雖然冰箱裡有顆人頭這件事讓她下定決心絕對不再吃裡面拿出來的任何食物，但當時冰箱門只開了一個很小的縫就被夏洛克關上了，她並沒看太清楚。

　　而且……

　　羅莎膜拜地回想了一下個子不高的哈德森太太那堪稱氣場兩米八的壯舉——房東太太連猶豫都沒猶豫，直接拿了個黑色塑料袋把人頭一兜就下樓了。

　　那可是人頭！

　　對於哈德森太太的驚人之舉，夏洛克和華生給出的解釋是哈德森太太年輕時是很有名的跳脫衣舞的舞孃。

　　不過羅莎覺得這個回答壓根兒什麼都沒回答。

　　跳脫衣服就能膽子這麼大嗎？開什麼玩笑！你們說哈德森太太年輕時跳脫皮舞還差不多！

　　還得是脫•人•皮！

　　羅莎翻看了一下剛剛買的很有倫敦特色的明信片，打算一會兒就寄出去。她與聊天聊了好幾年的網友m約在了不遠處的一個麥當勞見面。

　　對，你沒聽錯，她約了基友在麥當勞面基。

　　網絡這種東西就是這麼神奇，就算你們彼此天各一方跨越了海洋和大陸板塊，網絡還是可以把兩個彼此不相干的人聯繫在一起。

　　不過隨之而來的麻煩就在於，你不確定你的基友/姬友說得是不是真話，有沒有騙你。

　　羅莎與m是幾年前在一個互相留言的論壇上認識的。因為彼此覺得很投緣才互相加了社交賬號。不過羅莎給m的那個帳號上面除了po一些小動物的照片外對她自己的情況隻字未提，而m的社交帳號上除了些奇奇怪怪的數學題目之外也再沒發過其他東西。

　　今天，是他們倆第一次見面。

　　羅莎特地選了一個地處繁華地段的麥當勞當作面基的地點。這樣的地點選擇可以最大程度上保障她的人身安全。

　　如果m是個壞蛋，那麼這樣的快餐店裡人多又顯眼，對方做壞事得逞的概率要小得多。

　　「歡迎光臨。」

　　馬上就要到中午了，店裡的人稱不上多但也不少。

　　羅莎拿著手機，m幾分鐘前發來消息說他已經到了。「靠窗邊第三個位置……」一、二、三……

　　羅莎看到了坐在桌前的那個人。

　　筆挺的西裝一絲不苟，裡面的白襯衫也被系到了最上一顆扣子。長度適中的頭髮被打理到最好。一身精英打扮的男人和這個快餐店顯得格格不入。

　　「r ？」莫里亞蒂回頭看向愣在他身後的羅莎，「我是m 」。

　　……

　　「詹姆斯？」羅莎捧著可樂杯子簡直驚訝得不行。「老天吶，m居然是你！」誰能想到，她自以為沒見過面的網友m居然會是她認識的人？

　　羅莎小時候跟著媽媽生活在倫敦。雖說媽媽阿曼達只要有機會就一定會把她帶在身邊。但學業繁忙又要想著賺錢的單身母親又怎麼會有太多時間陪在女兒身邊呢？

　　所以羅莎很多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待著。

　　而詹姆斯，就是她自己在倫敦市立圖書館認識的朋友。

　　當時只有9歲的小羅莎還梳著短髮。彼時阿曼達正值博士論文答辯的關鍵時期，羅莎怕耽誤媽媽學習於是自己背著小背包去圖書館看書玩。

　　詹姆斯就是在她看書的時候認識的。

　　莫里亞蒂沒有碰羅莎拿給他的咖啡。事實上，一直和他聊天的r是他當年見過的那個小丫頭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

　　當時才剛剛20出頭的他正位於人生的岔路口。年紀輕輕又才華橫溢，莫里亞蒂當時已經收到了多所大學希望他去任教的郵件。

　　可他總是覺得人生裡差了點什麼。

　　那種感覺就好像人在飄在海上，遠處的燈塔朦朦朧朧間傳來光亮，但仔細看去卻又讓你無法辨別方向。

　　即使是目前已經名響整個地下世界的教授，當年也曾經迷茫過。

　　然後，他就遇見了眼前這個小丫頭。

　　莫里亞蒂還記得對方當時打扮得像個擺在櫥窗裡的洋娃娃。

　　「我記得我們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約好了下次一起去看鴿子。」羅莎晃了晃自己的可樂杯子，「可是你最後沒出現。」她當時還為難得認識的朋友忽然爽約傷心了好幾天。

　　「突然有些急事。」莫里亞蒂笑笑。「後來我再去，你就不在了。」等他忙完，小丫頭已經和媽媽搬去美國了。

　　「後來沒多久我搬走了。」羅莎拉了拉自己的頭髮，「不過我拜託管理員大叔給你留了信，你收到了嗎？」

　　「收到了。」莫里亞蒂點點頭。

　　20歲的他迷茫於未來的選擇。如果他能夠和那些平庸的人一樣，或許當時也不會那麼暴躁。不過他的暴躁與迷惘全部終結於眼前小姑娘的一句話。

　　他莫里亞蒂哪裡是那麼好脾氣到會哄一個10歲小姑娘玩的人？

　　當時的他泡在圖書館裡是為了查到一些關於某座古建築的資料——他想要那座古堡。

　　當時還不到桌子高的小丫頭一頭短紅毛，戴著個小帽子，身上穿得精緻卻很多時候不適合天氣，背著的小包裡全是零食。

　　會說德語的小丫頭就坐在他旁邊的位置，在看一本德語故事集，時不時捂著嘴偷笑。

　　「你是學建築的嗎？」一本書看完的小姑娘湊過頭來和他說話，「我看你都看了好多天建築資料了。」

　　莫里亞蒂當時挑了挑眉毛——要知道他找來的資料可都是用法語寫的。

　　「不，我是數學專業。」他當時鬼使神差地理會了那個他平時絕對不會理會的小姑娘。「你呢？怎麼天天看故事書？」他抬了抬下巴。

　　「我媽媽在準備考試，最近很辛苦。」小小一隻的小姑娘從另一側堆著的幾本書裡又抽出了一本中文故事書，「我在找好玩的故事晚上講給媽媽聽。」

　　小丫頭表情認真。

　　莫里亞蒂掃了一眼對方堆在桌子上的書籍，最少也有五個語言版本。

　　在此之前，莫里亞蒂還真的沒遇見過一個這個年紀就可以熟練掌握如此多語言的人——除了他自己。

　　彼時的感覺大概是惺惺相惜，於是他問了小姑娘一個問題。

　　「甘心嗎？」

　　這問題沒頭沒腦，問完了之後莫里亞蒂都覺得他自己有病。

　　但對面的小姑娘居然回答了。

　　「你不甘心嗎？」小丫頭用非常標準的牛津腔反問，「你在不甘心什麼？」

　　是啊，他不甘心什麼？

　　莫里亞蒂用手指摸索了書頁。

　　他不甘心自己將來和世界上每個蠢貨一樣活下去，他不甘心從此屈居在某個大學只能做個教授，他不甘心他的智慧無法得到施展，他不甘心他現在居然真的像個蠢貨一樣在從他人那裡尋求答案。

　　他可是詹姆斯•莫里亞蒂。

　　總有一天，他的名字會響徹世界。

　　「換個地方吧。」莫里亞蒂叫住了想要買食物的羅莎。「我們難得十年後重逢，難道你真的打算在麥當勞和我吃飯？」如果小姑娘不是當年開解了他，他是絕對不會屈居到一個快餐店裡來的。

　　還打算在這兒吃飯？

　　小丫頭這十年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好啊。」

　　人們對於兒時同伴的感情總是不同的。羅莎記得那個名叫詹姆斯的大哥哥雖然冷著張臉但卻會給她買熱乎乎的炸魚塊，還會幫她從書架上拿書。

　　「那你來選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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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現在在大學執教？」倫敦中心區一家奢華的法式餐廳，這裡的位置如果不是提前三個月預定根本沒可能訂得到。但莫里亞蒂卻輕而易舉帶著羅莎插了個隊。

　　「是的。」莫里亞蒂晃了晃杯子裡的酒。

　　「我當時還以為你是學建築的呢。」幾乎十年後再遇故人，羅莎很驚喜。

　　「那座古堡早就在我名下了。」莫里亞蒂示意侍者過來幫小姑娘倒酒。

　　「為什麼我一點也不意外？」羅莎謝過侍者，然後朝著對面的人舉了舉杯子。「算是慶祝……大家有緣能再見。」

　　「cheers」

　　「你呢？」莫里亞蒂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羅莎戴在脖子上的項鏈吊墜。

　　「嗯……開學就要去哥大了。」羅莎攪了攪她自己的頭髮。此次來英國，鋼鐵俠在臨行前把她的運動手環收回去了，另外給了她這個樣子好看的吊墜。臨行前她被對方囑咐過，鑑於發生在哥譚小丑身上的那幕太過驚悚，所以鋼鐵俠要求她在倫敦能躲事就千萬別惹事。

　　而這吊墜是個集檢測身體狀態和防護為一體的小道具，關鍵時刻能幫她擋一次槍擊。

　　「文學？也不錯。」莫里亞蒂說著喝了一口杯子裡的酒。

　　小丫頭居然和復聯扯上關係確實是在他意料之外，不過……

　　「嘩啦啦」。

　　玻璃破碎的聲音。

　　「嘿，都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

　　*

　　兩個全副武裝身上綁著炸彈、手裡拿著槍的男人站在餐廳正中央。餐廳裡的客人和侍者此刻全部被集中到一起。

　　兩個綁匪扔出了一個袋子。

　　「把值錢的東西都裝進來！」

　　瘦高個的劫匪惡狠狠地舉著槍，嚇唬人質們。

　　羅莎和莫里亞蒂也混在人群裡。

　　劫匪一共兩個人，一個瘦高個再加上一個矮胖子，兩個人全部蒙著臉，裝備看起來非常專業。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瘦高個用槍托打了拿著袋子的侍者，對方手一抖，已經裝了些現金和首飾的袋子掉在了地上。

　　「再磨磨蹭蹭老子打爆你的頭！」劫匪氣急敗壞地大喊。

　　人群裡傳來低低地啜泣聲，劫匪再次大喊，「誰再哭老子斃了他！」說著，槍被上膛的清脆聲音響起。

　　羅莎被剛剛重逢的兒時同伴擋在身後。

　　威爾斯先生要是在就好了。

　　她忍不住想。

　　可是死侍卻從頭到尾都沒出現。

　　被槍指著舉著袋子的侍者一點點移動，眼看馬上就要走到羅莎和莫里亞蒂身前了。這個時候，餐廳外卻忽然響起警笛聲。

　　「嘿，裡面的劫匪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點放下武器！……」警察開始在外喊話。

　　羅莎眼睜睜看到兩個劫匪瞬間變得極其緊張，緊接著，瘦高個劫匪一把將她身前的詹姆斯拉了過去。

　　「別動，誰敢亂動我打爆他的頭！」長長的槍管抵在了莫里亞蒂的太陽穴上。

　　羅莎摀住嘴，不敢出聲。

　　「不許傷害人質！我們……」外面的警察也不知有沒有看清裡面的場面，還在高聲喊話。

　　「大哥，怎麼辦？」矮胖子詢問瘦高個。

　　「我們先……」

　　「啊……」負責拿袋子的侍者因為緊張腳下一絆，居然摔倒了。他手裡的袋子應聲落地。幾張英鎊現金和一個女士首飾一起掉了出來。

　　「要不我們先殺一個嚇嚇他們吧。」矮胖子的槍口立刻對準了倒在地上的侍者。

　　「也好。」瘦高個點點頭。

　　時間彷彿在這一瞬間凝固。羅莎清楚地聽見了矮胖子劫匪槍管上膛的聲音，也似乎看清楚了對方手指肌肉收縮的動作。

　　威爾遜先生還是沒來。

　　羅莎的瞳孔緩緩放大。

　　沒有人明確說過不許再用能力，但羅莎可以從鋼鐵俠的言行間察覺到她幾次的能力使用只怕還是給對方添了麻煩。

　　人們對於未知的力量總是充滿恐懼，進而仇視。

　　鋼鐵俠把她從神盾局那裡帶了出來，又開玩笑似的給了她一個復聯吉祥物的頭銜。羅莎明白那是來自對方的保護——

　　類似於這個變種人有復聯罩著，別人不許來找事之類的。

　　時至今日，變種人的存在已經被大眾所知，但距離想要不被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待卻仍然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羅莎不想讓人知道她的不同。

　　如果說一個陌生人的身死和她自己的能力暴露導致下半輩子活得艱難之間要做個選擇的話，羅莎恐怕不會猶豫——

　　她又不認識那個侍者。

　　就在羅莎已經決定閉上眼睛什麼都不做之前，她卻又看見了自己被弄掉在地上的背包——她買給復聯幾個人的明信片此刻全都掉了出來。

　　如果大家知道她見死不救呢？

　　羅莎忽然猶豫。

　　鋼鐵俠救過她的命，其他人拯救過她生活著的城市，新認識的小夥伴彼得對她尤其信任。

　　如果大家知道了她的所作所為，還會對她那麼好嗎？

　　還有詹姆斯，對方給她買過零食和糖果，還曾經送過她回家。

　　真的要眼睜睜看著他去死嗎？

　　【叮咚，小天使你就別嘴硬啦，你可干不出來這見死不救的事→_→】app冒了出來。【現在為我們可愛的羅莎醬挑選一個低調的技能——#數學定理拯救世界#，此技能持續時間10分鐘，售價100美元喲，麼麼嘰

　　瘦高個見到同伴似乎呆愣了一下，於是出聲催促，「你幹什麼呢？快開槍！」說著，他向前一步，剛好踩在了掉出來的紙幣上。

　　紙幣下面剛好有一把叉子，脆弱的紙幣立刻成了兩半。

　　然後，矮胖子的劫匪動了。

　　「天吶！」他一把扔掉了手裡的槍，身體向前撲，直接撲倒在了瘦高個劫匪腳下，「你在幹什麼？！我們出來搶劫不就是為了錢嗎？！你居然把錢踩壞了！！！」他憤怒得兩眼通紅。

　　「你發什麼瘋！」被撲上來的同伴揪住的高個子劫匪不得已放開了手裡的人質。「你趕緊給我起來！」他警惕地用槍指著周圍。

　　「我不管，你賠我！」矮胖子劫匪似乎瞬間情緒失控，「上帝吶你這個蠢貨！你居然把錢給踩壞啦！！！」他既憤怒又悲切地嘶吼起來。

　　「那tm才五塊錢！你發什麼瘋！」瘦高個的劫匪氣得大喊，「你趕緊給我滾起來！」

　　「五塊錢？！什麼五塊錢？！」矮胖子雙手一隻手拿著紙幣的一半，「你tm看好了，這是一個億！」

　　「什麼一個億？！」瘦高個簡直要瘋了，「他tm就是五塊錢！」

　　「四捨五入了那就是一個億呀！」矮胖子的音調高到近乎失聲，「你tm踩壞了一個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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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莎摸摸頭，深藏功與名。

　　*

　　與此同時，倫敦某個高建築樓頂。

　　「唉，不是我拿錢不辦事不去救我妹子，關鍵是鋼鐵俠他不讓我去呀。」某個緊身衣男人擺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啥？你問我為啥？我也不知道啊！」

　　作者有話要說：

　　羅莎醬：啥啥啥？是我的鼓勵讓大boss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作者你給我粗來，咱倆談談人生

　　解釋一下哈，羅莎醬不是聖人，她也有很自私的一面，但總體上來說她還是個三觀端正的好姑娘的。至於今天為啥賤賤不來，下章解釋。另外說大boss，每個大boss都是從小boss過來的，所以十年前的大boss君，還能比現在好那麼一丟丟——誰對可愛的小動物會不好一點不是嗎？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5:59

第31章 大BOSS的套路

　　就在兩個劫匪相互咆哮著就「五塊錢與一個億之間的數學關係」進行討論之時, 守在外面的倫敦警察們似乎智商終於上線了。

　　只見二十幾個全副武裝手持武器的特警隊員衝進來, 眨眼間就把哭訴著同伴踩壞了一個億的劫匪和另一個被同伴的數學知識蠢哭了的劫匪拿下了。整個餐廳隨著警察們的介入而陷入安靜, 進而開始沸騰。

　　「倫敦的治安真是越來越好了。」某個身穿漂亮禮服的中年女人朝著身邊的人諷刺地說了一句, 然後不顧警察們的阻攔邁步就向外走。

　　「倫敦警察廳第14分局就在一條街之外。」另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和同伴相互交談, 然後要求在場警察的最高長官出來給個解釋。

　　羅莎身上穿著詹姆斯給的西裝外套，坐在一把被某個高大又沉默的男人扶起的椅子裡。「你受傷了嗎？」她指了指莫里亞蒂的太陽穴。當時對方被劫匪拉過去的時候, 她似乎隱約看到槍管撞上了老朋友的頭。

　　「沒有。」莫里亞蒂朝著身邊的小姑娘笑笑，一隻手按在了對方肩上。「警察會要求我們做筆錄，我們等一會兒吧。」

　　與這句話形成鮮明對比得是餐廳裡的人質們陸陸續續走出去的畫面。

　　「那位是內閣大臣亞瑟•溫斯特。」莫里亞蒂很有耐心地指給羅莎看，「他在下議院很有影響力, 今天的事情一出，只怕蘇格蘭場要倒霉了。」他的聲音裡有點幸災樂禍。

　　羅莎抬頭看了看身邊的男人, 「報紙上說這兩天已經有一位內閣大臣被害了。」這消息傳得沸沸揚揚, 羅莎又住在貝克街，雷斯垂德探長和夏洛克他們的對話羅莎也聽到了一些。

　　「今天凌晨還有一位議員也出事了。」莫里亞蒂補充道。「現在溫斯特大臣就餐的餐廳裡又發生這種事, 蘇格蘭場只怕頭疼得要撞牆了。」他悠閒的聲音裡掩不住的躍躍欲試。

　　羅莎的視線調轉，看向已經走到門口的那位亞瑟•溫斯特。一輛黑色的公務車在一片狼藉的餐廳門前停下, 副駕駛上下來一個人，恭敬地為內閣大臣打開車門。

　　溫斯特先生倨傲地朝著對方點點頭，然後反身坐進了車裡。

　　羅莎回頭再次看向身邊的莫里亞蒂。她發誓，她看到那位內閣大臣在上車之前看向了她與詹姆斯所在的角落，並且點頭致意。

　　「你們認識？」羅莎有點奇怪。

　　「也許吧。」莫里亞蒂笑笑。

　　餐廳裡的賓客們即使寥寥留下了幾個人，負責處理現場的警察們卻也不敢多問。能夠在這裡用餐的人個個非富即貴，蘇格蘭場負責處理現場的警員可不想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丟掉工作。

　　——一會兒現場處理完把這案子扔給雷斯垂德吧。

　　負責指揮的警官想。

　　誰讓他攀上了福爾摩斯兩兄弟那棵大樹呢。

　　羅莎與莫里亞蒂很快就被警員簡單問了幾句, 然後立刻便被放行了。

　　「很諷刺不是嗎？」莫里亞蒂示意站在他身後的男人幫羅莎拿背包，「倫敦最中心的區域遭遇劫匪持槍襲擊，本該維護治安的蘇格蘭場卻因為懼怕得罪人質們而草草了事。」他諷刺地笑笑。

　　「哪裡都是一樣吧。」羅莎謝過身後明顯是保鏢模樣的男人，「人永遠都是有階級的。」區別不過在於，一個人是否有能力、有魄力向上攀爬，又是否選對了路。

　　莫里亞蒂笑了笑。「本來想請你好好吃頓飯卻被這種事打擾了，是我招呼不周。」他擺出了一副東道主的架勢，「換個餐廳怎麼樣？我知道另一個意大利餐廳也很不錯。」他耐心地詢問羅莎的意見，哪怕對方的回答此刻早已經出現在了他腦海裡。

　　「不了。」羅莎搖搖頭，「其實我已經吃飽了。」她早上臨出門的時候吃了老爸買回來的新鮮炸魚塊——味道和小時候一樣好；夏洛克被迫貢獻出來的兩隻溏心煎蛋；心疼她受到驚嚇，哈德森太太特地給沖得一大杯熱可可，還有雷斯垂德探長送給她的一袋小魚乾。

　　外加剛剛在麥當勞喝得一大杯可樂。

　　其實在餐廳的時候她就不怎麼餓，不過因為東西很好吃她的胃也就欣然接受了。現在進食中間被打斷，羅莎可就吃不下東西了。

　　「那好吧。」一輛黑色斯萊斯緩緩停在他們身邊，「上車，今天我做東。」莫里亞蒂示意小姑娘上車，「你10年沒回來了，我領你四處轉轉。」

　　「好啊。」

　　「真不敢相信這些鴿子還是老樣子。」被飛過來的鴿子搶走了手裡面包的羅莎拍拍手，然後回頭看向站在車前沒有走過來的詹姆斯。「還是這麼凶。」

　　廣場上的鴿子經過10年幾乎已經換了新的一代，但這上來就搶的習慣卻保留了下來。說話間，羅莎看到另外有兩個遊客別說專門買來喂鴿子的面包了，就連拿在手裡要自己吃的薯條都被搶了個乾淨。

　　「每天都有人投喂，自然越來越貪婪。」莫里亞蒂示意自己的保鏢給小姑娘拿濕巾擦手。「還想要去哪？」他本想帶羅莎去聽音樂會，卻被小姑娘半路喊停，非要下來喂鴿子。

　　「嗯……我想去倫敦之眼。」羅莎故意提了個詹姆斯肯定不會同意和她去的地方。

　　「羅莎？」莫里亞蒂自然知道小姑娘是故意的，沒有被觸及底線之前的他並不介意縱容一下自己的小朋友。「倫敦之眼？你確定去那裡？」喂鴿子的事他當年爽約還能勉強陪一陪，可要陪著個小孩兒去做摩天輪？

　　莫里亞蒂拒絕。

　　「哈哈，開玩笑啦。」羅莎把手擦乾淨。坐摩天輪詹姆斯可不是個好玩伴，她應該找貝拉或者彼得、哈利一起才好玩。「接下來聽你的。」

　　她似乎覺得時間又回到了10年前，她還是那個沒有桌子高總被人取笑是個小矮子的小姑娘，詹姆斯還是那個在圖書館裡認識的、冷著臉酷酷的大哥哥。

　　「那就去看戲劇吧。」音樂會現在是趕不上了，莫里亞蒂乾脆換了個地方。

　　……

　　「貝克街，221b」，羅莎向司機先生交代了地址。

　　「怎麼住在哪裡？」莫里亞蒂明知故問，「你和你父親住？」

　　「嗯，我要暫時在那裡住差不多一個月。」羅莎擺弄著手上剛剛在後台和演員們的合照。「快開學的時候我再回曼哈頓去。」老媽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居然這個假期都沒讓她去華盛頓。

　　「也好。」莫里亞蒂點點頭，「有時間的話我再帶你出來。」就當作是無聊時候的調劑了。

　　「你不會很忙嗎？」羅莎把照片收進背包裡。「詹姆斯，一個倫敦大學學院數學系的教授可負擔不了你的車子和開銷。」她今天第一次對老朋友的身份發出質疑。

　　「我總是有些投資的。」莫里亞蒂淡定地打開車上的小冰櫃，給他自己倒了杯酒。「要來點嗎？」他明知故問。

　　「所以你的投資讓你可以在倫敦最講究身份的餐廳隨意用餐，也能讓一位頗有影響力的內閣大臣對你點頭致意？」羅莎從小冰箱裡給自己掏了一瓶蘇打水。「詹姆斯？」10年了，當年的朋友現在究竟成了什麼樣的人了？

　　「您想說什麼，羅莎？」莫里亞蒂放下酒杯雙手交叉，做出了一個傾聽的姿態。

　　「你的那位保鏢先生。」羅莎用下巴點了點他們和前座的隔板。「那可不是一般的保鏢。」那樣沉默卻又隱隱透出可怕氣質的保鏢絕對不會是普通人。僅僅站在一旁，那男人就好像是一把隨時準備出鞘的刀，又好像一把已經上了膛的槍——隨時準備撲出去置人於死地。

　　羅莎這輩子只在少數幾個人身上看到過這種氣質——

　　那位神盾局菲爾•寇森探員身邊帶著的那個沃德，還有就是目前已經被神盾局收押的前冬日戰士詹姆斯•巴恩斯。

　　咦？同名了誒？

　　羅莎的思維跑了一下神兒。

　　「想什麼呢？」莫里亞蒂絲毫不驚訝身旁的小姑娘會看穿自家保鏢的真面目。畢竟她小時候起就很敏銳不是嗎？

　　「我認識的人裡有個人和你同名。」羅莎喝了一口蘇打水。

　　「詹姆斯這個名字確實很常見。」莫里亞蒂點了點手指頭。英國情報機關可不就有一個王牌特工和他同名嗎？

　　「教授，到了。」車裡傳來司機的聲音。

　　「我到了。」羅莎拿起背包想要下車。

　　「羅莎。」莫里亞蒂喊住了對方。司機與保鏢沒有得到吩咐也沒有來開車門。

　　「嗯？」羅莎看向身邊的男人。

　　「10年了。」莫里亞蒂伸手從旁邊的收納格里拿出了一個天鵝絨的小盒子。「人是會變的。」他把盒子遞給羅莎。

　　「所以？」羅莎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對漂亮的祖母綠耳環。

　　「會有人告訴你，要離我遠一點。」莫里亞蒂把小姑娘手裡的天鵝絨盒子合上，然後動作緩慢卻強硬地把東西塞進對方手裡，「羅莎，你的猜測是正確的，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小姑娘的疑惑與懷疑他當然看得出來。

　　「詹姆斯？」車門被打開，羅莎被那位保鏢先生請下了車。

　　「你住在這裡，也許我們很難有機會再見了。」莫里亞蒂笑著朝羅莎伸出手，「算是道別禮物吧，小丫頭。」

　　「……我會記得你是給我買吃的送我回家的詹姆斯。」羅莎伸出手和男人握了握。對方冰涼的手指讓她有些心驚。

　　莫里亞蒂清楚地理解了眼前小姑娘沒說出口的話。

　　——直到我親眼看見你做壞事。

　　「走吧。」他朝著保鏢擺了擺手。

　　車門被關上。

　　「教授。」沉默了一路的保鏢低聲詢問，「剛才那兩個人……」人是他找來的沒錯，可他沒想到那兩個蠢貨居然把教授拉去當人質了！

　　你們倆嫌命長能不能別連累我！！！

　　保鏢的內心是崩潰的。

　　「嗯，做得不錯。」這倒也算是個意外之喜。莫里亞蒂抬頭，透過車窗看到還站在路邊的羅莎。

　　「那這個小變種人……」高大的男人很奇怪自家先生為什麼今天這麼反常。

　　「別碰她」，莫里亞蒂掃了身邊的保鏢一眼。明明只是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輕輕一掃，高大的保鏢卻恭敬地立刻低頭。

　　「教授，我們現在去哪？」司機問。

　　「嗯，去見見那位差一點就被謀殺了的溫斯特大臣吧。」莫里亞蒂笑笑，然後舉起酒杯晃了晃。

　　天真的小丫頭，他這樣說了之後，她還可能真的對他設防嗎？

　　#晉江app總結陳詞：以退為進，年度最佳心機婊莫里亞蒂！#

　　*

　　羅莎拎著背包站在大門前，看著遠去的黑色車子，心裡複雜。

　　她低頭再次打開手中的天鵝絨盒子，兩隻精緻的祖母綠耳環顏色純正、水頭極好，與她的眼睛很相配。

　　詹姆斯到底在做什麼？

　　羅莎把盒子放進背包，疑惑地開了門。哈德森太太已經出門去了，大偵探夏洛克和她爸爸今天要去查那宗議員被殺的案子，目前221b就只剩她一個活人。

　　壞人永遠不會在臉上寫上壞人兩個字，同理，除了哥譚的小丑那種瘋子，他們也不會把自己是壞蛋的事掛在嘴上恨不得拿個大喇叭滿世界宣揚。

　　那麼詹姆斯今天為什麼會這麼說？他這10年又究竟做了什麼呢？

　　滿心疑惑，羅莎先回房間把照片收好，然後把那個天鵝絨盒子放在了床頭的小櫃子上。

　　「咕嚕嚕、咕嚕嚕」，短信提示的聲音打斷了羅莎的思維。她把手機從背包裡拿出來，只見上面是韋德•不靠譜•保鏢先生•威爾遜發來的信息。

　　「妹子妹子，哥看你安全到家也就放心了！你是不知道啊，剛才你在餐廳裡的時候我緊張得都差點尿褲子！」

　　羅莎腦補了一下身穿緊身衣的威爾遜尿褲子的場面。

　　敲黑板，穿著緊身衣！

　　「哼╭(╯^╰)╮，你這個不靠譜的傢伙！」羅莎噼裡啪啦地吐槽，「我命都快沒了你人去哪了？還自己宇宙第一帥呢，我看你是宇宙第一不靠譜！」

　　死侍的短信回得飛快，「才不是呢妹子！這是鋼鐵俠吩咐的，讓你鍛鍊鍛鍊。要是你真有生命危險，哥我豁出命不要也得救你不是嗎？o(*￣3￣)o」死侍不知道在哪裡學會的用顏文字，「當時那場面我真的挺緊張的，你是不知道啊，就在我身邊不足100米的地方，分開趴了5個狙擊手！要不是哥機智，這時候你都不能和英明神武的死侍大人一起發短信了！(∼￣▽￣)∼」

　　5個狙擊手？！

　　羅莎一愣。

　　「行了行了妹子，哥看你安全到家也就放心了。你哥哥我現在要去找真妹子一起玩了，你出門的時候給我發短信哈，麼麼噠（づ￣3￣）づ」

　　羅莎舉著手機有點懵。

　　5個狙擊手？是要殺誰？那個亞瑟•溫斯頓大臣還是……詹姆斯？

　　「羅莎？羅莎你回來了嗎？」二樓的客廳裡忽然傳來聲音。

　　「回來了！」羅莎把天鵝絨的小盒子掃進床頭櫃裡，然後拿著手機「噔、噔、噔」跑下了樓，「dad，夏洛克，你們回來好早啊。」她還以為兩個人會忙到很晚呢。

　　「今天出去玩得怎麼樣？」案子上的不順利華生隻字沒提，他只是關切地詢問自家女兒的遊覽計畫怎麼樣了。「你買了什麼東西嗎？」他在盤算自己的收入能拿出多少給女兒做零用錢。

　　「我今天只買了明信片。」羅莎幫兩個男人倒了咖啡，但冰箱她是絕對不會再接近了。「給朋友們的禮物我想慢慢再買。」好朋友貝拉的禮物最好解決，只要買一隻最新款的包包回去就行了。復聯的大家和哈利的禮物她得慢慢斟酌——畢竟大家都對她挺好的，隨隨便便買點東西就拿回去做禮物可不行。

　　「沒關係，不著急，反正你要在這住一陣子呢。」華生讓羅莎坐在沙發上去。

　　「哼。」被父女間的親情戲碼忽視了個徹底的夏洛克不耐煩地哼了哼。從今早起他就一直在倒霉——

　　從被哈德森太太教訓開始。

　　「夏洛克，你嗓子不舒服嗎？我這裡有喉糖。」羅莎眨巴眨巴眼睛，故意逗大偵探。她發現對方真的很像流浪動物之家收養的貓咪們，明明在意敏感得不行，卻偏偏要裝出一副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姿態。

　　換句話說，就是明明玻璃心，卻還非得裝出一副金剛芭比的樣。

　　哎，自己找虐呀。

　　羅莎想起對方今天早上被眾人聯手教訓時那可憐巴巴的樣兒就覺得好笑。

　　「哼！」夏洛克生氣地在沙發上翻了身，然後一頭躺倒——

　　「你今天在那家餐廳！」

　　他忽然一躍而起。

　　「什麼餐廳？」羅莎被一驚一乍的大偵探嚇了一跳。

　　「夏洛克？」華生也奇怪地看向自家好友。

　　「你衣服上有那家餐廳特有的醬汁的味道，衣服袖口有摺痕。」大偵探的專業素養沒得說，「你今早與約好的朋友一起去了十字路口的那家麥當勞，你在那裡喝了可樂。之後你與你的朋友一起去了今天亞瑟•溫斯頓差點出事的那家餐廳用餐。你吃了那裡的招牌菜，緊接著劫匪們衝進來，你一直等到警方錄了口供之後才離開。」夏洛克漂亮的眼睛熠熠生輝，「你還去了圓形廣場喂鴿子之後去看了莎士比亞的劇目，最後是坐車被人送回來的！」

　　全中。

　　羅莎簡直想給眼前通了靈一般的大偵探鼓掌。

　　「哇哦，你真是……」貓咪們和你做了遊戲之後是需要鼓勵的，不然他們會生氣。

　　「等等！」不過華生打斷了自家女兒對卷卷喵的鼓勵，「餐廳？亞瑟•溫斯特出事的那家餐廳？！」為人父的華生關注的重點必須和夏三歲不一樣，「羅莎，你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說？！」他立刻坐到女兒身邊，「受傷了嗎？是不是嚇壞了？」老天吶，女兒居然遇見那種場面了。

　　「放輕鬆華生，你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沒……」夏洛克的後半截話被醫生瞪了回去。

　　「我沒事。」羅莎笑起來。夏洛克真的很像一個努力爭奪家長注意力的熊孩子。「警察來得很及時，餐廳裡沒有人受傷。」至於那兩個得罪了一眾權貴的倒霉蛋會不會在監獄裡被特殊關照就不一定了。

　　教授的保鏢先生：我一定會關照他們的。

　　「當時亞瑟•溫斯頓有什麼異常嗎？」夏洛克趕緊問。

　　她在對方出門之前壓根兒就不知道那是誰好嗎？

　　羅莎翻了個白眼，「不知道。」對方最後和詹姆斯點頭打招呼了算不算？

　　「那位溫斯頓先生也死了嗎？」羅莎小聲問。

　　「沒有。」華生搖搖頭。

　　「哼，他本該死的。」夏洛克坐在沙發裡雙手交叉，「他明明已經被盯上了，餐廳裡那麼巧出了兩個蠢貨來搶劫。」亞瑟•溫斯頓的脫險絕不是運氣那麼簡單。

　　「夏洛克，難道搶劫犯還要選個日子才能搶劫嗎？」華生對於自家好友今天已經翻來覆去說了無數遍的陰謀論嗤之以鼻，「而且稍有不慎的話當時餐廳裡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會被炸死的！」如果是那樣，亞瑟•韋斯頓也不能倖免。

　　「所以我才說這個計畫很聰明！」夏洛克堅持自己的觀點。

　　「你們不是在查前兩起謀殺案嗎？」羅莎有點好奇，「夏洛克，蘇格蘭場給你多少錢僱傭你呀？」也好讓她對自家老爸的收入有個瞭解。

　　「我要的是刺激。」夏洛克義正詞嚴地向眼前掉錢眼兒裡的小姑娘闡明自己的人生理想。

　　恰好上樓來的雷斯垂德忽然覺得老臉一紅。「我們……蘇格蘭場歡迎……歡迎廣大熱心市民為破案提供線索。」

　　「切！」客廳裡三個人第一次有志一同地發表了同樣的看法。

　　*

　　「再來兩個……哦，不，是一盒冰淇淋。」羅莎想到了早上那個被發現凍了人頭的冰箱，立刻英明神武地把手裡的兩盒冰淇淋換成了一盒——那個冰箱她是打死也不會用了。

　　雷斯垂德探長在和夏洛克以及老爸討論案子。雖然羅莎很好奇究竟是誰居然敢逐一朝英國政府高管下手，但華生卻不允許自己才剛剛成年的女兒聽這些事。

　　被趕了出來了的羅莎手裡捏著老爸給的錢包，打算買點零食飲料回去做囤糧。

　　詹姆斯的事情她決定暫時先不向其他人提及。

　　買好了東西拎著購物袋，羅莎盤算著時間還早，這個時候回去估計雷斯垂德探長還沒走——聽故事聽到一半會折磨死她的，她還是乖乖等著案子破獲了再從夏洛克和老爸那裡問細節吧。

　　拎著滿口袋好吃的，羅莎乾脆走到了商場外面的長椅上坐下。撕開一個甜筒的包裝，她一邊吃冰淇淋、一邊看商場外面矗立的那塊大屏幕——

　　上面正在直播一個時裝秀。

　　大長腿真好……

　　小短腿的羅莎踢了踢自己的高跟鞋，心裡忍不住感嘆。她的身材比例不錯，按照她自己的身高而言腿並不短。可架不住她矮呀——

　　基數太小，腿再長也是雙小短腿。

　　一隻柯基犬扭著小屁股走到她旁邊，然後朝著她的高跟鞋打了個噴嚏。牽著柯基的老奶奶趕緊朝羅莎道歉。

　　不過小柯基卻似乎不覺得什麼，它居然一屁股坐在羅莎鞋尖上，眼巴巴看著她手裡的冰淇淋。

　　「這個小饞貓！」老奶奶趕緊再次道歉，「別怕啊。」她趕緊一邊拉起自己的狗，一邊朝椅子上的羅莎道歉。

　　「沒關係。」羅莎很喜歡小動物，也一向招小動物喜歡，她都習慣了。

　　這時候，一隻薩摩耶走了過來。

　　小柯基看見薩摩耶之後就立刻拋棄了羅莎手裡的冰激凌，而是轉頭向人家跑去。

　　不過可惜，與毛色一樣高冷的薩摩耶低頭看了看比它矮了不止一個頭的小柯基，然後扭頭就走了。

　　括弧，大步的走了。

　　小柯基徒留在原地，居然有一種蕭瑟的氛圍縈繞在身邊。

　　羅莎默默打開自己的購物袋，從盒子拿了

　　謝謝言若兮 、羽輕嵐、找書找不到要崩潰 、小小熊、甜夢、茶靡的地、雷，謝謝景行行的火箭、炮、麼麼噠（づ￣3￣）づ

　　昨天收到了好多好多營養液好開心，轉圈圈~~名單太長列出來的話會影響大家看文，所以先不感謝了，但是爪子有好好看名單的喲，愛你們，使勁兒親一口！一隻新的冰淇淋遞給老奶奶，「這個請它吃。」

　　哎，同是天涯小短腿呀。

　　和道過謝的老奶奶告別，羅莎拎上自己的袋子打算換個看不見長腿模特們的椅子坐。這個時候已經接近黃昏，商場前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啊！」

　　「你們看！」

　　人群裡忽然傳出幾聲呼叫，緊接著，羅莎扭頭向旁邊看去，就看見了一雙穿著淺綠色褲子的大長腿。

　　居然有人站在了她的椅背上。

　　高高在上的男人一頭半長的頭髮，表情陶醉。「啊，愚蠢的中庭人啊……」熟悉的語調、熟悉的配方。

　　羅莎緩緩抬頭，脖子差點扭到才看情來人的臉。

　　是洛基。

　　「中庭人」，阿斯加德的二王子單隻手拿著把手杖，然後一指羅莎，「你這個渺小的中庭人還不下跪？！」

　　他高高仰著頭。

　　羅莎用手把差點扭到的脖子掰了回來。

　　視覺藝術真的是一門很重要的科學，有時候位置的轉換、顏色的搭配、以及角度的不同呈現在人們面前的畫面就會截然不同。

　　從羅莎的角度看過去，穿著剪裁合理衣服、身材比例爆好、造型凹得滿分、以及位置高高在上的洛基簡直帥呆了。

　　說得直白點，那就叫脖子以下全是腿。

　　「中庭人，跪下。」洛基俯視著羅莎。

　　忍了再忍，羅莎最後還是沒能忍住作為一個小短腿的脫口而出——

　　「活著不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小瞧一個小短腿的憤怒！


第32章 大公主和二公主的愛恨情仇

　　「斯塔克先生, 搜索有結果了嗎？」

　　神盾局英國分部, 駐倫敦總部。

　　菲爾•寇森代替自家留在美國坐鎮的局長，與復仇者聯盟的諸位超級英雄英雄一起，前來解決此次事件。

　　「no」, 鋼鐵俠的手指點了點桌面, 給出一個回答。

　　「羅莎怎麼樣了？」美國隊長史蒂夫身穿整齊的美國國旗樣式制服, 盾牌就放在身體一側，「要不要把她叫過來？」目前的形勢把小姑娘叫回來也許會安全點。

　　「不用, 暫時還不用叫她。」斯塔克很自信地否決了美隊的提議，「我讓死侍跟在她身邊了, 威爾遜那傢伙雖然審美低劣, 但拿錢辦事還是牢靠的。」正因為有死侍跟著，他才放心地沒把事情經過告訴羅莎。

　　「這件事還是應該早點告訴羅莎。」史蒂夫不贊同鋼鐵俠的決斷。

　　「羅傑斯說得對。」鷹眼克林特•巴頓表示復議，「羅莎早點知道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斯塔克看著屏幕, 停頓了一下, 「等把這件事解決完我去找她, 讓她把協議簽了。」

　　「sir , 檢測到異常能量場波動, 疑似洛基。」賈維斯在這個時候出聲打斷了幾位復仇者的討論, 屏幕上顯示出了倫敦市區地圖，「地點在泰晤士河購物中心附近」。

　　「出發吧。」美國隊長身為復仇者聯盟的精神領袖立刻站起身, 「我們行動。」

　　「嗯。」青著一隻眼眶的雷神索爾站在朋友之間舉著自己的大錘，也是頗為無奈。「這次之後我一定要把洛基帶回阿斯加德，嚴加看管！」有這樣一個倒霉的熊弟弟, 被迫中斷與女友私會的索爾很憂傷。

　　他明明不是單身狗，但為啥過得比單身狗還苦逼？！

　　事情從6個小時前說起。

　　藉著此次洛基來地球搞事情然後得了抑鬱症的因由，常年被迫與女友簡•福斯特博士兩地（兩球？）分居的索爾終於贏來了一個相對較長的假期。可以不必再想著回阿斯加德，也不必再每天操碎了心地給自家熊弟弟擦屁股的索爾每天都和自家女友黏在一起——什麼？你問他弟弟得了抑鬱症給沒給找醫生？

　　索爾表示：抑鬱症是個啥東西？洛基肯定是因為陰謀沒得逞所以故意裝病！

　　神盾局&復聯眾人：你說得對！→_→

　　於是，無事一身輕的索爾順理成章地每天都開心地和自家女朋友呆在一起。他的一切花銷神盾局都大手一揮給報銷了，鋼鐵俠托尼•斯塔克更是大方地借了他一個私人島嶼。每天都在鳥叫聲中醒來，並且女友就在身邊的索爾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愜意。

　　但是！

　　但是！洛基如果不給索爾找事，那他就不叫熊弟弟了。

　　當時氣氛正好，索爾剛剛用笨拙的廚藝哄了自家女友開心。眼見革命已經成功，勝利就在眼前，雷神同學的手已經悄默默地摸上了自家女友的扣子。簡被哄得挺開心，也就放任了雷神進一步的舉動。

　　可就在氣氛最好的時候，就在索爾小同學馬上就要得逞之際，tm的鋼鐵俠來電話了！

　　這裡我們要講解一下鋼鐵俠特地為雷神同學配備的手機。

　　因為雷神索爾童鞋來自一個武器科技高度發達，但卻詭異的民用科技水平還停留在中世紀的國家，為了照顧索爾這個大山裡來的孩子，斯塔克給他配備的復仇者聯盟專用聯絡器與其他人都不太一樣。

　　概括起來說就是——那是一個老人機版復仇者聯盟專用聯絡器。

　　首先，玩遊戲的功能那是絕對不需要的——索爾連app到底是個啥東西都搞不清楚；其次，拍照時的美顏功能那也是用不上的——就索爾那一臉褶子，美了也沒啥用（雷神粉一臉懵逼：哪有褶子？）；最後，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被配備給索爾的那隻手機，在緊急情況下是會自動開啟視頻語音功能滴。

　　#話說復聯的聯絡器為啥要能玩遊戲還有美顏相機？#

　　話說回來，我們總結一下就是索爾的那隻手機，當發生什麼例如洛基跑了滅霸來了外星人攻佔地球了或者索爾因為吃霸王餐被扣住了之類事情的時候，索爾的手機會為撥打他電話的鋼鐵俠自動打開視頻功能——面對面對話。

　　啥？你問索爾的**和人權怎麼保證？鋼鐵俠表示索爾是神，不適用地球法律。

　　→_→微笑.jpg

　　所以，當洛基從被關押的深海監獄跑出來的事件一出，復仇者聯盟的諸位超級英雄試圖聯絡身在溫柔鄉的雷神索爾之際——

　　咳咳咳，辣眼睛了啊。

　　被突然彈出的投影視頻對話嚇著了的簡反應甚至比索爾更快，這位曾經敢和菲爾•寇森正面剛，也敢不高興了狠狠扇雷神一巴掌的女博士當機立斷一腳就踹在了剛才還在和自己纏綿的男人臉上，眼睛都沒眨一下。

　　然後，摔倒的索爾被茶几撞到了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

　　嘶……

　　電話另一端的幾位復仇者同時摀住了臉。

　　看起來真疼！

　　幾個男人默默想。

　　所以，我們的雷神同學目前也就只能頂著青了一隻的熊貓眼，和不敢揉的某個重要部位，與復仇者聯盟的大家一起行動了——

　　洛基，這次你就別怪哥哥我不顧兄弟情義了！

　　——by在關鍵時刻被撞到不可描述部位的目前•不知道•下半輩子的幸福會不會被影響•籠罩在被女友嫌棄的陰影下•雷神•索爾。

　　……

　　復仇者聯盟一行人在檢測到洛基的出現地點之後立刻出發。事發地點距離神盾局倫敦總部並不遠，雷神索爾自然是揮舞著大錘直接飛過去，鋼鐵俠緊隨其後。娜塔莎與美國隊長以及克林特和菲爾•寇森一起乘坐小型空客。

　　當他們趕到現場的時候，洛基還沒來得及造成大規模混亂。

　　因為事發當時已經是黃昏時分，前來購物中心採購的人群更多得都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購物清單和購物車上，而忽然出現的洛基因為是站在一把長椅的椅背上，所以只有少數寥寥幾十個人注意到了憑空出現的二公主。

　　而復聯一行人趕到現場之時，洛基正滿臉倨傲地站在椅背上，低著頭俯視著什麼。

　　「羅莎？！」

　　空客裡的美國隊長等人都是一愣。

　　「活著不好嗎？」穿著一身白色西裝搭配銀色高跟鞋的小姑娘雖然個子不高，但卻氣勢很足。只見羅莎高高揚著頭，幾乎是翻了個白眼才對洛基說話。

　　#羅莎：我tm不是想翻白眼，實在是對方太高我看不見臉！#

　　「噗……」鋼鐵俠瞬間忍不住笑出來，復聯的大家也瞬間想起來了那曾經被10個果男支配的恐懼。

　　#啊，太辣眼睛了#

　　而洛基很顯然被羅莎挑釁的表情和語調激怒了，他甚至都沒顧得上已經趕到現場的復仇者聯盟的人，而是高高舉起了手裡從神盾局偷出來的手杖——「你這個魚唇的中庭人……」

　　「洛基！」雷神索爾高舉著大錘，狠狠一錘子砸下來，「束手就擒吧！」

　　從沒真的對自家弟弟下過狠手的索爾用雷神之錘狠狠砸了下去，一點也沒考慮洛基的承受力——下半輩子的幸福還不知道有沒有呢，兄弟情義？那是啥？能吃嗎？

　　「呀！」雷神動手的一瞬間，羅莎被從天而降的鋼鐵俠抱起來，轉眼間就被換了個位置。

　　「sweetheart ，你膽子也太大了。」沒想到自家小姑娘居然在場，斯塔克把人放在了稍遠一點的位置。

　　「哇哦！鋼鐵俠！」比起阿斯加德的二王子，身為鋼鐵俠的托尼•斯塔克自然更加醒目，瞬間，購物商場前的人們就開始驚喜地呼喊。

　　「快看，那個是雷神！」另外有人叫，然後趕緊拿出手機開始拍照。

　　「那個被打的人是誰？」

　　人群一陣激動。

　　「洛基。」駕駛著空客的娜塔莎瞬間出聲，然後讓飛行器顯出形狀，「你的抑鬱症好了嗎？」黑寡婦娜塔莎•羅曼諾夫人生信條之一：打人就打臉，罵人就揭短。

　　洛基被噎得一愣，差點被雷神的錘子砸到胸口。

　　「好啊，是你！」他就說剛剛那個中庭人怎麼那麼眼熟呢！洛基想起了在哪裡見過對方——就是那個小丫頭害得他把臉丟遍了九大界！

　　「你這個該死的、愚蠢的小丫頭……」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阿斯加德二王子瞬間眼睛都紅了。

　　羅莎站在鋼鐵俠身後，看看圍觀的人群，再看看身前的鋼鐵俠，覺得事情不好。

　　【叮咚，聽到了小天使的呼喚！現在為羅莎醬兌換技能——#大家都瞎，向超人同志學習，戴上眼鏡誰也認不出你！#

　　羅莎摸摸身上，她的太陽鏡沒拿來。

　　「你有眼鏡嗎？」她戳了戳身前的鋼鐵俠。

　　「嗯？」斯塔克有點奇怪戰鬥的關鍵時刻羅莎怎麼會朝他要那個東西。「有。」不過他居然真的從戰衣的縫隙裡抽出了只太陽鏡。

　　#大哥你敢不敢告訴我你為啥在戰衣裡藏眼鏡？你咋不給自己裝個空調呢？——by羅莎醬#

　　#本來就有空調啊→_→——by斯塔克#

　　拿著鋼鐵俠給的眼鏡，羅莎把頭髮壟到一邊趕緊戴上。瞬間，她就察覺到眾人的視線從她身上移開了。

　　「羅莎？？？」斯塔克滿臉懵逼地看向眼前身穿白色西裝的陌生姑娘，「是你嗎？」記憶告訴他眼前的小丫頭是羅莎，可眼睛和大腦卻清楚地告訴他，眼前這是個陌生人。

　　「是我。」羅莎點點頭。

　　而洛基也在瞬間失去了攻擊的目標。

　　「那個小丫頭呢？！」靈活地躲避著自家哥哥的大錘，洛基怒視鋼鐵俠，「你把人藏哪去了？！」不止是他，復聯的其他人也奇怪羅莎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你自己瞎跟我有什麼關係。

　　斯塔克淡定地站在羅莎跟前，

　　「你猜？」

　　「洛基！」索爾幾下錘子不中，終於失去了耐心。「你如果還認我這個哥哥，就趕緊束手就擒！我把你帶回阿斯加德！」順便tm的趕緊去看一下那裡！不看醫生他不安心啊！！！簡啊！你別拋棄我啊！我還行的！

　　不過洛基明顯沒有接收到自家哥哥的信號，他只是單純地以為索爾是因為抓不住他才急得眼睛通紅，臉色發紫，身體發抖。

　　#這是一個悲傷的誤會#

　　「索爾，你看看你。」即使被圍攻也依然要保持著逼格的二王子殿下用同情的眼神看了自家哥哥一眼。

　　「你現在就好像一隻被地球人豢養的狗，人家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他慢條斯理地摸了摸自己手杖上的無限寶石。「索爾，你現在自己一個人還行嗎？」

　　洛基的本意是想諷刺索爾現在毫無主見，做任何事都會受制於中庭人的意見。

　　可他不知道自家哥哥現在的情況。

　　隨著洛基的話音落下，索爾忽然真的覺得他的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有點感覺不到疼痛了——

　　人在受傷的時候能感覺到疼才是好事，如果感覺不到的話……

　　雷神忍不住往最糟糕的地方想去。

　　「索爾？」已經跳下飛機並引來眾人圍觀的美國隊長奇怪地看向戰友，「你怎麼了？」為什麼索爾突然滿臉大汗臉色慘白？

　　「洛基！」深深懷疑自己已經不行了索爾憤怒了。「你束手就擒吧！」他揮舞著雷神之錘一躍而起。

　　眼見索爾與洛基的戰鬥愈演愈烈，復仇者聯盟的大家卻覺得不對勁兒。

　　「索爾這是怎麼了？」公共頻道內，娜塔莎首先提出質疑，「他怎麼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索爾就算再無私奉獻地幫助他們抓捕洛基，也不至於此刻向是面對殺父仇人一樣和對方拚命吧？

　　「也許他終於明白要斬草除根的道理了。」鋼鐵俠悠閒地站在羅莎身邊，不無調侃。「阿斯加德可是君主制，洛基這個天天想要謀朝篡位的二王子對索爾來講可是個巨大的安全隱患。」前軍火販子對政治領域裡的彎彎繞可是熟悉得很。

　　「嘿，索爾真的不對勁兒。」史蒂夫比較厚道，「他下手有點狠。」當然了，比起曾經的浩克來索爾下手算輕的，但雷神他……

　　「不能再讓他倆打了。」熱鬧看夠了，斯塔克也變得正經起來。「阿斯加德的二王子要是在地球被索爾打殘了，我們也逃不了干係。」作為曾經全世界最成功的軍火販子，作為目前全世界最有力武器的擁有者，托尼•斯塔克說這話的時候是有點心酸的。

　　要不是地球打不過外星人，他們還用受這個氣？早把洛基大卸八塊扔海裡餵魚了。

　　「索爾！」史蒂夫和鋼鐵俠一起上前，拉開了差點讓洛基表演胸口碎大石的雷神，鷹眼克林特與娜塔莎駕駛的空客用武器對準躺在地上被打得瞳孔發散的洛基。

　　「索爾，行了！」史蒂夫擒住自家同伴。「你冷靜點！」

　　「咳咳……哈哈哈……」躺在地上的洛基緩過了氣之後卻依舊不知死活，「索爾你居然為了中庭人就想要殺你弟弟我，你作為阿斯加德王子的驕傲呢？」他仰天大笑。「沒想到你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這種地步……」

　　「洛基！」索爾眼眶通紅，差點哭出聲來——是啊，他怎麼就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呢，他現在是真的感覺不到那裡疼了。

　　羅莎濛濛地圍觀著雷神兩兄弟打架，她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

　　「哈哈哈……」洛基神經質地笑，「你們就算抓住了我又能怎麼樣？你們同樣不敢殺我。」他篤定地看向鋼鐵俠等人，「那個該死的小丫頭呢？你們最好把她藏好了，那個螻蟻，我早晚一腳踩死她！」

　　你長多大腳！

　　羅莎撇撇嘴。

　　「啊！」本該躺在地上再無還手之力的洛基突然從眾人眼前消失。

　　「是幻影！」雷神驚呼。

　　「羅莎！」鋼鐵俠立刻向羅莎身邊飛去，卻已經晚了。只見身穿綠色長袍的男人已經高高舉起他的手杖，站在了羅莎身後。

　　【叮咚，羅莎醬別怕，現在為你兌換保命技能——#他是個有故事的人啊！#，此技能因為正在開發中所以功能不太全面，因此只收半價，500美元一分鐘，請好好利用喲（づ￣3￣）づ麼麼嘰】

　　洛基的手杖高高舉起，羅莎因為害怕而有些行動遲緩。鋼鐵俠奮力想要撲到近前卻終究差了那麼零點幾秒。

　　「羅莎！」閃身想要躲避的羅莎弄掉了臉上本就不合適的眼鏡，復聯的幾位超級英雄同時擔心地驚呼。

　　洛基的手杖高高舉起，然後——

　　狠狠摔在了地上！

　　「我他媽的一天天我容易嘛！」不管何時都保持著造型絕佳的二公主第一次在眾人面前爆了粗口。

　　手杖咕嚕嚕在地上滾了幾圈，滾到了圍觀的人群面前。

　　「洛基？」鋼鐵俠一把拉過羅莎放在身後。

　　「哈？斯塔克？」洛基摸了一把頭髮，「我早就想說了，你那個加多寶金罐的配色是幾個意思？！」他滿臉嫌棄地看著鋼鐵俠，「小龍蝦的組合方式還非得在小肚子那裡按照腹肌的樣式擺放盔甲？！」甩了甩頭髮，洛基臉上的表情很是一言難盡，「你有腹肌嗎？啊？你有嗎？一肚子贅肉！給自己加個人工腹肌，真不要臉！」二公主傲嬌地鄙視了鋼鐵俠。

　　斯塔克被噎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斯塔克！」史蒂夫趕緊上來攔了一下，然後拿出特質的手銬要把洛基拷上。

　　「還有你還有你！」洛基對於被拷上一點也沒反抗，但他的嘴不閒著。「90多了，還穿緊身衣？！」他用還沒被拷上的那隻手指著美國隊長，「你以為自己是天線寶寶嗎？還是就是單純為了顯擺一下你的肌肉？」眨巴眨巴眼睛，二公主回頭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鋼鐵俠，「看看人家！」

　　羅莎捂嘴偷笑。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洛基雙手都被銬住，他站在雷神面前卻不動了。「知道我為什麼一次次地想把雷神的位置從你的手裡搶過來嗎？知道嗎？你知道嗎？！」他幾乎是咆哮著喊出來。

　　索爾目瞪口呆地看著弟弟，「為什麼？」他是真的不明白弟弟為什麼那麼恨他。

　　「因為你他、媽的衛生習慣太差了！！！」

　　洛基痛不欲生地高喊。

　　「你他媽的從來不刮體毛，從來不刮！」他一把揪住索爾的胳膊，「你胳膊上的汗毛都快能編辮子了，你還是不刮！」他又指了指索爾的腋下，「你自己聞聞，你自己聞聞！」他做了一個極其嫌棄的表情。

　　眾人的視線以及手機全部隨著洛基的話轉向了索爾的腋下。

　　「大熱天！大熱天！不剃毛！」洛基似乎完全忽視了他自己一樣滿是汗毛的胳膊。

　　「還有，你他媽這穿得是什麼鬼東西？！」他又指了指索爾身上因為天氣熱所以沒有袖子的鎧甲。「光著膀子穿金屬盔甲，你皮挺厚呀！」他揚了揚頭，「這是哪個星球的時尚，啊？」他滿眼嫌棄。

　　「你衛生習慣不好，品味差，這些我也就忍了。」洛基狠狠嘆了口氣，「你再看看自己那張老臉」，「大哥你敢不敢告訴大家你幾天洗一回臉，啊？！」他瞪著眼睛問。

　　「我天天洗……」索爾的聲音在自家弟弟的怒目而瞪裡逐漸微弱。

　　「天天洗？！不用護膚品不用洗面奶那叫洗臉嗎？！」洛基炸了，「看看你那張臉，滿臉死皮！毛孔粗大到都能看見裡面的黑頭了！」二公主做了一個噁心要吐的表情，「你上次去角質是幾百年前？上次敷面膜是幾千年前，啊？！」

　　「我……」

　　索爾懵了，他為什麼要做那些？

　　「看看你這一臉死皮黑頭外加眼底干紋！」洛基摸了摸自己白淨的臉，「大夏天不剃毛不洗澡，那味！」洛基的表情讓眾人都不自覺開始遠離索爾，「就你這長相品味外加衛生習慣，你女朋友能要你我代表全阿斯加德的人感謝她！」洛基對著索爾咆哮著，「她簡直就是從垃圾堆找了個男朋友啊！我感謝她的勇敢，雷神這個稱號你都應該讓給她！！！」

　　在場的眾人全都蒙了。

　　「你們幾個理解不了是吧？」洛基指了指在場滿臉懵逼的男人，「那你倆總能理解吧？」他突然看向一側的娜塔莎和羅莎，「你們看看我！」

　　洛基朝著羅莎兩個女人伸出了脖子。

　　「我每天早晚洗臉，用【嘩——】牌和【嘩——】牌洗面奶，早上清潔潤膚晚上深層清潔。」他細長的手指指了指臉頰，「看看我的臉，絕對沒有毛孔和細紋，更加不會有黑頭！」他陶醉了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我每天最少洗三次澡，用【嘩——】牌沐浴露和【嘩——】牌浴鹽」，洛基又摸了摸自己的胸膛。「留香持久身體清爽，絕對沒有任何異味。」他嫌棄地再次掃了一眼索爾。

　　「我每天都堅持用【嘩——】牌的面膜和【嘩——】牌的【嘩——】系列護膚品。」洛基摸了摸自己的手指頭，「補水保濕深層修護一樣不缺。」

　　「我堅持常年訂閱九大界內最出名的男裝雜誌。」洛基摸了摸自己的圍巾，「就連你們中庭這種小地方發行量高的【嘩——】雜誌和【嘩——】雜誌我都訂閱了，絕對緊跟時尚脈搏絕不過時。」他陶醉地對著商場的玻璃門擺了個pose。

　　羅莎與娜塔莎對視一眼。

　　「你們說」，洛基似乎終於平靜下來了。「就我這樣的人，和索爾這種傢伙能在一起公事嗎？」他的眼神掃過在場每一個人。

　　好像……

　　真的不能啊……

　　↑↑↑這是在場圍觀群眾的想法。

　　「本來索爾髒我也就忍了。」洛基摸摸自己的頭髮，「可是自從他當上了雷神之後！」洛基滿臉控訴。「他有事沒事領著四十幾個大男人在一起不是摔跤就是打架，弄得滿身臭汗之後就立刻聚在一起喝酒！」

　　洛基咬牙切齒地看向自家哥哥，「四十幾個大男人！我們阿斯加德最熱的時候能有你們這裡溫度測試單位最高50攝氏度的溫度！他領著四十幾個全都和他一樣不洗澡不剃毛滿身是汗的男人，聚在塞得滿滿噹噹的大廳喝酒，還不穿鞋！」

　　二公主做了一個受不了的表情。

　　「他他、媽的還非得拉著我一起去！！！」

　　洛基做出了一個悲憤的表情。

　　「你們說我能不反了他嗎？你們說我能不篡位嘛！」

　　二公主的遭遇簡直人人聽了都要流眼淚。

　　「再不從阿斯加德跑了，再不跟他搶雷神的位置……」洛基默默流下了眼淚，「我就要被熏死了……」

　　*

　　第二天一早，各大護膚美妝品牌紛紛推出打出廣告，表明他們即將在近期推出男士專用的各種沐浴露、洗面奶、面膜、浴鹽、去死皮專用貼……等等等等。

　　而且所有品牌全都不約而同地在廣告欄裡加了這樣兩句話——

　　「本品牌已與洛基先生簽約，此產品將會優先贈予洛基先生使用」，以及——

　　「雷神索爾用了都說好！」


第33章 我想要洗面奶

　　安靜……

　　安靜……

　　安靜……

　　神盾局英國分部駐倫敦總部某間寬敞的會議室裡，安靜得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得見。寬大的會議室足足有二十多個平方的面積, 正中間的u型會議桌旁稀稀落落坐了不到10個人。

　　會議室的一側是透明玻璃, 透過那面巨大的玻璃牆，會議室裡的人們可以清楚地看見不遠處被關押於特殊牢房的阿斯加德二王子, 惡作劇之神洛基。

　　洛基的情緒此刻已經平復, 他正坐在光禿禿的牢房地上，手指輕輕點著地面, 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麼，臉上沒什麼表情。

　　視線向回調轉，會議室u型桌的一端孤零零坐著雷神索爾自己, 幾位復仇者稀稀落落地佔據著其他位置，幾乎所有人都在有意與索爾拉開距離。而幾位復仇者彼此之間卻也有意隔開了幾個位置的距離。

　　羅莎和娜塔莎作為會議室裡唯二的女性，佔據了u型桌的另一端, 寬大的桌子與身邊空出的5個位置讓她們倆更是遠離了會議室裡的男人們。

　　菲爾•寇森作為神盾局負責人, 坐在了u型桌的拐角處, 他的身後是一個巨大的投影儀。

　　不過目前, 會議室裡的所有人都沒說話。他們既沒對洛基的處置發表意見，彼此之間也不交談。

　　又或者更準確點說, 所有人都在有意識地躲避其他人的視線, 尤其是要躲避羅莎和娜塔莎的視線。

　　「咔嗒」，安靜的會議室裡，玻璃杯子碰觸桌面的聲音格外清脆。羅莎放下杯子，抬眼先是望瞭望不遠處的洛基，然後又看向其他幾位一句話也不說的復仇者。

　　被她看到的男人們全部眼神閃躲, 不敢與她直視。

　　「索爾，洛基的事情怎麼安排？」娜塔莎心裡好笑，但卻裝作不動聲色，「你是打算立刻帶他回阿斯加德，還是先暫時交給我們看管？」清醒之後的洛基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牢房裡，從頭到尾連一句話都沒說。

　　「呃……我，我帶他回阿斯加德。」生理與心理皆受了重創的索爾不敢抬頭去看美豔的羅曼諾夫，他只是低著頭，眼睛盯在自己的雷神之錘上，似乎想要把錘子看出個花來。

　　「那也好。」洛基畢竟是神域人，在地球的武裝力量無法與之抗衡之前他們當然要賣阿斯加德的面子。寇森作為在座眾人中唯一的政府公職人員，當然要率先表態，「索爾先生您確定一個時間和地點，我們神盾局會派人護送。」雷神回神域走得是高大上的魔法路線，他們得率先安排好場地清場。

　　「嗯，那就盡快吧。」丟了大人又著急想讓醫生做個檢查的索爾立刻回答。

　　「索爾，你不需要和簡說一聲嗎？」娜塔莎見過雷神的那位博士女友。同是性格爽朗的美人，雖說娜塔莎與簡專業和經歷差了個天南海北，但彼此卻很詭異地都對對方有很好的印象。「上次曼哈頓之戰結束之後你不告而別，現在要是再不告而別一次，我怕簡就真的要被其他人追走了。」娜塔莎開玩笑般笑了笑。

　　「福斯特博士很有名的。」羅莎接話，「我在雜誌上看到過，據說是本世紀最傑出的十大女科學家之一呢！」天體物理學家簡•福斯特堪稱人生贏家範本了。「索爾先生你可得抓緊了。」

　　「呃……我……」索爾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咚咚咚」，會議室的門被敲響，「寇森探員，英國政府那邊送來了一份文件。」一個身穿神盾局標誌黑西裝的男性探員捧著一份文件走進來，在路過羅莎和娜塔莎的位置時緊張得後退了兩步，然後才把文件交給寇森。

　　「我知道了。」

　　寇森點點頭。

　　會議室裡又再一次陷入安靜。

　　「你們……為什麼都不說話？」會議室裡詭異的氣氛實在讓羅莎忍不住了。「還有，你們都坐這麼遠幹嘛？」如果說因為嫌棄索爾所以想要拉開距離羅莎能理解，畢竟她自己也不想和一個衛生習慣差到居然能逼得自己親弟弟舉兵造反的邋遢鬼坐在一起，可為什麼其他人也彼此遠離呢？

　　難道在她離開的這兩天裡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被嫌棄的雷大錘：(─┬─ _ ─┬─)#

　　那是因為我們都沒洗澡！！！

　　↑↑↑這才在場所有男士聽到羅莎問話後腦海裡的一致反映。

　　洛基從監獄出逃的消息一傳出，復仇者聯盟的諸位英雄們就立刻放下了手裡的工作緊急集合。在一系列的偵查與追蹤之後，他們於3個小時前查到線索，確定洛基很有可能來英國。

　　於是一行人與神盾局的探員一同集合，立刻就趕來了倫敦。

　　倫敦8月初的天氣還不錯，平均溫度只有22攝氏度，實在談不上熱。但在座的人大多數是身體健壯的男人，緊急集合再加上立刻行動，從曼哈頓和華盛頓不停歇地轉移到倫敦，誰都不能很自信地說他們自己這一路上一點汗也沒出。

　　而半個小時前洛基的控訴……

　　鋼鐵俠與其他人對視了一眼，然後輕咳一聲。

　　看到索爾丟臉也就算了，他們如果被在座的姑娘指出身上有味，那臉可往哪放？

　　啥？你問他們為什麼寧願坐在這裡僵持著也不肯去洗個澡？

　　這個時候誰先起身豈不是明明白白告訴別人自己身上有味嗎？！他們又不傻！！！

　　「呃……羅莎。」索爾本來覺得斯塔克所說的復聯新成員有多厲害是騙人的，但他在親眼見識過自家弟弟幾乎涕淚齊下的控訴後，也不能不承認眼前還沒到他胸口高的姑娘確實殺傷力一流。「那個……洛基他……他……」索爾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洛基之前的控訴只是因為被羅莎控制了。

　　【雷大錘真是沒有自覺。】app在羅莎耳邊嘀嘀咕咕，【明明就是他自己把洛基熏趴下的，卻想把錯栽在我們腦袋上╭(╯^╰)╮】，【洛基如果不是潛意識裡一直那樣認為，我們哪有能力讓他說出那種話來呀！(┬＿┬)】晉江app覺得自己可委屈了。

　　羅莎作為一個正常姑娘，自然也是愛乾淨的。她對於索爾身為一個雷神居然能不愛乾淨到如此地步很是震驚。「洛基他說什麼我控制不了的……」

　　羅莎拉了拉自己的頭髮。

　　咦？仔細看看沒覺得雷神那麼髒呀？

　　「噗……」眼見有人吸引了注意力，鋼鐵俠自然是順桿往上爬，「索爾，你們阿斯加德有編年史的吧？」靠在椅背裡，斯塔克翹著腿表情戲謔，「我敢打賭，你和洛基的事情一定會被寫進歷史，然後傳承下去。」

　　「這個是肯定的。」鷹眼克林特也立刻接話，「索爾，歷史會記住你的。」一向酷酷的鷹眼童鞋也打趣著雷神。

　　「咳，索爾先生。」菲爾•寇森其實是在場的幾個男人裡除了雷神之外距離上次洗澡時間最遠的一個——公務猿的作息傷不起啊。「那我們神盾局立刻就為您安排回曼哈頓的飛機，您看行嗎？」

　　索爾點點頭。

　　「那我這就去讓人安排。」說著，退場理由正當的菲爾•寇森光明正大地站了起來，「索爾先生您稍等。」說完，他快走幾步離開了會議室。

　　奸詐的寇森！

　　↑↑↑這是在場剩下幾個男人一致的控訴。

　　「咳，那我去收拾一下馬克4號。」說著，斯塔克裝似無意地站起身，「羅莎你等我，我有事和你說。」說完他直接推開會議室另一扇門，快步走了出去。

　　「嗯……我去看看我的弓箭。」克林特在娜塔莎和羅莎的集體注視下，以他身為神盾局9級特工的定力，走了出去。

　　「我……」被拋棄的索爾臉色很難看。

　　「索爾先生您也去吧。」羅莎很善解人意地開口。畢竟洛基的控訴是她造成的，雷神丟了人也是事實。

　　「我，不是……我……」索爾舔舔嘴唇，最後才下定決心，「那個……小丫頭，還有娜塔莎……」高大的雷神吞吞吐吐，「你們……你們能不能借我點東西？」

　　他的聲音小小的。

　　「您要什麼？」羅莎奇怪地問。

　　「……洗面奶……」

　　……

　　洗過澡換了衣服噴了香水的鋼鐵俠終於找回了站在姑娘們身前的自信。此刻已經換上了一身淺灰色西裝的他戴著一副茶色玻璃的鏡片，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份文件要羅莎簽字。

　　「正式加入復仇者聯盟？！」羅莎拿著手裡的文件驚訝不已。「托尼，這是怎麼回事？」她雖然原本也被掛在復聯名下，但職位不過是個開玩笑般的吉祥物——換句話說，她原本是個可以隨時走人的臨時工，但此刻鋼鐵俠拿出的文件，就是讓她變成有編制的正式工了。

　　臨時工和正式工的區別，還用問嗎？

　　簽了這個，她可就是正兒八經的超級英雄了——當然了，只是編制上是。

　　「你今天還遇到了一起餐廳搶劫案是不是？」斯塔克拉了把椅子坐在羅莎身邊，然後把他自己衣服口袋上別著的筆遞過去，「死侍和我說了，你解決得很好。」現場既沒有人受傷，又沒有引起太大騷亂。

　　「……托尼？」羅莎忽然想起威爾遜發短信給她說是鋼鐵俠不准自己出手的事了。「你不是告訴我不要惹事嗎？」這才幾天沒見呀，鋼鐵俠的變化也太大了吧？

　　「那不是惹事。」頭髮還微微有些潮濕的美國隊長站在桌子另一側，「羅莎，斯塔克只是想確定你有自保的能力。」更何況當時死侍就在附近看著，如果小姑娘解決不了，威爾遜是絕對會出手的。

　　「我還是不明白。」羅莎把鋼筆放下，「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們為什麼突然就要我簽這個？」正式加入復仇者聯盟可不是小事，復聯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鋼鐵俠和美國隊長到底想幹嘛？

　　「羅莎，你的消息我瞞不住了。」斯塔克實話實說。「你還記得哥譚的事情吧？」他指得是小丑的事。「關於你能力的事情已經被有心人洩漏了出去，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你正式加入復聯。」至於其他的事情，都由他去做。

　　「羅莎，這件事我們已經和你母親商量過了。」史蒂夫俯視著小姑娘，越來越覺得對方乖巧懂事，「她對於你加入復仇者聯盟沒有意見。」一個合格的母親自然知道怎樣做才是對子女最好的抉擇。

　　「哈？」他們居然還找過了老媽？羅莎更糊塗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斯塔克與史蒂夫對視一眼。

　　「羅莎，你還記得你那次跟我一起走，結果遇襲的事吧？」史蒂夫率先開口，「經過調查，襲擊我們的人與那次襲擊斯塔克的人是同一撥人所為。」他給羅莎解釋情況。

　　「這件事你們說過。」羅莎點點頭，「是九頭蛇做的。」九頭蛇可真是經典大反派，居然能從二戰起折騰到現在還沒被滅掉。

　　羅莎感嘆沒準九頭蛇裡有人有主角命。

　　「事實上，既是也不是。」近來查到的消息讓他們全部神經緊繃。

　　「九頭蛇目前已經不存在了。」鋼鐵俠敲了敲桌子。「他們被另外一個組織從內部瓦解了，目前九頭蛇掌握得所有力量和資源已經全部被吞併。」換句話說，九頭蛇名存實亡，之前所謂的「九頭蛇組織」發動的襲擊，不過是披了張九頭蛇的皮而已。

　　「上次我們去哥譚，不知為什麼消息就被那個組織知道了。」斯塔克有點後悔他當時不該讓小姑娘動用能力，「所以你現在把文件簽了，就算是我們復聯的人了。後面的事情交給我處理也就名正言順，你不需要擔心。」他焦糖色的眼睛眨了眨，「sweetheart ，放心，我是不會讓你上戰場的。」羅莎和彼得不過剛剛成年，他們就算再沒用，也不會讓小孩子去戰鬥。

　　所以讓自己加入復聯是權宜之計了？

　　羅莎眨眨眼，「我覺得自己好像佔便宜了。」她哪裡看不出來鋼鐵俠的自責呢？

　　「哦，sweetheart ，對這件事我可不介意。」托尼笑笑。

　　「斯塔克！」史蒂夫非常不滿地斥責鋼鐵俠，「好好說話！」

　　「切……」斯塔克不屑地哼了聲，然後低聲嘀咕了一句什麼，羅莎沒聽清楚。

　　「簽好了。」文件一式三份，羅莎自己一份，鋼鐵俠拿走兩份。簽好字，羅莎把文件推給身邊的斯塔克，「為什麼一定要按手印？」她總覺得按手印的方式像是在簽賣身契。

　　「為了證明你從今天起就確實是我的……」斯塔克慣性想要撩一下羅莎，但被美國隊長**了。

　　「斯塔克，你給我出來一下。」史蒂夫絲毫沒客氣。

　　「正式加入復聯的感覺怎麼樣？」娜塔莎拍拍羅莎的肩膀，示意她不用理會美國隊長和鋼鐵俠之間的彎彎繞。

　　「太快了，沒感覺出來什麼。」羅莎誠實地搖搖頭。

　　娜塔莎被羅莎的反應逗笑了。「珍惜你在倫敦的假期吧，等你回了曼哈頓，我可就要對你嚴格要求了。」原來對羅莎的訓練不過只是教些基礎，娜塔莎沒指望羅莎能學會多少。不過既然對方現在已經正式加入復聯了，她可就不能再放水了。

　　「我可以先走個後門嗎？」羅莎想到彼得每天被打得批青臉腫的慘狀，心有餘悸。

　　「不可以。」娜塔莎敲了敲小姑娘的頭。

　　「娜塔莎，托尼為什麼讓威爾遜先生不要管我呢？」羅莎很奇怪這個問題，「他不是不想要我的能力暴露嗎？」既然鋼鐵俠讓她加入復聯的行為是為了掩人耳目，那今天又為什麼要她在餐廳裡自己解決那兩個劫匪呢？

　　不會太顯眼嗎？

　　「人就是這樣的。」鋼鐵俠已經和美國隊長開完了小會，他重新走進來站在羅莎身邊，「人類恐懼於未知的能力，進而會仇視、會排斥。但如果你的能力強大，他們在排斥的同時又會不自覺尊敬你。」身為鋼鐵俠，托尼的說辭很有說服力。

　　「羅莎，我確實不希望你的能力過於暴露在眾人眼前。」他單手插兜靠在羅莎身前的桌子上，俯視著小姑娘，「但同樣的，既然你的能力已經被外人知曉了一二，那你也應該拿出些實力讓他們知道，你不好惹。」

　　羅莎的能力既然暴露，但就不如索性放一個大招出來，讓躍躍欲試想要蹦出來的人知道，他們復聯新招進來的小丫頭也不是隨隨便便誰都能欺負的。

　　「今天洛基的事情也是同樣。」他示意羅曼諾夫可以和羅傑斯一起去審問洛基了。「公眾那邊我和神盾局都會處理好，洛基是被我們抓住的，普通人不會知道你的存在。」也多虧了羅莎那個奇奇怪怪帶眼鏡的技能，明明被那麼多相機和手機拍攝到，小姑娘的身份居然沒一個人能認出來——

　　這能力說起來，只怕和x教授也不相上下了。

　　斯塔克又想起來被他拿回工作室的那兩顆無限寶石。

　　「至於索爾……」斯塔克想到雷神被吐槽的慘狀忍不住笑出聲。「他們暫時還不能回阿斯加德去。」洛基的越獄很蹊蹺，在沒有查明洛基是否有同夥裡應外合之前，索爾恐怕還是得留在地球一段時間。

　　「索爾先生不會生氣吧？」羅莎捧著臉有點擔心。

　　「放心吧，他顧不上的。」斯塔克想想賈維斯向他報告得目前網絡上的熱議話題，為掩飾笑意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他在回阿斯加德之前可有得忙呢。」全套身體spa外加一個療程的臉部護理，索爾剛剛表明他要痛改前非，好好做神——最關鍵是簡•福斯特博士已經打來了電話，表明索爾要是不能把自己收拾乾淨，就別想再見她一面。

　　#狠心的女人喲(＾u＾)ノ~yo#

　　「哦，對了。」他把眼鏡摘下來，「你那個戴上眼鏡別人就認不出的技能是怎麼回事？」他翻來覆去地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眼鏡，「剛剛賈維斯給它做了檢測，一切正常。」他揮了揮手裡的眼鏡。

　　「我也不太清楚……」羅莎也不明白自家app說得什麼向超人學習是個咋回事。

　　「你再試試……」說著，斯塔克自己動手把眼鏡給羅莎戴上了。

　　【叮咚，浪費金錢是可恥的行為！會遭到廣大人民群眾的嚴重唾棄！╰(￣▽￣)╮】app很不滿地在羅莎耳邊說話，【強烈鄙視你倆這種行為！不給你換技能！（╯‵□′）╯︵┴─┴ 】

　　羅莎把耳邊的聲音複述給了鋼鐵俠聽。

　　斯塔克樂得前仰後合，「羅莎，你可真是……」他自然不認為什麼讀書app是真實存在的東西，在鋼鐵俠心裡，這就是羅莎自己的意識反射。

　　#感覺好可愛o(*////▽////*)q#

　　「對了，錢還夠花嗎？」托尼把他從曼哈頓帶來的箱子拎了起來，「算是慶祝你正式加入復聯，這些是配發給你的『裝備』，」他把銀色的行李箱打開放在桌面上，美元特有的綠色簡直要晃花人的眼鏡。

　　「餘額還有很多呢……」羅莎對鋼鐵俠這種一言不合就撒錢的行為表示了強烈譴責。

　　#他真是不是在炫富嗎？#

　　#幸虧我不在場——by蜘蛛俠•窮人•彼得#

　　「我們一會兒就帶洛基回曼哈頓。」輕輕鬆鬆拿出了一箱子現金的斯塔克絲毫沒有感受到羅莎微妙的眼神。「你就留在倫敦過完你的暑假就好了。」說著他猶豫了一下，「我一會兒給你介紹一個我的老朋友，他在英國很有勢力，你要是這個月在這裡遇見什麼事情就直接去找他，他的辦事效率絕對比神盾局要快。」

　　「好。」羅莎點點頭，「不過錢你還是拿回去吧。」app剛剛幫她統計了餘額，還剩728624塊錢呢。按照羅莎的估算，這些錢估計夠用上好幾年了。

　　#奸商•晉江app：天真的小天使，她就不知道啥叫通貨膨脹嗎→_→#

　　「no」，斯塔克可不打算把送出去的錢往回收，「這錢不算是給你的，是給復聯新加入成員的。」說實話，羅莎這個直接充錢的技能可絕對比其他人省錢得多。小姑娘花出去多少錢都是有數的，可是被美國隊長鷹眼黑寡婦蜘蛛俠弄壞的裝備淘汰的東西……

　　呵呵，斯塔克表示，幸虧他有錢。

　　於是，等到收到女兒晚歸短信覺得不放心而跟在麥克羅夫特身邊趕來神盾局的華生就看到了如下一幕——

　　自家女兒和全球知名的富豪鋼鐵俠托尼•斯塔克一起，排排坐——

　　燒美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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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這個殘忍的世界絕望了#


第34章 真正的紳士每天要洗三次澡

　　「托尼」, 這世上很少有人能讓綽號「大英政府」的麥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如此親切地稱呼，而很顯然, 鋼鐵俠托尼•斯塔克算是其中之一。(百度搜索"G g d O W N"每天看最新章節.)

　　「麥克羅夫特。」斯塔克把身邊裝錢的箱子推開, 然後站起身和這位如約而來的英國政府高官握手。「好久不見了。」不管他們倆心裡怎麼想, 最起碼表面看起來，鋼鐵俠與大英政府的關係簡直好得讓人咋舌。

　　「哼」，夏洛克在退開一步的位置站定, 然後為面前兩個男人虛偽的表演送上誠摯地一哼。

　　#傲嬌的卷喵喵╭(╯^╰)╮#

　　「夏洛克！」麥克羅夫特其實在某些地方和雷神索爾有些相似——當然, 他自己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的——那就是他們都有一個智商超群又中二期漫長的弟弟，並且他們倆幾乎每天都得馬不停蹄、任勞任怨地給家裡的熊弟弟收拾殘局。

　　「原諒幼弟的失禮。」麥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其人身穿標準的西裝三件套, 打著領帶, 手裡很奇怪地拄著一把黑雨傘——如果把雨傘換成手杖, 那麼羅莎簡直會認為對方是從上個世紀穿越過來的。

　　福爾摩斯先生的舉止簡直就是英國紳士的範本。

　　「沒什麼。」斯塔克大方地揮揮手, 然後轉頭向夏洛克打招呼，「小福爾摩斯先生近來可是聲名鵲起。」對於公眾而言，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名字只代表了某個網絡上新出現的偵探, 但對某個特定圈子的人而言, 麥克羅夫特•福爾摩斯有個脾氣特殊的小弟弟的事情卻早就人盡皆知了。

　　——夏洛克•福爾摩斯這個名字並沒有其他人想得那麼普通。

　　「華生醫生。」幾乎就是與夏洛克點頭致意之後，托尼的視線便轉向了一側已經走到小姑娘身邊的前軍醫身上。「托尼•斯塔克。」他很正式地做了自我介紹，「我讀過您的博客，很精彩的敘述。」交際手腕一流的鋼鐵俠一點也看不出往日的輕浮。

　　「約翰•華生。」華生伸出手和鋼鐵俠握了握, 「你……」剛才的一幕他可是全看見了，自家女兒和眼前的鋼鐵俠坐在一起，男人伸手從箱子裡取出一疊美金, 然後熟練地交給自家女兒，羅莎拿著一隻明顯屬於眼前男人的打火機，連眼都不眨一下就「噗」地——把錢燒掉了。

　　#心好累，自己女兒到底玩什麼？#

　　「dad」，羅莎看得出自家老爸的疑惑，「我回去和你說。」她和復聯的事情之前並沒告訴自家老爸。「托……斯塔克先生在曼哈頓的時候就一直很照顧我。」羅莎考慮了一下自家老爸的承受能力，決定還是回去之後慢慢滲透。

　　#不，你這樣說我更擔心了！☉﹏☉——by一臉懵逼的粑粑華生#

　　作為一個結過一次婚、離過一次婚、和好幾任女友交往過好幾次又被甩過好幾次的人，華生的腦海裡現在只有一排字幕——

　　女兒是不是被騙了？？？

　　「麥克羅夫特，我們會議室說。」斯塔克察覺到羅莎的爸爸對他態度上的戒備，但也沒在意，「羅莎，你……」他比劃了一下，示意小姑娘自己向家人交代情況。

　　有些事他畢竟不好開口代羅莎去溝通。

　　「好。」

　　鋼鐵俠與麥克羅夫特轉身去了會議室，同行的人還有菲爾•寇森，而華生和夏洛克則是留在眼前這個房間裡，聽自家女兒/侄女？介紹事情經過。

　　「你是變種人……」華生覺得自己腦袋裡的cpu快要冒煙了，「你救了鋼鐵俠，所以他現在要求你加入復仇者聯盟。」美國的超級英雄組織這麼缺人手嗎？連自家女兒都要招進去？！

　　「類似於一種保護措施。」夏洛克比華生更知道點□□消息，「美國現在有幾大勢力可以與復仇者聯盟抗衡。變種人分兩個陣營，x戰警以及萬磁王的兄弟會。」他翻看了一下鋼鐵俠留下的皮箱，心裡已經大概明白羅莎的能力究竟是怎麼回事了——此刻網絡上已經炒得沸沸揚揚的「阿斯加德的特殊歷史事件」肯定是眼前這個蔫壞的小丫頭的手筆。「正義聯盟，以及一個最新出現、依靠吸收了前九頭蛇幾乎所有資源的組織。」大偵探坐回椅子裡。

　　「鋼鐵俠在這個時候要她加入復仇者聯盟就是表明了立場，代表你女兒不可能為其他組織效力。」不過其中包括的實力角逐以及各種政治陷阱也就全部都要由復仇者聯盟，或者更直白點說，要由鋼鐵俠替羅莎擔著了。

　　「dad？」羅莎看了看自家臉色不好的老爸，「復聯的大家很照顧我的，而且他們都很厲害，根本就不需要我做什麼。」就算是復聯裡年紀與她最相近的彼得都是個輕輕鬆鬆就能徒手掀翻一輛汽車的大殺器，羅莎可不覺得她自己那點幾乎惡作劇技能滿點的保命能力能和其他幾位真•超級英雄比。

　　#晉江app：被小天使小瞧了呢，等我過陣子一定要給她放個大招o(*￣︶￣*)o，讓羅莎醬知道她自己也是很厲害的！

　　#羅莎：我並不想要大招，謝謝#

　　「阿曼達知道這件事嗎？」華生摸了摸自家女兒的頭頂。

　　「知道，媽媽知道。」羅莎點點頭，她剛剛才和媽媽通完電話。

　　「那就好。」畢竟女兒是前妻一手帶大的，華生此刻聽聞對方知道女兒的事也就算勉強放了心。

　　於是，心事重重的華生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接受了自家女兒是個變種人並且還加入了復仇者聯盟的設定。

　　#也是個心大的爸爸呀#

　　復聯一行人很快帶著俘虜洛基與消沉的索爾回了曼哈頓，菲爾•寇森也再次重回崗位繼續維護美國的和平統一（好像哪裡不太對？）。羅莎也依舊待在倫敦繼續她未完的暑假。

　　不過……

　　一路走來聽著幾乎整條街的廣告牌都在重複著一句「真正的紳士每天要洗三次澡」的羅莎抱著自己紙袋子裡的零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誰能想到，洛基這次是真的紅了，而且是紅得發紫的那種紅。

　　當日在購物廣場圍觀復仇者聯盟抓捕洛基的路人很多。在這個信息技術高度發達的21世紀，圍觀的人越多，消息也就傳播得越廣泛——當今社會，幾乎每個手持電子設備的人都可以稱得上是個自媒體。

　　阿斯加德的洛基一年前在美國曼哈頓鬧過場大事、帶著外星軍隊攻打擊球的事蹟早就傳遍了全世界。眼見他被覆仇者聯盟抓捕，哪個在場的路人能經受得住不拍照的誘惑？

　　而自然的，洛基當時幾乎聲淚俱下的控訴也就這樣瞬間傳遍了全世界。

　　縱觀人類歷史，被推翻的君主不外乎有以下幾個特點：剝削人民、殘暴不仁又或者愚蠢自封。沒有君主概念的美國等國家還好些，在類似於英國這種有著皇室與貴族傳統的國家，洛基的這番控訴簡直掀起了軒然大波。

　　阿斯加德的神明們居然會因為國王不講衛生就舉兵造反？！

　　隨之而來的，就是另一個問題——雷神索爾究竟有多邋遢？我們神話裡的神明們究竟每天都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不過對於商家們而言，滿電視屏幕和網絡的社會探討他們都可以忽略不計，善於抓住機遇的各大廠商在看到網絡上關於洛基的視頻之後幾乎稱得上是兩眼放光——

　　商機啊！(☆_☆)

　　在視頻裡被洛基提到的兩家男裝時尚雜誌幾乎是頃刻間就被賣斷了貨，單本雜誌的叫價已經到了定價的10倍。而被提及的某個男士護膚品牌的某個系列更是被瘋搶，至於洛基當天身上穿得衣服？

　　種花家某寶表示：同款！一比一比例！你就說你想要個啥質量啥價位的吧！

　　而其他沒能被洛基青睞的品牌也不甘示弱，紛紛向還身在獄中的阿斯加德二公主伸出了橄欖枝。

　　據賈維斯說，洛基目前已經簽下了十幾個代言了。

　　#這種莫名其妙覺得自己幫助洛基走上人生巔峰的感覺腫麼破？！#

　　羅莎抱著自己新買回來的零食站在貝克街221b的大門口，望著遠處那個吹噓著自己是阿斯加德二王子最喜歡的沐浴露牌子的廣告深深嘆了口氣。

　　#不是很懂你們這些商家呢#

　　「羅莎，你回來了。」哈德森太太剛好要出門，「夏洛克又在樓上摺騰了，你別理他。」房東太太和藹地笑笑，然後出門。

　　「夏洛克？！」羅莎走上二樓，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場景，「你是在朝客廳的牆開槍嗎？！」在樓下聽見「砰砰」聲的她還以為大偵探在房間裡練摔跤，結果卻是在練槍嗎？

　　講真，你要不是有一個天涼王破的老哥一定會把牢底坐穿的！

　　↑↑↑羅莎翻了個白眼。

　　「無聊！」夏洛克從沙發上站起身，然後扭頭看向了羅莎。「你徒步去了一條街外的超市，中間路過炸薯條的店你停下吃了一份薯條，回來的時候你又在樓下吃了一份炸魚塊！」大偵探暴躁地日常討人嫌，「你自從來了這裡之後已經胖了1公斤了！」他露出了一個極其欠揍的微笑。

　　對一個姑娘而言，被人說胖了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我才沒胖！」羅莎憤怒地指了指幼稚的大偵探。「你的案子呢？怎麼這兩天你這麼閒？」華生因為在神盾局眼見女兒和鋼鐵俠一起燒錢之後大受刺激，決定從此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哦，不，是好好賺錢。因此華生醫生便無情地拋棄了自家同租的盆友，目前已經通過了一家大醫院的面試，今天是正式上班的第一天。

　　被拋棄了的夏洛克氣鼓鼓地坐回沙發上。「麥克羅夫特的人把案子接走了。」他當然不會就這麼輕易屈服於老哥的淫威，但目前情況特殊。

　　「所以你不能再查那個議員被殺的案子了？」羅莎點點頭，「那你可以找點其他案子去查呀。我出門的時候不是有個男人來找你嗎？」明明1個小時前不是才來了個委託人嗎？

　　「哈，那個蠢貨！」夏洛克生悶氣般地把報紙蓋在了自己臉上，「他問我他老婆是不是出軌了。我要是有個有慢性心臟病、口臭、內褲兩個月不換、看色情片成癮、吸毒還一分錢不往家裡賺的男人，我也得出軌！」他憤怒地翻了個身。

　　不，我覺得你會直接動用嘴炮技能把對方噴死。

　　羅莎撇撇嘴。

　　「那你就自己找點事情做唄。」她實在是不明白夏洛克為什麼可以暴躁成這樣。「雷斯垂德探長那裡肯定有很多沒破的案子，你去找兩件不就行了？」

　　＃雷斯垂德：覺得膝蓋中了一劍＃

　　「無聊，那種案子我連看一眼的欲望都沒有。」大偵探可是很挑剔的。

　　「那我就沒辦法了。」羅莎聳聳肩膀，「要是實在不行，不如你……」

　　「叮咚叮咚叮咚」。幾乎不停歇的門鈴聲打斷了羅莎的話。

　　「有委託人了。」夏洛克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

　　「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前來尋求幫助的男人大概40多歲，禿頂，戴著一副很厚的眼鏡。他惶惶不可終日的表情讓羅莎覺得對方一定是遇見了什麼天大的難事。

　　「把你關於自己情緒描述的形容詞全部省略，謝謝。」冷酷無情的大偵探坐在自己專屬的位置裡，面無表情。

　　「夏洛克……」羅莎看不過眼，給男人倒了杯熱可可，「您慢慢說。」來人一身有點舊但稱得上乾淨的穿著，看起來似乎是個很普通的中年男人。

　　只是他究竟遇見了什麼事居然會嚇成這樣？

　　羅莎奇怪地看著對方顫抖的身體。

　　「哦，謝謝。」漢克接過杯子狠狠喝了一口，「福爾摩斯先生，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才會來找您的。」他看向明顯比自己年輕了不少的大偵探。「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這一句話，他重複了三遍。

　　「您留下就可以。」漢克叫住了打算上樓去的羅莎，「不是什麼涉及**的事情，能多一個人聽我說更好。」他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你近來一直夜晚一直不能入睡情況在今天早上到達頂峰。」夏洛克雙手交叉，「但你既然害怕成這樣怎麼還會有心思洗了澡再出門？」對方略微潮濕的短髮顯示他在來這裡之前剛剛洗了個澡。

　　「福爾摩斯先生。」漢克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不是我自己想洗澡的呀。」他眼神恐懼，「不是我自己想洗澡呀！」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瞳孔放大。「是我家浴室裡……浴室裡鬧鬼啊！」

　　「哈？！」

　　……

　　漢克擦了擦冷汗，謝過羅莎幫自己說話。差點被大偵探攆出去的他極其珍惜這個機會。「我不是惡作劇，也不是神經衰弱產生了幻覺。」羅莎給的熱可可明顯不管用，漢克甚至喝了一點夏洛克的酒。「福爾摩斯先生，我家裡是真的鬧鬼了。」他的聲音抑制不住地顫抖。

　　「事情發生在3天前。」漢克講述了自己的經歷。「我那天回家之後就覺得房間裡的擺設似乎位置不太對。但是家裡又什麼都沒丟，所以我也就放心了。」他嘆了口氣。「可是從那天晚上開始，我家的浴室就出問題了。」

　　他甚至略有點恐懼地掃了一眼廚房的水槽。

　　「我離婚了，平時自己一個人住。」漢克又擦了擦汗，「我不咋愛上網，平時就喜歡看個電視、聽個收音機什麼的。」他的愛好極其普通。「自從那天下班回家我發現家裡的擺設似乎被人動過之後，我就總覺得……總覺得……」他抹了一把臉，「我就總覺得家裡有人盯著我！」

　　羅莎嚥了嚥口水，她最害怕鬼故事了。但是故事聽了開頭，她又有點停不下來。

　　「具體呢？」夏洛克掃了羅莎一眼，沒在意對方坐在他身邊的動作。

　　「首先是我家的電視和收音機。」漢克努力想要把話說得有條理一點，但收效甚微，「哦不，不是家裡的電視和收音機。也不是，是家裡……」他有點語無倫次。

　　「繼續說。」夏洛克耐著性子聽。

　　「反正就是……」漢克搓了搓手，「我在家裡呆著的時候，總是能聽見男人的聲音從電視和收音機裡傳出來了。」他瞪大了雙眼。

　　羅莎倒吸了一口冷氣。

　　「會不會是鄰居家的電視機聲音太大了？」她提問。

　　「不是。」漢克自己也希望事情只有這麼簡單就好了。「我住在郊區，房子有一個花園。我的鄰居們最近的一個也差不多要300米左右的距離。」

　　「然後呢？」夏洛克不怎麼感興趣。

　　「然後，就是我家的浴室。」漢克恐懼得打了個冷戰。「我家的浴室……它，它總強迫我洗澡！」

　　「什麼？！」羅莎和夏洛克同時問出聲。

　　「它強迫我洗澡！」漢克兩隻手摀住臉，「每次我去洗手間，花灑就會自動打開，然後淋我滿身。」他恐懼地回憶，「然後我就能聽見電視和收音機裡傳來聲音。」他簡直快要被逼瘋了。

　　「可是等我關上花灑從洗手間衝出去，聲音就不見了！」他狠狠揪了揪自己的頭髮，「而且每到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屋子裡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漢克嚥了嚥口水，「我發誓，我有一次甚至聽見有個男聲說，說……」

　　「說什麼？」羅莎已經拽住了夏洛克的衣服下襬。

　　「說……說……」漢克幾乎快昏過去了，「說，『還不夠』……」

　　羅莎被嚇得一激靈。

　　「你沒有去看過心理醫生嗎？」夏洛克還是面無表情。

　　「我發誓我真的聽見聲音了！」漢克知道他的故事很難取信於人，但他說得真的是實情。「我特地找了修電器的人上門，還找了水暖工，他們都說我家的東西沒問題！我昨天已經把我的電視和收音機全扔了！」他幾乎要哭出來了，「可是今天……今天……就在早上……那個聲音又……」又出現了。「而且我發誓我看見了一對黃色的大眼睛！」

　　羅莎嚇得縮了縮脖子。

　　有聲音和眼睛出現的鬼故事最嚇人了。

　　「福爾摩斯先生。」漢克幾乎哭出來了，「我求您了，您就幫我去看看吧，多少錢都行！」漢克已經打定主意，就是把他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只要能把房子裡的那個「鬼」趕走就行。

　　「夏洛克？」羅莎看向沉默的大偵探，不知道對方打算怎麼做。

　　從內心裡，羅莎是不相信有鬼的，她覺得要不然是漢克先生出現了幻覺，要不然就是什麼奇怪的科學現象。

　　#晉江app：你不相信有鬼為啥還害怕？→_→#

　　#羅莎：就是害怕，不需要理由╭(╯^╰)╮#

　　「……我們去你家看看。」閒得實在無聊的夏洛克決定接下這個案子。

　　「我們？」羅莎奇怪地問。

　　「難道你現在還敢自己呆在家裡嗎？」

　　——by惡魔般微笑的夏洛克。

　　不敢(┬＿┬)

　　↑↑↑羅莎撇撇嘴。

　　*

　　「就是這裡。」漢克顫抖著拿出鑰匙開門。「我就住在這裡。」寬大的花園看起來有點荒涼，一些工具凌亂地扔在地上。羅莎跟在夏洛克和漢克身後，緊張得環視四周。

　　「家裡的電視和電視機我全都扔掉了。」漢克推開自己家的門，緊張得發抖，「我就住在一樓，二樓是給孩子們留下的房間，平時我不上去。」他自己平時就只住一樓。

　　「夏洛克，你慢點。」羅莎趕緊跟上大步向浴室走去的偵探。

　　「就是這裡。」漢克指了指自己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浴室。「就是這個花灑，總是噴水。」最可怕的是，漢克發現花灑在他上午逃出去之後居然還會自己關閉！

　　「我走的時候根本沒關水……」他顫抖著。

　　羅莎也被弄得很緊張。

　　「嗯……還有呢？」夏洛克卻慢條斯理地檢查起了浴室和客廳。

　　「沙發……沙發的位置動了。」漢克抹了把臉。

　　房子內的裝飾古板又陰暗，搭配上漢克的講解，羅莎已經很沒骨氣地拽住了夏洛克的袖子。

　　#嚇死寶寶了！#

　　可大偵探卻絲毫不知道什麼叫害怕。只見他在客廳裡這看看、那瞧瞧，然後雙手插兜——被羅莎的動作阻止了。

　　「哪裡來的鬼！」他嫌棄地晃了晃被羅莎拽住的袖子，但到底沒說什麼。

　　「您說沒有鬼嗎福爾摩斯先生？」漢克很焦急地問。

　　「我們去你車庫看看。」夏洛克帶著胳膊上的掛件走向了車庫。

　　「我只有這一台舊車。」漢克指了指自己的雪弗蘭，「平時我就在車庫裡鼓搗點小玩意兒。」寬大的車庫一邊停著輛舊車，一邊擺放著一個金屬架子，上面都是些金屬配件類的小玩意兒。

　　「這車你買來多久了？」大偵探心道果然，然後在車子前站定。

　　「1個月了。」漢克摸摸自己的車，「在舊車市場買的，2000英鎊。公司換地方了，我坐車太費時間。」所以他才買了這兩舊車回來。

　　「你說你在浴室裡聽見有男人說話，說什麼了？」夏洛克也摸了摸那輛車子。

　　「說……說『一個真正的紳士每天要……』後半句聽不清」，漢克縮了縮脖子。

　　「嗯，這車子我買了。」夏洛克單手抽出一張支票薄，然後刷刷刷就簽了一張2000英鎊的支票。「你沒有意見吧？」

　　漢克捧著支票有點懵。

　　「夏洛克？」羅莎也很奇怪。

　　「上車吧。」大偵探沒有解釋，而是直接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漢克目送著遠去的轎車，目瞪口呆。

　　「夏洛克？」羅莎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也是滿眼奇怪，「你為什麼要買這輛車？」黑黃相間的雪弗蘭轎車和大偵探的氣質也差太多了吧？「難道鬼在這輛車上？！」

　　她緊張得拽住了夏洛克。

　　「自己說吧。」大偵探放鬆地鬆開了扶著方向盤的手，然後敲了敲音響，「為什麼嚇唬漢克？」

　　車子裡一陣寂靜。

　　「因為……」有點委屈的聲音從音響裡傳出來，「因為我聽你們都說，真正的紳士每天要洗三次澡……」

　　「我真的不是故意嚇他的……」


第35章 收穫第一個小弟

　　此時已經是下午, 從漢克的住所回倫敦室內的路上車輛並不多。路旁綠色的樹木和乾淨寬敞的公路別有一番景色。

　　不過羅莎現在沒時間欣賞。

　　車子……自己說話了。

　　如果換了個其他姑娘恐怕此刻會覺得有點驚悚，但對於羅莎這個見識過大場面的人來說（大場面=賈維斯）, 車子會說話簡直就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小天使們：你確定？？？#

　　「人工智能？」這是羅莎的第一反應。「你是誰開發的呀？」如此高科技的發明怎麼會沒人知道呢？

　　「不是！」收音機裡的男聲詭異地高了八度, 然後變成了有背景音樂的女聲, 「我……不是……」緊接著，聲音又變成了某個沉穩的男聲，「人工智能。」末尾, 還傳出了鼓掌聲。

　　「一個半月前有人深夜在倫敦東郊看見了一輛無人駕駛的轎車, 就是你吧。」夏洛克老神在在地敲了敲音響，篤定地開口。

　　「是我。」聲音再次恢復正常。

　　「一個半月前？」羅莎看向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的夏洛克。

　　「一個半月前有幾個喝醉酒的大學生向蘇格蘭場報告, 說在路上見到了幽靈車。」大偵探撇了撇嘴, 「他們遇見那輛車的地方距離漢克買下這輛二手車的舊車場不足1000米。」想來肯定是這輛傻車找不到地方停, 所以自己送上門跑去了二手場。車場的主人要麼是沒仔細檢查, 要麼就是貪便宜，總之，這輛車就被漢克那個倒霉蛋買走了。

　　「我不是！」音響裡忽然傳來了聲音, 「……二手車。」聲音聽起來委屈巴巴的。

　　「那你是什麼呀？」既不是人工智能又不是二手車, 難道這輛車還能是外星人不成？羅莎好奇地問。

　　「外星人。」

　　「我來自塞伯坦星球。」

　　夏洛克和音響裡的男聲同時脫口而出。

　　「外星人？！」羅莎的第一反應先是感嘆一番大偵探真厲害，居然可以肉眼鑑別外星人，之後就是——外星人這麼接地氣兒嗎？難道那個星球有雪弗蘭的分公司嗎？

　　#雪弗蘭轎車：你造我給了多少廣告費嘛！#

　　「是的。」大黃蜂的音響裡傳來了一陣卡碟的聲音，然後又恢復了正常。「我和夥伴們走散了, 然後就被漢克買回去了。」說到這裡，他覺得自己很委屈。「我明明是好心讓他洗澡的……」居然因為做好事不留名被人趕出家門，大黃蜂可委屈極了。

　　「你趁漢克看不見的時候擰開水管開關用水噴他。」夏洛克藐視著貌似智商有缺陷的外星人（外星車？）, 「你還把自己的一部分伸進客廳去偷看他洗澡。」這叫好心？

　　「不是偷看！」大黃蜂的音調拔高，「才不是！我是在監督他洗澡……」被冤枉偷窺的車子甚至自動開啟了雨刷搖晃，「他每天才洗一遍澡！」大黃蜂控訴著漢克的不講衛生。

　　洛基真是造孽呀！

　　羅莎搖搖頭，同情起了倒霉的漢克先生。

　　「夏洛克，我們現在去哪？」她看著自動行駛的車子，問身邊的大偵探。

　　「右轉。」夏洛克指了路。

　　……

　　「這是哪裡？」車門自動打開，羅莎走下車子。夏洛克並沒讓這輛自稱叫「大黃蜂」的車子直接載他們回貝克街，而是繞著公路轉了一圈，來了位於倫敦西郊的一處偏僻地點。

　　「我的另一個住處。」夏洛克拍拍車頭，示意大黃蜂自己進車庫裡去。

　　「……就是這樣。」大黃蜂已經把他自己的來歷交代了個乾淨。「我和同伴們為了取得火源種拯救賽博坦星球所以一直在宇宙裡四處奔走」，想起失散的同伴，大黃蜂很擔心，「可是這次降落地球的時候我和大家失散了，發聲系統也摔得接觸不良了。」所以偶爾他說不出話，只能用收音機裡找到的音頻截取片段。

　　「……地球還真是倒霉。」羅莎看看眼前自動說話外加自動閃爍車燈增添語氣的黃色雪弗蘭轎車，搖了搖頭。按照大黃蜂的說法，他自己所在的由一位綽號「擎天柱」的汽車人所帶領的隊伍不僅僅是要在宇宙裡找到那個「火源種」，而且還得pk掉另一隊由一個叫「威震天」的汽車人帶領的隊伍。

　　換句話說，外星人換戰場了。

　　#你們就不能放過地球嘛？？？#

　　羅莎與夏洛克對視一眼，同時覺得事情似乎有點棘手。

　　「對了對了對了，夏洛克。」已經交換過名字的大黃蜂自來熟地喊起了大偵探，「請問你每天洗三次澡嗎？」

　　呃……

　　羅莎費了足足二十分鐘的口舌才讓天真的汽車人明白，一個生活在氣候適宜溫度裡、每天不做重體力勞動、並且也沒有髒到不行的正常地球人，是不會每天都洗三次澡的。

　　#也不怕洗禿擼皮了#

　　「原來是這樣啊……」大黃蜂似懂非懂，「我看你們的廣告裡都這麼說，還以為是漢克太髒了呢。」他閃了閃車燈。

　　「不過洛基是洗三次澡的。」雖然關於地球人每天洗幾次澡這一辯題結束了，但大黃蜂卻依舊堅定地認為每天一次澡只是地球人的習慣，「我都聽見了。」他指得是洛基被人放上網的視頻。

　　「你也認識洛基嗎？」羅莎搬著小板凳坐在車庫裡和大黃蜂聊天，大偵探夏洛克就站在一邊聽——順便收集資料。

　　「是呀是呀。」大黃蜂點了點車頭，「他是阿斯加德的二王子，我還見過他呢。」黃色的雪弗蘭轎車四處扭了扭，「他身材很好的，保養得也好。」大車燈瞬間開啟。

　　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你是咋知道洛基身材好的。

　　↑↑↑羅莎眨巴眨巴眼睛。

　　「羅莎羅莎！o(*////▽////*)q」，相比起除了冷言冷語諷刺自己就是面無表情站在一邊不說話的夏洛克，自然還是羅莎這個女孩子更讓大黃蜂覺得親切，「我……我可以不可以每天也洗三次澡呀？(☆_☆)」大黃蜂期待極了。

　　「……親愛的，你會掉漆的……」

　　*

　　「所以你們倆就把一個外星人……不是，是外星車給帶回來了？！」實習第一天覺得工作還不錯的華生在醫院門口迎來了前來接他下班的女兒和好朋友。雖然對於夏洛克居然一反常態沒有打車並且還開了輛小蜜蜂配色的車子有點奇怪，但勞累了一天的華生還是很開心——

　　有種孩子們終於懂事了的錯覺。

　　不過等到車子行駛出去5分鐘之後華生就知道了，這的確是錯覺。

　　「您好，羅莎醬的爸爸。(*/w＼*)」大黃蜂開心地在道路上左挪右閃，一路超車，「我是大黃蜂！」大黃蜂是個樂天派，找不到擎天柱他們之前他覺得自己跟著羅莎和夏洛克一起也挺好。「我來自塞伯坦星球，請多指教。」好盆友的爸爸就是他的爸爸。

　　#這邏輯沒毛病#

　　「你……你好。」華生坐在後座上簡直無力吐槽。

　　「請系好安全帶，大黃蜂號特快列車開始出發啦！」本就車速極快的黃色雪弗蘭「嗖」地一聲，竄了出去。

　　#心好累，想把這倆熊孩子打一頓#

　　「我通知斯塔克先生他們了。」羅莎與夏洛克排排坐，聽教育，「賈維斯說復仇者聯盟的大家最近非常忙，所以這件事他先記下。」賈維斯就等於鋼鐵俠的代言人，羅莎收到對方回覆後就安下心來繼續和大黃蜂交盆友聊八卦了——那可是宇宙的八卦！

　　「夏洛克你呢？」華生背著手站在沙發前，看向另一個還沒「認罪」的熊孩子。

　　「麥克羅夫特最近也非常忙。」夏洛克扭了個頭。大黃蜂的事情麥克羅夫特早晚會知道，但他打算能拖一天是一天——大黃蜂可是個真正的外星人，如果事情被麥克羅夫特那個討厭鬼知道，他肯定就再也沒辦法接近這個**標本了。

　　對，夏洛克很想把大黃蜂的零件拆開來看看構造。

　　「阿嚏……」獨自停在外面停車位上的大黃蜂打了個噴嚏，「誰在念叨我？」

　　#無知是福#

　　「三天。」華生深吸一口氣，拚命告訴自己別和熊孩子一般見識，「不管麥克羅夫特能不能發現，你們倆都得讓大黃蜂去政府登記！」

　　養了一個真•燒錢的閨女，又養了一個真•熊孩子的兒子（？），現在又即將多出一個真•不是人形的繼子（？）的華生醫生憤怒地怒吼。

　　「好……」排排坐，點頭中。

　　「不過大黃蜂每天早上可以送你去上班。」

　　不知自家老爸心情的羅莎提議。

　　「好吧……」

　　*

　　「啦啦啦，大黃蜂號特快列車為您服務！」大黃蜂開心地叫嚷，還在音響裡放出歡呼的音樂——十項全能的夏洛克昨天已經幫大黃蜂修好了他的發聲系統。

　　「早上好，大黃蜂。」羅莎鑽進車裡，拍了拍方向盤算是和大黃蜂打招呼。「我們去商場。」此時已經是大黃蜂來的第三天了。歡脫的汽車人大黃蜂同學的到來在這三天裡已經大大改善了貝克街221b四位住戶的生活。

　　對，沒錯，哈德森太太喜歡大黃蜂喜歡得已經給他織了好幾個座位罩了。

　　#哈德森太太，一位不一樣的太太#

　　勤勞勇敢又熱情奔放的大黃蜂同學目前已經主動承擔起了為211b四位住戶分憂解難的角色。他每天早晚接送華生醫生上下班，上午10點固定送哈德森太太去朋友家喝茶，羅莎想要出門的時候他更是主動熱情地帶路，而夏洛克偶爾抽風想要去買東西的時候他也是勤勤懇懇地一起去。

　　總結一下就是，221b四位住戶的生活質量在大黃蜂到來之後已經上升到了一個新高度，目前華生再也不說要送大黃蜂去政府登記了，夏洛克也不再念叨著要拆掉大黃蜂看結構了。

　　可喜可賀。

　　「好噠！」兩隻雨刷豎立起來表示回應，大黃蜂立刻啟動引擎。「夏洛克不一起去嗎？」雖然大偵探為人陰沉可怕沒有其他3個新朋友友好，但畢竟修好了他的發聲系統，大黃蜂還是很惦記夏洛克的。

　　「他又在樓上做『裝修』呢。」羅莎對沒有案子就在客廳裡開槍娛樂的夏洛克表示了萬分不解。那天在漢克先生家，對方眼都不眨就簽了張2000英鎊的支票，而且看平日裡的穿著也都不菲。從賈維斯介紹的情況來看，夏洛克家世也很顯赫。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夏洛克還要和人合租公寓呢？

　　難道是有錢人的特殊愛好？

　　羅莎搖搖頭。

　　「等回來的時候我帶你去洗個車！」因為被拜託帶東西回來而揣走了夏洛克信用卡的羅莎大方地表示一會兒要犒勞一下大黃蜂。

　　「好噠n(*≧▽≦*)n」大黃蜂這下更是干勁兒十足了。

　　「啦啦啦，洗澡澡，啦啦啦，心情好……」洗過車子的大黃蜂覺得分外舒服，他自從洗車行出來就一直不停地唱歌。

　　羅莎帶大黃蜂去的那家洗車行是夏洛克指定的，雖然洗車行老闆膀大腰圓滿身紋身有點嚇人，但卻態度和藹，車子洗得也非常仔細——而且，還沒收錢。

　　羅莎一邊感嘆大偵探真是朋友遍天下，一邊附和著大黃蜂。

　　「還是郊區的環境好。」大黃蜂開心地在公路上馳騁著，「城市裡我都不敢跑太快。」這話說得好像昨天才害哈德森太太吃了超速罰單的人不是他一樣。

　　#交警滿臉懵逼#

　　「當然是郊區好啦。」羅莎也很喜歡郊區清新的空氣和大片的綠化，「不過我們住在城市裡其他方面都會方便很多。」郊區有郊區的優勢，市區有市區的優點。

　　「羅莎在美國的時候住在哪裡？」大黃蜂好奇地問。「我能去你那看看嗎？」擎天柱他們還是沒有消息，大黃蜂懷疑同伴們可能不在英國。

　　「我住在曼哈頓。」羅莎整理著自己採購回來的東西。「就在復仇者聯盟總部不遠的地方。」曼哈頓的交通狀況更是糟糕。

　　「哇哦，鋼鐵俠，我知道他！」大黃蜂歡快地接話，「是那個小矮子！他可出名了！」

　　呃……

　　這話我沒法兒接。

　　羅莎停頓了一下，「其實托尼他不算矮……」的吧……

　　反正比她高。

　　冷漠.jpg

　　「他太矮啦。」大黃蜂用他們塞伯坦星球的平均身高估算了一下鋼鐵俠，「真是太矮了，會找不到女朋友的。」小汽車人杞人憂天地為鋼鐵俠擔心了一下。

　　難道托尼和那些封面女郎只是露水情緣的原因在這裡？！

　　羅莎瞬間覺得自己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真相。

　　「咦？有人跟著我們。」大黃蜂忽然發現自己身後出現了另一輛車。

　　「跟著我們？」羅莎經過娜塔莎的訓練後還是掌握了點基本知識的，她沒有回頭，而是從後視鏡向後看。「你說那輛黑色的轎車？」會不會是大黃蜂太敏感了？

　　「羅莎你坐穩了！」看清了後面來人的大黃蜂瞬間緊張起來，「你坐穩了！」車子瞬間加速。

　　後面的黑色車輛也立刻提速。

　　「大黃蜂，怎麼回事？」羅莎握住車門上的手環，然後趕緊把購物袋合上，「你認識後面的人嗎？」後車是一輛黑色跑車。

　　誒？

　　跑車？

　　羅莎驚訝地回了頭。

　　「剛剛還是轎車的！」

　　跑車的速度自然要比轎車快上許多，那輛黑色車子轉眼間就拉近了距離。

　　「那是『路障』！」大黃蜂緊張得快跑，他現在有點後悔不該和羅莎一起出來玩了。羅莎只是碳基生物，太脆弱了，要是受了傷可怎麼辦？

　　#晉江app：脆弱得是誰還不一定呢#

　　「也是汽車人嗎？」既然後車不是人開的，那麼她是否回頭就無關緊要了。「和那個什麼『威震天』一夥的？」因為從洗車行出來風景好，所以羅莎和大黃蜂是繞了路的。目前他倆所在的路段距離市區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羅莎心裡後悔，不該和大黃蜂走這麼偏僻的路段。

　　「他是威震天的哨兵」，大黃蜂顧不得給朋友普及常識，「他在的話，紅蜘蛛和威震天也就不遠了！」黃色雪弗蘭的車輪拚命摩擦地面，大黃蜂顧不得自己新洗乾淨的車體，只想快點把朋友帶出去。

　　但是太晚了。

　　大黃蜂的車速終究沒能甩開路障。

　　「我靠！居然還會變警車！」眼看岔路上一輛紅色跑車路過，結果那輛追趕他們的車子居然頃刻間就變成了警車——紅色跑車車主以為是警察在抓超速，理都沒理就開走了。

　　心機婊的外星車！

　　「大黃蜂！」突然傳來剎車聲，緊接著羅莎似乎在隱約間看到了他們前方出現了兩輛車，緊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大黃……蜂」，羅莎站在原地，震驚地看著面前忽然出現的機器人們——

　　最高的一架足足有10層樓高。

　　「羅莎，你後退。」大黃蜂只有3層樓高，他在面對來者不善的3個敵人時看起來有點差距懸殊。

　　「大黃蜂，擎天柱他們呢？」紅蜘蛛發問。

　　「他們馬上就來了！」大黃蜂趁機把羅莎抓起來扔進旁邊的草叢裡，「你們就等著束手就擒吧！」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

　　羅莎被摔了個暈頭轉向。

　　「啊……」在草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兒的羅莎總算勉強停住，然後抬頭去看大黃蜂。

　　形單影隻的大黃蜂明顯不是其他三個大機器人的對手，此刻，已經被押在了下面，眼看就要被扯掉一條腿了。

　　【叮咚，拯救好朋友是必須噠

　　羅莎根本來不及吐槽app奸商。

　　她手忙腳亂地站起來，然後朝著大黃蜂跑過去。

　　威震天和紅蜘蛛以及路障一動不動，任由大黃蜂從他們的包圍裡鑽了出去。

　　然後……

　　「經濟危機啦！！！」威震天率先哭出聲，「廢鐵不值錢啦！！！」哭喊聲震耳欲聾。

　　「我屯了辣麼多廢鐵啊！！！」紅蜘蛛哭得直捶大腿。

　　「老天吶，這可怎麼辦啊！！！」路障跪倒在地。「我買了辣麼多井蓋呀！」

　　「他、麼的這廢品收購站開不下去啦啊啊啊啊！」三個大機器人抱頭痛哭。

　　「我1毛2一斤收回來的鐵釘啊！」威震天從身上往下拔釘子，「現在居然跌成6分錢一斤啦啊……」眼淚嘩嘩流。

　　「我2塊錢一斤收回來的鐵板呀！」紅蜘蛛從胳膊上往下撕鐵皮，「他、麼的現在居然2分錢一斤了……」

　　「我10塊錢一個收回來的井蓋呀！」路障「咚咚咚」捶地，「現在居然1塊錢都沒人要啊……」

　　「我們要破產了啊！！！」三個機器人再次抱頭痛哭。

　　「橡膠市場也跌了……」，「咚」，一個輪胎被扔下。

　　「鋼化玻璃也不值錢啦……」，「嘩啦」，威震天砸碎了自己的車窗。

　　「媽蛋你們都不識貨啊……」，「啪嗒」，一個羅莎不知道是什麼配件的東西被扔在了地上。

　　「怎麼就經濟危機了呢啊啊啊啊……」，紅蜘蛛仰天長嘯。

　　「原油價格也跌了啊啊……」威震天打開自己的油箱，「咚、咚、咚（請念第三聲）」地向外倒柴油。

　　「不行，我們得挽回點損失！」威震天不愧是老大，他率先振奮起了精神，「別扔了別扔了！」他招呼目測因為投資失敗已經不想活了的紅蜘蛛和路障。

　　「大黃蜂！說得就是你！」他用還剩著的那個胳膊指了指已經傻掉的大黃蜂，「還有你，碳基人！」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威震天說起話來還是很有力度的。

　　「我們仨手裡的鐵釘！」他一把將車一樣高的鐵釘推到羅莎面前，「一口價，5毛錢一斤！你買不買！」

　　「還有這些鐵板」，威震天把紅蜘蛛撕下來的鐵板「咣當」一聲扔到羅莎面前，「5……6塊錢一張！」

　　「還有輪胎……」路障啜泣著把自己的輪胎卸下來放在羅莎面前。「你……你看著給吧……嗷啊啊啊啊……」他痛哭失聲。

　　「還有發電機……」「咣當」「咣當」又「咣當」，一堆羅莎認識和不認識的機械小配件伴隨著喊價被扔在了她面前。目前，身高只有160公分穿著高跟鞋也才168公分的羅莎已經只能被俯視了——平視的話，連她的腦袋尖都看不見了。

　　「你！你就說你買不買吧！」三個大機器人現在只剩個殘缺的主體軀幹連接著個碎了玻璃的腦袋了。

　　「你說你買不買！」羅莎要是說不買，路障能撲上去咬她一口。

　　……

　　「買！」眨巴眨巴眼睛，羅莎忽然找到了發家致富的道路。

　　——這些可是外星人的配件，政府會不小心回收嗎？

　　「那……那你說給多少錢！」喊得價太多，威震天也記不住他一共要了多少錢了。「太少了可不行！」

　　「對，少了可不行！」紅蜘蛛和路障附和。

　　羅莎淡定地翻了翻自己的衣服口袋。她的東西剛剛都被大黃蜂扔出車外了——包括錢包。

　　「我出這個數」，她淡定地豎起了一根手指頭。

　　「10萬？」紅蜘蛛的眼眶立刻就紅了，「那些東西可花了我80萬才收回來啊……」

　　「我的東西值100萬啊……」路障立刻哭訴。

　　「你也太黑啦！」威震天氣得直捶地——沒胳膊的他用腦袋錘。

　　10萬？一堆破銅爛鐵值10萬嗎？

　　羅莎沒賣過破爛，自然不知道那些東西其實是值錢的。

　　不過她即使知道了也不會動搖。

　　「我出1塊錢。」一枚閃亮亮的硬幣被掏了出來。

　　「噗……」霸天虎身體裡僅剩的那點柴油也沒了。

　　*

　　夏洛克跟著mi6的人一同趕往了事發現場。

　　然後……

　　三個疑似是賽博坦星機器人的不明物體正在從貌似是嘴的位置朝天噴灑著柴油，三枚閃閃發光的1塊錢硬幣被分別放在他們大概是腦袋的位置上。

　　#媽蛋，這群機器人居然還價！——by憤怒的羅莎#

　　山一樣高的機械配件凌亂地堆了滿條街。

　　「羅莎醬~~~」異常諂媚的聲音從一旁蹲著的一個黃色機器人身上傳來，「我們是好盆友的哈o(*////▽////*)q」，足足3層樓高的機器人用自己的大腦袋去蹭站在旁邊的一個女孩子。

　　女孩兒似乎隱約回了一句什麼。

　　「我就知道羅莎醬你最好惹（不是錯別字）o(*////▽////*)q」，黃色機器人一蹦三尺高，「從今天起倫家就是你的車啦o(*////▽////*)q」

　　黃色機器人興奮得手舞足蹈。

　　……

　　誰能來給他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by全副武裝的戰鬥人員。

　　作者有話要說：

　　就問你們怕不怕！23333我家大殺四方的小天使喲~~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6:02

第36章 一個奸商的自我修養

　　「夏洛克！」麥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嚴厲地瞪了一眼自家總給他找麻煩的弟弟, 萬分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想把文件夾甩到臉上的衝動。

　　目前的地點是英國政府情報機構設立於倫敦郊區的一間……不那麼見得了光的辦事處。

　　綽號「大英政府」的男人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翹著腿。如果視線可以殺死人的話，那麼夏洛克那個熊弟弟早就死了無數回了。

　　羅莎與夏洛克並排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沙發裡，一個擺弄手機裡的計算器, 一個雙手交叉抵在下巴上，時不時咧咧嘴角——這讓麥克羅夫特更生氣。

　　視線偏移，這間位於二樓的辦公室有著明亮的玻璃牆，一對鋥明瓦亮的大眼睛正好奇地往辦公室裡看, 時不時還眨巴眨巴——那是坐在一樓地上的大黃蜂。

　　「夏洛克。」努力平復了情緒，麥克羅夫特才再次開口，「大黃蜂——」他一指外面那個歪著腦袋的大機器人，「是外星生物, 英國政府有權對其進行看管。」換句話說，麥克羅夫特認為大黃蜂屬於國家財產, 理應被他的人直接拉走。

　　「我不！」大黃蜂不干了, 「我要跟著羅莎和夏洛克！我要跟著羅莎！」大機器人吵吵鬧鬧，讓麥克羅夫特更頭疼了。「我不要跟你走！」難得遇見了辣麼厲害的羅莎，大黃蜂可不傻——

　　他一定要緊跟小夥伴的步伐，和對方寸步不離！o(*￣︶￣*)o

　　#給抱大腿的大黃蜂投去32個鄙視的白眼#

　　「你聽見了。」夏洛克老神在在地攤了攤手, 「麥克羅夫特，他是我花錢買回來的車，就算英國政府再霸道，也不能強行徵收私人財產吧？」大偵探現在覺得他當初買下大黃蜂的舉動簡直明智極了——

　　難道麥克羅夫特這麼頭疼。

　　「他是外星生物……」麥克羅夫特已經快要咬牙切齒了。「夏洛克，你別逼我。」他的耐心已經快耗沒了。

　　「呃……我能說句話嗎？」羅莎收到了身邊男人的暗示，趕緊開口。「福爾摩斯先生, 我很感謝您的人幫我收拾東西。」她學著大黃蜂也眨巴眨巴眼睛，「不過威震天，紅蜘蛛還有路障都是我的私人財產，請問我什麼時候能把他們拉走？」

　　私人財產你個鬼啊！

　　麥克羅夫特簡直要掀桌子了。約翰•華生明明是個老好人性子，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和夏洛克一樣討人厭的女兒呢？！托尼•斯塔克你個混蛋你給我滾出來，你說得那個性子軟膽子小性格溫柔可愛又善良所以需要額外多多關照的小姑娘是誰？是誰？你tm睜著眼睛說瞎話呀你！

　　#托尼•斯塔克：我濾鏡厚，你有意見呀╭(╯^╰)╮#

　　「華生小姐……」麥克羅夫特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帶著假笑，「那三個外星生命體是在英國境內被發現所以按照本國法律……」

　　「他們自己把自己賣給她了。」夏洛克接話，「對了，你給錢了嗎？」他明知故問地轉頭問羅莎。

　　「給了。」羅莎趕緊點頭，「我都付過錢了。」說完，她扭頭重新看向麥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先生，我給過他們錢了，他們也是自願把自己賣給我的。」換言之，現在那三隻霸天虎已經是她的私人財產了——銀貨兩訖。

　　不過話說回來人家反派都知道給自己取一個「霸天虎」這種一聽就很霸氣的名字，為啥大黃蜂和他的朋友就只取了「汽車人」這種一聽就一點也不霸氣的名字呢？

　　#汽車人：因為我們接地氣兒╭(╯^╰)╮#

　　銀貨兩訖是個什麼鬼，你花3美元買三個外星人還敢不敢更奸商一點。

　　麥克羅夫特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華生小姐」，羅莎如果只是個普通姑娘，那麼不管對方和夏洛克的關係如何，麥克羅夫特都絕對不會耐著性子和對方糾纏到現在——他「大英政府」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但問題就在於，羅莎蒙德•華生根本不是普通姑娘。

　　羅莎作為一個能力強大的變種人，作為一個復仇者聯盟登記在冊的復仇者，麥克羅夫特就算不考慮他與鋼鐵俠的私交以及英國政府與復仇者聯盟和神盾局的關係，他也絕對不打算與羅莎把關係弄僵。

　　作為能夠憑藉一己之力站在整個金字塔頂端的頂端而又永遠從容不迫的男人，麥克羅夫特永遠明白該如何做才是對他自己最好的選擇。

　　——他為什麼一定要欺負一個能力強大目前卻還年幼的小姑娘呢？

　　某個文明古國有句俗語，寧欺白頭翁，莫欺少年窮。

　　羅莎蒙德目前僅僅18歲又才剛剛覺醒能力不久就可以有這樣強大的能力，那麼她日後呢？而且她身後可還站著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和一整個兒復仇者聯盟。

　　麥克羅夫特認真看了一眼正和自家熊弟弟眨眼睛對暗號的小丫頭。

　　算了，就當是給夏洛克買個護身符吧。

　　「華生小姐。」麥克羅夫特收拾好了心情，換了個語氣，「那三隻『霸天虎』我實在不能讓您都帶走。」

　　咦？

　　羅莎一愣。

　　夏洛克的哥哥這話說得有意思。

　　不能都帶走……

　　「福爾摩斯先生。」羅莎端正態度，擺出一個乖乖女的樣子，「我就出生在英國，我對這個國家也不是沒有感情的。」口號要喊得響亮一點。

　　「只是這次的這三隻機器人，我也實在不能就這麼拱手讓出去，您說是嗎？」她看了看麥克羅夫特。

　　麥克羅夫特明白，眼前的小丫頭聽懂了他的示好。

　　「這是自然。」麥克羅夫特笑笑，「托尼還跟我說，你年紀小，擔心你在英國會受了委屈呢。」他擺出一臉關照小朋友的微笑，「我和他是好朋友，自然要多看顧你些。」大英政府手指點了點桌面。

　　「這次的事件我自然要多為你在政府方面爭取些便宜，羅莎。」剛剛還是疏遠的「華生小姐」，現在的稱呼就已經變成了親近的「羅莎」了。

　　「那我就先謝謝您了。」羅莎順桿往上爬。「嗯……大黃蜂他是我和夏洛克的朋友，不知道能不能……」首先，她要萌萌噠大黃蜂和他們回家。

　　#本寶寶才不會拋棄大黃蜂呢#

　　「這是自然，這兩雪弗蘭是夏洛克從別人那裡購買的，你們自然可以開回去。」才幾分鐘，大黃蜂就由外星生命體變成了一輛雪弗蘭轎車。

　　#大黃蜂：不是很懂你們碳基生物呢#

　　「哼」，夏洛克當然看穿了自家老哥在打什麼主意，他冷冷哼了聲表達了自己的鄙視。

　　麥克羅夫特理所當然地無視了。

　　「至於這三隻機器人嘛……」

　　羅莎死咬住不肯鬆口自然是有原因的。

　　這個原因就在於——

　　app君太他、麼黑了！！！奸商啊！

　　原來買個技能3分鐘才收10美元，貴一點也就100美元，可今天呢？啊？今天呢？1分鐘就收了5000美元啊！三隻霸天虎體積龐大，光拆零件拆了足足20分鐘！！！

　　20分鐘！

　　羅莎今天下午那一小會兒一共就花了10萬美元！

　　那可是10萬！

　　就算羅莎是被自家媽媽富養長大的，就算那些錢全是鋼鐵俠出資的，羅莎也覺得自己的錢包一抽一抽地疼。

　　#通貨膨脹也太快吧？！#

　　於是，痛定思痛之後，羅莎決定如果她不能節流，那就乾脆開源吧。

　　復仇者聯盟裡幾位超級英雄的各項開支全部都是由鋼鐵俠一人承擔。雖說托尼•斯塔克為人是個人傻錢多（？！）的典範，但羅莎也始終覺得她的開銷不能都讓人家出。

　　那她得多大臉呀！

　　#復聯幾個人：誒？咋覺得臉那麼疼呢？#

　　#菲爾•寇森：我艹，我臉咋腫了？！#

　　不過app如此奸商，羅莎就算從今天起不吃不喝去做兼職只怕也跟不上這通貨膨脹的速度。

　　於是，霸天虎們強買強賣的「廢品」給了羅莎啟迪。

　　「福爾摩斯先生。」羅莎笑得真誠極了，「我畢竟是復仇者聯盟的成員，所以這三隻機器人總有一隻要運回曼哈頓去這一點我想您可以理解。」她相信這一點對方絕對不會有異議。

　　「這是當然。」英國政府與美國政府的關係可一向好得很。

　　「剩下的這兩隻吧……」羅莎又按了按計算器。「嗯……」，她停頓了一下，「我想英國政府一定不會無償拿走公民的私人財產吧。」換句話說，要機器人可以，拿錢來。

　　羅莎大概是麥克羅夫特的見過的人裡最好談判的對象了。

　　小姑娘只是要錢，沒有政治要求、沒有宗教傾向、沒有黨派之爭。

　　到底年輕啊……

　　「可以。」麥克羅夫特半揚著頭做出一個和藹的表情，「這是當然的事情，英國政府當然不會無故奪走公民的財產。」對某個層次的人而言，錢恰恰是最不重要的東西。

　　「我要威震天。」羅莎趕緊表明立場。大黃蜂說了，威震天是最厲害的，所以她必須把威震天給鋼鐵俠他們運回去。「紅蜘蛛和路障可以賣給英國政府。」其實羅莎想過只賣給麥克羅夫特一隻機器人，但夏洛克朝她隱晦地搖了搖頭——

　　表明她很難從麥克羅夫特那裡帶出兩隻機器人。

　　所以羅莎乾脆也不妄想，直接就提出要帶走最厲害的那個。

　　麥克羅夫特點點頭，他對於夏洛克對羅莎的提點不置可否。

　　「可以。」他認同了。「那麼那兩隻霸天虎，我代表英國政府出價200萬英鎊向您購……」

　　「咚咚咚」，急促地敲門聲，緊接著有人直接推門而入，「華生小姐。」神盾局局長尼克•弗瑞的左右手瑪麗亞•希爾不請自來，「神盾局願意出價200萬英鎊購買一隻霸天虎。」

　　#搶生意噠來啦#

　　形勢急轉直下。

　　目前，關於三隻霸天虎的所屬問題，已經由買方市場變成了賣方市場。

　　「希爾女士。」對於神盾局這個遍及全世界的組織，麥克羅夫特的態度還是很慎重的。「關於霸天虎的歸屬問題我剛剛已經與華生小姐達成了共識。」樓底下的都是吃乾飯的嘛！這麼個大活人上來都沒注意！

　　「哦，羅莎。」瑪麗亞•希爾回身笑著向羅莎遞上了一張200萬英鎊的支票，「路障和紅蜘蛛，哪只都可以。」他們神盾局不挑。

　　羅莎看了看麥克羅夫特的臉，再回頭看了看被遞在眼前的那張支票。搶生意的人是自己主動出現的，所以她現在加價也不算奸商吧？

　　#霸天虎們：你花1塊錢買我們的時候怎麼不自己反省反省！#

　　「呃……希爾女士」，羅莎多少還有一點顧慮。那就是——「購買霸天虎的錢……真的是你們出的？」不會是從鋼鐵俠那裡騙來的吧？

　　僅僅與神盾局人員見過幾次面的羅莎對一群黑西裝昧著良心不掏錢的行為可是深有體會。

　　菲爾•寇森你個王八蛋在外面究竟是怎麼敗壞神盾局形象的？！

　　瑪麗亞•希爾此刻很想立刻回華盛頓總部去把同事揍一頓。「當然是神盾局出資。」寇森到底給復聯的小變種人留下了什麼樣的印象啊喂！

　　#我們神盾局真的很有錢……#

　　↑↑↑瑪麗亞•希爾內心咆哮。

　　「這件事……」麥克羅夫特見到羅莎動搖於是也只能被迫加價。

　　15分鐘之後，羅莎口袋裡分別揣著一張250萬英鎊的支票（神盾局給的，外加幫忙運威震天去復聯大廈）和一張280萬英鎊的支票（麥克羅夫特給的），飄飄然和夏洛克一起，走出了這間位於郊區的辦事處。

　　希爾女士真是大好人！讓她多賺了辣麼多錢！($ _ $)

　　羅莎開心的想。

　　「啦啦啦，大黃蜂號特快列車隨時準備為羅莎醬服務！」作為不僅僅目睹了霸天虎被拆分的全過程，更是在剛剛圍觀了霸天虎被買賣全過程的大黃蜂，此刻對羅莎的敬佩那簡直是如滔滔江水奔流不停啊。「請問羅莎醬是想先回家去休息一會兒，還是先找個館子搓一頓？o(*￣︶￣*)o」車燈和雨刷齊動，大黃蜂諂媚得不行。

　　「你是我的車。」夏洛克翻了個白眼。

　　「夏洛克別生氣我也喜歡你o(*￣3￣)o」大黃蜂為夏洛克小夥伴剛剛在裡面可以不畏強權大義滅親幫助羅莎的舉動表示了認同。

　　車門應聲而開，「來吧來吧，我們一起回家。o(￣ε￣*)」解決了霸天虎的大黃蜂樂呵呵地。

　　被敷衍了的夏洛克到底沒和大黃蜂這個蠢萌的汽車人計較，「走吧。」他示意羅莎上車，「我們可以順路接華生下班。」對倫敦交通狀況瞭如指掌的大偵探清楚地知道他們現在開車回市區需要多久。

　　車子開出去不到5分鐘，一輛藍色超跑就甩下了一道漂亮的弧線，把大黃蜂秒成了渣渣。

　　「是希爾小姐。」羅莎看清了和她揮手的駕駛員，「她居然是自己開車來的？」她還以為神盾局的高級探員們出門都要跟個4、50個保鏢呢。

　　「不對。」夏洛克卻瞬間想起了些什麼，「大黃蜂，掉頭回去。」他表情嚴肅。

　　「怎麼了？」羅莎看向夏洛克。「出什麼事了？」說話間，得到她肯定答覆的大黃蜂顧不得傷心沒跑過跑車，而是立刻掉頭朝著來時的方向返回。

　　「快一點。」大偵探催促。

　　「今天和我一起去找你的mi6成員不對！」夏洛克向羅莎解釋，「麥克羅夫特有他自己的安保團隊，今天瑪麗亞•希爾一聲不吭就上了樓，麥克羅夫特絕對不會允許他手下有這種蠢貨！」他剛剛怎麼就沒注意到呢？

　　「你是說有人……」羅莎想起了那件內閣大臣被殺的案子。

　　麥克羅夫特•福爾摩斯也是內閣成員之一吧？

　　「大黃蜂，快點哈。」羅莎拍拍自己的小夥伴。

　　「好嘞！」大黃蜂的輪胎幾乎都要冒出火花了，終於，僅僅2分鐘他們就衝進了剛剛才出來的院子。

　　全副武裝的安保人員看起來毫無異常，甚至正在裝卸霸天虎們的工人也是平常的忙碌著。

　　「福爾摩斯先生……」門衛認得夏洛克，「您怎麼……」boss的弟弟怎麼回來了？

　　「麥克羅夫特呢？！」直接跳下車子，夏洛克揪住對方的領子，「麥克羅夫特人呢？」就算嘴上再硬，他總不至於眼看著自家老哥去死。

　　尤其還是蠢死這種不體面的死法。

　　「麥克羅夫特先生在辦公室……」某個心腹上前解釋，「福爾摩斯先生你……」

　　夏洛克已經扔下人往裡跑去了。

　　羅莎緊隨其後。

　　其他人自然立刻跟上。

　　「麥克羅夫特！」夏洛克跑到一樓的大廳裡，透過二樓辦公室那面透明的玻璃牆，他自然一眼就看見了自家老哥。

　　麥克羅夫特•福爾摩斯此刻正站在辦公桌前面，他的面前站了另一個手裡持槍的男人。

　　「辦公室被鎖起來了！」麥克羅夫特的某位心腹驚悚地看向牆上隱蔽的開關——二樓的辦公室看起來裝修簡單不甚豪華，但實際上機關開啟的時候是一間絕對安全的密室——為了保護來此工作的大人物。

　　而「大人物」目前確確實實就待在辦公室裡。

　　「那面牆除非用火箭筒否則打不開！」安保人員上前開了幾槍卻都無濟於事。

　　「麥克羅夫特！」夏洛克站在下面朝自家老哥大喊。

　　辦公室裡內置的擴音器傳出聲音。

　　「哦，麥克羅夫特•福爾摩斯。」拿著槍的男人眼睛通紅，看身形似乎久經訓練，「你在開除我的時候肯定沒想到你自己有天會死在我，這個被你稱做『蠢貨』的人手裡吧？」

　　麥克羅夫特揮出的雨傘被輕易打落。

　　「boss！」一群安保人員奮力想解開辦公室的密封安保狀態，卻被提示密碼錯誤。

　　「麥克羅夫特！」夏洛克緊緊盯著室內，「羅莎！」在麥克羅夫特已經被推著倒在桌子上之後，他回頭叫了羅莎。

　　羅莎點點頭。

　　【叮咚，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記一個定價如此隨意的app#

　　辦公室裡安靜了5秒。

　　「啊，福爾摩斯先生！」人高馬大的兇犯摘掉了戴在頭上的頭罩，「您還記得我嗎？」這話聽起來沒問題，但語調卻有點奇怪。

　　不過麥克羅夫特的保全人員認為這應該是兇徒太緊張的緣故。

　　「托馬斯•勃蘭特，mi6特工。boss上個月辭退了他。」有人在夏洛克耳邊耳語。

　　「福爾摩斯先生，您就是那天邊的太陽，雨後的彩虹，乾旱後的水源啊！」托馬斯忽然單手拆掉了他自己的槍，然後單膝下跪，跪在了辦公桌前面。

　　半躺半坐在辦公桌上的麥克羅夫特懵了。

　　底下的保全人員也懵了。

　　「福爾摩斯先生。」留著鬍鬚的托馬斯扔掉手裡槍的配件。「我自從離開mi6之後就一直不能忘記您。」說著，他留下了激動的眼淚。

　　「我想念您那富有磁性的嗓音。」托馬斯單手拽住了麥克羅夫特的腿。「我想念您那一頭濃密又漆黑的頭髮。」

　　眾人忍不住看向麥克羅夫特那已經禿了一半的腦袋。

　　「我想念您那滿含愛意的眼神……」托馬斯含情脈脈，「我想念您那飽含熱情的胸膛。」他一隻手摸上了麥克羅夫特的前胸。

　　「還有您那健壯的胸大肌和性感的人魚線！」長著金色汗毛的大手摸上了麥克羅夫特的小腹，「還有您那極其勻稱的八塊腹肌。」他陶醉地把腦袋在麥克羅夫特腿上蹭了蹭。

　　「啊，我怎麼能忘了！」托馬斯直起身體，直視已經眼睛通紅的麥克羅夫特，「還有您那飄香四溢的香足！」

　　說著，他脫掉了麥克羅夫特的皮鞋——

　　陶醉地把對方的腳放在了自己臉上。


第37章

　　「麥克羅夫特, 你可是大難不死，難道這種時候還不值得你開瓶香檳請我和羅莎陪你一起慶祝一下嗎？」夏洛克老神在在地靠在沙發上，以一個熊弟弟應該有的欠扁語調懶洋洋地開口。

　　羅莎坐在夏洛克身邊「喀嚓喀嚓」吃著5分鐘前那位漂亮的女秘書特地給她端來的零食, 抬眼打量了一下身邊的大偵探，又打量了一眼她的「被救助人」。

　　羅莎總覺得那位身材高挑的長腿小姐姐送零食和紅茶進來的時候，看向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敬畏。

　　是錯覺嗎？

　　#mi6眾人&漂亮女秘書：你一點都沒錯！→_→#

　　麥克羅夫特努力呼吸，拚命抑制住自己把眼前兩個熊孩子一起扔出去的衝動。他手下的特工們就算再廢物也不至於真的救不下他來, 當時的情況看似緊急但並非真的有看起來那般凶險。

　　麥克羅夫特不相信夏洛克不知道。

　　這個熊弟弟為什麼就非得是他家的呢？

　　「華生小姐。」麥克羅夫特不愧為一個合格的政治家和陰謀家，即使在手下面前丟了大人，他也可以準確地區分自己的情緒。「謝謝你的幫助。」小丫頭的能力確實與情報裡所說的一樣——不穩定，且很多時候敵我不分。

　　#蝙蝠俠布魯斯•韋恩：大兄弟, 抱一個吧#

　　「不客氣。」羅莎心裡有點沒底氣。按道理說她確實是救了麥克羅夫特的命，受得了對方的感謝。可關鍵救助的過程……

　　羅莎望望天, 覺得如果有得選, 麥克羅夫特一定會選擇讓那個刺客把他直接打死——畢竟那樣就不用丟人了。

　　「麥克羅夫特，你的命就只值這一句感謝嗎？」夏洛克擠兌自家哥哥。「作為mi6的……」他想把自家老哥的頭銜念一遍。

　　「夏洛克！」麥克羅夫特狠狠瞪了一眼明顯是拿自己取笑的弟弟，「華生小姐。」他帶著點上位者特有的倨傲，然後轉向了羅莎, 「很感謝您的幫助。至於您此次在倫敦停留期間，我代表英國政府對您表示歡迎。」

　　羅莎知道這話有深意，可她沒懂。

　　「他的意思是說從今天起他會把負責監視你的人撤回來。」夏洛克不耐煩地敲了敲茶几桌面。「麥克羅夫特，你們mi6萬分機密的辦事處居然短短十幾分鐘就被一個前特工攻破，你不覺得你自己手下的蠢貨太多了嗎？」

　　那間位於倫敦西郊的秘密辦事處已經設立多年且位置隱蔽，安保級別很高。那位已經被解僱的前特工托馬斯•勃蘭特在職期間也根本沒有權限接近那裡。可托馬斯今天卻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那裡, 並且開啟了二樓辦公室的最高安保設置，險些將麥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射殺。

　　這事看起來似乎是起簡單明了的心懷不滿的前僱員謀殺僱主的故事，但其中細究起來卻讓人心驚膽顫。

　　「這不用你說。」麥克羅夫特正了正臉色。

　　「那你打算怎麼辦？」夏洛克擺弄著自己的手機，把麥克羅夫特剛才丟人的珍貴視頻分別傳送到5個不同的服務器保存。「事先說好，我最近很忙的。」他晃了晃自己的腦袋。

　　「哦？忙著給客廳的牆壁做『裝飾』嗎？」夏洛克的一舉一動當然在麥克羅夫特的眼皮子底下，「夏洛克，這個案子，和之前的那起內閣大臣被殺和議員被害的案子一起，我交給你查了。」原本麥克羅夫特是打算把事情交給自己手底下的人去查的，但今天他自己遭遇了行刺的經歷讓他改變了主意。

　　「別逗了，麥克羅夫特。」夏洛克不耐煩地站起身，「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傲嬌的大偵探即使內心想查這個案子想得直癢癢，臉上也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我很忙的。」他走向門口打開門，然後站定回身，朝著麥克羅夫特裂開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話說起來，麥克羅夫特。」夏洛克用一種故作疑惑的神情上下打量了幾秒鐘自家老哥。「被一個男人親吻腳趾是種什麼感覺？」說著，他搖了搖頭，故作悲憤，「沒想到你居然有這種愛好！」

　　「噗……」

　　這是準備喝完最後一口茶就和夏洛克一起出門的羅莎。

　　*

　　「你真的不管？」坐在大黃蜂的車裡，問身邊的夏洛克。「之前你不是很想查那兩個案子嗎？」大偵探每天都閒得在家打槍玩了，居然嘴還那麼硬。

　　「哼。」夏洛克傲嬌地哼了聲，「難道他麥克羅夫特想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你簡直就是個正處叛逆期的小鬼。

　　——羅莎腹誹。

　　「你剛剛在手機裡擺弄什麼呢？」她看見夏洛克剛才一直在弄手機，但沒看清屏幕。

　　「當然是前mi6成員對老闆一片傾心、深情似海卻慘遭解僱的錄像。」大偵探咧開嘴，「我已經把視頻發給我了父母，相信麥克羅夫特近來要有得忙了。」

　　好壞！

　　——羅莎感嘆。

　　……

　　「誒？他們把卷宗都給送過來了啊。」剛剛走進221b二樓的客廳，茶几上那堆成山一樣高的卷宗就吸引了羅莎的注意力。拿過幾份文件翻了翻，羅莎發覺那些都是和之前兩起兇殺案有關的檔案。

　　「呵呵，麥克羅夫特手下的人也就這點用處了。」夏洛克毫不意外。

　　「夏洛克，你終於有事情可做了。」哈德森太太滿臉欣慰地上來給羅莎兩個人送了一壺紅茶，「趕緊去查案吧。」客廳牆壁的修理工作終於可以開始了。

　　「你被嫌棄了。」羅莎坐在夏洛克對面目送哈德森太太下樓，然後轉回頭很肯定地說。「哈德森太太早就想把客廳的牆壁重新粉刷一遍了。」全是槍眼的牆真是難看極了。

　　「哼。」夏洛克哼了聲表示不在意，「裝修的費用她會從我的房租裡扣的。」這已經不是那面牆第一次需要重新裝修了。

　　「好多文件……」羅莎好奇地看了看，「這一摞都是簡歷和工作記錄。」堆成山一樣高的文件夾分成三摞，一堆是人事簡歷，一堆是案件卷宗，還有一堆在夏洛克面前，羅莎沒看。

　　「大部分都沒什麼用。」夏洛克翻了翻，然後扔下了文件。

　　「那你打算怎麼查案子？」羅莎好奇地問面前的大偵探。來倫敦一個星期了，住在貝克街也一週了，羅莎對夏洛克的定位已經從「生理年齡比自己大不了幾歲但心理年齡比自己要小的自家老爸有點幼稚的好朋友兼同租人」變成了「雖然情商堪憂行為奇怪但真的很膩害的大偵探一枚」。

　　羅莎對智商比自己高的人總是抱有一點詭異的寬容的——

　　這源於她對自己未來的憧憬。

　　總有一天她也要向他/她那樣膩害！

　　「先從麥克羅夫特遇刺的案件開始查。」約翰因為被自家女兒真•燒錢的行為刺激到了，所以近來一直都在新的工作崗位上兢兢業業地展現著一個偉大的醫務工作者的職業操守，目前已經好多天沒時間理會過夏洛克了。

　　#卷卷喵：哭唧唧#

　　而痛失搭檔的大偵探更是被憋得難受。此刻眼見羅莎很上道地開口問他案件的情況，他當然很開心。

　　不過臉上還是要做出一副「我告訴你是看得起你」的表情。

　　「麥克羅夫特今天去的那間辦事處是mi6 在5年前設立的，整間設施安保級別很高，托馬斯•勃蘭特在他整個供職期間都沒有權限到那裡去。」談到案件就立刻認真起來的夏洛克雙手交叉，擺出了他進行推理時的標準姿勢。

　　「可是今天，霸天虎的出現在所有人的預料之外，而你會把霸天虎拆掉這件事也不可能有人預料得到。」夏洛克給自己倒了杯紅茶，「也就是說，麥克羅夫特帶著我們去那個辦事處是臨時起意，這也本來不在他固定安排好的行程裡。」

　　「可托馬斯•勃蘭特居然在短短1個小時內不僅僅知道了麥克羅夫特的所在，還成功混進了安保嚴密的二樓，並且開啟了以他的權限絕對不可能知道的安保程序。」夏洛克點了點下巴，「你說，這說明了什麼？」

　　「你哥哥身邊有內奸？」羅莎猜測道。

　　「很有可能。」夏洛克點點頭，「而且這個人還和mi6有密切關聯，並且職位很高。」否則無法聯絡到已經被解僱的托馬斯•勃蘭特、並有能力煽動他去殺人，而且還能夠知道麥克羅夫特的具體行蹤以及安保組織情況。

　　「那你現在不要去幫忙查內奸嗎？」羅莎有點奇怪。破案這件事時間不該很重要嗎？「萬一晚了被人跑掉了怎麼辦？」

　　「不會的。」夏洛克搖搖頭，「麥克羅夫特手下的人這點小事總是做得好的。」丟了那麼大一個人，以麥克羅夫特的本事怎麼可能不立刻排查？夏洛克相信，此時mi6、甚至英國政府內部絕對已經被他哥哥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人人自危。

　　不要小瞧一個被男人親吻了腳指頭的男人啊。

　　「……你就把這件事這麼告訴我？」羅莎眨巴眨巴眼睛。「夏洛克，我可是美國人。」她的國籍上寫得可是美國，大偵探就這樣輕輕鬆鬆把英國政府的機密講給她聽？

　　「你以為這件事只在英國發生了嗎？」夏洛克嘲笑地哼了聲，「看看新聞吧，美國財政部長三天前缺席了一個重要會議。」

　　*

　　「哇哦，財政部長真的是被刺傷住院了？」此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夏洛克凌晨的時候就滿臉興奮地出門查案子了，華生醫生則因為昨晚加班一直沒回來。羅莎睡了個自然醒，吃完飯之後和自家小夥伴彼得通了電話。

　　「是呀，傷得挺嚴重的，不過沒有生命危險。」作為救下了美國財政部部長性命的英雄，彼得有點小驕傲地和自家好友顯擺，「蜘蛛俠行動迅速及時！」一個完美的落地。

　　「彼得你真厲害！」羅莎誇獎自家小夥伴，「對了，我在英國認識了一個新朋友，等回去的時候介紹給你和哈利認識。」萌萌噠大黃蜂可說了，要和她回曼哈頓去住。

　　#卷卷喵：還有你倆誰記得是我付得買車錢#

　　「咦咦咦？是不是那位『諮詢偵探』？！」彼得很興奮，「我看你爸爸的博客了，羅莎，那位福爾摩斯真是太厲害了！」他滿眼讚歎。

　　「我說得不是夏洛克啦……」羅莎沒想到彼得居然被大偵探圈粉了，「不過他確實很厲害。」這是真心話。

　　「羅莎你幫我要個簽名好不好？」彼得準確地避開迎面而來的火車，然後跳上跨海大橋的另一邊，「誒，先不說了，我看見那個要炸大橋的傻瓜了。」

　　「好，小心安全哦~~」羅莎的最後一句話伴隨著掛機聲。

　　「夏洛克！」

　　聲音從二樓的客廳傳了上來。

　　「夏洛克？你回來了？」羅莎好奇地去樓下客廳，剛好看到歸來的大偵探坐在沙發裡，「雷斯垂德探長。」羅莎朝面色很差的探長點點頭。

　　「中午好，羅莎小姐。」雷斯垂德勉強和羅莎打個招呼，然後繼續朝夏洛克怒吼，「那兩起案子我允許你參與，但你不能把我們蘇格蘭場排除在外！」探長先生心很累。

　　夏洛克不幫忙查案吧，他著急；夏洛克幫忙了，他想吐血。

　　「哦，雷斯垂德……」夏洛克不在意地揮揮手，「這次的案件就算最後抓住犯人，人也不可能交給你們蘇格蘭場。」蘇格蘭場只是警察廳，而此次的案件卻涉及到了國際恐怖組織、再加上麥克羅夫特的遇襲，案件最後只可能由mi6接管。

　　「那你也得讓我參與。」雷斯垂德不放棄，「內閣大臣喬治•卡特的遇害案和湯姆蘇•沃爾夫議員被刺的案件是由蘇格蘭場最先接警的，現在全英國的媒體都盯著呢！」已經被上頭叫去訓斥了好幾頓的探長是真著急，「夏洛克，我不管別的，但你查到了什麼必須告訴我。」他總得對上頭和媒體有個交代呀。

　　「麥克羅夫特身邊的間諜已經抓出來了」，夏洛克就是才從麥克羅夫特那裡出來。「下午我會接著去調查。」他手指點了點茶几桌面，不說話了。

　　「……那我晚上來找你。」雷斯垂德只能這樣了。

　　「慢走，不送。」夏洛克站起身回臥室去了。

　　「晚上見，探長先生。」羅莎笑笑。

　　「……晚上見。」嘆了口氣，雷斯垂德下樓離開了。

　　「他走了？」雷斯垂德剛一下樓，夏洛克就從臥室裡鑽了出來。

　　「是呀。」羅莎給自己倒了杯果汁，然後在沙發上坐下，「你上午查得怎麼樣？」大早上4點鐘就叮叮咣咣出了門，害得她都沒睡好。

　　「麥克羅夫特動作不慢。」近來已經很久沒有一個人去查案的大偵探有點說不出來的鬱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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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托馬斯•勃蘭特和那個被抓住的間諜是分屬兩條不同線路聯繫的。」換言之，是有人分別了聯絡了托馬斯和那個間諜，麥克羅夫特身邊的間諜並不是托馬斯的上級。

　　「那你現在要這麼查案？」羅莎好奇地問。

　　「我下午要去拜訪一下托馬斯•勃蘭特的前妻，看看能不能從她嘴裡……」夏洛克在沙發前站定，然後打量起了羅莎。

　　「什麼？」羅莎放下桃汁，擦了擦嘴角。

　　「你是變種人而且能力特殊所以自保的能力還不錯……我猜復仇者聯盟的人一定也給你特訓過。」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羅莎的雖然細、但明顯是近來接受過訓練的胳膊。

　　「所以？」羅莎奇怪地問。

　　「你下午和我一起去托馬斯•勃蘭特的前妻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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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為什麼會答應和你一起出來？」羅莎頂著倫敦難得的太陽，和夏洛克一起走在大街上。「而且你還不許大黃蜂一起去。」那個托馬斯•勃蘭特的妻子住在倫敦比較偏僻的一個區域，距離被貝克街算不上近。

　　「那輛蠢車現在已經被很多人知道了。」夏洛克一點沒覺得他要求羅莎和他一起步行去托馬斯家有什麼不對。「而且你好奇案件的真相併且還想要我的簽名帶給你朋友。」大偵探傲嬌地揚了揚頭，「快點走吧。」他們倆在一個路口站定。

　　「那我們也可以打車去呀。」現在還是紅燈。這個街區真的很冷清，主幹道上車輛飛馳但卻沒有一輛車在看得見的距離停下。在路口等著過馬路的人除了羅莎和夏洛克就只有3個人。

　　「你再懶一點就要更胖了。」夏洛克不在意羅莎的抗議。

　　「你才……你！」羅莎轉頭一驚，然後被大偵探拽到了身邊。

　　「你們看什麼？」一個站在羅莎身後的光頭男人咧嘴笑了笑，「小子，你看什麼？」他剛剛伸手摸了羅莎的腿。

　　「夏洛克！」羅莎拉住了想要上前的大偵探，沒讓對方過去。

　　「哼。」男人以為羅莎兩個人認慫了，哼著歌慢悠悠穿過馬路。

　　此時是綠燈了。

　　「羅莎。」夏洛克低頭看看小姑娘。人是他帶出來的，出了這種事他必須負責，「我們打得過他。」，「我帶你出來，就會保護你的安全。」大偵探再聰明畢竟也才只認識了羅莎幾個月，他錯誤地認為羅莎此刻的行為是出於一個女孩兒在面對同類事件時不得已的自保選擇。

　　畢竟這附近行人稀少，連個警車都沒有路過。

　　「打什麼打？」羅莎一把拉住夏洛克的胳膊，「快，我們快過馬路。」王八蛋敢佔她便宜，看她不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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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過了主幹道的路口，男人的路線和羅莎兩個人相同。

　　倫敦作為一個國際化的大都市，市區裡只有這一帶周圍人煙相對稀少。至於原因也很簡單——這附近是黑幫、妓、女、毒販們常常聚集的地方。

　　眼見，五、六個滿身紋身的彪形大漢就迎面走了過來。

　　夏洛克低頭看了看羅莎，有點明白但又有點不明白。

　　這個時候，那個猥瑣的光頭男人忽然行動了。

　　只見他走著走著忽然偏離了原來的路線，然後徑直攔住了那幾個一看就很不好惹的男人。

　　「你小子幹什麼？！」被攔住的人滿臉凶相。

　　「次啦」，拉鏈被拉開的聲音。

　　「倫家……」光頭男人嬌聲說，「倫家那裡癢……」

　　一個黑黢黢的大屁股撅了起來。

　　「我艹，變態！」六個紋身大漢震驚了。

　　「揍他！」

　　「打死你tm的個死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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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羅莎把臉埋在夏洛克胳膊裡，笑得喘不過氣。

　　「你的能力……」夏洛克也被震驚了。

　　「我控制不好。」羅莎對於剛剛的那一幕是有點不好意思的。不過俗話說得好，黑貓白貓，能抓得住耗子那就是好貓。同理，能力變態不變態不重要，能收拾壞蛋那就是好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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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克羅夫特那次的用得不錯。」夏洛克給予了羅莎肯定，然後把剛剛那個光頭的照片發給了他的某個「朋友」——小丫頭自己報了仇是一回事，他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呀，就是這裡了吧。」羅莎指了指眼前那座有點破敗的、帶著一個大院子的二層樓。「托馬斯•勃蘭特妻子的住處？」她辨認了門牌號。

　　「就是這兒……」夏洛克向四周掃了掃，然後上前按了門鈴。「勃蘭特太太！」他又敲了敲門。

　　「勃蘭特太……」大偵探下半句話沒有說完，就一把拉住了羅莎，然後踢開院子的大門。

　　「夏洛克？！」羅莎被迫跟著大偵探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兒，兩個人躲在了一輛汽車後面。

　　「福爾摩斯先生。」不知從哪裡竄出來的人隨後包圍了整個院子。「您出來吧，我們是不會傷害您的。」貌似領頭的男人同樣全副武裝看不見臉。

　　「我們只是想和大福爾摩斯先生談談。」包圍圈在縮小。

　　「砰！」一顆子彈打在了羅莎腳邊。

　　「呀！」羅莎緊張得被夏洛克拽住。

　　「您也不想您好朋友的女兒受傷不是？」領頭的男人一揮手，20幾個全副武裝的行動人員已經全部踏進了院子裡。

　　「只要您出來，我可以保證您和這位小姐的安全。」

　　羅莎拽了拽大偵探的袖子。

　　「不是恐怖分子。」夏洛克簡直要被對方蠢哭了，「他們是英國政府的人。」真是蠢。

　　「砰！」一顆子彈擊中了車子的輪胎。

　　「住手！」夏洛克把羅莎按在車子旁邊不許她亂動，「科克議員呢？叫他自己出來。」居然能蠢到這種地步？！

　　對面的人似乎沒有想到會被識破真面目。「福爾摩斯先生，還是請您先出來吧。」領頭的人是位作戰經驗豐富的上校，他很快鎮定下來。「只要您和那位小姐出來，我們是不會傷害你們的。」他不明白上頭那些大人物到底在幹嘛，但軍令如山。

　　夏洛克沉默了一秒。「你別動。」他小聲囑咐，然後緩緩伸出手探出車外。

　　緊接著，大偵探緩緩起身。

　　「一個戰爭英雄居然淪落到為政客走狗的地步，真是讓人……」夏洛克瞳孔緊縮，然後立刻再次蹲下身，把羅莎撲在了身下。

　　「砰砰砰！」槍響了。

　　「福爾摩斯先生。」此刻喊話的聲音變了。「請您出來吧。」

　　羅莎什麼也沒看見，但她察覺的到不對勁兒。

　　透過車子地盤的縫隙，她看到剛剛那個喊話的男人躺在地上，頭部的位置緩緩滲出了鮮紅的液體。

　　她生平第一次親眼看見一個人被殺。

　　「羅莎！」夏洛克小聲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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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週一陣寂靜。

　　「羅莎？」夏洛克擔心地捂上了羅莎的眼睛，「還好嗎？」他有點擔心小姑娘被嚇壞了。

　　「天吶，這院子裡怎麼一棵樹也沒種啊！！！」男人咆哮的聲音傳來。

　　「真的，一棵樹也沒有！」十幾個全副武裝的男人此刻也好像受到了嚴重驚嚇的模樣，「這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

　　他們暴躁地怒吼著。

　　「你們看那裡！」突然，有人看到隔壁鄰居家院子裡擺放著才買回來的植物苗，「有樹了！」他們欣喜若狂。

　　「一隊！」開槍打死了上校的男人是這些人的頭，「你們拿上工具，我們一起種樹！」

　　「好！」8個男人歡呼。

　　「二隊！」領頭的男人繼續發佈命令，「你們火速去最近的超市，把避孕套全都買齊了！」

　　「是！」12個男人高聲應到。

　　「要買夠這輩子用的，知道了嗎？！」領頭的男人叮囑。

　　「知道了！」

　　*

　　居然有個蠢貨議員以為之前兩位被害的政府高官是麥克羅夫特殺的。

　　這個消息傳來的時候，綽號「大英政府」的男人差點要被氣樂了。

　　可也只是差點。

　　那個蠢貨居然還命令手下去綁架夏洛克？！

　　深知其中可能有的凶險的麥克羅夫特甚至第一次自己跟隨行動，火速帶領手下趕往夏洛克所在地，甚至不惜出動了軍隊。

　　可是等他們趕到的時候——

　　夏洛克和復仇者聯盟的小復仇者正坐在路邊。

　　一條小街之隔的某個院子裡，熱火朝天。

　　12個全副武裝的軍人排著隊，在院子左側。

　　「我這輩子難道只能用60個避孕套嗎？！」一個人扯著嗓子喊，「我tm今年才25呀！」他朝著分發避孕套的上級表達不滿。

　　「我才55個！」另一個男人也不滿意，「我今天才30歲！」他挺了挺胸脯。

　　「附近的超市只有這麼多，你們愛要不要！」負責派發的男人怒吼，「你們tm的不會用完了洗一洗再接著用啊！」

　　「可是那也太少了！」剩下的人也不滿意。

　　「行了，堅持10年！等你們40歲沒有性生活了的時候就不用這玩意兒了！」小隊長是個懂得胡蘿蔔加大棒策略的好小隊長。

　　「不！我不要到了40歲就沒有性生活！」25歲的那個士兵很不滿意。

　　「真的不夠啊！！！」剩下的人也哀嚎。

　　「洗一洗也不夠用啊！」

　　「這可怎麼辦啊……」

　　一片哀嚎。

　　「都tm喊什麼喊！」另一側一直忙碌著的8個人不耐煩聽了，「你們幾個是不是都不是獨生子？！」

　　12個人面面相覷，然後齊齊點頭。

　　「你爸當年就缺一個避孕套！」8個幹活兒的男人鄙視地哼了哼。

　　然後，他們重新拿起手裡的鏟子，接著幹起了自己的活。

　　「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種樹！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種樹！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種樹！……」

　　8個鏟子揮的虎虎生風，一顆顆小苗苗被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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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了好多……捂臉。霸王票和營養液明天再感謝吧，大家快去看文吧。


第38章

　　倫敦市區內某個位置略偏僻的獨門小院裡, 一排排小樹苗整齊地被種下。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周圍幾戶鄰居家院子裡所有植物幾乎全部被連根拔起的慘狀。

　　這還不算完，8個手持鏟子的健壯男人在把手裡的植物種好之後還不滿足, 他們的視線瞄上了路邊綠化帶裡的大樹。

　　「頭兒，就這麼點樹不夠咱們發家致富的呀。」8個幹活兒幹得汗流浹背甚至把自己的面罩和防彈背心全都脫掉的男人們發愁地打量著勃蘭特家的院子, 「咱們可有20個人呢！」

　　說著, 他們一起用期待地眼神看向領頭的男人。

　　「兄弟們，你們信不信得過我！」摘掉面罩後的領頭男人露出一張戴著刀疤的臉和深褐色的捲髮，「你們相不相信我能夠帶領你們發家致富！」他豪邁地揮舞著拳頭，聲音洪亮。

　　「信得過！」種樹的男人和一旁分發避孕套的男人同時大聲回答。

　　「那就好！」他把拳頭放下，然後伸手一指院子外面——林蔭路的兩旁種著看起來年份足足能超過20年的樹木, 「咱們把那些樹移植過來！」

　　「對啊, 這樣我們就能致富啦！」

　　「還是老大你聰明！」

　　「哈哈哈, 老子要奔小康了……」

　　「小康個屁！咱們要成為中產階級！」

　　「對對對，中產階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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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麥克羅夫特帶來抓捕「極端危險、必要時候無需等命令可立刻就地射殺的恐怖分子」的士兵們以他們絕對的軍事素養端住手裡的武器, 身體一動不動。

　　可他們扭曲的表情出賣了他們內心深處的想法。

　　「請問……還需要射擊嗎？」相比起其他人, 趴在不遠處房頂上的狙擊手簡直都快瘋了。狙擊這種事失之毫釐差以千里，他要是一會兒聽到命令之後萬一笑了一下然後手抖了怎麼辦？

　　就算他是王牌狙擊手他也還是個人啊！

　　幾位跟隨麥克羅夫特而來的mi6高級指揮官以及軍隊指揮官皆把目光投向「大英政府」——他們是實在搞不明白這會兒到底發生什麼了。

　　麥克羅夫特抽著嘴角, 內心忽然鬆了口氣——抓捕過程中出現了這麼戲劇性的一幕，想來關於他的傳聞也能被壓下一二了吧？

　　「動手。」心裡想了很多, 但麥克羅夫特臉上的表情卻連換都沒換。「把他們所有人都拿下, 活捉就行。」反正現在滿腦袋要發家致富的恐怖分子們也沒什麼還手的餘地了。

　　終於等來命令的士兵們幾乎是鬆了口氣的同時一擁而上——這群恐怖分子太不是東西了，知道他們忍笑忍得多辛苦嗎？！

　　幾十人一擁而上。

　　然後……

　　「你們不許踐踏我們的樹苗啊啊啊啊啊！」20幾個恐怖分子們發出傻豬一般的叫聲，「這是我們的財產啊啊啊啊！你們不是人啊！」

　　「滾出去滾出去！」被壓在地上的恐怖分子哭喊。

　　「我們致富的道路難道就要這樣夭折了嗎？」哭得滿臉都是鼻涕和眼淚的男人是之前那個負責分發避孕套的小隊長，「老大啊, 你看看啊！」他手裡緊緊攥著一個避孕套，打死也不肯鬆手。

　　「別哭別哭了！」已經被綁起來的領頭疤臉男人往身邊的士兵身上一蹭自己的臉，蹭掉了鼻涕和眼淚。「兄弟們，咱們種樹致富的道路今天就要被這些傢伙斬斷了。但我們是不會屈服的，是永遠也不會屈服的！」他紅著眼睛高喊，「我們發家致富的夢想是任何人也不能夠剝奪的！兄弟們！少生孩子！」疤臉男人力氣很大，他甚至在一瞬間掙脫開了旁邊士兵的束縛，「來，兄弟們，戴安全套！」

　　「一輩子也不要摘下來啊啊啊啊！」

　　#晉江app：你tm不會去做個手術嗎？！#

　　「感覺怎麼樣？」夏洛克和羅莎一起坐在路邊，他沒理會麥克羅夫特帶來的人在一邊手忙腳亂的抓捕行為，而是一直坐在羅莎身邊。

　　「還好，我沒事。」羅莎扯了扯自己的頭髮。親眼看見一個人死在眼前的感覺是很難用語言形容的，她其實並不覺得自己有多麼害怕，但略微顫抖的手指卻暴露了她內心最真實的感受。

　　「膽子太小了。」夏洛克不動聲色打量了羅莎兩眼，在確定對方不是逞強之後才開口。「復仇者聯盟就沒給你特訓過嗎？」對大偵探而言，死掉一個人的場景並沒有什麼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一群男人大聲爭奪避孕套的畫面。

　　#辣眼睛啊#

　　「夏洛克，華生小姐。」不管手下人的一片混亂，麥克羅夫特走到排排坐在路邊的兩個人身前。

　　「喲，麥克羅夫特。」夏洛克自在地坐在馬路牙子上，一點也不在乎是不是會弄髒褲子，「看看你在別人眼裡的形象吧，那位議員先生可是認為你要暗殺他。」不然也不會派了個倒霉的上校來抓他和羅莎，給了真正的凶手可乘之機。

　　「看來你這個陰謀家的帽子戴得很穩。」他鄙視地看了一眼自家老哥。

　　「那個蠢貨。」麥克羅夫特把手裡的黑傘拿起來又點在地面上，「我會處理他的。」科克的議員也算是做到頭了。

　　「華生小姐，我代表英國政府感謝復仇者聯盟對此次抓捕行動的協助。」「大英政府」自然不是為了和自家弟弟斗幾句嘴才走過來的。

　　「……復仇者聯盟創立的宗旨就是為了服務大眾、打擊罪犯，這次的事情當然也義不容辭。」羅莎被迫趕鴨子上架般代表復聯發表了一通官方演說。

　　「您受驚了，先上車吧。」麥克羅夫特對小丫頭的上道表示滿意。在他看來，其他人可以沒他聰明，但也一定不能太蠢。而羅莎恰好屬於那種比不上他聰明但卻還能聽得懂話的類型——

　　天知道對麥克羅夫特而言，這種類型就已經很難得了。

　　#一個天才的空虛寂寞冷#

　　#要是能把她收編了也不錯#

　　*

　　「boss，科克議員就在外面。」mi6某位高級指揮官敲門，然後恭恭敬敬地走進辦公室向自家**oss匯報工作。在路過沙發上的兩個人時，他的視線不自覺地掃過沙發上坐著的一男一女。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呀#

　　「哼，那就直接把他帶下去吧。」麥克羅夫特冷笑一聲，然後揮揮手，把逮捕關押一位頗有影響的議員說得跟吃糖塊一樣簡單。

　　「是。」下屬點頭應是，然後放下了一疊文件，又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變種人真是深藏不露……

　　他一邊向外走一邊拿眼睛打量了羅莎。紅頭髮的小姑娘坐在沙發上自家boss弟弟旁邊，看起來細胳膊細腿兒一點殺傷力也沒有……

　　想想牢裡到現在還在哭喊著要把一個避孕套戴一輩子的恐怖分子們，這位已經年過四旬已經是三個孩子爸爸的精幹男人平白出了一身冷汗。

　　#太殘忍了！慘不忍睹啊！殺人也不過頭點地吧！#

　　#有些恐懼，只有男人才能明白#

　　「mi6也不過如此。」夏洛克慣例在自家老哥的傷口上撒鹽。「你居然這麼輕易就讓人抓住了把柄。」他悠閒地給自己倒了杯紅茶，然後從羅莎面前的盤子裡拿了仙貝，「哦，麥克羅夫特，你真是老了。」

　　麥克羅夫特不想被自家熊弟弟教訓，但畢竟正是因為他的失誤才導致夏洛克和羅莎遇險。而且當時的情況如果不是因為羅莎在，只怕夏洛克真的會凶多吉少。

　　氣短的麥克羅夫特只能把這口氣嚥下去，秋後再算。

　　「華生小姐，我還沒謝過您救了夏洛克。」在現場的時候是感謝復聯，此時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自然要有所不同。

　　「不需要。」羅莎喝了熱乎乎的紅茶覺得舒服多了，「夏洛克也救了我。」有危險的時候大偵探可是把她護在身體下面的。

　　嗯，從今天起大家就是好盆友啦！

　　羅莎把夏洛克劃進了自己的好朋友清單上。

　　#大黃蜂：倫家要排在夏洛克前面！o(*////▽////*)q#

　　「是他把你拖進來的。」麥克羅夫特深知說話的藝術，「說起來華生小姐是在倫敦出生、長大的呢。」羅莎蒙德•華生的生平早就在他腦子裡了。

　　「是的。」羅莎點點頭。

　　「那你有想過回來生活嗎？」麥克羅夫特表現得像個熱心人，「華生醫生現在每天工作孑然一身，如果你可以回來的話……」講真，為什麼幾乎所有的變種人和能力強大的異人族都在美國生活？！是瞧不起他們英國嗎？

　　#晉江app：那是因為地圖為英國的主角只有你弟弟一個呀！給你們加個大黃蜂都是作者有良心了呢→_→#

　　#莫里亞蒂：我難道不是主角嗎？？？作者說好要給我加戲的！#

　　「我沒有這個打算。」羅莎搖了搖頭。比起總是陰天下雨的倫敦她更喜歡曼哈頓的氣候，而且她媽媽和所有朋友都在美國——

　　在她整個18年的人生裡，對她的成長做出最大犧牲以及貢獻的人是她媽媽，而不是父親。她可以對老爸很好，未來有一天也許也會照顧對方，但這些的前提是絕對不能超過自家媽媽。

　　換句話說，羅莎對自家老爸的好是絕對不可能超過她對媽媽的好的。

　　有付出才有回報。

　　作為一個母親，阿曼達為羅莎做出的犧牲是絕對遠遠超過約翰這個父親的。

　　羅莎心裡有桿秤，她會算。

　　「如果是學校方面的問題，我也可以代為解決。」麥克羅夫特作為一個男人大概就算是再聰明也不會明白羅莎的想法。

　　「麥克羅夫特，省省吧。」夏洛克對自家老哥意圖撬牆腳的行為撇了撇嘴，「她不會同意的。」小丫頭肯留在倫敦才怪呢。

　　麥克羅夫特瞪了眼拆台的弟弟。

　　「以防你什麼時候改變主意。」他遞給羅莎一張全黑的名片。

　　羅莎猶豫一下，還是收下了。

　　「謝謝。」

　　「行了，還是說案子吧。」夏洛克等得有點不耐煩，「你的人都查到了什麼？」他雙手合十，做出了認真的姿態。

　　麥克羅夫特也乾脆拿著文件坐在了單人沙發上。「科克那邊他們會接著審，但估計從他嘴裡也問不出什麼了。」那樣一個被人三言兩語就挑撥得認為近來接連發生的高官被殺一案是mi6的特工在他的授意下進行的蠢貨，麥克羅夫特對於能夠從對方身邊蒐集到情報一事幾乎不報什麼指望——

　　策劃這件事的人肯定早就撤得一乾二淨了。

　　「今天抓住的人呢？」夏洛克翻了翻文件。

　　「那個領頭的男人是黑市上有名的僱傭兵，代號『尖牙』」，麥克羅夫特靠在沙發背上翹著腿，「不過自從1個月前他就從黑市上消失了。」男人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哦？」夏洛克看了看mi6整理得關於「尖牙」的文件，「他被『peak'收編了？」

　　「沒錯。」麥克羅夫特放下茶杯。

　　「『peak'？」羅莎奇怪地插話，「那是什麼？」山峰？頂峰？這是什麼組織？

　　「……鋼鐵俠告訴你關於九頭蛇和它被人從內部瓦解的事情了嗎？」夏洛克扭過頭。

　　「這個我知道。」羅莎點點頭。

　　「新成立的組織就是『peak（頂峰）』。」大偵探給羅莎科普了一下，「它繼承了原有九頭蛇的資源、甚至人員配置。」他敲了敲文件夾，「但他和原本那個只想和復仇者聯盟做對的九頭蛇有本質的區別。」新成立的這個組織更危險。

　　「什麼區別？」關於這一點鋼鐵俠等人可沒說過。

　　「他有政治要求。」麥克羅夫特敲了敲膝蓋，「原來的九頭蛇只有一個希特勒，可這個組織從成立之初就一直致力於暗殺各國要員和你們復仇者聯盟的人。」他給自己續了一杯紅茶，「行為更加激進、思想更偏激。」也就更危險。

　　「……您為什麼告訴我這些？」關於英國政府的內部消息本該秘而不宣，夏洛克會和她說也就算了，可麥克羅夫特•福爾摩斯為什麼在和大偵探討論案情的時候不把她攆出去？

　　羅莎有點奇怪。

　　「英國政府已經和復仇者聯盟達成了協議。」麥克羅夫特不是夏洛克那個幼稚鬼，當然不會出賣國家機密，「對於『頂峰』組織的抓捕工作會聯合進行。」他停頓了一下，「你沒有接到復仇者聯盟的通知嗎？」

　　麥克羅夫特不著痕跡地耍了個心眼。

　　他在暗示羅莎是被覆仇者聯盟的人孤立了。

　　不過很可惜，羅莎沒接收到這個信號。

　　「咦？我看看……」她從隨身的小背包裡掏出了鋼鐵俠給的復聯專用聯絡器。只見一條孤零零的短信正在上面——

　　「我1小時後到英國——by托尼」。

　　時間顯示發信時間是45分鐘之前。

　　「我沒注意到有短信……」羅莎回了一個「知道了」，然後把聯絡器放回去。

　　「在鋼鐵俠到來之前，華生小姐就是復仇者聯盟的代表。」麥克羅夫特對於沒能黑了羅莎老東家一事也不著急——反正機會多著呢。

　　「哼。」夏洛克嘲笑自家老哥的天真。

　　「托馬斯•勃蘭特那裡已經交代，找到他的提出要他來殺我的人是個女人。」麥克羅夫特不理會夏洛克。「還有之前你查到的喬治•卡特大臣被殺一案的線索，現在基本可以確定下手殺害喬治•卡特大臣和湯姆森•沃爾夫議員、以及煽動托馬斯•勃蘭特暗殺我的都是這同一個女人。」

　　mi6的精英們現在人手一張畫像。

　　「煽動科克議員的人呢？」夏洛克看了看那張畫像的上女人，把對方的樣子記下來。

　　「據說是他某個情婦。」但對方同樣小心翼翼地沒有留下任何一點線索。

　　「那你們現在查到了什麼？」夏洛克問。

　　「夏洛克，我還想問你查到了什麼呢。」生平最討厭跑腿工作的麥克羅夫特即使腦子比夏洛克好使，但整天坐在辦公室裡的他確實在這件事上需要自家弟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在我們趕到現場之前已經檢查過那個『尖牙』和他帶去的人了。」

　　「……我查到了托馬斯•勃蘭特與煽動他的人接頭的地點和今天下午那幾個蠢貨出發的地點。」夏洛克哼了聲。

　　「很好。」麥克羅夫特拍了拍沙發扶手，「我的人也查到了一個疑似地點。」復仇者聯盟也是同樣。

　　「所以你是打算我們倆把各自知道的地點說出來然後像兩個傻瓜一樣來看我們的答案是不是一致的？」大偵探聳了聳肩膀。

　　「夏洛克，你能不能哪怕只有一天別這麼……」

　　「咚咚咚」敲門聲打算了麥克羅夫特對自家弟弟的說教。

　　「boss」，漂亮的女秘書辛西婭冒著被自家老闆炒魷魚的風險探頭進來，「您父母來了。」

　　「什麼？！」

　　……

　　「麥克羅夫特，你這樣簡直太不像話了！」福爾摩斯太太和先生坐在沙發裡，氣鼓鼓地看著自己的大兒子。「你不結婚沒關係，你沒有孩子沒關係。」兩位老人欲揚先抑，首先表達了自己的開明，「可，可這是怎麼回事……」手機上赫然是托馬斯•勃蘭特脫掉麥克羅夫特鞋子伸舌頭的畫面。

　　「噗……」羅莎實在憋不住。夏洛克也在一邊笑。

　　「你不喜歡女人不是問題，喜歡男人也行。」福爾摩斯太太自從看見自家二兒子發回來的視頻之後氣得直頭疼，「可……可你不能……」不能大庭廣眾之下亂搞吧！

　　「我能解釋這件事……」麥克羅夫特攥著自己的雨傘把狠狠瞪了自家弟弟一眼——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是對方搞的鬼！難怪夏洛克居然沒拿著這難得的把柄嘲笑他、威脅他，原來是直接給他找了□□煩！

　　「這還怎麼解釋……」福爾摩斯太太恨鐵不成鋼，「你說實話，你是不是仗著自己的職位逼迫人家對你……對你……」畫面太污，福爾摩斯太太表示她說不出來。

　　「我能解釋這件事！」如果說這世界上有什麼是除了夏洛克之外唯一能讓麥克羅夫特抓狂的，那非他自己的父母不可。

　　「解釋什麼？」福爾摩斯太太深深覺得她沒把兒子教育好。「麥克羅夫特，你是聰明，你現在是過得不錯，但你不能強迫別人！」她自責著，「哎，你小時候我確實沒能好好教導你。」她心痛地搖頭。

　　「mum……」麥克羅夫特快瘋了，「我能解釋這件事！你讓我把話說完！」說著，他就一指旁邊已經和夏洛克笑成了一團的羅莎，「這是華生醫生的女兒，羅莎。她是個變……」

　　「哦，約翰醫生的女兒啊！」福爾摩斯先生和太太趕緊打招呼，「好漂亮的小姑娘。讓夏洛克帶你到處轉轉，他對倫敦最熟了！」兩位老人滿臉帶笑，「讓他帶你去玩！」華生醫生對自家兒子頗多照顧，老兩口愛屋及烏，自然對羅莎親切得不行。

　　#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麥克羅夫特氣得直喘氣。

　　「mum，dad」，麥克羅夫特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你們接著聽我說。我沒有強迫……我才是被強迫的那個！」他覺得自己每面對自家爸媽一次都能短10年壽命。「這整件事……」

　　「麥克羅夫特，人家那個男人強迫你什麼了？」福爾摩斯太太的臉在轉向自家大兒子的時候瞬間垮下來，「人家強迫你讓他誇你了！」

　　「什麼？！」麥克羅夫特懵了。自家爸媽的重點難道不是認為他強迫下屬進行「性交易」嗎？

　　「麥克羅夫特，你從小我們就教你，做人要誠實一點。」

　　福爾摩斯太太恨鐵不成鋼地嘆口氣。

　　「你那個禿頂的腦袋，鬆垮垮的肌肉，凸出來的小肚子……」

　　「還有汗腳……」福爾摩斯先生小聲接茬。

　　「你怎麼好意思讓人家那麼誇你呀！」

　　——by真誠的•誠實過一生•愛子心切•福爾摩斯•老兩口。

　　「噗……」

　　綽號「大英政府」的男人，卒，享年38歲。


第39章

　　「我是不是還欠你一句謝謝？」麥克羅夫特辦公室精緻的大門關著, 目前，那位綽號「大英政府」、在倫敦跺跺腳都可以讓唐寧街抖三抖的男人正瞪著他自己被氣紅的眼睛, 向自家不請自來並且拚命向他身上潑髒水的爸媽解釋著視頻的來龍去脈。

　　#福爾摩斯夫妻：親生的，沒毛病#

　　羅莎和夏洛克已經躲了出來。目前他倆正站在會客廳外。

　　「哦？」夏洛克單手插兜靠在一面牆上, 面無表情, 「謝我什麼？」他揮揮手，示意麥克羅夫特的秘書辛西婭現在不要進去送咖啡。

　　#boss的弟弟終於有人性一次啦(/≧▽≦)/——by撿回一條命的漂亮女秘書#

　　羅莎看看一臉高深莫測的大偵探，忍不住笑出聲。「當然是謝謝你這個啊。」她回頭，用下巴點了點麥克羅夫特辦公室緊閉的大門。「福爾摩斯太太和先生是你叫來的，對吧？」

　　生得出大偵探兄弟倆那麼聰明兒子的父母為什麼一定要在她一個外人面前如此抹黑大兒子的形象呢？

　　答案就是——故意的。

　　「你是怕之前我讓托馬斯對你哥哥做的事產生什麼不必要的後果？」羅莎站在夏洛克身前，揚頭問。

　　「哼。」夏洛克傲嬌地哼了聲, 沒搭話。麥克羅夫特那個被甜食塞滿了腦袋的傢伙最是記仇, 就算一時不計較, 也沒辦法保證一輩子不計較。

　　「……爸爸和我說過你很體貼。」羅莎歪歪頭看著夏洛克, 「我當時還以為我老爸是對你濾鏡太厚」，就像托馬斯對麥克羅夫特, 「不過我現在知道了。」她豎起一根手指點了點自己的下巴。「謝謝你, 夏洛克。」

　　嗯，夏洛克是個好同志！

　　「……」夏洛克不自在地把身體轉了半圈, 「麥克羅夫特的位置太高，就算他自己不追究你的責任, 也難保不會有蠢貨想向他獻慇勤。」討好領導神馬的，這種刷好感度的方式各國通用。到時候麥克羅夫特只要露出一點不滿，自然會有大批想要抱大腿的人爭搶著衝鋒陷陣。「復仇者聯盟是民間組織, 想要和政府做對，他們還差了點。」復聯的人就算再能幹，也總有顧及不到的地方——約翰還在英國，羅莎不可能一輩子再不來這裡。

　　#我在你心裡就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啊？！夏洛克？！——by憤怒的兄長大人#

　　#是的呢→_→——弟弟醬#

　　「不過現在麥克羅夫特就顧不上你了。」比起羅莎這不起眼的小丫頭，今天的事情一出，從今以後麥克羅夫特但凡想起托馬斯的事，估計滿腦子都會是自家爸媽嫌棄的眼神了。

　　#這種給麥克羅夫特留下了一輩子心理陰影的感覺實在太棒了o(*￣︶￣*)o#

　　「再次謝謝夏洛克的幫助。」羅莎調皮地行了個屈膝禮，「也謝謝福爾摩斯先生和太太的傾情出演。」好可愛的一家人啊。

　　「嗯哼。」夏洛克心裡很高興，他很得意地笑了笑，「那還用說。」傲嬌的大偵探簡直把「傲嬌」這個詞彙所能表達的全部含義徹底詮釋了一遍。

　　「嗯……那麼從今天起我就承認你的地位了。」羅莎比夏洛克還會玩，「我宣佈，我認可你當我的哥哥了！」

　　羅莎指得是兩個人第一次見時，她指責夏洛克是被二胎搶了注意力的大兒子的事。

　　夏洛克臉上的得意僵住了一秒。

　　「誰會有你這麼蠢的妹妹？」他嫌棄地拿眼角夾了羅莎一眼。

　　「哦……那就夏洛克叔叔？」羅莎眨巴眨巴眼睛。

　　「……我沒那麼老！」大偵探擠出了這句話。

　　「哈哈哈……」

　　……

　　「不過你說得也太狠了。」麥克羅夫特辦公室的門一直沒打開，羅莎和夏洛克也就乾脆在會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漂亮的辛西婭給他們倆重新端了紅茶和一些小點心。「你哥哥受得了嗎？」

　　被親生父母指責是禿頭、肌肉鬆垮、有小肚子……

　　羅莎想了想麥克羅夫特當時那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忍不住笑。

　　「不是我。」夏洛克穿著深色襯衫和同色西褲，筆直地坐在沙發上。只見他輕輕把茶杯放回托盤，然後抬眼看了看麥克羅夫特辦公室的門。

　　「我只說了禿頭的部分。」他挑了挑眉毛，「汗腳的部分是我爸自己加上的……」

　　#(○д)好可怕的父母！#

　　「絕對是親生的……」

　　沙發上的「看熱鬧不怕事大」二人組相互對視10秒，然後一起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

　　「哈哈……」

　　「sweetheart ？」

　　千里迢迢從曼哈頓趕來倫敦的鋼鐵俠剛剛進門就見到了眼前的場面。

　　他家小姑娘坐在麥克羅夫特會客室的沙發裡，和大福爾摩斯的弟弟一起，笑得東倒西歪。

　　「哈哈……嗝……托尼？」羅莎聽見動靜，總算克制了一下自己。「哇哦，你好快啊。」曼哈頓和倫敦的距離可不近，大家來得真迅速。

　　「sweetheart ，我告訴過你這句話不要隨便對男人說。」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的斯塔克走到沙發前坐下。「你們聊什麼呢？說得這麼開心？」他上次來的時候可沒見到羅莎和小福爾摩斯這麼熟悉。

　　「斯塔克先生，福爾摩斯先生正在他的辦公室裡。」辛西婭履行著自己的職責。但在不確定自家boss是否恢復正常之前，她也沒有去觸對方眉頭的打算。「他馬上就出來。」有時候馬上可以是個很含糊的詞。

　　斯塔克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不，沒說什麼。」羅莎當然不會說她在和夏洛克討論麥克羅夫特是不是從小時候起就不討人喜歡所以才會被福爾摩斯夫婦趁機黑一把（畫外音，夏洛克在談話中重點向羅莎講解了麥克羅夫特的不討喜和他自己的聰明，並且引經據典進行了大量對比，以此來凸出他自己的高大形象），「大家呢？」怎麼就鋼鐵俠和鷹眼來了。

　　「娜塔莎他們在後面，馬上過來。」克林特和羅莎打過招呼，然後也坐了下來。

　　「你知道性騷擾的界限在哪裡嗎？」夏洛克沒有理會克林特和斯塔克就坐在對面，直截了當地問羅莎。

　　「什麼？」羅莎有點懵，「夏洛克……」

　　「通常情況下人們更多的是把已經付諸行為的騷擾行為認定為性騷擾」，大偵探的語速極快，「但語言上的騷擾行為也是性騷擾的一種，事實上使用口頭方式進行性騷擾的方式更為常見和普通。」夏洛克示意羅莎不許打斷自己，「而實施騷擾行為的人普遍可以大致分為幾種類型——權力支配型、受……」

　　「嘿！」，斯塔克覺得他要是再不說話就得承認自己是個啞巴了。「你是在暗示我對羅莎做了那種齷齪的事？！」

　　鋼鐵俠怒目而視，而鷹眼巴頓眨巴眨眼睛，忽然有點恍然大悟。

　　「no，我沒有。」夏洛克靠在沙發靠墊上，翹著腿，一隻手支在沙發扶手上，「我沒有暗示，我只是指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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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西婭吸了口冷氣，然後再次給自家老闆發短信——「boss，您弟弟與鋼鐵俠起了衝突」。

　　「我注意到你對她說『我告訴過你』」，夏洛克長胳膊一揮，指了指身邊對面坐著的羅莎，「這說明這種情況發生過不止一次了，對嗎？」他看向羅莎。

　　羅莎愣愣地點點頭，「是，他是說過一次……但不是托尼不是那個意……」

　　「所以這種情況確實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大偵探總結陳詞。

　　「你為什麼沒告訴約翰？」夏洛克不理會臉色鐵青的鋼鐵俠，直接問羅莎，「或者你媽媽？」他表情嚴肅。

　　「……不是那樣的……」羅莎實在沒能預料到今天的神展開。「夏洛克，托尼他是喜歡開玩笑，但他沒有對我……」鋼鐵俠又不是找不到女人，怎麼可能這麼飢不擇食？「他就是嘴欠……」

　　「他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麼超出正常人交往安全距離之外的舉動？」夏洛克雙手交叉，好像在分析什麼驚天大案，「帶你去你平常不會和朋友一起去的地方玩，送你昂貴的禮物，表現曖昧之後又忽然若即若離，甚至做一些親密動作？」大偵探漂亮的眼睛緊緊盯著羅莎，這讓她有點緊張。

　　帶她去她自己不會去的地方玩……

　　羅莎想起了那天哥譚的晚宴。

　　那輛顏色特殊又突然消失的紅色跑車、托尼親吻她頭髮，還……

　　她忽然有點動搖了。

　　「所以他都做過。」法官夏洛克童鞋敲響了小木槌，「權力支配型性騷擾實施者常常有的外在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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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客廳裡一陣寂靜。

　　「咳咳……」克林特假裝咳了兩聲，試圖把這個話題先岔開——太tm尷尬了，斯塔克這個色狼居然欺負年紀最小的羅莎？！等回去一定要讓娜塔莎給鋼鐵俠這個精蟲上腦的好好上上課！

　　有個女兒的鷹眼被夏洛克說服了。

　　「福爾摩斯先生，關於這個事情我們回去之後一定會斯塔克進行嚴厲的處罰，我保……」

　　「巴頓？！」斯塔克簡直要被氣瘋了，「你相信他說得話？！」鋼鐵俠被氣得滿臉通紅。「sweetheart ？」他看向羅莎。

　　「她才剛剛成年不久，這件事我想還是需要她的監護人出面和你談。」大偵探一把拿起桌子上還擺著幾塊小點心的盤子塞進羅莎懷裡，阻止了對方說話。「斯塔克先生，請你有自覺一些。」

　　斯塔克簡直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

　　「羅莎，我……」他想向羅莎說清楚。

　　#他沒有啊，他真的沒有啊！！！#

　　「從現在起我拒絕你和她呆在同一間房間裡。」說完，大偵探揮揮手示意辛西婭叫保安進來，把鋼鐵俠扔出去。

　　「……你以什麼身份做這個決定？」鋼鐵俠34年的人生裡，第一次被人如此污衊。

　　#晉江app：我覺得卷卷說得可對了，我一點也不覺得是污衊，我支持卷卷！卷卷萬歲！~(≧▽≦)/~#

　　「我是她父親的朋友。」夏洛克不甘示弱，「鑑於她父母現在不在場，我有義務保護她不受你的騷擾。」

　　「托尼，夏洛克，出什麼事了？」終於搞定了自家爸媽的麥克羅夫特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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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上小福爾摩斯先生說得對。」黑寡婦羅曼諾夫坐在羅莎身邊，點點頭。「羅莎你有點太相信斯塔克那個傢伙了。」說著，她揉了揉羅莎的腦袋。

　　「那個傢伙」目前已經被所有人排斥地坐到了沙發最最邊緣的位置上，屁股都有一半懸空了。

　　#麥克羅夫特風格的沙發君：被這種會性騷擾漂亮姑娘的色狼玷污了我的身體，我覺得非常憤怒！#

　　「福爾摩斯先生，謝謝您的提點。」美國隊長的反應更加直接，他非常乾脆地向夏洛克道謝，「關於這件事我們一定會嚴格處理，絕對不會讓斯塔克再敢欺負到羅莎的。」史蒂夫態度異常鄭重，他甚至朝大偵探鞠了一躬。

　　「cap，羅曼諾夫，你們……」被冤枉了的斯塔克頭一昏，從沙發上栽倒，差點坐到地上去。

　　#沙發君：他終於走了，哼╭(╯^╰)╮，算他跑得快#

　　「沒什麼。」夏洛克對幾位復仇者的反應表示了滿意，「……相信一個作為美國隊長的繼父會能夠照顧好她。」

　　「什麼？！」

　　「繼父？！」

　　「美國隊長？！」

　　「史蒂夫怎麼了？！」

　　會客廳裡的人面面相覷。

　　「他沒告訴你們？」夏洛克淡定地拿起茶杯，「他在和羅莎的媽媽約會。」喝了一口溫度適宜的紅茶，他又緩緩開口，「有一點時間了。」茶杯被放回茶盤裡。

　　「是這樣嗎？」剛剛眾人一致聲討鋼鐵俠的時候娜塔莎不許她說話，羅莎這個時候才找回自己的發言權，「羅傑斯先生？」美國隊長和她媽媽？這怎麼可能？

　　「呃……」被拆穿了真相的史蒂夫有一瞬間的尷尬。他不是刻意要瞞著羅莎的，只是覺得有一點點尷尬和緊張。「羅莎，嗯……這件事……我是在和你媽媽約會。」眼睛一閉、深吸一口氣，史蒂夫承認了。

　　「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只是我怕你會不能接受我所以我想再等等……我想等你能……」面對約會對象的女兒，史蒂夫有點手忙腳亂，「我不是故意不讓你知道，我只是覺得你可能，不是是我有可能，我……」他語無倫次。

　　「多久了？」羅莎打斷了面前手腳一起動的美國隊長。「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她目前還處於老媽居然看上了美國隊長的震驚中。

　　「是我陪著吧唧去華盛頓之後的事……」史蒂夫的聲音越來越低。

　　冬日戰士去華盛頓開始的？

　　羅莎掰了掰手指頭。

　　那也就是說美國隊長和自家老媽在一起才1個月唄？

　　不對，是1個月了？！

　　羅莎驚悚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美國隊長。

　　「呃……我媽媽她知道你是……」自家老媽不是被騙了才這樣的吧？

　　「她知道她知道。」史蒂夫趕緊表衷心。「阿曼達她知道我是美國隊長。」關於自己的身份史蒂夫並沒撒過謊。

　　「哇哦。」鷹眼圍觀著。

　　「羅莎，我很抱歉我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你。」這個決定雖然是自家女友做出的，但有擔當的美國隊長還是把這個包袱扛在了自己肩膀上。「我本來是想要等你回曼哈頓去之後再慢慢把這件事說給你聽。」他有點擔心羅莎不能接受他的出現，「但既然你現在知道，我想告訴你我的出現不會改變什麼，你還是你媽媽最……」他試圖給羅莎上一堂母愛最偉大的教育課。

　　不過羅莎很有人性地打斷了史蒂夫的演講。

　　「呃……羅傑斯先生……」她忐忑地問了她最關心的問題，「你們倆在一起卻不告訴我這件事，是你的決定還是我媽媽的決定？」猶豫了一下，羅莎覺得她問得太不專業了，「或者這是你和我媽媽共同的決定？」出於對自家老媽的瞭解，羅莎決定這一定是她媽媽的主意。

　　#忽然好心疼美隊啊#

　　「是我們共同的決定。」非常有擔當的史蒂夫給出了一個很男人的回答，決定同女友一同承擔責任。

　　羅莎得到了預料之中的回答，然後眨巴眨巴眼睛，開始仔細觀察面前的美國隊長。

　　她的媽媽今年不到40歲。三十幾歲的阿曼達因為本身是學醫專業出身、孩子生得早恢復得好、再加上賺錢多保養的好，外在年齡看上去只有28、29歲，30歲左右的樣子。而眼前的美國隊長是上世紀出生的人，據說目前真實年齡已經有90多歲了。

　　真•百歲老人。

　　史蒂夫被羅莎盯著，不自在地動了動身體。

　　羅莎還是盯著美國隊長看。

　　身高差不多要2米、兩個胸大肌看起來健壯無比、隔著制服都能隱約看見的八塊腹肌以及網絡上曾經流傳的對方的人魚線的照片……

　　羅莎點點頭，對方的確很符合自家老媽對男人的愛好。

　　可關鍵是，也就只有**上符合了。

　　→_→

　　美國隊長目前是退伍老兵的身份，每個月可以從政府那裡領取一筆在其他人看來算是不菲，但以阿曼達的賺錢能力看來不咋看得上的救助金。而復仇者聯盟是民間組織，鋼鐵俠確實不吝嗇給其他人花錢，但這不代表他會給復仇者發零用錢。

　　羅莎想起彼得告訴過她，美國隊長每個月還會把收入的很大一部分捐出去。

　　而作為美國隊長，羅傑斯工作的危險性可想而知——高危職業、隨時賣命、還沒有保險金。

　　而從性格上出發……

　　羅莎回想了一下小時候看電視時自家老媽對電視上歌頌的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其人的評價——

　　「偉大的英雄和愛國者。」阿曼達把櫻桃塞給當時還小小一隻的羅莎，「但這種男人我們在電視上看看就算了，現實裡這種男人在擇偶市場裡是墊底的，就算是直男癌也比那種每天想著搬空自己家奉獻別人家的男人要強。」阿曼達摸了摸女兒的頭髮，「記住了嗎？」

　　「記住了。」才幾歲的羅莎嘴裡含著櫻桃，認真點頭。

　　回憶結束。

　　「羅莎……」史蒂夫緊張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哦，沒事沒事，羅傑斯先生您放心吧，我對您和我媽媽約會沒有半點意見。」事實上，羅莎極其同情對方。

　　她見過自家老媽認真交往過的每一任男朋友，就算有些男人連成為她繼父的門邊都摸不到，只要媽媽和對方認真相處過，羅莎就絕對知道那個男人的存在——

　　就算不見面，照片和個人資料也會見過。

　　那麼至於為啥阿曼達這次拒絕史蒂夫把消息告訴羅莎呢？

　　瞭解自家老媽的羅莎用同情的眼神打量了一眼面前健壯又俊美的美國隊長……

　　因為自家老媽沒打算和他認真。

　　捂臉……

　　忽然覺得自家老媽很渣腫麼破？！

　　↑↑↑這裡是滿臉懵逼的羅莎醬。

　　阿曼達曾經和一個私人健身教練約會過幾次，當時已經上中學的羅莎偶然間看見對方送自家媽媽回家，然後很好奇地問為什麼這個男人她沒見過，當時阿曼達的回答是——

　　「一個不重要的男人讓你見幹嘛？」玩得很開心的阿曼達摸摸羅莎的頭，「他可沒重要到需要你知道的地步。」

　　「羅莎，你真的不介意嗎？」史蒂夫依舊忐忑。

　　「不介意，真的不介意。」羅莎拚命搖頭，「羅傑斯先生您……不介意就行……」

　　老媽你這次玩得太過火了吧你！你就不能找個小鮮肉約會嗎？！非得找塊轉基因老凍肉是腫麼回事呀！！！

　　羅莎已經在內心想像等自家老媽甩了美隊之後她該怎麼安慰對方了。

　　#心好累，感覺不會再愛了#

　　「斯塔克！」得到未來「繼女」（晉江app：你確定你能轉正？！）肯定的史蒂夫心裡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你出來，我有話說。」說著，他單隻手拉住鋼鐵俠的胳膊，雄糾糾氣昂昂地把對方拖出了會客廳。

　　……

　　「……史蒂夫肯定能當個好爸爸！」克林特很肯定地點頭。

　　*

　　「這次的行動是由美國政府和英國政府聯合簽署的命令。」鋼鐵俠與麥克羅夫特分別坐在兩個主人座上。「神盾局、mi6、和復仇者聯盟一起出動，抓捕『頂峰』的犯罪分子。」

　　一份計畫書被放在桌子上。

　　「mi6方面在對方內部有一位願意合作的線人。」麥克羅夫特輕輕敲了敲桌面。「他馬上就到。」為了剿滅計畫成功，他也只能選擇和那位合作。

　　「什麼線人？」夏洛克有種不好的預感。

　　「『教授』。」麥克羅夫特把莫里亞蒂的資料分給眾人看。

　　「真是不敢相信。」大偵探諷刺地哼了聲。

　　「咚咚咚」，門被敲響，「boss」，辛西婭打開門，「他來了。」隨後漂亮的女秘書轉身，一個高個子的黑影兒出現在眾人眼前。

　　「詹姆斯？！」

　　羅莎目瞪口呆。

　　「下午好，各位。」一身筆挺西裝的男人跨進會議室，「羅莎，這幾天在倫敦玩得好嗎？」

　　他隨意地坐下，

　　「不盡興的話，要不要和我去玩？」

　　他朝羅莎眨眨眼。

　　作者有話要說：

　　講真，誰要是有個卷卷那樣的哥哥，估計能全歐洲橫著走了，不過嘛……嘿嘿嘿嘿……不告訴你們我在想啥


第40章 快來給朕鏟屎！

　　會議室裡一時安靜了幾秒鐘。

　　「sweetheart , 你認識他？」作為復仇者聯盟的領頭人，即使鋼鐵俠在10分鐘之前才經歷了一場全員參與的批、斗、會, 他也還是頂住壓力開了口。

　　#不許再和羅莎說話神馬的，你們這群傢伙究竟是對我的人品多沒有信心啊喂！((‵□′)) ——by很受傷的托尼•斯塔克#

　　#一點信心也沒有——by復聯的大家#

　　「羅莎？」美國隊長•史蒂夫•剛剛上任•覺得自己未來很有可能會轉正•想太多•疑似繼父•羅傑斯接過話頭。「莫里亞蒂先生, 您和羅莎很熟悉？」其實就算沒有阿曼達, 史蒂夫也會盡心照看羅莎——畢竟是他們復聯的成員嘛。不過因為阿曼達的關係，他確實從今以後得更小心了。

　　「哇哦，美國隊長。」莫里亞蒂忽略了對方的問話，並且略有點誇張地做了個驚訝的表情，「您好，羅傑斯先生。」他伸手和史蒂夫握了握, 「久仰大名, 沒想到會見到您本人。」這話說得好像早就知道英國政府與復仇者聯盟合作消息的人不是他一樣。

　　「好了, 言歸正傳吧。」麥克羅夫特作為東道主打斷了復仇者聯盟和莫里亞蒂之間的相互試探。「這位莫里亞蒂先生是我們在頂峰組織內部的線人, 此次針對頂峰組織的行動，他會全力配合。」政治就是這麼奇妙的東西, 壞事做盡的莫里亞蒂不僅沒在露面的第一時間被mi6成員一擁而上銬上手銬帶進小黑屋裡嚴刑拷打, 此時反而還成了座上賓。

　　光明與黑暗的界限在某些時候可以模糊不清，法律與正義在某些時候也不得不讓路。

　　羅莎坐在夏洛克身邊沒說話, 也沒再看向莫里亞蒂。她從桌子上把那份寫著「頂級機密」標題的文件勾到自己手裡——

　　詹姆斯•莫里亞蒂，綽號「教授」, 極度危險。

　　復仇者聯盟與莫里亞蒂開始商討行動計畫的時候，羅莎翻看著手裡這份文件，覺得童年都要沒了。

　　暗殺、謀殺、勒索、綁架……檔案裡面關於詹姆斯做過的事情列舉了詳細的例子, 但最後卻都又加上了一句「沒有直接證據可與目標人物產生聯繫」的備註。

　　那麼問題來了，究竟是mi6的成員太笨以至於找不到線索，還是詹姆斯太壞，才讓別人無法發現他自己做下的壞事呢？

　　羅莎合上文件夾，看了看就坐在她對面的「童年玩伴」，心裡複雜。

　　只怕是後者吧。

　　「……考文垂大街上那所教堂是他們的秘密據點之一。」莫里亞蒂遊刃有餘地和麥克羅夫特以及鋼鐵俠周旋著，吐出口的情報與mi6以及復仇者聯盟探查到的信息一致，似乎真實可靠、毫無虛假。

　　「教堂？」麥克羅夫特與斯塔克對視一眼。他們查到的地點也在那所基督教堂附近。

　　「是的。」莫里亞蒂不管其他人怎麼想，「頂峰組織以那座教堂作為掩護進行秘密行動，根據我掌握的消息，今天傍晚，頂峰組織的領導者會到那裡去。」他輕輕鬆鬆扔下一個雷。

　　「哦？」這個消息是麥克羅夫特和復仇者聯盟不知道的，坐在主座上的兩個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我得到的情報是這樣的。」「教授」老神在在地靠在椅子裡，似乎他自己說出口的不是某個試圖暗殺各國政要的恐怖組織的領導者的行蹤，而是今天倫敦的天氣情況。

　　為了證實自己提供情報的準確性，莫里亞蒂還拿出了一個u盤推給鋼鐵俠。

　　然後，他不再說話，只是做出了一個示意眾人看u盤內容的姿勢。

　　u盤上是一些頂峰組織的內部機密文件。

　　「為什麼提供情報？」一直沒說話的夏洛克直到最後才開口，他看向一側的莫里亞蒂，沒什麼表情。

　　「哦，夏洛克，任何一個熱心市民在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會挺身而出的。」莫里亞蒂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然後露出一個假惺惺的微笑。「我身為倫敦市民，有義務幫助警察以及……」他看了一眼鋼鐵俠，「復仇者聯盟的各位超級英雄們抓捕破壞社會安定的罪犯。」

　　#信你才有鬼！——by被莫里亞蒂厚臉皮震驚得嘴角抽搐的大家#

　　「羅莎，有事情的話給我打電話。」這是翩然退場的「教授」大人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

　　「真的要相信他嗎？」此時已經地點已經是位於神盾局英國分部的倫敦指揮中心，復仇者聯盟與mi6的聯合行動計畫已經敲定，時間定於晚6點30分。

　　目前，關起門來的復仇者聯盟的大家正在對於莫里亞蒂提供情報的可信度進行討論。

　　「麥克羅夫特的可信程度也未必就比他要高。」斯塔克坐在椅子裡，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莫里亞蒂的組織之前一直與頂峰組織合作，如果說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破裂的話，那麼莫里亞蒂恐怕比麥克羅夫特更希望頂峰組織的領頭人能夠被我們抓住。」

　　對莫里亞蒂而言，頂峰組織是個搶地盤、搶生意的同行，而對麥克羅夫特而言，莫里亞蒂與頂峰組織同是敵人，必要的時候，他相信「大英政府」絕對不會介意小小的「制衡」一下。

　　立場不同，處事態度也會截然不同。

　　「無論如何，此次對於頂峰組織的行動是政府決定好的，不管領頭人是不是在，我們都得和mi6一起行動。」史蒂夫發表意見，「不過如果莫里亞蒂的情報準確的話……」

　　「那神盾局就要負責把犯人帶走。」瑪麗亞•希爾對外的行事作風可不比菲爾•寇森軟和，「頂峰組織涉嫌謀殺、綁架多國的多位高官，神盾局有權利把人帶走關押、交由聯合國審判。」神盾局雖說是美國政府牽頭、組織、撥款的官方組織，但實際上在處理國際事務時一直都高舉著聯合國的大旗。

　　#真•心機婊#

　　「沒錯。」史蒂夫和克林特同時表示贊同。

　　「不過華生小姐，您怎麼會認識莫里亞蒂呢？」比起菲爾•寇森，瑪麗亞•希爾對內的處事風格卻要圓滑得多——她特地選在所有復仇者都在場的時候提出疑問，而且語氣和緩，有理有據。「莫里亞蒂是一個在歐洲大陸很有影響力的犯罪集團的首領，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

　　雖然表情還是一貫的嚴肅，但這位神盾局女探員的話聽起來卻不會讓人覺得刺耳。

　　「事實上我不知道什麼『教授』，也不知道什麼『莫里亞蒂』。」已經被順利科普過詹姆斯究竟是個什麼樣人的羅莎現在覺得她的童年已經離她而去了——毀童年啊！「我認識他的時候只知道他叫詹姆斯，我是在倫敦市立圖書館認識他的。」無奈地攤攤手，她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而且當時他人真的很好，鬼知道他這10年經歷了什麼？！」

　　詹姆斯搖身一變從一個略有點中二氣質的青年變成了名響歐洲的大壞蛋什麼，羅莎覺得這個世界真是玄幻了。

　　「你之後還見過他嗎？」史蒂夫關心地問。

　　「就是這次回來的時候見了一面而已。」羅莎老老實實交代了她和詹姆斯的「友誼」，「他請我吃了飯，然後我們倆看了場劇，之後就沒見過了。」

　　直到剛剛在麥克羅夫特那裡。

　　「等等，吃飯？」鋼鐵俠忽然想到了件事，「你說得吃飯，是那次你在餐館遇見搶劫犯的那次嗎？」死侍當時只報告了羅莎迫不得已動用能力的事，但對於羅莎是和誰一起去吃飯的事可是隻字未提。

　　#死侍：我是個有節操的好大哥，我尊重我妹子的**#

　　「是呀。」羅莎點點頭。

　　「英國內閣大臣亞瑟•溫斯特險些遇刺身亡的那家餐廳？」希爾抓住了重點。

　　「嗯，對。」

　　「莫里亞蒂當時也在場？」身為神盾局局長的左右手，希爾的腦子轉得很快。「根據我們的情報，頂峰組織對亞瑟•溫斯特的刺殺行動部署周密、力求一擊即中，但卻被人破壞了。」莫里亞蒂當時也在場，這件事就有點微妙了。

　　「看來我們低估了莫里亞蒂在英國的影響力。」斯塔克點點頭，他最先明白希爾的意思。「他居然能在麥克羅夫特眼睛底下躲過對方的眼線，而且還與亞瑟•溫斯特牽上了線。」鋼鐵俠敲了敲桌面，「英國還真是一出大戲。」

　　「這樣的情況對我們更有利。」瑪麗亞•希爾點頭表示贊同。麥克羅夫特•福爾摩斯是英國政府金字塔尖上那少數能夠決定別人命運的一小撮人中的其中一個，現在神盾局與復仇者聯盟掌握了一個連麥克羅夫特都不知道的情報，這對他們而言是好事。

　　別看國家與國家之間每天喊著友好同盟、親如一家、大家都是兄弟之類的口號，實際上誰都想當那個掌握了主動權的「老大」，誰都不會介意自己多知道一些盟友的「小秘密」。

　　而現在莫里亞蒂掌握著一條極其重要的情報網，並且極有可能與亞瑟•溫斯特那位手握大權、與麥克羅夫特不相上下的內閣大臣關係緊密的消息攥在手心裡，神盾局自然很滿意。

　　「這樣來說的話，莫里亞蒂這次出面提供情報只怕就不只是他想要剷除競爭對手那麼簡單了。」克林特發表看法。

　　「只怕這裡面還有那位溫斯特大臣的手筆。」希爾點頭同意。

　　「不過這樣一來，只怕頂峰組織的領頭人真的會在場也不一定呢。」斯塔克躍躍欲試。

　　「反正這件事對我們是好事。」史蒂夫雖然不喜歡那些勾心鬥角和政治手段，但他知道某些時候那些都是必須的。

　　「晚上的行動，羅莎你準備一下。」他轉頭看向坐在身邊的小姑娘。

　　「誒？」羅莎一直以為自己只是一個吃瓜群眾，沒想到她居然能夠被點名。「我也可以去嗎？」她有點開心。

　　「嗯。」史蒂夫與斯塔克對視一眼，然後點點頭。「羅莎，因為你已經簽署了協議正式加入復仇者聯盟，所以我們希望這次你可以和我們一起行動。」在實戰裡他們更能對羅莎的能力做出一個準確的評估，「不過你放心，娜塔莎會一直和你在一起。」羅曼諾夫會負責羅莎的安全。

　　「或者你也和我一起行動，sweetheart 」，斯塔克好了傷疤忘了疼，「我能夠保護……」

　　「斯塔克！」會議室裡的人同時對鋼鐵俠投去蔑視地一眼，「你暫時不可以靠近羅莎。」美國隊長作為領袖宣讀聲明，「在我們確定你不會對羅莎造成危險之前，你最好不要往她跟前湊。」

　　娜塔莎&克林特&希爾等人附議。

　　#對這個殘忍的世界絕望了#

　　「你們就那麼相信那個小福爾摩斯的話？！」被冤枉和排擠的鋼鐵俠很不滿，「他明明是自己……」

　　「斯塔克！馬上既要行動了，你就別鬧了。」娜塔莎瞪了鋼鐵俠一眼，但礙於羅莎在場也沒再說什麼。要說斯塔克對小姑娘一點歪心思也沒動她才不相信呢——賈維斯定做的那輛紅色跑車哪裡去了？

　　「羅莎，行動的時候你就跟在我身邊，我會保證你的安全。」此次行動要求羅莎一起來的大家也是想看看小姑娘「群殺」的技能究竟可以覆蓋多大範圍。

　　「……錢不夠的話我帶了。」到底正事要緊，鋼鐵俠也沒再糾纏。而且他內心深處相信羅莎一定會相信他是清白的。

　　#晉江app：愚蠢的男人啊，誰給你的自信？？？#

　　「不用，錢還夠的。」羅莎很開心地向大家顯擺，「之前那兩隻霸天虎麥克羅夫特和希爾小姐都給我錢了。」她現在可是個懷揣巨額支票的大款了！「那些錢兌換成美金，能用很久很久了。」估計這輩子都夠了。

　　#羅莎：app你個奸商，這次要是再敢隨便漲價看我怎麼收拾你！#

　　「威震天我們收到了。」史蒂夫率先誇獎小姑娘，「羅莎你做得很好，不過三隻霸天虎都是你的戰利品，賺到的錢你自己收好就行了。」親疏遠近史蒂夫分得很清楚，「復聯行動消耗的錢不能讓你自己出。」說完，他看向「冤大頭」。

　　「就是，這錢讓你自己出算怎麼回事。」「冤大頭」很上道。「反正他們都是我養著的，不差你一個。」「冤大頭」揮揮手，表示他來買單。

　　我真的不是很懂你們在想什麼。

　　羅莎抽了抽嘴角，「反正現在是夠了，等以後缺錢再說吧。」她搪塞了一下。

　　「好吧，那我們現在開始部署行動。」瑪麗亞•希爾已經聽聞了監獄裡「尖牙」等人少生孩子多種樹的慘狀，她忍了忍笑，開始就此次行動神盾局與復聯的合作細節詳細告知諸位復仇者。

　　「華生小姐，我叫您羅莎可以吧」，她很耐心地看向在場惟一一個新人，「你儘量……別禍害自己人。」

　　#（╯‵□′）╯︵┴─┴誰禍害自己人了！！！#

　　「娜塔莎我好緊張。」此時距離行動開始只有5分鐘了，羅莎和娜塔莎乘坐克林特架勢的可隱形空客正盤旋於考文垂大街上那家基督教堂的上空，只等行動命令一開始就下飛機。

　　「不用緊張。」身經百戰的娜塔莎早就不記得執行任務緊張是個什麼感覺了，她只能儘量安慰羅莎，「我和克林特都在你身邊，你不會有危險的，別害怕。」他們復聯除了浩克和彼得之外全員出動，再加上神盾局和mi6的精英，娜塔莎有信心羅莎一定能毫髮無傷。

　　「彼得要是知道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出任務一定羨慕死了，」羅莎穿著一身特質的黑色制服，頭髮紮起來，緊張得東摸摸西摸摸，「不行不行，我得拍個照片，拿回去跟彼得顯擺。」為了轉移注意力，她拿出復聯專用的聯絡器，然後「喀嚓喀嚓」連拍了20幾張——一切全在10秒鐘內完成。

　　「……你不用這麼緊張。」克林特看羅莎跟隻兔子似的拍完又趕緊把聯絡器扔進座位旁的小格子裡忍不住開口，「羅莎，你在抖。」

　　「因為我真的很緊張！」出發時候的興奮此時全部化為了緊張，羅莎捂著自己的小心臟手腳都沒處放。「我要是一會兒搞砸了怎麼辦？」她可是要負責拿下最外圍的小嘍囉的。

　　沒事，我們早就準備好了——娜塔莎&克林特對視一眼，行動計畫裡當然考慮到那種情況了。「不會弄砸的。」克林特安慰道。

　　「你想想小丑。」娜塔莎建議。「等回去了我帶你去哥譚的精神病院看小丑。」

　　「對呀，反正你這次會跟我們一起回去，等行動結束了我們就帶你去看小丑。」克林特不自在地抽了抽嘴角，最後還是決定附和娜塔莎。「他現在可慘了。」

　　滿肚子羊水神馬的，男人的噩夢啊……

　　「還有幾分鐘？」太過緊張的羅莎很難轉移注意力。

　　「3分鐘。」

　　就好像臨近考試，明明你已經看不下書做不下題了，可偏偏考試時間還沒到。度日如年的羅莎現在恨不得時間快點走，頂峰組織的小嘍囉們快點出現在她眼前。

　　「時間到了，行動。」空客艙門打開，克林特和娜塔莎帶著羅莎輕鬆到了那間教堂的二樓平台上。

　　早就守候在四周的神盾局探員和mi6人員以及被調遣來的軍隊立刻拿著武器一擁而上，頃刻間，這間本來平靜的教堂也忽然變得喧嘩起來。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恐怖分子們與前來抓人的人員開始了攻防戰。

　　「羅莎？」鋼鐵俠在天上吸引著狙擊手的注意力，美國隊長在地上負責領著人突破防守圈，這個時候就該羅莎行動了。

　　羅莎緊張得嚥了嚥口水。

　　【叮咚，晉江app，你值得信賴的好app】，賣萌的聲音響起，【雖然通貨膨脹啥的是經濟自然規律，但作為一個有節操的app，我們是不會隨便漲價的！】app的聲音聽起來豪邁又雄壯，【現在為小天使兌換技能——#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此技能每3分鐘收費100美金，請小心使用喲(＾u＾)ノ~yo】

　　激烈的打鬥場面忽然暫停了一秒。

　　緊接著，剛剛還在奮力反抗似乎是要和教堂共存亡的恐怖分子突然都停住了。

　　他們不理會指在腦袋上的槍，也不理會近在咫尺的敵人。

　　「呵呵呵呵……」

　　詭異地笑聲從恐怖分子們的嘴裡傳出來。

　　「呵呵呵呵……」

　　幾十號手持武器、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們同時停下了所有動作，然後看向自己敵人，面帶微笑。

　　「呵呵呵呵……」

　　配合著陰沉的天氣，詭異的笑聲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啊，大海，我來了！」

　　幾十把槍被一同扔在了地上。

　　「哈哈哈啊，大海！」毛毛雨下起來，恐怖分子們隨著雨滴的降落也一同開始行動。只見他們在扔掉武器之後，脫掉了自己的防彈背心。

　　「面朝大海！」幾十個恐怖分子扯開自己上衣的前襟，開心地用胸膛接住雨滴。

　　「春暖花開！」褲子退下，然後他們同時把屁股撅起來，面向神盾局探員和mi6成員組成的突擊隊——

　　「看看倫家的菊花開得好不好？？？」

　　#我是想自戳雙目的各位正義使者的分割線#

　　外圍的恐怖分子們就這麼被拿下了。雖說過程實在辣眼睛，但好歹也算是不傷一兵一卒就順利突破了對方的包圍圈，參與行動的人員還是很高興的。

　　#並不#

　　羅莎跟著娜塔莎與美國隊長等人匯合，來到了教堂設立的地下堡壘的出入口——根據莫里亞蒂提供的情報和儀器掃瞄的結果，此刻底下還潛藏著幾十個恐怖分子，並且很有可能，那位被莫里亞蒂指認為頭領的男人就在下面。

　　「有炸彈。」負責用機器人偵查情況的神盾局探員把小機器人在被對方打壞之前拍攝到的畫面拿給復仇者看。

　　「這條街上住了很多普通人。」瑪麗亞•希爾皺了皺眉。他們不擔心教堂被炸壞，但擔心會牽連到因為怕打掃驚蛇而沒有事先疏散的平民。

　　「拖得太久他們就要跑了。」娜塔莎主張立刻下去。

　　「羅莎，要不還是你來吧。」經過外面的事，瑪麗亞•希爾對羅莎的信心簡直爆棚。「只要能牽制住他們讓他們沒有還手之力就行。」神盾局女探員陳懇地建議。

　　羅莎看看娜塔莎，然後點點頭，「我試試。」

　　【叮咚，聽到小天使的呼喚啦o(*////▽////*)q】，app灰常高興地蹦了出來，【讓我認真挑選一下哈……現在為小天使兌換一個有味道但絕對實用的技能——#快來給朕鏟屎#，此技能殺傷力極強，每分鐘收費……100美金，請小心使用d=====(￣▽￣*)b】

　　說完，app還加了一句，【小天使，你最好戴個口罩再下去哈】

　　羅莎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羅莎？」史蒂夫詢問。

　　「呃……下去吧。」現在的情況去哪裡找口罩？

　　「走吧！」美國隊長和鋼鐵俠打頭陣，轟開了地下室的門，然後走了下去。

　　羅莎跟著娜塔莎，身後是神盾局的探員。

　　……

　　……

　　……

　　看清地下室的畫面之後，大家誰也沒能說出話來。

　　只見一個地下室裡惟一一個身穿西裝上衣的男人，正端端正正坐在馬桶上。

　　白花花的大腿和長滿腿毛的小腿下，是被褪下來的褲子。

　　二十幾個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手裡拿著水桶、廁紙和馬桶塞子，整齊地排列成兩行，絲毫不理會闖入者。

　　「為老大鏟屎！」隨著一聲詭異的「嘩啦啦」的聲音，站在左手邊一側第一位的男人高聲呼喊。

　　「為老大鏟屎！」其他人附和。

　　「同志們辛苦了！」坐在馬桶上的男人淡定地微笑，然後點頭。

　　「馬桶滿了，換馬桶！」右手邊的男人一揮手，立刻有6個男人上前，兩個人架起他們已經拉得臉色發白的老大，另外兩個人把滿了的馬桶挪開，剩下兩個人搬了一個新馬桶過來。

　　「請老大上馬桶！」恐怖分子們表情鄭重。

　　「筒子們辛苦了！」重新坐在馬桶上的男人聲音略有點無力。

　　「不好，老大脫水了！」左邊第一個男人驚呼，「快，上水！」

　　「咕咚咚」，有人拎著水瓶上前給馬桶上的男人補充水份。

　　復聯一行人看著旁邊擺放著的足足5個用過了的馬桶和5個還沒用的馬桶，默默摀住了鼻子……

　　「完了！」負責把馬桶搬到洗手間沖水的恐怖分子跌跌撞撞地跑回來，哭著撲倒在地——

　　「停水了！！！」

　　……

　　「考文垂的據點已經被殲滅了。」莫里亞蒂站在房間裡，欣賞著名家畫作，「告訴他，不要回來了。」

　　……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畫面吧，就相當於某天你拉肚子了，然後你們家停水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6:05

第41章 搶戲的小蜜蜂

　　「犯人脫水情況嚴重, 暫時需要輸液治療，沒辦法接受審訊。」瑪麗亞的•希爾朝著復聯一行人眨眨眼, 然後帶著略有點嫌棄的表情掃了一眼身後的治療室。

　　「有一口氣就可以了。」娜塔莎淡定地甩甩頭髮，「等回了紐約再慢慢審。」此次行動大獲全勝, 他們幾乎把頂峰組織的高級行動人員一網打盡——雖說過程……坎坷了點。

　　「羅莎, 你也和我們一起回去？」跨國聯合行動已經結束，復仇者們自然也該打道回府。雖說英美在許多國際事務上皆為同盟，但復仇者聯盟作為一個掌握著巨大戰鬥力的美國民間組織，也實在不能在此久留。

　　「嗯，我和你們一塊兒回去。」羅莎點點頭，她已經和自家老爸打好招呼了。華生醫生也覺得羅莎回曼哈頓會比較好——一來是他現在工作忙顧不上陪女兒（他要努力賺錢！）, 二來是他覺得羅莎現在還是和復聯的人呆在一起最安全。羅莎也就打算蹭著復聯的飛機和大家一起回家了。

　　「大黃蜂你帶走吧。」夏洛克是被自家樓下那輛拚命響車鈴和警報聲的黃色雪弗蘭科邁羅硬生生逼過來的——他本來想去麥克羅夫特那裡參觀審訊的。「他太吵了。」大偵探嫌棄地翻了個白眼兒。

　　「那我就帶他回曼哈頓了。」羅莎倒是很喜歡大黃蜂, 鋼鐵俠也同意大黃蜂的登機申請了。「夏洛克, 那你幫我跟哈德森太太說一聲。」房東太太也很喜歡活潑的小汽車人, 羅莎對於把大黃蜂帶回家去是有點愧疚的。

　　「哼，她正好少交點罰單。」夏洛克揮揮手, 表示他聽見了。

　　「飛機準備好了。」某位神盾局探員走過來, 通知在場的復仇者。

　　「那我們先上去。」娜塔莎和其他人率先登機。

　　「夏洛克，那我就走了。」羅莎略微有點捨不得才剛剛熟悉起來的新朋友, 「等你什麼時候有空來曼哈頓，我帶你去玩。」

　　夏洛克嗯了聲表示接受。

　　「夏洛克, 夏洛克再見！」大黃蜂自己從停車場開過來，然後揮了揮自己的雨刷，「啊, 兄弟，不知今昔一別，何時再能重逢！」他模仿了一段電視劇的音頻。

　　「……少看腦殘的電視劇。」智商傲人的夏洛克翻了個白眼兒。

　　「拜拜，夏洛克！」

　　……

　　「大家好，我是大黃蜂，大黃蜂！」小汽車人停在飛機最下一層的貨艙裡，開心地向大家打招呼。「我是羅莎醬的好盆友o(*////▽////*)q」見到這麼多超級英雄，大黃蜂很高興。

　　「你好。」史蒂夫有禮貌地向黃色雪弗蘭打了招呼，「我是史蒂夫。」

　　「我知道，美國隊長！」大黃蜂激動得車燈一閃一閃的，「我看了紀錄片和新聞。」大黃蜂在貝克街的時間養成了愛看電視的愛好，羅莎特地給他買了個車載小電視。

　　「那是巴頓先生。」羅莎向小夥伴介紹，「那是娜塔莎。」她指了指鷹眼和黑寡婦。

　　「你們好！」大黃蜂很有禮貌。

　　「羅莎，你喜歡這輛車？」作為曾經送對方車子卻沒能送出去的人，鋼鐵俠是在場唯一一個對大黃蜂的到來不那麼友好的人——

　　憑什麼他精心準備的跑車被小姑娘嫌棄，而這兩品味糟糕車型也不好看的汽車人卻飽受喜愛？

　　斯塔克絕對不承認他是在嫉妒。

　　「哇哦，鋼鐵俠！」大黃蜂見到斯塔克興奮極了。單純的小汽車人一點兒也沒察覺到男人語氣裡的不對，而是興奮得直按喇叭，「老天吶，我見到鋼鐵俠了！」比起外形和行動制服都更符合碳基生物審美的其他人，斯塔克那滿身可穿戴的炫酷機甲自然更加符合汽車人的審美，「斯塔克先生，我是你的粉絲！」大黃蜂童鞋地球文化課考試滿分。

　　「……哼。」挑刺的話還沒等說出口就被對方的讚美噎了回去，斯塔克只能傲嬌地哼了哼，「行吧，雖然長得難看了點，但好在審美還沒跑偏。」被外星人誇獎了的他找回了些被同伴打擊的自信，甚至自戀地理了理西服袖子。

　　「你叫大黃蜂？」斯塔克再看看眼前小蜜蜂配色的雪弗蘭轎車，忽然覺得對方也沒那麼刺眼了。「你的事我都聽說了，如果地球上發現了你的同伴，我們會跟他們聯絡的。」除了被羅莎送回的那隻威震天外加賣掉的紅蜘蛛和路障外，眼前的大黃蜂是復聯和神盾局迄今為止唯一知道的出現在地球的塞伯坦星球來客了。

　　「好噠，謝謝您，鋼鐵俠。」大黃蜂覺得羅莎的朋友們真是友善，「我很喜歡您的配色，真的很漂亮。」他誇得是對方金紅色戰衣。

　　「嗯。」斯塔克再次得意地揚揚頭，對大黃蜂的欣賞水平表示了滿意。「那沒什麼，都是隨便配的。」

　　羅傑斯和巴頓等人相視一眼，都有點好笑。

　　「不過您就是太矮了。」大黃蜂陳懇地建議著面前的超級英雄，「我覺得您應該把機甲做得再高一點，您現在比照身高增加的高度還不夠，您說呢？」

　　誠實的小汽車人貼心地提出了建議。

　　「噗……」

　　「大黃蜂不是有心的。」羅莎強忍住笑為自家單純的朋友開脫，「他是因為自己比較高，所以就……」好吧，她編不下去了。誠實的大黃蜂不僅僅陳述了一個鋼鐵俠不想聽見的事實——他矮——而且還殘忍無情地揭露了另一個事實——鋼鐵俠的確在戰衣裡加了內增高。

　　兩把刀紮下去，羅莎覺得她簡直聽見了斯塔克的血向外噴的聲音。

　　「哦，斯塔克，大黃蜂說得是事實。」娜塔莎看熱鬧不怕事兒大，「也許他們塞伯坦星球的人都不會撒謊。你不能因為星球文化差異就生氣，那樣顯得我們地球人太沒肚量了，不是嗎？」羅曼諾夫深蘊說話的藝術——氣死人不償命。

　　「大黃蜂沒關係，他沒生氣。」巴頓不愧為娜塔莎的好搭檔，他貼心地拍了拍大黃蜂的車前蓋，然後安慰了小汽車人，「鋼鐵俠是不會因為你說真話就生氣的。」說完，他抬頭看向斯塔克，「你說是吧，斯塔克？」

　　「……呵呵」，被接連插刀的鋼鐵俠已經不想說話了。「班納博士正在進行的實驗恐怕還要很長時間才能完成。」他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眼黑寡婦，「我會追加投資，確保他的實驗可以進行得更詳細。」換言之，你羅曼諾夫短期內別想見到班納！

　　「哦，沒關係，我可以做神盾局的飛機去看他。」娜塔莎不在意地聳聳肩膀。

　　「巴頓，上次神盾局後勤部那個和你合影的小美女叫什麼來著？」斯塔克不死心，「賈維斯存了你們的照片。」換言之，你這個有老婆的人怕不怕！

　　克林特還真有點怕。

　　「我上樓去看看。」說完，他走上樓梯台階，「哦，對了，cap，娜塔莎，你們倆要看好斯塔克，讓他離羅莎遠一點。」能乖乖被威脅他就不是克林特•巴頓了。「人家父親可是不滿意斯塔克這傢伙總圍著女兒轉的呢。」

　　*

　　「我，我不行了……」此時已經是回到曼哈頓的第二天，娜塔莎如約給羅莎增加了訓練量。

　　「娜塔莎，我真的不行了。」早上8點開始上課，現在是8點45分，羅莎已經汗流浹背地趴在了訓練室的地上，整個人都要虛脫了。「我……再練下去我會死的……」原本羅莎覺得她經歷過娜塔莎之前的那段訓練之後身體機能已經有了很大提高，可當眼前的女英雄真的認真起來教導她之後，羅莎只覺得她自己笨得像隻豬。

　　#豬：老子才不笨呢！老子不背鍋！#

　　「羅莎，快點起來。」娜塔莎神清氣爽地站著，剛剛那45分鐘的訓練量不過就是個小小的熱身運動而已。「你不是說想像我一樣厲害嗎？怎麼這麼快就放棄了？」不過她到底還是給羅莎放了水的。

　　#正在打擊罪犯的彼得：這是性別歧視！！！#

　　「可我現在覺得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仰面躺在地上，羅莎是真的動不了了。「娜塔莎，我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了。」剛剛45分鐘的訓練量幾乎抵得上平時半個月的了。

　　「堅持下去，等你的身體適應這樣的運動量了之後你就不會覺得累了。」娜塔莎耐著性子又勸了幾句，可羅莎就是不起來。

　　「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還讓你和彼得一起訓練。」讓敵人聞風喪膽的黑寡婦童鞋耐心耗盡了，於是語氣也就變了，「羅莎你別怕，你看彼得就算每天被我打成那樣，只要噴上佈魯斯研發的專用噴霧，從這棟大樓出去的時候臉上也可以一點淤青的痕跡都看不見。」

　　她露出了一個微笑。

　　「寶貝，你想試試布魯斯的噴霧嗎？」

　　「我這就起來！」

　　……

　　「疼疼疼！」趴在復聯大廈頂樓的沙發裡，羅莎一點形象也沒顧及地扯著嗓子喊，「不揉了娜塔莎，不揉了！」一整個上午的訓練下來，她目前正像一隻被人強迫扔進浴缸裡的貓咪一樣——

　　覺得自己已經廢了。

　　「把肌肉揉開了就不會疼了，不然你明天就只能躺在床上了哭了。」娜塔莎好笑地按住拚命想躲的小姑娘，然後把噴霧噴在對方身上，「堅持下去，會有很大效果的。」羅莎的柔韌性和敏捷度都還不錯，就是力道差了點，娜塔莎已經決定好接下來要怎麼訓練對方了。

　　「能像你一樣厲害嗎？」羅莎趴在沙發裡抬眼看向娜塔莎。昨天在倫敦抓壞人的時候，美豔動人的黑寡婦同學輕輕鬆鬆就秒殺了4個人高馬大的壞蛋，那身姿帥氣得簡直讓羅莎直流口水。

　　「好好加油，會的。」娜塔莎拍拍對方的紅腦袋，鼓勵道。她自己的身手是多年來在出生入死的任務中磨礪出來的，羅莎一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小姑娘又怎麼可能練得成？

　　不過她還是很認真地鼓勵對方，「你學得很快，堅持住。斯塔克過幾天會帶你去x教授那裡。」身體的鍛鍊與超能力的開發是相輔相成的。

　　「咦？」這件事羅莎可沒聽說。「是那個澤維爾少年天才學校的澤維爾教授？」她不是和鋼鐵俠說了她不想去嘛。

　　「對，查爾斯•澤維爾。」娜塔莎擦擦手坐在羅莎身邊，「他對變種人能力的引導和研究方面是專家，你去見見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小姑娘已經正式加入了復仇者聯盟，x教授總不可能搶學生，「他能夠幫助你認識你自己的能力。」

　　羅莎的能力的確強大，可那各種奇怪的隨機技能和某些時候敵我不分的攻擊範圍也著實太要命了點。

　　如果羅莎可以控制好自己的能力，娜塔莎甚至覺得他們復聯其他人就算立刻從一線退下來去小姑娘打工賺錢支付技能使用費用都沒問題——

　　小丑至今還在精神病院裡淌羊水，頂峰組織的大頭目因為拉肚子脫水一度生命垂危還在吊點滴，僱傭兵裡赫赫有名的「尖牙」據說目前每天都跟瘋了一樣念叨著要種樹外加帶避孕套。

　　他們問過羅莎了，其實小姑娘使用的能力在生效過後幾分鐘內就已經解除了的。而之所以那群人目前還沒能恢復正常，據說是因為——後遺症。

　　#小丑&尖牙&大頭目：後遺症個鬼呀！#

　　「羅曼諾夫，那個頭目醒了，寇森要你去神盾局分部主持審訊。」被大黃蜂打擊得過於厲害又被同伴認為是色狼而需要隔離的鋼鐵俠已經在自己的工作室裡忙活了一個晚上加一個上午了。目前，他已經順利地給自己的馬克16號噴好漆上好色了——鋼鐵俠以他自己多年榮登男性時尚雜誌評選的最會穿衣的男人的排行前幾名的地位保證，馬克16號從造型到配色，從顏色到機甲拼接，從始至終都貫穿了一個絕對的主題——顯高顯瘦！

　　他很有信心，以後再沒有人會說他在戰衣裡墊內增高了。

　　#一個男人對於身高的執著我們不懂#

　　「哦？」娜塔莎拿出通訊器，發覺賈維斯果然提醒過她了。「羅莎，下午不許躺在床上睡覺啊。」要不然她就白幫忙把肌肉揉開了。

　　「不會的。」羅莎艱難地坐起來，向老師保證，「我下午還約了彼得和哈利一起出去呢，我要把大黃蜂介紹給他們認識。」她保證了要給大黃蜂再介紹幾個朋友的。

　　「那就好。」娜塔莎點點頭，然後去頂樓乘飛機了。

　　「上午的訓練怎麼樣？」斯塔克順勢坐在羅莎對面。小姑娘今天穿了一整套活動輕便的運動短褲和小背心，長長的頭髮被高高地綁起來，看起來精神極了。

　　「很好，娜塔莎說我堅持下去也會很厲害的。」羅莎想到她自己有一天也能像娜塔莎那麼帥，簡直兩眼放光。

　　「訓練量要是太大了受不了你就和羅曼諾夫說。」斯塔克看著靠在沙發裡好像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的小姑娘有點擔憂。「她自己是前蘇聯特工，你不能和她比。」羅曼諾夫同樣生在那個動盪不堪的年代，是被人從小訓練的特工，又在黑暗世界裡浸淫多年，羅莎怎麼和她比得了。

　　「我沒事的。」羅莎艱難地揮了揮手，「娜塔莎說了，是第一天才會這樣的，只要能堅持一個星期我就不會疼了。」說完她想去給自己續一杯果汁，胳膊還沒等完全伸出去就「嘶」地一聲。

　　「我來。」斯塔克皺皺眉頭，拿起羅莎的杯子去吧檯邊倒果汁。他心裡有點埋怨羅曼諾夫，覺得對方訓練的時候實在太嚴格了點。

　　要不乾脆他來教？

　　#賈維斯：先生，我們人工智能不撒謊，就您那兩下子，還是算了吧╮(╯_╰)╭#

　　「你真的覺得自己沒問題？」托尼把果汁放在茶几上，再次坐下。

　　「沒問題。」羅莎叼著吸管咕咕咕喝了一大口，「我能行的。」娜塔莎願意好好教她可是天大的好事，復仇者聯盟的黑寡婦親自授課，一般人想學還學不了呢。

　　「實在受不了的話你要和我說。」斯塔克很認真。

　　「我會的，謝謝你，托尼。」羅莎小心把杯子放下。

　　「下午回去好好休息吧，別出去玩了。」鋼鐵俠忍不住操心。

　　「不行，我答應了彼得和哈利還有大黃蜂的。」大黃蜂在登記過後跟著羅莎回了家，現在正停在復聯大廈樓下的vip停車場裡看賈維斯給放的電影呢。「而且娜塔莎也說了讓我千萬別躺下睡覺。」就依她現在的狀態，要是真回了家，羅莎還真保證不了她能抗拒床的誘惑。

　　「你就那麼聽她的話……」斯塔克不滿地嘀咕了兩聲，「……你不會真的相信羅曼諾夫的話吧？！」鋼鐵俠瞪大了眼睛。

　　「噗……」羅莎被對方見了鬼一樣的表情逗笑了。「好了，托尼，我知道你是好人。」夏洛克當時發難是在提點她以後別吃虧，並不是真的對鋼鐵俠有什麼偏見。而復聯的大家更都是在湊熱鬧罷了。

　　「嗯哼……」雖說被喜歡的姑娘發了好人卡有點鬱悶，但總算擺脫了色狼的名頭也算好事一件。

　　「你和彼得約在哪裡見面了，我送你過去。」說著，重新找回自信的鋼鐵俠站起身，打算送羅莎。

　　「不用了，有大黃蜂呢。」羅莎搖搖頭，大黃蜂可說了要給她做專職司機呢（專車？），「他會送我去的。」曼哈頓地圖已經下載好了，現在就躺在大黃蜂最新配備的小裝備上。

　　很好，他現在更加討厭那輛車了。

　　斯塔克現在忽然有威震天一個做實驗不太夠，他想把大黃蜂也抓進實驗室。

　　「阿嚏！」看電影看到傷心處正在哭泣的大黃蜂打了個噴嚏，「難道是救護車想我了？」

　　「呼……」羅莎堅強地從沙發上起身，邁開了沉重的步伐，「托尼你等等我，我把禮物給你。」昨天亂糟糟地她也沒顧得上分禮物。

　　「嗯……這個是你的。」dummy一晃一晃地把羅莎的小背包拿了來，羅莎把她給鋼鐵俠買的禮物掏出來，「看看喜歡嗎？」那是一個她在舊古董店淘來的機械小座鐘。雖說不是什麼很昂貴的東西，但勝在保存完好模樣精緻，裡面的機械配件從外面就看得到。

　　「嗯，不錯。」斯塔克還真沒收過這樣的禮物，「很好。」他挺高興。

　　「還有明信片。」羅莎把她自己的錢夾打開，「這是我在十字大街買的，本來想要寄給你們的，可沒想到這麼快就回家了。」手一抖，她沒能拿住自己鼓鼓的錢包。

　　「啪」，錢包摔在地上，給哈利和彼得的明信片還有幾張卡掉了出來。

　　「我來撿。」斯塔克示意羅莎不要動，自己蹲下身把對方的東西撿起來。「還有這個……」他把最後撿起的那張卡片遞給羅莎，「這是……」

　　「托尼？」小辣椒剛好拿著文件上來要鋼鐵俠簽字，「這幾份文件需要你……」走到羅莎和自家好友身前站定，小辣椒憤怒了。「你居然做這種事？！」

　　「啪！」

　　……

　　「well ，所以那張卡是小奧斯本送給你的。」小辣椒不愧為是可以掌握斯塔克集團的女人，她臉上絲毫尷尬的表情也沒有。

　　「是呀。」羅莎看看身邊坐著的捂著臉的鋼鐵俠，又看了看因為誤會鋼鐵俠給她房卡而憤怒地扇了對方一個巴掌的小辣椒，有點想捂臉。

　　「裴波，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那種男人嗎？」被打了的斯塔克很鬱悶。

　　「哦，這話你對著我幫你處理過的女伴說去吧。」小辣椒表示，打了就打了，反正托尼欠揍。

　　「哼……」鋼鐵俠委屈地揉了揉臉。

　　*

　　「所以彼得你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羅莎和哈利並排坐在長椅上，大黃蜂就停在一邊，豎著耳朵聽著新盆友的八卦。

　　「……是的。」彼得雖說平時話癆屬性嚴重，但這個時候還是很害羞的。

　　「他到現在還不敢去和人家搭話。」哈利拆了好兄弟的台。

　　「不是，我有跟她說話的。」彼得趕緊表示，「我有和她說話的……」

　　「嗯，你所謂地和人家說話就是穿著蜘蛛俠的制服在人家拍寫真集的時候從上面飛過去。」哈利翻了個白眼兒。

　　「彼得，你還是大膽點吧。」彼得喜歡的女孩子是個新進模特，據說今天會在附近拍照片。「如果人家都不認識你的話，那你穿著蜘蛛俠的制服飛幾次也沒用啊……」

　　小夥伴羅莎紮了彼得一刀。

　　「我最怕得是人家最後喜歡上了蜘蛛俠卻不知道你是誰。」哈利同意羅莎的觀點，「那你可怎麼辦？」

　　小夥伴哈利接著扎彼得一刀。

　　「我……」彼得吞吞吐吐，「我其實……」

　　「老天，她來了！」他們三個人聚會的地點是一個公園裡略有點偏僻的路段。哈利猛然間一抬頭，居然發現彼得喜歡的那個女孩子正朝著他們走過來。

　　「天吶，真的是她！」彼得一緊張，直接往大黃蜂身後躲。

　　「你躲什麼？！」羅莎和哈利恨鐵不成鋼。「看她的樣子好像在找什麼東西！」羅莎小聲只給自己的小夥伴們看。

　　「彼得，你機會來了！」哈利一把把彼得推了出去，「去幫忙，順便要電話！」

　　千載難逢的偶遇有沒有！

　　「我……」彼得緊張得不知所措。

　　「彼得你快點去！」羅莎也催促道，「這是好機會別放過！」

　　說完，她和哈利同時起身，打算去後面的樹林裡躲一躲。

　　「你們倆為什麼要走？」彼得一把揪住哈利的襯衫。

　　「我們這是在給你製造機會！」哈利把彼得推回去，「有別人在女孩子會害羞的！」他和羅莎簡直是紐約好基友有木有！

　　羅莎和哈利手忙腳亂地在一顆樹後面躲好，然後再次探出頭去……

　　誒誒誒？？？？

　　只見大黃蜂居然恢復了原型站在那個女模特身前，手裡還拎著一個穿著連帽衫、拿著一把刀的男人。

　　被大黃蜂襯托得越發嬌小的彼得維持著一隻手伸出來、身體前傾的姿勢，原地石化。

　　「哇哦！」

　　女模特尖叫。

　　「太帥了！」

　　她崇拜地看向了大黃蜂。

　　……

　　作者有話要說：

　　嗯，沒錯，小蟲蟲的初戀就這麼夭折了，夭折於一個搶戲的機器人手裡。

　　羅莎醬馬上就要恢復記憶了喲，麼麼噠，新篇章即將開啟，敬請期待。


第42章 朕的記憶？？？

　　「呼……」終於結束了訓練的羅莎以堅強的意志洗好了澡, 換了衣服，然後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電梯。

　　「羅莎小姐, 恭喜您訓練結束。」賈維斯作為復聯大廈的管家先生時時刻刻監控著整座大樓。「根據數據顯示, 您今天在訓練中表現出的耐力和持久度都較前兩天有了提高, 請繼續保持喲。」萌萌噠賈維斯貼心地鼓勵小姑娘, 「羅曼諾夫女士對您的評價很高。」事實上，這句話是賈維斯誇大了。

　　不過羅莎並不知道。

　　她很開心賈維斯誇她。「真的嗎？那太棒了。」距離她可以成長為娜塔莎一樣膩害的菇涼的路又近了一步誒。

　　「不過請您注意訓練結束後的保養工作。」賈維斯提示。

　　「好的。」羅莎朝監控探頭笑笑。就算賈維斯不說她也時刻謹記著要噴那個布魯斯•班納博士特別研發的噴霧——不然她第二天真的爬不起來床。

　　「叮咚」，電梯到達頂樓的大廳, 羅莎邁步走了出去, 然後準確找到了她的目標——蜘蛛俠彼得•帕克。

　　「羅莎(/≧▽≦)/」，大黃蜂正保持著原型坐在地上，他最先注意到羅莎上來了。「訓練結束了？累不累？」一對鋥明瓦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俯視著羅莎。

　　「累死了呢。」羅莎走到近前和大黃蜂碰了碰拳頭, 「托尼。」鋼鐵俠坐在沙發上, 蜘蛛俠穿著鋼鐵俠最新升級的設備, 正滿大廳亂竄。

　　明明他們是一起訓練一起結束, 而且彼得的訓練量還比她大得多, 為什麼人家現在就能這麼生龍活虎的呢？

　　羅莎揚頭看看對方, 覺得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呀。

　　不過也不對, 彼得現在也算不上生龍活虎。

　　「羅莎。」彼得從天花板上跳下來，蹦到小夥伴眼前，「你怎麼上來了？」他以為已經累得不行的女孩子會直接回家的。

　　「我來找你呀。」羅莎為了彼得可是忍痛沒有去接貝拉的飛機，「彼得，我知道有家甜品店的芒果塔做得超好吃，我們去吃吧。」她在鋼鐵俠對面坐下, 「叫上哈利一起，怎麼樣？」她絕對算得上是紐約年度最佳姬友。

　　「不了。」彼得把頭套摘下來然後搖搖頭，「我不去了，趁著還沒開學，我打算把皇后區的搶劫犯和偷車賊都收拾一遍。」小蜘蛛童鞋近來兩天打擊罪犯的積極性高漲，目前皇后區裡的小壞蛋們簡直是人人自危——

　　被扒到就剩一條內褲然後掛在警局門口神馬的就算了，蜘蛛俠現在居然還學會給他們拍□□傳上網了！蜘蛛俠的行徑簡直滅絕人性令人髮指啊！

　　#我們罪犯不要面子的呀！╮(╯﹏╰)╭#

　　「小偷是抓不完的。」羅莎耐心地勸說，「趁著還沒開學，你應該放鬆一下出去玩玩。」哈利今天要去忙公司的事，所以羅莎才接過了友誼的狼牙棒負責開導小夥伴，「我們一起去吃個甜品，然後你再去抓壞人。」甜品能讓人開心嘛。

　　「吃甜品！吃甜品！」大黃蜂開心地叫起來，「我載你們去！」小汽車人開心地忽閃著車門。

　　「sweetheart ，我們下午還要去x教授那呢。」斯塔克奇怪地看看彼得，又看看羅莎，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不了，我不去了。」彼得在聽到大黃蜂說要載他出門之後臉色一白，然後本就有點頹敗的臉色更是垮了下來。「斯塔克先生，這套制服我就先穿出去了。」說完，他才回頭和羅莎告別。「明天見羅莎，明天見大黃蜂。」最後那半句話聲音低到簡直讓人聽不見。

　　「……他怎麼了？」斯塔克真是摸不著頭腦。

　　「嗚嗚嗚……彼得不喜歡我了……」大黃蜂嗚咽的聲音蓋過了鋼鐵俠的提問。

　　「沒有啦。」羅莎趕緊安慰小汽車人，「彼得沒有不喜歡你，他就是最近心情不太好而已。」羅莎掏出爪機，給哈利發了短信，表明自己沒能勸動彼得。

　　「彼得到底怎麼了？」鋼鐵俠今天穿了一身湛藍色西裝，此刻他靠在沙發裡，也是滿臉疑惑。「他從昨天開始就不說話了。」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早就定好今天來他這裡取裝備，托尼甚至懷疑小蜘蛛會連他也不理——

　　彼得從頭到尾都沒用正眼兒看過他和大黃蜂。

　　羅莎嘆了口氣。「他失戀了。」而且失戀的方式還那般悲壯。

　　「失戀而已？」 作為一個從中學時代就出入於各種派對交往的女孩兒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的人，鋼鐵俠是不能理解失戀究竟是個怎麼回事的。

　　#晉江app：放心吧妮妮，你會有機會體會的(☆_☆)#

　　「真是毛頭小子。」他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等哪天我帶他去派對上轉轉。」不過是被個姑娘拒絕而已，哪裡值得消沉成這樣。

　　「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不要帶他出去的好。」羅莎把「你」這個音節咬得重重的，「我怕彼得會想不開。」托尼這種人生贏家想來是無法理解的彼得的吧。

　　「……發生了什麼？」斯塔克奇怪地問。

　　「……好像是我做錯事了。」大黃蜂坐在地上對手指。

　　「不是你的錯。」羅安慰自家同伴，「嚴格意義上說，我覺得是……我和哈利的錯？」

　　——

　　讓我們把時間轉回到前天。

　　正義感十足又熱心助人的大黃蜂在發覺到新朋友（——彼得）喜歡的女孩子（——那位女模特）被人拿刀（——搶劫犯）從身後接近的時候當機立斷，甚至不顧自己外星人的身份會暴露，立刻變成原型，把那個大壞蛋抓住了，順利解救了女模特。

　　而被大黃蜂帥氣地出手和炫酷的身形震撼到了的女模特在反應過來之後就立刻發出了崇拜地尖叫。

　　僅僅晚了一步的彼得被大黃蜂雄偉的身姿襯托得渺小而不起眼兒，原地石化。

　　但是在漂亮模特一聲聲「好帥好帥好帥」的尖叫中，彼得還能勉強保持了點理智——畢竟大黃蜂是汽車人，女模特總不會愛上汽車人對吧？

　　但很可惜，他錯估了形勢——彼得萬萬沒有想到，將他的初戀徹底粉碎的人會是他的兩個好盆友，羅莎和哈利。

　　在樹後見到大黃蜂出手了的羅莎和哈利兩人顧不得他們自己滿身的樹葉子，兩個人相互扶持著手忙腳亂地跳了出來。

　　彼得那還未來的及開始就夭折了的初戀悲劇就是從此刻開始。

　　羅莎為了怕大黃蜂的身份暴露於是蹭蹭蹭跑到女模特面前，哈利緊隨其後。緊接著，他們兩個人非常非常默契地給大黃蜂安排了一個出身——

　　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先生為了維護曼哈頓的治安嘔心瀝血地又一力作！

　　為了增加可信度，羅莎甚至掏出了她自己那張賈維斯出品、既真又假的斯塔克工業的內部實習生工卡。

　　這下，漂亮的女模特信了。

　　內牛滿面地信了。

　　「斯塔克先生真是……」感動得一塌糊塗的模特小姐拜託羅莎和哈利轉告鋼鐵俠，說她全家都是鋼鐵俠的粉絲，上到她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中間到她爸爸媽媽叔叔舅舅、下到她姐姐家才出生3個月的小外甥，都是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先生的鐵桿粉絲。

　　「我粉他一輩子！」短髮模特為鋼鐵俠無私奉獻地為維護全世界的和平以及美國的治安和他們曼哈頓人民的幸福生活做出的犧牲和努力感動得一塌糊塗。

　　而就在一旁的彼得同學則經歷了原地石化、發白、最後一陣風，「噗」——被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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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羅莎的敘述，托尼生平第一次為自己超高的人氣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內疚？

　　「所以這其實是我的錯？」

　　34年的人生裡，托尼•斯塔克第一次自我反思——他這麼有魅力實在太不應該了！

　　#圍觀群眾（蜘蛛俠的鐵粉）：我呸！不要臉！#

　　「怎麼樣？」曼哈頓中心城區的一家意大利餐廳裡，鋼鐵俠托尼•斯塔克端著酒杯問桌子對面的人。

　　「很好吃。」羅莎覺得有點累地移動胳膊，把好吃噠食物送進嘴裡。本來她是打算中午請彼得吃個甜品然後再回去和鋼鐵俠匯合一起去見那位澤維爾教授的，但內心備受創傷的小夥伴拒絕了她的邀請。

　　覺得好對不起彼得哦。

　　「訓練強度太大受不了的話你要記得說。」10分鐘前才反省了自己魅力太大以至於導致復聯的小英雄失戀實在太不應該了的斯塔克已經把彼得的事整個兒拋在腦後了。他極其自然地把自己盤子裡的食物切開分好，然後和羅莎交換。「我應該帶你去吃漢堡的。」那樣就不用刀叉了。

　　「謝謝。」羅莎猶豫了一下，接受了鋼鐵俠換盤子的行為，「我現在的感覺已經比前兩天好多了。」這是真話，她今天已經不會在訓練結束之後覺得自己馬上要死過去了。「而且我瘦了。」羅莎很高興地向對面的男人顯擺。

　　「賈維斯不是給了你食譜嗎？你要照著吃。」斯塔克搖搖頭，他覺得小姑娘本來就夠瘦了，再瘦可就不好了。「訓練強度這麼大，你不好好吃東西可不行。」他已經決定讓賈維斯把食譜上的東西訂好了每天給羅莎送過去。

　　「我吃得很多的。」羅莎喝了口果汁，「我們一會兒吃完飯就去嗎？」

　　「嗯。」斯塔克不太餓，他看著羅莎吃，「我已經和查爾斯•澤維爾約好了，我們一會兒就過去。」

　　*

　　「好漂亮的學校啊……」隨著鋼鐵俠的明黃色跑車駛進澤維爾少年天才學校的大門，羅莎趴在車子上忍不住感嘆。

　　古樸的大門看起來很有歷史感，而從門口進去之後則是滿眼綠色。再望過去，一座古堡就出現在了眼前。

　　這哪裡是學校，這是中世紀的莊園吧？

　　「怎麼？你很喜歡？」鋼鐵俠把車子在距離門口處不遠的地方停下。「這裡是澤維爾教授的私人財產。」

　　看來每位領導人都是土豪啊。

　　羅莎感嘆。

　　「斯塔克先生。」一陣風吹過，一個銀白色頭髮的男生忽然出現在眼前，「教授讓我來接您。」快銀好奇地打量了面前的鋼鐵俠，然後又把目光投向對方帶來的變種人。

　　「我是皮特羅。」他伸出來和羅莎握了握。

　　「你好，我是羅莎。」羅莎笑著和對方握手，心裡還是很好奇眼前的男孩兒究竟怎麼過來的。

　　「他的速度很快。」鋼鐵俠自然對變種人陣營的人有所瞭解，「帶我們去見x教授吧。」他示意羅莎不用擔心。

　　「呃，上次的請柬就是我給你送去的。」快銀對於羅莎這個被鋼鐵俠帶來的新變種人很好奇，「聽說你是精神類的攻擊類型？」他有點躍躍欲試。

　　原來那封請柬是他送的呀。

　　羅莎總算明白為什麼當時她和哈利什麼都沒看見了。

　　「哇哦，我真是不得不說，你的能力真是太實用了。」皮特羅雙手插兜表情酷酷的，但說出口的話還挺親切，「那個綁架你的殺人犯，聽說現在都沒臉見人了。」

　　羅莎抽了抽嘴角。

　　那位朝著眾位fbi探員和警察們撒尿圈地盤兒的連環殺手已經被判了死刑，目前正在等待執行。不知道神盾局是如何與fbi進行溝通的，總之bau的那些測寫精英們居然在網上像模像樣地從經濟、精神、心理、童年經歷等等各個方面，為那位連環殺人犯撒尿的行為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換句話說，現在全美國都知道那位殺人犯是主動撒尿圈地盤兒的。

　　為殺人犯默哀三分鐘。

　　不是很懂你們bau的專家呢

　　「斯塔克先生。」走進古堡，期間有一個穿牆而過的姑娘開心地跑來和鋼鐵俠要了簽名，羅莎一行三人終於來到了某個房間的門口。

　　「教授」，皮特羅輕輕敲了敲門，然後推開，接著請羅莎和鋼鐵俠進去。

　　「斯塔克先生」。寬大的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男人，隨著羅莎三人邁步走進房間，輪椅被調轉了180度，男人回過頭來。

　　「澤維爾教授。」鋼鐵俠走到房間的沙發上坐下，然後給羅莎介紹，「這是查爾斯•澤維爾教授，這是羅莎。」他示意羅莎也坐下。

　　「羅莎，你好。」突如其來的聲音在羅莎腦袋裡響起，把她嚇了一跳。

　　「不要怕。」查爾斯臉上帶著有好的微笑，他滑行到茶几前。「我是查爾斯•澤維爾，是這所學校的校長。」

　　羅莎好奇地打量了一下面前自稱校長的男人。

　　查爾斯•澤維爾坐著可以自由驅動的輪椅，年紀大約30多歲。身上穿著淺藍色襯衫和深藍色西褲。他臉上帶著很溫和的笑，整個人有種書卷氣的溫柔。

　　如果不是他沒頭髮的話，那麼依照這位澤維爾教授的顏值，他絕對能當羅莎的第一號男神。

　　真的很帥啊！

　　「哦，謝謝。」查爾斯聽見了羅莎在心裡誇他，忍不住笑。「我也覺得自己很帥。」他朝著小姑娘眨眨眼睛。

　　羅莎瞬間有點懵。

　　「我有心靈感應的能力。」查爾斯的聲音很溫柔，「另外就是和你一樣，可以精神控制其他人。」他很坦誠地說出自己能力，以此來降低羅莎的警惕和懷疑。

　　「澤維爾教授是變種人研究領域的專家。」鋼鐵俠一句也沒聽見羅莎和x教授在說什麼，但他就是莫名覺得不太對。「羅莎，他能幫助你更好的掌握能力。」

　　今天同樣穿了藍西裝的鋼鐵俠看看對面的x教授，覺得還是他自己穿西裝和襯衫更帥一點。

　　#晉江app：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

　　「不需要緊張。」已經引導過許多變種人正確認識自身能力的查爾斯以很放鬆的姿態坐在輪椅裡，「我們先來試一試，看看你可不可以先釋放一次能力。」

　　他開始引導羅莎，「斯塔克先生說你的能力是隨機不可控的，那麼我們先來試試看能不能學會……哦，羅莎，你腦海有什麼在抗拒我的靠近，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要幫助你……」

　　x教授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又消失。最後羅莎忽然覺得眼前一花，緊接著一黑。

　　「羅莎！」什麼人的聲音急切地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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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莎，羅莎，羅莎？」某個有些熟悉的男聲在羅莎不停響起，讓她覺得很煩。

　　「羅莎，快點醒醒。」鋼鐵俠坐在床邊，輕輕拍拍床上女孩子的臉，「快醒醒。」

　　「呃……」萬分不情願地睜開眼睛，羅莎一眼遍看見了床邊坐著的男人，很懵——

　　她這是給群裡的大家做rdj的表情包做出幻覺了嗎？她為什麼看見rdj坐在她床前？

　　「我很抱歉，你感覺還好嗎？」查爾斯關切地問。

　　一美你跑錯片場了吧？

　　羅莎眨巴眨巴眼睛，奇怪地看向眼前兩個男人。熬夜做表情包真是要不得啊，做夢都會夢見男神！

　　還一夢就倆！

　　「羅莎？」床上的小姑娘呆愣愣地，托尼感覺不對。「澤維爾？」他回頭看向x教授。

　　「羅莎。」查爾斯驅使著輪椅來到床前，「你哪裡覺得不舒服嗎？」他在此之前還真的沒遇見過這種狀態。

　　這夢也太逼真了點吧？

　　羅莎仗著是在夢裡，伸出手摸了摸rdj的臉，然後又摸了摸一美的臉。

　　「sweetheart ？」斯塔克有點緊張了。「你哪裡不舒服？」為什麼羅莎用陌生的眼神打量他？

　　她居然不僅做夢夢見了喜歡的鋼鐵俠和x教授，還在夢裡摸了他們倆的臉誒！

　　羅莎下定決心等她醒了一定要和群裡的小夥伴們顯擺顯擺。

　　咦？她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羅莎環顧四周，只覺得一切既真實又顯得虛幻。

　　喲，對了，她是和托尼一起來找x教授教她用能力的時候睡著的。

　　咦？托尼？x教授？

　　羅莎忽然覺得眼前閃過了很多畫面。

　　「羅莎？」得不到正面回應的鋼鐵俠已經徹底急了。「澤維爾，這……」

　　「教授！」皮特羅從門外衝了進來，「萬磁王闖進來了！」

　　……

　　羅莎坐在病床上，還在整理自己的思路。她現在覺得很糊塗，她究竟是那個每天和小夥伴們一起聊天刷網追更新的種花家兔子羅莎，還是在曼哈頓上學並且加入了復聯的羅莎？

　　「艾瑞克」，查爾斯擋在不請自來的老朋友身前，好看的眉毛皺起來。「你來做什麼？」萬磁王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來。

　　戴著可以抵抗查爾斯精神攻擊武器的萬磁王站在病房裡，慢條斯理地開口。「查爾斯，變種人陣營有了新人的加入，我來看看。」說完，他把目光投向鋼鐵俠身後的小姑娘。

　　萬磁王果然很中二！

　　羅莎抱著膝蓋，她聞得到鋼鐵俠身上傳來的好聞的香水味，頭還是暈暈的。

　　「她是我們復聯的成員。」斯塔克坐在病床上，身體緊繃。萬磁王的能力簡直要他的命。

　　「哦，她是變種人。」萬磁王絲毫不把鋼鐵俠放在眼裡。「小姑娘。」他居高臨下俯視著羅莎，「我是萬磁王，你應該跟我一起走。」說著，他伸出了手。

　　「no，她不會跟你走的。」查爾斯和斯塔克同時擋住了萬磁王。

　　「小姑娘，你應該和你的同類呆在一起。」萬磁王絲毫不理會蓄勢待發的兩個男人。

　　「……萬磁王？」羅莎覺得頭更暈了，這是怎麼回事，她不粉萬磁王呀，為什麼會夢見對方？

　　「是的。」艾瑞克得意地看了一眼老朋友查爾斯。「我是萬磁王，我可以控制磁場。」說著，他緩緩一伸手，牆壁上漂亮的壁燈燈柱詭異地飄起來，然後彎成了奇怪的形狀，落在了羅莎身邊。

　　羅莎忍不住好奇心，她抓起了那個已經被彎成一個圓球的小燈柱。

　　「我展示了我的能力。」萬磁王認為自己是個偉大又民主的領袖。「小丫頭，你也可以向我展示一下你的能力。」

　　他示意羅莎行動。

　　斯塔克擔憂地想回病床前，卻被詭異移動了的椅子擋了一下。

　　能力……

　　羅莎揉揉腦袋，看向了查爾斯教授。

　　【叮咚，聽到小天使的呼喚啦！╰(￣▽￣)╮】app早就憋不住了，【一美腫麼可以沒頭髮？！編劇和導演和那個又醜又土的反派肯定是嫉妒我一美的美貌才設計了那個情節！！！】app義憤填膺，【現在給我家羅莎醬兌換技能——#一個外貌協會最後的倔強！#，因此技能可以造福大眾，所以免費使用！d=====(￣▽￣*)b】

　　病房裡安靜了一秒鐘，然後……

　　「教授你長頭髮了？！」剛剛還神情複雜看著自家老爸的皮特羅驚呼出聲。

　　「哦？不只是精神控制嗎？」萬磁王看著好友又長出來的金色長發，忽然覺得釋然。

　　「小姑娘，跟我走吧。」他朝羅莎伸出了手。

　　……

　　【叮咚，系統檢測到有個臭不要臉的反派想要拐帶我們羅莎醬！((‵□′)) 】app憤怒了，【到現在一個男神也沒拿下呢，羅莎醬怎麼能和那個臭不要臉的反派走呢？！現在給羅莎醬兌換一個今日限時免費技能——#我想靜靜，別問我靜靜是誰#，萬磁王臭不要臉！窮鬼還想加戲！】

　　病房裡安靜了3秒鐘，緊接著窗外照進的陽光開始逐漸消失。

　　幾秒鐘後，整個病房開始顯得灰暗。

　　只有牆壁上那僅存的一盞壁燈照亮了靠近門邊的一個角落。

　　萬磁王緩緩收回自己的手，然後摘下了他的防護武器、慢步走到了黃色壁燈那唯一照亮的角落。

　　慢慢蹲下了身。

　　「艾瑞克？」查爾斯示意跑過來的旺達不許動。

　　抽泣的聲音忽然從角落裡傳來。

　　「我命苦啊……」高大的萬磁王把自己縮成一團，似乎那盞不算明亮的裝飾用小壁燈發出的光芒是他所有的希望。

　　「老婆嫌棄我窮，跑了……」他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通紅的眼眶。

　　「孩子嫌棄我和一群殺馬特小混混在一起，不認我……」他看了看皮特羅和旺達。

　　「我唯一的事業，唯一的事業……嗚嗚嗚……」萬磁王說到傷心處，痛哭失聲，「我這輩子就開了這麼一個廢品收購站啊……還指望著攢點老婆本……嗚嗚嗚……居然還有外星人來搶活兒？！」他狠狠擤了個鼻涕。

　　「我還指望著以後把這收廢品的手藝傳給我兄弟會的小徒弟們呢……」他擦著眼淚，努力堅強。「現在全完了，全完了……外星人的廢鐵比我的廢鐵值錢啊！！！」他控訴著這個不公的世界對他的壓迫。

　　「查爾斯，查爾斯……」他回頭，可憐巴巴地看向多年的好友，「你說……你說我這輩子還能幹點啥啊……」

　　「嗚嗚嗚嗚……」

　　他嚎啕大哭。

　　「艾瑞克，艾瑞克……」查爾斯手足無措。

　　「完了，我這輩子連收廢鐵都收不過人家……」萬磁王靠著牆，坐在了地上，「就這我還想統治世界呢，你說我是不是傻？我是不是傻？我是不是傻？」

　　他用兩隻手使勁兒揪頭髮。

　　「嗚嗚嗚……到底是誰給我的勇氣啊……」

　　#晉江app：梁靜茹啊→_→#

　　兄弟會的大頭目，變種人世界的兩大巨頭之一，萬磁王艾瑞克•蘭謝爾，在澤維爾少年天才學校一樓醫務室的某間病房裡，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嗚嗚嗚……我這輩子……連收廢鐵都收不好，我沒有發家致富的命啊……」

　　他扯過一邊旺達的裙子擦了擦鼻涕，然後差點沒被自家暴走的女兒把腦袋砸開花。

　　「我想靜靜，你們別問我靜靜是誰啊……啊啊啊啊啊……靜靜啊，我怎麼那麼慘吶……」

　　男人的哭聲響亮而高昂，配合萬磁王的身份，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旺達扯掉自己已經被弄髒的裙子邊，恨恨地哼了聲，然後來到了羅莎身邊。

　　「我喜歡你的頭髮。」她摸了摸羅莎紅色的頭髮，「我是旺達。」

　　「羅莎……」羅莎已經有點清醒過來了。

　　「我是皮特羅。」快銀跑到羅莎另一側，機靈地再次自我介紹。

　　「我們能做朋友嗎？」雙胞胎心有靈犀地同時發問。

　　「……能……」

　　「那我們先來交換手機號碼互關推特賬號吧！」旺達和皮特羅同時掏出手機。

　　幾步之遙的地上，萬磁王還在哭訴——

　　「靜靜啊，我想靜靜！！！」

　　查爾斯&托尼——

　　真……tm刺激……

　　作者有話要說：

　　剛剛恢復記憶的羅莎還有點懵，233333，雙胞胎拋棄了自家老爹，轉投羅莎的懷抱了！


第43章 恢復記憶的第一天

　　我是誰？

　　我在哪？

　　我究竟都幹過些什麼？

　　羅莎陷入了哲學的深思中。

　　x教授徹底把她給腦明白了。

　　她——羅莎•上輩子土生土長•生在紅旗下長在吹風裡•大學狗•混跡晉江各大讀書聊天群•每天都在舔屏男神•催更小能手•種花家兔子一隻•這輩子華生醫生的女兒•莫里亞蒂的網友•復聯臨時工•疑似變種人•穿越後失憶的倒霉蛋兒•華生。

　　這個頭銜還真長。

　　羅莎嘆了口氣。

　　一個人的性格由他自己的經歷和成長環境所決定, 而記憶是一個人人格組成的磚石。記憶決定了一個人的思想、讓人記住自己的經歷和體驗, 換句話說, 正是我們人生中那點點滴滴的記憶決定了我們成長為一個怎樣的人。

　　而羅莎忽然間恢復記憶之後，她的性格也在不知不覺間要發生變化。

　　「app你在不在？」趴在客廳的沙發上，藉口頭暈要回家休息的羅莎已經把鋼鐵俠攆出去了。「你真的是晉江的app？」就晉江那個辣雞服務器, 更新了不提示、提示了不讓買, 還能支撐得了穿越時空的行為？

　　#晉江服務器：支撐不了（冷漠.jpg）#

　　【啦啦啦, 當然不是啦】app很久沒在兌換技能之外說話了，【我是小天使你自己幻想出來的啦。】賣萌的聲音在羅莎耳邊響起，【你出意外之後群裡的大大們都很傷心，所以她們堅定地認為你一定不是出車禍去世了，你肯定是穿越去看你男神了！

　　【因此大大們一致決定要把他們自己筆下設定給女主角的能力借給你用】，app賣萌地發出個顫音, 【嚴格意義上說, 我兌換給你的能力是大大們精神力投射的具現化。】

　　「那我為什麼會到現在才想起記憶？」羅莎想起了原來她每天在群裡和小夥伴們一起花式催更大大們的日子。

　　【那是因為大大們原本不想你想起來的呀】, 【大大們希望你可以什麼都不知道地開心、快樂地過完這輩子。知道了上輩子的事你肯定會覺得傷心的嘛。╮(╯﹏╰)╭】

　　app很人性化地嘆了口氣，【羅莎醬, 其實那些能力一直都跟著你的。但因為你前18年的人生一直沒有危險所以能力也就沒有出現。但自從你袒護了那個殺人犯之後，大大們贈送給你的能力之一#穿越者的直覺#察覺到你會有危險，所以能力才出現你眼前了。】

　　「那app的出現方式……」羅莎似乎明白了什麼。

　　【因為你之前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個普通人啦, 所以你的潛意識就把能力的出現歸功於晉江app了╰(￣▽￣)╮】, 羅莎耳邊的聲音變得正經起來，【羅莎醬，不要辜負大大們的期待喲(＾u＾)ノ~yo, 群裡的大家都希望你這輩子可以過上吃香的、喝辣的、每天都有男神可看的人生贏家的日子，代替原本世界的大家把男神看回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生活喲。】

　　羅莎想起原來每天都在評論區和讀者們賣萌、在扣扣群裡和讀者們侃大山、舔屏男神的各位大大，覺得眼眶很熱。

　　【不哭不哭】，app安慰道，【大家都希望你能過得好，要是她們知道你現在不僅加入了復聯而且還能力辣麼無敵，大家都會很安慰的。（づ￣3￣）づ】

　　「嗯……」羅莎擦擦眼淚。

　　「不過既然我的能力是大大們贈送給我的，那為什麼有時候有些能力用出來那麼……」她忽然想起了那曾經的10個果體二公主、蝙蝠俠的人魚線、還有那個撒尿圈地盤兒的殺人犯——

　　她家大大好像沒寫過類似的超能力吧？

　　【哦，我可愛的小天使醬……】app如果有實體那麼他現在一定會搖搖頭，【你真的以為每天在評論區給你們發紅包、在作者有話說裡賣萌、在扣扣群裡和你們一起舔屏男神的大大們都是萌萌噠軟妹子嗎→_→】

　　他嘲笑了羅莎的天真。

　　【告訴你吧，每一個敢於拿起鍵盤女票自己男神的大大們內心都住著一個黃暴的靈魂！！！(☆_☆)】

　　呃……

　　羅莎忽然覺得她內心那些軟萌萌的大大們……幻滅了。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

　　「羅莎，你覺得怎麼樣？」娜塔莎已經聽說了昨天的事，她有點擔憂地看向來上課的小姑娘。「斯塔克說你昨天暈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就是呀羅莎，如果你覺得哪裡不舒服就讓大黃蜂帶你回家好好休息吧。」彼得也關切地探過頭來。兩天的消沉之後小蜘蛛已經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羅莎和哈利還有大黃蜂都是因為擔心他才幫忙的，結果他卻因為一段根本都沒來得及開始的戀情就讓小夥伴們擔心，這實在太不應該了！

　　他昨天居然還因為心情不好拒絕了羅莎一起吃甜品的邀請，簡直不是人！

　　「沒事，我沒覺得不舒服。」羅莎搖搖頭。只要從今往後不再讓x教授腦她就沒事了。「我真沒事。」她轉了個圈兒給娜塔莎和彼得看，「看看，我生龍活虎的，好著呢！」

　　「你要是不舒服就告訴我。」彼得很認真地叮囑小夥伴，「如果需要跑腿買東西的話你找我就行了，大黃蜂不方便自己出門。」蜘蛛俠覺得小夥伴昨天沒準兒是被x教授和萬磁王嚇著了。

　　「謝謝你彼得，放心吧我沒事。」羅莎朝著好朋友笑笑。蜘蛛俠不愧是她小時候最喜歡的超級英雄，就是這麼人善心美。

　　雖然後來她長大之後因為覺得對方顏值不過關、外加主體設定不夠蘇還有制服不夠炫酷而脫粉了。

　　#另一個世界的大大們：我家小天使就是這麼真性情！(￣︶￣)↗ #

　　「嗯？」娜塔莎看了看眼前的兩個學生，「彼得，你怎麼沒說給我跑跑腿兒呀？」羅曼諾夫打趣小蜘蛛。

　　「呃……我也可以……」彼得與女**往經驗為零，瞬間就被黑寡婦的玩笑嚇呆了。

　　「噗……」羅莎和娜塔莎同時笑出聲。

　　「哈哈哈……」

　　……

　　「真的沒事？」鋼鐵俠再三求證。昨天他把小姑娘送回家之後就立刻被趕了出去，要知道他這輩子可從來沒被哪個姑娘這樣對待過。

　　#沒事，以後你就習慣了→_→#

　　「真的沒事。」羅莎從鋼鐵俠自制的身體檢測儀上爬下來，「你們不是都看見數據了嗎？」她敲了敲對方手裡的平板電腦。「我沒覺得不舒服。」昨天她之所以昏倒是大腦為了保護她的秘密而選擇的自我防護方法而已。

　　「羅莎，你要是哪裡不舒服可一定要說啊。」匆匆從華盛頓趕回來的史蒂夫一雙湛藍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小姑娘，很是擔憂地開口。

　　他是代替對方媽媽回來的。

　　「我真的沒事。」羅莎再次向美國隊長保證，然後心裡感嘆——她趕腳自己老媽才是穿越的那個人。「不過萬磁王他……」

　　昨天她稀里糊塗之下可讓那位兄弟會的領袖丟了人，對方不會報復她吧？

　　「萬磁王？」再三檢查羅莎的身體檢測數值確定沒問題之後斯塔克才放心地把平板扔在一邊，「澤維爾教授今早傳來消息，說萬磁王同意了他的提議，兄弟會就此隱退，除非發生重大的變種人被迫害事件，否則萬磁王是不會再出來了。」當然了，這樣的保證本身並沒什麼約束效力，但最起碼萬磁王也總算是表明了一個對人類友好的信號。

　　「那很棒呀。」羅莎挺高興。萬磁王不再出來搗亂可是好事一件。

　　「是的。」斯塔克回想了一下昨天萬磁王蹲牆角哭喊他自己收廢品沒前途的畫面，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幸好他早下決斷把羅莎拉進了復聯。

　　「對了史蒂夫，我媽媽還好嗎？」既然自家老媽和美國隊長在交往，羅莎自然也就拋棄了生疏的「羅傑斯先生」的稱呼——最關鍵她怕自己叫得太生疏了會讓美隊起疑心→_→。

　　#扒一扒我家那個渣女屬性的媽喲#

　　「呃……阿曼達很好。」史蒂夫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她最近很忙，所以就沒能抽出空回來見你。」阿曼達可是個大忙人。

　　「這我知道。」羅莎點點頭。她有考慮過打算趁著開學前去華盛頓一趟見見自家老媽的，但想到美隊，羅莎最後還是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就讓美隊開心一段時間吧（反正估計長不了），她就不去當電燈泡了。

　　「你如果想去華盛頓的話不如我帶你去吧？」史蒂夫看著面前乖巧的小姑娘覺得欣慰中又帶著一點疑惑。

　　小姑娘為什麼總趁著他轉頭的功夫用同情的眼神看他？

　　「我下午就要回華盛頓，你可以在你媽媽那裡住一晚，明早坐神盾局的飛機回來。」史蒂夫決定還是把羅莎的眼神放在一邊不用管，九十歲高齡的美隊認為羅莎年紀比他小太多，兩個人之間溝通的瓶頸很可能是代溝造成的。

　　#記一記那個天真的大胸甜心#

　　「不用了。」羅莎是知道自家老媽有多忙的。事先不打招呼就跑去華盛頓，她很可能連面也見不到。「等她什麼時候空閒一點了我再去找她。」反正華盛頓和曼哈頓也算不上遠——有大黃蜂在呢。

　　「嗯，那也好。」史蒂夫點點頭，「那你什麼時候想去的話記得告訴我們。」他已經自動承擔起了長輩的職責。

　　斯塔克的嘴角很是抽了抽。

　　難道以後誰和小姑娘在一起還要管羅傑斯叫爸爸嗎？

　　#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羅傑斯，你管得太多了吧？」鋼鐵俠出聲打斷，「羅莎什麼時候想去華盛頓我會送她去的。」所以你趕緊走吧！

　　「斯塔克……」美隊回頭看了看戰友，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對了，巴恩斯先生還好嗎？」羅莎忽然想起已經掉線很久了的冬日戰士。「他的記憶怎麼樣了？」巴恩斯能夠把記憶找回來的話是最好的結局了。

　　「他的記憶已經恢復很大一部分了。」談到好友，史蒂夫臉上閃現出一絲欣慰。「萊克特醫生說，只要再堅持一段時間，吧唧就能完全擺脫九頭蛇對他的洗腦，徹底恢復記憶。」吧唧和史蒂夫，兩個同樣出生於上世紀二十年代初的人大概是彼此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真正的「同齡人」了。

　　羅莎想起美隊和冬日戰士的經歷，也覺得唏噓。

　　雖說兩個人外表依舊年輕，但近乎70年的跨越，不知醒來的兩人那一瞬間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如果她當時也是帶著記憶出生的話，那人生又會怎麼樣？

　　羅莎覺得心裡複雜。

　　「那個萊克特醫生倒是有些本事。」人是斯塔克介紹給史蒂夫用的，甚至額外需要支付的出診的診費也是鋼鐵俠出的。

　　「是呀。」史蒂夫笑笑，「謝謝你了，斯塔克。」斯塔克的ptsd已經完全康復了，吧唧又恢復記憶在望，再加上目前和阿曼達進展順利，美隊近來一段時一直滿面春風。

　　萊克特醫生？

　　羅莎忽然覺得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萊克特……

　　「漢尼拔•萊克特？！」她總算明白自己忘記了什麼。

　　「是呀。」史蒂夫不明白羅莎怎麼忽然間這麼大反應。「就是那位萊克特醫生，羅莎你見過的。」他絲毫無法理解羅莎目前好像見了鬼一樣的心情。「萊克特醫生每週會去華盛頓兩次，為吧唧看診。」

　　「他還算不錯的。」斯塔克接了句話。「我聽寇森說神盾局本想聘請他的，但被拒絕了。」

　　「還有，萊克特醫生廚藝很好。」史蒂夫補刀，「他請我和吧唧去他在華盛頓租住的公寓吃過飯」，羅傑斯回味地想了想，「他的手藝絕對可以去做大廚師了。」

　　#我是羅莎差點哭出來的分割線#

　　「羅莎，你怎麼了？」結束了一整套訓練的彼得在電梯裡碰見了檢查身體結束的小夥伴。「是檢查結果有什麼不好嗎？」他的訓練比羅莎多，所以在女孩子結束訓練做檢查的時候，彼得還在訓練室裡與一位神盾局的探員搏鬥呢。

　　「嗯？沒有，檢查結果很正常。」羅莎有苦說不出。

　　漢尼拔是個食人魔。

　　關於這一點，換個次元那是全民皆知的事實，畢竟哪家家長會給孩子起一個和食人者（ibal）如此相近的名字漢尼拔（hannibal）不是嗎？

　　漢尼拔的名字本身就是一個暗示。

　　可這話她要怎麼說出來才能既保住自己穿越者的秘密，又能提醒大家注意，並且確保那個食人魔大壞蛋能被抓進監獄呢？

　　羅莎不是什麼悲天憫人超度眾生、發現有壞蛋就一定要當英雄把對方抓住的性子，但她現在的確很迫切地需要把漢尼拔送進監獄——自家老媽目前在和美隊交往，而漢尼拔又在給巴恩斯看診。

　　萬一食人魔哪根筋搭錯了把自家老媽吃了怎麼辦？

　　什麼？漢尼拔不傻？他為了保全自己不會敢動復仇者身邊的人？

　　事關親人安危，這種事，羅莎怎麼敢賭一個食人魔的心思。

　　「羅莎，不如我請你吃……喝飲料吧？」彼得剛剛想說請小夥伴吃東西，但想到自己癟癟的錢包又只能改口。「你有什麼事和我說說。」月末了，小蜘蛛囊中羞澀。

　　……

　　「羅莎，你這眉頭都能夾死蒼蠅了。」彼得買了飲料，羅莎買了蛋糕，兩個人目前正坐在一家小甜品店裡。這家店的消費定位是普通學生，所以花銷比彼得預計得要少了那麼一點。

　　窮英雄的痛苦你們不懂。

　　「我……」羅莎是真的不知道這話要怎麼說。

　　「嗯……你和朋友吵架了還是訓練太累了？」彼得熱心地詢問。

　　「都不是……」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其實是……」羅莎為難得直揪頭髮。

　　「老天吶……」

　　「居然有這種事……」

　　「太可怕了……」

　　店裡其他的客人忽然竊竊私語起來。

　　「嗯？」羅莎和彼得好奇地看過去，只見大家都在看電視機。

　　店主看到所有人都很好奇，於是把電視機的音量調大。

　　「……目前已經確定遇害的人數不少於10人，還有其他受害者警方並未找到遺體。」金發碧眼的bau側寫師**和滿臉正氣的霍奇納出現在電視畫面上。「我們相信這個犯罪嫌疑人年齡在30到45歲之間，男性，身體健壯。從事具有一定權威性的職業，很可能與醫學相關。工作時間自由並且收入情況良好，有獨立住房和交通工具。平日的交往裡人們往往不會懷疑他。」bau的側寫師向民眾宣佈著測寫結果。「鑑於案件性質惡劣、遇害人數較多，現在向公眾徵集線索。請牢記，如果你懷疑誰是我們正在尋找的兇犯，那麼不要與他正面接觸，不要與他說話，請直接撥打屏幕下方的警方電話。再重複一遍，絕對不要與之接觸，此人極其危險。」

　　電視畫面上出現了一串報警電話，外加懸賞金額。

　　「哇哦，警方懸賞20萬美金啊……」一對小情侶驚呼。

　　「可是好可怕啊……」兩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子捂著嘴，「我們可是有一整個兒復聯的超級英雄在的，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啊……」

　　「太嚇人了……」店主搖搖頭。

　　「食人案……」羅莎呆愣愣看著新聞。

　　「是前幾天有人發現了屍體。」彼得小聲和羅莎說，「之前有個女孩兒失蹤的新聞你知道的吧？前幾天有人在小巷子裡發現了她的屍體。」

　　「然後呢？」羅莎知道那個女孩兒失蹤的案子，但今天說得食人案是怎麼回事？

　　「我聽一個警官說的。」彼得左右看看，然後把腦袋湊近自家小夥伴，「那個女孩兒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少了腎臟。」他咧了咧嘴。

　　「……被人吃掉了嗎？」羅莎覺得心驚。

　　「警方是這樣認為的，所以就叫了fbi來查。」彼得朝著電視上還在回答問題的**和霍奇納努努嘴，「據說曼哈頓警局和bau的人都覺得案件太過驚悚會引起社會恐慌，所以就沒有向外公佈。」而那位警官是蜘蛛俠的鐵粉。

　　彼得是通過自家迷弟知道得內部消息。

　　「原來只有那一起的。」彼得看向電視機上貼出案件消息，心情複雜。「肯定是bau的人查到了其他9起案件，擔心會讓壞人逃脫才會站出來公佈消息的。」

　　這樣的消息一出，只怕曼哈頓人人自危。

　　「羅莎，你從今天起出門就別和大黃蜂分開了。」彼得囑咐小夥伴，「這種案子太危險了。羅莎，羅莎？」他喊了好幾聲，小夥伴才回頭看他。

　　「彼得，我記得你說過你在曼哈頓警局和皇后區的警局都有粉絲，對吧？」羅莎若有所思，「你這麼辦……」

　　*

　　「我們這樣做犯法的吧？」羅莎的公寓裡，客廳裡已經被架起了一大張詳細的紐約地圖。曼哈頓警局內部的資料被打印了滿地。

　　彼得坐在地上整理著他從迷弟那裡要來的機密資料，心裡既激動又忐忑。

　　「彼得，你作為一個穿著造價幾百萬美金裝備的超級英雄，口袋裡卻連50美金都拿不出來」，羅莎仔仔細細貼好拜託賈維斯幫忙弄來的地圖，然後回頭俯視了自家小夥伴一眼，「請問，你想永遠這麼窮下去嗎？」

　　彼得的膝蓋深深中了一劍。

　　「不想……」囊中羞澀、就連剛剛在樓下買外賣和給大黃蜂買汽油的錢都要羅莎出的彼得不敢再有異議。

　　「羅莎你確定我們看了這些就能找出那個犯人然後拿到50萬的懸賞嗎？」小蜘蛛眨巴著眼睛，期待著看向自家小夥伴。

　　對，沒錯，羅莎是用既能抓壞蛋又能有錢拿的藉口忽悠蜘蛛俠上賊船的。

　　漢尼拔自己開設的心理診所就在曼哈頓，現在曼哈頓又出了這麼大一宗食人案，要說案件和漢尼拔沒關係，羅莎才不相信呢。

　　只要她能找到些線索，就能把漢尼拔送進監獄。到時候她也不用擔心自家老媽的安全了。

　　「肯定能找到的。」作為一個合格的領導者，羅莎畫了個大餅給蜘蛛俠，「到時候我們倆平分，每人25萬美金。」那可是好大一筆錢。「你就可以給你姨媽買一輛好看的車子了。」彼得是個孝順孩子。

　　「好！」彼得豪情萬丈，「羅莎你說，我們怎麼查？」小蜘蛛在大街上追過偷車賊，在銀行抓過搶劫犯，可這查案的事還是第一次做。

　　「我們先把警方掌握了的資料全部看一遍。」

　　……

　　「我快不行了……」曼哈頓警局那位警官在接到蜘蛛俠的要求後激動萬分，他幾乎是把關於這次案件的所有資料都偷偷複製了一份兒給了彼得。

　　所有涉案人員的背景資料、血腥的法醫檢測報告再加上bau已經走訪的證人和懷疑的嫌疑人的所有詳細信息，彼得和羅莎坐在地上一直看到了半夜才看完。

　　「羅莎，你看出什麼了嗎？」彼得灌下一大口咖啡。

　　「這裡。」羅莎晃晃悠悠地起身，然後拿起筆把所有10名已經確認遇害的受害者失蹤的地點圈了出來。

　　「這代表了什麼？」彼得看著地圖上的兩個圈，有點懵。

　　「我懷疑凶手有兩個人。」羅莎一直在找得是受害人能否與漢尼拔•萊克特扯上關係。「你看這裡……」

　　她指了指其中一個圈，然後把5名受害者的照片依次貼上去。「這5個受害人都是在這附近失蹤的。」她又把那5份法醫報告拿出來，「相比較而言，他們5個人屍體的完好程度更高，都只是被取走了一小部分而已。但被拋屍的地點卻較剩下的5個人而言，不那麼隱蔽。」這5個受害者裡就包括了最近失蹤的那個女孩兒，也就是把bau引來的那起案件。

　　「嗯。」彼得點點頭。

　　「但是這5個人截然不同。」羅莎把剩下5張照片貼上，「這5個人失蹤的時間跨越時間段較長。第一個受害者是1年前失蹤的，最後一個受害者則是半個月前。」羅莎點了點她畫好的圈，而漢尼拔•萊克特的心理診所就恰好在那個圈裡。「並且他們都只剩下了一點點殘肢而已。」如果不是bau調查仔細，只怕會錯過這幾個受害人的線索。

　　「你是說有兩個食人魔住在曼哈頓，然後他們倆聯合作案？」彼得覺得胃疼。

　　「不，我覺得他們倆是分開作案的。」警方查這個案子覺得大海撈針是因為他們不知道謎底，但羅莎卻從第一開始就有懷疑對象。

　　算數學題的時候，已經知道答案去算過程和不知道答案自己做題的難度可是有天壤之別的。

　　「我覺得是其中一個人犯案被警方察覺，牽扯出了另一個人做下的案子。」羅莎現在一點都不困。「但警方不知道他們對付的是兩個食人魔，所以才會以為只有一個嫌疑人。」

　　漢尼拔能夠逍遙那麼多年，怎麼可能會犯下那種被人找到屍體的低級錯誤。

　　「那……我們怎麼查？」彼得糊塗了。「羅莎，警方現在找到的嫌疑人可都被排除了。」

　　「這5個受害人之間是可以被聯繫在一起的。」羅莎把她忙了一個晚上的結果拿給彼得看——那是她找出來可以和漢尼拔扯上關係的那5名受害者。「最早失蹤的男孩兒是紐約大學心理系的學生，他曾經到處實習。」羅莎把一份實習報告拿給彼得看。「你看看這上面簽字的醫生。」

　　「第二個失蹤的女孩子是一家商場的營業員，表面看起來沒問題，但她曾經有一個患了抑鬱症的同事，她失蹤之後她的那位同事很傷心，還和警察說起她曾經陪同一起去看心理醫生的經歷。」

　　「第三個男人是建築工人，你看看他的工作記錄。」羅莎把打印好的記錄給彼得。

　　「第四個女人是家健身俱樂部的瑜伽教練」，羅莎把在網上找到的對方的推特帳號點開給彼得看，「看見了嗎？她總是去同一家咖啡館。」而谷歌地圖顯示，那家咖啡館就在漢尼拔心理診所的對面。

　　「第五個女孩子同樣是學生，她到處做義工。」羅莎把對方的網絡賬號和警方從同學那裡收集來的證詞給彼得看。「失蹤前她最常參加的一個項目是幫助從阿富汗回來的老兵擺脫心理問題。」推特的照片上，失蹤的女孩子和一個老兵站在一起。

　　「我……我沒明白……」彼得徹底糊塗了，「這是什麼聯繫……」他怎麼沒明白呢。

　　「第一個失蹤男生，給他的實習表上的簽字的醫生那個時候剛好在漢尼拔•萊克特的心理診所工作。」羅莎把資料又翻到第二個人，「第二個受害人生前曾經陪同室友去看心理醫生，而那個診所也是漢尼拔•萊克特開的那一家。」

　　「漢尼拔•萊克特？」彼得驚呼，「那不是給巴恩斯先生看病的那個……」

　　「第三個男人失蹤前給同一個診所做過裝修。」羅莎揉揉額頭，「而第四個受害人常去的咖啡店就在那個診所斜對面。」漢尼拔這窩邊草吃得還真是隱蔽。

　　「第五個女孩子」，她把找到的資料拿給彼得看，「漢尼拔•萊克特的診所在那個時期曾經和政府合作，合作項目就是幫助老兵擺脫心理問題。」

　　「……也有可能是巧合啊……」彼得覺得難以置信，「另外還有5個受害人呢……」

　　「怎麼可能會巧成這樣呢。」羅莎把剛剛才查到的舊新聞翻出來，「漢尼拔•萊克特一年零三個月前來曼哈頓，在此之前他住在意大利。」

　　「一年半之前，意大利食人魔的案子轟動歐洲，而後就再沒進展。」羅莎把手機塞進彼得手裡。「沒找到凶手，也再沒人遇害。」

　　「你說，那位漢尼拔•萊克特醫生如果真是清白的，那他與所有事都能扯上關係的概率會有多少？」

　　……

　　彼得說不出話來。

　　「從事醫學相關專業、職業帶有權威性、極度聰明、與一半的受害人有直接或間接接觸，並且診所就在5位受害者失蹤地點組成的安全區裡。」羅莎說服蜘蛛俠，「你說，他聽起來清白嗎？」

　　……

　　「羅莎你害怕嗎？」彼得穿著蜘蛛俠的緊身衣坐在大黃蜂的副駕駛上，心裡忐忑。

　　他與羅莎的分析結果已經被他倆發送到了bau專門設立的郵箱裡。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們一行兩人一車還是決定冒險來試試運氣。

　　畢竟他們倆的郵件究竟能不能取信警察還是未知數，萬一這個時候漢尼拔跑了或者銷毀了證據怎麼辦？

　　「不怕。」羅莎誠實地搖搖頭。「反正一會兒也是你進去找證據。」

　　「哈哈哈……」大黃蜂笑起來。

　　「別笑了！」彼得穿著蜘蛛俠的制服，手裡拿著頭套。「我有點緊張。」

　　「別怕。」羅莎把固定在彼得脖子上的攝像頭再次調整一下，「我就在門口盯著，如果有人回來了大黃蜂就會按鈴通知你，你要是10分鐘之內不出來我就找托尼救命。」

　　羅莎的手有點抖。

　　「你手抖了。」彼得看看小夥伴蒼白的臉，「羅莎，我覺得你比我還緊張。」他誠實地吐槽小夥伴。

　　「別廢話。」羅莎示意彼得戴上頭套，「你去吧，我就在門口等你。」說著她摸了摸耳朵裡的藍牙耳機，「注意，重點檢查地下室和冰箱，無論看見什麼都別哭。」

　　「我不會哭的……」彼得抽了抽嘴角，「你們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說完，他推開車門，「我去了。」

　　「彼得加油！↖(^w^)↗」大黃蜂開心地叫一聲。

　　「噓……」羅莎輕輕拍拍大黃蜂。

　　……

　　凌晨的街道偶爾有幾輛車經過，但路過這個心理診所時都沒有停留。

　　羅莎坐在大黃蜂的車裡，緊張地盯著手裡的平板電腦，上面實時顯示著彼得看見的畫面。

　　大黃蜂也很好奇，於是他把自己移動到一個黑暗的角落，把眼睛探出來，和羅莎一起盯著平板電腦。

　　畫面上略有點黑，可以面前看得出是一間極其寬大的辦公室。

　　「什麼都沒有啊。」彼得小聲說。「我去地下室看看。」

　　「小心。」*2，羅莎和大黃蜂都緊張萬分。

　　畫面再次轉向了地面，然後是向下的樓梯，緊接著是一個地下室。

　　「這有個暗門！」彼得小聲說，然後走了進去。

　　「好像是個冰庫……」畫面上開始有了點燈光，「我看看……啊啊啊啊！！！」

　　羅莎和大黃蜂被畫面上的人頭和彼得的尖叫嚇得同時一抖。然後……

　　「啊啊啊！」

　　抬起頭，只見車窗上不知何時正趴著一個男人。

　　面帶微笑地，看向他們倆。

　　作者有話要說：

　　看在字數多一點的份上寶寶們別嫌棄今天晚了哈，麼麼噠。霸王票和營養液明天再感謝吧，寶寶們快去看文吧。

　　表害怕喲，下章虐拔叔，嘻嘻嘻


第44章 坦誠的APP

　　「加西亞, 查到些什麼了嗎？」凌晨2點，曼哈頓警局
第17分局裡燈火通明，人來人往。(搜格格黨每天得最快最好的更新網)無論是前來協助調查的bau眾人還是警局裡的警探們, 所有人都留守在崗位上。

　　原因無他，這次的案子實在太大了。

　　美國作為一個多民族、多種族、多種文化相融合的國家，犯罪率其實一直居高不下。但美國的國土面積同樣巨大, 各州、各地的犯罪率和犯罪傾向也截然不同。拿哥譚來講，作為全美治安最差的城市（沒有之一），發生在哥譚的犯罪基本上都屬於惡性的暴力事件最為多見——搶劫、謀殺、製造爆炸、越獄、襲警等等惡**件層出不窮。

　　而作為世界知名的經濟政治時尚文化中心, 曼哈頓的犯罪率雖然也高居於全美前十名之列，但事件的性質和影響卻與哥譚有著天壤之別——

　　作為復仇者聯盟的大本營，曼哈頓常年駐守著一群超級英雄。從鋼鐵俠到美國隊長, 從綠胖浩克到偶爾來串門子的雷神，雖然也總有些妄想可以一戰成名的恐怖分子想來玩一票大的，但往往結局都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可以這樣說, 曼哈頓雖說犯罪率居高不下, 但實際上惡性暴力事件和兇殺案的發生概率卻又都較其他地方低得多——畢竟你不知道超級英雄們會從哪裡角落裡冒出來揍你一頓。

　　那麼曼哈頓的警察們平日裡最常抓捕的犯人是什麼類型的呢？

　　——是經濟類罪犯。

　　曼哈頓擁有本世紀最先進科技擁有者鋼鐵俠托尼•斯塔克的斯塔克工業駐紮，自然是吸引了各種科技生物製藥、機械研發、基因研究等等等等的高科技公司前來。21世紀，最賺錢的行業幾乎都和科技有關，所以可想而知, 能夠有實力把總部設在曼哈頓的各個公司到底有多賺錢。

　　錢賺得越多資本就越多, 資本越多自然也就吸引更多人前來投資。

　　而對於一個精神正常、成長環境有愛、接受了良好教育、小時候沒被虐待、長大了也不會拿鎯頭敲自己腦袋的有錢人而言，他們花錢讓自己開心的方式千千萬萬，所以自然也不會忽然哪天腦子秀逗拿把刀跑出去搶銀行或者為了尋求刺激去劫監獄。

　　啥？你說公司之間不正當競爭□□？拜託, 那種新聞是要摀住的，大眾是不會知道噠！

　　於是，曼哈頓警察們以往處理的案件更多是與各個政府監管機構合作，一起查處經濟類型的案件——洗錢啦、證券交易不正當啦、存在違規操作啦、有人暗中資助國內恐怖分子啦（啊嘞，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而對於非經濟科的警察們而言，他們日常處理更多的案件大都是誰誰誰買毒品啦、哪個哪個小團體和哪個哪個小團體打起來啦之類不那麼惡性的事件。

　　兇殺案在曼哈頓不是沒有發生，而是概率很低，遠遠低於經濟類犯罪的數量。

　　而類似此次性質如此惡劣的案件，在曼哈頓警局的記錄裡上一次發生，還是10年前一個專門獵殺出軌男人的女性連環殺手。

　　但那次，對方也只是殺了6個人而已。

　　「長官，我已經把所有受害人的信息全部核實過了。」遠在匡提科的技術人員加西亞噼裡啪啦敲著鍵盤，感嘆幸虧她這次不用出差。「dna比對結果也已經出來了，最新發現的那兩塊……呃，分別屬於兩個人，喬治•溫斯洛和丹娜•布什，分別在今年1月和2月被家人報告失蹤。」

　　至此，曼哈頓食人案已知受害者人數正式上升到12人。

　　「上帝呀。」**搖搖頭，「這份工作永遠都能向我們揭示人類更罪惡的一面。」食人分屍，人類究竟還能做出多麼罪惡的行徑？

　　「事實上食人這件事在人類歷史上並不少見，甚至可以說很常見。」瑞德博士插話，「歷史書上有記載，在戰亂和饑荒時期人們為了生存下去會選擇吃掉身體相對孱弱的同伴，受害人普遍是老人、孩子和女人，有些人因為難以對親近的人下手還會選擇交換同伴來吃。」小博士一本正經地向同伴科普，「就是在近現代，也有人迷戀於人肉的功效。有些邪教就認為人類的肉質含有靈魂的力量，可以為食用者提供不一樣的能量來源。」食人這件事其實並非人們想像中那麼遙遠。

　　「去年還有一個日本的廚師割下了自己的生殖器，烹飪給客人吃。」瑞德翻看著案件資料，「事實上人肉的dna組成與動物的肉質沒有什麼本質區別，既沒有特殊功效也不會對健康造成什麼危害。」

　　「哦，瑞德……」艾米麗揉揉太陽穴，「拜託你別說了，我最近都再也不想吃肉了。」受害人的法醫報告就擺在每個人面前，bau的眾人目前都覺得心情沉痛。

　　已經發現的是12個受害人，其中7個人只剩下了屍體的一小部分碎塊，另外5個人倒是大部分屍體完整，但卻被人好像扔垃圾一樣扔在了下水道裡。

　　「瑞德，你有什麼看法？」羅西滿臉凝重。如此多的受害人，受害者最後被報告的失蹤前出現地點幾乎遍及整個曼哈頓，而他們目前卻毫無頭緒。

　　「……呃，我們最初調查之時是因為受害人屍體被拋屍的地點相同、並且全部都好像被人當成垃圾一樣丟掉所以才把這個案件歸為了連環殺人案。」在地圖上仔細觀察了一番，然後又把12份法醫報告全部攤開，瑞德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麼。

　　「所以？」霍奇納也地圖前。

　　「可是事實上這12名受害者的屍體殘留有很大的區別」，瑞德指了指受害人的照片，「7名受害者的屍體我們只找到了一點點的部分，或者更準確說我們都只找到了一些不能吃的骨頭和已經腐爛的肉渣」。而其他5名受害人卻屍體保存相對完整，只被取走了內臟或者四肢中的一部分。

　　「但是受害人類型相似，所有受害人全部是低危險人群、身體健康沒有疾病、經濟狀況良好，並且被拋屍的地點相同。」而這是bau最初即使發現屍體狀態不同也依舊認定凶手是同一個或者同一夥兒人所為的原因。

　　「是的，可是屍體的狀態的確差了太多，甚至可以說這7名受害者我們找到的壓根兒算不上屍體。」瑞德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你們看這7名受害人，他們的失蹤時間是有間隔的。」小博士在白板上畫出時間軸。

　　「最早失蹤的一個人是在一年前的8月初，其次是9月中旬，之後一個受害人是11與初……」

　　「……瑞德，直說你的看法。」

　　霍奇納傾向於相信瑞德的判斷。

　　「……如果我們對付得是兩個不同的罪犯呢？」小博士說出自己的判斷。「有一個食人魔只截取受害人身體的一部分，是他殺了這5個人。」瑞德把五個人的照片重新貼好，「而有另一個食人魔他殺了剩下的這7個人……」7張照片被放在另一側貼好。

　　「那你所說的這7個人受害時間的間隔……」摩根覺得自己好像也抓住了什麼。

　　「……是體形的不同。」瑞德覺得自己的胃也開始翻滾了，「下一個受害人的出現取決於他什麼時候吃完上一個人。」

　　「嘔……」加西亞這個素食主義者都覺得自己要吐了。

　　「那麼這樣的話我們就是在同時處理兩個食人魔。」艾米麗把手裡的筆扔下，簡直噁心得想吐，「這種人有一個就夠了，居然曼哈頓還能藏著兩個！」只怕還有更多他們沒找到的受害人。

　　「那麼我們要開始重新分析。」如果存在兩個凶手，那麼他們之前的地理測寫結果就要推倒重來，這樣一來可以大大縮小範圍。

　　「瑞德繼續對地理進行分析，**和我處理好媒體和政府方面的聯絡工作，大衛你帶著摩根……」霍奇納重新強調一下分工。

　　「長官，長官！」電腦另一端的加西亞叫起了起來。「我設立的郵箱收到了郵件，呃，大部分都沒什麼用處但是我想這封你應該看看。」她遠程控制將郵箱裡的信放在了大屏幕上。

　　「有人提供了失蹤受害人的線索？」**問。

　　「no」，已經看了郵件的加西亞目瞪口呆。「有人給了我們一個嫌疑人人選。」

　　*

　　「啊啊啊啊啊！！！」猛然間抬起頭來的羅莎和大黃蜂那兩隻鋥明瓦亮的大眼睛被眼前忽然出現的人影嚇得失聲尖叫。羅莎把手裡的平板電腦直接扔了出去、砸在了大黃蜂的擋風玻璃內側。大黃蜂顧不上喊疼，他「嗖」地一下把眼睛收了回去——

　　然後緊緊閉上。

　　#→_→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大黃蜂#

　　平板電腦和藍牙耳機連接的另一頭，彼得已經把自己整個人貼在了冷庫頂上，被嚇得直發毛的他拚命呼喚小夥伴給自己壯膽兒，「羅莎，大黃蜂！」光顧著尖叫的他沒聽見耳機裡也傳出的尖叫聲。

　　但目前，他的「小夥伴們」都已經掉線了。

　　大黃蜂被嚇得緊閉雙眼瑟瑟發抖，羅莎坐在車座上跟著大黃蜂一起瑟瑟發抖，外加心臟「砰砰砰」直跳。

　　趴在車窗上的男人「咚咚咚」敲響了車門。

　　「我記得你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吧？」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慢條斯理地站起身，「大晚上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誒？

　　羅莎強撐著緩了個神兒，壯著膽子向外看去，這才發現車外的男人她認識——

　　她們高中的校醫，馬丁•哈里斯醫生。

　　「哈里斯先生？」羅莎目瞪口呆。鬼知道抬頭的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被漢尼拔發現了呢。

　　「羅莎你認識他？」大黃蜂仗著自己隔音效果好，小聲問羅莎。

　　「嗯。」她輕輕嗯了聲，然後趕緊把平板電腦拿回來，怕被車外的校醫先生看見上面的畫面。

　　「你在這裡做什麼？」哈里斯醫生單手插兜，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suv，「現在凌晨2點40分，大晚上你一個女孩子單獨在這裡不怕危險嗎？」大黃蜂停車的地點在一個避光的角落裡，按照常理來說確實是個很危險的地方。

　　「羅莎？羅莎？我出去了。」耳機裡傳來彼得的聲音。

　　「嗯。」羅莎儘量不露聲色地應了聲，然後抬高聲音，「哈里斯醫生，沒想到在這裡遇見您。」她扯著嗓子喊是為了給彼得報信。

　　大黃蜂收到羅莎的暗示，他的車窗紋絲不動。

　　凌晨快3點，一位根本不熟悉的校醫在漢尼拔的診所外向她打招呼。

　　羅莎心裡簡直冷笑。

　　以為她傻嗎？

　　「羅莎，我馬上就出來！」彼得聽懂了羅莎的報信。

　　「其實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哈里斯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袖口。羅莎沒有上當開車門或者車窗，他也就不再掩飾了。「小姑娘，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麼好事。」

　　發動機的聲音傳來，另外一輛黑色轎車駛來，然後停在了哈里斯那輛黑色suv旁邊——

　　準確地堵住了黃色雪弗蘭轎車駛去大路的路線。

　　羅莎心裡一驚。

　　「下車吧小丫頭。」哈里斯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站在大黃蜂車錢，「我本來想把你留幾個月再享用的，沒想到你自己倒是送上門來。」

　　羅莎蒙德•華生早就是他的目標了。

　　羅莎坐在車裡一動沒動。

　　那輛最後出現的黑色轎車裡的人是誰？漢尼拔還是哈迪斯醫生的同夥？漢尼拔究竟有沒有發現她和彼得的計畫？

　　一陣夜風吹過，漢尼拔•萊克特心理診所前的停車前靜寂無聲。

　　「羅莎！」大黃蜂忽然驚叫。

　　只見站在車前的哈迪斯突然抽出了□□瞄準了羅莎，然後立刻扣動扳機。與此同時，不知何時從黑色轎車上下來繞到大黃蜂背後的漢尼拔手持一把□□，子彈已經朝著駕駛座上的羅莎飛過來。

　　前後夾擊，只求一擊即中——

　　已經得知羅莎身份的漢尼拔不打算給小丫頭活命的機會。

　　大黃蜂顧不得小夥伴們的囑咐，他立刻恢復了原型，把羅莎攥在手裡，躲過了前後兩顆子彈。

　　「嘭……」大黃蜂的體積太大，他雖然及時保護好了羅莎，但自己還是被子彈打中了左腿。

　　「好疼(┬＿┬)」大黃蜂不開心地哼哼。

　　這個時候，彼得終於從心理診所的地下室出來了，來不及細想，兩道蛛網射出來，把漢尼拔和哈迪斯纏住。

　　「沒事吧？」彼得擔心地落地。

　　「我沒事，大黃蜂中槍了。」剛剛真是驚險萬分，羅莎靠著大黃蜂的腿站住，抬眼看向對面兩個失了手的食人魔。

　　【叮咚，聽到小天使的呼喚啦，現在給羅莎醬兌換技能——#每一個鍵盤俠，都不是一般人→_→#】

　　……

　　「漢尼拔•萊克特……」bau的眾人正緊張地忙碌著。

　　「職業、性別、客觀條件……」摩根嚥了嚥口水，「他完全符合我們對嫌疑犯的測寫。」

　　「他是一年零三個月前來到曼哈頓的。」瑞德敲了敲地圖，「他在曼哈頓的心理診所就位於殺害那7名受害者的罪犯的安全區的正中心。」

　　「他在意大利的時候當地同樣發生了食人案。」艾米麗從國際刑警的前同事那裡打探來了消息，「案件從未被破獲，但細節與我們的案件一致。」受害人都是被吃到只剩一點點殘肢。

　　「他離開後意大利的案件就停止了。」摩根看著加西亞找到的舊新聞，「他來曼哈頓沒多久，這裡的食人案就又發生了。」

　　「他與7名受害者都有直接接觸。」大衛點了點桌子。

　　「加西亞，他的住址在哪裡？」霍奇納示意大家準備行動。

　　「ok，我們的食人魔醫生在曼哈頓中心城區租住了一間小公寓……但他的心理診所更加寬敞。」兩個地址全部被發送到大家的手機上。

　　「哦，no……」加西亞驚叫出聲，「我的系統剛剛檢測到，我為這個案子專門設立的郵箱被人攻破了，有人下載了我剛剛給你們看的那份郵件！」就是提供了關鍵線索的那一份。

　　「加西亞，你查到是誰下載了郵件嗎？」霍奇納和眾人心裡一驚。

　　「no……」加西亞噼裡啪啦地敲鍵盤，「我需要時間。」

　　「那是誰給我們發了郵寄？」郵件雖然沒有署名，但ip還是查得到的。

　　「呃……地址登記的名字……羅莎蒙德•華生」，羅莎和彼得為了領賞金方便，當然什麼偽裝都沒做。「哦，my god，手機信號顯示她目前就在漢尼拔•萊克特的診所附近！」

　　「快，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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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u眾人兵分兩路，一隊由大衛•羅西帶隊趕往漢尼拔•萊克特的住所，另一隊由霍奇納親自帶領，趕往漢尼拔的心理診所。

　　「華生很可能被漢尼拔控制了。」瑞德還記得羅莎。

　　「我希望小姑娘是因為好奇自己跑去的。」摩根加速超車，恨不得把suv開出飛機的速度。要是因為他們的失誤導致提供線索的小姑娘受害，那bau小組裡的任何人都不會原諒他們自己。

　　「不太可能。」瑞德緊張地否定。

　　「到了！」

　　「行動行動！最優先保證人質安全！」

　　心理診所前的停車場很小很小，只孤零零停了三輛車。

　　霍奇納等人帶領大批警員趕到的時候，事情已經快要接近尾聲了。

　　一輛小蜜蜂配色的雪弗蘭科邁羅轎車停在兩輛深色車子前面，上面正坐著霍奇納等人擔心萬分的「人質」，和紐約人民的好鄰居，蜘蛛俠。

　　「舉起手來！」大批警員舉著沖鋒槍，將槍口對準燈光下背靠背坐著的兩個男人——只見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每人面前的地上都放了一台筆記本電腦，筆記本電腦上還連接著一個外接鍵盤。

　　而盤腿坐著的男人倆，都把鍵盤放在腿上，在「噼裡啪啦」地敲著什麼。

　　其中一個深褐色西裝、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是他們的目標——漢尼拔•萊克特。

　　「受傷了嗎？」**示意羅莎和彼得一起過去，然後把他們倆攔在警員們身後。

　　「沒有。」羅莎搖搖頭。

　　「放下手裡的東西，舉起手來，不然我們開槍了！」曼哈頓警局的探長憤怒地朝著兩個男人大喊。

　　「沒見我們忙著呢嘛！」漢尼拔和哈迪斯同時憤怒地朝著打擾他們倆發帖的警察怒斥著。「打擾我們拯救世界，你付得起這責任嗎？！」

　　警探被吼得一驚。

　　「啊……你們最好看看這個。」加西亞的聲音從耳機裡傳來，然後一個論壇的的網頁被發送到了眾人的手機上。

　　「……我叫漢尼拔•萊克特，我今年一共殺了13個人，大部分肉都被我吃掉了，我最喜歡丹娜的大腿……」

　　「……我叫馬丁•哈迪斯，我最喜歡吃人的肝臟……我還認識了一個老師，他叫漢尼拔•萊克特，他讓我來幫他殺了一個目擊證人，答應事成之後給我做烤全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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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篇帖子，詳細記錄了漢尼拔和哈迪斯殺人分屍吃掉的全過程。

　　「嗚嗚嗚嗚……」哈迪斯一邊噼裡啪啦地敲擊鍵盤，一邊痛哭失聲，「我我我……嗝……我簡直太偉大了……嗚嗚嗚……」他哭得涕淚橫流。

　　「你哭什麼？」漢尼拔冷靜地打著字。

　　「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哈迪斯在槍口下哭得直打嗝，「我沒想到啊……我沒想到我居然有一天也能當鍵盤俠，我實在太偉大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他抱住鍵盤，痛哭失聲。

　　「哼，真是沒見過世面。」漢尼拔冷靜地把他自己在意大利的作案細節也詳詳細細地寫下來，然後嘲笑哈迪斯的上不得檯面。「不過發一個帖子就受不了了。」輕輕敲擊筆記本電腦的鼠標位，心理醫生淡定地開了一個新的頁面。

　　「你還想寫什麼？」哈迪斯扭頭問身後的男人。

　　「我要就復仇者聯盟使用90年以上年份的轉基因凍肉一事發表看法。」捏了捏手指，漢尼拔動作優雅地給自己的帖子起了一個響亮的標題。

　　「身為一個合格的鍵盤俠，無論生活裡發生了任何事都要上網發帖，這才是合格的鍵盤俠應有的素養。」老前輩教育著哈迪斯這個菜鳥。

　　「哦，你說得對！」哈迪斯點點頭，然後轉頭惡狠狠地看向要搶他鍵盤的警探，「你再敢亂動！」他使勁兒指了指對方，「小心我上網發帖黑你！」

　　bau的眾人站在一側，無奈地朝著警員們揮揮手——哈迪斯和漢尼拔已經把作案細節都寫下來了，可以收走他們的鍵盤了。

　　「哦，不！！！」哈迪斯痛哭流涕，「這是我拯救世界的法寶啊！！！！你們不能剝奪我做一個好人的機會！！！」

　　「你們這群蠢貨！」漢尼拔憤怒地紅著眼睛，「我一定會上網發帖控訴你們的惡行，你們這群和復仇者聯盟勾結在一起使用轉基因冷凍肉的走狗！把我的鍵盤還給我！」

　　「什麼？等進監獄了就有鍵盤了？」漢尼拔冷笑，「你們可別騙我。」

　　「真的嗎？進了監獄我就可以和我的鍵盤永遠在一起了？」哈迪斯又驚又喜，「那我要在那裡住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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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pp，你今天表現很好嘛，除暴安良，都沒管我要錢。」羅莎心疼地摸摸大黃蜂受傷的位置，誇獎自家app懂事。

　　【呃……】app吞吞吐吐了半天，【羅莎醬你忘了嗎，其實我是你自己想像出來的……】

　　羅莎居然覺得心頭一涼。

　　「也就是說……」app不存在的話……

　　「羅莎你怎麼了？」彼得忽然發現小夥伴坐地上了。「受傷了嗎？」他關切地問。

　　「我……」羅莎眼眶都紅了，「彼得，我突然知道了一個事實……」她的心好疼好疼……

　　「什麼事實？」彼得也坐下，關切地問。

　　「我忽然知道，其實我的能力是不用燒錢的……哇哇哇……」已經把麥克羅夫特給的那張支票「充值」了的羅莎，痛哭失聲。

　　「……」彼得緩了好幾秒，才明白小夥伴話裡的意思。

　　「噗……」

　　「蜘蛛俠吐血了！」**猛然回頭，看見了倒下的兩個孩子，「醫生，快來！」


第45章 第一更，二更晚上

　　曾經有一個成為百萬富翁的機會就擺在我面前, 而我卻選擇了……拯救世界。

　　羅莎抱著腿坐在曼哈頓警局的沙發裡，難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嘿，羅莎。」**和艾米麗拿了飲料和零食過來, 小心翼翼地接近坐在椅子裡，渾身散發著絕望氣息的女孩子。霍奇納等人正在另一間辦公室裡與幫助他們抓捕漢尼拔•萊克特和馬丁•哈迪斯的蜘蛛俠詢問細節。

　　**和艾米麗則因為性別優勢被分配到了羅莎這裡。

　　但她們倆覺得，此次任務艱巨。

　　**與艾米麗互相對視了一眼。

　　「呃……你餓不餓, 要不要先吃個三明治？」艾米麗首先出聲，她把一個雞肉三明治遞過去，「我們只是問你幾句話就好, 你要是實在太累的話就先休息，我們明天再開始也行。」不是艾米麗溫柔體貼、擔心目擊證人的身體熬不住夜，而實在是——

　　她與** 對視一眼, 兩個人同時搖頭。

　　小丫頭那紅著眼眶隨時馬上可以哭出來的表情到底是腫麼回事啊？明明上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個很精神的小姑娘呀！

　　#錯失金錢的痛你們不懂！！！#

　　「羅，羅莎……」**在羅莎另一邊坐下來，「你……是覺得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醫生給你看看？」剛剛在停車場裡, 女孩子失聲痛哭, 同時蜘蛛俠開始吐血，簡直把他們嚇壞了。

　　可偏偏兩個人同時拒絕了看醫生。

　　羅莎搖搖頭，內心的疼痛快要折磨死她了。這種感覺就好像用自己的生日號接連買了10年彩票期期不落，結果就一期沒去買的時候——生日號對上了大獎。

　　「呃……漢尼拔•萊克特和馬丁•哈迪斯已經認罪了。」艾米麗猜測也許羅莎是被嚇破膽了？「他們兩個人沒有要求律師, 並且已經對所有罪行供認不諱, 警方這個時候正在漢尼拔•萊克特的心理診所取證。相信他們可以很快定罪。」漢尼拔和馬丁認罪的方式也很新奇，兩個人不肯開口說話，但只要給一個鍵盤, 立刻就警方問什麼、他們寫什麼。

　　「……那就好。」鬼知道羅莎是廢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忍住開口說話不會流眼淚的。相比之下，彼得則顯示出了身為復仇者聯盟的成員之一所應有的超英氣質——即使剛剛才吐過血，蜘蛛俠童鞋也可以擦擦嘴角之後立刻開始配合警方工作。

　　蜘蛛俠，真•英雄！

　　讓我們為蜘蛛俠鼓掌！

　　#彼得：我內心的痛你們沒看到！！！#

　　「能和我們講講你們是怎樣發現漢尼拔的嗎？」艾米麗見到羅莎接過三明治咬了幾口，覺得對方沒準兒緩過神兒來了。「還有，羅莎，你和蜘蛛俠是怎麼找到漢尼拔的心理診所去的？」蜘蛛俠雖說穿著連身衣戴著頭套、但無論從身形還是聲音或者行事風格看來，年紀絕對不大。再加上對方和羅莎這麼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女孩子一起，bau的眾人更是認定兩個人年紀相當。

　　實在太亂來了。

　　bau的各位「成年人」們對於蜘蛛俠和羅莎以身犯險的舉動都表示了不贊同。

　　「他家裡很小……」羅莎「咕咚咕咚」喝下一大口飲料，覺得似乎恢復了些力氣，「我知道漢尼拔的公寓，那裡太小了，而且做壞事的話……那個地方很引人注目。」她從社交網站上查到了漢尼拔在曼哈頓的住址。那座公寓以物業管理嚴格著稱，甚至比她自己現在住的那棟樓管理得更嚴、更好。

　　用膝蓋想也知道，漢尼拔不會拖著一具屍體走進佈滿攝像頭的公寓樓。

　　「所以我就和……蜘蛛俠去了他的診所。」羅莎擦擦嘴，已經逐漸從浪費金錢的陰影中恢復了一點力氣。「果然他就是在那裡害人的。」可她沒想到對方會和同夥準備好了向她開槍。

　　「是我們工作的疏忽才導致你和蜘蛛俠差點受傷，真的很抱歉。」**誠懇地表示了歉意。羅莎和蜘蛛俠是因為信任才會把資料發送給他們，結果他們的信箱卻被漢尼拔攻破了，這才導致羅莎兩人在停車場遇襲。

　　「不過幸好你們都沒受傷。」艾米麗也覺得後怕。現場他們發現了兩把槍，有一把甚至是殺傷力極大的來復槍，如果不是蜘蛛俠有超能力，只怕兩個小孩兒不死也傷，「下次再遇見這種事情可千萬別自己上前了。」要是抓壞人都需要羅莎這樣的小孩兒去，那還要他們這群fbi探員干嘛？

　　羅莎自然聽得出兩位探員的擔心。

　　想想上輩子，她好像還是bau的鐵粉呢。

　　「下次不會了。」羅莎笑著點頭應下來。漢尼拔已經中了鍵盤俠的毒，只怕下半輩子都再也離不開鍵盤了。被她當成是晉江app的潛意識可說了，自此以後，漢尼拔這輩子無論做什麼都抵擋不了上網發帖的誘惑。換句話說，漢尼拔從此以後，都會用上網發帖的方式記錄他整個人生——

　　喲，今天想越獄了，上網發個帖吧o(*////▽////*)q——咔嚓，被獄警關禁閉了。

　　喲，新來的獄友細皮嫩肉的看起來好好吃(/≧▽≦)/——咣當，被關小黑屋了。

　　喲，已經仔細記下了監獄內部的所有情況啦o(*￣︶￣*)o——來來來，咱換個監獄。

　　羅莎每想一想漢尼拔這個大壞蛋從此以後再也不會有機會幹壞事了，更不可能有機會傷害自己認識的人之後，就覺得失去金錢的疼痛似乎減輕了那麼一分。

　　不怕，反正這次他們協助警方抓獲了漢尼拔和哈迪斯還有獎金可以拿呢。

　　羅莎想到天降之財的懸賞金，覺得失去支票的痛苦好像真的緩解了不少。

　　「那……羅莎，你是怎麼會懷疑漢尼拔就是我們要找的食人魔的呢？」艾米麗抓緊時機趕緊問。

　　這是例行公事，多瞭解一些殺人犯的情況，以後他們也可以更好的抓捕這些犯人。

　　是因為我想起了我上輩子是一隻每天守在電腦前面等字幕組更新好追劇的種花家兔子並且還曾經被食人魔吃蘑菇的畫面嚇得從床上掉下去了……

　　羅莎拉拉自己的頭髮，把上面按句話嚥了回去。

　　「那是因為我曾經見過漢尼拔•萊克特。」這是羅莎和彼得發郵件之前就對好的台詞。「我和蜘蛛俠在電視上看見了你們的採訪，裡面你們談到了自己的測寫結果。我和蜘蛛俠覺得漢尼拔•萊克特很符合你們的描述，所以好奇地對他進行了調查。」半真半假，羅莎攤攤手。

　　「結果就發現他居然真的能和好幾個受害人扯上關係，所以我們就趕緊給你們發郵件了。」

　　不算撒謊、但也沒說實話。

　　艾米麗和**對視一眼，她們知道羅莎有所隱瞞。

　　最開始的那次校園謀殺案裡，眼前的小姑娘選擇了她自己的正義所以隱瞞了真兇的信息；第二次見面，那位綁架了對方的殺人犯離奇精神失常，並且神盾局和復聯皆出面干涉；這是第三次見面，對方輕而易舉給他們找到了真兇。

　　bau的諸位行為分析專家自然知道羅莎身上藏著秘密。

　　「原來是這樣。」**和艾米麗笑笑，接受了這個說辭。

　　結局是好的就行了，至於羅莎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她們也無意追究。

　　畢竟對方又沒有害人。

　　「羅莎。」彼得敲敲門，走了進來，「你結束了嗎？我送你回家吧。」隔著頭罩撓撓腦袋，已經快被霍奇納和曼哈頓警察問懵了的彼得總算可以喘口氣了。「探員們，我們可以走了嗎？」

　　「哦，當然可以。」**和艾米麗站起來，「呃……事實上你能給我簽個名嗎？」**從身邊拿出一個簽名本，「我兒子是你的超級粉絲。」她朝著這位紐約人民的好鄰居笑笑。

　　這也算是bau與對方拉近距離的一種方式。

　　「當然可以。」蜘蛛俠和鋼鐵俠的兒童粉絲是最多的，彼得自然對這種情況很熟悉，「小傢伙叫什麼名字？」

　　「亨利。」

　　*

　　「沒想到我們復仇者聯盟裡居然還藏著兩個神探。」克林特拿著標題為「食人魔落網」的報紙，誇獎羅莎和彼得，「你們是怎麼發現那個漢尼拔是食人魔的？」

　　「是羅莎發現的。」今天被報紙誇上了天的彼得有點不好意思，「都是羅莎找到的線索，漢尼拔和另一個食人魔也是羅莎抓住的。」明明功勞應該是小夥伴的，卻因為自己的超英身份被單獨誇獎了的小蜘蛛覺得有點內疚。

　　「是彼得先把他們倆捆起來的。」羅莎倒是一點也不在意媒體對蜘蛛俠大寫特寫——事實上，她很高興見到這種場面。

　　被媒體揪著寫故事可算不上什麼好事，彼得這個匿名的蜘蛛俠還好，要是她上了報紙，那可要麻煩不斷了。

　　「而且大黃蜂還被打傷了。」真正的無名英雄應該是英勇負傷的大黃蜂才對。

　　「大黃蜂怎麼樣？」克林特問。

　　「換塊兒板子就好了。」這就是汽車人的好處了。換個正常人被槍打傷不死也得在醫院休養幾個月，可大黃蜂呢？鋼鐵俠幫忙換塊兒鐵板，分分鐘痊癒出院。

　　#塞伯坦星球汽車人，身體就是棒！#

　　「快說說，你們倆是怎麼查到漢尼拔是食人魔的？」克林特特地給兩個小英雄端了果汁來，「剛剛斯塔克的臉你們倆是沒看見吶。」斯塔克那個倒霉蛋兒居然曾經讓一個食人魔看了病，只怕從此以後都要對心理醫生有陰影了。

　　羅莎只能和鷹眼重複了一遍她和彼得的推理過程。

　　「很不錯嘛！」克林特對羅莎的邏輯推理能力表示了認可。「羅莎你可以考慮以後做個警察了。」漢尼拔藏得那麼深的一個犯人居然都被小姑娘找出來了。

　　「我可不是那塊料。」羅莎趕緊搖搖頭，「彼得在冰庫找到屍體的畫面傳回來的時候，我都要嚇死了。」她和大黃蜂差點沒把嗓子喊破。

　　「可別再說了。」彼得想到當時的場面就覺得渾身難受。

　　「sweetheart ，你的大黃蜂已經原地復活了。」正說著，鋼鐵俠從電梯裡走出來。「不過下次再遇見這種事，不許再去了。」斯塔克難得表情嚴肅地坐在了羅莎對面。「彼得就算了，這種事情你再遇見就立刻通知我，不許你擅自行動。」

　　「我知道了。」羅莎還從沒見過斯塔克這樣嚴肅，趕緊點頭。「我下次不會了。」當時的場面現在想想她自己也是後怕的。要是沒有大黃蜂，沒準兒她就真的要被槍打中了。

　　「行了，斯塔克，別這麼嚴肅。」克林特認同斯塔克的觀點，他也認為羅莎不應該以身犯險。「羅莎他們倆都知道了。」但畢竟是好事一件，也不要太嚴肅把人嚇到了。

　　「下次遇見這種事直接和我說。」托尼沒忍住還是又囑咐了一句，「你的能力雖然強，但也有很大弱點。」羅莎無法控制能力的具體表現，本身又戰鬥力薄弱，這可是天大的安全漏洞。

　　「我知道的，托尼。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自作主張了。」恢復記憶的羅莎對鋼鐵俠的尊敬和信任又多了幾分。

　　原本，托尼•斯塔克只是她的救命恩人，但現在，她無法不把眼前的男人和那個她曾經非常喜歡的角色聯繫在一起。

　　最喜歡的男神之一就在眼前喲o(*////▽////*)q

　　嗯？你問為什麼會有「之一」這個後綴？

　　上輩子的種花家兔子羅莎醬告訴你：森林辣麼大(☆_☆)，牆頭辣麼多(☆_☆)

　　「……行了，我沒生氣。」斯塔克看著對面的女孩子滿眼認真地點頭，忍不住笑出來，「只是你要記住，別總和彼得一起胡鬧。」鋼鐵俠選擇性無視了羅莎才是此次事件主導者這個事實。

　　#彼得：別攔著我，我要弒父（╯‵□′）╯︵┴─┴ #

　　「不過曼哈頓警局正式聯絡了復聯，想要彼得接受表彰呢。」鋼鐵俠點了點手指頭，「這也算是個很好的宣傳機會。」

　　他有點猶豫。

　　斯塔克並不想羅莎暴露在公眾眼前，但這次的功勞明明都該是小姑娘的。

　　「是個好機會呀。」羅莎倒是沒想那麼多，「蜘蛛俠幫助fbi抓住了橫行曼哈頓的食人魔，多好的宣傳名頭呀，難得bau的探員們這麼有心。」要是換了蘇格蘭場的那位雷斯垂德探長，只怕恨不得把功勞都攬到自己頭上呢。

　　#遠在英國的雷斯垂德：阿嚏！#

　　「可人是你抓住的……」彼得不想出這個風頭，「要去也是你去。」他也就是出個力而已。

　　「你才是大家都知道的超級英雄。」羅莎覺得小夥伴應該趁這個機會宣傳一下，「復聯的英雄幫助警察抓住了食人魔。彼得，你會紅的！」誰說超英組織不需要宣傳？一個形象積極正面、並且在公眾心中有崇高地位的超英組織才能走得長遠、安穩。

　　「嗯，那就這麼定了。」斯塔克見到羅莎確實不在意，也就安下心了。「彼得，你就去吧。」

　　「去吧去吧！」羅莎鼓勵小夥伴，「等你紅了之後我去外面賣你的簽名賺錢！」，談到錢，羅莎不得不向大家說明一個重要的事實——

　　「……所以你現在不需要燒錢就可以使用技能了？」鋼鐵俠沒想到他會聽到這麼個消息。

　　「是的。」說起這個事實依然覺得有一點心痛的羅莎點點頭，「而且以前的錢都白燒了。」

　　#哭唧唧#

　　「哇哦……」克林特想起他自己曾經圍觀過的羅莎和斯塔克一起燒錢的盛況，忽然覺得眼前發黑——

　　小菇涼居然是真•燒錢•玩的？！

　　「……沒關係。」斯塔克倒不覺得什麼。不就是幾百萬嘛，燒就燒了唄。「能夠知道這一點，說明你對自己能力的運用又有了提高。」托尼•真•土豪•不在乎錢•鋼鐵俠•首富•斯塔克擺擺手，示意羅莎不用在意以前被浪費掉的錢。「而且你花掉的錢可比他們少多了。」他的手指了指旁邊的小蜘蛛和鷹眼。

　　彼得吐吐舌頭，他就知道斯塔克先生肯定不在乎。

　　「可是我真的太笨了，這種事怎麼能搞錯呢……」羅莎對於她自己浪費金錢的行為還是有點耿耿於懷。

　　「沒事的sweetheart ，」鋼鐵俠很真誠地安慰，「換個角度想也是好事，你現在知道，不就避免了浪費更多金錢嗎？」

　　↑↑↑請注意，以上這個建議只適用於鋼鐵俠這種土豪。

　　事已至此，羅莎只能點點頭。「嗯，也對。」

　　#彼得&克林特：你倆還真般配！那tm可是幾百萬！#

　　「……sweetheart ，你以我的名義向『曼哈頓動物流浪保護中心』捐了200萬？！」被賈維斯提醒的斯塔克有點懵。

　　「嗯。」羅莎點點頭，錢是她早上匯出去的。「既然我的能力本身不用燒錢，那這個損失就不能讓你付。」

　　這是她的原則。

　　「反正我還錢給你你也不會要，所以我就替你捐出去了。」幸虧她當時因為沒捨得所以把神盾局的那張支票留下了！

　　「羅莎，你……」斯塔克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說什麼都沒用，錢捐了可退不了。」雖說是很心疼，但羅莎神盾局那張支票的250萬英鎊一共兌換了320萬美金，所以她自己本身還是有剩餘的。

　　而且——

　　「我這次和彼得一起抓住了漢尼拔，按說我們倆每人還能分到25萬的獎金呢！」而且是不用上稅的！

　　天上掉餡餅啦好開心！

　　「呃……那個……」先被鋼鐵俠幾百萬不算啥打擊了一下，又被自家小夥伴大手筆捐出200萬打擊了另一下的彼得，終於想起了一件事。「羅莎……」他有點吞吞吐吐。

　　「怎麼了？」其他三個人一起看向蜘蛛俠。

　　「呃……那個……關於獎金……」彼得眨巴眨巴眼睛，艱難地開口，「獎金……獎金我們……我們拿不到了……」完了，他昨晚怎麼就這麼蠢呢！

　　「為什麼？」25萬可是好大一筆錢，羅莎都已經想好要怎麼花了。

　　「難道fbi敢賴賬？」鋼鐵俠可不介意給對方的局長打個電話。

　　「不，不是……」彼得在羅莎迫人的眼神下緩緩底下了腦袋——

　　「昨天晚上在警察局吧，他們，他們誇我……誇我幫忙抓，抓壞人……」

　　「彼得……」羅莎忽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你千萬別告訴我……」小蜘蛛難道因為被人誇了幾句就……

　　「我，我……我不好意思……」彼得憋得滿臉通紅，「我就說，說我們不要……獎金了……」彼得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半句簡直是含在了嗓子裡。

　　「哇哦。」克林特搖了搖頭，小彼得真是高風亮節。

　　羅莎出離憤怒了。

　　人在沒錢的時候1萬美金那都是巨款，而平白損失了幾百萬的她即使目前手裡還有100多萬，也覺得自己極其貧窮。

　　25萬，那能買多少漂亮衣服啊！

　　「彼得你這個敗家子兒！」——烤熟的鴨子飛了，羅莎憤怒地指責小夥伴。

　　「彼得，這確實就是你不對了。」斯塔克偏心眼偏得一點也不遲疑，「25萬這麼多的錢，你怎麼能替羅莎做主呢？」

　　……

　　彼得：（╯‵□′）╯︵┴─┴ tm的剛剛喊幾百萬不多的那個人是誰，是誰，是誰！！！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6:05

第46章 二

　　「貝拉, 你今天也要去找你那位神秘的男朋友是不是？」時間是一條直線，永遠向前。轉眼間, 已經是開學半個月之後了。

　　羅莎已經順利再此成為了一隻大學汪。

　　汪汪汪o(*￣︶￣*)o

　　「你已經連續一個星期沒有跟我和彼得、哈利一起吃午飯了。」作為一隻單身汪, 羅莎對於自家好友重色輕友的行為表示了鄙視。

　　「他最近幾天感冒了。」貝拉很歉意地上供了一顆糖，「親愛的小羅莎, 等他的感冒好了，我保證把人帶出來給你們過目！」已經交往好幾個月了, 可自家男友偏偏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突發狀況沒見過自己的朋友, 貝拉也很無奈。

　　「好吧, 看在你認罪態度良好的份上我就原諒你這一次了。」羅莎做寬宏大量狀，「行了你快去吧, 路上小心安全。」

　　「好噠！向彼得和哈利問好！」貝拉拎著背包風風火火地跑掉了。

　　「貝拉又先走了？」下午要一起去復聯大廈上課的彼得從隔壁學院跑來找自家小夥伴一起走。貝拉早在開學的時候就已經被羅莎介紹給了他和哈利認識。

　　「是呀，那位神秘的男朋友先生感冒了。」羅莎謝過彼得接過去的書包，「哈利呢？」小土豪哈利基本每天都和他們一起吃午飯的。

　　「他公司有事, 就先走了。」彼得輕鬆提著兩隻書包, 和小夥伴一起往停車場走去。「我聽哈利說, 他爸爸有意讓他早點接管公司的事。」身為億萬財富的繼承人, 哈利童鞋肩上的擔子還是很重的。

　　「哇哦, 那他可要忙起來了。」羅莎感嘆一聲。她現在上課外加去復聯大廈接受訓練都覺得忙得團團轉, 哈利要是接管了奧斯本集團, 肯定會比她和彼得現在累得多。

　　「奧斯本集團晚上有個晚宴, 哈利本來讓我們叫著貝拉一起去玩……」

　　「哦……羅莎，看前面。」彼得出色的視力讓他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大黃蜂前面的男生。「亞當又來了。」他朝著自家小夥伴撇撇嘴。

　　羅莎翻了個白眼兒。

　　亞當•菲爾德，隔壁商學院的大三的學生。自從開學日那天幫羅莎指了次路之後, 就一直反覆出現。

　　「嘿，羅莎、彼得。」人高馬大從高中起就是校橄欖球隊主力的亞當黑髮綠眸、渾身肌肉，皮膚是漂亮的巧克力色。

　　他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中午了，要一起去吃午飯嗎？」他選擇性無視了旁邊身高不夠高、身材也不夠健壯的彼得童鞋。

　　「不了，謝謝。我和彼得約好一起吃午飯了。」羅莎繼續禮貌地微笑，然後示意彼得趕緊上車。

　　她在這個半月裡已經明示、暗示拒絕過這位亞當很多次了，可對方就好像完全聽不懂一樣。

　　「那我送你一程？」亞當熱情不減，「你想去哪裡？」說完，他回頭掃了眼他自己特地停在黃色雪弗蘭旁邊的紅色跑車。

　　「很酷的車子。」羅莎笑笑，「不過不用了，我坐自己的車就好。」

　　大黃蜂本來聽見羅莎誇獎跑車好看有點難過，但現在開心地又閃了閃車燈——#羅莎醬還是最喜歡我o(*////▽////*)q。#

　　「羅莎，走吧。」彼得把兩個人的背包放在後座上，然後頗有點同情地看向了亞當——

　　亞當的長相和身材都屬於受女生喜歡的類型，可偏偏自家小夥伴她——

　　審美和別人不一樣╮(╯_╰)╭。

　　對，沒錯，羅莎不喜歡肌肉型的男生。

　　即使是沒恢復記憶以前，羅莎也不喜歡那種滿身肌肉、把美國隊長當成健身樣板的男人，（美隊：我哪裡不好？？？），而在恢復了上輩子的記憶之後，羅莎就更加不喜歡亞當那樣的男孩子了。

　　比起身高超過180、滿身肌肉帶給她壓迫感的男人，羅莎更加喜歡那種斯斯文文、穿著整齊的襯衫和西裝、氣質出富有學識的男人。

　　對，就像鋼鐵俠或者x教授、要麼是夏洛克或者或者莫里亞蒂那種類型。

　　布魯斯•韋恩不變身蝙蝠俠的時候也很帥。

　　「羅莎，你的車子壞了！」亞當不想放棄，他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羅莎不肯喜歡他。「車燈壞了可不是小事，我看你這輛車還是別開了吧。」真心誠意想要幫忙的亞當同學毫無所知地作了個死。「你這輛雪弗蘭轎車顏色也不好看，現在車燈還壞了，我看你不如把它賣了再……嗷！」走到羅莎車前的亞當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彈開的車門打中了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

　　「亞當你沒事吧？」彼得趕緊把頭探出去，「那個，我和羅莎還有事，就先走了，拜拜。」說完他拍拍大黃蜂的方向盤，示意對方趕緊跑。

　　……

　　「大黃蜂你不可以這樣打人的。」直到車子駛出學校，亞當確實沒追上來討醫藥費，彼得才松了口氣。

　　「哼╭(╯^╰)╮」，鋥明瓦亮、纖塵不染、近來被羅莎照顧得想洗車就能洗車想打蠟就能打蠟想喝汽油就能喝汽油的大黃蜂傲嬌地哼了聲，「我見他一次揍他一次。」居然敢慫恿羅莎醬把他賣了？！大壞蛋！

　　「好啦大黃蜂，」羅莎護短地拍了拍大黃蜂，「下次我們不理他就是了。」畢竟是亞當先說大黃蜂壞話的，羅莎對小夥伴的胡鬧並沒放在心上。

　　#彼得：你倆心太大了！#

　　「大黃蜂今天怎麼一直氣呼呼的？」娜塔莎與克林特一起去歐洲執行什麼秘密任務去了，羅莎和彼得的訓練被移交給了某位神盾局探員負責。訓練結束，兩個人一起頂樓接大黃蜂，近幾天一直試圖使用大黃蜂的特殊聯絡信號找到潛藏在地球的賽博坦星球汽車人的斯塔克奇怪地問他倆。

　　小汽車人剛才差點沒把dummy砸了。

　　「有人說大黃蜂壞話了。」羅莎在沙發上坐下，近一個月來的訓練效果顯著，她已經明顯發現自己四肢的肌肉更緊實了，而且小肚子上已經有馬甲線啦(☆_☆)。

　　「哦？說他的壞話？」鋼鐵俠調侃，「對方還活著嗎？」

　　斯塔克覺得羅莎真是有點太慣著這個汽車人了。

　　fbi到底沒有賴賬，抓捕漢尼拔•萊克特時承諾的50萬美金悉數到賬。羅莎和彼得平分，每人25萬。

　　而後，小姑娘以大黃蜂救了她的命並且當時還負傷了為由，把那25萬悉數轉進了一個專門為大黃蜂開設的賬戶裡。

　　然後，塞伯坦星球小汽車人大黃蜂同學，就在曼哈頓過上了吃香的、喝辣的的美好生活。

　　斯塔克想到這點，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大黃蜂折騰得最狠的一次，居然在一天之內洗了三次車，上了兩遍蠟，喝了10桶汽油！

　　「哼，那個大壞蛋要羅莎醬坐他的車，非說我不好看╭(╯^╰)╮。」近來被羅莎寵壞了的大黃蜂哼哼哼地表示著自己的不高興。「不就是一輛紅色跑車嘛，顏色那麼騷包！」大黃蜂覺得自己的小蜜蜂配色最好看了。

　　「哦？」斯塔克終於聽出了個門道。有人讓羅莎坐車？

　　「是什麼樣的車？」他靠在沙發裡翹起了腿。

　　「是一個同學。」彼得和羅莎一會兒要去參加哈利的宴會，目前小蜘蛛同學在盤算一會兒究竟是去買一套西裝還是去租一套。

　　#就算有了25萬，彼得也依舊是一個勤儉節約的好孩子，和大黃蜂那種暴發戶做派不一樣→_→#

　　「什麼同學，怎麼沒聽你說過？」斯塔克把頭轉向羅莎，「嗯？sweetheart ？」同學？真當他不知道那些毛頭小子在想什麼嗎？

　　羅莎倒是沒在意，「是隔壁商學院大三的同學。」她又不喜歡對方，怎麼會特地和朋友提起來呢。

　　「叫什麼名字？」坐在沙發裡不動聲色，斯塔克手裡的手機已經開始自動搜索今天中午哥大校園裡的衛星監控視頻了。

　　「亞當。」彼得接過話茬，他已經決定好了要去買一套新西裝了。「斯塔克先生，那我們就先走了。」說完，他招呼大黃蜂。

　　「你們要去哪？」已經順利把資料全部收集到的鋼鐵俠問。

　　「哈利的宴會。」羅莎把果汁喝光，「他給我和彼得拿了邀請函。」所以他們倆一會兒要混進奧斯本集團的宴會裡，蹭吃蹭喝去。

　　「哦？奧斯本集團的宴會？」鋼鐵俠托尼•斯塔克作為曼哈頓人民的標竿，各種宴會邀請自然是收到手軟的。「剛好我也要去，一起吧。」說完，他不容拒絕地站起身，「彼得，你不會想要穿著運動服去宴會上吧？我得讓人抓緊給你做一套合體的西裝。」

　　裝腔作勢的斯塔克擺出一副都是為了彼得好的姿態，「sweetheart ，你就等等他吧。」

　　「誒？」已經決定去買西裝的彼得懵懵地撓了撓腦袋。

　　……

　　「很不錯呀。」羅莎穿著一件鋼鐵俠友情贊助的小黑裙，誇獎自家小夥伴，「彼得，托尼給你挑得這身衣服很合適。」時間很緊、現做肯定是來不及了。但鋼鐵俠找來的人卻在短短一個小時裡給彼得改出了一件合體的西裝。

　　西裝這個東西，均碼和量身定做之間可是天差地別的。

　　彼得穿上了新衣服也很高興。「謝謝你，斯塔克先生。」單純的小蜘蛛感謝於自家老闆加老師的慷慨。

　　真正穿著一身量身定做的合體暗紅色西裝的鋼鐵俠揚了揚頭，示意彼得不用道謝——反正他也是個順帶的。

　　「那我們走吧。」單手插兜，斯塔克率先走向電梯。

　　……

　　「咦？羅莎醬不和我們一起坐嗎？」復聯大廈底層的停車場裡，大黃蜂晃著雨刷，奇怪地問。

　　為什麼去參加宴會羅莎醬要和斯塔克一起做別的車子？

　　「哦，大黃蜂。」鋼鐵俠理直氣壯、毫不心虛，「我可是托尼•斯塔克，我去參加宴會、女伴卻是坐著別人的車子去，我會很丟臉的。」他單手打開車門，示意羅莎上車。

　　「呃，斯塔克先生……」彼得有點懵，羅莎不該是他的女伴嗎？「可是我和羅莎……」為什麼他要自己一個人？

　　「彼得，我真該給你加一堂時尚搭配的課程。」斯塔克單手扶住車門，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你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你一身白色西裝，和羅莎的黑裙子搭配嗎？」

　　可這衣服顏色是你挑的呀！

　　彼得眨巴眨巴眼睛，站在大黃蜂旁邊說不出話來。

　　「大黃蜂，等回來我讓人給你好好洗個澡。」小蜘蛛被k.o.，大黃蜂自然更好解決。「國外進口的洗滌劑，怎麼樣？」鋼鐵俠用拐帶小盆友的語調騙大黃蜂，「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再多送你一些。」

　　「好噠o(*////▽////*)q」反正都可以跟在羅莎身後，大黃蜂也沒多糾結。

　　「sweetheart ，上車吧？」斯塔克示意羅莎上車。

　　「……好。」羅莎好笑地點點頭。

　　*

　　奧斯本集團主攻生物科技，近年來集團多元化發展，也開始涉及地產、酒店和時尚產業，並且與斯塔克工業和韋恩集團等等多家跨國公司多有合作。因此，奧斯本集團此次在曼哈頓舉行的宴會，可謂賓客雲集、高朋滿座。

　　「斯塔克先生。」又一位羅莎叫不出的名字人上前來和鋼鐵俠親切地握手交談。

　　「羅莎。」哈利舉著酒杯湊到近前，「你怎麼和斯塔克先生一起來的？」比起有點白目的彼得，哈利可是看得很清楚。

　　「托尼送了彼得新衣服，所以我們三個就一起過來了。」羅莎不是沒看出鋼鐵俠耍得小手段，但她也沒揭穿。

　　畢竟這世上真的很難有姑娘會拒絕鋼鐵俠的示好，不是嗎？

　　羅莎承認她自己享受這個過程。

　　哈利低頭笑笑，「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小夥伴只要不吃虧就行。

　　「你們說什麼呢？」斯塔克發現他不過一個轉身的功夫，自己帶來的姑娘就和奧斯本家的小繼承人站在一起了。

　　「斯塔克先生。」哈利很尊敬地向鋼鐵俠打招呼，「感謝您能抽出時間來參加奧斯本集團的宴會。」他爸爸才是和眼前的斯塔克先生一個級別的人，小哈利對眼前的超級英雄很是敬畏又憧憬。

　　「沒什麼。」斯塔克自然知道眼前的小奧斯本和自家復聯兩位小成員的關係好。「你父親怎麼樣了？」諾曼•奧斯本近年來一直纏綿病榻，就連今天也沒出現。

　　「多謝您掛念，父親他已經……」

　　「羅莎？」突然□□來的人打斷了哈利的話。

　　「羅莎，你怎麼在這裡呀？」亞當•菲爾德從人群外湊過來，「真巧，我們居然在這裡遇見。」這話說得好像今早看見哈利•奧斯本給朋友拿邀請函的人不是他一樣。

　　哈利抿了口杯子裡的香檳，知道有熱鬧看了。

　　「哦？這是你的同學嗎？sweetheart ？」清楚知道眼前的大男孩兒是誰的鋼鐵俠演技十足。

　　「呃，這是亞當，亞當•菲爾德。」羅莎出於禮貌做了介紹，「他是我同校的學長。這是斯塔克先生。」鋼鐵俠誰不認識？

　　「斯塔克先生！」果然，亞當也是鋼鐵俠的粉絲。只見他很開心地和只是態度敷衍的鋼鐵俠握了手，「我是亞當，我是您的粉絲。」

　　他激動得甚至有點發抖。

　　「嗯。」斯塔克隨意地抽回了手，「羅莎，我們去跳舞吧？」說完他也不看其他人，就自顧自做了一個邀舞的動作。

　　「咳，亞當，我們去那邊吧。」奧斯本家與菲爾德家還是有些往來的，哈利自然也就不能只看戲了。

　　亞當被哈利帶走了。

　　「sweetheart ，你的舞跳得很好。」斯塔克很紳士地只是把手虛扶在對方腰側。

　　「謝謝。」羅莎笑笑，只覺得奇妙。

　　誰能想到有一天，她居然會和鋼鐵俠在一起跳舞呢？

　　「羅莎？怎麼走神了？」斯塔克低頭，「想什麼呢？」看來他還是努力得不夠。

　　「嗯？沒什麼？」一瞬間想起了上輩子那些記憶的羅莎反應慢了半拍，「我就是有點……」

　　「呀！」一聲清脆地女聲呼叫打斷了羅莎的思路。

　　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穿著粉色裙子的女孩子摔倒在地上，旁邊是站著的亞當。

　　亞當的左臉高高腫起了一塊兒。

　　「對不起對不起。」亞當彎腰趕緊把女孩子扶起來。

　　「這是怎麼了？」哈利作為主人走上前。

　　「我……」亞當摀住臉，我了老半天。

　　「怎麼了？」羅莎和斯塔克以及躲在角落裡吃東西的彼得也湊上前來。

　　「我，你的車……」亞當看向鋼鐵俠身邊的女孩兒，滿臉不可置信，「它，不對，是他！」亞當受了相當大的驚訝。

　　「……你的車給了我一拳！」

　　亞當的綠眼睛裡滿是無辜和不可置信。

　　呃……

　　知情的4個人對視一眼，3個都覺得心虛。

　　「小子，你剛才喝了多少？」

　　鋼鐵俠托尼•斯塔克不要臉地開口。

　　「要不要我讓人送你回家？」

　　切，原來是喝多了呀。

　　——by宴會上的其他人。


第47章 意想不到的人

　　「……車燈剛才真的彈出來給了我一拳。」奧斯本大廈外的停車場裡, 苦主亞當向眾人解釋自己的受傷原因。

　　呃……

　　羅莎和彼得還有哈利3個人對視一眼，沒敢出聲。

　　「羅莎, 我早就說讓你換輛車子。」知情的4個人裡, 只有鋼鐵俠臉皮最厚。只見我們的斯塔克先生單手插兜，另一隻手在黃色雪弗蘭轎車的車前蓋上敲了敲, 「行了，回去我幫你修修車燈吧。」

　　羅莎心虛地低頭, 沒敢說話。

　　而大黃蜂自覺報了仇, 也很乖巧地扮演著一輛雪弗蘭科邁羅轎車應有的沉默模樣。

　　彼得和羅莎對視一眼。

　　「菲爾德是吧？」鋼鐵俠向前兩步, 「你的賬單寄來復聯大廈就行了。」他說得是醫藥費。

　　「……不用了，斯塔克先生。」青著一隻眼眶的亞當搖搖頭, 然後盯著大黃蜂看了好幾眼，「是我不小心，那我先走了。」

　　鋼鐵俠明顯不是他可以一爭高下的男人, 亞當低著頭不再說話。

　　「拜拜, 亞當。」羅莎3人心虛地和對方道別。

　　然後哈利趕緊回大廳裡, 羅莎和彼得也分別上車。

　　「呼……」直到坐進車裡, 羅莎才長長舒了口氣。「嚇死我了。」在裡面聽說大黃蜂打人的時候, 她還以為大黃蜂是變成原型打了人呢。

　　「羅莎醬你放心啦, 我才沒那麼傻呢。」大黃蜂通過車載頻道和自家小夥伴通話, 「你們上次都說了不許隨便在碳基生命面前暴露原型的, 我記住啦。」

　　「下次不變成原型也不許打人。」斯塔克敲敲自己的方向盤，賈維斯在操作駕駛系統。「萬一被人看見總會有麻煩的。」大黃蜂雖說在神盾局那裡登了記，但畢竟還是個外星人。有些事總要小心的。

　　「好的, 我知道了。」大黃蜂應下。

　　「誒？他怎麼還沒走呀？」羅莎從後視鏡看去，只見亞當的那輛紅色跑車還停在原地，一動不動。

　　「……因為我戳破了他的輪胎呀。」大黃蜂嘿嘿嘿直笑。

　　「……下次不許這樣了。」羅莎簡直哭笑不得。

　　*

　　——奧斯本大廈監控室的安保系統兢兢業業地將今天收集到的視頻一一保存。

　　一段10分鐘前停車場的監控視頻在沒人注意的角落被電腦自動存檔。

　　畫面上，從大廳裡出來的某位賓客臉色難看、手裡拿了什麼東西，想狠狠砸在一輛黃色雪弗蘭轎車上。

　　卻被轎車彈出的車燈砸中了眼睛。

　　10分鐘之後，以鋼鐵俠為首的幾個人站在停車場裡似乎討論了什麼，然後幾個人分別上車。

　　只剩紅色跑車裡的人沒有離開。

　　敞開的跑車裡，誰的手緊緊攥在了方向盤上。

　　……

　　「什麼？找到了其他汽車人的消息？」時間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原本不需要來復聯大廈的羅莎收到了神盾局菲爾•寇森探員的消息，匆忙帶著大黃蜂趕來。

　　「真的嗎？」大黃蜂很驚喜地坐在地上，用鋥明瓦亮的兩隻大眼睛盯著寇森，簡直恨不能給對方看出一朵花來——終於找到大家啦！

　　「是的，我們在位於墨西哥州北部的一個區域發現了類型的信號發射源。」寇森覺得心累。前些年，他們神盾局的工作範圍也就是打擊一下恐怖分子和九頭蛇，偶爾給變種人和異人族們登登記，外加維護一下世界和平也就算了。

　　但近幾年、準確地說是自從托尼•斯塔克那個騷包公開宣稱他自己是鋼鐵俠之後，寇森忽然就發現，他們神盾局的工作開始變得比原來忙得多了。

　　大都會出了個內褲外穿的氪星人，他們神盾局又是上門送溫暖又是提出給升職加薪的，可那位綽號「超人」的外星同志就是不肯加入神盾局，最後跑去了蝙蝠俠的正義聯盟；雷神索爾雖說最開始給他們惹了點麻煩吧，但好歹最後被斯塔克這個土豪留住了。但索爾偏偏有個中二期尤其漫長並且還不惹事不舒服的弟弟洛基。

　　天知道寇森每次抓住洛基的時候有多想把對方綁結實了以後直接扔進大海裡一了百了。

　　原來以為要在地球上處理這幾位外星人就已經夠受的了，可沒想到，又來了一個塞伯坦星球的汽車人。

　　公務猿寇森深深嘆了口氣。

　　工作任務是加了，可工資沒漲呀！現在還得幫這個小汽車人尋親！

　　「是擎天柱他們嗎？」大黃蜂不理解一個基層公務猿的憂傷，他正處於馬上就要見到老朋友了的興奮感之中。

　　「與我們溝通過的那位汽車人首領確實叫這個名字。」寇森把思緒拉回來，「大黃蜂先生，我們希望您能和我們一起去一趟墨西哥州。」汽車人們的戒心都很重，偶然發現線索的探員傳回的消息，還是讓大黃蜂一起去一趟比較好溝通。

　　反正斯塔克早已經把大黃蜂的老底都套出來了→_→

　　「好呀好呀。」大黃蜂猛點頭。雖然和羅莎還有彼得他們在一起每天也玩得很開心，但他內心還是惦記著同伴們的。現在聽聞神盾局和斯塔克先生已經幫他找到了擎天柱等人，小汽車人很是惦記。「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大黃蜂的車門忽閃忽閃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現在就走。空客已經停在樓上了。」寇森表示他希望即刻出發。小汽車人大黃蜂很友好是沒錯，沒什麼心眼兒也是真的，但這不代表所有塞伯坦星球的來客都那麼友好，也不代表神盾局和復聯就真的相信汽車人們沒有惡意——就算他們沒有惡意，那其他的外星來客呢？

　　被分別關押的霸天虎已經在鋼鐵俠的組織下組裝完畢。塞伯坦星球的機械生命……戰力驚人。

　　這樣的外星來客留在地球卻沒有監管，對地球的人類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神盾局是官方組織，他們必須對所有地球人的生命負責。而面對外星人，他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設想最糟糕的情況。

　　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好呀好呀，那我們現在就走吧。」大黃蜂有點迫不及待，「羅莎羅莎，我給你介紹我的同伴認識喲。」矮個子的羅莎在大黃蜂心裡的地位可是非常崇高的——小夥伴雖然個子矮胳膊細整個人只有一丟丟大，但卻可以空手拆了威震天和紅蜘蛛，並且還能讓他過上想洗幾次澡就洗幾次澡、想喝多少汽油就喝多少汽油的好日子。在大黃蜂心裡，羅莎是個非常厲害的人。

　　在某些時候甚至比擎天柱還厲害！

　　「我？」羅莎坐在沙發裡有點猶豫，「我就不去了吧……」她很清楚，這次菲爾•寇森應該是代表神盾局、甚至是美國政府或者地球方面出面與汽車人進行交涉的。「大黃蜂，你就跟著寇森探員吧。」

　　她一個半臨時工性質的復仇者聯盟預備役出現在那種場合可不太合適。

　　「咦？羅莎醬不來嗎？」大黃蜂有點意外。

　　「華生小姐還要上學呢。」寇森很會說話，「等你接了你的朋友來曼哈頓，到時候不就可以介紹他們認識了嗎？」寇森是有點理解不了羅莎和大黃蜂之間的友誼的——

　　一般不都是男人喜歡機械類的東西嗎？為什麼華生這麼個小丫頭會和大黃蜂相處得這麼好？

　　#爪子的小天使們：小蜜蜂最可愛啦！你介種老男人怎麼可能get到其中的萌點！#

　　「也對。」大黃蜂點點頭，「羅莎還要上課呢不能去那麼遠的地方……咦，那我不在了誰接送羅莎去學校呀？」

　　盡職盡責的小汽車人對於要請事假一事覺得不太好意思。

　　「我會送她的。」又在工作室裡忙了一整晚的鋼鐵俠走過來。還穿著工裝背心並且鬍子拉碴的斯塔克目前的形象與他的男神定位極其不符。「大黃蜂你就跟寇森去吧。」其實本來他也該去的，但羅傑斯目前距離墨西哥州更近，所以復聯方面的代表就由美國隊長代勞了。

　　更何況還有神盾局強大的行動部隊在場呢。

　　難得偷懶的鋼鐵俠。

　　「那就這麼定了。」寇森不給大黃蜂再說話的機會，「大黃蜂先生，我們走吧。」他示意大黃蜂變成車子然後直接開去樓上的停機坪。

　　「那羅莎醬你等我回來喲！」揮揮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小手絹，大黃蜂朝著自家小夥伴告別，「等我接了擎天柱他們就回來找你！」

　　「好。」羅莎握握小夥伴伸過來的手指頭，「一切順利。」擎天柱等人只是來找東西又不做壞事，想來神盾局也不會為難汽車人們。

　　「拜拜，我一定早點回來！」

　　……

　　「那個夏娃什麼的，還纏著你嗎？」送走寇森和大黃蜂。喝了一整杯咖啡，斯塔克沒什麼形象地灘在了沙發上，然後裝作不經意地問。

　　羅莎抽了抽嘴角。「夏娃？還蘋果樹呢！」她搖搖頭，「是亞當，今天沒看見他。」想來應該死心了吧？

　　「下午還有課嗎？」斯塔克覺得咖啡已經開始起作用了，「我送你去學校吧。」說完他就想起身。

　　羅莎趕緊拒絕。「不用了，我一會兒走回家就好。」今天天氣不錯，羅莎打算一會兒繞路去買個好吃的蛋糕，然後窩在家裡睡一下午。

　　近來的訓練量雖說有了些下降，但每天要上課、要訓練、要找時間去擼貓逗狗、外加偶爾想去逛街買衣服的羅莎還是覺得忙得厲害。難得今天空閒，她要好好在家裡攤一攤。

　　「不是覺得累嗎？」清楚地知道羅莎的訓練安排的鋼鐵俠搖搖頭，「我送你回去吧，還是……你捨不得回家？」他朝著羅莎眨眨眼。

　　辣眼睛。

　　冷漠.jpg臉。

　　「你不用拒絕。」斯塔克以為小姑娘是害羞。

　　不，我拒絕。

　　羅莎內心冷漠地掃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鋼鐵俠，面對這樣的斯塔克，她的少女心是不存在的。

　　她拒絕和滿臉鬍子拉碴還穿著工裝背心的男人一起出門！她男神鋼鐵俠應該是每天穿著乾淨西裝打領帶的那個人！眼前這個西貝貨別想出去敗壞她男□□聲！

　　什麼？粉一個人就要粉他的全部？

　　羅莎表示，對於一個外貌協會資深成員而言，這句話她做不到。

　　╮(╯_╰)╭

　　「……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沐浴在羅莎不可言說的眼神裡，斯塔克有點不自在了。「你是在……挑剔我？！」這個念頭把鋼鐵俠嚇壞了。

　　明明昨天氣氛還不錯啊，今天怎麼就……

　　「沒有，你想多了。」臉上寫著「對，我就是這麼想的」的羅莎面無表情地搖搖頭。「對了，我們教授組織我們週末去哥譚大學參觀兩天，我想問問我可以去嗎？」大學和高中差不多，都是一個個小團體單獨行動。但像這種由教授或者導員牽頭又或者是全班一起決定了的集體活動，不參加還是不好的。

　　但羅莎又有點猶豫目的地的所在——哥譚。

　　哥譚治安不好，又不是復聯的地盤，而且最關鍵——

　　她可是讓小丑懷孕了的女人啊！，真的能去那裡嗎？

　　咦？好像哪裡不太對？

　　「哥譚大學啊……」斯塔克儘量坐直身體，「學校的活動你去倒是沒有問題，是當天去當天就回來嗎？」他不自在地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茬——羅莎在嫌棄他的鬍子茬！肯定的！

　　「不是。」羅莎搖搖頭，這正是她覺得猶豫的一點，「是週五下午大家一起坐巴士去，然後在哥譚大學安排的地方住兩個晚上，週日的中午一起回來。」

　　「去吧。」斯塔克擺擺手，「小丑現在還在精神病院裡呢，他出不來的。蝙蝠俠就是再無能也不至於讓哥大去參觀的學生們出事。」哥譚大學可是韋恩集團的產業，安全性還是有保障的。

　　「那我就報名了。」事實上全班就差羅莎一個猶豫著沒報名了。

　　「噗……」斯塔克笑出來了。「羅莎，我讓你加入復仇者聯盟不是讓你畏首畏腳的。」鬍子拉碴的鋼鐵俠雖然形象不佳，但眼神確實一貫的認真和可靠，「你的能力應該為你帶來得是生命的保障而不是枷鎖。超越常人的能力不是負擔，而是餽贈。」

　　「我讓神盾局的人給你訓練是為了你能更好掌控自己的能力。」鋼鐵俠身體前傾，雙手交叉，「羅莎，不要因為自己的與眾不同就畫地為牢。」

　　他焦糖色的眼睛滿是真誠。

　　「你的能力給你自己提供了更廣闊的未來，不要害怕。」他輕輕笑了笑，然後又靠回到沙發裡。「要是連你都護不住，我這個鋼鐵俠豈不是太無能了點？」

　　……

　　……

　　……

　　一陣沉默。

　　嗚嗚嗚……外貌協會的同好快來救救我的審美，為啥我現在覺得鬍子拉碴的鋼鐵俠也很帥了？？？

　　不要啊……我是外貌協會的資深會員啊……

　　羅莎臉上不顯，但內心痛苦地掙紮著——

　　救命啊！我不喜歡鬍子拉碴的人，我喜歡的男神都要穿得溜光水滑的才行！！！

　　#讀者們：溜光水滑是個什麼形容詞？不穿嗎？→_→#

　　*

　　「啦啦啦」，羅莎開心地把買回家的東西分類。雖說只是去哥譚兩天，但她還是興致勃勃地做了充足的準備。

　　鋼鐵俠的一席話讓羅莎覺得心裡輕鬆了許多。

　　自從恢復記憶之後，她心裡就一直緊緊繃著一根弦，讓她覺得不踏實，覺得緊張。

　　大大們送給她的能力，上輩子看到的變種人最後那堪稱慘烈的結局，還有鋼鐵俠曾經面對過的困局都讓羅莎精神緊繃，難以放鬆。

　　更何況，她還要保住自己穿越者的秘密。

　　近一個月來，她確實一直陷於一種她自己都沒明確察覺到的焦慮和小心翼翼的狀態。

　　但鋼鐵俠卻感覺到了。

　　是呀，她只是有各種奇怪的黃暴（？？？）能力而已，又沒做過壞事，幹嘛做事要畏首畏腳的？

　　一個教授組織的全班團體活動而已，她居然都不敢做決定了？

　　心裡一塊大石頭被鋼鐵俠挪走的羅莎，目前很開心。

　　「衣服、零食、筆記本……」羅莎把東西大致整理好，預備著明晚回來再全部裝進去。「啊，好累……」

　　一時激動又去逛了個街的她收拾完東西已經是下午5點了。

　　把買回來的外賣熱一熱吃掉，然後洗了個澡，羅莎穿上舒適的睡意就撲進了自己柔軟的小床裡。

　　直到——

　　「大きいなりんごの木の下で……」原本因為覺得角色有意思而特地設置的手機鈴音完美地發揮了作用。

　　睡夢中被怪異男聲唱醒的羅莎掙紮著坐起身，在發呆了好幾秒之後才把手機拽過來。

　　「hello……」第二個音節還沒等說完，電話那端的哭泣聲就響徹天際了。

　　「羅莎醬！」大黃蜂的哭聲傳來，「擎天柱他們賣身啦怎麼辦啊啊啊啊！」

　　羅莎被哭糊塗了。

　　「華生小姐，您現在方便視頻嗎？」寇森運著氣，勉強維持住自己身為國家公職人員的風度——

　　汽車人究竟是有蠢！簽合同之前都不看一眼的嘛！

　　「你等等。」羅莎勉強給自己穿上件毛衣小外套，然後坐在床上打開了視頻通話。

　　「嗚嗚嗚……」大黃蜂的大腦袋首先映入眼簾。「羅莎醬，你給我的錢還剩多少啊？」他眼淚巴巴地問。

　　「怎麼了？」羅莎揉揉眼睛，糊塗極了。

　　「華生小姐。」寇森把大黃蜂推到一邊去，「是這樣的，汽車人擎天柱等人已經和這間貨運公司簽訂了勞務合同，現在中途離開需要支付違約金。」

　　奸商，真正的奸商啊！

　　「違約金……」羅莎懵了。什麼貨運公司？什麼勞務合同？什麼違約金？擎天柱不是汽車嗎？怎麼簽合同？誰會和幾輛車簽合同啊？！

　　誒，等等，貨運公司……

　　汽車人……

　　羅莎忽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以擎天柱為首的汽車人團隊和這家『遠洋』貨運公司簽訂了為期100年的勞務合同。」寇森臉都要綠了。「現在他們離開需要支付事先約定好的違約金，否則僱主不肯放人。」神盾局就算是個政府機構也干涉不了正常的勞工糾紛呀！

　　#你確定那是正常的勞工糾紛？#

　　「你不能直接帶他們走嗎？」羅莎覺得寇森真是黑。神盾局是什麼組織？上懟洛基下懟恐怖分子，就連鋼鐵俠都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托尼：什麼時候的事！），居然會因為汽車人被忽悠著簽訂了個什麼勞務合同就不敢帶人（車？）離開？

　　還忽悠著大黃蜂打電話來要錢交違約金？

　　這什麼遠洋貨運公司不會是神盾局自己開的吧？

　　羅莎把懷疑的眼神投向了電話那頭的菲爾•寇森。

　　「這是一家英國公司。」寇森準確地接收到了羅莎投去的信號，趕緊給自己的工作單位撇清關係。「擎天柱等人簽訂的合同完全符合當地法律，並且是在自願的情況下籤訂的，我們神盾局現在實在不能隨便把人帶走。」

　　真是愁人。

　　「違約金……對方要多少？」羅莎還是有點懷疑寇森。神盾局會缺幾個把汽車人買回來的前嗎？

　　「1千萬美金，一個人！」寇森抿著嘴，氣得說不出話來，「而且還要支付他們在此居留期間公司墊付的住宿費和汽油費。」他們神盾局都沒有這麼黑呀。

　　這錢誰能拿得出來？

　　羅莎眨巴眨巴眼睛。

　　「你確定這勞務合同合法？」羅莎抱著被子，被數字震驚到了。

　　「羅莎，你說這話真讓我傷心。」畫面之外某個男聲傳過來，「擎天柱等人與我旗下的貨運公司簽訂的合同是本著平等自願且誠實公平的原則簽訂的，不相信你問問他們自己。」

　　寇森把手機傾斜，只見某個身穿黑色西裝、帶著同色墨鏡的男人正站在大黃蜂旁邊，「哦，小羅莎，曼哈頓這都幾點了你還沒起床？」

　　拿下墨鏡的男人有一張熟悉的臉。

　　詹姆斯•莫里亞蒂。

　　厲害了大boss ！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大姨媽來看我了，爪子已經要挺屍了，(┬＿┬)今天就先更這點吧，爪子實在挺不住了。

　　大boss買下了柱子哥等人為苦力，哎，不懂法律害死人（車）啊！老爺下章出場，開新地圖，麼麼


第48章 別解釋！我們都懂！

　　「羅莎醬……嗚嗚嗚嗚……」大黃蜂挺大的塊頭站在地上, 哭得直打嗝，「這可怎麼辦呀……嗚嗚嗚……」本來好不容易與夥伴們重逢, 可還沒等敘舊呢, 噩耗就傳來了——擎天柱他們賣身給一個碳基生命啦！

　　擎天柱等人站在另一側，滿臉羞愧地低下了頭——他們倒不認為自己簽訂的合同有什麼大的問題。事實上, 以擎天柱為首的汽車人們非常感謝莫里亞蒂老闆近來的收留和幫助，他們只是單純地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有點沒臉見人。

　　明明年紀最小的大黃蜂居然依靠自己的力量在地球生活得很好, 而他們幾個卻連吃頓飯都得靠莫里亞蒂老闆賙濟——

　　而且火種源的消息和大黃蜂的位置還都是莫里亞蒂老闆幫忙找到的。

　　自己實在是太沒用了！

　　擎天柱搖搖頭, 感嘆自己的無能。

　　「大黃蜂, 別哭了。」救護車拍拍年紀最小的同伴，「我們在這裡過得挺好的, 有吃有喝，你快別哭了。」大黃蜂哭得這麼厲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莫里亞蒂老闆虧待他們了呢。

　　「就是, 別哭了。」擎天柱作為首領, 率先表態, 「這合同是我們和莫里亞蒂老闆自願簽訂的。違約金我們付不出來。而且我們汽車人也不會言而無信。」已經被智商破表的莫里亞蒂徹底忽悠傻了的幾個汽車人直到此刻都還認為莫里亞蒂是個好人。

　　寇森簡直被耿直的汽車人們氣得沒了脾氣, 而作為復聯代表前來的美國隊長又實在不是能言善辯的類型, 所以氣氛就僵住了。

　　「今天的工作我們還沒做完呢。」勤勞又誠實的汽車人們發現自己已經休息了這麼久, 覺得很不好意思, 「大黃蜂, 我們先回去幹活兒，你等週六再來吧，週六就輪到我們休息了。」莫里亞蒂是個好老闆, 給了汽車人們單休的待遇。

　　「不，我……」好不容易找到同伴的大黃蜂現在的心情跟見了鬼沒什麼兩樣。作為一個單純的汽車人，大黃蜂確實不懂碳基生命體們的彎彎繞繞。但關鍵在於現在的大黃蜂已經不是那個初到地球會稀里糊塗地把自己當二手車賣掉了的大黃蜂了。

　　換句話說，跟在羅莎身邊這麼久，又認識了古靈精怪的彼得和哈利以及鋼鐵俠的大黃蜂，已經不是那個山溝裡（塞伯坦星球）出來的大黃蜂了！

　　現在的大黃蜂已經是一個有見識的汽車人了！

　　他堅信自傢伙伴們肯定是被那個莫里亞蒂給坑了！

　　「羅傑斯先生……」大黃蜂眼淚汪汪地看了看美國隊長，在發現對方滿臉為難之後就又立刻把大腦袋湊到寇森的手機前面了，「羅莎醬……」在大黃蜂心裡，能夠頃刻間把威震天和紅蜘蛛拆了賣掉的羅莎是最厲害的人，「我該怎麼辦呀……我不想擎天柱他們賣身給那個男人……嗚嗚嗚……」大黃蜂是真的慌了。

　　「你先別哭。」還坐在自己床上堆著被子並且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紅毛的羅莎內心也是崩潰的。

　　讓她緩一緩，以擎天柱為首的汽車人們目前身在墨西哥州的一家貨運公司裡打工，並且那家貨運公司還屬於莫里亞蒂？

　　他們身上真的沒缺什麼零件嗎？

　　羅莎把視線轉回手機屏幕。

　　「羅莎醬……」大黃蜂還眼巴巴地等著小夥伴想辦法呢。

　　「羅莎，這件事你不用管。」史蒂夫接過寇森的手機，「我和寇森會想辦法的。」事實上如果不是大黃蜂哭著鬧著要找羅莎，他們也不會打這個電話。

　　莫里亞蒂的出價雖然貴，但相信神盾局和斯塔克還付得起。

　　#吃瓜群眾：等等隊長，你真的打算付錢嗎？！#

　　「……這件事你有沒有問過托尼啊？」羅莎看著畫面裡出現的美國隊長，覺得對方分外不可靠。說莫里亞蒂扣下幾隻汽車人就為了撈一筆錢？這種話任何一個智商在線的人都不會相信的好不好？

　　而且……

　　美隊難道真的打算讓鋼鐵俠出錢把汽車人們買回來嗎？！

　　羅莎眨巴眨巴眼睛，覺得對方不虧是能夠被自家老媽玩弄的男人。

　　捂臉……美隊咋就這麼實在啊……

　　「斯塔克那邊我們現在聯絡。」美隊沒看出來羅莎的嫌棄。事實上近來他一直充當著為對方媽媽介紹女兒近況的職責，並且受到了阿曼達的高度表揚。

　　「斯塔克先生那裡我們會聯絡的。」寇森不是不明白莫里亞蒂的意思。作為在神盾局浸淫多年、各種陰謀詭計和政治爭鬥都經過了不知多少次的高級探員，寇森很清楚莫里亞蒂此次扣住汽車人們不放的舉動背後肯定有所圖謀。

　　但作為官方組織、作為此次代表美國政府出面的官方組織，這個話頭不能由他提出來。

　　可自己的偶像……

　　寇森看向身邊的男神，美隊雖說戰鬥經驗豐富、對敵策略也精通，但說到這種私底下的陰謀詭計卻還是差了點。

　　這事還得讓斯塔克出面。

　　「羅莎……」大黃蜂最相信自家無所不能的小夥伴，他期待地俯視著手機屏幕。

　　羅莎被大黃蜂的眼神打敗了。「我去找托尼，看看能不能和他一起去你那裡。」

　　「好好好！o(*////▽////*)q」

　　鋼鐵俠的私人飛機降落在墨西哥州遠洋貨運公司的停機坪時已經是當天晚上11點了。

　　羅莎跟在斯塔克身後下飛機。

　　「小心」，斯塔克伸手讓羅莎扶了一把。

　　「羅莎醬！」大黃蜂在飛機落地之後就直接撲了過來，「你可算來了！」自家最厲害的好朋友來了，擎天柱他們應該可以離開了吧。

　　「大黃蜂你別著急。」羅莎剛剛向美國隊長和寇森打完招呼就被大黃蜂拉到了另一邊。「大家，我給你們介紹我的朋友！」大黃蜂驕傲地揚揚頭，「這就是羅莎！」他已經給夥伴們宣傳過羅莎的厲害了。

　　「這是擎天柱，是我們的首領。」擎天柱熱情地伸出一隻手指頭讓羅莎握了握，「你好，羅莎小姐。謝謝您對大黃蜂的慷慨幫助，以及幫助我們逮捕威震天。」擎天柱表現出了一個合格的汽車人領袖應有的氣質。

　　「不客氣。」羅莎搖搖頭，沒想到她居然有一天也能和柱子哥握手。

　　「這是爵士」，大黃蜂繼續介紹，「這是救護車，那是鐵皮。」

　　「你們好。」羅莎有禮貌地向幾位汽車人問好。

　　救護車幾個人雖然嘀咕覺得眼前的小姑娘太小了一點，但還是很給面子地和羅莎打了招呼。

　　「你們的合同呢？」鋼鐵俠已經和莫里亞蒂聊上了，羅莎從兩個男人的表情裡看得出一個黑幕即將誕生。她把頭轉向正眼巴巴看向自己的大黃蜂，內心比較好奇汽車人們究竟被莫里亞蒂忽悠地簽下了什麼合同。

　　「在那裡。」大黃蜂指了指羅莎寇森身後站著的一個探員。

　　「謝謝。」羅莎接過對方手裡的合同，翻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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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膩害呀**oss。

　　把手裡的資料悉數翻了一遍的羅莎對莫里亞蒂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什麼叫□□無縫，什麼叫把人賣了還能讓對方幫自己數錢，莫里亞蒂不愧為英國版圖內智商破表的反派**oss。

　　羅莎抬眼看了看還在細數莫里亞蒂好處的幾個汽車人，感嘆地搖了搖頭。

　　有時候塊頭大和武力值高真的沒什麼用，智商才是統治世界的唯一途徑啊。

　　擎天柱、救護車、爵士和鐵皮四人簽訂的勞動合同極其規範，完全按照美國的法律書寫，上面甚至有四位汽車人的親筆簽名。

　　而莫里亞蒂最精妙的地方就在於，他不只和四位汽車人簽訂了勞動合同。

　　四位汽車人本來是非法入境，嚴格意義上來說屬於非法僱傭外國（外星？）勞工，但莫里亞蒂居然不知從哪裡開了一系列政府證明，證明了四位汽車人屬於有完全民事行為能力的自然人和美國公民，有資格與貨運公司簽訂勞工合同。

　　而除了勞工合同之外，莫里亞蒂還與四位汽車人簽了保密協議，約定了離職的種種條件，那每人1千萬的違約金就是這麼來的。

　　至於薪資待遇……

　　「莫里亞蒂先生真的是個好人。」擎天柱代替其他幾位汽車人發言，「我們只需要在這個廠房裡做搬運工，偶爾幫忙運送一些貴重物品去另一個州之外就沒什麼工作了。」而在常人看來繁重的工作在幾位汽車人眼裡自然算不上有多累。

　　「莫里亞蒂先生給我們每人每天3桶汽油。」爵士接過老大的話茬，「有零件損壞的話是免費更換的。而且每10天都可以洗一次澡。」已經輪到今天可以洗澡的他有點擔憂會不會因為他們幾個不知感恩鬧著要跑把老闆惹怒以至於洗澡的福利沒了，「不僅這樣，莫里亞蒂先生還答應幫助我們尋找大黃蜂和火種源。」對於身無分文降落在地球沒錢喝汽油、並且還因為亂停放車子佔了別人車位而被攆得東奔西走的幾位汽車人而言，這樣的待遇真的很棒了。

　　而一側的大黃蜂則眨巴眨巴了眼睛，他心裡開始有點鄙視起自己的四位老大哥了——

　　太沒追求了！

　　作為每天想洗澡就洗澡、想喝汽油就喝汽油、想打蠟就打蠟的大黃蜂，他現在已經完全想不起來初來地球時他那艱苦的日子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你們別擔心，托尼……就是斯塔克先生會把這件事處理好的。」羅莎聽著幾位汽車人對莫里亞蒂「慷慨」的感謝，只能勉強忍住自己抽搐的嘴角。

　　如果所有外星人都和眼前的汽車人一樣單純就好了。

　　她搖了搖頭。

　　到時候還用什麼復聯正聯啊，派出一個莫里亞蒂去一忽悠，外星人連褲衩子都能被騙回來。

　　而另一邊，鋼鐵俠與莫里亞蒂的交易也初步達成了。

　　「羅莎。」目的已經達到的莫里亞蒂悠閒地走了羅莎身邊，「這位大黃蜂是你的朋友？」他淡定地接受著幾位汽車人的感謝，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羅莎看著眼前汽車人們磕磕絆絆地表達著感謝和要離開的愧疚，覺得既好笑、心情又有點複雜。

　　莫里亞蒂是個壞人，毋庸置疑。他作惡多端、為歐洲多個犯罪集團提供諮詢犯罪的業務，並且未來某一天，或許有可能會還要害得大偵探夏洛克假死一次。

　　可莫里亞蒂也確確實實是她自己童年時認識的朋友。10年前那個脾氣不好卻會在下雨天送她回家、給她穿厚衣服的男人也的的確確的存在過。

　　上輩子的記憶是一段過去，而這輩子的人生也是她真實地活過的。

　　羅莎不知道自己該用怎樣的表情去面對這位記憶裡的壞蛋和曾經的童年玩伴。

　　「你看起來有什麼不一樣了。」莫里亞蒂沒理會大黃蜂的怒目而視。

　　「我長大了啊。」羅莎示意大黃蜂不要那麼孩子氣。

　　「我還要在美國呆一陣子，怎麼樣，你要不要進一盡地主之誼？」莫里亞蒂輕笑著，讓人看不出他說這話到底是什麼心思。

　　「不要。」羅莎搖搖頭，毫不遲疑。「你不會喜歡我挑的地方的。」記憶裡的詹姆斯就算真的存在過，相信此刻也已經不存在了吧。

　　羅莎忽然覺得有點難過。

　　「羅莎？」斯塔克向寇森交代過後就走了過來。「很晚了，我先讓人送你回家，你明天還得上學呢。」他自然地插\\進了莫里亞蒂和羅莎之間，隔開了兩個人。

　　莫里亞蒂輕笑一聲，任由對方拉走了小姑娘。

　　「大黃蜂和擎天柱他們一起回去。」鋼鐵俠把羅莎帶到飛機邊上，「很晚了，我先讓賈維斯送你。」他覺得羅莎的臉色不好。

　　「嗯。」羅莎點點頭，沒有異議。

　　「sweetheart 」，在把飛機門關上之前，斯塔克還是沒忍住，「人總是會變的。」他哪裡沒看出來小姑娘是為失去了一個朋友而情緒低落呢。

　　「可你還有我們。」

　　飛機的艙門被關上。

　　*

　　「哇哦！」此時已經是週五的中午了，彼得從復聯大廈頂樓下去最底下的停車場，看見的就是5位汽車人坐在一起的壯觀景象。

　　「大黃蜂，這就是你的朋友們嗎？」彼得站在5位汽車人中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原本以為大黃蜂就夠高了，沒想到其他幾位汽車人居然更高。

　　#大黃蜂：我是小矮子真的很對不起呢哈！#

　　「是呀是呀。」大黃蜂舉著汽油桶，正勸幾個受了苦的小夥伴不要客氣，儘管喝。「彼得，你送羅莎走了嗎？」羅莎今天要和同學們一起坐車去隔壁的哥譚市玩，大黃蜂就被留下好好招待汽車人了。

　　「已經走了。」彼得繞著擎天柱轉了一圈，覺得真是壯觀極了，「羅莎還讓我告訴你呢，她已經交代賈維斯幫你們刷卡了，她讓你帶你的朋友好好玩。」羅莎也覺得擎天柱等人被莫里亞蒂剝削得很慘，所以叮囑彼得轉告小蜜蜂君，讓他記得帶汽車人們好好放鬆一下，別怕花錢。

　　「我知道噠。」身為汽車人裡唯一的有產一族（有羅莎給的噠卡和存好的錢已經幫忙租好的車位），大黃蜂很自豪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們快點喝，等喝完我帶你們去洗澡打蠟，那家店的手藝可好啦！」

　　「來，喝！」救護車等人倒是也沒客氣，咕咚咕咚地就喝了起來。

　　「那我先走了。」彼得逐一和幾個汽車人碰了拳頭之後就戀戀不捨地要繼續維護社會治安去了，「斯塔克先生給你的朋友也租了車位，你晚上帶他們回羅莎那裡就行了。」

　　「好噠！」

　　大黃蜂開心地又開始勸酒（汽油？），「來，最後一輪，然後我們洗桑拿去

　　「來！」

　　汽油喝得飽飽的，擎天柱等人本來以為這樣已經夠了，但他們萬萬沒想到，大黃蜂居然還領著他們去洗了個澡，並且做了個大保健。

　　括弧，全套的。

　　從沒過得這樣舒服的鐵皮和爵士看著自己閃閃發光的車體，開心得差點漏油。擎天柱和救護車還算穩得住，但也喜形於色。

　　「這算什麼呀。」見過世面的大黃蜂對小夥伴們這種程度就享受得不行了的表情表示了不屑，「等羅莎醬回來了，我們再帶你們去享受一次更好的服務！」洗車服務最好的那家店他們今天還沒去呢好吧？而且今天的蠟還不算是最貴的呢！

　　大•土豪•黃蜂慷慨地表示，跟著羅莎，有肉吃！

　　而已經艱苦樸素慣了的擎天柱在忍了又忍之後最後還是沒忍住，他看著大黃蜂驕傲的臉，有點擔心。

　　「我剛剛起就想說了。」擎天柱緩緩伸出了手，最後拍在大黃蜂肩膀上，然後嘆了口氣，「蜂子，你有點膨脹了啊。」

　　#我是大黃蜂滿臉懵逼的分割線#

　　在大黃蜂接受自家領袖艱苦樸素勤儉節約教育的同時，羅莎已經和同學們一起，通過了進入哥譚市的必經之路，車子直線駛向了哥譚境內最大的酒店——韋恩酒店。

　　「我們要住在韋恩酒店嗎？」貝拉看著不遠處的高聳建築，好奇地問前座的桃樂絲教授。

　　「是呀。」桃樂絲教授是位年過60歲的優雅女士，哥譚本地人，為人風趣幽默、從來不板著臉。「韋恩酒店是哥譚境內最安全的酒店。」她給自己的學生們介紹情況。「哥譚近年來的治安雖然已經有了很大改善，但依舊算不上安全。你們今晚都老老實實地待在自己的房間裡，不許出去亂跑。」既然把學生帶來，桃樂絲教授自然是要保證大家安全。

　　「那我們能看見蝙蝠俠嗎？」某個男生好奇地問。

　　「不能。」桃樂絲教授被逗笑了，「你們如果看見蝙蝠俠那就只說明了一個事實——」她睜大眼睛朝著自己的學生們眨了眨，「說明你們惹□□煩了！」

　　學生們哄笑。

　　「不過我會抽時間帶你們去警局參觀蝙蝠燈。」銀發教授樂呵呵地給學生們一點甜頭，「記住，晚上不許亂跑。」

　　「您放心吧，我們不會的。」學生們保證道。

　　「韋恩酒店到了。」司機先生停下了車。

　　「哇哦。」羅莎拿著自己領到的房卡，忍不住震驚，「哥譚大學也太有錢了吧？」明明只是一個小小的交流活動而已，這個活動小得跟兩個人學校互相派幾個學生串個門也沒什麼兩樣了，可哥譚大學居然給他們20幾個學生每人都單獨定了一個房間。

　　真豪啊。

　　「聽說哥譚大學一直是由韋恩集團贊助的。」貝拉和小夥伴八卦。「韋恩集團對哥譚境內的贊助一向以慷慨著稱。」

　　「是的，哥譚大學一直是由韋恩集團提供資金支持的，可以說哥譚這座城市的一切都和韋恩集團息息相關。」桃樂絲教授路過，樂呵呵地搭話，「你們明天去街上逛逛就會看見了。」說完，她趕著兩個女學生一起上樓，「來，我們都是一個樓層，咱們一起上去。」

　　她怕兩個小孩子因為好奇而晚上出門。

　　「好。」羅莎和貝拉倒是沒想過要出去，於是拎著行李，和教授一起回房間了。

　　初來哥譚和大學後第一次集體行動的興奮感讓全班20幾個人誰也睡不著，於是所有人聚在一起，吃著帶來的零食、開了個睡衣派對。

　　「不行了不行了，再不睡明天要起不來了。」一行人鬧到凌晨一點，才從桃樂絲教授的大套房裡出來。

　　「啊……」羅莎打了個哈欠，「我要洗個澡然後趕緊趴在床上。」

　　「我也是。」貝拉點頭。

　　「我還不困。」剩下幾個女孩一起嘰嘰喳喳，然後困了的人回了各自的房間，不困的人又三三兩兩湊在了一起。

　　「羅莎，明早我先醒的話我叫你，你先醒的話記得叫我哦。」貝拉和羅莎的房間剛好是挨著的。

　　「沒問題。」羅莎點點頭，然後進了房間。

　　「困死我了……」把沒吃完的零食扔到了小茶几上，羅莎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然後就滾進了被子裡。

　　「咚咚咚、咚咚咚……」有節奏的敲門聲傳來，羅莎把腦袋拱進枕頭下面。

　　「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還是不停。

　　「誰呀！」羅莎想要裝作聽不見，可聲音卻總是往耳朵裡鑽。實在受不了了，她只能起身下床。

　　「貝拉，你要是沒有正當理由……」羅莎走到門邊向外看。她本以為是自家小夥伴的惡作劇，卻發現外面的人不是貝拉。

　　「布魯斯•韋恩？」透過門鏡，羅莎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蝙蝠俠？

　　「韋恩先生？」羅莎猶豫一下，然後打開了房門，「您怎麼……唉！」

　　打開房門羅莎才發現，穿著西裝的蝙蝠俠滿身酒氣，她才一開門，對方就朝她倒下了。「誒誒誒？」這是怎麼回事？

　　正這個時候，對面的房門打開，一起又玩了一會兒的幾個女孩兒從門內走出來。

　　「哇哦……」4個姑娘站成一排，驚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布魯斯•韋恩啊……」

　　「那個哥譚首富？」

　　「看起來身材不錯喲……」

　　「聽說有八塊腹肌和人魚線呢……」

　　4個姑娘簡單交流一番，然後同時用難以言說的表情掃了一眼被倒下的布魯斯•韋恩壓在了門框上的羅莎。

　　「行動夠快！」

　　「有我們哥大姑娘的風采！」

　　「拿下他，你不吃虧！」

　　「加油，我看好你哦。」

　　4個姑娘同時朝著羅莎眨眨眼，然後雙手豎起大拇指，意思為——

　　童鞋，我為你打call！

　　羅莎目瞪口呆地看著4個同班同學曖昧地眨眼，然後各自回房。

　　被布魯斯•韋恩的體重壓得站不起來的她緩緩低頭，這才發現對方的腦袋……恐怕在同學們看來放得不是個地方。

　　我tm平胸啊！我沒感覺到啊！

　　羅莎一把把布魯斯•韋恩的大腦袋推到一邊，任由對方「咣」一聲撞了牆，「你們回來，不是那樣的！」

　　這是個誤會！！她平胸啊！她真的沒感覺到有東西碰到她的胸啊！

　　回應羅莎的，是4雙散發著八卦氣息的賊眼——

　　不用解釋，我們懂！(☆_☆)


第49章 有錢人的幸福

　　你們給我回來！！！

　　羅莎舉著自己的爾康手, 卻無法挽回自家腦洞大破天的同學們。4個女生同時用八卦的眼神狠狠打量了她一眼, 然後「啪」地——同時關上了房門。

　　對這個殘忍無情又冰冷無理的世界絕望了！

　　羅莎張著嘴, 真有點不敢相信她居然就這麼被自家同學誤會了。

　　喂喂喂，她這麼一個只有160並且還平胸的小矮子怎麼可能符合布魯斯•韋恩的交往標準呀！霸道總裁韋恩先生交往的菇涼可全是身高過180的長腿漂亮模特好不好！

　　咦？她為什麼要罵自己？

　　誤會了的同學們是挽回不了了, 羅莎只能無奈地嘆口氣，然後轉回身看向凌晨把她叫醒了的男人。

　　蝙蝠俠童鞋今天是一身總裁范。量身定製的黑色西裝和白襯衫, 沒打領帶, 左手戴著手錶。明明該是商務精英標配的西裝，硬是被對方穿出了一種浪蕩富家子的感覺。此時對方正靠在牆上凹造型, 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她。

　　乍看之下似乎還很清醒的蝙蝠俠讓羅莎心裡犯嘀咕。「韋恩先生？」對方到底喝醉沒有？

　　「嗯？」男人修長的手指撐在了太陽穴上, 然後喉嚨裡發出聲音。

　　……應該是喝醉了的吧？

　　羅莎想。不然怎麼解釋凌晨2點蝙蝠俠布魯斯•韋恩不去街上聲張正義也不和封面女模特鬼混，而跑到他自己家酒店相對平價的樓層隨便敲門呢？

　　「呃……我是羅莎, 」只與蝙蝠俠有過一面之緣的羅莎不太確定對方還記不記得自己，「我們在艾伯特•古德先生的生日宴會上見過面。」就是小丑倒大黴的那個宴會。

　　「嗯……」布魯斯•韋恩又揉了揉額角，然後靠著牆站直。

　　嗯是什麼意思呀？

　　羅莎看著面前高大的男人，實在摸不準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

　　布魯斯•韋恩滿身酒氣，眼神看似清明實則沒什麼焦點。現在對方靠在牆上站立, 所有需要對話的部分全部用含糊的語氣詞代替。

　　難道蝙蝠俠真的喝酒喝多了？

　　羅莎有點猶豫。對她而言, 這輩子的各位超級英雄都是真實存在的人而不再僅僅是一個個虛構的角色。而這也就代表著，她記憶裡關於各人的資料也就不那麼可靠了。

　　比如鋼鐵俠沒有和美隊因為冬日戰士的事情大打出手；緋紅女巫和快銀那對雙胞胎也沒加入復聯；蜘蛛俠和小綠魔好基友一起走、目前還沒有任何分道揚鑣的跡象；超英法案這個詞目前也沒人提起過；再比如本該是英國地圖**oss的莫里亞蒂居然跑去美國墨西哥州開了個貨運公司。

　　那麼記憶裡蝙蝠俠是個苦行僧、滴酒不沾的事實是不是也有可能出現了變化？

　　羅莎仔細想想這輩子她看到過的關於這位哥譚首富的新聞，理性討論, 布魯斯•韋恩參加了那麼多宴會、和那麼多菇涼一起出去玩過，他要真的是滴酒不沾，難道不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嗎？

　　「韋恩先生, 我幫您叫前台的人過來吧？」羅莎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去接擎天柱那天就鬧到很晚，緊接著又要去學校上課、收拾行李。剛剛又和同學們玩了好一陣子，現在被從床上硬生生叫起來的她實在沒精力陪著一個醉鬼耗了。

　　就算那個醉鬼是蝙蝠俠也沒用。

　　說完，羅莎回身打算回房間給前台打電話，讓保安上來把他們喝糊塗了的酒店老闆領回去。

　　「……」布魯斯•韋恩抓住了羅莎的胳膊。

　　「韋恩先生，你先……」羅莎晃了兩下沒晃開，有點不太高興。

　　「布魯斯！」一共只有一個元音音節的名字硬生生被某個女聲叫出了好幾個顫音。羅莎和蝙蝠俠同時被聲音的主人吸引了注意力。

　　只見某個身穿豹緊身連衣裙的女人疾步走過來，身邊還跟著好幾個韋恩酒店的保安。「原來你在這裡！」金發碧眼的女人穿著18釐米高的高跟鞋，跑得卻比穿著平底鞋的保安都快。

　　「韋恩先生。」幾個保安向大老闆問好。

　　「布魯斯，你怎麼在這裡呀！」女人一來就直接挽上了蝙蝠俠的胳膊，「我一回頭的功夫你就出電梯了，讓人家好找。」

　　原來是喝多了走錯樓層了啊。

　　羅莎和在場的保安同時恍然大悟。

　　「布魯斯！」金發女人糾纏間，走廊裡卻又出現了另一個女人。又一個金發碧眼的身穿豹紋連身裙的姑娘衝了上來。「這是怎麼回事啊？」她挽住了蝙蝠俠的另一隻胳膊。

　　而被布魯斯•韋恩拽住胳膊的羅莎就這麼被迫和他們三個人同框了。

　　我靠，原來你居然是這樣的蝙蝠俠！

　　羅莎認出了兩個豹紋連身裙的女人——兩人是《vogue》雜誌這個月的封面女郎。

　　幾乎是抽搐著嘴角，羅莎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布魯斯•韋恩。蝙蝠俠為了隱瞞身份整天花天酒地不務正業她是知道的，但她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沒節操到這種程度。

　　一次約會兩個姑娘？！大哥，你這腰受得了嗎？

　　羅莎用震驚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布魯斯•韋恩——就算腰受得了，你這腎受得了嗎？

　　沒想到蝙蝠俠居然私下裡居然玩得這麼瘋……

　　羅莎覺得她已經對蝙蝠俠脫粉了。

　　太、沒、節、操、了！

　　而此時，韋恩酒店的安保負責人已經快憋不住了。自家大老闆是個整天花天酒地以集齊各類時尚雜誌封面女郎為己任的花花公子這沒什麼，大老闆總是帶人來他們酒店頂層預留的總統套房也沒什麼。

　　可你這走錯了樓層還拉著好心要幫你個醉鬼叫保安的小姑娘不放是幾個意思？！你以為誰都能看上你個不務正業的大少爺啊！這層住的小姑娘可都是哥大的高材生！

　　不得不說，這位安保負責人是個和他的老闆一樣嫉惡如仇的好人——只是他自己不知道這一點。

　　「這位小姐，真的對不起。」實在忍不下去的安保大哥顧不上會得罪老闆，直接上前就要把布魯斯•韋恩抓著小姑娘不放的狗爪子拉開。「韋恩先生喝醉了才會這樣，對於給您造成的不便我們一定補償。」用力拽了兩把，他居然沒能把喝醉了的布魯斯•韋恩拽開。

　　羅莎的胳膊被蝙蝠俠攥得生疼，「喂，你這人怎麼……」

　　咦？

　　羅莎晃了晃胳膊，然後把好心的安保大哥推開。緊接著她把布魯斯•韋恩推進了自己房間。

　　兩個女模特不得不松開了手。

　　「你怎麼回事？」居然半路遇見了截胡的，兩個女模特有點懵。

　　羅莎沒有理會其他人，她自己走進房間，然後「啪」地關上了門。

　　把門裡所有的鎖全都用上，她這才停下來。

　　呼……

　　羅莎嚇得連大氣兒也不敢出。

　　「你先去洗澡。」緩了個神兒，在聽見門外沒有人離開後，她故意站在門口大聲說，「滿身酒味，髒死了！」說完，羅莎緊張地跑進浴室打開了水龍頭。

　　「嘩……」熱水落在地上和浴缸裡，水聲充斥著房間，羅莎總覺得安心了些。

　　「喂，喂」，從浴室出來小心湊到門口向外看，看到保安一行人把滿臉怒容的兩個模特請走後，羅莎才算是終於把心放下了。「韋恩先生，你還好嗎？」蝙蝠俠哪裡是喝醉了走錯樓層，他分明是中招了！

　　先前找過來的模特和安保人員看不出什麼，可羅莎最後關頭卻在後過來的那個女模特身上發現了不妥之處。

　　娜塔莎教過她，某些女性間諜和行動人員在執行任務時會因為服裝問題而需要把槍藏起來。穿短裙時最常見的藏槍位置和電影裡演得差不多，就是大腿內側。

　　但藏了槍的人走路和站立的姿勢都會和普通人不同，娜塔莎說過，某些身經百戰的戰士一眼就能看穿。

　　羅莎雖不是什麼身經百戰的神盾局精英，但她身邊卻全都是出生入死過無數次的超級英雄。被眾位真•精英們悉心教導了一個月，她學到的那些小技巧可都是別人槍林彈雨裡用命換回來的寶貴經驗。

　　女模特的站姿奇怪。

　　這是她的第一感覺。

　　緊接著，她就注意到了對方的腿和胳膊。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羅莎也不例外。和其他姑娘一樣，羅莎也喜歡研究時尚雜誌、喜歡模仿喜歡的模特的穿著。

　　而今天這兩位模特恰好是她昨天看雜誌的時候看到過的。

　　後過來的那位模特本該叫露西，最初是芭蕾舞演員，三個月前才改行當模特，而後一舉走紅。

　　可一位芭蕾舞演員的腿和一個經受各種力量以及技巧訓練的行動人員的腿，肌肉線條怎麼可能會一致呢？

　　羅莎第二眼就注意到了對方的腿和胳膊。

　　緊接著，娜塔莎教導過她的小常識就自動在腦袋裡冒了出來，所以她才冒險把蝙蝠俠留了下來。

　　「韋恩先生？」羅莎小心翼翼地拍拍男人的胳膊，「我們要不要叫警察啊？」人暫時是被打發走了，可萬一對方折回來怎麼辦？蝙蝠俠現在看起來神志不清，對方又有槍，羅莎是真有點害怕。

　　「不用……」拖了這麼久，布魯斯•韋恩已經恢復些力氣了。「……是你。」他才認出面前的女孩兒是復聯的那個小變種人。

　　「我是羅莎。」羅莎心裡一陣後怕。幸虧她剛才開門了。「你是被人下藥了嗎？」她就說嘛，蝙蝠俠怎麼可能喝酒喝成那樣。

　　#為蝙蝠俠正名！#

　　「……嗯。」布魯斯•韋恩揉揉依舊有些眩暈的額角。

　　是他大意了。

　　近來哥譚出現了一夥兒綁架富豪勒索贖金的罪犯。他們行動迅速，是一個大約有4個人的團夥兒，已經成功得手了5次，涉案金額高達2千萬美金。

　　高登等人近來一直在緊跟這個案件。

　　布魯斯•韋恩也知道這個案子。但他覺得與其大海撈針，不如守株待兔。畢竟要說起富豪，在哥譚，誰還能比他更有錢呢不是嗎？

　　#一個豪的驕傲#

　　於是，決定引綁架團夥自己出現的蝙蝠俠童鞋就又脫掉了蝙蝠衣，開始了在哥譚各處撒（炫）錢（富）的生活。

　　今天，布魯斯•韋恩隨機抽了一張邀請函，穿得人模人樣地去參加了。宴會的賓客們自然也都是認得他的。於是一番寒暄外加喝酒之後，某個身材不錯的模特湊上來的時候，布魯斯自然也不會拒絕。

　　誰都知道布魯斯•韋恩是個花花公子不是嗎？

　　可誰能想到，剛剛挽住他的女模特莉莉，居然大方地又介紹了另一個模特給他認識——

　　也就是那個明顯不對頭的模特，露西。

　　（爪子的畫外音，捂臉，請不要吐槽這兩個名字不走心，蟹蟹）

　　美人在懷的布魯斯•韋恩內心抽搐著嘴角，但臉上還得做出一副很享受成人之美的樣子。就在他剛剛搭住另一個模特的時候，他卻忽然覺得腦袋一暈。

　　很顯然，在他還沒能察覺到露西有問題之前，他喝下的酒裡就已經被人下了藥。

　　中了招的布魯斯•韋恩臉上不動聲色，裝作藥效還沒發作的樣子。在察覺中招之前已經說出要帶兩個女模特離開的他只能是硬著頭皮帶著人往外走。

　　他自己開來的跑車很顯然坐不下3個人。於是宴會主人家安排的司機很貼心地把他們一行三人送到了就在附近的韋恩酒店。

　　在車上已經察覺到藥效比預計得要厲害的布魯斯•韋恩憑藉高超的演技，硬生生讓幾次想要下手的露西懷疑藥劑失效，沒敢動手。

　　緊接著，到達酒店的一行三人被大堂經理迎了進去。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的他裝作醉酒頭痛，然後按下了電梯某層的按鍵——他必須把綁架犯露西和女模特莉莉分開。如果真的等到了他的房間裡，只怕求財心切的露西會把礙事的莉莉直接殺掉。

　　但布魯斯•韋恩不知道，他本來以為沒人的樓層今天已經被哥譚大學包下給曼哈頓來的學生住了。

　　於是，就發生了接下來的事。

　　「她暫時不會立刻回來。」這伙綁匪很是謹慎，在無法確定自己是否真的中招的情況下不會貿然行動。「你把自己的東西拿好。」但保險起見，小姑娘必須換個房間。

　　布魯斯•韋恩趁著羅莎收拾東西的時候給高登發射了行動信號。五分鐘之後收到回覆，偽裝成女模特露西的綁匪已經被擒獲，無人受傷。

　　但她的同夥沒有出現。

　　「我要去哪？」羅莎拿著自己的小行李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她實在太困了。「不然我和我同學擠擠吧。」反正天也快亮了。

　　「不行。」布魯斯•韋恩搖搖頭，「跟我來。」他並未完全恢復，但此刻已經可以行動自如了。

　　拿過羅莎的行李箱，布魯斯•韋恩在勘察過走廊的情況之後帶著人走了出去，「你先去樓上我的房間……」

　　「韋恩先生？」某個男聲很驚訝，「您怎麼在這裡……哦……」曾經邀請了鋼鐵俠和他的女伴參加自己的生日宴、並且因為小丑在生日宴上差點生了個孩子而名揚全哥譚的地產商艾伯特•古德震驚地嚥了嚥口水。

　　托尼•斯塔克的女伴和布魯斯•韋恩從一個房間裡出來？

　　哎，超級英雄又有什麼用啊，該被甩也一樣被甩啊……

　　*

　　「……有話就說。」今早起已經被同學們圍觀了許久的羅莎坐在巴士上，實在忍不住了。

　　俗話說得好，八卦是人類的天性。但當別人八卦的目標是自己的時候，相信誰都不會覺得好受。

　　「昨天那個人真是布魯斯•韋恩？」羅莎的話還沒等落地，坐在她前後的同學就忍不住了。「他本人怎麼樣，真像網上說得那麼帥？」——這是土生土長的曼哈頓同學的問題。

　　「本人是很帥的。」來自哥譚本地的同學點頭，肯定了自家首富的顏值。「羅莎，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啊？」

　　「好了好了。」桃樂絲教授樂呵呵地打圓場，「羅莎不是和你們說了嘛，那位布魯斯•韋恩喝醉了酒，敲錯了門而已。」她略有點擔憂地看向自家學生。

　　「就是這樣的。」羅莎非常感謝自家教授的捧場，「不然你們說，我第一次來哥譚，去哪裡認識那位哥譚首富啊？」她撒起謊來眼都不眨。

　　「可今天酒店就免了我們的房費，還送了那麼多好吃的……」昨晚親眼見到布魯斯•韋恩的一個姑娘還是有點懷疑，「他還給你換了房間。」

　　你不說話能憋死是不是？！

　　羅莎對這位情商堪憂的同學很是無語。

　　「相信我，他要是在你們的房間門口吐了一地，也會給你們換總統套房的。」反正事是蝙蝠俠惹出來的，羅莎覺得她小小的抹黑一下對方也沒什麼。

　　「咦……好噁心。」貝拉配合地驚呼。

　　「真的啊……」其他同學也覺得那畫面太驚奇，「那真是難為你了。」其他人的重點瞬間從八卦變成了對羅莎的同情。

　　「下次可要小心，別給陌生人開門。」桃樂絲教授接話。

　　「嗯嗯嗯。」羅莎趕緊點頭。

　　……

　　哥譚大學作為哥譚城內唯一的一所大學，師資力量雄厚、配套設置齊全、並且環境優雅。

　　「這學校可真漂亮……」前來交流學習的一行人旁聽了一節課之後，被帶去餐廳吃飯。下午會有專門的人陪同他們在大學裡參觀。

　　「謝謝。」一位被派來招待學生們的年輕老師略有點苦澀地笑笑。他們大學重金請了名師，所有教學設備皆由韋恩集團捐贈了最好的。可就算做了再多又能如何，除了哥譚本地人，根本沒有學生願意來他們這裡上學。

　　哥譚糟糕的治安狀況讓學生和家長們望而卻步。

　　「羅莎，半夜是怎麼回事？」總算逮到機會的貝拉拉著小夥伴去了窗邊的位置坐，「那個布魯斯•韋恩到底怎麼了？」她才不相信自家好友編出來的瞎話呢。

　　「是……」羅莎湊近貝拉，想要和自家小夥伴分享一下哥譚首富差點遭人綁架的悲慘遭遇。

　　「羅莎。」身穿筆挺西裝的男人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中走到他們的桌前，「介意我請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吃個午飯嗎？」

　　居然是布魯斯•韋恩。

　　羅莎和小夥伴對視一眼。「呃……」她不認為蝙蝠俠會無緣無故請她吃飯，難道是那個女人的事情還沒處理好？

　　那她應該答應還是拒絕？

　　「玩得開心點。」貝拉朝著羅莎眨眨眼，一點也不覺得自家好友和布魯斯•韋恩出去吃個飯會有什麼。自從知道自家小夥伴加入了復聯、並且被彼得和哈利科（吹）普（捧）過羅莎的光榮事蹟之後，貝拉一直覺得與有榮焉。

　　而且，她開始對自家小夥伴有一種迷之自信。

　　目前貝拉想得是——布魯斯•韋恩就是一花天酒地的花花公子，自家小夥伴跟著去見見世面以後遇見男人耍手段也可以心不慌。

　　啥？羅莎吃虧了咋辦？

　　貝拉表示——布魯斯•韋恩嫌他自己命長嗎？(☆_☆)

　　*

　　距離哥譚大學不遠處的一家二層法國餐廳。

　　布魯斯•韋恩不愧為是花花公子中的領頭羊、敗家子兒中的戰鬥機。他為了請客吃頓飯，居然包下了整個餐廳。

　　#布魯斯•韋恩：這是我有先見之明！#

　　羅莎由著男人領她上樓，然後淡定地接受了對方拉椅子的服侍。

　　蝙蝠俠吃錯藥了吧？

　　她心裡默默吐槽。

　　隨著大廚親自上前一道道菜的解說，羅莎已經察覺到蝙蝠俠請她吃飯，此舉恐怕另有目的。

　　布魯斯•韋恩淡定地坐在桌子另一側，也在悄悄觀察羅莎。

　　因為躲避綁匪的時候遇見了艾伯特•古德那個大嘴巴，現在他布魯斯•韋恩搶了鋼鐵俠女伴的消息差不多已經在哥譚傳遍了。解釋他為什麼會從女孩子房間出來就會牽扯到綁架案，於是他也就只能順著流言，高調地請對方吃這頓飯了。

　　不過復聯的小變種人反應很快，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他的用意。

　　「今早的參觀如何？」布魯斯表現得很親切。

　　「還不錯。」蝙蝠俠不說破，羅莎也就順著對方演戲了。畢竟這裡是哥譚，難免這會兒就有罪犯趴在哪裡偷聽呢不是嗎？復聯和正聯的話題是不可以談的。「哥譚大學的教授很棒。」蝙蝠俠還真是為了振興哥譚不遺餘力呢。

　　「那是自然。」花重金請回來的，自然都是人才。

　　羅莎看到布魯斯•韋恩臉上那一閃而過的自豪，有點想笑。繼而又有點唏噓。

　　他是蝙蝠俠啊……

　　「桃樂絲教授說下午……」羅莎的半句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有人舉著什麼東西衝了進來。

　　「布魯斯•韋恩！」一個男人舉著手裡的什麼東西，直直衝上了二樓，「放了大家，否則我們同歸於盡！」衣襟敞開，對方的身上綁滿了□□。

　　該死的，綁匪的同夥不是都落網了嗎？！

　　布魯斯•韋恩眼神一凜。

　　此時二樓的餐廳裡，除了羅莎和蝙蝠俠之外以及這個不速之客之外，還有1位廚師和4位侍者。

　　「你不許動！」衝進來的綁匪直直地指著布魯斯•韋恩，「蝙蝠俠，你再動，我們就一起死！」

　　餐廳裡一時安靜。

　　「我知道你是蝙蝠俠！布魯斯•韋恩！」綁著□□的男人眼睛通紅，「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嗎？趕緊放了我的同伴，我告訴你……」

　　他晃了兩晃。

　　「因為現在的超級英雄全是tm的是窮人靠變異富人靠科技！」男人不再舉著握緊引爆器的手，而是用兩隻手叉住了腰。

　　他伸出一隻手，死死指了指布魯斯•韋恩，「全哥譚最有錢的就是你，你不是蝙蝠俠，誰還能是！」

　　……

　　餐廳裡的幾位侍者張了張嘴，為綁匪的邏輯醉了。

　　「你們不相信我嗎？！」男人似乎對於其他人投來的不屑眼神很是惱怒，「他是哥譚的首富！曼哈頓首富是鋼鐵俠，那你們說哥譚的首富能不是蝙蝠俠嗎？！」

　　保安這個時候已經衝了上來，把男人的引爆器搶走了。

　　「你們別攔著我！」男人紅著眼睛掙紮著，「你們這群魚唇的人！你們以為有錢人都像你們想像得那麼快樂嗎？不，有錢人的快樂是你們不能想像的！」

　　「你，就是你！」他死死指著布魯斯•韋恩。「你tm不包個餐廳就吃不下飯是不是，啊？！」被按在地上，可男人依舊不老實。

　　「你們是不知道他啊……」綁匪居然哽嚥了，「我跟蹤他的時候啊……這混蛋喝酒啊，喝一杯倒一杯！」

　　「吃飯的時候，他吃一碗倒一碗……」

　　說到傷心處，男人嚎啕大哭。

　　「他和姑娘約會，他車裡坐著一個，tm的旁邊還能站著一堆啊……哇哇哇哇……」

　　「嗚嗚嗚嗚……」綁匪哭得聽者落淚，聞者傷心。

　　羅莎摀住自己的嘴，深藏功與名。

　　布魯斯•韋恩回頭，輕輕掃了一眼。


第50章 碰瓷現場

　　時間回到五分鐘前, 身綁炸藥的綁架犯舉著引爆器衝進來的時候。

　　裝潢精緻而典雅的法國餐廳二樓, 唯一開台的那張桌子上鋪著白色的桌布, 上面擺放著精緻的餐碟。一個高大的男人身穿合體的黑色西裝，正與坐在對面的紅頭髮女孩子說話。

　　彼時，羅莎與蝙蝠俠進行著親切而友好的交談。布魯斯•韋恩退卻花花公子的能量加持和蝙蝠俠的主角光環之後，其人健談而有禮。羅莎對於自己可以和一位超級英雄一起吃飯這件事覺得既新奇又有趣。

　　有趣到她可以忽視布魯斯•韋恩偶爾為了演戲給旁邊的侍者看而做出的慇勤舉動。

　　畢竟布魯斯•韋恩還很帥嘛。

　　俗話說得好，長得帥不能當飯吃，但長得醜得看著就吃不下飯。

　　就在兩個人的飯剛剛吃到一半的時候，綁著炸彈的男人衝進來了。

　　身穿寬大的黑色皮夾克的男人跑上樓來的那個瞬間，羅莎當時的第一反應根本不是害怕，而是——

　　興奮。

　　對, 沒錯, 是興奮。

　　突然冒出來的疑似恐怖分子雖然看起來很危險，但她對面坐著的男人可是蝙蝠俠！

　　羅莎這輩子對於蝙蝠俠的種種英勇事蹟都是從網絡和新聞裡看來的。上次艾伯特•古德的生日宴會上她有機會可以親眼見到了蝙蝠俠對峙小丑的場面, 但最後的結局卻很……一言難盡。

　　#晉江app：怪我嘍╮(╯_╰)╭#

　　因此羅莎在見到突然出現並且明顯來者不善的男人時, 她的第一反應不是害怕, 而是——蝙蝠俠終於要大打出手痛扁這個壞蛋啦。

　　不過事情的發展和羅莎預計的截然不同。

　　當時的餐廳雖然被布魯斯•韋恩整個包下來, 但餐廳的經理、廚師、侍者、保安等等的工作人員卻還是在場的。尤其是他們所在的二樓，幾位侍者是就站在他們旁邊的。

　　#侍者甲乙丙丁：布魯斯•韋恩給小費可大方了！就喜歡這種土豪顧客！#

　　而布魯斯•韋恩作為一個匿名的超級英雄, 他不能像鋼鐵俠那樣光明正大的拿出自己的裝備把衝進來的壞人一拳打出去；而作為一個日常人設是「花天酒地不務正業每天以敗家和約會女人為己任」的富豪，他也不能立刻起身憑藉自己超好的身手把衝進來的壞人打出去。

　　身為布魯斯•韋恩的蝙蝠俠想要出手，必須像蜘蛛俠彼得那樣，找一個沒人注意的時機偷偷溜出去，然後換上衣服戴上頭套, 才可以重新出來。

　　但很顯然，當時的情況沒給蝙蝠俠悄悄溜出去變身的機會。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就更加讓人震驚了——

　　衝進來的男人居然說出了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的事實！

　　「你不許動！」綁匪指著布魯斯•韋恩，沒有絲毫的遲疑和猶豫地大喊，「蝙蝠俠，你再動，我們就一起死！」

　　羅莎彼時震驚地看向桌子另一側的男人，卻沒得到回應。

　　難道蝙蝠俠的身份真的洩漏了？

　　「我知道你是蝙蝠俠！布魯斯•韋恩！」綁著□□的男人眼睛通紅，「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嗎？趕緊放了我的同伴，我告訴你……」

　　不能再讓他說下去了。

　　這是羅莎的第一反應。

　　二樓除了她和蝙蝠俠以及這個衝進來綁著炸彈的男人之外，還有1位負責解說餐點的大廚師和4位侍者，蝙蝠俠的身份如果洩漏出去，後患無窮。

　　【叮咚，聽到羅莎醬的召喚啦！】經過一番討論之後（和誰討論？！）最後還是決定自稱晉江app的羅莎潛意識裡的聲音冒了出來，【蝙蝠俠是個好同志，我們不能讓他的身份暴露！現在給小天使推薦技能——#這邏輯，沒毛病！#，用了這個技能，邏輯學考滿分！(☆_☆)，此技能會持續2個小時喲，請羅莎醬小心使用喲

　　羅莎緊張得摒住了呼吸。

　　然後，站在距離他們不遠處、還舉著引爆器雙眼通紅瞪著布魯斯•韋恩的男人就晃了晃。

　　再然後——

　　「因為現在的超級英雄全是tm的是窮人靠變異富人靠科技！」，「全哥譚最有錢的就是你，你不是蝙蝠俠，誰還能是！」

　　……

　　在場的眾人，包括衝上來的保安都被這句話震撼到了。

　　羅莎長長出了一口氣。

　　「……還有，你們以為有錢人都像你們想像得那麼快樂嗎？我告訴你們，有錢人的快樂是你們不能想像的！」

　　……

　　一直到哥譚警局局長高登領著大批人馬趕到，那個已經被拿下的男人還在認認真真地向其他人宣揚自己的理論——

　　「你們知道離婚的最大原因是什麼嗎？」臉都已經被壓在地上的男人硬生生挺著脖子把自己的腦袋抬起了幾公分，「是結婚！你們只要不結婚，以後肯定就不能離婚了！」

　　負責按住綁匪的保安已經要憋不住笑了。

　　「你們以為姑娘們喜歡跟他一起約會是因為他有錢嗎？」綁匪瞪大眼睛又看向了布魯斯•韋恩，「我告訴你們，不是！是因為他有錢又長得帥！」

　　「你們認為自己沒姑娘喜歡是因為窮嗎？」，「不對，那是因為你們又窮又醜！」

　　「小丑為什麼一直追著蝙蝠俠不放？因為那是真愛啊！」

　　羅莎已經忍不住笑出來了，布魯斯•韋恩的臉有點黑。

　　「呀呀呀呀！黑幕，黑幕！」高登率領大批警察沖上二樓時，綁匪一眼就看見了他們哥譚的警察局長，「就是他！官商勾結啊！」被警察拎起來的男人狠狠鄙視地看了一眼高登，「咱們哥譚治安這麼差，你居然警察局長的位置坐穩了這麼多年！」他扭頭看向旁邊的圍觀群眾，「你們知道是為什麼嗎？」

　　「因為他上頭有人！」

　　「帶走！」高登示意手下人給還在嘀嘀咕咕的綁匪把嘴給堵上了。

　　「噗……」羅莎強忍著笑。高登局長確實上頭有人，沒毛病！

　　「韋恩先生。」在其他人面前，高登表現得就好像和布魯斯•韋恩一點也不熟的樣子，「讓您受驚了。」高登的眼神轉向坐在一旁的女孩子。

　　羅莎趕緊正了正臉色。

　　「高登局長辛苦了。」布魯斯表現出一個富豪在面對警察時該有的高冷范兒。

　　「還得請您和這位小姐回警局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高登很是和藹。

　　*

　　「你們放開我！」

　　哥譚，作為一座跨越了次元依舊可以以罪惡之城而聞名的城市，其警局也很有特色。

　　整體陰暗的基調和裝潢，喧鬧的警探和犯人，殺馬特犯人腦袋頂上那一抹抹紅毛綠毛大概是警局裡最鮮豔的顏色了。

　　布魯斯•韋恩很有紳士風度地側過半個身體，幫羅莎擋住了很多視線。

　　「謝謝。」羅莎跟在高登局長身後，除了他倆之外，當時在場的剩下幾個人也一起被帶回了警局。

　　「華生小姐。」來到自己的辦公室裡打發了手下人，高登關好門才回過頭，「那個綁匪……」眼前的小姑娘是復聯的變種人這件事他是知情的。

　　「大概還有一個半小時。」羅莎看了看自己的手機，估算了一下時間。在餐廳裡綁匪胡言亂語轉移了視線雖暫時保住了蝙蝠俠的秘密，但要想讓對方徹底閉嘴，她卻是沒辦法的。

　　「我代表哥譚人民感謝你。」高登由衷地說。哥譚不能失去蝙蝠俠。

　　「您不用這樣。」羅莎沒想到看起來不苟言笑的警察局長居然會說這句話，「話說回來我做什麼了？」

　　她眨眨眼。

　　「噗……」一旁的布魯斯•韋恩搖頭笑了笑，「高登，這個人就交給我處理吧。」已經知曉他身份的犯人顯然不適合再關進哥譚的監獄了。

　　「好。」

　　官商勾結！

　　羅莎眨巴眨巴眼睛，紅果果的官商勾結！

　　*

　　「我們這是去哪兒？」布魯斯•韋恩紅色的流線型跑車裡，羅莎看著兩旁不斷閃過的樹木發問。這不是他們來警局時的那條路。

　　「我知道一家意大利餐廳也不錯。」布魯斯•韋恩單手握著方向盤，打算給復聯的小變種人補一頓飯。對方關鍵時刻幫他分散了其他人的注意力，這人情總是要還的——當然了，吃飯算不上還人情，只是拉近距離的一種方式。

　　好吧，蝙蝠俠確實沒打消把人拉進正義聯盟的打算。

　　「加上昨晚的事，我還沒謝謝你呢。」布魯斯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孩子。

　　「……嗯？」羅莎敏感地察覺到，此刻的布魯斯•韋恩與剛才一起吃飯的那個布魯斯•韋恩有些不一樣。

　　怎麼說呢，就好像被撕下了一層偽裝，隱藏在透明薄膜下的人終於顯露了真身。現在坐在她身邊的男人有種傲然的氣勢，隱隱有種威懾力和不容忍說不的領導者的氣質。

　　這才是蝙蝠俠本人吧？

　　「怎麼？」確實沒有再次把面具帶起來的布魯斯看向身邊不說話的女孩子。

　　「沒什麼。」羅莎搖搖頭。「我就是想起下午……小心小心！」

　　紅色跑車的輪胎與地面摩擦，響起了尖銳的剎車聲。之後車子穩穩停下，距離突然從隔離帶裡衝出來並且直挺挺躺在地上的人保持了足足有1米的距離。

　　沒撞到人……

　　羅莎出了口氣。

　　「那個人……」正在羅莎猶豫間，地上躺著的人忽然起身、然後翻滾、最後直接躺在了蝙蝠俠的車下——他本來想鑽到車底的，但沒能成功。

　　「這是……」羅莎與蝙蝠俠對視一眼——碰瓷現場？！

　　布魯斯•韋恩眼皮都沒抬一下，再次發動車子、然後調轉車頭就要直接開過去。

　　「喂喂喂你幹什麼？！」這個時候，4、5個手持棍棒的大漢一起從路邊跳出來，「你們把我兄弟撞了就想跑嗎？！」

　　棒子敲在了紅色跑車的車前蓋上。

　　車技出眾的蝙蝠俠自然不怕幾個碰瓷的小賊。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這條路前幾天被一場小範圍爆炸波及導致現在只有最邊上的一條車道能用的話，他最開始連車也不會停。

　　「我認得你，韋恩集團的總裁！」早就瞄好肥羊才出現的幾個大漢伴隨著地上同夥假得不能再假得□□，咧嘴露出一口大黃牙，「布魯斯•韋恩，我兄弟的醫藥費你看著給吧！我告訴你，要是你敢不給錢，你這車裡的小美人兒可就……」

　　他把視線轉向了正震驚地看著碰瓷現場的羅莎，「可就……」

　　「……老大？」老大突然不出聲，幾個跟班的都有點奇怪。

　　「咣噹噹」，棒子被人鬆開，滾在了地上。

　　「快跑！」身高過2米體重足足能有200公斤的彪形大漢嚇得臉色慘白、抖如篩糠，「她是那個讓小丑懷孕的女人啊啊！」

　　「快跑！」一把抄起自己還躺在地上裝作斷了腿的兄弟，他撒腿就跑，「快跑啊啊啊啊！媽媽啊！！！」

　　5個男人奪路而逃。

　　……

　　……

　　……

　　「哈哈哈哈……」布魯斯•韋恩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你笑得太誇張了吧喂！（╯‵□′）╯︵┴─┴ 」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6:06

第51章 那個王八蛋想撬牆腳

　　「……」羅莎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試圖維護一個穿越者的風度以及復聯成員對於另一個超級英雄聯盟盟主（？）應有的尊重。

　　但很可惜, 對面的布魯斯•韋恩不肯給她這個機會。

　　「……你能不笑了嗎？」忍了又忍, 她終究還是沒忍住。

　　此時，羅莎和蝙蝠俠童鞋已經來到了哥譚某家知名的意大利餐廳裡坐好。半路上的碰瓷事件因為為首的那個大漢認出了羅莎而以5個碰瓷的人撒腿就跑作為終結。無事一身輕的羅莎和布魯斯自然也就可以按照原定計畫來吃飯了。

　　其實如果有得選，羅莎是寧願蝙蝠俠被人敲詐一頓的。

　　冷漠.jpg臉。

　　對面的布魯斯•韋恩從落座之初就一直保持著面帶笑意的樣子，難得心情這樣好的哥譚首富已經惹得餐廳裡的人不時偷偷回頭打量了。

　　羅莎咕咚咚喝下餐廳的特製果汁飲料，冷漠地把杯子放回桌面上——

　　布魯斯•韋恩童鞋，請問你還記得蝙蝠俠苦大仇深不苟言笑的人設嗎？！你再笑下去蝙蝠俠的人設就要崩了你知不知道！作為蝙蝠俠的粉絲一枚，我對於你崩人設的行為投以12萬分的鄙視！

　　「哈哈哈……抱歉。」布魯斯見到坐在對面的女孩子已經眯著眼睛快要開始瞪他了，才收斂了笑意。

　　他已經很久沒這麼笑過了。

　　「東西還合胃口嗎？」在法式餐廳的用餐被打斷了，他把女孩子帶來這裡卻不見對方吃什麼。「不合胃口的話再要些別的。」說完, 布魯斯•韋恩招手就要叫侍者過來。

　　「不用了。」羅莎拒絕了蝙蝠俠的提議。雖然之前的那頓飯她沒吃完, 但進餐中途被人打斷的她其實現在一點也不餓。「這些就夠了。」浪費食物是不對的。

　　「咳……抱歉。」布魯斯輕咳一聲，為自己之前的失禮舉止向對方表達歉意。哥譚暴力犯罪層出不窮, 像今天這樣的攔路敲詐的案件只能算是小案子。「剛剛是我失禮了。」他不該笑的。

　　蝙蝠俠都道歉了, 羅莎自然也不能再追究什麼。

　　「沒什麼。」她搖搖頭, 示意韋恩不用放在心上, 「只是那個人……」一個攔路碰瓷的小混混為什麼會知道她就是那個讓小丑懷孕的人？

　　咦？好像哪裡不對？

　　「那個人叫鮑勃」，蝙蝠俠從進餐廳開始也不是除了笑和點單就什麼都沒做的, 「他原來在小丑身邊跑腿，人雖然沒什麼能力，但明哲保身的本事卻不錯。」他把手機在桌子上點了點，「放心吧，人已經抓住了。」連同那幾個同夥兒一起, 現在已經全都被巴裡抓起來了。

　　誒？

　　羅莎沒想到蝙蝠俠人還跟自己呆在一起，居然壞蛋就已經抓住了。「謝謝。」知道她能力的人被蝙蝠俠抓住對她而言是好事一件。

　　「這話該我說才對。」布魯斯和羅莎坐在這家意大利餐廳被單獨隔開的一個區域內，與其他人拉開了很大距離。「華生小姐，謝謝您的幫助。」無論是凌晨時分小姑娘不顧安危把他帶進房間還是中午時對方故意誘導綁架犯轉移視聽，他都該謝謝對方。

　　「您不用這樣，韋恩先生。」羅莎可不覺得她做了什麼值得蝙蝠俠感謝。她幫得那點小忙換了任何一個人處在那種環境下都會做同樣的選擇——

　　原因很簡單，對方可是捨己為人的蝙蝠俠布魯斯•韋恩。

　　「叫我羅莎就好。」她不習慣別人叫她「華生小姐」，聽起來像叫她媽媽。

　　「羅莎。」布魯斯從善如流，「布魯斯。」他不介意小姑娘叫他的名字。

　　「今天凌晨時候那個女人……」羅莎還是沒忍住好奇心。封面模特總不可能是壞人，那麼凌晨時候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呢？

　　「是一個綁架團夥的成員。」蝙蝠俠倒也沒瞞著，「近來哥譚出現了多起綁架案，你見到的那個女人就是團夥的成員之一。」晃了晃酒杯，他把羅莎最想知道的部分告訴了對方，「真正的模特沒事，今早已經被警方解救了。」但被打了過量麻醉劑，需要修養一段時間。

　　不過這就沒必要告訴小姑娘了。

　　羅莎鬆了口氣，「人沒事就好。」她在警局只聽了個大概，知道是有人要綁架哥譚首富才鬧出這麼一出，現在聽見雜誌上那個漂亮姑娘沒事，她也就放心了。

　　#女孩子對不認識的漂亮菇涼的好感度總是高得嚇人的#

　　布魯斯不知道姑娘們之間的潛規則，他只以為羅莎是心地善良——一個會在凌晨十分不顧危險把他這麼個陌生男人放進房間、還曾經救過鋼鐵俠的小姑娘當然是心善的。「你的能力是精神控制類的。」

　　他指得是今天中午在法式餐廳那個已經扒掉他的馬甲卻被羅莎硬生生歪了樓的綁匪的事。

　　羅莎點點頭，「嗯。」x教授幫她正確認識能力的那天因為萬磁王的出現和她自己記憶的突然恢復而被打斷了。之後因為害怕記憶暴露，她就一直不肯再去澤維爾少年天才學校了。

　　所以目前羅莎還是有些無法確定她自己能力的具體類型。

　　「我認識一位……魔法師。」布魯斯猶豫了一下，「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安排你們見一面。」復聯的小變種人不知為何不肯接受x教授的幫助，而正義聯盟裡也沒有變種人可以幫忙，所以布魯斯想也許那位至尊法師能夠幫羅莎正確認識能力。

　　就算是謝禮。

　　「呃……」羅莎還真的不知道蝙蝠俠嘴裡的魔法師是誰。

　　#論一個電影黨還沒等電影上映就死掉了的壞處#

　　「這件事我恐怕得……」她知道蝙蝠俠是好心引薦，但羅莎自己卻也不敢隨便答應見什麼人。

　　「這件事你可以回去之後和斯塔克商量好再做決定。」布魯斯很善解人意地接上。「說起來這次哥譚大學和哥大的交流項目就只有一個週末嗎？」他換了個話題。

　　「是的。」羅莎點點頭，「我們明天下午就要回去了。」僅僅才來了不到24小時，她就已經經歷了一場富豪綁架未遂案、一場恐怖分子爆炸未遂案、一場街邊碰瓷未遂案，羅莎覺得哥譚的治安……可真不是蓋的！

　　「吃完飯我帶你到處轉轉。」布魯斯習慣性地做了決定，「哥譚的風景還是很不錯的。」說完他頓了頓，「放心吧，這次不會再有罪犯被你嚇哭的。」

　　#你居然是這樣的蝙蝠俠？！#

　　「如何？」近年來因為蝙蝠俠的出現而治安狀況逐漸好轉的哥譚經濟也開始回升。市中心高聳的摩天大樓與環城鐵軌，寬敞而乾淨的街道，靠近郊區一側宛如中世紀的莊園和古堡，哥譚在惡名之下，卻美得讓人驚嘆。

　　「很漂亮的城市……」羅莎坐在韋恩酒店頂層餐廳裡向外望去，夜幕下的哥譚燈火通明，似乎與曼哈頓也沒有多大分別。

　　「30年前更漂亮。」布魯斯•韋恩緩緩晃了晃酒杯。

　　羅莎回過頭，打量了一下對面的超級英雄。30年前的話，蝙蝠俠才幾歲而已吧？

　　「我相信。」羅莎笑了笑。

　　她還依稀記得諾蘭三部曲電影開場裡那溫馨的一家三口坐在火車上的畫面。

　　哥譚承載了蝙蝠俠所有最快樂和最痛苦的記憶。布魯斯•韋恩究竟是深愛著自己的父母還是愛著這座城市？

　　沒有經歷過那樣刻骨銘心苦難的羅莎很難對蝙蝠俠有更深刻的理解。

　　大概對方和鋼鐵俠一樣？

　　「我也相信哥譚未來會更漂亮。」

　　布魯斯勾了勾嘴角。「所以，你們明天下午就要離開了。」思緒僅僅一閃而過，布魯斯•韋恩就又變成了那個不可一世的哥譚首富。

　　「是的。」羅莎點點頭，今天下午的參觀活動她缺席了，所以明天上午最後的集體活動必須參加。「明早9點我們要去哥譚大學，然後下午3點出發回曼哈頓。」只有兩日的行程排得還是很緊湊的。

　　「你如果喜歡哥譚的話可以多留幾天。」布魯斯有自己的打算，「就當是做個交流項目了。」哥大和哥譚大學那邊他可以安排。

　　羅莎笑著搖搖頭，「才開學沒多久，我不能離開的。」哥譚就算漂亮也不是她的家，就好像哥譚再不好，蝙蝠俠不是也要拚命保護嗎？

　　「你什麼時候想來可以告訴我一聲。」一下午的時間，布魯斯已經明白羅莎是鐵了心是要跟著鋼鐵俠那個傢伙留在復聯了。「我做東。」平心來說，羅莎長得漂亮性格好，相對已經成了精的各類變種人而言人又單純善良，能力還特殊（還躺在床上的小丑：誇她你要不要臉？），布魯斯是真心想把對方挖到正義聯盟的。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羅莎舉起杯子向前，打算和蝙蝠俠碰個杯子。

　　「謝什麼？」

　　黑影閃過，緊接著羅莎身邊的椅子被人拉開，一個人坐了進去。

　　緊接著，羅莎手裡不含酒精的香檳杯子被人拿走了，「不是不喜歡喝香檳嗎？」

　　「……」羅莎張大了嘴，「托尼？」鋼鐵俠怎麼來了？

　　「晚上好，斯塔克先生。」早就看見對方的布魯斯•韋恩淡定地和對面的男人打招呼，「沒想到您來哥譚，怎麼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可以好好招待您。」清楚地知道對面男人是為什麼來的蝙蝠俠坐得四平八穩。

　　我再不來，我細心養著的小兔子就要被大尾巴狼叼走了！

　　回想起今天下午在某個宴會上被人用一種極其同情的眼神打量過的斯塔克抽了抽嘴角。「我是來找羅莎的。」說完，鋼鐵俠轉頭看向身邊似乎很驚訝的小姑娘，「今天下午彼得給你朋友打電話，才知道你自己單獨出門了。」好面子的斯塔克撒了個小謊，「哥譚治安不好，你出門的時候我不是叮囑過你不許自己單獨行動嗎？」

　　而且賈維斯調出的監控錄像顯示，羅莎大半夜居然給布魯斯•韋恩開了門？

　　「我一直和韋恩先生一起。」羅莎沒有懷疑，她相信鋼鐵俠對她安全的關心，「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不過布魯斯•韋恩可是蝙蝠俠，羅莎認為斯塔克會接受她的理由。「韋恩先生帶我在哥譚轉了轉。」

　　「我只是略盡地主之誼。」布魯斯•韋恩深知什麼時候該退場，「斯塔克先生還沒晚飯吧？」說完，他淡定地起身招呼了侍者，然後回頭，「這餐算我的，斯塔克先生喜歡什麼儘管點。」

　　啊嘞？

　　羅莎眨巴眨巴眼睛有點懵——這世界上居然有人要給鋼鐵俠買單？

　　用餘光看過去，果然斯塔克的臉有點黑。

　　不過這還不算完。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布魯斯•韋恩並沒有見好就收。鋼鐵俠坐在羅莎左側，而從桌對面繞出來的蝙蝠俠則站在了羅莎右側。

　　「如果你改主意了。」單手撐住身後的桌面，布魯斯•韋恩低頭看向仰著頭的女孩子，「你有我的電話。」

　　說完，哥譚首富布魯斯童鞋，極其有范兒地站直身體，面帶笑容地走了出去。

　　……

　　被暴擊了的鋼鐵俠臉色難看。

　　「sweetheart 」，他嘆了口氣，看向身邊的姑娘，「他今天跟你說什麼了？」

　　布魯斯•韋恩那個王八蛋是不是想撬他牆角？！


第52章 兩大富豪的愛情悲劇

　　「沒有啊。」羅莎搖搖頭, 否定了鋼鐵俠關於「布魯斯•韋恩說自己壞話」的假設, 「人家沒有說你壞話。」土豪們的自尊真是脆弱, 羅莎發覺鋼鐵俠在被蝙蝠俠率先說出買單之後就一直處於癲狂的狀態。

　　突出表現為，被傷了自尊的托尼•斯塔克童鞋打死也不肯在哥譚酒店把飯吃完。

　　現在已經是晚上8點，太陽早已經落山了。哥譚的夜晚終歸不那麼太平，而哥譚酒店附近的餐廳又大都屬於韋恩集團旗下的產業。不肯吃「嗟來之食？」的鋼鐵俠童鞋在被餓死的前一秒鐘，終於買到了與韋恩這個姓氏沒有關係的食物——

　　一家流動餐車上販賣的熱狗。

　　（其實這個餐車也是韋恩集團免費租給想創業的人用的。）

　　先不管賣熱狗的大叔在看見買自己食物的人居然是赫赫有名的鋼鐵俠時那激動的反應和非得白送兩杯飲料的熱情，羅莎捧著自己被硬塞進手裡的可樂杯，咬著吸管，坐在鋼鐵俠的紅色跑車上直翻白眼兒。

　　鏡頭稍微拉遠一些大家就能發現，鋼鐵俠的紅色跑車正好停在哥譚酒店大門前。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幼稚的鋼鐵俠#

　　「沒有沒有沒有。」羅莎狠狠搖搖頭, 「人家沒說你壞話沒說復聯壞話沒欺負我也沒佔我便宜。」蝙蝠俠和鋼鐵俠究竟是有什麼仇什麼怨啊, 為什麼托尼對韋恩先生的人品這麼信不過？「他就是帶我在哥譚四處轉了轉。」難道是因為復聯與正聯同為超英組織所以同行是冤家？

　　斯塔克三兩口吃完自己的熱狗，「你跟我回去吧。」把羅莎單獨一個人放在哥譚他實在不安心, 瞧瞧那個心機的布魯斯•韋恩, 一個下午就給羅莎留了這麼好的一個印象。

　　還有他的號碼？他想幹嘛？

　　鋼鐵俠童鞋表示, 布魯斯•韋恩撩妹子的那點技巧都是他自己玩剩下的。

　　╭(╯^╰)╮, 誰不瞭解誰啊。

　　「不行。」羅莎搖搖頭。她已經缺席了一個下午的集體活動了，明天可再不能和桃樂絲教授請假了。教授和善人好是一回事, 她可不能過分。「我明天必須得和大家一起行動。」說完，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昨晚睡得太少了，今天又在哥譚轉了這麼大一圈，她有點撐不住了。

　　「不過一個上午而已。」斯塔克試圖說服小姑娘跟他回家，「反正他們下午就要回曼哈頓了, 你不過早一點回去，有什麼關係。」我行我素慣了的鋼鐵俠可不理解羅莎非得和大部隊一起行動的想法。

　　「不行的，托尼。」羅莎很堅決地搖搖頭，「我明天必須和大家一起行動，然後一起坐巴士回家。」學校組織的集體活動是大學裡交新朋友的重要途徑之一。就算交不到新朋友，和同學們混個臉熟也是好的。

　　說完，羅莎不再理會抽了瘋的鋼鐵俠，自顧自解開安全帶推車門下車，「我困了，我要回去睡了。托尼，你是留在哥譚住一晚再回家還是直接回曼哈頓？」站在車邊，羅莎用行動表明她不想再陪鋼鐵俠扮幼稚了。

　　「……我明天回去。」斯塔克勸不動羅莎依舊不死心，「今晚我也住在這兒。」把車鑰匙扔給泊車的小哥，鋼鐵俠下車，非常能屈能伸地走進哥譚酒店。

　　「斯塔克先生。」得了大老闆囑咐的大堂經理迎上前，笑容滿面，「韋恩先生已經吩咐過了，您在本酒店的所有消費皆由我們承擔。」經理的內心也是懵逼的，自家大老闆什麼時候起和鋼鐵俠的感情那麼好了？

　　羅莎捂著嘴，努力克制自己千萬別笑出來。土豪就是土豪，互相打壓和鬥氣的方式居然是比誰能把錢花出去。

　　這種豪的鬥氣方式估計她是學不會了。

　　斯塔克黑著一張臉，瞪了一眼大堂經理。如果布魯斯•韋恩現在在他眼前，那麼托尼真的不介意轟對方一炮。

　　還消費由酒店承擔，他自己花不起錢嗎？需要布魯斯•韋恩付錢？而且還是在羅莎眼前？

　　「賈維斯，買下這座酒店。」鋼鐵俠冷著一張臉。

　　「對不起先生，這座酒店韋恩集團是不會出售的。」賈維斯依舊彬彬有禮。

　　羅莎聽見鋼鐵俠說出要買下酒店和之後詭異的沉默後就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_→看來錢也不是萬能的啊。

　　「那我先回去了。」羅莎打了個哈欠，實在困得不行了。而且困成這樣她還不能立刻睡覺——還沒卸妝呢！

　　回房間之後還得經歷卸妝、洗澡、換衣服等等一系列流程才能躺進被窩裡的羅莎覺得自己可比炫富大賽中暫時落敗的鋼鐵俠慘多了。

　　「斯塔克先生，您的房間在頂層。」用來招待鋼鐵俠的套房自然得是全酒店最好的一間——好吧，是僅次於大老闆布魯斯•韋恩自留房間最好的一間。

　　「你跟我上去。」斯塔克攔住了羅莎要去按電梯按鈕的手，「我還有事沒問你呢。」剛才他可沒顧得上把來龍去脈問清楚。

　　「明天再說吧。」羅莎怕把眼妝弄花而不敢揉眼睛，此時已經困得東倒西歪了，「我想回去睡了。」

　　說話間，電梯已經到達了頂樓。

　　「斯塔克先生，華生小姐，您請。」大堂經理熱情而有禮地打開了房門。不管他家大老闆想撬鋼鐵俠牆腳，還是鋼鐵俠想撬他家大老闆牆腳，經理先生表示他一個打工人士，並不想參與兩個富豪之間的爭鬥呢。

　　不過……

　　眼看著今天被自家大老闆請客的姑娘和鋼鐵俠很隨意的交流沒有任何拘謹和陌生，經理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應該自家那個沒節操的大老闆想撬人家鋼鐵俠的牆腳吧？

　　真是沒節操啊……

　　良心員工搖了搖頭。

　　……

　　「你還要問什麼啊？」羅莎窩進總統套房舒服的沙發裡，撈起一個抱枕抱住，已經眯起了眼睛。

　　「凌晨給個陌生男人開房門，羅莎，你到底怎麼想的？」眼看著對面的姑娘確實困得不行了，斯塔克的語氣也和緩下來，「羅莎，我不是干涉你的自由，但你這樣很危險。」

　　重點是那個大尾巴狼究竟是怎麼把你房門騙開的呀！

　　鋼鐵俠內心的咆哮羅莎聽不見。「我看到他是布魯斯•韋恩所以就開門了。」羅莎今天已經自我反省過了。凌晨的時候門外的人確實是蝙蝠俠布魯斯•韋恩本人是她自己該慶幸的。一群綁架富豪的綁架犯就能夠弄到可以模擬其他人面容的高科技面具，如果當時她是被其他人騙開了房門，那麼後果真的不能想像。

　　「我知道錯了。」羅莎乖乖認錯。「我不該在不能確定門外的人是誰的時候就隨便開門。」

　　小姑娘點頭認錯的態度反而讓斯塔克接下來已經打好腹稿的說教以及對布魯斯•韋恩其人花花公子遊戲人間的指控（劃重點）說不出來了。

　　「就算能確定外面的人是韋恩，你也不能隨便開門。」斯塔克頓了一下還是把話說出來。「那可是個陌生男人，你隨便給他開門很危險的。」

　　羅莎已經把腦袋埋進抱枕裡了，「嗯……」她實在困得不行了，「韋恩先生是好人。」眾位超級英雄中可沒有人品低劣到會欺負女孩子的人渣。

　　尤其是蝙蝠俠那麼一個捨己為人恨不得為別人去死的超級英雄。

　　斯塔克長長嘆了口氣。「來，我先送你回房間睡覺。」小姑娘已經困得不能集中精神了，他的防火防盜防蝙蝠俠演講自然也得暫時擱置了，「2316，對吧？」那是羅莎的房間號碼。

　　「嗯……」羅莎點點頭，跌跌撞撞跟在斯塔克身邊回房間。

　　第二天。

　　「哇哦……」哥大的學生才剛剛下車，就被從後面衝出來的紅色跑車嚇了一跳。張揚的流線型跑車，車座上帶著茶色鏡片眼鏡的男人穿著一身灰色西裝。

　　那張臉，誰也不會認錯。

　　「鋼鐵俠！」「斯塔克先生！」無論是哥大的學生還是哥譚的學生都興奮地叫出聲。

　　斯塔克無比淡定地下車，期間造型凹得滿分，「桃樂絲教授。」摘掉眼鏡上前和哥大此次帶隊的教授握手，鋼鐵俠童鞋不愧是我行我素的典範，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出現突兀。

　　「您好，斯塔克先生。」桃樂絲教授本人也有點懵，「請問您是……」不可一世的鋼鐵俠主動跑來和她握手？

　　總覺得非奸即盜(─┬─ _ ─┬─)

　　——by一個年輕人時有眾多追求者年老後也依舊風采不減當年的美人的直覺。

　　「哦，我是來考察一下哥大學生的課外活動。」把眼鏡戴回去，斯塔克單手插兜把話說得冠冕堂皇，「斯塔克工業有意在哥大設立一項專門基金，我來考察一下。」他朝羅莎眨眨眼。

　　「您好，斯塔克先生。」哥譚大學負責招待的一位教授也上前來和鋼鐵俠打了個招呼，「歡迎您的到來。」不管怎樣哥譚大學都是東道主，他們得表個態。

　　「嗯，上午好，教授。」斯塔克擺出一副斯塔克工業擁有者•真霸道總裁•天涼王破都是小意思的氣勢。

　　羅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緊接著，轟隆的引擎聲又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個漂亮的甩尾，一輛黑色蘭博基尼蝙蝠車穩穩地停在了寫著「stark6」車牌的紅色超跑旁邊。

　　「哇哦，是布魯斯•韋恩！」哥譚大學的本地學生一眼認出了車座上駕駛人。「他怎麼會來我們這兒？」眾所周知，韋恩集團的總裁、哥譚首富除了花天酒地之外基本不干啥正事。

　　「斯塔克！」一身黑色西裝的布魯斯•韋恩穿著白襯衫，單手插兜，站在鋼鐵俠面前，「昨晚休息得還好嗎？」輕輕鬆鬆，韋恩就在鋼鐵俠心裡插了把刀——你昨晚住得地方是我付錢的！

　　斯塔克皮笑肉不笑地和對方握了握手，「還好，謝謝你的款待。」不就是個破哥譚嗎？有本事咱倆去曼哈頓比一比！

　　「羅莎！」布魯斯沒理會斯塔克的表情，他熱情地抬頭看向有點懵的小姑娘，「昨晚休息得還好嗎？」大堂經理在向他匯報情況的時候順嘴說了一句鋼鐵俠進房間之後開著門，然後小姑娘迷迷糊糊地說他布魯斯•韋恩是個好人。

　　自家員工說起這句話時那滿臉「小姑娘肯定是被你的臉給迷惑了」的表情布魯斯•韋恩就當沒看見。既然復聯的小變種人對他的印象這麼好，那他也不能浪費了機會不是嗎？

　　而且還可以看看斯塔克難受的表情。

　　於是，惡趣味的蝙蝠俠就決定來給同行添添堵。

　　「呃，還好。」羅莎沒想到蝙蝠俠居然會跟她打招呼，「謝謝您昨天的招待。」忽略那一系列突發事件，晚飯還是很好吃的。

　　「別客氣。」布魯斯•韋恩笑笑，「還會在哥譚待多久？」他明知故問地要和羅莎聊下去。

　　「她下午就要回曼哈頓了。」斯塔克轉了個身準確地插進了蝙蝠俠和羅莎之間的那條直線裡，切斷兩個人的聯繫，「公司還有事要她做呢，她不能請假太久。」羅莎對外的身份是斯塔克工業的實習生。

　　「哦？」布魯斯裝作一副才剛剛知道的樣子，「原來羅莎是在你的公司工作呀。」搖搖頭，他擺出一副那怎麼剛才你們倆都沒說話、還以為你倆互相不認識的表情。

　　「咳咳……」貝拉悄悄湊到羅莎耳朵邊，「布魯斯•韋恩和鋼鐵俠有什麼過節嗎？」這兩個幼兒園小孩鬥嘴的場面是個腫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羅莎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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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手邊坐著曼哈頓超級英雄鋼鐵俠，右手邊哥譚首富•明面上的花花公子•暗地裡的黑夜騎士蝙蝠俠，羅莎在整個階梯教室裡顯得灰常拉風。

　　我很想把這個機會讓給你們！

　　羅莎努力想把八卦的同學們瞪回去，但收效不大，於是只能低下頭，乖乖認慫。

　　群眾們八卦的力量是無法反抗的，打擾別人八卦是會被雷劈的。

　　「真好……」某個坐在最前排姑娘掏出手機悄悄拍了一張，然後猶豫了一下，給羅莎的臉打了個模糊的馬賽克才發了推特——「兩大男神的較量——你支持誰？」

　　「……你們一定要坐在我旁邊嗎？」羅莎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她家小夥伴貝拉正可憐兮兮地被鋼鐵俠擠到了角落的位置。

　　「不好嗎？」斯塔克沒覺得有什麼問題。他又不是醜得見不得人。「這課有什麼意思啊？」哥大的課外活動就是把人拉到另一個城市裡接著聽課？可真無聊。

　　「這位教授很有名的。」羅莎皺眉，不許鋼鐵俠瞎說話。

　　「金斯利教授是哥譚大學重金聘請回來的教授。」布魯斯•韋恩單手撐著下巴，修長的手指點在桌面上，「他原本就職於牛津大學。」為了請好教授回哥譚知道他花了多少錢嗎？！

　　「嗯哼」，斯塔克敲了敲桌面，沒再接話。

　　「……不過我認為，為了大家更好的理解角色和莎翁的思想，我們可以親自來演繹一下這一幕。」早就已經盯上了布魯斯•韋恩和托尼•斯塔克的金斯利教授站在講台上，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瘦高的老教授頭髮已經全白，整個人透著一種儒雅的氣息，有一種說不出的智慧感。

　　兩個毛頭小子騙小姑娘騙到他的課上來了？

　　看他怎麼收拾他們。

　　「這樣吧，我們叫兩個同學來現場表演一下第二場，羅密歐與朱麗葉在凱普萊特家花園的經典對白。」

　　金斯利教授推推眼鏡框，充滿智慧的眼神在階梯教室四周掃過，「嗯……因為我們今天有新來的同學，所以就把這個機會交給他們吧。」他示意自己的學生可以放手了，「嗯，就你吧，你來演朱麗葉。」他的手指了指。

　　羅莎有點奇怪，「……我嗎？」她往四周看了看。

　　「哦，不不不小姑娘。」金斯利教授推推眼鏡，很和藹地笑，「我相信你對於這部作品的理解已經不需要複述了。這個機會就讓給你身邊的男士吧。」老教授和藹可親地看向哥譚首富，「韋恩先生，您來吧。」

　　「嘶……」階梯教室裡一陣低語。

　　「那麼我們還缺一個羅密歐的人選……」金斯利教授摸摸下巴，然後緩緩伸出手，「鋼鐵俠先生，沒想到您會來聽我的課，這個機會我務必得交給您呀。」

　　「哇——」

　　這次的階梯教室裡不是低語了。

　　「金斯利教授不怕韋恩先生會停了他的研究經費嗎？」某個男生捂著嘴，嘴角都快要裂開了。

　　「不行，這麼經典的場面必須錄影留念！」貝拉嗖地一下竄到羅莎身邊，「這個場面不能錯過！」兩大富豪的情話對手戲！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太激動得好。」羅莎眨巴著眼睛看著鋼鐵俠與蝙蝠俠僵硬地站在講台上，不忍心潑自家好友冷水，「我相信賈維斯現在已經在檢查這間教室裡所有的攝像頭了。」鋼鐵俠怎麼可能讓這種黑歷史留下來。

　　「錄不下來！」果然，前排某個男生懊悔地叫出聲。

　　「算了，能看見也是好的！」在階梯教室足足80幾個人的注視下，蝙蝠俠與鋼鐵俠僵硬地拿起劇本，抽搐著嘴角把台詞念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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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哈哈哈哈……」

　　整個教室裡簡直要笑翻了。

　　「不行了……」貝拉捂著肚子，「其實我覺得應該讓鋼鐵俠當朱麗葉。」

　　「對對對，韋恩先生應該演羅密歐的！」某個不認識的哥譚姑娘搭話，「韋恩先生比斯塔克先生長得高，而且身材也更好，他應該是上面那個……啊不對，是羅密歐才對。」

　　……

　　姑娘，你好像暴露了什麼。

　　「其實我也覺得是這樣……」羅莎的某位同班同學湊過了腦袋。

　　「其實這樣一說的話……」小團體緩緩轉頭，然後認認真真地打量起了抽搐著嘴角滿臉鐵青好像下一秒就會扔下劇本沖上去決鬥的布魯斯•韋恩和托尼•斯塔克這對「苦命情侶」。

　　「都是富豪……」

　　「都是孑然一身……」

　　「都是天涼王破的霸道總裁……」

　　「都很帥……」

　　「他們倆，好像有點萌……」

　　☉﹏☉∥∣

　　你們萌得這是什麼邪教啊喂！！！！

　　被邪教包圍的羅莎瑟瑟發抖中。

　　*

　　「總體而言感情雖然豐富，但方向不太對。」金斯利教授不愧為是聲名遠颺的文學教授，即使身邊的兩大富豪臉色都已經鐵青了，他還是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誇獎兩位先生為課堂做出的貢獻，「如果喜歡的話，歡迎你們下次再來上我的課。」白頭髮的教授點點頭，滿臉欣慰於「科技富豪也懂得欣賞傳統文學」的自豪感。

　　不，我這輩子都不想再上你的課了！

　　斯塔克和韋恩生平第一次如此默契。

　　兩個人同時扔下了手裡的劇本，然後同時轉身走回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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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為什麼這麼看著我？」鋼鐵俠重新坐回羅莎身邊，以非常人的定力無視其他人的眼神。可有些眼神，不是能無視得了的——

　　為什麼那群女孩子都兩眼放光地反覆打量他和布魯斯•韋恩？！

　　「……可能是因為，她們覺得你們倆長得帥。」蝠鐵cp神馬的有點重口味，羅莎怕兩位超級英雄無法接受，於是用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托尼&布魯斯：不，你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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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大家再來聽我的課。」成功惡搞了一把的金斯利教授深藏功與名，穿著筆挺的西裝、手裡夾著文件包離開了。接下來是參觀時間，被眾人圍住的鋼鐵俠成了哥譚學生們的參觀景點。

　　#布魯斯•韋恩：幸虧他們還知道害怕我！╭(╯^╰)╮誰敢來問我是不是和斯塔克有點什麼，小心我天涼王破的總裁名稱也不是白叫的！#

　　「是的，斯塔克工業歡迎所有有才華的年輕人。」鋼鐵俠的感染力不容小覷，下課僅僅幾分鐘，他就已經拿回了節奏。

　　#終於沒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了(┬＿┬)#

　　「韋恩集團也是同樣。」布魯斯•韋恩可不能眼睜睜看著斯塔克跑來搶人。

　　兩大總裁分庭抗禮，學生們圍觀了個過癮。

　　「咦，那羅莎你在斯塔克工業是做什麼的呀？」某個同學很好奇地開口問。斯塔克工業是全球知名的科技公司，可同專業的小夥伴學得可是文學啊。

　　難道是給斯塔克工業寫廣告詞？

　　所有人都很好奇地看向站在鋼鐵俠身邊的女孩子。什麼樣的實習職位才能和鋼鐵俠混得這麼熟？

　　其實我是復聯臨時工專門負責讓反派們懷疑人生。

　　羅莎淡定地擺擺手，示意托尼不用幫忙。

　　「你們知道蜘蛛俠嗎？」她眨眨眼。

　　「知道。」眾人點點頭。

　　「那你們知道他的武器是什麼嗎？」羅莎一本正經地問。

　　「是蜘蛛絲！」哥譚的學生們對蜘蛛俠也有耳聞。

　　「我就是那個負責幫忙纏蜘蛛絲的人！」羅莎滿臉嚴肅，好像自己承擔得是個關乎國家存亡的工作，「我每天要帶著專門的手套，幫蜘蛛俠把他吐出來亂糟糟粘成一團的蜘蛛絲一根根挑出來，然後纏成團，給他當武器用。」

　　教室裡安靜了。

　　蜘蛛俠的蜘蛛絲需要專門的人幫忙纏成團什麼聽起來有點不可置信……

　　可她的表情好認真啊……

　　天真的學生們有點拿不準，對面的女孩子說得是真話嗎？

　　「那帕克呢？」某個認識彼得的男生問，「他也和你一起給蜘蛛俠纏絲嗎？」

　　羅莎眨眨眼，心裡盤算著要不要給彼得說個正常的職業。

　　「哦，不，他不是。」單手插兜，鋼鐵俠比羅莎還一本正經，「他負責給浩克洗內褲。」

　　洗內褲……

　　「誒……」教室裡的大家一起搖頭。

　　真是個有味道的崗位。

　　*

　　某間陰暗的病房，「她來了嗎？」一個沙啞的聲音問。

　　「來了。」


第53章 尋仇

　　時間總是跑得很快, 哥倫比亞大學一行25個學生的哥譚之旅很快就到了該結束的時候。除了在不到48小時裡遇見了一件綁架未遂一件恐襲未遂和一件碰瓷未遂案件的羅莎，其他人都對哥譚的印象大大改觀了。

　　「哥譚其實也沒有新聞裡說得那麼可怕嘛。」貝拉站在自家小夥伴身邊, 還有點戀戀不捨，「城市蠻漂亮的。」

　　「而且也沒發生什麼惡性事件呀。」另一個姑娘插話。

　　「城市是很漂亮。」羅莎點點頭, 同意自家好友的部分看法。但是對於哥譚的治安狀況她還是保留自己的看法。

　　斯塔克和布魯斯•韋恩正在另一側, 與哥譚大學的工作人員例行公事地說幾句場面話。

　　「噗嚕嚕噗嚕嚕……」羅莎的手機響起了短信提示音。

　　「誒？」點開屏幕, 上面是小夥伴彼得發來的消息——「我什麼時候成了給浩克洗內褲的清潔工了！？斯塔克先生到底在哥譚亂說了什麼啊！！！(┬＿┬)」末尾跟了一個大大的哭泣的表情。

　　「怎麼了？」貝拉正舉著手機想和自家好友自拍一張, 卻發現羅莎在笑。

　　「彼得知道他自己真正的工作性質了。」羅莎眨眨眼。彼得性格好成績棒，即使話癆也無法阻擋他在不同學院交到幾個朋友。想來是有人已經給彼得發過慰問短信了。

　　「哈哈, 可憐的彼得。」貝拉絲毫不同情對方。誰讓彼得有次為了去救人太著急而把她的手機甩了出去呢。

　　「別擔心，過幾天大家就會把這個笑話忘掉的。」羅莎不怎麼認真地回覆。給蜘蛛俠纏絲和給浩克洗內褲這兩個工種怎麼可能會存在呢, 大家不過就是調侃一下而已。

　　「噗嚕嚕噗嚕嚕……」給彼得的短信才剛剛發出去, 羅莎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羅莎，你要紅了！」近來忙公司的事情忙得腳打後腦勺的哈利隨短信附上了一張照片，「我們奧斯本集團旗下的新產品缺個代言人, 要不你來試試？→_→」

　　羅莎疑惑地點開圖片。

　　「哇哦。」貝拉把腦袋湊過去，「這是剛才聽講座的照片。」羅莎坐在中央，兩側分別是托尼•斯塔克和布魯斯•韋恩。「你等等。」貝拉打開自己的推特上網，然後，「啊哦，羅莎你真紅了！」

　　貝拉把手機舉到自家小夥伴眼前，上面10萬+的轉發和不斷攀升的評論數表明，這張照片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

　　「『兩大男神的較量——你支持誰？』」，貝拉念出有人給圖片配的文字。「哈哈, 羅莎，有人說坐在中間的姑娘上輩子肯定拯救了銀河系。」

　　不，拯救了銀河系的是星爵和他的小夥伴們。

　　突然成了網紅的羅莎點開自己的手機觀察網上的評論，萬分慶幸那位最初發照片的哥譚學生把她的臉打了馬賽克。

　　再加上上傳照片時配上的那句有些引戰意味的話，目前網上熱議的重點都是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和哥譚首富布魯斯•韋恩，誰更有魅力。

　　「說什麼呢？」斯塔克打發了哥譚大學的工作人員，走回來就見到羅莎捧著手機和她的朋友嘀嘀咕咕。「我看看。」說完他一點沒不好意思地把羅莎的手機從對方手裡拿了過來。

　　「必須選布魯斯•韋恩！」映入眼簾的就是這樣一句話——

　　「托尼•斯塔克即使身為鋼鐵俠也無法掩蓋他的重大短板！韋恩首富肩寬腿長、八塊腹肌、人魚線外加一個翹屁股，托尼•斯塔克鬆垮垮的小肚子和明顯不足的身高即使用鋼鐵戰衣的外掛腹肌和內置增高墊也無法彌補！所以我支持中間那個不知名的姑娘選擇韋恩老爺！姑娘，這是關係到下一代基因的重大選擇，想想你以後的娃，你想讓他輸在起跑線上嗎！千萬不能含糊！選布魯斯•韋恩吧！！！」

　　手機向上劃，三人的合照出現在斯塔克眼前。

　　鋼鐵俠忽然覺得手裡貼滿了水鑽的水果機重如千斤。

　　他怎麼可能比不過布魯斯•韋恩？！

　　「托尼！」羅莎見到鋼鐵俠似乎拿著自己的手機想回帖，趕緊把爪機搶回來。「你幹嘛？」生怕她不掉馬甲嗎？

　　他要教訓一下眼睛瞎的傢伙！什麼叫選了他以後連孩子都會輸在起跑線上？！布魯斯•韋恩那個傢伙有他聰明嗎？「我……」

　　「斯塔克先生」，布魯斯•韋恩從後面走過來，「您難得來一次哥譚，不如去韋恩莊園坐坐？」復聯和正聯之間的聯絡也不都是偷偷摸摸的，就像現在，兩個富豪在韋恩莊園見面敘敘舊神馬的，可是再正常不過了。

　　「好啊。」單手插兜，鋼鐵俠此刻一點也看不出才要炸毛的樣子。「sweetheart 」，他回身走到自己的紅色跑車前打開車門，「上車。」

　　大庭廣眾之下總不能落了鋼鐵俠的臉面，而且羅莎自己對於蝙蝠俠的大本營也很好奇。「好吧。」和桃樂絲教授說明情況之後，羅莎還是坐進了鋼鐵俠的車裡。

　　#誰說不會選我的╭(╯^╰)╮，你們這群魚唇的人！#

　　韋恩莊園與出城公路是兩個截然相反的方向。蝙蝠俠的黑色車子在前，鋼鐵俠與羅莎的紅色跑車在後。

　　「網上的評論……」單手點著方向盤，斯塔克試圖從羅莎臉上看出對方的看法。一直對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的鋼鐵俠對於剛才看見的那條評論憤憤不平。

　　他哪裡不好？

　　「大家就是湊熱鬧而已。」羅莎倒是沒把網上的言論當真。有蝙蝠俠的腦殘粉就有鋼鐵俠的腦殘粉，人無完人，誰還沒點缺點。「但是那張照片……」網友們轉移視線把重點放在她身上是遲早的事。

　　作為一個普通人，因為那樣一張照片被人扒出身份可不是一件好事。

　　「交給我吧。」關鍵時刻的鋼鐵俠是非常可靠的，「這件事賈維斯會妥善處理。」上網□□刪照片是最沒效率的做法。21世紀，已經發佈在網絡上的東西是不可能徹底消除的，而一味壓制言論的結果只能是被反彈。

　　最好的做法是這個時候爆出一個什麼大新聞，來轉移公眾的視線。

　　「賈維斯，聽見了嗎？」斯塔克點了點自己的藍牙耳機，「這件事交給你了。」

　　「好的，先生。」賈維斯盡職盡責，「我一定會這件事處理妥當，保證羅莎小姐不受影響。」

　　斯塔克之後每每想起他今天與賈維斯的對話，就覺得胃疼。

　　不過當然了，誰也不能未卜先知不是嗎？

　　寬敞的公路上行駛的車子卻寥寥無幾，一黑一紅兩輛跑車飛馳而過，羅莎趴在車門上，慶幸她自己今天綁了頭髮。

　　不然就成貞子了。

　　「韋恩先生的家還要多遠啊？」羅莎相信任何一個影迷、即使不是蝙蝠俠的粉絲，都無法阻擋參觀韋恩莊園的誘惑。

　　「你很期待？」斯塔克敏感地感覺到了。

　　「是呀。」羅莎點點頭，那可是蝙蝠俠的家！「那裡可是……」

　　尖銳的剎車聲響起，緊接著羅莎的身體狠狠向前，安全帶勒得她差點喘不過氣。

　　「咳咳咳……」胸前生疼，羅莎向前趴在了操作台上。狠狠咳了好幾下，她才伸出手去把安全帶解開。

　　「怎麼……了？」再抬頭，就只見布魯斯•韋恩的黑色超跑和自己乘坐的紅色跑車一前一後停下，布魯斯•韋恩正站在車下。

　　而鋼鐵俠也不知什麼時候下去了。

　　視線抬高，只見幾輛裝甲車攔在了路中央，堵住了公路，回頭看去，另外幾輛裝甲車出現在了他們後面。

　　前後都被堵住了。

　　手裡舉著槍的武裝行動人員足足有幾十名。

　　「托尼……」羅莎慌亂地看向鋼鐵俠，被對方示意不要下來。

　　「嘿嘿嘿，鋼鐵俠和蝙蝠俠……」刺耳的男聲響起，然後熟悉的人影兒出現在三人眼前。

　　小丑。

　　羅莎看著對方標誌性的大白臉紅嘴唇和綠頭髮，心中疑惑。

　　不是說羊水會流10個月嗎？小丑的肚子哪裡去了？

　　「小丫頭！」忍辱負重了兩個月的小丑等得就是這樣一天，「你沒想到吧？」他神經質地笑。

　　「小丑，你想幹什麼？」蝙蝠俠作為本地英雄，專業對口轄區熟悉，率先開口，「在這裡攔下我們，你以為你能得到什麼嗎？」小丑是什麼時候做手術拿掉肚子的？為什麼他沒得到消息？

　　「哦，我不想得到什麼。」小丑搖搖頭，「蝙蝠俠，我沒你那麼貪心。我就要你們把那個小丫頭交出來。」

　　「你覺得這可能嗎？」斯塔克上前一步，他深深覺得哥譚的小丑腦子有坑。

　　「嗯……這就要看你們的了。」歪了歪頭，小丑咧開嘴，露出一口鋼牙。

　　「啊啊！」一個平板被舉起來，裡面傳來了尖叫聲。「嘖嘖嘖，裝滿曼哈頓學生的汽車被扔下大海……啊，這個畫面想想就讓我覺得興奮。」

　　平板電腦被扔給了蝙蝠俠。

　　羅莎顧不上其他，緊張得看布魯斯•韋恩手裡的畫面。

　　其他人羅莎看不清，但她確實看到了自家小夥伴貝拉在畫面裡一閃而過。

　　大家出城走得是哥譚的那座跨海大橋，那座橋高足足幾十米，下面佈滿了礁石和淺灘，摔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

　　「只要我一聲令下。」小丑歪著頭，一口大鋼牙咧開，「嗖……那輛巴士就可以掉下去了，哈哈哈哈。」

　　公路上除了他們以外空無一人，小丑神經質的笑聲是在場唯一的聲響。

　　羅莎覺得手腳冰涼。

　　因為她才連累了同學們。

　　「小丑，你不要作繭自縛。」反正已經掉了馬甲的蝙蝠俠無所畏懼，「立刻讓你的人把學生們放了。」與小丑爭奪多年的他知道，對方一定還有後招，否則絕對不會敢光明正大地動手。

　　「哦，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小丑就好像是站在舞台上，他用誇張的語調和肢體動作表明自己的立場，「蝙蝠俠，今天不找你。我就要那個小丫頭！」他的手指點了點車裡的羅莎，「如果今天我在場的人或者我自己發生任何奇怪的事，那麼我的手下就會直接把那輛巴士扔進海裡。」

　　換句話說，他是在讓羅莎別打歪主意。

　　羅莎坐在車座裡緊張得看向站在前方的兩位超級英雄。現在距離蝙蝠俠的家還有距離，布魯斯•韋恩沒辦法立刻拿到蝙蝠車然後飛去跨海大橋上救人。鋼鐵俠的輕型戰甲倒是在車上，能源也大概夠救得下所有人。

　　但只怕鋼鐵俠才飛出去，小丑就要讓人動手了。

　　「小丑，我是不會讓她跟你走的。」斯塔克站在自己的紅色跑車前。賈維斯已經調動了鋼鐵軍團立刻趕來哥譚，相信韋恩也已經通知了警察。所以當務之急是拖延時間。「你自己也應該清楚這一點。」他的手已經點在了車前蓋上。馬克五號就放在車裡，穿戴只需不到10秒。但目前圍在他們身邊的恐怖分子不是自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去攔截哥大學生們的武裝分子。

　　斯塔克現在慶幸，他幸虧讓羅莎跟他一起行動。否則若是小姑娘孤身一人遇襲，情況只怕更凶險。

　　「是的，我清楚。」小丑深深地點頭，肢體動作誇張，「所以我給你們定了一個倒計時啊！」他哈哈大笑，「我只數到5，那個小丫頭要是還沒過來的話……」

　　「啊！」平板電腦裡傳來人質們的尖叫。

　　「1……」小丑眨著眼睛，笑著看著下面的3個人。

　　「2……」畫面裡明顯聽從小丑指令的武裝人員已經蓄勢待發。

　　「3……」切換的畫面裡，巴士已經在橋邊搖搖欲墜了。

　　「4……」

　　「別數了！」羅莎被小丑尖銳而刺耳的聲音叫得心慌。貝拉還在車上，對人和藹的桃樂絲教授和其他同學也在。她沒辦法裝作與自己無關。

　　「羅莎！」斯塔克嚴厲地呵斥，羅莎卻還是打開車門走了下來。「你別數了。」小丑是個瘋子，沒有善惡沒有理由就會殺人的瘋子。

　　「哈哈哈，好姑娘。」小丑樂呵呵地停下了數數的行為，「把這個戴上。」一個金屬製的圓環被扔在了地上。

　　「這是神盾局最新研發的變種人抑制裝置。」斯塔克認得小丑拿出的東西。那是神盾局的特殊監獄裡才會用到的東西。

　　該死的，誰把這樣的東西洩露出去了。

　　羅莎站在地上，頂著鋼鐵俠與蝙蝠俠不贊同的目光，拿起了地上的金屬製圓環。

　　【叮咚，羅莎醬別怕別怕！】app高揚著語調，聲音很是自豪【你可是被大大們選中的人！區區一個變種人抑制裝置就想攔住大大們想像的翅膀嗎？小丑真是沒見過世面！】

　　這麼說這東西對自己沒用了？

　　羅莎心裡鬆了口氣。

　　「快點戴上。」小丑沉浸於即將可以報仇的喜悅中，「啊……看看你那皮膚，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把他們揭開之後是什麼樣子了。」血腥的話，小丑卻說得陶醉無比。

　　蝙蝠俠與鋼鐵俠攔在羅莎身前，面色難看。小丑可不是什麼守信用的正人君子，就算他們聽話照辦，對方也未必會放過哥大的學生們。

　　羅莎搖了搖頭，示意兩個男人放鬆。

　　「你，你怎麼保證如果我跟你走，你就放了其他人？」羅莎的聲音有點顫抖。小丑和莫里亞蒂不同，一個神經質的瘋子總是讓人有些恐懼的。

　　「哦？保證？」小丑誇張地提高了語調，「我可以保證如果你不聽話他們就一定會掉下去！」尖銳刺耳的笑聲在這種情況下聽起來更是滲人，「不過我可不能保證他們一定不會掉下去！」

　　果然。蝙蝠俠與鋼鐵俠對視一眼。

　　羅莎緊張得心臟砰砰砰直跳。不行，她得想辦法讓托尼先去救人。

　　【叮咚，聽見小天使的呼喚啦！】app很高興又可以出場了，【讓我給羅莎醬挑選一個不會打草驚蛇的技能哈……嗯，現在為羅莎醬推薦技能——#一條金魚的一生#(∼￣▽￣)∼】

　　羅莎站在紅色跑車前磨磨蹭蹭裝作要往脖子上戴抑制器的樣子，跑車的車門開著，馬克5號的小箱子就放在駕駛座的地上。

　　斯塔克忽然明白了羅莎要做什麼。

　　太危險了。

　　可還不等他暗示羅莎不要亂動，羅莎的技能就已經發動了。

　　「哦？保證？」小丑誇張地提高了語調，「我可以保證如果你不聽話他們就一定會掉下去！」緊接著就是尖銳而刺耳的笑聲，「不過我可不能保證他們一定不會掉下去！」

　　【加強版技能#一條金魚的一生#影響範圍極大，但持續時間短暫只有30秒。在30秒鐘之內，技能覆蓋範圍內的敵人只能記住2秒鐘內發生的事喲，羅莎醬快點行動吧！】

　　金魚：少瞎說！老娘記憶好著呢！

　　小丑和他的手下就好像被倒帶重來的錄像帶，反反覆覆重複著同一個動作和同一句話，斯塔克見此情形立刻穿上了自己的戰衣，與蝙蝠俠對視一眼後立刻起身去跨海大橋上救人。

　　蝙蝠俠則立刻行動，開始搶奪武器。

　　「時間到了！」30秒很快結束，羅莎躲到一旁，眼看著恢復過來的武裝人員開始與蝙蝠俠搏鬥。已經被她拿在手裡的平板電腦顯示，貝拉等人已經成功獲救。

　　氣急敗壞的小丑指揮手下啟動了裝甲車。

　　隻身一人身上只有一把搶來的槍還不肯殺人的蝙蝠俠處境越發艱難。就算身手再好，布魯斯•韋恩也只是個人，該如何抵擋小丑手下們的攻擊呢？

　　更何況對方還得時刻看顧她。

　　娜塔莎和神盾局那位和藹的探員教導的一招一式羅莎都記得牢牢的，可訓練時明明學會了的招式她卻連一下也使不出來。

　　更準確點說，羅莎被布魯斯•韋恩護在身後，她根本不敢動手。

　　實戰與訓練究竟差了太多太多。

　　不遠處傳來了警笛聲，緊接著是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

　　哥譚的警察來了！

　　羅莎心裡一鬆。

　　「開火！」小丑站在其中一輛裝甲車上，示意自己的手下把□□填充上膛。

　　【叮咚，羅莎醬別怕別怕，現在我們使用群攻技能——#愛上一匹野馬，心中就注定要有個草原#d=====(￣▽￣*)b】

　　布魯斯•韋恩已經把復聯的小姑娘拽起來扔進鋼鐵俠的車裡了。沒有武器裝備在身的他是不可能攔截得了□□的。

　　然後，小丑負責裝填彈藥的手下忽然就停下了動作。

　　準確地說，是小丑所有的手下都停下了動作。

　　「啊……」幾十個大漢同時把視線左轉，然後望向了遠處那一片綠色的空地——那是某個富豪的私人莊園外預留的位置。

　　「那片草原是我們的啊……」小丑的手下望著望著，開始哽咽，緊接著開始流眼淚。

　　「你為什麼看不見我呢！」負責裝填□□的男人抱住了小丑的雙腿，「我愛你啊，可你為什麼就是看不見我呢！」

　　「我為你做了這麼多……」剛剛還與布魯斯打鬥、試圖把羅莎打暈的的男人扔掉了手裡的槍，挽起了自己的袖子，「我甚至在手臂上紋了你的名字！」

　　「joker」5個字母很是醒目。

　　「我為了你都和老婆離婚啦！」一輛裝甲車的駕駛員走下來，眼眶通紅，「我把我所有的家產都給了你，可你為什麼就是不能看我一眼……」

　　幾十個大漢站在原地，都淚眼婆娑地看向自家老大。

　　「我為了你……我甚至不介意在上面！」一個很瘦的男人失聲控訴，「我一個零號，你知道我在上面有多難嗎……嗚嗚……」

　　「我為了你……不戴套也行啊……哇哇哇……」

　　「你為什麼就是對那個布魯斯•韋恩死心塌地的呀……」

　　蝙蝠俠站在原地。

　　這熟悉的配方，這熟悉的場面。

　　他轉頭看向已經從車座上爬起來的羅莎。

　　不對，他有種不好的感覺！

　　身經百戰的布魯斯•韋恩忽然覺得菊花一緊。

　　「布魯斯•韋恩你這個負心漢！」小丑尖銳的叫聲刺耳犀利，聲音傳出去很遠很遠，「你平時在外面亂搞也就算了，居然還要把人領回家裡去！」

　　光著膀子穿皮衣、重金屬鏈子挎胸前的小丑跳下了足足2米高的裝甲車，氣勢洶洶地衝到了蝙蝠俠面前。

　　高登帶領著警察們趕來之時，就正好聽見了小丑的控訴——

　　「老子我為你流產的時候你連個鬼影兒也tm看不見！」小丑尖利的聲音聽上去有種絕望的歇斯底里，「你現在看上了鋼鐵俠，居然就要把他領回去登堂入室見家長了嗎？！啊！」

　　空曠的道路讓小丑的聲音傳出去很遠很遠。

　　這句話，信息量真tm大……


第54章 她是不是喜歡我

　　「鋼鐵俠托尼•斯塔克與哥譚首富布魯斯•韋恩不得不說的愛恨糾葛」——《曼哈頓郵報》今日頭版頭條。

　　「同性結婚法案實施的社會性難題」——《華盛頓人生》。

　　「究竟是世俗的觀念阻止了一份真摯的愛情, 還是兩人的力量無法衝破社會的枷鎖？」——《紐約日報》的主編今天凌晨給印刷廠發郵件時太激動，一時手滑把自家編輯部裡新來的實習編輯擬定的不合格文藝版標題發了出去。

　　「悉數布魯斯•韋恩交往過的女友, 其真實性向大揭密」——不用懷疑, 這麼沒節操的標題肯定是來自《號角日報》。

　　「珍貴的資料：哥譚警局檔案解密，為您展示一個真實的罪犯, 小丑」——《華盛頓週刊》花了大價錢從哥譚買來了第一手資料。

　　「科技前進的齒輪真的不需要緩一緩嗎？為您悉數自二戰以來因科技進步而發生的罪惡」——《科技週刊》從專業層面為大眾解讀了多起涉及科學的恐怖事件。

　　「布魯斯•韋恩近一年行蹤表！」如此簡單粗暴的標題自然來自某些不入流的八卦雜誌, 同時與其對應的標題還有「托尼•斯塔剋日程安排一覽表」。

　　「小丑究竟是原配還是小三？鋼鐵俠究竟是受害者還是加害人？從法律層面為您講解，本次事件中三位關鍵人物的權力與義務」——《曼哈頓法務週刊》。

　　「哈哈哈哈哈……」身為一位有兒有女已經成家立業並且是復聯中唯一真•人生贏家的鷹眼, 坐在神盾局分部的沙發上笑得直拍大腿。

　　「克林特，你笑得太誇張了。」美豔的娜塔莎側坐在吧檯前側，腿上攤開也是一份八卦雜誌，「嗯……這麼一看斯塔克和韋恩的行程表還真有很多重疊的地方。」同樣身為頂尖富豪, 鋼鐵俠和蝙蝠俠不僅在公司事務上有交集, 就連玩樂場所、甚至交往過的女伴都有重疊。

　　難道他們倆真的……

　　「咳, 這肯定是巧合。」坐在娜塔莎身邊的班納博士是個厚道人。作為復聯中唯二的科學家（彼得：我未來也是！），他一向與鋼鐵俠的關係很好。「斯塔克和韋恩先生……這不可能的。」就是小丑為布魯斯•韋恩打胎這事也不可能！班納敢用他的專業知識發誓。

　　哇哦, 這裡有個老實人！我們快來欺負他！

　　其他坐在休息室裡的神盾局高級行動人員們難得聽見這麼實在的發言，紛紛探頭表示想見識一下老實人的真面目方便以後打交道（欺負）, 然後在接觸到黑寡婦投來的目光時又紛紛扭頭, 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看報紙——黑寡婦他們惹不起，綠胖他們更惹不起！

　　「彼得, 你怎麼不說話？」才剛剛認識了復聯新任小成員的班納博士關心地問坐在身邊喝果汁的蜘蛛俠，「你臉色不太好，怎麼了嗎？」才剛剛結束一個研究從某個大山溝裡回來的班納博士關心地又給彼得倒了一杯果汁, 「是不是太累了？」斯塔克真是亂來，怎麼能讓才剛剛成年的孩子做復仇者呢。

　　彼得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傳說中脾氣巨差千萬不能惹的浩克是位和藹的老師型教授，彼得對於被鋼鐵俠說成給對方洗內褲的清潔工一事總算釋懷了一點。不過比起還喜歡看報紙和雜誌的老年人（鷹眼&浩克&黑寡婦&神盾局行動人員？！），彼得更習慣於上網刷新聞。

　　雖然因為繁忙的學業和蒸蒸日上的超英工作而疲於奔命，但彼得依舊保持著每日必刷推特的習慣。

　　紙媒們就算再沒節操也得先把文章寫好了送去印刷廠，然後再上市銷售。也就是說，比起實時更新最新消息的網絡，紙媒的消息總是要落後一步的。

　　而在鷹眼等人還在嘲笑鋼鐵俠和布魯斯•韋恩出了醜的時候，彼得已經領先一步，率先知道了明日的頭版頭條。

　　#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

　　#我崇拜的鋼鐵俠真的存在嗎？#

　　#有錢人的愛好我真的不懂#

　　#感覺自己知識貧乏#

　　#我可能是個傻子，就讓我這麼傻下去吧#

　　彼得抓著果汁杯子，然後一時不留神沒掌握好力度，「嘭」地一聲，把杯子弄碎了。

　　「呀，受傷了嗎？快擦擦。」班納博士好心地遞過去一方手帕，「小心些……」他幫彼得把手機拿起來，免得進水。

　　「……這是什麼？」舉著彼得的幾年前款式的破手機，被扯掉耳機的揚聲器傳出了視頻的聲音。班納博士震驚地聽著裡面傳來的聲音——

　　「托尼•斯塔克與布魯斯•韋恩的秘密戀情大起底，從經濟、政治、法律、人倫、公司發展與規劃等各方面為您皆是論兩人遲遲不肯公開的原因，另付苦難情侶珍貴視頻資料一份」。

　　班納博士顫抖地點開了屏幕上那個大大的三角形播放按鍵。

　　「『……輕聲！那邊窗子裡亮起來的是什麼光？那就是東方，朱麗葉就是太陽！起來吧，美麗的太陽！那是我的意中人……』

　　『……只有你的名字才是我的仇敵；你即使不姓蒙太古，仍然是這樣的一個你。姓不姓蒙太古又有什麼關係呢？……』」

　　震驚全球的富豪二人組出現在畫面上，相互對視，深情款款地唸著那世人皆知的台詞。

　　「我的天……」班納博士吞了吞口水。

　　鷹眼與娜塔莎也好奇地一起看去。只見畫面上的人確實是正義聯盟與復仇者聯盟的兩位領軍人。

　　身穿黑色西裝與銀灰色西裝的男人站在一起，時不時對視一眼，默契而又深情。台詞聽起來美好而熱烈，可其中暗含的悲涼與結局的悲壯卻舉世聞名。

　　恰如兩個男人之間的求而不能，愛而不能相守，情深卻無法光明正大的訴說。

　　#賈維斯：我的剪輯技術都是在【嘩——】學校學習的，謝謝大家的誇獎和鼓勵#

　　「我的天吶……」休息室裡的眾人同時搖頭，此時所有人腦海裡的第一想法是——難道托尼•斯塔克和布魯斯•韋恩真的是一對兒？！

　　「……身為鋼鐵俠、斯塔克工業的所有人以及本世紀最偉大的科學家，托尼•斯塔克擁有如此地位卻依舊無法與愛人相守……」視頻的主持人是個感性的漢子，「我們是否應該反思自己，在生活中真的足夠寬容嗎？」腦袋鋥明瓦亮的漢子擦了擦通紅的眼角，「不過斯塔克先生與韋恩先生在這件事中也錯得離譜。他們既然已經有了心愛的人，那就不應該再欺騙其他女孩兒。」

　　「哦，對了，還有小丑。」漢子擦乾了眼淚，「一個男人是不可能懷孕的。而且小丑作為哥譚市惡名昭著的罪犯，與布魯斯•韋恩先生無論在身份、長相、品味、身材、經濟地位和社會地位上都相差過於懸殊，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所謂的『流產坐月子期間抓到渣男出軌』一事，真實性有待查證。」

　　「對噠對噠！」一條明黃色的彈幕脫穎而出，「小丑懷孕的時候自己說過孩子是蝙蝠俠的！和布魯斯•韋恩沒關係！」

　　「那布魯斯•韋恩豈不是喜當爹？」一條紅色的彈幕飛過，「這也太過分了吧？」

　　「我靠，那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小三挺著肚子上位逼原配讓路還讓男方戴綠帽子嗎？」橙色彈幕的發布人不知道看了多少八點檔苦情劇，「心機婊小丑！」

　　「我艹，打倒小三！」

　　「小三不要臉！」

　　「祝天下小三人恆三之！」

　　……

　　而此時，已經被冠上了「小三」這一名號的小丑童鞋還不知道這個噩耗。因為他拿出了神盾局正處於測試階段的最新型變種人能力抑制裝置，所以案件暫時由神盾局與哥譚警方同時辦理——

　　主要是讓神盾局查出來小丑是怎麼搞到這個裝置的。

　　「韋恩先生，您還好嗎？」羅莎小心翼翼地接近蝙蝠俠。算上昨天晚上那回，她已經是第三次讓蝙蝠俠被人告白了。

　　「還好。」布魯斯•韋恩的眼神深深地盯了面前的小姑娘一眼。復聯的小變種人一頭長長的紅頭髮燙成了卷，皮膚有些不太健康的白色，個子很矮的女孩子即使腳上蹬著一雙10公分的高跟鞋，也依舊比他矮得多。

　　此時對方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好像深怕他會生氣。

　　變種人的能力皆是來自於自身基因的變化，而能力的影響範圍與類型基本上與性格有著很大的關係。

　　已經是第三次被對方操縱的人熱情告白的布魯斯•韋恩此刻不得不這樣想——復聯的小姑娘是不是喜歡自己？

　　#斯塔克：我呸！你tm比我還不要臉！#

　　「我沒事。」自以為真相了的布魯斯內心有點說不出的羞澀。小姑娘太小了，實在不是他會下手的對象。但他又不能直說。女孩子臉皮薄，要是讓人家難堪可怎麼辦。「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沒在意的。」他頗有紳士風度地微笑。

　　沒生氣就好……

　　羅莎不知道蝙蝠俠腦補了些什麼，她現在比較擔心自家app總是兌換來的敵我不分的攻擊能力——這樣下去可不行呀。

　　【羅莎醬你冤枉人！╭(╯^╰)╮】，app代表自家現在不能出場的大大們，他有點不高興自家小天使冤枉人，【我兌換給你的能力都是你自己意識的體現，你怎麼能說我不對呢。】他可是最瞭解羅莎的人（思想）了。

　　「可蝙蝠俠每次都被你拖下水……」羅莎絲毫沒有自我反省。

　　【那是你讓的嘛】，app不依不饒，【那次在甜品店是你想看蝙蝠俠的八塊腹肌我才讓人撕了他衣服的！】軟萌萌噠小天使居然不肯承認錯誤？！【還有那次在宴會上，是你自己覺得小丑與蝙蝠俠是真愛我才讓他倆有個孩子的！好吧，是讓他倆暫時有個羊水球的！】

　　我我我？

　　羅莎眨巴眨巴眼睛，不敢置信。

　　【當然是你啦！這次也是嘛！】app如果有實體這個時候一定會搖頭晃腦地教訓羅莎，【是你自己看了鋼鐵俠x蝙蝠俠版的羅密歐與茱麗葉對白後內心cp之魂燃起無法控制，覺得小丑是個礙眼的第三者耽誤了蝙蝠俠和鋼鐵俠相親相愛所以才讓我解決掉他噠╭(╯^╰)╮！】

　　【你自己萌噠就是蝠鐵邪教，難道你忘記了嗎？(─┬─ _ ─┬─)】

　　啥啥啥？

　　蝠鐵邪教？

　　我上輩子這麼重口嗎？

　　羅莎努力在記憶深處把自己萌的cp找出來。

　　【還有還有，我一直沒好意思告訴你。你知道為啥你會把我想像成需要燒現金才能使用的app式超能力嗎？】(☆_☆)，app嘆了口氣，對於自己不得不揭露一個如此殘忍的事實覺得於心不忍。【那是因為你堅信大大們的那句『窮人靠變異、富人靠科技』，而你堅決不肯承認自己是個靠變異的窮人，所以嘍╮(╯_╰)╭】，真是作孽啊，【你就白白燒掉了幾百萬美金。】

　　「噗……」

　　這是一個窮人最後的倔強。

　　*

　　「已經與哥譚警方以及正義聯盟達成了共識，小丑會暫時交由神盾局看管。」鋼鐵俠坐在轉椅裡，斜視了一眼身邊的小蜘蛛等人，「你們看什麼？」忙著處理後續事宜一直都沒能得閒的他在賈維斯沒有通知的情況下還不知道網上鬧出了什麼亂子。

　　「沒什麼沒什麼。」彼得死命搖頭。

　　「……彼得你再犯傻我就把你扔出去。」斯塔克沒把彼得的反常當回事。「神盾局最新研發的變種人抑制裝置威力強大，近期我們需要留意是否還有其他組織拿到了那個裝置。」神盾局居然能把高度保密的科研項目樣品弄丟，可真是本事。

　　「這個沒問題。」娜塔莎坐在桌子另一側，淡定地刷著手機——「蝠鐵一生推」，她在某個網絡投票裡給上面那個詞條投了票。

　　「羅曼諾夫，開會的時候麻煩你嚴肅點。」鋼鐵俠敲了敲桌面。

　　「沒問題。」一向與鋼鐵俠不和的娜塔莎聽話地收起了手機，然後正襟危坐。

　　第一次被黑寡婦如此尊重的斯塔克覺得有點不適應，但作為一個科學家，他以自己絕佳的頭腦和出色的邏輯思維能力、以及異於常人的知識貯備量為這一現象找到了正確的解釋——

　　羅曼諾夫那個蠢貨終於明白她應該尊敬自己了，算了，自己大人有大量。

　　#娜塔莎：自戀是病，得治(┬＿┬)#

　　#斯塔克：絕症，治不了╭(╯^╰)╮#

　　「嗯，cap最近幾天就會回曼哈頓。」合上平板電腦，斯塔克宣佈了一個大消息，「巴恩斯的記憶已經有完全恢復的跡象，他會帶他回來檢查。」

　　說到這個話題會議室裡一時有點沉重，沒人吱聲。

　　「行了，就到這裡吧。」鋼鐵俠瞧瞧手裡的平板電腦，示意其他人可以解散了。「羅莎你留下，我給你檢查一下身體。看看那個抑制裝置有沒有對你的身體造成什麼影像。」謹慎的鋼鐵俠演戲演全套，他力求羅莎做出被抑制項圈控制了的假象。

　　「嗯，好。」羅莎點點頭，很是配合。

　　從哥譚回來開始她就比較消沉。

　　「布魯斯？」這自然不是叫蝙蝠俠。斯塔克看著面前欲言又止的班納博士有點疑惑，「怎麼了嗎？哦，你見過羅莎了吧？」

　　「呃……我……」班納是本想和斯塔克說說網絡上的事的。但是轉念一想，有賈維斯在，斯塔克什麼不知道呢？

　　「班納？」娜塔莎看熱鬧不怕事大，她直接拉住了班納的胳膊，「我有東西給你看，走吧。」說完，她就拉走了復聯裡唯一的良心，剝奪了鋼鐵俠得知實情的唯一機會。

　　「布魯斯怎麼了？」帶著羅莎走進電梯，鋼鐵俠奇怪地問，「和羅曼諾夫鬧矛盾了？」真不知道布魯斯為什麼會喜歡羅曼諾夫那個男人婆。

　　「沒有吧。」羅莎搖搖頭，然後跟在鋼鐵俠後面進了醫療室。

　　一番檢測下來自然是毫無問題。

　　「……你到底怎麼了？」斯塔克用平板電腦敲了敲羅莎身邊的儀器，「從昨天回來起就沒精打采的。」害得他擔心小姑娘身體有什麼問題呢。

　　「嗯？我還好吧。」羅莎拉了拉自己的頭髮。她表現得很明顯嗎？

　　「哼，你就快把不高興幾個字寫臉上了。」斯塔克坐在了羅莎身側，「說說看，到底怎麼了？」哥大的學生們因為他施救及時無一人傷亡，並且冒險精神十足的年輕人們還在獲救之後意猶未盡地要求他扛著巴士車多在天上飛幾圈呢。

　　#那群小傻子#

　　朋友沒受傷，也沒出大亂子，那小姑娘在難受什麼呢？

　　「我……我就是……」羅莎把腿圈起來，兩隻手抱住了膝蓋。「我就是覺得自己沒用。」超能力控制不好就算了，娜塔莎等人那麼細心地教了她幾乎兩個月的格鬥術，可她實戰的時候卻一下子就慫了。

　　每次訓練都興致高昂態度認真而且對於成果期待值過高的羅莎目前很受打擊。這就好像是你廢寢忘食準備了一場考試，結果拿到卷子後卻發現自己一道題也不會做。

　　這讓兩輩子加起來都不是笨姑娘的羅莎覺得很受打擊。

　　「你拿下了小丑和他的同夥兒，這還叫沒用？」斯塔克沒想到是這個原因。「相信我寶貝，就是羅曼諾夫他們在場也不會比你做得更好了。」羅莎成功拖延了時間讓人質順利被解救，最後更是不費一兵一卒無人傷亡的生擒了小丑和其黨羽。就算是讓神盾局的精英們去執行這項任務，也很難比羅莎做得更好了。

　　「可我……可我都不敢動……」羅莎把腦袋抵在膝蓋上，聲音消沉，「你走了以後，韋恩先生和他們打起來，我嚇得不敢動……」她覺得委屈又難過。「娜塔莎教了我那麼多東西，可我當時就是不敢動……」

　　「我看見他們就嚇得不敢動……」

　　羅莎覺得自己真是沒用極了。復仇者黑寡婦的親自教導換了任何一個人兩個月的時間都絕對可以脫胎換骨了，可是她呢？遇見事以後被嚇得跟只鵪鶉似的。

　　真是慫到家了。

　　「傻姑娘。」斯塔克摸了摸對方的頭頂，「你的成長環境和羅曼諾夫以及韋恩怎麼比得了？羅曼諾夫才教了你不到兩個月，你又能學會多少？」

　　毛茸茸的腦袋就是不肯起來。

　　「你沒學會只能說明羅曼諾夫教得不好。」黑寡婦教給小姑娘的多是些基礎和技巧性的東西。可訓練和實戰卻是天差地別。「她沒教導你在實戰裡怎麼保護自己。」

　　「娜塔莎教得很好。」羅莎為自家認真的老師正名。

　　「行行行，教得好。」斯塔克也不爭辯，「這樣吧，我陪你，我們來模擬一下實戰的情況。」他把對方的紅腦袋從膝蓋上硬生生掰起來，「別撅著嘴了！」把人拉起來，鋼鐵俠決定捨命陪君子。

　　「來來來，我們到訓練室裡去。」

　　「托尼，你真的要來嗎？」換好了運動服的羅莎看著對面穿著工字背心的男人，略有點猶豫。

　　「當然是真的。」斯塔克揮揮手，示意羅莎開始，「從今天起我抽出時間陪你做實戰演練。」小姑娘不就是想厲害一點嘛，他陪著練不就行了？

　　「嗯……娜塔莎教過我很多技巧的。」羅莎認認真真地說，「托尼，我面對你的時候不害怕的。」換言之，她是不會嚇得不敢動的。

　　羅莎這是怕自己受傷嗎？

　　斯塔克感覺心裡暖暖噠。「放心吧，sweetheart ，我會輕一點的。」他也不捨得羅莎受傷不是？

　　戰前的友好交談正式結束，兩個人收聲，然後羅莎認認真真地觀察了對面男人的站姿和位置。

　　斯塔克抬手，示意羅莎先進攻。

　　深吸一口氣，羅莎按照娜塔莎教導過的那樣找準了對方的弱點，攻了過去。

　　然後，事情的發展就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了——

　　「嘭！」鋼鐵俠輕鬆閃過羅莎的身體，然後返回手輕輕一拉，瞬間就把小姑娘拽進了懷裡，緊接著，羅莎整個人被對方放倒，壓在了地面的軟墊子上。

　　「羅莎，速度不錯。」斯塔克很滿意自己的行動。羅莎準確地躺倒在墊子上沒磕到碰到，自己動作利落在小姑娘面前耍了帥，現在又時刻謹記著用語言鼓勵和誇獎對方。

　　啊，他簡直是全紐約最溫柔最貼心也最帥的格鬥訓練老師了。

　　斯塔克沉浸於成功的喜悅中，甚至沒有注意到羅莎通紅的臉色不是羞澀。

　　「斯塔克，羅莎？」娜塔莎返回訓練室取東西，正好看見鋼鐵俠和自己的小學生一起訓練，「羅莎，你不回家休息還要訓練嗎？」小姑娘臉色不太對呀。

　　「娜塔莎……」趴在墊子上的時候還勉強忍住了委屈，可等到鋼鐵俠推開、羅莎從墊子上坐起來之後，她就實在忍不住了。

　　「哇哇哇……娜塔莎我對不起你……」覺得自己深深辜負了師傅教導的羅莎哇哇大哭，「我沒學好……我居然連托尼都打不過……嗚嗚嗚嗚……」

　　她居然被靠科技的富豪一招就打趴了……

　　居然，連，托尼，都，打不過……

　　坐在一旁的斯塔克覺得一盆冰水從腦袋上澆下來。

　　小甜心你究竟對我有什麼誤解啊喂！！！！

　　#我是鋼鐵俠絕望的分割線#

　　「羅莎，來來來，我給你找了個好老師。」鑑於前一天羅莎哭得太慘，娜塔莎於心不忍，於是決定給自家小徒弟找一個非常靠譜的實戰對象。

　　羅莎的問題在於面對熟悉的人沒有緊張感。就算她和克林特或者斯塔克全力以赴，羅莎內心也依舊因為過於信任他們而無法打出實戰的效果。

　　因此，娜塔莎決定找一個羅莎不認識的人來給自家小徒弟模擬實戰狀態。

　　「羅莎。」史蒂夫正在訓練室裡跟娜塔莎找來的老師說話。「我聽說了，你很棒啊。」雖然他也不太理解羅莎為什麼會覺得沮喪，但作為對方的（未來有可能）繼父，他還是選擇鼓勵小姑娘——年輕人嘛，有決心也是好事。

　　「哼。」昨天被打擊得心拔涼拔涼的鋼鐵俠靠在牆上，一句話也不想說。

　　「這是我給你找來的老師。」娜塔莎把羅莎領到對方面前，「朗姆洛探員，這是羅莎。」說完娜塔莎再給羅莎介紹，「朗姆洛探員是神盾局高級行動組的組長，羅莎，要不是前段時間針對頂峰組織的圍剿行動裡他受了傷需要修養，我可找不到他給你做訓練呢。」說是幫羅莎做實戰訓練，其實也就是要朗姆洛象徵性地比劃兩下而已。

　　畢竟羅莎可禁不住神盾局真•精英探員的招式。

　　「您好，朗姆洛先生。」羅莎很有禮貌地向對方打招呼。朗姆洛探員身材高大，滿身腱子肉，雖然不像美國隊長的肌肉那麼明顯，但卻依舊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大概這就是所謂戰鬥精英的氣質吧。

　　羅莎想。

　　「布洛克，你下手可注意輕重。」史蒂夫曾和朗姆洛一起執行了好幾個任務，稱得上熟，「羅莎，你別怕他。」他鼓勵羅莎。

　　布洛克•朗姆洛？

　　羅莎點頭的時候卻覺得這個名字好熟悉……

　　她在哪裡聽過呢？

　　布洛克•朗姆洛……

　　交叉骨？

　　咦？交叉骨是啥？她怎麼覺得這個名字這麼熟悉呢？

　　帶著疑問，羅莎走到訓練室一端，朗姆洛探員站在另一端。中間則是觀戰的美隊、黑寡婦還有鋼鐵俠。

　　交叉骨是個啥？炸雞叉的牌子？不對，不是吃的。

　　那是什麼呢？

　　羅莎看向房間另一頭的男人，覺得對方的氣質確實嚇人。

　　好冷啊，像大壞……

　　我去！

　　羅莎一個激靈。

　　交叉骨不是九頭蛇的精英嗎？！

　　神盾局究竟是有多麼不靠譜呀！！！

　　羅莎簡直要內牛滿面了。

　　九頭蛇的精英會不會趁著沒人注意扭斷她的脖子呀？

　　羅莎嚥了嚥口水，朗姆特抬手示意對面的小姑娘動手。

　　他怕自己掌握不好力道傷了對方。

　　羅莎深吸了一口氣，然後——

　　【叮咚，給小天使兌換不害自己人的技能一枚——#我tm就是管不住嘴#╮(╯_╰)╭，嘴欠是病，可tm就是治不好，我也很絕望啊！】

　　特朗姆看著對面的小姑娘，心裡嘲笑羅曼洛夫等人哄孩子哄上癮了。「小姑娘，你想怎麼打都行……」

　　他忽然停頓了一下。

　　「反正我一隻手都能掐死你！」神盾局高級行動組組長鄙視地搖了搖頭，「就你那大腿，還沒我胳膊粗呢！」

　　美隊等人不贊同地皺了眉頭。

　　「布洛克，你……」史蒂夫有點忍不住。

　　「美隊你真是墮落了呀。」朗姆洛被聲音吸引，然後又搖了搖頭，「我不信你就沒察覺出來，你現在跟個吃軟飯的小白臉有什麼區別？！」他單手叉腰，狠狠批評了史蒂夫的行為。「看看你身上這套衣服，就指著你那點退休金，你吃不喝攢八年也買不起呀！」朗姆特滿臉沉痛，「花女朋友的錢打扮自己，丟人！」

　　他撅了噘嘴。

　　誒？

　　其他幾個人奇怪的對視。

　　「朗姆洛你……」鋼鐵俠覺得有點奇怪，「你怎麼……」

　　「你比他還傻！」朗姆洛看見鋼鐵俠說話之後直接就樂了，「哈哈哈……你還不知道呢吧？你現在都被人公認是基佬啦！還是下面那個！嘖嘖嘖，斯塔克呀，我看你這輩子也別想翻身嘍，就你這小身板……」他嘲笑鋼鐵俠的身材。

　　「羅莎？」托尼看向自家小姑娘，這是什麼情況？

　　「哈哈哈哈，你喊她幹啥？」朗姆特繼續嘲笑鋼鐵俠，「誒呀媽呀樂死我了，我剛接到命令要把這小丫頭綁走，你們就叫我來給她上課。你說你們復聯是不是都傻呀！」他樂得直拍大腿，「我錯了，你們是真傻！哈哈哈哈……神盾局都讓我們滲透成篩子了，你們也沒發現，哈哈哈哈……」

　　交叉骨樂得手舞足蹈。

　　「你們連我是九頭蛇都不知道，哈哈哈……你們這群傻子……哈哈哈哈哈……誒呀媽呀笑死我了……」

　　「誒呀媽呀不行不行了，樂死我了……」朗姆特擦了擦眼淚，「媽呀，看看你們這群傻子，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交叉骨樂得前仰後合。

　　羅莎看了看大家，然後乖乖起身走出了訓練室，然後貼心地幫大家關上了門。

　　#以下畫面過於暴力，未年滿八十週歲請勿觀看，謝謝。#


第55章 一更

　　神盾局高級行動組組長、神盾局八級特工、同時曾經負責神盾局最高長官貼身安保工作的布洛克•朗姆洛是九頭蛇安插在神盾局的臥底。

　　「現在怎麼辦？」羅莎超能力的效果已經退散, 朗姆洛恢復了沉默。對一位身經百戰臥底多年的九頭蛇資深間諜而言，刑訊逼供是毫無效果的。

　　他們早在出來執行任務之前就學會了忍受疼痛、抵擋誘惑, 關鍵時刻, 他們為了保證機密不被洩漏甚至不會在意自己的生命。

　　復聯一行人站在為原本為洛基準備的牢房外，朗姆洛被牢牢固定在一張只有30公分寬的床上, 身體一動也不能動, 就連嘴裡都被塞好了東西。

　　「記得他的原話嗎？」已經抽空上網搜了今天爆炸性新聞的鋼鐵俠用了自己全部的忍耐力才沒把賈維斯的代碼重寫。他是讓對方轉移話題來著，可他和布魯斯•韋恩不得不說兩三事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可能會喜歡蝙蝠俠那個陰沉又不討喜的傢伙？而且為什麼他會是下面那一個？！

　　#委屈巴巴的賈維斯：還不是你自己身材不夠好！#

　　「他說神盾局已經被他們滲透成篩子了。」史蒂夫雙手抱胸站在一側, 臉色難看得很。原本九頭蛇被頂峰組織替代，而他們又生擒了頂峰組織的頭目，以為多年來的宿敵已經徹底被消滅，可現在居然得知九頭蛇竟然靠著寄生在神盾局系統裡繼續發展壯大, 這種結果誰能不心驚。

　　「要不然我們再試試吧。」娜塔莎和克林特對視一眼。比起其他人, 他們兩個曾經就職於神盾局的特工對於刑訊逼供更加在行。

　　「不行, 萬一他死了，豈不是什麼線索都斷了。」班納博士最先提出不同意見。作為科學家, 他與斯塔克在這件事上只能給予技術支持。

　　「羅曼諾夫，你究竟是怎麼找上朗姆洛給羅莎當教練的？」斯塔克不無點興師問罪的意思。「你們兩個人好像幾乎沒有一起執行過任務吧？」

　　娜塔莎現在倒是沒有和鋼鐵俠拌嘴的心情。「……我昨晚回神盾局在休息室裡問起有沒有人願意去復聯大廈走一趟, 他自己站起來的。」那間休息室是高級探員專用, 在場的探員皆是7級以上，所以娜塔莎根本沒懷疑。「他說他可以幫忙, 但是想換一個和cap交手的機會。」

　　戰鬥隊員嚮往美國隊長更是普遍。

　　「朗姆洛應該是臨時起意。」克林特發表看法，「他不可能提前知道娜塔莎想給羅莎找個實戰訓練的對象。」

　　也幸虧是臨時起意。

　　「神盾局那邊變種人抑制裝置洩漏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鋼鐵俠反身坐回沙發上。「寇森那裡有消息了嗎？」先是小丑在哥譚拿出神盾局研發的抑制裝置試圖綁架羅莎，後是九頭蛇間諜朗姆洛意圖伺機動手, 前後一天都不差。

　　如果這兩件事沒有關聯，鬼都不相信。

　　「沒有，神盾局那邊的線索只查到了研究所的一個科學家被害，之後線索就斷了。」其他人除了美隊之外也陸續坐下。九頭蛇沒死，神盾局裡潛藏著間諜，陰謀又是奔著他們復聯自衛能力最弱的羅莎而來，所有人都很凝重。

　　「羅莎呢？」班納博士對復聯兩位新成員羅莎和彼得的印象都很好。都是聰明好學的孩子，性格又很討人喜歡。班納開始覺得斯塔克挑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她下午要上課。」斯塔克揮揮手，「彼得下午沒課，我讓他陪著羅莎一起了。」他們刑訊逼供的場面是不能讓兩個才成年不久的小孩兒看的。羅莎自衛能力不強戰鬥力弱但只要給她時間，她是可以醞釀出大招的。而彼得反應快力氣大行動又靈活，可以說蜘蛛俠和羅莎在一起，他們兩個人的能力剛剛好是可以互補的。

　　彼得負責第一時間發現危險為兩個人躲避襲擊，而羅莎負責放大招把人拿下。

　　「最好暫時還是別讓羅莎自己行動了。」娜塔莎搖搖頭，「人是衝著她來的，我們還是謹慎些的好。」現在朗姆特已經暴露並被他們拿下的消息沒有傳出還暫時稱得上安全，可一旦……

　　「神盾局那邊怎麼辦？」鷹眼問出了現在眾人最擔心的問題。

　　神盾局掌握的秘密足以顛覆一個國家，九頭蛇目前對神盾局的滲透究竟到了哪一步？他們掌握了什麼樣的核心機密？目的又是什麼？

　　「尼克•弗瑞目前沒在總部，瑪麗亞•希爾在華盛頓總部坐鎮，菲爾•寇森去了英國，預計今天下午回來。」這三個人是主要負責神盾局正常運作的領導人，也是他們最該聯絡並且告知實情的人。

　　可他們3個真的沒有問題，真的都值得信任嗎？

　　眾位復仇者們不敢確認。

　　「朗姆洛來的時候我承諾過會和他一起吃午飯。」作為全民偶像，美隊對於粉絲們的熱情早就習慣了。「現在剛剛中午。」也就是說，如果其他潛藏在神盾局的九頭蛇間諜今早與朗姆洛聯絡過的話，那麼現在朗姆洛已經暴露的消息有很大可能還沒有被人知曉。

　　「我們現在必須設想最壞的情況。」班納博士更謹慎。「必須假設，朗姆洛被抓的消息已經被其他九頭蛇間諜知道了。」

　　「先聯絡尼克•弗瑞。」鋼鐵俠拍板做決定。

　　*

　　在復仇者們緊張而忙碌的時候，羅莎和彼得卻還是輕鬆的。擎天柱等人目前住在鋼鐵俠友情提供的一處停車場裡。在和汽車人們打了招呼之後，唯一有正經職業的大黃蜂就開心地帶著自家兩個小夥伴上學去了。

　　#我有工作我驕傲#

　　「……所以有人要傷害羅莎嗎？」大黃蜂很驚訝，「我還以為斯塔克先生很厲害呢。」比起復聯和神盾局的其他人，大黃蜂一直認為有一身金屬戰衣、除了個頭太小外沒其他毛病的斯塔克是碳基生物裡除了羅莎外最厲害的人。「壞人居然會在他面前找上門來嗎？」

　　「這和斯塔克先生沒關係，你看就算曼哈頓是鋼鐵俠的大本營，不也還是有恐怖分子跑來嘛。」彼得試圖給小夥伴講解一下什麼叫「警察多厲害都不影響有想作死的罪犯」。

　　「不過羅莎，你怎麼知道那個朗姆洛隊長是九頭蛇的間諜？」天知道抓完賊心情好的他在像往常一樣蕩著蛛絲進復聯大廈卻差點被攻擊的時候心裡有多震驚。

　　「呃……就是覺得他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總不能說是因為想起了電視劇或者百度百科，羅莎含糊地帶過，「我有點害怕，然後能力就自己……」她聳了聳肩。

　　這也是羅莎給復聯其他人的版本——沒掌握好能力，暴走了。

　　「哇哦，那他可真倒霉。」彼得搖搖頭，感嘆自家小夥伴的運氣。

　　「可不是嘛。」羅莎心虛地點點頭，「他自己還說九頭蛇有很多間諜都藏在神盾局裡，也不知道娜塔莎他們這個時候問出多少來了。」她上輩子看劇的時候全部注意力都在各位超級英雄身上，對於神盾局裡究竟有多少壞人的事卻記得不夠清楚。

　　「斯塔克先生他們能處理好的。」彼得對於引導自己成為超級英雄的鋼鐵俠有些迷一般的信任，「羅莎你就放心吧。沒準兒等我們晚上回去之後就發現，九頭蛇的間諜就已經全部落網了呢。」

　　「嗯，你說得也對。」雖說沒有蜘蛛俠那麼樂觀，但羅莎心裡想，這輩子的事情與她熟知的劇情已經產生了差異，沒準復聯真的可以把所有九頭蛇間諜一舉拿下也說不定，不是嗎？

　　……

　　「彼得和羅莎來了！」

　　大黃蜂駛進校園，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超高待遇——所有同學列隊相迎。

　　羅莎和彼得相互對視一眼，都有種不好的預感。

　　「快來快來！」貝拉首當其衝一把把自家小夥伴從車里拉下來就往教學樓裡跑，其他人立刻跟隨。

　　「到底怎麼了？」今天是小課，只有他們一個班自己上。能夠容納四十人的小型教室裡教授還沒來，只有二十幾個學生。

　　但本該寬鬆的教室裡，所有人卻都擠在了一起。

　　「彼得你來旁聽真是太好了。」某個戴著眼鏡的男生拍拍彼得的肩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很熟悉呢。

　　「……你們有什麼事嗎？」被二十幾雙亮晶晶的眼睛熱切地盯著，羅莎和彼得自認沒有鋼鐵俠那樣的定力，都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你們兩個都在斯塔克先生那裡工作，對吧。」班長擔任擠到了桌前。

　　「嗯……」羅莎和彼得對視一眼。

　　「不行我憋不住了！」旁邊另一個女生實在是忍不了了，「羅莎，看在我們是一個班的同學的份上，你就告訴我們吧！」她一把推開班長，雙手撐在了桌面上。

　　「嗯？」羅莎有種不好的預感。

　　「布魯斯•韋恩和鋼鐵俠到底誰攻誰受？！」

　　(─┬─ _ ─┬─)

　　他們倆自攻自受行嗎？

　　羅莎簡直要吐血了。

　　同學們，你們可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精英呀！能不能不要相信那些八卦雜誌和網絡熱門？！

　　「我支持托尼x布魯斯這對cp」，誰的名字在前誰就是攻，眼前的姑娘覺得鋼鐵俠那麼大一個兒超級英雄，不可能是下面那個。

　　「現在網絡上最熱的是布魯斯x托尼這對cp。」班長又擠了回來，「羅莎你就告訴我們吧！」兩大富豪的曲折愛情故事已經鋪天蓋地的宣傳開來了，而他們所有人作為親眼見證過韋恩與鋼鐵俠相互告白（你確定？！）場面的見證人，內心的八卦之魂更是克制不住。

　　尤其是當身邊還有個知情人的時候，這種想要迫切知道真相的心情更是達到了一個頂點。

　　「你就說說吧。」二十幾雙眼睛熱切地緊緊盯著羅莎和彼得，像是喵星人看見了妙鮮包。

　　彼得嚥了嚥口水，不敢多說一個字。

　　乖乖，他要是亂說話被傳出去，還不得被斯塔克先生剝了皮？

　　沐浴在同學們期待的眼神裡，羅莎心裡吐槽賈維斯怎麼還沒想辦法把這件事壓下去（疑惑的賈維斯：我已經處理好了呀，現在不是都沒人在意羅莎和先生的關係了嗎？）。

　　但今天不給個答案同學們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們真的沒想過……」羅莎自己是蝠鐵邪教黨，但她不能說。「呃……咳咳……那個，這件事吧……」她該怎麼說？鋼鐵俠和蝙蝠俠之間是清白的，一切都是小丑（她）造謠？

　　「這種私密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知道？」

　　有人幫羅莎解了圍，「托尼•斯塔克和布魯斯•韋恩約會的時候肯定是要避著人的嘛。」

　　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單手插兜，站在講台上。

　　「我是莫里亞蒂教授」，插話的男人單手點了點黑板，「你們教授今天生病了，我幫他帶一堂課。」

　　打扮得體、聲音好聽的代課教授朝坐在中央的學生笑了笑。

　　羅莎震驚地盯著講台上的人，然後下意識拿出了在震動的手機。

　　「羅莎小姐，小丑得手的變種人抑制裝置的來源先生已經查清楚了。」發信人是賈維斯，「發貨地址是位於墨西哥州的遠洋貨運公司。」

　　是擎天柱他們打工的那家黑工廠！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6:06

第56章 第二更+長長的感謝名單

　　詹姆斯•莫里亞蒂不愧為是與大偵探夏洛克旗鼓相當的對手。明明該是數學專業的他講起文學史也同樣信手拈來。當時的社會潮流、時事政治、作者所處年份時期的文學思潮與形成原因。從歷史到人文、從政治到經濟, 方方面面，代課的莫里亞蒂教授用風趣幽默的語言與巨大的知識貯備量順利征服了聽課的學生們。

　　羅莎左邊坐著來陪讀的彼得, 右邊坐著好朋友貝拉。莫里亞蒂似乎有種魔力, 讓人不自覺就會把目光投在他身上，再不能移開。此刻, 就連已經知道對方與神盾局機密洩露一案有關聯的蜘蛛俠都聽課聽得入迷。

　　羅莎翻翻課本, 努力把莫里亞蒂的聲音從自己耳朵裡趕出去。詹姆斯•莫里亞蒂先是忽悠瘸了柱子哥等人（等車？）、讓單純的賽博坦星球來客給他□□工，再是與哥譚的小丑扯上了關係, 把從神盾局偷出來的變種人抑制裝置賣給了哥譚地圖裡最大的蛇精病，然後現在，對方又跑來哥大客串了一把文學史的教授。

　　瓊斯教授，你要是再不回來給我們上課的話你的飯碗就要丟了你知道嗎？難道你就沒聽過主演被替身演員擠掉角色然後從此一蹶不振再當不上主角只能跑龍套的悲慘故事嗎？！

　　教室裡的同學再一次被莫里亞蒂脫口而出的十九世紀的奇聞異事逗笑了之後, 羅莎鼓了鼓腮幫子。左右看看之後, 她忽然有了一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自豪感。

　　看看這群小傻子喲。

　　羅莎心中忽然燃起了一種熱情和使命感——

　　她一定要把莫里亞蒂那虛偽的面具拿掉！讓大家見到推理劇裡反派**oss的真面目！這是她身為一個穿越者的使命與歷史責任！

　　「那麼現在哪位同學可以給我們闡述一下維多利亞時期英國文學界的主要文學流派以及形成原因？」莫里亞蒂單手插兜站在講台上, 對於學生們投來的崇拜的眼光視而不見。

　　他見得太多了。

　　「你來。」他單手點了點坐在階梯教室中央的羅莎……身邊的彼得。

　　「哦，維多利亞時期英國的主要文學流派……」明明是生物基因專業的彼得被翻牌子後一點也不驚慌, 侃侃而談。

　　羅莎看看身邊全神貫注一心學習似乎沒有什麼能把學習與他分開的蜘蛛俠，長長嘆了口氣——

　　超英都被征服了, 她播撒真相的道路看起來有點艱難。

　　45分鐘的課時很快過去。

　　與以往下課後大家很快就收拾好東西然後三三兩兩離開的場景截然不同, 本次文學史下課後，學生們幾乎全部都圍在了講台邊, 用期待的眼神看代課的教授。

　　「莫里亞蒂教授，您下節課還會來嗎？」班長率先叛變（瓊斯教授：你期末不及格！）。

　　「莫里亞蒂教授，您原本居然是在牛津大學數學系任教的嗎？！」已經拋棄了朋友的貝拉震驚地看著維基百科上的資料。

　　「莫里亞蒂教授, 請問您會在哥大停留多久？你還會來給我們上課嗎？」

　　羅莎站在人群之後，長長嘆了口氣。莫里亞蒂的人格魅力真不是蓋的。

　　「羅莎，我們走吧。」彼得其實也有點心動。在他的人生裡，遇見的上一個這麼博學的人還是鋼鐵俠呢。不過敬業的蜘蛛俠童鞋並沒忘記講台上的教授目前敵我陣營不明。

　　#晉江app：你聽課的時候咋沒想起來呢？#

　　羅莎和彼得背好的自己的東西，試圖悄悄打開門離開。

　　「羅莎。」站在講台上早就看穿了一切的莫里亞蒂輕笑，然後太高了聲音，「這次輪到你做東道主難道不要歡迎我一下嗎？」

　　刷——

　　同學們的小腦袋一起轉過去看向唯二沒有和他們站在一起的羅莎和彼得。

　　「教授您認識羅莎嗎？」一個女孩兒奇怪地問。

　　「當然。」莫里亞蒂單手拿起書，然後走下講台。在**oss的人格魅力與反派光環的照射下，學生們如同摩西分海一般，向兩側推去。

　　羅莎抽了抽嘴角，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們很早就認識了。」莫里亞蒂站在羅莎身邊，一副熟稔的樣子，「我還沒吃午飯呢，不如你挑地方？」

　　羅莎眼角和嘴角一起抽了抽。繞過面前反派boss誘人的身影，她看見了圍聚在講台邊同學們那不可置信的眼神。

　　你認識這種等級的帥哥居然不告訴我們？！

　　——by幾個和羅莎走得近的女同學。

　　我們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by羅莎的小夥伴貝拉。

　　#晉江app：年輕人的友誼就是這麼脆弱喲(＾u＾)ノ~yo#

　　「你不會真的想要我帶你去吃飯吧？」與莫里亞蒂走在校園裡，回頭率那是槓槓的。彼得小心地走在中間，隔開了羅莎與疑似不是好人的新教授。

　　「羅莎，你可真是變了不少。」莫里亞蒂絲毫不在意身邊走著殺傷力巨大的蜘蛛俠。

　　「我只是長大了。」停車場已經近在眼前。羅莎現在已經有點唾棄她自己了——她當年究竟有多虎！居然敢和這麼一個人形凶器一起聊天看書喂鴿子？她還敢問莫里亞蒂要糖吃？

　　她這條小命現在還能健在，都得感謝身邊的**oss當年為人寬容！

　　「嗯，是長大了。」不過不到一個月而已，小姑娘身上的氣質就有了細微卻明顯的變化。長大了？這種藉口誰會相信呢。一個月前在倫敦的時候小姑娘可不是這樣對待他的。

　　看穿了一切的莫里亞蒂不動聲色。「聽說昨天你遇見危險了？」

　　「莫里亞蒂教授怎麼知道這件事？」彼得全身肌肉緊繃、蓄勢待發。

　　「哥大的學生在從哥譚回來途中遇襲被鋼鐵俠救下的新聞可是社會版的頭版頭條。」雖然不如曼哈頓首富與哥譚首富的桃色新聞那麼顯眼，但也不是沒有人報導的。「怎麼，難道我應該不知道嗎？」反派boss微微揚起下巴，臉上帶笑，但仔細看過去卻能發現他的眼神裡毫無情感波動。

　　羅莎拉了一把彼得。她不想單純的小蜘蛛和莫里亞蒂那種成了精的老狐狸對上。「彼得沒有別的意思。」朝著小夥伴搖搖頭，她示意彼得別再說話，以免激怒對方。

　　在絕對的智商面前，雖說武力值可以自保一時，但終究是有後患的。

　　「莫里亞蒂教授。」從恢復記憶之後羅莎就不再稱呼對方名字了。「我之前還一直不知道您把生意做到哥譚去了。」莫里亞蒂今天出現就提起昨天的事，賈維斯傳來消息小丑的變種人抑制裝置是從對方的貨運公司買的，羅莎根本不相信這其中沒有關聯。

　　「你不是一直叫我詹姆斯嗎？」大概有話不直說是所有智鬥劇角色的通病，莫里亞蒂也不例外。

　　「嘀嘀嘀！」見到羅莎與彼得居然是和曾經欺騙了自家同伴的壞蛋一起回來的，礙於有其他人在場不能說話的大黃蜂焦急地響了車鈴。

　　「哦？那是那個汽車人？」莫里亞蒂摸摸下巴，「你還真是從小就喜歡那種奇怪的東西啊……」

　　奇怪的東西=大黃蜂。

　　「我們要回去了。」羅莎站在大黃蜂側邊拍了拍對方的車門，「下次課再見吧。」下午的課她和彼得都不上了，復聯的大家叫他們回去呢。

　　「太晚了……」莫里亞蒂搖了搖頭，「我還以為復仇者聯盟有多厲害。羅莎，你今天就不應該出復聯大廈的門……」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彼得撲過去一把拉住羅莎，緊接著，停車場裡三三兩兩取車和停車的人同時開始行動。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個看似學生樣的男人輕鬆躲開彼得踢過去的腿，然後被另一側竄出來的兩個人架住。

　　「啾——」什麼東西劃過空氣的聲音響起，不能徹底施展伸手的彼得只能狼狽得帶著羅莎蹲下，大黃蜂輕微移動車身，「叮！」什麼東西打在金屬製車身上的聲音傳來。

　　事情發生得很快。

　　等到羅莎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莫里亞蒂先生，我們是神盾局曼哈頓分部的人。」一個剛剛打扮成學生模樣身上還有些狼狽的男人從另一側的地上站起來，他的手下接手那個被他制服的犯人，「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停車場裡，足足五六個人被其他人按在地上，而在場唯一一個從頭至尾依舊保持著站立姿勢並且一動不動造型凹得帥氣十足的人就只有莫里亞蒂一個。

　　「神盾局嗎？」他輕輕搖了搖頭，「嘛，還算不錯吧。」

　　「咕嚕嚕……」不知哪裡掉下來的東西，羅莎定睛看去，好像是一隻被放在針管裡的藥劑。

　　「他們是來抓你的。」莫里亞蒂轉頭看向被蜘蛛俠和汽車人擋在中間的女孩子，「羅莎，復聯的人當老師是真的不合格。」

　　*

　　羅莎與彼得放學時分在哥大停車場遇襲，險些被人擄走。而前去抓捕莫里亞蒂的神盾局探員們卻陰差陽錯救了兩人。

　　「受傷了嗎？」聽聞消息的復聯一行人都有些自責，尤其是鋼鐵俠。他本來是以為朗姆洛暴露的消息還沒人知道，為了不要打草驚蛇才沒讓羅莎改變行程，卻沒想到差點中了圈套。

　　「沒有。」羅莎搖頭，彼得反應很快，神盾局的探員們又行動迅速，她連皮都沒擦破。

　　「莫里亞蒂怎麼會跑去哥大當教授的？」史蒂夫在確定羅莎沒事後也放下了心，「斯塔克，現在怎麼辦？」尼克•弗瑞與菲爾•寇森已經暫時可以確定值得信任。為了不要打草驚蛇，他們現在對外的說辭是朗姆洛被派去執行一項特殊任務，同時神盾局內部開始逐一清查，力求找出所有九頭蛇的間諜。

　　但莫里亞蒂的貨運公司牽涉了小丑與變種人抑制裝置一案的事在他們聯繫上尼克•弗瑞以前就已經走漏了消息，所以也就成了這幅局面。

　　「要說莫里亞蒂在哥大的出現是個巧合，鬼都不會信。」娜塔莎陰謀詭計見得多了，她第一眼看見莫里亞蒂就知道對方不是好人。

　　「也幸虧他在那裡，神盾局的探員們才能救了我們。」彼得有點後怕。萬一當時沒人幫助，最好的情況是他和羅莎身份暴露，最糟的情況是他們中有人被擄走——

　　經檢測，那被大黃蜂攔下的東西，是一種經由特殊工藝提純的高純度麻醉劑，一毫升就能輕易放倒一隻大象。

　　而那一針管裡足足五毫升。

　　「只怕他跟著我們去停車場不是巧合。」羅莎沒有彼得那麼天真。小蜘蛛今天之前沒見過莫里亞蒂才會覺得對方沒那麼壞。「我懷疑他早知道今天會有襲擊。」至於莫里亞蒂究竟為了什麼才出現，理由就很耐人尋味了。

　　「你怎麼想？」娜塔莎問身邊的小姑娘。「羅莎，你與他的接觸最多，你怎麼想今天的事？」

　　其他人也一起看過去。

　　「不可能那麼巧，今天他出現，就有人要抓我，還讓神盾局的探員們碰上。」羅莎搖搖頭，她打死也不相信這種巧合。「他知道有人要抓我，也知道神盾局要抓他，所以今天才會跟著我和彼得去停車場。」

　　這句話翻譯一下就是——莫里亞蒂不僅知道九頭蛇的計畫，也知道神盾局的內部消息。

　　他在兩個組織之間都有線人。

　　復聯眾人對視一眼。

　　「我們查到小丑的人與他的人接觸，購買了那個變種人抑制裝置。」菲爾•寇森覺得頭疼。他身邊的同事裡潛藏了九頭蛇的間諜還不止一個，現在又扯進了歐洲的犯罪大師。幾件事加在一起，沒有一件小事。

　　「那個朗姆洛你們問出什麼了嗎？」羅莎知道菲爾•寇森和其他人的顧慮。內憂還沒解決就又出了外患，神盾局也真是多災多難。

　　「朗姆洛探員去執行一項特殊任務了。」寇森掃了一眼走過來的其他探員，又掃了一眼羅莎。

　　「那現在要怎麼辦？」羅莎會意，從現在起無論誰問題來她都會說朗姆洛探員在給她上過課之後就離開了。

　　「我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莫里亞蒂與變種人抑制裝置失竊有關。」寇森嘆了口氣。

　　「……我覺得他可能，可能知道你們中誰是……」羅莎把「九頭蛇」三個字嚥下。「不然的話他出現得也太巧合了些。」

　　九頭蛇剛要動手，莫里亞蒂就來了。

　　「我們今天確實抓獲了一名九頭蛇的間諜人員。」菲爾•寇森望著明亮審訊室裡坐著的男人。但抓住的那個人等級實在太低了，低到他們懷疑對方是九頭蛇故意暴露的。

　　「……你們把那個人帶過來！」羅莎忽然心生一計。「嗯……這個牢房關的住莫里亞蒂嗎？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去復聯大廈？」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了鋼鐵俠等人。

　　「就這麼辦。」

　　*

　　「嗯，不錯。」莫里亞蒂閒適地坐進復聯大廈頂層的沙發裡，他對於其他人或警惕或戒備的眼神視而不見。「斯塔克先生不愧為是鋼鐵俠。」他輕鬆地喝了一口杯裡的酒。

　　「莫里亞蒂先生救了我們的復聯的成員，我們還沒感謝您。」名人不說暗話，彼得和羅莎的身份在某些人眼裡實在是瞞不住的。

　　「是神盾局的探員們行動迅速。」莫里亞蒂晃了晃酒杯。隻身一人身處復仇者聯盟的總部，他卻輕鬆得好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

　　「不知莫里亞蒂現在會在曼哈頓停留多久？」史蒂夫作為美國隊長自然是要和鋼鐵俠坐在一起的。

　　「半個月。」莫里亞蒂到沒含糊其辭，「我這次是應哥大的邀請來做訪問交流，不過我呆不了一整個學期，恐怕半個月就得回去了。」

　　這是哥大哪位負責交流項目的教授幹的好事？

　　羅莎坐在角落裡抱著自己的果汁杯子翻了個白眼兒。

　　「擎天柱他們還想見您一面呢。」寇森作為官方人員作陪。「汽車人說想要感謝你的幫助。」話題就這樣牽扯到了莫里亞蒂的遠洋貨運公司。

　　拐彎抹角說話可真累。

　　羅莎和小夥伴彼得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眼裡看見了這個想法。

　　「叮咚」，電梯門被打開，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被人推了進來，然後路過了吧檯前的沙發，最後被帶進了裡面。

　　「那是誰？」羅莎明知故問。

　　「哈迪•奎因，九頭蛇安插在神盾局的間諜。」寇森回答。

　　「九頭蛇啊……」莫里亞蒂晃了晃杯子，他清楚知道復聯的人為什麼把他帶過來。不過本來也是為了談筆交易的他倒是不介意對手刷一點花招——這也是談判中有趣的娛樂項目之一。「看來他們還真是砍掉一個頭能長出兩個呢。」

　　不過復聯的小手段看起來幼稚了點吧？

　　難道是打算刑訊逼供給他看？

　　「看來莫里亞蒂先生也知道九頭蛇還有漏網之魚。」寇森的話跟得很緊，「我們原本以為九頭蛇的人員已經全部被頂峰組織吸收了呢。」而頂峰組織可是神盾局在莫里亞蒂提供情報的幫助下被一舉殲滅的。

　　「畢竟是那麼多年的組織，總會有些殘餘的。」莫里亞蒂此刻倒是沒繞圈子。「我在歐洲遇見了幾個。」事實上是有幾個不死心的九頭蛇居然想潛伏在他身邊。

　　「今天襲擊華生小姐的人就是九頭蛇的殘部。」寇森試探性地看向面前的犯罪大師。

　　不過很可惜，他什麼也沒看出來。

　　莫里亞蒂確實是塊難啃的骨頭。

　　羅莎不喜歡這樣繞圈子的行為。和莫里亞蒂繞圈子，她總害怕復聯的大家會被繞進去——畢竟超英和莫里亞蒂畫風不同，超級英雄們除了鬥智還得會打架，和莫里亞蒂那種每天只用腦子不需要分心的人還是有差距的。

　　賈維斯收到指示，特殊牢房四周的白色牆壁開始轉換成透明色，坐在吧檯前的人都能夠看見裡面的哈迪•奎因。

　　「九頭蛇萬歲！」別看奎因級別不高，但被洗腦的程度卻不低。

　　牢房裡負責刑訊的人是寇森的一位心腹。

　　羅莎沒理會其他人，她走到了透明玻璃前，然後歪了歪頭。

　　【叮咚，又輪到我出場啦！給羅莎醬兌換一個實用的技能——#婦科聖手#，九頭蛇裡都是大壞蛋！我們不要放過他們！】

　　沃德站在復聯大廈的牢房裡，不知道自家上司寇森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朗姆特上午跟著黑寡婦來了復聯大廈後就一直聯繫不上，比起還樂觀的其他人，沃德已經開始懷疑對方是暴露了。

　　而哈迪•奎因就是他推出來試探寇森的探路石。

　　但為什麼要把奎因和莫里亞蒂一起帶來復聯大廈？還有為什麼要在這裡進行刑訊？

　　沃德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卻因為擔心暴露只能聽命。

　　「啊！」被用拳頭砸在臉上，奎因疼得直咧嘴，「九頭蛇萬歲！」但深知自己使命的他依舊咬緊了牙關。

　　他的犧牲都是為了偉大的事業！

　　「九頭蛇萬歲！」

　　然後嘭一聲，又被打了一拳。

　　緊接著，沃德擦了擦手上的血，然後伸出手——

　　解開了奎因的束縛帶。

　　把奎因兩隻手的束縛全部解開，沃德不受控制地把對方的左手拿起來，然後放在了桌面上。

　　緊接著，他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然後探出右手，食指與中指兩個手指點在了對方的脈上。

　　牢房外的寇森皺皺眉，他開始覺得羅莎有點不靠譜——這算什麼恐嚇啊？不是又敵我不分的攻擊了吧喂？！沃德可是我手下的精英啊小姑娘！你別給我玩壞了！

　　牢房裡一陣安靜。

　　「怎麼樣？」奎因小心翼翼地問，眼神裡帶著期待與不確定。

　　就好像有什麼天大的好消息在醞釀之中，但他在沒有確定之前還不敢相信。

　　「是真的……」沃德小心翼翼換了隻手又摸了摸，「沒錯，我確定了。」他開心地笑起來。

　　「真的嗎？」奎因眼睛都不敢眨。

　　「真的。」沃德狠狠點點頭——

　　「皇上，您這是喜脈呀！」

　　「哈哈哈哈哈……」奎因與沃德同時大笑起來。

　　「誒呀不行，我還沒給你看呢！」奎因一抬手，制止了沃德。「快，讓我給你看看。」他示意沃德把手拿上來。

　　沃德把左手伸出來，手心朝上放在桌面上。

　　牢房裡又是一陣安靜。

　　「怎麼樣？」這次小心翼翼的人變成了沃德。

　　「是真的，是真的……」奎因瞪大了眼睛，似乎確認了什麼天大的好消息。

　　「皇上，您這也是喜脈啊！」

　　「哈哈哈哈哈……」兩個人再次一起大笑出聲。

　　「有後了，我們有後了！」兩個大男人站起來，然後開心地抱在一起，「我們有後了，我們九頭蛇有後了！！！」

　　兩個人笑得燦爛，然後彼此分開。緊接著奎因和沃德同時同一隻手撐住了後腰，做出了孕婦狀。

　　再然後，兩個人的肚子似乎真的鼓了起來。

　　「我希望可以生個雙胞胎。」奎因摸著肚子滿臉溫柔，「這樣的話我們的行動隊就可以彌補失去冬日戰士的遺憾了。」他滿臉慈愛地設想。

　　「我不求雙胞胎，但我以後要生一個足球隊。」沃德挺著大肚子坐在了椅子上，「合格的間諜實在太少了。」說著，他用一隻手摸在了肚子上，「寶寶，你出生以後要乖乖當個合格的九頭蛇啊。」

　　牢房裡准「媽媽」們開心地設想著孩子的未來。

　　老房外。

　　寇森已經傻了，復聯的幾人抽搐著嘴角，給不出別的表情。

　　羅莎在聽寇森說裡面的那位探員叫沃德之後才想起來對方是誰。

　　蜂巢啊……

　　她想。

　　大壞蛋一個，活該！

　　彼得小心地摀住自己的肚子，縮在沙發裡不敢動。

　　羅莎拿出手機給兩位「孕婦」全方位攝影留念。

　　然後她回頭看向莫里亞蒂。

　　「詹姆斯」，小姑娘笑得人畜無害，「你要和他們合個影嗎？大肚子的男人可不多見，做個紀念吧。」說完，羅莎開心地擺出個pose，做出一個摸孕婦肚子的姿勢，然後「喀嚓」和沃德合了個影。

　　莫里亞蒂臉上輕鬆的表情此刻也不見了。

　　他從西裝上衣口袋裡取出一個u盤，推給了面前的鋼鐵俠。

　　「這是我知道的九頭蛇在神盾局內部安插人員的名單。」

　　羅莎走到莫里亞蒂和鋼鐵俠面前，眨巴眨巴眼睛，歪了歪頭。

　　「小丑的變種人抑制器不是在我那裡買的。」莫里亞蒂掩飾性地喝了一口酒，「羅莎，我是被陷害的。」

　　……

　　#瞅誰誰懷孕，成就達成！#


第57章 體型差異的優勢

　　在輕鬆而且愉快的氛圍中, 英國來的訪問學者詹姆斯•莫里亞蒂教授為神盾局以及復仇者聯盟提供了關於九頭蛇間諜的關鍵性資料。

　　牢房裡的兩個大肚子「孕婦」已經沒人會去關注了。除了菲爾•寇森因為發現他自以為萬無一失絕對可靠的心腹也同是九頭蛇間諜而感到備受打擊之外，在場的大家還都挺開心的。

　　——by羅莎的視角。

　　坐在沙發上, 一邊聽著揚聲器裡傳出的牢房裡的兩位「準媽媽」討論育兒經的聲音, 一邊圍觀著神盾局和復聯就關於圍剿九頭蛇一事就「熱心市民」莫里亞蒂先生提供的情報進行討論，已經功成名就順利完成今天工作的羅莎哼著歌走去吧檯邊給自己和小夥伴彼得各倒了杯鮮榨果汁。

　　為了以防莫里亞蒂中間搗鬼想要莊家通吃, 現在人已經被鋼鐵俠「請」進樓下某個房間裡了——吃喝玩樂一條龍服務不收費, 但就是不能和外界聯繫。

　　不費一兵一卒就順利坑了傳說中以智商見長的反派**oss一把的羅莎心情很好地把果汁端給彼得——

　　彼得彼得，看看我給你拿果汁了哦, 感動嗎？

　　蜘蛛俠依舊捂著肚子坐在沙發裡——

　　不敢動不敢動！

　　「弗瑞局長會留在神盾局總部坐鎮。」寇森與自家局長通過鋼鐵俠的加密線路通話。放下電話，他轉頭向復仇者們轉述了尼克•弗瑞的想法。「他會儘量牽制住敵人。」莫里亞蒂給出的名單涉及多個高層指揮人員，他們行動的中途若是稍有不慎打草驚蛇或者不能一擊即中，只怕都會後患無窮。

　　「你們也不要太相信他的情報了。」羅莎坐回沙發裡, 莫里亞蒂在她的恐嚇下那麼輕易就把名單交出來, 她總覺得有點不可置信。「我總覺得莫里亞蒂不是那麼膽小的人, 他的情報你們還是慎重些吧。」

　　理性討論，名響全世界商業版圖遍及全歐洲的犯罪大師真的會那麼容易就屈服？

　　娜塔莎倒還好些, 但復聯的其他人和菲爾•寇森在聽了羅莎的話之後卻都不自覺地把目光重新投向了牢房裡的哈迪•奎因和格蘭特•沃德。

　　兩個皆是人高馬大腿長肩寬的戰鬥型人員。此刻，兩個本該身手卓絕的帥哥正每人一把椅子, 兩腿岔開、半坐半躺在上面——

　　肚子實在太大了, 似乎已經懷胎□□個月馬上就要臨盆的兩位「準媽媽」一邊深呼吸，一邊慈愛地撫摸自己的肚子。

　　最可怕的是他們嘴裡還唸唸叨叨著對於新生兒的期待和「母」愛。

　　「寶寶你出生之後要乖啊……」沃德笑得滿臉溫柔, 「等你長大了，我就教你用槍。到時候幾百米之外，你都可以一槍打爆菲爾•寇森的腦袋。」

　　「誒, 孩子還沒出生，不要說這麼暴力的話題。」寶媽二號哈迪•奎因制止了沃德，「胎教要說些溫柔點的話題，不然孩子會害怕的。」

　　「你說得對。」沃德吸取教訓，「寶寶別怕，等你出生了，菲爾•寇森早就被我打爆腦袋了，不會需要你動手的……不過尼克•弗瑞可以留給你。」

　　暫時先不要考慮為什麼身為下屬的格蘭特•沃德對於打爆老上司的腦袋一事這麼執著，單就看這個「溫馨」的「準媽媽」胎教場面。

　　在場的男人們都覺得自己肚皮涼涼的。

　　似乎正有什麼東西在抓自己的肚子一樣。

　　「咳，莫里亞蒂的情報我們也是經過核實、對比過的，您放心。」寇森正襟危坐，回答羅莎提問的態度甚至可以比擬他在面對史蒂夫時的鄭重——

　　除了他收藏的美國隊長限量版珍貴卡片以外，就連存摺他都可以給眼前這個小菇涼！只要別讓他懷孕就行！！！

　　其他男人一同點頭，每個人在看向羅莎的時候都會不自覺把視線偏移，不敢與之對視。

　　殺人不過頭點地，可被羅莎抓到，那就是生不如死了呀。

　　樓下某一層房間裡被賈維斯事實轉播牢房內畫面的莫里亞蒂應該也是這麼想的。

　　羅莎倒是一點也沒察覺到其他人對她升起的敬畏。「那你們現在就要行動了嗎？」美隊的制服已經穿好了，鷹眼也已經換了一身黑色行動服，復聯的大家看起來似乎蓄勢待發。

　　「這個時候只能先下手為強。」作為在場的男人裡唯一見過世面的人——見過小丑懷孕的人——鋼鐵俠還算是鎮定，「要趁著潛伏的間諜還沒能接到命令之前先動手。」否則就不知道要出什麼大亂子了。

　　「那我可以參加嗎？」彼得這個時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小夥伴能力出眾群殺技能強大他是知道的，但是兩個男人眼睜睜就在自己面前成了「準媽媽」神馬的……

　　彼得現在真的不太想和羅莎一起留下呢。

　　#晉江app：→_→小天使被嫌棄了呢#

　　「不行，你不能去。」史蒂夫毫不留情地拒絕了蜘蛛俠。「你和羅莎留守在復聯大廈，除非收到我或者斯塔克的命令，否則不准出去一步。」復仇者傾巢而出去抓捕潛藏在神盾局高層中的間諜，復聯大廈就毫無防備了。

　　吸取了之前鋼鐵俠曾經遇襲的經驗，眾人決定兩個小傢伙要留下來看家。

　　「羅莎你本身就是他們的目標，這個時候你留在這裡最安全。」鋼鐵俠習慣性耍帥的毛病一點也沒改，他非得站在大廳裡讓鋼鐵戰衣的零部件一個個飛過來。「另外如果有什麼突發狀況，你可以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為我們提供支援。」面罩最後飛過來，被他抓在手裡。

　　其他人早就對鋼鐵俠耍帥的行為生理性免疫了，只有羅莎和彼得看的津津有味。

　　#托尼粑粑：不是給你看的，你個男人這種眼神惡不噁心！#

　　#兒雜彼得：(┬＿┬)粑粑你性別歧視！#

　　「我在賈維斯那裡給你開了權限。」穿戴整齊、空客已經在樓上待機的復仇者們集體起身，場面壯觀。「在我們回來之前留在這兒。」

　　「好的。」比起躍躍欲試很想一起行動的彼得，羅莎對於留在復聯就比較心甘情願了——畢竟她廢嘛(┬＿┬)。

　　「哦，對了，羅莎。」史蒂夫想想最後還是決定說出來，「嗯……吧唧就在我房間裡，你和彼得如果沒事的話可以找他說說話。」已經恢復記憶的前冬日戰士本來是被史蒂夫帶回來接受最後的檢查的，結果卻沒想到出了突發狀況，他們需要直接去執行任務。

　　冬日戰士在復聯大廈？

　　羅莎第一反應是去看鋼鐵俠。

　　「哼。」斯塔克輕輕哼了聲卻沒對史蒂夫說什麼。「羅莎，你的權限夠高，巴恩斯要是敢鬧事的話你就讓賈維斯把他扔進牢房裡和那兩個『孕婦』做做伴。」

　　最好一起懷孕了他也沒意見。

　　「好了，我們走吧。」菲爾•寇森整了整袖口，即使信任的心腹被證實是九頭蛇的間諜，他也依然要履行自己的職責。

　　「好好看家。」娜塔莎拍了拍羅莎的腦袋。

　　「一切順利！」

　　*

　　在復聯大廈頂層的沙發上坐著，看著賈維斯投放的復仇者聯盟眾位超級英雄抓捕壞人的實時衛星畫面是什麼感覺？

　　羅莎告訴你：緊張得想咬人！

　　畫面上，黑寡婦娜塔莎輕輕鬆鬆就撂倒了九頭蛇的間諜，連頭髮都沒亂一下。鋼鐵俠自在地走進神盾局某高層會議中，不到一秒鐘就把裡面的九頭蛇間諜悉數拿下。美國隊長背著盾牌走進某個辦公室裡晃一圈，出來的時候地上就躺了好幾個人。

　　羅莎半跪在沙發上，懷裡緊緊抱著一個沙發靠墊，目不轉睛地盯著賈維斯播放給他們的幾個畫面，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彼得的狀態比羅莎好一點，但也是死死盯著畫面，渾身肌肉緊繃。

　　dummy自以為善解人意，他晃晃悠悠地舉著一大桶爆米花往沙發上送，卻一失手就撒了半桶。

　　但羅莎和彼得誰也沒注意。

　　被忽視了的dummy有點傷心，他的小手一鬆——嘩啦，爆米花全撒了。

　　「羅莎小姐，帕克先生，你們吃點東西吧。」賈維斯貼心地出聲，「有研究顯示，人在精神高度緊張或者恐懼的時候，適當的食用一些東西可以有效的分散注意力。人們在觀看恐怖電影的時候會選擇食用爆米花就是基於同樣的原理。」

　　羅莎被賈維斯的出聲嚇了一跳。

　　「不用了。」她這才注意到沙發旁邊滿地的爆米花，「我們不想吃，謝謝你，dummy。」畫面上，鋼鐵俠解決了一個偷襲的人，已經和美國隊長匯合了。

　　「給我來點爆米花吧。」彼得見到危機解除，長長出了口氣。「呼……太緊張了。」這樣的實時畫面，可是比看電影刺激太多了。

　　「是呀，嚇死我了。」既擔心復聯的大家會不會受傷，又擔心九頭蛇會不會反撲。賈維斯投放的畫面讓羅莎的心時時懸著。

　　「嘩啦」，dummy用裝爆米花的紙桶在地上劃拉了一下，裝了點爆米花遞給了彼得。

　　「我要切斷畫面了。」復聯一行人已經與尼克•弗瑞匯合了，後面的場面羅莎和彼得沒有權限觀看。賈維斯在打了招呼之後就關掉了實時畫面。

　　「呼……」羅莎長長出了口氣。「緊張死我了。」終於可以不用看了。

　　「我要是能一起去就好了。」彼得有點遺憾，「不知道斯塔克先生什麼時候能允許我和大家一起行動啊……」說著，他張開嘴把桶裡的爆米花往嘴裡倒。

　　「會有機會的，你別著急。」羅莎安慰了小夥伴一句。「彼得你這麼厲害，托尼要你一起出任務是遲早的事。」小蜘蛛俠以後可是要大殺四方的！

　　「……可我沒有你厲害(┬＿┬)。」蜘蛛俠這句絕對是真心話，因為他在說完之後就把腦袋轉向了擺放特殊牢房的位置，緊接著賈維斯就善解人意打開了牢房的揚聲器和畫面。

　　「……那我們換你要不要？」羅莎鼓了鼓嘴。

　　「才不要呢！」彼得抱緊了自己，「我可是正經人！」

　　「誰不正經！（╯‵□′）╯︵┴─┴ 」

　　……

　　一時失言的彼得仗著自己靈活的身手才沒被羅莎打得滿頭包。鬧夠了的兩個人幫著dummy一起收拾了地上的爆米花。

　　「賈維斯，大黃蜂在幹嘛？」載他們回來的大黃蜂目前還留在復聯大廈地下特地開闢的vip停車場裡。

　　「大黃蜂先生在看電影，羅莎小姐要去找他嗎？」掌控了一切的賈維斯貼心地問。

　　「看電影啊……那不了。」羅莎搖搖頭。大黃蜂對於電影的品味實在讓她不敢恭維。大概因為本身是機械體的緣故，大黃蜂近來愛上了描寫機器人的電影。什麼世界上最後一個機器人，兩個機器人之間淒婉的愛情故事之類的影片是大黃蜂的最愛。

　　而作為一個熱愛大場面大製作人生最愛科幻和罪犯片的人，羅莎實在和大黃蜂看不到一起去。

　　「要不然我們打遊戲吧？」彼得畢竟還是個十八歲的大男孩兒，打遊戲這種人人都喜歡的事情他也喜歡。不過以前因為錢不夠的原因他一直不能玩個盡興。

　　而復聯大廈的網速那絕對是槓槓的。

　　彼得拿出爪機，連上了網，想和自家小夥伴組隊一起刷幾局。

　　「嗯……不了。」瞄了兩眼蜘蛛俠的爪機，羅莎對彼得喜歡的對戰遊戲不怎麼感興趣。「我有點累了，我想睡一會兒。」從哥譚回來之後就備受打擊的她這兩晚都沒怎麼睡好，現在精神放鬆下來，她就覺得累了。

　　「那羅莎小姐去樓下休息吧。」賈維斯不愧為是人工智能管家，「樓下左邊第一間是為您準備的房間，我已經為您放好洗澡水了。」

　　賈維斯好暖！想嫁！

　　羅莎表揚了一下對方的貼心，「謝謝你，賈維斯。」賈維斯還真是善解人意，難怪托尼到現在還單身。

　　理性討論一下，當一個人適應了賈維斯這種事事貼心、任何工作都可以提前幫忙提前準備好的狀態後，他或者她還能看上其他人嗎？

　　咦？這好像又是什麼邪教？

　　復聯大廈頂層下面一層是鋼鐵俠給復聯的各位超英們準備的房間。即使羅莎和彼得從來沒留宿過，卻也還是有兩間嶄新的房間為他們準備著的。

　　羅莎的房間是左側的第一間。

　　與復聯大廈的科技風相一致的裝潢和設計。純白的家具和牆面，以及一面巨大的玻璃牆。

　　羅莎美美的泡了個澡，然後滾進被子裡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醒來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

　　穿好衣服從房間走出來，羅莎卻發現有人就坐在走廊盡頭那個小露台的椅子裡。

　　「……莫里亞蒂教授？」走近了才發現，坐在椅子裡的人是莫里亞蒂。

　　原來他就被關在這一層了啊。

　　「剛剛不是還叫我詹姆斯嗎？」明明是被限制了自由的人坐在椅子上卻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黑色西裝的男人放下茶杯，抬眼看了看明顯是才睡醒的女孩子。

　　「怎麼？」莫里亞蒂自顧自抬手給自己續杯。

　　羅莎站在小桌子一側，看著滿身悠閒似乎一切盡在掌握的犯罪大師，忍不住問出口。「你為什麼會在這？」莫里亞蒂為什麼來曼哈頓？又為什麼要幫助神盾局抓捕九頭蛇？

　　「是神盾局和你復聯的朋友帶我來的呀。」莫里亞蒂悠閒地繞著圈子，然後衝著對面的椅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羅莎猶豫一下，還是坐下了。

　　「你知道我問得是什麼。」羅莎拿過茶杯給自己也倒了杯紅茶。「在英國的時候你和麥克羅夫特合作幫助抓捕頂峰組織。現在來了曼哈頓你又幫助神盾局抓捕九頭蛇。」

　　要說做這些事的人是大偵探夏洛克，那羅莎一點疑問也沒有。可莫里亞蒂是什麼人？犯罪大師。

　　諮詢罪犯洗心革面開始做好事專門幫助警察打擊恐怖組織？

　　這種話說出去鬼都不會信。

　　「我只是在盡一個好市民應盡的義務。」莫里亞蒂不怎麼真誠地騙人。

　　「……他們礙了你的事？」這是羅莎唯一能想到的理由。「頂峰組織大本營在英國，你不喜歡他們？」

　　莫里亞蒂不說話。

　　「可是九頭蛇的大本營在美國，你又幹嘛要管他們和神盾局的恩怨呢？」莫里亞蒂又不是國際刑警，為什麼要管一個主要目標放在美國的恐怖組織是否存在呢？

　　「羅莎。」黑西裝的男人扯著嘴角笑笑，臉上的表情卻很冷。「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說話。」小姑娘就算知道他是壞人卻從來沒有這樣排斥過他。

　　到底發生什麼了呢？

　　莫里亞蒂饒有興致地想。

　　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人一夕之間變化這樣大？

　　「……我以前也從來不知道你是誰。」羅莎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對面的男人。「我只是長大了。」

　　「長大……」莫里亞蒂為羅莎幼稚的藉口感到好笑，「小羅莎，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一句長大了就能輕易解釋得了的。」

　　「咔嚓」，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走廊裡很安靜，也因此門鎖開啟的聲音很清晰地就傳進了兩人的耳朵裡。

　　走廊最裡面的一間房間被打開，許久不見的冬日戰士詹姆斯•巴恩斯走了出來。

　　美隊真是不靠譜！羅莎忍不住想。

　　大忽悠莫里亞蒂就在這一層，史蒂夫居然還敢放心地把吧唧留在這裡？他難道不怕自己的好基友前一秒擺脫了九頭蛇的洗腦，下一秒就被歐洲的犯罪大師拉近傳銷團夥裡？

　　「華生小姐。」吧唧看見了走廊盡頭的小姑娘，「好久不見。」跟著史蒂夫見了對方媽媽那麼多回、甚至蹭過許多頓飯的吧唧吃人嘴短，於是率先出聲打了招呼。

　　「嗯……巴恩斯先生。」羅莎站起身，有點不知該怎麼對待對方。「好久不見。」她是不是該把對方和莫里亞蒂隔開，讓犯罪大師別和對方說話？

　　「這是……」不過巴恩斯卻沒給羅莎機會，「這位是……」史蒂夫只說神盾局裡有了九頭蛇的間諜所以把他扔下就走了，但巴恩斯卻不認識莫里亞蒂。

　　「呃……他是……」羅莎回了下身有點猶豫該怎麼給巴恩斯介紹莫里亞蒂——大壞蛋？恐怖分子頭子？珍愛生命千萬要遠離的人員名單top10？

　　「他是……啊！」羅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抓住了胳膊，緊接著眼前一花，整個人被甩在了一邊。

　　「痛！」羅莎捂著被撞到的額頭再抬頭，看見的就是詹姆斯•巴恩斯單手掐住另一個詹姆斯，把對方舉起來的場景。

　　剛剛是莫里亞蒂把羅莎拽開，她才沒被撲過來的冬日戰士打到。

　　「巴恩斯先生你幹什麼？！」羅莎不明所以，「他是托尼的客人！你不能動手！」

　　吧唧毫無反應。

　　而這個時候被單手掐住了脖子的犯罪大師卻把手放在冬日戰士那隻手臂上，緊接著，對方的動作一頓，莫里亞蒂趁著這個機會掙脫了束縛。

　　「起來！」莫里亞蒂拉了一把因為撞到牆上還有點暈的羅莎，動作敏捷地帶著對方閃過了冬日戰士。

　　「嘭！」金屬手臂砸在牆上，走廊的牆面立刻被砸穿。

　　「鋼鐵軍團已經啟動，求援信號已發出，請羅莎小姐尋找躲避空間。」賈維斯立刻啟動了大廈的警報裝置。

　　「彼得呢？」和莫里亞蒂跌跌撞撞躲閃，羅莎看到被賈維斯送來幫忙的機器人被巴恩斯一一毀壞。

　　「帕克先生半小時前接到羅傑斯先生的命令出發去了神盾局總部。」賈維斯永遠不慌不忙。「請您蹲下。」

　　「嘭！」一個金屬製的茶几被砸在了羅莎旁邊的牆面上。

　　「我們下樓去！」這種情況下羅莎已經顧不上別的了。不管冬日戰士因為什麼發瘋，他們逃命要緊——大黃蜂就在下面。

　　「莫里亞蒂先生沒有離開本層樓的權限。」賈維斯認真回答。

　　「他必須和我一起下去！」巴恩斯分明就是看見莫里亞蒂之後才發瘋的，羅莎可做不出把人扔下的行為。「賈維斯，你想想辦法！啊！」某個機器人身上的配件被扔了過來，正好砸在了莫里亞蒂的肩膀上。

　　「緊急狀態下您的權限可以為莫里亞蒂先生提供擔保。」說著，鋼鐵俠專用的電梯已經被升了上來。

　　「走！」不敢向後看，羅莎拉著莫里亞蒂進了電梯。

　　此時距離冬日戰士突然翻臉還不過10秒。

　　「怎麼樣？」要不是因為推開她，對方也不會被砸中。

　　「巴恩斯先生已經衝破了鋼鐵軍團的包圍。」還沒等莫里亞蒂回話，賈維斯就通知了兩人這個噩耗。

　　電梯很快達到地下，羅莎拉著莫里亞蒂跑出去。

　　「嘭！」一個人影兒從天而降，剛剛好落在兩人面前。

　　「巴恩斯先生……」

　　來人正是冬日戰士，不知從哪裡搶來的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兩個人。

　　……

　　收到賈維斯傳來的消息，鋼鐵俠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復聯大廈。娜塔莎等人的空客緊隨其後。

　　「羅莎你沒受傷吧！！！」

　　別誤會，這句話不是斯塔克問的。

　　等到復聯一行人緊急趕回的時候，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羅莎和莫里亞蒂坐在鋼鐵俠的某輛藍色跑車的車前蓋上，莫里亞蒂的胳膊已經被包紮好了。

　　賽博坦星球汽車人大黃蜂同學恢復成原型坐在地上，正關切地詢問自家好朋友有沒有受傷。

　　視線下移，大黃蜂漂亮顯眼的黃色噴漆下面，似乎有什麼在掙扎。

　　眾人定睛一眼，正是不知去向的冬日戰士。

　　只見詹姆斯•巴恩斯只有兩隻胳膊和半個上半身露在外面。至於下半身和兩條腿……

　　都被大黃蜂坐在了屁股底下。

　　「真是太危險了！」隨著大黃蜂搖頭，他的身體也跟著動了動。「鋼鐵俠先生怎麼能把恐怖分子放在樓裡呢。」

　　「噗……」隨著大黃蜂身體的晃動，冬日戰士同學有節湊地吐出一口鮮血。

　　冬日戰士，詹姆斯•巴恩斯，卒，享年……不到一百歲。

　　死於賽博坦星球戰士，大黃蜂的……一屁股之下。


第58章 誰Tm1米5

　　肋骨骨裂、雙腿骨折、右臂粉碎性骨折，金屬胳膊也被大黃蜂坐碎了。

　　羅莎把腦袋左轉看看身邊一臉頹廢的美隊, 再右轉看看皺著眉頭的克林特, 然後抬頭看看滿臉看熱鬧表情的鋼鐵俠。

　　「well , 」在場的男人都不說話, 羅莎只能硬著頭皮開口, 「我聽說巴恩斯先生是基因強化人, 所以他的傷……」會好的對吧？不會殘疾的對吧？人氣辣麼高的李子精童鞋不會因為被大黃蜂坐了一下就死掉的對吧？

　　「嗯, 吧唧會恢復的。」史蒂夫點頭。這些傷對於吧唧而言夠不上生命危險，反而是……

　　「我說過巴恩斯依舊不穩定。」斯塔克不管美隊心裡怎麼想，「天知道九頭蛇在他腦子裡埋了多少炸彈。今天是莫里亞蒂, 也許明天就是美國總統！」

　　復聯等人已經給被擒獲的冬日戰士做過了檢查。在檢查中途安靜下來的巴恩斯此刻已經恢復了神志。經由神盾局派來的專家確診, 九頭蛇對詹姆斯•巴恩斯施加的洗腦以及心裡催眠依舊沒有完全解除。換句話說，巴恩斯此刻確實恢復了記憶，但他的大腦裡就好像被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

　　沒人知道九頭蛇給那顆炸彈設定的定時是多久, 也沒人知道啟動炸彈的密碼是什麼。

　　而今天發生的事情，不過是因為莫里亞蒂是九頭蛇預先給「冬日戰士」設定好的攻擊目標而已。

　　「我知道……」本來滿心以為好友可以恢復身份和神志的史蒂夫不能說他自己不失望。

　　見到美隊這樣的表情，斯塔克也就沒再說什麼。「先把人留在這裡吧。」刀子嘴豆腐心的鋼鐵俠雙手抱胸, 到底沒說出把巴恩斯扔進冰箱裡再凍上五百年之類的話。「他的情況你帶他回華盛頓也不安全。」此次對九頭蛇間諜的圍剿工作還有些收尾工作要做, 而神盾局的華盛頓總部更是已經千瘡百孔了。比起指揮系統已經瀕臨癱瘓的神盾局, 冬日戰士還是留在復聯更加保險。

　　「謝謝你，斯塔克。」史蒂夫點點頭。

　　巴恩斯沒有生命危險，自家小夥伴大黃蜂也就不用背一條人命。羅莎放下心來，於是轉身就出了診療室。

　　「他怎麼樣？」相比巴恩斯，莫里亞蒂得到的待遇就要差了那麼一點了。之前羅莎只是胡亂幫對方把肩膀上的傷口裹住, 現在鋼鐵俠叫來了專業的醫生，自然就要重新包紮。

　　「沒什麼大礙，接下來的一個月別沾水、好好養著就行了。」醫生輕輕鬆鬆地把線打個結，好像他現在不是給莫里亞蒂的傷口縫針，而僅僅是擦擦碘酒而已。

　　細細的線讓羅莎覺得自己的肩膀都要疼起來了。

　　「行了，沒問題了。」常年負責給復聯各位不知道疼是什麼感覺的超級英雄處理傷口的醫生一點也沒覺得他的動作粗魯。淡定地把先剪斷，他連囑咐病人幾句注意事項的意思都沒有，就收拾東西離開了。

　　不愧是能以男人的身份被鋼鐵俠聘請回來的醫生。羅莎望著醫生遠去的背影敬佩地想。

　　還真不是一般地個性。

　　「冬日戰士怎麼樣了？」莫里亞蒂從頭到尾都沒哼一聲，好像肩膀被金屬截面劃開了好長一個口子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他還好。」羅莎搖搖頭，然後坐在了莫里亞蒂身邊。

　　剛剛巴恩斯突然發難的時候是對方及時推開了她，之後又在臨進電梯之前幫她擋下了飛來的重物。。

　　回看過賈維斯播放的監控視頻的羅莎知道，如果沒有莫里亞蒂那兩次推開她，只怕她現在早就傷得不清了。

　　「……詹姆斯？」猶豫又猶豫，羅莎最後還是決定道歉加道謝。「謝謝你剛剛救我。」若那一下她真的被冬日戰士踢倒，又或者被機器人的金屬配件砸在身上，那現在她就該躺進病房裡了。「還有……我之前對你的態度不好，我很抱歉。」

　　「……嗯？」莫里亞蒂只是摸著他自己肩上的繃帶，卻沒轉頭。

　　羅莎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

　　「關於我之前的態度，我道歉。」與莫里亞蒂並排坐在復聯大廈某層的走廊裡，羅莎看著來來往往幫助清理被冬日戰士暴力拆除的牆壁的神盾局特工們，也沒有轉頭去看身邊的男人。「詹姆斯，我之前不該沒有原因就指責你。不過我的態度不夠好我道歉，但關於我指責你的內容，我持保留意見。」

　　「這可不像道歉的句式。」莫里亞蒂第一次扭頭看坐在身邊的女孩子。

　　「這確實是道歉。」羅莎察覺到莫里亞蒂在看她，於是也轉過了頭。「詹姆斯，謝謝你救了我。」

　　羅莎嘆了口氣。

　　她必須承認，她是困惑的。

　　作為羅莎蒙德•華生的她活了18年。她肯定她自己的人生選擇皆是由她自己做出來的，無論是跟著媽媽回美國、還是獨自留在曼哈頓生活、包括後來在小巷子裡救了鋼鐵俠，羅莎從來都不懷疑她自己的決定。

　　可上輩子的記憶忽然而來之後，她卻開始畏首畏腳，甚至有些懷疑自己。

　　這輩子的羅莎認得莫里亞蒂，對方是小時候認識的大哥哥，給她買過零食糖果、送過她回家；可上輩子的記憶明明白白地告訴她，莫里亞蒂是個大壞蛋。

　　這輩子的羅莎認得托尼•斯塔克是她的救命恩人，對方還幫她良多；可上輩子的記憶告訴她，對方是她男神，而且她還在群裡給眾位同好們寫過all鋼鐵俠的小黃文。

　　這輩子的羅莎在這個世界真實地生活了18年，可上輩子的記憶卻告訴她，這個世界並不像她想像得那麼簡單。

　　她認識的朋友們都有著各自的故事。

　　羅莎是有些恐懼的。

　　「你在害怕什麼？」莫里亞蒂一眼就看穿了羅莎眼裡的迷茫。

　　「我不知道……」

　　這句話，羅莎是真沒撒謊。

　　「……sweetheart ，你坐在這兒幹什麼呢？」鋼鐵俠安置好冬日戰士，從診療室走出來就見到自家復聯的小姑娘和歐洲的犯罪大師排排坐，居然好像是在……談心？

　　「莫里亞蒂先生，讓您受驚了。」菲爾•寇森代表官方組織趕緊發言慰問無辜的受害者。

　　「羅莎，你下去找大黃蜂吧。」斯塔克示意小姑娘離開，他們和莫里亞蒂有話要談。

　　羅莎點點頭，然後離開。

　　……

　　「羅莎，巴恩斯先生沒事了吧？」經由賈維斯科普，大黃蜂已經知道那個被他一屁股坐得直吐血的大壞蛋是美國隊長的前戰友，詹姆斯•巴恩斯中士。

　　「沒事了。」羅莎搖搖頭，拍拍大黃蜂的車前蓋，「謝謝你，大黃蜂。」要不是大黃蜂童鞋在關鍵時刻利用體型優勢把表情「老子酷帥狂霸拽一把槍橫掃復聯大廈打死英國版圖大BOSS」的冬日戰士秒殺，她和莫里亞蒂可就要小命不保了。

　　「不客氣。」大黃蜂動動雨刷，表示不用謝。「大家沒受傷就好。」

　　「走，我帶你洗車打蠟買汽油喝去！」

　　「好喲(/≧▽≦)/！」

　　神盾局被九頭蛇間諜滲透一事就此劃上了一個句號。最起碼是在明面上畫上了一個句號。神盾局指揮層大換血，幾乎被清理出了一半的高級探員。托尼•斯塔克和布魯斯•韋恩之間的曖昧新聞很快就被接連落網的某某政府高官究竟犯了什麼罪才會被覆仇者聯盟和國安局聯合抓捕的猜測壓了下去。

　　#賈維斯：撤頭條，我是專業的！#

　　莫里亞蒂自從那天在復聯大廈受傷之後就再沒露過面。羅莎不知道對方究竟與神盾局達成了什麼協議，但自從那天開始，除了託人送來的一本書之外，莫里亞蒂就再沒了消息，據說是回了倫敦。

　　而在復聯大廈內COSPLAY了一把拆遷隊隊長的冬日戰士則是被留了下來，據娜塔莎說，鋼鐵俠打算去請X教授，想試試變種人的能力能否讓巴恩斯擺脫九頭蛇的催眠。

　　從地鐵下來跟著人群上電梯，羅莎已經很久沒有一個人出門了。

　　大黃蜂和他的小夥伴們在鋼鐵俠和班納博士的幫助下查找到了火種源的下落，目前已經動身前往維吉尼亞州，為了拯救塞伯坦星球而努力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掛掉電話，羅莎對於知道巴恩斯惹出的亂子而建議羅莎打斷對方一條腿的自家老媽很是無奈。家裡有一個披著羊皮卻關鍵時刻總能變身成金剛的老媽，她也很無奈啊。

　　回想一下這兩天美隊史蒂夫的愁眉不展，羅莎決定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倆的感情問題還是讓他們倆自己解決吧。

　　她還是個寶寶呢╭(╯^╰)╮，她管不了。

　　跟著人群走出地鐵站，羅莎直奔今天的目標——商場！

　　因為莫里亞蒂的事而鬱悶了整整兩天的羅莎已經糾結得快要打滾兒了。也幸虧復聯的大家這兩天因為神盾局和冬日戰士的事忙得腳打後腦處，否則羅莎還真瞞不住。

　　在家裡長了兩天蘑菇之後，羅莎決定用一個最原始的方法來放鬆自己——花錢！

　　因為上次賣掉霸天虎外加她的超能力終於不用燒錢了（想起那些錢就想哭），羅莎目前也算是小有積蓄一族。

　　打折的連衣裙、柔軟的圍巾、漂亮的小靴子，閃閃發光的首飾和今天秋冬最新款式的全套裝備，刷卡刷得嗨皮極了的羅莎忽然就把心裡的結給放開了。

　　有什麼好糾結的呢？

　　莫里亞蒂沒幹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之前如果再遇見那就還是童年時認識的朋友一枚。啥？他幹壞事了怎麼辦？羅莎表示，那你替我問問莫娘，他是想生男孩還是生女孩？要不來個龍鳳胎？直接兒女雙全？

　　這個世界特別危險？連環殺手多如狗？BAU每天都在抓變態？羅莎表示，那她不是也順順利利活到18歲了嗎？沒缺胳膊沒缺腿。

　　難道因為這個世界壞人多好人還不敢出門了？再說了，她怎麼知道上輩子美帝的治安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沒準兒還不如這輩子呢。

　　至於身邊的小夥伴們各有各的故事……

　　羅莎霸氣地一指模特身上的小吊帶，示意店員每個顏色來一件。

　　難道她這輩子是閉著眼睛和大家交往的嗎？難道她缺心眼嗎？難道她不會自己分辨朋友們都是什麼人嗎？

　　上輩子的記憶與所謂的「劇情」不過是一種可能而已。人類對於宇宙的未知還有那麼多。也許她所謂的「上輩子」只不過是某個次元的投射而已。

　　也許這個時候，某個時間點上，還有另一個「羅莎」正拿著爪機，在扣扣群裡和同好們討論怎麼樣打滾賣萌，才能讓太太開個車呢。

　　想那麼多干嘛呢？難道就因為知道所謂「上輩子」的事情，她這輩子就要束手束腳嗎？

　　想開了的羅莎拿回信用卡，心裡輕鬆極了。

　　#此刻正趴在晉江服務器機房頂層的死侍：金錢的力量真可怕！哥我還以為作者會讓我這個跨次元資深人員出場去開導一下女主角呢，結果到好，她自己出去花花錢居然就想開了！#

　　哼著歌，羅莎拎著滿手的購物袋決定先把東西寄存了，然後去吃個飯犒勞一下自己，下午再接著逛。

　　「誒？今天有什麼活動嗎？」商場的寄存中心，羅莎剛剛被服務人員接下手裡的購物袋，就見到一群手持話筒和肩扛攝像機的人走過。

　　「今天下午模特戴安娜小姐會在我們商場頂層的休閒花園拍攝照片。」這也是給商場做宣傳。「小姐您如果有時間的話不如留下來看看。」身穿制服的漂亮姑娘左右看看，然後低頭輕聲說，「我聽說韋恩集團的總裁也會來給戴安娜捧場呢。」她朝著羅莎眨眨眼。

　　咦？鋼鐵俠和蝙蝠俠的桃色新聞這才過去幾天？韋恩先生居然就已經找到女朋友了？

　　羅莎被蝙蝠俠的效率深深折服了。

　　要知道鋼鐵俠這幾天不是幫著神盾局處理爛攤子就是躲在工作室做研究，根本不敢出去交際呢。

　　#托尼：我是在忙！！！#

　　果然身材好的人佔優勢。

　　羅莎默默想。

　　等到她吃完午飯的時候，那位模特戴安娜小姐的雜誌拍攝工作才剛剛開始。

　　專業模特的職業素養可真不是蓋的，羅莎站在距離手持長槍短炮的記者後面，眼睜睜看著站在台上的模特一邊擺著好看的POSE給攝影師拍，一邊還能顧及到記者們的鏡頭。

　　愛看美人的心情都是一致的，台上的模特戴安娜金發碧眼大長腿，一套好看的白色秋冬新款人造皮草穿在身上既美豔又性感，羅莎都快看呆了。

　　#要不是腿短我一定也買一件(☆_☆)！#

　　小短腿的羅莎欣賞好一會兒的長腿模特，這才戀戀不捨地轉身打算離開。

　　再看下去她就要忍不住去買人家身上那件皮草了！

　　「……韋恩先生。」一個轉身，她卻差點和別人撞在一起。定睛一看，來人正是幾天不見的蝙蝠俠。

　　「羅莎。」單手插兜，看起來似乎還有些宿醉未醒的布魯斯•韋恩朝著小姑娘點了點頭。神盾局清查九頭蛇，他何嘗不是在哥譚境內排查小丑與其他恐怖組織的聯絡，尋找那個變種人抑制裝置小丑是從哪裡弄來的。比起公佈了超英身份的鋼鐵俠，他這個晚上熬夜辦正經事、白天還得裝成不務正業的花花公子的人可就要累多了。

　　「出來逛街？」布魯斯•韋恩單手朝著台上模特指了指，示意對方下來，「想要簽名嗎？」他抬了抬下巴。

　　呃……

　　羅莎眨巴眨巴眼睛，她還是第一次真正見到蝙蝠俠這樣的一面呢。「不用了，我該走……」

　　「啊啊啊啊啊啊！」

　　圍觀照片拍攝的人群忽然傳來尖叫聲。

　　緊接著就是槍聲，「所有人，跪下！」

　　手持武器、頭戴黑頭套的人從人群裡衝了出來，直奔已經下台的模特戴安娜。記者們在關鍵時刻一邊嚇得尖叫，一邊還不忘記把模特即將被劫持的照片拍下來，一時間，商場整個頂樓陷入了一片混亂。

　　反應迅速的蝙蝠俠在匪徒出現的一瞬間就朝著模特戴安娜的方向撲過去，而羅莎則是被他有技巧地一帶，直接推到了一棵很大的室內植物後面。植物和植物周圍安置的休息椅完美地把羅莎的身形給擋住了。

　　「都趴下！」10個武裝分子和10把槍，完美地控制住了局面。

　　羅莎透過休息椅的縫隙望過去，模特戴安娜沒有被人抓住，布魯斯•韋恩很及時地帶著對方一起蹲下身，與其他的記者和圍觀的人一起，被突然出現的10個武裝分子當成了人質。

　　把手機掏出來，羅莎卻發現信號已經被屏蔽了。

　　「嘭！」匪徒鳴槍示警，示意人質們不許再叫。

　　羅莎緊緊貼在地面上，不敢抬頭也不敢再動。

　　有匪徒走過來了！

　　「嘿，你們看，韋恩集團的總裁！哥譚首富也在這兒！」羅莎聽見有人這樣說，緊接著，接近中的腳步聲就又折了回去。

　　「還有這個模特！」伴隨著一個女聲的驚呼，另一道聲音響起，「有他們倆在，再加上這些記者，不怕警察不答應我們的要求！」

　　羅莎壯著膽子把腦袋小心翼翼地探出去一點，就見到10個匪徒中，有兩個人正站在蝙蝠俠和女模特身邊。而敬業的記者們即使雙手抱頭蹲在地上頭都不敢抬，手裡的相機和攝像機也依舊在地上擺放得端端正正的。

　　#這是一個記者的職業敏感性！#

　　「告訴那些警察，要是不把老大放出來，我們每半個小時就殺掉一個人質。」為首的男人把一個揚聲器扔給了手下，「就先從這個模特開始！」他把戴安娜拽了起來。

　　【叮咚，救人刻不容緩！現在給小天使兌換技能——#一碗毒雞湯#，雞湯喝多了會中毒，請大家注意飲食健康哈，麼麼噠（づ￣3￣）づ】

　　「等等！」布魯斯•韋恩一把拉住了身邊的女模特，「她是個女人，你們需要人質的話不如換成我吧。」站在窗邊等死這種事，他不會眼睜睜看著一個女人去的。

　　更何況他去話更有把握活下來。

　　「別亂動，請別亂動，讓我代替她吧。」布魯斯的眼睛掃了掃某個角落。

　　「行吧。」為首的綁匪還算有些人性，他把戴安娜扔下，一把拉起了布魯斯•韋恩。

　　布魯斯的眼神再次掃過某個角落，「請別亂動。」他的身體緊繃，似乎在害怕身後的抵著的槍口。

　　綁匪嘲笑他的膽小，「看看你，嚇成這樣還出來逞英雄！」

　　布魯斯•韋恩的眼睛再次掃過某個角落，「請別亂動！」

　　羅莎背靠著植物縮成一團，她已經不敢探頭去看綁匪們，而是通過觀察商場牆壁上一面深色玻璃裝飾鏡努力分辨裡面的人影兒。

　　請別亂動……

　　羅莎忽然一驚，蝙蝠俠這話是對她說的嗎？完了，她已經「動」了怎麼辦呀？

　　「誒？不用站到窗邊去了。」為首的綁匪忽然靈機一動，「你！」他一指抱頭蹲在地上的某個記者，「你把這個拿起來。」他指了指地上不知是哪家記者的攝像機。

　　被揪住襯衫後領子帶到攝像機面前的布魯斯•韋恩看見機器上那個熟悉的表示開啟的小紅點之後，絕望地閉了閉眼——

　　復聯的小姑娘肯定沒懂他的意思。

　　現在好了，他要當著全國人民的面再次被男人告白了！

　　其實被同性告白這種事習慣了也就沒有什麼感覺了。

　　摔！沒個鬼的感覺！丟死人了行嗎？他已經被大超和巴裡嘲笑了好多回了行嗎？小姑娘這逢人就讓男人對他告白的能力是幾個意思？難道小姑娘暗戀他嗎？直說可以嗎？他不喜歡太含蓄的菇涼！

　　不管蝙蝠俠內心如何地崩潰和吶喊，被點名的記者還是顫顫巍巍地起身，扛起了攝像機並開啟了直播功能。某台的編導收到消息之後立刻暫停了正在播放的節目，於是曼哈頓某商場人質挾持事件的直播就這麼出現在了電視上。

　　「我要求曼哈頓當局釋放我們的領袖哈桑」，頭戴黑頭套的為首匪徒一隻手拿著槍，他的旁邊，兩個匪徒架住了哥譚首富布魯斯•韋恩為人質。

　　「如果10分鐘之後我們還沒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覆。」匪徒操著一口流利地英文，「那麼我們每過15分鐘就會射殺一名人質，直到曼哈頓當局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說著，他指了指旁邊的布魯斯•韋恩，「就從這位韋恩先生開始。請不要認為我們是在恐嚇，我們是認真地……」

　　綁匪忽然輕輕晃了晃，

　　「所有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一向說話算話。」綁匪的語調平穩，聲音洪亮。「我這個人決定了的目標就算付出所有也會達成，請當局不要忽視我們的要求。」

　　布魯斯•韋恩疑惑地掃了一眼匪徒，難道復聯的小姑娘真的聽懂他的暗示了？

　　「為了讓當局相信我射殺人質的堅定想法，我給你們講幾個我年輕時候的事。」

　　緊接著，綁匪話鋒一轉，就開始變得奇怪了。

　　「我上高中的時候特別想要一副古奇太陽鏡和一輛瑪莎拉蒂轎車，因為我覺得自己戴太陽鏡開車很帥」，匪徒驕傲地揚了揚頭，「後來，我給鄰居家的狗鏟了整整半年的屎，終於賺夠了買一副古奇太陽鏡的錢。」他做了一個推眼鏡的動作。

　　「然後我就戴著我的太陽鏡、開著我三歲表弟的電動瑪莎拉蒂轎車出去逛街了。」

　　他長長出了口氣。「雖然車子小了點，我只能勉強坐上去兩條腿還只能放在外面，但那也是一輛有著瑪莎拉蒂標誌的轎車！」

　　「這個故事告訴我，夢想，只要肯付出努力，就能實現！」

　　「好！」兩個負責按住布魯斯•韋恩的綁匪鬆開了手，為自家老大年少時的奮鬥史激動地鼓掌。

　　「好了！」綁匪很有老大派頭地一揮手，「這不算什麼。更勵志地是我讀大學的時候。我特別想買一間屬於自己的公寓，於是我就努力做兼職，終於存夠了2000美金。」

　　「然後我拿著我自己攢下的2000美金和我爸給的25萬，終於在華盛頓買下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公寓住！」

　　「老大太勵志啦！」這次餘下的9個匪徒一同鼓起掌來。

　　「我的故事還不算什麼。」攝像機前的匪徒擺了擺手，做謙虛狀。「我說這些的目的是要讓曼哈頓的警察們知道，不要小看任何一個有夢的人！」

　　「我們再來看看他吧。」突然，為首的匪徒把目光投向了身邊的布魯斯•韋恩，「更加勵志的是他！看看他，他憑藉著自己出色的花錢技巧，終於憑藉負債2000萬美金的身家和從他爸那裡繼承來的億萬財富，變成了哥譚首富！你們說勵志不勵志？！」

　　「勵志！」10個匪徒一起喊。

　　「嘩啦……」商場的玻璃被打碎，鋼鐵俠飛了進來。

　　「還有他！」為首的匪徒面向攝像機，「必須還有他！最勵志的人就是他！我研究過，鋼鐵俠的淨身高還不到1米5，但斯塔克先生硬是憑藉著自己超高的科學技術和讓鞋匠定製內增高的辦法，讓人們以為他的身高足足兩米八！勵志不勵志？！勵志不勵志？！」

　　「勵志！！！太勵志了！！！」

　　「所以說，曼哈頓的警察們，我警告你們，你們不要小瞧任何一個有夢想……」

　　「嘭！」還在攝像機前亂說話的匪徒呈直線飛了出去。

　　……

　　「誰他麼 1米5？！」


第59章 賣萌可恥啊李子精

　　一個身高不足1米5的人通過依靠科技手段，改變基因細胞促使骨骼二次發育, 並且成功長到1米8這種事聽起來極其不靠譜。

　　可當這件事被人放在鋼鐵俠托尼•斯塔克身上的時候, 卻還是有很多人——

　　相信了。

　　一向走在科技最前沿、引領著本世紀甚至下一個世紀科□□流的鋼鐵俠童鞋今天終於嘗到了自身過於優秀的惡果。

　　「托尼？」闖了禍的羅莎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裡, 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已經被媒體們歸為擁有一雙「人造腿」的鋼鐵俠。「你渴不渴？我給你拿飲料？」

　　說完她不等斯塔克回答, 就「噔噔噔」地跑去吧檯後面, 挑了一瓶顏色最好看的液體倒在了杯子裡捧回來。

　　「……托尼？」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羅莎很有誠意地看向沙發裡生悶氣的男人。「我知道我控制不好我的能力……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她真的不是故意說鐵罐兒只有1米5的！這都是晉江APP的錯！

　　【背鍋的APP：羅莎醬你這就是欺負我不會說話！╭(╯^╰)╮】

　　「斯塔克, 羅莎都給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克林特反正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再說了，挾持人質的綁匪已經都被你打進醫院了, 你還沒消氣嗎？別這麼小心眼兒！」在攝像機前指責鋼鐵俠實際身高只有1米5的罪犯目前正躺在曼哈頓第一醫院裡, 要不是警察們救援（？）及時，雙腿骨折的罪犯差點沒被憤怒的鋼鐵俠直接燒成灰。

　　「托尼，這又不是羅莎的錯, 你生什麼氣啊。」作為復仇者聯盟的良心，班納博士簡直就是「老實人」這個稱呼的最佳代表，「要不然我聯絡幾個我在大學裡認識的生物基因方面的教授, 讓大家就人不可能通過後天改變基因細胞促進骨骼二次發育的事發個論文？」班納博士天真的以為態度嚴謹的科學論文可以終止這場風波。

　　「布魯斯, 這件事你就別攙和了。」斯塔克把羅莎拿來的酒一飲而盡。頂尖生物基因專家一起再就他這件事發個論文？那今天后兩個月的頭條還不都得讓他承包了？「行了, 我不生你的氣。」嘆了口氣，他無奈地搖搖頭，「不過羅莎，我真得給你特訓一下了。」

　　小姑娘這敵我不分的無差別攻擊實在讓人吃不消。

　　「托尼你不生氣就好。」羅莎得到鋼鐵俠的保證，終於鬆了口氣。「我以後一定好好訓練, 好好練習。」壞蛋中招自己人也躺槍神馬的，她自己也不想呀。

　　【晉江APP：羅莎醬你就裝吧！裝吧！裝吧！我就靜靜地看著你裝傻！】

　　「這還差不多。」托尼哭笑不得地搖搖頭，「不過我倒是要感謝你，這次沒讓我和布魯斯•韋恩在全國觀眾面前演一出《羅密歐和朱麗葉》！」

　　「聽起來不錯誒，羅莎你可以記下來，下次試一試。」克林特鄭重地點點頭。

　　「滾！」

　　……

　　「斯塔克，羅莎……」史蒂夫站在一扇門前，臉色煞白，「那個……我看這件事吧……你們是不是……」他吞吞吐吐，但就是不肯讓開。

　　「羅傑斯，你堵著門幹什麼？」鋼鐵俠單手插兜，表情瀟灑。羅莎就站在他身後，「Cap，你要為大局考慮，讓羅莎掌握好自己的能力對復聯而言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你不能公私不分。」斯塔克把話說得大義凜然。

　　「托尼……」羅莎扯扯前面男人的衣擺，也有點為難，「我看算了吧……」讓詹姆斯•巴恩斯當她的陪練對象神馬的，是不是有點太不人道了？

　　「斯塔克，吧唧他真的不行。」史蒂夫死死站在門框前，就是不肯讓開，「他的傷才剛剛好。羅莎，你看……」他把眼神投向在場的第三人。

　　「托尼……」羅莎也覺得這樣不好。

　　「羅莎，你不用管。」斯塔克擺擺手示意羅莎不要說話。「羅傑斯，羅莎的能力很強大，如果她可以熟練掌握自己的力量，那麼有很多問題我們就可以迎刃而解了，你同意嗎？」鋼鐵俠拿出了談判桌上那個托尼•斯塔克的態度。

　　「這個我當然同意。」想想牢裡清醒過來之後幾乎羞憤得想自殺的朗姆特，再想想那個最後需要動手術把肚子裡突然冒出來的胎盤摘除的格蘭特•沃德，美隊必須同意鋼鐵俠的意見——

　　羅莎的能力要是用好了，那麼他們復聯幾乎就都可以休息了。什麼？華盛頓出了個恐怖分子想炸白宮？小事，一會兒那個人就要回家養胎了！

　　「但是羅莎現在很難完全控制能力會導致她自己陷入危險，這件事你也是懂得的吧？」斯塔克一臉凝重。

　　「這是當然。」史蒂夫站直了身體，他當然也擔心羅莎的安全。

　　「所以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讓羅莎學會正確掌握她的能力。」鋼鐵俠在身高上差了美隊一截，但此刻在氣勢上卻壓過了對方許多。

　　「這個我贊同。」史蒂夫點頭。

　　「想要準確地掌握一項技能，最好的辦法就是反覆練習。實戰中才能積累更多的經驗。關於這一點你也是同意的吧，Cap？」

　　「是。」史蒂夫嚥了嚥口水。

　　「所以巴恩斯現在閒著也是閒著。他是二戰老兵又經過九頭蛇的基因強化，作戰經驗豐富、身體恢復能力強又是你的朋友。我想讓他給羅莎做個陪練，你沒意見吧？」

　　「我，我……」嘴皮子不夠利索的美隊顫抖了。

　　「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就讓羅莎給她媽媽打電話說你美國隊長為了袒護巴恩斯把她的安全完全置之不管並且還縱容被洗腦的巴恩斯對著羅莎動……」

　　「你們進去吧。」

　　美隊讓開了身體。

　　#兄弟，你不會白白犧牲的！等我結婚的時候一定找你當伴郎！#——BY兄弟情大過天的美國隊長。

　　#我TM能不能活到你結婚那天都兩說！！！#——BY被美隊的兄弟情「感動」哭了的吧唧。

　　「巴恩斯先生，好久不見。」羅莎站在復聯大廈超大的訓練室裡，頗有點侷促地看了看面前的男人。

　　「你如果願意就叫我詹姆斯」，自家兄弟被鋼鐵俠脅迫，萬般無奈之下屈從於斯塔克的「淫威」讓自己出來冒著生命危險（當爹也是有生命危險的！）給小姑娘當陪練。「我能叫你羅莎？」既然史蒂夫立志於要當眼前小姑娘的繼父，吧唧也不能給好兄弟拖後腿不是？

　　而且給小姑娘當陪練危險不到哪裡去吧？

　　——BY還被蒙在鼓裡的吧唧。

　　#史蒂夫：已經拖了，褲衩子都要讓你給拖下來了！(┬＿┬)#

　　「之前的事情很抱歉。」本以為已經可以徹底擺脫九頭蛇，本以為可以脫離「冬日戰士」這個稱號重新做回「詹姆斯•巴恩斯」。

　　可現實卻給了吧唧狠狠一棒。

　　「呃，你不用放在心上。」羅莎猶豫一下，最後還是開口，「那天襲擊我的人……不是詹姆斯•巴恩斯。」而是冬日戰士。

　　巴恩斯自己也只是個受害者而已。

　　就如同那些被「冬日戰士」殺害的無辜人一樣，就如同被「冬日戰士」奪走了雙親的鋼鐵俠一樣，詹姆斯•巴恩斯也同樣是個受害者。

　　真兇是九頭蛇，是那個拿巴恩斯做實驗，又把他洗腦變成殺人機器的科學家。

　　「……謝謝。」巴恩斯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

　　「好了，史蒂夫說希望我能給你做特訓，你想學什麼？」身穿黑色工字背心和同色褲子的男人赤著腳站在場地中央，收拾好心情揚起一個溫和的笑臉，「我近身搏鬥還不錯，雖然現在……」他看了一眼已經已經被摘掉金屬胳膊的空蕩蕩的左肩，「但教教你還是沒問題的。」

　　未免巴恩斯再次暴走會傷害到其他人，所以鋼鐵俠已經把他的金屬胳膊摘掉了。不僅如此，仔細看過去的話人們會看到巴恩斯的右手手腕和雙腳腳腕上各自有一條極細的絲線——那是鋼鐵俠特別提供，一旦巴恩斯再次陷入被洗腦的狀態意圖傷人，那麼那三條看似不起眼的金屬線就會發射出超高電流。

　　雖不致命，但卻絕對痛苦。

　　巴恩斯對著這項防範措施從始至終都沒表達過一絲一毫的不滿。

　　「不，不需要你教她格鬥。」雙手抱胸站在一側看著羅莎和巴恩斯交談的鋼鐵俠終於忍不住了。「你只要聽從羅莎的指令行動就可以了。」

　　鋼鐵俠身邊的美隊不自在地動了動脖子。「吧唧，嗯，其實我們不是讓你教羅莎格鬥。」有點羞愧的他沒敢跟自家好兄弟說所謂「訓練」的實際內容。

　　「那……我要教她什麼？」巴恩斯忽然有了種不太好的預感。「戰術？還是武器使用？」復聯會需要他一個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發瘋的人教導小姑娘那些東西嗎？

　　「不需要你教她什麼。」鋼鐵俠笑得燦爛，直奔主題，「巴恩斯，你從現在起就是羅莎的小白鼠。我們需要你來幫助測試羅莎的能力使用範圍和時效影響。」

　　「……」張了張嘴，再張了張嘴，曾經身經百戰、視死如歸，遇見危險從未退縮過的二戰老兵終究是被好兄弟猝不及防的背叛以及債主的奸詐狡猾和報復手段的凶狠歹毒嚇出了滿身冷汗。

　　「什麼？」巴恩斯不死心地看向自家好兄弟，想聽史蒂夫再重複一遍內容。

　　肯定是斯塔克在嚇他。

　　「是……羅莎需要有人幫忙測試能力……」史蒂夫別過頭，沒臉再看自家兄弟。

　　吧唧的心涼了。

　　「……我還有些積蓄。」勉強鎮定一下，巴恩斯嚥了嚥口水，然後轉頭看向對面的小姑娘，「我在九頭蛇的保險庫裡拿走過一些寶石和黃金首飾。」

　　「你喜歡的話我可以送給你。」

　　羅莎奇怪地皺皺眉，巴恩斯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羅莎。」已經聽過交叉骨和沃德此刻慘狀的前九頭蛇俘虜直冒冷汗，「嗯咳……其實，你還有更好的陪練選擇，對不對？」

　　吧唧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

　　呃……

　　羅莎抽了抽嘴角。

　　賣萌可恥啊李子精！！！


第60章 您有計畫面向全社會推廣嗎

　　在二戰老兵詹姆斯•巴恩斯豁出臉面不要的賣萌外加金錢攻勢下，本就不太堅定、且對戰經驗不足外加對萌物抵抗力低於平均值的羅莎終於還是敗下陣來。

　　用詹姆斯•巴恩斯測試能力什麼的——

　　羅莎把對方的臉帶入, 然後又幻想了一個孕婦的肚子, 最後狠狠搖了搖頭。

　　太罪惡了。

　　逃出生天的吧唧老老實實交代了自己藏黃金和寶石的所在地, 之後為了將功折罪, 史蒂夫自告奮勇提出他去取東西。看不成熱鬧的鋼鐵俠見到羅莎態度堅決, 也只能把計畫擱置了。

　　「巴恩斯是基因強化人, 癒合能力和恢復能力都要在常人之上。」坐在自己張揚的明黃色跑車裡, 斯塔克痛心疾首地教訓身邊的小姑娘，「錯過了這個機會，我上哪再去給你找這麼好的小白鼠？」

　　羅莎乖乖點頭認錯, 對於自己居然因為李子精賣了個萌就不忍心下手的婦人之仁進行深刻檢討。「嗯嗯嗯, 托尼你說得對。」一邊說，羅莎一邊點頭。

　　李子精真是太陰險了！看著一臉單純善良的小可憐樣，居然還學會賣萌撒嬌了！

　　斯塔克說著說著, 自己也好笑地樂出來。「行了，放過他就放過他吧。正好我們可以用神盾局抓住的間諜們試試效果。實戰更能檢驗出你的能力。」看看身邊的女孩子，托尼張張嘴卻又什麼都沒再說。「坐穩了。」他踩下了油門。

　　黃色的跑車在路人驚呼中加速離開。

　　「鋼鐵俠！」

　　只留下一片驚呼。

　　「嗯……除了布洛克•朗姆洛和格蘭特•沃德之外, 目前曼哈頓分部還關押了級別較高的間諜一共16名。」近來一直忙得焦頭爛額的菲爾•寇森接待了鋼鐵俠和羅莎。「其中級別最高的就是朗姆洛和另外一名間諜, 約翰•加勒特。」信任的下屬是九頭蛇間諜, 相知多年的老同事也是九頭蛇間諜，寇森很難說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兒。

　　「啊哈，兩位8級特工都是九頭蛇的間諜。」斯塔克帶著自己的茶色眼鏡，態度和語氣都是一如既往地討人嫌，「來, 寇森，你給我們小羅莎講一下神盾局特工的分級制度是什麼來著？」他悠閒地晃悠進了房間，然後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斯塔克。」寇森努力想要維持住神盾局目前還僅剩不多的顏面。

　　「尼克•弗瑞是神盾局裡唯一的一個10級特工。」斯塔克卻不給寇森反應的機會，「sweetheart ，你面前的這位寇森探員是尼克的心腹，他和瑪麗亞•希爾也才9級。」

　　鋼鐵俠晃了晃頭。

　　8級特工全部都是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獨自處理一個國際分部事物無需上報的級別了。

　　羅莎同情地看了寇森一眼。

　　講真，她上輩子追劇的時候還蠻喜歡寇森帶領的小隊呢。

　　「羅莎小姐，請問您有多大把握可以從間諜嘴裡問出情報？」不是寇森不領情，實在是九頭蛇間諜的難纏程度根本不是羅莎一個普通小姑娘搞得定的。

　　「讓她試試不就知道了。」把已經被捕的九頭蛇間諜當作實驗用小白鼠的鋼鐵俠淡定地揮了揮手。「你的人不是也沒問出什麼嗎？」潛藏於神盾局內部的九頭蛇們，知道的秘密多、等級高的人視死如歸，到現在一個字也沒透露。而願意開口的間諜等級又太低，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情報。

　　所以調查一時進展緩慢。

　　「那麼羅莎小姐就去試試吧。」死馬當成活馬醫，既然鋼鐵俠把人帶來，寇森也就只能試試了。「不過這些間諜全部身經百戰且都經過訓練，一般的恐嚇只怕沒有太大效果。」

　　「我試試吧。」羅莎點點頭。

　　「怎麼樣？」單獨隔開的審訊室裡，某個九頭蛇間諜被綁在椅子上。審訊室外，羅莎隔著玻璃靜靜觀察——

　　讓他說實話讓他說實話讓他說實話……

　　【叮咚，說實話這麼簡單的事小菜一碟啦！現在給羅莎推薦技能——#我們坐在高高的骨灰旁邊，聽殺人犯講那過去的故事#】

　　「我4歲那年總尿床，後來我媽就……」

　　事實證明，羅莎的能力在審訊九頭蛇間諜這件事上，出奇的好用。

　　加上交叉骨和沃德，曼哈頓分部一共關押了18名罪犯。其中14個人都在羅莎的暗示下把自己的人生軌跡從頭到尾講了個遍。

　　從幾歲開始不尿床一直講到何時加入了九頭蛇。從一共偷走過多少份機密文件一直講到殺過幾個人。

　　14個間諜鉅細無遺地把自己做過的壞事一一交代了清楚。

　　「很好，把他帶下去。」寇森這幾天來第一次覺得神清氣爽。雖說在變種人能力下取得的供詞拿去法庭沒有法律效力，但萬幸，眼前的這些九頭蛇間諜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都不會上法庭。

　　「行了，今天就到這裡吧。」斯塔克出聲阻止了寇森想再來一次的想法。「寇森，你們神盾局的犯人，還是得你們自己審。」羅莎今天算是超常發揮了。

　　「羅莎，我們走。」說完，鋼鐵俠沒理會神盾局探員的想法，揮揮手示意羅莎跟上。

　　「其實我還可以再試試。」確實覺得有點累的羅莎精神卻很好。這是她第一次有意識地連續使用同一個技能。

　　雖然還是因為對能力的掌控不夠到位而無法隨意切換（例如她是想過讓其中一個男人當爸爸的），但總體而言羅莎今天已經是超常發揮了。

　　「你臉都要白了。」斯塔克發動車子，對於小姑娘的躍躍欲試表示了不贊同。「今天已經收到效果了，你不要著急。」羅莎堅決不肯再去見查爾斯•澤維爾，他也就只能自己摸索著引導著對方。

　　「嘛，我其實是有點興奮。」羅莎樂呵呵地揪住安全帶。

　　「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斯塔克發動車子，然後駛出神盾局的停車場。他扭頭看了身邊的小姑娘一眼。

　　羅莎被問得一愣。「嗯？」鋼鐵俠在說什麼？

　　「上午在復聯大廈的時候。」斯塔克實在不是什麼忍住話不說的性格。「我帶你去找巴恩斯，當時你想說什麼。」最後小姑娘欲言又止，卻什麼都沒說乖乖跟著他一起走了。

　　羅莎不自在地動了動脖子，「沒有啊，托尼，你看錯了。」鋼鐵俠還真是敏銳。

　　是的，當時鋼鐵俠提出要去找巴恩斯的時候她是猶豫的。

　　冬日戰士詹姆斯•巴恩斯同是受害者沒錯，但他也的的確確是那個親手殺害了鋼鐵俠父母的人——即使當時他沒有自己的意識。

　　經過美國隊長的講述，羅莎知道身邊的男人不僅決定暫時不追究巴恩斯的責任，一切等冬日戰士擺脫了九頭蛇的洗腦之後再交由法庭和法律裁決，並且還允許了巴恩斯在一切恢復正常之前居住在復聯大廈。

　　而且，鋼鐵俠還無償給巴恩斯提供了技術幫助——無論是對方防止九頭蛇的催眠再次起作用而佩戴的防護裝置還是日常的一切開銷，也無論是需要解除催眠而請回來的權威心理學專家還是醫護人員。

　　鋼鐵俠幾乎可以說全權接手了詹姆斯•巴恩斯在恢復正常以前所需要的所有幫助工作。

　　可他真的沒有必要那樣做。

　　拋開托尼•斯塔克的心胸以及他本人未來學家的遠見不看，托尼•斯塔克，首先是個人。

　　他在見到巴恩斯的時候真的一點負面情緒也沒有嗎？托尼真的就一點也不難過嗎？

　　羅莎看不透。

　　就算是再活一輩子，就算是她曾經以第三者的角度觀察了鋼鐵俠的一生，她依舊看不懂。

　　或許這就是為什麼托尼•斯塔克之所以能夠成為鋼鐵俠的原因。

　　有些人之所以偉大，就是因為他們目光所能見到的高度，是自己這些普通人一輩子也無法企及，一生也無法想像的吧？

　　羅莎摸了摸安全帶。

　　「托尼。」她笑了笑，然後直視身邊還在等著聽答案的男人。「如果我真的問出來」，羅莎咧了咧嘴，「也許對你而言會是種侮辱。」

　　鋼鐵俠有顆金子般的心。

　　那是她認得的人中，極少有人可以企及的。

　　斯塔克扶著方向盤的手頓了頓，「……sweetheart ，你說這樣的話，會讓我覺得你是不是愛上我了。」他沒有跟羅莎對視。

　　「哼，你想得美……」羅莎猛然間一抬頭，「快停車！」路中間居然有一輛黑色SUV。

　　「您好，斯塔克先生！」這年頭的記者也是不好當。

　　《星球日報》的採訪小組為了能夠順利搶下頭版頭條以期從主編那裡拿到加薪水的機會，連車子都壞在半路了。

　　可還是沒看見什麼大新聞。

　　結果，跑斷腿都沒找到一條大新聞，守株待兔卻有一條大新聞撞了上來。

　　「斯塔克先生您好！」克拉克•肯特扒在了鋼鐵俠跑車的車窗上，「我是《星球日報》的記者肯特，請問就昨天爆出的新聞，有媒體指出您的腿是人工基因實驗的產物一事，你有什麼看法嗎？」

　　話筒被死死送在了鋼鐵俠面前。

　　一位扛著攝像機的大哥激動得簡直恨不得把鋼鐵俠塞進鏡頭裡。

　　羅莎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大超！！！

　　眼睜睜看著身邊的男人數次踩下油門車子卻分毫不動，羅莎眨巴著眼睛，不知是該感嘆超人的力量巨大還是該感嘆鋼鐵俠的車子改裝得不合格。

　　「還有人說斯塔克您的小肚子就是基因調整後的後遺症，請問您對此有什麼看法？」

　　「今天有一位您幼兒園時的同學站出來明確表示您小時候的身高確實低於平均線以下10釐米……」

　　「另外請問您有沒有計畫面向全社會推廣您從1米5長高到1米74的經驗和方法呢？」

　　「肯特！」清楚地知道超人身份的斯塔克幾乎咬牙切齒，「你給我起……」

　　「嘭！」

　　一個金紅色的人影兒直接砸在了明黃色跑車的旁邊，公路上瞬間被砸出了一個坑。

　　「雷神？！」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6:07

第61章 一更

　　從天上掉下來的雷神把鋼鐵俠從小報記者的包圍中解救了出來。雖然復聯要因此多付一筆公路維修費, 但這點小錢和被《星球日報》寫出什麼亂七八糟的新聞比起來，花得不要太值了一點。

　　#大超：我們《星球日報》不是小報，是大報, 謝謝#

　　當時, 降落失敗的索爾被摔得七葷八素, 直接在公路上砸出了一個人形坑。但在場的其他人卻都齊齊鬆了口氣樂了出來。

　　又白撿了一條新聞的大超開心地一揮手，示意自己身後的攝像大哥把鏡頭對準地上的索爾，而終於被大超放過的明黃色跑車則是立刻加速, 駛離了超人身邊。

　　羅莎眼睜睜看著身邊的鋼鐵俠頭也不回地開車就走，頗為僵硬地轉了轉頭，「雷神他……」他們就這麼把雷神扔下了？

　　「索爾自己知道回覆聯的路。」拋棄了同伴的鋼鐵俠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我可不想和那個傻大個兒一起上今天的晚間新聞。」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鋼鐵俠……

　　羅莎咧了咧嘴。

　　時間再次轉回到現在，目前, 青著兩隻眼眶（被打的）腫著半邊臉（降落時磕在地上）的雷神索爾已經憑藉著頑強的生命力和良好的方向感找來了復聯大廈。

　　「謝謝。」身穿紅色披風和金色戰甲的索爾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捂著臉, 謝過小姑娘拿來的冰袋。

　　「不客氣。」羅莎有點心虛。

　　「斯塔克，你剛才怎麼不等我？」索爾大嗓門兒地問, 「我可看見你了。」掉下來的時候明明看見鋼鐵俠就在下面的, 結果等他終於擺脫那個氪星人之後, 斯塔克卻不見了。

　　「反正你會飛, 也用不著我開車帶著你。」斯塔克對於把雷神扔給大超一事一點內疚也沒有，「而且我的車是兩個座的，坐不下你了。」他攤了攤手。

　　「也對。」索爾點點頭，接受了鋼鐵俠給出的解釋。

　　#阿斯加德藥丸#

　　#有這樣的雷神阿斯加德居然還沒被人佔領嗎#

　　#洛基真是個弱雞#

　　羅莎對於索爾好忽悠的程度又有了深刻的認識。

　　「斯塔克, 我這次來其實……」抹了把臉，索爾不得不嚴肅地向自家中庭朋友傳達一個噩耗。

　　「洛基又跑了。」羅莎和鋼鐵俠異口同聲，而且還都使用了陳述句的語氣。

　　「你們怎麼知道？！」索爾震驚極了，洛基才從他手裡逃過還沒多久啊，「難道洛基已經出現了嗎？」他不顧還腫著的半邊臉，拿起雷神之錘起身就要往外走。「他在哪？你們領我去！」

　　羅莎坐回鋼鐵俠身邊，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雷神每次來地球幾乎第一句話就是「洛基又跑了！」或者「洛基要來攻打地球了！」，現在居然還問他們為什麼會知道？

　　講真，阿斯加德大王子和二王子之間的愛恨情仇幾乎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套路，一點新意都沒有。新版北歐神話完全可以起一個更接地氣兒的名字來講述阿斯加德的歷史和現在——《記那沒頭腦和不高興的幾千年》。

　　沒頭腦——總是把貪圖他王位的熊弟弟放走的雷神索爾。

　　不高興——總是覺得老爸偏心哥哥而到處蹦達找事的二公主洛基。

　　「洛基沒有出現過。」羅莎出聲阻止了雷神無頭蒼蠅一般的亂轉，「索爾先生，您確定洛基來地球了嗎？」就依照洛基那恨不得讓所有人都下跪喊爸爸的性子，對方要是真來了地球肯定又要搞事情。

　　「我和他在彩虹橋上分開，我想他應該是來了地球。」索爾頗為自責的表情，「洛基他真是……」

　　「索爾來了？」正這個時候，克林特從電梯裡走出來，「難道洛基又跑了？！」鷹眼站在沙發前，滿臉震驚地看向雷神。

　　「呃……是。」索爾點點頭。

　　「索爾，你是不是又不洗澡？」克林特挑了距離索爾位置最遠的沙發坐下，他身邊剛剛好就是羅莎和鋼鐵俠。「上次你臨回去之前不是向你女朋友保證一定會講個人衛生的嗎？」上一次洛基在倫敦的控訴簡直震驚了全世界。屢次來犯的阿斯加德二王子造反的理由稱得上清新脫俗又有理有據。為此，還帶動了一大批男士護膚和保養品牌的熱銷。

　　當時羞愧難當的雷神賭咒發誓說從此之後一定會注意個人衛生，洛基才勉強同意跟著對方回阿斯加德關押，可這才過去多久？怎麼又跑了？

　　索爾對於克林特污衊他自己不講個人衛生一事表示了不贊同。「不，不是我的問題。我現在每天都用簡給我帶去【嘩——】牌的沐浴露洗澡的！」雷神放下錘子，「洛基他這次，他這次是……他這次是越獄……」

　　他哪次逃跑不是越獄→_→

　　羅莎覺得阿斯加德的監獄完全可以與哥譚的阿卡姆精神病院位列為本世紀最奇葩的監獄排名之首。都是用來關押重要犯人的監獄、都是在報紙上號稱警戒程度超高的監獄、也都是被諸位超級英雄們信賴、並且依賴的御用監獄。

　　可偏偏，那牆脆的，跟樂事袋裝薯片似的。

　　連罐裝可比克的硬度都沒有！

　　羅莎搖了搖頭，深深感嘆諸位大小BOSS之所以可以繼續他們搞事情的反派事業，最主要的原因根本不是超級英雄心善不肯殺人（具體參考小丑和蝙蝠俠的例子），也不是正面人物心軟不能下狠手（參考阿斯加德相愛相殺的兩兄弟），更不是反派們自己智商爆表武力值超群可以拳打北海腳踢嵩山。

　　而是各個故事裡的監獄長們，都是編劇安排的臥底。

　　試問，要是洛基自從被關進監獄之後就再沒機會出來，要是小丑進了精神病院之後被一位精神科大觸接手然後關進治療室裡這樣那樣研究個三四十年，要是那個模仿鋼鐵俠戰衣的養鳥老大哥自此在監獄裡被關到天荒地老外加每天被租去黑煤窯挖煤……

　　那編劇的故事還怎麼往下寫？還怎麼賺錢？還怎麼忽悠鐵粉們嗷嗷叫著買周邊買電影票？

　　所以事實證明，監獄長們，都是編劇的臥底！

　　「索爾先生您先別著急。」自以為看穿了一切的羅莎用對待受害者的態度對待雷神。「您不如把事情詳細說一說？」比如洛基越獄的過程和最後被目擊到的出現地點。

　　「阿斯加德前幾天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索爾平復了一下情緒。「滅霸率領著歸順於他的戰艦試圖攻佔阿斯加德，我們浴血奮戰，終於將其擊退。」說到這裡，他還有點小驕傲。

　　滅霸？

　　羅莎看了看鋼鐵俠，這名字好熟悉，是誰呢？

　　「上一次洛基率領齊塔瑞大軍來襲，就是那個滅霸搞的鬼。」托尼給羅莎科普了一下前情。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這一次為什麼會向阿斯加德宣戰。」索爾無奈地搖搖頭，「雖然將滅霸擊退，但阿斯加德也同樣經歷了一場惡戰。」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膛，「我也差點身負重傷。」

　　「是洛基和滅霸裡應外合？」克林特問。

　　「不，當然不是。」索爾立刻否認。雖然他的弟弟是熊，但還不至於聯合外人攻打自己的家園。「洛基和滅霸沒有關係。事實上，他也是浴血奮戰，所以我們才能擊退滅霸。」雷神還是要為阿斯加德王室正名的。

　　「等等，你說洛基浴血奮戰？」羅莎不明白了，「你把他放出來了？」她想起來了，好像雷神確實有喜歡放人的愛好……

　　「當然。」索爾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阿斯加德面臨滅頂之災，洛基作為阿斯加德的二王子怎能不為保護阿斯加德而努力？」

　　金發的雷神大義凜然，豪邁極了。「我們兄弟齊心，方才能擊退滅霸，保衛家園！」

　　雷神的紅色披風無風而動，屬於神明的威嚴在復聯大廈頂層蔓延開來……

　　才怪。

　　「所以洛基是你放的。」克林特和斯塔克對視一眼，同時翻了個白眼兒。

　　「你把他從監獄放出來的。」羅莎眨巴眨巴眼睛，點點頭。

　　「我是要讓他和我一起抵禦外敵！」索爾向自己的朋友們解釋。

　　「然後他就跑了？」

　　「……嗯。」

　　阿斯加德的監獄長，我錯怪你了！

　　羅莎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你不是編劇的臥底，雷大錘才是啊！

　　洛基從阿斯加德出逃並且疑似會來到地球的消息經由鋼鐵俠，傳達給了復聯每一位超級英雄以及神盾局，並且神盾局還會負責把這個消息傳給其他的一些神秘組織。

　　就算在地球上鬥得再厲害，大家也還是地球人不是？洛基那個外來客自然是要被一致排斥的。

　　復聯的大家都開始忙碌起來，羅莎卻閒下來了。

　　娜塔莎和克林特現在每天都要在神盾局盯守，以防洛基什麼時候出現他們可以立刻行動。同理參考鋼鐵俠和班納博士以及美國隊長。

　　彼得雖然也沒有被大家列入可以負責處理洛基這個等級事物的行列，但每天都在街上幫助大家的蜘蛛俠卻還是業務繁忙極了。

　　「哈哈哈，羅莎，要不然我們組隊吧。」電話那頭的彼得樂呵呵地建議自家小夥伴，「我抓到偷車賊和搶劫犯之後把他們捆起來，你負責讓他們後半輩子都不敢再幹壞事。」那天在復聯大廈裡九頭蛇間諜的慘狀還歷歷在目，彼得相信，要是偷車賊們也經歷一次懷孕的痛苦，保準下半輩子安分守己、再也不敢出來當賊了。

　　「我倒是沒問題呀」，羅莎靠在電梯裡，手裡拎了滿滿一大兜的好吃的，「反正我又不用出面，到時候你把人捆在醫院門前，我躲在角落裡讓他們懷孕。」咦？這樣一想也不錯啊，既能鍛鍊她的能力，又能做個好事。

　　「然後第二天的報紙頭條就是《蜘蛛俠又進化出了新技能》！」彼得聽見自家小夥伴說要躲在角落裡，立刻反對，「羅莎，我可不想讓人家認為蜘蛛俠喜歡看男人懷孕。」那也太重口了點！

　　「你說得好像我喜歡看似的。」電梯「叮咚」一聲停下，卻不是羅莎想要到的樓層。「咦？」

　　「怎麼了？」彼得「嗖」地一下捆住一個偷錢包的小賊。

　　「呃，沒什麼。」應該是住戶按了電梯之後又離開了吧？羅莎想。「彼得，你有沒有看今天的新聞？」她打電話給小夥伴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

　　「看了看了！」彼得在空中一個360°翻轉，表達了自己的興奮，「羅莎你這能力太牛x了！」

　　今天，鋼鐵俠托尼•斯塔克人造腿新聞的熱度已經徹底過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被關在華盛頓聯邦監獄裡的重刑犯。

　　那個名叫漢尼拔•萊克特的重刑犯不知從哪裡找到了上網的機會，今日凌晨5點38分的時候在全美流量最大的門戶網站上發帖，居然聲稱他自己要直播越獄。

　　本來網友們誰也沒相信那個帖子，可萬萬沒想到，帖子的樓主居然真的開始在5分鐘之後上傳在牢房裡的自拍，並且還在帖子裡寫明他自己的越獄具體計畫——

　　比如說第一步先催眠一個智商有點低的獄友割腕自殺；第二步再給那個老婆出軌了導致心理扭曲的獄警下個暗示；第三步咬破舌頭假裝胃病發作要求別人送他去醫護室；第四步宰了那個年老肉鬆一看就不好吃的老醫生神馬的。

　　大多數網友還是有些獵奇的心裡在的，雖然理智上知道任何一個計畫越獄的犯人都不會腦殘到在網上發帖直播，但鑑於該帖子樓主「編」得邏輯嚴謹、照片真實、計畫緊湊，並且還把手繪的華盛頓聯邦監獄的平面圖po了上來。所以還是有很多網友出於湊熱鬧的心態一邊回帖「樓主加油」，一邊吐槽「這樓主把大家當傻子呀」地跟著看起了直播。

　　可看著看著，就不對勁兒了。

　　有人認出自拍畫面上那張臉真的屬於前陣子落網的那個食人魔漢尼拔•萊克特，有在監獄裡關過幾天的人說照片裡的畫面是真實的，也有在監獄工作過的工作人員認出那張所謂樓主隨手畫的監獄平面圖是真的。

　　這一下，可炸了鍋。

　　然後等到華盛頓警方發現帖子之後立刻開始行動將已經把刀抵在監獄醫務室醫生脖子上的漢尼拔抓住之後……

　　網上就徹底炸開了。

　　原來樓主沒把大家當傻子。

　　因為樓主他自己就是個大傻子呀！

　　把嚴謹周密的越獄計畫全部貼在網上並且還作死直播的漢尼拔•萊克特瞬間火遍了各大新聞頭條。

　　「他這輩子確實是離不開鍵盤了……」羅莎也沒想到那個鍵盤俠的能力居然這樣好用。這下好了，漢尼拔這輩子都別想從監獄裡越獄了。

　　嗯？你說為什麼？

　　因為他控制不住自己發帖的手呀！→_→

　　「這樣才好呢！」彼得對於壞人得到懲罰一事表示了很滿意，「羅莎你到家了嗎？」他好像聽見電梯門打開的聲音了。

　　「到家了。」羅莎拎著滿兜子好吃地走出電梯，「我買了好多好吃的，蜘蛛俠童鞋你回家之前可以來我家陽台上拿一塊披薩走。」忙碌的紐約好鄰居有時候會忘記吃飯，哈利和羅莎有時候就會在自家陽台上放點吃的，彼得要是路過的話就直接拿走吃掉。

　　#彼得：這個模式總覺得有點不太對……不過披薩和漢堡很頂餓，謝謝朋友們。#

　　#羅莎和哈利：不客氣，我們喂流浪小動物也是這麼喂的→_→#

　　「我聽警察說最近曼哈頓又有女孩子失蹤。」彼得叮囑了一句，「羅莎你自己住要小心一點啊。」話是這麼說，但彼得也不認為誰能有本事傷害得了自家小夥伴。

　　「放心吧，我沒事的。」羅莎謝過小夥伴的關心，然後掛掉了電話把購物袋放下，開始掏鑰匙。

　　「別動！」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羅莎蒙德•華生？」羅莎感覺到什麼東西頂在了她的背上。

　　「是的。」是槍口。

　　「把雙手舉起來。」

　　羅莎聽見自己身後不止一把槍上膛的聲音。

　　「please ，don\t……」羅莎把手裡的東西扔下，然後緩緩轉過了身。

　　「國安局。」為首的探員掏出了自己的證件，「我們現在懷疑你與一起恐怖襲擊有關，跟我們走一趟。」他揮揮手，有人上前把一個項圈套在了羅莎脖子上。

　　「華生小姐，請您理解我們的特殊手段。」

　　之後，羅莎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62章

　　神盾局哪裡是被九頭蛇間諜入侵了, 這分明是每個情報機構都有間諜混進去了！齊集7個不同所屬的間諜召喚神龍，集齊9個就可以遊戲通關！

　　羅莎晃晃腦袋，努力想擺脫藥物帶來的眩暈感。脖子上神盾局研發的變種人抑制裝置對她沒什麼影響, 但之後被打進去的鎮靜類藥物卻讓她覺得很難受。

　　「華生小姐。」負責領導抓捕行動的迪克•布爾探員輕輕敲了敲桌面, 「請您認真配合我們的工作。」已經年過四旬的探員這些年來什麼樣的恐怖分子和間諜都見過, 同理，陰謀詭計和政治鬥爭這些年來他也見了不少。

　　眼前復聯的小成員分明就是有人為拉復仇者聯盟下水而設的局。

　　但職責所在又級別不夠高，迪克也只能聽從上峰的安排。

　　「你說什麼？」從來沒有接觸過鎮靜類藥物的羅莎現在覺得噁心又頭疼, 她只想回家躺在自己舒服的小床上睡覺。

　　「莫里亞蒂，詹姆斯•莫里亞蒂。」迪克把文件推到羅莎面前，「我們有證據證明你和英國罪犯莫里亞蒂交往緊密，考慮到你復仇者聯盟聯盟成員的身份，請問您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迪克還是手下留情了的。

　　莫里亞蒂？

　　羅莎把桌子上的水杯拿起來狠狠灌了口冰涼的礦泉水, 才總算是能讓自己集中一點精神。「除非托尼•斯塔克和我的律師在場，否則我有權利拒絕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國安局為什麼抓她？這和莫里亞蒂又有什麼關係？

　　羅莎審視著面前精幹的探員先生, 又轉頭看了看審訊室裡那面超大的鏡子，「我要見鋼鐵俠, 或者美國隊長。你們無權審問我。」托尼當初讓她簽署的那份加入復聯的協定正是為了避免她被其他政府機構審問或者抓捕。

　　可眼前是怎麼回事？

　　究竟是莫里亞蒂做了什麼壞事讓國安局惱羞成怒為了問到情報不得不把她抓回來, 還是事情……

　　根本就是衝著復聯來的？

　　「華生小姐, 請您回答我的問題。」耳機裡的長官暴跳如雷要求他立刻讓桌子對面的小丫頭簽字, 迪克簡直想翻白眼兒。

　　「我要見斯塔克先生。」羅莎摸不準情況，她只能咬死這一句不松口。

　　只怕事情是衝著復聯來的可能性更高一點。

　　「華生小姐，請您配合。」迪克不理會耳機裡的長官和那位鬼鬼祟祟的議員說什麼，他就只重複這一句。

　　他們這些做情報工作的人是不喜歡復聯那些懟天懟地的超級英雄們, 可曼哈頓大戰裡，對方也是的的確確保護了自己居住在曼哈頓的家人的。

　　上戰場的時候沒見著他們，玩起陰謀詭計的時候倒是出現了？

　　迪克打心眼兒裡瞧不上那個賊眉鼠眼的參議員艾德里安•貝克。

　　審訊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長官。」迪克起身。

　　「華生小姐。」一個笑得滿臉皺紋的男人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來，「我是艾德里安•貝克。」他似乎很篤定只要他說出自己的名字，羅莎就一定會知道該怎麼辦。

　　誰？

　　羅莎揉了揉眉心。「你是誰？」國安局的高官嗎？

　　「這位是貝克議員。」跟隨著的人中立刻有人上前做介紹。「華生小姐，貝克議員聽說了您的遭遇，所以前來看望。」

　　這話說得真有水準。

　　羅莎拽拽自己的頭髮，抬頭看向那個滿臉褶子的議員先生。

　　說到議員就難免不談政治，那麼今天的事情也就肯定是奔著鋼鐵俠和復聯來的。至於這位議員為什麼這個時候走進來……

　　羅莎用眼睛看了看剛剛負責審問她的探員。

　　只怕是議員先生覺得國安局的探員們消極怠工，所以忍不住想要趕緊從她哪裡問出些什麼來吧。

　　可對方究竟想知道什麼呢？

　　議員先生出場了，羅莎的待遇也就稍微好了那麼點。

　　被從白到幾乎晃眼睛的審訊室裡帶出來，羅莎被安置在了一張舒適的單人沙發裡。如果忽略掉她脖子上那個狗項圈一樣的變種人抑制裝置和圍在沙發四周那一圈兒羅莎打賭槍已經上了膛的保鏢的話，那麼這位艾德里安•貝克議員沒準兒還真像他自己說得那麼友好呢。

　　「哦，我和托尼是老朋友了。」貝克議員樂呵呵地說話，「聽說國安局抓了他手下的人，於是我就過來看看。」

　　羅莎點頭微笑，但就是不接話。

　　對於一個合格的政治家而言，說出口的任何一句話都可以有多種不同的解讀，任何一個詞都可以包含多種含義。

　　同理，對方也可以把她的任何一句話都解讀成對自己有利的言語。

　　所以羅莎乾脆閉上嘴。這種時候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

　　「呵，你別害怕，我已經讓國安局的人通知托尼了。」貝克沒把眼前的小姑娘放在眼裡。是他想岔了，對方認不認罪又能怎麼樣呢？只要「證據」齊了，還怕小丫頭不認？

　　更何況他也不關心小丫頭是不是認罪。今天這一切的部署都只不過是想和神盾局以及復聯做個交易而已。

　　「華生小姐加入復聯的時間不長吧？」貝克放下杯子，他的秘書走過來把杯子端走。似乎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唱獨角戲有多難受，議員先生又開口了。「不知道這個東西，您有沒有見過？」

　　一張照片被推到羅莎眼前。

　　是洛基權杖上的那顆無限寶石？！

　　羅莎忽然想起已經被她遺忘了的事情。是了，APP曾經惡搞過一次洛基。因為10個光屁股跑遍九大界的阿斯加德二公主實在過於吸引眼球了一點，所以她當時也就把無限寶石的事情忘記了。

　　1顆寶石變成了10顆。

　　鋼鐵俠自己好像留下了2顆，神盾局1顆，而剩下的寶石都被雷神索爾帶回阿斯加德去了。

　　但眼前的議員為什麼要在意這件事？

　　羅莎在沙發上動了動身體，調整了一個舒服一些的坐姿——

　　難道是她想錯了？眼前的議員之所以而來不是因為權力爭鬥，而是因為貪婪？

　　「我們的情報部門有證據顯示，當時阿斯加德的洛基就是利用這個東西打開了蟲洞，才引來外星軍隊。」已經成了精的貝克議員淡定地接過秘書沖好的咖啡。「對於國家而言，這樣危險的東西現今不知去向，實在是不應該。」

　　貝克今天的目標說是復聯，也不是復聯。

　　不管是復聯還是神盾局都行，只要他能利用眼前這個小變種人弄到一顆蘊含巨大能量的寶石，那麼貝克就算沒白折騰。

　　羅莎覺得頭疼得厲害。

　　雷神索爾昨天才從天上掉下來，今天她就被國安局抓起來了。緊接著，眼前的議員就平白無故向她提起無限寶石？

　　羅莎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

　　雷神說過，洛基與他一起抵擋了滅霸帶領的軍隊，保衛了阿斯加德的安全，將滅霸和其他侵略者一起趕了出去。緊接著，慶功宴過後，洛基在索爾即將再次把他關進監獄的時候逃離，兩個人在彩虹橋上發生了一番打鬥，隨後一起墜橋。

　　索爾來了復聯大廈，而洛基不知所蹤。

　　但雷神從始至終都沒說出滅霸為什麼會攻打阿斯加德，為什麼要冒著得罪眾神之父奧丁的風險與阿斯加德開戰。

　　但羅莎知道，她已經得到了答案——

　　此刻，只怕那10顆無限寶石，全都在地球。

　　而且不是在鋼鐵俠手裡，就是被神盾局藏起來了。

　　貝克議員自以為他自己聰明，想要利用政治交易弄到一顆寶石，但只怕也不過是被洛基推出來的探路石而已。

　　無限寶石如果在阿斯加德，那麼沒道理謊言之神會偷不到，也沒道理他非要捨近求遠跑來地球，還引得雷神和復聯眾人警惕。

　　洛基一定是在阿斯加德抵抗滅霸之時察覺到了什麼。也許是雷神不小心說漏了嘴，也許是洛基從奧丁的態度裡感覺到了什麼。

　　推斷出10顆無限寶石那樣大一個寶藏就在地球的洛基才會來這裡。

　　可對方現在究竟藏在哪呢？

　　「羅莎！」羅莎靠在沙發裡胡思亂想的時候，姍姍來遲的鋼鐵俠等人終於到了。

　　「還好嗎？」娜塔莎一隻手搭在羅莎肩膀上，凌厲的眼神掃向一旁的國安局探員們，「把鑰匙拿出來！」美豔的女特工氣勢驚人。

　　「貝克議員，我還真是不知道區區一個參議員居然也有調動國安局副局長的權利。」鋼鐵俠直接站在了艾德里安•貝克眼前，面沉似水。

　　貝克的保鏢相互對視，齊齊走向自家僱主身後。

　　「……不對。」羅莎撥開眼前把抑制器項圈鑰匙遞過來的國安局探員，「攔住他！」她死死指著胖議員身後那轉身想溜的秘書，「娜塔莎，洛基！他是洛基！」


第63章 翻轉的形勢

　　索爾的突然到來對於復聯和神盾局來講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九頭蛇間諜的風波只能勉強說是剛剛平息, 局內此刻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神盾局管理層內部已經出現了人員緊缺的嚴重情況。5級以上特工中, 幾乎20%都被查證是九頭蛇或者其他情報機構的間諜，而6級以上特工中這個比例幾乎達到了25%。

　　這還不算那些在清剿間諜的過程中負傷必須暫離職位或者被害的探員們。

　　此次對於九頭蛇間諜的圍剿工作，可以說是令神盾局元氣大傷。

　　尼克•弗瑞率領著自己手下兩員幹將菲爾•寇森和瑪麗亞•希爾最近幾天一直都忙得焦頭爛額。就算黑寡婦羅曼諾夫和鷹眼巴頓都回來幫忙、就算班納博士友情提供了技術支持，這些也是杯水車薪。

　　神盾局此次遇見的危機幾乎稱得上是創立以來除去美國隊長失蹤那次的第二大困局。

　　而就在尼克•弗瑞等人已經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 雷神索爾來了。

　　而且伴隨雷神而來的，還有一個糟糕透頂的消息——洛基來地球了。

　　「斯塔克，你怎麼看？」娜塔莎坐在會議室的轉椅裡, 洛基潛伏在地球的消息實在不能不讓他們警惕。

　　「很糟糕。」鋼鐵俠坐在主座, 他一點也沒理會索爾黑下來的臉色, 「索爾，你怎麼能讓這個消息洩漏出去呢？」

　　「我沒有。」索爾輕輕搖頭，「斯塔克，我沒有洩漏消息。我不知道洛基是從哪裡知道心靈之石還在地球的。」

　　是的，心靈之石還在地球。

　　鑲嵌在洛基所持手杖上的那顆無限寶石正是心靈之石。當日洛基被神盾局抓捕之後，被羅莎由1顆變為10顆的心靈之石也一起被神盾局接管。能量強大的無限寶石必須慎重對待, 雷神索爾曾經想要把10顆心靈之石全部帶回阿斯加德，但最後卻由於種種原因擱置了計畫。之後, 經由鋼鐵俠和尼克•弗瑞商議, 索爾同意, 10顆心靈之石全部暫由中庭保管。

　　但神盾局和雷神對外宣稱寶石是由他索爾帶回了阿斯加德。

　　神盾局與鋼鐵俠一同把心靈之石藏好，雷神索爾也做出了已經帶走心靈之石的姿態。原以為這件事絕對保密，但卻不知怎的洩漏了消息。

　　滅霸因為輕信了阿斯加德藏有10顆心靈之石的消息而率兵攻打阿斯加德，但洛基卻在交戰之中察覺到了什麼。

　　之後, 滅霸戰敗而走，洛基伺機尋找機會溜出，進而跑來了中庭。

　　「那現在怎麼辦？」安放心靈之石的地方是斯塔克和尼克•弗瑞共同選定的，屬於神盾局最高機密。這世界上就也就只有他們兩個知道放置寶石的位置。

　　洛基如果想要得到心靈寶石，那麼首先會選擇向誰下手呢？

　　「不如讓布魯斯給弗瑞當保鏢。」鋼鐵俠轉轉自己的椅子，絲毫不覺得他自己會被洛基選為攻擊的目標。「到時候洛基一出現，布魯斯就變綠，然後把洛基抓住。」浩克的戰鬥力可不是蓋的。

　　「嗯，然後神盾局又毀壞一座辦公樓。」班納自我調侃了一句。

　　「洛基應該不知道心靈寶石在哪裡。」索爾皺眉。給中庭的朋友們帶來安全隱患以及□□煩的人是自己的弟弟，這讓責任感很強的雷神覺得心裡不舒服。「如果我找到他，一定會親手把他抓起來，然後狠狠扔進監獄裡。」他說得是真心話。

　　「得了吧，你們阿斯加德的監獄和哥譚的阿卡姆精神病院一樣不靠譜。」斯塔克擺擺手，表示對阿斯加德監獄系統安保措施表示不信任。

　　「……中庭的監獄都叫精神病院嗎？」索爾有點跟不上鋼鐵俠的思路。

　　「差不多。」克林特皺皺眉，「斯塔克，近來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的好。洛基如果真的在地球，那他早點出現反而是件好事。」如果洛基遲遲不肯露面的話……

　　「洛基如果一直躲著不出來，那就肯定是在策劃什麼大陰謀。」娜塔莎把搭檔的話接上。

　　「就是這樣。」班納摘掉眼鏡揉了揉鼻樑，「我和斯塔克會想辦法，看看能不能透過面部搜索軟件找到洛基。」但成功的希望不大。

　　「那羅莎怎麼辦？」作為把心靈寶石從1顆變成10顆的元兇，小姑娘要怎麼處理？「斯塔克，你讓她回家了嗎？」克林特左右看看，這才發現小姑娘居然不在。

　　「嗯？賈維斯，羅莎呢？」斯塔克左右看看，也沒見到人。

　　「sir ，羅莎小姐今天沒有來復聯大廈。」賈維斯盡職盡責，「羅曼諾夫女士讓我轉告羅莎小姐今天她的課程需要暫停。所以羅莎小姐今天並沒有來復聯大廈。」

　　「她下課了嗎？叫她過來。」鋼鐵俠當即拍板，「再叫幾個人去她家裡幫她收拾東西。」洛基此次奔著無限寶石而來。而萬一那位惡作劇之神找不到機會接近他或者尼克•弗瑞，把注意打到小姑娘身上就不好了。「你叫她直接來這裡別回家……算了，我自己打給她。」說完，斯塔克掏出手機，撥通了羅莎的電話。

　　「……關機？」電話另一頭傳來的電子提示音讓鋼鐵俠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小姑娘是個典型的重度網癮少女，一刻也離不開網絡。羅莎的手機關機只有一個可能——她在睡覺。

　　但小姑娘不可能現在這個時間睡覺。

　　「賈維斯，定位她的位置。」鋼鐵俠起身，房間裡的其他人相互對視，之後也緊張起來，「斯塔克，羅莎怎麼了？」

　　「sir ，羅莎小姐的手機信號已經被屏蔽。」賈維斯給出的結論讓在場的復仇者們開始著急，「根據羅莎小姐身上佩戴的信號發射器傳回的坐標顯示，她目前處於這個位置——」

　　一個坐標被投射出來，外加一張曼哈頓實時衛星地圖。

　　「那是什麼地方？」班納看向身邊站著的鋼鐵俠，「托尼？」

　　斯塔克面沉似水，「那是國安局在曼哈頓的黑牢之一。」

　　……

　　「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站在落地玻璃前打電話的鋼鐵俠臉色難看。羅莎居然被國安局帶走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的人怎麼會被抓進去？！」賈維斯已經調出了羅莎公寓附近的監控錄像。畫面顯示，小姑娘是在1個小時前被國安局的探員們帶走的。

　　「立刻放人。」與國安局最高長官通話的斯塔克已經想打人了。「參議員艾德里安•貝克？那他麼是誰？！」

　　「斯塔克。」班納博士搖搖頭，示意鋼鐵俠沉住氣。

　　「斯塔克先生。」收到消息的菲爾•寇森這個時候走進來。

　　「行，可以，我立刻過去。」斯塔克到底是個合格的前軍火商人。與政府高官們打交道對他而言並不難。「在我過去之前，我要求你們的人停止審問華生，並且嚴禁任何人接近她。」

　　「寇森，你有什麼事回頭再說。」斯塔克現在可不想理會什麼洛基了，「我要去把羅莎帶回來。」該死的參議員貝克。

　　「等等，斯塔克先生，您先別著急。」寇森攔住抬腿就要向外走的鋼鐵俠，「你先看看這個！這是華生小姐被捕之後神盾局收到的文件。」

　　薄薄一頁紙被遞給了鋼鐵俠。

　　斯塔克看了寇森一眼，這才勉強在眾人的勸說下把文件接過。

　　通篇官方通告標準格式的開頭和結尾不談，再把其中在法律層面上可以有多種解釋的句子梳理好，整篇文件幾乎是明晃晃地傳達了一個暗示——

　　復聯的小變種人和歐洲的罪犯交往過密，國安局和參議員先生已經知曉。但鑑於神盾局和復仇者聯盟組織的特殊性，國安局也可以視情況既往不咎。

　　但「視情況」這三個字暗含的意思就已經很明顯了。

　　「他們想要什麼？」克林特率先問出來。

　　「由神盾局保管的無限寶石。」當然，這個條件是不會寫在紙上的。

　　「哼，無限寶石？」鋼鐵俠簡直要被氣樂了，「他一個參議員要那種東西幹什麼？！」事情明明是奔著他和神盾局來的，可卻把羅莎攪了進去。

　　「斯塔克，你冷靜點。」娜塔莎雖然也氣氛，但總算比鋼鐵俠沉得住氣，「寇森，你說那個參議員要求交換條件是無限寶石？」

　　這麼巧？

　　「原句是『蘊含巨大力量的宇宙能量體應該交由國家保管，神盾局自行處置不妥當』。」寇森雙手叉腰。

　　對方這種行徑實在噁心了點。

　　「神盾局保管了無限寶石的消息是什麼人放出去的，那個什麼參議員怎麼會知道？」克林特抓住了重點。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斯塔克搖搖頭，「我去把羅莎帶回來。」其他的事之後再說。

　　「我和你一起去。」娜塔莎起身，「寇森也和我們一起。」

　　「其他人在這裡等消息。」

　　……

　　時間撥回現在。

　　「還好嗎？」娜塔莎把一隻手搭在羅莎肩膀上，「把鑰匙拿出來！」美豔的女特工眼神凌厲，語氣冰冷。

　　「羅莎，感覺還好嗎？」與國安局周旋的工作斯塔克和寇森就能處理好，娜塔莎只顧著檢查小姑娘的狀態。「有哪裡受傷嗎？」國安局的手段可算不上正大光明。

　　「沒有。」羅莎幅度很小地搖搖頭，「沒受傷……」洛基究竟會躲在哪裡呢？

　　「快點把鑰匙交出來！」國安局的探員們遲遲不肯行動，羅曼諾夫已經失去了耐心。「聽見了嗎？」小姑娘是沒有外傷，但臉色卻白得嚇人。

　　「把鑰匙拿出來。」鋼鐵俠回頭看看靠在沙發上臉色慘白的小姑娘，語氣越發冰冷，「我再說一遍，你們沒有權利抓捕審問復聯的成員。關於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我們保留追究責任的權利。」

　　這個參議員倒是從什麼鬼地方鑽出來的？背後又站著誰？

　　國安局的探員在局長的示意下上前給娜塔莎送鑰匙。羅莎卻在這個時候發現，參議員貝克帶來的保鏢們都開始向他身後站去，但卻有一個人在送上了咖啡之後開始後退。

　　那個秘書……

　　羅莎仔細回憶洛基的樣貌。

　　呀，眼睛……

　　「不對，攔住他！攔住他！」顧不上身體不舒服，羅莎死死指著對面的方向，「托尼，娜塔莎，他是洛基！」

　　之後，就是一陣的兵荒馬亂。

　　即使是赤手空拳，會操縱魔法的洛基也並不好抓。但慶幸寇森與娜塔莎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鋼鐵俠又隨身帶了點小裝備，再加上國安局一眾精英探員們。一陣折騰過後，阿斯加德的二王子殿下還是落網了。

　　目前的情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是國安局副局長與參議員貝克聯合，以復仇者聯盟成員羅莎蒙德•華生與歐洲知名罪犯詹姆斯•莫里亞蒂疑似交往甚密為由實施抓捕。即使鋼鐵俠今天把羅莎帶走，也總還是留了一個把柄給對方的。

　　政治博弈，有時候一個小小的疏忽就有可能滿盤皆輸。

　　但洛基的出現徹底扭轉了這種局面。

　　因為謊言之神的出現和落網，目前的情況已經變成了國安局副局長和參議員艾德里安•貝克窩藏戰犯、並與洛基聯合、意圖謀害復仇者聯盟成員。

　　這樣的消息如果傳出去，別說區區一個國安局副局長和參議員，只怕是國安局局長也要立刻引咎辭職、相關人員皆會被追究責任。

　　「斯塔克先生，我希望這件事可以……」情勢的急轉直下讓鋼鐵俠佔盡了先機。羅莎與莫里亞蒂的資料被盡數轉交給神盾局和復聯，國安局一點不留不說，此次參與行動的副局長被立刻停職，接受內部調查。而主謀參議員艾德里安•貝克則立刻被抓捕。

　　神盾局的執法權寬泛、而鋼鐵俠的人脈也過硬。兩個人站在辦公室裡不過10分鐘，一切就都塵埃落定了。

　　「走吧。」羅莎靠在沙發上發呆，斯塔克站在門邊靠在了門框上，「sweetheart ，可以回家了。」

　　說著，他走進了國安局騰出來的休息室。

　　「還好嗎？」蹲下身，鋼鐵俠今天第一次靠近羅莎。

　　「呃……不太好。」依舊覺得有些噁心頭暈的羅莎看著近在咫尺的鋼鐵俠，準確地捕捉到了對方眼底的自責。

　　「還有哪裡不舒服？」斯塔克有點著急。

　　「我想喝可樂……」羅莎抓住了男人的袖子，「我還想吃冰淇淋……」

　　#這裡是來自一隻單身狗的七夕節祝福：別天真了，我就是不給你們發糖╭(╯^╰)╮#

　　頃刻間便鋃鐺入獄的謊言之神和參議員貝克經由協商之後皆被交由神盾局關押、看管。雖然國安局萬分想把犯人留下好能查出點什麼將功折罪，但拳頭比較大的寇森還是把兩個人一起帶走了。

　　「羅莎，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地點轉換到神盾局設立在曼哈頓、距離復聯大廈最近的一處分部。左手拿可樂杯右手拿冰激凌勺兒的羅莎窩在沙發上，臉色依舊不好。

　　「不用。」冰淇淋和可樂的刺激已經讓她覺得舒服了很多。雖然頭還是有點疼，但羅莎認為她已經沒問題了。

　　「羅莎，還是讓醫生給你檢查一下吧。」鋼鐵俠站在一側，他有點擔心。

　　「洛基。」相比其他人順利抓獲洛基以及救出羅莎的好心情，索爾現在就比較焦心了。「你為什麼要跑？」總有一種自家弟弟還小等大了就會懂事了的錯覺，雷神童鞋對於洛基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很是心痛。「還有，你為什麼要來地球？小姑娘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

　　比起弟弟再次作惡，索爾更生氣於對方此次手段的下作。

　　居然還學會欺負小孩兒了？！

　　對於活了幾千年的雷神而言，羅莎的年紀小得跟才出生也沒什麼區別了。

　　#鋼鐵俠&娜塔莎&鷹眼&美隊：總感覺被索爾佔便宜了#

　　牢房裡的洛基毫不在意地坐在地上，極其蔑視地掃了一眼外面的人。「索爾，你真是愚蠢。」一條腿伸直一條腿彎曲，並且把另一隻胳膊支在膝蓋上的謊言之神造型滿分、表情到位。「你真的以為你那蹩腳的演技能瞞得過我嗎？」10顆心靈寶石算什麼？最重要的是能夠把1顆無限寶石變成10顆的那個人。

　　「洛基，父王和母后很擔心你。」阿斯加德大戰之後正是用人之際，可就因為洛基擅自逃跑，他只能追著對方來中庭。

　　「你才是雷神。」洛基不在意地擺擺手，似乎那個大戰中國拚命保護弗利嘉的人不是他一樣。

　　「你……」雷神為自己弟弟的冥頑不靈感到憤怒。

　　「你們沒有權利□□我！」與洛基相比，另一位囚犯就顯得不有風度了。還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就已經被神盾局探員拿下的參議員貝克憤怒地朝著外面的人怒吼，「神盾局沒有權利□□我！」

　　「哦，愚蠢的中庭人。」洛基饒有興致地欣賞了一下對面「獄友」的表演。

　　「閉嘴吧你！」其他人也沒給貝克好臉色。「貝克先生，您涉嫌與洛基合謀，搆陷復聯成員並且意圖盜取神盾局最高機密，我們有權利抓捕您。」寇森一臉公事公辦的表情，「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避免產生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此刻，貝克的臉色難看極了。

　　「不，我，我是被那個外星人迷惑了！」能夠白手起家坐上參議員位置的貝克自然不會束手待斃。他立刻察覺到怎樣做對他自己最有力。「洛基，是洛基搞的鬼！我肯定是被他控制了！我要求進行精神鑑定！」

　　「噗……」其他人沒有說話，洛基就笑出來了。「心靈寶石可是在你們手上，我可不會什麼控制人心的魔法。」最多不過，他就是在那個蠢貨耳邊慫恿了幾句而已。

　　「我是被控制了，我要求進行精神鑑定！」貝克站在牢房門口，強作鎮定。

　　關押洛基的牢房是位於神盾局此處分部的地下牢房。從電梯下去之後乍看上去只是一個空蕩蕩的大廳，也就是復聯等人現在所處的位置。而這個地下牢房只有兩件最高級別的□□室，分別就在大廳的兩側。

　　貝克的級別原本是不夠關在這裡的，但斯塔克為了嚇嚇他給羅莎出氣，所以才讓寇森把人關在了洛基對面的牢房裡。

　　而且還特地開啟了牆面裝置，讓貝克時時刻刻都能看見關在對面的謊言之神。

　　「羅莎」，他們已經檢查了羅莎被國安局注射的藥物，只是一般的鎮靜類藥劑並且計量不大，按照常理來說羅莎在睡了一覺之後應該完全恢復了才對。但現在小姑娘還白著的臉色開始讓大家懷疑羅莎是不是過敏了。「來，我們上去。」娜塔莎朝著同伴點點頭，示意眾人她帶人去樓上檢查一下。

　　羅莎放下手裡的冰淇淋，站起來打算跟娜塔莎上去。雖然很想圍觀討厭的洛基和貝克倒霉，但她確實覺得不太舒服。

　　「對，還有她！」貝克看到站起身的羅莎，想到對方被鋼鐵俠等人護著的姿態，突然計上心來，「她從來都不在復聯對外公佈的成員名單裡！我看過神盾局的檔案了，她是力量強大的變種人！」

　　貝克總算找回了自信。

　　「你們能保證關著我一輩子都不讓我見到其他人嗎？你們能保證我不會接觸到記者嗎？」參議員先生自以為掌握了先機，「一個力量強大到可以控制神明的變種人……你們說，她的身份要是對外公佈了，會怎麼樣？」貝克得意洋洋地笑起來。

　　活著真的不好嗎？

　　寇森和復聯等人抽搐著眼角看向絲毫不知羅莎可怕之處的參議員貝克。

　　羅莎晃晃悠悠地牽著娜塔莎的手，回頭看看一副小人得志表情的艾德里安•貝克。

　　生氣。

　　羅莎忽然想起來她自己被幾十把槍指著的恐懼和被打進麻醉劑時的驚慌，以及被人戴上變種人抑制裝置時的憤怒。

　　她又沒做過壞事，他憑什麼欺負自己？

　　【叮咚，羅莎醬不氣不氣，摸摸頭！作為一個菇涼，任何一個女孩子活在世界上都應該有自己是女主角的自覺！作為女主角，首先要達到的一項成就是懟天懟地！敢欺負主角，他絕對是活膩了！現在我們精心挑選一個適合他的能力——#閱讀理解滿分！學好語文，走遍世界都不怕！#】

　　「斯塔克先生，還有這位神盾局的探員先生，我希望你們還是想想清楚。我在國會也是有些朋友的，你們難道真的認為我沒有辦法把她的消息傳遞出去嗎？」貝克整了整自己的領帶。

　　「你們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穿【嘩——】牌的定製西裝嗎？」參議員先生高傲地昂起了頭，「作為一個合格的參議員，我手下的人也是要吃飯的。我不僅僅自己穿這個牌子的衣服，還要求我的團隊也必須人手一套【嘩——】的定製西裝。這表明了我對自己的政治訴求以及對於人生道路上可能遇見的坎坷的一種積極態度。從政的道路上會遇見許多危機與誘惑、陷阱與轉折。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忘記在參選之初為自己立下的那個誓言。這個牌子的西裝就表達了我對於人生的選擇和從政信仰的堅持。」

　　牢房外的大家一臉懵逼。

　　「怎麼？聽不懂？」貝克鄙視地搖了搖頭，「我就是不愛跟你們這些沒文化的人說話。小學語文學過嗎？閱讀理解做過嗎？語文考試的時候及格過嗎？」

　　↑以上是來自一個學霸的質問。

　　「誒呀，話說得直白一點，我要是穿得太破了誰會尊敬我？那些大公司和開發商在賄賂議員的時候可也是看人下菜碟的。我要是像眾議院裡那個老議員穿得那麼破破爛爛，你們以為他們送上來的支票還會有7位數嗎？」

　　哦……

　　眾人恍然大悟。

　　「記下來。」寇森吩咐身邊的探員。

　　「還有，你們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戴這條領帶嗎？」貝克又整了整自己的深色條紋領帶。「這條領帶是深藍色的，深藍色這個顏色本身就已經被設計師賦予了很多的含義。深藍色和條紋的設計代表了我內心的沉靜以及已經準備好可能會遭遇到阻礙但決不退縮的決心。人們在探求真理的道路上總是會付出許多代價，但我的決心就好像這條領帶一樣，絕對不會動搖。無論探求真理的道路上發生了什麼，我都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的初衷。」

　　「……又沒聽懂？」學霸貝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跟你們這群沒文化的人真是……這條領帶就代表了我一定要把復聯或者神盾局拉下水的決心。鋼鐵俠托尼•斯塔克掌握著那麼多的核心科技，隨便哪一樣拿出來都夠我吃喝一輩子的了。可那個傻子就是不肯再賣軍火！你們說他不是傻是什麼？我今天不管怎樣都一定得把復聯那個小丫頭咬死！她沒和莫里亞蒂交往甚密沒關係，我手下有得是人，總能給她找到不妥當的地方！到時候斯塔克想把人帶回去……我非得咬下他一口肉不行！」

　　貝克臉色凶狠。

　　「記下來。」寇森已經快繃不住樂了。

　　這樣審犯人太愉快了。

　　「還有還有，你們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一定要系這樣一條皮帶嗎？」貝克一把撩起了自己的西裝，「這條領帶是純鱷魚皮製作，絕對手工縫製，品牌夠響、價格夠貴！配得上我高貴的身份！」貝克揚了揚頭，「這條領帶無論從材質到製作工藝都體現出了精益求精的匠人精神！做皮帶就好像做人或者從政，我們無論從選人到培養再到實踐，都要本著一絲不苟的精神，讓民眾們感受到我們一心為國的精神！」

　　參議員先生自豪地摸了摸自己的金屬皮帶頭。

　　「一看你們這群蠢貨就聽不懂！」他痛徹心扉地搖了搖頭，「我的秘書是個帥小夥。身高腿長名校畢業、肩寬窄腰八塊腹肌，外加兩條長長的人魚線。」貝克陶醉地回想了一下。「我要是皮帶太難看了，可怎麼有面子讓他看見呀！這是我做辦公室性交易時良好的自我修養！另外我絕對不穿風騷的紅內褲！那樣會破壞性致的！」

　　他驕傲地點點頭。

　　秘，秘書……

　　性、性交易……

　　牢房外的大家不由自主把目光全部投向了洛基。

　　洛基不是在假扮貝克的秘書嗎？

　　難道洛基為了整倒復聯居然犧牲了這麼大嗎？！

　　大家震驚了。

　　索爾已經懵了。

　　「你們這群人理解能力就是不行。」貝克又搖搖頭，「你們再看看他，你們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穿一件綠色的斗篷來地球嗎？」參議員先生把目光投向了對面牢房裡的洛基。

　　「那件墨綠色的斗篷代表了他對於自己命運的無聲控訴！作為從小被人忽視的養子，他經歷過常人難以想像的煎熬和自我否定。墨綠色既代表了生機的蘊含又代表了人內心的苦悶和絕望。這個顏色是最能夠表達洛基內心的色彩！」學霸貝克給學渣們講解，「這個顏色不僅僅表達了他的痛苦和折磨，也暗含著他內心對於親情的希望和渴求！」

　　……

　　「換句話說，就是他媽當初做窗簾的時候剩下的布就只有這個色（sai，請讀第三聲）兒了，這傻孩子就拿來當斗篷了！」貝克揮揮手，「不然哪個正常男人還非得把綠穿身上呀，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綠了呢！」

　　……

　　被強行解讀了的洛基——我tm喜歡綠的你有意見嗎？！？！？！


第64章 出其不意

　　參議員艾德里安•貝克連珠炮似的從他自己的衣著服飾一直說到他與各大知名企業之間的權錢交易。

　　菲爾•寇森等人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把貝克自己交代出的罪行全部記錄在案、然後寇森示意身邊的探員這些都可以交給手下人去查了。

　　#就這麼簡單粗暴地化解了一個政治危機#

　　#忽然發現小羅莎特別實用、想拉進神盾局腫麼破#

　　喋喋不休的貝克直到30分鐘之後才住嘴, 而彼時, 他已經把他自己所有的把柄都交到神盾局和復聯手上了。

　　「這……我是被人控制了，那些證詞不能夠作為指控我的證據。」臉色慘白的貝克像看鬼一樣看著站在黑寡婦身邊的小姑娘，「是你，都是你！」他指著羅莎, 恨不能從牢房裡蹦出來咬對方一口。

　　「貝克先生，神盾局目前已經掌握了您托借您妻子弟弟的名字開設在開曼群島的3個賬戶。」寇森笑得一臉和平，「在事情完全調查清楚並且移交法庭之前, 還請您在這裡安心住下吧。」3個賬戶找到, 若干機密文件也被從參議員先生的保險櫃裡取出, 貝克的罪責已經是板上釘釘了。現在就只等從貝克嘴裡問出他究竟是從哪裡得知神盾局和復聯保管著無限寶石的消息，人就可以轉交給法庭了。

　　被神盾局抓住了把柄又得罪了人脈極廣的鋼鐵俠，貝克的下場可想而知。

　　羅莎總算給自己出了口氣。

　　「索爾，你弟弟綠披風的由來你知道嗎？」克林特沒忍住問。

　　洛基用綠披風居然是因為神後弗利嘉做窗簾時只剩了綠布？！這個消息太驚悚，鷹眼童鞋覺得他已經無法再直視自己小時候讀的北歐神話了。

　　「我、喜、歡、綠、色！」洛基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狠狠瞪了老房外的人一眼。

　　「呃……我覺得不是……」索爾仔細想想，發現他居然想不起來自家弟弟洛基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整天披著那件綠色披風的了。

　　但肯定不會是因為母后用剩的布……吧。

　　「索爾先生, 阿斯加德王宮裡的窗簾都是什麼顏色的？」羅莎好奇地問。

　　「阿斯加德的王宮裡有很多宮殿。」索爾回頭給被自家弟弟牽連的小姑娘解釋，「每個宮殿的風格並不完全一致。」畢竟每個人的審美和愛好都是不一樣的。

　　「那洛基的宮殿呢？」羅莎現在不覺得難受了, 她非常想知道謊言之神披風的由來——她覺得貝克不是亂說的！

　　「呃……」索爾呆呆一愣, 「好像內部是銀色裝飾和綠色幔帳……」

　　「哇哦……」羅莎點點頭, 下了結論，「所以還真是窗簾！」

　　「不、是、窗、簾！」洛基氣得想打人。

　　……

　　「那我是不是就不用住在復聯大廈了？」醫生幫羅莎檢查了一下身體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推斷大概是因為羅莎對於鎮靜類藥物有些不良反應，但鑑於此時藥物已經被身體排出, 所以也沒辦法下結論。

　　「不，你還在暫時住下。」斯塔克看到醫生的檢查報告也算安了心，他其實有點擔心洛基會趁機對羅莎做什麼。現在檢查報告出來沒問題，他就放心了。「貝克究竟是從哪裡得知神盾局和我保管了那些無限寶石的事情還沒查出來，而且洛基是否把這個消息洩露給其他人我們也不得而知。你暫時還是先住在復聯大廈，等我們確定貝克身後的人是誰之後，你再回家。」小姑娘自己住還是危險了些，這次不就被人鑽了空子嘛。

　　「貝克背後的人？」羅莎抓住了鋼鐵俠話裡的重點。

　　「貝克只是個參議員，他白手起家，只是因為娶了一位豪門出身的妻子才勉強擠進議會而已。」在羅莎身邊坐下，斯塔克絲毫不覺得他跟人一起並排坐在病床上有點奇怪。「從他的人脈和能力來看，他不像是能策劃得了這麼大一個陰謀的人。」

　　無論背後的人想要無限寶石做什麼，都一定所圖甚大。10顆無線寶石，對方肯定不是拿回家當家居裝飾用那麼簡單。

　　蘊含巨大力量的寶石如果落入意圖不軌的人手裡，絕對是場災難。

　　而羅莎，卻偏偏又是那個把1顆寶石變成10顆的人。

　　在知情者眼裡，只怕小姑娘就是個金礦。

　　「托尼，你有沒有想過，復仇者聯盟只是個民間組織，雖然掛靠在神盾局之下，但畢竟名不正言不順。」羅莎在恢復記憶之後就一直猶豫要不要和鋼鐵俠說這件事。現在出了貝克的事情，她有點憋不住了。「你們義務去抓恐怖分子和壞人，還維護和平。但實際上……復仇者聯盟並沒有執法權。」

　　平心而論，超英法案並不是一點道理也沒有的。

　　復聯的大家一味地做義工並不是一件好事，就好像鋼鐵俠一直不在意地其他人買單一樣。時間久了大家就會忘記其實復聯的大家沒有義務為別人出生入死，托尼•斯塔克也沒有義務為別人承擔責任。

　　甚至會開始埋怨，都是因為超級英雄的存在，才會惹出那麼多亂子。自己家的房子被恐怖分子炸了，為什麼鋼鐵俠不能再多賠一點錢？

　　人心是個很複雜的東西。

　　「你想說什麼？」斯塔克轉過頭，看向臉色依舊有點白但眼睛卻亮晶晶的小姑娘，「sweetheart ？」

　　「托尼，復聯只是個民間組織，裡面卻有那麼多力量強大的超級英雄。」羅莎上輩子加上這輩子都只是個有點小聰明的普通人。比起可以造出鋼鐵戰衣的鋼鐵俠或者打擊過納粹的美國隊長等人，她自覺自己的腦子沒有人家厲害。

　　但只要超英們自己有了保護自己權益的想法和預見未來危機的意識，那樣厲害的英雄們，又有什麼是不能解決的呢？

　　「這次不過是一個參議員而已，就能把我抓住，還險些讓你栽了跟頭。」羅莎示意鋼鐵俠別插嘴，「托尼，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政府中的大多數人開始覺得超英的存在是一個威脅，到時候大家又該怎麼辦呢？」

　　在國家機器面前，再厲害的超級英雄又能怎麼樣？

　　斯塔克愣了愣。

　　作為未來學家，他想得一直比其他人遠得多。雷神索爾的存在讓他擔心過地球的安全，自從他公開宣佈自己鋼鐵俠身份後罪犯激增的數據也讓他憂慮過超英存在的合理性和未來發展的侷限。

　　甚至他從神盾局那裡拿回來做研究的2顆無限寶石，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但除了他之外，好像其他人並沒有察覺到復聯未來可能會遇見的危機。

　　不過現在……

　　「這種事情可不是你該想的」，斯塔克伸出手，爪子摸上了身邊小姑娘的腦袋，「區區一個貝克我還是搞得定的，一會兒我讓羅曼諾夫送你回覆聯大廈，你就待在裡面老老實實睡一……羅莎，羅莎？！」

　　羅莎最後知道的就是鋼鐵俠的手摸亂了她的頭髮，可還不等她去拍，眼前就黑了。

　　羅莎是在熟悉的環境裡醒來的。

　　柔軟的床鋪上鋪著草莓圖案的床單和同色被子，枕頭邊坐著好幾隻丑萌丑萌的蔬菜型抱枕——方便睡著的她輪流寵信（抱著睡）。身上的睡衣穿戴整齊，甚至腳上還穿了一雙毛絨襪子。

　　地上的長毛地毯是因為天氣漸涼所以她才從網上淘回來的，房間的擺設也是羅莎自己用了3年多的。

　　這是她的臥室。

　　羅莎掀開被子下床走到窗邊向外看，依舊是熟悉的風景，甚至復聯大廈也在不遠處清晰可見。

　　她什麼時候回家來了？她怎麼一點也不記得？

　　羅莎敲敲自己的腦袋，把礙事的頭髮撥到一邊去——她睡覺之前在幹嘛？

　　狐疑地打開臥室的門，羅莎走進自家客廳。不算大的小客廳是她自己精心佈置過的，舒服的沙發和漂亮的茶几，地上還扔著好幾個圓球狀的懶人沙發。

　　「我這是……」羅莎使勁兒拽拽自己的頭髮，越發覺得不對勁兒。

　　她是什麼時候回了家？她回家之前在做什麼？她在睡著之前是在……

　　「你醒了。」沙發上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羅莎被聲音嚇得一激靈。

　　明明剛才還空無一人的沙發上此刻居然出現了一個人影兒。黑髮和墨綠色的披風清晰地彰顯了來人的身份。

　　阿斯加德二王子、謊言之神洛基。

　　「洛基？」羅莎疑惑地看向緩緩轉過臉來，坐在自己沙發上的男人，覺得難以置信。「你怎麼會在我家裡？你不是被……你不是……索爾他說你……」雷神索爾從天上掉下來說洛基丟了的事她記得，可後面呢？

　　「索爾他說我什麼？」已經勝券在握的洛基心情很好，他甚至很有紳士風度地朝著羅莎比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羅莎不自覺地走地走到沙發前，真的坐在了洛基對面。

　　「索爾他說你從彩虹橋上摔下去，之後就不知所蹤……」羅莎觀察著對面的謊言之神，努力想從對方身上看出破綻。

　　索爾來了，洛基來了，現在是幾號？她今天有去上課嗎？她是在做夢還是……

　　洛基不說話，只是以一種高傲地表情保持著微笑坐在羅莎對面。羅莎心裡緊張，於是伸出手去拿茶几上的茶壺。

　　還散發著香味兒的咖啡劃出一個美麗的弧線，被倒進杯子裡。

　　不對。

　　羅莎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她不喜歡咖啡，她也從來不會在自己最喜歡的茶壺裡煮咖啡。

　　羅莎表情的變化自然瞞不過對面的洛基。

　　「哦？」謊言之神沒想到對方一個弱小的中庭人居然這麼快察覺到他動得手腳，「我哪裡露了破綻？」他自信自己的魔法不該有疏露才對。

　　「我不會在家裡喝咖啡。」羅莎推開了杯子。鬼知道這杯子究竟存不存在，或者裡面被洛基裝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我以為你們中庭人都喝那東西……」洛基搖搖頭，心情好的他決定不計較對面螻蟻的態度問題。「就連索爾那個蠢貨自從來了中庭之後，都開始變得口味更奇怪了。」

　　羅莎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面的謊言之神，一邊仔細留意四周的情況。

　　她這是在哪兒？

　　「我在哪兒？」洛基那居高臨下的態度讓羅莎火大。揉了揉眉心，羅莎試圖回憶起她在被抓之前都在做什麼。

　　「well ，你可以認為這就是你家。」洛基如果肯好好回答問題，那麼他就不叫謊言之神了。

　　你憑藉這個說話風格居然還能順利活到這麼大，真的要感謝你哥哥的不殺之恩你知道嗎？

　　羅莎心裡吐槽洛基裝逼，「這不是我家。」洛基不可能在把她綁架之後又好心把她送回家。

　　「這確實不是你家。」洛基晃晃自己的杯子，他自己喝得可是阿斯加德傳承多年的醇釀。

　　洛基究竟是怎麼活到這麼大年紀還沒被人打死的？

　　羅莎覺得這絕對是個不解之謎。

　　「你一點也記不起來了？」洛基慢悠悠地喝光了杯裡的酒，欣賞夠了對面中庭人那慌張卻又要強作鎮定的傻樣子，這才開口。

　　羅莎一隻手拽住自己的一縷頭髮，另一隻手在身後握成了拳。洛基在如何惹怒別人這件事上真是天賦驚人。

　　「我記得我正要回家，走出電梯之後……啊！」走出電梯之後她被國安局的人抓了？！

　　「是你！」羅莎終於想起在她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他們給我打得鎮定劑，你在裡面加了什麼？！」

　　昏迷前的最後一個畫面是鋼鐵俠把她扶住喊醫生，而緊接著就是神盾局內部警報響徹大樓的聲音——有人衝進醫務室裡告訴托尼說洛基從牢房消失了。

　　「那是阿斯加德特產的一種花。」陰謀得逞的洛基心情好的不得了，「花蕊搗碎提取汁液，是一種非常強效的藥劑……」

　　身披墨綠色窗簾的謊言之神裂開一個充滿惡意的微笑，「用你們中庭人的話說，就是能夠讓人在睡夢中見到天堂。」

　　羅莎嚥了嚥口水。

　　見到天堂？□□嗎？

　　「不過你放心，你服下的計量還足以讓你立刻斃命。」洛基靠在沙發裡，很開心地看著對面的中庭人被嚇得顫抖的樣子，「不過如果要是10個小時之內你還沒有吃下解藥的話……你們中庭有個童話故事，叫《睡美人》。」謊言之神一副自己博學多識的模樣，「嘛，不過王子的吻是不可能喚醒中了毒的你的。」

　　一個堂堂阿斯加德二王子、全宇宙知名罪犯居然還會看《睡美人》？

　　羅莎忽然覺得她自己似乎窺探到了什麼大秘密。

　　「我們這是在哪？」洛基沒有立刻動手要她的命一定是因為他有所圖謀。被當作人質下了毒不怕，怕得是綁匪不求財、只要命。

　　但洛基明顯不是只想殺人洩憤而已。

　　「這裡是……」洛基揮了揮手，頃刻間，羅莎熟悉的畫面全部消失。四周的裝飾恢復成了原本的樣子。

　　這是一間巨大的倉庫，空無一人。只在中央擺放了兩張沙發和一張茶几，茶几上放著兩個杯子和一個酒壺。

　　羅莎拒絕去思考自己剛剛究竟是從哪裡爬起來的。

　　#梁子結大了我告訴你！#

　　「你想要什麼？」羅莎低頭看看，還行，身上的衣服雖然全是褶子但好歹還是原來那套。「洛基，托尼他們是不可能因為你抓了我就把無限寶石給你的。」復聯的大家又不傻，誰會助紂為虐？

　　「哦，不。」洛基搖搖頭，「我已經不需要那些心靈寶石了。」10顆寶石固然很誘人，可復聯和索爾絕對不會盡數交出。那麼比起肯定拿不到全部10顆心靈寶石並且還有可能需要把難得到手的人質交出去的場面，謊言之神當然知道怎樣的選擇才對他自己最有力。

　　「比起你，那些心靈寶石已經不那麼重要了。」一個金礦和幾塊金子比，哪個更重要？

　　羅莎心裡一沉。「我還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值錢了。」洛基究竟是怎麼跑出來的？他又到底想要什麼？

　　「哦，你當然不算什麼。」洛基藐視地掃了一眼對面狼狽的小丫頭，「如果不是因為你可以分裂心靈寶石，區區一個螻蟻，你以為我會多看你一眼嗎？」高傲的阿斯加德二王子靠在沙發裡，一隻手舉著酒杯，雙腿交叉。

　　羅莎已經發現了，但凡是她遇見過的反派——除了小丑以外——皆以凹造型和裝逼為第一要務，就連搞事情都得往後排。

　　#小丑：你以為我不想凹造型嗎？你以為我不想裝逼嗎？你tm給我機會了嗎？！#

　　「那些中庭人幫我給你打進去的藥劑在10個小時之內就會發作，如果你不乖乖聽話的話……」完全佔據主動權的洛基很有耐心，「哦，相信我，潘多拉之花的毒液發作而死的感覺可不怎麼好。」

　　呵呵。

　　潘多拉之花？大哥你怎麼不給你的毒起個更霸氣一點的名字呢？比如死神之吻啥的？

　　羅莎心裡鄙視洛基嚇唬人，但她又不敢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給她下了毒。

　　「別想著要耍什麼花招。」洛基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解藥可不在我身上。另外我在你身上施了魔法，如果你敢耍什麼小聰明……」

　　憑空出現的光線割壞了羅莎的裙角。

　　「哈哈哈……」洛基嘲笑羅莎受到驚嚇的傻樣子。

　　「你抓我到底想要什麼？」被割壞的裙角摸上去還有一絲絲燙手，羅莎確實是被洛基這一招嚇到了。

　　是她忘了，洛基畢竟是個反派，就算再怎麼承包了電影裡的笑點，現在在她面前的，可是一個活生生的謊言之神。

　　羅莎在這一瞬間感覺到了深深的恐懼。

　　「很簡單。」洛基滿意地揚了揚下巴。「我要你多給我幾顆這個——」

　　一顆發著幽藍光線的寶石被洛基托在手上。

　　這不是？！

　　羅莎覺得眼前的東西眼熟極了。「這不是神盾局保管的寶石嗎？」洛基拿出來的根本就是心靈寶石。

　　「哦，更正一下，是神盾局從我手上搶去的寶石。」洛基今天的心情真的很好，「不過現在物歸原主了。」他把寶石放在了茶几上，「現在，我要看到它變成10顆。」

　　謊言之神說出自己的要求。

　　羅莎有點懵。洛基難道以為這是切蛋糕嗎？她想變就能變得了？

　　「我……」羅莎有些不知所措。

　　【叮咚，羅莎醬，這個可不太容易呀。】APP蹦出來，【你要想好了再決定！】

　　「怎麼？」洛基對於羅莎的猶豫很不滿，「看來你還是不明白誰才是你的主人。」謊言之神揚起自己高傲的頭顱。

　　「別！」羅莎被出現的光點嚇得從沙發裡跳起來，「別！別……」會魔法了不起呀！

　　「洛基，你都有一顆心靈寶石了，你還要那麼多做什麼？」羅莎盯著茶几上的心靈之石，對於盤旋在周圍的白色光點恐懼到了極點，「阿斯加德已經因為無限寶石的事情招來了滅霸，難道你還覺得不夠嗎？」滅霸攻打阿斯加德，想來也只能是因為雷神索爾做出了帶走心靈寶石的姿態，「難道你希望阿斯加德成為九大界的眾矢之的才能善罷甘休嗎？難道你和滅霸是一夥兒的？！」

　　托尼、娜塔莎，你們酷愛來救命啊！

　　「你胡說什麼？！」洛基厭惡索爾，認為對方沒有能力超越自己；他也討厭父王奧丁，認為對方偏心。但對於阿斯加德和母親弗利嘉，他卻是全心全意的。

　　他可以在阿斯加德被人攻擊時拿起武器保護家園，也會為了保護母親而奮戰。他不允許居然有人敢這樣污衊他。

　　「你這個……」

　　「嘭！」巨大的撞擊聲傳來，緊接著洛基消失在碎玻璃和金屬碎片裡。

　　「嘿，浣熊！」一片粉塵之中有人憤怒地吶喊，「看看你幹得好事！這下好了，我們得賠多少錢？！」


第65章 多災多難的二公主（上）

　　3個小時前, 地球。

　　「羅莎？！」並排坐在一起的小姑娘忽然眼睛一閉向後一倒, 眼疾手快把人扶住的鋼鐵俠急忙站起身，「醫生！」一邊叫人，斯塔克一邊檢查倒在臂彎裡的小姑娘。

　　沒有外傷。

　　「斯塔克先生，讓我來！」剛剛才出門的醫生被鋼鐵俠一聲大吼叫了回來。眼見之前才被自己確診沒有異常的人此刻倒下來, 醫生也是一驚，「您讓讓，讓我看看……」

　　這個時候, 警笛聲忽然響徹整個大樓。

　　「囚犯逃脫, 一級戰鬥戒備。重複一遍, 洛基逃脫，所有非戰鬥人員請立刻前往避難，主樓封閉，所有戰鬥人員請立刻報告所在位置……」

　　「什麼？！」鋼鐵俠站在醫務室裡，滿臉不可置信。

　　「斯塔克，你聽見了嗎？」耳機裡, 克林特的聲音傳來，「你安置好羅莎立刻過來, 洛基消失了！」

　　……

　　「這怎麼可能？！」神盾局曼哈頓分部最高警戒級別的地下牢房前, 復聯一行人看著空無一人的監牢, 只覺得頭疼。「洛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呢？」所有人把目光一起轉向索爾。

　　「我們肯定是中計了。」雷神拿著自己的大錘站在監牢前面，然後轉回頭看向自己的同伴，「恐怕我們最開始抓住的就只是一個幻影。」都怪他。

　　「現在羅莎也昏過去了。」作為身經百戰的神盾局精英，克林特的神經對於陰謀有種天然的敏感, 「也許洛基最開始的目標就是她。」心靈寶石再強大又有什麼用，只要抓住了小羅莎，洛基想要多少寶石不行？

　　「羅莎呢？」娜塔莎看向鋼鐵俠。

　　「我把她放在地下
第3避難室裡了。」所謂「地下第X避難室」是一個代稱，那是神盾局各分部在各自的辦公大樓裡準備好的安全屋，目的在於當神盾局各部遭遇敵人猛烈襲擊之時為非戰鬥人員和指揮人員提供一個安全的場所。

　　而「
第3避難室」是局長級別專用，就算曼哈頓遭核彈襲擊，安全屋裡的人也可以毫髮無傷地在裡面度過幾個月。

　　「sir ，我在大樓裡找不到洛基的行蹤。」賈維斯向自家先生匯報搜索結果。

　　「賈維斯找不到他。」全副武裝的鋼鐵俠眾人幾乎可以說對於憑空消失的洛基束手無策——也許謊言之神從頭到尾都沒有在他們面前顯出真身。

　　「大樓已經封閉了。」寇森雙手抱胸、眉頭緊皺。「我會讓探員們逐一排查。」不管洛基是不是跑了，他們都得仔細檢查一番才行。

　　「班納去看著羅莎。」布魯斯•班納是一位出色的科學家而非戰鬥人員，浩克的破壞力太大也不適合在神盾局分部裡出現，所以沒有變身的綠胖是目前最適合看護昏迷小姑娘的人選。

　　「我負責大樓外側，如果洛基從空中逃跑我負責把他抓住。」鋼鐵俠分派任務。「巴頓和羅曼諾夫各帶一隊負責地面。」

　　「我和你一起。」索爾看看鋼鐵俠。

　　「行動。」

　　對於神盾局分部大樓的搜索一無所獲。

　　洛基就這麼「噗」地一下，憑空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如果他早就有逃跑的能力，那幹嘛非要等到被我們關起來才跑？」班納博士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而如果我們從最開始抓住的就是一個幻影，那麼洛基又為什麼非得讓我們以為我們已經把他抓住了呢？」

　　「布魯斯，羅莎怎麼樣？」依舊帶隊戒備的娜塔莎也覺得事情蹊蹺。

　　「體徵平穩，不進一步檢查我看不出有什麼問題。」班納回頭看看床上睡著的小姑娘，「等一會兒我給她檢查之後最好讓索爾來看看。」以免羅莎是中了什麼神域的小花招。

　　「索爾，斯塔克，你們那裡怎麼樣？」克林特的搜索也是毫無進展。

　　「NO」，兩個居高臨下的人同時回答問題，「我們這裡什麼都沒有，沒看見洛基。」

　　「什麼也沒發現。」娜塔莎和克林特的聲音也在耳機裡響起。

　　「什麼也沒有，洛基逃脫了。」坐鎮指揮室的寇森不得已給出最後的結論。

　　「damn！」幾位超級英雄都都很沮喪。

　　「嘿，guys」，班納博士的聲音再次從耳機裡傳來，「羅莎，消失了。」

　　「什麼？！」

　　現在。

　　巨大的飛行器以頭部倒栽蔥的姿態整個從天花板上砸下來，位於最前端的駕駛室已經因為猛烈撞擊而變形。

　　玻璃碎片和其他破碎的小金屬塊散落了一地，飛濺的殘骸甚至打在了距離過近的羅莎身上。本就皺巴巴又被洛基燒出了幾個洞的連衣裙此時看上去更加狼狽了。

　　不過比起洛基來，她的運氣已經要好得多了。

　　謊言之神整個人因為躲閃不及被從天而降的飛行器砸了個正著。此時，只見剛剛還酷爽狂霸拽的阿斯加德二公主殿下已經只有兩條腿露在外面了。

　　括弧，那兩條腿還時不時抽搐一下。

　　「嘿，浣熊！」一個憤怒地男聲從塵土飛揚飛船駕駛室的位置傳來，「看看你幹得好事！這下好了，砸壞了人家的倉庫，我們得賠多少錢？！」

　　「不許叫我浣熊！」重物撞擊的聲音傳來，緊接著剛剛還咆哮的男聲就被另一個聲音壓了下去，「下次你再敢叫我浣熊我就把你的【嘩——】切下來送給你剛認識的姑娘當紀念品！」

　　「哈哈哈哈，小浣熊，這是我本年度聽過的最有意思的笑話，把我的【嘩——】切下來，你夠得著嗎？」隨著這句話落地，一個身穿老式紅色皮馬甲的男人「嘭」地一聲從飛船殘骸裡飛出來，重重摔在了羅莎腳邊。

　　「我可以現在就讓你看看我夠不夠著！」伴隨著這句話，一隻呲著牙、穿著衣服、滿身綁滿了子彈、背後背著一把與身體極其不成比例的槍的乾脆面……哦不，是小浣熊手裡舉著一把長刀走了出來。

　　咦？星爵和他的小夥伴們居然來地球了？

　　手持凶器的火箭站在皮特面前，然後高高舉起了手裡的刀，狠狠瞄準了某個地方——

　　「Excuse？」羅莎可不想作為銀河護衛隊內鬥的目擊證人將來某一天出席法庭指證小乾脆面君故意傷人。「咳咳，下午好……先生們？」火箭是男人吧？

　　星爵和火箭同時把腦袋轉向了聲音的來源。

　　「我們被抓住了。」彼得瞪大了眼睛。

　　「很好，就因為你，我們現在被倉庫的主人抓住了！」火箭憤怒地呲牙。

　　「卡魔拉為什麼非得今天去購物！」

　　「卡魔拉個鬼！我們這個時候應該快跑！」

　　「對，快跑快跑！這麼大的倉庫，我們可賠不起維修費！」

　　說時遲那時快，剛剛還互相要拚命的星爵和火箭同時一躍而起，然後快速跑向已經被撞得面目全非的飛行器。

　　然後同時站住。

　　「這TM撞成這樣還怎麼飛？！」火箭憤怒地轉頭看向星爵，「都怪你！」

　　「這怎麼能怪我？！」星爵不甘示弱，「是你非得在駕駛飛行器的時候來打我，我們才掉在這個倉庫裡的！」

　　「倉庫主人找上門的時候你用自己的私房賠吧！飛船的修理費也從你的錢裡出！」

　　「憑什麼？！」

　　「呃……先生們？」羅莎上前兩步，走到星爵和火箭不遠的地方，「我說，說……」猛然間抬頭，她看見了被星爵的飛行器戳了一個大洞的倉庫天花板。原本要說的話就這麼被羅莎嚥了回去。「……你們誰能先告訴我，這是哪個星球？！」

　　墨藍色的天空繁星璀璨，時不時還劃過一顆顆流星，美得好像童話故事裡的場景——這絕對不可能是地球！！！

　　……

　　「我是彼得•奎爾，這是火箭。」逃跑不成被抓包的兩個人站在羅莎對面，由兩人中最擅長外交的星爵和苦主搭話。「這是格魯特。」小樹人就坐在火箭肩膀上。

　　「我是羅莎。」羅莎和星爵握了握手，「火箭先生，格魯特先生，晚上好。呃，奎爾先生，請問這裡是……」就算地球上污染最少的地方也不可能有這麼漂亮的星空，羅莎作為一個資深地球人，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一個地球人心酸的驕傲#

　　「哦？你不知道這是哪裡嗎？」星爵準確抓住了重點。倉庫的主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倉庫的準確位置，所以眼前的女孩子不是倉庫的主人於是他也就不用賠錢了？

　　好消息來得太突然了。

　　羅莎搖搖頭，「我和朋友一起旅行，目的地和路線規劃都是他在做。他才帶我來這裡，還沒等告訴我這次是去哪裡玩，你們就來了。」她到底留了個心眼兒。

　　星爵和火箭一起轉頭，看見了被他們的飛船壓在下面，只有兩條腿在外面並且已經一動不動的洛基。

　　「嘶……」星爵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姑娘不會打算獅子大開口直接向他們討要喪葬費吧？

　　「那個……這裡是距離山達爾1光年以外的商業貨艙中心。」星爵和火箭這次是趁著卡魔拉和德拉克斯（他負責做苦力）去購物的時候出來單獨接活的。可活兒沒接著，他們倆就先墜機了。

　　很好，這個名字一聽就很星際。

　　「請問這裡距離地球有多遠呢？」羅莎已經有了主意，她一定要想辦法讓星爵和他的小夥伴們送自己回家。

　　就算把洛基切成片賣給銀河護衛隊她也要回家！(☆_☆)

　　謝謝你洛基，謝謝你昏過去了。謝謝火箭牌乾脆面君，你開飛行器降落得真TM準！

　　「地球？」火箭沒聽過這名字。「那是什麼鬼地方？」眼前的小丫頭一看就不能打，火箭已經打定主意無論是倉庫修補費還是人員醫藥費他一分都不出了。

　　「你是說地星？」星爵有點意外，「哇哦，我好多好多年都沒聽見過有人用這個稱呼了。」時隔多年居然能遇見個老鄉，星爵有點興奮。「嘿，我原來也住在地球。誒，你出來的時候帶磁帶出來了嗎？」他想聽聽地球近期的流行音樂。

　　「……我們現在已經不用磁帶了。」羅莎真的不知道星爵是哪年生人，不過磁帶？看來星爵確實年齡不小了（爪子：我是不是暴露年紀了？）「現在的音樂都是直接在網絡上下載的。」不過要先沖個會員。

　　「哈？下載？不用磁帶了？」星爵看起來有點意外，「那我……」

　　「嘿！你給我過來幫忙！」身為十項全能的銀河護衛隊御用機械師，修飛船這種小事對於火箭來講不在話下。但他可不想自己傻乎乎地干活，而星爵在一邊和妹子聊天。「你們倆過來，先把這個傻大個兒拉出來。他耽誤我的飛船落地了！」說著，他踢了踢洛基露在外面的腿。

　　羅莎跟著星爵走過去，然後火箭負責移開飛船，星爵則一使勁兒，把被砸在下面的洛基拉了出來。

　　被從天而降的飛船剛剛好砸中上半身的洛基此刻沒有了反派BOSS的風度。臉上全是血和沙子，外加頭髮也亂糟糟的阿斯加德二王子沒有被星爵認出來。

　　羅莎偷偷鬆了口氣。

　　「奎爾先生，我照顧他就行了。」羅莎朝著幫忙把洛基扛到一個大箱子上躺好的星爵道謝，「您去幫您的朋友吧。」她微笑但是態度堅決地拒絕了星爵要為洛基檢查身體的友好提議——

　　她才不關心洛基會不會殘了呢，她現在比較關心怎麼回家。

　　星爵走開去給火箭當苦力幹活去了，羅莎這才蹲下身靠近洛基。二公主殿下不愧是一位合格的反派，就算被從天而降的飛船砸中，居然也還沒死。

　　而且他的墨綠色披風居然連個口子也沒有？！

　　羅莎看看自己身上已經被劃了好幾道的裙子，毫不手軟地把洛基的披風摘下來，披在自己肩膀上——有點冷呢。

　　然後就是……

　　「原來在這兒。」回頭小心避開火箭和星爵的視線，羅莎找到了被洛基揣進褲兜的藍色寶石。毫不遲疑地把寶石放進自己連衣裙胸前的小口袋裡，羅莎這才松了口氣。

　　【羅莎醬，我給你洛基兌換了一個#輕如鴻毛#的能力喲】，APP適時跳出來，【你試試看可以不可以用（づ￣3￣）づ】

　　羅莎試探著想把洛基的上半身抬起來，可……

　　【果然呢】，APP的聲音聽起來煞有介事，【羅莎醬，從剛剛你醒過來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你的能力似乎被限制了。】

　　APP不過是為了方便稱呼而取的名字，羅莎知道，她聽見的對話其實都是自己潛意識裡的思考。

　　【洛基那麼聰明，他在你手上吃過虧怎麼可能沒有防備呢。】

　　難道是那個被洛基說成是□□的麻醉劑？

　　【不太可能】，潛意識如果有實體這個時候一定戴著一副大眼鏡盤腿坐在地板上，並且還要用手指去推鼻樑上的眼鏡框。【洛基抓你的目的是為了讓你複製無限寶石，如果給你喝下了抑制能力的藥劑，那他的目的要怎麼實現呢？】

　　羅莎坐在箱子邊緣，摸索著自己的手腕。

　　果然。

　　她分別摸到了兩條透明的物體，像是一副中間沒有連接的隱形手銬。

　　費勁兒摸索了好一會兒，突然「咔嚓」一聲，手銬開了。

　　羅莎也不遲疑，立刻就把手銬給洛基戴上。

　　猶豫了一下，羅莎又從洛基衣服上撕下長長一條布，然後像個海盜一樣，矇住了洛基的一隻眼睛，並且在這個過程中，羅莎把洛基身上她能夠摸得出來的種種物品從小刀到她不認識的東西全部拿走。

　　最後，羅莎給洛基的黑頭髮綁了一個衝天辮。

　　「你在幹嘛？」做過苦力又被火箭嫌棄笨手笨腳的星爵肩上坐著格魯特，他奇怪地看向把還在昏迷的男人全身衣服扒下來只給留了一條內褲的地球老鄉。「嘶……他現在還沒醒呢，你是不是有點太……」地球現在已經開放到這個程度了嗎？可他這個圍觀的人也會害羞的呀？

　　羅莎沒理會星爵的耍寶，她把洛基的外套穿在自己身上，並且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無論是自己和洛基身上都沒有阿斯加德二公主的標誌之後，才放下心來。

　　不是她信不過星爵等人非得向他們撒謊，只是目前的狀態，她覺得還是不要暴露洛基的身份會比較好。

　　「啊……」被從頭到腳折騰了一遍的洛基憑藉著神域人的良好身體素質被從天花板吹進來的冷風凍醒了。「嘶……」

　　「嘭！」羅莎手起棒落，抄起她撿回來的一節金屬棍子，狠狠一棒就砸在了洛基腦袋上。

　　「……」洛基立刻又昏了過去。

　　「……☉﹏☉」星爵有點懵。

　　「奎爾先生，請問僱傭您和您的朋友送我們回地球，要多少錢啊？」羅莎正式向銀河護衛隊提出合作邀請。

　　……

　　「地球太遠了。」火箭深知殺價的藝術。「我們不去。」他狠狠搖搖頭。

　　小浣熊我不喜歡你了我對你脫粉了(┬＿┬)。

　　資深毛絨控鼓鼓嘴。

　　「地球確實有點遠。」星爵也點點頭附和。雖說他鄉遇故知很開心，但是生意就是生意。「呃……羅莎，不如我把你們帶去最近的一個交通站，然後你僱人送你們回去吧？」笑話，送人回地球能賺幾個錢？而且還得和火箭還有格魯特平分。

　　「我保證報酬不會少的。」火箭已經修好了飛船，羅莎是打定主意一定要讓星爵等人送她回家的。

　　這是銀河系，她身邊一個熟悉的人都沒有。除了曾經隔著屏幕看到過的星爵等人之外，她誰也不敢相信。

　　「奎爾先生，您可以先說一個數。」大不了回去如數把洛基賣了。

　　「4，不50萬。」奎爾轉轉眼睛，獅子大開口。

　　「15萬。」曾經的種花家兔子羅莎也是深蘊砍價的藝術。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那太少了，不干了。」火箭抱胸，搖搖頭。

　　「如果我不能順利上船的話……」羅莎側過頭，手裡還攥著那節棍子。洛基就躺在她身邊。「附近的巡警過來發現這間倉庫被砸壞了，我就告訴他們是星爵干的，並且我朋友的醫藥費……」羅莎挑挑眉毛，「哦，別謙虛了，劫掠者星爵和火箭的大名我還是知道的。」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20萬，不能再少了。」這個價格星爵還是非常賺的。

　　「18萬。」羅莎毫不動搖。

　　「看在我們都是老鄉的份上……成交！」星爵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跑一趟地球就白拿18萬？今天這倉庫撞對了！

　　「很好。」羅莎一隻手攥著自己的棍子，另一隻手輕輕使力，就把已經輕如鴻毛的洛基扛在了肩膀上，「我們走吧。」

　　「哇哦……」星爵打量洛基和羅莎身形上的巨大差異，吸了口氣。

　　「我是格魯特！」小樹人站在星爵肩膀上，兩隻小樹杈拚命向上。

　　「行了行了，我也沒想到她力氣這麼大。」火箭晃晃頭，背起自己的槍，「走吧。」

　　星爵的飛船很有特色。

　　特別的舊。

　　羅莎坐在自己被分配到的位置裡，旁邊躺著洛基。只要二公主殿下有一點醒來的跡象，羅莎就立刻手起棒落狠狠砸在對方腦袋上。

　　而火箭和星爵的態度也從第一開始的調侃到了後來不敢往後看。

　　#先說好，那個人如果死了可不關他們的事！#

　　「喂，地星人。」坐在駕駛座上的火箭聽著身後接連傳來的「砰砰」聲，覺得對方很對自己胃口。「你那個男朋友看起來可有點像神域人。」笑話，不是神域人的話怎麼可能會有那麼硬的頭蓋骨。

　　羅莎沒注意火箭關於洛基身份的代稱，她只注意到乾脆面主動跟她說話了。

　　#好開心o(*////▽////*)q#

　　「是呀。」羅莎動動有點累的肩膀。「他確實是神域人。」洛基只要不醒就不能用魔法，等回了地球見到索爾她就徹底安全了。

　　「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星爵忽然覺得卡魔拉平時真是溫柔極了。

　　「是個……很複雜的故事。」羅莎坐得有點累，於是站起身來活動。「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裸奔來著。」

　　羅莎言簡意賅地總結了一下她與洛基的第一次見面。

　　「哇哦，神域人真是開放。」星爵忍不住感嘆，「就是前幾個月，阿斯加德那個二王子也裸奔來著，而且還全銀河系同步直播呢！」

　　「哼，真是個自戀的暴露狂。」火箭鄙視地搖搖頭。

　　羅莎心虛，沒敢接話。

　　「我是格魯特！」小樹人站在椅子一側，朝著羅莎叫。

　　「哦，你消停點吧。」火箭搖搖頭。

　　「我是格魯特！」小樹人不開心地搖頭。

　　「哦」，火箭嘆口氣，「行了，你去吧。」

　　格魯特從椅子上爬下來，晃晃悠悠地跑去了洛基躺著的椅子裡，然後……抓住了洛基的小辮子。

　　羅莎好奇地走回去，坐在一側看著，以免洛基突然醒了會對小樹人造成什麼傷害。

　　「誒？」星爵忽然覺得不對勁兒了。「那個男人……怎麼看著那麼像阿斯加德那個王子？」洛基的通緝令滿銀河系都是，他們自然也是見過的。

　　「哦？」火箭也立刻回頭。

　　「我是格魯特！」小樹人也站起身，一枝樹杈拽著洛基的衝天辮，一枝樹杈來回晃。

　　羅莎倒不覺得她需要繼續隱瞞。「好吧，其實他確實……」

　　很小很小的聲音，來自於小樹人與洛基連接的地方。

　　格魯特舉起自己的小樹杈，歪了歪頭。表情呆萌又無辜，可愛極了。

　　「哦，我們肯定是看錯了。」火箭和星爵對視一眼，立刻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格魯特，回來！」

　　小樹人好像知道自己闖了禍，撇下樹杈拽著的東西，一跳就下了椅子，又噔噔噔跑向了火箭。

　　羅莎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被小樹人扔在飛船地上的，是一個衝天辮。

　　視線抬高，只見歪在椅子裡還昏迷著的洛基，腦袋上……

　　出現了一個光禿禿的部位。

　　「誒呀，地球就快到了！」星爵指著駕駛艙前的玻璃大喊，「快看，羅莎你要到家了！」什麼？是誰把阿斯加德二王子的腦袋拔禿了？他就是個開飛船送人的，他什麼也不知道。

　　「呃……」這個時候，洛基悠悠轉醒。

　　羅莎這次沒有拿起自己的棒子，而是默默拿起了星爵飛船裡一面缺了角的小鏡子，舉在了洛基眼前。

　　「呃……」洛基醒來，緩緩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噗……」一口鮮血噴湧在了鏡子上。

　　「我是格魯特！」小樹人一本正經地抱著胸，坐在火箭肩膀上。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6:08

第66章 多災多難的二公主（下）

　　你看過日本動畫片裡的河童嗎？就是那種渾身綠色、每天趴在池塘裡, 特別喜歡水, 並且腦袋上……會禿成一個非常完美圓形的妖怪。

　　阿斯加德二王子殿下目前的髮型與日本傳統妖怪河童比也不逞多讓了。

　　讓我們為靈魂理髮師小樹人格魯特先生鼓掌！擁有這樣一雙化腐朽為神奇的雙手，格魯特先生不愧為本世紀最偉大的造型師！不愧為守護銀河系的戰士！不愧為銀河護衛隊中造型最炫、最帥的盆栽！不愧為人氣之王！

　　小樹人格魯特先生, 當之無愧的時尚大師！行走的人型（樹型）風尚標！

　　「哦, NO！」火箭坐在駕駛座上幾乎要用牙咬人了。「格魯特, 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阿斯加德那群神域人可不是那麼好打交道的。那個雷神就是又傻又蠢又護短, 而現在躺在他們飛船裡的謊言之神則是又壞又奸又心狠手辣。

　　「我是格魯特！」小樹人坐在火箭肩膀上, 對朋友的語氣不滿地叫起來。

　　「嘿嘿嘿, 我們馬上就要到地球了呢！」星爵不愧為擁有一半人類血統的生物，他認為目前最好的做法就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他們不知道飛船上那個已經被扒了個精光就剩一條子彈頭內褲的人是阿斯加德的二王子（星爵：這內褲真TM風騷），也不知道那個被地星人打了一路的男人是洛基, 更加不知道那個男人為什麼會突然禿了頭。

　　他們就是賺個外快發個善心送一個迷路的地星人小姑娘回家而已, 其他的事情他們一概不知。

　　「羅莎你快看，你要到家了呢。」星爵指著駕駛艙外那絢麗奪目的景色，示意他們的乘客。

　　羅莎手裡拿著不知為什麼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的一捆繩子, 睜大了雙眼，「哇哦……」太美了。

　　「呃, 羅莎，你朋友要坐起來了。」星爵有點著急。他都把繩子給小姑娘了怎麼對方還不趕緊把洛基綁起來？阿斯加德的二王子雖說沒有他哥哥雷神厲害, 但也是響徹九大界的人物——這要是一會兒洛基在他的飛船上發起飆來, 就憑他和火箭、格魯特外加那個地星人小姑娘，他們還不得鬧到墜機？

　　神域人會飛身體素質好，但他和火箭可不行。

　　羅莎著迷地看著外面的景色，很不捨得回頭。「嘭！」狠狠一棒子敲下去, 洛基去拿鏡子的手終於放下了。

　　嘆了口氣，怕洛基被他自己噴出來的血堵住氣管，羅莎只能暫時收回視線，幫二公主把腦袋搬起來側著放。

　　「我是格魯特！」小樹人回頭看看他自己的傑作，得意得直扭身體。

　　火箭被格魯特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加速踩油門。星爵作為一個男人忽然開始對洛基感同身受起來，他摸摸自己腦袋上那一頭雖然短但還健在的自然卷，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呃……羅莎，我們的飛行器在地星降落需要許可證嗎？」換句話說，地星這麼大，他們到底往哪裡飛呀。

　　「曼哈頓。」給洛基擦了擦血，羅莎確認二公主確實徹底暈過去之後回頭看向駕駛座方向的星爵，「我們去復仇者聯盟大廈就行。」就算雷神等人不在，賈維斯也會讓他們降落的。「你們的通訊器可以用嗎？」她想和大家報個平安。

　　「和地星聯繫嗎？不行。」星爵搖搖頭。他們飛船上搭載的通訊裝置可沒有向地星發射信號的能力，「最起碼得等我們穿過大氣層之後，你才能和你的朋友聯繫。」說著，他的眼神不自覺瞟向了躺在椅子裡嘴邊還冒著血的洛基。

　　阿斯加德的二王子殿下……

　　「呃，那個……」星爵搓搓手。雖然向一個漂亮姑娘要錢神馬地有一點難為情，但生意就是生意。身為一個合格的劫掠者、銀河護衛隊的隊長，他必須要不怕苦、不怕累，克服一切困難，為緊密團結在自己身邊的兄弟（為他自己）爭取合理的（最大的）報酬。「羅莎醬，你看你也快到家了，不如我們……先把船票算一下？」他露出一個微笑。

　　羅莎聽見星爵開始談錢，立刻有點緊張。

　　原因很簡單，她沒錢呀！

　　相信很多人小時候都被家長教過，如果不小心迷了路或者走到什麼陌生的地方找不到家了，那麼最好立刻找警察。可如果找不到警察怎麼辦呢？那就叫一輛出租車，然後讓司機送你回家。

　　但如果當時口袋裡沒錢付車費怎麼辦？

　　那就等到家了讓家裡人來付錢啊。

　　羅莎目前打得就是這個主意。

　　她是突然被洛基擄走的，毫無準備的她從爪機到錢包，一樣也沒帶在身上。原本羅莎打得主意是等到了地球，她自己先把船票付了，之後再拿著銀河護衛隊的收據去找雷神索爾索賠——這個錢她既沒打算自己出，也沒打算讓鋼鐵俠買單。

　　「船票等到了復聯大廈我就會付的。」羅莎在洛基身邊坐下，表現得很鎮定，「奎爾先生您放心，船票我是絕對不會少給您的。」她確實沒想過要賴賬。

　　但星爵和火箭並不想等到了目的地再收錢。

　　「地星人，你現在惹了這麼□□煩必須立刻付船票。」火箭一個轉彎躲過一顆人造衛星，「對了，還有兩個降落傘包，每個1萬塊。」小浣熊獅子大開口。

　　降落傘包？

　　羅莎突然覺得不太對。「我為什麼會需要降落傘包？」復聯大廈又不是停不下星爵的飛船，乾脆面君為什麼要提什麼降落傘包？

　　難道星爵和他的小夥伴們奸商到就為了能多賣兩個降落包打算把她和洛基從半空上推下去嗎？

　　沒想到你們是這樣的銀河護衛隊！

　　羅莎猜中了一半。

　　「羅莎，誰都知道你們地星人和阿斯加德的雷神關係好。」星爵見到乘客在火箭提起降落傘包之後臉色不好，立刻開始解釋，「但是我們只是劫掠者。我和火箭他們呢，每天就是駕駛著我這個破飛船，在銀河系裡做點小本生意而已。」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原本你要我們把你送回地星，這沒問題。可現在你看看，你帶著的人居然是阿斯加德的二王子。」

　　星爵的手一指羅莎身邊癱倒在椅子裡，只穿了一條紅色子彈頭內褲並且還禿著頭的洛基，「羅莎 ，我和火箭呢都是些小人物，我們真的不想得罪雷神。要是得罪了他，你說我們以後還怎麼做生意呀！畢竟和氣生財，你說是吧？」他眨眨眼。

　　「可這和雷神又有什麼關係？」羅莎沒聽懂。雷神和她必須買降落傘包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繫嗎？

　　「是這樣的。」星爵乾脆從自己的位置上下來走到羅莎和洛基對面的凳子上做下來。「你看這個洛基是雷神索爾的弟弟，對吧？」他一指洛基，「然後呢，據我們得到的情報，索爾目前也在你們地球，對吧？」

　　「嗯。」羅莎皺皺眉。

　　「你看看洛基現在這個樣子……」星爵抽搐著嘴角看著對面的姑娘手起棒落再次把有轉醒跡象的阿斯加德二王子打暈，「這個……我知道你們地星人和雷神關係好，他可能不會計較你是用什麼辦法把洛基抓住的。但是我們吧……」他撓撓腦袋，「如果讓雷神知道是我們把你送回地星並且還一路上任由……咳咳，是一路上漠視了洛基遭受的對待的話……哦，我不是說你做得不對。」星爵擺擺手，「就是這個吧……我和火箭真的不想得罪雷神。」

　　「所以我們打算這樣。等一會兒到了曼哈頓那個什麼復仇者聯盟大廈附近的時候，你和洛基每個人穿一個降落傘包，然後你們跳下去！」星爵覺得這個主意很棒。「這樣我和火箭不用面對雷神，你也安全到家了，你看怎麼樣？」他星星眼看著羅莎。「這樣，我做主了，兩個降落傘包就不收錢了！」

　　#你真的覺得我是跳傘那塊料嗎？#

　　羅莎覺得星爵的腦洞有點大。「奎爾先生，首先，我不會跳傘。其次，我們約定好的內容是你和你的朋友把我『安全地送到目的地』。最後，如果你們不和我一起去復聯大廈的話，我也沒有錢可以給你們呀。」

　　羅莎攤了攤手，「奎爾先生，我得先到家，才能拿錢給你們的。」現在的她可是身無分文。

　　「什麼？！你沒錢？！」駕駛座裡的火箭聽見這話差點沒蹦起來。他們居然被一個地星人小丫頭給忽悠了嗎？！「奎爾你這個蠢貨！」暴脾氣的小浣熊想打人。

　　「等我到了地面上就可以付錢了。」羅莎有點怕小浣熊暴走。講真，火箭可愛是可愛，可那個暴脾氣也著實有點讓人受不了。「我保證不會賴賬的，18萬美金，我保證一分都不少。」

　　「美金？！」

　　「什麼是美金？！」

　　「我是格魯特！」

　　三個聲音同時交匯在一起。

　　四雙眼睛彼此對視，眨一眨、眨一眨、再眨一眨。

　　「哦，NO！」火箭兩隻可愛的小爪子抱頭，發出了尖叫，「奎爾你這個蠢貨！你居然沒和這個小丫頭說清楚！！！先說好，我和格魯特的分成我們必須拿到！」

　　「我是格魯特！」小樹人豎著樹杈表示贊同火箭的話。

　　「……有什麼不對嗎？」羅莎有點懵，「我們之前說得單位……不是美元嗎？」是她大意了。美元就算在地球也做不到通用呢，更何況是在整個銀河系？

　　可星爵他們使用的貨幣單位到底是什麼？

　　羅莎想破頭，也記不起來星爵等人到底是使用什麼貨幣來著。

　　「美元……」星爵已經很多很多年沒聽過這個貨幣單位了。「不是美元，我們不收美元。」難道他這次真的要做白工了？

　　「是unit ！Unit ！」火箭「啪」地一聲把腦袋撞在了飛船的操縱桿上，「我火箭一世英名，現在居然要給人做白工？！」小浣熊出離憤怒了。

　　「unit ？」羅莎從沒聽過這個貨幣單位。「呃……請問那個unit ……有和地球貨幣的換算公式可用嗎？」她一本正經。

　　「哦，不！」星爵也傻了，「銀河系裡沒有人使用地星的貨幣！」難道這次他真的要做一回好人好事白搭錢了？

　　「奎爾你個笨蛋！」火箭很是不滿。

　　「你們先別著急。」作為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孩子，羅莎對於自己有可能坐了霸王飛船一事很心虛。「我會付錢的，你們別著急。」她可不是那個賴賬的人。

　　「呃……除了這個unit ，你們還收其東西嗎？」羅莎盤算一下，在流通貨幣無法對等的時候，以物易物也是一個不錯的交易方式不是嗎？「比如……黃金、白銀什麼的？」話說18萬美金能買到多少黃金？

　　「黃金？白銀？！」火箭絕望地翻了個白眼兒，「那種東西誰稀得要呀！」他要得是unit ！Unit ！

　　「羅莎，我們只收unit 」，黃金和白銀在銀河系裡真是不值什麼錢。「你再想想，你還有沒有什麼其他可以付錢的東西？」這個時候，什麼得罪雷神之類的事情他已經想不起來了，挽回損失才是第一要務——不然卡魔拉回來會打人的！

　　以物易物宣告失敗，羅莎也有點緊張。

　　「那……」她摸了摸身上洛基的衣服。心靈寶石是不能拿出來的，其他的東西嘛……

　　「這把小刀。」羅莎把從洛基身上繳獲來的東西一一掏了出來，「還有一把刀鞘，另外還有一條項鏈。」這是洛基身上的東西里看起來最值錢的兩個了。

　　「我看看。」星爵拿過小巧精緻的匕首和配套的刀鞘。阿斯加德二王子的東西自然都不是凡品。小匕首是名家打造，刀鞘上鑲嵌了寶石，而那條項鏈也是價值不菲——可上面都有阿斯加德王室的標誌。

　　「刀和項鏈看起來還行。」火箭覺得心裡有了點安慰。

　　「不行。」星爵堅決地搖搖頭，把東西還給了羅莎，「這上面都有阿斯加德王室的標誌，我可不想哪天被奧丁或者雷神找上門來。」拿這個東西去當，後患無窮。

　　「很好，那我們現在就把他倆扔下去吧。」火箭一看真的沒錢可拿，立刻變臉。「趁著還沒進入地球大氣層，我們還能少浪費一點油。」說著，他居然就真的打算轉頭不去地球了。

　　羅莎當然不肯幹。

　　「你們等等。」羅莎一把拉住了星爵，「奎爾先生，船票我是不會缺了您的。」說著，她把腦袋轉向了躺在身邊的洛基。

　　俗話說的好，羊毛出在羊身上。洛基是把她帶到外太空的罪魁禍首，那麼她也必要講什麼道義不是嗎？

　　「銀河系裡……有人懸賞洛基嗎？」二公主成天懟天懟地懟空氣的，想來仇家不少吧？

　　「懸賞洛基的人多了去了。」火箭把飛船停下，肩上托著小樹人走了過來。現在是不賠錢最重要。「從滅霸到阿斯加德，收藏者都想要他呢。」阿斯加德二王子的大名可是響徹銀河系。

　　「那……出價最高的人懸賞了多少？」把洛基賣掉也不能賣得稀里糊塗的，羅莎開始打聽市場價格。

　　「40億。」小浣熊在某些時候是很誠實的。「收藏者出價40億。」

　　「unit ？」羅莎這次記住了問貨幣單位。

　　「對。」火箭點點頭。

　　「那這樣吧。」羅莎為了配合火箭的高度外加與飛船駕駛者拉近距離，乾脆坐在了地上——反正她下面墊著洛基的披風——「我委託你們把洛基賣給那個收藏者，我只要10億，外加你們送我回覆聯大廈，剩下的錢全都是你們的佣金，怎麼樣？」雖然這個unit 她目前還用不上，但俗話說得好，機會都是給有準備的人預留的。

　　萬一她哪天打算上天逛逛呢！

　　「這個……」火箭有點心動。

　　「我是格魯特！」小樹人扒住火箭的肩膀。

　　「對啊，你和他現在都在我們的船上！」火箭被提醒了，「我們可以把洛基和你分別賣掉，這樣的話我們既賺了錢，也不用送你回地星了！」格魯特真聰明！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小樹人！

　　銀河護衛隊兩大萌物今天相繼在羅莎面前暴露了真面目，作為萌物迷妹，她感覺很憂傷。

　　「這不行的！」星爵還算有點人性。「不能賣羅莎，我們是劫掠者，不是人口販子！」但在40億的誘惑之前，奎爾已經開始逐漸遺忘了阿斯加德王室的威嚴。

　　40億，他們分到30億。三個人平分就是每人10億……

　　而且就算被人問起，洛基也是地星人小丫頭賣掉的，他們只是從對方手裡收了點佣金而已……

　　星爵心動了。

　　羅莎見到星爵和火箭開始沉思，於是開始自己的小動作——談判桌上一味好言好語是不行的，有時候還得適時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這樣可以更加快速地讓談判對象下定決心。

　　——其實就是羅莎對財迷的火箭不太有信心，怕乾脆面黑吃黑把她也給賣了。

　　【叮咚，給羅莎小天使挑選一個震撼人心的技能——#一個抖M的條件反射#(☆_☆)，賣掉洛基，趕緊回家！】

　　「但是洛基會魔法，萬一他半路醒來，我們會很麻煩。」火箭提出可行性建議——地星和收藏者居住的星球剛剛好銀河系的兩端，路途遙遠。「而且萬一收藏者關不住洛基被他跑出來的話，我們肯定會被追殺出銀河系的！」阿斯加德的二王子可不好惹。

　　「這個……」星爵被金錢控制了的大腦開始恢復了一點神志。

　　「要我說……啊！！！」無人駕駛的飛船忽然傳來劇烈的震動。火箭和星爵立刻竄去了駕駛座坐好。「系好安全帶！」星爵朝羅莎喊，「我們要迫降了！」火箭真不靠譜！

　　布魯斯•韋恩今天從起床起就一直覺得眼皮直跳。

　　「韋恩少爺」，阿爾弗雷德穿著整齊地走進來，身後跟著兩位推著餐車的女僕，「早安。」身為一個合格的管家，阿福今天也在為自家小少爺的身體健康操著心，「今天的早餐是新來的大廚師最拿手的菜式。」說著，他回身示意大家可以上菜了。

　　「阿福，我說過不用準備這麼多。」又是熬了一夜沒睡的蝙蝠俠搖搖頭。小丑目前已經被帶回了哥譚的阿卡姆精神病院關押。在經歷了「懷孕」和「活捉男小三」的戲碼之後，小丑的精神狀態似乎更差了。

　　雖說對方暫時還沒有從打擊中恢復過來、無法作惡，但與小丑爭鬥了多年的布魯斯•韋恩卻知道，對方的回歸只是時間問題。

　　而他也只能是在哥譚目前還算平靜的時期內，多做一些準備而已。

　　「哦，我的少爺。早餐可是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阿福不贊同地搖搖頭，「您可不能辜負大廚師的手藝呀。」說著，他揭開了蓋子，「今天的主菜是……」

　　「外面什麼聲音？」阿爾弗雷德還沒來得及向自家少爺逐道菜講解一下，外面巨大的噪聲就吸引了餐廳裡所有人的主意。

　　「去看看。」布魯斯•韋恩扔下手裡的刀叉，立刻起身。

　　阿福也立刻跟上。

　　「管家先生！」一個女傭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在走廊裡與阿福和布魯斯相撞，「有一架飛機掉下來了！」

　　「什麼？」布魯斯與阿福對視一眼，立刻快步走到最近的窗邊打開了窗戶——

　　只見一架還冒著黑煙的奇怪飛行器在韋恩莊園上空晃晃悠悠地飛過。

　　「讓所有人立刻進房間！」布魯斯當機立斷。這不是他以為得小丑的恐怖襲擊，天上的飛行器分明是在找地方迫降。「給高登打電話。」

　　不過估計這個時候也用不上打電話了——這麼大的動靜，高登不可能不知道。

　　飛行器繼續在韋恩莊園上方盤旋，終於，等到園丁等人全部撤離之後，形狀怪異的飛行器認準了莊園裡最大的那片玫瑰園，一個俯衝——

　　「嘭！」巨大的撞擊聲傳來，飛行器終於落地了。

　　地面人員並無傷亡。

　　高登帶著全副武裝的警察和特勤人員外加消防隊此時就守在一側。見到飛行器終於成功迫降並且沒有起火，他立刻示意人打開擴音喇叭向裡面喊話。

　　飛行器沒有降落之時他們也曾經試圖通過塔台與對方聯絡，但卻沒有得到回應。

　　「裡面的人還好嗎？」站在高登身邊的警員開始喊，「我們是哥譚警察，現在我們會派救援人員幫你們從外部打開艙門。」

　　高登朝著救援隊點點頭。

　　5、6個救援人員立刻上前，開始在來歷不明的飛行器艙門處使用工具切割。消防人員在一側以防起火，特警人員站在另一側以防發生突發狀況。

　　「駕駛艙裡還有人有意識嗎？你們可以通過K6958頻道與哥譚機場取得聯繫。」距離把人救出來只差一步，哥譚警察要對方與哥譚機場聯絡的目的是希望機場方面能夠確定這架飛行器是從哪裡起飛的。

　　救援人員回頭，示意艙門已經可以打開了。

　　高登點頭，特勤隊開始警戒，布魯斯•韋恩就站在高登身邊。

　　他也很好奇這個毀了自家玫瑰園的飛行器是哪裡來的。

　　難道是克拉克的親戚？

　　這樣想著，布魯斯掏出手機給大超發了短信。

　　「咣當」，飛行器的門被拿掉了。

　　「哦，不行了不行了！」一隻身穿橙色衣服的小浣熊灰頭土臉地率先出現在眾人眼前。「我靠，那小丫頭騙人！」小浣熊看到特警們手裡拿著的槍時，立刻呲起了牙，「你以為你們火箭大爺會怕你們手裡那麼原始的武器嗎？」說著，小浣熊轉身就要往飛船裡面走。

　　「火箭你就別鬧了！」反身想要回去的小浣熊被人攔了回來。一個穿著不合身男士風衣的女孩子出現在門口，「呀，是韋恩先生！」後出現的女孩子似乎對不遠處的哥譚首富很熟悉，她立刻揮手，「韋恩先生是我！你讓他們別開槍！」

　　「羅莎？」布魯斯•韋恩和高登對視一眼，同時很奇怪。

　　復聯的小變種人怎麼會從天上掉下來？而且那隻浣熊……

　　「呼……」撿回一條命的羅莎在別人的幫助下跳下紮在土裡的飛行器，並且用嚴厲的眼神阻止了火箭想回去拿槍搞事情的舉動。「是在哥譚……太好了。」總算沒掉到海裡去。

　　「你怎麼……」布魯斯奇怪地看向女孩子身邊呲牙咧嘴雙手抱胸、並且滿臉不滿的小浣熊，「這是……」

　　「啊，太沉了太沉了！」飛行器的艙門又傳來聲音。這次，是兩個男人。

　　括弧，是一個男人架著另一個光身子的男人。

　　「呼，羅莎，你力氣真大！」被摔得七暈八素的星爵拖著洛基走出來，格魯特就坐在洛基腦袋頂上，冒充衝天辮。

　　「……洛基？」布魯斯越發看不懂了。洛基怎麼在這？而且對方腦袋上那是……

　　救援人員即使滿臉好奇和不可置信地盯著火箭，也還是非常專業地立刻把星爵和洛基攙扶下來了。

　　「這是……」高登是真的有點懵。

　　「我是格魯特！」小樹人在洛基腦袋上蹦了一下，然後又跳到了羅莎腦袋上。

　　格魯特的鬧騰似乎把被摔暈了的洛基吵醒了（羅莎：我忘記給他系安全帶了），他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後一把推開了攙扶著他的星爵。

　　「哎，你這人！」星爵有點不高興，還當誰喜歡扶著他嗎？！

　　「主人！」

　　洛基卻理也沒理星爵，而是轉身撲向了布魯斯•韋恩的懷抱。

　　「請您盡情地蹂躪我吧。」

　　阿斯加德二公主嬌羞地眨了眨眼。

　　「哇哦」，匆匆趕來的超人剛剛好目睹了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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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魯斯•韋恩……」某個曾經被韋恩甩過的女警察看看洛基那隻穿紅色子彈頭內褲的身體，又看看那洛基那禿得跟個河童一樣的腦袋，深深為自己居然曾經和布魯斯•韋恩交往過幾天覺得恥辱。「你口味真重！」

　　她鄙視地搖了搖頭。

　　「羅莎！」這個時候，復聯的人趕到了。

　　「洛基？！」索爾懵逼了，「你這是怎麼了？！」


第67章 一頂假

　　男人裸露在外的身體, 身材好到讓人流鼻血。

　　上下身呈現完美的黃金比例，腿長、臀翹、腰窄、肩寬。無論是大腿緊實的肌肉線條還是有力卻不顯粗獷的手臂，也無論是細膩白皙沒有一絲毛孔的臉龐還是修長美麗的手指, 皆呈現出了一種讓人窒息的美感。

　　那是一種原始卻最真實的美。就如同人類藝術史裡數輩藝術家們所讚美的那般。

　　只穿著一條紅色子彈頭內褲的男人僅僅站在那裡，就已經可以讓眾多時尚男模相形見慚、讓眾多藝術家們為之瘋狂——

　　但這有一個前提, 就是如果他們不再向上看的話。

　　不過上帝在創造生物的時候到底是公平的。

　　一個美豔絕倫的姑娘有可能會有一個心酸的童年；家財萬貫的富豪有可能有一個艱難而漫長的奮鬥史；聰明絕頂的天才有時候也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就算你普普通通一文不名，人生裡也難保不會遇見幾個難過的坎兒。

　　人無完人, 誰的人生都不可能一帆風順、十全十美。

　　而這句話今天放在洛基這裡, 簡直就再合適不過了。

　　身材完美臉龐俊俏到可以直接登上全球最知名的男士時尚雜誌封面而且還不需要修片的阿斯加德二王子以自己絕對的身材和臉龐吸引著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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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更正一下，其實真正吸引大家的並不是洛基完美的身材和臉龐。而是……

　　鏡頭拉遠，俊美無雙的阿斯加德二王子殿下頂著一頭完美的地中海髮型，閃閃發亮的禿頂晃得眾人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太醜了。」羅莎就在救護車不遠處，她清楚地聽見一個護士小姐用一種極其鄙夷的語氣評價著洛基的造型。「長得這麼難看居然還敢穿子彈頭內褲出門，誰給他的自信呀。」

　　「可不是。」旁邊一位女警察接話，「這個男人, 身材差點就差點了, 可禿頭？」警官小姐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表情狠狠搖了搖頭, 「老天吶, 他才多大就禿成這樣了？」

　　她們倆的發言代表著在場所有姑娘的心聲——禿頭真的不能忍。

　　#地中海, 一個連基妹的顏值和身材也完全hold不住的髮型#

　　而作為被人們注視著的中心地帶, 洛基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周圍姑娘們鄙夷和不屑的眼神。他目前全副身心皆投放在了布魯斯•韋恩身上。

　　「你怎麼不說話？」沒有得到回應的洛基站直了身體。

　　布魯斯•韋恩不僅不想說話，他還很想把貼在身上的洛基整個人扔出去——這熟悉的配方，這熟悉的對話、這熟悉的場面、這熟悉的男人——小姑娘羅莎你告訴我, 你暗戀我對嗎？那你能自己上嗎？我求你了！你自己上吧！你總不能逮著我使勁兒坑呀！克拉克也在，斯塔克也在，最不濟高登也在啊！你就不能讓洛基換一個人嗎？！

　　面沉似水的老爺內心崩潰地無聲吶喊中——

　　阿福你回來！你聽我解釋！我不結婚不是因為我喜歡男人更加不是因為我喜歡禿頭和子彈頭內褲！！！

　　你快回來！！！

　　不過比起再一次閉門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的布魯斯•韋恩，另一邊的氣氛就要溫馨得多了。

　　「羅莎！」匆匆趕來的復聯眾人此刻根本顧不上洛基為什麼會只穿一條性感內褲抱住蝙蝠俠示愛，他們集體趕來了羅莎身邊。

　　「還好嗎？」娜塔莎把小姑娘拉過來，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其他人礙於性別不同，於是只是站在一邊關切地看著。

　　「我沒事。」短短一天時間就經歷了銀河系探險之旅，並且還因為小乾脆面君亂停亂放飛船導致他們差一點就掉進大海裡淹死的羅莎再見到復聯的大家之後很是激動。「我想你們。」她很沒節操地一頭撲進了娜塔莎懷裡。

　　#好香好軟o(*////▽////*)q#

　　黑寡婦的回答是用手揉亂了小姑娘的頭髮，「別怕，你回家了。」斯塔克的信號探測裝置一直找不到小姑娘的時候大家都要急瘋了。可等到信號再次出現卻是在地球的大氣層之外。根據賈維斯提供的坐標急匆匆趕來的大家第一眼看見得就是滿身狼狽的小姑娘。

　　#火箭：你們真的看不見我嗎？#

　　「咳，斯塔克先生。」比起其他人，高登的反應算是快的。他先是一揮手示意手下把不必要的人員全部撤離出去。緊接著，作為在場的人裡惟一一個與蝙蝠俠私交好並且還有良心（敲黑板，這是重點！）的人，他打斷了復仇者聯盟的超級英雄們輪流安慰小女孩兒的行為。「華生小姐，這個，您看那個洛基……」

　　視線轉移，布魯斯•韋恩已經脫離了洛基的懷抱，此刻正黑著一張臉站在一邊用管家先生拿來的消毒濕巾拚命擦拭被洛基親吻過的手指。而雷神索爾則一隻手拎著自己的大錘，另一隻手死命抓住弟弟的脖子，咆哮著問對方為什麼要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並且頭髮哪裡去了。氪星人大超站在中間，用難以言說的眼神看了看布魯斯•韋恩，又用難以言說的眼神看了看雷神和他弟。

　　「咳咳咳額……」這下，復聯除了雷神之外的人才注意到蝙蝠俠此時的窘境。

　　「哇哦。」克林特是純粹看熱鬧不怕事大。「洛基這腦袋是怎麼了？」雷神他弟弟肯定不會愛上蝙蝠俠，這件事是羅莎搞得鬼他知道，但洛基這腦袋……

　　「我是格魯特！」小樹人坐在火箭肩膀上驕傲地挺胸。

　　「笨蛋你給我閉嘴！」旁邊一直緊緊靠在一起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被雷神注意到卻又因為沒有收到船票錢而且飛船還紮在土裡而捨不得離開的星爵和火箭齊齊朝著小樹人怒吼。

　　「我是格魯特！((‵□′)) 」

　　小樹人也到了叛逆期。

　　「請用。」哥譚莊園的老管家阿爾弗雷德先生是一位盡職盡責、專業素養很強大的管家先生。為韋恩家族服務了這麼多年，從先代韋恩老爺一直到這一代的韋恩少爺，老阿福心裡早就已經把這裡當作了自己家，把少爺布魯斯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可就是剛才，老阿福才知道一個關於自家小少爺的秘密。

　　自己真是太不合格了。

　　阿爾弗雷德倒茶的動作一絲不苟，臉上也始終保持著得體又親切的微笑——一直不肯結婚不肯和女孩兒正常交往的布魯斯少爺原來喜歡男人。

　　管家先生覺得自己失職極了。

　　先不論布魯斯少爺那貌似有些S&M的性癖好（那畢竟是個人隱私他就是管家也不合適對此指手劃腳），單就少爺喜歡男人並且還喜歡那個樣子（地中海）的男人一事，老阿福就覺得自己對不起布魯斯少爺。

　　以前也不是沒出過布魯斯•韋恩和男人的緋聞。不論是大庭廣眾之下恐怖分子的真情告白還是小丑那份「小三」的言論，也不論是「鋼鐵俠托尼•斯塔克跟著布魯斯•韋恩回家見家長」的小道消息，阿福在此之前都從未相信過。

　　布魯斯•韋恩肩上背負了太多他本不應該背負的東西，也承擔了太多他無本需承擔的責任。

　　奇奇怪怪的小道消息越多，人們就越關注布魯斯•韋恩這個人的荒唐和胡來，反而會忽視一些細節。

　　決定了要化身蝙蝠俠保護這座城市的布魯斯少爺，犧牲了太多太多。

　　微笑著最後送上三分甜品分別給在場的兩位女士和一隻小動物（火箭：？？？），阿福緩緩退場。

　　現在只要想到性癖好特殊的自家少爺居然逼著他自己和那麼多女模特一起約會、喝酒、跳舞、過夜，老阿福就覺得心裡一陣絞痛——

　　布魯斯少爺太可憐了，不行，從今往後他再也不說讓對方和女孩兒結婚的話題了，只要少爺開心，他娶誰都行！

　　只要布魯斯少爺能快樂，就算新娘是個地中海娘炮他也認了！

　　#阿爾弗雷德先生——一個開明的家長#

　　#洛基——誰TM是地中海娘炮？！#

　　等到管家先生送完茶點離開並且關上了大門的時候，洛基已經被雷神用紅色的披風裹了住按進沙發裡，並且安靜了下來。

　　「well 」，大超強忍著笑意，率先向羅莎打招呼，「嘿，我是……克拉克。」早就知道復聯的小變種人有意思，沒想到居然能有意思到這種程度？！

　　氪星人用鄙視的眼神掃了一眼自家正義聯盟的領袖——你挖個角回來會死嗎？

　　布魯斯•韋恩一句話也不想說。

　　「我是羅莎。」羅莎伸出小爪子和超人握了握手，「很高興認識您。」哇哦，超人的大胸肌看起來都能和史蒂夫比一比了。

　　「以後你有事的時候就朝著天上大喊三聲『超人』，我就來了。」自家領袖不給力，大超決定自食其力給復聯的小姑娘留個好印象——沒準兒真能成功挖個牆角也說不定呢。

　　身為復聯的領袖，保證自家員工不被人挖走也是一個領導人的必修課之一。「羅莎，介紹一下你的新朋友吧？」斯塔克不著痕跡地把自家小姑娘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別以為他沒看見羅莎盯著超人胸肌看的眼神！胸肌他也有！

　　「這是奎爾先生，這是火箭，這是格魯特。」羅莎給坐在另一側沙發裡的銀河護衛隊介紹，「是他們送我和洛基回來的。」

　　「你好。奎爾先生。」鋼鐵俠很有領袖風範地和星爵握了握手。「謝謝您此次對於復聯成員的幫助。您飛船的維修費用以及滯留地球期間的食宿費用我們會一力承擔。」斯塔克「豪」氣十足。

　　鋼鐵俠的這句話很明顯沒在星爵和火箭的預料之中。事實上他們倆剛剛還在考慮這座莊園的主人會不會把他倆抓起來討要那片一看就不便宜的花園的維修費用。

　　#地星人現在都這麼豪了嗎？#

　　#突然覺得之前管小丫頭要的船票開價有點低了#

　　#話說船票是不是有著落了？#

　　星爵和火箭都有點高興。

　　「哦對了。」斯塔克扭過頭看向對面的蝙蝠俠，「關於花園重建的工程復聯會負責到底的。」土豪對土豪，比得就是誰更「豪」。

　　「不用了。」布魯斯•韋恩心裡冷笑，他缺那幾個錢嗎？「一片花園而已，不用斯塔克先生費心了。」笑話，他堂堂布魯斯•韋恩，居然還用得著鋼鐵俠出錢修花園？

　　兩大土豪一來一往，話題和氣氛都有點詭異。

　　「呃……那個，羅莎。」雷神不管鋼鐵俠和蝙蝠俠之間的爭鬥，此刻他更關心自家弟弟。雖說洛基是個徹頭徹尾的熊孩子、雖然雷神近來幾乎一直在給對方擦屁股。但宅心仁厚的索爾依舊不忍心看著自家弟弟此時禿著個腦袋、光著個屁股（子彈頭內褲真心擋不住什麼）、像個小傻子一樣坐在身邊。

　　就算是罪犯也是有人權的、就算是個十惡不赦的罪犯咱們也不能精神虐待不是？

　　善良的索爾厚著一張臉皮，向羅莎開口，「羅莎。呃……洛基的行為我向你道歉。你說想我怎麼補償都行！」雷神真誠地向坐在對面的小姑娘鞠躬，「但是能不能請你先把他……先把他……」掃一眼裹著一塊紅色披風窩在沙發裡並且還時不時向對面的布魯斯•韋恩拋媚眼的弟弟，索爾紅著張臉，求人家真正受害的小姑娘先暫時饒弟弟一命。

　　最起碼等回了復聯大廈再說吧！

　　只要正義聯盟的人和氪星人還有那群劫掠者不在，小丫頭你想怎麼樣都行！就是給他褲衩扒了打屁股都隨你！但請在銀河系面前給阿斯加德王室留點臉面吧，一點就行！

　　雷大錘幾乎要眼淚汪汪了。

　　「我來晚了。」因為搜索工作暫時用不上浩克，所以布魯斯•班納博士在此之前一直留守復聯大廈負責和賈維斯一起，給大家提供技術支持。現在羅莎找到了，班納博士覺得畢竟人是在自己的看護下消失不見的，於情於理他都得趕緊來看一眼。

　　「羅莎，還好嗎？」溫和的班納博士走到小姑娘附近問。

　　「我沒有……」羅莎的話只說了半句就被打斷了。

　　「啊！綠胖胖！！！」剛剛才平靜下來的洛基一把甩開了自家老哥的披風，「噗通」一聲就從沙發上撲了下去，「來打我吧！快來打我吧！你快來打我吧！」

　　洛基激動地抱住了班納博士的雙腿，真誠地吶喊。

　　#嗯，很好，阿斯加德的臉面確實已經被洛基丟光了#

　　「潘多拉之花？那只是一種麻醉劑而已。」索爾聽完羅莎的複述，給復聯的大家寬心，「放心吧，那種花的藥效很弱，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什麼嚴重影響的。」此時眾人已經回了復聯大廈，就連星爵的飛船都被熱心助人的大超給搬了回來，現在就放在下面一層，火箭正在監督修復工作。

　　「sir ，羅莎小姐的血液檢測報告出來了。」賈維斯出聲提醒眾人。「血液中的麻醉藥劑已經幾乎都被代謝出去，殘存的藥物計量根據羅莎小姐的身高以及體重計算，並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嚴重影響。初步預計，殘存藥劑會在36小時內被完全排出。」嚴謹的人工智能管家向大家匯報情況。

　　「那就好。」羅莎鬆了口氣。

　　「其他方面呢？心靈寶石和宇宙射線呢？」鋼鐵俠可比羅莎想得多。

　　「目前沒有檢測到羅莎小姐的身體有任何不良跡象。」賈維斯回答。

　　「哼，算洛基走運。」斯塔克這才松了口氣。那個自稱劫掠者的小分隊裡除了領頭的皮特•奎爾有一半人類血統之外，剩下的那隻小浣熊和樹人皆是徹頭徹尾的外星人。根據羅莎複述的情況來看，小姑娘此次一劫之後能夠完完整整沒受傷、沒受到致命傷害的回家，簡直就是個奇蹟。

　　「這次我絕對不會放過洛基。」站在一邊的索爾立刻表態。洛基這次實在太過分了！

　　「對了，索爾先生。」羅莎可還記得她做了飛船沒給錢的事，「奎爾先生他們答應送我回地球的時候我們是談了船票的價格的。但是我沒有他們要的『unit'，不知道這個錢……」這船票錢雷神可別想賴賬。

　　「我可以……」冤大頭當習慣了的斯塔克剛想說話，就被羅莎瞪了一眼。

　　「哦，這個錢我來付。」雖然眼前的小姑娘讓自家弟弟丟了大人，但索爾是個幫理不幫親的好人。要不是洛基把小姑娘擄走害對方差點丟掉性命，羅莎也不會朝洛基動手不是？

　　更何況目前是洛基自己技不如人才會中招，一向在戰鬥中標榜公平的雷神認為自家弟弟完全是咎由自取。

　　現在由他來負責羅莎返回地球的費用，再合適不過了。

　　「那就好。」羅莎挺高興，雷大錘果然是個好人！「我和奎爾先生他們講好的價格一共是1……」

　　「小丫頭！」火箭剛剛邁上台階，就敏感地聽見了羅莎和雷神的對話。三角耳朵動了動，乾脆面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過來。「格魯特要和你玩！」一把把小樹人從肩膀上揪下來，火箭毫不含糊地把對方扔進了地星人懷裡，阻止了小姑娘和雷神說話。

　　「哇哦。」羅莎抓住小樹人，把對方捧在手裡，「格魯特？」小樹人雖說性格有點像火箭，但樣子真心是太萌了！

　　「我是格魯特！」小樹人對於火箭的行為灰常不滿。

　　「啊，雷神先生，我是火箭。」星爵那個不靠譜的傢伙已經抱著鋼鐵俠給的酒喝得爛醉了，火箭只能自己肩負起銀河護衛隊的正常運轉工作，「呃……斯塔克，謝謝你的材料。」鬼知道火箭是廢了多大力氣才能讓自己好好說話不懟人的。

　　「需要什麼材料就和賈維斯說。」鋼鐵俠打量了一下地上站著的小浣熊。那個皮特•奎因有一半地球人血統、眼前的小浣熊似乎經過什麼基因實驗、羅莎手裡的那個盆栽是個徹頭徹尾與人類已知生物截然不同的物種。

　　羅莎這次領回來的幾個外星人還真有點意思。

　　#你們猜鋼鐵俠是什麼時候給星爵三個人做得檢查？(☆_☆)#

　　「火箭先生。」索爾是個好人。就算他是雷神，是阿斯加德未來的君主，他也從來不會在其他人面前擺架子。即使火箭說得好聽是劫掠者，其實就是一個在銀河系四處遊蕩的二道販子，索爾也依舊尊重對方。

　　更何況如果沒有火箭等人，誰知道洛基會把復聯的小姑娘帶去哪裡呢？

　　在索爾眼裡，矮小的火箭可是阻止了自家弟弟犯下大錯的人。

　　「羅莎和我說了關於僱傭你們的費用問題，你們請放心，阿斯加德是不會賴賬的。」索爾雖然每次來地球都是白吃白喝，但身為阿斯加德的大王子，他其實是不缺錢的。

　　「這個我當然相信。」火箭不理會格魯特不開心的叫，他一把拉住了羅莎的裙角，「小姑娘，我有事和你說。」說完，他朝斯塔克和雷神呲牙笑笑，然後就不由羅莎拒絕得拉著人往旁邊走。

　　「誒？火箭？」羅莎手裡捧著小樹人有點奇怪，「怎麼了？」小浣熊找她幹嘛？

　　「小姑娘。」把人拉到距離雷神和斯塔克遠遠的地方，火箭蹦上旁邊的櫃子，與羅莎平時。

　　「嗯？」直視著小浣熊的豆豆眼，羅莎不知道對方那麼嚴肅認真是想幹嘛，「出什麼事了嗎？」索爾都答應付錢了，托尼也幫忙提供了飛船維修材料，難道乾脆面君還不滿足，想獅子大開口嗎？

　　羅莎皺皺眉，覺得火箭大概不會喜歡「沒毛的小浣熊」這個新皮膚。

　　「小姑娘，關於船票的價格我們要再商量一下。」身為一個奸詐的商人，火箭在展望過賣掉洛基就可以從收藏者那裡得到40億unit 的美好願景之後已經不滿足於區區18萬unit 了。

　　「……你想漲價？」羅莎真相了。

　　「那個洛基把你帶去山達爾附近黑市的倉庫裡，你差點死在他手裡，難道你就不想報仇嗎？」火箭雙手抱胸，很是篤定。「我們商量一下吧，就按照40億報給雷神。你、我，星爵、格魯特，我們每人10億平分，怎麼樣？」

　　「我是格魯特！」小樹人抓了一把羅莎的頭髮，歪著小腦袋，用兩隻更小的豆豆眼兒期盼地看著她。

　　羅莎有點猶豫。「可我要10億unit 有什麼用？」她這輩子去銀河系生活的幾率太低了，而且坑雷神……

　　羅莎有負罪感。

　　「我是格魯特……」火箭不說話，但他的老夥計小樹人卻把身體整個轉向羅莎，然後兩隻小樹杈搖啊搖啊搖。

　　「這個……真的不太好……」羅莎盯著小樹人，嚴詞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我是格魯特……」兩隻小樹杈交叉在了一起。

　　「雷神是好人，我們不應該欺騙他，而且18萬也不少了……」羅莎垂死掙扎中。

　　「我是格魯特……」小樹人的腦袋低了下去。

　　……

　　「一共是30億unit 」。羅莎到底沒能經受得住格魯特的賣萌攻擊，不過她守住了自己的底線——這種黑錢她就不要了。「索爾先生您看……」羅莎沒敢抬頭。

　　「這個錢我來付。」索爾立刻把話接上，「火箭先生您放心，這個費用阿斯加德會全額付清。」豪氣的阿斯加德大王子一點沒懷疑金額的不合理，事實上，每天都領著人開脫疆土包圍家園的雷神童鞋壓根兒對30億unit 是多少一點概念也沒有——

　　洛基沒反叛之前，阿斯加德的內政是由洛基負責的；洛基跑了之後，阿斯加德的內政是王后弗利嘉負責。

　　於是，不事生產的雷神童鞋就這麼稀里糊塗地簽下了銀河護衛隊30億天價的船票錢。

　　#忽然覺得洛基舉兵造反也不是沒道理可腫麼破#

　　心滿意足的火箭和還醉著酒的星爵帶著小樹人揮別羅莎和復聯，懷揣著雷神簽下的30億unit 的巨額欠款單，駕駛著鋼鐵俠幫忙修復好的飛船，朝著阿斯加德進發，踏上了討債之旅。

　　希望眾神之父不會被自己的傻兒子氣死。

　　羅莎朝著天空揮揮手，告別了銀河護衛隊的三個小夥伴。

　　星爵一行三人是走了，但雷神索爾和洛基卻又得暫時留在地球上了。

　　「我已經把洛基的罪行向父王報告了。」雷神索爾坐在復聯大廈頂層的沙發裡，「父王已經准許我先留在地球，把事情了結之後再回阿斯加德。」他得先幫助自己的中庭朋友們查出洛基是從哪裡弄到了那顆無限寶石，綁架小姑娘又是為了什麼，洛基到底還策劃了什麼別的陰謀沒有。

　　「那他暫時就先留在復聯大廈吧。」斯塔克看了一眼旁邊的菲爾•寇森。洛基幾次三番從神盾局的監獄裡逃出去，他們是不會再冒險把洛基交給神盾局了。

　　「那就麻煩斯塔克先生了。」寇森一點也不覺得臉紅。他們神盾局近來確實人員短缺得厲害，有些施展不開。

　　……

　　「哇哦，洛基。」羅莎搬了把椅子坐在關押謊言之神的透明牢房外面，嘖嘖稱奇，「難怪有人說髮型決定顏值，就你現在……」她搖了搖頭。

　　禿頂的二公主真是太辣眼睛了。

　　洛基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神志。

　　身為阿斯加德的二王子，他時刻謹記著凹造型和裝x為第一要務的信念。只見已經穿上了一套黑色衣服的洛基靠牆坐在牢房的地上。兩條筆直修長的雙腿交叉，擺出了最能體現他身材優勢的姿勢。

　　不過非常可惜，配上他那個河童腦袋，別說帥了，洛基此刻的表情和動作只讓人覺得猥瑣。

　　#這是個髮型決定一切的世界#

　　「小姑娘。」洛基何嘗不知道自己禿了？可問題在於他壓根兒不記得自己為什麼禿了，什麼時候禿的。「他們要你來跟我說什麼？」又一次計畫失敗的洛基似乎並沒有眾人想像中那麼沮喪。

　　「你的無限寶石，是從哪裡偷來的？」這個時候，復聯的大家正在一牆之隔的隔壁實時觀看著洛基的審問現場。而身為被選中的人（驕傲臉），羅莎正是被鋼鐵俠欽點負責此次審訊的復聯成員。

　　「首先，那不是偷。」洛基站起身湊到了距離羅莎最近的那面透明牆壁旁邊，「那顆無限寶石本來就是我的，只是物歸原主而已。」二公主站立在玻璃牆壁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羅莎，「其次，索爾那群人憑什麼認為你一個小丫頭能夠來審問我？」就算禿了頭，二公主也還是有他的驕傲的。

　　羅莎在進來之前可是做過功課的。

　　洛基這個人搞事情不斷，但每次只要計畫進展得不順利，他就可以立刻放棄。認輸這種事對於洛基而言似乎根本不是什麼難題。這次的搞事情失敗了他就立刻放棄、然後伺機籌劃下一個陰謀。

　　羅莎是不太能理解洛基這種乍看之下很有野心和抱負」，但再看之下卻又和莫里亞蒂或者小丑那種意志堅定的反派BOSS們差了許多的人的。

　　二公主每天搞事情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洛基，我這個人不喜歡繞圈子。你說得對，在復聯裡我是資歷最淺、最不能打的一個。」欲揚先抑，羅莎欣賞了一會兒洛基得意的笑容，「但是我有這個……」

　　把身後藏著的袋子拿出來，羅莎緩緩從裡面掏出了一頂——

　　假髮。

　　「這是托尼讓人訂做的。」羅莎把假髮捧在了手裡，「全手工打造，髮絲是用一種特殊材料製作而成，絕對逼真。不掉髮、不褪色，而且打理簡單。並且、這個假髮的製作模型是根據你之前在地球留下的影像資料一比一還原做成，絕對和你原本的頭髮完美貼合。」羅莎眨巴眨巴眼睛，「而且你注意到這個細節沒有」，她指了指假髮前端，那是她給做假髮的人提得意見，「這頂假髮的發際線……咳……是經過了調整的。」換句話說，這頂假髮的發際線要比二公主本來的發際線——矮。

　　洛基不說話了。

　　「本來托尼是不打算給你做假髮的。你不過是個戰俘，哪裡需要有這麼好的待遇。」羅莎把假髮舉起讓洛基看了個夠，「但是索爾先生畢竟是你的親哥哥。他實在不忍心見到自己的弟弟每天頭頂涼涼的，所以就懇求了托尼。」羅莎滿嘴跑火車。事實上這頂假髮是她為了讓洛基開口說話給鋼鐵俠的建議，「不過我忽然發現，這頂假髮雖然是給你定做的，但是我帶上也蠻好看的。」

　　她把假髮往腦袋上比劃了一下。

　　洛基立刻有點緊張。

　　果然吶，不管正派反派，大家都怕醜。

　　「不過你放心了洛基，我這個人是很講道理的。」羅莎又把假髮放下。「只要你告訴我，你那顆無限寶石是從哪裡拿來的，我就把這頂假髮給你。」說著，她起身走向了洛基的監牢，「不過要是你實在不肯說的話……」

　　羅莎回手把假髮拿在了手裡，然後開始撕扯，「我給你說，這個假髮的質量真的挺不錯的呢！」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另一個房間裡的復聯眾人都感受了羅莎的惡意。

　　洛基也不例外。

　　「你們中庭人難道連什麼時候弄丟了無限寶石也不知道嗎？」洛基趴在牢房的玻璃牆上，眼睛死死盯著羅莎手裡的假髮，「這種事情你們居然還要來問我？」他高傲地揚起了頭顱。

　　「你做這個造型好醜。」羅莎嫌棄地撇撇嘴，「你知道嗎？人到中年啤酒肚外加地中海的男人最醜了，真的，你可別凹造型了。我看著想吐。」

　　「我沒有啤酒肚！我也沒有地……」洛基想為自己證明，可涼颼颼的腦袋卻讓他把那半截話嚥了下去——他的頭髮到底是怎麼沒的？難道他真的……

　　一向自視美貌的二公主洛基不敢再想下去。

　　「你沒有什麼呀？」羅莎站在牢房前面，揮了揮手裡的假髮，「洛基，要不要假髮，現在你自己選。」

　　神盾局在洛基越獄之後清查庫存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無限寶石丟了一顆。如果洛基真的是從神盾局的秘密倉庫裡把無限寶石偷走的，那麼他沒有理由只偷一顆。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從神盾局的倉庫裡偷走了一顆無限寶石，之後那顆寶石又被洛基不知用什麼方法拿了去。

　　神盾局和復聯眾人目前迫切想知道的，就是那個從神盾局倉庫裡偷了寶石的人到底是誰。

　　「well 」，洛基在羅莎的小爪子再一次摸上假髮並且開始撕扯上面的頭髮驗證質量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了，「我說，停下……」

　　「洛基真的招了？」彼得抱著自己和哈利的書，睜大了眼睛看向小夥伴。

　　「嗯。」羅莎點頭，「不過我也不知道他說得究竟是不是真話，娜塔莎他們還在接著問呢。」為了假髮，阿斯加德二公主最後還是放棄了自己身為反派BOSS的尊嚴。

　　「你們說什麼呢？」哈利匆匆來遲，「羅莎，你沒事了吧？」彼得昨天沒頭沒腦地說什麼羅莎被外星人抓了，聽得哈利直糊塗。

　　「我沒事。」經歷了銀河系一日遊並且還認識了星爵一行人的羅莎揮揮手，「看看，我活蹦亂跳的。」她在兩個小夥伴面前轉了個圈。

　　「好啊，一會兒講座結束了，我們去吃大餐。」自己的兩個好朋友都是超級英雄，哈利深覺他也就只能為朋友們做這麼多了，「我請客。」

　　「好棒！<(￣v￣)/」

　　「沒問題！」

　　羅莎和彼得都挺高興。

　　作為全球知名學府，哥倫比亞大學各學園幾乎每天都有名人來舉辦講座。今天這場講座的主講人是一位華爾街的知名高管，名下管理著好幾個全國知名的基金會。說得通俗點，分分鐘幾百萬上下的那種。

　　小土豪哈利是為了取取經外加看看對方值不值得自己投資所以才來聽講座，而彼得和羅莎就純粹是為了喝喝成功人士的雞湯了。

　　「誒，這裡。」三個人來得還不算晚，找到了和中間偏前一點的位置。

　　下午2點30分，講座正式開始。

　　「為什麼布魯斯•韋恩會在這裡。」羅莎低著頭捂著嘴，看向身邊的兩個小夥伴。

　　「主講人和韋恩集團有過很多合作，我聽說他和韋恩先生是同學，關係不錯。」富豪的圈子大多是相通的，哈利給自家小夥伴科普，「羅莎，韋恩先生在這裡有什麼問題嗎？」主講人請幾個嘉賓來不是很常見的事情嗎？

　　「噗……」被夾在中間的彼得沒忍住樂出來。「你不知道羅莎，她昨天又讓……」想想大家複述的場景，小蜘蛛就忍不住想笑——

　　韋恩先生可真倒霉，每次都躺槍。

　　「別笑了。」羅莎推了彼得一把，不許對方把事情說出去。講真，為什麼每一次躺槍的人都是蝙蝠俠呢？她自己也很無奈呀！

　　羅莎低著腦袋，心裡期盼蝙蝠俠童鞋千萬別回頭，千萬別看見她。不過她的美好願望終止於主講人邀請嘉賓上台的那一刻。

　　「我完了……」羅莎捂著臉，恨不能把腦袋縮在彼得身後。

　　台上的布魯斯•韋恩看到復聯的小姑娘嚇成那樣，沒忍住嘴角扯出一個弧度。

　　「好帥啊！」羅莎聽見後面的姑娘叫到。

　　「好了，現在我們邀請一位同學上台來」，為了更好的宣傳自己的基金會以及趁機招募到有能力的新人，主講人特別設計了自己今天的演講。

　　加個互動環節更顯親民嘛。

　　他看了眼特地請來的布魯斯•韋恩，而且還是和韋恩大帥哥互動。

　　「那我們就請一位女同學上來吧……」主講的羅伯特非常滿意台下此刻的氣氛——菇涼們都是視覺生物，把韋恩請來真是請對了！

　　「那就……」羅伯特看了眼身邊的老同學，發現對方居然笑著盯著台下，「那就這位同學吧！」他抬手就指了指布魯斯•韋恩看著的方向，「對，那個穿黃色衣服的同學，就是你，上來吧。」

　　學術報告廳裡的大家一起把目光投向羅伯特指著的方向，想知道誰才是那個幸運兒。

　　「幸運兒」羅莎——我把這個機會讓你們！

　　就算內心再吶喊今天的主講人怎麼這麼不靠譜自己怎麼這麼倒霉，羅莎也只能揮淚分別自己的小夥伴，邁著沉重的腳步向台上走去。

　　「哦，真是個害羞的姑娘。」羅伯特一眼就看出上台的學生和老同學認識，「來，你站到布魯斯身邊去。」說著，羅伯特給老同學使了個眼神兒——不用謝。

　　布魯斯•韋恩簡直哭笑不得。「好吧，那麼……」

　　羅莎因為覺得前一天才讓洛基對蝙蝠俠這樣那樣不可描述過而覺得有點尷尬，因此下意識地想躲開蝙蝠俠伸過來的手。可一直注意看上面的羅莎卻忽視了腳下。

　　「啊！」她絆到了電源線。

　　……

　　「哇哦！！！」台下沸騰了。

　　「老天啊……」哈利和彼得面面相覷。


第68章 一起吃個飯？

　　哥大商學院某間學術報告廳的天花板幾乎要被學生們的歡呼掀翻了。

　　時間向前1分鐘。

　　被主講人羅伯特趕鴨子上架叫上台的羅莎一直試圖努力站在距離布魯斯•韋恩最遠的距離。平心而論, 蝙蝠俠第一次因為她躺槍的時候還可以說成是技術失誤，第二也可以被勉強歸結為實踐過程中出現的小偏差外加天時地利人和造成的不可抗力影響。但到了第三次的時候，羅莎就已經沒臉向對方解釋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而昨天, 同樣的事情居然發生了第四次！

　　回想起昨天阿斯加德二公主頭頂河童頭、身穿子彈頭內褲陶醉地親吻蝙蝠俠手指的畫面，羅莎已經不敢去回憶當時布魯斯•韋恩臉上的表情了。

　　講真, 她和洛基現在還能活著必須感謝蝙蝠俠童鞋宅心仁厚，而且——不殺人。

　　轉個性別想一下, 她自己要是被一個頭頂河童腦袋、身穿子彈頭內褲、表情猥瑣而且樣貌辣眼的同性抱住大腿親吻手指並且還被對方把腦袋埋在腰腹部使勁吸的話……

　　羅莎打了個冷戰。

　　「哦, 看來我們叫上來一位有點害羞的姑娘。」今天的主講人羅伯特是位能夠憑藉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輕輕鬆鬆就從各位富豪的口袋裡掏出大把錢來的人，他察言觀色的本領自然不差。

　　自家老同學和眼前的學生一看就有問題(☆_☆)。

　　羅伯特想。

　　雖然心裡有點奇怪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為什麼會和一位一看就與其往日狩獵標準相距甚遠的姑娘熟識卻又非得在台上裝作不認識，但羅伯特面上卻不顯——

　　老同學年紀也不小了，沒準兒這是玩夠了打算找個好姑娘定下來也說不定嘛。

　　#好姑娘們：好姑娘挖你們家祖墳了嗎？！啊？！我們才不接盤布魯斯•韋恩這種貨色呢！#

　　「哦，來，別害羞，離布魯斯近一點。」羅伯特自以為這是在幫老同學的忙，他甚至朝著布魯斯•韋恩使了個眼神——別客氣！

　　隨後, 羅伯特示意羅莎站在蝙蝠俠身邊。

　　眾目睽睽之下已經被趕鴨子上架了, 羅莎當然只能裝作與布魯斯•韋恩泛泛之交的樣子陪著今天的主講人演下去。不過依舊有點不自在的她下意識想躲開蝙蝠俠伸過來的手。

　　可也就是這樣一躲, 出問題了。

　　哥倫比亞大學各學院的學術報告廳因為幾乎每週都要使用幾次的關係, 所以一直有專人每天打理。不過前兩天負責檢查這間報告廳設備的校工生病請了假, 所以這次羅伯特來演講之前1個小時, 校工們才發現這個報告廳某個小設備的電源線出了故障。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只需要再另外接一根電線過來，設備也就可以正常運轉了——只不過要在講台上走一根明線。

　　為了避免主講人不小心被台上電線絆倒的意外發生, 早在羅伯特上台之前，哥大方面的工作人員就已經告知了對方那根電線的存在。

　　可問題在於，羅伯特知道那根電線在，布魯斯•韋恩注意到了那根電線在，可剛剛上台還因為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蝙蝠俠身上的羅莎根本不知道地上趴著這麼一個不速之客。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羅莎試圖禮貌地躲開布魯斯•韋恩伸過來的手，卻沒注意到此刻就在她腳下的電線。被絆到的羅莎向後倒去，台上的兩個男人都下意識地伸手要去扶。

　　主講人羅伯特因為站得遠一點外加手裡還拿著一份資料，所以沒能第一時間扶起羅莎。而站得更近一點並且動作敏捷的布魯斯•韋恩卻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從後面接近了羅莎，扶住了對方的肩膀。

　　本來事情到這裡就應該告一段落。高大帥氣的嘉賓哥譚首富童鞋憑藉敏捷的身手拯救了即將摔倒在地的女孩子。

　　可凡事，就怕一個萬一。

　　布魯斯•韋恩確實身手敏捷扶住了羅莎的肩膀，避免了對面摔倒在地的命運。但這個時候，試圖趕過來扶人的羅伯特卻一腳絆在了電線上。因為慣性作用而身體前傾的主講人直接撞上了羅莎和她身後的韋恩。

　　依照蝙蝠俠的身手，在這樣的情況下扶住兩個人並且自己也保持平衡是件很簡單的事情。但他此刻卻身處哥大商學院學術報告廳的講台上——幾百雙眼睛和好幾家媒體的攝像機正眼睜睜地觀看著事件的發生。眾目睽睽之下，如果「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身手過於敏捷和迅速，難保不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時間只過了十分之一秒，但布魯斯•韋恩的腦海裡卻已經把可能發生的情況完全梳理了一遍。最後決定不能冒險的他只能在明明可以躲開的情況下，選擇正面和老同學羅伯特撞在一起——

　　不過頗有紳士風度的蝙蝠俠同學也在下定決心的同一時刻手上使力，打算把復聯的小姑娘拉進懷裡，然後由他自己做肉墊，讓羅莎躺在他身上摔倒。

　　這樣的話，羅伯特可以順利摔進不遠處的沙發裡不會受傷，小姑娘也不會受傷。

　　可千算萬算，布魯斯•韋恩卻沒算到羅莎在見到羅伯特摔過來之後壓根兒沒打算坐以待斃。

　　經過娜塔莎的訓練，羅莎雖說身手比不了眾位超級英雄，但她在日常生活中行動的敏捷度卻有了很大提高。最開始被電線絆倒時她毫無防備，外加布魯斯•韋恩施救及時，羅莎也就順勢藉著蝙蝠俠的手站穩了。

　　可還沒等她徹底喘過氣來的時候，主講人羅伯特居然就一頭撲了過來。

　　羅莎所有的反應都是在下意識間完成的。在面對直直衝過來一個障礙物的時候羅莎顧不上思考太多，她的第一反應和大多數人一樣——想躲過去。

　　於是羅莎的身體也就順從著大腦下達的這個指令開始行動了。

　　但下意識後退的她卻忘記了此刻身後有人，而本就為了把羅伯特推去沙發那邊並且準備好了給羅莎當肉墊的布魯斯•韋恩也在此刻開始行動了。

　　於是，台下的學生們最後看清的定格畫面就是——

　　今天前來演講的主講人、羅伯特先生手裡的資料夾飛了出去，以一個拋物線的完美落地「啪唧」掉在了地上，同時，主講人羅伯特先生在踉蹌了好一會兒之後，居然憑藉著完美的「踢躂舞步」自己穩住了身形。

　　而與主講人有點帥的剎車相比，羅莎和布魯斯•韋恩童鞋停車入庫的技巧就不怎麼樣了。

　　一陣混亂過後，學術報告廳講台上專門應今天的主講人羅伯特的要求擺放的小沙發此刻派上了用場。只見剛剛被叫上台的羅莎面朝上躺在小沙發裡，而布魯斯•韋恩先生則俯臥在她上面。

　　羅莎感覺到眼睛上似乎有什麼溫熱的東西讓她睜不開眼，緊接著就是撲面而來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嘩……」

　　眼睛和嘴能離多遠？再加上台下的學生們幾乎都是通過大屏幕才能看清講台上的細節。而今天負責攝影的小哥更是貼心地干脆拉近了鏡頭，直接把所有的畫面都給了羅莎和布魯斯•韋恩——

　　一張精緻的深藍色單人沙發裡，穿著薑黃色毛衣和同色短裙的嬌小女孩子緊緊縮在裡面。一身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覆在對方上方。

　　男人的嘴唇掃過了女孩子的臉龐。

　　畫面美得好像偶像劇。

　　「哇哦！！！」台下的學生們瞬間興奮了，「喲吼~~」瞬間，口哨聲和歡呼聲四起。

　　「哇哦」，站穩了身體的羅伯特轉回身挑挑眉毛，唯恐天下不亂，「布魯斯，你是捨不得起來了嗎？」

　　「哈哈哈哈……」

　　「親一個！」

　　「同學加油把韋恩先生拿下！我們支持你！」

　　台下的氣氛隨著羅伯特的一句話瞬間到達了頂點。

　　我想靜靜，別問我靜靜是誰。

　　終於配合著羅伯特把今天的互動環節完成並且還順便幫助對方炒了一下現場氣氛的羅莎以一種大無畏的精神，勇敢地頂住了四面八方投來的八卦眼神，硬生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直堅持到了講座結束。

　　像這種誰也不能預料的突發小意外，雖說當時大家看熱鬧看得開心，歡呼聲喊得高，但只要當事人表現得不在意，事情過後就不會有什麼影響，大家沒幾天也就忘了。但如果當事人表現得反應過大好像很在意似的，其他人反而會記住這件事。

　　所以羅莎和布魯斯•韋恩當時在台上的反應也都很一致。韋恩率先起身，然後紳士地把羅莎扶起來，接下來就是兩個人對於羅伯特的調侃笑著配合，表現得一副不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的姿態。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呼……」隨著一陣熱烈的掌聲，羅伯特今天的演講獲得了空前的成功。「終於結束了。」羅莎低頭跟自家小夥伴嘀咕，「我以後再也不隨便聽講座了。」下次聽講座之前一定得把主講人和嘉賓的名單搞清楚。

　　「哈哈，羅莎你放心了。」哈利繞過彼得和羅莎說話，「你和韋恩先生表現得很好。」在台上時高大的男人和嬌小的姑娘在短暫的小意外之後配合得異常默契，完美化解了尷尬。

　　「啊哦……」彼得打斷了自家兩個好盆友在他身後的對話，「羅莎……」他指了指前面。

　　講座結束後，有很多學生把今天的主講人和嘉賓圍住，要簽名的要簽名，求合照的求合照。可以說報告廳前方幾乎被圍得水洩不通。

　　但現在，卻被學生們硬生生讓出了一條道路。

　　「……韋恩先生？」

　　羅莎能夠感覺到周圍同學們眼睛裡寫著的「有八卦」三個字。

　　「華生小姐。」布魯斯•韋恩單手插兜，很坦然地低頭站在羅莎面前，「我在想，我能請你一起吃個飯嗎？」說完，他側頭掃了眼哈利和彼得，聽不出真誠與否地接了一句，「你的朋友也可以一起。」

　　「不了，韋恩先生，我和彼得約好了要……要一起去吃飯。」哈利趕緊接話，「那我們就先走了，先走了。」說完，極其沒有朋友愛的哈利居然真的拉著彼得往旁邊站了站。

　　學術報告廳裡再一次安靜下來。

　　羅莎奇怪地再次打量一遍蝙蝠俠，有些拿不準對方到底為什麼來邀請她。

　　「華生小姐？」布魯斯也不解釋，他半側過身體，把那隻閒著的手舉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就算是為我的失禮道歉，你不會不肯給我這個機會吧？」他笑了笑。「走吧。」蝙蝠俠似乎根本沒打算接受拒絕。

　　「嘿，布魯斯！」羅伯特站在講台下，朝著布魯斯•韋恩喊去，「不是說好我們待會兒一起吃飯的嗎？」

　　「哦，和我的秘書預約吧！」

　　「韋恩先生……」羅莎放下手裡的杯子，看向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您今天為什麼要請我吃飯？」

　　此時已經是羅伯特的演講結束後半小時了。稀里糊塗跟著蝙蝠俠上了車，羅莎直接就被對方拉來了這家位於50層高樓之上的餐廳。曾經被人吐槽過「不包場就吃不下飯」的哥譚首富要了這張位於露台上的桌子。

　　不過當然，露台上的其他桌子也已經被清空了。

　　布魯斯•韋恩聽到對面小姑娘的問話，輕輕笑了一下，「羅莎，布魯斯。」他糾正了一下對方的稱呼。

　　「OK，布魯斯。」羅莎雙手交叉抵在了下巴上，「首先，我得先道歉。」蝙蝠俠因為她躺槍了4次，關於這件事羅莎確實是心虛的。「關於昨天洛基的事情……」明明自從審問九頭蛇間諜以來她的技能掌握情況已經有了很大改善，可誰知道為什麼蝙蝠俠還是躺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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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沒關係。」布魯斯放下酒杯揮揮手，示意對面的小姑娘不需要為這種事道歉。「這點小事我是不會計較的。」4次躺槍雖說有點尷尬，但蝙蝠俠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小姑娘也不是故意惡作劇。「羅莎，我聽斯塔克說你被洛基綁架，昨天也沒來得及細問。還好嗎？」被綁架出地球想來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怎麼小姑娘也沒多休息呢？

　　「我沒事。」羅莎搖搖頭。說實話，昨天還沒等她害怕星爵等人就來了。即使她在此之前從未見過銀河護衛隊，但曾經從大屏幕裡看到過的熟悉身影也還是給了她莫大的安慰——火箭、格魯特，彼得•奎爾。銀河護衛隊的大家稱不上是什麼大義凜然的英雄角色，也不會像復聯或者正聯的英雄們那樣或親切或者接地氣兒。

　　但他們也畢竟是英雄。

　　星爵等人雖說嘴上不留情面，好像她付不出船票就真的要把她扔出似的，但羅莎知道，他們不會那麼做。

　　好吧，是最起碼星爵不會那麼做。火箭和小樹人的萌物形象目前已經在羅莎心裡坍塌了。

　　「我醒來還不久就遇見了奎爾先生他們，緊接著他們就答應送我回地球了。」羅莎把無限寶石和她自己用棒子打洛基的事情省略過去，「之後的事情你就知道了。」他們順利撞到了一顆衛星然後迫降在了哥譚，順便還毀了蝙蝠俠的一片玫瑰園。「您的花園還好嗎？」

　　「阿爾弗雷德正在安排工人重新修繕。」布魯斯搖頭笑笑，「我打算把那塊地修成一個停機坪，這樣下次天上再掉下什麼飛行器之類的東西，就不用擔心了。」他說了個冷笑話。

　　「哈哈哈，是呀是呀，最好再加一段跑道，這樣掉下來的飛行器還可以順利起飛。」羅莎順著蝙蝠俠的話往下說。

　　「嗯，好主意，我回去就讓加上。」蝙蝠俠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順便再加裝一個加油站。」

　　「哈哈哈……」

　　兩個人相視，同時笑出聲來。

　　「說真的，布魯斯，你今天為什麼要請我吃飯？」羅莎從來不知道那個她印象裡總是苦大仇深的蝙蝠俠居然還有這麼幽默的一面。

　　其實想想也明白，影視作品的篇幅畢竟有限，只能選取人物的某個方面進行刻畫。但布魯斯•韋恩卻是個真真正正的人。他有血有肉，有過去有未來，當然也有自己的喜怒哀樂。

　　「為了道歉呀。」布魯斯舉起的自己杯子，「怎麼？羅莎，你不肯接受嗎？」他把杯子向前探過去。

　　羅莎拿起自己的酒杯與蝙蝠俠碰了一下，「好像我才是最該道歉的那個。」今天在台上就是個小意外，而且如果蝙蝠俠不把她撈起來扔到沙發裡，鬼知道她自己會不會後腦勺著地摔下去。

　　相比起今天的意外，布魯斯•韋恩才是那個真正被她害慘了的苦主。

　　「那我們扯平了。」布魯斯把酒杯輕輕向上舉，然後喝了一口。

　　「如果你願意的話。」羅莎也舉了舉酒杯。

　　……

　　「這家的銀鱈魚是廚師最拿手的菜式。」侍者開始上主菜，布魯斯很耐心地給羅莎講解，「別看做法簡單，其實最考驗廚師的手藝。」他示意侍者可以下去了。

　　「……怎麼了？」布魯斯發現對面的姑娘不動手，卻盯著自己看。「東西不合胃口？」他上次請小姑娘吃飯的時候對方明明很喜歡鱈魚。

　　「沒有。」羅莎搖搖頭，把自己的疑問嚥下去。應該是她想多了。

　　「晚上有安排嗎？」布魯斯擦了擦自己的手，「有個宴會，不知道你可不可以……」

　　「布魯斯」，羅莎放下刀叉，實在憋不住了。「認真地說，你今天到底想幹嘛？」吃大餐又提宴會，難道蝙蝠俠是在試圖用這種方式報復她讓對方丟人的嗎？

　　那她必須說，蝙蝠俠童鞋的報複方式真是太奇特了。

　　「只是請你吃頓飯順便邀請你陪我參加一個宴會而已。」身經百戰的布魯斯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宴會是在晚上8點鐘，吃完這頓飯我們還有時間去陪你換件衣服。」他似乎一點也不覺得羅莎會拒絕。

　　好吧，事實上就是，布魯斯•韋恩認為羅莎一定不會拒絕。

　　哥譚境內雖然數量不多，但也依然有變種人的小團體在活動。再加上正義聯盟與查爾斯•澤維爾的X戰警也頗有聯絡，所以蝙蝠俠對於變種人的能力也是有些瞭解的。

　　變種人產生的根源是基因的變化，能力的種類與基因有直接關係。但在變種人能力的實際運用中，每個變種人各人性格與經歷的差別卻也從主觀上影響著能力使用的效果。

　　這就好像普通人類一樣，某些人在某些方面很有天賦，但實際一個人能夠在多大程度上挖掘自己的天賦並且把這種先天優勢利用到什麼地步，卻又完全是由每個人獨特的性格和主觀意願決定的。

　　幾次三番躺槍被人傾情告白之後，善於思考的蝙蝠俠童鞋在仔細研究過幾次事發時的場景過後自己得出了一個結論——羅莎對他有好感。

　　嗯，對，你沒看過，蝙蝠俠童鞋就是這麼想的。

　　布魯斯童鞋在仔細研究過小丑等人的行為之後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復聯的小姑娘無論是出於對超級英雄的崇拜也好、出於對他布魯斯•韋恩這個人的好感度偏高也罷，總之是對他的感觀頗好。

　　而這一好感也影響了受制於羅莎能力之下的人。

　　所以，小姑娘每次使用能力的時候他如果在場，就會很倒霉地躺槍——被人告白。

　　而至於為什麼其他人不會躺槍，又或者羅莎自己不會被捲進去，布魯斯也有著自己的見解——蜘蛛俠是小姑娘年齡相當的好朋友，每天一起玩；鋼鐵俠是小姑娘的救命恩人外加擔保人，幾乎每天見面；而至於在場其他的人或者和羅莎互不認識、或者彼此不熟悉。在這種情況下，小姑娘的能力肯定不會影響那些她不認識或者不熟悉的人，而如蜘蛛俠、鋼鐵俠之流的復聯成員又是羅莎很親密的朋友，所以在場唯一的一個外人——他，布魯斯•韋恩，就成了那個倒霉的靶子。

　　換句話說，羅莎無論是否能夠控制好自己的能力都肯定不會希望她自己親近的朋友在眾目睽睽之下丟臉，而他布魯斯•韋恩作為一個在小姑娘那裡擁有比路人高出一截的好感度的地位，自然而然地就穩穩坐住了這個「靶子」的位置。

　　而現在，布魯斯要做得就是給羅莎提供一個接近他的機會——

　　小姑娘不殺熟！！！

　　回想起阿福從昨天到今早那一直欲言又止的樣子，布魯斯真是恨不得立刻能和羅莎混熟了。

　　他真的不喜歡禿頭，不喜歡男人，不喜歡娘炮，更加對於S&M沒有興趣！

　　昨晚在家幾番解釋都無果的蝙蝠俠今天幾乎是從家裡跑出來的。

　　「如果宴會你不喜歡的話……」布魯斯開始把曼哈頓適合帶著小姑娘去玩的地方在腦袋裡梳理一遍，「那我們還可以去其他轉轉。」去哪都行，混熟了就行！

　　羅莎不知道蝙蝠俠內心的恐懼和糾結，她左右打量了一下對面的男人，「你……」

　　「哇哦哇哦哇哦，看看我遇見了誰！」一個聲音突兀地插進來。

　　餐廳的經理和侍者上前似乎打算攔住想要走過來的男人，但最後好像又被說服了。緊接著，看清楚來人的布魯斯•韋恩抬手示意餐廳的人可以放行。

　　一個金發男人走了進來。

　　來人年紀不大，穿著一身淺灰色的西裝、打領帶。明明該是一身商務范兒的打扮，卻硬生生被來人穿出了休閒裝的感覺。

　　「韋恩先生！」走到近前的男人滿臉笑意地向布魯斯•韋恩伸出了手，「好久不見。」兩個男人相互握了握手。「哦，我是亞歷山大•盧瑟。」說完，盧瑟把身體轉向羅莎，也伸出了手。

　　羅莎自然是聽過亞歷山大•盧瑟這個名字的。知名的生物科技公司的領頭人，智商可以位列最聰明的人類行列，被媒體們譽為「下一個托尼•斯塔克」——同時也是反對超英的呼聲中最強有力的一個，並且貌似和超人有仇。

　　「你好，盧瑟先生。」羅莎笑笑收回手，之後就不說話了。

　　「盧瑟先生，您怎麼會在曼哈頓？」羅莎可以躲懶，但布魯斯就必須負擔起社交的重任了。

　　「哦，我來這邊開個會。」盧瑟一點也不見外，他自己直接拖過旁邊一把閒置的椅子就坐在了羅莎他們這一桌旁邊。「給我一杯蘇打水，謝謝。」他舉起手朝著餐廳經理示意。

　　「那個什麼國土戰略安全保障……啊，那個部門叫什麼來著？」盧瑟一拍腦門，「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他伸出手指點點自己的太陽穴，「韋恩先生您說，他們這個部門起這麼長的名字有什麼用？哦，謝謝。」他朝端了蘇打水過來的侍者道謝。

　　「哦？」布魯斯不動聲色。神盾局的存在普通人確實不知道，但是對於真正的大公司來講，神盾局的存在也不是什麼秘密就是了。

　　亞歷山大•盧瑟知道神盾局的存在不奇怪，但對方去神盾局開會？「神盾局？」

　　「對，我剛剛忘記這個簡稱了。」盧瑟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神盾局，對，是叫神盾局。」他咕咚咕咚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蘇打水，「再來一杯，謝謝！」他又朝著餐廳裡側揮揮手。

　　對於亞歷山大•盧瑟的不拘小節，羅莎只能搖搖頭，表示對方不愧是憑藉智商爬上反派BOSS寶座的人，一舉一動確實讓人看不透。

　　亞歷山大•盧瑟恨不能把超人抓起來放在冰箱裡凍上，然後直接送進火化爐。可他現在卻一臉若無事的樣子坐在蝙蝠俠面前。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這件事別人不知道，難道盧瑟也會不知道嗎？

　　在超人的好基友面前賣萌，亞歷山大•盧瑟真不愧是比小丑高了不知道多少等級的反派BOSS。

　　「怎麼？難道盧瑟先生的公司最近又做了什麼敏感的生物實驗？」韋恩旗下的某間研究室也被神盾局查過，不過因為正聯和神盾局關係還不錯，所以最後也就是些書面報告上的工作交接一下而已。

　　「這可沒有。」盧瑟的水喝了一半就放下，「自從上次關於氪星人的研究被神盾局強迫終止之後，我可有好幾個月沒進研究室了。」他揮揮手，表示自己的無辜。

　　關於氪星人的研究？！

　　羅莎忍不住抬眼掃了一下對面的蝙蝠俠。

　　「哦？那可真是可惜。」布魯斯不為所動。他的身份盧瑟知道，盧瑟究竟做過什麼勾當他也知道。

　　換句話說，眼前的客套寒暄也算是彼此相互較量的一環——誰先沉不住氣，誰在氣勢上就輸了。

　　「是呀，是挺可惜的。本來我都有點成果了。」盧瑟再次把杯子喝光，然後自顧自拿了口香糖出來。「不過還好，之後我總算又找到了一個新的研究方向。」他說著，臉上就不自覺帶出了點真誠的微笑。

　　「哦？那我們就期待盧瑟先生的公司能再次推出什麼新技術了。」布魯斯不怎麼真誠地恭喜了一句，然後示意羅莎起身。

　　他可不想帶著小姑娘和亞歷山大•盧瑟這麼個瘋子浪費時間。

　　「哦？是我打擾到你們了嗎？」盧瑟似乎這才發現他自己不受歡迎，「哦，請別在意我，你們繼續吃，繼續吃。」他抬起頭，特別真誠地看向羅莎，「這位小姐，請您別介意，我只是和韋恩先生說幾句話而已，說完我就走。」說著，他起身幫羅莎把椅子擺好，示意對方再坐回去。

　　羅莎看向蝙蝠俠。

　　亞歷山大•盧瑟姿態擺得這樣真誠，不管是真是假（肯定是假），布魯斯也不能真的甩袖子走人。這個露台是被清空了沒錯，但餐廳裡卻還是有其他人在的。

　　他可不想明天見到報紙上傳出什麼韋恩集團和盧瑟公司交惡的新聞，引起股價波動——韋恩集團的執行董事會把韋恩莊園的電話線打爆的。

　　「這就對了嘛。」盧瑟很開心地笑一笑。「我就是和韋恩先生很久沒見了，所以想要敘敘舊而已。」他笑得特別燦爛，「華生小姐您別介意。」

　　不對。

　　羅莎和布魯斯同時對視一眼。

　　蝙蝠俠沒有給盧瑟介紹過羅莎是誰，羅莎自己也沒有說過名字。那麼盧瑟此刻……

　　「我之前的那個研究項目真的很棒。」盧瑟似乎一點也察覺不到桌子上的其他兩個人對他審視的目光。「比針對氪星人的研究還有意思。」他搓搓手，此刻的亞歷山大總算有了一種瘋狂科學家的樣子，「一種宇宙能量體，體積很小，但蘊含的力量甚至無法估計。」他陶醉地回憶了一下，「而且居說還有某些特殊的能力，甚至可以迷惑一個人的心智。」

　　心靈寶石。

　　羅莎瞬間明白盧瑟說得是什麼東西了。

　　原來那個從神盾局偷走了心靈寶石的人是受了亞歷山大•盧瑟的指使。

　　「可是」，盧瑟卻不理會蝙蝠俠站起身把羅莎拉到一邊的動作，「我的研究才剛剛有點進展的時候，那個能量體就丟了！」金色髮絲軟軟的垂在耳際，盧瑟表現得就像一個被人搶走了玩具的小孩子，眼神裡委屈極了，「而且現在，神盾局居然放過了那個偷東西的賊，開始找起了我的麻煩！」

　　他似乎很生氣。

　　羅莎看看把她擋在身後的蝙蝠俠，有點吃不準她是應該直接給鋼鐵俠打電話還是跟著韋恩離開就算完了。

　　神盾局和復聯既然查到了亞歷山大•盧瑟，那對方現在為什麼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餐廳裡？神盾局和鋼鐵俠沒有抓人？

　　「呼……說出來之後我更覺得心疼了。」盧瑟用兩隻手捂了捂臉，「不過，在能量體被偷走之前，我已經取得了一點成果。」他把手伸進了西裝的上衣口袋。

　　「盧瑟，你今天來到底想幹什麼？」布魯斯已經蓄勢待發，亞歷山大•盧瑟如果真的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找事，他也不會手軟的。

　　「哦，放輕鬆，蝙蝠俠。」盧瑟搖搖頭，似乎很喜歡布魯斯•韋恩嚴肅的表情，「別這麼緊張嘛！你看，你身邊復聯的小丫頭都沒你那麼緊張。」他一語道破羅莎的身份。

　　「盧瑟先生，你這吃飯的地方挑得還真是不怎麼樣。」關鍵時刻，鋼鐵俠到了。

　　「哦，斯塔克先生！」盧瑟見到從天而降的鋼鐵俠一點兒也不緊張，「我們半個小時前才剛剛見過，怎麼？您又想我了？」若是有一個高智商嘴炮排行榜，那麼盧瑟大概能和鋼鐵俠並列在一起。

　　「yeah ，是想把你抓起來了。」收到羅莎短信的斯塔克沒有脫下戰衣。亞歷山大•盧瑟涉嫌偷盜神盾局最高機密，可是證據卻不足。無奈之下只能讓對方大搖大擺離開的眾人也是不情願的。

　　但有些時候，真相不過就是政治博弈的結果。權衡利弊之下，他們也只能警告一番後讓盧瑟走人。

　　不過研究出了一點成果……

　　領教過心靈寶石的厲害之處的他可不會冒險。

　　「羅莎，你和布魯斯•韋恩先走。」鋼鐵俠瀟灑地揮揮手，示意小姑娘和蝙蝠俠先離開——這種光明正大壓過布魯斯•韋恩一頭的情況，他還是很喜歡的。

　　「斯塔克先生，您別這麼緊張嘛！」盧瑟坐在椅子裡語氣很是委屈，「我向上帝發誓，我今天來這裡真的沒有任何惡意！」反正他也不信上帝，「我今天收到神盾局和您的邀請就立刻趕來了曼哈頓，並且一直配合您的調查。」他的水喝完了，於是自己開始倒酒，「我現在來這裡其實就是想向您和神盾局證明，無限寶石非常有研究的價值，希望神盾局可以批准我進行研究。」鋼鐵俠自己就獨佔了兩顆，可他好不容易弄出來一顆，還被洛基給偷走了。

　　公司裡的那群笨蛋！

　　盧瑟不滿地想。

　　「盧瑟先生，關於無限寶石的研究工作是被明令禁止的，神盾局已經不追究你偷盜國家最高機密的責任了，還請你自重一點。」像亞歷山大•盧瑟這種與他智商相當的罪犯，是鋼鐵俠最頭疼的。

　　「呃……斯塔克先生您就給我個機會展示一下我的研究成果吧。」盧瑟搓搓手，然後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呀，時間到了。」

　　「你什麼意思？」鋼鐵俠與蝙蝠俠對視，同時知道中計了。不過這個時候餐廳裡的其他人員已經被神盾局疏散了出去，在場也就只有他們4個外加在外圍警戒著的鷹眼一行人了。」

　　「華生小姐，請您坐在椅子上。」盧瑟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蝙蝠俠警惕性那麼高他當然沒辦法下手，可復聯才加入的小丫頭就不一定了。

　　羅莎抬眼看看似乎成竹在胸的亞歷山大•盧瑟，歪歪頭，坐在了椅子裡。

　　「羅莎？！」鋼鐵俠與蝙蝠俠同時很警惕，「盧瑟！你……」兩個男人同時覺得憤怒。

　　不過他們倆的咆哮卻被羅莎打斷了。

　　「你……」羅莎坐在漂亮的雕花椅子裡，緩緩伸出了一根手指頭，指向站在她面前，一臉得意洋洋的盧瑟。「跪下，叫爸爸。」

　　她驕傲地揚了揚下巴。

　　「噗通！」亞歷山大•盧瑟在話音還完全落下的當口就膝蓋一軟、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盧瑟聲音洪亮，跪姿標準，發音準確。

　　「爸爸！」

　　K.O.


第69章 礦石

　　曼哈頓東城區一座50層樓高的知名酒店。

　　位於頂層的餐廳部分此時已經完全被神盾局全副武裝的行動人員們包圍, 保證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不僅如此，就在神盾局在此行動的同一時刻，這間酒店四周的高層建築也全部有神盾局的行動人員進入——以防亞歷山大•盧瑟安排了狙擊手進行偷襲。

　　而此時, 被圍得水洩不通的頂層餐廳裡，復仇者聯盟的眾位超級英雄和一個蝙蝠俠正呆愣愣站在餐廳大堂裡, 全部略有點目瞪口呆地看著同一個方向。

　　一個身穿薑黃色薄毛衣和同色小短裙的姑娘坐在一張舒適的雕花座椅裡。只見長頭髮的漂亮姑娘一隻手拿起神盾局某位探員恭恭敬敬端上來的飲料喝一口，另一隻手還興致勃勃地戳了戳杯子裡裝飾用的小雨傘。

　　「嗯……」紅色長捲髮的女孩子左右看看, 似乎覺得無聊了。她鼓了鼓嘴, 然後揚揚頭，「來，唱首歌吧！」她笑著用手指點了點面前一個身穿淺灰色西裝、金色頭髮，正跪在地上的男人。

　　「好的，爸爸。」跪在地上的男人一直都把腰板挺得筆直，此刻聽見命令興奮得不能自己，似乎椅子上的女孩子對他提出了要求是一件莫大的榮耀，「請問您想聽什麼？爸爸。」男人金色的捲髮垂在腦後, 樣子溫順得如同一隻金毛尋回犬。

　　「呃……」略有點嬌縱的小姑娘似乎被這個問題難住了, 「那就唱一首……讚美超人的歌吧。」小姑娘說完就往椅子裡縮了縮, 似乎準備好要聽音樂了。

　　跪在地上的金發男人立刻用膝蓋向前爬了一步, 即使旁邊立刻有人站出來用槍指著不許他再前進, 金發男人也一點不退縮, 「爸爸」，濕漉漉的眼睛看向了正在椅子裡作威作福的小姑娘，金發男人用很是期待的的語氣小心翼翼地開口, 「我可以把頭放在您膝蓋上唱歌給您聽嗎？」他漂亮的大眼睛眨了眨。

　　「不可以。」不過可惜，金發男人的美好願望被椅子裡的姑娘鐵石心腸地拒絕了。「你就跪在那裡唱吧。」說著，小姑娘還揮揮手，示意站在她身旁一個黑西裝的高大男人給她端點零食過來。

　　跪在地上的金發男人眼神閃了閃，他似乎對於那個被椅子裡的姑娘指使去拿盤子的人很是嫉妒不滿，但他的眼神僅僅持續了不到一秒，再抬頭的時候，臉上就又掛起了小狗式可憐巴巴的微笑。「好的，爸爸。」他清了清嗓子，然後立刻開始了演唱，「超人，你的樣子比浩克還要好看！超人，你的個子比鋼鐵俠還要高！超人，你的女朋友比蝙蝠俠還要少！」

　　「噗……咳咳咳……」椅子上的姑娘被驚人的歌詞和鬼知道究竟是個什麼調的曲子嚇到了，「咳咳……別唱了別唱了！」她捂著紙巾咳嗽了好幾聲，「行了行了，太難聽了，可別唱了！」小姑娘似乎非常嫌棄。

　　金發男人在被打斷歌聲並且再次被阻止靠近椅子之後，失望地低下了頭，整個人顯得可憐巴巴的。

　　「呃……」最後趕來的美國隊長作為在場的良心，實在看不下去了，「羅莎」，他猶豫了一下之後才說，「別讓他唱歌了，太難聽了。」

　　#晉江APP：→_→正常流程不是該讓盧瑟站起來嗎？！大胸甜心你也變了！#

　　沒錯，此刻在椅子裡作威作福的人正是我們可愛的女主角，順利讓亞歷山大•盧瑟跪地喊爸爸的羅莎醬。

　　「好。」羅莎朝著美隊點頭，她也覺得盧瑟的嗓音實在驚悚了一點。沒開始唱歌之前還稱得上是頗有磁性的男聲在開始唱歌之後就瞬間換了頻道，聲音比鋸木頭也好聽不到哪裡去。

　　而且歌詞還辣耳朵。

　　羅莎覺得盧瑟真不愧是超人的敵人，就算此刻被控制心智也依舊不忘黑超人一把——和浩克比誰長得好看？和鋼鐵俠比身高？和蝙蝠俠比誰的女朋友少？你確認那是在讚美大超嗎？

　　#浩克&托尼：你對我的長相（身高）有什麼意見嗎？！#

　　#蝙蝠俠：我很欣慰他說我女（劃重點）朋友多！！！#

　　「羅莎。」比起已經習慣於羅莎的殺傷性技能的復聯眾人，「世面見得少」的蝙蝠俠就比較不那麼淡定了。他此刻唯一慶幸得就是亞歷山大•盧瑟沒抱著他的腿喊愛他。「你沒有哪裡不舒服嗎？」盧瑟所謂研究成果肯定不是空穴來風，但小姑娘究竟是怎麼反殺成功的？

　　「我？我沒事的。」羅莎從椅子上起來，淡定地揮揮手，「他才是有問題的那個！」說著她回頭很得意地掃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並且用崇拜地眼神看向自己的亞歷山大•盧瑟。「之前他坐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不對勁兒了。」

　　亞歷山大•盧瑟作為超人的老對頭，自己主動送上門找蝙蝠俠嘮家常本就反常，羅莎當時就留了心眼兒，很注意讓她自己不要碰到對方。而當盧瑟主動提起他曾經做過氪星人的研究項目以及後來說起關於無限寶石的話題之後，羅莎就更警覺了。

　　最關鍵的是，她的潛意識主動跳出來警告了她。

　　【羅莎醬羅莎醬】，就在盧瑟說道他自己用來做研究的宇宙能量體丟失了的時候，化身晉江APP的潛意識就自己蹦了出來，【好像有點不對勁兒！】而此時，羅莎已經站在了蝙蝠俠身後。

　　「哪裡不對？」摸了摸裙子口袋裡的項鏈吊墜，羅莎乾脆給鋼鐵俠發了信號。

　　【羅莎醬，你周圍有類似心靈寶石的能量磁場在運作】，隨著APP提示的聲音，羅莎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來源就是那個亞歷山大•盧瑟！】

　　心靈寶石？

　　羅莎當時被自家APP的提示嚇得一激靈。

　　心靈寶石可以控制人的心智，洛基在紐約大戰的時候就曾經使用心靈寶石控制了鷹眼克林特•巴頓，並利用對方順利潛入神盾局的空客。如果當時不是有鋼鐵俠和美國隊長的幫助，那麼神盾局高層指揮人員只怕丟會落得個從天上掉下來當流星的命運。

　　而現在，心靈寶石居然又出現了？

　　當亞歷山大•盧瑟嘚嘚瑟瑟地說他自己的研究已經有了一點成果的時候，羅莎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打算先下手為強讓盧瑟乾脆跟蝙蝠俠告白求愛順便生個娃算了——

　　洛基愛搞事情，但他的行動範圍大都只是圍著雷神轉，可亞歷山大•盧瑟卻不同。作為一個真正的高智商罪犯，如果對方真的控制了蝙蝠俠布魯斯•韋恩並且還意圖不軌，那麼正義聯盟或者復仇者聯盟的立場處境暫且不論，只怕這個世界都會被對方攪得不能安寧。

　　一個能打的反派可怕程度總是有限的，這個世界上真正可怕的敵人，是盧瑟或者莫里亞蒂那種以智商論輸贏的人。

　　因為沒人能預測他們會做出什麼來。

　　尤其，當他們手裡又握了張王牌的時候。

　　【羅莎醬！慎重啊！！！☉﹏☉】，就在羅莎已經打算要用一個能夠使蝙蝠俠與盧瑟相親相愛的技能之時，她的潛意識，也就是晉江APP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老爺現在已經夠慘的了！這要是亞歷山大•盧瑟再來求愛一次，老爺就真的要彎了！！！】

　　高八度的慘叫聲甚至讓羅莎覺得自己耳鳴了。

　　【不行不行不行！作為一個蝙蝠俠的迷妹，我堅決鄙視你這種每次都坑老爺的行為！！！】APP似乎有點陷入癲狂，【我不許你這樣對我家老爺！！！我要維護我家老爺的清白！！！】

　　而這個時候，盧瑟的手已經摸到了他自己的西裝口袋，看樣子似乎馬上就要使出什麼絕招了。

　　「你別鬧了行不行！？」羅莎簡直要被自己的潛意識氣暈過去了。她的能力使用本來就有一個巨大的弱點——時間差。從她發動能力到技能開始奏效，中間最少也要有2到3秒的時間差。而在戰鬥或者緊急情況的時候，2秒或者3秒的時間差簡直就是一個致命的弱點。換句話說，要是她對上娜塔莎那個等級的殺手，這點時間差結束之後，她都得涼了——早就被人抹了脖子了。

　　而就在這個緊急關頭，自家APP還拖後腿？！

　　【我話還沒說完呢！（╯‵□′）╯︵┴─┴ 】，作為存儲著羅莎上輩子蝙蝠俠迷妹記憶的潛意識，晉江APP憤怒地想要掀翻桌子——她這麼拼還不是為了自家小天使嘛？！【盧瑟身邊的能量場是衝著你來的！】快放開那個老爺！

　　「衝著我？」這個時候，鋼鐵俠已經到了。羅莎感覺自己稍微鬆了口氣。

　　【對噠對噠】，檢測到羅莎似乎放鬆了些的APP，聲音終於恢復了往日的軟萌萌，【目前據我觀察，他的目標想要控制你而不是想要控制蝙蝠俠。與心靈寶石頻率波動相一致的能量場正在你的周圍聚集<(￣v￣)/】，AP說到這裡有點小驕傲，【羅莎醬，恭喜你終於成功擺脫了吉祥物的稱號！晉級成為了一名合格的超級英雄！你看，現在大超的敵人都知道來找你麻煩啦！你出名啦！】俗話說得好嘛，想看一個人真正的等級，要看他的敵人是誰。

　　而已經順利吸引了超人（敲黑板，這是重點！）的頭號敵人前來偷襲自己的羅莎，很明顯已經順利晉級，得到了一個「與超人同一級別」的稱號。

　　真是可喜可賀！讓我們為羅莎醬的成長舉起我們的小爪子，使勁兒呱唧呱唧！

　　#不，我一點也不覺得高興！#

　　羅莎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一點也不覺得盧瑟衝著自己來會比衝著蝙蝠俠來更好——布魯斯•韋恩說到底是個武鬥派，還斯文一點（你確定？）。要是她被控制了之後能力暴走……

　　羅莎覺得這個世界大概會毀滅得更快一點。

　　#嘿，想看大超和蝙蝠俠相親相愛嗎？o(*////▽////*)q#

　　#嗨，想看綠胖胖和鋼鐵俠科學二人組甜甜蜜蜜嗎？(/▽╲)#

　　#來，想看小蜘蛛和小綠魔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嗎？(/≧▽≦)/#

　　#哈，想看賈維斯和自家先生的虐戀情深嗎？→_→#

　　#麼麼噠，想看大胸甜心和他家好基友跨越百年的愛恨情仇嗎？o(*￣︶￣*)o#

　　#星星眼，想看all托尼的沒下限□□小黃文嗎？(☆_☆)#

　　羅莎告訴你，她腦海裡應有盡有！

　　「不行不行不行！」羅莎覺得這個世界已經馬上就處在毀滅的邊緣了。

　　【羅莎醬別怕，你是不會被亞歷山大•盧瑟控制的！】APP雖然吐槽抽風外加還追星，但關鍵時刻，她作為羅莎小天使的內心潛意識還是很靠譜的，【昨天我們在外太空的時候我就想提醒你了，無限寶石的能力對你是無效的。】

　　APP輕輕鬆鬆扔下這麼一個地雷，劈得羅莎目瞪口呆。

　　【羅莎醬，無限寶石是不可以直接用手觸碰的。】APP繼續給自家小天使科普，【可是昨天你把洛基保存的心靈寶石拿走的時候卻沒有任何不良反應，要知道就算是洛基本人也不敢真的直接接觸寶石。】

　　阿斯加德二公主當時是用魔法拿起的寶石，而在他昏過去之後魔法也隨之失效。但當時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的羅莎卻是直接用手把心靈寶石從洛基的口袋裡拿走，裝進了她自己兜裡。

　　【羅莎醬，你可以控制心靈寶石。】APP最後給出了這個結論。

　　「為什麼？」羅莎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直接接觸寶石不受影響的大外掛不該是主角才能有的光環嗎？

　　#讀者們：對呀，羅莎醬你就是主角啊！沒毛病！#

　　【這我怎麼知道？！】APP如果有實體一定會翻個白眼兒，【我是你的潛意識，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她振振有詞。

　　#這個理由實在太充分了，我無法反駁。#

　　羅莎摸摸頭髮，被自己的潛意識說服了。

　　【羅莎醬，你可以控制盧瑟放出的能量場。】APP最後提醒了一句，【試試看吧！打敗大反派迎娶高富帥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的道路就靠你了！！！Fighting！(☆_☆)】

　　#我的潛意識是個打雞血的蝙蝠俠迷妹#

　　#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有雙重人格#

　　#覺得自己任何分裂了腫麼破#

　　就在羅莎還猶豫的時候，亞歷山大•盧瑟卻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始作死了。再沒有時間細想，被自家APP通知說不會有問題的羅莎只能立刻行動，避免蝙蝠俠或者鋼鐵俠中招。

　　「你，跪下！」羅莎淡定地坐在椅子裡，她確實感覺到四周有一種力量盤旋在她的手指附近，「叫爸爸。」

　　「爸爸！」

　　……

　　「盧瑟自己已經承認了所有罪行，並且已經在文件上籤了字。」菲爾•寇森簡直稱得上滿臉喜色。手裡握著一個巨大的生物製藥跨國集團的亞歷山大•盧瑟從當上CEO那天起就一直不安分，本來這次他都已經放棄，認為對方又會像之前每次一樣大搖大擺地脫罪的時候，天上居然掉下了一個好消息——盧瑟自己認罪了。

　　美滋滋的寇森向復聯和蝙蝠俠轉述著案件進展，「因為擅自研發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並且意圖使用，這次應該可以關他很久。」就算是罪犯也是有不同等級的。盧瑟雖然作惡，可他掌握得科學技術以及一些人脈消息卻也讓神盾局不能輕易把人推上法庭公開審判。這就好像英國的麥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即使幾次抓住莫里亞蒂的把柄，也不能直接把人殺了一樣。

　　絕對的光明與黑暗是不存在的，更多的時候，他們不得不在灰色地帶遊走。

　　說起來有些無力，可法律與正義在某些時候真的脆弱得不堪一擊。

　　「我要他的研究室。」鋼鐵俠當仁不讓地提出要求——盧瑟的落網可是自家小姑娘的功勞。

　　「這個需要等神盾局先一步……」寇森頓了頓，「當然，斯塔克先生您隨時可以去盧瑟的研究室監督神盾局的調查進展。」

　　這也就是變相同意的意思。

　　「盧瑟的公司在哥譚也有分部。」鋼鐵俠當仁不讓，蝙蝠俠自然也不會落在他後面，「盧瑟曾經開發過專門針對正義聯盟成員的生化武器，我希望對於亞歷山大•盧瑟的調查，正義聯盟也可以派代表參加。」

　　這個「正義聯盟的成員」指得自然就是超人克拉克•肯特了。

　　「韋恩先生請放心，關於盧瑟的所有研究室和實驗報告的調查工作只要涉及到肯特先生我們都會移交……」寇森嘴上答應得爽快，但實際上神盾局在執行過程中卻還是會留有餘地——畢竟復聯才是自家的超英組織，正義聯盟說到底除了蝙蝠俠之外全是外星人，作為一個以保衛地球為己任的官方組織，有些狡詐也是不得已的。

　　布魯斯•韋恩自然知道寇森的想法，「正義聯盟方面也會配合神盾局在哥譚的清查工作。」有來有往，利益交換。

　　「布魯斯！」正說著，收到消息的超人來了，「盧瑟被抓了？」

　　「是的，現在還在審訊中。」布魯斯回頭指了指背後的門，「肯特，要去開心一下嗎？」

　　「哈？」

　　羅莎坐在一張明黃色的舒適單人沙發裡。她的大沙發和神盾局冷冰冰的審訊室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不過這張沙發是那位負責審訊盧瑟的探員特地讓人搬來給她的，羅莎也就卻之不恭了。

　　「……是的，我的研究材料大部分都存在我家地下室的保險庫裡了。」盧瑟端端正正地坐在冷冰冰的凳子上，認認真真回答著對面神盾局探員提出的問題，偶爾還用可憐巴巴的眼神掃一眼房間角落裡那個一看就很舒服的大沙發。

　　「認真回答問題。」羅莎感覺到盧瑟又一次用眼睛偷偷看自己，於是很不耐煩地把手機放下，「不許溜號！」耽誤她玩遊戲！

　　「是的，爸爸。」被訓斥的盧瑟立刻把眼神收回去，然後正襟危坐，生怕羅莎不滿意。「我一定好好回答問題，爸爸。」

　　審訊室裡的一問一答接著繼續。

　　一牆之隔，超人肯特抽搐著嘴角看著裡面的場面，感覺膝蓋疼、胃疼、頭疼、肝疼——總之，哪都疼。

　　號稱是現在生活在地球的最強宇宙物種之一的超人同學看著坐在審訊室裡的那個眼神可憐巴巴、語氣老實巴交、偶爾嘟一下嘴表現得好像一隻金毛尋回犬幼犬做錯事之後在聽主人訓話的男人，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那是……」那是盧瑟？裡面那個人是盧瑟？他讀書少！別騙他！

　　「亞歷山大•盧瑟。」鋼鐵俠對於羅莎能夠在正義聯盟兩大巨頭面前給自家復聯爭面子的行為很是得意，「就是你知道的那個盧瑟。」超人前陣子可夠慘的。

　　審訊室裡，盧瑟對於神盾局探員提出的某個問題猶豫了一下，然後坐在角落沙發裡的小姑娘就把手機扔下氣呼呼地站在了桌子對面，緊接著，盧瑟就開始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嘴裡還抽抽搭搭地說，「我真的不知道，爸爸你別生氣，你別生氣，嗚嗚嗚嗚……」

　　聽力極好的超人同學抽搐著嘴角，完全無法淡定。

　　他忽然覺得之前幾個月因為亞歷山大•盧瑟的研究而狼狽不堪的自己是個傻子——他怎麼就沒想起來上曼哈頓找復聯的這個小姑娘呢？

　　要是早來了，他還受什麼傷呀！沒準盧瑟這會兒已經管他叫爸爸了！

　　啊呸，他才不想要這麼一個倒霉兒子呢。

　　「肯特你就放心吧。」布魯斯•韋恩望著裡面哭得委屈巴巴的盧瑟，拍了拍自己戰友的肩膀，「盧瑟從今以後……一定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

　　「盧瑟仿製心靈寶石的原材料不屬於地球已知的任何物質，由他自己供述，原材料和配給公式都是從洛基那裡得到的。」復聯大廈頂層的會議室，復仇者聯盟的大家聚在一起開會。

　　「洛基！」索爾對於自家弟弟搗蛋的能力真是一點也不意外。

　　「亞歷山大•盧瑟一共只仿製了2枚成品，1枚被他自己實驗的時候用掉了」，鋼鐵俠給大家講解現狀，「另外1枚也在他試圖攻擊羅莎的時候被消耗掉了。」盧瑟製作的心靈寶石仿製品呈現一種半固體的狀態，體積大概在1立方釐米左右，並且都為一次性消耗品。

　　「那我們可以放心了。」史蒂夫鬆了口氣。心靈寶石的仿製品要是流傳出去被有心人利用，危害不可估量。但既然盧瑟已經被抓，真正的心靈寶石被神盾局接管，仿製品又沒有成品存世，這是最好的情況了。

　　「不，我們需要利用盧瑟的計算公式和實驗記錄」，斯塔克坐在椅子裡轉了轉，要是事情就這麼畫上句號他還叫人來開什麼會，「另外我需要洛基交出他交給盧瑟的原材料。」

　　鋼鐵俠扔下這麼一個大雷。

　　「斯塔克，你要仿製心靈寶石嗎？」鷹眼有點奇怪，「那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曾經深受其害的克林特對於心靈寶石可是深惡痛絕。

　　「斯塔克，你想幹嘛？」美國隊長和娜塔莎對視一眼，同時發問。

　　「我和托尼給盧瑟的腦部做了詳細的檢查。」回答大家的人是班納博士，「我們發現盧瑟在被羅莎使用他自己研製的心靈寶石仿製品影響之後，他的大腦活躍度保持不變，但大腦中負責掌控情感的區域卻有了明顯的變化。你們可以看見他腦內的波動呈現曲線……」

　　「嘿，班納博士。」克林特打斷了班納博士的科學講解。作為一個背著箭筒上戰場的人，他真的看不懂大腦掃瞄圖像裡那點細微的不同，「你說結論吧。」

　　「亞歷山大•盧瑟的大腦沒有任何損傷，他的記憶沒有喪失，情感沒有缺失、對於知識和常識的記憶也沒有任何的損害，除了對於『羅莎是他爸爸』這一點，也就是羅莎施加給他的影響深信不疑之外，他沒有任何的問題，也就是說亞歷山大•盧瑟目前……」

　　「我和布魯斯覺得盧瑟製作的心靈寶石仿品可以幫助詹姆斯•巴恩斯徹底擺脫九頭蛇的催眠。」

　　鋼鐵俠揮揮手，直接切入了主題。

　　會議室一時安靜了幾秒鐘。

　　「斯塔克，你確定可以嗎？」想起自家被關在特殊牢房以防會再次暴走傷人的好友，史蒂夫被這個巨大的驚喜砸暈了。

　　「成功率在94.6%以上。」談到科學，會議室裡的鋼鐵俠和班納博士絕對可以稱為走在本世紀科技前沿的top10之列，「只要我們順利拿到材料，並且最好可以在仿製寶石剛剛成型之際開始行動。羅莎她可以操控無限寶石並且本身也有精神操縱的能力，如果實在不放心我們還可以請X戰警的澤維爾教授來幫忙監督……」

　　「從洛基手裡把原料拿到就可以。」鋼鐵俠的態度很是肯定，「查爾斯•澤維爾那裡我去請，現在亞歷山大•盧瑟也可以作我們的實驗助理。」

　　「……那就試試吧。」娜塔莎左右看看，然後朝著索爾聳聳肩，「索爾，你弟弟那裡就交給你了。」

　　「洛基，把原料交出來。」大概是因為阿斯加德專門的情報部門的緣故，雷神童鞋討要原材料的過程極其簡單粗暴，「你居然教唆一個中庭人仿製無限寶石，你知道這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嗎？！」索爾簡直痛心疾首。

　　「哦，索爾，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呢？」牢房裡戴著假髮的洛基似乎已經完全找回了自信，比原本的真發髮際線還要低的假髮戴在頭上美滋滋的，阿斯加德二公主已經完全忘記了他自己目前禿頭的悲慘現實。

　　洛基坐在牢房裡，愜意地翻著一本書，「索爾，你指責我教唆中庭人仿製無限寶石，那你現在又在幹什麼？幫助中庭人仿製無限寶石？」

　　「洛基，你把原料交出來！」索爾黑著一張臉，單手舉著自己的大錘，「你如果把原材料交出來，我可以在回去阿斯加德之後在父王面前為你求情。」如果洛基提供的材料真的能夠幫助史蒂夫的朋友回歸正常生活，那麼索爾也算覺得能夠安心一些——

　　洛基這個熊弟弟自從來到中庭以後給中庭的大家找了太多麻煩了，現在終於能夠對於朋友們有所補償，索爾自然不會允許洛基拒絕。

　　「哦，求情？」洛基「啪」地把數合上，然後轉頭藐視地掃了一眼雷神，「我不需要你的求情。」他生平最恨的就是無論他自己做了多少，奧丁和其他人眼裡都只有索爾。

　　「洛基，你別執迷不悟！」索爾站在牢房前很是不滿，「你擅自越獄跑來中庭又挾持了那麼小一個小姑娘！要不是羅莎沒事，你以為你還能坐在這裡和我說話嗎？」索爾對洛基簡直失望透頂。

　　「索爾，你以為你是誰？可以叫來教訓我？」洛基站起身，不想在氣勢上輸給索爾，「我告訴你……」

　　「咚咚咚」，什麼東西敲在玻璃門上的聲音傳來，「索爾先生，您需要幫忙嗎？」路過走廊的羅莎聽見索爾生氣地呵斥聲，於是轉回來敲了敲門，「我可以幫忙。」說著，她走進了室內。

　　「哦，中庭的小丫頭。」洛基這個綁架犯在看見羅莎之後可一點愧疚感也沒有。事實上他對於羅莎曾經把他頭上這頂辣麼好的假髮拿在手裡撕扯的事情耿耿於懷——他總覺得要是沒被扯過會更好。「哼，索爾，你看看你都墮落到什麼地步了？你來審問你的弟弟，居然中庭人要派這麼一個小丫頭來看著你。」阿斯加德二公主搖了搖頭，似乎對於雷神的處境很鄙夷。

　　「你還記得索爾先生是你哥哥呀。」羅莎可不管洛基怎麼想，「洛基，你要是還記得索爾先生是你哥哥，那你就趕緊把材料交出來。」

　　洛基每天都在地球搞事情，而雷神索爾每天都在地球給他弟弟擦屁股。羅莎自從被洛基綁架回來之後都已經收到了雷神不知道多少聲代替弟弟道歉的問候了。

　　更別提雷神還用他女朋友的錢給羅莎買了很多禮物補償。

　　平心而論，雷神這個哥哥做得夠格了。

　　「哼，你這個螻蟻懂什麼？」洛基不耐煩地掃了一眼下面的小姑娘，靠在玻璃牆上不說話了。

　　羅莎挑挑眉毛，然後朝著門口喊了聲，「亞歷山大！」

　　緊接著，門口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爸爸！」白大褂裡面穿了同色T恤和淺藍色牛仔褲腳蹬球鞋的亞歷山大•盧瑟從外面匆匆跑進來，手裡還抓滿了東西。

　　「爸爸，您的可樂和薯片。」說著，盧瑟恭恭敬敬地把已經插好吸管的可樂杯子舉在女孩子面前，還非得讓對方喝一口再鬆手。

　　「嗯。」羅莎喝了一口之後從自己的臨時跟班手裡接過了可樂杯子。

　　「爸爸，您的薯片，番茄味和烤肉味的。」盧瑟小心翼翼打開手裡捧著的盒子，再次舉到女孩子面前，「我剛剛讓賈維斯買回來的，是您常吃的牌子。」他恭恭敬敬地把打開盒子的薯片捧在胸前。

　　「嗯，不錯。」羅莎拿了薯片放進嘴裡，然後用餘光瞟了一下牢房裡的二公主。

　　「你認識他嗎？」羅莎抬抬下巴。

　　「認識。」盧瑟聽到提問，這才把注意力分給房間裡的其他人，「阿斯加德的洛基，就是他從我手裡偷走了心靈寶石，並且留下了研製仿製品的計算公式和原材料。」盧瑟恭恭敬敬地回答問題。

　　牢房裡的洛基自然也認得盧瑟是誰。

　　「他……」二公主看著外面溫馨的「父子互動」，有點懵。

　　「爸爸，您不吃了嗎？是不合胃口嗎？」盧瑟見到羅莎只吃了一片就不再吃，頓時有些驚慌，「我就知道斯塔克的管家不靠譜！我應該自己出去給您買薯片的！」說著，他著急得眼眶都要紅了。

　　「咳咳……」羅莎清清嗓子，覺得盧瑟目前的表現略羞恥了一點，「行了，你先放著吧，我一會兒吃。」她這個「爸爸」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呀。

　　「那我給您放房間裡去！」盧瑟一聽薯片沒有不合胃口，立刻又開心了，「爸爸，您洗澡嗎？要不我先把洗澡水給您放好了吧？」他狂熱地盯著羅莎。

　　「不用！」羅莎趕緊拒絕，「你把東西放大廳的冰箱裡就行了！」放個鬼的洗澡水！

　　盧瑟捧著薯片盒子，像一隻被人拒絕了一起玩扔球遊戲的小金毛，蔫噠噠地往外挪，不時還回頭，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打量羅莎。

　　「……你去找托尼和班納博士，我一會兒就過去。」羅莎敗下陣來。

　　「好噠，爸爸o(*////▽////*)q」

　　盧瑟原地滿血復活，蹦跶著就消失在了門口。

　　……

　　室內再次恢復了安靜。

　　「放洗澡水這種事賈維斯就能做，哪裡用得著他？你說是吧，洛基。」羅莎回頭盯著二公主。

　　「是的，羅莎小姐，這種事情交給我就好了。」賈維斯溫柔地插話，「這些小事我都可以為您服務。」萌萌噠賈維斯貼心又可靠。

　　「不過嘛……」羅莎轉過身，繞到洛基站著的一側玻璃牆前，與二公主對視。「我們中庭有句話，『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自從盧瑟來了之後我才知道，有一個跟班的日子有多方便。」她用兩隻手摀住了臉頰，開始用星星眼上下打量洛基。

　　「……索爾，我們有同一個父親。」洛基簡直被打量得毛骨悚然。像個傻子似的喊一個丫頭「爸爸」並且跑前跑後還得給人家放洗澡水？！

　　洛基覺得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殘忍。

　　#你這時候想起來自己和雷神是兄弟了？#

　　羅莎鄙視地哼了一聲。

　　「那個，羅莎……」索爾也嚥了嚥口水。自家弟弟熊，小姑娘如果想出氣，打一頓沒問題，打兩頓嫌累他都可以幫忙，但是這個和盧瑟當兄弟神馬的……

　　「洛基他……他，他畢竟……」他畢竟是自己兄弟呀！

　　雷大錘你這麼誠實是沒辦法擔當審問犯人的重任的你知道嗎？

　　羅莎對於自家豬隊友拆台的做法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就是想嚇嚇洛基而已，沒想到雷神居然先害怕了。

　　「哼。」洛基一見自家老哥站出來，立刻好像打了雞血一樣，又驕傲地揚起了頭。「小丫頭，我和索爾是來自阿斯加德的神明。」

　　換句話說就是拼爹唄？

　　羅莎明白了二公主的意思——他是索爾的弟弟，如果自己讓他叫自己爸爸，那就是對雷神和眾神之父奧丁的蔑視。

　　洛基像一隻小公雞，雄糾糾氣昂昂地站在牢房裡。

　　#我如果是你就不會揚頭#

　　羅莎看著二公主那一副雄糾糾氣昂昂的樣兒，內心感嘆阿斯加德的神明們可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典範。

　　「洛基」，羅莎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假髮還好戴嗎？」

　　……

　　一陣難堪的沉默。

　　「這是山達爾附近出產的礦石原石。」二公主鐵青著一張臉，坐在牢房地上，他旁邊，扔著一顆不怎麼起眼的小石頭子，「我給那個中庭人的材料就是這個。」

　　「這一顆就夠了！我身上只有這一顆了！！！」被羅莎和索爾用懷疑地眼神盯著，阿斯加德王室嚴格按照貴公子禮儀養大的二王子殿下，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

　　「你TM把頭髮還給我！」


第70章 吃糖嗎？

　　羅莎再一次用事實證明了一個真理——反派BOSS可以不怕死, 但他們一定怕醜→_→。

　　雷神索爾口水都快說干了也沒能讓洛基把製作心靈寶石仿品的原料拿出來, 而羅莎不過是站在牢房前面說幾句話、外加指使賈維斯動用了一下牢房裡的某個特殊機械裝置（搶假髮）, 就輕輕鬆鬆地讓謊言之神交出了原材料。

　　這其中的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

　　「真是丟臉啊」，鋼鐵俠單手插兜側坐在實驗台上，另一隻手把羅莎從洛基那裡拿到的小礦石上下拋來拋去，「索爾，你真是丟臉。」他無奈又頗有點自得地搖搖頭。

　　班納博士是個厚道人，「索爾先生只是不擅長言談而已。」綠胖胖在變身之前脾氣一直很溫和，「羅莎，你做得很好。」他鼓勵地看向門邊的小姑娘。

　　索爾一隻手拎著大錘，另一隻手頗有點不自在地抓了抓腦袋，「洛基他……從小我就拿他沒辦法。」畢竟是親弟弟，宅心仁厚的索爾有時候實在是下不去手。「羅莎，謝謝你。」他很真誠地向身邊的小姑娘道謝——謝謝對方讓洛基拿出了那塊礦石來救史蒂夫的朋友，謝謝對方給洛基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羅莎搖搖頭，洛基是個壞蛋沒錯，但雷神索爾卻是個好神明。「您不用謝我。」說實話，本該是一個國度君主的雷神卻是這樣一個宅心仁厚的性子, 這對阿斯加德來講實在很難說是否究竟是一件好事。在羅莎看來，只怕眾神之父奧丁內心打得主意是想要一個心懷天下的君主——雷神索爾, 和一位可以輔佐雷神的、智謀無雙的謀臣——洛基。只是很可惜，當那位一直被定位為索爾輔佐官的二王子不肯再服從父親的命令和期望時，就算奧丁是眾神之父, 也依舊無法扭轉兩個兒子之間的關係。

　　所以說嘛，計畫生育政策還是很有必要滴！

　　兩輩子都是獨生女的羅莎暗自點點頭。

　　#晉江APP：你居然得出了這麼個結論？！正常人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從各方面闡述一下神王奧丁在親子教育中的失敗與經驗並且總結一下雷神兩兄弟之間的複雜兄弟情感？而且你忘了洛基是被領養的了嗎？！#

　　#羅莎：並不想在這個年紀考慮這麼複雜的問題呢，謝謝。#

　　「爸爸。」亞歷山大•盧瑟就站在實驗室的另一頭，他見到羅莎先後和斯塔克、班納博士、還有雷神都說話卻依舊沒理他，忍不住委屈巴巴地出聲叫。

　　……

　　講真，對於有個小跟班神馬的，羅莎最開始是挺興奮的。有個小尾巴在身後忙前忙後無微不至地討好確實是件好玩的事，可是時間長了，被一個比自己年齡還大的男人叫爸爸神馬的，羅莎總覺得有點羞恥。

　　「噗……咳咳」，班納博士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在這裡跟托尼還有班納博士完成實驗。」一切都是為了幫助詹姆斯•巴恩斯，羅莎叮囑盧瑟，「不許偷懶，知不知道？」她努力回憶自己小時候的幼兒園阿姨的說話風格，「等實驗成功了……我給你買糖吃。」她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這下，連鋼鐵俠都要樂噴出來了。

　　「好的，爸爸。o(*////▽////*)q」，盧瑟聽見有糖卻很是開心，「我一定快點把實驗做完。」

　　「我們走吧。」三位科學大觸一起做實驗，羅莎這個文科生外加雷神這個文盲就得退散了。

　　#總覺得那三位要是聯合在一起沒準兒能統治銀河系腫麼破？#

　　「托尼說他已經邀請了澤維爾教授。」羅莎和雷神從實驗室出來往回走，「對方已經答應了。等把心靈寶石的仿品做出來，就可以開始了。」

　　鋼鐵俠的計畫是這樣的，等作為心靈寶石仿品的實驗室產物生產出來之後，就由羅莎這個能夠操控心靈寶石能量的人負責執行巴恩斯的清除催眠計畫，而作為擁有心靈感應能力的X教授則負責在此期間潛入巴恩斯的意識裡，確保計畫順利執行——若是澤維爾教授中途察覺到什麼危險，他們也可以立刻終止。

　　作為被委以了重任、即將肩負起拯救美隊好基友詹姆斯•巴恩斯命運的那個人，羅莎雖然表現得很輕鬆，但內心卻還是很緊張的。

　　她到底能不能行？

　　人的大腦是一架極其精密的儀器，稍有一點差池就容易會對人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羅莎對付起各位反派來的時候雖說各種沒下限的招數都使得出來，可巴恩斯畢竟不是壞人。

　　萬一她一時手抖把美隊的好基友弄傻了可怎麼辦？！總不能像鋼鐵俠說的那樣——「巴恩斯那傢伙本來就痴痴呆呆的，傻不傻沒區別」吧？

　　「我聽過查爾斯•澤維爾的名字。」雷神小碎步配合著羅莎一起走，「斯塔克說他是腦部研究領域裡的權威之一，由他出面，史蒂夫的朋友一定會沒事的。」索爾點了點頭，他非常相信鋼鐵俠的說辭。

　　X教授不是基因領域的專家嗎？

　　羅莎有點拿不準。

　　「……你是不是害怕了？」能夠察覺到身邊的小姑娘在談到即將到來的實驗時表現有異，雷神今天簡直是超常發揮了。無比希望史蒂夫的朋友可以恢復正常、以此來稍稍抵消弟弟罪過的索爾站住了。「羅莎，你不用緊張。在我們阿斯加德，如果一位即將出征的勇士感覺到了緊張，那只能是因為興奮。」神經大條的雷神同學果然歪樓了。「這樣吧，我和你切磋一下，陪你練練手。」

　　……

　　「哇哦。」下課回來的彼得站在復聯大廈為復仇者們準備的那間最大的訓練室裡，左看看，右看看。「羅莎，你和索爾先生……在幹什麼？」脫去高跟鞋穿著平底運動鞋的自家小夥伴比起另一邊的雷神而言簡直矮了半個身子。身材魁梧手裡還拎著把大錘的雷神站在左側，身材瘦小還空著手的羅莎站在右側。

　　彼得覺得他自己來到了校園欺凌現場——每天惹是生非且身材高大魁梧的不良少年（雷神索爾）堵住了班級裡那個成績最好的小書呆子（羅莎），想要給對方一個教訓。

　　這真的不是單方面的毆打嗎？

　　蜘蛛俠吸了口冷氣——羅莎能禁得住索爾的一錘嗎？

　　「我和她切磋一下。」不良少年（索爾）拎著自己的大錘子，很不要臉地敷衍圍觀群眾（彼得），「她有點緊張，我想讓她放鬆下來。」在單細胞生物的腦子裡，沒有什麼是比上戰場打一場更能放鬆心情的了。

　　索爾的理論其實在某些方面有些道理——情緒發洩出來確實有利於緩解緊張。

　　「切磋？」要不是因為雷神速來行得正做得端，彼得簡直要懷疑對方是不是想公報私仇欺負自家小夥伴了——和雷神切磋？羅莎？

　　講真，雷神腦子沒毛病吧？

　　彼得皺著眉頭看向了自家好姬友。

　　「呃……」羅莎自然不會自不量力地認為她的近身格鬥能和雷神比。只是索爾滿臉熱情又真誠，她剛剛在走廊裡實在不好意思給對方潑冷水。「索爾先生，其實比起切磋什麼的，有一件事更能緩解我的緊張。」轉了轉眼珠，羅莎不想自己在雷神面前給老師娜塔莎丟人，所以乾脆提了個要求。

　　「哦？你說。」索爾很痛快，「你說，你想幹什麼？」羅莎的年紀在索爾看來實在太小了，小到他沒辦法把對方當成同輩人看待——對於一個活了幾千年的神明而言，羅莎這種年紀小又長得小的小傢伙簡直就是個孩子。

　　這也是為什麼索爾對於洛基綁架羅莎一事非常生氣和愧疚的原因——自家弟弟居然對個孩子出手。

　　#洛基：對，她就是個孩子！我才不要放過她！#

　　「呃……」羅莎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略有點不好意思，「索爾先生，請問我能不能……能不能看看你的錘子？(☆_☆)」

　　雷神的錘子就好像鋼鐵俠的戰衣、浩克的金剛不壞大褲衩、美國隊長的盾牌、蝙蝠俠的蝙蝠鏢、蜘蛛俠的蜘蛛絲，還有超人那條外穿的內褲一樣——可是超英迷們心中的聖物！

　　#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對於羅莎而言，總是拎著雷神之錘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的索爾簡直就是在誘惑她。

　　原本因為混得不熟所以她也不敢提想看看人家錘子的請求，但現在既然雷神送上門來了，羅莎也就不客氣了。

　　索爾還以為是什麼難事呢，原來只是想看看他的錘子？「沒問題。」長腿長腳的他幾步走到羅莎面前，把自己手裡的錘子放在了地上。「你看吧。」不是他小氣不直接遞給小姑娘，實在羅莎拿不起來。

　　#晉江APP：雷大錘呀雷大錘，你知道什麼叫做立FLAG嗎？→_→#

　　「謝謝您，索爾先生。」羅莎很開心，她也不客氣，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彼得也好奇地湊過來。

　　雷神之錘整體呈現金屬的銀色，兩側有古樸的花紋。而錘子的中段部分則隱約呈現一些黑色的痕跡——有點類似於金屬被火燒過後的樣子。深色的金屬手柄上纏了皮革用以防滑，尾部串著繩結。

　　這就是雷神之錘啊。

　　羅莎和彼得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同時——

　　都覺得自己的爪子蠢蠢欲動了。

　　「索爾先生，任何能夠拿得起雷神之錘的人就是雷神嗎？」羅莎覺得阿斯加德這個挑選國王的規矩還真不是一般的不靠譜——要知道史蒂夫可是曾經挪得動雷神之錘的人，要不是為了顧及索爾，沒準兒美隊這時候已經能在阿斯加德混個兼職國王噹噹了。

　　「當然。」索爾滿臉驕傲，「只有經受的了雷神之錘的考驗，能夠獲得雷神之錘認可的人才能拿得起雷神之錘，成為雷神。」他一直自豪於此。

　　「哦，你們也可以試試。」一點架子也沒有的索爾此刻盤腿坐下，他像逗小孩那樣朝著羅莎和彼得揮揮手，「看看你們拿不拿得起來。」他連臉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寫著——我就是逗逗小孩兒玩。

　　「真的可以嗎？」小蜘蛛立刻蠢蠢欲動。

　　「索爾先生，賈維斯給的體檢報告裡可說了，彼得的臂力可是有10噸。」羅莎覺得自己此刻非常有必要提醒一下索爾。要是一會兒心地善良力氣又大的小蜘蛛真的把雷神之錘給舉起來了，那索爾可怎麼辦。「他力氣可大得很。」最關鍵小蟲心地善良又樂於助人，而且無論做了什麼好人好事都不求回報——講真，她覺得彼得也很符合雷神之錘的要求。

　　「哈哈哈……」索爾被羅莎認認真真的「彼得的臂力有10噸」給逗笑了，「來來來，彼得，你一定得試試。」雷神之錘可不是僅憑力氣就能拿得起來的。而且10噸的力量？索爾驕傲地揚揚頭——他的力氣可比彼得還大。

　　「索爾先生，那我可真的拿了。」彼得早就想試一試了。這次難得有機會，他趕緊捲了捲袖子，「如果我能把雷神之錘拿起來，那是不是我也可以做雷神了？」他站起身。

　　「哦，當然。」索爾順著小彼得的話往下說，「任何人只要拿得起雷神之錘，阿斯加德就會尊他為雷神。」現任雷神童鞋神態很是放鬆。

　　「彼得加油。」羅莎給自家小夥伴鼓勁兒，「等你做了雷神，我們就開發一個阿斯加德到復聯大廈的觀光遊覽項目。絕對獨家景點，神明和人類都可參加！」到時候他們倆就能發財了。

　　「哈哈哈……好好好」，索爾被羅莎的異想天開逗笑了，「到時候簡也可以隨時去阿斯加德了。」恩愛狗這個時候想起了自家女朋友。

　　「羅莎你就放心吧！」彼得很有自信地活動了一下胳膊，「到時候我負責去阿斯加德招攬生意，你負責在地球招攬生意，利潤我們倆平分！」彼得開始設想「阿斯加德一日遊」和「中庭復聯大廈一日遊」項目究竟應該怎麼收費了。

　　可能最開始的時候需要以物易物。

　　旅遊公司未來股東之一的小蜘蛛心裡點點頭。

　　彼得站直了身體，然後再次活動了肩膀和胳膊，最後認真擺出了一個抓舉的姿勢，「看我的！」把雷神之錘上的繩結纏到手腕上，「嗨！」蜘蛛俠雙手緊緊抓著錘子把，想要向上提。

　　「呼……再來！」一下居然沒拿起來，彼得不服氣。「再來……呃……」兩隻手緊緊抓著錘子柄，彼得這次真是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羅莎坐在一邊，本來捧著臉想看自家小夥伴順利上位成為雷神的，卻沒想到彼得居然真的拿不起雷神之錘。

　　「我來幫你！」羅莎站起身，然後和彼得面對面站著，伸出自己的手打算和彼得一起拔錘子。

　　「你們在幹嘛？」就在她的手碰上錘子把的前一秒，有人插了進來。「羅莎？彼得？」美國隊長史蒂夫身後跟著前冬日戰士巴恩斯走了進來。「哦，索爾……」史蒂夫搖搖頭，知道索爾肯定是在拿錘子逗兩個小孩兒。

　　「史蒂夫，巴恩斯先生。」羅莎收回了手。

　　「羅傑斯先生，巴恩斯先生。」彼得也把手收回來了。

　　「賈維斯說你們聚在訓練室裡，我就帶吧唧過來。」史蒂夫側開身體把身後的巴恩斯徹底讓出來。

　　「嗯，下午好。」巴恩斯朝著索爾等人點點頭，「你還好嗎？」他看向羅莎。

　　上次出事之後巴恩斯立刻就被趕回來的鋼鐵俠等人抓起來關進了特別牢房，他一直沒找到機會和小姑娘道歉。

　　「我很抱歉。」巴恩斯鄭重地站在羅莎面前，為自己上一次失控暴走差點害得史蒂夫的未來女兒受傷一事認真道歉。

　　「呃，沒關係。」羅莎趕緊轉過身站直，「巴恩斯先生您不用放在心上。」那一次真正受傷的人是莫里亞蒂和被大黃蜂一屁股坐在底下的巴恩斯本人，她自己除了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小擦傷之外，只是被嚇了一跳而已。

　　「羅莎，吧唧想找機會當面向你道歉。」因為被好基友連累，史蒂夫都已經好久沒在阿曼達面前得到過什麼好臉色了。「還有這次的事情，也得先謝謝你。」小姑娘肯不計前嫌幫助吧唧，史蒂夫很是感動。

　　「好了，史蒂夫你太囉嗦了。」索爾覺得中庭人之間的客套很浪費時間，「她有點緊張，你不如想辦法讓她放鬆放鬆。」斯塔克定下的時間是晚上開始，史蒂夫有時間和羅莎客套，還不如幫幫小丫頭呢。

　　「緊張？」史蒂夫挑挑眉毛，「羅莎，你不需要那樣。」看看現在的亞歷山大•盧瑟就知道了，小羅莎對於心靈寶石能量的掌控絕對爐火純青。

　　「無論能不能成功，我都能接受。」相比起史蒂夫對羅莎的信任，吧唧的出發點截然不同，「你不需要因為我有什麼心理負擔。」

　　他拿起槍是因為想要保衛自己的國家和家人，可造化弄人，卻落得如此結局。

　　巴恩斯不想因為自己，給史蒂夫的未來女兒留下什麼心理陰影。

　　羅莎覺得氣氛有點低沉。

　　講真，冬日戰士難道是氣氛殺手嗎？

　　「既然你們來了」，羅莎轉回身看了看身後的雷神，「我和彼得可還沒見過索爾先生動手呢。」她給小夥伴使了個眼色。

　　「對呀對呀。」彼得立刻心領神會，「Cap，你和索爾先生誰更厲害？」到底是男孩子，彼得自己也是好奇的。

　　「哈哈哈哈，那當然是我。」——這是自信的索爾。

　　「也許我可以向你們展示一下。」——這是自信的美隊。

　　同時脫口而出的雷神和史蒂夫對視一眼。

　　「那我們試試？」索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好啊。」史蒂夫也躍躍欲試。

　　沒人注意到地上的雷神之錘以一個極其微小的角度向前傾斜了一下，才又無聲地落回去。

　　「Cap加油！」彼得坐在一邊興奮地給自家偶像吶喊助威。羅莎見到彼得一味地支持美國隊長，於是很有良心地給雷神加油，「索爾先生加油！」畢竟同是復聯成員，他們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因為只是普通的切磋而已，史蒂夫沒有拿盾牌，索爾也沒有用錘子。只是赤手空拳打在一起的兩個男人向羅莎和彼得深刻地展示了一下什麼叫做力量和技巧的巔峰。

　　「好厲害！」視力更佳的彼得幾乎看得目不轉睛。

　　羅莎的眼力沒有彼得那麼好，她只是讚歎地看著兩個高大男人速度快到她都有點看不過來的招式，「哇哦。」娜塔莎是個好老師，懂得因材施教，所以她交給羅莎的技巧和格鬥招式都更加適合小姑娘本身的情況——以最少的力氣來完成擊打，並且避免與敵人正面對抗。

　　但羅莎學會的那點招式與美國隊長和雷神一比，可就弱爆了。

　　「史蒂夫的格鬥一向不錯。」巴恩斯坐在兩個小孩子旁邊。作為前九頭蛇的王牌殺手，其實他的身手與美隊不相上下。「你喜歡的話讓他教你啊。」反正是未來女兒，史蒂夫肯定很樂意教。

　　「娜塔莎在教我。」羅莎搖搖頭，「我學不了史蒂夫的招式。」客觀條件上，她在力氣和身材以及經驗方面實在差了別人太多了。

　　「哇哦！」彼得看見美隊狠狠一拳揮了出去，直接打向雷神的左臉，卻被對方在最後一秒成功化解。「好厲害！」小蜘蛛還沒遇見過這麼厲害的對手呢！他有點躍躍欲試。

　　「哈哈，彼得，想學的話就下來。」索爾與史蒂夫分開，笑著看向滿臉期待的蜘蛛俠，「我可以教教你我們阿斯加德的戰士是如何戰鬥的。」打得很爽快的雷神心情不錯。

　　「那我……」彼得剛剛想站起身，卻立刻臉色一變停下動作，緊接著，羅莎就見到訓練室裡的4個男人同時變了臉色。

　　史蒂夫和索爾乾脆停下動作面向訓練室大門，她身邊的巴恩斯和彼得則站了起來。

　　「下午好，先生們，還有羅莎小姐。」大門口此刻出現了一架輪椅。「我們打擾到你們了？」來人正是X戰警的創始人，查爾斯•澤維爾教授。

　　不過真正讓房間裡眾人緊張得是站在澤維爾教授輪椅後面的那個人——萬磁王，艾瑞克•蘭謝爾。

　　「澤維爾教授」，美國隊長作為在場的人裡最能代表復聯立場的一個，立刻迎了上去，「感謝您的到來。」不過對方比約定好的時間早到了好幾個小時。

　　「您太客氣了。」查爾斯與美隊握握手，「我想著早點過來也好早點準備。」說完他扭頭，把視線投向了羅莎，「嘿，羅莎，最近還好嗎？」雖然變種人小姑娘沒能加入X戰警，但目前已經順利再次擁有一頭金發的查爾斯卻還是很高興。

　　「澤維爾教授。」羅莎走上前和X教授打招呼，「好久不見，您氣色很好。」果然，還是金色頭髮的一美最美了！

　　「哦，對了，這是羅根。」他指了指身側的高大男人給羅莎介紹，「羅根，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羅莎。」

　　羅莎之前去變種人學校那次，金剛狼恰好不在。

　　「你好，我是羅根。」高大的男人伸出手握了握羅莎的小爪子。

　　哇哦，金剛狼真的好高！

　　羅莎揚頭打量了一下羅根。

　　「哼。」另一側的萬磁王冷冷哼了一聲。

　　「艾瑞克，你別這麼嚴肅。」查爾斯無奈地笑了笑，「這是艾瑞克，你們都認識了。」他朝著羅莎眨眨眼。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X教授？！

　　羅莎卻覺得教授學壞了。她上一次和萬磁王見面的時候對方想要招攬她進兄弟會，緊接著她就讓萬磁王……

　　她讓萬磁王幹啥來著？哦對了，讓萬磁王懷疑了自己的收廢品事業並且從此以後決定隱退江湖了。

　　嗯，很好，她把萬磁王得罪了個透透的了。

　　「羅傑斯先生，澤維爾先生。sir和班納博士正在實驗室，請你們過去。」關鍵時刻，賈維斯打斷了羅莎和萬磁王之間隔著澤維爾教授的對視。

　　「那我們走吧。」史蒂夫雖然不知道X教授為什麼帶著萬磁王一起過來，但他對於X教授卻還是很放心的。「斯塔克他們在實驗室呢，這邊請。」美國隊長肩負起了東道主的職責。

　　「澤維爾教授，感謝您的幫助。」鋼鐵俠率先和X教授握手，「羅根先生，也歡迎你。」他依次來人握了手，甚至沒有錯過萬磁王。「蘭謝爾先生。」雖說萬磁王能力可怕且敵我不明，但沒有戴著隔絕X教授腦波裝置前來的萬磁王本身就代表了一定的誠意。

　　要知道X教授的腦電波攻擊可是萬磁王的剋星。

　　「復仇者聯盟和X戰警一向通力合作，我來幫忙也是應該的。」坐在輪椅裡的X教授態度溫和親切，「巴恩斯先生是二戰英雄，不該因為九頭蛇而被剝奪未來的生活。」查爾斯不愧是做老師的人，說出口的話就是和人不一樣。

　　「謝謝您。」史蒂夫拍拍好基友的肩膀，很欣慰這件事終於要有一個結束了。

　　「哼」，在場唯一不和諧的人大概就只有萬磁王自己了。他動用能力拉過了一把轉椅，然後坐在了上面，「我還以為擁有神明的復仇者聯盟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還是要借用變種人的能力。」他揚了揚下吧，表達了對於復聯此次求助的不滿。

　　「艾瑞克他最近心情不好。」澤維爾教授滿臉微笑，可說出口的話卻只差明晃晃告訴眾人「萬磁王他最近中二病又嚴重啦！你們知道這個病是絕症的，再好的藥也治不好。所以大家就當他不存在就行了！」

　　「巴恩斯先生，請您先躺上去吧。」他指了指一側已經準備好的床，「我需要先和你溝通一下。」

　　「哼。」被X教授拆了台的萬磁王再次冷冷哼一聲，表達自己的不屑一顧，「前冬日戰士，你們……」

　　他的話被隨後走進來的身影打斷了。

　　「亞歷山大•盧瑟？」身為一個每天搞事情的反派，萬磁王自然認識自己的戰友——雖然搞事情的方式和對象不同，但盧瑟本質和他也差不了多少了。

　　他想殺光人類，盧瑟想殺光正義聯盟。

　　「嘖嘖嘖……」萬磁王這次更加鄙視復聯了。「我還以為正義聯盟和復仇者聯盟之間的關係有多好呢，原來復聯早就和亞歷山大•盧瑟搞在一起了嗎？」什麼超級英雄聯盟，果然也只是一群蠅營狗苟之輩。

　　「喂，小子」，萬磁王看向走過來的盧瑟，「不如你和大家說說，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和復聯勾結在一起的？在超人遇襲之前還是之……」他的聲音被盧瑟出人意料的行為打斷了。

　　「你想幹什麼？」盧瑟站在萬磁王面前，兩隻眼睛死死盯著對方。萬磁王不甘示弱，也不動眼神兒。

　　僵持了10秒鐘之後，在實驗室的一片寂靜裡，盧瑟緩緩把手從白大褂的兜裡拿出來，然後探了出去。

　　「你有什麼毛病嗎？！」萬磁王本能想伸手，卻忽然發現盧瑟的目標根本不是他，而是他屁股下面的椅子。

　　盧瑟不說話，他專心搶萬磁王坐著的轉椅。

　　「艾瑞克？」查爾斯疑惑地眨眨眼，「你就給他吧。」亞歷山大•盧瑟看起來可不太對勁兒。

　　因為萬磁王的遲疑，盧瑟順利把椅子從對方那裡搶了過來。搶奪成功後的盧瑟似乎有點得意，然後他拿手把椅子擦了擦，最後還使勁兒拍了拍椅子背。

　　轉回頭，剛剛還面無表情的盧瑟立刻就滿臉笑容了。只見他把椅子推到羅莎身後的位置，然後向前探過身，滿臉邀功的表情，「爸爸，你坐。」

　　「咳咳咳……，不是，誰？！」一路上都看不慣萬磁王的羅根瞬間懵了。他耳朵出問題了？

　　「爸爸，你累不累？」盧瑟卻似乎覺得這樣的刺激還不夠，他在扶著羅莎坐下之後，很是貼心地詢問，「要不要我給你按按肩膀？」說著，他有點躍躍欲試。

　　萬磁王和羅根同時抽搐著嘴角。

　　在復聯的小姑娘拒絕了亞歷山大•盧瑟按肩膀的提議後，盧瑟已經不氣餒。只見金發的盧瑟幾步走到試驗台前，捧下來一個小盒子，「爸爸，你看，這就是成品。」他把心靈寶石仿製品成品舉到羅莎面前，「這是我做出來的。」

　　他濕漉漉的眼睛眨了眨。

　　「還有還有」，盧瑟一個轉身又從試驗台上拿下來另一個小盒子，「這是剩下的礦石，我給爸爸鑲了一個戒指。」銀色的指環上是一顆很小卻很亮的石頭。

　　「那是剩下的礦石，我檢查過了，對人體沒有影響。」鋼鐵俠在一旁插話，「不過這種礦石地球沒有而且樣子還不錯，你喜歡的話就留著玩吧。」說著他走上前想把戒指從盒子裡拿給羅莎看。

　　盧瑟卻一把推開了鋼鐵俠，「你走開！」像是小狗緊緊護著自己的肉骨頭，盧瑟把裝戒指的盒子抱進懷裡，「這是我給爸爸做的！」居然想搶功勞？！鋼鐵俠不要臉！

　　「小子，那寶石的打磨可是我做的。」斯塔克被推得有點生氣，「戒指也是我買回來的。」這傻小子想幹嘛？

　　「這是我給爸爸鑲的！」盧瑟據理力爭，「你少攙和！」說著，他又把戒指盒子遞了出去，「爸爸，你看看喜歡嗎？」

　　實驗室的眾人都有點目瞪口呆。

　　「他……是亞歷山大•盧瑟？我知道的那個亞歷山大•盧瑟嗎？」狼叔第一個不淡定了。不僅如此，萬磁王此刻的眼神也表達了金剛狼同一個意思——他是不是沒睡醒？

　　「是呀。」鋼鐵俠抽個空回頭一臉高深莫測地看了看萬磁王和金剛狼，「他前兩天想要偷襲羅莎來著，然後就這樣了……」下巴點了點，斯塔克示意眾人接著看盧瑟，「喂，小子，這戒指不是你送的！」

　　「泥奏凱！」盧瑟不甘示弱地回瞪鋼鐵俠。

　　萬磁王和金剛狼同時嚥了嚥口水。蘭謝爾趁著沒人看見，收回了自己已經偷偷張開五指，想要把復聯小姑娘坐著的椅子搶回來的手。

　　查爾斯忍著笑。

　　「那個……」已經躺在床上卻被所有人一同忽視了的巴恩斯有點心酸地舉起了右手，打算了實驗室裡的大家，「請問你們誰還記得，今天……是要給我看病來著？」

　　#我是吧唧哭唧唧的分割線(┬＿┬)#

　　「Cap 說巴恩斯先生已經通過斯塔克先生和神盾局的檢查，徹底擺脫九頭蛇的洗腦了。」此時已經是
第5天，早上上課之前抽空去了趟復聯大廈的彼得和自家小夥伴匯報消息。「隊長可高興了。」

　　「那就好。」羅莎早上直接來學校上課，聽聞巴恩斯終於通過了為期5天的觀察和檢測，也很高興。「擺脫催眠，巴恩斯先生也可以開始新生活了。」沒準吧唧會加入復聯呢。

　　「可是……」彼得往四周看看，小聲湊近自家小夥伴，「我聽娜塔莎說，巴恩斯先生有可能會因為他被催眠期間犯下的命案被提起訴訟。」那也太可憐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羅莎搖搖頭，大黃蜂目前還在外面追尋火種源，所以她和彼得也只能步行上課。「巴恩斯先生雖說是在被催眠的情況下殺了那些人，可被殺的人也同樣無辜。」在這件事裡所有人都是受害者，究竟詹姆斯•巴恩斯是否需要對他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犯下的罪行承擔責任，羅莎覺得把決定權交給法庭是最好的做法。

　　希望吧唧能得到一個公正的判決。

　　「唉」，彼得嘆了口氣，「九頭蛇真是太壞了。」

　　「是呀，害人不淺呢。」羅莎點點頭。

　　現在是中午12點半，羅莎和彼得剛剛在學校附近的餐廳裡吃過飯，一起往回走。

　　「對了，那個亞歷山大•盧瑟怎麼樣了？」彼得對於前幾天一直管自家小夥伴叫爸爸的盧瑟印象很深，「怎麼從昨天起就沒見他了？」羅莎的小跟班還挺好玩的。

　　「巴恩斯先生已經好了，自然也就不需要盧瑟了。」羅莎搖搖頭，對於過河就拆橋這件事沒有一丁點負罪感，「而且心靈寶石的能力也快失效了，寇森先生把他關起來了。」大概神盾局會趁這個期間榨乾亞歷山大•盧瑟的剩餘價值。

　　「哇哦，真可憐。」彼得不怎麼真心地感嘆一句。

　　「誒？你看？」還沒等送羅莎走回下午的教學樓，彼得就注意到了狀況，「你看前面！」寬敞的道路上居然圍滿了人。

　　「你們學院是又有什麼名人來演講嗎？」彼得回頭問。

　　「沒聽見消息呀。」羅莎搖搖頭，「而且圍了這麼人，我覺得托尼來了還差不多。」哥大的學生可也是見過世面的，一般的名人可不會讓大家圍著看。

　　「羅莎！」人群分開，被圍住的人露出了真面目。

　　還真不是一般的名人。

　　身穿白色西裝的年輕男人一頭金發簡直像是童話故事書裡的王子。他把一捧用五顏六色的糖果堆成的巨大花束舉到了羅莎眼前。

　　「說好了實驗結束之後一起吃糖的，怎麼樣？」說著，他從花束裡抽出了一隻檸檬造型的棒棒糖，塞進了自己嘴裡。

　　「嗯？」金發男人笑得燦爛。

　　「哈？」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6:08

第71章 求婚

　　提問。

　　如果一個有著蔚藍色的眼睛和滿頭金發的高個子帥哥, 身穿白色西裝、手裡捧著巨大的糖果花束, 站在一個姑娘面前微微彎腰示好, 那麼那個姑娘心裡會怎麼想？

　　補充條件，如果那個大帥哥還滿臉微笑，身邊停著一輛堪比南瓜車耀眼的金色跑車，外加那位帥哥的全名是亞歷山大•盧瑟，盧瑟集團的總裁，世界知名富豪、科學家的時候，你們猜，被攔住的姑娘心裡會怎麼想？

　　羅莎告訴你，她很想喊救命。

　　可以容納一百多人的階梯教室此時座無虛席，彼得已經回自己學院上課去了，此刻就只留下羅莎自己面對旁邊這個突發情況。

　　突發情況——亞歷山大•盧瑟。

　　「怎麼？你不喜歡嗎？」身為超人的最大勁敵，盧瑟不愧為是個敢憑藉一己之力外加血肉之軀就敢正面剛氪星人外加總想暗搓搓搞掉正義聯盟的大BOSS。在外面被冷臉對待了沒關係，他依舊可以滿臉微笑捧著自己那束引得眾人側目的糖果花束，蹭進了今天的教室。

　　「教授先生。」MIT畢業的他在面對哥大教授時居然擺出了一副好學生的模樣，「我慕名而來，請問可以旁聽嗎？」說著，他使勁兒眨了眨眼。

　　恰巧, 今天負責授課的教授是位很隨和的胖老頭。老教授看看盧瑟手裡捧著的糖果花束樂呵呵地也眨了眨眼就同意了對方旁聽的請求，並且末了還加了一句, 「青春啊……」

　　青春個鬼，他是腦子壞掉了！

　　坐在下面期盼著老教授能夠把盧瑟這個明顯不是來聽課的傢伙趕出去的羅莎當時直接一頭撞在了桌子上。

　　俗話說得好，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

　　或者把話說得更直白一點, 羅莎覺得她目前的狀態恰好迎合了一句話——做人莫裝逼，裝逼糟雷劈！(┬＿┬)

　　今天高調出現的亞歷山大•盧瑟當然不是越獄出來的，事實上，他是在與神盾局達成了一系列協議之後被神盾局從監獄裡光明正大放出來的。

　　而出獄後的盧瑟甚至沒有回他自己位於大都會的家或者公司，而是直接穿了衣服買了糖，就直奔哥倫比亞大學，前來找羅莎了。

　　我真的不是他爸爸！

　　羅莎一隻手撐著太陽穴，把腦袋扭到另一邊，不肯看坐在旁邊的盧瑟。

　　而盧瑟也沒生氣，他依舊笑容燦爛地坐在原地，時不時伸手從花束裡抽出一顆糖遞給坐在身邊的女孩子。被拒絕了他也不說什麼，而是反手就把糖塞進他自己嘴裡。

　　吃吃吃，小心吃出糖尿病！

　　一個半小時的課程讓羅莎如坐針氈。老教授時不時就要調侃兩句，盧瑟那個真•蛇精病演起戲來可以去奧斯卡拿個小金人回家。亞歷山大•盧瑟完全把他自己包裝成了一個依靠科學技術勤勞致富的年輕科學家形象，似乎那個在神盾局檔案裡明白寫著賄賂政客、從事秘密實驗、並且還數次致超人於危險境地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頂著同學們「你居然認識這種帥哥還不知道好好珍惜」的眼神，羅莎簡直想把盧瑟恭恭敬敬叫她「爸爸」的視頻放出來。

　　終於，熬到下課了。

　　在目睹盧瑟乖巧地把一把糖果送給老教授並得到了對方的誇獎和以後還可以來聽課的許諾，並且幾句話就把滿眼好奇的同學全部打發走還每人附贈一個棒棒糖之後，羅莎不得不感嘆於盧瑟的演技和情商——真不愧是個天才。

　　智商破表的天才不可怕，情商也同樣破表的天才才可怕。

　　「盧瑟。」教室裡的人都走光了，羅莎坐在自己的位置看著盧瑟關上了大門，「你來找我幹什麼？」既然心靈寶石的能量已經失效，那麼亞歷山大•盧瑟為什麼還會來找她？

　　正常人恢復神志的第一反應難道不是要離她遠遠的嗎？

　　羅莎回憶一下目前洛基對她的態度。

　　「我來請你吃糖啊。」金發碧眼外加一身白色西裝的盧瑟笑得燦爛。平心而論，盧瑟在外貌上確實很佔優勢。

　　「……你還記憶前幾天發生的事嗎？」羅莎意有所指。盧瑟要是才被放出來就又想搞事情的話，那她也不介意再多當幾天「爸爸」。

　　「記得，我都記得。」盧瑟笑笑，然後走過來側身坐在了羅莎旁邊的桌子上。「我本來打算用你向神盾局展示一下我的最新研究成果，卻被你控制了。」說著他攤了攤手，「因為你的原因，神盾局目前拿走了我的研究設備和實驗記錄，並且還毀壞了我名下兩家實驗室。而且因為配合神盾局還有復聯的關係，我目前損失了不少有意思的人脈。」所謂有意思的人脈，含義就比較微妙了。

　　意思是盧瑟因為前幾天的事情被他同樣以搞事情為己任的壞蛋朋友們排擠了嗎？羅莎滿意地點點頭，「那你不回大都市，跑來找我做什麼？」總不可能是找她報仇吧？

　　「事實上是這樣的。」盧瑟坐在桌子上一個轉身，大長腿直接就跨過了桌子，踩在了凳子上。面對面俯視著坐在椅子裡的小女孩子，盧瑟用手摸了摸頭髮。「我發現……我很喜歡你。」

　　「咳咳……」羅莎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雖然因為你的原因我失去了兩家實驗室，還被神盾局強迫簽訂了好幾個不平等協議。」盧瑟滿臉正經，好像一點也不覺得他自己此刻的發言雷人，「而且還在5天時間裡一直認你做爸爸——說個題外話，你如果真是我爸爸的話我早把你殺了——」金發科學家動了動手指頭，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但我就是忽然覺得自己很喜歡你，想接近你。」盧瑟歪歪頭，蔚藍色的眼睛看向滿臉見了鬼表情的小姑娘。

　　難道這是後遺症？！羅莎目瞪口呆。

　　還是亞歷山大•盧瑟本來就是個抖M？

　　「所以我今天從神盾局的監獄出來之後就立刻查了你的所在地。」盧瑟伸手，把放在身邊已經讓他自己送出了一大半糖果的花束重新拿起來，然後非常心靈手巧地把剩下的糖果組合，重新做了一個小一點的花束，之後直接遞給了羅莎。

　　「我今天就是來找你吃糖的。」說完，他自己還點了點頭。

　　羅莎被盧瑟的自說自話驚呆了。

　　「怎麼？不喜歡嗎？」盧瑟把手收回來，數了數花束裡面的糖果，「這些樣子你都不喜歡？沒關係，那我們重新買。」說著，他立刻向後一扔，剛剛還被他精心擺放重新捆紮的糖果花束以一個標準的拋物線，「啪」地一聲就掉落在了教室前面的地上。

　　「你喜歡什麼樣的糖？」他跳下桌子站在羅莎面前，單手插兜。另一隻手在空中點了點，「水果巧克力還是牛奶怪味糖？軟糖硬糖還是夾心糖？」看見羅莎不回答，他淡定地揮揮手，「沒關係，我們可以都買。」

　　羅莎眨眨眼，她的回應是立刻起身收拾好書包，然後從另一側繞出了座位——亞歷山大•盧瑟這絕對是被她弄瘋了！雖然心裡略微有一點愧疚，但想來有錢人盧瑟會給他自己找個好一點的心理醫生的。

　　「什麼？」被甩開的盧瑟當然不甘心，他緊緊跟在羅莎身邊，隨著女孩子一起往外走。「你不喜歡吃糖嗎？不吃糖也沒關係，我們可以一起做點別的。晚上有安排嗎？我可以帶你去吃飯，華盛頓有家餐廳不錯。我們坐我的飛機去，很快就會到的。或者我們一起去遊樂場？你喜歡玩抓娃娃機嗎？我很擅長抓娃娃。或者我們一起去兜風？你的車出門了對吧？我可以開車送你……或者我帶你去大都市玩，我們大都市有一個特色遊覽項目，朝天空大喊三聲『超人』，那個傻乎乎的外星人就會飛過來隨你拍照。或者去哥譚，我帶你參觀蝙蝠俠的老巢……」

　　羅莎和盧瑟一前一後快步走在路上。全球知名企業萊克斯集團的總裁一身白西裝走在校園裡還是很扎眼的。盧瑟我行我素的性格早就眾人皆知，作為一個可以穿T恤和牛仔褲外面套西裝參加重要會議的人，他此刻少見的正裝打扮和緊緊跟著別人不放的樣子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盧瑟。」沒能甩掉對方的羅莎被盧瑟碎碎唸唸得耳朵疼，「你知道你……」

　　「萊克斯」，盧瑟看到羅莎終於站住，得意地咧出一個微笑，「叫我萊克斯。」萊克斯是個親近的暱稱。

　　這個時候，盧瑟那輛金色的跑車自己緩緩駛了過來。「我知道你覺得很困惑。」金發科學家靠在了自己的跑車上，造型凹得棒棒噠，「我自己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你想想看，不過是因為一塊小小的石頭，我居然就對一個陌生人產生了這種難以抑制的好感。啊，這種感覺真是奇妙。」他自己挑了挑眉毛，「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想親近你的想法，你不在我身邊我就覺得心裡少了點什麼。我想親近你，想每天看見你。」盧瑟似乎一點也不覺得他的發言有問題。「但我們彼此根本就不熟悉。所以作為讓這一切發生的人，我認為你有責任幫助我。」說完，他打開了車門，「和我在一起你不會吃虧的。你說想要什麼，我都能拿得出來。」說著，金發科學家驕傲地揚了揚頭，「羅莎，我自認自己完全比得過托尼•斯塔克或者布魯斯•韋恩——除了他們倆那身愚蠢的制服和那顆腐朽的腦袋。」

　　扶著車門的盧瑟在說到鋼鐵俠和蝙蝠俠的時候甚至蔑視地搖了搖頭。

　　是誰給你的自信？

　　羅莎翻了個白眼兒，她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嗨！羅莎！」羅莎轉身就走，盧瑟站直身體幾步就追了上去。

　　然後——

　　「哇哦！」路過的學生和老師們本就很好奇萊克斯集團的總裁在幹什麼，這下，是徹底炸了鍋。

　　「如果你想的話」，盧瑟單膝跪在羅莎面前，高高舉起了一個首飾盒，「我們可以先結婚。」

　　巨大的剎車聲響起。

　　「這是怎麼回事？！」

　　——收到彼得短信匆匆趕來的斯塔克。


第72章 接吻

　　「神盾局把亞歷山大•盧瑟放了？」班納博士推推眼鏡, 正在為巴恩斯做身體檢查的他有點驚訝，「這麼快？」雖然想要輕易把盧瑟定罪不容易, 但對方被釋放的速度之快也實在是超出了他的預計。

　　「盧瑟簽署了一項協議, 同意神盾局監督他的實驗, 並且萊克斯集團從今天會與神盾局合作。」史蒂夫站在一側，寇森就站在他身邊。

　　「布魯斯, 別天真了，你難道以為神盾局關得住盧瑟嗎？」鋼鐵俠一點也不顧忌寇森還在場, 「亞歷山大•盧瑟的公司和政府方面牽扯頗深, 他本人在被逮捕之前早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要不是羅莎，神盾局他們恐怕連讓盧瑟在文件上籤字也做不到。」斯塔克坐在一旁的椅子裡, 搖搖頭, 再次表達他本人對於神盾局的萬分看不上。

　　「神盾局釋放盧瑟有我們自己的考量。」寇森面帶微笑，他總不能在自家偶像面前動手打鋼鐵俠。

　　#鋼鐵俠：你打一個試試呀→_→#

　　「那……羅莎呢？」躺在儀器上的巴恩斯開口問, 「小姑娘沒事吧？」亞歷山大•盧瑟畢恭畢敬管羅莎叫爸爸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巴恩斯覺得對方不可能不在意。

　　「這件事您可以放心，盧瑟不會笨到朝華生小姐下手。」寇森把頭轉向巴恩斯，「華生小姐畢竟是……」

　　「盧瑟又不傻，他去找羅莎幹嘛？再認羅莎當爸爸嗎？」斯塔克打斷了寇森的話, 「你看洛基就知道了。」阿斯加德的二王子洛基目前依舊被關在復聯大廈。自從交出了礦石之後, 那位謊言之神就一直安靜如雞，生怕再說了做了什麼會引起小姑娘的注意。

　　#洛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頭髮再長出來的！#

　　「那也要小心。」班納博士搖搖頭，「盧瑟那麼狡猾，羅莎畢竟年紀小, 萬一著了道可不好」，「目前看來巴恩斯先生已經徹底擺脫了之前被人植入的催眠指令。」他把手裡的平板電腦放下。

　　「謝謝您，班納博士。」巴恩斯坐起來，穿好上衣。

　　「亞歷山大•盧瑟所有上交的研究資料都在這裡了。」寇森拍了拍他手裡拎著的一個小皮箱，「斯塔克先生，班納博士，我就把這些交給你們了。」盧瑟對於心靈寶石的研究資料是高度機密，神盾局方面這次因為害怕會再洗洩密，甚至連備份都沒敢留。

　　「這些就是全部了？」斯塔克接過小箱子掂了掂，「寇森，你們神盾局不會又……」鋼鐵俠挑了挑眉毛，未盡之意很明顯。

　　「這些就是盧瑟的全部研究資料。」寇森深呼吸，他覺得自從開始擔負起和斯塔克溝通的工作以來，他連肺活量都有了顯著的提高。「斯塔克先生，這些資料絕無第二份。」盧瑟的研究室都被他們拆了。

　　「那就好。」布魯斯是個厚道人，他率先開口打斷了斯塔克又想挑刺的幼稚行為。班納自己也不喜歡神盾局的某些行事作風，但一來寇森這個人還算不錯，二來一向習慣了與人為善的班納並不喜歡這些口舌之爭，「托尼，我把這些拿到研究室去吧。」心靈寶石是個巨大的誘惑。那些蘊含巨大能量的寶石既不能被有心人利用，可也不能就那麼白白放在那裡。

　　無論是前幾天和羅莎一起從天上掉下來的小浣熊一夥兒還是洛基和索爾的存在，都給班納和斯塔克敲響了警鐘。

　　作為習慣於以客觀態度分析問題的科學家，班納支持斯塔克的觀點——想要真正的保護地球、保護這個他們所有人都賴以生存的星球，只靠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打打殺殺是絕對不夠的。

　　他們需要有一個強大的武器，強大到可以震懾宇宙中那些不法之徒的武器。

　　「斯塔克先生，我聽說您與國務卿羅斯先生今天有約？」班納博士拿著東西走了，寇森回頭看向鋼鐵俠。

　　「哦？我還真的不知道國務卿居然要向神盾局匯報呢。」斯塔克站起身，他和人約定好的時間也快到了。「我一直以為國務卿是需要對總統負責呢。」

　　「斯塔克先生，神盾局只是想知道您此次與羅斯先生的會面……」寇森習慣性無視了鋼鐵俠的又一次挑刺。

　　「我和他有事要談。」理了理西裝上衣，斯塔克打斷了寇森，「等事情有了眉目之後我會通知尼克•弗瑞的。」

　　寇森明白了鋼鐵俠的意思。「那麼我就先走了。」他微笑地朝在場的眾人告辭，「Cap ，明天見。」

　　小迷弟寇森有點戀戀不捨。

　　「明天見。」史蒂夫朝著自家迷弟點點頭，「那我們……」

　　「什麼？」鋼鐵俠的聲音打斷了美國隊長和粉絲之間的交流。

　　「怎麼了？斯塔克。」史蒂夫奇怪地問。

　　「……盧瑟跑去找羅莎了」，鋼鐵俠皺著眉頭盯著自己的手機，「彼得給我發短信，用他的原話是——」斯塔克把手機舉在了美國隊長面前，「『盧瑟終於傻了，快來救命！』」

　　「救誰的命？」

　　#這是一個好問題#

　　哥大寬敞的校園裡，背著書包的學生和抱著文件夾的老師、以及慕名前來參觀的遊客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不過此刻，位於某條林蔭道的一側，卻有許多人圍觀駐足。

　　一輛金色的跑車旁，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正單膝下跪，跪在某個女孩兒面前。白色西裝本該是最難穿、最容易出錯的顏色，許多時尚人士在警告入門菜鳥時都會千叮嚀萬囑咐，白西裝一定要慎穿——尤其是男人。可此刻那個跪在地上的金發男人卻把白西裝穿出了一種不一樣的風采。

　　跪在地上的男人金發碧眼，身材高挑，穿著和西裝同色的襯衣、打著淺金色的領帶。這樣高難度的搭配換了一般男人只怕會傷到路人的眼睛。可此刻那位身著白西裝、單膝跪地的男人卻只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有人認出那個金發男人正是萊克斯集團的總裁，知名科學家，被譽為「托尼•斯塔克之後第一人」的亞歷山大•盧瑟。

　　「天啊……」路人們竊竊私語。

　　只見亞歷山大•盧瑟臉上掛著可以瞬間俘虜其他女孩兒的微笑，那真誠的微笑裡有一點小心翼翼、又有一點可憐巴巴，就像一隻剛剛出生、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懷著既期待、又有點恐懼心理的金毛尋回犬幼犬。

　　他那雙濕漉漉的藍眼睛幾乎狠狠戳中任何一個圍觀女孩兒的心。

　　只見跪在地上的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體積不大，但異常精緻的首飾盒。緩緩把手裡的東西舉起來，亞歷山大•盧瑟用自己迷人的嗓音低聲詢問對面的女孩子是否可以接受。

　　而被求婚的女孩兒似乎被眼前這出人意料的一幕驚呆了。紅色長捲髮的姑娘一身學院裝的打扮，正面對著亞歷山大•盧瑟。懷裡還抱著教材的女孩兒瞪大眼睛看著面前跪著的男人，一動不動。

　　她一定是驚喜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是圍觀的路人們的想法。

　　金發碧眼還穿著白西裝的王子（指盧瑟），開車他的南瓜馬車（盧瑟的金色跑車），跪在灰姑娘（指羅莎）面前求婚，眼前的一幕夢幻到幾乎讓圍觀的女孩子們熱淚盈眶。

　　快點答應他呀！

　　有些過於感性的姑娘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你們先說好誰是灰姑娘！((‵□′))，本寶寶明明是國王！ ——BY從小就覺得童話故事裡的主角是弱雞並且勵志要當巫婆或者國王的羅莎#

　　單膝跪地真誠求婚的白馬王子，驚喜到不能自己甚至激動得說不出話的灰姑娘（大霧），眼前的一幕美好得讓人不忍心打擾。

　　除了姍姍來遲的鋼鐵俠。

　　收到彼得短信不放心而趕來的斯塔克剛剛經由賈維斯找到羅莎所在的位置，就見到了眼前這震驚的一幕——

　　亞歷山大•盧瑟向羅莎求婚？！

　　求婚……

　　求婚？！

　　急忙把車子停下，斯塔克整個人幾乎是從駕駛座裡跌出來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哦，斯塔克先生。」鋼鐵俠的出現打斷了盧瑟的深情告白。他淡定地從地上站起來，輕輕拍了拍膝蓋。「沒想到會在哥大遇見您。我還以為復仇者聯盟近來會很忙呢。」盧瑟慢條斯理地笑笑。

　　「我也沒想到會這裡遇見你，盧瑟。」斯塔克單手插兜走到羅莎和盧瑟身邊，「你在大都會和曼哈頓的兩家研究所都被封了。怎麼？你沒回公司去處理一下嗎？」鋼鐵俠挑挑眉毛，戳盧瑟的痛處。

　　「公司的事情可以等。」盧瑟在面對鋼鐵俠的時候皮笑肉不笑，但他的臉在轉向羅莎後卻又立刻變得深情又認真，「我在這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羅莎眨巴眨巴眼睛，覺得盧瑟真是一個被科學事業耽誤了的奧斯卡影帝。

　　「哦？什麼事情？不如說出來。曼哈頓我熟，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斯塔克一隻手插兜，略有點挑釁意味地開口。

　　「這就不勞斯塔克先生操心了。」盧瑟絲毫沒把鋼鐵俠放在眼裡。他再次把頭轉向羅莎，「羅莎，你再好好考慮一下。」說著，他又把戒指盒子遞了出去。

　　「嘿，盧瑟。」還沒等羅莎開口拒絕，斯塔克就一側身擋在了她身前。「把你的戒指拿回去，她不會要的。」鋼鐵俠代替羅莎拒絕了。

　　「哦？我倒是不知道，我向羅莎求婚，還需要經過斯塔克先生您的同意？」盧瑟的臉立刻冷下來。

　　「喂！」羅莎皺皺眉頭想從鋼鐵俠身後轉出來。這件事她還是自己解決最好，讓鋼鐵俠出面像什麼樣子。「我說你們兩個……」

　　「斯塔克先生您不如說說，您是羅莎什麼人？」盧瑟向前兩步，挑釁意味十足地逼近了鋼鐵俠。

　　「我說你們……」羅莎直覺想要分開兩個男人，努力一下卻發現自己沒能插進去。

　　「無論我是她什麼人都比你親近。」大概是兩個男人的人設過於重合導致得同性相斥太過嚴重，鋼鐵俠此刻與盧瑟之間的眼神交鋒幾乎稱得上電閃雷鳴。

　　「是嗎？那您向她求過婚了嗎？」盧瑟不愧為是被稱為本世紀最聰明的人之一，他單刀直入，直戳要害，「斯塔克先生你顯然不是羅莎的長輩，從年紀上看也不是她的朋友。」打人就打臉，罵人就揭短，盧瑟無情地用事實告訴鋼鐵俠一個事實——他太老。

　　#托尼：我今年才34！男人30一枝花知道嗎？！#

　　「那您是羅莎的追求者了？」盧瑟挑著眉毛，揚了揚頭，像一隻戰鬥勝利的公雞，「考慮到您的前科和性情，我覺得斯塔克先生您真的可以稱之為是羅莎的追求者中條件最差的那個。不過當然，如果斯塔克先生您能向羅莎表現出誠意的話，那麼我也姑且認為你這次不是玩玩而已。比如您如果已經向羅莎求過婚了的話，那麼我可以把我之前的話收回。」盧瑟咧開嘴笑了笑。

　　「羅莎，我是真的希望可以和你在一起，請你再考慮一下。」趁著鋼鐵俠目瞪口呆的功夫，盧瑟把戒指又遞了出去，「我不能保證我自己的感情可以持續多久，但我可以保證，我在這一刻是真心想和你共度一生。我保證，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他蔚藍色的眼睛真摯而誠懇。

　　盧瑟的戒指半路被鋼鐵俠的手再一次截住了。「盧瑟，這話可輪不到你來說。」被亞歷山大•盧瑟噎得直喘的斯塔克被氣糊塗了，他直接從襯衫貼身口袋裡掏出了一枚款式老舊的女士戒指，「羅莎，我……」

　　話說著，鋼鐵俠就要行動。

　　羅莎此刻是真的生氣了。

　　因為父母的關係，羅莎對於婚姻一直抱著一種極其謹慎的態度。如果只是熱情上來了就結婚，熱情褪去就又立刻分手的話，那麼人們幹嘛要走進教堂呢？

　　她討厭那些腦袋一熱就結婚，做事完全都不考慮後果的男男女女。

　　因為和盧瑟不熟悉，羅莎對於對方的求婚只是抱著一種「咦？盧瑟真的被她弄傻了？她以後不會被告上法庭賠錢吧」的懵逼態度，但是鋼鐵俠被對方一激居然也敢拿婚姻開玩笑，就讓羅莎很是憤怒了。

　　【叮咚，麼麼噠親愛的小天使，不生氣不生氣。摸摸頭，咱們不氣不氣哈】，APP及時蹦了出來，【現在給我們可愛的羅莎醬挑選技能——#情人眼裡出西施#，輕浮的男人神馬的，最討厭啦！讓他們自己相愛相殺去吧！！！】

　　鋼鐵俠從口袋裡掏出那枚樣式老舊的鑽戒拿在手裡，然後緩緩遞給了站在了他身側的羅莎……的身邊的盧瑟。

　　「哦，萊克斯」，手持鑽戒單膝下跪，鋼鐵俠無法控制地高高舉起了那枚他母親留下的結婚戒指。

　　「哦，托尼」，亞歷山大•盧瑟一隻手握著他自己的首飾盒，另一隻手驚喜地摀住了嘴，「天吶……」緊接著，盧瑟也緩緩跪下。

　　「萊克特……」鋼鐵俠深情地捧住了盧瑟的臉。

　　「托尼……」盧瑟從首飾盒裡把戒指拿出來，感動得眼含熱淚。

　　「萊克斯，我愛你，我愛你那一頭美麗的金發……」兩個人緩緩交換了鑽戒。

　　「托尼，我愛你，我愛你那一頭卷卷的短髮……」蔚藍色的眼睛和焦糖色的眼睛深情對視，四目相對的瞬間，兩個男人都留下了激動的眼淚。

　　「我愛你那美麗的眼睛」，鋼鐵俠與盧瑟十指相握。

　　「我愛你那滿含深情的雙眸……」盧瑟用空著的那隻手摸上了鋼鐵俠的臉頰。

　　「我愛你那高聳的鼻樑……」斯塔克的手也摸上了盧瑟的臉頰。

　　「我愛你那滿臉的毛孔……」盧瑟陶醉地吸了一口氣。

　　「我愛你時不時露出的壞笑」，曾經萬花叢中過的鋼鐵俠情話滿點，「是那麼的迷人，那麼地讓我著迷。」

　　「我愛你的毒舌，是那麼的睿智，那麼富有文采」，盧瑟也不甘人後，「讓我深醉其中，不能自拔。」

　　「我愛你高挑的身材，是那麼的魁梧，那麼有安全感……」說著，斯塔克摸了摸盧瑟的胳膊。

　　「我愛你不到1米8，卻非得墊內增高假裝1米8的倔強，你矮小的身材是那麼玲瓏有致，讓我無法收回看向你的眼神……」盧瑟摸了摸鋼鐵俠的小肚子。「哦，托尼，我愛你。」他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我愛你每次陰謀失敗卻又打死都不肯放棄的死纏爛打，每次你被超人打得鼻青臉腫，我都為你的決心而感動。」斯塔克深情款款，「哦，萊克斯，我愛你。」他長長的睫毛眨了眨。

　　「我愛你，托尼。你那軟綿綿的小肚子代表了人類知識的極限……」此刻兩個男人已經相互交換了戒指，「我再也不能在這個世界上找到任何一個人比你更睿智、更聰明。」

　　「我愛你，萊克斯……」

　　「我愛你，托尼……」

　　兩個男人面對面單膝跪在地上，兩隻手的小手指上都戴著一個女士鑽戒，並且雙手全部十指相握。

　　深情款款對視著的兩個男人終於不再滿足僅僅交握雙手這種程度的接觸。

　　一顆金色的腦袋和一顆黑色的腦袋，終於無法抗拒愛情的誘惑，在丘比特之神的指引下，緩緩向前，向前，再向前。

　　【叮咚，現在為羅莎醬收回技能效果(☆_☆)】

　　嘟著嘴的兩個男人閉著雙眼，陶醉地向前，同時在心底裡憧憬著那個即將到來的、美好的一吻。

　　憧憬著，憧憬著，憧憬著……

　　突然！

　　不對？！

　　兩個男人同時睜開眼睛，然後見到了人生中最驚心動魄的一幕——

　　誰要和斯塔克盧瑟接吻啊喂？！

　　兩雙眼睛同時從對方的眼底看見了深深的恐懼和厭惡，可是身體卻無法回應大腦的指令停下。1秒鐘過後終於明白他們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蔚藍色的眼睛和焦糖色的眼睛裡同時浮現出了絕望。

　　一輛紅色的跑車停下，剛剛好停在金發跑車和白色跑車中間。

　　蝙蝠俠布魯斯•韋恩帶著莫名其妙的神情走下來，「斯塔克？！盧瑟？！你們這是……☉﹏☉」

　　蝙蝠俠瞪大了雙眼。

　　「韋恩先生中午好。」站在一側的羅莎微笑著向蝙蝠俠打過招呼之後，這才扭頭看向身邊跪著的兩個男人。

　　「嗯？」羅莎歪歪頭，這才出聲。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

　　鋼鐵俠直到此刻才明白彼得那條短信的意思——

　　他分明是來送命來了！！！


第73章 打死那個小蟲！

　　哥大校園的某條林蔭路上, 此刻安靜得連一根針掉落的聲音都能夠聽得到。

　　托尼•斯塔克與亞歷山大•盧瑟雙手十指相握，兩個全球知名富豪和科學家的互訴衷腸讓所有人都為之震撼和驚訝。最後出現的蝙蝠俠布魯斯•韋恩默默後退兩步, 無情地略過了鋼鐵俠和盧瑟投來的求助的目光。

　　#斯塔克你走好！#

　　金色的小腦袋和黑色的捲毛腦袋越湊越近, 越湊越近, 終於，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幾乎不到2公分了。

　　漂亮的蔚藍色眼睛和迷人的焦糖色眼睛裡此刻全部滿含絕望, 費盡全力卻無法掙脫羅莎掌控的兩個男人在這一刻終於心靈相通。

　　在場的人全部都緊緊盯著相互跪在地上的兩位富豪，有些人緊張得連口水都不敢嚥了。

　　布魯斯•韋恩脊背發涼, 卻依舊無法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他沒能忍住，終於還是回了頭。

　　羅莎就靜靜站在鋼鐵俠和盧瑟身邊, 等到兩個男人已經絕望得放棄掙扎, 閉上了雙眼決定逃避現實之際，她才慢悠悠地伸出手把懷裡抱著的一本教材舉起來, 然後——

　　「mua（￣3￣）」, 鋼鐵俠和盧瑟的嘴唇分別印在了那本教材的正反面上。

　　呼……

　　蝙蝠俠感同身受地為鋼鐵俠和盧瑟的逃出生天而鬆了一口氣。在此之前，布魯斯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有一天會為斯塔克和盧瑟兩個人祈禱。

　　「你們玩什麼呢？」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羅莎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她淡定地把書本抽回來，「起來了, 你們不覺得地上涼嗎？」反手把那本被鋼鐵俠和盧瑟親吻的書扔進鋼鐵俠的敞篷車裡, 羅莎笑得滿臉意味深長，「都玩夠了嗎？」

　　在羅莎用書阻止兩個男人親吻在一起的瞬間，斯塔克和盧瑟終於久違地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了。幾乎是同時一躍而起，兩個男人好像被火燒了一樣地蹦起來。

　　「玩夠了玩夠了！」斯塔克嚥了嚥口水, 焦糖色的大眼睛驚恐地看向身邊的小姑娘——誰把他家軟萌的小菇涼綁架走了？快給他還回來！這一定不是羅莎！羅莎不會這麼對待他的！

　　#晉江APP：魚唇的男人啊！→_→#

　　「羅莎，能讓你開心是我的榮幸。」相比之下，盧瑟的反應卻要好得多。這位大都會的富豪似乎一點對於他自己剛剛的遭遇以及差一點就和鋼鐵俠在大庭廣眾之下上演激吻戲一事毫不在意。「我希望你知道，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我想你開心。」盧瑟揚了揚頭，臉上依舊是最初開始求婚時那副溫柔的表情。「哦，斯塔克，你的戒指。」把腦袋再次轉向鋼鐵俠的盧瑟臉色立刻就不好看了，「哼」，他輕蔑地掃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然後把對方的戒指摘下來扔了回去。

　　斯塔克的反應也是同樣，不過——

　　「被你戴過的戒指我就不要了。」盧瑟冷漠地任由戒指落地，「羅莎值得最好的。」說完，大都會的這位富豪連一個眼神也不再給地上那枚鑲嵌著漂亮寶石的戒指，「羅莎」，盧瑟又恢復了滿臉微笑，「你今天見到我不開心，那我就先走了。」說完，他伸出手摸了摸對面女孩子的頭髮，「我還會再來的。」然後，他頭也不回地上車，金色跑車終於開走了。

　　布魯斯•韋恩有點懵。

　　這是怎麼回事？

　　「斯塔克，你是……」正義聯盟的領頭人有點摸不著頭腦，「你和盧瑟……」怎麼惹羅莎生氣了？

　　「斯塔克先生！羅莎！」這個時候，下課了之後從別的學院趕來的蜘蛛俠彼得終於到了，「你們還好嗎？韋恩先生？」彼得跑得氣喘吁吁，「那個盧瑟他……」盧瑟是被斯塔克先生趕走的嗎？

　　「彼得」，斯塔克不敢對羅莎發火，而盧瑟又已經走了，於是鋼鐵俠童鞋就把他的滿腔憤怒全部發洩在了彼得身上——「你被解僱了！！！」

　　——誰讓你瞎發短信的！我TM這是送命來了！！！

　　#我是滿臉委屈並且哭唧唧的蜘蛛俠(┬＿┬)#

　　「嘖嘖嘖……」復聯大廈頂層的休息大廳，復仇者聯盟成員圍成一圈，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就坐在那個「圈」的正中央。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克林特是典型的愛看熱鬧，「斯塔克，我真沒想到啊……」灰頭土臉回來的鋼鐵俠還沒等回房間換件衣服，就被大家給圍住了。

　　「什麼？」斯塔克有種不好的預感。

　　「唉……」娜塔莎緊緊跟隨自家搭檔的腳步，她嘆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

　　「托尼，你真的……」作為復聯中唯一的厚道人，班納博士是唯一有良心懷疑了一下新聞真偽的人，「你和亞歷山大•盧瑟真的決定結婚了？」

　　「什麼結婚？！」斯塔克被綠胖胖這句話嚇得直接從沙發裡跳了起來。「賈維斯！」他不是已經要求自家管家把所有關於他和盧瑟跪在一起互相喊「我愛你」的視頻和圖片都刪掉了嗎？！

　　「sir ，工作量過於龐大，我還沒能完成。」一向善解人意的賈維斯這一次卻似乎完全沒能理解自家先生的焦急，他不緊不慢地向鋼鐵俠匯報進程，「圖片資料傳播速度較視頻資料快了1.39倍，但因為兩種資料傳播速度過快，所以我無法把他們完全從網上撤下來。」21世紀，東西只要上了網絡就只會永遠存在。

　　「你們難道相信網絡上那些小道消息嗎？！」蜘蛛俠已經在回來的路上被斯塔克修理得不敢說話了，鋼鐵俠此刻試圖混淆視聽，「那些都是……」

　　「哦，斯塔克，我們什麼時候說過網上的小道消息？」娜塔莎挑挑眉毛，「我們說得是別人發給我們詢問復聯什麼時候辦婚禮的消息。」

　　「什麼婚禮？」斯塔克愣住了。

　　「超人剛剛給我發了郵件。」克林特舉了舉自己的手機，「他說等你和盧瑟結婚的時候他一定出席婚禮。」說著鷹眼把手機舉給鋼鐵俠看。

　　「澤維爾教授發郵件問你們想不想把婚禮場地選在他的學校，他不收場地費，並且他學院的學生可以給你們做花童。」娜塔莎聳了聳肩幫。「戴安娜說可以免費設計禮服，只要你保證盧瑟以後再也不找正聯麻煩。」

　　「呃……事實上我收到金剛狼的郵件，羅根先生問你和盧瑟有沒有租婚車的打算。」班納博士也舉起了右手。

　　「sir ，萬磁王蘭謝爾先生致電問候您婚期將至。」賈維斯補了一刀。

　　嗯，很好。正義聯盟、X戰警和兄弟會都知道他和盧瑟的事情了呢。

　　微笑，微笑，不能打死彼得，不能打死彼得……

　　#躺槍的蜘蛛俠：為什麼不是打羅莎？！為什麼要打我？#

　　#晉江APP：因為大家都愛我們的小天使羅莎醬呀！<(*￣▽￣*)/#

　　拒絕了鋼鐵俠送她回家提議的羅莎是被蝙蝠俠送回來的。

　　「謝謝您，韋恩先生。」大大的惡作劇了一把的羅莎沒有一丁點的負罪感。盧瑟和托尼不是喜歡求婚嗎？那就兩個人互相求個夠唄。

　　「沒關係。」布魯斯笑笑，「反正順路而已。」目睹過鋼鐵俠慘狀的布魯斯此刻心裡很複雜。復聯的小姑娘看著嬌嬌氣氣一小團兒沒什麼脾氣，可真是被惹急了卻又可怕得厲害。他回憶了一下前些天盧瑟跪下喊爸爸的場景，又想了想今天鋼鐵俠的慘狀，內心忽然升起了一種迫切想把對方拉進正義聯盟的願望。

　　要是羅莎在他們正聯……那誰還敢來找麻煩？分分鐘跪下喊爸爸！

　　「羅莎」，眼見著小姑娘打開安全帶要下車，布魯斯叫了一聲，「最近忙嗎？」他笑著問。

　　「我還好，不忙」，羅莎搖搖頭。洛基已經被抓住了，亞歷山大•盧瑟也被解決了，近來也不是考試月。

　　「我這幾天會留在曼哈頓處理一些事物。」布魯斯笑得滿臉溫和，「你如果不忙的話……不知道作為東道主你能不能給我介紹幾個曼哈頓好玩的地方？」對曼哈頓的玩樂場所熟爛於心的蝙蝠俠睜著眼睛說假話。

　　羅莎倒沒察覺到什麼。她畢竟還欠蝙蝠俠好幾頓飯呢不是嘛。「可以呀」，她點點頭，「你有我的電話，什麼時候想出去玩我們聯絡。」

　　「沒問題。」順利得到承諾的蝙蝠俠很高興。

　　告別了韋恩的羅莎獨自上了電梯，等到電梯門打開，她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卻發現，她的公寓門口被人放了一個巨大的紙盒子。

　　「嗯？」羅莎奇怪地看了看紙盒子。快遞員可不會把東西就這麼放在她家門口。

　　紙盒子上放著一張便簽。

　　「親愛的羅莎，請按時吃晚餐。——愛你的萊克斯」

　　羅莎覺得腦袋有點疼。

　　很好，盧瑟確實是被弄傻了，不僅求婚還給她送晚餐，而且便簽上居然還噴了她最喜歡的水果味香水。

　　左右看看，送食物的人早已經不見蹤影了。羅莎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把箱子搬進了自己家——她吃不吃是一回事，總不能把東西扔在外面。

　　一個人吃完飯洗過澡，刷過了電視劇並且還在網上就鋼鐵俠和盧瑟的深情告白匿名發了好幾個「他倆絕對是真愛！高智商科學家配一臉！」回覆並且還得到了眾多點讚的羅莎心滿意足地去浴室洗了澡，然後趴在床上睡著了。

　　「咚咚咚！」

　　「咚咚咚！」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羅莎是被外面急促地敲門聲吵醒的。

　　「羅莎蒙德•華生！」

　　「華生小姐開門！」

　　「羅莎？」

　　「……瑞德博士？」揉著眼睛打開門，羅莎發覺BAU的小博士居然站在自家門口。

　　「華生小姐。」站在瑞德身邊的一個高個子男人實在忍不住了，「請問您見到我家先生了嗎？」

　　「誰？」羅莎還睡得迷迷糊糊的呢。

　　「盧瑟先生，亞歷山大•盧瑟先生。」男人焦急地問，「先生他來給您送晚餐。」

　　「羅莎」，瑞德打斷了盧瑟保鏢的話，「亞歷山大•盧瑟失蹤了，你是最後見到他的人。」

　　「哈？」


第74章 被綁架了？！

　　凌晨1點38分, 睡眼朦朧的羅莎被FBI探員和曼哈頓警察以及亞歷山大•盧瑟的保鏢組成的奇怪男子天團叫醒了。

　　「失蹤？你們是說失蹤了？亞歷山大•盧瑟？」揉了揉眼睛，依舊覺得腦袋發懵的羅莎看向面前站著的那一群人。為首的人是BAU的大衛•羅西以及小博士瑞德, 在小博士身邊站著4、5個氣勢精悍, 但明顯不是執法人員的高大黑西裝男人；再往後面一點, 十幾個身穿警服的曼哈頓警察正站在那裡。

　　「盧瑟先生今天下午來給您送晚餐。」其中一位保鏢焦急地開口詢問，「華生小姐, 請問盧瑟先生在您這裡嗎？」他是盧瑟安保團隊的負責人。

　　「當然不在。」羅莎晃晃腦袋，勉強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怎麼會在我家？」盧瑟失蹤了？這怎麼可能呢。

　　「您能讓我們進去看一下嗎？」說完, 那位高大的保鏢一回頭，就示意自己手下的幾個人往裡闖。

　　「你們想幹什麼？！」羅莎當然不肯。與此同時, BAU的兩位側寫師也立刻阻止了保鏢們莽撞的行為。「沃克先生！請等一等！」羅西立刻站在了羅莎身前, 幫她擋住了幾個身形高大的保鏢。

　　「羅莎。」瑞德趁著這個機會向羅莎解釋事情經過，「我們在協助紐約警方調查一起連環殺人案, 亞歷山大•盧瑟失蹤的時間節點非常微妙, 我們懷疑他有可能就是被我們正在追查的連環殺手綁架走了。」

　　「華生小姐，我們也很抱歉這麼晚來打攪您。」羅西轉過身接過瑞德話，「但是真的時間緊迫。請問您可以讓我們先進去嗎？」

　　羅莎猶豫了一下，「呃……不能那麼多人。」

　　「我和瑞德, 還有這位沃克先生。」羅西趕緊說。

　　「……進來吧。」羅莎把門讓開。

　　「亞歷山大•盧瑟失蹤了？」用冷水沖了把臉勉強算是打起精神來的羅莎披著外套坐在沙發上, 「而你們認為我是最後見過他的人？」那個立志要殺了超人之後千秋萬代一統江湖，啊不對，是一統大都會的盧瑟失蹤了？

　　還是被連環殺手綁走了了？

　　哪個連環殺手那麼不怕死？不怕被盧瑟綁進實驗室裡這樣那樣嗎？

　　「是的。」瑞德和羅西都看得出面前的小姑娘似乎對於盧瑟失蹤一事一點也不著急不說，反而臉上帶著那麼點……幸災樂禍？

　　「華生小姐, 請問我家先生是什麼時候從您這裡離開的？」沃克強忍著怒氣。作為盧瑟的心腹，他自然知道自家老闆對眼前這個小女孩兒的意思。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盧瑟先生非得委屈他自己喜歡這麼個沒心沒肺聽見老闆失蹤了都不在意的小姑娘，但良好的職業素養還是讓沃克穩穩地坐在了沙發上。

　　#晉江APP：你說話給我小心點我告訴你！小心我讓你跪下喊爺爺！#

　　「我們從在學校分開之後，我根本就沒再見過他了。」什麼叫做盧瑟什麼時候從她這裡離開？盧瑟從學校離開之後難道不是回了大都會嗎？「我最後見他是在學校裡，大概是下午2點左右，網絡上有視頻，就是他和鋼鐵俠的那個視頻。」羅莎搖搖頭，「之後盧瑟就離開了，我朋友送我回家，我沒單獨見過他。」盧瑟的失蹤到底是他自己策劃的陰謀還是真的是一個意外？

　　可又有誰有本事能夠綁架得了亞歷山大•盧瑟呢？

　　「先生他今天在您回來之前特地來給您送晚餐。」沃克知道事情糟了。

　　今天剛剛被神盾局釋放出獄的盧瑟在經歷了哥大那場出人意料的「兩大科技富豪跪地求愛」事件之後並沒有氣餒。在車上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情，恢復能力驚人的盧瑟就叫來了他的心腹保鏢，也就是沃克。

　　之後，沃克駕車跟在自家老闆身後，負責擔任苦力——幫盧瑟把買回來的各種好吃的東西搬上車。

　　在沃克的後車廂已經完全被裝滿之後，盧瑟這才戀戀不捨地停止了他自己買買買的行為，打道回府。然後，沃克奉命找來了一個大紙箱，盧瑟把各種好吃的東西裝進去，最後，沃克再扛著箱子，幫自家老闆把裝滿了零食和水果的紙箱端端正正地擺放在了自家老闆喜歡的姑娘的家門前。

　　至此，沃克的全部任務都已經完成，可以功成身退了。

　　而已經換了另一身淺色西裝的盧瑟則美滋滋地站在門口，就等著羅莎回家了。

　　圓滿完成任務的沃克獨自一人把老闆的跑車開回酒店。等到了晚上盧瑟還沒回來的時候，沃克心裡還挺驕傲——

　　就衝著自家先生的顏值、頭腦、身材、財富和地位，復聯的超級英雄怎麼樣？還不是被自家老闆拿下了！

　　天真的沃克一直以為盧瑟是順利留宿在了羅莎這裡。

　　直到半個小時之前，他的手機裡忽然收到了自家老闆的求救信號。再試圖聯絡，沃克這才驚悚地發現，先生出事了！

　　立刻帶人趕往羅莎居住的公寓途中的沃克一行人因為行事過於霸道和警察撞在了一起，緊接著，紐約連環殺人案的具體細節被沃克得知。

　　所以他們才一起出現在了羅莎家門口。

　　「……我沒看見他。」羅莎搖搖頭，否定了沃克關於盧瑟留下了的推測，「我回來的時候是看見門口有個紙箱子，但是我並沒見到盧瑟。」難道盧瑟是真的出事了？

　　「那個箱子在哪？」羅西問。

　　「在露台上」，羅莎指了指客廳裡厚重的窗簾，「我只是打開檢查了一下里面的東西就把它放在露台了，裡面的東西我都沒有動過。」她哪裡敢吃來路不明的東西。

　　沃克立刻起身和羅西一起去露台上把箱子拿回來。

　　「這箱子輕了很多。」沃克把箱子的封條再次撕開，「……裡面的東西大部分都不見了。」箱子是他搬來的他自己清楚，送來時裝得滿滿的箱子可沉得厲害。

　　「可我搬進來的時候它就是這樣的。」羅莎湊到箱子前，「喏，就是這幾盒草莓還有幾袋子零食外加一盒意大利麵而已。」巨大的箱子裡，東西寥寥無幾。

　　羅莎開箱的時候還吐槽盧瑟這麼摳門肯定有陰謀呢。

　　「沃克先生，您和盧瑟先生是什麼時候把這個箱子送來的？」羅西詢問時間。

　　「下午4點55分。」沃克很肯定。

　　「我是5點20分回來的。」羅莎皺皺眉，她和盧瑟前後只差25分鐘嗎？

　　「會不會是東西是被人偷走了？」瑞德翻檢了一下箱子，「加西亞，我需要你調查這棟大樓和周邊的監控錄像。」他給身在總部的同伴打電話。「羅莎，除了這個箱子之外，你回來的時候還注意到有其他異常嗎？」目前已經被他們查實死於此次這個連環殺手之手的受害者人數已經上升到7個人了，如果不能及時找到亞歷山大•盧瑟，那麼人數勢必會還會上升。

　　可亞歷山大•盧瑟明明不符合他們測寫的潛在受害人類型……

　　「有一張便簽。」羅莎從茶几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小本子，把那張隨著箱子送來的便簽遞給瑞德，「應該是盧瑟寫的，就放在箱子上。」

　　「是先生的筆跡。」沃克面沉似水。

　　「沃克先生，請您冷靜一點。」羅西與瑞德交換了一個為難的眼神。這種惡性連環殺人案最怕得就是牽扯進類似亞歷山大•盧瑟這樣的富豪和權貴。「您這個時候就算帶著您的人把曼哈頓翻個遍，也未必能夠找到你的老闆。」羅西把話說得很重。如果萊克斯集團的人真的魯莽行事，只怕亞歷山大•盧瑟就要凶多吉少了。

　　「沃克先生，與其您帶著人徒勞無功的到處找，不如選擇相信警方的調查。」瑞德語速很快地接上，「比起你們，我們更加擅長對付這一類型的連環殺手。與其毫無目的地尋找平白浪費人力物力，倒不如在線索收集好之後立刻行動，您說呢？」

　　沃克站起身的動作緩了一下。「羅西探員，我們的人不會妨礙警方的調查。」到底是跟在表裡不一的盧瑟身邊的保鏢，沃克處事也頗有些自家老闆的風采，「不過有些準備我總得做好。」

　　「那是當然。」

　　因為亞歷山大•盧瑟最後被人目擊的出現地點是在自家家門口，所以羅莎無論情不情願都得接受FBI的調查。

　　此刻已經換好了衣服的她坐在了沙發上，眼看著紐約警察們在門口和走廊裡忙活。

　　「羅莎，你能跟我們說一下你是怎麼認識亞歷山大•盧瑟的嗎？」JJ坐在一側，聲音很溫柔。對於受害者的瞭解同樣可以幫助他們瞭解凶手。

　　「呃……情況有點複雜。」羅莎咬了咬嘴唇，「我們是……盧瑟他是……我們是前幾天才認識的。當時我和朋友去吃飯，盧瑟他……過來打招呼。」順便跪下喊爸爸。

　　「先生對華生小姐是一見鍾情。」站在沙發後面的沃克把話接了過去，「所以今天才會去哥大。」他掃了羅莎一眼。

　　羅莎心領神會。復聯和無限寶石的話題當然不能隨便說，別說她不想被人知道復聯成員的身份，就是盧瑟也不會想被人知道萊克斯集團總裁從事非法實驗進而被神盾局抓捕的消息——萊克斯集團可是個跨國科技公司。「就是這樣。」她點頭，肯定了沃克的話。

　　「華生小姐，沃克先生，對於受害人的調查可以幫助我們更好的研究罪犯的犯罪模式，進而抓到凶手。」霍奇納站在另一側，毫不留情地拆穿羅莎和沃克的謊言，「我希望你們不要有所隱瞞。盧瑟先生的生命危在旦夕，無論你們隱瞞了什麼，我希望你們都可以如實說出來。」

　　BAU老大的氣勢還是很足的。

　　羅莎舔舔嘴唇，沒有接話。

　　「sir ？」這個時候，加西亞打來了電話，「那棟大樓的監控系統有被人入侵的痕跡，昨天和前天的所有監控錄像都被人清除了」，鍵盤噼裡啪啦的聲音在耳機裡響起。

　　「加西亞，監控錄像可以恢復嗎？」霍奇納回頭看看明顯還在隱瞞些什麼的兩個證人，覺得頭疼。

　　「可以，但是我需要一點時間。」加西亞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不過我現在已經成功恢復了公寓門口的一個監控記錄，現在把圖像發給你們。」

　　「很好。」

　　……

　　「盧瑟他在扔東西？」羅莎奇怪地看向自家公寓樓門口的監控畫面。亞歷山大•盧瑟懷裡抱著好多好吃的東西，然後一趟趟地把那些東西全部……扔進垃圾桶。

　　「那些都是先生買的。」已經調動了萊克斯集團駐紐約所有力量的沃克抱著胸站在眾人身後。

　　「霍奇納探員，我們在樓下找到了那些東西。」一位警探走進來，「被盧瑟扔掉的東西有一部分被人撿走了，剩下的都在垃圾桶裡。」

　　「暫時先封存吧。」話是這麼說，但霍奇納知道那些被扔掉的東西根本算不上線索。「沃克先生，您知道盧瑟為什麼要扔掉那些東西嗎？」費力買回來送人的東西被扔掉大半，盧瑟在想什麼？

　　「不知道。」沃克搖搖頭，他不知道自家先生在想什麼。

　　「Hi ，guys 」，瑞德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又回頭看了看那個被放在客廳地毯上的大紙箱，「我想我可能知道亞歷山大•盧瑟為什麼會把東西扔掉了。」走到紙箱子前，瑞德俯下身查看了一下。

　　「沃克先生你說你走的時候盧瑟並沒有寫便簽給羅莎對吧？」得到沃克肯定的回答，小博士指了指箱子側面一拍不起眼的小孔，「羅莎你說過箱子的封條特別松是吧？」

　　「是的。」羅莎點點頭。

　　「我想亞歷山大•盧瑟可能是想要鑽進箱子裡。」瑞德比劃了一下箱子的體積，「這個體積的箱子的話他可以勉強鑽進來，鬆掉的封條和小孔是為了從箱子內部可以出來和供換氣使用的。」小博士語出驚人。

　　「鑽進箱子裡？！」沃克有點難以置信自家老闆會幹出這麼腦殘的事來。「這不可能。」盧瑟腦殘粉堅決不肯相信自家偶像會那樣做。

　　「……有點難以置信。」羅莎抽了抽嘴角，也覺得BAU小博士的推斷有點崩盧瑟的人設。

　　#晉江APP：羅莎醬你可沒立場這麼說瑞德小天使，盧瑟的人設崩得快連他媽都不認識了→_→#

　　「sir 」，加西亞的電話這個時候準時打進來，「監控錄像已經全部恢復好了，現在把文件發給你們。」

　　……

　　在BAU技術分析員加西亞的努力下，羅莎所住公寓大樓被人惡意刪除的監控錄像終於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畫面上的地點是羅莎公寓的門口。只見沃克在把那個巨大的紙箱子放下之後稍稍朝著自家老闆彎了彎腰，緊接著，他就轉身走進電梯離開了。

　　被留下的亞歷山大•盧瑟先是靠在羅莎的房門上理了理領帶，緊接著又似乎想起什麼似的轉身走到電梯門口，對著電梯門擺弄了一下頭髮。

　　此時監控錄像上的時間顯示是5點整。

　　盧瑟獨自一個人在羅莎門口呆了5分鐘。

　　突然，已經回到箱子旁邊站著的盧瑟雙眼緊緊盯著箱子皺了皺眉頭，緊接著，他開始行動了。

　　「先生他……」沃克覺得指引自己人生前進的燈塔在這一刻徹底倒塌了。只見監控畫面上，亞歷山大•盧瑟圍著已經打包好的紙箱子轉了兩圈，端詳了一下之後，開始蹲下身把箱子拆開，然後把裡面的東西一樣一樣拿了出來。

　　直到箱子幾乎已經快被掏空了，盧瑟才停下來。似乎很滿意自己的作品。再次端詳了一下之後，盧瑟抬起他自己的大長腿，然後……

　　邁進了箱子裡。

　　他居然真的是要把他自己裝進箱子裡？！

　　羅莎幾乎目瞪口呆。

　　「所以東西是亞歷山大•盧瑟為了騰出地方自願丟掉的。」JJ坐在羅莎身邊，心裡有點複雜。

　　「真浪漫。」艾米麗忍不住感嘆。

　　BAU和沃克同時把目光投向坐在沙發上，也在看著監控畫面的羅莎。盧瑟先生老闆是很浪漫沒錯，但很可惜，他想告白的姑娘卻完全沒被感動。

　　#現在的姑娘心腸都這麼硬了嗎？#

　　監控畫面還在繼續。已經實際測量好了自己需要多大空間才可以順利鑽進紙箱子並且可以把箱子從裡面封好的盧瑟抱著多餘的東西一趟趟下樓，從另外一個監控畫面裡大家可以看到，盧瑟把所有東西都扔掉之後返回身的時候已經是5點10分了。

　　距離羅莎回家還有10分鐘。

　　這個時候，專心看監控視頻的羅莎終於發現了她從剛才起就有的違和感究竟是什麼。「那個盆栽。」羅莎指了指就在消防通道門前、那僅僅露出了幾片綠葉子的盆栽，「那個盆栽的位置不對。」那個盆栽明明應該是放在走廊另一側的，那樣大的盆栽怎麼可能被放在消防通道門前呢。

　　「剛剛葉子動了。」霍奇納和同事們對視，然後把監控視頻倒放。

　　「停下。」羅西示意JJ按下暫停鍵，「這個盆栽一直在這裡，3點10分的時候葉子也動了一下。」他指了指監控畫面。

　　「有人躲在消防門後面，並且利用盆栽遮擋視線。」霍奇納和羅西對視一眼。「沃克先生，盧瑟先生的行程是之前就規劃好的嗎？」

　　「不。」沃克搖搖頭，「先生一向不喜歡有人為他規劃行程。今天的行程全部都是臨時決定的，只有我陪在他身邊。」

　　「這不是有計畫針對亞歷山大•盧瑟進行的綁架。」瑞德皺了皺眉頭，「這是埋伏。」嫌疑人早就已經埋伏在走廊一側了。

　　「而且犯人的目標不是突然前來的亞歷山大•盧瑟。」JJ看著坐在身邊的小姑娘，「他的目標是羅莎。」

　　羅莎才是那個住在這裡的人。

　　「什麼？」羅莎張了張嘴，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盧瑟發現了什麼。」艾米麗示意大家接著看。只見監控畫面上，已經整理好衣服和箱子正打算鑽進去的男人在最後一刻抬起了頭，看向了消防通道的那扇大門。

　　緊接著，盧瑟站直身體把箱子蓋子合上，緩步走向了消防通道的方向。

　　這個時候，監控畫面角落裡的那幾片綠葉子晃了晃。

　　盧瑟逐漸接近消防通道的方向，也就逐漸走到了畫面的角落裡。緊接著，亞歷山大•盧瑟的身影從畫面裡一閃而過就不見了。

　　此時是5點15分。

　　兩秒鐘過後，盧瑟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走廊裡。西裝已經被扯破了扣子的盧瑟背對監控畫面似乎在與什麼人廝打。

　　可監控視頻卻沒能把那個人拍進去。

　　30秒過後，盧瑟倒地，被人拉進了監控拍不到的角落。似乎已經完全喪失意識的盧瑟是被一雙手抓著腿，拖出了監控畫面。

　　5分鐘之後，羅莎回家。

　　「羅莎才是原本的目標。」瑞德搖搖頭，盧瑟只不過出現得不是時候而已。

　　「先生是為了保護你才被人綁走的。」沃克站在羅莎身前，眼神可怕。

　　羅莎嚥了嚥口水，她久違的良心終於找到機會出場了——小仙女也是要有良心噠！

　　「嘿，你們看。」瑞德又指了指監控畫面，「犯人似乎在那個盆栽裡放了什麼東西。」畫面上的綠葉子在羅莎進門之後很厲害地抖動了一下。

　　「去看看！」


第75章 衝冠一怒為「紅顏」

　　經過一番尋找之後, BAU探員們在那盆被人移動了位置的樹形盆栽裡，找到了一張被捲起來塞在葉子中間的紙條——

　　「You know who I am.（你知道我是誰）」

　　A6大小的略有些泛黃的紙張被人整齊地捲成了一個小卷插在了那盆盆栽的中部, 上面甚至還繫了一截紅色的絲帶。把絲帶解開, 紙頁上被人圓體字母工工整整地寫下了上面那句話。

　　「克里斯蒂娜」, 羅莎聞到了紙張上傳來的香味，「不是什麼很有名的牌子。」因為那款香水味道偏甜她自己很喜歡, 所以才會記得。

　　「『你知道我是誰』。」羅西把嫌犯留下的紙條放進了證物袋裡，「霍奇納, 你猜這句話他是對誰說的？」換句話說, 這張紙條究竟是要留給誰？

　　「探長先生，請你安排人把從這一層一直到樓下的消防通道封鎖。」監控視頻只拍到亞歷山大•盧瑟被綁架的畫面, 之後無論是盧瑟還是綁匪都沒有再出現在監控畫面裡。

　　「你見過這個筆跡嗎？」JJ不怎麼抱著希望地問羅莎和沃克。

　　「NO」, 羅莎和沃克同時搖搖頭，「沒見過。」

　　紙條上的字母雖是手寫, 但卻漂亮得好似電腦排版印刷出來的一樣。如果她生活裡真的認識寫字這麼漂亮的人, 那她沒理由不記得。

　　此刻，羅莎對於盧瑟的認知已經不單僅僅是「被她弄傻了的反派BOSS」了，看過監控視頻之後，她開始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盧瑟小禿頭了——

　　盧瑟所謂對她的好感只是因為她的能力留下的後遺症而已, 若是對方真的因為這個緣故受了很大傷害或者因此白白丟掉性命, 那她是很難接受的。

　　「把紙條送去實驗室。」霍奇納示意手下人，「華生小姐，請您跟我們回去一趟吧。」現在的情況下，羅莎蒙德•華生是罪犯的目標已經是可以肯定的事實了。現在把人帶回警局既可以保證對方的安全, 又可以配合調查。

　　「萊克斯集團設立在曼哈頓的實驗室也是頂尖的。」沃克抹了把臉，示意自己的人跟上去，「霍奇納探員，我們的實驗室設備精良並且彙集了全球知名科學家，我希望你能同意把那張紙條交給我們處理。」等著FBI那落後的實驗進行檢測？那自家先生還能活著嗎？

　　「沃克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霍奇納嚴詞拒絕，「但FBI的實驗室一向專門從事證據檢測工作，實驗人員會比您公司旗下的實驗室科學家更專業。」說完，霍奇納就把頭轉向了站在一旁的羅莎，「華生小姐，請您跟我們走吧，警方會守在這裡。」

　　「霍奇納探員……」沃克只說了這樣一句，之後就想起什麼似的停住了。

　　「羅莎，你的鄰居呢？」警方忙了這麼久，整個樓層卻沒有一個人開門詢問情況。

　　「哦，那兩家人出去旅遊了」，羅莎指指電梯一邊的兩戶，「他們是親戚，兩家人一起去意大利了，娜塔……莉，出差了。」娜塔莎近來一直都住在復聯大廈，沒時間回來住。

　　「要拿什麼東西嗎？」JJ上前，「你先和我們去曼哈頓警局，可能……你會需要帶一點換洗的衣服。」如果兇犯遲遲不能落網的話，那麼羅莎就勢必要接受保護性□□。

　　「我去拿。」羅莎點點頭。

　　凌晨4點，曼哈頓警局三層大廳。

　　沃克中途離開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BAU的霍奇納探員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掛斷電話之後臉色就異常難看的BAU主管在看了沃克兩眼以後，默許了對方跟在自家組員身邊傾聽調查進程的行為。

　　羅莎坐在距離BAU眾人不遠處的一把椅子裡，心裡知道神通廣大的萊克斯集團總裁心腹一定是越過霍奇納找了警方高層，這才可以順利參與綁架案的調查工作。

　　「如果太累的話你可以先去休息室裡歇一會兒，我們可以一會兒再開始。」一夜沒睡的JJ善解人意地坐在羅莎身邊，建議小姑娘如果實在撐不住可以先休息一會兒。

　　「不用了，我沒問題。」反正今天是週末不用上課，羅莎揉揉眼睛表明她自己撐得住。盧瑟是因為她才被綁走的，她總得先配合警方把人找回來再說。

　　「羅莎，你身邊最近發生過任何不同尋常的事嗎？或者和平常不太一樣的事情？任何事都可以。」這句話聽起來似乎沒什麼用，畢竟誰也不是大偵探，能一眼就看穿身邊的朋友是不是殺人犯不是？但有時候就是些很不起眼兒的小事，卻能幫助警方揭露真相。

　　「NO」，羅莎搖搖頭。她身邊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了太多了，但要說和綁架案或者殺人案有關？

　　羅莎表示，她見到的人都是一言不合就打算毀滅世界統治地球或者征服銀河系的類型，像這種把受害者綁架了帶走殺掉之類的「小打小鬧」，在她所知的反派裡，還真不會有人做這種事。

　　#洛基摸摸自己的寶貝假髮：阿嚏！誰在叫我？#

　　如果說是小丑綁架盧瑟的話那還能有個萬分之一的可能，但結合之前發生的7宗綁架分屍案來看，哥譚的小丑就算再蛇精病，也不會墮落到那種程度。

　　「嗯……你有新認識什麼朋友嗎？」艾米麗坐在另一邊，換了個問法。「羅莎，我看到你似乎認識很多與你年紀有差別的朋友？」亞歷山大•盧瑟就不說了，鋼鐵俠和哥譚那位布魯斯•韋恩似乎都和眼前的小姑娘很熟悉。

　　「最近認識的朋友？」羅莎仔細想想，卻發覺她並沒認識什麼新朋友。除了學校的同學之外，她近來接觸最多的就是各位超級英雄。因為忙碌，她連去小動物流浪中心的時間都減少了。「我實在想不起來。」究竟會是誰想要她的命？

　　「衝突呢？」JJ接著問。「你有和什麼人發生衝突嗎？再小的都行。」之前遇害的7名受害人屍體都有被過度殺戮的痕跡，但據受害者的親人和朋友介紹，被害人在失蹤之前卻根本沒提過有和什麼人發生過衝突。

　　BAU近來的調查可以說是陷入了僵局。

　　衝突？盧瑟跪下叫過她爸爸，小丑向蝙蝠俠表白，洛基因為假髮的事連正眼都不敢看她。衝突是發生了不少，可如果那些人想要報復的話，絕對不會僅僅是殺人分屍那麼簡單。

　　反派BOSS們有一千種折磨人的方法，沒理由只是殺掉仇家那麼仁慈。

　　「……我想不到。」羅莎搖搖頭，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有人盯著她想要殺她，可她卻從頭到尾一點也沒察覺。如果不是盧瑟誤打誤撞替她受過，豈不是現在出事的人就是她自己了？

　　羅莎的自尊心在這一刻遭到了重創——她最近有點太依賴自己的超能力了。

　　【叮咚，羅莎醬不傷心】，APP語氣溫柔，【知錯能改就是好寶寶<(￣v￣)/，讓我們一起動腦筋！】

　　「羅莎」，JJ和艾米麗同時看出羅莎的焦急和自責，「這不是你的錯。」

　　「事實上這就是。」羅莎用手把自己的頭髮梳到後面，「不管綁架了盧瑟的人是誰，他既然能在我家門口埋伏就說明他已經跟蹤了我不只一天。可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盧瑟的失蹤確實不是她的錯，但是她任由自己陷入這種危險的境地卻不自知，這就是錯誤。

　　人無法預知危機，但在危機即將到來之時卻依舊毫無察覺並且任由自己陷入危險，這就是愚蠢。

　　蠢人總要付出代價的。

　　羅莎不自覺地把手指咬在嘴裡。「紙條呢？」她看向身邊的兩位探員，「那張被留下的紙條呢？」

　　「被送去實驗室檢測了，一會兒送回來。」JJ指了指距離他們不遠處BAU眾人和沃克身邊的那塊透明板子，「照片在那裡。」

　　羅莎立刻起身走了過去。

　　「『You know who I am.』」羅莎把照片從板子上拿下來，沒理會身邊的BAU探員。「你們認為做這件事的人是我認識的人之一嗎？」她看向瑞德。

　　「嫌犯很有可能在你生活裡出現過。」小博士抿了抿嘴，「但是事實上我們調查過的多起類似案件裡，留下這種線索的犯罪嫌疑人很可能只是和被害人去同一家教堂做過禮拜或者一起在某家餐廳吃過飯。事實上大多數時候，凶手和受害人彼此之間根本就沒說過話，甚至很多受害人根本就不知道凶手的存在。」

　　「他覺得自己被忽視或者被看輕。」羅西站在另一側，「kid ，這種人的思維與正常人不同，你根本沒辦法提前察覺到。」他示意艾米麗和JJ把小姑娘帶走。

　　「所以他覺得憤怒？」羅莎好歹也是看了許多罪案小說的人。「你們的測寫結果呢？凶手性格安靜、長相不起眼？從事體力勞動？」

　　「……差不多。」霍奇納和羅西對視，倒是沒想到羅莎能推測出那麼多。「他可以在不引起別人察覺的情況下帶走前7位受害人，很可能他利用了某種職業優勢取得受害人的信任。」

　　「測寫結果只是初步判斷，在沒有把凶手抓捕之前，一切理論都只是推測。」摩根靠在一張桌子上。潛在受害人願意配合調查是好事。「他力氣很大可以控制受害人，並且有一輛車子用來運送屍體。生活裡他性格安靜平和沒人會覺得他會是威脅，並且工作時間靈活。」

　　「但是他的工作不起眼，並且不會受到大家的注意和重視。」霍奇納補充，「不僅僅是職業，嫌疑人很可能在生活的其他方面也同樣普通而不起眼。長期的壓抑造成了他扭曲的性格。大約1個半月前，他的生活發生了重大變故或者遭遇了刺激，他的憤怒再也無法壓制，開始殺人。」

　　羅莎是真的想不到她生活裡出現過這種人。「……可他很有條理？」無論是清除公寓大樓的監控錄像還是清理線索，兇犯都做得很謹慎。

　　「他很普通並不代表他不聰明。」瑞德很喜歡羅莎可以提出問題，「事實上很多智商很高的人可能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問題而一輩子都只能從事很機械簡單的工作。門薩俱樂部登記在案的會員中，職業就從書……」

　　「瑞德。」霍奇納打斷了小博士掉書包的行為。

　　「羅莎？」艾米麗奇怪地問。

　　「『你知道我是誰』……」羅莎皺著眉頭把紙條的照片放回去，「你們在其他受害人被綁架的地方發現過類似的紙條嗎？」

　　「沒有。」羅西搖搖頭。「但其他被綁架的受害人都……」嫌犯實施的其他綁架行為並沒有失敗。

　　「所有只有這次他留了紙條。」羅莎打斷羅西。

　　「是的。」霍奇納點頭。

　　「你們不覺得這紙條上的字寫得太整齊了嗎？」羅莎忽然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之前看到的監控錄像，綁匪是在把盧瑟拖走大概幾分鐘之後就把紙條塞進盆栽裡了對吧？」

　　「是的。」BAU的眾人立刻明白了小姑娘的意思。

　　紙條不是綁匪發現計畫有變後才留下的，而是事先就準備好的。

　　「什麼樣的綁匪會在綁架別人的時候帶著紙筆過去？」這個時候，剛剛好實驗室送回了紙條。「紙條是事先就寫好的，那截紅絲帶雖然是綁匪從下面樓層住戶的門前臨時剪回來的，但那張紙條卻是事先就準備好的。上面的香水味也不是從別的地方沾上的，而是特地噴好的。」

　　「可那樣的話……」艾米麗看向羅莎，「那張紙條就……」

　　「哎」，羅莎嚥了嚥口水，「那張紙條上的『你』指得不是我，而是在我被綁架之後肯定會來找我的那個人。」

　　「誰會在你出事之後來找你？」霍奇納面色嚴峻，「華生小姐，是你的親人還是朋友？你需要立刻通知他，我們會安排最近的警局立刻派人對其進行保護性□□。」

　　「呃……這個就不用了。」羅莎咬咬嘴唇，覺得人生真是多姿多彩——

　　提問，她爸媽都不在身邊，那麼如果她一旦失蹤，誰會第一個來家裡找她？

　　「霍奇納探員」，羅莎吐了口氣，看向BAU的主管先生，「我們需要談談……私下裡。」

　　早上4點30分，曼哈頓警局已經被清空的三層會議室裡。

　　斯塔克真是做夢也不會想到，他有一天居然會為了從別人手裡解救亞歷山大•盧瑟而坐在警局裡和FBI合作。

　　同樣這樣想的還有穿著制服、蒙著臉的史蒂夫。

　　「羅莎，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和我們說？」才剛剛起床要去跑步就接到了小姑娘的電話，史蒂夫在聽完對方的描述後就立刻套上制服過來了。

　　「我以為只是普通的案件，BAU的探員們很快就可以解決的。」羅莎坐在美國隊長身邊，頭疼得揪了揪頭髮。媽媽在華盛頓，爸爸在倫敦的她如果出事，只怕會第一時間來查看情況的人就只有眼前兩位超級英雄了。

　　那麼現在的問題來了，那個不要命的綁匪究竟是想找誰的麻煩呢？

　　霍奇納和羅西是懵逼的。

　　比起滿臉興奮幾乎想不顧場合上去要簽名跟合照的瑞德，兩位資格更老的探員自然要負責起展示他們FBI探員職業素養的重擔。

　　穩住，穩住，就算對面是美國隊長也不能激動！我看起來可比他老！

　　——BY大衛•羅西。

　　我要穩不住了我想要偶像鋼鐵俠的簽名！！！

　　——BY網絡另一端的加西亞。

　　「你們現在查到了什麼？」比起史蒂夫的溫和，斯塔克的態度就要咄咄逼人一點了。沒等霍奇納等人回答，他就舉起了自己的手機。頃刻間，FBI的內部資料庫以及紐約警方數據庫裡關於此次案件調查的資料立刻就被賈維斯彙總，並且投放了出來。

　　「羅莎，盧瑟被抓是他自己倒霉。」鋼鐵俠淡定地翻看著資料，好像畫面上那些血腥的場景根本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壞事做多了總會遇見鬼，你不用想他的事。」

　　(☆_☆)鋼鐵俠真的好膩害！

　　加西亞眼饞地看向對方手裡的手機。

　　「托尼，這種時候你就別開玩笑了。」兩位超級英雄在身邊，羅莎覺得心裡輕鬆了一點。「你們還是想想，這紙條究竟是留給你們誰的吧。」羅莎把那張已經被送回的紙條和BAU的測寫結果推給了身邊的兩個男人。

　　「……安靜不起眼？」鋼鐵俠皺了皺眉頭，「這樣的人我怎麼可能會注意？」作為一個習慣了處在焦點地帶的人而言，斯塔克這句話說得是實情。

　　「我也想不起來。」史蒂夫回憶了一下近來遇見的人和事，也很難做出判斷。「我不太確定有沒有這樣的人出現。」

　　對方不僅僅要認識他們兩個，也還要同時認識羅莎，並且知道他們之間關係匪淺才可以。

　　但如果是九頭蛇或者其他恐怖組織，對方也絕對不會只是綁架殺人這麼簡單——更別提還在最後關頭放棄了小姑娘。

　　「我覺得凶手如果是復聯的敵人，那麼他直接把警局炸掉的可能性還更大一點。」羅莎攤攤手。

　　所以是托尼或者史蒂夫生活裡過得太好，戳了某些變態的肺管子了嗎？

　　「賈維斯，再播放一遍。」鋼鐵俠靠在椅子裡，要求自家管家再次播放一遍羅莎家門口的監控錄像。

　　「是的，sir 」，賈維斯應聲。

　　BAU眾人也跟著鋼鐵俠回顧了一遍視頻內容。

　　「斯塔克先生……」霍奇納想要說話。

　　「停下」，鋼鐵俠示意賈維斯暫停，「為什麼他沒有攻擊羅莎？」監控畫面顯示，綁匪在將亞歷山大•盧瑟制伏之後就縮回了消防通道內，再沒出來。

　　可明明小姑娘羅莎回家的時候在門前因為檢查箱子而磨蹭了好一會兒。

　　那麼好的時機，為什麼對方放棄了攻擊羅莎？

　　「有可能是嫌疑人沒有信心可以同時控制住他們兩個。」摩根提出看法。

　　「那為什麼不把紙條直接扔在羅莎門前？」斯塔克沒有發表看法，「凶手既然想留下線索，又為什麼要把紙條藏起來？『你知道我是誰』，這難道不就是在對著我們說『看著我』嗎？」既然凶手想要讓人知道自己的行為，想要讓別人恐懼，又為什麼要把紙條藏起來。

　　「他有足夠的時間在羅莎回來前把紙條放在她的門口。」史蒂夫也發現了問題。

　　「也許他需要時間轉移，如果把紙條扔在羅莎門前會讓凶手覺得逃跑計畫受影響？」瑞德猜測。

　　「羅莎孤身一人就算發現了不對，也只能撥911報警而已。凶手已經殺了那麼多人，他會因為害怕羅莎報警就放棄再綁架一個人嗎？而且還是那麼好的時機，並且羅莎未必就會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艾米麗搖頭。

　　羅莎和史蒂夫對視一眼，斯塔克冷笑。

　　FBI的人不知道羅莎的能耐，只以為小姑娘是普通人。可如果綁匪知道羅莎的身份和能力的話，一切就都能解釋得通了。

　　看盧瑟的樣子是被強效鎮靜類藥物放倒的。藥物只可能是事先準備不可能是就地取材，所以那藥物原本是為誰準備得就不言而喻了。

　　綁匪知道羅莎的特殊，所以根本不敢在小姑娘意識清醒的時候露面。

　　「哼」，鋼鐵俠冷笑。

　　「噗嚕嚕、噗嚕嚕、噗嚕嚕……」羅莎手機短信提示音的聲音響起。

　　「史蒂夫，托尼？」羅莎把手機推到兩個男人面前，「你們看。」

　　手機收到了一個未知號碼的信息，上面只有一句話——

　　「『想起我是誰了嗎？』」

　　「蠢貨。」斯塔克把羅莎的手機拿起來。

　　「斯塔克先生，我們需要調查……」摩根出聲，提示鋼鐵俠他們讓技術人員追查羅莎收到的短信的來源。

　　雖然希望渺茫。

　　「sir ，短信來自一次性手機，2秒鐘前最後定位地點為喬治大街69號。坐標已經發送。」賈維斯行動神速。

　　「Cap你留在這兒陪著她。」斯塔克淡定地起身把手按在了馬克4號的箱子上，「我去把那隻老鼠揪出來。」

　　鋼鐵俠的話音還沒落地，人就從窗戶飛了出去。

　　「這……」BAU眾人面面相覷。

　　所以說，在絕對的科學技術面前，什麼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羅莎跟著史蒂夫來到醫院探望獲救的亞歷山大•盧瑟時，心裡忍不住感嘆鋼鐵俠真是棒棒噠。一條短信，凶手就等於把自己的坐標發給了他們。

　　為智商欠費的綁匪點32個贊！

　　「羅莎，不如我們先不進去了。」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做事一向最有良心的史蒂夫居然阻止了羅莎進病房探望盧瑟。

　　「我還是進去看看吧。」隔著玻璃已經能看見裡面被醫生圍著的亞歷山大•盧瑟，羅莎探探頭，覺得自己於情於理都得露個面——對方畢竟是因為自己才倒霉的。

　　「他沒受什麼傷。」史蒂夫睜著眼睛說瞎話，「不過就是嚇到了而已。」

　　☉﹏☉你難道真的沒看見盧瑟那已經青了的眼眶嗎？

　　羅莎沒有懷疑美隊的居心，她只是單純地認為大概在超英的標準裡，斷胳膊斷腿都是小傷，只要人沒死，那就不算重傷。

　　為超級英雄們的敬業精神呱唧呱唧！

　　「我還是進去看看吧。」鋼鐵俠這個時候正在外面接受媒體的採訪，BAU的霍奇納探員正和鋼鐵俠一起。現在病房裡除了醫生之外，還有瑞德博士和JJ在。「盧瑟？」推門走進去，羅莎站在了病床前，「你還好嗎？」走進病房裡，羅莎發現盧瑟比她想像得似乎傷得重了點。

　　男人坐在病床上，金發末梢沾上了血跡。一隻眼睛青著，並且眉骨的地方被醫生粘了醫用膠帶。左胳膊正在被護士往上纏繃帶，看樣子似乎是要吊在脖子上。

　　難道骨折了？

　　在沒受過什麼傷的羅莎看來，骨折算是很嚴重的傷了。

　　盧瑟一頭漂亮的金發此刻灰撲撲的，坐在病床上的男人整個人透出一種可憐兮兮的感覺，看起來就像一隻被鄰居家的橘貓狠狠揍了一頓的大金毛。

　　又委屈又難過。

　　#晉江APP：我這是什麼破比喻？盧瑟可是反派呀！羅莎醬堅持住！不能被臉對方的臉迷惑！想想可憐的大超！外貌協會也是有尊嚴和底線的！#

　　「I'm fine」，見到小姑娘進來，盧瑟抬頭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他甚至聳了聳肩膀。「醫生，你確定我需要綁著這個嗎？」他晃了晃自己的那隻被綁了綁帶的胳膊。

　　「別動！」護士很不滿地抬頭，「盧瑟先生，您的胳膊骨折了！你如果不想後半輩子歪著胳膊做實驗，那就老實點！」說完，凶巴巴的護士回頭看了一眼讓她的病人逞強的小姑娘，「別管臉長得多好看，你要是個歪胳膊，她也看不上你。」

　　「噗……」瑞德沒忍住直接樂了出來。

　　「盧瑟先生，您受苦了。」史蒂夫乾脆把話接了過來。他回曼哈頓的時候女朋友阿曼達可是囑咐過了要他好好照看小姑娘的。「羅莎心裡過意不去來看看你，現在看見您沒有大礙，我們也就放心了。」

　　這臭小子究竟哪裡跑出來的？

　　「您放心，關於治療期間的費用，出於人道主義考慮我們會承擔的。」

　　換句話說就是，盧瑟你受傷是你自己的事，和羅莎沒有半毛錢關係，別想用這個理由往上湊。

　　瑞和JJ對視，沒想到會有這種發展。

　　「費用問題就不勞羅傑斯隊長費心，我會自己解決的。」盧瑟低頭，一句話也沒反駁。

　　羅莎反而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盧瑟畢竟是因為她才壞了腦子受了傷，「呃……Cap的意思是盧瑟你好好養傷。」羅莎扯了扯身邊的美隊，「那個……既然你沒事，那我們就先走了。改天我再來看你。」

　　「好。」盧瑟這才抬頭。

　　#作孽啊！#

　　羅莎忽然覺得當時讓盧瑟跪下喊爸爸的自己有點壞。

　　舔了舔嘴唇，羅莎轉身跟著美國隊長往外走。

　　她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給盧瑟買個花籃啥的表示一下慰問了——畢竟對方不僅因為她壞了腦子，現在還壞了胳膊。

　　「……我們的記者現在是在聖彼德州立醫院門前為您發回現場報導」，醫院走廊裡的電視機開著，正在直播關於鋼鐵俠協助FBI抓捕流竄在紐約境內連環殺手的現場報導。一位金發碧眼的主持人介紹了開場之後，立刻把畫面切換回了現場。

　　電視畫面上，已經脫去鋼鐵俠戰衣的斯塔克和BAU主管站在一起，兩個人居然氣勢相當。

　　「霍奇納探員，斯塔克先生，請問FBI和復仇者聯盟有沒有長期合作的打算呢？今後復仇者聯盟的成員會幫助執法機會抓捕一些罪行較輕的罪犯分子嗎？」某位記者把話筒遞上去。

　　「此次斯塔克先生熱心協助我們調查案件並且抓捕罪犯……」霍奇納可不是那個搶功勞的人，他不介意誇鋼鐵俠。但很可惜，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斯塔克先生！」一位腳蹬18釐米高跟鞋身穿紅色風衣的記者直挺挺衝進了採訪的人群，差點把話筒直接懟到鋼鐵俠臉上，「我收到最新消息，最後被您解救的這位受害者是萊克斯集團總裁亞歷山大•盧瑟，請問您此次幫助BAU小組抓捕連環殺人犯的動機究竟是什麼(☆_☆)？！」女記者的眼裡閃爍著抓到大新聞的光芒。

　　「嘩……」受害者身份是保密的，現在被人說破，在場的記者們瞬間被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了——大新聞！大新聞！

　　「斯塔克先生，請問您此次熱心幫助BAU是不是為了盧瑟先生？」昨天那則兩科技富豪互相示愛的消息可是傳遍媒體。

　　「斯塔克先生，請問您會和盧瑟先生舉行婚禮嗎？」

　　「斯塔克先生，您婚後斯塔克工業會和萊克斯集團會合併重組嗎？」

　　「斯塔克先生，請問你們的婚禮地點會定在哪裡？」

　　「斯塔克先生！」最先說破盧瑟身份的女記者抓住了重點，「請問您此次抓捕連環殺人犯的行為出發點究竟是什麼？是為了維護社會治安還是為了盧瑟先生？」

　　「斯塔克先生，對於您此次衝冠一怒為紅顏的行為，您有計畫接受我們的專訪嗎？(☆_☆)」女記者看著鋼鐵俠，簡直像貓咪盯著妙鮮包——眼睛都饞藍了。

　　「斯塔克先生！」

　　「斯塔克先生！」

　　記者們瞬間找到了頭條的方向。

　　嘶……

　　羅莎和史蒂夫收回看著電視機的視線，同時回頭看了一眼病房裡還什麼都不知道的「紅顏」一眼。

　　盧瑟真是不容易啊……

　　兩個人的心裡同時升起了同情。

　　「先生。」沃克站在病房裡，FBI和復聯的人都走了，目前醫院內外都是他們的人。

　　「嗯。」盧瑟「咔嚓」一口吃了個蘋果，「她什麼反應？」這個「她」指得是誰不言而喻。

　　「擔心您」，沃克低頭，態度恭謹，「還有點自責。」

　　「嗯。」盧瑟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可是先生……」沃克似乎想說什麼。

　　「嗯？」盧瑟的抬頭，直視自己的保鏢。只是這一眼，沃克就不敢再有異議。

　　「沒有先生，一切都按照您的計畫，很順利。」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6:09

第76章 真兇是誰？

　　橫行於紐約足足一個月之久, 犯下謀殺7名受害者、綁架亞歷山大•盧瑟罪行的真兇, 今天終於在鋼鐵俠的幫助下落網。

　　羅莎跟在斯塔克身後站在審訊室外, 看向玻璃裡面的那個人，只覺得不可思議。

　　坐在審訊室椅子裡正在被BAU的霍奇納和艾米麗探員審問的凶手有一頭卷卷的黑頭髮，綠色眼睛, 和一張熟悉的臉。

　　被鋼鐵俠抓捕歸案的犯人，居然是隔壁商學院那位亞當•菲爾德——就是曾經在停車場因為批評大黃蜂的車體陳舊而被記仇的小汽車人狠狠一拳打在眼眶上的那個人。

　　「怎麼可能是他？」亞當•菲爾德與BAU小組給出的嫌疑犯測寫可是天差地別。

　　「測寫結果有時候並不會完全準確。」小博士瑞德站在羅莎和鋼鐵俠身邊。他的小組此次工作出現了偏差，善良單純的瑞德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幸好斯塔克先生及時追查到了亞當•菲爾德用來給你發短信的手機。」

　　BAU的小博士一點也沒有要推卸責任的意思, 不僅如此, 他還大夸特誇了一下鋼鐵俠, 「加西亞說斯塔克先生的技術保守估計領先FBI 20年，她都想要跳槽到斯塔克工業了……啊，加西亞是我們的技術員。」鋼鐵俠看過來的眼神讓瑞德有點緊張。

　　「嗯哼，FBI使用的設備都是淘汰貨了。」這世上除了神盾局和奧斯本集團以及萊克斯集團, 估計還真沒幾個組織使用的設備可以不被鋼鐵俠稱為「淘汰貨」，「斯塔克工業常年歡迎人才, 你讓她投簡歷吧。」斯塔克工業作為世界知名科技公司，每年想要應聘的人都可以擠破頭。

　　「托尼, FBI的技術員可不會隨便跳槽。」羅莎抽了抽嘴角，簡直要給鋼鐵俠跪了。就算人家BAU小組的老大霍奇納現在沒在，大衛•羅西那位BAU元老也還在呢好吧？你這是公然撬牆腳啊！

　　「我的公司誰會不想來？」斯塔克單手插兜靠在牆上，回頭看向身邊的小姑娘，驕傲地揚了揚頭。

　　「是是是, 大家都想去。」羅莎搖搖頭翻了個白眼兒，對鋼鐵俠的自戀程度無語了。

　　「羅莎，你在斯塔克工業工作還是復仇者聯盟？」瑞德絲毫沒覺得自己的問題有問題，「你不用回答我，我就是想問一個別的問題。」小姑娘和鋼鐵俠以及美國隊長那麼熟悉，小博士自己心裡已經有了判斷。「神秘博士……真的存在嗎？」

　　瑞德眨巴眨巴眼睛，幾乎稱得上是眼巴巴地看向了羅莎。

　　「瑞德……」羅西小聲叫了同事一聲，覺得有點沒眼看。

　　神秘博士？

　　忽然被人提起這個她小時候最喜歡的傳說，羅莎有一時的走神兒。

　　這個世界的神秘博士既是傳說，也是影視人物，難道真的？！

　　她立刻轉頭看向了靠在牆上凹造型的鋼鐵俠(☆_☆)。

　　「嗯？」同時被兩個人用星星眼望著，已經習慣了作為焦點的斯塔克卻一點也沒有不自在，「what ？」神秘博士？羅莎喜歡那個傢伙？

　　「有嗎？」羅莎瞪大眼睛看向鋼鐵俠，兩隻手期待地抓住了對方的西服袖子。

　　瑞德嚥了嚥口水，也期待地看向鋼鐵俠。

　　「斯塔克先生」，就在斯塔克的嘴唇已經開始要有動作了，一個討厭的男聲卻出現在了眾人身邊，打斷了羅莎和瑞德的求真之旅，「上午好，各位探員。」神盾局的菲爾•寇森來了。

　　羅西在檢查過對方的證件之後立刻敲了敲審訊室的門，「霍奇」，他探頭示意自家主管出來。

　　「霍奇納探員」，與霍奇納握握手，寇森說明來意，「亞當•菲爾德會由神盾局收押，感謝您的工作。」神盾局在各部門間一向以態度強硬著稱。

　　#寇森：不是我非得幹那貓嫌狗憎的事，實在是工作需要啊#

　　「寇森探員，他涉嫌謀殺7名受害者，並且綁架一名受害者殺人未遂。這個案子是由紐約警方直接提交到匡提科，我們BAU是應當地警方邀請……」

　　「霍奇納探員，這個案子交由神盾局接管。」寇森根本沒打算聽對方說下去。這案子既然牽扯到了身為復仇者聯盟成員的小姑娘羅莎以及萊克斯集團總裁亞歷山大•盧瑟，就必須移交給神盾局。「這是文件。」FBI高層已經簽好字的文件就這麼被遞給了霍奇納，之後寇森揮揮手，示意他的人可以領人了。

　　羅莎吐吐舌頭，感覺有點對不起BAU的探員們。

　　「羅莎，我們走。」守在審訊室外面就是為了防止亞當•菲爾德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現在神盾局順利接管了人，他和羅莎自然也該回去了。

　　「再見，探員們。」羅莎朝著BAU的大家揮了揮手，並且朝小博士點了點頭——放心吧，確定博士先生是否健在的重任就交給她了！

　　「是被人領養的？」羅莎看著神盾局資料上關於亞當•菲爾德的資料，覺得驚訝，「他5歲之前都生活在墨西哥州的孤兒院？」並且在小亞當被領養3年後，那家孤兒院因為被爆出虐童醜聞被關閉，院長等人也被一併追責。

　　「菲爾德夫婦收養了他，並且把他帶來紐約。」史蒂夫搖搖頭，「他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看似健康陽光的男孩兒亞當心裡早就已經千瘡百孔。無法像正常人一樣思考的他看待問題的方式截然不同。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會殺人的原因。

　　側身而過不經意的一個眼神，亞當就認為對方是在嘲笑他；僅僅是在咖啡店不小心對視了一眼，亞當也認為那是種威脅。

　　就在亞當開始殺人的3天前，他的親生母親找上了門。本已經把過去的記憶封存想要擁有一個嶄新人生的亞當無法接受對方揭開那血淋淋的傷疤。

　　而羅莎的拒絕和在奧斯本集團宴會上鋼鐵俠的出現，則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親生母親刺激了他，緊接著我又拒絕了他。」羅莎搖搖頭。亞當把她的拒絕當成了一種人格上的侮辱和蔑視，繼而精神崩潰，開始殺人。

　　而昨天發生的一切亞當已經計畫了很久，他原本的打算是要綁架羅莎，並且分屍。而那張紙條，是要留給曾經「侮辱」了他人格的鋼鐵俠托尼•斯塔克的。

　　「羅莎，這不是你的錯。」史蒂夫小心翼翼地勸慰身邊的小姑娘。

　　「這當然不是我的錯。」羅莎可不會傻到把一個心理變態殺人的責任攬在自己頭上，「我很抱歉他有一個糟糕的童年，但我既沒有傷害過他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亞當•菲爾德犯下的惡事與我無關。」

　　她又不住海邊，管不了那麼寬。

　　鋼鐵俠被逗笑了。「Cap ，我就說你想太多。」美國隊長非得擔心小姑娘會因為亞當的事情自責，硬是拉著他一起來神盾局。

　　「亞當會怎麼樣？」羅莎看了看縮在一個狹窄空間裡的前同學，心裡到底有些唏噓——童年的陰影對一個人的傷害真的太大了。

　　「寇森會把他轉移到其他地區關押。」因為亞當•菲爾德在跟蹤羅莎的過程中察覺到了對方復仇者的身份，為了保密起見，神盾局會把他直接關押進秘密監獄。

　　至於亞當•菲爾德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重見天日，就不得而知了。

　　「哎」，善良的美國隊長搖了搖頭，「他本來應該有一個光明的未來。」亞當那樣聰明，如果小時候他的家人可以多多注意他的心理狀態，想來現在情況會大不一樣。

　　「史蒂夫，被亞當•菲爾德殺掉的那7個人本來也該有一個光明的未來。」羅莎有點冷漠地把頭轉向了身邊的美國隊長，「他們才是什麼都沒做錯，就被人無故殺掉的受害者。亞當•菲爾德不是。」

　　羅莎發覺了，見過的悲劇越多的執法人員，越會對那些擁有悲慘遭遇的罪犯產生同情心理。

　　那不是是非不分，也不是聖母病或者聖父病發作。

　　那只是一種內心深處對於人性的美好期盼，是堅信只要被愛過，任何人都可以擁有以善良的心對待他人的能力。是堅信如果當年有人多做那麼一點，哪怕一點努力，今時今日的悲劇就被可以避免的美好願望。

　　執法人員見慣了悲劇，所以他們總是希望自己可以多做一點，希望他們自己今天做得這一點，可以在未來避免更多的悲劇。

　　就好像史蒂夫這樣的人。

　　羅莎知道，這個世界正因為有像美國隊長和鋼鐵俠，還有BAU的探員們那樣善良的人，才會更加美好。

　　但很可惜，她這輩子大概是沒有那麼高的覺悟了。

　　「她說得對。」鋼鐵俠朝著美國隊長點點頭。「神盾局會負責審判亞當•菲爾德的。」這樣說著，斯塔克也就打消了幫對方找一個心理醫生的想法。

　　羅莎忽然覺得氣氛有點沉悶。

　　她還真是個氣氛殺手呢。

　　「好了，既然壞人抓住了，那我也就放心了。」看了看時間，羅莎站起身，「我下午還有事情要做呢，就先走了。」

　　「去哪？」史蒂夫正沉浸在羅莎的反駁裡，聽見小姑娘要走，他下意識反問了一句。

　　「我和彼得約好了要去看盧瑟。」羅莎歪歪頭，扔下一顆□□。

　　「什麼？！」斯塔克第一個不同意，「你去看他幹嘛？」亞歷山大•盧瑟又沒死，需要看嗎？

　　「人家因為我連胳膊都斷了。」其實直覺上，羅莎也不想和亞歷山大•盧瑟那種反派多接觸。但對方先是被她弄壞了腦子，緊接著又連胳膊都斷了，她不去送點吃的表示一下慰問實在說不過去，「我去看看他就出來。」她下午還約了小夥伴貝拉以及貝拉那位神秘男友呢。

　　「我陪你去。」鋼鐵俠知道羅莎的固執，他沒敢提什麼不准去之類的話題，而是乾脆站起身，「彼得那小腦袋幾句話就得被盧瑟繞進去，我怕你帶他去，他被盧瑟賣了還得給人家數錢呢。」鋼鐵俠詆毀起自家「親兒子」蜘蛛俠來毫不手軟，「我陪你去。」

　　#此刻正在拯救世界的彼得：阿嚏！阿嚏！阿嚏！誰說我壞話呢？！#

　　「不要。」羅莎猛搖頭，立刻拒絕，「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去醫院看盧瑟呢。」鋼鐵俠和萊克斯集團總裁亞歷山大•盧瑟盧瑟之間的桃色新聞這兩天傳得沸沸揚揚，既哥大校園互訴衷腸之後，鋼鐵俠托尼•斯塔克衝冠一怒為紅顏、英雄救美的消息更是狠狠戳中了廣大網友的少女心，目前，全美國的媒體都在期待著「雙科技富豪」的戀情的最新進展。

　　這個時候帶著鋼鐵俠一起去看盧瑟？

　　羅莎表示她可不想被媒體擠死。

　　「那我陪你？」史蒂夫沒理會旁邊被嫌棄後頗受打擊的鋼鐵俠。

　　「不用了。」羅莎揮揮自己的小爪子，「我在網上訂好水果籃了，彼得一會兒直接去取，我們倆一起去。看完盧瑟之後我們還約了其他朋友呢。」終於能見到貝拉那位神秘的男盆友了！

　　「那好吧。」小姑娘不肯，史蒂夫也不能勉強跟著，「不過那個亞歷山大•盧瑟從事過很多非法實驗，而且對正義聯盟的超人做過很多過分的事……」他忍不住囑咐。

　　「史蒂夫你就放心吧。」羅莎擺擺手，她還能不知道盧瑟是什麼人？「我只是去看看他送個水果就走，他騙不到我的。」

　　羅莎順利給自己立了個FLAG。

　　「而且彼得也在呢，盧瑟要是敢搞事情，彼得分分鐘就能打掉他的牙！」


第77章 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事實證明, 每天都在忙著拯救世界的蜘蛛俠童鞋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探病陪同。

　　「真的對不起, 羅莎。」電話那頭傳來呼呼呼的風聲, 貌似正在高空滑翔的彼得即使使用了鋼鐵俠贊助的高品質藍牙耳機，說話聲也依然充滿雜音，「我正在幫皇后區的警察追捕一個偷了警局武器庫的變種人……嘿！站住！」

　　羅莎被小夥伴突然加大的音量震到耳朵。

　　「水果籃我吊在第三大街從東向西數第三個小巷子裡面的垃圾桶上了」, 射出一道蛛絲，彼得緊緊跟隨逃犯，「幫我跟貝拉道歉, 先不說了！」

　　羅莎望著被掛斷的電話搖搖頭, 心裡感嘆自家小夥伴真是能幹。不過她買的水果籃子……

　　「垃圾桶上……」

　　希望盧總不會嫌棄她的探病禮物曾經被垃圾桶「熏陶」過吧。

　　聖彼德州立醫院位於曼哈頓, 院如其名, 是由紐約州政府出資修建的公立醫院。這家以往並不知名的醫院如今因為某些眾人皆知的理由，已經順利登上了各大新聞媒體的頭版頭條。

　　羅莎拎著自己巨大的水果籃子走過醫院停車場大門的時候看到，分屬各家她叫得出名字和叫不出名字媒體的新聞採訪車依舊熱情不減地堵在醫院大門前，各位時刻準備著報導大新聞的記者們也依舊在等待著。

　　「華生小姐, 這邊。」沃克奉命前來接人，他引導著復聯的小姑娘避過媒體的耳目, 通過一條醫院特地開啟的特殊通道去自家先生的病房。

　　「謝謝。」羅莎謝過保鏢先生幫忙拿水果籃的行為。「盧瑟先生好些了嗎？」本該屬於大都會地圖的反派BOSS亞歷山大•盧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居然不僅沒有回他自己的地盤大都會去養傷, 而且連轉院都沒轉——要知道聖彼德州立醫院可不是什麼好醫院。

　　#晉江APP：羅莎醬請你不要暴露咱倆是窮逼的事實行嗎？你難道不知道富豪們是可以一個電話就把好醫生拉進病房的嗎？！#

　　#圍觀的小天使們：拉進病房之後是這樣那樣嗎？→_→想看#

　　「醫生要求先生先靜養一段時間，暫時不可以進公司和實驗室。」沃克的回答中規中矩，聽不出什麼情緒。

　　「盧瑟先生身體沒有大礙就好。」羅莎的回答也同樣公事公辦。如果不是因為盧瑟此次是代她受過，羅莎是說什麼也不會單獨來見這位憑藉智商就敢懟上超人的大BOSS的。亞歷山大•盧瑟僅憑血肉之軀敢和正義聯盟的神明抗衡們，靠得可不是天才的幼稚。

　　#布魯斯•韋恩：那個……弱弱地插一句, 你們有誰還記得我是人嗎？#

　　沃克拎著巨大的水果籃子帶羅莎乘上了一部專用電梯，電梯到達19層病房。沃克紳士地擋住電梯門讓羅莎先出去。走到走廊盡頭再轉個彎兒，就是盧瑟所在的房間了。

　　羅莎走在安靜的醫院走廊裡，19層樓的4部電梯門口都有保鏢把守，走廊裡也有人巡視——盧瑟是沒轉院，但這一整層病房卻都被他的人接管了。

　　「先生，華生小姐來了。」沃克輕輕敲了敲門，然後示意羅莎可以進去。

　　「下午好，盧瑟先生。」

　　寬敞的醫院病房裡雖然除了醫療儀器之外就只有一張病床，但卻意外地不會讓人覺得空曠。

　　「下午好，羅莎。」脖子上吊著胳膊的盧瑟穿著一件深色薄毛衣和一條黑色褲子，正坐在床上看著擺在面前的電腦。有幾個身穿職業裝的男男女女正站在床前。

　　「行了，就這麼辦吧。」盧瑟揮揮他自己還完好的另一隻手，示意手下人可以走了。

　　「叫我萊克斯。」盧瑟往旁邊挪了挪，示意羅莎可以坐在他的病床上，「你叫我『盧瑟』總讓我想起我爸爸——說實話，那可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他甩了甩自己金色的捲髮。

　　「隨你。」羅莎左右看看，然後拖過了一把椅子坐在盧瑟病床前，「胳膊好些了嗎？」盧瑟臉上的傷口看起來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了，但左胳膊卻還是被吊著。

　　「沒事了。」盧瑟回答得很爽快，「那些醫生就是喜歡小題大做，不過是骨頭斷掉而已，他們恨不得把我纏成木乃伊。」盧瑟說話的語調很獨特，聽久了會覺得很有韻味。

　　「先生，您的胳膊骨折超過3處。」沃克站在一旁不由自主地插話，「醫生說您如果不好好養著，很容易會……」

　　「哇哦，葡萄！」盧瑟誇張地叫起來，「我想吃葡萄，我喜歡葡萄。沃克，你去洗點。」他開始指使多話的下屬去洗水果。

　　沃克停頓了一下，然後略微鞠躬，就提著羅莎送的水果籃子出門洗水果去了。

　　「謝謝你的探病禮物。」盧瑟指了指沃克離開的方向對羅莎說，「水果可比那些人送給我的東西實用多了。你能想像今天有個傢伙來探病然後送了一個古董給我嗎？」他聳了聳肩膀，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他讓我拿那個花瓶幹嘛？做復健的時候用嗎？」他漂亮的眼睛翻了翻。

　　羅莎笑了笑，沒表態。「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襲擊你的亞當•菲爾德已經被神盾局收押了。寇森探員說他涉嫌殺害7個人，證據確鑿。亞當會被神盾局關押在某處秘密監獄，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放出來了。」這才是羅莎今天來的目的——告知盧瑟亞當•菲爾德的處理結果。

　　「哇哦，神盾局的秘密監獄？」盧瑟眯了眯眼睛，「真好奇神盾局的秘密監獄裡究竟關押著些什麼人。」他的臉上是單純的好奇。

　　「……我可不想知道那種事。」羅莎意有所指地掃了床上的盧瑟一眼，「萊克斯，你……哦，謝謝。」沃克端著一個巨大的水果盤走回來，還特別紳士地先讓羅莎挑水果。

　　「嗯，很甜。」坐在床上的盧瑟表現得就像個小孩兒，他滿意地點點頭，「羅莎，你下午還約了誰嗎？」他指了指羅莎的手錶。「從你坐下你已經看了3次時間了。」而此刻距離羅莎進病房還不到10分鐘。

　　「呃……我不著急。就是約了朋友一起見面而已。」羅莎笑笑，並不打算多說。

　　「哦，朋友。」盧瑟又嚥下一顆葡萄粒，然後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蜘蛛俠？」然後他好奇地問。

　　大概是小蜘蛛投靠鋼鐵俠的時間太晚，羅莎發現彼得的馬甲幾乎人人都知道。「怎麼沒回大都市養傷？」她的交友情況可沒有義務向誰匯報，「完全恢復還要多久？」

　　前來探病的羅莎和盧瑟就這樣彼此心懷鬼胎地東拉西扯起來。從養傷的話題聊到大都會的特色美食和遊覽項目；從萊克斯集團因為總裁傳出和鋼鐵俠的緋聞而引起得劇烈股價震盪一直說到了美國工業發展的優勢和弊端。

　　羅莎閉口不談盧瑟為什麼會受傷，盧瑟也不再提起之前發生在哥大校園裡的烏龍求婚事件。兩個人彼此都有忌憚，卻又誰也不想冷場。

　　一時間，不明情況的人路過門口的話，沒準兒還真的會認為房間裡的兩個人是好朋友呢。

　　「……所以你就在斯塔克工業掛了個實習翻譯的職位？」盧瑟笑笑，「嗯，斯塔克先生確實會做生意。」看看人家鋼鐵俠，都把超能力者拉進公司裡掛職了。

　　「我倒是覺得鋼鐵俠很虧本。」羅莎喝了口水，「我可是真真正正地只拿錢不干活兒。」她上輩子是學翻譯專業沒錯，兩輩子加起來學會的語言多也沒錯，但很可惜，作為一個跨國集團，斯塔克工業還不至於淪落到需要一個連專業證書都沒有的實習生擔任翻譯工作——事實上羅莎目前壓根兒就從來沒去翻譯部門報導過——賈維斯說了，想實習也要再等一年。

　　「斯塔克先生很慷慨。」盧瑟聳聳肩。

　　「yeah 」，羅莎點頭表示贊同。

　　平心而論，如果忽略盧瑟大反派的身份和蛇精病的人設，只看臉和才學的話，那麼他至少可以排進羅莎認識的人中top10 裡。但很可惜，亞歷山大•盧瑟這個人太難以捉摸。

　　羅莎略有點惋惜。

　　如果盧瑟真的能從此之後不再作惡，只怕無論是對盧瑟自身還是對這個社會而言，都會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啊……我得走了。」抬手看看時間，羅莎這才發現她居然不知不覺和盧瑟聊了一個多小時，「萊克斯，你好好養傷，我改天再來。」說著，羅莎打算起身。

　　「你要去哪？」盧瑟在心裡皺了皺眉頭。

　　「我約了朋友見面。」羅莎把椅子推回原本的位置，「再不走我就要遲到了。」

　　「我能跟你一起去嗎？」坐在床上的男人語出驚人。

　　「what ？」羅莎奇怪地回頭看向亞歷山大•盧瑟。

　　坐在床上的金發男人咧開嘴，笑得人畜無害——

　　「我能跟你一起去見你朋友嗎？羅莎？」蔚藍色的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


第78章 上陣好兄弟

　　我絕對是腦子裡進了水吧？

　　坐在和小夥伴貝拉約好的咖啡店裡, 羅莎用叉子戳戳面前的水果蛋糕, 再抬頭看看裝似聊得很愉快的兩個男人, 與自家好友交換了一個難以言說的眼神。

　　你神馬時候和亞歷山大•盧瑟搞在一起的？！

　　——BY看見來人目瞪口呆的貝拉。

　　你男朋友就要被盧瑟騙了！快阻止他呀！

　　——BY助紂為虐的羅莎。

　　「怎麼？覺得無聊了？」終於被貝拉帶出來見人的男朋友先生全名叫做大衛•格里森，年芳雙十一，（忽然想買東西了）, 氣質出眾少年有為，目前自己在紐約經營一家規模不小的智能軟件開發公司。

　　而且大衛也同樣畢業於MIT，是盧瑟的校友。

　　「還想吃點什麼嗎？」同樣金發碧眼與貝拉極其登對的大衛側頭看過身邊的女朋友, 絲毫沒有因為目前正在與萊克斯集團總裁聊天而忽視自己女朋友的感受, 「再來一杯柳丁汁？」說著, 他朝服務生招了招手。

　　「呃……我先失陪一下。」貝拉笑笑, 然後起身拉過自己的好朋友，兩個女孩子一起離開了座位。

　　「羅莎，你老實交代。」進了洗手間連補妝都顧不上，貝拉一把扶住自家矮小的小夥伴的肩膀, 「亞歷山大•盧瑟？萊克斯集團的亞歷山大•盧瑟？！那個被叫做『托尼•斯塔克第二』的亞歷山大•盧瑟？！你究竟怎麼認識他的？！」她不過是陪著男朋友去了趟華盛頓出差而已，怎麼回來之後發現整個世界都變了呢？！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激動？」身高是永遠的痛, 明明她今天和貝拉一樣都穿了10釐米的高跟鞋，但卻依舊無法打破身高差帶來的束縛。小矮子羅莎使勁兒晃了晃肩膀, 把好朋友的兩隻手晃下去。

　　「我怎麼能不激動？！」貝拉往洗手間外面瞄了瞄，「那可是亞歷山大•盧瑟！大都會萊克斯集團的總裁！講真，羅莎，我看他挺喜歡你的，不如你加把勁兒, 拿下他算了。」貝拉撞了一下好朋友的肩膀，語出驚人。

　　「啥？！」羅莎差點被貝拉撞得一個趔趄，「你瞎說什麼呢？」盧瑟和她？她嫌自己命長嗎？

　　「你那是什麼表情？」貝拉把化妝包拿出來擺在檯面上，「我說得可是真話。」說完，貝拉小心翼翼地轉去裡面，確定洗手間裡再沒有其他人才開口，「你這個傻姑娘，你可別告訴我你真喜歡鋼鐵俠那種超級英雄。」前陣子好朋友和鋼鐵俠之間的曖昧貝拉可是看在眼裡。

　　「當然了，我不是說托尼•斯塔克先生不好。」貝拉欲抑先揚，「他有錢、有才學、有社會地位，積極慈善又每天都在保護世界和平，是個我們都敬仰的大英雄。」貝拉狠狠點頭，表明自己並不是想刻意詆毀曼哈頓的保護者，「但是相信我，羅莎，斯塔克先生可以當你的好老闆、好朋友，甚至你把他當個好叔叔都行！但是男朋友，絕對不合格！」

　　好叔叔……

　　羅莎沒忍住自己抽搐的嘴角。「貝拉，其實他今年才34……」社會交往準則，不能稱呼叔叔輩的人為叔叔，要向下給人家年輕一輩，當作同輩稱呼才不失禮。

　　「那不是重點！」貝拉一擺手，表示鋼鐵俠無論多大年紀都沒關係，「我們可以崇拜超級英雄，你要是實在喜歡，和他玩玩也沒什麼大不了。」貝拉表示渣屬性神馬的不是問題，反正鋼鐵俠以往的作風也不咋滴。「但是羅莎，認真的交往對象還是得像大衛和盧瑟先生那樣的，年紀上和我們差得少有共同語言，愛好上也不至於南轅北轍。你總不希望某天聊起一部老電影的時候發現那部電影上映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可你男朋友那時候卻已經和喜歡的姑娘坐在電影院裡吃爆米花了吧？」貝拉異常認真。「而且他們看電影的時候是不是真的老老實實吃爆米花還不一定呢。」

　　「貝拉，你想多了。」羅莎被自家小夥伴的腦洞驚呆了，「我和盧瑟不是……」

　　「遠得不說說近的。」貝拉霸氣地拿起一支口紅點了點鏡子，「我們今天本來是約了彼得一起來見大衛的對吧？可是他人呢？」打開口紅蓋子，貝拉給自己補了補顏色，「現在他只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看見電視新聞的時候都會擔心彼得會不會受傷，你說要是哪個姑娘是彼得女朋友，那還不得天天提心吊膽沒好日子過？」

　　貝拉簡直稱得上苦口婆心，「羅莎，我知道超級英雄的名頭聽起來很酷，但是相信我，認真交往的男朋友還是得踏實一點的好，我看盧瑟真的不錯。」

　　#菇涼你這樣的思想真的很危險我告訴你#

　　羅莎嘆了口氣，「我和盧瑟不是那樣的關係，當然我和鋼鐵俠也不是。」拉過小夥伴的化妝包，羅莎翻了翻，找了一隻睫毛夾捏著玩，「盧瑟他是……貝拉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的……吧？」她指得是自己的超能力。

　　「記得。」貝拉點頭，她當然記得自家小夥伴大殺四方的可怕力量。事實上他們的另一個朋友哈利•奧斯本童鞋一直都暗戳戳地很想再見識一下呢。

　　真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啊。

　　貝拉想想之前鋼鐵俠和蝙蝠俠傳出的那個「見家長」的緋聞，直搖頭。

　　什麼？你問明明羅莎也是復仇者為什麼她還嫌棄鋼鐵俠的職業太危險？貝拉表示：我屁股坐得偏，你有意見嗎？╰(￣▽￣)╮

　　「盧瑟他目前之所以對我……」羅莎頭疼地嘆了口氣，「就是因為那個影響的後遺症。」這後遺症究竟神馬時候能消失啊？

　　「……你操控人家感情？！」貝拉被嚇了一跳。

　　「我不是故意的！」羅莎立刻為自己撇清關係，「這是一個意外，我也沒想到盧瑟會有這麼嚴重的後遺症！」把腦袋探出去，羅莎看到還在座位裡的兩個男人似乎相談甚歡，「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帶盧瑟出來嗎？」第一次見閨蜜的男朋友卻帶了個陌生人一起，羅莎自己也知道不妥當。

　　「為什麼？」貝拉對於盧瑟的到來並沒什麼惡感。

　　「你看見盧瑟那隻受傷了的胳膊了嗎？」羅莎指了指外面，「商學院的亞當•菲爾德還記得嗎？就是被我拒絕的那個。」亞當•菲爾德的案子因為牽涉到了復仇者聯盟而被神盾局封鎖了消息，「他本來埋伏在我我家門口想綁架我的，結果盧瑟去找我正好發現了他，然後盧瑟就……」

　　先是害得人家腦子出問題以為愛上了自己，後又間接導致人家斷了胳膊，羅莎目前正處於一種深覺自己是個人渣的複雜心理狀態。

　　盧瑟再壞，她也已經報了仇了。現在這種情況，羅莎只能祈禱盧瑟趕緊恢復正常，以免她自己又在不知不覺的情況欠下什麼人情。

　　「……你」，貝拉張大了嘴，「羅莎，你這可是作孽啊！」

　　#我是貝拉雖然護短但三觀還算端正的分割線#

　　「一會兒有什麼安排？」雖然左胳膊被掉在脖子上，但盧瑟卻一點也沒有顯出因為受傷而有什麼不方面。事實上一身黑色休閒打扮的他坐在椅子裡，依舊隨意瀟灑。

　　「這就要看兩位女士的了。」大衛朝著自家女朋友眨眨眼。

　　「呃……」貝拉遲疑了一下。他們原本的打算是先在這個甜品店見過面之後就出去轉轉，然後晚上由大衛付賬請羅莎和彼得一起吃頓好的。但目前盧瑟也在，這個計畫顯然就要有點變動了。

　　「哦，不需要擔心我。」盧瑟卻表現得極其隨和，「按照你們原來的計畫就行。畢竟沒有道理因為我的不請自來改變你們的行程不是？」他眨了眨眼睛，「羅莎，你們原來的計畫是什麼？」他似乎躍躍欲試。

　　「那我們一起去吃飯吧。」在聽過自家小夥伴簡單講過前因後果之後，貝拉對盧瑟的好感不僅沒有下降，反而呈現上升的態勢——

　　亞歷山大•盧瑟嚴格說起來也是個年少有為的成功典範了，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居然被自家小夥伴騙財騙色，實在是太慘了！

　　#羅莎：別瞎說！我什麼時候騙財騙色了？！#

　　「好啊。」盧瑟答應得很痛快，「你們喜歡吃什麼？我定位子。哦，大衛，你可以等待付賬的時候再表現。放心，我是不會和你搶著付錢的。」他用自己還完好的右手擺了擺，然後掏出手機等著兩個女孩子選餐廳。

　　「……都好。」羅莎皺皺眉，知道盧瑟是鐵了心要一起去吃飯。「貝拉，大衛，你們想吃什麼？」

　　「萊克斯你決定吧。」因為盧瑟的平易近人，目前桌上的4個人全都互相稱呼名字，「嗯，記得千萬別給大衛省錢。」貝拉笑著囑咐新朋友。

　　「放心，這個絕對沒問題！」盧瑟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曼哈頓一家位於50層高層的酒店頂層餐廳，此刻迎來了4位新客人。

　　「來來來，由今天付賬的大衛先生先點餐。」亞歷山大•盧瑟外在的表現開朗、陽光、積極向上。年紀輕輕就身為跨國集團總裁的萊克斯和羅莎三人一起的時候表現得簡直像個大男孩兒。已經24歲的他甚至表現得比大衛那個22歲的人還搞怪。

　　大衛接過菜單，在低聲詢問過女友和其友人的口味後才開始點菜。

　　羅莎抽搐著嘴角坐在自己的位置裡，深深覺得盧瑟真不愧是能幹大事的人——心理素質太好。今天的這家餐廳剛剛好就是之前她讓對方跪下喊爸爸的那家，而且盧瑟提前致電特地預定的位置也剛剛好是那天蝙蝠俠帶她坐的那個。

　　難道盧瑟對這家店真的沒有什麼心理陰影嗎？

　　羅莎忍不住轉頭去看就坐在身邊的男人。

　　「怎麼了？」盧瑟語調輕快。他似乎一點也不知道羅莎為什麼那樣看他，「這家餐廳不好嗎？」他晃晃頭，似乎頗為得意自己訂到的好位置。

　　「很好。」貝拉笑著接過話，然後暗示性地看了自己的手機一眼，「很棒的位置。」這家餐廳不提前1周預定都訂不到位置，要不是盧瑟，他們還真進不來呢。

　　「是呀。」都是年輕人，大衛在短暫地經歷過驟然見到真•霸道總裁的震驚後立刻就緩過了神兒，目前已經可以熟稔地和盧瑟打趣開玩笑了，「要不是萊克斯，憑著我可沒辦法請你們在這裡吃飯。」性格很好的大衛一點也不介意他第一次見女友的朋友就被人比了下去。「今天的賬單是我的，你可別搶。」他朝著盧瑟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哦，放心吧，如果你錢不夠的話我們可以把你抵在這裡……擦地板？嗯，擦地板。」盧瑟裝作很認真地回答。

　　貝拉立刻就被逗笑了。「萊克斯，你是怎麼和羅莎認識的？」她好奇地問。

　　而此刻，羅莎看著自己爪機上小夥伴發來的短信，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你的超能力持續效果有多久？有一輩子嗎？有的話我看你不如就從了吧，萊克斯人挺不錯的——BY 貝拉」

　　什麼叫持續效果有一輩子嗎不如就從了吧？！貝拉你這樣的思想很危險我告訴你！

　　羅莎深吸一口氣，「我們是偶然認識的。今天去探病的時候萊克斯說他悶得實在難受，所以我就把他一起帶來了。」這話是說給大衛聽的。

　　——「別瞎說話！我是不會欺騙人家感情的！盧瑟的後遺症肯定很快就會消失！——BY 羅莎」

　　「就是這樣。」盧瑟很配合，他甚至偏頭示意大家一起看他被吊起來的胳膊，「醫生們恨不得把我纏成木乃伊，我在醫院都要被悶死了。」他挑了挑眉毛。

　　——「你真的不心動嗎？萊克斯真的很會撩啊！要不是有大衛我都要移情別戀了！——BY 貝拉」

　　羅莎用另一隻手揉了揉太陽穴。亞歷山大•盧瑟真不愧是個人精。今天從見面到現在，對方一句奇怪的話也沒說，一點讓人不舒服的事也沒幹。事實上，今天的亞歷山大•盧瑟表現得就像一個熱情紳士又親切的好朋友——除了他偶爾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對自己的關注。

　　——「我不會占人家便宜的！這點節□□還是有的！！！——BY 羅莎」

　　不管盧瑟做過多少壞事，但就目前而言他還沒能實際上對自己造成什麼傷害，羅莎對於害得人家腦子不清楚總以為愛上了自己一事實在覺得愧疚。

　　利用別人的好意和真心進行欺騙是她絕對不能接受的行為。

　　「你們在聊什麼？」盧瑟一隻手支住下巴，好奇地探頭，「有什麼不能讓我們知道的秘密嗎？」說著，他居然真的往羅莎的手機屏幕上看。

　　「喂！」羅莎輕輕推了一把要湊過來的男人，「小心你的胳膊。」盧瑟的胳膊差點撞上了桌子。

　　這個時候服務生過來上菜。

　　「別動。」一把黑乎乎的槍口頂在了貝拉脖子上。「不許叫，不許動。」穿著服務生制服的男人威脅桌上的其他3人。

　　……

　　「你想要什麼？」餐廳的露台上零散地只擺了五張桌子，除了羅莎等人這一桌之外就只有不遠處的另一桌有人用餐。用餘光看過去，羅莎發現另一張桌子上的情形和他們類似。持槍的歹徒偽裝成了服務生接近餐桌，然後挾持了一名人質威脅其他人不許動。

　　而室內餐廳因為有裝飾物的遮擋根本看不清情形。

　　「你想要什麼？」盧瑟輕輕咳了一聲，然後再次開口，「嘿，你想要什麼我們可以商量，但可以不可以請你先把槍放下？」他看向挾持貝拉的男人。

　　而持槍的男人根本不搭話。

　　桌子上，大衛用手抓緊了女朋友，而貝拉已經被嚇得臉色慘白。

　　「哈哈哈」，一個略顯神經質的聲音從餐廳室內傳來。「復聯的小丫頭，你如果亂動的話，我可就不能保證你的朋友是不是還能擁有她的脖子了。」

　　羅莎聽見這個聲音只覺得眼前一黑——媽蛋！是小丑！

　　哥譚的監獄都TM是蛋捲做的牆嗎？蝙蝠俠能活到這個年紀還沒被累死真得感謝他自己天賦異稟皮糙肉厚，換句話說就是——耐艹！

　　羅莎既緊張又生氣。

　　這個時候，從餐廳室內緩緩走出來一個人。身穿合體黑色西裝的餐廳經理此刻身體輕微顫抖卻又因為恐懼而極力克制身體抖動的幅度。

　　「你猜猜他身上有什麼？」小丑的聲音從再次從室內傳來，「對啦，是有□□！整整30公斤喲，可以把這棟樓直接炸斷！」

　　小丑的聲音尖銳而刺耳，但他略顯神經質的聲音裡卻帶著一絲電子擴音器特有的雜音。

　　「小丫頭，只要你現在立刻起身從樓上跳下去，我就可以考慮放過他們的命。」清純不做作的小丑果然和其他恐怖分子不一樣，這要求簡單明了。

　　「羅莎……」盧瑟一把拉住拉的袖子，「NO」。他搖頭。

　　「怎麼？難道你猶豫了嗎？」小丑根本不給羅莎喘息的功夫，「那好吧，那就先給你個教訓。」

　　「嘭！」從身後又走過來一個男人，直接狠狠一槍托砸在了盧瑟的腦袋上，立刻鮮血直流。

　　「不能聽他的！」盧瑟根本不顧自己滿腦袋的血和站在身後的男人，死死拽住羅莎的胳膊，「羅莎，你不能聽他們的！」他很焦急。「無論怎樣他都不會放過我們的。」

　　「嘭！」多嘴的盧瑟再次被打。

　　「wait 」，羅莎深吸一口氣，然後掰開盧瑟的手，緩步走到了露台邊，「小丑，你怎麼向我保證你會放過我的朋友？」她靠在了露台的透明護欄上。

　　「我不能保證啊。」小丑理直氣壯。

　　羅莎狠狠閉了閉眼睛，然後在心裡默默數了3個數。「好，我跳。」

　　「羅莎！」貝拉和盧瑟同時喊出聲，「NO！！！」

　　羅莎晃晃悠悠地往露台的護欄上爬，期間因為被高度嚇到還摔了一跤。

　　「哈哈哈……」小丑似乎笑得很開心，「復聯的小丫頭你快一點啊，不然的話你的朋友可就……」他威脅的意味十足。

　　羅莎已經坐在了護欄上。

　　時間差不多了。

　　「嘭！」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個人影兒被人從對面大樓的窗戶裡直接掄了過來，羅莎趁機會往地上一倒，也不管會不會摔疼，直接往露台裡面滾了滾。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紅色的身影在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時從樓頂一躍而下，緊接著持槍歹徒們手裡的槍被立刻搶走，整個人也都被蛛網纏住了。

　　「蜘蛛俠！」大衛抱緊女友，開心地大叫。

　　「嘿，下午好，我是你們的好鄰居蜘蛛俠。」彼得誇張得行了一個禮，然後一抬手，把從對面大樓裡打包好的東西拽到了眾人面前，「請問這個『小丑』是誰點的單？從接單開始算起1分鐘之內送達喲，請給你們可愛的好鄰居一個好評，謝謝。」

　　彼得特地拖著包裹在地上滾了兩下。

　　「啊……」已經摔得不會說話了的小丑在蜘蛛俠的網裡□□了兩聲。

　　「管他誰點的單，先到先得！」貝拉和大衛不愧是情侶，從恐懼中恢復過來的兩個人手拉手走到彼得面前，然後貝拉脫下了自己的一雙高跟鞋——每人一隻。

　　「我打死你個死變態！」比筷子還細的十公分高跟鞋被人高高舉起，然後狠狠砸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地上的蜘蛛網開始扭曲抖動。

　　羅莎動動自己被摔得隱隱發疼的肩膀，沒有參加那個「搶單活動」，而伸出手摸了摸滿臉是血，正一連關切跪在她面前的盧瑟的臉。

　　「羅莎……」亞歷山大•盧瑟嚥了嚥口水。

　　「其實說起來，小丑是蝙蝠俠的敵人，你是超人的敵人，你們倆應該算是一家人才對。」羅莎慢悠悠地幫對方擦了擦臉，「萊克斯，這一家人啊，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齊齊，你說是吧？」


第79章 睡美人與白雪公主

　　亞歷山大•盧瑟跪在地上, 額角還留著鮮血，染濕了他金色的捲髮。不過此刻, 盧瑟顧不上自己的額頭了。

　　「羅，羅莎？」他嚥了嚥口水, 一雙蔚藍色的眼睛幾乎稱得上是驚恐地睜大，「你在說什麼啊，羅莎？是不是受傷了？來, 我看看。」說完, 他伸出一隻手想要把坐在地上的小姑娘扶起來。

　　羅莎的反應極其直接, 她伸出一隻手抵在盧瑟胸口上，然後慢慢把人推遠，「盧瑟，奧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你可真是一個被反派事業耽誤了演藝生涯的巨星。」現在想想，羅莎簡直覺得之前幾天的自己傻白甜到可以去晉江出演某瑪麗蘇小說裡每天只要負責微笑就好了的女主角——亞歷山大•盧瑟是什麼人？她居然會為那種人感到愧疚？！

　　她簡直把上輩子同好們的臉面也一起丟光了好吧？！她居然會希望亞歷山大•盧瑟這個蛇精病也能改邪歸正？！快抬頭看看, 誰家的豬上樹了！

　　「羅莎, 還好嗎？」把自己的高跟鞋交給在場另一位男士繼續毆打小丑出氣, 貝拉撲到朋友身邊，「有傷到哪裡嗎？」羅莎去爬露台護欄的時候貝拉簡直要被嚇死了。

　　「沒有沒有，我沒事。」羅莎與貝拉緊緊抱在一起，都是因為她的愚蠢才會讓自家小夥伴陷入這種危機之中，羅莎很自責。「我沒事，我們都沒事了。」蜘蛛俠來得很及時。

　　「嘿，還好嗎？」因為有外人在場而不能多說話的彼得一隻手抓緊捆著小丑的蛛絲, 時不時還得稍微動一動免得憤怒的人質們真的下手太準把人打死，「有人受傷嗎？」他隔著眼罩看向自家小夥伴羅莎。

　　「沒有。」羅莎輕輕搖搖頭，示意彼得別擔心自己。

　　「謝謝你。」相比知道蜘蛛俠身份的羅莎兩人，大衛就激動得多了。他把自家女友鞋跟上已經沾滿鮮血的高跟鞋放下，然後緊緊握住救命恩人的手不鬆開，「太謝謝你了……我回去就讓人按照等身比例給你在我們公司門口立一個雕塑！啊……太謝謝你了！」大衛使勁兒搖晃彼得的胳膊。

　　彼得嘴裡說著不用，心裡卻美滋滋地想貝拉的男朋友真是上道。

　　酒店大堂裡的警報裝置已經響起，在小丑及其爪牙的哀號聲中，在人質們忙得大汗淋漓的時候，復仇者聯盟的超級英雄們終於趕到了——

　　「小丑？！」娜塔莎看著躺在地上那個已經被打得直吐血的大白臉，目瞪口呆，「他不是在阿卡姆精神病院嗎？！」

　　「小丑還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神盾局探員們接管了酒店內的善後工作，連同安撫人質的工作也一併接管了。貝拉帶著她自己還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男朋友一起留下接受神盾局的詢問。羅莎和彼得一行人則直接跟著復聯的大家回了復仇者大廈。

　　「哥譚的高登剛剛已經確認過了，小丑沒有越獄。」結束通話的鋼鐵俠回頭看看身邊的同伴，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那我抓住的人是誰？」作為把小丑從酒店對面大樓某層揪出來的人，彼得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略有點懵——

　　大白臉、紅嘴唇、鋼牙套、綠頭髮，除了哥譚的小丑誰還有這麼可怕的品味？

　　「這就要問問我們的影帝先生了。」經過醫生檢查，羅莎的左胳膊在她從酒店護欄上摔下來的時候摔傷了，X光顯示有輕微骨裂現象。目前已經被醫生把左胳膊整個兒包起來固定住的她坐在一張沙發裡，凶狠的目光狠狠盯著站在一旁，已經被戴上了腳銬的亞歷山大•盧瑟。

　　「羅莎，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因為胳膊骨折得厲害而逃過一劫沒被銬住雙手的盧瑟沐浴在眾位復仇者的眼神裡，鎮定地繼續裝傻，「今天我也是個受害者。」說著，他指了指自己額角上已經幹掉的血跡——小姑娘居然連醫生給他一塊濕巾擦擦血都不肯，硬是把他已經到手的濕巾搶了回去！

　　#羅莎：不好意思呢，我沒有善待俘虜的想法！((‵□′)) #

　　「盧瑟，我勸你還是不要自討苦頭吃的好。」娜塔莎理了理頭髮，他們到場的時候眼前的這個「小丑」和其黨羽正在被人質們暴打，彼得必須時不時幫小丑換個位置，才能避免對方被暴怒的人質打死，而羅莎那個時候正憤怒地追在亞歷山大•盧瑟身後，手裡拎著從酒店裝飾物上拆下來的棍子，一副要把盧瑟腦袋打扁的凶狠模樣。

　　小姑娘一口咬定今天的事情和盧瑟有關，他們這才把人銬起來帶回來。

　　「羅曼諾夫女士，我今天也是受害人。」盧瑟心理素質過硬，他似乎一點也不懼怕黑寡婦的威脅。

　　「哦？你是不是受害人……不如我們去隔壁的房間談談？」娜塔莎笑了。

　　「我可不想被覆聯嚴刑逼供。」盧瑟立刻猛搖頭，「羅莎，今天的餐廳是我選的沒錯，但這個小丑真的不是我叫來的。」他又指了指自己的額頭，「你不能因為自己受了傷就遷怒我，我也受傷了。」他摸了摸自己亂糟糟的金發。

　　「是呀是呀，傷得還不輕呢。」盧瑟真是不見棺材，羅莎點點頭，「那兩下打得可真厲害，你居然還活著呢！」她憤怒地站起了身。

　　「盧瑟，你是不是覺得這世界上就你自己一個聰明人，其他人都是傻瓜啊？」被包好的胳膊隱隱有些脹痛，這讓羅莎覺得心煩意燥，「小丑威脅別人的時候居然只是讓手下打人？！你這是瞧不起我的智商還是瞧不起小丑的狠毒？」

　　盧瑟被打了第一下卻沒死開始，羅莎就懷疑了。

　　哥譚的小丑是什麼人？殺人對於他而言恐怕比決定今早是喝熱牛奶還是冰咖啡還要簡單。如果只是為了威脅讓她聽話的話，那麼究竟是不痛不癢地隨便打盧瑟兩下，還是一槍把人質崩了，更能讓她就範呢？

　　答案顯而易見。

　　「可你們也說了眼前這個不是小丑。」盧瑟眨眨眼，伸手去指牢房裡的人，「斯塔克先生剛剛自己說得哥譚的小丑還在阿卡姆呢！我真的是被冤枉的。」盧瑟的表情真誠，似乎真的對此毫不知情。

　　「你知不知情就讓我來分辨一下吧。」娜塔莎一把拎住了盧瑟的脖領子，然後拖著人向外走，「現在是成人時間，不適合羅莎參加。」

　　「什麼是成人時間？」彼得的眼睛很好奇地跟著娜塔莎和盧瑟一直向外看。

　　「大概盧瑟要挨揍了。」羅莎很滿意地點點頭——娜塔莎加油，把他達成豬頭盧！「彼得，今天真是謝謝你，來得太及時了！」自家小夥伴真是棒棒噠。

　　「我剛剛好也在那附近。」彼得擺擺手，表示這不算什麼。今天在皇后區幫警察抓住了逃跑的變種人之後，彼得就一路飛奔趕往小夥伴們聚餐的地點。結果還沒等他到地方呢，就接到了羅莎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彼得察覺到了不對，緊接著，蜘蛛俠童鞋就從酒店大樓的另一面繞過去，隻身爬上了頂樓。在確定小丑的位置以及解救方案之後，順利被羅莎拖延到了足夠時間的蜘蛛俠一擊即中，把「小丑」一行人順利拿下了。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

　　「sir ，檢測結果已出。」賈維斯的聲音傳來，「經過DNA對比，被帕克先生抓住的犯人在基因層面來講確實是哥譚的小丑無疑。」

　　「可哥譚的小丑還好好待在阿卡姆呢。」克林特皺皺眉。賈維斯是不會出錯的，那麼……

　　「我帶寇森再去搜查亞歷山大•盧瑟的實驗室」，史蒂夫面沉似水，「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這個多出來的小丑如果真是盧瑟搞得鬼，那麼對方的實驗室裡肯定會留下痕跡。

　　「去醫院看看。」羅莎卻想起了那家被盧瑟的保鏢看得跟鐵桶一樣的醫院病房，「去盧瑟住得那家醫院看看。」

　　「賈維斯聯絡正義聯盟。」鋼鐵俠揮揮手，「叫蝙蝠俠和超人來。」一個小丑就夠受得了，現在居然還多出了一個。

　　事實證明，鋼鐵俠太天真了。

　　「我勒個去……」鷹眼看著面前一字排開的6個大白臉，驚得一個趔趄。史蒂夫從亞歷山大•盧瑟包下的醫院病房裡找到了另外6個小丑。

　　再加上彼得和羅莎抓住的那個，目前，目前曼哈頓已經有了7個小丑。

　　#這個時候千萬要保持微笑，不能慫#

　　「盧瑟克隆了7個小丑？！」彼得已經徹底被眼前的大變活人驚呆了，「7個？！他想幹嘛？」

　　「實驗數據和資料全部都被封存了」，美國隊長向同伴交代，「寇森正帶人逐一排查，看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他頭疼得揉了揉額角。

　　不過比起震驚的復聯，目前最頭疼的人是正義聯盟的蝙蝠俠和超人。接到賈維斯通信的布魯斯•韋恩和克拉克•肯特分別從自己的住地趕來復仇者大廈，可萬萬沒想到，迎接他們的，居然會是這麼大一個「驚喜」。

　　「亞歷山大•盧瑟克隆了7個小丑，並且還放出了一個去攻擊羅莎？」老對頭一下多了7個備用款，蝙蝠俠有點方，「他想幹什麼？」盧瑟不是總想和大超不死不休嗎？怎麼突然轉變策略了？

　　「他不肯說太多。」結束了「成人時間」的娜塔莎站在眾人身後，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袖子，「不過盧瑟已經承認，確實是他自己進行了人體克隆實驗，DNA樣本是他從阿卡姆精神病院得到的。」

　　阿卡姆精神病院，一個精神病們可以隨時越獄的精神病院；阿卡姆精神病院，一個精神病們隨時可以與外界聯繫的精神病院；阿卡姆精神病院，一個精神病們就是在裡面炒股都不會嫌棄網速太渣的精神病院。

　　阿卡姆精神病院，你值得擁有！

　　羅莎與彼得對視一眼，同時有點嫌棄地看了蝙蝠俠一眼。

　　#我覺得自己的膝蓋中了一劍#

　　布魯斯•韋恩心裡苦，可惜說不出。「這件事我回去之後會加緊調查的。」小丑經過「生子」、告白、被女朋友拋棄、和「小三」事件之後一直備受打擊，布魯斯原以為對方的精神已經沉底崩潰無法再作惡了，可是沒想到，小丑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和亞歷山大•盧瑟搞在了一起。

　　此次克隆人事件絕對和小丑脫不開關係。

　　「羅莎，盧瑟已經交代，他今天確實是想至你於死地。」娜塔莎走到羅莎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不過別擔心，他這次是不可能再脫罪了。」盧瑟這次是必須要進監獄了。

　　羅莎並不意外，「那就好。」不過，「今天盧瑟失敗得是不是太快了一點？」按照亞歷山大•盧瑟的智商，對方的計畫居然這麼輕易就被她和彼得搗毀，羅莎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她總有不太好的預感。

　　「也是你和彼得運氣好。」斯塔克單手插兜揮了揮，「盧瑟想要殺你但自己無法下手，所以他把這次事件的策劃和行動全權交給了自己的保鏢沃克。」那7個小丑是早就克隆好的，沃克不過是提前動用了其中一個而已。

　　「事發突然，他們準備得不夠充分。」娜塔莎拍了拍羅莎的腦袋，「再加上行動過程中發生了一點小意外，所以才失敗了。」小姑娘和彼得今天的運氣是真的很好。

　　「我還是覺得心裡不踏實……」羅莎摸摸自己受傷的胳膊，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爸爸呢？」

　　這個時候，被分別關押在6個囚籠裡、只每人穿著一件白大褂的「小丑」們出聲了，「爸爸呢？爸爸呢？」

　　在叫了幾聲沒有得到回答之後，6個小丑開始失聲痛哭。

　　「爸爸啊……」

　　「他們的身體發育水平雖然與成年人沒有差別，但是都在智商上有缺陷。」鋼鐵俠給不解的眾人解釋，「經過檢測來看，他們7個人的平均智商應該只有人類兒童5歲左右的水平。」包括那個今天被沃克帶出去的假小丑。

　　眾人面面相覷。

　　「盧瑟克隆這麼多小丑能有什麼用？」超人雙手抱胸，和盧瑟鬥了好幾年，他是越來越無法理解對方了。

　　「要去見見他嗎？」娜塔莎轉頭看向一側的氪星人。

　　「好。」

　　#我是7個小丑哭唧唧的分割線#

　　復仇者大廈的特別牢房裡，一邊關押著亞歷山大•盧瑟，另一邊則是被放在一起的7個小丑。此刻7個小丑誰也不哭了，他們全部期待地趴在牢房一側，用星星眼盯著另一邊牢房裡的亞歷山大•盧瑟，眼裡滿是期待。

　　從嘴型判斷，他們都在叫爸爸。

　　「哇哦，真沒想到，盧瑟原來你喜歡當爸爸啊。」克林特抽搐著嘴角看著7個克隆人，感嘆一下盧瑟不愧是超人的敵人，居然能忍受得了被這麼醜的7個男人叫爸爸的場面。

　　辣眼睛啊。

　　「盧瑟，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比起鷹眼，超人的表情就要認真得多。氪星人似乎一點也沒被眼前奇怪的場景影響到。人高馬大的超人雙手抱胸，極其嚴肅地站在盧瑟的牢房前，質問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想要幹什麼？」盧瑟不是輸不起，但他這次的確輸得莫名其妙。「你猜？」不過死鴨子嘴硬的他當然不會承認。

　　羅莎站在超人身後，先是打量一下盧瑟那張沒見到有新傷的臉，猜測娜塔莎的刑訊逼供可能與她自己預想得不太一樣。又回頭看看另一側那7雙星星眼。

　　「盧瑟，你是什麼時候和小丑勾結在一起的？」蝙蝠俠站在同伴身側，同樣臉色難看。如果盧瑟和小丑真的勾結在一起，只怕後患無窮。

　　「小丑？勾結？哦不不不，我為什麼要和那種沒品位的人勾結？」盧瑟坐在地上，歪歪腦袋，語氣一如既往地欠扁，「而且你為什麼要用勾結這個詞？這聽起來可不怎麼樣。」他搖頭晃腦。

　　「托尼，能把他們和盧瑟關在一起嗎？」羅莎走到鋼鐵俠身邊，好奇地提問。

　　「……能。」

　　「萊克斯，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吧？這一家人啊，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齊齊地在一起。」不知為何，她無法控制盧瑟說出實情。既然如此，羅莎也乾脆轉變了策略。

　　此刻，7個克隆人小丑全部被放進了盧瑟的牢房裡。原本還算寬敞的單間一下子就顯得擁擠起來。

　　「羅莎，你就是個小女孩兒。」盧瑟絲毫不為所動，他依舊穩穩地坐在地上，對於身側眼巴巴看著他的7個「小丑」連個眼神也沒給一下。「我看得出來復仇者聯盟的英雄們對你太縱容了，所以你才會那麼輕易就被我騙過去。」他似乎有點得意，但想到他自己目前確實也因為小姑娘的能力限制而總是抑制不住想要靠近對方，又覺得有點沮喪。

　　「對，你說的沒錯。」羅莎點點頭，「我確實一直沒能調整好心態。盧瑟，謝謝你提醒我。」羅莎抬起手，敲了敲牢房透明的牆壁。「過一會兒韋恩先生和肯特先生會把你帶回大都市關押，在你走之前，我打算送你一個臨別禮物。」

　　「呵呵呵，你難道認為再讓我叫幾聲爸爸我就會怕了嗎？」盧瑟撥開其中一個小丑伸過來的手。

　　「不」，羅莎搖搖頭，「叫爸爸太沒新意了，我們玩點別的。」

　　【叮咚，給我們可愛的羅莎醬推薦實用技能——#美好的睡前故事#，童話故事最適合在睡覺之前看了，麼麼噠（づ￣3￣）づ】APP很歡樂地蹦出來。

　　牢房裡的所有人都停頓了一秒。

　　「啊，魔鏡啊魔鏡」，盧瑟突然站起了身，然後陶醉地看向牢房那透明的牆壁，「告訴我，誰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是你是你還是你！」7個小丑克隆人同時下跪，雙手高舉。

　　「啊，魔鏡啊魔鏡，告訴我，我還需要怎麼打扮才能更美一點？」盧瑟的右手陶醉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頰，但他的眼睛卻出賣了真實的情緒——他的理智還在，但卻無法控制身體。

　　「染綠毛！」

　　「大黃牙！」

　　「紅嘴唇！」

　　「戴牙套！」

　　「綠褲子！」

　　「大白臉！」

　　「和我們一樣！！！」

　　7個克隆人手挽著手，相互凝視。

　　「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齊齊！」

　　肯特抽搐著嘴角，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宿敵，亞歷山大•盧瑟被7個小丑的克隆人硬生生耗掉一頭漂亮的金發，用口水在頭皮上沾上綠毛，一張臉被人用克隆人們從臉上刮下來的白粉摸白，嘴唇被克隆人們從嘴唇上刮下來的口紅摸紅，惟一一個穿著綠褲子的克隆人把他自己的褲子脫下來套在了盧瑟腿上。

　　另一個克隆人還從嘴裡把牙套摘了下來，塞進了盧瑟嘴裡。

　　咦……

　　牢房外的幾位超級英雄同時咧嘴。

　　好噁心。

　　「啊，魔鏡啊魔鏡，告訴我，我現在是不是更美了？」盧瑟的眼神裡全是驚恐，但他卻依舊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美極了美極了！」

　　7個克隆人再次跪下，仰面朝天高呼。

　　「好了，我現在可以等待我的王子把我吻醒了。」盧瑟用蘭花指整理了一下斑禿的腦袋，閉上雙眼，然後緩緩——

　　面朝著超人跪下來。

　　「還有我們！」7個克隆人也一起靠近牢房的牆壁，閉上雙眼，陶醉地把嘴撅起來，把嘴唇貼在了牢房透明的牆壁上。

　　8個嘴唇就這麼貼在牢房的牆壁上，等待著王子的親吻。

　　「這是什麼童話故事？」羅莎疑惑地問自己。

　　【睡美人啊】，APP得意地說，【還有白雪公主！】

　　「王子怎麼不來親我們？」足足等了十幾秒之後，盧瑟和其他克隆人同時睜開眼睛，「王子！」8雙眼睛一同看向超人，「難道我們不夠美嗎？你為什麼不來親吻公主？！」

　　牢房的透明牆壁上還殘留著8個大小不一的唇印。

　　超人撓撓腦袋，看著牢房裡面那8個斑禿的公主，張了張嘴，最後吐出一句話——

　　「你們口臭。」


第80章 羅莎你帶帶我！！！

　　正義聯盟、復仇者聯盟以及神盾局通力合作, 萊克斯集團在曼哈頓與大都會的分公司及其下屬實驗室皆受到了徹查。一番緊鑼密鼓的調查以及嚴格的審查制度執行下去之後，萊克斯集團內部參與盧瑟非法克隆實驗以及針對超人的氪星人研究實驗的科學家和行動人員皆被帶回了神盾局, 將會分批次接受調查與審問。

　　至此，亞歷山大•盧瑟的力量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被連根拔除。

　　「韋恩先生他們已經把你秘密設立在曼哈頓和華盛頓的兩家實驗室裡所有的實驗數據以及樣本全部封存了。」羅莎站在牢房前, 看向裡面已經斑禿了的盧瑟，「盧瑟，你的陰謀不會得逞了。」「童話故事」的威力不小, 盧瑟在與7個小矮人（小丑）一起請求王子（超人）接吻還是保留自己的尊嚴裡做出了正確的抉擇, 是他自己交代出了那兩家秘密實驗室的存在。

　　「哼。」盧瑟捋了捋他自己還健在的頭髮, 沒說話。

　　「盧瑟，我今天來的目的可不是為了諷刺你。我的時間寶貴，可不會用來做那種無聊的事。」羅莎走到與盧瑟面對面的位置站好，「我今天來是打算跟你說聲謝謝。」謝謝盧瑟大BOSS用自身做示範，教會她什麼叫做反派都是沒有底線的。

　　就連最初被綁架的那件事，居然都是盧瑟在研究過亞當•菲爾德的行事之後刻意而為。

　　也就是說, 盧瑟當時是故意被亞當綁了去, 而且, 亞歷山大•盧瑟在明明已經知道殺害了7名受害人的凶手是誰的情況下，居然知情不報，放縱了凶手。

　　「哼。」盧瑟又哼了聲，沒接話。

　　蝙蝠俠的人馬上就要來把盧瑟帶走了，羅莎說完自己想說的也就打算離開了。經此一役，盧瑟就算想要東山再起，只怕也是難上加難。

　　希望大超從此以後日子可以過得順利點。

　　羅莎哼著歌, 就打算出去。

　　「喂。」站在牢房裡的盧瑟在小姑娘的腳步即將踏出大門之際，出聲喊。

　　「嗯？」羅莎疑惑地回頭。

　　「someonewatg you （有人在監視著你）」，盧瑟歪了歪腦袋，「羅莎，someonewatg you ，aery close distance（有人一直在你身邊監視著你）.」

　　盧瑟把頭抵在牢房的透明牆壁上，語調聽起來像是在唱歌。

　　「someonewatg you ……」

　　「盧瑟說有人在監視你？」彼得摸摸自己的腦袋，「那要不要讓寇森先生派人幫你查查看？」小彼得的訓練已經進行到了下一階段，目前蜘蛛俠童鞋的各種訓練皆是由美國隊長以及暫由美國隊長代管的詹姆斯•巴恩斯負責。而身為美國隊長的迷弟，寇森自然也在彼得那裡混了個臉熟。

　　「娜塔莎說她最近都會回家裡住。」羅莎搖搖頭，「我就住在娜塔莎隔壁，如果我周圍真有壞人，娜塔莎不會看不出來的。」復聯的女英雄哪裡是能被人欺騙的？「盧瑟故意這樣說嚇唬我的可能性更大一點。」羅莎可不認為盧瑟會真的好心提醒她有危險。

　　「這倒是。」彼得點點頭，「他都那麼慘了，怎麼可能好心告訴你真話。」他想起當天那幕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童話故事，都覺得脊背發涼，更何況是當事人盧瑟。

　　「不過一會兒我還是和托尼說一聲吧。」以防萬一，羅莎決定還是把這事告訴鋼鐵俠。

　　……

　　「克隆人會被關押在大都會的特別醫院裡。」布魯斯•韋恩接過鋼鐵俠遞過來的文件簽字，「正義聯盟會出資一直照顧他們，直到他們自然死去。」雖說是小丑的克隆人，可那7個被盧瑟製造出來的克隆人畢竟無辜，他們也不能無緣無故把人扔進監獄或者不管不問。

　　「你也可以讓他們取代真正的小丑嘛。」克林特意外地和蝙蝠俠很熟的樣子，「這樣的話一個智商只有5歲小孩水平的小丑不正好可以讓哥譚太平些？」雖說這樣做不人道，但也不失為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鷹眼的提議半開玩笑半真心。

　　「羅莎。」相比起幾位超級英雄和蝙蝠俠的嚴肅，羅莎和彼得出現在交接現場就純碎是為了湊熱鬧了。雖說同樣掛了復聯成員的名頭，但鋼鐵俠可從來不許羅莎和彼得真正參與有政治意味的活動，最大的讓步也只是讓他們倆圍觀看看熱鬧而已。

　　「肯特先生。」羅莎和彼得這個時候正伸長了脖子想看蝙蝠俠和超人帶來的人裡有沒有其他超級英雄呢。

　　但很可惜，一個都沒有。

　　「你們在看什麼？」超人都到復聯兩個年輕人面前，也好奇地回頭了一眼。

　　「肯特先生，正義聯盟今天還來了其他人嗎？」彼得憋不住地問。

　　「不，只有我和韋恩。」超人搖搖頭，「你們想看誰？巴裡？」這個年紀的小孩大概都喜歡閃電俠吧？

　　「還有神奇女俠！」羅莎舉手。

　　「她真的參加過一戰嗎？」彼得好奇地仰頭看向超人。難道神奇女俠的年紀比羅傑斯先生還大嗎？

　　「哈哈」，肯特很隨和地笑了笑，然後點頭表示戴安娜確實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這是我的名片。」他給兩個小孩一人一張，「以後如果你們去大都會的話，可以來找我，我帶你們到處轉轉。」

　　「謝謝肯特先生。」*2

　　「肯特！」布魯斯•韋恩舉了舉手。

　　「下次見。」

　　「哇哦！」羅莎看著超人一隻手就把關押盧瑟的特質小隔間舉起來往蝙蝠俠的飛機裡放，忍不住驚呼，「他力氣好大！」

　　……

　　「盧瑟這麼說？」娜塔莎遞給羅莎一杯鮮榨果汁，然後坐回到沙發裡。

　　「是。」羅莎點頭謝過娜塔莎的果汁，「但他只說了這一句就什麼都不肯說了，我威脅他要把他的頭髮全拔下來都不行。」

　　「最近我會回去住。」娜塔莎對於盧瑟恐嚇小姑娘的這句話不怎麼相信。比起盧瑟良心發現告知羅莎最近有危險，她更加傾向於這句話的意思是盧瑟還有後招，會找羅莎報仇。

　　但在對方的勢力已經被剷除殆盡的時候，盧瑟還有什麼能力找羅莎尋仇呢？更何況還要提前通知？

　　難道盧瑟真的是惱羞成怒只為嚇嚇羅莎？

　　「我會讓賈維斯注意你家附近的情況。」斯塔克歪在沙發裡，扯了扯領帶，「要不然你住到這裡來算了。」反正也有房間。

　　羅莎搖頭，雖然復聯大廈很舒服，但還是住在自己家裡最舒服。「我覺得盧瑟應該是為了嚇唬我。畢竟我讓他那麼丟人。」要知道，斑禿可比光頭丑多了。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史蒂夫雙手抱胸點點頭。

　　「對了，羅莎，那天酒店裡聽見你身份的人我都已經處理好了。」鋼鐵俠之所以累就是因為連夜處理這件事，「不會有誰不知趣地說出去的，你別擔心。」讓羅莎和彼得加入復聯是為了保護好兩個年輕人，但真實身份暴露會帶來的風險卻不是他們應該承擔的，鋼鐵俠為了自家兩個小成員可謂是嘔心瀝血了。

　　「謝謝你，托尼。」羅莎真誠地道謝。

　　鋼鐵俠擺擺手，表示這點小事不用放在心上，「當時在場的人裡有你和彼得的朋友？你們記得自己再去打個招呼。」陌生人這邊他都處理好了，但就怕年輕人的朋友不知深淺。

　　「斯塔克先生您放心吧，貝拉不會說出去的。」另一邊的彼得卻很有信心地插話，「貝拉和她男朋友不會把這事說出去的。」要知道那位灰常上道的大衛已經真的在他自己公司門口立了一個蜘蛛俠的雕像。

　　#你純粹就是因為有雕像了才相信人家的！#

　　羅莎朝著自家小夥伴投去一個鄙視的眼神。

　　「你們要一起出去？」史蒂夫看著羅莎和彼得開始站起來穿外套。

　　「是呀。」羅莎點點頭，「我和彼得約好了去聽講座。」

　　「羅莎，彼得，這裡！」因為忙著處理公司事務而已經許久都沒能和好朋友們一起行動的哈利今天終於找到時間偷個懶。一隻手端著給朋友們買的飲料，他揮了揮另一隻手，示意他在這裡。

　　「哈利！」羅莎拿過哈利給的飲料，「哇哦，你都瘦了。」土豪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最近太忙了。」公司裡一系列事情全部壓在自己肩膀上，哈利最近都恨不得練個分身術，「你和彼得怎麼樣？亞歷山大•盧瑟的事情我聽說了，你們沒受什麼牽連吧？」事實上如果不是萊克斯集團出了那樣大的醜聞導致丟了和國防部的合約，哈利這幾天也不會那麼累——那麼大一個蛋糕，誰不想咬兩口？

　　「一言難盡。」彼得咕咚咚把飲料喝光，「簡單地說，我覺得盧瑟這輩子估計都不想再遇見羅莎了。」他朝著自家好兄弟遞過去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哈利秒懂。

　　「喂，你們倆！」羅莎不滿地皺皺眉，「不許說我壞話！」

　　「不敢不敢！」哈利&彼得。

　　「貝拉今天又不能來了。」講座開場前30分鐘，羅莎收到了自家小夥伴發來的短信，「她晚上要和她男朋友去參加一個慈善拍賣，現在正在做頭髮。」羅莎把自己的爪機朝著兩個好朋友晃了晃。「她說很抱歉不能和大家一起出來玩。」

　　「你們見到她男朋友了？」哈利找到了好位置，朝著小夥伴們示意趕緊坐下，以免被搶，「人怎麼樣？」

　　「是做軟件開發的。」羅莎坐在了彼得和哈利中間，「賈維斯說他背景清白、前途遠大。」自家好姬友的事情羅莎自然是上心的，為此她昨天還特地請賈維斯幫忙大致看了一下大衛的背景資料，並且發給貝拉了呢。

　　「那很好啊。」哈利點頭，「你告訴她我們改天再聚，不用著急。」這個時候，已經有助教等人開始調試設備了。

　　「嗯。」羅莎點頭，然後給貝拉回了個「好好玩」的短信。「今天的講座BAU全體側寫師都會作為特邀嘉賓出席。」她向兩個小夥伴通報內部消息，「這可是瑞德博士給我的內部消息。」BAU的小博士真是熱心又善良，在得到羅莎從鋼鐵俠那裡軟磨硬泡出來的關於神秘博士100年前最後出現的地點消息之後，瑞德那顆影迷之魂都燃燒了起來。當他得知羅莎想學一點心理學的入門知識之後，小博士二話沒說就給羅莎列了一份長長的書單，並且還告知了最近一次BAU小組將會出席的講座活動。

　　「BAU可是大名鼎鼎。」哈利也有所耳聞，「要不是他們小組的人不接受私人委託，我都想把人聘回來當顧問了。」奧斯本集團作為跨公公司、行業巨頭，被混進一兩個商業間諜也是防不勝防的事，「不過幸好萊特曼博士是收錢就辦事的。」他們與萊特曼公司是長期合作關係。

　　「萊特曼博士也很厲害啊。」光男的大名羅莎怎麼可能不知道。

　　「開始了。」三個竊竊私語的時候，講座開始了。

　　「呼……」這一堂關於犯罪心理學的講座結束，彼得狠狠出了口氣，「真嚇人。」今天的主講人用了一個被BAU抓住的連環殺手做了範例，犯案過程聽得他毛骨悚然。「我突然覺得大街上的偷車賊都可愛了起來。」

　　「噗……」羅莎被逗笑了，「心理變態和普通罪犯當然不一樣。」BAU的探員們每天處理那樣的案子卻依舊不換工作，真稱得上內心強大。

　　「羅莎！」因為發言題材選得不夠精彩，小組裡的其他人都被學生們圍住問問題，孤身一人的瑞德只能可憐巴巴地朝著熟人求助，「here！」

　　羅莎帶著彼得和哈利走過去。

　　「怎麼樣？」瑞德滿心歡喜地問小姑娘，「講座聽懂了嗎？」今天可是實際案例分析外加理論教學，瑞德覺得羅莎肯定已經對犯罪心理學有了深刻的認識。

　　羅莎面對著小博士期待的眼神，只能硬著頭皮點頭，「呃……大部分聽懂了。」其他人說的內容還好些，關鍵就是瑞德博士講述的那些理論知識讓羅莎還覺得雲山霧繞。

　　「噗……」另一邊的JJ當然知道被瑞德叫來的三個年輕人究竟為什麼停頓。今天的講座是專門給犯罪心理學的二年紀研究生們準備的，羅莎三個非專業的學生聽得懂才奇怪。「羅莎，還記得我嗎？」她很親切地問。

　　「當然記得，讓熱探員（爪子也覺得這個譯名很奇怪）」，羅莎笑笑，「這是彼得和哈利。」兩個男孩兒朝著BAU的女探員打招呼。

　　「叫我JJ」，JJ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了三張名片遞給眼前的三個年輕人，「下個月局裡有一個參觀開放活動，你們如果想去的話告訴我，我幫你們報名。」她眨眨眼。

　　「哇哦」，去FBI的總部匡提科參觀？羅莎三個人表示很想去，「謝謝你，JJ」。JJ真是人美心善！

　　「其實，我也可以幫你們報名……」瑞德抓著自己背包的肩帶，眼看著明明是自己找來的三個人就這麼被JJ勾搭了去，有點乾巴巴地說。

　　「沒關係，斯賓塞。」JJ拍了拍同事的肩膀，「我們可以一起幫你的朋友報名。」

　　「羅莎！羅莎小姐？羅莎蒙德•華生！」告別BAU幾位和藹的側寫員，羅莎和哈利各自收穫了JJ的名片一張、大衛•羅西的簽名一份，而彼得還額外拿到了德瑞克•摩根探員的電話——火眼金睛的摩根探員不知怎地看出了彼得的天賦異稟，居然要約彼得有時間出去比比。

　　#你會後悔的我跟你講#

　　羅莎和哈利當時對視一眼，同時都腦補了人高馬大的FBI探員被略矮小的彼得打得鼻青臉腫跪地求饒的畫面。

　　從演講大廳裡出來還沒走幾步，一輛黑色的跑車就按響了鈴聲，並且駕駛座裡的人開始招呼羅莎。

　　「那是誰？」黑色的跑車停下，身穿灰色西裝戴眼鏡的男人從裡面走下來，三步並作兩步向羅莎三人走來。

　　「那是賈斯汀•漢默」，哈利皺皺眉頭，「他是漢默工業的總裁，前幾年一直試圖仿製斯塔克先生的鋼鐵戰衣，最近一直在黑市上兜售斯塔克工業生產的軍火的仿品。」另外此次還試圖和奧斯本集團爭搶萊克斯集團留下的軍工訂單。「他怎麼會找你？」

　　賈斯汀•漢默？

　　羅莎眨眨，這還真稱得上是個久仰大名的名字呢。

　　「嘿，小奧斯本先生。」走到羅莎三人身邊的漢默仗著年紀大，居然做出了一副長輩的樣子，「你父親近來還好嗎？我們原來一起聊天的時候諾曼可總是說起你。」他先朝哈利打招呼。

　　「家父都好。」哈利耐著性子和漢默周旋，「勞您掛心。」

　　「哦對了，我還沒恭喜奧斯本集團拿下了這次和國防部的訂單。」明明在意地不行，漢默卻還是得恭喜自己的競爭對手得償所願，這種憋屈的感覺可不好受，「小奧斯本先生可真是年輕有為。」他們漢默工業又一次錯失國防部訂單。

　　爭不過托尼•斯塔克他認了，爭不過亞歷山大•盧瑟也也認了，可現在他居然連個哈利•奧斯本也沒爭過？

　　漢默表示他很心塞。

　　「哦，華生小姐。」漢默誇張地揚了揚手，「終於見到您了，您沒受傷真是太好了。」他直接拉住羅莎的手握了握。

　　「誒……」彼得皺眉，「你怎麼……」

　　「哦，我忘記自我介紹了。」對漢默而言，復聯的成員和奧斯本集團的小東家都是需要客氣對待的對象，但一個出身皇后區哥倫比亞大學普普通通的窮學生？漢默表示等對方畢業的時候他要先看過簡歷才能決定這個人有沒有資格和他說話。

　　「鄙人賈斯汀•漢默，漢默工業的總裁。」他雙手遞出了一張名片。

　　羅莎沒有遲疑地接過名片，她倒想知道漢默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羅莎蒙德•華生。不過漢默先生已經知道了。」沒受傷真是太好了是什麼意思？難道漢默當時也在餐廳裡？

　　「哦，當然，羅莎小姐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漢默一副和羅莎很熟悉的樣子，「現在要回家嗎？不如我送您一程？」說著，他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跑車。

　　羅莎朝著兩個小夥伴搖搖頭，「漢默先生想說什麼不如我們去一邊說？我和朋友們一會兒還有安排呢。」難道漢默是想威脅她嗎？

　　「爽快！」漢默就喜歡這種說話不費勁兒的利落人。「來，我們去那邊。」他指了指車子旁邊的一棵樹下。

　　哈利和彼得對視，收到羅莎示意的他們倆沒跟過去——不過以彼得的耳力，想要聽清對話也不是難事。

　　「漢默先生是怎麼知道我的？」羅莎靠在樹上，姿態很放鬆。

　　漢默笑笑，心想小姑娘還真不愧是復聯的人，一點也沒慌。「之前發生在曼哈頓的那起恐怖襲擊未遂事件，我聽說是多虧了復仇者聯盟的蜘蛛俠和一位神秘成員才能順利解救人質呢。」仗著個子高，他俯視羅莎。

　　「哦？是這樣嗎？」羅莎摸摸頭髮，「那蜘蛛俠還真能幹呢。」那天在餐廳的人裡有賈斯丁•漢默嗎？她怎麼不記得？

　　「……OK，羅莎小姐，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漢默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然後點開了屏幕，「我從黑市上的一個賣家那裡拿到了這段視頻……」

　　是酒店的監控錄像？！

　　羅莎的瞳孔一縮。

　　監控錄像不是已經被賈維斯徹底刪掉了嗎？！

　　「看來您知道我說得是什麼意思。」漢默得意洋洋地暫停了視頻，畫面剛剛好定格在羅莎走到護欄前面的時候。

　　「漢默先生您想要什麼？」羅莎可不認為漢默今天來找她只是為了顯擺一下他的消息靈通。

　　「哦，別說得這麼難聽。」漢默慢條斯理地把手機遞到羅莎面前，「羅莎小姐，我可以向您保證流落在外的視頻只有這一份，並且沒有任何備份。」

　　「所以？」羅莎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

　　「復仇者聯盟為保護人類和平做出了傑出的貢獻，我本人對於復仇者聯盟的英雄們是非常欽佩的。」漢默說著他自己也不信的假話，「羅莎小姐，我今天來找您只是想告訴您，這份視頻我會幫您銷毀。」

　　說著，他的手指微動，就點下了刪除鍵。

　　「怎麼樣？」漢默看向羅莎。

　　「……漢默先生，您有話就直說吧。」羅莎的手指微動，示意彼得不用過來。「對於您的讚美，我想復仇者聯盟會非常感動……」

　　賈斯丁•漢默這是在收買人心嗎？

　　「不用不用」，漢默大度地揮手，「作為美國公民，任何一個人都有義務幫助超級……哦，好好好，不說場面話。」他一副自己是大人小孩子怎麼鬧都肯配合的樣子。

　　「羅莎小姐您知道漢默集團是一家國際知名的跨國公司，主營業務是機械製造。」漢默睜著眼睛說瞎話。

　　機械製造？你欺負我不是理科生是嗎？

　　「我聽說漢默先生以前與斯塔克先生之間可是不太……」羅莎適時地質疑。

　　「哦不不不，我和托尼之間的關係很好的。」漢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是我的導師，正是因為對他的崇拜我才進入了這個行業。你不要相信那些媒體瞎寫！」

　　呵呵，你開心就好。

　　羅莎眨眨眼。

　　「我在外面發現這段視頻之後立刻就出高價買下，就是因為擔心會有人洩漏了復仇者聯盟的秘密。」漢默一直在觀察著羅莎。

　　復聯能力未知的小姑娘還真是斯塔克那個混蛋教出來的，一點馬腳也不露。

　　「羅莎小姐，我今天來只是想和您交個朋友。」既然賣情懷不能打動復聯的小丫頭，那麼就換策略。

　　利益誰都喜歡。

　　「我是開跨國公司的」，漢默把手機揣回兜裡，「漢默工業雖然比不得斯塔克先生的公司，但也不差多少。羅莎小姐，我今天來就是想和您交個朋友。希望你看在我很有誠意的份上……」他暗示性地摸了摸放著手機的口袋。

　　不管賈斯丁•漢默是不是有什麼陰謀，羅莎都決定暫時先把人穩住。

　　「誠意啊……」她拿下掉在頭上的樹葉，然後站直身體打量面前的男人，最後微微一笑，「漢默先生，這都說多個朋友多條路，尤其是像我這種學生，能和您這樣的成功人士多接觸，當然是有好處的。」

　　羅莎看著漢默已經升起笑容的臉，笑得越發甜，「不過斯塔克先生他好像不大喜歡你……您知道，我現在在斯塔克工業裡實習，老闆的喜好對我來講還是很重要的……」

　　她的眼睛掃向了漢默身後。

　　「您的車真漂亮。」流線型的黑色跑車是布加迪威龍Meo Costantini限量版，全球僅3輛。

　　「……」漢默沒想到復聯的小姑娘居然敢獅子大開口。「哦，我怎麼忘記了，女孩子都喜歡跑車。」

　　漢默故作瀟灑實則心痛地把鑰匙交了出去——能拉攏一個復仇者，這個錢花的值！

　　「漢默先生您真是太客氣了。」羅莎毫不猶豫就把車鑰匙拿在了手裡，「那我們改天再約，我先去試試車子。」

　　「哈利，彼得！」羅莎站在「自己的車子」前，朝著小夥伴們揮手，「快來，我們出去兜風！」

　　哈利的反應還算好些，而彼得已經瞬間懵逼了——

　　小夥伴幾句話就騙到了一輛幾百萬的跑車？！

　　羅莎，帶帶我啊！！！你帶帶我啊！！！

　　「叮咚」，手機屏幕響起，修長的手指劃過屏幕——「目標人物保衛嚴密，無法下手，已經撤回」。

　　「大衛？」坐在旁邊的一個漂亮姑娘回頭，剛剛好見到同伴在看手機，「有工作？」

　　「不。」男人微笑收起了手機，「看那個項鏈你喜歡嗎？我們拍下來。」

　　「嗡」，已經被調成振動模式的手機又被發進了一條短信——「M計畫失敗，已就地潛伏。」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6:09

第81章 社會你莎姐，人美話不多

　　「Grand Sport Vitesse Meo Costantini, 搭載8.0L W16渦輪增壓發動機, 最大功率輸出1200馬力, 0-100km/h的加速時間在2.6秒，極速達到408km/h」, 只要是男人幾乎沒有不愛車的，鷹眼克林特•巴頓圍著小姑娘開回來的跑車, 足足轉了三圈, 「全球限量版，只有三輛。」這車比起斯塔克收藏的跑車來也不逞多讓了。

　　「羅莎, 這車是你從哪裡得到的？」比起讚歎著看向跑車的克林特，史蒂夫就要靠譜得多了, 「彼得？哈利？」他把頭轉向另一側的三個年輕人。

　　「羅傑斯先生，這車是一個叫賈斯丁•漢默的男人給羅莎的。」布加迪是雙座雙門的跑車，而羅莎他們卻有三個人。為了方便一起行動, 彼得是穿著自己的蜘蛛衣跟在車子後面跑回來的。

　　#為任勞任怨的小蜘蛛鼓掌#

　　「你打算出手嗎？」鋼鐵俠站在另一邊，限量版跑車這種東西對於土豪妮來講司空見慣。光他在復聯大廈的車庫裡就停了不下10輛各種限量版跑車，區區一輛Vitesse Meo Costantini 他根本不看在眼裡。

　　「我幫你賣了吧」，鋼鐵俠很貼心地提議, 「300萬怎麼樣？我先把錢墊給你。」不過當然了，把車子賣掉以前得讓賈維斯好好調查一下。

　　賈斯丁•漢默挖牆角挖到他這裡來了？

　　羅莎沒忍住抽了抽嘴角。

　　她原本以為自己就夠黑的了，卻沒想到鋼鐵俠更黑。

　　「這車子我只是從他那裡騙來了鑰匙而已。」羅莎坐在車庫裡鋼鐵俠的某輛黑色商務車的車前蓋上，「賈斯丁•漢默可沒真的把車送給我。」汽車買賣難道不需要過戶嗎？

　　#晉江APP：所以其實你真的想過把人家的車賣了換錢？！#

　　「哼，漢默。」斯塔克嘲諷地笑笑，連一輛破車都舍不得, 賈斯丁•漢默這些年還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呃……」哈利站在自家小夥伴身邊，先看看鋼鐵俠，又看看自稱是美國隊長的史蒂夫，最後又看了看那個被羅莎和彼得叫做「巴頓先生」的不知身份的精悍男人，「羅莎，彼得，要不然……我先走了？」小夥伴們貌似有事要談的樣子。

　　「別呀。」羅莎蹦下了「座位」，「哈利你難得有時間出來玩。」她把車子開回覆聯大廈是為了通知鋼鐵俠有人洩漏了當天酒店的監控視頻試圖「勒索」，可不是為了把忙工作忙得苦哈哈的哈利趕回公司去的，「托尼，史蒂夫，那我們就先走了？」車子交給鋼鐵俠了，消息也交給美國隊長了，羅莎很信任兩位超級英雄能夠把賈斯丁•漢默的事解決掉。

　　「去吧去吧。」斯塔克已經醞釀好要怎麼找漢默算賬了，他朝著三個年輕人揮手，「讓賈維斯送你們。」

　　羅莎剛剛坐了前蓋的黑色商務車應聲亮了一下車燈，「羅莎小姐，帕克先生，奧斯本先生，請你們上車吧。」

　　「哇哦」，哈利讚歎地驚呼。

　　「哈利，你在幹什麼？」萌萌噠賈維斯自動駕駛車子把羅莎三人送去了指定的餐廳，小土豪哈利大手一揮定了個單間，說一定要請羅莎吃大餐，吃不完打包帶走。

　　羅莎奇怪地看著拿著電話一會兒一出去接的哈利，和彼得對視了一眼，「我有一種感覺，你想搞事情。」她把叉子放下，喝了口飲料。

　　「差不多。」要不是兩個小夥伴不喜歡喝酒，哈利真想讓人開一瓶好酒大家好好慶祝一下，「我讓手下人賣空了漢默集團的股票。」小哈利奸詐地朝著小夥伴們眨眨眼。

　　羅莎秒懂。

　　賈斯丁•漢默惹毛了鋼鐵俠和復仇者聯盟，那麼漢默集團的投資自然很有可能會受到波及。金融市場行情瞬息莫測，哈利搶得先機先一步行動，如果操作得好，天知道奧斯本集團此次會收穫多少。

　　「那你請我吃一頓可不行，得多吃幾頓。」羅莎抬抬頭，故意擺出一副大功臣的樣子。

　　「沒問題！」已經收到消息的哈利豪氣地拍拍胸脯，「你想吃多少都行！」

　　彼得眨巴眨巴眼睛，往左邊看看自己的好兄弟哈利，又往右邊看看自己的好姬友。雖身為學霸但是在某些事情上意外單純的蜘蛛俠表示，為什麼他的小夥伴們都滿臉奸詐？他怎麼不明白呢？

　　「班納博士。」吃得肚子飽飽的羅莎和彼得提了許多好吃的，回來招待復聯的大家，「我還沒謝謝您的藥呢。」羅莎把一個龍蝦派推給班納。本來輕微骨裂非常難受的她之所以一夜之間就又能活蹦亂跳，多虧了布魯斯•班納博士親自出品並且絕不外傳的神奇藥膏。

　　「不用客氣。」班納接過海鮮派，坐在了沙發上。「胳膊還疼嗎？」小姑娘的傷情不重，本來他也是贊同讓對方等骨骼自然癒合的。不過隊長看小姑娘疼得蔫兒噠噠的可憐樣實在不忍心，他這才同意讓羅莎用了特效藥。

　　「一點問題都沒有了。」羅莎比了個大力士的姿勢。

　　「這些東西都是哈利買的。」把好吃的分分好，羅莎和彼得各自拿起一個冰淇淋也坐回了沙發裡。「哈利說要謝謝斯塔克先生。」小土豪哈利童鞋不愧為是蜘蛛俠的好盆友，為人稱得上光明磊落。

　　鋼鐵俠沒有避諱當著哈利的面表現出了要收拾賈斯丁•漢默的意思，算是得到了內部消息的哈利特地讓朋友們打包東西回來的意思很明顯——他記下了鋼鐵俠的人情。

　　雖說這些吃的不值什麼錢，但這是一個態度問題。

　　「諾曼•奧斯本倒是後繼有人。」斯塔克坐在沙發上沒什麼形象地把一塊蛋糕塞進嘴裡。「漢默那裡已經沒問題了，但那份被洩漏視頻的源頭暫時還沒找到。」當時酒店的監控視頻事後已經被徹底銷毀，不管外洩視頻的人是誰，都是趕在復聯和神盾局到達之前拷走視頻資料的。

　　現在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是策劃了襲擊的亞歷山大•盧瑟和他的保鏢沃克。

　　「正義聯盟會再次提審盧瑟，看看能不能從他那裡問到些什麼，寇森會配合我們從漢默買視頻的人那裡把來源查清楚。」

　　史蒂夫把面前一碟甜品推給羅莎和彼得，「放心吧，這件事我們會解決好的。」

　　「對了，羅莎。」把東西吃完，斯塔克坐直身體朝著美隊指了指，「詹姆斯•巴恩斯經過觀察已經恢復記憶和神志了，他近來一直跟著Cap住。反正你身邊有點不太平，就讓巴恩斯先暫時跟著你吧。」免費的保鏢不用白不用。

　　「這樣也好。」史蒂夫對於斯塔克的提議非常贊同，「羅莎，在視頻洩漏的事情查清楚之前讓吧唧和你一起吧。」這樣既可以保證小姑娘的安全又能讓吧唧更好的融入現代社會。「你放心，他現在已經完全不會受九頭蛇催眠的影響了。」不過史蒂夫有點擔心羅莎不能接受好友。

　　羅莎對於前冬日戰士本人倒沒什麼惡感。「我倒是無所謂，巴恩斯先生如果不覺得無聊的話我沒意見。」有詹姆斯•巴恩斯在，只怕壞蛋都得自動繞路了呢。

　　「那就這麼決定了。」鋼鐵俠拍板，「讓巴恩斯先給羅莎當保鏢。」

　　「這樣，不對，是這樣拿。」曼哈頓的一家流浪動物之家今天又迎來了一位新的志願者。

　　羅莎手把手教導前冬日戰士童鞋如何給一隻黑白牛奶貓洗澡。「水千萬不可以碰到他們的眼睛和耳朵，洗臉的時候尤其要注意這一點。」黑白貓在羅莎手裡的時候很乖，可巴恩斯一上手就直叫喚。

　　「這樣？」一隻手帶著鋼鐵俠給的皮手套，另一隻手配合著小姑娘動作的巴恩斯童鞋任勞任怨接受了黑白貓用自己的袖子磨爪子的行為。

　　「好多了。」羅莎把貓爪子拍下來，不許小貓撓人，「其實她挺喜歡你的，但是貓咪都怕水。」羅莎可不想好心來幫忙的巴恩斯傷心，「你看，她撓你的時候都不用力氣的。」巴恩斯被撓的那隻手其實只有一點點的紅印子，連皮都沒破，衣服袖子更是完好無損。

　　「我知道。」巴恩斯點點頭。

　　此時距離巴恩斯被指派給羅莎做保鏢已經過了足足一個星期了。

　　洩漏視頻資料的酒店管理人員被抓捕，某個地下交易場所也被神盾局關停，賈斯丁•漢默更是因為其公司被爆出在與國防部合約期間在某批次軍火裡以次充好的行為而忙得焦頭爛額。可以說羅莎身份洩漏的危機就這麼消失於無形了。

　　而因為還在觀察期，巴恩斯目前還處於被美國隊長的監管中——神盾局和復聯以及政府高層對於前冬日戰士詹姆斯•巴恩斯的處理問題依舊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所以巴恩斯也就可以在史蒂夫的縱容下暫時享受一會兒安穩的好時光。

　　「呀，貓貓跑了！」好吧，巴恩斯安穩的好時光有時候也不那麼安穩。

　　順利幫前幾天才來的5只小貓洗好澡吹乾毛並且還拍了美美照片的羅莎已經累得趴在桌子上了。

　　「辛苦了。」流浪動物之家的負責人之一給今天的志願者們端來了咖啡和飲料。

　　「謝謝。」巴恩斯坐在羅莎身邊向對方道謝，然後拿起咖啡喝了一口，也不接話。

　　羅莎拿走唯一的那一杯橙汁咕咚咚喝幾口，然後小聲湊到巴恩斯耳邊，「我覺得艾米喜歡你。」巴恩斯童鞋雖說因為才恢復記憶不久整個人有時候會顯得略顯陰沉，但畢竟也是個人高馬大的大帥哥，有姑娘喜歡也很正常。

　　巴恩斯挑挑眉毛，不理會羅莎的調侃。「一會兒你要直接回家嗎？」雖說名義上是給對方當保鏢，但實際上巴恩斯這一星期幾乎都是在被羅莎帶著遊蕩於曼哈頓的各個地點——受了史蒂夫委託的小姑娘在極力幫助他適應現代社會。

　　「嗯……今天是存冰箱的日子，我要先去超市買東西，然後再回家。」越是一個人住冰箱就越要大，羅莎習慣於每隔幾天就屯一堆東西在冰箱裡了，「不如我下廚，然後叫上娜塔莎和史蒂夫，我們今天晚上在我家吃火鍋吧。」反正娜塔莎就住隔壁，而美隊也肯定會來找巴恩斯，而火鍋吃起來既方便又熱鬧。

　　「好啊。」巴恩斯點點頭，這一週以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吃羅莎做得東西了。要說現代社會最讓吧唧滿意的一件事，就是他忽然發現——原來世界上還有辣麼好吃的東西！！！

　　#我是憑藉火鍋征服世界的羅莎的分割線#

　　「底料家裡還有，不過最好再買一點。」告別眾多小動物，羅莎和巴恩斯上了車，「蘑菇、青菜和肉都要多買一點，小丸子也是，彼得說他也要過來。」每天都忙著幫助大家的小蜘蛛收到羅莎的短信說是吃火鍋，立刻秒回表示一定到。

　　「車裡能放下嗎？」駕駛座上的巴恩斯打量了一下他們的座駕——布加迪限量版黑色跑車，轉頭問旁邊的小姑娘。

　　「差不多吧……」羅莎猶豫一下，「實在不行我們分開行動，買兩趟。」不知道鋼鐵俠是怎麼和賈斯丁•漢默交涉的，總之這輛限量版跑車就這麼悄無聲息地被漢默過戶給了羅莎。

　　而目前還沒有自己車子的羅莎打算暫時先用著，有需要的時候再把它賣掉換新車。

　　「那也好。」巴恩斯點點頭，然後啟動車子。「彼得大概什麼時候能到？」話嘮又活潑的蜘蛛俠挺討人喜歡，巴恩斯對於總是用星星眼盯著自己金屬手臂的小彼得稱得上印象深刻。

　　「估計要等天黑以後了。」每天都遊蕩在街上幫助大家的小夥伴業務繁忙，常常都是很晚收工，「我們先做飯，等快好的時候我給他打電話。」

　　「好。」巴恩斯點點頭，然後輕打方向盤避開前面一輛車。「史蒂夫說你明天要去匡提科參觀？」他今早出門的時候還聽到好兄弟念叨呢。

　　「是呀」，羅莎對於即將到來的參觀期待萬分，「是JJ和瑞德博士特地幫忙報名我才可以去參加的呢」，她捋了捋自己的頭髮，「不過可惜彼得明後天要和他姨媽一起出門，哈利又太忙了。」兩個小夥伴都去不成了。

　　「巴恩斯先生你能去嗎？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啊？」羅莎忽然想到她也不是一個清閒的朋友也沒有嘛。

　　「我？」巴恩斯晃了晃他自己那隻金屬胳膊，「FBI可不會讓我進門的。」其他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但FBI的數據庫裡不可能沒有「冬日戰士」這個人。吧唧知道他只要離開曼哈頓，立刻就會引起有關部門的注意。

　　「……那我給你帶禮物回來。」羅莎也不氣餒，「不知道匡提科會不會賣紀念品什麼的。」例如一個假冒的FBI錢夾？

　　「你可以去找找看。」巴恩斯笑著回答。

　　……

　　「真的放不下……」採購活動結束之後，絲毫不出巴恩斯的所料，他們的車子根本就放不下這麼多東西。

　　「這可怎麼辦。」羅莎鼓著嘴看看身邊兩輛被堆得滿滿的購物車，又看看已經完全被塞滿了的跑車，「要不然我們再叫一個出租車回去？」他們可還有東西沒買呢。

　　「不然我先把東西送回去。」巴恩斯提議，「你再進去把需要的東西挑好，等我回來接你。」要是把副駕駛的位置也全部堆滿的話，大概一趟就能運回去了。

　　「那也行。」羅莎點點頭，「那就這麼辦吧。」反正她家距離這個商場很近，巴恩斯把東西送回家再回來接她時間上完全來得及。

　　「你自己買了東西之後就在門口等我，別亂跑。」把東西一一放進車裡，巴恩斯囑咐了小姑娘幾句才走，「東西堆在購物車裡就行了，你等我回來再拿。」

　　「放心吧。」羅莎點點頭，示意吧唧不用擔心，「這商場我總來，不會有事的。」

　　事實證明，話不能說得太滿。

　　羅莎身邊擺放著她自己剛剛採購回來的成果——一大車各種水果和青菜以及一些配菜，孤零零地站在停車場裡。而在她面前，兩個手持尖刀、穿著連帽衣的男人滿臉凶惡，「把錢交出來！」

　　而除了他們以外，這個露天停車裡再沒其他人。

　　才剛剛推著購物車走出商場來到停車場就被搶劫犯攔住的羅莎簡直想翻白眼兒。「我只有20美元。」她把兩張十塊錢的紙幣扔在了地上，「你們現在離開的話我不會報警的。」才怪！她會找彼得給自己出氣的！

　　「20塊錢，你以為你在打發要飯的嗎？」兩個搶劫犯很顯然不滿意，「我們可都看見了，你是從豪車上下來的。」

　　那車一看就很值錢，20塊？小丫頭想得也太好了點吧！

　　羅莎心裡有點後悔。她只是因為目前不想買車又因為覺得漢默那輛車很好看所以才留下用了，可早知道會因為那輛車被人盯上，她一定立刻委託賈維斯幫忙把車子賣掉折現。

　　對，明天就拜託賈維斯幫忙！

　　「把你的手機扔過來。」其中一個搶劫犯揮舞著手裡的刀，「還有你的包。」跟個那麼有錢的男人在一起，眼前的小丫頭喊沒錢誰信呀。

　　「你們別動，我這就把手機給你們。」羅莎緩緩把背包從肩上褪下來，做出要扔給兩個綁匪的樣子。遲疑一下，她有心想在實戰中實踐一下自己的訓練成果，但又覺得有點害怕。

　　萬一她打不過兩個搶劫犯怎麼辦？對方手裡有刀啊，而且還是兩個人。

　　【叮咚，羅莎醬不怕不怕，咱們可是有超能力的人！(☆_☆)】暖暖噠APP安慰羅莎，【盧瑟都能跪下喊爸爸，咱們怎麼能怕兩個小毛賊呢？！現在使用一個讓搶劫犯立刻喪志戰鬥意志的技能——#我好吃懶做不工作，只想嫁得好！#<(*￣▽￣*)/】

　　巴恩斯駕駛著車子遠遠駛來，轉過彎，他立刻就憑藉自己超好的眼力發現了羅莎目前的困境。

　　「羅莎！」把油門踩到底，巴恩斯幾乎是以車子的最高時速直接衝進了停車場。一個漂亮的甩尾，車子準確插進了羅莎和兩個搶劫犯中央。

　　「你們想幹什麼？！」巴恩斯還不等車子完全停好就跳下了車。

　　面色嚴峻的前冬日戰士氣勢很是嚇人。

　　最起碼，兩個搶劫犯就立刻被嚇得扔掉了手裡的刀。

　　「你們……」就在巴恩斯以為搶劫犯是想求饒的時候，兩個搶劫犯猛得向前，撲倒在了地上——

　　「土豪！！！」氣沉丹田、聲音洪亮，兩個搶劫犯不顧一切地伸出手，想一人抱住巴恩斯的一條腿。

　　「土豪！！！我要給你生猴子！！！」

　　一群鴿子被兩個搶劫犯的叫聲嚇得撲棱棱飛走了。

　　「我有點緊張。」順利把兩個搶劫犯打趴下（？）的巴恩斯在聽過羅莎說應該試一試訓練成果不該又用了超能力的自言自語後，二話不說就把兩個搶劫犯綁進了商場旁邊的一個拳館裡。

　　莫名其妙跟著進去的羅莎在呆愣愣聽過巴恩斯的解釋之後，緊張得嚥了嚥口水。「這樣做……犯法的吧……」

　　巴恩斯居然讓她上場一對一和兩個搶劫犯對打，贏了，把兩個搶劫犯送進警局，輸了，對方搶劫的事情就一筆勾銷。

　　羅莎看著已經圍在他們周圍大聲呼喊著給自己加油的拳館成員，緊張得拽了拽頭髮。

　　「你想要實戰，這是很好的機會。」巴恩斯一本正經地安慰小姑娘，「羅莎，平時對戰的對象你都認識，所以你很難會有實戰的緊張感。而且你總是和羅曼諾夫或者史蒂夫訓練，他們也很難發揮真正的水平。」換句話說就是等級相差太大。平時羅曼諾夫和史蒂夫都只能收著手和小姑娘打。

　　「你不想放過搶劫犯對不對？」畢竟是活了90多歲的人了，巴恩斯忽悠起羅莎來一套一套的，「而且你也很希望可以實戰一次，對吧？」吧唧把從車裡拿來的頭繩遞給羅莎，「這兩個搶劫犯的身體素質都是普通人的平均水平之上，是很好的實戰訓練對象。」他趕鴨子上架，直接推著羅莎往台上走。

　　「別怕，我就在下面看著。」巴恩斯拍拍羅莎的肩膀，告訴對方別擔心——他是想讓兩個搶劫犯倒霉，但前提卻也是不會讓小丫頭受傷。

　　羅莎把頭髮綁好，緊張得活動了一下手腕。

　　「小姑娘加油！」全都人高馬大滿身腱子肉的觀眾們歡呼起來。

　　「給那兩個渣子點顏色看看！」

　　「我們支持你！」

　　拳館裡的男人也很看不上專門搶小孩和女人的兩個搶劫犯。

　　「使勁兒打！別害怕！」

　　「喲吼！」

　　拳館裡一陣起鬨的聲音。

　　羅莎深吸一口氣，然後朝著站在旁邊的巴恩斯點點頭，表示她準備好了。

　　「啊！！！」為了不去警察局，搶劫犯直挺挺地衝了過來——一個小姑娘有什麼可怕的。

　　然後——

　　「哇！」台下的觀眾們發出驚呼。

　　只見身材矮小的小姑娘在搶劫犯沖上前的剎那左腳後退，右腳上前，然後雙手準確地抓穩了對方的身體，借力使力，就是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一擊得手的羅莎簡直傻了眼。

　　「我……」她看向旁邊的巴恩斯。

　　「別停！他起來了！」觀眾們喊。

　　羅莎收回略有點驚嚇的眼神，然後認認真真按照娜塔莎和史蒂夫教給她的招式，有些慌亂但卻很有節奏地將兩個綁匪依次，狠狠揍了一頓。

　　「我以前從來沒成功過！」羅莎興奮得抓住巴恩斯的胳膊，開心得直蹦跶。

　　「那是你以前的對手太強了。」巴恩斯有點好笑。要不是知道以羅莎的身手打趴那兩個搶劫犯綽綽有餘，他也不會把人領過來。

　　「嘿，你們倆。」拳館裡的彪形大漢們自動肩負起了送兩個已經鼻青臉腫的搶劫犯去警察局的任務，「有時間過來玩！隨時歡迎啊！」一個滿身紋身的大叔還樂呵呵拍了拍羅莎的腦袋，「小姑娘身手不錯，有時間來玩，我再教你兩招！」

　　羅莎捂著被拍得有點疼的腦門，樂呵呵地和她以往絕對不會搭話的拳館成員們告別，這才哼著歌跟著巴恩斯離開。

　　「很高興？」停下車子，巴恩斯看著身邊一路上笑容都沒斷過的小姑娘，調侃地問，「怎麼？是不是忽然嫌棄史蒂夫當老師不合格了？」羅曼諾夫和史蒂夫只知道教學卻不放小姑娘和普通人對戰，羅莎能樹立得了信心才奇怪呢。

　　天天被兩個90多歲並且不知道經受過多少特殊訓練、上過多少次戰場的人打壓，小姑娘能堅持每週去上格鬥課而且還沒得抑鬱症都是奇蹟了。

　　「才不是呢，是史蒂夫和娜塔莎教得好我今天才能贏。」羅莎驕傲地晃晃小腦袋，好老師必須居首功，「巴恩斯先生，謝謝你。」要不是巴恩斯堅持要她和兩個搶劫犯打一架，她恐怕還處於自我懷疑中呢。

　　「不客氣，不過你記得待會兒趁羅曼諾夫和史蒂夫沒來的時候多給我分點好吃的就行了。」巴恩斯下車，輕輕鬆鬆就把兩個大大的購物袋提了起來。

　　「沒問題。」羅莎只背著自己的小背包拎了一袋冰淇淋，「待會兒給你燜一鍋醬排骨！這可是我的獨家菜譜，特別好吃！」

　　「那我就期待了，一定得在史蒂夫和彼得來之前多吃幾塊」，巴恩斯和羅莎一前一後走出了電梯。

　　「嗯？」突然被巴恩斯攔住去路的羅莎奇怪地看向身前的男人，「巴恩斯先生？」怎麼了？不是要吃排骨嗎？

　　「你等等。」巴恩斯把購物袋放下，示意身後的小姑娘站在原地別動。緊接著，他緩步走到了羅莎的房門口。

　　他離開的時候門前還沒有這個小紙箱。

　　「那是什麼？」羅莎也看見那個箱子了，但她最開始以為是巴恩斯因為趕時間回去接她才落在門口的。

　　「別過來。」紙箱子裡隱隱傳來的血腥氣讓巴恩斯有很不好的感覺。

　　走廊裡一時很安靜，羅莎因為首戰勝利的興奮感也消失了。

　　「是什麼？」羅莎忍不住向前走了兩步。

　　巴恩斯皺皺眉，「還是別看了。」他站起身把箱子拿在手裡，不肯讓羅莎看。

　　「巴恩斯先生？」羅莎攔在巴恩斯面前，「箱子裡是什麼？」東西不是巴恩斯落下的？那是誰放在這裡的？

　　「給之前那個動物流浪保護中心打電話」，巴恩斯把箱子蓋子捂得嚴嚴的，「你問問他們……那隻牛奶花的貓，是不是被人領養走了。」

　　「啊……」

　　終於明白了的羅莎後退一步。


第82章 someone is athing you

　　十一月初的曼哈頓已經開始進入全年氣溫最低的時節, 在這個還有幾天就要進入冬時令的日子, 天空陰濛濛的讓人喘不過氣。

　　羅莎抱著腿坐在位於復聯大廈36層樓的走廊裡, 她的頭靠在一側的透明牆壁上。灰濛蒙的天空似乎把整個曼哈頓都染成了灰色，以居高臨下的視角看過去, 羅莎只覺得視線所及之處都毫無色彩。

　　室內中央空調忠實地執行著自己的任務，但羅莎卻裹緊了身上的小外套。

　　似乎她身邊的牆壁根本無法隔絕室外已經接近零度的空氣和北風。

　　羅莎把頭低下。

　　「羅莎」, 巴恩斯從一側的醫療室裡走出來, 蹲下身坐在了羅莎身邊，「醫生看過了, 貓傷得有點重，但只要好好治療, 她會活下來的。」巴恩斯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用手把小姑娘埋在膝蓋裡的腦袋抬了起來，「要去看看她嗎？」

　　羅莎紅著眼眶抬起頭, 她迷茫地看向身邊的巴恩斯。

　　「去看看吧。」收到消息的娜塔莎從走廊另一側過來，她拉起了坐在地上的羅莎，「來，我陪你去看看。」她朝著巴恩斯點點頭。

　　羅莎咬了咬嘴唇, 最後鼓起勇氣跟在娜塔莎身後走進了醫療室。

　　被賈維斯緊急叫來樓上的一位動物醫學專家和一位生物醫療專家正站在裡面。「小貓被一共被人插了9刀。」面色嚴峻的兩位專家回頭看了一眼被放在特殊觀察箱裡的牛奶花小貓，「所有傷口我們都處理好了，但現在她的身體很虛弱。如果她能夠撐得過3天，應該就會沒事了。」貓太小了，抵抗力太弱，但好在送來得及時。

　　「我們這裡設備很先進。」大概是看羅莎的表現太糟, 兩位專家又安慰了一句，「機器會全天候24小時監測小貓的身體情況，樓下還有一屋子的科學家呢。」不過他們能做得也很有限，最關鍵還是要小貓自己撐過去。「你只要好好照顧她，會沒事的。」兩位專家朝著娜塔莎點點頭，然後把寫滿了注意事項的小平板遞給羅莎，就離開了。

　　「斯塔克去了曼哈頓警局」，娜塔莎拉著羅莎坐在了裝著小貓的觀察箱旁邊，「警察會查出來究竟是誰做了這種事的。」把將死的小動物扔在羅莎門前，這樣的行為本身極具威脅性。

　　這也是斯塔克為什麼立刻就去了警局要求警察即刻開始調查的原因。

　　「呼……」聽到小貓可以活下來，羅莎終於出了口氣。在公寓的時候巴恩斯一直攔著不許她看貓，她提議去一個醫術很高的獸醫那裡給小貓看傷巴恩斯也不讓，羅莎最後是被前冬日戰士扛起來扔進車裡，強硬地帶來復聯大廈的。

　　「巴恩斯是為了你好。」娜塔莎已經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不管把貓扔在你門口的人是誰，肯定都對你的行蹤瞭如指掌。那個時候巴恩斯選擇把你帶來這裡而不去你熟悉的寵物醫院是為了你的安全。」她拍了拍羅莎的腦袋。發現了受傷的貓之後，依照羅莎的性格肯定會立刻帶貓去看醫生，而那也恰恰是最危險的行為。

　　在敵人不明的情況下，羅莎遵從以往行為模式採取行動是最有可能遭受攻擊的狀態。這個道理娜塔莎懂，巴恩斯自然也懂。

　　「我知道。」羅莎用手抹了把臉，「我知道巴恩斯先生是為我考慮。」

　　「喵……」一聲雖然微弱但卻清晰的叫聲傳進兩個人的耳朵。

　　「她叫了！」羅莎撲在觀察箱上，牛奶花的小貓費力地張開眼睛，朝著熟悉的人影叫了一聲。「貝蒂叫了！」

　　太好了。

　　「斯塔克，查到什麼了嗎？」此刻已經是深夜，羅莎與巴恩斯一同留在了復仇者大廈，小貓貝蒂的情況較剛來時也有了好轉，賈維斯正密切觀察著。離開好幾個小時才回來的鋼鐵俠一走出電梯，就被同事追問了調查進展。

　　「NO」，鬆了鬆領帶，斯塔克直接把西裝外套脫下扔進了沙發裡，「警察什麼都沒查到。」忙活了好幾個小時，曼哈頓警局的人一無所獲——什麼人進了公寓樓、在哪裡傷了貓、紙箱究竟是什麼時候被放在羅莎門口的——什麼都沒查到。

　　「羅莎呢？」斯塔克走到吧檯前給自己到了杯酒，「她怎麼樣？」小姑娘下午可憐兮兮的模樣著實嚇人。

　　「她在照顧那隻貓……哦，羅莎。」娜塔莎回頭剛好看到羅莎和巴恩斯一起從電梯裡走出來，「巴恩斯，貝蒂怎麼樣？」牛奶花的小貓生命力頑強，一個小時前硬是吃下了東西。

　　「貝蒂睡著了。」小貓不會死，這讓羅莎的精神好了許多。「賈維斯告訴我托尼回來了，我就上來了。」

　　「怎麼樣？」巴恩斯坐下，問站在吧檯後的鋼鐵俠。

　　「……沒查到。」斯塔克覺得有點挫敗，「羅莎，曼哈頓警察查不到是誰把貓放在了你門口。」他把酒杯放下從吧檯後面繞出來，「貓怎麼樣？」他坐在了沙發上，示意羅莎也坐下。

　　「貝蒂應該會沒事。」羅莎坐進沙發裡。她在貝蒂的觀察箱前站了好幾個小時，現在突然坐下才察覺到自己已經累了。「賈維斯說她的體徵已經穩定了，而且之前還吃得下東西，好好養著，我相信她會康復的。」當時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牛奶花貓躺在一個小紙箱裡的情景讓羅莎渾身發顫，現在知道貝蒂會康復，她才覺得能鬆了口氣。

　　「那就好。」斯塔克看得出羅莎的狀態似乎好了很多。「今天太晚了，明天警察會接著調查。如果曼哈頓警局實在找不到人，我會找寇森，讓他派人的。」神盾局到底還是個專門處理重大危機的官方機構，事關復聯還好，類似於這種明顯是私人恩怨的事情，斯塔克也不好理直氣壯地要求神盾局幫忙。

　　羅莎搖了搖頭，「這種事可不歸神盾局管。」會有人把小動物捅傷放在自家門口，這件事擺明就是衝著她自己來的。

　　「Cap明天一早就回來。」陷入愛情的美隊在好兄弟擺脫催眠之後就過起了華盛頓和曼哈頓兩地跑的生活，「你確定不讓你媽媽知道？」鋼鐵俠認真地問。

　　「不。」羅莎很堅定地搖搖頭，「她離得遠，我把這件事情說出來除了讓她擔心之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用處了，更何況……如果這個人真的和我有恩怨，我總能把他找出來的。」欺負小動物的人都是辣雞！有一個算一個！

　　「……我和史蒂夫說好了不許他說的」，羅莎皺皺眉，看向面前的鋼鐵俠，「他反悔了嗎？」和巴恩斯一起打電話的時候美隊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證肯定給她保守秘密的。

　　「沒有，Cap沒告訴你媽媽。」斯塔克擺擺手，「但是羅莎，這件事我還是建議你……」

　　「我真的不想告訴她讓她擔心。」羅莎打斷了鋼鐵俠的話，她知道托尼是為她考慮，但是，「一個星期，如果這件事一個星期之內我依舊找不到那個把貝蒂扔在我門前的人，我就告訴媽媽。」

　　「可以。」他只是提出建議，但決定卻還是得羅莎自己做。「是不是累了？你去歇一會兒，賈維斯會幫你看著貓。」斯塔克看著小姑娘明顯疲憊的樣子，指了指電梯門，「下去睡一會兒吧，你的貓會沒事的。」至於抓壞人的責任，鋼鐵俠很自覺地就抗在了自己肩上。

　　「羅莎小姐，我會實時監控貝蒂的體徵，如果您想看的話我也可以為您播放觀察箱裡的實時監控視頻」，賈維斯貼心地開口，「您去休息一會兒吧。」

　　「不了。」羅莎搖搖頭，她現在沒心思睡覺。「我已經問過流浪動物之家的同事了，貝蒂今天是在我和巴恩斯先生離開之後半個小時就被人辦理了收養手續。」

　　「收養貝蒂的人是恩格斯先生，我們都認識他。」羅莎揉了揉太陽穴，「他之前的貓凱西就是在我們那裡收養的。」但是凱西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凱西上個月去世了，恩格斯先生很傷心。這次他打算收養一隻貓是大概三天前決定的，但是今天他才決定好要收養貝蒂。」

　　「那個恩格斯先生你很熟悉？」巴恩斯秉承著謹慎的態度懷疑每一個人。

　　「是，恩格斯先生很喜歡貓。」羅莎對於那位老園丁印象深刻，「他總是去我們那裡做義工，原來他還總帶他家的凱西一起來玩。」但是後來凱西因為年紀太大不愛動彈，就不怎麼來了，「他打算收養貝蒂也是因為之前去世的凱西也是牛奶花。」

　　「嗯格斯？警局都他的記錄。」斯塔克又把酒杯拿起來，「他下午確實報警說有人趁著他進便利店買東西的時候砸了他的車窗，他新收養的貓和貓籠一起被盜了。」賈維斯應聲將恩格斯的報警記錄投射在了眾人眼前。

　　但很可惜，出警的警官只是讓恩格斯添了一個表格就算了。

　　「就在流浪動物之家一條街之隔的地方？」巴恩斯看了看記錄上恩格斯的被盜地點。那個時候他和羅莎才離開動物之家沒多久。

　　「對。」鋼鐵俠把酒杯扔下。

　　「我們回去的時候大概是下午5點多？」羅莎轉頭看向巴恩斯。

　　「5點49分。」經受過特殊訓練的巴恩斯對於細節的掌控堪稱精準，「我們離開拳館是在5點30分。」

　　「賈維斯估計貓被人扎傷直到你們發現她，中間的時間差不超過20分鐘。」不然小貓貝蒂肯定活不了了。

　　「也許做件事的人不知道羅莎你和巴恩斯會那麼快回家。」娜塔莎靠在沙發上，「也許他以為你們會回去很晚。」到時候貝蒂就一定會死了。

　　「可從恩格斯那裡偷走貓的時間要更早。」巴恩斯不贊同這個觀點，「既然不知道我和羅莎什麼時候會回家，為什麼不早一點把貓弄傷扔在門口呢？」幹嘛非得等他和羅莎回家，讓貝蒂還有機會獲救呢？

　　一隻會被救活的貓和一隻已經被人虐待而死的貓，哪一個更具威懾力豈不是顯而易見。

　　「巴恩斯先生中間還先回家送了一趟吃的。」羅莎揉揉太陽穴，「當時貝蒂還不在。」不管傷害貝蒂的人是誰，對方的時間都掌握得恰到好處，既避開了戰鬥力驚人的巴恩斯，又把貝蒂扔在了她門口。

　　而且從頭到尾，對方都沒有引起前冬日戰士的注意。

　　要知道詹姆斯•巴恩斯可是久經訓練，曾經也是九頭蛇的王牌殺手。誰會有能力避開他的耳目悄無聲息地觀察著自己呢？

　　「貓只有刺傷，而且沒有傷及臟器和任何重要器官？」斯塔克翻看著賈維斯發來的貝蒂的身體檢查報告，注意到了其他人都忽視了的細節。

　　「yeah 」，羅莎點頭，這也是為什麼貝蒂能夠活下來的原因。

　　「那隻貓才多大？」鋼鐵俠扔下了手裡的平板「兩隻手就能抓住了。被人刺了9刀，卻一個重要器官也沒傷到？」他好看的眼睛看向對面的三個人。「而且如果只是為了恐嚇的話，傷害貓的方法有千千萬萬，難道只是捅幾刀出點血就算完事了？」

　　「你是說……」巴恩斯和娜塔莎對視。

　　「貓的命是被特地留下的。」斯塔克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之所以你們能及時把貓救活也是因為對方根本從一開始就打算讓你們把貓救活。」

　　「有人算準了你們倆回去的時間，再把貓放在箱子裡扔到門口。」鋼鐵俠的臉色難看得厲害。「羅莎，不管策劃這件事的人是誰，他都比你想得要危險。」

　　「被留下性命的貓不僅僅是威脅」，斯塔克看向坐在對面的女孩兒，「更是一個信號。」

　　「什麼信號？」羅莎被鋼鐵俠說得心裡發慌。

　　「『someonewatg you ，aery close distance'」，斯塔克想起了盧瑟被帶走前的那句話，

　　「羅莎，只怕你從很早開始，就被什麼人盯上了。」


第83章 老媽子的土豪妮

　　「現在是早上7點46分, 目前室外氣溫為37.4華氏度, 今日晴。」賈維斯的聲音傳進耳朵裡, 「羅莎小姐，經監測您昨晚只睡了4.5個小時, 請問您是否需要……」

　　「不了，我要起床了。」羅莎打斷賈維斯的建議, 翻身下床, 「貝蒂呢？」昨晚和托尼幾個人說過話之後她看過貝蒂實在熬不住就回來睡覺了。

　　「體徵平穩。」賈維斯貼心地將小貓的實時監控畫面投影到室內的電視機上，「餐廳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我建議您吃過早飯後再去看望貝蒂。」

　　「我一會兒就去吃早飯。」羅莎簡單洗個臉穿好衣服就往36層的醫療室跑去。

　　「小貓沒事了？」昨天所有人都是在復仇者大廈睡的。

　　「還有點虛弱，但是她的精神好了很多了。」看過了貝蒂的羅莎心情很不錯, 「剛剛她還用爪子拍了拍我呢。」多虧了復聯大廈裡齊全的醫療設備和昨天那兩位灰常膩害的醫療專家，萌萌的奶牛花貓簡直稱得上恢復神速。

　　「沒事了就好。」娜塔莎在羅莎身邊坐下，「今天還打算出門去玩嗎？」她記得羅莎從前些天開始就一直念叨著要去FBI總部參觀來著。

　　「不去了。」出了貝蒂的事情, 羅莎自然要中斷原本的計畫，「托尼已經幫我在曼哈頓警局報了案，我打算今天去警察局。」有鋼鐵俠出面，曼哈頓警局的分局長直接就幫羅莎立了案, 有專門的警探會跟進這個案子。

　　這可是一般情況下沒有的待遇。

　　娜塔莎笑了笑，她就知道小姑娘不是躲在人後的性子，「要不要我陪你？」

　　「我陪她去。」鋼鐵俠從後面走出來，「一會兒吃完飯我陪你去警局。」一夜沒睡的斯塔克剛剛才刮了臉，算是勉強恢復了「托尼•斯塔克」的風采。

　　「不用那麼麻煩。」昨天之所以消沉成那樣是因為見到小貓貝蒂受了傷。此刻已經知道貝蒂會完全康復的羅莎心裡早就沒了害怕，只剩了憤怒。一個跟蹤觀察了她許久的心理變態或者跟蹤狂？還傷害小動物？

　　羅莎表示, 她一定會配合警察把人抓出來！然後狠狠地捅上幾刀！

　　那個王八蛋！

　　羅莎鬥志昂揚的樣子自然被其他人看在眼裡。斯塔克和娜塔莎對視一眼，同時覺得既欣慰，又有點擔心。

　　「還是我陪她吧。」巴恩斯已經穿戴整齊出現在了餐廳，「斯塔克，羅曼諾夫，你們出現不方便，不如我陪她一起。」鋼鐵俠大搖大擺進警局肯定會引起注意，而黑寡婦和羅莎兩個人的組合又有點惹眼，還是他陪著去更好。

　　「好啊，巴恩斯先生陪我。」經過昨天的事情，羅莎對吧唧的感覺已經由美隊的好基友\\運氣不好的戰爭英雄，變為了一個靠譜的新朋友。

　　對方既保證了她的安全又把貝蒂及時送醫救治，而且在此之前還幫助她樹立了信心。

　　「如果我們把那個人抓到，那巴恩斯先生你負責抓住他，我負責狠狠揍他一頓！」羅莎握著叉子成拳頭，狠狠敲在餐桌上。

　　「我也可以幫你抓住他。」座位上的斯塔克不太開心自己就這麼被羅莎排除在外了——明明警局方面是他聯繫的不是嗎？

　　「哦，托尼。」羅莎遲疑了一下，「我不是想把話說得特別……不近人情？」羅莎有點拿不準自己的形容詞是不是有些不恰當，「但是如果論起赤手空拳和人打架的話……」她掰起手指頭數了數，「復聯裡面的人……你大概……只能打得我吧？」

　　歪頭，微笑，「托尼，說實話，你是不是……打不過彼得？」

　　「哼╭(╯^╰)╮！」

　　#3旬老人慘被1旬少年暴打——記復仇者聯盟內部錯綜複雜的倫理關係#

　　「哈哈哈」，上了車，羅莎才笑出聲來，「巴恩斯先生，你有沒有看到托尼的表情？哈哈……」當被她問到是不是打不過彼得的時候，鋼鐵俠的整個臉都僵住了。

　　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她說對了啊！

　　無意間知道了這麼個大秘密的羅莎可是強忍著才沒當場笑出聲來。

　　#托尼：((‵□′)) 羅曼諾夫已經笑了！#

　　「斯塔克他……」巴恩斯同情地回想了一下鋼鐵俠的表情，「你故意不讓他陪你去警察局？」在沒有入伍和被九頭蛇俘虜之前，吧唧可也稱得上是布魯克林一枝花，情商自然不低。

　　「是啊。」系好安全帶，羅莎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托尼那個人吧……特別喜歡自虐。他總把別人的責任也扛在自己肩上。」考慮著反正頭髮也該去做個保養了，羅莎乾脆也沒客氣地又扯了扯，「不管這次那個傷害貝蒂的心理變態是誰，我覺得依照托尼的神邏輯，他沒準兒又能找到什麼理由把這件事怪在他自己頭上。」

　　「例如說，我當時要是不救他就不會被人知道是個變種人，又或者都是因為我和復聯走得太近才會引起心理變態的注意什麼的。」

　　羅莎把可憐的頭髮放下，「所以我覺得去警局的時候他還是不要跟來的好。」

　　鋼鐵俠的責任心太重了，「我是個成年人，無論是遇見心理變態還是在外面和人打架，我都有自己承擔責任的能力。說實話，我覺得托尼平時為大家操心的太多了。」什麼索爾一時沒控制住力道把酒店吧檯砸了呀，什麼綠胖胖想做研究沒錢了呀，什麼退役老兵美國隊長的好基友要被送上法庭了呀。

　　鋼鐵俠簡直就是個全能老媽子，平日裡管吃管住管給錢，然後還傻乎乎地不知道表功。

　　「斯塔克是個好人。」巴恩斯笑了笑，「你很崇拜他？」

　　「差不多吧。」羅莎點點頭，「嘛……不過如果我告訴你在我真正認識他之前我更崇拜他，你會怎麼想？」

　　曼哈頓警局已經近在咫尺了。

　　「有句話不知道你聽沒聽過。」巴恩斯輕打方向盤，車子駛進警局的停車場，「偶像嘛，就是用來幻滅的。」

　　「哈哈哈……」羅莎忍不住笑出聲。

　　「華生小姐。」紐約警察總局曼哈頓分局的一位重案組組長從上司那裡接了這個「走後門」才被立案的案子，「您真的一丁點線索也想不起來嗎？」有人偷了一隻貓然後扎得半死扔在了眼前小姑娘家門前，這案子說大就大，說小就小。

　　「NO」，羅莎搖搖頭，如果她真的有懷疑對象的話，昨晚就會告訴大家了，「我近來沒和別人起過衝突，我平日裡都是學校、實習的地方、還有家，最多也就是去流浪動物中心做義工或者逛逛街。」

　　那個變態到底會是誰呢？

　　「您在斯塔克工業實習？」布爾探長看看眼前的小姑娘稱得上優秀的背景資料，「實習的過程中有沒有遇見什麼人……讓你覺得不舒服？」能夠狠得下心那樣傷害一隻小動物外加昨天一晚的一無所獲，布爾覺得這個案子真的不是他最開始以為的惡作劇。

　　恐怕是真的有人打算傷害眼前的女孩。

　　「讓我覺得不舒服？」羅莎猶豫了一下，一般都是她讓別人覺得不舒服吧？

　　「沒有發現。」巴恩斯今天穿著一身西裝，「我平日裡負責帶她，並沒發現有同事對她不滿。」亞歷山大•盧瑟對羅莎不滿，後來對方就跪下喊爸爸了。

　　「那平時的同學呢？」布爾感嘆斯塔克工業真不愧能成為世界領先的科技公司，年紀小的實習生遇見了危險，居然連鋼鐵俠都會出面幫忙，而且還特地安排員工全程陪同。這麼人性化的公司，要不是他腦子沒有那麼好使真想也去面試一下——能給鋼鐵俠當個保鏢也好呀！

　　「想不到。」羅莎又搖了搖頭。

　　「那……」布爾很有耐心。

　　「羅莎蒙德•華生？」一位身穿警服的警官手裡舉著一個長條形的紅色紙盒走進來，「嘿，布爾，你的當事人是不是叫這個名字？」說完，他把紙盒遞給了布爾探長。

　　羅莎和巴恩斯一愣。

　　「羅莎蒙德•華生？」布爾探長看著箱子上卡著的那張黑底燙金卡片，心裡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華生小姐，有人知道你今天會來警局嗎？」從經多年，警探先生的第一感覺就是事情蹊蹺。

　　「沒有。」羅莎看向巴恩斯，遲疑地否認，「我今早才決定上午就來。」知道她會來警局的人只有一起吃早餐的幾個人而已。

　　「先送去檢查。」巴恩斯立刻起身把羅莎拉開，「你們有便攜式X光檢測儀嗎？」

　　「有。」布爾立刻招呼自己的下屬，「嘿，去把儀器拿來，我這裡要用！」

　　……

　　「裡面好像是——花？」布爾不確定地看著畫面上的圖像。

　　「打開看看吧。」羅莎被巴恩斯攔在身後，好奇地把腦袋探出來。

　　巴恩斯這次沒再把羅莎推到後面去，「我來開吧。」布爾探長示意由他動手。

　　繫著絲帶的紅色紙盒被緩緩打開。

　　「是干花？」羅莎看著裡面已經枯萎了的9只玫瑰，奇怪地問巴恩斯和探長，「就只有花嗎？」

　　「……NO」，布爾和巴恩斯每人拿起一隻乾花又放下，然後搓了搓手上殘留的粉末。

　　「是血。」巴恩斯回頭看向羅莎，「花瓣被血染過了。」

　　維吉尼亞州，匡提科。

　　「早上好，摩根。」瑞德博士坐在自己的椅子裡正在變魔術給JJ和艾米麗看。

　　「哦，大清早又是這套把戲。」摩根伸出手想給瑞德搗亂，結果被小博士先一步發現。

　　「今天不是參觀日嗎？你的朋友要來嗎？」陰謀沒有得逞的摩根順勢坐在了桌子上。

　　「彼得和哈利有事不能過來了。」小博士看到霍奇納走進辦公室趕緊開始收拾自己的小道具，「不過羅莎會過來，我答應帶給她做嚮導。」三個年輕人意外地和瑞德很合拍。

　　#晉江APP：瑞德小天使，這真的不是你的錯覺嗎？#

　　#羅莎：其實還真不是，關鍵瑞德博士懂好多人又好說話#

　　「咦？羅莎給我發短……」

　　「嘿，guys 」，加西亞抱著自己的平板電腦走進來，打斷了大家的對話，「早上好，不過我們又有新案子了。」

　　「哪裡？」一大早就要出差，摩根覺得的腰有點疼了。

　　「曼哈頓。」加西亞示意大家一起去會議室，「曼哈頓分局5分鐘前上傳了一起疑似跟蹤者恐嚇受害人的案件，一隻與受害人有關的小貓昨天被人連捅9刀但不傷及要害地扔在了受害人門前。」

　　「……還留了足夠的時間確保受害人可以把貓救起？」摩根從桌子上下來了。

　　「yeah」，加西亞皺著眉點點頭，「而且那個被把小貓扔在門前的可憐姑娘名字叫羅莎蒙德•華生。」

　　「什麼？！」瑞德和JJ同時驚呼，「羅莎？」

　　「yeah 」，加西亞點了點自己的電腦，「oh ，no，一分鐘前有人往曼哈頓警局送去了乾枯的玫瑰花。」

　　「被血染過？」

　　「檢測結果還沒出來。」加西亞死死皺著眉，「不過現場警探判斷很有可能。」

　　「20分鐘之後出發。」霍奇納招呼了同事。

　　「yes ， sir 」。


第84章 致我的小公主

　　「同樣的案件今年8月和5月分別發生過兩起。」乘著飛機趕來的BAU眾人在表明來意之後就順利從曼哈頓警局接過了案件調查的工作。此刻, 霍奇納正在向明顯身份特殊的巴恩斯和當事人羅莎講解他們的來意。

　　「今年8月的那一起案件發生在華盛頓。」霍奇納把一份案件卷宗推到羅莎和巴恩斯面前, 「受害人艾比•布什於8月13日被室友報告失蹤, 華盛頓警方於8月15日找到了她的屍體。」霍奇納沒有把被害人屍體照片拿出來，「後來警方在調查過程中發現，8月初的時候曾經有人把一隻居住在艾比•布什家附近的巴哥犬捅傷扔在了艾比的門前, 後來被受害人帶去救治。」

　　羅莎翻看了一下BAU的案件卷宗, 疑惑地轉頭看身邊的巴恩斯。

　　「之後艾比的室友回憶, 在把巴哥犬送醫後不久，她們確實在門口發現過已經乾枯的紅色百合花的花束, 但當時她們只以為是誰的惡作劇而沒有在意。」緊接著, 艾比就失蹤了。

　　「今年5月發生在英國倫敦的一起案件也是如此。」霍奇納把另一份卷宗推給羅莎, 「今年5月6日, 留學於倫敦大學的學生芭芭拉•卡農被學校報告失蹤，倫敦警方於5月10日找到了她的屍體。」霍奇納坐在當事人對面，向兩個人講解案件的危險性, 「就在學校報告她失蹤前不久, 芭芭拉•卡農曾經向學校投訴過一起騷擾事件, 有人把一隻松鼠弄傷，扔在了她的宿舍門口，緊接著又有人把用紅色染料染過的乾枯菊花扔在她門前。」

　　兩起案件經過聽起來真是熟悉。

　　羅莎把自己的一縷頭髮卷在手心裡，「那……那兩起案件的被害人……」一起發生在倫敦、一起發生在華盛頓，BAU怎麼確定一定會是同一個連環殺手呢？

　　要知道人類的想像力總是會有相同之處，有些在你看來絕妙的主意其實早就有人想到，並使用了。就好像柯南•道爾爵士曾經藉著主人公的口說出的那句話一樣——「如果你熟悉一百個案件的犯案過程, 那麼你很難會不知道第一百零一個案件的犯案過程——所有的案件都是前人做過的。」

　　「這是芭芭拉•卡農和艾比•布什。」霍奇納把兩位受害者的照片推給羅莎，「他們全都是紅色的頭髮和綠色眼睛，優等生，無不良嗜好。並且年紀與你相同，生日也只差幾個月。」

　　羅莎看著兩張照片上與自己外貌極其相似的兩個姑娘，一時說不出話來。

　　「最早的案件發生在5月，緊接著是8月，現在是11月，中間都相差了3個月。」霍奇納表情嚴肅，「華生小姐，我們有理由相信這是同一個連環殺手所為，為了您的安全，我希望您能夠接受我提出的建議，接受警方的保護性□□。」

　　所謂保護性□□就是把當事人帶離原本的所在地，然後由專門負責的警探送到一處政府安排好的安全屋內，等待案件結束之後，當事人才可以離開。

　　而羅莎很顯然不想接受這個安排，同理，巴恩斯也是同樣。比起羅莎只是單純想親眼看見傷害貝蒂的犯人被抓住以及出於對陌生環境的不信任而抗拒BAU的提議之外，巴恩斯想得則更多——

　　在沒有查明凶手身份之前，眼前的FBI根本無法確定已經將羅莎當作目標的凶手會不會本身就處於執法機構之內。如果凶手一旦本身處於司法機構或者執法部門之中，那麼讓羅莎接受BAU的提議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羅莎，保護性□□只是暫時的處理方式，等到我們抓住凶手你就可以回來。」霍奇納滿臉嚴肅的談話沒能讓羅莎改變主意，瑞德只能開口，「而且無論那個凶手是誰，他一定已經花了許多時間研究你的行蹤和生活習慣，這個時候你留在曼哈頓真的不安全。」小博士誠心誠意地勸慰。

　　「瑞德博士，我不是不信任BAU的能力。」羅莎把頭髮放下，「可是……如果你們不能立刻抓住凶手的話，我豈不是都不可以回來了？」她擺擺手，示意瑞德不要插話，「而且如果我留在曼哈頓的話可以去朋友那裡住，巴恩斯先生會陪著我的。我覺得那樣比起接受保護性□□會更安全。」

　　哪個不要命的敢去復仇者總部找她麻煩？有前冬日戰士在場，什麼樣的凶手來了也得乖乖跪下被警察們抬出去。

　　「華生小姐……」霍奇納從事這份工作多年，固執的當事人也見了不少，「不管您身邊的這位巴恩斯先生究竟從事什麼職業、是什麼身份」，BAU的組長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自稱是斯塔克工業工作人員的巴恩斯氣勢精悍、來歷不同尋常？「但處理這一類的案件，我們會比他更專業，我建議您還是接受我們的提議。」

　　氣氛一時有點僵。

　　「我……」巴恩斯想開口。

　　「sir 」，艾米麗敲門，緊接著就把門推開了，「玫瑰花上採集的DNA樣本檢測報告出來了。」她把那份經由斯塔克工業實驗室傾情幫助才可以在15分鐘內測出結果的報告遞給自家組長，「是人類的血。」

　　羅莎倒吸了一口冷氣。

　　巴恩斯掏出手機，賈維斯已經把檢測報告的結果發了一份過來，「9種DNA？」

　　「嗯。」艾米麗點頭，「9支幹玫瑰，每支上用來染色的血液都分屬不同的人。」

　　「那……那9個人的身份……」羅莎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問。

　　「現在還不確定，加西亞正用局裡的數據庫進行比對。」艾米麗搖搖頭。

　　「老天……」

　　羅莎頭疼地揉了揉腦袋。

　　「這束花是在上午9點05分被拿到布爾探長的辦公室裡去的。」BAU眾人和曼哈頓警局的布爾探長以及羅莎還有巴恩斯，聚在一間小會議室裡。

　　「沒錯。」布爾探長點頭。

　　「我是在前台的接待處發現了裝花的紙盒子」，那個把花拿給布爾探長的警員舉了舉自己的手，「前台的奧利弗警官跟我說是一個小孩兒送過來的，說是有人給布爾探長的禮物。」布爾探長從警多年破獲過好多起兇殺案，偶爾有個受害人因為感謝送來些禮物也不奇怪。

　　「但是你拿進來之後才發現之後那紙盒子上的名字不是我。」布爾站在辦公桌旁邊。

　　「是的。」警員撓了撓頭，「然後我想起來昨天鋼鐵俠來報案的時候好像說起了這個名字，我記得是你接了案件，所以就把紙箱子給你拿去了。」才剛剛度過實習期入職的小警員有點緊張。

　　「奧利弗呢？」罪犯居然堂而皇之地把罪證送來警局恐嚇被害人，這簡直就是曼哈頓警局全體警員的藐視。

　　「奧利弗去找那個小孩兒了，他認識那個小孩兒。」小警員趕緊將功補過。

　　「嘿，布爾，sir ，ma\am」，正說著，前台接待處的奧利弗敲門，手裡還牽著一個小男孩兒，「這孩子我找到了。」他拍了拍小男孩兒的腦袋，「來，喬治，你告訴大家那個紙盒子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住在曼哈頓警局附近的5歲小男孩兒喬治是趁著保姆沒注意偷偷跑出去找鄰居家的狗狗一起玩的。但是在他還沒能跑進鄰居家的院子之前，他就遇見了「鋼鐵俠」。

　　「鋼鐵俠給了我糖。」喬治樂呵呵地接過JJ給的巧克力，「讓我把盒子送給布爾叔叔。」布爾探長在這一街區聲望良好，小孩子都認識他。

　　「那，你還你記不記得這個『鋼鐵俠』長什麼樣子？」聽說兒子捲進了這樣惡性的案件，喬治的媽媽嚇壞了。她一邊安撫小兒子，一邊引導兒子說出實情。

　　「鋼鐵俠就是鋼鐵俠啊」，喬治用手在了臉上比劃了一下，「鋼鐵俠！」他還太小，根本說不清情況。

　　JJ朝著小喬治的媽媽點點頭，示意對方可以帶兒子離開了。

　　「凶手戴了鋼鐵俠的面具。」摩根坐在椅子裡，「加西亞找不到附近街區的監控裡有戴著鋼鐵俠面具的人出現，那孩子太小，也什麼都不記得。」

　　「嘿，guys 」，瑞德看著已經整理好、貼好了照片的透明工作版面，皺皺眉頭，「羅莎在斯塔克工業實習，和斯塔克先生認識，所以凶手就那麼巧地戴了鋼鐵俠的面具讓喬治來送花，而不是美國隊長或者浩克的面具？」

　　「他一定深入研究過每一位……的生活。」摩根顧忌羅莎在場，把「受害人」三個字嚥了回去。

　　「第一位受害者芭芭拉•卡農的同學說她喜歡在校園裡喂松鼠，而且她最喜歡的花就是小雛菊。」而松鼠和小雛菊正是凶手放在芭芭拉門前的兩樣東西。

　　「艾比•布什曾經幫每天早上義務幫鄰居遛狗，她最喜歡的花是狐尾百合。」兩樣東西同樣都出現了。

　　「貝蒂前些天才到動物流浪中心的，事發當天我剛剛幫她洗過澡。」羅莎坐在椅子裡，看著BAU的人貼起來的版面，「我最喜歡的花是紅玫瑰。」

　　「而且她知道你在斯塔克工業實習，認識鋼鐵俠，並且知道你今天早上會來警局。」瑞德補充，「凶手仔細研究過你們的生活，並且跟蹤過你們一段不短的時間。」

　　「今早來的時候我並沒察覺到有人跟蹤。」巴恩斯久經沙場，如果有人跟蹤他不可能不知道。

　　羅莎也同意這一點。

　　「華生小姐，我建議您立刻接受我們的提議。」霍奇納轉頭看向羅莎，「摩根探員和普蘭提斯探員會陪在您身邊全程保證您的安全。作為處理本次案件的FBI負責人，我強烈要求您按照我們的提議行動。」

　　BAU組長把目光投向了巴恩斯，「巴恩斯先生，這個決定應該讓華生小姐自己來做。」

　　羅莎最後還是……

　　沒接受霍奇納探員關於保護性□□的提議。

　　「最近你就住在這裡。」BAU稱得上是FBI的王牌小組之一，斯塔克給某些「朋友」打過電話確認過這一點之後才同意把案件全權移交給BAU處理，「學校方面我先幫你請假，等抓住那個混蛋之後你再去上課。」現在安全最重要。

　　「我不想因為……」羅莎不願意躲在復聯大廈裡。

　　「羅莎，聽話。」史蒂夫坐在一邊，勸羅莎，「你要是不聽話的話我就告訴阿曼達了。」小姑娘遇見了這麼大的危險卻不肯說，史蒂夫已經可以預見不久的將來他再一次被自家女朋友嫌棄的畫面了。

　　心累啊。

　　史蒂夫摸摸自己的大胸肌，想當一個合格的繼父真是不容易。

　　#圍觀的眾人：都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沒轉正呢啊？#

　　「還有什麼要拿的東西我讓人幫你取回來。」斯塔克沒理會史蒂夫「一個預備役爸爸的惆悵」，「你先暫時留在這裡，一切都等FBI的人抓住那個混蛋再說。」

　　「對了，你的貓醒了。」看到羅莎似乎還想辯解什麼，斯塔克乾脆一揮手，「賈維斯說她一直叫，也不知道是不是餓了。」

　　「上一頓是什麼時候吃的？」羅莎趕緊問。

　　「上一頓是你喂的。」

　　「什麼？！那豈不是一天沒吃飯了？」羅莎趕緊往樓下跑。

　　「羅莎小姐您放心，貝蒂並不餓。」比起故意使壞嚇唬羅莎的斯塔克，賈維斯就要可愛得多了，「班納博士今天已經幫您喂過貝蒂3次了。」受了傷的小貓要少食多餐，補充營養。

　　「班納博士人真好。」羅莎心裡感嘆班納博士有愛心。「咦？他人呢？」怎麼回來的時候沒見到班納博士呢？

　　「班納博士在您和巴恩斯先生回來前20分鐘離開了。」賈維斯貼心地把貝蒂的身體監測報告給羅莎看，「博士臨走前給貝蒂做了檢查，恢復情況非常好。」

　　「喵(>^w^<)」，身上纏滿了繃帶的貝蒂用小舌頭舔了舔羅莎。

　　「你真棒……」羅莎摸了摸貝蒂的小腦袋。

　　「羅莎小姐，監測到您有些累了，不如回房間睡一會兒吧。」賈維斯實時監控著房間內所有人的身體狀態，「貝蒂需要再進食的時候我會叫醒您。」智能管家貼心極了。

　　「也好。」最後摸了摸貝蒂的小腦袋，確定對方不會壓到傷口之後，羅莎才出了治療室，「賈維斯，你要記得叫我啊。」

　　「放心吧，羅莎小姐。」

　　「瑞德博士？」此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從昨天起就留在復聯大廈的羅莎剛剛喂貝蒂吃過東西，就發現BAU的小博士來了。「摩根探員。」

　　「嘿，羅莎。」瑞德和摩根是被霍奇納派來的。雖然當事人明確拒絕了保護性□□的要求，但身為探員，他們還是得想辦法保護當事人的安全。

　　「昨晚休息得很好？」摩根挑挑眉毛，笑著開口，「也是，這裡可是復仇者的總部，再安全不過了。」與他們可以提供的安全屋相比，復聯大廈雖說也有漏洞，但在安全係數上確實也不差什麼了。

　　「是呀。」羅莎對於拒絕了BAU的好心提議一事還覺得有點愧疚，「你們要去看看貝蒂嗎？她精神好多了。」反正進診療室都得先消毒，羅莎倒也不怕兩位探員給貝蒂帶來什麼危險。

　　「那隻貓？」摩根笑著點點頭，「好，我們去看看那個勇敢的小傢伙。」

　　「她恢復得很好。」瑞德有點管不住嘴，「要知道像這個體積的幼貓在遭遇這樣大的傷害之後可以成功存貨的概率極低，就算有鋼鐵俠斯塔克先生的科技和先進的設備以及技術支持……」

　　「瑞德。」摩根打斷了身邊的同事。

　　「……」瑞德動了動嘴，有點委屈巴巴地開口，「凶手是真的每次都刻意讓動物活下來的。」否則貝蒂不可能恢復得這麼快。

　　「也許是相關專業的從業人員？」羅莎倒沒在意小博士的話，「貝蒂的傷口沒有一處傷到要害。」要知道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有可能。」瑞德和摩根對視一眼，「羅莎，昨天那束花的DNA對比有結果了。」這才是他們來的目的。

　　「是什麼人的？」羅莎把兩位探員帶到了專門招待客人的客廳裡，dummy 很熱情地送來了一壺紅茶——其中有半壺都灑在地毯上了。

　　「其中一組DNA屬於一位流浪漢。」瑞德饒有興致地研究了一下dummy的外形和傳感器設置，「他8個月前退伍，因為嚴重的PTSD症狀而流落街頭，家人5月前與他徹底失去聯絡。」

　　換句話說，用來給玫瑰花上色的血液很有可能不是他們期待的那樣——來自於血液庫或者其他採血單位，而是另外還存在9名未知的被害人。

　　「5個月前？」羅莎皺了皺眉，「可你們不是說3個月前才有一個女孩兒在華盛頓被害……之前的兩束花你們檢查了嗎？」會不會那位失蹤的退伍軍人是被人囚禁了？

　　「之前的兩束花並沒被警方當作證物保存，所以……」摩根搖了搖頭，「我們也無從比對。」羅莎的案子是他們第一次真正從最開始就接手。

　　這也要歸功於曼哈頓警方立案及時。

　　「那其他的DNA對比結果呢？」羅莎看了看杯子裡顏色漂亮的茶湯，忽然覺得反胃。

　　「目前能夠確定身份的只有兩組。」瑞德也沒碰杯子裡的茶，「另一組DNA經過對比，屬於一個模特，莉莉絲•戴維斯，她的經紀人一個月前報告稱她失蹤……」

　　「莉莉絲？」羅莎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我見過她……」莉莉絲不就是之前在哥譚宴會上蝙蝠俠的女伴嗎？

　　「你認識她？」摩根和瑞德面面相覷。

　　「稱不上認識。」羅莎搖搖頭，「就是在一個宴會上見過面，你們確定她……」

　　「羅莎小姐」，賈維斯忽然說話，「樓下前台有人送了一個包裹來給您。」

　　「包裹？！」

　　事實上，與其說是包裹，倒不如說是一個只放了一封信的小紙盒。

　　這個被投遞員與許多信件一同送來的包裹是剛剛才被樓下前台的工作人員發現的。

　　「很好，現在居然敢把東西送到我這裡來了。」斯塔克坐在羅莎身邊，臉色難看得厲害。

　　「sir ，經過檢測，裡面沒有危險物品。」賈維斯全方位掃瞄過後，通知眾人紙箱可以安全打開。

　　摩根承擔了這個「體力活」。

　　精緻的黑色小紙箱被拆開，裡面那以火漆封口的信件終於露出了真面目。

　　「tolittle princess」，信封的正面用漂亮的話題字母寫了這樣簡短的一句話。

　　「嘿，我……」瑞德看著火漆上那個奇怪的圖案，忽然覺得異常熟悉，「哦，對，對，我看過這本書！」

　　「什麼？」會客廳的人大家都把目光轉向小博士。

　　「這是一本書，對，這是一本書！」瑞德終於想起來了，「被傷害但是可以得到及時救治的小動物，鮮血染成的花朵，情書，女主人公……」

　　「嘿，瑞德，慢慢說！」摩根趕緊打斷同事。

　　「這是一本冒險小說裡的情節。」瑞德整理了一下言語，「一個心理變態者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他希望可以找到匹配得了自己的另一半。」小博士的語速很快，「所以他每每挑中一個潛在對象的時候先是傷害對方喜歡的人或者動物，然後又讓人或者動物得到及時的救治，在他的思維裡，通過這樣做可以讓他挑中的潛在對象得到一種昇華。」

　　「讓對方成為救世主？」摩根皺了皺眉頭。

　　「差不多，他覺得順利幫助救治了人和動物的潛在對象會更完美，在人格上更能與他匹配！」瑞德手舞足蹈，「然後，他會送一束對方最喜歡的花給潛在的受害對象，但花朵全部都是枯萎了的，並且要用『凡人』的血來裝點色彩——這表示約會前的邀請，受害人接受了花束就代表想要與他約會。」

　　「這是一封情書」，瑞德指了指摩根手裡的信，「他會在情書裡與受害人約定好見面的地點和時間，緊接著，他會……」

　　「嘿！」斯塔克已經沒了耐心，「你確定這是一本書裡的情節？」

　　鋼鐵俠嚴肅起來還是很嚇人的，最起碼氣勢稍弱的瑞德就被鎮住了，「是……是的。」

　　「叫什麼名字？」鋼鐵俠站起身，「我說書和作者都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出版的。」

　　「是《世界上最後一支玫瑰》，5年前英國一家出版社出版的小說，作者只用了筆名叫亞瑟•金，那本小說是作者寫給他女兒……」

　　「sir ，亞瑟•金的作者真名叫做約翰•H•華生。」

　　「我爸爸？！」


第85章 「好吃噠」餐廳

　　原來自家老爸在開始給卷喵喵寫傳記之前也寫過小說啊。

　　羅莎舒舒服服地窩在一張懶人沙發裡, 把鋼鐵俠派人花高價買回來的約翰•華生醫生早期的大作讀了一遍。

　　《世界上最後一支玫瑰》是一本驚悚冒險小說, 小說的男主人公是一個智商超群、相貌不凡、但患有嚴重心理疾病的年輕人。從小失去親生父母由叔叔和嬸嬸撫養長大的男主人公安德烈原本只是一個靦腆善良又敏感聰明的孩子, 但在經受過其撫養人一家的虐待之後，性格就逐漸開始發生了變化。

　　終於，當18歲時終於拿回父母遺產的安德烈再也無法忍受叔叔一家的時候, 他設計讓他的叔叔、嬸嬸和兩個表弟, 死於一場突發的火災。

　　之後, 安德烈回歸正常的人生，求學、與人交往、直到他愛上了一個最後選擇拋棄他的女孩兒。

　　而安德烈24歲時, 也就是從他的女朋友拋棄他開始, 故事也就真正開始了。

　　「小說雖然是以男主人公安德烈的視角進行描寫和刻畫, 但真正的主人公其實是女主角阿什利。」早就可以把小說情節倒背如流的瑞德向眾人講解, 「孤獨的安德烈想要通過自己的方式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伴侶，所以他設計了種種一系列考驗，並希望被他選中的女孩兒可以通過這些考驗。」

　　「但是幾乎所有的女孩兒都失敗了, 所以他就殺了她們, 因為她們是不合格的。」

　　「但是女主人公阿什利不一樣。」摩根看書沒有那麼快, 他才只看了一半。

　　「是的，阿什利不一樣。」瑞德有點不自在地挪動了一下，「作為被安德烈選中了的人，阿什利通過了所有的考驗——她救治了她的朋友，收起了作為禮物的花，準確地破譯了『情書』裡暗含的信息，並且最後……」

　　「最後殺了安德烈。」羅莎就坐在瑞德旁邊的沙發裡, 「阿什利成功扭轉了局面，讓她自己從被人盯上的獵物變成了獵人本身。」

　　「沒錯。」瑞德點頭，「小說的結局以安德烈的身死作為結束，安德烈死了，但他的靈魂終於得到了安寧。」

　　講真，我第一次覺得我爸這麼中二，難怪他能和夏洛克成為好基友╮(╯﹏╰)╭。
　　↑↑↑羅莎的內心獨白。

　　「OK ，作者在出版的時候並沒有使用真名，而且前兩名受害者也和作者本人沒有直接聯繫」，摩根更關心案情本身，「那麼羅莎被凶手盯上究竟是巧合還是刻意？」究竟是凶手知道了作者的身份才會盯上羅莎，還是這只是一個巧合？

　　如果是前者，那麼凶手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起盯上羅莎的？是剛剛才知道還是從一開始就知道羅莎的身份？而且之前兩起謀殺案的用意又究竟是什麼？會不會是聯繫或者一個序曲？

　　「作者在扉頁寫了把『把這本書獻給我的女兒』」，瑞德回頭看向羅莎，「羅莎，這本書對你和你父親而言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在嗎？」

　　房間裡的其他人也一起扭頭。

　　「事實上我根本不知道這本書的存在。」羅莎攤了攤手，「不過如果說特殊意義的話……我記得我爸爸幾年前是給過我一筆很豐厚的零用錢。算算時間，應該就是這本書的稿酬。不知道這算不算有特殊意義？」

　　按照羅莎對自家老爸的理解，她深深覺得那句「獻給我的女兒」指得，是把這本書賺來的錢獻給她。

　　#一個賺錢能力不如前妻的男人面對女兒時囊中羞澀的心酸你們不懂#

　　這……

　　房間裡的幾個人面面相覷。

　　「好了，一切等華生醫生來了再說。」已經派了飛機去接人的斯塔克揮揮手，「瑞德探員，你們對這個案件還有什麼新見解？」因為瑞德說出了關鍵線索，所以他目前在鋼鐵俠那裡得到了一個比較不錯的印象。

　　「男主人公安德烈通過設計考驗來挑選他自己認為合適的伴侶，所以我認為那封信上的信息應該只有羅莎自己看得懂。」能夠得到鋼鐵俠的重視瑞德還真有點小激動。「羅莎？」他扭頭看向身邊的女孩子。

　　「可我並沒有……」被送來的信封先是經過了賈維斯的重重檢查之後才被放在了桌子上。紅色的火漆，仔細看上去是一個花體字母R和W交叉在一起結合的圖案——代表了羅莎的名字。

　　信封正面用同樣的字體寫著「tolittle princess 」的字樣。

　　打開信封，羅莎從其中抽出了那張精緻的卡片——

　　「Shall I pare theea summer\s day？（我可否將你比作夏日璀璨）」

　　「我實在看不出來莎翁讚美情婦的句子能和我扯上什麼關係。」羅莎把漂亮的卡片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多遍，「如果凶手真的是按照小說裡的情節行動的話，那麼這封信裡應該寫明了他要與我『約會』的地點和時間」，羅莎把卡片拿在手裡打量，「可是……」經過賈維斯的權威檢查，無論是紙箱還是信封還是卡片，並沒有暗藏的玄機。

　　也就是說，如果凶手真的暗示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那麼信息只可能是藏在句子裡的。

　　「賈維斯，查一下曼哈頓市內與這句情詩有關係的活動、建築、雕像，所有的一切。」科技大佬一項傾向於用科技解決一切。

　　「sir ，近期一共有3個藝術展使用了這句話，並且其中一個藝術品是一幅後現代風格的畫作。」賈維斯行動神速。

　　「我們的人會去查。」摩根立刻摸出手機要給自家老大打電話。

　　「NO」，羅莎和瑞德同時阻止了摩根和斯塔克，「不會是這種信息。」

　　「如果凶手真的是按照小說裡安排的情節留下線索的話，這個線索應該與我本人有關。」羅莎擺擺手，示意摩根不要給BAU的人打電話。不僅僅是受傷的貝蒂，現在還有9名不知生死的失蹤人員也牽扯其中。

　　這個時候不可以浪費警力。

　　「事實上如果按照作者的描寫來看，主人公安德烈是一個富有熱情但又極度敏感的人，從心理學上講這樣的人在平日裡……」瑞德想給大家來一堂心理知識講座。

　　「瑞德。」摩根趕緊朝自家同事搖搖頭。

　　羅莎沒注意身邊小博士委屈巴巴的收聲，她從舒適的沙發裡蹦下來，走到了房間的落地玻璃前向下看。

　　「Shall I pare theea summer\s day 」，羅莎看看下面幾乎看不清的街道，又抬頭看看那陰沉沉的天，「『summer\s day 』，但現在是秋天！」她終於想到了什麼。

　　「什麼？」史蒂夫關切地問。

　　「有一家餐廳，叫『fall' day'，就在我平時從學校回家會經過的路上。」羅莎重新走到桌邊，「我帶巴恩斯先生去過一次，他家的店面特別漂亮，做的東西拍照也好看，但是不好吃。」不過為了拍照漂亮，那家店還是吸引了很多年輕人。

　　「我記得，你帶我去過。」巴恩斯記得被小姑娘拉去那家店被迫吃下了一碗壓根兒沒熟的奶油玉米粒的痛苦經歷。

　　#晉江APP：那是因為你那天嘲笑了羅莎醬的新裙子不好看→_→#

　　「對，就是那家。」羅莎重新把卡片拿起來，「你們看，卡片的背景上是不是隱約有刀叉的輪廓？就是這兩個。」她把卡片角落裡兩個很小的圖案指給大家看。

　　精緻的卡片除了用黑色圓體寫下的詩句之外，還渲染了許多極淺的背景圖。

　　賈維斯已經一一對那些圖形進行了比對，但目前還一無所獲。

　　「所以地點是那家餐廳。」瑞德湊過來，「那時間和日期呢？」

　　「今天，下午6點。」羅莎很肯定。

　　「為什麼？」摩根提問。

　　「因為我上一次去那家店是一個週五，晚上6點。」羅莎掏出手機，「而今天剛剛好也是週五。」而且信件也是今天被送來的。

　　「凶手第一天送來了貝蒂，第二天是干花，第三天也就是今天是信」，瑞德認為羅莎的判斷應該沒有錯誤，「他在加速。」

　　「我去通知大家。」摩根起身離開。

　　「NO」，一身黑色西裝的鋼鐵俠抱著胳膊站在羅莎面前，嚴詞拒絕了對方想要赴約的愚蠢決定，「羅莎，我絕對不允許你親自去那家餐廳。」

　　「可我必須去。」羅莎試圖和鋼鐵俠講道理，「現在還有9個不知生死的人在凶手手裡，如果這個時候我不赴約，鬼知道受了刺激的凶手能做出什麼來」，「而且你們都在外面，我能出什麼事？」

　　「不行。」斯塔克一句話也不想再多糾纏，「你就老老實實待在這裡，等FBI的人把犯人抓住再出去。」

　　「斯塔克……」一邊的史蒂夫想勸勸。情感上他也不想羅莎冒險，但理智上他也知道這個時候讓羅莎赴約對於早日偵破案件是有好處的。

　　「托尼」，羅莎手裡攥著從小博士那裡弄來的防彈背心死死不撒手，「我必須去。」

　　BAU的人會一直守在外面，復聯的大家也會全程監視著動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托尼，我不想一直躲在你們身後。」羅莎知道大家擔心她的安全，「無論這個人是誰，他都已經把我當作了目標。他把貝蒂弄傷扔在我門前，他把被血染過的乾花直接送去了曼哈頓警局，他甚至把卡片直接送進了復聯大廈。」羅莎抬頭直視鋼鐵俠的眼睛，「托尼，我不能忍受有人把我和我的朋友當成傻瓜一樣耍，而我卻像個懦夫一樣只知道躲起來。」

　　羅莎直視攔在身前的男人，不肯退縮。

　　終於，斯塔克讓步了。

　　「好吧。」女孩子固執成這樣，斯塔克也只能放手，「不過你不能穿FBI這種破破爛爛的防彈背心去，你得換身衣服。」說著，他轉頭示意羅莎跟他走。

　　「……你為什麼非得管那個FBI要一個防彈背心？」鋼鐵俠又轉回來，「你知道那種東西其實沒什麼用吧？」

　　「我知道啊。」羅莎抖了抖最小號的防彈背心，「但是穿著這個顯得很酷啊。」她把背心往身上比劃了一下，「有一種警察做臥底的感覺！」

　　#我是鋼鐵俠面無表情的分割線#

　　Fall' day 餐廳在週五的晚上依舊顧客盈門。

　　「歡迎光臨」，作為一個清純不做作，從來不靠東西好吃而吸引顧客的餐廳，餐廳老闆及員工們的宗旨就是——呈現給顧客們最漂亮的一切！

　　4個金發碧眼連身高都一致的帥哥負責站在門口迎女客，「請問有您有預約嗎？」其他客人都是成群結隊的來，羅莎孤零零一個的客人不是沒有，但不多見。

　　要知道他們店的消費可不低。

　　「我叫羅莎。」穿戴了鋼鐵俠出品全套防護裝備的羅莎淡定地朝著服務生說出自己的名字。

　　「哦，羅莎小姐，您來得真準時。」一位服務生示意羅莎跟他走，「您預定的套餐早就準備好了，就等您來了就可以上了。」這位小姐預定的可是他們店裡的豪華大餐——什麼？你問東西早做好不就涼了嗎？切，我們店的東西涼不涼一個味兒！

　　羅莎跟著服務生走到了店裡二樓視野最好的一張桌子前，「您請坐，我們馬上上菜。」雖然客人只有一個人，但沒準是哪個土豪網紅為了拍照呢對不對？服務生表示他們見多識廣不奇怪。

　　羅莎放下手裡的包坐在了椅子裡。

　　這個位置視野極好，外面街上的風景可以一覽無餘。而BAU和復聯的大家自然也可以看得更仔細一些。

　　「羅莎，你要小心。」史蒂夫的聲音從耳機裡傳出來。

　　「沒事的。」羅莎不自覺摸摸耳朵，「哦，謝謝。」餐廳的人開始上菜了。

　　一道、兩道、三道……

　　足足十幾道菜顏色豔麗、擺盤精緻、看起來都讓人不忍下口的精緻菜餚被擺在了羅莎面前的桌子上。

　　「您請用。」兩個上菜的貓耳朵小帥哥和三個女僕裝小美女最後把一個還罩著餐盤蓋的大盤子擺在桌子正中央之後，就離開了——如果顧客需要幫忙拍照他們會再回來。

　　羅莎孤零零坐在椅子裡，左看看、右看看，也沒人來。

　　10分鐘之後。

　　「會不會我們弄錯了時間？」巴恩斯的聲音從耳機裡傳出來。

　　「凶手留下的信息是很私人的，羅莎的判斷應該沒有問題才對，而且餐廳也有預約。」小博士的聲音緊接著出現。

　　而這個時候羅莎也坐不住了，她乾脆掏出手機開始拍照片——等凶手來了的，她非得逼著對方把在這一桌子菜都吃了。

　　「這是什麼？」羅莎奇怪地看看那惟一一個罩著餐盤蓋的大盤子。

　　「這是我們新出的菜式，火山岩噴泉。」一個穿著護士服的服務生笑著向羅莎解釋，「您看過我們的效果圖了嗎？揭開蓋子之後，會有一種火山噴發的壯麗感！」服務生深深自豪於自家廚師的創意。「您想現在揭開嗎？我幫您，您準備好拍照就行了。」他們餐廳絕對服務到位。

　　羅莎好奇地點點頭，「好啊。」說著，她把手機調到了攝像模式。

　　「您準備好，一、二、三……啊啊啊啊！」

　　「咣當」，餐盤蓋被扔在地上的聲音和女服務生的尖叫同時響起。

　　羅莎忍不住向後緊緊靠在沙發的椅背上，手機也直接摔在了盤子裡。

　　「羅莎！」耳機裡的聲音羅莎已經聽不見了，

　　只見被掀開的盤子裡並不是什麼新菜式，和火山也沒有半毛錢關係。

　　一顆已經被打開了頭蓋骨的腦袋睜著眼睛，直視著羅莎。

　　「喂！」BAU和復聯的人已經衝了進來。

　　「羅莎！」史蒂夫仗著自己速度快，幾步跨到羅莎身邊，「沒事吧？」他把明顯嚇呆了的女孩子拉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史蒂夫扶住羅莎，打算把人帶出去。

　　「你們老闆呢？」霍奇納問一邊也明顯被嚇呆了的女服務生。

　　「我們老闆……」被JJ扶著向外走的女服務生聲音都發抖，「我們老闆，去隔壁餐廳吃飯了……」

　　「漢尼拔•萊克特……」羅莎顫抖著手指，推開了史蒂夫的胳膊，「盤子裡的……是漢尼拔……」

　　那顆被人做成了菜餚的腦袋，屬於食人醫生，漢尼拔•萊克特。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6:09

第86章 就是要酷！

　　約翰•華生再次整理了一下領子, 然後在鏡子前面左轉轉右轉轉地臭美。

　　他最近的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不錯呀。

　　自從知道自家女兒有一個特別「燒錢」的超能力之後, 華生醫生就一直兢兢業業地工作, 力求可以賺到足夠的錢給女兒花。可作為一個骨子裡就極端嚮往冒險生活的人，一個普普通通的醫生職位很顯然無法滿足華生醫生的追求。

　　羅莎離開倫敦一個多月之後，華生就有點堅持不住了。

　　「哦, 約翰」, 彼時, 已經快一個多月沒有御用助手跟在身邊的夏洛克很鄙視地抖了抖手裡的報紙，「今天你又打算去挽救幾個人的生命啊？讓我猜猜, 是喝醉酒撞斷了胳膊的流浪漢還是玩得太瘋從學校圍牆上掉下來的蠢學生？」大偵探的眼神說不出的鄙視。

　　華生秉承著「自己是一個有女兒要養的好爸爸不和夏洛克那種和自家女兒能玩在一起的幼稚鬼計較」的心態, 大度地當作沒聽見, 然後就上班去了。

　　緊接著, 就真的接到了一個喝醉酒把肩膀撞骨折的流浪漢的急診。

　　死氣沉沉地給病人開單子讓護士推去檢查的華生醫生內心正在掙扎之際，終於，遇見了他一生的「貴人」。

　　「嘿, 你是那個約翰•華生醫生！」一個因為和同學聚會喝高了而從露台上摔進草坪裡導致左腿骨折的男學生坐在輪椅上, 興奮地指著華生大叫, 「大家快來看！他是給福爾摩斯先生寫故事的那個博客作者！」

　　嘩啦，二十幾個高中生一擁而上，把華生圍了個團團轉。

　　「華生醫生，您身上有福爾摩斯先生的簽名嗎？」

　　「我能和您合個照嗎？」

　　「福爾摩斯先生什麼時候有時間，能來我們學校參加聚會嗎？我們邀請他！」

　　「您的博客最近怎麼不更新了啊，我們還想看呢！」

　　……

　　在一群學生的嘰嘰喳喳中，有兩個人的聲音準確地鑽進了華生的耳朵裡——

　　「華生醫生, 您的博客做廣告嗎？我想出50塊錢給我家的薯條店打個廣告，您就說福爾摩斯先生愛吃我家的薯條就行！」

　　「華生醫生，您和福爾摩斯先生會把你們的故事寫成傳記出版嗎？」
　　對呀！

　　當時華生一拍大腿，忽然想到了一條既可以快速發家致富，又不需要犧牲他的愛好的好方法——

　　他身邊就有一隻會下金蛋的母雞呀！他和母雞天天在一塊，居然倆人誰也沒想起來咋賺錢？！

　　#夏洛克•母雞•福爾摩斯：我需要的是刺激，不是金錢，謝謝#

　　#約翰•眼裡全是錢•華生：很好，等你繳不出房租哈德森太太攆人的時候我看你住哪！#

　　想到這個主意的華生極其有敬業精神，他在耐著性子把今天需要接待的病人一一安頓好之後，才把白大褂一扔，一溜煙跑回了貝克街。

　　作為一個也算是小紅過一把的網紅博主，作為一個曾經出版過一本小說的小作者，華生在聽過兩位「貴人」的啟發之後，終於找準了自己人生的定位！

　　他決定從今以後還是專心給夏洛克做助手然後做副業吧！

　　聽過了自家同租室友的請求（合作提議？）之後，大偵探挑剔地打量了華生好幾分鐘，才勉勉強強同意了華生用博客記錄他探案並且給他寫傳記的請求（合作提議？）。

　　「太好了，夏洛克。」華生已經開始考慮要聯繫起來以前認識的那個出版人。

　　大偵探則面無表情地擺擺手，示意醫生不用在意。

　　「叮咚」，一條短信——「福爾摩斯先生，我們按您說的做了，請問您可以給我爸爸的薯條店在華生醫生博客裡打廣告了嗎？另外傑弗瑞摔斷腿的醫藥費……」

　　一條匯款短信無聲地被人從貝克街221B發出去。

　　不過當然，華生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夏洛克的安排。

　　重整旗鼓並且熱情飽滿重新投入夏洛克•福爾摩斯助手這一職位的華生醫生在調整了自己的職業規劃之後，終於，迎來了自己事業的高峰——

　　他的博客伴隨著關注人數的爆炸式上升知名度越來越高，他為夏洛克寫出的幾個案件集成的試水性質傳記一經出版立刻就被搶購一空。

　　同時，夏洛克的生意也變得越加火爆，每天捧著大額支票徘徊在221B門口的委託人也越來越多，大偵探夏洛克終於過上了他夢寐以求的幸福人生——謎題每天都排著隊等他臨幸。

　　同樣腰包賺得滿滿並且對於金錢這種東西不屑一顧的大偵探拒絕了自家合租人和他平分稿酬和廣告費的提議，而同時，小貧乍富的華生醫生也終於開啟了他自己暴發戶的美好人生。

　　不過因為每天都跟著夏洛克東奔西跑，華生醫生除了為上電視給他自己訂做了幾身行頭之外，也確實再沒有啥花錢的地方了——他沒時間出去花錢呀！

　　買了好衣服也穿不了幾次，買了好鞋也肯定得濺得全是泥點子，買了好手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夏洛克當成不值錢的小道具弄壞，好不容易約了個女孩兒卻又要臨時被叫去案發現場的華生在經歷了短暫的暴發戶式喜悅之後，就又回歸了他原本樸素的生活作風。

　　唉，他就是個勞碌命呀！

　　難得可以休息一天的華生今天是應倫敦某著名電視台的邀請去上節目，這才翻出了他自己量身定做的好西裝——和夏洛克一起出去的時候都不捨穿！

　　哼著歌，一邊想著自己今天真帥，一邊想著稿酬又到了一會兒得先給女兒匯一點然後再往女兒的信託基金裡存一筆的華生醫生沉浸於自己真是個好爸爸的自我陶醉中。

　　可就在他還沒美完的時候，忽然接到了女兒的電話。

　　「羅莎。」美滋滋的華生接起女兒電話的時候還挺高興，「是不是錢不夠花了？等會兒爸爸就給你匯。還想要什麼？我一起給你訂了。」終於可以大大方方說出你爸爸不差錢的華生在給女兒花錢一事上總是很有成就感。

　　不過很可惜，他今天卻注定失望了。

　　「dad 」，電話另一頭的女兒聲音聽起來極其無奈，「你是不是化名亞瑟•金寫過一本驚悚小說？你知道嗎？現在正有個變態照著你的故事來殺我呢。」

　　「啥？！」

　　羅莎狠狠給自己灌了口涼水，這才從驚慌中回過神兒來。

　　額滴個媽媽咪呀！有人把那個懟天懟地懟世界覺得凡是兩隻腳的東西都是食材的食人魔拔叔腦袋砍掉給裝盤子裡了？！

　　羅莎狠狠喘上兩口氣，努力把那個恐怖的畫面從腦海裡趕出去。

　　活該！

　　她一點也不同情漢尼拔，事實上在羅莎看來，漢尼拔此次還真是「死得其所」——能有什麼結局是比被人做成菜餚更適合漢尼拔的嗎？

　　在羅莎看來，顯然沒有。

　　唯一遺憾的一點是，拔叔居然沒在臨死前上網發個帖？

　　差評，這個鍵盤俠不合格！

　　「羅莎？」史蒂夫擔憂地站在羅莎身邊，「要不要先回去？」小姑娘臉色難看得厲害。

　　「不用。」羅莎擺擺手，「我沒事……沒事。」就是有點反胃。

　　「什麼人都沒找到。」霍奇納朝著美國隊長搖搖腦袋，作為BAU的組長並且也是贊同羅莎來與嫌犯見面的人，他有點自責地低頭查看當事人的狀態，「還好嗎？」那樣恐怖的場面只怕會給這個年輕姑娘留下不小的陰影。

　　「我沒事。」羅莎捂捂嘴，BAU的老大不問還好，一問，她就又覺得有點噁心了，「我想喝冰可樂。」冷水很顯然無法壓下反胃的感覺，「我還想吃冰淇淋。」

　　走過來的娜塔莎順手揉了揉羅莎的腦袋，「好姑娘，一會兒給你買。」

　　所有人都被帶回了FBI駐曼哈頓辦事處，包括餐廳的老闆、廚師、和服務生。

　　「一個有前科的都沒有。」曼哈頓辦事處的負責人朝著霍奇納搖搖頭，「那個老闆是個學藝術的，富二代。三個廚師和他都是同學，服務生一半是附近學校的大學生和高中生在那裡做兼職，專職服務生只有一個超過25歲，其他全都是22到24。他們連一張超速罰單和醉酒記錄都沒有。」換句話說，fall 』 day餐廳從老闆到服務生，都是難得的老實人。

　　「有智力和體力並且足夠財力策劃這樣案件的人年齡不太可能低於28歲。」瑞德看著雙面玻璃後面的餐廳眾人，搖搖頭。

　　「還是要逐一排查。」霍奇納嘆了口氣，「從老闆和廚師以及那幾個給羅莎上菜的人開始。」

　　「我們的監控錄像一直是24小時開啟」，莫名其妙被抓的餐廳老闆是個一頭綠毛一看就是學藝術的人，「員工全部都在警局做過背景調查，你們可以去查，我們餐廳不可能有變態殺手混進來！」

　　幾個廚師也是同樣的說辭。

　　「那道菜是我親自設計的！」被人用一顆人頭掉包了作品的廚師滿身極具後現代風格的紋身，氣得直哼哼，「一顆人頭？那種東西出現在我們餐廳是對我們這些藝術家的玷污！是對我們勞動成果的藐視！」

　　其他人也是同樣既驚慌又憤怒的反應。

　　「很可能是嫌犯趁人不注意混進餐廳掉包了盤子裡的東西。」艾米麗搖頭，這些在餐廳裡工作的年輕人一點也不符合凶手應有的特徵。

　　「可餐廳的監控全部都被毀了。」霍奇納頭疼地皺眉。本來有鋼鐵俠在，他們想要即刻恢復硬盤數據易如反掌，可誰知道，嫌犯居然直接把硫酸澆在了硬盤上——所有數據全毀，別說是鋼鐵俠，就是把神找來也沒辦法了。

　　「聯邦監獄那邊呢？」霍奇納回身問身邊的JJ，同時敲敲雙面鏡，示意摩根可以停下了。

　　「斯塔克先生也在幫忙聯繫。」曼哈頓分局的負責人接過話茬，「據說那邊壓根兒就沒發現漢尼拔•萊克特失蹤了。」

　　「什麼叫做你不知道？」此刻的鋼鐵俠正坐在FBI駐曼哈頓辦事處最高規格的會客室裡，「一個重要人犯失蹤監獄方面居然不知道？！」難道聯邦監獄有個別稱叫阿卡姆精神病院嗎？

　　#遠在哥譚的老爺：阿嚏！誰喊我？#

　　羅莎坐在自己的位置裡捧著娜塔莎叫人給她拿來的哈根達斯往嘴裡塞，「我最近幾天肯定會做惡夢的。」漢尼拔那雙眼睛緊緊盯著她的畫面一直揮之不去，而那個血淋淋的改良版「猴腦（人腦？）」菜餚的畫面也總是被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來。

　　「不行了。」把冰淇淋扔下，羅莎又跑去吐了。

　　「漢尼拔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霍奇納將屍檢報告（腦檢報告？）分給自己的組員和復聯眾人，「他的頭蓋骨是被人用手術級別的儀器打開，大腦被人淋上了熱湯。」說到這裡，大家都有點反胃。

　　羅莎已經捂著肚子趴在桌上了——她什麼也吐不出來了。

　　「線索呢？」把FBI的報告直接推開，鋼鐵俠很直接地問，「我把我所有的衛星交給你們調配，斯塔克工業在本地的所有資源皆由你們隨意使用，現在你告訴我除了一份屍檢報告之外你們什麼都拿不出來？」

　　霍奇納和FBI駐曼哈頓辦事處的負責人被問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托尼……」羅莎碰了碰鋼鐵俠的衣角。

　　「霍奇納探員，斯塔克性子著急了點，不過我相信您能理解。」娜塔莎笑笑把話茬接過來，「我看不如……」

　　「嘭！」會議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直接推開。

　　「亞爾德•赫爾南德斯」，一個厚厚的文件夾被人直接扔在了桌子上，「31歲，CIA前高級特工，現參加證人保護計畫化名馬丁•傑克遜，下落未知。」

　　「what ？」房間裡的人都是一愣。

　　「夏洛克？」羅莎從桌子上爬起來，同時被自家老爸抱進懷裡。

　　「你在說什麼？」摩根呆愣愣地開口。

　　「你們的嫌疑犯。」風塵僕僕的大偵探裂開嘴角，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就是那個把FBI精英團隊和復聯全體耍得團團轉的、把漢尼拔•萊克特腦袋割下來做成一道料理的、那個、嫌、疑、犯。」


第87章 一更

　　「亞爾德•赫爾南德斯」, 一道低沉的男聲伴隨著被人猛然推開的門一同出現, 緊接著, 一個牛皮紙封面上面還印著「top secret 」字樣的文件夾以一個拋物線的軌跡準確落在眾人面前的桌子上，「31歲，CIA前高級特工, 現參加證人保護計畫化名馬丁•傑克遜, 下落未知。」

　　羅莎發誓, 這一刻，房間裡的空氣都凝固了。

　　「what ？」FBI駐曼哈頓辦事處的負責人滿臉懵逼地問。

　　「你們的嫌疑犯。」許久不見的大偵探夏洛克一身黑色長款修身風衣, 單手插兜站在入門的位置。視線繞過他的身後, 還能見到另外幾位FBI探員正滿臉為難的站在門口, 而緊接著, 鋼鐵俠的司機哈比先生則用他胖乎乎的身材優勢把那幾位探員擠走了。

　　「老闆，人送來了。」說完，哈比朝著室內微微點頭, 非常有范兒地轉身離開。

　　羅莎在這一刻發誓, 不管是夏洛克還是哈比先生, 都帥呆了！

　　#委屈的卷卷喵：(─┬─ _ ─┬─)為什麼不是我最帥？？？#

　　#委屈的土豪妮：(─┬─ _ ─┬─)你們真的看不見我？？？#

　　#大步離開的哈比：我真是帥呆了！<(￣v￣)/#

　　「羅莎，怎麼樣？」而緊接著，羅莎就被人扶住肩膀摸了摸腦袋，「你臉色很差。」幾個月沒見的華生醫生俯下身，緊張地檢查了一下自家臉色蒼白的女兒。

　　「她剛剛吐了太多次。」史蒂夫側身小聲向華生交代，「被人頭嚇到了……」

　　不過父女見面的溫馨場面此刻並不那麼重要。

　　「你是誰？」FBI駐曼哈頓辦事處的負責人作為主人站起身，「這位先生, 你是……這是……」這突然冒出來的哥們兒是誰？還有什麼CIA前高級特工？

　　「夏洛克•福爾摩斯。」大偵探雙手背在身後，極其自信地說出自己的名字。

　　「誰？」負責人先生一愣。

　　「哇哦，夏洛克•福爾摩斯！」看不懂氛圍的小博士卻立刻很興奮地站起來，「福爾摩斯先生……哇哦，很榮幸見到您。」推開椅子，瑞德甚至沒顧上他自己不與人握手的習慣，熱情地抓住夏洛克的手晃了晃，「我看過您的那本傳記……我是說約翰•華生醫生為您寫的那本……呃，我不怎麼上網所以我沒能看您的博客。事實上我是說我很喜歡您的『演繹學』理論，您在《科學》雜誌上發表的論文我都拜讀過，您上個月發表在《犯罪心理學》上的那篇關於……」

　　「瑞德，瑞德！」BAU大家長見事不好趕緊上前把自家情商值明顯都點在了智商值上的小博士拉回來，「很抱歉，福爾摩斯，瑞德他有點熱情。」說著，霍奇納趕緊把自家小孩兒擋在身後了。

　　摩根也立刻湊上去，把瑞德扒拉到一邊。

　　#瑞德：好委屈#

　　「福爾摩斯先生，久仰您的大名。」英國橫空出世的「諮詢偵探」的大名早就伴隨著約翰•華生醫生的博客和出版的探案傳記名響全球，BAU的眾人不僅知道，甚至專門讀過對方發表的論文。

　　「不過不知道您……」霍奇納接替區域辦事處負責人向夏洛克詢問來意。

　　「他是我找來的。」鋼鐵俠老神在在地翹著腿坐在會議桌的主位上，用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桌面，「第一起案件是發生在英國，不是嗎？」

　　連環殺人案的第一起案件發生在英國，政治運作處理得好，自然可以由兩國警方共同偵辦此案。

　　「斯塔克先生，您這樣處理……」辦事處負責人有點為難地看了眼鋼鐵俠。

　　「很顯然你們查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獲。」大偵探根本沒理會其他人，他徑直走到會議桌旁，坐在了主位正對面的位置，「證據、線索、受害人，所有破案需要的一切都擺在眼前，但你們還是一無所獲讓凶手從你們手裡順利逃脫……」他的眼睛在靠在華生胳膊上的羅莎身上停留兩秒，「而且連對方身份都沒查出來，哈，FBI精英團隊？嗯，貴國執法機構的效率真是讓人驚訝。」

　　夏洛克的話說得不可謂不重。

　　會議室一時之間很是安靜，

　　「夏洛克！」華生摸摸女兒的腦袋，然後抬頭掃了一眼同伴。

　　大偵探挑挑眉毛沒再說什麼難聽的話，而是抬手示意眾人看他扔在桌子上的那個厚厚的文件夾。

　　「亞爾德•赫爾南德斯……」羅西從文件夾裡抽出幾張，「這是CIA內部絕密檔案，你從哪裡弄來的？！」

　　「探員們。」鋼鐵俠的手指點在桌面上，「這個案件從現在起會由英國方面與FBI方面合作，CIA會從旁配合。這位福爾摩斯先生就是英國方面排除的代表。」

　　「我們並沒有接到這樣的命令。」FBI曼哈頓辦事處的負責人首先提出質疑。

　　「沒接到？」斯塔克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現在呢？」

　　「叮叮叮」，有誰的電話響起。

　　「是的，是的，長官。」霍奇納與辦事處負責人對視一眼，然後同時轉回身，「福爾摩斯先生，歡迎您的加入。」

　　……

　　「亞爾德•赫爾南德斯……」JJ將那份夏洛克帶來的CIA絕密檔案進行了複印，現在人手一份。

　　「20歲加入CIA？22歲開始執行絕密任務？」不管英國的大偵探是用什麼方法、如何拿到這份CIA絕不可能外傳的檔案的，但BAU等人都知道，這個問題，他們目前只能忽視。「CIA現在居然會招收那樣年輕的成員了嗎？」要知道他們FBI的入職年齡還要求最小22歲呢。

　　「他們是間諜。」曾經被娜塔莎騙過的鋼鐵俠小心眼兒地又犯了一次舊賬。

　　娜塔莎翻個白眼兒，沒搭理他。

　　「福爾摩斯先生，您指責一位我國已經退休的前CIA高級行動人員犯下這三起謀殺案和兩起失蹤綁架案，有證據嗎？」霍奇納揉揉額頭，他們詳細比對過了現在已知的所有線索，可這個亞爾德•赫爾南德斯究竟為什麼會被英國的偵探指控為凶手？

　　「看最後一頁。」夏洛克的坐姿和對面的鋼鐵俠一模一樣，「亞爾德•赫爾南德斯7個月前奉命在倫敦宜執行一項絕密任務——順便說一句想混進麥克羅夫特身邊做間諜這個主意真是蠢透了——任務還未完成他就遭遇了嚴重的車禍。」不過這個車禍發生的原因就沒什麼必要明說了。「緊接著被醫生診斷為腦部有不明陰影並且建議進一步觀察的亞爾德•赫爾南德斯就出了院，再緊接著，他就失蹤了。」

　　夏洛克自然是有備而來。

　　「6個月前，CIA緊急召回亞爾德•赫爾南德斯，半個月後，他就順利化名馬丁•傑克遜，登上了飛往加拿大的飛機——不過他從沒達到終點，而是半路轉機，又飛回了美國。」

　　「你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摩根把檔案合上。CIA的檔案上只記載到亞爾德•赫爾南德斯出車禍身亡為止。

　　「嗯，一個7個月前出車禍身亡的美國間諜在6個月前也就是第一起兇案發生的時候被人目擊曾經在案發現場出現過。」夏洛克把手裡的照片推出去，「而在MI5與美國方面進行協調的中途，你們這位亞爾德•赫爾南德斯先生就被緊急召回了國，再然後，就消失無蹤了。」

　　第一起兇案是蘇格蘭場接得案子，夏洛克恰好那天去看了一眼——之後，剩下的事情他就沒再管了。

　　可沒想到，麥克羅夫特的人居然這麼沒用。

　　「可這並不能直接證明亞爾德•赫爾南德斯就是殺害前兩位受害人芭芭拉和艾比的凶手，而且……」從檔案上看，亞爾德•赫爾南德斯是CIA破格錄取的行動人員，功績赫赫，如果他真的是凶手的話……

　　羅西與霍奇納對視一眼，那麼他們找不到線索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間諜們有無數種方法毀滅證據、掩蓋真相、扭曲事實、隱藏真實目的，只怕這樣一來，就連他們之前的測寫結果恐怕也是大錯特錯。

　　「亞爾德•赫爾南德斯8月在華盛頓也同樣出現過。」鋼鐵俠點了點自己的手機，接管了會議室裡的顯示屏。

　　「這……」一個在兩起案件發生時都曾在案發地出現過的前CIA行動人員，3起死亡案件，2起已經明確的失蹤綁架案和7起不知受害人的未知案件（玫瑰花的血液來源），BAU確實有權利將人帶回來進行調查。

　　「您需要什麼，福爾摩斯先生？」霍奇納看向夏洛克。

　　「我需要去一趟聯邦監獄，查看漢尼拔•萊克特的牢房。」大偵探也不客氣，「還有你們封存的所有證物，以及漢尼拔的那顆人頭料理」

　　「沒問題。」

　　「你確定亞爾德•赫爾南德斯是凶手？」羅莎趴在桌子上，抬眼看向身邊的夏洛克，「一個前CIA高級行動人員……他真的會蠢到看了一本小說之後就決定殺人？」這有點不可思議吧。

　　「車禍傷害了他的大腦。」夏洛克抬起手，像揉狗子一樣揉了一把羅莎的頭髮，「我會抓住他。」


第88章 二更

　　「車禍損傷了亞爾德•赫爾南德斯的大腦額葉」, 結束研究回來的布魯斯•班納博士指著鋼鐵俠派人弄來的亞爾德•赫爾南德斯的最後一次身體檢查報告, 給羅莎這個唯一的「文盲」科普了一下, 「而且他的海馬體也被發現有破損。」

　　「額葉在大腦中負責思維計畫及身體運動語言等等一系列活動，它可以說是負責讓大腦能夠履行最複雜功能的區域。」華生作為醫學博士，自然知道大腦的構成, 「而海馬體則儲存著人的記憶。」

　　亞爾德•赫爾南德斯的大腦在車禍中嚴重受損, 但卻又因為擔心暴露計畫的原因無法入院醫治, 再加上一些他們不知道的原因，總之, 這位CIA高級行動人員就這麼搖身一變, 成了一個變態殺手。

　　「……但他並不是瘋了。」總算擺脫了噁心感的羅莎捧著杯熱水小口喝, 「他無論綁架還是殺人都可以做到有條不紊, 並不會因為車禍的原因喪志理智……至少是在某一方面沒有喪志理智。」夏洛克已經去關押漢尼拔的聯邦監獄了。

　　「是這樣沒錯。」班納點點頭，「人的大腦是一件非常精密的儀器，任何損傷都有可能對一個人造成意想不到的嚴重後果, 而對於凶手而言, 很顯然無論為什麼, 你父親的小說都對他產生了影響，讓他出現了幻覺或者妄想。」他們復聯年紀最小的成員就是羅莎和彼得，可沒想到兩個小孩兒一個被連環殺手盯上，另一個到現在也不敢跟家長說他自己是蜘蛛俠。

　　班納嘆了口氣。

　　「羅莎，我很抱歉我來晚了。」特地留下陪女兒而沒和夏洛克一起去監獄的華生又摸了摸羅莎的腦袋，「斯塔克先生的飛機到的時候我確實想立刻就來找你，但……第一起案件發生在倫敦, 夏洛克和我在那裡能找到更多線索，之後我們又去找了麥克羅夫特……」那份CIA的絕密檔案可以說是大福爾摩斯先生和鋼鐵俠共同努力的結果。

　　「我知道。」羅莎搖搖頭，「事實上如果不是凶手是按照你的小說殺人，我本來都不想和你說這件事的。」有復聯的大家在，羅莎本來以為這件事不需要請大偵探。

　　「羅莎，你應該和我說。」華生給女兒換了杯水，「不過也是因為史蒂夫在你身邊，我才能放心先和夏洛克去找線索再來看你」，醫生抬起頭，看看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美國隊長，「謝謝你，史蒂夫。」

　　「It' OK」，美隊揮了揮手，「約翰，你不用跟我道謝。」

　　「what ？」羅莎抬頭，終於明白她從剛剛起就一直覺得的違和感究竟是什麼了——自家老爸和史蒂夫什麼時候這麼熟了？「dad ，史蒂夫，你們……呃……很熟嗎？」

　　「我們……」華生和美隊對視一眼。

　　「他們每週都會通話。」從監獄回來的大偵探身上還帶著寒氣，「差不多好幾個月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啥？！」羅莎目瞪口呆。

　　「哦，斯塔克先生有時候也會給約翰打電話。」夏洛克一屁股坐在羅莎身邊的位置上，「你都不知道？」

　　羅莎目瞪狗呆。

　　「等一下，讓我縷一縷……」羅莎有點懵，「你每週都和我爸爸打電話。」她看向站著的美國隊長。

　　「yeah 」，史蒂夫點點頭。

　　「你也偶爾會和托尼聯繫。」她看向華生。

　　「有時候你遇見什麼事情了……是的，斯塔克先生會讓他的管家聯繫我。」約翰點點頭。

　　「然後你知道他們一直有聯繫？」羅莎看向大偵探。

　　「嗯哼。」夏洛克一點沒客氣就把羅莎面前的果盤拖走了。

　　「然後你們都知道？」

　　「差不多。」老實人班納作為復聯代表點點頭。

　　「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羅莎有一種被大家排擠出了小團體的委屈感。

　　「……彼得也不知道」，不要疑惑，這句話一定是老實人班納博士說的，「斯塔克也會和他姨媽聯繫……呃，彼得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班納點點頭，覺得他安慰到了羅莎。

　　「……」

　　我一點也沒覺得被安慰了！謝謝！

　　「漢尼拔•萊克特2天前就被人從監獄裡掉了包。」勘察回來的大偵探開始了一個人的表演，「亞爾德•赫爾南德斯買通了一個監獄的獄警，還偽造了一份NSA的證件，並且謊稱是在執行公務。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將一個處於一級囚禁狀態的囚犯掉了包。」漢尼拔住得是單間，所以自然也沒有室友。

　　「但他今天晚上……是昨天晚上才死。」現在已經過零點了，「所以那個赫爾南德斯囚禁了漢尼拔整整2天嗎？」食人魔就算再笨也不會不想辦法自救吧？

　　而且漢尼拔根本就不笨。

　　「是也不是。」霍奇納臉色極其難看，「斯塔克先生，福爾摩斯先生，我強烈建議華生小姐迴避我們的會議。」讓一個才成年的女孩兒參加這種討論，霍奇納反常反對。

　　「我想留下。」羅莎仗著自己臉皮厚，打死不走。

　　「……漢尼拔•萊克特的囚室是獨立於其他囚室之外的。」夏洛克覺得FBI有點杞人憂天，「赫爾南德斯買通了監獄裡一個負責送飯的獄警，緊接著又以執行公務的名義徵用了一間暗室，漢尼拔就是被他關押在了裡面。」這計畫大膽極了，但卻出奇的實用。

　　「然後呢？」羅莎皺皺眉，似乎隱約想到了什麼。

　　「赫爾南德斯將漢尼拔的命留到了昨天晚上。」夏洛克朝著羅莎挑挑眉毛。

　　「……屍體的其他部分呢？」羅莎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哦，自產自銷大概對於聯邦監獄來說也不失為是一個減少財政開支的好辦法。」大偵探淡定地端起咖啡杯，「要知道人類的肉質在本質上和其他動物是沒有什麼區……」

　　「OK，我知道了！」羅莎摸了摸腦門。

　　……

　　「所以我們該怎樣抓捕嫌犯。」摩根攤攤手，「CIA教會了他所有掩蓋行跡和從兇案逃走需要的技能，他精通7國語言，精通計算機和工程學，有在6個國家執行過臥底任務的經驗，並且除了證人保護計畫安排給他的身份之外，鬼知道他還給自己準備了多少其他身份。」不是他悲觀，實在是這次的案件過於棘手。

　　「你們抓不住他。」大偵探深知如何惹惱別人的精髓。

　　「你能？」摩根是真有點生氣了。英國的大偵探有本事他也欽佩，但這性子怎麼就這麼討人嫌呢？

　　「NO，不是我。」夏洛克放下腿湊到了桌子前。「之前分別發生在倫敦和華盛頓的案件都只是亞爾德•赫爾南德斯犯案的序曲而已。他經歷車禍之後大腦受創、精神和心理都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扭曲。他看到約翰曾經出版的小說認定那是他自己的經歷，所以他無法控制地要按照小說裡的情節完成他的使命——找到他的『阿什利』。」

　　大偵探語速極快。

　　「倫敦的案件是赫爾南德斯在最初犯下的，也是他思維最混亂的時候做下的案子。蘇格蘭場雖說辦案效率比你們還差，但在證物保留方面做得還算不錯。赫爾南德斯在殺第一個女孩的時候更加殘忍、暴力，但到了華盛頓的案子，他就已經開始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並且冷靜下來。所以緊接著，他才朝著他自己最終的目標，羅莎而來。」

　　換句話說，羅莎從一開始就是赫爾南德斯唯一的真正目標。

　　「被扎傷扔在你門前的奶牛花貓是你在新來的貓中最喜歡的一隻。」夏洛克把眼神投向羅莎，「之後被送去警局的玫瑰花的包裝盒上有一款香水的味道你沒有注意，是卡里斯蒂娜，你之前遇見的那個殺人犯亞當•菲爾德曾經留給你的恐嚇信上就是噴了同樣的香水，並且用來綁花的絲帶也是同一種材質織成；緊接著送到的卡片，紙質和亞當•菲爾德留給你的恐嚇信一模一樣；昨晚在fall 『 s day 餐廳，赫爾南德斯呈上的禮物是漢尼拔•萊克特的人頭——他是被你抓進監獄的，而且你極度討厭他。」

　　華生擔憂地回頭看向羅莎。

　　但羅莎卻沒那麼焦慮。「如果我現在站在窗戶邊大喊『我討厭小丑』，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再送我一份禮物？」

　　瑞德沒忍住抿嘴樂出來。

　　「哦，這就取決於蝙蝠俠會不會允許有人殺孩子他媽了。」夏洛克講了個冷笑話。

　　「或許你可以先喊一聲你討厭賈斯丁•漢默？」斯塔克湊熱鬧不怕事大，「還有幾個討厭鬼，不然你幫我一起喊了？」

　　「我有一長串討厭的人。」娜塔莎很認真地看向羅莎，「我給你列個單子？」

　　「嘿，羅曼諾夫，斯塔克。」史蒂夫哭笑不得。

　　「咳咳……」霍奇納咳了兩聲。

　　「亞爾德•赫爾南德斯就算再擅長隱藏行跡也根本無法抵擋他自己使命的誘惑，那就是要和羅莎見面。」夏洛克雙手交叉，抵在下巴上。「羅莎，FBI抓不住亞爾德•赫爾南德斯，你身邊的復仇者聯盟也不行，但是你可以。」

　　「你可以抓住他。」大偵探的眼睛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羅莎，你可以親手抓住這個傷害了你喜歡的朋友又挑釁了你的人。」

　　「how？」

　　「你……」


第89章 赫爾南德斯

　　賈維斯貼心地播放了可以舒緩神經的音樂, 並且還留下了床邊一盞暖色調的小燈。可趴在床上明明已經很累並且懷裡還緊緊抱著一隻花椰菜抱枕的羅莎就是害怕得睡不著。

　　她不害怕那個目前行蹤未知的殺人犯, 也不是對於漢尼拔•萊克斯的死有什麼感觸，她只是單純地在想起餐盤蓋掀開時的瞬間覺得渾身發毛。

　　「羅莎小姐，您需要好好休息。」賈維斯的聲音在這個凌晨聽起來格外溫柔, 「沒人有能力傷害您。」萌萌噠人工智能管家並不能理解人類對於親眼見到同類死去畫面的那種深深印在生物本能裡的恐懼，「不然我為您叫華生醫生過來？」

　　「NO」, 賈維斯將房間的燈全部打開, 羅莎望著緊閉的窗簾，緊張得摸了摸懷裡的花椰菜。大家都在的時候她一點也不怕，可等到關上房門之後, 賈維斯只要一安靜她就覺得緊張。

　　「貝蒂怎麼樣了？」羅莎趴在床上，然後把用被子把自己裹住, 打了個哈欠，「我想看看她。」小貓貝蒂今天又變得更有精神了呢。

　　真是個好孩子。

　　「好的。」賈維斯貼心地將貝蒂的實時監控畫面放在了電視上。「她的恢復狀態非常好，您可以不用擔心。」

　　電視畫面上, 貝蒂睡得四仰八叉的。

　　「賈維斯, 你有小動物的視頻可以放給我看嗎？」羅莎其實已經困得快熬不住了。「我想看。」

　　「正在為您篩選」，賈維斯幾乎瞬間就切換畫面, 把顯示貝蒂情況的窗口縮小放在了一邊, 「篩選結束，按照您的喜好, 現在開始播放視頻片段。」

　　……

　　羅莎是被自己的生物鐘叫醒的。

　　「……幾點了？」羅莎揉揉眼睛，又再次翻了個身——她不想起床。

　　「現在是上午10點24分。」得到命令的賈維斯並沒有在早上叫醒羅莎，「您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隨時可以享用。請問羅莎小姐是想去餐廳用餐還是留在室內？我可以讓dummy幫您把餐點拿進來。」

　　賈維斯除了沒有實體外加不是真人之外，稱得上沒有任何一點缺點了。

　　羅莎在床上拱了拱，「我馬上起來……大家都起床了嗎？」自家老爸和夏洛克昨晚也是睡在復聯大廈的。

　　「福爾摩斯先生還有華生醫生和BAU的諸位探員們現在正在會議室開會。」賈維斯聲音溫柔，「sir 和羅傑斯先生旁聽。」

　　「我這就起來。」羅莎戀戀不捨地又打了個滾兒，這才從床上爬起。

　　下午6點45分。

　　一場寒流在今早席捲而來，曼哈頓的平均氣溫驟降，目前已經降至同時期歷史最低。如果說愛美的姑娘們前兩天還可以穿著薄裙子和小外套出來逛街的話，那麼從今天開始，薄裙子和小外套就要被收進衣櫃，等待下一個春天才能重見天日了。

　　羅莎穿著保暖的長款紅色大衣，頭上戴著一頂同色系的毛線帽，身後背著自己的小背包，哼著歌，獨自走在赴約的路上。

　　亞爾德•赫爾南德斯果然如同大偵探預料地那般於今天下午再一次發來了消息——他忍不住想要和羅莎真正面對面地「約會」一次。

　　「這家酒店在中央公園西側」，再一次收到被郵寄進復聯大廈的凶手來信，鋼鐵俠連生氣的力氣都快沒了。「我要投訴那家郵政公司！哦，不，賈維斯，把它買下來。」

　　鋼鐵俠的做法讓摩根和艾米麗對視一眼同時咧咧嘴，不過對於早就習慣了土豪妮行事風格的復聯眾人以及目前已經富得流油的偵探二人組而言，卻鋼鐵俠的反應卻沒引起什麼側目。

　　「他挑的地方倒是不錯。」羅莎把印著酒店全貌的明信片翻過來，背面寫著時間——晚7點。「聽說從酒店最頂層的餐廳可以俯瞰中央公園的全貌？」這酒店可是小夥伴哈利名下的，前些天哈利還說要帶她和彼得去玩。據說，是16歲生日時從他爸爸那裡得到的禮物。

　　「羅莎，你不會打算去吧？」華生覺得這都是他自己沒能在女兒小時候陪在身邊的過錯。那樣危險的狀況，羅莎怎麼能去呢？「不行，你不能去。」他可不贊同夏洛克說得什麼讓羅莎親手抓人的主意。

　　那可是前CIA高級特工！自家女兒怎麼對付得了？！

　　#監獄裡的盧瑟&精神病院的小丑&頭髮還沒長回來的洛基：你對你女兒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我必須去。」羅莎把明信片放下。赫爾南德斯送來的那束玫瑰花一共用了9個人的鮮血染色，除了早前已經確定身份的兩位失蹤人員之外，就在今天上午她還在睡覺的時候，BAU的探員們在鋼鐵俠的幫助下終於確定了其他7份血液的來源——一位從家中離奇失蹤的老婦人，兩個一起出門逛街卻再沒能回家的高中生，一個剛剛出校門的白領，還有結伴去環球旅行直至昨天才被家人發現並且報告失蹤的兄妹三人。

　　加上已經查明的前退伍軍人和模特莉莉絲，目前僅知的涉案失蹤人員就已經高達9人。

　　而他們現在還不知道，亞爾德•赫爾南德斯是否還囚禁了其他受害者。

　　「他深入研究過你的生活」，夏洛克坐在一側，臉上沒什麼表情，「他跟蹤過你很長一段時間，瞭解你的喜好，知道你的生活習慣，熟知你的交友情況，甚至分析過你的行為模式。」大偵探的眼神看起來有點高深莫測，「羅莎，赫爾南德斯深信他自己就是『安德烈』，而你就是他的『阿什利』。」

　　「所以我必須去。」羅莎早就下定了決心，「因為凶手知道，如果是我自己做出決定，那麼我必定會出現。」

　　而如果她沒有出現……

　　誰也不知道已經精神失常的赫爾南德斯會做出什麼來。

　　「……好吧。」華生只能同意。

　　「華生小姐，這邊。」有禮但又不失熱情的服務生將早有預定的女客領到桌子旁，「您請。」他將椅子拉開。

　　羅莎點頭致謝，然後落座。

　　小夥伴哈利非常給力，在接到她的電話之後立刻毫不猶豫就將酒店的人員配置以及整棟樓的建築圖紙發給了她。因為擔心驟然撤掉酒店工作人員會引起凶手的警覺，所以BAU在和夏洛克以及鋼鐵俠討論之後，還是決定讓酒店照常運營。

　　但因此，監控的難度也隨之增加。

　　羅莎放鬆地摘掉毛線帽、脫掉外衣，她知道，此刻整個酒店已經團團被圍住，只要亞爾德•赫爾南德斯出現，就絕對沒有逃出去的可能。

　　「華生小姐，請問現在可以上菜了嗎？」毫不知情的酒店服務生走過來，這位小姐的男友本就只為眼前的姑娘預定了單人餐。

　　「NO」，羅莎搖搖頭，沒有按照赫爾南德斯的劇本進行，「按照我原來點的，再加一份。」

　　對面大廈監控室裡的人霍奇納和摩根對視，但鑑於夏洛克和鋼鐵俠都不表示反對，他們也沒說什麼。

　　「好的，小姐。」服務生點頭，他只認為是那位貼心的男友提前結束了出差。不過這樣一來那份要在上菜時呈上的禮物只怕也得被推後了。

　　「還有，把他……要你們轉交給我的東西現在給我吧。」小夥伴是老闆就是好，羅莎已經知道赫爾南德斯是假借臨時出差的男友無法為女朋友慶祝生日這個理由訂了餐並且還預訂了送禮物的服務。

　　「好的，小姐。」服務生點頭微笑。

　　「羅莎，你在幹嘛？」耳機裡，華生有點緊張的聲音傳來。

　　羅莎笑了笑，卻沒說話。

　　這個時候，服務生已經把那個精緻的盒子拿了過來，「華生小姐，這是安德烈先生送給您的禮物。」雖說女友要求提前拆禮物有點奇怪，但顧客是上帝，他們也不會多嘴。

　　「謝謝。」羅莎微笑，然後把盒子拿在了手裡。

　　不對，東西已經被換過了！

　　赫爾南德斯提前送來的禮物是一條項鏈，被放在天鵝絨的盒子裡外面還打了好看的蝴蝶結。鋼鐵俠已經在盒子裡和項鏈上分別放了一個只有一微米大小的信號發射器。

　　不過手裡這個盒子的重量卻明顯不可能是一條項鏈。

　　但禮物會在她來之前被調換，卻也是預料之中的事。

　　「信號還在原地。」斯塔克有點憋屈的聲音，「我的兩個發射器都在盒子裡。」

　　「嗯」，羅莎輕聲嗯了一下，表示聽見了。伸手拆開蝴蝶結，漂亮的天鵝絨盒子裡果然已經沒了項鏈的蹤跡，取而代之地是一個小巧的對講設備。

　　無需撥號，也無法追查來源，最大覆蓋範圍是半徑600米——CIA的前高級特工想弄來這種東西簡直易如反掌。

　　羅莎聽見了耳機那頭傳來的討論聲。

　　「hello ？」她直接把對講機拿出來，把外接耳機放進了耳朵裡。

　　「羅莎！」監控中心的華生有點後悔讓女兒去了。

　　「赫爾南德斯先生？」羅莎毫不猶豫地開口。

　　「晚上好，羅莎。」一個低沉的男聲從對講機耳機裡傳來，「沒想到你真的會來。」對方的聲音清晰，沒有任何雜音，「不過我希望斯塔克先生和BAU的眾位探員們可以不要再聽下去了」，赫爾南德斯的聲音毫無起伏，「否則對講機耳機裡內置的□□，只怕會……」

　　威脅的意味十足。

　　羅莎沒理會自家老爸的聲音，「不得不說，我有點失望。」這個時候，頭盤菜已經上來了。「哦，還不錯，知道我不喜歡冷頭盤。」

　　「羅莎」，赫爾南德斯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點笑意，「喜歡我安排的菜單嗎？我知道那位小奧斯本先生已經把菜單給你過目過了。」

　　監控中心的眾人互相對視。

　　羅莎毫無所動，「菜單安排的不錯。」她點頭，表示贊同，「哈利還誇你作為一個殺人犯居然還知道如何欣賞他們餐廳的特色菜，真是多才多藝呢。」

　　「他過獎了。」赫爾南德斯似乎毫不生氣，「你可以放心，小奧斯本先生很安全……至少目前是」，「斯塔克先生和各位探員們考慮好了嗎？」

　　羅莎已經聽見大家讓她摘掉內置藍牙耳機，不要激怒凶手的聲音了。

　　不過她有不同的看法。「赫爾南德斯」，羅莎終於收起了她裝出來的尊敬，「我給一個選擇。你自己走到我面前，然後我們一起吃頓飯。」她伸出手，把鋼鐵俠給的耳機拿出來，扔進了面前的蘇打水裡，「否則，我拒絕再和你說話。」緊接著，羅莎把對講機的耳機也拿下來，連同對講機一起，扔進了另一側的沙發裡。

　　兩隻耳機同時摘掉，羅莎終於覺得世界清靜了。而就坐在不遠處負責監視的探員們卻瞬間緊張起來。

　　BAU的兵荒馬亂羅莎不得而知，她只是拿起刀叉，慢條斯理地吃完了頭盤的雞肉。

　　終於，在服務生撤下頭盤並且把湯端上來之時，有人走進了餐廳。

　　「是他！」瑞德指著走進餐廳徑直朝著羅莎走去的男人，「亞爾德•赫爾南德斯，是他！」

　　凶手居然真的現身了！

　　比起CIA檔案裡夾著的那張照片，亞爾德•赫爾南德斯真人站在眼前更顯高大，不過看起來略有些清瘦。

　　也是，被FBI和復聯通緝著的人要是不瘦才怪呢。

　　「晚上好。」赫爾南德斯將大衣脫下搭在椅背上，然後拉開椅子坐下。

　　羅莎淡定地喝完勺子裡的湯，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你來晚了，前菜都吃過了。」對方的前菜她已經讓人撤掉了。

　　「我的錯。」赫爾南德斯態度誠懇，他甚至笑了一下。

　　羅莎用餐巾擦了擦手指。因為那9名目前下落未知的失蹤人員，無論是BAU還是復聯的大家都不敢貿然抓捕赫爾南德斯。身為一名前CIA高級特工，只要赫爾南德斯不想讓人質被活著找到，那他就有無數種方法在刑訊的時候拖延時間。

　　可誰也不知道人質們自己究竟還能撐多久，又或者是不是……

　　這也赫爾南德斯敢於露面和旁邊兩桌探員們沒有一擁而上直接將人抓捕的原因。

　　羅莎心裡明白，她必須想辦法讓赫爾南德斯自己開口說出被綁架人質的所在。

　　「怎麼？你不喜歡見到我？」羅莎走神兒的一秒，坐在她對面的赫爾南德斯忽然開口說話，並且眼神裡隱隱帶出冷意。

　　蛇精病！

　　羅莎心裡罵了一句。

　　「那你覺得我該高興見到你嗎？」把勺子放下用餐巾擦了擦嘴，羅莎直視對面的凶手，「你捅傷了我最喜歡的貓，還把她放在我門前。」貝蒂是命大才有完全康復的機會。

　　「我讓你救了她。」真•蛇精病的赫爾南德斯顯然不認為他自己的行為有問題，「羅莎，如果不是我，可能你永遠也沒有這樣的機會。我給了你機會讓你變得更完美。」他的眼神開始變得狂熱。

　　「我不需要你」，羅莎舉手示意服務生把湯撤下，「赫爾南德斯，我本來就很完美，我不需要你的多此一舉。」

　　如何才能在氣勢上壓倒一個蛇精病？

　　那就要比對方更蛇精病。

　　羅莎不再保持筆直的坐姿，而是舒舒服服地靠進了椅背裡。「赫爾南德斯，難道你覺得就因為你捅傷了貝蒂，我就要對你高看一眼嗎？」阿斯加德二公主作死的傲嬌表情看得多了，羅莎自然也學會了幾分。

　　她甚至用嘲諷的表情笑出了聲。

　　赫爾南德斯顯然沒有料到羅莎的反應。「我還殺了你很討厭的漢尼拔。」他放下手裡的勺子，而前來上菜的服務生已經滿臉懵逼了。

　　這情侶倆說啥呢？他怎麼聽不懂？什麼殺人？！

　　「yeah ，漢尼拔。」羅莎沒理會瞪大眼睛的服務生，「我討厭他嗎？沒錯。我想他死嗎？當然不是！」她用鄙夷的語氣諷刺起赫爾南德斯的行為，「他已經被關進了一級警戒水準的監獄，這輩子都要戴著手銬和腳鐐像條狗一樣在他那個狗窩裡苟延殘喘。未來的幾十年，他每天醒來都會想到是我把他送進了監獄。」

　　感謝蛇精病領袖小丑同學之前的傾情演繹！

　　羅莎生平第一次發現她自己居然還有參加模仿秀的天賦，「可你倒好，把他殺了？！」餘光裡，旁邊那兩桌負責警戒的探員們已經開始亮明身份疏散用餐的客人了。「赫爾南德斯，用你那個還沒有棗核兒大的腦袋好好想一想，我究竟是喜歡漢尼拔在監獄裡苦苦掙扎一輩子最後含恨而死，還是會喜歡你這個蠢貨中途跑出來給了他一個痛快！」

　　餐廳裡安靜極了。

　　「我……」男人張了張嘴，「抱歉，是我的錯。」赫爾南德斯眼裡的冷意已經徹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徹底的狂熱。

　　羅莎對此視而不見。

　　「赫爾南德斯，你知道當夏洛克告訴我這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是因為有個蠢貨在按照我老爸的小說裡行事時我是什麼想法嗎？」主菜上來了。

　　「我想，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那麼蠢的人？」羅莎微笑。

　　「不，不是按照小說行事。」赫爾南德斯搖頭，「羅莎，我不是只按照你父親的小說行事。只是當我看到那篇小說的時候，我忽然發現，他寫出的是我的人生。」他藍色的眼睛有一瞬間似乎透過現實看見了什麼。

　　「羅莎，這些你還不懂。」他用縱容的表情笑了笑。

　　不懂個屁！就是你自己把腦袋撞壞了！

　　羅莎心裡吐槽。

　　「你知道這間酒店已經被包圍了吧？」把肉切成小塊，羅莎慢條斯理地放進嘴裡。

　　「當然知道。」赫爾南德斯收回眼神笑笑，「不過我不會有事的。」將手邊的酒杯端起，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不遠處就站著兩位FBI持槍探員，「那9個人的下落FBI還不知道，他們不敢輕易抓我。」說著，他回頭鄙視地看了一眼那兩位探員。

　　希望你一會兒挨打的時候別喊媽。

　　羅莎看著兩位探員黑掉的臉色，愉快地想。

　　「所以那9個人確實還活著嘍？」因為被用來染色的血經過特殊處理，所以他們無法查明鮮血被抽出時人質是否還活著，但赫爾南德斯這句話的語氣卻是明明白白地表明，那9個人質還活著。

　　「maybe 」，赫爾南德斯笑笑。

　　「你不該撒謊。」羅莎也跟著笑，「我不是負責刑訊的專家，不過那邊可有人是。」她朝著餐廳大門指了指。

　　「yeah，他們還活著。」赫爾南德斯順著羅莎的話往下說，但無論語氣和聲調卻都和之前毫無二致。

　　羅莎知道赫爾南德斯是在向她表明，他自己有信心撐過審訊。

　　「羅莎，吃完飯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赫爾南德斯慢條斯理地切好自己的主菜，「是你很喜歡的動作片，怎麼樣？」

　　「NO」，羅莎直接拒絕。赫爾南德斯除了9名人質的下落之外還有什麼籌碼覺得會讓她聽話？

　　又或者把話說得直白一點，她今天會來赴約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性命無虞。赫爾南德斯憑什麼認為她會願意為9個陌生人再冒險？

　　「羅莎，你不該拒絕的。」赫爾南德斯放下叉子，輕聲勸慰，「阿什利就從來沒拒絕過安德烈。」他的聲音壓得很低。

　　「Why ？」羅莎也把聲音壓低。

　　「你媽媽工作很忙，所以你才獨自留在曼哈頓上學，不是嗎？」

　　羅莎放下了刀叉。

　　「所以我們一會兒去……」赫爾南德斯的聲音被羅莎打斷。

　　「安德烈無法承受這世界上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孤獨，所以最後選擇死去。」羅莎繞到了赫爾南德斯的椅子側面，把手搭在椅背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最後的結局——死在一個有資格奪走他性命的人手裡。」

　　「不，他只是在挑選他的新娘，只是最後阿什利她……」赫爾南德斯側頭想辯解。

　　「安德烈失去了最愛他的父母，經受了叔叔一家長達近乎10年的折磨，最後又被心愛的女孩兒拋棄。」羅莎俯下了身，「殺人的愧疚折磨著他，孤獨感幾乎將他吞沒。」

　　作者將心中的故事寫出來，但讀者究竟要如何理解卻並不受作者控制。

　　「赫爾南德斯，你父母在你幼年時期就離世，你也被叔叔一家收養。你18歲時，你的叔叔一家同樣死於火災。」這些都寫在檔案裡。

　　「你孤身一人，於兩年後加入了一個從此再不能過正常人生活的組織。」

　　羅莎將盤子推開，靠在了桌子上。

　　「亞爾德，有多少次你遇見一個喜歡的姑娘卻因為任務不能不放棄？有多少次你遇見志同道合的朋友卻只能在交談過後把套來的情報發給你的上級？有多少次你遇見慈祥而善良的長輩，卻只能選擇欺騙？」

　　她低頭，直視椅子裡的男人。

　　「亞爾德，你殺過多少對你心懷善意又喜歡你的人？」

　　羅莎把聲音壓得極低，除了她和對面的赫爾南德斯之外，誰也聽不見。

　　「你重複安德烈的故事，按照他的選擇挑選了我，難道真的只是為了一個什麼莫名其妙的伴侶嗎？你知道自己走不出去，今天又為什麼要走到我面前？」

　　她把手伸出去，放在了赫爾南德斯的腦後。

　　「亞爾德，你想重複安德烈的故事，為自己找到最後的安寧，對嗎？」餘光裡，夏洛克和其他人已經衝了進來。

　　「你想沒想過？」羅莎跳下桌子，然後在與赫爾南德斯側身而過的瞬間附在對方耳邊，「你比安德烈聰明、也比他勇敢，也許……你可以自己結束這一切。」

　　羅莎被自家老爸拉到了身後。

　　【叮咚，#上帝之聲#使用結束，此技能只能起輔助作用並不能改變使用對象的真實想法喲(＾u＾)ノ~yo】


第90章 一更

　　「你在這。」大偵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怎麼會過來？」羅莎奇怪地扭頭, 見到夏洛克就站在房間門口, 「我以為你們現在都在審訊赫爾南德斯？」那9名被綁架的受害人依舊下落未知，BAU的探員們正竭盡全力想從赫爾南德斯嘴裡問出線索。

　　「在想什麼？」夏洛克沒回答問題，而是幾步走到羅莎身邊, 跨坐在了落地窗前的長凳子上。

　　「……那麼明顯嗎？」羅莎側頭看向身邊的大偵探。

　　「看看你自己在跟誰說話。」夏洛克挑挑眉毛，非常不要臉地反問。

　　羅莎嘆了口氣, 「我只是在想, 赫爾南德斯加入CIA的初衷也是為了保衛國家，而且也算功績赫赫。可是一場車禍，他就從無名英雄變成了人人喊打的變態殺人狂。」羅莎搖搖頭。「夏洛克, 有句話可真沒說錯，life'itch 」。

　　「你後悔了？」羅莎在餐廳時的小動作瞞得過其他人, 卻沒瞞過觀察入微的大偵探。夏洛克清楚知道羅莎做了什麼。

　　「當然沒有！」羅莎搖搖頭，「他威脅會傷害我媽媽和朋友。身為CIA前高級行動人員，CIA方面也不會讓他公開上法庭審判。赫爾南德斯又精通那麼多間諜技巧, 我不能賭。」從她的立場出發, 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那就走吧。」夏洛克站起身，「裡面快打起來了。」

　　「哈？」

　　……

　　「赫爾南德斯的處置權應該由CIA全權接管。」以往只在電視新聞裡出現的CIA最高長官此刻站在復聯大廈某層的地板上, 「霍奇納探員, FBI無權處置亞爾德•赫爾南德斯。」說著，他就揮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去帶人。

　　「范登堡局長」, 霍奇納據理力爭，「赫爾南德斯涉嫌殺害兩名美國公民，並且涉嫌了9宗綁架案且目前受害者下落未知, 我們不能把人交給您。」雖說在級別上相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但霍奇納卻一點也不示弱。

　　BAU的眾位探員也站在自家局長身後。

　　「神盾局有最優先處置權，赫爾南德斯會先留在神盾局接受審訊。」不知什麼時候趕來的菲爾•寇森居然也在。

　　「這是怎麼回事？」羅莎有點懵。

　　「哼，快要打起來了。」娜塔莎翻了個白眼兒，「CIA要把人要回去，FBI不給，寇森說人應該是他們的，斯塔克在一邊火上澆油。」黑寡婦抬了抬下巴，「羅莎，待會兒真打起來你就給他們每人送個兒子消消火吧。」

　　我不是送子觀音，謝謝。

　　羅莎抽了抽嘴角。

　　「sir ！」霍奇納的耐心已經耗沒了，「現在最關鍵的是立刻找到那9名被囚禁的受害者！」說完，他直接示意摩根跟他進囚室，不理會另外兩個機構的負責人了。

　　「他說得有道理。」單手插兜的鋼鐵俠點頭，「你們倆等等吧。」

　　而那間全透明的囚室裡，赫爾南德斯已經雙眼放空了很久了。

　　「你應該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摩根把9名受害者的照片一一擺開，「赫爾南德斯，你是聰明人，這個時候硬抗是沒有好處的。」

　　「你不進去幫忙嗎？」羅莎小聲問身邊的大偵探。

　　「他是英國人。」娜塔莎小聲提醒羅莎。赫爾南德斯是前CIA成員，知道許多國家機密。就算英國來的福爾摩斯先生再厲害，他們也不會放人進去審訊。

　　羅莎挑挑眉毛。

　　而囚室裡，赫爾南德斯從被抓起就一直放空的眼神依舊沒什麼變化。

　　「他不會說的。」CIA局長不是不肯讓FBI解救人質，但赫爾南德斯確實知道許多重要機密，他們必須把人帶走關在看得見的地方，「他經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常規審訊你們是問不出什麼的。」

　　而非常規審訊很顯然眼前的FBI們也做不了，神盾局可以，可同為情報機構，他絕對不希望赫爾南德斯落在對方手裡。

　　「你看出什麼了？」羅莎期待地看著滿臉高深莫測的大偵探，9名人質越早被救出就能多一份生還的希望。

　　「他在4到7天內沒有離開過曼哈頓。」夏洛克把自己觀察到的結論講給羅莎聽，「有兩處以上的落腳點，使用了不同的化名和職業，並且有單獨關押人質的地點。」CIA把赫爾南德斯訓練得太好。

　　「福爾摩斯先生已經幫忙縮小了範圍，FBI和曼哈頓警方現在正展開地毯式搜索。」娜塔莎插話，「不過目前還沒有找到確切地點。」她晃了晃手裡顯示警方實時搜尋進展的平板電腦。

　　「羅莎，他們會找到人質的。」華生醫生安慰自家女兒。

　　「嗯。」羅莎點點頭。「咦？」她突然注意到娜塔莎手裡的電腦，「那裡……給我看看。」她把娜塔莎手裡的平板拿了過來。

　　「怎麼了？」斯塔克聽見動靜走回來。

　　「我去過這裡。」羅莎把屏幕翻轉只給大家看，「這棟大樓有一間很寬敞的地下室，但是沒在圖紙上標出來。我大概上個月二十幾號的時候去過。」

　　「有地下室？你確定？」鋼鐵俠把平板拿回來。

　　「我確定。」羅莎點頭，「有流浪漢聽見了貓叫聲去找我們」，最關鍵的是，「貝蒂就是我們從那裡救回來的。」

　　「我立刻讓人去查。」鋼鐵俠等人對視一眼，立即行動。

　　終於，9名受害人被成功解救，無一死亡。

　　「完全恢復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華生看著閃爍著燈光的救護車，「但他們都會康復的。」身體上的創傷最先癒合，緊接著，他相信堅強的人們會走出陰影，重新開始生活。

　　「那就好。」羅莎站在自家老爸身邊，對於結局還算滿意。

　　「羅莎，今天在餐廳……」華生猶豫地看向自家女兒，「你和赫爾南德斯……」他又停了下來，「不，沒什麼。」華生笑笑，「累了吧？一會兒我送你回家。」

　　確實有點累了的羅莎沒察覺到自家老爸的欲言又止，「好啊，我都好幾天沒能回家睡了。你和夏洛克會留在曼哈頓待幾天嗎？」老爸和大偵探難得來一次美國，不會那麼快回去吧？

　　羅莎打了個哈欠。

　　「我們……」華生的話還沒說完，夏洛克就走回來了，「下周回去。」

　　「那也就是說可以待一整個星期嘍？」羅莎挑挑眉毛，「那我帶你們到處玩玩？」畢竟她也算是東道主了嘛。

　　「好啊。」

　　「沒時間。」

　　偵探二人組扔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回答。

　　「怎麼樣？」寇森雙手抱胸，面沉似水。赫爾南德斯居然趁人不備自殺。

　　「命保住了。」醫生摘掉口罩，「但是還需要密切觀察。」病人求死慾望強烈。

　　「哇哇哇哇！」不過和梅一起出了趟門，回來的時候不僅聽說小夥伴遇見了危險，還親眼見到了英國那位極其有名的「諮詢偵探」，彼得很是驚喜。「福爾摩斯先生，您能不能給……」大偵探的衣角消失在了彼得視線裡。

　　「夏洛克好像在和寇森先生一起查什麼大案子，這兩天都是這樣。」羅莎抱著貝蒂坐在沙發上，小貓貝蒂恢復神速，才幾天時間就可以下地活動了。

　　「你打算養她嗎？」求籤名失敗的彼得轉回身蹲下來逗貓。

　　「是啊。」羅莎點點頭，貝蒂原本的收養人已經又收養了另一隻貓，雖說也歡迎貝蒂回去，但羅莎卻有點捨不得毛孩子去別人家當二胎。

　　糾結了一陣子之後，她決定把貝蒂接回家，當個獨生小公舉。

　　「貝蒂，你要跟羅莎回家嗎？」彼得給奶牛花貓撓撓下巴，把貝蒂舒服得直哼哼。

　　「她喜歡你。」羅莎摸摸貝蒂的小腦袋。

　　忽然，窗外有強烈的光芒閃過。

　　「嗯？」羅莎抱緊被嚇到了的貝蒂，和彼得一起朝外面看去。

　　「索爾先生？」居然是雷神從阿斯加德回來了。

　　「喲，羅莎，彼得。」大步流星走進屋，索爾左右看看，「斯塔克他們呢？」怎麼頂樓只有兩個小孩兒在。

　　「他們在開會。」羅莎指指會議室的方向，「索爾先生，您還順利嗎？」10顆心靈寶石聚在一起過於危險，雷神索爾在和鋼鐵俠等人商議過後決定把10顆能量巨大的無限寶石分開存放於九大界。

　　而這已經是索爾近來
第9此回到地球了——他每次拿走一顆，然後找到妥善的安置地點之後再回來取第二顆。

　　「還好，進行得很順利。」可以妥善安置心靈寶石的地方哪裡那麼好找，索爾近來可著實是東奔西走累得夠嗆。

　　不過這些話他不會告訴任何人就是了。「放心吧，心靈寶石會被妥善保管，絕對不會再流落到歹人手裡。」

　　怎麼覺得這句話這麼像FLAG呢？

　　羅莎搖搖頭，把這個不吉利的念頭搖出去。

　　「您是回來拿最後一顆的嗎？」閒不住的彼得躍躍欲試，「您能讓我看看心靈寶石到底長什麼樣子嗎？」除了他，所有人都見過無限寶石的真面目。

　　彼得覺得自己有點委屈。

　　「我這次回來要帶洛基回阿斯加德。」索爾既沒拒絕，也沒同意，「我先去找斯塔克。」他朝著彼得和羅莎點點頭，然後轉身超會議室走過去。

　　「索爾先生離開的時候你可以湊上去看一眼嘛。」羅莎給小夥伴出主意，「不過就是塊大點的寶石，其實沒什麼稀奇的。」

　　「那是因為你見過——」彼得委屈地鼓了鼓腮幫子。

　　「喵！」貝蒂伸出爪子要去戳彼得。

　　「他頭髮還沒長出來呢？」阿斯加德兩位王子回家，於情於理，復聯的大家都來送行。而羅莎卻眼尖地注意到，洛基頭髮的長度和髮際線——依舊毫無變化。

　　「索爾幫洛基管斯塔克又要了一頂。」娜塔莎側身給兩個小孩講八卦。

　　「為什麼？」彼得單純地問出聲。

　　「可能是他覺得斯塔克給定做的假髮……髮際線比較高。」克林特壞心眼地在洛基走到身邊的時候回答彼得。

　　二公主投過來的眼神像刀子一樣。

　　不過很可惜，戴著手銬的他目前沒什麼殺傷力。

　　「那托尼收費了嗎？」羅莎往洛基的傷口上撒鹽，「假髮製作費用不低的，洛基他給錢了嗎？」給復聯的大家撒錢就算了，鋼鐵俠不至於連洛基的美容用品都要付賬吧？

　　「咳咳。」厚道人班納博士咳了咳。

　　「斯塔克，那我就帶著洛基先走一步了。」索爾沒聽見幾個人的竊竊私語，正一隻手捧著裝最後一顆心靈寶石的盒子，和鋼鐵俠以及寇森告別。

　　「保重，索爾先生。」寇森和雷神握握手。

　　「彼得。」羅莎朝著小夥伴眨眨眼，然後他們倆蹭到了雷神面前。

　　「你們幹嘛呢？」鋼鐵俠奇怪地看著湊上來的兩個人。

　　「哦，就是這樣的。」索爾倒沒介意，「這個就是心靈寶石。」他很大方地打開蓋子讓彼得瞧了一眼。

　　「哼。」一旁的洛基諷刺地哼了哼，嘲笑彼得沒見過世面，「愚蠢的中庭人。」

　　「洛基！」索爾不贊同地叫了一聲。

　　「……你戴的假髮也是中庭人做的！」彼得也嘲笑了洛基一句，「禿頭！」

　　「誰……」

　　「好了好了，別鬧了。」鋼鐵俠護短得厲害，見到自家孩子贏了就立刻來拉架，「索爾，你和洛基快上路吧。」

　　他示意雷神可以走了。

　　索爾把放心靈寶石的盒子關好，然後彎下腰，去拿放在地上的雷神之錘。彼得正揚著下巴氣洛基，羅莎站在小夥伴身側給彼得掠陣。鋼鐵俠就站在他們倆身後，寇森站在鋼鐵俠後面一點。

　　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黑影。

　　出現的人影兒打了雷神一個措手不及，還不等索爾的手摸上錘子，他就被人狠狠一腳踢了出去。「索爾！」

　　緊接著，來人伸手，去抓正在半空中掉落的心靈寶石的盒子。

　　洛基見事有轉機，立刻不安分地衝過來，也試圖去抓心靈寶石。

　　一切發生得太快，鋼鐵俠和羅莎都來不及反應，彼得想幫忙，卻被不知名的來人和洛基同時打中，飛了出去。

　　其他復仇者反應過來上前，卻因為相差了幾步的距離而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洛基和來人同時一起握住了心靈寶石。

　　無限寶石巨大的能量似乎頃刻間就要噴湧而出。

　　羅莎來不及想什麼，她只是憑藉本能從地上撿起了什麼東西，然後狠狠一輪——

　　「嘭！」心靈寶石被雷神之錘砸進了地裡，同時還有洛基和另一陌生人的爪子。

　　「WTF？！」

　　從地上爬起來的索爾傻了，洛基和來人也因為愣神的功夫被覆仇者們一擁而上制住。

　　「羅羅羅……羅莎」，揉揉腦袋爬起來的彼得又使勁兒揉了揉眼睛，「你你你……你剛才……」

　　【叮咚！】APP樂呵呵地蹦了出來，【給羅莎兌換了一個終極技能——#在同人文裡，除了雷神拿不起來，誰都能拿得起來的雷神之錘！！！<(￣v￣)/讓我們歡迎新任雷神登場！呱唧呱唧！#】

　　一陣秋風吹過。

　　「噗通」，「前任」雷神童鞋——萎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6:15

第91章 二更

　　場面詭異地安靜。

　　克林特和娜塔莎一人一邊壓住了洛基和那個突然跳出來的傢伙, 鋼鐵俠和寇森站在羅莎身邊, 還保持著要把女孩子拉到身後去的姿勢，班納博士皺著眉頭看著把洛基和那個神秘人的手壓砸進地裡的雷神之錘，彼得保持著鯉魚打挺蹦起來的姿勢, 大呼小叫地喊著自家小夥伴的名字。

　　而至於索爾，從地上爬起來連把臉都來不及擦的他頂著撞出了血的額角, 目瞪狗呆地站在原地, 眼裡除了雷神之錘之外，什麼也看不見了。

　　「哈哈哈……」一隻手被雷神之錘壓在地底下另一隻胳膊被娜塔莎以詭異角度壓住的阿斯加德二公主殿下深知作死的精髓，「索爾, 看來我們阿斯加德即將有一位新雷神了，哈哈哈哈啊……」謊言之神稱得上惡意滿滿的笑聲打破了沉寂。

　　「哇哦！」彼得一個高蹦到羅莎面前, 「羅莎！你剛才把雷神之錘拿起來了！你拿起來了！」曾經試圖舉起雷神之錘卻未果的小蜘蛛深知那東西有多重，「好厲害！」他興奮地直蹦高。

　　「彼得。」斯塔克叫了自家白目的小成員一聲。

　　「先把洛基和這個人押下去！」寇森當機立斷，立刻叫來探員們協助娜塔莎和克林特把犯人關起來, 「索爾先生, 您先把雷神之錘……」犯人的胳膊還在錘子底下壓著呢。

　　「哦？啊。」索爾似乎才緩過神兒來，他走到雷神之錘前伸出手, 之後又不經意間停頓了足足半秒鐘, 這才握住了錘子把。

　　然後，索爾一個使力, 雷神之錘幾乎是被用力過猛的他舉過了頭頂，差一點傷到雷神的肩膀。

　　「索爾，我們先進去。」鋼鐵俠此刻已經收拾好了心情, 雖然他極度想像彼得一樣調侃兩句，但作為復仇者聯盟的實際領頭人，在這種會影響復聯內部安定團結的問題上，斯塔克還是很拎得清的。「彼得，閉嘴。」他指了指上竄下跳纏著羅莎問秘訣的小蜘蛛。

　　「……是。」彼得從牆壁上跳下來，乖乖站好。

　　……

　　「我不知道他是誰。」不速之客穿著一身黑斗篷，身上還有金屬鎧甲，腦袋上戴著個不知道是該叫頭盔還是該叫帽子的東西。除了一張蒼白的臉露在外面，來人整個身體都被包住了。

　　「他肯定是個外星人。」彼得興奮地說出自己的見解。

　　廢話！——BY在場所有人。

　　「沒準兒洛基知道。」羅莎偷瞄了兩眼雷神之錘的小動作被索爾發現，緊接著，人高馬大的阿斯加德大王子居然就仗著體型的優勢，把雷神之錘牢牢地隔絕在了羅莎的視線範圍之外。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雷神？！#

　　被嫌棄了的羅莎吐吐舌頭。

　　「我都不知道，洛基怎麼會知道。」索爾這句話倒沒有針對的意思，「我並沒在九大界裡見過這樣的生物。」

　　「生物？」羅莎和彼得對視一眼。來人明明是人形，沒見到有哪裡長得奇怪。

　　「有點像……不可能。」索爾想起什麼，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他朝著眾人搖搖頭。

　　「羅莎說得對，沒準兒洛基知道。」娜塔莎贊同自家學生的看法，「這傢伙蹦出來的時候洛基也立刻去搶心靈寶石了不是嗎？」惡作劇之神還真是見縫插針的典範。

　　「有道理。」史蒂夫點頭。「沒準洛基知道他是誰。」這個被抓住的外星來客一句話也不說，就只用滲人的眼神瞪著索爾。

　　「洛基？」鋼鐵俠揮揮手，示意賈維斯將他們所在位置另一側的音響和畫面打開，同時，關押外星來客那一側的牢房則徹底暗了下去。

　　「哈哈哈……」被雷神之錘砸了手又被娜塔莎幾乎掰斷另一隻胳膊的洛基此刻坐在牢房的地上，樣子說不出的悠閒，「哦，索爾，你的雷神之錘還好嗎？」二王子殿下淡定地整理了一下假髮。

　　索爾的臉色立刻黑了。

　　「洛基，你知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深吸一口氣，索爾發問。

　　「我記得父王曾經說過，無論是誰，只要有能力舉起雷神之錘，就可以成為阿斯加德的君主。」洛基靠在牢房的牆壁上，對索爾的問題視而不見，「索爾，難道我們阿斯加德要換一個新雷神了？」他一臉困惑的表情。

　　二公舉心腸大大滴壞呀！

　　羅莎看著洛基坐在牢房裡面挑撥離間，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洛基，你……」

　　「洛基，雷神之錘會選擇有資格能拿起它的人。」索爾把手放在了羅莎肩膀上，「羅莎能夠拿得起來就說明雷神之錘認可她。洛基，一個中庭才幾歲的孩子都能夠得到雷神之錘的認可，你現在對我說這種話，難道不是辜負了父王和母后多年來對你的教導嗎？」

　　索爾同學正氣凜然教訓洛基的樣子簡直帥呆了。

　　「我……」洛基立刻被紮了肺管子。他這輩子最不能釋懷的一件事就是父王奧丁偏愛索爾，雷神之錘不肯認可他。「她可以將1顆心靈寶石變成10顆，現在她碰了雷神之錘，索爾，難道你就不怕改天，會有10個新雷神拎著雷神之錘回到阿斯加德嗎？」仗著牢房的地勢高，二公主殿下俯視眾人。

　　「這個牢房設計地不合理。」鋼鐵俠抱著臂，皺皺眉。

　　「我沒有亂動雷神之錘。」羅莎瞪了洛基一眼，然後仰視索爾，「索爾先生，我真的沒有亂動。」當時情況緊急，她自己都沒反應過來自己拿了雷神之錘好不好。

　　「我知道。」索爾是有點心驚外加也有點小心思，但剛剛的危機狀況要不是小姑娘當機立斷，只怕自家熊弟弟就又要闖禍了。眼看雷神之錘的使用權要被分出去一半，索爾無法讓自己怪罪一個孩子，於是他選擇了遷怒洛基。

　　「洛基，說出那個人是誰，否則回到阿斯加德之後你將會遭受最嚴厲的懲罰！」索爾很少這樣疾言厲色。

　　「哼。」挑撥不成，洛基冷冷一哼，乾脆破罐子破摔往地上一坐，不吱聲了。

　　「洛基，你！」索爾被自家弟弟非暴力不合作的態度氣得內傷。

　　「要不然你先帶這個不速之客回阿斯加德？」娜塔莎指了指另一側暗下去的牢房。「洛基就先放在這裡。」她可以好好招待。

　　「不行。」寇森搖頭否定娜塔莎的建議，「不管那個人是誰，他已經找來了地球。現在當務之急是確定對方究竟是孤身作戰還是另有打算。」不知名來客的襲擊目標究竟是什麼，是只想搶奪心靈寶石還是想襲擊索爾？對於地球究竟有沒有威脅？而且索爾現在回阿斯加德會不會再遭到埋伏？

　　「嘿。」羅莎皺著眉頭看著牢房裡已經背對著他們的洛基，「你們說有沒有可能，那個外星人……是洛基的同夥？」不是她總想栽贓二公主，實在是二公主的人品靠不住。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鋼鐵俠等人立刻附議。

　　「洛基！」索爾怒了，「你又和什麼人勾結起來了？！」要不是熊弟弟長大了，他真想把對方按下扒了褲子打屁股。

　　索爾這個蠢貨！

　　背對著眾人的洛基簡直被自家哥哥氣得想打人！他一直被關在復聯大廈的牢房裡，那個該死的女中庭人隔三差五就來諷刺他一頓，還和黑暗精靈勾結？他有那個時間嗎？給他機會了嗎？！

　　二公主翻了個白眼兒沒說話。

　　「洛基，你還是說實話吧。」羅莎趴在牢房牆壁上用老辦法恐嚇二公主，「要知道髮型對於一個人的影響實在是……」

　　「我！不！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兒可不好受，就算是以搞事情為己任的洛基也受不了。二公主殿下聽見了那個熟悉的威脅之後，出離憤怒了。

　　他站起身面對著牢房外的眾人，一把扯掉了那個讓他氣短的假頭套，「還給你們！我不要了！」在尊嚴與美貌之間，阿斯加德二王子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噗……」

　　「哈哈哈哈哈……」

　　「我的天哈哈哈哈……」

　　好吧，或者這個選擇，也不那麼正確。

　　摘掉了頭套的洛基確實不再是禿頂了。頭頂正中央那原本光溜溜的一個圓圈，此刻已經長出了黑色的絨毛——洛基他，長頭髮了。

　　可是，與那圓圓一圈絨毛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二公主殿下原本垂到肩膀的黑髮。

　　「我的天……哈哈哈……」彼得笑得最誇張，他已經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兒了，「他那頭髮……還不如不長呢……哈哈哈哈……」

　　「你！們！有！完！沒！完！」被嘲笑的二公主眼眶都被氣紅了。「我說了沒有和那個黑暗精靈合作！！！聽見了沒有！！！」

　　一陣安靜。

　　「黑暗精靈？」鋼鐵俠和寇森摸了摸下巴。

　　「洛基。」索爾恨鐵不成鋼地嘆氣。

　　「我有個辦法讓他說實話。」在洛基驚恐的眼神中，羅莎舉起了手，「但是需要彼得幫我。」

　　神盾局駐曼哈頓臨時總部。

　　4級以上特工們此刻正在有條不紊地處理著手裡的工作。

　　這時。

　　「不要1000，不要998，只要10美金，洛基帶回家。」一個頭上套著紙袋子，兩隻眼睛露在外面的人，手裡舉著個大喇叭，走了進來。

　　所有人都抬頭看向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

　　「10塊錢，你買不了吃虧，10塊錢，你也買不了上當。」舉著大喇叭的「紙袋子」聽聲音似乎是個小女孩，「只要10塊錢，你就可以與阿斯加德二公……啊呸！是二王子單獨待上地球時間3分鐘！」

　　「紙袋子」朝身後用力揮手。

　　緊接著，人們都熟悉的紐約人民的好鄰居——蜘蛛俠，一隻手拖著什麼走了進來。

　　「阿斯加德二王子！純正外星人！絕對天然健康無公害，器大活好皮薄肉嫩！是您居家旅行外出聚餐必備利器！」

　　「紙袋子」站在人群中間，賣力地吆喝，「只要10美元，只要10美元，洛基帶回家！10美元你買不了吃虧，10美元你買不了上當，只要10美元，您就可以對阿斯加德二王子做任何不可描述的事情喲！」

　　「紙袋子」爬上了一張桌子，上竄下跳地朝著不遠處一位高級女性探員揮手。

　　「嘿，kids」，一位肌肉噴張的7級特工穿著一身訓練服走了過來，胳膊上的肌肉幾乎看得羅莎渾身發毛，「你說得真的？10美元3分鐘？」身高足足有2米的外勤探員站在了羅莎的桌子前。

　　「是的。」羅莎又扶了扶自己腦袋上的袋子，「只要10美元，洛基帶回家！」

　　「頭！」4、5個和那位探員同樣身材的男人走了過來。長得像是黑社會打手般凶惡的外勤小組把羅莎和彼得以及地上的洛基圍了個團團轉。

　　「給錢。」小組組長瀟灑地揮了揮他滿是紋身的胳膊。

　　「是每個人3分鐘10……」話還沒說完，一大把百元大鈔就被塞進了羅莎的手裡，她甚至因為沒拿住弄掉了不少。

　　「我們先來5個小時的。」外勤組長一揮手，組員們就立刻一人一隻胳膊，另一個人一條腿的從蜘蛛俠手裡接過了買下的「商品」要走。

　　「嗚嗚嗚嗚……」嘴被堵住的洛基瞪大眼睛看向羅莎求救。

　　「等等。」一位挑染了紅色頭髮，好像地位頗高的女性探員踩著高跟鞋攔住了外勤小組。

　　「ma'am 」，外勤小組低頭行禮。

　　「小朋友。」後出現的女性探員笑起來，語氣很是和藹，「包夜怎麼算？」

　　「唔唔唔唔唔……」

　　二公主拚命掙扎。


第92章 一更

　　人（神）口販子羅莎和彼得陷入了良心與金錢掙扎的泥潭。

　　把洛基抬出來賣了是羅莎的主意。

　　阿斯加德二公主賊心不死且神通廣大到居然在被關在復聯大廈期間還能串通一個外星來客襲擊索爾搶奪心靈寶石, 這個事實不能不查清。

　　#洛基：這次真TM不是我！！！#

　　外星來客秉承著沉默是金的準則從被捕起就咬緊牙關不肯說話, 摸不準來人身份的復聯和神盾局只能把突破的重點壓在洛基身上。

　　可傲嬌的阿斯加德小公主寧可把假頭套扔了也不肯說實話，這可把復聯和神盾局的大家，尤其是索爾氣得夠嗆。

　　眼瞧著自己的錘子就要跟別人跑了, 既忐忑又害怕的索爾心裡唯一想得就是趕緊把這事解決然後回阿斯加德去——以後再來地球，他一定避開那個小姑娘！有多遠離多遠。

　　但理想很豐滿, 現實很骨感。出了這麼大的事, 在不能確定對方是否還有埋伏的情況下，索爾不敢冒險帶著兩個人犯和一顆心靈寶石返回阿斯加德。

　　而偏偏這個時候，洛基又不肯說出他的陰謀。

　　#二公主：我沒有陰謀！！！#

　　「只要洛基能夠說實話……」雷大錘撫摸著自己的錘子, 沒有抬頭去看那個已經讓他失望透頂了的熊弟弟，「羅莎, 你說怎麼辦都行吧。」索爾把錘子抱在了胸前。

　　「羅莎，我需要幹什麼？」彼得立刻露胳膊挽袖子，打算大干一場。

　　「呃……」寇森作為政府公職人員還算有點良心, 他對於羅莎的自告奮勇表示了那麼一點反對, 「索爾先生，羅莎小姐在刑訊方面確實很有天賦……但她……」想想還挺著肚子的沃德, 想想暴露得跟鬧著玩似的九頭蛇高級間諜交叉骨, 寇森不怎麼真心地勸了阿斯加德人一句，「咳, 羅莎小姐畢竟年紀小，她處理事情有時候……」難免總把壞蛋往死路上逼。

　　「我相信她，能夠被雷神之錘選中的人有資格處理洛基。」索爾沒聽懂寇森的潛台詞, 他只是抱緊了自己的錘子——只要小丫頭不打錘子的主意，咋都行！

　　「那我們神盾局沒意見。」寇森趕緊把話接上，就怕索爾後悔。作為在洛基手裡吃過大虧的人，寇森其實對於把阿斯加德二公主交到復聯殺傷力辣麼大的小變種人手裡一事不僅沒有任何意見，甚至喜聞樂見。

　　#好期待(☆_☆)#

　　而復聯的大家早就躍躍欲試想看熱鬧了，自然也不會攔著。「賈維斯，把牢房的所有權限開給羅莎和彼得。」鋼鐵俠揮揮手指。

　　羅莎和彼得對視一眼，然後把小腦袋轉向了牢房裡的洛基，眼裡閃著精光。

　　頭頂略有點涼意的二公主不怕神盾局的嚴刑逼供，也不怕索爾聲厲內荏的種種警告，他更加不怕復聯的囚禁。

　　但是他怕——

　　想想自己還沒長好的腦袋，想想父王奧丁花了大價錢才從九大界收回的、他的果體影像資料，想想目前中庭某家賣男士內褲的品牌還在把他的臉印在紅色子彈頭內褲旁邊，阿斯加德二公主他，慫了。

　　「我不知道！這件事和我無關！」洛基撲在了牢房牆壁上，「索爾你給我回來！今天的事情和我無關！你回來！回來！！！」

　　可惜，再淒厲的尖叫也無法挽回已經被傷透了心的哥哥大人。

　　「洛基。」在洛基看來，那雙綠眼睛的主人根本就是噩夢，「你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

　　「嗚嗚嗚嗚……」已經被放在了地上的洛基扭曲四肢拚命掙扎，「唔唔唔……」他說他說他都說！

　　「別亂動！」羅莎一隻手扶住自己腦袋上的紙袋子，另一隻手撲過去按在了洛基的胸膛上——為了避免有人嫌棄洛基頭髮長度不對而賣不出去，她可是和彼得一起廢了好大力氣才幫二公主把假髮套戴回去。

　　這要是一會兒假髮套蹭掉了，誰還能買？到時候別說一口氣包5個小時或者包夜了，一個禿頭的男人，就是白送，人家要不要還兩說呢。

　　羅莎指著洛基示意他不許亂動否則直接扒衣服，然後小心地檢查了一下——很好，假髮沒有掉下來的跡象。

　　「ma'am ，」行動小組的組長沒想到會有大佬來截胡，「我們已經給蜘蛛俠和這個小孩兒錢了。」雖然不知道高層在幹什麼，但是只要給錢就可以把阿斯加德的洛基帶回去隨便幹啥都行？

　　小組長表示，他們好想幹點不可描述的事喲(/▽╲)

　　「包夜多少錢？」高級探員沒理會小組長委婉的抗議，「小姑娘，小夥子，你們倆說個數。」與菲爾•寇森同級別的高級探員揚了揚下巴，「洛基我包了。」財大氣粗的高級探員表示自己勢在必得。

　　羅莎和彼得對視一眼。每人每3分鐘他們收費10美元，一個人一個小時就是200美元，如果把洛基租給那5位外勤探員包5個小時他們一共可以賺5000美元，而那幾位探員不僅付了全款而且還多給了很多……

　　「一個晚上我出3萬。」畫著漂亮紅色指甲的手指豎起來，「小姑娘，8個小時我出3萬，另外，如果你們給我包月的話，我出1.5倍。」

　　1.5倍？！

　　還可以包月？！

　　($ _ $)

　　羅莎和彼得心動了。

　　「嗚嗚嗚嗚……」聽見包月的可怕言論，洛基顧不上羅莎的威脅開始拚命在地上打滾兒——不會真的把他賣給眼前那個女人吧？索爾你快點給我滾過來！！！

　　而此刻就站在二樓注視著下面情況的復聯眾人已經要忍不住了。

　　「羅莎和彼得不會真把洛基賣了吧？」班納博士是個厚道人，他有點擔憂地看著在肢體語言上明顯表現出了猶豫的兩個年輕人——不是為了嚇嚇洛基而已嗎？

　　「其實這樣做違反《日內瓦公約》……」克林特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不過洛基不是地球人，嚴格意義上說不受《公約》的束縛和保護。」

　　娜塔莎則說得更直白，「我看讓洛基長點教訓挺好的，你說是吧，索爾？」她轉頭徵詢雷神的意見。

　　「啊？呃，洛基是該受點教訓。」索爾不知道在想什麼，居然真的對他弟弟的處境視而不見。

　　「他們倆要價太低了。」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鋼鐵俠的關注點不怎麼一樣，「神盾局探員的收入可是行業領先，他們倆居然每小時才收費200？」真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

　　「咳咳，我看行了。」史蒂夫作為復仇者聯盟的精神領袖，終於發揮了他該有的作用，「我去把他們三個帶上來吧。」洛基被不被賣沒關係，但羅莎和彼得可是好孩子，這種人口販賣的事情可不能讓他們做。

　　#這裡說是逃過一劫的洛基哭唧唧的分割線#

　　「他是馬勒基斯，傳說中的黑暗精靈。」被蜘蛛絲捆成粽子的洛基此刻精疲力盡地靠在沙發上，「阿斯加德曾經徹底擊敗了他們，殺光了所有的黑暗精靈，我不知道為什麼還會有倖存者。」差一點就被個女人買走的恐懼讓二公主無比老實。

　　「那你怎麼會知道他？」這件事連索爾也是在書上看到過的，洛基年紀更小，怎麼會知道？

　　「我在……我在滅霸那裡打聽到的。」把搞事情作為人生第一要務的洛基自然無時不刻不在收集有用的情報。

　　「我真的就知道這些了！」洛基的聲調突然拔高，他瞪大眼睛看著坐在了他身邊的小姑娘和對方身後的蜘蛛俠，「我和他沒有聯絡！我也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麼會出現！！！索爾，你要相信我！」他驚恐地向雷神求救。

　　鋼鐵俠捂嘴差點笑出聲。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煮熟的鴨子飛了，羅莎和彼得自然沒賺到外快。不過能夠欣賞洛基這麼緊張的表情，他們倆也覺得值回辛苦錢了，「我又沒說什麼。」羅莎壞心眼地坐在洛基身邊就是不走。

　　二公主殿下嚥了嚥口水，又嚥了嚥口水。「我聽說馬勒基斯在到處蒐集無限寶石。我真的就只知道這些了！」他緊緊盯著羅莎，深怕對方不相信。

　　「我需要回去把這件事稟告父王。」阿斯加德的敵人黑暗精靈一族還有倖存者，這樣大的消息他必須回去通知奧丁，外加，還得把有一個中庭小姑娘拿得起雷神之錘的事情告知對方。

　　「那洛基和最後那顆寶石就先留在地球吧。」寇森提議，「索爾先生您先把這個什麼黑暗精靈帶回阿斯加德交由奧丁處理。」

　　「也好。」索爾正有此意，「那我立刻出發，把人帶回去。之後我再回來接洛基。」站起身領著錘子，索爾就和鋼鐵俠一前一後去領人了。

　　「……」

　　索爾走了，也就等於洛基唯一的保護者走了，二公主嚥了嚥口水，又嚥了嚥口水。

　　「你看我幹嗎？」羅莎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你需要人手嗎？」洛基突然心誠則靈，「我可以幫你奪取阿斯加德的王位，助你登上雷神之位。」

　　「噗……」


第93章 二更

　　「咳咳咳……」

　　羅莎在這一刻無比確定, 阿斯加德二公主肯定是想嗆死她，好繼承她的存摺和毛孩子貝蒂。

　　「你說什麼？！」咳得滿臉通紅，羅莎咕咚咕咚灌下了一大杯水才算順過氣來。

　　「我說, 我可以幫你坐上雷神的位置，統治阿斯加德。」被彼得捆得結結實實的洛基似乎絲毫不覺得他自己的發言有什麼問題, 「奧丁說過，任何一個能夠拿起雷神之錘的人都有資格坐上阿斯加德國王的寶座。」頭戴髮套的二公主雖然滿身狼狽，但顏值依舊爆表, 「阿斯加德為九大界之首，是宇宙中最壯麗、最強大的國度。而阿斯加德的雷神可以受到九大界中所有生物的尊敬和崇拜。」

　　謊言之神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誘惑力，「羅莎, 你真的不想要嗎？」他漂亮的眼睛直視身邊的姑娘，「你可以操縱無限寶石, 又能輕易拿得起雷神之錘。除了你, 我想不到還有誰有資格坐上雷神的位置。」

　　史蒂夫和娜塔莎等人對視, 很想上去給忽悠小姑娘的洛基兩拳。

　　「而且如果你可以坐上雷神的位置……」巧言令色的洛基輕易就可以看穿其他人的弱點，「那麼中庭就再也不用擔心會受到來自九大界敵人的襲……嘶……」他疼得抽了聲。

　　羅莎把手裡的假髮套扔掉, 一隻手扯著洛基的頭髮使勁兒拽。

　　「疼疼疼……」洛基歪著腦袋, 努力繼續直視羅莎，「羅莎，你真的不想要雷神之錘嗎？」在他看來, 世界上沒有傻瓜能抵擋得了雷神之錘的誘惑。

　　不過很可惜，羅莎實在不傻。

　　「算盤打得倒是叮噹響呀你」，羅莎從沙發上站起身, 手裡還死死拽著洛基的一束頭髮，「讓我去和索爾先生搶雷神之錘，然後地球和阿斯加德鬧翻？你好趁虛而入是不是？」

　　搶奪雷神之錘所有權這種事別說做，就是這句話、這種可能被索爾或者阿斯加德其他人聽見，都不得了！

　　索爾為人寬和、對待地球態度積極是沒錯，但阿斯加德其他人呢？奧丁呢？忠於索爾的那些將領們呢？

　　索爾不過交了一個地球女朋友都要被奧丁神diss半天，這要是地球有人有可能威脅他寶貝兒子的王位和阿斯加德在九大界中的地位呢？

　　羅莎相信，那位眾神之父會毫不猶豫滅了地球。

　　洛基良心大大滴壞呀！

　　「我沒有那樣的想法。」洛基不愧為是搞事情的專業從業人員，臨危不懼，「我沒有欺騙你的意思。九大界無人不知，任何人只要能舉起雷神之錘，就是阿斯加德承認的君主，可以君臨阿斯加德，成為名副其實的國王。你不相信可以問問你的劫掠者朋友。」二公主的眼睛裡滿是真誠，「羅莎，我可以幫助你坐上阿斯加德的王座。」

　　他篤定就算小姑娘拒絕，其他復仇者也會心動——在九大界之中，中庭是防備最薄弱、軍事發展最落後的一個國度。

　　如果有中庭人可以得到雷神之錘的力量，那麼從短期來看，中庭的安危是可以大大降低的。

　　「我覺得你需要換個腦子。」羅莎絲毫不為所動。洛基做夢都想把索爾趕下台自己當國王，現在居然轉變策略想忽悠她和索爾對立？

　　羅莎表示，謊言之神的算盤打錯了。

　　「彼得。」羅莎收回手，然後淡定地回頭叫小夥伴，「你去給我拿個推子來。」

　　……

　　「嗯……手藝不錯。」送走索爾和那個黑暗精靈的鋼鐵俠剛剛回來，就見到洛基被羅莎換了個髮型。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淡定把推子扔下，羅莎感嘆光頭真是檢驗一個男人是不是夠帥的標準公式——洛基的顏值居然隨著頭髮的掉落而增加了？！

　　這TM不科學！！！

　　「咳咳……」眼見羅莎今天三番四次虐待俘虜的史蒂夫等著羅莎和彼得玩夠了才出聲制止，「羅莎，彼得，我和斯塔克他們有話要說，你們先出去吧。」他示意兩個小孩兒離開。洛基的話雖說是誘惑，但卻提醒了他們一個隱患——羅莎確實拿得起雷神之錘。

　　雖說他們對於雷神之錘沒有任何覬覦，但就怕像洛基這樣的有心人從中作梗，挑撥地球和阿斯加德之間的關係。

　　不過這樣的討論就不合適讓羅莎和彼得聽了。

　　「我們去看貝蒂吧。」彼得繞著洛基走兩圈，有點奇怪為啥對方居然看起來更順眼了，「羅傑斯先生，那我們出去了。」他和羅莎把頭髮絲抖乾淨就要出門。

　　「羅莎，你就真的不心動嗎？」被抓住剃了頭的洛基依舊不死心地叫喊，「那可是雷神之錘！阿斯加德的寶物！」

　　「閉嘴吧你！」娜塔莎直接拿起桌上羅莎和彼得拿來擦手的手絹塞進了洛基嘴裡，「接下來是成人時間，你們倆……」她朝著兩個還沒出門的年輕人挑挑眉毛。

　　「我們這就走。」羅莎一扯彼得，兩個人就跑了出去。

　　……

　　「我猜洛基一定會被娜塔莎打得很慘。」彼得戴好自己的頭套，然後摸了摸好奇伸爪子的貝蒂，「貝蒂要用的東西你都準備好了嗎？」醫生說貝蒂從今天起就可以跟小夥伴回家了。

　　「放心吧，賈維斯都幫我挑好了。」給勤勞能幹又善良聰明的賈維斯點32個贊！「等一會兒大家結束了我和他們打個招呼就帶貝蒂回去了。」不過小夥伴彼得因為前兩天和姨媽出門的緣故所以落下了些街上的「工作」，現在就要去接著除暴安良了。

　　「對了，羅莎。」帶著上頭套之後貝蒂是徹底認不出眼前的蜘蛛俠是誰了，小貓被嚇得呆愣愣的，「你過兩天有空嗎？」他撓撓頭。

　　「有什麼事嗎？」羅莎親親貝蒂的小腦袋。

　　「是梅……」彼得到現在也不敢跟自家姨媽說實話，「我和梅說我在斯塔克工業實習，然後梅說想見見我的同……」

　　「嘭！」

　　「嘩啦！」

　　「小心！」彼得立刻撲倒了小夥伴和貝蒂，兩人一貓一滾，直接躺倒在了地毯上。

　　……

　　「你聽見什麼聲音了嗎？」躺在地毯上的羅莎眨眨眼，問壓在身上的小夥伴。她似乎聽見有人說話？

　　「喵((‵□′)) ！」被兩個人擠在中間的貝蒂這時候發出了憤怒的尖叫！

　　「沒有聲音啊。」除了大廈安保系統的警報聲以及貝蒂的怒吼之外，確實沒有任何聲音。彼得疑惑地撓撓腦袋，然後爬起來，「你先別動，應該是玻……」

　　回過頭的蜘蛛俠好像被什麼掐住了脖子一樣噤了聲。

　　「怎麼了？」羅莎正藉著茶几的遮擋檢查貝蒂的情況，卻忽然發現自家小夥伴不說話了，「彼得，你怎麼了？是不……」以為有什麼大危險的羅莎也噤了聲。

　　「那個……」彼得摘下了自己的面罩。

　　「what……」羅莎一隻手保持著抓住貝蒂爪子的姿勢，另一隻手就那麼停在了半空中——

　　順著她的手臂望去，從窗外飛進來順便砸壞了復聯大廈外牆玻璃並且觸發了警報系統的物體就那麼靜靜地，懸浮在距離她不到半米的距離。

　　「這是索爾先生的錘子吧？！」彼得使勁兒揉揉眼睛，「索爾先生人呢？！」

　　「彼得？羅莎？」這個時候，復仇者們也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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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詭異地沉默。

　　「這是索爾的錘子吧？」班納博士首先發言。

　　「yeah ，是索爾的。」鋼鐵俠走到羅莎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索爾他人呢？」史蒂夫緊接著坐在羅莎身邊。

　　「沒見到。」彼得搖搖頭，「就只有這個錘子……羅莎？」他忽然間看到自家小夥伴朝著雷神之錘伸出了手，然後臉色瞬間變得精彩。

　　「怎麼了？」其他人有點緊張。

　　「不，沒事」，回過神兒來的羅莎眨眨眼，聽著耳邊幾乎稱得上刺耳的尖叫，抽搐著嘴角，「索爾先生他……應該一會兒就會回來……」

　　「他就是向我跪下求饒也沒用！！！」

　　憤怒的雷神之錘朝著新選定的用戶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索爾那個王八蛋！老娘跟著他南征北戰那麼多年！他和山達爾的美女卿卿我我的時候我說什麼了嗎？他成天和那群臭乎乎的男人在一起摔跤打架喝酒我說什麼了嗎？啊？！他愛上中庭科學家的時候我說什麼了嗎？！」

　　雷神之錘在半空中自轉了好幾圈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就連那個傻大個兒被奧丁嫌棄的時候我也沒沒嫌棄過他！！！」

　　雷神之錘出離憤怒地落在了羅莎身邊，差點砸到史蒂夫，「可是那個王八蛋！渣男！就因為我又給你用了，他居然就嫌棄我了？居然還妄想和奧丁一起改變我的思想！！！」

　　雷神之錘在沙發上轉得跟個陀螺一樣。

　　「他這樣做和那群結了婚之後就強迫老婆不能交朋友、不能出去工作的人渣有什麼區別！索爾，我看錯他了！」

　　雷神之錘終於停下轉動，然後錘子頭向上，稍微傾斜，碰了碰貝蒂伸過去的小爪子——

　　「嘿，小毛團。」羅莎聽見雷神之錘的聲音驟然變得溫和了不少，「從今天起我就跟著羅莎一起了，咱倆做個伴兒吧。」

　　然後，雷神之錘又憑空浮起來——

　　「我喜歡你襯衫的顏色。」雷神之錘晃了晃錘子頭兒，「親愛的羅莎醬，能給我做一個和你襯衫一樣圖案的裹布纏在我的把兒上嗎？」

　　緊接著，雷神之錘又湊近了些。

　　「你身上的味道也好好聞……」雷神之錘又往羅莎身上拱了拱。「親愛噠，你用的是什麼牌子的香水啊？」

　　「喵(>^w^<)！」貝蒂不怕生地又拍了拍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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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被雷神之錘拱在肩膀上撒嬌的羅莎在聽到對方已經開始詢問她喜歡用幾分力道砸人並且喜不喜歡閃電的時候，就徹底傻掉了。

　　回想起剛剛洛基詢問自己要不要當雷神，現在雷神之錘又沖了回來，羅莎真的想揪住索爾和奧丁的肩膀，COS馬教主問一句——

　　「你們阿斯加德出來的人（錘子）都TM是中央戲精學院畢業的嗎？！」


第94章 痴漢的人生規劃（一）

　　「羅莎醬, 我喜歡你們中庭的『電視機』」，從天而降的雷神之錘似乎一點沒覺得室內氣氛怪異，她依舊繞著羅莎亂飛, 自說自話，「有一次我看見裡面有好多身材比索爾還好的美男在裡面來回溜躂！可惜索爾嫉妒人家身材好拎起我就走了。」

　　雷神之錘鄙視地又晃了晃錘子頭, 「幾千年前我真是瞎了眼才挑上索爾那個蠢貨！你們中庭人有句話說得對，不到危急時刻，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嫁得男人究竟是個人還是條狗, 」她冷冷地哼了一聲。

　　「喵？」貝蒂趴在羅莎肩膀上伸爪子想把半空中的雷神之錘撲下來。

　　「小心。」羅莎趕緊把亂動的小貓抱在胸前。

　　「放心啦，她不會摔倒的。」雷神之錘又飛近一些，大方地讓貝蒂用爪子拍在她的錘子頭上, 「小毛團好可愛啊，羅莎醬你要養她是不是？我可以幫你照顧……呀呀呀, 你怎麼還上嘴咬呢！」雷神之錘稍微活動了一下, 把自己從貝蒂嘴裡挪了出來, 「牙壞了可別找我哭！」說著，雷神之錘用自己的錘子頭往貝蒂身上頂了頂。

　　「喵(>^w^<)！」貝蒂開心地回頂了一下。

　　「那個……」房間裡的其他人這時候也已經回過了神兒。「羅莎, 你說這錘子它……是她, 怎麼了？」克林特看著在「它」這個代稱出口的瞬間飛到自己面前以威脅地姿態浮在半空中並且身上還隱約有閃電藍光的雷神之錘，機智地改了口。

　　「她說索爾先生和奧丁想要改變她的……思維，所以她一氣之下就自己從阿斯加德飛回來了。」鬼知道一把錘子是怎麼有思維的, 羅莎抓住想撲出去找雷神之錘玩的貝蒂，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奧丁想要改變雷神之錘的思維？」史蒂夫看著在房間裡亂飛的雷神之錘，也深覺頭疼, 「是因為羅莎嗎？」如果是的話奧丁的行為倒也有情可原，可這錘子……

　　「就是因為羅莎！」雷神之錘一個翻身就飛到了史蒂夫腦袋頂上，「索爾那個王八蛋！求著老娘給他當牛做馬的時候是一張臉，眼見老娘找個第二春居然就敢來硬的！他在外面亂搞的時候老娘一句話也沒說過！現在我不過和羅莎打個招呼，他居然就敢控制我的人身自由？！」雷神之錘在半空中憤怒地打了幾個小閃電，「我TM不回去了！讓他自己當個光桿司令吧！」

　　「……她在說什麼？」娜塔莎看向自家學生。

　　「她說……索爾先生試圖控制她的人（錘）生自由她很生氣。」羅莎總結提煉了一下精華，「所以她決定暫時先不回阿斯加德去了。」

　　「哇哦。」鋼鐵俠翹著腿，沒忍住調侃了一句，「羅莎，要不然你去阿斯加德看一看你的領土吧。」雷神之錘都徹底叛變了，索爾那個傻大個兒這個雷神的位置還做得穩嗎？

　　「斯塔克！」史蒂夫皺眉，打斷鋼鐵俠不著調的調侃，「這種事不能用來開玩笑。」索爾這個時候只怕不知道多著急呢。

　　「喲吼！」雷神之錘卻似乎被鋼鐵俠提醒了，「對呀羅莎醬，要不然你去當雷神算了！反正能拿得起我的人就可以當雷神的話是奧丁自己說得。」雷神之錘落在了羅莎腿上，「索爾那個傻大個兒，拎著我上戰場打人的時候倒是知道衝在最前面，但要論起治國來，就他那個腦子……」雷神之錘鄙視地搖搖腦袋，「我看洛基比他強多了！」

　　所以就連雷神之錘都覺得洛基比索爾更適合當阿斯加德的國王嗎？

　　羅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那個，呃……你叫……」雷神之錘叫什麼來著？

　　「Mjollnir 」，雷神之錘晃晃腦袋，「我叫Mjollnir 」。

　　「呃……」羅莎一愣，沒反應過來。

　　「喵喵(>^w^<)！」貝蒂撲上去，直接和雷神之錘跌成一團。

　　「對噠，就是這麼叫。」雷神之錘誇獎貝蒂發音準確。

　　我不是很懂你們阿斯加德的人（錘）呢。

　　羅莎看著在自己腿上和貝蒂玩起來的雷神之錘，無力地嘆了口氣。

　　「現在怎麼辦？」她抬頭，問房間裡的其他復仇者。

　　「等索爾回來吧。」史蒂夫抽搐著嘴角看著一錘一貓滾在一起玩的場面，也覺得沒法子，「雷神之錘丟了，索爾肯定會回來找的。」不管羅莎究竟為什麼能和雷神之錘溝通，總之這件事都得等索爾回來才能處理。

　　「羅莎……」站在一旁的彼得已經眼巴巴瞅了很久了，「你問問她，我能不能拿著她拍張照？」小蜘蛛俠眼饞地看著把貝蒂撥來撥去的雷神之錘。

　　「小帥哥想拍照呀。」雷神之錘不等羅莎說話就自己飄起來，繞著彼得轉了三圈，「臉嫩了點，身材比例乍一看還算及格……可這麼醜的緊身衣究竟是誰給做的呀？！」雷神之錘落回羅莎的腿上，「羅莎醬，不是我說，你們中庭人啥都好，就是這審美……嘖嘖嘖，那個丑喲……」

　　雷神之錘覺得中庭男人真是讓她沒眼看。

　　在羅莎腿上翻個身任由貝蒂撲在身上，雷神之錘針對彼得的制服發表她了自己的個錘見解，「大紅陪大藍，誰給這個帥哥的自信呀？而且這衣服一套，啥也看不見了——沒胸沒屁股沒腹肌，啥都沒有，一丁點看頭也沒有。」她嫌棄極了，「我不和身材不好的男人合影，下一個。」

　　「羅莎？」天真的彼得還在等待著雷神之錘的答覆。

　　「她說……她不喜歡你的制服，等你換別的衣服她再和你合照。」羅莎此刻無比慶幸自家小夥伴聽不見雷神之錘的回答。

　　「啊？」被拒絕了的彼得有點傷心，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制服——挺帥的呀。

　　「不過你身邊這個帥哥倒是挺不錯的！」再次被貝蒂啃了一口的雷神之錘不痛不癢地把小毛團壓在身下，然後對羅莎身邊的美隊發表了一番痴漢評論，「這白T恤選得真是恰到好處！這對大胸肌真是不多不少剛剛好。」說著，她離開羅莎，停留在了史蒂夫眼前，「嘖嘖嘖，看看這小腹上的輪廓，絕對有8塊腹肌！啊，我都可以想像他的人魚線究竟有多性感了！」雷神之錘向前，與史蒂夫的距離越來越小，「羅莎，你注意到沒有？你看看他的褲子，啊，我現在覺得自己幾乎已經可以想像他的【嘩——】有多……唔唔，你拽我幹嘛？」

　　雷神之錘不明白羅莎幹嘛突然一把把自己拽住。

　　史蒂夫嚥了嚥口水，他莫名覺得空氣裡有點涼。

　　「索爾先生一會兒就能來接你了，你乖乖呆一會吧。」羅莎覺得自己已經再也無法直視所謂的「神器」了——雷神之錘居然是個女痴漢？！

　　「不不不不，我才不要跟索爾回去呢！」雷神之錘一聽這話就炸毛了，「羅莎醬，我都想好了，從今以後，我就跟著你在中庭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回去給索爾賣命了！」喵喵錘往羅莎肩膀上蹭了蹭，「啊，好香，果然還是女孩子神馬的最好聞了o(*￣︶￣*)o」，她陶醉地往羅莎身上靠。

　　「喂！」羅莎被嚇得一激靈。

　　「怎麼了？」聽不見雷神之錘說話的其他人奇怪地看向忽然開始躲著雷神之錘的羅莎。

　　「啊，中庭真是天堂！」雷神之錘又深深吸了口氣，然後陶醉地在飄起來。「這裡有款式不同的帥哥，有好看的電視機，還有香香的女孩子。」她又湊到娜塔莎身邊轉了轉，「羅莎醬，我要是早點認識你就好了！<(￣v￣)/」

　　「……你先從克林特身上下來。」羅莎捂了把臉，然後拽住雷神之錘，把正在鷹眼胸膛上亂蹭的痴漢錘放回沙發上。

　　「羅莎醬你是不知道啊，阿斯加德那群人這幾千年我都看膩了！」雷神之錘在沙發上翻個身，也不生氣，「索爾連一個新面孔也給我看呀！想當初，我年少無知！奧丁問我想選誰當主人的時候，因為貪圖了索爾的大胸肌，我一念之差！就選了那個人渣啊啊啊啊……」

　　喵喵錘居然哭起來了。

　　「索爾那個傢伙，仗著自己胸肌大、腹肌多，就這麼誘拐了才出生的我……之後幾千年，我是跟著他南征北戰、當牛做馬！可是他，他居然……」喵喵錘哭得聞者傷心，「他居然就因為我可以和你產生共鳴，他就要囚禁我……哇哇哇……」

　　劇情忽然從痴漢出沒切換到了家庭倫理糾葛。

　　「羅莎醬，我活了這麼多年才算明白，男人！胸肌再大都沒用！腹肌再硬都不靠譜！人魚線再性感，屁股再翹，也挽救不了他們低劣的人品！」

　　喵喵錘的聲音振聾發聵。

　　你能不能先從史蒂夫腿上下來再說話？

　　羅莎抽搐著嘴角看著不自覺就蹭到美隊身上去的喵喵錘。

　　「羅莎醬，我現在想明白了，我和一個男人是不會產生真摯的感情的！」雷神之錘回過神兒來，趕緊從美隊身上下來。

　　「想要收穫一份真摯地、不夾雜任何外因、並且永遠也不會改變的感情，還得是和菇涼在一起！」

　　喵喵錘一個轉頭，直挺挺地俯衝進了羅莎胸膛。

　　「羅莎醬，讓我們在一起吧！」

　　「泥奏凱！！！」


第95章 論男性【滴——】的差別與職業差異

　　「你給我一邊兒去啊啊啊啊！」

　　房間裡的復仇者們眼睜睜看著剛剛還好好的小姑娘從沙發上「噌」地跳下去, 並且還伴隨著尖銳的叫聲，緊接著還穿著高跟鞋的女孩子動作敏捷地蹦上她面前的茶几，在差點撲到斯塔克懷裡之前又仗著靈活的動作轉了方向, 從茶几另一邊跳了下去。然後，羅莎就像只慌不擇路的兔子一樣, 在室內玩命兒地跑。

　　而作為讓羅莎「玩命兒」的始作俑者，從天而降的雷神之錘則不慌不忙地跟在羅莎身後，永遠保持著不到20釐米的距離, 悠閒地上下晃悠。

　　而小貓貝蒂則是不摸清情況地從沙發上跳下去，緊緊跟在羅莎和雷神之錘後面，也「喵喵」叫著跑。

　　「你走開啊啊啊啊啊！」雷神之錘的緊跟讓羅莎越加慌亂, 她甚至先是撲到班納博士身後，緊接著又跑向娜塔莎, 最後甚至要往吧檯下面鑽。

　　「別鬧了！」史蒂夫和斯塔克作為復聯的兩大領頭人, 這個時候終於承擔起了責任。他們一個人把羅莎一把撈起來, 另一個人擋在了雷神之錘前面，「這是怎麼了？」彼得已經聽話地用蛛絲纏在了錘子上。

　　「呀呀呀！矮個子又沒腹肌！」雷神之錘很不開心鋼鐵俠擋在自己面前, 「算了, 看在你總給我們撒錢的份上我原諒你了。」喵喵錘表示自己很給土豪粑粑面子，「羅莎醬，你真的不喜歡我嗎？」她的聲音委屈巴巴的。

　　「不喜歡不喜歡不喜歡！」羅莎一點也沒給喵喵錘面子, 「誰要和你百合呀！！！」她死死抱住美隊的腰不撒手——嗚嗚嗚，嚇死寶寶了。

　　「百合？」娜塔莎坐在旁邊張張嘴。

　　「和誰？」剛剛差點被撲的班納博士推推眼鏡。

　　「什麼情況？」美隊和鋼鐵俠對視。

　　……

　　羅莎和喵喵錘面對面，分別坐在了兩張沙發上。

　　【叮咚, 現在兌換技能——#每個瑪麗蘇女主角都可以和小動物對話#<(*￣▽￣*)/，喵喵錘真的很可愛啊，羅莎醬你不想和她在一起嗎？百合大法好啊！(￣︶￣)↗ 】

　　你也走開！！！

　　羅莎翻了個白眼。

　　「……倫家就是想和羅莎醬在一起嘛！」被放在沙發上依舊不老實的雷神之錘滾得像個球，「羅莎醬香香的，軟軟的……嗚嗚嗚，小菇涼都好可愛！比索爾那個王八蛋可愛一百萬倍！」一個突兀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這……」娜塔莎抽搐著嘴角，目瞪口呆地看著還在沙發上打滾兒的雷神之錘，「克林特？」她看向自己的老搭檔——她是說不出話來了。

　　「……是她在說話？」克林特一隻手指顫抖著指向雷神之錘，瞪大了眼睛向羅莎求證。

　　「嗯。」羅莎抱著貝蒂點點頭。一左一右分別坐在她身邊的鋼鐵俠和美國隊長帶給了她莫大的安全感。「我能維持讓她的聲音被大家聽到一會兒。」時間太長她就撐不住了。

　　「是我是我還是我。」雷神之錘似乎知道自己被羅莎嫌棄了，於是蹦起來，打算徵求其他人的支持。

　　「我這次從阿斯加德跑出來，就是希望可以從此以後都跟著羅莎醬。」喵喵錘的聲音聽起來萌萌噠，「可是為什麼羅莎醬好像不太喜歡我呀……」心機錘把話說得可憐巴巴的。

　　果然，隨著心機錘話音落地，老實人班納博士和天真的小蜘蛛都用疑惑地眼神看向了羅莎。

　　你有本事把你剛才點評史蒂夫身材的話重複一遍！

　　羅莎鼓了鼓嘴。

　　「羅莎醬，我可有用啦。」雷神之錘在沙發上轉了個圈，「我可以打雷、下雨、砸東西，我還能帶著你灰╰(￣▽￣)╮！」雷神之錘蹦到了茶几上，「我還可以和你家的小毛團一起玩。」她蹭到羅莎膝蓋前面一點的位置，「羅莎醬，你就收下我吧。」雷神之錘用錘子頭輕輕去碰羅莎的膝蓋。

　　「喵！」貝蒂不懂事地用爪子去拍。

　　「索爾應該一會兒就會回來。」鋼鐵俠等人又不傻，剛剛羅莎被嚇得臉色發白撒腿就跑，嘴裡還喊不想百合，擺明了就是眼前的錘子在搗鬼。「你在這裡等著，等索爾把你帶回阿斯加德去。」

　　雷神之錘會說話就算了，居然還是個性別為女的錘子？而且居然還有百合傾向？

　　眾位復仇者表示，他們不是很能理解阿斯加德的神明究竟在想些什麼呢。

　　「不和索爾回去！」鋼鐵俠這句話可是捅了馬蜂窩，「羅莎醬，我不要和索爾那個渣男回去啊啊啊哇哇哇……」說哭就哭，喵喵錘不愧為是中央戲精學院的高材生，「我討厭他！我不要回去！！！」她趁著眾人被她哭得發愣的功夫，直接蹦上了羅莎的膝蓋。

　　呀……好香好軟和……果然還是有個女主人更性福……啊呸，是幸福。

　　喵喵錘陶醉地趴在了羅莎膝蓋上。

　　「喵？」貝蒂奇怪地捅捅錘子——咋不和我一起玩了呢？

　　「你和索爾之間發生什麼了？」斯塔克示意羅莎先別扔錘子。對方畢竟是神器，他們謹慎對待一些比較好。

　　「索爾那個負心漢！」雷神之錘立刻像打了雞血一樣蹦起來，「幾千年來，我一直跟在他身邊，任勞任怨、當牛做馬！他說把人全殺了，我從來就沒留過活口！他說把人打成終生殘疾，我絕對保證對方這輩子都不能娶媳婦！這幾千年來，我可以說是兢兢業業，殫精竭慮地在為索爾考慮……嗚嗚嗚……可是，可是……」喵喵錘哭得直冒火花。

　　「……可是索爾交女朋友了？」史蒂夫按照一個直男的思維認真地問——難道索爾和眼前的錘子一直都是人物戀？？？

　　#喵喵錘：神TM人物戀，還人錘戀呢！#

　　「不，比那更糟糕！」雷神之錘鄙視史蒂夫簡單的大腦，「那王八蛋！他和洛基好兄弟一輩子一起走天天一起小黑屋的時候我說過什麼嗎？他和海姆達爾勾肩搭背的時候我說過什麼嗎？他和中庭的女博士卿卿我我的時候我說過什麼嗎？他和仙宮三勇士一起在澡堂裡4P的時候我說過什麼嗎？」

　　「可就因為我喜歡上羅莎醬了，那個王八蛋居然就想囚禁我！」

　　雷神之錘似乎絲毫不覺得她自己說出了多麼讓人震驚的話。

　　「當初奧丁讓我挑主人，要不是索爾那個心機婊就穿了一條兜襠布去，我能挑上他？！」

　　雷神之錘將阿斯加德的隱秘說給了大家聽，「他要不是仗著他自己肩寬腿長翹屁股還有個大【滴——】，單挑臉，我一定得挑洛基！」

　　「……那你為什麼沒挑洛基？」羅莎在這一刻忽然覺得謊言之神真是輸得冤枉——原來雷神之錘是按身材挑主人的嗎？

　　「其實我在挑主人的前一天偷偷去阿斯加德的浴室裡看過了。」雷神之錘有點害羞地扭了扭身體，「我覺得洛基的【滴——】沒有索爾的大……」

　　「噗通」，有個人影兒直挺挺地從雷神之錘在牆上砸出的窟窿掉在了地上。

　　「索爾？！」

　　「父王讓我來把最後一顆心靈寶石還有洛基一起帶回去。」索爾用冰袋捂著腦袋。事實上他是被奧丁直接從彩虹橋上扔下來的。「另外，我需要帶雷神之錘一起回去。」他眼巴巴地看著此刻躺在復聯小姑娘身邊，時不時就用錘子頭蹭蹭人家胳膊撒嬌的錘子。

　　雷神之錘誇獎他的【滴——】大了呢。

　　索爾在心酸的同時，心裡居然還有點小欣慰。

　　「我不跟你走。」雷神之錘淡定地壓住貝蒂的一隻小爪子，「索爾，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喵喵錘痛定思痛之下已經明白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別說什麼幾千年的交情了，就是她天天跟著索爾一起洗澡被熏得直噁心，不也沒換回對方的平等對待嗎？

　　所以，還是香香軟軟的女主人最好o(*￣︶￣*)o。

　　「可是……」索爾把冰袋放下，站起身走到羅莎面前，「羅莎，我……」他是阿斯加德的雷神，如果沒有雷神之錘可怎麼行。

　　「你就跟他回去吧。」羅莎頭疼極了。喵喵錘纏人的功力深厚，她的拒絕對方根本就當聽不見，「索爾先生可是雷神，你不跟在他身邊……」那豈不是亂了套？

　　「就是就是，回去吧。」索爾態度認真地向喵喵錘道歉，「都是我不好，我之前不該因為羅莎也能拿得起來你就想讓父王把你……」

　　一直單細胞且神經大條的索爾突然愣住了。

　　「索爾先生？」羅莎奇怪地抬頭。

　　「等等，你……」索爾手指著雷神之錘，此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你……你是女的？！」從進房間起就一直被他忽視了的細節此刻終於撞進了他的腦袋裡。

　　「廢話！」雷神之錘傲嬌地翻了個身，接著蹭羅莎的胳膊——好香好軟。

　　「……」索爾收回手指，然後……捂上了他自己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

　　「捂什麼捂啊」，雷神之錘不耐煩地開口，「一天都能看八百來回。」

　　「黑暗精靈已經被關押在阿斯加德了，他不會對中庭的安危造成影響。」索爾向復聯眾人交代他回去後的事情，「不過，不僅洛基和心靈寶石我得帶走，我現在比較希望羅莎可以跟我回去一趟。」

　　雷神之錘打死也不肯離開羅莎，索爾這也是沒有辦法了。

　　「我嗎？」羅莎奇怪地指了指自己。

　　「這不行。」鋼鐵俠和美國隊長同時出聲反對。羅莎可以操縱無限寶石又能操縱雷神之錘，這樣強大的力量出現在一個地球人身上本就不太正常。如果眾神之父奧丁對羅莎稍有不滿，那麼身在千里之外的阿斯加德，誰又能保護得了他們復聯的小姑娘？

　　「索爾，羅莎不能跟你回去。」斯塔克和史蒂夫很認真地拒絕了雷神。

　　「斯塔克，羅傑斯，我保證我會把人完完整整地送回來。」被扔下彩虹橋的時候奧丁可說了，索爾要是拿不回雷神之錘就永遠別再回阿斯加德。索爾這也是不得已，「羅莎，我保證只是帶你走一趟，1天，我就把你送回來。」只要能說服雷神之錘先回去，他就可以把羅莎送下來了。

　　羅莎有些猶豫。

　　「羅莎，雷神之錘不僅僅是一樣兵器。」看著不遠處沙發上和奶牛花貓一起玩的錘子，索爾也覺得心累，「他代表了阿斯加德的雷神。也就是說，任何一個手持雷神之錘的人都可以作為阿斯加德的君主，君臨阿斯加德。如果你想要繼承王位，我本人沒有意見。」死心眼的索爾說得是心裡話，「但是雷神之錘這次是擅自離開，我們必須得帶她回去。」

　　如果被人知道雷神之錘叛離阿斯加德，只怕會在九大界掀起一場巨大的風波——因為那代表了阿斯加德君主的無能和沒落。

　　「可是我……」羅莎現在真想把那個軟硬不吃就是賴著不肯走的喵喵錘拽過來打一頓。話說在這個份上，如果雷神之錘今天不能跟著索爾回阿斯加德，就算索爾再心胸寬大，只怕從此也難免不會對地球有意見。

　　脆弱的地球目前可無法承受與阿斯加德交惡的後果。

　　「不行。」鋼鐵俠和美國隊長都是堅決反對。

　　大家為了她的安全堅決反對索爾的提議，羅莎反而不好再說自己不想去。「要不然……我和你去一趟？」阿斯加德是神域，拋開安全的問題以及接下來非常可能到來的奧丁的刁難，羅莎對於去仙宮一日遊倒不是那麼排斥。

　　「那就這麼定了！」索爾趕緊站起來，「你們放心，雷神之錘的事情一結束，我立刻就把人送回來。」

　　復聯等人皺眉，但羅莎自己都決定了，他們也只能贊同。

　　「事情一結束我就把人送回來。」索爾向眾人再三保證，「你們放心，羅莎的安全絕對沒有問題。」

　　「啊嘞？羅莎醬要去阿斯加德？」雷神之錘蹦跶過來，「好呀好呀，我帶你到處玩玩。」等玩完了她再跟著香香軟軟的小姑娘一起回中庭(☆_☆)。

　　雷神之錘的算盤打得叮噹響。

　　「我去把洛基帶過來。」娜塔莎朝著大家點點頭。小姑娘早去也可以早回。

　　「洛基。」索爾口袋裡揣著心靈寶石，身邊站著羅莎和浮在半空的雷神之錘，終於等來了回家的最後一個乘客。「你給我老實點。」他朝著復聯的大家點頭，表示他一定早早就把人送回來。

　　「哇哦，洛基。」雷神之錘閒不住地湊上去蹭蹭，「你的大胸肌硬了不少誒。」她對熟人的態度比對索爾好多了。

　　「……你能說話？」被綁住的二公主站在索爾身邊，「我為什麼不能當雷神？」他直截了當地問出來。

　　「因為你的【滴——】比索爾的小呀。」雷神之錘誠實地回答，「我不喜歡【滴——】小的男人。」

　　一片刺目的光芒之中，復聯眾人聽見羅莎的驚叫，「洛基你吐血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6:16

第96章 懵逼的神明

　　「那個……」洛基和索爾兩個人一個人揪住對方的領子, 一個人卡住對方的脖子, 頗有點玩命的意思，而雷神之錘則看熱鬧不怕事大地上竄下跳地給兩個人加油。羅莎裹緊了自己的小外套，先是左右打量了一下，緊接著只能硬著頭皮打斷阿斯加德兩兄弟之間的殊死搏鬥。

　　#話說洛基幹嘛對雷神之錘一句玩笑話那麼認真啊#

　　身為一個菇涼, 羅莎並不能理解基妹對於被人說【滴——】比索爾小一事感到的憤怒究竟有強烈。她站在原地，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圍完全不同於地球的景色，感嘆之餘，心裡卻覺得發慌——不是說阿斯加德彩虹橋會有一個守門人海姆達爾嗎？不是說阿斯加德是一個很壯觀的國度嗎？

　　可為什麼她看見的是閃著星星的黑暗天空和一望無際的荒野山岩？

　　「你們先別打了！」羅莎走到索爾和洛基身邊，「我覺得不對勁兒！」這地方不會不是阿斯加德吧？

　　「索爾！這種恥辱我絕對不能忍受！」二公主不僅嘴角有血。此刻就連眼睛都要充血了。被手銬銬住兩隻雙手也無法限制洛基的動作，他把索爾的脖子死死卡住。

　　「洛基, 這是事實！你不要不承認！」索爾就是再仁愛弟弟, 這個時候也絕對不會讓雷神之錘改口，「你放棄吧！」他揪住洛基的脖領子不撒手。

　　兩兄弟打得難分難解，根本就沒聽見羅莎說話，也沒抬頭看周圍的景色。

　　「羅莎醬<(￣v￣)/」，雷神之錘湊過來, 「要我分開他們嗎？」她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索爾！洛基！」兩個神明打得你死我活，羅莎還真不敢上前去拉架——沒辦法, 體質相差太多。「把他們弄開。」她回頭拜託雷神之錘。

　　「好咧！」雷神之錘終於從女主人那裡得到了命令，開心得飛起, 「馬上就好！嘿！」只聽「咚、咚」兩聲，雷神之錘準確地砸在了兩個人額頭上，然後順利——把兩個人一起砸暈了。

　　〒_〒——BY羅莎。

　　(☉﹏☉)——BY闖了禍的喵喵錘。

　　「很好。」羅莎看著一起趴在地上、腦袋上同時都鼓起一個大包的阿斯加德兩兄弟, 頗有點絕望的點點頭——她早該知道索爾的錘子不可能靠譜！！！

　　「現在怎麼辦？」索爾和洛基同時昏倒了。

　　「呃……」雷神之錘明白自己把事情辦砸了，頗有點驚慌，「羅莎醬你別怕，我再把他們叫起來！」說著，藍色的小閃電開始醞釀。

　　「你可別！」羅莎趕緊制止。一錘子砸暈了之後再用電擊把人叫起來？她怕索爾和洛基會猝死！「千萬別霹！」雷神之錘辦事太刺激了，她的小心臟要受不了了。

　　「羅莎醬，你是不是生氣了？」自知理虧的喵喵錘用錘子頭蹭了蹭羅莎的肩膀。

　　羅莎無奈地嘆了口氣，「沒有。」雷神之錘活得年紀再大也是把錘子，這就好像家裡的喵星人和汪星人不管活了多少年，在鏟屎官眼裡也永遠都是需要照顧的毛孩子一般。

　　她總不可能責備一把錘子辦事不靠譜不是？

　　#喵喵錘：還是女主人溫柔o(*////▽////*)q#

　　嘆著氣，羅莎拍拍索爾的臉又揪揪洛基的耳朵，兩個男人一動不動。

　　天空上，一顆流星劃過，緊接著就是流星群，再然後，本就灰暗的天空就越發黑下來。映襯著遠處山岩的黑影，羅莎不自覺裹緊自己的外套，坐在了索爾和洛基中間。

　　「喵喵錘，我們這是在哪啊？」羅莎不能不承認，她有點害怕了。未知的環境加上身邊熟悉的人全昏了過去，羅莎看著不遠處山岩的黑影總覺得心裡發毛，「阿斯加德的人會不會來找我們？」

　　究竟哪裡出了錯？他們為什麼沒能到阿斯加德去？

　　「我也不知道我們在哪裡。」雷神之錘就落在羅莎腳邊。「不過我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在這兒。」活了幾千年的錘子大概用得最熟悉的技能就是語出驚人了。

　　「為什麼？」羅莎低頭去看錘子，然後不自覺又往洛基身上扣了一口鍋，「是不是洛基又想搞事情？」阿斯加德的彩虹橋可是舉世聞名，哪裡那麼容易就出問題？

　　羅莎看看為了照顧阿斯加德二王子自尊而給洛基又重新戴上的頭套——小心她拿膠水把頭套給洛基沾上！

　　「不是洛基。」雷神之錘飛到羅莎眼前，「羅莎醬你是害怕了嗎？」她貼心地蹭了蹭羅莎的頭髮。

　　「有一點。」羅莎把錘子拿在手裡。不能不說，在索爾和洛基昏過去的當口，話癆的喵喵錘帶給了她一絲安慰。「你剛剛說知道我們為什麼在這？」他們到底在哪？

　　「是我帶你們來的。」一個略有點怯生生的聲音響起。

　　「誰？」羅莎緊張地差點跳起來。

　　「是我。」聲音好像近在咫尺。「你別怕。」好像是個小女孩兒的聲音。

　　「……你是誰？」羅莎抓著雷神之錘，身體緊繃。這個時候要是有一點異動，她都絕對要用雷神之錘劈死那個裝神弄鬼的傢伙。

　　羅莎的腦海裡已經不自覺閃過了她兩輩子加起來看過的無數恐怖片中鬼魂出沒的片段。「誰？你給我出來！」她連聲音都發抖了。

　　「你往下看。」那個聲音似乎有點內疚，「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羅莎醬別怕。」雖然能被主人如此依賴很開心，但喵喵錘可捨不得自家小主人害怕，「我會保護你的。」她挺驕傲。

　　「我在這裡。」那個聲音再次從羅莎身邊傳來，「你往下看，看看索爾的口袋。」羅莎的視線隨著聲音提示向下，終於發現昏過去的雷神腰側的口袋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一閃一閃地發著微弱的光。

　　「我就在口袋裡，你把我拿出來吧。羅莎你不要害怕。」說著，索爾口袋裡那個鼓鼓的小東西稍微動了一下。

　　羅莎緊張得嚥下口水，這才顫抖著伸手，去摸索爾的口袋。

　　索爾和洛基你們醒一個也好啊！！！

　　羅莎心裡瘋狂地吶喊。

　　幾乎是顫抖著翻開索爾的口袋，羅莎從中摸出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心靈寶石？」說話的神秘聲音居然來自心靈寶石？！

　　「就是我。」心靈寶石在羅莎手裡稍稍動了一下表示身份。「是我帶你們過來這裡的。」她也是沒辦法了。

　　羅莎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心靈寶石把他們從地球弄來了這裡？「你……為什麼不讓我們去阿斯加德？」心靈寶石為什麼也會有思想？

　　「我不是不讓你們去阿斯加德。」心靈寶石躺在羅莎手裡，一閃一閃地發著光，「只是我現在需要幫助，所以才冒險把你們帶來這裡。」說著，她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羅莎，我是真的需要你幫我。」不然的話她不會這樣做的。

　　「我幫……你？」羅莎重新坐回索爾和洛基中間。一隻手捧著心靈寶石，她用另一隻手使勁兒晃了晃雷神，「我不明白。」心靈寶石為什麼認識她？而且她能幫得了對方什麼？

　　「我被索爾關起來了。」心靈寶石有點不太開心雷神的行為，「阿斯加德的雷神想要把我關在宇宙的各個角落。」她的聲音有點低沉，「我理解他的初衷，但我真的不喜歡他的行為。」說到這裡，心靈之石的聲音又揚起來，「我本來就是一塊石頭，他們把我放在哪、怎麼用，我都不在意。但是自從那次在地球遇見你，你告訴我世界那麼大，我可以自己選擇去想去的地方之後，我就忽然醒悟了。」

　　心靈寶石覺得自己被洛基帶去地球真是件改變石生的大好事。

　　「所以我就分裂出了另外9顆，打算到處都可以看看。」心靈寶石在羅莎手心裡滾了一下。

　　「然後呢？」羅莎撓撓腦袋，覺得有點頭疼。

　　「然後我過得很開心呀。」心靈寶石閃了閃，「我在地球看見了好多有意思的人類，在山達爾看見了星星樣的飛船，在收藏者那裡看到了好多新奇的東西，還在阿斯加德認識了雷神之錘。」

　　「是噠是噠。」雷神之錘猛點頭。

　　「可是就因為我的能量過於巨大，無論我在哪裡，他們總是把我裝在盒子裡關起來。」心靈之石每到一個新地方都很開心，可是過不了多久就發現，她總是逃不出被關起來的命運，「這一次，索爾帶著我去了好多好多地方。」然後再把她關起來。

　　「……你希望我能把你從盒子裡放出來？」羅莎摸摸心靈寶石，被對方的話說得有點心酸。「索爾先生把其中一顆的你藏在這裡了？」心靈寶石能量強大而危險，羅莎不知道她該怎麼勸。

　　「是也不是。」心靈寶石發出一點溫暖的熱度。「每次索爾把我關起來之後不久，就會有人去把我拿出來。現在，其他9顆的我就在這裡，我希望你能幫幫我。」她不想被人收集在一起。

　　「你是說有9顆心靈寶石都在這裡？」羅莎緊張地看向四周。黑暗的環境下她除了山岩猙獰的身影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算上我，一共10顆都在了。」她手心的寶石滾了滾。

　　羅莎嚥了嚥口水。

　　心靈寶石的話說明了什麼？這說明索爾每每藏起一顆寶石，過不多久就會被人偷走。而那個人現在已經集齊了9顆心靈寶石。

　　算上她手裡這顆，可就是10顆了。

　　「那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羅莎使勁兒推了推索爾的肩膀。

　　「不行不行。」心靈寶石急忙反對，「羅莎，我希望你能帶著我一起走。」一共10個她，必須都離開這裡。

　　「這是哪裡？」羅莎已經顧不上許多，她乾脆抽了索爾一巴掌，「索爾和洛基都昏過去了，只有我一個人，我幫不了你。」能偷得了心靈寶石的人會有多厲害，哪裡是她對付得了的？

　　「求求你了。」心靈寶石可憐巴巴地，「羅莎，是你告訴我我可以不用只當一顆被人使用的寶石，可以有自己的思想的。」而且，「那個收集了9個我的人在計畫一個大陰謀，他想控制奧丁！」

　　羅莎被這句話驚到了。

　　「你說什麼？」

　　「我的能力就是控制其他人的思維。」心靈寶石又閃了閃，「我能感覺到其他9個我就在這裡，羅莎，幫幫我吧，也是幫幫你們地球自己。」

　　「……是誰把你收集起來的？」羅莎實在搖不起索爾，生氣地狠狠給了洛基一巴掌。

　　「滅霸。」

　　心靈之石給出了意料之中的回答。

　　「親愛的」，羅莎簡直要給心靈之石跪了，「我只是一個地球人，我打不過滅霸的。」滅霸是什麼人？漫威宇宙當之無愧的大BOSS好不好？

　　從滅霸手裡偷心靈寶石？她想死也不用這麼費勁兒吧？

　　「他現在不在這裡。」心靈寶石也是有計畫才行動的，「我能感覺到他現在不在。我帶你去找其他9個我，然後我們一起離開。」

　　「話說得容易……」羅莎簡直要哭了。「我們怎麼離開啊……」索爾和洛基不會是被不靠譜的喵喵錘打死了吧？

　　「羅莎醬你別怕，我可以帶你離開的。」雷神之錘趕緊上來表忠心。

　　「等等！」雷神之錘不出現還好，羅莎忽然想到剛剛心靈寶石說和雷神之錘認識。「你莫名其妙從阿斯加德飛去地球找我，還打死不肯跟索爾先生一起回去……」害得她只能和雷神等人同行……

　　還故意砸暈了索爾和洛基。

　　「……」雷神之錘心虛地往索爾身下鑽。

　　「好啊，你們倆合謀？！」喵喵錘哪是什麼中央戲精學院的高材生呀，這TM分明就是校長啊！

　　「對不起……」

　　「對不起羅莎醬……」

　　一錘一石道歉態度誠懇極了。

　　「晚了！」羅莎生氣地狠狠哼了一聲，然後抱著膝蓋坐在索爾身邊，不理會兩個戲精了。

　　「羅莎，心靈寶石能量巨大，如果落入壞人的手裡宇宙都會有危險。」心靈之石在雷神之錘的幫助下軲轆到羅莎眼前，「趁著滅霸不在，你就幫幫我吧。」

　　「就是呀羅莎醬。」雷神之錘小心地用錘子頭碰碰羅莎。

　　「在哪？」索爾和洛基全都叫不醒，羅莎頭疼地晃晃腦袋，真想把兩個戲精一起扔出去——

　　不過得等她平安回了地球再說。

　　「就在那邊！」心靈寶石很開心羅莎鬆了口，「沒有人看守的！我帶你去！！！」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一定把雷神之錘從復聯大廈頂層扔下去。

　　羅莎苦哈哈地把自己的小包反背在胸前，心靈寶石躺在裡面給她指引方向。踉踉蹌蹌地跨過地上形狀奇怪的石頭，羅莎忍不住回頭看向索爾和洛基躺著的方向。

　　「羅莎醬別怕，我認得路的。」飛在一側時刻準備著幫助羅莎的雷神之錘安慰明顯害怕了的女主人，「等我們把東西找齊了，我就帶你飛回去找索爾。」

　　「那你不能帶著我直接飛過去把寶石找齊了就回家嗎？」走過一塊巨大的岩石，羅莎又忍不住後悔她自己草率的決定。

　　「那樣的話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背包裡躺著的心靈之石安慰羅莎，「你別怕，她們告訴我，周圍沒有守衛的。」10顆心靈之石間是有感應的。

　　羅莎扶著旁邊的石頭，緊張地出了口氣。「還有多遠？」他們已經離開索爾和洛基身邊差不多十幾分鐘路程了。

　　「馬上就到了。」心靈寶石動了動，「往左拐。」

　　羅莎按照背包裡寶石的指引，藉著天空星星發出的灰暗光線，勉強觀察著腳下的路。

　　「小心。」雷神之錘跟在羅莎身側。

　　「就是這裡，她就在這裡。」心靈之石在背包裡很開心地歡呼，「她就在這裡！」

　　羅莎在一塊摸樣猙獰的岩石前停下，岩石的影子和抬眼就可以見到的天空中紅色星球的影子讓她不自覺發抖。

　　「那是這顆星球的伴星」，心靈之石不明白地球人小姑娘明明那麼強大，為什麼會害怕一顆星球的影子，「她就在這，你找找看。」她感覺到了。

　　「我在這。」一個極其微弱的聲音傳進羅莎的耳朵。

　　低頭，羅莎果然在岩石的縫隙裡看到了一絲微弱的光芒。壯著膽子伸出手，羅莎把發著光的寶石拿出來。

　　「你好，羅莎。」心靈寶石2號很靦腆，「謝謝你。」她開心地碰了一下同伴。

　　羅莎把找到的寶石放進胸前的小背包裡。「下一顆呢？」進展的順利讓她鬆了口氣。

　　「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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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莎在心靈之石的指引和雷神之錘的幫助下，終於，找齊了全部被盜的9顆心靈寶石。加上和她們一起來的那一顆，10顆心靈寶石，現在全部躺在她的背包裡。

　　「呼……」靠著一塊岩石鬆了口氣，羅莎此刻總算覺得環境陰暗又可怖的星球沒有那麼可怕了。

　　「太好了，這裡太黑了，我討厭這裡。」10顆寶石在她的背包裡嘰嘰喳喳地吐槽滅霸，「謝謝你，羅莎醬。」10顆寶石聲音都軟萌萌的。

　　「別說那麼多了，先回去找索爾和洛基，然後我們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從心靈寶石的交談中羅莎知道，這裡是滅霸自己的地盤。

　　她居然從滅霸的地頭上偷了心靈寶石？

　　這麼想想，居然還有點小激動呢。

　　「往這邊走。」雷神之錘飛起給羅莎指引方向，「這邊，索爾他們應該也快醒了。」

　　好吧，喵喵錘果然是故意把索爾和洛基砸暈的。

　　羅莎心裡腹誹。

　　「走……」

　　「羅莎醬小心！」

　　背包裡的心靈寶石和雷神之錘同時驚叫。

　　「嘭！」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傳來。

　　「是誰？」羅莎下意識躲在了一個直立的巨大岩石後面。

　　「是……」雷神之錘緊貼著羅莎的肩膀。

　　「出來。」渾厚的聲音從岩石正對面傳過來，僅僅是聲音，就傳達了一種不容忍拒絕的威嚴和冷漠。

　　「出來，中庭的小老鼠。」

　　「是滅霸！」

　　背包裡的心靈之石嘰嘰喳喳地提醒羅莎。

　　還不等羅莎害怕，她緊緊靠著的岩石就忽然一動。緊接著眼前一花，她就摔倒在了地上。

　　「羅莎醬！」雷神之錘英勇地朝著滅霸衝過去。

　　羅莎勉強翻個身，眼睜睜看著雷神之錘被那個忽然出現的巨大人影兒僅僅一拳，就揮了出去。

　　「哦，你就是那個分裂了心靈寶石的中庭人。」體積足足是羅莎好幾倍的黑袍子向前邁了一步。「我可以不追究你的罪過。」滅霸揚揚頭，好像是施捨了羅莎天大的好處一般。「我是滅霸，我欣賞有才華的人，就算你只是一隻中庭的小老鼠也一樣。」

　　滅霸太高，天又太黑，羅莎根本看不清傳說中的大BOSS長什麼樣。

　　「嘶……」羅莎起身想跑，這才發現摔倒的時候地上的石子劃破了她的褲子，伸手一摸，腳腕上全是血。

　　「把心靈之石交出來。」不費工夫就可以把最後一顆心靈寶石也收入囊中，滅霸還挺高興。「我可以選擇寬恕你的罪過。」似乎是為了顯示他的威嚴，滅霸憑空飛起，俯視著地上的羅莎，「愚蠢的中庭人啊，跟著阿斯加德那群虛偽的神明是不會有好結果的。我滅霸才是……」

　　滅霸的政治演說被羅莎徹底忽視了。

　　「我很害怕。」她抱緊了懷裡的心靈寶石，「心靈寶石們，如果你們不想從此以後都被人關在暗無天日的盒子裡，就把你們的力量借給我。」

　　羅莎深吸一口氣，抱緊了懷裡的背包。

　　【叮咚，現在給羅莎兌換能力——#一輩子當個好人不容易！(∼￣▽￣)∼#心靈寶石們，加油幫幫我們的羅莎醬喲(＾u＾)ノ~yo】

　　索爾是被父神奧丁叫醒的。

　　「索爾！」憤怒的眾神之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選定的繼承人究竟有多愚蠢，「你和洛基這是怎麼回事？！」

　　奧丁簡直無法克制自己的憤怒，他真是恨不得把不爭氣的兄弟倆一起打一頓。

　　「……奧丁？」洛基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我……嘶……」他摸了摸自己腫成壽星老的額頭。

　　「你們兩個既然三番四次都輸在同一個中庭人手裡？！」因為大兒子愛上中庭人而對中庭格外有偏見的奧丁憤怒地舉起了手裡的權杖，「不過區區一個中庭人，既然敢偷走阿斯加德的聖物雷神之錘和心靈寶石潛逃，我一定要……」

　　「hello？」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有人在叫我嗎？」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黑暗裡走來。

　　「滅霸？！」奧丁戒備地舉起武器。

　　「羅莎？！」索爾捂著腦袋站起來。

　　「嗯，在這放下我就行了。」坐在滅霸肩膀上的羅莎指指奧丁那匹馬，「我要坐那個！」奧丁剛剛是不是說她壞話了？

　　「好的。」滅霸脾氣好極了。他先是一把把奧丁的神馬拉過去，然後才緩緩蹲下身，讓羅莎直接坐在了馬上。

　　馬有點懵，但還是礙於旁邊滅霸和雷神之錘精悍的氣勢，也沒敢動。

　　奧丁和索爾也有點懵。

　　而至於和滅霸打過交道的洛基已經傻了。

　　「您的背包。」

　　確定羅莎坐穩了之後，奧丁才把另一隻手裡裝滿了心靈寶石的背包遞出去。

　　「嗯，不錯。」羅莎大方的接過自己的小包包，然後在滅霸的服侍下背好。

　　「回地球路途遙遠，阿斯加德的馬匹只怕會不舒服。」滅霸慇勤極了，「我這裡有從阿斯加德寶庫裡偷來的空間之石，不如給您拿去用。」

　　說著，滅霸從兜裡掏出了一顆發著藍光的寶石，畢恭畢敬地遞給羅莎。「我一個小偷，實在是沒有資格把空間寶石留下，不如給您吧。」

　　他雙手呈上寶石。

　　「嗯，行。」羅莎也毫不客氣，直接就把空間寶石放進了衣服口袋裡。「你還有其他的無限寶石嗎？」阿斯加德的馬居然有翅膀誒！

　　「我還有現實之石。」滅霸毫不隱瞞，緊接著，就掏出了那顆紅色的石頭，「您喜歡嗎？那也一起拿走吧。」說著，他主動拉過羅莎外套，把現實之石放進了對方的口袋裡。

　　阿斯加德三人組已經徹底傻了。

　　羅莎則滿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滅霸，知道你現在該幹什麼嗎？」今天大豐收誒。

　　「是的。」滅霸主動走到奧丁面前，伸出雙手。「眾神之父，我罪孽深重，願意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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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神之錘飛在羅莎腦袋頂上，俯視著阿斯加德三人組的懵逼。「羅莎醬！」她極其狗腿地給對方捶了捶肩膀。

　　羅莎坐在奧丁的馬上好奇地摸了摸馬頭上的裝飾物。

　　「……你們愣著幹什麼呢？」

　　她揚著下巴，俯視著阿斯加德宮廷三人組，「還不趕緊把滅霸抓起來然後送我回家！」

　　羅莎驕傲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要知道我們中庭人耐心可不好。」她掏出空間之石在手裡拿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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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BY奧丁&索爾&洛基

　　羅莎醬太帥了！！！(☆_☆)

　　——BY喵喵錘&心靈寶石


第97章 許個小願望

　　「索爾已經到達了中庭。」台階下, 海姆達爾彎腰行禮, 向奧丁通報結果，「請您放心，索爾一定會帶回雷神之錘。」

　　阿斯加德的聖物、代表著阿斯加德君主之位象徵的雷神之錘居然自行從阿斯加德跑去中庭，這個駭人的消息震驚了阿斯加德上下。

　　「一定是那個中庭人使用了什麼魔法迷惑了雷神之錘。」雷神索爾忠誠的追隨者、仙宮三勇士之一對於中庭人的忘恩負義表示了憤慨, 「枉費索爾平日裡對他們那麼好。」索爾為了可以待在女朋友身邊而拒絕繼承阿斯加德的王位，這讓三勇士很是不滿。

　　「中庭人不會魔法。」仙宮三勇士中的另外一位有點看不下去了，「再說了，索爾和中庭人是好朋友，你別瞎說！」奧丁本來就因為那位中庭女科學家的事很生氣，同伴這不是火上澆油嘛！

　　「這件事還是等索爾回來再討論吧。」女武神希芙從索爾說了有個中庭人能夠舉起雷神之錘直到索爾被奧丁扔下去都一直沒吭聲, 直到這時才算出聲為索爾爭取了點時間, 「父神奧丁，我看這件事還是要等索爾回來。」說著，她彎腰行了個禮。

　　「哼！」奧丁狠狠哼了聲，「我看他是要忘了身為阿斯加德雷神應有的責任和使命！」宇宙中另外有人能夠拿得起雷神之錘不奇怪，但對方是一個中庭人就讓奧丁心裡不太舒服了。而當那個中庭人居然能夠唆使雷神之錘擅自離開阿斯加德之後, 這種不舒服就變成了很大的不滿。

　　#被冤枉了的羅莎：誰唆使了？是那個戲精自己跑來的好吧！！！#

　　「父神，一切還是等索爾回來再說吧。」仙宮三勇士中唯一一位沒有開口說話的人彎腰, 「到時候索爾不僅會帶回雷神之錘，也會將最後一顆心靈寶石和洛基帶回來。區區一個中庭人而已, 您不用放在心上。」中庭人就算拿得起雷神之錘，難道還能跑來他們阿斯加德搶王位嗎？

　　「對，洛基！」仙宮三勇士中最胖、也是最衝動那個立刻大咧咧地開始喊, 「洛基不是被關在中庭很久了嗎？沒準兒中庭人能拿得起雷神之錘就是他的陰謀！洛基他……」他被同伴狠狠擰了一把。

　　「父神，一切都等索爾回來再說吧。」女武神希芙瞪了仙宮三勇士一眼。

　　蠢貨！

　　「索爾要回來了。」達姆海爾保持著面朝宮殿大門向外遠眺的姿態，「父神奧丁，索爾和洛基還有雷神之錘，以及那個中庭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他轉回身向奧丁報告。

　　「把那個中庭人帶回來了？」王座上的奧丁面沉似水，「好，很好，我倒要看看那個誘拐了雷神之錘的中庭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他的手拍在了王座扶手上。

　　奧丁這樣生氣，底下的人自然也不敢再說什麼。

　　「我看不見索爾他們了！」海姆達爾突然回頭向奧丁報告，「索爾他們沒有回到阿斯加德！」在此之前，他的彩虹橋可從來沒出過錯。

　　「什麼？」希芙上前，「那索爾去哪裡了？」女武神緊張地問。

　　「我在找……」海姆達爾跨出宮殿大門，向更廣闊的方向看去，「宇宙的盡頭……他們在『死亡之地』！」

　　「滅霸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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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兒子同時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淪落到了死對頭的地盤，奧丁就算再生氣兩個兒子不靠譜和沒腦子，也只能去救人。

　　「讓我跟您一起去吧。」女武神希芙自告奮勇。

　　「就是呀，我們和您一起去吧！」仙宮三勇士也躍躍欲試。

　　「你們都待在這裡！」奧丁不允許其他人違抗命令，「你們要保護好阿斯加德，以免偷襲！一切等我或者索爾回來再說！」在奧丁心裡，兒子重要，但阿斯加德也同樣重要。情況不明之下，他絕對不會帶走阿斯加德的戰力，讓王國空虛。

　　「可是父神奧丁……」希芙還想說什麼。

　　「你們都留下！」奧丁已經騎上了自己的戰馬，「希芙你負責指揮軍隊！如果有人趁虛偷襲，你們一定要保護好阿斯加德！我去把索爾帶回來！」

　　豪邁的眾神之父懷揣著就是自己拼了老命也得把兩個不成器的兒子帶回家的想法出發，一路直行，向著海姆達爾指引的方向趕去。

　　一路暢通無阻之下趕到了滅霸地頭的奧丁懷揣著忐忑的心情，緊張地尋找自己的兒子。

　　死亡之地干涸而毫無生氣的環境讓奧丁越發焦急。大概是年紀大了，他開始回想兩個兒子小時候的可愛模樣。

　　索爾小時候傻乎乎的，總是闖禍，於是總挨打。與之相反，洛基小時候乖巧極了，像個小天使，每天都跟在索爾身後，被欺負了也不哭。

　　#小時候的索爾：我天天給洛基背鍋他還哭個屁呀！#

　　#小時候的洛基：哥哥很好，每天都替我挨打：）糖是我的，鞭子是他的：）#

　　黑暗的環境讓奧丁越發焦急，終於，他看見了一絲熟悉的紅色布料。

　　「索爾！！！」老父親幾乎是淚流滿面地奔去兒子身邊，「洛基！你們倆……」

　　地上躺著的兩個壽星公是誰？？？腫麼腦門辣麼大？！

　　奧丁被倆兒子的新造型嚇到了。

　　「索爾，洛基！」顧不上其他，奧丁翻身下馬叫醒兒子，「快醒醒！是誰偷襲了你們？」滅霸和他的爪牙皆不在，難道這是一個圈套嗎？

　　「嘶……」直到這個時候，索爾和洛基才緩緩轉醒。

　　「父王？」索爾捂著腦門坐起來。

　　「奧丁？」洛基還覺得眼冒金星。

　　「你們怎麼樣？」奧丁到底心疼兒子，現在也顧不上什麼洛基是戰犯了，「快起來，我帶你們離開這裡。」海姆達爾時刻準備著為他們開啟彩虹橋。

　　「等等，羅莎呢？」捂著腦袋的索爾焦急地打量四周，「洛基，你看見羅莎了嗎？」小姑娘哪裡去了？他們這是在哪？

　　「那小丫頭哪去了？」洛基好不容易才趕跑眼前的金色星星，「索爾，你的雷神之錘還在嗎？」洛基認識這地方——這是滅霸的領地。

　　「雷神之錘不見了。」索爾這才想起自己的錘子。「羅莎？Mjollnir ？羅莎！回答我！」空曠的荒野除了他自己的回聲之外，再沒其他聲音。

　　「是那個中庭人嗎？」奧丁謹慎地向四周觀望，「我來的時候並沒見到有中庭人。」事實上他來的路上一個活物都沒看見。

　　「羅莎！Mjollnir ！」小姑娘和雷神之錘一起丟了，索爾不可能不慌張，「羅莎！回答我！」小丫頭要是出了事，他怎麼和中庭的朋友們交代？

　　「難道是那小丫頭拐了雷神之錘跑了？」揉著腦袋的洛基唯恐天下不亂，「索爾，我看你的雷神之位是得讓給她了。」雷神之錘那個馬屁精！

　　「洛基！」奧丁教訓自家不聽話的小兒子，「索爾，你確定中庭人是和你們一起來了這裡？」最糟糕的情況是滅霸抓走了能夠操縱雷神之錘的中庭人，帶走了雷神之錘。

　　「當然，她……心靈寶石也不見了。」摸了一把口袋，索爾終於發現無限寶石丟了，「我把它放在這裡的。」他把自己的兜翻了出來。

　　「什麼？！」奧丁出離憤怒了。要是滅霸前來拐了中庭人和雷神之錘並且偷走無限寶石的話，那麼沒理由留下索爾和洛基的性命。

　　那個中庭人一定是自己偷了東西跑了！

　　「你和洛基身為阿斯加德的王子，居然幾次三番都輸在區區一個中庭人的手裡？！」奧丁恨鐵不成鋼地痛罵自家兒子，「居然敢偷走無限寶石和我阿斯加德的聖物！我一定要把那個中庭人……」眾神之父決議要狠狠處罰不知死活的中庭人。

　　「hello ？誰在叫我？」一個略有點疲倦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緊接著，滅霸高大的身軀出現在三人眼前。

　　穿著黑袍子的滅霸看不清表情，但是坐在他肩膀上的中庭人小姑娘卻很醒目。只見身穿一件紅色刺繡外套的小姑娘居高臨下打量了他們一眼，然後就側過頭，頤指氣使地指了指奧丁騎來的神馬。

　　「我要坐那個！」中庭人小姑娘滿臉倨傲，似乎能瞧上奧丁的馬是給了阿斯加德天大的面子。

　　緊接著，滅霸畢恭畢敬地把滿臉懵逼的馬一把搶過去，然後把他肩膀上的中庭人穩穩地放下。不僅如此，滅霸還伺候對方背好了一個印著貓頭圖案的背包。

　　「這……」奧丁覺得自己年紀大了，跟不上時代了。

　　就在阿斯加德父子三人接著懵逼的時候，更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滅霸主動把空間之石掏了出來，呈給了中庭人小姑娘。

　　「空間之石是什麼時候被偷的？！」奧丁震驚地回頭問自己大兒子。

　　「我……」索爾呆愣愣地搖搖頭，一問三不知。

　　「你還有別的嗎？」坐在神馬上的小姑娘似乎很喜歡馬匹的翅膀，她甚至伸出手摸了摸。

　　而緊接著，滅霸就又畢恭畢敬地掏出了現實之石，主動放進了對方衣服口袋裡。

　　「嗯，不錯。」小姑娘滿意地點頭，然後把背包拿下來，把現實之石放進去。就在她解開背包拉鏈的瞬間，阿斯加德父子三人看到，對方的包裡滿滿登登，放了許多心靈寶石。

　　「你！」奧丁回頭用眼神質問自家大兒子這究竟是什麼情況。而雷神索爾摸著腦袋，瞪著眼睛，卻只能傻乎乎地張開嘴，吐不出半個字。

　　「眾神之父，我滅霸罪孽深重，現在願意贖罪！」滅霸舉起自己的雙手，居然在奧丁面前跪下了。

　　「我說你們能不能快點？！」坐在馬上，身後還有雷神之錘給捶肩膀的小姑娘居高臨下俯視著幾個男人，滿臉的不耐煩。「阿斯加德的辦事效率是不是太低了？！你們抓個犯人難道還得挑個黃道吉日沐浴更衣呀！」

　　「羅莎醬說得都對！」雷神之錘狗腿地附和著。

　　雖然阿斯加德三人組抓人的速度有待提升，但醫生的水平很高。

　　羅莎摸了摸自己已經徹底好到連一點疤痕也見不到的腳踝，心裡感嘆要是把這個技術拿去地球，索爾從今以後就不用總是讓別人付賬了。

　　「這只是小傷。」不過相比起讓人驚嘆的醫術，阿斯加德醫生們那用下巴看人的態度就不怎麼討人喜歡了。「行了，小姑娘，你可以下去了。」羅莎有充分的理由相信，眼前的女醫生正在心裡吐槽他們地球人的身體素質。

　　哼╭(╯^╰)╮。

　　羅莎為了維持自己地球人代表（？）的身份，秉承著咱不跟沒見過世面的傢伙一般見識的心態，還是輕聲向醫生道謝。

　　「來。」粗神經的索爾卻一點也沒察覺到羅莎和醫生之間的暗潮洶湧。他既對於把羅莎弄丟又讓小孩子受了傷一事覺得愧疚，又有點驕傲於自己的中庭人朋友真厲害，居然讓滅霸束手就擒了。

　　#雷神之錘：阿斯加德吃棗藥丸！#

　　「我父王奧丁要見你。」索爾一使勁兒就把羅莎從治療台上提了下來，「你別擔心，他只是想問問你那些無限寶石的來歷。」自己前腳才滿宇宙摸爬滾打找地方把心靈寶石藏好，轉眼兒東西就全讓滅霸偷了去，索爾覺得自己真沒用。

　　還沒有矮矮的小姑娘有用呢。

　　#羅莎：誰矮？！((‵□′)) #

　　羅莎跟著雷神走出阿斯加德的「醫院」。作為九大界之首的國度，阿斯加德確實不負盛名。

　　「真漂亮。」羅莎讚歎地指了指遠處，「那片宮殿是哪裡？」她指著最遠處的宮殿問。

　　「那是我父親和母親的宮殿。」索爾驕傲地挺挺胸脯，「我和洛基也有單獨的宮殿，你喜歡的話我一會兒讓人領你去轉轉。」論起對於阿斯加德的熱愛，只怕很少有人能超過索爾了。

　　「這裡。」他抬起手臂指了指已經近在咫尺的一座大殿，「我父神奧丁就在這裡等你。」

　　羅莎看著似乎一無所查的雷神，無奈地搖搖頭，心裡感嘆天然呆的世界真是美好，「那我們就進去吧。」

　　不就是一個眾神之父嗎？誰怕誰呀！

　　「中庭人。」神明有神明的驕傲。他們不是瞧不起地球人、也不是故意刁難羅莎。但幾千年、幾萬來形成的刻板印象讓他們在面對壽命極短的地球人時不經意間就帶出了些許高傲。

　　奧丁高坐王座，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羅莎。

　　羅莎抬了抬脖子，發現她要是想直視奧丁，不太容易——她沒穿高跟鞋。

　　「我的名字不叫『中庭人』，我的陛下。」站在大殿裡，羅莎不緊不慢地掃視了一圈幾個和她同樣站在殿下的人，「您可以叫我羅莎。」中庭人？那她天天管索爾叫阿斯加德人你們樂不樂意？

　　奧丁挑了挑眉毛。「我是奧丁，眾神之父。」他既沒同意羅莎的提議，也沒反駁。

　　「我知道，索爾先生常常提起您。」羅莎象徵性地前傾身體行了一禮，「紐約大戰的時候，多虧有索爾先生的幫助，我們才能夠順利擊退洛基率領的外星軍隊。地球會永遠記住來自阿斯加德的雷神給予我們的幫助。」

　　索爾被誇得挺不好意思。

　　奧丁被羅莎這句話擠兌得想打人——眼前的中庭人小丫頭分明是在提醒他索爾對地球的幫助是應該的——因為洛基是罪魁禍首。

　　「你……」女武神希芙腦袋就要靈光一點了，「中庭人，不得對父神無理。」但鑑於羅莎看起來實在沒什麼殺傷力，希芙也不屑於用武器恐嚇一個小丫頭。

　　阿斯加德吃棗藥丸！

　　羅莎心裡吐槽神明們真是傲慢，臉上卻不顯。「這位是……」她看向一旁的索爾。

　　「哦，這是希芙。」索爾豪爽地拍了拍羅莎的肩膀，「她是位女武神！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讓她教教你。」他似乎一點也沒看見希芙黑掉的臉色。

　　「好了，讓我們談正事吧！」有索爾這麼個到處拆台的兒子，奧丁知道再寒暄下去也是他們吃虧。到時候傳出去，別人還以為他們欺負個小丫頭呢。「小姑娘，我已經聽雷神之錘把事情的經過說過一遍了。」奧丁到底不是平常人，他很知趣地換了個稱呼。

　　「羅莎醬！(>^w^<)」喵喵錘從奧丁手邊飛起來，然後湊到羅莎近前。站在一邊的索爾眼巴巴地看著，雷神之錘卻沒搭理他。

　　「你分裂了心靈寶石，讓那樣危險的物品又多了9顆，我的兒子索爾為了處理這件事一直在宇宙間忙碌。」奧丁說得也是事實。

　　「您的兒子洛基闖進我的家要我跪下喊他國王，我的朋友們為了救我差一點就送了性命。」羅莎真假摻半地回答。

　　「他也同樣得到了懲罰。」奧丁想起自家二兒子光屁股的照片就覺得頭疼。

　　「懲罰是因為他自己做錯了事，這並不能彌補什麼。」道明寺有句家喻戶曉的台詞——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嘛？同理，難道事後把罪犯抓住就能讓對方犯下的罪行消失嗎？

　　很顯然不能。

　　羅莎斜眼打量了一下就站在她不遠處的二公主。而戴著頭套的基妹則回了羅莎一個意義不明的微笑。

　　沒有了巧言令色的謊言之神，阿斯加德神明們的外交能力真是堪憂。

　　羅莎左右看了看，「我的背包呢？還有心靈寶石和空間寶石，哦，還有那顆現實之石。那是我的戰利品，阿斯加德無權扣押。」

　　想不出點血就把無限寶石拿回去？美的他們！

　　「無限寶石是什麼東西？！怎麼能交給你這個中庭人處置！」仙宮三勇士之一不負他自己「沒頭腦」的外號，「區區一個中庭人……」他是真瞧不上不過腳踝劃破個口子就喊疼非得要看醫生的羅莎。

　　「別說了！」索爾不許好兄弟瞧不起小姑娘，「羅莎自己抓住了滅霸！」興風作浪了幾千年的滅霸就這麼束手就擒了，他們感激羅莎還來不及，居然還敢挑刺！

　　「索爾！」一個瘦瘦巴巴的中庭人小不點靠她自己抓住了滅霸？這話別說仙宮三勇士不相信，就是希芙也不怎麼相信。

　　「小姑娘，無限寶石能力強大，不是你一個中庭人可以駕馭得了的。」奧丁示意其他人別添亂，「你把他們交給阿斯加德，剩下事情自然由我們來處理。」奧丁這話確實發自真心。

　　但很可惜，眾神之父不經意流露的高傲讓羅莎心裡不舒服。他們地球人是沒神明們活得長，他們地球現在是打不過外星人，可什麼叫「不是一個中庭人駕馭得了的」，難道換成一個阿斯加德人就可以了？

　　就是這種不經意地蔑視才讓羅莎更憤怒。

　　「是心靈寶石自己找到我希望我可以幫忙的。」站在阿斯加德威嚴的大殿裡，羅莎毫不慌張，「奧丁閣下，我想我不會連自己處理戰利品的資格都沒有吧？」她轉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眾人。

　　索爾撓撓腦袋，「羅莎，這……」小姑娘幹嘛非得要無限寶石呢？

　　「哼」，奧丁覺得羅莎不知好歹，「來呀，把『她的無限寶石』給她。」眾神之父揮揮手，示意衛兵把羅莎的小背包拿過來。

　　羅莎對於神明的諷刺毫不在意。「多謝。」整個大殿裡除了奧丁自己的王座外再沒一把椅子，羅莎接過自己的背包乾脆就坐地上了。

　　「喂，你！」旁邊有誰很不滿。

　　「羅莎醬。」10顆心靈寶石乖乖地躺在她的貓頭小背包裡，「謝謝你帶我們出來。」滅霸的星球又黑又嚇人，心靈寶石討厭死了。

　　「你就是羅莎？」相比軟萌萌的心靈寶石，空間之石和現實之石似乎脾氣沒那麼好，「快點把我們拿出來，你這個破背包太小了！」一紅一藍兩顆寶石很不開心地閃了閃。

　　羅莎把兩個脾氣不好的寶石單獨放在地上，然後專心詢問心靈寶石，「你們現在想怎麼辦？剛剛聽見了嗎？」奧丁是絕對不會允許心靈寶石們離開阿斯加德的。

　　「嗚嗚嗚……┭┮﹏┭┮」心靈寶石很不開心地哭起來，「不要被關在盒子裡嘛……嗚嗚……」

　　10顆寶石哭得慘兮兮的。

　　大殿裡的神明們有點被嚇到了。

　　「無限寶石說話了？！」仙宮三勇士面面相覷，希芙上前幾步走到了羅莎身邊，洛基則挑挑眉毛。

　　「先別哭了。」畢竟是自己造得虐，羅莎總不可能因為和神明慪氣就不管心靈寶石了。「我們想想辦法。」無限寶石能力強大所以不能隨便帶出去，那麼如果心靈寶石不再是無限寶石了呢？

　　羅莎看了看旁邊一紅一藍兩顆寶石。

　　「現實之石可以轉化物質，對嗎？」她戳戳紅石頭。

　　「是的，我可以轉化一切物質。」紅寶石挺自豪。

　　「那心靈寶石呢？你能轉化同為無限寶石的心靈寶石嗎？」羅莎把紅石頭拿起來放進背包裡。

　　「這個……看要變成什麼東西了。」現實之石似乎有點不確定，而洛基卻走上前來，「理論上他可以做到。」二公主居然一屁股也坐下了。

　　「那我想變成一顆星球，每天都可以看著宇宙。」心靈寶石1號許願。

　　「我想成一艘宇宙飛船。」心靈寶石2號許願。「我想去好多地方！」

　　「我想變成一艘潛水艇，我喜歡水底！」

　　「我想……」

　　10顆心靈寶石嘰嘰喳喳地講述自己的心願。

　　「那是不可能的。」奧丁從王座上站起來，「自從無限寶石出現之後，不是沒有想過要把他們徹底毀滅換回安寧，但都失敗了。」那麼多神明都失敗了，一個中庭人的異想天開？

　　奧丁不看好。

　　「不試試看怎麼能知道行不行？」羅莎轉過身直視奧丁。

　　「不行。」奧丁斬釘截鐵，「如果過程中一旦出了什麼問題，誰都無法預料會發生什麼。」無限寶石是世界上力量最強大的物質之一，這樣的實驗太過危險。

　　「你一個中庭人，有什麼資格違抗父神奧丁的決定？」仙宮三勇士自然要維護國王的權威。

　　「沃斯塔格！」索爾攔在同伴身前，「羅莎能夠操縱無限寶石。」小姑娘羅莎與無限寶石之間似乎有某種聯繫。如果羅莎的設想成功了，豈不是更好？「父王，我想……」

　　「她一個中庭人有什麼資格違抗父神的決定？！」沃斯塔格沒理會同伴的拉扯，「小姑娘，這種危險的事你還是交給我們阿斯加德來處置就好了，其他的不用你……」

　　洛基已經很識時務地自動起身，站到一邊去了。

　　羅莎把無限寶石都劃拉到自己背包裡。

　　【叮咚，給羅莎兌換技能——#深藏不漏才是真男人！(☆_☆)#】


第98章 漏是哪個漏？

　　阿斯加德神明們那眼睛長在腦袋頂上的傲慢讓羅莎暴躁地想打人, 與討厭的奧丁和仙宮三勇士相比, 雷神索爾簡直就是仙宮中的一股清流——和那些嬌豔賤貨都不一樣！

　　為了照顧復聯成員索爾的心情, 羅莎對仙宮三勇士之一的沃斯塔格自然也不能下太重的手。

　　【羅莎醬你想好了？我們可以好好教訓一下這群外星人的】, APP覺得羅莎下手太輕, 【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大地球不是好欺負的(☆_☆)】，APP躍躍欲試, 只想放大招。

　　羅莎想像了一下仙宮三勇士穿著孕婦背帶褲、再配上那把大鬍子的畫面——太辣眼睛了。

　　還是得考慮一下索爾的心情，外加奧丁年紀也大了，萬一把眾神之父嚇著，她豈不是還得擔著一個欺負老爺爺的名頭嗎？

　　【好吧好吧，那就用這個吧→_→】APP妥協了。

　　比起還毫無所知在大放厥詞的沃斯塔格, 比起還自持身份一言不發的奧丁，就坐在羅莎身邊的洛基卻早已經明顯感覺到了小姑娘眼神的不對勁兒。作為阿斯加德智商擔當的他立刻站起身, 給羅莎讓開了足夠的距離。

　　給那群沒腦子的蠢貨們點蠟。

　　二公主凹了個造型，開心地站在一旁看戲。

　　「你們這群中庭人啊, 活得年頭不長，膽子倒是大！」作為仙宮三勇士中最衝動的一個, 沃斯塔格最擅長地就是瞎說話, 「那可是無限寶石！你這個小丫頭……嗚嗚嗚……」他突然捂著肚子，說不出話來了。

　　「沃斯塔格？！」察覺到異樣的其他人立刻圍上去。

　　「羅莎？」被羅莎抱在胸前背包裡的心靈寶石們則開心地翻翻身, 「謝謝你。」

　　好萌啊！

　　羅莎沒顧上一旁扯著沃斯塔格驚叫的其他人, 只是伸出手摸了摸心靈寶石們。

　　「你打算怎麼做？」大殿裡因為三勇士之一的沃斯塔格突然倒地而一陣混亂，作為在場唯二不關心胖勇士生死的人，洛基晃晃悠悠走到了羅莎身邊。

　　「現實寶石可以改變物質, 心靈寶石不想只當顆被束之高閣的無限寶石。」羅莎抬頭看了眼洛基，「如果現實寶石可以改變他們就好了。」把1顆心靈寶石變成10顆的人是她，讓寶石們喜歡上到處玩的人也是她，羅莎現在還真說不出甩手不管的事。

　　「你與無限寶石之間有一種特殊的聯繫。」阿斯加德二公主此刻面色認真，看起來格外有范兒，「在此之前，宇宙中從未有記載有人可以與無限寶石溝通，你既能和他們對話，又能讓他們產生意識，不如試一試。」二公主居然站在了羅莎一邊。

　　難道基妹又有什麼陰謀？羅莎條件反射地上下打量了洛基兩眼。

　　「我只是不想阿斯加德因為你拿回的心靈寶石再次成為眾矢之的。」二王子抬頭看向了大殿外，「我畢竟在阿斯加德生活了幾千年。」

　　「呼……」沃斯塔格站了起來，「剛剛覺得肚子疼，現在好多了。」他嘿嘿笑著摸了摸腦袋。

　　「切！」其他兩位勇士鄙視地瞪了同伴一眼。

　　他怎麼會沒事？洛基疑惑地看向羅莎。

　　那麼快就發作還有什麼樂趣？→_→

　　羅莎鄙視了一下二公主的想像力。

　　三勇士的鬧劇結束，奧丁也終於想好瞭解決方案。大兒子索爾一心向著中庭，那是九頭牛也拽不動。他如果一定要攔著中庭的小姑娘……

　　「父神，就讓羅莎試一試吧。」索爾站在羅莎身前，為自己的朋友加油，「我相信她。」

　　「就讓她試試吧。」洛基難得和自家老哥一個陣營，「情況總不會比現在更糟。」

　　終於，奧丁被說動了。

　　#羅莎：所以洛基真的是阿斯加德的智商擔當對吧？索爾說話的時候奧丁還猶豫呢，二公主一開口奧丁就答應了？？？#

　　不是很懂你們阿斯加德的人呢。

　　「謝謝你，羅莎醬！」

　　「拜拜，羅莎！」

　　「有空來找我玩啊！」

　　「大家再見！」

　　「再見了喵喵錘！」

　　「謝謝你們！」

　　……

　　10顆心靈之石在羅莎和現實寶石的幫助下，順利變成了她們自己想要變成的樣子。而空間寶石大哥則肩負起了火車司機的任務，把變身成功的心靈寶石們送去她們想去的地方。

　　「呼……」送走了飛船、星球、樣子奇怪的潛水艇和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羅莎累得直接趴在了地上。

　　「快起來！」空間寶石的脾氣可真稱不上好，「我還沒變呢！」難道眼前的小丫頭敢讓他做白工？

　　「你想變成什麼？」羅莎身邊的索爾代替已經累得說不出話的羅莎發問。

　　「我要變成一輛星際客車！」空間寶石的理想非常符合他自身的能力，「快點快點，你快起來！」他朝著羅莎喊。

　　寶寶好累，寶寶想睡覺。

　　羅莎自從有了這個超能力之後，還從沒覺得這麼累過。

　　「星際客車是吧？」被索爾拽著胳膊坐起來，羅莎打了個哈欠，「來吧，我們繼續。」現實寶石雖說脾氣也不咋好，但在幫助同伴的事情上卻一點含糊也不打。「空間寶石牌星際客車！現在出發！」

　　隨著現實寶石的聲音落下，藍色的空間寶石變成了一輛藍色的客車，客車的擋風玻璃上甚至有一對大眼睛。

　　「小姑娘，要我送你回地球嗎？」空間寶石眨巴眨巴眼睛。

　　「我會送她回去的。」索爾代替羅莎拒絕了。

　　「好吧，那我走了！」終於可以自己四處走走的空間寶石牌客車啟動引擎，轉眼就沒了蹤影。

　　「羅莎……」索爾再回頭，卻發現小姑娘已經靠在洛基身上，睡著了。

　　羅莎是被一陣哭喊聲驚醒的。

　　幫助10顆心靈寶石和1顆空間寶石實現了「世界那麼大，他們想去看看」的願望之後，羅莎就再也撐不住，直接靠在什麼東西上睡著了。

　　此刻，恍恍惚惚之間，她夢見了戰火紛飛的街道。承載著炸彈的戰鬥機從她頭頂飛過，只留下可怕的轟鳴聲；手持武器的軍人身上染著血，正從她身邊跑過。突然，行進中的軍隊遇見了埋伏，霎那間，槍聲響徹耳際。

　　羅莎「看見」自己躲在一張床下，身上還穿著睡衣，手裡緊緊抱住了被子的一角。

　　「嘭！」臥室的大門被人狠狠從外面撞開，敵人衝進來了！

　　「啊！」羅莎驚叫翻身，然後整個人從床上直接摔了下去。

　　「呀疼疼疼！」裹著被子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兒，羅莎這才發現她是在做夢。

　　「唔……」眨巴眨巴眼睛，羅莎發現她自己坐在一張長毛地毯上。視線向上，她看見了掛著精緻幔帳的床鋪和復古款式的枝形吊燈。天花板高得幾乎是正常公寓3、4倍。

　　「這是阿斯加德啊……」羅莎揉揉腦袋，終於想起她是半路睡著了。「現在……」

　　「我不活了哇哇哇……」精緻的雕花大門雖然被關得嚴嚴的，但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卻還是傳了進來，「我連眼淚也哭不出來了！！！」門外，有人在歇斯底里的尖叫。

　　羅莎掙開被子，疑惑地向大門走去。她就是被這個聲音給嚇得做了噩夢的吧？

　　「……她還沒醒，你先回去……」有人在小聲勸著。

　　「我還怎麼活啊！！！」男人哭喊，「索爾你要給我做主……」

　　羅莎走到門邊深吸一口氣，然後打開了房門。

　　從左到右，雷神索爾，仙宮三勇士，女武神希芙把門口堵得嚴嚴實實的，而洛基則不知因為什麼也站在走廊一側。

　　比起滿臉嚴肅和焦急的其他人，二公主似乎心情很好，他甚至伸出爪子朝羅莎揮了揮，「嗨，早上好。」

　　「……你們在幹嘛？」還是很累想睡的羅莎奇怪地歪歪腦袋。

　　「你！你趕緊給我解開啊啊啊啊啊啊！」本就胖胖的沃斯塔格捧著自己經過一晚更加大了的胖肚子，乾嚎，「小丫頭你不能這麼幹呀！！！」

　　#我是晉江APP驕傲的分割線<(￣v￣)/——外星人都弱爆了！#

　　「羅莎，你看沃斯塔格他……」索爾坐在羅莎身側的沙發裡，幾次張了張嘴又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羅莎看看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雷神，又轉頭看看坐在自己對面現在已經連乾嚎都沒了力氣的三勇士之一，終於想起她在昏過去之前坑過對方了。

　　真男人就是要深藏不「漏」嘛。

　　羅莎輕輕咳了一聲，然後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鮮果茶。「他怎麼了？」紅著脖子喘著氣癱在沙發裡的勇士先生此刻沒了之前鄙視她時的神氣。

　　「中庭人……羅莎小姐。」相比白目的同伴，同為三勇士的霍根腦子明顯要清醒一點，「我為之前沃斯塔格對您的冒犯向您道歉。」眼前的小姑娘可以操縱無限寶石並且順利化解了阿斯加德的巨大危機還抓住了滅霸。他們早在羅莎順利操縱現實之石送走心靈寶石和空間寶石之後，就不敢再小瞧對方了。

　　尤其是現在，中庭小姑娘的能力居然連神後弗利嘉和洛基都解不開。

　　「不過請您看在阿斯加德與中庭……是與地球交好的份上，為沃斯塔格解開魔法吧。」超能力在神域人看來統統都是魔法。

　　「我……你快點……」沃斯塔格捂著肚子，已經氣若游絲了。

　　「小姑娘，沃斯塔格是我仙宮的勇士，你用偷襲的手段襲擊了他，不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妥嗎？」女武神希芙有著和索爾一樣的毛病——直腸子。在崇尚一對一單打獨鬥既不偷襲也不群毆的希芙看來，羅莎的行為可不怎麼光明正大。

　　「如果你想要與他一戰，大可以解開他的魔法，然後你們堂堂正正打一架。」希芙絲毫不知道她現在是在火上澆油。

　　「噗……」站在一側的洛基沒忍住。

　　「羅莎，沃斯塔格他……」索爾夾在中間為難極了。沃斯塔格是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羅莎是地球來的小姑娘。他既不想沃斯塔格被憋出個好歹，也不想羅莎覺得他們是在仗勢欺人，一群活了幾千歲的人欺負一個還不到20歲的小孩子。

　　可沃斯塔格他……

　　雷神同學看看好兄弟一臉的生無可戀，只能紅著老臉勸，「我知道他說話難聽，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小丫頭，你要是真覺得沃斯塔格說話難聽你不愛聽，那你就解開他的魔法，你們倆痛痛快快打一場。」另一位仙宮勇士范達爾試圖用他們阿斯加德的辦法解決羅莎和沃斯塔格之間的矛盾，「我保證，我們誰也不插手！」殺人不過頭點地，中庭小姑娘這下手也太黑了！

　　「呃……我……」沃斯塔格臉色慘白，雙頰塌陷，看起來跟像要死掉了一樣。

　　「肉搏？」羅莎真是不明白，仙宮勇士也是跟著索爾南征北戰多年的人了，急行軍的時候難道就沒遇見過沒有洗手間的狀況嗎？不過是憋一晚上不上廁所，至於這麼要死要活的嗎？

　　他難道在臉上打蠟了？

　　羅莎斜眼看看沃斯塔格那張「死人臉」，心裡吐槽阿斯加德真是遍地戲精。

　　「這都什麼年代了，我還真沒聽過幾個人說有矛盾就要直接動手打架的。」羅莎表示自己是個文明人——好吧，關鍵是她肯定打不過人高馬大的仙宮勇士——「我是地球人，受邀來你們阿斯加德做客。奧丁陛下是國王，他的行為我不做評判。」羅莎發覺自己沒活過幾千年有時候也是個大優勢，「可你們呢，這位沃斯塔格先生出言不遜，難道我除了聽著，就什麼都不能做？」

　　羅莎把漂亮的彩繪杯子放下，「這位……不知名的勇士先生，您說，我孤身一人在異國他鄉，遇見這樣的情況，我除了自己想辦法之外，還能怎麼樣？難道真的像你們說得？拿把刀，和這位不知道活了幾千年的戰士拚命嗎？」

　　「羅莎……」嘴笨的索爾不知道是該先安慰羅莎，還是先求小姑娘快把能力解開——沃斯塔格真的要撐不住了啊！！！

　　「阿斯加德的臉都要被你們這群蠢貨丟盡了。」二公主靠在客廳另一側的桌子上，淡定地開口幫腔，「沃斯塔格跟著索爾南征北戰幾千年，自己技不如人輸在人家手裡，你們現在居然還敢找上門來。」洛基給自己倒了杯酒，「她才幾歲？連沃斯塔格的零頭都沒活過。」

　　二公主這句話就很誅心了——沃斯塔格技不如人在先，阿斯加德眾人欺負小姑娘孤身一人在後。

　　神域可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洛基，你……」女武神從來就瞧不上洛基，「你可以回牢房去了。」

　　「怎麼？去牢房裡求我給沃斯塔格解開魔法的人不是你們自己嗎？」二公主被希芙過河就拆橋的反應逗笑了。他舉著酒杯，慢悠悠走到羅莎坐著的長條沙發上，坐了下來。「我看你還是別管他們了。一會兒把空間之石叫來，讓他送你回地球去就算了。」為天下不亂的洛基可不管沃斯塔格的死活。

　　「洛基！」索爾皺著眉頭叫了聲弟弟，「羅莎，沃斯塔格這件事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但是現在……你還是把能力解開吧。」再拖下去，只怕一切都來不及了。

　　洛基挑挑眉毛，還想阻止羅莎，不過被身邊的小姑娘打斷了。「好吧，看在索爾先生的面子上。」

　　「那快點吧。」范達爾和霍根趕緊把沃斯塔格躺著的沙發推到了羅莎面前。

　　「小……我……」沃斯塔格連嘴唇都已經乾裂了。

　　「……你也演得太誇張了吧？」阿斯加德人還真是做戲做全套。以神域人的身體素質，一個晚上不上廁所至於憋成這樣？

　　「沃斯塔格先生，我建議您去演個電影，沒準兒能一炮而紅呢！」羅莎揶揄對方。

　　【叮咚，現在給沒頭腦解開技能效果！】APP幸災樂禍地和羅莎八卦【身體上的創傷是暫時，但心理上的創傷……誒喲，男人真脆弱！(☆_☆)】

　　「……好了嗎？」索爾緊張地看向羅莎。

　　「好了。」羅莎點點頭。

　　洛基挑了挑眉毛，然後站起身，「你不會希望看見接下來的場景。」謊言之神難得有良心，他一推羅莎的肩膀，把小姑娘帶開了沙發周圍。

　　「怎麼了？」

　　沃斯塔格躺著的沙發已經被仙宮勇士和索爾高大的身軀圍了個嚴嚴實實，女武神希芙雖然滿臉嚴肅的抱胸也站在一邊，但眼角一閃而過的嫌棄卻被羅莎看在了眼裡。

　　話說現在不是應該趕緊讓沃斯塔格去洗手間嗎？你們圍那麼嚴實是在幹嘛？

　　「他們昨晚通宵開了宴會，慶祝滅霸被捕，並且解決了11顆無限寶石。」深知阿斯加德人習慣的二公主悠閒地靠在桌子上，還很好心地遞給了羅莎一串葡萄。

　　「……所以？」沃斯塔格喝了太多酒？

　　洛基看出了羅莎的疑惑，搖了搖頭。「沃斯塔格雖說人蠢又長的醜，但畢竟也是仙宮三勇士之一，威名在外。」二公主一點也沒有壓低音量的意思。

　　羅莎看著女武神已經投來的殺人的眼光，順著洛基的意思，問了下去，「然後呢？」她好像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然後？」二公主把酒杯舉在唇邊，「沃斯塔格和某位女侍者就離席了……」他裂開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你猜，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他眨了眨自己好看的眼睛。

　　「我不行了！！！」被眾人包圍中的沃斯塔格發出了一聲近乎淒厲的尖叫，「我不行了！！！」

　　啊…(☉﹏☉)…

　　羅莎倒吸了一口氣。

　　對哈，深藏不漏就不能「漏」，什麼都不能「漏」

　　不能「漏」

　　……

　　「心理上的問題就不是我能夠解決的範疇了。」羅莎站在彩虹橋上，最後望了一眼阿斯加德壯麗的景色，回頭略有點歉意地朝著前來送行的神後弗利嘉笑笑。

　　「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他們也該受到點教訓。」神後是位很和藹又優雅的女士，她不僅送了羅莎一套漂亮的阿斯加德出品的首飾和裙子，還特地前來送行。「索爾會把你安全送回地球。」

　　「謝謝您的盛情款待。」羅莎不是傻子，神後之所以出面肯定是因為奧丁。眾神之父大概是覺得阿斯加德此次欠下的人情太大又抹不開面子，所以才讓弗利嘉來哄她。

　　「願阿斯加德與地球友誼長存。」弗利嘉朝著羅莎點點頭。

　　喲吼。

　　羅莎知道，這是一個承諾。「願阿斯加德與地球友誼長存。」

　　「羅莎醬，我捨不得你。」因為怕喵喵錘半路真的跟著羅莎跑了，奧丁可不許她一起和索爾送羅莎回家。

　　「有機會你再和索爾先生一起去地球找我玩啊。」羅莎摸摸在肩膀上蹭來蹭去的錘子，「我得回家了，貝蒂還等我接她回家呢。」

　　「告訴小毛團我會去找她玩！」雷神之錘在半空中翻了幾個跟頭。

　　「再見！」

　　轉眼間，距離阿斯加德之行就過了一個星期。

　　索爾在把羅莎安全送回來之後就回了阿斯加德，據說是要帶沃斯塔格去山達爾找個心理醫生治病。而夏洛克的偵探二人組也因為說要查什麼大案子而回了倫敦。

　　羅莎拎著採購回來的貓罐頭，打開了家門，「貝蒂，看我給你買什麼了！」咦？平常肯定第一時間等在門口的毛孩子居然沒來迎接她。

　　「喵(>^w^<)！」緊接著，客廳裡傳來貝蒂開心的叫聲。

　　「貝蒂……洛基？！」羅莎手裡的袋子掉在了地上，貝蒂趁機竄過來，想先偷吃一盒。

　　「晚上好。」一身黑色大衣搭配墨綠色裝飾的男人就坐在她的沙發上，手裡還拎著貝蒂的逗貓棒，「你們中庭的貓可真貪吃。」他指了指茶几上空著的幾個罐頭盒子。

　　誰讓你瞎喂的？！

　　「喵！」貝蒂叼住一袋小魚乾，往洛基身邊拖。「喵喵喵！」她試圖讓這個剛剛已經給她吃了好多東西的兩腳獸再喂她一點。

　　「貝蒂，不能再吃了。」羅莎走上前把貝蒂抱回來，「洛基，你在我家裡做什麼？」阿斯加德的監獄果然是可比克薯片做成的圍牆吧？

　　「我來是想告訴你一聲，沃斯塔格的病好了。」二公主被搶走了貓也不介意，「另外現實之石被奧丁用在了關押滅霸的監獄裡。相信滅霸沒什麼機會逃出來。」他把小魚乾的袋子打開，繼續誘惑貝蒂。

　　「……你從阿斯加德逃到地球，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羅莎快要抱不住懷裡的饞貓了。

　　「奧丁查閱了阿斯加德現存的所有典籍，依舊無法找到可以與無限寶石溝通之人的記錄。」二公主不為所動，「羅莎，奧丁懷疑你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

　　羅莎沒有回答。

　　「好了，我也該走了。」站起身理了理袖口，洛基走到羅莎身前揉了揉對方懷裡的貓。

　　「你想去哪？」羅莎把差點叛變的貝蒂抱緊。

　　「……哪裡都去。」二公主回頭，不知道是用魔法長出了新頭髮還是依舊戴著假髮套，洛基此刻看起來居然有點帥氣。「我不應該把我自身的價值綁在阿斯加德區區一個雷神之位上。」

　　二公主整了整衣領，「我應該有更遠大的理想。」

　　「啊……」

　　洛基的身影就那麼憑空消失在了客廳裡。

　　「居然是幻影……」羅莎搖搖頭。

　　不過二公主要是能想開，也算是件好事吧？

　　「你居然和敵人玩得那麼好，小叛徒！」

　　客廳裡，奶牛花貓喵喵叫著表忠心。

　　「父王，洛基他……」索爾被弟弟又越獄的消息炸得腦袋發懵。

　　「知道了……」奧丁嘆了口氣。


第99章

　　「你是說洛基出現在你家裡？」史蒂夫皺著眉頭對羅莎帶來的消息覺得頭疼無比, 「難道他又從阿斯加德越獄了？」一向算得上厚道人的美隊此刻也終於對他們的神域朋友產生了不滿——洛基這都第幾次越獄了？

　　阿斯加德的監獄是打算向隔壁哥譚的阿卡姆精神病院學習嗎？

　　「不過他這次似乎是準備『幹大事』去了。」羅莎窩進沙發裡。二公主不過出現之後就走了，她並沒覺得緊張。「他和我說覺得每天和索爾先生鬥來鬥去沒意思，所以打算把他的征途換成星辰大海！」朝著美隊眨眨眼，羅莎對於二公主終於開闊了眼界的行為表示贊同——只要基妹不來地球搗亂, 她才不管謊言之神去哪裡搞事情呢！

　　#宇宙眾人：你這種女主角太不負責任！差評！#

　　「星辰大海？」克林特差點沒被羅莎的形容詞逗得嗆到，「我希望洛基從此迷失在『星辰大海』裡。」然後就此失蹤吧。

　　「反正要頭疼也是阿斯加德自己的事情。」「不負責任」的女主角同學晃晃腦袋, 「只要他不再來地球找麻煩，洛基就跟我們沒什麼關係了。」不再把眼光放在阿斯加德雷神位置上的二公主究竟能走多遠？誰也不知道。

　　但羅莎希望那位謊言之神能夠明白, 這世界上不是只有一個阿斯加德才是王國，也不是只有一個雷神之位才能肯定他的價值, 更不是依靠陰謀詭計外加搞事情, 就能獲得別人的認同和尊敬。

　　希望那位活了幾千年、明明腦子好使卻偏偏幼稚得只想跟老爸和老哥置氣的謊言之神這次真的能夠想通，然後回歸正途吧。

　　「對了，托尼和娜塔莎呢？」鋼鐵俠和黑寡婦同學最近一週忙得一直不見人影兒，「還有巴恩斯先生, 他的事情到底怎麼樣了……」前冬日戰士詹姆斯•巴恩斯在赫爾南德斯被捕之前就被神盾局的人帶走了，直到現在也沒消息。原本因為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發生，羅莎也沒顧得上問起對方的情況。

　　可現在她從阿斯加德回來都一週了，怎麼不僅巴恩斯的事情沒消息，現在就連鋼鐵俠和娜塔莎都不見了呢？

　　「吧唧在配合神盾局的調查，斯塔克和娜塔莎在幫忙協調政府、軍隊和神盾局那邊的關係。」史蒂夫擺擺手, 示意羅莎不用擔心，「相信事情很快就可以有一個結果了。」說到這裡，史蒂夫不自覺露出了一個輕鬆的表情。

　　「……嗯？」巴恩斯就算曾是二戰英雄, 但他被九頭蛇俘虜後化身冬日戰士執行過多次暗殺任務卻是不爭的事實，甚至就連托尼的父母也……

　　無論鋼鐵俠和娜塔莎如何幫忙，只怕一個審判還是逃不掉的吧？可美隊為什麼表情看起來那麼輕鬆呢？

　　羅莎疑惑地看向對面坐著的男人。

　　「羅莎，你還記得吧唧拿給斯塔克看的那段霍華德夫妻遇害的視頻嗎？」當日，那段視頻是被一個不知名人士以匿名形式發送進了吧唧的郵箱，又被吧唧拿給斯塔克看的。

　　「我記得。」羅莎點頭，之後她陪托尼出去喝酒，對方還因為喝醉了在她家住了一晚呢。

　　「那視頻是偽造的。」昨晚才確定這個消息的史蒂夫從沒像此刻那般感謝上帝。

　　一個好友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殺害了另一個好友，這個事實曾經讓史蒂夫心痛萬分又矛盾重重。而自以為自己親手殺死了霍華德夫妻的吧唧也痛苦不堪，內疚自責不已。

　　可現在他們知道了，那並不是真實發生過的事實。

　　「視頻是……」羅莎張了張嘴，驚訝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你是說……巴恩斯先生並沒有……」

　　「吧唧沒有殺害霍華德。」史蒂夫長長出了口氣，「霍華德夫妻是被九頭蛇的其他殺手殺害的。」

　　老天吶。

　　羅莎對這個消息震驚不已。

　　「發那段視頻給巴恩斯的人簡直其心可誅。」克林特坐在沙發另一邊。在與政府和軍隊協調的事情上，實幹家鷹眼這個對政治運作一竅不通的人實在幫不上什麼忙。而斯塔克等人也因為擔心鷹眼和美隊等人的木魚腦袋會因為不懂政治而不自覺幫倒忙，因此，克林特和美隊現在都被鋼鐵俠以及寇森禁止參與前冬日戰士的案子。

　　「當時巴恩斯全天候都在賈維斯的監視之下，如果巴恩斯不把視頻拿給斯塔克看，那麼後果肯定會比現在糟糕一百倍。」克林特攤攤手，巴恩斯想要躲過賈維斯的監視何談容易？就算瞞得住一時也瞞不住一世，「幸虧巴恩斯當時知道主動坦白。」

　　「吧唧不是沒有承擔責任勇氣的人。」史蒂夫搖搖頭，「不過現在真相大白，我們也總算能鬆了口氣。」吧唧沒有殺害霍華德，他心裡堵著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了地，吧唧也終於不用再背負著殺害朋友的陰影。

　　「那關於發視頻的人現在有線索了嗎？」羅莎從沙發上坐起來，「我們一定要把他抓回來！然後打個鼻青臉腫！」她狠狠揮了揮自己的拳頭——

　　這缺德事是哪個小婊砸干的！

　　遙遠的歐洲大陸有個人——「阿嚏！」

　　「斯塔克還在查。」史蒂夫被羅莎義憤填膺的樣子逗笑了，「我相信會有線索的。」好兄弟的清白比什麼都重要，「但是現在正處在政府對巴恩斯處置的敏感時期，所以神盾局也好、我們也好，都不能大張旗鼓地宣揚這件事，以免節外生枝。」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解決巴恩斯的身份問題。」克林特給羅莎科普了一下，「巴恩斯是前美國軍人、二戰英雄。但他在被九頭蛇俘虜期間殺害了很多人，政府方面有人希望可以把他作為恐怖分子嚴懲、也有人覺得應該對他寬大處理。」而斯塔克等人現在正在做的，就是爭取後者，賄賂……啊呸，是說服前者。

　　「我們還是希望可以秘密審判。」史蒂夫接著說，「當時發送視頻的人還沒有找到，如果對方不知道我們已經拆穿了他的計畫的話，也許情況會更好一點。」但如果公開審判的話，吧唧沒有殺害霍華德的證據就必須提交法庭，同理，背後的那個不知名的敵人也就會知道他們已經識破了陰謀。

　　「這件事要是能很快了結就好了。」羅莎對其中夾雜的政治博弈和陰謀詭計只覺得頭疼。

　　「會很快的。」史蒂夫相信斯塔克和娜塔莎的能力，更何況神盾局也在幫忙不是嗎？「放心吧，吧唧很快就能回來的。」他拍了拍羅莎的腦袋，「到時候讓他帶你去布魯克林轉轉，他知道很多老地方。」

　　「什麼老地方？」一個紅色的人影兒忽然從窗外飛了進來。

　　「中午好，彼得！」

　　「……你就穿這個去嗎？」特地繞回覆聯大廈來接小夥伴的蜘蛛俠同學對於羅莎的著裝表示了不滿意。

　　羅莎疑惑地低頭看看，「這個不可以嗎？」學院風小裙子和毛衣外加一件長外套，20左右歲的姑娘很常見的打扮。

　　「我覺得顯得不正式。」彼得搖頭，很「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不然你……跟賈維斯借一套？」

　　「你們倆要去哪？」史蒂夫和克林特奇怪地看著兩個年輕人。不正式？換一套？

　　難道是要見家長？！史蒂夫和克林特瞪大了眼睛對視一眼——可是不對呀，那不是該彼得換衣服嗎？

　　「我要去見彼得的姨媽。」羅莎照照鏡子，沒覺得自己的穿著有什麼問題。「彼得一直沒敢和家裡人說他是蜘蛛俠，而是說在斯塔克工業實習。」她拉了拉自己毛衣上的徽章胸針，「所以我現在要冒充彼得『實習期認識的同事』去和她姨媽見個面。」這身衣服哪裡不合適？

　　「彼得你一直沒和家裡人說？」已經為人父的克林特搖搖頭，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這件事你最好還是早點和你姨媽說清楚的好。」否則早晚穿幫。

　　「不行。」彼得把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如果梅發現我是蜘蛛俠……她……」彼得瞪大了兩隻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場面。

　　「克林特說得對。」史蒂夫點頭，「你應該和家裡人早點坦白。」斯塔克這是怎麼辦事的？居然沒和人家孩子的家長說實話嗎？「要不然我陪你去一趟？」極其有責任心的美隊覺得這件事他也有責任。

　　「不不不，羅傑斯先生，不行。」彼得聽了這話腦袋晃得更厲害了，「如果梅看見你她會抓狂的！」梅可是美隊的鐵粉啊！「羅莎，我覺得你應該穿一個套裝。」彼得很認真地和小夥伴解釋自己的邏輯，「斯塔克工業可是大公司，你穿得太像學生樣了。」這樣會穿幫的！

　　「彼得你是不是太緊張了？」羅莎被小夥伴無厘頭的要求逗笑了，「你每天和你姨媽說要去實習的時候，穿西裝打領帶了嗎？」她指了指自家小夥伴蜘蛛俠制服外歪歪斜斜的領子，「相信我，自然點才最好。」不過，「史蒂夫和克林特先生說得對，彼得，你是得早點告訴家裡人這個事實。」否則要是哪天因為意外穿幫，彼得的姨媽肯定又傷心又氣憤。

　　「我現在不敢……」彼得雙手合十，「羅莎，幫我這一次！」他朝著小夥伴使勁兒眨眼睛，「過後我請你吃大餐！」

　　「那就走吧。」羅莎沒有干涉自家小夥伴決定的意思，「你定了在哪裡？」他們定好的吃飯時間是下午1點30分，現在都已經12點50分了。

　　「就在你家不遠的那個西班牙餐廳！梅聽說你喜歡他家的海鮮飯特地定在了那裡！」彼得把自己歪歪斜斜的領子拽好，「明天見，羅傑斯先生，克林特先生！」

　　「拜拜！」羅莎拿好的小背包，打算跟著小夥伴去蹭飯。

　　「帕克先生。」賈維斯卻在這個時候出聲，「曼哈頓警方1分鐘前接警，位於萊辛頓大道上的一家餐廳發生了人質劫持事件。」一則新聞畫面被投放在了半空。

　　「梅！」

　　彼得指著畫面上的一個身影驚叫。


第100章 二更

　　「你姨媽在裡面？」羅莎看著賈維斯打開的電視屏幕, 緊緊皺了皺眉。這條被插播的事實新聞顯示，萊辛頓大道遭遇了恐怖襲擊，現在一群足足十幾個恐怖分子正躲在一家餐廳裡，利用裡面的客人當作人質, 與警方交涉。

　　「那個就是梅！」彼得眼圈都紅了，他指指在畫面上一閃而過的身影, 然後脫掉外面的襯衫就要戴上頭套去救人。

　　「彼得你冷靜一點！」史蒂夫和克林特趕緊拉住了焦急的年輕人，「我們一起去, 你別衝動！」十幾個恐怖分子和二十幾個人質，這可容不得年輕人魯莽行事。

　　「我比較快！」彼得想掙開美隊的手, 「我能直接蕩過去, 你們去得慢！」他已經朝著史蒂夫吼起來了。

　　「彼得！」羅莎拉住小夥伴的胳膊，「彼得！處理這樣的事情史蒂夫和克林特更有經驗！聽他們的！」

　　「彼得，我們跟你一起去。」克林特按住彼得亂動的肩膀，「聽話！」此刻的克林特終於顯出了神盾局高級探員的精幹氣質, 「史蒂夫和我跟你一起去，不聽話的話你就留在這裡不許跟過去了！」

　　「我！」彼得急得不知所措。

　　「彼得，聽他們的！」羅莎抓住了小夥伴的手，「我和你一起，大家一起去。梅不會有事的。」

　　「現在是什麼情況？」被緊急叫來負責主持談判工作的霍奇納向在場警員瞭解情況。

　　「26個人質，19名顧客和7名餐廳工作人員, 包括餐廳經理，目前可以確定餐廳裡有17個恐怖分子，都配有致命武器。」特警隊隊長匯報, 「狙\\擊\\手已經就位，但沒有合適的角度。」恐怖分子們使用人質作為遮擋，這讓他們的工作很難展開。

　　「他們提過要求了嗎？」情況棘手得厲害。

　　「兩架運輸直升機，500萬現金。」恐怖分子們提出的要求簡直異想天開。「他們威脅半個小時之內沒有見到直升機的話就每10分鐘殺掉一名人質。」

　　「霍奇。」瑞德拿著自己的手機走過來，「接電話。」他低聲在主管耳邊囑咐了幾句。

　　……

　　「餐廳地形並不複雜，但恐怖分子利用人質遮擋了所有狙擊點。」克林特指著屏幕上的餐廳設計圖給彼得和羅莎講解。

　　「我們不能直接進去嗎？我可以從煙道爬進去，不會有人注意的。」擔心姨媽安危的彼得在美國隊長和鷹眼威脅不聽指揮就立刻滾回家的強壓下才勉強穩住了性子。

　　「一共有26名人質，17個恐怖分子，你不可能在一瞬間就能制住他們所有人。」史蒂夫和克林特當然一口回絕了彼得的提議，「FBI現在在和綁匪談判，人質暫時還沒有危險。」談判的過程也是可以拖延的時間。

　　「彼得」，羅莎輕輕拍了拍小夥伴的胳膊，「聽大家的。」FBI的霍奇納探員同意了克林特和史蒂夫合作的提議，目前他們可以實時接收警方那裡傳來的所有信息。

　　彼得看看車外那恐怕還不到300米距離的餐廳，伸出手使勁兒揉了揉腦門兒，「羅莎，你說要是萬一……」

　　「沒有萬一。」羅莎明白彼得那種只有一個親人卻面臨失去時的驚恐，「史蒂夫和克林特都在，BAU的探員們都是專家，沒有萬一。」她伸出手拍拍彼得帶著頭套的腦袋，「彼得，相信我，沒有萬一。」

　　「嗯……」彼得縮在座位上抱著賈維斯給他轉播的警方談判畫面，不敢再出聲。羅莎擔憂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史蒂夫和克林特。

　　「不會有事的。」身經百戰的美國隊長很堅定朝著羅莎點點頭——事實上這樣的危機場面他們不是沒有拿下全部劫匪的信心，之所以現在在猶豫不過是為了考慮出一個可以讓人質們毫髮無傷的計畫。

　　羅莎點頭，她相信史蒂夫和克林特。

　　「直升機和現金已經在準備過程中。」現場負責主持談判的霍奇納依舊在努力安撫恐怖分子們的情緒以求最大限度保障人質們的安全，「你們需要食物和水嗎？我可以讓人送進去給你們。」這樣特大的人質挾持事件，恐怖分子應該知道他們不可能全身而退。

　　而且17名恐怖分子和500現金？兩家運輸機直升機根本就塞不下。

　　從業近十年的霍奇納自然知道恐怖分子們另有打算。「還有醫生，請問有人質受傷嗎？」他裝作繼續談判的樣子，在背後的手卻示意同事們夾緊調查——恐怖分子們怕是另有所圖。

　　「餐廳已經被徹底包圍，紅外線顯示了所有人的所在。」JJ向另一輛車裡的美國隊長和神盾局探員報告情況，「特警隊隨時待命。」只要有機會，他們會立刻衝進去，「我的同事認為恐怖分子們在拖延時間。」共事多年，有些話根本不用說出口。

　　「也許是為了轉移視線？」克林特看著賈維斯提供的實時衛星圖像，心裡盤算著營救計畫。在場的FBI和特警隊不是他合作慣了的神盾局隊員，他需要一個萬無一失的計畫。「挾持人質、與警方對峙，鬧得沸沸揚揚」，或許其他地點有什麼秘密行動正在展開？

　　「警方沒有收到其他地方的報告。」對講機裡的JJ聲音聽起來很能讓人安心，「我們正在計畫救出人質。」不管恐怖分子們想幹什麼，安全救出人質才是第一要務。

　　彼得緊張得連坐也坐不住，他直接半蹲在地上了。

　　「恐怖分子們身上有較大規模的殺傷性武器嗎？」畢竟警方才是到達案發現場的第一人，克林特試圖多掌握一些資料。

　　「目前沒有目擊資料，但不敢排除。」羅西也頭疼得要命，「據我們得到的消息他們是一夥兒銀行劫匪，3個月前在墨西哥搶劫了一家銀行。現在他們自稱是『戰士』。」但案件被歸結為恐怖襲擊而不是簡單的劫案是因為其中的一個領頭人，「綽號『哈蘇德』的男人是國安局名單上的恐怖分子。」而這個「哈蘇德」究竟什麼時候加入了一夥兒搶劫犯之中並且還把人忽悠成恐怖分子的，他們目前還不得而知。

　　賈維斯已經盡職盡責列出了FBI們沒有掌握得關於哈蘇德的資料，克林特將立刻將資料共享了過去。

　　「可如果他們是恐怖分子，他們幹嘛要錢呢？」羅莎試圖安慰自己的好朋友，但她知道現在說什麼都不如快點把彼得的姨媽救出來有用。「恐怖分子不都是視金錢如糞土，恨不得為恐怖事業獻身……」

　　羅莎停頓了一下。「霍奇納探員認為他們在拖延時間？」可在一個餐廳裡拖延時間又能有什麼用？

　　餐廳……

　　「賈維斯，城市規劃圖你有嗎？」羅莎撲到車裡特地安放的屏幕前面。「謝謝。」萬能的智能管家已經立刻將羅莎要的地圖放在了大屏幕上。

　　「只是一個想法。」羅莎指了指地圖上的線條，「前幾天我看新聞，說有個餐館天然氣爆炸……」

　　「曼哈頓天然氣管道就在餐廳的正下方。」羅莎看不懂規劃圖沒關係，克林特和史蒂夫卻一眼看出了問題，「他們試圖引爆天然氣管道。」到時候別說餐廳，只怕幾個街區都要被夷為平地。

　　「他們要求的時間是30分鐘？」克林特看了眼手錶，「現在已經過去14分鐘了。」

　　「那現在怎麼辦？」彼得緊張得竄起來，把車頂頂出了一個凸起。

　　「聯絡FBI，讓他們配合我們行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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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怖分子們的腳步聲和人質偶爾發出的抽泣聲是除了後廚傳來的那極其微弱的嗡嗡聲外唯一的聲音。

　　彼得按照計畫從餐廳中央空調的通風口處爬了進去，他的任務就是儘可能在警方行動的瞬間將恐怖分子們的槍械搶下來，保障人質的安全。

　　克林特和史蒂夫則分別帶領一隊人，接近了餐廳。

　　因為行動能力低於平均水平，羅莎被禁止參加此次行動——這個平均水平，是指蜘蛛俠、美國隊長和鷹眼3個人加一起再除以3的平均水平。

　　羅莎坐在車裡，緊張得看著監控畫面。她既為朋友們擔心，又有點覺得自己沒用——同時控制17名恐怖分子又要保障26名人質的安全，在沒有視線的情況下她不敢輕舉妄動。

　　「……只要不傷害人質，我保證你們的要求會被全部接受……」霍奇納音調不變地繼續交涉，似乎馬上就要突襲餐廳的決定他根本不知道一樣。「只要人質們……」

　　「嘭！」

　　「嘩啦！」

　　行動了！

　　五分鐘之後，一切塵埃落定——除了個別人質受了輕傷，此次行動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圓滿成功。

　　「給你水。」羅莎混在救護車的隊伍裡蹭到彼得姨媽的身邊，代替被警方圍住的小夥伴照顧對方家人，「有哪裡受傷嗎？」雖說是姨媽，可梅也太漂亮了吧？！

　　「沒有，謝謝。」笑著朝著面前的女孩子道謝，梅接過了水。

　　「是蜘蛛俠和美國隊長！」緩過一口氣兒的人質們在哭過之後終於有精力八卦了。

　　「還有鷹眼！」他們和圍觀的群眾一起，瞪大了眼睛看著和FBI站在一起的英雄三人組。

　　而此刻羅莎已經憑藉著賈維斯的指引，把梅單獨安置在遠離人群的一輛斯塔克工業旗下醫院的救護車裡了。「醫生，麻煩您了。」梅的臉色可不好，還是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比較妥當。

　　「等等。」梅推開了醫生伸過來的手，「我和她說兩句話。」然後不由分說，就把羅莎拽下了車。

　　「……嗯？」羅莎看著梅又向人群中央張望的動作，忽然有了不詳的預感。

　　「他受傷了嗎？」梅回頭，很認真地問。

　　彼得你的蜘蛛皮早就被你姨媽扒光了你造嗎？！

　　羅莎倒吸了一口涼氣，嚇得都不敢吱聲。

　　「他受傷了嗎？」梅轉過身低頭再次看向羅莎，「我沒生氣，他受傷了嗎？」

　　「……托尼，我是說斯塔克先生做的制服是防彈的，理論上應該沒問題。」羅莎越說聲音越小。

　　「那就好。」精神一放鬆，梅就要往下倒。

　　「梅！」恰好看見自家姨媽倒下一幕的彼得腦袋一熱就蹦了過來，而且還扶住自家姨媽焦急地喊，「哪裡受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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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一樣扭過了頭——很好，現在就算梅想假裝不知道彼得是蜘蛛俠都不行了。

　　「我……」回過神兒來的彼得徹底僵住了。

　　「嘿，這不是帕克女士嗎？」才找到點時間休息就聽到賈維斯傳信說小蟲子的姨媽遇險了，斯塔克現在可是匆匆趕來。要不是這輛救護車遠離人群又遮擋了大家的視線，只怕穿著西裝打領帶的鋼鐵俠會被人團團圍住要簽名。

　　「你是我公司實習生彼得的……」斯塔克自以為帥氣地伸手，「沒想到會在這裡……」

　　「嘭！」鋼鐵俠的腦門狠狠撞上了救護車的車門。

　　彼得和羅莎嚇得大氣兒都不敢出。

　　「你……」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弄得眼冒金星的鋼鐵俠，扶著救護車車身，徹底傻了。

　　「哼！╭(╯^╰)╮」梅冷哼一聲，然後一手一個，把羅莎和彼得一起提溜上了救護車。

　　「醫生，我有點頭暈。」

　　不，我們覺得下面那個才有點頭暈！

　　——BY醫生&羅莎&彼得。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6:16

第101章 一更

　　復聯大廈最頂層的休息大廳裡此刻氣氛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除了賈維斯播放的午間新聞裡那個發音標準的男主持人正在誇獎FBI精英小組BAU和復聯英雄們配合默契成功解救人質的英勇行為之外, 整個休息大廳再沒其他聲音。

　　「……復仇者聯盟的英雄美國隊長和鷹眼、以及蜘蛛俠，今天午時極其英勇地配合FBI探員解救了被恐怖分子挾持於萊辛頓大道一家餐廳裡的二十幾名人質……」

　　羅莎覺得午間新聞的主持人大概是個超英粉——因為電視裡傳來的解說詞幾乎是極盡讚美地表揚著美隊等人的捨己為人和英勇無畏。

　　「……蜘蛛俠甚至不惜以身犯險，率先從餐廳的中央空調通風口處爬進了餐廳，為順利解救人質奠定了寶貴的基礎……」

　　電視裡的新聞主持人誇完了美隊誇鷹眼, 誇完了鷹眼開始誇蜘蛛俠。

　　羅莎看看縮著脖子坐在姨媽面前連大氣兒都不敢出的自家小夥伴，深深認為彼得現在很想飛去電視台把那位男主持人的嘴粘上。

　　不過很可惜, 那也只能是一個美好的願望而已。

　　「呃……梅，我還沒給你介紹呢！」被自家姨媽發現了真相的彼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過於緊張的彼得下意識就想拉個外援, 「這是羅莎，她是我好朋友。」小蜘蛛瞪大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自己小夥伴。

　　#羅莎救救我┬﹏┬#

　　「你好。」明明已經和梅打過招呼的羅莎不忍心見死不救, 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我是……」

　　「羅莎。」就坐在彼得對面的梅卻特別親切，「彼得和我說起過你，你們一個學校，對吧？」自家外甥不是什麼特別容易交到好朋友的類型, 哈利和眼前的小姑娘卻被念叨過很多次了。

　　「是的。」羅莎覺得梅似乎對於彼得是蜘蛛俠一事也沒有那麼憤怒嘛。

　　#還在眼冒金星的鋼鐵俠：那我為什麼會挨打？！#

　　「哦，這是羅傑斯先生。」自家沒出息的小夥伴嚇得臉都白了，羅莎趕緊支援，「也是美國隊長。」

　　「你好，梅。」史蒂夫和彼得的姨媽握握手，很親切地打招呼, 「彼得總是說起你呢。他是個好孩子。」已經90幾歲高齡的羅傑斯先生很有領導風範。

　　「這是巴頓先生。」羅莎暗暗戳了自家小夥伴一下，示意對方打起精神來。

　　「叫我克林特。」克林特雖然平日裡對外總是一張「我是神盾局精英我很不好惹」的臉，但面對自己人的時候卻很親切, 「放心吧，彼得是個好孩子。」誇完年輕人，已為人父的克林特卻覺得老臉一紅——彼得還是個小孩子呢，他們拉人家進復聯居然沒通知家長？！

　　#鋼鐵俠：┬＿┬這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梅，我很抱歉我們之前沒有通知你。」史蒂夫身為復仇者聯盟的精神領袖、70多年前職業賣債券的專業推銷人員，在與梅溝通這件事情上發揮了極其出色的職業素養，「關於彼得加入復仇者聯盟一事，這件事是我們做得不妥當。」加入復聯這樣危險的事情，彼得姨媽擔心也是應該的。

　　「梅……」彼得低著頭，認錯態度好得不得了，「你別生氣……」最怕姨媽生氣的小蜘蛛蔫兒噠噠的。

　　「這不是彼得的責任。」史蒂夫立刻把話接了過去，「我們沒有通知您就讓彼得加入復仇者聯盟，這是我們工作的失誤。」美國隊長滿臉認真地向梅道歉，「實在對不起。」

　　「我沒有怪你們……」梅看看面前的美國隊長，又扭頭去看看自家外甥，「彼得……」

　　「彼得一直幹的不錯。」腦袋上頂著個大包被梅暴擊過的鋼鐵俠直到此刻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蜘蛛俠的工作一直完成得很好，看看新聞，現在全都是在誇他。」腦袋依舊覺得有點疼的斯塔克覺得自己這頓打挨得有點冤枉，「梅，你可以放……」

　　「彼得，你能不能先去把你這身……」梅似乎是無意才打斷了鋼鐵俠的話，「蜘蛛皮換下來？」外甥穿著一身緊身衣在眼前晃來晃去，梅真心覺得傷眼睛，「換件好看點的衣服，一會兒我帶你和羅莎去吃飯。」她朝彼得笑笑。

　　「梅你不生氣了嗎？」梅的反應給了彼得莫大的安慰，「我這就去換衣服！」說完根本不等其他人反應，彼得就仗著自己靈活的身手一個空翻，直接從沙發上蹦到了電梯門口，「馬上就換好！」賈維斯打開電梯門的瞬間，彼得就衝了進去。

　　小夥伴你是不是傻？

　　羅莎無奈地揉揉太陽穴——梅明顯是有話要說呀！

　　「斯塔克先生。」自家外甥走了，梅在面對鋼鐵俠的時候可就沒那麼和煦了，「您數次清清楚楚地跟我說彼得是在斯塔克工業實習。」姨媽醬冷起臉來也是很可怕的。

　　「他……」被梅立刻就翻臉的反應嚇了一跳，鋼鐵俠趕緊解釋，「彼得是在斯塔克工業……」畢竟他們這大樓也是斯塔克工業總部不是？

　　「斯塔克考慮得確實不夠周到。」史蒂夫把話接過去，很認真地再次道歉，「梅，我很抱歉……」

　　「不用，羅傑斯隊長您不用道歉。」梅原本冷著的臉色在轉向美國隊長的時候瞬間變暖，「彼得一直是一個很有責任心、也不需要我操心的孩子。他選擇為幫助別人貢獻自己的力量，我雖然擔心，但也為他驕傲。」就如同每一個家長一樣，家裡的孩子有成就他們驕傲，但同時也免不了操心。「原本我發現他總是溜出去還擔心……沒想到他居然加入了復仇者聯盟。」梅搖搖頭，無奈地笑笑，「我還沒謝過你們今天救了我。」

　　「不，這是應該的。」史蒂夫擺擺手，示意梅不要放在心上。

　　「彼得看見新聞的時候可擔心死了呢。」羅莎給自家小夥伴說好話。

　　「彼得的制服都是我親手製作，採用了……」

　　「羅莎，一會兒我們一起去吃飯吧，巴頓先生和羅傑斯隊長也一起。」梅又一次無視了鋼鐵俠。

　　「梅，還是改天吧。」羅莎斜眼看看因為被排擠而滿臉不可置信的鋼鐵俠，心裡好笑，「彼得今天被嚇壞了，而且……你也得跟他好好『談一談』，不是嗎？」羅莎朝著梅眨眨眼。

　　「嗯，沒錯，我今天確實得跟他好好『談一談』」，梅也朝著羅莎眨眨眼。彼得那個小崽子！等她回家必須好好收拾一頓！從空調通風口爬進餐廳？這主意肯定是鋼鐵俠那個討厭鬼出的！

　　「美國好姨媽」梅秉承著在外面打孩子會傷害小孩兒自尊心的教育理念，打算回家之後再好好找自家外甥算算賬。

　　#讓我們為即將倒霉卻還不自知的彼得默哀三秒鐘#

　　「羅傑斯先生，巴頓先生，我只是個普通人。彼得……只怕要你們多費心了。」梅很認真地拜託面前兩位復仇者。

　　「我們會盡全力保護好彼得的。」史蒂夫作為代表表態，「你可以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彼得。」

　　「喂……」被忽視的鋼鐵俠不甘心地出聲。

　　「梅，我換好衣服了！」頂層的電梯門還不等完全打開，彼得就又一頭沖了回來，「走吧，我都餓了，我們去吃飯。」換了身便服的小蜘蛛蹦蹦跳跳來到自家姨媽身邊，「不如我們去吃中餐吧？羅莎知道一家中餐館超好吃！」單純的彼得沉浸於姨媽沒有生氣的喜悅中，四周都冒著開心的泡泡。

　　理討：蜘蛛俠這麼單純真的好嗎？

　　羅莎搖搖頭，感嘆自家小夥伴居然還有傻白甜的潛質。

　　「我們改天再約吧。」羅莎朝著自家小夥伴揮揮爪子，「彼得，梅今天可是遇見了這麼嚴重的事件，一定嚇壞了。你陪她回家好好休息吧。」她只能暗示到這裡了。

　　「哦，對啊，梅要好好休息。」彼得果然沒能接收到羅莎的暗示，孝順的小蜘蛛立刻扶住自家姨媽的胳膊，「梅，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我們先回家，你好好睡一覺。」

　　史蒂夫和克林特挑挑眉毛，為小蟲的單純感到好笑。

　　「那我們就先走了，羅傑斯先生，巴頓先生。」梅站起身朝著眾人打招呼，「羅莎，改天你來家裡，我親自下廚招待你，一定要來啊。」

　　「好，我一定去。」羅莎滿口答應。

　　「哦，對了。」梅又想起什麼似的從背包裡拿出了一個小本子，「羅傑斯隊長，您給我簽個名吧。」說著，梅向前兩步似乎想繞過茶几找美隊簽名，然後——

　　「嘶……」

　　羅莎清楚地聽見坐在梅「必經之路」上的鋼鐵俠先是臉色一白、緊接著就發出了痛苦的抽泣聲——視線向下，只見梅那雙足足超過10公分、比筷子還細的高跟鞋鞋跟準確地踩在了鋼鐵俠的皮鞋上。

　　「斯塔克先生您沒事吧？」心滿意足拿回簽名的梅「關切」地問。

　　「沒……沒事。」被針對了的鋼鐵俠不想丟臉，只能把慘叫嚥回去，「沒有事，沒有事。」他的腳肯定得腫了！

　　「梅，改天見。」史蒂夫和克林特以此和梅握握手。

　　「改天來家裡吃飯，大家都來。」梅朝著幾個人點點頭，然後帶著自家外甥走進了電梯。

　　「……她為什麼只針對我？」等到電梯門合上，確認彼得聽不見說話聲之後，鋼鐵俠才委屈地叫出聲，「今天明明是Cap你和巴頓帶彼得去的案發現場，也是你們倆讓他鑽通風口的和恐怖分子搏鬥的！」梅為什麼不找羅傑斯和巴頓的麻煩，還把這些賬都算在他頭上？

　　「可你才是那個忽悠彼得加入復聯的人。」克林特靠在沙發上，對於甩鍋一事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梅在此之前只認識你，她又不捨得罵彼得，自然只能找你算賬了。」家有萌娃的克林特灰常理解梅的心情。

　　「斯塔克，你就讓梅出出氣吧。」被梅要了簽名還被誇獎「勇敢可靠」、「彼得跟在羅傑斯隊長身邊我真是放心」的史蒂夫頗有點小得意地挺了挺胸脯，「她外甥搖身一變成了蜘蛛俠，梅有點小情緒也是應該的。」

　　那是因為她找你要了簽名！

　　彼得的身份暴露，Cap 收穫了粉絲一枚，克林特收穫了感謝和讚美若干，羅莎收穫了去家裡吃飯的邀請，可他呢？

　　鋼鐵俠心塞地摸摸腫著大包的腦袋，又抽著氣活動了一下被踩得發麻的腳背，「她為什麼是史蒂夫你的粉絲而不是我的呢？」

　　如果彼得姨媽是他的粉絲，今天的事情很可能就大不一樣了。

　　「我覺得可能是身材的原因。」難得見到鋼鐵俠吃癟，克林特特別沒有同伴愛地補了一刀，「成熟女人應該都喜歡Cap和我這種……」鷹眼的眼神意有所指地掃過自己和美隊那把衣服袖子繃得緊緊的有力臂膀，又暗示性地看了一眼鋼鐵俠那量身定做的合體西裝，括弧，絕對不緊繃的袖子。

　　（╯‵□′）╯︵┴─┴對這個殘忍無情的世界絕望了！！！

　　↑↑↑以上是鋼鐵俠托尼•斯塔克童鞋發自靈魂深處的吶喊。

　　「你腦袋上的包可不小。」鋼鐵俠縮在沙發裡，渾身上下那絕望的氣息幾乎都要具現化了。羅莎到底不像鷹眼和美隊那麼沒良心（鋼鐵俠語），從冰箱裡拿了個冰袋貼在男人腦袋上。

　　「疼疼疼……」斯塔克被羅莎沒有掌握好力道的冰袋按得差點跳起來。

　　「喏，你自己扶著。」羅莎把鋼鐵俠的手按在冰袋上，「現在不冰敷，要是明天真的腫起來就糟了。」梅真是女中豪傑，她那一推，達成了多少恐怖分子們的終極夢想呀！

　　「呼……你也覺得Cap他們過分是不是？」斯塔克知道自己拐了人家外甥加入復聯卻沒和家長打招呼的事做得不夠妥當，因此倒不是生梅的氣，可是羅傑斯他們倆就……

　　「他們居然敢……」嘲笑他是因為身材不好才被梅嫌棄的？！

　　奇恥大辱！喜歡他的姑娘明明可以繞曼哈頓一週！

　　「唉……」羅莎坐在鋼鐵俠坐著的單人沙發的扶手上，看著頂著個大包委屈巴巴吐槽梅不公平和史蒂夫他們落井下石的鋼鐵俠，忍不住嘆了口氣，「看見你我就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正說到羅傑斯要是再敢惹他、以後就在美國隊長制服上偷工減料讓史蒂夫一出場就走光的斯塔克抬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地看向羅莎。

　　「這有些人啊，別看表面上活得風風觀光的」，羅莎又遞給斯塔克一個冰袋，「其實這背地裡啊，連隻貓都沒有。」

　　鋼鐵俠除了鍋，連隻貓都撈不著喲。

　　「哪天我帶貝蒂來陪你玩。」羅莎忍了忍，又忍了忍，最後實在忍不住拍了拍斯塔克卷卷的腦袋，「就算你入股了。」

　　☉﹏☉∥i

　　你在說啥？？？

　　——BY滿眼迷茫的鋼鐵俠。


第102章 二更

　　別看我這個人活得不如鋼鐵俠風光, 但我可是一個有貓的人喲o(*////▽////*)q。

　　羅莎頗有點小驕傲地把自家毛孩子從寵物專用背包裡放出來。貝蒂站在沙發上左右打量一下，覺得周圍的環境似曾相識再加上自家鏟屎官也在，因此很快就放鬆下來。

　　奶牛花貓邁著貓步在沙發上踩了踩，然後很給面子地一躍而起, 跳上了鋼鐵俠的大腿，趴好。

　　「咦？貝蒂喜歡你誒。」羅莎沒想到自家毛孩子居然這麼給斯塔克面子。

　　「哼。」因為被彼得的姨媽區別對待而被眾人嘲笑了好幾天的鋼鐵俠傲嬌地揚揚頭, 總算找回了些自信。

　　「sir ，您早上吃了海鮮。」賈維斯毫不留情地拆穿了自家先生, 「我建議您去換身衣服，穿著還有海鮮味道的衣服去法院會顯得不夠尊重。」

　　「切！」羅莎&彼得&娜塔莎&史蒂夫。

　　#我是托尼•斯塔克憤怒的吶喊：我要把賈維斯捐了！誰也別攔著我！！！#

　　#眾人：我們不攔著！！！快捐給我們吧！！！#

　　「……所以那天的恐怖分子其實真的是想引爆天然氣管道嗎？」BAU身為FBI的精英部門、金字招牌, 在滿天飛來飛去查案之外, 還要額外承擔一個偉大的工作——為FBI招聘新人打廣告。

　　而作為BAU中最年輕的一位，瑞德則每次都被選中跟著前輩們去當活招牌。

　　就和這次一樣。

　　「是的，他們原定的計畫是引燃天然氣管道，造成大規模傷亡。」在招聘會上講的笑話一如既往沒人捧場的瑞德難得沒有失落——因為他居然在台下發現了同為神秘博士粉的羅莎。

　　「你有考慮過加入FBI嗎？」瑞德總算還沒忘掉自己的本職工作, 「雖然你的年紀還不夠……但是你可以從現在起就好好準備，畢業之前直接申請，我可以幫你寫封推薦信。」小博士很熱情地拉人，「有我的推薦信你可以順利通過面試，筆試你自己應該沒問題……然後就可以去學院參加培訓了，等培訓結束你就可以上崗了。」瑞博博士把FBI探員資格取得的過程說得輕輕鬆鬆。

　　羅莎拽拽自己的頭髮, 「可是……」我沒想過要當FBI呀。

　　「不過你如果想要進BAU的話就有點不夠了。」瑞德一點也沒注意到羅莎遲疑的表情，「進BAU的要求會更高，一般都會要求有多年工作經驗, 你的年紀太小……我是被破格錄取的，但你恐怕不行。」瑞德想想，「不然我先給你規劃一下之後的學業安排，你本專業是語言，我建議你最好能夠先考取一個心理學相關的學位。」說幹就幹，瑞德居然真的掏出本子打算給羅莎寫一份相關專業的單子，讓羅莎自己挑。

　　「瑞德。」早就擺脫了學生們圍觀的羅西已經在旁邊站了一會兒了，他眼睜睜看著自家小博士居然幾句話沒說完就打算給和復聯關係匪淺的小姑娘規劃一條FBI內部升職最佳路線外加進BAU小組最快途徑，已經要為瑞德的行動力驚呆了。

　　瑞德要是平時動作也這麼快，至於單身到現在嗎？！

　　「嗯？」瑞德迷茫地抬頭看自家同事。

　　「咳，職業規劃和學業規劃可是很嚴肅的事。」羅西覺得自己這是在幫孩子一把，「不如你請羅莎喝點東西，再給她好好講一下？」BAU資深元老外加暢銷書作家摸了摸自己的袖扣，深感自己是個負責任的好家長。「羅莎，不管你以後想不想加入FBI，聽聽總是好的。」他以一個成功人士外加長輩的姿態真誠地向羅莎建議。

　　羅莎覺得羅西探員說得有道理——瑞德博士可是FBI精英，對方願意主動給她建議，這多難得，「好啊，不過瑞德博士……」小博士有時間嗎？

　　「來的路上我看見一家咖啡廳，我開車送你們。」羅西根本沒給瑞德反應的機會，「積極幫助有意向在未來加入FBI的學生也是我們的責任。」

　　「羅西探員有事要忙嗎？」羅莎戳戳大衛•羅西掏錢給她和瑞德博士買的飲料和蛋糕，奇怪地看著外面匆匆駛離的黑色SUV。

　　「可能是交稿日期快到了？」瑞德一丁點都沒體會得了羅西的良苦用心。「我們來說說專業規劃吧，你未來想進BAU還是想去技術部門？」瑞德把自己的筆記本放在桌面上，很認真地詢問。

　　「其實我也不知道畢業之後想幹嘛。」羅莎誠實地搖搖頭。她原本打算畢業之後當一個翻譯，然後工作間隙周遊世界。但自從加入了復聯之後，她就開始對原本的人生計畫有點動搖了——總覺得自己的人生計畫和身邊的大家比起來特別的……普通。

　　「那你不如每個職業都試試。」瑞德熱情不減，「就從FBI開始。有研究表明人們畢業後從事的第一份職業會在很大程度上引導著一個人未來的職業規劃，FBI是一個很好的起點。」雖說稱不上是什麼特別高大上的職位，但一個FBI探員作為起點來講也算得上是份不錯的職業了。

　　「有道理。」羅莎點點頭。能夠隨時帶槍、還可以伸張正義和抓壞蛋，FBI這個職業確實對她挺有吸引力的。「那我需要做什麼準備嗎？」好工作可不會從天上「嗖」地一下就掉下來，她得提前做好準備。

　　「我記得你說過對心理學有興趣？建議你可以先選修一個心理學方面的學位……」真•學神斯賓塞•瑞德博士開始向羅莎傳授他的經驗。

　　必須拿小本本記下來！(☆_☆)

　　羅莎聽得極其認真。

　　「……另外我建議你加強……」瑞德博士忽然停頓了一下，然後掏出了他那隻老人機，「等一下。」

　　羅莎以為瑞德是工作來電，於是拿起叉子打算趁機吃口蛋糕——家有毛孩的唯一缺點就是她再也不能吃獨食了。

　　#忽然不想接貝蒂晚上回家了腫麼破？#

　　「嚏！」正在復聯大廈頂層作威作福和賈維斯玩得不亦樂乎的貝蒂打了個噴嚏——鏟屎官啥時候回來呢？忽然有點想她了。

　　「……」，被羅莎靜音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亮了——「不要四處張望，坐在我們斜對面的男人不太對，我先去給同事打個電話——BY：學神下凡了」

　　「學神下凡了」是羅莎在自己手機裡給瑞德取得綽號。

　　不動聲色地看了對面的小博士一眼，羅莎若無其事地放下手機，又戳了一口蛋糕。

　　「我得出去打個電話。」演技棒棒噠的瑞德也表現得極其自然，「羅西說加西亞有急事找我。」說完，他朝著羅莎點點頭，就拿著手機離開了座位。

　　羅莎一邊聽話地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繼續吃蛋糕，一邊用娜塔莎和史蒂夫教給她的小技巧看著自己眼前的玻璃杯——亮晶晶的杯子用來看個斜對面顧客的身影還是沒問題的。

　　杯身上扭曲的影子只能讓羅莎看清被瑞德說有問題的人是個身穿深褐色皮衣的男人，獨自坐著，沒有同伴。

　　突然，那個男人往咖啡杯下面塞了張紙幣，然後起身，也離開了。

　　羅莎拿起手機給小博士發短信，卻猛然發現那個男人出了咖啡店的大門後居然徑直朝著還在講電話的瑞德走了過去。

　　小博士似乎發現自己暴露了，在返回咖啡店有可能給羅莎帶來危險和向其他方向離開引開嫌疑人之間選擇了後者。

　　藥丸！

　　深知BAU小組的學神是個體育廢的羅莎立刻把手機揣進口袋裡，然後也跑了出去——保守估計，瑞德博士恐怕連她也打不過。

　　不能讓好心的學神受傷——這是來自一個偽學霸對學神最高的尊敬！

　　等到羅莎跑出咖啡店大門的時候，她剛剛好看見一個褐色的衣角跟著瑞德進了附近一條小巷子。

　　再等到她趕過去，BAU吉祥物瑞德已經如她預料地那般，被那個身穿深褐色皮衣的男人逼到了小巷子裡。

　　「FBI？」背對著羅莎的男人冷笑，「FBI難道都沒人了嗎？居然有你這樣的廢物？」人高馬大幾乎瞬間就搶走了小博士配槍的男人得意洋洋，「哼，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不然那個跟你一起的小丫頭可就……」

　　能偷襲就不正面剛！

　　羅莎悄聲接近那個男人，然後憑藉著靈活的身手和先發制人的優勢直接搶下了對方手裡的槍和針管，「別動！」槍支上膛，羅莎已經聽見了警笛聲——她在衝進來之前給羅西探員打了求救電話。

　　被踢到牆角的男人似乎被羅莎的行動了嚇了一跳，「你……」

　　「羅莎！」比起被偷襲了的男人，瑞德才更驚訝，「你怎麼……」他連把槍拿回來都顧不上了——原本他是怕連累羅莎才自己走進小巷子裡的呀！！！

　　羅莎把不知道裝了什麼的針管遞給瑞德，然後又小心地把槍轉移給了博士，「瑞德博士，你聽過一句話嗎？」順利救下了小博士的羅莎有點小得意，「能動手就不逼逼<(￣v￣)/」

　　嘻嘻嘻，看我多膩害！

　　羅莎很開心地撿起旁邊不知道哪裡來的一截舊管子，威脅地朝著已經被他們逼到牆角的男人指了指。

　　手裡拿著槍的瑞德用餘光看了眼身邊得意的女孩子，瞬間有點自卑——他居然被一個小姑娘給救……

　　「羅莎？！」身為一個工科博士、極其相信唯物主義的瑞德驚呆了。

　　只聽「叮噹」一聲，舊管子掉在了地上，緊接著，他身邊的女孩子……不見了。

　　或者說得不太恰當，是羅莎不見了，然後地上多了點什麼……

　　被羅莎強買強賣入了股的鋼鐵俠頭疼地看著被奶牛花貓據為己有的戰衣手臂，「貝蒂，把手臂還給我。」

　　「喵！」貝蒂往金紅色的鋼鐵戰衣手臂上蹭了蹭，覺得這個新玩具顏色漂亮、造型奇特，她很滿意。

　　「噗……」史蒂夫被貝蒂強盜般的行為逗笑了。

　　「羅莎居然說你可愛？」忙活半天也沒能搶回馬克4號胳膊的斯塔克頭疼地扔下扳手，「你哪裡可愛？」他怎麼沒看出來？

　　「喵喵喵！」我哪裡都可愛！

　　奶牛花貓得意地蹭著新玩具，就是不松爪。

　　「sir ，BAU的斯賓塞•瑞德博士和大衛•羅西探員來訪。」看戲終於看夠了的賈維斯用紅色光源在牆壁上晃來晃去，吸引了貝蒂的注意力，「他們說有緊急事件，事關羅莎小姐，要求立刻見到您。」

　　「羅莎？」史蒂夫把被貝蒂扔下的馬克4號的胳膊還給斯塔克，「她今天不是下課後去聽講座了嗎？」

　　「好像是FBI的招聘講座。」美隊奇怪地看著監控視頻，「他們好像帶了一隻……貓過來？」

　　「她又要養貓？」好不容易拿回戰衣手臂的鋼鐵俠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我這次可不入股了！」貓也太鬧了。

　　「讓他們上來吧。」史蒂夫朝著賈維斯說。

　　……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復仇者聯盟的兩大巨頭美國隊長和鋼鐵俠坐在沙發裡，同時目瞪狗呆地看著面前的兩位FBI探員。

　　「羅莎她……」瑞德小心翼翼把蔫兒噠噠趴在一隻紅色小背包裡的藍色英短幼貓連同背包一起放在了茶几上。

　　「在幫助我們抓捕一個人口販賣集團成員的時候……變成了貓。」羅西白著張臉，艱難地吐出這句話。

　　史蒂夫和斯塔克張了張嘴，瞪大了眼睛，把視線下移。

　　趴在紅色背包裡的幼貓兩隻前爪搭在背包的拉鏈外面，似乎是勉強才保持著站立的姿勢，一雙綠色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轉了轉，怯生生地與他們對視，然後兩隻小耳朵不安地動了動。

　　「……羅莎？」史蒂夫覺得那雙眼睛真的很熟悉。

　　「……喵」羅莎喵把腦袋也一起放在拉鏈外面，絕望地哭喊救命，「喵喵喵！（史蒂夫救救我！）」

　　……

　　(☆_☆)好萌！

　　鋼鐵俠忽然覺得喵星人原來真的很可愛啊。


第103章 一更，主寵地位的變化

　　時間向前撥動半個小時。

　　順利救下BAU小博士的羅莎沉浸於成功的喜悅中。自從詹姆斯•巴恩斯帶著她打過兩個搶劫犯之後, 她就對自己的身手充滿了自信——她可是娜塔莎和史蒂夫教粗來的呢！

　　得意洋洋地朝著面前的壞蛋揮了揮手裡的舊鐵管，羅莎和瑞德一邊一個，讓被逼退在角落裡的男人不敢再動。

　　警笛聲越來越近，並且也越來越多。羅莎知道，羅西探員肯定是叫了增援一起過來了。

　　【羅莎醬！】, 一陣寂靜中, APP突然疾呼, 【小心！他是變種人！】

　　聽到提示的羅莎猛然抬頭，正好與靠在牆角的男人對視。對方眼裡閃過的凶狠讓她心頭一驚，趕緊轉頭, 身邊的瑞德博士卻依舊毫無所查。

　　【為羅莎醬兌換技能——#扒掉他的皮！#】

　　變種人試圖利用能力逃跑的計畫被羅莎阻止了，但她自己卻中了招——羅莎開始只覺得視線變得有些模糊，還不等她朝瑞德呼救, 眼前的一切就開始被緩緩放大、放大, 直到……

　　「喵喵喵？？？」

　　藍色的英短幼貓在朝著美國隊長叫喚了好幾聲之後似乎是覺得自己的樣子太丟人，於是低下小腦袋, 兩隻耳朵向後背了背, 不再出聲。

　　眼看著羅莎喵趴在紅色背包的拉鏈上，整隻喵都透露出一種「好丟人好丟人再也沒臉見人了」的委屈感，休息大廳裡的幾個男人同時吸了口氣——太萌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斯塔克以鋼鐵般的意志才克制住了他自己蠢蠢欲動的手，「羅莎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好想擼一把貓頭。

　　「我們近來一直在追查一個跨國人口販賣集團。」復聯的小姑娘既幫他們抓捕了人犯又救了瑞德, 可卻偏偏自己中了招。作為慫恿對方和瑞德一起去喝咖啡的人，羅西既內疚又尷尬，「這次瑞德和羅莎在一家咖啡廳裡偶然遇見了我們已經確定的犯罪嫌疑人, 瑞德打電話通知我，結果卻被對方發現了。」這是他們的失職。

　　「羅莎是為了救我才跟上來的。」小博士低著腦袋，情緒幾乎和羅莎喵一樣消沉，「我給羅西打電話的時候不知怎麼被對方發現，然後羅莎為了救我搶走了犯罪嫌疑人的槍，之後她就……」小博士指了指茶几。

　　一直用兩隻前爪扒著背包拉鏈的羅莎此刻已經累了，她自暴自棄地縮回了背包裡，其他人只能看見她毛茸茸的腦袋頂和兩隻耳朵尖。

　　要忍住，不能擼。

　　鋼鐵俠和美國隊長同時抽了口氣。

　　「你有注意到其他異常嗎？在羅莎變成……這樣之前？」史蒂夫很想把茶几上的背包拿到懷裡。

　　「犯罪嫌疑人被羅莎踢倒之後就一直沒有行動。」瑞德語速很快，「但是羅莎在變成這樣之前幾乎做了什麼，現在那個犯罪嫌疑人一直昏迷不醒。」也就因為對方昏迷不醒，他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把小姑娘變回來，這才急匆匆把人（喵）帶來了復聯大廈。

　　「那個人是誰？叫什麼？」擼貓很重要，但羅莎的身體健康更重要，鋼鐵俠和美國隊長總算還有良心。

　　「這是我們查到關於這個人口販賣集團的所有資料。」羅西把自己手裡的文件夾遞過去，「今天被羅莎和瑞德遇見的男人叫尤金•克里夫，據我們推測是這個人口販賣集團中負責運輸受害者的司機。」這個人口販賣集團神通廣大，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那麼多受害人帶到千里之外賣掉的。「出生在華盛頓，今天30歲。曾經做過卡車司機和保安，我們懷疑他加入集團的時間是在1年前。」他們已經追查這個人口販賣集團很長時間了，可直到今天才算抓住了其中一個人。

　　「會不會是變種人或者異人族？」羅莎總不可能無緣無故自己把自己變成貓，那麼最可能的就是那個尤金•克里夫做了什麼，「人現在在哪？」他們得把人帶回覆聯大廈才行。

　　「在曼哈頓中心醫院。」他們安排了重重警衛把守，「尤金•克里夫昏迷而且高燒不退，現在一直不醒。」醫生根本查不出原因。

　　「我跟你們去把人犯領回來。」史蒂夫當機立斷，「斯塔克，你留下。」

　　「我好好查查這個尤金•克里夫。」鋼鐵俠揮揮手，「如果他是變種人的話……」他一定幫對方在神盾局找一個待遇最好的牢房。

　　「我們走吧。」美隊立刻起身。

　　「賈維斯，立刻查這個尤金•克里夫，我要知道關於這個人的一切。」斯塔克吩咐自家智能管家開始工作，但他本人卻一點也沒有立刻要開始工作的意思。

　　「羅莎？」激動地把紅色小背包從茶几轉移到沙發上，斯塔克兩眼放光地盯著裡面的小貓球，「你先出來吧，在裡面別憋壞了，我還得給你做個身體檢查呢。」鋼鐵俠把話說得冠冕堂皇，但他猥瑣的小眼神兒已經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羅莎趴在JJ特地給她買來的背包裡，一點也不想出去——變成貓的她無論看人還是看家具都像是小矮人誤闖了巨人國，那種體積上的巨大差異和陌生的角度讓她覺得有點害怕。

　　「羅莎，出來吧。你要是自己不出來的話我就要把你拿出來啊。」鋼鐵俠抑制不住聲音裡的激動——啊啊啊啊，委屈得團成團的貓太可愛了！萌得要吐血了！

　　「喵（不許碰我）！」羅莎可不許別人摸她。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變成貓之後毛毛的顏色和她今天穿的那件藍灰色外套一致，她甚至會因為懷疑自己沒穿衣服而拒絕理任何人。

　　「那你快出來吧。」鋼鐵俠滿臉痴漢樣地盯著紅色小背包裡的小毛團。

　　檢查身體是必要的，羅莎也知道這一點。猶豫了幾秒鐘，在自己的身體健康和丟臉之間，羅莎還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先是不自覺地動了動一雙小耳朵，緊接著，羅莎把兩隻前爪探出去，搭在了背包拉鏈外側，然後是毛茸茸的腦袋，緊接著兩條後腿一使力——根本不適應貓咪身體的她直接大頭朝下栽了下去。

　　「小心。」斯塔克趕緊伸手護住了羅莎的貓腦袋，然後把對方的身體在沙發上擺好。

　　「喵（不許動手）！」惱羞成怒的羅莎恩將仇報地伸出前爪狠狠撓了過去，然後又因為失去了一個著力點而直接摔趴在了沙發上。

　　萌死了o(*////▽////*)q

　　手上多了幾道紅痕的鋼鐵俠摀住胸口。

　　「喵喵喵（不許笑！）」在柔軟的沙發上費了好大力氣才站穩的羅莎喵被鋼鐵俠的表情氣得紅了眼眶。

　　「不笑不笑。」英短小貓水汪汪的大眼睛已經要哭出眼淚了，鋼鐵俠趕緊道歉，「我不笑，不笑，我們去檢查身體。」說完，早在把羅莎從背包裡騙出來就有了預謀的斯塔克伸出了他自己罪惡的大爪子。「來，我帶你去檢查身體。」

　　他期待地望著身邊的羅莎喵，等待著對方的小爪子踩上手心。

　　托尼•斯塔克你這個王八蛋！

　　羅莎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灰藍色的英短小貓收斂了自己要哭出來的表情，然後踉踉蹌蹌地在鋼鐵俠期待的眼神裡走到對方手邊，緊接著——「嗚哇！」羅莎尖尖的牙齒毫不留情就咬在了鋼鐵俠的虎口上——疼死你！

　　「嘶……」小貓雖然咬下去時眼神凶狠，但卻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因此斯塔克雖然感覺到了一陣刺痛，但卻並沒受什麼傷。

　　「喵喵喵（你給我老實一點）！」羅莎喵齜牙，用自己目前狀態下能夠做出的最凶狠的表情狠狠恐嚇鋼鐵俠，讓對方老實點。

　　不行了，血槽已經空了。

　　斯塔克不僅沒害怕，還被萌得滿臉血。

　　羅莎恐嚇完鋼鐵俠之後，就又用著極其不熟練的姿勢跌跌撞撞地走回了紅色小背包面前。謹慎地先把兩隻前爪搭上背包開口處，然後把一隻後腿扒上去，最後再前爪用力，把另一隻後腿也扒上了背包。

　　慢慢讓兩隻後腿探到背包底部，羅莎這才松了口氣，「喵（就這麼帶我去檢查吧）！」

　　鋼鐵俠捂著胸口看著紅背包上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和兩隻小小的爪子，此刻已經深深能夠理解為什麼會有人甘願給喵星人當奴才了。

　　我也願意！(☆_☆)

　　「呃咳……」深吸一口氣，為了避免羅莎惱羞成怒真的撓他，鋼鐵俠這才收起了痴漢臉，一本正經地捧起了裝著貓的背包——包放久了真的會長貓！

　　「我帶你去做個全面的身體檢查，放心吧，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這樣說著，心機BOY斯塔克已經打算在他找到讓羅莎恢復原狀的方法之前，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這隻貓(☆_☆)

　　絲毫不知道鋼鐵俠心裡在想什麼的羅莎扒在背包裡，把小腦袋放在背包拉鏈外一點的位置，以一個新奇的角度觀察著熟悉的環境。

　　「你先待在這。」趁著羅莎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拍了拍對方毛茸茸的腦袋並且瞬間用力摸了一把，斯塔克隨即收回手準確躲過了尖銳的小爪子，「我去給你拿個墊子。」光滑的檢查台以羅莎現在的身體狀況肯定站不穩。

　　他真是個照顧貓咪的好苗子啊——斯塔克陶醉地想。

　　「羅……」不過轉身伸手從別的地方拿個墊子再轉回來、2秒鐘的時間，檢查台上的情況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羅莎趴著的那個紅色的小背包已經空了。

　　「羅莎？！」斯塔克緊張地喊。

　　「喵……」一聲幾乎帶著哭音的幼貓叫聲從地上傳來——

　　小小的藍色英短幼貓正被一隻半大的奶牛花貓掉著後頸皮，試圖帶上旁邊的架子。

　　「喵！」羅莎喵被貝蒂叼得頭暈眼花——托尼救命啊！！！

　　「喵！」把嘴裡的小貓放下試圖驅趕鋼鐵俠的貝蒂——不許碰我妹妹！！！

　　「啊……」鋼鐵俠手裡的墊子落地——不要攔我，我要擼貓！！！


第104章 二更，玩大了

　　「數據沒有問題, 身體很健康。」鋼鐵俠頂著滿臉被羅莎和貝蒂合力撓出的紅道道，故作瀟灑地點了點手裡的平板，「羅莎，你現在是一隻非常健康的貓。」雖然臉上火辣辣地疼，但順利擼到了貓的斯塔克卻覺得很值。

　　「喵喵喵（你才是貓你全家都是貓）！」被男人強行摸了背毛的羅莎喵生悶氣一般窩在沙發上鋼鐵俠上供的軟毯子裡, 兩隻小爪子不自覺揣起來, 小毛腦袋還蹭了蹭。

　　好可愛啊……

　　托尼摀住胸口, 強烈覺得自己現在需要一個心臟科專家常駐復聯大廈——給他看病。

　　「喵？」被鋼鐵俠強行和羅莎隔開的貝蒂歪歪頭，不明白妹妹為什麼不喜歡和自己在一起。

　　「sir ，關於尤金•克里夫的資料已經收集完畢, 並未發現疑點。」賈維斯這個時候出聲，「找不到其是變種人或者異人族的記錄，也沒有發現他與任何變種人或者異人族有交往。」

　　怎麼會？

　　羅莎聽了賈維斯的話立刻把腦袋抬起來, 「喵喵喵（他是變種人）！」

　　「對不起, 羅莎小姐。」所謂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羅莎日常觀看賈維斯嘲笑鋼鐵俠的行為終於在此刻得到了報應, 「目前世面上還沒有任何一款合格的貓語翻譯機可以準確翻譯您的意思, 先生為我設定的程序中也沒有解讀小動物發音系統的功能，所以我無法理解您的意思。」

　　──Σ(￣□￣*|||──賈維斯你變了，你再也不是那個萌萌噠智能管家、那個暖到菇涼們都想嫁的賈維斯了！！！

　　羅莎被賈維斯突如其來的暴擊打擊到懷疑人（喵）生，整個人（喵）都不好了。

　　「賈維斯, 給羅莎準備一個發音版。」眼看著小奶貓把毛腦袋撲在毛毯裡、兩隻小耳朵委屈得向後背，鋼鐵俠被萌得心都化了。「放心吧，我們能溝通的。」不就是區區貓語翻譯機嗎？等他過兩天就發明一個！

　　一台13吋的平板電腦被dummy送了過來, 然後被鋼鐵俠放在了羅莎身邊。「來，你想告訴我什麼？」平板電腦的屏幕上有26個英文字母按鍵，外加常用短語組合。

　　羅莎晃晃自己的小腦袋，蹭到平板電腦上方。以往可以被順利拿在手裡的平板電腦現在看起來巨大無比，這讓羅莎有點不知道該怎麼下手（爪）。

　　「我給你拿著吧。」斯塔克極其有耐心地蹲在了沙發前，然後把平板電腦豎起來，方便羅莎喵按爪子。

　　羅莎喵先是找了一下平衡，在確認這次用三隻腳站著不會摔倒之後，她才小心翼翼地用爪子尖去碰屏幕——「他、是、變、種、人」——只是3個單詞而已，羅莎卻打得異常艱難。

　　「喵！」貝蒂趴在另一張沙發上看著自家「妹妹」笨拙的動作，心裡打定主意一會兒要好好教教對方怎麼用爪子。

　　「變種人？尤金•克里夫？」鋼鐵俠嫌棄蹲著麻煩，乾脆直接坐在了地上，「羅莎，你確定嗎？」與沙發上的小奶貓對視，說話時牽動嘴角傳來的痛感讓斯塔克把他蠢蠢欲動的手放下了。

　　「喵。」羅莎使勁兒點點自己的小腦袋。尤金•克里夫如果不是變種人，她又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呢？

　　「可是神盾局的檔案裡並沒發現他的登記記錄……」斯塔克摸摸下巴，「我讓賈維斯再查，寇森那邊我親自打個電話。」分支機構遍佈全球的神盾局是幫助他們核實尤金•克里夫身份的最佳選擇。

　　「寇森如果查不到的話我再問問X教授。」說完，斯塔克站起身走了出去。

　　「喵？」貝蒂見到阻止自己和「妹妹」在一起的兩腳獸走了，趕緊就蹦上了羅莎喵所在的沙發。

　　以往小只到可以趴在自己肩膀上的毛孩子驟然比自己大了辣麼多，羅莎心累地直接在小毯子裡攤成了一灘。

　　「喵？」貝蒂用爪子戳了戳她，然後示意羅莎喵站起來。

　　「喵喵喵！」貝蒂認真地向自家有點笨並且疑似智商有點問題的「妹妹」展示了一下一隻貓該如何正確運用四肢走路、抬爪、跳上沙發、跳下沙發和撓人。

　　「喵？」「妹妹」怎麼不學呢？

　　羅莎用盡力氣把貝蒂戳過來的白爪子推開——她又不是貓，她不要學！

　　「喵喵喵！」「妹妹」不聽話，這可把貝蒂給急壞了。奶牛花貓圍著小懶貓轉了足足好幾圈，然後一伸脖子，又咬住了對方的後頸皮。

　　「喵（托尼救命啊）！」羅莎被嚇得炸開了毛，四肢小短腿亂蹬，拚命叫喚，想要鋼鐵俠回來救她。

　　但很可惜，出去打電話的托尼沒聽見她的呼救，而聽見了她呼救的賈維斯卻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喵！」把既懶又笨的「妹妹」放下，操碎了心的貝蒂安撫性地舔了舔對方的小腦袋，然後朝著沙發一伸爪——「喵（快點跳上去）！」

　　被添了滿腦袋口水的羅莎喵不想聽話，可還沒等她把身體轉個方向好逃跑，就被貝蒂輕輕咬了下耳朵，「喵（快點跳）！」喵姐姐很嚴厲地督促喵妹妹學習生活基本技能。

　　求救無果的羅莎迫於貝蒂的淫威，只能含著淚，邁著自己的小短腿，往沙發上蹦——「啪唧」，動作不熟練的她摔在了沙發前的地毯上。

　　「喵（再來）！」貝蒂又舔了舔羅莎的腦門，然後鼓勵地叫了一聲。

　　艱難得從沙發前的長毛地毯上爬起來，羅莎眼睛裡幾乎是含著眼淚，委屈極了的跟在貝蒂身後，被迫學習一隻貓的基本生活技巧。

　　而此刻，就蹲在外面正看著實時監控視頻的鋼鐵俠已經被萌得在吐血邊緣了——畫面上，晃晃悠悠的英短小奶貓睜著一雙迷茫又水汪汪的大眼睛，時不時委屈巴巴的「喵喵」叫幾聲，笨拙地學著面前那隻半大的奶牛花貓的動作，一會兒抬抬前腿，一會兒又向上蹦一下。

　　「sir ，請允許我提醒你。」賈維斯出於對自家先生的愛護，提醒了斯塔克一個事實。「等羅莎小姐恢復正常之後，您會受到的傷害恐怕就不只是被撓幾下了。根據羅莎小姐以往的記錄，請問您需要我現在播放哥譚小丑的懷孕圖和洛基的禿頂畫面做以參考嗎？」

　　賈維斯躍躍欲試。

　　「不用了。」斯塔克覺得自家智能管家真是掃興，「哼，我和那兩個能比嗎？」小丑和洛基都沒少惹羅莎，可他能一樣嗎？羅莎會捨得那樣對他？開玩笑！

　　#晉江APP：魚唇的男人啊，女人狠心起來，連她們自己都怕喲！#

　　「sir ，寇森探員回電。」賈維斯為自家先生接通了電話。

　　「行了，我們進去說。」畢竟事關羅莎的安危，鋼鐵俠就算被小奶貓萌得血槽已空，也到底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

　　「喵喵喵（托尼快來救救我）！」見到鋼鐵俠走進來，被貝蒂逼得馬上就要從沙發上跳下去的羅莎趕緊求救。不等貝蒂再去咬羅莎喵的後頸皮，斯塔克就眼疾手快地向前，直接把貝蒂提了起來，「行了，你不許鬧了。」雖然心裡最想拿起來的喵是羅莎，但斯塔克還是克制住了。

　　把兩隻貓徹底分開，鋼鐵俠坐在了羅莎身邊，「寇森，你可以說了。」那個尤金•克里夫在神盾局的檔案裡沒有任何記載，但既然寇森給了回電，那麼神盾局就必然知道尤金•克里夫是誰。

　　「尤金•克里夫曾經是神盾局的線人。」接到鋼鐵俠電話知道了大概情況的寇森覺得頭疼，「他是變種人，曾經幫神盾局做過事。尤金•克里夫這個身份就是神盾局給他安排的。」可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這麼不老實。

　　「喵（你們神盾局還能不能靠譜點）？！」羅莎喵生氣地直哼哼。

　　「誒？斯塔克你養貓了？」寇森聽見那話那頭傳來的清晰貓叫聲，心裡感嘆斯塔克那傢伙居然也會有這麼健康的愛好？「那東西掉毛掉得厲害，還撓家具，而且霸道得要命，你可悠著點」，絲毫不知道他自己在做什麼的神盾局高級探員又轉回了正題，「尤金•克里夫原來叫阿爾文，沒有姓氏，是在街頭長大的變種人，曾經參加過兄弟會。」神盾局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找上了他，讓阿爾文做神盾局的間諜。

　　「他的能力是什麼？」斯塔克看著身邊的小奶貓表情凶狠得揮爪子，努力讓自己憋住別笑，免得腿邊的羅莎喵朝自己炸毛。

　　「他能夠把人類變成動物。」這是個說危險不危險，說不危險也挺危險的能力，「根據我們的記載，除非他自願解除能力，否則能力持續時間將在15至30天不等。」

　　(☉☉)羅莎喵被寇森這句話嚇得差點昏過去。

　　「15天到30天？」斯塔克看著身邊已經僵住了的小奶貓，終於沒忍住用手指摸了摸對方的小腦袋，「還有其他方法解除能力嗎？」

　　「沒有。」寇森已經把這份紙質檔案上傳給了鋼鐵俠，「剩下的你自己看吧，巴恩斯那邊我得立刻過去……Cap已經把尤金帶去做檢查了。」說完，寇森就收了線。

　　「別擔心，會好的。」斯塔克趁著羅莎還發呆的功夫，趁機使勁兒擼了擼對方毛茸茸的腦袋。

　　羅莎呆愣愣站在沙發上，任由男人溫熱的手指頭停留在她的腦殼上。

　　「sir ，羅傑斯隊長來電」，還不到一分鐘，美隊的電話就打回來了，「經過醫生檢查，尤金•克里夫不是變種人……是他不再是變種人了。」史蒂夫也有點懵。

　　「什麼意思？」

　　「他的變種人能力在逐漸消失……醫生預計1分鐘之內，他的所有能力都會徹底消失，變成一個普通人類。」

　　「啪唧」，羅莎喵直接癱在了沙發上。

　　「……羅莎」，手邊的小奶貓被嚇得眼睛都直了，托尼只能小心翼翼地把對方的腦袋對準自己，然後緩聲問，「是你讓他失去變種人能力的嗎？」

　　「……喵」，羅莎喵哭唧唧地點點頭。

　　#求助，能力開大了，現在腫麼破？！#


第105章 喵星人的邪惡計畫

　　神盾局的科學家們得出尤金•克里夫即將會徹底失去變種人能力的結論之後, 史蒂夫為了穩妥起見，又把人趕緊帶回了復聯大廈進行檢查。

　　而BAU的大衛•羅西以及斯賓塞•瑞德則因為與羅莎被襲擊有脫不開的關係外加尤金•克里夫是查清人口販賣集團的重要線索，也一路跟著。

　　神盾局招募的科學家幾乎都可以堪稱是世界頂尖級別的專家, 他們的判斷很少出錯——而事實證明，也確實沒錯。

　　鋼鐵俠站在被綁帶緊緊綁住的尤金•克里夫身邊, 詳詳細細地給眼前的罪犯外加變種人做了一個堪稱最詳盡的身體檢查——整整三遍。一番折騰下來之後，即使站在旁邊椅子裡的小奶貓喵喵叫著不肯罷休, 他也只能向眾人宣佈這個噩耗。

　　「他的身體現在已經完全呈現普通人類的狀態。」把平板電腦放下，斯塔克朝著身邊椅子裡的小貓攤攤手，「尤金•克里夫, 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人類。」

　　「啪唧」，羅莎喵絕望地趴在了椅子裡，攤成了一張貓餅。

　　「不過賈維斯會持續監察他的身體狀態，如果他有恢復能力的跡象, 我們會立刻知道。」雖然對於尤金•克里夫會再次改變DNA構成一事不報什麼希望，但眼看英短小奶貓絕望得都站不住了, 鋼鐵俠秉承著愛護小動物的心情, 還是半蹲下身摸了摸羅莎喵毛茸茸的小腦袋，試圖安慰——

　　手感太好了o(*￣︶￣*)o

　　被鋼鐵俠溫柔的手摸著腦袋, 羅莎卻依舊覺得心裡冰涼冰涼的。

　　「不過最起碼現在我們知道人口販賣集團是如何運輸受害人的了。」瑞德不太會看氣氛。天真的小博士以為把案件進展告知羅莎會讓對方開心, 「尤金•克里夫肯定是把受害者變成小動物，然後裝進寵物專用箱裡帶上汽車。這樣的話即使沿途遇見警察也完全不用擔心——因為有很多人自駕出遊的時候都會帶上自己的寵物，警察根本不會懷疑。而等到了指定的地點，他只要解除能力讓受害者再變回人類就可以了。尤金•克里夫的能力簡直完美解決了販賣人口中最令犯罪集團頭疼的運輸問題。畢竟沒人會懷疑一輛SUV車裡趴著的英短貓會是受害人。」

　　瑞德甚至伸手指了指趴在椅子裡的羅莎。

　　「瑞德。」羅西簡直想捂著臉, 然後一路衝出復聯大廈去——這是誰家的傻孩子？他不認識！

　　「在羅莎恢復原狀之前，尤金•克里夫不能離開這裡。」史蒂夫願意幫助BAU抓住販賣人口的犯罪集團，但羅莎的安危也同樣重要，「等他醒來之後你們如果要進行審訊的話，我們也要在場。」尤金•克里夫被羅莎弄得變成普通人了，而羅莎又變成貓變不回來了，現在可怎麼辦？

　　「這個沒問題。」羅西趕緊一口答應。雖然復仇者聯盟不是官方組織，但其畢竟常年奮鬥在打擊恐怖主義的第一線，且與神盾局配合默契。他們只是換個地點審訊而已，相信上面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他什麼時候會醒？」史蒂夫指指躺在檢查台上的尤金•克里夫。

　　「半個小時之後。」賈維斯代替已經開始專心擼貓的鋼鐵俠回答，「預計15分鐘之後尤金•克里夫的高燒就會退去，半個小時後，他的身體狀況就可以配合審訊了。」全能的賈維斯對時間的掌控堪稱精準無誤。

　　「我這就打電話叫同事過來。」羅西立刻掏出手機，並且在出去打電話之前拍了拍瑞德肩膀，潛台詞是——你可千萬別瞎說話了！

　　不過很可惜，羅西和瑞德注定無法將腦電波放在同一頻率上。

　　……

　　羅莎趴在一張目前對她來講巨大的轉椅裡，整隻喵都散發著一種「我好絕望」的氣息。她甚至都懶得用爪子拍下鋼鐵俠在她腦袋上擼來擼去的大爪子。

　　「斯塔克先生，您給羅莎做身體檢查了嗎？」瑞德手裡捏著自己的背包帶，有點侷促地站在羅莎的椅子邊上。

　　「她的身體沒有問題。」斯塔克為了保持自己霸道總裁的人設站了起來，「我聽羅莎說，她是為了救你才被那個變種人襲擊的？」鋼鐵俠的下巴朝著尤金•克里夫被推走的方向點了點。

　　「是的。」瑞德更加侷促不安了。

　　「喵（別欺負人家）！」雖然是為了救小博士才中了招，但羅莎可不會無緣無故遷怒好心的學神——人家可是為了給她做職業規劃和學業規劃才和她一起去咖啡廳的！「喵喵（不怨小博士）！」賈維斯給準備的發音板確實很實用沒錯，可羅莎實在掌握不好三隻腳落地的技能，在摔得四仰八叉好幾次之後，她只能委屈地放棄了板子。

　　#另一個房間裡的貝蒂：妹妹真的太笨了！#

　　斯塔克低頭看看揚著小腦袋朝自己叫喚的小奶貓，被萌得滿臉血，「嗯哼。」他既沒對瑞德表達不滿，但也沒再說什麼。

　　「呃……」瑞德卻緊張得很想補償，「斯塔克先生您既然給羅莎做過身體檢查那麼就該知道，她目前雖然保持理智和正常人的意識，但在生理上來講羅莎已經是一隻英國短毛貓了。」BAU的小博士相信科學，「根據神盾局探員給出的數據，她需要維持這個狀態在半個月到一個月之間，那麼在此期間，為了羅莎的身體健康考慮，我們應該把她當成一隻普通貓咪對待。」好心的博士考慮得極其周到。

　　「我們不能因為羅莎曾經是一個人所以就依舊用對待人類的態度對待她……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必須用照顧貓咪的方法科學地幫助羅莎度過這段時間，其中飲食問題就是我們最容易忽略的方面，另外我們要需要根據羅莎的身體狀態幫她準備一個專用食譜，避免她因為不適應貓咪食物而導致身體出現問題，哦，還有她每天的活動最好定量，羅莎不知道一隻普通1個月大幼貓在正常範圍內的活動量，很可能會在不注意的時候傷害到她自己的骨骼，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後果。」

　　瑞德在把羅莎喵捧回覆聯大廈直到現在的3個小時之間內，已經讀了八、九本諸如《貓咪飼養》指南之類的書了，就為能好好幫助羅莎。

　　斯塔克覺得瑞德說得很有道理，他對小博士的好感度瞬間就上升了，「嗯，你說得沒錯。」他沉迷擼貓，居然忽略了這麼重要的問題，真是不應該！

　　羅莎迷茫地趴在轉椅上，聽著鋼鐵俠和瑞德就如何照顧好「1個月大的英國短毛貓」這一課題進行認真的討論。

　　低頭看看自己兩隻小短腿（後腿她看不見），再抬頭看看已經加入鋼鐵俠和瑞德博士討論之中的美國隊長，羅莎在聽到鋼鐵俠已經開始讓賈維斯上網把各個牌子的貓砂盆和貓砂都買回來一個月的用量之時，才徹底明白瑞德博士那句要用照顧貓咪的方法科學地照顧她究竟是什麼意思了。

　　「喵喵喵！！！」羅莎在轉椅裡站起來，憤怒地朝著面前三個男人怒吼，「喵喵喵（你們才要用貓砂盆！你們全家都用貓砂盆）！！！」

　　羅莎喵站在轉椅裡，兩隻前爪微微向前，整個身體後傾，腰向上弓起來，兩隻小耳朵時不時動一動，尾巴豎起，並且凶狠地露出了自己的小尖牙。

　　不過很可惜，以上動作如是出自一隻豹子，那麼是很凶狠沒錯。但這套動作被套用在了一隻小奶貓身上的話——

　　o(*////▽////*)q不行了，心要化了

　　——史蒂夫&斯塔克&瑞德同時摀住了胸口。

　　就在羅莎喵炸毛之際，她終於聽見了一個天籟般的聲音，「你們這是什麼見鬼的表情？」娜塔莎回來了！！！

　　「喲，看看我們的小可憐。」把巴恩斯的事情安頓好才匆匆趕回覆聯大廈的黑寡婦鄙視地瞧了一眼不爭氣的三個男人，然後來到羅莎的轉椅旁邊，蹲下身和羅莎對視，「羅莎，還好嗎？誰欺負你了？」小奶貓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盯著自己，簡直讓娜塔莎心臟一緊。

　　太可愛了！o(*////▽////*)q

　　羅莎絲毫不知道她盼星星盼月亮盼回來的靠山也這麼不靠譜。小奶貓在聽完娜塔莎的問題之後一秒鐘也沒猶豫，直接扭頭朝著鋼鐵俠三個人狠狠一指——那三個混蛋！

　　眼疾手快的娜塔莎扶住因為缺了一個支撐點而差點又躺在轉椅上的小奶貓，然後雙手就不自覺地不捨得放下了。

　　「喵（娜塔莎）？」被娜塔莎直接用兩隻手捧了起來的羅莎有點慌。娜塔莎的身高對於現在的她來講實在太高了，站在娜塔莎手裡，羅莎喵覺得頭暈目眩，生怕娜塔莎一鬆手自己就會摔下去。「喵喵喵（我要回椅子裡）！」小奶貓用爪子拍拍娜塔莎的手指頭，認真地要求。

　　羅曼諾夫這個間諜！

　　鋼鐵俠很嫉妒地看著被同事捧在手心裡的小貓，心裡腹誹羅曼諾夫是個騙子。

　　鋼鐵俠在想什麼娜塔莎既不知道、也不關心。在順利接收到羅莎是覺得高而害怕之後，娜塔莎立刻就坐進了羅莎喵剛剛趴著的那把椅子裡，然後把小貓放在了大腿上，摸摸頭，「這樣好不好？」原本不是很喜歡軟乎乎小東西的黑寡婦童鞋被羅莎喵順利征服了。

　　羅莎不自覺地蹭了一下娜塔莎的手，「喵。」她毛茸茸的腦袋點點，表示這個高度可以接受。

　　太乖了！

　　娜塔莎忍不住又把小貓捧起來，然後放在脖子邊蹭蹭，又親了親，「好乖！」親完了羅莎喵的腦門，不捨得放手的娜塔莎乾脆把小貓抱在了胸前。

　　咦咦咦？？？

　　羅莎呆愣愣地抬著小腦袋看著娜塔莎近在咫尺的臉——被親了嗎？是被親了嗎？她是被親了嗎？被娜塔莎親了嗎？？？

　　徹底懵掉的小貓暫且不論，後來者居上的娜塔莎以絕對的勝利者姿態傲視了三個男人一眼，「羅莎的情況怎麼樣？」小貓是很可愛沒錯，但小姑娘的健康當然更重要。

　　「尤金•克里夫已經失去了變種人的能力。」瑞德最不擅長應對的類型就是娜塔莎這種既氣勢精悍又外表美豔的大美人。被黑寡婦掃了一眼的小博士以最端正和誠實的態度，把他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立刻、毫無保留地坦白。

　　瑞德博士你以為自己是小學生在面對教導主任嗎？

　　羅莎動了動自己的小爪子，然後又蹭了蹭娜塔莎，力圖給自己找一個最舒服的姿勢靠著——香香噠暖暖噠，而且好軟和哦……

　　一番折騰下來早已經累了的羅莎不自覺閉上了眼睛，然後把頭埋進了娜塔莎的胸前——這個位置最舒服。

　　史蒂夫抽搐著嘴角看著自家未來女兒就那麼趴在了娜塔莎的胸前，而且還把臉埋了進去——羅莎不會是……

　　不過羅莎不自覺佔便宜的行動還是被人打斷了。

　　後脖子突然一緊，緊接著被驚醒的羅莎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喵喵叫著抗議順便睜開眼睛，羅莎就見到了一張有點熟悉的臉出現在了她眼前。

　　「喵喵喵（班納博士）？」被沒有變身的綠胖胖揪住後頸皮提到眼前的羅莎喵驚呆了，「喵喵喵（你想幹嘛）？」

　　「……羅莎，我可以幫你想個辦法讓你想當多久的貓就可以當多久，你想要嗎？」老實人班納博士依舊面目溫和。

　　不過羅莎身為喵星人的第六感卻讓她察覺到了危險，「喵喵喵（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本寶寶要當人！

　　「斯塔克，給你了。」看到小奶貓很識時務地瘋狂搖頭，班納博士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把貓遞到了鋼鐵俠面前，「喏。」

　　斯塔克趕緊伸出雙手，虔誠地接住——

　　抱到了，他抱到了，他終於抱到了！！！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班納博士，我看錯你了((‵□′)) ！

　　被從柔軟、暖和又舒服的娜塔莎身上硬生生拽下來的羅莎趴在鋼鐵俠胸前，鄙視地狠狠朝著自私自利的綠胖胖出了口氣——她現在就是只喵，她能對娜塔莎做什麼？！

　　#目前掉線中的晉江APP：難道不是喵的話你就想做什麼嗎？→_→#

　　「斯塔克先生，我們小組的人到了。」羅西拿著手機走進來，「可不可以……」沒有鋼鐵俠的允許，小組的人上不來。

　　「賈維斯，讓他們上來。」心滿意足的斯塔克一隻手摟著終於到自己懷裡的貓，另一隻手瀟灑地揮了揮。

　　「是的，先生。」

　　「尤金•克里夫交代了他們綁架和販賣受害者的路線以及接頭人。」瑞德看著趴在桌子上兩隻眼睛亮晶晶盯著自己的羅莎，心虛地嚥了嚥口水，「但是……」失去了能力的尤金•克里夫卻沒辦法讓羅莎變回原樣，就算美國隊長和鋼鐵俠一起上，都沒讓尤金改口。

　　「喵……」羅莎又失望地把小腦袋埋進了身下的墊子裡。

　　「嘿，賈維斯，羅莎電話打不通！」羅莎正失望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傳來，緊接著，一道紅色的身影直接就竄進了室內，「我打她電話……瑞德博士？」到處找不到小夥伴以為羅莎出事了的蜘蛛俠僵住了。

　　「嘿，蜘蛛俠。」瑞德笑著朝彼得揮了揮手。身為行為分析專家，彼得的馬甲早在救梅那天就被BAU的大家扒得皮都不剩了，「下午好。」

　　「呃……下午好。」彼得撓撓腦袋，「瑞德博士你怎麼在這裡啊？對了，你沒有見到羅莎呀，我是來找……」小蜘蛛看到了桌面上放著的那個大墊子，「咦？這貓是哪裡來的呀？」彼得的眼疾手快讓瑞德根本來不及阻止。還不等小博士的話說出口，蜘蛛俠就已經一把抄起了趴在墊子上的小奶貓，「羅莎又要養貓嗎？這貓真可愛。」他一隻手揪著小貓的後頸皮，另一手探出去就要去摸對方的鼻頭。

　　「喵喵喵（彼得我們倆的友誼從今天起就算走到盡頭了）！！！」羅莎憤怒地朝著蜘蛛俠怒吼。

　　「小傢伙你怎麼這麼凶呀……」彼得仗著自己皮糙肉厚外加鋼鐵俠粑粑配給的制服夠厚，居然一點也沒顧忌小奶貓的怒吼，還用手指戳了戳對方的腦門，並且任由小貓把他當成磨牙棒咬。

　　「你給我放下！」給醒來的尤金•克里夫再次做了一遍檢查、現在是來接羅莎去看娜塔莎對尤金審訊的鋼鐵俠一開門，被嚇得差點一個趔趄。

　　箭步沖上前去，斯塔克直接從彼得手裡奪過了小奶貓，然後心疼地摟在了懷裡，「不生氣不生氣，讓我看看受傷沒？」他小心翼翼地檢查了一下小貓的爪子

　　──Σ(￣□￣*|||──「斯塔克先生你被羅莎傳染了嗎？」彼得目瞪狗呆地看著眼前的鋼鐵俠粑粑，覺得他自己今天開門的方式可能不太對，「吸貓是個邪教啊，斯塔克先生你可千萬不能聽羅莎的話入會呀！！！」作為一個已經被自家小夥伴荼毒、並且拉入了邪教的人，彼得這句話可謂說得字字泣血，「開始的時候你覺得那些小東西很可愛，緊接著你就會不自覺滿足他們的所有願望，然後在不知不覺間，就成了他們的奴才！！！」

　　彼得•蜘蛛俠•奴才•帕克試圖用自身的經驗解救才剛剛加入邪教不久的鋼鐵俠，「別看他們一個個長得毛茸茸圓滾滾整天撒嬌賣萌圍著你轉、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但那都是假象！」彼得說到激動的時候乾脆一把摘掉了頭套，

　　「那些小毛團都是披著天使外皮的小惡魔！他們每□□著你賣萌就是為了降低你的警惕心好讓你不知不覺間就心甘情願地伺候他們！他們從耳朵尖到尾巴尖渾身都是心眼兒！現在的可愛和乖巧都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順利翻身做主子！喵星人們可愛的外表之下潛藏著的是他們邪惡的內心！他們總有一天會試圖統治地球的！！！我們必須要保持警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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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蜘蛛俠是不是傻？——BY瑞德博士。

　　這孩子真是個傻子啊！——BY鋼鐵俠。

　　小夥伴你內心戲是不是多了點？——BY羅莎喵。

　　「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彼得急得抓耳撓腮，「這是我跟在羅莎身邊總結出來血淚的教訓！！！羅莎就是有朝一日喵星人統治地球時我們中出現的那個叛徒！」

　　「喵喵喵（彼得你想死早點說我成全你）！！！」要不是被鋼鐵俠的手馱著，羅莎發誓她絕對要跳過去撓花彼得的臉，讓小夥伴變成一隻花蜘蛛。

　　「……彼得你冷靜一點。」斯塔克安撫地拍了拍懷裡小奶貓的腦袋，「否則我不能保證你的生命安全。」羅莎喵如果想打彼得的話……

　　斯塔克覺得，他可能會是幫凶。

　　「哦對，羅莎不見了！」不靠譜的小蜘蛛這才想起他緊急跑來復聯大廈的目的，「我打她電話打不通！斯塔克先生您快讓賈維斯找找，她別是出事了！」

　　等你想起我的時候黃瓜菜都涼了！

　　羅莎鄙視地把小毛腦袋一扭，貼在了鋼鐵俠胸前，不再看戲多的自家好盆友了。

　　「呃……」瑞德皺皺眉頭，「那個，羅莎是出事了，但她沒失……」

　　「出什麼事了？！」彼得嚇得一蹦三尺高，「她現在在哪呢？你們在這等什麼呀！趕緊去救她呀！」說完，彼得就手忙腳亂地往腦袋上套頭套，想趕緊去救自家好盆友。

　　算了，友誼的小船先補一補繼續劃吧。

　　羅莎高冷地想。

　　「行了行了，羅莎在這兒呢。」被彼得打岔打得直暈的鋼鐵俠趕緊叫住年輕人。

　　「在哪呢？她是受傷了嗎？我去看看她。」彼得焦急地問。

　　「我是說，她，在，這。」斯塔克低頭，示意彼得看自己懷裡。

　　……

　　「羅，羅莎？」彼得嚥了嚥口水，睜大兩隻眼睛，張大了嘴，「羅莎？」他顫抖地指向對方懷裡的小奶貓。

　　「喵！」羅莎冷著臉叫一聲——我在這兒你有意見嗎？

　　「o(*////▽////*)q好可愛啊……」彼得竄到鋼鐵俠面前，捧起了臉頰，「我能抱抱你嗎？」

　　「喵（╯‵□′）╯︵┴─┴ （泥奏凱）！」

　　「尤金•克里夫沒有辦法。」娜塔莎什麼審訊手法都用了，尤金•克里夫確實沒有解決羅莎現狀的辦法。

　　羅莎坐在會議桌上鋼鐵俠特地安排的毛絨墊子裡，有點失落地低下了頭。

　　好可愛啊……

　　辦公桌一圈的人在她低頭的瞬間都忍不住嚥了嚥口水。

　　「實在不行，我帶她去找X教授吧。」鋼鐵俠掩飾性地喝了一口水，「澤維爾教授在變種人研究領域是專家，我帶羅莎去他那裡一趟，也許有辦法。總不能讓羅莎真的當一個月的貓不是？」斯塔克違心地說。

　　我們真的不介意呢……

　　好幾雙眼睛裡都明明白白寫著這句話。

　　「我明天一早就帶她去。」鋼鐵俠拍板決定。

　　明天一早？

　　被破格允許進入會議室的瑞德一愣，「呃……」他才想起來，羅莎最後一次吃東西只怕是和他一起吧？

　　算算時間已經快8個小時了，幼貓要少食多餐的！

　　「羅莎，你餓了嗎？」瑞德低頭，認真地問坐在桌子上的小貓。

　　餓……

　　羅莎本來不覺得自己餓，可是聽見瑞德博士這麼一問，她居然覺得自己飢腸轆轆，馬上就要餓扁了。

　　「喵……」完了，她被餓得都沒力氣叫了。

　　羅莎喵乖巧地點點頭——好餓啊。

　　……

　　她餓了(☆_☆)

　　聽見了嗎？她餓了(☆_☆)

　　聽見了，羅莎餓了(☆_☆)

　　她餓了(☆_☆)

　　可以喂吃的了(☆_☆)

　　……

　　(☆_☆)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6:17

第106章 終於變回來啦

　　盯……

　　「澤維爾教授那裡我已經聯繫好了。」斯塔克坐在餐桌邊上, 表情正經地向羅莎喵報告自己帶來的好消息，「明天一早我就帶你過去。澤維爾教授是變種人研究領域的權威，他在自己創立的澤維爾少年天才學校教導過許多變種人, 放心吧，他一定有辦法把你變回原型的。」鋼鐵俠為了接下來的福利, 忍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手。

　　「喵(>^w^<)」，羅莎聞著面前盤子裡傳來的香味, 聽著鋼鐵俠帶來的好消息，這才總算覺得心情好了點。

　　「我見過那位澤維爾教授。」史蒂夫坐在餐桌另一邊，態度也比鋼鐵俠端正很多, 「他多年來一直致力於變種人領域的研究，又親自開辦了專門招收變種人的學校。」美國隊長心無旁騖地摸了摸羅莎的毛絨腦袋，「別擔心，他肯定能幫你的。」未來女兒變成了貓, 史蒂夫連給女友打電話都覺得心驚膽顫——萬一他不小心說漏了嘴讓阿曼達一個不開心……

　　史蒂夫搖搖頭，把腦海裡的可怕場面趕出去。「別怕, 明天我和斯塔克一起陪你去。」要是羅莎變不回來, 美隊相信自家憤怒的女友——括弧，美容醫師——絕對能把他和斯塔克按在手術台上, 把他們倆整容成貓。

　　「喵。」羅莎短短地應一聲, 表示相信史蒂夫和斯塔克的話——X教授辣麼膩害，一定能有辦法讓她恢復原樣的！

　　而且她曾經幫對方長出了頭髮和虐了老萬不是嗎？一美辣麼美，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暫時回血中的晉江APP：羅莎醬你確定一美不腹黑嗎？#

　　「那明天我能去嗎？」彼得到底太年輕，與在餐桌四周坐得四平八穩的眾位復仇者比起來, 沉不住氣的蜘蛛俠簡直就是一條智商明顯掉線的哈士奇。幾乎把自己的想法全寫在臉上的彼得根本坐不住。只見蜘蛛俠童鞋撅著屁股趴在餐桌邊，兩隻手捧著臉、直勾勾地盯著餐桌中央坐著的英短小奶貓不放，「我可以幫你們抱著羅莎。」小奶貓太可愛了！！！

　　(┬＿┬)彼得你給我等著！

　　羅莎坐在餐桌上，用自己的大眼睛鄙視地掃了一眼自說自話的小夥伴，然後在心裡的小本本把這一次的恥辱連同之前被彼得一把拎起來那次一起，狠狠記了下來。

　　#記仇#

　　「我的車是兩人座。」鋼鐵俠挑挑眉毛，土豪妮表示自己的座駕是一輛雙人座超跑，坐不下第三個人。

　　「我可以跟在車後面跑……」彼得在鋼鐵俠粑粑的眼神裡消音。

　　「好了，涼得可以了。」克林特掩飾性地輕咳一聲，然後指了指賈維斯測量的溫度，「羅莎，呃……你應該可以吃飯了。」經由斯塔克權威檢測，羅莎目前的身體符合一隻一個月至一個半月大的純種英國短毛貓的身體狀態。而對於英短這種斷奶期比較晚的貓而言，一個月左右大的時候還是需要喝母乳的。

　　斯塔克不是弄不來貓的母乳，但問題羅莎畢竟是個人，讓小姑娘真的喝貓奶是絕對不行的。於是折中一下，賈維斯就給羅莎在網上買來了羊奶粉。

　　奶粉被衝開，但卻調得很稠。香香甜甜的味道刺激著羅莎的蓓蕾，一直不喝羊奶的羅莎生平第一次發現羊奶粉居然是個這麼好吃的東西。

　　毛茸茸的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幾聲，羅莎不自覺從桌面上站起來，探頭往盤子裡又看了看——娜塔莎是用了裝湯的盤子給她沖得奶粉。

　　「會不會還有點熱？」貓舌頭可是怕熱的，娜塔莎有點擔心地摸了摸盤子底。

　　「現在的溫度是40.6攝氏度」，賈維斯盡職盡責地測量著羊奶粉的溫度，「理論上講，喂食給幼貓的奶粉不要超過40攝氏度，以37、38攝氏度最妥當。」

　　所以現在究竟能不能吃？

　　羅莎蹲在盤子邊上，肚子已經咕咕叫了。

　　「應該可以吃了吧。」彼得扒著桌子就是不離開，「我記得和羅莎一起去照顧流浪動物之家的貓貓狗狗的時候也沒側過奶的溫度呀。」他撓撓腦袋。

　　那是因為大家都有經驗！

　　羅莎鄙視地掃了一眼自家魚唇的小夥伴。

　　「現在要吃嗎？」娜塔莎認真地詢問蹲在盤子邊上的羅莎喵。

　　「喵（要）！」羅莎認真地點了點頭作為回應。

　　好可愛啊……

　　圍在餐桌四周的復仇者們被小奶貓認真的表情再次萌到了——這麼可愛的場面，必須拍照留念！

　　羅莎吸吸鼻子，終究無法抵擋自己癟癟的肚子帶來的飢餓感。雖說在大家的圍觀之下把腦袋伸進盤子裡吃奶粉神馬的是丟臉了點，但她畢竟不能一直餓著不是？

　　做好心理建設，羅莎站起身、四肢腳著地，然後朝著面前的湯盤子，毅然決然地探出了腦袋。

　　餐桌周圍的幾個人隨著羅莎的動作，也伸長了自己的脖子——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別擋著我！！！

　　幾位復仇者屏住呼吸，連大氣兒都不敢出地盯著羅莎喵吃奶。

　　然後——

　　「咳！」生平第一次用腦袋掌握距離、用舌頭拿起食物、並且還得把嘴放在一個恰到好處位置才能吃飯的羅莎毅然決然地，搞砸了。

　　因為沒有掌握好腦袋究竟該探進盤子裡多深，羅莎直接就用奶粉給自己洗了個臉。緊接著，伸出去的舌頭也沒添上來多少好吃的，而且她的鼻子也被沾上奶粉了。

　　「咳！」羅莎連忙坐在桌子上把腦袋收回來，一邊想把嗆在鼻子裡的奶粉咳出去，一邊用一隻前爪擦臉，想把腦門上粘粘的奶粉糊擦下來。

　　「快給我看看。」餐桌邊的復仇者們幾乎被萌到吐奶。最先回過神兒來的史蒂夫趕緊把手伸到羅莎面前，「是不是嗆到了？」美國隊長有心幫忙，可小小一隻的小奶貓又讓他無從下手。

　　「把奶咳出來就能好了吧？」彼得被萌到渾身發顫——他忽然覺得小夥伴要是一直變不回來也不是件壞事！他願意養羅莎一輩子！

　　#鋼鐵俠&美國隊長&鷹眼&黑寡婦：一邊呆著去！輪得到你嗎？！#

　　「先擦一擦吧。」娜塔莎想把羅莎的小爪子抓住擦擦，但羅莎只顧擦臉，卻不理娜塔莎。

　　「來，先把臉擦了。」就在眾人手忙腳亂卻不知道該怎麼幫忙的時候，回過神兒來的鋼鐵俠撥開自己的同事，靠著隨身攜帶的手帕搶到了羅莎喵的處置權，「來來來，我給你擦。」斯塔克用自己的手帕先仔細給羅莎擦了眼睛周圍，然後又擦擦沾著奶粉的腦門，最後幫羅莎擦了擦嘴。

　　臉上和爪子上都粘粘的，羅莎不舒服地叫了一聲。

　　「再擦擦爪子吧。」彼得眼饞地看著鋼鐵俠手裡的手帕，心裡想著他以後也要隨身帶一塊兒。

　　凸(艹皿艹 )

　　擦個鬼的爪子，老娘這是手！！！

　　羅莎白了不會說話的自家小夥伴一眼，憤怒之情溢於言表。

　　#再記仇#

　　「來，用這個擦。」不過晚了鋼鐵俠一步的娜塔莎反應靈敏，她立刻從旁邊抽出了一張濕巾，「來，我給你擦擦手。」溫柔的羅曼諾夫童鞋踩著彼得上了位。

　　還是娜塔莎好……o(*////▽////*)q

　　羅莎開心地接受了娜塔莎的動作，用濕巾擦過的手和臉雖然有點涼涼的，但總算不黏了。緊接著，娜塔莎又用乾燥的紙巾幫羅莎喵把濕掉的毛毛又擦了擦。

　　「羅莎來，吃這個。」心機婊的鋼鐵俠雖然被娜塔莎暫時搶走了擦貓的權利，但心思多變的他又怎麼可能放棄呢？趁著眾人都沒注意就又沖好了一碟羊奶粉的他手裡攥著一個小勺子，端著好吃的走了過來。

　　「這個溫度剛剛好。」他把盤子放在了羅莎身邊。「來，這次我們……」

　　「別讓羅莎自己吃了。」彼得看著又一碟奶粉，覺得這個方法不好。「她又不是貓，她不會自己喝奶。」要是再嗆到可怎麼辦？

　　就在羅莎覺得小夥伴長進了的時候，蜘蛛俠自以為善解人（貓？）意地加了一句，「我去樓下買個奶瓶，讓羅莎用奶瓶吃飯吧。」說完，行動派的彼得就打算下樓。

　　「喵喵喵（彼得你給我回來）！！！」誰要用奶瓶啊喂！

　　鋼鐵俠眾人對視一眼，覺得這是個很不錯的主意，「那……」

　　「喵((‵□′)) （不行）！」羅莎把小爪子按在盤子上，意思很明確——她今天就得用盤子喝！

　　「這樣吧，再讓羅莎試試。」斯塔克揮揮手，表示他們再給羅莎一次機會。而且——

　　「來，這樣試試看。」心機BOY鋼鐵俠把手心裡攥著的小勺子放進了奶粉盤子裡，然後舀出一勺奶粉，送到羅莎嘴邊，「這樣喝就不會嗆到了(☆_☆)。」

　　羅莎目瞪狗呆地坐在餐桌上，看看已經被送到鼻子底下的勺子，又抬頭看看兩眼放光，期待異常的男人。

　　「羅莎，試試看吧。」斯塔克用怪蜀黍的聲音哄著桌子上的小奶貓快點吃飯。「你先喝一點，魚肉馬上就涼了。」他還讓賈維斯準備了一點新鮮魚肉，打算給羅莎加餐呢。「來啊。」他又把勺子往羅莎鼻子底下送了送。

　　已經癟癟的肚子在這個時候發出了抗議聲。羅莎在丟臉地被鋼鐵俠喂飯和繼續餓肚子並且有可能又嗆到之間猶豫了一秒，最後還是對現實妥協了。

　　微微低下小腦袋，再小心翼翼地伸舌頭，這一次，羅莎喵終於成功掌握了用舌頭吃飯的技巧！

　　可喜可賀！

　　好香哦。

　　已經被餓壞了的羅莎生平第一次覺得羊奶粉是這麼美味！

　　「喵！」把勺子添得差不多了，羅莎朝著鋼鐵俠叫了叫，示意男人趕緊再給她來一勺。

　　斯塔克應聲、立刻又舀了半勺奶粉，「慢慢喝，別著急。」

　　小小一隻的小奶貓站在桌子上，伸著小腦袋從自己手裡的勺子裡喝著奶粉，還時不時抬頭用渴望的眼神看著自己。

　　斯塔克覺得他必須雇一個心臟病學專家來家裡常駐了。

　　不行了，呼吸困難了，心臟停止跳動了，我要被萌死了！！！

　　鋼鐵俠雙眼放光。

　　在周圍一圈兒(☆_☆)←這樣的眼神裡，羅莎喵淡定地喝完了半碟子羊奶粉，「喵（吃飽了）。」羅莎用爪子把舔乾淨的勺子推了推。

　　「吃好了？」彼得早就忍不住了，羅莎一推勺子，他就忍不住舉著手裡的紙巾向前探，「羅莎，我幫你擦嘴吧？(☆_☆)」被萌得滿臉血的小蜘蛛雙眼放光。

　　「來。」可彼得到底還是嫩了點。還不等羅莎說話呢，一側的娜塔莎就立刻上前擠開了礙事的小蜘蛛，然後把手裡的紙巾擦在了羅莎喵的嘴邊，「他們笨手笨腳的，還是我給你擦。」娜塔莎溫柔地幫羅莎把嘴邊沾著的奶粉擦掉。

　　羅莎乖乖坐著，任由娜塔莎幫她擦嘴。

　　「啊咳。」史蒂夫見到羅莎飯也吃了、嘴也擦了，深深覺得大家圍觀得也夠了。「好了，羅莎累了，讓她好好睡一覺，明早我和斯塔克還要帶她去澤維爾教授那裡呢。」說著，美隊以其特有的優勢（羅莎的未來爸爸，再括弧，待轉正），揮開了同事們，把手裡拿著的小籃子放在了桌子上，「來，羅莎。」他示意羅莎坐在籃子裡，「我帶你去休息。」

　　雖然很想洗個澡把滿身的奶粉味兒洗掉，但羅莎知道依照自己現在的身體洗澡就等於作死。於是邁開小短腿，羅莎把自己挪進了史蒂夫帶來的籃子裡。

　　鑽進柔軟的毯子中間，羅莎打了個呵欠，覺得自己已經昏昏欲睡了。

　　「睡吧。」史蒂夫隔著毯子拍了拍羅莎的腦袋，「晚上餓了我再給你拿吃的。」

　　……

　　「羅莎小姐，早上好。」坐在輪椅裡的查爾斯•澤維爾微笑著看著桌上籃子裡的小奶貓，「昨晚休息得還好嗎？」笑容溫柔的X教授讓人分不清他是不是因為羅莎的樣子太萌才笑得這麼燦爛的。

　　「還好。」羅莎點點頭。X教授可以直接與她心靈溝通這一點真的很棒。「我睡得很好。」半夜史蒂夫和斯塔克都各自給她又喂了一次奶粉，自家毛孩子貝蒂還特地睡在籃子邊上。

　　雖說有略有點不適應外加半夜被貝蒂亮晶晶的眼睛嚇到了一次，但總體而言羅莎休息得也還算不錯。

　　#委屈巴巴的貝蒂：妹妹的眼睛也很亮，為什麼她要害怕？#

　　「澤維爾教授，您看這種情況……」史蒂夫雙手抱胸、表情嚴肅，對於特地從窗外跑來跑去圍觀他和斯塔克的變種人學生們視而不見。

　　「尤金•克里夫確實已經不屬於變種人了。」查爾斯臉上帶笑，但心裡略有點複雜。「我已經不能感知他為變種人了。」復聯的小姑娘居然改變了一個人的DNA。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斯塔克很直接地問，「羅莎究竟怎麼樣才能變回人類？」小貓咪很萌是沒錯，但羅莎也不能一直不變回來呀。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在羅莎小姐自己身上。」查爾斯笑著搖搖頭，覺得復聯的人真是關心則亂。羅莎可以將一個變種人變為普通人類，又怎麼可能沒辦法解除尤金•克里夫的能力呢？

　　「我？」羅莎歪歪頭，在心裡發問。

　　「沒錯。」控制著輪椅到桌子前面，查爾斯抬手把羅莎身處的小籃子拿起來，捧在了手裡，「羅莎，你可以自己解除現在的狀態，只是你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正確運用自己的能力而已。」

　　小姑娘的能力與變種人略有差異，但卻更強。

　　「你說想要發動能力的時候必須與自己的潛意識對話，是嗎？」查爾斯終究還是沒能抵擋住誘惑，抬手摸了摸羅莎的小腦袋。

　　「……是。」羅莎喵眨巴眨巴眼睛，大度地決定看在一美的絕世美顏上，原諒對方的冒犯。

　　「可是你自從變成貓之後就不能和『自己』對話了，是嗎？」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的查爾斯掩飾性地收回了手，還輕咳一聲。

　　「是的。」羅莎點點頭。

　　「但你即使變成了一隻貓，也依舊沒有喪失意識。」查爾斯覺得奶貓的誘惑實在太大擔心自己無法阻擋，於是又把籃子放回了桌子上。「羅莎，你的潛意識並沒有消失，你的能力也沒有。」把輪椅緩緩退開一點，查爾斯示意籃子裡的小貓不要驚慌，「現在跟著我的意識，不要抗拒……」

　　被人進入思維並且引領的感覺很奇妙，一個溫和的聲音一直在耳邊說話，但羅莎卻既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也不會覺得戒備。甚至，她覺得自己根本聽不清那個聲音說了什麼，只有一種模糊的感覺，讓她不斷前進。

　　「羅莎。」不知過了多久，史蒂夫擔憂的聲音才響起。

　　先是愣了愣，緊接著，羅莎緩緩睜開眼睛，這才發現眼前三雙眼睛都在緊緊盯著自己。

　　低頭，毛茸茸的爪子還在，視線裡，也依舊是一副巨人國的樣子。

　　「喵（我沒變回來呀）？」羅莎略有點驚慌地看向面前三個男人。

　　「你再試試看。」查爾斯示意復聯兩位超級英雄不要著急。

　　「咚咚咚」，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教授」，一個男孩兒好奇地用眼神瞄了瞄美國隊長和鋼鐵俠，「韋恩先生來了。」

　　隨後，一個高大的人影兒都進了辦公室。

　　「韋恩先生？」史蒂夫與斯塔克對視一眼——布魯斯•韋恩怎麼會這麼巧和他們一起來找查爾斯•澤維爾？

　　「早上好，澤維爾教授。」蝙蝠俠向房間的主人問過好之後才轉向鋼鐵俠和美國隊長，「斯塔克先生，羅傑斯隊長，我聽說你們抓住了一個叫尤金•克里夫的變種人。」蝙蝠俠自然是有事才來的。

　　「是的。」托尼和史蒂夫對視一眼，「人在外面呢。」他們今天自然是把尤金•克里夫一起帶來了。

　　「我看到了。」布魯斯當然知道隔壁房間裡，尤金•克里夫正被蜘蛛俠捆得跟個粽子似的，「我是來找斯塔克先生你們的。」凌晨接到消息然後匆匆出發的布魯斯身上還帶著寒氣。

　　「尤金•克里夫所屬的那個人口販賣集團從哥譚一間學校裡綁走了5個孩子。」如果不是事情緊急，蝙蝠俠也不可能不請自來。「復仇者聯盟在和BAU合作一起抓捕對嗎？我希望正義聯盟也可以加入。」

　　5個學生被綁走？！

　　羅莎趴在籃子邊瞪大了眼睛——人販子真是該死！等她恢復正常的！

　　「這倒是沒有問題」，一群人口販賣集團的人販子，自然是人人得而誅之，「BAU的人現在就在曼哈頓，你稍後可以和我們一起回去。」斯塔克朝著蝙蝠俠點點頭。

　　羅莎沒理會4個男人的寒暄，而是專心呼喚起來了潛意識——

　　【叮咚，我胡漢三又回來啦！】久違了的APP終於又發聲了，【羅莎醬你想我沒？話說你小奶貓的樣子真的好萌好萌呀(☆_☆)！我都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有時候我真是佩服我自己，居然自己能對自己發花痴。

　　羅莎無奈地用小爪子摸了摸臉。「別貧了，快點把我變回來。」

　　【好噠，給我們可愛的羅莎醬變回來！(>^w^<)】

　　「對了，斯塔克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原本打算直奔復聯大廈找人的布魯斯•韋恩是半路被接通的電話那頭的賈維斯指路來澤維爾少年天才學校的。

　　難道X教授的學校裡也有學生……

　　「呀！」一聲清脆的驚呼，緊接著，房間裡驟然多出的一個人的氣息讓蝙蝠俠肌肉緊繃，蓄勢待發。

　　「噗通。」布魯斯後腦勺著地，摔了個暈頭轉向。

　　「對不起。」罪魁禍首長著一張熟悉的臉、頂著一對陌生的貓耳朵，「韋恩先生您沒事吧？」

　　「他沒事。」托尼和史蒂夫一人一邊把羅莎拉起來，然後連一個眼神兒也沒投給地上的蝙蝠俠，「放心吧，摔不死的。」

　　布魯斯•韋恩：──Σ(￣□￣*|||──


第107章 一更，找上門了

　　澤維爾少年天才學校。

　　位於教學樓一樓西側某間屬於學院創始人查爾斯•澤維爾教授專屬的辦公室裡, 一個身穿灰藍色連衣裙的姑娘坐在沙發裡，好奇地舉著手裡的鏡子。

　　從另一個角度看過去，辦公室裡包括X教授在內, 一共還有另外4個男人。而目前，那4個男人都面色各異地或站或坐在房間另一側。

　　羅莎左照照、右照照, 然後又不死心地上照照、下照照。可她就算把鏡子看出一朵花兒來，也沒能讓鏡子把她頭頂上憑空多出來的貓耳朵從畫面裡減下去。

　　「羅莎。」史蒂夫頭疼地看著未來女兒紅色的發絲間鑽出來的那兩隻三角形小耳朵, 放輕聲音，「我們會幫你想辦法的。」羅莎確實變回人形了沒錯，可這耳朵是怎麼回事？！X教授也太不靠譜了吧！

　　躺槍了的查爾斯看著坐在自己沙發裡的貓耳朵姑娘也是滿臉懵逼。「羅莎……不要害怕, 我們都會幫你的。」這耳朵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後腦勺幾乎被撞出一個大包來的布魯斯•韋恩更是摸不著頭腦——羅莎什麼時候來的？復聯的人在玩角色扮演還是在開化妝舞會？「這是怎麼回事？」蝙蝠俠看向鋼鐵俠。

　　而與其他三個男人相比，沒節操的斯塔克現在卻已經被羅莎的貓耳朵萌得心臟發顫了，「羅，羅莎, 你的耳朵……挺好看的。」他一邊真誠地發表看法，一邊趁人不備, 要求賈維斯趕緊拍照留念。

　　不過當然, 鋼鐵俠的反應招來了房間另外3個男人鄙視的一瞥。

　　但羅莎目前卻顧不上理會其他人。

　　「這是怎麼回事？」她用手摸摸頭頂溫熱的貓耳朵，奇怪地向自己的潛意識發問。

　　【o(*////▽////*)q羅莎醬, 新耳朵真的很萌呀】, APP甚至讓兩隻貓耳朵動了動，【賣萌神器有木有！萌死人啦(☆_☆)！】

　　兩隻灰色的小耳朵動一動，羅莎自己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變成貓貓的時候，我們的能力隨著體形的變小也被相應削弱了】, APP欣賞過「自己」萌萌的樣子之後，還是很靠譜地給羅莎解釋了一下，【耳朵應該是後遺症，等過幾天我們的身體徹底恢復之後，想來就會沒事了。】

　　聽說耳朵過幾天就會消失，羅莎這才松了口氣。

　　「呃……羅莎？」史蒂夫見到羅莎只是摸著頭頂的貓耳朵卻不說話，很是擔心地蹲在了沙發前，「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兒東西？」小姑娘現在是變回人了，可這耳朵該怎麼解決啊？！

　　史蒂夫幾乎已經可以預見他因為沒有照顧好（未來）女兒而被女友嫌棄進而拋棄的畫面了。

　　#晉江APP：從某個方面來講，大胸甜心真的很有自知之明呢→_→#

　　從昨晚到現在只喝過奶粉的羅莎還確實有點餓了，不過頂著一對貓耳朵？她拒絕出去吃飯。「等回去再說吧。」隨著羅莎說話，頭頂上的貓耳朵也跟著動了動。

　　「呃……」，布魯斯•韋恩揉揉自己好像已經腫起來的後腦勺，又認認真真打量了一下沙發裡的小姑娘，「羅莎這是怎麼了？」才多久沒見面呀，小姑娘怎麼就換了個屬性變成貓耳娘了呢？

　　鋼鐵俠此刻已經悄默聲兒地把珍貴的視頻資料和昨晚以及今天凌晨喂貓的美好視頻一起存進了他的服務器裡。清了清嗓子，斯塔克簡單向布魯斯•韋恩講解了一下羅莎最近一天的離奇經歷。

　　「……所以現在尤金•克里夫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普通人類？」讓一個變種人改變DNA成為普通人類這種事簡直聞所未聞，布魯斯驚嘆地看了羅莎一眼。

　　「就是這樣。」羅莎毫不客氣地喝了一口史蒂夫幫她拿來的水——她總覺得自己頭髮上都是奶粉味兒。「所以托尼和史蒂夫才帶來我來這裡找澤維爾教授幫忙。」

　　「我並沒幫上什麼。」查爾斯謙虛地笑笑。

　　「尤金•克里夫效力的那個犯罪集團昨天晚上從哥譚一間學校綁走了5名學生。」布魯斯之所以會聽從賈維斯的指引不請自來，不僅僅是簡單地因為失蹤了5個學生他需要和FBI和復聯合作，更重要的是——「那5個孩子，全是變種人。」變種人遍及世界各地，哥譚自然也有變種人的存在。

　　「哦？」查爾斯教授立刻緊張起來。「你確定？」查爾斯•澤維爾不是神，他不可能把世界上所有的變種人都拉進自己的學校給予庇護，同理，也不是所有變種人都想來他的學校讀書。

　　「我很確定，正義聯盟有他們的資料。」布魯斯•韋恩面色沉重。學校裡凌晨巡查的值夜校工發現了異常，緊接著發現了有學生失蹤、進而報警。再然後，得到消息的布魯斯•韋恩在查看過現場之後，就立刻驅車趕來了曼哈頓。

　　而同一時刻，高登局長也在通過官方途徑聯絡BAU。

　　雙管齊下，只求以最快的速度找回那些孩子。

　　「你能確定在哥譚擄走孩子的人和FBI在查的尤金•克里夫是同一夥兒人？」史蒂夫坐到羅莎身邊，向蝙蝠俠發問。

　　「我確定。」布魯斯點頭，然後他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學校校工的證詞和附近的監控記錄都顯示，尤金•克里夫曾經在事發前半個月和另外一個男人偽裝成電路檢工人去過學校。」也因此，他才會在看到FBI內部調查資料的瞬間就決定來曼哈頓。

　　「那另一個人的身份呢？」事關失蹤的小變種人，查爾斯很關切地問。

　　「沒人記得他的正臉。」布魯斯搖搖頭，「不過尤金•克里夫的臉確實出現在學校外面的監控畫面裡。」

　　「可尤金•克里夫從昨天開始就已經被FBI收押了。」事情居然又牽扯到了哥譚和變種人，史蒂夫開始覺得棘手。

　　「但案發現場的視頻拍下了這個。」布魯斯將手機掏出來，畫面上，是一輛黑色小型廂式貨車，「這輛車和半個月前尤金•克里夫以及同夥兒混進學校去時用得是同一輛。」

　　「我也來幫忙吧。」查爾斯很熱心地提議，「先試試看我能不能找到他們。」

　　……

　　X戰警的科技設備再加上神奇的變種人超能力。

　　羅莎好奇地打量四周，覺得X戰警的大本營在某個方面上幾乎可以跟復聯大廈比一比了。

　　「查爾斯。」還不等走到那個傳說中可以讓X教授連接全世界變種人的房間，一個沉穩的男聲就從後面傳來。

　　緊接著，腳步聲響起。

　　「教授！」兩個年輕的聲音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教授，萬磁王來……」許久不見的雙胞胎蹦蹦跳跳跑過來，快銀站在鋼鐵俠和美國隊長面前興奮得眼冒金光，緋紅女巫則站在羅莎面前，睜大了眼睛。

　　「皮特羅，旺達。」查爾斯叫住自家學生，露出了一個標準的班主任式的微笑，「你們倆是不是又蹺課了？」現在可是數學課時間。

　　「呃……」雙胞胎立刻縮了縮脖子。

　　「教授。」比起跳脫的雙胞胎，金剛狼就明顯要沉穩得多。羅根謹慎地走在距離萬磁王一步之遙的位置，跟著這位不請自來的兄弟會領袖走到了眾人面前。

　　「艾瑞克。」主場的查爾斯開口，「你怎麼來了？」老友不是專心隱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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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兄弟會的變種人被覆聯和神盾局扣押。」自帶反派氣場的萬磁王站在眾人身前，孤身一人卻還不怯場，「鋼鐵俠和美國隊長，你們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哦？哥譚的蝙蝠俠難道也牽扯其中嗎？」

　　萬磁王挑了挑眉毛。

　　「羅莎，你怎麼從來也不和我們聯絡呀。」旺達沒理會自家親爹又來養父面前找虐的傻缺行為，她繞著羅莎賺了好幾圈，「你的貓耳頭飾是在哪裡買的？好逼真啊。」居然還會動誒。

　　因為擔心和X教授扯上關係會被發現上輩子記憶，羅莎在此之前一直是躲著變種人的。也因此，當初加了雙胞胎的社交賬號的她唯一與旺達和皮特羅的互動，就是給對方的朋友圈點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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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覺得耳朵很逼真……

　　隨著羅莎心裡的想法，那兩隻灰色小耳朵也不受控制地動了動。

　　「哼，她那是中了變種人的能力卻沒有徹底擺脫。」孤身一人前來興師問罪的萬磁王不屑地瞥了一眼羅莎，「身為一個變種人，居然跟復仇者聯盟的人混在一起，簡直自作自受。」記仇的老萬可還沒忘自己當初丟得臉。

　　「蘭謝爾先生」，斯塔克想把話題接回來，「不知道您說的兄弟會成員是指……」尤金•克里夫不是神盾局安排的間諜嗎？難道萬磁王直到現在還不知道？

　　「阿爾文。」果然，萬磁王嘴裡的兄弟會成員指得就是尤金•克里夫。「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萬磁王正義凜然地站在眾人面前，一副要代表月亮向復聯和X戰警為尤金•克里夫那個人販子討回公道的樣子。

　　羅莎頂著自己的貓耳朵，鄙視地哼了哼。

　　「萬磁王先生，你後院著火了都不知道？」


第108章 二更

　　讓我們恭喜兄弟會領袖艾瑞克•蘭謝爾先生——綽號萬磁王——榮登本年度十大最佳背鍋俠的寶座！

　　恭喜恭喜！快來鼓掌。

　　舒舒服服洗完了澡的羅莎坐在復聯大廈熟悉的沙發裡, 頭髮還泛著些濕氣。奶牛花貓貝蒂趴在沙發背上，時不時就想伸爪子去摸摸羅莎的兩隻尖耳朵。

　　#妹妹怎麼又長大了呢？#

　　萬磁王坐在鋼鐵俠等人對面的沙發上，臉色難看得不是一般厲害。

　　「艾瑞克」, 利用儀器尋找卻一無所獲的澤維爾教授坐在自己的輪椅上，看向多年的老朋友, 「兄弟會的變種人中有人在幫助尤金•克里夫，也就是你口裡的阿爾文。」尤金•克里夫並不是兄弟會的核心成員, 變種人能力也稱不上多麼出眾。可現在哥譚失蹤的5個孩子居然躲開了X教授的搜索，這只能說明一件事。

　　那就是帶走那5個孩子的組織清清楚楚地知道5個孩子的身份，並且對X教授也頗有瞭解。

　　結合尤金•克里夫的背景, 兄弟會中有人和尤金合謀一起從事非法活動幾乎就是不爭的事實了。

　　「不可能。」萬磁王好像很受打擊。「兄弟會裡不可能有人會做出這種事。」反派也是分等級、講格調的。在萬磁王心裡，他想讓變種人統治世界是不假、可傷害小變種人而且還販賣人口？

　　廢品大王表示，他兄弟會的成員裡不會有這種low貨。

　　「尤金•克里夫就關在隔壁，BAU的探員們正在審訊。你的兄弟會有沒有人牽扯其中一會兒就知道了。」X教授因為和萬磁王交情匪淺再加上同為變種人、所以自然不能說什麼重話。而鋼鐵俠和蝙蝠俠以及美國隊長也不是會當面冷嘲熱諷萬磁王的類型。

　　於是, 這個一句話點醒背鍋俠的重責就自然落在了羅莎腦袋上。把已經跳上肩膀並且屢次伸爪摸耳朵的毛孩子抓進懷裡，羅莎沒理會萬磁王不忿的目光。「蘭謝爾先生, 我如果是你, 現在就不會急著用自己的名譽來為別人的錯誤買單。」

　　變種人的出現說到底只是一種基因進化的現象而已。在羅莎看來，萬磁王那種用一個人是否是變種人來衡量陣營和立場的方式不僅中二, 而且幼稚。

　　這就好比一個黑頭髮的人覺得所有金色頭髮的人都是壞蛋、只有深色頭髮的人才是好人一樣不靠譜。

　　在羅莎看來, 萬磁王那種用基因決定誰是朋友、誰是敵人的邏輯，簡直感人到流淚。

　　「你自己也是變種人。」就如同羅莎覺得萬磁王萬年中二病不靠譜一樣，在萬磁王看來，羅莎這種投靠了復仇者聯盟並且不與「同胞」們親近的小叛徒才更人生氣。要不是他不傷害變種人孩子, 萬磁王還真不介意好好教教小丫頭規矩。「難道在你看來，我們變種人……」

　　「你幾歲？」無論是鋼鐵俠還是X教授都沒打斷她，羅莎知道大家這是默許她的行為。「萬磁王先生，人是很複雜的生物。只有小孩子才會相信所有穿著超級英雄制服的傢伙都是好人。」而萬磁王顯然已經過了流著鼻涕喊著要當美國隊長的年紀。

　　「艾瑞克，尤金•克里夫就襲擊了羅莎，不僅如此，他還試圖挾持一位追查人口販賣集團案件的FBI探員。」查爾斯直到這個時候才開口。

　　羅莎能夠改變變種人基因。

　　僅僅是這樣一個事實，瞭解老友的查爾斯就知道，無論復聯的小姑娘說了多過分的話，艾瑞克都絕對會寬容對方——

　　羅莎的能力對變種人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機遇、也是威脅。

　　「……這件事還是等阿爾文的審訊結果出來之後再說吧。」萬磁王說出這句話來就已經是妥協了。

　　「sir ，霍奇納探員等人的審訊已經結束。」賈維斯這個時候出聲提醒。

　　……

　　「尤金在變種人組織『兄弟會』中認識了另外兩個人，他們同屬這個人口販賣集團。」霍奇納將文件推給了鋼鐵俠和另一側坐在輪椅裡的X教授。澤維爾少年天才學校的校長名聲在外，甚至還上過電視節目，因此BAU的人雖然很好奇、但對查爾斯還不算陌生。

　　而不想掉馬甲的萬磁王和蝙蝠俠此刻則在旁邊的房間裡。

　　「尤金交代，組織裡的其他人負責物色受害者和與買家交易，他和另外兩個變種人則主要負責運輸和接頭工作。」哥譚警方聯絡說凌晨在哥譚出現的最新一批受害者是變種人孩子，這讓霍奇納等人驚訝不已。

　　羅莎抱著貝蒂坐在會議桌後面的沙發裡，聽聞霍奇納的話之後心裡暗道一聲果然。

　　「那剩下的兩名變種人究竟是誰呢？」查爾斯•澤維爾雖然坐在輪椅裡、臉上也一直帶著笑，但身為世界上最強大的變種人之一，依舊沒有任何一個人敢忽視他。

　　「只有名字，分別是德文和唐。」摩根職業生涯裡一直沒有處理過有關變種人的案件，此刻居然遇見了一起這樣的案件，也覺得有點頭疼，「據說那兩個人一個人可以根據壞境的變化改變身體形態和顏色，負責警戒。另一個人身體強壯，不怕子彈。」是個打手。

　　「霍奇納探員，不知道FBI打算怎樣抓獲這個人口販賣集團呢？」一向溫和的澤維爾教授臉上依舊帶笑，但卻讓人明顯可以感覺到他身為X戰警領導人的壓迫感。

　　羅莎抱著不老實的貝蒂，驚訝地挑了挑眉毛——X教授這種面帶笑容卻滿眼寫滿了「我要他們狗命」的樣子很帥呀。

　　「尤金•克里夫已經失去蹤跡超過24個小時，按照人口販賣集團的習慣，此刻應該已經放棄了尤金。」艾米麗把話接過，「但尤金是個變種人，又負責運輸那麼重要的工作，我們相信人口販賣集團不會那麼甘心輕易放過他。而且他們一次性拐走了5名變種人孩子，我們有理由相信，他們是找到了大買主。」說到這裡，房間裡的氣氛一時有些沉默。

　　羅莎知道BAU探員們沒說出口的話——變種人孩子很有可能是被某個基因實驗室買走了。

　　「so ？」查爾斯指骨分明的手放在輪椅扶手上，笑得越發燦爛。

　　「根據我們之前查到的線索來看，這個人口販賣集團的主要活動範圍在這個區域之內。」瑞德起身，在地圖上劃出了一個大致範圍，「但是尤金•克里夫失蹤，犯罪集團卻不僅沒有依照以往謹慎的行事風格立刻潛伏、還冒險從哥譚綁架了5名變種人。我們相信，這個犯罪集團很有可能接了某筆大生意，他們是不得不冒險行事。」

　　「大生意？」查爾斯挑挑眉毛。

　　「澤維爾教授，我們打算採取誘捕的方法即刻抓捕這個犯罪集團。」霍奇納把眾人的視線拉回來。

　　「X戰警會配合你們的行動。」查爾斯不等BAU的組長把話說完就立刻表態，「霍奇納探員，現在救出受害者才是最重要的。」

　　X教授按住了衝動的萬磁王，把叫囂著要把變種人中的敗類就地□□的破爛大王直接腦暈了。

　　羅莎吐吐舌頭，感嘆心目中人美心也美的教授居然也有這麼暴力的一面。

　　「那兩個變種人現在還不能動。」查爾斯坐在輪椅裡笑得風輕雲淡，似乎剛剛那個和萬磁王劍拔弩張、並且順利放倒了兄弟會首領的人不是他一樣。「艾瑞克遇事太衝動。」映襯著倒在地上的萬磁王的背景，X教授的身軀越發高大起來。

　　鋼鐵俠和美國隊長對視一眼，心裡腹誹變種人陣營中真正難纏的那個人果然是查爾斯•澤維爾。

　　「失蹤的那5個孩子都不在神盾局的變種人登記名單上。」布魯斯•韋恩頭疼地指了指阿福剛剛發來的信息，「但是他們都在哥譚警局的登記名單上。」可問題在於，那份名單是最高機密，除了高登之外，哥譚境內只有寥寥幾人有權限查閱。

　　「BAU推測他們下一步的行動也會在哥譚展開。」史蒂夫搖搖頭，為被綁架了的孩子們擔心，「韋恩先生，FBI會與哥譚警方合作。」事情到這裡，X戰警與正義聯盟介入，他們復聯就不方便插手了。

　　「我收到消息了。」布魯斯•韋恩點點頭，「澤維爾教授，這件事情也要勞煩您了。」他蝙蝠俠是哥譚的地頭蛇，FBI在哥譚境內誘捕犯罪集團，他當然義不容辭。

　　「您客氣了。」查爾斯又恢復了滿臉普渡眾人的微笑，「FBI方面提出由他們安排一位探員偽裝成登記在冊的變種人，誘使犯罪集團抓捕。」同時，BAU等人會將尤金•克里夫已經被抓捕的消息通過某些渠道放出去。

　　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雙管齊下，誘使犯罪集團上鉤——知道那麼多內部消息並且一直承擔著運輸重任的尤金•克里夫活著對犯罪集團會是種威脅，他們一定會想除掉這個隱患。而想要從FBI防備嚴密的監獄裡殺人，又有什麼殺手是比變種人更合適的呢？另外放出一個年幼變種人的消息則是另一重保險，急於綁架變種人的犯罪集團若真是在忙什麼「大生意」，就一定會鋌而走險。

　　「也許我能幫忙。」羅莎戴著史蒂夫給她特地買來的帽子，抱著貝蒂舉手，「FBI探員畢竟不是變種人，萬一發生什麼突發狀況可能會有危險。」而她就不一樣了，「也許我可以幫忙當誘餌。」

　　人販子人人得而誅之，而能幫警察抓一夥兒人販子神馬的，羅莎覺得，這可是大好事，應該盡力。

　　「NO」，史蒂夫和斯塔克同時搖頭表示不同意。

　　「聽起來是個好主意。」查爾斯卻覺得羅莎說得有道理。

　　「這……」布魯斯•韋恩猶豫地看了羅莎一眼。

　　「讓我幫忙吧。」羅莎摘掉自己的帽子，指了指頭頂「我還想找他們算賬呢！」灰色的小耳朵動了動。

　　「喵！」貝蒂興奮地想去蹭「妹妹」的耳朵。

　　「我可以讓你去，羅莎。」斯塔克雙手抱胸，表情正經，「如果你讓我摸一下耳朵的話。」

　　鋼鐵俠表情嚴肅得像是討論什麼事關人類生死存亡的大課題，如果單看表情，誰也不會想到他前一秒說出口的話居然這麼猥瑣。

　　「托尼，你這麼羨慕可早說呀。我也可以讓你長一對兒貓耳朵。」羅莎按住亂動的貝蒂，笑得很燦爛，「而且我還可以送你一條貓尾巴，你覺得怎麼樣？」別以為她不知道斯塔克這個王八蛋偷偷拍了她是小貓的視頻！

　　羅莎表情非常嚴肅地看向鋼鐵俠，「或者如果你更喜歡兔女郎的話，我也可以送你一對兒兔子耳朵，外加一條短尾巴。」

　　【叮咚，鋼鐵俠版兔女郎，你，值得拍照留念(☆_☆)】

　　「羅莎，羅莎！別！！！別啊啊！」

　　「……你聽沒聽見什麼聲音？」特地來復仇者聯盟總部大樓下拍照留念的遊客奇怪地問同伴。

　　「沒有吧。」同伴搖搖頭，「怎麼了？」

　　「我好像聽見……」最開始出聲的遊客猶豫一秒，「斯塔克先生的慘叫了。」

　　「哈哈哈，你真是太想見到鋼鐵俠了！」同伴嘲笑了一下，「放心吧，我們要在曼哈頓玩半個月呢，肯定能見到斯塔克先生的！」


第109章 瞅誰誰懷孕

　　已經徹底進入冬季的哥譚今天下起了自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

　　漫天飛舞的雪花從天空中無聲地落下, 好像一張巨型的白色大網，將整個城市都籠罩其中。映襯著哥譚整體哥特式的建築風格，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雪不僅給這座城市增添了一絲神秘的氣息, 而且還給生活在其中的某些人帶來了些許不詳的預感。

　　從凌晨起就飄飄蕩蕩不停的雪花到傍晚時分就已經在某些路段積攢到一個成年人腰部那麼高了。就算市政廳緊急調派所有的僱員去路上除雪、力求保證主要路段暢通，在這個佔地面積廣闊的巨型都市, 也是杯水車薪。

　　羅莎從暫住公寓的客廳落地窗向外看去，也只能看見白茫茫的一片。

　　「羅莎, 在哥譚玩得高興嗎？」就在她心裡盤算著要在哥譚買幾樣土特產帶回曼哈頓給朋友們的時候，放在衣服口袋裡的手機突然蹦出來，然後直接投射了視頻通話畫面。

　　羅莎一邊趕緊拉好窗簾、一邊利落地從畫面裡鋼鐵俠&美國隊長&黑寡婦&鷹眼&蜘蛛俠、以及沒變身的綠胖胖中挑出了斯塔克這個搗亂的傢伙, 然後狠狠瞪上一眼。「你又出來搗什麼亂。」下大雪的天氣可是人販子們來抓她的好機會，要是因為被鋼鐵俠嚇跑了，那她豈不是白白在哥譚演了好幾天戲？

　　「斯塔克，羅莎已經很緊張了, 你就別添亂了。」明明是一起要求和羅莎視頻通話的人之一，美國隊長卻立刻倒打一耙, 「羅莎, 你別理他。」

　　畫面裡的其他人也一起點頭，表示鋼鐵俠那個不懂事的搗蛋鬼會被他們一起鄙視, 決不手軟→_→。

　　「你在哥譚都待了好幾天了, FBI和X戰警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話你還是回來吧。」略有點心塞的鋼鐵俠瞪了身邊的同伴一眼，可惜沒人在意。

　　「斯塔克，我們很確定犯罪集團會在今天動手。」實時監控著羅莎居住的公寓、力求保證復聯的小姑娘安全無虞的蝙蝠俠侵入了鋼鐵俠等人的視頻系統。

　　「韋恩先生，我們只是有點擔心羅莎。」友好外交大使美國隊長立刻表態, 「請您別在意斯塔克他胡說。」史蒂夫的鍋甩得很溜。

　　「當然不會。」此刻就身在羅莎對面公寓樓裡的布魯斯•韋恩忍不住搖了搖頭。「今晚犯罪集團就會動手，我們很確定這一點。」高登和BAU安排在羅莎周圍的臥底警員以及澤維爾教授安排的那位魔形女從昨天早晨起就注意到羅莎暫住的公寓周圍已經開始有可疑人員活動。

　　而從今天凌晨起開始下的這場大雪是絕好的掩護，人口販賣集團如果想動手，就絕對不會錯過今天晚上。

　　不過這些消息，復聯的人早就已經知道了。

　　「羅莎，你要小心啊。」彼得好不容易擠到了一個前排的位置，「打得過就打，要是實在打不過你就跑，安全第一。」蜘蛛俠略有點羨慕地囑咐自家小夥伴。

　　想他堂堂復聯正式員工，至今為止除了抓抓偷車賊、揍揍銀行劫匪、扶老奶奶過馬路、給遊客指路外加幫小朋友從樹上撿氣球之外，居然連一項「高大上」的正式工作都沒做過。而自家依舊被斯塔克先生戲稱為吉祥物的小夥伴呢？

　　現在都可以代表復聯和正義聯盟以及X戰警合作，為剷除一個龐大的犯罪集團做出貢獻了！

　　一直想做一番大事的彼得表示，嫉妒使他變形。

　　「你們就放心吧，我會沒事的。」別說哥譚警局和BAU早就布下了天羅地網，就是此刻住在對面大樓裡的蝙蝠俠和就在對面的魔形女都在好不好？

　　羅莎表示，就算她真的笨到人神共憤，也不可能在蝙蝠俠和魔形女的保護下被人綁走的好吧？

　　更何況她根本就不笨。

　　「總之一切小心，等你回來我們給你慶功。」比起瞎操心的其他人，娜塔莎表現得更有信心一點。

　　「放心，我就等著回去吃大餐了。」羅莎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絕對沒問題。

　　「我們會保證羅莎的安全。」蝙蝠俠再次保證。

　　「等我明天回去的時候給你們帶禮物。」羅莎轉身窩回沙發上，「你們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我想要哥譚郵局新出的那個限量版明信片。」彼得立刻舉手。

　　「沒問題。」羅莎點頭。「對了，貝蒂呢？」因為她要配合計畫假裝來哥譚上課，毛孩子貝蒂這幾天是被寄養在復聯大廈的，「怎麼不見她？」大家和她視頻，貝蒂怎麼不在？

　　「你說你家那隻又懶又饞又胖的貓？」鋼鐵俠一連用三個形容詞準確地把自己內心裡那隻奶牛花貓的形象描述了一邊。「她又在我實驗室裡搗亂呢。」斯塔克著重用了一個「又」字。

　　「首先，我家貝蒂是世界上最可愛的毛孩子！不接受反駁！」自家的毛孩子就算上房揭瓦也是可愛的小調皮，羅莎才不許鋼鐵俠瞎說，「其次，你的實驗室要不是經你允許，賈維斯怎麼可能讓貝蒂進去？」羅莎不接受託尼甩鍋的行為，「最後，檢查好你實驗室裡的東西，要是貝蒂誤食了什麼或者碰到什麼東西受了傷，我一定要你好看。」羅莎挑挑眉毛，威脅地意味十足。

　　「貝蒂只是在托尼擺放戰衣的房間玩，賈維斯看著呢，不會有事的。」老實人班納博士給好友正名，「放心吧，你家貝蒂這幾天過得開心著呢。」

　　「哼。」那隻胖貓把馬克45號當成貓爬架爬上爬下、還把馬克47號當成玩具撲來撲去，更是把馬克49號當成了座駕，每天指使賈維斯操縱馬克49號在大廳裡溜躂。

　　被貓霸佔了戰衣的鋼鐵俠表示——為神馬這只胖貓沒有羅莎喵可愛？！他好想養羅莎喵(☆_☆)！

　　不過這個念頭，他也只是敢想想而已。

　　「我明天就回家了。」羅莎坐直身體，認真地看著視頻界面，「放心吧，一切都會很順利的。」她何嘗不知道大家聚在一起在這個時間找她視頻是在給第一次獨自出任務的她打氣？

　　「哥譚有家酒店做的松露很好吃你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帶……」

　　鋼鐵俠的聲音淹沒在同伴們告別的聲音裡。

　　「我明早就去給你買一套兔女郎套裝」，羅莎揮揮小爪子，「絕對是你的尺寸！」

　　……

　　「他們都很關心你。」羅莎耳朵裡那個蝙蝠俠提供，鋼鐵俠友情改裝過的超小耳機裡傳來布魯斯•韋恩的聲音。

　　「是呀。」羅莎抱著沙發靠墊打了個滾兒，「我先睡一會兒。」

　　時鐘靜悄悄地走到了晚上11點26分，路上除了孤零零的路燈還在盡職盡責外，空蕩蕩的。

　　紛飛的大雪依舊在繼續，不過要比白天的時候好了很多。

　　冬天寂靜的夜晚、大雪紛飛的天氣，這簡直就是一個殺人放火的好時機。

　　早已經準備就緒的羅莎穿著一身利落的行動裝，躺在暫住公寓的床上。她的耳機裡清楚地傳來眾人行動的部署聲。

　　BAU和哥譚警察們正在有條不紊地協調著交通、特警隊、巡邏車等種種資源，力求讓罪犯們察覺不到危險。

　　而同時，潛伏著的X戰警則密切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他們的任務是協助警方、以最小的代價抓捕擁有超能力的變種人犯人。

　　羅莎孤零零地趴在床上，作為誘餌的她必須重複這幾天來她在這個時間段一直都在做的事——至少是在外人看來一直在做的事——睡覺。

　　「注意，查理大街出現可疑車輛。」耳機裡，一個陌生的聲音和BAU的霍奇納探員一起，在指揮哥譚警察。

　　「羅莎，準備好。」布魯斯•韋恩一直沒有在BAU面前露面。蝙蝠俠把他自己當作了最後的保險——保證羅莎安全的同時為警方的行動留一個後招。

　　「可疑車輛已經出現，警方隨時會動手。」他們必須快、很、准地把人犯拿下，然後順藤摸瓜，好揪出犯罪集團的高層，解救被販賣的受害者。

　　「知道了。」羅莎在床上翻個身，因為擔心弄出聲響會破壞計畫她都沒敢下地。

　　「瑞文會優先保護你的安全。」X教授溫柔的聲音在羅莎腦海裡響起。

　　「我知道，謝謝。」羅莎從床上坐起來，透過窗簾的縫隙打量著房間裡的擺設——魔形女瑞文變身成了一直住在對門的那位律師的模樣，這幾天一直在她身邊。

　　不過羅莎憂傷的表示，高冷的魔形女小姐姐似乎並不太看得上自己，突出表現為，對方拒絕了她合影和握手的請求。

　　有點憂桑。

　　「哈哈，瑞文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和其他人相處。」查爾斯探查到羅莎的想法，覺得好笑，「你要是喜歡和她合影的話，我可以幫忙。」羅莎對變種人沒有惡意和偏見是好事。

　　「我只是覺得她很酷」，羅莎想辯解一下自己不是痴漢，「畢竟能……」

　　「來了。」布魯斯•韋恩的聲音打斷了羅莎和X的腦內小劇場，「羅莎，人來了。」耳機那頭傳來嘈雜的聲音，負責守衛的警員們都在報告自己的坐標和匯報情況。

　　羅莎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來，雖然心裡貓抓一樣想拉開窗簾看看情況，但到底還是忍住了。既興奮又緊張地活動了一下四肢，羅莎手裡抓著鋼鐵俠特地配給她的武器，貼著臥室牆壁站好——以免有漏網之魚闖進來。

　　警方已經開始行動，雖然因為不想被人知曉此次抓捕行動而影響對人質的解救工作所以沒有鳴響警笛，但羅莎從耳機裡卻已經聽到了特警隊員槍支上膛以及行動的聲音。

　　間或偶爾，她還能聽見幾聲打鬥聲。

　　警方已經和前來抓她的人販子打起來了。

　　「5個嫌犯都已經被捕。」特警隊長匯報的聲音傳來，「5個犯罪嫌疑人都已經被抓獲。」

　　羅莎聽著耳機那頭的匯報，覺得有點安心又有點失望——難道人販子們覺得變種人成員是寶貴資源所以這次活動並沒派出來嗎？

　　是不是太小瞧她了？

　　既為了可以不用自己正面對敵而鬆了口氣，羅莎又有點小失落。

　　「羅莎，小心！」蝙蝠俠的聲音從耳機裡傳進來，「有人來了。」布魯斯•韋恩此刻就在羅莎上面一層。

　　「嘭！」臥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緊接著偽裝成普通人的魔形女從門外衝進來，一把就從牆壁上拽下了什麼東西。

　　「噗通！」一個黑色的人影兒直挺挺被摔在了地上。

　　「什麼？！」羅莎被大變活人的戲碼嚇了一跳——這人什麼時候進來的？

　　「出去呆著。」瑞文偏頭躲過從地上跳起來的人的攻擊，冷冰冰地讓礙手礙腳的復聯小姑娘趕緊給她騰地方。

　　羅莎識趣地跑出臥室，正面又碰上了一個不速之客。

　　「嘭！」鋼鐵俠配給羅莎的武器是一對好看的手套——比起槍械之類需要經過訓練才能熟練掌握的武器，羅莎拿到的武器就比較傻瓜版了。

　　手套連接著兩隻手環，裡面存儲著能量。羅莎需要用的時候只要把手心瞄準想打的對象，手套就會智能鎖定目標，發射能量。

　　就好像鋼鐵俠手心炮的低配版——不致命，但被打上的滋味兒也絕對不好受。就如同這位一個照面就被羅莎掀翻在地了的人販子一樣。

　　眼見同夥倒地，另外一個人立刻衝上來，羅莎靈巧地躲過對方伸過來的手，趕來的蝙蝠俠則直接把人狠狠摔在牆上

　　臥室裡，瑞文和那個可以憑空消失的人還在打鬥，而客廳裡的兩個變種人也站了起來，試圖和羅莎以及蝙蝠俠正面剛。

　　「怎麼樣？」穿了蝙蝠俠套裝的布魯斯•韋恩聲音難聽得像是用一把上了鏽的鋸子劃在木頭上。

　　「我沒事。」羅莎調整一下站姿，躍躍欲試地打算和蝙蝠俠並肩作戰一把，抓住人販子的爪牙。

　　突然，客廳的落地窗被從外面打碎，緊接著兩個人販子朝著羅莎和蝙蝠俠撲過去。被玻璃破碎的聲音引得分散了注意力的羅莎試圖避開敵人的攻擊，卻沒想到對方只是虛晃一招。

　　緊接著，朝著羅莎攻過去的那個人居然縱身一躍，從破碎的窗戶逃跑了。

　　而留在客廳的那個人居然會噴火。

　　「你以為自己是火山嗎？！」被突然出現的火苗嚇了一跳的羅莎蹦到沙發上，趁著蝙蝠俠把人按住的功夫，抄起茶几上漂亮的金屬果盤狠狠一砸！

　　火山啞火了。

　　「這邊！」特警隊的人也衝了上來。

　　「他跑遠了！」羅莎跳下沙發跑到窗口，正好看見那個逃跑的傢伙躲過了警察們的圍堵，「蝙蝠……」

　　一個長著尖耳朵的黑影兒從她身邊一躍而下。

　　敢跳樓很了不起嗎？！

　　羅莎看著三樓的高度，眨巴眨巴眼睛——好吧，是很了不起。

　　「銬住他，他會噴火！」給特警隊員指了指趴在地上的男人，羅莎反身剛想去幫臥室裡的瑞文，卻被什麼東西綁住了身體，直接從窗口蕩了出去。

　　「啊啊啊！」被迫從三層樓的高度一躍而下的羅莎差點把嗓子喊破。

　　「王八蛋去死吧！」抬頭才看見居然是一個長著翅膀的傢伙綁住了自己，羅莎毫不猶豫地抬手打過去。

　　不過很可惜，對方飛得飛快，她不僅沒打中，還被對方帶到了半空，晃得眼前發暈。

　　銀色的針管差一點就紮在身上，羅莎在空中藉著搖晃的力道一個轉身，割斷了被捆在身上的奇怪金屬繩。

　　「噗通」，羅莎直接滾在雪地裡。

　　「嘭！」手心的能量柱打中了對方一側的翅膀，但會飛的變種人卻沒掉下來，而是晃晃悠悠想跑。

　　「嘭！」羅莎把臉上的雪抹掉，試圖用手套瞄準天上飛著的「鳥人」，卻被對方幾次躲開。

　　【叮咚，#奧爾良烤雞翅膀#，世界上最好吃的雞翅膀！(☆_☆)】

　　羅莎這個有時間延遲的技能終於發揮了應有的效果。

　　「噗通！」「鳥人」東倒西歪地飛了幾下之後，直挺挺地大頭衝下摔進了路邊高高的雪堆裡。

　　「羅莎！」沙啞的聲音從拐角響起。

　　「這裡！」羅莎朝著拎著那個逃跑的變種人的蝙蝠俠揮揮手，「布魯斯，他在雪堆裡！」高高的雪堆足有3米高，羅莎可不敢進去挖人。

　　反正變種人體質好，估計凍不死(☆_☆)

　　「交給我。」布魯斯•韋恩走到羅莎身邊。「高登馬上就帶人過來。」他追人跑出了很遠，而小姑娘則是被會飛的變種人帶開了大部隊身邊。

　　身經百戰的蝙蝠俠很是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這是哪裡？」蝙蝠俠戒備的姿態讓羅莎也跟著觀察周圍，這是一條破敗的街道，街道一側是一面加固有電網的圍牆。

　　「那是阿卡姆精神病院。」布魯斯•韋恩指了指那面加固著電網的破敗牆壁。在確認被他抓住的變種人確實已經昏過去並且銬牢之後，才從雪堆裡把已經被凍得臉色鐵青的另一個人挖出來，期間還補了兩拳。

　　「咔嚓。」蝙蝠俠把兩個屬於人口販賣集團的變種人綁在了一起。

　　「阿卡姆？就是關押小丑的那個阿卡姆？」羅莎好奇地打量那面牆壁。

　　「是。」布魯斯•韋恩輕輕點頭，然後拉住了羅莎，「過來。」他一隻手提起兩個變種人一把扔進了雪堆的洞裡，另一隻手把羅莎拉到身後。

　　四個人就這樣同時躲在了大雪堆的後面。

　　他們才剛剛躲好，就只見兩輛黑色的SUV一前一後開了過來。

　　後面居然還跟著一輛黑色的跑車。

　　三輛車同時停好，緊接著，7、8個人走了下來。

　　「我們來得剛剛好是時候。」非常具有哥譚特色的玫紅頭髮大漢光著膀子、露出滿身的哆啦A夢紋身，「老大今天越獄，那群警察肯定不會知道。」

　　「閉嘴吧你。」另一個男人拿出只煙點上，「小心多說話惹老大不高興，把你扔進海裡餵魚。」

　　「現在雪小一點了。」有哆啦A夢紋身的男人倒不介意，「我是說要是咱們來得太早，車恐怕開不動。」他看了看最後那輛黑色超跑。

　　「那倒是……老大來了！」幾個男人同時立正。

　　所以這是越獄現場嗎？

　　羅莎疑問地看向身邊的蝙蝠俠——你們哥譚的囚犯越獄還有豪車接送？

　　布魯斯•韋恩面具下的臉都黑了。

　　圍牆另一頭傳來了「咚咚咚」的悶聲，緊接著，「嘩啦」一聲，那本就破敗的牆壁居然被人砸塌了大約兩米的距離。

　　「joker！」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圍牆裡有十幾個手持工具、身穿病號服的男人正恭恭敬敬地站著，而圍牆外那幾個開車而來的男人也很尊敬地彎腰。

　　在場惟一一個站得直挺挺的男人就只有已經穿戴回花褲子和大金鏈子的小丑。

　　「哈哈哈哈哈，哦，哥譚，蝙蝠俠，我joker又來了！」雙手陶醉地上舉，終於再次越獄的小丑神經質地大笑。

　　「小丑。」布魯斯•韋恩自然不能再躲著，「你現在走回病房，我就不追究。」小丑居然在這個時候越獄？！

　　「蝙蝠俠？！」站在小丑身後想要一起越獄的病人們在看見蝙蝠俠之後明顯有點慫。

　　「哈哈哈哈，蝙蝠俠，你以為我怕你嗎？」裂開一口大金牙，小丑笑得囂張，「你只有自己一個人，你以為……」

　　小丑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般啞了聲。

　　「他以為什麼？」羅莎歪歪頭，虛心求教。

　　「蝙蝠俠！」這個時候，高登終於帶人趕到。

　　「小丑，你又想幹什麼？！」沒想到居然撞見小丑越獄現場的高登用嚴厲的眼神掃過在場的人。

　　「你TM還帶觀眾一起來？！」鬼知道塗了幾隻口紅才能把嘴唇得那麼紅的小丑出離憤怒了。「蝙蝠俠，你有本事自己上！咱們一對一單挑！」

　　沒頭沒腦地吼了這麼一句之後，已經邁出精神病院大門的小丑默默收回了腳，然後撿起地上扔著的手銬給自己拷上，轉身，默默走向了精神病院病房大樓。

　　？？？

　　以上是在場所有人的內心獨白。

　　「她……她……」終於，跟著小丑試圖一同越獄的某個犯人顫抖著指向了站在蝙蝠俠身邊的身影兒。

　　「她是那個『瞅誰誰懷孕』！」

　　「嘩啦——」來接小丑越獄和幫助小丑一起越獄的壞人們一片嘩然。

　　「我們這就回牢房！！！」站在圍牆裡的壞蛋們扔下手裡的鐵錘等工具，撒腿就往回跑。

　　「我們這就進去！！！」開車來接小丑的壞蛋們撒腿就往阿卡姆精神病院院裡跑。

　　──Σ(￣□￣*|||──

　　哥譚警察們面面相覷。

　　「噗……」布魯斯•韋恩沒忍住。

　　「你對我有意見嗎？」羅莎斜眼，鄙視地看向身邊的蝙蝠俠。

　　「不敢。」非常識時務的布魯斯趕緊扭頭望天。

　　（╯‵□′）╯︵┴─┴

　　什麼叫「瞅誰誰懷孕」？！哥譚的罪犯都沒讀過書嗎？！敢不敢給她起個好聽的綽號啊！！！

　　壞蛋們哭喊著要回精神病院避難的背景音之下，羅莎出離憤怒了。


第110章 烤雞翅膀被騙啦

　　哥譚的警察們到底還是靠譜的。

　　被蝙蝠俠拷在一起的兩個變種人壞蛋先被注射小劑量的鎮定劑之後就被扔上了警車, 緊接著，試圖越獄卻被逮個正著的小丑一行人被要求排排蹲，記名字。

　　而對於已經跑到阿卡姆精神病院大樓前卻被特警們強制性拉回來的眾人而言, 高登的這一要求簡直嚇得他們哭天搶地。

　　一片鬼哭狼嚎之中，羅莎鐵青著臉, 狠狠地把高登和蝙蝠俠投來的眼神瞪回去——瞅啥瞅！說你們倆呢！也想體驗一把懷孕的滋味兒是嗎？！

　　「咳咳……」一向嚴肅的高登被覆聯小姑娘惡狠狠的眼神逗得直想笑。

　　#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高登局長#

　　羅莎翻了個白眼兒，覺得哥譚的警察局長為人真是不靠譜！

　　而在越獄被抓和前來接應的哥譚壞蛋們恐懼的哭叫聲中, 惟一一個一聲不吭的人就顯得比較顯眼了。

　　綠頭髮、大白臉並且塗著紅嘴唇的小丑即使在一眾殺馬特裡也依舊醒目。只見他安安靜靜蹲在地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小丑，法官會延長你的刑期。」本就被判了一百多年的小丑再次策劃越獄被抓個正著, 保守估計也會再加20年。

　　蹲監獄算什麼？

　　小丑鄙視地看了一眼開口的高登，又打量了一下對方身邊的蝙蝠俠。「蝙蝠俠，有本事下次我們一對一單挑！」說完，他的眼神不自覺掃過站在稍遠一點位置的那個人影兒。

　　「媽媽呀, 我不想懷孕啊啊啊……」隨著小丑的視線，和他蹲在一起的壞蛋們情緒崩潰似的哭泣, 「我才娶老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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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們克制性地低笑聲中, 高登清了清嗓子，很認真地看向身邊的蝙蝠俠, 「你有退休計畫嗎？沒有的話, 現在就可以計畫一下了。」

　　#我是搶了蝙蝠俠飯碗並且還不咋樂意的羅莎怒氣衝衝的分割線——你們都去婦產科候診吧！#

　　小丑等人被依次登記、然後關精神病院的關精神病院，抓進警局候審的抓進警局。

　　高登在單獨分出一位手底下的探員負責這件事之後，就接著處理正事了——目前，找到那5名被綁架的變種人孩子才是重中之重。

　　而因為哥譚的特殊性以及本次案件涉案人員的特殊性, BAU和高登在這個案子裡都未免顯得有點束手束腳。

　　人口販賣集團一共派出了5名普通人罪犯和12名變種人爪牙來抓羅莎。5名普通人罪犯由特警隊逮捕，12名變種人罪犯則由X戰警派來的人和蝙蝠俠一同捕獲。

　　羅莎在哥譚警局設立在某個廢棄工廠的「黑牢」裡圍觀審訊過程，然後忍不住搖搖頭。

　　萬磁王聽了想打人喲。

　　5名普通人罪犯由BAU和哥譚高登的局長親自審訊，而那12名變種人罪犯現在則由X戰警方面派來的金剛狼負責看守。

　　被抓的12個變種人，無一例外，全部是兄弟會的成員。

　　讓我們為廢品大王那驚人的領導才華鼓掌！！！

　　瑞文藍色的臉都被氣成深藍色了。「是的，『天使』也在。」和自家老大通話的魔形女簡直想衝進囚室把那12個不爭氣的混蛋直接掐死。

　　「那個有翅膀的叫『天使』」，羅根坐在囚室外的椅子上給羅莎介紹，「他是萬磁王的心腹。」兄弟會到底出什麼事了？天使怎麼會參與這種事情？

　　「天使？」羅莎好奇地伸脖子看看那個有烤雞翅膀的人，「這名字可真中二。」原來傳說中的沃倫•肯尼思•沃辛頓三世就長這樣。

　　「咳咳咳……」布魯斯•韋恩突然不想知道羅莎對自己蝙蝠俠的綽號是如何評價的。

　　「教授。」X教授和萬磁王終於來了。

　　「嫌疑人交代，被他們組織拐賣的普通人類基本上都在網上直接出售。」霍奇納探員好像完全看不見面色難看的萬磁王一樣，直接把審訊結果說了出來，「但他們從三個月前起已經綁架了包括哥譚的5名失蹤人員在內的一共29名變種人。」

　　「全部都在尤金•克里夫等變種人的幫助之下。」摩根無視桌面上飛起的鋼筆，直捅萬磁王的肺管子，「蘭謝爾先生，我們需要審訊你的手下。」要不是因為X戰警的領導人堅持外加他們實在打不過，摩根甚至都覺得眼前這個恐怖分子頭子也應該進監獄。

　　「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吧。」查爾斯身後站著羅根，「他們會說實話的。」X教授在見到自家老友心腹天使也在的時候就知道，兄弟會肯定是被人算計了。

　　「這樣也好。」高登和霍奇納對視一眼點點頭，「那就交給您了，澤維爾教授。」

　　兄弟會是目前她遇見的反派中智商最低的，沒有之一！

　　羅莎捧著臉頰，心裡感嘆萬磁王這個廢品大王也真是不容易。

　　此次12個被抓捕的兄弟會成員，知道的細節全部加在一起，都沒有那5個普通罪犯知道的多。

　　「我以為是您的命令，要抓住這個復聯的小姑娘。」綽號天使的沃倫•肯尼思•沃辛頓三世捂著被蝙蝠俠打腫的臉，拖著被羅莎烤成焦糖色的翅膀，頭髮亂糟糟地坐在會議室的桌子旁承認錯誤。

　　X教授和萬磁王一進囚室就立刻交代了事情全部經過的沃倫內心也是懵逼的——接到自家老大的電話說復聯有個新成員可以改變變種人基因，因此要把人帶回兄弟會妥善安置才行動的天使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

　　人口販賣集團？小變種人被綁架販賣？FBI正在追查的大案子？

　　雖然有點中二但智商並不掉線的雞翅膀小富二代怎麼可能不明白，他這是中了別人的奸計，當了槍使。

　　「你說是接到了艾瑞克的電話？」在X教授面前，是沒人能撒謊的。

　　「沒錯。」幾個跟著沃倫一起行動的兄弟會成員也點點頭。

　　「我從來沒下過這種命令。」萬磁王臉色鐵青。就算他處事原則再激進，有一條準則卻是他永遠也不會打破的——他們兄弟會絕對不會傷害變種人。

　　「現在解救被綁架的受害者才是最重要的。」查爾斯把頭轉向一旁的霍奇納和高登，「至於沃倫等人的罪過，我們稍後再追究，如何？」

　　霍奇納和同事對視，高登和蝙蝠俠交換了一個眼神。「也好。」雙方都同意了X教授的提議。「不過這些人暫時不能離開這裡。」

　　「他們哪也不去。」萬磁王沉著臉，他做錯事的手下們也不出聲。

　　「據犯罪嫌疑人交代，他們綁架羅莎是打算賣給一個大主顧。」瑞德博士見到自家組長與變種人達成了合作協議，於是開口，「包括之前被綁架的29名變種人一起，這些變種人都是被同一個中間商買走的。」換句話說，這個人口販賣集團和某個神秘組織或者個人接上了頭，而對方只要變種人。

　　而且出價很高。

　　「是誰？」萬磁王不介意把膽敢買賣變種人的傢伙直接殺掉，永除後患。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解救所有受害者。」被綁架走的變種人是需要幫忙沒錯，但在此之前被綁架的普通人也同樣需要他們的幫助。「關於被販賣的普通人類我們已經有了線索。」加西亞已經根據剛剛落網的犯罪嫌疑人的交代鎖定了人口販賣集團設立在境外的一個服務器，現在正在追查，「至於被綁架走的變種人，我們有理由相信買方就在美國境內，並且極有可能在這個區域之內。」

　　瑞德在地圖上圈出了大致範圍。

　　「華盛頓和紐約？」查爾斯和萬磁王對視一眼。

　　「對。」艾米麗將打印好的資料分發給兩位變種人領袖，「鑑於對方已經吸收了擁有超能力的變種人為其效力以及他們可以欺騙變種人為他們工作這點來看」，她指了指萬磁王身邊有翅膀的沃倫，「我們相信這個犯罪集團的高層之中最少也有一名以上、擁有強大能力的變種人。」

　　「X戰警可以配合你們的行動。」查爾斯立刻就明白BAU探員的意思。「無論是解救普通人類的受害者還是變種人，我們都願意提供幫助。」

　　「兄弟會也可以幫忙。」萬磁王沉著臉加了一句。

　　「正義聯盟也會協助你們。」蝙蝠俠也表態。

　　「那麼我們希望這件事可以秘密進行。」霍奇納嚴肅地警告面前3位領袖，「只抽調你們最信任的精英、人數不要多，並且要聽從我們的安排行事。」X戰警和兄弟會絕對不會置失蹤的變種人不顧，與其讓他們像無頭蒼蠅似得亂撞還有可能妨礙他們解救受害者的計畫，那麼不如從一開始就把兩個變種人組織納入計畫之中，統一調配。

　　「這是當然。」查爾斯代替萬磁王表態。

　　幾方組織就這樣達成了共識。

　　羅莎從會議室出來走進洗手間，用冷水沖了把臉。

　　兄弟會與X戰警會配合BAU順藤摸瓜抓捕那個人口販賣集團，查出幕後黑手，解救受害者。而她這個不怎麼專業的誘餌在一群專業人士的參與下自然也就可以退休了。

　　等商店開門就去給大家買禮物，然後回家。

　　羅莎打開水龍頭，心裡盤算著要給大家帶什麼回去。

　　「彼得要明信片套裝，給娜塔莎買香水，托尼買兔女郎套裝，克林特買……買……」

　　羅莎忽然覺得有點暈，「咦？我……」

　　「噗通！」

　　她直接栽倒在地上。

　　「叮咚」，黑暗裡，手機屏幕亮起——「目標人物已捕獲」。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6:18

第111章 我會找到她

　　「你居然真的給我買兔女郎套裝？！」身穿一套粉紅色兔女郎套裝且頭上還頂著一對長耳朵的鋼鐵俠坐在復聯大廈頂層的地板上, 憤怒地指責羅莎從哥譚帶回的「土特產」, 「這根本不合我的尺寸！！！」說著, 托尼指了指自己露在外面的小肚子。

　　「我覺得很合適。」娜塔莎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她身邊是抱著限量版明信片很開心的彼得，「斯塔克, 你再看看。」

　　「嘭」地一聲, 隨著娜塔莎的話音落下, 坐在地上的鋼鐵俠變成了一隻胖胖的粉兔子。

　　「好可愛啊！」羅莎撲到近前，不顧粉兔子的掙扎, 抓住對方的後頸皮就提到懷裡，然後狠狠揉了揉對方的長耳朵，「可愛死了！」

　　「喵喵喵！」貝蒂點頭, 表示同意。

　　「哈哈哈，粉兔子真是太適合斯塔克了！」復聯的大家都點頭稱讚羅莎買回來的禮物非常合適。

　　「啊啊啊啊啊，你們這群混蛋！！！」胖胖的粉兔子趴在羅莎懷裡, 憤怒朝著同事們怒吼。

　　……

　　一間只有30多平米大小的實驗室。

　　白色的牆壁和天花板上明亮的燈光讓實驗室裡的一切都一覽無餘。安靜工作著的監控攝像更是保證24小時不間斷地拍攝。

　　幾個身穿白色研究外套的工作人員此刻正圍在一張病床周圍。抽血、採集樣本、安裝儀器, 一切活動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視線繞開那些研究員, 監控錄像拍下了病床上沉睡著人的樣子——一個面色蒼白的小姑娘好像睡著一般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身上被接滿了各種檢測儀器。

　　「滴、滴、滴……」病床邊實時檢測體徵狀況的儀器記錄著監控對象的身體狀況。

　　「大腦活躍頻繁。」有個人在實驗記錄上寫下這樣一句話。

　　「先生說了，不許她醒來, 也不要做破壞性實驗。」某個似乎地位稍高一些的研究員囑咐其他人。

　　「是的, 博士。」其他人點頭，然後把滿滿十幾管血液樣本放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她也是變種人嗎？」某個略年輕一些的研究員實在忍不住好奇，又翻了翻手裡的研究記錄。

　　「NO」, 年長的研究員看了一眼自己的實驗助手，然後緩緩搖了搖頭，「她的力量比變種人要可怕得多……」

　　根據BAU探員從被捕的犯罪集團成員那裡得到的線索，X戰警方面派出了羅根和琴協助警方追查受害者下落，兄弟會方面則由魔形女出面提供幫助。

　　「被捕的5個人中有一個人屬於這個人口販賣集團的中層。」瑞德在萬磁王迫人的眼神下不自覺嚥了嚥口水，加快了語速，「據他交代，這一次前來哥譚抓捕羅莎和之前綁架5名變種人的命令皆是來自他的上級，一個代號為『浣熊』的人。」

　　「我們已經鎖定了這個『浣熊』的下落。據嫌疑犯交代，他們在完成任務之前都不會與上級聯絡，而是要等到把受害人帶到指定地點之後，由『浣熊』主動聯絡他們。」這個人口販賣集團組織嚴密、行動安排周詳，如果不小心行事，很有可能會把珍貴的線索浪費掉。

　　「在哪？」萬磁王冷著臉發問。

　　「先把受害人運送出哥譚，然後他們才會收到一個指定地點的提示。」摩根把自家小博士拽到了身邊。

　　「不能再讓羅莎去了。」查爾斯搖搖頭，「這次行動危險性太大，還是讓瑞文去吧。」瑞文可以變成羅莎的樣子、代替小姑娘裝成被綁架的受害人。

　　「這樣也好。」布魯斯點點頭，同意這個提議。

　　「我沒問題。」瑞文聳聳肩膀，然後瞬間就從一個身材高挑的職業女性變成了羅莎的模樣。

　　「哇哦。」瑞德無聲地驚嘆，和JJ交換了一個眼神——真的好神奇。

　　「羅莎人呢？」霍奇納左右看看，卻發現真正的小姑娘不在會議室裡。「她去哪裡了？」不管小丫頭是不是復仇者聯盟的正式成員，對於已經過了30歲的霍奇納而言，對方就只是個小孩子而已。「讓她暫時待在這裡，不要讓她自己行動。」最起碼也要等他們把那個「浣熊」抓住之後，再讓羅莎回家。

　　「她剛剛出去了。」JJ朝著組長暗示一下——小菇涼去洗手間啦！

　　「我們會負責保證她的安全。」高登同意霍奇納的意見，「等行動結束，我再親自送她回曼哈頓。」哥譚警察局長是位灰常有擔當的好局長。

　　「我和你們一起吧。」布魯斯•韋恩對於把羅莎留在高登這裡也很放心。最關鍵的是，他並不認為羅莎真的需要高登的保護——事實上在蝙蝠俠看來，萬一哥譚在他們離開期間發生了什麼惡性事件，沒準兒那個需要的保護的人是高登也說不定呢。

　　羅莎瞅誰誰懷孕的大名可是已經傳開了！連小丑都慫了，連他蝙蝠俠都可以退休了呢！

　　「那現在行動。」霍奇納點頭，同意蝙蝠俠也一同加入行動的提議，「我們會派人偽裝、保護你的安全。」他朝魔形女保證，「但你必須聽從我們的指揮」。

　　「……沒問題。」瑞文回頭看看萬磁王和X教授，然後同意。

　　「羅根先生和琴小姐也是。」羅西看向金剛狼兩個人。

　　「可以。」羅根和琴也點點頭。

　　「小姑娘呢？」高登詢問手下人。

　　「跟著蝙蝠俠一起的那個嗎？」某個剛剛才晉陞到中層位置的探員隨意指了指，「她說累了，他們把你的房間給小丫頭睡覺了。」

　　「也好。」高登點頭，絲毫不在意手下人把自己的休息室讓了出去，「走，我們去接著審那幾個傢伙。」

　　「斯塔克，史蒂夫，你們倆不去睡嗎？」巴恩斯的案子總算階段性有了一個進展，預計最遲聖誕節前夕人就能回來，因此今晚大家聚在一起一邊是為了給羅莎打氣加油、慶祝自家復聯的小成員也可以獨當一面了，一邊也是為了慶祝巴恩斯的事情。

　　而此刻已經是晚上11點多，鬧了足足好幾個小時的大家除了被明令禁止不許喝酒的彼得之外，都有點醉了。

　　克林特歪在沙發裡，打了個哈欠，「你們倆不用這麼操心吧，羅莎可是我們一起教出來的！她聰明著呢，不會有事的。」小姑娘聰明伶俐超能力又出眾，事實上克林特認為，今晚去襲擊對方的人販子們才更可憐一點。

　　羅莎離開前是怎麼說得來著？哦對，原話是「我一定會讓那些人販子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噠！」還附加了一個意味深長的括弧笑——「 ：） 」

　　「不過這次抓捕會上新聞嗎？」一整個晚上都被美國隊長明令禁止飲用任何含酒精飲品的彼得抱著吃得飽飽的肚子，癱在另一邊的沙發上，「我好想看現場直播啊。」自家小夥伴究竟會怎麼對付那群人販子呢？

　　懷孕？裸奔？還是朝蝙蝠俠告白？

　　彼得心裡跟貓抓一樣好奇。

　　「這種涉及變種人的惡性案件是不會報導的。」娜塔莎揪起班納博士的領子，打算退場了，「不過你可以等羅莎回來之後問問她事情經過。」說完，她拎著好脾氣的班納博士就往樓下走。

　　「哦，娜塔莎。」史蒂夫笑著捂了捂眼睛。

　　「嘿，我們這兒還有孩子呢！」斯塔克絲毫不放過這個機會，「羅曼諾夫你差不多一點！班納？」鋼鐵俠一副好友即將被逼良為娼的表情。

　　「哈哈哈啊……」克林特看著滿臉懵逼的彼得無奈地笑起來，「小娜，彼得還是孩子呢！」

　　「不是孩……不是。」彼得站在沙發上，抱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嘴裡還叼著半截香腸，「娜塔莎和班納博士？！」

　　「小朋友你有意見嗎？」娜塔莎一隻手還拎著班納，她站在電梯裡挑挑眉毛，「嗯？」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彼得又想起了自己曾經在格鬥課上被娜塔莎支配的恐懼，「絕對沒有……」

　　「哈哈哈……」

　　「sir ，布魯斯•韋恩先生來電。」賈維斯突然出聲。

　　……

　　「什麼？！」鋼鐵俠直接站起來，「你說什麼？再說一邊？！」

　　BAU和X戰警的聯合行動進行得異常順利。

　　離開哥譚境內後將繳獲的犯罪分子的手機開機後他們就順利收到了來自對方上級「浣熊」

　　發來的指定地點的短信。

　　即使犯罪集團發送地點的短信是用密碼書寫，但在博學的瑞德博士和查爾斯教授面前，那點小伎倆壓根兒就不值一提。

　　再然後，在三位能力強大的變種人的協助之下，BAU順利指揮特警隊抓捕了「浣熊」還有另外3名犯罪嫌疑人。

　　兵貴神速，閃電般的行動之下，他們順利直搗這個規模龐大、人員組成緊密的人口販賣集團的老巢，從對方的「倉庫」裡順利解救了16名還沒來得及被交易出去的受害人，並且抓捕了涉案的幾乎所有人口販賣集團的高層人員。

　　再然後，查爾斯教授出動X戰警幫忙、與當地特警隊合作，幾乎是沒傷一兵一卒、就把已經被交易出去，但可以查到行跡的所有受害者帶回——不論是普通人類還是變種人類。

　　「澤維爾教授，感謝您的幫助。」原本對X戰警持保留意見的霍奇納是真心實意感謝對方，「羅根先生，琴女士，還有這位……」魔形女高冷地變回自己原本的模樣，沒理會霍奇納。

　　「如果餘下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地方，請您別客氣。」查爾斯的內心是憤怒的。被綁架的29名變種人，不出所料，皆被一個打著基因研究幌子的大型實驗室「買」走了。

　　身體上的創傷總有一天可以癒合，可是心靈呢？

　　一直致力於讓變種人和普通人類和平相處的X教授在這時又一次感覺到前路的艱難。

　　「當然。」霍奇納與X教授握了握手。「如果我們再發現有其他被綁架的變種人受害者，一定會通知您。」這樣的非法人體實驗無論受害者和加害人是普通人類還是變種人類，都讓人無法忍受。

　　這是他們能夠稱之為人的基本底線。

　　「關於兄弟會的……您等一下。」霍奇納示意自己需要先接電話。

　　「hello ？」電話那頭傳來得居然是哥譚警察局局長高登的聲音，「高登局長？」

　　「霍奇納探員」，高登根本來不及寒暄，「兄弟會的人交代，偽裝成萬磁王的人要求他們把羅莎妥善地安置起來，但沒有提過具體地點。」他著重強調了一下其中的區別，「但被抓捕的人口販賣集團的成員交代，他們得到的命令是有變種人會配合他們的行動！但兄弟會的變種人根本不知道那幾個人口販賣集團成員的存在！」從警多年的高登準確察覺到了其中的不對。

　　「嘿！」霍奇納立刻喊住從身邊經過、正在押送這個實驗室負責人的警員，「你們實驗室一共委託那個人口販賣集團綁架了多少變種人？！」

　　「嘭」地一聲，實驗室負責人被霍奇納直接推倒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多少？！說！」

　　「都，都在這裡了……」從警方突然襲擊起就被嚇破了膽子的實驗室負責人顫抖著回答，「就、只有他們幾個……」

　　「還有其他人嗎？你們要求要其他人了嗎？」摩根立刻上前，解體自家組長的工作，「看著我！說，你們要求綁架其他人了嗎？！」人高馬大的摩根單看身材和表情比霍奇納要嚇人。

　　「沒有！沒有！」實驗室負責人怕被打，立刻高聲尖叫，「一共29個變種人！都在這裡了！都在這裡了！別打我！」

　　都在這裡了？

　　霍奇納與摩根對視一眼，「高登局長，羅莎呢？」

　　羅莎失蹤了。

　　「我們的疏忽。」布魯斯•韋恩站在哥譚警局的會議室裡，深覺自責。小姑娘是跟著他來哥譚的，卻被他們給弄丟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史蒂夫表情嚴肅。

　　「她中途離開獨自去洗手間。」高登將監控視頻畫面放給眾人看，「之後……就再沒人見過她。」復聯的小姑娘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那個說她去休息了的警探呢？」娜塔莎的臉上也看不出表情。

　　「我們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死了。」高登低聲回答。

　　「……羅莎才是目標，從頭到尾都是。」否則根本無法解釋小姑娘失蹤的時機會那麼正正好好——羅莎本身能力不弱，而且要知道當時，X戰警、兄弟會、蝙蝠俠、BAU、還有哥譚警察局的精英可是全部都在場。

　　可對方，卻硬是把羅莎神不知鬼不覺地弄走了。

　　「好，很好。」從飛機上下來就一直一言不發的鋼鐵俠直到此刻才出聲，「她被人綁走了。」

　　「斯塔克……」史蒂夫試圖安撫鋼鐵俠。

　　「來哥譚會有危險，」托尼分不清自己是自責還是憤怒，「但我們還是讓她來了，而且沒跟著她！」

　　「斯塔克……」布魯斯•韋恩張張嘴，想勸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會找到她。」斯塔克直接起身，誰也沒理，「我會找到她！」

　　「斯塔克！」


第112章 粉色襯衫不能隨便穿

　　「聯絡沃倫•肯尼思•沃辛頓三世的信號來自兄弟會大本營內部。」寇森將查到的資料推給對面的美國隊長, 「所使用的也是兄弟會內部聯絡的暗號, 所以沃辛頓才會上當。」兄弟會一心想要殺光人類讓變種人佔據主動權是一回事, 但對方這次卻著實是清白的。

　　「那些人，都一一審過了嗎？」羅莎下落不明，史蒂夫雖然沒有表現出斯塔克那種程度的焦急和憤怒, 但他內心的自責和擔憂卻絲毫不比鋼鐵俠少。不算前成員尤金•克里夫, 兄弟會9名變種人當場被捕，這可不是一句被欺騙就可以推脫掉的。

　　「都審過了。」寇森點頭，「那些人都以為自己是在聽從萬磁王的命令。而且他們的初衷是希望把羅莎帶回兄弟會在紐約的大本營。」沃辛頓等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傷害羅莎的意思, 他們行動的初衷是綁架。

　　「X教授也幫我們證實了這一點。」沒有人能在查爾斯•澤維爾面前撒謊。「萬磁王對這件事也非常憤怒。」艾瑞克•蘭謝爾對待人類確實毫不手軟，但與之相對的、他對待變種人卻非常寬容。

　　綁架、傷害30名變種人的人渣居然與他的兄弟會有關，寇森知道，萬磁王幾乎已經在要殺人的邊緣了。「萬磁王表示可以提供幫助。」

　　「我們用不上那群蠢貨。」坐在另一側沙發裡的鋼鐵俠冷冷開口, 「兄弟會裡的高層居然都能被人假冒萬磁王調動，現在神盾局應該把兄弟會直接控制起來。」很難說是不是遷怒, 斯塔克目前無論對X戰警還是兄弟會都很沒耐心。

　　「斯塔克……」史蒂夫有心想勸勸同事, 卻又住了嘴。

　　「羅莎下落不明，萬磁王的能力出眾，如果能夠幫忙也是好事。」寇森難得在鋼鐵俠面前輕聲細語。

　　「斯塔克，你現在著急根本幫不了羅莎。」史蒂夫何嘗不著急？「娜塔莎和克林特正在聯絡可以幫忙的人, 神盾局也已經把案子接過來, 大家都在找羅莎。」小姑娘失蹤，每個人都很擔心。「斯塔克，如果我們現在慌了手腳, 你要羅莎怎麼辦？」

　　鋼鐵俠似乎是聽進去了。

　　「那群被抓的人渣呢？」他指得是從事人口販賣的人販子和那群實驗室裡的科學家，「從他們那裡查到什麼了嗎？」賈維斯已經在處理所有可以找到的衛星圖像和各種數據，可羅莎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一點蹤跡也沒留下。

　　所有電子設備和裝有信號發射器的東西全部被人留在了哥譚那個警方的秘密聯絡處裡，X教授也無法定位羅莎的位置。

　　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科技的鋼鐵俠此刻覺得自己毫無用處——他甚至還沒有羅曼諾夫或者巴頓有用！

　　「那個基因實驗室是被人匿名資助的。」寇森將另一份資料推出去，「被捕的負責人叫傑克•迪肯斯，據他所說，他與資助人所有的聯絡都是通過網絡，他至今從來沒有親眼見過那位資助者。」

　　「你們相信？」斯塔克翻了翻資料，然後推到一邊。

　　「現在還在審。」他們當然不相信。「但實驗室裡其他的研究員都一口咬定，被他們買來進行變種人基因實驗的受害者就只有那29名，他們沒有要求人口販賣集團綁架羅莎。」

　　「他們試圖複製變種人基因用在普通人身上？」科學領域是鋼鐵俠的強項，「可這裡沒有他們進行臨床試驗的記錄。」被繳獲的所有實驗記錄都是對那29名變種人進行的實驗和觀察，但其中卻沒有將變種人基因的研究成果運用在普通人身上的記錄。

　　「據說每3天，所有實驗記錄會被直接上傳到一個指定的服務器，然後實驗室裡所有的資料都會被銷毀。」這個基因實驗室擁有的保全措施堪稱嚴密到變態。

　　「羅莎會不會是被那個神秘的資助人直接帶走了？」從布魯斯•韋恩打電話來到他們飛往哥譚再到現在已經過了2個小時，可他們卻依舊一無所獲。「級別不夠的研究人員不知道她的存在？那個實驗室負責人呢？」如果說想要對變種人進行試驗，羅莎豈非不是最好的實驗對象？

　　「現在是羅曼諾夫和巴頓聯手在進行審訊。」因為擔心鋼鐵俠會把人犯宰了，寇森和美國隊長才堅決不許對方去審訊室外面，「但我對這個可能不抱希望。」一個科學家，就算再擅長欺騙、就算熬得過刑訊，在羅曼諾夫和巴頓面前，也不可能不露一點破綻。

　　「所以我們現在還是沒有一點線索。」「嘩啦」一聲，寇森帶來的文件被人掃在了地上。

　　「那個欺騙哥譚警察局長為羅莎的失蹤拖延時間的警探，他叫湯姆•金。」史蒂夫試圖給自家迷弟挽回些顏面，「寇森查到他……」

　　「從小生活在哥譚，5歲的時候他爸爸死了，然後跟著繼父長大。在哥譚大學讀書、一輩子沒離開過哥譚、一個月前升職，家裡只有一個今年68歲的老媽，你們以為這些我不知道嗎？」賈維斯早就已經把湯姆•金的資料翻個底朝天了。

　　「湯姆•金有個兒子。」寇森覺得這就體現出他和偶像老派作風的優點了——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斯塔克那樣把一切寫進計算機裡的。「他的兒子得了ALS。」也就是俗稱的漸凍症。

　　「兒子？」鋼鐵俠直起身體，「湯姆•金有個兒子？」

　　「沒錯。」寇森點頭，「湯姆•金有個兒子，今年6歲。」這是他手下的探員從湯姆•金私交最好的朋友那裡得到的消息，「傑弗裡•布朗，一年前被醫生確診患上了ALS。」

　　賈維斯不需要斯塔克吩咐，就立刻在數據庫裡搜索了所有名字叫做傑弗裡•布朗的ALS患者。

　　「傑弗裡是湯姆•金的私生子，他的生母蘇珊和湯姆•金一夜情之後懷孕，後來嫁給了現在的丈夫。」簡單地說，這是一個無辜男人喜當爹的故事。「湯姆•金一直不知道這個兒子的存在，直到一年前傑弗裡被醫生確診換上了ALS，蘇珊才找到湯姆•金。」

　　「sir ，這是所有關於傑弗裡•布朗的資料。」賈維斯行動迅速。

　　「小傑弗裡的病情惡化得很快。」寇森轉頭看了看賈維斯查到的資料——基本和他們查到的情況一致。

　　「華盛頓最頂尖研究實驗室的臨床研究對象？」鋼鐵俠挑了挑眉毛，「一個小警察有這個本事讓私生子被這樣大型的研究機構接收嗎？」他們總算查到了些東西。

　　「另外，小傑弗裡的母親還在銀行以兒子的名義租下了一個保險櫃。」寇森把照片推過去，「裡面是150萬美金的現鈔。」

　　「有人把他兒子弄進了實驗室，還給了他足夠他兒子下半輩子花的錢。」史蒂夫不知道自己是該痛恨這個湯姆•金還是該感慨對方對下一代的付出，「用來交換的，是湯姆•金在幫助對方把羅莎綁走之後，自殺身亡。」

　　「沒錯。」寇森點頭。

　　「那就先從這個湯姆•金和那家研究機構開始查起。」

　　……

　　懵逼兩個字兒都不足以用來形容哈利的狀態。

　　自家小夥伴羅莎被人綁架了，然後協助綁匪的哥譚警察的私生子在自己公司旗下的研究實驗室裡接受治療並且一切還極有可能是幕後黑手的安排？

　　奧斯本小土豪坐在自己的豪華辦公椅裡，滿臉目瞪口呆地揚頭，看著辦公桌對面站著的鋼鐵俠。「斯塔克先生，您說什麼？」他怎麼有點聽不懂？

　　「我們需要與那家實驗室有關的所有資料——研究記錄、人員調配、資金情況、收受捐款的所有人員名單。」史蒂夫知道哈利是彼得和羅莎的朋友，因此態度也很誠懇，「哈利，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呃……你們先坐。」總算回過神兒來了的哈利立刻從椅子裡竄起來，「斯塔克先生，羅傑斯先生，你們先坐下說。」趕緊把兩位超級英雄領到沙發邊上，哈利親自端了咖啡，「羅莎她……失蹤了？！」小夥伴辣麼厲害，怎麼會出事？！

　　「哈利，我們需要你手裡的所有資料，可以嗎？」史蒂夫兩人可坐不下，「我們現在真的很急。」

　　「沒問題。」哈利擺擺手，示意他一定配合，「呃……只是現在實驗室的人應該還沒上班……」現在才早上7點，「要不然我……」

　　「把你所有的資料發給賈維斯。」斯塔克沒有寒暄的意思，「剩下的我們路上說。」他的飛機現在就停在奧斯本集團大樓頂樓。

　　「好。」

　　……

　　「這間實驗室除了從事ALS的研究工作之外，也進行一些其他和神經元損傷有關的疾病和病症研究。」哈利是個合格的管理者，他對自己公司旗下的研究室如數家珍，「但這個研究室並不是以盈利為目的建立，而且不是奧斯本集團的核心研究室。」這家被設立在華盛頓的研究室雖然在業界很出名，但卻不是奧斯本集團用以獲利的項目。

　　「你們接受捐款？」史蒂夫看著手機屏幕上哈利發給賈維斯的資料。

　　「是的。」哈利點頭，「我們接受小額資金捐贈。至於這個傑弗裡•布朗，我這裡的資料顯示他母親在2個月前向實驗室郵寄了病例，然後一個月前被接受，正式成為研究室的病人。」

　　「治療費用免費？」2個月前？1個月前？

　　「沒錯。」哈利把手裡有的所有關於小傑弗裡的資料全部仔仔細細看一遍，「他的病情的確符合研究室以往收治病人的標準，而且時間上……」自家小夥伴是昨晚才被人綁架，可小傑弗裡卻是1個月之前就被收治了。再加上審核病例需要的通過時間……

　　「綁架羅莎的計畫很早之前就已經有人在謀劃了。」鋼鐵俠扔下手機，「只是昨晚才找到機會動手而已……」

　　但為什麼對方會知道湯姆•金對於綁架羅莎有幫助呢？

　　「斯塔克先生……」對實驗室的突擊檢查和人員排查一無所獲。小傑弗裡完完全全符合實驗室收治病人的標準，參與整個項目的研究員最少也在這家研究所工作了5年以上。所有研究員從本人到家人、情人、子女，財政狀況都沒有大的問題。

　　「審核病例需要一個研究小組裡的所有研究員一起投票。」哈利靠在牆壁上，既為自家研究室沒有捲入陰謀而鬆了口氣，又為找不到線索幫助朋友而著急，「可現在……」小傑弗裡被納入實驗對象名單一事幾乎毫無可疑。

　　「賈維斯，寇森那邊怎麼樣？」鋼鐵俠敲了敲耳朵上的耳機。

　　「sir ，寇森探員依舊在審訊被抓獲的人口販賣集團的成員。」賈維斯實時監控著神盾局的行動，「羅曼諾夫女士和巴頓先生也在。目前為止他們已經找到了所有實驗記錄和受害者名單，但其中並沒有羅莎小姐。」

　　「那家實驗室的所有人是誰？」史蒂夫仗著出色的聽力查了話。

　　「原本的所有人是萊克斯集團總裁，亞歷山大•盧瑟。但自從他被……」賈維斯停頓一下，「sir ，盧瑟先生來電。」

　　……

　　「嘿嘿嘿，別這麼激動。」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的盧瑟一件粉色T恤衫和牛仔褲的打扮，正試圖用誇張的肢體動作安撫面前的幾位復仇者，「我最近什麼壞事也沒做！」好不容易才擺脫「七個小矮人」的他現在可沒搗亂的心思了。

　　「這傢伙怎麼會被放出來？」娜塔莎心裡吐槽超人真不愧是正義聯盟的成員——深得蝙蝠俠精髓！反派關不了幾天就往外放！「他不會是越獄了吧？」

　　#正在外奔波找線索的布魯斯•韋恩：覺得膝蓋中了一箭#

　　「事實上我是經過法庭審判之後才被放出來的，程序絕對合法。」鬼知道花了多少錢動用了多少人脈的盧瑟滿臉「我是遵紀守法好公民」的表情。

　　「廢話少說。」克林特看不慣對方油嘴滑舌的樣兒，「你找我們什麼事？」涉嫌綁架且進行非法人體實驗的實驗室曾經屬於亞歷山大•盧瑟名下，就是盧瑟不來找他們，他們也會找上門兒去。

　　「我聽說羅莎失蹤了。」盧瑟掐著腰，站在地當中，「所以我想你們沒準兒需要我幫……嘿嘿嘿」，他指了指走到近前的美國隊長，「羅傑斯先生，請別這麼激動。就算你想當羅莎的爸爸可你畢竟還沒轉正呢不是嗎……我是說，我也許能幫你們。」他緩緩退出史蒂夫身影的籠罩。

　　「有話快說。」鋼鐵俠坐在沙發裡，臉上看不出表情，「盧瑟，如果這件事你敢耍什麼花招，我可以用個人名義保證，你會在監獄裡呆一輩子。」

　　亞歷山大•盧瑟的那句話透露出了兩個訊息——一，被他們嚴密封鎖的關於羅莎失蹤的消息已經走漏；二，亞歷山大•盧瑟甚至知道史蒂夫和羅莎的私人關係。

　　可這兩件事無論哪一件都不該被外人知曉。

　　「OK，那我長話短說。」盧瑟走到鋼鐵俠身邊的沙發裡，給自己也找了個位置坐下。「你們查封的那家實驗室確實曾經屬於我。」他無視了其他人審視的目光，「但自從我……之後，我就已經關停了那家實驗室，並且不再做違法的事情了。」他咧出一個燦爛的微笑。

　　「你跪下叫爸爸之後？」娜塔莎絲毫不給盧瑟留情面。

　　「……咳，對。」盧瑟的臉垮了一下，然後又接著恢復笑容，「那家實驗室現在已經被我轉手，原本是賣給了賈斯丁•漢默，不過他後來又轉了一手。」

　　「盧瑟，你到底有沒有線索？」他們可沒興趣聽亞歷山大•盧瑟的單口相聲。

　　「當然有。」盧瑟似乎覺得娜塔莎太急了，但當他抬頭看到房間裡眾人皆是滿臉不悅的表情時，還想耍貧嘴的他忍住了。「我是說……抓走羅莎的那個人無論是誰，他都肯定對我曾經的那家實驗室很熟悉……至少是對業務很熟悉，才能渾水摸魚、趁著他們綁架變種人回去做實驗的時候把羅莎順便一起帶走。」靠在沙發背上，盧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我不能肯定那個人的身份，但是我知道有能力、有資源、有意願、而且有條件做這件事的人全紐約只有一個——一個代號叫『阿波羅』的人。」

　　「你知道他的身份？」寇森確信神盾局的資料庫裡沒有一個叫「阿波羅」的文件夾。

　　「NO，我當然不知道。」盧瑟搖搖頭，然後伸出手指點了點，「但是，我知道他在華盛頓擁有的那間設備最先進的實驗室的位置。」

　　「……你是怎麼知道的？」史蒂夫冷冷掃了盧瑟一眼。

　　「因為我把很多設備賣給了他呀。」一個燦爛的、欠揍的微笑。

　　太陽暖乎乎的，空氣也好舒服。

　　羅莎深了個懶腰，然後先是用頭蹭了蹭毛孩子貝蒂的小腦袋瓜，又伸出罪惡之手狠狠蹂\\躪了胖兔子那肥肥的小肚子。

　　「喵嗚！」貝蒂對於胖兔子膽敢搶走自家鏟屎官注意一事非常憤怒，立刻跳過去伸爪，給了胖兔子一爪子。

　　「疼！」粉色的胖兔子有著與萌萌的外貌極其不符合的低沉聲音，「羅莎，肚子疼。」胖兔子沒羞沒臊地躺倒在地，把自己的肚皮翻給羅莎看。

　　「貝蒂，兔兔這麼可愛，我們不可以欺負兔兔，知不知道？」羅莎一邊把自家還想跳上去揍人（兔？）的毛孩子拉進懷裡，一邊伸出手去摸了摸粉兔子的胖肚子，「托尼，沒出血。」自家毛孩子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嘛。

　　撒嬌沒有得逞的粉兔子一計不成又施一計，「羅莎，我耳朵也疼，貝蒂撓我耳朵了。」說著，粉兔子兩隻長長的耳朵就耷拉下來，背到了腦袋後面。

　　水汪汪的一對兒大圓眼睛和可憐巴巴的小眼神，羅莎被毛茸茸的粉兔子萌出一臉血，「啊啊啊啊，好可愛……」說著，她就想把兔子抱進懷裡。

　　「咦？」突然間，周圍傳來密集的槍\\聲，緊接著，羅莎開始感覺到地面發生傾斜，然後就是劇烈的晃動。

　　「地震了嗎？」地上的粉兔子跳上羅莎的膝蓋，焦急地問。

　　「我不知道……」羅莎一隻手抱緊貝蒂，另一隻手抱緊粉兔子，「你們別亂動，我……」她開始感覺到自己無法保持平衡，「貝蒂，托尼，你們別亂動啊！」地面開始塌陷和崩裂，羅莎緊張地把兩隻毛茸茸的小動物護在胸前，「別，托尼！」

　　粉兔子不聽話地從她懷裡跳出去，落在地上，緊接著小短腿沒站穩，直接從地面的縫隙裡翻了下去，然後就沒了蹤跡。

　　……

　　「兔子！啊啊啊！」親眼看見小萌物遇難讓羅莎的心狠狠下墜，驚恐之下，她猛然睜開了雙眼。明亮的白色燈光晃得她無法看清眼前的景物。

　　「羅莎。」一個粉色的身影接近，然後有一隻溫熱的手扶在了肩膀上。先進來一步的盧瑟低頭輕聲問，「還好嗎？」

　　依舊沉迷於夢裡的羅莎恍惚間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緊接著，她發現眼前有一糰粉色的影子——她找到托尼了！

　　立刻，羅莎很開心地撲過去。「粉兔子！」

　　「嘭！」軟乎乎、毛茸茸的粉兔子落進了羅莎懷裡，「我告訴你別亂跑你怎麼不聽……」羅莎把對方抱在胸前，使勁兒蹭了蹭、又蹭了蹭。「我還以為你……」

　　「羅莎！」史蒂夫和托尼慢了一步，等到他們倆解決敵人跑進來的時候，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亞歷山大•粉兔子•盧瑟被自家小姑娘抱在胸前又親又蹭。

　　「啪唧！」試圖佔便宜（？）未果的粉兔子被美國隊長和鋼鐵俠一起解決了。

　　「羅莎，有哪裡不舒服嗎？」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扶住了終於找回來的羅莎。

　　「……呃？」理智緩緩回籠，羅莎終於想起了昏過去前的最後一件事——她是被綁架了。

　　「史蒂夫，托尼……」羅莎揉了揉額角，「我還好……」她突然看見地上摔得四仰八叉、肚皮朝上的粉兔子。

　　亞歷山大•盧瑟？！

　　羅莎一驚。

　　好傢伙，這混蛋趁自己神志不清的時候居然敢佔便宜？！

　　「給我拿個籠子來！」羅莎伸手，指了指地上的粉兔子，「彼得生物實驗室的兔子不用買了！」

　　──Σ(￣□￣*|||──

　　亞歷山大•粉兔子•盧瑟支棱著兩隻長耳朵，蹬著兩條小短腿，滿臉懵逼——是你把我變成兔子抱住使勁兒蹭的！！！為什麼倒霉的總是我！！！

　　「沒問題。」鋼鐵俠樂呵呵地揪住粉兔子的後頸皮，扔進了籠子裡。

　　「唧唧唧！！！」

　　粉兔子絕望地掙扎。


第113章 明年的今天，我會給你掃墓的！

　　時間向前撥一個小時。

　　「『阿波羅』？」與其他人一樣，寇森對於亞歷山大•盧瑟主動提供的線索將信將疑。這位大都會的科技富豪外加前搗蛋鬼不請自來跑到他們面前, 主動為他們提供一個從事非法人體研究的幕後黑手的名字？

　　而且這個幕後黑手還是一個連神盾局和復聯的情報網都沒能覆蓋到的人？

　　此刻坐在房間裡的所有人都對盧瑟的用心表示懷疑。

　　「yeah , 『阿波羅』。」盧瑟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臉色。晃晃悠悠走到沙發旁邊，他從茶几上的果盤裡揀出一個紅蘋果, 「咔嚓」就是一口。「代號就是叫『阿波羅』。」他在鋼鐵俠旁邊的單人沙發裡坐下來。

　　「神盾局從沒聽說過在華盛頓地下有一個叫『阿波羅』的人。」能夠和亞歷山大•盧瑟合作，並且還可以從事這樣大規模的非法人體實驗, 神盾局就算工作上有疏漏，也不可能一點風聲也沒聽見。

　　「寇森探員」, 盧瑟翹著腿坐在沙發裡，姿態放鬆，「我無意冒犯你, 不過事實就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 神盾局都不知道。」他再次把蘋果放進嘴裡。

　　伴隨著盧瑟「咔嚓咔嚓」啃蘋果的聲音，鋼鐵俠歪頭, 面無表情地看向了旁邊沙發裡的盧瑟，「盧瑟, 那個綁架了29名變種人並且進行非法人體實驗的研究室也是你的吧？」亞歷山大•盧瑟到底想幹什麼？

　　「以前是我的。」盧瑟糾正鋼鐵俠的語句裡的錯誤，「自從我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後，我就把那個研究室轉手賣給賈斯丁•漢默了。」

　　「也許我們該把漢默抓起來問問。」克林特並不信任亞歷山大•盧瑟, 他認為不該拿羅莎的安危來冒險。

　　「那你們就是在浪費時間。」盧瑟把吃光的蘋果扔進了垃圾桶裡。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克林特靠坐在桌子上，氣勢迫人地盯著沙發裡的盧瑟。

　　「因為你們別無選擇。」盧瑟淡定地拿出手帕擦擦手。「羅莎在哥譚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綁架。你們查到了綁架29名變種人的研究室和那群從事人口販賣的犯罪分子。但你們卻根本查不出羅莎到底去了哪裡。」

　　盧瑟站起身，明明是和除了鋼鐵俠之外的復仇者們比起略顯矮小的身材（托尼：為什麼要除了我？！），但他卻絲毫不顯惶恐和弱勢。「究竟是誰聯絡了兄弟會的變種人並且欺騙他們是萬磁王要抓人？是誰藉著那間研究變種人的研究室捕獲29名變種人的機會渾水摸魚帶走了羅莎？又有誰有能力躲過查爾斯•澤維爾的搜索，把羅莎藏得一絲不漏？」盧瑟兩隻手在空中畫了個圈兒, 「你們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但我知道。」他把手放回口袋裡。

　　「阿波羅？」斯塔克坐在沙發裡，依舊面無表情。

　　「yeah ，就是阿波羅。」盧瑟回身，直視鋼鐵俠，「斯塔克先生，他們看不清形勢，但你一定明白。把羅莎帶回來，刻不容緩。」他暗示性地勾起了嘴角，「畢竟，她和一般的變種人還是有很大差別，不是嗎？」

　　「你什麼意思？」娜塔莎已經走到盧瑟身邊，如果對方敢胡言亂語，那麼她不介意讓盧瑟直接閉嘴。

　　「羅莎不是變種人。」盧瑟挑挑眉毛，絲毫不介意黑寡婦的逼近，「我說得對嗎？斯塔克先生。」

　　……

　　「一切都要等到把羅莎平安帶回來，再做打算。」羅莎不是變種人，史蒂夫對這件事並不意外——小姑娘的力量確實已經超出一般變種人的能力範疇。

　　「斯塔克，這件事你應該報告。」寇森作為政府公職人員現在也只能是這麼不咸不淡地提醒一句了事——把人救回來才是當務之急，其他的都可以押後再議。

　　「盧瑟，如果在這件事上你敢耍花招，我就把你扒光了綁在大都會市政廳大樓的外牆上，然後在旁邊打上條幅，說你愛上了超人，要給他生孩子。」所謂教學相長，幾個月的相處之中，不僅僅是羅莎從娜塔莎那裡學了知識，我們的黑寡婦童鞋也從羅莎那裡學來了精神攻擊的必殺技。

　　不過已經經歷過「七個小矮（丑）人和一個白雪公主（王子？）」的黑暗版童話故事的盧瑟似乎已經有了抵抗能力，他甚至臉色都沒變一下。「哦，羅曼諾夫女士，我是真心誠意地希望可以提供幫助……」

　　「盧瑟，你說得那個人現在在哪？」克林特打斷盧瑟的貧嘴。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他在哪裡。」盧瑟聳聳肩膀，絲毫不覺得自己很討人嫌。「我以前只是和他通過網絡交易而已，我們甚至都沒見過面！」

　　「盧瑟？」斯塔克一隻手撐在桌面上，「我沒有時間和你繞圈子。」鋼鐵俠的眼神冷得嚇人。

　　「OK， OK」，盧瑟咧嘴笑笑，然後伸出手指了指地圖，「在我退休之前，我把研究室和一些設備全部出手了。研究室呢，被我賣給了賈斯丁•漢默，而一些高端設備賈斯丁•漢默買不起，所以我就把他們打包一起賣給了『阿波羅』。」手指在賈維斯投射的華盛頓地圖上輕輕點了兩下，盧瑟標出了兩個坐標。

　　「這是我知道的，阿波羅在華盛頓境內擁有的設備最先進的實驗室。」

　　寇森搖頭，有點不敢相信自家的情報機構居然會不知道僅僅在華盛頓，就有兩個頂尖實驗室藏在暗處。

　　「你肯定羅莎在其中之一？」克林特仔細查看兩個實驗室的位置。

　　「百分之百。」盧瑟歪歪頭看向身邊的鷹眼，「阿波羅旗下能夠對羅莎進行研究的實驗室只有這兩家有足夠的資質和設施，她肯定在其中之一。」

　　「等救出羅莎之後，我們再討論你的問題。」史蒂夫看看自家迷弟，寇森也會意地點點頭——他們當初逮捕盧瑟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對方私底下還藏了這麼多東西，等把羅莎找回來，神盾局一定會再次對盧瑟的勢力進行清查。

　　「哇哦，美國隊長也會過河拆橋。」盧瑟無辜地聳肩膀，「全國人民都會哭的，我們誠實勇敢無私奉獻不求回報……呀呀呀！」盧瑟的貧嘴被娜塔莎抵在脖子上的刀刃打斷。「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他緩緩推開脖子上的刀刃。

　　「我也是。」娜塔莎揚起一個笑臉。

　　被盧瑟指出的兩家實驗室分別在華盛頓的一南一北。

　　「我和娜塔莎以及寇森帶人去這一個。」克林特點點地圖上的紅點，「Cap你和斯塔克帶人去查這一個。」

　　「我也一起去吧。」盧瑟舉手，好像小孩子上課要發言一樣，「也許我能幫上什麼忙也說不定。」

　　「也好。」不等史蒂夫同意，鋼鐵俠就表了態，「如果找不到羅莎，我就把你扔進實驗室的培養皿裡。」

　　「what ？！」

　　兵分兩路，復仇者們以絕對的效率展開營救計畫。

　　娜塔莎和克林特以及寇森帶著一隊人前往北邊的那家實驗室，而鋼鐵俠和史蒂夫以及盧瑟，則帶人前往南邊的這間實驗室。

　　「尼克•弗瑞是該退休了。」鋼鐵俠望著不遠處那看似一切正常但卻暗地裡防守嚴密的三層建築，不無諷刺地對著耳機那頭的史蒂夫開口，「神盾局居然對隱藏的地下實驗室一無所知。」號稱間諜滿地跑的神盾局什麼時候起這麼辣雞了？

　　而正與大家連線等待一起行動的寇森覺得胸口狠狠中了一箭。「我們會加強審查。」要不是前幾個月被九頭蛇給炸了，他們也不會這麼慘吶！

　　#躺槍的九頭蛇：胡說！明明是你們自己辣雞！#

　　「外部駐紮的武裝人員不少於10名。」史蒂夫看著不遠處大門口那個好像很普通的停車場看守，心裡知道對方一定是個高手。「你們那邊呢？」兩邊一起行動可以保證不給敵人互相通風報信的機會，增加行動的成功率。

　　「差不多。」娜塔莎的聲音響起。

　　「來了。」剛剛被鋼鐵俠從空調通風口放進去的納米機器人終於傳回了圖像——

　　「倒回去一點。」史蒂夫看著設備上的圖像要求賈維斯再給他放一邊。

　　「門口2名、一樓和二樓都駐有武裝小組，實驗室應該在地下。安保設施稱得上頂尖水準了。」娜塔莎那頭也是同樣的配置。

　　「準備行動。」通往地下的安保措施嚴密，鋼鐵俠擔心打草驚蛇，也不敢把機器人直接放下去。

　　「是」。

　　就算實驗室的保衛再嚴密，那到底還是一個潛藏在鬧市中的實驗室——守衛們的數量沒有在場的科學家多，而且是沒有重型武器的。

　　在復聯們和神盾局探員的攻擊下，終於，兩個實驗室裡的人員同時被控制。

　　「我們這裡沒有發現羅莎。」娜塔莎傳來消息。

　　「我們在找。」鋼鐵俠和史蒂夫將人交給神盾局的探員看守，兩個人一路朝著實驗室最深處的房間一一找過去。

　　「嘭！」突然，史蒂夫被人從背後襲擊，同一時刻，斯塔克也被人撞上來。

　　「羅莎！」打鬥間，偶然抬頭的史蒂夫終於發現，某個百葉窗沒有完全合上的房間裡，身上接滿了儀器的小姑娘正躺在床上，臉色發白。

　　「嘭！」斯塔克反手將撲在戰衣上的兩個偷襲者掀翻在地。

　　而趁著他們打鬥的機會，跟著混下來的盧瑟卻已經搶先一步跑過去，三下五除二地解開了房門密碼。

　　「羅莎！」史蒂夫和托尼慢了一步，等他們倆跑進來的時候，盧瑟已經扯掉了接在小姑娘身上的儀器，並且拿下了對方臉上的面罩。

　　然後——

　　「嘭！」羅莎從床上坐起來，揉著眼睛。映襯著她的滿臉迷糊，亞歷山大•盧瑟消失在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一隻粉紅色的長耳朵兔子。

　　「粉兔子！」小姑娘很開心地撲過去，一把把盧瑟兔子抱緊，「親親（づ￣3￣）づ」

　　「喂？！((‵□′)) 」兩個男人焦急地撲過去。

　　「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協商之後，史蒂夫抱起了還略有點脫力的小姑娘，而鋼鐵俠則承擔起了拎著粉兔子籠子的重責→_→。

　　「唧唧唧！」籠子裡的粉兔子拚命尖叫，卻根本換不回前面小姑娘的眼神。

　　「回去之後我先給你做個身體檢查。」斯塔克愉快地感受著籠子裡那隻粉兔子絕望的掙扎，心情特別好的開口，「我們先在神盾局這邊呆一下，之後再回覆聯大廈去。」不僅是要給羅莎做檢查，他還得查看一下這個實驗室的記錄。

　　「好。」因為被注射了鎮靜類藥物而有點不舒服的羅莎趴在美國隊長的肩膀上，朝著後面的鋼鐵俠點頭。

　　路段已經被封鎖，美國隊長抱著羅莎打算把人放回車裡。

　　「羅傑斯隊長。」一位神盾局探員尊敬地用星星眼打量史蒂夫，「有位女士說要見您。」

　　「現在？」史蒂夫奇怪地問。

　　「是的，她說您一定會見她。」神盾局探員也覺得奇怪——他為什麼會來匯報這個消息？不是該把人直接趕走嗎？

　　「在哪裡？」斯塔克奇怪地皺皺眉。

　　「就在那邊。」探員伸出胳膊，指了指被車子擋住的另一側。

　　史蒂夫和斯塔克對視，然後同時探頭，看了一眼——

　　「啊！」羅莎眨巴眨巴眼睛，也覺得愣了。

　　一位身穿紅色大衣、金發碧眼、目測年紀三十歲左右的大美人正站在警戒線外，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身穿黑色大衣、圍著墨綠色圍巾的男人。

　　「阿曼達……」史蒂夫看著自家女友那看似在笑，但實則已經憤怒了的眼神，深知自己大禍臨頭。

　　「這是怎麼了？」那個穿黑大衣的男人明知故問地開口，「羅莎，你這是出什麼事了？」

　　……

　　在神盾局探員喊著「洛基」並且立刻警戒的行動中，羅莎聽見耳邊一個熟悉的聲音小聲哀求——

　　「羅莎……」史蒂夫水汪汪的大眼睛哀求地轉了過來，「一會兒，你要救我……」

　　不。

　　羅莎冷漠地把腦袋又趴回了史蒂夫肩膀上，拒絕與對方對視——

　　再見了史蒂夫，不過明年的今天我會給你掃墓的！


第114章 滿世界都是心機婊

　　被以為已經遠走他鄉的洛基再次出現在了地球，而且是突然出現、目的未知。

　　但這個本該被人極端重視的消息, 此刻卻好像一顆被人扔進池塘裡的小石頭一樣——只是在水面上打出一個小水花, 就悄無聲息地沉了底。

　　冬天的冷風吹過街道、然後掠過眾人的臉頰，最後吹進了史蒂夫•大胸甜心•美國隊長•被女友發現沒有照顧好對方女兒•隱瞞了小姑娘被綁架消息•即將就要被甩•地位岌岌可危•羅傑斯先生的心裡。

　　那種感覺, 就好像一口吞下了一個大號兒冰激凌，從胃到腦袋, 瞬間就都被凍住了。

　　「阿、阿曼達……」懷裡還「父女抱」抱著小姑娘的史蒂夫先是張張嘴，然後沒發出聲音又嚥了嚥口水, 「那個，你……」身經百戰、不知面對過多少性命攸關時刻的史蒂夫卻從沒像這一刻這般驚慌過。

　　「羅傑斯隊長、斯塔克先生，好久不見。」此刻就站在阿曼達一側的洛基卻裝得好像很關切一樣開口, 「羅莎, 才幾天沒見你，你這是怎麼了？」說著, 謊言之神很疑惑地歪歪頭髮問。

　　史蒂夫現在連讓洛基閉嘴的話都說不出來。「呃，我……羅莎這是……」

　　「華生女士。」相比美國隊長的笨嘴拙舌, 鋼鐵俠的反應卻要快得多。把裝著粉兔子的籠子遞給一旁的神盾局探員，斯塔克從自己的鋼鐵戰衣裡走出來，兩步就走到阿曼達面前, 「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讓你們母女見面」，斯塔克的臉上是極其自責的表情，「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您先跟我來吧。」說著，他回手就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示意阿曼達上車聊。

　　羅莎趴在史蒂夫肩膀上，裝出一副不舒服已經要睡著的樣子。

　　羅莎你快點起來救命啊啊啊啊啊！┬﹏┬

　　史蒂夫絕望地動動肩膀，想讓趴在自己肩膀上裝死的小姑娘趕緊起來救火。

　　「哼。」阿曼達沒對鋼鐵俠說什麼，卻朝著美隊冷冷翻了個白眼。走到對方身前摸摸自己家女兒的腦袋，阿曼達很冷漠地開口，「史蒂夫，你連抱個人也抱不穩嗎？」

　　試圖搞小動作的美隊立刻立正站好，不敢再動。

　　「阿曼達，斯塔克先生說得對。」洛基單手插兜，看熱鬧看得別提多開心了，「一切還是先跟他們回去再說。我看羅莎的樣子，最好讓神盾局的醫生幫她做個詳細檢查。」

　　羅莎眨巴眨巴眼睛，偷眼看看自家老媽，再疑惑地看看二公主——洛基在搞什麼鬼？

　　「也好。」阿曼達點頭，同意了洛基的看法，「那就這麼辦。」

　　謊言之神察覺到羅莎的眼神，回過頭來朝著她也眨了眨眼。

　　「那就先上車吧。」斯塔克趕緊出聲，然後示意神盾局探員趕緊把今天開來的最寬敞的那輛車開過來，「Cap ？」他朝著史蒂夫眨眨眼——兄弟，我也就幫你到這了。

　　「洛基和我們一起吧。」阿曼達上了車之後卻示意出人意料地開口。

　　「我的榮幸。」二公主笑著點頭。

　　「他們把鎮靜類藥物的用量掌控得很嚴格」，神盾局的醫生將檢查報告講給眾人聽，「華生小姐只要好好睡一覺，那些藥物就不會對她的身體有任何影響了。」不過其他方面的檢查就需要其他人來做了。

　　「我沒覺得哪裡不舒服。」回來就被抽了足足5管血的羅莎覺得要是再檢查下去她沒準兒就要貧血了。

　　「還是檢查了之後才能放心。」阿曼達把報告翻一遍，看到自家女兒的身體確實沒問題才總算把懸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我和班納博士會親自動手。」斯塔克立刻保證，「羅莎的身體狀況我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您。」另一邊的布魯斯•班納博士也點頭。

　　「那就拜託你們了，斯塔克先生，班納博士。」阿曼達雖然不知道那位「班納博士」是何方神聖，但看到鋼鐵俠這般信任對方，聰明的阿曼達也大概猜到了一二。

　　「您放心吧。」厚道人班納博士保證。

　　「呃，那個……」從回來起，或者準確地說從上車起就被自家女友的眼神嚇得不敢說話的史蒂夫在自家迷弟的鼓勵下，此刻終於鼓起了說話的勇氣。「阿曼達，你今天怎麼會……」

　　「mom ，你今天怎麼會在那裡出現的？」雖說死道友不死貧道，但史蒂夫畢竟待自己不薄，羅莎也不能真的見死不救不是？「而且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啊？」抬手指指就站在不遠處正被神盾局和復聯全員戒備的二公主，羅莎心裡是真的很疑惑，「洛基是不是騙你什麼了？」難道謊言之神又肉皮子發緊——想找打了？

　　隨著羅莎的眼神變得凌厲，阿曼達抬手敲了敲自家女兒的小腦袋，「瞎想什麼呢？洛基前兩天救了我醫院裡的一個醫生，我今天是請人家出來吃飯表示感謝的，誰想到飯還沒吃上，就遇見你這個搗蛋鬼！」

　　被自家老媽敲了頭的羅莎眨巴眨巴眼睛，「洛基救了你醫院裡的醫生？」自家老媽開得可是整形醫院，怎麼可能和洛基扯得上關係？

　　難道洛基打算利用現代醫學來拯救他那岌岌可危的發際線嗎(☆_☆)？省省吧，禿頂是絕症！無藥可醫！大英帝國的王子們辣麼在意形象也沒能治好！

　　羅莎的思維瞬間跑偏了。

　　「咳咳」，目前心很累的寇森忍不住輕輕咳了咳。

　　偶像擔心惹女朋友生氣不敢問洛基的事、鋼鐵俠那個混蛋為了給小姑娘的媽媽留個好印象也不開口、復聯的其他人更是非常有同事愛的努力維護復聯兩大巨頭的小動作。但身為神盾局二把手，寇森卻不能不過問這件事。

　　那可是洛基，中二病晚期患者，分分鐘就想毀滅世界的謊言之神！

　　「華生女士，不知道您和洛基是……」

　　「哦，我最近一直待在華盛頓。」不等阿曼達回答，洛基自己就插了話。「前幾天去你們的林肯紀念堂參觀的時候，有個地球人被人從台階上推了下去，摔斷了腿。」二公主聳聳肩膀，「我就把他送到醫院去了。結果沒想到，居然是你媽媽醫院的醫生。」他看向坐在病床上的羅莎。

　　「你……會那麼好心？」羅莎對二公主話裡的真實性表示懷疑。

　　「其實是他在摔下去的時候扯斷了我懷錶的鏈子，我打算等他賠給我的。」洛基立刻挑挑眉毛，坦蕩蕩地承認了自己做好事的真正原因。

　　「我接到電話過去的時候就遇見了洛基先生。」阿曼達給自家女兒理理頭髮。到醫院的時候發現把自家同事送醫並且要求賠償懷錶鏈子錢的人居然是阿斯加德來的神明，阿曼達當時也是懵逼的。「聊了幾句之後，他說我和一個曾經把他的頭髮全部揪掉的小姑娘長得有點像。」阿曼達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自家女兒究竟什麼時候起變得這麼凶殘了？肯定是和史蒂夫在一起混久了！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洛基以潤物細無聲的手法黑了一波的史蒂夫天真地插話，「阿曼達，你遇見洛基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告訴我呀？」這也太危險了。

　　「我女兒被綁架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阿曼達立刻氣不打一處來地瞪了史蒂夫一眼，「今天要不是洛基告訴我他看見你抱著我女兒在餐館附近的街道上，你是不是還打算瞞著我？」自家女兒不說那是怕自己擔心，是孩子懂事。但史蒂夫隱瞞不報那就是失職。

　　阿曼達對於責任劃分一向非常清（偏）楚（向）。

　　「是洛基告訴你……」史蒂夫瞬間陰謀論了一下，然後又被自家女友的反應狠狠照著腦袋來了一棒子。

　　「要不是洛基，我今天都見不到羅莎！」神盾局對道路的封鎖簡單粗暴——禁止任何人入內。阿曼達一個普通人想要靠著自己的力量別說進去找女兒和（即將甩掉的）男友了，就是靠近警戒線都難。

　　而這個時候，「和羅莎不打不相識的外星人」、「目前已經改邪歸正打算滿宇宙到處溜躂溜躂增長見識」的洛基就熱心地提供了幫助。

　　「阿曼達……」史蒂夫縮縮脖子不敢反駁自家女友，只能偷眼瞪洛基。

　　而二公主卻很大度地沒和史蒂夫計較。「要來點嗎？」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大袋兒還冒著熱氣的炸魚塊和薯條，洛基往自己嘴裡扔了一塊兒之後，把紙袋子遞在了羅莎面前。

　　好香。

　　羅莎忍不住嚥了嚥口水。

　　「要(☆_☆)」食慾戰勝了理智。行動前一天就因為緊張沒能吃下什麼東西，之後被綁架又被打了滿肚子生理鹽水的羅莎摸摸自己癟癟的肚子，在口水流下的前一秒把香噴噴的炸魚塊塞進了嘴裡。「好好吃！」這味道有點熟悉呀。

　　「聽說你們地球上英國是炸魚塊做得最好吃的地方之一。」藉著給羅莎零食吃的動作，洛基順利擠開了礙事的史蒂夫，坐在羅莎病床的另一邊，「這可是我今早去倫敦買回來的。」二公主很得意地挑挑眉毛。

　　「會魔法真好……」吃人嘴短，羅莎點頭稱讚二公主。

　　「那當然。」傲嬌小公主矜持地點頭，表示羅莎有眼光。「我還打算晚上去種花家吃一頓正宗的火鍋呢。」

　　「……我嫉妒你。」這句話，真心實意。

　　「哼。」洛基心花怒放。

　　等到斯塔克和班納博士從實驗室出來的時候，羅莎已經和洛基就「地球上吃貨必須去的101個地區」進行了一番激烈的討論。

　　「羅莎。」班納博士在門口站定沒往前擠，鋼鐵俠卻毫不客氣地擠開史蒂夫，湊到病床前拉了把椅子坐下，「華生女士，羅莎的檢查報告已經出來了。總體上來說羅莎的身體沒有問題，但是有一點需要注意……」鋼鐵俠從科學層面給阿曼達講解了一下羅莎目前的狀態。

　　而洛基則從其他方面對鋼鐵俠的報告進行了補充。

　　病床前討論得熱火朝天，可幾步之遙的史蒂夫周圍卻下起了暴雨——

　　斯塔克，別光顧著你自己呀！

　　大胸甜心看看自家好兄弟，覺得心很疼——我平時沒少在阿曼達面前說你好話，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

　　被班納博士拍了拍肩膀，史蒂夫眼淚汪汪——還有洛基這個混蛋是什麼鬼？難道不知道他是羅莎的未來繼父嗎？想追小姑娘都不知道討好他！絕對沒戲知不知道？！爸爸不同意！！！

　　神盾局華盛頓總部下面一層的證物室。

　　被關在籠子裡的粉兔子絕望地打滾兒——「唧唧唧唧（誰來救救我）！！！」


第115章 麻辣兔頭

　　經由神盾局的醫生和鋼鐵俠以及班納博士的權威檢查，羅莎的身體狀況目前除了鎮靜類藥物略有殘留之外, 還存在一個不大不小的問題——

　　她被人注射了一種合成藥劑。

　　「根據那間實驗室的記錄來看, 他們只來得及注射了第一階段的藥物，就被我們抓獲了。」解救及時是羅莎沒有受到更大傷害的主要原因。「羅莎, 他們將尤金•克里夫血液中提取出的變種人DNA注射進了你的身體。」斯塔克和班納在看見血液分析報告的時候也被驚出了一頭冷汗。

　　羅莎被鋼鐵俠帶來的消息嚇得一愣，炸魚塊直接噎在了喉嚨裡。「咳, 你說什麼？！」尤金•克里夫的DNA？那個幫助人口販賣集團做壞事的前兄弟會成員？害得她變成一隻貓喝了一晚上奶粉的傢伙？！

　　「斯塔克先生……」阿曼達面色嚴峻，「這會對羅莎造成永久性的影響嗎？」阿曼達雖是醫學系高材生、可畢竟已經從事整容行業多年。所謂術業有專攻, 在這一領域，她只能詢問專業人士的看法。

　　「我們現在還不確定。」班納博士走上前。「不過因為斯塔克他們去得及時，根據實驗報告來看, 他們只來得及給羅莎注射了第一針藥劑。而檢查報告顯示, 羅莎目前身體並沒有任何其他問題，所以我們可以樂觀地估計, 這不會對羅莎造成什麼嚴重影響。」班納博士聲音平穩、氣質穩重，比鋼鐵俠看起來更讓人信服。

　　「我們會持續觀察羅莎的狀態, 她的安危是第一位的。」斯塔克接過話，「華生女士，您可以放心, 我不會讓羅莎有事的。」他焦糖色的眼睛難得滿是認真。

　　不過阿曼達現在可沒心思理會鋼鐵俠的小算盤。

　　平心而論，如果以一個家長的角度出發，阿曼達是堅決反對自家乖女兒和鋼鐵俠這麼個聲名狼藉（前科太多）而且工作危險（超級英雄是高危職業）的傢伙有什麼交集的。

　　不過現在的情況嘛……

　　阿曼達看看坐在自家女兒身邊的洛基，又看看坐在對面的鋼鐵俠，最後看了看站在房間門口好似手足無措並且委屈巴巴的美國隊長。

　　「那就拜託你了, 斯塔克先生。」阿曼達很真誠地朝著鋼鐵俠道謝——一切都等女兒安全了之後再說。

　　「叫我托尼。」斯塔克揮揮手，示意阿曼達不要喊得那麼生疏。「羅莎，你自己感覺怎麼樣？」無視掉賴在病床一邊不肯走的洛基，鋼鐵俠朝著正主兒發問。

　　「……我就是有點困。」羅莎搖搖頭。「你說他們給我注射了尤金•克里夫的DNA，那……」究竟會有什麼影響？

　　「你沒有發覺自己擁有了尤金•克里夫的能力嗎？」班納博士抱著胳膊站在鋼鐵俠身後，「羅莎，你現在可以使用尤金•克里夫的變種人能力。」但奇怪地是，僅僅靠注射DNA提取物質本不該有這樣的效果才是。

　　「尤金•克里夫的能力？」羅莎把零食袋子還給洛基，把自己的雙手舉起來，「他的能力……」

　　【叮咚o(*￣︶￣*)o】APP這才說話，【對呀對呀羅莎醬，你現在可以把人變成小動物啦！】若是有實體現在會肯定搖頭晃腦的真•潛意識君、偽•晉江APP對於陰差陽錯獲得的能力還挺喜歡，【快快快，我們快點把托尼和彼得都變成布偶貓，然後喂他們喝奶粉(☆_☆)】

　　#原來我自己這麼記仇嗎？#

　　羅莎回想從賈維斯那裡拿回來的自己被喂喝奶粉的視頻，覺得這真是個不錯的提議。

　　斯塔克縮了縮脖子，忽然覺得背後發涼。

　　「關於這個實驗室我們繼續追查下去。」雖然羅莎找到了，但綁架小姑娘的幕後黑手至今卻還沒露面。「還有綁架29名變種人進行人體實驗的那個實驗室，我們也會一併追查。」終於鼓起勇氣再次開口的史蒂夫上前幾步，「阿曼達、羅莎，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那個罪魁禍首。」美國隊長站得筆直，表情認真。

　　「沒錯。」鋼鐵俠點頭，表示贊同美國隊長的話。

　　「那就拜託你們了。」阿曼達相信兩位超級英雄的能力，「不過羅莎近來……」

　　「我們暫時都會留在華盛頓。」斯塔克明白阿曼達的顧慮——羅莎目前的狀態需要密切觀察，小姑娘如果回曼哈頓去，作為母親的阿曼達肯定無法放心。「羅莎也一樣。學校方面我負責去打招呼，反正馬上也要到聖誕假期了。」小姑娘只要按時考試就行——他和班納博士都在，有什麼教不了的？

　　#即將被逼進入實驗室的羅莎：你們倆有誰記得我不是理科生嗎？#

　　「那我也就能放心了。」阿曼達點頭，算是同意了鋼鐵俠的安排。

　　「等一下。」胃裡已經暖乎乎的羅莎覺得她的精神好了一點，「我們是不是忘了點什麼？」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麼。

　　「是不是冷了？」阿曼達摸摸自家女兒的腦袋，「我讓人給你拿幾件衣服過來？」說著阿曼達就要把被子蓋在羅莎身上。

　　「我的給你……」斯塔克立刻想表現一下。

　　「不是，兔子。」羅莎擺手，「粉兔子呢？」她可愛的粉兔子呢？

　　#我是終於被人想起的可憐的亞歷山大•粉兔•盧瑟哭唧唧的分割線#

　　因為被覆仇者全員遺忘而被神盾局負責收集證物的探員當作實驗用動物和大猩猩、各種豬以及小白鼠放在了同一個房間裡足足大半天的粉兔子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個狹窄的籠子裡。

　　僅僅從那已經不再光滑的皮毛和兩隻毫無生氣的耳朵，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粉兔子究竟經歷了多麼可怕的遭遇。

　　「嘿，你還好嗎？」鋼鐵俠和美隊等人在給羅莎檢查過身體之後就又回歸了追查線索和證據、力求找出幕後黑手的緊張行動中，目前病房裡就只有羅莎和自家老媽、外加一個湊熱鬧跑來的洛基和因為洛基在這裡而被大家留下當作殺手鐧的布魯斯•班納博士。

　　守在病房外面的兩位神盾局探員站得筆直，但偶爾也會忍不住回頭看看病房裡的情況——亞歷山大•盧瑟真是太慘了！

　　羅莎把手指頭伸進籠子裡戳了戳就算打開籠子門也不肯自己走出籠子裡的盧瑟兔，「你先出來，我把你變回去。」作為唯一一個知道「阿波羅」這個線索的人，盧瑟還得開口說話呢。

　　粉兔子用短短的前爪把羅莎的手指頭推了回來——我不想跟你說話(┬＿┬)。

　　「咳，盧瑟先生。」雖然變身後是一個可以腳踩洛基肚子拳打洛基腦袋的彪悍人物（一邊的洛基：為什麼都是我？），但布魯斯•班納博士在變身前卻稱得上是整個復仇者聯盟裡脾氣最好的人。「您先出來吧，羅莎可以把您變回來。」班納博士勸粉兔子從籠子裡出來。

　　粉兔子的回答是「啪唧」一聲翻了個身，用胖胖的屁股對準了籠子門。

　　盧瑟你這麼傲嬌超人知道嗎？

　　羅莎無奈地揉揉太陽穴——她已經知道自己錯怪盧瑟了，可問題受害者目前不肯接受她的道歉。

　　#盧瑟兔：道歉有用要警察幹嘛？！#

　　阿曼達張張嘴。已經聽聞了事情經過的她不覺得自家女兒做得不對，但她對於亞歷山大•盧瑟確實是同情的。

　　和實驗用動物關在一起神馬的……

　　阿曼達回想起了自己曾經被實驗室支配的學生時代——那感覺肯定不好。

　　盧瑟兔不為所動，就是不肯自己從籠子裡走出來。

　　「你們可真是心軟。」洛基在房間另一側的椅子裡搖搖頭，想當初小姑娘整自己的時候可沒見這麼心慈手軟過。難道還是萌物比較佔便宜？

　　二公主忽然明白了一個宇宙真理。

　　「那你說怎麼辦？」盧瑟兔畢竟是個人，他們又不能揪著後頸皮把盧瑟給揪出來——目前大家可還需要盧瑟提供線索呢。

　　「交給我吧。」洛基放下手裡杯子，然後緩步走到了兔籠前。

　　羅莎看看自家媽媽，又看看班納博士。

　　盧瑟兔抬眼看了洛基一眼，似乎覺得對方和自己無冤無仇不會害自己，所以也沒理會——「唧唧！」直到被洛基拎著兩隻耳朵從籠子裡拽了出來。

　　「喂！」揪耳朵兔子會受傷的！

　　羅莎伸手就想把粉兔子拿回來，「洛基！」這也太粗暴了吧。

　　「洛基。」班納博士皺著眉頭也很不贊同——盧瑟再壞也是他們地球人，可輪不到洛基欺負，「把他放下。」綠胖胖威脅地看向又作死的二公主。

　　「我只是在幫忙。」洛基仗著個子高，直接把粉兔子舉高，躲開了羅莎的手。「麻辣兔頭，吃過嗎？」他直視粉兔子的兩隻小眼睛。

　　──Σ(￣□￣*|||──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6:18

第116章 m先生

　　事實證明, 種花家傳統美食的力量真的無比巨大！

　　抱著懷裡的抱枕, 已經睡了一覺醒來的羅莎坐在會議室的圓桌子旁邊，支著下巴看向兩隻耳朵紅紅的亞歷山大•盧瑟。對方正在「非常自願」地向復聯和神盾局提供關於那位綽號「阿波羅」的幕後黑手的情報。

　　「羅莎, 阿曼達呢？」史蒂夫抽空扭頭看向剛剛進來的小姑娘。

　　「媽媽回家幫我拿衣服了。」因為她接下來都得待在神盾局華盛頓總部裡接受24小時監測, 以防實驗對她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所以心疼女兒的阿曼達趁著羅莎睡覺的時間, 特地回家去給女兒準備行李了。

　　「你們的進展怎麼樣了？」因為之前很沒良心地棄史蒂夫於不顧，羅莎現在看見對方的時候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斯塔克和班納博士將從三個實驗室裡找到的資料進行了比對。」史蒂夫腳下使力，轉椅悄無聲息地停在了羅莎身邊，「三家實驗室都在對變種人進行研究, 不過方向不同。但斯塔克懷疑其中有什麼關聯。」說完，史蒂夫點點下巴，「僱傭人口販賣集團抓捕變種人進行研究的實驗室最早屬於盧瑟, 今天被我們查獲、抓了你的那家實驗室和另外一家經由盧瑟介紹同屬於一個叫『阿波羅』的人, 寇森和我們這邊都沒有關於這個『阿波羅』的線索。」而恢復人身的盧瑟自然也就成了他們偵破此案的突破口之一。

　　「你們確定他可信嗎？」羅莎和史蒂夫咬耳朵, 「亞歷山大•盧瑟可不是什麼熱心市民。」前科纍纍的萊禿絕對稱不上是個可靠的情報來源。

　　羅莎依稀還記得那已經快要被她忘光、並且目前看來絕對沒有可能會發生的萊禿的「人生軌跡」——炸掉國會大廈、陷害超人和蝙蝠俠拚命、並且最後還創造了一個連核武器都殺不死的怪物。

　　身為漫威粉的羅莎對DC家的反派BOSS稱不上瞭解，但她當時確實在電影院疑惑過一件事——亞歷山大•盧瑟為什麼要在意超人會不會對地球的安全造成威脅？又為什麼傾盡全力一定要殺了大超？

　　換句話說, 反派們不該都是我行我素、唯我獨尊、只要自己高興就不管別人死活的反社會人格嗎？為什麼萊禿卻偏偏一邊做壞事殺害無辜者、一邊又把殺掉除掉超人這個地球的安全隱患當作行動的目標呢？

　　羅莎必須承認, 以她自己淺薄的見解和算不上豐富的人生閱歷，她真的理解不了亞歷山大•盧瑟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以為我可以休息一會兒了。」站在會議室大屏幕前面、就算變回人形兩隻耳朵也依舊紅紅的盧瑟叉著腰，表示自己累了。

　　「當然可以。」寇森示意盧瑟可以隨便坐。

　　「你看起來氣色不錯。」盧瑟沒有找椅子坐下，而是走到了羅莎面前, 轉身靠在了桌子上。

　　「呃……謝謝。」羅莎猶豫一下，不自覺動了動肩膀——好吧，她有點心虛。

　　「可我就不是了。」盧瑟沒理會美國隊長嚴肅的臉, 直接兩隻手撐住桌面，坐在了桌子上，「阿斯加德的那位謊言之神下手還真是不留情面。」說著他晃晃腦袋、金色的發絲隨著頭部的擺動散開，露出了盧瑟那被揪得紅紅的耳朵。

　　「咳……」面對苦主，史蒂夫也有點不好意思。「盧瑟先生，這件事……」洛基下手確實狠了點。

　　「對了，洛基人呢？」左右看看，盧瑟向會議室外張望，「你們把他關進監獄了嗎？」聰明的盧瑟當然知道神盾局不可能再次把阿斯加德的二王子關起來，他這麼問單純就是為了讓寇森心塞。

　　「咳」，如果說有得選，寇森真的不介意把洛基那個搗蛋鬼關進他們神盾局特別研發的海上監獄裡去，從此再不見天日。可謊言之神畢竟不是地球人，後面又有雷神索爾和神域在，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在對方還沒開始搗蛋前就率先攻擊。

　　這不是不作為也不是怯懦、而是成人世界裡對現實無奈的妥協。

　　「盧瑟先生，只要您配合我們的調查，我保證，您很快就可以離開。」做為非法抓捕變種人進行實驗的研究室的前擁有者和在場唯一一個知道「阿波羅」這個情報的人，亞歷山大•盧瑟就是現在想走，他們也不會同意。

　　「嗯哼。」盧瑟聳聳肩膀，對寇森的說法毫不意外。「先是穿著緊身衣的超人，緊接著是拎著錘子從天而降的神明，然後又來了頭頂羊角的洛基。」他搖搖頭，「地球還真是個風水寶地，你們說是不是？」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口香糖塞進了嘴裡。

　　「所以我們才需要復仇者聯盟，才需要正義聯盟」，靠在椅背上直視坐在桌子上的盧瑟，羅莎不認為這麼簡單的道理萊禿會不明白，「難道不是嗎？」她聳聳肩膀。

　　「……哼。」盧瑟意義不明地哼了哼，「關於『阿波羅』的消息我就只知道這些了。」他扭頭看了看站在會議室門邊向下屬交代著什麼的寇森，「他從來也沒真正露過面，只是和我通過郵件進行交易而已。」吹了個泡泡又咬破，盧瑟把腦袋扭回來，「你們想要把人抓住還不如讓鋼鐵俠多研究研究收繳的實驗資料。」

　　而現在，斯塔克確實正和班納博士一起，正在對從三家實驗室裡找到的實驗資料進行分析和對比，試圖找出些線索。

　　「等一等。」盧瑟跳下桌子要向外走，羅莎卻忽然想起了一件被他們所有人都忽略了的往事。「盧瑟，你等一等。」她推了把桌子，讓自己的椅子滑到盧瑟面前，擋住對方走出大門的路。

　　「嗯？」盧瑟單手插兜站住，歪了歪腦袋，「我是不會再回籠子裡給你當寵物兔的。」說著，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你放心，我家已經有一個毛孩子了，暫時沒有收養二胎的打算——羅莎翻了個白眼兒。「盧瑟，那家僱傭人口販賣集團抓捕了29名變種人進行研究的實驗室，最早屬於你？」她一定是被那個非法實驗室的麻醉劑打傻了，不然怎麼可能沒想到這麼重要的一點——亞歷山大•盧瑟會是個老老實實躺在籠子裡當粉兔的人嗎？

　　必須不是啊！

　　「是的，不過在我遇上你之後，我就把那個實驗室轉手了。」盧瑟攤手表示自己的清白，「賈斯丁•漢默從我手裡買走了那個實驗室，你可以問問這位寇森探員。」賈斯丁•漢默現在正在別的房間裡接受審訊呢。

　　「賈斯丁•漢默交代，他又把實驗室轉手賣給了一個匿名買家。」寇森點頭、確認盧瑟的說辭。

　　不是很懂你們這些有錢人呢，辣麼大宗的交易居然也能匿名！

　　羅莎心裡吐槽，反派們別看心理和精神都不咋正常，但做起生意來還真是誠實守信呢——匿名交易居然沒人毀約？！

　　「然後今天被查封的兩家實驗室都屬於『阿波羅』？」羅莎不想在視角上處於劣勢，乾脆站起身。

　　「yeah 」，盧瑟點頭。

　　「你之所以知道這個『阿波羅』的存在是因為你曾經把自己的實驗設備賣給過他。」姑且假設這個「阿波羅」是個男人。

　　「是的。」盧瑟把手從口袋裡拿出來，點頭。

　　「然後你主動聯絡了神盾局和復聯，提供了這兩處實驗室的所在，幫助大家把我救出來？」史蒂夫已經走到了羅莎身邊。

　　「沒錯。」盧瑟臉上的表情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那發沒發現，能夠把這三家實驗室和這個『阿波羅』聯繫起來的人，從頭到尾只有一個。」

　　那就是盧瑟自己。

　　是盧瑟提供了線索，說世界上存在著一個叫「阿波羅」的壞蛋，是盧瑟說那個「阿波羅」在華盛頓擁有兩家實驗室，是盧瑟說「阿波羅」對於那家僱傭人口販賣集團綁架變種人進行非法人體實驗的實驗室非常熟悉、所以才能趁機渾水摸魚綁架掉羅莎。

　　從頭到尾，都是盧瑟說的。

　　「……盧瑟先生，我想我們可能需要換個房間。」經歷過多少陰謀的寇森自然是一點就透，他立刻示意門外的手下進來。而史蒂夫也立刻把羅莎拉到了身後。

　　「聽起來我似乎很可疑」，盧瑟意義不明地點點頭，「可是羅莎，是我帶著他們救了你。否則就憑復聯這群蠢貨像沒頭蒼蠅一樣的到處亂轉，等他們找到你的時候，只怕你受到的傷害就不只是這麼一點點了。」他挑挑眉毛。

　　「盧瑟，你……」史蒂夫想說什麼，被羅莎打斷。

　　「盧瑟，你曾經對我說過，有人一直在監視著我。」羅莎從史蒂夫旁邊探出腦袋，「當時我們都以為，你指得是赫爾南德斯。」就是那位看了華生醫生中二時期寫的小說而殺掉了漢尼拔的那位前特工先生。

　　「可他不過是一個精神錯亂的殺人犯而已。」只怕當時，他們都想錯了。

　　……

　　會議室裡一陣安靜。

　　「盧瑟？」史蒂夫神情嚴肅地看向面前的亞歷山大•盧瑟，「說實話，你自己也少受點苦頭。」

　　「哈哈哈……」亞歷山大•盧瑟看著面前神情嚴肅的兩個男人，忍不住笑出聲，「你確實比我預計得要聰明一點。」他朝羅莎點頭。

　　「盧瑟，該走了。」寇森示意手下人把盧瑟押出去。

　　「算是給聰明的女孩兒一點額外的獎勵。」被扭住胳膊的亞歷山大•盧瑟回頭直視羅莎，「『阿波羅』和英國那位M先生……似乎交情匪淺。」


第117章 如果你死了

　　恭喜詹姆斯•莫里亞蒂先生榮獲年度最佳串場王的稱號！

　　今日最熱tag——#領遍各大劇組盒飯的莫里亞蒂究竟是不是個倒賣盒飯的二道販子？#

　　羅莎對於盧瑟居然會說出「M先生」——這麼一個只要智商大於50、並且聽過莫里亞蒂其名的人都能猜得到真實身份的代號只覺得驚訝。原本應該是英國地圖大BOSS的莫里亞蒂目前不僅僅在美國開了個貨運公司忽悠塞伯坦星球的汽車人□□工, 還和大都會地圖裡的BOSS亞歷山大•盧瑟也扯上了關係？

　　而且現在看來, 他還和本次華盛頓地圖裡的不知大小BOSS牽扯不淺？

　　俗話說得好，不想開新地圖的BOSS不是好BOSS, 不想刷新副本的莫里亞蒂就不是莫里亞蒂。

　　「詹姆斯•莫里亞蒂？」兩位神盾局探員已經把亞歷山大•盧瑟押了出去, 史蒂夫抬頭看向寇森, 「英國的那位『教授』？」歐洲大陸犯罪界的拿破崙之名早就漂洋過海，傳到美國了。

　　「我們會負責審訊。」寇森皺著眉頭，高度地職業敏感讓他開始感覺到此次事件的棘手和不同尋常。

　　「我記得莫里亞蒂在墨西哥州開了一個貨運公司。」就是柱子哥等人□□工的那個工廠。

　　「神盾局一直在監視那個貨運公司。」莫里亞蒂開設的貨運公司自然在監視名單上。「暫時找不出疑點。」莫里亞蒂的遠洋貨運公司既不販賣人口、也不運毒品、既不走私軍火、也不偷稅漏稅。事實上，莫里亞蒂名下的那家貨運公司上個月甚至獲得了墨西哥州政府的訂單, 專門為政府部門之間運送貨物。

　　「羅傑斯隊長，寇森探員」，某位神盾局探員敲門, 「斯塔克先生讓你們過去一趟。」

　　「他們提取了變種人基因中異變的那部分DNA排列」, 班納將屏幕轉過來, 「通過端粒算法，他們將提取出的DNA按照實驗對象的個體情況順序排列在正常人的DNA排序之中, 這樣一來, 正常人體的DNA會錯誤地認為被加載進來的DNA屬於自身，進而使得大腦的……」班納博士試圖全面介紹一下他和斯塔克的研究成果。

　　「博士。」史蒂夫有禮但堅定地打斷了班納的講解，「你能不能……」直接跳到結論？他真的看不懂那跟天書一樣的DNA排列圖標。

　　「他們試圖讓普通人擁有變種人的能力。」瞭解美隊的鋼鐵俠直入主題。

　　「我以為變種人是天生的，後天的科學實驗並不能徹底轉化一個普通人類為變種人。」好奇寶寶羅莎舉手提問。

　　「確實如此。」班納博士把用來展示的屏幕推回去, 「但是他們找到了方法，使得實驗對象可以暫時獲得變種人的能力。」

　　「你們確定？」史蒂夫皺眉。這樣的科學實驗一旦被人應用於不該應用的領域，後果將是災難性的。

　　「他們已經成功了。」鋼鐵俠聳肩, 「澤維爾送來了被綁架的那29名變種人擁有的超能力的詳細報告，他們的實驗已經接近完善了。」從恢復後的數據和視頻資料來看，那家實驗室最起碼已經成功讓10個實驗體擁有了變種人能力。

　　「你們說得是哪家實驗室？」羅莎忽然有點糊塗。阿波羅名下有兩家實驗室，其中包括綁架了她的那家。而僱傭人口販賣集團抓捕29名變種人進行非法人體實驗的實驗室則是另外一個。

　　鋼鐵俠和班納博士現在說得試驗成果出自哪家？

　　「這是從綁架了29名變種人的那個實驗室裡的計算機裡恢復出的數據。」班納博士指了指檯面上已經被打印出來的厚厚一疊的資料，「但是，抓了你的那家實驗室從事的研究和他們是一樣的。」換言之，三家實驗室都在從事非法的變種人基因實驗。

　　「他們之間的區別只有研究的階段不同。」托尼靠坐在檯面上，只覺得這次的事情棘手，「僱傭人口販賣集團綁架了29名變種人的那家實驗室、實驗還停留在初中級階段，他們只能在特殊藥劑被注入人體的有限時間內讓普通人類實驗體獲得變種人的能力，持續時間不長，並且有嚴重的後遺症。」

　　「但是從抓了你的那家實驗室還沒來得及被毀掉的服務器裡恢復的數據來看……」作為浩克，班納博士是最反對進行危險人體實驗的人之一，「他們已經趨於成功。」現在站在他們面前的小姑娘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盧瑟嘴裡所說的阿波羅旗下的兩家實驗室已經可以將一個普通人類轉變成變種人了？」史蒂夫摸摸羅莎的頭。

　　「不是永久轉化。」就算能夠恢復的數據並不多，但在鋼鐵俠和班納博士的通力合作之下，他們還是揭開了這兩家實驗室的面紗，「他們也是使用藥劑讓普通人類擁有變種人能力，但他們研製出來的藥劑穩定性更強、對人體的傷害也被減小到最低。」

　　「那羅莎……」史蒂夫擔心小姑娘的身體。

　　「羅莎應該沒有問題。」班納博士搖搖頭，「我和托尼給她做過詳細檢查，並且我們可以一直跟蹤觀察她的身體狀況。她的DNA本就與普通人類不同，我們認為羅莎不會受到後遺症的影響。」他安撫性地朝著羅莎笑笑。

　　「那你們有找到被實驗對象嗎？」三家實驗室，研究人員都被抓回來了，可她卻沒聽大家說過有實驗對象被帶回來。

　　「沒有」，寇森輕輕搖搖頭，「除了來不及刪除的、以及斯塔克先生已經恢復的數據之外，我們沒有找到任何一個被進行人體實驗的實驗體。」這一點，三家實驗室都是。

　　「而且今天被我們抓獲的兩家實驗室裡的研究員」，班納博士同樣覺得事情棘手，「沒有核心人員。」

　　「什麼意思？」羅莎覺得整件事雲山霧繞。

　　「核心實驗人員，一個都沒有。」斯塔克搖頭，把手裡的平板電腦扔下，「他們中級別最高的那個，也只是負責採集血樣和進行一些非核心的數據處理而已。」重要實驗數據全部被銷毀、核心實驗人員全部不在場、所有實驗體早就被人轉移。只怕神盾局和復聯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行動計畫，早就暴露了。

　　「我們中有內鬼？」神盾局現在可經歷不起又一次的間諜事件了。

　　「或者亞歷山大•盧瑟沒有說實話」，羅莎猜測，「又或者他身邊有阿波羅的間諜？」

　　「這件事就交給羅曼諾夫了。」寇森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耳機，「她會問清楚的。」

　　「這混蛋在行動之前通報了消息。」娜塔莎一身黑色行動服、半揚著下巴點點審訊室裡嘴角帶血的亞歷山大•盧瑟，樣子說不出的帥氣。「感覺還好嗎？」她揚起笑臉詢問自家學生。

　　「我沒事。」羅莎輕輕搖頭表示自己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娜塔莎，盧瑟說實話了嗎？」看起來似乎沒有外傷的萊禿整個人卻顯出一種被虐過後的頹廢感。

　　「他承認在我們行動之前向阿波羅通風報信。」捏捏手指，娜塔莎不介意再進去揍盧瑟一頓。

　　「我們有探員傳回消息，確實有一個名叫『阿波羅』的人近來一直在黑市上兜售非法基因武器。」寇森雙手抱胸。

　　至此，阿波羅這個人物的存在得到證實——阿波羅確有其人，不是盧瑟杜撰出來的。

　　「可他主動找到你們提供了實驗室的線索，為什麼又要在你們行動之前通風報信？」羅莎不明白萊禿的腦回路，「如果擔心阿波羅的實驗室被查他大可以裝作一無所知。」反正當時神盾局根本就沒有關於阿波羅這個人的任何記錄，盧瑟完全可以脫身。

　　「他說他想……救你出來。」克林特本不想和羅莎說這些，但又覺得這件事得讓小姑娘知道。

　　「那他為什麼又向阿波羅報信？」羅莎可不覺得萊禿會單純那麼好心。

　　「因為他又不想你被救出來。」娜塔莎揉揉羅莎的腦袋。

　　「這小子精神有問題嗎？」斯塔克靠在走廊的牆壁上，「我可以給他介紹個心理醫生，保證和漢尼拔•萊克特一個級別。」絕對大廚師。

　　「我覺得盧瑟這種實驗室裡呆久了的肉可能不會太符合漢尼拔的食材標準。」羅莎接上鋼鐵俠的梗，「畢竟粉兔子實在不是正常情況下會出生的物種。」

　　「沒準兒洛基能吃。」斯塔克點點頭，覺得目前已經被神盾局捏著鼻子安排去好吃好喝的阿斯加德二公主沒準兒不介意吃只粉兔子，「我從種花家給他接個廚師過來。」保證麻辣兔頭的味道絕對正宗。

　　「我們現在還需要盧瑟。」寇森看著磨刀霍霍的復聯二人組，有點擔心記仇（指羅莎）和小心眼（指斯塔克）的倆人真的把盧瑟變成兔子燉了給洛基吃。「關於那個地下基因武器的交易市場……」他們神盾局實在所知甚少。

　　「我能進去嗎？」羅莎好學生樣地舉手，「盧瑟想要我死又想要我活……」她想知道真相。

　　「……我和你一起進去。」娜塔莎拍拍羅莎的肩膀。

　　「你確實不是變種人。」被牢牢綁在椅子上的盧瑟一個眼神也沒投給娜塔莎，「不過當然，你也不是普通人類。」

　　「聽起來你好像對阿波羅實驗室的研究項目很瞭解。」身後就站著娜塔莎那個大靠山，羅莎一點也不慌。「盧瑟，阿波羅這個名字該不是你給自己起的吧？」誰也沒見過所謂的阿波羅，對方又是從事基因武器的地下交易，羅莎覺得萊禿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大壞蛋。

　　「按照實驗步驟來講，你被綁架的時間只夠被注射第一階段藥劑。如果5小時之內沒有接受第二階段藥劑的注射，那麼你的身體細胞就會無法適應、現在已經會開始出現內出血的症狀，並且在3小時之內死去。」盧瑟無所謂地聳聳肩膀，「但你現在還活著，這就說明鋼鐵俠在你的資料裡做了手腳，你既不是普通人類、但DNA結構也不屬於變種人的範疇。」

　　這是之前他沒交代過的。

　　「所以阿波羅確實是你嘍？」羅莎並不害怕盧瑟描述裡的場景。別說她自己現在沒問題，就是真的身體出問題，有鋼鐵俠和班納博士在，她也會平安無事。

　　「NO」，盧瑟搖搖頭，無視了已經繞到自己身後似乎隨時會上來湊人的娜塔莎。「當然不是我。我喜歡在大都會做生意。」華盛頓的地下市場他是有參加，但大都會才是重頭戲，「而且這種實驗看起來利潤頗豐，但前期投入更大，根本不划算。」他無謂地聳聳肩。

　　羅莎和娜塔莎交換了一下眼神。「但你還是對實驗室的研究成果瞭如指掌？」萊禿到底想幹嘛？

　　「參觀過一兩次。」盧瑟挑挑眉毛。

　　「盧瑟，你最好說實話，免得吃苦頭。」娜塔莎可不介意讓羅莎出去，然後她親自給盧瑟上一課。

　　「實話？」盧瑟抬頭看了看把手掐在自己肩膀上的娜塔莎。「我一直都在說實話。」他把頭扭回來直視了，「我聽說你失蹤了，不想讓你就這麼死了，所以我就主動找上了神盾局。」

　　「然後你在聯繫神盾局的同時通知那位阿波羅，讓他的人有時間轉移。」羅莎把雙手放在桌子上，「盧瑟，你希望我死。」如果實驗室的人為了消滅證據把她殺了，那麼復聯大家的營救計畫就根本沒用了。

　　「……yeah ，我不否認。」盧瑟用被銬起的雙手撩了撩頭髮。

　　「你給我老實一點！」娜塔莎直接按著盧瑟的脖子把人壓在桌子上。

　　「娜塔莎……」羅莎示意把人放開。「盧瑟，我不明白。」如果萊禿想她死根本不難，可干嘛非要自己自投羅網落得個雞飛蛋打呢？

　　「你不明白？」盧瑟笑著直起身體，動了動脖子，「我曾經向你求婚。」

　　「你在演戲。」羅莎可不傻，「而且那天你最後是和托尼互相求婚了。」兩大科技富豪相互跪地告白的視頻還躺在她的手機裡呢。

　　「NO」，盧瑟搖搖頭，「我向你求婚。」

　　「……你認為我施加給你的能力依舊在影響你的判斷。」羅莎揉揉太陽穴，「所以你希望我死。」

　　平心而論，若是有人操縱了自己的情感，羅莎也不能接受。

　　可現在的問題是——她真的是冤枉的！事後她向APP求證過了，萊禿真的沒有後遺症！

　　「差不多。」盧瑟聳聳肩膀，絲毫不顧及自己已經被黑寡婦捏裂了的肩胛骨。「事實上我不是很確定是不是你的能力在影響我的判斷。」而作為一個科學家，檢驗的方式自然也就擺在眼前。

　　「所以我聯絡了阿波羅。」盧瑟很是自得的樣子，「我告訴他，你成功讓一個變種人失去能力轉變為了普通人。之後順理成章地，本來就在他監視名單上的你就被抓去——做小白鼠了。」盧瑟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

　　羅莎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本來呢我的計畫是這樣的。」沒人打斷、盧瑟自顧自說下去，「如果你死了，那麼理論上講，你施加給我的任何能力都會消失。那麼我就能夠準確判斷，我對你的感覺究竟是因為你施加的能力還是因為生物進化過程中產生的對於繁衍後代的本能反應。但是因為你還活著，所以我無法準確判斷這種情況。但是如果你死……」

　　「嘭！」盧瑟和他的椅子一起被人踹翻。

　　「mom ？」羅莎眨眨眼，看著衝進來的自家媽媽。

　　「史蒂夫•羅傑斯！」一身合體黑色連身裙的阿曼達高高揚著頭，腳上足足十幾釐米、比筷子還要細的鞋跟準確碾過亞歷山大•盧瑟的手指，「我把女兒交給你照顧，難道你就是這麼照顧的嗎？！讓一個蛇精病跟我女兒求婚？！」

　　……

　　在盧瑟痛苦的哀嚎中，史蒂夫嚥了嚥口水——

　　為什麼躺槍的總是我？！


第118章 90歲高齡老人被嫌文化水平低

　　本日最佳背鍋俠——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

　　亞歷山大•盧瑟肩胛骨骨裂、三根手指粉碎性骨折, 目前已經被兩位探員抬上了擔架, 即將送進神盾局的醫療室。被娜塔莎審訊的時候眉頭都沒皺一下的盧瑟這次是徹底拋棄了他的偶像包袱。

　　「mom ，史蒂夫當時不知道……」, 擔架輪子「咕嚕嚕」的聲音被盧瑟的哀嚎徹底淹沒。十指連心, 羅莎都不敢想像盧瑟現在會有多痛。

　　更何況自家老媽還是個熟知人體結構的醫生。

　　羅莎依偎在媽媽身邊, 真的有點擔心阿曼達會因為故意傷害罪而被起訴。

　　「寇森。」被女友嫌棄辦事不力的史蒂夫認真檢討了自己的罪過——他確實沒照顧好孩子。「盧瑟現在是嫌疑人，給他緊急處理一下傷處，我們還要接著審訊的。」雖說美國隊長外表善良，但畢竟活了那麼多年, 內芯也還是有點黑的。

　　「這是當然。」寇森立刻挺自家偶像。

　　「盧瑟絕對沒有說實話。」鋼鐵俠站在稍微退後一步的位置接話，「羅曼諾夫？」作為在求婚事件裡曾經做錯事的人之一，斯塔克在見到盧瑟的慘狀後就不敢上前獻慇勤了——

　　他現在總算知道小姑娘那平時軟萌萌、生氣了之後立刻翻臉就要人命的性子是怎麼來的了。

　　羅莎真是完全隨了她媽媽的性格！

　　想起阿曼達曾經滿臉笑得溫柔, 表現得像個普通擔心孩子安危的母親的普通人（劃重點）的樣子後, 斯塔克忽然對美隊投去了無限同情。

　　「我會讓他說實話的。」如果說之前的審訊只是開胃菜的話, 那麼等盧瑟被醫生處理過骨頭之後，等待著他的, 就將是主菜和大餐了。「你可以放心, 盧瑟絕對再沒有精力騷擾羅莎。」娜塔莎朝著阿曼達眨眨眼，兩個人交換了一個只有女人才懂的眼神。

　　「我開始覺得盧瑟可能後半輩子……」斯塔克眼珠轉了轉，和克林特交換了一個只有男人才懂的眼神。

　　「我給你拿了換洗的衣服過來。」阿曼達此刻卻絲毫不見剛剛的憤怒，好像半分鐘前把亞歷山大•盧瑟手指碾碎的人不是她一樣。「來, 去收拾一下吧。史蒂夫和斯塔克先生他們也要開始工作了。」摸摸自家女兒的頭，阿曼達牽著聽話的小姑娘走過美隊身邊，「史蒂夫？」她示意美隊跟上。

　　Cap加油！

　　羅傑斯你行的！

　　在同伴們無聲的加油打氣中, 史蒂夫跟了上去。

　　「你處理得很好。」聽過自家女兒講述了前因後果的阿曼達認為自家羅莎對盧瑟的方式並沒有什麼錯誤。若說唯一不好的一點，可能就是下手還不夠狠。「史蒂夫，幸虧有你在她身邊，否則我真的不放心。」十幾分鐘前還指責美隊不靠譜的阿曼達已經消氣了。

　　史蒂夫總算鬆了口氣。「羅莎很聰明，她自己就能照顧好自己。」生理原因注定這輩子都不能有孩子的史蒂夫發自內心喜歡羅莎這樣乖巧又可愛的女兒。

　　#此刻阿卡姆精神病院某間病房裡的小丑：乖巧又可愛？美隊濾鏡有點忒厚了！#

　　「你的功勞我也會記得的。」阿曼達拍了拍史蒂夫的臉，「說吧，你想要什麼……」

　　「咳咳。」眼見著對面沙發上的兩個人已經超過了安全距離，羅莎皺著眉頭咳了兩聲。「我還在呢。」史蒂夫居然真的被自家老媽轉正了？

　　剛剛被救出來在實驗室外遇見自家老媽的時候羅莎就隱隱感覺到史蒂夫似乎真的坐穩了自家媽媽眾後宮正宮的位子。但直到剛才她才確定，按照自家老媽的擇偶觀來講擁有重大短板和減分項的美國隊長現在居然真的被轉正了。

　　瞭解阿曼達的羅莎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把史蒂夫當成了自己人，依照她媽媽的性格，就根本不會當眾指責美隊沒照顧好她。

　　為人八面玲瓏的阿曼達有無數種辦法既給別人留下好印象，又達成自己目的。但像今天的這種處理方法——依阿曼達的社交原則而言，是一種愚蠢得不能再蠢的行為。

　　可阿曼達就偏偏做了。

　　看著對面沙發上的兩個人坐直身體，羅莎拉了拉自己的頭髮——她很確定，史蒂夫從今天起就是自己正式的預備役繼父了。

　　心態的轉變也就在這一瞬間。

　　作為疑似被自家老媽欺騙感情的小可憐，羅莎在此之前對於史蒂夫一直抱有一種微妙的同情和愧疚，可眼見史蒂夫轉正有望了，羅莎突然就覺得以往善良可靠又親切的史蒂夫總有著那麼點……

　　無法讓她忽略的缺點。

　　首先，美國隊長這個工作是個高危職業，誰也不知道史蒂夫會不會某天出任務之後就再也回不來。死去的人不會傷心，可被留下的那個呢？

　　羅莎喝了一口阿曼達帶來的茶，歪頭開始打量史蒂夫。

　　還有，復聯的大家接到任務之後就要立刻行動，稱得上是24小時待機外加全年無休。家裡人沒事的時候還好，可萬一這個時候自家媽媽正需要史蒂夫陪在身邊呢？美國隊長會覺得是工作重要還是家庭重要？

　　就算拋開那些原則性問題不談，史蒂夫本人只是一個退伍老兵，雖說領著國家津貼外加有鋼鐵俠包吃包住包撒裝備，但每個月能拿到的工資可也就那麼點。

　　或許在普通人看來史蒂夫每個月能領到的津貼也不算少，但對於賺錢能力一流的阿曼達而言……

　　羅莎低頭看看自家媽媽才給她買回來的衣服——絕對國際大牌今年秋冬最新款，括弧，全套。

　　男女平等的口號無論什麼時候都有人喊，但事實上這個社會對於女性無形的歧視和貶低卻一刻都沒停止過。社會主流印象裡，一個家庭中還是男性擔任經濟支柱或者承擔大部分養家責任的情況更能被人接受。雖說阿曼達不缺那幾個買衣服和買車子的錢，但史蒂夫能夠接受一直被女朋友或者將來的妻子養嗎？

　　而為了遷就男人脆弱的自尊心而降低自己生活標準的選項，羅莎知道，肯定不在自家老媽的選擇裡。

　　僅僅是隨便想想，羅莎驚訝地發現她居然就找出了史蒂夫這麼多短板。

　　而且自家老媽可是醫學博士……

　　美國隊長什麼學歷來著？

　　羅莎悄默默掏出手機，上谷歌搜索了一下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的詞條——嗯，很好，藝術類大學一年級就輟學了，也就是說史蒂夫其實只有高中學歷。

　　他能和自家老媽有共同語言嗎(☉﹏☉)？

　　羅莎不知不覺間就皺了皺眉頭。

　　「羅莎？」史蒂夫不確定地看過去。他怎麼覺得一直沒對他「阿曼達男友」身份有過一絲一毫排斥的小姑娘現在看他的眼神有點……

　　「史蒂夫」，阿曼達打斷了自家男友和女兒之間「盡在不言中」的對視，「那裡。」他們所在的獨立休息室的門被敲響，緊接著，一位神盾局探員探頭進來，「羅傑斯隊長，斯塔克先生和寇森探員請您過去。」說完，那位探員就輕輕關上了門。

　　「你去吧。」阿曼達朝著史蒂夫點點頭，然後揪住躍躍欲試的女兒。「你也想去？」別以為她不知道小丫頭剛剛在想什麼。

　　「我還不困呢。」下午已經睡了好長時間的羅莎現在實在是不想睡覺，「我和史蒂夫一起去看看，也許娜塔莎從盧瑟嘴裡問出什麼重要線索也說不定。」她現在需要迫切地重新觀察史蒂夫，好好打個分。

　　「那不許通宵！」阿曼達倒沒攔著羅莎，「凌晨之前回來睡。」她給女兒理了理頭髮。

　　「阿曼達你先休息，我一會兒把羅莎送回來。」擔心女兒的阿曼達這幾天自然都是要陪著羅莎待在這裡的，「放心吧，我不會讓她熬太晚。」史蒂夫向女友保證。

　　羅莎吐吐舌頭，沒反駁也沒同意。「我一會兒就回來，明天早上貝蒂就到了，我介紹她給你認識。」把毛孩子單獨留在復聯大廈她可不放心，貝蒂明早會蹭神盾局的飛機過來找她。

　　「知道，你終於有貓了。」阿曼達搖搖頭，「去吧，我一會兒就休息了。」她還得再整理一下這個臨時房間。

　　「盧瑟那裡娜塔莎在問，但我懷疑他恐怕真的說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了。」克林特把一個文件夾推給史蒂夫。「Cap，你還好嗎？」他剛剛可是和斯塔克打賭說隊長會被女友打。

　　「我很好啊。」被阿曼達原諒了的史蒂夫心情很不錯。「你們又查到什麼了？」他主動把文件遞給好奇的羅莎看。

　　「阿波羅的買家？」羅莎看著那薄薄一頁紙，「……就只有這幾個代號？」紙上只有寥寥幾個名字而已。

　　「這點時間內神盾局查不到更多了。」躺槍習慣了的寇森到沒在意。「不過這些都是一年前的交易名單。」阿波羅近期的動態他們卻沒能查到。

　　「他們研發的藥劑想要利潤最大化就只能當成武器售賣。」作為前軍火商，鋼鐵俠最清楚其中的利潤，「想想看，招募一支經過嚴格訓練的僱傭兵軍隊，然後再給他們每人來上一針特殊藥劑。頃刻間，你就擁有了一支經過訓練的變種人軍隊。」

　　而這，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可那藥劑一定不便宜。」羅莎環視表情嚴肅的眾人，「誰會花大價錢買這種東西呢？」一支變種人軍隊？買家難道是萬磁王的腦殘粉嗎？是想殺光全人類還是想政\\變？

　　「恐怖分子、□□者、無政府主義者、私人武裝集團……甚至某些政府本身。」鋼鐵俠靠在轉椅裡轉了個圈兒，「sweetheart ，如果這種藥劑問世，想買的人數之多一定會超出你的想像。」在某些特定領域，道德和法律並不能起到該有的作用。

　　「我們現在怎麼辦？」這件事他們必須立刻處置、越快越好。

　　「盧瑟說阿波羅和英國的莫里亞蒂關係匪淺。」史蒂夫想起盧瑟脫口而出的話，「寇森，神盾局有查到莫里亞蒂在華盛頓的勢力範圍嗎？」歐洲的犯罪大師爪牙遍及世界各地。

　　「有些走私軍火和暗\\殺\\各國政\\要的記錄。」神盾局的資料庫裡自然少不了莫里亞蒂那一份，「但是並沒發現他和非法基因實驗牽扯過。」但他也不能確定歐洲的那位犯罪大師是不是真的清白。

　　畢竟如果神盾局的情報網真的那麼準確和全面，他們早就把莫里亞蒂之流全部抓獲歸案，世界和平了。

　　「詹姆斯•莫里亞蒂……」羅莎不確定地咬咬嘴唇，「他可不太像是那種會處心積慮買下變身藥劑然後給自己打造一支變種人\\軍\\隊的類型。」

　　「為什麼？」克林特好奇地問。

　　「因為那樣的話會特別……無聊？」羅莎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找準了形容詞，「他喜歡刺激。」而全面的武力壓制對莫里亞蒂而言似乎太過簡單，簡單到羅莎不認為莫里亞蒂會喜歡。

　　「羅莎，回去休息吧。」史蒂夫知道會議一定會持續很久，「你不回去阿曼達也不會睡。」他眨眨眼。

　　羅莎點點頭，「好。」起身離開，羅莎知道復聯的大家肯定要討論什麼機密事件了。

　　……

　　「你的手機剛剛響了。」阿曼達指指被自家女兒留在房間裡的手機。出於尊重，她並沒有查看。

　　「我看看。」羅莎抓起爪機就撲在了床上，「咦？貝拉？」小夥伴怎麼這麼晚給她打電話？

　　「hello ？」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了哭泣聲。

　　「貝拉，怎麼了？」羅莎翻身坐起，阿曼達也走到床邊。

　　「羅莎。」電話那頭的貝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大衛，大衛他……中槍了！」

　　「什麼？！」


第119章 李子精自由啦

　　「……所以大衛•格里森不會有生命危險了？」此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電話那頭給羅莎報平安的人是「留守兒童」蜘蛛俠彼得•帕克。

　　「據說子彈僅僅差幾公分就要打中心臟了。」彼得扭頭看看病房裡折騰了一晚上已經困得趴在床邊睡著了的貝拉, 「大衛真是運氣好。」不過手術過後的大衛現在還沒能清醒。

　　「真的運氣好的話就不會遇見搶劫犯了。」羅莎坐在床上，嘆了口氣, 「貝拉那裡你多幫我看著點吧。」她現在無法離開神盾局, 更是回不了曼哈頓。

　　「放心吧。」彼得一口答應，「大衛已經沒事了, 貝拉昨晚就是嚇著了而已。」貝拉和大衛昨晚一起去聽音樂會。音樂會結束後大衛紳士地送貝拉回家，結果兩個人居然在貝拉家門前遇上了搶劫犯。

　　據貝拉所說，搶劫犯從暗中竄出來之後二話不說照著大衛就是一槍。幸好一輛巡邏車恰好經過嚇走了上前想要再補一槍的犯人。緊接著大衛被送進醫院，貝拉驚慌失措之下這才給羅莎打電話求助。

　　而身在華盛頓的羅莎無奈之下只能找到彼得求幫助。

　　「不過我聽曼哈頓警局的人說……」輕輕把大衛病房的門關上，彼得站在走廊盡頭向自家小夥伴通報偷聽來的消息，「貝拉他們遇上的也許不是搶劫犯。」兩位探長在聽過貝拉的口供之後表情有點微妙。

　　「難道是大衛生意上的競爭者？」羅莎依稀記得自家閨蜜的現男友是做軟件開發生意的, 「警察說了什麼嗎？」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這邊一團亂不說，貝拉那裡居然又出了這麼大的事。

　　「警察沒有仔細說, 但我看他們的意思也是懷疑凶手是直奔大衛來的。」彼得畢竟不是專業警探, 抓壞蛋他行，但要抽絲剝繭查線索的話，蜘蛛俠就徹底是個外行人了。「不過你放心，現在警察在病房這邊安排了24小時守衛，貝拉上課的時候我也會接送她。」彼得拍拍胸脯,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貝拉的。」被好朋友需要的感覺灰常棒。

　　「那就交給你了。」小夥伴彼得關鍵時刻還是非常靠得住的，羅莎對彼得的能力絲毫不懷疑。「等我回去給你帶禮物。」因為被綁架, 她連哥譚郵局出的限量版明信片都沒給彼得買。

　　「要雙份。」彼得毫不客氣，「不過你們什麼時候能回來呀？」大家都走了，彼得覺得自己寂寞極了。

　　「很快的。」羅莎相信無論那幾家實驗室背後的人是誰，都絕對抵擋不了復仇者聯盟和神盾局的通力合作。變種人改造藥劑和非法基因實驗，這樣大的動作，羅莎相信鋼鐵俠等人很快就會把罪魁禍首捉拿歸案。「不過我得等聖誕節之後再回去了，今年聖誕節我要留在華盛頓和媽媽過。」

　　被人抓住之後進行了實驗的事情羅莎一個字都沒和小夥伴說。

　　「你記得我的聖誕禮物就行！」彼得聽見大衛的病房裡傳來腳步聲，「貝拉醒了，我去看看她。」

　　「去吧去吧」，羅莎打了個哈欠，「大家很快就回去了，別擔心我們。」

　　「他們……已經發現什麼了嗎？」走進神盾局專門給復聯的大家安排的實驗室，羅莎發覺裡面只有布魯斯•班納博士一個人。「早上好，班納博士。」看樣子博士先生一晚沒睡。

　　「早上好，羅莎。」確確實實忙活了一晚上的班納抬頭朝著小姑娘打招呼，「昨晚休息得還好嗎？」他手裡的電腦實時監控著小姑娘的身體情況，羅莎昨晚睡得很少。

　　「還好。」因為擔心貝拉而沒怎麼睡著的羅莎搖搖頭，「班納博士，托尼他們呢？怎麼大家都不在了？」不止鋼鐵俠，娜塔莎和克林特等人也都不在。

　　「我們昨晚發現了一些線索。」班納示意羅莎來幫自己整理資料，「斯塔克他們3個小時前就出發了。」而變身後的浩克破壞力太強目前用不上，不變身的他又沒什麼武力值，所以班納博士就被同伴們無情地拋棄在了神盾局總部裡。

　　「他們已經找到阿波羅了？」羅莎知道大家厲害，但沒想到進展居然這麼快。

　　「哦，不。」班納搖搖頭，「不過斯塔克的衛星在中\\東捕捉到了和在實驗室裡檢測到的能量波動相一致的波動。」科技改變世界，班納博士點了點面前的一塊屏幕，「我們有理由懷疑類似的能量波動是由使用了實驗室藥劑的人發出的，所以……」鋼鐵俠等人目前正在抓捕藥劑使用者。

　　「找到實驗室藥劑的買主，就能順藤摸瓜找到阿波羅。」羅莎會意，「並且還能趁此機會抓到想要搞事情的壞蛋。」那樣功效神奇的藥劑絕不便宜，買方如果不是要有大動作，只怕也不會購入。

　　而一支擁有了變種人能力的恐怖分子軍團？

　　羅莎揉揉額角——恐怖分子真是全年無休的愛崗敬業勞動模範。

　　「你媽媽呢？」班納博士示意羅莎把一疊已經被分類好的資料抱到一邊去，「史蒂夫走之前想向她告別，但是太晚了就沒去。」他自己把另一疊資料也放在桌子上。

　　「媽媽回醫院了。」阿曼達雖然擔心女兒，但讓身為工作狂的她不去工作是不可能的。「她今天還有兩台手術呢，不過晚上會回來陪我吃飯。」幫班納博士搬完資料，羅莎拉了把轉椅坐下，專心圍觀綠胖胖工作。

　　「昨晚沒睡好？」就在羅莎趴在桌邊蠢蠢欲睡之時，班納博士回頭，「羅莎，你需要充足的睡眠來保證精力充沛。」雖然小姑娘的身體並沒有因為被注射實驗藥劑而產生不良反應，但羅莎在目前狀態下保證身體處於良好的狀態才是最佳選擇。「我不建議……不過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讓人給你拿一點安眠類藥物。」他以為羅莎是因為恐懼於被綁架的經歷才睡不著。

　　「不用了。」羅莎搖搖頭，「我一會兒回去再睡一會兒就好了。昨晚一個好朋友出事了我才沒睡好。」貝拉那邊直到大衛出手術室、彼得趕去，她才收線。

　　「怎麼了，嚴重嗎？」班納回頭看向身邊的小姑娘。

　　「朋友和她男友遇見搶劫犯了。」羅莎言簡意賅，「可憐的男朋友先生被搶劫犯用槍打中，不過好在已經脫離危險了。」

　　「別擔心，你很快就能回曼哈頓。」班納指指一塊專門用來顯示羅莎身體情況的屏幕，「你的身體檢查報告顯示實驗藥劑並沒有對你的身體造成太大影響，而且隨著時間，你很快就會把藥劑完全代謝出去。現在尤金•克里夫的能力你已經不能使用了吧？」

　　班納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這就說明實驗藥劑對你的影響很有限。」班納博士把手裡的平板電腦遞給羅莎看，「現在對你的觀察只是為了萬無一失。放心吧，等斯塔克他們從中東回來，你就能回曼哈頓和朋友一起玩了。」

　　「那就最好了。」羅莎不想在大佬面前表現得太文盲，只能裝作認真地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監測數值。「大家的聖誕禮物我還沒準備呢。」嗚嗚嗚，那些東西她都看不懂。

　　「那你現在就可以計畫起來了。」班納博士繼續整理從實驗室服務器恢復出來的實驗數據。而羅莎則承擔了幫忙打下手的工作。

　　「……怎麼會一個被實驗對象都找不到呢？」羅莎將賈維斯打印出來的資料拿在手裡，「被用來進行實驗的變種人找不到，被用來測試藥劑的普通人我們也沒找到。」這樣的研究成果不經過大量的臨床實驗根本不可能獲得，可阿波羅旗下的兩家實驗室除了低等級的研究員和20幾個被招募的打手之外，居然一個直接進行過實驗的人也沒抓住。

　　「的確。」班納博士點點頭，「就算亞歷山大•盧瑟提前給對方通風報信，想要把人員撤得這樣幹淨又不留痕跡，也不是短時間內能做到的。」他們對這一點也有懷疑。「現在我們懷疑，被進行實驗的普通人很有可能是被綁架的流浪漢或者其他即使消失也不會引起別人注意和懷疑的人。」普通人失蹤一定會有親人朋友報案，但如果一個流浪漢、妓\\女又或者是偷渡而來的人失蹤，要麼別人根本不會在意，要麼即使有親朋擔心，也無法報案尋求幫助。「神盾局正在和當地警方合作，希望能夠找到線索。」失蹤了那麼多人，一定會有人注意到。

　　「X教授和萬磁王也正在變種人中間排查，希望能夠找到些什麼。」變種人方面的事當然還是交給同為變種人的X戰警和兄弟會更妥當。

　　「英國呢？」羅莎想起被盧瑟指責和阿波羅有牽扯的莫里亞蒂。「神盾局有去查莫里亞蒂嗎？」雖說這種製造變種人軍團的策略過於簡單粗暴不太像是教授先生的一貫風格，但鑑於對方曾經忽悠善良的汽車人們□□工一事，羅莎覺得她還是不要把莫里亞蒂想成小白花一朵比較好——萬一教授先生一時想不開自降了逼格呢？

　　#三觀端正的晉江APP：莫里亞蒂他一個反派有什麼逼格！不許美化反派！#

　　「聽寇森說，不太容易。」班納聳聳肩膀，「好像英國政府就不太配合。」國家間的政治是個奇妙的東西，前一秒還好得像兩兄弟，下一秒為了利益，就能即刻翻臉。

　　而且英國政府也不需要翻臉，他們只要在程序上推一推，神盾局就難免束手束腳。

　　「希望托尼他們這次能夠找到……」

　　「咚咚咚」，「班納博士，羅莎。」瑪麗亞•希爾敲門走了進來。

　　「希爾探員，早上好。」班納博士規規矩矩地問好，羅莎則揮揮小爪子。

　　「早上好，兩位。」雖然滿臉嚴肅，但這位神盾局的女探員卻不會讓人覺得冷漠。「巴恩斯先生的赦令剛剛已經被發下了。」說著她微微側過身，一個熟悉的人影兒出現在了門後。

　　「詹姆斯？！」居然是已經許久未見的詹姆斯•巴恩斯。

　　「嘿，還好嗎？」雖然鬍子拉碴但精神還很好的巴恩斯拍拍羅莎的腦袋，「班納博士。」他和對方握了握手。

　　「那我就先出去了。」希爾把人送到之後就打算離開了。「斯塔克先生他們的行動比想像中棘手，可能還要持續一陣。」

　　「謝謝。」兩人擦身而過的時候，巴恩斯朝希爾道謝。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羅莎發自內心為巴恩斯高興。

　　「也要謝謝斯塔克。」要不是鋼鐵俠找來的律師厲害外加人脈過硬，只怕他就真的要在監獄裡住個幾十年了。

　　「你怎麼樣？」來的路上瑪麗亞•希爾已經給他大致介紹了情況。

　　「我沒事。」羅莎擺擺手，「班納博士在整理從那兩個實驗室拿回來的資料，托尼他們都去抓人了。」

　　「那我也來幫忙。」巴恩斯可不想閒著。

　　……

　　「這個地方……」巴恩斯皺眉看著賈維斯恢復的資料裡，阿波羅旗下的兩間實驗室曾經使用的其中一個倉庫。「在倫敦？」這個隱藏在某個劇院底下的秘密倉庫居然和這次的事件有關？

　　「根據賈維斯從服務器中恢復的資料來看，這個倉庫曾經被對方當作交易場所使用。」阿波羅旗下的兩間實驗室行事隱秘，生產出來的藥劑幾乎不在美國本土進行交易。從恢復出的數據看，似乎全部研究成果只要在實驗室被生產出來，就會被人立刻帶走。除了被巴恩斯指出的這間交易倉庫之外，他們還確定了一個位於瑞士的交易地點和一個位於新加坡隱藏為普通藥店的秘密交易地點。

　　「這曾經是九頭蛇的據點之一，被他們用來存放武器。」巴恩斯很確定。

　　「……可九頭蛇不是都已經不存在了嗎？」九頭蛇早就被神盾局和復聯連根拔起了。

　　「我記得是被一個恐怖組織吞併了？」班納博士皺皺眉，「那個組織叫……」

　　「頂峰。」羅莎記得她作為復聯成員執行得第一個任務，「叫頂峰，但是……頂峰也已經被神盾局瓦解了，我記得高層都被捕了。」那位領導人被抓的時候還坐在馬桶上。

　　「難道是又有人發現了這個秘密地點？」科學家班納對陰謀詭計也不太擅長。

　　「等等！」羅莎叫住了轉身要去找人的巴恩斯，「我再看看照片。」賈維斯把那間秘密倉庫的全景放出來，羅莎越看越覺得眼熟，「這個劇院……我去過！」就是那次回倫敦的時候，「莫里亞蒂領我去過！」

　　理性討論，莫里亞蒂某天想看劇了，然後領著她去了一個位於恐怖組織秘密據點樓上的劇院——這個巧合會發生的可能性有多大？

　　「……我記得頂峰組織被抓捕，就是莫里亞蒂提供了線索。」班納把眼鏡摘掉，和面前的兩個人對視。

　　「我去告訴他們。」巴恩斯立刻轉身出去。

　　「羅莎小姐，帕克先生有急事找您。」賈維斯突然出聲。

　　「hello？」和班納博士對視一眼，羅莎奇怪地接起電話，「彼得，怎麼……」

　　「大衛沒了！」電話那頭還有貝拉的哭聲，「羅莎，大衛他……他沒了？！」


第120章 大Boss永遠是大Boss

　　電話那頭, 彼得聲音裡的震驚幾乎實體化衝破了空間的隔離, 明晃晃出現在了位於華盛頓的神盾局總部15層樓高的實驗室裡。

　　班納聽到小姑娘電話那頭彼得幾乎是扯著喉嚨喊出的驚叫，奇怪地皺皺眉, 「羅莎？」兩個小孩兒這是怎麼了？

　　而幾乎被彼得震得耳鳴的羅莎先是疑惑地回頭看向布魯斯•班納, 這才滿了半拍地開口，「沒了？什麼沒了？！」她怎麼沒聽懂。

　　「大衛, 貝拉的男朋友！」彼得驚魂未定的聲音再次傳來，「他沒了！」蜘蛛俠幾乎是崩潰地重複著。

　　「……他死了？」這是羅莎的第一反應——有時候我們想把一個人過世的事實說得委婉點，就會使用諸如「XX沒了」或者「XX走了」之類的字眼。

　　至少在種花家是這樣。

　　「NO！」此刻在醫院陪著貝拉的彼得一隻手舉著手機，另一隻手狠狠抹了把臉，「沒了，大衛他……人沒了！失蹤了！」小蜘蛛內心也是懵逼的。

　　「……失蹤？」羅莎坐回椅子裡, 揉了揉腦門兒，「你是說……大衛他失蹤了？」昨晚才遇襲、手術之後這還不到1天就失蹤？

　　羅莎心裡有很不祥的預感。「貝拉怎麼樣？」小夥伴的哭聲已經從電話那頭傳過來了。

　　「她被嚇壞了。」彼得手忙腳亂想安慰貝拉一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我陪貝拉出去吃點東西另外買些生活用品回來，一共離開還不到1個小時。可我們回來之後就發現床鋪空了」, 彼得把手帕遞給貝拉, 「醫院上下都找遍了，也不是護士帶大衛去做檢查了。」剛剛手術過後才幾個小時的大衛•格里森，就這麼消失在了醫院病房裡。

　　「你們叫警察了嗎？」失蹤這樣大的事必須報警。

　　「警察就守在病房門口呢！」因為早上來給貝拉做筆錄的兩位探員懷疑大衛的遇襲不是單純搶劫，所以兩名曼哈頓分局的警員就一直守在病房門前——這也是為什麼貝拉和彼得放心離開一會兒的原因。「他們沒見到大衛醒來，更沒見到他出去。」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呃……把電話給貝拉。」賈維斯貼心地將彼得兩人所在醫院走廊的監控調出來, 羅莎看見足足十幾個警員已經把病房和走廊圍起來。自家小夥伴貝拉正坐在走廊邊的休息凳裡哭成一團，彼得舉著手機不知所措地站在貝拉身邊。

　　「貝拉？」羅莎儘量放輕聲音，「是我, 羅莎，你還好嗎？」大衛只是個做軟件開發的生意人，誰會下這麼狠的□□擊不成又綁架呢？

　　「羅莎……」監控畫面裡，貝拉漂亮的金發已經亂糟糟的，「大衛他失蹤了，你說他會不會……嗚……」貝拉想忍住不哭卻沒能如願。

　　「不會的，你別瞎想。」羅莎趕緊打斷自家小夥伴，「警察們不是都在呢嘛，他們會查出來大衛去了哪裡的。」大衛•格里森緊急做了手術之後才幾個小時，只怕麻醉劑的藥效還沒過。究竟是誰能神不知鬼不覺在兩位警員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偷運出去呢？

　　「可是警察已經查過監控了，根本就找不到可疑的人」，貝拉用手矇住臉，「整個醫院近三天的監控錄像都被人刪除了，他們現在根本就找不到線索。」更何況……

　　「羅莎，大衛才剛剛做完手術。」貝拉深吸一口氣，「如果不能好好休養……」

　　羅莎明白貝拉沒有說出口的話——剛剛經歷手術取出子\\彈的大衛現在還處於觀察期，如果沒有完善的醫療設備監控、沒有醫護人員的照顧，他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一定會找到的。」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徒勞，羅莎知道自家小夥伴最想聽到什麼回答。「警察們都在查這個案子，彼得也在你身邊。貝拉，相信我，他們會找到大衛的。」羅莎用自己最堅定的聲音安撫貝拉。

　　「……嗯。」明白羅莎心意的貝拉閉上雙眼點點頭，「你說得對，會找到的。」即使心裡好像吞了鉛塊一樣沉重，但貝拉還是深深吐了一口氣，「放心吧，彼得陪著我呢，我們會找到大衛的。」她擦了擦眼淚。

　　「我……」出了這樣大的事羅莎自然想回去陪在閨蜜身邊，「我想想辦法……」這樣的形勢下，她貿然離開神盾局總部並不是個明智的主意，可貝拉那邊又……

　　「羅莎，這邊就交給我吧。」彼得雖然不知道自家小夥伴為什麼不僅沒有回曼哈頓，反而還通過斯塔克先生向學校請了長假。但聰明的小蜘蛛知道，如果羅莎能回來，只怕電話接通的時候對方就會提出來。「我會幫她找到大衛的，你別擔心。」曼哈頓警局裡很是有幾位警員是他蜘蛛俠的腦殘粉，到時候他可以請大家幫忙給他一些內部資料。

　　「……那就拜託你了。」權衡利弊之下，羅莎只能嘆口氣——她不能在這個時候任性。阿波羅的勢力未知、進行基因實驗的另一家實驗室也沒能找到幕後主使。她這個時候離開神盾局總部很有可能會給自己、也給大家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

　　「貝拉，我……」羅莎張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說。

　　「聖誕節記得給我補個大禮。」貝拉擦乾眼淚，打斷電話那頭的聲音，「探長來了，等有消息我再通知你。」說完，貝拉直接掛斷了電話。

　　「怎麼樣？」班納放輕聲音問——他已經聽懂了大概。

　　「貝拉……我朋友的男朋友，昨晚被槍\\擊的那個」，掛掉電話的羅莎覺得心裡不舒服，「從醫院裡失蹤了。」麻醉劑藥效都沒過的大衛不可能是自己離開，只有可能是被人帶走。

　　這樣一來，昨晚的槍\\擊就有很大可能不是有人搶劫，而是根本就要置大衛於死地。

　　可大衛•格里森這樣一個背景清白、身價在曼哈頓也算不上顯赫的創業者，究竟做了什麼才會惹上這種殺身大禍呢？

　　「被綁架了？」班納皺眉，沒想到羅莎居然會遇見這種事。「警方有懷疑對象嗎？」事業上的競爭對手、憤怒的前女友或者前男友、又或者有金錢糾葛的朋友都會是警方的第一懷疑對象。

　　羅莎搖搖頭，「探長才剛剛過去，彼得陪在貝拉身邊。」她有些擔心大衛會不會此刻已經……

　　「會找到的。」班納博士站在羅莎面前，「別擔心，警察會找到你朋友的。」沒有變身的綠胖胖很慈祥的安慰小姑娘。

　　#娜塔莎：誰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形容我男朋友的詞彙會是慈祥？（殺死你.jpg）#

　　「班納博士，羅莎。」正說這話，巴恩斯帶著瑪麗亞•希爾回來了。

　　「你們找到了什麼？」尼克•弗瑞忙著別的事情，菲爾•寇森又跟隨復聯一起去了中東，目前神盾局總部內希爾是最高指揮官。

　　「這個。」班納博士將剛剛的文件夾遞給希爾，「巴恩斯先生證實，這處倉庫原本屬於九頭蛇。」

　　「你確定？」希爾轉頭看向前冬日戰士。

　　「確定。」巴恩斯點點頭，「我曾經被關押在那裡，我很確定那是九頭蛇的地方。」居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利用了已經覆滅的九頭蛇曾經使用的秘密據點進行基因武器交易。

　　能夠被九頭蛇用來關押冬日戰士的地點自然是高度機密，瑪麗亞•希爾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我們的探員正在打探那個阿波羅的消息，但目前為止並沒有線索說明阿波羅和九頭蛇有牽扯。」這處位於倫敦的機密要塞是連他們也沒能發現的所在，那麼阿波羅究竟是如何得知這個地點的存在的呢？

　　「莫里亞蒂帶我去過這上面的劇院。」羅莎指指文件夾上的照片，「而且他似乎對那個劇院很熟悉。」而要塞就隱藏在劇院底下。

　　「頂峰組織瓦解了九頭蛇，他們的頭目目前正被我們關押。」瑪麗亞•希爾立刻理出了鏈條——

　　從內部瓦解了九頭蛇的頂峰組織瞭解九頭蛇的機密，而莫里亞蒂是他們抓捕頂峰組織的重要情報來源。現在阿波羅使用了前九頭蛇的機密要塞，盧瑟又供出阿波羅和莫里亞蒂交情匪淺，而且還有復聯的小姑娘證實，莫里亞蒂曾經去過那處要塞上方的劇院。

　　深諳陰謀詭計的神盾局高級探員立刻抓住了唯一一個和兩條線都能扯得上關係的人——詹姆斯•莫里亞蒂。

　　「我們要等斯塔克他們回來再告訴他們這個消息嗎？」班納博士把決定權交給希爾。

　　「NO」，同為神盾局局長的左膀右臂，瑪麗亞•希爾某些時候的行事作風其實比菲爾•寇森更強硬一些。「我們要把他帶來審訊。」說完，希爾就向外走。

　　「把誰帶來審訊？」羅莎被希爾輕飄飄的一句話驚呆了。

　　「當然是詹姆斯•莫里亞蒂。」希爾頭都沒回，就扔下這樣一句話。

　　抓莫里亞蒂？

　　羅莎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希爾高挑的背影——

　　#小姐姐好帥！(☆_☆)#

　　……

　　「你覺得他們真的抓得住莫里亞蒂嗎？」彼得那邊發短信來說調查正在平穩進行、讓羅莎別擔心。此刻她正和巴恩斯一起，在實驗室幫班納博士做些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把文件夾歸類。

　　「神盾局精兵強將不少。」才剛剛開始適應現代社會沒多久的巴恩斯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不過據說那位英國的『教授』先生勢力很大。」所以，他也不確定希爾的計畫究竟能不能順利進行。

　　「我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也許是因為貝拉那邊出了事的緣故，羅莎覺得心裡堵得慌，「事情牽涉到莫里亞蒂，我就總覺得要出事。」和盧瑟或者小丑那種逗逼型反派截然不同，英國地圖的教授先生可是以智商爬上人類社會金字塔頂端的類型。換句話說，小丑和盧瑟辦壞事最多不夠炸幾棟大樓，然後被警察抓。可要是莫里亞蒂……

　　羅莎覺得對方直接把政府高官策反，替他去炸大樓的可能性更高。

　　「別瞎想。」巴恩斯接過羅莎手裡的一疊文件夾，「還有我們呢，能出什麼事？」

　　「不會有問題的，希爾探員是神盾局下一任局長人選之一，在神盾局供職多年了。」班納博士把從女朋友那裡聽到的內部消息講給羅莎聽，「她處理過很多危機情況。」

　　「那……」

　　「大きなリンゴの木の下で……」怪異的鈴聲在室內響起。

　　「嗯？」羅莎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奇怪地看向其他兩個人，「這……」

　　神盾局分配給班納博士使用的實驗室位於15層，是一個機密實驗室，使用內部網絡，而且屏蔽所有外部信號。理論上講，是沒有人打得通身在這個實驗室裡的人的手機的。

　　剛剛彼得的電話就是通過賈維斯才能接進來，否則彼得根本就不可能聯絡得了羅莎。

　　可現在……

　　「我以為實驗室是屏蔽所有外部信號的？」巴恩斯放下手裡的文件。

　　「信號是被屏蔽的。」班納博士點點屏幕，畫面上顯示實驗室一切正常。

　　鈴聲一直在響，上面顯示電話來自一個私人號碼。「我該怎麼辦……」羅莎猶豫該不該接電話。

　　「你先等一下。」班納博士示意羅莎先別接通，「賈維斯，查到來電地址了嗎？」

　　「很抱歉，班納博士。」賈維斯的聲音在實驗室響起，「目前我無法定位信號來源。」

　　鈴聲依舊在響。

　　「……hello ？」深吸一口氣，羅莎按下了接聽鍵，「請問是……」

　　「很久不見。」賈維斯貼心地將羅莎手機裡的聲音播放出來，讓班納博士和巴恩斯也能聽見。

　　「最近還好嗎，羅莎。」

　　聲音既熟悉又有點陌生。

　　「……莫里亞蒂？」羅莎抬頭看向巴恩斯，有點不知所措。

　　「莫里亞蒂」，巴恩斯直接把電話拿了過去，「你找羅莎有事嗎？」

　　「別這麼咄咄逼人。」莫里亞蒂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悠閒，「詹姆斯•巴恩斯，你這樣對待一個救命恩人可不好。」結尾，羅莎甚至聽見了對方的輕笑聲。

　　「救命恩人？」巴恩斯示意其他兩個人稍安勿躁，「誰？」他怎麼不知道。

　　「當然是我。」電話背景裡傳來「砰、砰」地槍聲，緊接著，似乎有什麼人在說話。「巴恩斯，對待救命恩人別這麼冷淡嘛。」

　　巴恩斯和班納對視一眼。「哦？你什麼時候救過我的命？」這個時候，賈維斯已經追查到信號來源——英國，倫敦。

　　「幾個月之前。」電話背景裡傳來嘈雜的喧鬧聲，「巴恩斯，你難道不記得有人送給你的那份大禮了嗎？」

　　羅莎覺得莫里亞蒂的聲音裡有著說不出的惡意。

　　「就是那份偽造的，你殺害了霍華德•史塔剋夫婦的證據……」

　　「嘭！」什麼東西翻倒的聲音。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6:18

第121章 是不是你綁架我

　　瑪麗亞•希爾在聽過巴恩斯的情報以及羅莎的補充之後, 片刻都沒有猶豫, 立刻下令由神盾局駐英國分部分部長率人、她本人於華盛頓總部坐鎮指揮，將牽扯案中的詹姆斯•莫里亞蒂即刻抓捕, 並且押回美國。

　　「yes , ma\am 」。地球另一端的探員接到命令之後立刻行動, 希爾則全程遙控指揮。

　　因為自家滷蛋局長近年來一直毫不掩飾他自己想要退居二線的想法，所以其他探員們也很習慣於聽從瑪麗亞•希爾和菲爾•寇森的命令——誰都知道，這兩位高級探員中將會有一位接替弗瑞局長, 成為他們神盾局新的領頭人。

　　而菲爾•寇森探員目前因為與復仇者聯盟同行前往中東執行任務、不方便聯絡, 所以抓捕其他涉案人的工作也就理所當然要由希爾探員全權負責。

　　「行動。」瑪麗亞•希爾抱著手臂站在戰略執行室，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但她知道, 這次的行動絕對不可能輕鬆完成。

　　詹姆斯•莫里亞蒂其人代號「教授」，今年30歲, 英國人, 常住倫敦。他最初引得神盾局注意的原因是因為臥底在英國政府內的探員傳回情報，說MI6的負責人、那位在英國政府內隱隱有獨一家獨大之勢的福爾摩斯先生對其關注頗多。

　　而彼時正與那位政界新貴麥克羅夫特•福爾摩斯對接不良的神盾局自然也就下了一番功夫調查這位「數學教授」先生。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明面上只是一個學術造詣頗高的數學家的詹姆斯•莫里亞蒂居然被查出暗地裡與多起可疑事件有關——謀殺、行刺、恐襲、勒索……

　　幾乎近3年來英國發生的所有稱得上惡性的重大犯罪事件, 都與那位教授先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可蹊蹺地是，若想真的找到證據控告詹姆斯•莫里亞蒂, 無論他們還是英國政府，卻又都一無所獲——不可能有人證、也沒有物證，他們能夠找到的，最多不過幾通通話時長不超過10秒鐘的電話，又或者模棱兩可的幾條訊息。僅憑著那些根本無法定罪。

　　詹姆斯•莫里亞蒂就像個幽靈一般, 他無處不在卻又無法被捕捉到。

　　察覺到這一情況的神盾局立刻將莫里亞蒂在資料庫裡打上了最高級別的危險標籤，並且時刻注意監視。

　　而目前已經將勢力擴展到全歐洲大陸並且似乎還與境內犯罪集團有牽連的莫里亞蒂又哪裡是那麼好抓的？

　　希爾筆直地站在房間當中，在面對手下探員以及復聯留守成員的時候她雖然表現得輕描淡寫，好像抓捕莫里亞蒂和去超市買顆白菜是一個難度等級一樣，但實則，希爾已經做好了會遭遇激烈反抗、甚至可能會發生探員傷亡的準備。

　　可是，出乎意料。

　　抓捕莫里亞蒂的行動居然毫無波折。

　　神盾局英國分部的探員幾乎在20分鐘之內便確定了「教授」所在的位置，緊接著人員準備、行動部署，半個小時之後，全副武裝的神盾局特別行動小組便來到了莫里亞蒂位於倫敦郊區的別墅之外。

　　不過進入別墅內部之後的情況卻有點出乎神盾局探員們的預料。

　　「ma\am？」，負責領人執行此次抓捕行動的探員示意身在總部的瑪麗亞•希爾注意此刻的情況，而幾乎同時，希爾也已經從探員們身上上佩戴的攝像頭準確察覺到了形勢——

　　莫里亞蒂別墅內的情況與他們預計得完全不一樣。

　　明顯不屬於莫里亞蒂手下的武裝分子持槍已經控制了整個三層別墅，在重武器以及人員優勢下，本該是別墅守衛的保衛人員此刻不是中槍倒地而死便是被人打暈關了起來。

　　詹姆斯•莫里亞蒂居然在他自己的別墅裡遇襲了！

　　希爾與現場指揮官簡單交換了意見之後，行動繼續。一場抓捕行動，就這麼稀里糊塗地變成了抓捕加營救行動。

　　而等到神盾局的探員們舉著槍衝進莫里亞蒂所在的書房過後，瑪麗亞•希爾才發現，莫里亞蒂居然在別人的槍口下悠哉悠哉地打電話。

　　括弧，電話還被撥進了神盾局總部。

　　#我很想一槍蹦了他呢o(*￣︶￣*)o#

　　雖然很想把裝逼的莫里亞蒂按在地上一槍打穿頭蓋骨為民除害，但身為政府公職人員，神盾局的探員們還是不得不捏著鼻子，給莫里亞蒂找了個醫生看看，最後才把人扔上前往美國的飛機。

　　「襲擊莫里亞蒂的人是被頂峰組織派去的。」瑪麗亞•希爾站在會議室桌邊，向巴恩斯和班納博士介紹情況。

　　因為鋼鐵俠等人傾巢而出抓捕犯人，所以僅剩的羅莎和綠胖胖就這麼被趕鴨子上架，當了復聯的代表。

　　「我們的探員已經從襲擊莫里亞蒂的人那裡得到了確切的答案。」希爾探員臉上的表情有種說不出的陰冷，「之前莫里亞蒂提供情報、誤導我們頂峰組織已經被完全摧毀，那次被我們抓捕的、所謂的頂峰組織的領頭人，只是一個棄子。真正的頂峰組織趁勢潛伏，徹底逃離了多方勢力的監控。」神盾局與英國政府都認為頂峰組織覆滅了，這樣的一招金蟬脫殼讓頂峰組織徹底離開了所有人的視線。

　　「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頂峰組織為什麼又要襲擊莫里亞蒂？」班納博士把眼鏡摘下，揉了揉太陽穴，「斯塔克他們什麼時候回來？」班納還是更喜歡在實驗室裡做研究，這種涉及陰謀詭計的事情普遍都是鋼鐵俠去擺平的。

　　「他們的任務比較棘手，不會那麼快結束。」希爾搖搖頭，「被抓捕的頂峰組織成員只是聽命行事，據稱他們得到的命令是就地格殺。」復聯和寇森那邊遇見的情況比想像中困難，他們不可能一切都等對方回來再做決定。「我傾向於審訊莫里亞蒂。」

　　只是莫里亞蒂如果真的那麼容易審訊，希爾就不會特地和復聯的人打招呼了。

　　「我希望可以參加。」巴恩斯從掛斷莫里亞蒂的那通電話過後就一直表情陰沉，「希爾探員，莫里亞蒂親口承認是他發送了那段視頻。」本以為是自己謀殺了老友夫妻的巴恩斯在那段時間裡經受的煎熬是普通人難以想像的。

　　「巴恩斯先生，您並不是神盾局的探員、也非復聯成員。」希爾不是對巴恩斯有意見，她只是單純就事論事，「我不能讓您參與人犯的審訊工作。」其實巴恩斯坐在這裡都已經違反了規定。

　　「我……」巴恩斯攥緊了拳頭。

　　「希爾探員」，被今天的消息砸得暈頭轉向的羅莎接過話題，「如果要審訊莫里亞蒂的話，不如讓我們旁觀吧？」如果說莫里亞蒂收了頂峰組織的錢幫助對方潛伏地下的話羅莎相信、也能理解——畢竟教授先生是位「諮詢罪犯」嘛。可是給詹姆斯發送一段偽造的視頻？

　　莫里亞蒂為什麼要做那種事？最關鍵地是，莫里亞蒂為什麼又要承認視頻是他發的？

　　「可以。」瑪麗亞•希爾點點頭，「事實上羅莎小姐，我有件事……」

　　沒想到神盾局也會走捷徑。

　　羅莎捧著臉站在雙面鏡後面，看著身穿合體西裝、悠閒得好像是要參加宴會的莫里亞蒂。

　　「可以了。」希爾背著雙手站在羅莎身邊，示意復聯的小姑娘可以腦莫里亞蒂了——

　　才智過人又咋滴？熬得過嚴刑拷打又咋滴？復聯的小姑娘分分鐘就能教莫里亞蒂重新做人！

　　什麼？通過這種方法取得的證詞不會被法庭採信？

　　希爾表示，誰說在把莫里亞蒂定罪之後，她會把人送去法庭接受公正的審判→_→？

　　【叮咚，給羅莎醬挑選一個幫幫噠能力(☆_☆)】很久沒能大展身手的APP開心極了，【說謊的孩子鼻子長——#匹諾曹附體大法好#！】

　　羅莎朝希爾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開始幹活兒了。希爾則點點自己的耳機，示意裡面的探員可以開始接著問了。

　　「莫里亞蒂先生，請問頂峰組織為什麼要致您於死地呢？」在飛機上唱白臉的審訊進展並不順利，探員先生換了個策略。

　　「呵呵，他們是恐怖分子。」莫里亞蒂甚至整理了一下袖扣，「我怎麼會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殺我呢？」全身上下幾乎連一個皺褶都沒有的莫里亞蒂根本不像個罪犯。

　　而他的回答也同樣假到幾乎是在藐視神盾局。

　　套用好多年前一個小品裡的台詞就是——上墳燒報紙，你糊弄鬼呢嗎？

　　希爾疑惑地看向身邊的羅莎——之前交叉骨和沃德那次可不是這樣的。

　　羅莎也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叮咚，我們確實使用了超能力的。】APP的聲音裡也很疑惑，【按說應該生效了呀……】

　　「莫里亞蒂先生，拖延時間對您並沒有任何好處。英國政府方面並不會出面。」審訊室裡的探員面不改色地繼續問。

　　「老朋友好不容易再見，怎麼連面都不露呢？」莫里亞蒂沒理會對面的探員，而是扭頭看向了一側的雙面鏡。「羅莎，你現在能控制我嗎？」他臉上揚起和氣質根本不相符的和煦笑容。

　　……

　　「他們會對你做一個檢查。」羅莎靜靜看著神盾局的醫生給莫里亞蒂抽了血，才開口。「你知道他們在查什麼。」她的能力對莫里亞蒂無效。

　　無論是想讓對方說真話還是生孩子，都毫無動靜。

　　「隨意。」莫里亞蒂淡定地挽下袖口，撫平襯衫上的皺褶。「你看起來臉色有點不好。」他表現得就好像真的是個許久沒見的老朋友，「怎麼？昨晚沒睡好嗎？」

　　羅莎耳機裡傳來希爾的聲音，神盾局女探員讓羅莎放鬆。「換地方我睡不著。」羅莎摸摸自己的頭髮，抬眼打量面前的莫里亞蒂。

　　「嗯？」莫里亞蒂抬手拿起了神盾局準備的咖啡，似乎又因為嫌棄不夠好而把杯子放下了。

　　「你為什麼在這？」羅莎靠在椅背裡，仰臉看著桌子對面那個被戴上了鐐銬的「老朋友」，「詹姆斯，說真的，你為什麼在這？」她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但卻又想不明白。

　　「是神盾局抓我來的。」莫里亞蒂動了動胳膊，金屬鏈子撞擊的聲音在審訊室裡響起，「羅莎，你不會以為我是自願……」

　　「你就是自願來的。」娜塔莎說過，不可以遵循對方的節奏交談。「詹姆斯，如果你今天坐在這裡，那麼我相信，你是自願被神盾局抓來的。」什麼被頂峰組織威脅又恰好被神盾局營救，這種巧合鬼都不會信。

　　「我的身體檢查報告一直是賈維斯單獨保存，就連神盾局也不知道。」羅莎坐直身體，直視莫里亞蒂。剛剛在外面已經測試過了，她的能力對所有人都有效，但卻唯獨對莫里亞蒂失效了。

　　這也就是說，問題出在莫里亞蒂身上。

　　而她唯一脫離復聯保護、被人採集樣本進行研究的機會也就只要那一個——

　　被綁架的時候。

　　「詹姆斯」，羅莎不想認為小時候認識的朋友會那麼壞，可記憶和理智都清楚地在傳達一個消息——

　　「綁架我進行研究的人，是不是你？」


第122章 你爸爸永遠是你爸爸

　　審訊室裡有一陣的沉默。而站在外面的巴恩斯和班納都認為不應該讓羅莎直面莫里亞蒂。

　　「讓她出來吧。」巴恩斯扭頭轉向希爾, 「這件事還得你們來。」羅莎一個沒有經受過系統訓練又沒有審訊犯人經驗的小姑娘再和莫里亞蒂聊下去, 還指不定誰審訊誰呢。

　　「再等等。」希爾擺手，示意巴恩斯和班納善安勿躁。復聯的人關心則亂才總覺得小女孩兒不頂用, 但希爾可沒有那麼厚的「自家人濾鏡」。

　　羅莎蒙德•華生是憑藉一己之力抓獲了漢尼拔•萊克特、並且讓哥譚的罪犯們聞風喪膽、大都會的亞歷山大•盧瑟心甘情願栽進陷阱裡的人。乍看起來每天都和人聊擼貓、聊功課的姑娘確實乖巧又軟萌, 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想想此刻被關在某個秘密監獄已經因為男性自尊被打擊殆盡而幾乎喪失活著的意志的交叉骨和沃德、再想想死無全屍的漢尼拔、據報因為害怕羅莎去哥譚而不敢踏出阿卡姆精神病院一步的小丑以及主動找上門兒來被他們扣押了的盧瑟。

　　復聯招募的這個女孩兒如果真的是個沒心眼兒的傻白甜, 恐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幾百次了吧？

　　希爾站在雙面鏡前，沒有繼續給羅莎提示——復聯的小姑娘沒有接受過系統訓練反而是件好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審訊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再加上羅莎本人和莫里亞蒂的淵源……

　　希爾手指微動。

　　羅莎絕對不是那種會乖乖被人牽著鼻子走的類型, 莫里亞蒂想要利用她作為達成目的的切入點, 只怕是打錯了算盤。

　　……

　　「那家研究室是你的嗎？」莫里亞蒂沒有回答，羅莎乾脆再問一遍。「詹姆斯？是你讓人抓我進行實驗的嗎？」她歪歪頭, 臉上沒有表情。

　　【羅莎醬別著急，我們再想想辦法。】APP的聲音在誰也聽不見的地方響起。

　　「我很傷心。」似乎是演戲演上了癮, 莫里亞蒂臉上的笑容從坐進審訊室裡就沒斷過。「羅莎, 你居然這樣想我，我實在是……」

　　「省省吧，詹姆斯。」羅莎推開椅子, 側身坐在了桌子上。「我家貝蒂馬上就要來了，我沒時間和你耗。」毛孩子已經被接來了, 她還著急回去擼貓呢。「10年前你就野心勃勃、滿嘴謊言，可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墮落到這種地步。」俯視莫里亞蒂，羅莎依稀依舊可以從對方身上找到那個童年玩伴的影子。

　　只不過現在的莫里亞蒂比當年更沉穩內斂、也更狡詐了而已。

　　「綁架變種人進行基因實驗。」羅莎把罪名一股腦兒都推到莫里亞蒂身上，「我相信你不在乎法律和道德，我也相信你不關心這其中會死多少無辜者, 但是製造藥劑打造變種人軍團？」羅莎捋了捋自己的頭髮，「詹姆斯，你什麼時候墮落到這種地步了？」

　　蹦下桌子，羅莎無視了進來之前巴恩斯和班納提醒她的不許靠近莫里亞蒂的要求，直接站在了男人身邊。「我一直以為，比起走捷徑、你更喜歡有趣的生活方式。比起像個野蠻人一樣肉搏，你會更喜歡用文明人的方式達成目的。」

　　羅莎轉個身靠在桌子上。「詹姆斯，我不得不說，我很失望。」羅莎俯視著坐著的男人，眼神冰涼。「我還是叫希爾探員進來吧。」說著，她不再看莫里亞蒂一眼，站起身就要離開。

　　「不是我。」

　　羅莎猜對了。

　　站在人類智慧金字塔頂端的莫里亞蒂可以巧言令色騙過他人、也能承受得了神盾局的嚴刑拷打、他甚至模擬過自己被捕之後會遭遇過的各種情況、且進行破解。

　　但羅莎此刻的指責對莫里亞蒂來講卻是不能忍受的侮辱。

　　智謀過人的人大都是高傲的，莫里亞蒂更是如此。羅莎此刻的指責就好像是在明晃晃地說「你莫里亞蒂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一樣讓他不能承受。

　　自命不凡的教授先生怎麼能夠接受他自己和普通人沒有區別呢？他怎麼可能接受羅莎對他走捷徑的指責呢？

　　「羅莎，那三家實驗室都不是我的。」這是自從他進入審訊室以來說得最真誠的一句話。

　　羅莎站在桌子邊上，緩緩轉過身，「但你清楚地知道那三家實驗室的存在、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勾當、知道他們的幕後站著誰。」連X教授都無法追蹤被綁架的變種人的具體位置、現在又出了莫里亞蒂對她的能力免疫一事，羅莎知道，眼前的男人一定和近來發生的事脫不開關係。

　　「……只有一部分。」莫里亞蒂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他伸出被銬著的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羅莎坐回去。「羅莎，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就坐下聽我說哦。」

　　羅莎對這個語氣熟悉極了，小時候莫里亞蒂要求她聽話不許鬧的時候就是這種語氣——「乖乖別出聲一會兒就領你去吃蛋糕」。

　　「你想到了什麼？」莫里亞蒂看見羅莎臉上一閃而過的表情，挑挑眉。

　　「我想到你10年前居然淪落到要和我一個小孩子一起玩的可憐樣兒。」羅莎歪歪頭，坐回椅子裡。

　　「哦，10年前可憐兮兮的那個人可不是我。」

　　「你們教過她如何把握審訊節奏？」瑪麗亞•希爾站在雙面鏡後一挑眉，「她處理得很好。」一張一弛，復聯的小姑娘居然把談話節奏掌握得恰到好處。

　　「也許羅曼諾夫教過？」巴恩斯只知道自家好兄弟沒教過，「你確定讓羅莎和他談會有效果？」他扭頭詢問希爾。

　　「已經開始有效果了不是嗎？」希爾沒有回頭，「莫里亞蒂已經開始進入正題了。」自從被捕就一直顧左右而言他的教授現在終於開口了。

　　「為什麼莫里亞蒂會和羅莎說那些？」班納還是不懂，「而且為什麼……」小姑娘激怒莫里亞蒂的手段並不高明，可就是這種不高明的小手段為什麼還偏偏奏效了？

　　「他們很久之前就認識。」身為尼克•弗瑞旗下的大將，瑪麗亞•希爾雖然處事不像同僚那樣高調，但為人卻是一樣的滴水不漏。「考慮到他們之間的年齡差和初次相識時的年紀，我有理由相信，在莫里亞蒂心裡，他是把羅莎當作學生和後輩一樣的存在。」

　　也許諮詢罪犯自己也沒有發覺，但神盾局高價聘請的心理專家和擁有多年刑訊經驗的專業人員卻早就對此得出了結論。

　　他們神盾局對付莫里亞蒂這樣的犯人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派個人進去的。

　　「羅莎使用的招式換了其他人也許行不通，但在一個老師心裡，被曾經想要教導的學生懷疑自己的『學術』水平，莫里亞蒂怎麼可能接受得了呢？」希爾的語氣裡有些不易讓人察覺的愉悅。

　　所以羅莎那小姑娘是在扮豬吃老虎？

　　巴恩斯和班納對視，齊齊搖頭——不會吧。

　　「按照這個節奏慢慢來。」希爾輕聲給審訊室內的人提示，「不要著急。」

　　「瑪麗亞•希爾在吩咐你什麼？」作為對面的人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無法瞞過莫里亞蒂的眼睛。

　　「神盾局想知道頂峰組織為什麼要殺你，還有你和頂峰組織的關係。」羅莎把手放在桌面上，「不過我最關心的不是這個。」她最想知道的是關於霍華德•斯塔剋死亡的真相和那份偽造的視頻。

　　「你想知道什麼？」莫里亞蒂悠閒地交叉雙手，好像他自己還在大學的辦公室裡。

　　「你之前打電話說，那份偽造巴恩斯先生殺害了鋼鐵俠父母的視頻是你發來的。」鬼知道為了追查視頻來源復聯和神盾局下了多大力氣，結果居然一無所獲。「為什麼？」為什麼把視頻發來，又為什麼承認。

　　「視頻確實是我送給復聯的。」莫里亞蒂毫不否認，「不過那份視頻不是我做的，而是從一個合作夥伴那裡看到的。」他很坦蕩地直視羅莎，「事實上，我覺得無論是詹姆斯•巴恩斯先生還是美國隊長，都應該感謝我。」

　　「感謝你什麼？」羅莎不自覺地看了眼房間裡的雙面鏡，「感謝你讓巴恩斯先生以為是他殺了老朋友，還是感謝你讓美國隊長覺得他的朋友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自相殘殺？」那段時間復聯大廈裡的氣氛沉默地讓人喘不過氣。

　　「羅莎，你應該不會那麼目光短淺才對」，教授先生搖了搖頭，「那份視頻可是我費勁兒讓人偷來的呢。而且現在巴恩斯先生沉冤昭雪、又重獲自由，難道他們不該感謝我嗎？」莫里亞蒂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天大的好事卻被人誤解了一樣。「如果不是我搶先把視頻送給他們的話……」

　　「就怎麼樣？」視頻是莫里亞蒂偷來的呢？羅莎在腦袋裡整理著剛剛得到的訊息。視頻是偽造的，而且對方剛剛說什麼搶先？搶誰的先？

　　「你們率先得到了視頻就避免了造成更大的損失。」莫里亞蒂卻閉口不言，「要知道我可是把視頻發給了巴恩斯先生自己，他主動找到鋼鐵俠坦白才能換來公正和詳細的調查，否則他今天還會站在這裡嗎？」他把頭偏向雙面鏡的方向。

　　【叮咚，羅莎醬，我發現問題所在了！】一直忙活著的APP終於找到自己為什麼不能讓莫里亞蒂說實話的根源了，【莫里亞蒂腦袋裡好像有個什麼東西，保證我們無法入侵他的思維！】這個奸詐的莫娘！

　　咦？所以是某種意義上的物理隔絕嗎？

　　羅莎沒有出聲。

　　【但是，經過我——你最喜歡的作者大大們贈送給你的聰明睿智的我o(*￣︶￣*)o！我已經發現莫娘的破綻啦！】APP覺得自己真是大功一件，必須獎勵看個小黃文提提神，【我們無法控制他的思維，也就是說以往讓男人充滿母性地撫摸他們自己肚子的能力和要他們坦白秘密的能力對他是無效的，但是，除了針對精神和心理的攻擊之外，我們也可以使用別的能力！】

　　感謝我曾經最愛的作者大大們，感謝我家腦洞清奇的同好們！

　　羅莎很滿意。

　　「……復聯和神盾局這樣目光短淺沒有長遠意識實在是……」莫里亞蒂依舊在侃侃而談，但當他把眼睛掃向桌子對面的羅莎時，卻忽然心裡一緊。

　　「是……」原本很確定自己已經對小姑娘那奇奇怪怪到傷害男人自尊心的能力免疫的莫里亞蒂忽然有點不太確定了。「你……」

　　他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原本量身定做的合體西裝，袖子的寬度保持在一個胳膊可以活動卻又不會過於寬鬆或者緊繃的範圍內，可莫里亞蒂忽然覺得自己的袖子有點緊了。

　　「嗯？」緊接著，他覺得領口也有些緊。

　　莫里亞蒂緊緊盯著面前終於不再裝模作樣，而是露出本性的小丫頭。似乎確定惡作劇會得逞的羅莎坐在椅子裡，雙手捧著臉，眼神裡的期待就好像貓見了妙鮮包。

　　「你又做了什……」想把兩隻手交叉擺個pose的教授卡殼了。

　　緩緩將兩隻「手掌」翻個面，粉嘟嘟的肉墊兒好像在嘲笑著莫里亞蒂的天真。再把兩隻「手掌」翻個面，溜光水滑的大爪子與貓科動物別無二致。

　　抬起胳膊，莫里亞蒂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覺得袖子緊了——胳膊上長滿了毛，能不緊嗎？！

　　「你看。」羅莎好心地指了指旁邊的雙面鏡。

　　莫里亞蒂緩緩轉過頭去，就只見一隻黑色的大貓豎著兩隻耳朵、瞪著兩隻圓眼睛、正非常人性化的坐在椅子上。

　　身上還穿著襯衫和西裝。

　　至於西褲和鞋子裡傳來的緊繃感，莫里亞蒂現在已經顧不上細想了。

　　面前的咖啡還緩緩冒著熱氣，莫里亞蒂嘗試用爪子去抓杯子，卻沒能如願以償。

　　「噗……」羅莎再也忍不住了。「詹姆斯」，她從自己的椅子裡站起來，走到大貓面前。「哇哦，你的指甲修得真整齊。」羅莎毫不客氣的把對方的爪子抓起來，然後仔細檢查了一下對方的肉墊兒——很好，肉墊兒裡的爪子一點兒都不尖。

　　詹姆斯•人形大貓•莫里亞蒂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詹姆斯，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羅莎忍不住又用手摸了摸大貓的肉墊兒，「不然的話……我就把你賣給動物園……哦不，是把你帶出去跟別人合影。」黑色的人形大貓懵逼地坐在椅子裡，一點兒反抗能力也沒有。

　　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被打開，「羅莎。」希爾示意復聯的小姑娘快出去，免得大貓跳起傷人，「接下來就交給……」

　　「我去！」

　　灰頭土臉的鋼鐵俠青著一隻眼睛出現在審訊室門口，剛剛才從中東回來的他覺得自己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你們從哪抓回來一隻貓人？！」

　　【哈哈哈哈】，其他人聽不見的角落，某個聲音囂張自誇，【莫娘現在傻了吧！你爸爸永遠是你爸爸！想對我們免疫？沒門兒！】


第123章 喵喵喵

　　身穿西裝襯衫還打著領帶的黑色大貓坐在一張單人沙發裡, 面前的茶几上被人擺了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黑色大貓在咖啡被人端來的時候曾經不受控制地動了動耳朵, 但立刻就認識到自己此刻的處境，並且以驚人的自制力克制住了頭頂那對三角耳朵蠢蠢欲動的衝動。

　　羅莎坐在沙發的另一邊, 捧著臉有點難以克制自己擼貓的衝動——人形大貓還穿襯衫西裝神馬的, 真是萌出一臉血呀！

　　#我要控制不住我自己啦！#

　　眨巴眨巴眼睛, 羅莎只能拿起茶几上的茶杯，給自己狠狠灌了一口熱茶。

　　「知道的事情我已經都和他們說清楚了。」裝逼不曾反□□的詹姆斯•黑貓•莫里亞蒂坐在自己的沙發裡，想要喝咖啡, 爪子伸出去卻又收了回來。「羅莎, 你什麼時候把我變回來？」沙發裡的黑貓看起來很悠閒，但內心的焦急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羅莎慢悠悠地給自己續杯, 然後氣死人不償命地搖搖頭，「不著急, 等托尼和史蒂夫他們核實了你交代的情況之後, 你再變回來也不遲呀。」說完放下茶壺，羅莎很是真誠的直視莫里亞蒂，「詹姆斯, 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帥。」這是真心話。

　　那你怎麼不讓鋼鐵俠或者美國隊長也帥一把？！

　　昔年很好騙的丫頭轉眼間就變得如此凶殘，內心複雜的莫里亞蒂真是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要不我們合個影吧？」雙手一拍, 羅莎掏出自己的爪機繞開茶几，「來，笑一個。」「咔嚓」一聲，大貓先生和羅莎的合影就這麼誕生了。

　　「羅莎，你把我變回來吧。」幾乎已經很多年沒有體會過這種無力感的莫里亞蒂用爪子捂了下臉, 「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大貓把一隻爪子捂在臉頰上，一對小耳朵不自覺地抖抖，毛茸茸的臉就那麼半仰著，眼神可憐極了。

　　萌出血了(☆_☆)！

　　羅莎此刻終於理解在她變成貓的時候鋼鐵俠等人那種痴漢的心情由何而來了——毛茸茸的力量太強大了，他們抵擋不了啊！

　　「不行。」羅莎殘忍地拒絕了莫里亞蒂的請求，「等托尼他們把人都抓回來、確定頂峰組織再沒人漏網、並且把那位號稱『阿波羅』的幕後黑手也關進監獄之後，我再把你變回來。」

　　在羅莎「如果不說實話就給你套上項圈帶去街上溜並且還要與人合影賺貓糧錢」的威脅之下，不想賣身的諮詢罪犯識時務者為俊傑，已經向復聯和神盾局交代了許多□□。

　　羅莎猜得不錯，最初莫里亞蒂配合神盾局以及英國政府方面剿滅頂峰組織的行動只是一個障眼法，真實的情況是已經察覺到自己被盯上的頂峰組織主動找上了莫里亞蒂尋求幫助，於是智謀過人的教授先生就這麼一箭雙鵰，為頂峰組織量身定做了一個金蟬脫殼的計畫。

　　計畫進行得很順利，那次交易過後莫里亞蒂的勢力也一直與潛伏在暗中的頂峰組織頗有合作。兩方狼狽為奸、悶聲發大財。

　　但莫里亞蒂與頂峰組織終究都絕非善類。一時利益相同於是結成同盟的合作關係並非無堅不摧。彼此親密無間合作的同時、兩方勢力在暗地裡也同樣小動作不斷。

　　順利接收了九頭蛇資源的頂峰組織與根基頗穩的莫里亞蒂在短暫的蜜月期過後，就步入了漫長的七年之癢中。

　　#這都什麼破比喻#

　　羅莎坐回自己的沙發上，盤腿開始修照片，「詹姆斯，你喜歡這個嗎？」她惡劣地舉起爪機，向莫里亞蒂展示她挑選出來的照片，「我覺得這張最好看。」手指停留在發送鍵上方，羅莎奸詐地眨眨眼——

　　莫里亞蒂要是被人看見一臉貓樣，估計會羞憤而死吧。

　　「嗯，是不錯。」輸人不輸陣，雖然被迫交代了許多□□，但莫里亞蒂並不打算在羅莎面前露怯，「把我修瘦一點。」黑貓優雅地翹起二郎腿。

　　毛茸茸神馬的就是要胖胖的才好看呢！

　　羅莎沒理會莫里亞蒂跟不上時代的審美，淡定地只把自己修瘦，「話說詹姆斯，你的尾巴呢？」不管是貓還是貓人都應該有尾巴，別以為她沒發現莫里亞蒂在沙發裡坐臥不安的小動作。

　　莫里亞蒂被這一暴擊打擊得控制不了耳朵了，「復仇者聯盟和神盾局的效率這麼慢嗎？居然現在都沒把人抓回來？」西褲某個不可描述部位緊繃繃的感覺讓黑貓頭頂上那對小耳朵不自覺動了動——忍住，千萬不能讓尾巴把褲子戳漏了。

　　「托尼和史蒂夫他們的效率恐怕就要取決於你告知的情況的準確性了。」鋼鐵俠和美國隊長帶人按照莫里亞蒂供出的地點前去抓人，神盾局配合。而羅莎則自告奮勇、負責從莫里亞蒂那裡套出更多情報。

　　「我沒有撒謊。」黑貓已經渴了，可他拿不起杯子，「羅莎，事到如今，你覺得我還有什麼隱瞞你的必要嗎？」兩隻大爪子攤了攤，莫里亞蒂盡其所能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毛絨臉真的很難有表情。

　　「你怎麼想我怎麼會知道？」阿波羅就是頂峰組織某位高層對外的代號，而在華盛頓查封的那兩家基因實驗室也屬於頂峰組織。換句話說，抓了羅莎做實驗的實驗室是頂峰組織旗下的，而至於與頂峰組織一直相愛相殺的莫里亞蒂嘛……

　　「我差點被人綁在試驗台上切成十塊八塊的時候你連個影子都沒有，我可信不過你。」直到莫里亞蒂的出現，羅莎才知道那家綁架了她的實驗室為什麼只來得及對她進行了第一階段的實驗——壓根兒不是實驗室的科學家們良心發現，而是他們把研製出能夠對她的能力免疫的裝置放在了第一位。

　　而現在，研究成果就在莫里亞蒂耳後的皮膚下藏著呢——一個小型的類似信號屏蔽器樣的東西，保護著莫里亞蒂的大腦。

　　「阿波羅最初的行動我並不知情。」黑貓毛茸茸的臉讓羅莎很難看出對方是否真誠，「羅莎，你把他們的行為怪在我頭上實在是……」莫里亞蒂努力想表明自己的清白，讓羅莎趕緊把自己變回人形。

　　「喵！」在房間裡睡飽了的貝蒂靈巧地自己打開門，「喵（聞到妹妹的味道了）！」

　　「貝蒂。」把手機放下，瞬間被自家貓咪吸引了注意力的羅莎站起身去抱貓，「餓不餓？要不要吃罐頭？」把奶牛花貓抱進懷裡吸了吸，羅莎走回沙發，「他們幫我給你買了……」

　　「喵喵喵（這是啥）！」一向乖巧的貝蒂在看見沙發另一端坐著的同類時，傻了眼，「喵（夭獸了，成精了）？！」

　　沙發裡已經渴得嗓子都冒了煙卻因為要保持形象而不能勉強自己喝水的莫里亞蒂看著被嚇得渾身發抖的奶牛花貓，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羅莎，你把我變回來吧。」大黑貓看著躍上茶几已經開始試探著用爪子摸自己膝蓋的貝蒂，再次無奈地懇求，「你總不想讓你家貓認為你在外頭有貓了吧？」黑色的大爪子摀住貓臉，莫里亞蒂覺得他這輩子嘆氣的次數都沒有這一天加起來多。

　　當年那麼好哄的丫頭怎麼就突然這麼凶殘了呢？難道是復聯的人教的？

　　羅莎淡定地看著自家貝蒂把莫里亞蒂昂貴的西褲撓出條子，「詹姆斯，你渴了嗎？」一雙貓眼打量咖啡杯的樣子可逃不出她的法眼。

　　莫里亞蒂不自覺嚥了嚥口水。

　　「你說，因為你和頂峰組織在某件事上分贓不均所以他們才派人去殺你。」莫里亞蒂是交代了很多他和頂峰組織之間的關係，但這最重要的一點卻一直含糊其辭。「可詹姆斯，你是什麼人，頂峰組織鋌而走險也想要你的命，想來是你做了什麼在先吧。」能夠組織得了那麼大一個恐怖組織並且還在復聯和神盾局的眼皮底下在華盛頓潛伏了那麼久的人肯定是個聰明人。而據賈維斯之前的科普，詹姆斯•莫里亞蒂目前已經完全掌控了歐洲大陸的主要犯罪活動，並且已經開始在美國發展勢力。

　　莫里亞蒂對頂峰組織而言既是個合作對象也是勁敵，羅莎不相信在對方暗殺莫里亞蒂之前什麼都沒發生。

　　「嗯哼？」黑貓不想惹惱羅莎，只能任由奶牛花貓順著胳膊往上爬。

　　「繞來繞去太累了，你就把實話說出來吧。」莫里亞蒂偷了頂峰組織準備好的栽贓巴恩斯的視頻率先發給復聯那次，是教授先生為了保證合作對象的計畫不能順利實施，而先下得黑手。羅莎覺得莫里亞蒂這次肯定是又做了什麼作死的事，才惹得頂峰組織忍無可忍，痛下殺手。

　　「喵！」貝蒂站在黑貓肩膀上，想去摸對方的耳朵。

　　「羅莎，把你的貓抱回去。」吃痛地咧咧嘴，大黑貓用爪子按住了咬他耳朵的奶牛花貓，「快點抱回去吧。」一時不查被貝蒂跳上腦袋的莫里亞蒂內心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好吧，我告訴你。」被奶牛花貓把手也抱住咬的莫里亞蒂最後長長嘆了口氣。「我之前派人去暗殺阿波羅，沒想到卻被他跑掉了。」而遇刺活下來的阿波羅自然不肯嚥下這口氣，所以就派人去殺他。

　　「所以你果然知道阿波羅的真實身份。」羅莎挑挑眉毛，這才滿意地把貝蒂抱回來。

　　「喵（還想咬）！」毛孩子蹭蹭羅莎，示意沒玩夠。

　　「是的。」心裡一個主意閃過，莫里亞蒂立刻決定改變策略，「而且阿波羅也不是頂峰組織的高層，他就是頂峰組織的領頭人。」黑貓側頭，終於沒形象地用兩隻爪捧起了咖啡杯。

　　「嘶……」貓舌頭被咖啡燙到了。

　　「阿波羅真名叫什麼？」羅莎扶著裝著冰塊的杯子，輕輕晃了晃。

　　「大衛•格里森。」莫里亞蒂吐出一個名字，「他本人與頂峰組織分開，人並不在華盛頓生活。」

　　羅莎覺得這名字異常熟悉。

　　「大衛？大衛•格里森？」那不是自家小夥伴的……「是你綁架了他？！」

　　「NO」，莫里亞蒂搖了搖頭，優雅地用一隻爪子尖叉起一塊冰，「我只是讓人開槍打死他，」黑貓把冰塊放進嘴裡。「不過失敗了。」


第124章 談戀愛需謹慎

　　「大衛•格里森？」復仇者全員以及菲爾•寇森全部出發去抓捕頂峰組織的成員, 瑪麗亞•希爾此刻在戰略決策室接待了羅莎。

　　「是的。」羅莎揉揉腦袋，覺得事情棘手無比。「他昨晚被莫里亞蒂的人襲擊住進了醫院，今早失蹤, 曼哈頓警局正在調查他的失蹤案。也許你們能從警方那裡得到些線索，哦, 彼得也在那邊。」原本以為大衛是遭遇了不測的她知道, 身為頂峰組織的領頭人，大衛絕對是自己躲了起來。

　　「希爾探員, 我的朋友, 貝拉•布萊克, 她……」如果大衛•格里森現在站在她面前, 羅莎不介意一錘子上去敲碎對方的狗頭——交往了幾乎要快一年的親密男友是頂峰組織的大BOSS，只怕自家小夥伴貝拉也會因此遭受神盾局的審查和後續鬼知道會持續多久的監視。

　　「神盾局需要按規矩辦事。」揮揮手示意手下人趕緊去查這個大衛•格里森，希爾明白復聯的小姑娘為什麼欲言又止，「如果調查結果顯示你的朋友沒有參與頂峰組織, 那麼我們會酌情對她進行為期六個月的保護。」所謂保護就是監視。「不會對她的正常生活造成影響的。」希爾暗示性地看了羅莎一眼。

　　只要貝拉不知道自己是被監視，可不就不會對正常生活造成影響嗎？

　　羅莎猶豫一秒, 覺得還是等抓住大衛之後再決定怎麼做吧。「彼得現在就陪在貝拉身邊，他們正在曼哈頓警局配合調查。」警局的兩位探長先生對於大衛失蹤的案子很重視, 正在全力收集線索。「我們要通知托尼他們去曼哈頓嗎？」復聯的大家和寇森等人目前正分組、分別在幾個地點負責抓捕。

　　「不, 這件事交給我們。」希爾搖搖頭，「抓捕大衛•格里森的行動由我負責。」寇森等人各有任務，總不能把工作都推給他們，「帕克先生也在現場？」蜘蛛俠雖然年紀小, 但關鍵時刻靠得住。

　　「是的。」羅莎點點頭，「希爾探員，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現在的情況下她很擔心自家好朋友的狀態。

　　「……也好。」希爾猶豫了一秒，「不過莫里亞蒂那邊……」

　　「探員們在看著他。」奸詐的羅莎並沒把教授先生變回人性，「關於大衛的行蹤他說自己並不知情。」莫里亞蒂畢竟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羅莎對於這個回答還是相信的。

　　「那準備一下，十分鐘後起飛。」希爾點頭。

　　「……羅莎？」莫名其妙收到自家小夥伴打來電話說要注意安全沒多久，彼得就懵逼地看見神盾局的直升機從天而降，直接落在了曼哈頓警局樓頂的停機坪上。緊接著，瑪麗亞•希爾和羅莎居然一前一後，以一種王霸之氣測漏的姿態，炫酷登場。

　　#羅莎：其實真正測漏的是希爾小姐姐#

　　「先進去，我一會兒和你說。」湊到彼得身邊，羅莎低聲詢問，「貝拉怎麼樣？我不是讓你一直跟著她別離開嗎？」

　　「她去洗手間了。」彼得摸摸腦袋，看著神盾局的那位希爾探員三下五除二就把曼哈頓警局的局長和探員們打發掉，自顧自接了大衛的案子，「神盾局為什麼會來查大衛的失蹤案？」

　　「帕克先生。」已經被神盾局探員們清場了警局頂層會議室裡，希爾回頭示意在咬耳朵的兩個年輕人過來，「我的探員去帶布萊克小姐了，她會呆在我們為她安排的安全屋內，直到大衛•格里森落網。」

　　「什麼意思？」摸不到頭腦的彼得。

　　「神盾局是要審訊貝拉嗎？」有些不滿的羅莎。

　　「貝拉•布萊克與大衛•格里森交往甚密，神盾局不能不謹慎行事。」希爾耐著性子向復聯的兩個年輕人解釋，「不過你們放心，只要查明貝拉•布萊克對於大衛•格里森的身份和行事不知情，神盾局不會對她做什麼的。」比起兩個單純的年輕人，希爾想得更多。身為大衛的女朋友，那位貝拉小姐真的對男友的行事一無所知嗎？而且大衛挑上貝拉這個與羅莎和彼得都來往慎密的人交往，這究竟是巧合還是陰謀？

　　陰謀詭計中浸淫多年的希爾忍不住陰謀論。

　　「不如讓我們去問吧。」羅莎相信有自己和彼得的存在神盾局的探員不會太為難貝拉，但那畢竟也是審訊，「我和貝拉認識好多年了，她有什麼事會告訴我的。」自家小夥伴雖然有沉迷美色的毛病，但三觀還算端正。羅莎相信如果貝拉知道大衛做下的那些事，肯定第一個跳出來報警。

　　「……你們先在外面，等我的探員問完話再進去。」希爾點頭，算是同意了羅莎的提議。

　　「所以抓了你的傢伙是大衛，而且大衛是個大壞蛋。」總結能力驚人的彼得從羅莎的複述中提煉出了精華，「斯塔克先生他們在抓捕大衛的手下，希爾探員是來抓大衛的。」

　　「沒錯。」從電梯裡走出來，羅莎頭疼地點點頭，「大衛遇襲是因為和莫里亞蒂談崩了，他的失蹤很可能是自己躲起來了。」擁有能夠研製出將人暫時變為變種人藥劑的高科技實驗室，羅莎不相信大衛對他自己的身體沒做任何調整。「不知道貝拉能不能接受這個消息。」

　　「帕克先生，華生小姐。」某位神盾局的黑西裝朝著他倆點點頭，「請你們跟我來。」貝拉•布萊克被他們關在了臨時徵用的曼哈頓警局的某間審訊室裡。

　　羅莎和彼得有點不滿意，但也沒說什麼。「好。」神盾局畢竟職責所在，無可指摘。

　　「這裡。」將門打開，神盾局的探員先生示意兩位復仇者，「你們可以在這裡……」

　　審訊室裡，空無一人。

　　「貝拉人呢？」彼得皺眉，「你們還沒把她帶來？」小夥伴不是去洗手間了嗎？

　　「目標人物走失。」探員先生沒有回答彼得的話，而是立刻衝了出去。

　　「他們什麼意思？」彼得張大了嘴，有點不敢相信。

　　「貝拉出事了。」羅莎心頭一涼，「快，我們也去幫忙。」

　　「大きなリンゴの木の下で……」

　　「hello ？」來電顯示為貝拉的手機被放在桌面上，羅莎和彼得對視一眼之後才開口。希爾示意手下的技術人員立刻排查電話來源。

　　「羅莎？」貝拉的聲音傳來，「我……唔……」電話那頭掙扎的聲音傳來。

　　「你想要什麼？」電話那頭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在綁人，羅莎嚥了嚥口水，鎮定地發問，「大衛，你想要什麼？」在這個時間段綁架了貝拉的人不做他想，一定是大衛•格里森。

　　「華生小姐。」大衛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虛弱，「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要見詹姆斯•莫里亞蒂。你讓神盾局的人把他帶來，我就放了貝拉。」金屬相撞的聲音響起，「否則的話，我就不能保證貝拉的安全了。」大衛威脅的意味十足。

　　你個渣男王八蛋！

　　羅莎抬頭去看希爾，對方朝她搖搖頭——還沒追蹤到信號來源。「大衛，大勢已去，你這又是何必呢。」自家小夥伴和莫里亞蒂這道選擇題根本就是送分題，要是貝拉能平安回來，羅莎還真不介意莫里亞蒂的死活。更何況，「就算我能說通神盾局把人交給你，你又能對他做什麼？」難道還能殺了莫里亞蒂不成？

　　「你把人帶來，我保證貝拉平安回去。」大衛重複自己的要求，「時間和地點我再聯絡你。」

　　「喂？喂？」電話掛斷了。

　　「現在怎麼辦？」彼得急得直轉圈，「我應該跟她一起去洗手間的！」

　　「希爾探員。」羅莎把手機揣回口袋，「我要聯絡托尼和史蒂夫他們。」神盾局是官方執法機構，對他們而言一個有重大嫌疑的貝拉的命只怕不會那麼重要。「這件事我要和大家商量。」

　　「晚10點，中央公園西側，人由你親自帶來。」大衛發來的地址只是一個接頭地點，羅莎相信那一定不是最終交易地點。

　　「詹姆斯•莫里亞蒂身上有很多重要情報。」菲爾•寇森和瑪麗亞•希爾都是公事公辦，「而且現在並不能排除貝拉•布萊克與大衛•格里森合謀的可能。」為一個有可能與罪犯合謀的人的安全把莫里亞蒂交出去，從神盾局的立場出發，他們並不同意。

　　「但是神盾局會配合復聯的行動。」出乎羅莎的意料，兩位探員居然最後加了這樣一句話。

　　「羅莎，你真的相信你的朋友她……」斯塔克和美隊對視一眼，他們倆對貝拉也不是全然沒有懷疑，「我要不然……」不是認為貝拉一定是大衛的同謀，只是這種情況下貝拉的嫌疑真的很大。

　　「大衛是如論如何都要抓的。」羅莎打斷了兩個男人的提議，「既然如此，大衛提出的交易難道不是抓捕他的最佳機會嗎？」交換人質的時候直接抓捕，豈不是一舉兩得，「他要求見莫里亞蒂，我們把人帶去，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也說不定呢。」大衛究竟為什麼冒著被抓捕的風險也要見莫里亞蒂？

　　「她說得有道理。」見到羅莎堅持，斯塔克率先表態，「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放著大衛•格里森不管，既然現在他主動聯繫，我們也正好可以把僅剩的頂峰組織成員一網打盡。」

　　「可萬一這是莫里亞蒂設下的圈套呢？」巴恩斯的顧慮也有道理。萬一這一切反目成仇和索要仇人的戲碼都是莫里亞蒂自己提前設定好的，就為從神盾局脫身呢？「我們豈不是又中了他的計？」

　　「這個我有辦法。」羅莎很自信地舉手，「我能保證就是神盾局往外趕，莫里亞蒂也不會跑。」

　　……

　　當晚10點，位於中央公園西側的小路上。

　　「我到了，接下來呢？」羅莎淡定地站在大衛指定的地點，給對方發短信。把手機放回口袋裡，她忍不住搓了搓手——好冷啊。

　　「羅莎，一切小心，我們隨時都跟著你。」耳機裡，史蒂夫的聲音傳來。

　　「貓貓！」一個被媽媽領著路過的小男孩兒放聲大叫，「媽媽快看，大貓貓！」他指著身穿外套頭戴帽子、脖子上還圍著圍巾的黑色大貓興奮地直蹦跶。

　　「酷！」年輕媽媽以為這是兩個人要去參加化妝舞會，還朝著大貓裝扮的人豎了豎大拇指。

　　口袋裡的手機傳來震動。

　　「我要莫里亞蒂。」大衛的聲音裡有些疑惑，「華生小姐，他在哪？」

　　黑色大貓把自己的一世英名拋在腦後，淡定地用爪子接過了羅莎的手機，

　　「格里森，好久不見。」


第125章 the allmighty god

　　羅莎發誓她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大衛倒地的聲音。

　　「人我帶來了, 我要見貝拉。」把手機從莫里亞蒂的爪子裡拿回來，羅莎沒顧忌黑色大貓那雙可憐巴巴的眼睛，「大衛, 我要見貝拉。」一陣寒風吹過，神經緊繃的她甚至開始羨慕莫里亞蒂那滿身的絨毛了——看起來好暖和, 想扒下來。

　　本就抗凍、現在變成了貓更抗凍的莫里亞蒂莫名其妙打了個寒顫。

　　「上車吧。」大衛的聲音再次傳來, 緊接著，一輛出租車停在了兩個人身邊。「叫鋼鐵俠他們不許跟著。」

　　羅莎和莫里亞蒂對視一眼, 然後淡定地打開上門, 上了車。

　　「如果他要殺了我, 你會怎麼做？」黑貓的大爪子勾在車門上, 卻沒辦法自己關好門。

　　「那我就和他商量一下，能不能先把你的皮剝下來給我做一個貓皮外套。」羅莎殘忍地朝著莫里亞蒂笑笑，然後探過身幫對方關好了車門。

　　#我是詹姆斯•喵•莫里亞蒂瑟瑟發抖的內心寫照#

　　車子在曼哈頓幾條主幹道上不緊不慢地劃著圈。羅莎最開始還能記下車子經過了哪裡，但在一個小時後, 她就徹底放棄了這一念頭——反正復聯的大家會跟蹤的。

　　坐在駕駛座位上的司機是個中年男人，面無表情。除了在莫里亞蒂黑喵上車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震驚之外, 就再沒任何反應。

　　車子裡沒人說話，已經在曼哈頓各大街區繞了足足一個半小時後, 羅莎忽然驚覺, 耳機裡已經很久沒傳來大家的聲音了。

　　這個發現讓被車子有節奏的晃動而弄得昏昏欲睡的羅莎瞬間清醒了。

　　「怎麼？」黑貓優雅地翹著腿坐在一邊，用尖指甲擺弄了一下袖扣，「你和他們失去聯絡了？」這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哼。」羅莎不理會穿衣服的貓，自顧自又靠回椅背上。

　　……

　　「到了。」兩個小時之後, 前排的司機終於停下了車輛，「下車。」周圍昏暗的燈光顯示，這裡是某個地下停車場的出入口。

　　任由司機給她和莫里亞蒂戴上眼罩，羅莎跌跌撞撞地跟著對方走。似乎經過了一段上坡路和一部電梯之後，密不透光的眼罩才被摘掉。

　　「呃……」突如其來的明亮燈光讓羅莎的眼睛一陣刺痛。

　　「華生小姐。」一身白色西裝、臉色蒼白的男人正坐在面前的一張沙發裡。見到羅莎徹底睜開眼睛之後，他抬手，示意對方坐下。「請坐。」他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沙發。

　　羅莎先是揉揉眼睛打量了一下大衛。許久不見的大衛坐在沙發裡的姿勢並不自然，似乎身上有很重的傷口，再加上他蒼白的臉色和聲音裡不自覺的虛弱……

　　「這裡是……fall's day 餐廳的……」羅莎發覺這周圍的裝潢異常熟悉。

　　「對，這裡就是那家餐廳。」大衛輕微點頭，「這餐廳是屬於我的。」他才是這裡真正的老闆。

　　「看來神盾局真應該自我檢討一下。」羅莎望了一眼依舊被蒙著眼睛而且雙手（爪）還被綁起來的莫里亞蒂，走到了大衛指定的沙發上，坐下。「他們的情報網真是錯漏百出。」尼克•弗瑞肯定是賄賂了美國總統，不然神盾局屢屢出錯，他這個局長怎麼會還沒下崗？

　　#政治黑幕！#

　　「確實，他們是該自我檢查一下。」大衛雖然臉色蒼白、動作裡卻不見焦急，「這是我從英國帶回來的紅茶，你嘗嘗看。」他甚至給羅莎倒了杯茶。

　　「大衛，貝拉呢？」羅莎把熱乎乎的杯子拿在手裡，但卻沒喝。「我要見她。」自家小夥伴不知道這個時候還能不能撐得住。

　　「她很好。」大衛不介意羅莎明顯戒備的動作，「不信你看。」他抬手指了指懸掛在牆壁上的大屏幕，一個站在一邊的男人舉起了遙控器，緊接著，貝拉紅著眼睛縮在一張小床上的畫面就被顯示了出來。

　　「莫里亞蒂已經在這裡了，我要帶她走。」羅莎不想再浪費時間。

　　「當然沒問題。」大衛揮手示意手下去帶人，「不過莫里亞蒂他……」遲疑地看向那隻人形黑貓，他示意手下人把貓也放開。

　　被解開眼罩和手銬的黑喵大人淡定地活動了一下手腕，然後大步走到沙發上坐下，並且揚揚下巴，示意羅莎給他倒杯茶。

　　「他就是莫里亞蒂。」貨不對板只是從外形而言，但內芯絕對對得上。「我按照約定把他帶來了，你也要把貝拉還給我。」羅莎把自己沒喝的茶杯放在了大貓爪子裡。而憑藉出色的學習技巧，莫里亞蒂喵已經在短短時間內正確掌握了用爪子抓茶杯的技能。

　　「我不會失約，這一點您可以放心。」不知為何，大衛似乎不願激怒羅莎。「莫里亞蒂先生，沒想到會在這種情形下再次見面。」示意羅莎稍安勿躁，大衛把頭轉向了莫里亞蒂。

　　「我也沒想到你還活著。」黑色大貓似乎根本看不見指著他腦袋的那兩桿槍，「格里森，你還真是有幾個忠心耿耿的手下呢。」莫里亞蒂喵嘲諷地掃視了一眼此刻在房間裡的大衛的手下。

　　如果不是因為毛臉難以做出更精緻的表情，莫里亞蒂幾乎就要把「我瞧不起你們」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你和莫里亞蒂之間的恩怨我不感興趣。」為避免莫里亞蒂在鋼鐵俠等人趕來之前就把對方惹毛並且害她和貝拉一起遇險，羅莎趕緊插話，「我只想平安帶回我的朋友。」即使很想一拳砸在大衛這個渣男臉上，羅莎還是忍住了。

　　「老闆。」有個人輕聲請示。

　　「嗯。」大衛點點頭。

　　「羅莎！」眼睛腫得像□□的貝拉被帶了出來，「你這傻瓜！你怎麼來了？！」撲到沙發前，貝拉抱起自家小夥伴，再也忍不住了，「哇嗚嗚嗚……」

　　貝拉哭得痛快，羅莎也覺得心裡酸酸的，「沒事了，我們一會兒就回家。」大衛真是個王八蛋。

　　「嗯，我們回……咯！」哭得打了個嗝兒，貝拉擦擦眼睛，「我……我去！」猛然間看見坐在沙發另一側的黑貓先生，剛剛經歷過男友是人渣這一人間慘劇的貝拉覺得自己肯定是傷心過頭出現了幻覺，「你家貝蒂成精了？！」

　　「晚上好，布萊克小姐。」膝蓋已經被插滿箭的莫里亞蒂淡定地揮揮爪子和貝拉打招呼。

　　「晚……咯……上好」，貝拉揉揉哭得發疼的眼睛，從始至終沒有回頭去看沙發另一側的大衛。

　　「我們能離開了嗎？」羅莎拍拍貝拉的背，看向大衛。

　　大衛揮手示意手下人把莫里亞蒂拉起來，然後帶進了某個房間。「復聯的超級英雄們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吧？」他摸了摸自己被莫里亞蒂派來的人戳了個洞的胸口，裂開一個微笑，「華生小姐，我有些話一直想跟您單獨說。」

　　某個男人上前，抓住了貝拉的胳膊。

　　「你這是什麼意思？」羅莎攔住對方的動作。

　　「我沒有惡意。」大衛攤手表示自己毫無敵意，「華生小姐，我只是想跟您單獨談談。我讓貝拉出來見您也已經體現我的誠意了，不是嗎？」他的臉上是溫和的微笑，好像他自己還是那個和女朋友的好友們一起見面吃飯的大衛•格里森一樣。「我保證只是要貝拉迴避一會兒，我們談完，你立刻可以帶著她離開。」

　　房間裡有一陣的安靜。

　　「……好。」，羅莎朝著小夥伴稍稍點頭，「我給你五分鐘。」

　　「足夠了。」

　　不僅貝拉和莫里亞蒂被帶走，就連大衛的手下們也一一退場了。

　　「你想談什麼？」羅莎看似輕鬆地坐回沙發裡，實則內心緊張。

　　大衛認認真真地看了羅莎足足一分鐘，這才緩緩探出一口氣，「我一直都想和你聊聊，但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時候才有機會單獨和你聊天。」他拿了一個新杯子給羅莎倒了茶。

　　「什麼意思？」羅莎很確定她與大衛是通過貝拉才相識的。而且貝拉與大衛開始交往的時候，一切都還沒發生。

　　當時她還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

　　「你不知道嗎？」大衛歪挑挑眉毛，「我以為阿斯加德那位謊言之神會告訴你了呢。」他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告訴我什麼？」羅莎越發摸不著頭腦。

　　「當然是告訴你，你是誰。」大衛放下手裡的杯子，緩緩開口，「羅莎蒙德• A•華生，約翰• H•華生的女兒」，「你真的一刻也沒懷疑過嗎？你的媽媽本不該是阿曼達，你的出生日期也……」

　　「你到底想說什麼？」羅莎臉色冷峻，「大衛，我沒時間和你閒聊。」對方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你的上輩子嗎？」大衛緩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襯衫，「羅莎蒙德•華生，你是這部小說裡唯一的女主角。」

　　「……what ？！」單獨拆開每一個字她都懂，可連起來她怎麼就不明白了呢？「你在說什麼？」

　　「我們的宇宙圍繞你而建立。」大衛緩緩靠回沙發裡，「羅莎蒙德•華生，你是這個世界的中心，世界上所有的一切事物都依照你的意思出生、成長、消亡。」

　　大衛看著面前依舊懵懂無知的「同鄉人」，「換個通俗說法」，他翹起腿，

　　「You're the allmighty Godthis world .（你就是這個世界全知全能的神明。）」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6:19

第126章 這是你的世界

　　整個房間裡有一陣詭異的安靜。

　　這間處於fall's day 餐廳地下一層的區域除了一個通向上方的樓梯、外加兩個單獨的小休息室之外, 連一扇窗也沒有。

　　再加上似乎是做過隔音處理的厚重的牆壁, 在兩間小房間的門被關緊之後, 整個被佈置成客廳的區域便再沒有任何聲音會傳進來。

　　一片靜悄悄的氛圍中，大衛手中的茶杯被放回托盤裡的聲音就顯得格外清晰。

　　「the allmighty God （全知全能的神明）？」羅莎花了足足幾秒鐘才從震撼中回過神兒來，「我？」她實在忍不住笑出聲。

　　還全知全能的神？怎麼不說她是二郎神轉世或者哮天犬成精呢！

　　「稱謂上可能有些出入」, 大衛的臉上卻一絲開玩笑的神情也沒有, 「不過這是事實。」他緩緩靠進沙發的椅背裡, 兩隻修長的腿交叉。

　　「如果我真的是神」，羅莎把頭髮攏到耳後, 「順便說一句索爾先生和洛基也是我們神話裡的神明」，她忍不住搖搖頭。「大衛，你就不會在這裡了。」如果她真的能控制一切, 那麼她根本不會讓自家小夥伴遇見大衛這麼個人渣。

　　「NO」, 大衛臉上揚起一個微笑, 「我坐在這裡，正恰恰說明我對你的看法是對的。」他似乎胸有成竹。

　　不能不說, 大衛的語言和神情都讓羅莎開始困惑。

　　「我本以為洛基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對面沙發的女孩兒不說話, 大衛自顧自又倒了杯熱茶。「但現在看來，謊言之神確實比我預想中得要……」他似乎是在猶豫該用什麼詞彙才能準確地形容洛基。

　　「你認識洛基？」大衛的反應太鎮定了。即使嘴裡說出口的話好像天方夜譚，但大衛堅定的語調和身體姿態傳達出的訊息卻讓羅莎不自覺認真。

　　「當然」, 大衛端起茶杯再次靠回沙發裡，「阿斯加德的二王子、雷神索爾的弟弟、浪子回頭之後在九大界建立起了絕對聲望的謊言之神。」他嘲諷地笑笑，「誰會不知道他呢？」

　　羅莎越發糊塗了。

　　「所以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見到羅莎沒有回應，大衛這才進入正題, 「關於你的上輩子……你什麼都想不起來嗎？」他漂亮的眼睛直視對面的女孩兒。

　　這是第二次從大衛嘴裡說出「上輩子」三個字。

　　清楚知道自己多活過一生的羅莎眼睛不自覺眨了眨，「什麼上輩子？」正常人類可不會記得什麼上輩子。

　　這一切究竟是因為在她被綁架期間、大衛手下的科學家發現了她的異常進而今天對她進行試探，還是大衛本身有問題呢？

　　「就是你出生在這個世界之前的人生。」對面女孩子那輕輕眨了幾下眼的動作已經讓大衛得到了答案，「很奇妙不是嗎？當死亡來臨，我們都認為自己會進入天堂或者地府，可是轉眼間，我們居然來到了這樣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世界。」他輕輕摩挲茶杯，「你是什麼感覺？當你第一次張開眼看見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側頭，頗好奇地問。

　　羅莎沉默片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擁有上輩子的記憶這件事，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

　　尤其是向大衛•格里森這種人承認。

　　「我興奮得發狂。」大衛自顧自說下去，「華生小姐，你不介意我叫你名字吧？」他不等羅莎的回答，「當我第一次張開眼睛看清這個世界，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可之後我從電視裡看見了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的宣傳照，我看見了二戰歷史課本上出現了好多個本不該出現的名字。」他的眼神裡閃過懷念，「後來，我又在雜誌上看見了斯塔克工業那大篇幅的宣傳廣告、我看見了美國地圖上憑空出現的哥譚市。多年以後，我又親眼看見了大都會上空那極速飛過的氪星人。」

　　他把杯子放回茶几上，「你可以想像，我當時有多興奮。」他從剛剛起就蒼白的臉上甚至泛起紅暈。

　　「我以為這是來自上天的恩賜，讓我有機會，重新活一次。」他想起什麼美妙的事情一般，展開了一個從見面起第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

　　「很顯然你沒有領會上帝的旨意。」羅莎不無嘲諷地開口，「上帝教人向善，你卻壞事做盡。」她有些心驚。

　　難道大衛和她一般，來自同一個世界？

　　可為什麼大衛要單獨見她，還要和她說明這些？

　　「呵呵，我們兩個人都不信仰上帝，確實不該用上帝做藉口。」大衛沒好像根本聽不懂羅莎的嘲諷。

　　「雖然法律規定有精神類疾病的犯人會被關進特殊監獄或者療養機構。」羅莎讓自己平靜下來，「不過我相信神盾局的探員們是不會把你送去法庭接受審判的。」她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後背靠上軟軟的靠墊，「大衛，我可以保證，你在監獄裡的日子一定會很精彩。哈，他們沒準兒會把你和九頭蛇那群懷了孕的男人關在一起。」

　　擺在羅莎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她必須讓所有人都認為，大衛•格里森他瘋了。

　　「羅莎，我可不是精神病人。」大衛清楚地看穿了羅莎的算盤，「作為同鄉人，難道你真的不打算和我敘敘舊嗎？」

　　「我出生在英國，很難說和你這個土生土長的美國人是同鄉人。」羅莎一句把柄也不想留下。

　　「只是這輩子而已。」大衛卻不依不饒，「你當時是什麼感覺？當你第一次看見鋼鐵俠，第一次見到大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第一次走過復聯大廈樓底的時候？」他緊緊盯著羅莎的眼睛。

　　「哇哦，第一次見到鋼鐵俠的時候我在想，這個倒霉蛋兒是怎麼做到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武器卻還能像個醉鬼一樣倒在小巷子裡的。」羅莎扯扯嘴角，她現在突然不盼望復聯的大家出現了，「美國隊長嘛……我比較感慨他駐顏有術。」她不安地將一縷頭髮繞在指尖，「大衛，莫里亞蒂我也給你帶來了。我實在沒有心情和你在這聊諸如什麼上輩子之類聽起來就虛幻的話題。」她站起身，「莫里亞蒂是死是活我不管，我要帶貝拉走了。」再說下去，她怕自己會露破綻。

　　「莫里亞蒂一方面向你們投誠、一方面抓緊派人來暗殺我。」大衛眼看著羅莎繞過茶几這才開口，「我活不了多久了。」

　　羅莎不自覺回頭，「啊……」她吸了一口冷氣。

　　大衛解開的衣領裡面，傷口深可見骨，卻詭異的不會流血。「科技的力量，很神奇吧？」大衛又把扣子扣好。

　　「用變種人進行試驗得出的科技嗎？」想到被鋼鐵俠等人找到的、那被綁架、被囚禁的實驗體，羅莎覺得心裡發冷——大衛取得這樣大的成就背後，究竟犧牲了多少無辜的人？

　　而且對方今天……

　　「不走了嗎？」大衛笑著看著羅莎如預料中的那般又坐了回來。

　　「你稱呼我為全知全能的神明。」羅莎直視大衛，「大衛，這是什麼意思？」換句話說，大衛今天為什麼要見她？

　　事到如今已經很清楚了，什麼想要莫里亞蒂的命來交換人質，那根本就是藉口。

　　大衛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是要見到她。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大衛也沒有隱瞞的想法，「你被我的人綁架的時候，知道為什麼我嚴令禁止他們傷害你嗎？」他看著面前的女孩子，只覺得人生真是不公平。

　　有些人生下來就比別人高貴。

　　「為什麼？」關於這一點，羅莎和復聯的大家也是奇怪的。

　　「因為我們不能。」大衛不甘心地回答，「我們不能傷害你。字面上的意思，沒人能真正傷害你。」他死死盯著對面女孩子那纖細的脖子，「所有想要傷害你的人一定會被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絕對法則抹殺掉。」真的太不公平了。

　　羅莎依舊不懂大衛的意思。

　　「漢尼拔•萊克特，才華橫溢又狡詐無比的食人魔。」大衛回想起那位心理醫生，只覺得對方真是愚蠢，「不過很可惜，他的眼界限制了他所能企及的高度。一個眼睛裡只有食物的人注定走不了多遠。」

　　#眾吃貨：膝蓋一痛！(＞﹏＜)#

　　「沒人能傷害你，羅莎。」打量著眼前的同鄉，「漢尼拔想要你死，所以他死得很慘。你不喜歡滅霸，所以他永遠都會被囚禁。你討厭小丑，所以他精神徹底崩潰，餘生都再不能踏出阿卡姆一步。你喜歡復仇者聯盟和正義聯盟的那群英雄，所以他們會過得順風順水。」他彎下腰，湊近羅莎，「甚至你覺得洛基有價值變成好人，他就會變成一個好人。」

　　大衛緩緩吐出一口氣，「因為我在綁架貝拉之前反覆告訴自己，我不會傷害她或者你、又或者莫里亞蒂」，他歪歪頭，手指隔著襯衫摸上傷口，「所以我才能順利見到你。」

　　他緩緩伸出手，又放下了。

　　「羅莎蒙德•華生，我的同鄉。」他坐直身體，「你不會知道，當我第一次察覺到你的存在的時候，我究竟有多麼驚訝。」

　　他眼神複雜，「如果說每個人都是自己世界裡的主角，那麼九大界所有人的世界匯聚在一起，才組成了這個宇宙和這個維度。」

　　「而你，就是那個輕易操縱這一切的人。」

　　大衛苦笑。

　　「我們之所以存在，全部都是因為你。」

　　「這是你的世界。」


第127章 交給我

　　「這是你的世界。」大衛直視眼前極力保持鎮定的同鄉, 輕輕吐出這句盤旋在他心裡許久的話。

　　羅莎嚥了嚥口水。「首先, 洛基是好是壞不由我來決定, 他的決定我干涉不了；其次，你是否會傷害莫里亞蒂也是你自己的選擇。」她現在很確定，大衛•格里森也是個穿越的傢伙。

　　但區別在於, 對方究竟是否和她來自同一個世界——畢竟她在自己的世界裡只是一個每天追劇刷微博的網癮少女, 可不會什麼操縱宇宙的神技。

　　「大衛, 無論是你自己多行不義被神盾局和復仇者聯盟抓捕，還是技不如人輸給莫里亞蒂導致命喪他手, 都和我毫無關係。」她無論如何都絕不能承認大衛說的任何一個字——

　　鬼知道這個房間裡這時候會不會有什麼暗藏的攝像機。

　　「誠實地說，你現在的表現真的不符合你自己頂峰組織領頭人的身份。」捋了捋自己的手指頭，羅莎下定了決心暫時裝傻到底。不過如果裝傻不能矇混過關的話……

　　她暫時拒絕去想那個最糟糕的選項。「身為一個跨國恐怖集團的大BOSS, 因為面臨失敗就精神時常胡言亂語實在有失風度。看看亞歷山大•盧瑟, 他就算是被我整的跪下叫爸爸也沒哭過, 莫里亞蒂現在都變成一隻貓人了，不是也沒大哭大叫嗎？」

　　這兩位才是真•大boss的風度好不好？

　　「你真的認為靠著迴避事實, 你可以擺脫自己的身份嗎？」幾次三番被羅莎顧左右而言他, 已經瀕死的大衛徹底失去了耐心，「羅莎蒙德•華生，就算你對上輩子的事情記得不清楚, 難道你就不好奇我說的事嗎？」他的一雙眸子極有侵略性地看向羅莎，「你真的就一點也不想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你討厭平庸，所以你交往的朋友從蜘蛛俠到詹姆斯•莫里亞蒂，個個都非同尋常；你喜歡冒險和刺激, 所以你屢屢都能遇見危機的狀況但最後都可以化險為夷；你不認可加害者只要付出代價就可以取得原諒的世俗規則，所以最初你學校裡發生的那起兇案中，所有涉案人員無一倖免、都死了。」

　　大衛的眼神冷得嚇人。「你認為漢尼拔•萊克特無藥可救，所以他死於自己的罪孽之下；你希望詹姆斯•巴恩斯可以擁有一個光明的未來，於是殺害霍華德•斯塔剋夫妻的凶手就變成了其他人；你討厭蝙蝠俠對小丑心慈手軟的作風，所以布魯斯•韋恩多次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小丑的精神徹底崩潰，再不能在哥譚興風作浪。」

　　「你認為與其讓洛基繼續當一塊雷神索爾成長路上的磨刀石，不如讓他明白阿斯加德不是宇宙的全部的道理。謊言之神在一個中庭人的開導下開闊視野，未來地球的安全就又多了一重保障。」

　　「你想要一個與眾不同的朋友，所以年僅幾歲的你就結識了當時聲名鵲起、並且勢力已經初具雛形的『教授』詹姆斯•莫里亞蒂。你認為依照莫里亞蒂的智商和性格他不屑於統治世界，所以莫里亞蒂那個混蛋就半路毀約，還把我害成這樣。」

　　大衛隔著襯衫，用手指輕輕撫過傷口。「羅莎蒙德•華生，你知道嗎？我在最初知道你的存在的時候，真的很想立刻就……」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羅莎靠在沙發軟軟的靠墊裡，看向已經沉浸於自己世界裡的大衛，不動聲色地開口。

　　「羅莎蒙德•華生，約翰•H•華生醫生的女兒。」大衛現在想想，覺得自己真是愚蠢。「呵呵呵，最開始知道華生醫生有女兒的時候我居然以為只是平行世界的緣故。」瀕死的巨大壓力和野心破碎的雙重打擊、再加上羅莎之前表現出的懵懂，讓大衛沒能第一時間察覺到羅莎話裡的陷阱。

　　「羅莎蒙德•華生，復仇者聯盟的成員之一，『諮詢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的侄女、蝙蝠俠的好友，真正的『毀滅者』」，大衛眯起眼睛，「沒人能夠抵抗你的攻擊，滅霸在你的攻勢下向奧丁投降、九大界歸於和平。六顆無限寶石最後神秘消失於宇宙之中，地球在經歷過共同對抗滅霸的危難後歸於和平。小規模的恐怖襲擊仍然繼續、保證了超級英雄們的就業問題——哈，甚至汽車人在美國開始跑長途送快遞。」

　　大衛冷漠地複述著內容，「哈，我居然早沒有想起這個故事。」否則的話，他又哪裡會陷入這樣的被動。

　　羅莎從頭至尾安靜地聽著大衛類似情感宣洩一般的解釋，並沒插話。手輕輕撫摸上袖口——大衣袖子上那奇妙的銀色花紋在燈光下有種金屬質感的冷光一閃而過。「早想起，又如何？」

　　她終於察覺到了大衛話裡的破綻——對方從一開始就在質疑她的存在，但卻一句也沒有提過大偵探夏洛克和汽車人同時出鏡的詭異、半個字也沒有說過正義聯盟和復仇者聯盟同存的畫風不對。

　　只怕大衛•格里森所謂的「上輩子」，和她設想地截然不同。

　　「如果早想到的話……」大衛抬了抬下巴，好像在回憶過去，「那我不會等到你已經成年才來下手。我一定會保證在你還懵懂無知的年紀，殺了你。」他漂亮的眼睛裡閃過殺意。

　　「這可不太公平。」羅莎看著被緊緊關閉的兩扇門，開始設想貝拉和莫里亞蒂現在的處境——他們會在看著嗎？

　　如果大衛今天還想活命，那麼或者就不會。但如果大衛一心求死的話……

　　「神盾局才是那個想要抓你的官方執法機構、復仇者聯盟和正義聯盟都有份參與搗毀你的實驗室、甚至兄弟會和X戰警也牽扯其中。」羅莎將撫摸袖子的手搭在膝蓋上。「莫里亞蒂更是兩次派人殺你，但你卻想要我的命？」她似乎知道大衛的上輩子是什麼了。

　　「誰讓那個同人作者非要讓你擁有一切呢。」事到如今，大衛毫不避諱，「羅莎蒙德•華生，你知道那本小說剛剛出現的時候有多少《英雄世界》的粉絲們抗議嗎？你又知道有多少粉絲歡呼嗎？」他看著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兒，不無嘲諷，「我曾經設想過無數次你會是什麼樣的人，但卻沒想到，卻是以這種方式和你見面。」

　　所以，在大衛的上輩子裡，這個世界是一本叫做《英雄世界》的作品——或者說是沒有她的存在的這個世界，叫做《英雄世界》。

　　「也許你設想得還不夠多，否則你怎麼會沒有發現我的存在。」羅莎已經下定了決心。

　　「是啊，我居然愚蠢地認定這裡就是《英雄世界》的世界，居然沒有考慮到這裡其實是那本官方授權衍生小說的世界。」大衛也已經下定了決心。「『大衛』？我原本以為這只是個普通的名字，沒想到我居然就是那個衍生世界裡的反派。」他看著自己的手，忍不住冷笑。

　　話說到這裡，羅莎已經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大衛•格里森確實也同樣活過兩輩子，但他來自另一個時空，一個與她截然不同的世界。

　　對大衛而言，不僅僅鋼鐵俠等人是虛擬世界的人物，甚至就連她也是。

　　「真可笑不是嗎？我那麼努力地奮鬥，到頭來卻發現，我所有的人生軌跡都是被人預設好的。」大衛抬頭再次緊緊盯住羅莎，「我的名字、身份、甚至未來……」他似乎有種窮途末路的瘋狂。

　　羅莎深覺不妙。「知道嗎？聰明人從來不會懷疑自己的人生。」從她與大家失去聯絡到現在只怕要過去兩個小時了。復聯的大家隨時會來，羅莎知道自己不能再浪費時間。「只有蠢貨才會認為自己的人生被人操控。」

　　過去的路是不是你自己走得心裡沒點b數嗎？！

　　「你懂什麼？！你憑藉作者賦予的能力肆意地改變你自己的人生，你怎麼可能明白我的感受！」大衛眼底的瘋狂終於再也藏不住。

　　「不過也許你不會明白，但其他人會明白的。」他露出一個微笑。

　　「什麼意思？」羅莎站起身繞過茶几，站在了大衛面前。

　　「字面上的意思。」大衛笑得燦爛，「他們那麼擔心你，復仇者聯盟的人馬上就要衝進來了吧？」

　　羅莎明白了對方沒有說出口的話——只要復聯和神盾局進行審訊，大衛一定不會保守他們兩個人的秘密。

　　「我想要逃命卻因為放不下仇恨而被抓，你說，他們會不會相信我的話呢？」

　　知道大勢已去的大衛從最開始從醫院逃走開始，就已經打定了這個主意——他沒有辦法打破這個世界的魔咒從羅莎蒙德•華生的籠罩下逃出去，但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了真相呢？

　　那些英雄們能夠容忍這樣的事情嗎？

　　「你不能說話。」羅莎緩緩從衣袖上拿下了出發時，托尼特地藏在她衣袖裡的防身武器——輕輕摸幾下扣子，偽裝成衣料花紋的金屬會變成一把尖銳的小刀，鋒利無比，「大衛，你不能……」

　　【叮咚，我們都是木頭人，不許說話不許動！】某個熟悉的聲音在只有羅莎可以聽見的角落響起。

　　「咚！」門板被直接敲倒的聲音響起。

　　「嘭！」大衛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手裡握著凶器卻沒來得及動手的羅莎緩緩轉頭，她看到房間連接著的那兩扇門，其實屬於同一個小房間。

　　而此刻，貝拉和莫里亞蒂黑貓以及大衛的那幾個手下，同時都躺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而小房間的牆壁上，居然有一台巨大的電視機。

　　大衛從最開始就把他們兩個人的對話現場直播給了貝拉和莫里亞蒂看。

　　「我把他們打暈了。」從房間裡衝出來的男人握住了羅莎攥著小刀的手，「sweetheart ，他們什麼也沒聽見。」

　　「咚咚咚」，有人從樓梯上方跑下來的聲音響起。

　　「交給我。」托尼身後站著馬克46號，他漂亮的眸子堅定地看向羅莎，「我來處理這件事。」

　　他緩緩將刀從羅莎手中抽出來。

　　「羅莎，斯塔克！」史蒂夫領人衝了下來，「受傷了嗎？！」

　　「NO。」托尼靈巧地將拿回的凶器藏進了袖子裡，「我早就把這裡解決了。」


第128章 你看見了多少

　　三個小時前。

　　「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娜塔莎看著顯示屏幕裡和大黑貓站在路邊的羅莎, 猶豫之下開口, 「不該讓羅莎去的。」她開始後悔剛才沒反對這個計畫了。

　　「我們全程監控, 不會出事的。」相比起瞎操心的黑寡婦，負責提供技術支持的鋼鐵俠就要輕鬆許多，「我給了羅莎兩個信號發射器, 還有一把最新研製的液體金屬匕首, 就藏在她袖子裡。」斯塔克不無得意地指指畫面上女孩兒的外套, 「大衛•格里森已經是窮途末路，他現在正著急找莫里亞蒂報仇呢, 羅莎不會有問題的。」

　　畫面上的黑貓被路過的母子誇獎裝扮逼真，斯塔克差點沒樂出聲來。「賈維斯，記得存一份。」

　　「是的, 先生。」賈維斯應聲回答。

　　「她能處理的。」克林特沒像鋼鐵俠那般只知道嘲笑莫里亞蒂的悲慘處境, 「你和Cap教過她那麼久了, 我們又都在看著，羅莎能夠應付這樣的情況的。」小姑娘本身也不是什麼好惹的性子。

　　「就是, 萬一真的遇見危險, 她還可以把莫里亞蒂推出去擋子彈。」斯塔克不著調地調侃。

　　「來了。」畫面上，一輛車子停在了羅莎和莫里亞蒂身邊。「大衛•格里森派來的車子到了。寇森？」史蒂夫呼喚了一下此刻在另一輛監視用車裡的神盾局探員。

　　「我們立刻行動。」神盾局事先安排好的車輛依次出發，跟在羅莎乘坐的車子後面。

　　半個小時之後。

　　「難道大衛•格里森認為在曼哈頓的街道上畫圈就能擺脫掉我們嗎？」羅莎乘坐的車子一直在曼哈頓島的街道上來來回回跑, 神盾局負責跟蹤的車子已經換到
第5輛了。

　　「大衛•格里森能夠建立起頂峰組織那麼大一個恐怖集團，不會天真到認為我們會因為他這樣的行為就放棄跟蹤吧？」娜塔莎身經百戰多年，她此刻越發有種不好的預感。「斯塔克，讓寇森的人行動, 把羅莎帶回來。」雖然目前的形式並不見危機，但第六感卻在叫著讓羅曼諾夫把小姑娘撤回。

　　「我們不能那樣做」，克林特很少反對自己的搭檔，「娜塔莎，羅莎的朋友被綁架了。我們如果現在撤回，貝拉•布萊克只怕就凶多吉少了。」而且這樣的結果，羅莎肯定不會同意。

　　「神盾局剛剛得到消息，有人證實莫里亞蒂的人再次行刺大衛•格里森，但結果未知。」史蒂夫把寇森告知的信息告訴同伴們，「大衛•格里森對詹姆斯•莫里亞蒂的仇恨不可能作假，我傾向於他會把報仇放在第一位。」

　　而那樣的話，羅莎的處境也會安全一些。

　　「貝拉•布萊克現在處境危險。」史蒂夫等人當然也不願讓羅莎去冒險，但人質的存在讓他們不得不這樣做，「我們現在撤回羅莎，幾乎就是判了貝拉的死刑。」得不到莫里亞蒂的大衛惱羞成怒之下很可能傷害貝拉。

　　「讓寇森的人跟得再緊一點。」想到被他們忽悠進另一輛車裡現在正在騷擾寇森的彼得，娜塔莎也知道現在撤回羅莎不太可能，「我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

　　「放心吧，我的信號發射器會隨時監控羅莎和莫里亞蒂的情況，不僅圖像、位置和聲音，它們甚至可以監控……」翹著腿坐在屏幕前的鋼鐵俠忽然收聲。

　　「怎麼了？」史蒂夫等人見到斯塔克的臉色急忙詢問。

　　「等一下，」鋼鐵俠沒理會其他人，而是用力點了點鍵盤，「羅莎？賈維斯，怎麼回事？」畫面上代表羅莎和莫里亞蒂兩人位置的紅點依舊在移動，但鋼鐵俠卻敏感地察覺到了不對。「羅莎？羅莎？」耳機那頭沒了女孩子的聲音。

　　「斯塔克？」克林特和娜塔莎對視一眼。

　　「我們和她失去了聯繫。」鋼鐵俠指著屏幕上依舊在移動的兩個紅點，「寇森，行動！」

　　……

　　神盾局負責跟蹤的車輛應聲衝進了羅莎等人乘坐的汽車駛進的隧道里。可那輛車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從眾人的眼皮底下，沒了。

　　「這怎麼可能？」屏幕上，顯示羅莎和莫里亞蒂位置的紅點依舊在移動，但對應的地點卻空無一物。

　　「有人黑進了神盾局的衛星，信號發射器的信號被人篡改了。」鋼鐵俠雙手撐在汽車前蓋上，臉色鐵青，「我們和羅莎失去聯絡了。」他的拳頭重重砸在了車前蓋上。

　　「車子不可能憑空消失。」娜塔莎看著長度僅僅500米、而且沒有岔路的隧道，「如果是換車的話，這點時間根本不夠，而且羅莎也不會不給我們留下線索。」從斯塔克發現不對到神盾局行動封路，時間不超過3分鐘。

　　「我和娜塔莎留下檢查這裡，Cap你和斯塔克帶人去追。」克林特立刻做出判斷，「如果是車子本身有問題，這點時間他們也不會離開太遠。如果是中途換了車，羅莎肯定會給我們留下些線索。」而他和娜塔莎的工作就是尋找蛛絲馬跡。

　　「我們分頭。」馬克46號已經整裝待發，彼得也已經套好了制服。「我走南邊。」

　　會飛的鋼鐵俠和可以在樓宇間滑翔的蜘蛛俠擔任了從空中搜索的主力，而史蒂夫則乘坐神盾局的直升機。

　　寇森乘坐另一架直升機一同尋找失蹤的羅莎，克林特和娜塔莎則負責地面支持。

　　「羅莎搭乘的車輛在進入隧道後開始改變顏色和外形。」雖然不像塞伯坦星球的汽車人那樣可以模樣大變，但那輛載著小姑娘的車子卻在車體明顯特徵的位置發生了變化，「最後拍攝到的畫面是一輛黑色卡宴，向南駛去了。」娜塔莎和克林特總算從一輛路過車輛的行車記錄儀裡找到了些許線索。

　　「收到。」本就負責向南搜索的鋼鐵俠給了回應。

　　以為萬無一失的行動計畫居然出現了這樣大的紕漏，斯塔克心裡的自責是其他人無法想像的。

　　要不是他的信號發射器被人屏蔽，要不是他沒能早些察覺到羅莎搭乘車輛的不對，現在事情又怎麼會發生？

　　地面上時不時傳來路人「看，鋼鐵俠」的興奮尖叫，但斯塔克絲毫沒在意。左右環視四周，雖然巨大的廣告牌和明亮的路燈驅散了黑暗，但夜晚的環境依舊增加了尋找羅莎的難度。

　　「嗯？」飛過一個街區，斯塔克猛然注意到了一個有點眼熟的廣告牌，「賈維斯，那家餐廳……」

　　「fall' day 餐廳，羅莎小姐曾經在那裡收到了赫爾南德斯贈送的漢尼拔•萊克特的人頭。」賈維斯盡職盡責，「先生。」

　　「去看看。」斯塔克說不清楚是什麼原因，但他就是忽然覺得也許失蹤的女孩兒在那裡。「Cap，我可能發現了什麼。」

　　時間轉回現在。

　　「羅莎，怎麼樣？」跟在美國隊長身後進來的彼得撲到自家小夥伴身前，「你臉色很差啊！」大衛•格里森等人已經被斯塔克先生打暈，貝拉也已經被抬到了救護車上，「要不要也去看看醫生？」不知經過的小蜘蛛以為羅莎受傷了。

　　「不，不用了。」從被鋼鐵俠拿走小刀，羅莎就一直覺得心裡發慌。「我沒事，貝拉她……」她還沒來得及去看貝拉。

　　「她沒事，醫生說貝拉只是被打過鎮定劑，睡醒了就好了。不過腦袋上的包可能會疼幾天。」彼得忍不住好奇。看著被架出去的、同樣頂著一個大包的黑貓，「莫里亞蒂他們……這都是被誰打昏的呀？」除了自家小夥伴羅莎，在場的所有人都腦頂大包，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話說著，彼得忍不住那眼睛掃了一下從剛剛起就似乎在房間各處忙活著什麼的鋼鐵俠，「斯塔克先生為什麼連貝拉也一起打呀。」自家小夥伴羅莎最擅長精神類攻擊，房間又再沒旁人。貝拉等人是被誰敲了腦袋直接打昏自然不言而喻——之前那句詢問不過是不想明說斯塔克先生亂打人而已。

　　「男人嘛，總有幾天心情不好的。」心裡壓了塊巨大的石頭，羅莎此刻卻不敢問、也不敢表現出不對勁兒，「也許托尼他是……更年期提前了。」

　　「噗……」某個勘察現場的神盾局探員沒忍住，直接樂噴了出來。

　　「咳咳咳。」寇森掃了自家探員一眼，「華生小姐，您被帶來之後大衛•格里森他……」

　　「等回去再說吧。」已經順利將房間內所有攝影攝像設備的存檔全部偷偷刪掉了的鋼鐵俠轉回來，「寇森，羅莎今天也累了。」他不動聲色地擋在了女孩子面前。

　　「也好。」寇森並沒察覺到不對。「等回去我們可以立刻審訊大衛•格里森，華生小姐可以先去休息。」頂峰組織最後的餘黨全部落網，寇森也終於鬆了口氣。

　　「我……」聽見寇森要審訊大衛的話，羅莎心裡一驚。

　　「先回去休息吧。」斯塔克回身把手搭在了羅莎肩膀上。「sweetheart ，你的臉色可不好看。」他俯下\\身朝著羅莎眨眨眼。

　　「大衛身上的傷確實真的太嚇人了。」大衛被抬出去的時候彼得也看見了，「他胸前那塊……」深可見骨的猙獰傷口幾乎將大衛從左肩到右側腰腹處斬斷，那傷口誰看見了都會害怕，「不過羅莎你不用怕，他那是遭報應，活該！」對於綁架了自己兩個朋友、還故意坦胸露背用傷口嚇人的大衛，彼得是從心眼兒裡覺得對方活該。

　　#已經昏過去的大衛：他那衣服是被鋼鐵俠撕開的！#

　　「走吧。」見到女孩兒站在原地還是沒動，斯塔克把手換了個位置。「羅莎，我帶你出去。」

　　鋼鐵俠的手掌就托在自己背後，羅莎幾乎是男人推著，走上了樓梯，出了餐廳的大門。

　　「來。」斯塔克打開車門，把不知在想什麼的女孩子推了進去。

　　車門關閉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寒風被擋在了車外。

　　「在想什麼呢？」坐進駕駛座的鋼鐵俠把身體轉向了旁邊的羅莎。

　　「……托尼。」羅莎嚥了嚥口水，才終於鼓起開口的勇氣，「你……什麼時候……你是什麼時候……找到我的？」

　　「你看到了多少？」吐出一口氣，羅莎才敢直視鋼鐵俠的眼睛。

　　「全部。」斯塔克坦然承認，「從他說你『是全知全能的神明』那句開始。」


第129章 相信我

　　即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鋼鐵俠直接承認看見了全部經過之後, 羅莎還是有一瞬間的驚慌。「……你不會相信他的話, 對嗎？」事實上大衛透露出的訊息就是她自己也還沒能完全消化掉。

　　「相信他什麼？相信他說你是『全知全能的神明』？」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姑娘雖然極力保持鎮定，但瞪大了的眼睛和語句末尾不自覺的顫音卻暴露了內心真實的感受。斯塔克身體面向羅莎，把一隻胳膊搭在方向盤上, 故意調侃, 「據我所知, 索爾和洛基就是神明——不過我從他倆身上實在看不出全知全能的潛質。」皺皺眉頭，他故意提起舊事, 「索爾那個傻大個兒被簡•福斯特博士嫌棄了可不是一次兩次了，至於洛基那個傢伙嘛……我已經把他用過的假髮送給了一個私人拍賣機構，下周將會作為一個慈善拍賣會的藏品問世。」鋼鐵俠揚起了一個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就是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喜歡那頂被『神明』戴過的假髮了。」他眨眨眼睛。

　　「至於大衛•格里森……」鋼鐵俠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手腕上的指針, 「一夕之間從天堂掉落到地獄甚至可能性命不保, 他的精神出現問題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不過把大衛•格里森定性為精神病人的做法並不穩妥就是了，「剛剛的監控錄像我已經全部……」

　　車外突然傳來一陣騷亂。

　　「發生了什麼？」羅莎摸不準鋼鐵俠是什麼意思, 她有些想逃避現實地轉移了視線, 「他們在幹嘛？」

　　神盾局準備的那兩輛救護車的其中一輛，醫生和護士以及幾位神盾局的探員圍著救護車打開的車門，似乎在忙活著什麼。

　　「……血壓下降, 心跳緩慢。」車窗被賈維斯緩緩降下，人聲和冷風一起從窗外吹進來，「他失血過多需要立刻輸血並且重要臟器受損！讓總部的人準備！把直升機飛過來！」幾位救護人員把大衛•格里森的輪床從救護車上搬了下來，「用車子來不及了！」兩位醫生連解釋的時間都沒有, 只專心搶救大衛。一側的探員們立刻請示了菲爾•寇森，在得到肯定回覆後開始用對講機呼叫直升機立刻前來。

　　「他的傷不是……」大衛的傷口的確猙獰可怕，但羅莎之前在房間裡卻看得清清楚楚。大衛深可見骨的傷口上覆蓋著一層透明狀的膠質物質，不知是出於什麼原理，那些膠質物質使得大衛的傷口一直保持在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下。

　　但現在怎麼會突然……

　　「那種生物凝劑是頂峰組織的實驗室對某個變種人研究之後研發的特殊藥劑。」車窗又被緩緩關上，鋼鐵俠對救護車旁的騷動視而不見，「它可以將人體細胞的狀態暫時靜止，短時間內起到救治的作用，可以為身受重傷的行動人員爭取寶貴的營救時間。」直升機的轟鳴聲已經傳來。

　　「不過那種生物凝劑暫時有一個致命的缺點」，直視救護車前那一團亂，斯塔克的眼神裡毫無情緒波動，「它對溫度的變化極其敏感，溫度低於攝氏5度，生物凝劑就會自動改變結構，失去效用。」

　　而現在，恰好是冬季。

　　羅莎嚥了嚥口水，直到搭載著大衛•格里森的直升機徹底消失在視野裡，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故意……」剛剛在裡面，是鋼鐵俠直接剝掉了大衛的上衣，而且，他沒有提醒神盾局的救護人員大衛不可以被抬出室外。

　　「我忘了。」斯塔克打斷羅莎的推測，「你在這裡坐一會兒，我再去看看其他人的情況。」推開車門，他又想起什麼似的轉過身，「對了，你朋友的鎮定劑是我打的，但她的頭是個意外。」彼時意識到情況不好的他當機立斷把房間內的幾個人放倒。貝拉因為是羅莎的朋友而得到了優待——斯塔克把隨身攜帶的唯一一支鎮定劑紮在了對方脖子上。可因為地方太小又不能弄出聲音，斯塔克在放倒貝拉後卻沒能即使把人撈住，導致對方的頭磕在了牆壁上，出了那麼大一個包，「你想的話，和彼得一起去看看她吧。」

　　車門隨後被關上，鋼鐵俠的聲音被擋在了車外。羅莎歪頭向外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羅莎小姐，布萊克小姐的傷勢並無大礙，神盾局的醫生已經為她檢查過了。」車內的音響閃了兩下小黃燈，賈維斯的聲音傳來，「帕克先生正在陪著她，您要去看看嗎？」貼心的智能管家接替了自家先生的工作，「現場的勘察工作已經進入尾聲，我們可以先帶布萊克小姐一起回覆聯大廈，貝蒂小姐也在。」

　　「我……我想先呆一會兒」，羅莎話說出口又反悔，「不，我還是先去看看貝拉吧。」

　　「羅莎……」終於轉醒的貝拉顧不上暈乎乎的腦袋，跳起來就抱住了自家兩個小夥伴，「彼得，嗚嗚嗚嗚……」短時間內經歷了男朋友被槍\\擊——男朋友失蹤——男朋友是人渣這一系列重大轉變的貝拉覺得身心俱疲，「大衛•格里森那個王八蛋！嗚嗚嗚……你們要幫我報仇……」她一手一個抱住羅莎和彼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要他這輩子不孕不育！」

　　這是還沒完全從驚嚇中恢復過來的貝拉所能想到的最嚴厲的懲罰和報復。

　　「好好好」，羅莎拍拍自家小夥伴的後背，「我們要他這輩子不孕不育兒孫滿堂。」心裡有著自己算計的羅莎覺得有些愧疚。

　　彼得在好友的哭聲中疑惑地想——什麼叫不孕不育兒孫滿堂？

　　「貝拉你別怕，我一會兒就去牢房裡給你揍大衛一頓，保證打得他滿地找牙！」彼得主動承擔起體力活，「羅莎保證讓他生個足球隊出來！生個十年八年！」那就兒孫滿堂了。

　　「嗝……嗯！使勁兒打！」貝拉哭得直打嗝。「對了，羅莎，你沒受傷吧？」哭夠了，貝拉才想起羅莎被迫單獨和大衛待了一會兒，「那混蛋讓你幹嘛了？」都是她自己識人不清才引狼入室。「都怪我，他肯定從第一開始就是衝著你來的！」

　　羅莎放開貝拉，不動聲色地觀察好朋友的臉色，「你認識他的時候我還沒加入復聯呢！今天他可能是想要順便綁架我好脫身吧。」拉開一點距離，羅莎仔細查看貝拉的表情。「你呢？被拉進去之後還好嗎？他們打你了嗎？你怎麼昏倒了？」

　　「我才剛進去鋼鐵俠就來了！」貝拉沒察覺到小夥伴的試探，「之後我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她搖搖頭，「怎麼樣？你受傷了嗎？」她以為是鋼鐵俠立刻解決了敵人、搭救了自己和羅莎。

　　「沒有，托尼來得很及時。」

　　貝拉確實沒有看見、也沒聽見大衛的話。

　　羅莎覺得心裡鬆了口氣，「我們都沒事就好。」現在的問題只剩……

　　「貝拉，羅莎。」彼得是個男孩子，自然不好意思和她們抱太久，「神盾局的探員還等著呢。」貝拉畢竟曾經和大衛交往，神盾局例行問話也是應該的。

　　「布萊克小姐如果覺得不方便的話我可以等晚一點再來。」不過守在病房裡的探員先生卻意外地好說話，「您可以先休息一會兒，我們明早再談也可以。」這面子自然是賣給兩位年輕的復仇者的。

　　「那就麻煩您了。」羅莎立刻接下話茬。「貝拉，你兩晚沒睡了吧？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從大衛被槍\\擊開始，現在都已經是凌晨了，貝拉肯定超過24小時沒闔眼了。

　　「我自己睡不著……」貝拉拉住了羅莎的袖子，「我害怕……」精神和體力上都已經精疲力盡了，但她卻不想睡。

　　「那我就守在門外。」探員先生點頭，然後離開病房。

　　「貝拉你就放心吧。」彼得也安慰小夥伴，「這裡是神盾局總部大樓，最安全不過了。斯塔克先生他們也全都在。」

　　「我在這裡等你睡著吧。」羅莎知道現在語言上的安慰沒有用處，她拉過把椅子坐了進去，「等你睡著我再走。」

　　「好。」貝拉點頭，同意了這個提議。

　　……

　　「貝拉睡著了？」彼得看著走進門來的羅莎輕聲問。

　　「嗯。」點點頭，其實貝拉躺下不過幾分鐘就睡熟了。「現在怎麼樣？」貝拉沒有聽見大衛的話，可大衛自己以及他的手下還有莫里亞蒂……

　　「情況不太樂觀。」頂峰組織的領導人被捕、人質也被順利解救是好事，但現在卻……

　　「大衛•格里森傷勢過重、並沒脫離生命危險，他的幾個手下被斯塔克打成了腦震盪，到現在也沒醒。」娜塔莎忍不住吐槽鋼鐵俠辦事不靠譜，「而且現場能夠找到的所有電子設備，全部被清空了。」難道大衛•格里森是有備而來？

　　電子設備全部被清空？

　　羅莎沒能忍住驚訝，「你是說……」

　　「大衛•格里森已經窮途末路到要找莫里亞蒂同歸於盡了，事先刪除了所有資料不留給我們又有什麼奇怪的。」真正動手的鋼鐵俠毫不心虛地接過話茬，「反正人都抓住了，難道神盾局還審不出來嗎？」他習慣性甩鍋神盾局。

　　「我們會根據現場蒐集到的線索追查究竟還有什麼人和頂峰組織有牽扯。」寇森沒理會鋼鐵俠的再次挑釁，「不過大衛•格里森的情況不容樂觀，他很可能醒不過來。」醒不過來只是委婉的說法，真正的情況是大衛•格里森傷勢極重，很可能就此一命嗚呼。

　　「這就看神盾局的醫生了。」斯塔克不怎麼在意地聳聳肩膀。「好了，我今天獨闖龍潭英雄救美，你們就不能誇我兩句嗎？怎麼全是在吐槽我下手太重？」不露破綻又不能讓大衛•格里森的手下醒過來，他容易嗎他！

　　「因為要是你下手的時候能准一點、記得我們還需要審訊……」就不會把所有人犯的腦袋一起敲暈了。

　　「yeah ，我是還沒謝過你呢。托尼，謝謝你。」羅莎打斷了娜塔莎和克林特對鋼鐵俠的吐槽。

　　「哦，這間房間裡終於有一個有良心的人了！」鋼鐵俠立刻誇張地張開了手，「羅莎，我記得你做過一個火鍋，很好吃。」他一隻手攬住了女孩子的肩膀，另一隻手摸了摸小肚子。「我餓了。」

　　「呃……」羅莎眨眨眼。

　　「走吧，神盾局雖然設備陳舊、系統隨時死機，但廚房還是夠大的。」斯塔克沒給羅莎拒絕的機會，攬著人就往外走，「你先給我做一頓好吃的，這就算是你感謝我救命之恩的第一步。」

　　說著，他和羅莎就走到了會議室門邊。

　　「嘿，斯塔克！」史蒂夫不怎麼滿意，「羅莎需要休息！」小姑娘也已經折騰了好幾天好吧。

　　「吃完飯我送她回房間！」鋼鐵俠連頭都沒回，就只擺了擺手。「你放心吧。」

　　「斯塔克先生……」肚子一樣癟癟的彼得聽見「火鍋」兩個字就覺得流口水，「我可……」

　　「嘭。」會議室的門被鋼鐵俠無情地關上了。

　　「……我也有份救羅莎……」小蜘蛛委屈地嘀咕。「我也要吃火鍋……」

　　「咕嚕」——誰的肚子在叫。

　　「在想什麼？」攬著女孩子的肩膀一路走到休息區，斯塔克叫賈維斯幫忙要了兩份餐點後就把人帶進了自己的房間。

　　羅莎看著被關上的房門，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我……」她想問鋼鐵俠心裡是如何想的，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今天太晚了，等明天再吃火鍋。」單手把餐車推到桌邊，鋼鐵俠好像絲毫也沒注意到羅莎的欲言又止，「咦，這牛排好像是上個月剩下的。」他把盤子展示給小姑娘看。

　　「……幹嘛這麼看著我？」在餐桌邊坐下，見到羅莎一直站著不動，斯塔克這才再次開口，「不餓嗎？」

　　「托尼……大衛……」羅莎張張嘴，她想向鋼鐵俠坦白、卻又害怕。「我……」

　　「大衛•格里森傷勢太重，事實上他不太可能會活過明天。」斯塔克放下手裡的刀叉，直視站在幾步之遙位置的女孩兒，「他的手下賈維斯已經查清都是心腹。但大衛•格里森為人多疑，我不認為他會把自己的底牌暴露在其他人眼裡，就算是他的心腹。貝拉•布萊克最開始就昏了過去，詹姆斯•莫里亞蒂也是同樣。現場的所有通訊設備都被我銷毀，所有數據信息都已經被清空。」

　　鋼鐵俠焦糖色的眼睛裡看不出異樣，「和大衛•格里森交往緊密的人賈維斯會加緊排查，他的私人住所和所有資料我也會加緊檢查，神盾局的所有內部資料都會先通過賈維斯，才會轉達給各部門。」這自然是他私下裡搞得小動作。

　　「我不在乎。」斯塔克朝著羅莎緩緩伸出手。「羅莎，我不在乎。」他握住了羅莎的手，把人拉到了身前。「我不在乎其他人說什麼，我更不在意大衛•格里森那個瘋子怎麼說。Sweetheart，你就是你，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不在乎你自己的小秘密。」

　　他揚起一個壞壞的笑，「更何況」，「A secret makeoman woman .（秘密讓一個女人更有魅力）」

　　「別擔心。」他緩緩把羅莎的手拉到唇邊，「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

　　一個溫熱的吻印在羅莎手背上。

　　「相信我。」


第130章 撩妹的101種技巧

　　神盾局為鋼鐵俠準備的房間裡有一陣安靜。

　　「我相信你。」把手從男人手裡抽回來, 羅莎覺得心裡壓著的那塊石頭似乎稍微動了動, 「托尼, 或許某天，我會向你解釋。」

　　「但不是現在。」斯塔克理解女孩兒的意思。

　　「不是現在。」現在的她還不想說。

　　「那我還能說什麼？」鋼鐵俠挑挑眉毛，然後攤了攤手, 「sweetheart , 那就等你準備好的那天, 我再來聽你的秘密。」他焦糖色的眼睛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迷人。

　　又或者那只是羅莎在感動之下的錯覺。

　　「哦……神盾局的廚師是不是對我意見？」等女孩子坐在了對面，斯塔克把視線再次轉回牛排上, 立刻就不滿地叫囂，「這牛排簡直像是上個月剩下的！難道神盾局已經窮到連買塊新鮮的牛肉外加請個會做飯的廚師都做不到了嗎？」鋼鐵俠像個挑食的孩子似的發洩著自己對於食物的不滿。

　　「呃……要不然我去借廚房？」若是在真正的種花兔們中間比一比，那羅莎的廚藝絕對夠不上頂級, 最多只能算是個中等。但是在鋼鐵俠這個土生土長的美國人面前, 羅莎那點手藝可就很夠看了。

　　#全世界都愛吃火鍋#

　　#沒有火鍋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熏疼那些歪果仁, 都沒吃過火鍋#

　　「我可以給我們倆弄點湯？」羅莎自己到沒覺得神盾局準備的餐點有多不好。

　　「NO」，嘴裡喊著東西像上個月的剩飯, 但鋼鐵俠卻還是不挑食地把牛排送進了嘴裡, 「吃完飯你就去休息。我向你保證，等明天你醒的時候，大衛•格里森絕對再也構不成威脅。」他吃完飯還得接著去進行掃尾工作。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擔心羅莎會由於心虛而露出馬腳, 鋼鐵俠甚至都不打算這頓飯。

　　「……謝謝你，托尼。」羅莎很認真地看著對面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謝。「要不是有你，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沒有鋼鐵俠的幫助, 她真的不知道事情會進展到何種程度。

　　「well ，先別謝得太快。」鋼鐵俠語速極快、立刻就打斷了羅莎，「sweetheart ，我幫你可不是白幫的。前些天你教彼得學中文的時候和他說什麼來著？說是武俠小說裡被人救了的女主角們都要做什麼？」他長長的睫毛眨了眨。

　　「哦對，是『以身相許』。」鋼鐵俠居然一字一頓地吐出了四個中\\國字。

　　「羅莎，我救了你可不止一次了，你看……」他揚揚下巴，頗得意地看著對面的姑娘，「你是不是該……」鋼鐵俠例行貧嘴中。

　　果然是感動不過三秒。

　　羅莎深深嘆了口氣。「托尼，我就說你的中文說得不夠好吧？你聽錯了。」放下叉子，羅莎認認真真地重複了一遍她在網絡上看來的、廣大武俠迷們對於小說套路的總結。

　　「在小說裡，被救了的姑娘如果喜歡那個救他的男人，才會說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之類的話。但如果被救的姑娘看不上救她的男人，那麼她只會說恩公大恩此生難以報答、來世願結草啣環、當牛做馬，報此恩情。」

　　羅莎認認真真地給鋼鐵俠科普了一下姑娘們的套路。

　　「那你喜不喜歡我呢？」

　　不過很可惜，羅莎轉移話題的打算失敗了。單刀直入的鋼鐵俠讓她不自覺長了張嘴。

　　「我認為我們還是很符闔第一種情況的，不是嗎？」撩妹經驗豐富的托尼•斯塔克那裡是能被羅莎兩句話就忽悠過去的人？

　　「你說呢？羅莎？」男人嘴角帶笑，認真地直視對面女孩兒的眼睛。

　　「……我」，羅莎呆住，說不出話來，「呃……」

　　「斯塔克？」菲爾•寇森的聲音把她從尷尬中拯救出來，「大衛•格里森情況不好，你過來吧。」寇森的聲音是由賈維斯放出來的，「班納博士已經過去了，但情況不太樂觀。」多臟器受損又失血過多、再加上延誤了最佳治療時機，就算神盾局有心讓大衛•格里森活著，只怕也很難做到。

　　「我立刻過去。」鋼鐵俠立刻切換回了工作模式，「羅莎，你吃完飯就在這裡好好睡一覺，其他的都不要想。」說著就站起身，斯塔克根本沒理會他自己才只吃了幾口東西。

　　「托尼，我……」事關大衛，羅莎想跟過去。

　　「你留在這裡。」鋼鐵俠非常堅定地拒絕了羅莎想一起去的提議，「羅莎，你留下。」他的手按在了羅莎肩膀上。「聽話。」他低頭直視女孩子，「我不想你在那裡。」大衛•格里森非死不可，但羅莎卻不需要為此背負罪孽。「相信我。」他微微俯低身體，與羅莎平視，「都交給我。」

　　他緩慢但不許拒絕地將女孩子按回了椅子裡。

　　「我這就來。」點了點耳機，鋼鐵俠轉身開門離開。

　　「羅莎小姐，您吃過東西之後早些上床休息吧。」賈維斯繼續接替自家先生的工作，「雖然從健康角度我並不推薦您在就寢前進餐，但適當補充碳水化合物會使您的心情變好。」貼心的賈維斯給出了很合理的建議，「浴室的水我會為您放好，請您在用餐結束之後好好放鬆一下，這樣有助於睡眠。」

　　浴室裡的水龍頭已經蓄勢待發了。

　　「謝謝你，賈維斯。」重新拿起叉子的羅莎含住一口食物，覺得眼眶發熱，「謝謝你。」

　　「您不用客氣，羅莎小姐。」賈維斯呆萌的回答，「照顧好您是先生的吩咐。」

　　鋼鐵俠的保證和浴室裡溫熱的水流讓羅莎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了緩解。裹著神盾局提供的、有點不算合身的浴袍，羅莎躺進軟軟的床裡，給自己蓋好了被子。

　　「需要我給您讀本睡前故事書嗎？」賈維斯把羅莎當成小孩子照顧。

　　「不要。」羅莎被賈維斯逗樂了，「賈維斯，我早就過了聽故事的年紀了。」似乎是錯覺，她總覺得臥室裡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和鋼鐵俠身上的味道一樣。「給我放個電影看吧。」雖然精神放鬆下來的她困得連眼睛也睜不開，但羅莎卻還是不想睡。

　　「羅莎小姐，我給您放些舒緩精神的音樂吧。」賈維斯溫和地拒絕了羅莎對身體健康有害的提議，「您喜歡莫扎特、肖邦、還是舒伯納？」一邊詢問，貼心的智能管家已經根據羅莎平日裡的性格偏好，選定了一支他認為羅莎會喜歡的曲子。

　　本就昏昏欲睡地羅莎此刻真的覺得要睡著了。

　　「賈維斯，我不想睡……」即將陷入沉睡之際，羅莎抱著被子低語，「大衛•格里森……」她還是心裡不踏實。

　　「羅莎小姐，先生讓我通知您。大衛•格里森在1分鐘前已經因為肝臟受損嚴重過世了。」賈維斯的聲音一貫的溫和，並沒有因為一條生命的逝去有何變化。

　　羅莎睜開了眼睛。

　　「……我要睡了。」閉上雙眼把頭埋進枕頭裡，羅莎咬住被角，才沒哭出聲——

　　她到底還是自私的。

　　鋼鐵俠為了保住她的秘密而故意無視神盾局的醫生將大衛•格里森抬出溫暖的室內的行為導致了大衛•格里森的死亡。

　　又或者說，是她逼得鋼鐵俠無視了一個人的生命。

　　可她在聽聞大衛死訊的時候心裡卻只覺得放鬆。

　　「羅莎小姐，您不舒服嗎？」賈維斯好像察覺到了什麼。

　　「NO」，羅莎把頭整個縮進被子裡，「我累了，我要睡了……」最後一個字說出口的時候，羅莎已經徹底沒有了意識。

　　室內的溫度被賈維斯控制在了舒適的26攝氏度、柔軟的被子和枕頭帶著一絲熟悉又安寧的氣息。大衛•格里森也再不能開口威脅她。

　　羅莎覺得這幾乎稱得上是她人生中睡得最幸福的時刻。

　　被子中若有似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讓她覺得熟悉又放鬆。鬆軟的枕頭和床墊讓羅莎可以順利陷進床裡，這在無形中增加了女孩子的安全感。

　　拱著翻了個身，睡得正香的羅莎推了推床邊，「貝蒂別鬧……」臉上癢癢的，肯定是家裡的毛孩子半夜醒了來鬧她。

　　不過「貝蒂」一點也不乖，不肯回窩裡去。

　　「貝蒂……」被毛孩子戳臉頰又拉頭髮，羅莎實在熬不住了，迷迷糊糊地撐起了身體，「過來……」她試圖把搗鬼的毛孩子拉進被窩裡一起睡。

　　羅莎探出去的手確實抓住了什麼，緊接著，大腦還沒能開機的她真的把什麼東西拉進了懷裡，「別鬧……」以為自己順利捉住毛孩子的她躺回床上，想把被子蓋好。

　　但刺眼的燈光卻在這個時候亮起。

　　「這是什麼？！」一個高八度的男聲在房間裡響起，也順利叫醒了羅莎的眼皮。

　　大衛•格里森就如同預料之中的那樣，死了。

　　本就因為被莫里亞蒂派去的殺手得手而傷勢過重的他此刻一命嗚呼，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覺。

　　「現在我們只能把希望放在審訊那幾個人身上了。」頂峰組織的領頭人死了，剩下的保鏢和心腹是神盾局瞭解事情經過的僅有線索了。

　　「我建議等明早再進行審問。」一向對於抓捕和審訊工作都不感興趣的班納博士難得開口，「他們的身體檢查報告顯示除了腦震盪之外，那幾個人大腦中都有不明陰影。考慮到之前在華盛頓查獲的實驗室，不排除那幾個人也接受過某種實驗的可能。」大腦是個精密的儀器，可容不得馬虎，「要是太急著審訊出事就不好了。」

　　「那也好。」寇森和史蒂夫都對這個提議沒有問題，「今晚大家都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吧。」人都被一網打盡了，他們也確實沒必要急在一時。

　　「也好。」其他幾人點頭，然後大家就此解散。

　　「托尼」，班納博士等到其他人都消失在拐角裡，才慢吞吞地開口鋼鐵俠，「大衛•格里森身上的生物凝劑……」話到這裡，班納博士又停下了，「算了，沒什麼。」

　　看出了些什麼的班納博士最後還是決定相信鋼鐵俠的決斷。「去休息吧。」他朝斯塔克笑笑。

　　托尼知道自己瞞得過其他人但瞞不過班納。「布魯斯，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他鄭重地看向班納博士。

　　「我猜也是。」聳聳肩膀，班納也沒有追究下去的意思，「先去睡了，明天見。」說完，班納回了自己房間。

　　順利打發掉同事的鋼鐵俠沒有遲疑，也直接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賈維斯報告，羅莎已經睡著了。

　　心裡懷著點小忐忑的斯塔克已經決定，只進臥室看一眼，他今晚就在客廳的小沙發上湊合一晚——畢竟大公無私的他需要照顧身心俱疲的姑娘，所以把自己的床讓出來是必須……的。

　　推開臥室門的鋼鐵俠懵逼了。

　　只見他的床上確實躺著姑娘沒錯，但問題是，姑娘的手裡……

　　「這是怎麼回事？！」托尼•斯塔克出離憤怒了——

　　只見只穿著睡衣還因為睡相不好而把衣服拱得七扭八歪的羅莎撐著身體，把一隻胳膊拉在了懷裡。

　　而那隻胳膊上套著墨綠色的袖子。

　　順著胳膊向上看，一張熟悉的面孔隨著燈光閃現在眼前。

　　──Σ(￣□￣*|||──

　　「洛基？！你在這幹什麼？！」

　　——BY將「隔壁老王」抓了現形的鋼鐵俠托尼•斯塔克。

　　（╯‵□′）╯︵┴─┴這日子不能過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6:19

第131章 難兄難弟

　　現代風格的裝修——這間神盾局為鋼鐵俠專門預留的房間曾經在男人的一意孤行下接受過翻修。

　　白色的牆壁, 明亮的黑色大理石地磚上鋪著羊毛地毯。臥室房間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大床, 現在, 一個紅頭髮的姑娘正打著呵欠趴在上面。

　　視線調轉，一個屈膝半蹲在床前的半長頭髮男人一隻手被床上的姑娘抓住, 他的頭轉向另一邊, 看著門的方向。

　　而房間原本的主人此刻一隻手還保持著推開門的動作，目瞪口呆地藉著透進來的月光、看著眼前的場景。

　　貼心的智能管家賈維斯檢測到熟睡的女孩子已經醒來之後, 立刻為自家先生打開了室內光源, 「sir ，歡迎回來。」

　　隨著賈維斯的聲音落地, 房間內的沉默終於被打破。

　　「洛基？！」斯塔克面色嚴峻、氣勢驚人，「你給我離她遠一點！」

　　……

　　所以說，被她拉進被子裡抱著的並不是自家毛孩子貝蒂, 而是洛基的胳膊。

　　羅莎慢吞吞地把被子往身上又裹了裹，這才從鋼鐵俠和洛基的對話中屢清關係。

　　「洛基，你為什麼偷偷溜進我房間？」打了個哈欠，羅莎打斷了鋼鐵俠和阿斯加德二公主的對話, 「你最好給自己想一個好點的理由。」否則她可真的不客氣了。

　　「首先，我沒有『偷偷溜進』你房間。」雖然在漫長的中二期過後終於看清了自己的位置，但洛基拿腔拿調的臭毛病卻實在改不了了。只見阿斯加德出走的二王子以一種吟誦詩句的節奏開口，好似他自己是一位表演莎翁作品的舞台劇演員一般, 「我是光明正大走進來的。」他抬手就指了指臥室的牆壁。

　　「看來我們對於『光明正大』這個詞的定義有很多分歧。」斯塔克冷哼一聲，開口諷刺洛基。

　　「地球人建造的牆壁擋不住我，這並不是我的責任。」會魔法的二王子驕傲地挑挑眉毛, 一副「這不是我的錯是你們自己太菜」的姿態。

　　「洛基，你最好老實點。」沒有第一時間通知其他人前來的鋼鐵俠微微抬起手腕，被他安放在神盾局某處的馬克46號應聲啟動。

　　「我以為神盾局給你安排了公款旅遊。」把被子往身上又裹了裹，羅莎打斷鋼鐵俠要動手的勢頭，「怎麼，洛基？難道你忽然又有想要理地中海髮型的衝動了嗎？」如果是的話，她可不介意幫忙。「大半夜跑來我房間，你想做什麼？」要知道現在已經是凌晨2點多了，洛基想幹什麼才會偷偷摸摸闖進來？

　　「放輕鬆。」攤攤雙手，洛基沒理會房間裡的另外兩人對自己的橫眉冷對。悠閒地晃悠到擺放在床腳邊的沙發上坐下。身著墨綠色西裝的二王子殿下坐下之後背挺得筆直，造型滿分。「我是聽說你出事特地來慰問的。你們這樣可不是對待一個好心前來探望的客人應有的態度。」他居然惡人先告狀。

　　「聽說？」馬克46號已經站在了房間裡，斯塔克抬腳走到了沙發上坐下，「你聽誰說？」這次的行動是神盾局最高機密，洛基怎麼會知道？

　　「一個朋友。」身體向後靠在沙發背上，洛基嘴角帶笑轉頭看向還坐在床上的女孩兒，「不過你看起來還不錯。」他揚揚下巴。

　　「如果沒有你大晚上闖進來，我也許會更好。」羅莎窩在原地沒動，「洛基，你為什麼來這裡？」從阿斯加德而來的謊言之神之前在華盛頓露過面後就被神盾局安排招待。雖然探員們都恨不得把洛基拖進監獄關上一輩子，但不能不說，有時候法律和公平就是那麼脆弱。

　　不知洛基與神盾局究竟達成了什麼協議，反正謊言之神目前在地球上的待遇是好得多。

　　「我以為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把一條腿架在另一條腿上，洛基看看羅莎、又轉頭看看坐在自己對面的鋼鐵俠。「否則的話，為什麼直到現在，你們那些復仇者朋友也沒出現呢？」

　　羅莎和斯塔克對視一眼，他們明白洛基的暗示。

　　大衛•格里森幾個小時前剛剛指責羅莎來自另一個時空。

　　雖然依照現有事實來看，洛基和索爾等人嚴格意義上說是外星人、而非神話故事裡那些全知全能的神明。但不論科學技術還是存活時間都遠超地球的阿斯加德人的確掌握著許多他們目前還未知的、關於宇宙的秘密。

　　大衛•格里森才剛剛指出羅莎的來歷，幾個小時後洛基便現身曼哈頓？

　　羅莎和斯塔克在看清來人的瞬間都猜測到了一個可能——洛基的出現很可能與大衛•格里森有關。

　　而與大衛•格里森有關就勢必會和羅莎有關係。為了避免羅莎的「小秘密」暴露在人前，他們才沒有呼叫其他人。

　　「嗯，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見到不管是對面的男人還是床上的女孩子都立刻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洛基忍不住感嘆，「真不能想像我之前那麼多年是如何忍受自己和阿斯加德那群蠢貨們打交道的！」現在回想自己曾經做過的事，謊言之神覺得自己就是一傻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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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基，你想要什麼？」和羅莎對視一眼，鋼鐵俠示意女孩子不要怕。「你又知道了什麼？」此次行動是神盾局和復仇者聯盟合作，行動本身被列為最高機密，神盾局7級以下探員都沒有權限得知全部計畫。

　　那麼此刻本該被安排在種花家進行遊覽的洛基又為什麼會知道呢？他又已經知道了多少？

　　「我知道所有的一切。」洛基不無得意地揚起一個笑臉，「不過我不需要什麼。」他把頭轉向坐在床上的女孩兒，「大衛•格里森告訴了你多少？」已經對羅莎的身份有了定論的二王子開口詢問。

　　「大衛•格里森是個精神錯亂的精神病患者。並且剛剛已經重傷不治過世了。」斯塔克將話接了過去，「洛基，這世界上已經沒有大衛•格里森這個人了。」鋼鐵俠的聲音裡有種說不出的冷意。

　　「我對他不感興趣。」洛基才不在意大衛•格里森是死是活。「真正讓我感興趣的是你。」他把頭扭向床上。

　　「我假設大衛•格里森在死前已經『胡言亂語』過了？」洛基揚起嘴角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你怎麼想？」他皺皺眉看著攔在身前的馬克46號。

　　「我怎麼想不重要。」羅莎抱著被子，感覺到床墊顛了一下——鋼鐵俠已經坐在了床邊。「洛基，你今天到底為什麼來？」她與大衛來自不同的時空，這是不爭的事實。但問題在於洛基目前知道多少？而洛基的知情又會對她造成什麼不可預料的後果嗎？

　　「我只是好奇」，被馬克46號攔住，洛基居然真的在皺眉之後退開了兩步，「你不需要這麼警惕，事實上我是來幫你的。」他直視羅莎的眼睛。

　　「幫我？」

　　「幫她？」

　　「yes 」，謊言之神似乎也知道自己信用破產，「他們已經開發了一款可以屏蔽你的精神攻擊的裝置。」這個「他們」指得是大衛•格里森一夥人，「你真的以為解決掉大衛•格里森，你的秘密就永遠安全了嗎？」前半句洛基是對鋼鐵俠說的。

　　「事實上你現在就該感謝我」，做了好事的洛基表示，做好事不留名神馬的不是他的風格，「被關在牢房裡的那些人……我已經幫你把他們的記憶修改好了。」大衛•格里森旗下實驗室研發的裝置對羅莎的精神類攻擊免疫，但卻無法躲過洛基的魔法攻擊——畢竟能量體系不同。

　　「如果不是我今晚趕來……」拿腔拿調的阿斯加德二王子殿下藐視地掃了一眼床邊的鋼鐵俠，「就憑他？你的秘密恐怕就要人盡皆知了。」

　　「你……」被藐視的鋼鐵俠不滿地站起身，與洛基面對面對視。

　　兩個男人互相寸步不讓，羅莎坐在床上卻沒空理會。「我的秘密……」洛基這樣的反應，難道大衛•格里森所謂「神明」的說法難道是真的嗎？

　　本以為是因為平行世界的緣故，所以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大衛•格里森才會把她認作了主角——就如同她會把復聯的大家和蝙蝠俠等人認作主角一般——不同世界的他們從各種途徑得知了其他人的人生片段或者人生軌跡，然後當世界發生融合，大衛•格里森就錯認為他自己的人生從開始便被一個不存在的神明規劃好了。

　　羅莎本不相信大衛•格里森那偏執的想法，但在這一刻卻開始不確定了——否則的話，為什麼洛基也會說她的「秘密」需要被保守？

　　「世界的意志圍繞著你。」洛基仗著身高的微弱優勢贏得了和鋼鐵俠的對視比賽。「羅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事實上也從沒人知道為什麼。世界的意志圍繞著你，宇宙的法則保護著你。中庭、阿斯加德、無限寶石、九大界、甚至我和他」，他用下巴點了點鋼鐵俠，「都是因為有你，才會存在的。」

　　「從某種角度來說，你就是宇宙本身。」洛基輕飄飄扔下這樣一句話。

　　「我是宇宙本身？！」

　　「是的。」洛基很自豪自己的發現——別人都不知道，只有他知道！「你可以操控無限寶石，你甚至可以操縱宇宙法則，如果你非要換個說法的話，那麼我會說，你也可以被稱為……你們中庭是怎麼稱呼的來著？造物主？」

　　「造物主？！」

　　羅莎開始覺得是她自己睡眠不足出現幻覺了。

　　「羅莎，你不用聽他胡言亂語。」斯塔克抬手穿上馬克46號，打算把洛基直接拎出去。「我這就把他帶出去。」

　　「你們倆，一起出去。」羅莎抬手指向了臥室的大門，「現在。」她需要靜靜。

　　「我？！」斯塔克很受傷地指了指自己，「sweetheart……」為什麼要攆他？！

　　「這是你的房間，托尼。」羅莎可沒打算讓鋼鐵俠矇混過關，「你騙我住進你房間還半夜溜進來想幹嘛？！」

　　「你們倆，現在出去！」


第132章 只要錘頭揮得好

　　大衛•格里森重傷死亡, 而被當場抓住的所有心腹則……失憶了。

　　「失憶？！」寇森已經有很多年沒再經歷過這種按耐不住自己情緒的時刻了, 「失憶？！」這種騙鬼的藉口誰會相信？！負責審訊的是哪個飯桶, 居然敢把這樣的報告交上來？！

　　「是的，寇森先生。」硬著頭皮前來覆命的探員心裡也是見了鬼。凌晨時分復仇者聯盟聯盟的人去休息了, 但那幾個被鋼鐵俠打到腦震盪的犯人卻醒了過來。宜早不宜遲, 能幹的探員們在請示過後立刻開始審訊，結果卻得到了這麼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結論。「算上負責開車去接華生小姐的那位司機, 一共13名人犯, 經由醫生診斷，全部得了失憶症。」別說大衛•格里森和頂峰組織的秘密了, 那群人連他們自己是男是女、今年幾歲都記不住了。

　　#斯塔克先生下手忒狠了！#

　　#轉告小夥伴們，千萬別惹鋼鐵俠！#

　　「而且不僅是長期與短期記憶出現問題，他們的認知能力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退化。」簡而言之, 那13名人犯目前不僅喪失了記憶，甚至還喪失了基本的生存能力。

　　「……醫生怎麼說？」一時氣憤和震驚是有的，但寇森知道自家探員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被這麼簡單的把戲騙過去。那麼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那群人真的失憶了。

　　「總部的醫生們已經為他們分別檢查過3遍了。」失憶是真的。「不過目前還無法查明病因，暫時懷疑事件可能與頂峰組織實驗室研發的針對華生小姐的防禦裝置有關。」除了那個被皮下植入在大腦皮層下的微型芯片之外, 人犯的腦部掃瞄再無異常。

　　「再叫幾個醫生一起來。」寇森把文件夾合上，「我和你去看看。」

　　神盾局因為人犯的集體失憶而引起的騷動羅莎不得而知。凌晨時分在把洛基和鋼鐵俠一起趕出臥室之後，她就再也熬不住地倒在床上，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中午好, 羅莎小姐。」檢測到床上的女孩兒已經醒來之後，賈維斯才貼心地打開窗簾，「現在是中午12點03分, 晴，目前體感溫度為零下4攝氏度。請問您要現在起床嗎？」如果羅莎打算繼續睡的話，那麼就要錯過午餐了。

　　「早上好，賈維斯。」翻個身趴在床上，羅莎掙紮著以自己堅強的意志力爬起來，「我現在起床……」誰會知道她究竟有多麼捨不得這個柔軟而溫暖的床啊。

　　#鋼鐵俠：我造呀，這床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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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午餐我為您準備了『火鍋』」，賈維斯字正腔圓的說出了火鍋兩個字，「羅莎小姐您洗漱過後就可以去餐廳了。」當然了，這個餐廳是小套間裡自帶的，而不是神盾局的。

　　「謝謝你，賈維斯。」羅莎在聽見火鍋兩個字的瞬間就覺得自己已經聞到了香味，「呀，貝拉呢？」她光顧著擔心自己的小秘密，居然忽略了好朋友。

　　「布萊克小姐在3個小時前已經被她的父母接走了。」賈維斯貼心地回答，「我已經告知她您還未醒，她讓我轉告您，讓您不要擔心。另外帕克先生今早也已經離開了。」

　　「托尼和洛基呢？」羅莎揉揉臉，最後才想起睡前被她趕出去的兩個男人。

　　「他們在餐廳等您。」萌萌噠智能管家語出驚人，「目前已經坐了9個小時46分鐘了。」

　　「what the hell ？！」

　　提問：有什麼場景是你覺得就算做夢也無法見到的嗎？

　　羅莎坐神盾局給鋼鐵俠安排的小套間的餐廳裡，深深覺得眼前的場面比她穿越了這件事本身還要玄幻。

　　我TM居然在和鋼鐵俠還有洛基一起刷火鍋？！重點是鋼鐵俠和洛基在一起刷火鍋啊喂！

　　食物的香味從翻滾的湯汁裡傳來，充滿整個餐廳。儘管賈維斯在盡職盡責地抽氣，但西式餐廳的設計想把火鍋的香味帶走還是太天真了點。

　　羅莎一隻手拿著筷子，呆愣愣地接住鋼鐵俠撈給她的魚丸子和豆腐皮。

　　「你們在幹什麼？」把魚丸子和豆腐皮一起塞進嘴裡，羅莎吃得像只小倉鼠，腮幫子都鼓鼓的。好不容易把東西嚥下去，胃裡暖乎乎的她才終於把問題問出口——她睡太多腦子壞掉了嗎？！鋼鐵俠和洛基坐在一起陪她涮火鍋？

　　今天的太陽真的不是從西邊升起來的嗎？

　　「sweetheart ，我們在吃飯啊。」已經和洛基進行過一番「友好協商」的鋼鐵俠淡定地用漏勺把羅莎喜歡的蝦滑撈起來放進女孩子的盤子裡，還貼心地用餐巾給對方擦了擦嘴，「喜歡嗎？」

　　「我是說，為什麼他……洛基，你怎麼會留下吃午飯的？」鋼鐵俠凌晨溜進她房間的事暫且不提，洛基究竟為什麼會和托尼這麼坦然地坐在一起？

　　「已經中午了。」身為阿斯加德二王子，自小被母后精心養大的謊言之神以完美的餐桌禮儀搶走了鍋子裡的肉片。「我餓了。」他優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

　　不，你們根本什麼都沒有回答。

　　羅莎機械地接受鋼鐵俠的投喂，滿心狐疑。但食物的香味佔據了她的大部分注意力。直到把肚子吃得飽飽的，羅莎才重新記起洛基和他帶來的麻煩。

　　「大衛•格里森的心腹剛剛已經被神盾局的醫生確診患上了失憶症。」斯塔克遞給身邊的姑娘一杯紅茶，開口解釋現在的情況，「無論大衛•格里森透露過什麼，他們都沒辦法再開口了。」至於大衛•格里森有沒有把羅莎的事告訴其他人，他會加緊排查。

　　「洛基？」大衛的心腹都裝有那個針對她的能力研發的抑制器，所以洛基使用魔法讓人失去記憶對她而言確實是個不錯的結果。

　　不過謊言之神真的會這麼好心幫忙？「你為什麼幫我？」洛基可不是什麼熱心腸的好心人。

　　「我還沒有出去。」洛基沒有正面回答羅莎的問題，「從凌晨過來之後，我還沒有在神盾局面前露面。」他自顧自把茶壺提起來，給自己也倒了杯茶。

　　「你可以接著穿牆離開。」已經從謊言之神口裡套出了所有對方關於羅莎身份和能力情報的鋼鐵俠此刻已經失去了和洛基繼續虛與委蛇的興致，「趁寇森他們還沒發覺人犯失憶是你搞得鬼之前。」過河拆橋這件事斯塔克做起來毫無壓力。

　　「哼，地球人。」洛基藐視地掃了一眼鋼鐵俠。「忘恩負義。」如果不是坐在火鍋桌邊，洛基的這個眼神會更有殺傷力。

　　「別裝得一副救世主的樣子。」斯塔克絲毫不吃洛基道德綁架那一套，「羅莎，洛基幫我們是有目的的。」

　　「據他自己承認，阿斯加德傳承過一本古籍。」至於對活了幾千年都還是年輕人模樣的洛基等人而言都算得上古籍的書究竟有多古一事不算瞭解，但經過幾個小時的言語交鋒，斯塔克已經大致掌握了所有重要的情報。

　　「上面記載過，宇宙將會於某天誕生於世。」斯塔克對阿斯加德的那本古書還真的挺有興趣，已經在盤算等索爾再來的時候要對方帶來瞧瞧了。「阿斯加德人曾經以為只是在指代九大界的誕生之日，但現在看來，那隻得是你。」他挑挑眉毛，對身邊女孩子的來歷也不能不驚奇。

　　「說真的，sweetheart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對你印象很深。」鋼鐵俠把兩隻手都放在桌子上，略微歪頭朝羅莎眨眼睛，「那是不是因為你太想見到我了，所以才會安排我到你身邊？」他頗有點自戀地陶醉了一下。

　　「哼。」洛基忍不住冷笑一聲。

　　「總而言之，身為宇宙的你會在無意識中影響整個世界的變化，洛基為了以後做壞事不會再被你抓住拔光頭髮，所以才跑來這裡，美其名曰幫我們掃尾、實則是在為他自己留後路。」鋼鐵俠言辭犀利、一針見血。「所以羅莎，別以為他是好心幫我們。」心機深沉的托尼已經敏感的察覺到了洛基此次前來的動機不純，所以打算乾脆把對方扼殺在搖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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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可惜，憑藉著三寸不爛之舌和深沉的心機就可以在短時間為自己打下一片江山的洛基實在不是斯塔克以往遇見的那些笨嘴拙舌的傢伙。鋼鐵俠先發制人說他壞話算什麼？

　　「我已經放棄了阿斯加德的王位。」謊言之神從椅子上站起來，繞過桌子走近鋼鐵俠身邊的女孩子，「以前的我思想被侷限於區區一個阿斯加德，但現在我已經明白，以前的我太狹隘了。」宇宙那樣寬廣，一個阿斯加德算得了什麼？

　　「我今天之所以來不是為了我自己。」洛基無視了斯塔克犀利的眼神。他站在羅莎的椅子旁邊，一隻手扶住椅背，另一隻手撐在了桌面上。「就算沒有我，宇宙的法則也不會允許其他人傷害你。」他墨色的眼睛直視羅莎。

　　「我之所以等到現在只是因為想問你一句。」揚起一個微笑，謊言之神微微屈膝、俯低身體與椅子裡的女孩子平視——

　　「你想和我一起去嗎？」他的聲音婉轉而低沉。「去看看這個宇宙？」


第133章 她的父親似乎並不中意您

　　「所以你們懷疑是大衛手下的實驗室人員出了錯, 才導致那些人在被植入針對我的能力研發的抑制裝置之後, 失了憶？」坐在寇森對面, 羅莎毫不心虛。

　　「神盾局的科學家和醫學專家以及班納博士暫時都傾向於這個結論。」寇森飛刀眼瞥了鋼鐵俠一下——別以為他沒聞到那股火鍋味兒，斯塔克這傢伙躲起來和女孩兒一起吃飯, 倒是把工作推了個乾乾淨淨。

　　#面無表情的鋼鐵俠：你知道我剛才經歷了什麼嗎？！#

　　「那我可以回家了嗎？」洛基已經保證那些人這一生都不會想起與她有關的任何事, 後續的事件鋼鐵俠也會處理好。心裡鬆了口氣的羅莎可不打算再把時間耗在神盾局這一堆亂七八糟的事上了——

　　聖誕節假期快到了，而這也就意味著, 馬上要考試了

　　「當然可以。不過我建議您近段時間最好還是暫時留在復仇者大廈, 這樣既方便我們聯絡您，而且也更安全。」頂峰組織雖已經被連根拔起, 但為了穩妥起見，寇森還是這樣建議羅莎。

　　「回去住吧，反正離你家也不遠。」單手插兜的鋼鐵俠站在羅莎身側, 臉上看不出什麼，「你的貓還住在我的工作室裡呢。」dummy現在已經專職給小姑娘看貓了。

　　「斯塔克，實驗室的研究數據我已經讓人發給你了，你看……」寇森試圖讓偷懶了大半天的鋼鐵俠開始工作。

　　「等我回去再看。」一隻胳膊搭著自己的西裝外套, 斯塔克半側著身體，示意羅莎跟上自己，「等我回覆聯大廈再看。」

　　「切……」寇森心裡鄙視。

　　「你在想什麼？」坐進鋼鐵俠的超跑裡，羅莎系好安全帶抬頭, 就發現駕駛座上的男人滿眼嚴肅，好像在思考什麼大事。

　　「嗯哼，沒有。」斯塔剋死鴨子嘴硬地聳聳肩膀, 「我們快點回去吧，再晚一會兒，我怕你的貓把我的工作室毀了。」鋼鐵俠把鍋甩給不能說話為自己辯護的貝蒂。

　　「貝蒂要是聽見了會生氣的。」羅莎歪歪頭，心裡很清楚身邊的男人是在彆扭些什麼——肯定是在計較剛剛在房間裡，洛基認認真真、態度誠懇地邀請她一起去征服星辰大海的事嘛！「我覺得洛基不會回來地球了，你說呢？」羅莎相信，幡然醒悟後的謊言之神絕不是一個會為某個人或者某件事駐足不前的性子。

　　或許直到她和復聯的大家這一生結束，洛基也不會再回來了。

　　「哼，他最好別回來。」因為洛基當面撬牆腳的行為，即使身邊的姑娘當場拒絕，鋼鐵俠也依然覺得很生氣——洛基那個禿頭！他當初就應該任由對方頂著地中海的腦袋回阿斯加德去！

　　#居然敢當面撬我牆腳#

　　#膽大包天！#

　　#詛咒他這輩子禿頭不治！#

　　「羅莎，如果洛基再回來，你也不會跟他走的，對嗎？」啟動車子，鋼鐵俠把駕駛權交給賈維斯，認認真真地盯著羅莎看。

　　「當然不會。」羅莎被男人的問題逗笑了，「托尼，我已經拒絕他了。」平心而論，洛基那一起去看宇宙的邀請不能不說很讓人心動。

　　但很可惜對羅莎而言，她是不會放下一切跟著洛基那樣一個傢伙離開的。

　　「你是為了我才拒絕他。」男人立刻接上這樣一句話。

　　「哈哈……」羅莎被斯塔克這不要臉的解讀逗笑了，「嗯……我有自己的生活、有親人、有好朋友，我離不開他們。當然，你也包括在裡面。」她朝著男人搖搖頭，「托尼，無論洛基說什麼，我都不會跟他走的。」她不明白鋼鐵俠為什麼會對洛基的事情這樣耿耿於懷。

　　副駕駛位置的上姑娘眼神清澈，斯塔克知道對方說得是實情。但同樣已經從與洛基的交談中得知了更多關於羅莎情況的他卻不知道女孩子這樣的選擇究竟是不是最好的。「sweetheart ，我向你保證，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保護你。」他拉過了羅莎的手。

　　「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羅莎傲嬌地眨眨眼，「你可別忘了，洛基和大衛可是叫我『造物主』的。」以為鋼鐵俠的反常只是因為擔心自己會離開，羅莎調皮地吐吐舌頭，「托尼，你要記得對我好一點，這樣以後我才會罩著你，知道嗎？」

　　「我會對你好的。」托尼把女孩子的手拉到唇邊，「我向你保……」

　　「啪、啪、啪！」停下等待紅燈過去的跑車車窗被人拍得震天響。「下午好。」兩個熟悉的人影俯身趴在車門上。

　　……

　　「dad ，夏洛克，你們怎麼會來曼哈頓？」做夢也沒想到居然會在大街上偶遇自家老爸和大偵探，羅莎好奇地詢問，「是你們接了這邊的案子嗎？」此時一行四人已經回到了復聯大廈。

　　「阿曼達打電話給我說你最近不安全，所以我才和夏洛克一起來看看。」華生把自家女兒拉到身邊仔細打量一番才松了口氣，「出了那麼大的事你都不說，要不是夏洛克拜託了麥克羅夫特，我還不知道呢。」不過護短厲害的華生並不生自家女兒的氣。

　　「現在都已經解決了。」坐在沙發另一頭的鋼鐵俠見縫插針地開口，「頂峰組織已經被連根拔起，涉案人員全部都被抓獲歸案，羅莎已經沒事了。」這種被女孩兒的父親當街捉住的經歷實在新奇，就算是他也還沒想到要怎麼處理眼前的情況才最好。

　　「哼」，坐在華生身邊、腿上趴著奶牛花貓的大偵探絲毫不給面子地吐槽神盾局和復聯的效率低下，「在有準備的情況下三番四次把她送進敵人的陷阱裡、她沒有在被人進行人體實驗的過程中被解剖，你們應該感到慶幸。」手擼過貝蒂毛茸茸的腦袋，奶牛花貓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貝蒂喜歡你呢。」羅莎站出來打圓場，「夏洛克，貝蒂很喜歡你。」難道是因為自家毛孩子準確地發現大偵探也是貓屬性的嗎？

　　「哼，愚蠢。」坐在沙發裡、滿臉藐視一切表情的夏洛克絲毫不理會羅莎活躍氣氛的插話。「早在倫敦的時候我就警告過你要小心，沒想到你居然還是跟這樣一個……」話說了一半，大偵探卻把後半句嚥下去了。

　　「既然你已經沒事，那就帶路吧。」利落地站起身，夏洛克沒理會差點從他腿上跌下來的貓，大長腿兩步繞過沙發，站在了羅莎身邊。

　　「去哪？」

　　「夏洛克？」

　　羅莎和華生同時發問。

　　「莫里亞蒂。」大偵探挑挑眉毛，「他不是被神盾局抓住了嗎？帶我去看看吧。」既然羅莎的麻煩已經順利解決，那麼「看望」莫里亞蒂這件事就必須被提上日程了。「聽說他這次在美國翻船了？」夏洛克看向讓莫里亞蒂翻船的始作俑者。

　　「莫里亞蒂被關押在神盾局的特殊監獄裡。」鋼鐵俠站起身走過來，「福爾摩斯先生如果想要探監的話，需要先向神盾局申請。」不過申請能否通過就是一場雙方資源和人力的較量了。

　　「哦？他已經被關進監獄了？」羅莎倒真是把莫里亞蒂的事忘得一乾二淨，「說起來，他現在……」身穿大衣頭戴帽子的大黑貓形象浮現在羅莎的腦海裡，她忽然想起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莫里亞蒂他現在……是人嗎？」

　　#監獄裡的莫里亞蒂優雅地用爪子把肉排送進嘴裡：哼，本喵早晚能越獄#

　　鋼鐵俠給出的消息，莫里亞蒂喵被關進了一處地點未知、安全級別最高的特殊監獄內。夏洛克雖然很想去探監，但無奈與神盾局的交涉需要時間。

　　羅莎從dummy端來的水果盤裡挑出櫻桃塞進嘴裡，「dad ，夏洛克，你們這次能在曼哈頓待多久？」自家老爸好像還沒來過曼哈頓呢。

　　「我們這次是來看你的。」華生接過女兒遞來的櫻桃卻沒吃，「現在知道你沒事了我們也就放心了。」話雖如此，華生卻不自覺看了一眼坐在另一側的鋼鐵俠。

　　剛剛在街上，托尼•斯塔克他……

　　「頂峰組織雖然已經被神盾局殲滅、但難保不會有幾個漏網之魚。」大偵探夏洛克掃了一眼聽見他和華生有可能會提前離開而鬆了口氣的鋼鐵俠，心裡冷笑對方愚蠢。「現階段你還是要注意安全的好。」

　　「夏洛克說得對。」華生點頭贊同自家好友的觀點，「那……」

　　「羅莎暫時就住在這……」斯塔克立刻想說羅莎住在復大廈就很安全。

　　「你公寓旁邊的那間我已經買下來了。」大偵探將手機收起踹回口袋裡，「我和華生會先留在曼哈頓，等確定你安全了再離開。」夏洛克把在寸土寸金的曼哈頓中心買下一棟公寓說得跟喝咖啡一樣輕描淡寫。

　　──Σ(￣□￣*|||──我是不是聽錯了？這怎麼會是夏洛克的台詞？！

　　羅莎張張嘴，目瞪口呆。

　　──Σ(￣□￣*|||──我靠，這小子是來砸場子的嗎？！曼哈頓是他的地盤！要買也是他買！

　　鋼鐵俠被英國來的大偵探名明目張膽當搶台詞的行為也震得一驚。

　　「走吧，我們先回去。」略微彎腰抄起貓孩子貝蒂放進大衣兜裡，大偵探淡定地指揮。「羅莎，你還有其他東西要拿回去嗎？」

　　「呃……沒有。」她最重要的行李就是貝蒂了。

　　「那麼，斯塔克先生」，夏洛克很有范地和鋼鐵俠握了握手，「謝謝您最近對羅莎的照顧，我們就先走了。」

　　「再見。」

　　……

　　……

　　……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孤零零站在復聯大廈頂層大廳裡的鋼鐵俠長著嘴，半天也合不上。

　　「sir 」，賈維斯貼心地開口，「羅莎小姐他們已經離開了。」停頓了幾秒鐘，賈維斯再次開口，決定告訴自家先生真相，「而且據我觀察，她的父親比起您，似乎更加中意福爾摩斯先生。根據我在網絡上找到的樣板分析來看，人類男女雙方在交往初期的進展似乎與身邊長輩的支持與否有很大關係。」

　　「賈維斯，閉嘴。」斯塔克讓自家智能管家別烏鴉嘴。

　　「先生，忠言逆耳啊。」

　　「泥奏凱！」


第134章 一個花花公子浪子回頭的可能性

　　「夏洛克, 你老實交代, 是不是搶銀行了？」華生醫生自進門就主動承擔起了給自家女兒收拾房間外加訂餐的工作, 於是，大一兩小三個毛（熊）孩子就極其自覺地窩進沙發裡, 吃零食喝咖啡。

　　#貝蒂：我是唯一的毛孩子！他們倆才是熊孩子！驕傲.jpg臉#

　　「看來幾個月不見, 你的大腦已經成功退化到了原始人的水平。」端著咖啡杯坐在羅莎堆滿了蔬菜型抱枕的沙發上，大偵探半揚著下巴, 鄙視地掃了一眼正和奶牛花貓玩拍手遊戲的女孩子, 「不過一間公寓，難道你覺得需要我搶銀行？還是你已經蠢到認為依我的智商, 需要去搶銀行？」夏洛克把杯子放回碟子裡，推開了貝蒂伸過來的爪子。「和你一樣蠢。」

　　「喵(>^w^<)！」被吐槽說和主人一樣蠢的貝蒂不甘心地用爪子拍了拍大偵探的西褲。

　　「是是是，你最聰明。」羅莎明智地不和大偵探爭辯。把貝蒂抱回來揉著毛, 她無視了夏洛克鄙視的眼神，「不過夏洛克，你是怎麼買下那間公寓的？」要知道她在這裡住了好幾年了，那位被夏洛克買了房子的鄰居可從來沒透露過有要賣掉公寓的想法。

　　「哼。」夏洛克哼了哼, 還翻了個白眼兒。這樣笨，難怪能被托尼•斯塔克那麼個糟糕的傢伙騙。「我曾經幫過某位美國某位地產大亨一個小忙。」不過這個「小忙」是什麼他就不會說了。

　　「所以？」羅莎並沒能明白夏洛克的解釋。

　　「你那位鄰居的妻子半個月前又懷孕了，現在的公寓對他們而言已經很狹窄、所以他最近一直在抓緊找房子，打算趁妻子生產前搬走。我讓人給他看中的房子一點折扣, 他立刻就同意把房子賣給我了。」夏洛克晃了晃自己的手機，「社交網絡，這真是個透露人們隱私的最佳方式, 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蠢貨願意把自己的生活展示給陌生人看。」這些信息他都是從那位前房主的推特上看來的。

　　「可他們立刻就搬走了？」最起碼三人一貓回來的時候，那位賣給夏洛克房子的一家人就不在了，鑰匙也交給他們了。

　　「我出錢給他們訂了奧斯本集團的總統套房，他們可以直接住到把新房的東西安置好。」今天的大偵探誓要把劇本拿錯到底。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大偵探！

　　被夏洛克出乎意料地「豪」到了的羅莎眨巴眨巴眼睛，然後實在沒能管住自己的嘴，「夏洛克，有錢也不是那麼花的呀。」這種眼睛都不眨地撒錢方式，大偵探真的不是被鋼鐵俠附體了嗎？

　　#正在磨刀霍霍的托尼：導演！有人拿錯劇本了你管不管！#

　　羅莎心裡在想什麼自然被夏洛克一眼看穿。頗有些恨鐵不成功的心態，大偵探閉閉眼，拿出自己最大的耐心，打算挽救一下自家傻乎乎的「二胎妹妹」。「不過一間公寓而已，你出事約翰也不放心，我們自然要就近照看你。」順便防火防盜防色狼，「復聯的人是怎麼回事，美國隊長不是號稱戰爭英雄嗎？鋼鐵俠不是誇口憑他自己就能維護世界和平嗎？怎麼？他們連你都看不住？」已經通過自己特殊情報網得知了全部事情經過的夏洛克開始鋪墊。

　　「貝拉當時很危險，我如果不去的話很難保證貝拉的安全。」羅莎給復聯的大家解釋，「至於之前我被綁架……大衛•格里森老奸巨猾又準備充分，頂峰組織人員配置齊全，我們只是一時不查……」有千日做賊的卻沒有千日防賊的，大衛•格里森有備而來，她被抓到空檔也是早晚的事。

　　「不過幸好現在一切都解決了。」剩下的收尾工作相信託尼會做好的。

　　「哼，在你幾次遇險之後才解決。」夏洛克鄙視復仇者聯盟和神盾局的辦事效率。依照大偵探的想法，如果事件從最開始就交到他手上，那麼羅莎根本不需要幾次以身犯險。「復仇者聯盟和神盾局果然和我預想的一樣愚蠢。」尤其是那個鋼鐵俠。

　　「行了，夏洛克。」穿著小熊圍裙把女兒公寓的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並且還訂了餐的華生走回來，打斷了自家好友對復聯和神盾局智商上的鄙視，「羅莎，我和夏洛克暫時陪你些時候，等事情全部塵埃落定之後我們再回倫敦去。」女兒自然是最重要的。

　　「好啊，我可以帶你們到處轉轉。」羅莎接過老爸給的一盤櫻桃，開心地吃獨食。

　　「你最近幾天還是不要出門的好。」伸出胳膊輕鬆從羅莎護著的水果盤裡拿出了一大把櫻桃，夏洛克長腿一動，就自顧自躺在了沙發上，「莫里亞蒂被抓、大衛•格里森身死，最近幾天還有得鬧呢。」地下世界兩大巨頭同時出事，最近幾天能太平得了才有鬼呢。「估計你那些復聯的朋友有得忙。」

　　「這樣嗎？」羅莎倒沒想到這麼多。「哦，對了，娜塔莎就住我隔壁。」她指了指客廳一側的牆壁。

　　「她住你隔壁有什麼用，復仇者聯盟的黑寡婦難道還能每天按時回家嗎？」夏洛克用鼻子哼了哼氣，「還有那個鋼鐵俠，今天他居然就那麼把你從神盾局帶出來了？」托尼•斯塔克真是活膩了。

　　「事情都解決了，我當然不用再留在神盾局。」羅莎抱住想要吃水果的貝蒂，「托尼本來打算讓我留在復聯大廈裡……」

　　「所以他就開了一輛毫無保護措施的跑車載著你上大街？」夏洛克坐起來，「你知不知道他載著你經過的路段有多少次機會你們可能會被伏擊？」

　　「呃……」羅莎倒是從沒想過這個問題。「神盾局應該安排了車輛跟……」

　　「我和約翰輕而易舉就走到你們旁邊，還敲了車窗。」大偵探鄙視地打斷對面單人沙發座裡的姑娘，「神盾局安排的特工就是這麼保護你的嗎？如果我和約翰是敵人派去的殺手怎麼辦？」

　　夏洛克在偷換概念。

　　神盾局的特工必定是知道他和約翰的身份的——因為他早在從倫敦出發前就已經通過麥克羅夫特的渠道和這邊打過了招呼。

　　「還是鋼鐵俠覺得他的戰衣天下無敵，他只要坐在那裡就不會有人敢來殺你？」心機深沉的哥哥醬不動聲色地給某個男人上眼藥，「神盾局和復聯准備萬全之下你還是失聯了近幾個小時，托尼•斯塔克居然還不知道吸取教訓嗎？」約翰家的小姑娘可是最不喜歡做事魯莽的人的。

　　「這……」羅莎被夏洛克問住了。「托尼的戰衣當時也在車上。」雖然嘴上為托尼辯解了，但羅莎心裡卻接受了大偵探給予的暗示——托尼今天大意了。

　　「斯塔克先生可能也沒想到那麼多。」神助攻約翰給鋼鐵俠補上一刀，「不過你沒事就最好了。」過猶不及。

　　「你們放心吧。」自家老爸和夏洛克也是擔心自己，羅莎很輕易地就接受了兩個男人的說辭。「等這幾天過去，我帶你們在紐約到處轉轉。」剛好也快要聖誕節了，「不如你們留在這裡過聖誕吧？」

　　「以後再說。」夏洛克沒同意也沒反對。「約翰，送餐的來了。」坐在沙發上充大爺的大偵探指了指已經被按響門鈴的房間大門。

　　「我去開門。」好爸爸華生任勞任怨地去開門。

　　「所以你暫時還見不到莫里亞蒂嘍？」把甜滋滋的蛋糕送進嘴裡，羅莎不自覺眯了眯眼睛——這蛋糕好好吃！

　　「麥克羅夫特和神盾局方面還在商議。」夏洛克無比淡定地吃著擺明了不是約翰訂回來的大餐，「最遲不過三天。」否則麥克羅夫特的手下也太笨了。

　　「給你們看照片。」羅莎把她和莫里亞蒂喵的合影拿給兩人看，「夏洛克，我覺得莫里亞蒂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讓她為即將在三天後在老對頭面前丟大人的莫喵默哀三分鐘。

　　「嗯，不錯。」夏洛克挑挑眉毛，把手機還給羅莎，「把所有照片發給我一份。」莫里亞蒂丟臉的照片不嫌多。

　　「well ，羅莎。」約翰放下刀叉，用自己最無辜的表情看向自家女兒，「你最近有和哪個男孩兒一起約會嗎？」隨著餐點送來的那張卡片已經被他順手扔進了垃圾桶——鋼鐵俠難道以為一頓吃的就能收買他？「別嫌爸爸多嘴，你還年輕，周圍環境又特殊，我和你媽媽都很擔心你。」知道女兒最尊敬阿曼達，約翰乾脆把前妻一起拖下水。

　　「沒有啊。」羅莎無辜地搖搖頭，「我一直也沒交男朋友啊。」這是事實，兩輩子加起來，她都是單身狗一條。

　　#貝蒂：喵！我是單身喵一隻！#

　　「哼，有你和阿曼達在前，你難道以為她會被男人輕易欺騙嗎？」夏洛克優雅地切開牛排，絲毫不認為自己此刻吃著鋼鐵俠買的東西卻給對方挖坑的行為有什麼不妥，「就像你當初騙了她媽媽一樣？」夏洛克挑挑眉毛，把約翰一起拉下水。

　　「我沒騙阿曼達……」約翰覺得膝蓋中了一箭，「我們當時確實……」他與阿曼達的感情是真的。

　　只是年少時的感情太過脆弱，終究被現實一點點磨沒了。

　　「dad ，你想太多了。」羅莎看著自家老爸被夏洛克吐槽得啞口無言的可憐樣，好笑地搖搖頭，「放心吧，你女兒是不會那麼早就結婚的。如果我真的交了男朋友，一定第一時間帶給你和媽媽看。」

　　所以羅莎和鋼鐵俠八字還沒一撇嘍？

　　約翰覺得稍微放了點心。「別掛我囉嗦，我和你說……」

　　……

　　等到托尼終於把神盾局傳來的資料全部整理結束，驅車趕到羅莎的住處之時——

　　「哇哦」，羅莎捧著臉，聚精會神地聽著大偵探講某個花花公子裝成浪子回頭後對新婚妻子做下的極品事。「這男人真賤。」這故事聽得她直生氣。

　　「一個人的行為都是有跡可循的。」夏洛克已經用餘光看見了被約翰放進門來的鋼鐵俠。「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忽然有天浪子回頭，比起是終於遇見了對的人，更大的可能是他——玩不動了。」

　　「噗……」

　　疑似「玩不動」了的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心裡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別以為他不知道這混蛋是在給他上眼藥！


第135章 隔行如文盲

　　「誒, 托尼, 你怎麼來了？」聚精會神聽故事的羅莎直到貝蒂竄出去才發現鋼鐵俠來了。「夏洛克在講他查過的案子。」羅莎指指另一邊的單人座沙發, 示意斯塔克坐下。

　　「我不放心，當然要過來看看。」隱晦地掃了一眼正和羅莎坐在一起的大偵探, 一身高定西裝的斯塔克咧開一個微笑, 把湊過來的貝蒂抱在了懷裡。「在說什麼案子呢？」他坐在了沙發上。

　　「就是前陣子那個滿天飛的新聞，一個英國伯爵被前女友刺死的那個。」要不是夏洛克今天講起來, 她還不知道案件背後有那麼多內情呢。

　　「安斯埃爾•斯賓塞的案子？」大腦飛速轉動, 斯塔克立刻從自己的關係網中準確找到了前陣子剛死的那個倒霉的英國伯爵。「他的產業現在全部由遺孀繼承，聽說被經營得不錯。」斯塔克朝給自己端了咖啡的華生醫生道謝。

　　「嗯哼, 女人可以蠢第一次，但絕不能蠢第二次。」夏洛克難得對自己的前任僱主有個算得上正面的評價。「安斯埃爾•斯賓塞騙得了一時也騙不了一輩子。」大偵探在身邊的小姑娘看不到的角度，朝著一側的鋼鐵俠挑挑眉毛。「所以你記住, 不要輕易相信別人一時的花言巧語。」他叮囑羅莎。

　　「那位斯賓塞夫人就是前車之鑑。」華生給女兒換了個新果盤。

　　「還有你媽媽。」夏洛克毫不客氣地把華生一起拖下水。

　　「斯塔克先生見多識廣，您說我們說得對吧？」大偵探朝著鋼鐵俠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類似安斯埃爾•斯賓塞那種花花公子，最是不能相信的不是嗎？就像之前向她求婚的那位亞歷山大•盧瑟一樣。」

　　斯塔克被大偵探最後補充的半句賭得進退不是。

　　說同意吧，那他就把自己也裝進去了。說不同意吧, 就好像是在給盧瑟說好話一樣。「這還是要看具體情況……」夏洛克•福爾摩斯是幾個意思？當他的面搶台詞也就算了，現在怎麼還到處給他上眼藥？

　　「斯塔克先生，神盾局那邊如何了？」夏洛克一眼看穿鋼鐵俠想要狡辯的心思，立刻出聲轉移了話題。「您出現在這裡, 我假設暫時還算平靜？」他挑選的話題讓鋼鐵俠無法拒絕。

　　斯塔克被噎得直喘氣，「暫時沒什麼異動，Cap他們都守在神盾局, 如果有事隨時可以進行支援。」而他則負責羅莎的安全工作。

　　「你吃飯了嗎托尼？」看看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8點，深知鋼鐵俠性子的羅莎不認為對方忙起來會記得吃晚飯。「還有些東西，你要不要來點？」說著她站起身走向餐桌，「海鮮面和蘑菇湯很好吃，我給你熱一下？」鋼鐵俠畢竟是自己的朋友，羅莎只能自己招待。

　　「我……」明明所有大餐都是他讓賈維斯按照羅莎的口味訂好送來的，但眼見女孩子的反應，斯塔克怎麼會不知道對方根本不清楚這些東西的來歷？有心給自己表個功，但情商過硬的斯塔克在最後關頭忍住了這個衝動，「我自己來。」他把貝蒂放下站起身，然後朝著華生醫生點了點頭——這點小事就邀功的男人實在上不得檯面，他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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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羅莎對鋼鐵俠的動手能力表示了懷疑——理討，托尼•斯塔克自己會熱飯嗎？「我怕你把我家的微波爐炸了。」她用實際行動表示了對鋼鐵俠的懷疑。

　　「羅莎，我可不是……」斯塔克有點好笑。

　　「面還不涼，鍋裡的湯還是熱的。」華生起身把自家女兒按了回去，「我給他弄吧。」托尼•斯塔克想使喚羅莎？

　　「我自己來。」與大偵探智商破表但情商喂狗的情況不同，雙商超高的鋼鐵俠準確說出了華生目前最想聽到的回答，「我自己來就行了。」他揮揮手，自顧自進廚房找碗。

　　……

　　於是陣地轉移。

　　貝蒂虎視眈眈地站在餐桌上、盯著鋼鐵俠盤子裡的海鮮，饞得直舔爪子。而羅莎作為一個每次吃飽了還能再吃點的吃貨，也沒忍住又切了塊蛋糕吃。

　　華生坐在女兒身邊盯著今天圖謀不軌的鋼鐵俠，夏洛克則淡定無比地躺在沙發裡，擺弄手機。

　　一時間，羅莎的小公寓裡居然有種說不出的和諧和溫馨。

　　「Cap他們那裡目前沒有異動。」幾口把東西吃飯，斯塔克擦了擦嘴角。「神盾局暫時會保持戒嚴狀態。不過情況很樂觀。」大衛•格里森所有心腹都被洛基弄失了憶，相關人員也已經處理乾淨，目前美國方面還是比較安穩的。

　　什麼？你問英國莫里亞蒂的手下會不會炸鍋？鋼鐵俠表示：那就交給麥克羅夫特•福爾摩斯了：）

　　「那巴恩斯先生呢？」舔舔嘴角總覺得還想吃東西的羅莎沒能抵擋得了吃貨之魂的誘惑，又給自己切了塊蛋糕。「他從今以後就自由了嗎？」詹姆斯•巴恩斯被釋放的時候正是一團亂，她都沒來得及問。

　　「巴恩斯會正式加入復仇者聯盟，接受我和Cap的監督。」斯塔克隱下了這背後的牽扯，只挑了最好的結果說給羅莎聽。「不過他的身份不能公開。」寫進歷史課本裡的二戰英雄不僅未死還為恐怖組織效力多年的事情自然不能讓公眾知曉。

　　「是詹姆斯•巴恩斯？」華生已經從夏洛克那裡知道了這件事。「也算是個新的開始。」這樣的處理結果大概是政府部門能夠給予最寬大的處置了。

　　不過華生也知道，鋼鐵俠肯定在這背後與政府達成了什麼協議。

　　「華生醫生打算在曼哈頓陪羅莎多待些日子嗎？」斯塔克今天來可不是為了要談巴恩斯的。「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儘管開口。」鋼鐵俠表現得很熱心，「福爾摩斯先生也是。」

　　「嗯哼，等這邊塵埃落定我們就要回倫敦去了。」不過很可惜，大偵探毫不領情。「告訴神盾局看好莫里亞蒂。」話是這樣說，但出於對老對頭的瞭解，夏洛克知道神盾局只怕關不住莫里亞蒂多久。「告訴神盾局，可以把莫里亞蒂展出、募捐些費用專門給他建造個監獄。」要是神盾局把莫里亞蒂拉出去展覽，他一定第一個捐款。

　　羅莎等人忍不住抽抽嘴角——殺人不過頭點地，大偵探下手太狠！

　　#晉江APP：羅莎醬我覺得你沒資格說人家！#

　　「羅莎這幾天可以考慮一下地點，我讓賈維斯給你列個單子你挑挑，到時候領華生醫生在紐約好好轉轉，聖誕節快到了，最近可熱鬧得很。」聰明的斯塔克準確地把自己可以付賬的話嚥下。

　　「在那之前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呢。」鋼鐵俠一說聖誕節，羅莎立刻察覺到自己忘了什麼——身為一個苦逼的學生黨，在美好的聖誕長假到來之前，她還需要經歷一個痛苦的考、試、周。

　　而比起考試周那種地獄般的日子，更加苦逼的是——她最近一直在缺課。

　　換句話說，驟然想起考試馬上就要到來的學霸羅莎忽然發現，她這次不僅沒複習功課，甚至也沒預習功課。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呢#

　　雖說有句話叫「人有多大膽、複習拖多晚」，但目前的時間很顯然已經不給羅莎大膽的時間了。「還有5天就要考試了！」翻出日曆，羅莎瞬間絕望了。

　　蛋糕也不好吃了呢。

　　死限在即的羅莎立刻萎了。

　　「喵！」貝蒂用爪子戳了戳羅莎拿著手機的那隻手——妹妹腫麼了？

　　「幼稚。」還不等華生和斯塔克出聲安慰，躺在沙發裡玩手機的大偵探就用鼻子狠狠哼了聲，以此來表達自己的鄙視，「你難道笨到還有5天都不夠的地步了嗎？」對於智商破表的大偵探而言，5天時間甚至足夠他熟練掌握一門外語了。

　　「那是5天，不是5個星期！」羅莎對於大偵探不知人間疾苦的行為表示了強烈譴責，「夏洛克，我要考好多門功課的！」可她不僅沒複習，甚至還缺了課！

　　夏洛克從沙發上一躍而起，長腿幾步就走到餐桌邊，拉過唯一空著的那把椅子坐了下來。「呵，考試。」大偵探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讓羅莎這個覺得世界末日就要到來的學生氣炸了。

　　「夏洛克……」羅莎想放貝蒂撓人。

　　「我給你補。」大偵探一根手指按在貝蒂的毛腦袋上，無比淡定地以自己學神特有的氣場傲視全場，「不過幾場考試而已，我保證你可以得到優秀。」夏洛克自信極了。

　　「真的？」夏洛克的這個提議讓羅莎無比心動——大偵探可是博士畢業！「那就這麼說定了！」

　　「嗯咳咳咳！」華生卻在一旁忍不住咳出聲。「羅莎，你要考什麼來著？」他對自家好友卻沒什麼自信。

　　「《英國文學詩歌對比與鑑賞》、《西方文學思潮的形成與分析》、《美國經典文學》、《當代文學鑑賞》……」羅莎張張嘴，把剩下的幾門課嚥了回去。

　　呀，她是學文學的人啊。

　　「well ，夏洛克。」華生不忍心打擊自家女兒、也不忍心打擊大偵探。但很可惜，現實就是這麼的殘忍。

　　「很顯然你沒辦法幫羅莎複習功課。」想起自家好友連莎士比亞的著作都不知道有哪些的壯舉，約翰無奈地扶住額頭，「說到文學，不能不承認，夏洛克」，他伸手拍了拍大偵探的肩膀，「你就是個文盲。」

　　大偵探已經呆坐在椅子上石化了。

　　「別擔心。」斯塔克隱晦地整理了一下衣袖，頗得意地看向對面的姑娘，「羅莎，夏洛克不行，但我可以幫你補習功課。」

　　他終於等來了這個好機會。

　　「雖然我是物理和工程學博士，但文學方面我也是有所涉及的。」他看了看自己的腕錶。「今天太晚了，明天起，我幫你補習功課，保證你期末考順利通過。」

　　「所以說你為什麼要學文學那種……」反應過來的夏洛克立刻就想找場子。

　　「好了夏洛克。」斯塔克站起身，以絕對的高度優勢俯視著今天頻頻給自己找麻煩的大偵探，「自己不會就不要詆毀羅莎的專業。」

　　「別擔心，我明天來給你補課。」

　　一個小時之後。

　　賈維斯貼心地將收集來的教案和所有資料全部攤開在鋼鐵俠面前。

　　「sir ，您打算今夜通宵補習文學知識嗎？」

　　「嗯。」斯塔克打個響指，示意賈維斯換另一頁——隔行如隔山啊！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1-17 16:20

第136章 勝利在望

　　距離地獄般的考試只剩不到5天了。
　　
　　從其他同學那裡求來了許多份聽課筆記的羅莎打著哈欠從床上爬起來, 打算最近幾天哪裡都不去，專心閉關學習。
　　
　　「叮咚。」門鈴聲響起, 羅莎知道肯定是自家老爸來給她送飯了。「早上好, dad ，托尼？」打開門，沒想到鋼鐵俠也在。
　　
　　「我來給你補習功課。」斯塔克生平第一次謙虛地讓同行人先行，這才開口, 「嗯, 正好八點整。」他點了點自己的手錶。
　　
　　「先吃東西再學習。」華生把熱乎乎的早餐給女兒放到餐桌上, 因為知道鋼鐵俠會來，他甚至破天荒地給對方也準備了一份。「你昨晚睡好了嗎？」他看向自家還在打哈欠的女兒。
　　
　　「還好, 我12點睡的。」昨晚送走鋼鐵俠、趕走夏洛克之後, 羅莎就把多動症犯了的毛孩子託付給老爸，自己立刻投入了緊張的複習工作。「dad , 你吃了嗎？」餐桌上只有兩份飯，而華生醫生沒有坐下的意思。
　　
　　「我吃過了。」華生撓撓腦袋, 頗有點無奈地搖搖頭, 「夏洛克今天凌晨接了個新案子，FBI打電話過來希望他可以幫忙協助調查，我一會兒去跟他匯合。」事實上他是在半小時之前特地趕回來給女兒送早飯的。
　　
　　「交給我就好了。」斯塔克有禮地站在一側，用一種很是可靠的語氣開口，「華生醫生, 羅莎交給我就好，您放心去吧。」偵探先生的新委託人還是他推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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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蒂的早飯和午飯我都給分好了, 就放在廚房裡。」夏洛克買下的房間，奶牛花貓正睡得四仰八叉。「現在把她抱過來嗎？」本以為可以休息才抱了貝蒂回去，但現在他和夏洛克都要離開，顯然就不能讓貓咪待在他們家了。
　　
　　「我去抱她。」羅莎拿過鑰匙去隔壁接毛孩子，「我希望她昨晚沒睡覺。」這樣的話今天她就能安靜複習了。
　　
　　不過很顯然，經歷過街頭流浪的毛孩子貝蒂有個灰常好的生活習慣——根本不認床。
　　
　　「喵！」
第11次成功跳上書桌，貝蒂把毛茸茸的小爪子踩在羅莎的課本上，無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它有我好看嗎？
　　
　　「貝蒂……」十分鐘裡
第11次被自家貓咪蓋上書本的羅莎扔下手裡的筆、和坐在身邊的鋼鐵俠對視一眼，同時樂出來。
　　
　　「喵！」貝蒂挺驕傲地挺直脊背。
　　
　　「OK，我現在開始懷疑這隻貓是夏洛克•福爾摩斯派來的臥底了。」坐在書桌另一側的斯塔克放下手裡的筆，用手指點了點奶牛花貓的腦袋，「貝蒂，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臥底！？」
　　
　　熬了個通宵惡補了一通文學知識並且還托關係從幾位授課的教授那裡拿到了內部「乾貨」資料的斯塔克本想在女孩子面前大展拳腳、好好顯擺一番自己的聰明能幹。可這只花貓以每分鐘一次的頻率不斷打斷他的授課進度，到現在，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能說完。
　　
　　「臥底？你想什麼呢？」羅莎無奈地摸摸貝蒂的頭，再次把一個顏色豔麗的球拿起來晃一晃，然後引誘自家貓咪去追，「夏洛克要貝蒂臥底做什麼？」雖說大偵探屬性貓，但畢竟不會貓語不是？
　　
　　「讓她來破壞我的授課計畫。」斯塔克大方地攤攤手，「sweetheart ，那位大偵探先生就是看不順眼我能給你補課，所以故意叫了她」，他伸出去的手指被貝蒂抱住，「來打亂我們的複習計畫。」
　　
　　「嗯，夏洛克•福爾摩斯童鞋以自己非同尋常的超凡思維在一個晚上研究出了如何與貓咪進行溝通，緊接著他用一卡車魚肉罐頭作為交換條件，引誘貝蒂來執行他的邪惡計畫——那就是阻止我在期末考試裡不掛科。」羅莎摀住額頭，「托尼，你能不能也別這麼不靠譜？」眼前的鋼鐵俠可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斯塔克的回答是拎著貝蒂的脖子把貓抱進了懷裡，「羅莎，我可沒說夏洛克•福爾摩斯的目的是要阻止你考試得高分。」西裝三件套中的外套已經被他脫掉了，目前身穿襯衫和西裝馬甲的鋼鐵俠懷裡摟著貓，絲毫不理會自己真絲的襯衫已經被貓咪抓勾了絲。
　　
　　「那他想幹嘛？」羅莎重新把筆拿起來。
　　
　　「他就是想阻止我靠近你。」斯塔克一隻手摟著貓，另一隻手把自己坐著的椅子拉了拉，靠近了羅莎。「你說是不是？」他把腦袋湊近。
　　
　　「離太近了。」用手推開鋼鐵俠，羅莎沒和男人直視。「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這就是事實。」斯塔克見好就收地直起身體，但卻沒把椅子退回去，「連你媽媽和爸爸都對我沒意見，你說夏洛克•福爾摩斯那傢伙湊什麼熱鬧！」換句話說，麥克羅夫特的弟弟可以用兩個字準確地形容——戲多。
　　
　　「什麼叫我爸爸媽媽對你沒意見？！」羅莎震驚了——他們前一秒的話題不還是喬叟對英國文學的深遠影響嗎？話題是怎麼變成這個的？而且，「托尼，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阿曼達和約翰什麼也沒說過好嗎？
　　
　　「不多呀。」眨眨眼睛，斯塔克把空閒著的那隻胳膊支在了桌子上，「sweetheart ，按照社會約定俗成的傳統風俗，我現在已經見過了你父母，並且他們對我的存在並沒有表示反對，這就表示他們接受我了。」臉皮厚、吃個夠，按照鋼鐵俠臉皮的厚重程度，他很顯然能吃撐，「雖然我也應該讓你見見我的家裡人，但你知道我父母早就過世了，我又沒有什麼其他親戚……不過賈維斯你見了很多次了。」
　　
　　「Hi，羅莎小姐。」賈維斯應聲從羅莎開著的電腦上出來打招呼。
　　
　　「……」羅莎張著嘴，半天都沒說出話來。「你……」她簡直要被逗笑了，「托尼，你可真……」
　　
　　「還是你不喜歡我？」身經百戰的斯塔克根本不給面前姑娘反應的機會。他把本就已經拉得很近的椅子再次向前拉，兩把椅子幾乎要挨上了——椅子上的人也要挨上了。「sweetheart ，如果你說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覺，你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那我就知道了。」他焦糖色的眼睛隔著樹脂鏡片認真地看著面前的姑娘，羅莎幾乎可以從他的眼睛裡看見自己的倒影。
　　
　　鋼鐵俠難得一見示弱的表情讓女孩子有點不知所措。「托尼……」羅莎說不出話來。
　　
　　「所以你還是喜歡我。」計謀得逞的斯塔克按耐住了得意，低頭在女孩子耳邊竊竊私語，「是不是？」
　　
　　溫熱的氣息從耳邊吹過來，羅莎有點不適應地想躲。
　　
　　「羅莎。」空著的那隻手繞過女孩子的椅背扶在另一邊，鋼鐵俠輕而易舉堵住了羅莎逃跑的路線，「嗯？」他略微向前傾身，認真地直視女孩兒的眼睛，
　　
　　兩輩子加起來都只粉男神但卻沒什麼實際操作經驗的羅莎被鋼鐵俠套路了。
　　
　　「我……」她張張嘴，不知道該回答什麼。「托尼，我還不知道你英國文學學得那麼好。」
　　
　　一個非常糟糕的轉移話題的方法。
　　
　　「我學得不怎麼樣。」勝利在望的斯塔克根本感覺不到貝蒂的尖爪子在他身上造成的小故事。相處了那麼久，他早就發現羅莎在面對感情時那略顯被動的處理態度。或許是因為父母經歷的關係，面前的姑娘在面對情感時總會下意識採取逃避的處置方法。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羅莎不得不回應他。
　　
　　「你的資料很全。」羅莎心裡打鼓。
　　
　　「我為你找來的。」此刻與其說斯塔克是因為經驗豐富而情話滿點，倒不如說是真心實意，「我昨晚沒睡，賈維斯找來了你這學期所有的教材和參考資料，我還親自致電諮詢了幾位研究古典文學的教授。這些資料是我篩選之後給你準備的。我說我保證會讓你順利通過期末考試，決不食言。」他放輕語調。
　　
　　羅莎覺得心跳加速。
　　
　　「你今天都沒誇獎我。」斯塔克再接再厲，絲毫不知收斂，「我這身衣服可是為了來見你特地穿的，還有手錶和眼鏡。」這都是他精心挑選搭配好的，「現在我的衣服全被你家貓咪給毀了。」他的語氣裡有點委屈。
　　
　　羅莎側過頭看向近在咫尺的鋼鐵俠，「呀，貝蒂……」男人身上的西裝馬甲和襯衫已經不成樣子了。

　　「喵？」正在磨爪子的貝蒂覺得這個暖爐很好用，奇怪地回頭看向自家妹妹——腫麼了？
　　
　　「我待會兒都不能出門了。」斯塔克低頭看看自己一片狼藉的衣服，抬起頭可憐巴巴地望著面前的姑娘。「羅莎，你要補償我。」他眨眨眼。
　　
　　「……等等，你是在故意裝可憐嗎？」被鋼鐵俠「道德綁架」了好一會兒的羅莎這時候智商回升了，「托尼，是你自己把貝蒂抱過去的。」羅莎理直氣壯地抬抬下巴。
　　
　　「是啊，我就是故意要她撓我的。」斯塔克眨眨眼睛，一點也不否認。「羅莎，那你能給我點獎勵嗎？」他接著湊近身邊的姑娘。
　　
　　「你戴眼鏡很好看。」羅莎略不自在地動了動肩膀，但這次再沒有移開視線，「托尼，你戴眼鏡確實很帥。」戴著眼鏡的鋼鐵俠有種禁慾的氣質，讓人有點移不開眼。
　　
　　「那你喜歡嗎？」斯塔克知道自己成功了。
　　
　　「你猜呢？」羅莎沒有正面回答。
　　
　　「我猜你喜歡。」斯塔克緩緩抬手把自己的眼鏡摘掉，然後調轉方向，把眼鏡緩緩戴在了羅莎臉上。「喜歡嗎？」他趁機縷了一下對方的頭髮。
　　
　　「哈……」羅莎忍不住笑出聲，「我給你一個『A'。」她微微傾身湊到男人耳邊，小聲低語。
　　
　　「那我能再要求一個額外獎勵嗎？」斯塔克同樣壓低聲音，湊近女孩子，「只要一個。」他緩緩靠近羅莎，那隻搭在對方椅背上的手已經攬住了女孩子的胳膊。
　　
　　「嘭！」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的聲音響起。
　　
　　「嗖！」什麼東西飛過的聲響。
　　
　　羅莎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大偵探滿身寒氣，單手拎著什麼東西，正站在她的公寓大門前。

　　視線緩緩轉移，羅莎發覺，她書桌正對牆面上的一副裝飾畫框上，居然插著一把飛刀。
　　
　　「夏洛克？」羅莎疑惑地看向大偵探。
　　
　　「您的刀法非常準。」人性化的賈維斯貼心地出聲為大家化解尷尬，「剛剛只要再向下偏移0.3釐米，那把飛刀就會插在先生身上了。」賈維斯為諮詢偵探出神入化的飛刀技術喝彩。
　　
　　「哼。」夏洛克•已為人兄•想保護妹妹•看不順眼鐵罐兒•半小時前發覺自己被騙•神刀手•福爾摩斯冷冷哼了一聲，「我扔偏了。」
　　
　　【正文完】


第137章 水靈靈的白菜

　　「你能相信夏洛克•福爾摩斯那個混蛋用一把飛刀飛過來嗎？！」一身白色西裝沒有打領帶的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將一輛跑車停下。車子是一種特殊的紅色, 車牌也不是鋼鐵俠標誌性的「STARK」系列。
　　
　　「托尼，這件事你已經糾結了好多天了。」從最開始的略有歉意到現在的好笑, 羅莎目前已經對身邊男人的抱怨免疫了。「夏洛克只是擔心我, 而且他也沒真的把飛到紮在你肩膀上。」用手指戳了一下駕駛座上還在不停地重複著抱怨夏洛克的鋼鐵俠，羅莎很沒良心地解開安全帶，推開了車門。
　　
　　「好冷哦。」從溫暖的車子裡下來，寒風立刻吹在臉上。
　　
　　「sweetheart , 我的心更冷。」明明只穿了單薄襯衫和西裝, 但靠在車上的男人卻絲毫不受溫度的影響。側著身體靠在車門上, 斯塔克對於來往學生的注視不為所動，「你無視了我受傷的心靈。」他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一隻手摀住胸口、低著頭, 一副情感遭受了重創的樣子。
　　
　　「托尼，你演得太多了。」前兩天還會上當, 但鋼鐵俠的這齣劇目演得實在太頻繁了，羅莎就算想給男人放水都做不到了。「而且如果我今天的考試不能順利通過的話……」她向前兩步站在了鋼鐵俠面前, 「斯塔克教授, 你會被解僱哦。」
　　
　　羅莎用手指戳在了男人的胸口。而斯塔克則反應敏捷地握住了姑娘的手，「那是不會發生的。」他眨著眼睛，把羅莎的手拉到了唇邊，「你的教授可是最好的。」
　　
　　「那就一會兒見分曉嘍。」羅莎把手抽回來，「我要進去了。」
　　
　　「good luck , my girl .」
　　
　　……
　　
　　「我覺得還好。」經歷過前男友是人渣事件的貝拉在仔細考慮過後做出了和羅莎同樣的選擇——參加考試。畢竟就算學校允許了這次的缺考，學分還是早晚得自己補回來的。「不掛應該沒問題。」貝拉把熱咖啡灌進嘴裡。
　　
　　「你看我發給你的重點整理了嗎？」考試過後一身輕的羅莎把抹茶蛋糕送進嘴裡, 「考點都在裡面。」鋼鐵俠熬夜給她做的各科複習寶典被羅莎無私地分享給了自家好友。
　　
　　「看了，而且背下來了。」把咖啡喝光，貝拉沒有什麼吃東西的胃口，「羅莎，你到現在還不老實交代嗎？」把小夥伴面前的甜品盤子和飲料全拿開，貝拉好笑地看著自家好友，「鋼鐵俠托尼•斯塔克給你整理了考試重點，還親自送你來學校。」「法官」貝拉敲了敲自己的「法槌」，「這可有點超出一般老闆和朋友的關係吧？」她揶揄地挑挑眉毛。
　　
　　「那是……」羅莎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羅莎，貝拉！」比兩個小夥伴晚了幾乎一個小時才結束考試的彼得背著書包風風火火地衝進了學校附近的這家咖啡廳。「考得怎麼樣？」他一屁股坐下來。
　　
　　「晚上的宴會你們都找好舞伴了嗎？」緊接著，姍姍來遲的蜘蛛俠就脫口而出。
　　
　　羅莎簡直想撞牆。

　　貝拉就算表現得再豁達、被大衛背叛了也是事實。事情才剛剛過去不到一週，而且最近幾天他們都在忙著複習功課。貝拉怎麼可能有時間挑好男伴呢？
　　
　　「彼得，你找到女伴了嗎？」羅莎反問。
　　
　　「那都不重要。」貝拉卻攔住了自家好友，「彼得，你跟我說實話，羅莎和斯塔克先生是怎麼回事？」兩個姑娘能夠成為好朋友總是有原因的，就像羅莎會對膽敢惹惱了自己的莫里亞蒂和盧瑟毫不留情的下手一樣，貝拉曾經愛得大衛有多深，現在就有多能放得下——一個人渣不值得她傷心懷念。
　　
　　「羅莎和斯塔克先生？」在最後關頭被先前約好的女伴放了鴿子的彼得本來是想問兩位朋友有沒有人可以和自己一起去晚會，現在卻震驚了。「羅莎和斯塔克先生？！」他怎麼之前就沒想到呢！
　　
　　「你們在一起了？！」沉不住氣的小蜘蛛直接跳上了凳子，「難怪我總覺得福爾摩斯先生和羅傑斯先生最近都看不慣鋼鐵俠……」
　　
　　#晉江APP：當本文的男主可真不容易啊#
　　
　　「哈利，你救了我的命！」最後關頭，哈利托自己的女伴為好兄弟找到了姑娘一起參加晚會、避免了鋼鐵俠形單影隻的痛苦。
　　
　　「彼得，你要是把……在斯塔克工業實習的時間省下來一點的話，我相信你就不需要我救了。」忙裡偷閒的哈利眨眨眼。「羅莎和貝拉呢？」算起來，最近就屬他自己過得最平淡了——每天都在公司看文件。
　　
　　「我在這裡。」一身紅色小禮服的羅莎朝著自家好友揮揮手，「哈利、彼得，過來。」她從露台外面朝裡擺手。
　　
　　「你躲在那裡幹嘛？」哈利和彼得對視一眼，立刻轉移陣地。「羅……斯塔克先生。」兩個男生立刻站直身體。
　　
　　「我就說你太引人矚目了。」羅莎坐回椅子裡嘆口氣，看著被哈利和彼得的女伴圍住要簽名的鋼鐵俠，「托尼，我是來參加聖誕舞會的，可不是來給人圍觀的。」她就不該心軟答應讓男人作為她的男伴出席。
　　
　　簽了名之後輕鬆打發掉兩個小女生的斯塔克可不管這些。「sweetheart ，引人矚目可不是我的缺點。」他有點得意地坐回了羅莎身邊的椅子裡，臉上的潛台詞是——那些魚唇的凡人們是自願被本大爺的光芒吸引的！
　　
　　彼得和哈利對視，同時挑眉毛——有種要吃狗糧的不好的預感！快撤！
　　
　　「斯塔克先生，我和彼得就先……」哈利立刻就要溜。
　　
　　「小奧斯本，先坐吧。」斯塔克也不想留兩個電燈泡，但無奈身邊的姑娘自從到達會場之後就有點鬧彆扭，他只能把兩個小男生留下。「彼得，坐。」
　　
　　不，我們並不想留下！

　　彼得和哈利在心裡猛搖頭。
　　
　　「貝拉呢？」羅莎把果汁杯子裡的吸管咬進嘴裡，「我5分鐘前打她電話她說馬上就到。」可到現在都沒見到人。
　　
　　「我們也沒見到她。」彼得和哈利搖搖頭。
　　
　　「賈維斯。」鋼鐵俠老神在在地顯擺自家能幹的智能管家。「是的，sir ，正在會場內實行人臉掃瞄程序，搜索目標貝拉•布萊克」。賈維斯為給自家幼稚的先生撐場面，甚至公放了聲音，「目標人物距離您的直線距離為5米、4米、3米……」
　　
　　「嘿。」身穿小黑裙的貝拉拉開了露台的隔門，「晚上好，斯塔克先生，很高興見到您，之前的事我還沒有謝您。」隨著貝拉走進來，她身後的神秘男伴也露出了真面目。

　　「哇哦。」就算是彼得和哈利都忍不住小聲驚呼了一下——貝拉帶來的男生太帥了點吧！
　　
　　一身白色西裝的陌生人金發碧眼、皮膚好得連毛孔都看不到。180+的身高，隱約看得出肌肉線條卻又不會顯得過於粗狂的身材。如果說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是代表了西方大眾審美的標準線的話，那麼眼前的男人就絕對是升級版了。
　　
　　「這是羅莎。」貝拉拉著自己的男伴，給朋友們介紹。「彼得和哈利。斯塔克先生就不用我介紹了。」她朝著羅莎眨眨眼，「這是愛德華，他是我家庭醫生的兒子。」她是前幾天偶然認識愛德華的。
　　
　　「斯塔克先生，很榮幸見到您。」愛德華尊敬地與鋼鐵俠握握手，「貝拉說了你們很多事。」他摟著自己的女伴。
　　
　　「嗯，有時間你一定得給我們講講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羅莎知道自家小夥伴終究會振作起來，但卻沒想到貝拉的速度居然這麼快。
　　
　　不過愛德華的手怎麼那麼涼？「愛德華你……你是卡倫醫生的兒子？」從沒注意過好友的家庭醫生叫什麼，羅莎直到此刻才明白自己錯過了什麼。
　　
　　愛德華•卡倫，有一個做醫生的父親，長得這麼好看、手這麼涼……
　　
　　「yeah 」，愛德華一語雙關地承認，「我是。」他毫不否認。
　　
　　「我們去跳舞吧。」貝拉拉著愛德華的胳膊，「彼得，哈利，你們的舞伴呢？」進來的時候她可看見兩個商學院的姑娘在外面顯擺鋼鐵俠的親筆簽名了。「一起去吧。」朝羅莎眨眨眼，貝拉帶走了哈利和彼得。
　　
　　「托尼，那個愛德華……」羅莎回頭，猶豫地開口，「他……」貝拉會不會有危險？
　　
　　「他們一家在神盾局有備案。」斯塔克的手搭上姑娘的肩膀，「幾百年從沒有傷害人類的記錄。」愛德華•卡倫走進來的瞬間，對方的身份背景資料就立刻被傳送了過來，「不要擔心。」他把羅莎攬進懷裡。
　　
　　「你說貝拉知道……」羅莎想繼續這個話題，卻被男人的手指按在了唇上。
　　
　　「sweetheart 」，托尼俯視懷裡的姑娘，「我為了陪你來參加聖誕舞會，可是被大家嫌棄了。」那群傢伙保護欲也太過剩了！他能對羅莎做什麼？！「你不覺得從現在開始你該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你的男伴身上了嗎？」
　　
　　他焦糖色的眼睛眨一眨，透露出一點小委屈。
　　
　　「sorry 」，羅莎知道自己錯了，「托尼，我們去跳舞吧。」舞會當然要去跳舞了。
　　
　　「在去跳舞之前……」斯塔克拉回了想要推開隔門出去的姑娘，「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他把羅莎再次摟回來。
　　
　　「什麼？」羅莎好奇地問。
　　
　　「我還沒親過你。」斯塔克滿臉正經，「羅莎，已經聖誕節……至少是聖誕前夜了。」他可憐巴巴地撒嬌。「可我……」他的眼睛掃過懷裡姑娘的嘴唇，「我要禮物、還有獎勵。」他都要。
　　
　　「托尼……」
　　
　　「May I？」斯塔克直視對方的眼睛，「honey ？」
　　
　　遠處的煙花高高沖上天空、和人們一起慶祝聖誕前夜的到來。某棟建築裡，年輕的學生們聚在一起、在舞池裡舞動。
　　
　　而遠離人們視線的二樓露台上，一對情侶相擁在一起。
　　
　　【叮咚】，APP頗有點無奈地開口，【我們家水靈靈的白菜這次是真的被花皮豬給拱了。】


第138章 婚禮

　　三月。
　　
　　從窗口望出去, 樓下那個巨大花園裡被精心打理過的各種植物和不遠處的海面交相輝映，讓人心曠神怡。羅莎推開窗子, 海濱小島特有的還泛著微微潮濕氣息的空氣撫過她的臉頰。

　　「嘿, 羅莎，下來玩……呀。」與這個平靜而美麗的小島畫風截然不同的一個巨大的黃色機器人在特別圈出來的停車場裡盤腿坐著，揮胳膊招呼樓上的姑娘，「等你換好衣服……」被擎天柱敲了頭的大黃蜂調皮地眨眨眼, 「我接你！」他驕傲地晃了晃腦袋。
　　
　　「咚咚咚」, 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緊接著，一身黑色禮服的娜塔莎走了進來, 「羅莎, 你準備得怎麼樣了？」今天可是個大日子。
　　
　　「一下下就好。」羅莎揮揮手裡的一個嵌滿了細碎鑽石的發飾，然後把漂亮的發卡插進頭髮裡。「我好了。」她早就準備好了。「托尼？」門邊, 同樣盛裝的鋼鐵俠單手插兜，慢悠悠走了進來。
　　
　　「Cap那邊都差不多了, 我來看看你。」準確來說是被排擠了, 但斯塔克並不想把這麼丟人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姑娘。
　　
　　「他在生悶氣呢。」娜塔莎根本不給鋼鐵俠面子。「就因為史蒂夫不肯讓他當伴郎。」
　　
　　是的，今天是阿曼達和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結婚的日子。在交往了整整一年零七個月之後，美國隊長童鞋終於通過自己不懈的努力讓女友認可他為人丈夫和父親的資格。

　　而今天，正是他們舉行婚禮的日子。
　　
　　這座位於太平洋某處的小島是鋼鐵俠友情贊助的婚禮地點，前來參加婚宴的賓客們除了復仇者聯盟的人還有眾位汽車人、正義聯盟派了蝙蝠俠為代表, 甚至大偵探和華生醫生也來了。
　　
　　若說鋼鐵俠會在意於自己不是某個人的伴郎有些可笑，但問題在於——此次婚禮的伴娘是羅莎。「巴恩斯那個老古董哪裡比我好？」憑什麼羅傑斯不肯讓他當伴郎？
　　
　　「因為伴郎都是新郎最好的朋友啊。」羅莎絲毫不在意在自家男友身上扎一刀, 「托尼，詹姆斯和史蒂夫彼此認識可都已經超過九十年了。」美隊和李子精絕對是好基友一輩子一起走的典範，「你呀，就別湊熱鬧了。」她安慰地拍拍男友的肩膀。
　　
　　「可你是伴娘。」斯塔克小聲嘀咕，語氣略有不甘。雖說早晚有一天他能名正言順地和自家女友走上婚禮的紅毯，但這種機會不嫌多不是嗎？
　　而且呆會兒他得目睹巴恩斯和羅莎站在一起的場面——「巴恩斯那傢伙知道怎麼做伴郎嗎？」
　　
　　「斯塔克，我非常遺憾地通知你，就算是二戰時期美國人也是會舉行婚禮的。」娜塔莎抽搐著嘴角看著鋼鐵俠不停吐槽「搶」了他伴郎位置的前冬日戰士，非常想知道巴恩斯如果知道斯塔克這樣抹黑自己，會不會偷偷給對方下絆子。「巴恩斯雖然缺失了很多年、但他的智商和記憶都沒有問題。」不就是個伴郎嗎？
　　
　　「好了，托尼。」羅莎好笑地掂起腳摸了摸自家越來越幼稚的男朋友的頭頂，用哄騙幼兒園小朋友的語氣哄著鬧彆扭的男人，「你回去史蒂夫那裡吧，我和娜塔莎得去看看阿曼達了。」新娘的妝容不容馬虎，造型團隊還是某位自家媽媽曾經的客戶介紹來的呢。
　　
　　「那你親我一下。」鋼鐵俠得寸進尺地摟住女友的腰，把臉湊過去。
　　
　　「要來不及了。」娜塔莎淡定地伸出胳膊擋住了花皮豬的大臉，「羅莎，我們走吧。」微微使力，娜塔莎輕而易舉就把羅莎拉到了自己身邊，「斯塔克，你要麼回Cap那裡幫忙，要麼就去幫忙招待客人。」
　　
　　「一會兒見。」朝著自家女友笑笑，轉過身向外走的斯塔克已經打定主意，最近一定要給班納博士找個有意思的課題——最好是需要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實驗室裡研究上個一年半載、還必須24小時不能分心的那種。
　　
　　「布魯斯和我一會兒婚禮結束之後會去法國。」娜塔莎拉著羅莎向外走，「我們打算在法國住幾個月，休個假。」
　　
　　*
　　
　　潔白的婚紗和美麗的新娘。略有些羞澀的新郎和起鬨著的賓客。羅莎手裡拿著捧花，心裡由衷為阿曼達趕到高興——史蒂夫是個好人，最重要的是，自家媽媽喜歡他。
　　
　　「夏洛克，我在網上看到你的消息了。」今天的婚禮華生醫生和夏洛克作為阿曼達的「娘家人」也一同出席了婚禮，「世紀大案，全歐洲的警察和情報機構束手無策，而你只用了24小時就查出真兇並且人贓並獲。」這個新聞上星期轟動世界，「聽說女王要給你們頒獎？」
　　
　　「20個小時。」一身黑色禮服的大偵探倨傲地揚揚下巴，「如果MI6那些愚蠢的特工們沒有礙手礙腳搞錯了地點的話，我17個小時36分鐘就可以結束了。」
　　
　　站在另一邊的蝙蝠俠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位英國的大偵探還真是名不虛傳。
　　
　　「夏洛克拒絕了獎章。」華生聳聳肩膀，自家好友是個是金錢和名譽如糞土的傢伙，他也很無奈啊，「麥克羅夫特很生氣。」就是不知道「大英政府」是不是和女王達成了什麼協議。
　　
　　「意料之中。」羅莎毫不奇怪。
　　
　　「你不會覺得這樣很可笑嗎？」被迫浪費時間來參加婚禮的大偵探對於活動本身毫無興趣，「你居然作為女方賓客參加了這場婚禮——今天的新娘可是你前妻！」而且還害得他浪費時間跑來這個鬼地方。
　　
　　「夏洛克，阿曼達和我分開不代表我們就毫無關係。」華生翻了個白眼兒，第N次解釋，「她終於找到了對的人，我作為她的朋友出席婚禮並給予祝福，這是我的權利。」對於約翰而言，他很高興阿曼達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陪她走下去的人。「而且同樣作為羅莎的家長，在某種程度上，阿曼達是我的親人。」
　　
　　「……你高興就好。」大偵探小孩子向父親鬧脾氣一般拉了把椅子坐下，頭扭向另一邊，不說話了。
　　
　　「我讀過您的著作。」布魯斯•韋恩與華生握了握手，「很精彩。」顯然，多虧有華生醫生精彩的描寫，才能讓大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聲名遠颺得如此之快。
　　
　　「謝謝。」華生坦然接受了蝙蝠俠的稱讚。
　　
　　「哼。」只長歲數不長情商的夏洛克冷哼一聲，「哥譚市的蝙蝠俠居然有時間讀小……哦，又來一個。」
　　
　　雖然沒有搶到伴郎的位置但依舊穿得比新郎還要亮眼的鋼鐵俠手裡舉著一杯香檳走了過來。
　　
　　#許久沒有戲份的APP：為啥他穿得比史蒂夫還正式？？？#

　　「約翰，韋恩，夏洛克。」從稱呼上就可以輕而易舉的知道在場的三個男人誰最不受鋼鐵俠待見。
　　
　　「托尼。」

　　「斯塔克。」

　　華生醫生和蝙蝠俠先後與斯塔克打招呼。
　　
　　「哼。」夏洛克把頭轉回來，「今天是美國隊長和阿曼達的婚禮但你卻穿得比新郎還要隆重很顯然是圖謀不軌想要給羅莎留下一個好印象。婚禮這樣特殊的場合會使人不自覺產生聯想，很顯然你今天之所以這樣穿是希望羅莎能夠對你當新郎一事產生——哦，這座小島是你的、所有婚禮的花費很顯然是你替美國隊長出了、但你卻沒有當上伴郎？哦，看來史蒂夫並不認可你作為他最好的朋友和繼女的男朋友的位置……」
　　
　　一長段話說下來，大偵探連氣都不喘一下。
　　
　　「夏洛克！」華生想讓自家幼稚的好友趕緊閉嘴。
　　
　　「哦，看來你已經搞定了約翰，不過我相信美國隊長是不會那麼容易被你矇混過去的，你距離成功的還……」
　　
　　「夏洛克。」羅莎任由男友抓住手，無奈地出聲打斷大偵探，「托尼只是習慣這麼穿。」她安撫性地拍了拍鋼鐵俠的手。「你不能總是針對他。」她把鋼鐵俠拉在身後，保護的意味十足。
　　
　　「……哼。」被羅莎胳膊肘往外扭的行為和鋼鐵俠臉上得意的笑容氣到了的大偵探孩子氣地狠狠哼了聲，然後居然抱住雙腿，縮在了椅子上——這傻妹妹，不能要了！今天肯定就得被拐走了！
　　
　　「托尼，我們去那邊吧。」羅莎拉了拉男友的胳膊，示意了一下花園另一側，「我們去那邊。」自從一年前那次飛刀事件之後，大偵探和托尼的梁子就結下了。
　　
　　「好。」被女友維護了的斯塔克滿臉笑容，開心得直要搖尾巴。
　　
　　……
　　
　　「飛機一會兒就來接他們。」給女友遞上一杯鮮榨的橙汁，斯塔克紳士地拉開椅子，示意女孩兒入座。「他們想去哪裡都可以。」這是他送給兩位新人的新婚賀禮。
　　
　　「我猜他們會先去英國。」羅莎望著不遠處正在和大黃蜂合影的新人，忍不住露出微笑。「史蒂夫他……」
　　
　　若說這場婚禮中有什麼讓她放心不下，那便是史蒂夫那特殊的身體情況了。

　　不老有些時候並不是恩賜——多年過去，心愛的人和在乎的朋友都已垂垂老矣，而自己卻依舊年輕。

　　那不是幸運，是孤寂。
　　
　　「Cap決定和阿曼達一起老去。」斯塔克衷心為史蒂夫感到高興。「之前的超人血清依舊在他的身體裡存在，但我和班納博士已經找到了方法，可以讓羅傑斯以普通人的速度逐漸老去。雖然整體狀態還是要比普通人要好，但他……已經可以經歷一個普通人的一生了。」
　　這個決定是對是錯沒有答案，只看史蒂夫自己的選擇。
　　
　　「什麼……」羅莎沒有想到史蒂夫居然做出了這個決定。「他……」
　　
　　「他已經為國家犧牲了他的前半生。」斯塔克看著把新娘抱起來的史蒂夫，語氣裡有種說不出的感慨，「要我說，他值得擁有一個幸福的正常人生。」像個普通人一樣老去，與心愛的人相守、身邊伴著好友。
　　誰能說這不是幸福呢？
　　
　　「sweetheart ，你願意跟我一起老去嗎？」斯塔克轉過椅子，俯下身，直視椅子中的姑娘。
　　
　　「嗯？」羅莎還有些沒能從史蒂夫的決定中回過神兒來。
　　
　　「羅莎蒙德•華生。」斯塔克拿回扶著椅子的手，緩慢地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隻盒子。單膝著地，他直視椅子裡的姑娘。「我本來想挑選一個更隆重、更有紀念意義的日子。但對你而言，家人獲得幸福的日子是最有意義的，不是嗎？」
　　
　　「羅莎蒙德•華生」，事到臨頭，斯塔克不能不承認他有些緊張了。「我保證我會愛護你一生、沒有什麼能將我從你身邊奪走——直到死亡將我們分別。」
　　
　　「……你能嫁給我嗎？」
　　
　　*
　　
　　神盾局某個地點未知的一級戒備監獄。
　　
　　「教授。」某個本該負責為犯人們運送餐點的獄警低著頭，將一個東西遞進了某個牢房。「正午12點。」


第139章 我是親生的啊！

　　「我的王。」一個身穿鎧甲的侍衛走進大殿，然後微微躬身, 將右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行禮的前一秒他抑制不住用崇敬的眼神看了王座上的國王一眼後, 年輕的侍衛才恭敬而有禮地開口, 「阿斯加德的雷神，索爾求見。」阿斯加德的大王子前來拜訪本用不上「求見」兩個字，但對於全身心崇拜自家國王的侍衛而言，雷神也只配用這個詞。

　　#一個迷弟的驕傲你不懂#

　　「索爾？」王座上被稱為王的男人挑挑眉毛, 似乎對於自己這位新上任的侍衛使用的措辭有些意外，「阿斯加德的雷神可不用來求見我。」好像想到了些什麼, 身穿綠色長袍的國王微微笑出聲, 「好了, 讓他進來吧。」微微揮手，他示意一旁的侍從官再拿一個杯子過來。

　　「是的，我的王。」年輕的侍衛對自家國王對索爾的態度有些不情願, 但卻不敢說什麼。躬身再次行禮，侍衛緩緩退出去, 把這筆帳記在了索爾頭上——阿斯加德的雷神真是太傲慢了, 居然直到現在才來拜見他們的國王。

　　「洛基」, 隨著前來引路的侍衛走進大殿，神經大條的索爾並沒察覺到殿內眾人對他的不滿。在王座下的台階上站定, 索爾仰頭看向那高高在上的王座，心情複雜，「我……」

　　「大膽。」一旁的年輕侍衛絲毫不畏懼阿斯加德雷神的威名，只為維護國王的威嚴, 「居然敢直呼國……」

　　「好了。」洛基輕抬手指示意自己的護衛不要再說話。整理了一下長袍，昔日的阿斯加德二王子親自起身走下了王座，「索爾，我的兄長，好久不見。」黑髮的謊言之神甚至露出一個微笑。

　　「有二十多年了。」索爾見到走下來的弟弟，忽然覺得心裡鬆了一口氣。「洛基，我和父神……我們一直都在掛念你。」這句話真心實意。「這次你對阿斯加德的幫助……」

　　「舉手之勞。」緩步走到索爾身邊，洛基對於對方嘴裡所說的事情絲毫不感興趣——此次幫助阿斯加德對他而言不過舉手之勞而已，「索爾，我這裡有一壺三千年的陳釀，想嘗嘗嗎？」他示意侍從官們去準備。

　　「當然。」索爾爽快地答應，「弟弟請我喝酒，我自然要去。」

　　……

　　「洛基，二十多年了。」酒量再好也架不住喝得多，大戰獲勝又兄弟重逢，索爾被洛基忽悠得喝了不少。「我曾經以為我們兄弟再沒機會坐在一起喝酒了。」上一次心無芥蒂地和弟弟坐在一起喝酒的場景好像發生在上輩子。

　　「二十年對我們而言不過轉眼。」與已經喝得東倒西歪的索爾不同，洛基翹腿坐在椅子裡，依舊保持著他國王的風範，「索爾，你在地球待太久了。」只有在地球，時間才會那麼短暫而珍貴——對壽命不過百年的地球人，二十年算得上許久。

　　「啊，是啊，我近些年大多都待在地球。」抹了把臉，索爾坐起來，直視自己許久未見的弟弟，「這次阿斯加德遭人偷襲，若不是有你派兵幫助……」已經在九大界順利建立起龐大勢力的洛基在緊要關頭，救了阿斯加德一命。

　　「阿斯加德撫育了我。」洛基並不打算否認這一點，「索爾，我比你更適合做一個國王。」而這一點，已經得到了證實——他在短時間內建立起的王國甚至比九大界公認的最強國度阿斯加德更加固若金湯、更加繁華。「你真的該學學如何履行一個國王的責任了。」索爾就是欠收拾。

　　「你確實比我更稱職。」索爾打了個酒嗝兒，毫不在意許久未見的弟弟對自己的說教，「父神也曾經後悔，說……」

　　「索爾，我不需要父王或者任何人的認可。」現實是最好的論證。已經憑藉雙手親自建立起自己國度的洛基在回首往事時都覺得曾經的自己愚蠢到可笑——拚命想和索爾一較高下、拚命想讓奧丁和阿斯加德其他人認可自己。那樣幼稚的言行背後，真正代表的是他對於自己的不信任。

　　曾經的他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他的能力，奧丁和雷神之錘又怎麼會認可他？其他人又怎麼可能認為他比索爾強？

　　不過慶幸，他想通了。

　　「我知道我自己的能力。」至於其他人如何想，都不重要。

　　「……」索爾本想勸洛基回阿斯加德一趟的話就這麼噎在了喉嚨裡。「洛基，我和簡有個兒子，等有機會我把他帶給你看。」不過他們一家大多數時間都住在地球，「你是他叔叔。」索爾真誠地看向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弟弟。

　　「如果有時間的話。」洛基無所謂地應下。

　　索爾為洛基毫不排斥的反應暗暗高興。「對了，洛基，你還記得羅莎嗎？」與弟弟的隔閡太深、未見的時間太久。除了阿斯加德的眾人以外，羅莎是索爾唯一能想到的話題了，「就是那個紅頭髮的小丫頭……哦，現在也不是小丫頭了。」
　　索爾拿起一個蘋果「喀拉」就是一口，「她和斯塔克前些年結婚了，有一個兒子。她現在在大學裡教書，偶爾負責幫神盾局審訊犯人。」

　　「是嗎？」洛基不怎麼提得起興趣地應了聲。

　　「嗯……母后她……」擔心洛基不愛聽，索爾趕緊又換了個話題。

　　溫暖的陽光舒服極了，貝蒂懶洋洋地抻個懶腰、打個哈欠，回頭看看，自家「妹妹」還沒出來。

　　「喵」，再睡一會吧。

　　行色匆匆的神盾局探員們拿著文件夾走過，全都不自覺地用眼神掃一眼懶洋洋趴在落地玻璃前曬太陽的奶牛花貓，然後又見怪不怪地收回眼神。

　　「那是誰的貓呀？」一個新升職的小探員好奇地問自家前輩——這裡可是神盾局5級以上探員才能進來的地方，局長菲爾•寇森偶爾也會在這裡出現。究竟是誰那麼大膽？居然敢在上班時間把寵物帶來？

　　「那是斯塔克教授的貓。」老前輩語重心長地告誡新人，「就是那位審訊專家。」

　　「那位……『瞅誰誰懷孕』的復仇者？！」這個可怕的名聲是從哥譚那邊傳出來的。據稱那位傳說中的女性復仇者剛剛加入復聯的時候去哥譚旅遊，結果遇到當時紅極一時（？）的罪犯「小丑」實施犯罪，嫉惡如仇的復仇者女士立刻用絕對的正義懲罰了那位膽大包天的罪犯。

　　之後十幾年，哥譚犯罪率直線下降。惡性案件的發案頻率甚至驟降了86%，而曾經在哥譚大街小巷神出鬼沒的蝙蝠俠，最後，都失業了。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別瞎說話！」老前輩被新人的口無遮攔嚇到了。「噓……斯塔克教授不喜歡別人叫她那個綽號。」瞅誰誰懷孕可算不上是個好聽的綽號，尤其對一位美麗的女士而言。「如果你亂說被人聽見，我可救不了你。」他警告自家後輩。

　　「……斯塔克教授不會那麼小氣吧？」新人被前輩過度的反應弄得緊張萬分，「我聽說那位夫人人很好……」據某些機構的內部傳聞，「下嫁」給了鋼鐵俠托尼•斯塔克的那位復仇女士性格溫柔、極好說話，與凶殘的外號截然不同。

　　#啥？你問為什麼說斯塔克的夫人是下嫁？#

　　#回答你，因為男人都討（嫉）厭（妒）托尼•斯塔克呀：）#

　　「那位夫人是性格很好。」老前輩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兒，「但如果你不想被汽車人快運公司列入黑名單從此以後不再送你的快遞、被鋼鐵俠買下你的家你的車甚至你的狗和你自己、被寇森局長派去太平洋裡撈魚的話，我建議你不要惹那位夫人不開心。」

　　「知道英國的那位莫里亞蒂先生嗎？當年惹惱了那位夫人，被拉去動物園，展覽了整整三天！」

　　「嘶……」小探員嚥了嚥口水。

　　「所以說……」，前輩語重心長地囑咐，「那位夫人可不能惹……斯塔克教授，下午好。」

　　……

　　「貝蒂，我們回家嘍。」羅莎抱著懷裡的奶牛花貓，推開了臥室的門。貝蒂今年已經22歲了，對於一隻貓而言，貝蒂的年紀已經很大了。但在她和家人的精心呵護以及高科技的幫助下，貝蒂目前的身體狀態依舊非常好。

　　「喵！」本喵是永遠的小公主！永遠3歲！

　　貝蒂從羅莎臂彎裡輕巧地跳下來，打算趁著總是和她搶位置的男主人回來前，先把床上的位置佔好。

　　「喵？」她忽然聞到了陌生的氣味。

　　羅莎好笑地看著又蹭到床上去的貝蒂，無奈地搖頭，「等托尼回來他又……」一個墨綠色的影子就坐在臥室露台的躺椅裡，手裡還拿著她昨晚沒看完的書。

　　「……」羅莎打開露台的門走出去，有些意外的開口，「……洛基？」有多少年了？

　　洛基放下手裡的書本，抬頭打量著走來的人。與他遠遠望見的一樣，時間只給眼前的女人增添了魅力、但卻無損她的容顏。

　　「好久不見。」洛基抬手，示意對方坐下。

　　「索爾先生說你有了自己的王國。」羅莎從架子上拿出兩隻杯子和一支酒，「怎麼會突然來地球？」謊言之神一如當年，容貌分毫未變。

　　「我只是來見見老朋友。」洛基拿起羅莎遞來的酒，「在我離開九大界之前。」

　　「什麼？」據羅莎所知，九大界便是宇宙的所有了。洛基現在說要離開……「離開九大界？我以為九大界就代表了宇宙……」她怎麼有些聽不懂？

　　「我找到了一條路」，洛基將杯裡的酒喝光，然後自己又倒了一杯，「也許那會指引我去到另一個宇宙。」而他已經決定冒險。

　　「……」羅莎停頓了一秒。「索爾先生知道嗎？」她不知道自己是該囑咐還是該勸阻。

　　「NO，只有你知道。」洛基放下杯子，雙手交叉，放在了膝蓋上。

　　「也許我該說……祝你一切順利？」羅莎舉舉杯子，挑了挑眉毛。

　　「yeah ，這正是我需要的。」洛基露出一個微笑，「造物主祝願我一切順利，我當然會一切順利。」

　　「地球人的生命很脆弱。」謊言之神放下腿，站了起來，「羅莎，當你死了——我相信那天不會太遠——你的意識會再次回歸，到時候如果我從另一個宇宙回來，我會找到你。」然後不再放手。

　　「如果我真的還有來生，我希望可以和托尼再在一起。」羅莎直視洛基的眼睛，無奈地搖頭，「洛基，我只能祝你，一切順利。」她再次舉起酒杯。

　　「謝謝。」洛基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拿走了女人手裡的杯子，然後將紅酒一飲而盡。

　　「sweetheart ？」鋼鐵俠的聲音從室內傳來。

　　「但當時就由不得你選了。」

　　露台的窗簾動了一下，緊接著一切都恢復正常。如果不是矮幾上那兩隻杯子證明有人來過，羅莎甚至會以為她只是出現了幻覺。

　　「sweetheart ，你在幹嘛？」羅莎恍惚間，一雙溫暖的手已經把她拉進了懷裡。「嗯？」斯塔克低頭看向自己的妻子。

　　洛基扔下的那句話還在耳邊，羅莎抬頭直視近在咫尺的男人，沉默了兩秒，才伸出手緩緩回抱對方，「托尼。」她把頭靠在了男人肩上。

　　「嗯？」斯塔克幫妻子拿開落在臉上的發絲。

　　「我愛你。」無論來生如何，她只知道此時此刻，身邊的男人是她的摯愛。

　　「我也是。」

　　「呃哼！」現年16歲、開學便要去MIT唸書的安東尼•夏洛克•斯塔克憤怒地哼出聲——能不能不天天給我喂狗糧！我TM是親生的啊！

【全書完】
作者: 穹翼    時間: 2018-1-26 18:17

咦?
他們兒子的中間名...是夏洛克?
我還滿想知道斯塔克當時的心情的...XDDDD
作者: 粒子    時間: 2018-2-6 10:12

感覺基神對羅莎有道不明的感覺啊
基神要搞大事之前都會先跟羅莎說（委曲.jpg）
寶寶也要有特殊待遇（撒嬌打滾賣萌）
基神：恩哼~想要有特殊待遇？
我：吾王我對你做牛做馬都沒問題！！！！！
嗷嗷嗷~那個侍衛出現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腦補了基神×侍衛的cp了
腹黑鬼畜攻×忠犬呆萌受萌的一臉血啊有木有
拒絕相信基神曾被拔頭髮
基神那麼完美怎麼可能有這種黑歷史
不信不信我不信
捲福完全崩人設
說好的高智商反社會呢？！
其實捲福只是太高冷了吧←.←
辣麼多年只有花生引起他的興趣
捲福：很好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興趣
花生：（無辜）夏洛克你又犯病了？？？
羅莎金手指超大啊
最後直接變成造物主了
基神：你願意與我一起看望星（你）辰（的）大（孩）海（子）嗎？
羅莎：（冷漠）不約
基神：魚脣的螻蟻你當爹了你造嗎？←.←
妮妮：真的嗎羅莎你快放下那個湯勺
羅莎：？？？
哈哈哈不小心就腦洞大開了
總之基神是最帥的沒有之一
一起征服星辰大海吧

[ 本帖最後由 粒子 於 2018-2-6 10:17 編輯 ]
作者: 羽毛筆    時間: 2018-3-14 20:36

喔喔！覺得作者設計的這個能力讚啊
超好笑的~~~~像是瞪誰誰懷孕之類的，不斷帶來意外之喜
作者: 亞斯特    時間: 2018-4-10 13:14

很喜歡女主的金手指
讓反派懷孕什麼的，不能更讚了
叫他們欺負超英們（生氣）
只可惜莫里亞帝好像沒虐到耶（失望）
蝙蝠俠每次都躺槍超好笑的
作者: teenager2    時間: 2018-10-14 14:33

能力很有趣，但是感情戲一直都很僵硬，比起男女的好感，托尼的表現更像個爸爸在擔心女兒
作者: Miku    時間: 2019-4-11 02:01

看到最後面覺得如果有第二部的話會不會是和二公主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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