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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流放》作者:南斗七殿【完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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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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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5-26 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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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流放》作者:南斗七殿【完結+番外】
文案:
兩百年前的一個預言讓赫斯家族從英國舉族來到東方,兩百年後,赫斯家族的族長和夫人雙雙失蹤,她們唯一的女兒在她的叔叔的排擠下被送回英國。
被變相流放的「繼承人」在這個家族起源之地會經歷什麼……
作者文案廢,簡而言之就是一個女主角在霍格沃茨學學習,談談戀愛,打打魔王的故事。
CP小龍,喜歡德拉科的戳進來~~我保證只甜不狗血……
應該也不蘇
不黑獅院,不黑蛇院,不太黑老鄧,V大黑不黑暫定。
內容標籤:
搜索關鍵字:主角:阿爾芙妮婭赫斯(AlforniaHuss)德拉科馬爾福 │ 配角:子時代眾,親世代沒死的眾 │ 其它: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39
☆、流放的繼承人
作為一個年幼的獨立生活的女孩,阿爾芙妮婭赫斯認為,沒有人能比她做的更好,當然,做一個獨立生活的女巫也一樣。
坐在公寓的客廳裡,阿爾芙妮婭放任送信的灰毛貓頭鷹在她的茶杯裡喝紅茶並且吃她為下午茶搭配的點心,自顧自的對著光看著來自遠方的信件。
紅色的蠟封用小刀輕而整齊的劃開,上面印著一個盾牌紋章,大寫的「H」字母和圍繞在字母四周的一頭獅子、一隻鷹、一直獾和一條蛇。
「哦,霍格沃茨的信,我就知道是這個。」阿爾芙妮婭嘟囔著,終於停下了研究信封,轉而開始查看信件裡面的內容。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
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
(國際魔法聯合會會長、巫師協會會長、梅林爵士團一級魔法師)
親愛的赫斯小姐:
我們愉快地通知您,您已獲准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就讀。隨信附上所需書籍及裝備一覽表。學期定於九月一日開始。我們將於七月三十一日前靜候您的貓頭鷹帶來您的回信。
副校長(女)米勒娃麥格謹上
信封裡還有一張羊皮紙,阿爾芙妮婭拿出來看了看,是一張購物清單,羅列著校服課本和一些用具之類的東西。
「看來,我們又要進行一次採購了,」她小聲嘀咕「不知道攢下的錢夠不夠用……斯奇,幫我把信紙信封都拿來。」
幾乎是同時,只聽「噗」的一聲響,一個家養小精靈出現在阿爾芙妮婭面前,將信封信紙以及一支筆穩穩的放到她眼前的小圓桌上,又「噗」的一聲消失了。小姑娘伏在圓桌上開始認真的寫給學校的回信。
親愛的麥格副校長:
您好。
您的來信我已收到,我知道霍格沃茨是歐洲最古老的魔法學校之一,有著極為悠久的歷史,能到這裡學習我感到非常榮幸並且十分期待。
您忠實的阿爾芙妮婭赫斯
寫完回信,阿爾鄭重的將它裝進信封裡封好交給小貓頭鷹,還讓家養小精靈打包好的幾塊點心一併掛在它的脖子上。吃飽喝足還帶走了幾塊小貓頭鷹興高采烈的扇扇翅膀,親暱的在她的手指上輕啄幾下,滿意的飛走了。
「哦,對角巷……天知道我有多久沒有走出家門了!」阿爾嘟囔著,「還有這些書和用具,這得花多少錢……赫斯家族的體面,是的,我總得有幾件體面的常服和巫師袍,除了校服之外的!」
如果是在以前,這些關於錢財上面的擔心在阿爾看來都是十分可笑的,對於一個底蘊雄厚的古老巫師家族族長的獨生女兒,一位年幼的繼承人來說,她對金錢是完全沒有概念的。
「我的小阿爾,只有你不想要的,沒有你得不到的。」她英俊的父親總是對她這樣說。
然而好景不長,在她八歲那年,她父母在一次再普通不過的外出中突然失去消息,她的叔叔迅速的接過了家主權柄,並且以她一次意外的魔力暴動為由將她送到了英國。
從此,她只能靠每個月十五加隆的家族「救濟金」和一個家養小精靈的照顧過活。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您,我的叔叔。我倒正想來到這片最後傳來爸爸媽媽消息的土地上,他們不會就不明不白的失去蹤跡的,我會找到他們。阿爾一直這樣堅信著。
「噠、噠、噠。」有什麼東西在有規律的敲擊窗戶。
阿爾抬頭向窗外看,窗外是一隻黑色的小貓頭鷹,它現在正撲騰著翅膀在她窗外,用它的喙一下一下的啄著她的窗戶。
「又一隻小貓頭鷹,今天是怎麼了?」阿爾站起來,走到窗邊把窗戶推開,將那個小東西放了進來,解下了綁在它腿上的信。
與其說是一封信,還不如說是一張便條。
八月一日早上九點,我將接您去對角巷,請做好準備。
「哦!」被忽視的小貓頭鷹不甘寂寞的在阿爾的手上狠狠的啄了一口,她手一抖,便條直接落到了面前的茶杯裡。小貓頭鷹拍拍翅膀,從沒關的窗戶飛走了。只留下不知所措的阿爾看著在茶杯裡泡澡的便條。
這可真見鬼,她連落款都還沒看見!
今天的下午茶徹底不用喝了,阿爾心疼的看著她的茶杯,雖然不是什麼昂貴的紅茶,但以她的經濟狀況,浪費也足以讓人心疼了。
看著那張大半都在茶杯裡的便條,上面潦草卻不失華麗的花體字,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日子一旦有了盼頭就過的飛快,無疑,去霍格沃茨就是一件極其具有盼頭的事情。說實話,她在倫敦生活了三年,去對角巷的次數實在是屈指可數。更多的時候一些簡單的採購工作都可以由她的家養小精靈斯奇代勞,她只要待在家裡安靜的看看書,或者去地下室練練魔法就好。
面對生活,她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實在是不太方便,總會有人來問她為什麼一個人在家,她的監護人在哪裡諸如此來的問題。對此,她在最初搬來的日子裡不得不經常將問這些問題的人騙入地下室,然後讓它的家養小精靈給他們一個混淆魔法——這棟房子是她爸爸媽媽曾將住過的,地下室被布下了層層的防禦魔法,在哪裡施展魔法魔力波動不會被監控到。
因此,在所有與她有交集的人們的印象裡,這個房子裡住著一個行動不便的老太太和她的小孫女——儘管從來沒有人見過這個「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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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時間就到了七月末,阿爾興奮的頭一天的晚上幾乎沒有睡覺,並且一大早就起來收拾打扮。
「哦,我的小主人,您真是太美了,您的銀髮就好像最迷人的月光,您的眼睛就好像最美麗的寶石,閃耀著醉人的光澤,您的毫無瑕疵皮膚是如此的白皙細膩,就好像是東方最為珍貴的漢白玉……」
「夠了,住嘴。」阿爾有氣無力的打斷了鏡子的肉麻的喋喋不休。
鏡子裡的小姑娘穿了一條粉白色的套裙,一個粉色的遮陽帽壓住銀色的長卷髮,帽子和領口的蝴蝶結將她整個人點綴的意外的孩子氣——對這個才十一歲就已經每天板著臉搞學術研究的姑娘來說,孩子氣這種東西確實是十分少見的——很少見到小主人這幅打扮的魔法鏡子發出了心醉的歎息。
「叮咚。」九點整,門鈴清脆的聲音嚇得坐在客廳沙發上繃直脊背等待的小姑娘一哆嗦,立刻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一路小跑到門廳去開門——雖然有家養小精靈可以代勞這份工作,但是面對一位即將是自己教授的人,阿爾認為,還是主人親自去開門迎接更加能顯現出對人的尊重。
希望能給未來的教授一個好印象,阿爾盯著反著金屬光澤的門把手,試圖從上面再照一照自己的儀表以確保儀容得體時,這樣想著。
阿爾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我最萌的教授出場,我會告訴你們嗎?
☆、對角巷之行(1)
門外站著一個男人。
他穿著一件扣子極多一直扣到下巴的高領的黑色巫師服,外面披了一件寬大的黑色巫師斗篷,長到肩膀的黑色頭髮顯得油膩膩的,蠟黃的臉上長著大鷹鉤鼻,一雙黑色的眼睛帶著厭煩與冷漠的上下打量著阿爾。
夏天還沒過去呢,他就不熱嗎?這是阿爾的第一個想法……顯然,他不熱。事實上,他好像還自帶一種強大的氣場,僅僅是被他看了幾眼,阿爾就覺得有一陣涼氣從身後升起,沿著脊椎一路攀上後腦勺。
他的目光落在了阿爾領口的蝴蝶結上,從鼻腔裡噴出一口氣。
阿爾覺得,自己早起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只為了給來接她的教授留一個好印象的做法簡直蠢透了,至少這位教授就完全不能欣賞,甚至特別瞧不起這種華而不實的穿著。
「您……您好,教授,請,請進來坐一會兒……我是說,您辛苦了,來喝杯咖啡……」阿爾麻木的聽著自己說話,實際上她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
「我想,」男人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她「赫斯小姐,我的任務就是來領您去對角巷採購的,是什麼讓您有了我其實很悠閒,可以把時間向您一樣任意的浪費在喝咖啡這種事情上的錯覺?」
大提琴一般低沉的聲音響起,就好像黑色的天鵝絨帶著獨屬於它的低調奢華拂過她的耳畔。這聲音真好聽,阿爾恍惚的想。
「赫斯小姐,」男人提高聲音「我假設您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
「是的,教授。」阿爾一臉痛苦的接過小精靈斯奇遞來的帽子和手包——那個之前搭配好的帽子上的大蝴蝶結讓她在心中哀叫一聲。「我準備好了。」
「那就快點出發。」男人不耐煩的抓住了阿爾的胳膊,下一瞬,兩個人就從門口消失無蹤了。
對角巷的一條冷清的小巷裡,隨著「噗」的一聲輕響,兩個人突然現身在小巷中。
阿爾扶著牆壁,盡力忍住反胃的衝動——幻影顯形可不是什麼讓人舒服的魔法,阿爾甚至在心中發誓,以後絕對絕對不會學這種魔法的!
在看一旁的黑袍男人,他正一臉嫌棄的看著阿爾,但好歹體諒了她年紀小第一次幻影顯形不習慣,並沒有再噴灑什麼毒液,而且還在這站了站,等著阿爾的臉色好些了才甩開袍子大步向前走。
阿爾看著隨著他的大步翻滾成黑浪的袍角,覺得這個教授也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嚇人。
轉出這條人煙稀少的小路,就到了對角巷最為繁華的主街道。
臨街兩旁密密麻麻的商店和熙熙攘攘的人群讓阿爾極為彆扭,她實在是不太習慣在人多的地方,三年來近乎於完全封閉的日子使她並不太善於與人交流,不過她並不太在意,作為一個老拉文克勞家族的繼承人,她相信只要有一身學識就足以在獾院吃得開了。
對角巷總是熱熱鬧鬧的,在開學之前更是如此,好像半個魔法界的人都要在這開集會似的。阿爾對此表示理解,畢竟整個魔法界就只有兩條購物街(對角巷和霍格莫德),巫師們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
「你需要去古靈閣嗎?」黑袍教授懷疑的看了看阿爾的小手包——倒不是懷疑這個包太小裝不下什麼錢,而是,很明顯,這是一個被施展了空間拓展咒的包,他在估計這孩子隨身帶著的錢是不是太多了。
「是的,但我想賣完東西再去。」阿爾回答,同時更加緊的抓住了她的小手包。她每個月只有十五個加隆的生活費,三年攢下來也只有一百金加隆,因為怕錢不夠,接到霍格沃茨的信之後,她買了一瓶地下室的魔藥藏品,才湊夠了三百金加隆。
那是一瓶成色上好治療近視魔藥,並不是什麼很珍貴的魔藥,但是因為極品質量的實在是太少,因此賣的價格十分高。這是她爸爸曾經住在這的時候熬製的魔藥之一,之前一直被擺在地下室裡。即使這三年她的日子過的一直緊巴巴,但是她一直捨不得把這些魔藥拿出來。
「隨便你。」教授不耐煩的從鼻腔裡噴出一口氣「跟上,我先領你去買魔杖,然後再去買書和長袍。
」
「教授,我可以自己去買長袍,您可以幫我去買書嗎?我的意思是,這樣更節省時間,不是嗎?」阿爾聲音低低的答道。
教授垂下眼在阿爾的臉上掃了一圈:「我很高興,赫斯小姐能如此有時間觀念,這樣最好。」他說完,不再理會阿爾,帶著風一般的走向奧利凡德的魔杖店。
奧利凡德的魔杖店和它名聲完全不相符,它的店面顯得又小又舊,還破破爛爛的,油漆剝落的招牌上寫著:奧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製作精良魔杖。
果然是做壟斷生意的麼?完全不用再做其他的工作包括把門面打點乾淨,就可以輕輕鬆鬆的撈錢了……連清理一新和恢復如初都懶得對自己的招牌施展。看著櫥窗裡褪色的紫色軟墊上孤零零地擺著的魔杖,阿爾想,也許,這就是為了故意營造一種古老和神秘的氛圍也說不定。
「叮鈴鈴……」開門後伴隨著一陣鈴鐺的輕響,一個輕柔的聲音突然響起:「歡迎。」
阿爾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老頭,和他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淺色眼睛,喉嚨有點發緊,試了好幾次才成功的發出聲音:「您好,先生。」
「那麼,」教授突然出聲「我是帶這位赫斯小姐來買魔杖的,奧利凡德先生,可以快點嗎?」
「哦,西弗勒斯,當然。」奧利凡德先生的終於轉開了他的眼睛,看向教授「我還記得,樺木,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吋長,獨角獸毛的杖芯,忠誠,堅定,強大,很少有巫師能夠駕馭,從這點來說,西弗勒斯,你做的不錯。」
「是的,」教授乾巴巴的說「我每次接新生時你都會對我說一次。」
「那麼,小姐,請問你慣用哪只手?」奧利凡德識趣的終於幹起來正事。
「右手,先生。」阿爾自覺的抬起手臂,以便奧利凡德的尺子測量。
「請稍等,我得找找看。」任那把印著銀色刻度的尺子自己將阿爾從上到下量個遍,逕自走到又高又長的櫃子間尋找魔杖,當尺子開始量阿爾兩眼之間的間距的時候,他總算回來了。
在奧利凡德先生去找魔杖的時候,阿爾偷偷看了那個一直板著臉的教授好幾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剛才他是察覺到她的不安才出言打斷的。
「那麼,赫斯小姐,來試試這個。柳木的,十二又三分之一,鳳凰羽毛做的杖芯,試試看。」
阿爾接過隨手一揮
「轟!」屋子裡唯一的長凳被毀了。
「哦哦,看起來不是這個……那麼,試試這個,也是柳木的,獨角獸毛,來,揮揮看。」
阿爾接過,小心翼翼的揮了揮,很好,剛才用一個「恢復如初」可以修復的長凳現在已經徹底不能挽救了——它已經成為木屑了。
真是可怕的破壞力,他不用我賠吧?阿爾不確定的想著。
不過看起來他並不生氣,反而非常高興,甚至說是……興奮。
「不是柳木……試試這個,榆木的,十三又三分之一英吋,龍心腱的,是的,優雅又高貴的組合,只有非常有天賦的巫師才能駕馭,天生屬於貴族。」他又抽出一根魔杖,遞給了阿爾。
這次,沒有出什麼事故,事實上,當阿爾的手剛剛觸碰到魔杖,魔杖的頂端就噴出了金色的火星,絢爛的好像是夜空中的煙火,短暫卻驚人的美麗。
「那麼就是它嗎?」阿爾拿著魔杖,低聲詢問奧利凡德先生。
奧利凡德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奇異的古怪表情:「不,再試試別的。」他從阿爾手中接過那支榆木的魔杖小心地放在了一旁,轉而又去拿其它魔杖了。
這個試魔杖的過程格外漫長,但難得的,就連看起來很忙碌的斯內普教授都沒有表示出特別不耐煩的(西弗勒斯,阿爾終於知道這個教授是誰了,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魔藥大師,西弗勒斯斯內普,現在在霍格沃茨任職),也沒有接受阿爾的建議提前離開,反而非常有興致(?)的看著阿爾選擇魔杖(「不,是魔杖選擇巫師!」奧利凡德先生一直在強調)。
終於,在阿爾煩躁的心情和不適合她的紫杉木魔杖的共同作用下,奧利凡德先生半個架子的魔杖都被炸飛了。
現在,如果有人路過這並往他的店裡探頭瞧一瞧,一定會以為這是一個兇殺案,抑或搶劫案的現場。
阿爾無措的站在一片狼藉中,很想和奧利凡德說,那剛才那支榆木的就很好。
☆、對角巷之行(2)
「魔法是一種最玄妙的東西,它潛藏在一個巫師的體內,複雜又多變。它可能溫順的讓你感覺到無上的美妙,也有可能桀驁的像最強大最自我的龍,雜亂無章並且極具攻擊性。
作為巫師的我們,用一種東西來馴服這些桀驁的小龍,這就是魔杖的必要性。我們根據不同樹木、魔法生物的特性組合,作出了一個又一個獨特的魔杖。
每一個魔杖都是獨一無二的,就好像所有的巫師都不同一樣。
最初給你拿的兩種魔杖——柳木和榆木,它們前者是一種擁有強大治癒力量的材料,它們選擇「擁有最遠大目標」的人。而榆木,它們有智慧,喜歡優雅和天賦出眾的主人,幾乎成了純血巫師的專用品。而我之所以選擇它們,是因為,據我所知的赫斯家族,幾乎都是使用的這兩種魔杖。」奧利凡德用他淺色的眼睛注視著我。
「然後就像我們看到的那樣,榆木的,表示出了對您的善意。是的,魔杖選擇巫師,但並不是巫師就不可以選擇魔杖。它向您表示臣服,但是很明顯,對於您來說,這並不是最好的。
奧利凡德,從來不會縱容不完美的搭配形成契約。」奧利凡德先生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動手將掉落在地上的魔杖盒子撿起來,不用魔法,在他眼中,每一根魔杖都是值得小心對待的孩子。
「對不起,」阿爾低低的說「我有點急躁了。」
「哦,這可怪不得你,孩子。」奧利凡德寬容的說。
阿爾情不自禁的臉紅了。
看著他懷裡抱著很多的魔杖盒子,阿爾急急伸手去接,「啪」最上面的一個盒子又掉了下來。
「我來」她趕快蹲下來去撿,然而,當她的手觸碰到這個盒子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恍惚,一種由內而外的奇異感覺讓她失神了片刻。
「我想,」她將魔杖抽出來——那時一支白色的魔杖,上面有美麗的木材紋理——輕輕一揮「就是它。」
這次,一個模糊的白色虛影從魔杖的頂端冒出來,看不出來是什麼動物,個頭比成年獅子小些,尾部的身影尤其模糊一些。它繞著阿爾轉了兩圈,消失了。
「讓我看看。」奧利凡德非常激動「看來我們挑剔的小顧客終於找到了她的夥伴。白色山楊木,十二英吋,鳳凰羽毛。是的,一支漂亮魔杖,命中注定的鬥士,適合戰鬥,意志堅定。無疑,這是不可多得的好魔杖。」他搖著頭,微微笑著「真是沒想到啊,出人意料。」
「出人意料,先生?」
「是的,要知道,雖然每個人都不同,但是許多家族總有一些一脈相承的相似性。就像馬爾福家族標誌性的鉑金色頭髮和藍灰色的眼睛和波特家族的黑髮和飛行天賦。同樣,在魔杖的選擇上也會有一些相似性。您的家族,赫斯家族的柳木和榆木魔杖就像他們的棕髮紫眸一樣代代傳承。白楊木倒是很出人意料,不過它倒是和您的髮色挺相配的。」
「哦,如果是這樣,」阿爾紅著臉,「爸爸說我更像媽媽,我和她有一樣的銀色頭髮。」
「當然,當然。」奧利凡德笑著說「我早該想到的,你的父親,赫斯先生,他雖然沒有在霍格沃茨念過書,但是他到這來買過魔杖,榆木的,龍心腱,一個高貴的,強大的,堅定的巫師。」
付給了奧利凡德先生八個加隆,她和斯內普教授走出了這個破舊的小店。
「我想,赫斯小姐在買魔杖的時候已經浪費夠了時間,那麼,接下來是不是可以像之前計劃的一樣,你可以自己去買長袍。」斯內普教授的臉色已經和他的袍子一樣黑了。(嘿!你剛才在奧利凡德那可沒有那麼不耐煩!)
「當然教授。」面對黑臉教授,阿爾一直保持著乖巧懂事的樣子,「麻煩您給我買書了。」
「哼。」教授一甩袍子,向麗痕書店的方向走去,臨走時還沒忘囑咐一句「在那等著我,赫斯小姐,如果你的大腦裡裝著的是腦漿而不是芨芨草的話,就應該懂得不要亂跑。」
「是的,先生。」阿爾乖乖的回答。
他看起來滿意了一些,黑袍翻滾的走遠了
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阿爾稍稍辨認了一下方向,朝著那邊走去。
「——他還說甚至不應該准許麻瓜家庭出身的人入學——」
「你又不是麻瓜家庭出來的。」
一個大個子帶著一個瘦小的黑髮男孩迎面走來「哦,對不起。」那個大個子光顧著和男孩說話了,差點就撞上了阿爾。
「對不起,我也有錯,我有點走神。」阿爾看著那個男人,他可真高啊,不會是中了膨脹咒或者是生長藥劑喝多了什麼吧?
說不定他只是一個長得稍微矮了一點的巨人,阿爾恍惚的想。
「你好,小姐。你也是霍格沃茨的新生嗎?怎麼一個人在這?」大個子問她「我是海格,霍格沃茨的鑰匙保管員和狩獵場看守。」
「你好,海格先生,我叫阿爾芙妮婭赫斯,是斯內普教授帶我來對角巷的,他去幫我買書了,我現在要去摩金夫人那買校服袍子。」阿爾禮貌的回答。
「你好,我叫哈利波特。」海格身邊的黑髮男孩介紹自己。他帶著一個歪歪斜斜用膠帶粘起來的眼睛,碧綠的眼睛在眼睛後閃閃的。他看起來挺瘦小的,一點也不像是一個要上學的十一歲男孩。
「你好,」阿爾笑著和他打招呼「這名字聽起來有點耳熟……哦,你是那個打敗了伏地魔的哈利波特!」阿爾震驚的看著他,天啊,這個瘦瘦小小的男孩就是傳說中的救世主?
伏地魔這個名字明顯嚇壞了海格,他打了個哆嗦。
「哦,抱歉。」阿爾沒什麼誠意的說。她小時候聽爸爸說過,不過家族已經在東方住了很多年了,當時的動盪並沒有怎麼影響到他們。不過是爸爸抱怨了幾句他們家族在英國的產業受到了影響,並且評價了伏地魔——那個蠢貨。
所以雖然阿爾知道伏地魔和救世主,也知道伏地魔連名字在這邊都是一個禁忌,但是她真的一點也不怕。(她腦子裡都是她爸爸的評價「那個蠢貨,只會用武力威脅人,如果他給他的每個屬下都用了鑽心剜骨,那麼時間長了還有誰真正想去追隨他呢?」「暴力永遠解決不了一切,因為人們永遠不缺反抗的心。」「真搞不懂明明他可以當名正言順的統治者,但偏偏去當恐怖分子,做一個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是一項多麼值得驕傲的成就嗎?」)
哈利此刻也在打量著這個讓他頗有好感的小女孩,她有一頭燦燦的銀髮(比剛才那個傲慢的男孩的頭髮看起來漂亮的多),一個粉色的帶著蝴蝶結的帽子看起來和她的髮色很配,粉白色的裙子看起來整潔又大方。她的皮膚看起來有點蒼白,像是不太見陽光的樣子,但臉頰此刻是粉撲撲的,有一種充滿活力的美。
最主要的是她沒有圍著他想要和他握手什麼的,並且看起來也不是那麼怕那個「神秘人」,這讓他感到很舒服。要知道,他一點也不想為了一個他完全不記得的事情出名,也不想為這件讓他失去父母的事情驕傲並憑此獲得榮譽。
天知道,他更想要一個家,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阿爾很能理解哈利,如果能讓她找回自己的爸爸媽媽,無論讓她付出什麼代價,她都願意。
和哈利和海格進行了短暫的交談之後,阿爾加快了去摩金夫人那的步伐。如果斯內普教授在買完書之後還沒有走進摩金夫人的店的話,可想而知,等待她的會是什麼,一定是一場毒液的洗禮!
「親愛的,是要霍格沃茨學校的制服嗎?」一個矮矮胖胖的女巫——摩金夫人,笑瞇瞇的問她。
「是的。」
「來吧親愛的,到裡面來。」摩金夫人給她指了指店內的長凳「站在上面,我們需要給你量一量。」
店裡此時還有一個顧客,一個面色蒼白、瘦削的男孩正從長凳上下來,他差不多和哈利一樣瘦,甚至臉色更加蒼白,但是給人的感覺可比哈利結實多了,哈利那個樣子是明顯的營養不良,而這個鉑金色頭髮的男孩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貴族的氣味,絕對和營養不良搭不上邊。
「小馬爾福先生,要不要在這裡等一會,馬爾福先生和夫人馬上就要回來了。」摩金夫人對他說。
「是的。」貴族的慢吞吞的語氣,顯得他傲慢極了。他漫不經心的打量了阿爾一眼,沒有再說話。
☆、鉑金色貴族
馬爾福,阿爾知道這個姓氏,一個古老的大貴族。英國魔法界最具影響力的姓氏之一,霍格沃茨十二校董家族之一,擁有著旁人無法想像的財富。並且,這是少數的幾個在黑魔王時期加入食死徒但在戰後依舊輝煌的大家族之一。
馬爾福家和赫斯家族也曾有過姻親關係,阿爾心想,如果能見到嫁到馬爾福家的祖先們,不知道可不可以獲得赫斯家族莊園的地址。
「手抬高,親愛的。」摩金夫人對阿爾說,「那麼,你也是自己來的嗎?」
阿爾知道為什麼她會說「也」,很明顯,她說的是剛剛從店裡走出去的哈利波特。
「是的,我是一個人生活在倫敦的,教授帶我來的對角巷。」阿爾禮貌的回答,她不太想提到她的父母,更不願有人說她是「孤兒」,她始終堅信著她的爸爸媽媽還活著。
他們只是失蹤,他們一定會回來的!
「好了,親愛的,等一小會,很快就好。」摩金夫人收回尺子「你有什麼特殊的要求嗎?關於面料和袖扣什麼的。」
「不用了,普通制式就好,謝謝您夫人。」阿爾從來無意在自己的打扮上花費多餘的時間和金錢。有這些時間還不如多讀幾本書,她需要的一直是充實自己,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馬爾福夫人,您好。」店門打開,一位美麗高貴的夫人走了進來,她穿著一件深綠的巫師長袍,巫師袍的袖口的前襟繡著銀色的蛇形花紋,她有著和她兒子一樣的蒼白皮膚,金色的長髮披在身後,沒人能夠否認她是一位極富魅力的美麗女性。
「媽媽。」小馬爾福先生立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迎向他的母親。
「你的魔杖,我的小龍。」馬爾福夫人微笑著,將一個細長的,裝著魔杖的盒子,她慈愛的看著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查看魔杖的兒子「就像之前訂好的那樣,山楂木,獨角獸毛的杖芯,十英吋的。」
「謝謝你,媽媽。」小少年看起來很開心「爸爸說要去給我買書,就在隔壁。」
書店在隔壁?阿爾想起在奧利凡德門口就和自己分開走的斯內普教授,那他到底在哪給自己買書啊?阿爾疑惑的想。
納西莎馬爾福的目光淡淡的在店內掃視一圈,當看到阿爾時微微凝滯,那個女孩看起來有點眼熟,但她想不起來……那雙紫色的眸子……
「西弗勒斯,一會兒來馬爾福莊園吃個便飯怎麼樣?」正在納西莎出神的時候,又有兩個人走進了店內。
一個鉑金色和一個黑色站在一起正在談論著什麼,大一號的鉑金貴族明顯比這個小少爺要更加富有魅力,鉑金色的長髮披在身後,手中的蛇頭杖是權力和地位的象徵,馬爾福家族代代相傳的美貌在他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
馬爾福一家三口金光閃閃的站在一起的時候,真是給人一種很震撼的感覺。
斯內普對這個自己唯一的好友倒是從來不假辭色(他對誰都不假辭色)「馬爾福先生,我說過了,我今天很忙,我不知道到底有什麼要緊的事能夠讓你一直跟著我不放,還是說,馬爾福家終於支撐不住放棄了他的各種產業,能夠讓他的家主整天無所事事。」
「噗嗤……」阿爾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見斯內普教授轉黑的臉色,立即將笑憋了回去。
小馬爾福悄悄打量了她一眼,詫異於有人居然敢「嘲笑」自己的教父。
「赫斯小姐,對於你佔用了我的時間讓我無法接受我老朋友的邀約這件事,你看起來很高興?」斯內普陰沉著臉看向了剛剛發出笑聲的阿爾。
「哦,不是,教授,很抱歉。」阿爾低頭迴避斯內普教授能夠凍死人的目光,「我是說,我可以自己回去,教授。」
「是什麼讓你對你自己如此的充滿自信,」他的語氣更加惡劣,「讓你有膽量對我的工作指手畫腳?」
阿爾閉緊嘴,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well,這麼說,這位小姐就是你拒絕我的邀請的原因?西弗勒斯,要知道現在離晚飯開始還早的很。」鉑金色大貴族笑著看向他的老朋友,漫不經心的把目光移到阿爾身上。
小姑娘長得很漂亮,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卻無損她的精緻,可以窺見未來一定是一個能讓很多小伙子瘋狂的美麗姑娘。紫色的眼睛一閃一閃,銀色的頭髮看起來十分順滑,曲捲的發尾披散在背後……等等,他似乎想起來了什麼。
鉑金色大貴族眼中的漫不經心被收斂了起來,多了幾分探究:「赫斯……親愛的小姐,請問你是……」
「阿爾芙妮婭赫斯,馬爾福先生。」阿爾輕輕的扯起裙擺,屈膝,行了一個看起來很貴族的禮儀。感謝梅林,貴族的禮儀訓練她還是學過一些的,當然,學的並不全面。在東方沒有過多的禮儀講究,並且她的爸爸媽媽也沒有特別要求她完美掌握這個(爸爸:寶貝嫌麻煩就不用學。媽媽:優雅和尊貴是由氣質決定的,沒有內在的實力和自信,禮儀再好都只是提線木偶一樣的古板。)
馬爾福先生和夫人對視一眼,他們都想起來一些事情。
是的,他們都見過赫斯夫婦。無論如何赫斯家族在英國都有著龐大的產業,雖然他們的發展重心已經在這兩百年中轉移到了東方,但是和英國的大貴族們,像馬爾福家、布萊克家等都是有一定聯繫的,在多年以前赫斯夫婦拜訪過馬爾福莊園。
怪不得看起來眼熟,這個孩子看起來很像赫斯夫婦,她繼承了赫斯夫人的銀色頭髮和精緻長相,當然還有赫斯先生紫色的眼睛,那對夫婦驚人的美麗相信凡是見過他們的人都不可能忘記。
不過,赫斯家族不是一直在東方發展嗎?為什麼會送他們的繼承人回到英國的霍格沃茨讀書?而且居然沒有人陪她來對角巷,需要一位教授陪伴?
聯想到最近赫斯家族關於英國產業的一些不同往常的決策,鉑金色大貴族的心裡有了些猜想。
「你好赫斯小姐,我是盧修斯馬爾福,這位是我夫人,納西莎馬爾福,還有我的兒子,他今年也要就讀霍格沃茨。」鉑金色大貴族並沒有對小姑娘擺什麼架子,反而一反常態的有一種平等的姿態介紹了自己和家人。他拍了拍小號的鉑金貴族,示意他自己介紹自己。
「你好,我叫德拉科馬爾福,你可以叫我德拉科。」鉑金小貴族矜持的點頭介紹自己。
「你好,叫我阿爾芙妮婭就好,德拉科。」阿爾微笑著面對這個未來的同學。
盧修斯笑著看著兩個孩子打招呼,對著小姑娘發起了邀請:「赫斯小姐,你願意晚上和你的教授一起來馬爾福莊園吃頓便飯嗎?」
阿爾愣了一下,還沒等拒絕的話說不出口,默默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的斯內普教授突然開口:「well,我可不認為赫斯小姐現在的家庭狀況適合在晚上離開家去參加一個只懂得炫耀羽毛的孔雀的,」他頓了頓,嗓音低沉的彷彿在她的耳邊耳語「家宴。」
說著,他也不等阿爾反應,直接扯著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哦,等等,教授。」阿爾被拽的一個趔趄「校服還沒有做好。」
「沒關係的小姐,我們會通過貓頭鷹寄給您,歡迎下次光臨。」摩金夫人立即接上了話,順便幫助教授開了一個門。
脾氣不好的教授拉著小姑娘很快就走了,在路過鉑金大貴族的時候留下了一個略帶警告意味的眼神,並且留下了冷冰冰的一句話:「如果你執意的話,盧修斯,晚上我會去拜訪。」
「爸爸,她是誰?」鉑金小龍看著快速消失在自己視野中的教父,疑惑的問自己的爸爸。
「小龍,看來《生而高貴,巫師族譜》你還是沒有背熟,」鉑金大貴族看著自己的兒子「為此,我想你不得不在晚餐前交給我十遍的抄寫。」
「哦,不。」男孩略帶抱怨的驚呼,並且看向一向寵愛他的媽媽,希望他的媽媽能夠幫他說說情。
「我的小龍,我想你爸爸說的沒錯。」很難得,一向溺愛兒子的納西莎這次並沒有幫助他的兒子「那對你有好處。」
「好吧。」男孩低頭,顯得有點悶悶不樂「我會抄完的爸爸。」這樣看來,一會不能夠再去魁地奇精品店看飛天掃帚了,十遍,梅林啊,那可是個浩大的工程。
當阿爾隨從顯形隨著教授回到家的時候,臉色更加蒼白了。
「那麼,赫斯小姐,我想你的腦子裡有足夠的智慧可以用於簡單的思考。」黑臉教授皺著眉看著這個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的小姑娘,一刻不停的噴灑毒液:「我假設不要接受陌生人的邀請是一個常識,是什麼讓你覺得只見過一次的人值得信任並且可以到他的家中吃晚飯?」
我沒有,教授,我本來就是要拒絕的。阿爾十分痛苦的沒法說出來,天知道,如果她現在開口一定會吐出來的。
「好了,赫斯小姐,接下來的一個月,希望你能夠繼續安安分分的,像以前一樣的老實的待在你的家裡,不要讓我覺得一個老拉文克勞家族裡出了一個以魯莽為榮耀的格蘭芬多。還有,你的車票我放在了裝書的袋子裡,九月一日,十一點,國王十字車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我假設你知道怎麼走?」
「站台……」阿爾蒼白著臉剛吐出這兩個字就立即閉上,與此同時,她的臉色已經開始發青了。
「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中間的柱子,直接走進去。」教授不屑的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我想即使你的腦袋受到撞擊也不可能比現在更加蠢了,那麼,如果你沒有別的問題,可以放你未來的教授去他的老朋友家赴約了嗎?」
「謝謝您,教授。再見」
斯內普冷哼一聲,將一瓶魔藥扔進小姑娘的懷裡,一揮斗篷,「啪」的一聲幻影移形走了。
阿爾打開小藥瓶,聞了聞,一仰頭都灌了進去,感覺幻影顯形帶來頭暈噁心好了很多。
「不管怎麼說,他是個好人,不是嗎?」小姑娘嘟囔著,拎著她買的東西敲開了自己家的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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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特快
假期的剩下一個月阿爾是在家中安穩度過的,就像斯內普教授要求的那樣。她本來就是一個拿著本書就能打發一整天的人。 阿爾在這一個月中一直在熟悉她自己的魔杖,試一試她曾經練過的魔法。她以前一直用的是她媽媽的魔杖,她的媽媽是一個流有神奇血脈的東方法師,魔杖在她手裡就是擺設。
但不可否認,這是一個挺強大的擺設,用料是一種東方的古木和媽媽收藏的「戰利品」 ——一種不知道什麼生物的毛。
阿爾將屬於她的,美麗的白色魔杖小心的放倒貼著手臂的魔杖夾裡,這是一個最利用抽出魔杖的地方,只要手輕輕一抖,魔杖就會滑落到手心裡來——這是她爸爸的習慣。
九月一日上午十點,阿爾拖著她的行李到了國王十字火車站,今天的人尤其多。她聽見很多麻瓜都在抱怨今天的擁擠情況,當然,畢竟整個霍格沃茨的小巫師現在都在這,如果不是這還有一個麻瓜們看不見也進不去的站台,恐怕情況會更加嚴重。
「第九站台……第十站台……中間的柱子……是這個嗎?」阿爾謹慎的鎖定了目標並且觀察了片刻。當她看到第三個帶著貓頭鷹的人消失在那根柱子附近時,終於可以確定了。
她推著行李箱,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向柱子,進去之前彷彿看見了一大群火紅的頭髮湧了過來——紅頭髮,韋斯萊家族,魔法界少有的大家族——以人口興旺著稱。《生而高貴,巫師族譜》裡可是佔了不少的篇幅。
站台裡更加擁擠也更加吵鬧,到處小巫師們呼喚父母的聲音,招呼朋友的聲音,阿爾拖著行李擠過擁擠的人潮,等到上了車以後,滿頭大汗的樣子彷彿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這可真是可怕!」阿爾心有餘悸的抱怨,撫了撫衣服上的褶子,給了自己一個清理一新。
車上現在已經有很多人了,阿爾好不容易在後部找到了一個空包廂,推著行李走了進去,翻出了一本關於魔藥學的書開始閱讀。
這本書是斯內普教授交給她的。(教授,你的書落在我這了——阿爾用貓頭鷹把多出來的書寄了過去 赫斯小姐,如果你的大腦還可以正常使用的話,就應該知道《安全魔藥守則》這種書不是一個魔藥教授的讀物,把這些書背下來,全部!——魔藥教授寄回來的書比之前寄過去的多了一倍不止)
可想而知阿爾的假期過的多充實。當然,她現在手中拿的是《千種神奇草藥與蕈類》,一個給了她課外背誦任務的教授,你不可能指望他會在課本內容方面放過她。
當然,這對阿爾來說並不太難,作為一個有悠久傳承的,與普林斯家族齊名的魔藥世家——赫斯家族的一員,阿爾在魔藥上的天賦毋庸置疑——雖然在實際操作上並不盡如人意。
「你好……請問,我可以坐在這嗎?」一個男孩推開包廂出聲問道。
「當然,請隨意。」阿爾沉浸在書本中沒有抬頭,應付的回答。
「謝謝……咦?阿爾芙妮婭,是你啊!」哈利費力的將行李箱拉了進來,開到是阿爾後,眼睛一亮。
「哈利?」阿爾也很吃驚:「好久不見了,真巧。」
哈利綠色的眼睛中滿是喜悅,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看見一個熟人的感覺還不賴,他端端正正的坐在了阿爾的對面,看著阿爾手中的書,發出感慨:「阿爾芙妮婭,你真是太用功了。」
「沒法子,我可能是得罪了魔藥學教授。」阿爾慫了慫肩「你知道,他是我的引導人,我給他的第一印象可能有點……」斟酌了一下用詞,阿爾中肯的總結「……愚蠢。」
「怎麼會這樣?」哈利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女孩,橫看豎看,他都不能看出這個女孩有哪一點和「愚蠢」搭上邊。「不過……引導人?」
「就是領著麻種小巫師和一些有特殊情況的小巫師到魔法界的教授,比如你,海格就是你的引導人。」阿爾給哈利解釋,「不過,你知道,這種關係在如今已經不算什麼了,在幾百年前倒是挺重要的。」
哈利瞭然的點點頭,阿爾發現,隨著他點頭的動作,他用膠帶粘過的眼鏡在鼻樑上晃了晃。
發現阿爾在看他,他有點不好意思,甚至害怕阿爾會看不起他,小聲解釋道:「你知道,我住在姨媽姨丈家,他們不太喜歡我……其實,他們願意將我養到這麼大……」
「哈利,」阿爾打斷他,並且體貼的沒有問哈利什麼關於他以前生活的問題「這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知道,魔法藥劑還是很棒的,近視在魔法界可不是什麼不能治療的麻煩,只不過要等到成年。」
「哦哦,是嗎?」哈利迷迷糊糊的說,他為阿爾打斷了他的話感到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也不想告訴別人他在他姨媽姨丈家的悲慘生活。
「當然,不過現在我們也有別的辦法,比如……修復如初。」阿爾抽出自己的魔杖,對著哈利的眼鏡念了一個咒語。
伴隨著一道微微閃過的白光,哈利的眼鏡上的膠帶消失,眼鏡仍然解釋的待在哈利的鼻樑上,並且新的好像剛從店裡買的一樣。
「真棒……我以後也能學會嗎?」哈利把眼鏡摘下來放到手裡仔細觀察。
「一定能。」阿爾肯定的點頭「這是一個實用的小魔法,並不困難。」
「你們好,我……可以坐在這嗎?」一個紅頭髮的男孩打開包廂,看見包廂裡有兩個人,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說。
「當然,請進。」阿爾看了眼哈利,發現他並沒有什麼反對的意向,向那個男孩頷首表示同意。
男孩一頭紅髮,臉上長了很多雀斑,鼻子上還不知道蹭了什麼髒東西。男孩看起來很侷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坐在哈利身邊,冒失的開口:「你真是哈利波特嗎?」
哈利點了點頭。
「那麼,你真的有……那個?」男孩看著哈利的額頭,彷彿想從上面看出什麼花似的。
「是的。」哈利略微撩起一綹頭髮,露出了閃電一樣的疤痕。
「那就是神秘人留下的?你還記得什麼嗎?」男孩繼續發問,顯得興致勃勃。
「啪」阿爾猛地合上了書,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她克制著不悅的看了那個紅髮男孩一眼——她覺得那個男孩這樣問很不禮貌,畢竟誰都知道,那道傷疤代表著一個死咒,代表著哈利成為了一個孤兒!
雖然哈利看起來不在意,但是阿爾卻並不淡定。想想吧,如果也有人問她她的爸爸媽媽去了哪,她為什麼隻身來到英國上學,她的爸爸媽媽還活著嗎這類問題,她一定不止心煩意亂那麼簡單……說不定,我會詛咒他。阿爾這樣想著。
也許是氣氛有些太冷,哈利不自在的想打一個圓場:「你好,我是哈利波特。」
紅髮男孩有些不明所以,他遲鈍的並沒有意識到現在的氣氛並不太好,不過哈利的話提醒了他,於是紅髮男孩趕快補上一個介紹:「你們好,我是羅恩韋斯萊。」
「阿爾芙妮婭……」
門又被打開了,老天啊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就不能讓人好好的看個書嗎!阿爾嚥下了沒有做完的自我介紹,怒氣沖沖的看向了進來的人。
說實話,這個小包廂空間不大,但是六個人也還能勉強坐下——前提是這六個人都是正常身材。
也因此,德拉科帶兩個小胖敦進入車廂的做法讓阿爾不太高興。
「是真的嗎?整個車廂都在議論紛紛,說哈利波特在這個車廂裡,這麼說,就是你了,對嗎?」
「是的。」哈利淡淡的回答。
「我叫馬爾福,德拉科馬爾福。」德拉科主動介紹了自己。
羅恩用拳掩住嘴,輕輕的咳了一聲,免得自己笑出來。
「你覺得我的名字太可笑,是嗎?不用問你是誰。我父親告訴我,韋斯萊家的人都是紅頭髮,滿臉雀斑,而雖孩子多得養不起。」德拉科很明顯被惹惱了,怒氣沖沖的說。
「德拉科,我這麼大的一個人,你到現在還沒有發現嗎?」阿爾看著即將爆發的爭端,理智的選擇抽身,她站起來同德拉科打招呼,「勞駕讓讓,我要出去放放風。」
「抱歉,阿爾芙妮婭。」德拉科蒼白的臉上有點泛紅,他側開身子,並讓跟著他一起來的兩個小胖敦退到過道去「也許你一會兒放完風,願意到前面馬爾福家的包廂坐一會。」
「我會的,那麼,一會兒見。」阿爾接受了德拉科的邀請,拿起她的書,走出了包廂。
在車裡轉了一圈,還認識了一個圓臉的迷糊男孩納威和棕髮的小女巫格蘭傑,(「對不起,你看到納威的蟾蜍了嗎?」「我沒看見。」「哦,你手中拿的是魔藥學的課本嗎?我把它背下來了,希望有用。」「當然會有用,魔藥總是令人著迷!」「真的嗎?那太棒了。」)之後,她來到了車的前部——那裡有一個教授包廂,一個級長包廂和十二個校董家族包廂。
令人驚訝的是阿爾居然在這十二個包廂中看見了屬於赫斯家族的那一個——它的門上有一個圖案是一個交叉雙劍,上面是一個天平,周圍是桔梗花和圍繞在最邊緣的荊棘籐的家徽。
雙劍代表的是守護,天平是赫斯家族最為自豪的魔藥,桔梗花表達了矢志不渝的愛,而荊棘籐這意味著赫斯家族在苦難面前堅定與不屈的信念。
這代表著一個合格的赫斯必須具備的條件:守護家人,追求榮耀,忠於愛情,永不屈服。
作者有話要說:
最愛教授……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39
☆、衝突
在阿爾滿腔感慨的看著那個掛著赫斯家族家徽的包廂的時候,德拉科和他的兩個胖跟班回來了,他們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德拉科看見阿爾,勉強的笑一笑:「阿爾芙妮婭,請進。」並且紳士的為她打開了馬爾福家包廂的門
「謝謝,德拉科。」阿爾謝過德拉科,走進了包廂。
接下來的旅途平淡很多,在馬爾福家銀綠色的,舒適寬敞的包廂裡,阿爾終於可以安靜的背她的書了。
一切都舒適,除了德拉科的臉色不是很好——他只在最初的時候同阿爾禮貌性的說了幾句話,並且問了阿爾對哈利波特的印象。當阿爾回答了「還不錯。」之後,他就徹底的沉默了,而且臉色看起來更差。
阿爾猜想他剛剛一定是和哈利吵了一架,這很正常,據說韋斯萊家族和馬爾福家族,不,準確的說是和所有斯萊特林純血家族的關係都不好。他剛才如果能和哈利以及一個韋斯萊相處的好才令人奇怪。
偷偷的看了一眼德拉科的臉色,和高爾(德拉科為他們互相介紹過了)流血的手指,阿爾不確定的想:說不定,他們還打了一架?
當天色徹底黑下來以後,列車的行進速度終於滿了下來,看起來,他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一年級新生!一年級新生到這邊來!」——是海格。
阿爾裹緊身上的校服袍子,但是剛剛下過雨的寒冷空氣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抵禦的,又黑又小的站台上十分濕滑,阿爾只能很小心的跟著人群移動步子。現在唯一的光源就是海格手裡拿的一盞發著暗淡黃色的燈,這讓阿爾保持優雅儀態的難度增大很多。
「好了,跟我來吧。」阿爾擠在人群中,聽著海格大聲的問候了哈利之後,對所有的一年級新生說:「跟我來,還有一年級新生嗎?當心你們腳底下,好了!一年級新生跟我來。」
他們隨著海格磕磕絆絆地走著,在一條蜿蜒的小路上前行著,當阿爾被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絆了一下的時候,一直走在身邊的德拉科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哦,謝謝,德拉科。」阿爾站穩身體,想德拉科表示感謝。
德拉科抬起下巴,瞟了她一眼,抿了抿唇,一句話也沒有,繼續向前走了。
「……」阿爾終於意識到德拉科可能不止是和哈利吵架那麼簡單,顯而易見的,他也在生自己的氣。
這可真是莫名其妙!阿爾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他,她該說,剛剛德拉科沒有把她扔出馬爾福包廂是因為他完全是一個紳士嗎?
轉過一個彎之後,狹窄的小路突然變得寬闊,不,準確的說,是因為這裡已經沒有路了,他們在海格的帶領下到了一片黑湖前面,而湖的對岸就是他們即將生活的霍格沃茨。
很難有人在看了這裡一眼之後不愛上它——在高高的山坡上,一座城堡矗立著,它在夜色的籠罩下極富魅力並且充滿了神秘感,有燈火從城堡的窗口中漏了出來,倒影投在了黑色的湖泊之上,又映照出了一個完全相反的神秘城堡。
阿爾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她以為看過了東方壯麗宏偉的皇宮之後不會再有什麼建築如此的打動她,原來西方的城堡也可以如此的蔚巍壯闊。
「每條船不能超過四人。」海格指著湖邊的小船說道,並且催促一年級的學生們趕快上船。阿爾跟著德拉科上了一條船,緊跟著,高爾和克拉布也上來了。一隊小船快速而平穩的劃過湖面,在黑乎乎的天色下下了船,有七拐八拐的過了個什麼隧道,他們終於到達了城堡的大門口。
「一年級新生,麥格教授。」海格和一個身穿翠綠色長袍的高個兒的黑髮女巫交接了一年級新生,就離開了。而他們就和這個打扮的一絲不苟看起來就很嚴肅的女巫走進了城堡,並且被帶到了一間很小的空屋子裡。她簡單的給小巫師們交代了一下四所學院和一些在學校的規矩就匆匆離開了。
阿爾聽見有很多小巫師在猜測分院的各種方法,最離譜的是最小的韋斯萊先生的和龍搏鬥,最靠譜的是一個小女孩她猜測會有什麼魔法物品來做決定。
「我說……他們都不知道分院帽嗎?」阿爾湊到德拉科的耳邊,小聲的問。
「哼,那些泥巴種……」
「德拉科馬爾福!」阿爾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德拉科,「注意你的用詞,那可不是什麼好話,它只會讓你顯得十分沒有修養。」
德拉科好像完全被激怒了,他瞪著阿爾,同樣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她:「你是在指責我嗎,赫斯小姐?」他驕傲的抬著下巴,傲慢的讓人想在他蒼白的臉頰上留下兩個巴掌印「我恐怕你沒什麼立場,並且,那些低賤的,骯髒的……」
「馬爾福!」現在阿爾也被完全激怒了,她完全不明白,她之前怎麼會認為這樣的人會是一個「紳士」?!!一個極富侮辱性質的詞彙,無論因為什麼,都不應該在一個男孩描述他的同學時被提起——更何況看起來他說的還很順口,就好像這是他的日常用詞一樣。
突然拔高的聲調讓很多人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這邊,一些純血的小巫師看見了他們金燦燦的馬爾福家的小少爺正和一個誰都不認識的陌生女孩對峙著。
「這是怎麼了德拉科?」一個深色皮膚的男孩走到了德拉科身邊,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他看起來和德拉科的關係很好,微微側身的朝向德拉科也表現了他的態度——對馬爾福家繼承人的支持。
一些純血貴族家的少爺小姐們漸漸以他們為中心靠攏,隱隱的表達了對德拉科的支持,即使他們完全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站在未來的斯萊特林王子身邊。
即使他們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估計他們也不會覺得德拉科做錯了。阿爾早就聽說過英國巫師對血脈純淨的追求,他們看不起麻瓜,同樣也看不起麻瓜出身的巫師。這讓阿爾完全不能理解——在她看來,純血有純血的優勢和傳承,麻瓜有麻瓜的智慧和力量,任何一方也不能夠以一種蔑視的態度對待另一方。
騷動同樣也引起了哈利和羅恩的注意,哈利走過來,同樣詢問阿爾:「阿爾芙妮婭,發生了什麼事?」他問這句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德拉科,就好像他會突然撲上來一樣。
「是不是邪惡的斯萊特林對你做了什麼?」羅恩緊跟著就來了這麼一句。這一句話,讓本來行為隱隱對德拉科表示支持的純血小巫師們的眼中流露出敵意,阿爾也皺起了眉……斯萊特林,邪惡?
這個羅恩韋斯萊是不是說話之前從來不動腦子的?!他剛才就是用類似這種話激怒了德拉科?
無論如何,現在的狀況讓阿爾有些頭疼,這本來是她和德拉科的爭執,現在經由羅恩一喊已經變成她,阿爾芙妮婭赫斯,和羅恩韋斯萊代表的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之間的矛盾了。
哦,梅林啊,這還沒分院呢怎麼就要打起來了?這個羅恩韋斯萊果然就是像一個標準的格蘭芬多——魯莽、衝動。
就在氣氛僵持的時候,突然一群幽靈穿過牆壁,幽靈們突然的竄到的他們面前,並且議論紛紛。
正當學生們和幽靈們亂在一起的時候,門打開了,麥格教授回來了,她看著現在的場面,目光落在了出於中間的幾個人,停了幾秒,嚴厲的說:「現在,排成單行,跟著我走。」
可以說,接下了的過程阿爾一直渾渾噩噩的,她一直在走神,等到她回過神的時候,已經隨著大家走進了禮堂,在富麗堂皇的禮堂裡,周圍都是漂浮的蠟燭和坐著的學生,面前是一個四角凳,凳子上是一個非常髒並且打了補丁的帽子。
這就是分院帽啊,阿爾沉默的看著它,突然有點不想把這個東西戴在腦袋上。
如果說此時阿爾還有點心不在焉的話,那麼分院帽的歌聲足以拉回除了四人意外的所有或者喘氣的生物的注意力,並且消耗他們的生命力。
你們也許覺得我不漂亮,
但千萬不要以貌取人,如果你們能找到比我更漂亮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
因為我是一頂會思想的魔帽!
阿爾看著面不改色的給予分院帽熱情掌聲的學姐學長們和面帶微笑的教授們,突然明白了自己還差得遠——這些面不改色聽完並且熱烈鼓掌的人都是英雄。
它唱完之後,就輪到麥格教授逐個點名了。
「漢娜艾博」
「赫奇帕奇!」帽子大喊。
「蘇珊彭斯」
「赫奇帕奇!」
就這樣一個的看著身邊的人減少,阿爾有點無聊的四周張望,她們全家都是拉文克勞的,並且她也同樣喜歡讀書和學習,她並不認為在分院的問題上還存在什麼疑問,因此,此時也並沒有什麼忐忑。
「阿爾芙妮婭赫斯」麥格教授終於喊道了她的名字,阿爾走到前面,坐到了凳子上,任由滿是灰塵的帽子扣在了自己的頭上,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分院儀式
阿爾的視線被擋住了。
靜默片刻,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它不是在耳邊的聲音,而是直接迴盪在了腦海中,這樣阿爾有點不習慣,並且有點不舒服。
「嗯……一個赫斯,我想想,大概已經有兩百多年沒有一個赫斯來霍格沃茨讀書了。哦,米格頓赫斯戴上我的時候彷彿就在昨天。」分院帽在阿爾的腦袋上先是回憶了一下過去,才開始分院。
「那麼,讓我來看看,哦,智慧,非常有智慧,愛讀書,真是一個祖傳的赫斯的腦袋……無疑,拉文克勞很適合你……不,等等,還很有勇氣,這可真不容易,格蘭芬多也很適合你……」
「哦不,帽子先生。」阿爾嚇了一跳,小聲的嘟囔「我其實不太欣賞格蘭芬多的許多特質,拉文克勞真的不錯。」
「你知道孩子,格蘭芬多不錯,而且你還真的挺適合那的,如果你堅持的話……」
「我堅持。」阿爾毫不遲疑的說。
「那好吧,那麼,幸好我們還有別的更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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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那個女孩是一個赫斯。」佈雷斯扎比尼——德拉科的好友,悄悄的在德拉科的耳邊問「真不可思議,我聽說赫斯家族已經離開英國兩百多年了。」
「你想說什麼?」德拉科臉色很不好,他還在想著剛剛的爭吵——他的朋友,他以為應該是朋友的人,居然和那個「救世主」和韋斯萊家的紅毛站在一起——還為了一句「泥巴種」和他吵架!鉑金小貴族感受到一種憤怒,一種類被背叛的憤怒!
「沒什麼,」佈雷斯扎比尼看了看德拉科不善的臉色「她長的還挺好看的,我是說……」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德拉科的臉色看起來更難看了。
德拉科身邊的黑髮小姑娘——潘西帕金森,帕金森家的大小姐——冷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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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席上,穿著亮紫色巫師袍子的鄧布利多笑瞇瞇的看著正在分院的小姑娘,他的頭髮已經全白了,但是看起來精神頭看起來還不錯,任誰都會覺得這個老頭還能再活一個世紀——即使他現在已經一百多歲了。
「西弗勒斯,這個小姑娘就是你去接來的赫斯家族的繼承人嗎?」鄧布利多笑著問他黑乎乎油膩膩的魔藥教授。
「鄧布利多,還沒吃晚飯你就已經喝醉了嗎?」魔藥教授冷漠的回答「如果你的腦袋還清醒的話,這是明擺著的事。」
「當然,當然……」鄧布利多並沒有把斯內普的冷言冷語放在心上「你知道,她一個小姑娘在這可不容易,如果方便的話,還是照顧一下比較好,畢竟……」
「我不覺得她有讓我照顧的必要,把她托付給她的院長不是更好。」他隱晦的看了一眼弗立維教授——一個小個子的,拉文克勞的院長。「我沒有任何義務,去履行……」他意味深長的看著鄧布利多,但並沒有說別的什麼。
「我當然願意,阿不思,」弗立維教授看著坐在長凳上的小姑娘「你知道,赫斯家族的筆記可是在拉文克勞的圖書館裡佔了不少的位置,可是直到我讀書的時候在英國已經見不到赫斯的蹤影了。」
「那也好,菲利烏斯。」阿不思對弗立維教授點了點頭「說實在的,三年前有一個赫斯家的孩子出現在霍格沃茨的錄取名單上簡直讓我驚訝極了,那孩子的家庭狀況可能不是太好,如果她的院長肯多注意一下當然好。」
「是的,我會……」
「斯萊特林!」分院帽高聲宣佈出最終的結果,打斷了弗立維教授的話,並且讓幾位教授都目瞪口呆。
阿爾有些呆滯——要知道她可是剛剛在所有斯萊特林面前留了一個不太好的印象——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赫斯家族不是古老的拉文克勞家族嗎?為什麼她會是一個斯萊特林?而且分院帽剛剛明明說她很適合拉文克勞的!
「well,小姑娘,雖然隱藏的很深,也許你自己都沒有發覺,你有很強烈的願望——變得更強,你有野心,並且你有能承載野心的頭腦,斯萊特林可以幫助你走向輝煌,無可置疑的。」分院帽察覺到她的驚訝,善意的解釋道。
「好吧,無論如何,謝謝您,帽子先生。」阿爾放下分院帽,對著它行了個禮表示感謝,走向了響起掌聲的斯萊特林長桌。
在一個靠近桌尾的位置坐下和周圍的人簡單的打了一個招呼。她的身邊是一個金髮的漂亮姑娘,叫達芙妮格林格拉斯,也是今年入學的新生。格林格拉斯家族是一個歷史悠久的純血家族。
阿爾默默的搖了搖頭,她怎麼一進斯萊特林就開始不由自主的回憶在坐各位的家學淵源,這個習慣可不好。
很快,那邊的分院就要結束了,其中哈利進入格蘭芬多獲得了最大的掌聲,沒辦法,格蘭芬多人多勢眾,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只是單純的給救世主波特鼓掌,斯萊特林一家無論如何也比不過。
不過,看著高年級的斯萊特林們一臉厭惡的看著格蘭芬多們敲敲打打吹口哨慶祝著「我們有波特了」的樣子,阿爾心想,他們估計也看不上用鼓掌音量來爭口氣的幼稚行為。
不過,當德拉科馬爾福進入斯萊特林時,大家還是給了非常熱烈的掌聲。
哦,馬爾福家的繼承人,他就是被捧著長大的!她看著德拉科坐到了她的對面,並且用一種憤慨的眼神盯了她幾秒,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了不得的大錯——天知道,她只是阻止他說出那個粗魯的詞彙而已。
最後被分進斯萊特林的佈雷斯坐在了德拉科的身邊,他有著深色的皮膚和一雙上挑的眼睛,一副非常風流的長相,有很多人說他長得很像扎比尼夫人——扎比尼夫人一定是一個大美人。
「你好,我叫佈雷斯扎比尼。」佈雷斯的桃花眼在阿爾身上掃過,主動的伸出了手,換回了他身邊的德拉科的一聲冷哼,但是他什麼也沒說。
「你好,我是阿爾芙妮婭赫斯,很高興認識你。」阿爾禮貌的伸出手,和他在長桌上握了握手。
德拉科又冷哼了一聲。
「得了,德拉科,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你總是這樣冷著臉也不好。」佈雷斯看起來和德拉科的關係非常好,因此他說話非常的隨意,「我聽說,你今天在列車上和救世主發生了一些不愉快?」
德拉科看起來就像被狠狠冒犯了:「我們不能指望偉大的救世主能有一個正常的判斷標準,鑒於他一副家養小精靈的打扮,他大概更能夠欣賞韋斯萊窮鬼一家的品位。」他高高的揚起下巴,像一隻開屏的孔雀「經過判斷,他不值得得到馬爾福家的友誼。」
「如果你這樣認為的話,估計他也不需要帕金森家族的友誼,德拉科。」坐在達芙妮身邊,佈雷斯斜對面的帕西帕金森立刻出聲附和,並且一臉的「我親愛的德拉科你說什麼都對的表情」認真的點了點頭。
阿爾簡直有些震驚,和不和救世主交好這種事情需要上升到家族高度嗎?而且,作為馬爾福家的判斷,只要德拉科說一句話就可以完成了嗎?
阿爾看著小馬爾福先生的眼神簡直可以稱得上是驚恐,這飽含深意的目光讓德拉科的頭髮差點突破發膠的固定炸起來,但他,和他的頭髮,都忍住了。
因為佈雷斯扎比尼是最後一個進行分院的,所以這會兒麥格教授已經捲起羊皮紙,拿著分院帽離去了,鄧布利多教授也站了起來,他現在正張開手臂,對著禮堂裡的所有人說著歡迎——就好像他馬上就要和他的孩子們一一擁抱一樣——「歡迎啊,歡迎大家來霍格沃茨開始新的學年!」
「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講幾句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謝謝大家!」
說實話,在場沒一個人懂他說的話,甚至很多人覺得他在發瘋,但是大家還是很給面子的鼓掌了。
不過大家可能是在為簡短的校長講話而鼓掌,因為,當他說完之後,空蕩蕩的長桌上立刻出現了食物:烤牛肉,烤子雞,豬排,羊羔排,臘腸,牛排,煮馬鈴薯,烤馬鈴薯,炸薯片,約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蘿蔔,肉汁,番茄醬……說實話,憑著阿爾每月的生活費,斯奇能做到每餐營養搭配已經非常的不容易了——其實為了省錢,阿爾非常想天天吃速食,然而經過斯奇多次的撞牆抗議之後,她只能無奈妥協。
好吧,一向堅持健康飲食的阿爾決定今天暫時放縱一下,偶爾多吃些也沒什麼不好,她向其他斯萊特林一樣優雅的給自己取了一點牛排和烤馬鈴薯,開心的享用屬於她的霍格沃茨的第一餐。
到了最後,當所有人的吃完的時候,餐桌上的所有食物都消失了,鄧布利多教授又站了起來,嚴肅的說「哦,現在大家都吃飽了,我要再對大家說幾句話……」
他說了一些常規的事情,並且強調了禁林不可進入。「最後,我必須告訴大家,凡不願遭遇意外、痛苦慘死的人,請不要進入四樓靠右邊的走廊。」
這倒是有些不同尋常,除了幾個拎不清狀況的,大多數人都表情凝重,或者低聲的交頭接耳,彷彿他們只要討論討論就能發現什麼內幕似的。不過阿爾對此絲毫不感興趣,赫斯家族的求知慾和好奇心從來不會用在奇怪的,危險的探險方面。
「現在,在大家就寢前,讓我們一起來唱校歌!」
「……」
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阿爾痛苦的想,如果這個最後的校歌環節都不能稱作是「令人痛苦慘死」的話,說不定四樓走廊那邊是專門劃給幽靈們開音樂會的地方——那足夠達到「令人痛苦慘死」的標準了。
阿爾揉著發脹的頭,隨著斯萊特林們,在他們的級長格萊特斯格頓和阿娜莎布朗的帶領下,回到他們的休息室去。
☆、排擠
霍格沃茨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他不愧為英國魔法界的溫床,他的每一條走廊,每一級樓梯都彷彿有個什麼故事似的,不然你無法解釋為什麼它明明就在那,卻等你踩上去的時候卻不見了。
走出禮堂,在兩位級長的帶領下,斯萊特林們開始出發走向他們的公共休息室,和別的學院的學生在一個走廊的岔口分開後,阿爾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們在向下走——當然這是顯而易見的,說實話,她也認為斯萊特林的小蛇們更適合陰冷潮濕的地方。
當他們逐漸向下走的時候,格萊特羅齊爾級長偶爾會給他們介紹一下周圍的擺設和遇見的幽靈,當然,其中給人印象最深刻的當然是血人巴羅——其實剛剛在禮堂吃飯的時候他就一直坐在德拉科的身邊,但是德拉科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一直沒注意到這件事。
阿爾從來沒有覺得德拉科是在因為她生氣——她覺得沒有必要。德拉科和哈利都是她最先認識的霍格沃茨的同學,她當然想和他們成為朋友,但是,如果深入接觸後發現性格不合的話,她也沒打算委屈自己。
她現在就覺得德拉科有點無理取鬧。
當他們走過一道空蕩蕩、濕乎乎的石牆之後,他們到達了一個略顯狹長的門前,它從外面看的牆壁是由粗糙的石頭堆成的,從外面看實在只能稱作是一個低矮的地下室。
「那麼,這就是你們今後七年應該住的地方,記住,口令是『榮譽』。」他們的級長格萊特羅齊爾嚴肅的告訴所有一年級的新生。他說著,打開了休息室的大門,「進來。」
人群停頓了一下,圍攏在一起的人散開了一些,一直懶懶散散的墜在隊伍後面的德拉科看起來好像很滿意這種情況,他的嘴角扯出了一個懶洋洋的、傲慢的笑容,穿過給他讓路的人群,率先走入了休息室。
阿爾抽了抽嘴角,對斯萊特林這種嚴格的等級制度表示不習慣——德拉科馬爾福,一個馬爾福家的繼承人,足夠讓這一屆所有純血家族的孩子們低頭了——不管是否甘心,但是沒有一個適當的明目,誰也不會做出頭的那一個。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小巫師們在德拉科走進去後就有些不在遵守秩序,阿爾被蹭了好幾次肩膀,本來在人群中間的她竟然是最後一個走進公共休息室的人——甚至比很多混血還要晚的進入公共休息室。
她在被人排擠——只因為德拉科和她發生了衝突——所有這一屆的斯萊特林新生都在排擠她。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她相信,有很多人和她並沒有什麼過節,也沒有什麼利益衝突,但是,一個馬爾福家的繼承人和一個姓赫斯——甚至都沒幾個人還記得這個曾經輝煌的家族——的女孩,精明的斯萊特林向來會取捨。
沒什麼人會自找麻煩的幫助她。
看來,我的找個法子改變狀況,阿爾心想。讓她去和馬爾福低頭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大家看看,她不是什麼好惹的人物——如果誰想通過欺負她來討好馬爾福家的繼承人,那他就大錯特錯了。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承受惹惱她的後果的。
她思索著,走進了斯萊特林的休息室。
斯萊特林的休息室裡面和它從外面看可是截然不同。誰能想到那些粗糙的石頭後面會是一個裝飾豪華的房間,它快趕上半個霍格沃茨大廳那麼大了,進門有一段平台,向下走幾個台階就是休息室的使用區域。
整個休息室是用斯萊特林的銀綠色裝飾的,它的牆壁上是雕刻精細的浮雕和高高的半裝飾性質的石柱。幾個大的架子擺在角落裡,有的裡面裝著獎章和獎盃,還有的裝著向魔藥材料一樣的東西。架子的附近是一個大大的木質長桌,周圍擺放著同樣是木質的高背椅子。休息室的中間是一個長方形的黑色大理石茶几,旁邊擺著配套的黑色皮製長沙發和單人沙發。沙發旁的壁爐裡火燒得正旺,阿爾向壁爐和房間正上方的考究的大吊燈上的蛇形雕塑看了幾眼——現在,她終於有了一些進入斯萊特林學院的真實感了。
說實在的,斯萊特林除了作為標誌的蛇有些讓她渾身不舒服之外,其他的佈置還是很符合她的審美的。
「在這等等,我們的院長,斯內普教授馬上回來訓話。」女生級長,阿娜莎特朗再在新生們面前,她用隱晦的目光看了一眼最後進來的阿爾,皺了皺眉頭,但是什麼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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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新生們……」阿娜莎和格萊特站在一旁,悄悄的說話——作為級長,他們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尤其是對於新入學的一年級們。「那個阿爾芙妮婭赫斯,怎麼回事?」
格萊特皺眉,沒有回答阿娜莎的話。
「那個女孩和小馬爾福先生發生了什麼衝突嗎?」細心的阿娜莎很容易就發現了造成這種狀況的是德拉科對她的態度。
「據說是和馬爾福在大廳外的時候吵了一架,為了『泥巴種』。」格萊特回答,他的目光一直在馬爾福和阿爾之間打轉,看起來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因為『泥巴種』?」阿娜莎若有所思,「那麼,這個沒聽說過的赫斯——是一個混血?」她當然不會猜測那個女孩是一個麻種巫師——混血是斯萊特林的底線。
格萊特把目光轉回來,他瞟了阿娜莎一眼,還是決定提點她一下:「1700版的《生而高貴,巫師家譜》裡有這個姓氏,他們和普林斯家族很像。」——一樣的□赫一時,這句話他沒有說回來。
但是和普林斯家族不太一樣,普林斯家族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沒落——他們的魔藥天賦沒丟,但是人丁越來越稀少,知道上一代的最後一個普林斯私奔被剔除家族以後,這個姓氏就後繼無人了。而赫斯家族,他們在最鼎盛的時期突然消失在英國巫師界,去向成謎。
有些大貴族中流傳著他們到了東方避禍,但這種說法似乎不太靠譜,畢竟兩百年前沒有什麼大的戰禍,而他們也想不到會有什麼樣的力量讓一個如此龐大的家族以一種「逃難」的方式離開。
阿娜莎的家族——特朗家族是一個近幾代才崛起的家族,無論從血統的純淨度來說還是從家族的底蘊來說都不太夠,格萊特提醒她也是出於好意,希望她能在這場一年級的角逐中站在絕對中立的旁觀立場。
今年新生中出身於大家族的有好幾個,他可不希望出什麼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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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斯內普走進休息室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群新入學的小蛇們規規矩矩的站在公共休息室中等待他的場景。他略感滿意的停在他們面前,冰冷的審視的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劃過,中間只在他的教子——小馬爾福身上停頓了一下。接著,他就看見了被擠在人群後面的阿爾。
他冷笑一聲,但沒說話。那個小姑娘看起來可不會是一個好欺負的角色——領她去對角巷的時候,他不是沒有看見小姑娘藏在袖子裡的魔杖——一個獨自居住的未入學的小巫師手中拿個一個看起來不像是個擺設的魔杖,看來他的教子這個年紀首席的位置看起來不像之前他想的那樣手到擒來。
他說不定會栽個大跟頭。
在幾乎所有新生們都快瑟瑟發抖的時候,他終於停下了這種帶著威脅和警告的「見」面活動。
斯萊特林的休息室中靜得針落可聞,只有斯萊特林蛇王富有磁性的彷彿大提琴般低沉絲滑的聲音響起:「從今天開始,你們走入了斯萊特林,我假設你們的小腦袋瓜不是什麼無用的擺設,你們要記住:作為一個斯萊特林,你的榮譽即是學院的榮譽,你的恥辱則是學院的恥辱。」他環視四周,滿意的看著小蛇們屏息靜氣的聽著他的訓話。
小蛇們看起來都戰戰兢兢,即使是大家族的繼承人,他們現在也無力承擔蛇王的強勢氣場。
「記住你們是斯萊特林,謹慎必不可少,榮耀時刻為伴;不要把你們的精力放在不該放的地方,無大腦無意義的衝動永遠不屬於斯萊特林。
記住你們是斯萊特林,你們可以為了捍衛尊嚴而戰,但你們的後背只能留給值得托付的朋友。
記住你們是斯萊特林,你們從來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時間對於一個斯萊特林來說永遠是不能浪費的東西。
記住你們是斯萊特林,除了你們的朋友,你們要善於利用一切給自己帶來利益。
記住你們是斯萊特林,詭詐永遠不會是一個貶義詞,愚蠢才是。
最後,永遠,永遠不要做出不符合你們身份的事情,我不想要聽說,你們中的任何一個,給斯萊特林的榮耀抹黑。」
蛇王說完,不管小蛇們有沒有反應過來,一轉身直接向外走去,他寬大的黑色巫師袍袍角隨著他的移動捲起了黑色的浪花,然後消失在了休息室的門口。
阿爾呆呆的看著斯內普教授離去時侯的背影,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直到格萊特級長開口才把她的神兒喚回來。
「下面,開始首席競爭,從七年級開始,逐一年紀進行,四年級以上的年紀首席有資格參加學院首席的競爭。下面,七年級到中間準備!」
他說著,隨手揮了揮魔杖,中間的茶几沙發都飄了起來,被挪到了角落裡,休息室的中間空出了一大片空地,一個七年級的學生——曾經的六年級首席——埃布特諾特站到了中間,等待同年級同學的挑戰。
阿爾幾乎目瞪口呆,她從來沒聽說過什麼首席制度!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被屏蔽的兩個字是內∼幕∼
原諒我實在是不知道這兩個字有什麼好屏蔽的……
最後,教授你辣麼帥,你說什麼都對【花癡臉】
☆、首席之爭
不過,有些事情不是你沒有準備就不會發生,至少首席制度不會因為少數幾個沒有見識的新生而取消。在阿爾目瞪口呆的欣賞了一出挺有激情的巫師戰鬥之後,終於能夠心平氣和的接受了。
七年級最終的結果是原首席——埃布特諾特成功連任,只有兩個人上去挑戰他,不過都輸給了他。其中那個挑戰他的七年級女生,蒂娜艾弗裡的一個昏迷咒差一點就擊中他了,可是在最後一刻被他驚險的躲過並且原樣返還了一個過去,那個叫蒂娜的女孩現在已經被她的未婚夫送回去了。
「哦,我親愛的蒂娜,埃布特,你下手太狠了。」蒂娜的未婚夫,一個姓沙菲克的學長抱怨了諾特幾句,「我敢保證,明天她會把火氣全都撒在我身上的。」
「我很遺憾,阿傑爾。」諾特聳聳肩,毫無誠意的說:「不過你要是打不過你的女朋友,那麼結婚以後你可就慘了。」
「女朋友不是用來打的,我要是那麼做她會一腳踹了我,然後去和別人結婚。」阿傑爾沙菲克冷冷地說「而且那個別人很有可能是你,我可不傻。」
「哦,當然,你不傻。」新上任的七年級首席用無所謂的表情說:「可你要是想扶著她和我聊一整晚的話,我恐怕得說,諾特家族會和高興的看見艾弗裡家族撕毀了和沙菲克家族的婚約書,而我爸爸會更加高興他一直看好的兒媳婦人選終於願意嫁進諾特家了。」
「你做夢,埃布特諾特!」他看起來簡直氣急敗壞,然後,趕快半扶半抱著他的女朋友走了。
「你不該逗他的,埃布特。」一個七年級的男孩說。
「沒辦法,」他走出了戰圈,把中心讓給接下來的六年級們「阿傑爾每天表現的好像我馬上就要把他的未婚妻搶走的樣子。」他翻了個白眼「我瘋了才娶一個從小和我打到大的女孩,然後繼續和她打一輩子。」
「哈哈哈……」伴隨著七年級們的一陣善意的哄笑,六年級的首席爭奪戰也開始了。
阿爾必須承認,高年級們的戰鬥還是很精彩的,各種顏色的魔咒紛飛,看上去就讓人熱血沸騰。但是這還遠遠沒有到達能夠讓阿爾驚歎的程度,在這方面,她可是見過場面更加大的戰鬥。
比如,她的媽媽,一個東方法師——她在施術的時候完全可以達到地動山搖的效果——這涉及到了東西方法術的性質問題。在東方,那種破壞性的法術可比西方的強上很多,並且他們配合法術而學的武術殺傷力也很大,甚至如果速度足夠快的話,他們可以完全躲開魔咒的攻擊。
當然,西方魔法也有很多神奇的地方,除了一直被稱道的醫療、修復和眾多的日常魔法,真正攻擊力高的魔法都在貴族們的書房裡,它們輕易不會被外傳,那可不是學校裡能夠學到的。
阿爾至今還記得她媽媽收服一個為禍人間的大妖時,招來的天雷平了一座山頭——當時她們正在旅遊途中,他的爸爸就護著他在隔壁山頭借助魔法看了一場現場直播的大場面,那種來自自然的最神秘而強大的力量,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深深了烙印。
——其實她更想學習東方法術的,可是她的媽媽說她的資質還沒有被激發,如果到了一定年紀還是不能激發的話,那麼她學習東方法術就會非常艱難,沒有什麼前途。
阿爾還為了這件事情難過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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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六個年級的首席爭奪就結束了,那本來就應該很快,畢竟他們是挑戰制的選拔,由原首席為擂主,接受挑戰者們的車輪戰,最後勝出了就是新的首席。
可能有人會覺得這樣不公平,可是在斯萊特林們的眼中這是很正常的,如果你要成為首席,那麼你就必須證明你比別人好,能夠接連打敗幾個挑戰者也是這個「好」所包含的必要條件之一。
不過一年級的首席爭奪就要複雜一點,首先,所有人都要參與其中。所有一年級們圍成一個圈,然後是一個非常混亂的——混戰。在規定時間內能夠站著的再進行一對一的對決,直到決出最後的勝利者。如果規定時間每到卻沒有一個人站著了,那麼最後一個被打倒的就是一年級的首席。
現在,所有一年級已經在休息室的中間圍成了一個圈站好了。阿爾默默的抽出了她的魔杖。德拉科就站在她的對面,他漫不經心的抽出了自己的山楂木魔杖,看起來信心滿滿的樣子。
好吧好吧,這看來就是一個立威的好時候,阿爾告訴自己,如果不想等著日後發生了什麼針對她的事情後再還手,那麼今天就把所有人都打倒——斯萊特林是一個以實力說話的地方,只要自己有實力,那麼在學院中她就不會生活得不好。
「我再強調一次,」格萊特級長站在旁邊「注意分寸,希望你們的家族教育足夠讓你們明白過分的使用咒語會給你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並且給你的同學造成嚴重的傷害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他頓了頓,目光在阿爾臉上停了一會兒,然後宣佈——
「開始!」
很多純血的小巫師開始向身邊的人發射魔咒,一些像阿爾一樣進入斯萊特林以前甚至不知道他們的首席制度的小巫師在最初就被清出局了,他們顯然還沒有學會過什麼魔咒——你不能指望他們僅會的「清理一新(Sourgify)」一樣的咒語去參加熟悉爭奪戰。
被一些小咒語擊中的或者手舞足蹈(「塔朗泰拉舞」Tarantallegra),或者笑得停不下來(「咧嘴呼啦啦」Rictusempra),甚至有一個被不知道什麼魔咒擊中,出了點鼻血……當然,他們很快就被高年級的拉出戰場,並且給了幾個「咒立停」(Finite incantatem)。
阿爾把一切觀察的很細緻,當然,這並不是因為沒有人招呼她——恰恰相反,鑒於她剛剛才惹惱了斯萊特林王子殿下,攻擊她的人一點也不少。而她對這種情況恰恰有了準備,於是在格萊特級長發出「開始」口令的一剎那,她就立即給了自己一個「盔甲護身」(Protego)。
當然,這個咒語絕對是一個高年級才能施展的咒語——它可不是什麼路邊貨,真正的完整有效盔甲護身幾乎可以擋住除了死咒之外的所有咒語——只要你和對發射魔咒的人魔力水平相差不大。
因此,阿爾的這個盔甲咒絕對耗費了不少力氣,當然,效果也是不錯了,雖然它不完整,甚至稱得上是脆弱,但是擋住一年級學生們的咒語是足夠了。
這也導致離他最近了兩個對她發射咒語的人被自己發出的咒語反彈擊中,幾乎是立刻的,他們兩個就被清除場外了。
德拉科在開始的一瞬間下意識的看向了阿爾,不過看到她游刃有餘的保護起了自己之後冷哼了一聲,開始對付起了少數幾個飛向他的咒語。
很多貴族小姐都很早的退出了角逐,她們只是象徵性的發射兩個咒語,然後就謹慎的退出戰圈——顯然她們覺得這種比鬥方式實在是太有損顏面了,更何況她們獲勝的機會十分渺茫。
在五分鐘之後,場中剩下的姑娘們只剩下潘西帕金森,達芙妮格林格拉斯還有阿爾三個了。顯然,帕金森小姐想要替她的德拉科幹掉阿爾,她的咒語都是對著阿爾招呼的,而此刻,阿爾的盔甲咒的效果已經消失了,她只有快速的移動以躲開這些咒語。
達芙妮——哦,這姑娘純粹是擔心她的好朋友才留下來的,她開起來人緣不錯,這少其他貴族小姐們下場以前沒有給她留下些什麼「禮物」,而男生們也不會主動攻擊女生——當然,最開始攻擊阿爾的那兩個是意外。
「咧嘴呼啦啦。(Rictusempra)」黑色短髮的女生動作利落,咒語一點也不含糊。
「塔朗泰拉舞(Tarantallegra)」阿爾回擊。
「火烤熱辣辣(Furnunculus)」——這可不是個友善的咒語,至少它在一些惡作劇魔咒中是最疼的。阿爾躲過的時候在心中默默的想到。
「腿立僵停死(Locomotuo mortis)」阿爾只希望這個鎖腿咒能夠集中她,這姑娘實在是太難纏了,在這樣下去在她很有可能在最後的戰鬥之前就把魔力耗盡,那可就遭了。
咒語擦著帕西帕金森的腿過去,沒擊中。
梅林啊,阿爾在心中哀歎,準頭實在是太差了——她以前練習咒語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用移動標靶什麼的,這都是無謂的魔力損耗。
不,等等,她敏感的發現那道魔咒過了之後潘西的移動有一些遲滯,看來咒語多少生了點效,抓住這個機會,阿爾,她告訴自己,咒語的效用可能只有幾秒抓緊時間!
「統統石化(Petrificus Toalus)」
有一個超出她目前能力範圍的咒語——效果倒是很顯著。
一直站在場內觀戰達芙妮格林格拉斯短促的尖叫了一聲,但緊接著終於鬆了一口氣,她收起了自己的魔杖,證明自己沒有繼續戰鬥的意思,然後迅速的拖著她的好朋友下去了——去找格雷特級長解除咒語。
阿爾默默的看著她們,與此同時男生那邊的對決也結束了,當人少了起來的時候,德拉科也終於不悠閒了,現在,他終於擊退了自己的最後一個對手,然後,抬頭,對上了阿爾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我喜歡潘西這姑娘,爽利又漂亮的黑髮妹子
☆、霍格沃茨的生活
阿爾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一臉茫然的坐在床上:「斯奇……」
她突然頓住了,她看見了她頭頂和面前的銀綠色床帳——不是家裡的淺紫色。這裡是霍格沃茨,是斯萊特林學院的女生宿舍,不是她的家。
「哦……」她呻吟了一聲,揉了揉脹痛的腦袋,掀開被子慢慢的從床上下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昨天魔力消耗有些過度,今天四肢無力是正常現象。
「赫斯小姐,你醒了嗎?」門外的人又敲了幾下門,並且低聲的詢問道。
「對不起……」她強撐著快速走到門口,打開門,門外站著她們的女生級長:「特朗學姐,早上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這是恢復藥劑。」阿娜莎遞給了她一個小瓶子,裡面是亮綠色的,極其符合斯萊特林審美的藥劑。「喝了它。」
「那個……我是說,謝謝……」阿爾有些發愣,手足無措的說。
「沒關係,半個小時後到公共休息室集合,第一周每天都有高年級的同學引導你們去禮堂和教室。」阿娜莎特朗說完以後,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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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
當阿爾打敗潘西並且達芙妮主動退出之後,就是她和德拉科的對戰。為了爭奪首席之位,阿爾幾乎拼盡了全力——為了贏得斯萊特林們的尊重,現在可不是藏拙的時候。
德拉科馬爾福無疑是個一年級之中的佼佼者,馬爾福家的教育毋庸置疑。當然,赫斯家族也不錯,可是阿爾在還沒有正式開始家族訓練的時候她的爸爸媽媽就失蹤了,這導致她接受的家族教育只有魔力不穩定時期時接受的其他不包括魔法的家族教育,真正關於魔法和戰鬥方面的學習都是她自己進行的。
因此,在和德拉科對戰的時候,她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對。大概她唯一能有資格和德拉科一戰的原因就是:她由於有著強烈的危機意識,因此在魔咒上下了很多功夫。而德拉科,他必須按照一個完美繼承人的方向發展,這導致他必須分出精力在其他方面——以目前對於魔咒方面掌握的廣度和深度,德拉科確實不如她。
現在糟糕的是:阿爾的魔力大量消耗,她支撐不起長時間的拉鋸戰。
「下面,鞠躬,我數一二三,你們同時開始。」在這種情況下,格萊特羅齊爾級長責無旁貸的充當起了裁判。
「一」
「二」
「三」
「除你武器(Expelliarmus)」
「昏昏倒地(Stypefy)」
兩道光芒從兩個人的魔杖中射出,阿爾此刻幾乎已經耗盡了自己全部的魔力,從比賽開始,她使用了三個超出她能力範圍內的咒語——昏昏倒地(Stypefy),統統石化(Petrificus Totalus)和盔甲護身(Protego)——她清楚的知道事件拖下去對她來說沒有一點好處,因此她選擇了這種速戰速決的方式。
兩道光芒射向對方,然後,她眼睜睜的看見自己發射的昏迷咒和德拉科發出的繳械咒撞到了一起。他們一同改變了方向,向天花板飛去——阿爾表示她不是故意的,但事實上,他們頭頂的吊燈的一個蠟台被被完完整整的削了下來。
當咒語碰撞的一剎那,阿爾就知道今天自己輸定了。在咒語射偏的時候,德拉科果斷的發射了第二個「除你武器」,而阿爾,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白色山楊木的魔杖,一個鬥士——從自己手中脫離,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然後被上前一步的德拉科接在手裡。
她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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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阿爾到達休息室的時候,大部分的一年級已經在這裡集合了,阿爾默默地走到了隊伍中,隨著人群一起走出地窖,霍格沃茨的早餐還是很豐盛的,阿爾坐在餐桌旁,往手中的吐司上抹果醬的時候心想。
斯萊特林的各年級首席們就是這個年紀所有人行為的標桿,因此,當德拉科馬爾福手中還有早餐的時候,即使別人吃完了,也不能放下餐具。阿爾此時就在有一口每一口的喝著手中杯子裡的牛奶,以等待他們的首席用完餐。
在此值得一提的是,她現在的位子就在德拉科的對面——其它一年級新生的前面,但和德拉科偶爾還要和同學們打打招呼不同,所有的人都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她——一種類似於看感冒藥劑的目光,它能有效的治病,但代價就是你得從你的耳朵裡噴出煙霧。
除了不算友善的人際關係之外,在霍格沃茨的生活堪稱美好。首先,由於今年女生是單數,所以阿爾得以享受單人間的待遇。另外,神奇的霍格沃茨總是有著很多令人心醉的神秘事物值得人探索。
樓梯和門,畫像和幽靈還有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神秘通道和房間,這一切都讓人心醉。在阿爾眼中,就連皮皮鬼都是很可愛的,當然,主要原因是阿爾掌握了一個小小的咒語,這能讓皮皮鬼每次捉弄她的時候都討不到什麼好處,並且阿爾也願意在皮皮鬼不捉弄她的時候與他禮貌的說話。在這種情況下,皮皮鬼就願意對阿爾態度「平和」一些了。
當然,霍格沃茨的課程也都非常有趣,只除了草藥課,斯普勞特教授是赫奇帕奇的院長,她是一個有些微微發福的和藹的女巫,然而就是這個說話慢條斯理,極具親和力的院長,在她的第一堂課就差點把阿爾從溫室裡扔出去——儘管阿爾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明明按照教授的介紹一字不差的對待她的籐曼,可它還是在她手下瑟瑟發抖,最後甚至對周圍所有人發起了無差別攻擊——只除了她。
幾乎所有人,斯萊特林和一起上課的拉文克勞們,甚至包括教授在內都認為是阿爾做了什麼惡作劇——不然誰也無法解釋為什麼一種素性溫和的植物會攻擊學生,並且還不攻擊她自己,但事實上阿爾確實沒有做任何事情。
「這可真是活見了鬼。」下課之後,阿爾長舒了一口氣,默默的收拾東西,嘟嘟囔囔的說。
她這堂課給斯萊特林丟了整整兩分——這不多,遠沒有這兩天她為斯萊特林學院加上的多,但是這兩分是斯普勞特教授扣下的——這可實在是不容易。
如果說別的還有什麼課程不招阿爾喜歡,那無疑是黑魔法防禦,坦白說,就連幽靈賓斯教授上的課都比奇洛的課好,至少賓斯教授的身上沒有讓人難以忍受的大蒜味——雖然坐在第一排的阿爾感覺很冷。
當然,奇洛結結巴巴,畏畏縮縮的態度也讓學生們不滿,尤其是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因為據說他是從斯萊特林學院畢業的,曾經也是個看起來聰明伶俐,前途無量的小伙子。但看他現在那副樣子,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裡曾經發表過關於他的言論:「他簡直丟了純血的臉,老奇洛看見他現在這個樣子是會從棺材裡跳出來的!」
「我聽說他是在遊歷時被一個吸血鬼(Vampire)嚇壞了。」布萊斯扎比尼慢悠悠的翻著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材說。
「如果他僅僅只被一個吸血鬼嚇成這樣的話,我不得不說,他本身也沒有出息到哪裡去。如果他遇到一個血族(Kindered)的話那還情有可原——但誰都知道,血族並不怕大蒜。」德拉科鄙視的說。
誰都知道?阿爾默默的坐在公共休息室的一角,瞟了小馬爾福一眼。關於血族的事情可不是誰都知道的。因此很快,潘西就代表大家向他發出了疑問。
「對不起,我是說,血族?」潘西疑惑的問「那是什麼?」
「沒什麼……」德拉科眼神遊移了一下,有些為自己是失口後悔,「並沒有什麼。那麼,潘西,來下一盤巫師棋嗎?」他生硬的轉移了話題。
潘西懷疑的看了他一眼,但並沒有追問下去:「好的,德拉科,我要試試我媽媽新給我寄過來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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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很快就過去,在本周的最後一個上學日——週五,斯萊特林們迎來了和格蘭芬多的第一次共同上課,在地窖裡,是斯內普教授的魔藥課。
斯內普教授伴是隨著一聲巨大的開門時候的響聲進來的——那可憐的門被重重的彈開並且撞在牆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而斯內普教授幾乎就是貼著地面飛進來的。他寬大的巫師袍隨著快速的移動捲起了黑色的波浪,極具氣勢的樣子彷彿不是來給學生們上課而是要去和一群巨怪戰鬥。
——不過可能在斯內普教授心裡,格蘭芬多的學生和巨怪也沒什麼兩樣。
他站在講台上,手壓著講桌,用一種近乎耳語的低沉語調緩緩的說話,那樣子比開學時在斯萊特林們面前講話的樣子嚇人一千倍。
「哦,是的,」他小聲說,「哈利波特,這是我們新來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在德拉科與克拉布還有高爾吃吃的笑聲中,阿爾突然有一種不祥的感覺——這堂課,有很大的可能不會平安度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奇洛,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斯萊特林的,不過如果V大收了小弟,應該會是個純血統吧……雖然V大收他的時候可能也沒有什麼餘地挑挑揀揀了。
啊,一遇到教授就抑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好想寫教授專場啊……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40
☆、魔藥課
事實證明阿爾的預感一點錯也沒有,斯內普教授表現的就好像他要把哈利吃掉一樣。
「你們到這裡來為的是學習這門魔藥配置的精密科學和嚴格工藝。」斯內普教授清晰而低沉的聲音迴盪在地窖裡,他天生就是一副讓學生懼怕的樣子,整個教室只有德拉科能稍微好一點——他還能對著斯內普教授微笑呢!就連阿爾,在她已經認識到這位教授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的情況下,也輕易不敢與他對視。
「由於這裡沒有傻乎乎的揮動魔杖,所以你們中間有很多人不會相信這是魔法。我並不指望你們能真正領會那文火慢煨的大鍋冒出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所在,你們不會真正懂得流入人們血管的液體,令人心蕩神馳、意志迷離的那種神妙魔力……我可以教會你們怎樣提高聲望、釀造榮譽、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須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經常遇到的那種笨蛋傻瓜才行。」
斯內普教授的開場白足夠振奮人心了——針對一些對於魔藥有著特殊喜愛和執著的人,比如阿爾。還針對一些想要證明自己智商的人,比如赫敏格蘭傑和德拉科馬爾福。
阿爾將自己坐的更加筆直一些,面對這位嚴厲的教授,她總會情不自禁的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做錯了。
「波特!」斯內普教授突然轉向了格蘭芬多的綠眼睛男孩,「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會得到什麼?」
哈利看起來一臉茫然並且有些尷尬,他看了看身邊同樣一臉茫然的韋斯萊,和另一邊差點把手舉到天花板上的赫敏格蘭傑,小聲的說:「我不知道,先生。」
斯內普教授看起來對此非常不屑,但阿爾敏感的覺得,他好像還有一些——愉快?
這一定是錯覺,阿爾頭一次不相信自己敏銳的感官,搖了搖頭。
不過,顯然,她搖頭的動作吸引了斯內普教授的注意力。
斯內普教授看著坐在很靠近講台位置但是一個人坐的阿爾——那是個好位置——對於斯萊特林們來說,通常不會有人讓那裡空下來。這代表阿爾很成功,雖然斯萊特林們和她保持了距離,但至少不再是排擠,否則她就只能躲著斯萊特林們,自己坐到角落裡了。
「那麼,赫斯小姐,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這絕對不是一年級魔藥課的內容,它要高深很多。《千種神奇藥草與蕈類》中只提過一次,大概是介紹水仙的時候順帶了一句。阿爾那個叫赫敏格蘭傑的女生知道這個問題表示詫異——她果然如同她所說把所有書都背了下去,並且背的如此細緻。
這可真難得。
「是一服生死水,教授。」阿爾回答。
赫敏看上去很是失落的把手放下。
「那麼……」斯內普教授看上去並不算太滿意,「如果我沒猜錯,」他環視教室中的學生們「有很大一部分人並不知道什麼是『一服生死水』呢。」
「『一服生死水』是一種強效的催眠藥」阿爾認命的說,「在熬製的時候水仙根的粉末越細藥的效果越好。」阿爾頓了頓,悄眼看了看斯內普教授想知道他是否滿意,但當她對上他那雙深邃彷彿常年不見天日的黑眼睛時,整個人嚇得一個哆嗦,「還有……還有,加入水仙根粉末之後七秒以後加入三滴鼻涕蟲的粘液快速順時針攪拌五周可以縮短熬製時間——至少一小時。」
斯內普教授沒有說話,他用他那雙冷漠又空洞的眼睛盯著她看了片刻後默默點了點頭。
阿爾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坐了下來。
教室裡有其他的同學在悄悄打量她,她都十分淡定的無視了他們。赫敏看起來十分想衝到她的身邊和她討論一下她剛剛說的內容,並且請教她這都是從哪本書上讀來的內容。
不過阿爾應該回答不出來,這是小時候她和她爸爸做遊戲時侯自己的發現——她的爸爸總是喜歡和阿爾玩「改良藥劑」的遊戲,他們互相比試誰能夠讓一種魔藥更好一點,比如如何縮短熬製時間,如何使魔藥的純度更高,如何減輕副作用,如何提升魔藥效果……他的爸爸專門為她整理了厚厚一本的試驗記錄,他說這是「未來最年輕的魔藥大師的第一本試驗記錄」。
阿爾有些恍惚。
幸好此時斯內普教授再次將目標轉移了回去,他嫌棄的看著尷尬的站著,因為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坐下而顯得手足無措的哈利,嘲諷的說:「我沒讓你坐下,我們的新名人。」
「哈哈哈……」斯萊特林們爆發出一陣哄笑。
「那麼,我們再試一次吧。」斯內普教授只是掃了一眼帶頭髮笑的鉑金少年,斯萊特林的一年級首席,他的教子,但是並沒有說別的什麼,「如果我要找一塊牛黃,我應該去哪裡找?」
哈利的表情——很明顯,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牛黃」。
赫敏格蘭傑的手再一次舉得高高的,德拉科笑得簡直渾身發抖。
「那麼,你,赫斯小姐。」斯內普教授看上去一點也不想放過阿爾——這當然是一個完美的正面例子——用以打擊波特。
「牛的胃裡,教授。牛黃是一種非常強力的解讀藥劑,當一個人來不及為自己配解藥時,把牛黃吃進去會給他贏得時間。」阿爾頓了頓,補充了一下「送到聖芒戈的時間。」
「多麼簡單的問題,波特,開學之前沒看過書吧,嗯?」
這其實一點也不簡單,阿爾悄悄地翻了一個白眼,她相信這個教室裡能回答上來不超過一個巴掌的數目,不過,誰用能去拆這位魔藥教授的台呢?
「看來……名氣不能代表一切,是嗎?」斯內普教授嘲諷的說,「都坐下,波特先生,為了你的無知,格蘭芬多扣兩分。赫斯小姐,完美的回答了問題,斯萊特林加上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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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斯內普教授的眼中沒有什麼完美的學生,即使是他的教子,也僅僅是還過得去,他會對他溫和一些,但也絕對沒有給過他笑臉。
阿爾由衷的感謝斯內普教授嚴厲的這一點——否則如果她的教授對她抱有什麼不該有的期待,比如像她爸爸一樣盼望她成為一個「最年輕的魔藥大師」什麼的,那他一定會大失所望。
阿爾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蛇的毒牙碾碎,心想,他如果看見自己以前熬製魔藥時造成的「慘狀」,大概會像斯普勞特教授一樣想把她扔出去。
哦,大概不用「想」了……正當斯內普教授讓德拉科展示他那完美的蒸鼻涕蟲技巧的時候,阿爾在加入了一份干蕁麻之後,她的藥劑變成了神奇的——土黃色,粘液!
梅林的鬍子,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每一種材料和每一個步驟進行的都非常完美——對於這一點,長在魔藥世家的阿爾非常確定。但事實上這種情況經常發生,她曾經無數次的在她身為魔藥大師的爸爸監控下製作魔藥,其結果就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效果和——爆炸。
阿爾悄悄的抽了抽鼻子——這是干蕁麻的作用沒有完全發揮造成的,或許,不經蒸煮的鼻涕蟲直接加入會催化一下僅僅發揮了一點作用的干蕁麻藥效,不過如果這樣做的話就意味著她要承擔更大的風險——一個不小心,迎來的就是一場爆炸。
試試吧,阿爾。時間已經不夠重新做一次了,不試試你今天只有零分收場。
她下定了決心,小心的夾起了一條帶觸角的鼻涕蟲,準備將鼻涕蟲放進去。
「你在幹什麼?」一個陰沉沉的聲音突然從她的背後響起,阿爾正神經緊張著,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她的手一抖,差點將手中的鑷子並鼻涕蟲一起扔進坩堝裡。一隻蒼白的大手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都從坩堝旁扯開。
「赫斯小姐,」魔藥教授黑著臉,幾乎是從牙縫裡把字擠出來「你的腦子被巨怪踩過了嗎?還是你對自己的長相實在不滿意以至於你要毀了它。或者,你覺得小小的魔藥教室已經容不下你了因此你要把它炸毀……」
阿爾被魔藥教授這一連串的問話搞得臉色蒼白:「我沒有,教授,只是干蕁麻……」
「禁閉,赫斯小姐。」魔藥教授直接打斷了她的話,毫不留情的說,「倒了都比你那些別具一格的補救措施強。」
阿爾此刻簡直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斯內普教授看上去還想說些什麼,這時,教室後放突然一陣騷亂——格蘭芬多的納威隆巴頓把一隻坩堝燒穿了,這個教室都是一股難聞的煙味,而綠色的酸性濃煙此刻還從那個燒壞的坩堝那冒出來。
藥水帶著絲絲聲流得滿地都是,大家幾乎都跳到了桌子或者椅子上,而隆巴頓渾身都因為藥水的緣故長出了紅腫的疥瘡,正唉唉的叫喚著。
「白癡!」斯內普教授看起來氣壞了,他迅速的鬆開阿爾,趕著去教室那邊清理善後。
阿爾長舒了一口氣,雖然覺得自己在這種時候感到開心有些不厚道,但是在是沒法抑制住自己突然就輕快起來的心情。
作者有話要說:
在知乎上看到的,斯內普教授的那句「把水仙根粉末放入艾草浸液會得到什麼?」根據維多利亞花語,他所說的水仙是一種形似水仙的百合花(Lily),花語為「我的悔恨追隨你至墳墓」,艾草則為「苦澀的悲傷」。整句話的意思就是「我對Lily的死感到非常悔恨」。【悲傷臉】
於是,給教授一個好的結局吧!
☆、飛行
如果說魔藥課度過的並不愉快的話,那麼飛行課簡直可以稱得上是阿爾最害怕的課程之二了,第一當然是草藥學。
聽說英國的飛行課教的是駕馭飛天掃帚的時候阿爾差點哭出來——她想念家裡華麗的朱鳥和車架,甚至是麻瓜們的飛機。
但是這不能因為阿爾恐高就停課,飛行課是必修課!
阿爾注視著課表感到一陣深深的絕望,她整個人陷在壁爐旁軟軟的單人沙發中,呆愣愣的盯著壁爐中跳動的火焰,一言不發。
「你還好嗎?阿爾芙妮婭?」一個人默默的走到她的身後小心的開口。
阿爾張大眼睛,猛地回頭,佈雷斯扎比尼——德拉科的好友,一個深色皮膚的英俊男孩站在她身後,正在,和她,說話!還叫她的教名!
這絕對是可以載入史冊的一天,要知道,在這將近兩周中,斯萊特林們幾乎沒有人和她說過話,更何況是這種略帶關心的詢問。
「呃,我很好……」阿爾愣了一瞬,迅速的調整了態度,她優雅又不失貴族風範的(有必要嗎我的阿爾?)向佈雷斯扎比尼微微頷首:「有什麼事嗎?佈雷斯?」感謝梅林,她還記得他的名字,否則場面一定十分尷尬。
「斯內普教授讓我轉告你,明天晚上七點半,你的禁閉,在教授的辦公室。」佈雷斯扎比尼把消息認真的向阿爾轉達。
好吧,其實現在也挺尷尬了。
「謝謝你。」阿爾低聲說。
「不用謝,」佈雷斯看起來很開心,甚至他還願意和阿爾攀談幾句:「你看起來不太開心,是因為……」他看了看阿爾手中的東西,是一張課表——如果說這星期和上星期有什麼不同——「你不喜歡飛行課?」
「哦,是的。」阿爾有些沮喪「我不太喜歡坐掃帚的感覺,不太習慣。」
「在英國,很多巫師家庭的孩子倒是從小就玩這個,娛樂一下——不管是飛不太高的玩具掃帚還是真正的飛天掃帚,大家都挺喜歡的。」佈雷斯說,略有好奇的發問:「我聽說你小的時候是住在東方的,那邊沒有這樣的活動嗎?」
「沒有,東方的術士更加喜歡古色古香的祭祀舞蹈和樂曲作為娛樂,競技類的話,大概是……比鬥吧。」
「比鬥?就直接打起來了嗎?類似於決鬥比賽?」佈雷斯感興趣的追問,這倒是引起了休息室中其他人的注意,大家紛紛向這邊投來了目光——有些感興趣的,也有些只是出於想表示「我感興趣」但實際上並不感興趣的人。
阿爾突然明白,這是斯萊特林們試探,並且有意接納她的信號——至少這是一個氣氛緩和的先兆。當他們判定了阿爾的實力和潛力,並且衡量了一下馬爾福對她不待見的程度到底有多深以後,他們會做出明智的判斷。
但阿爾不知道的是,佈雷斯的搭話本身就是德拉科態度的一個表現。德拉科就是在鬧小孩子脾氣,但是當他發現自己一時的氣憤給阿爾帶來多大的麻煩並且阿爾也好像在生他的氣的時候,他倒是不知道該怎麼改善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顯然,現在的鉑金小貴族還嫩的很。
阿爾頂著佈雷斯感興趣的目光,公共休息室中大部分人的目光,壓力有些大的開口:「是的,並且比試的範圍很廣,那有著很完善的比試規則。」
「那東方的術士用什麼方法飛呢?我是說,他們有飛行工具吧?」
「有人喜歡御劍飛行,或者駕馭一些什麼其他的法器飛行,還有人喜歡用飛禽,比如我們家,媽媽養了幾隻朱鳥拉車。」
「拉車?」
「嗯……就像馬一樣拉車,不過是在天上飛的,不是也有很多貴族家喜歡用飛馬拉車嗎?」
緊接著,整個斯萊特林休息室的人就開始討論各種飛行的方式,阿爾目瞪口呆的聽著他們的話,突然覺得貴族們也是挺有創意的——在飛行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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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論阿爾是害怕還是喜歡,該來的總是逃不過的。本來飛行課已經夠讓阿爾頭疼的了,可她忘了現實遠比想像更加可怕,尤其是這個現實還有格蘭芬多們的參與。
阿爾在飛行課的成績大概和格蘭芬多的納威隆巴頓是差不多的,因為她幾乎只比隆巴頓早一分鐘把自己的掃帚喊了起來。謝天謝地,因為她總算是沒有拖整個斯萊特林的後退,讓斯萊特林比格蘭芬多整體早完成了——一分鐘。
接著,隆巴頓先生造成了像魔藥課上一樣的事故,他在霍琦夫人還沒有下達口令的時候飛上了天,並且,從天上摔了下來。
在一群尖叫的女生中,阿爾準確的判斷出了隆巴頓的傷勢,謝天謝地,只是胳膊有點骨折,要知道,從那個高度掉下來,如果是後腦勺先著地的話,即使巫師們的醫療手段有多麼高超也救不回來一個死人。
「看見他那副面孔了嗎,那個大傻個?」德拉科在霍琦夫人離開之後,放聲大笑。斯萊特林們毫無原則的跟著他們的領袖一起笑得沒完,那態度簡直囂張的要命。
阿爾由衷的為德拉科擔心——他早晚有一天會被格蘭芬多們堵在哪條陰暗的走廊裡揍一頓的——只用拳頭,那更解氣一些。
阿爾無聊的四處張望,她看見佈雷斯站在德拉科身後,一臉無奈的聳肩,潘西拉著達芙妮咯咯咯笑得開心極了。而格雷戈裡高爾和文森特克拉布即使笑起來也傻乎乎的。格蘭芬多那邊,韋斯萊看起來氣壞了,他在人群後面揮舞著拳頭,看上去想就地把德拉科解決了。而哈利好像還有點理智——要不是他拉著韋斯萊的話,韋斯萊可能真的會衝上去。
這真無聊……阿爾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讓她的掃帚自己低低的懸停在空中,以便她側著坐上去。
「挺無聊的,是吧。」
「天哪,佈雷斯,你不要總是神出鬼沒的,你不是剛剛還在馬爾福身後嗎?」阿爾轉頭,果然,佈雷斯扎比尼在她身後笑吟吟的看著她。
「德拉科總是有點小孩子脾氣,你知道,他一碰見波特就有點忍不住。」他向德拉科和哈利的方向看了一眼,再將頭轉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一雙紫色的大眼睛呆呆的盯著他看。「怎麼了?」他有些不明所以,「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沒什麼,」阿爾用一種扭曲的表情看著他,「你說的就好像是馬爾福看上哈利了一樣——以一種小孩子獨有的『喜歡就欺負』的方式表達出來。」她頓了頓,哆嗦了一下「那可真是夠嗆!」
「……」
「快看,佈雷斯,現在不無聊了!他們都飛上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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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們看起來都不太在意霍琦夫人剛才「退學」的威脅,他們在天上亂飛就只為了一個記憶球,而在地面上的同學們——男生大聲叫好,女生則是在尖叫和大喘氣,這場面真是太混亂了。
當阿爾看見德拉科將記憶球高高的拋出去而哈利驅趕掃帚去追的時候,終於無法保持淡定了。
「天哪!」她迅速的抽出了魔杖,衝到了人群中。
哈利駕馭著他的飛天掃帚快速的向下俯衝,風吹亂了他本就不服帖的黑色短髮,從下面看,簡直就像一個黑色的炮彈直直的向地上扎。他在飛天掃帚上伸出了手,接住了記憶球。
此時離地面只有一英尺!
阿爾長舒了一口氣——不,等等!就在哈利快要落地的一霎那,他的掃帚突然抖動了一下,緊接著,又迅速升高,並開始瘋狂搖擺。
「哈利!」下面的人尖聲叫了起來。阿爾的耳邊都是嘈雜的喊叫聲……中間好像還摻雜了別的什麼……她的腦袋都快被吵炸了。
「都閉嘴,安靜!」她憤怒的喊道,「還嫌這不夠亂似的!」她一巴掌推開了張牙舞爪只知道在地上蹦達的韋斯萊(「嘿,你這個邪惡的斯萊特林!」「滾開,你這個沒用的傻瓜!」)
「快看啊!他掉下來了!」一個格蘭芬多的女生尖叫起來。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Wingardium Leviosa)」
魔咒起作用了。
哈利在距地面不足半英尺的地方猛的停了下來,大概兩秒後,又重重的摔了下來。
「哎呦……」他揉著腰,半躺在地上好半天沒有醒過神來。
「哈利波特!」——麥格教授快步跑了過來,她看上去又害怕又憤怒,「你怎麼敢,你會摔斷脖子的!」
「教授……」
「閉嘴!」麥格教授氣的說話都有些哆嗦(也有可能是嚇的?),她深吸了一口氣,彷彿迫使自己故意轉移注意力般的看向阿爾:「赫斯小姐,為你出色的魔咒和臨危不亂的舉動,斯萊特林加二十分。」
阿爾默默的點頭,沒有說一句話,德拉科冷哼了一聲,迅速從她身邊走過,狠狠地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作者有話要說:
小龍生氣了~~
就這樣,小龍的情敵是哈利,哈利的情敵是小龍,阿爾的情敵是哈利……關係好亂啊
以上只是玩笑,我們阿爾和小龍中間絕對沒有小哈插足,絕對沒有!!
☆、回憶與禁閉(1)
「多笑一笑,我的小公主。」記憶裡,阿爾年輕英俊的爸爸喜歡把她高高的舉起來,「如果你總是哭喪著臉,就會發現倒霉的事會一件接著一件,沒完沒了的。」
「可是,爸爸,我白天爬上樹的時候劃壞的是我最喜歡的那條裙子。」年幼的阿爾扁了扁嘴,有些委屈:「我笑不出來。」
「笑一笑,我的寶貝,那沒什麼大不了的。」棕色長髮的男人眨著他紫色的眼睛,高高的舉著他的小公主轉了一圈,一個完美的「修復如初」和「清理一新」就在她女兒的身上起效了,那條淺粉色的裙子,完完全全看不出她的主人白天才穿著它從樹上上下了幾個來回。
「爸爸,真棒!」女孩開心的笑了起來。
「當然,我保證還有更棒的。」
第二天,女孩在她的床頭看見了一條新裙子——她最喜歡的銀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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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怎麼夢到了這個?」阿爾揉揉眼睛從桌子上撐起頭——離賓斯教授太近實在是有些冷,她是被凍醒的。
下課鈴響起的時候,她打著哈欠隨著大家走到了禮堂,接著,幾乎立刻,她就開始反思她的夢境了。
或許——因為她這兩天總是冷著一張臉,所以最近格外倒霉?
當她坐在禮堂中屬於斯萊特林的長桌上時,她尷尬的看著哈利和兩個格蘭芬多走進斯萊特林的長桌,並且她特別好使的耳朵捕捉到了他們一路過來時的對話——這簡直是災難。
「哈利,不管怎麼說,那是斯萊特林,我們不應該……」羅恩韋斯萊試圖勸阻他的好友不要靠近這邊。
「不,哈利不能,羅恩韋斯萊!」褐色卷髮的小女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她救了哈利,道謝當然是必要的。」
「我沒說不讓哈利道謝,我的意思是,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羅恩韋斯萊試圖解釋。
「沒人的地方!對不起,我是說道謝而已,這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可那是斯萊特林!」羅恩韋斯萊強調!
「見鬼,阿爾芙妮婭可沒因為自己是個斯萊特林而哈利是一個格蘭芬多就看著哈利在她眼前摔斷脖子。收起你那些可笑的學院偏見吧!」赫敏格蘭傑看起來非常氣憤。
「聽聽,哈利,他叫這個是『可笑的學院偏見』!」羅恩韋斯萊也激動了起來:「你這個格蘭芬多的叛徒!誰都知道斯萊特林是一個專出食死徒預備役的地方!」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離斯萊特林長桌已經不遠了,阿爾確信,至少大半個長桌的人都聽到了他的話。
見鬼的食死徒預備役!阿爾抬頭,正對上了哈利碧綠的雙眼——顯然,他也發現自己朋友的話被斯萊特林們聽了去,此時,他正尷尬的連手腳都放不好,終於,他結結巴巴的開口:「阿……阿爾芙妮婭……我……」
「我吃飽了。」阿爾面無表情的推開了自己的餐具,沒有管身為年紀首席德拉科有沒有吃完,獨自一個人率先離開了長桌,只留個了哈利一個後腦勺。
在她走出禮堂之前,她聽到了德拉科和哈利爭吵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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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半,阿爾準時敲開了魔藥教授位於地窖的辦公室。
「進來,赫斯小姐。」她的魔藥教授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正批改著什麼,自她進來以後,連頭都沒抬,「由於你的冒進,我不得不在開學的第二周就罰了一個斯萊特林學生的禁閉。」
「抱歉,先生。」阿爾低下了頭。
「我有時真的很懷疑,你的腦袋裡究竟裝了些什麼?芨芨草?不,我恐怕那有些太委屈芨芨草了。連低等動物都比你強些,至少它們還有著對待危險的基本判斷和本能的躲避。」魔藥教授終於將他的眼睛從作業上挪開,它們現在正緊緊的盯著阿爾。而比耳語聲大不了多少的優雅語調正迴盪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配上魔藥教授式的內容簡直像炸雷一樣響在阿爾的耳邊。
「而你……」魔藥教授完全忽視女孩蒼白的臉色,「我只看到了毫無大腦的衝動,就那麼直接將鼻涕蟲不經蒸煮的直接放進去,告訴我,女孩,你的常識呢?和你的早飯一起被你自己吃掉了嗎?」
「教授……那是因為……」阿爾試圖辯解。
「因為什麼?」魔藥教授的表情告訴阿爾如果她的答案不能令他滿意的話,他一定會研究一種需要整個人作為材料的魔藥,今晚,用她做材料!
「因為,因為……因為我的干蕁麻放進去之後幾乎沒有起到效果,當時藥劑變成了土黃色,並且是粘稠的——再加上氣味,我十分確定是干蕁麻的問題,鼻涕蟲如果不經蒸煮的話會催化剛剛放進去的干蕁麻的藥效,所以我才會直接放進去的!」阿爾咬牙解釋道。
「非常好,赫斯小姐,本來我以為你只是無知,現在,你給我徹底展示出了你『無畏』的一面。」此時,魔藥教授現在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了,良久,他緩緩的,嘴角扯起了一絲冷笑:「既然你知道這一點,那麼你同樣應該知道——」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極為嚴厲,聲音也放大了好幾倍,甚至已經接近咆哮了「你知道!你一定知道這樣做的危險性更大!說不定她會把你炸得完全變了個模樣!你怎麼敢!」
阿爾被魔藥教授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得哆嗦了一下,她縮了縮脖子,低著頭一點聲音也不敢出了。
「你今晚的任務是十份疥瘡藥水,現在,開始!材料在櫃子裡,自己去拿!」安靜了很久,魔藥教授冰冷的開口。
「是,教授。」阿爾小聲回答,接著迅速行動起來——她可再也承受不住魔藥教授的怒火了。
當架起坩堝,魔藥已經煮在坩堝裡的時候,阿爾才微微放鬆了一點。熱騰騰的白氣從坩堝上冒了出來,模糊了阿爾的視線——魔藥教授就坐在辦工桌的後面,她可以模模糊糊的看見他氣急敗壞的用羽毛筆在一張張羊皮紙上狠狠劃過。僅僅靠想像,阿爾就大致可以猜出他的魔藥教授是怎麼把他平時的「語言的藝術」用一種講究的字體轉移到羊皮紙上。
放入了干蕁麻……阿爾緊緊的盯著坩堝,稍有一點不對的苗頭就立刻攪拌起來,總算是稍稍挽救了些——此刻雖然不像標準的湖綠色,還是稍稍有些發黃,但是還是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不過,注定不完美。
阿爾長歎了口氣,又想起很久以前和爸爸一起熬製魔藥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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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小姑娘正是粘人的時候,她整天跟在爸爸的身後——即使爸爸去工作間熬製魔藥的時候也不放鬆。而他的爸爸也特別願意帶著他的小女兒一起做魔藥——在妻子不喜歡魔藥的情況下,能得到女兒的敬佩和支持是最能讓赫斯先生開心的事情了。
「阿爾,今天我們來熬疥瘡藥水怎麼樣……來,幫爸爸把干蕁麻遞過來。」熬製魔藥時的赫斯先生總算是撿起了他身為魔藥大師的派頭,一襲黑色的工作袍,上面有著隱隱的暗紋。他棕色的長髮用一根銀色的髮帶規規矩矩的綁在了腦後,只有額前還有幾縷碎發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搖動。他是一個十分英俊的年輕父親,也是一位傑出的魔藥大師和貴族家主,她是阿爾至今為止最崇拜也是最愛的父親。
「爸爸,給你。」年幼的,才四歲的小姑娘將干蕁麻遞給她的爸爸,「爸爸,這批蕁麻的質量一點也不好,它們經常沒法發揮作用,比上一批還差!」
「嗯?是嗎?」赫斯先生騰出一隻手來,笑瞇瞇的結果女兒遞過來的干蕁麻。他的小女兒此時正跪在他對面的椅子上,雙手撐著工作台,伸著脖子直勾勾的盯著坩堝裡翻滾的魔藥。
赫斯先生微微皺眉,他確定這一批蕁麻沒有任何問題——這一批是他親自去藥園挑選親自處理過的,絕對都是品質上佳。
阿爾……
「還有,爸爸,昨天我熬魔藥的時候又炸鍋了……」小姑娘委屈的和她的爸爸抱怨,「媽媽有點感冒,我想自己給她熬點感冒藥劑,可是我把月影花放進去的時候就炸鍋了……可是我不記得我哪步出錯了啊……會不會是月影花的問題?」
「恐怕是的,這批魔藥的材料不是從家族的藥園中采的,大概品質不太好。」年輕的父親溫柔的安慰她的女兒。他將干蕁麻倒進了坩堝裡,看著魔藥的變化情況,細心的教導她的女兒:「親愛的,干蕁麻出了問題是可以解決的,比如……」他將一個沒用處理過的鼻涕蟲貼著坩堝的邊慢慢的放了進去,「一隻鼻涕蟲就可以解決問題。」
看著坩堝中的顏色和味道回歸了正常,並且收穫了女兒崇拜的目光,他伸出手揉了揉小姑娘順滑柔軟的銀色頭髮:「不過我的小阿爾,爸爸可不建議你用這種方法,它有點危險,時間上如果有一丁點錯誤就可能會爆炸。」
「記住,我們熬製魔藥是為了讓人們生活的更好,可不是為了把熬製它的魔藥師送進醫院。」
阿爾記得,這是來自父親的最誠懇的忠告。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可愛的小阿爾,原諒我給了你一個沒事就炸坩堝的體質~~暫時和小納威做難兄難妹吧哇卡卡~~~~
☆、回憶與禁閉(2)
阿爾從小製作魔藥的時候就經常發生事故——這些事故莫名其妙——完全正確的步驟,在她的手裡,就有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各種問題。
當然,如果魔藥沒有直接炸堝的話,阿爾倒是有些補救的餘地,這也是阿爾總是有許多古古怪怪的修正方法的原因——這種事從小到大她可沒少見。
不過也正是這些古古怪怪的方法和經驗,讓她的爸爸從中獲得了很多的靈感,甚至改良了好多種魔藥的製作方法,也因此他的爸爸在魔藥大師中也算是頗有建樹了。
然而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並沒有讓阿爾退縮,她對魔藥是真心的喜愛,這一方面來源於家族教育,另一方面也來源於她對魔藥的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即使她總是沒有辦法正常的,好好的完成魔藥的熬製工作。
她還記得爸爸媽媽每次出門的時候,他的爸爸都要警告她不許一個人製作魔藥(「我的小寶貝,我們還想回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完整的,活蹦亂跳的女兒。所以,不許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自己熬魔藥!」)
直到他的爸爸媽媽最後一次離開家前往歐洲,她答應了他的爸爸絕對不自己偷偷的熬魔藥——然後,他們最後一次傳來訊息,最後一次被人看見就是在英國。可人們卻完全無法找到他們了。
阿爾一直遵守諾言,這三年中,熱愛魔藥的她從來沒有獨自一人熬煮魔藥,甚至她都沒有碰過坩堝,哪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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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還有一個方法,雖然效果不太好,但是十分安全。」年輕的父親指導自己的女兒「你可以多攪拌幾圈,速度稍微快些,再正常的加入蒸煮過的鼻涕蟲這一步驟之前讓你的魔藥改變成為正確的顏色就行。」
坩堝上,有白煙翻滾,阿爾深深的抽了一下鼻子,打了個噴嚏。
……
「到最後一個步驟了,加入……」
「豪豬刺!」年幼的孩子開心的接上的她爸爸的話,「將坩堝從火上移開,加入豪豬刺,順勢針攪拌三周半。」
「沒錯,一點也沒錯。」父親拍了拍她女兒的頭,「那麼,你還有別的什麼想法嗎?想想爸爸前天教你的。」他慢慢的啟發自己的女兒。
「嗯……」女孩想了想,「直接加入豪豬刺,不用移開坩堝,同時逆時針攪拌五周也可以,而且這樣做品質更好。」
「沒錯!」他開心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發自內心的為小女孩兒自豪「你一定會成為魔藥大師的,我的阿爾小寶貝,你是一個天才!來,幫爸爸加入豪豬刺。」
「好的,爸爸!」
「轟!」當女孩將材料扔進坩堝裡的一剎那,整個坩堝裡的藥劑開始劇烈翻滾,魔藥從低向上的翻滾著黑色的藥液,繼而整個坩堝都炸開了。滾滾的白煙片刻就充滿了整個魔藥工作間。
「咳咳咳……」男人用手揮舞驅開濃煙,他現在已經一身狼狽了,他那英俊的臉上是左一道右一道的黑灰,本來散在額前的幾縷碎發現在根根立起,並且散發著焦糊味。他那身考究的黑色工作袍也已經灰濛濛的了,不過幸好還有衣服上法陣的保護,總算是沒有破破爛爛。
「阿爾……阿爾?」他試圖在煙霧中找到他的小女兒——災難的造成者。即使知道無論是自己的工作台還是女兒身上的衣服都是繪有防護法陣的,他還是不能放心。
「這就是,你說的魔藥天才?」一個女人慵懶戲謔的聲音從門口方向傳來,她慢條斯理的打了一個響指,突然地,室內捲起了一陣大風,將這些帶有刺激性氣味的白煙都驅散了。
隨著煙霧的散開,門口的女人的形貌漸漸清晰起來。她有著一頭及膝的銀色長髮,穿了一身紅色的東方道袍,金色的寬腰帶將她纖細的腰身完美的勾勒了出來,她的眼睛此時正閃著妖異的金色光芒,瞳孔是類似於野獸的豎瞳。她的臉是無一處不完美的精緻,是一種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耀眼奪目的美。此刻,她手中抱著他們的小女兒,姿態慵懶的倚在門邊看著他。
「親愛的,你什麼時候來的?」男人看見小姑娘毫髮無損的被她的媽媽抱在懷裡,長舒了一口氣。
「不早,剛好聽見你誇她是魔藥天才,並且清清楚楚的目睹了她炸你坩堝的全過程,我得說,真精彩。」她掂了掂懷裡的女孩,故作認真的說:「聽著,阿爾,如果你以後的戰鬥力能抵得上如今炸坩堝時的破壞力的話,赫斯家族就可以在你這一代回到英國去了,你曾祖父會高興的從畫框裡跳出來的!」
「親愛的,別這麼說,我敢保證阿爾是一個魔藥天才,像以前所有的赫斯一樣!」男人看出了妻子對自己執意把女兒培養成一個魔藥大師的不滿——就好像她說的,女兒的血脈使她不適合這份工作,可是阿爾小小年紀就表現出了對魔藥的熱愛和過人的領悟力,就為了這個,他也不能放棄。
他的妻子挑著眉看著他,此刻,她的眼睛已經恢復了正常——和所有東方人一樣的黑色,看著他的時候深遂又明亮,令人迷醉。
「或許……阿爾的草藥不是太好——她剛才把刺籐草當作豪豬刺扔進鍋裡了!」男人檢查了一下殘渣,鬱悶的說。
「咯咯咯……」女孩兒看著一向體面的父親如今的淒慘情狀,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扭動掙扎著從媽媽的懷抱中跳了出來,撲進父親的懷裡,笑得更加開心了。
「哦,你這小壞蛋。」男人說著,伸手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留下了一道灰印。「看見爸爸這樣很開心是不是,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就要在小姑娘的臉上用黑灰作畫。
「不!」小姑娘扭動著躲避著她爸爸的手,笑得更開心了,「媽咪救救我……」小姑娘回過頭去找媽媽。
她的媽媽笑著看了一會兒,終於決定幫幫自己的女兒,她開心的挽起袖子加入到了這父女兩個的「戰爭」。
「好啊,阿爾,你還敢找你媽媽幫忙,信不信我把你們兩個一起收拾了!」
「哦?」
「老婆我錯了,老婆,親愛的!耳朵……耳朵!」
……
「你在做什麼!」阿爾在恍惚中,一個冰冷低沉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同時還有又被抓住的手腕。
阿爾模模糊糊的回頭,就看見她的魔藥教授鐵青著一張臉狠狠地瞪著她:「赫斯小姐,我不知道你的大腦裡都裝的是什麼。你要把刺籐草扔進坩堝裡嗎?」他的臉因憤怒而扭曲著,黑色的眼睛彷彿漆黑的利劍直直的扎進她的心口,讓阿爾立刻就回過了神來。
「對……對不起……教教……授。」阿爾回過神來之後,看著自己被教授抓住的那隻手裡的魔藥材料,霎時冷汗就從頭上流了下來——刺籐草如果放進去那後果……阿爾知道,這裡沒有曾經父親的工作室裡那麼好的防禦措施,也就是說,她真的有可能炸毀半間院長辦公室。
「真是奇妙……我一直以為格蘭芬多的腦子裡塞滿芨芨草的小巨怪們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我沒想到,你,赫斯小姐,一個斯萊特林——一個古老魔藥世家的繼承人也會出這種問題。」他的語調突然提高,咆哮的聲音使得坩堝裡的液體都在劇烈顫抖「你所有的魔藥知識都是為了幫助你更有效率的炸掉自己教授的辦公室,對嗎!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種……像你這樣的不把自己的小命當回事的人!記住!你是一個魔藥師,不是一個恐怖分子!拿出點魔藥師的尊嚴吧,在熬製魔藥的時候,走神!嗯?」
他幾乎要揪住她的衣領子對她吼叫:「你怎麼敢!」
阿爾怔怔的看著他——她還沒回過神來,記憶裡溫馨的場景和現實裡魔藥教授的咆哮交織在一起,讓她的鼻子發酸。
此刻的教授很可怕,可是,卻讓她感覺到一種別樣的溫暖——很久,很久沒有人關心她了。
即使他現在看起來恨不得把她剝皮拆骨。
……
斯內普皺著眉看著眼前的小姑娘,說實話,他執教的這些年裡,被罵哭的學生實在是不少,但是,眼前的這個,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可以肯定,這一定不是一個僅靠「罵」就會哭鼻子的學生。
女孩低著頭,看上去在努力的抑制自己的抽泣,她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小姑娘看起來單薄又脆弱,這讓一向不會在意學生情緒的教授硬是沒法把剩下的話說出口。
「教授,教授……」女孩抽抽噎噎的開口「我很抱歉,對不起。是我走神了,我向你道歉。」
「你該道歉的不是我。」斯內普乾巴巴的說,「出身在一個魔藥世家當中,你的父親應該告訴過你,對待魔藥的時候,必須投入百分百的耐心和精力,力求完美是每一個魔藥師的追求。」
「是的,教授。」阿爾低低的應答。
「記住你作為一個魔藥師的榮耀!如果你是一個格蘭芬多的小巨怪我不會如此的要求你,不要浪費你的天賦和才華。」他說著,掏出魔杖將一個「清理一新」丟到了坩堝裡,坩堝裡煮過了頭的魔藥都消失了,「現在,放下你手裡的東西,把疥瘡藥水的改良方案寫一份給我……既然你熱愛尋找稀奇古怪的方法來修正魔藥,那麼我要求你在這份改良方案中縮短疥瘡藥水的熬製時間——哪怕只有一分鐘,當然,越多越好。」
「我會的,教授。」女孩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停止了哭泣。
「那麼,現在……」他瞇了瞇眼睛,「收拾好你的東西,回到你的宿舍!」
「是的,教授。」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給阿爾最大的金手指,不是天賦啊,血脈啊,美貌啊(包括美貌的父母)……而是一眼看穿教授本質的特殊氣質。
以後教授和阿爾會是什麼關係,猜啊~~
☆、決鬥和掃帚間
德拉科覺得最近的日子糟糕極了。
他今年生日的時候收到了霍格沃茨和德姆斯特朗兩所學校的入學邀請函,但是由於她的媽媽嫌德姆斯特朗離家太過遙遠,所以他選擇了進入霍格沃茨——雖然喜歡德姆斯特朗更多一點,但是他更願意讓他媽媽高興,並且,馬爾福們都是斯萊特林,他不是一定要做那個例外。
在為了去霍格沃茨而進行的採購中,他認識了兩個人——一個是哈利波特——雖然當時他並不知道。他記得那時他試圖和這個打扮並不符合自己審美的男孩聊天,可惜那個男孩看起來並不太喜歡他。
失敗的談話讓他情緒懨懨的,而就在這時,摩金夫人的店裡有又來了另一個即將進入霍格沃茨的小巫師——一個打扮得體,舉止優雅的女孩。她有著一頭顏色比馬爾福家代代相傳的鉑金色頭髮更加淺的銀色長髮,和一雙美麗的紫色眼睛。
看起來像是一個貴族出身的——可是他確信自己沒有見過她。一般貴族出身的孩子,即使很多和他並不要好也沒有什麼來往,但至少都是見過的。而這個女孩,德拉科確定自己沒有見過她——不然他不可能對她沒有任何印象。
他這次謹慎的沒有貿然搭話——直到他能判斷出什麼話題能夠讓他們和諧友好的交流下去。
等到他的教父和父親一同前來,他才知道原來這個小姑娘是一個赫斯。他記得赫斯家主和家主夫人——這個小姑娘的父母——來拜訪時的樣子,他那時好像還很小。被她媽媽牽著在莊園門口迎接了這對夫婦。由於當時的鄭重其事所以他的印象很深,而那天之後,他又被他的爸爸要求抄寫《生而高貴,巫師族譜》,這讓他的印象更加深刻了。
他還記得他爸爸在看過抄寫之後說的話:「小龍,不要小看這個家族,至少從那個女孩的父親來看,他們家族絕對錯不了。」
「我需要和她打好關係嗎,爸爸?」
「我的小龍,作為一個馬爾福,你可以和你喜歡的任何人打好關係,也可以和你討厭的任何人針鋒相對。」他的爸爸說,「不過,我以為你會喜歡她?畢竟那是一個非常有教養的漂亮女孩,一點也看不出有什麼值得討厭的地方。」
爸爸說的沒錯,他確實挺喜歡這個剛認識的朋友,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卻有著特殊的意義——目前為止,他們還是不帶任何利益目的的交好,這和其他的朋友不一樣。就好像他和佈雷斯,文森特和格雷戈裡是朋友,但是在成為朋友之前,他們是先作為一個馬爾福和一個扎比尼、高爾和克拉布認識的。
而阿爾芙妮婭是他自己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但當他開心的登上了霍格沃茨的火車之後,看見了那天遇到的那個綠眼睛男孩,並且他還和阿爾芙妮婭一個包廂——當然還有一個更加令人驚訝的事情:那個男孩是哈利波特。
在和韋斯萊不鹹不淡(?)的吵了幾句之後,他很尷尬的目送阿爾芙妮婭逃難似的跑出了包廂。也幸好如此,否則如果她親眼看見波特拒絕和他做朋友的場面,他簡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回到馬爾福包廂,阿爾芙妮婭沒有和他說什麼,只是安安靜靜的看書,可是看見她那平平淡淡的表情,他還是情不自禁的問了一句她對波特的看法——其實他更想知道如果讓她在他和波特中選擇一個,她會選誰。
他頭一次有些膽怯,波特,想想吧,一個大名鼎鼎的救世主——而他,馬爾福家的繼承人,馬爾福家永遠令他驕傲,但現在,還遠沒有到他成為馬爾福家的驕傲的時候。
因此,當阿爾芙妮婭說波特「還不錯」時,他忍不住的情緒低落,並且一路上沒有再說其他的話。
直到如今——和波特約定今晚決鬥的今天,德拉科都後悔當時沒有好好地阿爾芙妮婭交流一下。而是憑著自己的一口悶氣害得她在斯萊特林的頭兩個星期過得無比艱難。
可他現在連對她道歉的勇氣都沒有。
他偷偷走出了斯萊特林的休息室,並沒有帶著說好的克拉布當助手——他希望一個人走走,另外,他也認為帶一個助手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別說波特,就連韋斯萊家的看上去都沒有接受過正經的繼承人訓練——他們完全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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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低著頭慢慢的朝著斯萊特林的休息室走去——說實在的,院長辦公室離休息室並不遠,她只不過是想要靜一靜,就稍微繞了點路,可惜她又走神了,並且當她醒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自己走到哪裡了,為此,她不得不花上很多時間重新找到回休息室的路。
自從進入學校以來,她開始頻繁的想起以前的事情,無法抑制地想念她的爸爸媽媽。當然不是說她以前不想——但是這已經明顯的影響到了她的精神狀態。這樣可不行。
她的理智告訴她只有把握現在,她才更有可能找到父母失蹤的真相,才有可能找到她的父母。可是她畢竟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她尚且稚嫩且單薄的肩膀還扛不起這些。
「快,找找,那個夜遊的小鬼是不是在這附近……」阿爾正慢慢走著的時候突然聽見了費爾奇的聲音……等等,夜遊?
她的手指劃過面前的空氣,浮動的銀色文字告訴她,現在已經十一點了……糟糕透了!如果在她本來就不太舒服的日子裡還給學院扣分,她簡直不敢想像今後會過什麼日子。
而且,想想吧,斯萊特林的地窖蛇王會說什麼:「赫斯小姐,看來我果然高估了你的智商,能在不足三百米的地方迷路一個小時,最後幾乎參觀了整個霍格沃茨才回到休息室——我假設你脖子上的球狀物是腦袋而不是別的什麼,或者,那其實只是一個裝飾?」
不,不要,絕對不行!
正當阿爾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一股力量拉住她的胳膊。
在那一瞬間,她動作快過思考的將自己的魔杖抓在手心並且抵在了身後人的喉嚨上。
「不,是我!」
是德拉科。阿爾稍稍鬆了一口氣,把魔杖從他的喉嚨處挪開。
「跟我來。」鉑金少年壓低聲音,拉著她靠著牆,走著,尋找著什麼——突然,他挺住了,用手輕輕推了一下牆壁,一扇門被挪開了一個縫。「進去。」他低聲說,側身先將阿爾推了進去,然後自己也快速走了進去,並且將門關上,
「螢光閃爍(Lumos)」阿爾低聲唸咒,她的魔杖頂端聚集了一點光。
這裡是一個廢棄的掃帚間,幾把破舊的流星擺在角落裡,鉑金色的男孩此刻正趴在門邊仔細的聽外邊的動靜。
「這裡廢棄了好久,費爾奇應該不會來,而且這個門和牆壁是一樣的,只有一點一點的摸過去才能發現,等他走了,我們再出去。」鉑金色的男孩感覺到了她的接近,低聲解釋道。
「你怎麼在這?」阿爾配合的壓低聲音。
男孩回過頭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片刻,他眼神閃爍的移開了:「我和波特今天晚上約定決鬥,沒想到剛走出來就碰到了費爾奇,差點被他捉住。」他懊惱的說:「該死,費爾奇在這我怎麼去那個該死的波特決鬥!」
阿爾沒說話,默默的看著他。這個小小的廢棄掃帚間一時安靜了下來,這讓兩人想起了最近他們中間的不愉快,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
良久,德拉科清了清嗓子:「我聽說,你今天晚上到教父哪裡關禁閉,你……」他轉頭,正對上了在螢光閃爍作用下能夠清楚看見的紅眼圈「你哭了?教父罵你了?」
「沒什麼……」阿爾小聲嘟囔,有些不好意思。
「教父有些嚴厲,但你知道,他並沒有什麼惡意。」男孩試圖為他的教父辯解,同時也想說什麼讓她別太把斯內普教授的責罵放在心上。
「不,我知道斯內普教授是為了我好,我不是被他罵哭的,我是因為別的……」阿爾突然停下,尷尬的說「不,我的意思是,我沒哭,對,我沒哭!」
「好吧,你沒哭。」男孩又把他的耳朵貼在了門上聽外面的動靜,敷衍的回答道。
又是良久的靜默,這次是阿爾先開口:「那麼,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走。」
德拉科謹慎的又聽了一會兒,然後說:「我想,現在,大概可以了。」
阿爾將光芒熄滅,準備開門走出這個地方。
「等一下,」德拉科突然叫住了她,在一片黑暗中,他輕輕地說:「對不起,阿爾芙妮婭。」
阿爾停下腳步:「你在為什麼道歉,馬爾福先生?」
「對不起……」德拉科在一片黑暗中好像更加容易鼓足勇氣「為了之前在分院前的爭吵……我以為這只是朋友間的,爭吵,你知道。」他的聲音好像一下子頹喪了很多「我沒想到會給你造成這麼多的麻煩……然後,也是我,沒有及時澄清,我還在賭氣,後來怕你不願意原諒我,我不敢和你說話。」
「所以,是你讓佈雷斯來和我搭話的?」阿爾冷笑一聲「你的作為給我一種身為斯萊特林就一點勇氣也不該有的錯覺,首席先生。」
德拉科不知道該說什麼,除了對不起。他恨自己之前的懦弱,他不知道阿爾怎樣才會原諒他。可是,他是真的想挽回這段剛剛開始的友誼。
在他的忐忑不安中,黑暗的掃帚間又恢復了安靜。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到底要不要讓阿爾原諒小龍呢?真糾結。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40
☆、和好
「是的,是我讓佈雷斯找你的。」良久,德拉科終於打破了沉默。他忐忑不安著,並不知道阿爾會對此做出什麼反應——是願意為他的做法感動並且原諒他,還是更糟糕的直接將佈雷斯和他一起劃入黑名單中。
「看來讓馬爾福家的繼承人開口道歉真的是很難。」阿爾冷冷地譏諷。
德拉科只覺得什麼東西狠狠地沉了下去,就好像吃了個冰冷的秤砣一樣。從小到大順風順水從來沒有被拒絕過的鉑金小貴族此時深受打擊,尤其是她的話,聽聽——「讓馬爾福家的繼承人開口道謙很難」,這是什麼話?難道他現在做的並不是道歉嗎?難道剛剛說的對不起都是狐媚子在哼哼嗎?
「我在道歉!」他不受控制的說,「我現在就在向你道歉!」
「對不起,你是說剛剛的道歉嗎?原諒我,這難道不是我們吵架的半個月之後了嗎?」阿爾冷酷的說,「聽你剛才說的,你,一直在看著我被整個斯萊特林排擠,然後只是躲在一邊擔心『我會不會原諒你』?」她在一片黑暗中怒視著男孩。
哦,不!這不是我想說的話!阿爾在心中捂臉,她一點也不想和一個馬爾福鬧的這麼僵——雖然她不想為了更好的生活而向什麼人低頭並且曲意迎逢,但是,哪怕順著台階下來和他保持正常的同學也會讓她日子過的好上不少。並且這也不違背她的處世原則。
但她發現自己做不到,面對這個小馬爾福的時候,她情不自禁的把自己心中的怒氣發了出去。一種莫名其妙的委屈感覺一直在她的心頭徘徊,這讓她把自己的理智都不自覺的拋開了,而是順著自己的心情和他——吵架!
「見鬼的為什麼一定要是我道歉!」德拉科的心情也糟糕透了,「聽著,你在斯萊特林受到的排擠我承認是我的不對,但是,我不認為我做錯了別的什麼以至於我要在吵架之後立刻向你道歉!憑什麼是我先道歉!」
「是你先無緣無故的發脾氣!」
「我只是說了一句『泥巴種』!而你帶著波特和韋斯萊和我對峙!」
「我沒有帶著他們!他們自己湊過來了關我什麼事情,並且,哈利……」
「哈利?」德拉科陰陽怪氣的說:「你叫他『哈利』?怎麼,和小救世主搭上了關係就看不起我這個『邪惡的小斯萊特林』了嗎?」
「我沒有這麼說,見鬼,我也是一個斯萊特林!」阿爾的頭簡直要炸了「這裡不關哈利的事!」
「聽聽,你還記得自己是一個斯萊特林,你就離那些愚蠢的格蘭芬多遠一點,尤其是那個只會惹麻煩的救世主!」
「我不認為格蘭芬多就是愚蠢了,收起你那些該死的學院偏見,如果你注意到了,格蘭芬多的赫敏格蘭傑就聰明又優秀!」
「喲!」他大聲的說,「這麼說,繼波特和韋斯萊之後,你又找到了一個格蘭芬多的朋友了嗎?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了!」
當他這句話吼出去了之後,場面一下子有一種難言的尷尬。阿爾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這話題是怎麼拐到這個地方來的?阿爾有些恍惚,還有,剛才那句話,他的意思是什麼?
抱怨自己沒有理他,抱怨她和哈利以及格蘭芬多走得太近?
「我,我沒有……我和赫敏也只是說過幾次話而已……我的朋友只是哈利……」磕磕巴巴的說出了這句話,阿爾幾乎要抽自己一個巴掌,她懊惱的想,我和他解釋這個做什麼,這太奇怪了!
你和他也只是開學之前見過一次,多說了幾句話而已!阿爾覺得自己有點莫名其妙,甚至剛剛開學你們就吵了一架。所以,你完全沒有必要和這個傢伙匯報自己的交友情況——哪怕你曾經把他看做朋友,那也只是你單方面的看法而已!
等等……
剛才他道歉的時候說了什麼,好像是——
「為了之前在分院前的爭吵……我以為這只是朋友間的,爭吵,你知道。」
該死,剛才她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以為你——在對角巷和你認識以後,我覺得我們會成為朋友。」在阿爾發愣的時候,她聽見對面的鉑金色小貴族這樣說。
阿爾還沒有回過神兒來。
「該死的,你到底有什麼看法,倒是說話啊!」男孩不耐煩的話語中夾雜著微微的擔心和不確定,而這一絲絲的忐忑不安正讓阿爾逮個正著。
「我想……」阿爾回顧了剛剛他們吵架的內容,乾巴巴的說「我們剛才的吵架內容,都像是在我們是朋友的基礎上發生的。」
是的,回想一下他們剛才吵架的內容——如果他們真的互相看不順眼的話就不會就到底該誰先道歉,以及道歉的原因產生爭吵。這是完完全全是屬於鬧彆扭的好朋友之間的話題。
在一片黑暗中,兩個人都紅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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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當一年級的斯萊特林們看見德拉科馬爾福——他們的年級首席,和阿爾芙妮婭赫斯——理論上的年級次席,這兩個一直以來關係不好的人愉快的交談著的時候,他們覺得可能自己還沒睡醒。
「德拉科,幫幫忙,把你手邊的草莓果醬推過來。」阿爾愉快的說。
「給你。」德拉科將手邊的草莓果醬想阿爾的方向推了推,然後淡定的給自己的吐司抹上黃油,彷彿剛才和他說話的人一直是自己的好朋友一樣平常。
看了看德拉科和阿爾臉上的黑眼圈,他們突然明白——原來沒睡醒的是他們兩個啊!
「哦,德拉科,你們怎麼啦?」佈雷斯扎比尼一屁股坐到了德拉科的身邊,小聲的問。但事實上,他的聲音並不小,至少整個一年級的所有小蛇都悄悄的豎起了耳朵。
「我們沒怎麼。」阿爾瞟了佈雷斯一眼,繼續吃自己的早餐。
「我們只是發現為了一件小事就吵架並且誰也不搭理誰實在挺蠢的。」難得的,馬爾福小少爺居然願意承認自己蠢,這可不太尋常。
「好了,佈雷斯,快點!一會兒是魔藥課。」德拉科明顯不想讓佈雷斯再問下去,他迅速的轉移了話題。「阿爾芙妮婭,你昨天的禁閉怎麼樣?」
「不怎麼樣……」阿爾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頭疼的說,「要不是教授阻止了我,我差點把他的辦公室炸了,他讓我寫一篇論文。」
「論你是怎麼炸掉教室的嗎?」潘西譏笑。
「哦,當然不是。」阿爾看了一眼突然插話的潘西,覺得這真是難為這個姑娘了,為了德拉科的立場和她自己的立場——她不得不改變把相處模式從阿爾當成空氣的模式而改成了現在這種彆扭著說話的模式。
希望她不會覺得累!
「我以為,」德拉科中肯的說,「你的魔藥理論還不錯。」
「實際上我的操作也不錯,」阿爾翻了個白眼,「我是在我爸爸的坩堝前長大的,不過……」她皺起了眉,「我在魔藥操作的時候總是會出現問題,完全沒有道理的炸坩堝簡直是家常便飯——在所有步驟完全正確的情況下。」
「我……沒聽過還有這樣的事情……」佈雷斯猶豫著說,「就好像你和魔藥天生不對盤似的。」
「也許。」阿爾歎了口氣。
事實就像是佈雷斯說的那樣,阿爾好像和魔藥天生八字不合,即使她無比的熱愛魔藥。
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阿爾屢次在魔藥課上炸了她的坩堝,或者是把她的魔藥熬成奇怪的顏色。本來她可以避免這些,但是,每當她想悄悄地對魔藥進行一些修改的時候,斯內普教授總是會出現在她的面前,並且對她進行一頓毒液噴灑。
禁閉和論文罰的阿爾徹底沒了脾氣,至今為止,她已經將疥瘡魔藥改良了四版,但成功的將熬製疥瘡魔藥的標準熬製時間縮短了一半,並且品質還提高了三分。另外還有幾分魔藥藥劑成分分析也做過很多遍……根據阿爾的經驗,將藥劑分析到這個地步,如果再有一次禁閉的話,絕對是藥劑改良論文了。
唯一值得高興的一點就是,斯內普教授在幾次禁閉之後吸取了教訓,堅決不讓阿爾在魔藥課意外的時候熬製魔藥,他甚至連魔藥材料都不讓阿爾處理,因此關於禁閉的懲罰就只有論文可寫了。
可是,見鬼的,她才一年級!雖然她的理論基礎特別紮實,並且還懂得很多關於魔藥更深層的計算知識,但是讓她把學過的所有魔藥都改良一遍實在是太離譜了!
於是阿爾只能越來越頻繁的出入圖書館,並且在那裡,她和赫敏格蘭傑發展出了一段真正的友誼——對此德拉科的看法只有一個「哼」,並沒有鬧出其他的什麼來。
當然,德拉科對阿爾頻頻被罰的境況還是十分同情的,因此他主動要求和阿爾一組——但從此之後,就連德拉科也很難在他教父的課堂上拿到超過A(及格)的成績了。要知道,雖然斯內普教授作為一個魔藥大師對待學生的要求十分嚴格,但是他平時總會給他的教子一個E(良好),有時候甚至會給他一個O(優秀)。
「我要是你,就不會讓她碰你的魔藥。」當黑袍的板著一張臉的刻薄教授路過德拉科和阿爾的試驗台時,他拖長了語調,吐字清晰的說。
德拉科:「……」
但是很快,德拉科就發現,他的教父從來不給他無緣無故的建議,當阿爾不在沾手一點操作,而是簡單的指揮德拉科的時候,他們這一組總是最快最好完成的。阿爾很多奇妙的做法——無論是在材料處理上還是在熬製過程中的一些小改動,都十分的的有用。
自從發現了這件事情之後,阿爾和德拉科在魔藥課上的成果就讓斯內普教授不得不每次都給出O(優秀)了——簡直是無可挑剔。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和好了~~~喵~~~~~
☆、萬聖節和巨怪
自從魔藥課和德拉科搭檔以後,阿爾很快就在魔藥課上混的如魚得水,她的很多方法都被斯內普教授稱讚,斯萊特林為此獲得了不少分數。另外,她在草藥課上也改變了態度,至少她不再故意保持低調。既然無法在操作上獲得分數,那麼就在理論上為斯萊特林掙分。
短短幾周,她一個人就為斯萊特林加了80分。再加上德拉科態度的改變和阿爾本身的實力,在斯萊特林一年級內部,小蛇們對這位來自東方的以前不太熟悉的年級次席逐漸敬重起來。
阿爾最近的小日子過得不錯,唯一可惜的就是她的院長依舊不願意放過她——即使她已經不再在魔藥課上炸坩堝了,但每週附加一篇論文似乎已經成了傳統。而這篇附加的論文恰恰是阿爾的痛苦所在——至少16英吋——一篇普通的一年級論文的兩倍。更令人痛苦的是,由於內容原因,通常16英吋的羊皮紙根本裝不下它。
因此,每次德拉科和佈雷斯他們看見阿爾抱著厚厚的書並且拖著長長的一卷羊皮紙待在圖書館或者是公共休息室的時候,都對她抱以無限的同情。
「別這樣,阿爾芙妮婭,開心些,教父這是在栽培你呢!」德拉科試圖通過「被斯內普教授這樣的魔藥大師看重是一項何等的殊榮」這個切入點來安慰她。
「哦,那可真是謝謝了。」阿爾生無可戀的說。
而潘西帕金森和達芙妮格林格拉斯這時總是會在旁邊吃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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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他們就在霍格沃茨待了兩個月了,而讓阿爾真切的意識到時光流逝的就是萬聖節。
在萬聖節前夕的早晨,當阿爾坐在餐桌旁邊的時候,她看見了坐在她對面的德拉科臉上久違的黑眼圈——上次看見還是他們一起在掃帚間裡躲費爾奇的第二天早上。
「怎麼了,德拉科?」阿爾看著早餐就出現在面前的南瓜餅,嫌棄的推開了一點,「勞駕,把煎蛋的盤子推過來,佈雷斯。」
「願意為你效勞,親愛的阿爾芙妮婭。」佈雷斯笑著,將盤子推過去了點。
「謝謝……」阿爾微笑著對他點頭,看了眼神情有些恍惚的德拉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說,你到底怎麼啦?」
「別這樣,」德拉科毫不客氣的拍掉了阿爾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的手,「這一點也不貴族。」
「聽著,德拉科。」阿爾對付著盤子裡的雞蛋,淡定的說:「貴族——我們家不看重那個。但比起我的問題,你知道自己已經成為熊貓了嗎?」
「什麼貓?」達芙妮問。
「熊貓……一種來自東方的,中國的國寶,它全身的毛都是白的,只除了耳朵,四肢,還有眼圈。」佈雷斯給達芙妮解釋。
「哦,那聽起來很可愛。」達芙妮一臉的嚮往,「真想去中國看看它們。」
「你會有機會的,達芙妮。」阿爾戲謔的說,「但在那之前,你為什麼不看看德拉科找找感覺呢?」
「夠了,」德拉科終於懶洋洋的開口了,他的聲音帶有一絲不耐煩和疲倦,「昨天我在走廊裡遇見那個『疤頭』了——」
「——這是你對那個格蘭芬多救世主的新稱呼嗎?還挺酷的!」佈雷斯說。
「——聽我說完,」德拉科看上去更加煩躁了一些,「他在和那個紅毛鼴鼠說話,我聽到了,」他抬眼環視了一圈,彷彿自己沒做什麼類似於「偷聽」之類的有損形象的事情。「疤頭被選入魁地奇球隊了,作為找球手。」
小範圍之內的時間彷彿停頓了一秒,潘西驚訝的用手摀住嘴,阿爾停止了進食,默默的盯著他看了幾秒,斟酌著開口:「可是,一年級是不准帶飛天掃帚的,我們不能參加魁地奇——哈利——」她頓了頓,感受了一下落在她身上的幾道銳利視線,「——疤……疤,哦,天哪!我是說波特,怎麼可能被允許參加?」
「這正是我最氣憤的!」德拉科憤憤地開口,「因為我,因為我!他接住那個記憶球的時候被麥格教授看見了,緊接著飛天掃帚發瘋的時候他也表現的不錯,麥格教授認為他可以,他有能力加入魁地奇球隊!」
阿爾同情地看了德拉科一眼,她知道這種親手把自己的對手送進自己最喜歡的地方的感覺不好受。略帶安慰性質的把他喜歡的藍莓味果醬推到他的面前:「多吃點,德拉科,現在不早了。我先帶大家去弗立維教授的教室,你記得在上課之前趕到就好。」
「謝謝你,阿爾芙妮婭。」德拉科無精打采的說。
阿爾點了點頭,站了起來,帶領其他的一年級學生去上弗立維教授的魔咒課,潘西糾結的看了德拉科一會兒,還是和阿爾一起走了,留下了佈雷斯,格雷戈裡和文森特等著德拉科一起走。
其實阿爾一直不喜歡西方的萬聖節,她覺得這個節日陰森森的。就好像她不太懂信奉梅林並且和教廷關係不太好的巫師們為什麼要過聖誕節一樣,在她眼中,萬聖節這個節日更加符合幽靈們的審美才是。
下午上過最後一堂課的時候,阿爾聽說赫敏已經一個人躲在女廁所一個下午了,並且還不讓人安慰她。當她聽到一個漂亮的格蘭芬多女生和她的同伴這麼說的時候,忍不住插了句嘴。
「那麼,你們就真的沒有安慰她,並且讓她一個人獨自呆了一整個下午是嗎?」
那個女生顯然被阿爾的突然搭話嚇了一跳,等到她發現說這話的是一個斯萊特林之後臉色更加不好看:「那麼,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沒有必要和你解釋,小姐。」阿爾被她的態度氣到了,她倨傲的說,抬起下巴,快步走過了她——她必須盡快找到赫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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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芙妮婭呢?」當豐盛的萬聖節晚宴擺到桌子上的時候,德拉科突然發現阿爾並沒有出現在她的位置上。
「不知道,下午下課之後就沒有看見她。」佈雷斯漫不經心的說,「放心,德拉科,我們的年紀次席不會在城堡中迷路的,如果你認真觀察的話,你會發現,她和城堡裡的畫像們關係還不錯,它們喜歡幫助她。」
「如果你能不提這件事,那麼我會十分感謝你的,佈雷斯。」德拉科寒著一張臉說。如果剛開學的兩周有願意和她說話的同學,那麼她也不至於那麼親近畫像們——兩周的時間雖然不夠認識城堡裡所有的畫像,但是,很明顯,認識幾個健談的時間肯定夠了。而這些健談的通常喜歡自發的為其他畫像們介紹新朋友。
「我知道,」潘西漫不經心的說,「她去找那個格蘭芬多的泥巴種了——赫敏格蘭傑。」
「她怎麼了?阿爾芙妮婭為什麼要去找她?」
「嗤,還能為了什麼!據說那個可憐的女孩被她自己學院的同學排擠得正在廁所哭鼻子呢!」潘西顯然很不屑,「我真的不能理解赫斯小姐那與眾不同的擇友觀念——她妄圖在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之間架起一座有紅有綠、有金有銀的友誼之橋呢!」
於是,萬聖節晚宴就在德拉科的走神中開始了,不過,剛開始沒有多久,奇洛就來打破了平靜——「巨怪——在地下教室裡——以為你應該知道的。」他只氣喘吁吁的說出了這一句話,就癱倒暈厥在地上,只留下了一室的吵鬧和大蒜味。
在一片吵鬧聲中,鄧布利多教授只能通過幾個巨大的爆破聲才能將學生們的注意力抓回來,並且盡快安排級長們帶領各學院的學生們回到學院休息室裡。
「天哪,阿爾芙妮婭!」德拉科突然大喊一聲!「佈雷斯,潘西,交給你們了。」他飛快的說了一句,將首席的權利迅速的移交給佈雷斯和潘西,然後脫離了隊伍,跑走了。
「不,德拉科……」潘西想抓住他,然而他跑得太快了,一轉眼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怎麼辦?佈雷斯。」潘西急得快哭出來了。
佈雷斯看著德拉科離開的方向,咬了咬牙,快速而低聲的安慰著潘西:「相信他,我們的任務,是帶著一年級走,潘西。」
德拉科很久沒有這樣快速的跑著,這一點也不貴族,可是這都什麼時候了,誰還顧得了那些!當他看見波特和羅恩偷偷離開禮堂的時候就知道事情可能有點不對,幾乎本能的,他就將事情串在一起——阿爾芙妮婭不在禮堂是為了安慰那個格蘭芬多的赫敏格蘭傑——而那個排擠赫敏格蘭傑的,說不定就是那個說話不過腦子的韋斯萊,他們在這個時候跑走——
跟著他們,應該沒錯!
然而,就德拉科的小身板來說,想跑過雖然看起來瘦但是有豐富逃生經驗(?)的哈利和壯實的韋斯萊實在是有些難度,因此當他趕到事發現場的時候,見到的場景極富衝擊力——
女廁所幾乎被巨怪用他的大棒子整個毀掉了,幾個被打破的水管正向外噴著水,而哈利波特,鼎鼎大名的救世主正把他整個人掛在巨怪的脖子上,並且將他的魔杖插進了巨怪的鼻孔(……魔杖會哭的哈利),而他的朋友,羅恩韋斯萊——就那麼傻站著!
阿爾和赫敏被巨怪堵在一個角落裡,她被淋了一身的水,銀色的頭髮頭一次沒有泛出美麗的光澤而是濕漉漉的貼在臉上。她半摟著赫敏,一隻手的抓著她的那支白色的魔杖,對著那只不斷晃頭想把波特摔下來的巨怪。
她的手有點發抖——是的,她很害怕,但是她知道,如果不冷靜下來,她們就不會有活路。
她努力的穩住手中的魔杖,試圖瞄準巨怪的眼睛——巨怪這種生物有很高的魔法抗性,它的眼睛是少數的弱點之一,如果自己的魔咒能夠瞄準他的眼睛的話——該死,即使她打中了,以她的魔力也很難放倒成年巨怪!
更何況巨怪此刻還因為哈利的原因正在搖頭晃腦。
「阿爾芙妮婭!」一個帶著氣喘的驚呼突然加入了進來,在阿爾最驚慌的時候響在了她的耳畔。
她聽見了熟悉的呼喚,來自德拉科的,那個斯萊特林一年級中最強的鉑金少年!
「德拉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歲月靜好的地雷~~~人生第一次啊這是。
解決了阿爾和小龍的問題,我們該走劇情了。
☆、陰謀
德拉科此刻大腦一片空白,他手裡緊緊的抓著魔杖,然後努力的深呼吸著,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德拉科,昏迷咒,眼睛。」阿爾快速的說了一句。
「好,我數到一我們一起動手。」德拉科緊緊的盯著巨怪,「波特,跳下來,你這個礙事精。」
「我做不到!」哈利吊在巨怪的脖子上吼著,「它一直在搖晃!」
「該死的!」德拉科暴躁的說,「得把他從巨怪的脖子上扯下來,如果巨怪不停止的話我們沒有辦法瞄準他的眼睛!」他用飽含憤怒和惡意的眼神緊盯著哈利,在短暫的兩秒內,他決定強行把哈利從巨怪的脖子上弄下來——一個昏迷咒語完全可以做到。
至於他摔下來之後會不會讓巨怪踩死,誰管他!
「昏昏倒……」德拉科下定了決心,一個昏迷咒就對著哈利的後腦勺開始準備。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Wingardium Leviosa)」一直呆愣愣的站在一旁的羅恩韋斯萊終於回過了神,他搶在德拉科的前頭使用了今天弗立維教授剛剛在課堂上講過的漂浮咒。
哈利只覺得身體一輕,這讓他情不自禁的鬆開了緊緊抱著巨怪的手臂,在羅恩魔咒的作用下,緩緩的、漂浮著離開了巨怪。而巨怪感覺到背上沒了什麼東西,傻乎乎的停了下來,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它的大個子使他的動作緩慢並且顯得極其笨重。
「三。」
「二。」
德拉科緊張的瞄準巨怪的眼睛,而巨怪此刻也已經停止了張望,它好像終於想起來自己的目標一樣,又慢慢的向阿爾和赫敏逼近。
「一。」德拉科大喊,「昏昏倒地(Stypefy)。」
「昏昏倒地(Stypefy)。」
兩道紅色光芒從他們兩個人的魔杖中同時飛出,並且,無一例外的成功的打中了巨怪的眼睛!
「快跑!」阿爾拉住赫敏的手,繞開了正向著她們撲倒過來的巨怪,成功的逃出了牆角,並且伴隨著一聲巨大的轟然落地的聲音,阿爾長舒了一口氣。
「它——死了嗎?」在一片寂靜中,赫敏猶豫的問。
「我想沒有,」阿爾鬆了一口氣之後,輕快的說,「畢竟我們用的只是昏迷咒,完全不可能達到死咒的效果。」
當大家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獲救表達些什麼看法的時候,門猛地打開,緊接著,麥格教授幾乎是一路小跑的衝了進來。
斯內普教授和奇洛教授緊接著進來了。
當麥格教授開始對著大家——尤其是剛剛被羅恩韋斯萊用漂浮咒放下來還坐在地上的哈利怒吼的時候,阿爾和德拉科幾乎是以一種看戲的態度看著,德拉科覺得痛快極了,而瞭解前因後果的阿爾純粹是覺得哈利和韋斯萊需要一點教訓。
「你怎麼來了,德拉科。」阿爾問他,顯然,這個膽大的姑娘現在還有心情閒聊,彷彿剛才差一點就被巨怪打死吃掉的不是她一樣。
「我還要問你呢,我親愛的阿爾芙妮婭小姐。」德拉科看著她,一股怒氣直衝腦門——她知不知道剛剛她差一點就死了!被一個愚蠢的巨怪殺死!
當恐懼過去之後,怒火佔領了德拉科的大腦,他憤怒的完全忘記了麥格教授正在訓斥的人裡還包括著他,轉而衝著阿爾大聲的吼了起來:「阿爾芙妮婭赫斯!你居然還敢問我這個問題,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就被巨怪殺了!你是傻瓜嗎?就那麼跑到巨怪的面前!」
「冷靜,德拉科。」阿爾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天知道她只是想和德拉科說幾句話表達一下感謝,為什麼才剛開口就惹火了他!「我不是故意的,是巨怪跑到了我的面前。」
「如果你老老實實的待在人群中間,你還能在斯萊特林的長桌上享受你的萬聖節晚宴,而不是和一隻臭烘烘的巨怪在女廁所來一個親切會面!」
「錯過萬聖節晚宴真是太可惜了,可是,赫敏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在聽說她哭了之後不來找她。」阿爾的話讓哈利和羅恩的臉紅了起來。
「看來潘西說的一點也沒錯,你果然想在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之間架起友誼的橋樑——但我親愛的年紀次席,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在一窩愚蠢莽撞又衝動的獅子裡挑朋友。」
身為愚蠢莽撞又衝動的格蘭芬多學院的院長麥格教授:「……」
「收起你的學院偏見,德拉科,我並不覺得和他們做朋友……」
「如果你一定要在他們中間挑一個的話,為什麼不挑幾個稍微正常點的呢?向紅毛鼴鼠這種人,你到底是怎麼……」
「馬爾福!」羅恩氣憤的大叫一聲。
「天哪,原來你是這麼看我的嗎?你認為我會和韋斯萊是朋友,」阿爾覺得不可置信,「你在侮辱我的交友品位,道歉,德拉科!」
羅恩:「……」
「咳咳,我得說句公道話,阿爾芙妮婭,」哈利清了清嗓子,「你剛才還說不要有學院偏見。」
「我對格蘭芬多沒有偏見!」阿爾堅定的說,「我只對韋斯萊有偏見。」
哈利:「……」
鉑金色的少年看上去滿意了一些(……對不起我實在不知道你滿意個啥,你被帶跑題了還記得嗎少年?),他抬起來他那蒼白削尖的下巴,用一種極其傲慢的眼神打量了羅恩韋斯萊幾眼,對阿爾說:「阿爾芙妮婭,我道歉。另外我得補充一句,鑒於剛才的危險和羅恩韋斯萊先生只有呆傻的站在那裡的表現,我恐怕你對他的不是偏見,那就是事實!」
「Well,那麼看起來,小馬爾福先生剛才表現的不錯,他在巨怪的棒子下救出了他的同學呢!」陰惻惻的聲音突然響起——直到此刻,他們才注意到一直呆在這裡的斯萊特林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
阿爾、德拉科:「……」
斯內普教授露出了一個極其譏諷的表情——具體描述就是他那蒼白,甚至有點發青的臉上面無表情,空洞而麻木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的教子和銀髮小姑娘,挑起一邊的嘴角,並且冷哼一聲。
「教授……」德拉科動了動嘴唇,好半天才發出聲音來。
「你,還有你,赫斯小姐,」斯萊特林蛇王又冷哼了一聲,「你們真是好樣的,瞧瞧你們啊,多麼的理智又冷靜,你們看起來真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斯萊特林。」
阿爾和德拉科把頭埋的很低,誰都知道斯萊特林蛇王正在說的是反話。
「赫斯小姐!馬爾福先生!你們的腦子呢?」蛇王對著他們咆哮——他現在悲哀的發現,自從這幾個孩子入學之後,他的情緒越來越不受控制了,他以前絕對不會用音量表達自己的憤怒,「優雅的語言藝術」才是他的追求。
「如果你們今天死在了這我可一點也不會驚訝,到那個時候,你,馬爾福,我會告訴你爸爸別傷心,至少別為了你這個沒長腦子的傷心!還有你,赫斯小姐,如果你爸爸知道你……」怒吼中的斯萊特林院長一下子頓住。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有些事情不應該告訴這個孩子,至少現在不行。他看著耷拉著腦袋的銀髮小姑娘,默默地歎了口氣。
「為了你們的魯莽,斯萊特林扣五分,每人。」蛇王嘶嘶地吐著信子,「當然,還有格蘭芬多。」
即使要懲罰這兩個孩子,也一定要拉著格蘭芬多一起。蛇王的目的十分明確。
哈利和韋斯萊看起來極其失望,他們可能還指望著憑借幹掉一個巨怪加上幾分呢!
不過格蘭芬多的麥格教授看起來倒像是願意給孩子們多一點鼓勵:「當然,你們打敗了巨怪,那麼,格蘭傑小姐,為你惹來的麻煩,格蘭芬多再扣五分。波特先生和韋斯萊先生,為了你們的臨危不亂,每人加五分。馬爾福先生和赫斯小姐,為了你們出色的昏迷咒解決了巨怪救下了同學,每人加十分。」
「現在,」麥格教授看著孩子們,「回到你們的公共休息室裡,大家應該都在那裡享用萬聖節的晚餐,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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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芙妮婭,你還好嗎?」德拉科在回地窖的路上,看著阿爾一直耷拉著腦袋,他低聲問。
「嗯?」阿爾彷彿才回過神來,「沒什麼……」她思考了一下,突然小聲的說:「德拉科,你有沒有發現斯內普教授的站姿不太對?我覺得他的腿受傷了?」
「什麼?」德拉科愣了一下,他看起來嚴肅了一些,「我確定,在萬聖節晚宴開始之前,他沒有受傷。」
「那麼,教授一定是剛剛受傷的……」阿爾一邊說著一邊思索,「萬聖節,巨怪……」
「這一定是一個陰謀。」德拉科說,他表現得很淡然,但是阿爾明顯感覺到他的嗓音乾澀了一些,「巨怪一定是被某個人放進了學校裡,它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那。」
「可是為了什麼呢?」阿爾發出疑問,「而且教授是怎麼受的傷?如果知道教授受了什麼樣的傷……」
「聽著,阿爾芙妮婭,如果不關我們的事就不要管,你知道你現在像一個求知慾過於旺盛的拉文克勞了。」德拉科說。
「赫斯家世世代代都是拉文克勞,」阿爾翻了一個白眼,「但分院帽說我有野心,我想它沒說錯。」她停住了步子,轉身看向德拉科:「赫斯家族是我的。」
她宣誓般的說:「赫斯家族是我的!」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和德拉科說這個,也許,她的潛意識裡認定了德拉科這個朋友,如果會有一個人來見證自己奪回赫斯家族的歷程,那麼德拉科會是一個好的選擇。
「當然,我相信你。」
阿爾聽見他的朋友這樣說。
這就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愛情神馬的,都是從友情開始的,對吧?
這章絕對是原著裡格蘭芬多三人組友誼建立的開始,至於哈利和小龍,我總覺得他們如果不針鋒相對互相吐槽的話生活一定會缺少樂趣的!
☆、魁地奇的意外
阿爾開始了對斯內普教授的觀察,但觀察過了之後,她情願自己什麼也沒有發現。
「那麼,你知道教父怎麼了?」德拉科壓低了聲音問阿爾,而此時,斯內普教授正在格蘭芬多中間穿行,並且隨時停下噴灑毒液。「教父看起來還不錯,至少必須要很仔細的看才能發現他走路的時候有些不穩,也許傷的不重。」
「我不知道,但是,斯內普教授是一個傑出的魔藥大師,想想看,如果只是小傷的話,他肯定不會留它過夜的,不是嗎?」
德拉科的表情看起來凝重了許多。
「還有,我問到了很淡的腥臭味。」阿爾盯著斯內普教授的腿,低聲說:「昨天我去交論文的時候看了看,我確定教授最近研究的魔藥不會產生這種味道。」
「腥臭味……」德拉科思索了一下,驚訝的問:「你是說,教父可能被什麼有毒的魔法動物傷害了?」
「我恐怕是這樣。」阿爾皺起了眉,「教授很可能傷的不輕,這都多久了還沒有好利索的傷口會有多嚴重我簡直不敢想。」她頓了頓,「我說,德拉科,我們得做點什麼,一瓶藥劑怎麼樣?」
「當然,雖然教父不缺那個,但這是我們的心意。」不過德拉科躊躇了一下:「可是如果教父問我們是怎麼知道他受傷的……」
「我想一隻普通的霍格沃茨貓頭鷹可以幫我們解決這個麻煩。」阿爾說,她只是想感謝教授的教導,表達自己的心意,但並不需要教授知道。
德拉科點了點頭,將手邊的毒芽草根上的泥去掉。
「德拉科」,阿爾突然說:「如果萬聖節晚宴的時候斯內普教授在場的話,那麼一直到我們收拾了巨怪見到他的時候,這段時間絕對不夠去禁林一個來回。」
「也就是說,這個危險的魔法動物,教父可能是在城堡裡遇見的,可是,這不可能……」
他突然停住了,他們兩個對視一眼:「四樓走廊!」
「哦,不!」聽見了動靜的斯內普教授猛地回頭看向他們兩個,冷冷的目光刺過來,嚇得他們兩個立刻低頭盯著坩堝看,絲毫不敢抬頭。
「哦不!」阿爾捂著嘴又叫了一聲,「我們的魔藥!」她迅速的抓起了毒芽草扔進了坩堝裡。
「阿爾芙妮婭,別!」德拉科試圖阻止她,可惜已經晚了。
「轟!」
阿爾終於在德拉科和斯內普教授都沒來得及阻攔的時候成功的炸了她的坩堝,並且成功的為她和德拉科贏來了一個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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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份的霍格沃茨冷颼颼的,從阿爾的寢室向外看,連黑湖裡的大烏賊都已經懶懶的不愛動了。阿爾最近最喜歡的就是在休息室的火爐旁烤著火並且讀一本書,她可以這樣待一整個下午。
「你要多動動,阿爾芙妮婭。」達芙妮和潘西坐在一起討論著她們知道的各種美容咒語並且比較它們的效果——阿爾真心覺得,如果加上這些美容咒語的話,她們所掌握的咒語量是自己拍馬也追不上的。
「你都胖了,你發現了嗎?」潘西笑著說,她看起來很希望看到這個局面。
阿爾倒是覺得自己這樣沒什麼不好,霍格沃茨愜意的生活讓她的臉色好了很多,並且也不像以前一樣好像風吹就倒的骨頭架子。
「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阿爾說,並且得到了佈雷斯的贊同。
「那麼,你們在研究什麼?」阿爾決定轉移一下話題。
「美容魔咒,你不是看見了嗎?」潘西說,「那麼,你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我想我沒法補充,」阿爾乾巴巴的說,「我連你們現在說的都不知道。」
她們都詫異的看著阿爾,達芙妮說:「這都是貴族儀態教育的一部分,你沒有學習過嗎?」
「我媽媽絕對沒有教育過我關於美容的事情,另外,她自己也很少那樣做。」阿爾回憶起自己媽媽那副長相和記憶裡永遠細膩的皮膚,客觀的評價道:「她不需要。」
「這我倒是可以作證,」在一旁翻著報紙的德拉科漫不經心的說,「我小時候見過她媽媽,是一位非常年輕美麗的女士,在我年幼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阿爾開心的笑了起來,比被人誇自己還開心。
不過不管怎樣,被指「過於懶惰」,「缺乏運動」的阿爾被她的朋友們拉到了魁地奇場地,(「為了你的身體也為了見證斯萊特林的榮譽」瘋狂的魁地奇球迷德拉科說)觀看這學期第一場——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對決。
「這簡直是太瘋狂了!」阿爾將自己脖子上那條銀綠相間的圍巾緊了緊,不敢置信的低喃:「這麼野蠻的運動——天哪,德裡安普賽學長在做什麼?」她盯著正帶著鬼飛球在天空中飛的斯萊特林高年級,那個阿爾經常會在公共休息室裡見到的喜歡帶著眼鏡看書的學長現在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魁地奇會讓所有人瘋狂!」聽見她說話的德拉科在一片尖叫聲中大聲的吼著回答她——即使他們現在緊挨著,但如果不這樣做的話阿爾絕對一個字也聽不見。
所有人?阿爾可不這樣認為,她現在只有提心吊膽。斯萊特林們在賽場上的時候好像沒有一個人還記得「優雅」為何物。她側頭看了看身邊興奮的快把自己從欄杆上扔出去的鉑金小貴族,想起他經常說自己要在二年級時加入院隊,只覺得一頓膽寒。
他是想在魁地奇賽場上和哈利正大光明的打架嗎?那在這種類似於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打群架的場合裡根本不顯眼。
一定是這樣。
哦,哈利——不,等等,哈利怎麼了?
阿爾聽見人群一陣嘩然——不是為了比賽而激動,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哈利的身上。哈利的飛天掃帚在劇烈的扭動,就好像要把它的主人從它的身上甩下去一樣。
這和第一節飛行課的場景一模一樣。而當時,大家只以為是學校的飛天掃帚太老舊了出了故障。
有人想殺掉哈利!她和德拉科對視一眼,德拉科撅著嘴冷哼了一聲,「波特和我有什麼關係?」他這樣說著,但還是奪過了身邊格雷戈裡的望遠鏡,「借我用用,格雷戈裡。」
「這是一種詛咒——飛天掃帚可不是那麼容易做手腳的,我假設他可能正在施咒,那麼一定可以看出來。」阿爾低聲在德拉科耳邊說,感覺到她說話時的氣息拂過他的耳畔,他略不自在的輕咳了兩聲。
「要不那個人正用魔杖指著哈利,要不,他就得緊緊的盯著哈利並且不斷唸咒。」阿爾補充道,但她隨即懊惱的抱怨:「現在整個賽場有的是人盯著哈利唸唸叨叨,這可怎麼找?」
「我想,有一個更簡單的方法——」德拉科拖長了語調,把他的視線調整到了格蘭芬多那邊的看台上,「假設格蘭傑是一個有腦子的,那麼她應該會有大體方向——看,她行動起來了!」
「她的大體方向只會是斯萊特林和斯內普教……」阿爾猛地一拍腦門,粗魯的將望遠鏡從德拉科手裡奪了下來:「不,等等!」
望遠鏡裡,斯內普教授正表情凝重的緊盯著哈利的掃帚,並且,念著什麼。
她的表情一瞬間變得空茫——是的,斯內普教授和哈利。大家都認為斯內普教授討厭哈利,但是她想,她和哈利是唯二的兩個感覺出斯內普教授真實感情的人——斯內普教授恨哈利!
他會恨哈利恨到想把他殺掉嗎?
阿爾不敢相信。
在阿爾心中,斯內普教授嚴厲,毒舌,甚至對他自己學院的學生他都不假辭色。但他同時是一個有著非凡才華的人,他是三個世紀以來最年輕的魔藥大師(雖然她的爸爸一直為自己只保持了一年的記錄被刷新而不滿並且極力想把她培養成下一個刷新紀錄者。),他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斯萊特林院長。他是阿爾非常敬佩甚至崇拜的人——雖然她只接受了他兩個月的教導並且經常受罰,但是那不能阻止她對斯內普教授才華的傾佩。
德拉科從阿爾的表情裡讀到了什麼,他壓低聲音:「阿爾芙妮婭,你看見了什麼?」
「斯內普教授……」
「那不可能!」德拉科斬釘截鐵的說,「教父不會傷害哈利波特。」
阿爾懷疑的看著他,在阿爾的盯視下,德拉科慎重的開口:「別問,但我敢保證,在這個學校裡,不會有人比教父更加不想讓波特死。」
阿爾看著德拉科鄭重的表情,點了點頭,表示相信。她沒有再問下去,並且也相信了他,這讓德拉科鬆了一口氣。
「走吧,這裡沒有我們的事兒了。」德拉科站起來,「鄧布利多不會讓他的黃金男孩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的。」
在他的身後,佈雷斯潘西他們都跟了上去,離開了魁地奇球場,即使此時賽場是一片混亂,而斯萊特林們正在抓緊了向格蘭芬多的球門裡投球——勝利唾手可得。
阿爾扶著圍欄猶豫了一會兒,深深的看了一眼還在努力控制掃帚的哈利,她轉頭,追上了德拉科的隊伍。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在哈利剛剛進入學校的時候,教授對待小哈的態度都來自於他對詹姆和莉莉的感情,這個時候教授恨小哈絕對是有理由的,但是以後,大約會好一點吧(我指的好一點絕對不是他會少找哈利的麻煩),畢竟也是看著長大的。
哎,過兩天要不要來一個教授範圍呢?有想看的嗎舉個爪唄~~~
☆、留校的聖誕
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魁地奇比賽實在是混亂的可以,據說,哈利被它發瘋的掃帚在天空上狠狠地甩了將近半個小時之後終於用他的嘴抓住了金色飛賊——沒錯,他差點把金色飛賊吃了下去。
這使斯萊特林以六十比一百七十輸掉了比賽。
糟糕的不止如此,據說當時正在看台上的斯萊特林蛇王的衣袍意外起火——那可是造成了教授席上好大一陣混亂,聽說奇洛教授在混亂中被撞得從座位上掉了下來,差點被踩死。
這令德拉科懊惱了很久——他要是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當時一定會留著看比賽到最後。哪怕不能改變什麼結果,但至少可以在哈利下場的時候給他添點堵。
阿爾簡直服了德拉科這種堅持不懈的精神。她現在已經完全懶得管德拉科與哈利之間的相處問題了。她幾乎一直和德拉科待在一起,而偶爾和哈利以及赫敏見面的時候,德拉科就當自己不知道。
這至少避免了德拉科為了哈利的事和阿爾吵架的情況再次發生,這讓阿爾每次想起都會認真的感謝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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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十二月中旬的時候,湖面已經完全結冰了,現在的冰面厚實的足夠支撐巨怪們在上面開舞會了——如果巨怪們也開舞會的話。不過這倒不影響從斯萊特林寢室向外看的景色,阿爾經常會看見幾隻人魚慢悠悠的經過她的窗口,他們心情好的時候還會給阿爾唱幾段歌——那足夠讓人癡迷了。
可湖面結冰終究是一個問題,這使本來就昏昏暗暗常年蠟燭不熄的斯萊特林寢室更暗了一些,這導致阿爾這段時間更喜歡往圖書館裡跑了。
最近不知怎麼,在圖書館裡遇到哈利、赫敏和韋斯萊的次數多了起來,他們好像在找什麼東西,每次來都抱了很多書匆匆的翻著,就好像能從書哪頁書裡翻出金加隆似的。
聖誕節很快就要到了,當格萊特羅齊爾級長在公共休息室裡像征性的詢問有誰在聖誕節留校的時候,阿爾毫不猶豫的在登記表上簽了名字——這讓羅齊爾級長愣了愣,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通常情況下,斯萊特林學院不會有人在聖誕節留校的,那種情況很少。
「回家也只有家養小精靈,還是在學校熱鬧些。」阿爾一臉無所謂的對她的朋友們說。不過這次,就連最愛和她抬槓的潘西都沒有多說話。而德拉科,在聽過阿爾的話之後甚至不再嘲笑哈利「沒有一個像樣的家庭」——他生怕勾起阿爾的一些不好聯想。
那段時間他甚至有點小心翼翼的對待阿爾,這讓阿爾感到好笑,但又有些溫暖。
德拉科雖然看起來總是傲慢的要命,甚至在很多人眼中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混蛋,但他對待他的朋友確實是好的沒得說。作為一個受過繼承人教育的馬爾福家繼承人,他在想對一個人好的時候簡直是無可挑剔。
事實上,直到假期開始學生離校之前,德拉科還在不停念叨。(「我會把聖誕禮物寄到學校。」「手工奶糖,等我回來會給你帶。」「……什麼?不,那不是聖誕禮物,聖誕節有別的。」)
這讓潘西一直瞪阿爾,並且在走之前最後還賞了阿爾一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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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一大早,當阿爾醒來的時候,她看到了床腳的一大堆禮物——她從來沒收過這麼多聖誕禮物,以前在家的時候他們不過聖誕節。於是這個聖誕節的整個早晨阿爾都在拆禮物中度過了。
潘西送了她一大本《美容魔咒大全》,達芙妮送的是兩條美麗的純手工蕾絲髮帶——一條是翠綠色,一條是淺紫色,阿爾試了試,覺得和她的髮色搭配極了。佈雷斯也送了她一本書,不過內容讓阿爾極為吃驚——那是一本教女孩如何追求男孩的書,她滿頭黑線的把那本書壓在了書櫃的最下面。
格雷戈裡和文森特就務實很多,他們送了她很多巧克力和小點心。這倒是和阿爾想到一處去了。因為阿爾送他們的是她自己做的精緻的東方糕點,裝了滿滿兩個大食盒,一人一個。
令人吃驚的是赫敏的禮物——她以為她會送書的,因為她就是那麼做的,可是事實上,赫敏送了一整套魔杖保養液,這足夠阿爾驚喜的了,她是該好好保養她美麗的白色鬥士,多虧了赫敏給她提了個醒。
哈利的禮物是一條美麗的手鏈,紫色的水晶晶瑩剔透,像阿爾的眼睛一樣美,讓她簡直愛不釋手,立刻就戴到自己的手上去了。畢竟等德拉科回來以後,阿爾恐怕自己想戴它的機會會很少。
阿爾在禮物堆裡找了找,她很快就找到了德拉科送給她的禮物。那是一個用綠色彩紙包裝並且打了一條銀色緞帶的精緻盒子,而它裡面的東西更美——一雙用非常罕見的銀龍皮做成的手套。
那雙手套看起來很薄,阿爾覺得就算帶上了它也能很好的完成一些精細的操作動作,並且有著龍皮手套通常的優點,它很暖,很結實,並且防護性非常棒。手套完美的和她的手貼合,而且根據德拉科卡片上的介紹來看,手套上用銀粉繪出的完全不顯眼的花紋是一種特殊的法陣——有了它,手套就可以在龍皮本身具有的延展性範圍內根據戴上它的人的手來自動調整大小。
這太神奇了!
當晚飯的時候,阿爾終於第一次和哈利同桌吃飯——畢竟四個學院加起來也沒有留下多少人,如果還分四個長桌那就太傻了。
「哦,那麼你就是……」
「那個可愛的小斯萊特林。」
「在巨怪的鼻子下救了我們可愛的赫敏、哈利……「
「……還有我們的小弟弟?」
「我是弗雷德。」
「喬治。」
「代表韋斯萊全家感謝你!」最後一句是那對紅頭髮的雙胞胎的合奏,再此之前,他們一人一句的默契配合讓阿爾一句話都沒有插上。阿爾挑著眉看著這對雙胞胎,他們長得非常像,在此之前,阿爾只是聽說過他們。
不過,看起來還挺有趣的?阿爾不確定的想。
「弗雷德,喬治,這是阿爾芙妮婭赫斯,我的朋友。」很明顯羅恩並沒有像給雙方介紹的意思,因此哈利主動說,「阿爾芙妮婭,這是羅恩的兩個哥哥弗雷德和喬治韋斯萊。」
「你們好。」阿爾禮貌的說。
「你好,美麗的姑娘。」弗雷德真誠的說,「你比那個看起來有媚娃血統的馬爾福家小少爺漂亮多了。」
阿爾聽了他的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那麼,哈利,感謝你的手鏈,真的很漂亮。」阿爾抬起手腕,向哈利展示了一下手腕上的那串紫水晶。
「謝謝你的飛天掃帚修理箱!」哈利也很開心對阿爾說。
「對了,」阿爾吃著烤雞肉,漫不經心的問:「你這兩天都在做什麼?我記得赫敏離校之前你們每天都去圖書館……怎麼,赫敏不監督你了,你就不學習啦?」阿爾笑了起來。
「不是,我們是要找一個人……」哈利說這句話之前左右看了看,並且壓低了聲音。羅恩韋斯萊看起來好像很不放心這件事被阿爾知道,他不停的在給哈利遞眼色。
「找人?」阿爾切肉的動作頓了一下,「需要在書裡找?」
「是的,一個人——那麼,阿爾芙妮婭,你知道……」
「容我打斷你,哈利,你知道我可能會把這件事告訴德拉科馬爾福嗎?」阿爾這句話讓哈利愣了愣,而羅恩韋斯萊,但是就叫嚷了起來:「我就說,哈利,她和那個馬爾福是一夥的!」
阿爾沒有說話,她在等待哈利的回答。哈利沉默的看了一會兒,說:「阿爾芙妮婭,我們是朋友,如果這件事告訴馬爾福會對我有所損害,那麼你就不會告訴他的,對嗎?」
「當然。」阿爾毫不猶豫的點頭,「你們都是我的朋友,你們之間的不和不能影響我和你們任何一個人之間的友誼。」想了想,阿爾補充道:「哈利,你知道,我們最近發現學校裡有些不尋常,如果的信息能夠解答我們的疑問的話,我當然會和德拉科分享。但如果毫無關係的話,我又和他說個什麼勁兒呢?」
「那麼,你知道——尼克勒梅是誰嗎?」哈利深吸了一口氣,他決定問問阿爾。
阿爾一瞬間臉上的表情空白了一下:「那麼,是他嗎?我恰巧知道。」
「你知道?」羅恩韋斯萊驚呼。
「閉嘴,你打算讓全天下都知道你們在找這個人嗎?」阿爾甩了他一個白眼,「聽著,哈利,尼克勒梅是一個煉金術大師,他最傑出的成果就是魔法石——據說,現存的最後一塊魔法石就是出自他手。」阿爾覺得,她好像抓到了一些事情的脈絡,但是卻好像缺了點什麼,無法把他們串聯在一起。「他現在應該已經六百多歲了。」
「六百歲?」哈利驚詫極了。
「當然,因為他有傳說中的魔法石。」阿爾平復了心情,若無其事的繼續切她的烤雞肉,「魔法石是一種非常神奇的煉金物品,它能夠使人長生不老,還能點石成金。」
她抬頭看了看哈利和韋斯萊興奮的、彷彿什麼重大難題被破解了似的舒暢表情,沒有再說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評論,給我一些寫下去的動力吧喵~~~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41
☆、被破解的謎題
「這麼說,你聖誕節的時候你和疤頭相處的不錯?」德拉科坐在斯萊特林休息室的壁爐旁,那個他經常坐的位置,一邊看報紙一邊嘲諷的說。
「德拉科,重點!重點是,你說哈利為什麼會想起來問我關於尼可勒梅的事?」阿爾皺著眉,小聲的嘟囔著他們已知的所有線索,「四樓走廊的危險魔法動物,哈利兩次遇險,教授受傷,巨怪進入霍格沃茨……」
阿爾越想越煩躁,她總覺得有些什麼能把這些穿連在一起,可是,該死的,她想不到!
她看著閒坐著看報紙的德拉科,忍不住抱怨道:「好了,德拉科,能不能幫我想想,那報紙有什麼好看的!」
德拉科抖了抖報紙,將它疊好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沒有了報紙的遮擋阿爾看到了德拉科領帶上新的領帶夾——那是她送給他的聖誕禮物,一個自己親自設計的領帶夾,簡單的蛇形款式和鑲嵌合宜的綠寶石。雖然寶石不大,並且一個純銀的領帶夾也要不了多少錢,但是德拉科看起來很喜歡。
「阿爾芙妮婭,我得說,看報紙是一個好習慣。」他驕傲的說著,揚起他那蒼白的尖下巴,得意洋洋:「如果你注意到了的話,三個月以前古靈閣被搶了。」
「啊?」阿爾奇怪的看著他,「這有什麼……哦,不!等等……難道……」
「對,沒錯。」德拉科面色凝重的點頭:「古靈閣被搶,但事實上什麼東西都沒有,那個什麼東西提前被取走了。」
「而我大膽假設,這樣東西被轉移到霍格沃茨來了。」德拉科說。
「那麼,你認為,那樣東西,會是魔法石嗎?」阿爾頓了一頓,「根據哈利的問題來看,尼可勒梅據說和鄧布利多教授是朋友,而提起他大家都會想起的東西就是魔法石。」
德拉科點頭認同這種說法:「我覺得非常有可能。在四樓走廊的那個危險的魔法動物可能就是專門用來看守魔法石的。」畢竟一隻有危害的魔法動物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霍格沃茨的走廊裡。
「可是,這大多數是我們的推測,很多地方都站不住腳。」阿爾沉思,「除非我們能夠證實它。」
「證實?」德拉科嚇了一跳,「你打算怎麼做?跑到四樓走廊去?」
看著阿爾一瞬間發亮的眼睛,德拉科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真不可思議,姑娘,我以前以為你只是一個像拉文克勞的斯萊特林,可我是真的沒想到你是一條長著獅子心的蛇。」他大喘了一口氣,好像被阿爾氣的不輕似的,「告訴我,你不會把它付諸實踐的對不對?」
「可是……」阿爾在德拉科的盯視下,不自在的把頭別過去:「不這樣的話,我們怎麼證明呢?」
「很簡單。」
於是,在聖誕節假期結束後德拉科和阿爾的第一次單獨談話,就在鉑金小蛇風清雲淡的三個字中結束了。
當第二天一大早,德拉科在圖書館裡一屁股坐到了格蘭芬多三人組對面的時候,阿爾著實是被嚇了一大跳——她當時就坐在赫敏的對面和她小聲討論變形課的問題。
「這麼說,疤頭。」德拉科扯起了他招牌的過於傲慢的討人厭笑容,懶洋洋的拖長了語調,「你和韋斯萊已經窮的揭不開鍋,要去打魔法石的主意了?」
「走開,馬爾福,這不關你的事!」哈利憤怒的說。
「哈利,小聲一點!」赫敏摀住嘴小聲提醒,抻長了脖子望了望平斯夫人的方向,看見平斯夫人並沒有注意到這邊,她舒了一口氣。
「聽著,馬爾福!」羅恩韋斯萊表情猙獰,「這跟你沒有關係。」
「為什麼沒有,好不容易有一個接近魔法石的機會,」德拉科轉了轉眼珠,不懷好意的說:「它配得上馬爾福家收藏架裡的一個位置。」
「你妄想!」哈利警惕的看著他,「你不可能拿到。」
「誰知道呢,」德拉科漫不經心的說,「四樓走廊那個可愛的小東西……」他故意把話說的模稜兩可,並且用一種「愚蠢的格蘭芬多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的表情看著哈利。
「什麼?」韋斯萊覺得不可思議:「你能通過三頭犬!」
阿爾:「……」哈利,瞧瞧你的朋友,一個不折不扣的豬隊友——他一句話幾乎把所有事都招了。
通過——魔法石確實在那。
三頭犬——那個看守的危險的魔法動物,那個使斯內普教授受傷的元兇。
德拉科的臉色僵硬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表情,就好像他不是第一次聽說四樓走廊裡確實有一個魔法生物並且還是一隻危險的三頭犬一樣 。他冷哼了一聲:「別小看純血家族的辦法,你們幾個……哦,對不起,我忘了,這位紅毛鼴鼠也是一個純血,只不過是一個純血叛徒罷了。」
韋斯萊看起來簡直想立即站起來對德拉科揮舞拳頭,可是被理智尚存的赫敏給按住了——很明顯,這裡是圖書館,打架可能會被趕出去,還會扣分!
「哈利,我就說你不能把消息告訴那個斯萊特林的赫斯。」韋斯萊抱怨的對哈利說。
「別這樣,羅恩。」赫敏抱歉的看了阿爾一眼,「如果沒有阿爾芙妮婭,我們不可能知道尼可勒梅是誰。」
「可是這樣一來,討厭的馬爾福就知道了。」
「容我插一句,」阿爾默默的把手裡的書合上,「就算你們不問,我們知道的也不少,比如——」阿爾頓了一下,她覺得這樣做有點對不起朋友,但是原諒她世代相傳的拉文克勞的好奇心吧,為了套出更多的話,「比如,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比賽的那天,斯內普教授著火的袍子。」
「天哪!」赫敏捂嘴,她沒想到這件事情還有其他人知道——要知道,放火燒教授的袍子可是大罪過。
「那是因為斯內普想要害死哈利!」羅恩韋斯萊的臉上也明顯有一絲不自然,隨即,他咬牙切齒的說。「他一直緊緊的盯著哈利的掃帚,還唸咒,他詛咒哈利的掃帚,他想把哈利摔下去!」
「愚蠢,」阿爾冷哼一聲,「一個強大的足以遠距離影響飛天掃帚的咒語,怎麼可能足足半個小時還沒有把哈利甩下來!因為還有一個人在念反咒!你們看見了斯內普教授唸咒,但你們知道他念的是什麼咒語嗎?」
「可我們破壞了他對哈利的凝視,然後哈利的掃帚就安靜下來了。」赫敏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冷靜下來。
「我得說,赫敏,你們對斯內普教授有點偏見。」阿爾對著赫敏的態度明顯很多,她用一本正經的,實事求是的語氣說:「當時整個教師席都亂成一團,你們打斷的恐怕不只是斯內普教授對哈利的凝視。」
赫敏張了張嘴,但什麼也沒說出來,她突然覺得阿爾說的也有那麼一點道理。
「但你也說了那是教師席,那裡都是教授!」韋斯萊還是不甘心的反駁。
「斯內普教授也是一個教授,而且是一個在鄧布利多校長眼皮子底下工作了十年的教授,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覺得鄧布利多教授已經老糊塗了,以至於他認不清一個在他手下工作十年的教授的真面目吧!」看著啞口無言的韋斯萊,她悄悄的遞給了德拉科一個得意的眼神,「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奇洛教授是今年才入職的,你怎麼不懷疑他?」
「奇洛?」哈利沉默了很久之後終於說話了,不過他看起來很驚訝阿爾提出的這個備選項——在他看來,如果懦弱又結巴的奇洛教授能有這麼大膽子的話,那簡直和讓他相信馬爾福也能很友善差不多。
「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人不可貌相』。」阿爾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誰知道奇洛教授骨子裡是個什麼樣?說不定你看到的都是他的偽裝,那不是更可怕嗎?」
留下被他們套了話又被忽悠了一頓的格蘭芬多三人組,阿爾和德拉科滿意的離開了圖書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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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德拉科得意洋洋,「這樣就可以安全的知道所有事了,愚蠢的格蘭芬多,說他們還沒有巨怪聰明他們還不信。」
「那麼,我們之前的一切假設都被證實了。」阿爾點頭,「四樓走廊裡確實是魔法石,並且有三頭犬守護,而斯內普教授就是被三頭犬弄傷的——唉,我們之前那份藥劑看起來作用不大,白鮮只能恢復普通傷口,三頭犬咬傷的傷口需要很多步驟處理才能進行癒合治療。」
「說實在的,阿爾芙妮婭,我真沒想到你這麼信任教父,你居然認為教父會念反咒救那個疤頭。」
「別傻了,德拉科。」阿爾看了他一眼,「我相信你,也相信教授,但我真的不知道教授當時到底在念叨什麼,至於反咒,我是哄他們玩的,你不會以為我真這麼認為的吧?」
德拉科:「……」
「這麼說,奇洛也是你瞎扯的?」德拉科咬著牙問。
「當然。」阿爾理所當然的說,「不過,德拉科,他並不是一點危險也沒有。」她頓了頓,彷彿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又下了某種決定「你知道,我叔叔,所有人都認為他膽小又懦弱,但事實上,我爸爸媽媽一失蹤,他很快就掌握了赫斯家族,然後把我扔到了這兒來。從那之後,我就對這種看起來很弱小的人充滿戒心。」
德拉科猛地停住了腳步。
「德拉科,」阿爾也停下了腳步,她抬頭,直視著德拉科藍灰色的眼睛,「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說說阿爾家的糟心事
☆、談話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看起來挺無聊的,但是必要的背景介紹啊……一會兒再放一個教授番外吧
就醬~~~
「那麼,你有什麼話想說?」德拉科坐在黑湖邊,看著凍起來的湖面,做出了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
「我以為,」阿爾環顧四周「你會挑一個隱蔽的地方,然後我慢慢談。」
「別傻了,姑娘。」德拉科四下看了看,甩出了幾個閉耳塞聽,然後收起魔杖,施施然地說:「即使最隱蔽的角落也有可能有漏洞,大庭廣眾之下,誰會注意兩個人是在說什麼正經嚴肅的時還是討論功課,或者談情說愛?」
「我不會在一年級就和誰談情說愛,」阿爾僵著臉說,「那是早戀。」
「對不起,這個例子不太恰當。」德拉科聳聳肩:「聽說東方都是挺保守的,我理解——好了,你要說什麼?」
「說我的家庭。」
「好吧,作為朋友,我願意聽聽你的煩惱。」
「這不只是煩惱,德拉科,我需要你的幫助。」阿爾深呼吸,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黑湖面前的這塊雪地上被她施了一個融雪咒,再加上德拉科的保暖咒,這樣他們就可以在寒冬臘月裡毫無負擔的在室外聊天了。
「你知道,我是爸爸是赫斯家族的家主,在三年前,我八歲的時候,他和媽媽一起到歐洲巡視家族產業,然後,他們失蹤了……」阿爾眼中流露出茫然的神色,從那以後,她的世界整個被顛覆,她不得不在年僅八歲的時候就離開自己一直以來熟悉的家,來到了人生地不熟的英國。
那是她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甚至連英語都說的不是很好。她帶著一個家養小精靈斯奇來到了英國的倫敦,在那裡,有一棟以她媽媽個人名義購買的房子——也是四歲時她和她的爸爸媽媽一起居住過一年的地方。
她靠著每個月從家族金庫中撥出十五加隆的生活費維持生活,並且給自己在留一點上學的錢。這筆錢只是家族給未成年小巫師們的零花錢,由於她沒有成年,並且也沒有古靈閣的鑰匙,所以她完全無法動用她爸爸媽媽的私人財產。
「我以為家族金庫每個月至少會給30加隆。」德拉科看著她,「據我所知赫斯家族的產業狀況非常好。」
「那是繼承人才有的待遇,德拉科。」阿爾平靜的說,「你看,我叔叔成功上位以後,就剝奪了我繼承人的身份,並且從待遇上看,15加隆是一個連直系的待遇都沒有達到的數字。」
阿爾想了想,說:「我叔叔,奧格斯赫斯其實是我爺爺的私生子,我爺爺去世的非常早,當時爸爸只有十四歲,他把當時十歲的叔叔領進了家門,甚至記入了族譜。你知道,貴族們的規矩,私生子是非常沒地位的,而我爸爸早年剛繼承家族的時候據說非常的艱難。儘管如此,他依舊頂住了很多的反對帶回了我叔叔。
據說叔叔小的時候膽子非常小,十分依賴我爸爸,甚至直到三年前我們都這樣認為。爸爸一直十分愧疚,他覺得是自己當年沒有保護好他才讓他總是沒有安全感。在我眼中,叔叔一直是一個溫和的近乎沒脾氣的人,雖然我出生以後他就搬出主宅,但我其實還挺親近他的。」
阿爾揉了揉眼睛:「我永遠記得三年前的那天早晨,我的叔叔很早就來到了我家,當時我看見他非常開心,但是他對著我露出了我從來沒見過的一個非常可怕的笑容。那天很混亂,五位家族長老全部聚集在我家的大廳裡。
我叔叔宣佈了爸爸媽媽失蹤的消息,並且直接表示要接管家主之位。奧德利爺爺當場反對,他認為在沒有確定我父母生死的不能重新確立家主,應該在五大長老的監護下以我的名義維持家族正常運轉。並且哪怕,哪怕……最壞的狀況發生了,繼承家主之位的也應該是我。然後……」阿爾講到這的時候顫抖了一下,她用手死死的摀住嘴,防止自己哭聲出來——即使她的眼睛裡已經蓄滿了淚水。
「阿爾芙妮婭,阿爾,阿爾……」德拉科慢慢靠近她,聲音低低的,他試探的摸了摸她的頭髮,盡可能放柔了聲音的安慰她:「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不,沒有過去,那天的場面是她這一輩子最難以忘懷的事情——他的叔叔,那個她一直以為溫和到沒脾氣的人,在奧德利爺爺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猛然拔出了魔杖,對著奧德利爺爺發射了一個刀砍咒……
鮮血在大廳的潔白地磚上蔓延,在阿爾尖叫著摔倒在地的時候,那血液蔓延到了她的身下,還是溫熱的。
「最後的結果就是,我被送到了英國。」阿爾努力的深呼吸,克制自己的情緒,她以為她做的很好,就好像最初到英國的時候,每天伴隨著噩夢入睡,夢裡是漫天的血跡,有在她面前倒下的奧德利爺爺,有她臆想中的爸爸媽媽,還有她自己。
沒人知道她是怎麼熬過那最艱難的、最初的六個月的。
但她熬過來了。八歲的她知道了有些事必須靠自己,她要親自找回父母,親手奪回家族,她還要——報仇!
「我叔叔對外宣佈的理由是我因為父母失蹤受到刺激導致魔力暴動,要將我送去英國治療。然後他就把我扔到了英國,希望我自生自滅。我們家族在東方的大部分產業其實都是我爸爸發展起來的,有很多人對我爸爸非常忠誠,這也是家族長老們權力減少的原因。我叔叔就是利用了這一點,五大長老有三個都和他一夥兒了,而在奧德利爺爺被殺後,另外一個傾向於我的列文長老選擇了緘口不言。
我叔叔把我扔到英國的主要目的是讓我與家族裡對我爸爸非常忠誠的人隔離開,其實殺了我才是最一了百了的,但是我不知道他在顧忌什麼沒有這麼做。」
「活著,就有希望。」德拉科低聲說。
「你說的沒錯,活著就有希望。」阿爾冷笑了一聲:「即使他得到了長老認可又怎麼樣,他現在根本無法完全繼承家主之位,家主印信和信物他都沒有得到,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赫斯在英國的老宅到底在哪——最後的家主認證必須在赫斯莊園進行,而這個地方,只有歷代家主才知道。我的繼承人認證就是在赫斯莊園進行的——雖然當時我還是一個襁褓裡的嬰兒,根本什麼也記不住。但是最遲成年,我會得到赫斯莊園的召喚。」
她盯著德拉科的眼睛看:「這是我的優勢。」
德拉科的表情凝重了起來,他當然知道阿爾和他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她在表達對於他的信任,並且,在尋求他的幫助。
他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他無法全面考慮,也無法完全站在馬爾福家族利益的角度考慮,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認定他的朋友。
「我沒有人脈,沒有資金支持,沒有真正可調用的勢力。但我卻擁有最重要的東西——血脈和魔法的認可。」她講目光投向城堡的方向,「只要我能夠找到赫斯莊園的所在地,能夠進入莊園,我就能夠獲得家主認可,成為赫斯家族真正的掌權人。」
「你需要我幫助你什麼?」德拉科看著她,認真的問。
「謝謝,德拉科。」阿爾說,「我只是希望暑假的時候可以和你父親見上一面。」
她需要得到力量,無論是用來尋找她的父母,還是為了報仇——至於她那個宣佈了父母失蹤,並且在此之前就得到了三位家族長老支持的叔叔,無論如何她也不會相信他在這些事情中扮演的是一個卑鄙的無辜的旁觀者。
這是一個陰謀!而他叔叔就是這一切的元兇!
她需要英國貴族的勢力——赫斯家族在英國並非沒有產業,事實上,她的家族身為一個享譽千年的魔藥世家,積累起來的人脈勢力簡直不可想像。整個英國巫師界最頂尖的大家族個個都受過赫斯家族的恩惠,這些家族手中都有和赫斯家族簽訂的魔法契約!
赫斯家族大都是專研型的巫師,並不擅長經商,因此,家族產業大多不是自己經營的,而是其他家族重要產業的股份。她爸爸是少有的擅長經營的家主,也正是她爸爸,讓赫斯家族走上了一個新的頂峰。
而馬爾福家的煉金產業,就有赫斯家族的一部分股份——這也是阿爾要見盧修斯馬爾福的原因,她要用這部分股份換得一個利益盟友,踏出她走入英國巫師貴族勢力的第一步。
她之所以和德拉科說這些,一個原因是她必須要讓馬爾福家主知道她家族中目前真實的情況。她看起來處於劣勢,但實際上,魔法契約的力量才是最為強大的。即使她現在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嬰兒,只要魔法契約保護的是她的利益,那麼,她的叔叔就不可能得到一分一毫——除非她死,除非他的叔叔成為魔法契約中的合法繼承人。
而另一個原因——這些事情憋在她心裡很久了,她不知道為什麼她會完全信任一個認識時間並不長的小巫師,但,不可否認的是,當德拉科獨自一個人走在隨時可能遇到巨怪的城堡裡找她時,她就完完全全的信任她了。
因為她知道,這對一個謹慎的斯萊特林來說是多麼不容易。
德拉科,我已經認定你,是我願意托付一切的朋友了。
☆、斯內普番外(1)
鄧布利多的守護神來傳話的時候,斯內普正在給他那個鉑金色的、每天像只大孔雀一般招搖的朋友熬製榮光藥劑。
聽了守護神帶來的話之後,他手一抖,將本應該放兩滴的水蛭汁液倒進去了整整半個試管——魔藥還可以挽救,但是口味問題——他惡意滿滿的想著,偶爾讓那個傢伙喝點臭雞蛋味的也沒什麼大不了。
三年了,他就沒聽到守護神帶過什麼好消息。當然,也很少有人用守護神找他。
上一個用守護神給他穿話的還是在三年前,一個他只是聽說過卻從來沒見過的男人丟給了他一個麻煩。
而今天,鄧布利多又扔給了他一個麻煩——讓他去給一個小巫師做接引人。
聽聽,鄧布利多終於因為糖分攝入過量以至於糊住了他的整個大腦嗎?他難道忘了上一個他接過的孩子最後罹患「斯內普終身恐懼症」了嗎?那個可憐的,已經進入魔法部工作的孩子現在都還不敢和他曾經的魔藥教授打照面,這麼多年過去了,為什麼今天又提起來讓他去做接引人?
當然,很快他就知道了,那是一個三年前突然出現在霍格沃茨錄取通知單上孩子——一個赫斯!
果然,這個赫斯……那個在魔藥協會裡非常有名的長居東方的魔藥大師,希爾赫斯的女兒!那個莫名其妙的守護神的主人和他的麻煩!
看來今後的七年他將會非常勞累了——一個波特,一個馬爾福,還有一個赫斯!
為什麼是我?因為我是最後一個流有普林斯血脈的後人?真是見鬼!
他最終還是去接那個小赫斯了。那個小姑娘長得還挺好看,一頭在陽關下閃閃發光的銀髮讓他想起了他的老朋友。一雙清澈的紫色眼睛帶著一點謹慎和拘束的看著他,但無論如何,她都盡力讓她自己看起來鎮定優雅——他很欣賞這一點。
他陪著小姑娘到奧利凡德那去買魔杖——奧利凡德的愛好一直以來就是讓客人一個一個的試魔杖,但其實他幾乎可以一下就確定。但今天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尋常,他似乎看起也不太能確定。
小赫斯一個一個的試著魔杖,直到整個店面都好像被洗劫了之後,才找到那個屬於她的魔杖——魔杖竟然具有出人意料的戰鬥潛力,這讓他來了興趣,她看起來是個與眾不同的赫斯,或許,會進入格蘭芬多?
那真不錯,他在心中扯著嘴角冷笑,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給這個小麻煩扣扣分了。
然而最後的結果出人意料,但還在情理之中——她進了斯萊特林。當然,她的戰鬥天賦也在斯萊特林的一年級首席爭奪戰上表現的淋漓盡致,一個獨自生活三年的小巫師竟然差一點就贏了他受過多年繼承人教育的教子。
真是無與倫比的戰鬥天賦!
隨即他又在魔藥課上見識了她不同尋常的天賦——她完美的生死水改進方法,不管這個方法是她爸爸研究的還是她自己研究的,作為一個一年級的學生能夠掌握這個本身就代表著一種能力。
或許,這也不是一個特別麻煩的麻煩。他這樣想著——收一個聰明伶俐的學徒也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很短的一篇番外,大家湊活看~~~
☆、惑感魔藥
自從阿爾和德拉科談過話以後——其實那算不得一場談話,充其量不過是單方面的倒苦水,但他們兩個的關係明顯更好了。在兩個孩子擁有一段共同的秘密之後,他們的關係總會飛速發展。而阿爾對德拉科敞開心扉的內容,就是這樣一段秘密。
「我發現你們這兩天好像變得非常要好。」早餐的時候,佈雷斯摸著下巴,探究的看著德拉科和阿爾,「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嗎?」
「會發生什麼事情?」阿爾漫不經心的說,順便查看這她今天的課表,「有一節黑魔法防禦課,看來我得少吃點早餐了!」
「我們一向很要好。」德拉科淡定的說,並且在阿爾還沒有要求的時候,將她喜歡的草莓果醬推到了她的手邊。
「是這樣嗎?」佈雷斯懷疑的看著他們兩個小聲的嘟囔著,「只是感覺,這兩天,尤其……」
「好了,佈雷斯,快點吃吧,我們要去上課了。」阿爾打斷了佈雷斯的小聲嘟囔,因為她看見潘西已經雙眼冒火的在盯著她了——那個幾乎把「暗戀德拉科」寫在臉上的姑娘,看起來好像要立刻抽出魔杖再和她決鬥幾個來回似的。
她之所以沒有這樣做估計是因為明白自己打不過阿爾,在首席戰的時候她就明白那姑娘的實力非常強,而斯萊特林從來不會做明知不可為之事,斯萊特林永遠應該是理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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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法防禦課在大家捏著鼻子中度過了,阿爾在這堂課上不能說是完全沒有收穫,至少奇洛堅定了她研究一種短期迷惑味覺的藥劑的決心。她利用了整整一堂課把她之前查到的資料整合在一起,並且計算出了初步的藥方。
「阿爾,下午沒有課,一起去圖書館嗎?」下課之後,德拉科收拾書包時,對阿爾發出邀請。
潘西為了德拉科對阿爾的稱呼「哼」了一聲。
「好的,德拉科。」阿爾點頭,笑瞇瞇的回答,「不過我現在要去找斯內普教授,我簡直迫不及待了。」對於一個熱愛魔藥的人來說,她的藥方永遠是最重要的,她簡直是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的藥方拿給斯內普教授看看。
「她說,她迫不及待的要去找誰?」達芙妮一臉的不可置信,她覺得她聽錯了什麼……斯內普教授?地窖蛇王?
梅林啊,那可是一個連斯萊特林的小蛇們都畏懼的人物——即使他對待小蛇們還是非常偏愛的,但也僅僅是和格蘭芬多們對比。實際上,就連小蛇們也很少在他那裡得到笑臉。
「沒錯。」德拉科一臉淡定的點頭,表示自己見怪不怪了。他這堂課坐在了阿爾旁邊,一直看著她用一種「嘿嘿嘿嘿」的一點也不貴族的表情在寫著什麼,「應該是研究出了一份魔藥配方所以急著讓教父看。」
阿爾匆匆行在走廊裡,一點也不淑女的過大步子讓她黑色的校服袍子一直在身後翻滾,如果不是她還有一頭靚麗的銀髮,那麼恐怕會被路過的人當成誤服減齡藥劑的斯內普教授。
「教授!」阿爾在地窖的門口堵到了正準備去禮堂吃午飯的斯內普教授,直到這時她才微微恢復了清醒——即使她興奮的吃不下午飯,但很明顯她不能阻擋斯內普教授去吃午飯。
她這是被自己的第一個獨立研究的藥方沖昏了腦子。
「我假設你中午不去吃飯而來這裡堵著你的教授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赫斯小姐。」斯內普教授皺了皺眉,上下打量著她。女孩從黑魔法防禦課教室一路衝到了地窖,這段不短的距離讓她微微氣喘,並且臉頰泛紅——但這泛紅恐怕不只是累的,還有興奮的。
斯內普教授沒有忽略她手裡緊緊捏著的羊皮紙:「如果我沒記錯,我交代你的那篇論文應該下周再交,你來是想告訴我你兩天就寫完了,並且打算從我這再領走一個題目嗎?」他伸手從還在大喘氣的阿爾手裡拿過羊皮紙,「為了你的積極態度……」
他突然頓住了。
阿爾這會兒終於喘勻了氣:「抱歉,教授,我太著急了,您去吃午飯吧,我一會兒……」
「跟我進來。」她的魔藥教授打斷了她,猛地轉身推開了身後地窖的門。
這間蛇王辦公室阿爾已經非常熟悉了,畢竟她是這裡的常客。而斯內普教授一進屋子就把羊皮紙扔在了他的桌子上,然後他坐到了辦工桌的後面,雙手交叉,手肘支在桌子上認真的打量著她。
「這個是你單獨研究的?」斯內普教授用他特有的絲滑又低沉的聲音問。
「是的,教授。」阿爾雖然很高興,但是她卻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表情,生怕自己露出一點笑意——那說不定又會扯出斯內普一篇直指人心的刻薄話。
斯內普教授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突然扯起了嘴角,一向面無表情的臉好像並不太適應這種動作,因此只是短短的一瞬,就恢復了原來的表情。
阿爾有些呆滯,她幾乎以為自己剛才眼睛出了毛病……她剛才沒看錯吧,教授,笑了?
做夢了吧!阿爾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處在一片恍惚之中。原諒她吧,她以為最好的狀況只是教授不鹹不淡的說幾句只有深入分析才能聽出讚揚的話,看見教授的笑是她連想也不敢想的事。
「教,教授?」阿爾小心翼翼的說。
「去儲物櫃裡將需要的材料拿出來。」斯內普教授面無表情的說。
「是的,教授。」阿爾樂顛顛的跑去了儲物櫃。她的藥方只是理論上的完成,雖然她覺得自己推算的完美無缺,但具體還要實踐一下。
很快,地窖裡的兩個魔藥狂熱愛好者就都忘記了自己沒有吃午飯,而是認真的討論起來。
「說說,你是怎麼想要發明這種魔藥的?」斯內普教授一邊照著阿爾羊皮紙上製作魔藥,一邊聽聽阿爾在魔藥發明過程中的想法和心得。
「呃……」阿爾覺得自己是在難以啟齒,知道她的魔藥教授將一直盯著坩堝的目光移到了她的臉上,她才小聲的說:「是……因為奇洛教授……呃……」
「那麼,那個蠢貨終於還是有點用處的。」斯內普教授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後瞪了想要伸手將芨芨草遞給他的小姑娘一眼,嚇得她趕快縮手不敢再亂碰一下,這才滿意的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坩堝上。
許久,他狀似無意的說:「離他遠點。」
他?阿爾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這個他,恐怕指的是奇洛。
為什麼斯內普教授要讓她離奇洛教授遠點?難不成,那個結結巴巴有點神經質的男人,真的有什麼問題?
「這個步驟再提前五秒加入鷹頭馬身有翼獸的眼淚效果應該會更好。」阿爾的思索被斯內普教授打斷了,他低頭在阿爾的那張羊皮紙上寫了些什麼。「你是怎麼想到要用迷情玫瑰的花汁的?」
桌子上有一小瓶粉紅色的汁液,那是迷情玫瑰的花汁,它和那瓶淡藍色的鷹頭馬身有翼獸的眼淚都屬於教授的私人收藏。迷情玫瑰的花汁是迷情劑的主要材料,因此斯內普教授沒有把它拿到公共藥櫃中,他可不想給那些腦袋裡塞滿了芨芨草的高年級提供任何幫助。
「因為迷情劑的特性,教授。」說起這個,阿爾明顯非常興奮,「迷情劑的味道因人而異,它會讓聞它的人感受到一種最放鬆,最舒服的味道——但它本身並沒有這種味道。我們已經有了暫時消除味覺的藥劑,但是據我所知那東西不太好做,它的很多材料都太貴了,根本就不實用。因此我想到了迷惑感官的方向,而迷情劑恰恰是迷惑藥劑中最常見的一種,並且迷情玫瑰汁液的價格要便宜很多。」
「很好。」她的魔藥教授點了點頭,「總算你還是一個有腦子的,不過,我注意到你一直在計算藥材價格。」
「呃,教授,你知道,奇洛教授在給整個霍格沃茨的學生上黑魔法防禦課呢!」阿爾小聲的說,她怕斯內普教授認為她不尊重教授。
「這樣的話,」斯內普教授的表情看起來沒有絲毫異樣,這讓阿爾鬆了一口氣。「你可以私下買——這個一劑的藥效是多久?」
「一個小時。」
「看來我得恭喜赫斯小姐能夠在最後的時間裡小賺一筆了。」斯內普教授說,「另外,本周每天晚上七點到九點到魔藥教室來,做完整的魔藥反應試驗記錄,如果順利的話,在放假之前就可以通過魔藥協會的審核,並作為一種註冊藥劑被允許在整個巫師界售賣了。」
「什麼?」阿爾有點不敢置信,她之前並沒有想到那麼遠,並且就算是向魔藥協會申報註冊新型藥劑,走完整個流程估計也要大半年,她沒想到教授居然說放假之前就可以完成這些。
「咳。」斯內普教授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作為副會長之一,讓他們加快審批速度這點小事還是能做到的。」
「謝謝教授!」阿爾對著斯內普教授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她知道這種事情越早完成越好,何況也不是所有魔藥協會裡的人都是好人。阿爾現在孤身一個人沒有可依靠的勢力,如果被人搶了成果都沒處哭去,斯內普教授如果願意打一聲招呼的話,不止審批的時間會大大縮短,還起到一種無形的威懾作用,防止有人打阿爾一個小姑娘的壞主意。
「謝謝你,教授。」阿爾看著他的魔藥教授,再次鄭重的道謝。
斯內普教授扯出了一個與剛才不同的,絲毫沒有誠意的彆扭假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支持,謝謝噗噗噗噗噗汪和歲月靜好~~~感謝你們的支持
送你們一個教授的微笑^-^
☆、誤傷
第二十五章 誤傷
從斯內普教授的地窖裡走出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阿爾揉了揉因為飢餓而咕咕叫的肚子,拎著書包沿著樓梯向上走。
現在她肯定是不會指望能在大廳裡找到東西吃了,不過,說不定德拉科會給她留一點。想到這兒,她的腳步輕快了一些,準備趕到圖書館去找德拉科。
說不定可以和城堡裡的畫像和幽靈們打聽一下廚房的位置,這樣就不用擔心誤了吃飯的時間了。
「普賽,我要是你就不那麼囂張。」在阿爾即將轉過這個彎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這麼說。
阿爾突然頓住了。
普賽,整個霍格沃茨只有一個姓普賽的,就是斯萊特林五年級的年級次席,德裡安普賽。在阿爾的印象裡,他是一個非常溫和的人,阿爾經常能在公共休息室或者是圖書館看到他,他總是在看書。不過如果你認為他是一個書獃子那就大錯特錯了,阿爾不是沒有看到過他在魁地奇賽場上的那股瘋狂勁兒。
更何況,他是五年級的年級次席,而爭得那個席位需要的是在整個五年級中極強的實力。
「巴伯,躲開些,你擋著我們的路了。」阿爾聽見他一向溫和的學長用一張懶洋洋的語調說——看來這種拖長了聲音的傲慢語氣是個貴族都會,並不是什麼馬爾福家的專長。
阿爾在拐角處稍稍探頭,仔細的評判了一下目前的狀況——可不太妙。
三個金紅色的格蘭芬多高年級——看樣子大概得五年級了,擋在了德裡安普賽學長面前,而普賽學長身後還護著一個斯萊特林一年級。那是斯克裡普斯,阿爾記得他,當時在首席爭奪戰上最先向她發起攻擊但不幸被反彈的魔咒擊昏的兩個人之一。他是一個小貴族家的繼承人,當時為了討好德拉科第一個向她下手,但顯然德拉科並沒有買他的賬。
並且當德拉科和阿爾和好之後,這個斯克裡普斯就很少出現在阿爾的面前了,他總是盡量的走在人群中間,不與阿爾發生交流。
前面的衝突還在繼續,開起來好像是一個格蘭芬多一年級和斯克裡普斯發生了一些衝突,那個格蘭芬多被斯克裡普斯擊敗了之後他的哥哥帶人來找他的麻煩,正好被普賽學長碰見。
「我要是你,巴伯。」普賽淡淡的說,看起來姿態很放鬆,但是阿爾在後面已經看見了他將手伸進了口袋裡,在口袋裡握住了魔杖,已經在隨時準備攻擊了。「我就會去好好管教自己的弟弟,畢竟他輸的太難看了不是嗎?並且,你,身為一個五年級替自己弟弟找一個一年級麻煩已經夠難看了……」他頓了頓,然後來回打量了面前的三個人,「還帶了兩個人來一起圍堵一年級!能要點臉嗎,巴伯先生。」
那位巴伯先生已經氣的臉色和領帶上的顏色相同了,一樣的紅彤彤。他怒吼道:「我沒有刻意堵這個一年級的斯萊特林!我只是和我的朋友在走廊裡碰到了他!」
「可我來的時候正看到你和你的朋友們用魔杖指著他呢!格蘭芬多不愧是勇者的學院,瞧瞧,三個五年級同時用魔杖指著一個一年級,多麼的勇敢!」普賽學長用一種類似詠歎調的聲音感歎道——阿爾覺得,那簡直能氣死人。
阿爾明白了普賽學長的意思,他明白格蘭芬多的意氣用事,但是格蘭芬多們同樣很好拿捏。就好像現在,他們就對不會做那種「以大欺小」或者「以多欺少」之類的事情。他們可能在一時衝動之下對斯克裡普斯拔出魔杖,但是如果有人提醒,讓他們找回一點理智意識到這是在「以大欺小」,那麼,他們就絕對不會動手——哪怕自己被氣死。
想通了這一點,她放鬆了下來。其實她剛才一直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出去幫忙,並不是她膽小怕事,但是,她同樣是一個一年級,很有可能也會被普賽學長一起護在身後,到成了添麻煩的。
阿爾知道自己的斤兩,即使她懂得很多魔法,但是無論是從實戰經驗上還是魔力的深厚程度上都不能和五年級比,她是一個理智的斯萊特林,絕對不會做出以卵擊石這種事情。
她知道這裡多半是不會打起來了,但為了謹慎起見她並沒有離開,而是呆在了那個角落裡——以防萬一,她雖然不能正面出擊給學長分擔點,但是趁亂用盔甲護身護住斯克裡普斯給學長減輕負擔還是可以的。
但她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會成為魯莽的格蘭芬多們動手的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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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阿爾!」當德拉科他們得到消息趕到校醫院的時候,阿爾已經心情愉快的看著龐弗雷夫人對著三個格蘭芬多一頓怒吼,當然,最令阿爾開心的事是龐弗雷夫人遞給他們的療傷藥劑——呈灰色的骨骼藥劑!
正常的骨骼藥劑是乳白色的,配合著專用的醫療魔咒,很快就可以治療骨折,呈灰色的骨骼藥劑一定是一種特殊口味,或許,看那三個格蘭芬多的臉色,非常有可能是泥巴口味的。
那一定很難喝,阿爾幸災樂禍的想著。
而阿爾,因為是一個一年級學生,在這場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爭鬥中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受害者,並且她還無恥的利用了自己的外貌優勢扮可憐,因此龐弗雷夫人對待她簡直溫柔極了。
因此,德拉科等人進入校醫院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阿爾坐在病床上,頭上纏了一圈紗布,隱隱還透出一點血色。而龐弗雷夫人溫柔的站在病床邊和聲細語的和她說話,同一年級的斯克裡普斯正耷拉著腦袋站在一旁,看起來非常的哀痛(?),就連普賽學長都表情沉重的抿起了唇的蒼涼(?)場景。
後來據佈雷斯說,當時他們差點沒嚇死,還以為她已經沒救了,正勉強坐起來交代後事。(……)毫無疑問,佈雷斯被修理的很慘。
「阿爾,你怎麼了!」德拉科三步並兩步衝到了阿爾的面前,甚至忽略了龐弗雷夫人的吼聲。(「誰允許你們隨便闖進來還大聲喧嘩的,病人需要安靜!」)
「對不起,夫人,」阿爾趕快出聲,「我的朋友們只是太擔心我了,我一會兒就可以走了是嗎?」
「我恐怕不行,親愛的,」龐弗雷夫人說,「你得在這裡住一夜,如果你不想留疤的話。」
「謝謝您,夫人。我會在這裡住一夜的,」阿爾對龐弗雷夫人表示感謝,並表明自己會乖乖的在這裡住,「那麼,夫人,我的朋友們恐怕是擔心壞了,我能和他們說會兒話嗎?」
「好吧,」龐弗雷夫人看起來很不情願,但是她還是同意了「十五分鐘,快一點。」說完,他就走了。
「那麼,阿爾,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德拉科一屁股坐到了阿爾床邊的椅子上。
「沒什麼,就是不小心和三個五年級的格蘭芬多打起來了,然後一不小心頭磕到了畫框上,流了點血,就這麼簡單。」阿爾聳聳肩說。這真是無妄之災,她一直在角落裡安安分分的注意著事態發展,眼看就沒什麼事了,結果居然被一個格蘭芬多發現了,並且不分青紅皂白的直接向她的方向發射魔咒,沒有辦法,他們只能開戰,然後阿爾和普賽學長聯手給三個格蘭芬多造成了不同程度的骨折。
甚至普賽學長和斯克裡普斯都沒有受傷,而她卻因為一個石化咒打到她的盔甲咒的力度太大被震得後退了幾步,腳下一個沒踩穩,就一頭磕到了一副在走廊上的畫框上。並且血跡染在她的銀髮上顯得尤其顯眼,血液順著她的頭髮向下流,看起來十分可怕,大家都嚇壞了,就趕緊把她送來了校醫院。
「我高估了格蘭芬多們,」阿爾撇撇嘴說,「我以為我的盔甲咒根本頂不住他們的魔咒,但事實上,他們三個的魔咒都打上了也沒有被破開。」
「是沒破開,」一直沉默的普賽學長涼涼的說,「但你被震退然後磕破了頭。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麼魯莽的斯萊特林,你怎麼不是一個格蘭芬多。」
這句話得到了德拉科的點頭贊同。
「嘿,我怎麼不是一個斯萊特林!」阿爾抗議,「我不是一直在角落裡等著偷襲嗎?」
「你應該掉頭就走!」普賽不貴族的翻了個白眼,「見鬼的,我要怎麼會去向格萊特匯報說有一個一年級在我的保護下受傷了!」他拍了拍一直愣愣的站在一旁的斯克裡普斯的腦袋,「走了,迪奧。」說著,就轉身走出了校醫院。
迪奧斯克裡普斯站在阿爾床前沒有動,好一會兒,知道普賽學長走到了門口,他才下定了決心一般的飛快的對阿爾鞠了一個躬,快速的低聲說:「謝謝你。」然後飛快的追上普賽學長,離開了校醫院。
「瞧瞧他,就好像遺體道別似的。」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潘西譏笑了一句。
「別這樣,潘西。」達芙妮看了她的好友一眼,明明剛才在圖書館聽見信兒的時候擔心極了,怎麼到了阿爾芙妮婭面前就一句好話也沒有了。
阿爾看著圍在床邊的朋友們,扯起了嘴角——被朋友們關心的感覺真棒,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出現了一個對阿爾人生影響很大的人,你們一定猜不到是誰,霍霍霍霍霍~~~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41
☆、昏迷
「砰!」校醫院的大門被猛地推開,兩扇門由於經受了巨大的推力直接撞到了牆上發出巨響,然而推門的男人速度太快,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帶著他翻出黑浪的袍角整個兒走進了校醫院。這也導致反彈回來的門差點拍在跟在他身後的老校長——鄧布利多先生的臉上。
「西弗勒斯,小聲點,這裡是校醫院。」龐弗雷夫人有些不滿的說。她一直俯身查看女孩的情況,被突然的一聲巨響嚇到了。
「波比,鑒於校醫院裡現在只有一個病人,而這個病人現在睡像個死人一樣,如果這聲音能夠吵醒她,那麼我們就不用費力氣了不是嗎?」西弗勒斯斯內普,斯萊特林的院長,地窖蛇王刻薄的說。他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著他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學生,嘴唇抿得死緊。
說實在的,他覺得這一切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那個銀髮的小姑娘昨天還活力滿滿的大中午將他堵在地窖展示她自己研究出的魔藥,而今天一大早自己就收到校醫院的通知說她昏迷在床,而且狀態非常不好,這任誰都不太好接受。
銀髮的小姑娘此刻無知無覺的躺在校醫院的床上,她的臉色一貫蒼白但是總還是能看見一點血色的,但現在,簡直蒼白如紙。就連嘴唇也沒有了粉色的、雖然顏色有些淡但還算健康的顏色,而是變成了類似於灰白的看上去就讓人不放心的顏色。
她的眼睛緊緊的閉著,長長的睫毛經過了陽光的照射在她的眼下投下陰影,她的眼下已經有一片青紫,看上去像是很久沒有睡一個好覺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斯內普咬牙切齒的問,「誰能告訴我,我好好的一個學生為什麼會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哦,西弗勒斯,冷靜,讓我們聽聽波比怎麼說。」鄧布利多也緊緊皺著眉頭,將疑問的目光投向了龐弗雷夫人。
「這孩子昨天被送到了校醫院,連同三個格蘭芬多一起。」龐弗雷夫人說,「當時她只是磕破了頭,流了一點血。」
「等等,你是說,她昨天,一個人和三個格蘭芬多打架了是嗎?」斯內普教授憤怒的打斷了龐弗雷夫人。
「聽我說完,」龐弗雷夫人有些不悅,不過她能理解斯內普教授的心情,作為一個斯萊特林,護短是他們的天性,就好像一條大蛇盤踞在自己的領地前,企圖越界傷害領地內中任何東西的人都會受到毫不留情的絞殺。「她,和三個格蘭芬多五年級,還有一個斯萊特林的五年級和一個一年級一起來的,三個格蘭芬多五年級都有骨折,她的頭被磕破了,另外兩個斯萊特林倒是毫髮無傷。」
「我看了看她的頭,只是普通的磕傷,但是為了防止留疤,我建議她在這裡住一晚。」
「今天一早我叫她起床的時候,發現她的狀況不太對,她已經進入昏迷狀態了,根據檢查,我發現她身體裡的血液好像越來越少,還有她的生命力,也在不斷被削弱——就好像被什麼吸取了一樣。」龐弗雷夫人頓了頓,「我找不到原因。」
校醫院裡靜了一瞬,在場的三個成年巫師都知道生命力和血液不斷流失意味著什麼,如果不能找到原因徹底解決的話,無論如何拖延這孩子都難逃一死。
「還有,這女孩額頭上的傷口一直沒有結痂,但是也沒有流出血,我認為可能是不斷流失的血液和生命力讓她沒有辦法癒合。」龐弗雷夫人最後補充道。
「那麼,我們應該怎麼做?」鄧布利多教授看了看斯內普慘白的臉色代替他開口,詢問龐弗雷夫人。
「我叫你們來,一個是這孩子是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西弗勒斯是她的院長,另外一點,西弗勒斯,我需要補血劑和生命藥劑。阿不思,我需要你幫我找出原因,從症狀上來看,這實在是太像中了黑魔法詛咒的結果了。」
「好的,波比。」鄧布利多教授點了點頭,很快就走到床邊揮舞著魔杖開始唸咒。
「西弗勒斯,能聯繫到這孩子的家長嗎?」龐弗雷夫人問。
斯內普頓了頓,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恐怕不能,這孩子跑到霍格沃茨上學本身就說明一種問題了。」
在龐弗雷夫人的歎息聲中,他一聲不吭的離開了校醫院,回到地窖去熬製魔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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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阿爾還沒有來?」早餐時,德拉科坐在長桌上,左右看了看發現沒找到阿爾的身影,詢問身邊的佈雷斯。
「我怎麼知道,說不定是睡過頭了,反正第一節又沒有課。」佈雷斯說,「不過今天院長和鄧不利多教授也沒有來禮堂吃早飯。」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德拉科有一點不好的預感,他加快了吃早飯的速度,打算一會去校醫院看看阿爾,和她一起回來。
正這樣想著,只見黑袍的斯萊特林院長寒著一張臉大步走進了禮堂,不過他並沒有去教授席,而是直奔斯萊特林長桌。
「你們昨天有誰,」黑袍院長絲滑的聲音響在了長桌上「和赫斯小姐一起,與三個愚蠢的格蘭芬多打架?」
底下鴉雀無聲,大家被一大早就寒著一張臉的院長大人嚇壞了,而且這一聽就是來興師問罪。
「教……教授……」一年級的斯克裡普斯在德拉科等人的注視下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
「教授。」比起他,五年級的次席雖然也有點怕蛇王,但是他還是迅速優雅的站了出來。
「斯克裡普斯先生,普賽先生,跟我來。」斯內普教授看了看兩個人,利落的轉身,只留下了一桌摸不著頭腦的小蛇們。
「德拉科,你沒有覺得不對,按說昨天的事情即使被院長知道了,也只會當作不知道,然後找茬扣點格蘭芬多的分吧,為什麼要找普賽和斯克裡普斯?」佈雷斯看著院長略顯倉促的背影,疑惑的說。
德拉科的眉頭皺的死緊,他猛地放下了刀叉,「我去看看阿爾。」說完,不等身邊的人反應過來,就飛快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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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裡,蛇王皺著眉頭將坩堝架好,看著規規矩矩站在他面前的兩個人,問:「昨天的事情,你們和格蘭芬多是怎麼打起來的,都用了什麼咒語,赫斯是怎麼受傷的,我需要詳細的過程,越詳細越好。」
他一邊飛快的處理補血劑的材料,一邊聽高年級的斯萊特林講著事情經過。他知道,這種時候與其問那些格蘭芬多,還不如問在場唯一的高年級斯萊特林,那些衝動有魯莽的獅子很有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昨天到底用了什麼咒語了。如果把幾隻格蘭芬多獅子一起帶到地窖裡來可能只會有一場對情況毫無幫助的混亂爭吵,還有扣分。
……
「那麼,也就是說,你可以保證並沒有一個超出學校所學範圍的咒語出現在戰鬥中,比如黑魔法什麼的,是這樣嗎?」斯內普將坩堝下的火熄滅,將坩堝裡的藥劑全部都倒了出來,一共五個小瓶。
「是的,院長。」五年級的斯萊特林點頭,聲音非常堅定,「我確定,而且那些咒語也都打在了赫斯小姐的『盔甲護身』上,並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從頭到尾,赫斯小姐只有頭撞到了牆上的畫框邊沿的時候受到了傷害。」
斯內普教授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作為斯萊特林,我覺得你們缺少應有的冷靜。那麼,斯萊特林守則二十遍,下周給我。另外,請幫我把這些送到校醫院。」他指了指剛剛熬出來的補血劑,至於生命藥劑——那東西可不好配,他要盡快在下午上課之前將該進行的工序都進行好,讓藥劑進入平穩的熬製期。
「是的,院長。」兩個斯萊特林連忙答應下來,帶上藥劑離開地窖。
看來不是格蘭芬多魔咒的問題了,斯內普非常清楚他們的那些魔咒,即使混合著打到了一個人的身上也不會產生出那樣的後果,何況那些魔咒並沒有打到女孩的身上。
良久,地窖裡傳來了一聲歎息,也許,自己應該接受三年前那個守護神帶來的請求。希爾赫斯的女兒像他一樣在魔藥方面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完全夠格做一個魔藥大師的弟子——區別於其他學生的魔藥學徒。
那個來自希爾赫斯的守護神帶來的請求是希望普林斯家族能夠履行曾經的魔法契約,照顧他的女兒。而斯內普作為最後一個混血的普林斯理所應當的收到了赫斯先生的守護神傳訊。他本來是極其不情願的,想想吧,讓他照顧一個小姑娘,更何況,他自認為他和普林斯家族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在他眼中,這個家族在它的最後一個成員——他的母親,艾琳普林斯去世的時候就應該走到了盡頭。
但是他還是猶豫了,他覺得至少看看那個小姑娘的狀況再做決定。可是,等他去找她的時候,才知道她已經被從東方驅逐,而出生在遙遠東方的小巫師,沒有綜絲連魔法部都無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她。
他只能通過霍格沃茨名單上一直存在的名字判斷出她還活著,誰也不知道一個八歲的孩子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放是如何獨自生活的。直到她入學的時候附著了了古老魔法羽毛筆抄出了她的具體地址,他才能以引導者的身份來到她的面前。
止住紛亂的思緒,他將生命藥劑的材料有條不紊的放進坩堝裡,攪拌。
然後,等待……
作者有話要說:
我多災多難的小阿爾,昏迷一會兒吧,等你醒了,我把小龍和教授都送給你~~~
順便表明一下立場,我這篇文的CP絕對是小龍,教授戲份多只是因為我特別萌他……
☆、魔藥學徒
「砰!」伴隨著今天早上的第二個撞門聲,德拉科馬爾福衝進了校醫院。此時,鉑金小貴族的頭髮凌亂,就好像是有什麼人剛才狠狠的揉了她的腦袋似的。他呆呆的站在校醫院的門口,怔愣的看著鄧布利多和龐弗雷夫人繞著病床忙忙碌碌。
該死的,真的是阿爾出事了!甚至連鄧布利多都來了,只不過是在校醫院住了一天而已,到底發生了什麼!
德拉科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明明昨天的時候還好好的,不是說只是額頭擦破了一點皮,休息一晚就好嗎?為什麼會嚴重到要驚動鄧布利多的地步?難道昨天晚上有什麼人來襲擊校醫院了不成!
「見鬼!」龐弗雷夫人今早已經是第二次被巨響嚇到了。她拿著魔杖的手一哆嗦,差點沒有抓住魔杖。「誰允許你進來的,出去!」
「波比,」鄧布利多制止了她,他透過半月形的眼鏡慈祥的看著闖進來的鉑金小貴族,溫和的說:「波比,我們不能阻止赫斯小姐的朋友來看她。我相信小馬爾福先生只是太擔心他的朋友了。」
「那他也不應該……」龐弗雷夫人在鄧布利多的注視下終於退了一步,「好吧,馬爾福先生,如果你一定要待在這,那就不要說話,在那邊坐好。」
「夫人,我的朋友她……」德拉科焦急的詢問。
「我說,坐好!」龐弗雷夫人嚴厲的說,然後不再理他,專心的回到女孩身邊為她檢查身體。
「校長,怎麼樣?」龐弗雷在鄧布利多又施展了一個黑魔法檢測咒語之後,出聲詢問。
「我並沒檢查出來她身上有任何不妥,她身上完全沒有被下過詛咒的痕跡,而且,她的失血速度和生命力流失速度正在逐漸變慢,她正在恢復正常。」鄧布利多收起魔杖,對龐弗雷夫人說。
「可是怎麼會這樣?生命力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流失?還無緣無故的停止流失?」龐弗雷夫人很顯然被這種現象搞懵了,她喃喃的念叨著。
「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個好現象。」鄧布利多說,他看向了正在一旁十分焦急但是不敢出聲的德拉科,「小馬爾福先生,我想你現在不用太擔心了,赫斯小姐現在是安全的。」
「只是現在嗎,先生?」德拉科表情硬邦邦的,他極其不信任的看著鄧布利多,「到底發生了什麼?」
「現在我們也不知道,」鄧布利多搖頭,「我們只能等待赫斯小姐醒了以後才能知道了。」他對龐弗雷夫人點了點頭,「那麼,波比,我先走了。我去西弗勒斯那裡看看。」
頓了頓,他叮囑道:「如果發生了什麼事,請及時通知我。」
「好的,校長。」她回頭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娘,低聲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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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有一道光。
阿爾的四周悄然無聲,她身處一片空茫之中,灰濛濛的背景讓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這是哪,她為什麼到這裡來,她又要到哪裡去。
她覺得她應該找到什麼,有一種本應該屬於她的力量……在很深的地方,也許是這道白光的盡頭。
「阿爾……阿爾……」
有人在喊她……什麼人……
「阿爾,喝下去……」
一股暖流好像由喉嚨滑到了胃裡,讓她覺得週身暖洋洋的,面前的白光「嗖」的飛遠再也抓不到,這讓她有些釋然,卻也好像悵然若失。
「阿爾!」
床上的女孩猛地睜開眼睛,金黃色的光芒在她的眼中一閃而過,德拉科驚喜的看著他昏迷在床整整三天的朋友,終於長長的舒出一口氣。
「德拉科,你怎麼在這?」阿爾揉了揉眼睛,模模糊糊的看著坐在床邊的德拉科,「是來叫我上課的嗎?」
「上課?今天是週日!」德拉科看著這個彷彿只是睡了一小覺的女孩簡直氣不打一處來,莫名其妙的昏迷,整整三天折騰著多少人為她跑前跑後,他在這三天裡只要一有時間就跑到校醫院來看她。
她記得自己進校醫院的時候是週三,龐弗雷夫人說她休息一晚就可以走了,然後她晚上只睡了一覺,再一睜開眼睛就已經是週日的早上了?「發生了什麼?」她睜大了眼睛,驚訝的問德拉科。
德拉科已經因為一些她摸不準的原因氣的說不出話了。
「阿爾芙妮婭,事實上,你昏迷了整整三天。」佈雷斯上前一步解釋道,「你知道,我們都嚇壞了。」
「三天!」阿爾驚訝極了,「可我以為我只是睡一覺。」她直到這時才發現屋子裡的人有點多,不止德拉科,連佈雷斯,潘西,達芙妮,還有格雷戈裡和文森特都在,甚至哈利和赫敏都在校醫院裡,還有幾個她看著眼熟的格蘭芬多。
「別看了,親愛的。」達芙妮發現阿爾的視線定在了格蘭芬多們身上,開心的說「他們可不是來看你的,你錯過了昨天的魁地奇比賽,」她撇了撇嘴「格蘭芬多贏了,不過德拉科把那個紅毛揍得不輕。」
「嘿!」阿爾聽見了人牆外羅恩韋斯萊的大聲抗議,「我明明把該死的馬爾福的眼圈打青了!」
阿爾目瞪口呆的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不自然的用手摸了摸他的眼睛——說實在的,完全看不出淤青,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麼辦法解決的。
他很快就收拾起了自己的不自然,踱著步子走到了那邊韋斯萊的床前:「那麼——」一貫的傲慢的長音響起「我注意到你還躺在病床上呢,紅毛鼴鼠。怎麼樣?校醫院的床可比你家那薄木板子強多了吧,如果你喜歡的話,我不介意發發善心,幫你在這兒多住幾天。」
潘西非常捧場的咯咯咯笑了起來,而哈利和其他幾個格蘭芬多男孩看起來馬上就要揮舞起拳頭再在德拉科眼眶上來一下了。
再一次的,阿爾認識到,只要德拉科想,那麼他就可以讓自己變得非常討人厭,而且更像一個混蛋。
「都安靜!這裡是校醫院!都給我出去!」在有一場戰爭爆發之前,龐弗雷夫人及時的趕到了,並且將醫療室裡除了躺在床上的像趕小雞一樣趕了出去。
「女孩,你還好嗎?」她走到了阿爾的床前,揮舞著打了幾道檢測魔咒在阿爾身上,看著魔杖頂端閃爍著的光芒,她鬆了一口氣。
「我很好,夫人。」阿爾配合著龐弗雷夫人的檢查,「能告訴我我怎麼了嗎,夫人?」
「你莫名其妙的陷入了昏迷狀態,我們發現你的血液和生命力在不斷流失。」她收起魔杖,對阿爾笑了笑「幸好你現在已經沒事了,但是,赫斯小姐,我們現在仍然沒有找到造成這些事情的原因,甚至我們連你現在為什麼恢復也不知道。為此,你必須留在校醫院觀察。」
「可是,夫人。」阿爾皺眉思索,「這種狀況聽起來像中了黑魔法,但是我確定我並沒有遭受過類似的攻擊。」她頓了一頓「難道沒有找到原因之前我就一直不能離開校醫院嗎?」
「我的建議是這樣。」龐弗雷夫人說,「不過如果一周內沒有在發生類似現象,我可以允許你出院,但是你必須保證每週來一次做一下檢查。」
「我保證,夫人。」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龐弗雷夫人說,然後將一瓶金黃色的藥劑遞給她。
「生命藥劑?」阿爾聞了聞藥劑,驚訝的問,「這種東西可不是什麼好熬製的東西,對嗎?」
「當然,不過你的院長是一個魔藥大師,這樣完美的生命藥劑只有可能出自他手。好了,孩子,喝下它再睡一會兒吧。」龐弗雷夫人取走藥劑瓶,這樣說。
傍晚的時候,斯萊特林的院長西弗勒斯斯內普走進了校醫院。
阿爾看見他飄著走到自己的床前的時候簡直嚇了一跳,她一直沉浸在一本厚重的魔藥詞典裡,突然降臨的蛇王讓她手忙腳亂的不知道把大藥典藏在哪裡。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斯內普教授不是龐弗雷夫人,不會吼叫著叫她放下書,不要做那些費神的事兒。
魔藥教授沉默的看了她片刻,坐在了她床前的椅子上。
「教授,你好。」她禮貌的同斯內普教授打了個招呼,「謝謝您的生命藥劑。」
魔藥教授的嘴張開了一點,臉上露出了慣有的譏諷表情,看起來就好像要說點什麼嘲諷的話一樣,但是他很快的閉緊了嘴,些微不屑的冷哼一聲。
阿爾的笑容僵了僵。
安靜了很久,斯內普教授終於開口說話了:「生命藥劑對魔藥大師來說就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小玩意兒。」
所以,你的冷哼是因為覺得區區生命藥劑不值得我特意提出來謝你嗎?
「如果你是一個魔藥大師的話也可以輕輕鬆鬆的熬製。」
然而我無法熬製魔藥這點讓我永遠都成為不了魔藥大師。阿爾有些沮喪的想著。
「如果你是一個魔藥大師的學徒的話,憑借你的天賦一定可以成為一個魔藥大師。」
如果有一個魔藥大師肯收一個熬製疥瘡藥劑都會炸鍋的學徒……不,等等!教授是什麼意思?
阿爾睜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他。
☆、校醫院談話
「斯內普教授……」阿爾有點反應不過來,斯內普教授這是什麼意思,是要收自己作為魔藥學徒嗎?
在魔藥界,最正式的教導和學習的關係就是「導師」和「學徒」。要知道,魔藥在配置的過程中,每一個細微的手法和處理步驟的不同都可能出現不同品質的藥劑,因此,魔藥師們的手法是他們的獨門秘技,只有對自己正式的「學徒」才會傳授。
這和在霍格沃茨中的魔藥課不同,即使在霍格沃茨學習到七年級,N.E.W.Ts(終極巫師等級考試)中,魔藥學拿了一個「O」,也不代表他是一名正式魔藥師,要成為真正的魔藥師必須通過魔藥協會的認證。而通過這種認證,所需的就是更加高深的知識。
可以說,在魔藥的道路上,如果有導師引領,那麼就相當於踏入了最高深部分的門檻。
當然,導師和學徒的關係可不是說說就能建立的。它需要向魔藥協會正式提出書面申請進行備案,也就是說只有經過魔藥協會認可的魔藥師才有資格收學徒。並且,還要簽訂一份魔法契約,一旦關係建立,就不能夠毀棄,那是一種僅次於父母與子女的血緣關係的契約。從此導師和學徒將會利益共享、榮譽共享,當然,還有責任共享——如果有一方犯了錯誤,那麼罪責也是兩個人一起承擔。
但不論怎樣,斯內普教授作為魔藥協會為數不多的魔藥大師之一,甚至還是副會長之一,如果能夠做他的學徒,那麼自己在研究魔藥的道路上可以稱得上是一路坦順了。
「作為繼承了赫斯家族魔藥天賦的繼承人,你有資格成為我的學徒。」斯內普教授盯著阿爾的臉,淡淡的說。
「可是,教授……」阿爾看著一臉淡漠的教授,心中不是滋味。從感情上來講,她非常敬佩斯內普教授的學識,並且斯內普教授一直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他雖然嚴厲又刻薄,但他對自己、對斯萊特林們的關心和維護卻做不了假。她非常願意斯內普教授成為自己的導師,但是……
「教授,如果你的學徒連一劑疥瘡藥水都無法完美的獨立熬製,那麼你作為魔藥大師的名聲就全毀了。」阿爾低著頭小聲的說。這是無法克服的,其實她一直都知道,她熬製不出魔藥並不是操作出了問題,應該是體質。
從前她年紀小,還沒有意識到。父母離開的三年裡也沒有獨自製作過魔藥,但是到霍格沃茨的幾個月裡讓她徹底明白了她不能熬製魔藥的真相。
最先引起她懷疑的事草藥課。她照顧的植物就沒有健健康康的,就連最普通溫和的籐蔓甚至都會因為她的碰觸發狂攻擊他人。她的植株盆裡的植物永遠無精打采,即使她按照斯普勞特教授的話一字不差的進行培育也不行。
在魔藥課上,每次她伸手碰過藥材就會發生事故。她發現,越是擁有活性的植物材料經過她碰觸之後就會造成約可怕的效果,比如如果她碰了干蕁麻,那麼很有可能發生的就是干蕁麻無法達到應有的效果,但如果她碰了什麼新鮮的植物,那麼結果很有可能就是炸鍋。
當發現這件事之後,她對自己的研究魔藥之路幾近絕望。想想吧,一個永遠不會配置魔藥的魔藥師,那多可笑。
阿爾抽了抽鼻子,低著頭不想讓斯內普看見她泛紅的眼眶,淚水悄悄的聚集在眼底。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如此奇怪的體質,小的時候她哪怕經常炸掉坩堝但是從來沒想過要放棄魔藥。她喜歡魔藥,她很小到時候就能記住很多藥材的藥性和特質,她總能奇跡般的找到魔藥配方中的缺點和改進方式,她爸爸說她是一個天才。
但爸爸早就知道自己的體質了吧,這段時間她自己都能看出來了,爸爸一定早就知道。
可當年自己不住的抱怨魔藥材料不好的時候爸爸只是笑笑,然後給自己講各種各樣的手法和補救措施,她不知道她爸爸為什麼不勸說她放棄魔藥。其實現在想想,很多細節都說明問題,比如媽媽當年一直不太贊成她和爸爸學習魔藥,媽媽一定也知道這事。
眼淚順著眼尾流了出來,滑過臉頰,滴落到了白色的被子上。
斯內普在小姑娘說完那句話之後就沒有出聲,眼前的小姑娘半靠在床頭,臉色還有一些蒼白,整個人陷在被子裡顯得格外瘦小。她的膝頭是一本厚重的魔藥詞典,在他進來之前,她應該是悠閒的翻著它,就好像讀一本有趣的小說一樣,上面的每一種材料、每一劑藥方都讓人著迷。
他能理解她的感受,對於一個熱愛魔藥的人來說,材料在自己手中不能成為擁有神奇功效的神秘液體,而是走向毀滅,那是一件讓人無法接受的事。
「我不這樣認為。」良久,斯內普說。
他摒棄了一慣的刻薄諷刺,低沉的天鵝絨摩擦般的音質緩緩的響在大而空曠的校醫院裡,有一種別樣的溫柔:「我不這樣認為。阿爾芙妮婭。」——他甚至叫了她的教名,這讓阿爾覺得不可思議,「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學生,甚至在一年級就可以獨立發明魔藥,你的未來不可限量。當然,」他頓了頓,「你的體質……恐怕是一種限制,但是你要知道,研究型的魔藥大師比起其他的魔藥大師更加的可遇而不可求。」
「可是教授,我們都知道,那只是一種非常簡單的魔藥,而任何高深魔藥的研究都不可能只靠理論推導出結果,實踐操作必不可少。」
「所以,你需要一個導師。」斯內普教授堅定的說,「為什麼你一定要親手製作出來呢?如果你覺得導師不可能讓你依賴一輩子,那麼你不覺得助理這個職位的存在是非常有必要的嗎?」
「當然,如果你永遠保持著現在都頭腦,不要總是出借一點智商給巨怪或者往自己的腦袋裡塞點芨芨草的話,我想你永遠不會是毀掉我名聲的那個人。」
阿爾愣愣的看著面前的教授,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那麼,如果你同意,現在,在這份文書上簽上你的名字。」斯內普教授遞給她一張羊皮紙並一支羽毛筆。
阿爾愣愣的接過,在羊皮紙的後面將自己的大名簽在了上面。
「那麼,就這樣。」斯內普抽走羊皮張看了看,滿意的把它捲了起來。「契約儀式會在假期進行,到時我會邀請我幾位朋友來當見證人。現在,我建議你早點睡,好好養病,這本魔藥詞典我先拿走了。」
等到阿爾回過神來,校醫院已經一片安靜,斯內普教授早就走得沒了影,並且走之前還沒收了自己用來消遣的魔藥詞典。
他說什麼?安心養病?早點睡?
這還怎麼睡得著!!!阿爾一下子竄了起來,在病床上瘋狂的蹦躂著,完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整個兒像個瘋子。
我居然成為了西弗勒斯斯內普的魔藥學徒!那個連爸爸都讚不絕口的魔藥大師,她的校長,幾世紀以來最年輕的魔藥大師的學徒!
「天哪,赫斯小姐,你在做什麼!你的身體……」
直到龐弗雷夫人聽到聲音之後衝進了屋子裡並且對著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阿爾:「……」
接下來的幾天裡,阿爾一直保持著非常好的精神,這讓來探病的德拉科等人非常不解,生個病需要這麼高興嗎?
「說真的,阿爾。」德拉科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用魔杖敲著一個盤子裡的蘋果,「你現在看上去有點傻,我真不知道是不是你真的把自己的腦袋摔壞了。」
蘋果皮隨著德拉科敲擊蘋果的動作逐漸剝落,他拿起了蘋果遞給阿爾:「喏,吃個蘋果冷靜一下。」
「德拉科,與其說我,還不如說說你自己,告訴我,你為什麼也笑得這麼傻?」(咦,我為什麼要用「也」?)
「上次打了韋斯萊,你猜我在他的書裡發現了什麼?」德拉科十分興奮的壓低了聲音,就連一貫蒼白的臉上也泛出了兩團紅暈,看得阿爾心癢難耐,真想在他臉上掐兩把。
不過想想自己被龐弗雷夫人收走的魔杖,她還是決定老實一點。畢竟帶著魔杖說不定還有一拼之力,但是沒了魔杖德拉科要收拾她簡直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我發現紅毛鼴鼠的哥哥給他的信!」德拉科根本不用阿爾捧場,自顧自的激動著:「那個保管鑰匙的傻大個居然非法養龍!他們要把龍送到羅馬尼亞紅毛哥哥那去!就在今晚!」
「德拉科,你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念頭吧!」阿爾十分瞭解德拉科,看他現在眼睛裡彷彿在冒金光的樣子就知道他一點在打著什麼念頭。
「怎麼可能。」德拉科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相信我,我不會做什麼的。」
阿爾:「……」
事實證明,德拉科在有關「龍」的方面的保證,完全不作數。
作者有話要說:
一年級快結束了,我保證二年級的時候一定有一個超級帥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絕對男神級
☆、德拉科的禁閉
第二十九章 德拉科的禁閉
第二天早上來探望她的人中,並沒有之前日日來報道的德拉科。阿爾捂著額頭歎息:「我就知道他不可能不惹出事來,說說吧,佈雷斯,到底怎麼了?」
來探望她的佈雷斯看起來很開心,就好像他沒看見今天早上斯萊特林的沙漏裡的綠寶石少了似的——而且少的還不是一星半點,而是整整五十分!
「德拉科不知道從哪聽說波特和韋斯萊弄了一頭龍,昨天晚上偷偷溜出去看了,」佈雷斯聳聳肩,「沒想到被麥格教授發現了。」
「他把哈利他們供出去了?」阿爾歎了口氣,她果然不該相信德拉科的保證,德拉科一遇見「龍」就非常不冷靜。
「當然,麥格教授認為波特和韋斯萊編了一個謊話,為的是哄騙德拉科夜遊,因此大發雷霆,扣了波特、格蘭傑以及隆巴頓每人五十分。」
「赫敏?隆巴頓?」
「聽說夜遊的事波特和格蘭傑,韋斯萊並沒有直接參與。而隆巴頓聽說德拉科因為龍去找波特,當天晚上也在滿城堡找他想要給他提個醒。」
「可憐的隆巴頓。」阿爾為那個圓臉男孩歎息。
「那麼你想說的只有這個嗎?」佈雷斯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我以為你至少會說一句『可憐的德拉科』。」
「別傻了,男孩。」阿爾瞥了他一眼「德拉科不值得同情。」
顯然德拉科也是這麼想的,因此直到他去關禁閉之前,都沒再敢來校醫院探望阿爾,這讓阿爾覺得無聊很多——本來她準備了一篇極其精彩的犀利演講用以嘲諷德拉科。
時間過得很快,阿爾在校醫院待得全身不自在,她覺得即使自己沒病也快被悶出病了。當然,更有可能是被急出病來,畢竟由於龐弗雷夫人一次又一次的推遲她出院的時間,現在距離考試已經只有一個星期了。
「這真是災難!」阿爾在病床上架起了小桌,瘋狂的複習著筆記——感謝這段時間還有朋友們來講自己的筆記借給她,尤其是德拉科,雖然他不來看她,但是佈雷斯、潘西他們會為她帶來他的筆記,因為魔法史方面的筆記只有他才能做的完全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拚命,阿爾芙妮婭。」潘西來給她送筆記的時候說,她坐在她病床邊上修著手指甲,看起來彷彿一個星期以後根本就沒有考試這一回事,「你的筆記居然比我的筆記還多,這簡直不可思議,你甚至沒有去上課!」
「聽著,潘西,你不想讓赫敏踩在你頭上吧,」阿爾的筆急速的在羊皮紙上寫著什麼「你知道嗎,我敢肯定這些東西赫敏都會,她昨天來探望我的時候提起過——就這個,小精靈的叛亂過程!她昨天說起的時候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什麼!這怎麼可以!」
潘西:「……」
「潘西,你說我要不要給斯內普教授寫一封求救信,讓他跟龐弗雷夫人說放我出去!」阿爾猛地把羽毛筆拍在自己的床桌上,敞口放置的墨水瓶抖了一抖,差點整個兒掀翻在白床單上,「我不能再待在校醫院浪費時間了!天哪!」她說著,扯過一張空白的羊皮紙,開始給她的院長——她的導師寫信。
潘西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等到回斯萊特林休息室的時候,她對來向她打聽阿爾消息的德拉科真誠的建議:「德拉科,去看看她吧,我覺得她已經快瘋了,說實在的,我覺得我們可能不太理解她的腦回路,你和她比較要好,說不定你會懂?」
公共休息室裡所有去探望過阿爾的蛇類都點頭表示贊同。
德拉科一直為自己這段時間的避而不見而感到懊惱,但事實上,如果說他最開始是因為害怕面對阿爾的嘲諷(其實你害怕的很有道理),時間長一點,他就有點為了之前避而不見的幼稚行為而羞愧,更加不敢去了。
潘西的話給了他一個再次出現在阿爾面漆的理由,因此,鉑金小貴族矜持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考慮的,但實際上,他已經等不及的想要立刻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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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來看我了,」阿爾聽著德拉科的話挑了挑眉,「大半夜的?」
德拉科蒼白的臉泛起了紅暈,但他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鎮定的點著頭:「沒錯,因為潘西說你狀態不太好,建議我來,我才來的。」
他可不想告訴阿爾他是因為在和波特一起關禁閉的時候收到了驚嚇,還有一點擦傷,才被半夜送到校醫院的。
「別傻了德拉科,你怎麼以為我會相信你,」阿爾帶著笑意的眼在他身上劃過,「大半夜的你把自己摔傷就是為了來校醫院陪我嗎?我可真是太感動了,你居然願意為了看我而讓自己成為我的病友。」
德拉科現在連耳根也是通紅一片了。
正當他在阿爾咄咄逼人的注視下打算把自己塞進某個地縫裡的時候,龐弗雷夫人推開了門,這讓德拉科鬆了口氣。
「男孩,把這瓶藥水喝了,然後睡一覺,明天早上你就可以走了。」龐弗雷夫人對待病人一向比較有耐心,也很溫和。她小聲的嘀咕著:「大半夜的讓幾個孩子在禁林裡關禁閉,他們瘋了嗎……」
「謝謝您,夫人。」德拉科有禮貌的接過來,一飲而盡,然後將空的玻璃藥瓶放在了床頭櫃上。
當龐弗雷夫人熄了燈,走出門了以後,屋子裡的氣氛多了一絲凝重。
「說說吧,德拉科,發生了什麼,你居然去了禁林。」阿爾首先開口打破了寧靜。
德拉科看起來很猶豫,但他還是決定向阿爾一五一十的坦白:「對於之前夜遊的懲罰,我們被要求今晚去禁林幫助那個傻大個尋找受傷的獨角獸。」他頓了頓,好像想起了什麼非常可怕的事情,連聲音都有點不自覺的顫抖。「我和波特看見了一個在吸獨角獸血的怪物……」他有些說不下去了。
無論如何,他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巫師,他還是一個孩子,一個生命在他的面前失去了生命,而那個奪取它生命的東西還朝自己撲過來,換做是誰也受不了。他想他這輩子也無法忘記那個場面——美麗的獨角獸無助的倒在地上,它的蹄子不自然的屈伸著,黑暗的禁林中只有它的身上散發著銀色的光芒,但這光芒卻越來越弱,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趴在它的身上吸著血,在黑暗幽靜的夜晚他甚至能聽到血液滑過喉嚨的聲音。
就好像有一隻大手狠狠的扼住了他的咽喉,讓他連呼吸的愈加艱難。
「德拉科……德拉科,德拉科!」
他好像突然被驚醒,從那種令人絕望的窒息感中解脫出來,他茫然的抬頭看著阿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他的床前。接著月光,他能看見女孩那張寫滿擔憂的臉。
「對不起,我不該問你。」阿爾低聲說,她的手指拂過德拉科額上的幾縷頭髮「你還好嗎?」
「我沒事。」他說,「也許。」
「睡一覺吧。」她說。
「嗯。」他答應了,但是卻一直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他睡不著,一閉上眼睛,那一幕就會出現在眼前。
面對難得脆弱的男孩,阿爾輕輕歎了口氣,她不知道當時具體的情況,但僅僅憑藉著德拉科的幾句話,她可以想像出當時的情況一定很糟糕。而且……
獨角獸的血到底有什麼作用,他們都心知肚明:它能帶給人生命力,也有永遠纏繞著這個生命的不可去除詛咒。城堡裡有什麼在他們這已經不是一個秘密了,而需要這些東西的人也顯而易見。
一切過去的血腥和罪惡在這些年中好像都被封印,而隨著「救世主」踏入魔法界,走入霍格沃茨,它們正在逐漸解封。而他們,現在正在這場漩渦之中,尤其是德拉科的馬爾福家,一步踏錯可能就是整個家族的覆滅,屍骨無存。
他在害怕。
不只為了自己今晚的驚險遭遇,也為了未來即將踏入黑暗中的家族。
「聽著,德拉科。」阿爾聲音很低,但也很堅定,在黑暗的校醫院裡,就好像是一個可以永遠烙刻在心上的誓言「我們是朋友,我們會一起走下去。」
在透過窗照射進來的月光中,德拉科看向她的眼睛裡彷彿有光茫在閃動,阿爾不知道那是不是淚水,不過她還記得那天她對著德拉科哭的稀里嘩啦的……好朋友難道不就是這樣嗎,無論歡笑還是淚水,我們都可以一起承擔。
「我們是朋友,我們會一起走下去。」德拉科閉上了眼睛,讓淚水悄悄落下。
明天,他又是那個馬爾福家唯一的繼承人,高傲的,神氣的,不可一世的。
作者有話要說:
心疼咱家小龍,看書的時候一直覺得老鄧在訓練哈利這方面簡直是不遺餘力,什麼招都出了,簡直喪心病狂,然後還夾帶著嚇著我家小龍,討厭!
☆、出院
第三十章 出院
當陽光再一次撒滿校醫院的時候,兩個孩子都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幸好這一天是週六,所以德拉科不用急著起床去上課,反而可以悠閒的躺在校醫院放鬆一下。
燦爛的陽光映照在少年鉑金色的頭髮上,柔軟的髮絲散落在枕頭上和他的額頭上,閃閃的發著光,讓人看著就會升起一種想要揉一揉的衝動。阿爾記得剛開學的時候德拉科還喜歡用發蠟將頭髮抹得平平整整的背在腦後,不過在阿爾的極力勸說下他最終放棄了發蠟。
這讓佈雷斯等人大呼驚奇,他們說自從六歲起就沒再見過德拉科有不抹發蠟的時候。
「早上好,阿爾。」德拉科偏過頭和阿爾打了一個招呼。很明顯,他早就醒了,不過難得安逸的氣氛讓他忍不住賴床了,要知道,作為一個大家族唯一的繼承人,他從很小就開始進行繼承人的訓練了,這樣賴床的機會可不多。
「早上好,德拉科。」女孩給了他一個明媚的笑臉。不過她到是沒有賴床,不像德拉科這種暫住的,她這個長駐校醫院的已經徹底的享受夠了這種「悠閒」,並且為了這種「悠閒」而產生了一種無法抑制的焦慮。
就好像現在,誰也無法阻止她在還沒吃早飯的時候就掏出了魔法史的筆記,並且還極力邀請德拉科一起加入學習中。
德拉科捂著額頭歎氣,看來潘西說的沒錯,阿爾現在的精神狀態確實不太好。
「呯!」校醫院的大門被重重的推開,斯內普教授大步走了進來。他後面跟著龐弗雷夫人,而她一直在唸唸叨叨:「西弗勒斯,麻煩你對校醫院的門溫柔點,看在梅林的份兒上,這一大早的。」
「德拉科,」他看著自己還在床上的教子皺了皺眉,眉心擰起的豎紋顯示了他現在不太好的心情,「我沒想到一點小小的驚嚇就能讓你在校醫院住了一夜,這真是不可思議。你爸爸要是知道了他心愛的兒子這樣脆弱的話會傷心的哭泣的,德拉科。」他不悅的看著從他進來起就臉色慘白的男孩:「你怎麼不回你爸爸媽媽的掌心裡好好的待著呢?」
瞧瞧這話說的,阿爾在心中為德拉科掬一把同情淚。不過一想到自己以後就是斯內普教授的學徒了,而這種關係的親近程度根本不下於教父教子之間的關係,她又覺得應該給自己也掬一把同情淚。
「教,教……教父。」
「現在,起來,到我的辦公室去,你爸爸要見你。」斯內普教授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他的話,用一種極其危險的語氣說,「現在!」
德拉科連滾帶爬的從床上起來,他由於昨天晚上來的很晚因此並沒有換和阿爾一樣的病號服,因此,他就穿著校服裡被壓的皺皺的白襯衫和黑長褲就慌慌張張的衝進了校醫院裡的小號盥洗室。
不到五分鐘,阿爾就看見了一個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鉑金小貴族,柔軟的髮絲被他梳的順滑平整的垂在耳際,身上的校服乾淨整潔的向換了一套,完全看不出穿著睡了一夜的褶皺。
阿爾簡直不知道該敬佩斯內普教授的威嚴好,還是敬佩德拉科的熟練度好。
「那麼,走吧。」斯內普教授看上去滿意了一點,他帶著德拉科就要離開校醫院。
「不,等等!」自從教授進來頭腦就一直處於混亂狀態的阿爾緩過神來,突然大叫一聲:「教授,教授!」
「謝謝你,赫斯小姐,我還沒聾。」他不耐煩的說,「你要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她在教授的目光下瑟縮一下,但是一想到即將到來的考試她有鼓起了勇氣:「我是說,教授,我覺得我現在的身體狀態很好,而且待在校醫院也沒有什麼用處,你知道馬上要考試了。」提起考試,她覺得簡直快無法控制自己了:「馬上就要考試了可是我還一點準備都沒有,梅林啊,坩堝發明者和發明歷程,小精靈叛亂的具體過程,狼人準則,漂浮咒語的咒語解析,變形咒語的理論概括,金星和木星的運行軌道記錄與分析……」
她嘟嘟囔囔的沒完沒了,完全沒有注意到聽著她嘟囔的教授的臉已經越來越黑,最後是德拉科是在受不了自己教父身上的冷氣,他忍不住出聲打斷:「阿爾……」
「不!我的考試!我會輸給赫敏的,這不可以!」阿爾尖叫著結束了她對這一學年各門課程重點內容的概括和回憶,扭曲的表情簡直讓人不忍直視,「教授,讓我回去上課吧。求你!」
斯內普教授:「……她沒有問題了嗎,波比?」
龐弗雷夫人:「暫時是沒有,她現在身體還是很健康的,但是毫無原因的流失生命力確實是一種隱患,不過如果你們堅持的話,我想還是可以出院的。」
斯內普教授:「腦袋呢?她的腦袋也沒有問題嗎?」
龐弗雷夫人:「……」
無論如何,斯內普教授還是大發慈悲的把他快要瘋了的學徒帶出了校醫院,畢竟他的申請已經提交上去了,如果這個時候自己的學徒由於考試焦慮症導致精神錯亂,那可就真成笑話了。
出了院的阿爾看起來終於稍稍正常了那麼一點,如果可以忽略她一出校醫院的大門臉寢室都沒有回就一頭扎進了圖書館的話。
時間就在不經意間悄悄流逝,德拉科和阿爾總算是在有驚無險的度過了考試——對於德拉科來說,有驚無險指的是他成功熬過了因為考試焦慮而精神不太正常的阿爾的瘋狂複習舉動。
「要是每年都來這麼一遭可真夠嗆。」德拉科在考完試之後全身都好像沒了骨頭似的癱在了公共休息室的沙發裡,他現在連像別人一樣考試之後狂歡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阿爾在最後的一個星期不僅自己複習的瘋狂,還對她的朋友們進行了嚴厲的監督,別人還好,最倒霉的應該是格雷戈裡和文森特。
然而只是一個順帶,就已經差不多耗盡了德拉科全部都心力。
「對了,格雷戈裡和文森特呢?」
「他們躲到阿爾芙妮婭找不到的地方去吃早上你送他們的糖果了。」佈雷斯用誇張的語調感歎「可憐的格雷戈裡和文森特。」
「你這樣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德拉科嘲諷同樣癱在沙發上的佈雷斯。
「你說的對,」佈雷斯說:「所以我要回去睡一覺,為了今天晚上的內部聯歡養足精神。話說,你今天晚上參加嗎?」
「可以考慮。」德拉科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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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考完試,哈利就沒有那麼好的心情和大家慶祝了,他們剛剛知道,海格已經把三頭犬的通過方法告訴了那個給他龍蛋的人——而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要幫助黑魔王復活的人。
是的,在阿爾和德拉科在圖書館的洗腦之後,他們已經無法堅定不移的相信這個人就是斯內普教授了,當然,他還是有較大的嫌疑。
「我今晚偷偷溜出去,我要爭取先把魔法石弄到手。」哈利對他的兩個好朋友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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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考試成績發下來的時候,哈利在四樓走廊保護了魔法石的英雄事跡也已經傳遍了整個霍格沃茨,德拉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和潘西在公共休息室裡下巫師棋,他頓了頓,推進手中的騎士毫不猶豫的將死了潘西,用手點了點棋盤。
「哼,鄧布利多的小把戲。」他嘲諷的說。
「他為了培養他的救世主,可真是煞費苦心啊。」潘西雖然輸了棋,但看起來還挺開心,「從一年級入學開始就不停的磨練他的救世主,還能順便給他增加聲望——想想吧,等到他真的有用的時候,會擁有多麼漂亮的履歷,不只是還是一個嬰兒時誰也說不出令人信服的原因的『打敗』」
公共休息室的門打開了,阿爾從門外走了進了,她四周看了看休息室中那些青白的臉:「那麼,你們也聽說哈利的事情了?」
「是的。」德拉科板著臉回答,他對阿爾對波特的稱呼一直不滿,尤其是今天。其實他更多的是擔心,因為他們是斯萊特林,而斯萊特林中不乏對黑魔王死忠的家族,很多人,甚至包括他,都有親人因為黑魔王的倒台而被送進了阿茲卡班。
德拉科很擔心阿爾對待波特的親近態度會影響她自己的安全。
「我藉著去校醫院檢查身體的名義去看了他一眼。」阿爾聳聳肩「還在昏迷,不過看起來狀態還好。」
「我們並不想知道救世主的身體狀況。」一個三年級的斯萊特林說,他用特別嘲諷的語氣念著「救世主」這三個字。他看起來還想說什麼,但是在德拉科警告的盯視下還是一個字也沒再說。
馬爾福家的地位足以讓他閉嘴,整個斯萊特林都沒有幾個人敢去真正的惹怒德拉科——即使是高年級,他們對待德拉科的態度也是非常慎重的,談不上恭敬,但絕對會給予尊重。
阿爾感謝的看了德拉科一眼,她知道現在斯萊特林學院內的氣氛並不好,她不應該這樣無所顧忌。
她這兩天總能感受到若有若無的盯視感,就好像有什麼人一直在看著她一樣。這種感覺好像從她離開校醫院就一直存在,不過之前的考試讓她有些忽略了。她現在也因為這種被監視感而攪得情緒不穩。
「我只是隨便說說。」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了德拉科身邊坐下,抖開了一份預言家日報,擋住了那些打量她的視線,也擋住了自己眼中的若有所思。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41
☆、學期結束
如果說學期末還有什麼能令人開心的事情,那麼就是斯萊特林連續七年奪得了學院杯。
對於阿爾來講應該還多一件,那就是她以一分的微弱優勢打敗了她的朋友——赫敏格蘭傑,成為了一年級的第一名——當然,這是斯內普教授私下告訴她的——只為了自己的學徒不要再整天在他耳邊唸唸叨叨。
不止如此,她的惑感藥水買得還不錯,雖然她一直住在校醫院,但是她把藥方給了德拉科,請求德拉科代為熬製和販賣。當然,她將收入的一半都給了德拉科。雖然德拉科不差這些錢,也願意義務幫助她,但是她認為這是非常有必要的。
當然還有,今天一大早,斯內普教授叫阿爾去辦公室給她的東西才是讓她最開心的。整整一天,阿爾都好像沉浸在甜蜜的夢境中,連走路都好像在飄著,佈雷斯甚至懷疑她和某位英俊的男孩墜入愛河。
要是平時佈雷斯說這樣的話調侃阿爾,估計他會被阿爾的犀利言辭打擊一下,然而今天她居然一句回擊的話都沒有,她只是對著佈雷斯笑了一下,然後飄著走出了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那個笑容堪稱甜蜜,這讓德拉科瞇著眼睛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佈雷斯,彷彿在衡量要不要對他的好朋友下手。
離開了公共休息室,阿爾邁著輕快的步子開始在城堡裡閒逛,她和路過的幽靈聊天,甚至還和兩個格蘭芬多一年級發生了衝突,她用魔杖指著那兩個過分活潑的讓他們把走廊裡盔甲的頭盔放回去而不是當球一樣拋來拋去。
她和她認識的每一幅畫像打招呼,走到一樓的一個拐角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副熟悉的畫像——那副畫像上畫的是一個正伏在桌子上睡覺的青年,阿爾曾經幾次看見這幅畫像,但從來沒見畫裡面的青年睡醒過。而今天,阿爾突然發現,那畫上只剩一張桌子了。
「怪不得有哪裡不對勁。」阿爾自言自語,她還記得那天就是在這裡她被捲入了一場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鬥爭中,就是這場鬥爭讓她磕破了頭,還莫名其妙的在校醫院住了一個月多月。
真是無妄之災。她搖著頭,離開了這個令她倒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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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終宴會非常的熱鬧,所有人都歡聲笑語的聚集在一起,整個禮堂用斯萊特林的代表色——銀色和綠色裝飾一新。即使是平時一直優雅又矜持的斯萊特林們今天也都忍不住滿面笑容。主席台後面的牆上掛著繪著斯萊特林蛇的巨大橫幅,銀色的顏料在蠟燭的照射下閃閃的發著光。
斯萊特林長桌上,阿爾放棄了坐在德拉科對面那個代表一年級次席的位置,而是坐到了德拉科的右手邊。這樣更方便他們說話,德拉科看起來對阿爾的這個坐法非常滿意。
整個斯萊特林長桌都在一種歡欣雀躍的情緒下小聲交談著,就連潘西今天也願意為了這歡快的情緒而放棄在今天瞪阿爾——因為她坐了她一直想坐的位置。
「德拉科,你覺得今天會順利嗎?」阿爾小聲的問身邊的德拉科。
「什麼?」德拉科楞了一下。
「我是說學院杯,德拉科。」阿爾暗示性的看了格蘭芬多長桌一眼,剛剛進門的哈利已經引起了大家的關注。
「這個……」他的表情明顯凝重了一點,「在波特做的事傳開以後,首席開了一次會。羅齊爾級長認為鄧布利多可能會藉著這件事而為波特提高聲望,他確實有可能打學院杯的主意。但是我們的學院首席,諾特學長覺得鄧布利多不會這麼荒唐,畢竟波特在這件事上觸犯了校規,而且格蘭芬多還和我們差一百六十分。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直接給波特加上一百多分。」
「可是他還可以給韋斯萊加,給赫敏加,無論如何,如果他鐵了心要讓格蘭芬多獲勝,他一定會有辦法。」阿爾說。
德拉科沉默了,直到鄧布利多走進了禮堂,他才說話:「我們想過這種情況,可是從目前來看,我們並沒有什麼好辦法。說到底,這只能看鄧布利多的想法了。」他緊緊地盯著那個穿著紫色上面還綴有星星圖案袍子的興高采烈的老巫師,懊惱的說:「這種不在掌握的感覺真是該死的糟糕。」
「別沮喪,德拉科。」阿爾輕快的說,她現在看起來比鄧布利多還興高采烈,「我保證一會兒有好戲瞧。」
德拉科回過頭仔細的打量她的表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它足以動搖鄧布利多的想法?」
「它不能動搖鄧布利多的想法,但是它可以給我們一個保證。」阿爾開心的對德拉科眨了眨眼睛,然後再桌子底下塞給了德拉科一個東西。
「這是……天哪!」德拉科小聲驚呼,這引來了周圍人的視線。但他很快的調整表情,裝作若無其事的和阿爾說話:「恭喜你,阿爾。」
「謝謝,你是我第一個告訴的朋友。」她開心的說,「今天早上來的消息。」
「所以你今天一整天都那麼高興?不過你為什麼不早說,這樣我們今天就不用開一整個上午的首席會議了。」德拉科半真半假的抱怨。
「有些東西自然應該在最恰當的時間拿出來才是最好的。」阿爾說,「我本來打算把它用在第一次見你爸爸的時候,但我現在覺得用在今天也不錯。」
兩個人默契的相視一笑,安心的開始看今晚的「好戲」。
「……現在,據我所知……」鄧布利多正在宣佈各學院的得分情況,當他說道斯萊特林第一名的時候,整個斯萊特林的長桌爆發出了一陣巨大的掌聲和歡呼聲,德拉科甚至用高腳杯敲起了桌子。
其它幾位年級首席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德拉科,他們畢竟在出席首席會議的時候就已經分析過了,今年這個學院杯並不是那麼的十拿九穩。只要學院杯還沒有落到斯內普教授手裡,那麼一切變故都有可能發生。他們不知道德拉科現在為什麼這麼興奮,明明他們都是非常緊張的。
「是啊,是啊,表現不錯。「鄧布利多說,「不過,最近發生的幾件事也必須計算在內。」
斯萊特林的歡呼聲停止了。
一時間,氣氛有些冷凝。
接著,他們聽著鄧布利多用各種理由給韋斯萊、格蘭傑、波特加了一百六十分。
現在,格蘭芬多的分數和斯萊特林的分數已經持平了。阿爾看見羅齊爾級長和諾特首席雖然面沉如水,隱含著憤怒,但還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勇氣有很多種,對付敵人我們需要超人的膽量,而要在朋友面前堅持自己的立場,同樣也需要很大的勇氣。因此,我要獎勵納威隆巴頓先生十分。」鄧布利多的話音剛落,整個禮堂就爆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除了格蘭芬多之外,就連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也歡呼了起來。這不奇怪,斯萊特林們的名聲一向不太好,更何況他們也已經霸佔學院杯多年了。
只有斯萊特林的長桌上是沉默的。
這一年來的艱辛彷彿還在眼前,無論做什麼,斯萊特林永遠是最謹慎的,為了學院的榮譽,所有人的曾經努力拚搏過。
魁地奇比賽上近乎於野蠻的危險打法,各門課上的認真準備和發言,斯萊特林的分數是左右學生一點一點堆積起來的,而現在,為了救世主違反校規的英勇行為,斯萊特林們一年來所有的努力都化為烏有。
阿爾聽見,有一個一年級的女孩已經開始啜泣了。
當鄧布利多改變了大廳裝飾的時候,當銀綠色的裝飾被金紅色替代時,諾特學長站了起來,他打算帶領著斯萊特林們離開這裡——這是一種無聲的反抗,抗議鄧布利多的不公正。
突然,一隻棕色的貓頭鷹飛進了大廳裡,不知道是不是大廳裡太過吵鬧的緣故,那隻貓頭鷹飛的歪歪扭扭的,當它停在鄧布利多面前的時候,整個大廳的人都注意到了這個突如其來的信使。
禮堂裡漸漸安靜下來,諾特看向斯內普教授,在教授席上坐著的斯內普教授現在嘴角掛起一絲譏笑,他示意諾特坐下,因此不明所以的學院首席只能在校長的要求下帶領學院的學生繼續坐在長桌前觀察事態發展。
那是一封吼叫信——說是吼叫也不太恰當,因為它剛一打開就是一個老頭子蕩氣迴腸的笑聲。
「恭喜霍格沃茨的一年級在校生阿爾芙妮婭赫斯小姐獲得了魔藥協會的認證,由於她出色的才華,我們將授予她初級魔藥師的頭銜。這真不可思議,一個一年級的孩子就能夠獨自發明一種魔藥!阿不思,能培養出這樣優秀的學生,恭喜你!恭喜赫斯小姐的導師,我的副會長——西弗勒斯!當然,還要再次恭喜赫斯小姐——我們魔藥協會有史以來年紀最小的註冊魔藥師!希望你能繼續努力,魔藥的神秘永遠值得我們探索!」
「初級魔藥師!」
「天哪,阿爾芙妮婭赫斯那是誰?」
「……好像是一個斯萊特林一年級。」
「一年級!在那?」
「銀色頭髮最漂亮的那個……」
「我看看……」
小鷹和小獾們嘰嘰喳喳,努力的伸長脖子往斯萊特林的長桌上打量。而斯萊特林長桌上也不平靜——當然,大家都裝作一副很平靜的樣子,但免不了各色眼光對著阿爾上下打量。
畢竟,一個才一年級的初級魔藥師實在是非常少見,不,可以說是前所未有!首先,成為魔藥協會註冊魔藥師這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使是獲得霍格沃茨在魔藥學上的最高學歷證明也不足以讓魔藥協會另眼相看收入其中。而且魔藥師的等級分為五個:見習魔藥師、初級魔藥師、中級魔藥師、高級魔藥師、魔藥大師。她居然直接跳過見習魔藥師這一等級以初級魔藥師這一等級直接註冊,這在魔藥協會的歷史上也是非常少有的。
所有貴族都知道,一個魔藥師,一個潛力無限的魔藥師對他們來說有著多麼重要的意義。
更何況,阿爾這個突如其來的榮譽將帶來斯萊特林的最終勝利!而不是屈辱的看著到手的學院杯被格蘭芬多橫刀奪去,那不只是失去榮譽,更是對驕傲的小蛇們的一種侮辱!
當那封信飛到阿爾頭上然後炸開落下許多綵帶的時候,整個大廳的目光已經都聚集在她的身上了。
「啊,那麼……」鄧布利多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說話「恭喜赫斯小姐!」大廳裡響起一片掌聲,斯萊特林們不用說,拉文克勞長桌上的掌聲也極其熱烈,篤信知識的小鷹們對於正在有才華的人永遠是敬佩的,赫奇帕奇的小獾們也對待獲得殊榮的同學進行真誠的讚揚。
「好了,那麼我們就可以嘗嘗今晚的……」
「鄧布利多校長,我想我們還有事情沒有辦完。」正當鄧布利多要將這件事輕巧帶過的時候,斯內普教授懶洋洋的開口,「你難道只恭喜一下赫斯小姐就完了?難道不是還有一些事情沒做?」
鄧布利多的笑容僵住了。
在霍格沃茨,有一個專門頒發給學生的特別優秀生獎,而阿爾能在沒走出校門以前成功的成為在魔藥協會註冊的初級魔藥師,她已經完全達成了獲得這個獎項的標準。
這個獎很多年沒有出現在霍格沃茨了,這導致很多學生都不知道,但是,知道的也不少。而且教授席上的教授們都在看著他了,尤其是弗立維教授,他開心的嘟囔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孩子真棒,即使她進了斯萊特林,她也是一個優秀的赫斯!」
眾目睽睽之下,鄧布利多根本沒有辦法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正是阿爾想要的效果,她在今早收到斯內普教授通知的時候,就在策劃著晚上的宴會了。如果鄧布利多不那麼偏心格蘭芬多,那麼阿爾就不聲不響的拿著代表魔藥師身份的徽章,等到和盧修斯馬爾福面談的時候給自己增加砝碼,而那封信將會被攔截在禮堂外。
但一旦遇到現在這種情況,她就索性高調一把,這樣做除了奪得學院榮譽之外當然還可以拉攏一些斯萊特林的小貴族們,至少讓他們真正的信服自己,為自己未來關係網的建立打下基礎。而且這樣做還能防止斯萊特林的分數真正塵埃落定,只等著鄧布利多隨著心意給格蘭芬多加上足夠多的分以便反超。
鄧布利多現在別無選擇。
「那麼,我們恭喜赫斯小姐獲得『特別優秀生獎』,為此,我們要為她所在的學院——斯萊特林——加上一百分!」
現在斯萊特林們都可以放聲高呼了,整個兒長桌上的歡騰一片。而大廳裡剛剛變為金紅色的裝飾不得不再次變成符合小蛇們的審美的銀色和綠色。主席台後掛著的斯萊特林蛇雄赳赳的盤踞著,氣勢絲毫不比之前那頭獅子弱。
而格蘭芬多的長桌上到處都是驚掉的下巴,說實在的,與其得到了又失去,還不如從沒有得到過來得好。
「不過,你是怎麼有把握魔藥協會會送來這樣一封信的?」德拉科在眾人的歡呼中對阿爾擠眉弄眼。
「早上在教授辦公室的時候,我建議教授暗示一下會長這個新加入的小魔藥師是一個羞澀又有點缺乏自信的人,讓他選擇一個更加引人注目的方式幫助她樹立自信。」阿爾笑得像一隻狡猾的小狐狸「效率很高不是嗎?」
阿爾很快被歡樂的小蛇們淹沒了,德拉科看著她被許多同學圍在中間交談,開心的笑著,也笑了起來。
時間過得就是這樣快,轉眼間,大家就都拿著成績單帶著行李準備回家了。阿爾如願的拿到了她年紀第一的成績單。為此赫敏的臉可是黑了很久——她覺得這簡直是恥辱:自己居然沒有考過整整一個月沒有去上課的阿爾!
「大概,我不用忙著關注魔法石?」阿爾不負責任的說,完全忘記了她自己待在校醫院是瘋狂的學習和出院之後連帶著朋友們一起的折磨。
赫敏懊惱的拍著頭:「希望下學期可以平安度過,不要搞出這麼多的事情。」阿爾對此只有聳聳肩,說一句「但願吧。」不然還能說什麼呢?告訴他們只要在哈利身邊就消停不了?鄧布利多不會讓哈利在沒有所謂的「鍛煉」中愉快的度過他的校園生活的。
「對了,我怎麼沒有看見哈利?」阿爾問赫敏。
「哦,他……」赫敏臉有點紅,然後壓低聲音迅速的說:「你知道最後學院杯還是落在你們手裡,哈利有些不高興。」
「所以不願意來見我了?」阿爾笑著問。事實上,她理解哈利的心情,因為即使她在知道自己有底牌的時候,聽見鄧不利多給哈利加那麼多分的時候也有一絲小小的郁氣。
「也不是……」赫敏低聲說,她抬頭瞄了一眼不遠處的德拉科——此時鉑金色的小貴族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還是不喜歡阿爾和格蘭芬多們說話,但是好歹他並沒有阻擋。「哈利其實在生自己的氣,他覺得自己是你的朋友,卻沒有為了你獲得榮譽感到驕傲,反而是埋怨你讓格蘭芬多失去學院杯是一件非常不對的事情,所以你知道,他有點不敢見你。」
阿爾說不出話來了。
直到上了火車,坐在德拉科對面的時候,她還是有些精神恍惚。
「那個格蘭芬多的泥……麻瓜種和你說了什麼?」德拉科瞇著眼睛打量著他的朋友。
「沒有什麼,」阿爾回過神來,「我只是覺得,雖然鄧布利多的很多做法我都不贊同,但是他選擇哈利確實是一個非常正確的決定。
「哼,一個天真的傻子。「德拉科嗤笑一聲。
列車再次停在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阿爾微笑著看著德拉科孩子氣的衝向了他的爸爸媽媽。盧修斯馬爾福的眼睛裡都是對兒子寵溺的笑意,但是從他的語氣裡卻很難聽出:「德拉科,注意你的禮儀。」
「對不起,爸爸。」德拉科趕快站直身子,但隨後,就被他的媽媽抱進了懷裡。
「您好,馬爾福先生,很高興見到您。您好馬爾福夫人,您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我真羨慕德拉科有這麼美麗的媽媽。」阿爾走上前,禮貌的和馬爾福夫婦打招呼。
「哦,孩子,你真可愛。」納西莎馬爾福看起來很高興聽到阿爾的讚美,而馬爾福先生也微微頷首致意「你好,赫斯小姐。我收到了小龍的信,他說你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的榮幸。」阿爾微笑著回答。
「那麼,假期請到馬爾福莊園做客,我想我們可以談一談。」盧修斯馬爾福打量著眼前的小姑娘,似乎在評估她的價值。
「感謝您的邀請,我會去拜訪的。」阿爾保持著微笑,任他打量。
「好了德拉科,來和你的朋友說再見吧,我們該回去了。」他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拍了拍他兒子的頭示意他們該走了。
「再見,阿爾,假期間。」
「再見,德拉科。」
看著遠去的馬爾福一家三口,阿爾覺得心頭沉甸甸的,一種酸澀的感覺湧向她的眼底,刺激她不斷的回憶過去——曾經她也這樣幸福。
「我想知道,赫斯小姐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這裡是因為她經過了一個學年已經徹底忘記回家的路了嗎?還是說,她只是想在這試試當一個石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熟悉的華麗低音響起,還有熟悉的刻薄的說話方式。
「教教……教,授。」阿爾猛地回頭,被他身後的黑袍黑臉的教授嚇了一跳他怎麼會在這兒?
「親愛的赫斯小姐,如果你還記得我是你的導師……」斯內普教授危險的瞇起了眼。
「導師。」阿爾立刻乖巧的接上。
「很好,那麼走吧。」斯內普教授一揮長袍,十分有氣勢的向站台外面走,走出幾步,回頭看了看還愣在原地的阿爾「還站在那裡幹什麼,會有人為了你表演的石雕而付加隆嗎?」
「不不……教……導師,我們去哪?」阿爾語無倫次的問。
「送你回家!」他不耐煩的說,「不然我為什麼要站在這個全是小巨怪的擁擠的地方,現在,趕快,跟上!」
阿爾愣愣的看著那個大步而去的黑袍翻滾的背影,小跑著跟了上去。
所以,她的導師是在履行照顧學徒的義務嗎?
跟在導師身後的小姑娘偷偷的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6000+,不想拆成兩章了~~~看在這章如此肥的份兒上,別潛水了出來說幾句話唄~~~再收藏我一下就更好了喵~~~
☆、談判
盧修斯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正式的同一個和他兒子一邊大的小女巫進行會面,而他們現在正坐在馬爾福家的會客廳。
看著他面前的小女巫——她穿著深綠色的巫師袍,頭上戴了一個同色的裝飾帽,帽簷的黑色垂紗剛好遮住眼睛。她此刻微微低頭姿態從容的攪拌著自己的紅茶,大氣而不侷促。那一瞬間,他彷彿看見了多年前的自己。
他父親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去世的時候,他比他眼前的小女孩只大一歲,不,兩歲,當時他十三歲,從此之後他就開始獨自支撐家族了。當年的他也是這樣一副看起來平靜淡然的樣子,但內心卻終日惶惶。
但他是一個馬爾福,一個驕傲的馬爾福,一個永遠優秀的馬爾福。
他將惶恐不安都埋在了心底,他有著馬爾福家繼承人應該有的謹慎和狡猾,他曾經接受過最完美的繼承人教育,只不過,他必須提前進入實踐階段。並且,不允許實踐失敗。
如果他的父親還在,那麼他的失敗是磨礪和經驗,可是他的父親不在了,他的失敗將是馬爾福家族的沒落,或者毀滅。
不過現在看起來這個小女孩的處境更加危險一點,至少當年他身邊有的只是想從馬爾福家刮取利益的貪婪者,而不是一個甚至抱有殺意的奪位者。
「赫斯小姐應該還沒有過十二歲生日吧?」
從進來起除了幾句乏味的客套話之外,阿爾和盧修斯馬爾福一直處於沉默的互相打量狀態——準確的說是阿爾淡定的坐著任憑馬爾福先生打量,她來之前已經多次告訴自己絕對不要太過急切,一定要穩住、謹慎。和一個狐狸一樣的大貴族打交道,而且這位還是其中的翹楚,這讓阿爾的壓力很大。
「是的,我的生日是在九月份。」阿爾不知道馬爾福先生為什麼突然間問這句話,但還是如實回答。
「按理說,你應該今年才上學的,霍格沃茨從來只有過完了十一歲生日才會寄出錄取通知書。」盧修斯若有所思的說。
「是的,我知道。但事實上,我的生日只比開學日晚了幾天,而我覺得提早一點總是好的,誰也不知道一年中會發生什麼變故,因此我給鄧布利多校長寄了信請求他的同意。您知道,如果校長接受了我的申請,契約就會接受校長的決定將我提前一年納入新生名單。」阿爾回答道。
從她踏上英國的國土並且決定長居於此之後,霍格沃茨的名單上就會多了她的名字。一般學校只會給在九月一日之前過完十一歲的小巫師寄出錄取通知書,事實上,她在到達英國的第一時間就申請了提前入學,但是由於她年紀實在太小所以鄧布利多並沒有答應。最終她爭取來的只有提早一年,因為她的生日是九月五日,距離標準的九月一日並沒有差很多,而且她也想鄧布利多委婉的表達了自己所處的危險境地。
她記得當時鄧布利多表示願意給她找一個監護人,但是她明確的表示了拒絕,並且在通信後離開了她叔叔給她指定的療養地,切斷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繫,帶著她的專屬小精靈斯奇躲到了倫敦的一棟房子裡——她媽媽的房子,那裡有強大的保護咒語。
那個房子所有保護咒語都在地下密室,從外表上看,那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麻瓜住的房子——完全沒有被施展過任何咒語的房子。
她成功的混在了麻瓜中,平平安安的度過了三年,除了霍格沃茨那個強大而古老的魔咒能夠在寫出她收取入學通知書的地點,沒人能夠找得到她。
而到了那時,她將正式走入所有人的視線,正式開始她和她叔叔的鬥爭。
「那麼,你來找我的目的。」盧修斯回歸正題,雖然他有一種想要幫助她的衝動,但是他早已經是看遍世情的馬爾福家主了,並不是一個衝動的少年,他絕對不會做出任何有損馬爾福家利益的事情。
「馬爾福先生,我想要真正的繼承赫斯家族,為此,我來尋求您的支持。」阿爾知道,論心機她不可能比過面前的馬爾福家主,與其和他糾纏不休將自己繞進去,還不如直來直往,一切利益攤開在檯面上。
「呵呵……」鉑金貴族當然能看出小姑娘的意圖,事實上,他還以為這個小姑娘會使勁渾身解數的和他刷花槍談條件,沒想到她居然如此乾脆的直奔主題。「我為什麼要答應你?因為你和德拉科的關係很好?」
「當然不是,」阿爾平靜的回答「即使您不答應我我和德拉科一樣是最要好的朋友。我來找您談,自然準備了能讓您滿意的禮物。」
「哦?」馬爾福先生看起來漫不經心,「說說看。」
「馬爾福家族的煉金產業,有我們赫斯家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您知道,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如果我繼承家主之位,我願意無償交出百分之十的股份。」
當然不是個小數目,說實在的,盧修斯每年也為分出去的紅利肉疼——那可是整整五分之一!
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幾百年前馬爾福家族並不涉足煉金產業,直到有一個擅長煉金術的赫斯嫁進了馬爾福家。這些煉金產業最開始只是起源於這位赫斯嫁妝裡的一個很小的煉金術店舖,當然,後來發揚光大了,而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當年的馬爾福家主回贈給赫斯家族的。
當年規模並不太大的煉金術店舖現在已經成為了完整的產業,而對於赫斯家族來說,這代表姻親家族友善的百分之二十股份現在已經值錢的不得了了。
「你想用這個作為籌碼?」盧修斯不動聲色,雖然這個條件很有誘惑力,但是,現在來求人幫助的不是她嗎?
盧修斯對此很有自信。
「是的,馬爾福先生。」阿爾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無非是想從她這裡多拿點好處,但是……
「你知道,赫斯小姐,馬爾福家的財富足夠多了,我恐怕那些股份不能夠讓我下定決心加入到你們家族內部的爭權奪利當中。」他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淡淡的說,「況且,我想你現在的處境並不是很好,我為什麼要支持處於弱勢的你呢?」
「我以為沒有人會嫌棄錢多,」阿爾觀察著盧修斯的臉色,但是,她什麼也無法看出來,具有豐富經驗的狡猾的老狐狸,以阿爾現在的程度明顯無法與之對等。「而且,出於優勢地位的人並不需要人的支持,而選擇更加具有風險的選項也會帶來令人意想不到的豐富收益。」
是的,選擇赫斯家族現任的「家主」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直接的利益得失,但是如果這個小姑娘成功了,就她答應的條件來講這對馬爾福家絕對是很有好處的,另外,他的德拉科和這位小姐還有非常深厚的友誼,這也是馬爾福家族未來更上一層樓的助力。
「最重要的一點,赫斯小姐,據我所知,你所答應給我的股份現在並沒有在你手上,也就是說,你並沒有支配權。」
「不,我有。」阿爾知道這是她本身最沒有底氣的地方,如果她真的能直接支配那些產業,那麼她也用不著靠領家族救濟金過日子了。「馬爾福先生,我是赫斯家族的繼承人,是完成過繼承人確立儀式,受到家族契約魔法保護的合法繼承人。當然,我得承認,我來到英國的時候,繼承人的身份被那個人口頭剝奪,並且扣留了象徵我繼承人身份的信物,這導致我無法調動任何赫斯家族的資源。但是,血緣魔法和家族契約魔法是沒有辦法憑著一個不算家主的人一句話就能廢棄的東西。」
「在我父親沒有回歸之前,赫斯家族就是我的。」她挺起胸膛,抬眼和盧修斯對視,不猶豫,不退縮,她紫色眸子中閃耀的是完全的自信。盧修斯的目光閃了閃,他幾乎要答應她了,不是為了她的說辭,而是為了她此刻眼中的光彩。
他一向自信自己的眼光,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即使處在如此逆境中,仍舊倔強著不服輸,他現在能夠理解為什麼他的兒子能夠在短短的一年中就和她建立起如此深厚的友誼——她遲早能走向最耀眼的頂端。
他相信投資一個產業也好,投資一個人也好,不能只看到眼前的風光。最終獲利的人一定是最有遠見的人,這一向是馬爾福們的信條。
從阿爾身上,他覺得自己能看到未來。
但即使是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但是他可不會像沒有經驗的毛頭小子一樣立即就答應對方的請求,馬爾福永遠不放棄獲得更多利益的機會。
「赫斯小姐,我完全相信如果你勝利了會給我想要的利益,但是,如果你失敗了呢?馬爾福家族可無意惹惱一個強敵。」
「做生意怎麼能沒有風險呢?盧修斯叔叔,」阿爾已經轉換了對馬爾福先生的稱呼,她知道,盧修斯已經有了想要插一手的念頭,他現在是想要和她談價錢了。她最先提出來的百分之十明顯不能夠滿足鉑金大貴族的胃口,不過這也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本來她的底線是把馬爾福家煉金術中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全都給他的。「當然,我有自信讓您的危險降到最低。」
「光說漂亮話可不行,赫斯小姐,」盧修斯並不買賬,「百分之十並不能吸引我去冒如此大的風險。」
……
晚餐是在一片和諧的氣氛中進行的,用餐之前,斯內普教授也到達了馬爾福莊園,並且在吃完飯之後黑著臉將自己的學徒送了回去,這讓本來打算邀請阿爾留宿的德拉科有點失望。
「盧修斯,你今天談的怎麼樣?」當鉑金大貴族回到自己臥室的時候,她的妻子正對著梳妝鏡摘下自己的耳墜,她背對著她的丈夫,聲音清清淡淡的問。
「是個有意思的小姑娘,」他走到他夫人的身後,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從鏡子裡看著她慢慢的卸下首飾,「她想讓我聯合其他說得上話的大家族給魔法部施壓,讓魔法部承認她赫斯家族合法繼承人的身份,並且依照《家族繼承人保護法》下批文給古靈閣取回赫斯家族在英國的財產支配權。」
「我記得這項法律是為了在家族出現危機的時候保護未成年繼承人而制定的,赫斯家族只能算是內鬥,應該不符閤家族危機的定義吧?」
「這就是她需要我活動的部分,她的叔叔得到了他們家族在東方的大部分勢力,擁有實權,但是他並沒有經過正式的家主認證。從魔法契約的角度來講,現任家主不是她的叔叔而是希爾赫斯,所以說,現在這種情況也可以認為是家主和家主夫人突然失蹤,未成年繼承人喪失監護人,這種情況是可以算作『家族危機』的——當然,得費點周折。」
「那麼你從那個小姑娘手裡討到了什麼好處?」納西莎感興趣的問。
「我們家族煉金產業中屬於赫斯家族的那些股份,百分之十五。」
「聽起來不錯。」
「可那個小姑娘手裡還有百分之五呢!」盧修斯不滿的說。
「你竟然鬥不過一個小姑娘?」納西莎覺得很稀奇。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這麼咄咄逼人而已,反正這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就像她說的那樣,即使她輸了,她那個叔叔也不會傻乎乎的特意跑到英國來和馬爾福家族對著幹。」盧修斯聳聳肩,無所謂的說。
當然,其實真正打動他的是那個小姑娘的一句話:「我和德拉科永遠都會是朋友,那麼只要我勝利了,赫斯家族也永遠會是馬爾福家族的朋友。」
「我得說,小龍挑朋友的眼光不錯。」盧修斯從背後擁住他的妻子,喃喃的說。
這換來了納西莎的一聲輕笑。
作者有話要說:
4000+,我這兩天真是勤奮啊~~~
其實盧爹最後還是顧及到了小龍啊,不然阿爾的段數絕對不夠和盧爹鬥。不過阿爾表現也算不錯了,畢竟她還小嘛,以後會變強的,大家會喜歡這種設定嗎?
☆、假期生活
和盧修斯馬爾福達成了共識的阿爾今天很開心,但教授看上去很不開心。
從假期的一開始,斯內普教授就將自己家的壁爐和阿爾家的壁爐聯通,作為一個學徒,阿爾其實可以直接住進她的導師家,但礙於導師家裡沒有女主人,作為一個大齡未婚男青年帶著一個小姑娘生活並不合適,因此使用壁爐是非常有必要的。
整個假期,在斯內普教授的監督下,阿爾開始了對魔藥的系統學習。關於這一點,斯內普教授對待他的學徒還是非常滿意。赫斯家族對於魔藥方面的啟蒙教育十分的超前,阿爾的魔藥理論知識足夠她在N.E.W.Ls中拿一個「O」了。
然而現實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阻止她少炸鍋兩次。
「阿爾芙妮婭赫斯!」斯內普看著他一塌糊塗的魔藥實驗室,氣的除了拔高兩個音調喊出她的名字以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導師……」阿爾縮著手站在一邊,她的導師給她特意準備的銘刻上保護法陣的坩堝又被炸毀了——而這已經是十天以來的第七個了。
那東西還挺貴的,阿爾肉疼的想。
其實斯內普教授也知道這種場面根本怨不得這個孩子,她曾經在他的監視下製作過無數次魔藥,其結果就是即使再完美的處理步驟和時間把握,也永遠無法阻止這孩子從她的坩堝裡煮出各種充滿創造性的東西。
這孩子是不親和植物的體質嗎?斯內普教授心中暗暗的歎了口氣,但是他還沒見過什麼樣的體質可以對藥性的破壞達到如此效果。
而且究竟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體質呢?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將這孩子揪到了聖芒戈去檢查,但是一切正常,甚至因為曾經長期不曬太陽的緣故,她的身體素質照比同齡孩子還要弱一點。
「我記得你爸爸是魔藥大師。」他擰著眉看著小姑娘,「他曾經說過這是因為什麼嗎?」
「啊?啊……」阿爾表情凝重的思考了很久,搖搖頭,「沒有。」她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導師「導師,我會給你丟臉嗎?」
「這個問題我們曾經探討過。」他語氣不善的回答。
「……」阿爾說不出話來了。她的內心深處一直在惶恐不安,一個有著不親和植物體質的人想要成為魔藥師,這簡直是一個笑話。她熱愛著魔藥,她一直以自己出身於一個魔藥世家而自豪。是的,如果是之前,她可以說服自己一心一意的擔起家族的責任,放棄魔藥的研究,就當做是一個無法實現夢想。但是現在,她作為一位魔藥大師的學徒,她不能允許自己給她的導師抹黑。
斯內普看著小女孩煞白的臉,她的眉目間一直有著揮之不去的忐忑和惶然。小姑娘的手正在下意識的揪著她的裙角,她現在很緊張。
她是一個勤奮的優秀的學生,魔咒使用非常棒,她平時總是表現出一幅從容淡定的樣子,思維也非常縝密甚至還擁有非凡的勇氣。她和他看起來優秀能幹但實則幾乎沒有遭受過風浪的教子不同,她經歷過巨大的變故,才八歲就獨自來到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把自己照顧的很好。
但她只是一個孩子,現在,她甚至還沒有到十二歲。
他歎了口氣,甚至破天荒的用手揉了揉她的頭髮:「事實上,協會裡的老傢伙們都羨慕我有一個聰明能幹的學徒,才十一歲就可以獨立發明魔藥並且還直接以初級魔藥師的身份註冊入會。」
「可是……」可是缺陷一直存在。但阿爾覺得她說不出口。
「沒有可是。」斯內普放輕了語調,柔和度的說。天知道,他這輩子除了對待莉莉的時候使用過這種柔和的語氣說話,還沒有誰能夠享受這種待遇。「你應該信任你導師的眼光。」
從那天以後,阿爾的魔藥實踐課又停了。現在她的課程是魔藥理論、魔咒理論和實踐。在假期可以使用魔咒,這讓阿爾開心極了。當然,只有在斯內普教授家中學習的時候才能這麼做,那裡因為有斯內普教授這個成年巫師在,所以魔法部分辨不出使用魔咒的到底是誰。
當然,在一個教授的監督下,她的假期作業也很早就完成了——只不過,在教授檢查過一邊之後,她又被迫接收了很多毒液。(「天啊,這就是年級第一的作業嗎?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不都看不出突出的地方,或許,突出的差?」「……」教授謝謝您還記得我是年紀第一。)
除此之外,她的日子過得還不錯,充實而忙碌的生活讓她心情開朗。她知道自己每天都在進步,都在優秀,總有一天,她能足夠優秀到達成自己所有的願望。
轉眼又要到了開學的日子,這天一大早,本來要帶她去對角巷買東西的教授被鄧布利多叫走了,他本來想改天再領阿爾去的,但那天正好馬爾福一家也要去採購,因此,教授就將阿爾托給了馬爾福先生和夫人。
「早上好,盧修斯叔叔,納西莎阿姨。早上好,德拉科。」
「阿爾,早上好。」德拉科覺得自己很久沒有見到阿爾了,但其實,這個假期中阿爾經常來拜訪,畢竟她的導師和馬爾福家來往頻繁,連帶著她也經常和導師一起被邀請到馬爾福莊園吃晚飯。只不過這半個月她和她的導師正在研究一種魔藥,總是扎進實驗室裡,才沒有見到德拉科。
德拉科的繼承人訓練看起來進行的不錯。這兩個月他長高了不少,即使是總會看見他的阿爾都感覺到了這種變化。當然,他還和以前一樣瘦,肩膀依舊單薄,讓人根本想像不出他其實飯量並不小,而且也喜歡甜食。
關於這個,阿爾曾經和德拉科交流過,德拉科當時說:「你覺得我飯量不小是因為你用自己作為參照,如果你用格雷戈裡和文森特作為參照的話,我的飯量其實小的不得了。」
「……」
不得不承認其實他說的很有道理。
盧修斯將兩個孩子送到了冷飲店裡並且囑咐他們待在那不要亂動,就匆匆離開了。
德拉科皺著眉看著他爸爸的背影,小聲對阿爾說:「你知道,這兩天莊園受到很多搜查,那個紅毛,多次試圖從我們家裡搜出什麼違禁的黑魔法物品。這真是個笑話,古老的家族那個裡沒有那些東西,韋斯萊家,如果他們的祖宅還在的話,我敢說,那些東西絕對少不了。」
「我聽說黑魔法物品都是很危險的。」阿爾好奇的問。
「當然,它們的力量很強大。像我們家族裡的通常都是些有年頭的,那上面的每個銘文和魔法陣都是魔法陣。」
「是的,最寶貴的並不是那些東西本身,而是與它同時流傳下來的魔法。」阿爾贊同的說,她滿面嚮往:「說不定赫斯莊園裡也會有這些從古時候流傳下來的神秘魔法。」
「當然會有,據說赫斯家族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千年前霍格沃茨初立的時代。」德拉科說到這的時候滿面榮耀「我們馬爾福家族也一樣。」
阿爾看著尾巴都要翹到天上的德拉科,呵呵的笑了起來。
不過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其他東西吸引住了。
一個帶著兜帽的黑色身影從人群中快速穿過,他的移動速度很快,有些時候,阿爾甚至以為他是瞬間移動到了另一個地方。最奇怪的是,他身邊的人好像並沒有在意到他,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那個人剛剛還在自己身邊卻在下一瞬到了另一個地方。
「阿爾,你怎麼了?」德拉科看著出神的阿爾,莫名其妙的問。
「啊……啊,沒什麼。」阿爾說。她看著那個黑色的袍角在麗痕書店的門口消失,再也找不到。
「也許……是我眼花吧……」
「什麼?」
「不,沒什麼。」
很快,盧修斯和納西莎回來了,他說他剛剛去了一趟翻到巷。阿爾知道他是去處理一些違禁的黑魔法用品了,因此並沒有多說話。倒是德拉科對翻倒巷裡的東西十分好奇,拉著他爸爸問東問西的。
接著他們去補充了魔藥材料和一些羊皮紙和筆。在摩金夫人的店裡量完尺寸之後,納西莎留下和摩金夫人聊聊最近巫師袍的流行趨勢,而德拉科和阿爾將由盧修斯帶著一起去麗痕書店買書。
今天書店的人很多——吉德羅洛哈特正在書店裡簽名售書,他現在正在大聲的吆喝,即使透過人群和嘈雜的聲音,還是能聽見他那炫耀般的叫買——叫買的是他自己,和哈利!
「聽起來疤頭要和那個白癡一起出名了。」德拉科在門口嘲諷的說,他現在看起來因為哈利的倒霉還挺開心的。
「我得說,德拉科,哈利本來就挺出名的。」阿爾漫不經心的回答,「哦,對了,你知道嗎——」
「是的,各位先生,女士們,我很榮幸而自豪地在這宣佈,今年九月,我將就任於霍格瓦茨魔法學校成為他們的黑巫術防衛教程的新老師!」洛哈特扎耳的聲音從密密匝匝的人群裡傳了出來。
「對,就是這個。」阿爾看著目瞪口呆的德拉科說:「導師兩天前去開教師會議的時候已經見過他了,他還非要送給導師他寫的書。」
德拉科呆滯的看向她。
女孩歡快的繼續說:「導師把那套書給了我,省了好大一筆錢呢!」
德拉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歲月靜好的地雷,謝謝支持~~~
☆、開學與洛哈特
當阿爾登上霍格沃茨的火車時,她才真切的認識到,假期已經結束了,她現在該回到學校裡。
其實假期和學校也沒什麼分別,不過在學校是和很多同學一起上很多教授的課,在假期則是獨自,最多加上德拉科,上斯內普教授一個人的課。
「我聽說了,阿爾。」在馬爾福家的包廂裡,佈雷斯在火車啟動以後走了進來,對著正在看書的阿爾說,「聽說赫斯家族已經回歸校董事會了,是嗎?」
「我恐怕赫斯家族就沒有離開過。」阿爾淡淡的說,「雖然有整整兩百年赫斯家族沒有出現在校董會上,但是屬於我們的決策權我們從來沒有放棄過。你會注意到,以前那些需要十二校董聯合簽名的草案上從來都有赫斯家族的簽名。」
「好吧,」佈雷斯聳聳肩,「我只是聽說今年赫斯家族給霍格沃茨捐了一大筆錢。」
「那是我捐的,佈雷斯,整整五千加隆。」阿爾猛地合上書,發出了「啪」的一聲響,說實在的,她有很久沒有這麼奢侈的花錢了,提起這個實在是有點肉疼。但幸運的是,她現在總算是有錢了。
原因很簡單,盧修斯實在是幫了她不少忙。在這兩個月中,他沒少為她奔走,在他表態之後,很多大家族表示了對阿爾的支持,當然,和魔法部的交涉不是那麼容易簡單就可以做到的。
盧修斯將馬爾福家和阿爾的爸爸——希爾赫斯先生的交易收益直接給了阿爾,而不是那個在古靈閣屬於希爾赫斯先生個人的金庫。那個金庫阿爾沒有辦法打開,而將他父親的部分私人收益來源轉到她的名下還是可以做到的。
關於這個,馬爾福先生倒是一點不心疼,那是希爾赫斯自己做的投資,屬於正常的收益分紅,與其直接存入那個沒法打開的金庫發霉,還不如給他的女兒作為活動資金,這樣自己以後還能再得一份利。
這完全是空手套白狼,他其實並沒有付出特別的代價,即使阿爾失敗了他最多也就承擔點那個赫斯的怒火,而且為了利益考慮他也不見得回跑來英國和馬爾福家族對著幹。
一旦阿爾贏了,他將獲得大把大把的加隆,還有赫斯家族的支持和友誼,更有可能直接共享赫斯家族的財富(如果他兒子將來能把那姑娘娶回家的話)。
幸好盧修斯還是挺夠意思的,他為了阿爾倒是花了不少心思,甚至他從霍格沃茨的十二校董家族下手,想為阿爾爭取來這個校董的位置。而這五千加隆,就是阿爾配合盧修斯給出的表態。
「這麼說,我現在是和霍格沃茨的校董坐在了一個包廂裡。」當阿爾挑揀了能說的和佈雷斯說了下現在的形勢之後,佈雷斯調侃的說。
「現在還不是,不過應該快了。」阿爾淡淡的說。「十二校董裡還有幾個沒有同意,當然,他們都是親鄧布利多的,看起來好像我們的校長也有參與。這本來應該是校董會內部的事情,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插手。」
「他一直防備著斯萊特林呢!」一直沒有說話的德拉科冷笑一聲,他從上車開始從和阿爾打了一聲招呼之外,一句話也沒有說。「那只格蘭芬多的老獅子。」
「需要幫忙嗎,阿爾,說不定我能夠提供幫助。」佈雷斯笑瞇瞇的說,他現在已經開始插手家族事務了,因為扎比尼夫人和她的第七任丈夫度蜜月去了。
「感激不盡,佈雷斯。」阿爾笑著說。
「能為斯萊特林的公主殿下效勞,我真是不勝榮幸。」佈雷斯油腔滑調的說。
「注意,潘西要揍你了。」阿爾開了個玩笑,和德拉科一起開心的笑了起來。
大家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學校,因為不是新生,所以這次不用再走那條彎彎曲曲的小路然後乘船到達城堡了。阿爾和德拉科他們走下了站台,那裡等著好幾輛馬車。
阿爾看見那些馬車的時候情不自禁的退後了一步。
「阿爾,怎麼了?」德拉科奇怪的看著阿爾,卻看見她盯著馬車前面呆愣愣的看著,好像沒有聽見她說話。
阿爾其實已經被眼前的生物驚呆了。
拉著車的生物長得很醜陋,也很可怕。它們有著想龍一樣的腦袋和像馬一樣的身體。它有著一雙蝙蝠一樣的翅膀,還瘦的要命,即使長了一層皮,但是還是能讓人看出骨頭的形狀。
「那是夜騏。」佈雷斯手插在口袋了,彷彿不在意一般的說。「我倒是第一次見,和書上說的一樣醜。」
「夜騏?」阿爾喃喃的說——那是一種只有親眼見證過死亡的人才能看見的生物,也正是它,讓她好像又回到了她人生中最痛苦的那一天。
德拉科深深的看佈雷斯一眼,他那玩世不恭的笑容裡彷彿隱含著嘲諷。德拉科知道,他的好幾任繼父就是在他眼前死去的。佈雷斯嘴上雖然不說,但是對他的媽媽還是有很多埋怨。他知道佈雷斯其實也承受了很多壓力,但是他甚至無法安慰他一句。他的朋友是一個合格的斯萊特林,是一個合格的扎比尼家族的繼承人,有些痛苦和眼淚他永遠也無法展示在人前——哪怕是他最好的朋友。
阿爾現在的狀態也不太好,和佈雷斯見證過的死亡不同,德拉科清楚的知道她曾經看見的那一幕有多麼的可怕,更何況她那時才八歲。
「阿爾,我們走吧。」德拉科拉住阿爾的胳膊,半強迫性的將她拉到了車上,等到佈雷斯也上來了以後,他們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向霍格沃茨的城堡進發了。
當阿爾神色懨懨的坐到了禮堂裡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大部分的學生已經到了,很快就要開始分院儀式了。
今年斯萊特林的學生依舊不多,甚至還沒到十個,其中有兩個混血。其實斯萊特林不可能只招收純血,如果那樣的話,斯萊特林的長桌上絕對沒有幾個人,畢竟純血還是非常稀少的。而且斯萊特林也並不像別的學院認為的那麼歧視混血。
斯萊特林重視血脈,但斯萊特林更加崇尚力量。在他們眼中,剛加純淨的血統會帶來更加強大了力量。並且只有真正歷史悠久的家族中才會傳承真正高深古魔法,這才是斯萊特林重視血統的最初目的。
但不得不說,現在很多人已經被極端純血論迷惑了眼睛,甚至已經到了拒絕認真瞭解外面世界發展的地步了。這對純血家族未來的發展是一個極大的阻礙。
「教父離席了。」突然,德拉科碰了碰阿爾,抬起下巴示意阿爾看教授席,在那裡,剛剛還坐在那裡的斯內普教授突然離開了,現在那裡是空的。
「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情嗎?」阿爾低聲說,「看,麥格教授和鄧不利多教授也離席了。」
「總不至於是有進來了一隻巨怪吧。」德拉科嘲諷的說,他還記得上學期那個渾身蒜味的結巴的奇洛,現在取代他坐在上面的是那個金色頭髮的洛哈特。
「很難說哪個更差一點,」德拉科說,「以前那個只是味道大了點,但好歹會教給我們東西,而這個就是一個草包。」
「草包?」潘西聽見了他說的話,有些懷疑的看著德拉科,同時把視線轉向德拉科的還有附近所有聽見他話的女生。
好吧,那個洛哈特雖然為人浮誇一點,但是不能否認他長得很英俊——非常英俊的那種。
「我爸爸說的,那個洛哈特沒有一點真才實學,只會靠著臉欺騙大眾。」
「我覺得盧修斯叔叔這樣說恐怕是因為納西莎阿爾誇了兩句洛哈特的長相。」阿爾毫不留情的指出,「不過其他的我倒是認同你,導師也是這樣告訴我的。」
現在幾乎整個貴族圈子都知道阿爾是斯內普教授的學徒了,來自斯萊特林蛇王的評價和來自馬爾福家族的評價足夠有份量了。
也因此,即使一些小女巫還「為色所迷」,但是她們也不會做出什麼來了。
阿爾看向了教師席,那個英俊的洛哈特教授現在正笑著和他左右的同事打著招呼,不過那些和他說話的教授們臉色都不是很好,好像恨不得他立即閉嘴一樣。
突然,就好像心有所感,洛哈特看向了斯萊特林長桌。他那想勿忘草一樣的藍色眸子和阿爾的紫色眸子隔空對上了。
在那一瞬間,阿爾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反常的「突突」急速跳動了兩下,她有些難受的身體抖動了一下。
教授席上的洛哈特看起來很開心,他掛著他浮誇的笑容,遠遠的給那個斯萊特林長桌上長得很漂亮的小姑娘拋了個眉眼,然後舉起面前裝這紅酒的杯子示意一下,一飲而盡。
「阿爾,你怎麼了?」德拉科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正看見洛哈特對著阿爾拋媚眼。
「這個混蛋,連二年級的學生都不放過。」德拉科咬牙切齒的說。他已經開始在的心中考慮洛哈特的一百種死法了。
「德拉科,我覺得有點不對勁。」阿爾低聲說。
「什麼?」太過專注於思考的德拉科沒聽見阿爾的話。
「不,沒什麼。」阿爾說。
剛才他舉杯的時候,透過酒杯看著他彷彿染上了血色的眼睛,阿爾的心突然漏跳了幾拍。
也許,有什麼,不一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男神上場了,啦啦啦啦~~~
☆、決鬥邀請
滿懷著心事的阿爾隨著大部隊回到了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因為不是新生要等待院長訓話,他們先回到了寢室休整一下,緊接著還要進行首席競爭。
阿爾回到寢室的時候,她的行李已經被家養小精靈送到了。不僅如此,她的寢室還被收拾的很乾淨,整個屋子纖塵不染。阿爾的寢室佈置的很簡單,幾乎沒有什麼添置的家居,並不像潘西、達芙妮的寢室佈置的那麼奢華。
整個屋子裡最花心思佈置的就是床——去年阿爾給它施了不少柔軟咒,不過今年,在經濟允許的情況下,她還是想換一個新的。畢竟那樣更舒服一些。
不過一定得偷偷的不要被導師發現,不然他一定會把她拽到辦公室去教訓她一頓,說她嬌氣什麼的。
「阿爾芙妮婭,你好了嗎?」達芙妮在外面敲門,「馬上就要開始學院首席的競爭了。」
「我知道了。」阿爾把還沒整理好的行李放下,趕快出門,和達芙妮、潘西一起向公共休息室走去。
「今年諾特學長畢業了,新的首席你看是會是一個新的諾特嗎?」阿爾看著原六年級首席,現在的七年級——上任學院首席埃布特諾特的堂弟沙克諾特,小聲的問德拉科。
「他不太可能,」德拉科理智的說,「他的實力雖然很強,但不得不說,他還是比不過級長格萊特羅齊爾。」
「可是我覺得諾特學長的魔力更加強大,雖然不是很多,但這是優勢。」阿爾閉著眼睛仔細感受一下兩位學長身上的魔壓,慎重的對德拉科說。
德拉科挑眉,在他眼中這兩位學長並沒給他不一樣的感覺,這只能說明阿爾的感覺比普通人敏銳的多。「那也是不可能的,」德拉科說,「首先,他們兩個的魔力水平相差並不大,其次,羅齊爾級長是羅齊爾家族繼承人,而沙克諾特只是諾特家族一個普通的成員,他們所受的訓練是不同的。」
接下來他們沒有再說話,而是靜靜的等待著結果,最後果然如德拉科所說,羅齊爾級長的因為他的戰鬥經驗更加豐富而擊敗了諾特學長,在六年級的時候成為了學院首席。
很快到了二年級的首席競爭賽,德拉科走到了台上。少年的鉑金色頭髮被打理的很整齊,他們到達耳際,服服帖帖的垂下來,遮住了德拉科那一緊張就該發紅的耳尖。他的臉一如既往的蒼白,下巴削尖,灰藍色的眼睛寫滿了馬爾福家繼承人特有的高傲。
當然,他有高傲的資本,誰也不能否認他的優秀——當然,和波特鬧矛盾的時候除外,只有那時他才會幼稚的像個孩子。
「有誰想挑戰二年級首席德拉科馬爾福嗎?」作為級長兼學院首席,羅齊爾學長理所當然的應該主持這場首席賽。
二年級的幾個孩子都沒有說話,包括阿爾。她和德拉科是朋友,如果這場首席挑戰賽如果是德拉科贏了還好,但如果她贏了,德拉科的地位會被撼動,而她就相當於踩著德拉科的肩膀上前進了一步,這她做不到。
「那麼,二年級的首席有德拉科馬爾福……」
「等等。」
少年的聲音打斷了羅齊爾學長,大家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台上馬爾福家的繼承人。
德拉科從來不畏懼別人的目光,相反,他高傲的抬起了下巴,將所有懷疑、驚訝的視線逼退回去,他跨出一小步,對著台下一直看著他的少女,拔出魔杖,猛地向右下方揮去,然後抬起豎舉於胸前,微微鞠躬:「阿爾。」
這是一個標準的邀請戰鬥的姿勢,但他卻沒有叫出挑戰者的全名,而是用平時的暱稱代替——這是一場朋友之間切磋的邀請。
阿爾詫異的看著他,簡直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她愣愣的看著少年直起身,但是並沒有撤下魔杖,而是堅定的舉在胸前,表明自己堅決的態度。
德拉科現在的心情很平靜,他覺得這是他必須做的。去年的首席爭奪戰之中,當阿爾和他對決的時候,魔力已經幾乎被耗盡了,而他由於身份,很少有人攻擊他,這也讓他在最後保存了至少三層的魔力,這比阿爾幾乎只能用一個魔咒的狀態好太多了。自從他們和好之後,德拉科一直心心唸唸的就是那場他認為不公平的比賽。
他當然知道如果自己輸了會是什麼結果,威信受損,說不定還會挨他爸爸的一頓訓斥。但是他有信心贏得這場挑戰,也有信心承擔任何後果,作為馬爾福家族的人,他不能永遠享受著馬爾福之名帶來的榮耀,他更想做一個為馬爾福家族增添榮耀的人。
而對阿爾來說,這場挑戰賽的勝負其實並不重要,如果輸了她並不用承擔什麼後果,畢竟身為年紀首席戰勝在大家眼中是理所當然的,而他邀請她戰鬥本身就是他對阿爾實力的一種肯定。如果她贏了,斯萊特林會更加尊敬她,這對她的發展有很大好處。
這些利弊阿爾當然也懂,現在她能做的只能是接受德拉科的心意,並且認真的完成這次戰鬥。德拉科既然如此選擇了,那麼如果阿爾的任何不接受或者是戰鬥中放水的行為都是對他們友誼的褻瀆。
「德拉科,我接受你的挑戰。」阿爾用同樣將魔杖豎在胸前,對著德拉科微微鞠躬。她並沒有走向一旁架起的兩級台階,而是迎著德拉科直接一隻腳踩上了檯子,德拉科同時伸出手拉住她將她拉了上來。
「那麼,」羅齊爾級長看著眼前在檯子上面對面站著的兩個人,神色並沒有什麼波動,「開始!」
隨著他的一句開始,德拉科和阿爾同時動了起來。
「Avis(飛鳥群群)」
「Expulso(飛沙走石)」
阿爾的魔杖利落一甩,一群飛鳥召喚而來飛向德拉科,而德拉科的飛沙走石正好造成一片混亂,讓飛鳥們找不到攻擊的目標。在面前一片模糊的狀態下,阿爾敏感的感覺到了一道魔咒打向了她,她迅速的向右躲去,緊接著又一道魔咒還擊回去。
德拉科也躲開了。
「Colloportus(速速禁錮)」阿爾在一片混亂中憑著直覺將魔咒打了過去。
「Locomotor Mortis(腿立僵停死)」德拉科還擊。
「Langlock(鎖舌封喉)」
「Relashio(力勁鬆懈)」
阿爾和德拉科以極快的速度過了幾招,他們無論是在咒語的使用還是反應的速度上都非常的出色,幾乎讓人根本不敢相信他們只是二年級的學生。
其實最讓人驚訝的是阿爾的實力,德拉科是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他的實力是大家都認可的。但是阿爾,雖然很多人都知道她很優秀,可是她現在表現出的實力和當初一年級時的實力簡直強出不止一籌。
如果說當時她只是學識淵博,懂得很多咒語,那麼現在的她就好像是把這些咒語完全融會貫通,會在戰鬥的適當時候使用出來。
對此,阿爾只想說,有導師大人親自訓練的格鬥術,想不進步也難。
台下的潘西一臉凝重的看著,達芙妮小聲的說:「去年的時候我們比起她還只是略微有所欠缺,但是現在我覺得我和她過不了十個回合,你呢,潘西?」
潘西難看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的公主,不要和她比,你們不同。」佈雷斯在一旁嬉皮笑臉的說。
當然,我們不同。我是帕金森家族的大小姐,將來會嫁給一個同樣家世優秀的貴族少年。她是赫斯家族被流放的繼承人,她的將來是加入到家族爭鬥的漩渦中,甚至贏得勝利都不是結束,而是開始。哦,從假期收到的一些消息來看,那已經不是「將來」了。
潘西歎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
在他們你來我往的戰鬥中,阿爾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這種水平相當卻強勁的對手非常容易激發鬥志。德拉科是一個好對手。並不像他的導師,無論她用什麼樣的魔咒他都可以揮揮手就擋下來,而當他發動進攻的時候她連一招都扛不下來。
然而正陷入戰鬥興奮狀態中的阿爾並沒有注意到腳下一塊被德拉科冰凍住的地面,她腳下猛地一滑,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她忘了自己為了保持平衡而下意識胡亂揮舞的手裡還拿著魔杖,而在猜到冰層之前阿爾蓄勢待發的一個魔咒就這樣被射到了天花板上。
紅色的繳械咒光芒因為施咒者的手忙腳亂的收到突如其來的驚嚇而發生了一點變異,它竟然整齊的削掉了屋頂吊燈的一個大枝。
當一個大分支帶著屬於它的三個小分支和上面的蠟燭掉下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那銅鑄的厚重燈台直直的砸向了摔在地上沒發躲開的阿爾。
「阿爾!」距離阿爾最近的德拉科被眼前這一幕嚇得差點心臟罷工,那一瞬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來不及思考任何的利益、價值、後果,他迅速的撲向了倒在地上的阿爾,將她護在懷裡。
「天哪!」
「德拉科!」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一直暗搓搓惦記的英雄救美哦吼吼吼吼~~~話說,如果我要是說掉下來的燈正砸在小龍的後腦勺上,小龍卒,然後大結局……大家會抽死我嗎?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42
☆、再入校醫院
阿爾看著砸下來的銅質吊燈的一部分,唯一的念頭是:壞了,這要是砸到臉,不死也得破相。
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阿爾一年級的時候她和德拉科的那次戰鬥就以他倆的魔咒對上然後彈開削掉了吊燈的一部分而告終,後來還是一個當時她還不認識的學長用了修復如初修好的。
怪不得別的學院都不太喜歡斯萊特林,斯萊特林裡就連一個吊燈都記仇!!!
但阿爾沒有想到,在那短短的一霎,德拉科衝到了她的身旁,並且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她,他將背部毫無防備的朝向了掉下來的吊燈。
「天哪!」
「德拉科!」
「不!」
「呯!」
所有的呼喊喧鬧和方寸大亂的人群好像都離阿爾遠去,她只能看見撐在她頭上的鉑金色少年。
他現在臉色慘白,額頭因為疼痛不停的滲出冷汗,然而阿爾被他壓在身底下牢牢的護住了,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哪裡受傷了。他的牙咬的死緊,這樣近的距離,阿爾甚至能看見他脖子上淡青色的血管。
「德拉科……德拉科……」阿爾嚇壞了,她的聲音裡有快要繃不住的哭腔,可她一點也不敢動,生怕一不小心碰到德拉科的傷處。
德拉科猛地吸了一口氣。剛才他撲過來的時候速度挺快,這讓他帶著她借力在檯子上滑出去了一端距離,也正是這段距離,讓吊燈沒有直接砸到他的背上,但是他的左小腿還是被掉下來的燈砸了一下。
應該是骨折了。他估計了一下自己的傷勢,然後放鬆了力氣將腦袋埋在了銀髮小姑娘的勃頸處,下巴抵著她的肩膀,小聲的在她的耳邊問:「阿爾,你有哪裡受傷了嗎?」
疼痛讓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阿爾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一邊搖頭一邊抽抽噎噎的說:「我沒事……德拉科,你還好嗎?」
「沒事,別怕。」德拉科輕聲的安撫著小姑娘:「腿上有點受傷了,不過應該只是骨折,相信我,只要一瓶魔藥明天早上就能好。」
阿爾還在哭。
羅齊爾級長制止了德拉科的朋友們衝上台,他快速的走到他們身邊,小心翼翼的用漂浮咒挪開了燈,「你怎麼樣,馬爾福先生。」
「還好,就是好像骨折了。」德拉科快速的支起身,在阿爾的幫助下慢慢地坐了起來。他隱藏在袍子下的手微微顫抖著,但是他卻表現的好像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無論如何,馬爾福也不會把脆弱的一面展示在人前。
「呯!」休息室的門被突然打開了。斯萊特林蛇王衣袍翻滾的衝進了。他一眼就看見了小心地倚著自己學徒坐在檯子中間的自家教子。
看著地上的吊燈和自己教子明顯不能動還流血的腿,他幾乎在咆哮:「你,你們能不能有點分寸!你們到底是要把公共休息室拆了還是把自己拆了,啊?該死的……」
斯內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吊燈切下來,他們難道在對決的時候使用了切割咒嗎?一個二年級的首席比賽居然差點鬧出人命!那厚重的燈台如果真的砸到了他們誰的後背上那後果簡直不敢想像!
「導師……」直到阿爾抽抽噎噎的哭喊他才讓他從憤怒情緒裡暫時脫身趕快處理現在的麻煩。
「羅齊爾,負起你的責任。」斯內普教授用陰森的目光掃視了周圍,然後用他特有的低沉聲音說:「那麼,你們剩下的,都給我小心點!」
在小蛇們戰戰兢兢的目送下,蛇王揮手召喚兩個擔架,將自己的教子和學徒用漂浮咒帶走了。
龐弗雷夫人在接收這兩個患者的時候嘮嘮叨叨的沒完。「西弗勒斯,我知道這是你們斯萊特林獨有的小規矩,但是能不能控制一下,幾乎每次開學都會有幾個因為你們那些小儀式住進校醫院的。」
當她看見德拉科的狀況的時候,終於震驚了:「天哪!」接下來她停止了抱怨,快速的給德拉科醫治。
直到現在阿爾才真正看清德拉科的傷勢到底怎麼樣了,他的左小腿整個血肉模糊,這導致龐弗雷夫人必須很小心的才能將剪開的褲腿從他的身上撕下來——沒錯,是撕。一些凝固的血液已經將衣料和傷口粘合在了一起,稍微不注意,這個動作就會扯開他的微微凝固傷口,帶來又一輪的流血。
「德拉科……」這血肉模糊的場景深深的刺激到了小姑娘,她現在同樣臉色慘白,隨著龐弗雷夫人的動作微微發抖,就好像受傷的人是她一樣。
「赫斯小姐,到這邊來躺著。」冷硬的男聲突然插了進來,「管好你自己,」男人的目光在他的教子身上流連片刻,不悅的皺起眉「他還死不了。」
「導師……」
「現在!」男人危險的說。
阿爾不甘心的離開德拉科的病床邊,一步三回頭的走向了他導師給她指出來的病床。她知道她的導師生氣了,「赫斯小姐」這個稱呼他都改了一個假期了,平常他都喊她的教名的。
「喝了。」恨鐵不成鋼的導師甩給了女孩兩瓶魔藥。
「止血劑,補血劑?」
「哦,看起來赫斯小姐的腦袋還沒傻,她還認得她心愛的魔藥。」他的語氣陡然危險了起來「難道你就沒有發現你的腦袋在流血嗎?不然我為什麼要把你也帶到校醫院!就為了看你像未開化的妖精一樣在我教子的床前哭哭啼啼嗎?」
阿爾呆愣愣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直到此時,她才感受到一陣尖銳的疼痛,不止來自頭部,也來自背部,看來剛才摔的不輕。
而與此同時,龐弗雷夫人終於把德拉科站在傷口上的衣料都撕了下來,開始進行治療了。到了這一步,雖然傷口看起來很嚇人,但是龐弗雷夫人是一位精通治療咒語並且經驗豐富的巫師,她很快就讓傷口不再流血,並且能看出明顯的癒合了。
「波比,怎麼樣?」斯內普教授問。
「皮外傷沒什麼,不過小腿腿骨粉碎性骨折不太好辦,我只能把那段骨頭抽掉,再來點生骨靈了。」她轉頭對德拉科說:「沒關係,小馬爾福先生,一夜就能長好,明天你就能活動自如了。」
「就是會有點疼,你知道,為了生骨靈的藥效,我不能給你喝止痛藥水,無夢藥水也不行。」龐弗雷夫人頓了一會兒,又補充道。
從剛才開始一直保持鎮定的德拉科現在臉已經綠了。
「那麼,小姑娘,你!」她快步走到了阿爾的身邊,撩開她的頭髮看了看,「你知道,頭部的傷盡量不要用快速癒合的咒語,那樣的咒語通常伴隨著比較強烈的痛感,對頭部非常不好。」
她舉起了魔杖,說:「我要把你傷口位置的頭髮剃掉,這樣方便包紮。」
現在輪到阿爾的臉色發綠了。
「不,龐弗雷夫人,我覺得這一點痛我還是可以忍受的。」阿爾試圖說服她,讓自己的頭髮免遭厄運。
「我的對你的健康負責,親愛的。」龐弗雷夫人,「只是一部分,況且,你可以向你的院長要一點生發劑。」
「我想我最近非常忙。」她的導師假笑這接上龐弗雷夫人。
阿爾:「……」嚶嚶嚶,我招誰惹誰了,這完全是個意外啊!
很快,校醫院裡安靜了下來,又只剩下阿爾和德拉科兩個人了。哦,梅林,阿爾自嘲的想,上個學期末她和德拉科曾經一起在校醫院度過了一夜,沒想到這學期剛一開始就又進來了。
說實在的,她有點不太敢睡,生怕一睡過去又是三天,如果真這樣的話,說不定她整個二年級都得在校醫院裡度過了。
另一邊,德拉科也不好過,長骨頭的麻癢再加上疼痛一直折磨著他。可是阿爾還在這個屋子裡,他可不想叫出聲來讓阿爾聽見。不然那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又要自責又愧疚的掉眼淚了。
但一想到阿爾為了他掉眼淚,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還有一點開心。
「德拉科,你還沒睡嗎?」阿爾輕輕的問,她聽見了德拉科略顯粗重的呼吸聲了。
「還沒。」
「謝謝你,我是說,」女孩有些不太好意思,她今天不止在德拉科面前哭,而是在整個斯萊特林學院的同學面前哭得稀里嘩啦,這讓她感覺很不好意思。「謝謝你救了我。」
「你不用和我道歉,本來就是我拉著你,非要你決鬥的。」德拉科乾巴巴的說,他設想過輸贏之後的利益問題,卻沒想到會遇到這種危險的狀況。他現在突然發現,看見阿爾在他面前受傷,那感覺比自己受傷還難受。「是我太魯莽了。」
「不,德拉科,這不怪你。」阿爾說,「事實上你衝過來的時候我嚇壞了,我沒想到……」阿爾突然頓了頓,不知怎麼,她覺得這個話題現在不能再進行下去了,於是她換了個話題「導師說不給我生髮藥劑,難道我拆掉紗布之後腦袋要禿一塊知道它們長回來?」阿爾想像了一下那種可能,「不,德拉科,幫幫我!」
「阿爾,生髮藥劑以我目前的水平還做不來。」德拉科誠實的說。
「我說,你來操作……操作不熟時可能會失敗幾次,不過沒關係,我們一定會成功的!」阿爾充滿鬥志的說。
德拉科:「……我是說,你為什麼不郵購一瓶呢?你現在不缺錢吧……」
阿爾:「……」
阿爾:「對不起我忘了。」
德拉科:「……」
☆、黑魔法防禦課
阿爾覺得沒有什麼比腦袋上頂著一圈傻乎乎的繃帶更加糟糕的新學期出場方式了!
第二天一大早,也就是正式開學的第一天,斯萊特林長桌上的所有人都對阿爾行著注目禮——極富涵養的用「漫不經心」的目光掃視著阿爾的腦袋。而德拉科,明明昨天他傷的才更重,但是經過一夜的長骨頭之後,他現在已經行動自如,完全看不出曾經受過傷了。
「好了,阿爾芙妮婭,」潘西頭一次笑嘻嘻的和阿爾說話,可以她只是在幸災樂禍:「你的新造型棒極了!」
「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把這個造型讓給你,不收版權費。」阿爾冷淡的說。
德拉科對此表示沉默,畢竟事件的起因是他,雖然他可以說救了阿爾,但是如果不是他執意發起挑戰的話阿爾就並不需要人救。
很快,阿爾就發現,原來自己還不是最倒霉的。
就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一封吼叫信正在尖叫,極其具有穿透性的聲音迴盪在整個禮堂裡:「……偷走了汽車,如果他們把你開除的話,我一點也不會感到驚訝的……昨天晚上我收到了鄧布利多的信,我想你爸會羞愧而死的……簡直是家族的恥辱,你爸在單位停職查問,這全都是你一個人的過錯!如果你再敢踏錯一步,我們馬上把你接回家!」
當吼叫信在空中燃燒的時候,阿爾合上了因為震驚而長大的嘴:「我的天!昨天院長、麥格教授和鄧不利多都不在席是因為要處理他們的事情嗎?他們開了一輛會飛的汽車——飛來學校?!」
「哼。」德拉科盯著格蘭芬多長桌,冷哼了一聲。
「親愛的德拉科,你不會是因為波特那異乎常人的登場方式嫉妒了吧?」坐在德拉科對面的佈雷斯用誇張的語調說。
「胡說!」阿爾激烈的反駁,「德拉科不會那麼幼稚的,是不是,德拉科?」
被佈雷斯說中了的德拉科:「……是。」
佈雷斯在對面對著德拉科壞壞的瞇著眼睛笑。
今天的第一堂課是魔法史,整個斯萊特林大概只有德拉科很高興,因為昨天晚上因為疼痛他的睡眠質量並不高,而這堂課剛好可以用來補眠。
上過魔法史之後,他們上午的第二節是草藥課。
這個學期,他們要學習如何照顧曼德拉草——一種,特別,活潑的草藥。即使處在幼年期,沒有防護措施的聽到他們的哭聲也會被震暈。因此在他們實際操作之前,斯普勞特教授發給了他們每人一個厚厚的耳罩。
「夠了,德拉科……」阿爾看著不停對著耳罩施魔法的德拉科,受不了的直搖頭,「他們看起來還不錯,求你不要成打的扔『清理一新』。」
「不,等等,最後一個……」德拉科念叨著,然後把那個被他變成銀綠色的耳罩戴在了耳朵上。
阿爾:「……」
但隨後,她發現她的同學們都這樣做了。
阿爾:「……」果然是我的貴族修養不到家嗎?
草藥課一如既往的糟糕,當然,是對於阿爾來說的。因為當她把屬於她的那個曼德拉草從花盆裡拔出來的時候,那個醜陋嬰兒樣的草像瘋了一樣的扭動,掙扎的比別人手中的都要努力。
雖然聽不見,但是只看著它的表情,阿爾可以想像它現在哭的是如何的聲嘶力竭。
最後的結果是兩敗俱傷,當阿爾移植成功的時候,不論是她還是那個可憐的小東西都只剩下喘氣的力氣了。於是,她是被達芙妮和潘西拌扶半攙的帶出溫室的。
德拉科和佈雷斯已經把她們三個的書包先帶走了,留下她們慢慢的走到禮堂去吃中午飯。
在走過一樓走廊的時候,那種上學期末她曾感受到過的窺視感再次降臨。不,不太一樣,上學期末她感受到的只是讓她有點不舒服,而現在,她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好像是被什麼野獸盯住了。
她猛地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阿爾芙妮婭?」達芙妮奇怪的問。她能感覺到,剛剛還一副力竭模樣的阿爾現在突然陷入了緊張情緒中,她的魔杖尾端甚至已經滑到了手裡,彷彿會隨時發起攻擊。
阿爾沒說話,她轉過身,微微向前走了半步,將潘西和達芙妮納入她的保護範圍。
然而,沒有。什麼也沒有。
她緊張而仔細的掃視身後的走廊,現在是午飯時間,因為她們三個走得比較慢稍稍耽擱了一會兒,所以現在這裡並沒有人。她的餘光看見了那副拐角處使她受傷的那幅畫,那幅畫上還是空蕩蕩的,那個一直伏桌睡覺的男人並沒有回到畫上。
「出了什麼事嗎?」潘西的手在袍子下握住魔杖,謹慎的靠近阿爾問道。
「不,沒有,什麼也沒有。」阿爾再次看了看沒有絲毫一場的走廊,默默的長舒一口氣,「我們走吧。」她雖然這樣說,但是直到到了喧鬧的禮堂才真正的送了一口氣。而且很快,德拉科又讓她開心了起來。(「天哪!那個草包洛哈特,他居然要給我簽名照!」「他以為他是誰!」「我以為今天是我和波特唯一一次觀點一致的時候,讓那個草包滾遠點!」)
她沒看見,在走廊的窗戶外面,一隻小蝙蝠倒吊著用一雙紅寶石一樣的眼睛,一直看著她。
當然,德拉科那個「讓洛哈特那個草包滾遠點」的願望不可能實現。因為他口中的那個草包是一個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而那個唯一一次和他達成共識的波特先生,今天在同一時間和他有同樣一節課。
「我,」他指著自己的照片,也眨著眼睛說,「吉德羅洛哈特,梅林爵士團三等勳章,反黑魔法聯盟榮譽會員,五次榮獲《巫師週刊》最迷人微笑獎。但我不把那個掛在嘴上,我不是靠微笑驅除萬倫的女鬼的!」
他在等著人們發笑,但很明顯,除了一些腦袋不太清楚的小姑娘之外,沒人會充滿善意的笑給他看。而每一個斯萊特林的姑娘,都當得上是頭腦清楚。
倒是阿爾絕頂聰明的朋友——赫敏,看起來頭腦不太清楚。阿爾絕對不敢相信她從赫敏的眼睛裡看見了傾慕和敬佩,這,不,可,能!
沒什麼是不可能的,因為接下來洛哈特就發下來了一張試卷,作為他們互相瞭解的基礎。在答這張詭異的卷紙的時候,阿爾從來沒有如此痛恨過為什麼自己的記憶力如此之好,這樣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說自己不會答了!
而現在,她只能悲哀的把所有她記住的都寫在這張試卷上,畢竟她和斯萊特林的分數沒有仇,可是,天哪,因為這個給學院加分的話,大家會怎麼看她?吉德羅洛哈特的小粉絲?
真是悲哀。
最悲哀的因該是洛哈特決定當堂批改這張卷紙,當他驚喜的叫著赫敏和她的名字,並且給她們兩個沒人加十分的時候,阿爾恨不得把臉埋在桌子裡。
德拉科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她,為了她能答出那道「吉德羅洛哈特的秘密抱負」。
但緊接著,那個金髮藍眼的草包把一個遮著深色簾子的大籠子放到了講台上,並用一種非常戲劇化的腔調快速的說:「現在,要當心!我的任務是教你們抵禦魔法界所知的最邪惡的東西!你們在這間教室裡會面對最恐怖的事物。但是記住,只要我在這兒,你們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我只要求你們保持鎮靜。」
德拉科看起來稍微打起來精神,斯萊特林們都小聲的探討這籠子裡面可能是什麼。阿爾注意到,教室另一端的哈利伸長了脖子好像很期待的樣子,而納威隆巴頓則縮了縮脖子,彷彿要把自己藏在一個別人看不見的地方。
「那麼,它們是——康沃爾郡小精靈!」他猛地掀開罩子,演戲似的說,就好像在邀請什麼大人物閃亮登場一樣。
全體:「……」
緊接著,教室裡爆發出一陣大笑。
洛哈特看起來對大家的滿不在乎有點惱火,他略帶憤怒的說:「別那麼肯定,這很有可能是向魔鬼一樣的小破壞者!既然如此,那麼,來試試吧。」說著,他直接打開了籠子的門。
很好,他們確實是魔鬼一樣的小破壞者,現在教室裡已經亂作一團了。它們大肆在教室裡搞著破壞,撕扯著學生們座子上的課本,把墨水瓶拋來拋去的亂丟,還有兩隻直接扯著隆巴頓的耳朵把它拽到了天上。
格蘭芬多們一片混亂,只有赫敏還能揮舞魔杖,解決一兩個小精靈。
「聚攏。」德拉科快速的下令,在首席的帶領下,斯萊特林們倒是好一些,他們快速的背對著圍成一個圈,在外面的男生們在德拉科的帶領下對付這面前的小精靈,而在圓圈中間的女生們在阿爾的帶領下負責大家的頭頂。
「教授,做點什麼!」德拉科頭一次如此不客氣的對一個教授說話,哪怕是上學期的奇洛都沒讓他如此憤怒過。
然而洛哈特好像沒有聽見,他快速的鑽進了講台下,躲開了小精靈們的襲擊,成了教室裡唯一沒有被小精靈襲擊的人。
下課鈴剛一響起,教室裡的人就迫不及待的衝出教室,當洛哈特也要跟在學生身後落荒而逃的時候,阿爾直接丟了一個魔咒過去,大門應聲關閉,「啪」的一聲嚇得洛哈特一個哆嗦。
「教授,你是不是忘了什麼?」阿爾看著一片狼藉的教室,和保持隊形不好撤出去的斯萊特林們,逼問著她的教授。
「哦哦,斯萊特林幫助教授收拾教具,每人加五分。」他快速的丟下了這句話,拉開門跑掉了。
阿爾:「……」
斯萊特林眾:「……」我們不是想說這個快給我們滾回來啊!
最後,等大家把小精靈都抓回籠子裡,毫無貴族儀態的坐在凌亂的教室裡喘氣的時候,都忍不住狠狠的詛咒洛哈特。
只有阿爾的目光在教室的講台和大門之間游移,若有所思。
作者有話要說:
所謂主角光環,就是像小哈和阿爾一樣每天都不能有個消停。不過和小哈比,阿爾至少每天都在和小龍加(xiu)深(en)友(ai)誼。
因為本人對金妮比較無感,所以咱們給哈利選個別的人組CP吧,大家喜歡誰?
☆、祖先
「阿爾,你怎麼了?」德拉科最先發現阿爾的不對勁,湊到她身邊小聲的問。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阿爾若有所思的說,她指了指講台,「你有沒有發現,剛才教室裡幾乎所有人都被小精靈攻擊了,只除了一個人。」
「你是說,那個洛哈特?」德拉科不屑的嗤笑,「他都躲到桌子底下去了,誰還能看見他。」
「剛才可有不少人都躲到了桌子底下,可一樣被襲擊了,甚至隆巴頓都被揪到了天上。」阿爾說。
德拉科頓了一頓,有點擔憂的看著阿爾:「阿爾,你最近是不是有點太過敏感了,我剛才聽達芙妮說了你們下草藥課之後的事情,你到底怎麼了?」
「那個先等等,關於洛哈特……」阿爾停了停,「你記得我剛才把門關上的那個魔咒嗎?」
「記得,怎麼了?」德拉科奇怪的問。
「那不是一個普通的咒語,我剛才在激動之下用的是赫斯家族一個半封印性質的警告魔咒,正常情況下,他的手碰到門的時候應該被彈開,可是……」
「可是,他毫無異狀的拉開門直接跑掉了。」德拉科現在看起來終於有一點嚴肅了,「你的意思是,他是在裝傻?」
阿爾沉默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該死的,為什麼就沒一個讓人省心的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鄧布利多究竟在幹什麼?」德拉科咬著牙說。
「大概是想利用黑魔法防禦課這個職位傳說中的詛咒來幹掉魔法界中的渣滓。」阿爾冷笑著說,她現在對和藹可親的鄧布利多生不起一絲好感。鄧布利多這麼做的原因很明顯:他想把一切都控制在自己手下,在霍格沃茨,這是他的地盤——既能控制事態發展又能給他的救世主一些鍛煉,何樂而不為呢!
鄧布利多無疑是一個偉大的巫師,但是阿爾卻沒有辦法喜歡他,更不會信任他。他這種算計一切的性格讓她有些害怕。但即使害怕著、不信任著、不喜歡著、但有他在的霍格沃茨卻又是一個讓人感到安全的地方。
這很矛盾,但這也是現實。
「該死的!」阿爾不顧淑女形象,低聲咒罵了一聲。
不過,他們很快就不再為洛哈特憂心了,因為德拉科入選了學院的魁地奇球隊,而他爸爸為了慶祝這個贈送了院隊裡的每個人一把光輪2001——最新型掃帚。
甚至連阿爾都有一把,盧修斯隨掃帚的附信裡說的是對德拉科在首席戰上的魯莽行為表示的歉意。那封信甚至還設置了一個很巧妙的探測魔法,但它發現德拉科和阿爾兩個人遠離人群的時候,就開始吼叫。雖然即使是吼叫信,盧修斯的聲音一樣富有磁性也沒有歇斯底里,但是其具體內容卻讓德拉科的臉色發白。
阿爾不知道的是,當天晚上,德拉科又收到了另一封信,同樣來自於鉑金貴族,他在信裡稱讚德拉科幹得漂亮,英雄救美是最能打動芳心的途徑之一,並且鼓勵他的兒子再接再厲,他等著德拉科把赫斯家族繼承人娶回家的那一天(……)。
當然也不是說一點煩惱都沒有,阿爾最近還是能感受到那種如影隨形的盯視感。但是沒有上一次在一樓走廊裡感受到的那麼可怕,就好像是有什麼人好奇的尾隨,但卻不敢上前說話一樣。
阿爾甚至在她自己的身上下了反追蹤咒等探測咒語,但還是一無所獲。
「阿爾,你確實有點不太對頭,」又是一天早餐,德拉科擔憂的看著阿爾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消下去的黑眼圈「要不要去校醫院要點無夢藥水?」
「那東西不能常喝。」阿爾無精打采的說,她其實也覺得自己最近的精神狀態不太好,可是她實在是不能忽視那種如影隨形的盯視感。
時間就在阿爾的無精打采中匆匆的過去,在這期間,連她一向不愛多話的導師都忍不住「關懷」她一下。當然,最後的結果就是,她可以暫時少寫幾篇額外的論文,還有一堆品質上佳的無夢魔藥。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斯內普教授囑咐了什麼,現在德拉科只要不是有什麼別的事就幾乎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邊,即使他有事,他也會拜託別人看住她,堅決不讓她單獨行動。
直到格蘭芬多的幽靈「差點沒頭的尼克」來邀請她參加他的五百歲忌辰,阿爾才反應過來,原來開學已經兩個月了,馬上就要過萬聖節了。當然,由於她從來沒有離開過人群,所以尼克的邀請是當著德拉科的面進行的,可想而知,阿爾沒能接受尼克的邀請。
「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居然真的想答應那個早就沒了腦袋的幽靈,你的腦袋難道也被砍下來了嗎?看看你最近虛弱的樣子,難道你覺得你還能抵禦整個霍格沃茨的幽靈一起散發出的寒氣嗎?」德拉科在尼克走了之後狠狠的點著阿爾的腦袋數落她,而阿爾一句也不敢回嘴。
「呵呵……」一聲若有若無的輕笑聲突然響起。
「誰!」甚至比德拉科還迅速,阿爾猛地拔出了魔杖轉身。她的神經衰弱大部分是由於每天都在高度的精神壓力下度過,當然現在這種類似於脆弱的表現實際上正是她從沒有放下過戒備心的證明。
德拉科一言不發,他稍稍側身,把阿爾半護在身後,謹慎的查看空無一人的走廊裡,到底是誰發出了聲音。結果出乎意料卻也在情理之中,因為發出聲音的是——一幅畫像。
「你們好啊。」畫像和正舉著魔杖如臨大敵的男孩和女孩開心的打招呼,就好像嚇到他們是一個很有趣的事情。
「你好。」德拉科遲疑的說。他放低了手中的魔杖,但還是把它攥在手裡。他仔細的打量著這幅畫像。
那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他穿著考究中世紀貴族服飾,墨綠色巫師袍裁剪非常修身,呈V性的領口裡面可以看見他整齊繫著的白色領巾,一件黑色繡著銀邊的短披風斜披在他的肩上。他的衣服上有一些裝飾用的銀鏈和搭配合理的飾品,即使隔著畫布也能透出一種真正的貴族氣息。
而阿爾最先注意的是那個男人紫色的眼睛和棕色的長髮,還有似曾相識的五官。
棕髮紫眸——赫斯家族的標誌。
而這個男人那似曾相識的五官——阿爾的爸爸和他足有四分相似!這個男人的身份簡直呼之欲出。
「您好,我是阿爾芙妮婭赫斯,我是……」她頓了一下,但還是鄭重的向她的祖先介紹自己:「我是赫斯家族這一代的繼承人。」
「你好,親愛的阿爾芙妮婭,我可以像那個小伙子一樣叫你阿爾嗎?我是西德斯赫斯,是你的祖先。」畫像裡的男人說。
「我的榮幸,祖先大人。」阿爾說。
「也許你可以叫我西德斯,」畫像裡的男人對阿爾眨了眨眼睛,「我是赫斯家族五百年前的家主。說起來我和那個小伙子也有點關係,小伙子,你是馬爾福家的人吧?」
「是的,赫斯先生。」德拉科禮貌的回答。
「說起來,我的親姐姐瑪蒂赫斯就是嫁進了馬爾福家。」他一臉的懷念神色,「我的姐姐是我在研究煉金術時的好夥伴,可是她被那個鉑金色的花孔雀迷了眼睛,本來作為我們那一輩最有成就的人她可以成為家主的,唉。」他深深的歎氣,小聲的嘟囔著:「如果她能招一個贅婿,那這麻煩的家主之位也不會甩到我頭上了。」
德拉科,阿爾:「……」祖先大人我們都聽見了。
不過西德斯先生好像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輕咳了幾聲,開始說正事:「阿爾,其實我一直是在沉睡中的,是你的血液喚醒了我,在被你喚醒之後我一直在觀察你,我得說,你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我們都為你驕傲。」
「我們?」阿爾看著他「霍格沃茨裡還有其它赫斯祖先的畫像嗎?」
「不不不,」西德斯很驕傲的說:「只有我一個,赫斯家族的畫像幾乎都在家族莊園裡,當年和勒梅老師研究成功魔法石了之後,他將我的畫像留在了霍格沃茨一副當作紀念。」
和尼可勒梅一起研究魔法石……那你怎麼沒有像他一樣活到現在?
彷彿是看出了阿爾和德拉科眼神裡的無語和疑問,他笑著說:「赫斯家族追求的從來不是財富、不是權勢、不是永生,而是真理!想想吧,既然梅林讓每一個巫師都有壽命的限制,那麼我們為什麼不服從他呢?研究超越死亡確實是一個吸引我研究的課題,但是我研究它並不意味著我真的想要獲得永生。」
西德斯的話讓阿爾一時無言,無疑,他才是一個真正的赫斯,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屬於拉文克勞的赫斯,而阿爾,她熱愛魔藥,但是她也從來沒有停止思考自己這個優勢會給她帶來什麼樣的好處。她,終究是一個斯萊特林。
「對不起,我好像並不是一個合格的赫斯。」阿爾低聲說。
「不,孩子,恰恰相反,我們都認為你優秀極了,」西德斯滿眼都是對小輩的寵愛「我大概知道你的處境,在這種時刻,一個醉心於學術的赫斯無法挽救家族。該覺得抱歉的是我們,讓你小小年紀就承擔這樣的責任。不過從今天開始,我想我們會給你幫助。」
「有求必應屋,孩子,到那裡去拿我留在那的一幅風景畫,然後帶到你的寢室去。我想我們不能總在這裡談話,畢竟這裡不太方便。」
阿爾睜大眼睛,彷彿才反應過來的打量四周,這裡,正是一樓走廊,那個她熟悉的拐角。
作者有話要說:
赫斯小姐,您的曾曾曾曾曾曾曾祖父已經到貨,一個英俊的美男子喲,請查收喵~~
☆、西德斯的解釋
第三十九章 西德斯的解釋
「不,等等!」阿爾看著眼前這熟悉的拐角,覺得額頭突突的在跳「你剛才說,是我的血喚醒了你?」
「對呀。」西德斯點點頭。
「我上次和格蘭芬多們起衝突,頭撞到了你的畫框,然後你吸收了我的血?」阿爾咬著牙問。
「沒錯,不過那點血有點不夠,我又……」
「這麼說,我在校醫院突然昏迷三天,無故的不斷失血並且流失生命力,就是因為你?」阿爾努力吸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大概吧……」畫像上優雅貴族一樣的男人不優雅的撓了撓頭,「我徹底甦醒還是需要挺多魔力的。」
「還有,從上學期期末開始一直偷窺我就是你?」
「偷窺多難聽啊,我這是觀察。」畫像一本正經的說。
很好,破案了。無論是上學期害自己在校醫院待了一個月的人還是開學兩個月以來折磨自己神經衰弱的人都有了答案。竟然是自己家族的祖先!
阿爾扭頭就走,她覺得自己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不然她怕她親手撕了這幅畫像——這個不只是自己的祖先,同時也是霍格沃茨保存的一個文物的畫像!
「阿爾,阿爾!」德拉科看著她快速離開的背影,跟過去兩步,高聲呼喊,然而並沒有讓阿爾停止腳步。現在一切真相大白,他不用再看她那麼緊,索性就沒有再追,而是禮貌的轉向了一臉無辜的男子,禮貌的問:「赫斯先生,請問我應該如何到有求必應屋拿到您的畫?」
「你可以向阿爾一樣叫我西德斯,孩子。」西德斯對著德拉科微笑,「謝謝你肯幫我,阿爾看起來很生氣,我覺得我應該和她好好道歉,那麼就麻煩你把我的畫交給她,我好當面道歉了。」
「不用謝,西德斯,我很高興能夠幫到你。」德拉科微微鞠躬,非常有禮貌的說,貴族氣質展現無遺——這是一個姓赫斯的長輩,必須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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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求必應屋是個好地方,至少德拉科很喜歡這個神奇的密室,他在裡面轉了很久發現了很多有趣的東西,最後,他看見了西德斯所說的他親筆所畫並且簽上了魔法姓名的畫,畫裡是一個很大的房間,房間裡都是碼放的整整齊齊的書和實驗器具,一張寬大華麗的書桌上有一本書正攤開放置,彷彿它的主人馬上就會回來拿起它繼續讀下去。
德拉科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原來赫斯家族的「風景畫」就是一間書房的風景?他見過畫花草樹木的,畫各地風物的,還真沒見過畫書房的主題內容的。他畫這個的時候只是為了等到自己死了之後,畫像上的自己還能進來讀書做實驗嗎?
不得不說,德拉科,你真相了。
當德拉科將這幅畫從有求必應屋拿出來的時候,西德斯立刻出現在了畫像上,他看起來很興奮,因為自己從來都沒有進入過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他非常想去看看。
顯然,搬著一個半人高的畫像走路非常不方便,還容易被人發現。德拉科在畫像上施展了好幾個「速速縮小」,將畫像變得只有巴掌大,放在斗篷的口袋裡帶回去了。
指望阿爾立刻消氣是不可能的,不過一周後,阿爾還是做出了讓步,她終於同意把西德斯的畫像擺在她的寢室裡了,當然,她在它的面前掛了簾子,表明這是「一個淑女必須保有的隱私權」。
對於這點,德拉科舉雙手贊成,並且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不過,他送了這口氣之後又有點疑惑自己到底為了什麼要松這一口氣。
現在終於,兩位赫斯可以好好坐下來聊一聊了。明天就是萬聖節的晚會,今天是阿爾難得的休閒時光,她搬出了小圓桌和軟椅,給自己準備了紅茶和小甜餅,準備和她的祖先好好聊一聊。
「阿爾,你不生氣了吧?」西德斯小心翼翼的問,他在德拉科那待的一周已經搞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知道因為自己的緣故,阿爾受了好多折磨之後,他簡直後悔極了!
他哪知道自己就那麼暗中的觀察幾個月居然給阿爾帶來了如此大的心理壓力,這些事情要是被家族裡那些傢伙們知道了,自己是會被揍的。尤其是嫁到馬爾福家的瑪蒂姐姐,等赫斯莊園開啟之後她能回到留在赫斯莊園的畫像裡的時候,一點會把自己打死的!
「我不生氣……」阿爾翻了個白眼,不生氣才怪「取走我大量的血液和生命力我就不說什麼了,畢竟那沒有威脅到我的生命,龐弗雷夫人不讓我出院也不能算是你的錯。」她喝了口茶,淡淡的問:「既然你在上學期的時候就醒了,那為什麼不立即和我說話呢?」
「我……」西德斯覺得幸好自己已經是畫像了,不然說不定就已經沒出息的被一個小丫頭嚇出冷汗來了。赫斯家族這麼多代的家主幾乎都是性格溫軟之輩——因為他們幾乎都不是拗不過其他人才被推出來打理生意當家主的,那些強勢的都「鬥爭」成功,拿著家族的供養研究心愛的學術去了。
有人養著,還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多好,誰願意勞心勞力的當家主?
赫斯家族這麼多代,有商業頭腦的其實也就是少數的那麼幾個,這就好像是煉金術店舖在瑪蒂赫斯手裡就是一個研究愛好的小店舖,而跟她一起帶到馬爾福家族之後就成了極為賺錢的產業。
赫斯家族憑藉著代代相傳的好頭腦在巫師界立足,尤其突出的魔藥傳承讓整個魔法界側目,畢竟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一輩子沒災沒病,像赫斯家族和普林斯家族這樣的魔藥世家根本不能得罪。幾乎所有純血家族都欠著赫斯家族的人情,所以赫斯家族掌握很多純血家族產業裡的股份。
兩百年前赫斯家族退出英國魔法界至今,除了和英國幾家頂尖的巫師家族有聯繫之外,其它的都已經斷絕往來了,可能連他們自己都不太瞭解自己家產業中分出去的紅利都有哪家的,赫斯家族的赫赫聲名早就被人遺忘了。
如果說希爾赫斯是他們的驕傲,那麼現在,他的女兒阿爾芙妮婭赫斯就是他們的希望。無論多麼不在意錢財、權位,但是赫斯家的祖祖輩輩還是希望自己的家族能夠繼續繁榮昌盛下去,這是對家族的一種責任感和榮譽感。在這些祖先的眼中,阿爾的叔叔——奧格斯赫斯為了奪得家主之位居然算計自己的親哥哥,並且任自己的侄女自生自滅這種行為是不可原諒的,他們不可能會承認這樣一個人來繼承赫斯家族。
「我……很抱歉。」西德斯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表情情不自禁的增添了一絲憐惜。在他看來,阿爾還是一個孩子,卻因為環境被迫成長,這都是他們的錯,對著她他就不自覺的更加溫柔。
阿爾察覺到了西德斯的歉意和憐惜,但她其實並不覺得自己現在這樣有什麼不好。如果爸爸媽媽一直在她身邊,她現在一定會很幸福,繼續過著公主一樣的生活。將來她會在他們的教導下成為一個優秀的繼承人、優秀的家主。但現在也沒什麼不好,經歷的磨難會讓她更加強大,她學會了用自己的眼睛觀察世界,她的世界裡雖然不是只有鮮花和彩虹了,但是卻更加真實而深刻。
「阿爾,我的孩子。」西德斯溫柔的說「我其實借用你的鮮血和生命力是用來聯通和赫斯莊園裡畫像們。我保證,這個假期你就可以到赫斯莊園去了,到時候,你就可以正式以家族繼承人身份代行家主權利了。你將不會是一個被奪去身份的繼承人,而是名正言順的赫斯家族當權者。」
「不,等等!」驚喜太突然阿爾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當然,不是為了她會成為明正言順的家主當權者,而是……
「你剛剛說,以繼承人身份代行家主權利——」她的聲音不自覺的發抖,好像整個身子裡的血液都衝到了腦子裡。她現在手腳冰涼,大腦卻在嗡嗡作響,「你是說,我爸爸媽媽還活著,是嗎?」
「是的,孩子!」西德斯慈愛的看著她「我回過了莊園,你父母的畫像並沒有出現在莊園裡,並且在族譜上的名字也還是亮著的,他們還活著!」
阿爾用手摀住嘴,在椅子上縮成了一團,即使緊閉著眼睛,大滴大滴的眼淚還是不住的順著臉龐滾落。她現在整個人都在顫抖著,明明很想大聲的哭出來卻拚命的壓抑。那曾是她最害怕的事情,午夜夢迴,她總是默默的祈禱,最初的時候,她想要爸爸媽媽馬上就回來,出現在她面前,保護她,寵愛她。後來,她祈禱爸爸媽媽平安,只要他們還好好的,她就一定會找到他們。
最後,她被夢境折磨著,爸爸媽媽還活著彷彿只是她一個人的夢想了,甚至她自己有時候都不敢想……
她的爸爸媽媽還活著,他們真的還活著!
阿爾覺得,只是四年來聽過最好的消息了!
等阿爾平復了情緒,已經是很久以後了。
「如果你在上學期期末的時候來見我,我就不會答應盧修斯馬爾福那麼多好處了。」阿爾有些抱怨的說,知道了父母消息的阿爾,明顯連聲音都比以前輕快很多,「我用赫斯家族掌握的馬爾福家煉金產業裡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換來他的支持!我覺得我虧了。」
「可是即使你獲得了家主權利,也還是需要其他人幫忙和那傢伙鬥爭啊!」西德斯由衷的為她開心,聽著小女孩撒嬌一般的抱怨,笑呵呵的說。
「不,如果那樣的話,我會更有底氣,即使不用那麼多股份我也能換來他的支持。」阿爾隨即心疼的回憶了一下馬爾福家的煉金產業,「即使是百分之五的股份也能換回一大筆金加隆!」
「別太在意錢,我親愛的阿爾,」西德斯嚴肅的說:「赫斯家族最重要的是追求真理的精神。」
阿爾:「……」其實你只是想迴避因為你帶來的損失,對吧?對吧!
☆、萬聖節
萬聖節晚宴一如既往的美好,各色食物鋪了滿桌,阿爾終於擺脫了多日以來的衰弱,整個人都光彩熠熠了起來。甚至今年的萬聖節她還願意花點心思打扮自己——為了許久不見的好消息。
德拉科現在還記得去年的萬聖節阿爾穿了校服,並且說她扮演的就是一個「巫婆」,而且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今年的阿爾總算是沒有穿著普通的校服來挑戰整個斯萊特林的神經與審美,她選擇了和德拉科一樣的吸血鬼裝扮——一條黑色的裙子,外罩一件黑色紅裡的披風,還用魔法把自己的眼睛變成了紅色。
晚宴開始前,她對著鏡子照了好久,用魔杖指著自己的臉好半天也沒有用出一個美容魔咒——說實在的,即使她整天聽著潘西和達芙妮聊這些魔咒,但是讓她自己使用的話她真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哦,親愛的阿爾,你真是太美了。」西德斯掛在牆上對著阿爾一個勁的讚美「你爸爸娶了個好妻子,她讓赫斯家族的美貌值增加了,你比你以前的任何一個赫斯都要美麗!」
「篤篤篤……」敲門聲傳來,達芙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阿爾芙妮婭,你準備好了嗎?」
達芙妮,你真是我的救星!阿爾迅速的從鏡子面前跳了起來,衝到門口,當然她沒忘了把西德斯的簾子拉上。
「達芙妮,幫幫我!」
門開了,達芙妮看見的就是一個臉色蒼白血色眼眸全身黑漆漆的姑娘。
達芙妮:「……」阿爾芙妮婭赫斯,你真對不起你那張漂亮的小臉蛋。
現在距晚宴開始只有不到半小時了,面對只換了個衣服還素面朝天的阿爾,達芙妮簡直要抓狂了,她直接把潘西一起找來,兩個人一邊數落著,一邊把一個個美容魔咒丟在阿爾的臉上。
「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居然一個美容魔咒都不會!」潘西唸唸叨叨,「最可笑的是我得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給德拉科看!」
「不,這和德拉科有什麼關係,要我說,你今天的精靈裝扮真好看……」
「閉嘴!你嘴唇的顏色太淡了——」
「不,潘西,她扮的是吸血鬼,白一點也好!」達芙妮反對。
「你居然連頭髮也沒有盤起來,你打算就這麼披頭散髮的去嗎?」潘西不耐煩的一邊唸咒一邊動手幫阿爾把頭髮盤上,「那麼,髮飾都拿出來我看看……哦,不!就這麼兩件嗎?你不是得到了一大筆錢嗎?怎麼都不給自己添兩件首飾!」
阿爾黑線,她哪有心思考慮那個……頓了頓,她討好的說:「我覺得那個綠的就不錯!」
「綠的?綠的!」潘西一臉「你在開玩笑嗎對吧你就是在開玩笑」的表情看著阿爾,彷彿只要阿爾敢在她以紅色和黑色為主色調的裝扮上加上一塊綠寶石就和她拚命。
阿爾默默的看了她片刻,揮了揮魔杖,寶石變成了紅色。
潘西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她以前真的沒有見過把寶石變色這樣不貴族的行為,她們通常會買新的寶石來搭配衣服。
「以後別說我認識你!」最後,潘西妥協了,她惡狠狠的把頭飾戴在阿爾鬢邊,然後受不了一樣的把頭扭過去催促著她們快走。
阿爾簡直哭笑不得。
於是,所有斯萊特林在長桌上見證了一個和平時不一樣的阿爾。她平時披散著的銀色長髮被高高盤起,露出了白皙修長的脖頸。白瓷一樣的皮膚,細長的眉毛,又長又捲的睫毛,嘴唇微微泛白但是微笑的時候能夠看見小小的吸血鬼尖牙。她鬢邊的紅寶石和她的血色眼瞳一樣,閃爍著妖冶的光芒。平時就可以打十分的容貌在潘西和達芙妮的幫助下增色到了十二分。
她才十二歲,可以想見,以後將會是一個如何出色的美人。
即使整個霍格沃茨有很多人扮成了吸血鬼,但是她總是能夠讓人一眼就注意到她——即使她身邊坐著的就是以美貌著稱的馬爾福家族的小少爺。
教授席上,除了斯內普教授沒有特別準備,其他教授還是為了配合節日氣氛打扮了自己,而令人意外的是,一向浮誇又喜歡秀他那「迷人」笑容的洛哈特今天居然也穿的黑壓壓的扮成了吸血鬼。不得不說,略顯沉默的洛哈特讓人看起來更加順眼一點。
此刻,他一言不發的坐在教授席,無視一些崇拜他的小女巫的目光,將視線投到了斯萊特林的長桌上。
他默默注視著斯萊特林長桌上那個耀眼的身影,她在燭火映照下閃耀著的銀髮,微微的笑了。
很像,不是嗎?和那個女人簡直一模一樣啊……他微微瞇起眼,愉快的想著。
如果是我的,那就好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一飲而盡。
「阿爾,你怎麼了?」在阿爾身邊的德拉科發現阿爾突然瑟縮了一下,然後回頭四處張望,表情有點慌張。
「不,那個視線——」阿爾喃喃的說,「怎麼會還有這種感覺,難道……不只是西德斯?」
「什麼?」德拉科沒有聽清。
「不,沒什麼。」阿爾對著德拉科笑了笑,然後繼續低下頭享受自己的晚餐。
如果說晚會的時候再次感受到了那個銳利的彷彿被捕獵者盯住的目光讓阿爾的心情低落了一下,那麼接下來的事情讓阿爾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晚會結束的時候,他們在走廊裡碰見了哈利、赫敏還有那個韋斯萊,還有一隻被石化的貓和滿牆的血字。
在牆上火把跳動的光映照下,洛麗斯夫人的尾巴被掛在火把的支架上,身體僵硬得像塊木板,眼睛睜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瞪著,就好像——死不瞑目。
又膽小的女生尖叫起來了,阿爾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她踉蹌的向後退了一步,但隨即被德拉科扶住了。德拉科平時總是蒼白的臉此時倒是帶上了血色,他看了看牆上的血字,好像特別想走到人群前面嘲諷一下他的死對頭們。但是由於阿爾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腕,他最終只是冷哼了一聲,並沒有出頭。
「出了什麼事,為什麼都堵在那裡,你們這些該死的小鬼。」費爾奇想平常一樣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但是這一次,沒有哪一個學生表示出不滿或者不耐。大家都知道洛麗斯夫人一直和他相依為命,此時學生們的心裡充滿了對他的同情。
等費爾奇走到人群中央的時候,他終於知道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貓!我的貓!洛麗絲夫人怎麼了?」他尖叫道。
這時,他突起的眼睛看見了哈利。
「你!」他尖聲嚷道,「你!你殺死了我的貓!你殺死了它!我要殺死你!我要報仇!」
「費爾奇!」 鄧布利多趕到了現場,並且他身後還有其它的教授。他看了看牆上的字——與繼承人為敵者,警惕。眼中不知有什麼東西閃了閃,他迅速的抹掉了血跡,然後對哈利等人說:「跟著我。」
「現在,各學院的級長都負起責任來,將本學院的學生待會公共休息室。」他用一種輕鬆的語氣說:「孩子們,這不是你們該擔心的,學校的教授們會妥善處理這件事,大家都回去吧!」他說完,帶著費爾奇的貓還有幾位當事人走了。
阿爾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教授們在他們讓出的道路上通過,當洛哈特路過她的時候,他那一樣變成紅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沒說一句話,但是送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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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休息室裡,經過了剛才的場面,很多人都回去休息或者給家裡寫信了,因此現在休息室裡的人並不多。德拉科正坐在一張沙發上懶懶的翻報紙,好像剛才的事情完全沒有影響到他。
「繼承人?」他冷哼一聲,「於是那個啞炮的貓就這樣被繼承人幹掉了?」
「德拉科?」阿爾皺起眉看著他,不贊同的說:「雖然我知道要讓你同情它看起來很難,但是至少,你可以保持沉默。」
「一隻啞炮養的貓罷了,我看不出有什麼值得同情的地方。」他不在乎的說:「何況那個啞炮總是吵吵鬧鬧的讓人心煩。」
「我同意這個觀點。」佈雷斯表示贊同「上次夜遊我就差點被抓到。」他無奈的慫了慫肩「你知道,作為一個斯萊特林如果我像一個格蘭芬多一樣傻乎乎的連夜遊也不知道謹慎點的話——我會被院長熬成一鍋魔藥的。」
「一鍋最貴的魔藥——我相信扎比尼家的繼承人還是很貴的。」德拉科毫不客氣的補充。
「我媽媽會用手帕抹著眼淚把我買回去呢!」扎比尼大笑起來。
阿爾對男孩們的玩笑無法接受,而且他們話裡透露出來的對啞炮和麻瓜的不屑也讓阿爾不太高興。一股邪火燃燒在阿爾的心頭,那是自晚宴感受到那詭異的目光之後就無法平靜下來的心。
「德拉科,勞駕,費爾奇無論如何對你還是很尊重的。」阿爾無力的說。
「他尊重的馬爾福家族,一個啞炮,只能卑躬屈膝……」德拉科拖長了語調,顯得無比傲慢。
「真見鬼!」阿爾「騰」的站了起來,她和德拉科相處的太好了,她幾乎忘記了德拉科其實一直如此傲慢,他只是不這樣對著她罷了。她冰冷著注視著德拉科「你也知道他尊敬的是馬爾福家族,並不是你——一個傲慢自大的小鬼。」
「你怎麼敢這麼說……」德拉科面對突如其來的指責,臉色完全變成青白色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我說話,我爸爸要是……」
「你爸爸!」阿爾截斷他的話「幸好你還有一個貨真價實的,值得人尊敬的好爸爸!」
「嘿……嘿……」佈雷斯手足無措的看著突然爭吵起來的兩人。完全來不及勸阻。
阿爾眼中蓄滿了淚水:「如果有一天你的爸爸不會再來庇護你了那會怎麼樣?」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他是能夠為我打造一個國度的國王陛下,他強大的讓我常常忘了他也是一個人——一個會受傷,會流血,消失了很有可能就再也找不回來的——普通人!」
公共休息室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德拉科愣愣的看著阿爾,就好像剛剛從一個什麼夢中驚醒了一樣——他剛才都和阿爾說了什麼,為什麼明知道阿爾是這樣的性格還能直接和她吵起來?
「阿爾……」他站起來,試探這去拉她的手臂「對不起……」
「不,你並沒有做錯什麼。」阿爾深呼吸,躲開了德拉科去拉她的手「是我無緣無故的和你發脾氣,我道歉。」她躲避著他的目光,「我累了,晚安。德拉科,佈雷斯。」
她說著,對著佈雷斯扎比尼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而德拉科還愣愣的站在休息室中間,不知道再想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洛哈特教授的身份,猜中加更!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42
☆、謎
近來,所有的二年級斯萊特林們都發現,他們的年級首席和年級次席之間好像有點不對頭。
他們還像平時一樣每天坐在一起,早餐的時候還是很有默契的把對方喜歡的東西推到對方的手邊,上課做搭檔,下課一起行動,但是就是讓大家覺得哪裡不自然。
就好像兩個人是被生硬的拼在了一起,完全沒有了以前和諧融洽的氣氛。大家完全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明明萬聖節晚宴上德拉科的眼睛還黏在阿爾身上並且給每一個敢多看阿爾的人飛眼刀。
知道他們曾經發生過爭吵的只有佈雷斯,但是很明顯,他一個字也不敢對別人說。
「德拉科,你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佈雷斯看著斯萊特林王子殿下沮喪的在寢室裡揉著他鉑金色的頭髮,試探的開口:「去找阿爾芙妮婭和好吧,你看你這兩天可是夠憔悴的了。」
「你以為我不想嗎?」德拉科終於放過了他的腦袋,整個人洩了氣一般的倒在自己寢室裡的小沙發上,「我第二天就去找她道歉了。」
「她不肯原諒你?」
「不,她非常乾脆的原諒了我,並且還向我也道了歉。」德拉科煩躁極了,「問題就在這,我們都到了歉,並且接受了對方的道歉,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什麼地方不對!」
「或者你應該找她談談?」佈雷斯誠懇的建議。
「不,我不想。」德拉科說,「為什麼不是她來找我談談?」
「因為是你的錯。」
「我已經為了觸動她的傷心事而道歉了。」德拉科堅定的說,「關於那天晚上的其他方面,我覺得她做的比我更過分,聽聽,『一個傲慢自大的小鬼』,在她心裡我就一直是這種形象嗎?那她和我做朋友是為了什麼?馬爾福家的支持嗎?」
「這樣說就有點過分了,德拉科,我們都知道,阿爾芙妮婭是真正的把你當朋友。」佈雷斯皺著眉看著德拉科,「而且,斯萊特林的友誼當然會夾雜利益,而我恰恰認為,只有參雜了利益的友誼才會更加堅固,因為我們有共同的目標!」
德拉科猛地抬頭看著佈雷斯,灰色的眼睛彷彿化成利刃要直直的插到他的心裡。
「別這樣看著我,」佈雷斯毫不退縮的頂著德拉科的目光「我是這樣的,你是這樣的,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所以我們擁有著穩定的關係,而不像格蘭芬多們所謂純粹的友誼,他們轉眼間就能大吵一架然後分道揚鑣,又不知哪天就突然和好了。」
德拉科將臉埋在手裡,聲音悶悶的傳了出來:「讓我想一想。」
佈雷斯沉默的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走出了德拉科的宿舍。
寢室裡一下安靜了下來。德拉科搖晃著站了起來,撲倒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接近阿爾絕對不是為了什麼所謂的「利益」。
他還記得第一次在對角巷摩金夫人的長袍店裡見到阿爾,那時他剛剛和波特談了話,氣氛並不熱烈,甚至是有一點冷場。阿爾在那之後進到了店裡——銀色長髮的小姑娘非常漂亮,無論是打扮還是舉止都能體現出她接受過良好的教育,比起他剛剛一時興起想要結交的男孩,阿爾無疑更加符合他的擇友標準。
後來教父出現了,她的引導者是自己的教父,這也更讓他感到親近。
那是他第一次生出想要結交什麼人的念頭,不是佈雷斯——扎比尼家的繼承人,不是潘西——帕金森家的繼承人,對於他來說,阿爾從一開始就是不同的。
但是阿爾會怎麼想?她會不會因為自己是馬爾福家的繼承人才和自己做朋友?因為他有一個「貨真價實的,值得人尊敬的好爸爸」而包容他這個「傲慢自大的小鬼」!
德拉科覺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他不知道如果這一切的答案是「是」的話會怎樣。
同德拉科一樣心神不定的人還有阿爾。
她和德拉科出了點問題,自從那天晚上她不受控制的指責德拉科的之後,她就沒法坦然的面對德拉科了,尤其是當第二天早晨德拉科率先來給她道歉的時候。
她的不自在造成了這兩天他們之間氣氛的詭異,而由於氣氛詭異所以德拉科好像也離她越來越遠。
他們依然維持著過去的相處方式,但是卻沒有了過去的相處心態。阿爾覺得她應該和德拉科談談,但是她卻不知道從何處說起。
尤其是在黑魔法防禦課上的時候,當洛哈特有一次放棄扮演他自己,而是選擇扮演那個曾經與他同船的吸血鬼,不止如此,她還讓阿爾扮演被他目睹被吸血鬼攻擊的少女。
當洛哈特湊近她做出吸血動作的時候,阿爾覺得自己的後背在不斷的冒出冷汗,甚至身體都在不自覺的顫抖,就好像她真的被吸血鬼按住肩膀準備吸血一樣。
為了她真實而自然的表演,最後他為斯萊特林加了五分。
「哦,阿爾芙妮婭,你剛才表演的真棒,我差點以為你真的要被吸血鬼咬住脖子了。」潘西用一種嘲諷的語氣誇獎她。
「謝謝,潘西,我也有這樣的感覺。」阿爾平靜的說。
「啊?」潘西疑惑的看著她。
「我是說,你相信直覺嗎,潘西?」阿爾故作隨意的問。
「直覺?還好吧,有時候會參考一下——尤其是在考試的時候。」潘西無所謂的說。
「這樣嗎?」阿爾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她的建議,肯定的點頭:「值得考慮。」她將書都收到了書包裡,「我要去導師那裡,先走了,晚上見。」
阿爾急匆匆的離開了教室,並沒有和德拉科打招呼。
「你們吵架了嗎?要絕交了嗎?」潘西看了看阿爾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有看看了看正緊緊皺眉的德拉科,滿懷期待的問。
「我很遺憾,」鉑金王子給讓的朋友一個假笑。「我恐怕我們絕交不了。」
「那真是一個糟糕的消息。」潘西直率的說。
德拉科:「……」
阿爾背著書包獨自一個人走在走廊裡,她思考著導師給她佈置的課題:關於榮光藥劑等美容美發藥劑的精煉問題——很明顯,導師已經被他的朋友搞的非常煩躁了,這種煩躁在自己的學徒沒有辦法成功接手這項工作而達到頂尖。
「呯!」由於太過專注,阿爾沒有留神撞到了人,很明顯她撞到的這個人比她壯實很多,因此阿爾極其沒有形象的向後坐在了地上,由於下意識的將手撐在身後,阿爾明顯的感受到手心被蹭破了皮。
「哦,可愛的小姑娘,要當心。」華麗又帶著一絲輕佻的語聲在頭上響起,阿爾確定,喜歡用這種方式說話的,除了盧修斯馬爾福,她只認識一個。
——洛哈特
果然,阿爾抬頭瞄了面前的人一眼,在心中哀歎,她可沒心思聽他的長篇大論,她的導師還在地窖等著她。
「美麗的淑女,很抱歉,說不定你願意讓我扶你起來。」洛哈特搖了搖他那長滿金毛的腦袋,用他那雙帶著勿忘我一樣藍色的大眼睛盯著阿爾。與此同時,他伸出了右手,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動作,帶著充滿貴族氣息的優雅。
他此時就彷彿在向一個坐在軟塌上儀態萬千的貴族淑女邀舞,而不是對著毫無儀態坐在地上的女孩。洛哈特能夠風靡整個巫師界並不是沒有道理的,至少他長得好看,更何況,他還寫得一手好小說。
「謝……謝謝,洛哈特教授。」阿爾小心翼翼的把手搭在他的手上,藉著他的力道站了起來。「那麼,教授,我就……」阿爾說不下去了,因為她發現洛哈特還抓著她的手不放。
「教授……」阿爾試圖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別動,你的手受傷了,我來幫你。」洛哈特認真的說。
「不不,不用了,這點小傷……」阿爾除非瘋了才會讓洛哈特給她治療,本來只是個小傷,說不定這位教授一道咒語下去她就又得去校醫院報道了。
洛哈特完全不理會女孩的掙扎,他沒有掏出魔杖,而是用左手的食指輕輕的劃過阿爾的手心,剛才那破皮甚至出血的地方就已經和平時一樣了。
阿爾有點反應不過來——他是洛哈特?那個上課只會演話劇的洛哈特,他剛才用的是無聲無杖的魔法?他以前一直在裝傻?他為什麼要裝傻?最重要的是,為什麼他在她面前不裝了!
又來了,那種危險的感覺,就好像冰水從腳踝蔓延到胸口、脖頸、最後將她整個人淹沒……
問題和危險盤旋在她周圍,她覺得自己的胸腔快要被這兩種氣息炸開了,可事實上,她現在完全不敢動,只能站在原地,勉力支撐。
「你長得真像你媽媽。」洛哈特先開口了,用一種懷念的語氣「一樣的銀髮,一樣的五官……」他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阿爾的臉,最後,視線鎖定在了她紫色的眼睛上:「當然,眼睛像那個男人。」
阿爾從他的口氣中感受到了一種濃濃的不屑和不喜。
「您認識我媽媽?」阿爾盡量讓自己看著自然一些,即使她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撒腿就跑。
「當然,」他說,「我認識你媽媽的時候你爸爸還沒出生呢。」
這她倒是從來都不知道,她媽媽的年齡居然比爸爸大。
「原來您與我媽媽是舊識,我從來都不知道,實在是失禮了。」阿爾快速的說:「那麼,教授,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改天再好好談談,現在,我的導師還在他的辦公室裡等我。」
洛哈特笑了笑,鬆開了手,好像漫不經心的向後看了一眼,然後說:「當然,那我就不耽誤你了,別讓斯內普教授等急了。」
「再見,教授。」阿爾鞠了個躬,快速的離開這個地方,在她轉過轉角的一瞬間,她聽見身後傳來伴著輕笑的人語聲。
「我要是你,小丫頭,我就不會風風火火的轉過每一個轉角,誰知道你下次會撞到誰呢?」
洛哈特看著消失的人影,站在原地笑了笑,輕輕舔了舔左手的食指。就在下一秒,這條走廊裡已經沒有了人影,只留下了一聲低低的笑聲。
作者有話要說:
額,不是伏地魔……怪我沒有說清楚,這個不是原著裡有的人物,不過地位差不多,反正都是boss級的……那就送大家一個番外吧~~~想看誰的請大家點單,明天送到。
☆、多比
星期六的早晨,狂暴的風雨注定這不是一個平靜的星期六,因為今天是本學期第一次魁地奇比賽的日子——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
「我真不懂為什麼都這個天氣了魁地奇比賽還不延期舉辦?」阿爾抱怨的說,即使她在她的斗篷上用了一打的「防水防濕」,也不能阻止她在潮濕的水汽中和狂暴的風中瑟瑟發抖。
「別胡鬧了阿爾芙妮婭,沒有什麼能阻擋男生們對魁地奇的熱愛。」達芙妮翻了個白眼。
「我注意到你也很狂熱,你居然在臉上塗顏料,達芙妮!」阿爾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的朋友,「讓我看看,你在院徽下面寫的字母是什麼——D.S!這是誰的縮寫?」
「德裡安賽普,」達芙妮嬌羞的說,「他真是太帥了,而且我打聽到,他還沒有訂婚。」
「訂婚?!」阿爾和潘西異口同聲的大叫了出來,「達芙妮你不是在開玩笑嗎?你已經在考慮這個問題了嗎?」
「為什麼不?」達芙妮抬起下巴,癡迷的盯著雨幕中飛來飛去的身影——在阿爾眼中那只是一些紅紅綠綠的模糊影子,她完全不明白達芙妮到底是怎麼分得清誰是誰的——或許其實她也分不清。
「可是達芙妮,你知道,」潘西試圖讓她的朋友冷靜下來,「你才二年級,而他已經六年級了。」
「巫師的壽命很長。」
「他很快就離開學校了,而你還有好久,你們可能會有很長時間沒法見面。」
「我會在各種舞會上見到他,而且我會在他畢業之前搞定他。」
「好吧,你贏了。」潘西歎了口氣,「那麼,祝你成功。」
「聽起來你好像很不滿意似的。」達芙妮懷疑的看了潘西一會兒,歎了一口氣,「好吧,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賽普家族確實不是什麼大家族,但好歹是個純血,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她不再說話了,而是專心的看著比賽。
阿爾一直盯著雨中的一個銀綠色身影——德拉科即使再注意形象也不能讓自己在充滿雨霧的高空飛行中看起來體面一點。阿爾看見他險險的躲過了一個鬼飛球,然後迅速升高,在斯萊特林的球門邊四處查看著金色飛賊的下落。
他鉑金色的頭髮已經濕漉漉的貼在了臉上,即使早上他的腦袋上頂了阿爾一打的「防水防濕」,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咒語已經漸漸失效了,而他也沒有時間給自己再來那麼一個。
格蘭芬多叫了暫停,此時場上的比分已經是六十比十,斯萊特林領先了。
「六十比十了,怎麼回事?」阿爾聽到報分後才猛地回過神,她發現她盯著德拉科看太久了,而她現在完全能夠理解達芙妮——如果你真的想找到一個人,那麼無論多麼惡劣的環境都不能成為你的阻礙。
「你沒有看嗎?」佈雷斯驚訝的看著阿爾,「你這樣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剛才一直在仰著腦袋睡覺。」
「對不起,我剛才一直在看德……」阿爾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趕快閉嘴,生硬的回答:「我是說,我覺得格蘭芬多看起來不像是水平和我們差很多的樣子。」
「這樣啊……」佈雷斯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的確是這樣,不過,剛才有一隻鬼飛球一直發瘋一樣的攻擊波特,韋斯萊兩兄弟都去保護他們的救世主的腦袋不要被打爆了,因此格蘭芬多們總是被打斷進攻。」
「鬼飛球?」阿爾皺眉,「我記得去年的時候哈利的掃帚試圖將他摔下來,那麼,這又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也許救世主身上有什麼獨特的魅力也不一定——專門吸引災難。」佈雷斯吹了個口哨,「至少這局我們穩贏了不是嗎?」他看了看阿爾擔憂的表情,最終還是補充了一句:「別擔心,鄧布利多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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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現在煩躁極了,不,他現在已經稱得上是憤怒了。
波特一直在被鬼飛球騷擾,而他,當然樂得清閒自顧自的尋找著金色飛賊。但很快,他笑不出來了,那個鬼飛球像瘋了一樣衝向波特,顯而易見,如果它真的打中了波特——要麼骨折,要麼腦袋開瓢。
當然,德拉科倒不會為了波特的危險處境而憤怒,他發現,當波特向著他的方向飛過來的時候,那個鬼飛球竟然會繞開他繼續追擊波特。
這絕對不是簡單的追蹤咒可以做到的,那個操縱球的人,就在現場。而之後格蘭芬多暫停了比賽而鬼飛球也暫時安靜下來這一點也能證明。
德拉科現在簡直有點可憐波特了,即使鄧布利多能保證他活到成年,但很明顯,他注定不能安安穩穩的活著,瞧瞧,先是飛天掃帚,又是鬼飛球,他整日裡就沒有一個安生。
但下一刻,他在觀眾席的一個很高的角落裡看見了一個他以為絕對不能出現的人——或者說是生物。
一個家養小精靈,一個穿著馬爾福家茶巾的家養小精靈——多比。
德拉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家的小精靈正在用他枯瘦細長的手指指著鬼飛球,正在利用那個球攻擊波特。
這簡直瘋了!到底是誰讓他這麼幹的!雖然他其實也恨不得把波特撞下掃帚,但是必須是他親自,而不是這個不知所謂的小精靈的自作聰明!
對於純血家族來說,家養小精靈只要服從就好了,自作主張絕對是不能被容忍的!
「哦,不!德拉科看你左邊!」遠遠地,弗林特大聲的叫喊著,與此同時,波特也猛地衝向了德拉科。
在那一瞬間,德拉科差點以為波特發現了搗鬼的是馬爾福家的家養小精靈,並且為了報仇,他決定把自己從掃帚上撞下去。
等到波特硬頂著鬼飛球的一擊,然後伸出另一隻手猛地用力的時候,德拉科終於意識到發生什麼了!金色飛賊就在他的耳邊,他居然沒有發現!
金色飛賊最終落在了格蘭芬多手中,而當波特由於一隻手受傷,另一隻手抓著金色飛賊,只有兩條腿夾著飛天掃帚。在他晃晃悠悠的差點掉下掃帚的時候,德拉科迅速的伸出手,拎住了他衣服的後領。
開心的飛過來的格蘭芬多們僵住了,同樣,憤怒的飛過來的弗林特也僵住了。
全場熱烈的歡呼聲好像突然停止,就好像誰施展了一個大範圍的靜音咒,或者所有人的脖子都被狠狠扼住了。
在詭異的安靜中,德拉科淡定的揪著波特的衣領回到了地面,並且在離地半尺的時候將他推進了泥坑裡。
「啊,抱歉,手滑。」他毫無歉意的對著呆愣著看著他的格蘭芬多獅子,傲慢的扯出了一個極為傲慢的笑容。即使他整個人濕的像是剛從黑湖裡撈出來,甚至他那平時光鮮亮麗的鉑金色頭發現在也一縷一縷的貼在臉上還滴著水,但是他依舊能表現出平時的那種驕傲與傲慢。
「記得,疤頭,沒有下次——」他彷彿施捨一般看著糊在泥裡的格蘭芬多獅子「而且下次你掉下來一定是被我親自撞下來的,我保證。」
他這樣說著,穩當的跨下了掃帚,毫不在意自己昂貴的龍皮短靴上濺上了泥點,昂首闊步的離開了——就好像最後抓到了金色飛賊贏得勝利的人是他一樣。
哈利和圍上來的格蘭芬多眾:「……」他到底抽了什麼風?
「德拉科……」阿爾遠遠的跑了過來,剛跑到他面前,一句話都沒有多說,直接給了他幾個「快干咒」和「溫暖咒」,然後變出一條厚毯子塞進了他的懷裡,催促著他:「快圍上,你看起來臉色蒼白。」
德拉科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他低聲而快速的說:「對不起,阿爾,我現在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然後就幾乎是落荒而逃的離開了魁地奇場地。
只留阿爾僵立在原地。
阿爾和德拉科進入了冰河期。和之前不同,之前他們只是之間氣場有些不同,但他們仍然在正常的相處著,而現在,他們幾乎一句話也不說了。甚至在座位上都恢復了從前的狀態。
在魔藥課上,阿爾獨自一個人在靠近講台的地方,單獨做著藥劑,而德拉科就站在她的身後,同樣是一個人。
斯內普教授用詭異的目光打量了他的學徒和教子片刻,最後不耐煩的「嘖」了一聲,但是什麼也沒有說。他眼睜睜的看著阿爾用各種魔咒處理著藥材,小心翼翼的不敢用手,並沒有說什麼——要知道,在處理材料中使用魔法會破壞藥性。但是,無論如何,也比她自己炸了坩堝要強。
最終,當阿爾把坩堝下的火熄滅的時候,她那鍋本來應該是湛藍色的藥水呈現出一種淺藍色——這要比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結果好很多。
「A」斯內普教授仔細看了看她的學徒的成品,撇了撇嘴,在成績單上隨手畫上了一個及格。
他拿著自己學徒那瓶不太完美的魔藥,若有所思的說:「阿爾芙妮婭,晚上七點,到我辦公室來。」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下午送到
☆、爸爸媽媽那些事(1)
第四十三章 爸爸媽媽那些事
任何浪漫愛情的開始,都應該是一個浪漫的相遇。
對於希爾赫斯而言,他和他日後摯愛的妻子的相遇,實在不是什麼很美好的回憶。
「老夥計,你可來了,快坐。」當希爾登上憑虛樓的時候,他的忘年好友,白鬍子一大把的錢家大長老在三樓臨街的廊台上對他擺手。
赫斯家族已經搬到東方生活兩百年了,他就是在東方長大的,並且在完成了必要的在歐洲遊歷的家族傳統之後,他更加欣賞東方靈界對待普通人的態度。
他們不是一味的隔離自己和普通人,在這點上,他們幾乎完全把自己融入進了普通人的人群中。你永遠也不能想像,也許和你朝夕相處的同事其實是某個道術流派傳承人,也許你把你的孩子送去學習的武術學校其實就是某個道術流派的老巢。
聰明的東方人永遠懂得「大隱隱於市」的道理。
而現在他所處的地方,大概是極為少數的保存完好的古老靈界街道之一。這是很早以前在道士們的聚集地,就好像英國的霍格莫德和對角巷一樣,被隱藏了起來。
這也是他今天和他的老朋友約見的地方——總不能和他約在某個咖啡館,畢竟他的老朋友有著喜歡留鬍子的詭異愛好,如果他像他弟弟一樣喜歡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時尚的老頭的話,希爾其實不介意和他在咖啡廳見面。
「老夥計,你還好嗎?」錢老頭招呼他的朋友,「快來嘗嘗,憑虛樓的芙蓉酥可是一絕。」他極力的推薦著自己心愛的點心。而那一盤芙蓉酥在陽光下幾乎是透明的,散發著甜膩的香味:「瞧瞧這……」
「西蒂斯提德美格林斯特!」一個女子的暴喝聲響在了大街上,極具穿透性的讓希爾端茶的手抖了一下,他微微側過身,向下看去。
街道上,一個黑髮的女子正拎著一條鞭子追擊著一個黑色的人影。那個人影行動速度非常快,上一秒,他還站在街邊賣冰糖葫蘆的人身邊,下一秒,他就已經到了二十米開外算卦的狐半仙身邊了。
那個女子速度也不慢,出生在東方的希爾認出那是一種縮地成寸的法術,只有道行非常高的人才會使用,而那個女人,是希爾見過的把這種法術用的最好的人了。
快速掠過的身影讓人無法看清形貌,只有依稀閃過的紅影和翻飛的黑髮。希爾情不自禁的被這利落的身法所吸引,他站了起來,一隻手撐著扶欄,另一隻手裡端著茶杯,默默的看著這場街上的大戲。
那個前面正跑著黑色身影現在已經很迅速的跑到了憑虛樓的下面了,突然,就好像心有所感,他猛地抬頭,在空中,血一樣的紅色眼眸對上了希爾的紫色眸子。
那一瞬,就好像有什麼快速閃過,希爾只覺得一股涼意從頭到腳蔓延開來,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危險感覺。
他手一鬆,茶杯整個兒從樓上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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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綰又遇見了那個人——西蒂斯提德美格林斯特,一隻吸血鬼,不,準確的說,他是一個高等血族。
她第一次遇見他是很多年前了,當時,他夜闖東方家,為了東方家一塊家傳的通靈玉。這麼多年以來,東方家從來沒有放棄對他的追捕,可惜,他是一個高等血族,有著極為強大的力量,整個家族中有能力和他對戰的只有三個,其中一個還是必須鎮守家族的家主,因此,追捕他的人選就只有家族的大長老和東方綰兩個人。
他好像是對東方綰特別感興趣,經常以各種面目出現在她的面前,只為了——調戲她。
這簡直不可思議!
東方綰簡直是受夠了,然而對家族來說非常重要的通靈玉又不能不理,因此只能在一次次追討中和他不停的糾纏。
因此,每次他們的會面都好像是彗星撞地球,不搞出什麼效果驚人的破壞場面決不罷休。
於是今天,當那個傢伙連偽裝都沒有的大搖大擺的走到她面前,破壞了她難得的一次休假的時候,她果斷的掏出長鞭,猛地劈了過去。
一追一逃又開始了。
當天上有什麼東西掉下來,連茶帶杯的砸到她腦袋的時候,她其實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但是隨後她腦門上倒扣的茶杯的主人也掉下來的時候,她就徹底什麼也不清楚了——她被砸昏了。
希爾赫斯覺得這輩子最丟臉的時候就是現在了。
天知道他最開始真的只是想看個熱鬧,對於一個十四歲就繼承家族的人來說,他的娛樂簡直少的可憐,他真沒想到看個熱鬧也會被殃及,當他扶著的木欄突然折斷並且好像有一股大力將他拋出來的時候,他決沒有想到今天的老友聚會居然會是以這種形式收場。
在掉下去的一剎那,他的下意識反應就是對那個把他拋下去的黑色人影來一個無杖無聲的束縛咒語,接著給了自己一個漂浮咒。
然而二樓實在是太低了,他的咒語根本還來不及生效,他就已經掉了下去——而且砸到了人。
那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身上。
那個可憐的姑娘腦袋上還頂著茶葉和熱水,就被他砸昏了。
那真是一個漂亮的姑娘,白瓷一樣的肌膚,精緻完美的長相,還有著不俗的實力——希爾第一次有了心動的感覺,不過,看看自己幹了什麼?
從二樓掉下來,把人家給砸昏了!
希爾赫斯,十七歲,年輕有為的赫斯家主,他和他夫人的第一次相遇,是他這輩子都像忘掉的回憶!
☆、龍皮手套
當阿爾在晚上七點的敲響她導師的門的時候,她的導師已經端端正正的坐在辦公桌後面了。
「戴上它,去給我製作一份惑感魔藥。」她的導師一句廢話也沒有,直接扔給她一副黑色的龍皮手套,並且示意她現在可以開始了製作了。
面前的龍皮手套有點大,很明顯,這是一幅男性用的。但是誰都知道,龍皮製造的東西出了名的抗魔性高,因此放大咒語和縮小咒語對它都不會有什麼效果。阿爾直接帶上了它,開始製作魔藥。
架上坩堝,倒上一點清水,阿爾開始了她認真的製作。
作為一個魔藥師,他們對待魔藥的態度都是認真而嚴肅的,阿爾也不例外,她很快就投入到了魔藥的熬製中去,尤其這副魔藥還是她自己研製的,她製作的更加熟練和流暢。
斯內普看著自己學徒沉浸在魔藥製作中的樣子,微微的歎了口氣。
阿爾芙妮婭赫斯,她就是一個天生的魔藥師!極高的領悟力,傲人的天賦,還有一個絕對適合的環境——她的父親就是一個魔藥大師。
可惜,唯一可惜的就是她那詭異的體質——他觀察過她的操作很多次了,她在很多細微的操作上都處理的非常好,既有赫斯家族一貫的傳統手法,又有自己教授的一些做法,簡直稱得上是完美,那麼解決體質上帶來的問題就迫在眉睫了。
可是他帶著她去過聖芒戈,也做過很多其它的測試,他現在只能肯定的是,她的血液裡包含了一種很強大的魔法生物的血統,但具體是什麼——不知道!甚至連阿爾自己也不知道他媽媽原來不是人!(或許只是不是純粹的人類……)
赫斯家族是魔藥世家,直到她爸爸那一代還會出魔藥大師,那她的問題只會來自於她的媽媽——一頭遺傳自母親的銀色頭髮,這很能說明問題不是嗎?
這段時間以來,斯內普教授一直致力於研究她到底是繼承了一種什麼樣的血統,並且能不能製作出一種魔藥可以短時間暫時壓制。但今天,在看過阿爾用魔咒處理藥材製作出的魔藥之後,他突然意識到,為什麼一定要壓制血統呢?
來自她媽媽的血統不止給她帶來了不親和植物的體質,同樣帶來了她非凡的戰鬥力量,那超越同齡人的魔力水平和增長速度。他一點也不懷疑,在不久的未來,阿爾芙妮婭會成為一個極為強大的巫師!
他突然覺得以前的自己都被套在了一個圈子裡,明明早就意識到了,避免她炸鍋的方法就是讓她別動植物材料,那麼——不讓她碰就完了!
今天,斯內普的目的就是想看看她對那些植物的影響範圍究竟是多少,至少,她站在德拉科身邊的時候魔藥可以順利完成,今天她站在坩堝邊用魔咒製造魔藥的時候也並沒有出太大的紕漏。
那麼,他是不是可以推斷,她對植物材料的影響力僅限於直接接觸?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是幫了大忙了!要知道,找一副龍皮手套可比查到她媽媽的血統再針對性的發明一種魔藥容易多了。
而一旁製作魔藥的阿爾,在進行到第二個步驟的時候,就已經大概明白了她的導師想要做什麼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以前那些罪真是都白遭了,不過哪怕是這樣,她也開心的快瘋了。
當最後迷情玫瑰的汁液被阿爾緩緩的傾倒進坩堝的時候,魔藥變成了淡粉色——順勢針攪拌,一圈,兩圈,三圈,四圈,當第五圈攪拌完畢的時候,魔藥整個從下向上翻滾著,顏色迅速變淺,最後變成了標準的珍珠白色。
「我成功了?」阿爾不可置信的喃喃著,她愣愣的掏出魔杖熄滅了坩堝下的火,看著那鍋魔藥,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一直旁觀著的斯內普教授眼中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但是很快就被他收斂,他走上前來,拿起魔杖在坩堝裡簡單的攪拌了兩下,查看魔藥的完成度——「我不得不說,非常完美的結果。」他平靜的得出這個結論。
「導師,我成功了?」阿爾瞪大眼睛,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的導師。
「是的,你成功了,恭喜你。」斯內普教授看著她,認真的點頭,「你成功了。」
「我成功了!」阿爾歡快的蹦了起來,瘋狂的尖叫著,她甚至把她手中的攪拌棒甩了出去。
「聽著,冷靜點,阿爾芙妮婭。」斯內普教授試圖制止他正在發瘋的學徒,然而這是沒有效果的,甚至他的聲音提醒了他的學徒這裡還有一個人能夠和他分享喜悅,於是,安撫學徒不成的斯內普教授,被自己的學徒撲了個滿懷。
他僵硬了。
在他的印象裡,只有幼年時的深遠記憶中才有這他父母的擁抱,但從他父親生意失敗,他母親巫師的身份也暴露了之後,一向幸福的家庭就不復存在。他的母親還是會擁抱他,但是大部分的時候,她是在抱著他哭泣。莉莉是他生命中的一道陽光,是他最愛的人,但是他們之間曾經有的只是友誼,並且短暫的在五年級的時候就已經破裂了。
盧修斯馬爾福也是自己的朋友,他們的友誼深厚到可以相互托付生命,但是屬於斯萊特林的友誼注定他們免不了相互試探和利用,這看起來很矛盾,他們會為了彼此的立場和利益甚至不惜做一下損害對方利益的事情,但是一旦到了生死關頭,他們甚至願意把性命交給彼此。
這就是屬於斯萊特林的擁有底線卻也交纏利益的友誼。
而德拉科,不得不說,他讓他走出了在莉莉死後最難過的一段日子。那段時間,盧修斯忙著洗脫罪名,自顧不暇,但是他還是堅定邀請自己——這個雖然有鄧布利多保釋但同樣也不清不楚的「臥底食死徒」來做德拉科的教父。當盧修斯把這個柔軟又脆弱的孩子放到自己懷裡的時候,他被觸動了。
他突然意識到:即使痛苦,但他還是活著的,或者說他還有應該活著的責任——莉莉的兒子,他的教子。
德拉科再次給了他親人一樣的感覺。
再然後,是這個小姑娘——阿爾芙妮婭赫斯,被他父親以「赫斯家族和普林斯家族契約」為借口而塞過來讓他照顧的孩子。
有一個麻煩,當時他這樣想著,但現在,這個孩子成為了自己的學徒,這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關係——僅次於血緣關係,就好像他有了一個自己的孩子。
這個孩子聰明伶俐,不同於那些吵吵鬧鬧的巨怪學生,但她也總是麻煩不斷,讓他在給她解決麻煩的時候也會忙的焦頭爛額。從此,他空曠的地窖裡又多了一個人,再也沒有一片寂靜的彷彿血液都會被冰凍的感覺,他甚至發現,他一點也不討厭這種忙碌的感覺。
就好像是自己的女兒一樣。
斯內普微微勾起了唇角,笑了一下。但緊接著,他將撲進他懷裡得意忘形的姑娘揪了出來,故作嚴肅的嚇唬她:「赫斯小姐,如果你現在腦袋裡還有那麼一點能夠用來思考的東西,冷靜下來。」
開心的幾乎發瘋的姑娘終於冷靜了下來,並且,立刻判斷出了她現在所處的位置——她,剛才,居然抱著自己的導師不撒手!
阿爾突然希望自己現在昏過去,她不敢面對她導師的臉色,那簡直不敢想像好麼!
「導導……導師,我我我……」阿爾結結巴巴完全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靜,」斯內普教授的聲音迴響在地窖裡,「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唯一影響的大概只是你成為魔藥大師的時間長短問題——所以,沒什麼值得你丟掉形象的,對嗎?」
「是的,導師。」阿爾板著臉回答。
「那麼,」他的手突然搭到了小姑娘的腦袋上,揉了揉她銀色的頭髮,就好像是一個真心關愛孩子的長輩對他們的孩子所進行的鼓勵,輕柔的說,「我期待你超越我,成為幾世紀以來最年輕的魔藥大師。」
阿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迅速回答:「我會努力的,導師!」
「很好,希望你能履行你的承諾,阿爾芙妮婭,」一貫的低沉絲滑的聲音再度響起,彷彿剛才的溫柔都是錯覺:「現在,回到你的寢室去,我不希望一個斯萊特林因為夜遊而扣分。另外,去找一雙適合你的手套,把屬於你可憐的導師的財產留下來。」
「呵呵,」阿爾低著頭偷偷的吐了吐舌頭,然後把剛才一直忘記摘的手套摘下來放在桌子上,大聲的說了一句:「導師晚安。」就匆匆的跑走了。
斯內普看著跑出去的小姑娘,搖了搖頭,找出一個魔藥瓶把她剛剛製作出來的惑感魔藥裝了起來,端端正正的擺到了背後的魔藥架子上——和他曾經製作的最成功、最有紀念意義的魔藥放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我心愛的教授啊~~~花癡臉
☆、休息室談話
當阿爾和德拉科的關係再次降到冰點以後,德拉科的脾氣明顯更加暴躁了,具體的表現為週六他和哈利在走廊裡狹路相逢,並且在走廊裡來了一場「親切友好」的交流,當然,交流的結果就是他們都進了校醫院。
聽說當時德拉科一個對上哈利和羅恩兩個絲毫不落下風,最後他進校醫院的原因是因為他的繳械咒打掉了哈利和羅恩的魔杖,然後他們三個就開始肉搏。
「我得說,德拉科,這一點也不優雅,」佈雷斯坐在德拉科的病床邊,漫不經心的拋著一個蘋果「而且不明智。」
「梅林的襪子,我只是受了點小傷,兩個小時以後我就會離開校醫院,」德拉科翻了個白眼,「求你們別像我得了絕症似的,全都守在我的床前。」他說著,好像不經意似的往人群裡看了看。
「別看了,阿爾芙妮婭不在這兒。」佈雷斯笑著打趣他的朋友,「她一大早就去圖書館了,應該不知道你的事兒。」
「我沒在看她。」德拉科木著臉說。
「好吧好吧,你沒有。」佈雷斯像哄孩子一樣的說。
在校醫院另一邊的是哈利和羅恩,他們帶著警惕的看著一屋子圍著馬爾福的斯萊特林,生怕他們中的誰突然跳出來給他倆幾下。要知道,現在斯萊特林可是人多勢眾,並且很多姑娘為了她們的王子臉上那幾塊青紫印記正絞著手絹尖叫呢!
等斯萊特林們從校醫院裡離開的時候,校醫院裡終於安靜了下來,現在,哈利和羅恩可以鬆一口氣了。
「馬爾福,我沒想到你這麼嬌氣,」羅恩嘲諷著說,「臉上的一點淤青就要到校醫院來,你是小姑娘嗎?」
德拉科的蒼白的臉上因為憤怒而染上一層薄薄的粉色,他迅速的回擊道:「我不知道,韋斯萊,你是如何在吐鼻涕蟲的過程中堅持說完整這一句話的。」他冷冷的笑著:「難道你就不怕把它們再嚥回去嗎?」
好了,這種說法足夠噁心了,由於自己魔杖的問題導致自己現在正在吐鼻涕蟲的韋斯萊臉都變成了綠色。
當然,躺在一旁整的個兒被染成了紅色的救世主臉色(不就是紅色嗎?)也好不到哪去。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他們沒有再次試圖進行任何一點交流,直到德拉科離開了校醫院,他看著還在緩慢褪色(現在是粉紅色了)的救世主和還是時不時吐出一條鼻涕蟲的紅髮鼴鼠,趾高氣昂的留下了一個屬於勝利者的微笑,昂首闊步的離開了校醫院。
「真不知道……嘔……他在得意個什麼勁兒。」羅恩聳了聳肩,期間,還不忘吐出一條鼻涕蟲。
哈利不忍目睹的把頭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當天晚上,校醫院又送進來了一個人,這使萬聖節之後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校園氣氛再次變得緊張起來——因為一個格蘭芬多的學生,科林克裡維,那個瘋狂崇拜哈利波特的一年級男孩。
第二天整個兒學校的人都知道了科林的事情。據說他是想趁夜到校醫院去看看哈利,順便拍兩張照片,可是他倒在了樓梯上,整個兒人都被石化了,他的身邊還掉落了一串葡萄——看起來像是為了看望哈利而準備的慰問品。
鄧布利多教授他們試圖從科林的相機裡獲取什麼信息,但是完全沒有什麼線索。因為那個相機就好像是被什麼融化了一樣,打開它的後蓋只有冒出的煙和一陣陣的焦糊味。
這個消息傳開以後,很多人都嚇壞了,人們不知道什麼東西能夠直接將相機融化還將相機後面的人變成石像。最重要的事,如果說洛麗斯夫人的事情會是一場惡劣的惡作劇的話,那麼發生在一個學生身上的話就足以讓大家徹底的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現在整個學校裡都是交換護身符的事情了,關於萬聖節牆上關於「密室」之類的詞語被大家廣泛提及。現在大家普遍認為發生這件事是因為什麼所謂的「斯萊特林繼承人」和那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淨化血統論。
「那真是多謝了賓斯教授在課上講述的那個『童話故事』,它使整個斯萊特林陷入到一個絕對尷尬的境地。」在公共休息室裡,德裡安賽普學長毫不避諱的說,賽普家族是一個持中立態度的純血世家,並且默默無聞的他們最近一段時間剛剛崛起,因此他說這句話,沒有什麼人會去附和。
當然,現在正瘋狂迷戀他的達芙妮除外,她現在就在狂熱的點著頭,完全沒有在意自己身為格蘭格拉斯家大小姐的立場。
「不,達芙妮,你簡直瘋了!」潘西伸手,粗暴的摁住她那狂點著的頭:「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冷靜點,別掉了格林格拉斯家的臉面!」
阿爾坐在一旁看著自己手中的書,她聽見潘西的話將目光從書上移開:「我認為這話沒錯,事實上,那個賓斯教授的童話——說什麼斯萊特林建立密室養了怪物為了淨化血統什麼的,確實起到了讓我們被孤立起來的好作用。」阿爾嗤笑了一聲:「就好像我們斯萊特林沒有混血一樣,他們的眼睛都長到哪去了?」
「阿爾!」德拉科低聲說,看起來對阿爾的言辭很不滿。
「先不論純血、混血還有麻種巫師的問題,單單只論學院關係,我們本來就是屬於不被親近的一群人,現在更是雪上加霜,我只是認為這對我們學院的發展非常不利。」阿爾沒有理會德拉科的警告,依舊訴說著自己的觀點,「想想吧,去年學院杯差點被格蘭芬多奪走的時候,整個學校除了我們都在歡呼!」
阿爾的話讓很多試圖反駁她的人沉默了。一部分人,他們確實想起了全校歡騰只為了斯萊特林失敗的場面,而另一部分人,他們想起了去年是因為阿爾才維護住了斯萊特林的尊嚴和榮譽。
這也正是阿爾提起去年學院杯的原因,她有必要提醒一些狂熱的血統論者自己在學院中的地位,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赫斯小姐,你的意見是什麼?」一直沉默的格萊特羅齊爾級長——同時也是學院首席發話了。
「我的意見,」阿爾環顧四周,其實現在公共休息室裡的人都是各個年級的首席、次席,以及大家族的繼承人,比如潘西、佈雷斯、達芙妮。「我覺得我們必須轉變態度了,我們不能一味的跟著另外三個學院對著幹,拉攏拉文克勞,迷惑赫奇帕奇,最後解決格蘭芬多。」
「格蘭芬多!」一個三年級學生尖聲說著,他是迪盧諾勒森,和萊斯特蘭奇家族有著親戚關係,是當年黑魔王的忠實支持者,「你是想讓我們去和格蘭芬多交好嗎?你這個純血種叛徒,像韋斯萊一樣的愚蠢,骯髒……」
「Langlock(封喉鎖舌)」德拉科隨手一甩魔杖,那個諾勒森就沒了聲音,很明顯,即使還在冷戰中,馬爾福家的繼承人還是表示出了對赫斯的支持,這下就更沒有人說話了。
阿爾看了德拉科一眼,然而德拉科一直低著頭看著他的魔杖,並沒有抬起頭來給她一個眼神。
「我並不覺得格蘭芬多就不能交流,」阿爾毫不在意的繼續說,「又沒要你娶一個格蘭芬多的非純血,你急個什麼勁?」她看著諾勒森一副想跳起來反駁卻說不出話的樣子,心情不錯的開口:「利益,這才是最重要的,你掙金加隆的時候會把那些從麻種巫師口袋裡掙來的錢剔出去嗎?既然你如此鄙夷和那些你口中的『泥巴種』交流的話,那你為什麼還要掙人家的錢?輪到錢的時候你就不覺得人家低賤又卑微了?」
阿爾輕蔑的看著他:「你的邏輯在哪裡?諾勒森家族有你這樣的繼承人看起來前途堪憂。」
諾勒森看起來臉都紫了。
不過公共休息室裡的大部分人看起來還是在很認真的思考阿爾的那些話。阿爾知道純血家族從多年以前就已經定型的思維傳統就是「麻瓜就是低賤的」,「來自麻瓜的巫師不應該和高貴的古老家族子弟一起接受教育」,但是,事實上,巫師們,尤其是純血巫師們封閉太久,他們太過自大了。
對此,阿爾不想一下子就扭轉他們的看法,那會遭到很大的反對,到那時就連德拉科也不會站在她那邊,她要做的只是符合利益的適當轉變——為了可獲取的一切利益和增強實力。
她信心滿滿的看向羅齊爾學長,她知道自己的話會打動他,畢竟羅齊爾家族是站在中立一方的純血貴族,他們並沒有強烈的排斥麻瓜的意向,也就沒有了和以「擁有最多麻種巫師的學院」——格蘭芬多徹底對立的原因。
「那麼,赫斯小姐,你的結論。」羅齊爾首席對她點頭示意。
阿爾站了起來,優雅的對著在場的各位致意:「我的結論是,我們應該在密室事件中保持低調和安靜,任何斯萊特林不能再公共場合發表對學校發生攻擊事件的不合時宜的態度。同時,應該盡力拉攏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利用他們為我們轉變輿論風向。最後我認為,在事件解決之前,所有斯萊特林都不應該單獨行動。」
「為了清白?」羅齊爾首席挑了挑眉。
「對,同時還有,如果攻擊者是一個人的話還好,但如果真的是像故事裡的一種怪物——恕我孤陋寡聞,我從來沒有見過那種生物能夠自動辨別巫師的血統問題。」阿爾說。
「也就是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即使是純血的斯萊特林也有可能遭到襲擊?」七年級首席沙克諾特皺著眉。
「我恐怕這種可能性非常大。因為除非霍格沃茨裡藏了什麼外來的人而鄧布利多沒有察覺,那麼在學校的學生們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擁有那麼強大的魔力。也許真的是一種我們未知的怪物幹了這些事。」阿爾表情凝重的點頭。
「那麼,同意赫斯小姐發言的,紅光;不同意的,藍光。」羅齊爾級長瞇了瞇眼睛,「現在,開始!」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42
☆、被炸掉的坩堝
最近,斯萊特林們變得與以前似乎有什麼不同。
科林被攻擊後,學校內部不同的猜測聲音從未停止,而作為主要嫌疑人的「斯萊特林繼承人」,他的身份是最值得大家探討的。
不過,大家基本可以肯定,這個「繼承人」是一個斯萊特林。
可是,這件事情最近有了新的說法。
據一個二年級的赫奇帕奇女孩說,她的表姐,斯萊特林的女生級長阿娜莎特朗曾經和她抱怨:當科林克裡維的事情發生的時候沒有一個斯萊特林是單獨行動的,這幾乎排除了「斯萊特林繼承人」出現在斯萊特林學院內部的可能性,她認為這是一件極其丟臉的事情。
這種說法漸漸在赫奇帕奇中傳開,並且聽過它的人越來越多。畢竟說出這件事的女孩——漢娜艾博和那個斯萊特林女生級長的親戚關係在同學們之間不是什麼秘密。這種抱怨的話確實像出自一個斯萊特林之口。
而拉文克勞的突破口主要在阿爾和佈雷斯身上,對於這點,阿爾完全不明白為什麼佈雷斯才二年級就能吸引那麼多女生前赴後繼,而且縱跨三個學院。這讓阿爾覺得自己提出的建議其實有些畫蛇添足——畢竟佈雷斯一直做的很好,甚至一些格蘭芬多的姑娘都會對佈雷斯表達善意。
「這告訴我們,一張漂亮臉蛋足以解決絕大部分的人際問題。」潘西塗抹著自己的手指甲,嗤笑一聲。
「不要這麼說,我親愛的潘。」佈雷斯嬉皮笑臉的,「我保證你的德拉科小王子長得更加好看,他之所以沒有把崇拜者發展到斯萊特林以外的地方,純粹是因為性格原因。」
「你是什麼意思?」德拉科皺著眉問。
「我是說,你的脾氣該改改了,多笑笑,你會發現很多姑娘願意把目光放在你身上。」佈雷斯攤了攤手,認真的建議。
阿爾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
德拉科更深的皺著眉,就好像佈雷斯的建議極大的冒犯了他一樣:「記住我是一個馬爾福,佈雷斯,我絕對不會在毫無意義的人和事上浪費任何東西。」他頓了頓,補充道:「哪怕一個表情。」
「別這樣,德拉科。忘了嗎?我們需要和其它學院建立友誼——你投了贊成票。」佈雷斯說,「在這點上,你就不如阿爾芙妮婭。」
「和我有什麼關係?」阿爾抬起頭,警惕的看著佈雷斯,她的第六感告訴她,他的下一句話不會是什麼好話。
「我昨天還看見一個拉文克勞給你遞情書呢!」佈雷斯最終決定扔一顆炸彈在人群裡。
「什麼!真的嗎?」潘西和達芙妮小聲的驚呼,一臉不可思議狀的用手摀住嘴,用眼睛交換著曖昧又調侃的目光。
德拉科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盯著阿爾,但很快,他就將目光轉向了爆料的佈雷斯,就好像不敢和她對視一樣。
文森特把他嘴裡的蛋糕噴了出來,而格雷戈裡從沙發上栽倒了下來。
阿爾則是完全的茫然了:「……啊?」
「我不會說謊的,親愛的阿爾芙妮婭,它就夾在你昨天借的所有書中最厚的那一本裡,在你去找別的書的時候我看見有人偷偷放在你書裡的。」佈雷斯得意洋洋的說。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阿爾將她的書包拿到身邊,從裡面掏出幾本書,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那本磚頭一樣的《煉金要術》上,阿爾此時手都要抖了,但是她隨即反應過來,這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恰恰相反,這大概還是一件可以炫耀的事情——關於她身為一個漂亮姑娘的面子。
就是不知道有一股不知道哪來的心虛感。
佈雷斯說的一點也沒錯,那本她昨天從圖書館裡借出來但到現在還沒有翻看過的書裡夾著一封信,信封,粉紅色。
阿爾:「……」
潘西:「噢……」她意味深長的「噢」了一聲,「阿爾芙妮婭,不拆開看看是誰嗎?」
「我記得斯萊特林很重視個人隱私問題。」
「別這樣,姑娘。」達芙妮安撫她「如果你真的準備答應那個人的話,這將不是什麼秘密;如果你不準備答應他,那麼我們知不知道還有什麼打緊的呢?」
阿爾:「……」好有道理的樣子啊……
當然,最後阿爾還是在達芙妮的歪理邪說面前保持了理智,她抓著她手中的信,匆匆的跑掉了。
望著阿爾跑走的背影,他轉向了他的好朋友:「嘿,德拉科,你知道嗎,你手裡茶杯的柄快被你捏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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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魔藥課的內容是腫脹藥水,德拉科和阿爾現在依舊沒有在一個組裡。
不過情況多少有了點進步,這次好歹他們沒有隔開半個教室,他們兩個中間只隔了一個過道。當然,今天的位置是阿爾主動爭取的——從赫敏和同樣是格蘭芬多的納威隆巴頓手裡。
當他們和阿爾換位置之後,隆巴頓的臉色明顯不太好——阿爾平時做的位置正是斯內普教室眼皮子底下的那個。
「哦,格雷戈裡,不!」阿爾的位置正好就在高爾和克拉布的後面,她眼睜睜的看著格雷戈裡要把一個根部還帶著泥土的柳樹根放進他的坩堝裡,「泥,格雷戈裡,泥還沒清乾淨。」
「哦,謝謝,阿爾芙妮婭。」格雷戈裡感謝的說。
「沒什麼,格雷戈裡。」阿爾不放心的說,「小心點。」
如果有人注意的話,他們會發現阿爾今天並沒有用這段時間以來的魔咒來處理藥材以及放入熬煮,她戴了一雙銀白色的龍皮手套。
親手處理藥材無疑讓阿爾感受到更多製作魔藥的樂趣,她現在開心極了,如果不是因為這是在自己導師的課堂上,她幾乎要哼首歌來聽聽了。
然而這一切放在德拉科的眼睛裡確實是不太舒服——瞧瞧吧,她帶著她那封可笑的情書出去了,然後還能這麼高興。她去見那個不知所謂的拉文克勞了嗎?那個拉文克勞看起來讓她很滿意嗎?
現在就連魔藥課她都能輕鬆的自己對付了,她以後是不是再也不需要和他搭檔幹活兒了?她不需要他了?
這個認知讓德拉科無比的沮喪,他甚至都懷疑自己之前在糾結什麼,就算阿爾為了一些利益與他成為朋友,那又怎麼樣?哪個斯萊特林不是這樣,而且這樣大家相處起來更加的緊密團結,他們同樣有著堅固的友誼,這絲毫不影響這斯萊特林們對待朋友時的真誠。
他想起了魁地奇球賽之後阿爾來給他遞毛巾而他卻推開了她,當時他因為看見了多比心中煩躁的厲害,看見阿爾的時候又是一股莫名邪火燃上心頭,下意識的就避開了她。他現在簡直後悔極了,他是瘋了才在那個時候推開阿爾!
「哦,德拉科!」佈雷斯的呼喊喚回了德拉科的神志,「我沒記錯的話食人花的汁液是兩個步驟之後才會放的,你現在是想炸掉我們的坩堝嗎?」
「抱歉。」德拉科毫無誠意的說,收回了手。
斯內普教授隔著一個過道聽見了這邊的動靜,他看了看他的學徒,然後又看了看他的教子,最後選擇狠狠的瞪了他教子兩眼。
另一旁的阿爾的魔藥已經快完工了,正常程序下應該將坩堝放涼然後在加入柳樹根兩分鐘後繼續在火上蒸煮的魔藥,她只用了一分鐘就完成了應有的效果——加入柳樹根逆時針兩周——非常簡單。
當阿爾的神奇體質不會再對魔藥產生影響之後,斯內普教授就不會再阻止阿爾的各種做法了,甚至他很願意看看他的學徒會用什麼樣的辦法進行魔藥熬製,她在魔藥上的天賦和靈性永遠讓人驚歎!
「奇妙的做法,斯萊特林加十分。」——當然,還要順帶著給自己學院加分。
本來,這會是一堂還算平靜的魔藥課,但當一個什麼東西快速的飛過阿爾頭頂落在了前面文森特和格雷戈裡的坩堝裡的時候,這堂課迎來了幾乎是阿爾上學以來最可怕的事故。
文森特和格雷戈裡坩堝裡在阿爾幫助下完成的品質還不錯的腫脹藥水四處飛灑,幾乎整個兒教室都被波及了。當橙黃色的藥水對著阿爾劈頭蓋臉的澆過來的時候,阿爾完全呆住了。
「阿爾!」德拉科的位置其實也處在事故中心部分,但在藥水噴濺開的一瞬間,他來不及顧及自己的問題,而是迅速的撲向了僅僅一個過道之隔的阿爾。
他將阿爾的腦袋牢牢的護在了自己的懷裡,她的臉被狠狠的壓進他的懷裡,一隻手還環過阿爾的頭將他露在外面的半邊臉和耳朵都護了個嚴實。
這導致他的大半張臉和護在阿爾頭上的那隻手上都被濺上了腫脹藥水,斯萊特林王子殿下腫的完全不像個樣子了。
「德拉科!」當災難過去,阿爾被德拉科從懷裡放出來的時候,對上的就是她的王子完全看不出五官的臉和手指都腫成香腸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可憐的小龍,我絕對不是故意讓你毀容的!!我保證等哈利他們闖斯萊特林休息室的時候讓你調戲回來~~~
☆、撒嬌
後來,這天的事情被年輕的馬爾福家主視為這輩子最不可回憶的事情之一,但這件事情卻成了身為赫斯家族家主的馬爾福夫人最喜歡的回憶之一,並且她非常熱衷於將這些故事講給他們的孩子聽。
當然,我們還是要說回現在。
阿爾對著德拉科的臉簡直驚呆了!德拉科現在腫得幾乎看不出五官了,他的眼睛甚至只剩下了一條縫,這讓阿爾忍不住伸出巴掌在他面前揮了揮。
德拉科:「…………我還看得見,阿爾芙妮婭赫斯!」他幾乎是在怒吼了,可惜他的臉上是在腫的太厲害,導致說話都有些不清了。
阿爾:「啊?…………啊!」
德拉科:「……」
斯內普教授已經開始大聲咆哮了,因為現在整個教室裡一片混亂,到處都是大呼小叫的學生,在這種混亂情況下,不論是斯萊特林的小蛇還是格蘭芬多的小獅子都沒什麼分別,他們幾乎只剩下放聲尖叫的本能了。
「肅靜!」感謝斯萊特林蛇王無人能比的威懾力,現在,所有的學生都不敢動了:「到我這兒來領解劑,快!」他憤怒的吼著,「別讓我知道是誰幹的!」
學生們都跑到講台那去了。阿爾阻止了要去排隊的德拉科,快速的再次架起坩堝:「德拉科,等等,最多十分鐘。」她一邊在坩堝底下點上火,一邊快速的把一點雛菊汁液倒進坩堝裡,「導師那裡的解劑儲量大概不太夠,而且那些都是普通品質的,塗完之後還會有一段時間的疼痛。」
她說著直起腰,看了眼被人群淹沒的導師,大聲說:「排隊,斯萊特林們,注意你們的風度!」
人群混亂了一下,但是很快,斯萊特林們還是決定聽從他們次席的話,迅速把隊排好,而且把較為靠前的部分留給了格蘭芬多。當然,看著斯萊特林們在自己的身後形成了隊伍,他們也不好意思再推推嚷嚷,也迅速排好了隊。
當發完格蘭芬多之後,斯內普教授手中只剩下兩份的量了,然而教室裡還有將近十個斯萊特林受到了波及。
看著斯萊特林們捧著各種腫脹的部位,滑稽又可笑,完全沒有了平時的趾高氣昂,按理說格蘭芬多們應該覺得解氣,應該嘲笑兩句——哪怕頂著斯內普教授的扣分,但是,今天完全沒有。
所有治癒和沒有被波及的格蘭芬多們就默默的看著還在排隊等候的斯萊特林們,一句話也沒有說。
當最後一個步驟完成,阿爾熄滅了坩堝下的火,對著藥劑施了兩個降溫咒。斯內普教授站在一旁不滿的嘖嘴:「這會影響魔藥品質的,自然降溫當然是最好的。」
「導師,我覺得大家等不了那麼久,他們不能腫著去吃晚餐。」阿爾無所謂的說,「湊合湊合得了,行嗎,德拉科?」
「隨你,」德拉科悶悶的說,他現在正鬱悶的把一條手絹搭在自己頭上遮擋著部分腫起的臉:「只要你能快點讓我能夠見人。」
哈利遠遠的看著斯萊特林眾人和看起來有點沮喪的馬爾福,突然不覺得這件事做得有多麼解氣了。
斯內普教授將阿爾坩堝裡的藥劑都分發下去,當然,德拉科那份是阿爾親自遞到他手裡的。
斯內普教授從格雷戈裡的坩堝裡撈出了已經炸開烤黑的費力拔煙火,臉色黑如鍋底:「別讓我知道是誰,否則……」他用極其危險的語調說。當他的視線在教室裡梭巡路過哈利臉上停頓的時候,哈利覺得腿都軟了,他強撐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希望能夠矇混過關。
當然,最後斯內普教授放過了他。
赫敏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角落裡,她隱晦的和哈利比了一個成功的手勢,哈利立刻長舒了一口氣。那麼,他們的材料就湊齊了,接下來就是熬煮復方湯劑以便於混進斯萊特林內部打探消息了。
阿爾不動聲色的把一切盡收眼底。
「那麼,馬爾福先生,為了你保護同學,斯萊特林加二十分。」斯內普教授說,「還有你,赫斯小姐,為了你完美的腫脹藥劑解劑,斯萊特林加二十分,為了你幫助同學,再加十分。」
「現在,下課!」斯內普教授不耐煩的說完,快步走出了教室,他的黑袍子化成了滾滾黑浪跟隨著他,讓他的背影看起來都非常有氣勢。
「哦,他給了斯萊特林加了五十分!」羅恩韋斯萊抱怨的說。
「你應該慶幸他沒發現是誰扔的煙花,不然我敢打賭,他不會扣我們分,說不定他會直接給我們辦退學。」哈利無力的說:「還記得嗎,哥們,我們開著車來的時候麥格教授說如果我們這學期再違反校規就要開除!」
「哦——」羅恩哀嚎一聲,「可我預感我這一年會發生無數需要違反校規的事。」
「我也是……」哈利毫不負責的說。
也許是因為這次魔藥課上斯萊特林們紳士的舉動,魯莽耿直的格蘭芬多們對斯萊特林的印象大大改觀。可對斯萊特林們來說,只不過是稍微等了幾分鐘,就換來更高品質的藥水和格蘭芬多的感激,再也沒有比這更划算的事情了!
「哦,阿爾芙妮婭,沒有比你更加狡猾的姑娘了!」在公共休息室,佈雷斯讚歎的說,這得到了所有二年級斯萊特林的一致贊成。
「謝謝。」阿爾芙妮婭不客氣的照單全收,「對付格蘭芬多,就得動點腦子。」
「不過我肯定扔費力拔煙火的也是一個格蘭芬多,」德拉科陰鬱的說,這簡直可以說是他這輩子最丟面子的一天,他恨那個罪魁禍首恨得牙癢癢。「告訴我,阿爾,那個人是波特嗎?」
阿爾微微頓了一下——從那天的場景來看,確實是哈利,不過這件事如果真的被德拉科鬧大了,那麼哈利會有大麻煩。當然,阿爾是不會對德拉科有所隱瞞的,可至少不是現在,在整個兒二年級斯萊特林的注視下。
她願意私下把看到的一切都和德拉科說清楚,她也相信自己能夠說服德拉科不要因為這件事公開去找德拉科麻煩。
「你怎麼會這樣想——要知道,我和你一樣,坐在教室的前面,我的後腦勺可沒長眼睛。」阿爾最後還是決定這樣說。
德拉科深深的看了阿爾一眼,直到阿爾都有些不自在的時候,突然站起身,大步的走出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啪」的一聲狠狠把門摔上。
整個兒休息室都安靜了下來。
「哦,不!」阿爾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德拉科足夠瞭解自己,如果剛剛他只是隨便問問,但看了阿爾的反應就知道她是真的有那麼點頭緒,可阿爾的反應讓他失望。
她在維護那個人,想想吧,格蘭芬多里能讓阿爾如此維護的是誰——哈利波特,還有赫敏格蘭傑。鑒於這兩個人各自的性格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德拉科更傾向於波特犯案,要不就是兩人共謀!
他說不清那一刻的感受:明明是我保護了你,你還惦記著那些麻煩製造者,生怕給她們帶來麻煩,可我為了保護你受了傷害,你就都不想著給我討回公道嗎?
德拉科現在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公共休息室裡安靜了幾秒,最後由佈雷斯打破僵局:「嘿……」他不確定的說:「你們有沒有覺得,德拉科剛才衝出去的背影像是個被負心漢拋棄的小姑娘?」
還沒等別人有反應,阿爾「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也跟著跑了出去。
公共休息室的門又被大力關上了。
「可憐的門。」潘西聳聳肩膀,同情的說。
「現在負心漢也跑出去了。」她的女伴——達芙妮平靜的說。
「我想出去看戲。」佈雷斯表達了自己強烈的願望。
「別,佈雷斯!」潘西冷靜理智的看著她的友人:「看在梅林的份上,你要是去了的的話,說不定會被他們聯手幹掉。」
公共休息室裡的其它人都出聲附和,表示贊同。
佈雷斯長歎一口氣,身體後靠,讓自己整個兒陷在休息室柔軟的沙發裡,一臉看八卦不成的鬱鬱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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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嘿,德拉科!」阿爾跑出去沒多遠就看見了德拉科的背影,不過德拉科在聽見她的聲音以後,身體已將,隨即甩開大步,快速的向前走著。
「不,德拉科,等等!」阿爾現在已經跑到德拉科身邊了,但是德拉科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樣子,甩開她去抓他袖子的手,仍舊向前走著。
「德拉科,如果你再不理我,再不停下來和我好好說話,我就……」
德拉科完全沒有理她,但是下一秒,他就驚呆了——阿爾在她身後,猛地向上一竄,同手用手臂摟緊她的脖子——同時,她最後的話終於得以說完「……跳到你背上。」
德拉科已經完全僵硬了。
小姑娘將自己全部的體重都壓在了他的後背上,跳起來是有些散亂的銀髮正垂了幾縷在他腮側,他用餘光就可以看見這些柔順明亮的銀色頭髮。她怕自己掉下來,雙臂緊緊的摟著德拉科的脖子,而德拉科因為怕她摔下來又不願意伸手托住她而下意識的彎下了腰。
「德拉科,我錯了,原諒我吧!」小姑娘用軟軟的語調無恥的撒著嬌,很明顯,她一直都知道用什麼樣的辦法對付他最管用——德拉科對她總是心軟的。「前兩天的事情都是我不好,今天的事情我發誓我會告訴你我全部知道的,剛才真的是人太多,我沒法開口。」
「你快下來。」德拉科僵著臉說,他其實被這前所未有的親近動作搞的非常不自在,更加可恥的是,阿爾對他撒嬌,他覺得現在他完全沒有辦法再生她的氣了。
當然,今天的最後以一種非常特別的方式結了尾——「你們在幹什麼?」斯內普教授的聲音冷冷的傳了過來。
德拉科:「……」
阿爾:「……!!!」天哪,她都忘了這是導師的辦公室門口,這會真是丟人丟大了。
阿爾迅速的從德拉科背上跳下來,心虛的低著頭,等待著自己導師的教訓,果不其然,斯內普教授下一秒就說話了:「德拉科,給我解釋,你們在幹什麼!」
阿爾:「……」誒?不是應該教訓我嗎?
德拉科結結巴巴的頂著他的教父看她的視線:「……教,教父……」
「不要讓我在看見你有什麼不符合你身份的舉動,德拉科,否則我會寫信給你爸爸,告訴他他的兒子早就把他教的禮儀忘在腦後了!」教授絲滑的聲音低低的響在地窖門前——他現在看著自己教子的目光就好像看一頭妄圖去拱自家地裡白菜的豬。
阿爾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
「現在,回到你們的休息室去!還有兩個小時就宵禁了!」教授從頭到尾也沒有說阿爾哪怕一句。
「是的,教父。」
「好的,導師。」
兩個孩子答應了一聲,飛快的跑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教授很有當爹的氣場啊,腫麼樣,這章夠甜吧~~~讓我看看你們的掌聲,走過路過留個評論啊小天使們~~~
☆、決鬥俱樂部
斯萊特林二年級的首席和次席又恢復了友好關係,這讓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夾在兩人之間實在不是什麼好事情,他們不犯沖真是可喜可賀。
這天,當大家走進禮堂門廳的時候,他們在公告欄看見了一條公告。
「決鬥俱樂部——」在長桌上,大家都在交頭接耳「會是誰來教我們決鬥知識?」一個一年級的斯萊特林感興趣的問。
「不知道,不過我想不會是院長。」他的朋友說,那個可愛的孩子滿懷期待的問:「會是院長嗎?」
長桌上的目光齊刷刷的聚集在和德拉科小聲說話的阿爾身上。
「怎麼了?」阿爾茫然的看著大家。
「親愛的阿爾芙妮婭,」西奧多諾特——一個二年級的斯萊特林問:「這個決鬥俱樂部會是院長負責嗎?」
「說實話,我不知道——」阿爾不確定的說:「其實我覺得像『決鬥俱樂部』這種事情並不像是一個,哦,特別嚴肅的教學計劃。」阿爾看著全桌人盯著她的眼神,聳了聳肩,說了自己的結論:「我覺得辦這個的人很有可能是洛哈特。」
西奧多的叉子掉回了他的盤子裡。
「如果真的是洛哈特的話,我大膽假設,」阿爾繼續補充道:「他選擇的搭檔對像導師很有可能是我們院長。想想吧,麥格教授的實力一直讓人稱讚,斯普勞特教授不會答應這種事情,弗立維教授年輕的時候是決鬥冠軍這一點誰都知道,而我們院長,他一直沉浸在魔藥研究裡,在他看起來一定是最好捏的軟柿子。」
「他不會那麼傻的,對嗎?」潘西遲疑的問,雖然她已經要被阿爾的推理說服了,但是一想到院長要和洛哈特搭檔就讓她毛骨悚然。
那個洛哈特雖然很蠢,可是他真的長得不錯。女孩子們都有些於心不忍。
德拉科理智的看了眼教室席,洛哈特正隔著斯普勞特教授試圖和斯內普教授說著什麼,而全稱斯內普教授都是一副譏笑的看好戲表情。
「他就是那麼傻。」斯萊特林王子做了總結。
晚上八點,當大家前去那個決鬥俱樂部的時候,阿爾拉住了德拉科的袖子,故意落在了人群後面。
「怎麼了,阿爾?」德拉科問。
「德拉科,小心洛哈特。」阿爾慎重的說,「他不是看上去那麼簡單的。」
「有一個奇洛?」德拉科小聲的問。
「不,給我的感覺,他比奇洛還要危險——就像是一種本能察覺到的危險。」阿爾頓了頓,「他好像認識我媽媽,對我的態度有點特別。」她給德拉科講了之前他們冷戰的時候再走廊裡碰到他的那次經歷,要不是今天他又鬧騰出事來,她幾乎要忘了這茬。
「你是說——他會無杖無聲的魔法?輕描淡寫的使用出來?」德拉科皺緊眉頭,「沒幾個人能夠做到這點。」
「其實……」阿爾有些猶豫,她看了看四周,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然後用手摸了摸脖子上掛的紫色淚滴狀的吊墜。那是一個煉金產品,裡面有幾個小型魔法陣,其中就有隔音的法陣。只要注入一絲魔力就可以啟動,完全不像使用咒語那樣大張旗鼓。
「其實……我覺得,洛哈特不是洛哈特。」
「洛哈特,不是,洛哈特?」德拉科驚訝的看著阿爾,「我有點不懂,阿爾。」
「我覺得這個洛哈特,並不是真正的洛哈特,並且很有可能從一開學就不是了。」阿爾說,她不在意德拉科突然瞪大的眼睛,而是將她的推斷說出來:「洛哈特的小說,我知道你沒看,但是我都看過——非常精彩的故事。你可能覺得這都是他誇大其詞編出來的,但我覺得都是真的。」
「真的?」
「我研究過,並且也請教過西德斯,他說那些關於女鬼、食屍鬼、吸血鬼的處理辦法都是非常有可能成功的,小說裡的描述合情合理,單純的想像力可做不到這點。」
「你是說,他是一個有真本事的?」德拉科有點不能相信,「那你為什麼認為這個洛哈特是人假扮的,既然他從來都不是草包?」
「不,我只說故事是真的。」阿爾皺眉:「在讀那些書的時候,你會發現,他處事的風格不一樣——就好像每本書裡的洛哈特都有不同的性格。就好像驅趕女鬼那個故事裡,他是一個連兔子都捨不得犧牲的人,可是在與吸血鬼同船裡,他卻用無辜的女孩做了誘餌引誘吸血鬼——即使女孩最後獲救了,可是你認為這是一個連兔子都捨不得傷害的人會幹的事兒嗎?」
「的確。」德拉科摸著他的尖下巴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瞭然的看著阿爾:「你的意思是,那些故事並不是他的親身經歷,很有可能是別人的故事,被他用來寫在自己身上……可誰願意把名氣讓給這樣的人?」
「我覺得會有很多辦法,最簡單粗暴的時候甚至一個『一忘皆空』就可以。」阿爾無所謂的說,「洛哈特,所有人認識的洛哈特確實是一個草包無疑,但是現在學校裡的這個顯然不是。他是怎麼代替洛哈特進到學校還沒被鄧布利多發現的我們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我們不知道,他到底是誰我們不知道。現在這個人非常危險。」
「他在所有人面前表現出一個非常蠢的樣子——將真正的洛哈特模仿的好極了,但是他在你面前露出了實力,他還說認識你的母親。」他摀住頭,「我們完全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阿爾搖著頭,「我覺得,他很有可能知道我爸爸媽媽當年的真相,甚至,他知道我爸爸媽媽在哪。」她堅定的對他的朋友說:「我不能放棄這個尋找真相的機會,德拉科,我不能告訴導師,他會阻止我。」
「我也會阻止你的阿爾,如果這危及你的生命的話。」德拉科同樣態度堅決。
「不會,我有很大的把握——他提起我媽媽時候的神色——我覺得他不會做危及我生命的事情。」但是,並不能保證他不會傷害我。這句話,阿爾沒有說出口。
「幫幫我,德拉科,幫幫我。」女孩近乎哀求,「我不會有事的,我還有必須要去做的事情,我發誓,德拉科。」
不能答應她,德拉科心底有一個聲音在大叫,這很危險,這是超出控制的事情,他甚至有可能失去她!可是他聽見自己用乾澀的聲音說:「好。」
「謝謝你,德拉科。」阿爾笑了一下。
決鬥俱樂部果然如阿爾所料是洛哈特舉辦的——按照真正洛哈特的性格,這樣做也是很正常的,並且他選擇的合作者果然是斯內普教授。
二年級的斯萊特林們給了他們的次席一個敬佩的目光。
當然,跟著這個「洛哈特」,大家除了那花裡胡哨的決鬥造型之外什麼也學不到。當斯內普教授用一個簡單的繳械咒把他打飛的時候,所有的斯萊特林都熱烈的鼓起了掌。
就連其它學院的人也在低聲的交頭接耳:「就沒個人能好心的告訴他,斯內普教授對黑魔法和黑魔法防禦術都很在行嗎?」
「我想一定沒有。」德拉科聽見了那邊的說話聲「嗤」的冷笑了一聲,看著洛哈特的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傲慢和不屑,但在不經意間,他和阿爾交換了一個瞭然的眼神。
在隨後的分組練習中,阿爾和格蘭芬多的納威隆巴頓被分成了一組,隆巴頓看起來很緊張,但是阿爾態度極好的陪他練習這個繳械咒,甚至不厭其煩的糾正他的發音、魔杖的揮舞動作。
只可惜收效甚微。阿爾到最後也只能感受到手裡的魔杖好像被一個什麼東西拉一下——那力道小的即使把魔杖放在桌子上,估計也只能被拉走幾厘米。
另一邊,德拉科和哈利遇到了點問題。德拉科用「烏龍出洞」召喚出了一條黑蛇,而這條蛇在洛哈特不正確的魔咒刺激下變得極富攻擊力,不過緊接著,哈利的嘴裡就冒出了「嘶嘶」的聲音。
在那陰森又恐怖的聲音指揮下,那條蛇停下了——在一個叫賈斯廷芬列裡的赫奇帕奇面前。
阿爾不敢置信的看著哈利——他居然是一個蛇佬腔!這個,在如今已經被視為薩拉查斯萊特林血脈的特有能力!
「與繼承人為敵者,謹慎。」突然那句話又出現在阿爾的腦子裡。如果哈利就是繼承人的話……
不,這不可能,哈利不會做出傷害同學這種事情的——他因為學院杯被奪生了她的氣之後甚至不好意思來見她,就因為他覺得自己不該在當時沒有想到恭喜自己得到榮譽!
這樣的哈利不會是傷害同學的人。
不過很顯然,大部分人都想到了斯萊特林繼承人,可惜大家對待哈利可沒有像阿爾這樣的信任。這件事情讓在場所有人都嘟嘟囔囔的討論著,甚至在這之後迅速的傳遍了學校。
「知道嗎,阿爾芙妮婭,現在居然有人認為波特是一個強大的黑巫師——這就解釋了為什麼黑魔王沒能幹掉他!」佈雷斯在早餐的時候這樣說。
餐桌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微妙起來,在座的有很多人家裡都曾有過食死徒,有些人為了家族利益,有些人為了純血榮耀,有些人就是狂熱的崇拜著黑魔王,無疑,這樣的話會在斯萊特林的長桌上掀起風浪。
「扎比尼!」諾勒森低聲警告。
佈雷斯可不理他,扎比尼家族和赫斯家族一樣是中立家族,更何況扎比尼家勢力非常大,諾勒森家族不過是萊斯特蘭奇家族的附屬品罷了。
阿爾好像沒注意到現在已經是暗潮洶湧,她警告的看了佈雷斯一眼,淡淡的說:「關於這個,我覺得比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是一對兒的概率更大。斯萊特林的繼承人不會是一個波特,即使他會蛇語。」她漫不經心的向自己的麵包上抹黃油:「看在梅林的份兒上,一千年前會說蛇語的並不是斯萊特林獨一份兒,只不過我們偉大的創始人是最出名的罷了。說起來,赫斯家族歷史上也出過好幾個蛇佬腔,你們家族也少不了吧。」
當然,最後的結果就是大家紛紛討論起自己家族輝煌燦爛的歷史,所有斯萊特林都非常開心,沒人再去提起哈利了。
☆、復方湯劑
整個學校籠罩在一種恐怖的氛圍中,現在,如果說有誰特別的不相信哈利波特是那個斯萊特林的繼承人的話,那麼除了哈利和他最親密的朋友們之外,就只剩下斯萊特林們了。
「這不是什麼好消息,阿爾芙妮婭。」哈利無精打采的趴在圖書館的桌子上,在他的身旁,赫敏在試圖糾正韋斯萊的魔藥論文。
「你應該更認真一點,羅納德。」赫敏毫不客氣的把韋斯萊的論文裡所有的錯誤都畫了出來,語氣非常嚴厲:「聽著,你不能再試圖挑戰斯內普教授的底線了,那會讓所有人都遭殃。」
「哦……」韋斯萊發出了一聲哀嚎,然後認命的把自己的論文拉到面前修改起來:「赫敏,你為什麼不直接將你的論文借我看看呢?」
「你在做夢。」赫敏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他。
「為什麼不是好消息?」阿爾好像沒聽見他們的對話一樣,仍然對著哈利說話:「至少全校有四分之一的人相信你。」
「同時證明自己學院相信我的人數還沒有敵對學院的人多。」哈利完全打不起來精神。
「那真可惜。」阿爾說,「要我說,格蘭芬多們多少都有點衝動,過分的正義感加上不太會思考的大腦總是會造成點麻煩。」
「嘿,你說誰的大腦不太會思考!」羅恩韋斯萊立刻衝她嚷嚷起來。
「大聲說話的就給我遠離圖書館!」平斯夫人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厲聲說著。她嚇得韋斯萊腦袋一縮,立刻把嘴閉上了。
「說得就是你。」阿爾諷刺的看著韋斯萊,她一直都很討厭這個韋斯萊——當然,也不是所有的韋斯萊都讓人討厭,比如那對雙胞胎就不錯,阿爾很喜歡他們的幽默和創意。
阿爾勾著一邊的嘴角,冷冷的看著她,微微抬起了下巴,用和德拉科一樣的傲慢語氣說著話:「瞧瞧,這就是自以為有大腦的人的魔藥論文。」她毫不客氣的把韋斯萊手下的那張羊皮紙抽了出來「水蛭汁液和無花果的根在一起的反應是排斥並發生爆炸?我不得不告訴你,恰恰相反,他們能組合出完美的中和劑,用來調節其它排斥藥物之間的反應。還有這個,曼德拉草可以最有效的治療肩膀疼痛?你瘋了嗎?這兩天幾乎所有教授都提過——它能夠解除石化!」
阿爾看著垂頭喪氣的失敗者,高傲的說:「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會,還好意思對我們斯萊特林說長道短,這就是你的勇氣,嗯?」
阿爾收拾了東西,隨手將一個徽章掛在了胸前,「那麼,哈利,我先走了。赫敏,再見。」
「再見,阿爾芙妮婭。」哈利和赫敏和她道別。
阿爾離開後,哈利深深的歎了口氣:「哦,羅恩,你能不要和她鬧的那麼僵嗎?」每次這兩個人坐在一起總會發生點什麼「戰爭」,當然,馬爾福和他相遇的時候場面更加無法控制,估計那時阿爾也挺難辦的吧。
「阿爾芙妮婭是一個聰明的姑娘,不止如此,她的性格也非常好,和那些斯萊特林不一樣。」赫敏也十分的不贊成,「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每次見面都要和她吵架,這簡直不可思議!」
「沒什麼不可思議的,」韋斯萊嫌惡的搖頭,「她是一個邪惡的斯萊特林。」
赫敏覺得羅恩無法溝通,他對「斯萊特林就是邪惡」這個觀念奉為真理,而來自麻瓜界的赫敏和哈利更加懂得懷疑。
「我也走了。」赫敏一把把她重重的書包甩在了肩膀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當然,那天誰也沒有料到一件事——衝動的韋斯萊帶著哈利在圖書館和一個懷疑哈利的人吵了一架,然後哈利獨自離開並且說要「找到賈斯廷說清楚當天的事實真相」,最後,人們只發現了賈斯廷的石像和一個同樣硬邦邦的幽靈差點沒頭的尼克,當然,還有唯一出現在案發現場的哈利。
「又一個,當時波特甚至在場。」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裡和阿爾下著巫師棋,「我甚至都開始懷疑波特就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了。」
「別開玩笑,德拉科。」阿爾頭也不抬「哈利做不出傷害同學的事兒來,他要是能做出來,我願意把棋盤吞了。」
「我才不會相信一個波特是斯萊特林的繼承者呢!」德拉科說。
「關於這個,我去問過西德斯,」阿爾指揮著自己的騎士上前了一步「西德斯說薩拉查斯萊特林閣下只有一個女兒,後來這個女兒姓了岡特。也就是說,最直系的斯萊特林血脈應該流入了岡特家族,對嗎?」
「沒錯。」德拉科說,臉上的神色微微有些嚴肅,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
「岡特家族據說在西德斯那個年代就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似乎隨著魔法界裡麻種巫師的增加,他們家族由於對待血脈的挑剔度太高,已經幾乎不與別的家族聯姻了。」阿爾說,「聽西德斯說,當年有一個岡特和我們家的一個祖先訂婚了,但由於那位祖先的哥哥娶了一個混血巫師,他們居然取消了婚約。」
「那可有點過分,後來呢?」德拉科明顯對著五百年前的八卦感些興趣,畢竟沒有哪家因為他們家族的婚約者的哥哥而取消婚約的——就因為那個姑娘的外甥不會是一個完全意義上的純血。
「當時我們家族的家主是西德斯的父親,聽說那位爺爺生氣極了,從此赫斯家族再也沒有和岡特家族有過來往。」阿爾說,「岡特家族據說就是這樣沒落的,因為最後他們挑剔的幾乎看不上任何家族,當然,少數還符合他們標準的家族也不太看得起日漸沒落的岡特家族了。」
當然,馬爾福家族當初也是符合條件但是看不起岡特家的家族之一。當時幾乎只有布萊克家族和馬爾福家族符合這一條件了。布萊克家族是因為要求特別嚴格,沒有和純血結婚的都被驅逐出家族了,而馬爾福家存粹是以為他們人口一直簡單,作為馬爾福家的傳承者,他們每代繼承人都會娶或者嫁一個純血。
像赫斯家族這樣的家族在魔法界是最常見的,除了家主一支代代純血之外,其它旁支的要求並不太高,但大體上都是純血,偶爾會有幾個混血進了家門也並不是什麼大事。
「所以說,以波特家族的情況,早在五百年前就和岡特家族沒有關係了,如果非要攀更古老的關係的話,那就可以說,所有純血家族的人都是斯萊特林的後裔了——那是在是太沒意思了。」阿爾聳肩。
「我想你說的不錯。」德拉科很滿意阿爾對於波特和斯萊特林繼承人沒關係的這個分析,然後心情很好的將死了阿爾的國王。
阿爾生氣的推開了棋盤——不玩了!
「那麼,我們可以說另一件事情了。」德拉科說,「關於波特要炸了格雷戈裡坩堝的那件事。」
是的,阿爾已經將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告訴德拉科了,並且成功勸服了德拉科不要提這那件事而是靜觀其變。
「非洲樹蛇的皮和雙角獸的角——我昨天清點過導師的材料儲藏室,他們要著兩種藥材做什麼?」阿爾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不過德拉科沒有聽清楚。
「這兩種藥材通常會用在什麼裡面?我記得這都不是什麼常見的藥材。」德拉科摸著下巴說。
「不,德拉科別想了,」阿爾笑著說,「不知道他們想用魔藥來幹什麼,不過和我們沒什麼關係,我們只要靜觀其變就好了。」
「好吧,靜觀其變。」德拉科也放棄了追究這個問題,兩個人就在暖暖的爐火旁舒舒服服的聊了會兒天,度過了悠閒又快樂的一個下午。
事實上,阿爾知道那是什麼——非洲樹蛇皮和雙角獸角的組合本來就不多,再加上阿爾看見過赫敏手中的一本屬於禁書區的《強力藥劑》,阿爾幾乎知道他們要熬製什麼。
復方湯劑——無疑是它。那麼,他們要這種能夠讓一個人在短時間內變成另一個人的魔藥就很有趣了。
假扮另一個人能做什麼呢?臉系密室的事情和他們偶爾聊天時透露出的對斯萊特林的懷疑,阿爾有理由相信,他們是想混進斯萊特林然後套話。
套個話而已,這可真是大費周章的,其實如果他們願意直接問阿爾的話,只要不損害德拉科的利益和斯萊特林的整體利益,她還是很願意把她知道的一切和線索都告訴他們的。
可惜他們不會太相信。
阿爾聳聳肩,這真是太遺憾了——不過,她很快就有好戲看了,阿爾覺得自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見哈利、赫敏和韋斯萊坐在斯萊特林休息室和德拉科拉家常套消息的情景了,一定特別有趣!
因此,無論是出於對哈利安全的保護,還是本身想看熱鬧的心,阿爾都沒有把自己的分析告訴德拉科。
那麼,現在,就可以等著哈利他們來入侵斯萊特林休息室了!阿爾興奮的想。
☆、潛入
在阿爾的期盼中,一直到聖誕節,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阿爾都有點疑惑了,難道他們要做復方湯劑不是為了找到德拉科套點話什麼的?或者,雙角獸的角和非洲樹蛇皮還有什麼別的用處?
她甚至去問了她的導師,他的導師聽了她的問題之後,百忙之中將目光從學生的論文上移開,上下打量了她幾眼。
「那麼,我假設你還算口齒伶俐,並不需要治療結巴……」他的導師看起來有點猶豫,「你需要強效催/情劑?」
阿爾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我只是問問,導師。」
「你最好只是問問。」斯內普教授再次低下頭,將手下一篇屬於格蘭芬多學生的論文上狠狠的劃了一個「P」,「別讓我發現你幹了什麼出格的事兒,阿爾芙妮婭。」
「我不會的導師。」阿爾趕快保證,然後飛快的跑掉了。
轉眼時間就到了聖誕節,今年聖誕留校的二年級斯萊特林終於不是只有阿爾一個人了,德拉科、格雷戈裡和文森特也會留校。
據說盧修斯叔叔和納西莎阿姨在聖誕節的時候會出國一趟,所以德拉科要留在學校。而格雷戈裡和文森特的家族作為緊跟馬爾福家族的附屬家族,也同時把他們的繼承人留在了學校——為了緊跟馬爾福少爺的腳步。
聖誕節一早,阿爾再次在床邊看見了一大堆的禮物,都是她的朋友們送的。謝天謝地今年佈雷斯沒有送教女孩如何追男孩的書,不過他送了一本《如何和彆扭的男孩相處》,阿爾滿頭黑線的看著,她決定一會兒帶著這本書出去和德拉科一起看,至於德拉科看見以後佈雷斯會有什麼下場,管他呢!
潘西和達芙妮都送了女孩子們的小裝飾物,而阿爾的回禮也是首飾之類的東西,而佈雷斯,阿爾送了他一打的迷情藥劑的解劑——以防止這個風流的扎比尼公子哪天中了迷戀他的姑娘們的招。
值得一提的事德拉科的禮物,去年他送的龍皮手套現在是阿爾製作魔藥時的好道具,她簡直是愛不釋手,而如果她沒記錯,她送的那個領帶夾幾乎沒有被德拉科摘下來——它一直輾轉在德拉科的各種領帶上。
今年德拉科送給她一個手抄的煉金術筆記——它來自馬爾福家的藏書,正是曾經嫁進馬爾福家的瑪蒂赫斯馬爾福的筆記。因為很多貴族家庭中的書籍都被施展法術以禁止複製,因此這本不薄的筆記是德拉科親自抄寫下來的,只沖這份心意,阿爾就非常感動了。
更何況那是以為煉金大師留下的筆記,價值根本無法估量。
今年她收到了導師的聖誕禮物,是裝滿了一整個兒迷你儲藥櫃的魔藥材料,當然,這師徒兩個是一樣的標準,阿爾送給她導師的就是這麼一櫃藥材。
等等,這是什麼?在拆過格蘭芬多的禮物之後,她看見了一個很小的盒子。盒子是銀白色的,用紫色的綢帶紮住。阿爾翻開掛在禮物上的附言卡片,是洛哈特花裡胡哨的字跡——「聖誕快樂」。
「天哪,他送我東西做什麼?」阿爾謹慎的在盒子上打上了一打的檢測咒語,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才小心的打開它。
盒子裡面——還是一個小盒子。
那是一個非常精緻的盒子,金燦燦的盒面,上面還鑲嵌著紅色的寶石。它只有半個巴掌大,恰恰能讓阿爾托在掌心。阿爾仔細的上下翻看了片刻,發現這是一個設置非常精巧的煉金盒子,只有在底部中心的位置畫上和整個盒身的設計相符的魔法陣才能打開。
「這可是個大工程。」阿爾嘟囔著,將盒子放在了床頭櫃上,打算有空的時候再研究它。
「聖誕快樂,德拉科。」阿爾從休息室出來時就看見了德拉科他們坐在了公共休息室裡:「聖誕快樂,格雷戈裡,文森特。」
「聖誕快樂,阿爾。」德拉科和阿爾打著招呼,阿爾看到他脖子上有一條銀色的鏈子——那是她送的生日禮物,一個自己製作的煉金術品,阿爾已經研究很久了,最近終於成功了。
「那個項鏈可以抵禦幾個小惡咒,」阿爾對德拉科眨了眨眼,「我希望它還符合你的審美。」
「非常喜歡,阿爾。」德拉科說,「我會一直帶著的。」
格雷戈裡和文森特表達對阿爾禮物的喜歡就含蓄很多,他們只是默默的坐在休息室裡吃糕點。
「你們不去吃早飯了嗎?」阿爾看著他們,「別一大早就吃這麼多。」
「他們早晚有一天會在吃上栽跟頭。」德拉科無所謂的說,「看來他們是不回去禮堂吃早飯了,阿爾我們走吧。」
「好吧。」阿爾無力的說。
和朋友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阿爾和德拉科玩了大半天的城堡探密,城堡裡的幽靈和畫像們都在為他們指路,還真讓他們找到了幾個久置不用的教室和幾個密室。
下午,他們兩個人在城堡前的空地上打了會兒雪仗,弄了滿身的雪哈哈笑著跑進了禮堂裡取暖。德拉科很久沒有這樣開心的玩過,作為一個大家族的繼承人,他要守的規矩總是有很多。
晚上的聖誕節晚宴上,阿爾終於看見了哈利他們,不過他們只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就坐在長桌兩側,等待晚宴的開始。
聖誕節的晚宴一如既往的豐盛,就算是人數少了很多也還是很熱鬧。
晚宴結束後,阿爾和斯內普教授一起離開長桌,而德拉科一錯眼的功夫,就發現格雷戈裡和文森特不見了。
當然最終他還是找到了他們,不過他們好像正被格蘭芬多那個級長攔住了,還是他上前去解圍。
「格雷戈裡,你怎麼戴著眼鏡?」回去的路上,德拉科好像才終於發現這個不太符合他朋友形象的裝飾物。
「哦,哦,我……讀書。」格雷戈裡——實際上已經是哈利假扮的格雷戈裡了,結結巴巴的說,並且在身邊文森特的一個手肘下,收起了眼鏡。
「我不知道你還認字。」德拉科驚訝的說,然後他們七拐八拐的回到了公共休息室,「口令……哦,什麼來著?」
哈利和羅恩被驚出了一身冷汗,不過他們很快就鎮定下來,如果馬爾福能夠懷疑高爾是否認字的話,那麼即使他們兩個記不住口令也沒什麼大不了。
德拉科顯然也是這麼想的,因此他只是自言自語,並沒有真的在詢問身邊的朋友,「哦,對了,純血。」在他準確的報出口令之後,他們走進了斯萊特林是休息室。
斯萊特林的人數總是很少,留校的更加少,現在公共休息室裡正寥寥的坐了幾個高年級的斯萊特林,除了阿爾以外,聖誕留校的斯萊特林就已經聚齊了。
「愣在那幹什麼,坐下啊?」德拉科在一旁的一張桌子上翻翻找找著什麼東西,「讀讀這個,格雷戈裡。」他遞給哈利一張剪報——上面正寫著亞瑟韋斯萊因為他的那輛飛車被麻瓜們發現而遭到審查,還要罰款五十加隆。
「瞧瞧吧,五十加隆,把他們家那個破破爛爛的房子賣了估計也不會值五加隆。」德拉科嗤笑著,伴隨著他的嘲笑,文森特猛地彈跳了一下,但馬上就被格雷戈裡鎮壓住了。
「他怎麼了?」德拉科驚訝的看著他們。
「他肚子疼。」格雷戈裡替文森特回答,不過看他的表情彷彿肚子疼的那個是他。
「是,我肚子疼。」文森特乾巴巴的應了一聲。
德拉科有些懷疑的看著他們兩個,然後把他們面前的一盤糕點拿到了自己的面前——那是阿爾做的芙蓉酥。他拿起一塊嘗了嘗,說:「既然文森特肚子疼那阿爾的點心就歸我了。」
文森特懨懨的應了一聲,而格雷戈裡抬眼看了德拉科手裡的盤子一樣,也默默的收回了視線,提起了別的話題:「今天的晚餐真不錯。」哈利試探的提起一個看上去像是高爾會說的話題。
德拉科漫不經心的挑起眉打量他一眼,今天的格雷戈裡和文森特都很奇怪,他從來都不知道格雷戈裡還有一個眼鏡,而且還會主動看書。並且當他說出「我不知道你還認字」的時候居然沒有用類似「被把我看得那麼沒用」這種話來反駁他。
而文森特,當他提起韋斯萊家的時候,他確定從他的臉上看到的事一閃而過的怒氣而不是所謂「肚子疼」的痛苦神色。甚至他在提到阿爾的芙蓉酥的時候,這是他們兩個最喜歡的食物,可是他們誰都沒有流露出什麼重視或者喜愛的神色——除非格雷戈裡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的時候也算在內的。
他們不是真正的格雷戈裡和高爾——德拉科心中產生了這樣的懷疑,但是他還是不動聲色,如果事情真是想他猜想的那樣,那可有意思了。
「晚餐,也就一般般吧,肯定沒有我家的好。」德拉科邊說著邊暗暗地觀察對面兩個人的神色:「不過對於窮鬼韋斯萊家,那大概算是這輩子都難得一見的美味了吧。」德拉科看著文森特猛然握緊的拳頭,內心裡簡直樂開了花,還有什麼比當著人面說他壞話然後他還只能忍氣吞聲更讓人內心愉悅?
不,可能還是有的,比如——讓他們附和著一起說他們自己的壞話。
想到這,德拉科帶著惡意滿滿的笑容,輕柔的問:「你們說呢?」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現有件事情好像讓大家誤會了,假洛哈特是一個原創人物,之前讓大家猜的只是種族——這貨絕對和V殿沒關係。
昨天看到了一段視頻,剪出了馬爾福一家在電影裡的所有出場,德拉科三年級時上課和哈利傳紙條,吊著一支受傷的胳膊然後把紙鶴吹出去然後壞笑~~~~~哦,簡直美哭我。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43
☆、斯萊特林一遊
文森特現在的臉色已經是紫醬色的了,看起來馬上就想站起來和德拉科拚命,而一旁的格雷戈裡不停的在給他打眼色,並且用一隻手死死的壓制著他。
德拉科忍著笑,故作正經的問:「格雷戈裡,你的眼睛怎麼了……抽筋了?」
哈利回給了他一個難看的笑容。
「嘿,你對韋斯萊一家是什麼看法,文森特,那窩紅毛鼴鼠。」德拉科目光灼灼的盯著羅恩,彷彿一定要從他口中聽見什麼符合他價值觀的話一樣。
「哦,他們……」羅恩說,「挺窮的,還非常令人討厭。」
韋斯萊用文森特的臉擺出的扭曲造型讓德拉科發自內心的覺得愉快,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聖誕禮物——來自格蘭芬多!
「那家子簡直丟了純血的臉,他們就應該把韋斯萊一家的魔杖全撅斷了讓他們當他們的麻瓜去!反正他們親近麻瓜,索性就和麻瓜們混在一起好了!」德拉科在他的單人沙發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看戲,「還有《預言家日報》,學校裡的襲擊事件在上面居然一個字也沒有寫,真是令人吃驚。」
德拉科充滿惡意的對著哈利說:「一定是鄧布利多把這些事情都壓下去了,有這樣一個親麻瓜的、不體面的校長,霍格沃茨的招牌早晚得被毀了。」他傲慢的說,「我該給我爸爸寫信了,鄧布利多完全是一個不合格的,該把他開除了。」
「該把誰開除了?」正說著,阿爾走了進來——也幸好如此,因為德拉科批評鄧布利多的話,哈利差點也憋不住發了火。
「鄧布利多,阿爾。」德拉科看著剛剛走進了的女孩,「你去哪了?」
「我去導師的辦公室了,」女孩很興奮,臉上紅撲撲的,「我最近的幾篇論文導師幫我發到了協會裡,都通過了審核,導師說照這樣下去,明年我就可以拿到中級魔藥師的徽章了!」
「恭喜你,阿爾。」德拉科由衷的替阿爾感到高興,他站起身,從休息室角落裡的一個櫃子裡拿出一袋手工奶糖,挑出其中一個,剝開了糖紙直接將一塊奶糖遞到阿爾的嘴邊:「喏,獎勵。」
「就一塊?德拉科,你太小氣了。」阿爾鼓起臉,「啊嗚」一口直接將奶糖咬到嘴裡。
「都是你的。」他笑著將一整袋糖都塞到了阿爾的懷裡,順手接過了阿爾剛剛脫下來的斗篷,將它搭到另一邊沙發的靠背上。
沒見過這場面的哈利和羅恩都驚呆了,他們從來沒看見過馬爾福臉上出現過如此真誠的表情,還笑得那麼燦爛,而且他們也從來沒有想過,馬爾福大少爺竟然也會做出這種伺候人的動作。
「我說,你們怎麼啦?」阿爾坐到了德拉科剛才的位置,邊看著對面的格雷戈裡和文森特,邊把那個袋子打開,「怎麼看著德拉科好像在看巨怪一樣。」
「別把我和巨怪比在一起,阿爾。」德拉科不悅的說,但是語氣中並沒有什麼責備的意思,「巨怪這種詞語還是和格蘭芬多們放在一起更加搭配。」他現在半坐在阿爾坐的單人沙發的寬寬的皮質扶手上,雙腿交疊自然的伸展著,他挺直了脊背,雙手抱胸,就好像完全放鬆了。
這樣的姿勢顯得他優雅又瀟灑,即使是死對頭,但是哈利還是不得不承認,馬爾福長得很好看,他和阿爾放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幅畫一樣,和諧又美麗。
阿爾低頭翻弄著她新到手的糖袋子,而哈利和羅恩就直挺挺的坐在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阿爾抬頭的時候看見他們垂頭喪氣的,看都沒看她一眼——這幾乎不可能,就只她手裡的這個糖袋子就夠能讓他倆著急的了,可他們今天真是一點也沒有多看一眼。
哦,這麼說來,哈利和韋斯萊特意挑了這一天來打探消息嗎?阿爾低著頭掩飾唇邊的笑意,不知道德拉科發現了沒有。
「那麼,我剛才進門的時候聽見你要把鄧布利多開除?」阿爾不動聲色的開始挑起話題,無論如何,她不會讓哈利空手而歸,不過,該知道什麼不該知道什麼,阿爾還是需要自己把握的。
「是的,開除他。」德拉科漫不經心的重複了一遍,就好像他要開除的人不是一個享譽巫師界的白巫師領袖,而是他們家的傭人一樣。「只要十二校董簽字——非常簡單。」
「這一點也不簡單,」阿爾說,「屬於我們家族的那個投票權因為他的阻攔還沒有屬於我,他能阻攔我當校董,就能阻攔你們把他開除。」
「你要當校董?」一旁的文森特差點沒跳起來。
「怎麼了?」阿爾故作不解的看著他,「我以為你在霍格沃茨特快上就知道了,話說,文森特,你今天有點奇怪。」阿爾故意皺起眉頭,想嚇嚇他。
果然,對面的哈利和羅恩的臉都繃緊了,並且擠出了點不自然的微笑。一旁的德拉科連掩飾都沒有的嗤笑一聲,這讓他們更加緊張了。
「得啦,他們可能只是吃壞東西了,你知道的,德拉科。」阿爾漫不經心的說起哈利他們想知道的東西:「今年學校不太太平,我很驚訝盧修斯叔叔和納西莎阿姨竟然沒有趕著把你接回家。」
「他們去法國了,」德拉科聳聳肩,從阿爾的肩上撿起一縷銀髮放在手裡擺弄,「馬爾福家族是純血,學校對我沒什麼危險。」
「這真令人安心,」阿爾笑著說,她用餘光看見哈利張嘴想要說什麼,立刻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然後搶在他前面說話:「看來你知道不少關於密室的東西,德拉科。」
哈利為阿爾那個眼神驚疑不定——那不像是她給格雷戈裡的,因為這簡直毫無道理,她這麼做就好像知道他不是真正的高爾,她在讓他閉嘴。
她知道他的目的,還在替他套話!
這怎麼可能,不,她怎麼可能發現?而且還在馬爾福面前替他打掩護!
「密室嘛……」哈利看出來的,德拉科也看出來了。他知道阿爾已經認出面前這兩個人了,甚至還幫他們「套話」。
不,這不是套話,阿爾瞭解他,在明確了他知道他們身份的情況下,他們的目的就可以想見。
德拉科需要用這種由於特殊情況使波特對他建立起來的「信任」來表明自己並不是他們以為的斯萊特林繼承人,並且也不知道那個繼承人是誰——馬爾福家需要好名聲。
而他能為這個名聲付出的就是他所知道的,他想讓波特知道的關於密室的信息。當然,在這個過程中,阿爾適當的參與和「掩護」也會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對斯萊特林和阿爾本人增添一份好感。
簡單來說,這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是因為阿爾,德拉科確定這件事情最後的走向就是他戲弄他們一會兒之後把真相挑明,然後大家在這兒打上一架。
最讓德拉科開心的其實是阿爾的態度,在明確的情勢認知下,德拉科知道,她在波特和他之間選擇了他。她和波特的保持了友誼,也沒有損害波特的任何利益還在幫他,但是她不會對他徹底敞開心扉,完全的坦誠相待。在這一點上,德拉科覺得他是贏家。
「我聽我爸爸說過,」德拉科想通了這一點之後,聲音中帶著一種彷彿獲得了什麼重大勝利的優越感,得意洋洋的說:「在五十年前,密室曾經開啟過,當時有一個學生在事件中喪生,霍格沃茨差一點被迫關閉。後來人們抓住了造成事故的人,就是那個看守狩獵場的傻大個兒,他被退學了之後,攻擊事件就再也沒有發生過。」德拉科這樣說著,並且偷偷的觀察起對面兩個人的表情——很好,很精彩。
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他只說自己想說的一部分表面現象。他是不會說出來那個傻大個兒一定不會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非常有可能,他只是繼承人推出來的替罪羊。
不過他們格蘭芬多不是最重視友誼的嗎?就讓他們自己想辦法證明這件事情吧,他可不會好心的把所有的事實都攤開在他們面前的——無論是出於利益還是自己的惡趣味。
如德拉科所想,哈利現在糾結極了。確實,他相信海格不會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但是這確實解釋了海格到底是為什麼被學校退學的。而且海格確實有一些與眾不同的愛好和對危險的判斷方式——甚至牽涉了一條人命!
不,他在想什麼,海格怎麼可能害死人呢!
「哦,德拉科,你揪痛我了。」阿爾突然「嘶」了一聲,「勞駕鬆鬆手,別玩我的頭髮——這一點也不紳士。」
「好吧,」德拉科鬆開了手將阿爾的那縷頭發放了回去,然後有伸手幫她順了順,他從沙發的扶手上跳了下來,半躬身伸出了手——一個標準的貴族邀舞的動作:「最為賠罪,希望赫斯小姐願意賞臉和我跳支舞。」
「哦,這是聖誕節晚上的慶祝方式嗎?」剛剛走進斯萊特林休息室的幾個高年級斯萊特林一進門就看見他們斯萊特林的王子在對公認的斯萊特林最漂亮的姑娘邀舞。
「是的,艾克學長,如果你願意,可以一起加入。」德拉科說著,同時將把手搭在他手上的阿爾拉了起來。小姑娘的手纖細白嫩,握在手中的感覺非常好,甚至讓他產生了「不要再鬆開」的念頭。
他用一種幾乎是挑釁的眼神看了波特一眼,他非常樂於在他面前展示他和阿爾的親近關係。他用另一隻手拿出魔杖向留聲機的方向點了點,悠揚悅耳的曲調開始在斯萊特林裝扮貴氣考究的休息室裡流淌。
哈利看著在寬敞的休息室中央跳舞的兩個人,覺得眼睛有點疼。
不過,在一個轉圈馬爾福背對他們的時候,他們終於在阿爾的眼色提醒下想起了他們復方湯劑的時間快到了,悄悄的溜出了斯萊特林的休息室。
「他們走了,德拉科。」阿爾在德拉科的帶領下轉著圈圈,她的舞技並不好,只能說是馬馬虎虎過得去,畢竟在東方並不常開這樣的舞會,而之後有沒有人教導她。「鬆開吧。」
「不,」德拉科倔強地說:「這可不是我向你賠罪,是你在向我賠罪。」德拉科指控道:「你早在他們魔藥課上偷拿了材料的時候就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了,你都沒有和我說。」
「我相信你,德拉科。」阿爾討好的說,「他們的演技完全不能瞞過你的眼睛,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男孩。」
「哼。」德拉科揚起下巴哼了一聲,高傲的牽著阿爾轉了個圈兒,「你的舞技太差了,以後參加貴族舞會的時候這樣可不行。」
「那就請馬爾福少爺教教我了。」阿爾笑著說。
「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兒上,」德拉科嘟囔著說,「我覺勉為其難教教你。」
一旁的幾個斯萊特林高年級坐在軟沙發裡看著正在跳舞的兩個人,竊竊私語:「看起來挺搭配的不是嗎,看得我都想去跳跳了,嘿,你來嗎?」
「你瘋了嗎,艾克?」他的朋友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我們都是男的!」
作者有話要說:
德拉科秀得一手好恩愛,單身狗作者內心非常複雜啊。
哈利和阿爾絕對沒有什麼別的感情,這文不會蘇的凡是個人就喜歡女主角,當然,阿爾又漂亮又優秀喜歡她的人不會少,不過那都是路人,作用主要是推動主角感情進展。
發誓絕對不設置感情障礙。
☆、聖誕假期
聖誕節的假期很快就要結束了,德拉科和阿爾在假期裡充分利用了時間在城堡各處探險,他們玩得非常開心——即使在學校還處在某種恐慌下,攻擊事件誰也說不准什麼時候再次發生。
如果現在佈雷斯、潘西等人在他們身邊的話一定會覺得他們瘋了,在如此危險的時刻還在到處瘋玩。尤其是在大家分析過那個不知真面目的東西很有可能更本就不會分辨血統,純血也存在一定危險。
「那麼,德拉科,這就是有求必應屋?」阿爾看著有大有雜亂的好像舊物品垃圾場一樣的地方問德拉科。
之前她因為和西德斯賭氣並沒有來這裡取他的畫像,而是由德拉科代勞,之後她也沒有仔細研究過這裡。說實在的,與其用有求必應是變出一個安靜華麗的房間,還不如這個雜物室值得人去探索。
「是的,阿爾。」德拉科說,「雖然很髒亂,但是還挺有趣的,你看,我上次在這裡發現了一個消失櫃,還有那,那邊曾經有一個墊桌腳的有趣的書。」
阿爾漫不經心的往那邊看了一眼:「你沒去動它,是嗎?它看起來就不太安全,天哪,它長牙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阿爾,任何一個古老的貴族家庭裡總會有基本這樣的書。」德拉科蹲到它面前,看上去為了不能拿出它感到很遺憾:「這樣的書裡通常記載著非常出色的黑魔法知識,可是需要非常強大的實力和正確的咒語才能讓它不咬人手。」
阿爾知道他說的對,赫斯家族是一個對知識無比渴求的家族,他們可從來不管什麼黑魔法白魔法魔藥煉金術,只要是能夠吸引他們的迷人知識,他們就絕對不會排斥。
因此阿爾確信,赫斯莊園裡一定也有這樣的書。
不過她不太感興趣就是了。她興趣缺缺的在來回的過道裡踱著步,這裡真的什麼都有啊——那有一個壞了的大吊燈,摞了很高的書和筆記,廢舊的桌椅,櫃子,半舊石膏像和他上面戴的王冠。
咦,等等……那個王冠?
阿爾在石膏像面前站住了,她仔細的打量著它頭上的那個冠冕——看著眼熟,不過上面那塊鑲嵌的藍寶石可真不賴。
「阿爾,你怎麼了?」德拉科看到阿爾停下來,好像對什麼產生興趣的樣子,也來了興趣,走了過來。
「那個冠冕,看著眼熟……」阿爾揉著頭說,「不知道在哪見過。」
「或許,你見過類似的……」德拉科用漂浮咒語把它拿了下來,拿在手中非常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看,阿爾,Wit beyond measure is man's greatest treasure.(過人的智慧是人類最大的財富。)」
「什麼?」阿爾猛地湊了過去「拉文克勞的冠冕?」
她終於想起來了,她曾經在家裡的一副畫像上看見了拉文克勞學院里拉文克勞的塑像,她頭上的冠冕和這個一模一樣。
「不會吧,」阿爾一把搶過冠冕,「拉文克勞的冠冕怎麼可能在這個雜物堆裡?這不會是個仿品吧。」
「不知道,這個寶石的成色非常好,看起來挺像那麼回事的,但是拉文克勞的冠冕確實已經遺失很久了——它甚至都沒流傳下來就在四巨頭時代消失了。」德拉科分析著。
「看來這八成是個仿品,」阿爾笑了起來,「既然是仿品那就歸我了!」
「如果是真品的話,因為是你找到了它,它也會屬於你。」德拉科揉了揉阿爾的頭,「好好收起來吧,等到你回到赫斯莊園的時候說不定可以把它給你的歷代祖先看看,說不定他們可以辨別真偽。」
「好啊。」阿爾開心的笑瞇了眼。
在聖誕假期,他們曾經兩次在走廊裡碰見洛哈特,誠如阿爾所說,在單獨面對阿爾的時候,當然,現在也要捎帶上德拉科,洛哈特並不像平時顯現出來的那樣無害。那樣帶著危險的深不可測,讓德拉科這個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也有點膽寒,不過每次當他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還是會勇敢的上前一步擋住阿爾。
「小心點,孩子們,走路不要急匆匆的。」再一次在拐角處差點撞上他,他笑著對兩個孩子說。
「是的,洛哈特教授,我們下次會注意的。」德拉科反射性的把手按在魔杖上。
「最好這樣,」洛哈特半倚在拐角的牆上,目光越過德拉科的小身板落在了阿爾的身上:「我親愛的小姑娘,我記得我上次和你說過的,你難道忘了嗎?」洛哈特說完這句話,漫不經心的往後看了一眼,「嘖」了一聲,就離開了。
知道他的背影已經完全看不見了,阿爾還呆立在原地。
德拉科擔憂的看著她:「阿爾,你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嗎?」他現在有點後悔,這個洛哈特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對阿爾並沒有什麼惡意,但是他實在是太讓人捉摸不透了,就任由阿爾打著他的主意以此獲得什麼信息實在是太危險了。
阿爾現在完全沒有看見德拉科的複雜表情,她想起了第一次撞到洛哈特的時候。
——我要是你,小丫頭,我就不會風風火火的轉過每一個轉角,誰知道你下次會撞到誰呢?
「一樣的。」阿爾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什麼?」德拉科沒有聽懂,「什麼一樣的?」
「一樣的話——提醒我走路注意,一樣的動作——走之前回頭看了一眼,甚至還有一樣的地點——一個拐角。」阿爾愣愣的說,「三次了。」
「你是什麼意思,阿爾?」德拉科有點不安。
「你覺得,德拉科,他是不是在提醒我們什麼?」阿爾抬起頭直視著德拉科灰色的眼睛,「整整三次——我覺得他好像在阻止我們轉過某個轉角,然後,碰到誰。」
「你是說……」德拉科嚴肅了起來,「他確實有點這個意思,那麼他想阻止我們撞見誰?」
他們安靜了下來,一時走廊裡有點安靜,只有不遠處橫樑上倒掛這的一隻小蝙蝠那一雙鮮紅色的眼睛還在閃爍。
「襲擊者!」
「襲擊者!」
走廊裡再次陷入一片寂靜,他們都在為自己的猜測感到一陣膽寒,不遠處那隻小蝙蝠拍拍翅膀飛走了。
不論怎樣,聖誕節的假期還是安安穩穩的過去了,而在假期結束之後,德拉科和阿爾也將一個他們親自混進廚房烤製出來的巧克力蛋糕送到了地窖——作為他們導師和教父的生日禮物。
廚房位置還是阿爾問了西德斯以後找到的。
斯內普教授對剛開學晚上就往自己辦公室鑽的兩個孩子感到非差詫異,當兩個孩子把蛋糕拿出來的時候,他簡直有點不知所措了。
「生日快樂,導師。」
「生日快樂,教父。」
德拉科和阿爾把蛋糕展示給他看,以前在教父過生日的時候,德拉科都是寄上一份普通禮物,親手製作蛋糕還是頭一次。而阿爾在去年的時候還不知道他的生日,因此今年格外用心。
「我假設你們還有著清醒理智的頭腦,」斯內普教授保持著面無表情,冷冷的看著面前這個咖啡色的賣相還不錯的蛋糕,「現在已經是開學了,你們的作業已經少到讓你們整天無所事事,以至於半夜要鑽到院長辦公室來做一些無聊的事情嗎?」
「這不無聊,導師。」阿爾不服的反駁,「今天是你的生日——一月九日,我記得呢!為了今天我們特意去廚房做的蛋糕。」
德拉科在一旁猛地拉了阿爾的袖子一下。
「什麼?我的耳朵出毛病了嗎?」教授一臉的不可置信,「蛋糕不是你們買的,或者是在廚房問家養小精靈要的,而是自己做的!你們已經閒的需要去兼職做家養小精靈來打發時間了嗎?」
阿爾在這件事情上異常的堅持,並沒有因為她導師幾句簡單的諷刺就敗走:「事實就是這樣沒錯,我覺得在自己導師過生日的時候親手做一個蛋糕沒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導師,為什麼你就不能笑呵呵的接受然後我們一起開開心心的唱完生日快樂歌呢?」
「你或許還想讓我給你們切蛋糕,然後在我的辦公室裡就著紅茶享受一番。」斯內普教授乾巴巴的說,「你在做夢,阿爾芙妮婭。現在,回到你們的寢室去,立刻!」
「可是我們還沒切蛋糕……」阿爾不甘心的說。
德拉科捂著臉,拉住阿爾一溜煙的跑掉了,一眼也不敢看他的教父現在的臉色了,他猜一定很恐怖。
不過事實不總是他猜測的那樣。在兩個孩子離開以後,斯內普坐在椅子上狠狠的盯著屬於他的生日蛋糕——就好像麻瓜們盯著炸彈一樣。
很久沒有人給他慶祝生日了,當然,生日禮物還是年年都有的,至少馬爾福一家和幾個同事會送一些東西,可是這是頭一次有人給他親手烤一個蛋糕——自從他母親過世以後。
他的學徒總在不經意間給他感動,就好像給了他一個家一樣,而她,就像是他的女兒。
這種感覺還不錯。
魔藥教授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獨自笑著,莉莉去世以後,盧修斯用小小的德拉科喚起了他的責任心和感情,而他才收下一年聰明伶俐的小學徒,就好像填補了他內心的空洞,讓他不再感覺到那種令人窒息的孤獨和寒冷。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
「真虧了你敢和教父這樣說話,」德拉科拉著阿爾一路走進公共休息室,「你真是不怕他啊。」
「啊,當然,你會發現他沒有辦法懲罰我。」阿爾聳聳肩,誠然,普通的魔藥材料處理即使再噁心也不是阿爾會迴避的,寫論文或者抄寫什麼的也難不倒阿爾,而他還不能給自己學院扣分。這樣算一算,他真的只能用氣勢恐嚇自己的小學徒了。
德拉科默默的搖了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
那麼,不久以后冠冕V大就要出場了。話說我覺得在冠冕裡的魂片應該能聰明點吧,我喜歡黑髮紅眸長的帥的V大啊啊啊!!!
☆、情人節
阿爾和德拉科最近都很忙,德拉科在忙著魁地奇的訓練,而阿爾則是在忙著一個有關於靈魂藥劑的改良,如果這個藥劑改良成功,那麼她和她的導師在魔藥協會的地位都會再進一步。
時間恍恍惚惚就過去了,直到有一天,當阿爾和德拉科進入禮堂吃早飯的時候,他們受到了好大的驚嚇。
阿爾瞪著眼前的一幕,就好像從來沒見過學校的禮堂似的——不,其實她是覺得她走錯了地方,這個牆壁上開滿了粉色花朵,到處都是綵帶,天空上還往下掉著五彩的心形紙片。
阿爾站在禮堂門口,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一步,她走錯了地方。
絕對走錯了!
知道坐在斯萊特林長桌上的時候她還滿臉恍惚的,佈雷斯看著她一副深受打擊的表情,安慰的說:「淡定點,阿爾,今天是情人節不是嗎?雖然有點誇張,但好歹算是增添了點節日氣氛。」
就好像是在應和佈雷斯說的話一樣,緊接著,教授席上的洛哈特站了起來,無比興奮的發表他對情人節慶祝方式的看法:「諸位,情人節快樂!」洛哈特大聲說,「到現在為止,已有四十六個人向我贈送了賀卡,我謹向他們表示感謝!是的,我自作主張,為大家安排了這一小小的驚喜,而且還不止這些!」
「哦,不!」阿爾在下面小聲的哀嚎,我簡直不敢想像了,她用手死死的摀住自己的眼睛,她覺得看見洛哈特那身粉紅色的巫師袍眼睛疼。
有那麼一瞬間,阿爾覺得自己曾經從洛哈特身上感受到的一切危險感覺都是自己的錯覺——要不就是今天早上自己還沒睡醒。
等到洛哈特的「不止這些」露出全貌之後,絕大部分精神正常的學生都和阿爾產生了類似的想法——他們恨不得今天壓根沒從床上爬起來過。
十二個面色陰沉的矮子在禮堂裡一字排開,它們插著金色的翅膀,背著豎琴,然後被洛哈特稱為「我親愛的小愛神們。」
「愛神如果長成這個樣子的話,我寧願這輩子都不要遇見愛情。」阿爾聽見佈雷斯這樣說。
「別這樣,佈雷斯。」潘西笑呵呵的說,「你是扎比尼家的獨子,記得嗎?你們家族的延續就靠你了。」
佈雷斯哀嚎一聲,把臉埋在了餐巾裡。
不過洛哈特看上去還不想放過大家,他繼續面帶古怪微笑,就好像自己做了什麼眾望所歸,驚天動地的好事一樣,「我的友好的、帶著賀卡的小愛神!」洛哈特喜氣洋洋地說,「他們今天要在學校裡到處遊蕩,給你們遞送情人節賀卡!樂趣還不止這些!我相信我的同事們都願意踴躍地參加進來!為什麼不請斯內普教授教你們怎麼調製迷魂藥呢?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弗立維教授比我所見過的任何巫師都更精通使人著迷的魔法!」
現在就連弗立維教授的臉也在餐巾裡了。
阿爾看著她的導師抽著嘴角,惡狠狠的假笑,用極為可怕的目光將所有被洛哈特的話鼓動的沒有腦子的學生嚇退,沒有人懷疑,如果真的有人去向他要迷情劑的話,最好的結果就是被灌下毒藥。或者,死無全屍。
阿爾確定,洛哈特不止不想放過大家,他其實連他自己也不想放過——導師的樣子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殺了他。
最後,這頓早餐在洛哈特高調的宣佈他已經收到了四十六封情書,並且鼓勵大家繼續給他寫為結束。
「這麼說,我們學校有四十六個腦袋不太好使的姑娘嗎?」一直很安靜的達芙妮吃下自己盤子裡最後一點培根,淡淡的說:「這個數字真是令人震驚。」
這一天真是過得無比艱難,因為課堂隨時會被打斷,那些小矮子就突然闖進教室對著誰大聲的念出情詩,或者唱出。基本上收到信的人都會非常尷尬的成為大家的笑料。
魔咒課的時候,一個小矮子闖了進了,直奔德拉科和阿爾的方向來了。其實,整個學校來說,斯萊特林們算是被騷擾最少的了,因為別的學院的幾乎很少給他們遞送卡片,而本學院的不會托小矮子送信。
「五個加隆,我賭是給阿爾芙妮婭的。」佈雷斯和潘西坐在德拉科他們後面,開心的打起了賭。
「我賭是德拉科的。」潘西說著,一臉的驕傲。
「德拉科馬爾福!」果然,小矮子在阿爾他們的桌子前停了下來,叫出了他手中卡片的所有者。
德拉科目光冰冷的盯著那個小矮子,眼中簡直要飛出刀子,不過阿爾敢說這種眼神這個小矮子今天見得不少,因為他完全沒有退縮,而是堅定的遞出了卡片。
最後,在阿爾和整個教室裡所有人的注視下,德拉科乾脆利落的給了他一個「昏昏倒地」,然後用一個漂浮咒把他扔出了教室。
被打斷上課的弗立維教授就好像沒看見德拉科攻擊了什麼人一樣,反而為了他使用了超出二年級水平的魔咒「昏昏倒地」給斯萊特林加了五分。
中午吃飯的時候,阿爾拆著德拉科收到的一大把巧克力,調侃著德拉科:「哦,德拉科,看起來你的行情不錯,看起來我得離你遠點了,不然哪天被人看不順眼揍一頓就糟了。」
「放下巧克力,好好吃你的午飯。」德拉科面色陰沉,「我注意到你收到的情書也不少。」
阿爾根本沒管他在說什麼,她吃巧克力吃得正開心,「哦,德拉科,我這是為了你好,喏,你瞧瞧,這個裡面有迷情劑。」她把她剛拿到嘴邊的巧克力放回到那個包裝精緻的巧克力盒子裡,「我這是為了你好,你瞧瞧,要是你不明所以的吃下去。」
「那些東西我一點也不會動!」德拉科惱羞成怒的將阿爾面前屬於他的巧克力和屬於阿爾的情書都推遠,然後舀了一勺豌豆苗放進阿爾的盤子裡,用狠狠的目光表示她必須吃完!
阿爾總算是安靜了下來,默默的吃著自己盤子裡她最討厭的東西。
說起來,阿爾收到的情書數目絕對不少,但是她卻沒有「享受」到讓小矮子衝進課堂裡給她送信的待遇,這主要是因為喜歡她的男生大都是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他們都不是那種沒有腦子譁眾取寵的人。
說實在的,阿爾也沒想到她這麼受歡迎,瞧瞧這一大摞的情書,不過顯然,如果大家眼睛沒有瞎的話,她有這樣的成果並不奇怪。而且她的性格還很好,即使在敵對的格蘭芬多都有好幾個能說得上話的朋友,更別說真誠樸實的赫奇帕奇和本身就對赫斯家族極為崇拜的友好的拉文克勞。
阿爾的好人緣幾乎是公認的了,而德拉科,即使在斯萊特林以外的名聲並不好,但也不能阻止他那張來自馬爾福家族的漂亮臉蛋迷倒無知少女。
坐在教授席上的斯內普教授對著他學徒那一堆情書磨牙,看起來有一堆大腦裡塞滿了芨芨草的小巨怪試圖誘騙他的學徒,但他知道,這其中最大的誘騙犯就是他的教子。
鄧布利多樂呵呵的看著粉紅色的禮堂,正在感歎青春的美好,他的腦袋終於因為糖分攝入過量而罷工了。
下午的時候,德拉科和哈利在走廊裡發生了衝突,德拉科大肆嘲諷了哈利當眾收到的來自韋斯萊家小女兒的情書——一封被大聲念出來的情書。
最後他們發展成了當眾鬥毆,哈利用了一個繳械咒將德拉科手中的他的日子本搶了回了。德拉科直到回到公共休息室還在憤憤不平。
「得了,德拉科。誰都知道真打起來三個波特都打不過你,但是你不能肆無忌憚的在全校眼前展示你的全部實力,適當的隱藏對我們來說都好。」潘西安慰著他,阿爾奇怪的看了潘西一眼。
要知道要是以前的潘西絕對會直接配合著德拉科一起數落哈利的不是,她在德拉科面前很少用腦子分析問題。
這大概就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吧。但從這個學期開始,阿爾覺得潘西在一點點的改變著,她和德拉科的相處方式有點漸漸向佈雷斯方向靠攏,更多的時候她看起來像是德拉科的朋友而不是一個追求者。
這讓阿爾鬆了口氣,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松這口氣。
情人節之後,生活好像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阿爾依舊每天忙得腳不沾地,而德拉科的魁地奇訓練也更加緊張了,他一直為上次輸了比賽而懊惱。
「如果上次比賽的時候我不愚蠢的伸出手拽住波特,就看著他直接摔死在我面前的話,我想我現在會好過很多。」在一次雨中訓練結束,德拉科穿著自己濕乎乎有濺上了泥漿的衣服,殺氣騰騰的說。
「我很遺憾你上次光顧著和我吵架,連自己在賽場上救了哈利這件事都忘了。」阿爾坐在公共休息室悠閒的讀書,享受著自己難得一見的休息時光,「我還以為你不用這件事情作為打擊哈利的籌碼是因為你高尚的品格,親愛的德拉科,原來你只是忘了這件事了嗎?」
德拉科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不,他不止忘了這件事,還有一件事,讓他當時心煩意亂的推開阿爾的那件事。可是在他意識到自己做了錯事而更加心煩意亂的時候,他就把那件事情也忘記了。
那個魁地奇球賽上,操縱遊走球攻擊波特的家養小精靈——多比!
☆、多比的回答
「德拉科,你怎麼了?」阿爾看著德拉科的臉色有些不對,放下書,微微探身看向他。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阿爾。」德拉科一貫蒼白的臉色現在簡直白的嚇人,「跟我來。」他匆匆向公共休息室外面走,「非常重要。」
阿爾放下書,跟在他後面。她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緊急——能夠讓一貫重視形象的德拉科穿著一身濕呼呼還有泥點的衣服急著去處理,這件事情不可能簡單。
德拉科將阿爾帶到了有求必應屋,他在掛毯的位置來回走了三圈,一道門顯現出來:「進來,阿爾。」
屋子裡的景象讓阿爾非常眼熟,這是馬爾福莊園的會客廳。
「德拉科?」阿爾疑惑的問。
「阿爾,」德拉科臉色陰沉的坐在沙發上,直到此時他才發現自己穿著髒衣服,他掏出魔杖對著自己念了一個「清理一新」,這使他的衣服看起來好了一些。「你還記得上次的魁地奇比賽嗎?」
「不,德拉科,你不能只重視你的打扮。」阿爾揮了揮魔杖,變出了一條乾爽的毛巾,扔到了德拉科的頭上,「喏,擦擦吧。」阿爾看著他擦頭髮的動作,緩緩的說,「當然記得,我還記得當時我也在給你遞毛巾,然後被你甩了好大的一個臉色。」阿爾撇嘴。
「對不起,阿爾,真的對不起。」德拉科尷尬的說,「其實我當時就後悔了,我當時實在是心煩意亂。」
「因為你救了哈利?」阿爾笑了起來,「天哪,德拉科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是你救了他又不是他救了你,有什麼值得心煩意亂的。」
「不是因為我救了波特,而是因為我看見了攻擊波特的人!」德拉科幾乎怒吼,「你能相信嗎,是多比!」
「多比?」阿爾疑惑的看著他,「這名字聽起來很耳熟……好像在哪聽過?」
「當然,你一定聽過。」德拉科木著臉說,「我們家的家養小精靈。」
阿爾瞪大了眼睛:「你讓家養小精靈控制遊走球然後攻擊哈利?」她呆愣的看著德拉科:「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恨不得他死。」
「我當然不想殺了他!」德拉科更加憤怒,「殺了他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們家的家養小精靈,沒有經過任何人的命令,向救世主發動攻擊!」
阿爾張了張嘴,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說實在的,這有點可怕。家養小精靈們行為最重要的準則他會忠誠於自己服務的家族,自己真正的主人。如果是任何一個斯萊特林幹了這種事情都不值得吃驚,因為他們想討好巴結德拉科。而家養小精靈天生忠誠,他們不懂什麼叫做討好,他們只會完美的完成主人佈置的任務。
那麼,攻擊波特,這是誰的主意,或者說,這是奉了什麼人的命令。
這個人操縱馬爾福家的家養小精靈去攻擊「救世主」,這又意味著什麼,如果真的被人發現的話,就絕對會坐實馬爾福家想要謀殺「救世主」的名頭,這之後,馬爾福家族就徹底不能從「食死徒」中脫出罪來。
「有沒有可能……是偶然說過什麼,被家養小精靈當做了命令去執行?」
「這不可能。」德拉科立即反駁了回去,「我確定從來沒有在他面前說過類似的話。
阿爾現在完全可以理解當時德拉科為什麼心煩意亂,如果這個家養小精靈是自作主張的話,那麼這對他所服務的巫師家庭來說是相當危險的,如果這個小精靈是奉了別人的命令——那更可怕!因為沒有哪個巫師家族會懷疑自己的家養小精靈,這幾乎等於把家族所有的秘密擺在了別人的眼皮子底下!
「你,你確定不會是盧修斯叔叔……」阿爾試圖為這個小精靈找上點理由。
「沒可能,阿爾。」德拉科黑著臉說,「這樣做對我們家族來說一點好處也沒有,爸爸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阿爾一臉凝重的看著德拉科:「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把他召來,直接問!」德拉科說,「他還是我們家族的家養小精靈,無論如何,哪怕他聽從了別人的命令,但他絕對不可能違抗來自主人的命令——當然,還有專門用於懲罰小精靈的魔咒。」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陰沉。
「多比,到我這來。」德拉科說完,只聽「噗」的一聲,一個家養小精靈突然出現在了有求必應屋內——他長相醜陋,佝僂著腰,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枕套裹住身體,身上的皮都皺皺巴巴的,看著就讓人不舒服。
「小主人,小少爺……」多比低著頭,長長的鼻子幾乎碰到地面,恭敬的說。
「多比,回答我。」德拉科冷酷的說,他已經把魔杖拿到了手中,翻來覆去的擺弄著,「魁地奇比賽那天,你為什麼要攻擊波特?」
「我我……」小精靈大大的藍色眼睛裡蓄滿了淚水,他全身都在發抖,突然間,他猛地衝到牆邊,用他的大腦袋狠狠的撞擊牆面:「壞多比,壞多比!多比為了讓少爺贏得比賽,操縱遊走球攻擊偉大的哈利波特……」
德拉科瞳孔猛地一縮,就彷彿多比的那句話踩中了他的痛腳,他念了一句阿爾沒有聽過的咒語,一道黑色的光芒直直的打到了那個撞牆的小精靈身上。多比尖聲的哭嚎了一聲,然後整個兒縮在了牆邊,身體不停的抽搐。
「閉嘴!」德拉科厲聲說。
多比的最好像被什麼給堵住了一樣,他現在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了。阿爾看著在牆角疼痛得翻滾抽搐的小精靈,然而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好像在看一場讓人毛骨悚然的默劇。
「阿爾,害怕嗎?」德拉科低聲問,現在他在她面前展示了自己殘忍的一面,他怕阿爾接受不了。
事實上,這個咒語他也是第一次使用,可是在這種會危及家族的時刻,即使他的心裡不舒服,也一定要自己解決——他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爸爸讓他解決。
「不,德拉科。」阿爾說,她的聲音有點模糊,「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和你做一樣的事情,一個家養小精靈並沒有自己的家人重要。」
「那麼,多比,告訴我,你為什麼攻擊波特。」德拉科走到牆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縮成一團的小精靈,「別再試圖欺騙我,你絕對不想讓我用最可怕的那個咒語對付你。」
對小精靈來說,最恐怖的咒語絕對不是死亡。他們是一種與家族、血脈、祖屋產生聯繫的生物,最恐怖的咒語是剝奪他們與這些東西的聯繫。那種咒語一旦啟動,他們將再也不能為任何巫師、家族所接納,他們將無所依靠的獨自徘徊在世間,用一種殘缺的靈魂姿態,受著無休無止的折磨。
「多比,你想讓我那麼對你嗎?」德拉科放輕了語氣,就好像在慢慢的和他商量一樣:「告訴我為什麼——不要試圖欺騙我,我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家養小精靈在提起主人家討厭的人時使用「偉大的」這類修飾詞。」
「你想幫助波特,那麼為什麼你的幫助方法是用遊走球攻擊他?來吧,告訴我。」德拉科命令道:「告訴我全部的真相!」
小精靈聽從命令是本能,即使這個小精靈看起來有什麼別的想法,但是在德拉科的咒語加上命令下,他不得不吐出全部的真相。
事實的真相讓德拉科小鬆了一口氣,因為這一切只是這個家養小精靈的自作主張,並不是什麼人有意識的策劃。而這個家養小精靈的解釋也讓他們有點哭笑不得,他這麼做都是為了「幫助」波特離開學校,因為學校太危險了,待在這裡容易丟掉性命,比起丟掉性命,重傷離開學校更好些。
德拉科又召喚來了兩個家養小精靈,讓他們把這個「叛徒」帶回莊園,交給馬爾福先生。
有求必應屋裡又安靜了下來。
「德拉科……」阿爾看著閉著眼睛讓自己陷在沙發裡的德拉科,他臉上帶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深深疲憊。她知道,太多的事情讓他喘不過氣來,現在的形勢,尤其是上個學期幾乎直面黑魔王讓他真切的認識到他現在的生活並不安穩。
不知何時,巫師界會再來一次戰爭,而這次馬爾福家族的立場讓德拉科感到迷茫,一旦站錯隊伍,那麼等待馬爾福家族的就是覆滅。
「德拉科,」阿爾輕輕地說,「要相信盧修斯叔叔,他會處理好一切,你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變強,再變強。等到哪一日,你不會是他的軟肋,而是能夠一同為家族奮鬥的強大的繼承人。」
德拉科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女孩,她不像別的貴族少女一樣嬌滴滴,從某種角度來說,她比自己要堅強很多。即使現在,她已經優秀的讓人側目,未來的她會更加強大——他從不懷疑她未來的成就。
而自己,不論是為了家族,還是為了站在她身邊,都要更加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你說的對,阿爾。」他對她的朋友露出真誠的笑容,「我會努力變強,然後保護我最珍視的人。」
阿爾,我最珍視的人有我的爸爸媽媽,也有你。
「誒?」阿爾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既然你在魁地奇球賽的時候就發現了多比的不對勁,那為什麼直到幾個月後的今天才處理?」
德拉科:「…………」難道要說因為讓你生氣,這件事就被心神不定的自己忘了嗎?!
絕對不行!
德拉科一臉高深莫測:「等待時機。」
阿爾:「……」什麼時機?這需要時機嗎?搞不明白不過德拉科看上去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應該是很了不得的時機吧。
作者有話要說:
德拉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呵呵呵呵~~
☆、西蒂斯提
轉眼又一場魁地奇球賽就要開始了,這次是格蘭芬多對赫奇帕奇。德拉科看起來很興奮,他認為這次比賽哈利還會把自己摔下掃帚。
「這沒可能,德拉科。」阿爾跟著他走在走廊裡,「除非還有一個人想要不擇手段的把哈利打下掃帚,那幾乎不可能。」阿爾抱怨著,「哦,這是什麼,蜘蛛?這怎麼這麼多!」
在前面不遠處,一堆蜘蛛排成排向窗口爬去,就好像在排隊搬家一樣。
德拉科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沒什麼興趣的轉開了視線。
「聽說動物們都挺聰明的,它們通常會在大的災禍面前大規模遷移。」阿爾稍微走進了些看這些蜘蛛:「難道是要地震?」
「管管你的大腦,阿爾。」德拉科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你的思路簡直太寬泛了,他們只不過是排排隊出去溜溜而已,別太較真。」
「我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出去遛彎的。」阿爾說。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的學校給了她一種越來越不安的感覺,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再隨時窺視他們,而且隨時有可能衝出來咬他們一口。
有幾次,阿爾甚至覺得有什麼就在自己的背後,在自己的身旁……
一切就彷彿是一個預兆,當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的隊員飛在了球場上的時候,麥格教授出現了,她為大家帶來了一個不可置信的消息。
魁地奇比賽被取消了,而取消的原因,是因為有兩個學生被攻擊了。
一個拉文克勞的級長和格蘭芬多的赫敏格蘭傑!
阿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幾乎是飛奔著來到了校醫院,然而眼前的景象明白的告訴她——這不是一個玩笑!
赫敏眼睛大睜著躺在床上,她的渾身已經僵硬了,就好像石像一樣。在校醫院,麥格教授正和哈利還有韋斯萊簡單的交代情況,她舉起一面小鏡子對著他們說著什麼。
「麥格教授,對不起。」阿爾走了進來,她看了看床上的赫敏,低聲詢問麥格教授,「教授,我能知道赫敏被攻擊的具體情況嗎?」
麥格教授皺了皺眉,但是她還是把事件重複了一遍:「格蘭傑小姐和克裡瓦特小姐是在圖書館附近被發現的,她們身邊掉落了一個鏡子,沒有目擊者。」
「鏡子……」阿爾喃喃的說,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水,幽靈,相機……鏡子……」
「你說什麼,赫斯小姐?」麥格教授沒有聽清楚。
「哈利,為什麼赫敏沒有和你們一起去看魁地奇。」阿爾詢問哈利,並沒有回答麥格教授的話。
「我……」哈利猶豫了片刻,他有些猶豫要不要把自己聽見了那個聲音的事情說出來,到目前為止,除了赫敏和羅恩,誰也不知道這件事,就連第一次洛麗斯夫人出事的時候鄧布利多詢問情況時他也沒有。
「不,哈利,請你原原本本的告訴我。」阿爾看出了他的猶豫,「這對我們很重要,我們需要一切細節來幫助我們找出讓赫敏受傷害的真兇。」
這句話無疑打動了哈利,即使赫敏和羅恩都說聽見別人聽不到的聲音是一種不好的預兆,但是什麼也沒有赫敏來的重要不是嗎?反正也沒有什麼比他被懷疑為兇手,懷疑為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更加糟糕了。
「當時……」哈利開始仔細的回憶當時的情況,這次羅恩也沒有阻止他,赫敏的事件讓他也六神無主,「我和羅恩在走廊裡走著,然後我突然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有什麼東西在說著『殺了他……撕碎他』,我聽見了,並告訴了羅恩和赫敏,然後赫敏就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一樣,突然跑去圖書館。」
「你是說,你聽見了什麼別人聽不見的聲音?」阿爾皺著眉,「以前聽到過嗎?」
「洛麗斯夫人那次,我聽見了那個聲音,跟著聲音一路到了出事地點。」哈利說。
「波特先生,這些事情你以前怎麼沒有說起過?」麥格教授看上去吃驚極了。
「對不起,麥格教授,我只是不想讓人把我當成什麼異類或者是兇手……」哈利低著頭說。
「麥格教授,請不要責怪哈利,是我和赫敏攔著不讓他說的,這種事情對哈利來說沒有好處。」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韋斯萊開口了,這讓阿爾少有的認真看了他兩眼,說實在的,認識這麼久了,只有現在才能讓阿爾覺得這個人身上還是有那麼一點優點的。
「我沒有任何責怪你們的意思。」麥格教授說,「好了,無論如何,這件事情我會告訴鄧布利多校長,你們還是孩子,不要試圖去自己調查攻擊者的來歷,這件事情交給教授們處理就好了。」她說著,匆匆的離開了,看樣子是趕著去和鄧布利多匯報去了。
「阿爾芙妮婭,」哈利看著一旁低頭沉思的阿爾,「赫敏……」
「赫敏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女巫。」阿爾打斷了他的話,「很顯然她比我更早的發現了真相。」她撩了撩頭髮,這個動作在她做來顯得無比的高傲。「不過很顯然,我慢了一步只是因為我沒有獲得像她一樣充分的信息。」
她轉頭向外走:「哈利,不要單獨行動,如果再聽到那個聲音,記得離他遠點兒,還有……」她已經走出去了一段距離,聲音飄渺的近乎聽不見「……記得閉眼。」
「記得閉眼……」羅恩愣愣的看著哈利,「她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哈利不明所以。
「哦,她肯定知道了什麼!」羅恩氣的大呼小叫,「她從我們這得來了信息,然後當她知道了什麼之後卻一點也不告訴我們!」
「不許再校醫院大呼小叫,都給我出去!」校醫院女王龐弗雷夫人聞聲而來,將他們趕了出去。
阿爾在校醫院的外面遇到了洛哈特。
「赫斯小姐,你知道,現在學校不怎麼太平,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呢?」洛哈特用他華麗又誇張的腔調,念台詞一樣的和阿爾說話。
如果是以前,阿爾絕對避之不及,但現在,她有話要問他。
「如果不麻煩您的話,那真是太好了。」
兩個人在走廊裡沉默的走了一會兒,直到路過的地方沒有了別人,洛哈特才開口:「那麼,女孩兒,你想問我什麼?」
「教授,您不是洛哈特,對嗎?」阿爾非常直截了當,洛哈特並沒有在她面前過分偽裝,這就證明他不是真正的洛哈特這件事情對阿爾來說可以不是一個秘密,這也是她敢肆無忌憚的直接詢問的原因。
「你可以叫我西蒂斯提。」他漫不經心的說,收起了身上偽裝出來的誇張浮華感的他,就像是一個真正的貴族,還隱含著令人畏懼的恐怖氣勢。
「您和媽媽是什麼關係?」阿爾確定他和媽媽的關係非比尋常,也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她媽媽,所以她從他身上感受過危險,卻從來也沒感受過殺意。
什麼關係?西蒂斯提在心中冷笑,在阿綰心中,他可能是一個亦敵亦友的存在,可在他心中,阿綰是他無盡生命中唯一愛著的人。他不明白為什麼阿綰會選擇那個男人——即使在巫師中他優秀又出色,可事實上,他們就不是一路人。
和希爾赫斯在一起,巫師只有短短的兩百年壽命,而她卻有漫長的年華。他一直以為,她會找一個同樣生命漫長的伴侶度過一生,在追求她的過程中,他從來都有著不錯的耐心,卻沒想到一個不慎滿盤皆輸。
不,現在他又有了一個翻盤的機會。
「很好的朋友,我們認識很多年了。」最終,他這麼回答女孩的問題。阿爾猜的不錯,他不會傷害她,因為即使他們最終走到了一起也不會有孩子——一個血族和一個半妖,他們不可能孕育後代。因此在他眼中,雖然阿爾是那個男人的女兒,但作為阿綰唯一的孩子,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您知道我媽媽的下落嗎?」阿爾小心翼翼的問,在這種時候,她並沒有提起自己的爸爸,出於某種直覺,她覺得這個人非常討厭自己的爸爸——說不定他也曾是媽媽的追求者?(阿爾你真相了)
「我只能說她現在沒有生命危險。」西蒂斯提並不想透漏太多,「不用擔心她,我保證你不久以後就能見到她。」他不負責任的說,是的,對於一個血族來說,幾年甚至十幾年都是一眨眼的功夫,所以他這個「不久以後」究竟是多久誰也無法保證。
但從他口中得到的消息足夠讓阿爾欣喜若狂了,即使西德斯說過爸爸媽媽還活著,但是她還是無比的擔憂,現在,有了西蒂斯提的親口確認,阿爾總算可以安心了——她對他的身份有一個隱約的猜測,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出於他的驕傲,他不會也沒有理由在這種事情上欺騙她。
「謝謝您。」快走到地窖了,再往前不久就是她導師的地盤,這次「護送」到這裡就可以算是結束了。阿爾停下腳步,鄭重的對他鞠了一躬,表示感謝。
西蒂斯提淡淡笑著,轉身離開,很快,走廊裡就只剩下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哼笑。
作者有話要說:
看起來大家都挺喜歡假洛哈特的樣子,那把他拉出來溜溜。
魔法石快結束了……遠目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43
☆、蛇怪和血族
德拉科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時候,阿爾正坐在一個單人沙發上,膝頭擺放了一本《危險又古老的神奇生物》。
值得一提的是,這本書一向放在禁書區,並且足有兩塊磚頭摞起來那麼厚。
「阿爾,你怎麼看這種東西?」德拉科坐到了阿爾身邊的長沙發上,隨意的問。
「這兩天和導師在研究一份藥方,這本書裡涉及的一些生物和他們身上的某些部位非常具有藥用價值,因此導師給我簽了禁書區的單子,讓我沒事時讀一讀。」阿爾淡淡的笑著,「也幸虧它 ,我終於知道學校裡那個未知的攻擊者到底是什麼了。」
「什麼?」德拉科有些不可置信,「你知道是什麼了?」隨即他把目光落在了阿爾膝頭的書上,不會吧,這本書上的任何一種動物看起來都不是那麼友善。
「之前一直有一點猜測,今天聽過了哈利的話,我就徹底確定是什麼了。」阿爾說。此時公共休息室裡沒有人,阿爾也沒有設下什麼防竊聽的咒語——感謝斯萊特林們對待隱私非常慎重的態度,不會有人出於好奇來聽。更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必須保密的東西,阿爾也不在乎別人聽見。
「德拉科,從最開始我就在想,這些受害者到底是被用什麼辦法變成石像的,我問過西德斯,幾乎沒有咒語可以做到這一點,和那種程度的石化相比,『統統石化』簡直就是小兒科。」阿爾斷了頓,「當然我們不可能懂得所有的咒語,但正如我們一開始分析的,這個攻擊者很有可能並不是一個人。畢竟五十年前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而且斯萊特林密室的傳說已經流傳很久了。」
「是的,我們更加偏向於傳說中的,這是一個生活在霍格沃茨內部的,在斯萊特林密室裡待了很多年,現在他被放了出來。」德拉科說。
「這就很說明問題了,」阿爾說,「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有什麼生物能夠活一千年?一個能活一千年的怪物,它該有多可怕?」
德拉科默默不語,力量的積累通常和時間有關係,這點從鄧布利多那隻老蜜蜂身上就能看出來,儘管已經一百多歲了,他還是神采奕奕的,並且越來越強大。
「那麼繼續說回它攻擊人的手段——如果那不是一個魔咒的話,那麼按照通常魔法生物的攻擊方式,或許是抓,咬,釋放毒氣,聲音?」
「不會是抓咬,因為被攻擊者身上沒有任何傷口,聲音的話不可能沒有人注意,至於毒氣我想我們並沒有在現場發現過任何殘留。」德拉科跟著阿爾的思路分析下去。
「我在這種思路幾乎走到死路的時候看到了這本書,這上面有一種生物,非常奇妙——僅僅用瞪視就可以要人性命。」阿爾抓住書脊的手狠狠縮緊,關節處已經泛白。
「蛇怪!」德拉科猛地吸了一口氣,馬爾福家族深厚的底蘊和地下書庫裡豐富的藏書讓他擁有非常寬泛的知識面。他不敢相信這個推測:「可是阿爾,這……這,沒有人死,他們只是被石化了。」
「是的,石化了。」阿爾的語氣非常沉重,「可我們不能忽視,洛麗斯夫人遭到攻擊的時候地上有一灘水;科林克裡維被攻擊的時候正舉著他的相機;賈斯廷被攻擊的時候差點沒頭的尼克在他身邊,而赫敏,她的手邊掉落了一個鏡子。」
公共休息室一瞬間陷入了沉靜,許久,德拉科彷彿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的意思是,他們並沒有直視蛇怪,所以只是被石化?」
「是的。」阿爾點頭。洛麗斯夫人看見的是水中的倒影,克裡維透過相機看見了蛇怪,賈斯廷透過尼克看見了,而尼克不能再死一次,赫敏——這個聰明的姑娘一定已經知道了,於是她在她的手中準備了一個小鏡子,一邊隨時通過鏡子觀察拐角的情況。
「那麼,你有什麼證據。」德拉科看了她很久,低聲詢問。
「蜘蛛,我們之前看到過,蜘蛛的不正常狀況,它們懼怕蛇怪。」阿爾說,「當然,另外還有,哈利說他在攻擊案發生的時候能夠聽見別人聽不見的東西。而我們恰好都知道,哈利他……」
「蛇佬腔。」德拉科冷笑一聲。他現在的臉色已經慘白了,想想吧,他們和一個被放出來的蛇怪共同生活在一個城堡裡,還有幾次差點就撞上。
那個洛哈特!
「他是誰?」德拉科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但是阿爾明白他的意思——他問的是洛哈特。
「我不知道他的確切身份。」阿爾斟酌著說,「他是媽媽的老朋友,關於這一點,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我覺得他不是一個……巫師。」
「不是巫師?」德拉科覺得今天他接受的內容實在是讓他承受不住。
「我覺得他……」阿爾十分猶豫,「有時候,我覺得他就像是一個吸血鬼。」
德拉科已經完全木然了,說實在的,在知道自己和一個吸血鬼朝夕相處還經常近距離談話之後,能做到德拉科這種反應已經夠好了。
「你有什麼證據?」德拉科實在不敢相信。
「這個沒有。」阿爾說,「全憑直覺,當他在課堂上要扮演那個和他同船的吸血鬼而不是他自己的時候,他靠近我時那種毛骨悚然的危險感覺,還有,如果他真的知道蛇怪就在拐角後卻還敢向後看……」
是的,這些都不能稱作為證據,但是它能讓阿爾藏在血液深處那彷彿野獸一般的直覺捕捉到。
「阿爾,那太可怕了,」德拉科覺得很久沒有什麼能讓他感到如此恐懼了,他嗓音乾澀的說,「蛇怪……即使是一般的吸血鬼都會退避的,除非,是那些更加高等的存在……」
血族。一種和吸血鬼類似卻並不相同的物種。吸血鬼不會衰老,但他們會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衰老,卻不會死。他們比吸血鬼有更加強大的恢復能力,除了心臟直接被搗碎,幾乎沒有別的辦法能夠殺死他們。他們完全不懼陽光——哪怕是正午的陽光,他們不怕大蒜、十字架,他們擁有著更加強大的魔法能力,而不像吸血鬼一樣單靠速度和力量進行攻擊。
強大一點的巫師足以解決吸血鬼,就像洛哈特在書裡寫的那樣,可是血族,歷史上只有一次血族出手的記錄,只有一個血族,卻搭上了一個極為強大的家族中所有的人——同歸於盡。
可血族幾乎已經絕跡了,除了歷史上零星的記錄之外很少有人記得他們。甚至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那是什麼,他們簡單的以為血族就是吸血鬼們對自己的稱呼。
現在,阿爾對她媽媽的血脈已經不敢想像了——能夠讓血族承認並且建立友誼的人,她媽媽的實力真的是很讓人浮想聯翩。
不會是什麼遠古血脈吧?鳳凰?龍?三足烏?阿爾的思路已經無限的發散開來。
不論怎樣,今天的談話只讓阿爾和德拉科堅定了兩件事:第一,出門當心,隨時帶著鏡子;第二,離洛哈特遠點!
在學校教授們的保護措施之下,大家在上課和下課的途中都有教授護送,並且不允許單獨外出。德拉科在首席會議的時候和各位首席們隱晦的表達了自己意見——蛇怪的事情不能大咧咧的直接攤開在檯面上,不過聰明的首席們都從彼此隱晦的話語中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東西。
以羅齊爾首席的名義,通告了全體斯萊特林,出門一定要攜帶能夠反光的東西用以觀察拐角那邊有沒有攻擊者。
斯萊特林們的動作不可能瞞過身為院長的斯內普教授,當阿爾把自己推斷的結果告訴他的導師之後,斯內普首先的反應就是勃然大怒——是的,這簡直是瘋了,霍格沃茨裡居然住了蛇怪,鄧布利多居然不知道,他這個校長是怎麼當的!
但隨後,他的眼睛裡就開始就開始閃爍著讓阿爾冷汗直流的詭異光芒——只有這時,阿爾才能意識到他的導師先是一個為魔藥瘋狂的斯萊特林,再是一個以謹慎狡猾著稱的斯萊特林。
看他的樣子,恨不得現在就找到斯萊特林的密室然後把蛇怪剝皮拆骨放血拔牙。
阿爾看著他甚至有一種想要抱著他大腿大聲哭嚎的衝動——來離開了父母之後,她實在是不想看著她的導師再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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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蒂斯提德美格林斯特覺得世界上最討厭的就是這幫巫師小鬼了。
可是他沒有辦法,他必須到霍格沃茨來。
自從他當年把阿綰救回來之後,她就一直因為中毒的緣故昏迷不醒。他這些年來一直在尋找能讓她甦醒的方法。
其實那解毒的藥方並不難,畢竟阿綰中的毒在血族內部不是什麼秘密,至少作為德美格林斯特一系的族長,他有現成的藥方。
可是藥材,這個是最難湊的。其中需要蛇怪的血液等多種珍貴材料,而蛇怪,早就已經銷聲匿跡了,即使是實力強大的血族也找不到他們的蹤跡了。
如果不是意外找到了曾經作為巫師界黑魔王寵物的蟒蛇——納吉尼,他還不知道原來霍格沃茨裡就有這麼一條。
可惜從那條蛇身上得到的信息太少了,血族中可沒有人會蛇語,他當時抓它也只是為了這條蛇上沾染了蛇怪的氣息,不過太少了。
通過一些魔法,他知道了這條蛇接觸蛇怪的時間至少是五十年前了。通過了層層追查,他終於知道了這條蛇的來歷和五十年前它所在的地方——霍格沃茨。
然而信息太模糊了,他假扮成洛哈特進入學校之後,只能隱隱感覺到蛇怪的存在,有幾次甚至他已經清晰的感受到蛇怪就在一牆之隔的管道裡遊蕩,可是他沒有辦法抓到他。
他能做到的只能是多加注意阿綰的女兒,讓那姑娘離蛇怪遠點——只不過他盯人的時候好像有點太放肆被那女孩察覺到了,搞得她經常性的神經緊繃,憔悴不堪。
在他的追查陷入僵局的時候,看看發生了些什麼——哈利波特,那個巫師界的小救世主竟然帶著他的朋友堵住了他,要求他和他們一起進入密室找到蛇怪,解救他朋友的妹妹。
西蒂斯提活了這麼多年,頭一次有一種被餡餅砸中了腦袋的感覺。
☆、回家途中
時間匆匆過去,直到他們走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在馬爾福家族的包廂裡坐穩當了,還覺得這學期的事情簡直奇幻到不可思議。
一連串的消息轟炸了他們,首先,韋斯萊家最小的女兒——金妮韋斯萊被繼承人綁架進了密室。接著哈利波特帶著他的朋友羅恩韋斯萊拉著一名教授——洛哈特教授進入了密室。
最後洛哈特教授在密室中受了重傷,失去了記憶,不過他們殺掉了蛇怪,救出了金妮,還見到了生活在一個日記本裡的年少的黑魔王。哈利和韋斯萊因為特殊貢獻獎為他們的格蘭芬多加了200分,於是今年的學院杯如鄧布利多所願的頒發給了格蘭芬多。
就連斯內普教授對此也只是撇了撇嘴,因為他的學徒——阿爾芙妮婭赫斯在他的老朋友馬爾福家主的幫助下成為了霍格沃茨校史上第一個還在讀就擔任了校董的人。而他,也獲得了幾乎完整的蛇怪作為魔藥材料,當然,血液被人抽乾了令他有點不爽。
霍格沃茨的四大院長,包括校長鄧布利多都鬆了一口氣。因為直到哈利把洛哈特拉進了密室,他們才知道原來洛哈特在進入霍格沃茨之前就被調包了,而他們,和整個學校的學生,同一個血族待了整整一學年。
最受衝擊的其實是哈利,因為他是唯一目睹了假洛哈特大戰蛇怪的人——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那個一直被人認為是「草包」的教授會有如此可怕。
他的速度快的近乎用肉眼捕捉不到,蛇怪的皮無論是抗魔能力還是抵抗物理攻擊的能力都不容小覷,但是洛哈特居然只憑著一隻手和上尖利的指甲就能將蛇皮劃開,毒血濺了滿地。
沒有多久就將蛇怪打的奄奄一息。
他站在受傷掙扎的蛇怪身上,懶懶的舔了舔了受傷黑紅色的蛇怪毒血,皺了皺眉頭,血一樣紅的眼睛彷彿要照亮昏暗的密室。他漫不經心的看著站在一旁的哈利,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撿起由鳳凰福克斯帶來的分院帽:「小子,如果我是你,就把那個帽子裡的東西抽出來,」他輕聲的哼笑,「只有毀了那個日記本,你那可愛的小姑娘才有可能活下來。」
最後,他狼狽的在十六歲的黑魔王——湯姆裡德爾的攻擊下接近了日記本,並且用格蘭芬多的寶劍狠狠的劈向了它。伴隨著一聲哀嚎,十六歲的黑魔王消失了。
洛哈特殺了蛇怪,取出了它的所有血液,他高高在上的看著攤在地上滿身血跡累的不行的哈利,姿態優雅的就好像踩在他腳下的不是蛇怪而是通向王座的紅色地毯。
「你是誰?」
「我嘛,」洛哈特說,「反正不是洛哈特,哦,對,真正的洛哈特……」他說著,伸出手,就好像在虛空裡隨意一抓,只聽「砰」的一聲,一個人影瞬間出現,摔倒在地上。
他拿出了魔杖,低聲的說著:「巫師的魔法,嘖。」他看上去像是不太熟練使用魔杖似的——這其實比他平時多數時候誇張的揮舞魔杖然後出現詭異的效果要強得多。「一忘皆空。」
「好了,」他把魔杖丟到地上那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身上「那麼,你們就可以說他是在密室裡丟了記憶——不過丟的可能有點多,我不是太會使用巫師的魔法,好像勁兒使大了。」
「你不是巫師?」哈利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然而他還站不起來,只能坐在地上喘氣。「你是吸血鬼嗎?」他看著他那雙如鮮血浸染的眼睛。
「呵……算是吧。」西蒂斯提很明顯沒有想要糾正這個孩子關於「吸血鬼」和「血族」這兩個詞的區分問題,「你這個巫師界的救世主還真是倒霉,就是人類的電影裡面一部裡也只有一個大反派。」他意味深長的說,看了看地上的日記本,又看了哈利,滿眼的同情。
「不過幸好,你要對付的魔王太蠢了,多點也沒什麼關係吧。」他小聲的嘟囔著,而哈利一頭霧水的看著他,不明所以。
「我感覺哈利受了很大的打擊,從西蒂斯提身上。」阿爾笑著對德拉科說,她早就告訴德拉科假洛哈特的名字了,「哈利對我說他從今以後再也不小看任何人了,絕不!」
「無疑,救世主的膽子太小了。」德拉科說,「從上學期的『結巴奇洛』到這學期的『草包洛哈特』都給了他深刻的教訓。」
「別這樣說,德拉科,你知道西蒂斯提的身份時也沒好到哪去。」阿爾說,「不過我覺得鄧布利多一定也嚇得不輕,他應該清楚,西蒂斯提絕對不是像和哈利承認的那樣只是一個吸血鬼而已。」阿爾拿起桌子上的紅茶,喝了一小口,「他應該明白,能夠單槍匹馬的幹掉前年蛇怪的絕對是只有高等血族才能做到的。」
「很明顯,他懂。」德拉科滿意的說,「我爸爸正是抓住了這一點痛斥鄧布利多失職,沒有發現危險的血族混進了學校,才獲得了校董會的支持。就連頑固的鄧布利多死忠隆巴頓家族在這件事請上都對鄧布利多頗有怨言。所以你才能如願當上校董。」
「下一步就是更多家族的支持了,」阿爾笑呵呵的,「西德斯說要帶我回赫斯莊園,這樣我就是完全合法的了,我可不能讓魔法部以我未成年為由扣押我的財產。」
「你會得到你想要的。」德拉科為阿爾開心,他知道阿爾即將面對的是什麼,如果說以前只是家族內部的爭權奪利的話,現在的情況無疑給阿爾敲響了一個警鐘——是什麼樣的事故才能導致她爸爸媽媽深入險境。
或者說,她將來可能面對的敵人到底有多麼的凶險。
「德拉科,阿爾,你們在嗎?」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是佈雷斯。
「進來,佈雷斯。」德拉科回應了一聲,門開了,佈雷斯和潘西走了進來。
「達芙妮呢?」阿爾問,「還有格雷戈裡和文森特?」
「達芙妮和她的小妹妹阿斯托利亞在一起,可憐的小阿斯托利亞才剛一入學就見到了這麼可怕的怪物,期末這段時間除了上課每天都跟在達芙妮身後你沒注意嗎?」潘西說,「至於格雷戈裡和文森特也在她們那,據說小姑娘看見他們兩個高大的個子比較安心。」
阿爾對於阿斯托利亞的印象很淺,記得那是一個不太愛說話的姑娘,和她的姐姐不太像——呃,除了長相以外,並且她們還都有一頭金燦燦的長髮。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呢?」佈雷斯好奇的問,「門關的死緊,還下了靜音咒。」
「我很抱歉,佈雷斯,」阿爾道歉,「剛上車那會兒太亂了,誰也不知道會有誰徘徊在包廂外——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阿爾頓了頓,她知道,教了他們一整年的洛哈特的真實身份時血族這件事早晚會傳出去,同樣參加了校董會議的扎比尼夫人和帕金森先生早晚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他們的孩子。
「我們在討論那個假洛哈特。」學校裡傳的消息是有一隻吸血鬼將洛哈特藏了起來,代替他來給他們上課,最後他和波特還有蛇怪和真洛哈特在密室裡大打出手。戰鬥的結果是真的洛哈特失去了記憶,蛇怪被殺救回了韋斯萊,而吸血鬼假扮的洛哈特拿了蛇怪的血消失了。
其實這個傳言距離真相並不遙遠,至少從結果來說它是真的。
「假洛哈特,那只吸血鬼?」佈雷斯笑了笑,「我們居然被一隻能夠打敗蛇怪的吸血鬼教了一整個學期,而居然只學會了如何演話劇,這簡直不可思議!」
「如果他不要偽裝成真正洛哈特的性格多好啊,」潘西滿臉的憧憬,「我還沒見過吸血鬼,聽說他們都是又英俊,又優雅,有強大。」
「事實上……」阿爾決定告訴他們真相,「假的洛哈特不是吸血鬼,他其實是一個高等血族。」
佈雷斯的笑僵在了臉上,而潘西滿是憧憬的表情也碎了一地。
他們艱難的將脖子轉向阿爾,眼珠子都差點脫框,異口同聲的尖叫:「你說什麼?血族!!!」
德拉科很欣賞他們的表情,他當時可比他們強多了,至少沒有像他們一樣大聲的尖叫出來。
「沒錯,血族。」他輕鬆的接口,一臉「你們太過激動了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請」的表情。
「居然是高等血族……」潘西一臉的迷迷瞪瞪,「我覺得我快要窒息了,我居然就和一個高等血族一起待了一整個兒學年,還總是嘲笑他是個草包……」
「你是怎麼知道的?」佈雷斯問阿爾,「你怎麼確定的?」
「首先,他能幹掉一隻蛇怪,一般的吸血鬼可沒有這麼強。」阿爾說,他的這個理由得到了潘西和佈雷斯的贊同,「第二,我問過他。」阿爾直截了當的說,不過並沒有把她媽媽和他認識的事情說出去。
她的朋友們現在已經快承受不住打擊了,良久,潘西說:「你居然就直接問了?」
「是的,」阿爾點頭,「看起來他挺開心有人能猜出他的身份。」阿爾也很開心在最後她的猜測能夠得到證實,西蒂斯提離開學校前還特地和她道了別。
佈雷斯和潘西一臉的生無可戀。
德拉科看著他朋友們難得的沮喪,幸災樂禍的說:「別那麼傷感,打起精神來,我的朋友們,說不定下學期鄧布利多會聘一個狼人來教我們黑魔法防禦。」
佈雷斯:「……」
作者有話要說:
德拉科真相帝
☆、赫斯莊園
這是英格蘭的西約克郡,在它的西部地區山地中一個不起眼的荒地裡,站著一個與這片荒涼土地格格不入的人。
阿爾穿著一身銀紫色的巫師袍,衣袖袍角繡著精緻的同色暗紋,一舉一動中顯露出來不一樣的優雅。她的銀色長髮仔細的盤了起來,精緻的碎鑽首飾別在了鬢邊,在陽關下一閃一閃的發著光。
「西德斯,就在這嗎?」阿爾問。
在她的身邊,她的家養小精靈斯奇正抱著一幅畫像,上面棕髮紫眸的英俊男人神采飛揚,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感:「對,阿爾,沒錯,就是這!」如果現在有人經過的話一定會感到詫異——為了一副能說能動的畫像。
「阿爾,我需要你的血,然後就像我之前教你的那樣,開啟赫斯莊園的封印。」西德斯興奮的說。他迫不及待的想讓小女孩看看自己家的莊園了,那是赫斯莊園的驕傲——雖然因為一些原因,他們不得不暫時封閉它。
「嗯。」阿爾點頭,鄭重的看向眼前的一片空地,輕輕的割破手指,將血液滴在了地上。
「以赫斯家族的血統為證,我,阿爾芙妮婭赫斯作為家族的繼承人請求家族莊園接受我的召喚,智慧伴隨生命之始,鑽研直至生命之終,我在此請求赫斯莊園回應我的召喚,守護赫斯的智慧代代相傳。」
隨著她話音落下,一陣微弱的震動從腳底發生,漸漸開始向四周擴散,並且震動幅度也越來越大。
一道光芒突然亮起,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撕開了空間一樣,一道縫隙逐漸擴大,伴隨著大地的搖晃逐漸,縫隙後的景象逐漸出現在人前——那是一座以白色為主色調的莊園。
雕花的鐵製大門和圍欄將一個莊園圍在其中,走進去應該是一片樹林和花園,阿爾只能隱隱約約的透過一片綠色看見一座大宅的白色房頂和一座高高的白色高塔。
阿爾靜靜的站在了莊園的門口——這應該是她第二次來,卻是第一次留下了印象。她剛出生的時候,她的爸爸就已經將還不曉事的她帶回過莊園進行了繼承人的認定儀式。
她能感受到莊園對認定的主人回歸的喜悅,就連站在門口的她都能感覺到心口一陣暖洋洋的舒適感。
這裡是家——在她的爸爸媽媽離開她以後,這是第一次她有這種感覺。
「進去吧,阿爾。」西德斯說,他用一種慈祥的目光看著小姑娘,老實說雖然阿爾知道他的年紀很大了,但是現在他在畫像裡用二十歲的樣貌露出這種表情仍然讓她不能太適應。
「這是你的家,我們都在盼著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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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在蜘蛛尾巷,大號的鉑金貴族帶著他的兒子拜訪了他的老友,走出壁爐站定以後,德拉科對著他的教父優雅的行禮。
「什麼事,盧修斯?」斯內普對今天不請自來的客人態度十分冷淡,他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翻看著一本魔藥雜誌,甚至來客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從他那裡得到。
小鉑金貴族用一種隱晦的目光四處看了看,通常在白天,阿爾應該會在教父這裡學習,而現在並沒有她的身影。
大鉑金貴族將自己兒子的動作盡收眼底,對於兒子這種現於表面的態度變化,他略微有些不滿——喜怒露於形色可不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應該做的。不過顯然,盧修斯忘了自己當初追納西莎的都幹過什麼。
「我只是想請你和赫斯小姐晚上到馬爾福莊園去用個晚餐。」大鉑金貴族用他的詠歎調邀請他的好朋友。
斯內普將視線從雜誌上移開,他用一種探究的目光打量著面前的大小鉑金貴族。德拉科在他教父的視線下有一點瑟縮,但是他還是挺住了,即使脖頸僵硬,也還是驕傲而不失恭敬的揚起下巴。
「盧修斯,我也是一個斯萊特林。」良久,斯內普突兀的說了這麼一句。
盧修斯揚起了眉,他知道他的老朋友在說什麼。他也是一個斯萊特林,作為斯萊特林,狡猾、謹慎、多疑、護短,是他們共同的特性。他的老朋友實在表明態度:即使他們是好朋友,但是他的學徒在他的保護範圍內,不是可以讓他算計的。
「瞧瞧你,西弗勒斯。」盧修斯把手搭在他兒子的肩膀上,「我也是斯萊特林,我的小龍也是斯萊特林。」
斯內普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而盧修斯淡笑這迎上他老朋友的視線,絲毫沒有迴避。
最後,魔藥大師終於收回了視線:「阿爾回赫斯莊園了,最近一周大概不會過來,如果你想請她來的話,應該直接將請柬遞到赫斯莊園。」
「看來今天晚上只有你自己能來了,是嗎?」盧修斯執意要自己的朋友給一個答覆。
「我會去。」魔藥大師最終僵硬的回答。
「那麼,晚上見。」鉑金貴族矜持的點了點頭,走在壁爐邊離開之前,他突然說:「西弗勒斯,赫斯家族已經重新回歸英國的魔法界,那麼你是否要考慮一下讓普林斯家族也再重現在世人眼前呢?」
等到兩隻鉑金色的孔雀離開了他的家,他頭痛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那裡已經因為常年緊皺眉頭而形成一條深深的豎紋。
他其實一直很擔憂自己的學徒和馬爾福家主建立的合作關係——要知道,就是他在面對他的老朋友的時候也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盧修斯馬爾福先生在某種程度上比黑魔王還不好對付。
面對黑魔王,你只需要完成他交給你的任務,而這個任務明明白白,做到好就是獎勵,做不好就是懲罰。而馬爾福家主最擅長的就是算計謀劃,盧修斯比他大了幾歲,他沒有親眼目睹盧修斯父親剛剛去世時他受人排擠打壓時候的樣子,但是他見過盧修斯站穩腳跟狠狠回擊時候的樣子。
當時他就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要和這個人為敵,當時盧修斯甚至還沒有從霍格沃茨畢業!
也是因此,當盧修斯發現了他的魔藥才能並且示好接近的時候,他也是很快就接納了。這其實是一場雙方面的投資,兩個人都互相看到了對方的前景。
他的學徒正面臨著困難,而盧修斯作為一個合作人既讓他安心又讓他擔心。以盧修斯的能力來說,如果他肯幫助自己的學徒,那麼小姑娘會獲得很多好處。但同樣,她還是一個小姑娘,如果盧修斯有著更大的野心,即使她再聰明謹慎,現在的她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因此,他在警告他的老朋友,注意分寸,他是一個護短的斯萊特林,而現在他很明顯更加偏向自己的學徒。
當然,盧修斯的回答也可以讓他放心——他和小龍也是斯萊特林,從小龍的角度來說,他知道兩個孩子的感情很好,如果進展順利,那麼她也在他的護短範圍內。
至於什麼叫進展順利——那個只會到處炫耀他孔雀毛的老孔雀自然是打著讓這個赫斯姓馬爾福的主意。
而關於這一點,魔藥大師認為他絕對不會干涉自己學徒的決定,不過就目前的情勢來看,兩個孩子不走到一起的概率簡直小的可憐。
魔藥大師重新翻開了手中的那本魔藥雜誌,瞭解魔藥方面最新的學術進展,隨便想一想下學期的課題是什麼——他的學徒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更高一級的魔藥師資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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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赫斯家族的畫像長廊上,阿爾見到了她所有的祖先。
「哦,這就是小阿爾嗎?」
「看她一頭燦爛的銀髮,和我們不太一樣。」
「不過更漂亮!」
「哦,寶貝看我,我是曾曾祖母。」
「小阿爾,你完成繼承人儀式的時候見過我,你還記得嗎?」
「怎麼可能記得你,當時小阿爾才滿月不久!」
阿爾走進畫像長廊的一瞬間,感覺自己走進的不是一個沒有人的莊園,而是一個菜市場。
她所有的祖先都把臉狠狠的貼在了畫布上,看樣子恨不得從裡面跳出來給她一個擁抱——阿爾突然有點慶幸他們都已經是畫了,不然都撲過來不是把她勒死就是把她悶死。
「各位祖先,我是阿爾芙妮婭赫斯,很榮幸能夠見到各位。」阿爾站在長廊中間,對著兩邊牆上的畫像行禮,表達自己對他們的敬意。
「親愛的小阿爾,我們都在盼著你來。」一個年輕的女子在畫像裡說,「我是你的曾祖母,我想我那該死的兒子給你和你爸爸搞出來了麻煩,我簡直不敢相信,將代表矢志不渝愛情的桔梗花刻在了家徽上的赫斯家族竟然會出了那麼一個不孝子,他居然會背叛自己的妻子!」
阿爾知道她說的是自己的爺爺,阿爾沒有見過他,但是她絕對不會說任何埋怨長輩的話,這是基本的禮貌問題,因此她並沒有接她曾祖母的話。
畫像裡的女人也認識到了自己在曾孫女面前抱怨她的爺爺實在不太像話,即使那個人是自己的兒子。
而何況自己的兒子和兒媳的畫像並沒有出現在赫斯家族的畫像長廊裡,他們徹底的消散在了這個世界上,不會出現畫像的原因只有兩個——對人世完全沒有留戀的滿足,和對人世完全不像留戀的絕望。
長廊上一時陷入了沉默。
作者有話要說:
西蒂斯提暫時退場了,不過作為一個立志要成為阿爾後爸的人,他以後戲份大大的有。
☆、邀請
最近英國巫師界議論紛紛,在假期中幾乎所有的貴族家庭都傳遍了——赫斯家族,這個兩百年前突然消失在英國巫師界的魔藥世家再次公開出現。赫斯一族年紀尚幼的繼承人——阿爾芙妮婭赫斯已經取得了赫斯家族在霍格沃茨的那一份投票權,正式成為霍格沃茨的校董。包括馬爾福家、帕金森家、扎比尼家在內的幾個大家族和略遜一些的普賽家族和斯克裡普斯家族都對著位年幼的繼承人表示支持。
而她本人也得到了赫斯家族莊園的認證,成為了在魔法契約上完全認可的代理家主。
直到此刻,阿爾才能稍微鬆一口氣,在馬爾福家的鼎力支持下,英國巫師界承認的赫斯家主都是她,至少赫斯家族在英國部分的所用權力現在已經牢牢的攥在了她的手中,現在的她已經有了和自己的叔叔分庭抗禮的所有資本。
赫斯家族在東方的發展大多數都是父親發展起來,他們忠於父親,但是由於當年阿爾的年紀實在是太小,並且他的叔叔拿捏住了長老們,動作非常迅速,因此阿爾才被他如此順利的遣送到了英國。
這些年其實不是沒有父親忠實的屬下在尋找阿爾,但阿爾當年隱藏起自己的做法不僅讓他叔叔尋找她的希望落空,同時也讓他父親的下屬鎩羽而歸。
沒法子,當年的女孩宛如驚弓之鳥,她什麼人也不敢信任,當自己沒有任何實力的時候,她不能把她的所有一切都依托於那些人所謂的、她根本無法分辨的「忠心」。
當然,現在的她已經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不過她也獲得了一定的實力,現在的她可以慢慢籌劃,和父親的舊部門搭搭線了——無論是真正的忠心還是為了利益,她相信自己不會任人宰割。
赫斯家族的莊園非常大,整個莊園裡只有阿爾和五個家養小精靈,現在加上斯奇,有六個了。
赫斯莊園最讓阿爾心醉的就是它的藏書,幽默又有童心的每一代赫斯都喜歡逗弄後人們,赫斯莊園雖然沒有霍格沃茨那麼大但也是傳承了千年的家族,它的暗室和密道一樣非常多。
這些暗室通常都放著歷代赫斯們最寶貝的東西,身為一個赫斯,最寶貴的當然就是——書。
兩百年前赫斯家族舉家遷移到東方,這些書就一直封閉在莊園裡,只有家主可以召喚在莊園裡的小精靈為他帶來自己所需要的書籍和資料,回到莊園裡的次數也屈指可數。阿爾有理由相信,如果她能夠從小長在這個地方,那麼她骨子裡的拉文克勞求知慾一定會戰勝斯萊特林的野心。
赫斯莊園的密室其實畫像祖先們沒有告訴她,她是在到達莊園第三天參觀莊園的時候才發現的。她走在走廊裡,偶然的看見牆上有一塊花紋似乎和別的不同,上前去摸了摸,就突然掉進了一個黑乎乎的屋子,阿爾點燃了屋裡的蠟燭以後,發現居然是一個巨大的書房,從此,她就喜歡上了在莊園裡探險的遊戲。
至於她的祖先們,他們都在畫框裡樂呵呵的看著她,赫斯莊園已經冷清很久了,阿爾的到來讓所有的祖先們開心的不得了,按照她的一個祖先拉雅赫斯的話來說——每天看著這些老傢伙們都有些受不了了,而其它的祖先們都很贊同她的這句話。
雖然在阿爾看了,赫斯家族的長廊裡留的都是各位祖先年輕時候的畫像,他們其實完全當得上是一走廊的俊男美女。
因此現在阿爾在他們的要求下都是直接稱呼教名,對著這一張張年輕貌美的臉,她實在是叫不出來爺爺奶奶。
「小阿爾,你在學校的日子過的怎麼樣?」安吉娜赫斯,曾經是一個曾經是一個帕金森,笑呵呵的問阿爾。
「非常好,對了,我還沒有告訴你們,我現在已經是一個初級魔藥師了!」阿爾和他們聊天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告訴他們這個消息。
「真的嗎?小阿爾,你真是太棒了!」畫像們七嘴八舌的誇獎著阿爾。而瑪蒂赫斯正揪著西德斯的耳朵大聲的質問他為什麼沒有早點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他們。
「是我的導師,他幫了我不少的忙!」阿爾興奮的說,「我在一年級的時候自己研究出了能夠短時間迷惑人感官的惑感藥水,我的導師認真的幫助我做了藥性分析,還帶領我研究了好幾種藥劑的改良,憑藉著那中魔藥和那些論文我才獲得了魔藥協會的認可。」
「你的導師?」大家都很好奇。
「嗯!」阿爾重重的點頭,話語中流露出對自己導師的崇拜和信任讓各位畫像祖先非常的好奇,「他叫西弗勒斯斯內普,是斯萊特林的的院長,也是三個世紀以來最年輕的魔藥大師!」
「我記得這個稱號是你爸爸,我們的可愛的希爾的。」
阿爾在心裡為祖先們對爸爸的稱呼偷笑了一會兒,她笑呵呵的說:「我爸爸那個稱號只保留了一年,而我的導師成為魔藥大師時的年紀只比他小一歲!」
「斯內普……我記得英國純血中沒有在這個姓氏。」她的一個祖先說。
「哦,安蒂麗斯,別在意那個。」安德斯說,安蒂麗斯曾經是一個布萊克,即使嫁進了赫斯家族,她思考問題的時候還總是免不了先從血統入手,「那是一個混血,一個能擔任斯萊特林院長的混血,這足以證明他的優秀。」
是的,斯萊特林雖然不是都是狂熱的血統論者,但是他們確實是最在乎血統的一群人,能夠擔任斯萊特林的頭兒,足見他的能力了。
英國巫師界大部分的資源都掌握在這些純血的貴族手裡,而斯萊特林裡的孩子就是這些產業資源的繼承人,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就意味著未來的掌握著各種資源的人絕大多數都是他的學生,這是一種非常緊密的聯繫,是一種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想像的強大人脈。
其實阿爾能夠這麼快的被各大家族接受,除了馬爾福家主的表態和遊說之外,和她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學徒也有很大關係。
「阿爾,你為什麼不邀請你的導師到這來住呢?」普克——她的曾祖父建議道。
「他……」阿爾有點猶豫,赫斯莊園並不像蜘蛛尾巷那麼小,她一個小女孩和她的導師住在一起不方便,赫斯莊園不僅大,還有很多家養小精靈照顧起居,如果她的導師願意住進來再好不過——可是一想到導師的性格,阿爾就有點害怕她對自己噴灑毒液之後然後拒絕。
「我覺得邀請他來很簡單,但是他的性格可能不太會願意來住。」阿爾把自己的顧慮說給他們聽。
「我的小阿爾,」她的安娜曾祖母笑著說,「聽說他是一個魔藥大師?沒有一個魔藥大師能夠拒絕赫斯家族的藏書……」其它的祖先在畫像裡紛紛點頭,「他是你的導師,赫斯家族會為了他開放他能找到的所有書房,底下書庫可以為他開放到地下兩層。」
「真的可以嗎?」阿爾的眼睛亮晶晶的,即使是她自己也只能夠走到底下一層,再往下她也是被禁止進入的。如果不是赫斯家族的其它書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一定會好奇死的。
「當然可以,他是你的導師,而且對待知識,我們永遠相信適當的交流只能增長智慧。」安娜說,「不過你就別想了,那裡的內容不太適合你,你還太小,我保證等你成年整個兒地下書庫都是你的!」
「好吧。」阿爾不甘不願的說。
斯內普真的很詫異他的學徒只在自己家的莊園待了四天就跑到了自己家裡,當然很快,他就知道她的目的——為了讓他一起去赫斯莊園住一個假期。
「是什麼讓你以為你的導師會在難得的假期裡離開自己的家,專程去自己學徒家蹭吃蹭喝?」斯內普皺著眉頭,盯著他的坩堝,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的學徒。「給我一個能打動我的理由。」
蹭吃蹭喝?阿爾在心中苦笑,我就怕你去了以後不吃不喝,她明白自己導師對魔藥的執著。
「嗯……」阿爾斟酌著說,不著痕跡的引誘著她的導師:「我在家裡找到了一些書——那上面的很多內容我都不太懂,我需要導師幫幫我。」斯內普攪拌魔藥的手停了一下。
很好,再接再厲。
阿爾故作苦惱的皺起眉:「家裡面的藏書實在是太多了,憑我自己實在是無法篩選到底什麼事我現階段可以看的。」其實她的祖先們早就給她列出書單了,還體貼的命令家養小精靈把那些書送到了她自己臥室裡的小書房裡面。
「還有……我一直以為我的草藥認的還不錯,沒想到就連一號藥園裡的草藥很多我都不認識。」阿爾看到了他導師越來越鬆動的神色,最後又補上了一句:「莊園裡這樣的藥園還有四個呢!」
會心一擊。
很快,赫斯莊園就迎來了多年以來的第一位客人——三個世紀以來最年輕的魔藥大師,西弗勒斯斯內普!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在高鐵上為大家帶來的第一更,今天收藏過百,開心開心,一會兒會送上第二更~~~
小夥伴說開學前收藏過百請我吃飯,歐耶~~~
☆、真相
斯內普教授知道,真的要拜訪赫斯莊園不可能只是簡簡單單去了就結束,至少還要見一下那些已經進了畫框的赫斯家族的祖先們,因此他還是認真仔細的打理自己一下,畢竟他是那孩子的導師,他還是需要得到赫斯家族祖先認可的。
他知道,像赫斯家族這樣傳承千年的家族的畫像長廊,就好像是整個巫師界的家族展覽會似的。
果不其然,他看見了除了赫斯之外,還見到不少有著明顯其它家族特徵的人,鉑金色的馬爾福是最明顯的,當然還有很多其它家族的,比如波特、扎比尼、帕金森、隆巴頓、艾博等等,當然,還有一個家族的人必不可少,他們是和赫斯家族齊名並同樣享譽多年的魔藥世家——普林斯。
赫斯家族和普林斯家族的友好關係可以追溯到霍格沃茨建立時期,從那時起兩家就不停的出現姻親,可以說,再也沒有比普林斯家族和赫斯家族關係更好的家族了。
「斯內普先生,我覺得你很熟悉。」一個黑髮女子對斯內普說,她仔細的打量著他——一般的魔法畫像都會對家族血緣特別的敏感,她自我介紹說,「你好,我是艾琳普林斯赫斯,」她著重介紹了自己的中間名,代表自己除了是一個赫斯之外,出嫁前還是一個普林斯。
「您好。」斯內普教授僵著臉說,並沒有理會她話中隱藏的意思。
「你是一個普林斯嗎?」艾琳緊張的問,她知道,普林斯莊園已經徹底封閉了,從二十多年以前最後一個普林斯死去之後。而封閉的莊園會完全與外界隔絕,就連畫像也進不去。
當時西德斯能夠提前回到赫斯莊園是因為阿爾的血液打通了他與赫斯莊園的聯繫,否則阿爾想要回到赫斯莊園可要大費周章。
「我姓斯內普。」他再次強調。
「你留著一半普林斯的血。」艾琳斬釘截鐵的說,「為什麼不去繼承普林斯家族,如果你不要普林斯,那麼它就會徹底的斷絕傳承,你想看到這一幕嗎?」
「我是一個混血。」
「混血又怎麼樣?」艾琳不解的問。
「我的母親,她也叫艾琳,艾琳普林斯斯內普,因為嫁給了一個麻瓜而被普林斯家族除名。」斯內普教授冷著臉說,而聽到這個消息的阿爾驚訝不已,她從來不知道導師居然是普林斯家族的後人!
艾琳一下子就噎住了,她屬於非常久遠的祖先了,她是第一個嫁進赫斯家族的普林斯,她其實覺得這挺不可思議的,沒道理因為這個孩子的血統而不接受這個孩子,從才能上來說,他當得上是普林斯家族的驕傲。
而剛才一直聽著斯內普拒絕艾琳的其他普林斯們終於停下了竊竊私語,普林斯家族和赫斯家族不同,赫斯家族崇尚一切知識,雖說是魔藥世家,但是成為煉金術大師、魔咒大師、銘文大師的赫斯也不少,甚至還有娶了麻瓜或者麻種巫師特別崇尚麻瓜文化的巫師,赫斯家族絕對是最具有包容性的家族。
而普林斯家族在多年的發展中始終堅持的魔藥的研究,並且在血統的執著上也與日俱增,那些比較「年輕」的普林斯們知道家族對血統的重視,他們剛才還在憤憤不平著斯內普不願意繼承普林斯家族,但是現在都意識到自己的家族現在對血統的嚴苛了。
「要我說,現在的普林斯家族可真不像話。」盧卡斯說,他是唯一一個「嫁」進了赫斯家族的男人,「當年我都沒有被從家族裡除名。」
「因為我是一個赫斯,而你並不是長子。」艾伯特赫斯翻了個白眼,他們是赫斯家族歷史上婚姻受到阻撓最多的一對兒,因為他們都是男的。「我簡直不敢相信,當初明明是我贏了,為什麼最後還是讓我當了家主,你知道那耽誤了我多少研究魔藥的功夫!」他抱怨著說。
說實在的,斯內普有點理解不了赫斯家族這種「贏了不應該去當家主」的邏輯。
「因為你沒有為家族後代的延續做出貢獻,」他對面的一個畫像裡的男人笑呵呵的說,「所以你必須為家族當年的發展做貢獻。」
「嘿,達克,公平點,我們發明了生子魔藥!」
「可惜你們沒用上,而你們之後家族裡也沒人需要。」
……
「他們又吵起來了,你別理他們。」盧卡斯普林斯赫斯對著斯內普溫和的笑著,「我可以叫你西弗勒斯嗎?」
「可以。」
「西弗勒斯。」盧卡斯為了他肯定的答案笑得更加溫和,「對不起,我必須承認普林斯家族到後來對血統的偏執已經越來越嚴重,我想你和你的母親曾經一定受過不少苦。」他頓了頓,「但我並不認為你的外祖父會因為你母親的婚姻問題就把家族裡最後一點血脈逐出家門。」
「事實上他這樣做了。」
爭吵著的畫像、還有正在勸架的畫像都假裝維持著原來的動作,但不約而同的豎起耳朵注意這邊的狀況。
「那麼,我想,有些事情必須和你說了。」盧克斯說,而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所有的畫像都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嚴肅了起來。
阿爾看著這些祖先,想著自己要不要出去,畢竟這屬於導師的家事。而正當她轉身悄悄的準備出門去的時候,她被叫住了:「阿爾,留下來,這件事情不止是普林斯家族的事情,也是我們赫斯家族的事情。」
「盧卡斯?」艾伯特擔憂的說,阿爾在他們的眼中還太小,他們都認為這不是一個好的告訴阿爾過去一些事情的時機。
「我知道阿爾還小,但是危險已經來了。」西德斯說,他已經把上學期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大家,「你們都知道,德美格林斯特……」
「那麼,」盧卡斯召喚了家養小精靈,讓他們給阿爾和西弗勒斯搬來桌椅,準備好紅茶和咖啡,「這件事情要從二百年前說起。」
如果說赫斯家族是包容的,那麼普林斯家族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執拗」,艾琳為了愛情甘願被家族除名並不是首例,就說盧卡斯自己,當初也和家族鬧的很凶,如果不是因為赫斯家族和普林斯家族多年以來的友好關係,他也會被除名。
兩百年前的一位普林斯,布魯斯普林斯,曾經和赫斯家族的一個姑娘相愛,本來憑著兩個家族的友好關係還有對應的門第,這應該是一樁不錯的姻緣,然而蒂娜赫斯小姐在一次外出遊歷中意外的救助了一個受傷的血族。
「血族?」阿爾想了想,「就是剛才西德斯說的什麼『德美格林斯特』?」
「不是,」盧卡斯解釋,「血族也分為很多分支家族,西德斯說的德美格林斯特是你在學校見到的那位,他是你媽媽的朋友,這個我們知道。」他頓了頓,繼續說:「那位被小蒂娜救助的血族是佩爾蒂西斯一支是繼承人,他瘋狂的愛上了蒂娜,甚至不顧蒂娜的意願強制賜血想讓蒂娜成為一個不老不死的吸血鬼。」
血族是可以通過結合誕育後代的種族,而吸血鬼,說到底不過是殭屍的一種罷了,他們吸血,也只能靠鮮血維持生命,和血族無盡但是會衰老不同,吸血鬼的時間凝固在他們成為吸血鬼的那一刻,而死亡就是徹底的湮滅於世間。
吸血鬼的誕生是由於血族或者吸血鬼強制性的轉換其它種族,而血族的誕生只能是經過正常的孕育出生。
不符合自然規律誕生的物種更加缺少理智,有些甚至有點瘋狂。阿爾可以想像,那位有著愛人的蒂娜祖先在被強制變成吸血鬼的時候會有多麼的傷心。
「那……蒂娜呢?」如果她變成吸血鬼了的話,那麼她現在應該還活著。
「她死了,自殺。」盧卡斯說,走廊裡響起了幾聲若有若無的抽泣聲,在一副畫像裡,她的一位祖先將頭埋在她丈夫的懷裡,低聲的哭泣「我可憐的小蒂娜……還有我的傑克……」
阿爾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但她實在不知道在這種時候還能說什麼。
「布魯斯同樣深深的愛著蒂娜,得知蒂娜的死訊以後他就瘋了,並且,當時我們兩個家族都被悲傷和仇恨蒙蔽了眼睛,」盧卡斯看著哭泣著的女人,「她的女兒蒂娜死了以後,他們夫妻很快也因為受不了打擊去世了,而他們的兒子,蒂娜的哥哥傑克,和布魯斯合作,研究了一種藥劑。」
「溶血藥劑。」斯內普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溶血藥劑?」阿爾驚訝的瞪大眼睛。
「你們知道?」盧克斯緊張了起來。
「我曾經在爸爸的一本書裡看見了這個藥方的殘方,非常奇怪的藥材和組合搭配,還有熬製手法。」阿爾回憶著說,「我甚至連它用途的大方向都看不出來,在去年前年聖誕節的時候,我將它送給了導師。」
「這是一個針對血族的藥方,應該具有一定的傷害性,我並沒有深入研究。」斯內普說,他沒有想到她的學徒在一年級聖誕節時送給他的那個藥劑殘方居然這麼有來頭。
「是的,是的,」盧克斯說,「就是溶血藥劑,」一種深深的疲憊感彷彿透過畫像,深深地感染了阿爾和斯內普。「布魯斯和達克都是天才,是赫斯家族和普林斯家族百年難遇的天才——溶血藥劑,這種藥劑如果完全成功的話可以輕易殺死血族,只要接觸就可以。」
殺死血族?!
那可真是夠恐怖了,血族雖然現在己經基本出現在傳說裡了,但他曾經也留下過赫赫凶名。一個除非搗毀心臟否則無論多重的傷都能很快復原的種族。更別提他們無論是速度、身體強度還是魔法力量和智力都幾乎是巔峰水準。
殺死血族難於登天,可是現在盧克斯告訴他們,有一種藥劑可以殺死他們!只需要接觸就可以做到!
「這件事情本來是那位佩爾蒂西斯的繼承人的錯誤,但血族的數量十分稀少,他們不可能直接把人交給我們處置,也因此,得不到滿意答覆的布魯斯和達克才會這樣瘋狂。」
「後來,血族那邊知道了我們的研究,這直接影響到了他們的生存,於是,我們家族裡的一個孩子受到了攻擊,作為他們的警告。當時溶血藥劑並沒有完全的研製成果,他們缺少一種能夠融靈的東西,即使這樣,這幅藥劑也足夠有殺傷力了,只不過是需要被直接飲用。」
「這就是我們家族離開英國,遷往東方的原因嗎?」阿爾追問。
「不,當時我們並沒有意識到這已經足夠危險了,我們只是想著就此罷手,達克也在大家的勸阻下退出研究,真正讓家族決定離開的是來自於特裡勞妮家族當年的家主,她做出了一個預言。」
「預言我們家族將要受到血族攻擊?」阿爾猜測。
「事實上更加隱晦,誰還記得那個預言的具體內容。」盧卡斯問。
「一個字也不會忘。」艾伯特說。
「最偉大的榮光
給人帶來生命的祈望
兩個家族將覆滅於最鼎盛之處
從此無處尋找……
黑暗與鮮血詛咒奪去其新生力量的人
只要你站在西方的土地上」
「魔藥學的誕生一直被認為是魔法史上最偉大發明,那一年就被稱為是『榮光之初』,因為魔藥的誕生和發展救了無數巫師的性命,尤其在那個教廷和巫師相互敵視的危險年代。」艾伯特解釋說,「兩個家族我們認為指的就是普林斯家族和我們。這則預言特裡勞妮家主並沒有說明到底是指那兩個家族,但是,我們,一致認為指的應該是我們自己。」
「因此家族直接遷去了東方?」阿爾覺得舉族離開的決定下的好像有點草率。
「無論是西方還是東方,只要有能夠吸引我們的知識,我們都可以駐足。」盧卡斯說,「兩百年了,普林斯家族的族人逐漸減少,還有無緣無故的失蹤和死亡,現在已經走到了盡頭,而離開了西方的赫斯家族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但我們好歹還在傳承延續著。」盧卡斯的目光憂傷,「很難說這不是來自於血族的報復——布魯斯終其一生也沒有放棄那藥劑的研究,最後他和那個佩爾蒂西斯同歸於盡了。」
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在高鐵上好不容易碼出來的,求評論喵~~~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43
☆、夢
盧卡斯的話讓阿爾認識到了她到底面對了什麼樣的敵人,她有理由相信,她爸爸媽媽的失蹤也和他們脫不了干係。
憑她叔叔一個人,不可能做出那麼完美的計劃,讓她爸爸媽媽突然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
西蒂斯提可能知道媽媽的下落,甚至很有可能是他救了媽媽,因為阿爾記得他說過——你媽媽沒事,我可以保證不久之後你就能夠見到她。
他這樣篤定的說,就一定掌握了她媽媽的行蹤。可是他卻沒有提她爸爸哪怕一個字。在家裡的祖先口中,阿爾知道了當初西蒂斯提曾經向她媽媽求過婚,不過被拒絕了,後來媽媽嫁給爸爸的時候,爸爸還和家裡的祖先炫耀過自己贏過了一個血族娶到了媽媽。
她很擔心爸爸的情況,血族大都是冷心冷情的,如果西蒂斯提很愛媽媽的話,他可能會救她,但是這不意味著他會連帶著救她的丈夫。老實說,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想清楚現在的情況,阿爾覺得自己肩頭的擔子更加重了。就連斯內普教授都覺得她實在是把自己逼得太狠了,甚至不惜浪費自己讀書研究魔藥的時間督促她按時的放鬆休息。
赫斯家族的人其實不善戰鬥,家族裡書房有的是,草藥園有的是,但是沒有什麼專門的決鬥訓練場。為此,她的導師只能親自動手,陪她進行決鬥訓練。看著小姑娘每次被擊倒之後都迅速的爬起來,繼續揮舞魔杖,不把自己累的筋疲力盡絕不罷手,他幾次想開口勸阻都停住了。
他知道,為了家族的延續,她也是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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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濃濃的白霧,腳下鵝卵石的小路一直通向濃霧深處——這已經不是阿爾第一次做這個夢了,這個假期開始她就總是會做這個夢。
是的,她知道這是一個夢,她也知道沿著這條小路走下去,她什麼也看不到,就會這樣一直走到自己醒來。
濃霧後有什麼,這是她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而今天,當阿爾走了很久之後,她好像看到了點別的什麼……綠的、紅的、黃的、藍的、紫的……好像是,花?
濃霧後是一片花園?
阿爾繼續向前走著,不知為何,她就是有一種來自於心底的莫名其妙的好奇心,一定想要去一探究竟——這是不正常的,在她的夢境中,不應該有什麼東西能夠吸引她的全部心神,這就像是一種什麼邪術。
但人在夢中時候永遠是脆弱的,無論是心理防線還是心智的堅毅程度都會大打折扣,甚至由於夢境的干擾人們並不能仔細認真的思考,他們可以接受一切毫無邏輯的事情,因為夢本身就是這樣的。
花園裡有一個人,他背對著她坐在一把白色的籐椅上,他的背挺得筆直,從後面只能看見他有一頭柔順的黑色短髮。
走上前去,和他說點什麼!這種念頭佔據了阿爾的大腦,驅使著他向前走去。
「你好,先生。」
男人正在花園裡享受著他的下午茶,熱騰騰的紅茶從他手中的杯裡泛起白氣——這很不可思議,這麼溫暖的天氣,怎麼能夠這樣清楚明顯的看見從杯口裡翻騰起來的白色霧氣呢?阿爾迷迷糊糊的想著。
「你好,美麗的小姐,也許你願你和我共同享受下午茶。」他說。
在他抬起頭和她眼睛對上的一剎,阿爾就好像被什麼拉扯了一下——她醒了過來。
「小主人,該起床了,斯內普先生在等您吃早餐。」斯奇站在她的床邊,恭敬的說。
「嗯……」阿爾迷迷糊糊的,覺得腦袋裡好像塞滿了鉛塊,又重又疼,她揉了揉頭,深一腳淺一腳的挪去了浴室洗漱,直到她坐到了餐廳裡亮晶晶的大理石桌邊上,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你應該注意身體,任何學習都不可能一天完成,我以為你應該清楚這一點。」她的導師看出了她的精神不濟,略帶擔憂的勸阻她,「今天我不會和你進行決鬥訓練,你需要放鬆一下,如果實在無聊可以去找兩本書來看。」
阿爾恍惚的坐在桌邊,定定的看著桌子,就好像下一秒桌子就能開出花來似的,光滑大理石桌面依稀能夠照見人影,阿爾看著自己被大理石桌面照出的紫色眼睛,突然愣愣的說:「紅色的。」
「你說什麼?」斯內普懷疑的看著她的學徒,她今天的狀態不太對,以前雖然也能看出她身體上的疲倦,但是他能夠從她眼睛中看見一種不服輸的倔強,可現在,她的學生眼睛裡是一片迷茫和恍惚——看來她的疲勞程度已經到了精神上無法接受的地步了。
「今天所有的訓練都暫停。」她的導師再次強調說。
阿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憔悴了下來。
這是莊園裡所有長了眼睛的人、小精靈或者是畫像都能看見的事實。
但是她的課程都完成的非常不錯,尤其是決鬥課程,她不知道從哪學來了一些小技巧,在決鬥中簡單又有效,有好幾次,斯內普差一點就被她得手了,這讓他驕傲的同時又有一點擔心。
那些有效的,卻好像似曾相識的手法讓他總是皺起眉頭,他懷疑阿爾從哪裡找到了什麼不該她這個年紀看的危險書籍,但是根據家養小精靈的報告和隨處可見的祖先畫像觀察,她並沒有多看什麼書。
她倒是比以前更愛睡覺了,但疲倦感卻遲遲無法消退。
阿爾說她最近總是在做夢,這讓大家都很擔心,甚至有點懷疑是不是不應該那麼早告訴阿爾那些關於過去的事情,畢竟一個家族的重擔,尤其是面對血族威脅的家族重擔可不是那麼好抗的。
大家一致認為阿爾的憔悴是因為總做噩夢,得不到良好的休息造成的。
無夢藥水不是長久之計,更何況上學期隱約察覺到西蒂斯提觀察的阿爾已經因為精神長期處於緊繃狀態喝了不少無夢藥劑和舒緩藥劑。這一類的魔藥不能夠經常的服用,否則會產生類似於麻瓜吸毒的依賴效果。
「湯姆,你好。」還是那片夢中的花園,阿爾坐在了那個黑髮男人的面前,笑著和他打招呼。
他是一個非常英俊的男人,並且談吐間既有修養,他有著過人的學識,總是讓人著迷。他的一些話總是能夠給阿爾一些點撥,讓阿爾在魔法的學習上少走很多彎路。
阿爾敢說,當他用他那一雙紅色的眼睛看著誰的時候,誰都無法不對他產生好感和憧憬。
「阿爾。」他笑著,「你這兩天的學習怎麼樣?我上次教給你那個施展魔咒的小技巧還好用嗎?」
「非常棒!」阿爾說,「那個小手法可以讓兩個魔咒之間的銜接時間更加短暫,上次我和我的導師對決的時候差一點就趁著那個功夫擊飛我導師的魔杖了,可惜我的導師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黑魔法防禦術大師,他擋住了我那個繳械咒。」
「是的,是的。」他說,「擁有豐富戰鬥經驗的人會擋住那個,你的導師是一個很厲害的巫師。」
「當然,」阿爾驕傲的說,「他是一個魔藥大師,還是一個黑魔法防禦術大師,他今年才三十出頭,是一個非常出色的人。」
「其實在戰鬥中你要記住,一力破百巧,無論你是在魔咒的手法如何巧妙,也無法戰勝魔力遠勝你的人。在魔力水平相差不大的情況下,技巧可以讓你立於不敗之地。不要過分迷戀技巧,要更加注重實力的提升。」
「是的,我記住了。」阿爾點頭,確實,如果有絕對的實力,僅僅是魔壓就能讓自己的對手喘不過氣來,那麼還談什麼技巧的使用呢?
「湯姆,你教了我很多。」阿爾站了起來,鄭重的向他鞠躬道謝。
湯姆接受了阿爾的道謝,他靠在椅背上,瞇著自己紅色的,血一樣的眼睛,輕笑著說:「你的感謝我收下了,那麼,聰明的小姑娘,你現在是決定殺了我嗎?」
阿爾直起腰,毫不畏懼的和那雙血色瞳眸對視。
「如果你願意解釋。」
「解釋什麼?」
「一切。」阿爾說,「你能解釋的一切。」女孩的聲音甚至帶上了一點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哀求,「給我一個理由,只要一個理由……我可以幫你。」
「阿爾,」他還是笑著,彷彿他們討論的不是他的生死一樣「心軟的人總是成不了大事。」
「不過,我倒是願意解釋一下,一切。」他說。
作者有話要說:
開學了,以後更新時間改到晚上……送上紅眼帥哥一枚,默默退走~~~
☆、選擇
「在我說出一切之前,你可以告訴我,是什麼讓你懷疑我嗎?」湯姆問阿爾,完全的一副請教的語氣。
「這是我的夢!」阿爾說,「她只是夢,你這樣……我是說,你有完整的思維——完全不同於我的思維,你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你從來就沒有想過隱瞞這一點,如果你一直潛伏著偷偷地吸取我的生命力,我早就死了。」阿爾平靜了下來,「你的目的是什麼?」
「你就這樣直接問我,你不怕我騙你嗎?」湯姆笑著說,彷彿一點也不怕阿爾改變主意對他不利。
阿爾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好吧,聰明的女孩,我想你也一定猜到了我沒有潛伏起來無聲無息的吸乾你生命力的原因。」
「赫斯家族的力量,或許你還想利用馬爾福家族的力量。」阿爾板著臉說。她知道最近她的身體不太對勁,她的導師和祖先們都以為她是精神壓力過大,但他們並不知道,每天早晨起床的時候才是她感覺最疲累的時候。
她在和一個擁有獨立思維的個體交流——在她的夢裡,在她的精神世界裡!
湯姆的到來突如其來,她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出現,但是在夢裡的交流過程中他展現出來的實力都看在阿爾的眼裡。他是一個非常優秀,同時也非常危險的人。
湯姆從來不掩飾自己是一個「外來者」的事實,或者說,他明明白白的顯示出了他不是阿爾意識的衍生物這一事實。
即使最初的兩天裡阿爾因為夢和現實的差距而沒有注意,但是半個月的時間足夠她看清楚了。
她一直沒有動作,甚至下意識的沒有告訴任何人。
她的精神狀態一天比一天更差,與之相對應的事湯姆看起來一天比一天好,他現在看上去就和一個真人無異——她也不用再透過霧氣找到他。
通過吸取別人的生命力來壯大自己,說這不是一個黑魔法都沒人信。
阿爾不知道他是什麼,但她卻有完全的把握除掉他——這是赫斯莊園,在地下室裡有著流傳了千年的淨化法陣。
她能將他完全的淨化掉,這也是她有底氣對著她的導師和祖先們瞞下湯姆存在的原因,同時也是她還願意和湯姆談談,聽聽他理由的原因。
而這個結果,她相信是湯姆算計的結果!
他從一開始就在向她展示自己的才華,甚至不惜對著一個還不滿十三歲的小姑娘擺出一副曖昧的作態,他的目的,就是讓阿爾捨不得除掉他。
他成功了,雖說他沒有引誘到阿爾,但是確實讓阿爾對他產生了一定的好感,就像一個極富才華的長輩,或者好朋友一樣的存在,明知他不可信任還忍不住的想要相信。
「你說的沒錯。」湯姆笑了笑,「我是一個賭徒,我可以在幾個月前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你的生命力搾取乾淨,這樣我就能夠復活——對,沒錯,復活,我已經死了,現在存在的只是靈魂。」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魔法!」阿爾驚訝極了,她差一點就維持不住從見到湯姆那一秒就在故意做出的高高在上的姿態。
「但不代表沒有,孩子。」湯姆說,就像一個慈祥的長輩。雖然他現在看起來才二十多歲三十不到的你年紀,但就好像已經經歷過世事變幻的滄桑,「這是一個非常生僻的魔法。」他頓了頓,補充道:「黑魔法。」
「我曾經追求過永生,想著要永遠的摒棄死亡。」他說,他很奇怪阿爾並不感到驚訝。
「這很正常,很多人都畏懼死亡,在遙遠的東方,曾經有很多的帝王建立過無數的功績,最後卻死在了自己長生不老的夢境裡。」阿爾聳聳肩,「你活著的時候是一個很強大的人吧,權勢滔天?」
「是的。」湯姆說,他的目光放空,好像透過虛空看到自己活著時候呼風喚雨的日子,「非常有權勢。」
「這就對了,你有才能,又懼怕死亡,只有站在頂端的人才會如此貪婪——為了獲得長生而不擇手段,為了永遠享受自己到手的權利與榮耀。」
「你說的沒錯。」他說,「阿爾,你總是讓我驚訝,我有時甚至不敢相信你還是一個十二歲還不滿十三歲的孩子。」
「多謝誇獎,我想苦難總會幫助人成長。」阿爾說。
「你說的對,我是出身於麻瓜孤兒院的,」他說起自己的過去,「那段日子讓我認識到了擁有力量的重要性,讓我無比的渴求權勢,讓我憎恨死亡,憎恨明明是一個巫師卻無力到不能活下來,把我扔在那樣一個地獄的女人。」他說起這個的時候,阿爾敏銳的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非常大,就連剛才她威脅說要殺掉他時他都沒有這樣的反應。
阿爾開始後悔了,在她的心裡,湯姆是一個睿智而有才華的人,他對她有一定的危險性,但是並沒有到讓阿爾不安的程度。
但現在他覺得他有點像一個瘋子——一個讓她懼怕的瘋子。
「抱歉。」湯姆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他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次,「我有點激動——那段日子給我的印象太深了。」
「可我覺得你不像是一個控制不住情緒的人。」阿爾說。
「是的,這是魔法的後遺症,情緒不穩,甚至會變得瘋狂。」他低低的哼笑了一聲:「我還算是幸運的。」
「那麼,到底是什麼魔法?」阿爾問。
「你聽說過——魂器嗎?」
「那是什麼?」
「一種在世人眼中非常邪惡的魔法。」他冷笑,「將靈魂撕裂,將一部分放到某種物品裡,這種物品就是魂器,只要魂器沒有被毀壞,那麼即使這個人死了,也能夠用魂器裡的靈魂復活。」
「撕裂靈魂?」阿爾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有點不夠使。
「撕裂靈魂——通過殺人。」他口氣淡淡的說。
阿爾簡直不知道自己該為那個消息震驚好。首先,撕裂靈魂這種事情,她覺得他是瘋了,巫師的力量來自於靈魂和血統,撕裂靈魂等同於削減實力,而且一個不完整的靈魂帶來的影響就像他說的那樣——缺乏理智,甚至瘋狂。
而殺人?這樣的黑魔法需要用人命為祭阿爾一點也不吃驚,可是不吃驚是一回事,不害怕又是另一回事——她的面前坐的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殺人犯!
不過說起來,她以前也不是沒見過,她的親叔叔在她的面前殺了一直很疼愛她的家族長老。
在東方的靈界,其實雖然和普通人的世界融合的非常好,但是在靈界內部也是有著不一樣的行事規則——它可不像普通人的世界那樣是一個法制社會,靈界的行事規則更加接近古老的弱肉強食法則,爭端、尋仇和殺戮從來不少,不過因為和普通人的世界過於貼近,新走入靈界的人從骨子裡遵守著平和的相處方式,也因此沒有那麼多的流血事件。
阿爾害怕,但不代表她不能接受。
很顯然,阿爾的表現讓湯姆很滿意,他知道自己如果要利用阿爾復活的話,那麼他的真實身份不可能瞞住阿爾,如果阿爾不能接受的話,他就只能改變策略,放棄利用赫斯家族的力量,而是選擇直接吸取阿爾所有的生命力,先復活自身,別的只能慢慢謀劃。
「呵呵……」阿爾低笑,「我真是運氣好……哈哈哈哈」
阿爾突然的大笑讓湯姆有一點不知所措,但他很好的掩藏了起來,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女孩毫無儀態的捧腹笑著。
「是我太過托大了。」阿爾冷笑著,也不知道是在嘲諷湯姆還是嘲諷她自己,「我被最近順風順水的生活迷了眼睛——我居然,我居然放任黑魔王附身在我身上,甚至抱著一種萬事盡在掌握的態度任憑你吸取我的生命力!」
阿爾的話讓湯姆覺得不敢置信——這不是他想讓小姑娘瞭解他身份的最佳時機,在他的打算中,他應該安撫住阿爾,並且和阿爾達成私下的交易,讓阿爾幫助他重塑肉體,而他則給予阿爾適當的幫助!
直到他們成立魔法契約或者阿爾更加信賴他以後,他才會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她。
「你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阿爾彷彿看出了他眼中的疑問,「哈利波特,我的朋友,今年在斯萊特林的密室裡直面十六歲時的黑魔王,哈利告訴我,他從一個日記本裡出來,通過吸取金妮韋斯萊的生命力差點就凝成了實體——魂器,多麼相像,你吸取我的生命力,壯大了你的靈魂力量。」
「如果不是赫斯家族還對你有用,你是不是也會直接把我吸乾,直接塑造實體復活?」直直的盯著他,逼問著。
「你比我想像的還要聰明。」湯姆說,「看來,我想要得到你的幫助已經很難了,雖然你也是一個斯萊特林,而我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這和斯萊特林沒有關係,」阿爾說,「我不能認同你的觀點和殘暴的任意殺人,永遠也不能。」
「你既然知道了日記本裡十六歲的我,那麼就應該知道你一年級時曾經進入了霍格沃茨的主魂。」他說——作為已經覺醒了的、並且相對於其他魂器力量更強的魂器,他能夠在一定範圍內感受到別的魂魄。
這一點就連已經近乎瘋狂並且到處寄宿人體的主魂都做不到。
阿爾沒有說話,一年級的事情她和德拉科有一點猜測,也聽過了學校裡的傳言,但卻沒有找哈利證實過。
在這件事上,德拉科尤其的膽小,而阿爾也並沒有刨根糾底的打算,就那麼輕輕放過了。
「主魂一直想要復活,他瘋狂,毫無理智。」他說,「我不一樣,你和我相處過,你知道我是有理智的,至少我不會大肆製造殺戮。」
「我憑什麼信你,又憑什麼幫你,這和我有沒有關係。」
「我可以幫你對付主魂——」他說,「我知道這和你沒關係,但是我想你還是需要考慮一下你的朋友,那位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
「要知道,作為食死徒的馬爾福家,如果主魂復活,他們會一直處在危險當中。」
「如果你願你和我簽訂契約,幫助我復活,那麼我也會提供給你幫助,無論你是要搶奪赫斯家族的權力,還是要對付血族……」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在契約簽訂以後,我可以告訴你我所依托的物品是什麼。」
「阿爾,現在是你該做選擇的時候了。」
☆、結契
「我,阿爾芙妮婭赫斯,在梅林的見證下,願與——」
「湯姆馬沃羅裡德爾。」湯姆接上了一句,這種契約必須是使用雙方的被魔法承認的真名,湯姆只能說是Voldemort的魂器,這個名字不能被承認。
「我,阿爾芙妮婭赫斯,在梅林的見證下,願與湯姆馬沃羅裡德爾立下誓約,我將在不傷害任何人命的前提下,盡我所能幫助湯姆馬沃羅裡德爾獲得肉身,湯姆馬沃羅裡德爾必須承諾絕不傷害我所重視的親人和我所承認的朋友。以魔力之源為根基立下此誓,絕不後悔。」
以魔力之源為誓,一旦破誓,那麼這個巫師就會被剝奪所有魔力,對於湯姆這樣一個崇尚力量與權勢的人來說,那甚至比死亡還要可怕。
「我,湯姆馬沃羅裡德爾,在梅林的見證下,願與阿爾芙妮婭赫斯立下誓約,我獲得肉身重生以後絕不會傷害阿爾芙妮婭赫斯以及她所重視所承認之人。以魔力之源為根基立下此誓,絕不後悔。」
他的話音剛落,阿爾就覺得心口一沉,彷彿有什麼無形的東西輕輕地縛住了她,當然,湯姆也有同樣的感覺。
其實剛才他們談好的條件中,湯姆承諾過會幫助阿爾爭奪赫斯家族的全部權利,甚至還有對付血族——但是無論是他還是阿爾都沒有讓這個條件出現在誓約中,這個條件的束縛太嚴苛了,根本不好用語言來界定這個「幫助」具體要到什麼程度。
既然他們兩個已經綁在了一起,那麼,這些內容再談不遲,要知道,靈魂誓約可不是那麼隨隨便便的東西,當然是越重要,條件越簡明越好。
更何況,不止阿爾有的是麻煩事需要湯姆幫忙,湯姆自己也有很多爛攤子等著收拾,主魂,散落在各處的魂器,食死徒的收編,還有未來的發展——其實剛才的誓言對湯姆還是有一些不利的,因為一旦阿爾公開發表承認巫師界的所有人,那麼他只能安安分分的當一個優秀公民了。
當然,現在的湯姆對殺人已經不感興趣了,不得不說,拉文克勞的冠冕是一種有著非常強大魔法力量的魔法物品,在拉文克勞冠冕裡住了很多年的湯姆已經基本上恢復了理智,並且在拉文克勞殘存力量的影響下也更加謹慎而富有有智慧。
雖然他現在依舊渴望權勢、崇拜血統,但是絕對不是毫無理智以聽人哀嚎和殺人為樂的瘋子。按照阿爾的說法,他可不會再去做一個毫無理智的「恐怖分子」,他更願意做一個光明正大的掌權人,比如——魔法部部長。
「那麼,我會如約告訴你我所寄存的地方——」湯姆說。
「拉文克勞的冠冕吧。」阿爾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
「你居然知道!」這才是真正讓湯姆震驚的,他真的沒有想到阿爾會知道這個,但接著從心底泛起一絲寒氣——她居然知道,也就是說剛剛她就有機會徹底殺死他,他可以這麼有恃無恐不過是仗著即使是赫斯家族的淨化法陣也只能讓他離開阿爾的身體但並不能殺掉他罷了。
只有毀掉魂器才能徹底殺掉他。
可阿爾居然知道!
看這他且驚且疑的表情,阿爾覺得一直嘔在胸口的一口郁氣終於吐了出來,讓她神清氣爽,因此她也好心情的解釋了兩句:「我的黑魔王大人,你知道我和德拉科的關係,一定是在學校的時候就在我身邊了,我假設你並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你的魂器也不會是一個路邊的破瓦罐。」
「自詡高貴的你,一定會找什麼值得上的東西配你,而我最近接觸的可疑物品,看起來也只有那個在有求必應屋找到的我以為是拉文克勞冠冕仿品的東西了。」阿爾笑著眨眨眼,「這麼說,那個並不是一個我以為的仿品,而是一個真品?真的是拉文克勞那個丟失多年的冠冕?」
「我得讚歎你的敏銳,當然,那是真品。」湯姆痛快的承認了,這件事本來他就決定告訴阿爾,只不過她自己猜出來有點讓他震驚罷了——要知道,之前這個姑娘完全就沒有注意那個冠冕,甚至連回家都沒有記得帶回來,就那麼大咧咧的扔在了學校。而他想要直言相告只是因為既然選擇了和這個小姑娘合作,那麼就得拿出點誠意來。
有誓約作保,他敢肯定小姑娘會積極踴躍的與他合作的,這可真是一個膽子大的姑娘。
當然,這也脫了阿爾從小在東方長大,並沒有被耳濡目染那種對黑魔王的恐懼感,相反,她爸爸偶爾提起都是一副不以為然的語氣,這讓阿爾更加能像對待普通人一樣對待他。
甚至在她內心深處,盧修斯叔叔都比他要可怕一點,那個鉑金色大貴族的狡猾她可是領教過,要不是還留了點情誼,她可沒法子與他周旋,而黑魔王大人是被誓約束縛的,更本不能對她不利,就這一點,湯姆現在在她眼中就比一般人要可信。
「那麼,合作愉快。」阿爾笑著對面前英俊的紅眸青年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他也伸出了手。
假期就在阿爾的努力學習中度過了,和湯姆達成契約以後,湯姆不能再隨意的吸取她的生命力,而阿爾也從她的導師那裡討來了兩天的假期,狠狠地睡了一覺,再醒來,又是活蹦亂跳的了。
鑒於湯姆告訴她她的導師曾經也是一個食死徒,阿爾怕嚇到她的導師,一直沒有把湯姆的存在透露出來——雖然湯姆冷笑著說她是怕斯內普因為她無法無天的做法收拾她。
任何學生都盼望著放假,但是對於現在瘋狂吸收學習知識的阿爾來說,放假和開學並沒有什麼分別,因此當大家都抱怨這假期太短的坐上霍格沃茨特快的時候,阿爾倒是十分的平靜。
如果說今年有什麼不同,那就是成為代理家主兼霍格沃茨校董的阿爾開啟了霍格沃茨特快上赫斯家族的包廂。
「這真不像是一個符合斯萊特林審美的包廂。」坐在包廂裡的鉑金色小貴族不滿的說,他正在為一個假期都沒有和他通過消息這件事和阿爾生氣呢。
「藍色和青銅色,要我說這也不賴。」佈雷斯說,「總比晃眼睛的金色和紅色好看,每次看見那種燦爛的顏色我都有一種自戳雙目的衝動。」
「赫斯家族是世代的拉文克勞,」阿爾說,「你不能要求我們把包廂佈置成銀綠色的。」她不以為然的說著,當然,她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忙碌過頭了,就連德拉科給她寫的信都忘了看,還是開學頭幾天在她導師的提醒下她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封信——可惜她忘了那封信到底被放在哪了。
雖然阿爾已經住進了赫斯莊園,但莊園還是處於封閉狀態,這就意味著沒有主人的邀請沒人能進赫斯莊園,因此很多家族想要拜訪這位赫斯家族的小掌權人的願望落空了,也因此,在站台上阿爾不得不和許多來送孩子的貴族夫婦打招呼,這讓阿爾尤其的煩躁。
不,我是一個以利益為重的斯萊特林,並不是一個可以只研究學術一輩子不與人打交道的拉文克勞!
阿爾這樣告誡自己,忍住不耐並且還要笑容親切的打著招呼,並且和他們互相試探——真是糟糕透了!
「聽說了嗎?」可能是看出了德拉科的不滿和阿爾的不耐,佈雷斯怕兩個人再吵起來,果斷的轉換了話題。梅林的鬍子,這兩個人在對待互相的關係上就從來沒有像過斯萊特林,那種充滿了衝動和熱情的直接單純式友誼一直是格蘭芬多的專利,在利益構築友誼的斯萊特林,可沒有哪些朋友之間會這樣幾乎每年都得鬧騰兩天的。
「小天狼星布萊克逃出了阿茲卡班。」他說。
已經一個假期沒接觸過外面的阿爾一臉茫然。
德拉科的眉毛狠狠地皺了起來——小天狼星布萊克,哦,他對這個名字可是一點也不陌生,因為那是他媽媽的堂弟,他的堂舅!
「阿茲卡班!那種鬼地方都能逃出來,我開始相信他是黑魔王的人了!」佈雷斯調笑著說。
阿爾摸著手上的鏈子,淡笑不語。說出來誰信,如今黑魔王就在她的手鏈裡寄居——這是她問祖先們要的,她只是說想要一個有溫養身體,鎮魂作用的飾品,因為她最近總是非常疲倦。而她的祖先們就非常熱心的給她指出了家裡的藏寶室,讓她挑選。
在湯姆的指導下,她挑了這個作為湯姆暫時的寄居地。總不能一直在她身體裡,即使湯姆不去可以吸收她的生命力,但是也會不自覺的共享一些,阿爾再也不想嘗試那種整日裡頭暈眼花的日子了。
時間過了很久了,這一路上一直在下雨,陰沉沉的天氣讓人的心情不太舒服,即使中午吃了點潘西帶來的甜甜的小蛋糕也不能讓阿爾的心情好起來。
「這見鬼的天氣。」德拉科抱怨著,由於天氣的陰沉,走廊裡的燈都亮了起來。
潘西問:「你們有沒有覺得,火車慢下來了,現在離霍格沃茨大概還有一段距離吧,怎麼就要停下來了?」
「該死的!」德拉科猛地站了起來,「我忘了說,當然你們應該都知道,由於布萊克的越獄,今年魔法部派了攝魂怪到霍格沃茨駐守,」他垂下眼,利落的從腰間的魔杖夾裡把山楂木拔了出來,「小心,這是攝魂怪來搜查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昨天應該發上來的那一章,不知道親愛的們有沒有看見我在評論區留的言……今天那一章下午發上來~~
☆、攝魂怪
一種寒冷的感覺籠罩了阿爾,她知道攝魂怪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東西,但是親身經歷的時候也覺得自己完全無法接受。
完全沒有快樂的念頭了,滿腦子裡都是那些雜亂的,亂飛的記憶——那些她最艱難時期經歷過的事情。
這個時候,她彷彿又變成了那個獨自一人出逃,躲在了爸爸媽媽以前住的房子裡,提心吊膽的過著日子。在空蕩蕩的屋子裡,除了她以外只有斯奇一個家養小精靈是或者喘氣的。
可是家養小精靈,你不可能指望她和你好好的聊聊天。有很長一段時間,阿爾基本上就沒有開口說過話。她每天努力的自學著所有她能夠學習的知識,晚上的時候,經常是一個人睜著眼睛到天明。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兒,但只是風吹動窗戶的聲音就能把她驚醒。
一個獨自生活這的,宛如驚弓之鳥的女孩。
甚至不能說她和哈利誰的遭遇更好一些,哈利承受著來自他姨媽姨父肉體上的折磨,他要不停的幹活,經常被罰餓飯關到碗櫥裡。而阿爾則承受著精神上的折磨,擔心父母的生命安全,擔心自己會被她叔叔找到。
所有人看到的阿爾都是優秀又驕傲,她有過一段艱苦的日子,但是卻意外的堅強又勇敢,即使獨自生活,也把自己照顧的不錯。甚至阿爾慢慢的也被自己蒙蔽了——瞧瞧,我每天自己學習增強實力,雖然生活費少了點,但是精打細算的也能保證營養均衡,甚至還攢除了上學的錢,阿爾對自己很滿意。
但是深埋在內心深處曾經的恐懼和不安,從來沒有離她而去,她像是一根留在心底的木刺,即使表面癒合,但是每當被碰觸的時候依舊痛徹心扉。
它今天,被攝魂怪碰觸了。
當阿爾清醒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德拉科焦急的臉。
「德拉科,我怎麼了?」她揉了揉頭,慢慢的撐起身體,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是平躺在一邊長椅上的,而她的朋友們都擠坐在另一邊,眼巴巴的看著她。德拉科半俯身在她身邊,擔憂的盯著她的臉。
「沒事,」德拉科說,盡量讓語氣放的柔和一些,彷彿說話聲音大一些都會嚇到她一樣,「剛才攝魂怪來搜查車廂,現在已經走了。」
潘西看上去還要補充點什麼似的,但是被達芙妮拉了一下,就縮回去了。
阿爾在德拉科的幫助下,慢慢的坐了起來,德拉科現在對待她的態度就好像是對待一個珍貴的瓷器,小心的生怕有一點磕碰。「吃點巧克力。」德拉科拿出了一塊巧克力,將包裝紙撕開了一半,然後遞給了阿爾。完全沒有提阿爾剛才暈倒的事情。
其實剛才攝魂怪靠近的時候,德拉科內心也充滿了恐懼,雖然他還是相信這些攝魂怪在魔法部的控制下不會隨意傷害學生的,但是,那麼一種靠吸取人快樂為食的東西,真是讓人發自內心的感到恐懼,和噁心!
早在假期的時候,因為得知了攝魂怪的消息,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在他爸爸的教導下練習了守護神咒,但是他只能做到噴射出一團銀白色的霧氣。
然而當攝魂怪拉開包廂門的時候,德拉科發現,受到影響做多的不是最靠近攝魂怪的自己,而是坐在偏內部的阿爾。
是的,他怎麼忘了,攝魂怪會吸走人說有快樂的感覺,讓人不斷想起最恐懼的事情,而阿爾經歷過的最可怕的事情……
七歲的時候,最疼愛她的家族長老被殺死在了她眼前。
德拉科不敢想像七歲的阿爾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和藹而慈祥的老人死在自己面前時是什麼樣的心情,他只要想像一下那個曾經站在血泊裡的女孩就心疼的要命。
阿爾的狀態非常不好,她的臉色慘白,眼神空洞的縮在包廂的一角,嘴裡喃喃念著「不要……求你,不能殺了他……」。
攝魂怪好像還對車廂最裡面的女孩很感興趣似的想要進入車廂內部,而阿爾就在這個時候陷入了昏迷。
誰也不能說,不是這個讓德拉科真正的感受到了憤怒的滋味。
這不是一種好的,快樂的念頭,但它卻出奇的有用,至少支持著德拉科站在了攝魂怪面前,甚至拋棄了恐懼。
「Expecto Patronum(呼神護衛)」德拉科念出了這句在家裡練習過無數次但是只能勉強成形的咒語。
一團銀白色的光從他的魔杖頂端炸開,一個生物在這片銀白色的光芒中衝向了攝魂怪。
德拉科,還有車廂裡所有還清醒著的人都瞪大了眼睛——那是一個近乎完全的守護神!
德拉科的守護神有著威武而猙獰的巨大頭顱,粗壯的長脖子,巨大的雙翼也能看得清楚,雖然後半身還有點模糊的沒成型,但是並不影響大家認出這是什麼生物——和馬爾福家徽上一樣的龍!
十三歲就能使出這種程度的守護神咒,德拉科簡直讓人驚歎!
巨龍的體積龐大,在狹小的過道裡有點束手束腳的,但是整個過道都塞滿的樣子明顯更有威脅力,它衝著攝魂怪直衝過去,將它撞在了這節列車的後門上——攝魂怪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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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所有人做到的燈火輝煌,明亮又溫暖的禮堂裡,阿爾才覺得自己稍微好了一些。
斯萊特林長桌上一片寂靜,因為地窖蛇王在他們剛剛落座開始互相寒暄打招呼的時候突然出現,他板著臉杵在長桌邊,臉色好看的像被黑湖底下的章魚吐了一臉的墨汁。
他徑直走到了阿爾的面前,乾脆利落的說:「你,跟我來。」
阿爾在她的導師無比難看的臉色下終於意識到了他為什麼要叫走自己——一定是有人將自己在校車上暈倒的事情告訴導師了!
阿爾跟著斯萊特林蛇王一路到了格蘭芬多院長的辦公室,並且在那裡與哈利和赫敏勝利會師。
龐弗雷夫人大呼小叫的的拉過她仔細檢查——阿爾知道她為了自己和哈利簡直操碎了心,哈利如果說是校醫院最頻繁的拜訪者的話,那麼阿爾可以說是整個兒三年級裡拜訪時間最長的人了。
「那些瘋子,怎麼能讓這種東西駐紮在在學校。」龐弗雷夫人憤憤的念叨著,「學生們會受不了的,瞧瞧,崩潰,兩個!」
哈利和阿爾哭笑不得的對視了一眼,滿滿的都是尷尬。
「來女孩,吃點巧克力」龐弗雷夫人把旁邊一塊敲碎的巧克力遞了一塊給她。
「不,謝謝夫人,」阿爾看著那一大塊巧克力艱難的說,「我已經吃過了。」而且很多。德拉科在車上好像把他儲備著準備吃到聖誕節的巧克力都塞進了她的胃裡,她現在連晚餐都吃不下去了。
「好吧。」龐弗雷夫人看樣子沒有深究的意思。
「那麼,謝謝你,波比。」斯內普說,轉身帶著阿爾離開了這個他不太喜歡的獅院院長的辦公室。
走在空蕩蕩的走廊上,斯萊特林蛇王拿出了他一貫的氣勢,黑色的巫師袍隨著他急速的行動翻滾著,就像捲起的一朵朵黑色海浪,沉悶而富有力量。
在走進禮堂之前,他猛地停住了腳步,這導致為了跟上他步伐而一路小跑的阿爾差點撞到他身上。
斯內普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阿爾非常識時務的縮起脖子裝著乖巧。
「我希望你,能認清楚情況。」
阿爾張著她紫色的大眼睛,用不解的眼神看著他的導師。
「你,面對攝魂怪時候的反應比別人要強烈,關於這一點不用我再多說了。當然,這不丟人,只能說你過去的經歷比人豐富一點罷了,這導致攝魂怪面對你時能勾起的恐怖回憶更多。」他頓了頓,目光盯著走廊的拐角而不去和阿爾對視「記得以後離攝魂怪遠點,還有,每週三下午來我辦公室學習對抗攝魂怪的守護神咒。」
「導師,」阿爾沉默了一會兒,「你不用安慰我,我又不是一個把勇氣看得大過一切的格蘭芬多,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覺得丟人的不行。」
斯內普:「……」話是這樣說,但身為斯萊特林你就能把自己的羞恥心都吃了嗎?!
她的導師猛地一個回身,不再理會她,怒氣沖沖的走進了禮堂裡。
阿爾聳聳肩,也向著斯萊特林的長桌的方向走去了。
「嘿,哈利,你在這等我嗎?」剛剛從麥格教授辦公室裡走出來的赫敏看見在走廊拐角呆立著的哈利,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看上去彷彿剛剛遇到了什麼好事似的,笑容在臉上藏都藏不住。
哈利突然被人拍到了肩膀,猛地回頭,看見是赫敏,鬆了一口氣:「是啊,我在等你。」他隨意的說著,思緒都在剛剛斯內普說的話上面,甚至沒有追問赫敏剛才麥格教授和她單獨說了些什麼。
這讓赫敏鬆了口氣,甚至都沒顧得上在意哈利稍微有點反常的舉動,兩個人就結伴走進禮堂,參加三年級的開學晚宴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開學了,繼續開啟甜寵模式。今天的更新送到,默默退走
☆、情感魔法
開學才兩天,德拉科在火車上使用出守護神咒這件事情已經傳開了,無論是高年紀還是低年級,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都在說著這件事情,就連哈利在火車上被攝魂怪嚇暈了這件事情都沒有人提了。
當然,由於斯萊特林們都很有分寸,所以阿爾暈倒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這還不錯,」阿爾在公共休息室翻著書,「你看,這樣的話就給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省了不少事情,至少他不用給大家普及守護神咒的知識了。」因為知道守護神咒的高年級很願意告訴自己的學弟學妹們關於守護神咒的知識,偶爾還有幾個能現場展示一下。
德拉科哼了一聲,高傲的抬起了下巴,彷彿自己在三年級的時候就能施展出守護神咒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德拉科,說說吧,」佈雷斯調笑著說,「你想到了什麼,才能激發出守護神咒,我在家試過很多次都沒有成功,我媽媽說我藉以施展守護神咒的記憶還不夠快樂。」
「你用的什麼記憶?不會是挨著個兒的回憶你的女朋友們吧?」達芙妮嗤笑一聲——佈雷斯花花公子的名頭在整個學校裡都非常響亮,除了格蘭芬多的姑娘,別的學院的姑娘來者不拒。
佈雷斯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但沒有回答達芙妮的話。
「老實說,並不是快樂。」德拉科思索著,他的食指不住的摩挲著自己手中魔法書的書脊,「是憤怒。」
「憤怒?」佈雷斯感興趣的發問。因為大家都知道,守護神咒是一種需要快樂和美好記憶來施展的充滿了正面力量的咒語,也只有它,才能驅趕以快樂為食的攝魂怪。
「憤怒。」德拉科回憶當時的自己,以及守護神咒成功時的感覺,「還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想要保護什麼人的心情。」
「哇哦……」佈雷斯誇張的叫了一聲,那眼睛去瞟阿爾。
阿爾整張臉都埋在書後面,只剩下一個微微發紅的耳朵尖在銀髮的遮擋下若隱若現。
德拉科輕輕的咳了一聲,有些尷尬。他剛才只是據實的回答了自己當時的感受,在這方面,他沒有什麼藏私的念頭,這畢竟是一個大家都會的咒語,即使現在沒法掌握,但是時間久了魔力愈加深厚以後總能掌握。而現在攝魂怪就駐紮在學校門口,德拉科覺得朋友們對這個掌握的越多越好對所有人都會越有利。
可是說完這句話,他才覺得這樣說有些不妥——當然這是實話,但是很明顯,這造成了現場的尷尬。
「堅定的信念,這是很多情感魔咒施展的重點。」阿爾若無其事狀的把書從自己的臉上移開,現在她已經完全看不出異樣了,就好像他們一直都在很認真的討論魔法問題。
「情感魔咒?」佈雷斯也識趣的跟著轉換話題,不在德拉科身上繼續糾結了。
「我們都知道魔法分為很多種——元素魔法,自然魔法,情感魔法,無屬性魔法,這些魔法的界定非常模糊,當然每種魔法裡面也有很典型的。情感魔法現在很少有人提,但並不是沒有。」
「守護神咒就是?」德拉科問。
「對,守護神咒就是,這種需要強烈的感情施展的魔法就是情感魔法。還有,三大不可饒恕咒中的兩個……」
「鑽心剜骨和阿瓦達索命?」佈雷斯接上。
「對,這兩個咒語都需要一定的情感作為催動,只有下了一定的決心,比如要折磨某人,或者是……殺了某人……這樣的情感才能夠使出這兩個咒語。」阿爾說,「現在人們一般都喜歡說什麼黑魔法、白魔法,他們將魔法的界定放在了魔法效果上,但實際上黑魔法和白魔法的區分是在調動的魔力源頭上,白魔法住淨化,而黑魔法由於其屬性特徵並不符合生命所需的元素協調,因此大部分都是很有殺傷力的魔法。」
其實這些東西在他們家族的書庫裡一定都有介紹,畢竟這些魔法理論雖然相對學校學習的要深奧一些,但是並不是什麼秘密,一般上了些年頭的家族裡應該都有保存書籍簡紹,但是現在的家族繼承人們如果不是專心學術誰會去研究這些看起來「無用」的魔法理論呢?
「要是真的論起黑魔法和白魔法,那可不是三兩句能夠說清楚的,其實我認為黑魔法沒什麼不好,」斯萊特林對待黑魔法一向是推崇態度,這種話也只有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才能大大方方的說一下,「單看魔法會不會導致人受到什麼重大傷害這種辦法區分黑白魔法簡直是在褻瀆魔法。要真是想要殺人的話,一個冰凍咒和四分五裂都能夠致人慘死,而他們都是無屬性魔法。」
阿爾的話嚇了公共休息室裡的人一哆嗦,早在她開始講情感魔法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圍過去了,現在幾乎整個公共休息室的人都圍繞在這邊,羅齊爾今年已經不是級長了,但他還是斯萊特林的學院首席,此刻,他也在這裡認真的聽著。
「在我看來,魔法從來沒有正邪善惡之分,力量本身並沒有罪,霍格沃茨取消了黑魔法課程只設立黑魔法防禦術課程在我眼裡就是一個笑話。」阿爾的話擲地有聲——不只是因為這是崇尚力量,崇尚黑魔法的斯萊特林學院,還因為她現在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校董!
並且,霍格沃茨的運轉還是有很大程度上依賴校董的投資的,而拿得起這份錢的,幾乎都是斯萊特林。
「赫斯小姐,你的話總是能給人很多啟發。」羅齊爾學長笑著說。
「學長過獎了。」阿爾矜持的點了點頭,「你知道,赫斯家族的人喜歡讀書。」
赫斯家族,阿爾在提醒在場的各位她是赫斯家族的代理家主,甚至她在更加積極的展示自己的實力,在積蓄勢力,在為自己的未來、赫斯家族的未來鋪路。
羅齊爾在心中輕笑,一個聰明的小傢伙,看來赫斯家族榮耀回歸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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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寢室裡,阿爾摘掉了手上的鏈子,一個黑色的淡影從手鏈中逸散而出,英俊的黑髮青年端端正正的站在她的眼前。
「剛才的學術討論真精彩,阿爾。」湯姆雙腿交疊,脊背挺直,姿態優雅的坐在她面前的沙發上。當然,他現在只是一個虛影,他的「坐」其實也只是做個樣子。
「那只是入門級的小兒科。」阿爾板著臉說,「我敢保證拉文克勞裡大部分人都知道這個,我不明白為什麼斯萊特林們明明有著最豐富的資源卻連這些都不瞭解。」
「他們最重視的事利益和實力,」湯姆不以為意的聳肩,「理論什麼的並沒有什麼實際價值。」
阿爾撅起嘴,有些不滿,但旋即想起了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小天狼星布萊克,怎麼回事?你居然還有能有一個咒語炸了半條街的屬下?」
「我可沒有,那個小天狼星是一個布萊克,唯一一個進入了格蘭芬多的布萊克。」湯姆嗤笑著,「別的我可不知道,畢竟我被分離出去的有點早。」
「告訴我,主魂到底分離出了多少塊魂魄……」阿爾長歎了一口氣,假期在家的時候湯姆並沒有告訴她這件事情,並且她也忘了問,這時候突然想了起來,可要趕快問清楚。
「七個。」他淡淡的說,「他一直認為這是一個非常有魔力的數字,並且也這麼幹了。」
「七個!」阿爾猛地拍了一下腦門,我總算知道西蒂斯提和哈利最後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什麼?」湯姆沒有聽懂,畢竟上學期他處於蟄伏階段,他只是知道上學期魂器日記本被毀了,而且一直血族混進了學校殺了蛇怪。
「哈利和我說過西蒂斯提——就是那個血族,西蒂斯提離開之前說了莫名其妙的話。他和哈利說什麼『你對付的魔王太蠢,多幾個也沒關係』之類的話。」阿爾看著因為這個「蠢」字而黑著臉的湯姆,「他看出來日記本是一個魂器了。」
「這很正常,」湯姆說,「但實際上,不可能每個魂器都跳出來到我們的救世主面前讓他打敗,能夠覺醒意識就已經很難了,而我因為寄居地是拉文克勞冠冕這個特殊性才能神志清醒——像靈魂完整時一樣清醒。」
「那麼,你所知的魂器都有什麼?」這個問題才是阿爾關注的重點,她需要讓湯姆的靈魂盡可能的壯大,吞噬其它魂器明顯是個好辦法。
「除了被毀的日記本,還有岡特家族的祖傳戒指,我只知道這兩個的地點,剩下的還有斯萊特林的掛墜盒還有赫奇帕奇的金盃,他們應該是被選為了做魂器的目標,但直到我被分離,還沒有做出來。」
「這才五個,還有兩個。」阿爾說數了數,疑惑的問:「不是說七個?」
「他的目標是七個,但是我不知道他是否達成了目標。」湯姆不負責任的攤攤手,「這之後還要拜託你啦。」
阿爾有那麼一瞬間想要掐死他。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情感魔法,魔法體系什麼的,都是我瞎掰的啊遠目,親們想拍請輕拍。
求評論~~求收藏~~~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43
☆、博格特
作為斯萊特林唯一一個選了占卜課的學生,阿爾對自己這個決定產生了非常嚴重的懷疑。
早在上個學期選課的時候,斯萊特林的學長學姐們就告訴過大家,那個教占卜課的特裡勞妮教授就是一個老騙子,而阿爾也相當聽從勸告的並沒有選擇這門課,她只選擇了古代魔文和神奇生物保護課,其實她更想學習煉金術的,不過那門課只能供六年級或者七年級的學生選擇,因此阿爾只能無奈放棄。
西德斯對此的看法是:完全沒有必要,因為他就是一個煉金術大師,作為一個參與過魔法石研究的煉金術大師來說,讓自己的後代專門跑去別人那裡學習煉金術絕對是在打他的臉。
在假期聽過盧卡斯對往事的講述以後,阿爾覺等就衝著特裡勞妮教授這個姓氏出身,她的課也有必要去聽。
並且顯然他的導師對這個相處了十幾年的同事也有一點好奇心,當阿爾開學的時候向他提交選占卜課的申請的時候,他沒說什麼就答應了,並且還主動去向特裡勞妮教授說明情況,將阿爾插進了她的班上去。
然而對她抱了一定期待的阿爾在第一節課就非常失望,她除了尖聲叫著預言哈利會遭遇不祥意外,什麼有用的也沒說。
倒是納威在她的詭異狀態下嚇得摔了一個杯,而這個杯也被一些搞不清楚情況的格蘭芬多少女奉為她預言成功的標準範例。
阿爾和赫敏對視了一眼,一起翻了一個白眼——在麻瓜界生活過多年的兩個人,都聽說過一個詞叫做「心理暗示」。
而和占卜課比起來,這學期的黑魔法防禦課意外的得到了不錯的口碑,上過盧平教授——這學期新上任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課的學生都說他的課生動又有趣,還可以進行實踐。
但是斯萊特裡們對他並沒有什麼好感,因為最先上這堂課的格蘭芬多有一個學生將博格特變成了穿女裝的斯內普教授,這樣非常敬重並且敬畏斯萊特林蛇王的小蛇們無法接受。
他們本來就因為盧平是一個格蘭芬多,而且還非常的寒酸看起來不太滿意,現在大家已經不僅是不滿意,而是討厭他了。至少德拉科已經摩拳擦掌的準備在他的課上搗亂了。
漫不經心的隨著大部隊走進了這次的上課地點——教工休息室,對著一個亂動的衣櫃,大家都知道那裡面是博格特。
說實在的,阿爾非常討厭博格特這種能窺探人內心的生物,不過斯萊特林們都能對付它,畢竟對於貴族們來說,大腦封閉術是必須學習的。如果說阿爾在什麼方面不如這些貴族的話,那麼就是說在這個假期之前她根本不懂什麼叫做大腦封閉術——她的繼承人訓練剛剛開了個頭就被迫中斷,之後幾乎都是一個人在學習,她不會這個很正常。
而他的導師也根本沒有注意這方面的教導,因此,即使她有一個大腦封閉術大師級的導師,然而在這個暑假以前,她並沒有接觸過這個。
說起來好笑,這個還是湯姆在假期的時候教她的,自從他倆締結契約統一戰線以後,湯姆對阿爾毫不設防的大腦很是不滿,因此在假期中也在私下教導她這個。但即使阿爾再聰明,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還不夠她熟練掌握這項技能。
不過,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提前有所準備的話應該問題不大,因此在回答完盧平教授關於博格特的幾個理論問題為斯萊特林贏來十分的三年級次席悄悄地推到人群後面,開始運轉自己入門級的大腦封閉術。
實踐課開始了,儘管大家不太喜歡這個老師,但是不可否認他的課還算有趣,大家排隊上前,由大腦封閉術的保護博格特並不能分辨大家心底最害怕的東西——說實在的,從小背負很多的斯萊特林們可不像沒長腦子的格蘭芬多一樣只怕蜘蛛、女鬼什麼的,不過在有了大腦封閉術,他們可以迷惑博格特。
於是表面看起來和格蘭芬多的學生們沒什麼分別,雪怪,女鬼,吸血鬼甚至還有一個巨型的龍紛紛出現,盧平教授到是因為龍出現的時候距離他有點近而嚇了一跳。
斯萊特林們嘻嘻哈哈的笑著,於是致力於將這些他們「害怕」的東西變的和盧平近一點。
當潘西的博格特變成了一條一人高的水蛭出現在盧平教授身邊的時候,佈雷斯情不自禁的為她的創意鼓起了掌。
「Ridikuius(滑稽滑稽)」潘西皺著眉頭念出了對付博格特的咒語,這簡直是災難,看起來她也被她想出來的這個東西噁心了一下。
「啪。」博格特變成了一隻咕咕叫的青蛙。
「哇嗚——」格雷戈裡驚歎了一聲。
「別驚歎了,該你了!」德拉科看了格雷戈裡一眼。
「哦,哦……」大個子往前走了一步,那個被潘西變成青蛙的博格特叫了兩聲,「啪」的一聲變成了又一個格雷戈裡,當然,不是一模一樣的,而是放大了十倍的格雷戈裡。
快到天花板的巨型格雷戈裡嚇得大家亂了一下,就在這時,那個格雷戈裡向真正的格雷戈裡逼近了。
這震撼力真的已經抵得上巨怪了——大家紛紛散開,生怕被踩死了,那可不好看。
一下散開的人群讓阿爾措手不及的對上了巨型的,格雷戈裡型的博格特,她一下子愣住了,就這一瞬間,博格特再一次變形了。
「啪!」
阿爾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知所措。
一個女人,準確的說,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她有完美的、精緻的臉龐,一頭和阿爾一樣的銀色頭髮長以及膝,她穿著一身紅色的東方長裙,長裙使用一條寬寬的金色腰帶收住腰身,勾勒出女人完美的腰身曲線。
這是一個讓所有人驚艷的女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被她所吸引。
只有阿爾顫抖著後退。
女人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就像是一個正在安慰孩子的溫柔母親,她伸出手,面對阿爾,慢慢的向她走進。
她就是一個母親,教室裡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來,這個美麗的女人和阿爾有八成相似,想想看,現在的阿爾就非常美麗了,等到長大以後,像她媽媽一樣——天哪!
教室裡至少一半的男生已經動了心思,他們用隱晦的目光看著馬爾福家的繼承人,掂量著自己和馬爾福家繼承人競爭的可能性。
現在教室裡唯一能發現阿爾不對勁的只有德拉科了,但他不明白為什麼阿爾會害怕她的媽媽,她不是一直想要找到她的爸爸媽媽嗎?
但很快,他知道為什麼了,因為角度問題,還有她的一身紅衣,德拉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直到那個博格特開始移動的時候,德拉科才看見地上蜿蜒的血跡。
有一些細心的同學同樣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們小聲的交流著,教室裡嗡嗡嗡一片,就在德拉科要跨上前去的時候,阿爾舉起了她的魔杖。
德拉科的腳步頓了頓,讓阿爾自己解決……這樣也好,這件事幾乎已經成了她的夢魘,她深埋在內心深處最可怕的傷疤,只要她一天沒有找到他們,親眼看見他們,那麼無論什麼人對她保證了什麼,她都沒有辦法真正的安下心來。
「Ridikuius(滑稽滑稽)」阿爾用乾澀的嗓音念出咒語,然而什麼也沒有發生。這是她第一次拿著魔杖卻沒有施展成功。
德拉科看不下去了,他要去把阿爾拉回來。
「啪!」博格特變形了,這次,它變成了一個男人,棕髮紫眸,英俊而富有魅力的年輕男人,他的胸前同樣是一片鮮紅,鮮血沿著他墨綠色的袍子留下來,將袍子染得發黑,只有襟口繡著金線的地方才能讓人看出血的本來顏色,那樣的鮮紅又刺目。
「Ridikuius!」德拉科大聲吼著,快速的衝到阿爾身前,將阿爾擋在身後,憤怒的念出這個魔咒。
德拉科的魔咒快速的衝向了博格特,它直接將這個博格特打飛,退回身後的櫃子裡。
盧平教授揮了揮魔杖,櫃子的門突然關上,將那個還在掙扎的博格特關回櫃子裡。
「阿爾……」德拉科輕輕的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頭輕聲呼喚她:「阿爾……那只是一個博格特,那只是一個博格特……」
教室裡鴉雀無聲,只有德拉科低緩輕柔的聲音一遍遍的重複著:「那只是一個博格特……」
阿爾一直面無表情,她的眼中有著空洞和茫然,但是沒有眼淚,如果忽略她有些微微顫抖的身體,沒人會以為她現在的狀態並不正常。
「我想……」盧平教授試探著說,「或許應該將赫斯小姐送到校醫院,她需要一些舒緩……」
「教授,你可以閉嘴嗎?」潘西突然說,她頭一次對一個教授這樣不客氣,事實上,斯萊特林們對待教授通常是很尊重的,即使大家都看不起的特裡勞妮教授大家也沒有當面這樣直接頂撞過,謹慎的他們不會公然和教授對著幹。
但對於潘西這句話,沒有人反對,也沒有人表示不滿,他們都沉默的瞪視著盧平,來表示所有人對他的不滿。
儘管他們知道這和盧平沒什麼關係,他只是按照課程內容照常安排而已,對待將博格特帶來的人,大家沒有辦法不遷怒。
斯萊特林永遠是護短的。
「如果可以,請您出去。」達芙妮一向是一個好脾氣的姑娘,至少在斯萊特林中,她的脾氣算是非常好的了,但她現在非常強硬,甚至是無禮的讓一位教授離開——離開屬於教授們的休息室。
與此同時,沒有誰宣佈下課,斯萊特林們開始安靜而快速的一個接一個走出教工休息室。盧平歎了一口氣,他知道斯萊特林們的意思了,那姑娘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而讓她自己找別的地方安靜去顯然不可能。
直到其他人都離開了休息室,盧平走在最後關門的時候,他還能聽見男孩一遍遍的低聲重複那句話。
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將所有的聲音都關在了門內。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該撒糖了吧……我一直記得自己寫的是個甜文。
☆、表白
佈雷斯他們站在走廊裡,他們從來沒有聽過德拉科用那樣的溫柔語氣說話,說實在的,他一向是高傲的,連說話的腔調裡都帶著高高在上的貴族特色。頭一次看見他這一面的小蛇們都是面面相覷。
「就這樣放著他們行嗎?」站在門外,佈雷斯擔憂的皺這眉,低聲的說。
「德拉科在裡面。」潘西板著臉說,歎了一口氣,轉身走了。
達芙妮擔憂的看著潘西的背影,猶豫了一下,還是追了上去。她能理解潘西,從很小的時候,潘西就非常喜歡德拉科,即使她知道德拉科並不喜歡她,但是這不能讓潘西放棄。
貴族們的婚姻又有幾對之間有真正的愛情呢?大多數都是和利益相關的。這倒不是說貴族們就不能有愛情,其實大家的底線是血脈的純正,只要愛上的不是混血或者麻瓜種,並且兩家相差的不是懸殊的離譜,也沒有哪家會強迫自己的繼承人去娶一個不喜歡的人兩看向厭。
其實如果德拉科沒有一個真正愛上的人,或者這個人不是一個純血,那麼潘西還是很有機會的。帕金森家族雖然比馬爾福家族略遜一籌,但是也是一個大家族,足以匹配馬爾福家了。而且他們還是從小一起長大,有著足夠深厚的感情基礎,即使不是愛情,但也會成為相互扶持一生的親情。
但阿爾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潘西從最初就不喜歡阿爾,因為從一開始,德拉科對待她就是不同的。
潘西曾經非常不平,甚至嫉妒,憑什麼我們一起長大多年的情誼竟然比過你和德拉科短短的幾次見面和少有的交談。但是說實在的,和阿爾相處的時間越長她就越提不起勁來和阿爾比。
她聰明、漂亮、性格也非常好,樂於幫助人,也不失斯萊特林的謹慎和狡猾,談吐得體,舉止優雅,幾乎所有的斯萊特林都喜歡或者說是尊敬她。
她們成了朋友,現在她連嫉妒都沒有辦法光明正大——她怎麼能去嫉妒一個真心對待自己的朋友!
「潘西,潘西……」身後是達芙妮匆匆追來的腳步聲,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剛剛的一路小跑讓她的聲音有點不穩:「你去哪啊,潘西?」
「回寢室去。」潘西說。
「走吧。」達芙妮拍了拍她的背,和她並排走著,「我和你一起回去。」
今天傷心的不會只有阿爾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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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失敗了!」西弗勒斯斯內普焦躁的看著他坩堝裡的灰色藥水——如果它成功了應該是鮮紅色的。事實上,從假期聽過赫斯家族的盧卡斯的講述後,他就已經開始研究這個藥劑了。
溶血藥劑——藥方就是阿爾送給他的第一份聖誕禮物。
可是根據這個藥方進行製作,到最後一步的時候應該成為像血一樣的鮮紅色,而他每次加入最後蛇的神經之後總是會維持短短幾秒的鮮紅色然後從坩堝底翻騰起一種深灰色液體,最後整副魔藥都會失敗。
他停下來思索,時不時的拿起羽毛筆在羊皮紙上寫寫算算,做魔藥的藥性推論。
「啪啪……」一陣敲門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維,他狠狠的皺著眉,用力的將剛才被打亂思路寫錯的式子重重化掉,不悅的對著門口說:「進來!」
門自動打開,門把手上雕刻的小蛇扭動著,將佈雷斯放了進去。
「扎比尼先生,最好讓我知道你來打擾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而不是愛情魔藥喝暈了你的頭腦。」斯內普教授面色不善的盯著他,彷彿如果他不能給出個合理答案他就把他整個兒扔進坩堝裡煮了。
「教授。」佈雷斯嚥了嚥口水,霍格沃茨的學生裡,不畏懼斯萊特林院長的,估計只有阿爾芙妮婭一個了吧,就連身為他教子的德拉科對他都是又敬又畏。「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課出了問題,阿爾芙妮婭現在狀態不是很好。」
面對目光剎那變凶狠的教授,佈雷斯硬著頭皮說了下去:「阿爾芙妮婭的博格特讓她受到了驚嚇。」
「什麼東西?」
「她的父母……渾身是血的……」佈雷斯知道教授的意思是阿爾的博格特變成了什麼讓她受到了驚嚇。
「該死的,那傢伙!」斯內普教授猛地站了起來,迅速的在櫃子裡拿了幾瓶魔藥,衝出了地窖。
「教授,教授!」佈雷斯在他身後叫了好幾聲,他都沒有什麼反應,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拐角。
「教授應該知道我們在哪上的黑魔法防禦課吧……好像格蘭芬多上課之前他們碰見教授了。」佈雷斯自言自語,搖搖頭回了公共休息室。
當斯內普衝到教工休息室的時候,就看見他最討厭的那個狼人正在門外呆呆的立著。要是平時,他一定會停下來諷刺幾句,但是現在,為了他的學徒,他可沒工夫浪費在他身上。
他猛地推開了休息室的大門。
「西弗勒斯!」盧平看起來不太贊同他就這樣衝進去。
「滾開!」他看都沒看他,「那是我的學徒,我知道怎樣做對她最好。」
休息室裡,德拉科還在輕聲的和阿爾說著什麼試圖安慰她——但他悲哀的發現她可能什麼都沒聽到,就好像她自己封閉了對外界的感官一樣。
德拉科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盡量用溫和的語氣不停的和她說話,試圖喚醒她,讓她給予自己一點回應。
這就是博格特的可怕之處,讓自己最怕的東西真真切切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和夢境裡的東西完全不同,它立體又鮮活,就連鮮血都好像有這溫度——那是最像真實的假象。
「Aguamenti(清水如泉)」正當德拉科拿阿爾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時候,一股水流從天而降,將他們兩個都淋得從頭濕到腳。
阿爾猛地顫抖一下,彷彿被人從夢魘中拉了出來,只能感受到渾身濕漉漉又冰冷。
「教父!」德拉科不滿的喊了一身,立刻抽出魔杖,在阿爾身上扔了一打的溫暖咒和乾燥咒,甚至來不及顧及自己。
「馬爾福先生,原來你還記得自己有魔杖。」斯內普毫不客氣的說,「一個清水如泉或者一個昏昏倒地就能解決的問題,你偏要像腦子裡塞滿了芨芨草一樣輕聲細語的哼哼,你以為你在哄一個嬰兒嗎?」
德拉科想要頂嘴,但是看著教父黑著的臉,把要說的話全都吞了回去。他怎麼可能對著那麼脆弱又哀傷的阿爾毫不客氣的來一個清水如泉,就連昏昏倒地也太粗暴了!
「還有你,阿爾芙妮婭赫斯!」從被這個清水如泉驚醒以後,阿爾就一直耷拉著腦袋:「最近安逸的生活讓你退化了嗎?你還記不記得你是誰?!」
阿爾沒有說話。
「赫斯莊園一走廊的畫像快要把你寵壞了,你不是一個有事就能躲回長輩懷裡的孩子!」他知道這樣的話有點過分,也很嚴厲,但是這就是事實,而且在這種時候比單純的安慰她效果要好得多,「你是赫斯家族的代理家主,你要擔起赫斯家族全族的榮耀,你父母現在還沒死,他們還沒有以一副畫像的形式回到赫斯莊園,你不必現在就哭哭啼啼!「
「可他們現在下落不明,可能受傷了,可能在什麼地方受苦……」阿爾忍不住說。
「你知道他們面對的敵人是誰!」斯內普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她的話,「他們現在還能活著你就應該開開心心的感謝梅林了!」
「即使他們死了,」他殘忍的說,「你也沒有崩潰的資格。」他垂眸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他的學徒,現在這師徒倆的臉色是同樣的蒼白而毫無血色。
「因為你會從你那死去的父親那裡得到家主的完整權利,從此撐起整個赫斯家族——除非你想看著赫斯家族徹底落到那個不被赫斯家族先祖承認的人手中,從此徹底沉寂,湮滅,榮耀不再!」
「教父!」德拉科大聲的阻止他的教父,他不能這樣對阿爾,對阿爾說這樣殘忍的話。
「跟我來,關於狼毒藥劑,我需要你給我處理材料。」斯內普就好像完全沒有聽見德拉科的抗議,並不理會他。
「是的,導師。」阿爾低聲說。處理材料也好,她需要做些別的事情來把剛才的場景清出大腦。導師說的對,她是被這段日子的安逸消磨了心智,畫像裡的祖先讓她好像又回到了七歲以前被人寵著的日子,而忘記了自己必須承擔的責任。
她回頭看了一眼德拉科那雙飽含擔憂的灰色眸子,一句話也沒說,轉身跟上了大步離開的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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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時候,她的神色已經不復白天時的哀傷絕望,就好像今天和以前的任何一天都沒什麼大的不同。
「你沒事吧,阿爾?」德拉科看著她,盡量讓自己表現的正常,現在的阿爾不再是白天的那個脆弱的彷彿一碰就碎的女孩,她不會喜歡在自己臉上看見類似於小心翼翼的表情。
「我沒事,德拉科,我很好。」阿爾整個人陷進了最靠近壁爐的單人沙發裡——那個德拉科最喜歡的位置,臉上是遮掩不住的頹然和疲倦。
德拉科幾乎沒有從阿爾臉上看見這種表情,事實上,除了阿爾剛剛進入霍格沃茨時低調平和的那段日子,她一貫是自信沉穩的。
斯萊特林的女王——佈雷斯曾經這樣叫她——說的一點也沒錯,挺直脊背揚起下巴的女孩閃耀的像是天上的月亮,整個斯萊特林的地窖都能被她照亮。
看著女孩蒼白的臉,德拉科清了清嗓子:「你知道,今天的課有點多,大家很早就去睡了。」
女孩點點頭,彷彿沒有聽懂他的暗示。
「我是說,」德拉科觀察著阿爾的臉色,決定把話說的再清楚一點「晚上不會有人再來了。」
女孩神色懨懨的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德拉科終於明白可能今晚他應該放棄屬於斯萊特林的貴族式的迂迴表達方式,短暫地使用格蘭芬多直來直去的表達法:「我的意思是,阿爾,今晚不會再有人來,如果你要是想……哭,或者你覺得累了什麼的,我……」男孩的耳尖紅了,但他仍然表現的非常鎮定「……我想我可以借個肩膀給你靠靠。」
阿爾震驚了,怔怔地看著他。
在女孩毫不掩飾的震驚的注視下,男孩再次清了清嗓子,努力克制自己不要用手去摸滾燙的臉頰和耳尖,一臉淡然地挨著阿爾坐下——所幸那個單人沙發足夠寬敞,他們兩個也足夠瘦——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表情也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傲慢,彷彿一個高高在上的王子在施捨憐憫著自己的追求者——如果能忽略他垂眼看她時眼中流露出的溫柔與擔心的話。
這樣溫柔的眼神許久未見,八歲以前,她的爸爸,曾經經常這樣注視著她和她的媽媽——高傲的赫斯家主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兩個女人。
這樣溫柔的眼神並不遙遠,不知何時,這個鉑金色的,傲慢無禮的小混蛋,會在他說著尖酸刻薄話時無法控制的流露出這樣的眼神——對她,只有她。
爸爸媽媽,我遇到了一個人,他處事傲慢、言語刻薄,他惡劣且彆扭、狡猾且放肆,他視利益為至上,將規則作兒戲,是的,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混蛋——可現在我好像喜歡這個混蛋,喜歡極了。
他用傲慢與刻薄激勵我,用惡劣和狡猾維護我,他將我的利益看作他自己的利益,被他踐踏的規則從來不包括我的規則,他……也喜歡我。
阿爾紅著眼眶看著眼前的男孩,突然將自己倚靠進他的懷裡,她的手環過他瘦削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肩窩裡,他感覺到男孩身體的僵硬,但隨即放鬆下來,彷彿不可置信般的張開手臂一手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落在她的頭上,安慰性的撫摸她的頭髮。
很溫暖的感覺,如果說白天導師的話就像一個巴掌打醒了她,那麼現在的德拉科卻是一個能夠真正溫暖她,讓她安下心來的港灣。
「哦,我可只答應借你我的肩膀,現在你可是把我的半個身子都佔用了。」男孩將嫌棄的話用溫柔的,低沉的聲音說出來「阿爾,別把一切想的那麼糟糕,相信你爸爸,他是一個很強大的巫師——這可是來自於馬爾福家現任的家主的評價。」男孩的語氣難掩驕傲「那已經足夠權威了。」
「而且,」男孩堅定的說:「你還有我。」
是的,我有你。阿爾閉上了眼,安心的靠在他的懷裡。這一整天纏繞著她的焦躁和恐懼霎時離她遠去,尖叫的靈魂也在此刻變得寧靜。
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裡陷入了一片寧靜,只有映照在銀綠色掛毯上跳躍的火光和柴火燃燒是「啵嗶」的聲音。
良久。
「哦,現在這樣如果潘西看見了會殺了我的。」阿爾憋著笑,小聲地說。
「我想可不止潘西,」鉑金小龍抬起他的下巴,驕傲的說「整個斯萊特林的女生都在羨慕你呢。」
「相信我,整個霍格沃茨也有不少等著想揍你的男生。」阿爾同樣抬起下巴,看著小馬爾福先生那張過分精緻的臉,驕傲的說。
「那當然,」他更加驕傲「馬爾福永遠能得到最好的。」他低頭看著她的灰藍色眼眸彷彿閃著光「……」
「你說什麼?」阿爾裝作疑惑的樣子,問他。
「沒聽見就算了,」男孩斬釘截鐵的回答「我什麼都沒說。」
阿爾將臉埋回他的肩膀,更加緊的抱住了他,笑出了聲。
馬爾福永遠能得到最好的——我的女孩,你是最好的。
——你也是,德拉科。
爸爸媽媽,我確定,阿爾芙妮婭赫斯喜歡德拉科馬爾福,喜歡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這樣的甜度大家還滿意嗎?求留言~~拍磚請輕拍~~
☆、霍格莫德
如果說以前斯萊特林三年級的首席和次席之間有一種獨特的默契的話,那麼現在他們之間有的不僅僅是默契,還有粉紅色泡泡。
又是早餐時間,阿爾揉著眼睛坐到了德拉科的身邊,這兩天她可受了不少折磨,自從上次的博格特時間之後,家族裡的畫像祖先們排著隊的跑到西德斯的畫像裡來看望她,搞得她感動之餘又有點哭笑不得。
說實在的,還是她的導師厲害,雖然說的話簡直稱得上是句句戳人心口,但無疑效果非常好,至少她幾乎就沒有經歷特別長的頹廢期,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當然,德拉科在這裡面起的作用也不小。
「喝點牛奶。」德拉科微微笑著,將一杯熱牛奶塞進她手裡,滿意的看著她喝掉,才低頭專注自己的早餐。
……好吧,他並不專注。阿爾剛放下牛奶杯,他就將銀質的用來抹果醬的小餐刀遞到了她的手裡,她剛拿起吐司他就把草莓醬遞到了她的手邊,她吃完了還要遞上餐巾,並且看他躍躍欲試的樣子,好像要親自動手幫阿爾擦擦嘴角似的。
「哦,別這樣,德拉科,我不是一個孩子。」阿爾抱怨著,趕快將餐巾從他的手中接過來,姿態優雅的在唇邊沾了沾——畢竟如果用餐禮儀足夠好的話,根本不可能吃得滿臉都是,更何況這是早餐!
當然,如果是格雷戈裡和文森特的話,即使是早餐也可以讓果醬糊的滿臉都是。
德拉科看起來很遺憾的樣子(你是在遺憾沒有藉機摸到阿爾的臉嗎?),他收回了手,接著皺眉看了看阿爾的書包:「今天是週末,你帶書包幹什麼?」
「嗯?」阿爾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去圖書館自習啊?你不去嗎?」
「別告訴我你沒有看見休息室公告欄裡的東西,今天是我們的第一個霍格莫德週末。」德拉科捂著額頭,他就知道,阿爾怎麼可能會注意這種事情。
阿爾微微睜大了眼睛,但還是微有迷茫——霍格莫德又怎麼了,想買東西完全可以用貓頭鷹寄訂單,沒有必要這麼鄭重的親自去吧。
瞧瞧,德拉科身上這件銀綠色的袍子,還有能閃瞎人眼的鑽石袖口,配上他越長越英俊的臉,幾乎迷倒了斯萊特林長桌上和隔壁拉文克勞長桌上的所有女性。
阿爾有些不滿,他打扮得這麼花枝招展(?!!)到底是想勾引誰!
德拉科看著阿爾閃爍著的目光,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點冷,「阿爾,第一個霍格莫德週末!」他強調,然後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來下半句:「約會,你答應我的!」
阿爾:「……!!!」
天哪,她忘了!她怎麼忘了那天晚上還答應了他第一個霍格莫德週末要正式約會,第一次正式約會!
「對,對不起……」阿爾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手足無措的站了半天,才想起來要把書包送回去,然後在好好裝扮一下自己,哦,對了,還要和德拉科這件銀綠色的袍子搭配才行……「等等我,我,我回去換一下……」
哦,不!阿爾差點把自己舌頭咬了,這種話怎麼能直接說出來……「我是說,我要回去放書包。」
德拉科差點笑出聲來,阿爾現在手足無措的樣子可愛極了,他掏出魔杖,對著阿爾的書包施了個縮小咒,把它縮成巴掌大放進了自己袍子的口袋了,「不用放書包了,我可不想把好好的一天浪費在這個上面。」他打量這面前的女孩,「校服也挺好,你無論怎麼樣在我眼裡都是最漂亮的。」
阿爾的臉紅了,但是她仍然強撐起驕傲的氣勢抬起下巴,「算你眼光好。」
說真的,如果忽略她一路從臉蛋延伸到而後的紅暈的話,這還挺有氣勢,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直到兩個人離開了禮堂,一直沉默的長桌上才有了說話的聲音。
佈雷斯懶洋洋的看了看兩個人離開的背影,好半響才從嘴裡吐出幾個字:「潘西,我眼睛疼。」頓了頓,他說,「耳朵也疼。」
潘西極其不貴族的翻了個白眼,「別裝了,佈雷斯,你勾搭低年級的小姑娘的時候說過的話可比這肉麻多了。」
「那不一樣,誰都知道我們只是玩玩,」佈雷斯瞪大了眼睛,「你看看德拉科,他在真心實意的說那些肉麻的話,這可實在是太可怕了!」
「達芙妮,你不這樣覺得嗎?」佈雷斯問身邊的金髮女孩。
「並不,」達芙妮表現的特別淡定:「德裡安也總這樣和我說話,我很滿意。」
「德裡安?德裡安!」佈雷斯驚訝的手中的餐刀沒拿穩,「呯」的一聲掉回了盤子裡,「你是我七年級的次席賽普學長嗎?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有兩個月了吧,」達芙妮並沒有她剛才說出了什麼可怕事情的自覺,「就是這個假期,我和他表白了,他也答應我了。」
在潘西和佈雷斯的目瞪口呆中,德裡安普賽走到了他們的邊,顯然,他是來邀請他的小女朋友一起去霍格莫德度過週末的。而達芙妮臨走的時候,還補了他們重重一擊:「明年這個時候我們就會訂婚,到時候給你們發請柬。」
佈雷斯:「……」
潘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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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莫德是全英國唯一一個全是巫師,沒有麻瓜的村莊。它的建築非常富有特色,由於它距霍格沃茨非常近,這絕佳的地理位置讓住在這的人們不做點什麼簡直沒有天理,因此這裡有許多商店。
就像對角巷一樣,這裡簡直就是巫師們的購物街。
阿爾和德拉科就在這漫無目的的逛著——其實也並不是漫無目的,至少德拉科的目的非常明確,他真的是非常想去蜂蜜公爵去買各種各樣的糖果。
在甜點方面,因為納西莎阿姨會經常給他寄東西,所以他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執著。但是阿爾覺得,就以納西莎阿姨隔兩天寄一大包並且德拉科總能按時消滅它們這一點來看,德拉科,她的男朋友喜愛甜食的程度很可能並不亞於鄧布利多那個老蜜蜂。
他們肩並肩走在霍格莫德的街道上,因為幾乎霍格沃茨三年級以上的都擠在這兒的原因,街上的人不是一般的多,有好幾次,德拉科和阿爾差一點被洶湧的人潮擠開。
「阿爾!」在一個高個的姑娘從他們中間擠過去的時候,阿爾差一點就被擠進人群中離開他的視線,幸好德拉科眼疾手快,一把將她從人堆裡撈出來,「小心點,阿爾。」
「這人太多了,我們別再大街上擠著了!」嘈雜的大街上,即使兩個人的距離很近用正常的說話也是聽不見的,阿爾被德拉科拉著,大聲的對他說。
德拉科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動作來看,他很明顯是聽進去了,因為他正拉著她向邊緣走呢,那邊沒有店舖什麼的,比較偏僻人也很少。
直到擠出人群,阿爾才長舒了一口氣:「我的天啊,這兒人可真多。」
「是的,這很明顯不是一個約會的好地方。」德拉科說,他憂傷的看著自己在人群裡被擠的不成樣子的長袍,沮喪的說。真是糟糕透了,所有的計劃都打破了,在他的計劃裡,他應該和阿爾在這而度過快樂的一天。
他可以帶她去蜂蜜公爵糖果店買一些新上架的甜品,還可以去三把掃帚酒吧去喝點東西,聽說那的黃油啤酒不錯。當然,還有霍格莫德的經典項目——尖叫棚,說不定他們還能夠遇見鬧鬼時的場景。
如果阿爾害怕了他還可以把她抱在懷裡安慰她(……),這才是他所盼望的,能給人留下一輩子印象的,可以回味一輩子的約會!
該死的,現在全被毀了。他已經可以想像到有一堆人圍著尖叫棚指指點點的樣子了,這種場景怎麼可能有恐怖的氛圍。
「德拉科,我聽見了。」
「……啊?」
「你剛才,全都說出來了……」阿爾滿頭黑線,德拉科一天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他對某些事簡直無師自通,據說麻瓜們就喜歡用經常帶著自己的女朋友去看恐怖電影的方式增進感情。
德拉科:「……」
「其實我覺得你的計劃也不是一點也沒有成功,」阿爾努努嘴,「喏,你現在手正搭在我腰上呢。」
剛才在人群中,德拉科為了不和阿爾走散,先是拉住了她的手,然後幾乎將她整個人都圈在了懷裡,直到現在,他還是一個半攬著阿爾的姿勢。
德拉科想被火燒了手一樣猛的把手放了下來,他一貫蒼白的臉上已經透出了淡淡的粉色,並且顏色有逐漸加深的趨勢。
「我的羽毛筆需要補充了,我們去文人居羽毛筆店吧,我看那人能少些。」阿爾扭開頭,假裝不經意的開口、不經意的拉住德拉科的手,「別傻站著了,走吧。」
德拉科手上加了些力氣,回握了過去,假裝若無其事的說:「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本章從頭到尾都散發著戀愛的酸臭味……最為單身狗的作者已經盡力了,親們要拍請輕拍
☆、布萊克
從霍格莫德回來,阿爾和德拉科都覺得自己要累壞了,畢竟那的人實在是太多,這讓本來很簡單的路線變得萬分難走。
當然,德拉科最後還是如願的買到了蜂蜜公爵最近的果味軟糖。
阿爾癱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發上,她現在連晚上的萬聖節前夕晚宴都不想參加了,當然,最後,她還是被潘西和達芙妮一人一隻胳膊的拖了回去,強行的壓住裝扮起來。
莊園裡的女性長輩們可能是許久沒有看見孩子了,尤其是女孩子,因此她們對打扮阿爾有著不同尋常的熱情,經常命令家養小精靈按照她們的要求從她們各自的私人金庫裡調出錢來給阿爾置辦各種各樣的衣服。
感謝巫師界這些年來穿衣的風格品味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尤其是貴族的裝束,幾乎可以說手越復古越有格調,不然阿爾就完全可以舉辦一個古董衣物展了。
最終,她們為阿爾選中了一套精靈扮相的服裝來參加萬聖節晚宴。
這一晚阿爾的過的渾渾噩噩,與之相反,德拉科到是精神十足,他從頭到尾都守在阿爾的身邊,只要有那個男生的目光在阿爾身上停留超過三秒,必然會遭到鉑金少爺的怒瞪。
到了後來,連女生的目光也會令他皺起眉頭,一副非常不悅的樣子。不得不說,今天的阿爾真的非常迷人,她銀色的長髮被打理得非常好,它們柔順的直接垂了下來,略微曲捲的髮梢自然的披散在身後,頭上帶著籐蔓一樣的綠色髮飾,雖然沒有耀眼的寶石,但是看起來非常的自然和諧。
因為要扮成精靈的緣故,她今天的衣服是綠色的長裙,嫩黃和淺綠交替出現,下擺是層層疊疊的不規則綠色輕紗,微微蓬起,卻完全沒有累贅華貴之感,在扮演吸血鬼之類角色較多的斯萊特林裡,越發顯眼。
「阿爾,你今天真漂亮。」佈雷斯在禮堂裡看見阿爾的時候眼前一亮,他今天扮演的是阿拉伯王子,頭巾上的綠寶石閃閃發光——那寶石份量挺足的,看起來一定值不少錢。
佈雷斯拉住阿爾的手,非常不知死活的來一個吻手禮。
德拉科看起來想要殺了他最好的朋友。
阿爾用眼角瞟了瞟德拉科,臉上帶上一抹客氣的假笑:「佈雷斯,你今天也很帥,你的膚色和這身衣服真配。」
深色皮膚的男孩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德拉科的笑容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
而達芙妮挽著她的准未婚夫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德裡安對著阿爾微微頷首表示尊敬。
德裡安所在的普賽家族原本只是一個三流的小貴族,直到近些年才有了起色,早在一年級的時候,他就對阿爾所展現出來的才能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這可不是對人才的投資,赫斯家族的名頭擺在那裡,它的繼承人可不是一個剛剛崛起跨進二流世家門檻的家族能夠投資的。
普賽家族的家主,德裡安的父親在兒子的建議下,做出了一個決定——投靠。這聽起來挺不靠譜的,投靠一個在家族權利競爭中失利,只有十一歲的小姑娘。但是現在他們從來沒有這麼慶幸及早的對她拋出了橄欖枝。
也正是因為普賽家族是在阿爾最早最困難時期對她施以援手的家族之一,所以在阿爾正式獲得赫斯家族權力之後,對待普賽家族一直有一分抱有感激的偏愛,這也讓他們獲得了實打實的好處。
普賽家族不能說以後一定就可以接著赫斯家族走進一流世家的圈子,但是這次投資讓他們短短一年的時間就看見了好處,這個買賣足夠划算。
湯姆躲在阿爾的手鏈裡看著學生們的晚宴,滿心的懷念——他曾經是真真切切的把霍格沃茨當成家。
歡樂的晚會一直持續到很晚,直到晚會結束,大家剛剛回到寢室,斯內普教授就衝進了公共休息室,於是男生級長和女生級長不得不逐個寢室的敲門,讓大家集中起來。
阿爾捏著濕淋淋的頭髮,完全不知所措,不過看來大家都是一個樣,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給你們十五分鐘的時間,馬上整理好自己到禮堂去。」斯內普教授板著臉,當然,誰也不會以為這是晚會還要繼續下去的意思。
「發生了什麼事情,教授。」羅齊爾首席禮貌的問。
斯內普教授的目光從他的學生們身上劃過,尤其在他的學徒身上停頓了幾秒,頗為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小天狼星布萊克剛剛突破了格蘭芬多守門的畫像,現在全體教師要將霍格沃茨仔仔細細的搜查一遍。」
「我們今天晚上要睡禮堂嗎?」一個驚訝的女聲傳來,是二年級的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她是達芙妮的妹妹,也是一個金色頭髮的漂亮姑娘。她很明顯認識到自己這句話不太合適宜,立即用手捂上了嘴,一臉驚恐。
斯內普教授的目光移到這個小姑娘身上,用他那一貫低沉有柔滑的聲音嚇得小姑娘哆嗦了一下:「非常好的重點,格林格拉斯小姐。面對一個殺人犯,我認為你更應該恐慌的是自己的安全,而不是今天晚上不能讓你睡到你寢室那個柔軟的大床。」
他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如果,你們不想穿的亂七八糟,或者是濕著頭髮……」講到這的時候,他瞟了阿爾一眼,「出現在格蘭芬多們面前,那麼就立刻回去收拾一下,你們還有十分鐘,快!」
小蛇們都飛快的跑回了宿舍。
這無疑不會是一個愉快的夜晚,而這天之後,有關小天狼星的話題又被舊事重提,現在,大家真的確認小天狼星的目標就是霍格沃茨了,或者說——就是哈利!
阿爾在圖書館遇到了哈利他們,現在哈利的樣子看上去無精打采,估計這兩天需要他操心的事情還真是不少。
「其實你不用擔心,有鄧布利多在,布萊克不會對你做出什麼的。」她聽見羅恩韋斯萊對哈利這樣說。
「我不明白你哪來的自信。」阿爾翻了個白眼,坐在他們對面,落座的同時下了一個靜音咒——這已經是一個習慣了,一旦她在圖書館遇到了哈利韋斯萊,那麼就一定不能夠平平靜靜的過完,為了不被平斯夫人趕出去,還是提前預防一下為好。
果然,那個紅頭髮的韋斯萊就像要跳起來一樣,「鄧布利多是最偉大的白巫師!」
「恕我直言,你連什麼叫白巫術都不懂,」韋斯萊看起來想要反駁,但是阿爾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你以為和黑魔王對立的人就是白巫師嗎?我為你缺乏常識到如此程度而感到悲哀。說真的,韋斯萊,我一直覺得德拉科對你們家有偏見,雖然你,還有你那個當學生會主席的哥哥是挺差勁的,但我不能否認你妹妹和雙胞胎都不錯。」
阿爾看著他漲的通紅的臉,冷笑著說:「我不知道身為一個純血家族的後代,你連一個白巫術的定義都搞不懂,單純的以為可以用你所謂的『正義邪惡』代表『黑巫術和白巫術』,還是說……我誤會你們家了,只是你尤其的差?」
哈利和赫敏捂著頭,又來了,阿爾芙妮婭和羅恩的關係就好像馬爾福和哈利的關係一樣不可調和。
偏偏阿爾芙妮婭和馬爾福是好朋友,而羅恩也是哈利最好的哥們。
顯然他們的信息有點滯後,至少現在阿爾和德拉科已經是戀人了。
「就在萬聖節的晚上,小天狼星衝進了霍格沃茨,甚至突破進入了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而那個時候,鄧布利多教授就在霍格沃茨——這件事情正好不巧的發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羅恩真是一句話也沒有辦法反駁。
「別太迷信某個人。」阿爾說,她基本上每次和他們三個在圖書館談話,都會給他們打開一個新世界的大門——直到今天,阿爾兩年前那段「不要小看那些看似弱小的人」都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影響。
奇洛到洛哈特,現在的哈利已經完全的對阿爾的那套胡謅的給她院長開脫的說辭深信不疑了。
「赫敏,我以為你來自麻瓜界,能夠更加理智,至少更懂懷疑精神。」阿爾說,「鄧布利多不是梅林,他只是一個力量強大的巫師,甚至他現在年紀也不小了,他不可能全知全能。」她今天來這裡只是想找幾本書罷了,最近她的導師在指導她熬製狼毒藥劑——這幅藥劑如果她能夠獨立完成的話,那麼只憑借操作水平,都足以讓她得到中級魔藥師的徽章了,因此阿爾格外重視。她加入這場談話只不過是條件反射的對羅恩這段話的不滿罷了。
當然,擔心哈利也是一個方面,她可不能看著哈利身處陷阱卻不能引起足夠的重視——布萊克的目標是哈利這已經是在斯萊特林內部傳開了的「秘密」了,她決不能溝通韋斯萊用這種方式來讓哈利放下擔憂。
阿爾認為,比起布萊克站在他面前要殺死他,提前有點戒備沒有什麼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每次和阿爾談話哈利都要重塑一回三觀。
對了,大家對潘西和弗雷德的配對有沒有很雷?
☆、狼人和魁地奇
「你必須小心點,哈利。」阿爾非常認真的盯住哈利的眼睛,說實在的,哈利的眼睛就好像是昂貴的碧綠色寶石,目光溫和又堅韌,有一種不同與德拉科感覺。當然,他們一樣的漂亮。
「我知道,謝謝你。」哈利說,他感受到了阿爾在真切的為他擔心,其實他們身處兩個不同的學院,交集已經越來越少了,甚至阿爾和馬爾福日漸親厚的關係讓哈利覺得有一種隔閡盤亙在他們中間,他開始越來越少的和阿爾說他們的秘密。
但是,阿爾的這個眼神讓哈利感覺有些尷尬和不安,為自己之前不信任朋友的行為。「我早就知道布萊克是衝著我來的,在我到霍格沃茨之前,韋斯萊先生告訴我的。」哈利說。
「那就好。」阿爾鬆了口氣,「保護好你自己,哈利。」她再次不放心的叮囑道。
「放心吧,阿爾芙妮婭。」赫敏說,「我們會一直和他待在一起的,不會讓他一個人。」
「但願如此,」阿爾說,「但是你們可別做什麼違反校規的事情了,比如半夜跑到海格那送龍什麼的。」阿爾懷疑的說,那已經是一年級的事情了,而且因為那件事,德拉科還羞愧的好幾天沒有敢來校醫院看她,直到最後在禁林禁閉了一晚才終於和她在校醫院勝利會師。「如果你們頭腦還清楚,布萊克曾經用一條咒語殺了十三個人——一旦你們與他正面碰見,他們可不會管你們是一個還是三個。」
阿爾的話說的他們臉色發白,但是,他們還是鄭重其事的點了頭。
「那麼,祝你魁地奇比賽順利。」阿爾抱起她借的書,站了起來,「原諒我是一個斯萊特林,我可不能祝你比賽勝利,那是通敵!」
「謝謝你,再見,阿爾芙妮婭。」哈利笑著說,即將到來的魁地奇比賽就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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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魁地奇比賽前一天的一節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合上的黑魔法防禦課上,令人意外的,講台上站著的是斯內普教授,而不是盧平教授。
「盧平教授生病了。」斯內普教授這樣簡單的解釋著,很多格蘭芬多的臉色都不好,遲到了的哈利對此表示非常的懷疑,並且按照慣例,斯內普教授扣了他的分數。
「今天,你們要學習的是——」斯內普教授把書嘩嘩的翻著,直到翻到了最後的部分「——狼人!」
教室裡的格蘭芬多們立刻開始反駁說他們的進度還沒有到這裡,而斯萊特林們都是在看好戲。
德拉科看見阿爾在皺眉。
「怎麼了,阿爾?」他湊上來,在阿爾的耳邊小聲的問,而他的教父即使正在講台上應對著鬧鬧哄哄的格蘭芬多,也分神出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可惜,德拉科沒有看見,而看見了這一幕的阿爾小聲的說了句沒事,就趕快把德拉科推開了——她導師的眼神可不太妙。
德拉科輕咳了一聲,趕快坐直了身體。他也看見了自己教父堪稱凶狠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阿爾想起了最近她的導師在教導她製作狼毒藥劑——這沒什麼,誰都知道,當年她的導師就是憑藉著改良狼毒藥劑這一成就躋身於魔藥大師之列,他要把這個教給她並沒有什麼令人奇怪的。
但他為什麼來代盧平的課要提前講狼人這一章?她的導師可不是無聊的專門為了為難學生就調整課程標準的人,還有,今天這個日子……
難道……
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在阿爾的腦袋裡形成,天哪,如果真是這樣……阿爾簡直想捂頭哀歎,這都是什麼日子啊!一年級時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是被Voldemort附身的食死徒,二年級時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是一個偽裝成草包的血族,而三年級——狼人?!
鄧布利多是來搞笑的嗎?!
阿爾有那麼一瞬間,想要跑到鄧布利多的校長辦公室去掀桌。
憑心而論,盧平是個好教授,雖然他帶來的博格特給阿爾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傷害,但是畢竟不能把所有過錯都推到他身上,而且,他稱得上是三年來他們最好的教授了,至少他還有些貨真價實的本事。
但是!巫師界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為什麼一定要聘一個狼人進來!這簡直是在增加他導師的工作量,怪不得導師要那麼早就教她狼毒藥劑的配製方法,看來是實在忙不過來了。
不,一定要在下次校董會議上和鄧不利多理論理論,至少得給她的導師加份工資!
在阿爾滿腦子跑火車的時候,這堂關於狼人的課程就在格蘭芬多的哀嚎當中匆匆過去了。
第二天是一個下著大雨的週末,也是本學期第一場魁地奇比賽的日子。然而無論多大的雨也不能熄滅學生們對待魁地奇的熱情,大家很早就來到了魁地奇場地,等待著今天的比賽。
「加油,德拉科!」阿爾在德拉科準備去比賽的時候大力的擁抱了他一下,「我會在第一排給你加油的!」
德拉科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很明顯上學期輸給哈利在他的心裡留下了陰影。他伸出手給他的女孩緊了緊斗篷:「外邊雨有點大,你如果覺得冷就就趕快回去,在公共休息室裡等著,我會把我勝利的消息帶給你。」
「好啦,德拉科,」阿爾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她覺得自從和德拉科挑明了關係之後自己不像多了個男朋友,更像是多了個老爸,德拉科恨不得像照顧嬰兒一樣照顧她。「你從剛開始就往我身上丟了溫暖咒、防水防濕等等好幾個咒語了,你才是要上場比賽那個,多注意你自己!」阿爾有些擔心:「畢竟雨中比賽有點危險。」
「我沒事,上了場咒語很快就會失效,我也沒有哪個功夫給自己補上,但是你一定要……」
「好了,德拉科!」斯萊特林的魁地奇隊長弗林特捂著頭,「看在梅林的份兒上,我們快上場了,別再和你的女朋友黏黏糊糊的了。」
他的話讓整個斯萊特林隊伍裡發出一陣善意的笑聲,阿爾臉上有些發燒,趕快跑掉了。
說實話,雨中魁地奇實在是不好打,尤其是這個情況對找球手的要求大大提高,但是德拉科有自信,去年自己只是有點分心,雖然今年的雨更大些,但是沒有道理他贏不過一個近視眼!
兩方隊員上場了,今年是弗林特和伍德的最後一年,兩個人像過去一樣互相放了狠話,然後進行了像要把對方手捏斷的握手之後,在霍琦夫人的一聲哨響以後開始比賽。
「德拉科在哪?」佈雷斯站在阿爾身邊,使勁的往雨裡望,就在剛剛,阿爾收繳了他手裡的望遠鏡,用以在雨中尋找那一抹鉑金色。找了半天也沒看見德拉科身影的阿爾失望的把望遠鏡還給了佈雷斯,失望的說:「我還說要給德拉科加油呢,可是我連他人在哪都找不到!」
「還好你是不動的,他能找到你就成了。」佈雷斯接過望遠鏡,好不容易找到了德拉科的位置,卻正好在望遠鏡裡看見德拉科在向他們這個方向看,突然就得被這種秀恩愛的氣場糊了一臉。
雨中的比賽格外困難,這一場比了兩個小時,在格蘭芬多那方叫了暫停以後,比賽才有了進展——哈利和德拉科同時看見了金色飛賊,因為那個位置就在斯萊特林看台前的高空中,所以他們看的格外清楚。
德拉科和哈利直直的向上飛去,這是比拚速度和技巧的時刻,一紅一綠兩道影子迅速上升,吊起了所有觀眾的心。
「哈利,哈利……」
「德拉科加油!」
兩方的拉拉隊都聲嘶力竭,但他們的聲音被雨聲和雷聲遮掩住了,飛起來的哈利和德拉科根本聽不到。
「不,那是什麼!」突然,一陣寒冷襲來,在這不太正常,即使現在在下雨,但是也不會突然降溫。
「攝魂怪!」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阿爾隨著聲音的方向猛地抬頭——至少一百個攝魂怪在那,他們本來在看台下面,但是現在看起來要向上飛。
阿爾覺得自己的心臟被攝住了,就好像她已經快要不會呼吸,一些恐怖的回憶開始不停的在她腦中盤旋。
「哦哦哦!」尖叫聲此起彼伏,不過這次不是對著下面的攝魂怪,而是對著天上,一個人影直直的墜落下來。
德拉科!不,那是一個瘋狂下落的紅色身影!
「哈利!」
「Expecto Patronum(呼神護衛!)」他們的老校長憤怒的衝了出去,他的白髮和白鬍子因為狂風和魔壓的緣故到處亂飛。
「Accio Harry Potter(哈利波特飛來!)」這是德拉科喊的,他的左手剛剛抓住金色飛賊,在回頭的時候正看見波特從天上掉下去,反應快過了思考,他下意識拔出腰間的魔杖,對著那個下落的人喊出了咒語。
情急之下的咒語總是有著意想不到的威力,下落到一半的哈利猛地上升,就好像是有一種無形的手拉著他的腰一樣,他整個人倒著向上飛去——正砸在了德拉科的身上。
這一下撞得可不輕——德拉科覺得自己的胸口一痛,但他很快的就拉住了哈利,手腕一轉直接將哈利掛到了他的掃帚上。
即使是光輪2001,也不能很好的承載住兩個人的力量,更何況風還那麼大,德拉科覺得他聽見了他掃帚發出了輕微的斷裂聲,這讓他不敢多加停留,必須趕快的回到地面上。
救世主已經昏過去了,德拉科在心中諷刺了幾句脆弱這類的詞,轉頭驅策自己的掃帚飛回地面。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看來大家不太能接受這個CP,我就是突然開了下腦洞……
感謝浮雲天崎的地雷,我會繼續努力噠~~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44
☆、比賽後
如果說這世界上有什麼能讓德拉科既得意又懊惱的話,那麼很明顯,救了大名鼎鼎的格蘭芬多黃金男孩就是這樣一件事。
第二次,德拉科得意又懊惱的想著。一方面,他無比渴望看著那個疤頭在對著他的時候既面目扭曲又不得不說感謝的樣子;而另一方面,他也頗為遺憾沒有看到他直接從自己面前摔倒地上的樣子。
雖然他從來沒想過要讓他死在自己面前,但是看著他在自己面前摔斷個胳膊啊,腿啊什麼的,然後在到校醫院住兩天也許是個不錯的樂子。
哦,還得讓他賠給自己一把飛天掃帚!他的光輪2001在這種狂風暴雨下超重對掃帚本事是一種極大的傷害,他把昏迷的哈利推到泥地裡的時候已經看見了掃帚把上細小的裂紋。
當然,一般情況下這是看不到的,但是一個馬爾福絕對不會允許自己使用的東西擁有瑕疵。
如果說,去年他們兩個差點撞在了一起然後德拉科拉住了哈利讓所有人都驚訝的話,那麼,今年大家可是眼睜睜的看著德拉科把失去意識從高空中墜落的哈利拉了回去——用了一個飛來咒。
這足以讓所有人震驚了!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大家首先關注的還是昏迷了的黃金男孩!場上的金紅色隊員全都像這他們的找球手飛過去,而銀綠色們也快速落地。觀眾席上湧來了很多人,同樣是紅綠搭配,而拉文克勞的小鷹們和赫奇帕奇的小獾們基本上都在座位上抻長了脖子看戲。
「哈利,哦,我的天,哈利!」最先趕到他們身邊的事韋斯萊家的雙胞胎遊走球,他們大呼小叫的衝了過來。接著鄧布利多也趕到了,他冷著臉看上去餘怒未消的拿出魔杖,在他的黃金男孩身上丟了幾個檢測咒語之後微微鬆了一口氣。
令德拉科驚訝的是,他居然在關懷黃金男孩的時候分神看了看他,好像也想給他來幾個檢測魔咒,但是基於德拉科是一個斯萊特林的貴族繼承人,隨意往他身上丟魔咒不太尊重,他還是選擇詢問一下他的身體狀況。
「我沒什麼,校長。」德拉科拖長了聲調,「大概只是肋骨骨裂而已,我可以自己去校醫院。」他這樣說著,但是表情紋絲不動,不過他的臉色蒼白的嚇人,不知道是在天上飛的時候被凍著了,還是疼的。
「德拉科!」阿爾應該是最先衝到場中心的斯萊特林了,她看上去驚慌失措,看樣子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壞了,她看起來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的叮囑,並沒有會斯萊特林休息室也沒有給自己補上失效的咒語,這讓她看起來只比在天上飛來飛去的德拉科好上一點。雨水打濕了她銀色的長髮,現在它們濕漉漉的貼在她的臉邊和身上,她的衣服也被雨水打濕了,同樣水淋淋的皺成一團。
「德拉科!」女孩又喊了一聲,然後猛地抱住他——她嚇壞了,本來看見哈利從天上掉下來她嚇了一跳,緊接著她看見德拉科對哈利用了一個咒語,把哈利從半空中拉了上去。還沒等她鬆口氣,就看著載了兩個人掃帚以一種幾乎是失去控制的速度迅速墜地,當然,事實證明它還是在德拉科掌握之中的,但那場景實在太恐怖,阿爾不想再回憶一遍。
哦!如果這個擁抱是在平時,德拉科一定開心的不得了,但是現在,他覺得自己胸口的疼痛更加嚴重了。
「德拉科,你怎麼了?」阿爾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德拉科的不對勁,她趕快從德拉科的懷裡退出去,看著德拉科一張因為疼痛幾乎維持不住的表情。
「我沒什麼。」德拉科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回到公共休息室去?」
「說什麼傻話,我當然親眼要看著你勝利。」阿爾漫不經心的敷衍,她現在緊緊的盯著德拉科——從上到下,想看看他到底是哪裡受傷了。
身邊不斷有人跑過,格蘭芬多們把他們的就是主圍在了中間,而阿爾和德拉科自然而然的就退出了中間的圈子,但緊接著,他們就被小蛇們圍住了。
「德拉科,幹得漂亮!」弗林特高興的大笑,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德拉科手裡那個還在試圖飛起的金色飛賊,他的大手看上去馬上就要重重的落到了德拉科的肩頭,被德拉科不動聲色的避開。
霍琦夫人在亂糟糟的人群裡吹哨宣佈斯萊特林獲勝,可惜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格蘭芬多們正圍著他們的救世主,而斯萊特林們早就慶祝起來了,沒有人理她。
哈利已經被鄧布利多放到了他召喚來的擔架上,那個老蜜蜂在把哈利的擔架漂浮起來之後又看向德拉科:「德拉科,也許你也需要一個。」
德拉科木著臉:「不用了,教授,謝謝。」
鄧布利多一臉慈祥:「孩子,肋骨骨裂的話最好還是不要走動,上來吧,我把你們一起送到校醫院。」
「我不會像他一樣被抬進校醫院的!」德拉科的頭髮如果不是因為濕透了的緣故現在一定已經炸開了,「那傻透了!」他說著,用魔杖指著自己的胸口,給了自己一個局部的石化咒,「我可以自己走進去!」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鄧布利多說,然後帶著哈利飛快的走了。
阿爾看著德拉科,天知道她剛才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止住自己給他一個「昏昏倒地」然後直接送給鄧布利多帶他走的衝動,這都什麼時候了,受了傷,還想要挑剔進校醫院的方式!
這該死的,彆扭的少爺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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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冷著臉把德拉科送到校醫院之後就又冷著臉回來了。經過龐弗雷夫人的檢查,他只是肋骨有輕微的骨裂,一瓶魔藥,然後躺一夜就可以了。
而阿爾得到這個結果之後,扭頭就走了,完全沒有給德拉科說話的機會。
「哦,明明是我受傷了,不知道她到底為什麼生氣!」德拉科躺在病床上,和留下的佈雷斯抱怨。
「我想是擔心過頭了。」佈雷斯說,「剛才你和波特一起掉下來的時候,阿爾嚇得差點從看台上滾下去,結果,你居然在受傷的情況下還嫌棄鄧布利多的擔架——」
「女孩子都這樣大驚小怪。」德拉科這樣說,但是他止不住上揚的嘴角洩露的他的真實心情——一想到阿爾因為擔心自己而發脾氣,他就止不住的想笑。
佈雷斯看著病床上英俊的、鉑金色的斯萊特林王子的臉上露出了讓人肉麻的傻笑表情,「嘖」了一聲,不忍直視的轉開了視線。
不論怎樣,德拉科在魁地奇賽場上第二次救了哈利波特這件事在霍格沃茨引起了極大的轟動,如果說第一次德拉科只是順手揪住了要掉下掃帚的救世主的領子的話,那麼這一次他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讓救世主飛到了他的掃帚上。
並且在此之前,他還抓到了金色飛賊。
不知不覺中,德拉科獲得了諸如「嘴硬心軟」,「傲嬌」(……),「英勇」這類的評價詞,並且本來就因為長相出眾家世出眾學習出眾除了性格沒有什麼不好的德拉科在學校的支持率猛增了一下。
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盯著他的女孩幾乎可以從地窖排到校長室了。
這導致阿爾整整三天都沒有和他說一句話。
晚上阿爾在她導師的辦公室處理魔藥材料的時候,把本來應該切成一寸見方的蛇皮硬生生的切成了絲。
「阿爾芙妮婭!」斯內普教授黑著臉,「非洲樹蛇的皮並不常見,麻煩你專心點!」
「對不起,導師。」回過神的阿爾紅著臉向她的導師道歉。
斯內普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歎了口氣:「算了吧,今天就到這兒。」頓了頓,他說:「我已經把你最近的論文提交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學期結束以前,你就會被認證成為中級魔藥師。」
「真的嗎?」阿爾猛地抬頭,紫色的眼睛閃了閃,「我還以為我要等能夠獨立熬製狼毒藥劑之後才能得到認證。」
「熬製狼毒藥劑當然也可以,但是我最近關於狼毒藥劑又有一點想法,準備再次改進,到時候,你可以直接申請憑著這個申請高級魔藥師。」他說,假期在赫斯家族的書庫裡他得到了不少好東西。甚至他已經被盧卡斯和艾琳他們說的有些意動,想要繼承普林斯家族了。
普林斯家族的財產已經被魔法部拿的差不多了,但是莊園還在,莊園裡的藏書也還在——就衝著那些書,回普林斯家族也不是不能考慮的事情。
其實斯萊特林蛇王在從某些角度來講,也具有拉文克勞的特質。
作者有話要說:
三年級大概只算是一個過渡,應該會很快就結束。
☆、馬爾福莊園的聖誕
這個學期很快就過去了,等到城堡被白雪覆蓋的時候,阿爾才發現現在已經是聖誕節前夕了。
令人開心的是,這次阿爾的導師很痛快的答應陪她一起在赫斯莊園度過聖誕節,而德拉科也遞上了聖誕節舞會的請柬——由馬爾福家舉辦,地點就在馬爾福莊園。
馬爾福莊園一如既往的高貴華麗,在聖誕節日的氣氛下,就連花園裡的白孔雀都顯得格外的驕傲,他們拖著白色的尾羽走來走去,讓阿爾升起一種想要把它們揪下來研究研究的衝動。
由於阿爾和德拉科某些關係的變化,她到達的時候,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歡迎,納西莎阿姨抱著剛從壁爐裡走出來的她不撒手,還堅持在她的臉上吻了兩口,直到盧修斯叔叔和德拉科來解圍,才不情不願的放開阿爾。
「西茜,好了,先讓阿爾芙妮婭休息一下。」盧修斯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己的妻子,而德拉科則憋著笑給阿爾遞了一個眼神——看,媽媽多喜歡你!
納西莎和她媽媽的感覺完全不同。納西莎是一個典型的貴族夫人,她愛她的丈夫和兒子,並且非常重視家庭,至少在阿爾眼中她一直是端莊溫柔的。而阿爾的媽媽不一樣,她性格爽利,雷厲風行,即使出身一個大世家但是仍不失俠女本色。
但是納西莎抱著她的時候,確真正給了她媽媽一樣的感覺,溫暖的,充滿愛的。
「謝謝您,納西莎阿姨,」阿爾真誠的說,「我也很想念您。」在納西莎鬆開手的時候,她也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納西莎眉目間都是幸福的笑意,「小龍,和阿爾去玩吧,我去給你們準備小甜餅。」她摸摸阿爾的頭,「阿爾喜歡草莓味的對嗎?」
「是的,」阿爾有點驚訝,「您怎麼知道?」
「小龍最近總是讓我寄草莓口味的甜點,你知道的,他不怎麼吃草莓。」納西莎眨了眨眼睛,這個動作在她做來美麗中帶著幾分俏皮,看起來完全不像是一個兒子都已經十三歲的貴族夫人。
阿爾的臉有點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只能跟著德拉科故作鎮定的溜走了。
看著兩個孩子的背影,盧修斯問他的妻子:「看起來你挺喜歡阿爾芙妮婭的。」
納西莎回頭看了他的丈夫一眼,那眼神彷彿在說他說了一句蠢話:「我當然喜歡那女孩,」她頓了頓說,「最主要的是,小龍喜歡她。」在一個母親眼裡,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兒子開心更重要。
她一直記得,每當小龍提起那個女孩的時候,眼睛裡閃著的光芒,她很久沒有在兒子的臉上看見那種最單純的,快樂的表情。小龍是一個馬爾福,是馬爾福家唯一的一個繼承人,他的出身意味著從很小的時候就要接受嚴格的訓練。
她看著他一點一點長大,然後變得成熟,優秀,變得和他爸爸一模一樣,學會了偽裝,變得高傲又堅硬。
馬爾福只會把最溫柔的一面表現給自己的家人。那個女孩,將來一定會是一個馬爾福家的人。
納西莎相信這一點。
「不得不說小龍的眼光非常不錯,這就很像我。」盧修斯抬起下巴,驕傲的,還不忘恭維一下自己的妻子。
換來了納西莎一聲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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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宴會非常完美,但也很無聊。
一群長相俊美,妝容精緻,服裝華麗的貴族男女巫師聚在一起,彎彎繞繞做著交流。阿爾穿梭在人群中,由於現實的地位,和她交談的大都是各個家族的家主,而不是她在斯萊特林的同學們。
她的同學們還都只是繼承人,包括德拉科。
她在貴族們宴會上出現的次數並不多,但是誰也不能忽視這個小姑娘,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她讓赫斯家族的名聲再次響繞在貴族們的耳邊。
先是得到了馬爾福家族的支持,由盧修斯馬爾福牽頭,獲得了赫斯家族在霍格沃茨的那個校董席位,接著收攏了一部分赫斯家族在英國的產業,繼承沉寂了很久赫斯莊園。
不僅如此,她還是一個初級魔藥師——當然,這雖說很難,但是也並不是很少見,一般的貴族家族都會招攬幾個這樣的魔藥師人才。但是讓人無法忽略的是她的年紀,她得到這個資格的時候只有十一歲。而據說,再過幾個月她將再一次晉陞,成為中級魔藥師。
她的導師是西弗勒斯斯內普,是一個非常出名並且有才華的魔藥大師,還是霍格沃茨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幾乎所有家族的繼承人都在他的手下接受教導,這是一種非常重要的關聯。
無論是從這個女孩本身來看,還是從赫斯家族多年以來積累下的實力來看,她的崛起是可以預見的未來。
沒有一個家主會願意放棄和一個古老的魔藥世家交好——尤其是在普林斯家族的傳承已經斷絕,魔藥方面幾乎是赫斯家族一家獨大的情況之下!
直到舞會正式開始,阿爾才能接著德拉科躲開那些不停的想上來和她說點什麼的家主們。
「有點可怕。」阿爾靠著德拉科,兩個人漫無目的的在舞池裡轉圈圈,「就好像我是一塊肉餅一樣,誰都想要上來咬兩口。」
「幸好我們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不然的話我覺得他們會向我提出什麼和他們家繼承人相親的邀請了。」阿爾沒有注意到德拉科一張臭臭的臉,不知死活的說。
「哼!」德拉科不滿的冷哼了一聲。
回了學校以後的日子又是匆匆忙忙的,阿爾每天都在吸收各種各樣的知識充實自己,甚至有些冷落自己的男朋友了。而德拉科也並沒在這表現出特別孩子氣的不滿,他發現,其實除了剛剛表白確定彼此心意的那兩天,他們的相處其實和還是朋友時沒有什麼不同。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那麼可以看出他們更加默契,更加親密,但絕對不是熱戀的膩膩歪歪,而是一種平淡的,卻處處充滿溫馨的相處方式。
其實這個學期阿爾的課程一直排的很滿,不只是學校的學習。首先,她的導師在教導她狼毒藥劑的熬製,這幅複雜繁瑣的藥劑熬製一次需要十天的時間。同時,她還和他的導師一起研究了關於狼毒藥劑的第二次改進問題。當阿爾徹底理解現有的這種狼毒藥劑的藥劑原理以後,她不客氣的利用自己所學的知識,在不改變藥劑功能的情況下做了一點小小的改動。
比如加入一點苦艾草和火灰蛇的灰燼就完全不會對原來的藥性進行影響,只不過,會讓藥劑變得奇苦無比。
她的導師在見過她的改良以後一句話也沒說,不過他讓她自己把藥劑給盧平教授送去。
很顯然,他瞭解自己的小學徒想要親自看看自己藥劑的效果,這師徒兩個人都是記仇的,誰也沒有忘了盧平曾經引導隆巴頓把變成斯內普形象的博格特變得穿上女裝的事情。
盧平對斯內普讓他的學徒給自己送藥劑的事情驚訝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意識到如果他花大量的時間在給自己熬製藥劑的事情上,那麼就不可能瞞過經常要出入他辦公室的學徒。
阿爾和盧平非常友好的交流了一會兒,並且流露出自己不會把他是狼人的事情說出去的意思,最後,在阿爾天真的,盼望的目光下,喝下了那份狼毒藥劑。
真是很要人命的一種口味。
阿爾一臉純良的對著被苦的腦袋發蒙的盧平教授表示,由於導師非常忙,所以今後他的狼毒藥劑由自己負責,並且請他放心自己熬製的狼毒藥劑質量絕對過關,就是因為手法問題,所以口味不能保證。
那大概是盧平頭一次真心的認識到斯內普其實是一個非常好的人。
同樣還在進行的學習是由湯姆主講的大腦封閉術和一些黑魔法。阿爾覺得自己迫切的需要這個,更強大的攻擊力和對自己思想的保護。因此她學習的也非常認真,當然,這個課只能是關起門來在寢室裡偷偷進行——並且還要背著西德斯。
和這兩個比起來,阿爾對煉金術的學習就不上心很多,這讓西德斯有些難過,不過他明白,沒有一個人是全能的,赫斯家族這麼多年,有魔藥大師、魔咒大師、魔紋大師、煉金術大師等到,但是很少有人能夠同時擁有這些稱呼中的其中兩個或者兩個以上。
赫斯家族的鑽研精神來自於對待知識的喜愛和好奇,喜愛是鑽研的動力,阿爾對煉金術這門學科只是表示出了普通的好奇和喜愛,並沒有特別狂熱的愛好,因此西德斯不會逼她。
湯姆最近已經在計劃得到肉體的問題了,在他的計劃裡,他要去放著岡特家族戒指的地方把那個魂器拿到,先進行一次靈魂融合,增強自己的力量。當然,這必須得到阿爾的幫助。
對此,阿爾沒有任何意見。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章基本屬於過渡和背景交代,有點無聊,但是親愛的們,冒個泡給我瞅瞅吧!!!
☆、金色飛賊
阿爾發現,最近哈利不和她說話了,並且,每次看見她都是一副不自在的想要躲開的樣子。
「出了什麼事?」她有一次在走廊裡遇到赫敏的時候,將她強硬的拖到了女生盥洗室裡,她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了。
「阿爾芙妮婭……」赫敏看起來有點糾結要不要告訴她,但是在她堅定的,凶狠的目光逼視下,她決定還是說一點的好。
「事實上,在聖誕節前的霍格莫德週末,哈利我們在三把……呃,我是說……」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什麼,赫敏有點不敢和阿爾對視。
「霍格莫德?三把掃帚?」阿爾當然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別告訴我哈利到底披著隱形衣和你們悄悄跑去了霍格莫德——在布萊克還在逃並且攝魂怪滿街飛的情況下!」
「我警告過他們,但是他們並不打算聽我的。」赫敏焦急的解釋,是的,阿爾就知道,如果只是哈利的話,頭腦清醒的赫敏一定能將他這個危險的,不靠譜的念頭鎮壓下去,但是一旦有了韋斯萊在一旁煽風點火,那麼這事兒就懸了。
事實上,這次她倒是冤枉錯了人。當然,這次雖然也是韋斯萊,但卻不是羅恩韋斯萊,而是那一對格蘭芬多的韋斯萊牌遊走球。他們將一個神奇的地圖交給了哈利,讓哈利知道了這個城堡裡的許多密道——而它們恰恰能通往霍格莫德!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要知道,上週末我沒有去霍格莫德,」阿爾說,想了想,又補充道:「德拉科也沒有!」
「嗯……」赫敏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其實她也覺得哈利這次彆扭的莫名其妙,而對阿爾的態度純粹屬於遷怒——這種情況從來沒有過,因為他們一向能分得開阿爾和德拉科,他們和德拉科針鋒相對,但是從來沒有因為何德拉科的不痛快而遷怒阿爾。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赫敏最後說,「我們聽到了一些關於布萊克的事情,嗯,和哈利父母當年遇害有關,而學期剛開始的時候馬爾福用這件事情挑釁過哈利。」
「啊?」阿爾有點搞不懂狀況,德拉科經常背著她挑釁哈利,而他們一向非常有默契,那就是在阿爾面前不提和對方的衝突,這種相處模式已經快三年了,並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狀況。
「或許,你可以問問馬爾福關於布萊克的事情。」最後,赫敏只能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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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克?」德拉科坐在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裡,陰冷潮濕的休息室裡壁爐裡的火燒的旺旺的,這樣能讓大家舒服一點。他懶洋洋的坐在長沙發裡,放棄了他以前一直喜歡的短沙發——因為那樣不太方便阿爾讀書的時候靠在他身上。
「布萊克。」阿爾肯定的說,她將手裡的書本合上,微微直起身子,盯著德拉科那雙灰色的眼睛,「布萊克和哈利父母的死有什麼關係?」
「哦,我想想……」德拉科裝模作樣的摸著下巴,眼睛裡透著狡黠的光,「你知道,那事過去很久了,而且我也只是很久之前聽我爸爸說過一次,想要想起來可能需要點……契機,什麼的。」
阿爾默默的看了他兩眼,紫色的眸子盯著他一言不發。
德拉科被她盯的不自在,正想打個哈哈錯開話題然後直接告訴她,誰知,突然地,阿爾抬起手臂壓在他的肩膀上,借力抬起身子在他的臉頰上快速的親吻了一下。
德拉科完完全全的呆住了。
而阿爾已經縮回了原來的位子,用一種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發生的表情看著他,看著他時堅定坦然的目光就好像在說剛才的一切都是德拉科的錯覺。
不,剛才一定不是錯覺。因為德拉科現在還能感覺到臉頰上未消散的溫度,還能感覺到那種溫熱的柔軟的觸感,甚至阿爾剛剛傾過身來的那一瞬間清淺的拂在他耳畔的呼吸,那麻麻癢癢感覺還沒有褪去。
「德拉科?」阿爾看著發呆的德拉科感覺有點好笑。其實剛才她親上去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並且回過神來的時候也很羞澀,她極力的維持著正常,並且自我催眠——這不過是一個非常非常普通的親吻,和打招呼時的吻吻臉頰沒什麼差別。
她成功了,並且看著德拉科呆滯的臉,一種說不上來的詭異的滿足感覺湧上了心頭——她發現呆呆的,還有點害羞的德拉科實在是太可愛了!
德拉科被阿爾的聲音喚回了神志,要知道他其實只是想逗逗阿爾,要是阿爾願意在下一個霍格莫德週末陪他出去就更好了。畢竟從第一次霍格莫德週末之後,阿爾就對這種約會方式深惡痛絕,然後他們的約會地點就被固定在了圖書館——因為阿爾堅持認為在圖書館約會很浪漫。
但德拉科完全沒有這樣的感覺,他只能安慰自己:阿爾開心就好。
「咳咳。」德拉科清了清嗓子,「布萊克……」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布萊克,西裡斯布萊克是我媽媽的堂弟,也是布萊克家族唯一一個格蘭芬多,他曾經和詹姆波特的關係非常好。」講起了正事,德拉科的表情明顯正常了很多。
「當時黑魔王要去殺波特,這個消息被鄧布利多獲知了,因此他們想了一個辦法,使用赤膽忠心咒,將波特一家隱藏起來。」德拉科頓了頓。「你知道什麼事赤膽忠心咒嗎?」
「我知道。」阿爾點頭,其實後面的發展她已經能夠猜出來了。
「當然,布萊克成為了波特一家的保密人。然後,結果可以想見——波特夫妻都死了,死在自己家裡,布萊克做了什麼已經一目瞭然了。」
「可那半條街和十三個人是怎麼回事?」阿爾問。
「他們的另一個朋友,小矮星彼得——顯然他知道誰是保密人,他去追布萊克了,然後,他們在麻瓜的街道上發生了衝突,就是這樣。」德拉科簡單的說出了經過。
「布萊克越獄了。」阿爾皺著眉,突然問:「你背著我和哈利說了什麼?」看著德拉科霎時不自在的表情,阿爾試探著根據德拉科往日的風格猜測:「問哈利為什麼不去找布萊克,不想報仇,或者是膽小鬼什麼的?」
看著德拉科的嘴角小幅度的抽了一下,阿爾知道自己猜對了。
得知自己父母遇害真相的哈利現在的心情不知道有多亂,再加上終於弄懂了德拉科之前挑釁他的那些話的含義,他的心情煩躁不愛搭理自己也是很正常的——誰讓自己是德拉科的好朋友呢?當然,現在哈利一定不知道她和德拉科已經升級為男女朋友了。
看來最近得稍稍離哈利遠點,別給他添堵了。哦,還有,一定要叮囑赫敏看著他,別讓他幹傻事。阿爾摸著鼻子,無奈的想。
到了二月份的時候有兩場魁地奇球賽,分別是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賽以及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的比賽。斯萊特林比賽的那一天,德拉科以及全體的魁地奇球隊都覺得自己受到了忽略——來自本學院同學的忽略。
畢竟赫奇帕奇的找球手塞德裡克迪戈裡是一個非常帥氣的小伙子,潘西在公共休息室談起他的時候甚至捂著臉發出了咯咯咯的可怕嬌笑,而達芙妮也無視了賽普學長髮黑的臉表達了對塞德裡克的看好。
阿爾覺得賽普學長現在如果在場上,說不定會搶來一個擊球棒將遊走球狠狠的打到塞德裡克的腦袋上。
在這個過程中,由於阿爾一直淡定的看著書,並沒有表示出什麼特別的興趣,而讓德拉科得以驕傲的,並且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公共休息室裡所有受到了打擊的男同學們。
最近哈利的心情非常差,除了布萊克時間的真相之外,還有他的火弩箭被沒收的事情。並且,當看著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比賽的時候,他被勾起了上一次比賽時的記憶。
他輸了比賽,並且還被德拉科馬爾福救了一命,這個認知讓他一點也不好受。
今天是個打魁地奇的好日子,雖然二月份還是有點冷,但好歹天是晴的,太陽照下來也是暖洋洋的。阿爾愜意的坐在球場裡看著德拉科他們滿天亂飛,覺得這才是正常的,值得讓人欣賞的比賽。
最後的結果非常好,斯萊特林獲得了勝利。赫奇帕奇的攻防都非常棒,而切且他們的找球手塞德裡克不只長得不錯,技術也非常好。德拉科這次遇上了勁敵,要不是因為命運女神垂憐——金色飛賊出現在了斯萊特林的球門邊,當時距離德拉科很近,那麼勝負實在是不好說。
當德拉科將金色飛賊高高的舉過頭頂時,霍琦夫人吹響了口哨,然後宣佈了斯萊特林的勝利。大家終於能夠開心的,拋掉禮儀規範的為斯萊特林大聲歡呼了。
德拉科離開了他開心的,試圖在半空中就飛過來擁抱他的隊友們,飛向了斯萊特林的看台。
「阿爾!」鉑金色的少年驅動掃帚停在了阿爾的面前,跳下了掃帚。男孩的額發被汗水微微打濕,貼在額前,但是一點也不顯凌亂,陽光從他的身後照過來,讓男孩看起來英俊帥氣的閃閃發亮。
「送給你。」他說,將手中拿個核桃一樣大的金色小球遞給她,他看著女孩的眼睛——「我的榮耀永遠與你共享。」
阿爾笑了起來,紅著臉在斯萊特林們善意的哄笑聲中上前兩步擁抱他。
「這可真夠浪漫的。」達芙妮滿臉羨慕的說,她看著跟在德拉科後面飛向看台的魁地奇隊員們——她的男朋友也在那裡,也在看著她。
「如果你想要的話。」賽普說著,把他懷裡的鬼飛球塞進了她的懷裡。
「德裡安賽普!這東西髒死了!」達芙妮看著自己淺綠的袍子上印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印記,尖聲叫著。
斯萊特林的看台一片歡聲笑語。
而從那以後,霍格沃茨中魁地奇比賽裡的金色飛賊除了代表那一百五十分之外又有了一個特殊的含義——獲勝的找球手們喜歡帶著它當場向自己喜歡的人表白,或者是將它贈送給自己的女朋友——那成了一種對愛情的祝福。
直到很多年以後馬爾福先生和馬爾福夫人的兒子都到了能當找球手的年紀,回想起那一幕,阿爾也覺得當時的德拉科簡直浪漫的沒邊。
作者有話要說:
夠甜嗎?不要羞澀,給我留言吧小天使們~~
☆、校刊
「啪!」阿爾狠狠的合上了面前的一本雜誌,然後將它扔到了桌子上,「這是什麼東西?」
「怎麼了,這不是挺好?」佈雷斯壞壞的笑著,帶著惡作劇成功的得意。桌面上那本被阿爾扔在那的雜誌封面朝上,被放大的,活動著的彩色照片一遍一遍的重複著他們當時的動作。
陽光燦爛的魁地奇場,鉑金髮色的英俊少年還有銀髮的美麗的少女作為主角,不斷的重複著少年帥氣的跳下飛天掃帚,遞出金色飛賊然後女孩上前一步擁抱他的場景。
不得不說,站在一個純粹的旁觀者的角度來說,這幅照片還是拍的蠻優美的。鉑金少年低頭伸手的動作裡都是滿溢的溫柔,女孩上前時髮絲擺動的弧度都是那麼完美——但是,前提是她得是一個純粹的旁觀者!
不巧的是,阿爾正是主角。
「我是說,我們學校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八卦雜誌?」阿爾瞪著佈雷斯,「我以前怎麼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嗯?《霍格沃茨校園信息速遞》?」
「說起來它和你有關。」佈雷斯說。
「我?」阿爾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尖,幾乎要尖聲叫出來。別逗了,即使什麼雜誌和她有關,那也應該是學術週刊,魔藥週刊,絕對不會是——八卦週刊!
「對,就是你。」達芙妮湊上前來,笑瞇瞇的說:「記得嗎?就在去年,密室打開的時候,你當時說什麼來著——」
「——拉攏拉文克勞,迷惑赫奇帕奇,解決格蘭芬多。」佈雷斯接了上來,「我們覺得按照你說的,讓大家主動和其它學院的人交流實在是有點難——就像我們挺難把對他們血統的鄙夷之情一點不留的隱藏起來。」
阿爾沒有說話,她深知貴族們深入骨髓的對純血的崇拜和追求,不論講出多少大道理,這也是沒有辦法一日一月間就改變的。
「不過基於你的看法,我們還是有所改變,比如——你不覺得八卦雜誌就是一個很好的引導輿論導向的東西嗎?我們甚至不用直接和他們做過多的接觸,但是整個學校都在接受我們的思想。不過之前的銷量都不太好,這次正好藉著你們的事情打開銷路。」
「除了斯萊特林沒有哪個學院有能力,有實力辦這樣一本雜誌。」達芙妮說,「無論是在財力上,還是在消息的靈通程度上,更主要的是語言的煽動性上。」
阿爾抓過了她剛剛扔在桌子上的雜誌,抽了抽嘴角,是挺有煽動性的,瞧瞧這個——《特別增刊——斯萊特林王子和公主的愛情》
《初遇的愛情》——斯萊特林王子的一見鍾情,詳見第一版。
《我愛你如同我的生命》——附圖是二年級學院首席爭奪戰的時候德拉科幫阿爾擋住掉下來的吊頂那一個畫面,詳見第二版。
阿爾指著這個:「這個時候居然有人在拍照?!」
「當然沒有。」達芙妮翻了個白眼,「那是抽取當時的記憶做出來的。」
「這是造假!」阿爾控訴道。
「恰恰相反,那都來自於真實的記憶,沒有比這更真的了。」達芙妮已經不耐煩於阿爾的問題了。
看看這個,還有更離譜的,採訪?!
「馬爾福,對,沒錯,我們當然認識。他長得非常帥,我還有點喜歡他,不過我覺得赫斯和他很般配,祝福他們。」——來自一個赫奇帕奇的有膽量的花癡姑娘。
「不,赫斯小姐是我們的女神,馬爾福根本配不上他。赫斯小姐,離開那個狡猾的馬爾福吧,我永遠在這兒!」——來自記者在走廊裡遇見的幾位拉文克勞。
「他們?我想我並不意外,嗯,早有心理準備。」——來自格蘭芬多的赫敏格蘭傑。
「馬爾福是一個優秀的找球手,我很喜歡他……哦,不不,我的意思不是我喜歡他,我有女朋友,我只是欣賞他的球技,球技你懂嗎?」——來自赫奇帕奇的塞德裡克迪戈裡。
最後,筆者想要採訪一下著名的哈利波特,但是被他拒絕了,他的臉色看起來就好像是剛剛被糞蛋砸中了腦門兒。因此,筆者有理由懷疑哈利波特在暗戀兩位斯萊特林戀人中的一個。
翻過了這一頁,阿爾驚訝的看見最後是一張可以撕下來的活頁。
「哦,那個是互動投票環節——今天投票的主題是——救世主哈利波特到底暗戀你還是暗戀德拉科。」
阿爾覺得再也沒有辦法直視德拉科和哈利相互挑釁時候的畫面了。
「別擔心,以現在收到的投票來看,認為波特暗戀你的比較多。」達芙妮安撫她。
完全沒有感到被安撫,謝謝。
阿爾現在幾乎能夠想像出德拉科複雜的心情了——不管是自己還是自己女朋友那個勝出了都會給他一種吞蒼蠅的感覺。
不過前者是憤怒,而後者是吃醋。
阿爾哀嚎一聲,讓自己攤在沙發上。
這邊阿爾一聲哀嚎,那邊德拉科也不好受,倒不是因為他看見了那個投票,而是他的教父——阿爾的導師,得知了這個消息。
那天正好是新型狼□□劑研製的一個重點時刻,斯內普並沒有去看本學院的魁地奇比賽,也沒有看見魁地奇球場上那「動人」的一幕。直到今天早上他去禮堂吃早飯的時候,才從其它教授的嘴裡得到了這個消息。
什麼?他的教子和學徒,大庭廣眾之下擁抱?!
其實德拉科應該慶幸,畢竟那個大庭廣眾之下的擁抱在短短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的時間以後,變成了包括擁吻,求婚,告知懷孕等十七個版本。而他教父聽見的恰恰是唯一一個真實正確的版本。
他簡直不敢想,如果別的被他教父聽見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那時候估計全校學生的魔藥材料都要他來處理。
斯內普其實也覺得自己莫名其妙,按理說他早就看出了兩個孩子過分的親密,他其實一直都有預感這兩個孩子會走到一起。他的教子——德拉科馬爾福,毫不誇張的講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孩子,馬爾福的家世也不錯,最主要的是他能看出來他的教子一顆心都栓在阿爾的身上。總而言之,德拉科是一個非常好的托付終身的人選。
但是他就是覺得不爽。
這種不爽在單獨面對自己的教子的時候上升到了頂點。
阿爾怎麼就選了這小子,這小子看起來和他爸爸一樣把腦子都長在了臉上,只知道美容、護髮,然後像只孔雀一樣四處炫耀自己華麗的尾羽,根本沒有半個納特的優點!
教授,剛才還覺得自己教子挺優秀的人是你嗎?
不過要嫁女兒的人都是不太正常的,斯內普教授還算是客氣,畢竟阿爾只是他的學徒,而德拉科也是他的教子。想想以後希爾赫斯被找到了,他肯定會做的更狠——至少收拾兩桶鼻涕蟲,摘出兩桶青蛙腦是完全不能打動他的。
德拉科欲哭無淚的在他教父的辦公室裡認命的和鼻涕蟲和青蛙奮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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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斯萊特林連續的兩場勝利讓麥格教授感到緊張,在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比賽的前幾天,哈利的火弩、箭被還了回來。
之所以說是還會來,據說這把掃帚是有人匿名送給哈利的禮物,不過被麥格教授拿走了,因為她懷疑這把掃帚被附有惡咒——它是布萊克送給哈利的,為了殺死他!
而赫敏,因為這件事情和哈利以及韋斯萊都鬧得很僵,因為哈利收到火弩、箭的事情是她報告給麥格教授的,並且羅恩的寵物耗子被她的貓吃掉了——至少他們都這樣認為。
赫敏現在每天都板著臉坐在圖書館,這種時刻,說起來有點諷刺,陪在她身邊的居然是阿爾和德拉科。
當然,德拉科只是為了陪阿爾,阿爾執意要挨著赫敏坐,他也沒有辦法。
「要我說,你的懷疑一點也沒有錯。」阿爾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哦,這是一句東方的俗語,大概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小心謹慎一些。」
「他們認為布萊克在逃中完全沒有辦法進入魁地奇精品店去買這一把掃帚。」赫敏說,「可這誰有說不准呢?他連阿茲卡班都能逃出來,霍格沃茨都能闖進來,誰知道他不會做什麼偽裝呢?」
「你說的對。」阿爾完全贊同她的看法,她對赫敏眨了眨眼睛:「你知道,如果他能弄來復方湯劑,在隨便拔一根麻瓜的頭髮……」
「哦,阿爾!」赫敏知道她在暗示哈利他們二年級的時候和復方湯劑溜進斯萊特林休息室的事情了。當時的事情阿爾知道,甚至哈利都得到了她不動聲色的幫助。
「可是這和那個韋斯萊又有什麼關係?他因為哈利的火弩、箭和你生氣。」阿爾問。
「不!」這個時候,赫敏才顯示出不那麼的理直氣壯,甚至有點愧疚,有點害怕,「克魯克山吃了斑斑。」
「啊?」
「我的貓吃了羅恩的老鼠!」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答應了雙更,於是,今天晚上還有一更……嗯,應該會晚一點。
☆、耗子
阿爾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無論說什麼好像都不太對的樣子。
赫敏的寵物貓吃了羅恩的寵物鼠,從事實上來看,自己的寵物死了,韋斯萊的憤怒好像理所當然。
然而,阿爾是一個幫親不幫理的斯萊特林,她的邏輯一直是——赫敏是我的好朋友而韋斯萊不是,那麼不論事實上是誰對誰錯,我都會讓赫敏變成對的。
「別沮喪,赫敏。」阿爾面不改色的顛倒黑白:「韋斯萊因為這個和你吵架是沒道理的——除非他把他那只耗子看的比你重。」
「我是真的很抱歉,但是他不聽我解釋!」赫敏亂糟糟的頭髮每一根裡都能透露出一種沮喪的氣息,「其實我也知道,畢竟那只耗……我是說斑斑,在他家很久了,他們有很深的感情,如果我的克魯克山因為什麼緣故死了,我也會很傷心。」
「你和韋斯萊做了三年好朋友呢!那只耗子怎麼可能會比你們感情深厚。」
「事實上斑斑在他們家待了十二年,它曾經是羅恩哥哥的寵物……」赫敏頓住了,因為她發現面前的兩個人看起來有點奇怪。
一直懶洋洋的,看著阿爾安慰朋友的德拉科這時坐直了身體,他的表情就好像看見了,或者是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而阿爾的表情也變得古怪起來。不過她改變的很快,甚至她在桌子下面握住了德拉科的說,想提醒他別太明顯。
德拉科又懶洋洋的趴了回去,彷彿剛才他直起身來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只不過是撐著頭的的胳膊麻了,然後換個手。
他在桌子底下的手悄悄的回握住阿爾的手,毫不在意阿爾想要抽回去的意圖,緊緊的握住了。
女孩的臉頰有點發紅,她斜著眼瞪了他一眼,然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漫不經心的把話題帶到她想要知道的方向。
「哦,那是夠久了……」阿爾說,「那是一隻很美麗的耗子嗎?我是說,一般很少有什麼人願意養寵物鼠。」
「那倒不是,」赫敏猶豫著說,「它看起來挺普通的,也很老了,那就是一隻灰毛的普通田鼠罷了。」
阿爾和德拉科交換一個隱晦的眼神。
「這肯定有問題。」回到了公共休息室,阿爾說,「我沒見過那麼長壽的普通田鼠,瞧瞧,十二年,它是想成精嗎?」
「要不,它是一個巫師還沒有發現的新型的老鼠分支,要不,它就不是一隻老鼠。」德拉科說。
「我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阿爾皺著眉說,現在線索太少了,完全看不出什麼端倪,「所幸那只詭異的老鼠已經被貓吃掉了。」
「但願吧。」德拉科含糊的說著,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被自己忽略了,而此刻阿爾也有同樣的感覺。
當然,不管心中存著什麼樣的疑慮,日子也是要照過的,這不,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的魁地奇比賽就這麼開始了。這場格蘭芬多倒是贏得毫無懸念,雖然拉文克勞隊大的非常不錯,但是論起擔起了150分的找球手來說,秋張無論是技術還是裝備都比哈利要略遜一籌。
火弩、箭的出場帶動了整個比賽的氣氛,阿爾甚至以為自己走錯了賽場——這完完全全就是一場火弩、箭功能介紹和現場展示相結合的直銷會。
德拉科在觀看比賽的過程中一直在冷哼,看起來對哈利的掃帚嗤之以鼻,不過弗林特就緊張的過分了,他湊到了德拉科的身邊,把一直跟著他的格雷戈裡和文森特擠開,不斷的詢問他有沒有購置新掃帚的計劃,或者是他能不能在決戰中打敗波特。
這畢竟是他的最後一年,並且也是他的老對頭——格蘭芬多的伍德的最後一年,他們都鉚足了勁,而勝者只有一個。
「我不買和波特一樣的掃帚。」德拉科黑著臉說。這倒是和哈利挺一致的,阿爾聽說之前麥格教授拒不將火弩、箭還給哈利時,大家勸他訂購一把光輪2001時,他也說了同樣的話。
「我不買馬爾福認為好的掃帚。」
很好,這兩個人真是天生的死對頭——她的朋友和她的戀人,死對頭!
「親愛的,別買火弩、箭。」阿爾看著在天上一個急衝,翻滾著頭朝下急速向下飛行的哈利,語重心長的對德拉科說:「如果我看見你這麼飛,我會受不了的。」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格蘭芬多勝利了,他們看起來開心的不行,就好像魁地奇杯已經是囊中之物了
「他們太樂觀了,」直到回了休息室,德拉科還在憤憤不平,「他們忘了他們比起我們的積分還少了八十分。」
「或許,他們覺得有了火弩、箭就穩勝了,要我說,這可不行。」弗林特又藉機湊了過來。勸說德拉科去給自己配一把火弩、箭。
阿爾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離開了那兩個從火弩、箭一路講到哈利的壞話的兩個人,自己回了寢室。
然而就在當晚,他們的休息室和寢室就在一次被搜查了——布萊克第二次進入了霍格沃茨,而且具可靠消息稱,他甚至走進了哈利的寢室,不過他好像認錯人了,因為他用刀劃開了韋斯萊床邊的帳子。
「我說,這布萊克瘋了嗎?」斯萊特林的男孩女孩們都穿著睡衣,打著哈欠集中在公共休息室裡,等著教授們將這兒從頭到尾的檢查一遍。
「第一次,他選了萬聖節——波特根本沒在寢室,而今天,更是好笑,他明明都已經走進了格蘭芬多的宿舍,甚至他都站到了波特的床邊,為什麼這都會認錯?」佈雷斯被打擾了睡眠,心情非常的不好。
「我還以為他能從阿茲卡班逃出來,會是一個多麼聰明的巫師呢!」達芙妮揉著她一頭金色的頭髮,靠在了他男朋友的懷裡「精心準備十二年,一朝越獄成功什麼的。」
「那不可能,我親愛的達芙妮。」德裡安說,「阿茲卡班那種地方,只能夠越來越讓人頭腦不清楚,攝魂怪,你是知道的。一般人和那種東西待在一起十二年早就瘋了。」
「不過布萊克好像不太一樣。」潘西疑惑的說,「不是說他的精神難得的好,而且他還在福吉去視察的時候向他要報紙嗎?」潘西聳聳肩,「他還能做拼字遊戲呢,看起來頭腦很是清楚。」
「都在那種地方了還想著幹掉波特呢……」西奧多諾特也加入了他們的談話,「連做夢都在念叨著『他在霍格沃茨』。」
阿爾彷彿發現了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發現。
細微的線索就好像是斷了線的散珠,他們現在需要一條線把一切穿在一起。
然而他們現在連那條線長成個什麼樣子都不知道。這種半知不解的模糊狀態幾乎要把阿爾折磨瘋!
直到宿舍都被檢查完,大家回到各自的宿舍裡去,阿爾還在一直糾結這個問題。
「你看起來很困惑的樣子。」湯姆坐在她的書桌前,面前是題本艱深的煉金術書籍——他現在看起來非常像一個拉文克勞,而不是斯萊特林。
「有點,」阿爾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覺得我應該知道點什麼,但是我又確實什麼也不知道……」阿爾頓了頓,「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嗎?」
「不知道,」湯姆說,他現在基本都會在阿爾的寢室,直到阿爾睡覺的時候,他才會回到或者手鏈裡,或者金冕裡休息一下。「不過說不定你會願意和我說一說具體是什麼事情。」
以靈魂狀態最好的就是不用睡眠吃法喝水,湯姆又在拉文克勞冠冕裡學習了大量知識的,任誰現在看他,都會覺得他是一個學者,而不是一個野心家。
他的表情和做派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信任。
阿爾整理了思路,將實情的始末都和湯姆說了起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45
☆、誰是叛徒
「顯而易見的問題,阿爾,你們甚至已經摸到了門檻。」湯姆聽完阿爾的講述,非常淡定的說。
虛影狀的黑髮青年看起來十分和氣,又意外的飄渺,他自信的彷彿成竹在胸的樣子讓阿爾恍然以為看見了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長。
哦,這個想法可不能說出去,湯姆要是知道了她在內心裡把他和白鬚拖地的老頭子畫上了等號,說不定會打死她的。
「我不明白,湯姆。」阿爾非常直白的說,完全不為自己的無知感到羞愧。
「活了十二年的老鼠,就是這樣。」湯姆說,「它不是一個什麼特殊的尚未被發現的老鼠種類,要麼就不是一隻老鼠——這不是你家德拉科說的話嗎?」
阿爾看著他,忽略掉「你家德拉科」這種詭異的稱呼,「可它不是老鼠,會是什麼呢?或者是某種類鼠的魔法生物?」
「我不得不說,你在這方面缺乏常識,阿爾。」湯姆一臉的很鐵不成鋼,就彷彿阿爾丟了他的人一樣,「一定要是動物嗎?你就沒想過它可能是一個阿尼瑪格斯?」
「阿尼瑪格斯?!」天哪,她真的沒有想到這一點,「可是……我是說,阿尼瑪格斯不是需要進行註冊的嗎?本世紀只有六個……」
「光我知道的食死徒裡就不只六個,恰巧他們裡只有一個註冊過。」湯姆打斷她,「當然那還只是在校的時候,你知道的,我被分離出來的時間很早,那時候Voldemort還在翻倒巷當銷售員呢!」
湯姆其實非常能把自己和Voldemort分開,雖然他的目的只是想在嘲笑另一個自己愚蠢時不會捎帶上自己。
「我雖然不認識小天狼星布萊克他們,但是我有去瞭解過,那個布萊克是唯一一個進入了格蘭芬多的布萊克,這就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多麼叛逆的人了——衝動、熱血,還有一副斯萊特林通常沒有的熱心腸。」湯姆說,「十三年前他殺了那麼多的人,在逮捕他的時候他也只是大笑,並沒有拘捕,那麼為什麼現在卻要逃獄?」
阿爾沉默了,是的,這是最不合理的地方。他總不至於是在阿茲卡班待了十三年終於呆膩了才決定逃獄的,他一定——
「他受了什麼刺激。」湯姆看見阿爾忽然恍然的表情,終於滿意了一些,這才像是能和他合作的人的樣子,一點就透。
「福吉去看過他,給了他報紙——」阿爾的眼睛亮了起來。他一定是通過那張報紙瞭解了什麼外面的訊息,而正是那個信息,然他再也不能安然待在監獄。
「去弄來他看的報紙,你會有發現的。」湯姆說。
「你的德拉科作為一個馬爾福,絕對足夠神通廣大的弄來布萊克越獄前後的每一個細節。」湯姆說。
阿爾:「……」
就好湯姆說的一樣,德拉科一大早給他爸爸送了一封信之後,晚上就獲得了厚厚的一摞羊皮紙,其中簡單的記載了十二年來布萊克在獄中的生活和越獄前後詳細的記錄,當然,還有一張幾個月以前的舊報紙。
「德拉科,我覺得我好像發現什麼了。」阿爾說。
報紙上,紅頭髮的韋斯萊一家人笑著排排站,慶祝他們獲得了大獎,羅恩的肩膀上,一隻缺了腳趾的耗子正蹲在上面。
「這麼看來,布萊克的目標從來就不是哈利波特,而是這只耗子。」德拉科說,這樣一切都理順了。為什麼他選擇沒人的萬聖節闖入,還有跑去劃開了羅恩的床帳——他的目標很有可能從一開始就不是波特,而是那只奇異的耗子——或者說,那有極大的可能性是一個阿尼瑪格斯的耗子。
「如果布萊克認識這個阿尼瑪格斯形態是耗子的傢伙,那麼他們的關係應該還不錯,非法阿尼瑪格斯怎麼說也得是一個秘密,既然能讓他知道,那麼關係可想而知。」德拉科摸著下巴,慢慢的說。
「帶著刀越獄去看老朋友,這可說不過去。」阿爾說。
「或許他們反目成仇了。」德拉科不確定的說。
「布萊克從一張報紙上看見了他,認出了他,然後決定越獄——這肯定不是真愛就是真恨。」
「而且證明,在這之前,他甚至不知道他——還活著。」
「這一切都建立在那只耗子真是一個阿尼瑪格斯的基礎上,雖然從它活了十二年這點上來看這可能性還挺大,但是,我們沒有辦法證明它。」德拉科說,「而且,想想吧,那個巫師願意以一隻老鼠的形態過十二年呢?」
「或者說——他不得不以一隻老鼠的形態活著,因為——就像布萊克以為的那樣,或者說所有人都這麼以為——他死了!」
布萊克很熟悉的人,反目成仇,在人們眼裡是死了的。
「德拉科,這消息足夠多了,我覺得我們應該很快就能找到這個人。」阿爾興奮地說,「德拉科……」她發現男孩的臉色有點不太對,「德拉科你怎麼了?」
「我想我有點眉目了——不過,那有點……太不可思議!」德拉科揉著眉頭說。
「目前來看每件事都不太正常,但是我們分析過後就會發現它們該死的合理,」阿爾說,「德拉科,說出來。」
「這是布萊克越獄時那張報紙,來,讀讀它。」德拉科從休息室一個櫃子裡的抽屜裡拿出一本剪報,翻開小天狼星那頁遞給阿爾。德拉科一直有讀報紙的習慣——不得不說,這個習慣不錯。雖然阿爾總覺得在早餐桌上邊喝牛奶邊讀報紙的行為像是一個退休的老頭。
「德拉科,我讀過它。」阿爾接過來,「我知道他曾用一道咒語殺了很多人,麻瓜,還有一個巫師。」阿爾的手指從哪張剪報上劃過,報紙上瘋狂的布萊克看起來好像要從裡面撲出來,「當時事情鬧得很大,麻瓜們說這是由於煤氣爆炸造成的,還有小矮星彼得——那個遇難的巫師是為了給波特夫婦報仇才去找他的,從他遇害前隻言片語能得出這個結論——他可憐的媽媽最後只得到了他兒子的一級梅林獎章和一根手指——他兒子最大的一塊遺……」
阿爾頓住了,她僵硬著脖子慢慢的轉向桌子上放著的另一張報紙,動作遲緩的就好像十年沒有運轉的機械,都快發出了「嘎茲」聲。
看看那只缺了一隻腳趾的耗子,誰來看看它!
「我的老天爺——」人在極度震驚狀態下,最可能說的是他的母語。
「你說什麼?」
「我說——梅林。」阿爾木著臉說。
「據說在學生時代,詹姆波特,小天狼星布萊克,小矮星彼得,還有我們的盧平教授是朋友,形影不離的那種——還和我教父是死對頭。他們的關係足夠好了,然後,我們也看到,他們最後反目成仇。最後……」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氣「小矮星彼得,在大家眼中——他就是一個死人了。」
很好,全對上了,我們是不是該宣佈一下破案了!阿爾崩潰的想著。
不對,這不對勁,雖然這麼說是能夠說得通,但是很多地方都不太合理。
首先,布萊克是那個背叛的人,彼得去追他,然後彼得死了,布萊克進了監獄。可現在他們居然懷疑彼得沒有死,他沒死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站出來?他害怕?怕什麼?怕布萊克越獄?
阿茲卡班除了布萊克以外,從來沒有什麼人能夠越獄成功過!他完全沒有理由怕這個。
還有,布萊克是和他最後見面的人,他難道當時不知道自己沒有殺死彼得?因為如果按照他們的推斷,布萊克是因為知道彼得還活著才越獄的,那麼他們是不是可以認為,殺了彼得的他是心滿意足並且自願進入阿茲卡班的?
這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啊!
阿爾暈乎這回到了自己的寢室,她覺得她還是有必要再請教一下湯姆。
「我不敢相信你都已經推理到這一步了,居然還不明白。」湯姆拿著阿爾遞給他的一些舊報紙,優雅的翻看著。當然,他現在還是不能接觸實體,好在它的魔力足夠強大,報紙就漂浮在他面前,是不是他還可以用無杖無聲的魔法翻個頁什麼的。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其實不是小矮星彼得追殺布萊克,而是布萊克追殺小矮星彼得?」
如果說阿爾的專業是給哈利重塑世界觀的話,那麼無疑,湯姆的專業就是給阿爾重塑世界觀。
「你有……什麼證據?」阿爾虛弱的問。
「沒有。」湯姆說的理直氣壯,「我只是給你提供一種可能性罷了,而且如果按這個條件進行推理,你會發現一切都合情合理。」
沒有證據,他只瞭解人性。雖然湯姆被分離出來的時候他們甚至還沒出生,但是不妨礙他根據一些已獲知的消息來分析這些人。
布萊克當了Voldemort的內應,背叛了詹姆波特這種概率不會比小矮星彼得當了叛徒來的高。無論怎麼說,布萊克家族的偏執和固執是他見識過的,沃爾布加和奧賴恩的性格他是瞭解的,他真的不相信這兩個人的從小培養的長子會是一個叛徒——即使他選擇了和家族相反的道路。
而小矮星彼得,以這段時間阿爾打探的消息來看,他更加膽小,更加懦弱,在那四人組裡更加的不起眼——不知道波特他們心裡怎樣認為,但是所有見證了他們友誼的人都覺得彼得更加像是一個小跟班,而不是和他們地位平等的朋友!
這樣一個膽小的,懦弱的,渴望被重視的人叛變的幾率會有多大?
如果當初立下赤膽忠心咒的根本就不是布萊克呢?布萊克只是一個幌子,他們自以為聰明的把這個保密的任務交給了一向不起眼的彼得——這個真正的內應。
湯姆大搖大擺的回了他的冠冕,而阿爾倒在了自己的床上,張大眼睛看著床帳。
很好,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歲月靜好童鞋的地雷,感動ing~~~
☆、考試前夕
不論布萊克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叛徒,小矮星彼得是不是真正的活著,這些東西都不是最要緊的,畢竟他們和阿爾還有德拉科的生活並不是直接相關。
對於德拉科來說,斯萊特林將要迎來本學期最後一場魁地奇比賽,對手是拉文克勞——他現在的壓力很大,因為找球手擔負著一百五十分的重任,而目前積分排在第二位的格蘭芬多距他們只有八十分的差距——這並不是一個能讓他們穩操勝券的差距。
而對於阿爾來說,他的導師徹底撂挑子不幹了,狼□□劑的熬製已經完全由阿爾接手,這導致阿爾一下子忙了起來,畢竟只憑借單純的熬製工作就能夠讓一個魔藥師的等級提升到中級魔藥師的地位,這幅魔藥的難度可想而知。
阿爾現在大部分的課餘時間都在她的導師的工作室裡度過了,就連作業也在那裡寫。這樣有了問題的時候就可以直接詢問她的導師,並且還能夠就近看著她魔藥的熬製進度。
事實證明,阿爾對她的導師並不是盲目的崇拜,因為她的導師不止在魔藥和黑魔法上有著非凡的學識,他的涉獵範圍非常廣,幾乎阿爾所有的問題他都能回答上來,當然——占卜學除外。
學校的生活是匆忙而又平淡的,當然,偶爾也會有些小波瀾。比如赫敏在占卜課上當眾頂撞特裡勞妮教授,然後放棄了占卜課;比如阿爾得到了中級魔藥師的認證;比如隨著斯萊特林魁地奇比賽的勝利,加大了和格蘭芬多的差距以後,兩個學院的衝突不斷。
再比如,由於德拉科和羅恩再次打了起來,並且雙雙進了校醫院,赫敏和哈利還有羅恩的關係終於得到了修復。
「扎比尼先生,你有什麼事情嗎?」下午的時候,佈雷斯壯著膽子敲開了他們院長的門,站在了斯內普教授的面前。
地窖裡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除了地窖蛇王之外,只有地窖蛇王的學徒圍著一隻坩堝忙忙碌碌。
「是這樣,院長……」佈雷斯發現對著斯內普教授很難流利並且完整的表達自己的意思——能把扎比尼家繼承人逼到這份上的,除了他的院長就再也沒有別人了。
不過幸好,大家都一個樣,沒有一個斯萊特林不怕他們的院長。
「扎比尼先生,我假設你不是專門過來給我表演『口齒打結』這個節目的。」斯內普教授冷冷的看著他,「別讓我覺得你配不上這個斯萊特林的身份。」
「院長,」佈雷斯深吸一口氣,「德拉科今天在魁地奇球場和格蘭芬多的羅恩韋斯萊發生衝突,現在在校醫院——」他一口氣說完,「我覺得您應該知道。」
話是這樣說,但是他眼角一直在看的是一旁熬製魔藥的阿爾。
「你專程來告訴我,是為了讓我知道你們三年級首席的愚蠢嗎?」斯內普冷哼了一聲,「被一個格蘭芬多的蠢獅子打進校醫院。去轉告他,五十遍斯萊特林守則。」
真是毫不留情。
「可是院長……」佈雷斯著急這想要解釋什麼,「德拉科現在狀況真的不算太好,羅恩韋斯萊用了一個不太成功的昏迷咒,然後又和幾個小惡作劇咒語混合在一起,龐弗雷夫人說德拉科至少得在校醫院躺一周。」
斯內普教授皺起了眉。
而一旁的阿爾現在已經不動聲色的把蜥蜴皮切成了粉末,和水蛭汁液混合以後,慢慢的傾倒進了坩堝裡。
「阿爾芙妮婭,你在做什麼!」顯然,阿爾的一舉一動並不能瞞過她的導師。
「讓藥劑提早進入穩定期,導師。」阿爾一臉認真的回答,她慢騰騰的把手上的白色龍皮手套摘下來,「你說過可以這樣做。」
「但不意味著你一定要這樣做!你這是要急著去哪?」這句話簡直有點明知故問了。
「去照顧德拉科,導師。」阿爾說,現在只要保持溫火就可以了,下一個步驟在三天以後才能進行,她的意思,很明顯,想要一個假期。
「波比完全能照顧好他,你去幹什麼?」
「我是他的女朋友,他生病了我當然要去照顧他。」阿爾說的理所當然,完全沒有在意她的導師那非常難看的臉色,「霍格沃茨沒有哪條校規說是不能談戀愛。
他被頂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如果教授的中文過了八級的話,那麼他一定能夠非常準確的形容出他一直以來的微妙心情——那是一種「自家地裡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淡淡憂傷。當然,德拉科絕對不應該用豬來形容,但是,我們要理解那些對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要搶自己女兒的臭小子非常痛恨的父親的心情。
佈雷斯站在一邊,被這段驚人的對話驚得眼睛差點掉到了地上——看來他之前的話略有漏洞,斯萊特林裡還是有一個人不怕他們的院長的,瞧瞧阿爾和斯內普教授說話時候的氣勢,真是完全不懼教授的黑臉啊。
「三天。」當然,最後還是斯內普教授妥協了,他黑著臉,並且心裡想著要不要把不許談戀愛這一條加到斯萊特林院規裡。(……)
「謝謝導師。」阿爾開心的抽出魔杖,給自己的坩堝下面施了一個溫控咒語,趕著上校醫院看望自己「可憐的」男朋友去了。
德拉科這一躺果然就是整整一周,除了前兩天他因為那不可知的魔咒變異導致全身無力,連飯都要阿爾喂到他的嘴裡以外,後面恢復的還算順利。
「德拉科,勞駕張張嘴。」阿爾拿了個勺子,將勺子湊到自己嘴邊吹涼了才塞進斯萊特林王子的嘴裡,「真是可憐,」阿爾絮絮叨叨的說著,「你不知道今天中午的牛排相當不錯,然而你卻連咀嚼了力氣都沒有。」
德拉科用眼神表達著控訴——說實在的,被女朋友看到這樣一面,他想死。
「別抱怨。」阿爾憑藉著對德拉科超乎尋常的瞭解和他溝通毫無障礙,即使是他在想說話的時候只能做到微微翕動嘴唇,而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這還是好的,導師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爸爸,我想,他更希望你好了之後自己寫信給你爸爸?」
德拉科閉緊了眼——他絕對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他爸爸的,絕不!
「好吧好吧,」阿爾妥協的說,「我知道你早就不是凡事都要找爸爸的孩子了。」她又舀了一勺粥,「麻煩睜開眼睛,你的午飯還沒吃完。」
幸好德拉科的比賽都已經結束了,現在唯一一場魁地奇球賽是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的決賽,德拉科損失的只是一次的觀賽而已。
當然,還有一次上領獎台的機會。
最後一場比賽,由於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大比分差距,他們必須在領先赫奇帕奇九十分的基礎上抓到金色飛賊才能贏得魁地奇杯——當然事實是他們不能想當然的認為只有哈利才能抓住金色飛賊。
由於塞德裡克的強力競爭,哈利不得不在沒有足夠的領先分數的情況下就抓住金色飛賊——因為如果他不那樣做的話,塞德裡克就要抓住它了。而那樣的話,格蘭芬多的分數就會差的更多,不知在魁地奇杯上,就連學院杯上都會受到影響。
斯萊特林捧回了他們的魁地奇杯,唯一遺憾的就是德拉科還在校醫院躺著。興奮的大家抱著魁地奇杯趕到了校醫院,然後被龐弗雷夫人通通趕走了。
德拉科出院了以後,日子再次恢復了正常狀態,而阿爾則進入了一貫的期末瘋狂狀態。她現在像是要長在了圖書館的地板上,一個人佔了整整一張桌子,各種筆記和複習資料鋪了滿桌。有一次佈雷斯路過,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這些筆記,他驚訝的發現這裡面居然還有一些不屬於學校範圍內的內容。
「高級魔藥論文……守護神咒發展分析……煉金術初級陣法細解……這個是什麼……高級大腦封閉術理論……」佈雷斯驚訝的看著阿爾,「你都幹了些什麼?」
「我在做學期總結,如果你沒有別的什麼事情的話,別煩我,佈雷斯。」她暴躁的說,「還有,如果看見德拉科,告訴他也別來煩我。」
發奮中的學霸永遠讓人不能理解。
這學期阿爾真的學了不少東西,厚厚的一打魔藥論文都是她按照她的導師要求寫下的,並且她按照計劃成功的成為了中級魔藥師。初級煉金術在西德斯的教導下也進行的不錯,當然,比起魔藥來還差了很多火候,想要成為在煉金術協會註冊成為煉金學徒還早著呢。
不過她的大腦封閉術在湯姆的教導下進行的不錯,她現在已經進行高級大腦封閉術方面的研究了,在這個階段,她應該做到能夠迷惑對她進行攝魂取念的人,給他錯誤的,不重要的,偽造的記憶。而不像初級的時候,只是單純的把人排除在大腦之外。
應該說唯一進展不好的就是守護神咒,即使阿爾在小巫師裡已經算是魔力相當深厚的了,但是她仍然無法施展出這個咒語,最好的一次也不過是出了一個模模糊糊的向動物頭一樣的東西——它隱在一團銀色的光霧中,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該到尖叫棚了吧,激動~~第三年終於要完了。
☆、小天狼星
阿爾其實大部分的時間還是一個性格非常可愛的姑娘,只是在考試期間她總忘了自己還是一個姑娘。
考完試之後,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這意味著大家可以放鬆放鬆了,而對德拉科來說更是如此,因為他的女朋友終於願意和他好好說話,並且話題內容不是那些該死的學術問題了。
「你得習慣這個,德拉科。」潘西撇了撇嘴,這姑娘現在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喝下午茶了,「阿爾,你這種中式的點心真是非常好吃,還有嗎?」
「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直接把做法抄下來,你可以讓家養小精靈給你做。」阿爾說著,非常有行動力的掏出魔杖召喚來了羽毛筆和羊皮紙,接著沙發前的桌子寫了起來。
「我也要一份。」達芙妮說,一旁的格雷戈裡和高爾用渴望的眼神一起盯著阿爾。
「你們自己複製。」阿爾毫不在意的說。
「出去走走嗎,阿爾?」德拉科皺了皺眉頭,顯然,公共休息裡人多的讓他非常不快,「今天外面的天氣很好。」
德拉科站了起來,走到了阿爾的面前。少年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即使短短幾個月也能看出明顯的不同,他的個子一直比阿爾高,以前阿爾大概到他的鼻尖,現在就只道他的下巴了。
少年鉑金色的頭髮自然的垂下來,光亮有柔順,前額的髮絲好像有點長了,微微遮住了一些眼睛。阿爾抬起頭看著這個杵在自己面前的男孩,剛想讓他挪一挪,卻發現和他對視的那一剎那,自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少年垂著頭看著她,眼睛裡流露出來的不滿和委屈幾乎讓人招架不住。他抿著唇,尖細的下巴緊緊的繃著,阿爾相信,只要她敢說一個「不」字,鐵定有大麻煩等著她。
於是她明智的點頭。
德拉科現在看起來終於滿意了一些。
其實相處時間久了,阿爾和德拉科就發現,他們其實並不需要什麼浪漫的約會,各種遊玩項目,只要兩個人在哪走一走,或者是坐在一起看書,哪怕是一句話不說,都會非常的舒服。
比如現在。
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分了,黑湖前的草地上已經被下午的陽光照出的暖意現在還沒有褪去,德拉科靠在一顆高大的櫸樹下,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來,借你靠靠。」
阿爾的臉紅了一下,她想起了之前自己情緒不好的時候德拉科安慰自己,順便和自己表白的那天晚上了——話說回來,阿爾突然想起來,那天晚上他們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誰說出來類似於「我喜歡你」的話。
對啊,德拉科那天並沒有直接說出表白的話。但是他們一直以來的默契讓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德拉科。」阿爾坐在了草地上,不過並沒有去靠他的肩膀,而是倚在他屈起的腿上,「我突然想起來你還沒有和我表白。」
「什麼?」德拉科還以為自己沒有聽清,他的女朋友,說他沒有和她表白?!
「你沒有和我表白。」阿爾肯定的說,她現在覺得自己愚蠢透了,怎麼連一個正式的表白都沒有就稀里糊塗的和他在一起了。
在某些方面,女孩子總是格外的執著和敏感。
德拉科呆住了。
「來吧,德拉科,趁著現在氣氛這麼好——」太陽快要落山了,最後的夕陽看起來紅的耀眼,投在黑湖上反射著橘紅色的光。黃昏的風微微的吹拂在他們身上,暖且寧靜,「這是個告白的好時候。」
「你讓我覺得之前我都是白用功,一點用也沒有。」德拉科有些氣惱,他伸手拉住阿爾的一縷銀髮,想要狠狠的拉一下解解氣,然而那縷銀色的髮絲只是在他的手指間轉了幾圈,他也沒有下手去拉它。
他捨不得。
哦,德拉科,你真是夠了,你完了!他懊惱的想,你現在完全沒有辦法拒絕她。
「好吧,沒錯,我喜歡你。」他自暴自棄的說。女孩子真是不可理喻,他不明白為什麼明擺著的事情她們一定要親耳聽到才能心滿意足——而他一向認為,沒有什麼比男孩的甜言蜜語更加不可信,即使他就是一個男孩子。
他相信真正喜歡一個人,或者愛一個人,那麼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無可比擬的,至少一句輕巧的告白配不上她。
「如果沒有之前的『好吧,沒錯』,目光再深情一點就更好了。」阿爾開心的瞇起眼,嘴角的笑容怎麼也壓不住。
「當然,我明白你的感覺,因為我感同身受,」阿爾看著德拉科瞬間亮起來的灰色眸子戲謔的說,「但是你不能讓我在被人問到我男朋友是怎麼向我表白的時候啞口無言——因為他並沒有正經的表白過。」
「那麼你現在覺得它很浪漫了?」德拉科說,不知不覺間,黃昏的餘輝已經收起,夜幕已經籠罩了他們,不遠處的城堡亮起了燭火,在月夜映襯下格外的輝煌壯闊。
「非常浪漫。」阿爾滿意的說。
「可我覺得還不夠,」德拉科說著,坐直了身體,猛地湊向了阿爾,「你不覺得有一個浪漫的吻才算是完美嗎?」
阿爾眨了眨眼睛,好像是在仔細的思考這個問題,她紫色的眸子在夜色裡尤其的明亮。
「哦,不——」
「羅恩!」
「放開它——放開——斑斑,到這裡來——」
「今晚看起來真熱鬧。」阿爾忍著笑看著表情扭曲的德拉科。「其實這也不錯了,德拉科,至少沒有誰在表白之後就能抓住一個偽裝成耗子十二年的非法阿尼瑪格斯,這也挺特別的不是嗎?」
男孩在夜色裡磨著牙,突然的,女孩藉著這個極近的的距離快速而短暫的親吻了他一下——和上次不同,這次的落點不是在臉頰,而是在男孩柔軟的唇上。
德拉科的臉色看起來好了不少,不過好像還是有點不滿,又有點像是遺憾。
「別期待更多了,德拉科,記得嗎,我們才三年級。」
「可是在巫師的貴族家庭裡,十四歲就可以舉辦成人禮了,然後就可以訂婚了。」德拉科不滿的嘟囔著。
「可我從小在東方長大,在那裡,十八歲才算成年,二十歲才能結婚。」阿爾完全無視了靈界女子十五及笄的古老傳統,反正以現在來說,無論是靈界還是普通人生活的世界,大家都比較認同十八歲成年這個規矩。「知道嗎,德拉科,其實我們這算早戀。」
德拉科:「……」
「好了,我們得快點,不然連熱鬧都來不及看了。」阿爾說著,裝作沒有看到德拉科那像要殺人的目光一樣,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鏈子套在了脖子上,「我送你的那條頸鏈帶了嗎?注入魔力,點亮最上方的那個魔法陣,它相當於一個高級幻身咒……哦!德拉科你是屬狗的嗎?怎麼還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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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發生的太快,本來阿爾的打算是抓住那隻老鼠看看它到底是不是一個阿尼瑪格斯,但是當老鼠、貓和一隻從來沒見過的非常大的黑色大狗聚到了一起之後,她就徹底的不知所措了。
一眨眼的功夫,羅恩韋斯萊就被那條大狗拖著跑過了打人柳亂抽的枝條,進了樹根部的一個大口子裡去了。
而哈利和赫敏,他們也在克魯克山的幫助下,讓打人柳的枝條暫時靜止,然後跑了下去。
「哦,這可遭了,我們怎麼辦?」阿爾頭痛的說,「現在必須得通知教授們了。」可是要是讓阿爾掉頭就走,她做不到。
阿爾頭一次悲哀的發現,她的性格裡居然還有格蘭芬多魯莽的因子,作為一個斯萊特林,德拉科當然更加傾向於直接回去報告教授們,這樣既幫了忙,又能保全自己。
「我們走吧,德拉科。」她不能讓德拉科陪她一起冒險,如果這裡現在只有一個人的話,她現在說不定就一個頭腦發熱就下去了。
黑狗,耗子——如果他們真的是布萊克和彼得的話,那麼不管是誰,他們兩個裡面至少有一個是能一句咒語炸掉半條街的危險人物。
「Expecto Patronum(呼神護衛)」德拉科一揮魔杖,一隻漂亮的銀龍守護神從他的魔杖頂端衝了出來,飛向了城堡方向。
「走吧。」德拉科看著她,「沒什麼可說的,從一年級的時候看見你因為那個格蘭傑的緣故被巨怪堵在盥洗室裡就該知道有這麼一天。」
「你學會了讓守護神傳話?」阿爾呆愣了半天,只擠出了這樣一句話。
「顯然是。」
等到穿過漫長的通道以後,入目的是一個破舊的小房子——他們沒有看見哈利他們,不過從聲音上來判斷,他們應該是已經進去了。
「拿好你的門鑰匙。」德拉科低聲說,幾乎每一個貴族的手中都會有那麼一個門鑰匙,以策不備,「按照距離來看這裡已經出了霍格沃茨的範圍,門鑰匙可以使用。」
「嗯。」阿爾點點頭,同時捏緊了自從進到這個地方以後就一直拿在手裡的魔杖。
「今晚這裡只有一次謀殺。」他們聽見一個陌生的沙啞的男聲說。
布萊克。
「為什麼這樣?」這是哈利的聲音,「上次就不在乎,是不是?為了把小矮星彼得弄到手,就可以毫不在乎地吧那麼多麻瓜都殺了……在阿茲卡班發瘋,那有什麼要緊?」
「哈利……」赫敏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安靜。」
從目前的形式來判斷,彼得還沒有被發現,而布萊克還能像現在這樣幾乎冷靜的和哈利說話,而不是直接殺了他,就足以證明他是無辜的了。
他的目標果然是那只耗子——小矮星彼得。
「他殺了我的媽媽和爸爸!」哈利吼道,他聽上去精神就要崩潰了,他好像撲了過去,讓後就是乒乒乓乓的聲音和不斷響起的尖叫和貓叫。
「哈利!」阿爾猛地衝了進去,魔杖指向了面前正糾纏著的哈利和布萊克。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哈利:阿爾芙妮婭你的嘴怎麼了?
阿爾:被狗咬了
德拉科:……
角落裡,小天狼星默默的蹲著,默默地吐著舌頭
☆、阿尼瑪格斯
很好,現在「一片混亂」這四個字不足以概括屋中情況之萬一。
隨著阿爾猛然間的闖入,屋子裡的人,或者動物,或者變成動物的人都被嚇了一跳,就連羅恩手裡的耗子都短暫的忘了掙扎。
現在哈利正把小天狼星壓在牆上,小天狼星手裡拿著的魔杖被哈利強制性的改變了方向,他使勁的抓著他的手腕,迫使他的手腕改變方向指向他自己。說實在的,布萊克看起來挺高大的,就算他受了不少折磨現在瘦的只剩骨頭,但是也不能說他就真的沒有哈利力氣大。
尤其哈利還是同齡人裡出了名的瘦弱。
這景象看起來真是危險萬分。
赫敏和羅恩看起來都在掙扎著向哈利的方向撲去,想要幫他一起把小天狼星放倒,然而阿爾的突然闖入讓他們猝不及防,就那麼愣愣的站在原地,回頭,顯得傻愣愣的。
「哎呦……」羅恩哀嚎一聲,剛才一瞬間爆發出的撲出去的力氣已經耗盡了,看得出他的腿斷的很嚴重——整個兒呈一種詭異的角度支著,然後他由於失去平衡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上。
斑斑被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現在,它開始瘋狂的跑,是的,它要逃跑。
布萊克也不復和哈利說話時低沉,沙啞,卻意外平靜的語調,他變得瘋狂了起來,這才有在報紙上那張照片上一樣的瘋狂的要衝出來的勁頭。
「Tranfiguration(速速變形)」阿爾敏捷的將耗子即將跳過的半條椅子腿變成了一個捕鼠夾。
「啪!」老鼠夾在那一瞬間發揮了作用,耗子的兩條腿被狠狠的夾住了。
那清脆的聲音——阿爾抽抽嘴角,一點很疼吧,說不定腿已經被夾斷了。
耗子發出了淒厲的叫聲。
「斑斑!」羅恩韋斯萊坐在地上尖叫,「你在做什麼,它只是一隻耗子,你這個邪惡的……」
「住嘴,紅毛鼴鼠。」德拉科緩緩的踱步進來,他懶洋洋的說,不過卻沒有看著他,而是把目光瞄向了阿爾。
阿爾在他的譴責目光下低了頭,好吧,她剛才太衝動了,就那麼直接衝了進來……
「幹的漂亮,女孩!」布萊克看到這一幕開心的為阿爾叫好,而這一聲估計徹底激怒了哈利,因為在他控制下的魔杖已經開始噴射火光了。
「阿爾,幹的不錯。」踱步進來的德拉科靠近了那只捕鼠夾,他仔細的看了看那只耗子,然後用魔杖繞著它念了幾句魔咒,並且隨著不同顏色的光芒閃動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你們在幹什麼!」現在屋子裡的情況莫名的詭異,一邊正在生死相搏,而另一邊,他們以為是援兵的兩個人,居然在圍著一直耗子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安靜!」這次呵斥羅恩的是阿爾,「你該感謝我的變形學一直是O,不然你們今天就放棄了最近進真相的機會。」
「真相?」赫敏結結巴巴的說,「我不知道,什麼真相?」
「比如布萊克先生是阿尼瑪格斯?」阿爾說。
「我們知道了。」赫敏僵著臉說。
「比如韋斯萊的耗子也是一個阿尼瑪格斯?」阿爾說。
格蘭芬多三人組:「……」
「這不可能!」羅恩韋斯萊突然大聲的反駁,「你在胡說八道,你的腦袋有毛病。」
「我倒覺得是你的腦袋有毛病。」德拉科拖長了語調說,他現在語氣裡有著十足的優越感,阿爾覺得能當面打擊哈利他們讓他非常開心,「你說我們胡說八道,你難道就沒有注意到你的老鼠在你家活了十二年?」
德拉科逼近倒地的韋斯萊,臉上是阿爾不想再看第二眼的傲慢又欠揍的嘲諷笑容:「如果說格蘭傑沒有注意到是因為她來自麻瓜界,那麼你呢?韋斯萊一家都是純血巫師,你們就沒有人注意到這隻老鼠活的時間超出人的想像了嗎?嗯?」
韋斯萊的叫囂突然停住,就好像被什麼人扼住了喉嚨一樣,屋子裡突然靜了下來。
「呃,對不起,聽起來很有道理,不過你們有證據嗎?」赫敏的聲音響起了,她好像極力想讓自己變得條理清楚並且鎮定下來,不過顯然,她顫抖的語調昭示著這她的努力不太成功。
「當然,赫敏,」阿爾就像平時和赫敏在圖書館相遇時互通有無的樣子,「剛才德拉科施展的幾個咒語,注意了嗎?它們可以探測生命力的強弱,生命的長度,還有一個阿尼瑪格斯測試咒。」阿爾慢慢的說,「從顏色反應來看,這個生物——姑且叫他生物吧,它有著強於正常老鼠的生命力,幾乎近似於一個巫師了,還有,他至少有三十年的生命長度了,最後,阿尼瑪格斯測試咒也證明了這一點。」
「可可可……他是誰呢?」赫敏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現在就連壓著布萊克的哈利的注意力都不在布萊克的身上了。
「哦,這個問題我想布萊克先生願意回答你,畢竟他時隔十三年才下定決心越獄就是為了他。」阿爾說。
現在,目光總算是回到今晚的主角——越獄的殺人狂身上了。
「女孩,你好像把一切都搞得很清楚。」布萊克皺著眉,「你是誰?」
「阿爾芙妮婭赫斯,赫斯家族的代理家主。」阿爾微微下壓魔杖,行了一個戰時禮,「布萊克先生,你好。」阿爾看了一眼德拉科,不過看起來德拉科並沒有想要和他認親的打算——即使那是他的堂舅。
「其實再此之前都是猜測,從我們聽到赫敏說起羅恩的耗子以後,就產生了懷疑,當然,這不太重要,想聽的話我們以後可以坐下來慢慢說——布萊克先生,我假設你還想洗清自己的嫌疑,別讓你的教子用看殺父仇人一樣的目光看著你。」
阿爾的話觸動了布萊克的傷心事,他哀叫了一聲,幾乎要哭出來:「不,就是我害死了詹姆和莉莉,都是我的錯……」
這可真夠壞事的,因為哈利在聽見了他這句話之後恨不得活撕了他,他的魔杖頂端已經開始凝聚光束了——這個距離,一個刀砍咒就足以要人命了。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門被猛地撞開,盧平教授一個箭步買了進來,他直接解除了哈利手中的魔杖,就連赫敏手中的兩個魔杖也飛到了他的手裡。阿爾和德拉科都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魔杖跳了跳,不過他們佩戴的煉金飾品的效果不錯,因此,魔杖並沒有脫手而出。
「盧平教授……」哈利的聲音虛弱而無力,還透露這恨意——他不知道是不是該鬆一口氣,一方面,他遺憾與不是他親手殺了布萊克替父母報仇,另一方面,不得不說,殺人這種事情他做不到。
無論如何,他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
「那麼……」盧平環視四周,最後目光定格在了德拉科腳邊的老鼠夾上,在那裡,那只可憐的耗子還在哀哀的叫喚,不過已經毫無用處了,他逃不掉了。「就是他嗎,西裡斯?」
布萊克點了點頭。
盧平放下了魔杖,走到布萊克身邊,抓住了他的手,然後,他們進行了一個擁抱,就好像他們是一對親兄弟一樣。
「我不信!」赫敏突然間尖叫起來,看起來盧平和布萊克交好令她非常不能接受。
「赫敏……」
「你和他,你幫助他!」
「我沒有,赫敏,我能解釋——」
「我一直在幫你掩飾,我信任你!」
「感謝,赫敏,但是我真的能——」
「哈利,別信他,他是狼人!」赫敏幾乎不能抑制的吼出了這句話。
德拉科作為現在離盧平最近的人,猛地哆嗦了一下,然後快速的退後,擋在了阿爾的身前。
盧平的臉色慘白,不過他看起來還算鎮定:「這可和你一項的水平不相稱,赫敏。」他說,「恐怕只有平時的三分之一。我並沒有一直幫助布萊克進城堡,我肯定不希望哈利死掉……」
「不過,我不否定我是狼人。」他說。
「你知道多久了?」很久,盧平才問。
「很久了,」赫敏說,「我做了斯內普教授佈置的論文以後……」
「他會高興的,」盧平冷淡的說,「他佈置那篇論文,就是希望你們懂得我的症狀都意味著什麼。」
「恕我直言,教授。」阿爾出聲,撥開了她站在她面前的男友「德拉科,說實在的你現在這麼驚訝真讓我不解,我以為所有斯萊特林都看出來了——」阿爾對上德拉科茫然的眼神,「導師並沒有那個意思,顯然,導師沒有想到除了斯萊特林們還有其他人能夠看出來這件事。」
「也許你是對的,赫斯小姐。」盧平說。
「什麼,什麼?」德拉科看起來受了很大打擊,「你也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有一個作為魔藥師的職業操守,德拉科。」阿爾理直氣壯的說,「顯然我的導師也有,並且他答應了鄧布利多……教授。所以導師選擇了一種暗示方法,他指望著斯萊特林們能夠看出來呢,至少多少懷疑一下,雖然說我們平時的保障措施做的不錯,但是有點準備總是沒錯的。」
「我居然沒發現……」德拉科喃喃的說,看上去受到了非常大的打擊,這件事比起他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本身是一個狼人對他的打擊還要大。不過很快,他就發現阿爾話中的一個細節:「等等,你說……一個魔藥師的職業操守?」
「啊,沒錯……」阿爾自豪的說,「近兩個月盧平教授的狼□□劑都是我熬的,導師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為此我得到了中級魔藥師的認證。」阿爾提起這個非常開心,「這意味著我又給斯萊特林贏來了——」
「——一百分」一個耳熟的聲音傳來,就在他們身後,而且隨著而來的是好幾個人的腳步聲。
「鄧布利多教授!麥格教授!」哈利他們現在好像終於看見了親人。
「哼!」低沉的,大提琴音質的絲滑聲音——
沒有回頭,但是阿爾和德拉科現在覺得自己的死期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覺得到小龍內心的崩潰了嗎——我就隨口一說,你們居然真的找了個狼人來……
姬友的新文,HP上路,snarry文,喜歡的小夥伴們可以去搜一下……原諒寶寶太蠢不會附送傳送門……
☆、水落石出
「看起來,你們聊天聊的不錯,嗯?」低沉又危險的聲音,幾乎是所有霍格沃茨學生的噩夢的聲音。
「導……導師……」阿爾哆嗦了一下,慢騰騰的回頭,就好像她晚回頭一秒,就能讓她的導師消失在她的背後一樣。
「別讓我更丟臉了,阿爾。」斯內普用一種極其虛假的慈愛聲音說,阿爾第一次聽見他的導師把她的暱稱叫的如此咬牙切齒。那可比他平時生氣時連名帶姓的喊她可怕多了。「你現在是想告訴你的導師——我,西弗勒斯斯內普,他不只找了一個可怕的,擁有格蘭芬多魯莽橫衝直撞精神的學徒,並且這個學徒還是一個結巴?」
「不,導師。」阿爾幾乎縮成了一團——誰說她不怕她的導師的,那可能因為是她的導師從來沒有真正和她生氣吧。
「是什麼給了你勇氣,嗯?」斯內普火冒三丈,聲音大了一倍,近乎於吼的聲音讓他身邊的鄧布利多都嚇得一哆嗦,「跑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你是沒有腦子嗎?」
「唔……大概是,友誼?」阿爾無意識的嘟囔一句。
德拉科猛地拉了她袖子一下——然而,晚了,顯然斯內普並沒有老到聽不見聲音的地步,恰恰相反,才三十出頭的他現在正是壯年,甚至按照巫師的年齡來計算,尚算是個青年。
他的臉扭曲的已經不能看了,阿爾在心中默默的為自己祈禱,求梅林保佑自己還能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你的嘴怎麼了?」斯內普突然注意到她的學徒臉上不太對勁的地方——像是被什麼咬了一樣。
阿爾臉一紅,自以為悄悄的踩了德拉科的腳一下,還不忘輾了輾。
德拉科的臉突然僵住了,但是他還是堅持沒有呼痛——就是表情有點猙獰。
斯內普教授刀子一樣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臉上,大家甚至能聽見他磨牙的咯茲聲。
最後還是鄧布利多打了圓場——不能就放著他的魔藥大師就這麼待著,那太危險了——無論是對於孩子們,還是他自己。
「好了,孩子們,現在都是大人們的事情了,你們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要知道今天的晚餐還不錯。」
「不,鄧布利多教授!」鄧布利多的話音剛落,哈利就立刻提出了反對意見,「我知道他和我父母的死有關係,我有資格知道真相。」
哈利毫不畏懼的透過鄧布利多那半月形眼鏡和他對視,眼中的堅定明明白白的表達了他的態度。
「好吧……」其實鄧布利多也只是說一說,至少格蘭芬多的孩子們他覺得應該知道真相。
「布萊克是我的堂舅。」德拉科在鄧布利多的目光轉向他的那一剎那就立刻反駁,「彼得也是阿爾抓到的。」
「彼得?」
他們這才發現他們一直在說的話都沒有說到重點上,重點就是——小天狼星是被冤枉的,彼得還活著!
「那隻老鼠,他是小矮星彼得!」德拉科指著地上的捕鼠器和上面夾這的老鼠說,這時候彼得已經近乎絕望了,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叫喚著,就好像要斷氣了一樣。
鄧布利多的眉頭皺了起來,麥格教授短促的倒吸了一口氣,而斯內普教授更是厭惡的開口:「馬爾福先生,我假設你現在睡醒了,小矮星彼得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他的嘴角捲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就是被你的『堂舅』殺死的。」
「我沒殺了他!他先動的手!」布萊克激烈的叫了起來,看起來恨不得撲上去撕咬斯內普教授——這估計是當狗的時間當久了的後遺症。
斯內普教授冷笑著,眼中是滿滿的惡意,還有報復的快感。
「我能作證,」一直沉默的盧平教授說話了,「小矮星彼得還活著,它確實就是那隻老鼠——他是一個非法的阿尼瑪格斯。」他頓了頓,就好像有什麼話不能說出口,但是最後,他還是選擇坦白他所知的一切,「西裡斯也是,詹姆也是,他們三個都是阿尼瑪格斯,為了我。」
「所以,這就是布萊克能夠進來的原因嗎?通過某條密道,使用動物的形態?」鄧布利多問,他的語氣到現在為止都非常平和,完全看不出有什麼一樣。
「是的。」這次回答的是小天狼星,「我可以解釋……」他急切的說,不過這次他到是能抓住重點了:「我在阿茲卡班,福吉給過我報紙——我看見了他,我能認出他,我見過很多次了,那就是他,他在霍格沃茨,在哈利待的地方,這太危險了。」他雖然說的顛三倒四,但好歹還是有點信息含量的。
「我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他還活著的,我得告訴誰,可沒人會相信我!我得把他抓起來,我得給詹姆和莉莉報仇!」他說著,突然抱住了頭,彷彿非常痛苦的樣子,「都是我害死了他們,我應該待在阿茲卡班贖罪的,可是他還活著,我不能……」
「好了,西裡斯,我知道……我理解……」盧平教授抱住他瀕臨崩潰的朋友,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他,「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
「什麼——」哈利有點搞不清楚狀況,什麼叫彼得還活著?什麼叫彼得害死了他爸爸媽媽?為什麼他說是彼得害死了他爸爸媽媽而他要去贖罪,他也害死了爸爸媽媽?
「這是怎麼回事——」
「哦,哈利——」小天狼星嗚嗚的哭著,「我很抱歉,但是導致詹姆和莉莉暴露在Voldemort面前的赤膽忠心咒的保密人不是我——」
「什……什麼……」哈利已經完全懵了。
「是彼得,是他。」他說,「我們對外說保密人是我,這樣Voldemort的視線就在我身上,我會躲出去。但誰也不知道,真正的保密人是彼得——他膽小又怕事,誰會以為他承擔了這麼大的責任呢?」
「我們以為這個計劃非常完美,但是,彼得……」他咬牙切齒的看著地上還在掙扎這的老鼠:「我們沒想到他居然早就是Voldemort的內應了,他幾乎立刻就出賣了詹姆!」
「該死的我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甚至是我說服詹姆他們在最後一刻將保密人改成了他——」他跪倒在地,巨大的痛苦攝住了他,這個人被愧疚折磨了十幾年,他從一開始就抱著一種贖罪的心態待在了阿茲卡班,即使罪名是被冤枉的他也不在乎,反正都是贖罪,用什麼罪名根本沒有差別。「我就等同於殺了他們……」
尖叫棚裡安靜了下來,只有男人低沉的,痛苦的哽咽聲。
「荒謬!」很久了,斯內普就好像才反應過來似的突然後退了一步,「你又在耍什麼花招,你殺了半條街的人,十幾條人命!你害死了莉……」他突然停住,臉色灰敗不堪。
「不是我!」這會布萊克到時激烈的反抗了起來,「彼得快了一步,他搶在我之前炸了半條街,然後自己變成老鼠鑽到了下水道裡——我也以為他死了!直到看到那張報紙!」
斯內普教授看起來還是完全不信,或者說他其實相信了,但是他不願意承認罷了。
「好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打斷了他們兩個,「我想我們有一個非常簡單的方法來證明這一點,比如,那隻老鼠就在那,只要讓彼得再次站在我們面前,那麼我相信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他頓了頓,回頭看向已經紅了眼圈的麥格教授,「米勒娃?」
「好的,我會。」麥格教授走上前,對著那隻老鼠揮了揮魔杖,一道藍白色的光從她的魔杖頂端射向了那隻老鼠——在那一瞬間,斑斑浮在了半空中,阿爾用半條凳子腿變形成的老鼠夾自動脫落,並且變成了它原來的形態——接著,又是一陣炫目的閃光,然後——那就像是觀察樹木生長的快鏡頭,那個男人的頭,四肢一個一個的冒了出來——身軀逐漸變大——知道它變成了一個人的形狀。
好吧,那就是一個人,他是小矮星彼得。
說實在的,他現在的形象已經非常接近於一隻老鼠了,他很矮,並且就好像是一個曾經很胖的人快速瘦了下來的樣子,身上的皮膚看起來都有點鬆弛。當然,他的臉色也不好看,頭山禿了一塊,還畏畏縮縮的看起來就讓人討厭。
「哦,你好,彼得。」阿爾發現現在盧平的聲音近似於愉快,就好像真的是和老朋友久別重逢——而這個老朋友既沒有背叛自己的其它朋友,也沒有裝作自己是一隻老鼠十二年。
與他淡定的態度不同的是,麥格教授再次猛地倒吸了一口氣,她顯然受不了更多刺激了,而鄧布利多抿著嘴,藍色的眼睛隱在半月形的眼睛後——他現在是少有的嚴肅,在此之前,阿爾一直以為鄧布利多無論何時都會以他的「慈祥」的面目出現。
斯內普教授應該是受打擊最大的,莉莉的死是他今生最為悔恨的事情,他恨Voldemort,恨小天狼星布萊克,恨他自己!但今天,有人告訴他,他一直以來恨的人竟然是無辜的,而真正出賣了莉莉的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生活了三年。
「盧平——」小矮星彼得用一種尖細的聲音回答,「鄧布利多教授——,麥格教授——」
「彼得,你還活著真是讓我們吃驚極了……」鄧布利多說,「或許你願意解釋一下……」
「他來殺我了!他要殺我!」小矮星尖聲叫著,那聲音讓人忍不住皺眉,「他背叛了詹姆和莉莉,現在還要來殺我——我不得已,我不敢出來。」
「這位先生,恕我多嘴,他已經被關在阿茲卡班了,你為什麼放著好好的英雄,好好的人不做,反而要當一直老鼠呢?」阿爾打量著他。
「我害怕——誰知道他是不是和那個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學了什麼邪術,這不,他跑出來了。」
「原諒我先生,你當初既然有勇氣去追捕他,又為什麼在他進到阿茲卡班裡之後躲起來呢?」小矮星張了張嘴,好像想要說什麼,但是阿爾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先生,你不覺得你現在說的話前後矛盾嗎?」
小矮星說不出話來,他只是不停的嘟囔著「不是我」,「小天狼星」,「背叛」之類的字眼。
「鄧布利多教授,」阿爾非常禮貌的轉型了鄧布利多,「我覺得完全沒有那麼麻煩,通知魔法部,然後一瓶吐真劑就能解決一切麻煩。」
現在所有的人都在看著鄧布利多,等待著他的決定。
作者有話要說:
小龍,被踩得一定很疼吧~~~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45
☆、學院杯
接下來的一切幾乎順利成章,鄧布利多的鳳凰守護神沖天而出,去向福吉送信去了。
「那麼,孩子們,現在我們該回去了,這一晚上的驚險夠多了。」鄧布利多校長說,「當然,你們今天晚上幫助了一個無辜的人逃脫了不該屬於他的懲罰,還有,你們抓住了小矮星彼得,為此我要給你們加上——」
「哦,我以為小矮星是我抓住的。」阿爾在下面小聲說,當然,她的小聲的音量剛好讓屋子裡的所有人都能聽見。
韋斯萊的臉漲紅了,因為剛才他還在為了那只耗子和阿爾發生了衝突。
「當然,親愛的,我們都知道,」德拉科用和阿爾一樣「小聲」的音量說,「沒誰能否認這一點,我必須說你那個老鼠夾子變的真是棒極了。」
「那個老鼠夾子是你變的嗎?」麥格教授問,「我得說那真是一個完美的變形術,我就知道,你當得起筆試理論的那個滿分和實踐上的那個『O』,斯萊特林加二十分。」
「謝謝您的肯定,教授。」阿爾優雅的對著麥格教授屈膝行禮,就好像他們相逢在一個舞會裡一樣。
說實在的,阿爾還是很喜歡這位在變形術上造詣極高的格蘭芬多院長,她和自己的導師幾乎明目張膽的偏心不一樣,她是非常公正的,她雖然嚴厲,但是能讓人感覺到在嚴厲外表下那真真正正的對學生的關心。
這可和鄧不利多不同,鄧布利多雖然慈祥又有威望,但是他要考慮和算計的太多了,尤其是他對斯萊特林一直都有一種偏見——他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公正。
就比如現在,一直以來控制場面的明明是阿爾和德拉科,他卻硬要把惹禍三人組帶上一起加分。阿爾對此非常不滿,她剛才的話幾乎已經算是公開的反對了,她才不怕得罪鄧布利多,德高望重的老巫師可不會為了一個小孩子的「小聲嘀咕」而對她做出什麼的。
更何況,她還是一個校董,幾乎所有來自於斯萊特林校董和來自於拉文克勞的校董都站在她的背後。
如果說盧修斯叔叔能夠用自己的權勢逼迫讓別的校董不得不低頭服從他的話,那麼阿爾就好得多。畢竟赫斯家族在拉文克勞中的地位幾乎相當於斯萊特林這個姓氏在斯萊特林學院中的地位,而且名聲只會更好。
畢竟赫斯家族的聲譽不是來自於一位偉大的祖先,而是幾百年來一代一代的赫斯積累下來的。
「哦,當然,赫斯小姐和馬爾福先生功不可沒,你們每人加五十分,格蘭傑小姐、波特先生和韋斯萊先生每人加二十分。」最後,鄧布利多只能這樣說。
「為了馬爾福先生優秀的傳訊守護神,斯萊特林加二十分。」這是弗立維教授——原諒他們一直都沒有發現這位教授在這兒吧,他實在太矮了,並且從進來開始就沒出過聲。
現在,城堡裡路過禮堂的學生都會發現,斯萊特林的沙漏就像壞掉了一樣,上面的寶石嘩啦啦的往下掉,短短十分鐘的時間,他們的分數增加了兩百四十分。
加上贏得魁地奇杯的分數,斯萊特林的綠寶石看上去多的快要把他們的沙漏撐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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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福吉來到霍格沃茨的校長室的時候,看見了小天狼星端端正正的坐在校長室的沙發上的時候,哆嗦著尖叫了一聲。
當他看見被綁著的小矮星彼得時,又尖叫了一聲。
「德拉科,我們走吧。」阿爾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拉了拉德拉科的袖子,「這就沒我們什麼事情了。」
「走吧。」德拉科幫女孩把散在臉頰上的髮絲別到了耳後,「抱歉,校長,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當然,」鄧布利多說,「孩子們都可以回去了——當然,包括你,哈利。我保證,明天就把你的教父還給你。」
福吉看上去想說什麼,很明顯,他不願意承認布萊克的冤案,不過事已至此,他知道釋放布萊克是必然之事了。
德拉科和阿爾對著福吉微微點頭表示禮貌,然後就離開了,在此過程中,德拉科一直緊緊的拉著阿爾的手,就好像一鬆手她就又要跑開了一樣。
「德拉科——」
他在走廊裡大步的走著,速度快的像是一陣風,阿爾有理由相信,如果給他一件斗篷,那麼他現在走路的效果比之他的導師一定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德拉科,我要跟不上了!」阿爾的話音還沒落,就感覺手上一股大力將她猛地一甩,她的眼前一花,再醒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德拉科壓在牆上了。
哦,這氣氛可不太對頭,阿爾暈乎乎的想著。
非常不對頭。
阿爾被德拉科甩到了牆上——一個靠近地窖的,但是偏僻的角落裡。阿爾比較驚訝的是她居然沒有感覺到什麼後背磕到冰冷堅硬牆壁的疼痛。剛才德拉科把她甩過去的時候並沒有鬆開她的手,而是把拉著她的那隻手順勢墊在了她的身後。
然而,相應的,她被拉著的那隻手也被反折在身後。德拉科的另一隻手扶在她耳邊的牆壁上,她現在完全被德拉科控制在了牆壁和自己中間。
「德拉科……」阿爾忍不住用還能活動的另一隻手去推他——不過這倒提醒了他她還有一隻手不在他的掌控中,德拉科毫不在意的用他扶住牆壁的那隻手撈過阿爾的手,抓著她的手腕再次按在牆上。
這個姿勢……很好,阿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是她現在一句話也不敢說,德拉科表情現在看起來有點嚇人——平靜的嚇人,和他手上的力道一點也不相符。
她只能盡量的仰頭,將後腦勺貼在牆壁上,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稍稍拉開一些他們之間的距離。
不過這樣做讓本來比德拉科稍微矮一些的阿爾正好可以和他對視。
陰森的地下走廊裡只有常年不滅的蠟燭和火把作為光源,跳動的火光映在他銀灰色的眼睛裡,讓他染上了溫暖的橘紅色。英俊的、由於憤怒而繃緊的面部線條好像放鬆了許多。
他鉑金色的髮絲散亂的貼在額頭、臉側,給平日裡最注意形象和儀態的鉑金王子增添了不一樣的氣質。
「德拉科……」
「阿爾,我不想說別的,」德拉科說,他的表情十分平靜,但是手上的力道說明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他現在氣的要死,「我只是覺得你在做什麼事情之前應該再思考一下,你衝出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他拉著阿爾的手貼到了自己的胸口,隔著一層校服,阿爾能夠感受到他心臟的跳動。
「我快嚇死了。」德拉科的聲音啞的近乎耳語,「阿爾,你說我們會一起走下去,你還記得嗎?可不管什麼事情,你總是喜歡自己扛著,在你眼中,我是一個不可依靠的人嗎?」
「不,我沒有……」阿爾小聲的反駁著,但是有點底氣不足,是的,她習慣了自己一個人解決問題,她知道,她的魯莽無疑傷害了德拉科。「我當時一時衝動……「
「那麼,在下次你衝動之前,想一想我吧。想一想我會焦急,我會傷心,你受傷了我會痛苦。」他說。
「答應我,不論何時,都把保護你自己當做最重要的事情。」
「我會的,德拉科,我是一個斯萊特林。」
「可你有時候看起來像格蘭芬多。」德拉科歎息著說。
女孩有些沮喪的垂下了頭,看起來像是在反省——是的,她是該反省一下自己,她最近有點太無法無天了。
男孩低頭,輕輕的在她的發頂上吻了一下:「別再讓我擔心了。」他鬆開了鉗制她的手,將她擁在自己的懷裡。
阿爾也回抱住了他,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裡,良久,嗯了一聲。
……
又是學年結束,今年,阿爾再次得到了年紀第一的寶座,這已經是第三年了。
「我覺得你會成為斯萊特林的又一個傳奇,」在晚宴桌上,佈雷斯對著阿爾舉杯,「你有可能會集齊七個年紀第一畢業的,阿爾芙妮婭。」
「借你吉言,佈雷斯。」阿爾回敬。
「孩子們,孩子們。」鄧布利多用勺子敲了一下面前的杯子,清脆的聲音讓大家安靜了下來,「舊的學期過去了,我希望大家能夠愉快的度過接下來的假期——當然,」他說,「如果不忘消化消化自己已經學過的知識就更好了。」
「那麼,就像我們所知道的那樣,今年獲得學院杯的事——斯萊特林!」斯萊特林的長桌上爆發出一陣歡呼,雖然禮堂已經用銀綠色佈置好了,但是一年級那次的驚險讓大家都心有餘悸。
「在此,我還要特殊表揚一下斯萊特林學院的赫斯小姐和馬爾福先生,由於他們抓住了十三年前布萊克事件真正的兇手,為此,我獎勵了他們每人五十分,當然,還有波特先生,韋斯萊先生,和格蘭傑小姐,每人加二十分。」
「當然,恭喜赫斯小姐獲得中級魔藥師的榮譽,那麼第二個特別優秀生獎,為此我給斯萊特林加了一百分。」
因為這些分都是加過的,所以沙漏並沒有變化。不過現在慶祝的不只是斯萊特林長桌了,拉文克勞長桌看起來比斯萊特林們還開心,甚至他們在晚宴正是開始的時候帶著酒杯來斯萊特林長桌恭喜阿爾。
當然,其實大家的酒杯裡都是果汁,不過這並不影響大家替阿爾開心。
後來,赫奇帕奇也有很多人加入了進來,格蘭芬多和阿爾能說的上話的也來湊熱鬧。整個霍格沃茨一片歡聲笑語——不是每個長桌上的歡樂氛圍,而是屬於整個霍格沃茨的歡樂。
一轉眼,又是一個學年過去了,大家都登上了回家的火車。
「德拉科,我想馬爾福家應該沒有預言的血統吧,誰能想到盧平真的是一個狼人?」在火車上,潘西驚訝的說——其實斯內普教授應該感到悲哀,因為他強硬的給大家上了關於狼人的一課,結果真正發現真相的只有一個格蘭芬多的格蘭傑,就連斯萊特林們也只以為他是在刁難學生。
盧平教授那天晚上忘了和狼毒藥劑,當他走到月光下的時候變形的樣子差點嚇到大家,當然,有鄧布利多在,他被立刻關到尖叫棚了,不過之後,他還是主動提出辭職——這樣的意外不能有第二次,沒有人能承受這個。更何況小天狼星出獄了,但是身體狀況極端糟糕,他需要人照顧,而布萊克家族除了嫁出去的納西莎已經沒有別人了。
「來,預言一下吧,明年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會是什麼人。」佈雷斯調侃著問。
「誰知道!」德拉科還在為自己沒有解讀出教父的真意感到煩躁,他賭氣著說,「說不定是一個越獄的阿茲卡班囚徒。」
「哈哈哈,包廂裡爆發出一陣笑聲。」
每人把這當真,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龍終於霸氣一會,壁咚呵呵呵呵呵~~~~
真相帝德拉科再次上線。
☆、拜帖
阿爾的中級魔藥師徽章被端端正正的擺在了畫像長廊中間,那裡擺了一個高高的白色展台,展台被魔法變得可以自由移動,整整一個星期,整個畫像長廊裡的長輩們都在不停的要求那個展台到他們面前來給他們看個仔細。
「拜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阿爾現在已經羞愧的不太喜歡走進畫像長廊了,並且還總是繞開有畫像的地方。於是大家突然發現,他們看不見他們的小阿爾了。
終於,西德斯在他留下的密室書房裡找到了阿爾——其實密室書房裡都是沒有畫像的,不過由於西德斯建造密室的地方是在兩個房間牆壁裡的一個施過空間擴展咒的夾層,它沒有窗戶,於是西德斯用一個魔法畫像代替了窗戶,並且巧妙的魔法讓它可以真正的反映外面的天氣。
如果不是這個,他們估計還真找不到阿爾,畢竟赫斯莊園太大了,而家養小精靈在阿爾這個「活著」的主人的命令下,也不能隨意透露她的具體位置。
「大家只是高興過頭了,阿爾,這是你的榮譽,並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西德斯說,由於這幅畫像的特殊性,他現在想是踩在雲朵上和他說話。
「可是這並沒有什麼值得誇讚的不是嗎?我是說,你們一屋子的魔藥大師、煉金術大師、魔咒大師、銘文大師,沒必要對著一個中級魔藥師的徽章大呼小叫就好像沒見過一樣。」阿爾抱怨。
「阿爾,你還小,你不理解身為一個長輩,他的後輩的每一個成就都是非常值得他驕傲的,甚至比他本人的成就更能讓他高興。」西德斯說,「而且,阿爾,說實在的,我們確實沒怎麼見過十三歲就拿到中級魔藥師資格的孩子,即使是在家族裡這也是非常少見的,我記得你爸爸是十四歲拿的這個——他當家主的那一年回到莊園來的時候告訴我們的。」
「哦,當然,盧卡斯和艾伯特都是天才,他們兩個是十五歲的時候拿到魔藥大師稱號的,不過不要和他們比。阿爾,畢竟他們比我還早一百年出生,那時候魔藥發展正是黃金階段。」
「普林斯家族和赫斯家族兩個天才的相愛相知,真是棒極了!」阿爾憧憬的說,「他們兩個一定特別有共同語言吧。」
「是的,」西德斯笑得非常勉強,「然後他們就致力於研究生子魔藥,幾乎一輩子——等他們研究成功的時候我都出生了,然後,你知道,一百多歲的他們用不上那個藥劑了。」
阿爾:「……」
「不過不得不說他們為巫師界所有同性伴侶做出了貢獻。」西德斯在畫像裡聳了聳肩,「不過我覺得如果他們的速度太慢了,如果他們早幾十年研究成功,那麼當年接任家主的一定是他們的孫子,而不是我爺爺的孫子——我!」
阿爾:「……」
西德斯看起來為自己當了家主這件事情怨念極深。
「好了,親愛的,」他好像認識到了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故作正經的咳了咳,「我來找你,是因為有一件事情急需你處理。」
「什麼?」
「拜帖——來自德美格林斯特。」
「誰?」阿爾一愣。
「西蒂斯提,德美格林斯特!那個教了你一年黑魔法防禦術的血族!」西德斯幾乎吼出來。
因為當初他給阿爾介紹自己的時候直接說的是西蒂斯提——他的名字,並沒有介紹他的姓氏,直到回到莊園,才在祖先們那裡得知西蒂斯提的姓氏,因此阿爾即使知道,也總是沒有辦法立刻反應出他們是一個人。
說實在的,直到她瞭解了血族和家族的恩怨之後,她才起找一些血族的資料來看一看,瞭解一下這個種族。但是,即使是藏書無比豐富的赫斯家族關於血族的資料也是寥寥無幾。
但這寥寥無幾的資料中,也出現了一些值得人思考的內容,比如——血族的勢力分佈,書上有介紹血族的幾個家族,其中在血族中佔據最頂端的地位就只有三個——德美格林斯特,佩爾蒂西斯,特萊西瑞斯。
而和赫斯家族結仇的,恰恰是這三者之一——佩爾蒂西斯。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血族內部並不是團結,而且雖然他們每個成員的壽命都是近乎於永恆的長,但幸運的是他們的繁衍速度同樣慢,幾乎可以保持總數不變,大概目前存世的血族不足兩百。
「如果真的是佩爾蒂西斯的血族襲擊了爸爸媽媽,我沒要找他們報仇嗎?」阿爾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
「阿爾!」西德斯嚇了一跳,她的想法太可怕了,血族的戰鬥力根本就不是巫師可以比擬的,像鄧布利多那樣的巫師說不定還能和血族有一拼之力——而鄧布利多,他幾乎已經是當世魔力最高強的人了。「我覺得我們只要能做到和佩爾蒂西斯井水不犯河水就可以了。」
「赫斯家族從不放棄任何一個族人,何況家主和家主夫人受到了襲擊!」
「那是一條極為危險的道路,我的阿爾,你鬥不過他們,這是實力的巨大差距,不是任何手段能夠彌補的距離。」
「我會變強。」
「我恐怕你做不到,當然,我不是質疑你將來的成就。」西德斯看著阿爾,試圖讓她冷靜,「你一個人什麼也做不到,赫斯家族不可能所有人都強大到那種程度。」
「溶血藥劑。」阿爾堅定的說。
西德斯不說話了,他靜靜的看著阿爾,良久,歎了一口氣,「你是很早就在考慮這件事情了嗎?」
阿爾揚起下巴,沒有說話。
是的,她早就在考慮溶血藥劑了,這是她能對抗血族的唯一方法,如果說現有的溶血藥劑非得讓他們喝下去才有用的話,那麼,按照最初的設想,這樣該是一種能夠僅靠接觸就能達到效果的藥劑。
讓他們喝下去可能很難,但是,如果真的面對面,大範圍潑灑的成功率就非常高了。
「我能做到,我一定能做到。」阿爾堅定的站在西德斯面前,預言,或者說是宣告——她一定會成功。
「你有想過如果真的成功了會是什麼後果嗎?」西德斯認真的看著面前的小姑娘,「你在與整個血族為敵,到時候就不只是佩爾蒂西斯一家的事情了。如果有一種東西,能夠非常容易的殺死血族,那麼無論他們多麼自私並且從不多管閒事,他們在這種情況下來也得聯合起來。」
「你想過這樣的後果嗎?」西德斯說,「你,我們赫斯家族,甚至所有和你有關係的人——都會被牽連,但凡有一點見過藥方可能性的人,他們都會清理掉。到那時,就不是我們赫斯家族一家的事情了——那將是整個巫師界的危機。」
「阿爾,我告訴你,溶血藥劑,不行!」這是西德斯第一次用如此嚴厲的語調和她說話。
阿爾垂下頭——他說的對,她不能承擔這個,可是——
真是很不甘心。
除了西蒂斯提,阿爾還收到了別的邀請,都是些舞會什麼的。可自從那天之後她一直都提不起什麼精神,所以只能禮貌的拒絕了。
德拉科到是邀請她去過一次馬爾福莊園,只是一場家宴,在場的人只有馬爾福一家和阿爾以及她的導師,大家倒是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餐飯,難得的,沒有試探和陷阱,就好像是一家人最平常的晚餐——只不過過於豐盛了些。
「本來西裡斯也要來的,」餐後,大家聚在一起聊天,納西莎說,「可是哈利現在和他一起住,而哈利和德拉科的關係不太好,他怕會尷尬,就沒來。」納西莎金色的頭髮在燈火映照下閃閃發光,她捂著嘴笑,美麗迷人的就像一個小姑娘:「其實德拉科,你們應該好好相處,畢竟哈利是我的表弟。」
德拉科的臉色就好像是他剛和巨怪跳了貼面舞。
平白無故讓老對頭長了自己一輩,那感覺確實是不太好。
「不過過兩天的魁地奇世界盃我們要一起去看,阿爾,我也給你留了一張票,要不要來?」納西莎瞇著眼,微笑著說,「西裡斯一直想要好好感謝你,而且我聽說哈利和你的關係也不錯。」
「哦,我當然很想去,」阿爾說,「不過近期有人會來拜訪,我恐怕走不開。」西蒂斯提——拜帖不寫時間,這種行為可算是無禮,但是沒有辦法,阿爾既惹不起他,又指望著從他嘴裡聽見她媽媽的消息,只能等著。
「那真是可惜。」納西莎看了一旁她的兒子失望的表情,悄悄對盧修斯眨了眨眼睛。
盧修斯默默的看了他的兒子一眼,把頭扭開,他的兒子一遇到和那姑娘有關的事情就有點發傻,就在昨天,他還稱讚了給他試手的工作完成的不錯,當得上是一個優秀的繼承人。
簡直打臉。
作者有話要說:
西蒂斯提明天就該出場了……望天……
☆、血族
「小姐,德美格林斯特先生到了。」
阿爾點了點頭,用手輕輕理了理頭髮,站起來準備出去迎接。
昨天晚上,一隻蝙蝠帶來了德美格林斯特的第二封信,在這封信上,他表明了將要在今天進行拜訪,而阿爾,一大早就仔細的打理了自己,準備接待這位來自血族的客人。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銀紫色的巫師長袍,和她的眼睛顏色非常相稱。繡紋精緻衣料厚重的巫師袍讓十三歲即將十四歲的少女看起來成熟穩重了很多,頗具家主的風範。
這件衣服是她那些在畫像裡的女性長輩們吩咐家養小精靈準備的,阿爾穿上的時候默默地翻了個白眼——說實在的,現在還是夏天,雖然赫斯莊園裡的法陣讓氣溫非常的涼爽適宜,但是這也太不合時宜了,總覺得不太對的樣子。
不過等到西蒂斯提到來的時候,阿爾就沒有這種感覺了,如果不考慮西蒂斯提種族的原因,那麼他穿的看起來更熱。
其實當西蒂斯提來到門口的那一刻,阿爾看見他的第一眼,還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
他和假扮洛哈特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
毫無疑問,他比洛哈特更加耀眼。
他有一頭耀眼的金色長髮,五官長相更加立體俊美,血色的瞳眸在陽光下像是兩顆成色上好的紅寶石,妖異又充滿了神秘的誘惑。蒼白的皮膚映出的是越發鮮紅的唇,阿爾甚至忍不住想,他不會是知道自己不會招待他什麼,於是出門之前自己用過餐了吧?
至於血族的食譜,以及食物的來源,她真的不想思考。
西蒂斯提披著銀色長袍,黑色和紅色相見的繡紋點綴在他的襟口和袖口。右耳上紅寶石耳釘在他微微擺頭的時候能夠透過髮絲隱約看到。和他那一雙浸血一樣的眼瞳一起在陽光下閃耀著。
矛盾。
是的,矛盾。他就像是一個矛盾體——無論多麼燦爛的金髮,多麼鮮亮的服飾,但永遠無法掩蓋事實——事實是,他是一個生活在黑暗中和鮮血中的血族,無論多麼光鮮靚麗的外表也改變不了他永遠冰冷的本質。
就像開在地獄深處的曼珠沙華,充滿誘惑的美麗,但卻盛開在死亡之上。
「你好,阿爾。」看著愣在門口的小姑娘,西蒂斯提挑起嘴角笑了一下——這樣的他讓阿爾舒服多了,她好像又看見了那個霍格沃茨的草包教授。
說實在的,在知道他的身份和實力之後,再回想起當時他的種種舉動,這是覺得無比的滑稽。
「歡迎您光臨赫斯莊園,西蒂斯提。」是的,在拜帖上,他寫下的名字是西蒂斯提,並不是他那個高貴的血族姓氏——德美格林斯特,這並不是一場非常正式的拜訪,雖然它得到了主人的高度重視。
身為一個血族,他是不應該被允許踏入赫斯莊園的,但是所有的畫像祖先都知道,他在霍格沃茨救了阿爾——至少三次。他們可是差一點因為蛇怪的緣故失去了家族的希望。
而西蒂斯提和阿爾媽媽的關係,以及他本人表現出來的態度足以說明他至少不是和佩爾蒂西斯家族站在一起的,因此,大家都默許了他來赫斯莊園的舉動。
坐到了會客廳的沙發上,面對四面牆上一動不動的祖先們,西蒂斯提笑了笑——他當然知道這些老傢伙們不放心,可是那又怎麼樣?別說他們現在只是畫像,就算是他們還活著,他也不太放在眼裡。
他可不只是一個普通血族,他來自血族最頂尖的三大家族之一——德美格林斯特,而且,他是一個族長。
幾乎算是一個血族的土皇帝了。
「西蒂斯提,想喝點什麼?血腥瑪麗?」阿爾問,當然,她肯定沒有鮮血能提供給他作為飲料,血腥瑪麗——至少顏色上很接近不是嗎?
「不必了,我喜歡巫師的食物,讓我想想——或許只需要一杯牛奶?」西蒂斯提想了想,認真的說。
阿爾:「……」牛奶?你還是一個孩子嗎?
畫像祖先們:「……」
當然,無論阿爾的內心有多麼的崩潰,她還是矜持的對著家養小精靈抬了抬下巴,示意它們照辦。
「好了,阿爾,放鬆點,我只是作為一個長輩來拜訪你,不要緊張。」西蒂斯提一點也不緊張,他現在踩著赫斯家族的地磚,坐著赫斯家族的沙發,喝著赫斯家族的牛奶,然後讓赫斯家族的主人不要緊張。
「我並不緊張,謝謝。」阿爾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
即使脫去了洛哈特的偽裝,但是他骨子裡那種能讓人看一眼就想打死的氣質一點也沒變。
「別撒謊,小姑娘,」西蒂斯提說,「即使我也是一個年輕人,但那是相對於血族而言的,事實上,我比你家牆上一半人出生的時間要早。」
赫斯家族是一個有名的傳承了千年的大家族。
很好,年輕的老妖怪。阿爾撇了撇嘴。
「你現在滿臉寫著『我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別著急,女孩,我今天來就是為了給你解決問題的。」他說,「第一個問題,我想是你最關注的——你父母的情況。」
「你知道?」阿爾一字一頓的問。她緊緊的盯著西蒂斯提的臉,生怕下一刻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是什麼不好的消息。
「當然,因為——你媽媽,就在我那。」
「你說什麼!」阿爾在那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幾乎就是那一刻,她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抽出了她的魔杖,指向西蒂斯提。
「阿爾!」
「阿爾,冷靜——」
畫像們恨不得從畫布裡衝出來,但是,可惜,他們出不來。
氣氛一時有點僵硬。
「好了,女孩,別激動。」西蒂斯提偏了偏頭,撥開了阿爾的魔杖,就好像現在這場面跟他一點關係似的,「也別誤會,我可沒有做出什麼把你媽媽扣押起來的事情。」
是的,剛才西蒂斯提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阿爾不知為何,第一反應就是他將她媽媽關起來了。
會產生這種感覺的原因,大概是西蒂斯提本身的危險性,還有他對媽媽毫不掩飾的特殊感情。
「對不起。」阿爾知道自己的反應過激了,但是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只能表情僵硬的道歉,然後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不用道歉,孩子,我知道你只是太擔心你媽媽了。」他說,「事實上,她的狀況並不好,中毒了——冷靜下來,聽我說——不過幸好我有辦法解決,她這些年來一直昏迷不醒,在血族裡秘傳的魔法陣裡修養。」
「解藥的藥方我們都知道,但是我缺少了最主要的一種材料,所以一直以來不能真正解毒,只能維持下去。」
「是什麼,我可以找——」阿爾幾乎是尖叫出來,所有的冷靜和理智都沒有了,梅林,這種時候還有誰能保持理智!
「這可不像你,小阿爾,」他說,「我以為你會很快的反應出我之前混進霍格沃茨的目的——蛇怪,蛇怪的血液,解藥的主料。」
阿爾鬆了一口氣,很快,她就意識到了什麼:「我媽媽,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解藥已經制好了,你的媽媽也已經喝下去了,但是我並不能確定她什麼時候才能醒來——但她一定能夠醒來。」看見阿爾張嘴想要說什麼,他迅速補充了一句。
「她可以回來嗎?」阿爾滿懷期待的問。
「等她醒來,她現在必須在族內的秘傳法陣等到醒來。」——秘傳,他再次強調了這個,暗示阿爾絕對不要有在赫斯莊園畫著麼一個魔法陣的念頭。
「我能去看媽媽嗎?」阿爾只能選擇退而求其次。
「恐怕不能,那是血族的地盤,你一個巫師去恐怕不好。」
「我媽媽也是巫師,呃,東方修士……」阿爾爭辯。
「那你對你媽媽可能是有一點誤解,她身上流傳著一半來自東方上古妖族的血統,並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修士,而你,你的血脈還沒有甦醒,你現在只是一個普通巫師。」
阿爾怏怏的垂了頭。
「那我爸爸呢?」阿爾想起了剛剛他說有她父母的消息。
「我只能說他還沒死,具體在哪,我也不知道。」他聳聳肩說,「當時的場面太混亂了,我能把你媽媽救回來已經算是幸運了。」何況,他也沒有義務去救一個他的情敵——一個搶走他此生最愛的人的仇敵。
當初阿綰做出決定的時候他能夠非常有風度的揮揮手轉身離開已經是極限了——你不能指望他會因為什麼「因為你是我最愛的人最愛的人,所以我一定會救你,你們有好好活下去」這種麻瓜肥皂劇才會出現的狗血劇情。(話說西蒂斯提你一天都在研究些什麼……)
其實,不止如此,他還做了點落井下石的事情……
不過這件事情,他不會告訴任何人,畢竟他還不想讓阿綰因為那個男人而憎恨自己一輩子。
如果那個男人死在了一個不知名的角落裡,阿綰可能會難過,但是時間會沖淡一切,而恰好,他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阿綰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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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西蒂斯提離開了赫斯莊園,並且簽訂了一個契約——一種強大的足以約束血族的魔法,不過他們只用這個契約保證他不會將任何有關赫斯莊園的信息告訴給其他人。
這個契約的主要目的只是保護莊園,或者說是保護阿爾,因此他很利索的答應了。
夜深了,阿爾躺在床上,睜大眼睛,看著她的床帳。
今天和西蒂斯提談論了一些事,一些需要她好好考慮的事情——這些事情提供給她另外一種可能,另一種保護家族,甚至報仇的道路。
她要好好想想。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這一天晚上,魁地奇世界盃決賽的晚上,還有一些人同樣睡不著。
他們煩躁,焦急,忙碌,還有恐懼……
黑魔標記又出現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曉得為什麼寫到西蒂斯提會卡文……才發上來,抱歉啦親愛的們~~
☆、魔杖
黑暗……
是的,黑暗。
潮濕的空氣,陰冷的環境,永遠也沒有辦法從腦海裡驅趕的悲傷念頭,還有通過一個小窗口裡灌進來的腥鹹海風以及海浪拍打岩石的聲音。
在這種地方,你不能期待陽光。
男人拖著他虛弱無力的身體,慢慢的扶著牆站起來,他很高,但是長年的缺衣少食已經讓他失去了過去健康的身體,他現在甚至很難獨立站直。
很難想像,他曾經有著旁人無法比擬的財富和地位,有著讓人著迷的英俊外貌,有著極其強大的力量,然而……他嗤笑一聲,好像在嘲笑自己。
他現在還不是在這兒。
在他頭頂上的其他房間裡,到處都是像他這樣的人——有錢有權,有才有貌,就是那些人的腦子不太好使,跟著一個偏執的瘋子到處搞恐怖襲擊,於是他們通通被關了進來。
哦,對於那些人,他們有一個統一的稱呼——食死徒。
而這裡——巫師監獄,阿茲卡班。
男人站起來是為了看一看陽光,那邊的牆壁上有一個小小的窗口,不過已經用鐵欄封了起來,中間的縫隙只有手指粗細。每天黃昏到時候,這裡會透過來一絲光亮,橘紅色的光芒,轉瞬即逝。
但這就像是絕望中的人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哦,絕望——男人在心中哀歎,他怎麼能夠絕望呢,他有著必須要出去的理由。外面,還有等待著他、需要他保護的人,還有他此生最愛的人。他怎麼能絕望呢?
一定是受攝魂怪的影響太多了。
男人歎了口氣。
七年了,他一直試圖要逃出去,然而收效不大,攝魂怪們顯然遵從了某個人的指示一直對他非常的「特殊」,甚至可以說,他這個編外人員比上面那些魔法部投進來的犯人被看管的更加嚴格。
幸運的是,一年前一個獄友給他提供了一個成功逃跑的範例,而頭兩天一位因為那個逃獄成功的獄友的緣故進來的新人再次給他一個成功的例子。
——阿尼瑪格斯。
感謝他這個位於低處幾乎只比漲潮時水位高上那麼一點點的牢房位置吧,因為這個他才能在一年前那個人越獄的時候正好從窗口看見他——一隻黑色的大狗。即使他當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事後幾乎鬧的天翻地覆的魔法部官員咆哮的聲音明明白白地告訴了所有阿茲卡班裡的活人到底出了什麼事。
那麼,那隻大狗就是越獄的囚犯嗎?
阿尼瑪格斯?可以躲避攝魂怪的探查?
他開始了自學阿尼瑪格斯,幸好他以前學習過,只不過他的興趣不大,並沒有繼續練習下去,最後放棄了。
理論知識和咒語還在他的腦子裡裝著,這讓他自學有了基礎——他總不能憑借已知的變形學的所有知識來推演這個咒語。不過,如果他真的沒有學過的話,是的,他會的。
他想要出去的慾望大過一切。
他還想要見到她們。
太陽落山了,橘紅色的光芒消失不見,牢房裡又回歸了寂靜和陰冷,只有一雙紫色的眼睛成了這方寂靜天地裡唯一的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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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阿爾幾乎是從馬爾福莊園的壁爐裡摔出來的,她的手裡抓著一份報紙——報紙的首頁是一張大大的照片,綠色的、不祥的黑魔標記在夜空中閃爍著,而作為背景的,是慌亂的人群。
阿爾今天一大早帶著因為昨天和西蒂斯提談過話之後無法入睡造成的黑眼圈,打著哈欠坐到了餐桌旁,開始享用今天的早餐。然後,她就被牛奶旁那份報紙吸引了注意力——魁地奇決賽當夜驚現黑魔標記!
食死徒遊行!
這是什麼!
阿爾手忙腳亂的碰翻了牛奶杯,飛濺的牛奶弄髒了她的袍子,但誰還在意這個,她直接衝到了壁爐前面將飛路粉灑進了裡面,唸了一聲「馬爾福莊園」就消失在了火焰裡。
「阿爾?」馬爾福莊園裡,納西莎看著突然從壁爐裡跌出來的阿爾,嚇了一大跳。
「納西莎阿姨,這個……這個……」阿爾急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抖了抖手裡的報紙。
「別擔心,孩子。」納西莎並沒有看她手裡的報紙,而是趕快跑過來扶住小姑娘,「是的,昨晚發生了一些意外,盧修斯已經和我取得了聯繫,他和小龍都沒有事,別擔心——這會兒,他們快回來了吧。」
阿爾長舒了一口氣。
「瞧,他們回來了!」正說著,背後的壁爐中的火焰又「騰」的升高,然後,從裡面走出了兩個人來。
盧修斯馬爾福和德拉科馬爾福。
「天哪,阿爾,你怎麼了?」德拉科一眼就看見了他的戀人——說實在的,阿爾現在的模樣可是少有的狼狽,本來昨晚就沒有睡好,她蒼白的臉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就夠明顯了,今天一大早又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她的頭髮亂糟糟的,就好像剛剛被誰揉過了一樣,而且她的臉上和身上還有在壁爐裡蹭的灰。
當然,還有灑滿了牛奶的袍子。
這些出現在阿爾身上可是真少見,德拉科擔心的走上前,「你還好嗎?出了什麼事情嗎?」
「我想阿爾是從今早的報紙上看見昨晚的事情了。」納西莎說,她摟住走過來的德拉科,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兒子,雖然你爸爸昨天晚上就告訴過我你們沒事,但我只有現在真正看見你們才能放心。」
「媽媽,我們沒事。」德拉科雖然覺得像個小孩子一樣被媽媽摟在懷裡親吻有點丟臉,但是他明白媽媽擔憂的心情,因此十分溫順的服從了。幸好納西莎也很快放開了他,她走向她的丈夫,大鉑金貴族。
「西茜,我們都沒事。」盧修斯擁抱了他的妻子,並且給了她一個安慰性質的吻,「別擔心。」
這是一個溫馨的早晨,他們就好像一家人。盧修斯抱著懷裡的妻子,低聲安慰著她,當然還有他的兒子和兒子的戀人,兩個孩子雖然沒有當著父母的面擁抱親吻,但是他們頭挨在一起小聲談話的氛圍一樣的融洽充滿著溫情。
「好了,西茜。帶阿爾上樓去換一身衣服,我想大家都沒有來得及吃早飯。」盧修斯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吃完早飯之後我還要去魔法部,最近都會很忙的。」
……
在早餐桌上,盧修斯簡單的講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當然,他這已經是簡化版本了,畢竟他不想嚇壞餐桌上的兩位女士。
當然,阿爾可不是那麼容易被嚇壞的,如果不是她最在意的人受到傷害,那麼這個姑娘通常情況下膽子大得很,並且也足夠的冷靜理智。而納西莎即使看起來像是一個溫柔的貴族夫人,但是出嫁以前她也是一個布萊克家族的小姐,拿起魔杖的她是一個不輸於她姐姐貝拉克里特斯-萊斯特蘭奇的女戰士。
「……蒙頓格斯,那個小偷……」盧修斯馬爾福說,「我看不慣他很久了,他這次總算是惹上了大麻煩。」
「怎麼了?」納西莎皺了皺眉,顯然,她覺得這樣的人在馬爾福家的早晨桌上被提起都是一種對馬爾福家的侮辱。
「他不知道從哪裡偷到了一根魔杖——在比賽上到處尋找買家,但最後,那根魔杖在黑魔標記的發現地點被找到,閃回咒的咒語顯示,它是那個發射標記的魔杖。」
「我可不覺得他有膽子做這樣的事情。」納西莎說。
「當然,他被找到以後就一直在說那根魔杖他還沒有賣出去就丟掉了,那根魔杖不是他的——這我倒相信,」盧修斯說,「那根魔杖看起來就不像是他能用得起的樣子。」盧修斯好像陷入了一種回憶,「非常優秀的一根魔杖,甚至對它使用閃回咒都非常困難,就好像那魔杖在抗拒不是它主人的人對它做什麼……蒙頓格斯說那個魔杖是他從翻倒巷偏來的,因為它的上一個主人拿著它連一個清理一新都做不好。」
「忠誠的魔杖,少見的忠誠。」盧修斯搖搖頭說,「福吉已經找來奧利凡德鑒別這個魔杖的主人了,說實在的,我覺得它的主人可能不是英國人,畢竟那根一看就屬於貴族的魔杖上竟然使用了非常少見的東方紫玉作為手柄,這麼有特色的魔杖我沒見有人用過——」
「嗒——」阿爾手裡用來喝麥片的勺子掉回了她的碗裡。
盧修斯和納西莎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她,而坐在她身邊的德拉科也扭過頭來看著她。
「那麼,盧修斯叔叔。」阿爾默默的把手從餐桌上拿了下來,放在膝頭,「一根用東方紫玉作為手柄的魔杖?」
「是的。」盧修斯意識到了什麼,表情嚴肅了起來。
阿爾放在膝頭的手不自覺的攥緊,「一根用榆木做杖身,龍心腱作為杖芯的魔杖?」
「我不知道它的杖芯,但它確實是榆木的。」盧修斯肯定的回答道。
阿爾覺得她不能承受的更多了。
那是她爸爸的魔杖,她幾乎可以肯定。
那根魔杖最初因該是在奧利凡德買的,她記得她一年級買魔杖的時候奧利凡德說過,而那個紫玉手柄,是阿爾很小的時候他們在歐洲旅遊的時候請德國的魔杖製作商格裡戈維奇幫忙製作的。
爸爸找到了一塊非常珍貴的紫玉原石,而那塊紫玉原石最後製成了爸爸的魔杖手柄和媽媽的一對手鐲。聽說紫玉代表著精神上的愛意,因此那是爸爸那年送給媽媽的結婚紀念日的禮物。記得當時年紀尚小的阿爾非常喜歡那漂亮的紫色玉石,非常想要。
那好像是她印象裡她爸爸第一次拒絕她,他說那是定情信物,如果喜歡的話將來讓她自己的戀人買來給她。她還發了好大的脾氣,最後爸爸只能送給她一整套紫寶石飾品作為禮物才讓她消停下來。
「我想我得見見福吉,盧修斯叔叔。」阿爾深吸一口氣,鄭重的說。
「我會給福吉送信的,吃完早飯以後你可以和我一起到魔法部來。」
「非常感謝,盧修斯叔叔。」
盧修斯歎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小矮星彼得越獄了不知道大家注意到了沒有。
等希爾和阿綰回來找女兒的時候,他們會悲傷的發現,女兒已經是別人家的了……
☆、守護神咒
今天的魔法部部長辦公室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說她特殊,只是因為在這樣一個讓大家手忙腳亂人仰馬翻的時候,她卻態度極為堅決的一定要面見魔法部長。而且她還是是一個未成年的貴族家主——是最近重新在巫師界上流社會嶄露頭角的赫斯家族家主。
「赫斯小姐,您好,請坐。」福吉掏出手帕來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他現在忙得要死,魁地奇決賽當晚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身為部長的他難辭其咎。雖然他本人覺得自己極為無辜——畢竟又不是他讓食死徒來搗亂的。
更何況這件事情的發生給公眾帶來的恐慌,大家都被神秘人嚇壞了,即使平平靜靜的過了十幾年,但是當年恐怖時期留在人們心中的陰影可不是僅憑借時間就可以消除的。
還有國際魔法合作司那邊的問題,畢竟世界盃上被波及的不只是英國一國,外交方面的事情還要他多費心思。
想到這,他看了看代赫斯小姐提出這次會面申請的馬爾福家主——這就是一個人才,馬爾福家的家主,和各國魔法部的高層都有聯繫。說實在的,與其讓國際魔法合作司在他的政敵巴蒂克勞奇的掌握之下,他寧願讓這個職位歸屬於盧修斯馬爾福。
不過馬爾福家主現在在魔法部中最大的魔法法律執行司擔任副司長,即使是一個掛名的,但是從實際權力上來說,這個職位能帶給人的好處可比國際魔法合作司的副司長好很多。原諒他不能用司長的位置來換取馬爾福家主的支持,畢竟克勞奇還是非常有能力的,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罷免他然後把馬爾福家主換上去。
「部長,我知道您現在很忙,那我就開門見山了,」阿爾非常的直接,現在的她根本沒有和福吉繞圈子的心思,「我聽說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想要看一看那支有著紫玉手柄的魔杖。」
「我們今天早晨已經派人去通知奧利凡德先生來檢查這支魔杖,赫斯小姐,我恐怕不能將它……」
「如果我說我知道那支魔杖的主人呢?」阿爾打斷他的話,她知道這樣有點沒有禮貌,但是她是真的非常急切,「我需要看到它。」
福吉沉默了一會兒,他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阿爾,當然,最後,他讓他的秘書將那支魔杖帶了過來,後面,還跟著剛剛趕到魔法部的奧利凡德。
「你好,部長先生。」奧利凡德對福吉的態度並不熱絡,他倒是非常感興趣的看了看盧修斯手中的蛇頭杖,還有阿爾——阿爾的魔杖是貼著手臂放在袖子裡的,他沒法看見,因此,他只是看著阿爾本人。
「奧利凡德先生,我們請你來是想讓你來辨認一下這支魔杖屬於誰,」福吉指著他的秘書手裡的那支魔杖,「當然,剛才赫斯小姐也來和我討論這只魔杖的問題,她說她可能知道這支魔杖的主人是誰。」
奧利凡德用他那淺色的眼睛看了看阿爾,然後又看了看那支魔杖,慢慢的把它拿到手上,簡單卻慎重的擺弄了幾下:「Orchideous(蘭花盛開)」
魔杖有些光芒聚集,但最後,只是在杖尖冒出了一個小小的花苞。
「哦,它還是像以前一樣,挑剔的很,不是什麼人都能夠使用它的。」奧利凡德輕輕的用手撫摸著這支魔杖,就好像是在撫摸自己的孩子。「榆木的,高貴,優雅,純血的象徵;龍心腱,強大,桀驁,除了主人之外絕不服從;一支好魔杖啊,一支好魔杖……」
「還有它的紫玉手柄,我確定這是後加上去的,看上去像是格裡戈維奇的手法,他擅長於給魔杖加入增幅用品——這是一種能幫助魔杖更加的通靈,還有助於提高智力和精神力的罕見玉石。」他說,「我想,赫斯小姐,你或許願意看看你爸爸的魔杖。」
阿爾站在一旁,臉上已經完全失去了血色。女孩單薄的身體顫抖著,有些搖搖欲墜。
他在哪裡?他的魔杖都不在手中,他已經幾乎喪失了戰鬥力。
他現在沒辦法保護自己。
他到底在哪裡!
「確定嗎?這根魔杖屬於赫斯先生?」福吉表情有些微妙,顯然,他很沒腦子的將赫斯先生劃入了嫌疑人的範圍。
「容我提醒您,部長先生,赫斯先生已經失蹤七年了,並且失蹤之前他一直居住在東方,他連一個——被奪魂咒控制的機會都沒有。」盧修斯冷笑著說,他很明顯已經察覺到了福吉的想法。他甚至說出了被奪魂咒控制的問題——所有人都知道,馬爾福曾經是神秘人的手下,但是他最後以「被奪魂咒控制」為理由逃脫了出來,不僅如此,馬爾福家這些年來依舊蒸蒸日上,權力財富都強大的嚇人。
他在給阿爾的爸爸開脫,同時,也在警告福吉。
「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部長。」正在這時,阿爾說話了。她小心翼翼的接過那支屬於他父親的魔杖,「我的父親已經失蹤多年了,我比您更想找到他。為了打消您的疑慮,我願意在您面前檢查這支魔杖。」
阿爾召喚來了一把小刀,輕輕的割破手指,將她的血液塗到了父親的魔杖上。
「Prior Incantato(閃回前咒)」一個閃回咒,在此之前同樣有人對這支魔杖做過,不過魔杖的反應不大,只能依希看見是一個黑魔標誌的魔法。不過阿爾這次這個是以自己的血液作為媒介施展出來的咒語,本身就比別人檢測的效果要好一些。
一朵小小的蘭花虛影漂浮在了魔杖上——是剛才奧利凡德那個蘭花盛開,不過顯然,這個咒語並沒有成功。
接著,一個小小的,綠色的骷髏頭和盤旋的大蛇標誌從魔杖上浮現了出來——不過它是模糊不清的。
「一個失敗的黑魔標記——」阿爾說,「部長先生,我恐怕天上的黑魔標記並不是由這支魔杖發射的,畢竟除了主人以外的人使用它就連一個蘭花盛開都做不到,而且很顯然,有一個並非它的主人的人試圖用它使用這個咒語。」
並非它的主人,這至少證明了當時發射黑魔標記的人不是希爾赫斯。
魔杖上繼續有光芒閃動,不過,看得出都是一些不成功的魔咒,這至少證明此刻魔杖不在它的主人身上。
有人得到了這支魔杖,也許是因為這支魔杖蘊含的力量強大,因此很多人都想使用它,但是都沒法使用,也因此魔杖裡閃現出了很多不同的,並且不成功的咒語。
它很快不再發光了,阿爾抹了抹頭上的汗,可是還沒有看到他主人的使用痕跡,她咬了咬唇,從嘴裡念出了一段像詩歌一樣韻味十足音調起伏的陌生咒語。
魔杖上的光芒又閃爍了起來,不過好一會兒,它才再次顯示之前使用過的魔咒——一直巨大的銀鷹守護神,完全版的,來自於它真正的主人。
所有人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守護神咒一般會用於驅逐攝魂怪,是的,他們上學期還見識過。那麼,希爾魔杖裡他最後使用的一道咒語是守護神咒,在那之後,魔杖有一段空白期,也就是說這段時間裡沒有人再次使用它,而等它再次拿起的時候,魔杖的主人已經換了一個。
阿爾不可抑制的顫抖著,她的狀態明顯不太好,除了剛才那個非常規的咒語所需要的巨大消耗之外,還有就是為了現在的情況。
在遭遇了攝魂怪之後,失去魔杖,接著會發生什麼?
阿爾不敢想像。尤其是如果有人被攝魂怪之吻吸走了靈魂,那麼他的靈魂就會萬劫不復,但是肉體會繼續活著,這意味著——家族掛毯上的名字不會熄滅,而且,他也不會回到魔法畫像裡。
希爾掛毯上的名字還亮著,他的魔法畫像也沒有動起來,以前,阿爾堅定的認為這是他還活著的標誌,而現在,有一個非常可怕的猜測擺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咒語還在繼續,她爸爸的魔杖發出了很多不同尋常的波動。
各種力量強大的古魔法,精靈魔法,還有一道道不祥的綠光——來自阿瓦達索命咒。
很明顯,他之前經過了一場可怕的戰鬥,
阿爾的臉色已經白的幾近透明。辦公室裡一時沒有人發出聲音,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不合時宜的。盧修斯歎了口氣,他覺得他今天一天歎的氣比過去一年歎的氣都多。
說實在的,當這個孩子第一次坐在馬爾福的會客廳裡和他談判的時候,他就很喜歡這個孩子,或者說,是心疼這孩子。
他,盧修斯-馬爾福在他的父親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去世以後就獨立支撐家族,當年他十四歲。而當初的阿爾只不過是十一歲不到十二歲的年紀。
不過當時的馬爾福家主對待她的時候,並沒有把這種憐惜的感情帶入太多,該從赫斯家族得到的好處他都得到了。但是,這個女孩成為了自己摯友的學徒,在短短兩年的時間幾乎融入了馬爾福家族,德拉科喜歡她,西茜喜歡她,自己其實也非常喜歡她。
單從盧修斯的角度來看,這個女孩和他當年很像,並且她真的很聰明,很有能力,他非常的憐惜和欣賞。而從德拉科父親這個角度來看,德拉科喜歡她,毫無疑問的,非常喜歡,他可為了那個姑娘辦了不少傻事,甚至還為了她主動要求增加繼承人訓練的任務——因為他想保護她。
從馬爾福家主的角度來看,阿爾無疑是一個無論是家世地位還是個人修養都能完美勝任馬爾福夫人這一角色的孩子。
未來幾乎是可以預見的,她會嫁到馬爾福家,然後成為一個真正的馬爾福。當然,雖然現在她還姓赫斯,但是並不妨礙馬爾福將她看作家人。
誰都知道,馬爾福們最重視的就是家人。
他想扶那個站不穩卻還強撐著的小姑娘一把,她現在的臉色真是太難看了,明明悲傷恐懼卻還要故作鎮定,她努力的控制不讓自己露出脆弱的表情,但是她那不自覺發紅的眼圈已經說明了一切。
「阿爾!」盧修斯去扶阿爾的手落空了,因為就在他的手靠近她衣袖的前一刻,她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衝了出去,在大家驚訝的目光下,猛地衝到了部長辦公室裡的壁爐面前,熄滅的壁爐在她衝到面前的那一瞬猛地亮起。
「阿茲卡班!」阿爾急迫的甩了一下魔杖,壁爐上的一罐飛路粉猛地掉了下來,一大把炸開的,煙霧一樣的粉末飛進了火裡,而罐子和剩下的飛路粉一起摔在了地上。
火光跳動了一下,然後變成了綠色。
阿爾衝了進去,然後,消失了。
辦公室裡的人一時間都沒有回過神來——魔法部部長辦公室裡的壁爐,那裡可是單方面聯通著巫師界除了私人住宅之外所有壁爐,阿茲卡班的辦事處,當然也在其內。
天哪,現在的事態真是不能更亂一點了。這是在場所有人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阿爾一個未成年人,在魔法部部長的面前用了一堆魔法,還包括一個無杖無聲咒語(點壁爐)和無聲咒(撒飛路粉),然後衝進了巫師監獄……
希爾親愛的,馬上就把你女兒送到位,至於你們能不能見到就不歸我管了。
小七突然覺得這樣每天更新沒有規律是一個非常不好的行為(畢竟我是辣麼有良心的作者),於是,從明天開始,更新時間定在晚上九點,親愛的們,評論我把,收藏我把~~~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46
☆、阿茲卡班
阿茲卡班這段日子以來一直就沒有消停。
先是一年以前小天狼星布萊克的越獄事件,又是之前幾天的小矮星彼得越獄事件,而今天,居然有人直接闖進了阿茲卡班!
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巫師。
攝魂怪們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戰。
阿爾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來到這兒,因為提到攝魂怪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阿茲卡班?可她到這兒來又能做什麼?那已經是三年前發生的事情了,如果他的爸爸真的被攝魂怪吸走了靈魂,那她現在來什麼也不會找到什麼……
她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被撕扯成了兩半,一半讓她發瘋,讓她破壞,讓她發洩,催促著她來找她的爸爸,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但如果見到的真是屍體的話,那就把阿茲卡班掀了。
另一半讓她逃避——想想那還在發光的族譜上的姓名,他還活著,相信這一點就好了,哪怕一輩子都見不到他了,只要他還在世界上的某一個角落裡活著就好。不要得知真正的結果,就當他還活著,就當他還活著……
她覺得她現在已經瘋了。
阿茲卡班絕對不會是一個能讓人感到舒適的地方,低矮狹小又潮濕的牢房,裡面關著的巫師大部分都瘋了,他們縮在黑暗裡,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念什麼,有些還在大聲嚎叫。
「爸爸!爸爸,你在哪?」阿爾無助的站在走廊裡大聲喊著,兩側的牢房裡有一隻隻手臂伸出來向著她的方向抓撓,不知道他們是想讓她帶他們走還是想要把他們一起拉進去。
有攝魂怪在靠近她——是的,這明顯不是一個通過正式步驟進來探監的人,即使她是從部長專用的壁爐裡鑽出來的。
「離我遠點!」阿爾將魔杖對準了靠近她的攝魂怪們,她現在已經完全拋去了寧靜優雅,臉色青白,眼窩發紅,頭髮凌亂,表情瘋狂——她除了一身質地考究現在尚算乾淨的巫師袍之外和兩側監獄裡關著的瘋子們沒什麼分別,「告訴我,希爾赫斯,你們誰見過他!」
攝魂怪們沒有反應,他們只是面無表情的逼近他,不過話說回來,他們被大大的褐色兜帽蓋住頭,誰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有表情呢?
「希爾赫斯在哪裡?」她的魔杖頂端危險的冒出了一些光,威脅意味十足,「他曾經來過這兒嗎?或者,你們中有誰離開了阿茲卡班然後遇到他了嗎?」
「哦哦,赫斯小姐!攝魂怪們是不會離開阿茲卡班的,它們一直在魔法部的安排下看守阿茲卡班!」突然,一個聲音加入進來,福吉他們趕到了,看來我們身材偏胖的部長大人負擔不起這樣的運動,他已經氣喘吁吁的了。
阿爾沒有反應,就好像沒有聽見福吉說的話,她固執的看著攝魂怪們,看起來如果他們不給一個答覆她就親自衝進去一間牢房一間牢房的翻過來找。
「阿爾!」一直有力的手拉住她的拿著魔杖的那只胳膊,他的力道迫使她不得不半側回身體看他一眼。抓住她手臂的是盧修斯,他的表情是不贊成和擔憂的,說實在的,就算是他,一個強大堅定並且有絕對自制力的人到這裡都會感覺非常不適,阿爾這個未成年的小巫師就更不必說了。
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都可以延後再說,畢竟福吉不難對付,什麼未成年人校外使用魔法,擅闖阿茲卡班這些事情都可以壓住,但現在阿爾的狀態才是最重要的。
她現在情緒還非常不穩,憤怒,驚恐,悲傷等多種情緒混雜在一起讓她現在的狀態及其糟糕,在眾多攝魂怪的影響下說不定會崩潰——不論是精神上,身體上,或者是魔力發展上都會受到影響。
他的顧慮沒錯,現在的阿爾已經陷入到混亂狀態了,從走進這個地方開始,她的腦海中就開始盤旋各種各樣過去不好的記憶或者是念頭——奧德利長老帶血的屍體,曾經獨自居住的那三年裡無法擺脫的噩夢,叔叔冷冷的嗤笑,黑暗冰冷的房子,害怕被人發現的心驚膽戰,三年級的那個博格特……
「讓開!我爸爸在這兒!」阿爾猛地抬起頭,那雙充血的,混沌不清的眼睛讓盧修斯僵硬了一下,而阿爾就在這一瞬間,抬起了另一隻手,那裡一直攥著她爸爸的那支魔杖——「Malum Expecto Patronum(召喚邪神)」
巨大的鷹型守護神從魔杖中飛了出來,不過這次它不再像是從閃回咒中看到的那樣散發著銀色而聖潔的光芒了,它是純黑的,不再是善良和快樂的象徵,而是絕望的獨行者。
攝魂怪們紛紛後退,但是最靠近阿爾的幾隻攝魂怪因為躲閃不及的原因直接被黑色的鷹撞到然後像一陣無法聚攏的煙霧一樣消失了。
守護神咒可以驅散攝魂怪,而阿爾的這個咒語,可以——殺死攝魂怪!
攝魂怪的嘶吼聲就像是浸泡在冰水裡的溺水者尖叫一樣,尖利的撕刮著在場人的耳膜。
「阿爾?」黑暗中,男人就好像是聽見了什麼聲音,猛地抬頭,「阿爾……」他喃喃的呼喚著他女兒的名字,但隨即,他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這裡可是巫師監獄,他可愛的阿爾小寶貝可不能到這樣的地方來。他只是太想念她們才會產生幻聽吧。
說實在的,這種情況發上過不少次了,他總是能聽見他的阿綰笑著叫他「希爾」「親愛的」,聽見他的小公主笑著叫他「爸爸」。
真想她們啊,他的妻子和女兒,希爾歎氣,他把那幾個血族引走之後阿綰應該安全了,這些年她應該一直在尋找自己吧,不會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吧?應該不會,畢竟阿綰可以從赫斯莊園的家族掛毯上查看到他是否在世。
她一定也在尋找自己——不過可能很難想到自己被人關到了巫師監獄裡來。
希爾歎息,他一直都在努力,為了越獄努力。當然,因為他是被秘密關押在此的,所以嚴格來說他的越獄並不算犯法。他決定等他出去以後一定要向魔法部提提意見,原因嘛,很明顯,因為這些攝魂怪們不是只聽命於魔法部的。
他沒想到,他的女兒此刻真的就在他頭上十英尺左右的地方,為了他急的發瘋,甚至使用了一個相當於禁咒的黑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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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再次醒來的時候,迎接她的是她導師狂怒的臉。
斯內普已經氣瘋了,他從來不知道她的學徒還可以如此的——衝動,魯莽,不知天高地厚!
她怎麼不是一個格蘭芬多!
「看來我們優秀的,博學的,卓越的,赫斯小姐,」他咬牙切齒的說,看起來恨不得把她從被子裡扯出來,揪著她的衣領狠狠的晃一晃她那個充滿了泥漿和芨芨草的大腦。「終於醒了?」
「導師?」阿爾迷迷糊糊,她這是怎麼了……
「導師?」斯內普冷笑一聲,「我可當不起你的一聲導師,你知道你都做了什麼嗎?」他憤怒的對著他縮在被子裡的小學徒吼著,「召喚邪神,你怎麼敢!」
阿爾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很顯然,她還在努力回想著自己昏倒之前到底做了些什麼。
「盧修斯為了你現在還在魔法部和福吉糾纏,免得他們把你投進阿茲卡班,免得他們借此機會吸乾赫斯家族的血——當然,扒一層皮無論如何也少不了!」
「西弗勒斯!」納西莎突然走進來,很明顯她是聽見了斯內普震耳欲聾的吼聲匆匆趕來的,「冷靜點,西弗勒斯,阿爾才剛剛醒。」她快步走到了阿爾的床前,俯下身來擔心的看著她。
「親愛的,你嚇壞我們了。」她將手搭在阿爾的頭上,她的手涼涼的,摸上去讓阿爾非常舒服,「還有些發熱,你得好好休息幾天。我得說,你這次實在是太亂來了。」
「別被西弗勒斯嚇到了,他只是太擔心你了,你已經昏迷兩天了。」納西莎說,「小龍也陪你兩天了,剛剛才讓我趕回去睡覺,你想現在見他還是明天早上在見他?」
「對不起……」阿爾小聲的說,她已經依稀想起自己之前做了什麼——當著魔法部長的面肆無忌憚的使用魔法,如果說這些都是很容易解決的,那麼之後的擅闖阿茲卡班,還使用了咒語殺死了幾個守衛就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了。
至少從目前可以判斷,她昏迷了兩天,而盧修斯還在魔法部為他解決這件事情。
「不用道歉,我知道你只是太害怕了,不管關於這件事情我們已經查過了,西弗勒斯?」納西莎提高了聲音,看起來像是要讓斯內普親自解釋。
「哦,沒錯,」男人冷著臉說,「關於那個守護神咒,我可以解釋——守護神咒不只用於驅逐攝魂怪,還用於傳訊,而三年前——我收到了那個來自於你父親的守護神傳訊。」
阿爾愣愣的看著他,一時間沒有反應。
「準確的說不是給我,你爸爸以赫斯家主的名義給普林斯家族發送的傳訊,希望我們根據兩族的互助契約給予你幫助和照顧」他說,但是他很不情願接受這個單方面的麻煩,當然,在糾結一個多月以後,他還是決定將她接來,但是,等他到東方的時候才得知她已經被送回英國去了。
而等他再回英國,她已經離開他叔叔給她指定的療養地,並且沒有人能找到她——直到霍格沃茨的魔法筆在她入學的那年抄錄出她的地址,他被鄧布利多稀里糊塗的派去做她的引導者的時候,才第一次見到她。
一個聰明伶俐的,勤奮好學的,非常有魔藥天賦的,看起來沉穩可靠的孩子,當然,斯內普尚算滿意的接受了她,將她收歸在自己的羽翼下照拂。
果然沉穩可靠什麼的都是他的錯覺。
召喚邪神,一個守護神咒的反咒,能夠直接殺死攝魂怪的黑魔法——它不可能簡簡單單的只憑借絕望的情感就能使用成功,
對人體的損害非常大。
即使斯內普是一個優秀的魔藥大師,他也不敢說他能夠完全解除這種負面影響,至少兩年之內不能——在這段時間內,她的身體會非常虛弱,魔力水平也會受到影響。
這才是他發怒的真正原因。
女孩看起來非常疲勞,是的,兩天的昏迷並不能算作是休息,她還需要更加充足的睡眠。
「喝了這個,然後睡覺。」他面無表情的說,將手裡的幾瓶魔藥遞給她,一甩袍子走出了房門。
「睡吧,阿爾。」納西莎看著阿爾喝下了那幾瓶魔藥,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吻一下:「晚安吻,親愛的。別太擔心了,如果不是遇到了攝魂怪的話,那麼赫斯家譜就足以證明你爸爸還活著——當然,我們不能否認他可能遇上了大麻煩,但是,至少他現在還是安全的,不是嗎?」她揮了揮魔杖,熄滅了房間裡的燈火。
黑暗裡,女孩臉色蒼白,她的紫色眼眸不再是可怕的、充著血的樣子,又恢復了晶亮,儘管那晶亮可能來自於眼底的淚水。
「我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納西莎阿姨?」過了很久,就在納西莎以為她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女孩小聲的說。
「家人永遠不會是一個馬爾福的麻煩,阿爾。」納西莎說,「你不知道我多盼著有一天你能夠叫我一聲『西茜媽媽』,或許在你和小龍訂婚以後?」
阿爾的臉不可抑制的紅了起來。
「快點睡吧,我會在這兒陪著你,直到你睡著。」納西莎說。
又是很久的沉默,女孩輕的彷彿風一吹就散的聲音響在漆黑的臥室裡。
「謝謝你們,晚安,西茜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
原諒我今天沒有回復寶寶們的留言吧,我實在是不好意思每個人回復一句——阿爾和希爾真的沒有見到面。感覺辜負了大家的期望~~不過不要擔心,希爾一定會出來的,很快,我保證!
我總覺得,應該讓老爸自己跑出來保護寶貝女兒。
這篇文其實算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篇文(之前有一篇才開頭就坑了。),我也是在不斷的學習當中,希望把我心中那個溫暖的故事講給大家聽。它也許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我一直在不斷的努力希望把自己的故事用我能做到的最好水平獻給大家。說了這麼多,其實只是想感謝大家的支持,因為是小天使們的鼓勵讓我堅持把這個故事寫下去。最後,群麼一個,愛你們喲~~~
☆、會面
等阿爾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德拉科正坐在她的床前。
阿爾看著靜靜坐在她面前的鉑金王子,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他很陌生。
是的,記憶中那個驕傲的,不可一世的總是叫囂著「我爸爸」的孩子已經長大了,如果說剛入學的時候德拉科和她還是差不多高的,那麼現在他已經比她高出了快一個頭。他依然很瘦,但是卻不給人羸弱的感覺,反而是非常的英氣而富有活力。
如果說當年的德拉科生氣的時候臉還肉嘟嘟的像鼓起來的包子,那麼現在的他已經出落得完全是一個英俊的,線條硬朗的少年,並且正在向一個風度翩翩的成年人發展著。
馬爾福家的基因真是不錯,阿爾在心中讚歎,他的長相足以讓大部分的女生無地自容。
「你醒了?」德拉科好像正在走神,等他回過神的時候,正好對上女孩紫色的,認真凝視著他的眼睛,「感覺怎麼樣?」
「有點累。」阿爾認真的感受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實事求是的說,「除此之外沒別的什麼。」
「阿爾,你總讓我吃驚……」德拉科的嗓音有點沙啞,他之前在她床前守了整整兩天,好不容易睡了一會兒但還是因為噩夢很快就醒了,醒了之後聽說她已經醒來過一次就又來這裡守著——他現在眼下濃重的黑眼圈已經是一打「容光煥發」都挽救不了的了。
「你知道嗎,有時候我多希望我的女朋友是一個沒腦子的姑娘,而不是像你這樣的勤奮好學——那種危險的魔咒你到底是在哪裡學的?赫斯家族會把寫了這樣危險魔咒的書到處亂放嗎?」
阿爾心虛的不敢看他,事實上,那個魔咒赫斯家族一定有記載,但它只會在阿爾被禁止入內的地下書庫第二層以下,她之所以知道這個魔咒是上學期和湯姆討論攝魂怪的時候聽湯姆提起的。
那個依靠著絕望、憤怒、悲傷等等負面情緒而施展的守護神咒的反咒,召喚邪神,而那個邪神就是和銀色守護神相反的有負面能量產生的具象,也是唯一一個能夠殺死攝魂怪的方法。
阿爾當時幾乎陷入瘋狂狀態,她的心中沒有一點好的想法,而在那些可怕的念頭中,殺了這些攝魂怪又佔據了她的主要思維,於是,那個她只聽過一次的魔咒就在一種鬼使神差的狀態下被使了出來——還成功了。
「對不起,德拉科,我……」阿爾試圖解釋一下。
「我不想聽你的對不起了,阿爾。」德拉科打斷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雖然你的做法讓我恨的牙癢癢,但是我不能要求你必須在得知了那麼可怕的消息之後還保持冷靜。」他意外的非常平靜,這讓阿爾十分不自在,「不過我想教父應該和你解釋了有關守護神的事情,你爸爸確實沒有遇到攝魂怪,那麼還亮著的赫斯族譜應該能夠讓你安心了吧。」
「……是的。」阿爾說,排除了攝魂怪這個選項,她的心裡踏實多了。
「教父說你的身體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最近兩個月內不要使用魔力,還有魔藥要按時喝,我今天早上遇到教父的時候他的臉色非常難看,他把你這一周的魔藥都塞給了我然後走掉了,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德拉科從床頭的一個空間袋裡拿出了四個藥瓶,不同顏色的。
阿爾看著那些魔藥瓶,皺了皺眉。
「你知道這些魔藥要怎麼喝嗎?」德拉科皺著眉看著這些藥瓶,逐一打開聞了聞,但是除了一瓶精力藥劑之外別的都不知道是什麼,哦,那瓶紅色的有著非常明顯的赤籐草和龍血的味道——兩種有著消除黑魔法負面效果的藥材。
「用嘴喝?」阿爾笑了一下,不過看起來德拉科並不喜歡她這個玩笑,於是只能乖乖閉嘴——德拉科說他不生氣,但不代表心情會好。這倒也是,任誰攤上了這樣一個到處惹事的女朋友並且屢教不改心情都不會好。
阿爾垂頭喪氣的接過了魔藥瓶,逐一觀察了一下,然後聞一聞:「哦,我想這兩瓶應該是飯前服用的,」她指了指黃色的藥劑和灰色的藥劑,「那瓶橙色的大概一天只用喝一瓶——」德拉科翻了翻空間袋,確實,橙色的藥劑比較少,按數量對比一下,其它藥劑都是一天喝三瓶的份量。
「哦,還有這個,」阿爾指了指那瓶紅色的,「這裡面的成分不能和退燒藥劑之中的成分混用——」德拉科看了看阿爾還有些泛紅的臉,「那你這兩天的低燒只能忍著了。」他把自己的手搭在了阿爾的額頭上,微涼的觸感讓阿爾情不自禁的蹭了蹭他的手。
「這都是你自找的,女孩。」德拉科說著,抽回了自己的手,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女孩因為不滿而微嘟起來的嘴上,但很快,他就強迫自己的目光轉向別處。
「我去給你把早餐帶上來,教父說你這兩天最好一直臥床休息不要亂動。」德拉科扭過頭去不看阿爾,說完這句話後,就匆匆向外走去,那背影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哦,」直到德拉科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阿爾才嘟嘟囔囔的說,「我以為馬爾福家的家養小精靈都失蹤了,才需要馬爾福少爺親自去幫我端早餐。」
「不過,這還挺不錯的。」女孩說著,自己慢悠悠的抓過了兩隻枕頭墊在身後坐起來,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等待著馬爾福少爺親自送來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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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產生了極為迫切的,想要親手掐死自己學徒的念頭,是在她醒來之後又睡過去的那個晚上。
不得不說,那個女孩昏迷的兩天裡大家都不好過,德拉科天天像丟了魂一樣坐在她的床邊抓著她的手說什麼也不肯放開,盧修斯在魔法部裡跑上跑下試圖讓福吉不要因為她衝進阿茲卡班並且殺了幾個守衛這種問題來揪住她不放,納西莎則為了她的兒子和躺在床上的準兒媳擔心的食不下嚥。
而自己,只能到處查閱資料來給那女孩製作魔藥。
他只是知道那個魔咒,並不是太瞭解它,目前只能根據阿爾的身體狀況來製作魔藥調理她的身體,但這樣做一則會將完全康復的時間拉長,另外,他也不能保證一定不會給她留下什麼遺留的隱患。
這種魔咒,哪怕最後會對她的魔力發展水平產生影響都是小事,就怕它會對她的壽命產生不可逆的影響。
正當他在跑到了赫斯莊園尋找關於這個咒語的資料時,一個人——或者說是一個靈魂找上了他。
湯姆馬沃羅裡德爾。
I AM LORD VOLDEMORT.
「哦,西弗勒斯,你好。」紅眸的英俊青年面帶親和笑容的和他打招呼,「雖然我被分離出去的時候你還沒出生,但是我聽說你是一個非常能幹的手下。」
斯內普:「……」
「別這樣震驚的看著我,你這讓會讓我誤會你之前認識我。」
斯內普:「……」我當然認識你,雖然當我加入食死徒的時候你已經是一個非常恐怖的長相,但是在校時因為崇拜而收集了你的很多信息——那些照片裡,還有獎盃陳列室裡刻了你名字的獎章……
「看來你是真的認識我。」湯姆繼續保持謙和的微笑,「令人吃驚,我以為只有學校裡那些老教授們才會記住我的這幅長相。」他說,「那麼,告訴我,是阿爾遇到了什麼麻煩嗎?你為什麼跑到這來讀這些關於『召喚邪神』的書籍?」
突然的,他拔出了魔杖指向那個虛影,他的雙眼現在看起來變得空洞而麻木,沒有一絲感情——這是大腦封閉術在運轉的結果。
「你是誰?」男人戒備的,不帶感情色彩的聲音在昏暗的地下書庫中響起——帶著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乾澀與緊張,當然,還有恐懼。
一個本應該死去,或者說本應該失去力量東躲西藏的瘋子魔王突然以一種看起來非常正常的面貌出現在自己面前——如果不是西弗勒斯一直是一個內心堅韌強大的巫師,換一個人早就尖叫一聲嚇暈過去了。
「湯姆馬沃羅裡德爾,」湯姆好脾氣的說,「我一見你就做過自我介紹了。」
魔藥大師的魔杖頂端已經有綠光聚集了。
「別白費力氣,西弗勒斯。」他說,「如果你認真觀察了,你就會發現我現在還是一個魂體狀態,阿瓦達不能把我怎麼樣。」他臉上的笑越發肆意,「來吧,我們先坐下來談一談,放心,現在的我可不是那個腦子壞了的瘋子,我們還是可以試著溝通一下的。」
斯內普:「……」
「或者,再次之前,我可以先指導你把魔藥做完——如果你要找的是接觸『召喚邪神』這個咒語負面影響的魔藥的話。」他瞄了一眼他手中的書,「這方面我還是挺有經驗的。」
一個在拉文克勞冠冕裡住了半個世紀相當有學識有修養的理智黑魔王,再加上一個三世紀以來最年輕的魔藥大師,要給阿爾一周內所需的魔藥在一夜內完成了。
這也是德拉科在自家走廊裡看見急匆匆的,臉色非常差的教父的原因——他不親自去給自己學徒送藥的原因絕對是害怕自己在親眼看見她的那一剎那掐死她。
看看她都幹了什麼!
瞞著所有人,和黑魔王訂立契約!
她的腦子都被布萊克家那條蠢狗吃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教授此刻內心是崩潰的……
湯姆:感覺自己萌萌噠~~
阿爾:呵呵
☆、說服
「西弗勒斯。」在蜘蛛尾巷的房子裡,黑髮的魔藥大師和黑髮的魔王大人相對而坐,當然,鑒於魔王大人現在只是一個魂體,他的「坐」不過是擺個樣子。
斯內普戒備的盯著他,當然,從他那麻木而空洞的目光裡讀不出來什麼情緒,不過這恰恰是他使用了大腦封閉術的表現。
「我想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可不是你認識的那個黑魔王,我作為一個魂器被分離出去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紅眸的魔王一直表現得非常溫和,但是這不能降低魔藥大師的戒心。
「你為什麼要跟著阿爾?你有什麼目的?」他緊張而戒備的開口。
「我還以為你真的很怕我,瞧瞧,你這是在質問我嗎?」他笑了一聲,「我想我之前已經解釋過了,我和赫斯小姐做了一個交易,當然,我們簽訂了一個非常嚴格的魔法契約——契約內容嘛……她需要幫我重塑肉身,而我答應了她不會傷害她在乎的人,那裡面包括你,所以,你可以暫時放鬆一下了。」
斯內普依舊緊緊的盯著他。
「魂器是什麼?」
黑髮魔王挑了挑眉,這個動作讓他做出來顯得帥氣中帶了一絲邪魅,這讓人忍不住懷疑當初他的第一批擁護者是不是都是因為被這張臉迷惑了才選擇跟隨他。
「我很高興你抓住了重點。」湯姆一點也不避諱這個話題,因為他並不打算隱瞞這個問題,而且他現在已經徹底的認識到了錯誤,魂器並不是一個追求長生的好路線。「魂器,將一個人的靈魂撕裂,撕開的部分存放到一個容器裡,這樣如果他就可以做到『不死』——除非有人能夠毀掉他的魂器。」
斯內普倒吸了一口氣——撕裂靈魂,黑魔王瘋了。
不,就算是他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還沒有瘋,那麼他撕裂了靈魂之後也一定會瘋——作為一個在靈魂藥劑方面有一定研究的魔藥大師,他知道靈魂的損害會造成什麼後果。
他打量起對面的黑魔王,如果他是一個魂器的話,那麼也就是說,只有殺了他才能徹底殺死黑魔王?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西弗勒斯。」湯姆一點也不介意主魂手下的雙面間諜想要殺了他——是的,他知道他是間諜,而且真正的陣營應該是鄧布利多的鳳凰社,這一點從鄧布利多將救世主的保護工作交給他就可以看出來。
他受到鄧布利多非常多的信任,一個有食死徒前科的人能夠受到如此重視,他一定是能讓鄧布利多完全確信的一個人,沒有絲毫懷疑的信任。
嘖嘖,主魂做人真失敗——湯姆在心底對他非常不屑,連手下的人都攏不住,至少他還沒被分離之前,初具模型的食死徒隊伍是忠誠於他的,而且還非常崇拜他。
「你在想著殺了我,西弗勒斯,你想消滅黑魔王?」湯姆毫不在意的說出讓斯內普毛骨悚然的內容,雖然這些內容正是剛才他心裡想的——攝魂取念,不,不會,以他的大腦封閉術,他可能會強力突破獲取內容,但不可能在他毫無所覺的狀態下得知他的心理。
「你加入過食死徒,你想要什麼?權利?地位?力量?還有那令人著迷的黑魔法?」湯姆勾起唇角,「又是什麼讓你放棄?而且這個理由還打動了鄧布利多讓他如此信任你——」他頓了頓,嘲諷的笑了一聲,「是——愛?」
斯內普悚然一驚。
「對誰的?」湯姆繼續說下去,彷彿沒有看見對面魔藥大師的反應,他的聲調陡然轉低,帶著一種誘導和迷惑的意味。「對莉莉伊萬斯?」
他猛然抬頭,從湯姆說起「你想殺了我」就開始躲避的目光再次對上他。
湯姆在心中冷笑,果然猜對了。
是的,他是猜的,這種事情阿爾都不知道,並且即使阿爾知道了她也不會告訴他。不過,別忘了,在斯萊特林裡,隨處可見的蛇形雕像從霍格沃茨建立開始就在那裡。而他們所知道的信息,只有蛇佬腔能探聽出來,這並不在鄧布利多的監視範圍內。
當然,他們所知的信息並不多,他們不太能記住現任斯萊特林院長當年讀書時候的所有事情,但至少,他當年唯一的朋友,來自格蘭芬多的朋友——莉莉伊萬斯,還是會有一點印象的。
畢竟小蛇和小獅子交好的可不多。
有些事情的答案完全可以從當事人的口中得知,一些信息,他主魂的積威,再加上他問話時一點一點的引導和對表情的分析,足以推出事情的真相。
「西弗勒斯,我知道你恨Voldemort,但我們是兩個人,就像我之前和你說的那樣,我在你出生以前就已經被分離出去了,伊萬斯,甚至更多人的死亡都不能算在我的頭上,我們沒有仇恨。」他說,語氣蠱惑,「相反,我們有共同的敵人,Voldemort,主魂,那個瘋子——我們應該結盟。」
「我不是一個瘋子,我可不會通過製造殺戮和恐懼來獲取權力,更加沒有聽人慘叫的變態愛好——當然,我也有野心。但是,我認為魔法部長是一個合理又合法的職位,至於純血理念,當然,我現在仍不認為它有什麼錯,但是我不會用殺人的方式來清除那些人。」
「更重要的是,你曾經想要追求的,權力、地位、力量,我通通都能給你。」
「來吧,西弗勒斯,加入我的陣營裡……」
就好像是麻瓜《聖經》裡誘惑夏娃偷食禁果的蛇,身為黑魔王,湯姆蠱惑人心的技能已經滿級了。
斯內普必須承認,他有那麼一瞬間,被誘惑了。
但是他終究不是當年那個生活不如意的,渴望被重視,渴望獲得力量的少年了。莉莉死後,他一直活在悔恨中。是的,悔恨,他必須說,他對莉莉的感情已經是悔恨大過愛情了。
如果說莉莉是他年少時痛苦生活中的唯一一道陽光,那麼因為他的原因而讓她喪命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事情。
愛和悔恨已經折磨了他十三年的時間,他才三十出頭,他依舊年輕,但是他的心已經千瘡百孔,蒼老無比。
「我不想再參與爭鬥了……」
「可你仍然在為鄧布利多工作,為了保護救世主——大難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湯姆打斷了他的話,「或許,你也應該在乎一下你的學徒,至少阿爾現在和我是一條船上的人。」
「你蠱惑了她……」
「我不否認這一點,不過那姑娘有著自己的考量,我利用她,她同樣也利用我。至少從契約內容來看,她並沒有吃虧。」湯姆站了起來,很顯然不想把這個對話進行下去,或者說,他意識到他是不可能憑借自己把魔藥大師拉到他的隊伍中來了,畢竟,魔藥大師對他的戒備太深了。「或許,你可以找她談一談,聽聽她的想法。」
他做不到,但是他覺得阿爾能夠做到。
他看著魔藥大師消失在壁爐裡的身影,默默的笑了。他覺得他已經可以預見到結果了——畢竟他和阿爾已經是用契約綁死了的關係,站到鄧布利多那邊對阿爾沒有一點好處,但是站到他這一邊,他還可以繼續保護他的救世主。
孰輕孰重,他分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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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盧修斯看著突然到來的魔藥大師,有些疑惑,「你不是說最近要研究給阿爾治療的魔藥嗎?怎麼有空過來了……你的臉色不太好。」
說實在的,魔藥大師的臉色一直不好,但是今天真是尤其的不好,尤其是他發現他的朋友頭上還有大滴大滴的冷汗,就好像剛剛被誰來了個「鑽心剜骨」一樣。
其實和黑魔王聊天的效果和中了「鑽心剜骨」差不多,尤其是他們的話題還非常的富有衝擊力。
「盧修斯,先把壁爐封上。」他說,「封死!」
「啊?你一會兒不回去了?」
「先封上!」魔藥大師不想和他再廢話了,他甚至拋去了禮儀直接向樓上走去——他現在必須,立刻,和他的學徒談一談!
在房間裡,德拉科和阿爾正在一起讀書。不同的是,德拉科端端正正的坐在了臥室裡的書桌前,而阿爾背後墊了幾個軟墊,坐在了床上。
「教父——」德拉科看著突然衝進房間裡的教父,趕快站起來打招呼。
「德拉科,出去。」斯內普看了他的教子一眼,眼中含著催促和警告。
「教父,阿爾已經知道錯了,您……」顯然,德拉科還以為他的教父是看阿爾的身體稍微好了一點過來教訓她的。
「她的錯處多了,顯然,把阿茲卡班鬧的天翻地覆只是一個小事故。」黑袍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說,「現在,出去。」
德拉科看了看坐在床上神態自若的女孩,只能給她留下一個「你多保重」的眼神,退出了房間。
阿爾看著德拉科走出去,內心苦笑。
說實在的,她看見那幾瓶藥劑之後,就有點隱隱的不安,因為她雖然也不認識那些藥劑,但是憑著味覺判斷一下材料,也大致知道他們都是做什麼用的,說實在的,她並不認為她的導師能在很短的時間找到這些藥方並且熬製出來——即使他是一個魔藥大師。
當然,除非他以前研究過這方面。
但是,看著今天導師衝進來的態度和說的話她大概就知道發生了什麼——湯姆一定和他見面了。
哦,梅林啊,上帝啊,老天爺啊,保佑我活下來吧!她在心裡默默的祈禱,但是還是把從湯姆那學來的一些談話方面的小技巧拿出來對付她的導師。
比如——搶佔先機。
「導師,我想我們得談談——」坐在床上的阿爾,用一種鎮定的表情,對她的導師這樣說。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就該阿爾忽悠教授了……望天
☆、野心
她的導師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拉過德拉科剛才坐過的椅子,端端正正的擺在了床邊,坐了上去。
「我們確實需要談談。」他面無表情的說——即使剛才他急匆匆的進來連多一句話都不願意和德拉科解釋,但是現在單看表情的話,那真是什麼異樣都看不出。
「我想……」阿爾斟酌一下用詞,「湯姆找過您?」
「湯姆?」斯內普用疑問的語氣複述一遍,冷哼一聲,「當然,湯姆。告訴我你知道他是誰,給我一個你不知天高地厚去和他簽訂什麼契約的理由。」
氣氛相當糟糕。
哦,阿爾在心中扶額,她就知道這事一旦暴露就是這種結果,她的導師會撕了她的——如果她的理由不能說服他的話。
「我知道,他是黑魔王。」阿爾說。
「那你到底是中了什麼邪?瞞著所有人,和他做交易!」意外地,即使是明顯的指責的話,他依舊保持了語調平靜,這讓阿爾更加害怕,比她的導師對她大吼更加讓她害怕。
你不能表現的害怕,阿爾,如果你將對他的恐懼都擺在了臉上,他會更加確定你沒有能力和黑魔王做交易的。
「上學期開學之前,嗯,就是我精神極為不好的那段時間,您還記得吧?」想了一會兒,阿爾決定從頭開始坦白。
斯內普沒有說話,只是等著女孩繼續。
「在那之前,我曾在無意間接觸了他的魂器,」她偷偷看了一眼他的導師,發現他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叫停,看上去他知道魂器的事情,「他在我身邊潛伏了幾個月,最後在您教導我的那段時間裡開始了與我交流,在夢裡。」
「我得承認我最開始被他迷惑了,他毫不掩飾的在我面前展示他的才華,哪怕幾句普普通通的點撥都會讓我在第二天的訓練裡有著不小的突破,我最開始被他展示出來的力量迷惑了,我也,想獲得這種力量。」
斯內普有同感。
當年的他又何嘗不是抱著這種心態崇拜,到最後加入食死徒的呢?
「但很快我意識到了不對,我那段時間的狀態真的不是很好,我身上的力量在一點一點的流失,而相反的,他到時看起來越來越不錯。」阿爾頓了頓,「通過吸取別人的力量來增強自身,標準的黑魔法。當時我並不害怕,因為赫斯家族有著傳承很久的淨化法陣,只要黑魔法就沒有不能去除的,當然,我也犯了一個錯誤,我抱著我的底牌和他攤牌了——我本來可以直接解決掉他,但是我還是捨不得那樣的力量。」
「當然事實證明,我差一點犯下更大的錯誤,因為淨化法陣只能將他驅逐出我的身體,如果我那樣做,我將失去一個得知真相的機會,無法毀掉魂器,他還會活著。」
「你為什麼和他簽訂契約?如果你知道他是黑魔王的話,我認為你應該更謹慎的對待他。」
「因為他能帶給我利益,帶給我們利益——和曾經所有貴族們跟隨黑魔王一樣,他們都認為他能夠帶給貴族利益,恢復純血榮耀,當然,雖然我很不喜歡純血統論,但是我認同他的其它地方。」
「現在的局勢非常緊張,雖然看起來一切平靜,但是我不能忽視在霍格沃茨中的兩年,Voldemort已經連續兩年來找麻煩了,他會回來這件事已經是無可爭議的了。」
女孩看向她的導師,想要尋求認可。
是的,沒錯,黑魔王必將歸來,這件事已經不遠了。
「我不想在鄧布利多和那個瘋子之間選擇,哪邊都不是好選擇,在一個瘋子手下每天活的膽戰心驚,隨時準備承受鑽心剜骨——無論輸贏!」
「你可以不做選擇,赫斯家族一直以來都是中立。」斯內普乾巴巴的說,說實在的,他自己都不相信,以赫斯家族的財富地位,黑魔王會放棄從這個家族裡攫取利益。
「在黑魔王在找我之前把莊園封閉,等待戰爭結束,如果是鄧布利多贏了再打開莊園,如果是黑魔王贏了我就在莊園裡呆一輩子?」阿爾反問,「這不可能,導師,哪怕鄧布利多有百分百的勝率我都不會那麼做!」
是的,她不會,更加準確的說是,她不能。
她的導師,戀人,朋友,他們幾乎都深陷在其中,她和他們緊緊地綁在一起,不可能割裂開來——扔下他們自己去逃命?
當她決定和德拉科在一起的時候,或是之前她和盧修斯馬爾福合作的時候,成為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學徒的時候,和潘西佈雷斯達芙妮他們成為朋友的時候,或者說——當她走進斯萊特林的時候,她就注定不能夠置身事外了。
「我恰恰覺得我做了一個正確的抉擇,導師。」女孩放柔了語氣——這也是和湯姆學的,在他用一種溫柔的,輕緩的聲音慢慢的說話時,總是非常容易讓人放下心防。
「鄧布利多贏了整個貴族的利益都會受損,赫斯家族不能獨善其身,我不可能忍受戰爭結束後讓魔法部在我這撕下一大塊皮肉。那個瘋子——我覺得他贏不了,即使是他贏了,我們也會終身生活在恐懼中,並且丟棄所有的尊嚴和榮譽,跪伏在他的腳下親吻他的袍角,那還不如讓我死了。」
「湯姆不一樣,他有著沒有發瘋的黑魔王的理智、冷靜和才華,而且他還沒有那時的黑魔王的偏執和瘋狂的對純血的追求,他具備成為一個領導者的素質。」阿爾眼中閃爍著讓斯內普覺得陌生的光芒,「他將成為一個領導者,而這個領導者,是由我——一力推出的。」
野心——斯內普頭一次從阿爾的眼中看見了這個。
這至少說明她還是一個斯萊特林,並不是格蘭芬多不是嗎?斯內普在心中自嘲的笑。
阿爾重視感情,在乎朋友,但她也想要振興家族,而且,一個曾經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她對力量充滿渴望並不是什麼難理解的事情。
這一點他從前甚至沒有注意到,因為阿爾一直以來的重情重義,她看重每一個朋友,而且也並沒有表現出對權勢的渴望。甚至很多時候她都更像是一個書獃子一樣的拉文克勞,對知識有著無比的專研熱情。
但他忘了,不追求權勢和追求力量沒有任何衝突,力量的形式不只有權勢這一種,甚至她想要的更多,她想追求的是一種不可動搖的實力,一種哪怕當權者都無法動搖的地位。
她對知識的熱愛難道不也是一種對力量的追求嗎?
「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最後,他只能這樣問。
「我知道,導師。」阿爾看著他的眼睛,「我知道您的想法,在東方,這可以描述為『與虎謀皮』,但幸好我們是巫師,我們還有契約可以保障自身安全——一個刻在靈魂上的誓約,以魔力之源為誓,我覺得它足夠了。」
「你長大了,也是一個家族的家主,我想我不應該再干涉你的所有決定了。」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一切已經無法改變,但是他想要確定她的決定是不是受到了黑魔王的控制,或者說是被完全迷惑。
幸好沒有,她有自己的打算,這樣就很好。
「導師,你知道嗎,我覺得爸爸媽媽的暫時離開帶來的並不只是壞處,它讓我有機會認識了很多人,讓我有了很多年幼時想也不會想的經歷,那都是我的財富。」阿爾看著她的導師,心中慢慢的都是感動。
她真的得到了很多,友情,愛情,親情。
「篤篤篤……」敲門聲突然響起,盧修斯的聲音隔著門傳過來,「西弗勒斯,阿爾,你們的談話結束了嗎?我想西茜已經準備好了晚餐。」
一定是德拉科去搬救兵了,他以為他的教父還因為阿茲卡班的事情和阿爾生氣。雖然那件事情已經擺平了,盧修斯交了一點點罰款解決了這個問題——真的只有一點點,因為同時他還答應調職到國際魔法合作司工作,為福吉收拾那個世界盃上留下的爛攤子。
阿爾對此表示非常抱歉,因為國際魔法合作司真的不是一個好去處,不僅工作繁忙,而且現任的司長還是一個非常強勢的人——巴蒂克勞奇,這個人在當初黑魔王倒台的時候手腕非常強硬,非常的憎惡食死徒,而且還是福吉多年的政敵。
可以想像盧修斯在他的手下工作會有多麼的束手束腳。
那天晚上盧修斯在忙了很久之後終於回家,在晚餐桌上簡單的說了說結果之後得到的就是阿爾愧疚又感動的眼神:「盧克爸爸,我很抱歉。」
盧修斯當時差一點把湯匙摔在地上,為了阿爾的稱呼。而納西莎在一旁竊笑著,因為早上阿爾叫她西茜媽媽的時候德拉科也是這樣的表情。她發現這樣的表情無論是出現在她的兒子還是出現在她的丈夫臉上都頗具喜感。
「盧克爸爸,我們很快就來。」阿爾探著身隔著門回答了一句。
「導師,我們下樓吃……」她突然頓住了,在她轉回看向她的導師的時候。
好可怕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德拉科:親愛的,你不覺得我們的進展有點慢嗎?
阿爾:?
德拉科:你和我爸爸媽媽的進展都比和我快,因為你已經叫他們「盧克爸爸」和「西茜媽媽」,但是我們連吻都沒有一個。
阿爾:……你記錯了,抓住小天狼星那天我有主動吻過你
德拉科:當然,如果你把那個嘴唇蹭嘴唇的動嘴稱作「吻」的話
阿爾:……
盧修斯也是心很累,兒子談個戀愛,他要負責撕逼——先和好朋友西弗勒斯撕,以後還得和人家姑娘親爹撕……默默的同情一下。
☆、開學
在後一半的假期裡,西弗勒斯一直冷著一張臉對著他的老朋友,就連給他熬製的榮光藥劑都是各種莫名其妙的口味,那些擁有著讓鉑金貴族崩潰的口味的藥劑最後都被家養小精靈丟在了一個他看不見的角落。
畢竟他的家裡有一個中級魔藥師,榮光藥劑這種東西對於阿爾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唯一困難的就是要瞞住她的導師,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私下給盧修斯製作藥劑,那後果絕對不是她能承擔的。
當然,由於有些事情被她的導師知道了,那麼就不用她一個人自己扛——比如說湯姆想要的其它魂器。
不知道她的導師是怎麼和盧修斯說的,但是很快他們得到了赫奇帕奇的金盃——據說那個是Voldemort交給貝拉克里特斯萊斯特蘭奇保管的,在她的婚禮上,因此有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情。
而萊斯特蘭奇家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在阿茲卡班,他們家的金庫鑰匙現在在萊斯特蘭奇夫人的妹妹,也就是納西莎手中保管著,想要得到那個金盃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還有一個能夠確定位置的就是岡特家族的戒指,因為那個戒指是在冠冕之前被製作成魂器的,因此這是湯姆唯一準確知道位置的魂器了,包括日記本在內。日記本和戒指的製作時間比較早,但是湯姆其實並不知道它的下落。
戒指是盧修斯和西弗勒斯在湯姆的指導下帶出來的,畢竟那間老房子被很多黑魔咒保護著,不過因為湯姆知道他當年都施展了什麼咒語,因此解開他們並沒有廢太大的功夫。
「那麼,你要用它們做什麼呢?融合?」大家團團圍坐在馬爾福莊園的大廳裡,看著桌子上的兩個魂器,還有一邊幽靈一樣飄著的湯姆。
德拉科和納西莎的表情看起來有點不好,但是盧修斯並沒有任何的「黑魔王不良適應症」,事實上,當他知道阿爾和湯姆簽訂的契約的具體內容之後,他的臉上寫的都是:幹得漂亮!
而這也是西弗勒斯對他的第二個不滿的地方——他認為他在慫恿阿爾幹壞事!
「當然,融合,然後重塑肉體。」湯姆點頭,「我需要讓靈魂更加完整,當然現在這樣也沒什麼問題,但是,越完整越好不是嗎?」
「你確定不會被其它的靈魂奪去主控權嗎?」對於此,盧修斯尚有疑慮,畢竟和阿爾簽訂契約的是眼前的這一個,如果黑魔王最後變成了別的,那他也不知道他還受不受契約舒服,會不會對馬爾福家族產生不利影響。
「這點我可以保證,他們都沒有產生意識,因此也只能是我的養料,僅此而已。」對於這點,湯姆有完全的自信——為他人作嫁衣的事情他可不會幹。
「那關於重塑肉身的問題,你想怎麼做?」阿爾考慮了一下,「我查到了一個魔咒,我相信你知道它。」
「Bone of father, unknowingly given, you will renew your son. (父親的骨,無意捐出,可是你的兒子再生)
Flesh of the servant, willingly given you will revive your master.(僕人的肉,自願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
Blood of the enemy, forcibly taken you will resurrect your foe.(仇敵的血,被迫獻出,可使你的仇人復活)」
屋子裡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畢竟這個咒語聽起來不像是什麼友善的咒語。
「哦,我真驚訝,阿爾。」一片安靜中,只有湯姆依舊談笑風生,「看來你下了不少功夫,這個生僻的咒語都讓你翻了出來。」
「我不想拿我的魔力開玩笑。」阿爾板著臉說。
「當然,我也不會拿我的魔力開玩笑的。」湯姆嚴肅了一些,他聽出了阿爾的警告之意。「我想我們可以以這個咒語為依托,但是改一改比較好——比如這裡面的各種用具,我真是一點也不想用。」
「那你有什麼其它的辦法?」阿爾挑眉。
「這個魔咒的主要作用是塑造肉身,也就是說,它本身需要的只是骨、肉和血,我覺得即使他們不是父親、僕人和仇人的也不會有太大的關係——只不過製造出來的肉身和靈魂不會非常貼合。」湯姆認真的分析著——他現在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學者,看來拉文克勞的冠冕確實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他。
「但總不能是隨便哪個人的都可以。」盧修斯摸著下巴加入討論。
「斯萊特林血脈對純血家族的號召力非常高,我想在材料中必須有岡特家族的參與——鑒於他們都去世了,那麼我想骨頭的部分你可以考慮一下。」阿爾毫無壓力的說出了讓他去刨岡特家祖墳的建議。
這不算什麼,因為如果按照原版的咒語來的話,他們必須去刨他父親的墳墓。
大家都用一種震驚的表情看著她,只有湯姆本人非常贊同的點頭,沒錯,至少岡特家族在他這一代以前血統純的不能再純,肉身如果塑造好了,那麼他就可以拋棄混血的身份,這樣說起話來更加有底氣。
「那血和肉呢?」湯姆繼續徵求著大家的意見。
「血的話,我想我可以辦到……」阿爾有些遲疑的說,「我知道在我家的珍藏裡有幾瓶來自八百年前的羽蛇的血液,保存完好——而據說薩拉查本人就有羽蛇血統……」
「就是它了!」湯姆對這份材料非常滿意。
「但是羽蛇畢竟是魔法生物,如果加入的血液中沒有人血的話,那麼製作出來的肉身還會是一個人類嗎?」魔藥大師對此表示懷疑。
「查查族譜吧,看看哪個家族的血統能夠更加靠近斯萊特林一些——雖然我覺得都差不多。」盧修斯不確定的說,畢竟岡特家族內部結合保持血統純潔的歷史已經悠久的讓人無從回憶了。
「至於肉——我想完全可以和那部分屬於巫師的血液來自於同一個人。」最後,湯姆這樣說。
盧修斯眉毛跳了一跳,雖然剛才那個關於血液的意見是他提出的,但是結果幾乎顯而易見,因為越到最後岡特家族的聯姻範圍越小,基本上和岡特家族血緣最近的不是馬爾福就是布萊克。
讓他放點血還行,讓他割肉的話,梅林啊,那可真不華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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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復活的事情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當中,盧修斯已經開始頻繁的拜訪各個純血家族聯繫感情,順便去試探一下各家的口風。
這就不在阿爾的關注範圍內了,她覺得自己好像突然甩開了一個極大的包袱,生活再次恢復了之前努力學習的平淡當中。
就在這種平淡中,霍格沃茨的開學日又到了,她即將開始她在霍格沃茨第四年的學習生涯。
「嗨,阿爾芙妮婭,德拉科,」在站台上,佈雷斯和他們打招呼,「你們假期過得還好嗎?真是難以想像,整個假期你們兩個竟然一場舞會都沒有參加!」
阿爾尷尬的看著他,哦,整個假期她都忙著修養,而德拉科在忙著陪她修養,根本就沒有參加到舞會中的念頭,更直白一點,他們都忘了這個時段還有一個社交季。
「不過,好吧,我聽說了。」直到他們走到了火車上,把包廂的門關上,佈雷斯才聳了聳肩說,「我聽說你在假期裡闖了阿茲卡班,還殺了幾個守衛,是這樣嗎?」
阿爾沮喪的用她的手遮住臉,她當時真的是瘋了。
「看來真的是這樣。」佈雷斯撇嘴,「挺能幹的嘛,阿爾芙妮婭,告訴我,你究竟答應了福吉什麼才讓他放過你?」
「五百加隆……」
「五百加隆!」佈雷斯覺得不能置信,「僅僅五百加隆就讓福吉放過了你?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度了?」
「……還有盧修斯叔叔的職位。」在外面,阿爾還是不會把「盧克爸爸」這個稱呼掛在嘴邊的。
「這才是馬爾福先生調職到國際魔法合作司的真實原因?」佈雷斯的語氣中帶著戲謔,他曖昧的目光不斷在阿爾和德拉科的臉上掃過——阿爾的事故最後竟然是馬爾福先生擔了下來,那麼他可不可以認為赫斯家族和馬爾福家族的聯姻已經是勢在必行的了?
阿爾還捂著臉,完全沒有看見佈雷斯的表情。
而德拉科回了佈雷斯一個得意的眼神,這讓這位斯萊特林最出名的花花公子哥心中莫名的有點堵,是的,他是很受歡迎沒錯,但是德拉科得到了最好的那一個!
「好了,不說那個了。」德拉科轉換了話題,給阿爾解圍,「今年據說要重啟火焰杯了,佈雷斯,有沒有什麼參加的想法?」
「得了吧,我可不是無所畏懼的格蘭芬多。」佈雷斯說道「無所畏懼」的時候用了非常誇張的語調,「我不會為了一千加隆的獎金把命搭上的,火焰杯停止舉辦了那麼多年,以至於讓大多數人忘了它最初為什麼停辦——最後一屆火焰杯,三個參賽的勇士全滅了。」
德拉科聳了聳肩:「我倒是挺有興趣的,據說今年魔法部為了這個比賽下了很大功夫,據說是安全有一定的保障。」
「不,德拉科,你不能去冒險,你忘了盧修斯叔叔是怎麼說的了?」阿爾生怕德拉科一時衝動去參加了這個比賽。
「親愛的,相信我,你是最沒有資格說這話的人了,想想你都背著我們幹了什麼!」德拉科完全忘了他最初轉移話題就是為了給他的親愛的解圍來著。
阿爾的臉再次埋進了她的手裡。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四年級就這樣開始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46
☆、瘋眼漢穆迪
走進霍格沃茨的大門,迎接大家的是皮皮鬼充滿愛的水氣球。就在阿爾他們眼前,羅恩韋斯萊中招了。
無論如何,看著羅恩韋斯萊倒霉的、渾身是水的樣子,德拉科非常開心,就連剛才對大雨天的抱怨都消失了。
霍格沃茨的大廳依舊金碧輝煌,漂浮在禮堂上空的蠟燭將禮堂照亮,金碟和玻璃杯被家養小精靈擦得閃閃發亮。禮堂的四張學院長桌上,已經有很多學生都坐好了,大家嘰嘰喳喳的交流著假期的見聞,每個人看起來都開心又滿足。
德拉科一行人坐到了斯萊特林的長桌邊,轉眼間他們已經在霍格沃茨念了三年書了,並且即將開始第四年的學習,這讓阿爾有些感慨。她還記得一年級的時候她和德拉科因為「泥巴種」這個詞鬧的非常不愉快。
沒想到當年那個彆扭的男孩現在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阿爾不自覺的把視線轉向他身邊的鉑金王子,他現在懶洋洋的坐著,漫不經心的打量著一群剛剛走進禮堂的新生,目光矜持而傲慢,但沒誰會覺得這樣的他很討厭。他現在已經越來越像是一個真正的貴族,就好像是盧修斯一樣,即使永遠是高高在上的態度也只會讓人感覺到壓力,而不會產生強烈的反抗情緒。
就好像他的高高在上是理所當然的。
德拉科一年級時候的刻意模仿讓他看起來特別像是一個欠揍的小混蛋,但是現在,他終於能把那份高傲的氣勢融進骨子裡,這讓他變得高傲卻不失優雅。
總之,很吸引人。
阿爾不滿的看著禮堂裡被鉑金小少爺、斯萊特林王子殿下迷住的女孩們,她們裝作不經意的目光不停的從德拉科身上掠過。
阿爾不動聲色的向德拉科的方向靠近了一點,而德拉科在阿爾看不見的角度偷偷的勾了一下嘴角。
這時,分院帽開始唱歌了:
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
我剛剛被編織成形,
有四個大名鼎鼎的巫師,他們的名字流傳至今,
……
我從來沒有看走過眼,
我要看一看你的頭腦,
判斷你屬於哪個學院!
歌聲真是一如既往的難聽,但是從大家的掌聲來看,買賬的人還是非常多的。
阿爾注意到,在教師席上並沒有什麼生面孔,但是上學期的盧平教授因為自己的種族問題已經辭職了,那麼這學期的黑魔法防禦課由誰來上?
其實阿爾覺得,以這個職位的折損率來講,但凡是有點理智的人都不應該選擇它,畢竟這個職位發展至今已經像是霍格沃茨為期一年的參觀票了,而且還是沒有保險的那種。
盧平教授算是幸運的,畢竟他的前任被一個血族替代了而自己卻因為一個過於強效的「一忘皆空」住進了聖芒戈。他的前前任,哦,真的很抱歉——他死了。
在阿爾的走神過程中,斯萊特林已經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個新生,馬爾科姆巴多克。
「我注意到你有點無精打采的,達芙妮,出了什麼事情嗎?」阿爾關切的問坐在她另一邊的達芙妮,這姑娘今天的狀態一直不太好,看起來神色懨懨,在斯萊特林加入新生這種比較歡騰的氛圍中她都只是興趣缺缺的隨意拍兩下巴掌。
「哦,別理她!」回答阿爾的是和阿爾隔了一個達芙妮的金髮小姑娘,她是達芙妮的妹妹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那是一個非常爽利的姑娘,同時也是年級首席,阿爾見過她在台上的表現,咒語使得非常利落,很有她姐姐的風采。
「她正惆悵著呢,因為德裡安學長今年已經畢業了。」阿斯托利亞聳聳肩,「別這樣,達芙妮,今年聖誕節的時候你們不就會訂婚了嗎?你以後有的是功夫和他膩膩歪歪,說實在的,你得對著他過一輩子呢!」
「那還有好幾個月……然後我還要在霍格沃茨呆上三年,在這段時間裡,我只有假期的時候才能看見他!」達芙妮神色恍惚的說。
好吧,如果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那麼現在的達芙妮真的是非常著急的想要去死。
「恭喜你,達芙妮。」德拉科加入了談話,「我很期待你的訂婚宴。」他說著,用不明意味的目光瞟著阿爾,然後,用一種談論天氣一般輕鬆的語氣問阿爾:「阿爾,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我訂婚?」
「哇哦!」佈雷斯怪叫一聲,吸引來了長桌上大部分人的目光,「我沒聽錯嗎,德拉科,你在求婚?」
「我們只是在討論一下人生的規劃問題,求婚當然要更正式一點。」德拉科好像完全沒看見整個長桌上的八卦視線。
「如果你要求婚的話,請你一定要邀請我當見證人,相信我,我們的校報非常需要你們的消息。」佈雷斯說。
「當然,我會的。」德拉科頷首表示同意,畢竟校刊裡有他的股份,這是他用自己的零花錢做的投資,目前看來,非常有發展前景。
阿爾默默地看了他一會兒,伸出手幫他把腦袋轉到教師席方向,「親愛的,這樣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先和導師談一談呢?他目前現在算是我的唯一一個能做主的長輩了。」
斯內普正面色陰沉的看著斯萊特林長桌,刀子一樣的視線正在他的教子身上打轉。
德拉科:「……」
接下來,剛才充斥了斯萊特林長桌的八卦氛圍一掃而空,大家都變得比平時更加的優雅並且保持貴族風度,連偶爾的交談都是「你可以把那碟醬料遞給我嗎?」「當然,我的榮幸。」這類的無聊得不能在無聊的話。
直到大家吃飽喝足了,鄧布利多站起身來,禮堂裡一直有的嘰嘰喳喳的交談聲才消失,大家等待著鄧布利多教授進行新學期的講話。
講話的內容千篇一律,大概就是城堡中禁止使用物品有增加了幾樣,並且那些被禁物品的總數已經高達四百三十七項。當然,禁林依舊不在學生允許的探索範圍內。還有霍格莫德同樣限制三年級以下的學生進入。
「另外,我必須遺憾的告訴大家,今年的魁地奇比賽暫停……」當鄧布利多這樣說的時候,整個霍格沃茨想要炸了一樣。當然,斯萊特林依舊是最淡定的一群,畢竟在這群消息靈通的小蛇中,三強爭霸賽在霍格沃茨舉辦並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
「這是因為一個大型活動將於十月份開始,一直持續整個學年,佔據了老師們的許多時間和精力——但是我相信,你們都能從中得到很大的樂趣。我非常高興地向大家宣佈,今年在霍格沃茨——」鄧布利多張開手臂,就好像要擁抱這群精力過剩的沒有魁地奇比賽就彷彿活不下去的孩子們一樣。
雷聲遮住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同時,禮堂大門發出的巨大聲響也讓大家的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一個渾身雨水,穿著旅行斗篷的男人站在禮堂門口,並且,天花板上的閃電為他的出場渲染著恐怖氣氛。
阿爾聽見好幾個低年級的孩子種種的抽了一口氣。
要不是阿爾的修養足夠的話,其實她也倒抽一口氣。畢竟這個男人長得太醜了,他滿臉都是疤痕,看起來像從無數魔咒中好不容易存活下來的樣子,他的最歪斜著,鼻子好像也受過傷,當然,最讓人不舒服的是他的眼睛——他只有一直眼睛,而另一隻,像是一枚藍色的巨大硬幣,並且它還不停的亂轉,一會兒的功夫,那藍色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一個大大的硬幣形狀眼白。
「瘋眼漢穆迪……」阿爾聽著德拉科咬牙切齒的小聲嘟囔。
「他是誰?」阿爾小聲的問。
「一個傲羅,」德拉科勾起一遍的嘴角冷笑一聲,「戰後大部分的食死徒都是他抓住投進阿茲卡班的,當然,他現在有些神經質……據說昨天他才炸了一個垃圾桶,因為他以為那個垃圾桶,或者是垃圾桶裡的東西會攻擊他。」
坐在對面的格雷戈裡和文森特竊笑了起來。
阿爾撇撇嘴,看著那個男人走到鄧布利多身邊,和他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就淡定的坐下來吃香腸。
「那麼,」鄧布利多說,「歡迎我們新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穆迪教授。」
沒有人鼓掌,只有海格在教師席上拍了兩下巴掌,但是獨一份的掌聲在大禮堂中顯得如此的不合群,他很快就意識到這尷尬的氣氛,於是只能訕訕的放下手。
穆迪的到來讓斯萊特林長桌上的氛圍尤其壓抑,有很多小蛇的親戚或者是父親或者母親被他投入了阿茲卡班,簡單地說,他和斯萊特林有仇。
接下來,大家都沒有興趣聽鄧布利多宣佈三強爭霸賽的具體信息了,即使是十七歲以下不可以參賽這條規則都沒有引起大家的興趣——哪怕德拉科表現出了想要參加的願望。雖然這是誰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馬爾福家不會允許他們唯一的繼承人冒險。
阿爾默默地看著教師席上外形詭異的,從自己的斗篷中掏出弧形酒壺和水的穆迪,搖搖頭。
希望這位老傲羅能夠活著從這個崗位上干滿一年然後退下來。
梅林保佑他!
☆、狐狸
德拉科最近有點不對頭。
阿爾總是找不到他,只有上課的時候他們才在一起,而一到下課,他就迅速的不見人影,阿爾想找到他都很困難。並且每次阿爾想要問問他到底在忙什麼,他就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目光躲躲閃閃,連他平時挑釁哈利的時候都沒有這麼不理直氣壯過。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三天了。
而開學總共也才三天。
「佈雷斯,你有沒有覺得德拉科最近古古怪怪的?」早餐的時,當德拉科匆匆忙忙的從桌子上拿了幾片吐司就飛快的出門以後,阿爾盯著佈雷斯,慎重的問。
「怎麼了?」佈雷斯抹果醬的手停頓了一下,抬眼看向阿爾。
「我總感覺他最近在躲著我,好像有什麼事瞞著我一樣,你知道嗎?」阿爾摸著下巴,仔細思索著德拉科這三天的作為。
「我怎麼可能知道,如果連你也不知道的話。」佈雷斯拿著小餐刀的手重新動起來,抹上了一層又一層的果醬。並且,阿爾注意到,佈雷斯雖然看起來回答的斬釘截鐵,但實在是有點心虛。
「不……我是說……有些事情可能你們男生知道,是你們之間的秘密……」阿爾探究的看著他,「比如,他看上了別的什麼姑娘?」
「哦!」佈雷斯嚇了一大跳,差點把手裡滿是果醬的麵包扔到桌子上,長桌上很多人都把目光轉向了這邊。「這是不可能的,你知道的,他恨不得把心掏給你。」
「哼,說的好聽,」阿爾知道從佈雷斯這什麼也探聽不到了,鬱悶的用叉子戳著自己盤子裡的炒蛋,「三天以前的開學晚宴上,他還一本正經的就訂婚時間徵詢我的意見,這一轉眼,連多一句話都不和我說。」
佈雷斯可不敢過多的發表關於對待斯萊特林公主和斯萊特林王子之間關係的意見,他默默的把頭低下,專注於他的早餐。
「那麼,潘西,你一會兒要去做什麼?」
「圖書館。」潘西嚥下了最後一口食物,端起了她面前的牛奶杯,抿了一口。
「一起吧。」阿爾拎著書包站了起來,早上沒有四年級斯萊特林的課,她準備用這段時間研究一下她的導師給她佈置的課題——為了達成「成為繼她爸爸和導師之後又一個刷新魔藥大師最低年齡記錄的人」這個目標,阿爾還需要不斷努力。
「帶上我。」達芙妮也站了起來,她沒了男朋友的時刻陪伴看起來也是無精打采的。
三個姑娘結伴去了圖書館,在她們身後,一些斯萊特林圍著佈雷斯小聲的交流這什麼,可惜,阿爾沒有看見。
當阿爾陷入到研究狀態中的時候,她就很容易忘記周圍的一切,包括她的男朋友最近怪怪的並且還在躲避她的事實。
午餐的時候,阿爾依依不捨的被潘西和達芙妮從圖書館中拽了出來,到大廳那去吃午飯時,她還低著頭並且不停的嘟嘟囔囔著推算著她的魔藥公式。
「嗨,潘西,達芙妮!」佈雷斯和她們在禮堂的門口相遇,趁著阿爾低著頭的功夫,男孩給兩個姑娘第一個眼神——嘿,那件事她沒有發現吧?
潘西翻了個白眼,攤了攤手——這姑娘看見魔藥書之後就把她的男朋友拋到了腦後,哪還有功夫刨根糾底的詢問德拉科到底在做什麼?
即使是充滿了好奇心的赫斯也沒有精力同時對兩件事展示出他們這種強烈的好奇心。
「阿爾芙妮婭,別在算了,留出一會兒功夫吃午飯吧,否則你會消化不良的。」達芙妮出聲提醒她。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她們在她身邊,從圖書館回來的這一路上她不知道得撞多少次柱子。
她想多了,沒有她們,阿爾根本就不會從圖書館裡出來。
阿爾終於抬起頭,「哦,謝謝,達芙妮,潘西。」她伸出手稍稍的順了順她的頭髮,讓自己不要顯得那麼的不修邊幅。「咦?那是德拉科嗎?」她看向更前方的地方。
德拉科和哈利他們正站在一起,不,他們不是站在一起,他們已經快打起來了。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不過韋斯萊已經對著他揮舞拳頭了,不過被赫敏攔了下來。哈利也對德拉科怒目而視,氣氛劍拔弩張。
「哦,他們就不能消停會兒嗎?從他們踏進校門,不,是踏上火車的那一刻起,已經互相找了四年麻煩了,他們就不累嗎?」阿爾拍著腦門抱怨——瞧瞧,他的男朋友,沒功夫理會她,卻有功夫和哈利吵架!
「恐怕……不能。」佈雷斯遺憾的慫了慫肩,「德拉科也不會覺得累,那是他在學校最大的娛樂活動,阿爾,別那麼殘忍剝奪它。」
「別這麼說,佈雷斯,阿爾會傷心的。」潘西調侃道,「她一直以為德拉科在學校最大的娛樂活動就是和她約會。」
「我從來沒有那麼以為過,潘西。」阿爾板著臉,一本正經的說。惹來了她的朋友們一陣笑聲。
「哼!」阿爾哼了一聲,抬步走向德拉科——「哦,不!……等等……德拉科,小心身後!」阿爾突然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穆迪從後面突然出現,對著德拉科抬起了魔杖。
她現在完全來不及思考,一切來得太突然。穆迪的表情包含惡意,是的,惡意,加上他的那張臉,阿爾甚至產生了他下一刻就會從魔杖裡對著德拉科發射不可饒恕咒的錯覺。
身體的反應快過大腦,阿爾在抽出魔杖的同時迅速的撲了過去,擋在了德拉科的身前,然而,她的動作再快也沒有一個身經百戰的傲羅來得迅速,她的魔杖已經對準了他,但還沒等任何一個咒語被使用出來,穆迪魔杖中射出的白色光芒已經打在了她的身上。
哦,該死的!這是阿爾的在被穆迪的魔咒擊中時的最後一個念頭,接下來,一陣巨大的痛苦淹沒了她的理智,有什麼彷彿在她的血液中沸騰,在她的骨髓中沸騰。一股巨大的力量好像在將她的每一寸骨頭敲碎,然後又重新粘合——劇烈的疼痛感讓她連尖叫的力氣都沒有,她覺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中都帶著血腥氣。
阿爾雖說不算是嬌生慣養的長大,也經歷過很多的苦難和挫折,但是那些更多的是精神層面上的壓力,而不是肉體的疼痛。有那麼一瞬間,阿爾甚至覺得自己承受不住這樣的痛苦,她甚至想到了死。
「阿爾!」德拉科在聽見阿爾的聲音回頭的時候,就看見了這讓他的心臟差點停止跳動的一幕。
在阿爾看來漫長的彷彿一個世紀的疼痛在周圍人的眼中只是幾秒的功夫,白光消退的時候,德拉科已經把她抱在了懷裡,哦,現在不能說是她了,應該說是——它。
「阿爾?」德拉科完全愣住了,因為他的懷裡不是他美麗的戀人,而是一個,白色的,毛糰子——一隻狐狸。
少女平時閃閃發亮的銀髮現在通過她銀色的皮毛展現出來,紫色的眼睛長在狐狸的臉上顯得詭異又妖艷。與其他狐狸不同的是,她長了九條尾巴,它們蓬鬆的垂在身後。小狐狸看起來彷彿經歷了巨大的折磨,它渾身發抖,偶爾還有幾下輕微的抽搐。它霧濛濛的紫色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德拉科一眼,然後就閉上了,這讓德拉科嚇得幾乎以為他的戀人斷氣了。
他一臉驚恐的愣在原地,眼圈發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見鬼,德拉科!」佈雷斯的喊聲終於喚回了德拉科的神志。穆迪還用魔杖指著他,看上去因為不滿第一個魔咒沒有用在他真正想要對付的人身上而想要再施一個咒。
德拉科迅速的抽出魔杖,直接對著穆迪甩出了魔咒。
「Reducto(粉身碎骨)」——這可不是一個友好的魔咒,德拉科已經氣瘋了。
穆迪就好像沒有想到德拉科敢攻擊他似的,非常狼狽的接下了這個咒語,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
「Diffindo(四分五裂)」德拉科完全不給他反應的機會,看上去他今天已經打定主意要把他撕碎了。
「哦,不!德拉科!」潘西在一邊尖叫試圖阻止,德拉科不可能打過一個擁有多年戰鬥經驗的優秀傲羅!
禮堂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德拉科和穆迪的戰鬥引來了很多人的圍觀,而且令大家驚訝的是,到目前為止,德拉科和穆迪幾乎處於一種勢均力敵的狀態,並沒有像大家之前想的那樣,三招以內德拉科就會被下了魔杖。
不過大家都認為是因為穆迪因為自己是教授的關係留了手,他不可能用真正的惡咒對付德拉科。
不過即便如此,德拉科的實力也讓大家驚訝了,這中間包括了斯萊特林們——斯萊特林們都會經歷不同於學校教學內容的家族訓練,尤其是繼承人訓練更加嚴格,大家都會在學校的時候或多或少的保存實力。
但是德拉科現在爆發出來的實力還是超出了斯萊特林們的預計。
現在兩個人之間的爭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甚至大家已經聽不到他們的唸咒聲音——他們都在使用無聲咒。
不過看著你來我往不停閃爍的魔法光芒,還有德拉科一個魔咒落到穆迪腳邊炸出的坑,大家都不禁顫抖了一下。
「Sectumsempra(神鋒無影)」穆迪後退的時候沒有注意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身子一歪,一個咒語打偏,而德拉科也抓住了這個機會,將他的魔杖對準了穆迪,一個神鋒無影對著他的胸膛打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阿爾的血統問題……很明顯了
☆、血脈覺醒
第九十三章 強制變形
「你們在做什麼!」
就在德拉科的咒語即將沒入穆迪教授胸膛的時候,一道紅色的魔咒光芒從一旁閃過,將這個咒語打偏,而麥格教授的怒吼聲也在此時響起。
「這發生了什麼!」麥格教授幾乎是小跑的衝到了人群裡,周圍的學生都在為這位來自格蘭芬多的母獅子王讓路,「馬爾福先生,你居然攻擊教授!誰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一個低沉的,彷彿音質極佳的大提琴的絲滑低音響起,這來自於剛剛那道化解德拉科神鋒無影咒的魔咒主人——斯萊特林的地窖蛇王。
「哦哦,今天可真是太精彩了!」佈雷斯意味不明的低聲感歎了一句,得到了他身邊兩個姑娘的怒目而視。
「告訴我,小馬爾福先生,你那燦爛的鉑金色腦袋裡是有一些可以用於思考的東西的。」地窖蛇王嘶嘶的吐著蛇信和毒液,他意味不明的看著被破壞的地面,尤其是最後一個神鋒無影造成的損壞,驚訝的挑眉。說實在的,他知道自己的教子被自己的老朋友訓練的很好,但他不認為他真的能好到這個地步——瞧瞧這驚人的破壞力。
另外,還有穆迪,那可是一個老傲羅,就是他也要慎重對待。要不是穆迪還顧忌著這是一個學生而有所克制,德拉科說不定就會受傷。
「在情緒極度不穩的狀態下使用攻擊性如此強大的咒語,你的常識呢?你是想讓你自己愚蠢的死在自己的魔力暴動之下嗎?」蛇王將幾個檢測咒語打到他的身上,得到的結果雖然不好但也說不上壞,這讓他鬆了一口氣。
「馬爾福先生,破壞公物,攻擊教授,」麥格教授看著斯內普檢查過德拉科的身體,知道他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之後,開始處理這起攻擊事件,她稍微頓了頓,發現身為斯萊特林院長的斯內普沒有別的反應之後,才繼續接著宣佈處理結果,「我想,斯萊特林要為此扣掉……」
「教父!」德拉科焦急的呼喊打斷了麥格教授,完全沒有理會麥格教授,並且也忘了在學校的時候應該稱呼蛇王為教授而不是教父——「快來看看阿爾!」
德拉科抱著懷裡的毛糰子,不知所措。
阿爾在德拉科和穆迪互甩魔咒的時候一直安靜的蜷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眼睛還緊緊的閉著。要不是他現在還能看見阿爾身體呼吸時候的起伏,他一定以為阿爾已經死了。
「阿爾?」斯內普疑惑了重複了一遍,人群中並沒有阿爾的身影,不過,他很快就注意到德拉科懷裡抱著的不明生物。他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很難看,迅速的甩開袍子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德拉科的面前,「這是阿爾?」
「是的……」德拉科小心的捧著他的戀人,動也不敢動,「剛才穆迪教授從我的背後對我發射魔咒,被阿爾看見了,她擋住了魔咒。」
他現在簡直恨死了自己,都是因為自己才會讓阿爾受傷,如果自己反應再快一點,再強大一點,是不是就不需要阿爾衝上來幫他檔這一下。
「天哪!」麥格教授盯著德拉科懷裡的白糰子驚呼一聲,「穆迪教授!我們不能對學生使用變形咒,我相信鄧布利多之前一定告訴過你!」
「米勒娃,那個小壞蛋在欺負同學,我只不過教訓教訓他罷了。」穆迪毫不在意的說,「讓他變成一隻白鼬而已。」
「無論如何,這太過分了,」麥格教授生氣的抽出魔杖,「我們是教授,即使懲罰學生也只能扣分或者是關禁閉,絕對不可以在學生身上施展魔咒!」她走到德拉科身邊,「來,馬爾福先生,讓我把赫斯小姐變回來。」
身為一個變形術教授,她擅長這個。
「我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米勒娃。」斯內普開口,「先別動她。」
就在剛剛,當他想把她可憐的、被變成白鼬的學徒從他教子的懷裡撈出來的時候,手指剛剛觸碰到她頸部的皮毛,她就劇烈的顫抖起來,就好像他不是輕輕的碰了一下,而是用滾燙了烙鐵烙了她一下。
「穆迪教授,你剛剛說你想把他變成白鼬?」斯內普冷靜的問,但是沒有回頭。
「沒錯。」穆迪直接承認了。
「看來這中間出了什麼問題——」斯內普說,他用魔杖小心翼翼的把阿爾漂浮起來,讓他能夠看的更清楚些——這明顯不是白鼬。
確實不是白鼬,而是一隻白色的,有著九條尾巴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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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醫院又一次熱鬧了起來,鄧布利多教授並麥格教授的守護神叫到了校醫院,和他一起來的還有當時正在和他談話的拉文克勞院長弗立維教授。
麥格教授,斯內普教授,穆迪教授,還有一路上抱著阿爾的德拉科都在校醫院,等著龐弗雷夫人為阿爾檢查。
幾個檢測魔咒下去,龐弗雷夫人的臉色非常不好,當然,這種不好的情緒直接發洩到了引起事端的穆迪教授身上。「糟透了,她現在的魔力循環已經全亂了!」龐弗雷夫人說,「我也不能保證她什麼時候才能復原。」
「而且之前她已經受過了黑魔法傷害,我想她之前一直在調養中,你知道嗎,西弗勒斯?」
斯內普教授點了點頭,那是來自於「召喚邪神」的傷害,這種黑魔法傷害,即使是他和黑魔王兩個人聯手幫她調理,也是需要一定時間來恢復的。
「看起來她現在的狀況不是變形咒的結果,變形咒應該只是一個誘因——這有點像……」龐弗雷夫人有點猶豫,看起來並不太肯定,「魔法生物血統覺醒?」
德拉科緊緊的抿著唇,魔法生物血統覺醒——這個名詞作為純血家族的繼承人的他可一點也不陌生。巫師的產生,其實普遍被認為是普通人和魔法生物的混血,比如薩拉查斯萊特林,他就有著羽蛇的血統。巫師們篤信魔力是在血脈中傳承的,因此才有純血家族和純血論的繁榮。
當然,在一代一代的傳承中,那也屬於古老神奇生物的血脈已經越來越稀薄了,有很多人都因為再也無法使用魔力而脫離了魔法界,成為麻瓜,一直生活在普通人當中。當然,他們的後代中也會偶爾出現一個有魔力的孩子,這就是麻種巫師的來歷。
可是,由於血脈的代代傳承,屬於魔法生物那部分的血液已經非常稀薄了,已經有幾百年沒有血脈覺醒成功的先例了。如果阿爾真的是血統覺醒的話,那真是非常危險了。
「可這是什麼魔法生物……」麥格教授遲疑的問,「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長著九條尾巴的,哦,狐狸?」
「這我倒是有所耳聞。」弗立維教授說,這位愛好學習的老拉文克勞湊到病床前仔細地看著床上的生物,「這東西叫——九尾狐?」他在努力回憶這個他從書中看見的名詞,「一種非常古老的東方生物,據說力量強大,它有九條尾巴,看,就像這樣!」
「那我們要按照魔法生物血統覺醒的辦法來醫治她嗎?」龐弗雷夫人不確定的問,畢竟,她並沒有處理魔法生物血統覺醒的經驗,更別說是這種之前都沒有聽說過的生物。
「哦,不不,別動她!」突然,一個聲音加入了他們的討論——聲音來自於牆上。
大家循聲望去。
是西德斯。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西德斯簡單的和斯內普教授和德拉科點了點頭,然後對其它人介紹自己,「我是西德斯赫斯,阿爾的祖先,我聽見學生們議論剛剛發生的事情,就趕快過來了,阿爾怎麼樣?」
最後一句話是對斯內普問的。
「魔力循環混亂,昏迷不醒,似乎只要輕微的接觸就能造成疼痛。」斯內普快速的介紹了情況。
「哦,我可憐的小阿爾。」西德斯感歎一聲,「別太著急,血統覺醒對她來說並不太難,她的血統來自於她的母親,純度比較高,並沒有傳承幾百年的純血家族成員來得那麼凶險。」
「您好,赫斯先生,我沒想到您在霍格沃茨也留有畫像。」鄧布利多開心的和他問候,「多虧了您,不然我們恐怕會對赫斯小姐的治療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校長先生,你好。」西德斯不冷不熱的點頭,他並不想給鄧不利多什麼好臉色,即使他是煉金大師尼克勒梅的好朋友,而他曾經是勒梅的學生。「我想即使阿爾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你也必須給我們赫斯家族一個解釋。畢竟如果沒有您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的咒語,阿爾不會遭受這樣的痛苦。」
血脈覺醒的過程可是非常疼的。
「阿爾是赫斯家族的唯一繼承人,如果她出了任何意外,我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西德斯把他的不滿直白的表達出來,他看著那個面目凶悍醜陋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等著鄧布利多的答覆。
潛台詞很明顯,開除這個人!
鄧布利多皺起了眉,「赫斯先生,真是非常抱歉,穆迪教授的黑魔法防禦術水平非常高,他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當然,這次的事件是穆迪教授的不對,我會嚴肅處理的。」
他不能讓辭退穆迪,不說今年即將舉辦三強杯,學校裡來到外人太多他需要一個有經驗的人幫他盯著。就單說黑魔法防禦課程,現在把他辭退,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到哪再去找一個呢?
所幸西德斯沒有非逼著他一定要現在給一個結果:「西弗勒斯,」他轉向一邊阿爾的導師,「阿爾就麻煩你照顧了,盯緊點,別讓她吃虧。」
他把對這件事情後續處理的監督工作轉交給了斯內普,畢竟他只是畫像,很多事情他有心無力。而斯內普是阿爾的導師,他會為了他的學徒好好打算的。
鄧布利多也鬆了一口氣,如果是西弗勒斯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就有轉圜的餘地了。
為了保住穆迪,看來他又有的忙了。他在心中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糖還是沒撒出來,不過接下來就是阿爾~小狐狸~赫斯和少爺的甜蜜日常了
☆、甦醒
德拉科在阿爾病床前守了一夜又一日——至於第二天穆迪的黑魔法防禦課,他完全都沒有放在心上,他一點也不想看到穆迪的那張臉,他怕他會克制不住的將阿瓦達扔到他的臉上。
不過從佈雷斯給他帶來的信息來看,他拒絕上課是對的,因為穆迪真的在他的課堂上演示了三大不可饒恕咒,並且為了德拉科沒有向他請假就擅自曠課的行為,扣了斯萊特林二十分。
「哼,」德拉科不屑的冷哼,「他到底是學會扣分了,他怎麼不衝到校醫院來把鑽心咒扔到我身上!」他專注的看著病床上的阿爾,說實在的,她白色的皮毛已經和校醫院的被子床單顏色融為一體,就連來探望的佈雷斯他們一進門都沒有看見阿爾在哪。
「整個斯萊特林現在都聯合起來了,因為他從背後幾乎以一種偷襲的形式攻擊你,並且讓阿爾受傷。」佈雷斯說,「我們願意以校董的身份想鄧布利多施壓開除穆迪。」
他身後的潘西漫不經心的點頭,這姑娘現在把目光聚集在病床上的阿爾身上,是的,一直小小的,毛絨絨的狐狸,甚至它還有蓬鬆的九條長尾巴,真的是非常可愛。
「我能摸摸它嗎,德拉科?」潘西矜持的徵詢著德拉科的意見。
「不能。」德拉科非常殘忍的拒絕了他和從小玩到大的姑娘,「教父他們說她現在會非常疼,昨天教父只是輕輕的碰了她一下她就疼的發抖。」
看著德拉科凝重的表情,潘西默默的放下了已經伸出去的爪子。
「她什麼時候能醒?」佈雷斯問。
「不知道,」德拉科搖頭,「畢竟很多年都沒有血脈覺醒成功的案例了,誰也說不準。」
病房裡的人表情都有點凝重。
其實昨天晚上收到了消息的鉑金夫婦已經來到了霍格沃茨看望了阿爾,畢竟盧修斯是純血家族的族長,馬爾福家族也曾經有血統覺醒的先輩,多少會有一些記載。但是他也只能給出阿爾安全的保證,但是對於如何幫助覺醒,如何讓她甦醒毫無辦法。
畢竟阿爾的血脈不是他以前見過的任何一種生物。而這種古老的東方生物的詳細信息,即使是有著豐富藏書的赫斯家族和堪稱神通廣大的馬爾福家主也是一時半會兒沒法弄來的。
「我恨不得想殺了穆迪。」沉默了一會兒,德拉科突然說,「但我更恨我自己……」他將臉埋在雙手之間,不想讓佈雷斯、潘西和達芙妮看見他的表情,但是他頹然而沮喪的聲音已經暴露了一切,「如果我更強一點……」
「德拉科……」達芙妮想安慰他,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這不關你的事,德拉科。」佈雷斯收起了臉上一貫掛著的懶洋洋的笑容,嚴肅而慎重的說,「事實上,你的實力讓我們驚訝。穆迪畢竟是一個擁有豐富經驗的老傲羅,你不能把自己和他比。」
「阿爾因為保護我受傷,而我什麼都做不了!」德拉科低吼道——這嚇壞了他的好朋友們,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他情緒如此失控過。
他很害怕,是的,非常害怕。三百年沒有血脈覺醒成功的案例了,覺醒成功——其實這些年裡並不是沒有血脈覺醒的人,而且這恰恰是一個十隻手指數不過來的數目,但是,這些人中沒有一個人成功。
一個也沒有。
而失敗者的下場——只有死亡。
這才是德拉科最害怕的地方。
即使爸爸他們都說阿爾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德拉科並不能放心,這是他頭一次對自己的父親產生如此不信任的情緒,他不能完全相信只從書本上獲得了這方面知識的父親的判斷。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攝住了他,是的,血脈覺醒有很多讓人眼紅的好處,但是對於德拉科來說,他情願阿爾平平安安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徘徊在生死線上。
「哦哦,德拉科!」潘西突然大聲喊了起來。
「潘西……別吵……讓阿爾有一個安靜一點的……」
「不是,它動了,它的尾巴搖晃了一下!」潘西指著床上的毛糰子,驚訝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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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阿爾來說,這是一場漫長的折磨。
自己渾身上下的每一寸骨頭血肉都被熔煉重塑的感覺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了,她沒有辦法叫喊,只有被觸動時無意識的抽動作為承受了這種痛苦的反應。
不過,她也終於知道了來自於自己的媽媽的血脈到底是什麼。
九尾狐,這可真酷!
狐狸以尾巴的數量來區分強弱,二尾既有智慧,三位則可化人,但是這都是傳說了,現在並沒有真正有靈智並且能夠化作人形的妖獸。東方的修煉體系中,也沒有所謂的「成仙」,只不過修為身後道術高強的人壽命會長一些,這倒是和西方的巫師一樣,都是兩百歲左右的樣子。
九尾狐,真的是傳說中的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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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過來。」第二天早餐的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斯萊特林的長桌上,唯有鉑金王子不為所動,他堅決的要把麥片粥餵進他戀人的狐狸嘴裡。
嗯,對,沒錯……狐狸嘴。
阿爾昨天終於醒了,並且開起來生龍活虎,不再是那個一碰就疼得發抖的可憐樣子,但是,她仍然沒能有變回來。
斯內普教授和盧修斯還有鄧布利多和龐弗雷夫人一起研究了一下,證明她的血脈已經覺醒,但是並不完全,她還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因此才沒有變回去,並且想要變回去還要等上一段時間。
鑒於在學校中有很多教授能夠實時監控她的狀態,於是阿爾留在了霍格沃茨,以一隻狐狸的形態。
「不,德拉科!」潘西阻止他,「它不吃麥片粥,不要逼它!」
「我注意到你用了『它』而不是『她』。」德拉科堅定的伸手去抓他的戀人,「阿爾喜歡麥片粥。」
可憐的小狐狸被她的戀人拖了過去,強行灌了一口粥,憤怒得渾身的軟毛都炸了起來,並且猛地竄上了他的肩膀,用爪子勾住了他鉑金色的頭髮。
「見鬼!」德拉科被揪得頭皮發疼,「下來,阿爾……」他試圖和她講道理。
「別白費力氣了,德拉科。」佈雷斯幸災樂禍的在一邊搖頭,「斯內普教授說了,她現在很有可能受動物的影響,出現心智倒退的狀況或者是極易被動物本能所影響……不怎麼能試圖和一個孩子講道理!」
「來吧,德拉科,試試餵它點培根,看看能不能把它從你肩膀上引下來。」潘西建議。
「阿爾不喜歡早上吃油膩的東西。」德拉科嫌棄的潘西推過來的看著裝培根的盤子——當然,他也不喜歡在早上吃這種東西。
德拉科肩膀上的小狐狸聞到了肉的香氣,猛地一撲,直接扎進了那個盛著培根的大盤子裡,而因為她跳下來的時候稍稍踩偏,盤子翻向一邊,連盤子帶培根的扣在了小狐狸的腦袋上。
慘不忍睹。
斯萊特林長桌上發出幾聲輕笑,但很快就在鉑金王子凶狠目光的逼視下憋了回去,有一個一年級的孩子差一點就被嚇哭。
看著在被盤子扣住腦袋直撲騰的小狐狸,德拉科深深的歎了口氣,伸手將盤子移開:「哦,阿爾,看看你,滿身都是油……」鉑金王子嫌棄的將狐狸拎了起來,「聽著,乖乖的不許亂動,我餵給你吃,不然你三天都不要想吃肉了,聽懂沒有?」
小狐狸默默的點頭。
德拉科這才稍微滿意了一點,桌子上倒扣的盤子和散落的培根已經被清理了,並且由家養小精靈換上了新的一盤。德拉科認命的撿了兩塊,用手撕開,一點一點的餵給他的「寵物」。
小狐狸安安靜靜的坐在餐桌上,張著嘴等著鉑金王子把肉喂到它的嘴邊。九條柔軟又蓬鬆的尾巴在她身後搖搖擺擺,一副很愉快的樣子。
「真不敢相信,德拉科。」達芙妮捧著臉說,「你現在看起來像是一個照顧幼兒的好爸爸。」
「那可多謝你的稱讚,」德拉科完全沒有惱羞成怒的跡象,事實上,他非常享受這個餵食的過程,想想吧,阿爾什麼時候有過一臉乖巧,乖乖的一動不動的等著他餵給她東西吃過?
那些情侶之間黏黏糊糊的親密互動在他們這彷彿就沒有似的,就連佈雷斯都說,看著他們的相處就好像是一對結婚了十年的老夫老妻,平淡中帶著甜蜜,但絕對和膩歪搭不上邊。
其實現在也挺好的,鉑金王子心想,現在的阿爾他可以一直抱著,揣在懷裡,不用擔心因為自己的一時看不住讓她闖禍或者是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來。
只能說他高興的太早了。
☆、賣萌(1)
吃過了讓人手忙腳亂的早餐,德拉科匆匆的給阿爾來了幾個清理一新收拾了她蹭滿油的皮毛,帶著她跑到地窖去上魔藥課了。
「哦,阿爾!」從禮堂到地窖這短短的路途裡,阿爾幾次在德拉科的懷裡奮力掙扎,等到了地窖門口的時候,她終於為自己爭取到了一個視野最好的位置——德拉科的頭頂。
小狐狸團起身子,勉勉強強把四隻爪子都踩到了他的頭上,長長的、蓬鬆的九條尾巴垂下來,偶爾輕輕的擺動幾下掃過德拉科的肩膀,就好像是在給他的衣服除灰似的。
由於剛才給她清理還有路上耽誤了一點功夫,等德拉科到的時候,教室裡已經坐滿了人。
即使是平時習慣了被人注視,但是在這種所有人都扭過頭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他的情況下,也是很難讓人自在的。
鉑金色的斯萊特林王子腳步微微頓了一下,但很快,他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邁著和以前一樣驕傲的步伐走進了教室。
唯一的不同是,他今天終於沒有高高的揚起下巴垂眼看人——畢竟阿爾還在他的腦袋頂上,這個動作不僅做起來有些難度,而且角度掌握不好非常容易讓阿爾掉下來。
「嗨,德拉科……」佈雷斯和他打招呼,「我們還在討論你為什麼這麼慢。」他裝作不經意的看了德拉科的頭頂一眼,真的很難相信,德拉科居然能夠容忍有什麼東西踩在他的頭髮上,天知道他平時是多麼的寶貝他的頭髮。
「你的頭飾——真不錯。」最後,佈雷斯只能這麼說。
「你說冬天的時候阿爾會願意來當我的披肩嗎?」潘西看著德拉科頭上的阿爾和她蓬鬆的九條尾巴,滿懷期待的問。
「你可以試著說服她。」德拉科木著臉說,「順便提醒你一下,她現在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小孩子的心態,非常的不講道理,所以,你要注意說服的……哦!」德拉科痛呼一聲,但他很快就把嘴閉上,在盡力維持儀態的基礎上小口的抽氣,「阿爾,別揪我的頭髮。」
「她肯定是因為你說她不講道理而生氣了。」達芙妮聳聳肩,「你活該,德拉科,你不能因為阿爾現在不能說話你就以為她聽不懂你說的話。」
為了達芙妮的話,阿爾高興的九條尾巴的豎了起來,胡亂的搖擺著。
「你們在做什麼?」伴隨著霍格沃茨的古老鐘聲,地窖的門「呯」的一聲被彈開,地窖蛇王快步走進教室,他黑色的袍角在半空中翻騰著滾滾的黑浪,在狹小的過道裡穿過的時候周圍的學生甚至覺得自己身邊的空氣稀薄了幾分。
「我假設你們的耳朵並不是一個愚蠢的擺設,你們應該聽到了那震耳欲聾的上課的鐘聲——」黑色的魔藥教授嘴唇幾乎的不動的快速吐出一大段話,這些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惡毒語言讓所有的學生——看熱鬧的,還有熱鬧本身都安靜了下來。
「馬爾福先生,現在!」魔藥教授猛地轉身盯著了他的教子,「把你那頂愚蠢的帽子摘下來!」
——而那頂愚蠢的帽子就是您的學徒。
等到德拉科好聲好氣的把阿爾從他腦袋上哄下來的時候魔藥的製作已經開始了,他趕快架好坩堝,開始製作藥劑。平時他都是和文森特還有格雷戈裡一組的。因為自從阿爾可以使用龍皮手套然後自己製作藥劑之後,斯內普教授就不允許他們兩個人一組。
「和一個初級魔藥師一起製作低級魔藥對你的水平提升沒有一點好處。」當時斯內普教授是這樣說的。
當然,德拉科完全贊同他,只不過他為了自己在魔藥課上和阿爾拉開了距離而感到些微的不爽。
阿爾端端正正的坐到了魔藥製作台上,看著德拉科製作魔藥。說實在的,其實德拉科也是製作魔藥的一把好手,畢竟他的魔藥學啟蒙是他的教父親自出馬的,他可能不像阿爾那樣對待魔藥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賦和想法,擁有無與倫比的創造性,但是他能夠記住他教父教授給他的所有熬製技巧和知識,並且也還會舉一反三。
如果說他真的想在魔藥上有所發展的話,也會是一個很有前途的人。
不過他作為馬爾福家的繼承人,比起研究魔藥,更加感興趣的還是研究如何經營家業和如何讓馬爾福家的財富地位更上一層樓。
更何況,他一直認為,以後他家裡有一個魔藥大師就夠了,並不需要第二個。
當然,他認為的他家裡的那個未來魔藥大師正變成狐狸昂首闊步像是在巡視領地一樣在他的魔藥製作台上走貓步呢。
偶爾還用她的狐狸爪子撥弄德拉科魔藥材料裡的一顆紅色果實。
斯內普在他的面前停了下來。
「赫斯小姐,我以為你只是變成了狐狸,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你用不著把你閃閃發亮的皮毛和超出正常數量的尾巴大搖大擺的展示給教室裡的所有人看。」魔藥教授冰冷的視線掃過教室,嚇得那些探頭探腦的學生趕快把自己的鼻子放回到坩堝上空。
阿爾停了下來,歪著腦袋用幼生期動物特有的天真懵懂的目光看著她的導師,紫色的獸瞳亮晶晶的,彷彿兩顆星光照耀下成色上好的紫色寶石。
「哦,我快不行了。」斜前方的潘西小聲尖叫一聲,用手摀住鼻子倒在達芙妮的肩膀上,「我覺得我愛上她了,你說如果我追求她的話她會答應嫁到帕金森家嗎?或者我嫁過去也可以。」
達芙妮斜著眼看著她肩膀上倒著的絨毛控少女,真心想問她一句:少女,你的節操都被自己吃了嗎?你還記得自己曾經喜歡德拉科那時和阿爾作對的那副嘴臉嗎?
斯萊特林院長回過頭了瞪了潘西一眼——那眼神真是陰森的可怕。這讓潘西終於恢復理智從達芙妮的肩膀上彈起來,然後放下自己捂在並沒有流血的鼻子上的手。
斯萊特林院長重重的哼了一聲,正準備轉回頭來繼續盯著桌子上的小狐狸,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個剛才還用天真懵懂目光看著他的狐狸現在已經恬不知恥的往他的懷裡躥了。
斯萊特林院長被這猛然的襲擊刺激的下意識後退一步,而此時早已準備好的德拉科也伸出手準確的在小狐狸劃出的拋物線軌道上完美的截住了她,並把她撈回了自己的懷裡。
他看著他教父的黑臉,無力的解釋:「抱歉,教授,她現在喜歡使用『撲』這個動作來表達她對某個人或者某樣東西的喜愛之情,早上她還撲進了培根盤子裡呢。」
其實後半句話還是不說比較好。
本來斯萊特林院長因為前半句話稍有緩和的表情又因為後半句話而在此緊繃起來。
——我現在已經和培根是一個等級了的,是嗎?是嗎!
他現在的表情看起來就好像是非常想把阿爾剝皮拆骨似的,而阿爾卻毫無自覺的在德拉科懷裡兀自撲騰,好像是還要再撲一次面前這個高大的、蒼白的、冰冷的黑色培根。
「提醒你一下,」過了好一會兒,黑色的魔藥課教授才再次開口,不過這次他華麗的低音中帶上了一絲愉悅,這讓德拉科產生了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果然——「你的魔藥到了該加入赤赤果的步驟了,馬爾福先生——」
「不!」德拉科低頭看像自己的坩堝,他應該在半分鐘以前就加入下一種材料的!
本來應該是深藍色的藥劑現在已經被熬煮的過了頭,看起來只有淡淡的淺藍色了,他匆忙的將赤赤果的果實加入到了坩堝中。
坩堝裡冒出了滾滾濃煙,把小狐狸和鉑金王子都籠罩在了裡面,魔藥教授隨隨便便的揮了揮魔杖,成功的讓濃煙從他面前繞了過去。
「——而它們剛剛被你的寵物碰過。」他慢悠悠的補完這一句,然後看著被嗆得直咳嗽的一人一獸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假笑表情:「禁閉,另外,如果這堂課的作業在下課之前不能完成,那麼,你會很驚喜的發現你的平時作業成績上多了一個零蛋的輝煌戰績。」
德拉科:「……」
「哦,還有,」魔藥教授伸出手,將他的學徒、德拉科毛絨絨的戀人拎了起來,「為了你能在二十分鐘內完成本堂課的內容,這個我先帶走了。」
阿爾蔫耷耷在他的手中撲騰了幾下,終於被他放在了手臂上,腳下有了依托的小狐狸看起來又恢復了精神,甚至在魔藥教授帶著藥香的大手摸她頭的時候還主動上去蹭了蹭。
目睹這一切的德拉科:「……」
梅林啊,他到底招誰惹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狐狸阿爾和德拉科的甜蜜(?)日常……不知道親們還滿意嗎?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48
☆、賣萌(2)
當魔藥教授帶著他的學徒進入禮堂準備吃午飯的時候,受到了他所有同事的圍觀。
「西弗勒斯,這是赫斯小姐嗎?看起來很精神的樣子。」鄧布利多喝著甜膩膩的冰鎮南瓜汁,伸著頭用一種慈祥的目光看著黑袍蛇王懷裡的白色小毛團,「你好,赫斯小姐。」
阿爾短促而尖利的「吱」了一聲,然後立刻把她的頭埋到了魔藥教授的手掌下,努力的用頭蹭他的手掌,妄圖獲得一些安慰。
「看來她挺不喜歡你的。」斯內普板著臉說,輕輕在他的學徒頭上拍了兩下表示安慰。如果是正常狀態下的阿爾,即使她並不太喜歡鄧布利多,但是她總能在面對他的時候保持規矩和禮貌。
但現在——你不能指望一個頭腦簡單向孩子一樣的小狐狸顧忌場合和雙方的面子問題表現出一副開心的樣子。
鄧布利多無奈的只能放下本來還打算摸一摸這只可愛的小狐狸的手,默默的縮回了頭。
「真是神奇!」全程圍觀的弗立維教授用他尖細的聲音讚歎著,「神奇的東方生物,你們知道,即使霍格沃茨的圖書館裡也很少有對這種東方生物的介紹,於是關於這個問題我專門去請教了我們學院擁有東方血統的秋張小姐。」
小個子的弗立維教授接著身高的便利,著迷的看著同事懷裡的神奇生物,「據說,這種叫做『九尾狐』的狐狸是一種非常古老的……呃,神獸!對就是神獸!他們甚至可以在修煉了幾百幾千年之後化作人形,從動物變成人,太神奇了!」
「你是想告訴我我的學徒在我活著的時候都不可能變成人了嗎?」斯內普教授的臉黑得就好像剛喝了一瓶墨水,「鑒於她化作人形需要幾百幾千年?」
「這我就不知道了……」弗立維教授不負責任的說,「為什麼不問問她媽媽家族裡的人呢?既然這種血脈來自於她的母系家族。」
這倒是一個靠譜的建議,斯內普想著,或許可以問問赫斯莊園裡的那些畫像們,是否有阿爾母親家族的消息。
他點頭向弗立維教授表示感謝,然後把小狐狸放在了桌子上,並且給了她一隻雞腿讓她當做午飯。
斯萊特林長桌。
「所以……」達芙妮看著教師席上的動靜,問德拉科,「你的寵物是被斯內普教授沒收了嗎?」
「顯然。」佈雷斯沒心沒肺的笑著,然後做捧心狀,同一種誇張的語氣表述著德拉科的內心活動,「哦,我的阿爾,我親愛的阿爾。她本來應該坐在我的懷裡享受她的午餐,我會把她喜歡的雞腿拆成小塊一點一點的餵給她,絕對不會讓她自己努力的抱著啃。」
說完,四周的幾個人爆發出一陣笑聲。
「佈雷斯,記住你今天的話,相信我,」德拉科平靜的說,好像剛才用叉子把自己的盤子劃得咯吱直響的的人不是他一樣,「等阿爾恢復的時候,你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的。」
佈雷斯的笑聲像是被卡在了嗓子裡一樣。
好半天,他才讓自己平靜下來,「不過說實在的,德拉科,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是阿爾的生日對吧——九月五日。」
「對。」德拉科簡單的回答,他看起來興致不高——這是必然的。
「那你還像之前那樣打算嗎?」佈雷斯問他。
「為什麼不?」德拉科挑著眉反問。
「阿爾現在,呃,你知道她現在並沒有辦法非常清晰的思考問題,她現在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什麼也不懂,她不懂你求婚的真正含義——」佈雷斯皺起了眉,「也許當你跪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還會以為你是在和她做什麼遊戲。」
這倒是個重要的問題。
德拉科鬱悶的想著。
他從假期就開始準備這件事情了,根據貴族們的規矩,十四歲就相當於成年,因此家族繼承人的十四歲生日是會舉辦的很隆重的,而阿爾的生日正好在開學的時候,並且她由於假期裡的事故需要休養也導致她不能提前舉辦她的生日會。
更何況赫斯莊園現在還處於一種半封閉狀態,除了少數幾個得到權限可以去訪問的人之外,赫斯家族的莊園是不接待訪客的。而就目前的形式而言,赫斯莊園應該繼續維持這種狀態而不是徹底開放。
這場本應該隆重舉辦的宴會由於主人和場地兩方面的原因沒有成功,但是德拉科認為阿爾應該有這樣一場隆重的生日宴會。
於是他策劃了一場在學校舉辦的生日宴會,並且,在他的計劃中,在這個宴會上,他是會向阿爾求婚的。
現在,因為穆迪,一切都毀了!
德拉科用手隔著口袋摸了摸他準備了很久的,一直帶在身上的小盒子,哪裡裝著他親自設計,親自挑選材料並且交付妖精製作的訂婚戒指。
「至少生日宴會還是要繼續的。」最後,德拉科這樣說,「我想,阿爾應該對那個四層高的蛋糕非常感興趣。」
「當然,說不定她會在那裡面打滾呢。」佈雷斯毫無惡意的說。
「阿爾!」突然的,小狐狸跳上了斯萊特林的長桌,她嘴裡叼著一隻雞腿,歡快的跨越了半個長桌,來到了德拉科的面前,當然,在她跑來的一路上,碰翻了不止一個人的玻璃杯。
斯萊特林長桌陷入了小規模的混亂。
「阿爾,怎麼了?」潘西湊到德拉科身邊,看上去非常的想和阿爾說點什麼,即使她這種湊上來的舉動讓德拉科給了她好幾個眼刀——她就當自己沒看到。
小狐狸把嘴裡的雞腿放到德拉科的盤子裡。
德拉科認命的擦了擦手幫她把雞腿上的肉撕下來,喂到小狐狸的嘴邊,偶爾還將他自己盤子裡的牛排切下一點來給她吃,甚至還強迫她吃了一點小番茄和玉米沙拉。
在德拉科將一些橙汁倒進了一個乾淨的淺口盤子裡給阿爾喝的時候,達芙妮忍不住嘖嘖的讚歎,「德拉科,你真是太寵著她了,你這樣遲早會讓她踩在你頭上的。」
「注意,這個『遲早』其實已經來了。」佈雷斯偷笑著,「如果你注意到了,今天早上魔藥課時阿爾就是踩著他的腦袋進的教室。」
德拉科默默的看了他們一眼,「我注意到德裡安圍著你忙前忙後的時候你可沒有這樣的覺悟。」他對達芙妮說,「還有你,佈雷斯,我突然發現阿爾有一本《如何和彆扭的男孩相處》,你知道它是怎麼回事嗎?」
——那是在遙遠的二年級時佈雷斯送給阿爾的聖誕禮物。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找到的!佈雷斯崩潰的想。
「假期陪阿爾整理東西的時候發現的,」德拉科好像看出了佈雷斯在想什麼,「多虧你,本來我因為開學這兩天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已經忘了,要不是你的提醒……」
佈雷斯迅速的放下他的刀叉和只吃了一半的牛排,站起來宣佈道:「我吃飽了。」,然後快速撤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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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女主角現在已經腦子不太清楚了,但是德拉科還是堅持除了求婚這一個環節之外,其餘都按照原先的計劃進行。他當初就是決定要給她一個驚喜,因此,她將阿爾交給潘西和達芙妮暫時照顧,然後回到公共休息室裡佈置斯萊特林內部舞會的現場。
直到到了時間潘西和達芙妮帶著小狐狸阿爾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時候,整個休息室已經變了一個樣子。
斯萊特林的休息室一向佈置的華貴考究,當今天他們把中間的沙發和扶手椅都撤掉以後,這個華貴考究的休息室就變得空蕩蕩的了。因為是阿爾的生日,因此德拉科在佈置的時候不只使用了斯萊特林的代表色——綠色和銀色,還巧妙的搭配了紫色——赫斯家族的標誌顏色。
斯萊特林休息室的一切都是閃閃發亮的,就連蠟燭也比平時要多點了很多,這讓這個位於湖底的屋子亮堂了一些。
落地的玻璃窗外面是湖底的景色,不知道德拉科用了什麼辦法,他說服了人魚們加入了他們的晚會——當然,他們是在窗戶外進行的。作為一同舉辦晚會的夥伴,人魚們非常大方的承包了晚會的伴樂工作。這就意味著,這個晚會大家都講伴隨著人魚們仿若天賴的聲音跳舞,或是欣賞別人的舞蹈。
可以說,在斯萊特林辦一場私人晚會並不麻煩,因為大家經常舉辦這個。每個人都有好幾套禮服長袍時刻準備著,這意味著他們完全可以分分鐘把自己打扮的體體面面。
「德拉科,交給你了!」潘西和達芙妮迅速的把這只能踩在斯萊特林王子頭上的狐狸交給王子本人,然後飛快跑回各自的寢室——幸好這只是一個小規模的晚會,不然她們真的是來不及準備了。
「阿爾,生日快樂。」鉑金王子抱著他的小狐狸,他的戀人,輕聲祝福——背後是映照著蠟燭光亮的落地玻璃窗,而窗戶外面是黑色神秘的,隱隱有著波動湖水,在那邊,人魚歡快的划水嬉戲,還唱著優美的歌謠。
「還有……我愛你。」男孩輕輕的在小狐狸的額頭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小狐狸張大她紫色的眼睛,看著這一切。
——狐狸的視野並不寬廣,她眼前的男孩佔據了她的整個兒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肉麻一下……遁走
☆、到達
一轉眼,阿爾變成狐狸已經好幾天了,而大家已經接受了他們的四年級次席——斯萊特林公主,現在是一隻狐狸的事實。甚至每天早晨在德拉科快速的吃早餐以便騰出時間來把那只挑剔的狐狸餵飽的時候,很多女孩子都主動請纓,躍躍欲試的想把這個活暫時接過來。
當然,德拉科通常會拒絕——自從他看見了潘西對他的女朋友「動手動腳」了以後,他就幾乎不允許別人碰阿爾了。
「也只有你還把它當成你的女朋友,德拉科。」佈雷斯搖著頭歎息,看著德拉科最近這種雙贏的吃早飯方式——自己吃一口,喂阿爾吃一口,「現在所有人都把它當成是寵物。」
「是『她』不是『它』,謝謝。」德拉科微笑著將一小塊炒蛋送進小狐狸的嘴裡,「仔細觀察,你會發現她的心智正在向平時靠攏。」
佈雷斯放下叉子,仔細的從上到下的打量著桌子上這個長著九條尾巴的狐狸,好一會兒,才說,「對不起,我沒發現。」
「她現在開始吃炒蛋了,而且即使沒有我逼著,她也會吃一點蔬菜——這不,從飲食習慣上來講,她已經在恢復正常了。」
佈雷斯:「……」
「好了,男孩們,我想我們一會兒還有黑魔法防禦課,現在可不是一個談論寵物養育的好時間。」潘西揮了揮手,女王氣場十足的招呼著兩個男孩,「我說,快點。」
德拉科撇了撇嘴,他其實早就想罷課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阿爾好像特別喜歡往穆迪身邊湊,而且上課還一定要坐到第一排,他沒有辦法,只好每天帶著阿爾去上穆迪的課。
「走吧……」德拉科擦了擦手,抱著阿爾站了起來,在他身後,四年級一個一個的站了起來,準備去上他們的黑魔法防禦課。
希望今天穆迪不要再講不可饒恕咒語了。
黑魔法防禦課之後是變形術的課程,麥格教授一臉嚴肅的站在講台上告訴大家由於O.W.Ls(普通巫師等級考試)考試即將臨近的關係,所以大家的作業和練習量翻倍的不幸消息。
「可我們五年級才會考試,而且現在才四年級!」下面有學生在抱怨,「為了一個我應付得來的考試花上整整兩年的時間!」
這話說得到不錯,當然,如果出自於格蘭芬多之口,估計麥格教授會有一百種辦法讓他們閉嘴,或者是羞愧的啞口無言。可是這是斯萊特林們,大部分的小蛇都經受過良好的家庭教育,而剩下一小部分——以混血的身份進入斯萊特林就能夠證明他們的優秀和潛力。
由於沒有特別恰當的例子反駁,於是麥格教授選擇以沉默來回應學生們的抱怨。
總之,多得嚇人的作業是少不了了。
斯萊特林的學生們的心理承受能力還算是良好,至少大家在知道這件事情沒有辦法更改以後就不會再進行無意義的抱怨,當然——阿爾除外。
現在小狐狸幾乎是炸了毛一樣的「吱吱吱」叫喚,看上去恨不得撲到講台上和麥格教授決一死戰。
「天哪,阿爾!」德拉科只能死命拉住她,「冷靜點,我保證你不用寫。」放在平時,阿爾會對這些所謂的作業無動於衷,她對待學習的勁頭不比她的朋友——格蘭芬多的格蘭傑小姐少,然而,現在的阿爾明顯缺乏堅韌的心理承受能力。
「不,馬爾福先生,你不能保證。」麥格教授冷酷無情的說,「除非赫斯小姐在考試之前都變不回來,否則這份作業她一定要補回來。」
「當然,阿尼瑪格斯除外……」麥格教授補充,「赫斯小姐,如果你能讓你自己看起來像是一隻普通狐狸——而不是一個很明顯的由於血脈覺醒而變成的魔法生物的話,我想你甚至不用寫直到高等巫師考試之前的所有作業。阿尼瑪格斯足夠讓你在變形術拿到一個高等考試的『O』等級。」
小狐狸頹然的趴在了桌子上。
中午吃飯的時候,斯萊特林長桌上多了一隻憂鬱的狐狸。
阿爾九條尾巴蓬蓬鬆鬆的鋪在桌子上,而她自己就趴在由自己尾巴組成的軟墊上,默默的把她的小狐狸腦袋埋到兩隻前爪當中,耳朵有以下沒一下的擺動,看起來非常的頹廢。
甚至連德拉科用她最喜歡的雞腿引誘她,也沒能讓她將自己的頭抬起來。
讓人鬱悶的不只這一科,無論是魔咒課還是魔藥課上的難度都有所加深,不過幸好這兩科還都是斯萊特林們能夠應付的。只有神奇生物課上那些炸尾螺讓人崩潰,不過德拉科算得上是最幸運的了,因為阿爾更在他的身邊,所以他照顧的那只炸尾螺幾乎動都不敢動,更別說從尾巴上噴火花了。
「原來阿爾還有這種能耐……」達芙妮羨慕的說,她壓根連靠近她的那只炸尾螺都不敢,就因為它那四處亂炸的尾巴。
晚上,大家從公告欄處看見了通知,在十月末的時候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將要到達,而那天最後一節課要提前下課。
大家感動的快哭了,因為那天的最後一節課正好就是神奇生物保護課。
為了迎接其它兩所學校訪客的到來,霍格沃茨進行了一場規模龐大的大掃除。全校師生都參與到了其中——為了那些上了年紀還非常討厭別人用魔法幫他們清理灰塵的老爺一般的畫像。
費爾奇也前所未有的活躍,因為他會趾高氣昂的在走廊裡梭巡,然後對每一個試圖馬馬虎虎蹭一蹭畫像就得了的學生大吼大叫,直到他們把畫像完全清理乾淨才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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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30號的下午,或者說是黃昏的時候,霍格沃茨全校的師生都聚集在了一起,等待著他們的客人的到來。
「我不明白這麼冷的天氣我們為什麼要等在外面。」德拉科抱怨,他把阿爾藏在他的斗篷裡,因為那裡面能夠更暖和一點。
「阿爾長了那麼厚的毛,德拉科,我覺得她不會冷的。」潘西看著從鉑金少年的斗篷縫裡漏出來的白色尾巴,羨慕的說,「你這樣反而會悶壞她。」潘西說著,還重重的點了點頭,就彷彿是在認同她自己的說法,「來吧,德拉科,我幫你抱會兒——」
「——正好幫你暖暖脖子是嗎?」德拉科面無表情的拆穿了她。
「也可以暖暖手。」潘西笑嘻嘻的說。
「是誰帶壞了你,潘西?」佈雷斯故作驚訝的問。
……
在斯萊特林們的鬥嘴和吐槽當中,突然,一陣驚呼聲音從那邊的人群中傳來,大家指著天空大聲的喊著什麼。
「天哪,龍——」一個一年級學生指著天邊一塊很大的陰影。
「別胡說——那是飛屋——」
那就是個馬車。
德拉科冷哼一聲,覺得他們簡直丟人,就好像沒見過似的。
——話說回來,他們確實沒見過。就連斯萊特林也有很多人覺得這有些新奇,不過是他們表現的並不太明顯。
「神符馬……倒是挺不容易弄來的,但從珍稀程度上來講,並不如給我們拉車的夜騏。」德拉科公正的評價道,「不過夜騏在很多人的眼中看來並不是什麼能夠帶來好運的生物。」
十二匹神符馬拉的車就在他們的對話中落了地,那是一個巨大的、精緻的、粉藍色馬車,在馬車挺穩以後,一個穿著藍色袍子的男孩從車子上跳了下來,並且放下了一個金色的疊梯,接著,一個身材龐大的超過大家想像的女士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哦哦……」德拉科聽見西奧多諾特的聲音,他在小聲的嘟囔著:「她看起來比那個狩獵場看守個頭兒還大。」
是比海格個頭大,因為當那位夫人和鄧不利多簡單的交流了幾句之後,海格走到了她的面前,好像是那位夫人交待他幫忙照顧她的那些神符馬,這樣近距離的一比——果然,那位夫人比海格高了一些。
「好了,同學們,來,歡迎來自布斯巴頓的馬克西姆女士,歡迎來到霍格沃茨。」鄧布利多握著這位女士的手,來了一個幾乎沒有彎腰的吻手禮。
「謝謝,鄧布利多。」馬克西姆夫人優雅的點頭——不可否認她長得非常的俊秀並且舉止優雅,即使那都是大一號的。「來吧,孩子們。」她向身後招呼了一下她的學生們。
布斯巴頓一共來個十二個少男少女,他們都穿著藍色的袍子,材質看起來像是上等的絲綢——並沒有披斗篷,這在英國的這個時候可是會非常冷的。他們大部分人都用紗巾圍住了自己的臉。
為了體貼這些穿的看著就替他們冷的少男少女們,鄧布利多請他們先到禮堂裡暖一暖,並且率領著大家繼續等待著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們的到來。
又是一會兒以後,突然間,面前的黑湖就好像沸騰了一樣突然冒起了氣泡。
「哦,看——」
「湖面——」
「是船!」
一艘巨大的船從黑湖裡浮了出來,在它浮上來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就好像是黑湖的底下漏了一個洞似的。
德姆斯特朗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爾:我還是女主角嗎?整整兩章,我一句台詞都沒有。
七:誰說沒有的,兩句呢好吧!
阿爾:在哪?!!!
七:「吱。」和「吱吱」
阿爾:……
☆、火焰杯
從德姆斯特朗的船上下來了人——他們都穿著厚實的毛皮斗篷,並且每一個個頭都像是格雷戈裡和文森特那樣大。
他們的領頭人——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卡卡洛夫,是一個瘦削的,有著白色短髮的人,他留著山羊鬍,並且鬍子的末梢還打著小卷。他走到了鄧布利多面前,伸出雙手看上去極為熱情和鄧不利多打招呼。
當然,我們得忽視他那雙冷漠的,並且帶著犀利的審視目光的眼睛。
他和鄧布利多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之後,招呼他的一個學生到他的身邊,說是要讓他「取取暖」。
——威克多爾克魯姆,著名的魁地奇球星,在今年的魁地奇世界盃上還替保加利亞隊抓住了金色飛賊。
雖然保加利亞隊還是輸了。
「哇……」人群中產生了小小的騷動,男生們都迫不及待的抻長了脖子想要看一看那個在決賽上抓住金色飛賊英雄,就連德拉科也不禁稍稍探頭瞧了瞧。
「他可真壯實。」潘西盯著那個找球手看了一會兒,翻了個白眼說。
「不過長得還不錯。」達芙妮補了一句,「當然,我還是覺得德裡安最帥。」
「我得說德裡安並沒有在這裡,達芙妮。」德拉科漫不經心的說,「我恐怕你這句話說得一點意義都沒有——用不用我寫個信告訴德裡安他的未婚妻對他的高度讚譽?」
達芙妮憤憤的「哼」了一聲。
等到大家都回到了暖乎乎的禮堂裡坐好,並且安靜下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晚上好,女士們,先生們,鬼魂們,還有——特別是——貴賓們,」鄧布利多說,笑瞇瞇地望著那些外國學生,「我懷著極大的喜悅,歡迎你們來到霍格沃茨。我希望並且相信,你們在這裡會感到舒適愉快的。」
一個坐在拉文克勞長桌上的裹著頭巾的布斯巴頓女生哼了一聲。
「爭霸賽將於宴會結束時正式開始。」鄧布利多說,「我現在邀請大家盡情地吃喝,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
哦,他總算正常了一回,德拉科在心裡默默的想,畢竟校長在他當年的入學晚宴上的發言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
阿爾在他懷裡不安的動了動,德拉科將她重新的抱了抱,用手慢慢的幫她順了順身上的毛,低聲安慰她:「等等,親愛的,一會兒就吃晚飯了。」
大概是德拉科順毛的動作比較和心意,阿爾不在亂動,再次乖乖的伏在他的腿上。
等到鄧布利多坐下來的時候,長餐桌上出現了精緻的食物——比以往都要豐盛,大概是多了許多外國菜的緣故。
「你好。」德拉科聽見一個聲音從他的左邊傳來,是一種口音非常奇怪英語,「我是維克多爾克魯姆。」
德拉科扭過他鉑金色的腦袋,非常淡定的對他點了點頭,就好像崇拜克魯姆並且剛剛還因此和自己朋友抬槓的人不是他一樣:「德拉科馬爾福,」他矜持的伸出了一隻手,「很高興認識你。」
態度非常平靜且誠懇,這無疑給還有一些追星心理的小蛇們打了一個榜樣——至少不能做出類似於掏出羽毛筆瘋狂的索要簽名的事情了。
而威克多爾似乎也很喜歡德拉科這種態度,他伸出比鉑金王子大一號的手和他握了握:「你好,德……克。」
德拉科的臉僵硬了一瞬,但出於禮貌的並沒有糾正他的發音。
「那是你的寵物嗎?」威克多爾看著德拉科懷裡的阿爾,「它看起來非常的漂亮。」
是的,即使是一隻狐狸,阿爾也是一隻漂亮的狐狸,她那閃閃發亮的皮毛和紫寶石一樣的眼睛還有蓬鬆的九條尾巴能讓任何一個姑娘尖叫——即使是男孩也有很多會被這樣可愛的動物迷住。
不過,就像是德拉科能在崇拜的人面前維護住他身為斯萊特林,身為一個馬爾福的顏面和修養一樣,他同樣非常不會因為誇獎並且對自己女朋友表現出喜愛的人是他的偶像就放下戒心——哪怕他的女朋友現在是一隻狐狸。
「她是最重要的。」最終,德拉科這樣回答,並且抱著阿爾的手緊了緊,這個動作讓威克多爾放棄了想要摸一摸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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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在巴結克魯姆。」在格蘭芬多長桌上,羅恩看著正在和威克多爾交談的德拉科,「我敢說克魯姆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一個什麼貨色……我敢說克魯姆走到哪都有人在討好他、奉承他……」
「就好像你現在想做的那樣——」赫敏打斷了他的話,她現在正在為她的「家養小精靈權益保護協會」和她的兩個朋友們鬧脾氣呢,「我不知道你還有什麼立場理直氣壯的說馬爾福的不是,你們上次吵架的時候,阿爾芙妮婭被變成了一隻狐狸,並且,現在,還沒有變回來!」
哈利的臉色有點蒼白,這也是他在最近一段時間裡繞著德拉科走的原因之一——因為他一直帶著阿爾,而哈利覺得阿爾變成了這個樣子和自己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對不起,請問這盤雜魚湯你們還吃嗎?」這是,一個聲音插入進來,等到哈利他們抬頭的時候,發現是那個剛才在鄧布利多講話的時候冷哼的女生。
她已經摘掉了自己的頭巾,這讓她一頭瀑布似的銀色頭髮披到腰間,她有一張美麗的臉蛋,湛藍的眼睛像無雲的天空,總之,很迷人。
羅恩臉漲紅的都不會說話了。
倒是哈利比較平靜,他把那盤雜魚湯向那邊推了推,「拿去吧。」
那個女孩端著盤子走了,她穿過人群,回到拉文克勞的長桌上,一路上很多男孩都在探頭看她。
「好了,回神吧,別像這輩子沒見過女孩一樣。」赫敏壞脾氣的說。
「她一定是一個媚娃。」羅恩說,而正當赫敏要反駁他的時候,他立刻說了了下一句,「她可真不賴,霍格沃茨就沒有這樣的人物。」
「阿爾芙妮婭就比她漂亮的多!」赫敏激烈的反駁,「而且阿爾芙妮婭性格也好得多,並且還非常的博學!」
「你怎麼知道她性格不好。」
「就憑阿爾芙妮婭從來沒有在鄧布利多教授說話的時候冷哼。」
——其實她雖然沒有冷哼過,但是她會經常性的反駁鄧布利多的話。
「哈利,哈利?」羅恩尋求他最好的朋友的支持。
「事實上,我也覺得阿爾芙妮婭更好些。」在哈利注定會得罪一方的情況下,他選擇實事求是的回答問題。
「就她?」羅恩不敢置信的指向斯萊特林長桌:「就它!」
斯萊特林長桌上,阿爾正坐在德拉科的盤子前張著嘴等待德拉科投喂,當德拉科像喂孩子一樣的把一勺魚湯吹涼了餵進她的嘴裡以後,她那毛絨絨的狐狸臉上露出了一個特殊的狐狸的笑容。
德拉科看起來很開心,在他伸出手揉她的頭的時候,她還主動去用頭上的軟毛蹭了蹭他的手,甚至還試圖順著德拉科的胳膊攀上去蹭一蹭德拉科的臉。
赫敏:「……」
哈利:「……」
希望阿爾恢復正常以後不要把所有看見過她這些黑歷史的人都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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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結束之後,鄧布利多介紹了魔法部國際合作司司長巴蒂克勞奇先生和體育司的盧多巴格曼先生。並且宣佈了這兩個魔法部的官員將和三個魔法學校校長一起組成裁判團為勇士們打分。
接下來,大家向看戲一樣看著費爾奇在鄧布利多的吩咐下捧來了一個木匣子,並且從裡面拿出來一個雕刻粗糙的木質高腳杯——當然,它也有與眾不同的地方,比如,它裡面是燃燒著的藍白色火焰。
下面充斥著「原來這就是火焰杯」的議論聲。
接著,鄧布利多說:「我們的比賽一共有三個項目,在這一個學年的不同時段進行。當然,我們會在比賽中全方位的考察勇士們,他們的勇氣,智慧,反應,還用魔法都在考察範圍之列。」
「大家都知道,一共會有三個勇士參加,他們各代表一個學校,這是一項榮譽,是的。但是我們也不能否認它伴隨著極大的危險,在此我警告各位,名單一旦被火焰杯選中就一定要將比賽進行到底,不允許中途放棄——因此,我奉勸大家一定要格外慎重的報名。」
「報名的時間是二十四小時,將你的名字和學校寫在羊皮紙上,投進去。在明天晚上,也就是萬聖節的晚上,我們將會共同揭曉勇士名單。另外,未滿十七週歲的未成年人是不可以報名的,為了保證這個,我將會在火焰杯的周圍設下魔法屏障。」他說著,揮舞魔杖,一道藍白色的線就繞著火焰杯被印刻在了地板上。
「看起來可真可靠。」德拉科抱著阿爾撇了撇嘴,譏諷的說。
當然,第二天他就知道這個確實可靠了,因為這條年齡線讓四個學生長出了鬍子——一個拉文克勞,一個赫奇帕奇還有格蘭芬多遊走球一對兒。
這真是一個萬聖節的最佳笑話,德拉科甚至為了它保持了整整一天的好心情,直到——
——夜晚的降臨。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更新送到了,小天使們麼麼噠~~~
阿爾這幾章的作用好像只用賣萌了,大家其實可以專心的欣賞少爺的美貌啊。
另外,關於克魯姆,原著裡描寫他並不是帥哥,不過電影裡的演員長得還挺順眼,於是,我就把他寫帥了一點。
☆、勇士
沒有比這更好笑的了,沒有!
德拉科手腳僵硬的坐在斯萊特林的長桌邊,即便如此,他依然挺直了脊背,下巴高高的揚了起來。
一如既往的傲慢。
「德拉科馬爾福先生。」鄧布利多看著手中的羊皮紙,緊皺著眉頭。禮堂裡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了斯萊特林長桌上,準確的說,是聚集在斯萊特林王子的身上——這位,代表霍格沃茨的,四年級的,未成年的,勇士。
「請你先到等候的房間。」鄧布利多說。
彷彿是按下了什麼神奇的按鈕,剛剛那個名字脫口而出時的寂靜突然離去,禮堂裡滿滿是嗡嗡嗡的交談聲,吵得人頭昏腦漲。
德拉科恨不得現在抓起魔杖朝著天放幾個爆破咒。
不過斯萊特林長桌上非常安靜,非常——所有人都看著他們的王子殿下,但是每一個人敢說話。所有人都看見了他煞白的臉色,是的,所有人。
沒有人,或者說在斯萊特林長桌上沒有人會相信那張紙條是鉑金王子投的,馬爾福家的繼承人,他不缺錢,不缺地位,也不缺出風頭的機會。他有什麼理由要參加這個比賽?
或者說,這個比賽有什麼值得馬爾福家的少爺冒著生命危險去參加的?
完全沒有。
德拉科抬頭看著他坐在教師席上的教父,斯內普現在的臉色非常難看,他板著臉,面無表情的坐在那,但是從他那空洞的眼睛中可以看出他心緒起伏已經到了需要運用大腦封閉術的程度了。
「我拒絕。」德拉科站了起來,用一種漫不經心的,懶洋洋的聲調說,「馬爾福家族還沒有窮到為了區區一千個加隆搭上繼承人的命的地步。」他嘲諷的扯起嘴角,露出了他很少在阿爾面前使用的,那個招牌的非常欠揍的笑容——就像一個真正的紈褲子弟,一個壞小子。
區區一千個加隆,很好,他不知道禮堂裡有多少人想被這個數目的加隆砸中腦門哪怕砸死了也甘願。
「就好像不是你把名字投進去似的。」德拉科聽見下面有人大聲反駁——來自格蘭芬多,羅恩韋斯萊。
「我說過了,鼴鼠,」德拉科不耐煩的看向他——隔著半個禮堂的距離——「那些微薄的加隆根本不值得我去冒險,不過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倒是願意把名額讓給你,畢竟那可是一筆你幾輩子也賺不到——你甚至想也不敢想的數目,是不是遠遠的看上一眼就足夠你激動的幾宿不睡覺了,嗯?」
斯萊特林長桌上發出了一陣低低的笑聲,帶著嘲諷——這讓羅恩韋斯萊的臉和他的頭髮一樣紅了。
「馬爾福先生。」鄧布利多皺著眉看著他,對他的話很不認同,但是他並沒有說別的什麼,而是重新把話題轉移到勇士的問題上:「你沒有把自己的名字投進去,或者是讓別人把你的名字投進去,是嗎?」
「是的,教授。」德拉科說,「我犯不上自己找死,這個,要麼就是有人想要用這個比賽害死我,要麼,就是你們這個很多年沒用過的杯子壞了!」
「馬爾福先生,無論如何,我們應該先——」盧多巴格曼看上去想說點什麼,突然,火焰杯有一次亮起,紅色的火花捲著一張羊皮紙從杯子裡跳了出來,而鄧布利多下意識的伸出手臂接住了他。
禮堂裡寂然無聲。
鄧布利多展開了那張羊皮紙,他沉默著盯著那張羊皮紙很久,現在他臉上的表情比剛才拿到德拉科那張羊皮紙還要僵硬。
所用人都盯著他。
最後,他清了清嗓子,讀出了這第四張羊皮紙上的名字——「哈利波特!」
「很好,那東西果然壞了。」斯萊特林王子冷哼了一聲,用一種看鼻涕蟲一樣的目光看著格蘭芬多長桌邊上那個僵硬的格蘭芬多黃金男孩,不再爭辯的向剛剛那道鄧布利多指給他的門走去。
「德拉科,把阿爾留下來。」潘西看著被德拉科抱在懷裡睡得正香的狐狸。
「沒門。」德拉科說著,毫不留戀的離開了斯萊特林長桌。他絕對不會再讓潘西碰阿爾一下了,就算是不提潘西對毛絨版的阿爾詭異的迷戀,單說上次拜託她給阿爾洗澡。出來的時候阿爾一臉驚恐的往他懷裡鑽的樣子他記憶猶新,當然,同樣記憶猶新的還有她那九條尾巴上被扎上的各色誇張的蝴蝶結。
走出禮堂的大門,鉑金王子臉上那懶洋洋的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和凝重,甚至還有隱隱的殺氣。
有人在策劃什麼。
如果說他成為了霍格沃茨的勇士的話可能是誰惡作劇、玩笑一樣的把他的名字投進了火焰杯裡的話,那麼霍格沃茨擁有第四個勇士這件事就很明顯是一個陰謀。
火焰杯不會在同一所學校裡選擇兩個人。
除非他和波特代表的是兩個不同的學校,而從他們兩個人的名字從火焰杯中出現的先後順序上來看,那個「第四個學校」的勇士,看起來更像是波特。
這件事情就好像是有人要至波特與死地,然後順便帶上了他。
而和波特搭邊的事情,和黑魔王也必然搭邊。
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如果是黑魔王的話,為什麼要帶上她?馬爾福家族,曾經也算是食死徒中的高層,黑魔王為什麼要將他這個馬爾福家族的唯一繼承人帶入危險當中?
警告?
試探?
或者是……他知道了什麼?
是的,馬爾福家已經不再服從黑魔王了,至少不是那個瘋子黑魔王,而由於阿爾的關係,他們和湯姆更加像是合作夥伴,而不是主僕一樣的從屬關係。
無論如何——
他抬頭看著前面那個小房間,輕輕的吻了一下睡夢中阿的額頭爾,大步的走了進去。
無論如何——馬爾福家族的榮耀,父親母親教父,還有阿爾……他會為他們拼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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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萊特林院長的辦公室中,正有兩位得到消息匆忙趕來的客人,或者說,三位。
馬爾福先生和夫人,還有湯姆。
兩位馬爾福和斯萊特林院長相對而坐,而湯姆飄在一遍無所事事的對著院長辦公室的所有蛇形裝飾「嘶嘶嘶」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裡德爾先生,」盧修斯看著那個飄來飄去的魂片,頭疼的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可以叫我湯姆,或者Voldy。」飄來飄去的魂片說,他用血色的眼睛看向鉑金貴族:「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其實我本來應該是你的教父,當初阿布曾經說讓我當他未來兒子的教父,可惜直到我被分離出來的時候你還沒出生。當然,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後來的主魂已經忘了他在學生時代就答應的事情了。」
鉑金貴族一臉吞了蒼蠅的表情,簡單概括,可以用生無可戀來形容。
想想吧,他的Lord,竟然差點成了他的教父。
太可怕了,幸好他忘了,感謝梅林。
「我覺得現在不是你們攀親戚的時候……」魔藥大師瞪著面前的兩個人,「最重要的事,小龍成為了霍格沃茨的勇士,和救世主波特一起!」他幾乎咆哮著看著跑題的兩個人,才不管他們一個是黑魔王一個是站在魔法界純血家族頂端的那個馬爾福。
「這很明顯,是個陰謀。」湯姆聳了聳肩說。
「我還不知道這是個陰謀!」魔藥大師覺得自己簡直是瞎操心,瞧瞧這一個一個的樣子!
「如果這事兒是主魂做的,那麼一定不會是針對德拉科的。」湯姆肯定的說,「他現在沒有力量,能夠用的估計也沒幾個人,怎麼可能有心思對付馬爾福家!更何況他沒道理對馬爾福家下手。」
「這件事最主要的針對的事救世主。」他說,「估計是想和我們做一樣的事情——復活。」
「復活需要救世主……「盧修斯皺眉沉思片刻,「仇人的血?」
「沒錯。」湯姆打了個響指——當然,那只是一個動作,並不能發出聲音來。「告訴德拉科,只要專心應付比賽就行,保護好自己。」
「我當然會這樣做。」斯內普說。
「給他點額外的訓練,需要我嗎?」湯姆問。
「如果你敢長時間的待在霍格沃茨並且能夠保證不被鄧布利多發現。」魔藥大師冷笑著說。
「那還是算了,那隻老蜜蜂真是讓人心煩。」湯姆說。
「另外……」鉑金貴族開口,「還有一件事情,關於阿爾。」他看向自己的妻子,納西莎從手包裡拿出了一封信:「來自阿爾母親那邊的。」
一個白色的信封,上面用華麗的字體寫這寄信人的名字,背後是印著薔薇花的火漆封口。
魔藥大師打開了信,一目十行的閱讀著這封信。
「怎麼樣,信上說什麼?」納西莎問。
盧修斯皺著眉,他記得信封上的寄信人姓名——西蒂斯提德美格林斯特,那個姓氏……
「來自阿爾母親的血族朋友……」魔藥大師說,「他說阿爾的這種情況如果想靠自己恢復需要很多年,幾年,甚至十幾年,幾十年——但是,有一種東西能夠縮短這個時間,而這種東西,他已經在阿爾二年級的送給她作為聖誕禮物了。」
「什麼東西?」納西莎著急的問,她可不能看著自己兒子守著一隻狐狸過幾十年。
「裝在一個煉金盒子中,」斯內普說,「也許,我們可以問問德拉科。」
作者有話要說:
莫名覺得湯姆也很萌,還有終於進行到劇情裡了……淚目
☆、解圍
說實在的,當勇士的日子可不好過,這種不好過尤其指哈利波特。
比起斯萊特林們的冷靜理智,格蘭芬多們就顯得不是那麼平靜,他們每天圍著他打轉,不停的詢問他到底是如何通過年齡線將自己的名字投進去的,這種情況甚至在德拉科和他的距離稍微近些的時候更加明顯。因為他們會大聲的一遍又一遍的詢問,就好像是在給德拉科聽一樣。
他們說不定還天真的以為德拉科聽見以後會得意洋洋的主動說給他們聽呢。
而且不同於德拉科的是,哈利真正要好的朋友並不相信他,就比如羅恩韋斯萊,他正在為了哈利成為了勇士而和他發脾氣,因為他認為他的好朋友有了這樣一個出風頭的機會而該死的不告訴他。
「哈利,告訴我們吧,反正你已經成為勇士了……」一群格蘭芬多圍著他們的救世主,詢問的,起哄的,看熱鬧的,把路堵的水洩不通。
「勞駕,讓讓。」一個冷漠的,略帶懶洋洋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來——德拉科,帶領著四年級正要通過這條走廊。
「哦,馬爾福。」一個高年級格蘭芬多說,「我們霍格沃茨的另一個勇士!」
格蘭芬多們大笑起來,彷彿很看不起德拉科的小身板似的。
說實在的,德拉科雖然一直很瘦,但是他的個子長高了不少,至少他看起來比哈利的塊頭要大些。
「我不知道你們在得意洋洋些什麼。」德拉科抱著手臂,懶懶的靠在了牆上,這個姿勢讓他顯得特別的瀟灑帥氣,他身後的斯萊特林四年級們都用一種欣賞崇拜的目光看著他們四年以來的首席,排場跟皇帝出遊似的。
「你們以為他,和我——我們,用了什麼不規矩的手段跨過了鄧布利多的年齡線。」德拉科冷哼著,「恕我直言,火焰杯本來挑選的就是最有能力的人,如果我們真的是用了什麼辦法自己突破了年齡線,那就至少證明——我們,比你們其它的年齡沒達到標準的人要強。」
阿爾在他的肩膀上跳來跳去,他不得不伸出一隻手安撫她讓她安靜下來。
「而且就算是名字投進去了,你以為火焰杯就會選擇嗎?」德拉科譏諷的說,「我剛才說了,它選擇最有能力的人,也就是說,那只杯子承認了在所用有把名字投進去的人裡面,我,是最有能力的。」
這次倒是沒說「我們」。
格蘭芬多這時倒是沒有什麼人說話了。
「誰知道你用了什麼邪術!」一個聲音從角落裡傳來,不出意料的——羅恩韋斯萊。
「就如我說的,能穿過年齡線是本事,能迷惑火焰杯一樣是本事。」德拉科嫌惡的皺眉,「不要對你不知道的事情妄下判斷,紅毛鼴鼠。」他說完,目不斜視的直接帶領著斯萊特林們從格蘭芬多中間傳過去。
而格蘭芬多們好像被斯萊特裡四年級領袖的氣勢震住了,下意識的讓出一條路讓他們過去。
只用哈利還呆呆的站在路中間沒動。
鉑金王子快速但是不失優雅的踩在了走廊上,直到哈利身邊,他停了下來。
哈利有點迷茫的看著他,其實到現在他都不明白他停在這說這麼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以他往日的做派,難道不是直接帶著斯萊特林們掏出魔杖和他們打起來嗎?
「我都有點可憐你了,波特。」鉑金王子帶著假笑用誇張的詠歎調說這話,每個尾音都拉長到足夠傲慢,「瞧瞧,不被朋友信任,被這些『崇拜著』們堵在牆角,這滋味不錯吧,嗯?」最後一個音幾乎是從鼻子裡哼出來的,帶著十足的嘲諷。
鉑金王子氣勢十足的看著面前的格蘭芬多救世主,直到他覺得肩膀一痛——阿爾的爪子透過袍子抓到他的肉了。
小狐狸高高的坐在他的肩膀上,她收回爪子用肉墊拍了拍鉑金王子的肩膀,然後探出身去,看上去是想伸出爪子摸摸哈利的頭髮。
「哦,阿爾芙妮婭。」哈利抓住阿爾伸過來的爪子,「你還好嗎?」
小狐狸點了點頭,但是仍然不屈不撓的想要抓他的頭髮。
哈利有點不知所措,他不太明白阿爾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想問問你,」鉑金王子看上去有點不情願的說,「問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我?」哈利頓了頓,接著說,「我,還挺好的。」
小狐狸看起來並不太滿意,她是腦袋有點不太清楚,但是並不是瞎了。被一群人圍在中間,還有這鐵青的臉色,尤其是動物本身對待周圍人心情的感覺尤其敏銳。
「他說他還挺好的,阿爾。」德拉科從哈利的手中抽出那只爪子,「你聽見了,用不著擔心他——好了,疤頭,祝你能在第一個項目裡活下來。」他又恢復了惡劣的語氣,帶著阿爾頭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走出很遠,哈利依稀還能聽見他們的聲音。
「阿爾,我說你就是瞎操心……」
「好吧,但我沒阻止你不是?」
「聽著,你是我的女朋友,我讓他我一下你的手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好吧,聲音只來自於一個人。哈利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和一個只會「吱吱」叫的狐狸做到完全沒有障礙的交流的。
不過他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羨慕他,他居然在羨慕一個馬爾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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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德拉科走進了斯萊特林蛇王的辦公室,「您找我。」
「是的。」他停下手中的羽毛筆,事實上,在此之前,他也只不過是在格蘭芬多的作業上畫「P」或是「D」。
他將羽毛筆放下,十指交叉的擺在桌子上,目光從他的教子身上滑到教子肩膀上的他的學徒身上。
「阿爾過來。」他對著他的學徒招呼,而小狐狸就熟門熟路的從德拉科的肩膀上跳下來,接著跳上他的桌子,在不碰翻任何東西的情況下跳到了他的腿上。「你記得德美格林斯特送給你的聖誕禮物嗎?」
小狐狸歪著頭,好像在思考,但是,思考這種事情對一隻狐狸來說還是有些困難。
斯內普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轉向他的教子,「那麼,德拉科,你知道嗎?據說一個精緻的煉金盒子。」
德拉科皺起了眉,他假期的時候和阿爾整理了一回東西,煉金盒子——「一個金色的盒子,大概半個巴掌大,鑲著紅寶石?」
「應該是那個。」斯內普坐直了身子,「你知道在哪?」
「在赫斯莊園,阿爾的臥室裡。」德拉科說,「她書桌的抽屜裡,那裡還有她針對盒子上的魔法陣的初步解法,不過我們只研究了個開頭,那是個挺複雜的法陣。」
斯內普點了點頭,然後從桌面上拿了一張空白的羊皮紙寫了些什麼,然後將它和一把粉末一同扔進了旁邊的壁爐裡。
做完了這一切,他又坐回到原來的位置:「現在,德拉科,我們來談談你。」他說,「我和盧修斯還有納西莎已經達成了共識,那就是——一切以你的安全為先,記住,你只要保護好你自己就夠了,其它的交給我們。」
德拉科慎重的點頭,「教父,我知道,我不會冒進的。」
「很好,我們也不希望你一時的熱血上湧,產生一些不合適宜的好勝心。」他頓了一頓,低聲而快速的說,「另外,你知道,最喜歡的東西有可能會帶來極大的危險。」
德拉科有些疑惑,但是斯內普沒有繼續說下去:「這是你父親讓我轉告你的,那麼,」他意有所指的說,「第一個項目小心。」看著德拉科好像明白了什麼的表情,他將腿上的小狐狸放到桌子上,「現在,你可以帶著你的狐狸離開了。」
「是的,教父。」
走廊裡,鉑金少年抱著阿爾,他的手無意識的在小狐狸的皮毛裡穿梭,「我喜歡的……和第一個項目有關……」他低頭瞅了一眼小狐狸,搖頭失笑——總不可能阿爾是第一個關卡吧。
我喜歡的,我喜歡的。
我喜歡……等等!
他猛地停住了腳步,目光轉向了自己的腳——準確的說是腳上穿著的那雙龍皮靴子。
「梅林啊!」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現居然已經寫到一百章了,感謝三個月以來一直陪伴著我的小天使們,你們給了我寫下去的動力。
今天雙更,第二更是正常的晚上九點~~群麼一個~~~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49
☆、比賽
下午上魔藥課的時候,格蘭芬多的科林克裡維來叫兩位勇士去檢測魔杖,順便拍照,斯內普對他的課堂上一下少了兩個重要角色表示不滿,但也只能黑著臉放他們走。
於是,魔藥課的課堂上少了一個扣分專業戶和一個加分專業戶。
三個人一路無話的走到了檢測魔杖的地點,期間,克裡維似乎想和哈利說點什麼,但是馬爾福的強烈氣場讓他放棄了這個想法——其實在大部分非斯萊特林的低年級中,德拉科還是一個挺可怕的存在。
當然,在被美色迷昏了頭腦的姑娘們那除外。
在門口的時候,德拉科狠狠地皺了一下眉——為了房間裡的一個穿著紅色洋裝的女人——麗塔斯基特——一個滿嘴跑火車從來就沒有一句實話的特別會煽動人心的記者。
「哦哦,看哪,我們霍格沃茨的兩位小勇士來了。」盧多巴格曼搓著手,熱情的說,「哈利,到這來……馬爾福先生,請過來。」那個男人可能是鑒於平時所見的大馬爾福的表現,並沒有敢直接稱呼德拉科的教名,就那麼大咧咧的套近乎。
接著,很快,哈利就被那個麗塔拐到了別處進行單獨採訪去了,德拉科瞥了他的背影一眼——希望他明天看見《預言家日報》的時候不會太崩潰。
不過知道鄧布利多把他帶回來進行魔杖檢測的時候,他的臉已經鐵青了。
在英國,鑒定魔杖的人只能是奧利凡德。
檢測魔杖的過程其實並不長,但是足夠無聊,德拉科打了個哈欠,心不在焉的想著,不知道阿爾一覺睡醒發現自己沒有在身邊會是什麼反應,哦,其實剛才應該把她一起抱來的,而不是交給教父照看。
「馬爾福先生。」奧利凡德叫到了他的名字。
他將自己的魔杖遞給了這位魔杖匠人。
奧利凡德接過德拉科的魔杖,他看起來有點激動:「這是我製作的,對吧?」他雖然這樣說,但是卻是一副完全篤定的語氣,看起來並不需要回答:「山楂木,獨角獸毛,十英吋——彈性不錯。」他輕輕揮了揮,「奇特的,自相矛盾的魔杖,它總是對複雜而迷人的人產生共鳴,擅長治癒有擅長詛咒,無疑,適合有天賦的巫師——獨角獸毛,純潔,難以適應黑魔法……」
也許是因為碰到了自己製作的魔杖,奧利凡德有一種喋喋不休的趨勢,他恨不得把木材和杖芯的特性重頭到尾的數一遍。
「先生——」德拉科實在是不能聽他繼續說下去了,尤其是當他說道「獨角獸毛杖芯純潔並且不適合黑魔法」那段的時候,波特看他的目光近乎看一頭巨怪。
「哦哦,好的……」奧利凡德揮了揮魔杖,一道金色的光芒從他的魔杖中飛出:「工作狀況良好,看來你經常保養它。」
德拉科矜持的點了點頭,然後用眼角掃了一眼波特手裡拿個充滿了指印的魔杖,挑起了一遍的嘴角。
「那麼,最後,波特先生。」奧利凡德說,哈利跨步上前。
……
這一天最後以德拉科回到已經下課的地窖,然後看著他的教父和他的阿爾「父慈女孝」「其樂融融」為結束。因為當他回到地窖的時候,他看見了他的教父正用一隻雞腿逗得阿爾追著自己的尾巴轉圈圈。
德拉科:「……」
但幸好斯內普教授還記得在自己的教子面前保持威嚴,於是他想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的把雞腿塞到了阿爾的懷裡,並且招呼德拉科把她帶走。
德拉科:「……」
不過第二天的《預言家日報》很好的娛樂了他,雖然那上面幾乎沒有關於他的內容——唯一能體現出麗塔斯基特對馬爾福家族的地方僅僅是她沒有像對待另外兩名勇士一樣拼錯了名字,反而給了他三行還算正面的介紹。
真正倒霉的是救世主。
「我認為是我的父母給了我力量。我知道,如果他們現在能夠看見我,一
定會為我感到非常驕傲。……是的,夜裡有的時候,我仍然會為他們哭泣,我覺得承認這一點並不丟臉。……我知道比賽中沒有什麼能傷害到我,因為,他們在冥冥中守護著我…… 」德拉科在收到報紙之後隨手將報紙遞給了身邊的格雷戈裡,並且要求他聲情並茂的朗讀出來。
哈利的臉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變得通紅通紅。
「哈利終於在霍格沃茨找到了他的初戀。他的親密好友科林克裡維說,哈利與一位名叫赫敏格蘭傑的女生形影不離,格蘭傑小姐美貌驚人,出生於麻瓜家庭,她像哈利一樣,也是學校的尖子生之一。」
「美貌驚人?」潘西一遍修著自己的指甲,一遍斜著眼睛往格蘭芬多那邊瞟,「是她瞎了還是我瞎了?」
「不能這麼說,潘西。」佈雷斯吹了個口哨,「你需要一雙善於發現美的眼睛,如果你仔細觀察的話,你會發現那位格蘭傑小姐還是可以挽救的。」
「所以她和救世主在一起了,這明顯屬於拯救世界的範疇——」達芙妮皺著眉看著佈雷斯:「順便說一句,佈雷斯,你長得再帥也不能掩蓋你吹口哨的時候就像一個流氓的事實。」
斯萊特林長桌上爆發出一陣大笑。
但是歡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尤其是對德拉科來說,別的斯萊特林們尚可以通過找救世主麻煩的方式打發時光,但是他,就必須扎進書堆裡,或者是握著魔杖不停的聯繫咒語,為了對抗,那些他喜歡的,他心愛的——龍!
不過也幸好他對這種生物情有獨鍾,因此他並不缺乏對它們的瞭解,儘管這些瞭解的僅止在——龍皮的高級抗魔性能夠抵抗十個年富力強的巫師同時施放「昏昏倒地」魔咒。
有些令人絕望。
沒人能指望把他一個當成十個用——當然,如果他能夠順利的活到鄧布利多那個歲數就可以另當別論了。
德拉科只有在這種時候才發現他其實還是需要有個人來依賴的,一直以來他和阿爾配合的非常默契,哪怕遇到危險的時候他總是下意識的擋在阿爾身前,但是正是因為身後有一個人的存在,才能給予他特別的勇氣。
更何況阿爾可不單單是一個需要人保護的小姑娘,多數時候,她彪悍的讓人甘拜下風。
比如現在,如果阿爾還像平常一樣的話,一定會為他出謀劃策,即使是在繁多的書籍材料中尋找著資料,她時不時的幾句話也會讓他不會覺得乏味。
但其實她一直都在陪著他,他看了看蜷在自己懷裡的小狐狸,繼續尋找著方法。
時間轉瞬即逝,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第一個項目比賽的那一天。
「德拉科,加油!」在走出寢室的時候,他的朋友們,同學們等在那裡,給予他真誠的——至少有一部分是非常真誠的祝福。
德拉科點了點頭,他今天穿著一身非常方便活動的袍子——通過龍,他必須跑快點。
「那麼,只有一會兒,潘西」德拉科說著,把懷裡的阿爾遞給潘西。
然而阿爾拒絕了,她死命的抓住德拉科的袍子不鬆手,甚至當德拉科強行想把她從自己身上扯下來的時候,她嘶聲的尖叫著,完全一副沒得商量的架勢。
「聽著,阿爾——」德拉科試圖和她講道理:「這只是一個比賽,完全沒有,呃,至少沒有生命危險,和潘西在看台上等我一會兒就行……勞駕,鬆開!」
小狐狸張著她那紫色的大眼睛望著他,眼睛裡透露出了——你騙鬼啊,我知道你要面對的是龍,等等想法。
「比賽是不能退出的,從我被選中開始這就不能改變了。」德拉科歎了口氣,「我不能,也不被允許帶著你上場——答應我,跟著潘西,在看台上等我,相信我,我有把握。」
小狐狸叼著他的衣角搖頭。
「德拉科……」潘西遲疑的說,「或許,你可以把它一起帶去,上場的時候放下她。」
德拉科低頭看了她一會兒,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那麼,潘西的話你同意嗎?如果你願意在我上場的時候乖乖下來,我現在就帶著你。」
她點了點頭。
「好吧。」德拉科最後還是妥協了,「好吧,這是你答應了的。」德拉科在斯萊特林們的簇擁下走出了公共休息室,向比賽地點大步走去。
德拉科在禮堂外面見到了麥格教授,她看上去神情不太好,她注視著霍格沃茨的兩個勇士——都不是成年的學生,聲音有點顫抖:「具體步驟巴格曼先生會告訴你們。」她說,「那麼,祝你們好運。」她複雜的目光從哈利的臉上移到了德拉科的臉上,最後,她甚至轉開臉不看他們,就好像再看一眼她就會大哭出來似的。
她將他們帶領到緊鄰邊緣的一個帳篷外,然後就離開了。
帳篷裡,布斯巴頓的芙蓉和德姆斯特朗的克魯姆已經等在裡面了,克魯姆完全的面無表情,他看見德拉科之後稍稍的點頭致意,就不再有其它的動作。而芙蓉一直端正的坐在一張木質矮桌邊上,看起來非常的鎮定,然而她不自覺緊握的手和慘白的臉色洩露了她內心的緊張。
「好了,現在大家都到齊了——該向你們介紹一下情況了!」巴格曼看著四位選手,興高采烈地說,「觀眾聚齊以後,我要把這只布袋輪流遞到你們每個個面前,」——他舉起一隻紫色的綢布袋,對著他們搖了搖——「你們從裡面挑出各自將要面對的那個東西的小模型!它們有不同的——嗯——種類。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啊,對了……你們的任務是拾取金蛋!」
從一個孵化期的母龍那拾取金蛋,真是棒極了!
即使那蛋不是真正的龍蛋(顯而易見因為龍蛋不是金色的),但是僅僅是靠近龍蛋的動作就會激怒這些護崽仔的龍了。
他們真的不是想要謀殺嗎?
四個勇士的臉都白的可怕,就連德拉科懷裡的阿爾都緊張的炸起了毛。
「哦,德拉科先生——那是什麼,寵物嗎?」巴格曼看著炸毛的狐狸,「還是你要用它來轉移龍的注意力,掩護自己,我不知道你之前就有準備——」
「巴格曼先生!」德拉科冷冰冰的打斷他的話,「她是我的——」戀人這個詞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畢竟現在的阿爾會讓人有點誤會,「她對我非常重要,請不要用『轉移注意力』這樣的詞來形容她。」德拉科真正憤怒的是這一點,即使他不知道,即使他只是說說,他也受不了這種情況的發生。
「上場之前我會放下她!」最後,他這樣說。
威克多爾克魯姆看了他一眼,他記得上次在禮堂裡用餐的時候,德拉科就一直對著這隻狐狸說話,而且從頭至尾,他提到那隻狐狸的時候使用的都是「她」。
「這樣……」巴格曼說,他很明顯發現了自己激怒了鉑金貴族,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那句話能讓他這麼氣憤,他只能接著說下去:「女士優先——德拉庫爾小姐。」
芙蓉將手伸進了袋子裡,當她的手伸出來的時候,她的手心裡躺著一隻威爾士綠龍的模型。
接著是克魯姆,他拿到了中國火球龍,並且使第三個出場。
當哈利把匈牙利樹鋒拿到手的時候,不可不說,德拉科長舒了一口氣——波特的運氣實在不太好,匈牙利樹鋒在龍當中可算是最不好對付的幾種之一了。
而他——當他將手從袋子中拿出來的時候——一隻藍色的,精緻玲瓏的龍模型躺在他的手心裡——瑞典短鼻龍,並且,他是第一個出場的。
「我的運氣還不賴是不是,」德拉科低頭對阿爾說,他環顧了一圈,無視了伸手想要幫他照顧寵物的巴格曼,最終走到了哈利的面前,「那麼,你是第四個,幫我照看阿爾一會兒。」
他看了阿爾一眼,轉身向帳篷外走去。
外面,是歡呼的人人群,和等待他的——龍!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四千加,我今天咋這麼勤奮呢哈哈哈哈~~~~
別潛水了小天使們冒個泡給我瞅瞅唄
☆、意外
「他們瘋了,瘋了!」在斯萊特林的看台上,潘西幾乎放棄了她的淑女形象對著她身邊的佈雷斯大喊大叫:「讓德拉科——讓勇士們、一個人、對付——龍!」
佈雷斯難得的臉色非常凝重,他的視線在場中梭巡,看到了在主席台上的另一抹鉑金色——那是大鉑金貴族,馬爾福家的現任家主,德拉科的父親——盧修斯馬爾福。
是的,這位魔法部的官員,新調任的國際合作司的副司長,勇士之一的父親,霍格沃茨的校董,他坐在這裡倒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此時,這位一貫高傲並且處變不驚的馬爾福家主正端端正正的坐在最高的主席台上,他的身邊是本次比賽的五位裁判,他的雙手緊緊的握住了銀色的閃著光的蛇頭杖,嘴唇抿著,看起來非常的嚴肅。
「盧修斯,別太緊張,要我說,小馬爾福先生是個非常優秀的孩子。」鄧布利多笑著說。
「能得到您這樣高的評價是他的榮幸,鄧布利多教授。」盧修斯冷冷的說,從他的語氣和表情中可沒有看出來什麼「榮幸」之類的想法,「但我想,如果不是那完全搞不懂原因的錯誤,他本來是不用面對這麼一個龐然大物的,不是嗎?」
鄧布利多溫和的笑了笑,就好像沒聽見鉑金貴族的質問嘲諷一樣。
當德拉科走到場中的那一刻,他覺得周圍的喧囂吵鬧已經離他遠去了,他面前只有這個,高大的他必須把頭仰到不能再仰的地步才能看見頭部的龍。
這是一隻挺嬌小的龍——僅僅在「龍」裡,算是這樣。它有著銀藍色的燦爛厚皮,當然,它那長尾巴更加偏向於銀色。與匈牙利樹鋒不同的是,它的尾巴上沒有倒刺,這倒是讓它看起來溫和許多——當然,也僅限於「龍」這個種類裡。
他喜歡龍,這他承認,但是在身邊沒有十個八個的馴龍師還這麼近距離的看龍他真的是頭一遭。
他緊張並且害怕,這他也得承認。
「那麼——第一位勇士,來自霍格沃茨的年僅十四歲的德拉科馬爾福,他的對手是瑞典短鼻龍,讓我們看看他是怎麼對付這只龍的!」在主席台上,盧多巴格曼大聲的進行著現場點評加解說。
德拉科對面的龍粗粗的喘著氣,並且時不時的從鼻孔裡噴出藍色的火星。
好了,德拉科,快點結束這一切,阿爾還等著你呢。德拉科在心底給自己打氣,然後他調轉魔杖指著自己:「Disillusionment Charm(幻身咒)」,隨著一種從頭至腳的寒冷感覺——就好像是有人把一桶冰水從頭上澆下來了一樣——他知道自己的咒語成功了。
果然——「看那,我們的勇士使用了一個幻身咒!」盧多巴格曼盡職盡責的解說著:「現在,哦,我們不得不費很大的力氣才能看見他,這是個非常棒的,非常成功的幻身咒!我得說馬爾福先生在魔咒上的水平已經完全不遜色於擁有普通巫師等級證書的學生們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馬爾福家族給了他什麼好處,讓他這麼可勁兒的吹捧,當然,馬爾福家族的權勢財富也足夠很多人主動貼上來獻慇勤了。
不過,單從這句話來講,他到是沒說錯。
「不過——」不得不說盧多巴格曼是一個很好的解說員,他能夠抓住觀眾們的情緒:「即使龍看不見他,但是,如果它一直守在蛋前面,我們的小勇士也沒法靠近——哦,看看!」
場地中,德拉科使用了第二個咒語,這是一個高級的變形咒,他把身邊的一塊石頭變成了一隻大黑狗(很難說他不是在影射誰),而這個由石頭變化來的大黑狗立刻活蹦亂跳起來,對著巨龍亂叫並且撒歡似的滿場跑。
這個明顯過分活躍的顯眼的生物吸引了巨龍的注意,但是,它僅僅也只是注意了一下——它微微抬起了身子,長脖子跟著那只黑狗轉了轉,看起來並沒有移開步子離開龍蛋的打算。
「一個很棒的變形咒,但是看起來做用不大,龍並沒有被引開。」——來自巴格曼的解說。
「Avis(飛鳥群群)」,一大群麻雀從德拉科的魔杖中衝了出來,飛向了巨龍,這下,巨龍看起來被惹惱了——它站了起來,並且憤怒的噴起了火,亮藍色的火焰從巨龍的口裡噴出來,轉眼間地上就是一群燒焦的飛鳥。
「去。」德拉科悄悄的用魔杖指了指那隻大黑狗,於是狗也衝到了巨龍的腳邊亂竄,並且亂叫。
巨龍終於被這兩撥逗弄激怒了,它追著黑狗,看起來恨不得一腳踩死它。
「看那,它離開了巢穴,機會!」在巴格曼激動的聲音和看台上學生們的一片歡呼中,德拉科迅速的衝向了暫時失去了看守的龍巢,並且成功的拿到了她的目標——金蛋。
此時距離他開始只過了十分鐘的時間。
看台上的所有人都在為他歡呼,這個時候大家終於拋棄了學院偏見,不管是斯萊特林,還是赫奇帕奇,拉文克勞,格蘭芬多,他們都在為德拉科——霍格沃茨的勇士歡呼!
德拉科解除了幻身咒,他再次出現在人們眼前,高舉著金蛋,宣告自己的勝利。而背景音樂,就是震天的歡呼聲和巴格曼激動的叫喊著「他成功了!」的聲音。
他成功了!
德拉科一向蒼白的臉上此時也泛起了紅色,當然,是激動的,他就站在這,享受著所有人的歡呼——不止來自與斯萊特林學院,那是魁地奇比賽過後他總能享受到的待遇——這歡呼來自於整個霍格沃茨!
他想和誰分享這個,他很快就在觀眾席的最高處看見了他的父親,他的教父。前者站起了身,像所有站起來歡呼的學生們一樣,不過他並沒有歡呼或者是鼓掌,他只是雙手穩穩地扶在了自己的蛇頭手杖上,凝視著他。
而後者,他的教父,倒是沒有站起來,他僅僅是隨著大流漫不經心的拍了拍巴掌,不過從他緊皺的眉和抿緊的唇可以看出他剛剛的緊張。
馴龍師們快步走了上來,幾位馴龍師施展魔咒綁住它,當然他們綁不住,這樣做只能暫時控制一下它的行動罷了。
另外幾位馴龍師大聲喊著口號,要將那只終於發現自己被耍了的狂躁的龍放倒。
「數三聲,放倒它!」
德拉科從龍巢上跳了下來,他現在終於可以轉回頭去那邊的帳篷裡休息休息了,還有阿爾,如果不是實在沒人他才不會將阿爾交給波特暫時看管。
「三!」
「二!」
「哦,不!」時間就好像定格了一樣,但接著迎來的就是更加可怕的混亂。
那龍瘋狂的掙脫了,它開始發瘋似的亂跑,噴火,馴龍師們不得不趕快躲避它的行動以避免被這個龐然大物踩在腳底。
尖叫聲此起彼伏,場面一度陷入混亂!
「德拉科!」盧修斯焦急的對著場中的兒子大吼,他此時恨極了自己為什麼坐了這麼一個視野好的位子。因為它足夠高,所以這讓他通過那些亂七八糟的學生們來到自己的兒子身邊幾乎成為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幻影顯形?別逗了,這裡是霍格沃茨,這一套根本就不頂用,如果可以,他倒是恨不得從檯子上跳下去——只要這種方法能夠讓他在下一秒就到達他的兒子身邊。
德拉科也在那一瞬間被嚇壞了。
說實在的,如果是在他比賽一開始出現了這種狀況,他不是不能接受。可一切偏偏發生在他已經完全放鬆了的比賽後!
梅林啊,真是見鬼!
一片混亂中,那頭瑞典短鼻龍好盯上了德拉科懷裡的金蛋,直直朝他衝了過來!德拉科在現在大腦一片空白,有那麼多的真的龍蛋你不去,偏偏盯上這個假的做什麼?
就憑它足夠閃亮?
「快跑……這是什麼……誒喲!」混亂中,德拉科聽見一個馴龍師衝他大喊,一個紅頭髮的馴龍師。
說的到輕巧,面對一個一腳就能踩死自己的龐然大物,誰還不發呆個幾秒,而這幾秒,恰恰就足夠那個龐然大物跑到自己的身邊並且用它的腳給他來那麼一下了。
陰影籠罩在了他的頭上,德拉科只來得及用自己一直沒有收回去的魔杖對準龍,下意識中念出的一個抽空了他身上全部魔力的咒語試圖自救——或者說,垂死掙扎。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一切彷彿靜止了。
一個白色的毛糰子迅速的躥到了他的身前,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用一種淒厲的、高昂的、他從來沒有聽過的鋒銳聲音尖叫著。
龍的動作突然遲緩了下來——
就好像在畏懼著什麼,或者是突然發生了什麼危險的事情一樣。
它畏懼著,遲疑著,甚至微微的向後退了一點。
混亂的人群在巨龍停止動作和鄧不利多魔杖頂端發出的巨大爆破聲中喚回神志,並且逐漸安靜下來。
這就顯得正在場地中央狐狸的尖叫更加尖銳明顯。
但是就好像大家看到的那樣,巨龍居然在一個還沒有它一隻腳趾大的狐狸面前退卻了,帶著一種類似於畏懼的感覺退卻了。
馴龍師們終於趕到了,他們合力將巨龍放倒了。
伴隨著「轟隆」的巨龍倒地的聲音,鉑金貴族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但是他仍然站穩了,接著,他就不顧一切的衝下觀眾席奔向他的兒子。
去他的理智冷靜謹慎,那是他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這是馬爾福家主腦海裡唯一的念頭。
而剛剛一直在他身旁的魔藥大師此刻彷彿脫力了一樣以一種從來沒有顯於人前的疲憊姿態癱坐在座位上。
終於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冒泡,真是冒的我心生歡喜啊——
感謝歲月靜好小天使的地雷,鞠躬~~~~
☆、舞會前夕
也許是為了讓大家冷靜冷靜因為第一位勇士帶來的精彩表演帶來的過分興奮的情緒,並且更加深刻的認識到這個比賽的危險性,所以才來了這麼一場亂子。
德拉科此刻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地上,在他的不遠處,準確的說是龍的斜後方,是他剛才那個抽盡了全身魔力但由於阿爾的突然衝出不幸打偏的咒語痕跡——一個深深的,完全是被魔咒腐蝕出來大坑。
不過這時候沒人在意這些了,就連德拉科也沒有關注那個剛才他情急之下使出來的咒語的效果——只除了穆迪。
德拉科現在坐在場中,懷裡緊緊抱著他的阿爾,他剛才真的是嚇壞了,甚至他已經不清楚他到底是為自己害怕多一點還是為阿爾害怕多一點。
「阿爾,阿爾……」他現在的嗓音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小狐狸被他緊緊的摟著,就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給予他再多一點的勇氣。
阿爾靜靜的任他摟著,如果換做平時,她肯定因為他過分的力道早就撲騰著跳出他的懷抱了,而現在——她就靜靜的待在他的懷裡。
德拉科甚至覺得他聽見了阿爾用她一貫的,帶著笑意的冷靜嗓音低低的叫他德拉科。是的,如果她現在能說話的話,她會這麼叫他。
他們會緊緊的依靠在一起,在對方的耳邊低聲的說著話,互相安慰著,互相扶持著,互相從對方身上汲取力量。
但即使阿爾是一隻狐狸也沒什麼了不起,她依舊會在他最危險的時候毫不畏縮的與他共同面對,會在德拉科脆弱的時候與他相依相偎。
只要她是阿爾——
他覺得自己渾身無力,根本沒有辦法自行離開這兒,馴龍師們還在忙忙碌碌的把龍抬走,但怎麼就沒個人想著把他也抬走!
雖然他並沒有受什麼傷!但就沒有個什麼人有點眼色,難道非得要他大聲嚷嚷出來自己嚇得腿軟了才會有個人來攙扶他一把嗎?
直到一雙手拉著他的胳膊將他從地上攙起來。
他抬頭望過去——對上了和他一模一樣的灰色眼眸。
他從來沒有見過他爸爸如此的焦急緊張——哪怕他現在已經面無表情了,但是他額頭的細汗、由於從人群中奮力擠出而稍顯凌亂的衣服和不太平順的呼吸聲都暴露了他的心緒。
「走吧,德拉科。」這位成年的鉑金貴族低聲說,然後帶著他的兒子向龐弗雷夫人建立的臨時醫療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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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簡直不敢相信,看看他們把什麼帶進了學校,龍,龍!」在緊急處理傷口的帳篷裡,龐弗雷夫人氣勢洶洶的發著脾氣——而她面前的病床,整整四個,本屆三強杯的四名選手在一小時之後勝利會師——在校醫院!
只能說感謝梅林他們都看起來不錯,至少沒受什麼不可逆轉的傷害——雖然他們看起來都很狼狽。
值得一提的是,德拉科在第一輪比賽中獲得了最高分,四十六分,除了盧多巴格曼給了他滿分以外,剩下的四位評委都給了他九分。哈利在比賽的時候巧妙的應用了一個飛來咒,召喚來了他的火弩箭然後再天上和他那頭樹蜂龍溜了一大圈,最後成功的拿到了金蛋。
威克多爾則看上去粗暴很多,他直接施展了一個眼疾咒並且擊中了龍的眼睛,非常有效。不過如果不是因為龍在痛苦扭動的過程中踩壞了一半的蛋,那麼他的得分說不定會超過哈利,而現在,他只能和哈利以四十分的成績並列第二。
芙蓉表現也不錯,只不過她的運氣差了那麼一點點——她的強力昏睡咒成功的讓龍睡了過去,但在她經過龍的時候,龍鼻子裡噴出的火焰點燃了她的裙擺,然後她使用清泉咒的時候不幸把龍吵醒了。
可以說,這個不幸的姑娘是傷勢最嚴重的了,不過也只是有點燒傷罷了,龐弗雷很快就能把她治好。
當然,除了這四個人,這個臨時的校醫院裡還有別的客人——那些馴龍師。他們在德拉科比賽結束之後的那個小麻煩裡可是受傷了不少,而其中最嚴重的又屬韋斯萊家的查理韋斯萊。
德拉科這時才慢悠悠的反應過來他就是當時在場上衝他喊著「快跑」的那個馴龍師。
他受傷的地方是手,事實上,從他那紫紅的腫的已經看不出指頭來的手,大家都認為他是被龍咬傷了。
「不是龍!」他躺在病床上對龐弗雷夫人強調:「龍那麼大個兒,它咬不到我的手,除非它把我整個兒吞下去!」他試圖用手比劃出一個形狀,但是被龐弗雷夫人嚴厲喝止了。「那是一個白色的,毛絨絨的,它的速度太快了,我只不是稍稍攔了它一下它就咬了我一口。
阿爾:「吱吱。」
查理韋斯萊停了下來,扭頭看向同樣在病床上的鉑金少年,和他床頭的那只寵物——白色的,毛絨絨的。
查理:「……」
查理:「……好吧,就是它!」
德拉科伸手摸著小狐狸的耳朵,並且壓低聲音:「阿爾,咬的好,那也是一個紅毛家的。」
查理:「……」對不起,我全聽見了。
「我不知道她的牙還有毒!」龐弗雷夫人驚訝的說,她轉向了剛剛走進來的魔藥大師:「西弗勒斯,你知道這事兒嗎?」
「完全不知道。」魔藥大師對著他的學徒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我以前不知道她還有——藥用價值?」
他好像突然瞭解了什麼以前從來不知道的東西一樣,眼睛發亮,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的學徒——一種神奇的,東方生物!他怎麼以前就沒有想到!而且據說這種生物已經滅絕很久了……
德拉科驚悚的發現他的教父盯著阿爾的目光就好像他曾經見過的他盯著蛇怪屍體的目光那樣。
「過來,阿爾。」斯內普放低了聲調,而這無疑放大了他那大提琴板低沉的,如東方絲綢一樣絲滑的聲音的優點。德拉科突然覺得,即使他的教父永遠像現在這樣黑乎乎、油膩膩並且說話刻薄臉色陰沉不招人待見,但是只要他願意永遠用這樣的語氣對人說話,那麼,至少,他不用為自己「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有教母」的問題發愁了。
幸好動物的天性讓阿爾即使察覺到了危險,她沒有被蠱惑得自投羅網,而是一下子扎進了德拉科的懷裡。
「過來,阿爾。」魔藥大師靠近過來,他眼中閃爍著的光芒讓德拉科不忍直視。
德拉科:「……」教父,您還記得那是你的學徒嗎?是你教子的未婚妻嗎?你要對她做什麼!
當然,最後,魔藥大師心滿意足的帶著小狐狸的一把毛,一點血液和一些唾液心滿意足的走了。並且由於他的好心情,他還同意帶上了查理韋斯萊的一點血樣作為研究樣本,有了結果就為他熬製解毒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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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第一個項目有驚無險的度過了,甚至由於德拉科的出色表現,讓德拉科在霍格沃茨內部的受歡迎程度又飆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畢竟他使用的強大咒語足以證明他的實力,他是完成時間最短的勇士。並且在巨龍發狂的時候表現也尚算鎮定。
更何況馬爾福家族代代遺傳的好相貌一直以來就讓他獲得了不少姑娘們的芳心。這樣,當大家得到聖誕舞會即將到來,並且勇士們必須帶舞伴跳開場舞的消息之後,就非常積極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到斯萊特林王子殿下面前亂晃了。
「所以,德拉科,你到底是怎麼決定的?」佈雷斯在公共休息室問起了德拉科這個問題,公共休息室裡所有的姑娘們都在偷偷豎起耳朵偷聽來著。
「我的舞伴當然只會是阿爾。」德拉科說。
「誰都知道阿爾來不了,而你總要有一個舞伴。」佈雷斯說。現在的阿爾連趾高氣昂的站到德拉科的肩膀上都做不到。那天的比賽之後,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阿爾的尖叫能嚇退那頭巨龍,但看起來,那不是全部代價的。
阿爾已經沉睡大半個月了。
德拉科皺起了眉。
阿爾在那天比賽過後其實還挺好,但是很快,他們都發現阿爾的皮毛顏色越來越暗淡,並且總是掉毛,還經常無精打采的一直睡著。經過大家的研究和推測,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阿爾神奇的血脈可能等級非常高,會對其它魔法生物產生壓制,但是由於阿爾本身的力量並不成熟,所以當時壓制住巨龍的力量是在特殊時期爆發,或者是透支了一些身體力量而做到的。
這就是導致阿爾無精打采的原因。
而湯姆倒是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那個由阿爾的血族友人贈送的煉金盒子終於打開了,裡面是一塊大拇指大小的白色玉石。而拿來的玉石在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被阿爾吞了下去,並且從此陷入了沉睡。
大家有點被她嚇到了,匆匆向血族那邊取信詢問,得到了德美格林斯特的回復:沒有問題,正常現象,等阿爾把力量消化完畢就可以醒過來並且重新變回去了。
這是個好消息,德拉科想著,現在阿爾已經被帶回馬爾福莊園了,那裡有人可以一直照看著她。
「德拉科,德拉科!」佈雷斯喊了他幾聲,讓他回神:「想什麼呢?」
「沒什麼。」德拉科淡淡的說。
「你的舞伴,舞伴——」佈雷斯再次把話題轉回去。
「大概——」德拉科不確定的說,「我可以邀請一位教授——以為女性長輩?」
「嗯?」佈雷斯驚訝的看著他,「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想想吧,佈雷斯!」德拉科說,「如果阿爾能在聖誕節舞會之前甦醒過來,那麼我哪還需要找別人做舞伴。」他頓了頓,眼睛裡浮現出一點笑意,彷彿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如果她沒醒——你敢想像嗎?在她昏睡的時候我帶了一個漂亮的舞伴去歡度聖誕,她以後會殺了我的!」
佈雷斯沉默了一會兒:「好吧,我得說,德拉科,你沒救了。」
德拉科漫不經心的笑著,翻開了他手邊的一本書,安靜的讀了起來。
我的榮耀與你共享——這可是一個馬爾福的承諾。勇士的舞伴——幾乎所有霍格沃茨的姑娘都在期待這個,然而就是在這種場合,德拉科才更加不能邀請其它的姑娘——哪怕那不具備任何意義。
德拉科認為,他身邊的位置,那份屬於他的榮耀,能夠同他分享的只有阿爾一個人。為此,他寧願獨自一個人去參加舞會,或者是邀請一位只能夠獲得尊重而不會引起大家哪怕一絲遐想的教授。
——這就是,獨屬於馬爾福的浪漫和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20397989的地雷,鞠躬~~~
☆、聖誕舞會(1)
聖誕節轉眼就到了,學校裡,按照斯內普教授的話來說,就是「到處都是只會傻乎乎笑著的腦袋裡塞滿了芨芨草的小巨怪們」。
不過德拉科得說,他的教父的話不假。
不過他必須承認,過去在有阿爾陪伴的聖誕節裡,他也是那群傻笑著的人中的一員。
之前教父來找過他,並且堅持他應該找一個「適合」的舞伴,德拉科沮喪的想,一定是龐弗雷夫人對他的教父說了什麼。
「我以為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勇士先生。」魔藥教授譏諷的說,即使對著他的教子,他也不會好好的、溫和的說話,「為了霍格沃茨的顏面,嗯?」
「我覺得霍格沃茨並不缺一個跳開場舞的勇士。」德拉科說。
「但是缺一個能夠不要像手腳是後組裝上的勇士。」斯內普教授說。
「哦,那倒是。」德拉科贊同道。
教父子兩個人倒是一點也不覺得背地裡說別人的壞話有什麼不妥。
「所以——」
「我的舞伴只會是阿爾。」德拉科在他的教父開口之前就這樣說。
「一個開場舞而已,並不代表什麼。」斯內普教授冷著臉說,「別像和一個別的女孩跳支舞就讓你失去了貞潔似的。」
「所以我去邀請了龐弗雷夫人——」
「沒人會覺得那是一個正確的選擇。」斯內普教授看著他的教子,陰陽怪氣的說,「我都要為了阿爾感動了,為了我的學徒找了這麼一個癡情的男朋友。」
德拉科抬起了頭。
「注意,德拉科,我沒有在表揚你。」
當然,最後的時候,年長的黑髮男人只能對著他的教子歎氣:「好吧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你的父母,金光閃閃的馬爾福夫婦將會在聖誕節的時候來到霍格沃茨——因為克勞奇司長病了,所以你爸爸會代替他參加這個晚會。」他說著,看著他的教子,他已經把話帶到了。
「那真是太好了。」德拉科點頭,然後笑著告別了他的教父,準備回到寢室給他的父親寫信——希望他能同意自己借用母親一會兒,就陪他跳個開場舞。
這是他在霍格沃茨參加的第一場聖誕舞會,霍格沃茨很少辦這樣的舞會,在學校的時候也只有斯萊特林們關起門來會辦這麼幾場。
當然,以前的聖誕節他也會參加舞會——只不過地點是自己的家——馬爾福莊園。
說實在的,同樣是舞會,他更喜歡馬爾福莊園的,至少在那裡他不會遇到一些不想看見的人,比如韋斯萊家的紅毛,比如那個總在考試中壓他一頭的格蘭傑,再比如,那個疤頭救世主——哈利波特。
當哈利挽著帕瓦蒂出現在他的面前的時候,他吃驚於他真的能夠找到一個舞伴。
然而最後沒有舞伴的人是他自己,真是諷刺。
哈利驚訝的發現人氣最近高到不行的「斯萊特林王子殿下」居然會一個人參加舞會。即使他的身後站著一群斯萊特林,但是也不能否認他沒有舞伴這個事實。
他可不認為馬爾福會找不到一個姑娘和他跳舞,因為即使是在和斯萊特林一向不太對付的格蘭芬多,他也總是能聽見公共休息室裡有一些傻乎乎的姑娘談論他「鉑金色的頭髮和銀灰色的眼睛是多麼多麼的帥氣」。
「勇士們到這兒來。」這時,麥格教授說。
德拉科整了整他高級黑天鵝絨面料的禮服長袍,抬起下巴就好像他平時那樣驕傲有傲慢的走向麥格教授。
很快,四位勇士都到了。哈利挽著帕瓦蒂——那是格蘭芬多四年級最漂亮的姑娘了;芙蓉帶著的事拉文克勞的魁地奇球隊隊長羅傑戴維斯,那個高年級拉文克勞彷彿不能相信自己的好運氣似的一直無法把自己的眼睛從芙蓉身上撕下來。
而芙蓉看起來好像非常享受他的目光。
芙蓉今天穿了一條銀灰色的禮服,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但是德拉科也只是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倒是威克多爾身邊的舞伴讓他大吃一驚,他花了好半天的功夫才敢確定那是赫敏格蘭傑——那姑娘果然像佈雷斯說的那樣,還是能拯救拯救的,而且拯救之後的效果還非常的棒。
所以說佈雷斯身為斯萊特林頭一號風流公子的眼光還是值得肯定的。
「馬爾福先生,您的舞伴呢?」麥格教授略顯嚴厲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她會在我們跳開場舞的時候到我身邊來。」他簡單的說,馬爾福夫人當然會和馬爾福先生一同出席,當然,她確實答應了幫助她的兒子度過這一支開場舞。
「那麼,好吧。」麥格教授目光裡還有著懷疑,但是他總不能和德拉科在這裡僵持著,「那麼,就這樣吧。」
禮堂的門打開了,學生們都走了進去,並且在座位上坐好。而勇士們則是在麥格教授身後,挽著他們的舞伴排好隊跟著她進去。
作為唯一一個沒有帶著舞伴走進大廳的勇士,德拉科走進來的時候下面有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今天霍格沃茨的禮堂和以往裝飾有著非常大的不同,牆壁上亮晶晶的銀霜就好像是冰雪砌成的,他們在燭火的映襯下閃閃發亮。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上是不滿繁星的夜空。槲寄生小枝和常春籐編成的花環掛得整個禮堂都是,足足有幾百個。
學生們坐在小桌子上,每桌大概有十個人左右,並且上面點著小燈籠。
在主賓席上,幾位校長和即為裁判正坐在那,並且,他們笑吟吟的看著勇士們的靠近。當然,把「笑吟吟」這個詞用在鉑金貴族身上不太合適,即使在這個輕鬆的節日裡,他也是不苟言笑的傲慢的太高了他的下巴。
哈利突然發現,那兩父子下巴抬起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樣的——不對,這不是問題的重點,重點是——為什麼巴蒂克勞奇先生沒來,反而是他到這來了。
馬爾福夫人坐在了馬爾福先生的身邊,她現在到時沒有用眼角看人,哈利看到,在那位美麗高貴的夫人面對她的兒子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堪稱慈愛溫柔。
他們坐了下來,鉑金貴族看著自己的兒子坐在了妻子的身邊,稍有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德拉科,我以為你至少會邀請一個舞伴。」很明顯,他對自己妻子的時間被佔用表示不滿,即使那個佔用妻子時間的人是自己的兒子。
德拉科沒有說話,不過納西莎倒是笑得非常歡快,她眉目間都是喜氣洋洋的神色,就好像有什麼天大的喜事降臨了:「我倒是非常想做一位霍格沃茨勇士的舞伴——」她說,然後嗔怪的看了她的丈夫一眼。
盧修斯挑起眉,他的妻子是在抱怨他沒能給她這份榮耀嗎?不過,如果他們上學的時候有這個比賽的話,他到是很有自信能夠參與其中——只不過是,沒有機會罷了。
「不過,」納西莎接著說,「我恐怕不得不錯失這個機會了——」
德拉科不解的看著他的母親。
「嘎茲——」大廳的門,又一次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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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一場漫長的夢境,又好像是有什麼人把遮著自己眼睛上的布條抽離,阿爾在安寧的睡眠中醒過來,發現時間已經從盛夏到了冬天。透過窗戶看著聖誕節清晨的大雪中的花園,就好像是置身在童話世界當中。
等她終於認出這是在馬爾福莊園,而窗子外面是馬爾福莊園的花園以後,納西莎已經在家養小精靈的提醒下來到了她的床前。
「阿爾,你總算是醒了。」納西莎的眼中依稀有淚光閃爍,她看著床上坐著的女孩,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昨天睡在這床上的還是一隻小狐狸,而今天早晨就變成了一個漂亮女孩的感覺,有點奇怪。
「西茜媽媽?」阿爾揉了揉頭,她發現自己身上還穿著霍格沃茨的校服,夏天款式的,有些搞不清狀況的問:「西茜媽媽,我怎麼了?」
「你不記得了?」馬爾福夫人鬆開了摟著女孩的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
「我記得,我記得——」阿爾努力的回憶——德拉科和哈利的衝突、穆迪的突然出現、那一道白光、疼痛、然後……
「哦,不!」阿爾突然哀嚎一聲,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埋到被子裡——她之前都做了什麼!每天得意洋洋的甩著自己的九條尾巴招搖過市,毫無形象的抱著雞腿啃,為了小事和德拉科發脾氣——而發脾氣的方式通常是幼稚的別過臉不理他或者是跳到他的頭上拉扯他的頭髮。
還蠢得沒邊的用頭蹭德拉科或者是教父的手,滿臉的求撫摸求抱抱。
而且這一切都是在大庭廣眾下進行的。
這人真是丟大發了。阿爾現在已經開始懷念自己的狐狸臉了,至少那身白色皮毛能夠掩蓋住她漲的通紅的臉。
馬爾福夫人看著小姑娘變白變綠邊紫有變紅的臉已經在捂著嘴笑了。
「西茜媽媽!」阿爾覺得沒臉見人了。
「別在意,阿爾。」納西莎憋著笑說,「挺可愛的,這是實話,我們都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你知道的,你那副樣子的時候,連西弗勒斯都願意多抱抱你。」
不,我一點也不像回憶。阿爾在心中抓狂,她已經回想起了被自己的導師用一隻雞腿逗弄得追著尾巴轉圈圈的蠢事。
「好了,阿爾。」納西莎說,「來吧,吃點早飯——雖然現在已經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盧修斯剛剛去魔法部了,晚上我們要到霍格沃茨去參加聖誕節的舞會。」納西莎俏皮的眨眨眼,「你還記得德拉科是勇士吧。」
阿爾默默的點頭,當然記得,她還記得如果不是她衝到賽場中,她的戀人就要被巨龍踩死的事情呢。
「聖誕舞會需要勇士跳開場舞——」納西莎說,「德拉科邀請我作為他跳開場舞的舞伴。你知道他,他寧願自己去也不願意邀請別的姑娘,他說——」納西莎用調侃的眼神看著他兒子的戀人「他不希望讓除了你以外的姑娘享受到這份由他帶來的榮譽。」
阿爾的臉不可抑制的紅了起來,比剛才想起自己做的那些蠢事的時候更甚。
「所以,」納西莎說,「我們給他一個驚喜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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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愣愣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少女。
不,準確的說,整個禮堂的人都在發愣的盯著正站在門口的少女。
阿爾被整個兒禮堂裡的人注視著,心中幾乎生出一種轉身就走的衝動,不過,她還是堅持的挺直了脊背,邁步走進了禮堂。
銀紫色的禮服精緻但不繁複,當她走進禮堂的時候,彷彿漫天的星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少女既有著西方人立體的五官,有糅合了東方人特有的精緻,白瓷一樣的皮膚在燭火通明的夜晚中彷彿盈盈的發著光。紫色的眼睛深遂又迷人,她的銀色長髮被盤了起來,紫色的寶石髮梳斜斜的插在髮鬢邊。她的額邊留了一縷直垂到胸口,眸光流轉間帶上了一絲嫵媚。
她無論是禮服還是配飾都非常的簡單,但是沒有人覺得這不好——她已經足夠美麗,不需要多餘的修飾了。
連平時經常看見她的同學們都驚艷了一把,更別說那些遠道而來的布斯巴頓們和德姆斯特朗們,他們在一陣震驚過後都在竊竊私語,問問身邊相熟的霍格沃茨學生她是誰。
而德拉科的眼睛裡滿滿都是阿爾,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德拉科。」直到少女叫出了德拉科的名字,他才如夢初醒般的猛地站了起來,走向他的戀人——他甦醒了的戀人。
「阿爾!」斯萊特林王子拋棄了他的貴族儀態,幾乎是一陣風似的奔向了他的戀人,下一秒,就來到了阿爾的面前,把她狠狠的抱在了懷裡。「阿爾。」他低沉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尾音有著不太明顯的顫抖。他的收緊手臂,就好像要把少女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再也不和她分開。
「德拉科。」少年已經高出她不少了,她只能踮起腳尖才能讓自己的胳膊從他的肩膀上環過,「我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女主角掛機離人十章以後終於上線了。原諒我吧,我今天一整天都在高鐵上好不容易下了高鐵立馬就滾來更新了,晚了一會兒,不過4000+希望大家能夠滿意。
再次抱歉,鞠躬~~~
☆、聖誕舞會(2)
聖誕節的晚宴開始了。
阿爾低頭吃著自己的牛排,一直覺得現在的氣氛很怪。
當然很怪。自從她走進禮堂開始,氣氛就變的莫名詭異,被很多人用眼角偷瞄的感覺當然不會好。有些男孩看她——當然,這很正常,雖然阿爾並不需要,但這無疑能夠給一個漂亮姑娘詭異的滿足感。有些男孩的舞伴會在她的同伴看著阿爾的時候惡狠狠的盯著阿爾,但總也有不少和她們的舞伴一起看——目光灼灼的。
這讓阿爾非常不自在。
同桌的人盯著她看的也不少,羅傑戴維斯的目光在芙蓉和阿爾的臉上來回轉,就好像是在猶豫到底看誰比較好似的;芙蓉看向阿爾的目光帶了一些不善,倒是威克多爾能夠好上一點,他只看了兩眼,就把他的注意力一心一意的放在他的女伴身上了。
而哈利和赫敏看起來非常想和他們恢復了正常的朋友聊上幾句,然而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小鉑金貴族和阿爾坐在一起他們總是沒有辦法開口。
「德拉科,沒必要——我自己完全可以切開牛排……」阿爾小聲的說,偷偷抬頭瞄了一眼盧修斯和納西莎的表情,並且偷偷地在餐桌下踩了德拉科一腳。
德拉科淡定的將阿爾的刀叉塞回到她的手裡:「對不起,我忘了。」
阿爾低下頭,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阿爾,你好了……呃,我是說,恭喜。」哈利看著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開口說話。
「是的,哈利。」阿爾笑著說——她還像以前一樣笑著:「謝謝你。」
「不,我是想說對不起,要不是我和馬爾福……」
「該道歉的可不應該是你,哈利。」阿爾打斷了他的話,她可不想勾起德拉科的自責情緒,要知道,她剛剛變成狐狸那兩天,德拉科只要看著她就總是在不停的念叨著自己的錯誤——魯莽的和波特吵架,沒有足夠的警覺性,不夠強大之類的。
只給了穆迪警告和扣工資處分的鄧布利多當作沒聽見。
「好了,同學們——」當大家都吃完了以後,鄧布利多站起來大聲宣佈:「讓我們開始我們的舞會吧。」他讓學生們全體起立,然後手一揮,桌子立即回到牆壁邊上整齊的擺放著,地板也乾乾淨淨的,光可鑒人。舞台邊升起來了一個檯子,上面有著許多樂器。
在學生們的歡呼中,古怪姐妹走到了台上——她們穿了一身毛絨絨的,撕裂風的黑色禮服。原來放在桌子上的燈都滅了,禮堂裡比剛才更暗了一些,但是顯得天花板上的星光和瑩瑩的燭火更加美麗。
德拉科微笑著,輕輕的彎下腰,伸出手對著他的戀人邀舞:「我有這個榮幸能和美麗的小姐共舞一曲嗎?」
「當然。」阿爾用手提起裙擺,膝蓋微彎,優雅的行了一個屈膝禮,然後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德拉科伸出來的那隻手上。
音樂響起了。
古怪姐妹的歌聲倒是沒有像她們的服裝一樣走撕裂風,她們的第一支曲子非常的舒緩悠揚,在她們的歌聲中,四位勇士帶著他們的舞伴翩翩起舞。
德拉科的一隻手扶在阿爾的腰上,阿爾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們的另外一隻手緊緊的握著,優雅和諧的在樂曲聲中跨步旋轉。
德拉科落在阿爾腰間的手透過衣料傳來了一絲絲的熱度,他扶的很緊,這讓他們之間幾乎沒有距離,阿爾幾乎是靠在他的肩頭和他跳到這支舞。
阿爾在極近的距離裡抬頭,她的睫毛幾乎能夠觸到德拉科的下巴,而她幾乎在那一瞬間才發現,德拉科一直低著頭看著他——溫柔的、深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
「德拉科……」阿爾在他癡迷的目光中叫出他的名字——她不知道她要說什麼,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叫他的名字,但在目光相接的那一瞬間,她叫了出來。
德拉科停下來,依然溫柔的看著她,就好像是在等著她說完接下來的話。
阿爾覺得自己的心臟正在前所未有的歡快跳動著,她幾次張開嘴試圖說話,然而她喉嚨乾渴又發緊,完全沒有辦法發出聲音。
第一支曲子結束了。
一時間大廳裡陷入詭異的沉默,大家注意到了這對相貌格外出眾的勇士搭檔在歌曲結束之間就停止了跳舞並且陷入到了深情的相互對望中。少年將少女緊緊的圈在懷裡,黑色的袍角和銀色的裙裾相互襯托又交相輝映般的交融在一起。
鉑金色和銀色相對站立,紫色和灰色在空中交接——一切都和諧又完美。
「阿爾,」德拉科突然鬆開了環住阿爾的手,退後了一步,「在今天以前,我一直覺得我是最幸福的人。」
阿爾不明所以的看著德拉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甦醒還給他帶不幸了是怎麼著?
「你瞧,我是馬爾福家的繼承人,爸爸媽媽一直對我寵愛有加,關懷備至,我有很多朋友,我也能輕易得到我想要的東西,當然,我還有你。」
阿爾聽見羅恩在底下哼哼,不過沒人管他,此刻,大廳裡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這個英俊的少年吸引了。
「財富、地位、親情、友情、愛情我一樣的不缺,我真的覺得我是最幸福的人。但在你這段沉睡日子裡,我突然覺得我之前狹隘的要命。」德拉科注視著阿爾的眼睛,「我突然覺得每天早上能和你說一聲早安,早餐的時候能幫你倒一杯熱牛奶,上課自習的時候安安靜靜的坐在一起——我發現我離不開它們。」
「我想和你一同迎來未來的每一個清晨,共度每一個黃昏,我想我的生活中每個角落裡都有你,你生活中每個片段裡都有我。我們可以一起讀書,一起散步,一起走遍你想去的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我們會一起畢業,一起為家族奮鬥,一起面對生活中的各種挑戰享受生活中的每一份甜蜜,當然,我們會為馬爾福家族和赫斯家族添兩個小繼承人,我們會牽著手一起慢慢變老。」
阿爾知道他想做什麼了,她的臉慢慢的紅了起來,從未有過的尷尬緊張讓她都不知道手腳放在哪。
圍觀的人群裡傳來小聲的竊竊私語和壓抑著的尖叫聲——很顯然,有很多姑娘被英俊又深情的鉑金王子的一番告白深深感動。
德拉科突然單膝跪地,他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個小盒子,並將它打開——那是他本來為了在阿爾的生日舞會上求婚用的戒指——從那以後,他一直帶在身上。當然,他也無比慶幸他一直帶在了身上。
「嫁給我吧,阿爾。」他看著他深愛的少女,緩緩的說,「這是一枚訂婚戒指,三年以後,等我們畢業以後,我會用一枚婚戒換下它——再親手為你戴上它。」
阿爾看著眼前的少年,一陣恍惚。
一轉眼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他們在對角巷的初遇彷彿還在昨日。當年的鉑金小貴族蒼白又瘦削,傲慢的像是一個小混蛋,在剛剛入學的時候,他們還幼稚的鬧著彆扭。
她想起了那個漆黑的掃帚間,在那裡他們冰釋前嫌,重歸於好。
她想起了一年級萬聖節時,她在巨怪面前強作鎮定,而德拉科不顧危險來到了她的身邊。
她想起了在黑湖邊,她第一次想男孩吐露心聲——那從她幼年期就一直夢魘般如影隨形的過往。
她想起了德拉科在經歷了禁林禁閉之後,在校醫院那晚隱含淚光的雙眼。
她想起了二年級首席賽上面對砸下來的吊頂,男孩毫不遲疑的將她護在身下的樣子。
三年級的火車上為了保護她而成型的守護神,突如其來的告白,當著所有人遞到她手中的金色飛賊……
那麼多的畫面一幀幀的閃過,她才突然認識到,原來四年裡,他們已經經歷了那麼多,那麼多。
男孩還單膝跪在她的面前,在他的手中,戒指安安靜靜的躺在黑色的襯布上,一個並不寬的指環,上面點綴著閃耀的細小鑽石,最中央是一顆稍大一點的紫紅色鑽石——那顏色與她白皙的手指該死的相稱。
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著阿爾的回答,當然,其實沒有人會認為阿爾會拒絕他。
在眾人的注視下,女孩點了點頭,她說:「好。」
德拉科知道阿爾不會拒絕他,是的,她不會。他們深愛彼此,這點毋庸置疑。但是在此時此刻,德拉科的心依舊提到了嗓子眼兒,知道他面前的,他摯愛的姑娘點頭的那一剎那,他還是覺得好像被誰迎頭打了一棒,頭暈目眩的幸福感覺幾乎讓他窒息。
他幾乎是從地上蹦了起來,繃著最後一點理智保持優雅,不讓自己露出太過愚蠢的傻笑。他牽過少女的手,將戒指戴在了女孩右手的中指上,並且長時間的親吻著少女的指尖。
等他抬起頭來的時候,阿爾甚至覺得他的眼中閃爍著淚光。
「我期待著在你的無名指上戴上戒指的那一天。」他說著,慢慢靠近了少女。
「我也一樣。」少女低低的回應消失在了兩個人相交的鼻息和相觸的唇瓣間。
作者有話要說:
嗯……下章繼續甜。德拉科都向阿爾求婚了,你們還忍心只看不評論嗎?能嗎小天使們!!!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49
☆、承諾
聖誕節舞會依舊熱熱鬧鬧的進行著,不過比起對跳舞的興趣,大家的注意力明顯的轉到了剛剛在眾人面前訂下婚約的兩個斯萊特林身上。
「哦,盧克。」納西莎用手輕輕擋住上挑的嘴角,小聲的對她的丈夫說:「我得說德拉科比你年輕的時候浪漫得多。」
「我倒是很欣賞他有著和我一樣好的眼光。」盧修斯對他的妻子笑著說。
納西莎明顯被這不夠直接但是足夠份量的恭維取悅了,這位在外人面前一向高傲的夫人今天倒是毫不吝嗇露出她的笑容。
「我真是沒想到——」舞池裡,潘西和佈雷斯在一起優雅的共舞,「阿爾甦醒了,而且德拉科還能抓住這麼美妙的機會求婚。」他拉著潘西,讓潘西在他的牽引下輕盈的轉了個圈,「這下他會成為一個優秀浪漫的男友範本,並且在霍格沃茨永久流傳的。」
「別發牢騷了,佈雷斯,你要祝福他們。」潘西說,這個暗戀德拉科多年的姑娘終於徹底放下了,「你得承認德拉科雖然不向你一樣到處獵艷,但是說情話的功夫比起你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話可就傷了我的心,」佈雷斯誇張的說,「你在質疑我的魅力。」
「完全沒這個意思。」潘西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一直都是靠你的臉蒙騙那些傻乎乎的姑娘們,我知道的。情話什麼的都只是輔助工具,你還並不怎麼需要它。」
佈雷斯看起來終於滿意了一些。
潘西的目光穿過重重人群,落到了那彷彿天造地設的一對兒身上:「他們一直是最般配的,瞧瞧,隔了十萬八千里的血緣都能長出兩個相似的下巴尖代表了什麼?十足的夫妻相。」
「潘西,你是一個淑女,請在跳舞的時候看著你的舞伴——我。」佈雷斯裝作不滿的說。他知道潘西從小就很喜歡德拉科,雖然這幾年看著德拉科和阿爾親親密密的她早就放下了,但是事到如今心中多少會有些惆悵吧。
「真是抱歉,我的紳士。」潘西收回目光,繼續和佈雷斯一邊跳舞,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今夜注定是一個熱鬧美好的不眠之夜。
當然,今天失戀的人應該有不少——畢竟無論是德拉科還是阿爾都有著不小的一批傾慕者。
在無人注意的時候,德拉科已經悄悄的拉著他的未婚妻離開了,他們離開了禮堂,去享受很久沒有享受過的情人間獨處的時光。
外面有點冷,但燦爛的星空和它下面的玫瑰花叢讓這夜景變得生動又美麗,連道路上的積雪在一對戀人眼中都有著別樣的情調。
「外面有點冷,阿爾。」德拉科說著,將魔杖抽了出來小心的給阿爾用了幾個「溫暖咒」,這讓阿爾整個人都暖了起來。
「別忘了你自己。」阿爾說,她今天並沒有隨身帶著魔杖,她那剛剛戴上訂婚戒指的手被德拉科緊緊的拉著,他們十指相扣,動作中有著說不出的親近與甜蜜。
「我一直很羨慕爸爸。」他們牽著手沉默走在玫瑰花從中,突然的,德拉科冒出了這麼一句。
「嗯?」阿爾不明所以的轉頭看向德拉科。
「我爸爸,我從小就很崇拜他。」德拉科說,「在我眼中,爸爸強大、優雅又俊美,他萬能的好像什麼事情都難不住他——我一直告訴我自己,我爸爸就是我未來的目標,我一直以成為他那樣的人而努力。」
「當然,德拉科,你快達成你的目標了。」阿爾抿唇笑著,「說起來,我還記得你當年張口閉口都把盧克爸爸掛在嘴邊。」
「是的,有點幼稚。」鉑金少年漸漸停下了腳步,「我還記得你當初說我是——一個只會說『我爸爸』的傲慢自大的小鬼?」
阿爾莫名的看著突然停下的德拉科,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回想起來德拉科說的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笑嘻嘻的說:「怎麼啦?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記的?」
「永遠忘不了——」德拉科拖長了語調。
「哦,都是我的錯,我當時被西蒂斯提嚇得總是有點魂不守舍,隨口發了幾句脾氣。」阿爾看著自己的戀人難得的類似於撒嬌的抱怨——這可真新奇。「好啦,是我錯了,我道歉行不行?」
「不行。」德拉科突然靠近了過來,「怎麼能隨便道個歉就算了。」
「那你還要怎麼樣?」阿爾看著德拉科不停靠近的臉,氣勢不自覺的弱了下來,頭也不自在的向後仰了一下。
「補償——」鉑金少年帶著壞壞的笑容說出了這個單詞,然後在少女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突然湊上去,同時他另一隻沒有和少女相握的手快速的扶上了她的後腦固定住,不讓她再向後躲。
「唔……」還沒等她掙扎一下,一個柔軟又溫熱的觸感從唇上傳來,這讓她微微愣了一下。
阿爾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在星光下,這個少年的表情格外的柔和,他低著頭,溫柔的吸允著她的唇瓣,一舉一動都蘊藏著無限的溫柔與愛意。可能是感覺到了少女的走神,他輕輕的咬了一下她的下唇,不疼,癢癢的,麻麻的。
阿爾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都得陷在他的溫柔裡再也爬不出來了。
當少年繼續深入的時候,她迷迷糊糊就接受了他。這個時候的少年,就好像是一個耐心十足的狩獵者,他用足夠的耐心迷惑了他的獵物,讓她完全接受他。然後,用靈活的唇舌讓暈乎乎的少女完全服從他的安排,在他的引導——或者說是引誘下,和他唇舌勾纏。
呼吸越來越急促,溫度也在急劇上升,阿爾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一個吻就讓她暈暈乎乎的不知道今夕何夕——當然,這個吻是比以前激烈了一點。
鉑金少年緊緊的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最初的溫柔都被他拋在了九霄雲外,剩下的只有攻城略地的緊張和激烈。少女香甜的氣息縈繞在他的鼻端,讓他不忍心結束這個甜蜜的吻。
直到德拉科放鬆對他的鉗制的時候,她還以為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世紀。
他看著眼前微微氣喘的少女,一向白皙的臉上爬上了紅暈,艷紅的唇色也讓她看上去更加的迷人,一時忍不住又在她的唇上輕輕的啄吻。
阿爾深呼吸了幾下,推開他,狠狠的瞪著這個偷笑的混蛋——過去那麼久的事情了,突然提起來就為了這個,嗯?補償?
「別瞪我,阿爾。」偷笑的混蛋說,「你看,我們現在已經訂婚了,我覺得我的要求完全合理而且也在你的接受範圍內。」
阿爾對著他翻白眼。
「剛才在大廳裡我就想這麼幹了,」德拉科完全沒有因為阿爾的白眼感到不自在什麼的,「當然,我知道你肯定不願意在那麼多人面前和我進行什麼深吻……」
阿爾羞的滿臉通紅,扭頭就要離那個突然間像是變成了流氓的鉑金少年遠點,然而那個鉑金色的帥氣流氓就像是早有準備似的在她轉頭的一剎那就將她鎖回了自己的懷裡,從背後牢牢的抱住她。
他微微俯身,貼著她的耳朵小聲說話,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讓她的耳垂紅的幾乎滴血。
「我保證我以後會像爸爸一樣,強大的足以讓人依靠。」少年輕柔的嗓音響在她的耳畔:「足以讓你依靠。」
「混蛋,流氓!」阿爾臉紅著小聲嘀咕著。
鉑金少年小聲的哼笑著,他們緊緊相貼的身體讓他笑著時胸腔輕輕的震動傳遞到她的身上。「我其實最羨慕我爸爸的,除了我剛剛說的那些之外,最重要的——」
他說:「——最重要的,他有媽媽。爸爸和媽媽是靈魂伴侶,他們將對彼此的感情鐫刻在靈魂裡直至死亡——是的,簽訂靈魂伴侶契約的兩個人同生共死,梅林也不能將他們分開。」
「阿爾,我期待這樣一份感情。」
很久,靜靜的玫瑰花從中才傳來聲響,少女將手覆在了環著她的少年的手上。
「當然,你也會得到它。」
她輕輕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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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好像一晃就過了,當然,這個短暫的假期也發生了一些可圈可點的事情。
比如格蘭芬多鐵三角似乎出了什麼問題,羅恩和赫敏幾乎不說話了。對此,阿爾倒是表示非常的支持——她一直覺得赫敏和韋斯萊靠的太近會影響她好朋友的智商。
比如達芙妮和德裡安舉行了訂婚宴,相當盛大,比德拉科那個彷彿隨手就掏出了戒指跪地求婚正式了不知一點點,但是就感染人和浪漫的程度來講,德拉科要更勝一籌。德拉科和阿爾都對他們好朋友達芙妮表示了祝賀——他們真心為朋友的得償所願而開心。
比如,德拉科和阿爾在霍格沃茨訂婚的事情經過了預言家日報的報道變得無人不知,甚至還有很多無所事事的圍觀群眾被浪漫的鉑金貴族感動紛紛寄信來祝福他們。
馬爾福莊園和赫斯莊園在聖誕節期間都充滿了歡聲笑語,只有魔藥大師與著歡樂的氣氛格格不入。
——一臉的女兒被搶走的鬱悶。
然而,此刻他們還不知道,最應該感到鬱悶的那個人現在正日夜不停的穿過高山海洋,朝著他最掛心的女兒那進發。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就醬。
秀完這一大撥恩愛以後我們又可以歡快的走劇情了。
☆、對錯
「大人……」這是一個光線昏暗的房間,黃昏時落日的餘暉透過窗戶輕輕的灑在了窗邊的人身上,血色的殘陽染紅了窗邊人的一頭金髮。
那是一個非常完美的人——單從長相上來看。如果他願意,他可以讓任何人迷惑於他的相貌然後從此任其差遣。但是來回報消息的人知道,這個人有多麼可怕,至少曾經經歷過那場動亂的人,沒有一個提起他來的時候不變了臉色。
「什麼事?」窗邊的人懶懶的說,長髮散落間依稀可以看見他右耳上那枚紅寶石耳釘在閃閃發亮。
「剛才阿茲卡班的攝魂怪來匯報——那個人,跑了。」來人戰戰兢兢的說。那個可是大人特意「關照」的……那些阿茲卡班的蠢貨,低等的生物,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出乎意料的,那個男人表情依舊漫不經心——就好像他剛才手下來回稟的事情並不是有關於「他特意扔進阿茲卡班給攝魂怪折磨的人丟了」這個事實。
「跑了?呵……」很久,他才輕笑一聲:「和我猜的差不多,七年——」他冷笑,「我本來還以為需要更長的時間。」
「據攝魂怪們說——是巫師的阿尼瑪格斯。」來人小心翼翼的回報。
「哦,是的,是的。」他拿起手邊的高腳杯,漫不驚心的啜飲了一口裡面的紅酒——是紅酒,作為一個血族,來人很容易就能辨別出空氣中是否有血液的味道。「巫師們那個小救世主教父的越獄看起來給他很大的啟發。我得承認,作為一個巫師,他非常的優秀,並且強大。」
來人垂著頭站在門口,並不敢接話。
「但是……」他的語氣陡然凌厲起來,「無論如何,他也配不上阿綰——我以為他應該明白,幾個佩爾蒂西斯家的小鬼就能讓他如此的狼狽不堪!」猛然爆發的氣勢讓他手中的高腳杯突然炸裂開來——紅色的酒掖和他手上傷口中的血液一起流了下來,獨屬於力量強大的血族的血液味道溢滿了整個房間。
對任何一個血族、或是吸血鬼來說,這是無上的美味,和力量的誘惑。但是他的手下只能在門口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哪裡敢動什麼不該有的念頭——覬覦眼前之人的相貌和血液的人不少,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有好下場。
上一個有了什麼不該有的想法的人是這位大人的親姐姐,然後,德美格林斯特家族的大小姐再也沒有出現過——永遠消失在了世間。
炸裂的杯子讓他再度平靜了下來,他懶懶的舔了舔手上紅色的液體——紅酒和自己的血液——傷口早就不存在了,畢竟血族的復原能力強大到變態。
「那麼,他去哪了?」
「東方,中國。他從阿茲卡班越獄後經過我們的追蹤應該是去了那,但是到了東方我們就再也找不到他的蹤跡了——可能是發現赫斯家族現在的狀況不對隱藏起來了。」
「他可不會待在中國和他那個弟弟爭權奪利的,」他冷笑,「他得急著去找他的寶貝女兒。」
「那我們……」
「不用管他了,我可不能讓阿綰知道我曾經對她的丈夫做過什麼。」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在一片黑暗中,他轉過頭,一對血一樣的瞳眸在暗室裡熠熠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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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你的樣子,希爾赫斯。」他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了那個渾身浴血狼狽的倒在地上的男人——那個男人剛剛為了給自己的妻子擋住敵人,發動了一個對自身損耗非常大的魔法,此時正半死不活的倒在地上。
「德美格林……」男人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是卻失敗了。
「真想讓阿綰看看她選的丈夫現在狼狽又卑微的樣子。」他說著,抬腳踩上了男人背上的傷口。
劇烈的疼痛讓虛弱無力的男人不自覺的顫抖,但是他卻緊咬牙關,哪怕一聲悶哼也不想讓那個人聽見。
「你會知道自己有多麼的無能,多麼的配不上她的。」在男人暈倒前,他看見那個血族紅的發亮的眼睛和冰冷的笑容。
又是這個夢……
高高的樹尖上,一直棕褐色的蒼鷹抖了抖自己的翅膀,朝著遠方長鳴一聲。
當年他和阿綰出行到英國的時候遭到了佩爾蒂西斯家族數個血族的圍堵——他們被引到了之前被幾個血族布下陷阱的地方,很明顯,血族對他們夫妻兩人非常瞭解,因為佈置的陷阱是一個極大範圍的隔離元素法陣——他們知道他和阿綰哪個更具有威脅性,這個法陣是對著阿綰來的。
東方的法術更加講究的是從天地自然中汲取力量施展法術,而西方的魔法更加注重的是巫師本身魔力的積累。他們的做法讓阿綰幾乎喪失了戰鬥力。
當然,即使是單論近身搏鬥,阿綰也非常的擅長——可是她不可能比得過以速度和力量見長的血族——當然,如果她真的是純血的九尾狐的話就可以另當別論了。
在那種情況下,他幾乎是孤注一擲的用魔力激活了身上唯一一張傳送符將阿綰送走——在反幻影顯形,反門鑰匙,反東方傳送符幾乎一樣不落的佈置下,他手中這張經過改造的可以用魔力激活的傳送符已經是唯一的指望了。
幸好他成功了,阿綰在一束白光中消失——而他不敢面對她最後露出的不敢置信的,幾乎絕望的目光。
她好像在質問他——為什麼要讓我一個人走?我寧願和你一起死!
對不起,阿綰。我不能這樣做——我們還有阿爾,我們的阿爾還需要爸爸媽媽,即使我回不去了,但至少她還有你……你,也還有她。
在阿綰離開以後,他發動了一個禁術——以血液為代價,誅殺可見範圍內的所有敵人。
搏命的法術,有可能在敵人死光以前自己就會將全身的血液耗乾——但幸好,剩下的四個血族全部倒下以後,他還留了一口氣。
在他倒下以後,他好像聽見了輕微的「啪」的聲音,有人來了。
他不知道來的是誰,他藉著倒地的時候將阿綰以前給他的一顆保命用的丹藥塞進了嘴裡,也幸好他這麼做了,因為出現的是西蒂斯提德美格林斯特,那個愛慕阿綰的血族。
接下來,他再次清醒的時候,已經被丟進了英國的巫師監獄——阿茲卡班,秘密關押,他成為了一個英國魔法部記錄之外的編外囚犯。
七年。
在重傷並且每天經受攝魂怪的精神影響下,他用了七年的時間,終於從那個地方逃脫。
他急匆匆的趕回了中國,卻發現阿綰並沒有回來,而阿爾也不知所蹤。赫斯家族被他的弟弟奧格斯把持,五大長老裡最有威望的奧德利早已過世。在被打壓被架空的列文長老口中,他得知了真相。
出賣他的是他當初頂著極大壓力帶回家族真心愛護的弟弟。
他的女兒在八歲那年就被獨自送到英國,身邊只有一個家養小精靈。
「阿爾失蹤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她十一歲的時候被霍格沃茨錄取,我們才得到她的消息。」列文長老說,「據我所知,她已經找到了老莊園,並且得到了正式的家主權力,至少在英國的家族產業現在是在她的手中。」
「她還是個孩子……」希爾幾乎不敢想像他和阿綰曾經捧在手心裡寵愛的小公主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她現在才十四歲。」
「是的。」列文長老的眼中流露出哀傷,「我很抱歉,我沒有辦法保護阿爾。」事實上,他本人現在也在奧格斯的監視下,他曾經在家族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實權人物,但現在他連任意活動都沒有辦法做到。
「你要去找阿爾嗎?」他問這個憔悴不堪的男人,很難想像到他曾經也是一個俊美優雅,實力非凡,位高權重的青年。
他其實更想他留下來整合赫斯家族——這些年家族內鬥不斷,奧格斯比起他來還是差很多——說起來,奧格斯這麼做復仇的因素大於想要族長之位的因素。更何況他的出身本來就不正,作為先代家主的私生子,又是以不正當手段謀得的家主之位,他也非常的艱難。
當時被他拉攏的另外三位長老現在各懷心思,旁支覬覦主家之位,希爾的死忠也算是一股勢力,現在的赫斯家族可算是風雨飄搖,危在旦夕。
作為長老,列文更希望希爾先重振家族。
但是,他也知道,阿爾是他唯一的孩子,即使她現在生活的尚算不錯,但是他不能阻止一個思念、擔憂女兒的父親去找他的孩子。
「是的,我要去。」希爾說,他當然知道列文的想法,他從十四歲開始一肩擔負家族,而現在暫時放下家族,去尋找自己的女兒已經是他僅有的自私了。
「我會盡力聯繫林他們。」列文說,他畢竟曾經是大長老之一,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即使他現在被奧格斯處處掣肘,也不至於什麼也辦不了。之前只不過是因為不到和他魚死網破的時候罷了。
「謝謝。」男人深吸了一口氣,「我會盡快回來的,帶著阿爾和阿綰一起。」
「唉,」他長歎了一聲,「希爾,去吧。」
眼前憔悴的男人彷彿和當年的男孩重合在一起。他的堂哥——希爾的父親當年一心都在他的那個情人身上,幾乎從來沒有重視過這個他正統的繼承人,甚至在那個女人死了以後發瘋一樣的懷疑自己的妻子。當年這個乖巧的男孩努力的學習一切知識,盡自己所能負擔起由於他父親無心家族所帶來的後果,安慰他日日垂淚的母親。
在那個女人死了以後,他的父親很快鬱鬱而亡,他的母親也隨之逝世,在重重壓力和打擊以下,他以十四歲的年紀成為了家主,並且迅速的穩定了家族,在三年以內讓一切回歸正軌。
甚至他的父親彌留之際拜託給他的那個他本應該恨著的弟弟,他也妥善的照顧好了。
但當時沒人知道那個孩子心中也充滿了恨意。
在奧格斯的眼中,他父親和母親不能在一起的緣故就是希爾和他的媽媽,並且在他的眼中,他媽媽的死亡就是希爾的媽媽暗害的結果。
誰也不知道當年他媽媽暴斃的真相是什麼。
而他們的父親,當年按照家族的安排娶了希爾的媽媽,本來他雖然不愛他的妻子但是他們的日子堪稱平淡幸福,然而意外遇見了奧格斯的媽媽讓他陷入了瘋狂的愛情中。
短暫的甜蜜和瘋狂過後,只剩下了在痛苦中苦苦掙扎的三個人,沒有了家庭的平淡溫馨,也沒有了愛情的動人心魄。
事到如今,對與錯已經無從辨別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奧格斯因為他自己眼中的仇恨想要害死希爾。但是同樣希爾對他也有恩,所以他對阿爾確實一直是手下留情的,不然他沒必要把阿爾送走,而不是就地解決。
……突然變成家庭倫理劇和豪門恩怨劇是怎麼回事?
☆、信使
聖誕節過去以後,一切好像又回歸了平靜,除了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把他那個金蛋打開,導致當時所有在公共休息室裡的人都狠狠的被刺激了一下之外,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災難。」潘西對此這樣評價,不過德拉科完全沒有理會她的不滿——她一直在抱怨德拉科把那個金蛋在公共休息室打開,但事實上,他打開金蛋是因為當時在公共休息室裡的所有人都在鼓動他這樣做。而這其中也包括潘西。
「別太小心眼兒,我至少滿足了你們的好奇心。」德拉科滿不在乎的說,他慇勤的將熱牛奶幫阿爾倒好,然後推到她的手邊,這得到了阿爾的一個帶著感謝性質的早安吻。
「我快瞎了。」達芙妮硬邦邦的說——同樣是剛訂了婚,她和德裡安卻很久才能見一面,而在她的對面,卻有兩個沒皮沒臉的傢伙整天都在秀恩愛。
阿爾非常善解人意的將德拉科湊過來想要回吻的臉推到了一遍,她決定不再刺激達芙妮了。
「快點,德拉科。」阿爾毫不客氣的說,「第一節是魔藥課,我簡直想死我的坩堝了,天知道我有多久沒有熬上一鍋魔藥了。」
說起魔藥,德拉科下意識的向教師席的位置望了一眼——他的教父正在惡狠狠的瞪著他——充滿惡意的。
他頭一次如此憎恨斯萊特林等級分明的制度,因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此刻就可以躲到長桌的末尾,而不是在一個他和他的教父互相可以看得清楚彼此的醒目位置。
禮堂的門口傳來一陣騷動——到了信使送信的時間,一大批貓頭鷹拍打著翅膀一窩蜂的飛了進來,阿爾在這堆貓頭鷹中發現了一隻醒目的白色貓頭鷹——那是哈利的海德薇小姐,她可能給哈利帶來了他教父的來信。
德拉科的金雕也是一個顯眼的存在,它驕傲的拍打著翅膀,劃過斯萊特林的長桌,非常準確的停在了德拉科的面前,並且給他送來了一個大包裹。德拉科把它打開,那裡面是納西莎給他和阿爾的糖果和其它零食,還有問候的家信。
一隻黑色的小貓頭鷹為阿爾帶來了一堆雜誌,那是她之前訂了卻沒有領的《魔藥週刊》,那只給她送貨的小貓頭鷹看起來傲嬌的不喜歡讓別人接下她的郵件,因此之前的都被積攢了下來。
「哦,阿爾,你的論文——」佈雷斯眼尖的瞧見了有一本的封面上的字,他讀到:「魔藥協會年紀最小的會員——阿爾芙妮婭赫斯小姐關於靈魂魔藥的最新研究——」他頓了頓,「靈魂魔藥——那可是一個高深的領域,你怎麼研究這個?」
「哦,因為有趣。」阿爾一臉真誠的說。
實際上是為了家裡的某位前黑魔王大人——那傢伙想要融合總要有點輔助措施,為此阿爾開始了研究靈魂魔藥領域。
當然,黑魔王大人並不太領情,雖然他乾巴巴的表示了感謝,但是他更清楚,能夠吸引一個赫斯研究下去的只會是她們的興趣和好奇心——專門為了他什麼的他才不會信。
其實說的也沒錯。
「咦,這是什麼?」德拉科看見剛剛又有一隻貓頭鷹給阿爾扔下來了一封信,好奇的拿了起來。
質感考究的信封,墨綠色的墨水,華麗而頗具氣勢的筆跡,寄信人明晃晃的三個字母——TMR
他皺了皺眉頭,疑惑的把心拿給正在粗粗翻閱著魔藥雜誌尋找自己喜歡內容的阿爾:「他給你寄信幹什麼?」
「誰?」阿爾好不容易把黏在論文上的目光撕下來,掃了一眼信封,微微有些詫異,飛快的放下了她的雜誌把信封接了過來。
她把信封打開,展開了裡面的信。
阿爾:
非常感謝你的聖誕禮物。
TMR
就一句話,但是湯姆會這麼鄭重的寄來一封信表示感謝就已經非常的令人驚訝了。
「你送了他什麼?」德拉科有點驚訝,其實他想問的是——你這個聖誕節的禮物是怎麼送出去的?明明早就變成小狐狸了,連他的禮物都沒有準備。
「哦,這個……」阿爾知道在長桌上有些話不能明說,「我送給他的是他的寵物——你知道的。」
湯姆的寵物——納吉尼?
看著德拉科略帶驚恐的眼神,她知道德拉科理解了她的意思。
之前假期西蒂斯提來拜訪她的時候,提到過他是因為意外的抓住了納吉尼,才發現了蛇怪的蹤跡,因此阿爾就請西蒂斯提將那條蛇送給她,而西蒂斯提也答應了。
她對那條蛇的瞭解不多,只是因為知道了那是湯姆的寵物,並且還是一個後天培養成的劇毒魔法蛇,非常有研究價值(……)才要回來的。
但實際上,那條小蛇陪著湯姆度過了他人生中最為艱難的日子——在孤兒院的,在霍格沃茨的,在湯姆眼中,任何人可能都不能比那條小蛇——那個叫納吉尼的姑娘更重要了。
阿爾誤打誤撞的將湯姆最重要的朋友送還給了他,怪不得黑魔王大人特意來信表示感謝了。
早上的信件非常多——尤其是阿爾——畢竟她身為一個代理家主已經有三個月沒有管事,而且在聖誕節的時候她才剛醒,又和德拉科一起過了渡了個假,在聖誕節過去後的日子,她忙一點也是非常理所應當的。
「好了,快點走吧。」德拉科把源源不斷的關於家族事務的信件都縮小幫阿爾裝起來,「一會兒上課該遲到了,反正這些事情已經拖了三個月,不差這一會兒。」
說起來,要緊的事情都被盧修斯和湯姆處理過了,她現在手裡的最多只是一些例行匯報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阿爾點了點頭,匆匆的站了起來,拎起書包準備和大家一起去上魔藥課。
禮堂門口又飛進來了一個信使。
那是一隻棕黃色的鷹,它的個頭就足以吸引所有人的視線,張開翅膀的它足有一張課桌大。它的每根羽毛都被彷彿被它的主人精心梳理過了,矯健又流暢的身形讓它看起來格外的與眾不同。
甚至有一些學生抻長了脖子想要仔細看看——「看哪,它比馬爾福家的那隻金雕還漂亮!」有些學生在下面嘰嘰喳喳的議論著。
那隻大鷹從飛進來開始就衝著阿爾飛了過來,那凶狠的樣子讓德拉科差點以為它是要攻擊阿爾,不過那隻大鷹一直飛到阿爾面前,突然飛了上去,在他們的頭頂盤旋著。
「它看起來是給你送信的。」佈雷斯說,在剛剛那只鷹靠近的時候,他眼尖的看見了那只鷹的腿上綁了一張羊皮紙。
「它剛剛就好像是要撲進你懷裡給你一個擁抱似的。」達芙妮說,「它真是太漂亮了,這樣棒的鷹可不好找。」
「我看倒是有點兇猛的過了頭。」德拉科說,他不知怎麼,一點也不喜歡那只鷹。
「養了一隻雕的人沒資格說這個。」潘西反駁。
「我倒是挺喜歡的。」阿爾從那只鷹飛進來開始,就一直盯著它看。
德拉科看了阿爾兩眼,妥協的抬起手臂,並且打了一個呼哨,用這種大而兇猛的飛禽作為信使的話,那麼它們一定是受過訓練的,德拉科家的金雕就是這樣。聽到這個呼哨,並且看見抬起的手臂,並且它要送信的人也在這兒的話,它是應該降落的。
那鷹稍微飛低了一點,但是圍繞著它們始終不肯落下來,它甚至故意拍打著翅膀從德拉科的頭頂劃過。
「你有沒有覺得你鷹有點看不上你?」佈雷斯突然說。
德拉科:「……」
「那麼,你是來給我送信的嗎?」阿爾看著低低盤旋著的鷹,輕輕的說,她伸出一隻手臂,「讓我看看那封信。」
那鷹落了下來。
它小心的收起翅膀,落在了阿爾的手臂上。阿爾只覺得手臂上一沉,那只鷹就落了下來——倒是一點也不疼,那鷹看起來非常的善解人意並且訓練有素,並沒有讓它尖利的爪子抓疼它。
她甚至覺得它落下來的時候有一種小心翼翼的溫柔。
它低著頭,用頭頂親暱的蹭了蹭阿爾的臉,小心的不讓自己微微有些彎曲的尖利的喙劃傷阿爾。
阿爾另一隻手在鷹的背上撫摸了兩下,然後解下了鷹腿上的羊皮紙。
阿爾:
我一切都好,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處理,我保證我們會很快見面。很抱歉讓你等了我這麼久,寶貝,我永遠愛你。
羊皮紙上沒有落款,只有一個紅色的花紋。即使時隔多年她對這個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但是那個末尾的花紋她永遠也不會忘。
一個交叉雙劍——代表了守護。
天平——魔藥。
桔梗花——矢志不渝的愛。
荊棘——堅定與不屈的信念。
這是赫斯家族的家徽,而這個鮮紅的顏色是由於它是由鮮血形成的,這是一種魔法紋章,用於最重要的文件上的署名——只有真正的家主能使用它。
現在的家族中能夠使用它的,只有希爾赫斯!
只有她爸爸!
那一瞬間,阿爾的大腦整個兒的陷入了一片空白——完全空白。她來不及開心,來不及驚訝,來不及思考前因後果。她就那麼面無表情的呆立當場。
「阿爾?」德拉科看著表情奇怪的阿爾,湊了過去,由於那只高大的鷹擋住了,因此他毫不猶豫的選擇把那只鷹從阿爾的胳膊上趕開。
它長鳴一聲,看起來很不開心似的不甘不願的從阿爾的胳膊上飛了起來,並且飛起來的時候還不忘了用翅膀扇了鉑金王子的頭一下。
德拉科立刻拔出魔杖,要給那只不知好歹的鷹一個教訓。可是手臂剛剛抬起,就被阿爾一把抱住。
鉑金少年感到脖頸間一陣濕熱。銀髮的少女——他的未婚妻正摟著他的脖子哭泣。
「阿爾,你怎麼了?」德拉科被她嚇了一跳,趕快摟住她安慰。
天上盤旋鷹猛地衝了下來,一時間鷹鳴、鉑金少年的咒罵、少女放大的哭聲和漫天亂飛的鷹毛混在一起。
一片混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
作者有話要說:
希爾:你敢抱我女兒,你不想活了嗎!
德拉科:是阿爾先抱過來的
希爾:你還敢頂嘴!
鷹飛高跳……
☆、回歸
魔藥課不可避免的遲到了。
等德拉科和阿爾手忙腳亂的來到地窖的時候,斯內普正站在講台上死死的盯著門口。
「斯內普教授……」德拉科拉著阿爾站在地窖門口,他們兩個現在都足夠狼狽——德拉科的臉上、手上、脖子上都有很淺的血痕,那是剛才那只吸引了整個禮堂目光的矯健的漂亮的鷹留下的。
而阿爾臉上掛了兩個紅眼圈。
「進來,坐下,動作快點。」斯內普教授面無表情的說。
「這不公平!他沒給他們扣分。」羅恩韋斯萊在下面小聲的說:「偏心的老蝙蝠!」
「韋斯萊擾亂課堂秩序,格蘭芬多扣十分!」
羅恩韋斯萊看上去恨不得衝上去和斯內普教授決鬥,要不是哈利死命的攔著他,說不定他真的就這麼幹了。
斯內普教授捲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惡意滿滿的假笑,眼睛裡寫滿了「我就是偏心。」
德拉科很不開心。
即使是韋斯萊被扣分了也不能讓他開心起來。
剛剛在禮堂,當阿爾抱住他以後,那只鷹像瘋了一樣攻擊他,而他想要反擊的時候,卻被阿爾牢牢的按下了。
「那是我爸爸的鷹!別傷害它!」
那是他爸爸的鷹?
他還能說什麼?他還能做什麼!
甚至最後他連去校醫院把被那只鷹弄傷的地方處理一下都來不及,只能拉著平靜下來的阿爾飛快的跑到地窖去上課。
而阿爾還非常開心!
「看啊,德拉科!」阿爾壓低了聲音,把她剛剛收到的羊皮紙給德拉科看,「是我爸爸的消息,他說他現在很安全,他說他很快就會回來了!」阿爾紫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好像是夜空中的星子。
他真心的為阿爾高興。
他知道她因為總是自己父母的事情寢食難安,那是一直壓在她心頭的最沉甸甸的事情。她努力學習,努力讓自己變得忙碌,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就是為了找回他的爸爸媽媽。
現在,他們都有消息了,都是好消息,很快,他們一家就能團聚。
德拉科從小生活在盧修斯和納西莎的寵愛縱容下,驕縱霸道又傲慢。他永遠記得第一次在對角巷見到阿爾時候的樣子——那個可愛精緻的小姑娘沉靜大方,行為舉止進退有度,卻沒有他平時接觸的其他貴族少爺小姐們的驕矜傲氣。
認識的時間越久,越瞭解她,他就越能意識到他們之間的不同,或者說是差距。
他得承認,他和阿爾之間存在著差距。
失去父母寵愛的阿爾堅定勇敢卻不失圓滑謹慎,如果說德拉科是靠著馬爾福家的繼承人的身份獲得了斯萊特林們的尊重,那麼失去家族庇護的阿爾靠得是她自己的優秀和誰都看得出來的更加巨大的潛力。
如果沒有認識阿爾,德拉科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子。至少,他不會如此快的意識到自己的不足並且努力成長,他可能會按部就班的在盧修斯的訓練培養下慢慢成長,最後接過馬爾福家的榮耀。
如果說阿爾的經歷逼迫了她的迅速成長,那麼,德拉科的進步動力就是阿爾。
他愛上了一個堅強睿智的姑娘,他想保護她,所以他要變得更加強大。
但其實想想,德拉科更加希望阿爾能夠像潘西、達芙妮她們一樣,每天悠閒的研究研究化妝服飾,舞會珠寶,這樣的話,也許她會過得更加幸福。
他相信自己能夠給阿爾幸福,但是那幸福注定缺了一角,無法完滿。
現在,能夠給她另一種幸福的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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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藥教授一直在講台上盯著他的教子和學徒——禮堂裡的事情他目睹了全過程,但是他並沒有出手解救自己的教子。
那混小子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阿爾動手動腳(教授真的是阿爾先撲過去的!),給他點教訓也好——而且,他不相信馬爾福家的繼承人連一個動物都打不過。
他當時只不過是看了兩眼,就離開禮堂來到地窖準備第一堂課了。
不過從現在的情勢上看,那個臭小子可能真的沒有打過那只鷹——他退化了嗎?能闖過巨龍的馬爾福繼承人打不過一隻鷹?!
他看見自己的學徒早上還為了一封信哭鼻子,這會兒就在熬製魔藥的時候傻笑!不過幸好她的腦子還沒丟,至少她配置魔藥的手法還沒有退步,這才半節課不到,她的那瓶藥水就要配置成功了。
「教授……」阿爾將坩堝從火上移開,裝瓶,把魔藥遞給他。
斯內普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O」
其實不是O 才不正常,畢竟她是一個中級魔藥師,而課堂的程度只是普通的四年級水平。
「你還要做什麼?」斯內普看著她再次將坩堝架了起來,並且開始有條不紊的處理魔藥材料,「創傷藥劑?」
阿爾默默的點頭,並且看了看德拉科身上那一道一道的血印子。
斯內普:「馬爾福,為了你的無能,禁閉一周,今晚開始。」
德拉科:「……」我招誰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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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高的貓頭鷹棚屋裡,一個男人悄然出現在這裡。
他穿了一件簡單的墨綠色巫師袍,棕色的長髮被一條銀色的髮帶束成一縷,額前有一些稍長的散發微微的遮住了眼睛,但當他伸出手撥開額前的散發時,可以看見他紫色的眸子深遂又迷人。
他有著深刻的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很高,但是並不足夠結實。說實在的,他已經很瘦了,甚至有些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幾個月沒有好好吃飯了。他的臉因為曾經過度的身體損耗和營養不良而顯得有點發黃,有點大病初癒的感覺。
他就是從阿茲卡班越獄成功的阿爾的爸爸——希爾赫斯。
幾個月前,他從阿茲卡班逃出來,就立即趕向千里之外的中國——由於一直覺得有什麼人好像在跟蹤他,因此他不斷變換著趕路的方式,幻影顯形,坐麻瓜的交通工具,偶爾使用公用壁爐,還會變成阿尼瑪格斯形態飛一飛,就這樣回到了中國。
而到了中國之後他才知道,原來他的女兒七年以前就離開了家,去了英國。
知道這個消息的那一刻,他頭一次產生了一種想要殺掉奧格斯的想法——即使知道自己和妻子的事故是因為他的出賣時他都沒有這麼氣憤。
和列文長老一番懇談以後,他決定先到英國去找到女兒。至於阿綰——他知道阿綰多半在德美格林斯特那,而且說不定受了什麼傷——因為如果阿綰能夠自由行動的話,她不可能不回來找阿爾。
而如果她出事了的話,德美格林斯特不可能留他活到今天——他早就毫無顧忌的殺掉他了。
希爾知道德美格林斯特打的是什麼主意。阿綰身為半妖,她的壽命是自己的幾倍,也正是因為此,他沒有和阿綰簽訂靈魂契約。因為他不知道簽訂之後的後果是什麼。
兩個人壽命平分是最好的情況,但如果不是呢?
如果阿綰因為他的緣故只能向普通巫師一樣活兩百年左右就和他一起死去怎麼辦?對於九尾狐來說,那還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年紀。
還有一種更加可怕的結果,那就是當他的壽命耗盡,而阿綰活還著——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麼阿綰將會承受難以想像的痛苦,失去了靈魂伴侶的人就好像是缺失了靈魂,漫長的壽命只能像是無止盡的折磨一樣帶給她痛苦。
德美格林斯特就是看準了他們沒有靈魂伴侶的契約,才敢對他下手——這樣阿綰不會有什麼感應。
而他也不會殺了他,只會折磨他。因為他知道,一旦他將他殺了,那麼阿綰永遠也不可能原諒他。而他在折磨他之後,阿綰不會知道。
因為希爾不會說。
為了一個男人的尊嚴,他不可能向他的妻子哭訴。
被他關起來折磨是他自己技不如人,他在用這種方式告訴他——你是如此的無能。如果他把這件事情說出去,那就是把自己的尊嚴完全的扔到地上任人踐踏。他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
所以,這個啞巴虧他吃定了。
昨天,他終於來到了英國,但是,瞧見他看見了什麼!
預言家日報上那個和馬爾福家繼承人訂婚的姑娘是誰?怎麼那麼像他的女兒!
阿爾芙妮婭赫斯——名字也一樣!
他愣了一會兒……什麼像,那就是!那就是他的女兒!
他的女兒,和馬爾福家的小子訂婚了!他卻是從報紙上看到的!
他回憶起了曾經拜訪過的馬爾福家——當時他還給那個鉑金色的大孔雀很高的評價——他怎麼和阿綰說的來著?
「馬爾福家的那位是個聰明人,還很狡猾。說實在的,我很欣賞他,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讓一個傳承千年的大家族繼續走向輝煌。」
呵,那個聰明的、狡猾的傢伙竟然帶著他家的小崽子一起把他的女兒給騙走了,他曾經怎麼會見鬼的欣賞那樣的人!!!
他改變了計劃,匆匆的寫了一張報平安的紙條,在前往赫斯莊園的路上拐了個彎兒,變回了自己阿尼瑪格斯的形象飛往霍格沃茨。
他不能忍受見了阿爾一面之後就要繼續等待。
哪怕變成一隻鷹,他也得回到阿爾身邊一直陪著她,守著她。
更主要的是——
讓那個馬爾福家的混小子離她遠點!
作者有話要說:
希爾爸爸很抓狂,小龍,你保重……
☆、腮囊草
說實在的,德拉科最近的日子並不好過。
與他成鮮明對比的是阿爾,她每天春風滿面,德拉科甚至覺得,和他訂婚她都沒有如此的整天興高采烈。
「你可以將阿爾最近的表現看作是雙喜臨門之後的興奮狀態。」佈雷斯勸他,雖然是個人都能夠看出來剛剛回學校的阿爾整個人都表現出一種疲累——據說他們訂婚之後度過了一個匆忙的名為「旅遊」的假期所帶來的後果。
而那天早上那封信就好像是給阿爾打了一劑雞血一樣,讓她迅速的重新恢復活力,煥發生機。
德拉科鬱悶的看了佈雷斯一眼。
公共休息室的另一邊,阿爾和達芙妮還有潘西熱火朝天在談論各種裝扮與美容化妝的問題。
「我爸爸快回來了,我得讓他看見我過得不錯!」阿爾拿起時尚雜誌一頁一頁的翻著,「你們說哪一件比較好看?我要給他們下貓頭鷹訂單。」
「我覺得你正看的那一頁就不錯。」潘西一把搶過阿爾手中的雜誌,掏出魔杖在那頁紙上下了一個標記魔咒,然後瘋狂的往後翻著,便飯邊嘟囔:「我記得後面還有一件挺漂亮的。」
「不過阿爾,」達芙妮興致缺缺的說,「那家店是需要會員的,你是嗎?」
阿爾可疑的頓了一頓,然後問:「怎樣才能成為會員?」
「他們是邀請制的,每年聖誕節會給新的達到標準的家族和已經過了會員年限的家族發送邀請。」達芙妮不確定的說,「赫斯家族,我是說,你接到了吧?」
阿爾:「……」怎麼聽起來有點耳熟?
「接到了,」德拉科木著臉乾巴巴的回答,「就在半個月前的聖誕假期。」
「哦,那就……」
「然後她當著我的面抱著一大堆她認為『不知所云』『毫無用處』的邀請卡拿去點壁爐了。」德拉科艱難的換了口氣,「阿爾,我必須說,你那一燒幾乎拒絕了所有的高檔品牌,那裡面包括了最好的香水,最好的服裝,最好的珠寶。」
阿爾:「……」
「記得嗎,阿爾?」德拉科幾乎是惡狠狠的說,「你當時說『你絕對不會接受這些奸商們的蠱惑,去買那些華而不實的衣服和珠寶』哪怕是我已經向你非常明顯的暗示了我挺想看你穿著它們在我面前漂漂亮亮的。」
德拉科簡直難過的想哭,阿爾怎麼就不想著為了他打扮打扮自己!
也許是德拉科的表情過於悲憤,阿爾趕快識相的閉了嘴。不過她沒有忘記默默的簽了一張訂貨單並且把它塞進潘西的手裡。
當然,讓德拉科不好受的不止這些,還有——那只鷹!
那只鷹每天早上都要跑到阿爾的身邊向阿爾討要食物,為此,阿爾的早餐裡多了很多她平時不喜歡早晨吃的肉食。當那只鷹飛過來的時候,即使看習慣了但還是有很多斯萊特林對它表示了非一般的注意,並且他們有時候也會去幫著阿爾喂一喂。
那只漂亮的、驕傲的鷹非常的聰明,它並不排斥其他人的靠近,如果有人想摸一摸它的羽毛的話它會非常靈巧的避開——而德拉科不會忘了那天早上他看著阿爾摸他的時候自己也想摸一摸,卻被那隻大鷹一翅膀扇了頭。
德拉科:「……它,它!」
阿爾:「德拉科親愛的,沒事吧?它可能是有點記仇,畢竟你第一次見它的時候對它拔過魔杖……說不定你可以喂餵它,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德拉科不可思議的看著阿爾,他?馬爾福家的繼承人?現在要討好一隻鷹來挽回一下自己在它心中的形象?!(相信我,德拉科,你早晚得為你在他心中的壞形象而苦惱。)
在阿爾期盼的目光下,德拉科拿起一塊燻肉對那只鷹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這回是擦著鼻尖揮過去一翅膀。
阿爾:「看,這不是進步了不少,至少它沒拍在你頭上。」
德拉科:「……」好想幹掉那只鷹。
希爾:「……」那臭小子躲得還挺快,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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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去了,在二月二十四日——也就是第二個項目到來之前的那一段時間裡,德拉科最主要的生活除了上課就是和那只被阿爾非常護著的,屬於她爸爸(……)的那只鷹鬥智鬥勇。
他已經有近兩個月沒有和阿爾在城堡外的草坪上散散步,或者是親密的坐在黑湖邊的樹下享受一下寧靜的午後了。
那只該死的鷹總是攪亂他的約會!
而阿爾直到在圖書館碰見了將頭紮在書裡的哈利、赫敏和韋斯萊,才反應過來原來第二個項目已經臨近了。
說實在的,看見哈利和韋斯萊扎進書海裡還真不是一個常見的事情。
「嗨,阿爾,你最近還好嗎?」哈利在百忙之中和她打了個招呼。
「不錯!」阿爾說著,坐到了哈利的對面——赫敏的身邊,「你們在幹什麼?」她好奇的問,「關於第二個項目?」
「沒錯。」哈利說,在韋斯萊不贊同的目光下回答阿爾。他看起來稍有些猶豫,彷彿有什麼話不好說出口似的。
「你問德拉科?」阿爾知道哈利想說什麼,當然,他也知道哈利並沒有什麼壞心思,只是單純的想要比對一下進度罷了——如果他真的有什麼壞心思,肯定不會就那麼直接當著阿爾的面問出來。
「他啊……」阿爾笑了笑,「他整天忙著跟hero(阿爾給她爸爸的鷹起的名字)打架呢,你看,他今天又去貓頭鷹棚屋裡去餵鷹了。」
看哈利赫敏的表情——他們可能覺得德拉科是去給阿爾的hero下毒了。畢竟他和阿爾那只鷹的恩怨情仇已經全校皆知了。
「說實在的,我就沒見過他研究過那金蛋——除了他有一次在公共休息室裡打開了它,搞的大家人仰馬翻以外。」阿爾笑著說,不過德拉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她就挺放心的沒再問了。她漫不經心的拿起了桌子上一本關於水下世界的書,隨意的翻了翻:「不過他知道那是什麼,」阿爾抬頭看著哈利,抖了抖手上的書:「你也知道,不是嗎?」
哈利看上去挫敗的揉了揉頭,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公雞似的悶聲回答:「是。」
「怎麼啦,既然知道項目,不是應該高興嗎?」阿爾有些不解。
哈利當然不會說他能夠知道完全是因為穆迪教授給過他暗示,他想不出有誰會在正常狀況下把腦袋和蛋一起放到水下。
也許是看出了哈利的想法,阿爾幾乎笑出了聲:「哦,哈利,你知道,其實這個項目並不太公平。」她頓了頓,就在哈利幾乎以為她知道了穆迪教授私下裡給他提供了幫助的時候,阿爾接著說:「你知道,我們的公共休息室在湖底。」她對哈利眨了眨眼,而哈利立刻就想起來了二年級的時候他們的斯萊特林一遊。
「那些可愛的小東西每天都在我們的窗戶外面唱歌。」阿爾說,「即使那幾乎能夠劃破人耳膜的聲音讓我們一時半會兒有點迷惑,但總是會想到的,畢竟——它們一直在那,不是嗎?」
赫敏幾乎在那一刻就立即產生了一種嚮往之情:「可惜我當初沒能去成。」
哈利和羅恩用一種飽受驚嚇的目光看著赫敏——他們不能理解赫敏這種對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產生嚮往的想法。
「挺好聽的。」阿爾對此表示贊同,「有時你還能隔著窗戶和他們打個招呼,雖然他們長得並不好看。」
「在麻瓜童話裡美人魚是一種很美的生物。」赫敏說,「但我知道魔法界真正的美人魚不是。」
「也許你可以去東方,那裡生活著和童話故事裡非常相像的一些——鮫人。」阿爾說,「我小時候見過鮫人,不過是在岸上,他們那時沒有魚尾——他們是來和岸上的人交易貨物的,他們的鮫綃是一種非常棒的織物。」
「是嗎?那真是……」
兩個女孩熱火朝天的開始討論起了這種神奇的東方生物。
「等等!」哈利突然想到了什麼,「你說那些鮫……」
「鮫人」
「鮫人——他們能夠上岸?他們能夠在陸地上呼吸?」
「是的,當然,他們需要一種藥水。」阿爾說。
「有能讓鮫人在陸地上呼吸的藥水,那有沒有能讓人在水下呼吸的藥水?」哈利雙眼幾乎在閃光——他怎麼沒往魔藥上面去想,而儘是在想一些什麼變形的魔咒。
大概是提起魔藥就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起斯萊特林的魔藥大師,於是他下意識的迴避這方面吧。
「藥水倒是有。」阿爾說,他看著莫名放光看著她的三雙眼睛,有些不忍的說出了接下來的話:「不過,我沒記錯的話明天就是比賽了,那種魔藥的熬製至少需要半年。」
哈利和羅恩齊齊歎了一口氣。
「這麼說即使是在得到金蛋的那一刻就知道了比賽內容,也不可能來得及熬製?」韋斯萊傻乎乎的問。
「別這麼傻,羅納德。」赫敏粗暴的說,「我們可以直接買。」
「哦,對,那玩意不難買吧,對嗎?」羅恩頭一次用滿懷希望的目光看向阿爾。
「當然,」阿爾歡快的說,「只要你有五百加隆。」
哈利:「……」
他到是不缺錢,但是他的錢都是父母給他留下的,屬於不可再生型——他還要靠著這些錢活到自己畢業工作的時候,這樣算來,也不是非常的富餘。
「別擔心,哈利。」阿爾說,「別忘了你的教父,布萊克家族的加隆在他們的金庫裡都要長霉了,而五百個加隆對於他們來說連個頭髮絲都不如。」
哈利有點猶豫,他看起來不太像讓西裡斯這樣破費,倒是羅恩頭次說了一句讓阿爾贊同的話:「別猶豫了,哈利,比起五百加隆西裡斯當然不能看著他的教子被水淹死。」
哈利思考了一下,最後終於點頭:「那我這就給西裡斯寫信。」
「對……對不起……」突然一個小小的聲音加入了他們——是納威隆巴頓。
「納威?」哈利疑惑的看著納威。
「如果你們是在討論如何在水裡呼吸的話……」那個靦腆的男孩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我剛才在那邊,都聽見了。」
隨著他的目光看去,他們看見了高高的一摞書——它們剛剛把納威擋的嚴嚴實實。
「如果是在水下呼吸的話,我知道可以用腮囊草。」他說,「它不像水下呼吸藥水那樣失效比較長,一株的話只能讓人在水下堅持一個小時,而且還會讓你的脖子上長出腮——但它非常好獲得,前兩天我想要研究這種植物還買了點,現在就有。」
現在格蘭芬多金三角已經將發光的目光轉向納威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龍:哼,你等著的,早晚有一天要讓你好看。
希爾:臭小子,你叫誰等著,你給我等著!
——來自德拉科貓頭鷹棚屋餵食的一段經歷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49
☆、珍寶
「哦,你們在這兒!」就在納威被格蘭芬多三人組閃閃發亮的目光和阿爾飽含興趣的目光打量的恨不得鑽地縫的時候,一個人來拯救了他。
看起來有點眼熟,阿爾依稀記得是哈利的某個舍友。
「赫敏、羅恩!」那個男孩說,「麥格教授找你們。」
羅恩和赫敏的眼神中有濃濃的不解,不過他們還是收起書,站了起來。
那個男孩轉向了阿爾:「您好,赫斯小姐。」他看上去有點小心翼翼,就好像是阿爾會突然撲上去吃人似的。
真不知道在別人面前斯萊特林都是個什麼形象啊!
不過阿爾一定誤會那個男孩了,畢竟那男孩和她說話的時候耳朵尖都紅了,怎麼看都像是害羞而不是害怕。
「您好。」阿爾有禮貌的頷首致意,也許是剛剛和哈利他們聊的很開心的緣故,她現在的語氣非常的親切柔和,這倒是讓他有點手足無措。
「嗯,因為我剛才在麥格教授辦公室的時候她也說要找你,不過她讓斯克裡普斯先生來找你,斯克裡普斯先生可能先回你們的休息室找你了,既然你在這,我覺得還是先和你說了的好。」他說。
「謝謝您。」她說著,也站起來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哈利,如果一會兒有人來找我,麻煩告訴他我已經去麥格教授那了。」
哈利點了點頭。等他們都走了以後,他將視線再次聚集在納威身上:「納威,能和我詳細說說腮囊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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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德拉科沮喪又氣氛的從貓頭鷹棚屋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他一邊嘟囔著那只鷹多麼的愚蠢囂張又沒有眼色,一邊向禮堂走了過去,現在已經是晚餐時間了。
「阿爾呢?」當他環顧四周,發現他的未婚妻沒有在禮堂用餐的時候,皺著眉問身邊的人。
佈雷斯搖了搖頭:「下午你走了以後她去了圖書館,不知道為什麼還沒回來——大概是看書忘了時間吧,你知道,這種事情並不少見。」
德拉科皺起了眉,他站起身決定去圖書館找阿爾。
「馬爾福先生。」突然,一個斯萊特林四年級開口,他是迪洛斯克裡普斯:「赫斯小姐應該去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他低聲而迅速的說,「麥格教授讓我找赫斯小姐去她那,但是赫斯小姐好像從別的地方先知道了這個消息,在我找到她以前就自己去了。」他頓了頓,「是波特告訴我的。」
「這和波特有什麼關係?」德拉科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句話——他對從死對頭耳中聽到阿爾的消息非常不滿。
「因為麥格教授當時找的人還有格蘭傑和韋斯萊,當時他們正坐在一起,於是就一起走了。」斯克裡普斯回答。
格蘭傑?韋斯萊?德拉科有點疑惑,按理說麥格教授找阿爾並不稀奇,因為阿爾之前的缺課,還有阿爾一向以來都非常熱愛學習,幾乎每個教授都經常會被阿爾拉住請教,教授們找阿爾這種事情真的非常平常。
找格蘭傑?也說的過去。
那韋斯萊呢?找他幹什麼?
德拉科幾乎是在那一瞬間就覺得是有不對,該死的,他居然忘了這件事!明天的第二個項目!那人魚歌謠裡的「珍寶」!他不知道他們會選擇什麼,因此特意一整天都呆在外面——方便他們避開他拿走他的珍寶。
他沒想到他們會選擇人作為珍寶!
格蘭傑——在霍格沃茨和威克多爾克魯姆相處的最好的人,甚至最近還有點戀愛的苗頭。
韋斯萊——疤頭波特的好哥們,不是嗎?
而阿爾……
他不得不承認他們選擇的珍寶該死的踩在了他的心尖上——所以,他們是要把阿爾弄到湖底,然後給他一個小時的時間去找?
他當然不會愚蠢的相信那個所謂的「超過時間珍寶不見」的警告,沒見過勇士任務失敗讓他們的珍寶去死的規定。那是一個毫無大腦的威脅,但是——他們怎麼敢——讓阿爾在湖底下被泡上一個小時!
在這麼寒冷的天氣裡!
他怒氣沖沖的直奔地窖。
「我說,他怎麼啦?」潘西一臉不解的看著德拉科臉色極為難看彷彿要向誰興師問罪似的衝了出去,「他要去找救世主麻煩?」
佈雷斯抻著脖子看了看格蘭芬多長桌,發現哈利並沒有在那邊,「也許。」他不確定的說。
「那我們要不要去幫忙?」格雷戈裡傻傻的問。
「別說傻話,」達芙妮嚴厲的說,「德拉科撂倒救世主並不是什麼麻煩事。」
「不,我覺得我得去看看。」佈雷斯說,然後快速的放下他的刀叉:「什麼事情一和阿爾掛鉤他就有點喪失理智——明天是第二個項目,我們至少不能讓他在今天把救世主揍進校醫院。」
對名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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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佈雷斯一路追著德拉科,而後者一直頗有氣勢的大步走在走廊裡,校袍在身後翻滾,十足一個斯內普教授的翻版。
出乎意料的是,德拉科並沒有去找波特麻煩,而是保持著這種氣勢衝進了斯萊特林院長的辦公室。
佈雷斯目瞪口呆——那一瞬間,他覺得德拉科像是一個英雄,或者一個悍不畏死的勇士。
「你有什麼事情?」正在批復論文的斯內普教授並沒有理會他那個看起來氣憤的快要爆炸了的教子,頭也沒抬的問。
「關於勇士的珍寶,教授!」德拉科語氣非常不好,「我認為您一定知道——他們選擇了阿爾。」
斯內普教授依舊沒有抬頭:「我很高興你破解了金蛋的謎題——那你應該不會傻乎乎的認為他們真的會有危險吧。」
「我知道不會,但是教父!」德拉科改變了他的語氣和稱呼——非常明顯的開始打起了感情牌,「這天氣太冷了,怎麼能讓阿爾一個姑娘泡在黑湖裡一個小時呢?」
斯內普終於抬頭了,他明顯的楞了一下——他之前確實沒有想到過這一點——畢竟鄧布利多選擇了他的學徒一定要知會他一聲,並且在安全能夠保障的情況下,他也不能反對。
「可以換一個人啊。」鉑金王子正在看出了他教父臉上的鬆動,繼續努力遊說他:「佈雷斯也可以。」他建議道。
門外的佈雷斯:「……」很好,德拉科,我剛才還在絞盡腦汁想著怎麼把你救出來,現在看來,就讓你自生自滅好了。
不過斯內普教授看起來並沒有接受這個建議:「那個人選是火焰杯選出來的,沒得改,現在,從我辦公室裡出去!有時間你不如想想如何快點找到她讓她少泡一會兒!」
最後,德拉科也只能無精打采的出了蛇王的辦公室,在外面,還有一個斯萊特林花花公子在等著他。
「我真感動,德拉科。」佈雷斯拿腔拿調的說,「你在這種時刻居然想起了我。」
「當然。」德拉科毫不臉紅的說:「你是我最好的哥們!」滿臉真誠。
佈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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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很快就到了,所有的學生和老師都聚到了黑湖邊上,一起等著圍觀四個勇士一個接一個的往冰冷的湖水裡鑽。
盧修斯和納西莎都來了,作為勇士的父母前來觀賽,因為盧修斯是勇士之一的父親,因此巴蒂克勞奇因病無法擔任裁判的時候,代替他的不是他這個副司長,而是克勞奇的小助理——珀西韋斯萊。
好吧,速戰速決。德拉科默默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瓶子,裡面有著一種亮綠色的液體——水下呼吸藥劑——價值五百加隆。
在巴格曼說了一堆鼓勵和渲染氣氛的話以後,一聲哨響,選手們都跳進了水裡。
威克多爾使用了一個咒語,他把自己的頭變成了鯊魚頭,這讓他能夠自由在水中呼吸,不過看起來還怪嚇人的。
芙蓉用了泡頭咒,一個倒扣魚缸一樣的大罩子扣在了他的頭上,這讓她的臉看上去有點奇怪。
哈利則是使用了腮囊草,納威給他的,吃過了之後,他的脖子上長出了腮,而手腳也長出了蹼,說實在的,有點醜。
而德拉科大概是最體面的一個,他穿著簡單的黑色褲子和白襯衫,即使下水了他也要時刻保持著自己的形象,而喝過了水下呼吸藥劑的他完全沒有那一部分看上去非常奇怪——那藥劑能讓他在水下呼吸,並且還能說話——所以說,貴有貴的好處。
水下的世界有點昏暗,他對著自己的眼睛念了一串咒語,讓他能夠在昏暗的環境裡看的更清楚。他可不會傻到用一個「螢光閃爍」來讓自己成為水下各種動物的靶子。
他側耳聽了一會兒,尋著若隱若現的歌聲尋過去——他的珍寶在人魚那,他的目標就是找到這歌聲的來源。
水下的世界非常安靜,悠悠蕩蕩的魚群,隨水波擺動的水草,還有發著光的水生瑩瑩草——和平時從公共休息室的窗戶裡看出去的感覺不一樣。
也許,放假的時候,應該帶著阿爾去她說的麻瓜水族館看看,他想。
☆、番外:交錯(一)
這是……怎麼回事?
德拉科睜開了眼睛——等著眼前深綠色的床帳。
這是……馬爾福莊園?他疑惑的揉了揉頭,他記得自己最近正在和阿爾一直住在赫斯莊園,怎麼一覺醒來就回到了馬爾福莊園?
他狠狠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只覺得頭痛,他覺得他的腦子裡亂糟糟的,好像有什麼不屬於他的記憶在腦袋裡盤旋,但是卻完全抓不住它們。
「噠噠噠。」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德拉科有些疑惑,阿爾進他們的臥室從來都不會敲門的,而爸爸媽媽不是去法國旅遊了嗎?他們回來了?
「德拉科,你醒了嗎?該吃早餐了。」——一個陌生的女聲。不,準確的說並不陌生,聽起來有點耳熟,德拉科覺得他應該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但是他完全想不起來這是誰。
——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
彷彿有一個聲音在心底說。
——可她為什麼在這?在馬爾福莊園?他們又不熟,充其量算是因為達芙妮的緣故比較客氣罷了。她為什麼會一大早出現在自己家裡叫自己吃早飯?還有,為什麼他能就這麼肯定門外的是小格林格拉斯?明明他們不熟。
德拉科走進了房間裡的衛生間,鏡子裡的他有些瘦,一臉憔悴,眼圈黑的像被誰揍了一拳——德拉科有點不敢置信,他敢保證,昨天他還臉上還沒有像現在這麼缺肉,而且昨天他睡得足夠早,怎麼會看起來這麼憔悴,還有,瞧瞧這黑眼圈。
他本能的覺得事情不太對。他匆匆收拾了自己,邁出了門。
門外果然是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
德拉科皺著眉看著她:「你怎麼在這兒?」
阿斯托利亞一臉不解:「德拉科,你怎麼了?」她有些奇怪,雖然他們夫妻之間並沒有愛情,但是一直以來德拉科對她都是非常照顧的,畢竟他們在馬爾福家族最低谷的時候結合,也算是共患難了。
德拉科沒回答他,他煩躁的問:「阿爾呢?」
「阿爾?」阿斯托利亞疑惑的問:「那是誰?」
德拉科有些震驚,她不知道阿爾?
這事情看起來有點不太對。
經歷過戰爭的鉑金貴族臉色不變,就好像是自己剛剛沒有說什麼別的人一樣:「一個法國的合作夥伴,我睡糊塗了,以為她今天就會到。」
「我沒聽說你今天要和誰談生意。」阿斯托利亞懷疑的說,「今天是關於爸爸媽媽的聽證會,你今天的行程是這個,還記得嗎?」
爸爸媽媽?老格林格拉斯夫婦?他們犯了什麼事嗎?
「我當然沒忘,」德拉科語氣平靜的說,「所以說我誰糊塗了,她不應該是今天來。」
直到早餐以後,德拉科帶著阿斯托利亞走進魔法部的時候,他還在默默思索——他,無疑到了一個非常詭異的地方。
莊園裡的小精靈們把阿斯托利亞當成女主人。而且現在是2000年,伏地魔在兩年前被打敗——這和他所知的不一樣,因為在他的記憶裡,現在應該是2008年,伏地魔是在他們上六年級的時候(1997)被打敗的,一起已經過去了十一年,而且阿爾在畢業之後讀了三年的麻瓜大學,2001的時候嫁給了他,他們的大兒子斯科皮已經五歲了,而阿爾前段時間檢查出懷孕,是個女兒,還有三個月他們的二女兒就要出生了。
這並不是他所在的時空——到底出了什麼事?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如果說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一個好像是平行時空的地方讓他驚訝不已的話,那麼走進威斯加摩的審判庭之後,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轉移了。
盧修斯和納西莎——被審判的人居然是他們!
該死,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時空到底發生了什麼!
坐在被審判席上的他的爸爸媽媽看起來非常狼狽,盧修斯平時當成寶貝一樣打理的鉑金長發現在乾枯並且亂糟糟的,而納西莎那個在他印象裡一直年輕的臉龐現在即使遠遠看上去也有明顯的皺紋。
而這個納西莎明明比他的那個納西莎更加年輕。
他緊握住了手中的蛇頭杖,他之前拿著它的時候只是因為習慣了,因為多年以後的他已經是一個合格的馬爾福家主,他狡猾又機敏,沒有幾個人能在他的手下討到便宜——即使是他的岳父——希爾赫斯,也不得不承認「那個小子精明狡猾的不輸給他爸爸,那兩個拐騙我的寶貝小公主的混蛋!」
而他繼承家主之位是在他和阿爾結婚的時候,而現在,這裡的他只有二十歲——他不僅和老牌的中立貴族(他覺得這邊的格林格拉斯家和那邊一樣)格林格拉斯家族聯姻,而且還提早接過了家族重任,他的爸爸媽媽還要受到審判!
這裡的情況一定相當糟糕。
一場聽證會聽下來,他終於知道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家,似乎一直是食死徒家族並沒有改變立場,因此在伏地魔戰敗之後,他們家族的地位相當的尷尬。即使戰爭結束後救世主以馬爾福家族在戰爭中已經倒戈並且做出貢獻的理由保出了馬爾福一家,但是兩年來,那些由於權力得到重新分配而崛起的貪心的政客們依舊不停的騷擾他們。
這已經是兩年中馬爾福夫婦第三次被指控了——他們就指望著從慌了手腳的年輕的小馬爾福手中大把大把的收割馬爾福家族的財富呢!
德拉科緊緊的捏著他的手杖——他從來都沒有這麼憋屈過,看著那一張張貪婪的,嘲諷的,帶著同情和輕蔑笑意的臉,他真是耗盡了所有的自制力才能不讓自己往他們臉上丟鑽心咒。
當審判結束的時候,馬爾福夫婦被釋放——但是是因為之前這個世界的他已經花了一大筆金加隆的結果。
他走下聽審庭,去扶住盧修斯和納西莎。盧修斯臉色灰敗,但是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軟弱和畏懼,高傲永遠是鉑金貴族最為顯眼的特徵——哪怕現在的形勢對他來說非常的艱難。
德拉科一時眼中有點發酸,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父親,父親高傲的臉上永遠配合的是意氣風發,而不是疲勞倦怠。
「回家吧,爸爸。」他低聲說,而阿斯托利亞也趕快過來扶住納西莎——一家四口就這樣相互攙扶著離開了,德拉科眼神複雜的看著阿斯托利亞,雖然這個世界的他沒有阿爾,但是阿斯托利亞看起來是一個非常賢惠的妻子和兒媳。
他一時間有點迷惑,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努力尋找回去的辦法,這是必須的,他的阿爾,斯科皮,還有未出世的小女兒都在等著他。
可是,這邊的情況明顯不樂觀,而這個世界的自己看起來也不能承擔得起這樣的境況——即使知道這不是自己的爸爸和媽媽,他也沒有辦法就這樣丟下他們。
他一時陷入了兩難。
作者有話要說:
哦,這是一個突然開出來的腦洞——其實原來只是因為今天這章沒有撒出來糖覺得有點對不起大家所以想寫一個甜甜甜的未來番外,結果,一不小心……
這個番外我會盡力更的,在完全不影響正文的情況下,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什麼大的意外的話,接下來的幾天都是雙更。
自己挖的坑跪著也要填完系列。
就醬
☆、珍寶(2)
德拉科在昏暗的湖底游著。
也許是因為缺少光線,視覺受到了壓制,作為補償的,聽覺好像比平時好了不少。在這幽靜的湖底,德拉科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就辨別出了人魚歌聲傳來的方向。
他朝著那個方向游去,路上遇見了幾個格林迪洛,被他非常輕鬆的就閃過了,還有一些水草妄圖纏住他的腰,不過被他幾道咒語打退了——有了水下呼吸藥劑,即使在水下也並不妨礙他說話,唸咒語也是完全沒有障礙的。
雖然他的無聲魔法練得還算不錯,不過那種過分消耗魔力的方式還是少用些為好。
他只在水下游了大概十分鐘,就遇見了其它的選手——老對頭,哈利波特。
他嗤笑著看著對方被水草纏住了腳,接著又冒出了幾隻格林迪洛,他正徒勞的掙扎著,手裡的魔杖胡亂的揮舞著,不過每當他試圖開口念魔咒的時候嘴裡冒出來的都是一串泡泡,這導致他幾乎沒有辦法用魔法。
「哦哦哦,瞧瞧這是誰?」德拉科停了下來了,面帶微笑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真是恨不得現在手中有一個照相機把救世主的倒霉樣子拍下來,「這不是我們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嗎?怎麼,他兩幾根小小的草和格林迪洛都對付不了嗎?」
哈利看見了他。
即使水下的環境讓一切都蒙上了一層虛影,但是他還是一眼就看見了那個不遠處鉑金色男孩臉上幸災樂禍的笑容。
「喲,救世主你長腮了!」鉑金王子表現的就好像發現了新物種或者是龍血的第一百種用途了似的,興奮的無以言表:「你終於打算從此以後就生活在黑湖下和這裡的小動物們相親相愛了嗎?」他用戲謔的目光看著身處麻煩的救世主,然後漫不經心字正腔圓的念出了咒語打跑了要向他發動攻擊的格林迪洛。
活似一個驕傲的孔雀。
啊,真是和他爸爸一模一樣!哈利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阿爾怎麼就看上了他!哈利已經情不自禁的把阿爾的形象帶入了納西莎最初時留給他的印象——一個只會用下巴看人的貴族夫人。
不過現在由於教父的原因,他現在倒是和納西莎有了一些交流,他不得不承認,當那位夫人願意的時候,她可以讓自己看起來溫柔又可親。
看著在他面前得意洋洋的德拉科,他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勁,手上一抖,他試圖吐出一個魔咒,雖然發音不準確,但是可能就是由於被刺激到了,所以這個魔咒意外的有了反應。
雖然變異了。
一股巨大的爆炸一樣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個大氣泡從哈利的魔杖中跳了出來,然後漲大炸開。他倆都被這突然起來的狀況下了一跳,不過幸運的是,這並沒有傷到他們兩個,而且水草和格林迪洛也因為這個突發狀況嚇了一跳。
哈利借此幾乎,猛地發力,掙脫了他們,然後飛快的向前游。
德拉科追上了他,和他並排游著。
「這是腮囊草的效果吧,波特?」他游泳的時候一點也不消停,還在不停的口頭挑釁著,而哈利一直默默的游著,沒有搭理他。
這學期除了開學時候的那一次衝突之外,他都在盡量克制著不和這個斯萊特林的王子發生什麼衝突。一是因為小天狼星和他媽媽的緣故,他不想讓小天狼星難做,另外一個也是因為由於他們的那次衝突誤傷了阿爾,讓他心裡有些過意不去,這才有了對德拉科幾乎忍讓的態度。
不過哈利忍讓並不代表和德拉科會住口,難得有這麼一個救世主只能聽著的時候,他得嘲諷個夠本:「真是可憐,你現在已經窮的連一瓶水下呼吸藥劑的錢都拿不出來了嗎?」
事實上,就水下呼吸藥劑的價格而言,買不起它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並不是所有人家都像馬爾福家族一樣不把錢當成錢來看。
「你那頭蠢狗教父呢?」他冷笑,「你知道當初我爸爸媽媽花了多少功夫才把布萊克家族的財產保護下來嗎?怎麼,就這麼兩天就被他敗光了?」有些事情總得讓他們知道,至少要懂得感恩。
自從湯姆出現以來,馬爾福家族的立場態度已經非常明確了。
和赫斯家族一起推出一個全新的黑魔王——不,應該叫做岡特先生。
無論是Voldemort那個瘋子還是鄧布利多那隻老蜜蜂,都不是他們的最好選擇。但由於兩方的態度不同,所以他們必須旗幟鮮明的反對Voldemort,而對待鄧布利多一方最好是拉攏。
這個拉攏,那個格蘭芬多的變異老獅子不好對付,但這小的容易多了。
首先他是阿爾的朋友,再有,他的教父是布萊克家的繼承人和馬爾福夫人是曾經關係非常好的姐弟。德拉科和哈利雖然是死對頭,但是說是在的,他們之間就好像是小孩子打鬧一樣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而且仔細算來,德拉科在魁地奇球場上還救過哈利。
德拉科可從來不會在事關家族的大事上任性,作為一個貴族繼承人,一個優秀的馬爾福,他知道什麼話在什麼時候說出來用什麼方式說出來最有用。
就比如現在,救世主一直以來想反駁卻張不開嘴的鬱悶表情幾乎在一時間僵硬了,雖然他很快就調整了,但是還是沒有逃過德拉科的眼睛。
德拉科懂得見好就收的,他加速游了出去,他已經非常清晰的聽見人魚的聲音了,果然——
轉過了一個巨型石像,他看見了人魚們。
這裡好像是一個水底廣場,湖底上鋪著還算平整的石磚,幾個巨型的雕塑聳立在那中央。人魚們在雕塑上面一點的位置唱著歌,還有很多手裡拿著兵器在到處巡遊著。
雕塑上綁著四個人。
德拉科幾乎是飛撲著游向了阿爾。
勇士的珍寶們看上去都陷入了沉睡,德拉科完全沒有注意被綁在這的還有誰,他的眼睛裡現在只容得下阿爾。
女孩沉睡著。
她銀色的長髮隨著水波飄蕩著,即使身處昏暗的水底,也無法掩蓋她的美麗。她靜靜地合著眼,當德拉科撲過去給她解開繩索的時候,長長的睫毛輕輕的蹭過了他的臉頰,就好像蹭到了他的心上。
人魚沒有行動,看來這關的主要目的是尋找和對付其它水下生物,並不是人魚們。
這讓他鬆了一口氣,人魚的兇猛是大家都知道的,通常情況下,沒有人願意在水下和人魚們對決。
哈利也游了過來,當德拉科把阿爾抱在懷裡的時候,他也游到了雕塑前面,不過他看起來有點不知所措——因為赫敏和羅恩都被綁在那,他一時搞不清楚到底誰是他的珍寶。
德拉科哼笑了一聲:「看起來格蘭傑小姐已經徹徹底底的把威克多爾迷住了,竟然能夠成為他的珍寶。」
想起了舞會時候赫敏的舞伴,哈利一臉豁然開朗的表情,德拉科嗤笑了一聲,不再理他,抱著阿爾向上游去。
畢竟這還是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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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修斯這次坐在了距水面最近的看台上——雖然在水面上的他們只有等,但是在經歷了上次的意外之後,他只想坐在離他兒子最近的地方。
「盧修斯。」納西莎握住了丈夫的手,上次的比賽納西莎並沒有在現場觀看,因此她現在的感覺能比盧修斯好上一些,她看著丈夫略微緊繃的下額,儘管別人看不出來,但是她知道她的丈夫現在有些緊張。
「西茜。」盧修斯默默地回握住妻子的手。他應該相信他的兒子,他知道德拉科現在已經非常優秀了,他應該應付得來。
「有勇士回來了!」突然,坐在上方裁判席的巴格曼大喊一聲——伴隨著他的一聲呼喊,他們看見了水面上突然掀開了波紋,兩個腦袋從水面上冒了出來——鉑金色和銀色。
「霍格沃茨的勇士,德拉科馬爾福率先救回了他的珍寶!他是完成時間最短的勇士!」巴格曼的喊聲帶起了霍格沃茨學生的歡呼,在歡呼的喧鬧聲中,德拉科懷裡的阿爾睫毛輕顫,然後睜開了眼睛。
紫色和灰色在空中交匯。
阿爾眨了眨眼睛,不可抑制的挑起了嘴角:「我就知道你會找到我。」
「當然,我的珍寶。」德拉科說。阿爾伸出手臂抱住了德拉科,讓他能夠騰出來抱著她的那隻手,更加方便他划水游上岸。
二月份的天氣還不算暖,水下尤其涼,但阿爾卻一點寒意都沒有感覺到,她覺得德拉科一定是將全身魔力都變成溫暖咒語砸到她身上才能產生這樣的效果。
「我的孩子們,你們回來了!」納西莎和盧修斯在岸邊迎接他們,在他們上岸的那一瞬間,一條暖烘烘的大毛毯子就罩到了他們身上,並且盧修斯也拿著魔杖在他們身上施展了數個快干咒將他們的衣服烘乾。
「謝謝,爸爸。」鉑金王子向父親道謝,然後輕輕親吻了他媽媽的臉頰:「我帶阿爾去校醫院喝點魔藥去去寒氣。」他說著,將自己的未婚妻打橫抱了起來,在一堆學生崇拜的歡呼中,離開了。
「德拉科,放我下來。」銀髮的姑娘小聲抗議,不過只能妥協在鉑金王子堅決不放開的懷抱裡。
「阿爾,」直到走出了喧鬧的比賽區域,他突然停下,銀灰色的眸子溫柔的注視著她,「你是我唯一的珍寶,我永遠也不會放手。」
他將一個吻印在了女孩的額頭上,輕,也沉重。
巨龍獲得珍寶,它將寶物藏在巢穴的最深處,然後終日守在藏寶地,寸步不離,不容覬覦,不容哪怕細微傷害加諸其身。
珍寶,就應該捧在手上,指尖輕攏小心對待。
少年抱著少女,大踏步的向校醫院方向走去。
☆、番外:交錯(二)
(為了區分人物,原著中的少爺用Draco代替,文中的少爺用德拉科)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Draco也記不清楚這是他這兩年來的第幾次失眠了,就連無夢藥水對他的用處也不大了。況且那東西也不能多用,畢竟不是誰都能像魔藥大師西弗勒斯斯內普一樣能夠熬製出完全沒有副作用的無夢藥水。
西弗勒斯斯內普——他的教父。提起這個名字,他心中一片苦澀。那個曾經對他非常好的教父,保護他甚至替他殺了鄧布利多的教父,最後為了救世主而死。
黑魔王死了,他的家族不用再被黑魔王壓搾,他的父親不用承受黑魔王一次又一次逗趣似的鑽心剜骨,他們不用跪下身子,俯下屬於馬爾福的高貴的頭顱,去親吻一個瘋子的袍角。
這很好。
然而馬爾福家族畢竟是食死徒家族,在戰後雖然有波特的出面作證,勉強逃過了牢獄之災,但是那些過往就是被攥在那些政客們手中的把柄,時不時的就要拿出來說一說,他們就是通過這種方式從馬爾福家攫取財富。
因為又有一些在逃食死徒落網,他的父親和母親不得不因為那些「新的指控」而被再次審問。就在昨天,他去找威森加摩現任的首席魔法師,那個老東西居然獅子大開口,想要馬爾福家族在肯特郡的一大片土地。
而他沒有辦法拒絕他——如果拒絕他,就意味著他的父母將被投進阿茲卡班,他至今不能忘記他六年級的時候他父親被黑魔王懲戒投入阿茲卡班之後出來的樣子。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懷疑那個骨瘦如材,精神恍惚的人是不是他父親,他那個用於將脊背挺得筆直高貴傲慢彷彿堅不可摧的父親。
他不能讓他的父親和母親再經歷這個了,戰後的他們一直非常虛弱憔悴,根本受不了那個,進去了和死沒什麼兩樣。
他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了,他焦躁,恐懼,不知所措,黑暗彷彿佔據了他的所有思想——他,看不見未來。
不能讓馬爾福毀在自己手裡。
但是我已經無力支持……
天空已經依稀亮了起來,他才剛剛合上眼微微瞇了一小會兒,再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他就該為了新的一天,為了馬爾福家繼續奮鬥。
他才二十歲,但卻完全沒有青年人的活力,整個人彷彿像是被人去了根的草,遲早在烈日下枯萎乾癟。
「德拉科……德拉科,該起床了。」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接著輕柔的觸感從他的臉頰上傳來——一個溫柔的早安吻,是媽媽嗎?不,她現在應該已經在魔法部被臨時監禁了……阿斯托利亞?
她也不會。她未經他的允許是不會出入他的臥室的,他們這對剛剛結婚一年的新婚夫妻感情並不是非常好,他們還處於相互扶持、相互尊重但保持距離的階段。
他突然睜開眼睛。
阿爾早上起來之後照例去廚房看了看小精靈們準備的晚餐,然後趁著天才剛亮,在花園裡摘了幾支尚帶露珠的玫瑰準備親自換一換臥室裡床頭花瓶中的花朵。她和德拉科都喜歡這個,如果誰起的比較早,就會去花園裡選幾支花朵,他們都喜歡用美麗的花讓自己摯愛的伴侶感受到一天當中的第一份美麗。
還有一個早安吻。
「今天的紅玫瑰開的比較好看。」阿爾坐在床邊,自從她懷孕以後,就很少有比德拉科醒的早的時候,趁著今天德拉科睡過了頭,她終於獲得了幾個月以來第一次為伴侶摘幾朵花的權力。
她回頭,對上的是她的丈夫震驚、迷茫、驚訝之後……飽含戒備的眼睛。
「德拉……」她皺了皺眉頭。
「你是誰!」二十歲的鉑金貴族突然打斷了她的話——這裡不對,從他身下這張床,這個房間裡的擺設,還有這個看起來年輕美麗的銀髮女人——這不是馬爾福莊園!
這是哪?!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在睡夢中被人劫持出了馬爾福莊園?別開玩笑了,馬爾福莊園的防禦等級相當高,除非黑魔王和鄧不利多活過來,不,即使他們活過來也不可能在他這個莊園主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把他帶走。
也就是在此時,阿爾迅速的離開床邊,在Drcao幾乎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掏出魔杖對準了他,那個女人剛才柔和的表情和聲音現在都冷硬了下來,她用魔杖指著他,問:「你是誰?德拉科在哪裡?」
Draco愣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他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那個女人非常美麗,她的五官極其精緻,年輕的臉上卻帶有著一絲成熟的韻味,讓人一時摸不透她的年紀。
她紫色的眼睛因為出乎意料的狀況而隱藏著戒備,她有一頭燦爛的銀髮,這讓他在一瞬間懷疑這是不是個媚娃什麼的。而直到此時,他才發現她的肚子高高的挺起來——居然是一個孕婦!
可從她剛剛的動作裡可一點也看不出孕婦的樣子。
「我是Draco Malfoy,」他說,同時暗自戒備——他現在手中沒有魔杖,無杖魔法他掌握的並不好,更何況這個女人看起來非常不好對付。
阿爾沉默了,他說他是德拉科,但是他又不認識自己,她不動聲色的抽了抽鼻子,魔藥大師的經驗告訴他這不是一個喝了復方湯劑的假冒者,而且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早上她不過去摘了個花的功夫,怎麼可能丈夫就被換人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她抿了抿唇,低聲呼喚:「多奇。」
「啪」的一聲,一個家養小精靈出現在房間裡,這個家養小精靈弓下身子:「少夫人有什麼……」
「多奇,」阿爾打斷他的話,「告訴我,他是誰?」
多奇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他的少夫人正拿著魔杖指著他的少爺,忠誠的家養小精靈幾乎立刻揪住耳朵開始撞牆:「都是多奇的錯,他的少夫人正拿著魔杖指著少爺,多奇沒有辦法,多奇該死……」
家養小精靈可以辨認主人家族的血統——這確實德拉科。
「哦,好了多奇,沒你的事了,回去吧。」阿爾頭疼的說,「對了,去通知盧克爸爸和西茜媽媽,」她的目光移到了Draco的臉上,「我們好像遇到了大麻煩。」
Draco就這麼一臉震驚的看著那個女人熟練的召喚馬爾福家族的小精靈,而且還管他的爸爸媽媽叫什麼「盧克爸爸」「西茜媽媽」。
「德拉科,」阿爾壓低了魔杖,但沒有放下,她可不知道德拉科到底怎麼了,一覺醒過來怎麼就忘了她是誰?難道是中了什麼惡咒?「讓我檢查一下,好嗎?」她小心翼翼的說,生怕刺激到這個看起來不太對的丈夫。
「你是誰?」Draco 再次詢問。
「我是阿爾芙妮婭赫斯。」她沒有辦法只能介紹自己,「我是你的妻子,我們是締結了靈魂伴侶的……」她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想讓Draco看看他們的婚戒,也是靈魂伴侶的契約戒指。
她突然頓住了,她手上那個款式簡單的婚戒上的紫色寶石並沒有隨著她催動共鳴的動作而閃閃發亮,Draco手上的那個也沒有。
面前這個人不是她的靈魂伴侶,至少殼子裡面的不是。
「怎麼可能!」Draco也不可思議的反駁道:「我的妻子是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我甚至不認識你!」
他承認自己是德拉科,但他又不是德拉科。
這下事情真的大條了。大肚子的孕婦拍著自己的腦門,迷迷糊糊的坐到了身後不遠處的椅子裡,有氣無力的召喚家養小精靈:「斯奇。」
「小姐。」斯奇隨著召喚出現在了房間裡。
「去,去找爸爸媽媽,」昨天他們帶著斯科皮——他們的大兒子去麻瓜那邊玩了,因為斯科皮想試試麻瓜的賓館,因此他們昨天沒回來,「讓他們把斯科皮先送到扎比尼莊園,讓潘西幫忙帶兩天。」
「是。」小精靈領命而去。
「那麼,我們先談談——德拉科馬爾福先生。」阿爾說,她注意到Draco臉上並沒有什麼異色。她站了起來,神色又恢復了冷靜「不打擾您洗漱了,我會在餐廳等你,我們可以吃點早飯慢慢談。」
看著女人扶著獨自離開的背影,Draco皺起了眉。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更番外了,親愛滴們~~~
其實也是有糖的吧,他們結婚以後的溫馨浪漫你們感受到了嗎?
☆、準備
斯萊特林們毫無疑問的再次開始舉行慶祝派對——為了他們的斯萊特林王子在第二個項目中再次奪得第一名。
這次依舊是威克多爾和哈利並列,威克多爾是第二個救回人質的,但是哈利救回了兩個人質,評委們以「高風亮節」作為理由而給哈利一個還不錯的分數,即使他超過了限定時間。
這一看就像是鄧布利多做出來的事。
德拉科對此嗤之以鼻。
在下一個項目又要很久以後了,而且那也是最後一個項目了,不過在這幾個月中,大家都能安安心心的重新回到課堂上了。
現在,唯一能給德拉科的生活添點樂趣的就是那篇來自於麗塔斯基特的文章了——她描述了救世主的感情生活,並且把哈利的一次意外頭痛歸咎於她上一篇文章中著重介紹的救世主美貌驚人的女朋友——赫敏格蘭傑。
在她的描寫中,哈利成了一個被心機女玩弄感情的小可憐,而威克多爾成為了另一個——麗塔介紹了這個赫敏的新「男友」。
「潘西,你居然接受了那個女人的採訪!」阿爾不可思議的讀者雜誌——「瞧瞧這個『她真醜,潘西帕金森,一個十四歲的漂亮活潑的學生說,但她有足夠的本事制愛情藥,她有腦筋,我想她現在就這麼做著。』這是你說的嗎,潘西?」
「哦,她把我描述成了一個漂亮活潑的學生嗎?」潘西感興趣的探過頭來,「我更喜歡她用『美麗高貴優雅』這類的詞。」不過她隨即疑惑的說,「我沒接受過她的採訪,不過我說過這話——和達芙妮開玩笑的時候。」她皺了皺眉,「她不應該把自己偷聽的發表出來,至少她應該真正的過來採訪我一下。」
她揚起下巴,儀態萬方的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我會毫無保留的告訴她——更多!」
阿爾只能撇嘴。
佈雷斯在一旁翻著報紙,笑得手都在抖,這導致報紙一直簌簌作響。
「佈雷斯?」阿爾轉向了斯萊特林的花心大少,「我發現你現在在公共休息室的時間越來越長,你怎麼不去照顧你那些可愛的姑娘們了?」
「那是因為我發現最漂亮的姑娘們都坐在斯萊特林休息室呢!」佈雷斯放下報紙,一本正經的說,「而我在制定一個詳細而周密的追求計劃。」
「梅林,」潘西驚訝的看著他,「你終於決定要對家門口的姑娘們動手了嗎?」她捂著嘴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推了推身邊的達芙妮:「親愛的,看好你妹妹,至少讓可愛的小阿斯別遭了毒手。」
「你不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嗎,潘西?」達芙妮挑起眉來。
「哦,佈雷斯那套手段我都學會了,如果我是一個男孩的話,那麼佈雷斯無疑貢獻巨大。」
一旁的佈雷斯被三個女孩調侃的臉都僵硬了。
「你們在說什麼?這麼開心?」公共休息室的大門打開,德拉科快步走了進來。他漫不經心的用手順了順他鉑金色的頭髮,坐到了阿爾的身邊。他的手臂十分自然的從阿爾的腰間穿過把少女環在懷裡,而阿爾也自覺的調整了一下坐姿半靠在了這個主動送上來的人形靠墊上。
「沒什麼,只是關心一下我們的花心少爺為什麼最近不出去狩獵罷了。」阿爾舒舒服服的靠在德拉科的懷裡,翻看著她手中的魔藥書,「一上午沒見著你,你到哪去了?」
「我去找斯內普教授請假,」鉑金王子輕輕的吻了一下懷裡少女的頭髮,這個動作他做的非常熟練,「我恐怕我們週五得回去待幾天,」他說,「你需要再一次的詳細檢查,關於之前的事故。」
「你也和我一起?」阿爾問。
「當然,我得陪著你呀。」德拉科回答。
阿爾皺了皺眉頭——回家檢查?她一點也不需要檢查了,她現在非常健康,前所未有的健康,甚至她現在製作魔藥的時候連手套都不用帶了,據西蒂斯提說,這是因為她的血脈已經徹底覺醒,所以力量可控的緣故。
她不再不自覺的散發出屬於九尾狐的力量,破壞直接接觸的草藥了,這代表著她的力量控制更加好,說不定以後她經過一定的學習以後,關於種族血脈的運用也會更加到位。
她知道,這次回家的理由只有一個——湯姆的復活。
這學期開始以來,情勢已經非常的不好了,至少導師和盧修斯胳膊上的黑魔標記已經越來越重了,這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黑魔王的力量已經越來越強大了——他可能快回來了。
所以他們也必須做好準備,至少湯姆的復活刻不容緩了。
而就在之前幾天,湯姆給她寫信,表明了他發現了有更好的東西可以幫他重塑肉身。
誰也不知道,在赫斯家族千年之中的收藏中,到底會有什麼樣的東西,至少阿爾之前不知道——居然還有斯萊特林的血液!
薩拉查斯萊特林本人的!
連那些畫像們都不太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直到赫斯家族的第一代家主回憶了好久才想起來。
在千年以前,巫師和教廷的戰爭最為激烈的時候,薩拉查斯萊特林曾經在鬥爭中中過毒和詛咒——非常的凶險,而那瓶血就是交給赫斯家族家主請求他幫忙研製解藥時剩下的,只有小半瓶了。
當時第一代赫斯家主研製出來解藥以後就隨手將那剩了點瓶底的血保存了——當然,在當時的斯萊特林只不過是一個時代最強的大巫師之一,還沒有但現在那種幾乎被神話了的形象。赫斯家主保存那瓶血只不過是因為收集癖發作把它當作一種罕見□□的血樣進行了收藏。
現在便宜湯姆了。
這簡直是一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岡特家族畢竟只是斯萊特林的旁支,而如果用斯萊特林血液進行復活,那麼湯姆就是斯萊特林正正經經的後裔了,直系的那種。
所以直到週五德拉科和阿爾回了家,坐在赫斯莊園的會客廳裡,她還是有點不太相信居然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得到了來自於一千年前那位偉大巫師的血液,還是在自己家族的收藏庫裡。
「不過話是這樣說,但是你別忘了那些血液是有毒的!」阿爾不贊同的搖頭,「如果先中和掉毒性在進行魔法的話,我怕你的血液裡就會混進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可以先製作身體,再解毒。」湯姆不在意的說。
「也許身體製成的那一瞬間你就死了。」阿爾不贊成的說,「我覺得還是用羽蛇的血吧,至少沒毒。」
「我想我們可以畫一個抑製法陣,反正也只是幾秒鐘的功夫,提前準備好解藥就行了。」盧修斯建議,在他看來,他更想湯姆擁有的新的身體能夠有更加尊貴的血脈,這樣無疑有著更多的好處。
如果說阿爾因為一些感情上的原因還會多替湯姆考慮考慮的話,那麼鉑金大貴族考慮的只有利益。
而湯姆,這個野心勃勃的男人,他也更加同意鉑金大貴族的話,這有風險,但是值得一試。
在赫斯家族祖先的介紹下,他早就知道這種□□會讓中毒的人痛不欲生,在無盡的折磨中掙扎三個月然後死去,當年他的祖先——薩拉查斯萊特林在抑製毒性的法陣中待了將近五個月,才等來赫斯家主的解藥。
當時所有人都很絕望,即使有抑製法陣,極限也只是六個月,而從前幾乎沒有人能撐住六個月,哪怕三個月都沒人撐得住,因為極度的痛苦讓人恨不得立即結束自己的生命,那是一種寧願死了都不能承擔的痛苦。
而這種□□的解藥有一個最讓人不能接受的地方,它需要新鮮的。
這種熬製時間在兩天兩夜的魔藥所需的藥材是中毒者的血液和頭髮。也就是說,他們不能提前熬製,只能從他復活之後從他的身上取下來他的頭髮血液才能開始熬製。
只不過是一點痛苦罷了,兩天兩夜——湯姆覺得自己熬得住。他的祖先當初可是挺了五個月的時間,他不信自己連兩天都受不了。
「西弗勒斯,魔藥就拜託你了,」他說,「真誠的希望你能一次成功。」
魔藥大師緊皺著眉頭,這種複雜的,他只憑著一張藥方第一次製作的東西,想要一次成功真的需要一點運氣。
「來吧,孩子們,」湯姆說,「我們的人手實在是太少了,佈置法陣,準備材料都需要點時間,所以才叫你們回來。」
而且現在赫斯莊園的主人是阿爾,有許多東西只能阿爾親自取來。
阿爾沉默的點了點頭。
納西莎輕輕的擁抱了阿爾和德拉科:「好了,你們今天剛回來,我想你們可以先睡個好覺,等到明天我們就可以開始準備起來了。」
時間就是匆匆而過,直到阿爾和德拉科要回到學校了,復活的儀式終於已經準備好了。
法陣,一個復活所需的大坩堝,各種所需的材料——斯萊特林本人的血液,羽蛇的肉還有來自岡特的骨頭。
魔藥大師也準備好了除了湯姆血液和頭髮的所有材料,準備開始熬製解毒藥劑。
他向鄧布利多請了兩天假,由於鄧布利多一直以來對他的信任,他痛快的准了假並且連理由都沒有細問。
霍格沃茨所有週一週二有魔藥課的小動物們要慶幸可以少上一節老蝙蝠的課了。
「湯姆,」阿爾在和德拉科走進壁爐裡之前,看著飄飄蕩蕩的黑魔王遊魂,「我為了你可是出了不少力,你可千萬別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回報我就死了,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就得承認我的最大一筆投資失敗。」
「當然不會,」湯姆那雙紅寶石一樣的眼睛裡飽含著自信和野心,「而且我要讚美你的投資眼光,赫斯小姐。」
「但願吧。」阿爾說,轉身利落的和德拉科一起跨進了壁爐。
成年人們不讓他們親眼目睹這個儀式,而且他們也並沒有任何留下來的理由,剩下的事情已經不需要他們了,他們最後只要被告知——成功,或是失敗。
無論如何,未來注定不會平靜,而主動權是否會掌握在他們的手中……
兩天以後,一切都會有一個定論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愚蠢的作者寫完文以後忘記發存稿箱直到番外碼完以後才發現,不過只有五分鐘,不算晚吧……
感覺自己為了帥版黑魔王已經把自己文案上的「不蘇」的承諾完全扔掉了,話說,這種復活和血統也還不算特別蘇……吧?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50
☆、番外:交錯(三)
德拉科在瞭解了一切以後,覺得事情比他想像當中的更加糟糕。
他曾經讀過一些關於時間、空間方面的論述書籍,他對這東西瞭解不多,但是也多少知道一些,他可以肯定,這不是他的世界。
另一個時空。
它們有著相似的背景,卻有著不同的走向,而他現在身處的地方,無疑更加糟糕。
在這個世界裡,黑魔王死去了,但是馬爾福家依舊是食死徒家族。從來沒有湯姆岡特斯萊特林的存在,馬爾福家族不是勝利一方而是勉強洗脫罪名的戰敗一方。
盧修斯沒有在戰後成為魔法部的部長,當然,現在的部長加不可能是不存在的湯姆。
甚至這個世界沒有阿爾。不,德拉科敲了敲桌案上的資料,赫斯家族現在還在東方好好的發展著,令人感到慶幸的是,它的家主一直是希爾赫斯不曾改變,在這個世界的阿爾就是一個普通的貴族小姐。
從她出生至今的二十年中,她一隻過得順風順水,是赫斯家族唯一的、被捧著寵著的大小姐。
事情就是從這開始不同的——德拉科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
在這裡,他和救世主是死敵。不像在那邊,他雖然和波特打打鬧鬧了多少年,但是有阿爾在中間調停,他們的關係並不是特別的僵硬。甚至在戰後,他們還能「平和」的說說話。
而湯姆本來是拉文克勞冠冕裡的魂片,在這邊它被直接銷毀了,而在他們那邊,因為阿爾發現了他,並且和他簽訂了契約,才造就出那個最後成功了的湯姆斯萊特林。
勝利者不同,一切境況都不同了。
他突然覺得,如過他沒有遇到阿爾,如果沒有愛上阿爾,那麼可能他也會陷入如此可怕的境況。
阿爾對他的影響太大了。她的存在,讓他從年少時就意識到自己應該變得更強大而去守護自己最重要的人,讓他的命運在很多重大的關鍵點轉了一個彎走向了另一個更加光明的方向。
他才離開一天,就已經非常想念她了。
回去,他想著不會太難——靈魂深處還有這屬於阿爾的氣息,他們的靈魂伴侶契約隱藏在靈魂深處,憑借這個契約,他總會找到辦法回去的。
另外,如果他的推斷沒錯的話,那麼他的身體裡,應該是這個世界的自己吧。
還是那個選擇,這個世界的盧修斯和納西莎雖然不是他真正的爸爸媽媽,但是他也沒有辦法說放下就放下。
他坐在馬爾福家族的書房中,手指無意識的在蛇頭杖上摩挲著。
在他回去以前,他要幫另一個自己收拾好這個爛攤子。
馬爾福家族的鉑金榮耀,無論何時,都不能夠被塵埃遮掩。
「小龍。」書房的門被推開了,盧修斯走了進來,他的兒子逆著光坐在從前他經常坐著的位子,身子遮住的光線投下的陰影匯聚在身旁,就好像是一副如影隨形,無法擺脫的重擔。
那一瞬間,盧修斯甚至產生了一種緊緊把他的兒子抱進懷裡的衝動——像他小時候那樣。
他承認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馬爾福家族現在的敗落和他有著分不開的關係,曾經的噩夢再次上演,而這次波及了他的兒子,他的兒子經歷了三年恐怖的時光,然後又在這兩年間扛起了馬爾福家族的重擔。
他只能看著,由於他的壞名聲,他現在只能盡量避免外出活動,躲避別人的視線,以免讓戰爭留下的陰影更加長時間的籠罩在馬爾福家上空。而德拉科,即使有他背後的指點,但是直接面對如此沉重的壓力也讓他快透不過氣來了。
「父親。」德拉科看見了門口的盧修斯和他悲傷的表情,他知道盧修斯在想些什麼,一時間他竟然產生了一種既慶幸又悲哀的心情。慶幸於自己的爸爸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悲哀於原來盧修斯也會有脆弱的時候。
「父親,」他再次叫了一聲,就好像要把這個稱呼刻在心底,就好像接下了什麼重擔,「我想我們需要談談。」他說。
即使阿斯托利亞看不出來,但他相信過不了多久納西莎和盧修斯一定會發現自己的不同,更何況這以後他會有一些大動作,有些事情,還是提前和盧修斯說比較好。
他發誓,要給馬爾福家族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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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福夫人和馬爾福先生在收到了家養小精靈的傳信以後以最快的速度從法國跨國飛路回了英國,等他們到達赫斯莊園的時候,時間才過了三個小時。
而赫斯先生和赫斯夫人也將小斯科皮送到了扎比尼莊園並且回來了。
所有人非常正式的坐在了會客廳裡,在此之前聽見家養小精靈傳信的大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聽小精靈簡單的描述了他們看見的場景以後,他們還以為兩個孩子發生了什麼爭執(拿魔杖對峙)。
要知道,阿爾和德拉科結婚這些年從來沒有發生過哪怕一點口角,彷彿他們一直處於熱戀期一樣,並且看這架勢很有可能就這樣熱戀一輩子。
怎麼從來沒鬧過矛盾的兩個人突然就鬧的拔魔杖了?
就連一隻和德拉科不對付覺得他拐走自己小公主的希爾都是一臉嚴肅,畢竟德拉科對阿爾簡直寵到了天上,即使他在如何嘴硬,但是心裡也得承認,幾乎不會有人對待阿爾比德拉科還好,並且也很少有比德拉科還要優秀的年輕人了。
而且阿爾也是深愛德拉科,他可不想讓他的小公主傷心。
其他人大概也是同樣想法。(想太多系列……)
阿爾則趁著家長們都還沒回來的功夫和Draco確認了一下情況,他們互相對比了一下信息,現在阿爾已經完全確認眼前這個人不是他的丈夫,而是來自於另一個相似時空的Draco。
而Draco的腦袋也是發懵的,在他聽過阿爾的講述以後。
這個世界的一切讓他不太明白——什麼叫黑魔王是被他和湯姆聯手殺死的?他怎麼就和救世主一起成了戰爭英雄?然後盧修斯還在戰後成為了魔法部的部長?而且現任的魔法部長就是那個復活的黑魔王魂片,他還和馬爾福家族有著長期良好的合作關係。
他和這個他在原來世界從來沒見過甚至沒聽說過的赫斯家族大小姐結婚了,而他原本的妻子阿斯托利亞被一個格蘭芬多追求多年直到今天三月份才結婚,他還去參加了婚禮。
他還看了這個世界他大兒子的照片,那個孩子和他長得確實還挺像的,這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如果以後他和阿斯托利亞有了孩子,會不會也長成這樣。
「可我得回去。」Draco有點語無倫次了,這一切都在衝擊著他神經:「爸爸媽媽本來今天還要參加聽證會,我必須……」
「別擔心,小龍。」阿爾將紅茶推到了Draco的手邊,「我可以這麼叫你嗎?你不知道,我的丈夫就不讓我這麼叫,他覺得這個稱呼從我嘴裡說出來有點影響他一家之主的形象。」阿爾俏皮的眨了眨眼,盡量讓這個年輕一點的另一個德拉科放鬆一點。
雖然對面的女人看起來比他還年輕幾歲,但是他知道她今年已經將近三十歲了,而且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她溫柔平靜的語調成功的安撫了他。
就像是一個姐姐一樣。
「你看起來並不為了你的丈夫焦急。」他有點疑惑。
「當然,」阿爾笑了笑,並且給他展示了她手上的戒指,她相信剛才他並沒有看得清:「我和德拉科是有著靈魂伴侶,我知道他現在很安全,說不定他現在就在你那邊呢!」阿爾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靈魂伴侶,同生共死的靈魂伴侶契約,他的爸爸媽媽就擁有一個,但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奇跡,從黑魔王重新回來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沒有這樣的運氣了,朝不保夕的日子裡,誰能尋找到自己的靈魂伴侶呢?
他真的很羨慕另一個自己。
斯奇突然出現在門口,對著阿爾鞠了一個躬。
「好了,小龍,」阿爾站了起來,「爸爸媽媽們都回來了,我來為你介紹一下他們。」
Draco點了點頭,跟在阿爾身後,準備去見他在這個世界的親人。
☆、決賽前夕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兩天後,他們收到消息,魔藥大師的第一份解毒劑熬製失敗了。
這意味著湯姆至少還要在抑製法陣中待兩天,承受血液中毒素帶來的痛苦。
幸好復活成功的湯姆身體的其它部分看起來都不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的身體完全能夠支撐他在抑製法陣中等上半年——只要他不會因為這種來自肉體的甚至刻入靈魂的痛苦而自殺。
關於這一點,好像沒有一個成年人會擔心,一個連這點痛苦都承受不了的黑魔王在他們看來活著並沒有什麼價值。而最可怕啊是湯姆本人也認可這一觀點。
真是一群冷血又現實的成年人,甚至對待自己都是毫不留情的狠。
第二個兩天以後,魔藥大師終於回到了霍格沃茨,這令週五有魔藥課的格蘭芬多四年級們痛不欲生——幾乎絕大部分學生都躲過了老蝙蝠的魔掌,除了他們。
斯萊特林四年級們的魔藥課是和格蘭芬多一起上的,這已經整整四年了。不過小蛇們對自己院長的回歸表示了歡迎——格蘭芬多沙漏裡的紅寶石在這一周中幾乎沒有變化,是時候讓院長來給他們刮去一層皮了。
對比一下這四年以來的黑魔法防禦課,除了去年的狼人能讓大家學了點真本領意外,剩下的兩年都是在浪費時間。而我們長相驚人的穆迪教授,他能教很多有用的知識,無疑的,但是沒人像喜歡盧平教授一樣喜歡他。
除了他長得太嚇人意外,另一個重要原因也是因為他的課堂有點太超前了。
從第一堂課開始講三大不可饒恕咒以來,大家就沒有在他的課堂上聽過稍微溫和一點的東西,如果說有什麼東西能比他的臉更嚇人,那只能是他講課的內容。
「我很震驚,真的。」阿爾說,她頭一次用這麼厭惡的眼神注視一個教授,哪怕之前的奇洛她也沒有這樣過,「這個噁心人的教授怎麼還在這兒?」
德拉科正在聽穆迪教授講著一個加強版的刀砍咒——能直接把人劈成兩半的那種,「至少他還有點真本領。」他說,「而且,我得提醒你,阿爾,在你還是狐狸的時候,你特別愛往他身邊湊,每次上課都鬧著要坐第一排。」
德拉科的聲音中帶上了笑意,他抬起了另一隻沒有握住羽毛筆的手摸了摸阿爾的頭,就像她還是一隻小狐狸一樣,手指在她的銀髮中穿梭。
「別摸我的頭。」阿爾的臉不可抑制的紅了起來,平時德拉科沒少摸她的頭髮,但是今天卻讓她想起了她變成狐狸的時候,德拉科一直以來給她順毛的動作,而阿爾突然意識到,那段日子她幾乎被他摸了個遍。
本來只是稍染紅暈的臉立刻紅到了耳朵尖,她咳了一聲,裝作認真聽課的樣子不再搭理德拉科了,而這也讓她失去了一個更早發現真相的機會。
她當時到底為什麼那麼想要靠近穆迪?
那些阿爾不想回憶的日子中也隱藏著更加真實的東西,動物的直覺永遠比人類更加敏銳——然而,當動物的時候,她的腦子不太能夠思考,而變回人類時,有些東西已經被忽略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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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魔藥大師的回歸代表著湯姆的復活已經完全成功了,無論是肉體還是血液中的毒素。而復活後的湯姆也是完全不同於Voldemort的另一個個體,他已經徹底和曾經的那個黑魔王分割開了。
在阿爾和他的契約中,屬於阿爾部分的職責已經履行完畢,她已經幫助他成功的獲得了肉身,而且還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強大的肉身。最令人滿意的還是這個肉身的血統,純正的,直系的斯萊特林,比岡特家族更加純正。
而湯姆對阿爾的承諾內容——屬於靈魂契約中的只有不傷害阿爾的親人朋友這一條。另外的共識條件,比如幫助阿爾奪回赫斯家族——這一點在希爾赫斯即將回歸的情況下,幾乎已經不用他幫忙了。
而關於血族,早在假期西蒂斯提拜訪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一個想法——佩爾蒂西斯家族並不是鐵桶一塊,尤其是當年繼承人死後,家族中的內鬥幾乎已經被搬到了檯面上。
現在佩爾蒂西斯族長的兩個兒子鬥得不可開交,而想要向赫斯家族和普林斯家族復仇的只有他的二兒子——和逝去的繼承人感情最深厚的同母兄弟。
由於血族早就和巫師界分隔開來,因此這些內部情況阿爾更本無從得知,而當初西蒂斯提來拜訪的目的就是把這些情況告訴她,並且同意和她聯合在一起通過扶持另一位族長之位的競爭者來解決掉這個赫斯家族的麻煩。
西蒂斯提的目的主要是想要從這個血族三大家族之一的佩爾蒂西斯家族那搞來點利益,和阿爾合作一個是因為他們有共同的目標,另一點就是血族還是比較需要巫師的一些東西,比如魔藥,比如一些煉金物品。
而赫斯家族恰好能和他們做這個交易,還可以是長期的,良好的合作,這是雙贏的事情。
這樣算下來,湯姆需要解決的只有關於主魂的問題了——當然這個至關重要,畢竟赫斯家族和馬爾福家族幾乎是把全族的身家性命壓到這兒了。
按理說盧修斯應該更加冷靜一點的,但是他的野心和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是最好的一個機會,贏了,馬爾福家族無疑會走上一個前所未有的頂端,如果失敗了——至少德拉科還能保下來。
可以把他和阿爾一起送回東方去,隻馬爾福家族的傳承不斷,就還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他不想放棄這樣一個機會,更何況這幾乎是他眼下最好的選擇了,手上的黑魔標記已經越來越明顯了,那位黑魔王回歸已成必然,而他已經厭倦膽戰心驚的活在一個瘋子的手下,面對著隨時有可能承受的鑽心剜骨。
是的,湯姆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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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就好像是一陣風似的吹過,它把日曆嘩啦啦的吹過了三月、四月到了五月,也就是勇士們最後一輪比賽即將到來的時候。
德拉科和其它三位勇士被盧多巴格曼帶到魁地奇球場並且告訴大家第三關是一個迷宮。
他們將在一個夜晚走進迷宮,找到迷宮盡頭的獎盃,拿到獎盃的人就是冠軍,而且,在這一路上也會有很多障礙——聽起來對實戰的要求挺高的。
不過德拉科看起來非常淡定,他一向對自己非常有信心。
「但是你不能得到這個冠軍。」阿爾和德拉科站在了高高的貓頭鷹棚屋裡,德拉科是來陪阿爾餵她的那只傲嬌的大鷹的。那只鷹甚至不願意替阿爾送信——當然,阿爾只試圖用它給她爸爸送信,給其它人送信完全不用勞煩這只鷹。
德拉科曾經不止一次的嗤笑說這只「違背主人沒有用處的鷹就應該扔掉」,當著它的面——當然,這樣說的後果就是免不了被那只聰明的鷹一頓啄咬抓撓,儘管如此,他依然堅持不懈的不肯在那只鷹面前住嘴哪怕一次。
以後他會為自己今天的行為後悔的恨不得以頭搶地的。
而阿爾面對寵物和男朋友打架的場面只是笑呵呵的看著,偶爾會幫忙——當然,她只會偏幫她爸爸的鷹。
德拉科有點委屈,但是心底更是敲響了警鐘——阿爾對於他爸爸的寵物都可以愛屋及烏的維護,甚至對那只鷹比對他還好,那麼他以後一定要好好討好自己的「准岳父」,否則如果希爾赫斯不喜歡他,那他的未婚妻說不好就要跑掉。
伯父可能會喜歡什麼呢?他是魔藥大師,說不定一些稀缺的魔藥材料?
其實你已經把人得罪透了——完完全全的。
「聽著,德拉科,你不能得這個冠軍。」阿爾再次強調,順便伸手把她的戀人惡狠狠對著鷹看的臉扳過來對著自己,「昨天湯姆給我來信了,他提醒了我一個事情。」
「什麼?」
「哈利和你成為勇士的事情,你還記得嗎?」阿爾兩隻手都貼在德拉科的臉上,德拉科現在已經比她高出一個頭了,她必須抬著頭才能對上他的眼睛「昨天湯姆特意來信提醒我,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哈利會在第三個項目中被拐走,作為他復活的材料。」
「這和我拿冠軍有什麼關係?」德拉科有點不開心,其實他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只不過是不滿自己被人算計,費心費力最後還得把在他看來「唾手可得」的榮譽讓出去罷了。
「他們認為佈置好的迷宮很難有人會潛入進去把哈利帶走,因此很大可能性是門鑰匙——最適合最為門鑰匙的就是獎盃了。」
「所以我說贏得人可不一定是他。」德拉科撇著嘴。
「那麼肯定會有人幫他——一個小小的奪魂咒就可以操縱其它的勇士們在不波及哈利的情況下就相互殘殺了。」阿爾嚴肅的說,「離獎盃遠點。」但隨即,她就好像洩了一口氣一樣:「可是我該怎麼和哈利說呢?Voldemort如果不復活的話就根本談不上殺死。可是那意味著哈利非常危險。」
她歎了一口氣:「我已經能夠預想了,復活的黑魔王第一件事就是召集食死徒然後再所有人面前殺掉哈利。不,我得提醒他,我得……」阿爾現在心裡亂糟糟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真該死!
「嘿,親愛的,」德拉科突然伸出手勾住了阿爾的下巴,讓她和他對視,鉑金王子現在看起來並不太開心:「別在你未婚夫的面前公然的表現出你對另一個男人的擔心。」
他說著,直接俯身想要親吻少女那淡紅的、柔軟的唇瓣——他要讓阿爾的腦袋裡只有他的身影,救世主的安危什麼就直接交給鄧布利多他們操心吧。
「德拉科。」心緒不寧的阿爾看起來並不拒絕這個吻,她需要平靜一下,而德拉科永遠是那個能佔據她全部心神的人。
「哦,該死!」出乎意料的,沒有等到唇上那熟悉的觸感,睜開眼睛,她看見了她的hero正落在德拉科的肩膀上狠狠的拍打翅膀,並且它的爪子也狠狠的抓在了德拉科的肩膀上。
「梅林,你怎麼總來搗亂!」德拉科看起來氣的恨不得拔出魔杖,然而鷹選擇的位置讓他一時半會兒沒法掏出魔杖。
一片狼藉。
阿爾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鬧劇,突然笑了起來——
天塌下來還有個頭高的頂著,讓盧修斯和鄧不利多去談吧,作為朋友,她能做的只有警告哈利並且給他準備各種用得上的東西。
還有德拉科,少女笑著吻了吻手上的訂婚戒指,她突然有一個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歲月靜好小天使的地雷,鞠躬~~~還有馬特寧子同學,感謝~~~
☆、番外:交錯(四)
「那麼,兒子,你要和我談什麼?」盧修斯看著和往常並不一樣的兒子,有些疑惑——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自己兒子的臉上流露出如此自信的神色了。而且二十八歲經歷過戰爭也接過馬爾福家族重擔多年的小馬爾福先生流露出的氣勢也不是二十歲的馬爾福先生能比的。
他坐在那裡,就讓人覺得這是一個極度自信,並且極其可靠的人,他總能給人這樣的感覺,無論是身為戰爭期間斯萊特林的學院首席還是戰後受人尊敬的戰爭英雄。
無論是馬爾福家主還是魔法部的高級副部長,無論是兒子還是丈夫或者是父親——他的每一個角色都很完美。
「父親,非常重要。」他從書桌前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快步走到書房那邊的小圓桌邊,幫他的父親拉開椅子——他不想隔著一張辦公桌像談判一樣和盧修斯說接下來的話。
盧修斯疑惑著坐了下來——不管他多麼熟悉自己的兒子,他也不可能從短短的兩句話中發現自己的兒子換了個芯,更何況,換了的這個,從本質上來講,還是德拉科。
「我下面說的話,我敢保證都是真的,」德拉科說,他掏出魔杖敲了敲桌子,兩杯味道香濃的咖啡出現在桌子上,「我希望您不要激動,並且聽我說完。」
「那麼,你要說什麼?」盧修斯嚴肅了起來,他看得出來他的兒子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不是——你的——德拉科。」
「你說什麼?!」盧修斯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而且也不再給他反應的時間,德拉科迅速的繼續解釋下去。
「我是德拉科馬爾福,」他說,「但不是你的Draco,我來自另一個時空。」
「另一個……時空?」盧修斯無意識的重複這句話,就好像這個句子裡的單詞都那麼不好理解一樣——事實上,它們組合在一起確實不太好瞭解。
「盧修斯,我不想解釋『時空』,雖然我知道我們家族的書庫裡關於這方面的書籍一定不少,但是我沒有認真研究過。」他飛快的解釋:「我是另一個世界的德拉科馬爾福,但是在我的世界,發展的和這裡完全不一樣,我……」
盧修斯突然站了起來,桌子在他突然的動作下被撞得一晃,桌上的咖啡杯被這突如其來的震盪掀翻,它們咕嚕嚕的落到了地上——所幸地上鋪著地毯,杯子並沒碎,但是咖啡弄得桌子上和地毯上都是。
盧修斯用他漆黑的魔杖指著德拉科的鼻尖:「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我的兒子呢?」
「我知道只有馬爾福家主知道的密室,就在這個書房裡的。」德拉科說著,抬起了魔杖,盧修斯看起來很像阻止他,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默認了他的動作。
德拉科指著書桌後方的書架,念了一句咒語,巨大的書架突然從中間分開,裡面,露出了一個黑色的小門。
盧修斯看起來鬆動了一些,但是即使是魔法,能讓人穿越時空也足夠匪夷所思:「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從小龍那竊取了這個消息。」
「你知道我沒有,」德拉科說,「不然我沒有必要和你坦白,如果我連這個都能夠得到的話,那麼偽裝成你的兒子不讓你發現也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如果不是因為他下定決心要改變馬爾福家族的狀況,準備大動作的話,他是可以瞞住盧修斯和納西莎的。
當然,可能在日常的相處中會讓他們感覺不對,但是他有自信能讓他們在不懷疑的情況下減少見面次數,直到他找到回去的方法,畢竟以現在馬爾福家族的問題來看,他們的家主整天忙忙碌碌簡直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無論如何你可以等我說完之後再決定,」德拉科說,他將自己的魔杖遞給了盧修斯,「如果這樣能讓你安心點。」他知道盧修斯不會對他做什麼的,至少這具身體還是他的兒子。
盧修斯結果那個屬於小龍的山楂木魔杖,冷著臉坐了回去。
「清理一新。」他揮了一下魔杖,桌子上和地板上的咖啡漬立刻沒了蹤影。
「多奇,過來上兩杯咖啡過來。」隨著「啪」的一聲響,兩杯咖啡再次擺在了桌子上——盧修斯緊抿著唇,家養小精靈聽從指示,至少身體中流得是馬爾福家族的血液。
「我是來自另一個時空,我們那邊現在是2008年,有很多事情都和這裡不一樣——黑魔王戰敗了。」
「這裡也是一樣。」
「但勝利的也不是鄧布利多,而是我們。」
「我們?」
「對,我們,馬爾福家族,和馬爾福家族的合作夥伴——湯姆岡特斯萊特林。」
「斯萊特林!」盧修斯震驚的看著德拉科,「我從來沒聽說過什麼其他斯萊特林的後裔。」
「事實上,他來自於黑魔王存放在拉文克勞冠冕裡面的魂片。」德拉科說,「是我的妻子——阿爾芙妮婭赫斯最先發現了他,並且和他簽訂了契約,我們幫助他復活,並且支持他對抗黑魔王。」
「又一個黑魔王?」盧修斯冷笑著說。
「不,馬爾福家族這次不是誰的追隨者了,我們只是合作者,是同盟。事實上,您在戰後擔任了魔法部部長一職有五年,現在的魔法部部長是我們的這位合作者,而下一任將會是我——現任的魔法部高級副部長。」德拉科說,「在我的那邊,馬爾福家族的前途一片光明。」
盧修斯沉默了一會兒——他現在心裡很亂,是的,這個德拉科的話他幾乎已經信了,而他也給自己展現出了馬爾福家族的另一個更加完美的結局。
他曾經無數次在夜裡輾轉反側,不能入眠,他一遍一遍的問自己到底是哪裡做錯了——他父親早逝,他只能投靠黑魔王來保住馬爾福家族,他沒做錯;黑魔王突然倒台,他用盡手段將馬爾福家族從泥沼中拔了出來,沒有閤家入獄,他沒做錯;黑魔王歸來,他面對黑魔王的怒火,只能盡力遊走在夾縫裡,小心翼翼的保護馬爾福家族;他沒做錯。
那麼,到底是哪裡出錯了,為什麼一切會如此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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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Draco走到了會客室,她發現不止爸爸媽媽,盧克爸爸和西茜媽媽在,連導師和湯姆都來了。
「湯姆,你這個魔法部部長很閒嗎?」阿爾走了進來,調侃著前任黑魔王。
十一年的時光在湯姆身上彷彿並沒有留下痕跡——這是必然的,他復活時使用的羽蛇肉讓他的壽命長了不少,十一年並不是一段非常漫長的時間。
「不閒,」紅眸的英俊青年姿態悠閒的靠在沙發上,「只是來關心一下我的朋友還有我的副部長的家庭生活——聽說你們要離婚?」
阿爾:「沒有的事,就是有,也和你沒關係。」
湯姆:「不,和我有關,我還從來沒見過能夠解除的靈魂伴侶契約,如果你們真的要這麼做的話,一定要讓我開開眼界。」
他的紅眸不著痕跡的從阿爾和隨著她走進來的Draco身上轉過,一時間也有點摸不準到底發生了什麼,說他們吵架了吧,阿爾依舊笑嘻嘻的,身後的Draco也尚算平靜。
說他們沒吵架吧,他居然就放任阿爾自己走了進來,雖然阿爾比一般的孕婦有活力的多,但是只有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時候,他就必然會把阿爾當成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一樣走到哪都攙來扶去。
德拉科走進會客廳的時候,發現裡面都是他需要見的親人——盧修斯和納西莎他當然認識,他們看起來都比那邊的爸爸媽媽精神上不少,而且看起來更年輕,按理說,他們的年紀應該更大才是。
德拉科一時鼻子有點泛酸。
另一邊的是兩對相貌出眾的夫婦,其實第一眼看上去他覺得他們不過是兩個青年,但聯繫他們的長相,他知道這就是赫斯小姐所說的她的爸爸媽媽,這麼說他們現在怎麼也得五十多歲了,畢竟赫斯小姐都已經二十八歲了。可他們看起來就像三十出頭的年紀。
那個剛剛和赫斯小姐說話的湯姆就是湯姆?黑魔王的魂片?魔法部部長?可他真的非常英俊,唯一能讓Draco和黑魔王聯繫在一起的就是他那雙紅色的眼睛。
而最後一個穿著黑袍的人——
「教父!」Draco驚訝的叫了起來:「你還活著!」
阿爾:「……」
眾人:「!!!!」
魔藥大師:「……啊?」
☆、決賽(1)
「你已經想好了?」
「是的。」
「我需要知道你這樣做的理由,無論從什麼方面來看,我也覺得我不應該相信你。」
「我以為你知道——當然是為了我的孩子,還有家族的未來。」
「雖然你這樣說,但是——」
「那麼,牢不可破咒,如果這樣能夠讓你放心的話。」男人冷笑著勾起了嘴角,看著面前這個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這個,該死的,變異老獅子。
「我想我們需要一個見證人。」老人的藍色眼睛中閃爍著不明的光芒。
「當然,我們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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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明天就是決賽了,德拉科,你準備的怎麼樣了?」斯萊特林暖洋洋的下午茶時間,朋友們圍坐在一起,享受著午後的愜意。
「還不錯。」德拉科靠在沙發上捧著一本厚厚的書在讀。
「你在看什麼?」佈雷斯好奇的探過頭看了一眼,「《冰封的邪惡》?這可不是一本友善的書。」
「非常不友善。」德拉科說,但這是湯姆——獲得肉身的新任黑魔王給他開出的書單中的一本。(「這些都是入門級的黑魔法,讀懂它,德拉科,別讓我失望。」湯姆語)
那位新的黑魔王看起來在培養他,是的,培養他——雖然他不知道他培養他到底有什麼用,因為使用羽蛇肉復活而成的肉身具備了一定魔法生物的力量,甚至可以說,他只能算是半個人類,他的壽命據保守估計至少有五百年。
不管他還要不要繼續追求「飛離死亡」,但至少在他原本壽命結束以前,德拉科早就化成灰了。
而他現在看起來是想要收他作為學徒,不管此舉是不是為了和馬爾福家族建立更加穩固的關係,但是學徒和導師的關係無疑是非常緊密的,僅次於血緣上的聯繫——光看看他的教父和他的未婚妻就知道了。
斯內普教授幾乎已經把阿爾當成自己的女兒看待了,並且,還把他當成了要騙走自己女兒的臭小子。
「怎麼沒看見阿爾?」達芙妮奇怪的問,「我以為你們一刻也分不開。」
「那一定是你的錯覺,」德拉科鬱悶的說,「事實上,一鍋魔藥就能讓她像看不見我似的——哪怕我就在她眼前。」
「好大的醋味啊,德拉科。」潘西捂著嘴笑了起來,「所以你的『親愛的』又扔下你,然後去和坩堝約會了?」
說起這個,德拉科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此刻的表情就好像恨不得把誰吃了似的。
「他去找那個疤頭了。」
「誰?」幾個朋友異口同聲的問,就連一直只顧著吃的格雷戈裡和文森特都停了下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德拉科。
所有人都以為他們聽錯了。
「疤頭,」德拉科鐵青著臉,又重複了一遍,「是的,就是他,救世主。她現在正忙著給那個可憐的小救世主身上掛滿這種防護用品呢。」
「她是怕你在迷宮裡對救世主下毒手嗎?」潘西看著德拉科的表情,覺得特別有趣。
「這次比賽有什麼危險嗎?」佈雷斯突然問,表情十分的嚴肅,而他的話也讓大家靜了下來——是的,怎麼能忘了,這次三強杯霍格沃茨的兩個選手都是不應該出現在名單裡的人。
「是的。」德拉科垂下眼,在他的書裡下了一個標記魔咒以後將書合上。他抬起眼,靜靜的看著坐在他周圍的朋友們,佈雷斯臉上是少見的嚴肅,達芙妮和潘西停止了笑鬧,格雷戈裡和文森特還是一如既往傻乎乎的,即使在這種凝重的氣氛下停止了吃東西,但是他們臉上的表情還表現出了他們其實現在游離在狀態以外。
這都是他的朋友。
扎比尼家族和格林格拉斯家族是老牌的中立家族,多年以前黑魔王正鼎盛的時期,他們就遠遠的避開了這些紛擾。帕金森家族是食死徒家族,但是並不堅定,是的,就像馬爾福家族一樣,老帕金森也是一個無利不起早之輩,並且非常的滑頭。高爾家和克拉布家都是馬爾福家的附屬家族,說實在的,他們家族幾輩都沒出過一個機敏的家主了,但是他們卻可以稱得上是聰明。
他們緊緊的依附於馬爾福家族,非常堅定,也因此,這兩個家族也擠進了一流世家當中——憑著馬爾福家的扶持。
這裡都是他可以相信的人。
「他要回來了。」他說,然後再次垂下眼,端起自己面前的紅茶,喝了一口。
「啊!」潘西短促的尖叫一聲,她在呆愣了一會兒之後才反應過來德拉科說了些什麼,然後一不小心將手中的瓷杯摔在了地上,裡面的紅茶潑了她和緊挨著她坐著的佈雷斯一身。
「我很抱歉。」潘西慌手慌腳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看起來像是在先擦擦身上的茶水還是先撿起地上的瓷杯中間猶豫,完全的不知所措。
「潘西。」就在那姑娘慌裡慌張不知道該做什麼的時候,一隻手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他掏出魔杖輕輕一揮,將兩個人身上的茶水都清理一新,然後將地上的杯子變得消失掉,「你還好嗎?」
「哦哦,我很好,」潘西說,她收回被抓住的胳膊,雙手緊握在一起放在膝上,「我沒事,佈雷斯。」
「德拉科。」深色皮膚的少年看著他的朋友,「你知道些什麼?」
「做好準備,佈雷斯。」德拉科說。
「你這樣說,我可以認為馬爾福家族已經做出了選擇嗎?」佈雷斯表情凝重的問,馬爾福家族和一直保持中立的扎比尼家族不同,由於他們在上一次戰爭中表現出來的立場,這次他們是無法逃脫的。
要麼跟著黑魔王一條路跑到黑,要麼——站在鄧布利多的陣營。
試圖置身事外只能讓他們兩邊討不了好,那麼戰爭結束後,不論是那方獲得了勝利,他們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當然。」德拉科說,他看著自己的朋友們,目光堅定。
馬爾福家族只忠實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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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哈利!」阿爾在一間空教室找到了哈利,她知道,這些天他一直在這裡練習魔咒,而韋斯萊和赫敏也在這陪著他練習。
「阿爾,怎麼了?」哈利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在阿爾進門的時候,他剛剛用一個繳械咒將韋斯萊的魔杖收繳。
「沒什麼,明天就是決賽了,我來看看你。」阿爾說著,將她早就準備好的一條手環交給哈利,「戴上它。」
「這是什麼?」哈利說著,從阿爾的手上接了過來,那是一個簡單的銀質手環,看起來非常不起眼,但是如果仔細看會發現兩指寬的手環上有著淺淺的紋路,不知道那是什麼。
「一個小小的煉金製品,防護用具什麼的。」阿爾輕描淡寫的說,但其實那東西非常珍貴,幾乎除了死咒以為它可以抵禦絕大部分的惡咒,就連鑽心咒都可以稍作緩解。
「哦,這個!」哈利的眼睛亮了一下,「西裡斯也給我準備了。」他說著,從校服領口裡扯出來了一個掛墜。
阿爾仔細的看了看這個掛墜,是個不錯的東西,比她的可能差了一點,但是品質也是相當高了——西裡斯也知道這次的比賽是一個陰謀,因此才給哈利這樣的準備,但是,他一定不能猜出來這很有可能是黑魔王本人策劃的。
而知道這次決賽意味著什麼的阿爾幾乎把赫斯家族的收藏翻了個底朝天才找出了這麼幾件,其中,最好的一件被她掛在了德拉科的身上。
「明天,一定要小心,知道嗎?」阿爾叮囑哈利,躊躇了一下,她說,「必要的時候,相信德拉科。」
「相信馬爾福!」韋斯萊大聲抗議,「哈利你可不能這麼幹。」
「你就得這麼幹!」阿爾隨手一個無聲咒就將韋斯萊封喉鎖舌了,「我知道你們兩個一向不和,但你要相信,至少在這個時候,你們都是代表著霍格沃茨。」
「我會的,阿爾。」哈利點了點頭,雖然之前他心裡也不太舒服,但是阿爾說得對,他們畢竟都是霍格沃茨的勇士。
「我知道,你和德拉科相互討厭,你們見面不是相互嘲諷就是互丟惡咒。」阿爾說,她盯著哈利綠色的眼睛,非常嚴肅——從未有過的嚴肅,「但我知道你們從來沒有過想讓對方死的念頭。」
「死?」哈利顯然被阿爾的描述震驚了,他當然沒想過,他從來都沒想過要讓誰死——哦,Voldemort除外,這個詞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把它和那個討人厭的馬爾福聯繫在一起。
「所以,信任德拉科,哪怕只有那麼一會兒。」阿爾再次告誡他。
而哈利也慎重的點了頭。
「我會的,阿爾。」他再次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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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此時,在霍格沃茨,有人在為明天的比賽興奮,有人在為明天的比賽擔憂,有人在夜幕的掩蓋下穿梭在校園裡完成秘密的陰謀,有人在高塔上注視身下的城堡。
千里之外,也有人在興奮著,扭曲的盼望著。
等著黑夜收斂,太陽升起,然後再次步入黑暗。
然後一切從黑暗中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蛇臉魔王終於要復活了,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改變,感覺現在更愛湯姆了。
☆、番外:交錯(五)
斯內普教授——不,已經是斯內普校長了,他看起來驚訝極了。
這位優秀的雙面間諜抽了抽嘴角,這是什麼意思,在他教子的眼中,他一直都是死的嗎?
這也怪阿爾,剛才她只是講了講大概發生了什麼,並沒有特意提起她的導師,而德拉科在描述的過程中也無意識的避過了這一點,這位對他一直很好的教父的逝去也是他心中的傷痛。
「小龍,你怎麼了?」盧修斯和納西莎覺得他們的兒子不太對勁,不,不是不太對勁,是台不對勁了!
「爸爸,媽媽,」阿爾說,「我得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Draco,來自另一個世界的Draco。」
「什麼?!!!」
好吧,是得好好解釋一下,阿爾聳了聳肩,對Draco眨了眨眼睛,示意由他自己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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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打算是什麼?」在另一個世界,盧修斯馬爾福看著這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即是小龍有不是小龍的人。
「我要振興馬爾福家族。」德拉科自信的說,他相信自己能夠做到——更何況他來自未來,他的眼界自然能夠長遠一些,尤其是一些人的把柄。
也許這兩個世界並不一樣,有些人曾經在另一個世界的把柄在這裡並不存在,但是,他認為這兩個世界即使走向不同但是靈魂本質卻是相同的,有一個懷疑,在按照適當的方向查一查,他總能找到一些人的破綻。
這是優勢,而馬爾福家的人最擅長的就是利用這些優勢。
如果說這個世界裡本來的小馬爾福是一個剛剛經歷過戰爭,剛剛結果家族手足無措的少年的話,那麼二十八歲的德拉科已經混成一個老油條了,即使他現在依舊年輕,但是他已經盡得盧修斯真傳。
他更加理智,冷靜,堅定,強大,甚至更加陰險,狡猾,他有頭腦,有手腕——而將馬爾福家族從一個泥潭中拉出來,這是一個挑戰,一個讓他熱血沸騰的挑戰。
「我記得你說過,你的妻子懷孕了,你就不急著回去?」盧修斯皺著眉看著面前的年輕人,這是他的兒子,至少身體完完全全是,但是他們的表情完全不一樣,他甚至覺得面前的這個德拉科眼中在閃著光。
「哦,這個,」德拉科提起阿爾就忍不住輕輕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難得的柔軟表情——盧修斯熟悉這個,在他想起他的妻子的時候,也會情不自禁流露出這樣表情。「我想阿爾不會擔心的。」他說著想抬起手吻一吻手上的戒指,但是直到手抬起來,他才發現手上的婚戒和他的那個不一樣。
於是只好放下手。
「我們是靈魂伴侶——就像您和媽媽一樣。」德拉科說,「她知道我沒事,還很安全,事實上,自從她懷孕了以後,就一直挺喜歡穿越小說的,我想等我回去她一定會對我這段經歷非常的羨慕以及感興趣。」
「什麼小說?」
「哦,麻瓜的一種小說類型。」德拉科說,看著盧修斯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他笑了起來:「其實麻瓜也挺聰明的,這不,如此神奇的事情他們居然只憑借相信就能寫出來。」
看著盧修斯一臉不贊同的神色,德拉科搖頭,其實當初發展麻瓜科技和魔法相結合的產業還是阿爾的注意,當時的盧修斯就非常不贊同,不過最後搞定他的是他的岳父——希爾赫斯。
即使他的岳父不喜歡他,他,哦,說實話,也不喜歡希爾。但是他必須承認,希爾是一個非常優秀,強大的巫師。不僅魔力出眾,還有經商頭腦,那是一個在未成年的時候就扛起一個大家族,並且收拾了父親留下的亂子的男人。
「未來的馬爾福家族,我是說,我們那邊就是靠研究麻瓜物品和魔法物品相結合的產業來發展的。」他說,「所幸我們發展的比較早,市場的大部分份額都是我們佔領著,這些東西帶來的收益讓馬爾福家族在十年內在古靈閣又多了兩個裝滿的金庫。」
盧修斯看起來有點不信,但他最終也只能長歎一口氣,也許,另一個世界的小龍的到來,就是馬爾福家族的轉機。
未來如何,現在的人有如何說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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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魔法部的高級副部長,斯萊特林部長的得力助手毫不負責的休了假,長假,所有的工作都推給了湯姆。
不過也幸好湯姆不在意,畢竟他是一個有野心的工作。,雖然隨著當魔法部部長的年頭越來越長,他也越來越不理解當初為什麼就那麼想要統治巫師界——當初那個瘋了的自己光想著把巫師界劃到自己手下了,卻完全沒有想過得到了以後要怎麼辦。
沒到手的時候還能肆意破壞,到了手以後就都是自己的了。誰都見過瘋子砸別人家的東西,但沒見過瘋子天天破壞自己家玩兒不是?
兢兢業業的斯萊特林部長覺得曾經的自己還是太天真。
而Draco在赫斯莊園待得也不舒服,在莊園裡,四個,不,五個長輩每天盯著他,給他灌輸各種各樣的知識,甚至盧修斯非常直白的對他的學習進度表示不滿。
「我真不知道,你在那邊的爸爸是怎麼訓練你的,怎麼會這麼弱,你真的經歷過戰爭嗎?」盧修斯拿著魔杖,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地上的Draco,他揍自己兒子的時候真是一點都不留手。
「哦哦,盧修斯,依我看來Draco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年輕人,」納西莎在一旁說了一句公道話,「而且我覺得他的進度就是你之前為小龍制定的計劃,如果不是小龍主動要求加碼的話。」
「但是按照他的說法,他所面臨的危機,他還遠遠不夠強大。」盧修斯哼了一聲,「你總不能一輩子待在這。」
是的,他們能夠找到將兩個人換回來的方法,阿爾和德拉科是靈魂伴侶,只要準備一個儀式,就能夠召喚回德拉科的魂魄,到時候兩個人自然就各歸各位了,而這個儀式,在阿爾媽媽的親自操刀下,雖然複雜,但並不是辦不到。
就像德拉科決心讓另一個世界的馬爾福家族重現輝煌一樣,盧修斯也是一樣的想法,所以,他可不能讓Draco在這邊閒著,他要讓這孩子在最短的時間裡成長起來。
其實Draco在經歷戰爭以後早就不是那個任性的孩子了,他在戰爭中迅速成長,但還是不夠。
他很優秀,但不足以支撐那種情況下的馬爾福家族。
Draco站了起來,他搖搖晃晃的抓緊了魔杖,「我還可以,父親。」
「很好。」盧修斯點了點頭,即使眼中閃過不忍,但還是舉起了魔杖——這樣的小龍他也曾見過,當時的他也是這樣一次一次的被打倒,然後站起來,為了阿爾,他提前意識到了自己需要成長。
這些總要經歷的,不是嗎?
孩子,總是要成長起來的,盧修斯想著,手上的魔杖毫不猶豫的閃出了一串串的光芒。
除了戰鬥訓練,最主要的還是待人接物上的訓練,關於這個,盧修斯和希爾兩個人以實戰訓練著Draco,甚至不惜拿赫斯家族和馬爾福家族給他練手。
簡而言之,就是把兩個大家族的事務都甩給他,任何一項產業業績的下滑迎來的都是兩個人可怕的教訓,兩個罵人不吐髒字的大貴族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甚至由於幾乎所有的英國貴族都在賣馬爾福家族和赫斯家族面子,兩位大貴族將Draco扔到了美國——這片馬爾福家族和赫斯家族沒有涉足的土地上進行新的開闢和嘗試。
那本來是德拉科打算在阿爾生孩子以後自己有了時間在進行的計劃。
現在,對Draco來說,每週回一次赫斯莊園,接受三位女士溫柔的安慰已經成了唯一能讓她放鬆一會兒的事了,而且還有可愛的小斯科皮,孩子是非常敏感的,因此阿爾堅持直接告訴五歲的兒子部分真相。
即使斯科皮叫他「叔叔」,但是他仰頭看他時的那種眼神都讓他感到一陣溫暖,他甚至不止一次的想,如果為來他和阿斯托利亞有了孩子,會不會也像這個孩子一樣可愛。
我會更加努力,抓緊一切時間讓自己強大起來。
然後……回家。
他,想家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自己萌萌噠~~~這兩天雖然跪著填坑,但是意外開心啊~~~
麼麼噠,小天使們~~~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50
☆、決賽(2)
夜幕降臨。
學生們熙熙攘攘、吵吵鬧鬧的走向了魁地奇場地,那裡是今天決賽的地點。在前往比賽場地的路上,德拉科和阿爾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他們的手一直緊緊的牽在一起,德拉科能夠摸到阿爾微微汗濕的手心,當然,他的也一樣。
今天晚上要面對什麼,誰也說不好。
阿爾頭一次覺得從城堡走向魁地奇球場的路這樣短,好像一眨眼就到了需要分開的地方——身為觀眾,阿爾只能坐到觀眾席上,而德拉科將會面對最後的決賽的挑戰。
「就到這兒了,阿爾。」德拉科停了下來,他低頭看著那個表情嚴肅緊張的姑娘,這幾天她一直都心神不寧的,德拉科知道,她一直都在為自己擔心。
這個傻姑娘。
「記著盧修斯叔叔剛才的話。」阿爾踮起腳尖主動擁抱德拉科,她藉著這個動作靠在德拉科的肩膀上小聲的提醒他:「別碰獎盃。」
「我知道,阿爾。」德拉科低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放心吧。」他鬆開了懷裡的女孩,銀灰色的眼睛裡都是她的倒影:「等我回來。」
紫眸的女孩抬頭看著他。
「等你回來。」
「女士們,先生們,三強爭霸賽的最後一項比賽就要開始了!我來報一下目前的比分!德拉科馬爾福——89分,第一名,霍格沃茨學校!」掌聲和歡呼聲把禁林的鳥兒驚飛到漸漸暗下來的夜空中。「威克多爾克魯姆,哈利波特——80分,第二名,德姆斯特朗學院!」又是一陣掌聲。「芙蓉德拉庫爾——第三名,布斯巴頓學院!」
盧多巴格曼對著自己的嗓子來了一個擴音咒以後整個魁地奇場地都是他響的震天的聲音,不過這時候可沒什麼人嫌他煩,因為大家的歡呼聲更大。
「現在,德拉科馬爾福先生,聽我的哨聲,三——二——一!」一陣短促的哨音響起,德拉科率先步入了漆黑的,樹籬圍成的迷宮裡。
德拉科走在陰暗的小路上,他每一步都走的格外謹慎小心,其實他倒不覺得這個迷宮會有什麼多大的危險,他需要提防的危險並不來自於迷宮本身。
那個人,那個讓他和波特進入這場比賽的食死徒,他既然想替黑魔王抓住波特,想讓波特勝利,那麼一切有可能阻擋波特勝利的人就都會是他攻擊的目標,因此,他要擔心的是其它有可能加入比賽的人。
在觀眾席上,盧修斯和斯內普教授換了一個眼色,鉑金貴族就在大家都注意著賽場的情況下,悄悄離席,而幾分鐘以後,他再次出現在觀眾席上。而這一切,只有少數幾個關注這邊的人發現了。
鄧布利多的目光緊緊的頂著迷宮的入口,好像在為什麼事情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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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我需要你的幫助。」白髮白鬚的老校長通過壁爐傳了這句話給他的魔藥大師,在十分鐘以後,一個氣勢洶洶的黑袍人就通過壁爐邁進了校長辦公室——飽含憤怒的。
「告訴我又出了什麼事情!鄧布利多,你知道你剛剛毀了我一鍋健齒魔藥,整整一鍋!」這只該死的老獅子總是給他增加額外的工作量,而且還經常自己破壞自己的魔藥。
「哦,西弗勒斯,感謝!」愛吃糖的老蜜蜂這樣對他的魔藥大師說。
「不用感謝,」魔藥大師冷笑著:「那一鍋魔藥恰恰是你兩個月的量,現在,它們都沒有了,一點也沒有了!」
老校長看起來還想掙扎一下,不過一直坐在椅子上的來客清了清嗓子,把辦公室中另外兩個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回來了。
「你怎麼在這裡,盧修斯?」魔藥大師皺起了眉頭——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不得不說,身為一個優秀的雙面間諜,他的演技完美。
「我沒想到你真的是鳳凰社的人,西弗勒斯。」盧修斯平靜的說,就好像對他的老朋友其實是敵對陣營深受信賴的間諜這件事情完全無感一樣,「那麼,」盧修斯轉向老校長。「如果是他來做見證人的話,我想我完全可以接受。」
「什麼見證人?」魔藥大師問,但是,他臉上的表情證明他已經差不多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盧修斯,將會是另一個我們在Voldemort那邊的間諜。」鄧布利多說。
「我並不是說我要加入鳳凰社。」盧修斯皺著眉頭。
「當然。」鄧布利多說,他本來就不指望身為純血貴族的馬爾福家族加入鳳凰社,能夠給他們建立合作關係並且幫助西弗勒斯就夠好了。關於這點,他相信大馬爾福先生還是能夠保證的,畢竟他和西弗勒斯的交情不假,他對德拉科和馬爾福家族的保護之情更不可能有假。
「那麼,我們可以開始了。」魔藥大師抽出了魔杖,盧修斯看起來頗為不情願的伸出手和鄧不利多的手握在了一起。
「盧修斯馬爾福,你是否願意在戰爭期間想阿不思鄧布利多提供關於黑魔王的信息,並且為打敗黑魔王而貢獻全力。」
「是的,我願意。」隨著盧修斯的話音落下,魔藥大師的魔杖中吐出一條火舌,纏住了兩個人握住的手。
「阿不思鄧布利多,你是否願意在盧修斯馬爾福先生完成危險人物時,盡全力保證他的安全,並且在戰後證明他本人以及馬爾福家族的清白。」
「是的,我願意。」老巫師這樣回答,又是一到火光,將兩個人的手纏的更加緊。
誓約結成。
「那麼,」盧修斯收回手,「我想我應該用第一個信息來慶祝我們成功達成合作。」
「感謝您的幫助,盧修斯,」老校長說,「那麼,請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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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在聽見第二聲哨響以後走進了迷宮,他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魔杖,並且和克魯姆在第一個分岔口分開,他的腦海中一直迴響著昨天鄧布利多校長和他的深夜談話。
「哈利,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鄧布利多非常的嚴肅,並且,緊張——是的,他頭一次看到鄧布利多流露出那樣的緊張情緒。「關於,明天的決賽。」
「你加入這次比賽是一個陰謀,Voldemort想要借用你的血液復活。」老校長說,「我們不知道他會如何將你帶走,最有可能的,就是迷宮盡頭的獎盃。」
「我該怎麼辦,校長?」哈利問,平靜的,是的,前所未有的平靜。他早該習慣這個了,即使他才四年級,但是由於他和那個黑魔王之間不得不解的宿怨,他們已經不止第一次狹路相逢了。
「拿到那個獎盃。」鄧布利多的藍色眼睛閃爍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他不忍心。哈利還是一個孩子,但是他卻不得不面對這些,不得不成長為一個——救世主。 「然後,你應該會被送到Voldemort的面前,他會利用你的血液復活。」
「復活?」哈利驚疑不定,為什麼要讓他——復活?
「哈利,一個人,只有他真正的活著,我們才能殺死他,他必須得復活。」鄧布利多說,他藍色的眼睛凝視著哈利,「我很抱歉,哈利,非常抱歉,讓你不得不經歷這些。」
「不,教授。」哈利搖頭,「如果這是我的責任的話,我會這樣做的。更何況他殺死了我的父母,我也有理由這樣做。」
「哈利,這個給你。」鄧布利多說,拿出了一個吊墜,「給我一滴你的血。」等不多將哈利的血液滴到那個藍寶石吊墜上的一剎那,它發出了一道光芒,那滴血就好像被吸收進去了一樣,消失了。
「這是一個罕見的魔法物品,一個特殊的門鑰匙,它的使用不需要魔力啟動,你只要說出『霍格沃茨』這個詞,它就會帶你回來,當然,它的使用次數有限,每一次使用都會給它增添一道細紋,直到它完全碎裂。」鄧布利多將這個掛墜鄭重的交給他,「在他復活以後,立即回來。」
老校長緊緊的抓住他的肩膀:「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我會的,教授。」
直到鄧布利多走了以後,盧修斯才從校長室裡面的房間走了出來。
「那麼,拜託你,盧修斯。」老校長坐在椅子上,疲憊的說。
「當然。」盧修斯皮笑肉不笑的回應:「我會的,沒了救世主想要打敗黑魔王可就難了。」
那個掛墜在滴入哈利的血液之前,已經滴入了另一個人的血液——盧修斯馬爾福,一旦哈利失敗,那麼當Voldemort召喚食死徒的時候,盧修斯會找機會啟動那個門鑰匙,在某句話中帶出「霍格沃茨」這個詞並不是什麼難事,而且完全沒有魔力波動或者是預兆可言,這也不會暴露盧修斯。
在其他人眼中,哈利是突然憑空消失的。
當然,這只是最後的保險。鄧布利多並不認為Voldemort會給哈利下封喉鎖舌這類的咒語。
希望一切順利。鄧布利多歎了一口氣,身體靠在了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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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並沒有使用「螢光閃爍」這樣的咒語,而是大費周章的給了自己一個夜視咒語,光亮既會暴露自己,又會耽誤他反擊時侯的時機,在這種情況下使用它無疑是一個並不明智的選擇。
炸尾螺!該死的,足有十英尺高的炸尾螺!德拉科看著那個龐然大物,它看起來就像一個蠍子,又大又醜陋,德拉科幾乎立即就舉起了魔杖,對著那個大傢伙就是兩個刀砍咒。
那兩下子都不輕,德拉科面前的炸尾螺翻滾起來,看起來很疼的樣子,而德拉科就看準了機會,直接將一個「昏昏倒地」送到了它沒有甲片保護的腹部。
成功解決了它。
德拉科長舒了一口氣,又繼續向前走著——一路上的小麻煩不少,不過沒有像炸尾螺這麼可怕的,也不過是一些有迷幻效果的金色霧氣和一些纏人的植物什麼的,那些都被德拉科游刃有餘的解決掉了。
「啊!」突然,一聲尖叫傳來,是芙蓉!
非常近,不,就在他身邊!
德拉科立刻隱藏了自己,他的幻身咒真的是非常不錯,就在他緊靠樹籬並且成功的將自己從視覺上和樹籬融為一體以後,他聽見了腳步聲。
——威克多爾克魯姆。
那個高大的德姆斯特朗男生拖著沉重的步伐向前走著,德拉科在夜視咒的作用下,發現了他眼中的空洞——中了奪魂咒以後的典型表現。
克魯姆沒有發現德拉科,他繼續向前走著,很快就不見了。
而德拉科在他走以後向進入時的方向跑了幾步,經過幾個轉角,他很快發現了已經昏迷在地的芙蓉——是威克多爾克魯姆擊昏的。
德拉科蹲下身,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她的情況,就替她發射了一道紅色光線在天上,那是之前約定好了的遇險要求援助並且退出比賽的信號。
他轉頭,看向了迷宮中央,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決定還是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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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稽滑稽!」在哈利用咒語解決了一個扮成攝魂怪的博格特以後,一陣腳步聲響在了他的身後。
「威克多爾?」哈利回頭,他看見了高大的德姆斯特朗男生站在了離他不遠的地方,並且對他舉起了魔杖。
什麼?哈利的第一反應就是調轉魔杖方向,然而,晚了一步,克魯姆的魔杖裡冒出了一道刺目的火光,在這種刺激下,他請不自緊的閉緊了眼,雙手擋在了眼前。
「哈利,你還好嗎?」沒有哈利想像中的被魔法擊中的感覺,反而他聽見了平靜的問候。看見他放下手臂,克魯姆用他奇怪的英語口音,向哈利解釋,「你身後有魔鬼籐。」
哈利立刻回頭,果然在地上看見了被火光嚇退的籐蔓,看樣子他們剛才正準備攻擊他:「謝謝你,威克多爾。」
「這沒什麼。」高大的男生壓低了魔杖,「我剛才看見有求救信號發射出去,已經有一個人淘汰了。」他說,「未來德姆斯特朗的勝利,我想我們現在還是對手。」
「那麼,我們下一個路口就分開吧。」他說。
「我想,這樣不錯。」哈利說。
兩人在短暫的達成共識以後,就並肩走在了一起——倒不是他們關係多好,而是在這種情況下,誰也不放心自己走在前方。轉角到了,他們簡單的點了點頭,就各自轉向了一邊。哈利看著眼前又一段漫長的直路,使用了一個簡單的指路咒語,再次確認了一下方向。
「趴下!」吼聲從對面傳來,哈利一愣,抬頭就看見了不知道從那個路口拐出來的德拉科正對著他大聲吼。而就在他反應不及的時候,德拉科已經一道魔咒打到了他的腿上。
鎖腿咒!
被擊中的哈利突然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而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道紅光擦著他的耳朵打到了他眼前的地面上。
「給死的,別礙事!」他看見德拉科迅速的跑上前,並且在奔跑過程中還給他的背後放了一個「盔甲護身」,在他路過他身邊的時候,看樣子如果不是因為來不及,他就一定會在他身上補上兩腳。
德拉科和威克多爾打了起來。
不同顏色的魔咒光芒交錯閃爍,地上的哈利愣愣的看著打了起來的兩個人突然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愣著幹什麼!」鉑金貴族怒吼,同時他手中的魔杖也不停的甩出一個一個咒語,他的無聲咒語已經使用的非常好了。「他把芙蓉擊昏了,你在等著看他把我也幹掉嗎?」
這句話終於提醒了哈利,他努力的在雙腿被鎖的情況下撐起身體,把壓在身下的握著魔杖的手抽出來,對著自己的腿使用了一個「咒立停」,然後立刻加入戰局。
兩個人對一個人就容易了很多,很快威克多爾就有些筋疲力盡,應付不來了。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在德拉科一個成功的魔咒限制了他的移動以後,哈利的繳械咒語已經精準的打到了他的手腕上。
而與此同時,他在魔杖被擊飛以前的最後一個刀砍咒已經朝著哈利的脖子飛了過來。
「小心!」就在哈利以為自己要被擊中的時候,德拉科猛地發力推開了哈利,而他的胳膊被這道咒語打中,他整個人滾到了另一邊。
「馬爾福!」被推到了另一邊的哈利從地上爬起來以後立刻來查看這個一直和他作對的老對頭的傷口——他救了他,不可思議!
不,其實他以前也救過他,在魁地奇球場上。
在那一瞬間,哈利想起了阿爾的話——我知道你們從來沒有過想讓對方死的念頭。
是的,如果剛才拿到魔咒打到了他的脖子上,那麼他很有可能在沒見到黑魔王的時候就死在了比賽中。
「你這該死的疤頭!」德拉科捂著他流血的胳膊,「你有功夫在這蹲著看我還不如給我發射一道求救信號!」他嘶嘶的吸著氣,「然後滾去找獎盃!把霍格沃茨的榮譽拿到手!」
即使在黑暗中,他也能看見鉑金色的斯萊特林王子一貫蒼白的臉色現在幾乎褪去了所有的血色。
在那一瞬間,他想把那個獎盃交給他,是的,那是他該得的。
然而那該死的獎盃現在是一個會將他帶到Vordemort面前的門鑰匙。
「那麼,」哈利聽見他用乾澀的嗓音說,並且同時朝天發射了紅色的信號,「再見了。」
他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繼續前進,並沒有回頭看德拉科一眼。
如果我能回來,我會感謝他的。哈利告訴自己。
德拉科看著哈利離開的背影,銀灰色的眼中神色複雜。
其實他傷的沒有那麼重。就連哈利都有阿爾準備的防護用具,他不可能沒有,那個刀砍咒雖然見了血,但是並不是十分嚴重,它的傷害已經被削弱一半了。
他只是,需要一個借口,不再繼續走下去。不然他沒有辦法和救世主一起走到獎盃面前,然後在推脫不拿獎盃——這不是他的性格,會被救世主懷疑並且引起麻煩的。
停止在這兒,正好。
因為救了救世主而受傷,這是一個最好的理由。而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救世主已經被鄧布利多叮囑過了,他也不會在這種時刻發揮他的格蘭芬多精神,主動將獎盃送給他。
哈利波特,現在,貨真價實的欠了他的人情,苦肉計,是的,但是非常好用。
德拉科將頭靠在了樹籬上,閉上眼睛,靜靜的等待著來接應的教授。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沒有番外,不過這一章正文有5000+我真是一個勤奮的人啊hhhh
☆、回歸
當斯內普教授將昏迷的克魯姆和德拉科回來的時候,賽場上一片嘩然。
所有的學生都在興奮著,尤其是格蘭芬多的學生,他們已經認定了獲勝的人是他們的救世主,因此格外歡騰。
當然,斯萊特林們的臉色不太好看,雖然他們同樣為霍格沃茨獲得榮譽而高興,但是德拉科的受傷讓他們悶悶不樂,甚至還有人惡意的猜測他的受傷是救世主造成的。
從某個角度上來說,好像沒什麼問題。
「德拉科……」阿爾是最先衝上來的,她臉色蒼白的看著被自己導師用擔架抬出來的戀人,而且他的胳膊鮮血淋漓,這場面無論怎麼看都不能讓人放下心來。
「我沒事,我說過我會回來的。」他輕輕抬了抬他沒有受傷的那只胳膊,示意阿爾靠近他。阿爾看起來還算鎮定,但是她伸出來握上他的那隻手卻冰涼異常,從他邁進迷宮的那一刻開始,她就一直放心不下。
「只是小傷,別擔心。」少年握著他的戀人的手,「你給我的煉金防護品非常好用,真的只是一個小口子,我敢保證,龐弗雷夫人治癒它要不了幾秒。」他用輕輕的聲音安慰阿爾,溫柔的注視著她,甚至嘴角還牽起了一絲笑容讓她別擔心,雖然此刻真正受傷的是他自己。
「前提是你現在能到校醫院去。」斯內普教授冷酷的聲音響在兩人頭上,他黑色的袍子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讓人很難發現他的存在。
儘管他覺得,自己就是像那個被血族襲擊替代最後又住進了聖芒戈的花孔雀洛哈特一樣每天穿得金燦燦的,估計這對旁若無人一碰見對方就不停的在冒粉紅泡泡的情侶也不會注意。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他們難道不知道嗎?魔藥大師恨不得揪住兩個人的衣領狠狠的搖晃幾下讓他們清醒清醒!
人群在喧鬧片刻又再次靜了下來,現在只有一位勇士在迷宮裡了,大家都在等著他把獎盃帶出來,然後宣佈霍格沃茨的勝利。
魔藥大師把兩個傷員送到了校醫院就急沖沖的走了,今天晚上是一個非常關鍵的時刻,他必須在比賽場地準備,隨時準備幫忙或者是維持秩序。
在龐弗雷夫人給德拉科塞下幾瓶藥劑以後,她嘟嘟囔囔著「這該死的比賽為什麼要重啟,它只能讓人不停受傷。」離開了校醫院。現在校醫院裡只有三個受傷的勇士和他們的家人。
在簾子圍起來的一小塊空間裡,盧修斯臉色嚴肅的抽出魔杖給這個小小的空間施了好多咒語,以保證這個小空間裡的一切動靜不會被外面窺探。
「媽媽?」德拉科試探的問。
「盧修斯」點了點頭,他看起來有些心神不定的抿了下唇,然後才開口:「他在……那。」
德拉科的臉色一時變的慘白,比他喝補血劑之前還要白。
一直以來,盧修斯和納西莎將他有意無意的排除在計劃之外,他知道自己的爸爸在和其它中立貴族或者是並不是死忠的食死徒比如帕金森家族聯繫,但並不知道他究竟進行到了哪一步。
他在那……盧修斯在黑魔王那……
納西莎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半個月前,盧修斯找到了他。」納西莎的語氣非常平靜,她只是在和他的兒子講述已經過去的事情,而排除了當初他們見到黑魔王后的所有驚慌恐懼的情緒。
他們以為接受,習慣了湯姆以後他們在面對黑魔王的時候能夠更加游刃有餘,但實際上,現在的他們更能夠清楚的認識到湯姆和黑魔王是兩個人。
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他們不能想像黑魔王會坐在他們家的客廳裡安靜的喝一杯下午茶,會在傍晚的時候逛逛夕陽下的花園,偶爾還會和他們心平氣和的講一講他們父母年輕時候的故事。
尤其是他提起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時候懷念的語氣,總是讓他們覺得他只是一個父親的老朋友。
而黑魔王,Voldemort,即使盧修斯找到他的時候他只是一個連自己行動都無法做到的看起來皺巴巴嬰兒大小的人形生物,但是對上他那血紅的眼睛,聽見他蛇一樣嘶嘶的聲音發出命令,就讓人無端膽寒。
盧修斯在找到他和蟲尾巴之後,挨了他好幾個鑽心剜骨,為了他沒有盡早的找到他的主子。
那就是一個瘋子,完完全全的瘋子。
也就是在這一刻,盧修斯完全的拋掉了過去,他真切的認識到,年幼時隱約的溫柔印象,還有父親曾經給自己描述的強大的領袖早就不是這個人了。
是他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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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德拉科的那道求救信號被發出來的時候,老校長已經悄悄的跟上了哈利,離開了霍格沃茨。
他當然真的不能讓哈利去面對一切,他必須跟著那孩子,當然,是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默默的保護著他的生命不受威脅。
他不能趁著Voldemort剛復活的時候殺掉他,是的,他已經認識到,僅憑阿瓦達索命咒是殺不死他的。
那個哈利二年級時操縱了金妮的日記本,這讓他不由想到了很多,並且,這些猜測在盧修斯哪裡也得到了證實——魂器。
而很有可能,他製作了不止一個魂器。如果那個日記本不是他唯一的魂器的話,那麼在沒有找到並且摧毀全部的情況下,無論殺掉他機會,他都是還有可能重新回來的。
所以他現在必須找到更多的線索,尋找那些可能存在的,數量不知,物品不知,地點不知的魂器們。
其實他不知道,現在已經有三個魂器中的魂片合而為一(冠冕、復活石戒指、金盃),而他現在已經復活,變成了斯萊特林的後裔,還是直系的那種。
鄧布利多小心的掩藏了自己的存在,默默的注視著這個代表著黑暗降臨的儀式——Voldemort的復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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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了很久,直到觀眾們從興奮轉向平靜,從平靜轉向疑惑,從疑惑轉向不安。
已經將近一個小時了,最後一個勇士還是沒有回來。
「出了什麼事?是發生了什麼意外了嗎?」觀眾席上的學生們都在竊竊私語,就在這時,隨著「啪」的一聲,迷宮的入口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是哈利波特!他的手邊是滾落在地的金燦燦的獎盃!
人群安靜了片刻,然後突然炸開,霍格沃茨的學生們都在歡呼雀躍著,他們大聲尖叫,和身邊的人——也不管那個人是誰,就抱在一起慶祝這,分享著彼此的喜悅。
哈利的臉貼在草地上,地面是冷的,泥土和青草混合的特有味道鑽進了他的鼻子,他現在渾身無力,連翻個身讓自己頭朝上順利呼吸的力氣都沒有。所有人都在歡呼,他們還以為他是因為費盡了全力得到冠軍疲勞過度。
只有他自己知道,剛剛他目睹了他的殺父殺母仇人,黑魔王Voldemort的復活,那個蛇臉男人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眼前!
那個男人在復活之後召喚了他的僕從們,一群黑袍子銀面具的食死徒相繼出現,然後匍匐在他的身下親吻他的袍角,而就在這時,他悄悄念出了「霍格沃茨」並且帶著用飛來咒召喚來的獎盃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在離開的最後一刻,他聽見了Voldemort的怒吼,他憤怒於這個到手的救世主——大難不死的男孩——又一次的從他眼前逃離!
「哦,不,他不太對!」他聽見有人喊——謝天謝地,終於有人發現了,他可是生生挨了兩個鑽心剜骨。
「起來,別動他!」他聽見有人大聲喊,是穆迪,那個鄧布利多信任的老傲羅。他聽見有人俯下身來問他:「哈利,你還好嗎?」
「穆迪……教授……」他在穆迪的幫助下艱難的翻了個身,但是視線所及範圍內卻並沒有鄧布利多的身影——他看見麥格教授,斯內普教授,弗立維教授,還有盧多巴格曼,福吉他們在幾步外的地方並沒有太靠近他,教授們都在艱難的維護秩序,因為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從觀眾席上撲了下來,試圖向他靠近。
「回去,保持秩序!」哈利聽見麥格教授高聲說,但是淹沒在了學生們的喧鬧聲中:「克裡維先生,請不要再拍照了。」
「哈利,發生了什麼?」穆迪小聲的問他。
「我要見鄧布利多教授,」他艱難的說,身上一陣一陣的疼痛讓他的腦袋有點發懵——剛剛在Voldemort面前,他處於高度緊張狀態,所以感覺還好,但現在一旦安全,並且可以放鬆,他只覺得身上的疼痛更加劇烈,已經到了不能忽視的地步。「Voldemort,他回來了。」
他感覺到扶著他的穆迪手臂一僵。
「是真的,他回來了,他回來了!」哈利嘶啞著吼著,「Voldemort is back!」
全場霎時安靜了。
幾位教授驚訝的回頭看著他,那表情就好像是他說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穆迪拉著他的胳膊,努力將他扶起來,「我先將他送到校醫院。」他說著哈利走了幾步,彎下腰想去撿獎盃。
「不要碰,那是門鑰匙!」哈利反應過來,大聲吼道,同時他抓著穆迪的手向後使力,看起來想讓穆迪遠離那個獎盃。
「不!」尖叫聲傳來——「哈利,鬆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doladola的地雷。感謝我喜歡瑟大王,小葉子,美隊,吧基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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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交錯(六)
最近,所有和馬爾福家的新家主——德拉科馬爾福打交道的人,都覺得,這個小馬爾福和以前有所不同了。
就好像是一夜之間收斂了所有的稜角,現在的德拉科馬爾福,就好像是一個圓滑的老江湖,很多人——包括他的朋友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那個青年彷彿一夜之間就成熟了,他的眼中不會流露出憤怒和憂鬱,不會流露出軟弱和怨恨。和那些貪婪的政客打交道的時候,他們明裡暗裡的諷刺和毫不掩飾的貪婪再也不能讓他流露出特別的情緒。
那冰冷的,毫無感情的銀灰色雙眼一直平淡無波的注視著他們,即使偶爾流露出的一絲情緒都是暗含輕蔑的鄙視。
——那些沒有膽量的,軟弱的,只會逃避的人,在戰爭結束後到是出了頭,趁著鳳凰社由小救世主帶領,都是一群沒心機的獅子,大貴族都因為名聲敗壞奄奄一息。他們跳到了台前,一副正義面孔,利用輿論、財富、戰爭中僥倖保存的力量瘋狂的攫取利益。
他們的貪婪的,毫不掩飾難看吃相的醜態讓他想起了阿爾曾經講過的一個成語典故——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可不是,鳳凰社和食死徒,救世主和黑魔王,他們進行了大戰,可最後無論是敗的還是勝的都沒獲得什麼好處。
倒是讓那幫膽小鬼撿了個便宜。
他們曾經圍在馬爾福家身邊彎腰討好,儘是阿諛奉承,現在出了頭,又反過來折辱馬爾福,將馬爾福家族當成一塊肥肉,人人都想來咬上一口。
德拉科冷笑,你們會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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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福,你找我?」麻瓜界的一個不起眼的咖啡館裡,一個黑髮的男人走到了咖啡廳的角落裡,一個有著鉑金色頭髮的青年正在等他。
哈利波特仔細的打量著這個蒼白的老對頭,他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不過聽說前不久他的父母再一次被推上了審判庭,不過最後並沒有定罪。他偶然間聽見了幾個同事的話,說是馬爾福為了把他的父母撈出來,花了一大筆錢。
他比上次見他的時候更加瘦了點,但是精神卻好了很多,他現在不像小時候那麼總是傲慢無禮的抬高下巴,也不像六年級被迫加入食死徒隊伍中時那麼憔悴恐懼。
他變得更加優雅,更加的自信,他依舊傲氣,但卻沒有了那種咄咄逼人的讓人心生不滿的感覺。
就好像……就好像,他的驕傲不再來自於他的爸爸和家族,而是來自於自己。
只有成為一個真正強大的人,他的驕傲才會讓人覺得理所當然,並且無法心生反感。
「你好,波特先生。」德拉科看著對面坐下來的救世主,微微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感謝你的賞光。」
「我倒是沒想到你會邀請我共進午餐。」哈利笑了笑,經歷了戰爭的救世主也更加的成熟,就彷彿邀請他的人只是一個老同學,而並不是一個和他當了多年死對頭的人。
說起來,他和馬爾福又算什麼死對頭呢?
他真正的死對頭已經死了。
「先生,您的午餐。」哈利才坐下,就有侍者端上了幾樣食物,並且很快就離開了這個角落。
「我知道你還是挺忙的,」德拉科慢悠悠的說,「原諒我非常失禮的幫你點好了午餐,不過我相信你不會在意的,對吧?」他的語氣就像是在說「我請你吃飯就已經是你的榮幸了,請不要挑三揀四」。
哈利笑了起來,他突然發現他意外的懷念曾經在學校和德拉科針鋒相對的日子。
「當然,」他調侃的說,「馬爾福先生請我吃飯是我的榮幸。」而且還是在麻瓜餐館請他吃飯,這簡直是奇跡,他以為馬爾福們只有聽見「麻瓜」這兩個字就會跳起來呢!
「不過,你總不會無緣無故的請我吃飯吧?」說到這的時候,哈利嚴肅了起來,他真的不知道戰後一直沒有多少聯繫的馬爾福找他到底要幹什麼。
「和救世主打好關係。」德拉科一本正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哈利差點把手中的刀叉掉到地上。
無視哈利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德拉科繼續說:「我想起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在對角巷,摩金夫人的長袍店。」
哈利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面前那個從前的斯萊特林王子,就這麼開始了憶往昔?這是真的——在和他打好關係?
哈利覺得有點發懵。
「哦,對了,其實你不知道,我當時有點緊張——」
緊張?哈利覺得他可能一直身處於一個夢中——緊張?當時他那個傲慢的鬼樣子,哪裡能看出他緊張來著?
德拉科瞟了他一眼,繼續面無表情的低頭邊切牛排邊講述過往——他可是拜訪了很多這邊的朋友,獲取並且比對了一下記憶,完整的回顧了這邊的波特和馬爾福之間的鬥爭史——說實在的,比那邊糟糕,畢竟那邊還有阿爾從中調和。
「我曾經的所有朋友都是在貴族們的舞會上認識的,父母們介紹一下,然後我們開始符合禮儀規範的禮貌交談——說起來,你還是我第一個主動搭話想要認識的人。」德拉科說。
當年他抱著這樣的想法,然後同樣遇見了哈利波特。不過他更幸運的是,緊接著,他遇見了阿爾,那個成為了他的朋友——摯友——戀人,最後成了他摯愛的妻子,他兒子的母親的姑娘。
原來從那時開始,他就一直非常幸運。
哈利有點吃驚的看著德拉科。
德拉科一向知道怎樣和人打交道,經過了磨練的馬爾福家主已經是一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老油條了。如果他是來和一個斯萊特林談合作,那麼他就應該在馬爾福莊園邀請合作夥伴來共進晚餐,並且把利益好處擺出來。
而和一個救世主,一個格蘭芬多的蠢獅子談合作——就必須以情動人,他們永遠能夠為了正義、友情之類的東西而奉獻一切。
於是他邀請他來麻瓜界,點了一桌子和霍格沃茨午餐非常相似的東西,用稍微弱化的過去的他們更加熟悉的說話方式打招呼,甚至回憶起了最初見到波特的事情。
獅子們就吃這一套。
「後來在火車上我也是真心想要和你成為朋友的,當然,我知道我當時的態度並不好——從小到大,我身邊的所有人都買馬爾福家的賬。」
一個被寵壞的小少爺罷了,長大的波特現在想想。覺得當初的鉑金貴族也不是那麼討人厭了。
「我最近想了很多,你知道,」年輕的馬爾福家主和救世主就好像是真正的朋友一樣在聊著天,「戰爭,我失去了很多,馬爾福家族崇尚純血,當並不崇尚鑽心剜骨和阿瓦達索命,但有時候人可能走錯了一步就沒法回頭了,為了家人,我爸爸媽媽為了我——我也為了他們——我們都可以付出一切。」
是啊,哈利默默的想著,詹姆和莉莉為了他能活下去,也付出了一切——他們的生命!
他回憶起了當時他被Voldemort的索命咒打中,納西莎馬爾福被派來打探他的生死。那位高傲的夫人用顫抖地幾乎懇求的語氣小聲問他——德拉科還活著嗎?他還在城堡裡嗎?
得到了他肯定的答案以後,她站了起來,大聲的向所有人宣佈——她欺騙了黑魔王——「他死了!」她說。
德拉科看著對面的救世主略帶動容的眼神,挑起了一邊的嘴角。
上鉤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陰險小龍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回歸(2)
阿爾從來沒有如此懊悔過自己的粗心大意。
她在走廊裡面飛快的跑著,當然,現在的走廊裡並沒有什麼人,大家還都在魁地奇球場看比賽,等著哈利將獎盃帶出來,獲得冠軍呢。
誰也不知道他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更可怕的是,誰也不知道他在回來之後還要面對什麼。
當納西莎扮成的盧修斯說出了學校裡有一個潛伏著的食死徒——當然,這他們以前一直知道。不過他們並不以為那個人會一直呆在霍格沃茨,他可能通過什麼手段潛入,或者是控制什麼人來造成了火焰杯選擇哈利和德拉科參賽的詭異情況。
但是現在,納西莎告訴他們,就在昨天,黑魔王在得知計劃一切順利時候非常開心的多說了一些——我的僕人,最忠實的追隨者,一直在霍格沃茨幫助我完成這個偉大的計劃。
他一直在學校。
有一些以前一直被阿爾遺忘的東西就好像是被突然掀開了遮塵白布似的,堂堂正正的曝光在陽光下。
她想起來,她在變成小狐狸的時候為什麼一直往穆迪身邊湊了。
復方湯劑的味道。
作為一隻留著古老血脈的妖獸,九尾狐有著比其它神奇生物更加強大出色的五感,包括在身為人類時沒有辦法察覺的淡淡的復方湯劑的味道。
但是那種特殊的,在狐狸鼻子裡還有一點奇妙好聞的氣味並沒有引起她的足夠警惕——那時她只是一隻狐狸,她既不能分辨出那種味道到底來自於什麼,也沒有辦法把這個奇妙的發現告訴給別人。
身為狐狸,她也不過是多往穆迪身邊湊湊,多聞一聞這種能夠取悅她嗅覺的味道罷了,而等她變回了人,也因為不太喜歡回憶曾經那些丟臉的回憶而將那段日子裡的事情全都自動屏蔽了,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現在她想起來了——身上有復方湯劑味道的穆迪,這代表了什麼?!
一個食死徒,偽裝成了穆迪,混了進來!
一個食死徒潛入學校假扮成老傲羅教他們黑魔法防禦術,沒有比這更可笑的了。不,也許有,比如二年級的時候有一個血族潛入學校假扮成一個草包擔任了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
這所學校到底是怎麼了!
她想明白了這些事,幾乎是狂奔著跑向魁地奇球場,她得在哈利回來之前把這件事情告訴鄧布利多,然而她不知道,鄧布利多為了保護哈利的安全已經提前一步悄悄離開霍格沃茨了。
並且他回來的還稍微有一些遲,他至少要看看Voldemort召喚食死徒之後的收尾工作——他認為哈利回去了就不會有問題了,那邊有斯內普,有麥格,還有他的老朋友,一個有著豐富經驗的老傲羅——瘋眼漢穆迪。
殊不知,穆迪就是最大的問題。
所以當阿爾跑到魁地奇場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哈利用嘶啞的聲音吼著「他回來了」以及扶著他——或者說是緊緊抓著他手臂的穆迪,而其他教授距他們都有幾步距離,並且因為他們在維持秩序,面對著學生,所以手中並沒有拿著魔杖。
當穆迪抓著哈利,並且彎下腰準備撿獎盃的時候,阿爾終於知道他要幹什麼了——在他們的計劃裡,哈利是回不來的,但是他既然回來了,那麼這個假扮穆迪的食死徒就一定會將哈利再次帶回去給他的主子。
從阿爾的角度來看,那張屬於穆迪的,本就不好看的臉上,現在瘋狂扭曲的簡直嚇人。
「不——」她剛剛擠進人群裡,看見這一幕,尖聲交道:「哈利,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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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
哈利波特在經歷了漫長的時間之後,帶著獎盃突然出現在了迷宮口,接著,他卻大聲叫喊著宣佈著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回來了。
大家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大家甚至來不及反應這個消息是真是假,還完完全全沉浸在乍聽之下的驚慌和恐懼中的時候,阿爾突然出現,大聲尖叫著讓哈利遠離穆迪,而穆迪卻露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混合著狂喜與瘋狂的扭曲表情。
哈利本來只是看見穆迪去撿獎盃,以為他不知道,才大聲提醒他那是一個能夠將人帶到Voldemort的門鑰匙。卻沒想到阿爾突然跳出來提醒他讓他鬆開穆迪。
其實完全來不及反應,哈利在最初甚至沒有反映過來那是阿爾的聲音,不過因為突然而至的命令讓人下意識的服從,所以他用力的甩著胳膊,試圖遠離穆迪。
他沒有做到。
穆迪回過了頭,眼中瘋狂的,狂熱的光芒讓他僵在了原地,而他沒有抓著他的另一隻手裡拿著魔杖,對著不遠的獎盃使用了一個飛來咒。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阿爾甩動她的白色魔杖,在獎盃馬上就要落到假穆迪的手中時,將它打飛,伴隨著一道紅色火光,那個獎盃被遠遠彈開。
穆迪迅速的將哈利整個人鉗制起來,用胳膊狠狠的勒住他的脖子,並且用魔杖抵住了他的腦袋,瘋狂的大笑:「我抓住了哈利波特,我要殺了他為主人報仇!」
學生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宣言嚇壞了,有些膽小的女生已經發出了尖叫。赫敏看起來激動極了,她恨不得衝過來和那個假穆迪決鬥,而羅恩韋斯萊難得有理智一次的攔住了赫敏,而不是跟她一起衝上來。
這是一個聰明的食死徒——阿爾沒想到他在這種幾乎瘋狂的情況下還能夠保持理智沒有吐露黑魔王已經真正復活的事情,沒有大聲的說出類似於「我要將他獻給我的主人」這樣能夠引起人警惕的話。
他的所作所為完全像是一個瘋狂的食死徒為了黑魔王報復救世主的正常行為——個人行為!
一直對學生們非常克制的教授們這是抽出了魔杖,他們對著學生揮舞了一下,幾乎立刻,學生沒就感覺自己被隔絕在一層看不見的屏障之外,距離教授們比較近的學生被那看不見的屏障一下子彈開,向後倒去,並且也壓倒了幾個。
這也是剛剛教授們沒有使用魔法的原因,他們不想讓學生們受傷,不過面對現在這種情況,他到是寧願讓幾個學生摔一跤,也不能讓他們被波及受更加眼中的傷。
同樣在屏障內直面綁架救世主的食死徒的還有魔法部的人——福吉,盧多巴格曼,珀西韋斯萊。福吉看起來整個人都被嚇得僵硬了。
阿爾剛才沖的太靠前了,她現在也在屏障內。不過幸運的是,獎盃被彈開的比較遠,至少那個假穆迪跑不了了。
現在最害怕的就是他要直接殺了哈利,一個亡命之徒,想想吧,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兩方人在相互對峙著,他們都在打量著對方,僵持不下。
是阿爾打破了平靜。
「這位,穆迪教授。」阿爾用嘲諷的語氣說,她現在並不怕激怒他,只要暫時轉移他的注意力,越是激動意味著破綻越多,對教授們救人越有利,「你真是沒有什麼作為教授的職業操守,總是用你的魔杖對著自己的學生。」
「小姑娘,你已經不止一次的壞我的事了。」假穆迪帶著瘋狂的笑容,「你阻止了我給那個馬爾福家的小子下咒,那家骯髒的,下賤的,他們背叛了主人,只有我才是最忠實的,我寧願為了主人去阿茲卡班坐牢!」
「所以你才藉著哈利和德拉科吵架的時候想要詛咒德拉科給他一個教訓?」阿爾平靜的說,就好像那個詛咒的最終受害人並不是她自己一樣,「然而當時德拉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我變成了動物轉移了,大家都是。」她聳聳肩,無視了她導師對她的怒目而視——他在譴責她不應該參與到這裡來。
「不然——」阿爾接著說。「早就應該有人發現你的不對勁了,無論德拉科如何優秀,又如何的因為憤怒而超水平發揮,也不應該和你——一個老傲羅打了個平手。」
「讓我猜猜,」阿爾不停的和他說話,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她已經看見了西裡斯,最開始稍微落後了一步的哈利的教父,變成了一隻大狗從背後繞了過來,和他站在一起的事萊姆斯盧平,他們看上去隨時都要衝上來的樣子。「一個並不是特別強大的巫師,一個進了阿茲卡班的食死徒——可最近並沒有什麼人再越獄。」
「你總不會是小矮星彼得吧,」阿爾說,「雖然這段時間越獄的只有他,但我想,他不會有那麼大的膽子,又是襲擊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又是教授學生三大不可饒恕咒的。」
「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假穆迪咧著嘴笑,「不過你不會猜到我是誰的。」
「是嗎?」阿爾心不在焉的說著,她的目光移到了哈利的臉上,在看到阿爾半隱在袖子裡的魔杖尖的時候,心中一顫,「是的,我想也是。」她說,但目光並沒有離開哈利的臉。
她和哈利對視著:「即使我知道,我也不會說出來的,得罪一個食死徒對我沒好處,在危險面前,我需要做的僅僅是好好保護我自己。」她說著,慢慢的放下魔杖,看起來像是要退到教授們身後似的。
她嘟囔著:「只要好好我自己就夠了。」她退後著,然而,在一個讓人始料未及的時刻,突然抬起了魔杖。
「Sectumsempra(神鋒無影)」
「Protegos(盔甲護身)」
幾乎同時,阿爾和哈利的同時發射了這樣兩道咒語,銀色彷彿刀刃一樣寒冷的魔咒光芒衝向了穆迪的右肩,與此同時,哈利猛地開始掙扎,並且給自己加了一個盔甲護身。
就彷彿是一個信號,穆迪身後的盧平在剛才教授們聯手設置的屏障上打了一個口子,而小天狼星化成的黑狗就猛得撲了上去。
成敗在此一舉。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一個非常有良心的作者,我保證。
☆、回歸(3)
在此之前,教授們並不敢隨意施放咒語,原因非常簡單,哈利和穆迪太近了,誰也不敢保證咒語不會傷害哈利。而就在他們趁著阿爾和假穆迪說話時互相用眼神艱難的交流做救人準備的時候,一切就發生了。
這倒不是阿爾魯莽,只不過是教授們根本把哈利漏算在內了。他們下意識的以為被鉗制住的哈利根本無法反抗,而阿爾卻看見了被哈利隱藏在衣袖裡的蓄勢待發的魔杖。
於是她說出了暗示性的「好好保護自己」,她的目的是要提醒哈利要使用的咒語——保護自己。她知道哈利能懂,畢竟她也幫助過哈利準備第三個項目,在準備階段,他們練習魔咒的時候,阿爾曾經把這個屬於五年級的課本內容的咒語畫了出來。
「這個是必須的,」阿爾記得當時她說,「我認為比起『障礙重重』,這個『盔甲護身』明顯要更安全一些——保護自己是必須的。」
總的來說,她和哈利還算是有默契。
她這個從她的導師那裡學來的咒語攻擊力非常強,而哈利給自己的盔甲護身也非常成功,神鋒無影咒的攻擊和盔甲護身使出時對假穆迪的反彈力量都讓他鬆開了對哈利的鉗制。
而哈利就在那一剎那脫出了假穆迪的控制範圍,飛快的跑向教授們。
小天狼星來到也非常是時候,他在看見阿爾抬起魔杖的時候就在萊姆斯的幫助下突破了屏障,大狗在撲上前的時候變成了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小天狼星的實力也是非常高強的,他的突然出現也讓假穆迪沒有辦法立刻反應將哈利抓回來。
然而假穆迪雖然因為西裡斯的干擾而沒有再次抓住哈利,但是他由於魔眼的力量,看到了從後面攻擊他的西裡斯,並且準確的躲過了他的咒語。
咒語落在了地上,地面被咒語的力量打出了一個小坑,小土塊被炸得四處飛散,而與此同時,教授們也已經加入了戰局,福吉和巴格曼瑟瑟的躲在後面,完全不敢露頭。
阿爾瞟了那兩個躲在一邊的胖子一樣,在心底嗤笑。
無論是有豐富戰鬥經驗的麥格教授,還是年輕時是決鬥冠軍的弗立維教授,或者是好鬥的小天狼星,或者是難得的戰鬥型魔藥大師,都不是省油的燈。而且這種時刻,誰也不會用風度的一個一個上,四對一,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
阿爾走到了哈利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利,沒事吧?」
「啊?」哈利有點迷茫,他還沒回過神兒來,儘管他剛才的那個盔甲護身非常的棒,但事實上,他現在已經接近極限了——從Voldemort那逃出來以後,他就非常的疲憊並且痛苦。
鑽心咒給他留下的影響還未消除,回來之後又經歷了這麼一出,換了是誰,都會有些承受不住的。
「哈利……」阿爾伸出手輕輕的去攙扶哈利,「你還好嗎?堅持一會兒。」她說著,從校袍裡掏出了一個小袋子,那裡面被施展了空間咒語,裡面能裝的東西非常多,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
她將袋子打開,從裡面掏出了一瓶橙黃色的藥劑遞給哈利,「來,喝點,先提提神。」哈利接過來,打開瓶塞一股腦的倒進嘴裡,感到嘴裡清香微酸的檸檬味道,詫異的看著阿爾。
阿爾聳聳肩:「你總不會以為所有魔藥都非常難喝吧?事實上,只有我導師做到魔藥非常難喝,他從不把他的才華放到改良魔藥口味上面。」而且還經常性的把自己的才能用在如何製造出更可怕的口味上。
「你看起來很不好。」阿爾說。
「他回來了。」阿爾的話提醒了他,他立刻抓住了阿爾的衣袖,「他回來了,我親眼看見了……」他抓住阿爾的手在顫抖,阿爾發現他的狀態非常糟糕。
早該想到的,Voldemort不可能抓住了哈利只是取點血而已,說不定鑽心剜骨都用上了。
「你中了鑽心咒?」阿爾皺著眉看著哈利,其實哈利現在的狀態已經說明的這個,無論是他狼狽乏力還是身體一直不住顫抖的狀況都表明了。
哈利疲憊的點了點頭。
「該死!」阿爾低咒一聲,「我該給你無夢藥水讓你睡一覺,而不是什麼提神劑的,」阿爾懊惱的說,即使她知道今天的事情沒那麼容易結束,至少沒人會體諒的讓他先去睡醒了再來說一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來一點舒緩劑吧,它也只能讓你舒服一些,並不能完全消除影響。」
阿爾又遞給哈利一瓶魔藥,紅色的,就像鑽心咒語的光芒一樣。鑽心咒造成的傷害是沒法救治的,一旦它越過了一個界限,就好像納威的父母,隆巴頓夫婦一樣,他們現在還在聖芒戈待著。
並且誰也不認識。
「鄧布利多在哪?」福吉終於從呆愣的狀態中回過了神來,他大聲問道——衝著哈利和阿爾,不過他們兩個並不願意搭理他。
說實在的,一個膽小的,一出事就往人身後躲的部長,他只能讓本來就看不起他的人更加看不起他。
阿爾看著他,冷笑了起來,福吉還算工作老練,沒有什麼作為但也沒有什麼過錯,作為和平時期的魔法部部長也還算稱職,但是他這個膽小軟弱的性格,恐怕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他的日子不會過的太好了。
「這是怎麼回事?」他就好像承受不住了似的大喊大叫。
「很明顯,部長先生。」阿爾平靜的聲音中暗含諷刺,「一個食死徒,越獄了,並且假扮成了一個奧羅進了霍格沃茨,準備幹掉哈利。」
哈利緊接著補充一句:「是Voldemort命令他來的,Voldemort復活了,我親眼看見的!」
福吉倒吸了一口氣——他嚇壞了。光是黑魔王的名字就能嚇得他一顫,至於沒有蹦起來,純粹是因為他的腿被嚇軟了。而巴格曼則是怪聲怪氣的尖叫了一聲。
「這不可能!」他完全不能接受,「孩子,你只是被嚇壞了,沒有什麼神秘人,不過是一個漏網的食死徒,那個人已經死了,不會再回來了!」
「不,我看見了!」
「不可能!」福吉用更大的聲音吼了回去,彷彿他的聲音更大就能夠讓這件事情從沒發生一樣,「不可能,不可能……」
這邊的魔法部長完全陷入了恐慌的狀態裡,而那邊的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在斯內普教授一個繳械咒將假穆迪的魔杖打飛以後,這場戰鬥的勝負終於定了下來。
毫無懸念的。
失去了魔杖的假穆迪在四人包圍中瘋狂的大笑起來,西裡斯冷著臉開口:「一切都結束了,告訴我們,真正的穆迪在哪?」
他的表情突然變得無比猙獰,突然——
「不,小心!」西裡斯大喊起來。
假穆迪剛剛突然一抖手臂,他的袖子中竟然還藏著一根魔杖,而他在大家反應不及的情況下,用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打出了一道魔咒。綠色的光芒劃過黑夜,就好像給這夜幕撕開了一條口子。
「Avada Kedavra(阿瓦達索命)」
那道光芒直指哈利和阿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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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醫院裡,德拉科一直心神不寧——他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癒合了,除了有點魔力使用過度之外導致的乏力之外,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了。
從剛才阿爾說了穆迪的事情匆匆的跑出了校醫院以後,他就一直心神不定。
「別擔心,德拉科。」納西莎說,她現在正在扮演著她的丈夫,兒子最後一場比賽的時候,父親不在說不過去,而黑魔王好像並沒有復活後就立刻向整個魔法界宣佈其歸來的意思,因此才讓納西莎來扮演盧修斯。「她只需要告訴鄧布利多就好了,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
「不,我不放心,媽媽。」他說,「我想去看看。」
母子倆對視了一會兒,最後,納西莎只好妥協在自己兒子堅持的目光下,這位溫柔的母親歎了口氣,說:「好吧,鑒於你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我想我們可以回到看台上見證冠軍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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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閃耀的綠光下,她已經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她好像聽見誰在喊著「不!」,是德拉科嗎?在那一瞬間,阿爾以為她就會死了。
但是……沒有。
她詫異的睜開了眼睛,她發現自己的面前漂浮著一個像是盾牌一樣的東西。就好像是漂浮在半空中的流動液體,卻結成了最堅實的防禦,擋住了那一個充滿了殺意的索命咒。
阿爾驚訝的捂上了嘴,她情不自禁的渾身顫抖。這個是……
「阿爾!」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剛剛目睹了最驚險一幕的德拉科瘋了一樣的衝了過來,並且在恐懼中爆發出來的魔力在一個咒語的帶動下直接擊到了屏障上,將屏障硬生生炸開。
然而阿爾對自己劫後餘生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甚至她都沒有注意到德拉科衝了過來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她的眼睛裡只有那個漂浮在半空中的,流動液體組從的金色盾牌。
一聲鷹鳴響起,hero真的如同英雄一樣從天而降,並且在它飛下來的時候突然變換,在所有人的面前變大,變形,在短短幾秒內,它就從一隻勇猛的鷹變成了一個的成年男子。
他身材頎長,一頭棕色的長髮被一根銀色的髮帶綁在身後,墨綠色的巫師袍上繡著銀色的暗紋,在黑夜中格外清晰,那個男人長相非常英俊,但此刻卻因為憤怒的緣故顯得極為冷峻甚至有些嚇人。
大家甚至還沒有反映過來這個從天而降的男人(阿尼瑪格斯)到底是誰,是什麼身份,只見他突然揮著手指指向剛剛再次被打落魔杖並且還捆了起來的假穆迪。
「Crucio(鑽心剜骨)」男人冷酷的聲音響起,被綁住的假穆迪大聲的嚎叫起來,並且不停的在地上翻滾,慘叫的聲音讓在場的無論是教授還是學生都蒼白了臉色。
斯內普教授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他眼中那種仇恨和凶狠的目光,讓他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那個假穆迪還有用,這個男人會直接給他一個阿瓦達索命的。
阿爾淚眼朦朧的看著那個擋在她面前高大的背影,嘴唇顫抖著開合了幾下,也沒有發出聲音。
直到那個男人回過頭來,兩雙一模一樣的紫色眼眸對上,視線在空中相接。
「爸爸!」阿爾飛撲著,跑向了那個久違了的溫暖安全的懷抱。
而那個男人,也像多年以前一樣,對他的小女兒張開了手臂。
「阿爾。」
作者有話要說:
我說過我是一個非常有良心的作者吧~~~
希爾:阿爾
阿爾:爸爸
小龍:……感覺以後不會好了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51
☆、父女
直到希爾將他的女兒真真切切的抱在懷裡的時候,他才有一種他真正回來的真實感。
在阿茲卡班,有很多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再也活不下去了。
他受了很重的傷,還因為施展以命搏命的法術而遭到反噬,他的魔力幾乎被掏空,即使有一顆保命的藥丸,但緊接著就被關到了阿茲卡班。在黑暗、陰冷、潮濕的壞境裡生活著。那裡缺衣少食,而且還有攝魂怪在不斷徘徊,吸食人快樂的回憶。
當初他差一點就受不住折磨自殺在牢中了。
他的腦海中都是痛苦的回憶——因為父親背叛而每日垂淚的母親,冰冷孤獨的每一個夜晚,父親母親去世後分崩離析的家族。家族的內部爭鬥,敵對家族的外部打壓,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崩潰。
哦,那時他還有奧格斯,十歲的奧格斯雖然不是和他同母所生,但是他是他僅剩的最親近的親人了。即使很多長老反對他將奧格斯帶回來,但他還是堅持在風雨飄搖的情況下將奧格斯領了回來。
十歲的和他一樣喪父喪母的奧格斯在最初的一段日子裡敏感又膽小,他不敢一個人待在黑暗的房間裡,他記得第一次奧格斯抱著枕頭來找他的時候,他非常的吃驚。
但自從父母離世自己成了家主以後,他就再也沒能好好的睡一覺,而那天晚上,他睡了一個難得的好覺。他認識到還有一個孩子在依靠著他,他有一個責任,一個必須靠他來保護的人。
奧格斯……
現在奧格斯也背叛了他。
這不是什麼開心的記憶,攝魂怪們沒有帶走它,反而讓他越來越清晰的不停盤旋在他的腦袋裡。
他以為他會瘋。
不,他不能,他瘋狂的運用大腦封閉術,即使那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但是他保護住了他最重要的記憶——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他和阿綰在花園中散步,阿爾在他們的身邊大聲笑著,到處瘋跑。
就這樣一個片段,讓他堅持過了最艱難的那段日子。度過了他最虛弱的那段日子。
這之後的日子他開始越來越清晰,隨著身體上傷勢慢慢的修復,他能夠更多的冷靜思考。
阿爾和阿綰是他心中的支柱。
七年的時間,他終於從那個地方逃了出來,在瞭解了現在的情況的之後,他快速的趕到了阿爾的身邊。天知道他在飛進霍格沃茨的禮堂看見阿爾的那一刻,內心是多麼的激動。
這是他的女兒,七年的時光讓那個抱著爸爸撒嬌的女孩長大了,她長得很像阿綰,銀色的長髮,相似的精緻五官。她看起不像小的時候那麼活潑了,穩重了許多。
她看起來成長了很多,雖然他很為他的女兒驕傲,但是他也同樣為她的成長而傷心。女兒的過早成長是一個父親的失職,就好像他當年一樣,不,阿爾比當年的他更小。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的女兒永遠都能毫無顧忌的開懷大笑,她可以更加張揚肆意的生活,哪怕總是會惹禍,一個不能為女兒收拾殘局的父親在他眼中是不合格的父親。
他是一個失職的,不合格的父親。
然而還沒等他傷感完,他就看著那個剛才對他的女兒獻慇勤的鉑金色頭髮的傢伙抱住了她的女兒。(事實上是你女兒主動抱住了人家。)
那一刻,他想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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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看到那個金色的護盾的時候,大腦一片空白。
那個能抵擋住阿瓦達索命的東西,她知道,一種非常強大的煉金物品——作為赫斯家族家主的憑證代代相傳。
是爸爸,是爸爸!
當時阿爾的大腦都被這個念頭佔據了,就連德拉科衝過來把她抱進懷裡都沒有察覺到,她呆呆的盯著那一團金色的流動液體組成的盾牌,直到她的那只hero從天而降,然後變成了人——那個一直印刻在記憶中的背影。
「爸爸!」她叫著,沖了個過去。
時隔七年,她終於可以再次回到那個給了她溫暖與保護的懷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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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穆迪在地上抽搐著,與此同時,他的復方湯劑的藥效也快到了,他的臉開始抽搐變化。他的木頭腿掉到了地上,與此同時那個位子發出「咯咯」的骨頭生長聲音。他整個人都在變形,眼睛也因為重新長出來而擠掉了那個藍色的假眼。
穆迪的魔眼在地上不停的轉著,看起來猙獰又嚇人。
這可真夠他收的,一個鑽心剜骨和復方湯劑變形的結合痛苦,黑袍子的魔藥大師冷笑著看著他——這可真是夠人受的了。
不過,他的目光很快就轉移到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身上——阿尼瑪格斯,它就是之前給阿爾傳遞信息的那只鷹。沒想到那個希爾赫斯居然就是那只鷹。他今天出現的倒是及時,否則無論如何,兩個孩子都會有一個遭到不可逆轉的傷害。
德拉科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看見了什麼?那只鷹,hero,居然就是阿爾的爸爸,他以後的岳父?!
德拉科覺得他可能得找個地方死一死了。
想想以前他都對那只鷹做了什麼?惡聲惡氣的威脅它在他和阿爾約會的時候離遠點。多次試圖對它施展惡咒,嗯,還曾經拿著生牛肉試圖賄賂它讓它離阿爾遠點。
德拉科:……
完了。
希爾緊緊的擁抱著他的女兒,七年前他的女兒還不到他的腰,現在小姑娘已經過了他的胸口快到他的肩膀了。
他感覺到自己胸前的一片濕熱,他的小女兒在他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阿爾,阿爾。」希爾安慰的拍著女兒的背,「爸爸回來了,爸爸以後一直陪著你,別哭了我的小公主。」
阿爾不理他,甚至哭得聲音更大,幾乎把形象都丟了乾淨。
希爾手足無措的抱著女兒,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己的女兒,面對就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的女兒,他突然意識到他以前的各種哄誘方法好像都不會起作用。
不,還是試試吧。
「阿爾寶貝,別哭了,爸爸給你買漂亮裙子好不好?漂亮的寶石?你最喜歡的紫色的寶石?」
眾人:……
阿爾哭得更厲害了。
「爸爸帶你出去玩?你想去哪裡?法國?美國?我們回家?」
阿爾突然止住了哭泣,她抬起頭看向她的爸爸:「我們回家?」
「對,我們回家。」希爾看著女兒的眼中充滿了慈愛和憐惜:「我們回家,你,我,還有媽媽。」希爾看著女兒靜靜看著他的哭紅了的雙眼,心中慶幸的呼出一口氣——總算是不哭了。
「我要媽媽……」誰知道這口氣還沒呼完,女孩再一次將頭埋進了他的懷裡大哭起來。
希爾:……
德拉科躊躇著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敢上前,倒不是說他怕希爾記仇,而是他明白阿爾的心情。
她已經強撐太久了,德拉科知道,即使是自己,也不可能讓阿爾徹底放下心中的重擔,他是她愛的人,她會在他面前表現的稍微軟弱一點,釋放這種情緒。但也僅僅是這樣了。
而能夠讓阿爾當回孩子,像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姑娘一樣把所有的情緒都肆意發洩出來的人,只能是她的爸爸——希爾赫斯。
「我建議你給她一個昏昏倒地。」正當希爾手足無措的時候,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響在他身後,他把阿爾抱在懷裡努力的回頭看去,那是一個渾身漆黑,黑髮黑眸,表情相當冷漠的男人。
「你……」
「我建議赫斯先生換個時間展示他的慈父胸懷,鑒於他失蹤七年,滿腔的父愛可能沒有地方揮灑,所以才這麼猶猶豫豫。」斯內普說不上來自己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就好像收養了一個孩子,天長日久培養出了感情,然後有一天那個孩子的親生父親突然跳出來。
更糟心的是他發現那個孩子果然還是和親生父親的感情更好一些。
簡直不能更心塞。
「他在去年聖誕節的時候剛剛覺醒血脈,在這麼情緒不穩下去很有可能會引發魔力暴動。」而且他靠近這邊就已經感覺到身邊的魔力非常躁動了,他瞪了一眼那個親生父親,他居然就開始哄孩子了,難道就沒有發現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心理狀態而是她女兒的身體狀態?
覺醒血脈?阿綰的血脈?
希爾微微詫異的睜大了眼睛,但他知道這個男人說的是對的,是他太過激動之下疏忽大意了。
希爾將手輕輕按在阿爾的腦後,微微的光芒閃過,大哭的女孩突然間就停止了哭泣。將已經熟睡的女兒抱起來,他對著那個黑衣男人感謝的點了點頭:「謝謝您,斯內普教授,我是希爾赫斯。」
他作為一隻鷹在學校裡待了這麼久,當然知道這位魔藥學教授,也知道他就是普林斯家族最後的繼承人,他和阿綰在遭遇伏擊之前以防萬一托付阿爾的人。他還知道這個在他之後最年輕的魔藥大師收了自己的女兒作為學徒。
「感謝您多年以來對阿爾的教導和照顧,非常感謝。」
魔藥大師哼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天,魔藥大師感受到了來自整個宇宙的森森惡意。
——有人為了我對的自己(重點)女兒很好來感謝我腫麼破,好想打他!
——然而並不能,因為那個才是親爹。
☆、父女(2)
「她是我的學徒,我不需要你的感謝。」魔藥教授冷著臉說,就在這時,一個人突然出現在場地中間——是鄧布利多,他四處看了看,顯然對現在的狀況非常的吃驚。
「鄧布利多校長!」麥格教授看見才出現的鄧布利多,猛地衝了過去,「穆迪是被人假扮的,一個食死徒!」
鄧布利多明顯愣了一愣,他隨著麥格教授的目光看向了那個被制伏捆起來倒在地上的人,然而還沒等他仔細的看清他的臉,一道紅光打了過去,那個被捆住的人又開始在地上尖叫翻滾。
鑽心咒。
鄧布利多猛地回頭,看著他身後不遠處那個抱著人的男人——他抱著的是阿爾芙妮婭赫斯小姐,現在雙手都被佔用,並且沒有魔杖。而且剛才也沒有唸咒語的聲音。
無杖無聲的鑽心咒。
「不!赫斯先生,你在做什麼!」麥格教授大聲說,很顯然,即使這個食死徒多麼的遭人恨,但是在這位正直的女士眼中,他也不能再他已經喪失了反抗能力的情況下對他使用不可饒恕咒。
更何況不可饒恕咒是犯法的!
「他敢對著我的女兒使用索命咒,我已經算是非常客氣了。」希爾冷冷的說,天知道他剛才看見那一幕的時候嚇得心臟都快停跳了,想想吧,如果他在晚來片刻……
不,他不敢想。如果他用了七年的時間好不容易才越獄成功,而他的女兒就這樣死在了他的面前,他會瘋的!他會拉著所有傷害他女兒的人和他一起給自己女兒陪葬。
從他擋住攻擊之後才給了他兩個鑽心咒,哼,怎麼可能那麼便宜他!
「這是……」鄧布利多盯著地上那個人的臉看,好一會兒,他才認出來:「小巴蒂克勞奇?!」
「不可能!」福吉跳了出來,大聲反駁:「小巴蒂克勞奇已經死在了阿茲卡班,守衛們說的……」
「很顯然你的阿茲卡班並不牢靠,」希爾嘲諷的說,「你的守衛扣押赫斯家族的家主的時候有和你打過招呼嗎?」
「什……什麼?」福吉看上去就像沒聽懂似的,事實上,這件事情確實匪夷所思。
「你的阿茲卡班,你的那些可愛的守衛們。」希爾冷笑著,沒有溫度的紫色眼眸緊緊的鎖住福吉:「他們接受了血族的命令扣押了赫斯家族的家主——我,希爾赫斯,整整七年!」
「這不,這不可能!」福吉搖著頭,「這怎麼會呢!攝魂怪都在魔法部的控制下……」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魔法部在沒有罪名,沒有宣判的情況下把一個純血家族的家主關押在監獄中長達七年。」希爾拖長了語調,銳利的目光想要把福吉戳穿。
而其他人,無論是斯內普、鄧布利多還是德拉科,都驚訝的看著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阿爾的爸爸——這麼說,他失蹤的這些年居然一直在阿茲卡班。
德拉科想起來在開學以前阿爾還硬闖了一次阿茲卡班,甚至使用了那個守護神咒的反咒——召喚邪神,那還造成了阿爾的身體被黑魔法反噬傷害了。沒想到當時她的爸爸真的被關在那裡。
而他們就那樣錯過了。
其實也正是那次黑魔法傷害,才促成了阿爾的血脈覺醒。阿爾在使用了那個咒語以後,身體受到了黑魔法的侵蝕,而隱藏起來的血脈就開始不自覺的修復她的身體。
並且十四歲也是一個貴族們成年的時間,這個年齡不是白定的,其實在幾百年以前,當時還是有很多血脈覺醒的例子,幾乎他們都是在這個年齡覺醒,十四歲正好是一個血脈覺醒期。
再加上假穆迪的強制變形咒語的刺激,所以阿爾才能覺醒血脈。
「我想,我們需要到校長室裡,好好談一談。」鄧布利多說。他看了看黑壓壓的人群,對教授們說:「各學院的院長請將學生們送回各學院寢室,然後到校長室裡。」
「馬克西姆夫人?」鄧布利多看向那個高大俊秀的女人。
「這是你們霍格沃茨的事情,我想我可以先帶我的學生們休息了。」馬克西姆夫人說,帶著學生們走了。
「卡卡洛夫校長呢?」鄧布利多環顧四周,然後詢問斯內普教授。
「哼,跑了。」斯內普教授冷笑著說。
「那麼,西弗勒斯,拜託你一起安置一下德姆斯特朗的學生。」
魔藥大師看了老人一眼,微微點頭,然後轉身,在路過德拉科的時候,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看見自己教子一直盯著那個男人懷裡的自己的學徒傻看,冷哼了一聲,頭也沒回的去組織學生了。
「赫斯先生,我想您可以先送赫斯小姐回宿舍——」
「我先送她去校醫院。」希爾直接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他要陪在他女兒的身邊等她醒來,女生宿舍明顯不是一個合適他去的地方。
「好的,那我在校長室等您,我想,馬爾福先生願意給您帶路。」鄧布利多看了看在一旁站著的德拉科,微笑著說。
希爾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大步向校醫院的方向走。作為在霍格沃茨待了幾天的鷹,他其實並不需要人帶路,至少去校醫院不用。
兩個人沉默的在路上走著,德拉科跟在希爾身後,他想開口說什麼,但是他能夠感受到前面走著的希爾身上傳來的憤怒情緒和不穩的極具威懾的魔壓,這讓他儀式有點猶豫。
直到快到校醫院的時候,他才開口說話:「赫斯先生,您好,我是德拉科馬爾福,我是……」他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決定直接說出來:「我是阿爾的未婚夫。」
「未婚夫?」希爾猛地停下了腳步,但是他沒有回頭,而是低頭看著在他懷中沉睡著的女兒,「我怎麼不知道她有什麼未婚夫?」
事實上,他當然知道,就連英國的《預言家日報》都花了極大的篇幅報道這件「盛事」,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是這樣的,我和阿爾……」德拉科試圖和他說明一下他們的關係,當然,其實他知道他——那只鷹,不可能不知道。
「我是說,我都沒同意,她那裡來的未婚夫?」希爾直接打斷了德拉科的話,這次他回頭了,並且強大的魔壓對著德拉科衝了過去——他無意傷害那個鉑金色頭髮的小子,雖然他一直看他不爽,但他知道,如果他受傷了他的小阿爾會心疼的。
該死的,阿爾會為了那個鉑金色頭髮的臭小子心疼!
那考驗考驗,這總沒問題吧?
德拉科在這突如其來的魔力壓迫下臉色煞白,尤其是剛剛他還掏空了身體裡的魔力去炸開那個魔力屏障,面對這位赫斯先生的考驗——他差點腿一軟直接坐到地上。
一個強大的巫師——極其強大。
這是德拉科對希爾的認識,刨除他是阿爾的父親這個身份,單憑這強大的實力,就讓他不得不低頭。
突然,蛇頭手杖橫在了德拉科的面前。
是盧修斯——真正的盧修斯,而不是那個由納西莎假扮的。
「赫斯先生,好久不見。」鉑金貴族不動聲色的擋在了自己兒子的面前,替兒子抵擋住這股魔壓。
「馬爾福先生,很久不見了。」希爾說,他看著面前的這個曾經和他合作過,並且他曾經也給出過極高評價的大貴族,點了點頭。
盧修斯明顯感覺到身上的壓力一輕,對面的男人已經收回了魔壓。他表面沒有表情,但是內心卻非常吃驚——多年以前間過他,那是他以為他只是一個有實力,更加有頭腦的商人。
沒想到他真正的實力這麼強。
恐怕比鄧布利多和黑魔王也弱不了多少吧,真可怕,這個男人也才三十多歲,還不到四十歲,等他到了鄧布利多或者是黑魔王那個年紀又該是個什麼光景?簡直不敢想像。
看來馬爾福家族的這個姻親真是相當強大啊。盧修斯愉快的想著,至於那個赫斯看起來不太喜歡德拉科?那又有什麼關係?阿爾非常明顯離不開德拉科,當然,德拉科也是。
這個寶貝女兒寶貝得不得了的爸爸,即使再不喜歡德拉科,最後也得捏著鼻子認了。
盧修斯非常期待這個未來,他甚至開始想像阿爾以後改姓「馬爾福」的時候這個男人的表情了,那一定非常精彩!
「盧修斯?德拉科?」納西莎從校醫院裡走了出來,就面對這種詭異的情況,她甚至還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這位是……」納西莎驚訝的看著抱著阿爾的那個男人,這不是……「赫斯先生,好久不見了,阿爾一直非常惦記您。」
「您好,馬爾福夫人。」希爾微微頷首,對待女士,他還是要保持著一定風度的。
「好了,西茜。」盧修斯說,「讓赫斯先生先帶阿爾進到校醫院裡面吧。」他握住德拉科的肩膀,暗示他不要再跟上去了。
希爾對著鉑金一家冷淡的點了點頭,然後帶著阿爾走進了校醫院。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是洪荒之力都使出來了……雙更加番外,今天是三更啊親愛的們……
心塞的導師:養了四年的女兒親爹來了!!!
寵女兒的傻爸:親愛的寶貝我們回家~~~
大鉑金:然而馬上就是我們家的了【括弧笑】
導師&傻爸:……好想揍他
☆、番外:交錯(七)
「馬爾福先生……」Draco周旋在酒會中,和一個一個的合作夥伴交流談笑。這種場合他並不陌生,在戰爭以前,他會在爸爸的帶領下參加幾場,跳跳舞,結識結識朋友。
在戰爭以後,他只能自己一個人出席了,或者帶上阿斯托利亞,不過和人談生意的變成了自己,舞會從一個遊樂的地方變成了又一個戰場,時時刻刻得注意著那些老滑頭給他下套。
等到終於結束的時候,他通過遠距離壁爐回到了英國,赫斯莊園。明天是週末,按照盧修斯和赫斯先生的吩咐,他可以在這兩天休息一下。
「Draco回來了?」他剛跨出壁爐,就看見三位女士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在輕聲談笑。納西莎好像在和阿爾芙妮婭和赫斯夫人討論什麼,三個人笑得非常開心。
Draco走進來,發現她們看的是一本幼兒雜誌,上面有很多可愛的孩子照片,他們翻的正好是動物裝主題,小小的孩子穿著一件奇奇怪怪的「老虎裝」「鱷魚裝」「綿羊裝」之類的,不過還挺可愛的。
「或許我們可以先給我們的小蠍子試一試。」納西莎說,「小蠍子今年五歲,正好是一個非常適合的年齡,一定非常可愛。」
赫斯夫人非常贊同的點頭,並且行動力超強的拿起了郵購單子開始填寫。阿爾芙妮婭看著赫斯夫人飛快移動的筆尖,摸了摸自己高高挺起來的肚子,笑得一臉幸福。
Draco的眼眶有點發酸,這種溫馨的景像他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了。爸爸媽媽總是非常憂慮,看著他的眼神也更多的是憐惜和抱歉,阿斯托利亞很溫柔,但總是有一種小心翼翼的感覺。他知道她只是在擔心他,怕惹他不開心,可是他們是一家人,在家人面前沒有什麼必要小心翼翼的不是嗎?
「Draco,你知道明天哈利要來嗎?」阿爾看見他,就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的說。
「什麼?!疤頭……」看著三位女士都在盯著他看,他頓了頓,即為不情願的改口:「波特為什麼要來?」
「他來看看我們。」阿爾平靜的說,就好像這件事沒什麼大不了——確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們和哈利的關係還不錯,「你要知道,他是小莉拉(Lyra_天琴座)的教父。」
Draco瞪大眼睛看著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用一種近似於驚恐的目光看著阿爾的肚子,這是一個女孩,名字叫莉拉,這他都知道,但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請哈利波特做她的教父。
「我知道你和哈利的關係不太好,不過在這邊德拉科和哈利的關係……」阿爾頓了一頓,她發現無論如何她也沒有辦法平心靜氣的說出他們關係好——或許相互嘲諷就是他們的日常交流方式。
不過畢竟德拉科答應了讓哈利成為莉拉教父的提議。
小馬爾福夫人已經完全忘了為了讓她丈夫同意她都幹了什麼,而寵妻狂魔德拉科無論如何也不能看著他的妻子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德拉科:我都是被逼的!!!)
「哈利,」金妮看著今天笑得格外詭異的丈夫,有點不解:「今天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親愛的,」綠眼睛的救世主已經好久沒有如此開心並回憶兒時的樂趣了,是的,和德拉科吵架在現在看來就是樂趣,尤其是他讓德拉科吃癟時鉑金少年的表情。不過隨著馬爾福家的教育水平越來越高,他就很少能夠在德拉科手下討到便宜了,而昨天,他聽見了一個特別有趣的消息。
「德拉科把自己搞丟了。」救世主愉快的告訴自己的妻子,看著金妮一臉的不解,開心的解釋:「非常神奇,某天早晨德拉科忽然就不是德拉科了,他是另一個時空中的德拉科,不過聽阿爾說那個Draco才二十歲。」
「於是你趕著去欺負他?」金妮無奈的看著自己的丈夫,一遇到關於鉑金家族的事情,他總是智商掉線,幼稚的可怕。
「不是很有趣?」綠眼睛救世主穿好外套,在壁爐前輕輕吻了妻子的面頰:「當然,我還得把厄裡斯魔鏡送過去,阿爾向我借那個來著,據說那東西能夠幫助兩個德拉科換回來。」厄裡斯魔鏡一直在霍格沃茨,自從麥格教授去年辭職以後,哈利就接任了格蘭芬多院長一職,魔鏡是斯內普校長吩咐哈利送過去的。
為什麼校長不親自送去?
他有點受不了Draco看著他的時候眼中泛出的淚光。(……)
救世主抓起一把飛路粉,扔進壁爐裡,伴隨著一聲「赫斯莊園」消失在了火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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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最近非常忙。
馬爾福家族的名聲現在非常差,當然,比起一般的食死徒家族來說還是好了許多,畢竟納西莎在最後一戰中欺騙黑魔王,救了救世主的命,在戰爭結束後救世主主動為馬爾福家族出庭作證,至少讓馬爾福家族的名聲還沒有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德拉科知道自己不會在這邊待很久,他給自己定下的時間是三個月以內,他不能讓阿爾在生產的時候沒有丈夫的陪伴。
他站在洗手台前,看著面前的鏡子,鏡子裡的鉑金色頭髮的男人非常的熟悉,這是二十歲時候的他,但是他看起來遠沒有自己二十歲時那麼意氣風發,即使德拉科現在在這個殼子裡,但是之前損耗了的身體也依舊能看出憔悴和瘦弱。
恍惚間,好像看見了別的什麼……
赫斯莊園溫馨的裝扮,他的阿爾挺著快要生產的肚子對著他溫柔的笑,佈雷斯和潘西像從前上學時一樣和他們坐在一起,開著玩笑。
那兩口子簡直是一對歡喜冤家,從來沒見過那一對純血貴族夫妻能夠像他們那麼鬧騰,大家要麼是貌合神離純粹為了家族結合,所以相敬如賓各玩各的;要麼是感情還不錯的生活平靜。
像佈雷斯和潘西一樣每天以鬥嘴和離家出走為樂還偏偏感情很好的真是多少年也沒出一對。
哦,那個綠眼睛的波特也在,德拉科不開心的哼了一聲,他實在是不得以才答應讓那個格蘭芬多的蠢獅子做了小莉拉的教父,天知道他有多麼後悔,他的小莉拉應該會成為一個小公主,如果真的成為一隻蠢獅子的教女然後最後也進了格蘭芬多……
那畫面太美德拉科不敢想。
他希望他的小公主更像她媽媽,就像阿爾一樣,有著銀色的頭髮,帶有明顯的赫斯家族特徵的紫色眼眸。他們的孩子一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公主,他會寵著她長大,就像他岳父對阿爾那樣。而且他保證一定會一直陪在他的小公主身旁,絕對不會半途缺席。
然而……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他的小公主出生之前,就會到阿爾身邊去,他覺得自己不能忍受蠢獅子比他先一步看到自己的女兒。
正想著蠢獅子——咦,他怎麼好像看見了蠢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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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Draco,你好,我是哈利波特。」綠眼睛獅子不懷好意的看著面前的鉑金青年,雖然這就是德拉科的身體,但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不同——真正的德拉科看見他可不會是這種暗藏殺機(?)的眼神。
德拉科只會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炫耀眼神看著他,然後面容平靜的說著刻薄話擠兌他,揚起優雅又得體的假笑,偽造出一種表面上的和平氛圍給阿爾看。
「你好,哈利波特。」Draco僵硬著臉,悶悶的說。
「我聽說你只有二十歲,」他說,「怎麼樣,還應付的過來嗎?」
Draco抽了抽嘴角,救世主的笑容太刺眼了,還有,他這是什麼語氣?一副長輩語氣,他難道不也才二十八歲嗎?
潘西和佈雷斯坐在一邊——看戲。
「不勞費心,雖然有些忙碌,但是我還應付得來。」Draco面無表情,「畢竟不能像您在霍格沃茨那樣輕鬆,還有時間幫助我們送個鏡子什麼的。」
「不用謝我,畢竟是斯內普校長吩咐的。」哈利完全不理會Draco這種程度的挑釁,這讓他有一種一拳打到了棉花裡面的感覺,臉都有點扭曲了。
阿爾和佈雷斯潘西一起捂著嘴偷笑。當然,最後,阿爾還是清了清喉嚨岔開了話題:「Draco,看一看厄裡斯魔鏡怎麼樣,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Draco只能瞪了哈利一眼,然後轉而看向擺在一旁的由波特帶來的厄裡斯魔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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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看見了另一雙銀灰色的眼睛。
這不是幻覺,他從鏡子裡看見了另一個自己,一個大一點的,真正的自己。哈利,佈雷斯,潘西,還有——阿爾。
「我……」然而沒等他說出話來,鏡子裡面的影響消失了。
德拉科靜靜的站在鏡子前——那麼,鏡子可以連同兩個世界嗎?
他微微閉眼,回想了一下剛剛鏡子裡的景象,溫暖的客廳,心愛的妻子還有朋友們,一面大鏡子,那是……
厄裡斯魔鏡。
德拉科猛地睜開眼睛。
或許,他已經知道回去的方法了。
作者有話要說:
癱倒爬走……
☆、四年級結束
直到最後,那個愚蠢的魔法部長也堅決不承認那個黑魔王已經復活歸來,但是鄧布利多看起來並不想理會他,在魔法部部長福吉帶著他的司長和韋斯萊助理走了以後,鄧布利多嚴肅的看著剩下來的人。
此時的校長辦公室裡大部分都是鳳凰社的人,拉文克勞的院長弗立維教授和赫奇帕奇的院長斯普勞特教授不是,當然,還有突然出現的赫斯家主。
「Voldemort回來了,」坐在校長辦工桌後面的老人歎了一口氣,雖然剛才他一直在和福吉強調,但他覺得他必須非常鄭重的和現在屋子裡的人再重複一遍。
「我們不聾。」魔藥大師冷哼一聲,看起來非常的不高興。「那麼,校長,我可以走了嗎?」他頓了頓,「去做我該做的?」
斯內普該做的,是的,他是一個間諜,雙面間諜,在黑魔王歸來以後,他的工作就變得非常重要了。
和盧修斯不同,盧修斯一直以來在黑魔王眼中都非常「清白」,而西弗勒斯,他是黑魔王親自派遣到鄧布利多手下的間諜,在他回來以後,受到的懷疑會非常多。
這是一個危險的夜晚,他將要面對的是生命危險,一旦他今天晚上給出的理由不能取信於黑魔王,讓黑魔王再次肯定他是己方的人而不是被鄧布利多策反了,那麼,等待他的只有一個下場。
死亡。
斯普勞特教授和弗立維教授已經選擇悄悄離開辦公室了,接下來就應該是鳳凰社內部的問題了,無論如何,他們目前也不會參與進去。
但是希爾沒有離開,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陷得太深了,那個該死的馬爾福家的小子!如果不是因為馬爾福家族,那麼他一定將女兒帶回到東方去,不參合這灘渾水。
雖然他並不怕那個黑魔王,但是如果他不把念頭打到赫斯家族的腦袋上的話,那麼他也不會主動加入到這個「正義」的隊伍中去討伐他。
然而他不知道,他的寶貝女兒養活了一個黑魔王的魂器,還試圖扶植他。
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他也最多只是摸摸自己女兒的頭,然後無條件的支持女兒的所有決定。對於一個極度溺愛女兒又覺得虧欠自己女兒的父親來說,無論為了自己女兒做什麼,他都甘願。
「赫斯先生,您不去看一看赫斯小姐嗎?」鄧布利多看著還留在這的希爾,有些頭疼的說。
「鄧布利多先生,我覺得有什麼事情我們還是明說了比較好。」希爾說,「比如,你想讓我女兒的導師去做什麼?」
「這是屬於我們內部的事情,並不方便告訴您。」鄧布利多直接的說。
「斯內普先生的事情對赫斯家族來說並不算是別人的事情。」希爾平靜的說,「從斯內普先生稱為阿爾導師的那一刻開始,從阿爾成為了赫斯家族家主那一刻開始,斯內普先生已經和赫斯家族緊密相連了。」
這話倒是不錯。導師和學徒之間的關係非常緊密,而阿爾身為赫斯家族的家主,那麼,家主導師的問題就已經和學徒的家族聯繫在一起了。
「據我所知,阿爾只不過是代行家主職責,如果你已經回來了,那麼家主之位就不會是阿爾的。即使是繼承人的導師,也不會對一個家族產生影響。」斯內普有點頭疼的說。
「我已經決定將家主之位正式移交給阿爾了。」希爾嚴肅的說,他摸了摸手上的家主戒指,這就是他剛才用來抵擋阿瓦達索命咒的煉金物品,只有真正的家主才有資格戴上這個,為了他女兒的安全,他必須將這個東西交給他的女兒。
「那麼,我想我們接下來的話需要完全的保密,一個牢不可破咒可以幫助我們保證它不會外洩。」
「當然,鄧布利多先生。」希爾點頭表示同意。
「我想我們可以開始了,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向希爾伸出手,而魔藥大師極其不耐煩的抽出了他的魔杖——見鬼,又是這個,就在兩天前,他才剛剛見證了盧修斯和鄧不利多締結誓約。
「我們開始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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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阿爾……」
阿爾在睡夢中聽見有人在喊她,她翻了個身,想要撈起被子把自己埋進去。
「阿爾。」聲音清晰了起來,一雙手好像擋住了她拿被子的手,她在迷濛中一愣,隨即手摸向枕頭底下,那是她平時放魔杖的地方。
沒有!
就在那瞬間,她猛地翻身從床上坐起,以一種防備的姿態對著面前的那個人,無杖魔法——她的腦中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她還不熟練,魔力也不足以支撐施展很多,不過,希望能夠有用。
「阿爾!」希爾趕快按住阿爾的手,他為自己女兒那一瞬間的防備姿態感到心疼,一個把魔杖隨時放在身邊的孩子,就連睡覺都要壓在枕頭下面——她完全沒有安全感。
他現在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巴掌,如果他能夠更早一點的從阿茲卡班中逃出來,是不是他的女兒也不會經歷這些?
「爸爸……」阿爾總算是看清了人,她一下子放鬆了下來,接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歡喜和帶著澀意的委屈從心底湧了上來,女孩的眼圈立刻紅了起來,看上去非常想將自己睡過去之前未竟的事業繼續下去。
「阿爾寶貝。」希爾趕快上前安撫,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讓他害怕的東西的話——妻子和女兒的眼淚——他永遠也對付不了。
「已經中午了,你不想去吃點飯嗎?」希爾趕快轉移女兒的注意力。
「爸爸,你會一直陪著我嗎?」
「當然,」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上午,窗外的明媚陽光透過校醫院的落地玻璃窗戶灑在了這對父女的身上,在微風輕拂著樹葉的沙沙聲中,年輕英俊的父親對他的女兒保證,「我為我在過去七年缺席了你的生活感到非常的抱歉。而我保證,從今以後我會一直陪伴著你,我的女兒。」
紫色的眼眸中飽含著溫柔與慈愛,他將女兒抱在了懷裡。
原諒我,我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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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鄧布利多所願,今年又是格蘭芬多獲得了學院杯。」直到坐到了離校的火車上,潘西看上去還有點憤憤不平,「就因為救世主獲得了冠軍,於是買一贈一的把學院杯也打包送給了他們!」
「別太生氣了,姑娘。」佈雷斯漫不經心的說,「你也不看看那個可憐的格蘭芬多黃金男孩受了多少罪。」
正面遭遇神秘人,如果讓佈雷斯選擇的話,他寧願把日後五十年的學院杯都送給格蘭芬多救世主,也不願意有那麼一個直面神秘人的機會。
「那麼,阿爾。」達芙妮看著最後這幾天裡一直在傻笑的女孩,「我聽說這個假期赫斯莊園就正式開放了?」
「是的,」阿爾笑呵呵的回答達芙妮,「假期開始後的第三天,將會在赫斯莊園舉辦一場舞會,請柬今晚就會送到。」她的爸爸回來了,赫斯家族就有了頂樑柱,它就不只是阿爾的避難所,而是一個純血家族——赫斯家族的榮耀所在了。
既然是赫斯家族的榮耀所在,當然要大大方方的展示出來。
「我爸爸已經回去準備了。」這也是阿爾這兩天唯一不太開心的地方,因為爸爸先回到莊園裡了。
不過,想一想有一個人在等他回家,那感覺真好。
她已經忘了家裡還有一直留在他們家的湯姆——她沒來得及和她爸爸交代所有的情況,而盧修斯也沒有機會——相信希爾回到家看見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在他家裡的時候一定不會非常平靜。
(希爾:……)
火車外,站台上的人擠來擠去,德拉科面無表情的坐在車窗邊,一臉嚴肅的看著窗外,思考人生。
佈雷斯看著一臉凝重的德拉科,甚至都有點同情他了。
任誰看見女朋友的一隻鷹突然變成了女朋友的爸爸都會非常受驚嚇的。更何況他之前與那只鷹的相處堪稱糟糕。德拉科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他突然悲哀的發現自己已經記不清到底有幾次他想在約會中和阿爾接吻被打斷了。
被那只鷹——他的岳父。
從某種角度來講,他能夠理解這種感受,想想看,如果以後他和阿爾有了一個女兒,而有一天他突然看見了有一個陌生的臭小子在他面前想要佔自己女兒的便宜——他覺得他向那個臭小子扔阿瓦達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現在的問題是,那個臭小子是他自己。而如果他的准岳父討厭他討厭到不想把女兒嫁給他,那他估計這輩子也不會有被壞小子拐走女兒的痛苦經歷了。
想到這,德拉科嚴肅的轉頭看著阿爾:「親愛的,你爸爸喜歡什麼?」
「嗯?」阿爾眨著她的大眼睛看著她的戀人,而德拉科痛苦的發現,那雙以前他看一眼就就癡迷不已的眼睛,現在只能讓他聯想起——希爾赫斯!
「大概……」阿爾猶豫著想了一會兒,「喜歡我。」
德拉科:「……」
德拉科:「還有呢?親愛的,這對我很重要。」
阿爾:「那……哦!我媽媽!」
德拉科:「……」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是德拉科•真相帝•馬爾福小劇場——
佈雷斯:德拉科,我沒想到你又一次準確的預言了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師——一個越獄的阿茲卡班囚徒!
德拉科(憤恨的):……哼!
潘西:來吧,德拉科,不要浪費你的預言天賦,我們明天的黑魔法防禦術教師就看你的了
達芙妮:求你把他預言的英俊一點
德拉科(憤怒的):不,她是一個女的!
佈雷斯:漂亮一點也行,最好也要年輕的。
德拉科(盯著車窗外那位懷裡抱著的蟾蜍):不,那是一個又老又醜的癩□□,只會呱呱叫!
===開學後===
烏姆裡奇:嗯哼~
佈雷斯、潘西、達芙妮:……臥槽?
就醬——抱歉昨天斷了一更,這是好不容易爬回來的作者,順便溫馨提示,秋冬交際小心感冒啊小天使們,麼麼噠~~~
☆、番外:交錯(八)
一切在人們無所知覺的時候發生。
不知道什麼時候,魔法界建立起來了第一座孤兒院,甚至有很多孤兒已經被收留了,這所孤兒院甚至還在麻瓜的孤兒院中尋找成為孤兒的小巫師,並帶到魔法界來進行教育和照顧。
當《預言家日報》報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救世主哈利波特出面發表了宣言。報紙首頁的成年的救世主已經褪去了青澀,他堅毅的目光盯著鏡頭,透過照片,彷彿在注視著拿著報紙的人。
「是的,我認為這非常有意義。」
「我就是一個戰爭孤兒,我的父母死於Voldemort的阿瓦達索命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我的童年,說實在的,並不幸福,我希望那些和我一樣的孩子幸福。」
「就像我們知道的那樣,其實Voldemort本人也是一個孤兒,也正是在孤兒院的經歷讓他變得心理陰暗,為日後的禍端埋下了種子,當然,我們的孤兒院會盡力讓所有收容的孤兒感受到家的溫暖,我希望它就像另一個霍格沃茨一樣,給所有小巫師一種家的感覺。」
「不,這個想法不是我提出來的,事實上,我只是一個幫忙籌備的人之一,這個想法的最初來自於我的老同學,德拉科馬爾福先生,並且孤兒院也是他出資建立的。」
「我和德拉科在學校時的關係眾所周知不好,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們現在是朋友,我必須承認,在最後一戰的時候,納西莎馬爾福夫人救了我的命。她不惜冒著被黑魔王殺掉的危險謊稱我已經死了,並且讓我能夠有了隱藏並且等待時機的機會。」
德拉科看著擺放在桌子上的報紙,雙手搭在蛇頭杖上,看起來非常放鬆。
馬爾福家族有錢,是的,非常有錢——不過他寧願把金加隆撒著玩,也不願意給那些貪婪的靠著戰爭上位的卑鄙小人。
尤其是這些卑鄙小人們在戰爭中大部分沒有做出過哪怕一絲一毫的貢獻,他們只是靠著老貴族的倒台和格蘭芬多蠢獅子不會擺弄政治的空白期迅速上位。
趁著現在救世主的影響還沒有消除,他必須快點和波特聯合起來。即使波特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現在也僅僅是以為他只是單純的想建孤兒院為了所謂的「彌補過錯」。
現在食死徒的餘黨還沒有完全消滅,救世主的聲威和名望還有用,但一旦一切穩定下來,那麼接下來那些政客們就會開始著手對付他了吧?削弱救世主的名望和影響力,尤其是在波特本人並不在意這些東西的情況下,做到這個一定非常的容易。
到時候的波特,也不過是一個被丟棄的棋子罷了。
德拉科覺得,自己必須趁現在做點什麼,比如讓救世主發話,提高馬爾福家族的聲望,扭轉馬爾福家族在人們心中的印象。
事實證明,這篇救世主的採訪報道非常棒不是嗎?他只需要暗自買通記者引導一下問題,就可以讓波特說出他想聽到的話。
——那個沒有心眼的,正直的蠢獅子。
德拉科嗤笑一聲,他和波特只不是有些小矛盾罷了,這些年有著阿爾的調節,他們的關係並不差,甚至說,波特甚至相當信任他——畢竟他曾經多次救過他的命。他們只不過是鬥嘴斗習慣了。
而這裡的救世主和Draco的矛盾看起來更加大一點,不過在戰爭後期也算是和解了,這麼看來,他和馬爾福家族建立聯繫的問題並不大。
希望這邊的那個Draco回來以後能夠保持住他經營扭轉過來的局面吧。
「你要去哪?」在德拉科準備邁出莊園的時候,他被盧修斯叫住了。
盧修斯表情複雜的看著他的這個兒子,無疑,他能力非常的強,並且也非常有主見有能力,但這都給了他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一直期盼他的兒子能像現在這樣獨當一面,成為一個完美的,強大的巫師,但是知道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他卻突然發現這個什麼都不必找他商量的兒子除了讓他感到驕傲意外,還讓他有了一種深深的失落感。
「聖芒戈,我要去和聖芒戈的院長談一下捐款的問題。」德拉科說。
那些錢與其交給貪婪的政客,還不如拿出來做慈善。
「一定要是今天嗎?」盧修斯皺緊了眉頭,他即使在莊園裡也有許多瞭解消息的渠道,「今天聖芒戈……」
「一定今天去。」德拉科平靜的看著盧修斯,點頭確認。
「你……」盧修斯震驚的看著他,「你知道,你知道今天食死徒襲擊聖芒戈的計劃,」現在盧修斯都來不及考慮他是怎麼知道的了,「你去找死嗎?」
「馬爾福家主在和聖芒戈院長在商談捐款事宜的時候,一伙食死徒衝入聖芒戈攻擊受傷傲羅,馬爾福家主即使援手,擊退食死徒,受傷住院。」德拉科語氣沒有起伏的描述著他計劃中即將發上的事情,「這是一個非常棒的《預言家日報》標題——明天的。」
「你怎麼敢……」盧修斯憤怒的他。
「當然,我敢。」德拉科說,他看著盧修斯那疲憊而顯現出老態的臉,心中一陣酸楚——他不應該這樣的,他本應該像他的盧修斯爸爸一樣,驕傲的像教父口中的「孔雀」。
「盧修斯,你知道的,這是一個最好的時機……」
「但是你要拿你的命去冒險,一旦你出事,馬爾福家族怎麼辦!」
「馬爾福家族不會有事,即使是阿瓦達索命咒,那也是一個針對靈魂的咒語,你的小龍不會有事!」德拉科說,「更何況我有把握對付他們,我自信我有足夠的力量應付這些!」
「可你也是我的兒子!」盧修斯說,他的聲音沙啞,「我從小到大一直疼愛的兒子,我怎麼能就這麼看著你走到危險中去。」
「父親。」最後,德拉科在壁爐前擁抱了他的,另一個時空的父親,「放心吧,我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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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違背了你的誓言,我的兒子。」盧修斯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他的兒子,「你說你會回來,而最後的結果是我和你的媽媽來聖芒戈探望我們可憐的兒子。」
「盧修斯,少說兩句。」納西莎瞪了她的丈夫一眼,關切視線的轉回病床上:「我的兒子,你還好嗎?」
「我沒什麼事情,媽媽。」德拉科溫柔的說,安撫著他母親的情緒:「我保證我真的只是和那道鑽心剜骨擦了個邊兒,之所以待在這不過是因為計劃需要罷了。」
他看見了站在納西莎身後的盧修斯眼中滿滿的「胡扯」兩個字,是的,他確實結結實實的挨了鑽心咒,還不止一個,疼是疼了點,但是效果非常好——至少現在聖芒戈上到院長,下到護理,還有病房裡一干被他保護了的傲羅都是一副關懷神態。
他相信,明天報紙上的內容會是他非常希望看到的。
他冷笑了一聲,小Draco即使有著盧修斯的指點也不能扭轉局勢,因為馬爾福家族的聲望幾乎被毀得乾淨,而馬爾福家族的形象不在的話,那麼一切行動都會受阻。
而重新建立聲望,除了掏金加隆,苦肉計也是必須的。
他不惜對自己下狠手,只希望馬爾福家族能夠重塑往日的輝煌。
他相信,會有那麼一天的。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52
☆、血緣
阿爾走出站台的時候,等來的是來自父親的一個熱烈擁抱。
「歡迎回家,寶貝。」希爾試圖把女兒抱起來掂一掂,但顯然,他的女兒已經不是以前的小丫頭片子了,而且阿爾還在極力反抗,所以希爾的願望只能落空。
「太丟臉了,爸爸,這是在站台上。」阿爾壓低聲音說,周圍人的視線讓她忍不住回憶當初他爸爸剛回來的時候她撲進爸爸懷裡嚎啕大哭的事情——她覺得她這輩子的臉都丟在那天了。
「希爾叔叔。」德拉科厚著臉皮上來叫人,態度無比慇勤,希爾想哼一聲帶著女兒轉身就走,離這個誘拐他女兒的壞小子遠點,然而他發現自己女兒的行李還在那個壞小子的手裡。
「東西放下,你可以回家去了。」希爾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撇了撇頭,「你父母在那邊。」
不遠處,馬爾福夫婦光鮮亮麗的站在那裡,他們看見了這邊的情況,但是並沒有過來打聲招呼的意思。
納西莎挽著丈夫的手臂,微笑著和不遠處的兒子揮了揮手,靠在丈夫的身邊低聲的問:「出了什麼事,盧克?」
「沒什麼,西茜。」大鉑金貴族矜持的在嘴角扯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幅度雖小,但是足夠刺眼:「那個從阿茲卡班逃出來的蠢鷹發現自己的女兒被拐跑了,正在抓狂呢!」
「他在為難小龍?」納西莎看著不遠處幾個人的情態,赫斯先生一副高傲的表情用下巴對著他的兒子,德拉科則看上去有點討好的意味,而阿爾,那個姑娘看上去正在犯傻,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微妙氣氛似的還笑得燦爛。
盧修斯表情高深的看了那邊幾眼:「小龍真是丟臉,他連阿爾都不如。」他歎了口氣,「阿爾明顯在裝傻,簡單的說,她不想參與她爸爸和小龍之間的戰爭,擺出一副笑臉讓他們的戰爭不能在明面上爆發罷了。」
「未婚妻不幫忙,小龍真可憐。」納西莎捂著嘴笑著,完全看不出「可憐」自己兒子的樣子。
「讓他們鬧吧。」盧修斯嗤笑一聲,「赫斯家那位和攝魂怪住在一起腦子受傷了,反正無論如何阿爾都是會嫁到馬爾福家的。」馬爾福大家主一臉的肯定,彷彿已經勝券在握了。
在鉑金父母短暫的交流中,他們的兒子已經陪盡了笑臉並且沮喪著走向了他的父母——即使他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但作為最瞭解他的父母,馬爾福夫婦當然能感受到自己兒子的情緒。
「歡迎回家,兒子。」納西莎溫柔的在兒子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表示安慰。
「謝謝,媽媽。」鉑金少年悶悶的回吻一下。
「走吧。」盧修斯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哼笑了一聲:「德拉科,我要是你,我就會態度更加強硬一點,而不是一味的陪著笑臉。」
「爸爸!」德拉科震驚的看著盧修斯,強硬?他陪著笑臉希爾赫斯都恨不得把他和阿爾隔離起來,他要是強硬的話,那他還不直接揍他一頓。
「以一個父親的角度來說,我的兒子。」鉑金貴族教育他的兒子,目光卻對上了不遠處赫斯先生的眼睛,「我寧可看見一個有能力有擔當的臭小子想搶我女兒,也絕對不想看見一個窩囊的只會賠笑臉的蠢男孩試圖拐走她。」
德拉科的眼睛亮了起來,「我知道了,爸爸。」
「當然,表面上的禮儀還是要維持的,你不能讓阿爾難做,畢竟阿爾的態度是你最大的砝碼。」
「我知道,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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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回到家的時候,就知道事情可能有些糟糕。
誰來告訴他,為什麼湯姆被五花大綁的丟在了他家的地下室!要不是西德斯告訴她,她居然還不知道這事!
晚飯過後,她禮貌的敲開了爸爸的書房,看著他爸爸正一臉隨意的給桌子上的一打家族文件施了咒語讓它們自己把上面的內容念出來,一邊無比珍惜的在擦著什麼東西。
她的初級魔藥師徽章和中級魔藥師徽章。
「爸爸,我想和你談談。」阿爾說,但剛說完,她就覺得有些彆扭,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她以前從來沒有和爸爸說過什麼「談談」這類的話。
七年的時光可以改變很多,七年前的阿爾還是一個大部分時間乖巧懂事,偶爾會發點小脾氣的小姑娘,而現在的她已經是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少女了。可她和她爸爸之間的相處記憶,還停留在七年前。
過了剛剛見面的激動和忘乎所以的興奮以後,她發現她不知道如何和自己最愛的爸爸相處了。她不再是一個會被玩具、珠寶和漂亮衣服就哄開心的小姑娘,她甚至有點怕爸爸發現自己現在的模樣。
她不再是一個單純善良,整個世界裡充滿陽光的小姑娘了。她學會了算計和謊言,除了對待自己重視的人,她不吝於對別人展示自己的冷漠,甚至,她對即將到來的戰爭也無動於衷,甚至無比渴望這場這場戰爭能夠給她帶來的利益。
她現在是一個標準的斯萊特林。
她不知道現在的她會不會讓爸爸失望。
「阿爾?」希爾看著到來的,嚴肅的女兒,手指輕輕點了兩下桌子,飄在半空中自動朗讀的文件就好像突然失去了生命一下落了下來,規規矩矩回到了那一摞文件的上面。「什麼事?我的寶貝?」
「關於湯姆,爸爸。」阿爾說,她輕輕的關上了書房的門,然後坐到了希爾的對面,「我聽西德斯說,您把他綁起來扔在了地下室。」
「關於他,阿爾,」希爾放下手中的徽章,認證的看著他的女兒。多年未見她的女兒變得不只是外貌,還有更多看不見的東西,「是的,是我做的。」他說,「我回到家的時候看見一個陌生男人大大方方的出現在我的家裡,說實在的,我很驚訝。」
「我的女兒,能給我解釋一下他是誰嗎?」希爾雙手交叉,手肘搭在了桌子上,認真的看著她的女兒。
「我的合作夥伴,爸爸。」阿爾說。
「我不知道你有一個這樣危險的合作夥伴,湯姆馬沃羅裡德爾,我恰好知道一個人也叫這個名字,而那個人絕對不是一個溫和的人。」
「他現在已經不是黑魔王了,他現在是湯姆岡特斯萊特林,斯萊特林的正統後裔。」阿爾說,她飛快的抬眼看了一下父親的表情,但是她遺憾的沒有從那張臉上看出任何不對的地方。
「真棒,我的女兒。斯萊特林這個姓氏已經滅絕近千年了,你居然還能讓它重現於世。」希爾平靜的說,這讓阿爾忍不住有些慌張。和盧修斯談判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慌張,也許是因為比起能從盧修斯那獲得的利益,她還是更加重視她爸爸對她的看法。
「爸爸……」阿爾有些慌亂,儘管她極力想要掩飾,但是她失敗了,沮喪的低下頭,她悶悶的說:「對不起,我錯了,爸爸。」
「那麼,你錯在哪裡了呢?」希爾問。
錯在哪?阿爾在心中自己問自己,錯在和危險的人打交道?其實她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從現在的狀況來看,親自扶植一個有能力打敗黑魔王,又有能力抗衡鳳凰社的人,充其量只能算作一場賭博。而且在這場賭博中,她給自己留下了後路,也用契約杜絕了湯姆反過來對她不利的可能性。
在此之前,她一直在心中誇讚自己來著。
她剛才說自己錯了,不過是覺得氣氛不太好所以下意識的認錯怕惹爸爸生氣罷了。
看著一直沉默的女兒,希爾總算微微露出一個笑臉:「你覺得自己沒錯,對吧?」
「爸爸……」阿爾看著爸爸的笑,心裡還是感覺非常不安,她咬緊嘴唇,沒有回答。
「我是你爸爸,你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完全可以沒有避諱的告訴我。」希爾說,盯著她女兒那雙和他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告訴我,你錯了嗎?」
「我沒錯。」阿爾這次沒有躲避他的目光,「我覺得我沒做錯,爸爸。」
希爾看著她,房間裡的氣氛一時有些凝滯。
「這很好,我的女兒。」打破這片沉默的是希爾,阿爾驚訝的發現她的爸爸現在笑得非常溫和,「做你認為對的事情。」
「你不怪我嗎?」阿爾睜大了眼睛問。
「我為什麼要怪你呢?」希爾反問他的小女兒,阿爾現在睜大眼睛驚訝的問他的樣子,像極了她小時候偷偷吃了冰淇凌被發現以後正害怕著卻沒有被她媽媽罵時候的樣子。
「你長大了,阿爾。」溫柔的父親眼中有著驕傲,但是也有著遺憾和懊悔,他錯過了她女兒成長的過程,在他沒發現的時候,他的女兒已經長成了一個足以讓他,讓整個家族為她驕傲的樣子。
「我得承認我有點不知道如何和你相處了,」希爾苦惱的說,「我發現我的小公主長大了,有許多我以前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現在再也瞞不住她了。但是我也興奮的發現現在的她應該能夠接受他父親的全部了。」
希爾問她:「告訴我,女兒,在你眼中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溫柔,正直,勇敢,冷靜,睿智,非常非常的愛我和媽媽,非常強大,是我最崇拜的人!」阿爾毫不猶豫的回答。
「看,阿爾,在你眼裡的我太好了,」希爾說,「但事實上,我也心狠手辣,陰險狡詐,甚至背負罪孽。」
「爸爸……」阿爾吃驚的看著她的父親。
「你的爺爺,在我十四歲的時候就死了,我用了三年的時間就掌握了家族,阿爾,那可不是溫柔睿智果斷就能做到的,實際上,過程殘忍的多。」
「我幹過的很多事都是我永遠也不想讓你知道的,即使是現在,我處理事情的手段也會比你狠辣的多。」他說著,從一堆文件裡抽出了一張,「比如這個,不識抬舉的諾勒森家族,你的方法是什麼?」
「約見時間和諾勒森家主面談,給予一定利益拉攏,談不成就截斷赫斯家族對其的一切商業往來。」
「即使你知道諾勒森家族是萊斯特蘭奇家族的姻親,是Voldemort的死忠,他們不會給你這個已經傾向鳳凰社的中立貴族家主好臉色,這一次會談幾乎不會有任何結果?」
「是的。」阿爾點頭。
「要是我就不會,」希爾說,「諾勒森,說到底不過是一個非親非故的小家族罷了,赫斯家族的商業夥伴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何必給個機會去和他浪費時間呢?直接打壓就是了,不止赫斯家族,還有和赫斯家族聯合的家族,赫斯家族的附屬家族。」希爾紫色的眼眸中此時沒有一絲溫暖神色,只有一片冰冷。「侵吞了他們的財產和勢力以後,隨便羅織幾個罪名就能把他們家的大部分人扔進阿茲卡班去,在這個敏感時期,那位蠢部長願意做一些顯示他非常『能幹』的事情。」
阿爾怔怔的看著自己的爸爸,是的,乾乾淨淨,甚至如果最後黑魔王真的會為自己的追隨者出氣,那麼目標也先會是福吉。
但是直接把人搞進阿茲卡班,這可算得上是把人家弄得家破人亡了。
希爾看著有點呆愣的女兒,輕輕的問:「那麼,現在,你會覺得我非常殘忍讓你無法接受嗎?」
「怎麼會!」阿爾大聲說,「爸爸就是爸爸,我怎麼可能不接受你!」
「是的,阿爾。」希爾點了點頭,「就是這樣,爸爸就是爸爸,所以女兒也永遠會是女兒。」希爾站了起來,繞過桌子來到阿爾面前,輕輕的摸了摸女兒的頭,「那你在擔憂什麼呢?」
擔憂——
阿爾突然明白,原來爸爸早就發現她內心的恐慌,他只是想要告訴她 ,無論她變成了什麼樣他們永遠都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他會無條件的接受他的女兒變成了任何模樣,就像她也會這樣對他一樣。
有些感情,無論是七年還是七十年,都不會變樣。哪怕時移世易,物是人非,但血脈中的那份羈絆永遠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4000+哦吼吼吼~~~
在此解釋一下關於湯姆被希爾綁在了地下室的問題,希爾肯定不能比湯姆強那麼多,然而曾經他立的誓約是不得傷害阿爾在意的人,為湯姆默哀一秒鐘……
☆、家主
赫斯莊園和大部分貴族莊園都不太一樣。它不是富麗堂皇的,不是精雕細琢的,甚至赫斯莊園裡的魔藥園遠遠多於他們的花園,而大部分貴族並不能理解那種那些長牙舞爪的魔藥材料和七彩玫瑰比起來到底好處在哪裡。
除了使用這一點意以外,他們找不到它任何一點能夠用於觀賞的價值。
然而,魔藥大師們顯然不這樣看,在有些人聽到赫斯家主和斯萊特林蛇王對著一株花盤有桌子大的食人花不斷讚美的時候。
「看它粗壯的根莖,我敢保證截取下來我們能夠得到足夠裝滿五隻大桶的腐蝕粘液……」
「我得說它的花瓣也非常好,用在……裡好極了!尤其是他們還是那麼的色彩艷麗,讚美梅林!」
眾貴族:「……」完全不知道為什麼要因為這麼危險的植物讚美梅林,他們只想在這種植物被徹底消滅的那一天讚美梅林。
赫斯家族在還未成年的繼承人代掌家族權力四年以後,終於迎來了正牌家主的回歸——而且據說這位家主還非常的強大,不可饒恕咒這種對魔力水平要求非常高的咒語口可以使用無杖無聲的。
雖然大部分人沒有見過這位七年前突然失蹤的家主,甚至很多小家族在四年前阿爾芙妮婭赫斯入學以前都不知道赫斯家族,但是在四年中,他們聽過了太多赫斯家族的傳聞。
連帶的,三十年前就失去蹤跡的普林斯家族也在被頻繁的提起,畢竟赫斯家族和普林斯家族幾乎是公認的兩大頂尖的魔藥世家,兩個家族裡出的魔藥大師幾乎可以按打數。
今天,赫斯家主的回歸,讓赫斯莊園終於開放,這意味著,赫斯家族已經正式走入了純血貴族們的交際圈裡,不再是赫斯小姐掌權幾年間的半復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狀態了。
「爸爸?」阿爾拎著她的裙擺在希爾面前轉了個圈——銀紫色的裙裾規規矩矩的垂在阿爾的腳邊,「好看嗎?」
「當然,我的小公主,」希爾摸了摸女兒的頭,「好了,我們該去迎接客人們了。」
首先到達的當然是身為姻親的馬爾福家族——雖然這個姻親希爾一點也不想承認,但是無論如何他也不能直接推翻這個說法。
魔藥大師和馬爾福一家三口一起到達的時候,身為阿爾導師的斯內普教授和身為女士的馬爾福夫人還是得到了希爾的歡迎的,至於馬爾福兩父子,他們得到的只有一個「哼」。
不過阿爾彌補了所有的不足,她非常開心的給了她的未婚夫一個擁抱,並且還有禮貌的喝馬爾福先生問好。
「晚上好,盧克爸爸!」
在阿爾的招呼下,盧修斯的表情僵硬了片刻,而希爾——他現在看起來非常可怕,一臉恨不得把盧修斯活吞了的表情。
阿爾偷偷笑了笑,拉著德拉科跑走了。
是的,她一直知道她當著希爾的面叫盧修斯爸爸之後他會有什麼反應,不過,誰叫她是一個斯萊特林呢?她可不能看著自己的戀人被自己爸爸收拾,讓爸爸轉移一下發洩怒氣的目標吧。
她捨不得德拉科被欺負,哪怕那個人是她爸爸,當然,她也捨不得她爸爸憋著一口氣。
所以,盧修斯,盧克爸爸,一切都拜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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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知道希爾和盧修斯到底最後是怎麼解決他們的爭端的,也許他們約戰了——呃,說不準他們真的約戰了。
但至少晚會開始以後,他們兩個面部表情正常,相處和諧。
「諸位,在舞會開始以前,我有幾句話要說。」英俊的赫斯家族家主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攬著他的女兒,站在檯子上,笑著說。
台下的人們安靜下來,他們靜靜等待著接下來赫斯家主的講話。
阿爾在一個角落看見了哈利和赫敏,她對著那邊眨了眨眼睛——這次的舞會不只是一個簡單的交際舞會,更是作為赫斯家族的正式回歸。在舞會開始之前,希爾讓她邀請所有她喜歡的朋友,以個人名義,不用在乎家族地位。
她想了想,除了斯萊特林的好朋友們,還有兩個格蘭芬多——哈利和赫敏,哦,還有拉文克勞的盧娜洛夫古德,那個被人稱作「瘋丫頭」的女孩。事實上,她並不覺得盧娜「瘋」,她非常欣賞她的奇思妙想。雖然她在拉文克勞中一向有著不錯的人緣,但如果真正論起朋友的話,她承認的只有盧娜。
「諸位,首先非常感謝大家賞光來到赫斯莊園,希望大家能在這裡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希爾用迷人的富有磁性的嗓音緩緩的說,「在過去的兩百年中,赫斯家族離開了英國,到遙遠的東方發展,但是,我得說,英國是我們的故土,無論多久,我們都無比渴望這回到這片土地上。」
「這裡是赫斯家族的發源地,也有著赫斯家族最為輝煌的歷史。」他說,「這裡有我們的老朋友們,我們世代交好,我相信,無論多麼遙遠的距離和多麼久遠的時間,偉大的友誼永遠不歸改變。」
這都是胡扯的場面話,但是大家都非常給面子的鼓起掌來。畢竟赫斯家族家大勢大,還有馬爾福家族這樣的姻親,大家都要賣給赫斯家族幾分薄面。
「朋友們,我很高興的在這裡宣佈,赫斯家族將迎來一位新的家主。」希爾緊接著說,毫無轉折的,在大家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他說:「今天,我要將赫斯家族的家主之位正式移交給我的女兒,阿爾芙妮婭赫斯,從今以後,她將成為赫斯家族真正的家主!」
阿爾瞪大了眼睛,什麼?!她怎麼從來不知道她將在今天成為正式家主?爸爸之前從來沒有說過!
「爸爸?」她震驚的抬頭看向她的爸爸,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是如此發展。
不只是她,連台下的貴族們現在也是一臉震驚,真的很少有哪個家族的家主會在如此年輕的時候就移交權力,更何況他的繼承人還未成年。一般來說,如果家族沒有什麼大的變故,他們是不會讓繼承人那麼早就繼承家族的。
而對於希爾來說,他有自己的一番考量。
首先,阿爾的才能非常值得肯定,從能力上來講,她完全可以勝任。而且,考慮到今後複雜的局勢,他必須要給女兒留下一些保命的東西,比如此刻他手上帶著的那個家主戒指——只有赫斯家族的家主才能夠持有它。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將家主之位交給阿爾,並不代表著他就什麼也不管了,他完全可以將家主的工作都攬過來,不讓他的寶貝女兒累著。既然如此,早一點晚一點讓阿爾繼承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阿爾,」希爾用嚴肅的語氣對他的女兒說,「轉過身,看著我。」
「爸爸。」阿爾有些猶豫。
「阿爾,在過去的幾年裡,你一直是以代理家主的名義來管理家族,我說的對嗎?」
「是的,爸爸。」阿爾點頭,但即便如此,在她爸爸已經回來的今天,她完全可以卸下這個重擔。
「你做的非常好,阿爾,我為你驕傲。」希爾摸了摸女兒的頭,「你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甚至可以說,你作為一個家主,為赫斯家族選擇了未來的道路。」
她知道希爾指的是什麼,她選擇了幫助湯姆,在一個即將到來的大變故中,赫斯家族在她的選擇中確定了未來的方向。
「而我認為,將家主之位交給你,是我作為一個父親對你最大的支持。」希爾說,「就像你小時候我期盼你成為一個超越我的最年輕的魔藥大師一樣,現在的我,相信你會成為一個超越我的,赫斯家族歷史上最成功的家主。」
赫斯家族歷史上最成功的家主!這無疑也是阿爾期盼的!
赫斯家族歷史上出過無數的傑出學者,但是真的非常少有出現極具眼光和領導能力的家主,這一點通過他們歷代選擇家主的方法就能看得出,幾乎好幾代也不會出現一個搶著當家主的人,倒是搶著不當家主的一把又一把。
不過赫斯家族靠著他們與眾不同的天賦一直輝煌幾個世紀,是的,沒人願意得罪魔藥世家,即使真正屬於赫斯家族經營的產業非常少,甚至他們的草藥園和魔藥店舖也都是找人代為管理的。
赫斯家族輝煌在他們的名望和人脈上,並不是他們的權勢和財富。
而阿爾的選擇,有可能給赫斯家族一個新的發展方向,真正的將這個家族帶向巔峰。
如果說以前的阿爾還會瞻前顧後,但是現在,她的爸爸就在她的身後支持她,她應該無所畏懼。
看著女兒越來越堅定的目光,希爾笑了起來,他摘下自己手上象徵家主權力的戒指,莊嚴的開口:「以赫斯家族第二十八任家主的名義,我,希爾赫斯在此宣佈,將家主之位傳於阿爾芙妮婭赫斯。」
「阿爾芙妮婭赫斯,你會盡自己的一切力量保護家族,哪怕流盡最後一滴血嗎?」
「是的,我承諾。」
「智慧伴隨生命之始,鑽研直至生命之終,你願承諾,赫斯家族的智慧永遠是你最高的追求嗎?」
「是的,我承諾。」
「你會守護赫斯家族的無上榮耀,守護荊棘家徽永不蒙塵嗎?」
「是的,我承諾。」
在三個「我承諾」以後,希爾手上的戒指發出一陣耀眼金光,這道光芒就好像有著自己的思想一樣,它繞著阿爾轉了幾個圈,然後聚集在阿爾的手腕上。
這就是赫斯家族信物代代相傳的信物,它甚至好像擁有自己的思想,能夠在它的下一個主人身上自己選一個舒服的位置,顯然,它認為它的新主人身為一位女士,手上的戒指太多並不好看,於是它幻化成了一隻手鐲。
阿爾抬起手來瞧了瞧,左腕上的手鐲如一圈鉑金色的流光,晶瑩剔透,分外美麗——它是她不可推卸的責任,也是她無法放棄的保護,從今天起,它將陪著她一起,見證古老的赫斯家族走向另一個輝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澈綾的地雷,謝謝支持麼麼噠~~
——希爾傻爸和盧爹的小劇場——
希爾:聽著,我不在的時候你幫助了阿爾很多這我很感激。
盧修斯:嗯哼~
希爾:但是你不能趁火打劫指示你的兒子拐走我的女兒。
盧修斯:嗯哼~~
希爾(掀桌):聽著,我允許我的女兒將來成為馬爾福夫人,但是我絕對不允許我的女兒先成為馬爾福家的女兒,再成為馬爾福夫人!
盧修斯(攤手):嗯哼~~~~~~~
☆、番外:交錯(九)
在很多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情況下,馬爾福家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走入了人們的視線,而這次,不是以食死徒,狡猾陰險的貴族的姿態,而是以一個慈善家的姿態。
孤兒院,聖芒戈,舉辦各種慈善酒會,以馬爾福家族為首的在第二次戰爭中躲過了一劫的不太清白的貴族家庭開始紛紛活躍在各種慈善活動中,而且馬爾福家族年輕的家主還在為聖芒戈捐款的過程中遭受到了突然襲擊聖芒戈的食死徒的攻擊。
他甚至還英勇的擊退了食死徒們,保護了在聖芒戈接受治療的奧羅們。
不止如此,在戰鬥中,小馬爾福先生本人卻受到了傷害,聖芒戈的醫師說,馬爾福先生因為身中包括鑽心咒在內的多個黑魔法咒語正在聖芒戈修養,目前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說的真像那麼回事,就好像他有過生命危險似的。德拉科在病床上看到報道的時候翻了翻白眼,而他的母親,納西莎馬爾福,因為看到了這篇報道再一次來到醫院探望她可憐的、剛剛脫離了生命危險的兒子。
德拉科只能一臉無奈的安慰著他的母親。
阿斯托利亞從一開始就被德拉科送到法國去「散散心」了,他覺得沒有辦法和阿斯托利亞平靜的相處,畢竟不像Draco對阿爾一樣,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阿爾,可以完全當做一個新朋友開始相處。
而德拉科面對阿斯托利亞,原諒他吧,看著那個在他印象裡彪悍的不輸他姐姐的姑娘,而且後來還和一個格蘭芬多有著諸多恩怨糾葛的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女家主現在一副溫柔的模樣。
他覺得他有點承受不了。
讓她散散心去也好,等Draco回來之後再讓她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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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朝著德拉科的預想方向進行,在他的遊說下,扎比尼家族、帕金森家族、諾特家族等等都加入到了他的隊伍裡。如果說一個家族的力量並不足以對抗那些新興貴族的話,那麼眾多的家族聯合在一起就是一股不能小視的力量。
「那麼,哈利,你把它帶來了?」等到哈利波特再一次踏入馬爾福莊園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和在戰爭時期被貝拉抓來時看見的完全不同的馬爾福莊園。
現在的馬爾福莊園已經一掃當時的陰暗頹廢,經過兩個女主人的共同打理以後,它已經重新煥發生機。再也不復當時陰森森的狀態,而是極盡富麗堂皇,就連壁紙都是金燦燦的,而令人意外的,這些張楊和富麗就好像是深深刻在了馬爾福家族的骨子裡一樣。
哈利覺得,他如果再任何其他地方看見這樣的裝飾大概都會覺得它非常的誇張,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在馬爾福莊園看見這個,並不會給人這樣的感覺。
就好像他們的張揚肆意,富麗堂皇都是與生俱來了,如果不是這個樣子,那才會讓人覺得不自然。
「哈利,坐。」德拉科招呼他的朋友坐下,態度自然的就好像他們一直如此相處,「納西莎去扎比尼莊園做客了,你知道,他們準備在孤兒院舉辦一個什麼活動,最近那幾位美麗的貴族夫人都像瘋了一樣。」
「她們很喜歡那些孩子。」哈利說。
「哦,是的,當然。」德拉科點頭,「我媽媽,尤其是她,她一直希望我們家能夠再有一個小孩子,她說她懷念我小時候的樣子了,托了孤兒院的福,她現在終於不在我耳邊念叨了。」
「你小時候可不那麼可愛。」哈利笑著說,他現在已經能夠正確的看待他們的過往了,他發現,一旦從一個大人的角度來看待過去的事情,那麼過去的那些事,過去的德拉科,頂多也只是「不可愛」罷了,完全沒有他印象中那個可恨,邪惡那麼嚴重。
「你也一樣,疤頭!」德拉科反擊,對於救世主,他其實一直在認真的掌握著一個度,包括什麼時候說什麼樣的話能夠讓彼此更加的輕鬆——不過他希望等這裡的Draco回來的時候能夠更加真實一點。能夠和救世主開始真正的友誼,畢竟格蘭芬多蠢獅子也有他的好處。
比如對待朋友真誠又忠實。
利用的部分他幹過了,真正交好發展友誼可以交給Draco繼續進行了。希望他能夠很快接受這個他給他拉過來的朋友。
「那麼,這個就是厄裡斯魔鏡?」德拉科看著被哈利放在大廳裡的鏡子,它非常高,看起來非常氣派,和馬爾福家族的裝飾搭配的意外和諧。它有著金色的邊框,頂部的銘文刻著「Erised stra ehru oytube cafru oyt on wohsi」
「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 desire.」德拉科喃喃的念著鏡子頂端的銘文,「內心深處的渴望,是的。」
「你要它做什麼呢?」哈利不解的問,「我以為你知道,厄裡斯魔鏡只能讓人看到幻像,它逼瘋過的人可不少。」
「但勇敢的人永遠不會恐懼於面對自己的內心,哈利。」德拉科說,他看了看哈利,「不過,我想你說不定願意先去花園裡看一看我們的白孔雀,盧修斯正在那,你說不定會願意和他聊兩句。」
一點也不想。哈利的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這句話,不過,他還是非常善解人意的點頭離開了,他知道德拉科只不過是想要一個獨處的空間來照一照那個鏡子罷了,其實他也曾有過這個時候,當時他整夜坐在厄裡斯魔鏡前面,看著鏡子裡的爸爸媽媽,和他其他的,從未謀面的親人們。
哈利隨著家養小精靈離開了,德拉科看著鏡子,慢慢走到鏡子面前。
鏡子裡映照出了他的身影,其實這個比本來的自己年輕八歲的身體並沒有和遠來的自己差很多。準確的說,他們相差的只不過是神態和氣質,當著一切改變以後,他會發現其實八年並不是一個很長的時間差距。
說不定他打扮打扮還是可以混到霍格沃茨去的,他看起來和一個學生也沒有什麼差別。
而且想想他的岳母,那個有著一般東方上古大妖血統的女人,他記得他和阿爾在知道那位女士已經近三百歲的時候驚訝的甚至能吃掉一隻盤子,而據說現在他的岳母大人還處在一個風華正茂的年紀。
而托了阿爾的福,他們是靈魂伴侶,這意味著他的壽命也會長於一般的巫師。
鏡子開始起了變化,他發現他的身邊站了其他的人——很美好的畫面,他的爸爸媽媽還有阿爾的爸爸媽媽坐在一起喝茶聊天,他和阿爾親密的依偎在一起,而在他們的身邊,朋友們也在笑呵呵的說著什麼,不遠處孩子們正在一起嬉笑打鬧。
陽光灑在他們的身上,每個人都開心又快樂。
「德拉科?」他突然發現鏡子中那個靠在他身上看著孩子們玩鬧嬉戲的阿爾轉過頭來看著他——不是鏡子裡的他,而是鏡子外的他。
鏡子中的其它場景散去,剩下的只有阿爾,她站在鏡子前,凝視著他,帶笑的紫色眼眸一閃一閃,她的眼神總是讓他陶醉並且沉迷。
「阿爾。」他們就好像面對面的站著,這不過中間隔了一層透明的玻璃。
但他知道,那層透明的玻璃其實是讓人無法參透的時空。
他近乎貪婪的盯著鏡子裡的人,他的妻子,他的摯愛——她看起來精神還不錯,不過肚子又大了一圈,如果這兩邊的時間是同步的話,那麼他的妻子已經臨產在即了。
「德拉科,聽我說。」鏡子裡的阿爾好像得到了什麼提醒一樣,語速快了很多,「我想我們還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種靈魂互換的問題,但是我們已經找到了解決辦法。」她頓了頓,「看起來你也發現了,厄裡斯魔鏡——你心底最深處的渴望是回來,而Draco的渴望同樣是回去,你們內心相同的渴望會由厄裡斯魔鏡架通兩個世界的橋樑,再加上我們的靈魂伴侶契約,我們可以將你的靈魂召喚回來,讓你們各歸各位——記住,半個月以後的月圓之夜,午夜,我們將要進行這個召喚儀式。」
「我需要準備什麼?」德拉科問。
「靈魂伴侶締約魔紋,將厄裡斯魔鏡擺在正中,六個魔力水晶提供力量。」阿爾說。
「我明白。」德拉科看著鏡子裡他的妻子,微微笑了笑:「阿爾,我愛你,等我回來。」
「不然你還想去哪?你這個蠢貨!」阿爾瞪大了眼睛,埋怨,或者是撒嬌——「如果莉拉出生的時候你沒有在我身邊,我一定會帶著女兒和兒子回娘家!」
德拉科啞然失笑,他知道,其實阿爾在發現「他」已經不是「他」的時候,內心一定也有過惶恐吧,不過他知道,她一向睿智又堅強,她不會把這些表現出來,她不會讓任何人看出她的心思。
「我愛你,阿爾。」最後,在畫面散去之前,德拉科對著鏡子說,這句話他永遠也說不膩。
「我也愛你。」這是鏡子裡最後留下來的迴響。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評論來評論我呀~~~
☆、斯萊特林
誰也沒想到,原本以為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宣佈赫斯家族復出的舞會,居然變成了一個家主傳承儀式。阿爾芙妮婭赫斯,這個年僅十四歲的小女巫,居然成為了赫斯家族的家主。
說實在的,大家覺得吃驚,但並沒有不能接受的意思,畢竟那個女孩從三年前就開始活躍起來了,她拉攏到了馬爾福家族,由馬爾福家族作為後盾,收回了不少家族財產,並且經營狀況還算良好。
而且那姑娘本人也是一個極有天賦的魔藥師,年僅十四就是中級魔藥師,並且有一位擔任斯萊特林院長的魔藥大師作為導師。斯萊特林院長——這個稱呼意味著最新一代家主還有以後更多的貴族繼承人都是他的學生。
另外有一件事情非常值得深入探討,比如馬爾福家族的唯一繼承人向阿爾芙妮婭赫斯小姐高調求婚,而馬爾福家族在貴族圈子裡——大家心知肚明,他們是食死徒家族。
而這位赫斯小姐在火焰杯決賽上叫破了偽裝成穆迪的食死徒——小巴蒂克勞奇的身份,並且阻止了他帶走救世主。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可以稱得上是壞了黑魔王的事。
這間屋子裡的人,大部分都知道黑魔王是真的回來了,《預言家日報》上報道的所謂「逃獄食死徒的單獨行動」全都是胡扯。
那麼赫斯家族未來的立場,還有和馬爾福家族的聯姻問題,都值得考慮了。
考慮的很多,但是這從來都不是能夠擺在明面上的東西,因此只是短短的一瞬間,所有來參與宴會的巫師們都調整出了最得體的笑容,並且優雅鼓掌表示祝賀。
第一支舞,應該由主人開始。
雖然希爾萬分不願意,但是只是一個表明態度的時候,他不能阻止,因此也只能看著德拉科走上來邀請她的女兒並且跳這支開場舞了。
悠揚的音樂在大廳裡緩緩流淌,阿爾和德拉科狀似親密的摟在一起跳舞,隨後便有更多的人加入到了舞蹈中,大廳裡成了歡樂的海洋。
「他又因為我的做法責罰盧修斯叔叔嗎?」阿爾靠在德拉科的耳邊,悄悄的問。
「沒有。」德拉科小聲回答,他知道阿爾實在詢問他黑魔王對馬爾福家的態度和對阿爾做法的態度,「他看起來憤怒了一陣,胡亂的到處丟鑽心剜骨,不過我爸爸躲得遠。」德拉科頓了頓,有些擔憂的說,「不過他詢問了赫斯家族的狀況,你知道,在他的那個年代,赫斯家族並沒有回到英國來,他並不太瞭解。」
「我想他知道這是一個魔藥世家的時候一定開心極了,說不定還給盧修斯叔叔下了什麼命令,比如必須把我們拉入他的陣營什麼的?」
「猜的對極了!」德拉科低頭看著他的戀人,在下一個旋轉的舞步裡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猜猜我爸爸怎麼回答他的?」
「我想……」阿爾笑彎了眼睛,「他一定說我爸爸的身體狀況非常不好,因此這次回來只能強撐著用雷霆手段立立威。」她轉頭看向默默坐在一邊的爸爸,一副強打精神的灰敗模樣,「這不,只能將家主之位交給我了。」
這次舞會邀請的範圍非常廣,這裡面有很多是食死徒那邊的人,有了那些給主子們通風報信的人在,他爸爸可不能滿面紅光活蹦亂跳的,只是裝裝樣子,估計,剛才盧修斯叔叔和他談的大概也就是這些事情吧。
「我呢?他沒有要求我加入食死徒吧?」
「看起來他暫時還沒有讓未成年的你加入的意思,」德拉科頓了頓,嗤笑一聲「僅僅是不標記,他看起來覺得在我們的婚禮上給我們兩個一起標記了是我們的無上榮耀。」
「哼。」阿爾輕蔑的冷哼,「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扮演一個有點能力的中立家族的年輕家主,哦……」她促狹的笑了笑,「還有一個被小食死徒迷暈了的憧憬愛情的少女。」
阿爾看著一隻在角落裡的哈利、赫敏還有盧娜,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承認,當時她邀請他們的時候,只是出於一個朋友的態度,她相信她爸爸當初讓她邀請她喜歡的朋友們的本意也只是覺得今天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他想讓自己可以和好朋友們一起見證分享。
但無疑,在赫斯家族的態度即將「轉變」的時候,邀請了哈利,還有麻瓜出身的赫敏不是一個好主意。不過也幸好帶著他們來的小天狼星的腦袋還算清醒,他一直帶著他們待在角落裡,並且現在看起來也已經打算回去了。
「我只有在他們剛到的時候和他們說了幾句話。」阿爾看起來有點沮喪,她想她的朋友們並不開心。
「哼,疤頭!」
「德拉科!」
「好吧,親愛的。」德拉科聳了聳肩,「我們的道路不同,雖然我們追求的結果相似——說不定等到完成那個共同的目標以後,你們還可以站到同一條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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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會結束送客的時候,希爾的臉色蒼白,並且手一直搭在自己女兒的肩頭,看上去就像是靠著阿爾才能站立一樣。
客人們紛紛道別,並且分批次從壁爐飛路回到自己的家裡。等到大廳裡已經空蕩蕩的——大部分客人都離開了以後,希爾封閉了壁爐,並且開啟了莊園的防禦魔法。
他現在看上去硬朗得多,完全不是剛才那個靠著女兒才能站住的形象了。他面向留下來的幾位家主,溫和有禮的微笑開口:「那麼,各位,請坐吧。」
剩下的幾位家主表情嚴肅,他們回到了大廳裡,坐在了重新收拾過得軟沙發上。
這個屋子裡現在只有三個孩子——或者還可以被稱作孩子,阿爾,德拉科,還有佈雷斯。
即使剛剛參加了舞會,但是達芙妮、潘西,西奧多他們也回去了,雖然他們的父親還留在這。
「這位就是小扎比尼先生吧?」希爾笑著看著留下來的這個男孩,還有他的媽媽——聲名赫赫的黑寡婦,一個經歷了七次喪夫的女人。
「您好,赫斯先生。」佈雷斯禮貌的問好,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示。
「請大家留下來,實際上是想要介紹一個人給大家認識。」希爾說,他看著自己的女兒,表示接下來的,他就不管了。
「是的,我有一位非常重要的朋友要介紹給各位家主們認識。」阿爾說,「他是我意外結識的一位朋友,非常的優秀,相信大家會願意認識他的。」
阿爾的話音剛落,一個年輕人從一邊牆壁上的一個暗門中走了出來,其實在整個舞會過程中,湯姆一直接著赫斯莊園裡的一些暗道在對舞會中的人進行暗自的觀察。
湯姆只穿了一件款式最簡單的黑色巫師袍,但即使這樣,也沒有辦法掩飾他的光華和氣勢,紅眸的英俊青年走到了大廳裡,即使他笑得非常溫和,但是也讓人覺得有一股涼意竄上了脊背。
「Lord!」最受驚嚇的應該是帕金森家族的家主,這位老家主今年五十多歲,在這一帶的家主中算是年紀比較大的了,而且,他在小的時候是見過沒有毀容以前的Lord Voldemort的。
年幼時對黑魔王的崇拜使他對黑魔王年輕英俊的臉印象深刻,即使後來黑魔王越來越瘋狂,因為不斷的分裂靈魂面容也被毀的不成樣子,但是仍然沒有磨滅他心中最深刻的印象。
「亞利克,好久不見了。」湯姆平靜的說。
而其它幾位家主都被帕金森家主的一聲驚呼搞暈頭了,其實他們都是食死徒家族的家主,他們不知道除了他們的那位大人,還有什麼人能夠讓他稱呼為「Lord」。
「Lord!」亞利克帕金森嗓音顫抖著低下了頭——為什麼,為什麼會在這裡看見黑魔王?而且還是以過去形象出現的黑魔王!在幾天以前他不是剛剛被召喚,那位大人根本不是……
如果說現在還有哪位家主搞不明白狀況的話,那麼,緊跟著那個青年進來的巨蛇就讓大家清楚的認識到了這個人的身份——納吉尼,那條大蛇化成灰他們都認識。
看著幾位家主立刻慘白的臉,阿爾咳了幾聲,試圖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她的身上來:「這位是我的朋友,湯姆岡特斯萊特林。」
大廳裡一片寂靜。
過了很久,才聽見扎比尼夫人同樣顫抖的聲音:「什麼?斯萊特林?」
「當然,斯萊特林。」阿爾點頭。
湯姆使用了斯萊特林本人的血液復活,從血緣關係上來講,幾乎可以算作是斯萊特林本人的兒子了,他成為一個斯萊特林真的是一點問題也沒有。並且魔法界的名字都是又著魔法力量的,也就是說,這個名字可以這樣拿出來介紹,並且作為能夠產生效用的魔法簽名使用,就意味著這個名字已經被承認。
湯姆就是斯萊特林繼承人,貨真價實的。
這比起以前身為斯萊特林血脈最近的岡特家族的最後一個混血後代可好的多。
當然,這在這幾位家主眼中又是另一番光景,因為在他們的眼中,這分明就是黑魔王,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頭幾天剛被主人召喚過到這裡來卻又看見了一個一點一不一樣的另一個「主人」。
梅林啊!幾位家主恨不得不顧形象的揪頭髮大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湯姆霸氣出場~~~
作者過度勞累垂死中……單更別介意,親愛的們,抱歉的麼麼噠
☆、結盟
【湯姆,他們怎麼了?】納吉尼慢悠悠的在湯姆的腳邊轉圈圈,轉著轉著還想順著他的腿爬上去。
【納吉尼,別鬧!】湯姆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寵物,紅色的眸子裡帶著一絲嫌棄【當年美麗的蛇小姐現在在哪,納吉尼?你現在胖的能纏死一頭牛!】
【嗚嗚,湯姆不喜歡我了!】納吉尼在地上哭嚎,並且打滾——那可實在是夠讓人震驚了,畢竟誰也看不出來這個成年男人大腿粗,抻直了有兩個成年人那麼長的十二英尺的巨蛇在地上打滾其實是在撒嬌。
大家甚至都來不及為湯姆的突然出現和他的蛇語震驚了。
納吉尼在他們心中一直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存在,因為在黑魔王上一次掌權時期,無論是身為食死徒的帕金森、馬爾福、諾特、羅齊爾他們都真真切切的見過納吉尼吞人的場景。
基本上是一輩子的心理陰影了。
就算沒有親眼見過這場景的扎比尼夫人、格林格拉斯先生也聽說過納吉尼的惡名,現在正嚇得瑟瑟發抖,一動也不敢動。
「納吉尼!」阿爾算是最淡定的,她雖然聽不懂納吉尼和湯姆在說什麼,但是她在這兩天的相處時間裡,已經大概瞭解了納吉尼——如果她真的要攻擊什麼人,那麼一定是直接撲上去了,像這樣在翻滾在地上,她只是在和湯姆撒嬌。
阿爾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兩隻大號試管,對著在地上翻滾的大蛇招手,「來來,給我點你的毒液。」
地上翻滾的大蛇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迅速的爬回了湯姆的身後【湯姆,救命!】
湯姆絕望的捂頭——說好的威信呢?都被這倆個姑娘毀的一乾二淨!
「阿爾,前天你不是才採集過毒液嗎?」他看著躲在自己身後慫得沒邊的寵物,歎了口氣:「這麼快就用完了嗎?」
「被爸爸和導師搶走了。」阿爾提起這件事情就非常傷心,她可是費了好大勁才逮著納吉尼,天知道從一條十二英尺的大蛇嘴裡奪取毒液有多困難!她甚至還費了好大勁放出了一些來自血脈的妖獸氣息恐嚇威脅納吉尼才得手,結果一轉眼,就被兩位魔藥大師打劫了。
「咳咳,正事,阿爾。」希爾把手握成拳在掩在嘴邊咳了兩聲,任何一個魔藥大師都是材料收集癖,他一點也不想承認他從自己女兒手裡搶東西這樣的蠢事。
一旁的黑袍魔藥大師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表情,納吉尼他見過好幾次了,雖然當年他也曾對那條吞人的巨蛇產生過恐懼,但是,自從兩年前他親手拆了巨型蛇怪以後,他是在是提不起來對納吉尼的恐懼了。
至於搶了學徒的魔藥材料?笑話,導師和學徒在學術方面是一切共享的,簡單的來說——學徒的材料就是自己的,拿過來用一點問題都沒有。
「好吧,」阿爾收起了兩隻試管,用遺憾的目光看了看那條依偎在湯姆腳邊嘶來嘶去一直告狀的大蛇,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認真正經的介紹:「湯姆,這位是維力諾特先生,這位是亞力克帕金森先生,蕾雅扎比尼夫人,佈雷斯扎比尼先生,格萊特羅齊爾先生,奧利格林格拉斯先生。」
她依次將留下來的幾位家主介紹一遍,其中格雷特羅齊爾是羅齊爾家族新上任的家主,他也是阿爾剛入學那年斯萊特林的男生級長。
「你們好。」湯姆主動伸出手來與他們握手,表情溫和就好像他們真的是他剛認識的朋友一樣。
「今天,請大家來的目的,我想大家應該都知道了。」阿爾在大家都坐下來以後說,「我們無法否認,Voldemort回來了,平靜的時光已經過去,很快,我們就要迎來無比艱難的戰爭歲月。」
「作為赫斯家族的家主,我想我必須為家族的未來做點什麼。」阿爾的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我不想讓我的家族陷入到悲慘的境地裡,從此被奴役,被一個——瘋子任意攫取財富,我想大家和我的想法一樣。」
沒有人說話,但是阿爾知道他們不會反駁自己,因為他們來參加這個私下會面本身代表的就是一種態度。他們都是大貴族,扎比尼家族和格林格拉斯家族是中立家族,而帕金森、羅齊爾、諾特家族是食死徒家族,但他們並不忠誠,他們追尋的只有利益。
黑魔王沒瘋之前能給他們帶來利益,但是現在的黑魔王只能給他們帶來恐懼。其實他們來,可能出於的還是給家族留一條後路的念頭,如果這次黑魔王的野心不僅僅在英國,而是想要像第一代黑魔王格林德沃那樣統治整個歐洲魔法界,那麼,在東方有著不小根基的赫斯家族很明顯就會是一條後路的備選。
這是他們來和赫斯家族會談的本意。
然而阿爾給了他們一個驚喜,或者說是驚嚇——一個斯萊特林的後裔,蛇語者,看起來氣度不凡——這些老狐狸們都已經猜到阿爾要幹什麼了。
推出一個領袖,聚集純血們的力量,形成第三方勢力。
而這個斯萊特林的身份也非常值得研究——亞利克帕金森的反應足以說明他的來歷不簡單,更何況還有黑魔王的寵物作伴。
他到底是什麼人?
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猜想。
阿爾看著在座表情各異的家主們,和湯姆交換了一個目光,默默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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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所有人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看著家主們搖搖晃晃彷彿受了什麼重大打擊一樣的走向了壁爐,阿爾聳了聳肩。
「湯姆,你不該告訴他們魂器的事情。」阿爾說,「你把他們嚇壞了。」
「他們總得知道我是誰。」湯姆說,「斯萊特林後裔對他們來說並沒有特別大的震懾力,但是曾經的Voldemort有,借用我多年以前建立起來的威信,我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問題。」
即使是黑魔王,他當年的掌權之路已不是一下子就成功的,儘管他有著斯萊特林的血脈,但是岡特家族已經沒落,他只不過是一個孤兒,他完全沒有任何資本讓貴族們向他低頭。
即使他能夠讓年輕一輩的人崇拜他,但是他不可能完全壓制住這些人。可以說,他從一個單純的備受矚目的優秀年輕人,變成讓各個純血繼承人們支持的斯萊特林繼承人,再到處於說一不二的統治地位的Lord,其中有著讓人難以想像的艱辛。
「你要是沒有製造魂器,讓自己越來越瘋狂的話,我相信你是一個不錯的領導人。」阿爾看著湯姆說。
「我想我不能。」湯姆摸了摸納吉尼的頭,「我曾經非常的厭惡麻瓜和麻種巫師,是一個極端的血統主義者,即使我保持著理智,可能也會遭到人們的反抗。就像格林德沃一樣。」
「你現在不是嗎?」
「當然,雖然我仍舊不喜歡麻瓜和麻種巫師,但是我不會否認魔法界需要他們。純血統的巫師越來越少了,並且純血統們掌握著巫師界的大部分財富,一旦徹底的打破這個格局,那麼勝利的絕對不是純血統。現在這個局面無疑是最好的。」
「我很高興你認識到了這一點。」
「然而我為了認識它耗費了太多時間,」湯姆歎了口氣,「在這一點上,你看得一向比我清楚。」
「大概是因為我遠離戰局的緣故。」阿爾笑了笑,「你們在英國鬧的正歡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並且從小到大也沒有人給我灌輸什麼『黑魔王很恐怖』『鄧布利多非常偉大』這種觀念。正義與邪惡?史書永遠由勝利者來書寫,堅持純血就是邪惡嗎?我從來不這樣認為。」阿爾看著湯姆,一字一頓的說,「但是,如果為了追求純血而大肆殺戮非純血,這我不能接受。」
「當然,我保證這次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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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裡發生的事情很多,儘管很多人都心知肚明黑魔王已經歸來的事實,但是福吉卻死都不承認,他現在每天都致力於在《預言家日報》上面抹黑鄧布利多和哈利波特,試圖讓所有訂這份報紙的人都認為鄧布利多是一個老瘋子而哈利是一個被老瘋子洗腦了的小傻瓜。
「你的那個朋友,哈利波特,聽說因為觸犯了未成年人校外不得使用魔法的法令而必須參加審判。」一天早上,希爾看著報紙對阿爾說。
「什麼?」阿爾愣了愣,「怎麼可能?」
「報紙上說得不是很明確,」希爾說,「不過……」
「小姐。」斯奇突然出現在了餐廳,「您的信。」
阿爾拿過那封信,信封上的火漆印是普賽家族的徽記——普賽家族早就正式的表示要追隨赫斯家族了。
阿爾打開信封,匆匆的掃過了幾眼,皺起了眉:「是普賽學長,他現在在魔法部任職,他告訴我攝魂怪失控了,但是福吉並不那麼認為也並不想承認。攝魂怪在假期的時候攻擊了哈利和他的麻瓜表哥,哈利違反法律是因為他為了救自己不得不使用守護神咒。」
她將手中的信件遞給她爸爸。
「看來我必須得和鄧不利多聯繫了。」希爾說。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52
☆、番外:交錯(完)
情勢在向更好的方向發展。
德拉科站在書房的床前,向外望著馬爾福莊園,黑夜籠罩下,只有瑩瑩的燈籠草在發著光,給這夜色平添幾絲亮意。
「兩個月,我沒想到你能給馬爾福家族這樣大的改變。」盧修斯看著他的兒子,語氣複雜的說。
「這只是一個開始。」德拉科搖了搖頭,是的,只是開始,不好的印象不可能一下子就從人們的心中拔除,他現在做的,只不過是給馬爾福家族的未來定一個方向罷了。
不過他相信,有盧修斯在,即使是這個世界的自己,也能夠讓馬爾福家族更好的走下去。
「明天就要走嗎?」盧修斯問。
「是的。」德拉科回頭看著這個世界的他的父親,「阿爾快要生產了,我們檢查過,第二個孩子是一個女孩兒。」
「名字起好了嗎?」
「是的。」年輕的鉑金貴族眼中有著化不開的柔情,只要想起他的妻子兒女,他的摯愛,他就覺得內心一片柔軟,「莉拉,天琴座。」
「我和西茜就一直想要一個女兒,但是你知道,我們最後只有Draco一個兒子,我希望Draco以後能給我們添一個孫女,馬爾福家的小公主。」
「會的。」德拉科想著,「我的莉拉一定會長得非常漂亮,就像她媽媽一樣。」說著,他皺了皺眉,「不過我希望她長得不要像她的外祖父。」
盧修斯好笑的看著兒子,他從來沒有在德拉科的臉上見過這種表情,就是自己的小龍,也很久沒有露出這樣孩子氣的表情了。
「你不喜歡你的岳父?」
「他從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就一直致力於讓我和阿爾離得遠一點。」德拉科回想起以前學生時代的艱難追妻史,簡直恨得牙癢癢:「我和阿爾一路順風順水,結果他從天而降差一點就把我的婚事給攪黃了,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真心喜歡他。」
「這話你可不能當著你的妻子說,更不能當著你的岳父說。」
「我當然不會!」德拉科覺得每一次想起希爾就會有一種內傷的感覺,「雖然他一直非常直白的表達出對我的不喜,從來都沒有迴避過我。」
「哦,那可是夠糟的。」盧修斯幸災樂禍的說,「那我呢?那邊的我就沒有給你出點主意什麼的?」
「很不幸,沒有。」德拉科抱怨似的抬頭瞪了一眼盧修斯,「在您和他交鋒幾次之後,你就明智的選擇了另一條道路——對待阿爾比對待自己的親兒子還好,雖然非常有效的讓阿爾堅定了嫁給我的念頭,但是也同樣讓你的兒子受到了來自岳父的更加深重的打擊。」
「啊,」盧修斯拖長了聲音,語調傲慢確一如多年以前的堅定自信,「總之結果是好的。」
德拉科磨著牙看了盧修斯片刻,突然頹然的送了一口氣,任由走進的盧修斯給了他一個擁抱。
「我一直想說,德拉科,你是一個很棒的孩子,我為你驕傲。」
「謝謝,爸爸。」德拉科說,「我走以後,一切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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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斯莊園的大廳燈火通明,廳內的沙發地毯都已經收了起來,光滑的白色大理石地面上,是一個大大的,圓形的複雜多變的法陣,已經放在法陣正中央的大鏡子。
厄裡斯魔鏡。
Draco看著鏡子裡的景象,一言不發。
「我發現自從這個鏡子被搬來以後,你就總是再看它。」一個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是阿爾。
「是的,厄裡斯魔鏡,它總是讓很多人沉迷。」Draco沒有回頭,他只是盯著鏡子裡面的景象。「其實我只是有點奇怪,這裡的一切在我眼中是那麼的幸福。馬爾福家族站在了魔法界的巔峰,爸爸和媽媽健康並且快樂,教父還活著,我所有的朋友看起來都是那樣的幸福,可為什麼……」
Draco的聲音逐漸變低,漸不可聞:「為什麼我在鏡子裡看見的,是一個昏暗的,甚至有些破敗的馬爾福莊園呢?」
「我想那裡面一定還有什麼人。」阿爾輕輕的說。
「是的,我的爸爸,媽媽,還有阿斯托利亞。」
「我想我理解你,畢竟我現在也是一個馬爾福了。」阿爾輕輕的走到他的身邊,和他一起照著鏡子,不過她在鏡子裡看見的和Draco看見的不一樣。「馬爾福最重視的只有家人,在這裡,我想在你內心深處,是明白這些並不屬於你的。」
「當然,這些都不屬於我。」
「即使那是盧修斯,是納西莎,是西弗勒斯,但是,他們並不是屬於你的那些家人。」阿爾頓了頓,「就好像我一直知道你和我的德拉科不是一個人一樣。」
「你們很相愛。」
「當然,我們是。」阿爾輕輕的摸著自己隆起的肚子,「我們非常幸運的在一個對的時間遇到彼此,現在回想起來,我對剛剛認識的德拉科有些過於輕信了,好像稀里糊塗的就將對方視作摯友,並且在三年級經歷了一個不像表白的表白以後,就在一起了。」
「你們真的很幸福。」Draco由衷的感歎,他不由得回憶起自己和阿斯托利亞,純粹的家族聯姻,但是還算合得來,並且在這個情勢嚴峻的情況下與他共同支持馬爾福家族,讓他非常的感激,並且感動。
「你也會的。」阿爾知道他的一些狀況,「我認識的阿斯托利亞是個很好的女孩,我相信你的也不錯。」
「是的。她非常好。」Draco彷彿陷入了一種什麼回憶中,唇邊露出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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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Draco,準備好了嗎?」赫斯夫人詢問站在鏡子前的兩個年輕人,尤為擔心的看了一眼女兒的肚子,不放心的問。
「沒問題,媽媽。」阿爾知道自己媽媽在擔心什麼,其實自從她血脈甦醒以後,身體的各方面能力都好了不少,她是在沒有必要為了這個擔心。
「那我們開始。」赫斯夫人說。為了防止過多的人擾亂陣法,所以此時的大廳裡,只有他們三個人在,而在另一個時空的德拉科,他在選擇將陣法佈置在地下室,在走進去以前,他已經用力的擁抱了盧修斯和納西莎作為告別。
等他們再一次看見他,到時,踏出來的將是他們真正的兒子。
晦澀的咒語被赫斯夫人喃喃的念出,隨著她的聲音,防止在陣法周圍的水晶彷彿甦醒了一般閃耀起來,而且平靜的鏡面就好像是被掀起了浪濤的海面,逐漸泛起波紋,並且好像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Draco,保重。」在Draco將手放在鏡面上以前,他聽見阿爾這樣對他說。
「保重。」保重,謝謝你們,在這段時間裡對我的一切幫助,給予我的所有溫暖。
彷彿走入了漫無邊際的黑夜,然後又突然迎來黎明,當德拉科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歸於平靜,他的手還扶在厄裡斯魔鏡的鏡面上。不過現在的鏡面非常的正常,就好像一面再普通不過的鏡子。
然後他才意識到他的身邊還有人。
「阿爾!」即使無比激動,但他在擁抱妻子的時候依舊小心再小心,生怕傷了阿爾和他們的孩子。
「德拉科,歡迎回家。」阿爾回抱著自己的丈夫,輕輕的轉頭看向厄裡斯魔鏡。
鏡子裡面是兩個相擁的年輕人。高個的青年一頭鉑金色短髮,英俊的臉龐經過了風雨的洗禮越發顯得英氣成熟。而被他牢牢抱住的女人,銀色的長髮柔順而光滑,就像是一匹上好的錦緞,精緻的面容,紫色的眸子,舉手投足都蘊含無限魅力。
——和你擁抱就是我心中最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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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斯科皮!不要把你的妹妹放在飛天掃帚上!」
「媽媽,是她自己爬上去的,不管我的事!」
「德拉科,你不要裝作沒看到,我不許你在教壞了兒子以後再帶壞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會是一個小淑女,絕對不能像你一樣看見飛天掃帚就走不動路!」
「阿爾親愛的,你不能這樣,難道你要看著斯科皮一個人對戰波特家的兩個臭小子嗎?」
「求你別總灌輸給兒子波特家的必須打倒的奇怪思想,他們甚至還沒上學,你怎麼好意思讓他們現在就學你倆當年那樣!」
「爸爸別擔心,我可以在飛天掃帚上詛咒他們,一個打兩個完全不是問題。」
「好兒子,這才像是我們馬爾福家的繼承人!「
「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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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恭喜你,馬爾福先生,馬爾福夫人生了一個男孩。」Draco看了看醫生抱在懷裡的孩子,說實在的,一點也不好看,醜醜的,皺巴巴的,皮膚也紅紅的。
他以為他會嫌棄,但事實上,當醫生把孩子遞給他的時候,他懷裡抱著這個柔軟的小東西實在是不知所措,天哪,他怎麼能這麼小,這麼軟?他甚至不敢稍微收緊手臂,生怕把這個小東西弄疼了。
而一片的納西莎看著手足無措的孩子,捂著嘴笑了起來,知道欣賞夠了兒子的表情,才伸手接過孩子:「好了,Draco,去看看你的妻子吧。」
簡直就像是救了他的命,他將孩子小心翼翼的交給納西莎,然後快步走進病房。
阿斯托利亞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但是臉上有著遮不住的幸福笑容,她看著自己的丈夫走到身邊,並且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個輕,卻也包含感情的吻。
一切都是這麼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番外就這麼完了,希望大家喜歡這個短番外的結局。
麼麼噠~~
☆、烏姆裡奇
阿爾發現,其實當上家主以後,她的生活和以前相比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不同,那麼應該是她比以前更加輕鬆了。
希爾絕對承擔了絕大部分的家族工作,而給她留了更多的時間去讀書,製作魔藥,磨練決鬥技法。甚至他經常趕她出門去和朋友們一起逛街喝茶,享受屬於年輕人的美好時光。
赫斯莊園對她所有的朋友開放,除了她的未婚夫——德拉科馬爾福。
馬爾福少爺覺得生活實在是太悲慘了。
哈利的事情解決的比想像當中更加順利,希爾在這當中的作用僅僅是把福吉臨時改變對哈利的審判地點以及審判時間的事情告訴給鄧布利多——其實即使他不這樣做,事情也不會變得剛糟糕。至少身為威森加摩首席大法師的鄧布利多不可能沒有一點人脈以至於打聽不到這樣的消息。
不過人情還是順利的賣給了這位老巫師。還是強買強賣的那種——拒絕都不行。
越是臨近開學的時候,希爾的表現就越加暴躁,他覺得自己不能忍受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的小公主身邊,才不過兩個月,他的小公主就要離開他回到學校去。更加不能忍受的是她的女兒知道聖誕節都可以和那個馬爾福家的臭小子朝夕相處!
與此成極大反差的事鉑金少年,他幾乎是在數著日子等待開學了,天知道整個假期他和阿爾想要約會,那難度堪比讓教父放棄坩堝。而開學以後他就可以和阿爾天天見面了,那美妙的前景想一想都令人心醉。
直到開學,赫斯先生將自己的女兒送往站台的那一天,他的嘴裡還在嘟嘟囔囔著「姓馬爾福的不是什麼好人」「寶貝兒離他們遠點」之類的話。
「阿爾,要不我變成阿尼瑪格斯形態去陪你上學吧?」從某些時候來說,赫斯先生的智商是不在線的,而這些時候通常特指面對他的女兒的時候。
「別這樣,爸爸。」阿爾痛苦的捂著腦袋,並且飛快的四下看了看,生怕有人看見這丟人現眼的一幕,「全世界都知道你的阿尼瑪格斯形象了還記得嗎?從你第一天飛進霍格沃茨禮堂起,到最後從天而降救了我。」
「你覺得爸爸帥嗎?」
「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帥的爸爸,」阿爾毫不遲疑的說,看見希爾彷彿想要說些什麼的表情,她立刻堅定的打斷了她爸爸即將要說出口的話「但是爸爸,所有人都知道那只鷹是你!」
希爾看著女兒的表情,只能遺憾的搖了搖頭,天知道他多麼想讓霍格沃茨改成走讀制度,可惜即使是校董,他也沒有那麼大的權力。
「好吧,寶貝,新的學期開心一點,有什麼不如意的事情就寫信給爸爸講,爸爸幫你搞定。」
「在學校要好好照顧自己,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你知道,現在的形勢並不是特別好,但我相信我的阿爾能夠保護好自己。」
「我會的,爸爸。」
希爾用擔憂的目光看著他的女兒,他知道他的女兒能將自己照顧的非常好,在過去的七年裡,她已經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完完全全的證明了她有這個能力。但那又如何,所謂父母,不就是無論兒女有多麼的優秀出色,但在他的心目中,孩子永遠是孩子。
永遠是那個應該被他捧在手心裡好好保護疼愛的寶貝。
「要多給爸爸寫信,家族的事務不用管太多,爸爸把家主之位交給你更多的是想要保護你的安全,而不是讓你太過勞累。既然爸爸回來了,我的女兒就應該多享受一下公主的生活。」
阿爾看著爸爸包含關愛的眼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即使錯過了七年,但是她現在仍然找回了她失去已久的那份關心和愛意,如果當年爸爸媽媽沒有失蹤,她想,那麼現在的這些話她應該聽過無數遍了。
在女兒登上火車前,父母充滿關愛的叮嚀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現在,她終於得到了。
火車響起了汽笛聲,看樣子就要開動了,站台上的父母們依依不捨的告別了孩子,目送他們跳上火車,而阿爾也在更加擁擠嘈雜的人群中擁抱她的爸爸告別。
「爸爸,我會經常給你寫信的,也會非常非常想你。」阿爾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匆匆的在父親的臉頰上親吻一下,「還有,我現在不想做公主了,我想做女王。」
看著爸爸有些呆愣的表情,阿爾大笑出聲,然後非常快速的跳上了火車。只留下希爾看著遠去的火車,歎氣。
女兒終究還是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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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爾福的包廂裡,佈雷斯和潘西看著坐在他們對面的斯萊特林王子一臉幸福的笑容,默默的交換著眼神。
直到火車開動,阿爾用力的拉開了包廂的門,德拉科才收起了臉上那副看起來實在有點傻的笑容,轉而換了一種一看就是對著鏡子練過多次的,專門用來引誘無知少女的微笑來迎接自己的未婚妻。
「……」何必呢!
佈雷斯和潘西面面相覷,用眼神交換著信息。
「德拉科!」阿爾給了她的未婚夫一個甜蜜的擁抱,不只是德拉科想她,她當然也非常想念德拉科。不過為了讓自己老爸心裡舒服點,她這個假期非常克制的連信也很少給德拉科寄,僅有的幾次見面也是藉著導師的名頭,根本算不上單獨相處。
「阿爾!」德拉科在自己的未婚妻額頭上輕輕的親吻了一下,然後就抱著不撒手,直到兩個人坐到了座位上,還保持著膩在一起的姿勢。
佈雷斯和潘西齊齊捂眼,表示不忍心看下去了。
「咳咳,」當然,最後還是佈雷斯先開口,他們不是不想離開,不過有些事情還是盡早說比較好,「阿爾,你知道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是誰嗎?」
「嗯?」阿爾不明所以的看著佈雷斯,然後開玩笑的說:「德拉科不是預言是一隻癩-蛤-蟆嗎?又老又醜的那種?」(第129章作者有話說)
這句話說完,阿爾就明顯的感覺到車廂裡的氣氛僵硬了一瞬,最明顯的就是抱著她的德拉科手臂都僵硬了,而對面的佈雷斯和潘西看起來像是要大笑出聲,但是有礙於德拉科的面子強忍了回去。
怎麼了?阿爾不明所以的望向了德拉科,而德拉科英俊的面容有一絲扭曲的回看著她。
「是烏姆裡奇。」
「烏姆裡奇,誰?」阿爾還是莫名其妙,為什麼提起她,整個車廂裡的氛圍都變了?
「多洛雷斯烏姆裡奇,魔法部的高級次長,緊緊跟隨福吉的腳步,一個……」德拉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一個讓人一言難盡的女人。」
哦,一言難盡,這個詞可真微妙。
「福吉的人?他已經開始試圖掌控霍格沃茨了嗎?」阿爾皺著眉,「我得說他可真愚蠢,他以為鄧布利多只是在那裡擺著好看嗎?」
「這個假期你不是沒有看報,福吉身為魔法部長還是很有權力的,比如他可以命令《預言家日報》肆無忌憚的抹黑鄧布利多和救世主,」佈雷斯皺著眉說,「鑒於……那個人的可怕,以及所有人對他的恐懼,其實沒有人願意相信他已經回來了。」
「愚蠢。」德拉科嗤笑一聲。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讓它發生它就不會發生的。
「讓他們鬧騰去吧,我們坐著看戲就好。」阿爾無所謂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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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有些事情不是坐著看戲就好,直到坐到了霍格沃茨燈火通明的大廳裡,阿爾才真切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那個穿著粉紅色開襟羊毛衫的像癩蛤蟆一樣的女人強硬的打斷了鄧布利多的話,並且走到了話筒前用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高亢聲音來致辭。所有霍格沃茨的學生都用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的目光看著她——即使這樣,她仍舊毫不退縮的繼續演講下去。
「我很高興能夠再次回到霍格沃茨,」那個女人用一種讓人恨不得摀住耳朵的聲音,甜膩膩的向大家宣佈,「真開心能看見這麼多愉快的小臉。」
真的沒人趕到愉快,真的。
阿爾甚至忍不住低聲的對德拉科說:「她不知道夏天其實還沒過去,對嗎?」
坐在一旁的格雷戈裡和文森特非常給面子的笑了起來,就連德拉科也勾起了嘴角。
烏姆裡奇非常不悅的看向了有些騷動的斯萊特林長桌,不過對上了鉑金貴族隱含威脅的銀灰色眼睛,並且看清了阿爾銀色的頭髮和校服上的級長徽章,她也只能轉移了視線,繼續她的演講。
沒人願意聽她的演講,儘管她不停的在說什麼創新,但是字裡行間都流露出了「魔法部指示」的意味。
「我真討厭她,」阿爾把頭搭在了德拉科的肩上,「非常討厭。」
「她看起來要給霍格沃茨帶來什麼巨大改變。」達芙妮聳聳肩說。
「只求她不要把霍格沃茨搞得烏煙瘴氣。」潘西默契的接上。
「恐怕很難。」最後,斯萊特林王子挑著眉,下了結論。
作者有話要說:
烏姆裡奇,在整個哈利波特裡我最討厭的角色,唯一一個讓我從頭討厭到腳的角色。每當看到她的戲份的時候,真的讓我產生一種分分鐘想要跳進小說裡暴打她一頓的衝動。
幸好,阿爾會替我完成我所有的執念hhhh。
☆、學院首席
等到大家終於被允許回到各自學院的公共休息室的時候,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不用再忍受一個老癩-蛤-蟆拿腔拿調的演講了,大家都認為,只要她在多說那麼一句兩句,他們的反胃感覺都會強烈到一種無法強忍的地步。
「災難。」阿爾歎了口氣,和德拉科一起站了起來:「一年級,跟我來。」身為斯萊特林的男女級長,他們必須擔負起為一年級引路的工作。
「還記得嗎,德拉科?」阿爾笑著說,從大廳到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這條路她走了整整四年,而今年正是第五年,「我們當年在分院前吵了一架,然後我就非常不幸的被排擠了。」
德拉科蒼白的臉上泛起紅暈,當年的他簡直幼稚的可怕,不過幸好很快他就彌補了這個錯誤。
帶著今年新入學的幾個小斯萊特林走過一條條走廊,順便介紹一下牆上的畫像們,很快,他們就到達了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門口。
「榮耀。」德拉科對著孩子們說,「這是口令,記得它。」打開了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大門,小蛇們一個挨一個的走進了公共休息室,規規矩矩的在中間站好。
「那麼,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德拉科馬爾福,五年級,斯萊特林的級長,這是我的未婚妻,阿爾芙妮婭赫斯,你們的女生級長,在學校期間有麻煩可以來找我們,但我請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定義『麻煩』這個詞。」德拉科的發言非常簡短,即使對著一群孩子,他還是習慣性的揚起了下巴並且拖長了語調。
孩子們敬畏的看著他,這位馬爾福學長的名聲他們都聽過。
「不用特意強調未婚妻這個問題,德拉科。」阿爾對他翻了個白眼,然後轉向小蛇們:「我希望你們在校期間能夠謹言慎行,時刻牢記斯萊特林的榮耀,不要做出什麼給斯萊特林抹黑的舉動。不要隨意和格蘭芬多打架,除非你能確保打得過他們。」
達芙妮在下面大笑出聲:「德拉科,阿爾,你們就不覺得你們的教育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嗎?」
「並沒有,達芙妮。」德拉科平靜的說,「量力而行,保持謹慎,這是我們一直以來都在貫徹的行事規則。」
接下來,是斯萊特林的院長的例行訓話,地窖蛇王在把所有的小蛇都嚇得瑟瑟發抖以後,滿意的離開了公共休息室,斯萊特林的首席之爭,院長是不會參與到其中的。
「下面開始首席賽,首先是七年級的首席爭奪戰。」德拉科身為級長,理所應當的主持著首席賽。
七年級有好幾個實力比較強的人,最後是蓋文羅齊爾奪得了七年級的首席之位。
「我一直覺得蓋文學長很有當年格萊特學長的風範。」阿爾坐在一旁,和德拉科小聲說,「那麼,德拉科,你會去挑戰他嗎?」
德拉科慎重的點點頭:「斯萊特林該抓在我們手裡了。」
未來的局勢將會越來越亂,但是不論外面如何亂,但在學校,在斯萊特林學院,學院首席擁有的權力非常大,一旦首席確立,那麼整個斯萊特林應該全院支持首席的決定。
而且學院首席的罷免是非常複雜的,必須要由全院學生投票決定,只要有超過十個人支持原首席,那麼首席就是不可罷免的。
學院首席賽是安排在一年級的首席爭奪賽以前的,也就是說,除了一年級,二到六年級的年級首席都可以挑戰這個位子,如果無人挑戰的話,那麼學院首席就會是默認的七年級首席。
轉眼間,六個年級的年級首席都已經有了結果,蓋文羅齊爾站到了檯子上,他在等待挑戰他的人。
「那麼,蓋文學長。」德拉科走上了決鬥台,「我,德拉科馬爾福為了學院首席之位挑戰蓋文羅齊爾。」
蓋文羅齊爾面色平靜的看著走上來的學弟,那個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他一點也不驚訝他會走上來挑戰。
兩個人按照巫師的決鬥禮儀揮動魔杖,鞠躬,背對各自邁出三步,回身,然後做好最佳的戰鬥準備。
「三。」
「二。」
「一。」
「開始!」隨著阿爾下達開始的口令,兩個人同時揮動魔杖,兩道顏色不同的光芒從他們的魔杖中發射出來,並且在空中相撞,然後相互抵消。
蓋文的眼神凌厲的一瞬,很不可思議,這位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的魔力出乎意料的強大。
其實很多年都沒有人挑戰七年級的年紀首席了,原因無他,只是因為七年級的首席幾乎都是已經成年的巫師。
未成年的巫師和成年的巫師哪怕年齡差距不但,但是仍然有一條非常分明的界限,即使是無限接近成年的六年級們也會在意這種差距,尤其是將要對戰的人是七年級最強的一個人,他會把這種差距發揮到最大。
因此很多年來,即使有挑戰七年級首席的人,大部分也會是六年級的首席,五年級的非常少有。
而德拉科此刻給他的感受,就好像是一個和他一樣的成年巫師的力量。
不敢相信,他現在還處在魔力成長的未成年階段,而兩年的時間還有無限的可能。
更何況巫師的魔力成長並不是說成年之後就會停止,只不過是會處於一個相對穩定的階段,魔力還是會隨著年齡增長而不斷積累的,就好像鄧布利多,他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巫師,幾十年以前打敗格林德沃的時候就已經非常強大了,而將近半個世紀過去,現在的他只會比當年更強。
不過這些思慮都在一瞬,畢竟他們現在還處於對戰中,蓋文在對上德拉科的時候必須小心翼翼拿出全部的實力,即使這樣他也沒有完全的把握獲得勝利。
又是兩道咒語打出,大家注意到,他們使用的全部都是無聲咒語,無聲咒語的好處就是在戰鬥中更加的防不勝防,誰也不好判斷你什麼時候使用了咒語,使用了什麼咒語。
但其實無聲咒語也並不是完全不能辨認的,很多人可以簡單的通過魔咒的光芒顏色來辨認,但這樣做也非常有局限性。而德拉科和阿爾在湯姆和希爾的教導下知道了如何通過感受細微的魔力波動來辨認無聲咒語。
當然,非常困難,除非有著大量的實踐。
阿爾確定在她沒有看見的時候,她爸爸把德拉科收拾得不輕,這從德拉科非常敏捷的反應就可以看出,他的每一個反應都是針對蓋文發射的魔咒來進行的,是該躲避還是還擊,用什麼咒語抵擋之類的做得都非常的完美。
至於阿爾,在假期裡訓練她的是湯姆,她相信之所以不是她爸爸是因為他爸爸對她下不了手。
這無疑是一場精彩的對決,所有觀戰的斯萊特林們都屏息靜氣,目不轉睛的盯著兩個人之間的你來我往。短短十分鐘的對戰,讓所有觀戰的人都不得不佩服在場兩個人的強大。
尤其是對德拉科的崇拜,因為大家明顯看出了他的游刃有餘,更何況他的年齡還比蓋文小。
十分鐘後,德拉科用一個漂亮的無聲繳械咒奪得了勝利,在他禮貌的對蓋文鞠躬並且歸還魔杖以後,所有的斯萊特林都為他鼓掌,並且祝賀他成為了新一任的斯萊特林學院首席。
沒有人想要再挑戰他了。
「那麼我宣佈,德拉科馬爾福先生成為了我們新一任的學院首席。」阿爾眼含笑意宣佈這個結果,然後給她的戀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鄧布利多發現了斯萊特林學院的小變動。
德拉科馬爾福坐到了斯萊特林長桌最上首的位置——代表了學院首席的首位,而阿爾緊隨其後,坐在了他的身邊。
「這個位子給了我一種不同的感受,但我覺得明天我們就可以坐回五年級中了。」阿爾對德拉科說,「我喜歡坐在朋友們中間。」
「當然,阿爾。」德拉科對著鄧布利多微笑,並且舉了舉手中的杯子,做出了一個敬酒的動作,就好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在炫耀尾羽。
「容我提醒你,即使你這個動作做的多麼的瀟灑並且充滿了挑釁,但是你不能否認杯子裡那紅色的東西只是葡萄汁。」阿爾直截了當的說。
對面的蓋文對著盤子笑出了聲。
「別拆台,阿爾。」德拉科就好像突然被誰按下了腦袋一樣,再也不見剛才那股驕傲勁兒。和他的未婚妻大眼瞪小眼看來一會兒,他沮喪的說,「好吧,我們快點吃,我已經迫不及待的等著上新學期的第一節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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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五年級的每堂課上都充滿著緊張氛圍,好像教授們突然間都統一了站線,然後不停的在他們的耳邊嘟囔著O.W.Ls(普通巫師等級考試)。
提起考試,最激動的只有阿爾和赫敏,她們兩個看起來恨不得立刻就開始複習似的,儘管他們五年級的課程還沒有開始。
在這裡順便提一句,去年因為德拉科參加了三強杯的比賽,所以阿爾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德拉科的身上,她甚至沒有怎麼認真複習,然而誰也無法阻擋她再次獲得年級第一。
赫敏在拿到成績單的時候差一點崩潰。(「又是這樣!一年級的時候她在校醫院住了一個多月然後得了第一!可這次,她變成了狐狸三個月,為什麼她還是第一!」)然後躲了阿爾一個假期——她覺得沒臉見人。
在變形課結束後,回到了公共休息室,阿爾就已經宣言,她發誓要獲得全部課程的「O」,潘西佈雷斯他們的表示是捂臉歎息——可以預見阿爾會拉著他們一起朝著這個目標努力。而其它學弟學妹們則是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們的級長。
德拉科對此不予置評。
接下來的魔藥課上,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一起上的課,所有人都看著阿爾迅速的——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成功熬製了緩和劑,然後對她身後的格雷戈裡和文森特進行指導。
斯內普教授對她的表現沒有任何反應,不過他扣了試圖讓納威的魔藥變得好一點的赫敏的分數,還把哈利的坩堝給「清理一新」了。
如果說魔藥課對格蘭芬多們是一種折磨的話,那麼黑魔法防禦課則是全校學生們的噩夢。
烏姆裡奇從走進教室開始,就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從走進教室開始,她就嫌棄了學生們對她的問好。學生們參差不齊的問好聲就好像是對她的侮辱一般,於是她捏著嗓子,用嗲嗲的聲音讓大家再次問好。
「下午好,烏姆裡奇教授。」
這次整齊了,然而她還是不滿意。
「聲音響亮,我親愛的們。」她歪著脖子,對大家假笑著說。
所有人都被她那句「我親愛的們」給噁心到了,不過沒有辦法,大家只能提高了聲音,再來一次:「下午好,烏姆裡奇教授。」
這時她才好像稍微滿意了一點,然後用一種硬裝出來的少女腔調開口:「這並不太難,是不是?請收起魔杖,拿出羽毛筆。」
「收起魔杖……」
下面有學生在交頭接耳,不過在粉紅色的女人的注視下,大家只能不甘不願的收起魔杖,然後拿出羽毛筆。
「同學們,你們這門課的教學一直是斷斷續續的,不成系統,是不是?教師不斷更換,其中許多人似乎並沒有遵照魔法部批准的課程標準進行授課,這不幸使你們現在遠遠沒有達到O.W.Ls年理應達到的水平。」她說著,然後轉身在黑板上顯示出「黑魔法防禦課將要回歸理論」的字樣。
「然而你們將會很高興地知道,這些問題即將得到改正。今年,我們將要學習的是一門經過精心安排、以理論為中心、由魔法部批准的魔法防禦術課程。」
「由魔法部批准。」佈雷斯小聲的在下面說,「就好像我們以前的黑魔法防禦課堂都是非法組織似的。」
德拉科橫了他一眼。不過這麼說好像沒錯,想想一年級的教授後腦勺上長著黑魔王,二年級的是一個血族,三年級的是一個狼人,四年級的是一個越獄的食死徒——這堂課一向多災多難。
包括這堂課的教授。
斯萊特林們沉穩淡定的用隱晦的鄙視眼神看著烏姆裡奇——這些接受家族教育的小蛇們其實一直都不太看得起學校的黑魔法防禦課,在家裡,他們都能夠直接學習黑魔法。
相比較來說,格蘭芬多們就比較激動,以赫敏為首的甚至和烏姆裡奇辯論起了課堂上是否有學習咒語的必要,尤其是波特,他甚至直接說出了「Voldemort已經回來的事實。」
當然造成了一片恐慌,至今為止,直接說出那個名字都會得到這樣的後果。
德拉科的臉繃得很緊,不過他一句話也沒說。
斯萊特林們和他們的學院首席一樣沉默著,就好像在看一場鬧劇,但是孰是孰非每個人心中都有數。
是的,斯萊特林們同樣看不起烏姆裡奇這樣的教育方式,更看不起魔法部的粉飾太平,就好像他們不承認就一切太平,但是斯萊特裡所處的微妙立場和一直以來的謹慎小心讓他們注定只能成為這場鬧劇的旁觀者。
直到這堂課結束,哈利為格蘭芬多得到了十分的扣分,還有自己的一次禁閉。
而阿爾只能默默的站在德拉科旁邊,看著哈利面色難看的快步離去,甚至連一句安慰,或者是「我相信你」都不能說。
即使是朋友,此時此刻也必須背道而馳。
阿爾歎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4000+送給大家,今後進度會加快了,字數也應該會越來越多吧,望天~~~
感謝歲月靜好和月影姬的地雷,我會繼續努力噠~
☆、夜巡
就好像希爾說的,他希望自己的女兒能過上公主一般的生活,因此阿爾的家主當的比代理家主還要簡單。
在德拉科已經私下裡幫盧修斯處理很多家族事務的時候,阿爾每天早上拿到的包裹裡都是他爸爸給她的好吃的,好玩的,她要的書等等東西。偶爾,會有一兩張家族產業的文件,還都是匯報性質的。
現在阿爾生活中唯一的陰影就是烏姆裡奇,儘管她不來找斯萊特林的麻煩,但是,她的存在本事就是對所有人的一種折磨。
「他說他看見神秘人了。」
「他們還戰鬥了,哈,他在做夢嗎?」
「我不知道,還有鄧布利多,居然就那麼相信他。
「騙子……」
「……可能是瘋了吧……」
在晚餐的時候,白天黑魔法防禦課上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學校,很多學生都在下面竊竊私語著,他們交頭接耳,並且自以為偷偷的看向格蘭芬多長桌。
即使格蘭芬多長桌上也並不平靜阿爾雖然和他們坐得不近,但是她能清楚的看見長桌上格蘭芬多黃金三角的位置被空出來了,並且左右都有空隙,那是他們提前給哈利他們留下的位置——帶著孤立的意味。
「我聽說……」
「既然是聽說那就不要說!」阿爾嚴厲的看向了一個今年新入學的學生,那個男孩看了看高年級的斯萊特林女生級長極其不悅的臉色,麻利的閉上了嘴。
斯萊特林長桌上的氣氛有點凝滯。
「嘿,阿爾,別發火呀。」佈雷斯笑呵呵的打圓場,「別太嚴厲。」
「身為一個斯萊特林,我對你們道聽途所並且肆意談論它們的行為而感到驚訝。」德拉科看了一眼閉上嘴不說話了的阿爾,淡淡的說:「身為斯萊特林,你們應該知道關於什麼事情我們應該發表評論而什麼事情不能。特裡先生,我想你需要把斯萊特林守則抄上五遍。」
「是的,馬爾福級長。」特裡的臉上有一絲不甘不願,但是他並不敢反駁德拉科的話,只能垂頭喪氣的接受懲罰。
「在此以學院首席的身份通告全體斯萊特林,」德拉科不帶絲毫感情的銀灰色眼睛掃視在座的所有斯萊特林,冰冷的眼神帶給了所有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即使是高年級,也安靜下來,微垂著頭,以一種較為恭敬的態度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任何人,不得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以外的地方談論波特,和有關波特的任何言論。」他頓了頓,目光在幾個重點的人身上停頓,「我希望你們瞭解現在的情勢,謹言慎行對任何人都有好處。」
「無論你的立場是什麼。」
鉑金色的斯萊特林王子淡淡的補充道。
隨著他的這句話結束,有幾個一直以來都表情輕蔑的學生微微收斂了臉上的表情——那都是黑魔王的狂熱的追隨者家族
斯萊特林長桌上永遠是利益糾葛最為複雜的地方。目前來看,學院首席德拉科馬爾福是黑魔王一方的食死徒家族,即使很多狂熱的追隨者家族根本看不上馬爾福家族家主兩面三刀的做派,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馬爾福家族在食死徒團體中的地位非常高。
非常有話語權。
而以阿爾芙妮婭赫斯為首的還有很多中立貴族。中立家族一直以來都是各自為政的狀態,但是在學校裡,由於阿爾的特殊地位,他們願意暫時聽從阿爾的安排——僅僅是在學校裡。
斯萊特林裡好像並不存在親鳳凰社的情況。
接下來的時間裡,斯萊特林們安安靜靜的用餐,可謂是禮堂裡最安靜的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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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阿爾從她導師的辦公室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宵禁了,她沒想到公共休息室裡居然還有人。
是德拉科。
年輕的鉑金貴族安靜的坐在公共休息室中間的單人沙發上,燭火閃爍下讓他本來精緻俊美的五官彷彿蒙上了一層陰影。他懶洋洋的靠在沙發背上,隨著阿爾推開公共休息室大門的聲音望了過去,和他正走進門的未婚妻目光對上。
「怎麼樣?」德拉科站了起來,慢慢的踱步到阿爾的面前。當他走到阿爾面前的時候,整整一頭的身高差然阿爾整個人都被他身體擋住光線留下的陰影籠罩在裡面了。
有一種被控制住了的感覺。阿爾不著痕跡的向後退了退,試圖擺脫這種被籠罩的失控感。
當然,與此同時她還得盡可能自如的回答德拉科的話,她可不想讓德拉科看出她的不自在——那會讓她有一種自己落了下乘的感覺。
「還不錯,導師指導了一下我的黑魔法防禦術,現在畢竟是以O.W.Ls考試為主,我的魔藥還是不用擔心的。」
「你的黑魔法防禦術也不用擔心。」德拉科輕聲說,「還有魔咒課。」他補充,「我從來沒有見過比你更加擅長戰鬥的姑娘,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會被你比下去。」
「哦,那可說不準。」阿爾驕傲的說,但事實上,自從二年級首席賽上德拉科邀請她戰鬥但是兩個人發生了意外以後,他們就再也沒有魔杖相對過。
在這種事情上,德拉科執著的過分,他甚至連練習都不願意對阿爾舉起魔杖,按他的說法——他受不了阿爾收到任何傷害,而如果那傷害是他帶給阿爾的,那麼他說不定會發瘋。
德拉科看著他面前驕傲的少女,微微笑了笑。
銀髮的少女皮膚白皙細膩,並且隨著年齡的增長,逐漸脫去曾經的稚氣之後越發的迷人,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完美,讓人不由得感歎造物神奇的完美。
她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粉紅——害羞,德拉科當然知道他的未婚妻有多麼的害羞,尤其是在兩個人私下相處的時候。如果說在朋友們面前她能夠面不改色的讓他攬著她的腰半抱在懷裡,但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稍微營造出一點點的曖昧氣氛都能讓她臉紅。
這樣神奇的反應大概只能夠歸結於阿爾野獸一樣的本能,直覺。她總能夠非常敏銳的感覺到什麼時候德拉科想要發展的比普通親暱更加深入點。
比如——
鉑金少年向前邁了一大步,就在阿爾下意識後退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這是在公共休息室的門口,她已經退到了門邊,而現在,她的後背就抵在門板上。
德拉科輕笑了一聲,低沉的,尾音帶著鉤子一樣讓阿爾的心也跟著一顫,緊接著,她的唇上就迎來了輕微的壓力和柔軟的觸感。
這是色-誘,犯規,這不公平!
銀髮的少女睜著她紫色的眼睛,狠狠的瞪著正把她圈在懷裡佔便宜的鉑金少年,然而那個被他用眼神指責的人完全不把她惡狠狠的眼神當回事兒,帶著笑的銀灰色眼睛深邃又迷人,讓人不由得沉醉。
這英俊的,迷人的混蛋!
阿爾乾脆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但這同樣也是順從、接受的表現,並且在他輕輕的噬咬她的下唇的時候,微微分開唇瓣回應他的親吻。
德拉科的親吻可不像他的表情那麼溫柔,事實上,他有點凶狠,大概是為了補償自己未婚妻整整一個假期都沒有怎麼理會他,他現在幾乎要奪走阿爾的全部呼吸。
「德拉……」喘息中,阿爾試圖將德拉科稍微推開一點,至少別這麼狠狠的壓著她,讓她緩口氣,但結果只是德拉科毫不留情的握住了她的手腕並且壓在了公共休息室的門板上。
曖昧的呼吸聲在公共休息室裡迴盪,這讓阿爾忍不住產生一種緊張感——想想吧,一旦有那個不規矩的孩子晚上跑了出來,打算探索一番夜幕中的霍格沃茨,那麼他們無疑會在還沒走出公共休息室的時候撞到他們的級長。
還是正在熱吻的級長。
「專心點,阿爾。」德拉科不滿他的戀人在接吻時明顯的漫不經心,他忿恨的在阿爾的唇上咬了一口,並且在他的戀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開始抱怨的時候,再次奪走了她的呼吸。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德拉科終於放開她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舌尖發麻,腦袋也暈暈乎乎的。德拉科滿足的抱著目光迷離雙腳發軟的戀人,輕輕的在她唇上自己剛剛咬了一口的地方舔吻著,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愉悅的氣息。
阿爾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但是依舊懶懶的靠在了他戀人的肩膀上,任憑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自己的頭髮。她覺得自己現在頭暈目眩,手軟腳軟,應該回去睡一覺了。
「好了,我們走吧。」德拉科說。
「走?」阿爾迷惑的從他懷裡鑽出來,抬頭看著他,並且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忘了我們是級長嗎?我們應該去夜巡了。」德拉科說,看著他一臉茫然的戀人,尤其在她顏色鮮艷的嘴唇上頓了一頓,歎了口氣:「困了嗎?」
「嗯……」阿爾揉了揉眼睛,用充滿了水霧的大眼睛看著他。
「回去睡覺吧,今天我自己去巡夜。」德拉科移開了目光,他深呼吸克制自己,生怕自己一時激動在做出點什麼。阿爾是他最重要的珍寶,是他必須最認真最小心翼翼珍視對待的人。
阿爾看了他兩眼,想了想,突然變成狐狸跳進了他的懷裡。
德拉科下意識的伸手去接,然後愣愣的看著懷裡的小東西。
「我陪你,這樣也不耽誤睡覺。」小狐狸阿爾說,變成狐狸以後她的聲音照平時比有一點偏尖細,但是並不算尖銳,只不過是更加像小孩子的聲音。
這也是她血脈完全覺醒以後的好處,經過一點學習和控制,她可以完全的控制自己的變形,就像阿尼瑪格斯一樣。
比阿尼瑪格斯更好的就是她會說話,甚至她可以使用一些魔法。
身為東方古老妖獸,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神獸的九尾狐血統有著非常強大的力量,只不過她現在只能簡單粗淺的控制,如果真正要學習控制這種力量,還得等媽媽回來以後親自教她。
假期在她和爸爸的交流中,她才知道自己的媽媽居然已經兩百多歲了,但因為半妖的緣故,她的壽命非常的長,這也是她和爸爸沒有簽訂靈魂伴侶契約的原因。
靈魂伴侶契約一旦訂立,身為靈魂伴侶的兩個人在一般情況下是生命共享,同生共死的。而阿綰的血脈問題讓這個契約有一種不確定性,希爾為了不拖累阿綰,才堅決不肯簽訂這個契約。
同時,希爾也非常認真的告訴阿爾,如果將來真的要和德拉科簽訂靈魂伴侶契約,一定要慎重再慎重。
從父親的角度來講,他的女兒能夠找到一個深深愛著的人,甚至願意相互交付性命的愛人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他經歷過,他知道那種感情會帶給人怎樣的幸福。
無關他是否喜歡德拉科,他知道其實無論是任何一個人,想要把他的小公主從他身邊帶走,他都會不喜歡那個人。但是這不妨礙他從心底期盼自己女兒能夠得到幸福。
但是他和阿綰的先例擺在那裡,阿爾的壽命注定要像她媽媽一樣長,說不定要比阿綰短一些,但是也絕對長過普通巫師。
和一個普通巫師簽訂靈魂伴侶契約,意味著她很有可能在未來失去靈魂伴侶,並且帶著剝裂靈魂的痛苦獨自活在世間。或者,在一個以她的種族來講還算風華正茂的年齡隨著靈魂伴侶一同死去。
無論哪個,都不是希爾願意看到的。
但是阿爾卻並不在乎這些。
她往德拉科的懷裡縮了縮,選了一個自己舒服的姿勢蜷起了身子。未來的事情為什麼不等到未來再考慮呢?至少現在的她非常愛德拉科,愛到願意與他同生共死,共享生命,魔力,家族榮譽。
至於壽命問題,就算是單純以巫師的角度來講,那也是兩百年以後才需要考慮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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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烏姆裡奇的辦公室出來,哈利的面色冰冷。
他緊握住拳,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血管裡毫無理智的來回衝撞,這讓他覺得胸口悶悶的,恨不得衝到城堡前的場地上大吼一聲,發洩一下胸中的郁氣。
沒人相信他,甚至相信他的鄧布利多,也被人說成是「瘋子」!
他不能忍受福吉,還有預言家日報,像糊弄傻瓜一樣歌頌著太平,明明危險已經來臨,卻只會摀住自己的眼睛,還有民眾的眼睛——彷彿沒人看,沒人信,那些危險就不存在似的。
更令人難以忍受的是烏姆裡奇,那個奉魔法部命令來的女人,居然不讓他們真正的接觸魔咒!
危險已經來臨,黑魔王已經回來了,難道對著他背誦理論就能讓他們放下魔杖嗎?她的作為會讓霍格沃茨的所有學生都在即將到來的危險中毫無抵抗能力!
他握緊了拳頭,儘管這個動作讓他手背上的皮肉繃緊,也讓那個被烏姆裡奇施展了黑魔法的羽毛筆留下的印記更加疼痛。
手背上「我不能說謊」這幾個字上有血緩緩滲出,滴落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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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手中的魔杖頂端亮著光,一個改良版的「螢光閃爍」讓光芒既不刺眼,照明效果又非常好。他一手舉著魔杖,另一隻手抱著小狐狸,漫步在夜幕中的霍格沃茨裡。
有點陰森,但是和阿爾在一起,又意外的浪漫。
「阿爾?」突然的,小狐狸支起了身子,轉著脖子四處尋找了一下,然後從德拉科的懷裡跳了出來。
「出了什麼事?」德拉科問。
「血的味道。」阿爾說,「非常淡。」她說著,抽了抽鼻子,然後飛快的朝著一個方向跑去,德拉科趕快跟在她的身後,走廊裡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轉過轉角,阿爾突然停住了,而德拉科幾乎在下一秒跑到了她的身邊,並且沒留神的差點和一個突然轉過轉角的人撞上。
「當心!」鉑金貴族傲慢的說,不過等他看清差點和他撞上的人是誰,他皺起了眉頭。「波特?」
「馬爾福?」哈利被突然冒出來的鉑金少年嚇了一跳。
對於鉑金少年,斯萊特林的鉑金王子,他的感官非常複雜。曾經他以為他們是仇敵,但是事實證明,馬爾福救過他,不止一次,甚至在三強杯決賽的迷宮裡幫他擋了一個刀砍咒——一個差點割斷他脖子的刀砍咒。
從那天鉑金少年捂著流血的胳膊臉色蒼白的靠在樹籬上的時候,他覺得他可能真的不能把他當作仇敵了,或許他們還是相互討厭,但是至少沒仇恨。
但是隨後他見證了Voldemort的復活,並且見到了很多被召喚的食死徒——盧修斯馬爾福赫然在列。
鄧布利多當然不會告訴哈利盧修斯馬爾福早就和鳳凰社達成協議,並且給他們傳遞消息。這也是對盧修斯安全和馬爾福家族的保護。
所以現在的哈利真的不知道該用一種什麼樣的態度面對德拉科馬爾福。
「哦哦,看看我發現了什麼!」德拉科誇張的,傲慢的詠歎調一樣的標誌說話方式再一次上線:「宵禁時間,一個救世主,夜遊!」他上下打量著哈利,當然,沒有忽略他好像受傷了的手,「讓我想想,我不能給格蘭芬多扣分,但是,那麼,一個禁閉怎麼樣?」
他用一種無比優越的姿態輕輕的拂過自己袍子上的級長徽章,挑釁的看著哈利。
「別這樣,德拉科。」阿爾想要捂頭,但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這個四腳站立的姿勢並不能夠做出這個動作。在哈利驚訝的目光中,阿爾變回了自己本身的樣子,抖了抖袍子。
「你忘了我還在嗎,德拉科?」阿爾看著她現在幼稚的戀人,覺得頭疼,「你平時背著我挑釁哈利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嗎?」
德拉科面無表情,而一旁的哈利到時非常誠實的點了頭。
鉑金少年看起來想要直接拔出魔杖來詛咒那個拆台的救世主了。
「哈利,你受傷了?」阿爾並沒有搭理她的戀人,而是盯著哈利上下打量,最後,她的目光也想剛才德拉科一樣定格在了他的手上。
「怎麼回事?」阿爾皺起了眉,試圖去拉哈利的手,然後失敗了。哈利側身避過的同時,德拉科也拽回了阿爾——他可不想讓阿爾碰波特的手。
「沒什麼。」哈利躲避著阿爾的目光,他不想在任何人臉上看見同情的目光,更何況是從阿爾和馬爾福的臉上。
「是因為烏姆裡奇嗎?」阿爾敏銳的和那個討人厭的粉紅癩-蛤-蟆聯繫在一起,因為從時間上計算,應該是哈利剛剛從烏姆裡奇的辦公室結束禁閉,然後回去——也許是烏姆裡奇增加了禁閉時間,所以哈利才會在宵禁剛剛開始的時間還沒有回到格蘭芬多塔樓。
哈利沒說話,不過阿爾知道他這是默認了。
「如果她用了什麼,不好的辦法懲罰你,比如體罰,讓你受傷……」阿爾擔憂的說,「你應該告訴鄧布利多教授,或者是麥格教授。」
「不,我不想。」哈利說,「他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他看起來好像不想再談論這個問題了,「那麼,我先走了,再見。」
他朝兩個人點了點頭,快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我還沒有罰他禁閉。」德拉科懊惱的說。
「得了吧,德拉科。」阿爾瞟了他一眼,看著哈利的背影,歎了口氣:「他麻煩已經夠多了。」
「哼!」
「哦,我說你什麼時候能夠成熟點。」
「哼!」
作者有話要說:
6000,我沒有把它分開,但請叫它雙更,謝謝。
☆、高級檢察官
「格雷戈裡,你在抄什麼?」阿爾猛地奪過高爾的參考書籍,嘩嘩嘩的翻了起來。
德拉科安靜的坐在一邊,默默的翻著書。
「我就說看起來不對!」阿爾嘟嘟囔囔的數落著格雷戈裡,「教授留的論文是關於『月長石』不是『月光石』,我記得這本書上有關月長石的資料實在前幾頁,為什麼你寫著寫著居然抄到了中間!」
格雷戈裡傻乎乎的笑著,他看著自己寫了一半的論文,突然發現自己居然一直在描述「月光石」的用處,簡單來說——離題萬里。
「幸好你發現了,阿爾。」文森特說,「不然他會寫一篇關於『月光石』的論文。」然後他自己也會比照格雷戈裡的論文原樣的抄下來。
阿爾皺著眉,看上去是非常想要教訓兩個人的樣子。
不過幸運的是,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大門被猛地推開,佈雷斯和潘西大步走了進來,他們看起來在議論什麼。
「出了什麼事情嗎?」德拉科終於捨得把自己的目光從書上挪開了。
「波特,格蘭芬多的救世主,」還沒等佈雷斯開口,潘西搶先說,她看上去氣憤極了,「剛才在圖書館的時候我們坐在他們的後面,聽見了他和那個韋斯萊再說話。」
「出了什麼事?」德拉科挑眉,他不知道什麼樣的事情能讓潘西氣成這個樣子,哪怕救世主和他的朋友在背地裡說斯萊特林的壞話讓他們聽見,潘西也不會如此生氣。
或者說,她可能會選擇直接把那些壞話頂回去,而有佈雷斯在旁邊,無論是相互諷刺還是乾脆打起來,他們也不會落下風。
「我們看見了波特手上的傷痕。」佈雷斯的臉色很不好看,「那個老癩-蛤-蟆,我們尊敬的烏姆裡奇教授干的——說是她罰波特抄寫句子,然後把那個句子刻在了波特的手背上。」
「什麼?」阿爾瞪大了眼睛,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是的,波特手上的傷痕被那個韋斯萊發現了,然後波特給他解釋的時候我們聽見了。」佈雷斯和潘西坐到了阿爾的對面,「烏姆裡奇讓他用一個奇怪的羽毛筆在羊皮紙上抄寫句子,沒有給他墨水,然後他寫下的句子就會印刻在他的手上。」
「我不能說謊——我看見那個句子了!」潘西補充說。
德拉科「啪」的一聲合上書,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頭,而阿爾——她氣炸了。
「她怎麼敢這樣做!」即使之前知道哈利的手受傷了,但是她也不過是以為烏姆裡奇故意刁難,讓他做什麼然後不小心劃傷了而已,她絕對沒有想過她居然敢用這種辦法。
讓學生在自己的手上刻字!
她可不會以為那是一個溫和的,沒有疼痛的魔法。
「這有點過火了。」德拉科屈起手指,用指節敲了敲手中的那本大厚書的封面,發出「叩叩」的清脆響聲,「告訴各年級的首席,約束好本年級的學生,不要讓他們做什麼不合時宜的事情。」
「高年級盡量看緊低年級。」他補充。
「用不著吧?」佈雷斯問:「她應該不會蠢到對付斯萊特林。」
「她敢光明正大的用黑魔法傷害哈利波特,我認為沒什麼事她不敢的。」德拉科板著臉:「小心著點,尤其是混血的學生,我太瞭解魔法部裡那些福吉的手下了,欺軟怕硬是他們的本性。沒有家族勢力的混血學生也不見得安全。」
「別等到了有斯萊特林的學生受到傷害才想著和她理論。」阿爾冰冷著臉,深吸一口氣。
她現在的身份立場都不同,至少應該克制不能在大庭廣眾下表現出對哈利的友善。
「好吧,你們說的對。」佈雷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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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預言家日報》給大家帶來了更壞的消息,比如烏姆裡奇成為了魔法部認命的第一位「高級調查官」,專門用來找全校師生的麻煩。
「她在大力的抨擊霍格沃茨的教育。」達芙妮在公共休息室裡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滿臉的嘲諷:「就好像她不是接受這樣的教育長大的似的。」格林格拉斯家的大小姐翻了個白眼,「我突然不敢相信那個蠢女人以前居然是一個斯萊特林,我們學院怎麼能有這樣的垃圾?」
「我也不敢相信。」潘西說,「那傢伙看起來就是斯萊特林之恥。」
然而烏姆裡奇做的不僅僅是抨擊而已,她現在每天帶一個本子去聽每一個教師的課,然後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看上去極為不禮貌。
在魔咒課上,阿爾清清楚楚的聽到她問弗立維教授就鄧布利多有什麼看法,而當弗立維教授用他尖細的嗓音回答說鄧布利多是一個「偉大的、睿智的,機器令人信服的巫師」以後,烏姆裡奇的臉就非常不好看了。
那個女人在本子上重重的劃了幾道,不知道她在寫什麼,但是從她的表情來看,不會是什麼好話。
當然有相似遭遇的還有預言課,特裡勞妮教授看上去也非常不受待見,尤其是她拒絕了為烏姆裡奇預言,並且在臨近下課的時候還突發奇想的用一種極富戲劇化的聲音對烏姆裡奇表示她「黑氣纏身,馬上就要經歷不祥」。
烏姆裡奇氣的臉都歪了,她用一種幾乎能夠劃破羊皮紙的力道在本子上重重的記上了一筆,並且表示特裡勞妮教授的預言能力也不過如此。
如果可以的話,阿爾很願意幫助特裡勞妮教授把她的預言變成現實——比如跟在烏姆裡奇身後等到沒人的時候敲她一記悶棍什麼的。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她在麥格教授的課堂上也敢亂來,雖然從年齡和資歷上來說,麥格教授並沒有弗立維教授的資歷更老,但是她算是少有的嚴厲教授了。甚至在斯內普教授進入霍格沃茨教書以前,她就是學生們最害怕的教授。
長年累月的積威之下,所有人都佩服敢用如此無禮的態度對待麥格教授的烏姆裡奇了。
當然她並沒有討到什麼便宜,可以說,即使她來霍格沃茨最本質的目的就是逼迫鄧布利多下台,但是她也不敢把所有的霍格沃茨的教授全都一鍋端了,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教授們,魔法部可不止是福吉的一言堂——幾乎現在在位的許多高官當年都是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的學生。
而這兩位教授,尤其是麥格教授,即使她非常的嚴格,是學生們非常害怕的教授,但是也不能否認她是最傑出的教授之一,無論是格蘭芬多,還是斯萊特林的學生都非常的尊敬她。
烏姆裡奇只不過是自討沒趣罷了。
然而她不僅總是自討沒趣,還非常的不知收斂。
在一節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五年級一起上的魔藥課上,烏姆裡奇走進了斯萊特林蛇王的地窖,並且開始履行她屬於「高級檢察官」的權力。
從她開始盤問斯內普教授的時候,所有的斯萊特林學生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目露凶光」。
開心的只有格蘭芬多們,他們非常開心的看著他們眼中的「老蝙蝠」和「老癩-蛤-蟆」之間的巔峰對決。
「嗯……」烏姆裡奇在教室後面哼哼,看樣子是想要吸引地窖蛇王的注意。
不過阿爾瞭解她的導師,導師是絕對不會主動搭理她的。
「嗯……」烏姆裡奇再次清了清嗓子,不過這次,她緊接著自己開口:「斯內普教授……」
斯內普教授面無表情的看向她,就好像是在看動物園裡的猴子——還是一隻長了長毛的在夏天穿粉色開襟毛衣的猴子。
「斯內普教授,我聽說你以前一直希望能夠擔任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烏姆裡奇捏著她「少女」般的甜膩嗓音,拿腔拿調的說。
「是的。」低沉的大提琴般的聲音迴盪在地窖裡,飽含著危險的意味,然而粉紅色的長毛猴子一無所知。
「那你為什麼沒有成功呢?」烏姆裡奇甚至有點得意洋洋的,帶著炫耀意味的說,就好像她靠著魔法部的強權進入霍格沃茨任教是一件多麼光榮的事情似的。
「因為有一隻老癩-蛤-蟆恬不知恥的佔據了這個位子。」阿爾在下面冷笑一聲,說。她的聲音並不很低,至少她周圍的人都聽見了——包括斯萊特林的朋友們還格蘭芬多的幾個同學,並且他們都非常給面子的笑出了聲。
烏姆裡奇聽見了這邊的聲音,她猛地回頭,瞪向這邊。不過看見了那邊明晃晃的鉑金色和銀色頭髮,她將目標轉移到了不遠處的格蘭芬多綠眼獅子身上。
「哈利波特——禁……」
「波特,禁閉!」斯內普教授打斷了她的話,「一個月!」
「哦,不,教授,是……」羅恩韋斯萊看上去想要爭辯,他目光不善的看向了罪魁禍首——阿爾,「是她……」
「波特,你的禁閉再加一周!」斯內普看也不看韋斯萊,他盯著哈利直接命令,毫無道理的將禁閉加到了哈利的頭上。
兩個格蘭芬多男孩看起來好像還想說點什麼,不過幸好赫敏還有理智,她及時的拉住了她的兩個朋友,讓他們不要再添亂了。
等到烏姆裡奇被斯內普教授打發走以後,他回頭的時候狠狠的剜了阿爾一眼。
「我怎麼覺得導師剛才是在維護哈利?」趁著教授檢查格蘭芬多們的魔藥熬製進度的時候,阿爾小聲的對德拉科說。
德拉科目光複雜的看像自己的教父,沒有回答阿爾的話。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53
☆、監察隊
有些人把「生命不息,作死不止」作為人生座右銘並且認真貫徹它直到生命盡頭。
比如烏姆裡奇。
霍格沃茨高級調查官令茲解散一切學生組織、協會、團隊和俱樂部。茲定義,組織、協會、團隊和俱樂部指三名以上學生的定期集會。可向高級調查官(烏姆裡奇教授)請求重組。未經高級調查官批准,不得存在任何學生組織、協會、團隊和俱樂部。
如發現有學生未經高級調查官批准而組建或參加任何組織、協會、團隊和俱樂部。立即開除。
以上條例符合《第二十四號教育令》。
簽名:高級調查官多洛雷斯簡烏姆裡奇
德拉科在晚些時候看見公告欄上有了這麼一條公告,他挑著眉站在公告牌前,一言不發。
「這是什麼意思?」佈雷斯驚訝的問:「那魁地奇呢?」
「重點不是魁地奇,親愛的佈雷斯。」阿爾翻了個白眼,「重點是烏姆裡奇已經得寸進尺了,她以為霍格沃茨是她的天下了。」
「她難道不是一直這樣嗎?」德拉科嗤笑一聲,「我們現在不適合和她直接對著幹,佈雷斯,去寫一份斯萊特林魁地奇球隊的組建報告吧。」
「好的好的,隊長大人。」佈雷斯搖頭。
「其實最頭疼的可不是我們,是格蘭芬多的那幫蠢獅子。」德拉科冷笑一聲,「聽說了嗎?他們上個霍格莫德週末在豬頭酒吧聚集,看起來好像是想要組建一個社團。」
「社團?」
「大概就是那種訓練實戰的社團,為了提高戰鬥力。」德拉科搖頭,「說是要找波特來做教練。」
「波特?」佈雷斯驚訝極了。
「原諒他們的目光短淺吧,在他們眼中,波特的水平就是極限了。」德拉科不無嘲諷的說,「不過現在看來,他們只能做地下組織了。」
「啊,祝他們好運。」佈雷斯幸災樂禍的說。
「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的。」阿爾說,她狠狠的瞪了德拉科一眼,因為他對待哈利極為不友善的態度:「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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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阿爾敲響了地窖的門,得到裡面進來的許可以後,她推門走進了地窖。
「你好,哈利。」阿爾開心的和正在摘除青蛙腦的哈利打了個招呼,然後將一份準備了很久的論文放在了她導師的面前。「晚上好,導師。」
「晚上好。」斯內普教授漫不經心的回答了一句,他正拿著羽毛筆批改作業,他手上的那份作業隨著阿爾落座在他的對面,上面已經有了一個大大的「P」,當然緊隨其後的還有犀利的評語,將這份作業可憐的主人從頭數落道腳。
「導師,靈魂藥劑的那份論文。」阿爾說,她的導師在聽到她說出「靈魂藥劑」這四個字的時候就已經將頭抬了起來,並且迫不及待的把那份論文拿到了面前。「我查了很多資料,赫斯家族的圖書室都快被我掀翻了。」
他的導師並沒有理會她小小的抱怨,而是全身心的沉入到那份論文裡,阿爾認命的歎了口氣,然後將他導師沒有批改的那些作業拿了過來替他批改——以她中級魔藥師的學識水平,批改一下這些作業還是綽綽有餘的。
哈利在此期間一直保持安靜,在這段時間裡,他見多了這樣的場面,這也讓他非常的驚訝——雖然他一直知道阿爾時斯內普的學徒,並且關係還比較好。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看見是一回事。
他真的在此之前從未見過斯內普平靜的,甚至可以說是和顏悅色的對待哪個人,就是和鄧不利多,他也是一副完全不買賬的黑臉。
時間就在幾個人安靜的工作中過去。等到阿爾批改完了最後一份作業,魔藥大師才看完那份足足有十幾頁羊皮紙的論文。也僅僅是看完,因為如果要論證論文上的觀點還需要大量的實驗佐證。
「你在論文裡提到過靈魂傷害的治療方式。」斯內普教授皺著眉看著他的學徒,「靈魂剝離?」
「我覺得靈魂傷害的研究範圍不應該只局限在靈魂缺失,其實附加靈魂也算是一種靈魂傷害。」阿爾認真的回答他的導師,這是她在研究了很多古書和家族長輩們的筆記之後才產生的想法。「靈魂就好像是一個圓滿的圓,無論多一點還是少一點,都應該是巫師的傷害,但是以前幾乎所有有關靈魂傷害方面的研究都是基於靈魂受損這一條件。」
「想法很好。」嚴肅的魔藥大師點頭,「但是受到靈魂傷害的人本來就非常少,從記載開始,只有因為靈魂缺失帶來的損傷,還沒有因為你說的這種——靈魂附加帶來的傷害。」
「是的,因此我想要完善這個體系,但是很難,別人只會說我是瘋了。」阿爾沮喪的說,其實並不是沒有實例,比如變成魂器的納吉尼,湯姆在找回納吉尼之後發現她也是一個魂器,然後就將納吉尼身上的魂片吸收了——這就是一個符合活物附加靈魂的例子。
但實際上並沒有什麼研究的代表性,而且即使研究了她也不能作為例子寫進論文裡——想想吧,難道讓她說活體例子是黑魔王的魂器兼寵物?
「不過你對靈魂損傷魔藥的改良論述部分還不錯。」也許是看出了學徒的沮喪,魔藥大師難得的出言安慰,「這個可以作為第一版論文留底,接著這個思路繼續完善,你知道靈魂藥劑一直是魔藥界的一個高深命題,哪怕只是一點點的改良,都能讓你在魔藥協會中的地位更進一步。」
也就是離高級魔藥師更近一步。
「我知道了,導師。」阿爾悶悶的說,「我會繼續研究的。」她接過了導師遞給她的他自己的研究心得。
「但是一旦進入到試驗階段必須到我這來做,靈魂魔藥的製作有一定的危險性,不能私下進行。」
「我知道了,導師。」阿爾點頭答應。
「那麼,你可以回去了,快到宵禁時間了,別忘了夜巡。」
「是的導師。」
「波特。」斯內普教授對著救世主的時候又換上了一副討人厭的嘴臉,「明天繼續,現在,你可以走了。」
等到走出了地窖,阿爾看著臉色不好的哈利,擔心的問:「哈利,你最近還好嗎?」
「還好。」哈利應付著回答。
「說實在的,哈利,」阿爾深吸一口氣,「你現在的態度讓我覺得你不想再和我當朋友了。」
「我並沒有那個意思。」哈利悶悶的說,「我只是……」
「你只是在和所有人生氣。」阿爾打斷了他,「你討厭烏姆裡奇,受不了周圍的人都不相信你,受不了導師每天都在關你的禁閉。」
「……」哈利一時沒有回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非常暴躁的說:「對,就是這樣,我受夠了這種生活。」
「但事實上情況比你想像的樂觀得多。」阿爾說,「至少並不是所有人都不相信你,赫敏,還有韋斯萊,他們相信你。」她頓了頓,「還有,說不定你不相信,我,德拉科,很多斯萊特林都相信你。」
「那是因為他們都是食死徒,他們知道真相!」哈利幾乎吼了出來。
阿爾猛地停住了腳步,而哈利也愣在了原地。
他想狠狠的揉一揉自己的腦袋——他不想這樣的,一點也不想和阿爾大吼大叫——但是他控制不了,他覺得自從自己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頭上的傷疤總是疼痛開始,他已經越來越沒有辦法冷靜下來了。
「對……對不起。」很久,他才小聲的說出了這句話,「抱歉,我不是故意這樣和你說話,我最近真的是……不太對。」
「哈利,你還有別的事情嗎?」阿爾卻好像完全沒有計較剛才哈利的爆發,「你看起來可不止是因為烏姆裡奇,因為不被人信任才這樣。」阿爾一直非常敏銳,在哈利爆發的一瞬間,她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就好像是——
哈利被什麼纏住了……一種非常陰冷的感覺籠罩了她。
「你最近有遇到什麼意外的事情嗎?或者是得到了不同尋常的東西?」阿爾懷疑哈利中了,或者是被什麼黑魔法影響了。「和……黑魔法有關?「她小心翼翼的問,生怕再次激怒哈利。
「沒有,當然,出了之前的整個禮拜被烏姆裡奇逼著每天用附著了黑魔法的羽毛筆在手上刻字。」哈利嘲諷的說。這個學期他幾乎就沒有從禁閉中解脫出來,烏姆裡奇關過了他以後,又被斯內普關禁閉。不過比起烏姆裡奇的禁閉,他頭一次覺得斯內普的禁閉內容是那麼的溫和……
等等……
斯內普的禁閉?
「斯內普……」哈利猶豫的開口,「不,我是說斯內普教授的禁閉……」
「啊,哈利,你也發現了?」阿爾用一種輕快的聲音說,「我也覺得導師的禁閉是為了給你解圍來著——比起處理青蛙腦子來,烏姆裡奇的做法就有些不太人道了不是?」
「所以你看,其實生活並不是灰暗到底了。」阿爾攤手,「甚至烏姆裡奇,你也可以換一個角度來看她——她蹦達的越歡,越多的人討厭她,那麼離她犯了眾怒被趕出去的日子也就越近了。而一旦她不再被人信任,那麼她所代表的魔法部的信譽也就岌岌可危了。」
哈利沉默的看著阿爾,很久,他輕聲說:「也許你是對的。」
「還有,最後一件事。」阿爾說,「如果你想要找一個地方,我是說,隱秘,能夠用來做練習的話——八樓巴拿巴的掛毯對面,有一個不錯的地方。」
「什麼?」
「有求必應屋,站在那個位子,想著你想要的地方,來回的踱步,它會為真正有需要的人提供幫助的。」
「什麼?!」哈利從來不知道那個什麼「有求必應屋」,聽起來非常神奇,還有——
「你是怎麼知道我需要……呃,我是說……」
「你們的保密工作並不太好,知道嗎?豬頭酒吧那種地方……」阿爾眨了眨眼睛,「其實德拉科也知道,包括我剛才提供給你的地點,不過相信我,他不回去主動找你們麻煩的。」
「我保證。」阿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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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保證了?」德拉科看著他的戀人,有點無語。
「當然,怎麼,你很閒能夠去逮他們嗎?」阿爾反問。
「不,我親愛的,現在不是我的問題了。」德拉科歎了口氣,展開手臂將阿爾圈在自己的懷裡,另一隻手屈起,然後不輕不重的在她的腦門上彈了一下,「今天烏姆裡奇找我談話,希望我能夠給她組建一個監察隊。」鉑金少年頭疼的說:「專門用來監察是否有人違規。」
「哦,哈利看起來注定是被監察的重點對象了。」
「沒錯。」德拉科重重強調:「重點觀測對象。」
「真棒,我能給他做內應!」阿爾開心的說,「聽起來挺酷的,還有一種孤膽英雄的味道。」
德拉科無語的看著她——內應,臥底——這種孤膽英雄他們家已經有兩個了,真的不需要再多一個了。
「不過,你答應烏姆裡奇了嗎?」
「為什麼不答應?」德拉科無所謂的說,「她說可以給監察隊的成員扣分的權力,真棒,我已經看見學期末斯萊特林捧起學院杯的場景了。」去年因為哈利贏得了三強杯,所以給格蘭芬多加了幾百分,讓格蘭芬多又一次的得到了學院杯,德拉科為這事生氣了很久。
「好吧,只要你開心。」
作者有話要說:
迷上了陰陽師……玩了一下午,我有罪,我懺悔……
☆、危險
十月的天氣非常不好,幾乎可以說是在暴風雨中度過的了。而過了十月,就是本學期的第一次魁地奇比賽——斯萊特林對戰格蘭芬多。
斯萊特林的魁地奇隊長本來是蒙太——一個虎背熊腰的男生,但是因為今年他已經是七年級了,所以主動退了下來,將隊長的位置交給了德拉科。
德拉科魁地奇隊長級長學院首席馬爾福可謂是意氣風發,每天幾乎都要把「優越感」這三個字寫個牌子然後掛到脖子上。
「為了慶祝我成為斯萊特林的隊長,我覺得我的第一場比賽應該做點什麼讓它更加富有紀念意義。」鉑金王子在公共休息室裡大聲宣佈,難得的在不涉及波特的時候表現出了他幼稚的一面。
最可怕的是公共休息室裡的所有斯萊特林都為他鼓了掌,看上去一副「你說的都對」的模樣。
可怕……
「你已經有主意了,是嗎,德拉科?」佈雷斯捧場的問。
「當然,佈雷斯。」德拉科驕傲的說,「我專門寫了一首歌來紀念這一天。」
「哇偶!」文森特給面子的怪叫一聲作為回應,換來了阿爾一個大大的白眼。被阿爾瞪了一眼之後,那個大個子只能縮了起來,假裝自己不存在。
「韋斯萊那個小傻樣,他一個球也不會擋,斯萊特林人放聲唱,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韋斯萊生在垃圾箱,他總把球往門裡放,韋斯萊保我贏這場,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德拉科聲情並茂的朗誦完自己的大作,然後一臉陶醉的接受整個斯萊特林的第二波掌聲。
「說真的,德拉科,如果你堅持要我們在比賽的那天唱這個,我覺得可能場上會發生流血事故的。」阿爾大概是整個斯萊特林唯一能夠保有理智的了。她甚至不知道德拉科什麼時候在斯萊特林有這種號召力了——讓所有人完完全全的贊同他這種幼稚的挑釁活動。
不過可能,整個斯萊特林學院在遇到和格蘭芬多相關的事情的時候都是這副德行。
於是最後,阿爾決定放棄勸阻,讓他們鬧去吧,既然大家看起來都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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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的魁地奇比賽如期而至,在幾乎連續了一個月的風雨裡,十一月的第一個週末大家終於迎來了一個艷陽天——一個魁地奇比賽的好天氣。
阿爾安安靜靜的坐在了斯萊特林的看台上,膝頭上放了一本書,那本看起來不厚的書給人一種陰沉沉的感覺,事實上,它就是一本黑魔法相關的書,上面講的都是能夠造成靈魂傷害,或者說是能夠折磨人靈魂的黑魔法,那上面的任何一條咒語都足以讓一個心腸柔軟的姑娘寢食難安整整一個月了。
而阿爾最近正在研究它,讀過這本書的人都會覺得阿瓦達索命咒實在是過於溫和——完全無痛的奪取人的生命。而這上面最溫和的一條咒語都是通過燃燒人的靈魂的方法奪人性命的。
「阿爾,這可是魁地奇比賽!」潘西探頭想看看阿爾在看什麼書,「別這麼用功了,放鬆一下。」可惜她看到的書上內容是模糊一片的,阿爾為了防止有人看見這本書專門施展了咒語,讓別人沒法看到上面的具體內容。
「我會看的,潘西。」阿爾平靜的說,「這不是還沒開始嘛。」
「我保證這是一場精彩的比賽。」潘西開心的說,她已經躍躍欲試了,因為德拉科將指揮的權力交給了她。
事實證明這場比賽確實非常精彩——當斯萊特林在潘西的指揮下開始高唱「韋斯萊是我們的王」以後,可憐的、最小的韋斯萊就完全的手足無措了,那個第一次上場的孩子就像是一個被擺在飛天掃帚上湊數的石像,僵硬的差一點從上面滑下來。
很快,斯萊特林爆發出一陣一陣的歡呼聲和掌聲,斯萊特林已經四十比十領先了。幾乎所有斯萊特林得球的機會都沒有錯過,因為格蘭芬多的守門員羅恩韋斯萊根本就是一個擺設。
斯萊特林王子騎著飛天掃帚在空中高高的俯視全場,大有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輕鬆感覺。
「七十比十斯萊特林領先!」格蘭芬多的解說員李喬丹在上面大吼:「動起來,姑娘們小伙子們!別讓斯萊特林們囂張!」
「李喬丹!」麥格教授制止解說員這種學院偏向性明顯的言論,即使她的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天哪!兩隊的找球手開始加速了!」李喬丹大聲的喊道:「加油,哈利!別讓馬爾福領先!」
全場都在沸騰,緊緊的盯著球場上一紅一綠兩道身影就好像閃電一樣撲向了一個金色的反著光的小球。
德拉科從發現了金色飛賊的那一刻就不停催促飛天掃帚加速,即使金色飛賊的位置非常靠近地面——超速就意味著很有可能會調節不及狠狠的撞向地面。
哈利緊隨其後,在直線飛行上,火弩-箭的速度優勢就完全的展露出來,最開始是德拉科的位置比較有利,但是卻硬生生的被哈利追平了。
兩個人幾乎同時伸出手,努力的抓向那個金色的靈巧的飛賊。
「呯!」
「哦,不!」看台上的人們都驚訝的站了起來,他們努力的伸著脖子看像場內——就在那一瞬間,一個鬼飛球狠狠的撞到了哈利的腰,所幸當時哈利已經減速,並且他們距離地面的距離已經非常近了,因此即使他被抽下了掃帚,應該也不會受什麼嚴重的傷害。
而德拉科在快到地面的時候及時的扳正了掃帚,他現在離地面只有幾英尺的距離,抬高了下巴臉色陰沉的看著狼狽的滾落在地的哈利。
他的雙手都握著飛天掃帚。
「我們贏了!」霍琦夫人的哨聲吹響,格蘭芬多們飛快的撲了過來,去擁抱他們的英雄,在最後一刻,是哈利抓住了金色飛賊。即使他現在狼狽的倒在地上,但是他也依舊是格蘭芬多的英雄!
德拉科冷笑的看著這一幕——他輸了,其實輸的並不冤,畢竟波特在魁地奇上的天賦才能是眾所周知的,但是他非常不滿。他只是受不了輸給他的老對頭——尤其是在他剛剛當上魁地奇隊長的第一場比賽。
「你救了韋斯萊,驕傲嗎,波特?」德拉科降落下來,冷笑了一聲,「如果沒有你,他說不定會成為格蘭芬多的千古罪人吧。」
朝哈利飛撲過來的羅恩韋斯萊臉色發白。
但是德拉科依然覺得心裡這口悶氣沒有發出來:「你喜歡我給你寫的這首歌嗎?韋斯萊?我個人覺得這歌詞我寫的棒極了,又押韻又反映出你的真實狀況,不是嗎?」
「馬爾福!」格蘭芬多球隊裡有三個韋斯萊,現在他們都對他怒目而視。
「尤其是那句韋斯萊生在垃圾箱,我覺得棒極了。」德拉科完全沒有住口的意思,「純血叛徒,你們背叛了……」
他的話沒說完——韋斯萊們已經氣勢洶洶的撲過來了。
場面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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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在去挑釁他們,就因為輸了比賽?」等到回了公共休息室的時候,阿爾狠狠的將手裡的書扔到了桌子上,然後掏出魔杖來對著他,一臉凶狠。
德拉科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其實他也覺得自己的做法不太好——不要多想,他並不是為自己挑釁韋斯萊們而後悔,他是為自己沒有等隊友們都到身邊的時候再挑釁他們而後悔。
如果不是因為時機不太對的話,也不會導致他自己掛了彩。
而阿爾現在正一臉猙獰的對著他嘴邊的一塊青色痕跡唸咒語,一副完完全全的嫌棄嘴臉。
德拉科好幾次想要開口解釋一下,但是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幸好此刻佈雷斯推開了公共休息室的大門。
「德拉科,阿爾,你們絕對猜不到發生了什麼?」佈雷斯說。
「發生了什麼?」德拉科裝作非常感興趣的問,梅林保佑,現在無論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要能夠吸引住阿爾的注意力就好。
「哈利波特和韋斯萊雙胞胎被禁賽了!」佈雷斯說,「烏姆裡奇宣佈他們將要終身禁賽,就連飛天掃帚也被沒收了!」
「哦?」這倒是讓德拉科真的非常感興趣,「烏姆裡奇有這樣的權力嗎?」
「我很遺憾,她有。」佈雷斯說起這個的時候,表情就不是非常開心了,他將手裡的一張羊皮紙遞給了德拉科,「《第二十五號教育令》的內容,我複製了一份,你看。」
德拉科接過了羊皮紙,將它展開。
高級調查官今後對涉及霍格沃茨學生的一切懲罰、制裁和剝奪權利事宜有最高權威,並對其他教員所作出的此類懲罰、制裁和剝奪權利有修改權。
最後綴上的是魔法部部長福吉的簽名。
這有些過分了。
「最高權威?超過校長嗎?」阿爾也湊上來閱讀了這份教育令,她皺著眉頭問。
「不完全。但是一旦烏姆裡奇發現她要做什麼受到阻礙,那麼毫無疑問的,她能夠向福吉要來什麼《第二十六號教育令》。」佈雷斯表情陰鬱的說,「我不太喜歡那個老癩-蛤-蟆。」
「我也不喜歡,但是現在我們最好不要和她起正面衝突。」德拉科說,「如果她決意得罪霍格沃茨的大部分人的話,那麼她至少應該放過斯萊特林以求得到唯一一份可能的支持。」
「可是霍格沃茨從來不應該被誰控制——尤其是被政治勢力控制。」阿爾感到憤怒,即使是校董們,他們對霍格沃茨的干預也非常少——即使他們每年大筆大筆的往霍格沃茨裡投金加隆。魔法部又算什麼?!
「等著吧,反正黑魔法防禦術這門課的教授從來就沒有過好下場,最遲這學年結束,她就該滾蛋了。」佈雷斯笑得非常詭異,「希望她能夠胳膊腿兒完好的走出霍格沃茨,梅林保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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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直到聖誕節的時候,烏姆裡奇還整天在學校裡蹦躂,一副禍害遺千年的模樣。
「爸爸!」阿爾從火車裡走下來,朝著站台上的一個英俊男人撲了過去——他身材頎長,一頭棕色的長髮被整整齊齊的束在了身後,額前有幾縷碎發微微遮住眼睛,即使站在人群中,那種優雅的貴族氣質也能讓他被非常明顯的被區分開。
和他站在一起的還有馬爾福夫婦,他們三個人站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幅畫,甚至讓人不敢靠近。
「阿爾!」希爾牢牢的擁抱了自己的女兒,要不是小姑娘已經長大了,他恨不得像她小時候一樣把她抱起來顛一顛。
「盧修斯叔叔,納西莎阿姨。」阿爾笑瞇瞇的向鉑金夫婦問好。
「你好,阿爾。」納西莎也給了少女一個擁抱。
「爸爸,媽媽。」德拉科跟在阿爾後面,「希爾叔叔您好。」
「哼。」希爾幾乎是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來回應德拉科,他把自己對他的看不上完全的展示在了臉上。
德拉科也不生氣,而是掛著優雅又虛偽的笑站在阿爾身後,他輕輕的拉了拉阿爾的袖子,等到她回頭的時候,非常自然的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聖誕節再見,阿爾。」
「聖誕節再見,德拉科。」阿爾也回給了德拉科一個擁抱。
希爾看見了德拉科在阿爾擁抱他的時候露出的挑釁眼神,太陽穴上的血管都在「突突」跳動,但是面對開心的女兒,他也實在是不想掃了女兒的興致,於是只能強自忍耐,簡單的和鉑金夫婦說了幾句場面話,就帶著女兒離開了。
盧修斯帶著笑注視著希爾離開時的背影,十分真誠的誇獎自己的兒子:「幹得漂亮,德拉科!」
「謝謝,爸爸。」鉑金王子自豪的說,「我會做的更好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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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永遠是溫馨喜悅的。
然而哈利卻過得不好。
在聖誕節前不久,他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在夢中,他彷彿化身成了一條大蛇,然後蜿蜒著爬行在他在夢中見過很多次的屬於魔法部的某一條走廊。
他看見了韋斯萊先生。也已經深了,也許這個陰森森的地方還有些冷。韋斯萊先生不停的跺著腳徘徊在一道門前面,然後時不時的給自己補一個溫暖咒,雖然效果並不好,但好歹有些用處。
撲到他,攻擊他……有一個聲音,不這是一個念頭,盤旋在頭腦中的念頭。
我為什麼要攻擊他?
撲到他,攻擊他,殺了他……
不!
殺了他?
殺了他!
他撲了上去,帶毒的蛇牙刺破了韋斯萊先生的脖子,大量的血液湧了出來,溫熱的,粘稠的,帶著腥味卻還有一種無比吸引他的香甜……
「不!」他大叫著醒來,然後奔向了麥格教授的辦公室。
那只是個惡夢——不,那不是!
他和麥格教授一起去見了鄧布利多,而鄧布利多派人尋找以後,事實證明他在夢中看到的都是真的。他,攻擊了韋斯萊先生?
最糟糕的是當他看向鄧布利多的時候居然有產生了攻擊的念頭——而鄧布利多,他一直在躲避他的眼神。
就好像是一桶冰水從頭澆了下來,他在那一瞬間覺得,鄧布利多並不信任他。一直對他非常和藹的師長,他一直濡慕的老人——不信任他!
他的朋友們看出了他的情緒低落,但是他們並不知道他到底是為了什麼情緒低落,羅恩甚至為了他即使通報了他爸爸的狀況讓他爸爸免於死亡而感謝他,但梅林知道他有多麼恐慌——他覺得是他攻擊了韋斯萊先生。也許連鄧布利多都這樣認為。
聖誕節他回到了格裡莫廣場十二號,小天狼星為了哈利回來準備了很多,布萊克老宅煥然一新,甚至增添了很多金紅色的元素,顯得不是那麼的陰森。天知道小天狼星剛剛出獄的時候這裡是什麼模樣。
直到現在,布萊克家族的家養小精靈克利切也在消極怠工,格裡莫廣場的改造工作是小天狼星和萊姆斯兩個人完成的。
「哈利!」聖誕節離校的時候,在站台上,小天狼星在等著他,並且在他下車的時候給了他一個大大擁抱。
很溫暖。
他無比慶幸自己還有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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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聖誕節前夜的一大早,當一封信由貓頭鷹送入赫斯莊園以後,希爾的表情就非常不好。「發生了什麼事?」
希爾看著女兒,他本來想說「沒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嚥回去了,他知道他的女兒現在已經不是一個能讓他含糊的騙過去的小丫頭了,更何況她已經正式的繼承了家族,他不該抱著一種事事都不讓她知道、不讓她操心的念頭。
「是鄧布利多的來信,他邀請我們聖誕節到鳳凰社的總部去一起慶祝。」
「啊?」阿爾愣了一下,雖然她知道她的爸爸還有盧修斯叔叔私下裡已經和鄧布利多搭上了線,但是——「他瘋了嗎?」
「哼,」希爾冷笑一聲,「他在打你的主意呢!」
「我的?」阿爾不太明白。
「哈利波特,那個男孩,他需要有人能給那個男孩一些引導,有些他不好出面的事情他希望你能以朋友的身份影響他。但是如果想讓那個男孩繼續相信你,向他表明你的立場身份就是最好的方式。」
「那也沒什……」
「不!」希爾嚴肅的說,「非常嚴重。你知道亞瑟韋斯萊受傷的事情嗎?」
「我不知道。」阿爾疑惑的看著她的爸爸。
「韋斯萊被納吉尼攻擊了。」
「納吉尼?她不是在湯姆那嗎?」阿爾驚訝的說。
「為了不讓Voldemort產生懷疑,提早發現他的存在,湯姆使了些小手段。他弄了一條和納吉尼一模一樣的蛇,為了不被識破,他甚至將從納吉尼那裡分離出來的魂片給弄了上去。」希爾歎了口氣。
對於湯姆來說,納吉尼是他童年時期唯一的朋友,說是相依為命都不為過,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把納吉尼派遣到Voldemort的身邊,所以他因此大動干戈,費心費力的「複製」出另一條蛇。
「不會被識破嗎?」阿爾有些擔心。
「湯姆有分寸,他瞭解納吉尼,也瞭解Voldemort,更何況靈魂已經破敗不堪的黑魔王記憶和理智都非常的混亂稀少。」
「可這和哈利有什麼關係?」
「哈利波特,在韋斯萊遇險那晚做夢夢到了那個場景,根據現有的情報來看,我和湯姆都認為,那孩子身上也有一個魂片。」
「什麼!」阿爾驚訝的猛地站了起來,甚至打翻了牛奶杯,「你的意思是,哈利他……也是一個魂器?!」
「從他的反應來看,是的。不過目前無論是Voldemort還是他本人都不知道,我覺得鄧布利多應該隱約注意到了。」希爾的臉色非常陰沉,「早晚Voldemort會發現他們之間有聯繫,我們相信那個男孩成為魂器並不是出自於Voldemort本人的意願。但不論如何,那就是威脅。」
「一旦他注意到他們之間的聯繫,那麼那個男孩的腦袋就好像是黑魔王的後花園——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個把『攝魂取念』玩得非常嫻熟的人。」
看著女兒青白的臉,他揮了揮手,將碰灑的牛奶「清理一新」。
「無論是人前還是私下,不要和那個男孩有過多的接觸,一旦被他發現你對救世主懷有善意,你會非常危險——甚至還有馬爾福家,他們的立場也會受到懷疑。」
餐廳裡一時陷入沉默,良久,女孩的回答聲低低響起。
「我知道了,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
放下六千字,默默退走
☆、掛墜盒&開除
拋去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總體來說,聖誕假期過得還非常不錯。聖誕夜阿爾和她爸爸一起度過,她還邀請了她的導師來。三個人吃著赫斯莊園的家養小精靈們費盡心思準備的一頓大餐,順便聊了一些關於魔藥方面的見解,氣氛非常和諧。
德拉科是在馬爾福莊園舉辦的舞會結束以後通過壁爐來的赫斯莊園,然而他的到來並不受待見,至少現在莊園裡的三個人中最有權威的那個不喜歡他。因此他只能匆匆和阿爾說兩句話之後就離開了。
聖誕節剛過斯內普教授就忙碌了起來,鄧布利多給他找了個活兒干——教導救世主大腦封閉術。
這門魔法在斯萊特林中並不是特別生僻,因為那些純血的貴族們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秘密需要保護。但儘管如此,能說自己的大腦封閉術非常好的人也沒有幾個,而斯內普教授的大腦封閉術在從小練習的貴族們當中也能稱得上是數一數二的。
畢竟能夠成為間諜並且成功糊弄住那個把「攝魂取念」玩得無比嫻熟的黑魔王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但是他成功的做到了。
「下午好。」在聖誕假期的最後一天下午,許久不見的湯姆回到了赫斯莊園,他現在每天都在忙著拉攏以前的手下,他必須判斷哪些是能夠拉攏過來的人,哪些是拉攏不過來的人。
真正因為利益而跟從Voldemort的貴族們當然能夠被這位高貴有能力的斯萊特林後裔而收買。最可怕的是有很多人是狂熱於Voldemort這個人的,不過那些人大部分都在阿茲卡班——因為他們寧願被關起來也不願意花錢說謊來撇清自己和黑魔王的關係。
湯姆對待那些人的態度也只能是表示敬佩的鼓鼓掌,他當然非常欣賞這種忠誠度,但是他更加理智的認識到那樣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從現階段來講,他更願意和那種頭腦清楚的人作為合作夥伴。
各取所需就很好。
「湯姆?」阿爾疑惑的看著行色匆匆的英俊青年,「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的臉色不太好。而且你居然連聖誕節都沒有回來。」
湯姆走到了壁爐旁的沙發上坐下,納吉尼從他的手腕上滑了下來,變成了巨蟒的正常形態,緩緩的爬到了壁爐前盤了起來。
「我又找到了一個魂器的地點。」湯姆揉了揉眉心說。他從前是冠冕上的一塊魂片,並且製作的時間比較早,很多魂器最後的存放位置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原本的Voldemort打算製成魂器的東西都是什麼。」
現在他們已經找到了存放在古靈閣萊斯特蘭奇家族金庫的赫奇帕奇金盃,藏在岡特老宅的戒指,還有曾經盧修斯拿出來的已經被毀了的日記本,還有納吉尼身上的魂片——不過那個魂片現在已經裝在了另一條蛇身上送回了Voldemort的身邊。
「你發現了斯萊特林掛墜盒?」阿爾回想了一下現在還沒有找到的魂器,驚喜的問。
「是的。」湯姆歎了口氣,看起來並不高興,他頓了頓,緩緩的將手伸進巫師袍的口袋裡,並從裡面掏出了一個亮晶晶的盒子。那是一個精緻的盒子,它的蓋子上鑲嵌著一塊綠色的,有著蛇皮圖案的寶石,在寶石的旁邊,是極為複雜的銘文符號。那些符號不只正面有,背面也有。並且有一條一端彎曲的,像蛇一樣的金屬絲緊緊的纏繞著掛墜盒。
「但它不是真的。」湯姆補充道。
「什麼?」阿爾驚訝的問,「這是Voldemort用來迷惑人的……」
「不!」湯姆將手中的掛墜盒遞給阿爾,並且示意她打開它。
阿爾不明所以的接過它,輕輕用力,將盒子的蓋子掀開。
裡面是一張字條——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一張古舊的,已經發黃了的羊皮紙。
致黑魔王
在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早就死了。但我要讓你知道,是我發現了你的秘密。我偷走了真正的魂器,並打算盡快銷毀它。
我甘冒一死,為你和別人對決的時候只是個血肉之軀的凡人。
RAB
「RAB?」阿爾怔怔的看著這張字條,她沒想到有人在多年以前就已經發現了黑魔王的秘密,並且默默的為此獻出生命。「他是誰?」
「我想……」湯姆聲音低沉,有著一絲不確定,「我不確定,我拿到了所有的食死徒名單,有一個人,他很像……」
「是誰?」
湯姆並沒有回答,反而將視線轉向了跳動著火光的壁爐。
事實上他在那個山洞裡找到魂器的時候還冷笑了一聲,他曾經也是黑魔王的一部分,所以他知道黑魔王的思考方式。他選擇的東西都是非常有代表性和紀念意義的,比如三位創始人留下的遺物,岡特家族的戒指,他年輕時的日記本。而他藏東西的地點的選擇也是大同小異。
就好像他找到掛墜盒的那個巖洞,他曾經將幾個在孤兒院和他關係不好的孩子引到那裡嚇唬他們,他還在那裡得到了納吉尼——這個非常具有紀念意義的地方,湯姆早就想到了他會在那裡藏一個魂器。
然而他沒有想到居然早就有人發現了黑魔王和他魂器的秘密,看那張羊皮紙的古舊程度,大概能有十幾年了。
他的內心感受非常複雜,當然,他對那個勇氣可嘉的人非常欣賞,但更多的是,他覺得一直以來他的一種優越感消失殆盡——即使現在的他已經恢復理智,但是他依然有著獨屬於黑魔王的傲氣。
在他的內心深處,能打敗他的人只有他自己。
而這個人,這個「RAB」打破了他一直以來的驕傲,讓他清楚的認識到了現實——是的,他是一個血肉之軀的凡人,是凡人,就會有弱點,有失誤,有失敗的時候。
他仍然堅信自己會是勝利者,但是他不能否認自己也會有失誤、他也會失敗。
壁爐裡的火焰突然變成了綠色,這是有人通過飛路網要到達赫斯莊園的預兆,而連通了赫斯莊園壁爐的,只有霍格沃茨斯萊特林院長的辦公室,還有馬爾福莊園。
果然,跨出壁爐的是盧修斯馬爾福和納西莎馬爾福。盧修斯在跨出壁爐的時候表情僵硬了一瞬——因為納吉尼正盤在壁爐前烤火。
盧修斯眼角抽了一下,他很想對著地上的納吉尼吼一聲:作為一條蛇,一個冷血動物,你難道不是一種變溫動物嗎?為什麼要在這烤火!
然而他不敢——即使他能和湯姆面色如常,平等自在的交流,但也不意味著他能和這條給他這一輩的所有純血貴族都留下心理陰影的蛇好好相處。
「納吉尼,過來,你擋路了。」湯姆嘶嘶的說著蛇語,命令他的寵物給馬爾福夫婦讓讓路。
納吉尼緩緩的爬回了湯姆身邊。
「湯姆,你約我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盧修斯和納西莎走出了壁爐,然後和才走出實驗室的希爾打了招呼,一起坐到了客廳裡。
湯姆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將手裡的那張羊皮紙遞給了納西莎。
「這是……」納西莎疑惑的問,她平時並不太參與盧修斯他們的事情,她需要做好的就是馬爾福夫人,一個好妻子和好母親,在她的丈夫感到疲勞的時候能夠給他一個可以真正放鬆的家。
她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是讓湯姆越過她的丈夫直接給她的,和她有關?
她接過了那張羊皮紙,目光不過淡淡的在羊皮紙上一掃,就愣在了原地。匆匆讀過內容,她的臉色慘白,連拿著羊皮紙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西茜?」盧修斯看著妻子突然的失態,不明所以。
「那麼,真的是他?」湯姆一直盯著納西莎的臉,她的每一絲表情都沒有放過。看見她極度的震驚和失態的樣子,他知道了他猜測的一切都是對的。
「雷古勒斯阿克圖勒斯布萊克(Regulus Arcurus Black),是他,對嗎?」湯姆再次發問。
納西莎僅僅的攥著那張羊皮紙,但是她強忍著沒有流淚——她知道雷古勒斯已經死了,早就死了,布萊克家譜上的那個閃亮著的名字早就已經暗淡了。但是當一切真真實實的擺在她的面前,她卻寧可自己從來也不知道這件事。
為什麼不讓她懷抱著僥倖的希望,期待著雷古勒斯其實還活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呢?
其實納西莎只是屬於布萊克的旁系小姐,但是她的姑姑,沃爾布加布萊克嫁給了她的堂弟,上一代的布萊克家族奧賴恩布萊克,這讓他們那一系和直系的關係親近了不少。
可以說,她是看著西裡斯和雷古勒斯長大的。
西裡斯從小活潑得過分,總是讓她的姑父和姑姑特別的關注,並且他還聰明,天賦優秀,身為長子,是所有人都抱有很大期待的布萊克家族的繼承人。而雷古勒斯相比較而言就膽小一些,他總是安安靜靜的待在一邊,或者是跟在西裡斯身後。納西莎從小就非常疼愛這個安靜的小堂弟,他們姐弟倆的感情尤其的好。
貝拉克里特斯瘋了,她為了黑魔王什麼也不顧了。安多米達去追求自己的愛情,脫離了家族。西裡斯為了自由同樣背棄了家族。
只剩下曾經安靜的,溫和的雷古勒斯,他堅守著布萊克家族,這個繁盛了幾百上千年的純血家族。
而他最終卻是死了,為了他心中的正義。
就向他自己所說的,為了一切他所愛的,他所堅守的——甘冒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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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結束了,無論多麼不甘願,阿爾和德拉科都是要回到學校的。
聖誕節之後,霍格沃茨有幸迎來了連續的兩道教育令《第二十六號教育令》裡要求教授不能和學生說非課堂內容,而《第二十七號教育令》說明任何擁有《唱唱反調》的學生將被開除。
「她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阿爾看著新釘到牆上的教育令,簡直忍不住笑:「即使之前有人不知道《唱唱反調》是什麼,那麼現在他們也知道了。」
「有些東西越是禁止,越是氾濫,尤其是對於這些好奇心過重的學生們。」德拉科嗤笑一聲,「我彷彿看見《唱唱反調》的銷量像是乘了火弩-箭一樣飆升了。」
「別笑了,德拉科。」佈雷斯大大方方的抖摟著他手中那本被禁止的,據說擁有它的學生將要被開除的《唱唱反調》,「這上面說你爸爸是食死徒呢!」
德拉科對此表示不屑一顧。
如果說哈利的採訪只是一個前奏的話,那麼讓本來的暗流洶湧變成驚濤駭浪的就是另外一件大事。
——大批食死徒越獄了。
福吉在《預言家日報》上發表宣言,他表示這都是之前那個越獄的小矮星彼得搞出來的事故,奧羅們已經積極出動準備抓住這些越獄的犯人了。但是情況依舊有點不受控制。
在鄧布利多和哈利波特多次發表聲明說神秘人歸來的時候,在哈利波特剛剛講述了一個看上去非常真實的「真相」的時候,食死徒越獄了。
這背後搗鬼的人真的只有一個小矮星彼得嗎?本來人們印象裡固若金湯的阿茲卡班在幾年內已經發生過三次越獄了。飽受折磨蹲了十三年監獄的小天狼星布萊克,食死徒小矮星彼得先後越獄,而這第三次,居然是大批越獄。
魔法部的信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烏姆裡奇看起來更加暴躁了,她整天在學校裡上躥下跳,有很多學生都被她抓去了禁閉——有一次,阿爾在走廊裡遇到了李喬丹,那個極為不受斯萊特林待見的格蘭芬多魁地奇評論員——當時他剛從烏姆裡奇的辦公室裡走出來,手背上都是血。
阿爾默默的看了他兩眼,晚上的時候用學校的公共貓頭鷹給他寄去了一瓶治療魔藥——整整一大瓶,格蘭芬多那幾個危險戶用一陣子了。
從那以後,很多格蘭芬多在走廊裡見到她的時候都會和她簡單的點頭打招呼了,他們發現了那瓶匿名魔藥的主人,並且用實際行動表示感謝。
但其實阿爾從一開始就打算讓他們發現這個「匿名」的人是誰了,做好事不留名不是她的風格,哪怕不需要什麼真切的利益,但是好事既然做了,總要讓人記住自己的好才行。
格蘭芬多的氣焰更加囂張,尤其是韋斯萊兄弟的各種小發明,讓烏姆裡奇煩不勝煩。
而她最終決定殺雞儆猴,在全校學生面前耍一耍她身為高級檢察官的威風。
她決定將特裡勞妮教授趕出學校。
特勞妮教授站在門廳的中央,手裡拿著魔杖,另一隻手拿著一隻空的葡萄酒瓶,看上去非常瘋狂。她的頭髮亂七八糟,眼鏡滑向一邊,一隻眼睛看起來比另一隻大。她的披肩和絲巾從肩膀拖到了地上,給人的感覺是完全崩潰了。兩隻箱子躺在她旁邊的地上,一隻顛倒了,似乎是從樓梯上給摔下來的。
很多學生都從禮堂裡跑出來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堵在門口,站在樓梯上,抻長了脖子看著那邊。
「不,不行!」特裡勞妮教授大聲尖叫,說實在的,此前從來沒有人聽過她用如此尖利的聲音說過話,大多數時候她都是沙啞著嗓子,模模糊糊的說話,同時模模糊糊的隱藏在預言教室中的煙霧裡。
「你不能,不能!」她尖叫著,「你不能開除我……」尖叫聲中夾雜著啜泣的聲音,「我在這裡已經十六年了,霍格沃茨——是我的家!」
所有的學生們靜靜的注視著一幕,無論他們是不是喜歡特裡勞妮教授,但是無疑的,現在大家都恨透了烏姆裡奇。
「我當然能,你還不明白嗎?你甚至連明天的天氣都不能預測,這樣的話,我們還留著你有什麼用?」烏姆裡奇面帶嘲諷,她用高亢的強裝出來的少女聲音說,像癩-蛤-蟆一樣的臉上帶著得意洋洋的笑意,彷彿在宣告她的勝利。
「為什麼不能?」一個聲音突然從人群外傳來,彷彿一道指令一樣,那邊的學生刷的讓開了一條路,讓她通過。
也幸好她前面的人大部分都是斯萊特林才能有這樣的效果。
「烏姆裡奇,教授。」阿爾停頓了一下,就好像是那個「教授」是不得以才加上去似的,「我們的預言課教授可不是專門為了我們預報明天天氣的,如果你真的想要瞭解明天的天氣的話,」她笑了一聲,「我建議您去聽麻瓜的天氣預報。」
人群中麻瓜出身的學生忍不住笑出聲來。
「赫斯小姐,我以為你應該……」烏姆裡奇的臉扭曲了一瞬,但是阿爾並不想等她說完話。
「教授,我做什麼不用『你以為』。」阿爾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她的話,並且絲毫不給她面子:「就好像您掛著『高級檢察官』的職位從來也不在乎『我們以為』一樣。」
圍觀的學生們幾乎要給她鼓掌了,當然,一些膽子大的格蘭芬多已經這樣做了,比如韋斯萊雙胞胎,比如哈利,比如赫敏。
「說得好,狐狸小姐!「
「霍格沃茨最優雅美麗的小姐!」
「你是我們心目中的女神!」
格蘭芬多雙胞胎一唱一和,並且得到了很多人的應和,除了格蘭芬多,拉文克勞們也有很多阿爾的擁護者,而斯萊特林們則跟隨著他們的學院首席矜持的為他們的女生級長拍巴掌。
和剛才烏姆裡奇試圖把特裡勞妮教授趕出去時候的情況相差甚遠,當時大家安靜壓抑,可以稱得上是無聲的抵抗。而現在大家熱熱鬧鬧,為了阿爾諷刺烏姆裡奇的這兩句紛紛鼓掌。
烏姆裡奇氣得臉色發青,她甚至都想什麼也不顧的拔出魔杖對著阿爾扔兩個惡咒了,但是她不能——她還沒有喪失理智到這個程度,大庭廣眾之下攻擊學生,而且那還不是一個普通學生,而是一個純血家族的家主!
現在的問題並不是她還有沒有理智,而是阿爾還想不想讓她有理智。
看著越來越靠近的趾高氣昂的少女,她越發的暴躁。少女精緻美麗的面容在她看來就好像是惡毒的蛇蠍,就連她身上淡淡的,若有若無的香味都讓她心煩意亂。
「這是我的權力,赫斯小姐。」烏姆裡奇抬高了下巴,就好像許多斯萊特林們做的一樣,不過她的動作卻少了矜貴優雅,多了幾分做作和虛張聲勢。
「當然,這是您的權力。」阿爾微笑著說,「但我想我們還沒有《第二十八號教育令》禁止學生講出自己的想法。」她看了看坐在行李箱上大聲啜泣是特裡勞妮教授,和站在特裡勞妮教授身邊一直沒說話的麥格教授,輕輕的點頭:「就我個人而言,我非常欣賞特裡勞妮家族的預言天賦。」
「你一個人欣賞恐怕沒什麼用。」烏姆裡奇諷刺的說。
「哦,那麼,現在有一位校董欣賞特裡勞妮家族的預言天賦。」阿爾非常和善的改變說法。
「兩位。」德拉科在阿爾不遠處的身後懶洋洋的應聲。
「三位。」佈雷斯生怕事情鬧不大,一直笑瞇瞇的在後面看熱鬧。
「四位。」潘西冷冷的開口。
「五位。」接下去的是達芙妮。
「六位。」西奧多諾特跟著報數。
其實在場真正的校董只有阿爾一個,但是德拉科、潘西他們都是家族的繼承人,他們有資格代表家族表態,當然,在場還有其它校董家族的人,比如七年級的羅齊爾首席,只不過他只是現任家主的堂弟,並沒有資格以家族立場來支持阿爾。
「瞧瞧,這不就是半數了?」阿爾說。她看著烏姆裡奇的眼神冰冷,從一開始,就沒有一位校董同意福吉干涉學校。但是大家並沒有明確表態,就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允許福吉找鄧布利多麻煩。
但是現在形勢發生了改變,以馬爾福家族、赫斯家族還有一位斯萊特林繼承人為首,很多純血家族加入其中,成為了私下的合作夥伴,為了對抗即將到來的麻煩事。
霍格沃茨成立的時候,魔法部還沒有影子呢,支持霍格沃茨運轉的資金就是身為校董的大家族提供的。有些大家族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裡,被別的家族替代,但是從千年之間,霍格沃茨就是小巫師們的家,是許多大家族心甘情願不計報酬支持維護的地方。
烏姆裡奇代表魔法部站在這裡,注定討不到好處。
作者有話要說:
作死的烏姆裡奇,祝好運~~
另,勤奮的作者運氣都不會太差,比如我今天就抽到了SSR的茨木童子,昨天才許願的說。
最後,艾特隔壁好姬友-馬特寧子-今天您該更新了吧?(HP《上路》不會放鏈接的愚蠢作者推薦姬友的snarry文,括弧笑:)
☆、爆發
「你……」烏姆裡奇伸出她短粗的手指,極為不禮貌的指著阿爾,「禁閉!禁閉!」
「是的,教授。」令人驚訝的是,阿爾居然十分淡然的接受了,「不過我想我需要先提醒您,如果我——阿爾芙妮婭赫斯,身為赫斯家族的家主身上如果有什麼不應該出現的字跡,那麼,我想您無論如何也討不到好處。」
阿爾輕蔑的看著她,冷笑一聲:「您想讓我用您那支佈滿了邪惡的黑魔法的羽毛筆在自己的手上寫什麼呢?『我不能對師長無禮嗎』?」阿爾看見不遠處的麥格教授倒吸一口氣,銳利的目光落在了最近被烏姆裡奇關了禁閉的格蘭芬多學生身上,看上去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看一看他們到底是哪裡受了傷。「不過可惜,我可從來沒有把您當作師長來尊重。」
少女紫色眸子裡閃著危險的光芒:「一個不止不能好好教導學生知識,還用黑魔法傷害學生的教授——她不應該,也不值得被人尊重!」
「說得好,阿爾!」韋斯萊雙胞胎大聲叫好,並且帶動了所有在場的學生們的大聲應和。
「四分五裂!」突然,烏姆裡奇拔出了魔杖,正對著她面前的阿爾。
紅色的光芒從魔杖尖端射出,她的咒語幾乎是吼出來的,極度的憤怒讓這道本來就有點危險性的咒語變得更加凶險,更何況她和阿爾的距離非常近,如果這道咒語真的打中了阿爾,那麼阿爾一定會受非常重的傷。
「天哪!」麥格教授沒有想到烏姆裡奇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一個學生下狠手,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和她有著相同想法的還有很多人,大家在烏姆裡奇真的出手的時候完全沒有反應。
此時唯一頭腦清醒的大概只有德拉科了,他之前就知道阿爾的計劃,也知道阿爾的實戰能力,還是在有準備的情況下是不可能被烏姆裡奇傷到的,但是他也沒有辦法真正的安心。
在短暫的怔愣過後,麥格教授立即反應過來,她想要大聲制止烏姆裡奇並且掏出魔杖,但是卻被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她身邊的德拉科給擋住了。
「教授。」德拉科快速的說,他壓低了語聲:「請不要插手。」
麥格教授用一種不能理解的目光看著德拉科,面前的斯萊特林級長表情堅毅沉穩,他銀灰色的眼睛和她對視——沒有一絲退縮,有一種萬事皆在掌握的冷靜。
在那一剎那,麥格教授突然認識到,眼前的這一幕也在這些斯萊特林學生們的算計當中,從他們的行為來看,應該是不滿烏姆裡奇,想要給她找點麻煩。
「這太亂來了!」麥格教授用嚴厲的語氣說,她舉著魔杖,但是並沒有上前。這表明了她的態度,她默認了斯萊特林們的做法。
「謝謝您,教授。」德拉科低聲說,「我們只是覺得霍格沃茨的事情應該在霍格沃茨的內部解決。」
魔法部不應該插手霍格沃茨的事情。
其實如果馬爾福家族還在食死徒陣營裡,無論烏姆裡奇有多麼討人厭煩,但是她的主要目的是給鄧布利多添堵,那麼他們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縱容下去。然而現在馬爾福家族的立場已經改變,那麼烏姆裡奇這個礙眼的女人就完全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黑魔王不會關注魔法部官員在霍格沃茨不受學生待見被驅逐這樣的小事的,即使他注意到了,並且發現斯萊特林們參與其中,也沒什麼大不了。盧修斯有一萬種理由讓黑魔王相信那個福吉手下的愚蠢女人是如何犯了眾怒,如何傷害純血,或是因為她的緣故反而讓更多的人願意相信鄧布利多。
阿爾在烏姆裡奇掏出魔杖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準備了,她早就知道她會憋不住攻擊她。
因為從聖誕節回來以後,阿爾就一直在為激怒烏姆裡奇做準備——一些普通的可以作為香料使用的魔藥材料被烏姆裡奇無知無覺的接觸,通過阿爾和德拉科的黑魔法防禦術論文。
那些東西對人體沒有傷害,不過過量的話可能讓人暴躁。這也是聖誕節以後烏姆裡奇脾氣越來越不好的原因之一。而今天阿爾身上噴灑的香水裡就包含了能夠激發那種藥性的東西。
通過魔藥,加上阿爾的言語調撥,烏姆裡奇沒理由不爆發出來。
現在她在大庭廣眾下對阿爾進行攻擊,阿爾甚至都不用苦肉計什麼的讓自己真的掛點彩,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只要她對阿爾揮動了魔杖,就給了一些人攻擊烏姆裡奇的理由。
斯萊特林的力量即使是福吉也不能不毫不在意。
「盔甲護身。」阿爾的魔杖早就藏在了袖子裡,這時候只要手腕輕輕一抖,就可以滑落到她的手上。她迅速給自己施了一個盔甲咒,拿到「四分五裂」打到了她身前被無形的屏障擋住,但是魔咒相撞的炸裂聲在向大家昭示剛才的情況有多麼的危險。
「烏姆裡奇,你居然敢……」阿爾大聲說,但是語氣中並沒有驚慌,反而像是一種挑釁。
「鑽心剜骨!」
阿爾挑起唇角笑了,如果說「四分五裂」還得讓人費一番功夫的話,那麼這個「鑽心剜骨」就可以妥妥的把她送進阿茲卡班了。
阿爾靈巧的躲過了這道更加邪惡的閃著紅光的惡咒,隨意揮了揮魔杖,就將烏姆裡奇放倒了。
隨著烏姆裡奇的倒地,圍觀的人群就好像被按下了開始鍵一樣,誰也沒想到短短幾秒的功夫居然就打起來,中間甚至有一個不可饒恕咒的被使用,而且就這麼打完了?
「阿爾,太酷了!」
「棒極了,我的女神!」
格蘭芬多的雙胞胎永遠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麥格教授,」阿爾收起魔杖,走到了麥格教授面前,輕輕的鞠了一個躬,「麻煩您了。」
「你……」
「我將起訴烏姆裡奇,身為一個教授,魔法部認命的高級檢察官,她居然公然對一個學生使用不可饒恕咒。」她回頭看了一眼暈在地上的粉紅色癩-蛤-蟆,就好像在看一隻鼻涕蟲。
「走吧,阿爾。」德拉科輕輕的攬住了阿爾的腰,用一種極其溫柔的語氣對她說話,小心翼翼的就好像是她剛才受到了什麼了不得的驚嚇:「沒事吧親愛的,走,我們先回去……」
圍觀眾人:「……」烏姆裡奇還在地上趴著呢!她能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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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霍格沃茨現在從上到下的陷入了一種喜悅氣氛當中,烏姆裡奇在當天就立刻被趕出了霍格沃茨,而且斯萊特林院長和希爾赫斯先生還直接殺到魔法部去找福吉討要說法。
而且希爾還接受了《預言家日報》的採訪,他憤怒的表示他一定要讓這個膽敢對他的女兒施展不可饒恕咒語的女人付出代價,而且他還表示對魔法部和魔法部部長的強烈譴責——居然會將這樣一個危險邪惡的女人派到霍格沃茨,而且這樣的女人居然還在魔法部裡擔任要職,讓人不能不擔心魔法部的信譽。
隔天的《預言家日報》還報道了霍格沃茨裡的一些事情,它最大限度的披露了烏姆裡奇在學校裡做的事情。麗塔擁有一支非常能夠煽動人心的筆,在她的「適當」誇大下,幾乎全校所有的老師都遭到了她的迫害。
很多人聽說就連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都「被像犯人一樣的審查」以後,完全不能保持淡定,他們在霍格沃茨幾十年了,他們的現在在英國魔法界中活躍著的一輩,都是他們的學生。
還有斯普勞特教授和斯內普教授,他們教的年頭不如買個教授和弗立維教授長,但也不短了,連最年輕的斯萊特林院長都已經在霍格沃茨任教十三年了,他們的學生在聽說教授們受到了不尊重的對待,也都鬧得人不安寧。
福吉已經被鋪天蓋地的吼叫信給埋在辦公室裡了,現在罵他的人多得是,而烏姆裡奇也在經過一個非常簡單的審判以後被投入了阿茲卡班——使用不可饒恕咒,還有這數不勝數的目擊者,足夠她在阿茲卡班蹲到忘記自己是誰了。
阿爾成為了霍格沃茨校園裡的新一代風雲人物,那狂熱的程度只有在哈利救世主波特在剛入學的時候才有。一個叫科林克裡維的格蘭芬多四年級拍了好幾張阿爾的照片,不過最後都被德拉科收繳了,他將照片用相框裱好然後鄭重的擺在了自己的床頭。
「不過我其實非常好奇我們新任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是誰。」德拉科說,斯內普教授已經代上這堂課有一周的時間了,而阿爾和德拉科在課餘時間都被抓到了地窖幫忙批改作業——整整七個年紀的魔藥作業和黑魔法防禦術作業,工作量實在是有點大。
「鄧布利多教授早上的時候不是說他今天晚上會到嗎?」阿爾漫不經心的說,他們此刻剛剛下了預言課,在課上,特裡勞妮教授對阿爾表示了極為強烈的好感,目前為止,她已經預言了阿爾包括投資成功,成為魔藥大師,極為長壽,婚姻美滿還有八個孩子等多種「好運」了……
阿爾表示,不想回憶德拉科在聽說「八個孩子」之後的表情,那見鬼的意味深長的曖昧眼神讓她不由自主的冒冷汗。
「你猜猜會是誰?」坐到了斯萊特林長桌上,斯萊特林們正在矜持的討論著他們即將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說實在的,有烏姆裡奇做對比,他們覺得什麼人都好。
「還特意辦個晚會歡迎一下。」佈雷斯用手輕輕彈了彈他面前被擦得珵亮的玻璃杯。
「也許鄧布利多也在為終於擺脫了那隻老癩-蛤-蟆而開心呢!」達芙妮笑著說,她看向教師席,現在只有校長的位置和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位置還空著。其它在座的教授都顯得非常的喜氣洋洋。
正當大家熱火朝天的討論他們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時候,禮堂的大門突然打開了。
鄧布利多教授滿臉笑容的邁進了禮堂,他好像在給什麼人領路,很明顯,那就是新來的防禦術教授。
所有人都看著他們一前一後的穿過禮堂,然後他們的新任教授優雅落座在斯萊特林院長身邊,然後鄧布利多站在自己的座位前打算發表簡短的講話。
阿爾和德拉科僵硬的坐在座位上,呆愣愣的看著教師席上的那位教授——那位教授年輕英俊,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樣子。他有一頭棕色的長髮,它們被規規矩矩的用一根銀紫色髮帶束在腦後,男人的額前有些短短的碎發,他們垂在他的眼前,讓他看上去隨意而不失優雅。男人穿了一身墨綠色的巫師袍,近乎黑的顏色如果不是因為他太過靠近斯內普教授,對比強烈,很容易讓人覺得那是黑色。
但他的巫師袍並不像斯萊特林院長那樣簡單,只是單一的顏色,他的衣袍上有著銀灰色的暗紋,在燭火的映照下彷彿一道圍繞在身邊的流光。
他紫色的眼睛非常明亮,包含睿智,當他凝視著誰的時候,他彷彿能將這個人整個看透——直達靈魂。
「下面,讓我們歡迎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希爾赫斯教授!」鄧布利多在他的座位前宣佈,禮堂裡爆發出一陣掌聲,極其熱烈。絕大部分人都知道他,在去年的三強杯那驚險的解圍中最後亮相的男人——阿爾芙妮婭赫斯的父親!
希爾對著台下的學生們優雅的微笑,他站起來微微點頭對大家的歡迎表示感謝,溫和有禮的模樣讓大家對他的好感度更加高了。
阿爾只是有點吃驚,她沒有想到會是她爸爸來,他爸爸這段時間來信裡一點口風也沒透,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加入了歡快鼓掌的人群裡。
只有德拉科在僵在座位上。
德拉科:「……」這日子沒法過了,居然跑到學校裡來,還能不能讓人好好談個戀愛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課有點多,4000+,大家湊活看看吧~~~感受到德拉科此刻的絕望心情了嗎?
昨天和姬友討論到接替烏姆裡奇人選的問題,我告訴她這個人是希爾。
她:那德拉科和阿爾還怎麼談戀愛?!
我:偷情。
她(一臉的「原來你是這樣的作者」):你口味真重!
我:……
在這裡我想真誠的問一句,諸君,我口味重嗎?
☆、計劃表
禮堂裡的氣氛還快的就好像是在過節,幾乎除了德拉科,沒有一個人對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表示不滿。
無論是從氣質,實力,還是他的長相來看,他覺得是最討人喜歡的一個。
坐在教師席上,希爾和斯內普看著下面歡騰的學生們,小聲的談話:「你沒把你要來的事情告訴阿爾?」斯內普教授沒有錯過他的學徒剛剛那一瞬間的怔愣,當然,他的教子現在還一副不相信的彷彿天塌地陷的絕望表情。
「當然,我要給阿爾一個驚喜!」希爾說,他微微挑起了唇角,本來就非常英俊的面容變得更加溫柔而富有魅力。這讓下面一直偷偷關注信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女學生們小聲的尖叫了一輪。
斯內普教授恍惚間以為洛哈特從新回到了霍格沃茨,那個只會咧嘴傻笑的有著一副不錯的外包裝的草包。
如果是別人,魔藥大師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出言諷刺,就連他的朋友——盧修斯馬爾福在他這也經常被叫做「只會炫耀尾羽的鉑金孔雀」,但是面對這個男人,他只能把幾乎滾到舌尖的諷刺壓下去。
他是他學徒的父親,在他成為魔藥大師以前魔藥協會年紀最年輕的魔藥大師,「沒腦子」這樣的詞根本和他搭不上邊。
「赫斯先生!」隔著兩個位置的弗立維教授對著他舉起了酒杯,有部分妖精血統的弗立維教授的個頭非常矮,聲音也很尖,但是他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巫師,年輕的時候甚至還是決鬥冠軍。誰也不能小看他!
「您好,非常高興認識您,弗立維教授。」希爾並不需要別人給他簡紹,來這以前他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他對這位拉文克勞的院長非常有好感:「非常感謝您一直以來對阿爾的教導和幫助。」
「赫斯小姐一直非常聰明好學。」弗立維教授笑著說,「她有著赫斯家族代代相傳的智慧!」赫斯家族即使離開英國兩百年,但是總是會有些人記住他們,尤其是拉文克勞,他們的內部圖書館裡少不來赫斯家族的痕跡。
一代一代的赫斯在讀書的時候留下的筆記,甚至是自己研究留在圖書館中的小冊子,這些年來都被學生們看過了無數遍,可以說,赫斯家族在拉文克勞學生的印象裡已經與「博學」密不可分。
其它教授們也一一和希爾打起了招呼,這位新的同事人非常的隨和,並且出身貴族的他極其能夠抓住和人談話的重點,並且一些真實的不著痕跡的恭維也讓人感到舒服,和他談話是一種享受。很快,他們就真心實意的喜歡這位新同事了。
斯萊特林長桌。
「阿爾,你怎麼沒說你爸爸要來!」潘西驚訝極了。
「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剛才我也被嚇了一大跳。」阿爾說,她現在笑咪咪的,和她身邊的德拉科僵硬的表情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這真棒!」阿爾真心為她爸爸能來霍格沃茨而感到高興。
要知道,她的爸爸剛回來才不久,她真的非常想念他。其實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有一絲隱隱的不確定感——她甚至怕那一切都是她的夢,等到她放假之後回到家,就會發現莊園裡依舊是空蕩蕩的,沒有人在家裡等她回來。
現在這樣能夠每天見面真是太好了!阿爾開心的想著。
斯萊特林的小蛇們都是見過希爾赫斯的,他們都參加過阿爾繼任家主的那場在赫斯莊園舉辦的舞會,他們的家長在見過希爾赫斯之後,無一例外的給出了極其高的評價。
其實希爾除了在三強杯的決賽上突然出手為自己的女兒擋住了一道阿瓦達索命以後,並沒有什麼大的動作,直到假期的時候,赫斯家族突然針對諾勒森家族進行動作。
在誰也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赫斯家族聯手馬爾福家族對諾勒森家族的全部產業進行了打壓,並且馬爾福一系附屬的高爾家族和克拉布家族等等,赫斯家族一系的普賽家族,斯克裡普斯家族等也都同時採取了行動。
諾勒森家族一時間被打入塵埃,就連好幾個家族直系都被投入了阿茲卡班。這讓很多家族都打起了鼓——根據這些年他們對阿爾的觀察來看,那個姑娘不像是能下狠手的人,那麼這次赫斯家族出手的操控者是誰就已經昭然若揭了,除了剛剛回歸的希爾赫斯不做第二人想。
而就在大家紛紛猜測希爾赫斯回來以後要動作一番,正準備著要試探他的意圖的時候,沒想到他卻在沒有通知任何人——包括他的繼承人的情況下,直接將家主之位正式轉交,並且從此隱在幕後了。
這一舉動讓人驚訝,但是卻並非不能理解——他在為自己的女兒鋪路。簡單的來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女兒。用雷霆手段對付曾經一直和小赫斯作對的諾勒森家族只不過是一個警告,告訴所有人他的女兒並不是過去那個沒有人依靠的孤女,諾勒森家族不過是他立威的犧牲品而已。
他不像他女兒,他夠狠辣,也下得去手。如果有人敢碰他的女兒,就要承受他千百倍的報復。
佈雷斯看著德拉科發青的臉色,偷偷的笑了笑。那位赫斯先生並不喜歡德拉科,不,簡直稱得上是討厭。自從他的身份揭開以後,佈雷斯每次回想起德拉科當時和阿爾的那只鷹不對付的場景就忍不住大笑出來。
可憐的德拉科,他可把自己的岳父得罪的徹底的不能更徹底。
「祝你好運。」佈雷斯小聲的對德拉科說,並且還用他平時勾引小姑娘的那副笑容對著德拉科,晃了晃他手裡裝滿果汁的玻璃杯。
得到的只有德拉科狠狠的瞪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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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為自己即將伴隨著明天早晨的太陽升起的厄運而心神不定,完全沒有想到厄運從今天晚上就開始了。
他和阿爾結伴走出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時候習慣性的牽住了阿爾的手。和阿爾在一起夜巡的時候是德拉科一直期待的時候,就好像是在黑暗的霍格沃茨中來一場浪漫的約會。
漆黑的走廊裡寂然無聲,月光透過城堡的落地窗灑進走廊,每隔一段距離就能偷下一段銀白色的影子。他喜歡看著阿爾站在窗前時,銀髮閃閃發亮就好像留住了一片月光的樣子。他也喜歡在下一段漆黑的陰影中輕輕的親吻她,感受她輕柔的呼吸聲就響在他的耳畔。
然而這個屬於他們夜巡時的浪漫要從這個晚上結束了,因為他們剛剛走出斯萊特林休息室,就看見希爾等在那裡。
「阿爾寶貝!」這正是馬上就要宵禁的時候,公共休息室門口還有一些晚歸的斯萊特林們徘徊在門口,在大庭廣眾之下被爸爸叫做「阿爾寶貝」讓阿爾臉紅了一瞬。
「爸爸!」阿爾毫不猶豫的甩開了德拉科的手,撲上去給她的爸爸一個擁抱,「你要來怎麼沒告訴我!」
德拉科看著自己的手:「……」
「因為我想要給你一個驚喜啊!」希爾眨了眨眼睛,「布萊克家的那位大少爺也想要到霍格沃茨來就近看護他的教子,當然,我們最後進行了合理的競爭,事實證明我更能夠勝任這個職位。」
德拉科:「……」我舅舅他還好嗎?雖然我非常不待見他,但是他好歹是我母親家族的最後一個男性繼承人。
他在這邊思考著到底他們是如何比試的,而另一邊的父女倆的話題早就跳過這個了。
「今天晚上是我夜巡。我聽說斯萊特林級長也是排在今天夜巡?」
「是的,爸爸!」阿爾說,「我們可以一起去。」
「當然,阿爾寶貝。」
德拉科:「……」喂,你們在說什麼?不問問我的意願嗎?好歹問一下吧!
浪漫的夜巡約會被毀了,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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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學校裡最受歡迎的課程無疑是黑魔法防禦課,在第一節課,希爾就讓所有的學生大吃一驚。
「上午好,同學們。」希爾穿著考究的巫師長袍,走進了教室,他的第一堂課恰巧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五年級的課程。
「教授好。」學生們安安分分的坐在座位上,他們的書桌上擺著之前烏姆裡奇讓他們學習的課本——滿是艱深理論並且極度脫離實際的課本。
「那麼,收起你們的魔杖。」希爾說,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下面一片嘩然,斯萊特林還好,他們給予這位貴族家主極大的尊重,毫無怨言的執行命令,但是格蘭芬多們就不太甘願了——這也怪不得他們,因為這句話幾乎是他的上一任,烏姆裡奇的名言了。
「當然,也收起你們的課本。」希爾環顧教室,笑著說。現在,教室裡所有的學生都摸不著頭腦了。
「我知道大家都非常奇怪,沒有魔杖和課本我們到底如何進行課程。」希爾頓了頓,他的聲音低沉的響在教室裡,現在教室裡安靜極了,沒有一個人說話。「你們是五年級的學生,即將進行O.W.Ls的考試,現在正是要緊的時候。但正是這個時候,你們才更應該靜下心來仔細想一想自己欠缺的地方。」
「我的前任。」他說到這兒的時候,毫不掩飾的冷笑了一聲,「她是一位能讓人找不到一點優點的女士,但是她有一句話說的非常對——你們之前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程極為不成體系。據我所瞭解到的,除了盧平教授,還有那個假扮穆迪的食死徒——」他毫不避諱的說,引起了教室裡一些女生的低聲抽氣,「五年裡你們有效的教育只有這兩年。」
「那麼,我想,我們有必要在正式開始以前將你們的進度好好的歸納整理一下,通過這節課,我希望你們知道你們本來應該學習多少內容,距通過O.W.Ls又有多少差距,只有徹底的瞭解你自己才能進行更好的學習。」
他說著,轉身用手指敲了敲黑板,漂亮的字母浮現在黑板上,「黑魔法防禦術」字樣出現在黑板最上方,在那行字的下面,延伸出兩條支線。
「無杖無聲魔法,他真棒!」赫敏在下面小聲的對哈利說,目光中充滿了崇拜。
哈利目光複雜的看著講台上的那個男人,有點無奈的摀住了頭,就在昨天,他的教父還給他寄了一封信,在信中他聲淚俱下的表示他自己不爭氣,沒能夠競爭到這個來學校做教授的位置。而從萊姆斯夾在他的信中一起送來的便條上說,西裡斯最近在養傷。
養傷……
他們的競爭方式真是簡單粗暴。
不過哈利必須承認赫斯先生真的非常適合這個職位,比小天狼星適合——如果是小天狼星的話,現在已經讓大家把書扔出去然後拿出魔杖開始練習實戰了吧?
他必須承認,赫斯教授現在的方法更加適合大家。
「那麼,誰知道我們黑魔法防禦術的根本目的是什麼?」希爾微笑著問下面的學生們:「格蘭傑小姐?」
「我想,」赫敏稍微有點吃驚,因為她看見有很多斯萊特林也舉手了,但是他並沒有叫自己女兒所在的學院的學生,「應該是分為魔法生物的防禦還有黑魔咒的防禦。」
「很好,格蘭芬多加五分。」希爾點頭,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兩條支線下面已經浮現出了剛才赫敏給出的答案。
「那麼,接下來……」
於是整堂課的氣氛非常和諧,在希爾的引導下,學生們逐步整理出了從一年級到五年級的所有知識梗概,並且在五年級以後,希爾還告訴了大家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們還應該學習什麼。
「很好。」黑板上已經佈滿字跡,希爾看上去非常滿意,「那麼,我想大家應該知道五年裡大家應該掌握什麼了。」他說,「我知道我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能夠達到應有的標準,畢竟在之前的很多年中大家多少有些被耽誤了,但我希望落下進度的同學可以把進度補上——這意味著,也許你們不愛聽,進度落後的同學需要做更多的作業。」
希爾從講台下搬出了一摞羊皮紙:「這是屬於你們的進度表——每個人都有獨屬於自己的一份,這上面有著我在黑板上寫的所有東西,當然,你會發現……」他揮動了一下魔杖,然後又讓羊皮紙漂浮起來,一個一個的落到了學生們的桌子上。
「你們會發現,有些字體是紅色的,有些是黑色的。」希爾接著說,「紅色的代表著這部分內容你還沒有掌握,當然,這不一定準確,因為我的判斷是基於你們過往的作業存檔和剛才課堂的表現判斷的,如果你認為有什麼是你掌握了但是我依舊給你標紅了的地方,歡迎來找我,如果我經過考核認為你確實懂了,那麼我願意為你減免這個部分的作業。」
希爾的話引起全班的嘩然,大家紛紛開始比對手中的計劃表,然後發現果然大家的紅色字和黑色字的分佈都不太一樣,格蘭芬多只有赫敏和哈利能好些。
「每一個部分分為理論和實踐,關於實踐,你們只需要對著這張羊皮紙施展你應該掌握的咒語,如果合格了,羊皮紙會自動判定。而理論,你們要上交的論文,每個課題十六英吋,每週收一次。」論文合格我會將你們的進度表上的內容更改一下。
聽見全班或驚歎,或哀嚎的聲音,阿爾勾起了唇角,她的那張羊皮紙上,是完完全全的黑色字跡,五年級的內容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德拉科?」阿爾轉頭看向她的戀人,卻發現德拉科拿著羊皮紙僵硬在座位上。「怎麼了?」
「不,沒怎麼。」德拉科咬牙切齒的說,他抬頭看了看講台上那個男人,而希爾也正看著他。
德拉科匆匆將他的那張羊皮紙塞進了書包裡——那是一張滿是紅字的羊皮紙,上面的內容和霍格沃茨的教學任務幾乎不搭邊,而羊皮紙的最下面有一排小字——「如果做不到這些,你就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保護阿爾。」
德拉科磨了磨牙,恨恨的看著講台上的男人。
哼,算你狠!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只有德拉科進入了地獄模式。
希爾:計劃通 :)
下面是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寫的報社之作,我給阿爾和德拉科腦補了一個BE結局,當然了,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因為怕大家誤會所以我就發在作者有話說裡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們要信我!!!
戰後十年,一切的陰霾早已離人們遠去,在老馬爾福家主從魔法部副部長的位置上推下去之後,他的兒子——德拉科馬爾福接替了他的位置,這位戰爭英雄比起他的父親更加優秀,很快就再進一步,坐穩了魔法部部長的位置。
「馬爾福先生,今天下午的行程……」艾克法蘭——一個新上任的年輕助理站在馬爾福部長的身邊,匯報今天下午的行程。
年僅二十七歲的年輕的馬爾福先生俊美的臉上有著和他的年齡不匹配的沉穩和疲倦,他鉑金色的頭髮已經留長,用銀紫色的髮帶規規矩矩的束了起來,灰藍色的眼睛卻早已失去了年輕特有的朝氣。
「今天下午的行程取消,全部。」年輕的部長冷漠的說,他抬起眼,曾經讓無數女孩迷戀的斯萊特林王子的眼睛裡如今只剩下了——心如死灰。
艾克想說的話在對上這雙眼的一剎那全都嚥了回去,今天是戰勝神秘人第十週年的紀念活動,往年有金斯萊部長和馬爾福副部長,可是今年的小馬爾福部長好像沒有一點想要參加的跡象。
傳說馬爾福部長在少年時期和救世主哈利波特的關係並不好——這個說法對馬爾福部長的仕途一度產生阻礙。
「先生……對不起,但是在這樣盛大的紀念活動您如果不出席的話……」艾克還在說服部長先生,「而且很容易坐實您和救世主不和的傳言。」
「就這樣。」已經成熟了的鉑金青年斬釘截鐵的截斷了他的助理的勸阻,他將自己黑色的巫師袍搭在手臂上,直接邁向了壁爐。
「等等,先生……等等……」
火光猛的一閃,伴隨著一聲「馬爾福莊園。」辦公室裡已經沒有了年輕的部長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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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德拉科今天又沒有來嗎?」在眾人狂歡的慶祝晚會上,哈利和赫敏在一個很少有人的角落裡,默默品酒。
這樣的慶祝晚會永遠也不能讓他們真正的放下心來陷入瘋狂,事實上,每年的今天都是哈利最難過的時候——西裡斯,萊姆斯,尼法朵拉,鄧布利多,塞德裡克……戰爭讓他失去了太多的親人和朋友。
「說實話,赫敏,我現在很羨慕德拉科,我甚至從一年級就開始,嫉妒他。你知道,每次他說『我爸爸』的時候,這樣的話我從來都沒有機會說。」哈利碧綠的眼睛裡蒙上了一層水霧「他一直比我活的肆意很多,像今天,十年了,他不想參加,就從來沒有參加過哪怕任何一場。」
「你知道,今天是……」赫敏低喃著,十年過去了,可她一閉眼就可以看到那一抹絢麗的銀色,夢裡的她永遠十七歲,夢裡的她奮不顧身的衝到了伏地魔的面前——和她的戀人的身前,似血的烈火燃燒著,整整三天沒有熄滅。
傳說那是一個來自東方的法術,和莉莉曾將施展的很類似,獻祭自己的生命,給最愛的人施加的守護——大概就是這個法術,讓德拉科,即使在自己的靈魂伴侶逝去以後,仍然能夠完好無損。
「我知道,今天。」哈利閉上眼,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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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回來了。」年輕的鉑金貴族剛走出壁爐就被一個小小是孩子撲到,孩子才有他的腰那麼高,這讓他的臉剛好可以埋在他的懷裡。
德拉科用手摸摸孩子柔軟的銀色髮絲,微微的笑了笑。
「德拉科,你回來了?」正對壁爐的樓梯上,已經退休了的鉑金貴族高高抬著下巴,他看起來和十年前其實沒什麼區別,他才剛剛五十歲,對於平均年壽命兩百歲的巫師們還說,他其實還正是年紀。「我告訴斯科皮你不會回來了,今晚有慶祝活動。」
「我必須回來,我們今天要去看阿爾。」德拉科堅定的說。
「我退下來,是想讓你走出去,更遠的走出去。兒子,總是沉湎在過去了對你沒好處。」面對這樣的兒子,盧修斯總是覺得很無力,他想起了他的孫子,阿爾文,這個孩子是德拉科用那個女孩的血和自己的血結合一種非常古老的禁忌魔法「製造」出來的胚胎,為了這個孩子,他幾乎丟了命,並且這會對他的壽命產生影響,這讓他甚至可能死在他的老父親——自己前面。
「聽著,兒子,沒有誰能夠永遠活在過去裡。」盧修斯明知道沒有用但還是試圖勸說他的兒子。
「也沒有誰能在自己的靈魂伴侶死了以後還能活下來。」德拉科抱起孩子,大步向外走去,只留給了自己父親一個單薄的,挺直的,飽含著哀傷與絕望的背影。
阿爾,你想讓我活著,我就活下去,看,是我們的兒子,等他長大了,我就來找你。
阿爾,馬爾福家族會在我手中發揚光大,我會走在所有人的前面,我說過,我會成為你的驕傲。
阿爾,阿爾……
德拉科.馬爾福,馬爾福家族最偉大的家主之一,他參加過對抗伏地魔的戰爭,並且在為戰後的魔法界重建工作做出卓越貢獻。他優秀英俊,曾經多次被《巫師週刊》評為「最迷人男巫」,但是他終身未婚,在四十三歲那年自殺,死後和另一位戰爭英雄——他早已去世的戀人,阿爾芙妮婭?赫斯合葬。
嗯,就醬——自己以前寫了這個覺得不和大家分享一下好不舒服,別當真,頂鍋蓋逃走~~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54
☆、遠離
「起來。」德拉科捂著剛剛被魔咒擊中的肚子,臉色蒼白,大滴大滴的冷汗從額頭向下流,但是他並沒有流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反而是依照男人的話站了起來。
希爾赫斯——只有和他面對面的戰鬥,才知道他到底有多強大。當他的魔壓肆無忌憚的壓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甚至有一種站不起身的感覺。
在假期的時候德拉科也沒少接受他的訓練,但是那時的他明顯比現在留了很多手,總覺得他那時沒有這麼——嚴厲。
是的,嚴厲。
對面那個男人站得筆直,剛剛在他的全力攻擊下他連動都沒太動過。和德拉科衣服破碎,滿身是傷,臉色慘白不同,他的巫師袍乾淨整潔,連髮絲都沒有亂。剛剛那場戰鬥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痕跡,簡單的魔咒都是讓他簡簡單單的擋住或者彈開了,唯有他咬牙施展的兩個鑽心剜骨讓他略略挪了兩步,不過很快同樣的咒語就被他打了回來。
那些鑽心剜骨從他的臉頰邊穿過,他知道他的意思——並不是他失了準頭,而是他故意沒有讓這兩個咒語落到他的身上,他畢竟不能太過分。
希爾皺著眉看著面前的少年,鉑金色頭髮的少年越長越像他父親,那個狡猾的鉑金色大孔雀。馬爾福家族代代相傳的美貌在他們身上發揮的淋漓盡致,怪不得他以前聽說有人懷疑馬爾福家族有著媚娃血統。
他希望他的女兒不是被這幅好皮相迷惑了,而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他不得不承認他女兒的眼光還不錯。這個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除了臉長得好意外還有很多其它的優點。
尤其是馬爾福家族重視家人,護短的品質,在他身上有著完美的體現。而從他默默注視阿爾的眼神中,他能夠看出,這個少年是真的非常愛他的女兒。身為一個父親,他最大的願望也不過就是這個了——將他的女兒托付給一個她愛的,愛她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有著不俗的實力和腦子,非凡的家世,長得也很不錯。
他不想對他太過嚴厲,事實上,假期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做的,適當的讓他吃吃苦頭也算發洩自己因為女兒被拐走的苦悶。然而現在的情勢越來越危急,他不得不對這個少年更加嚴厲。
「我覺得有件事情你應該知道。」希爾看著少年,神色淡淡的說:「你知道Voldemort已經復活了,」他頓了頓,「他現在就在馬爾福莊園。」
「什麼?」德拉科本來就因為過度消耗魔力還有身上的傷口而搖搖欲墜,蒼白的臉色讓希爾心聲一絲不忍。
但是他不能,他進入霍格沃茨也是和盧修斯馬爾福以及納西莎馬爾福商量之後的結果——為了照看兩個孩子。
他的女兒剛剛在學校才發生了一件大事,被魔法部派去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使用不可饒恕咒語攻擊,現在魔法部雖然已經被食死徒滲透但是黑魔王目前來看是想要蟄伏的,所以大權還在福吉手裡。他以這樣的女兒去魔法部大鬧一場,然後在校董們的支持還有鄧布利多的不反對之下進入霍格沃茨當黑魔法防禦術教授,這是最合情合理的做法。
黑魔王選擇馬爾福莊園作為食死徒的大本營這件事情其實早就有預兆,即使在以純血貴族為主構成的食死徒中,也少有想馬爾福家族的莊園這樣富麗並且傳承久遠,並且魔法陣佈置堪稱完美的古老巫師莊園了。
赫斯莊園和馬爾福莊園的壁爐鏈接已經斷開了,在希爾離開赫斯莊園以後,莊園裡的住戶只有湯姆一個人。
赫斯家族對於Voldemort來說並不是特別重要,赫斯家族的赫赫聲名早已遠去,即使近幾年重新崛起,但是也沒有引起他的注意。而現在赫斯家族的家主是他的魔藥大師的學徒,也是馬爾福家族繼承人未來的妻子,可以說,這是一個傾向於食死徒一方的中立家族。只要赫斯家族不倒向鄧布利多一方,他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而馬爾福家族現在是危險的。黑魔王在馬爾福莊園裡,成為了馬爾福莊園中權力最大的人,甚至超過了盧修斯這個莊園主人,這絕對是對馬爾福家族尊嚴的一種踐踏。而且,想想吧,他還要把什麼樣的人帶入莊園中——那些低等殘忍的黑巫師,狼人之類的馬爾福家族絕對不想沾染的人都會在莊園裡居住。
但是現在的馬爾福夫婦也只能忍耐,並且拜託希爾盡量周全的照顧他的兒子,讓他的兒子盡可能的遠離這個地方。
「黑魔王帶著食死徒進駐到馬爾福莊園。」希爾重複了一遍,他看著面前的鉑金少年,難得的將語氣放得柔和了一些。「你爸爸媽媽的意思是讓我來照顧你,並且他們想讓你盡量減少和家裡的聯繫,假期你也應該會和我和阿爾待在一起。」
如果是以前,德拉科聽到能和阿爾待在一起整個假期一定會非常開心的,然而現在——他沒有辦法笑出來。
父母的態度代表了他們現在身處危險中,他無論如何也不想再這樣的情況下遠離他們。
「你爸爸一直在向我強調你是他的驕傲。」希爾說,他揮了揮魔杖,解除了為了練習而特意在辦公室裡設下的防護魔法。他慢慢的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後面坐下,「我希望你能夠保持冷靜並且理解你的父母。」
「是的。」德拉科僵硬的說,「我理解。」
「他們最擔心的人就是你,」希爾說,「相信我,天下的父母都是這樣的,他們寧可自己身處危險,甚至獻出生命,但是他們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好好的活下去。你爸爸媽媽只是希望你能幹乾淨淨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乾乾淨淨的,是的,他們怕的是黑魔王也要講德拉科標記,盧修斯絕對不允許他曾經經歷過的在德拉科再經歷一次。
「我知道,我不會……不會做出格的事。」德拉科深吸一口氣,說。
「把這個喝了。」希爾將抽屜裡的幾瓶魔藥拿出來,放到桌子上,「然後你就可以回去了。」
德拉科慢慢走向了希爾,他將那幾瓶魔藥拿了起來,看也不看的將它們喝下去,味道有一點奇怪,但是並不讓人難以忍受,對比他教父的魔藥,可以說是好上好幾個檔次的。
「謝謝您。」
「用不著。」希爾淡淡的說,他避開德拉科的目光轉而去盯著放到桌子上的一摞羊皮紙上:「如果不是怕阿爾看見來找我抗議,我才沒有這麼好心。」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帶上了,希爾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歎了一口氣,他看著桌面上擺著的一幅相框,那裡面幸福的一家三口正坐在草地上野餐。一大一小兩張極其相似的精緻面孔和銀色頭髮即使隔著照片也閃耀著吸引人的目光。照片裡的小姑娘一會兒跳到爸爸媽媽身邊,一會跑出相框讓人看不見,活力滿滿的樣子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微笑。
這才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辦公室裡又是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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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公共休息室裡,阿爾坐在壁爐邊的沙發上讀著書,現在的時間實在是有點晚,因此即使是一本非常有趣的小說現在也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了,她的頭一點一點的,困得要命。
「阿爾。」剛剛走進門的男孩嗓音還是有些沙啞,他沒有料到阿爾會在沙發上等著他,現在已經過了宵禁時間很久了。他的心裡一直有點亂,因此一直在城堡裡亂逛吹風來著。「怎麼還不回去睡?」
「等你。」阿爾揉著眼睛,睡意朦朧的說。這段日子她忙壞了,導師指導下的靈魂藥劑的改良研究正到一個最關鍵的時候,而她原本為了O.W.Ls制定的計劃表就已經滿滿的了——其實有許多地方有些超出考試範圍,甚至達到了N.E.W.Ts的標準了,然而她堅持不改變她的計劃。
德拉科去拉她的手,想把她拉起來讓她回去睡覺,然而手剛觸到她,就感覺到了她手心的冰涼。
「地窖的溫度總是不太高,即使染著壁爐也不能改變,你不覺得冷嗎?為什麼不回去呢?即使在這等我也要多穿點啊……」阿爾睡意朦朧中聽著德拉科在她耳邊唸唸叨叨,直接將自己的手貼到了他的脖子上。
德拉科被她凍得一哆嗦。他咬著牙看著不管不顧就要在沙發上睡覺的姑娘,認命的將她抱了起來。
女生宿舍——那是禁止男生進入的,男生走上通往女生宿舍的樓梯時樓梯就會變成滑梯。
連兩秒鐘的猶豫都沒有,德拉科果斷帶著阿爾走向了他的級長宿舍。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對吧?斯萊特林的級長大人毫無誠意的用這樣的理由說服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就醬……什麼也不用期待,畢竟作者是一個吻戲都寫得很困難的傢伙。
令,今天早上聽見舍友告訴我晚上有考試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幸好只是公選課的考試,上完白天的課看兩眼晚上就去了考場,考完立刻滾回來更新——總算是趕上了,淚目……
☆、尷尬
「阿爾,早。」早上的時候,佈雷斯敏銳的發現阿爾和德拉科之間的氣氛不太對。
德拉科倒是像以前一樣,但是阿爾,佈雷斯覺得她的目光好像躲躲閃閃的,好像在躲避著德拉科。
他對著德拉科挑挑眉,卻只得到了德拉科意味深長的一個笑容,然後他又繼續神態自如的倒了一杯柳橙汁並把它推到了阿爾的手邊。阿爾的手僵硬了一下,但還是將果汁接了過來。
不像吵架,那是怎麼了?佈雷斯用探究的眼光看著對面的一對情侶,摸著下巴深思。
阿爾其實一直知道佈雷斯在看他們,但是,原諒她今早起床的時候受到了一些驚嚇,她實在是沒有辦法自如的和德拉科說話。
任誰早上起床的時候發現身下的床不屬於自己,而且自己身邊還睡著另外一個人都會被嚇一跳。尤其是她醒來的時候還整個人紮在德拉科的懷裡,頭就靠在德拉科的胸口,她甚至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德拉科呼吸的時候胸口微微的起伏。
鉑金少年醒著的時候有時候像是一個囂張的混蛋,有時又像一個優雅的貴族,但他睡著的時候——像一個天使。
他鉑金色的短髮微微有些凌亂,皮膚白的近乎透明,但可能因為熟睡的緣故臉上還有一些淡淡的粉色,阿爾稍稍抬頭就能看見他下巴上青色的血管。
哦,還有沒有扣嚴實的睡衣漏出來的一段鎖骨。
阿爾得承認自己在那一刻受到了誘惑,因為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將自己的唇印到了他的唇上,而更加讓人尷尬的是,德拉科在這時候醒了。
於是他們就保持著唇碰唇,額頭抵額頭的姿勢愣住了。當然,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德拉科,他的反應是——送上門來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於是這個早晨最後的結果就是阿爾氣喘吁吁的從德拉科房間裡逃了出來,變成了狐狸一溜煙的跑回了自己的級長寢室,而德拉科只能去沖一個冷水澡。
可以想見,阿爾在早餐桌上再見德拉科的時候有多麼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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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烏姆裡奇的學校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不過哈利他們的「防禦協會」,又叫「鄧布利多軍」的組織還是繼續辦了下去,不過他們從地下轉移到了地上。赫敏甚至去找麥格教授希望給他們批一個正式的社團活動室,不過最後大家都覺得有求必應屋更加方便,於是最後還是沒有改變聚會地點。
這個社團最後成為了全校性的組織,赫敏再次成立了決鬥俱樂部,主辦方成為了他們的DA協會,決鬥俱樂部面向全校,就連斯萊特林們都喜歡這個地方,因為在這裡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對著格蘭芬多們拔出魔杖而不用擔心扣分問題。
目前最受全校學生歡迎的赫斯教授成為了這個社團的指導教授,老實說他可比二年級的洛哈特強上不少。而且他是真正的學識淵博並且實力強大,和西蒂斯提那個照著原版洛哈特偽裝出來的模樣簡直是天差地別。
和二年級時一樣的是,魔藥教授西弗勒斯斯內普再次被邀請成為搭檔教授,這次兩位優秀的巫師奉獻給大家的不是一個繳械咒和一個打著滾飛出去的鬧劇,而是一場真正的對決。
相互交錯的各色光芒在兩個人身邊砸出一個又一個的坑,這是屬於真正強者的戰鬥,華麗有危險,稍有一絲不慎就會受傷。
學生們都被這樣的戰鬥驚呆了,更讓他們驚訝的是沒想到「常年待在地窖裡的老蝙蝠」居然有這這樣好的身手。這讓斯內普教授在學生中的威信又增加了不少。
哈利的大腦防禦術課程還在繼續,他越來越覺得這是一件無比痛苦的事情,因為他的大腦必須對著斯內普全面開放,而不巧,斯內普是他目前最討厭的人之一。
時間一晃而過,即使再不情願,所有五年級的學生也即將迎來他們的O.W.Ls的考試,但在此之前,他們必須先進行就業咨詢。
斯萊特林的就業咨詢大概是最簡單的了,因為大部分學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幹,他們或者是繼承人——要繼承家族,要麼是旁系——需要承擔家族的一部分工作。
但是這是一個不能省略的步驟,就好比德拉科,他隨意的在他的教父辦公室裡坐了一會兒,並且對他的教父表示了自己想要當魔法部部長的職業構想。
「如果不是魔法部部長的話,我倒是願意去聖芒戈當一個治療師。」最後,德拉科說。
「那你需要至少五門的N.E.W.Ts的E(良好)。」斯內普教授乾巴巴的說,因為這只是一個理想。其實他曾經想要把他的教子培養成一個魔藥大師來著,德拉科在魔藥方面還是挺有天賦的——比起他在霍格沃茨執教十幾年中見過的覺得大多數小巨怪來說,是這樣的。
不過他知道這不太現實,即使德拉科對魔藥也非常有興趣,但是作為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他未來注定需要付出極大的精力在家族上,而成為魔藥大師恰恰也是一個需要極大精力的職業。
等到了阿爾做職業咨詢的時候,她一臉茫然的坐在他導師對面的椅子上:「職業?我喜歡我現在的職業——赫斯家族的家主。」
「如果你喜歡做別的什麼,親愛的,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陪著阿爾來做職業咨詢的希爾這樣說。
「我想……」阿爾停頓了一下,她曾經考慮過這個:「我想在霍格沃茨畢業以後到麻瓜大學去學習藥劑學。」
「當然,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想法,寶貝。」希爾笑著說,「你想好要去哪個大學了嗎?爸爸可以幫你申請。」
斯內普一臉漠然的看著那個對著女兒就只會傻笑的赫斯先生,一句話也不說——他覺得現在發生的一切好像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爸爸,我想我可以自己做到。」阿爾說,「也許畢業以後我可以回到霍格沃茨當教授?」
「好想法,女兒!」
「那你想要教什麼科目?」斯內普教授忍無可忍的打斷了希爾,「霍格沃茨聘請教授是有標準的,首先,你得有在本學科以及相關學科的N.E.W.Ts的『O』,還要是學會註冊會員,至少擁有「高級」以上的稱謂。」斯內普教授頓了一頓,「當然,如果你要來教授魔藥的話應該完全合格,我相信你能在畢業前拿到高級魔藥師或者是魔藥大師的等級認證。」
「唔,可是導師還很年輕,其它學科我很難達到進入學會的標準,或許煉金術和古代魔紋在畢業的時候可以試著考一下,但是應該不可能拿到高級煉金師或者高級銘文師這樣的資格。」阿爾停了一下,「我可以在霍格沃茨教授麻瓜藥劑學嗎?」
「爸爸這就聯繫其它校董在霍格沃茨增添這門課程。」
斯內普:「……」他現在想指著門直接對這對父女大喊「滾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尷尬……這章有點短,作者也有點尷尬……
你們不會嫌棄我的,對吧?畢竟我辣麼萌~~
☆、失控
即使學校外面已經是滿城風雨,但是霍格沃茨依舊是一個溫暖的學生們的家,緊張的氛圍只有在到霍格莫德過週末的時候才能從到處貼滿的通緝令才能夠感受到。
「貝拉克里特斯萊斯特蘭奇,」阿爾站在三把掃帚的門外,看著牆壁上貼著的通緝令,「她是你的姨媽?」
「是的。」德拉科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貝拉特裡克斯布萊克萊斯特蘭奇,她是我媽媽的親姐姐。」
「她現在在馬爾福莊園?」
「是的。」德拉科點了點頭,「如果我們能舉報她的話還能獲得一大筆賞金呢!」他嘲諷的說。
阿爾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她知道德拉科的心情並不好。
通緝令裡的貝拉克里特斯有著一頭凌亂的黑髮,它們就好像一頭稻草一樣的披著,她看起來臉頰消瘦,顴骨突出,臉色呈現出一種灰白,而且眼神凶狠,就像是一個瘋子。
但即使如此,也依稀能看出美貌的痕跡。
不愧是布萊克家族的血統,無論是納西莎,還是貝拉克里特斯還是小天狼星長得都非常不錯。
「我以為你今天會去找希爾叔叔。」德拉科有些賭氣的說,自從希爾赫斯來到霍格沃茨任教以後,他就很少有能夠和阿爾獨處的時間了,有時候他甚至會覺得自己有一個未婚妻這件事情只不過是一個幻覺。
「哦,」阿爾挑起嘴角,戲謔的看著德拉科,「你在吃醋嗎,德拉科?」
「這不是吃醋,我只是表達了身為你的未婚夫的不滿。」德拉科板著臉說。
「爸爸和導師在一起研究魔藥呢!」阿爾開心的說,他對著德拉科眨了眨眼睛,「兩位魔藥大師湊在一起有著說不盡的話題,而我剛好給他們找到了一個不錯的,足有長時間研究的課題,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們應該都會非常忙!」
甚至忙到沒有功夫找德拉科的茬。
「哦。」德拉科拖長了語調,好似對阿爾的話完全不在意。但是上挑的尾音暴露了他此時此刻的得意。
阿爾笑了笑,但實際上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
他沒有告訴德拉科,那個能夠把兩個魔藥大師都吸引住的課題是什麼——靈魂藥劑。
阿爾最近一直在做這個的研究,她查閱了大量的關於靈魂的書籍——不只是魔藥,還有相關的黑魔法,白魔法,甚至魔紋和煉金術,赫斯家族的書房和霍格沃茨的禁書區給她提供了極大的便利,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資料積累,她有了一個不好的聯想,或者說是猜測。
關於哈利身上的魂片。
早在聖誕節的時候,希爾就提醒過她和哈利保持距離,因為從哈利能夠連接「納吉尼」的視線來看,他很有可能是一個黑魔王在無意識中製造的一個魂器。
這有點危險,但卻並不影響大局。因為納吉尼同樣是一個活著的魂器,而湯姆能夠在納吉尼保護的生命的同時剔除那個魂片,因此所有人都認為哈利頭上的魂片並沒有什麼大的妨礙。
只要抓住一個機會,讓湯姆收回那個魂片就好了。但是阿爾現在有了不同的猜想。
比如,就阿爾的觀察和推測來說,哈利頭上的魂片非常小,而且它幾乎就是一個「死物」,湯姆能夠從納吉尼的身上取出那個對他有所反應的魂片,但是卻不能夠從哈利的身上取出那個對他完全沒有反應的魂片。
阿爾在產生了這種念頭了之後立刻寫信給湯姆,並且羅列出她的推測原因,並且得到了湯姆的認同——也就是說,湯姆確實覺得他可能無法從哈利身上取出那個魂片。
得到了湯姆的答覆之後,她立刻找了爸爸和導師——哈利是她的朋友,她不能在得知了這一切之後什麼也不做。
如果是希爾和斯內普兩位魔藥大師聯手的話,也許能夠用魔藥來達到淨化靈魂的目的。
對於希爾來說,她女兒的願望就是他的願望,而對於斯內普教授來說,哈利波特是他非常討厭的學生,但也是一個他願意用生命來保護的孩子。他們都沒有理由拒絕這項研究。
「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冷?」阿爾突然皺眉,現在已經是春天了,按理說不應該會有寒冷的感覺,但是……
「啊!」
「不好!」德拉科猛地拔出魔杖,看向發出尖叫的方向,這種寒冷的感覺……
「攝魂怪!」果然,那邊傳來吵吵嚷嚷的人聲。今天是霍格莫德週末,這裡的學生實在不少,而且低年級的學生更加多一點。五年級和七年級已經接近了大考,而六年級也對霍格莫德的活動不太感興趣了,因此這裡大多數都是三年級和四年級。
混亂——沒人想到這裡會有攝魂怪的出現,雖說兩年前他們曾經短暫的霍格沃茨駐紮過一段時間,但是那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而現在,他們並沒有接到魔法部的通知。
阿爾跟著德拉科一起抽出了魔杖。她不會天真的認為這些攝魂怪只是到霍格莫德來搜查那些逃竄的食死徒的下落,那些攝魂怪不受控制已經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了。
低年級的學生們大聲尖叫著,並且到處亂跑,在一片混亂中有人被撞倒,場面幾乎失控。
披著黑色大斗篷的攝魂怪已經出現在了德拉科和阿爾的視線裡,他們全身都像在水裡泡爛了一樣,有著結痂的手掌——非常糟糕,不止一個,這裡至少有二十個。
而且僅僅是他們視線可及的範圍內。
「哦。」一片混亂中,阿爾扶起來一個慌慌張張的撞到他身上的低年級,看起來有點眼熟,應該是一個斯萊特林的三年級,「別怕。」阿爾匆匆的拍了拍那個孩子的頭。
德拉科瞟了那個慌張的躲在阿爾身後的小男孩。
他猛地向空中發射了一道咒語,巨大的爆破聲加上緊接著的「聲音如洪」讓大家注意到了他——「保持鎮定,向我的方向靠攏,會守護神咒語的靠到外側!」
在一片混亂中,這個指令就好像是一個提醒一下,讓大家混亂的頭腦下意識的服從他。
「Expecto Patronum(呼神護衛)」阿爾揮舞著魔杖,一個巨大的守護神從她的魔杖裡衝了出來,朝著霍格沃茨的方向飛過去——它的所過之處攝魂怪們只能退避。
「龍?」德拉科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關注到這一點,「我記得以前你的守護神雖然沒有成型,但是應該是九尾狐。」
「是的,它改變了。」阿爾平靜的說,她將一道一道的防護咒語打在了學生們的外圍——那都是一些非常生僻的咒語,不過可以對攝魂怪帶來的負面效果有一定的緩解作用。
「Expecto Patronum(呼神護衛)」阿爾的守護神給他們提了個醒,那些被嚇了一跳的學生們也開始使用這個咒語——雖然會這個咒語的人實在是有點少,而且大多數人的守護神的力量並不是特別強。
各種各樣的銀色小動物飛向天空,他們組成了一道隔離學生們和攝魂怪的屏障,雖然薄弱,但是好歹有些作用。
霍格莫德裡許多店舖中的成年巫師都衝了出來,他們發現了外面發生的事情,並且立刻加入到了對戰攝魂怪們的隊伍中。
「Expecto Patronum(呼神護衛)」德拉科也發射了這個咒語,而從他的魔杖中衝出來的,也不是阿爾曾經見過的那隻銀色巨龍,而是一隻象徵著她的九尾狐。
即使是在攝魂怪的影響下,阿爾還是感覺胸口暖暖的,有著滿溢的幸福。
攝魂怪會讓人陷入在此生最難過的記憶之中,它們會吸走人頭腦中所有的快樂,對於阿爾來說,這是非常可怕的。就像是哈利曾經在攝魂怪面前暈倒一樣,阿爾曾經經歷過的痛苦也遠比普通學生要多。
但是德拉科帶給了她感動——德拉科第一次成功的施展守護神咒就是在三年級開學時的火車上,當時他就是為了保護他,而今天,在他的守護神已經徹徹底底的變成了她的象徵。
靠著為數不多的成年巫師和會守護神咒的高年級並不能驅趕走攝魂怪,但是稍微抵擋他們一下還是勉強能夠做到的。
霍格沃茨的援助來得非常快,鄧布利多是第一個趕到的,身為校長,他可以在霍格沃茨中幻影顯形,而他身為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使出的守護神咒足以一次驅趕數以百計的攝魂怪,更何況這裡只有區區幾十個。
危機解除了,不過學生們受到了非常大的驚嚇,有些三年級的女生已經抱在一起啜泣了。教授們都相繼趕來,阿爾和德拉科正在幫助校長安撫學生們的情緒——當然,德拉科是非常不屑與做這種事情的。只有阿爾在用溫柔的語氣安慰著哭泣著的孩子們。
「阿爾!」希爾黑著臉飛快的越過人群,直奔他的女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爸爸。」阿爾從口袋了掏出了剛剛在蜂蜜公爵買的巧克力,塞到了她正安慰著的,哭得直打嗝的格蘭芬多三年級姑娘。「鄧布利多教授來得非常及時。」
「我希望你這次沒有『召喚邪神』。」斯內普嘲諷的對著她冷哼了一聲,「如果你們今天老老實實的待在學校為了考試做準備,你們就不會遇到這種事情。」
「等等,什麼『召喚邪神』?」希爾突然問,他目光銳利的盯著阿爾,「是我想像的那樣嗎?!」
阿爾:「……」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立場
希爾沒有想到曾經他有一個機會——非常靠近的機會。
他幾乎沒有用過這種冰冷的表情面對他的女兒,阿爾一直都是一個乖巧的孩子,是他的寶貝,無論她有什麼願望他都願意滿足她。她犯了錯誤他也願意包容她,為她處理麻煩。
以前家族中的長老們覺得他太過溺愛女兒了,尤其這個女孩還是家族唯一的繼承人——但事實證明,即使是被這樣寵著,阿爾也還是成長為了一個非常優秀的人,希爾對她從來只有驕傲。
而這件事情是讓他真正的生氣了。
——召喚邪神,在東方常年居住的希爾對英國監獄的守衛還真是不太熟悉,瞭解「召喚邪神」這個咒語真的是一個非常巧合的事情——就在幾個月以前,他在赫斯莊園找到了屬於他的祖先達克赫斯留下的書房,而達克赫斯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魔藥大師。
他對付各種黑魔法損害都非常有經驗,當然,很多當年被黑巫師們廣泛只用的咒語早就已經被禁止,然後失傳,那些魔藥的藥方如今也沒有什麼大的作用,但是還是有很多直到現在都非常有用。
比如,最初的「鑽心剜骨」的舒緩劑,就是他的發明。
在他的眾多成就裡,他最以為自豪的幾種魔藥發明裡面,就有這個「召喚邪神」的對應魔藥。
希爾也是根據這位祖先留下的筆記和書籍才瞭解這個咒語——一個完全靠著絕望等負面情緒施展的咒語,唯一一個可以直接殺死攝魂怪的咒語。它對人體的負面影響非常之大,而達克的研究正是如何徹底消除這種影響。
他不禁慶幸這個負面影響是可以徹底消除的。她的女兒不會為了這一時的衝動而讓身體虛弱,甚至減少壽命。
其實他生氣,更多的是氣他自己。
都是因為他的無能,才讓他們一家三口分散這麼多年,他的女兒在年僅七歲的時候就遠離家鄉,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甚至連語言都不是特別熟悉的地方,獨自一個人。
他從小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當年到底是如何在一夕驚變中堅強著自己扛過去,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時候長成了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優秀繼承人。她在聽到自己有可能遭遇不測的時候,又是有多麼的絕望,才能施展出那樣一個完全靠負面情緒支撐的魔咒。
而當時他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對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他從來沒有這麼痛恨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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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阿爾耷拉著腦袋從她爸爸的辦公室裡走出來,而德拉科就站在離門不遠的地方等著她。
「德拉科。」阿爾悶悶的說,爸爸是真的生氣了,她從來沒見過他爸爸的臉色那麼難看。「怎麼辦,爸爸生氣了?」
「當時教父也和你發了不小的脾氣,也沒見你這麼難過。」德拉科說,不過,他瞟了一眼阿爾一副蔫耷耷的樣子,只能歎一口氣安慰她:「希爾叔叔只是太著急了,那件事情我現在想起來還一陣後怕——你居然就衝進了福吉的壁爐裡然後闖入了阿茲卡班,還殺了幾個守衛。你要知道,這中間有一個步驟不對都有可能讓你直接被攝魂怪們傷害!」
「我知道錯了。」阿爾低著頭,「而且我保證我下次再也不會使用那個咒語了,說實在的,現在讓我使我也使不出來。」
「你居然還想有下一次!」
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裡面已經聚滿了人,各個年級的首席次席,一流世家的繼承人們都等在裡面——等待著他們的學院首席回來開會。
白天在霍格莫德發生的事情現在已經傳遍了學校,學生們都在議論紛紛,而從霍格莫德回來的學生們也被集體帶到了校醫院讓龐弗雷夫人認真檢查了一番,最後那些孩子都被塞了幾塊巧克力之後就被放回來了。
只有個別幾個距離攝魂怪太近的三年級受到了稍微嚴重一點的傷害,但龐弗雷夫人說只有來點緩和劑和無夢藥劑睡一覺第二天就會沒事了。
「首席。」德拉科和阿爾一走進公共休息室,七年級的年級首席蓋文羅齊爾就叫住了他。其實他平時更常稱呼他為「德拉科學弟」,而現在使用了「首席」這個稱呼就意味著更加鄭重。
德拉科看著在公共休息室裡面的人,就知道這是一次由各年級首席聯合發起的首席會議,而身為學院首席的他,必須是這次會議的核心。
他微笑著對蓋文羅齊爾點了點頭,然後拉著阿爾在僅剩的兩個緊挨著單人沙發上坐下。
「那麼,各位首席聯合召開首席會議的意思是……」德拉科挑了挑嘴角,看著在場的所有人。
七年級首席——蓋文羅齊爾,他的堂哥,現任的羅齊爾家族族長已經和赫斯家族結成了同盟,即使這個同盟現在還是一個秘密,知道的人非常少,但是蓋文身為羅齊爾家族在霍格沃茨的年紀最大的孩子,他至少會知道家族的態度——他是赫斯家族這邊的人。
而六年級的首席,迪盧諾勒森,他們家族是徹徹底底的黑魔王擁護者,早在希爾剛回歸的時候,他就拿諾勒森家族狠狠的開了回刀,警告他們不要「欺負」自己的女兒。
諾勒森家族現在已經大受打擊了,還有幾位被投進了阿茲卡班——當然,最近他們和其他食死徒一起越獄了,但這並不能改變現在諾勒森家族的現狀。迪盧諾勒森的首席之位已經坐不穩了,雖說斯萊特林的首席制動是靠實力爭奪的,但是家族勢力都受到非常大的打擊,那還談什麼實力呢?
可以說,他現在在六年級中的威信尚且不如六年級的次席——一個混血。
六年級現在的狀況並不好,首席的威懾力不夠,次席的血統不能令所有人滿意,兩派的人相互爭鬥,將日後走出霍格沃茨之後的鬥爭都提前上演了一遍。
五年級當然都在德拉科的掌握之中,雖然這一級可以說是一流家族繼承人扎堆的一級,但大家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有著深厚的友誼,各自家族也都早早聯合了,可以說是斯萊特林中最強大的一股力量了。
四年級首席是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達芙妮的妹妹,那個姑娘有著斯萊特林姑娘們身上很少能看見的爽朗潑辣,現在據說在被格蘭芬多的科林克裡維瘋狂追求著。
三年級首席是莉亞諾特,是西奧多諾特的親妹妹,也是七個年紀中兩個女生首席之一,不過莉亞和她那個像狐狸一樣的哥哥完全不一樣,她是一個不苟言笑的姑娘,冷冰冰的。雖然才三年級,但是冰山美人的模樣已經初具模型了。
一年級和二年級的首席都是中立家族出身,並且他們的年紀比較小,其實發言權並不大。這和德拉科不同,因為即使是德拉科在上一年級的時候,他的很多意見也是當時的學院首席不得不認真考慮的事情——不為了他是一年級的首席,也得為了他是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
「攝魂怪。」蓋文言簡意賅的說,他知道德拉科明白他們聚集在這裡到底想要聽到的是什麼。
「他們失控了,我想在座的各位應該都知道。」德拉科頓了一頓,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後停在了諾勒森的臉上:「畢竟早在開學以前,格蘭芬多的『黃金男孩』就因為在麻瓜街區用守護神咒驅趕了攝魂怪而參加了一場有關『未成年人假期不得使用魔法』的聽證會。」
當然,還有阿茲卡班的大規模越獄,如果說這裡面沒有攝魂怪一點事情,那才是真的沒人信。在場的無論現在是什麼立場,但是在以前出了兩個中立家族意外,剩下的應該都有親屬在阿茲卡班,或者是已經逃出了阿茲卡班。
就好像德拉科的那個姨媽——貝拉克里特斯萊斯特蘭奇。
「這代表著什麼,我想大家心中有數。」德拉科緊接著說,諾勒森在聽見了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他的眼中有掩飾不了的興奮和瘋狂——在他眼中,馬爾福家族是黑魔王的忠實信徒,他們是一路的。
然而其實現在在場的人裡面,只有他一個人和大家的立場不一致,但他卻一點也不知道。
「各位身為首席、次席,請務必要瞭解自己的身份立場,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德拉科意味深長的對著所有人說,「記住我們是斯萊特林,我們永遠忠誠於斯萊特林。」
忠誠於斯萊特林——對於德拉科和阿爾來說,是忠誠於斯萊特林精神;而對於其他加入聯盟的家族來說,他們將終於湯姆斯萊特林;現在,也只有諾勒森一個人會將黑魔王帶入「斯萊特林」中了。
看著諾勒森的表情,阿爾和德拉科交換了一個眼神。
一個略帶得意,計劃得逞的眼神。
☆、甦醒
東方綰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她和別人不一樣。
她沒有父母,而撫養她長大的人只會冷冰冰的叫她「大人」。她不喜歡她,但卻一直保持著對她的尊敬,一切恭謹有冰冷,完全不付出感情。
她有一頭銀色的長髮,撫養她的婆婆和她一直住在深山裡,她從小除了婆婆也沒見過其它什麼人。在她很小的時候曾經見過個在深山裡迷路的獵戶的孩子,他們在一起玩了一個下午,後來她幫助那個孩子找到了他的家。但是從那以後很久,她再也沒見過那個朋友。
等她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個高大的成年人了,而她依舊是一個總角小童的模樣,她根據氣息判斷那個人是十幾年以前和她一起玩的人,她從樹後走出來和他打招呼,但是得到的只是昔日的玩伴驚嚇的臉,和高聲叫著的「妖怪!」。
她想,她可能確實不太適合和普通人待在一起,而她判斷普通人的方式就是別人的髮色。
婆婆也在改變,她依稀記得曾經她也是一個烏髮滿頭的美麗姑娘,而現在她已經滿頭白髮,行動越來越不便了。
後來她將自己帶入了人世,帶進了一個有著高大朱門,裝飾華麗的府邸,她將她交給了一群普通人,然後自己離開了。
從此,她再也沒見過婆婆,他們說她的年紀很大了,她已經……死了。
後來她知道,這個叫做「東方府」的地方是她的家,她的父親就出生在這裡,不過他已經過世多年了。東方家族是一個有名的道術家族,她的父親曾經是這個家族的長老,現在的家主應該算是她的侄子。
她就在東方家族繼續生活了下去,她的一頭銀髮經常會讓人格外關注,異樣的目光讓她不太舒服,後來她學會了把頭髮染成黑色,然而即使頭髮的顏色改變也不能否認她不是一個普通人類的事實。
和她一起學習的孩子們都在長大,只有她,時光在她身上流轉的格外緩慢,直到她二百歲的時候,當年和她一起學習道術的朋友東方玦已經成為了一個白鬚白髮仙風道骨的老頭子——即使她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什麼德行。
他們這一代沒死的都成了長老,在一群老頭老太太中間她格外的扎眼,甚至她都想過用法術改變一下自己的外貌,但是她的損友——現任的東方家族大長老東方玦阻止了她。
「求求你別污染我們眼睛,你知道有多少孩子崇拜並且羨慕你嗎?」
兩百年足以改變很多,當年那個被人用異樣眼光對待的半妖現在已經是家族中最重要的長老之一了,很多小一輩的孩子聽著她的故事長大,對她無比崇拜和敬慕。
後來她遇見了希爾赫斯,一個來自英國的貴族。非常讓人驚訝的是即使他們家族遷移到東方已經兩百年了,但是他們家族居然能一直和歐洲的歐洲貴族姑娘結婚,至少在希爾的臉上看不出有東方混血的痕跡。
他們相遇的方式相當狗血,一個人在從天而降砸暈了另一個人,不太正常的大概是砸暈人的是希爾。
後來她和希爾相愛了,這個過程很短,現實希爾追求她,等到她認識到自己對希爾的感情以後他們就迅速的結婚了,沒有過多的糾結,她知道時間並不多,那些毫無意義的猶豫都不過是對兩個人的折磨,希爾身為一個巫師,他們能夠在一起的時候只不過短短的兩百年。
她見證了她朋友從一個風姿出眾的少年成長為了一個白髮白鬚的老人,而在今後,她將見證的人是她的丈夫。
沒人能夠比她更加理解時間的意義,在她的眼中,她和希爾相處的每一個幸福的日夜都好像是倒行的時間,當一些歸零,她依舊年輕,而她的最愛的丈夫已經離去,就好像是終於漏盡的沙漏,但這次,無論倒轉幾次,過去的也不會再回來了。
東方玦曾經問她:「你為什麼不選擇那個血族,你們會相伴走很久,我不想看見你痛苦。」
「可愛情不只是相伴,我不想一輩子都生活在遺憾中,我們在一起,至少會有兩百年幸福快樂的時光,而剩下的日子裡,有這些幸福的回憶,我也有能夠支撐下去的信念。」
「你是這麼想的嗎?」東方玦看著她,目光溫和而平靜,「大概是每個人對待愛情的態度都不太相同,不過這不在我一個老單身漢的研究範圍內,哈哈哈哈哈……」他笑得蕩氣迴腸,中氣十足的不像是一個快兩百歲的老頭子。
她和希爾結婚以後很快就有了孩子,按理說他們應該子嗣艱難,因為她身上九尾狐的血統太過濃厚,但是她瞞著希爾想了一點辦法,為此,她損耗了半身的妖力。
她生了一個女兒,她和希爾都知道這大概是他們此生唯一一個孩子了,於是希爾在孩子才滿月的時候就帶她回了趟英國,並且確定了繼承人的身份。
她有了阿爾,看著那孩子那雙和她爸爸一模一樣的眼睛,她覺得非常幸福——這樣的話,即使有一天希爾離開他了,她也能夠堅強的活下去吧。
她騙了東方玦,其實在此之前她一直不確定如果這個她深愛的男人也離開了,那麼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游離在這個世間還有什麼意義,說不定等真到了那一天她就不能像現在這樣樂觀了,她或許會追隨他而去。
但是阿爾身上流著她的血脈,擁有四分之一大妖血統的她也會活很久,有這個孩子陪著,她應該能夠找到活下去的意義吧。
直到那一刻之前她都是這樣想的。
而那個時候,在她反應不及的時候,希爾將一張傳輸符打在了她的身上,讓她從那個地方被獨自轉移走的地方,在空間扭曲的那一剎那,她甚至覺得——絕望。
你怎麼能!
你怎麼能……就這樣丟下我……
你知道嗎,我寧願和你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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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一個人飛快的衝進了正在召開家族會議的那個房間,這裡在沒有被允許的情況下任意踏入會受到非常嚴重的懲罰,但是這個人並不敢耽誤哪怕一分一秒的時間,因為他知道他們的家主,這個站在血族頂點的男人——對於西蒂斯提大人來說,東方大人的事情甚至可以排在他的事情之前。
如果闖進會議室會被議罪的話,那麼耽誤了東方大人的情況說不定會被他直接殺死。
這位今年五百多歲的年輕血族出人意料的心狠,他剛剛上位的時候家族裡曾經發生了很大的動盪,曾經對他有著不良企圖並且爭奪家主位置的親姐姐被他殺死,很多不服從他的長老也被他殺了。
現在的德美格林斯特家族完完全全的在他的掌握之下。
「大人!」來人急匆匆的行了個禮,半點不敢耽擱,「東方大人醒來了。」
「嘩啦。」他猛地站起,椅子在他的動作之下被推後而且發出了沉重的響聲,他甚至沒來的及說別的話就猛然衝了出去。
只留下會議室中的其它高位血族面面相覷,他們的心中也有不滿,但是完全不敢說出口——哪怕在私下裡。這幾年他為了那位甚至不惜大費周章挑動佩爾蒂西斯家族的內亂的事情都被他們看在眼裡,一個家族長老因為反對他和佩爾蒂西斯家族交惡就被廢去了力量然後強制沉睡了。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面對和那個女人搭一點邊的事情的時候,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阿綰!」他衝到了房間裡,「你終於醒了。」
「西斯……」多年的沉睡讓她的喉嚨發乾,說話的聲音沙啞,渾身也使不上力氣:「你……希爾他……」
「別著急,慢慢說。」西蒂斯提看著東方綰的目光永遠柔和,他扶著她慢慢地坐了起來,然後將早就準備好的魔藥遞過去,看著她慢慢喝下:「你的丈夫和女兒都很好,現在他們在英國。」
你知道嗎?他們,尤其是你的丈夫,是我最恨的人,我多希望他就那麼死在阿茲卡班裡。
他面帶笑意,參雜了眷慕和愛意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你的丈夫曾經失蹤過一段時間,但是現在他在英國的霍格沃茨擔任教授,而你的女兒在那裡學習。」
「你的丈夫」?多麼諷刺的稱呼,當他說出這個的時候就好像有一把刀子插在他的心裡。
「等你再好些我送你回去。」他溫柔的說。
可他恨不得將她一輩子都囚禁在自己的身邊!
「謝謝你,西斯。」她說,「真的很感謝你,我的朋友。」
「當然,朋友就是在關鍵時候用來依靠的。」他笑著說,「哦,瞧瞧我,聽見你醒了以後急匆匆的就過來了,會議室裡我們家那些老頭子還被我扔在那呢。你先好好休息,我先回去和他們把事情商量完。」
他走了出去,輕輕的帶上門,然後背對著門站立。
鮮紅的眼眸眸色漸深,深紅的甚至隱隱發黑。
朋友,呵,朋友!心中的野獸即將脫離控制,在內心深處叫囂著,野蠻肆掠著,慫恿著他不顧一切將那個人據為己有。
阿綰,你知道嗎?我可不想做你的朋友,東方玦就是我的前車之鑒,他孤單了一輩子,守了你一輩子,到死他都是你的朋友。
而我……
我不會傷害你,但是你也一定會是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西蒂斯提一直處於黑化狀態,但是絕對不敢讓阿綰受傷。
媽咪醒了,閤家團圓勝利在望。麼麼噠~~~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54
☆、考試
「你們知道嗎?今年為了考核我們的O.W.Ls,魔法部可是下了大力氣。」在宵禁前,佈雷斯剛剛回到公共休息室,就大聲的宣佈道。
「聽說是請了很多老教授,非常有權威的那種,那麼,都有誰?」德拉科挑眉問。
「托福迪教授,瑪奇班教授……」
「哦!」阿爾驚訝的叫出聲來,「他們可都是非常有資歷的老教授了。」
「當然,據說當年鄧布利多的變形學和魔咒學都是瑪奇班教授考的。」佈雷斯的情報永遠是最多最準的。
鄧布利多今年已一百一十多歲了,這位瑪奇班教授今年的年齡簡直沒法想像。
阿爾「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這個動作嚇了德拉科一跳,因為就在剛剛她還半靠在他的懷裡呢,這一下子差點讓他咬了自己的舌頭。
「你怎麼了?」德拉科驚訝的問。
「我覺得我應該再好好複習一下變形學。」阿爾說,她看起來有點焦躁,「這麼權威的教授在,我覺得不可能混過去。」
又來了!
阿爾的考前焦慮已經讓她的朋友們苦不堪言了——而且這已經是第五個年頭了。
「別這樣,阿爾。」佈雷斯揉著頭,試圖讓那個姑娘平靜下來,「想想吧,如果年紀第一都需要使用『混』這個字眼的話,那麼你還讓我們怎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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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期兩周的O.W.Ls考試正式開始了。在這兩周中,大家上午要參加理論的考試,下午則是考察實踐,其中天文學的實踐考試在晚上。
如果說絕大部分的學生們擔心的還是自己到底能不能拿到一個「A」(合格)以上的成績,如果說阿爾擔心的是自己不能在全部的科目裡拿到「O」(優秀)。
這是一種來自於學霸的困擾,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有幸品嚐的。目前對這個比較敏感的大概只有阿爾、赫敏和德拉科。
事實證明,無論那些東西你把它想像的多麼可怕,但等它真的到了自己面前,你就會發現不過如此——這是在理論考試過後阿爾的真實想法。
考試真的很簡單,簡單到甚至讓阿爾覺得即使自己得了一個「O」,最後也可能會因為得到「O」的人太多而讓這個成績變得並不像想像中的那麼值錢。
兩周時間一晃而過,在魔藥考試以前阿爾曾經想過把她剛剛得到的高級魔藥師的徽章掛在衣服上展示一下,但是最後她的理智勸她放棄了這個想法——那實在有點蠢,雖然得到了高級魔藥師的認證讓她非常開心,但這絕不是得意忘形,到處顯擺的理由。
最後一場考試是魔法史,從下午兩點開始,考完這科以後,五年級的學生們就可以說是暫時解放了,大家壓抑著興奮的心情走進考場,就好像已經忽略了這場考試然後看見了輕鬆美好的未來一樣。
「翻開你們的試卷,」瑪奇班教授在禮堂前面一邊說一邊立刻把巨大的沙漏倒扣過來,「你們可以開始了。」
阿爾翻開卷紙,匆匆的瀏覽了一遍,她發現卷紙上的內容她大概都有印象,然後就非常有自信的開始答卷紙,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她甚至想哼支曲子來慶祝這個最後到手的「O」。
「不!」一聲尖利的叫喊聲音突然想起,夾雜著痛苦的尖叫幾乎要穿透禮堂,緊隨其後的事重物落地的聲音和桌椅在地面上摩擦的聲音——所有人想發出聲音的地方看了過去,是哈利!
哈利痛苦的蜷縮在地上,阿爾注意到他的手正捂著他額頭上的傷疤,這種痛苦好像不止來源於身體——傷疤的疼痛,還來自於心靈。
和哈利坐的位置並不算遠的阿爾看見了他眼睛睜開的那一剎那中透露出來的驚恐和迷茫。
「不,不……」直到哈利醒了過來,他嘴裡還在無意識的不停的重複著這個單詞。
托福迪教授擔憂的看著哈利,他站在他面前,彎下腰,語氣低沉而輕柔,就好像是稍微大聲一點說話就能夠嚇著他似的:「孩子,你還好嗎?你看起來臉色白的嚇人。」
老教授伸出手要把他攙起來,「來吧,我們到校醫院去。」
「不,不用,教授!」哈利迅速的爬了起來,「我沒事,我只是做了個噩夢……」他說話吞吞吐吐的,就好像是有什麼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一樣。
「考試的壓力!」老巫師同情地說,顫巍巍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沒事了,年輕人,沒事了!好了,喝杯冰水,然後你打算回到禮堂去嗎?考試快結束了,不過你也許能順利地完成最後一個問題?」
「不用了,教授。」哈利迅速的說,「我想我,哦,已經答完了,盡我所能的,我想。」他結結巴巴的說完之後,得到了老教授的一個瞭然的表情。
「那好吧,將你的試卷放在桌子上,我會收走它。」他說,「說不定你可以回去躺上一會兒。」
「謝謝您,教授。」哈利含糊道謝,然後迅速的站起來大步走出了禮堂——考試提供羽毛筆等用具,大家進來的時候什麼也不用帶,這倒也省去了收拾東西的麻煩。
即使隔了幾排的位置,阿爾還是和德拉科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還和黑魔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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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導師!」在考試之後,阿爾和德拉科快速離開禮堂,並且在地窖裡堵到了希爾和斯內普教授,「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希爾神色不變,專心致志的看著坩堝裡的魔藥,這是他和西弗勒斯研究的成果——但是靈魂藥劑,尤其是剝離另一片靈魂的魔藥絕對是最高深的那一種,即使是兩位魔藥大師聯手,也根本沒可能在幾個月以內就研究出結果。
這不過是他們的初次嘗試,等實際製作出來之後看看效果再決定是不是要按照這個思路繼續研究下去。
一旁的斯內普也一句話不說,他板著臉,臉色深沉的處理著手下珍貴的魔藥材料。
「哈利剛才在魔法史的考試上暈倒了,他說他做了一個噩夢!」阿爾急切的說,「我們都知道他的頭上有什麼,有事什麼能讓他在考試中看到一些可怕的東西!」
希爾攪拌魔藥的手頓了頓,雖然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然而這種精密的魔藥容不得一絲一毫的馬虎,幾乎立刻的,原來坩堝中天藍色的藥劑中出現了一絲黑色的雜質。
「哦,我很抱歉,西弗勒斯。」希爾低聲道歉,「這種魔藥不能在製作過程中隨意進行雜質處理,我想我們應該從做一份。」
黑髮的魔藥大師點了點頭,他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並且將這些材料放進了一個專門存放珍貴魔藥的施了特殊保鮮法咒的櫃子裡。
「那麼,如果你們一定要知道的話,我想說,這是大人們的事情,你們只要好好享受你們考試之後輕鬆的校園生活就好了。」希爾說,他笑了笑,繞過工作台走向他的女兒:「阿爾,我還沒有祝賀你通過O.W.Ls考試,假期我們去旅遊怎麼……」
「爸爸!」阿爾頭一次打斷她爸爸的話,「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和德拉科,我們都不是了!」
「那你認為你能做什麼呢?赫斯家主?」一直沒有說話的斯內普教授突然插嘴,語聲帶著諷刺,「你覺得你成為了家主就已經算是長大了嗎?你就可以不再是你父親的女兒,不再是我的學徒了?」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我只是……」
「你只是覺得你應該知道所有事情,即使那些事情你知不知道並不會對大局產生什麼更好的影響,甚至,你有可能為我們帶來麻煩!」魔藥大師毫不客氣的說。
「這麼說,這件事情果然是計劃好的嗎?」德拉科突然說,「你們甚至沒有問我們剛才魔法史考試上具體發生了什麼,你們在利用波特,或者說是在利用波特和黑魔王的特殊鏈接打算做些什麼,對吧?」
斯內普猛地轉頭看向他的教子,卻發現那個鉑金少年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黑魔王知道了這種鏈接,他在用這種鏈接算計波特,可能是個圈套什麼的,而你們打算利用這一點反過來給黑魔王設下一個圈套。」德拉科表情陰沉的說:「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們,這種事情告訴我們沒有什麼吧?我們總不會傻乎乎的跟著救世主去當誘餌吧?」
斯內普緊緊的抿著唇。他當然知道兩個孩子不會衝動魯莽的加入進去,即使是和波特有著不淺友誼的阿爾,她也明白如果她大搖大擺的加入波特的隊伍的話,那麼以她馬爾福家族未來少夫人的身份,她這樣做會給馬爾福家族帶來大麻煩。這個聰明的孩子懂得取捨,知道什麼才是她最重要的。
但是德拉科!他不想讓德拉科知道,雖然他知道事情早晚瞞不住。
他要怎麼告訴德拉科,盧修斯正陷入一場必敗的任務當中——因為他在私下裡已經和鳳凰社有所聯合,因此這次黑魔王想要的東西,必定不能得到。而作為這個任務的執行者,等待盧修斯的將是可預見的,來自黑魔王的懲罰!
☆、風險
「為什麼不告訴我,教父?」鉑金少年死死的盯著魔藥大師,他的教父,「和我爸爸媽媽有關,對嗎?」
「因為告訴你也無濟於事。」斯內普乾巴巴的說。
「但我恨透了這種什麼也不知道的感覺!」德拉科憤怒的說,「你們不可能瞞我一輩子。」
地窖中的氣氛陷入了冰冷的凝滯,阿爾試圖伸手去碰德拉科的手臂,想讓他平靜一下,然而她的手還沒有觸到他的袖子就被避開了。
過了很久,在和兩位長輩的對峙中,德拉科終於敗下陣來,他長出了一口氣,猛地做到了地窖的一個軟沙發上,週身散發著頹廢的氣息。
「德拉科……」阿爾默默的走到了他的身邊,和他擠坐在一張沙發上,輕輕的伸出手擁抱他。
她知道他現在有多痛苦。她理解,那種最愛的人時刻處於危險,但是自己一無所知並也無能為力的感覺,就好像是溺在冰冷的河水裡,在即將窒息的時候卻又能夠換上一口氣——冰冷、無措、絕望——但還活著。
或者說,必須清楚的、清晰的、感受這一切。
這不好受。
而盧修斯和納西莎就處在危險的環境裡,在黑魔王身邊,或者說是,黑魔王進駐了他們的家——那個華麗的,卻永遠不缺少溫柔和家的氣息的莊園。
德拉科是一個驕傲的貴族,一個合格的斯萊特林,他永遠可以端著自己的架子,帶上自己的假面,即使對著朋友們,斯萊特林的友誼也是建築在利益上的相互支持和利用。當然,你不能夠說他們沒有感情,只不過是他們的感情中會參雜一些別的什麼。
就好像盧修斯和西弗勒斯,他們是朋友,但是也會毫不手軟的相互算計和利用,他們都在互相劃定的範圍內相互爭利,但是一旦超過某個界限,或者說他們遇到了生命危險的時候,他們同樣會將自己的背後交給對方,也不吝於為對方捨命。
這就是斯萊特林的友誼——有利益,有算計,但同樣深厚堅實。
但是家人不一樣,那可能是他們唯一不會摻雜任何利益的感情了,完全的無私以及奉獻——尤其是馬爾福家族,對於一個馬爾福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他們的家人。甚至排在家族利益之前!
而黑魔王入侵了德拉科心中的那片淨土。
他不得不每天為了自己的父母提心吊膽,即使他知道父母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誰知道瘋了的黑魔王會做出什麼來呢?任何一點不順心,不,或者說是只要他沒什麼事情好幹的時候就會使用「鑽心剜骨」來折磨人——或者是他抓來的反對他的巫師,或者是一些出身麻瓜界的巫師或者混血,或者……他的屬下。
他會不會用鑽心咒折磨他的爸爸媽媽呢?
德拉科不敢再想下去了。
「德拉科……」阿爾抱著他,輕輕的在他的耳邊呼喚著他的名字,溫暖的溫度勉強換回了他的一點神志。他伸出手輕輕的回抱住了阿爾,「我沒事,阿爾。」
「你真的……」
「沒事就鬆開你的手,做好了我們才能好好談談!」希爾冷冰冰的說,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其實他太陽穴那裡的青筋跳得歡快——這個臭小子!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不主張瞞住那臭小子,但是馬爾福夫婦的態度就是讓他們的兒子在事情沒有結論之前不要知道太多,於是他只能遵照那夫妻倆的意思和西弗勒斯一起瞞著孩子們。
但那臭小子出乎意料的敏銳,在他自己猜出來的情況下,似乎告訴他真正的情況比讓他自己胡亂猜測要好得多。
他不想承認看著那個小子痛苦又頹廢卻強壓著保持冷靜的表情讓他想起了過去的自己,想起來十四歲父母雙亡獨自撐起家族時候的自己。
他曾經度過一段艱難黑暗的日子,所以之後他過分的寵溺阿爾,他希望他的女兒能夠得到最好的,能夠不要經歷他曾經經歷過的痛苦。然而他失算了,他的女兒最終因為他的失蹤而被迫成長。
其實他能夠明白那只鉑金色的大孔雀的想法,他們是一樣的人。同樣的,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在他年少的時候去世,然後為了支撐起馬爾福家族,他加入了食死徒。而當德拉科出生的時候,黑魔王已經「死」了,在他的觀念裡,危險的一切都過去了,所以他同樣寵著他的兒子,從他得到的資料上來看,盧修斯非常成功的將他的兒子寵成了一個開口閉口「我爸爸」的小混蛋。
而他的女兒和那個回歸的魔頭也讓這個孩子成長了起來。
至少如果拋去一切其它的東西,單看德拉科本人的話,希爾還是很欣賞這個少年的。
看著德拉科渾身散發著頹然的氣息,其實他的心中是有些不忍的。
然後她的女兒湊過去擁抱他了。
「……」忍耐,希爾!他深呼吸,是阿爾主動的,如果阿爾想抱他的話你不能阻止她。
然後德拉科回抱了。
「……」把你的爪子鬆開,臭小子,你信不信我剁了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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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言球?」
「是的,黑魔王想要得到它。」希爾歎了口氣,到最後,他還是決定要告訴兩個孩子那些事情,雖然解釋起來其實挺長的。
「他要一個預言做什麼,或者說是,那個預言說了什麼?」德拉科問。
阿爾注意到,從提起那個預言開始,導師的臉色就分外難看。
「不太清楚,」希爾說,他和鄧不利多只是建立了一個類似於相互幫助的盟約,鄧布利多犯不上把所有的一切都和他講清楚,說實在的,知道這個預言的事情還是通過盧修斯,「只知道那個預言和救世主以及黑魔王有關,當年黑魔王想要去殺一個小嬰兒就是為了這個。」
一旁的魔藥大師低垂著眼,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但其實即使他抬起頭,阿爾知道她也不可能從他導師的表情中讀出什麼。斯萊特林一向擅長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更何況斯內普教授還是其中大腦封閉術相當高超的一個。
「就我們現在掌握的資料中可以知道,黑魔王當年聽到過那個預言的不完整版,他覺得不完整的預言可能是導致他第一次失敗的原因,於是他想要得到那個預言球。然而——」
「然而,有特殊署名的預言,是不能被除了和預言直接相關的人拿走的。」
「是的。」希爾點頭「所以黑魔王想引誘波特去拿那個預言球,他整個學期都在試圖讓波特在夢中看見那條通往魔法部神秘事務司的走廊,想以此引誘他去拿。」
「他知道,他知道哈利其實是……」阿爾忍不住驚叫出來。
「不,我想他不知道。」希爾臉色陰沉的說,「他太過自負了,大概沒有想過會出現這樣的岔子——一個不在計劃內的魂器。」頓了頓,「他估計只是以為鏈接的產生是因為他使用了哈利的血作為復活的材料之一。」
阿爾深吸了一口氣。
「我們制定了一個計劃,或者說,是鳳凰社制定了一個計劃。」他說,「黑魔王想要利用波特的這種『連通』設下一個圈套,但是他們決定利用這個反過來給黑魔王設下一個圈套。」
「我爸爸加入其中了,對嗎?」德拉科知道,這就是他們瞞著他的原因。
「是的。」希爾點頭,「這個信息還是你爸爸提供給鄧布利多的,而這次在魔法部奪取預言球的計劃也是黑魔王交給盧修斯的。」
這意味著,盧修斯的這次任務會失敗,徹徹底底的,他會因此而獲罪於黑魔王。
——懲罰,少不了了。
「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你爸爸不會讓自己陷入到危險當中,他有分寸。」看見德拉科青白的臉色,斯內普迅速加上一句。
然而德拉科的臉色並沒有好上多少,這一點他一直都明白,然而即使不會丟掉性命,一些折磨——鑽心剜骨之類的——也少不了。
「現在你知道了。」黑臉的魔藥大師冷哼了一聲,但是他沒有嘲諷什麼,他的教子現在不應該在受到刺激了,而他自己也沒有力氣去諷刺什麼人,因為他現在最想要諷刺的人就是他自己——希爾剛才的某些話讓他回憶起了自己這輩子最不想要回憶的東西。
陰暗的豬頭酒吧……特裡勞妮低沉沙啞的聲音……不完整的預言……莉莉的死……
那是他一輩子最無法釋懷的罪孽,為此他懲罰了自己十四年——在自己是心裡。
愧疚和痛苦曾經幾乎壓垮他。
地窖裡安靜了很久。
「那麼,」最後,打破沉默的是阿爾,「爸爸,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什麼也不做,等待,剩下的那都是鄧布利多那個老頭的事情了。」希爾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禤墨童鞋的地雷。
話說我的考試也要來了,浪了大半學期我終於迎來了自己的報應,正在努力召喚高三時期的好學之心——跪求不掛科,嚶嚶嚶……
☆、新教授
《神秘人復活!》
《食死徒闖入魔法部,鳳凰社奮勇抗敵!》
《魔法部之戰大勝,我們活在陽光下!》
……
那天在魔法部裡,本來是一個黑魔王為了抓住哈利並且得到預言球而設計的圈套,為此他特地派了貝拉克里特斯和很多能幹的食死徒去抓住小天狼星——如果抓不到就幹掉!總之,只要切斷小天狼星和鳳凰社的其他成員之間的聯繫就好,只要讓那個愚蠢又衝動的男孩相信就行!
然而早就有準備的鄧布利多反過來帶著鳳凰社的成員們設計了食死徒。那天哈利帶著他的D.A協會中的學生們趕到了魔法部,就在他們以為這些學生們都在他們的控制下的時候,卻遭到了超乎想像的反撲。
除了哈利以外,所有闖入魔法部的「學生」都是由鳳凰社的成員們喝了復方湯劑偽裝的,他們正好打了食死徒們一個措手不及。
最後黑魔王親自在魔法部現身了,他在魔法部和鄧不利多進行了一場高檔次的頂級巫師之間的決鬥,並且這個過程正好被接到警報的奧羅們和魔法部的很多部員們親眼目睹。
福吉在走出壁爐看見鄧布利多和黑魔王的時候嚇得差點暈過去!
現在他不得不接受黑魔王已經回來的事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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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大家的寢室又空了下來,而行李箱又是滿滿噹噹的了。那天在魔法部裡的具體細節阿爾和德拉科無從得知。但是,毫無疑問的,黑魔王交給盧修斯的任務失敗了。
失敗的結果,幸運的是,盧修斯是在魔法部被捕的,於是他直接就被關進了阿茲卡班,也因此,他逃脫了黑魔王的懲罰——鑽心剜骨。
而更加幸運的是,由於此次大敗,讓黑魔王惱火異常,他要懲罰的人很多,因此沒有想起來把盧修斯躲過的幾個鑽心剜骨扔在納西莎身上。
德拉科在知道了這個之後,長舒了一口氣。雖然他對被投入阿茲卡班的父親充滿了擔心和憂慮,但是他也明白,這是最好的選擇了。
而他面對的,則是盧修斯作為一個食死徒被抓緊阿茲卡班後留下來的問題——斯萊特林們還好,畢竟德拉科是學院首席,而且馬爾福家族並沒有倒下,更何況馬爾福家族身後還有一個中立的赫斯家族。
最麻煩的是其他三個學院,他們現在看見德拉科都會遠遠地躲開,就好像她是什麼可怕的致命的病毒一樣。
其實經過了魔法部以後,所有的非斯萊特林學生看待斯萊特林學生都是這個表情,就連人緣一向非常好的阿爾,在走廊裡遇見別的學院的學生也會被避開。
「這其實也挺好的,真的,德拉科。」阿爾聳了聳肩,笑著對德拉科說,「說實話,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楚的認識到我們兩個是未婚夫妻,在別人眼中,我們兩個合該是一體的。」
「不然呢?你是誰的未婚妻!」德拉科說,一臉的嫌棄表情就好像阿爾剛剛說了句蠢話,如果能夠忽略他耳朵後的紅暈的話,那麼他的這個嫌棄的表情就足夠完美了。
「那可說不定啊。」阿爾拖長了語調慢悠悠的說。
「哦,」德拉科淡淡的回應——「如果別人有這個膽量的話,我會讓他知道我這個『小食死徒』到底有多麼可怕。」
「這可不是一個可以用來開玩笑的事情。」阿爾這樣說著,但是從她的表情上來看並不如此。
佈雷斯坐在德拉科的對面,他現在想要捂臉——德拉科這幅吃醋的表情實在是不優雅,就和所有陷入熱戀中的傻小子一樣。
「停止你們幼稚的爭執,級長們!」潘西淡定的說,「從你們在一起的那一天開始,你們就一直處在一種讓人看了眼睛疼的熱戀狀態,告訴我,為什麼你們能讓熱戀期長達三年?!」
「三十年三百年也一個樣,潘西。」德拉科一本正經的回答,「我深愛阿爾直到生命的盡頭。」
潘西和佈雷斯翻了個白眼,而達芙妮則恨恨的看著他們倆——她的未婚夫,她的德裡安早就畢業了,她也想他們能像德拉科和阿爾一樣朝夕相處。
「我也是,德拉科。」阿爾開心的笑了起來,然後傾過身去在德拉科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嘎茲……」教授席位上,希爾看著那個臭小子得意洋洋的臉,餐刀不由自主的劃過盤子,發出了令人齒寒的聲音。
坐在教授席上的其它教授們默默的朝他的盤子看了一眼,想著,也許在這麼來兩次,這個盤子會被他直接切斷也說不定。
「兩個可愛的孩子,希爾,開心點!」鄧布利多還是一副笑瞇瞇的老好人形象,魔法部的事情讓食死徒勢力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更何況食死徒們現在已經並不團結了,就希爾和盧修斯的態度來看,已經有很多斯萊特林們倒戈了。
「校長,你難道不覺得霍格沃茨應該添一條校規嗎?」希爾冷漠的說,「比如未成年不能談戀愛之類的。」
「希爾,你太嚴肅了。」老蜜蜂笑呵呵的說,「孩子們應該好好享受他們的青春,不是嗎?」
希爾不想再和鄧布利多說話了。
「對了,關於明年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你有什麼人選嗎?」頓了頓,希爾決定換一個話題。
「你不在這裡教下去了嗎?」鄧布利多到時非常吃驚,他以為這個男人會想要在這裡就近看護他的女兒,而他的話也引來了教師席上其他的教授們的側目,「你知道學生們都非常喜歡你!」
「可我還想好好活下去,接任這個職位的教授都是損耗品,」希爾瞟了鄧布利多一眼,「趁我還沒有被消耗掉,我覺得還是換一個新的比較好。」
鄧布利多摸了摸鼻子,說實話,自從當年黑魔王求職失敗以後,這個職位就一直很難有人幹下去,從最初的三年左右到後來的兩年,而自從哈利入學,奇洛之後的每一位教授都只能幹一年了。
而希爾之前的烏姆裡奇只干了半年。
「如果你沒有的話,我倒是有一個好人選推薦給你。」希爾繼續說,「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有空能夠見上一面?」
「今晚,我想。」老教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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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明天早上學生們就會離開學校,度過他們的暑假。可以說這是學生們最不盼望的一個暑假了——外面的局勢非常亂,相比較起來,霍格沃茨是最安全的了。
而鄧布利多,則對著希爾給他推薦的這個新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呆愣了一會兒。
——湯姆裡德爾。
他曾經教過的最聰明最優秀的學生,他曾經優雅沉穩,英俊聰明,學習優異,沒有人不喜歡他。後來,他成為了黑魔王。
這位自稱是「湯姆瑞伯恩」的年輕人,有著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Reborn——復活的。
他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徹底的脫離了他的掌控……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在準備考試,更新不多,大家見諒~~~鞠躬
終於五年級結束到六年級了,完結在望,握拳!
☆、攤牌(1)
「鄧布利多教授,好久不見了。」和鄧不利多僅僅一桌之隔,湯姆裡德爾——現在的湯姆岡特斯萊特林優雅的坐在那裡,對著鄧布利多展示著他迷人的微笑。
平時用咒語偽裝起來的眸子現在露出了他的本色——斯萊特林來自羽蛇的血統讓他們在情緒起伏比較大的時候露出血紅的眸色,而血脈越純淨,這種紅色維持的時間越長。
曾經的湯姆裡德爾在發怒的時候眸色會轉紅,現在的湯姆斯萊特林的眼眸卻一直是紅色的。
「我想,您不介意我叫您鄧布利多『教授』吧?雖然您早已成為了校長,但是在我心中,您一直是那個對我有著『特殊照顧』的變形學教授。」湯姆笑著說,就好像他是真的在和鄧不利多閒話家常——他只是一個離開多年的學生然後回來看看老教授。
「果然是你。」鄧布利多平靜的說,其實剛剛他一直抱著一種長相相似只是巧合的想法——儘管他知道這不可能,非常可笑。
但如果這個是湯姆裡德爾,那麼之前和他在魔法部對戰的是誰呢?
「我是您的學生,湯姆,不過現在您可以叫我湯姆斯萊特林。」他將目光轉向了四周的牆壁,那邊有著許多相框——他們都是霍格沃茨之前的校長們,現在,他們都老老實實的待在相框裡,光明正大的,偷窺。「當然,如果您願意接受我的求職申請的話,我更願意您稱我為瑞伯恩。」
鄧布利多將目光移向了和湯姆並排坐在他對面的希爾,那個紫眸的男人一直從容不迫,就好像他真的只是為了校長分憂介紹來了一個優秀的人才接任他而已。
這個希爾赫斯——鄧布利多在心中歎氣,他始終看不透。
他之前對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瞭解,不像以盧修斯為首的那幫斯萊特林貴族們,他們曾經在霍格沃茨上學,無論現在變成了什麼樣,說到底他們也是在鄧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
希爾帶來的不確定因素太多了——這不,這就一個刺激他心臟的。
「來杯蜂蜜茶嗎?湯姆?希爾?」鄧布利多到底是鄧布利多,他睿智,並且精明。驚訝只是短短一瞬,他迅速的調整了自己,笑瞇瞇的向兩位來客推銷自己的甜食和飲料。
「一杯咖啡,謝謝。」希爾淡淡的說。
「可以來杯紅酒嗎?」湯姆也堅決不可嘗試鄧布利多推薦的飲料——他以前見過,那與其說是茶,不如說是純蜂蜜,然後象徵性的兌了一點茶水。
「當然。」鄧布利多揮了揮魔杖,召喚來了三個杯子,裡面裝的都是各自的飲料,「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
鄧布利多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那麼……」他看著湯姆,探究的問:「斯萊特林?」
「是的,斯萊特林。」湯姆向後靠在椅背上,調整了一個閒適的坐姿,「這點毋庸置疑,你的畫像可以告訴您。」
鄧布利多目光閃爍,看向了歷任校長們的畫像,有幾位默默的對他點頭——歷任校長畫像是屬於霍格沃茨的魔法物品,就好像家養小精靈能夠感受到主人家族的血脈一樣,他們同樣能夠感覺到霍格沃茨主人的血脈。
他們除了聽命於在任校長意外,當然還要聽命於霍格沃茨建立者的直系繼承人。
使用了薩拉查斯萊特林血液復活的湯姆無疑是最純正的斯萊特林血脈,在格蘭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勞血脈全部斷絕的今天,他就算是霍格沃茨中唯一一個權限可以與校長比肩的人。
他可以命令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所有的畫像,幽靈,以及在霍格沃茨使用幻影顯形。
「你今天只為求職而來嗎?」鄧布利多看著湯姆,神色難辨。
「當然,這是我的主要目的。」他說,「霍格沃茨是我的家,」他的神色中充滿了懷念,「在現在這個危險的時刻,我當然願意回來為了霍格沃茨盡我的一份力。」他頓了頓,「當然,順便,我也將這個東西歸還給霍格沃茨。」
「什麼?」
湯姆在鄧布利多探究的眼神裡,拿出了一個皇冠,並且把它端端正正的擺在了桌子上,校長面前——「遺失千年的拉文克勞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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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出神的看著窗外,學期結束了,他也該回家了。
「德拉科,」阿爾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假期要不要和我一起到東方去看一看?」
佈雷斯、潘西和達芙妮都在各幹各的,但是他們在悄悄的用眼角偷覷著德拉科。他們都知道德拉科的家裡現在住著誰,阿爾的問話無疑是想讓他避開。
格雷戈裡和文森特還自顧自的吃著,完全沒有感受到這種微妙的氣氛。這兩個傻大個其實並沒有太多的頭腦,他們的父親也是,但是他們的家族卻在蒸蒸日上——他們認準了馬爾福,於是就一直跟隨下去。他們其實不太瞭解黑魔王,但是這是馬爾福家族的選擇,於是他們也就跟著選擇。
佈雷斯敢說,這兩個只知道吃的即使自己將來一無所成,但是依靠著德拉科的扶持,他們也能生活的不錯。
「不,我假期會一直在家。」德拉科當然知道阿爾時什麼意思,但是他不能——他是一個兒子,一個男人!在父親進了阿茲卡班以後,他不能讓他的媽媽自己一個人面對黑魔王。
他應該陪在她的身邊。
「那我也……」阿爾當然明白德拉科的想法,想讓他盡量避開黑魔王是她的私心,但她也明白德拉科不會這樣做的,為了納西莎。
「別說傻話,姑娘。」德拉科打斷了她,「原諒我這個假期不能邀請你到馬爾福莊園來了。」他溫柔的摸著她的頭髮,眼中的拒絕之意無比明顯,「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可是……」
「沒有可是!」德拉科的語氣嚴厲了起來,但是他在戀人擔憂的目光下也只能歎了一口氣,「我們可以用雙面鏡聯繫,好嗎?」
阿爾咬著下唇,她明白她不可能和德拉科待在一起,此時此刻,她甚至希望現在就能夠有人衝到黑魔王面前結果了他,這樣她就不用時刻擔心著她即將走入黑暗中的戀人了。
「預言一下明年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吧,德拉科!」佈雷斯看出兩個人之間沉悶的氣氛,但是這個事情偏偏還沒有任何的轉圜餘地——他只能轉換話題,希望能夠調動一下氣氛。
「你真的把我當成了黑魔法防禦術課程教授的召喚師了是吧?」德拉科沒好氣的說。
「沒有辦法,」潘西咯咯的笑了起來,「根據過往的經驗來看,巧合多的已經不叫巧合了!」
「不過明年的教授還真的不用預言,因為我知道是誰。」德拉科和阿爾相互看了一眼,笑出聲來,希望明年大家不會被嚇到——在他們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以後。
「是誰?」佈雷斯饒有興趣的問。
「喏,就是『那位大人』。」德拉科聳了聳肩膀,輕鬆的說。
那位大人?
那位大人!
佈雷斯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震驚的看著對面兩個笑得一臉詭異的兩個朋友,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阿爾繼任家主之位的那場舞會過後,佈雷斯可是和他的媽媽一起留了下來,他知道他們字的是誰。
「是誰?」即使作為帕金森家族和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大小姐,潘西和達芙妮也僅僅是知道自己的家族和赫斯家族以及馬爾福家族已經聯合,私下裡並不服從黑魔王了,但是湯姆斯萊特林的事情他們並沒有從自己的父親口中得知。
「一個非常英俊的巫師,還很強大。」佈雷斯含含糊糊的說,「英俊的說不定整個兒霍格沃茨的女生都會為他瘋狂的。」
「聽起來不錯。」潘西說,一副憧憬的表情,「他年輕嗎?」
「看起來……」
「看起來?」潘西疑惑了一下,不過很快就不糾結佈雷斯的用詞了,「如果他上了年紀但是看起來還非常年輕的話,那麼就一定是一位魔力非常強大的巫師了。」
「是啊……」佈雷斯眼神遊移,顯然不太想要再談論這個問題了,他麻木的聽著潘西和達芙妮用一種充滿了期待的語氣談論著他們下個學期的防禦術教授,臉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
姑娘們,你們知道你們討論的那位其實就是黑魔王嗎?!
☆、攤牌(2)
第一百四十五章 攤牌(2)
鄧布利多靜靜的坐在校長室的辦公桌前,就像一起無數的夜晚一樣。他靜靜的,思索著,或者說……懷念著。
湯姆的再次出現又讓他想起了那個人,儘管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世紀,但是過往的一切現在想起來也彷彿歷歷在目。
年少輕狂的兩個少年,有天賦,有智慧,有野心……他們為了所謂「最偉大的利益」走到了一起,他們是志同道合的戰友,是惺惺相惜的朋友,更是相愛相知的戀人——
不過是一個瘋狂的暑假,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一切就天翻地覆。他失去了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弟弟決裂,和自己的戀人分道揚鑣,從此用餘下的所有時間來追憶並且悔恨。
蓋勒特……我用兩個月的時間愛上你,卻要用餘生來回憶你,懷念你。
後來蓋勒特在他們曾經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而他,就算是迷途知返吧。他成為了所有人敬仰的白巫師,因為他強大,也因為在那個動盪的年代裡,他讓英國成為了唯一一片淨土,「聖徒」們無法侵犯的地方。
而蓋勒特,他就是帶來恐怖的人,他就是「聖徒」的主人。
在霍格沃茨任教的鄧布利多受命去孤兒院接一位小巫師——湯姆裡德爾。鄧布利多不能否認,他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一貫平和的心境居然產生了前所未有的不穩。
那個黑髮的小巫師,無疑,非常有天賦。在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是什麼的情況下,他已經能夠憑藉著彷彿融進了血脈中的天賦對他進行控制,用他來做一些在他看來不太好的事情——比如偷竊,恐嚇。
那個孩子裡閃爍的光芒,他只看了一眼就覺得全身發冷,那毫不掩飾的野心,多麼像蓋勒特啊……
也像極了年少時的他自己。
他開始不自覺的排斥他,用一種類似於打量和提防的目光看著他——這個孩子,真的是越看越覺得危險。
後來他其實有點自責,因為他覺得可能如果他當初能夠對那個孩子好一點也許最後不會走到這一步。讓他產生這種想法的時候是湯姆回到霍格沃茨求職之後,那時他的臉已經有些變形了,看起來好像進行了什麼危險的黑魔法實驗一樣——當然,現在他知道,當時的湯姆已經進行了四次靈魂分裂。
他第一次控制不住情緒給蓋勒特寫了信——那個時候蓋勒特已經住進了紐蒙迦德的高塔裡,被他親手送進去的。
他記得當時蓋勒特的給他的回信——阿不思,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你居然在位當初沒有多給他一些關懷而後悔。相信我,他曾經得到過整個霍格沃茨除了你以外所有人的關懷或者說是崇拜和愛意,他並不差你這一份!
無論如何,那個當初優秀英俊的,廣受好評的男生學生會主席在蓋勒特失敗的那一年畢業,就好像是一個新舊輪迴一樣,他接手了蓋勒特在黑巫師排行榜上的位置,成為了第二代的黑魔王。
甚至他比蓋勒特更加可怕,蓋勒特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包括殺人——然而越來越喪失了理智的 Voldemort幾乎就是享受著折磨人,殺人的快感。他為了殺人而殺人。
於是他在和蓋勒特糾葛了半輩子以後,不得不投入到新一輪的對抗黑魔王的戰鬥中。
而今天,那個繼蓋勒特以後和他鬥爭多年的人再次來到了他的面前,以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樣子。雖然像極了他曾經在學校中謙遜有禮又優秀溫和的樣子,但是他的眼中不再有曾經的瘋狂。當然,野心依然有,不過不是那種經過了重重掩飾但是會在不經意間露出野獸似的光芒的樣子——反而大大方方,毫不掩飾。
他有野心,但不瘋狂,他彷彿終於脫離了被權勢力量控制的感覺,反而現在的他給人一種他在控制他能得到的權勢力量的感覺。
更加內斂,更加優秀,更加鋒利但不張揚。
鄧布利多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
後來他拿出了拉文克勞的冠冕,並且言語中證實了他一直以來的猜想——魂器,他的學生,果然曾經製作了魂器。而現在眼前的湯姆,恐怕就是脫身於魂器。
可是他大大方方的將拉文克勞冠冕交給他的意思,難道不是說明——他現在已經完全脫離了這個,他現在是不受控制的另一個獨立個體,除非他直接對他舉起魔杖,否則根本沒有辦法傷害他。
而慶幸的是,他們有了同一個敵人——Voldemort,身為主魂的他,絕對不想看到自己曾經的一部分,他永生的保障擁有了獨立的意識,並且比他本身還要強大。
「鄧布利多教授,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湯姆姿態優雅的晃著自己手中的杯子,紅色的酒液映著它的眸子,它們擁有相同的紅色,就像上好的紅寶石。「你相信我也想對付Voldemort,但是不相信我在我們勝利以後不會走上他的老路。」
「我不能完全相信你。」老校長坦誠的說。
「事實上我也不能相信你,教授。」湯姆冷笑了一聲,「關於這一點,我們彼此彼此吧。」
氣氛一時陷入僵持中。
「我想我們今天就是來解決問題的。」過了好一會兒,希爾才開口。關於信任的問題,完全可以用魔法契約來約束——在魔法的約束下,打破誓言是會付出極大代價的,但是這兩個對對方心結極深的人誰也不會想要主動提出這個的,這就好像是首先示弱一樣。
「一個簡單的牢不可破咒語,足以解決一切信任問題。」希爾說。「這是我們今天來的目的。」
「你願意放棄你的極端純血主義?」
「我當然不會再想要用暴力的手段清除所有的非純血了。」湯姆平靜的說,「至於對麻瓜們的怨恨,我想我早已經放下了。」
他的神色平靜,就好像真的不再有任何的怨恨和厭惡,「否則我不會來找你,我完全可以等到你和Voldemort兩敗俱傷以後在出現。我已經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
但其實在場的三個人都明白,現在的加入絕對比戰後要好上很多,雖然會有一定實力上的損耗,但是同樣會得到極大的聲望和絕對的讚譽。
可是如果湯姆要搞Voldemort的那套,他要這些讚譽做什麼呢?現在的做法,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戰後積累資本——為了成為英國魔法界名正言順的實權人物——魔法部部長。
而鄧布利多,說實在的,他並不擔心誰能當上魔法部部長,他所在意的是黑暗血腥的時代永遠不在降臨,如果湯姆能夠保證這一點,那麼他是當部長還是成為什麼首席大法師和他就沒什麼關係。
「如果我們達成了共識,我想,我可以提前歡迎一下我們下學期的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了。」鄧布利多的笑容再次回到了他的臉上,他站起來,對著湯姆伸出了手,「歡迎你,瑞伯恩教授。」
是的,重生的——他不再是以前的黑魔王了,也許這次會是一個不錯的開始。格蘭芬多不變異老獅子心中想著。
「您多指教,校長。」湯姆平靜的握住了鄧布利多伸過來的手。
「哦,對了,你能把關於這個教職的詛咒解開嗎?我想學生們還是想要一個能夠多和他們相處一段時間的教授。」
「……」
「做不到嗎?」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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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阿爾:
我已經回到了馬爾福莊園,不用擔心我,這裡的一切都還好。雖然那些「客人」們的到來讓我們不得不總是將大廳裡的窗簾拉上——他們好像都非常喜歡陰沉沉的氣氛,但是我想除此之外就沒什麼了。
我該感謝馬爾福莊園足夠大,這讓我很少有機會能夠看見他們。事實上,只要我注意點,甚至可以完全不和他們打照面,因此我愛上了在臥室裡讀書。我很遺憾這個假期不能夠經常見到你,希望你能夠度過一個愉快的假期。
另外,如果以後有信件可以直接交給教父,我想他會願意幫助我們的。
深愛你的,
德拉科
德拉科讀了讀自己手中的信,這不符合他一直以來受到的教育,因為按照貴族們的規矩,大家至少在相互寒暄滿滿一頁信紙之後才能切入正題,不過他知道阿爾一定不喜歡這個。
而且時間也不允許他這樣做。
德拉科望了望窗戶外面的天,懶懶的靠在了椅背上。
阿爾……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體測,第二更可能會稍晚一點,但是一定是有的,同志們不要擔心呦~~
不過我倒是很擔心我的體測啊,身高體重肺活量就算了,坐位體前屈什麼的真是受不了——我記得我去年是個位數來著,今年……保佑我不要是負數吧……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55
☆、約會
親愛的德拉科:
我收到了你的信,希望你一切都好。
這個假期我在和爸爸以及導師研究靈魂藥劑,那很複雜,不過如果真的研究成功的話我想我們在魔藥協會的地位還會更進一步。其實說實在的,我覺得你可以適當的放鬆一下,如果現在的對角巷不是一個好去處的話,我想我們可以在麻瓜的街道見面。如果你足夠紳士的話,我想你不會回絕一位淑女邀請你一起觀看麻瓜電影的邀請。
最後,請代我親吻西茜媽媽,隨信附上一天綠寶石項鏈,那是我送給西茜媽媽的禮物,它足夠抵擋一次死咒的攻擊。
祝你好運。
愛你的,
阿爾
假期的阿爾絕對稱不上悠閒,恰恰相反,她有很多事情需要做。研究魔藥只是其中之一,而且無論是她的導師,還是她的父親,都並不不指望她在這方面能有什麼突出的成就。
她的加入,與其說是研究,不如說是增長知識和經驗,並且為了她未來的魔藥大師之路增加經驗。
「我的小主人,您今天真是太美了!」阿爾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著裝,她已經很久沒有穿過麻瓜的衣服了,因此今天她需要一個參考。
「我親愛的小主人,您的美貌無與倫比,也許這個世界上能夠比您更美的只有你自己……」
「你是什麼意思?」
「我想說,您為什麼不穿剛才那條裙子呢?」
阿爾回憶起剛才那條裙子,它只有兩條細細的吊帶然後大半個肩膀都露在外面,堅定的搖了搖頭——「不,這條已經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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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對麻瓜街道的瞭解,德拉科絕對是不如阿爾的。其實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想讓自己踩在麻瓜的地盤上。但是考慮到現在的情況,他如果想要在假期裡和阿爾見面的話,麻瓜界明顯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哦,看他啊……」
「一個帥哥……」
德拉科站在電影院門口,到處都是路過的麻瓜,讓他非常的不習慣。更何況那些麻瓜女孩們還圍著他嘰嘰喳喳,讓他忍不住皺眉。他非常確定今天自己穿的確實是麻瓜界也會穿的黑色西裝,但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都像沒見過一樣看著他。
尤其是那些麻瓜女孩,瞧瞧啊,她們怎麼能穿成這樣就出門了——露著胳膊,露著大腿,哦,有的還露著肚子!
德拉科覺得麻瓜們實在是不可理喻。
直到他看見了阿爾出現。
阿爾今天無疑是經過精心打扮的。可能是因為天氣很熱的原因,她將她的銀色長髮高高的豎起,露出了一截如玉的脖頸,少女今天穿的是麻瓜的連衣裙,有著不同於巫師袍的輕薄料子和貼身的裁剪,將少女的身段勾勒得越發出挑。
「德拉科!」阿爾在很遠的地方就對德拉科拚命揮手,想讓他發現自己——事實上她完全不用這樣做,她非常少見的髮色和在人群中特別突出的氣質和美貌總是能夠讓人一眼發現他。
至少現在就有很多路上的男性在盯著她看,這讓德拉科恨不得對著那些敢看她的人都通通用惡咒對付一遍,哦,當然,他還想變出一件巫師長袍把她整個罩住。
他不喜歡有人那些人看阿爾的眼神,那讓他恨不得把她藏起來。
「德拉科。」阿爾開心的跑到他的身邊,先是撲到了他的懷裡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挽住了他的手臂,「我們走吧!」
德拉科用餘光看見了很多男士略帶惋惜的表情,這讓他的心情好上不少。他略帶驕傲和得意的輕輕在女孩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走吧。」
接下來的一天,德拉科和阿爾一直膩在一起。從黑洞洞的電影院裡出來以後,他們在一家還不錯的餐館裡吃了飯,然後逛了一下午的購物街。阿爾首先要給德拉科買兩件T恤衫,儘管德拉科穿著和西裝很帥,但是在一個炎炎夏日裡,那是在是看起來太怪了。
直到夜幕降臨,德拉科和阿爾手挽手走在了廣場上,他們才意識到原來時間過得這樣快,他們該回家了。
「你能這樣出來的日子不多,是嗎?」阿爾悶悶的問德拉科,難得的展現了她不捨的情緒——她一想到盧修斯叔叔現在正在阿茲卡班和攝魂怪們待在一起,而納西莎阿姨和德拉科都得面對著一屋子的食死徒心裡就發堵。
「當然,」德拉科安撫性的拍了拍戀人的頭,「不過,別擔心我,我不過是因為媽媽一個人待在莊園裡太悶了,像多留下來陪陪她而已。」
其實事情絕對沒有他說的這樣簡單,由於盧修斯的失敗,黑魔王現在對他非常不滿,而他現在看上去非常想要將這種不滿發洩在德拉科的身上,比如說他最近已經流露出了想要將德拉科標記這一想法。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最令人擔憂的是,他的姑媽——貝拉特裡克斯萊斯特蘭奇,非常積極的想要讓黑魔王標記他,在她看來這是一項無上的榮耀,如果她有兒子的話,她一定就這樣懇求黑魔王了。
不過侄子也差不多。
他當然不會把這樣的事情告訴阿爾,就好像曾經他的教父不對他說明他爸爸的事情一樣,他也不想讓阿爾為他擔心。
「啊——」
遠處突然響起的尖叫打破了兩人之間寧靜的氛圍,德拉科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跳了起來——麻瓜界沒有那麼危險!他能夠感受到不遠處有著不弱的魔法波動,和混亂嘈雜的尖叫聲。
「發生了……」
「離開這,和我們沒關係!」德拉科嚴肅並且焦急的打斷了阿爾。
「可這聽起來像是黑巫師攻擊麻瓜人民!」
「有魔法部來處理。」德拉科快速的說,「阿爾,我知道你隨身攜帶著門鑰匙,回到赫斯莊園……」
「咦?這裡還有兩個……」突然的,一個聲音插入了他們的對話中,在德拉科下意識的將阿爾擋在身後並且迅速的抽出魔杖對準了發出聲音的方向,而從灌木叢中,走出來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或者說是,狼人。
這是一起有組織的針對麻瓜的襲擊計劃。
該死的!德拉科在心中咒罵,但是他表情鎮定的面對著那個狼人,冷冷的開口:「這裡的兩個都是巫師,純血的,不是你的攻擊目標。」
「哦,哦……」那個狼人冷笑著,搓了搓手,看上去就像是急不可耐但還是要耐上性子說幾句似的:「我當然認識您,馬爾福家族的小少爺。但是您身後那位,我就……」
「這是我的未婚妻,阿爾芙妮婭赫斯,」德拉科表情傲慢的說,拿出了他一貫的少爺派頭,他希望能夠以此震懾住狼人讓他退後,「赫斯家族的家主——這不是你能夠惹得起的人。」
「不不不,馬爾福少爺,」狼人用油滑的強調說著,略帶諷刺意味——馬爾福家的家主已經惹主人生氣了,並且被投入了阿茲卡班。只剩下一個還未成年的繼承人罷了,他當然不會對他表現出來什麼特別的尊重,不過是帶著嘲諷的面子上過得去而已。「我當然知道這位是赫斯小姐,我說的是你身後那個小女孩。」
「什麼?!」德拉科猛得回頭,而在他身後的不遠處,一個隱藏在樹影中的小女孩也露出了行跡——不過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看上去剛剛還在和她的朋友們玩著遊戲躲在了灌木叢裡,而現在,她已經被對面屬於魔法世界的黑暗生物嚇得失聲大哭了。
「這樣的小孩子,這樣的血肉才更加美味。」那個狼人眼中閃露著瘋狂的光芒——熱衷於血肉的狼人,他早就徹底放棄自己的人類身份了,他已經打從心底的認為自己的就是一隻野獸。
「馬爾福少爺,把她給我吧,一個骯髒的麻瓜,不過,我不嫌棄……」
那副樣子真的讓德拉科和阿爾作嘔。
狼人——德拉科在心中狠狠的咒罵他——他並不覺得自己打不過他。但是現在的情況明顯不太樂觀,不遠處造成騷亂的食死徒絕對不止這一個狼人。他如果堅決不把那個孩子交給他的話就只能幹掉他!
在其他食死徒沒有發現之前幹掉他。
這個難度無疑有點大,因為任何響動都可能引來那邊的人,一旦被人看見他為了一個麻瓜小孩阻礙黑魔王的行動——馬爾福家族就徹底完了!
他緊緊的握住了拳,但很快,就放鬆了下來,他輕輕的側過了身子。
「不過是一個骯髒的麻瓜,你隨意。」他冷淡的說。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默默退走。
終於明白了什麼叫「體測五分鐘,排隊兩小時」
☆、騷亂(1)
阿爾瞪大了眼睛看著她的戀人,就好像因為他的話而極度的不置信。而對面的狼人好像對現在的狀況非常的滿意,他的眼中閃著嗜血的光芒,臉上帶著扭曲的笑容——他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
「那麼,好好享用。」德拉科用一種傲慢夾雜著嘲諷的語調說。
狼人就那麼在他們兩個人的注視下轉換了身形——他的臉開始拉長,嘴也是,阿爾甚至能夠看見他的牙齒增長的過程。變身的狼人眼中充血,身上不斷長出野獸的毛髮,很快的,那就不是一個人類的形狀,而是——完完全全的——嗜血的野獸。
狼人在非月圓的夜晚變成狼是可以抱有理智的——當然,他們本身就沒什麼理智,那僅有的理智也僅僅能讓他認清誰是不該咬的「自己人」罷了。
小女孩已經嚇得癱軟在地上,她只顧捂著眼睛嚎啕大哭,那還只是一個孩子!
阿爾握緊了藏在袖子裡的魔杖,不是她的那支白色的鬥士,而是曾經陪伴著她度過艱難歲月的,屬於她媽媽的魔杖——那支由東方古木和奇異生物的毛髮製成的魔杖。
她現在還未成年,按照法律來說她不可以施展魔法,雖然在赫斯莊園又足夠多的魔法陣來阻擋魔法部的探查,但是走出赫斯莊園之後就不行了。因此阿爾為了避免更多麻煩,每當走出赫斯莊園的時候都會隨身攜帶著之前那根屬於她媽媽的魔杖以躲避魔法部的探查。
她現在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她明白德拉科,也不會誤會德拉科。她知道德拉科現在的所作所為只不過是為了讓那隻狼人放鬆警惕。他們兩個的任何一個現在的戰鬥力都不會比那隻狼人底,但是,他們不能被發現。
不然德拉科沒有辦法和黑魔王交代。
一擊斃命——是的,阿爾現在意識到,他們必須殺了那個狼人,徹底的,利落的,殺死他!
那可是一條生命!一個和殺人並沒有什麼兩樣的罪惡行為。
狼人突然動了,他好像完全不顧及身邊還有兩個人一樣,說不定,他就是如此享受血腥進食的過程,並且想讓那兩個還沒成年的孩子好好欣賞這一幕呢!用虐、殺小孩子來滿足自己瘋狂的,渴血的內心。
敗類!渣滓!
「Sectumsempra(神鋒無影)!」在那個狼人動起來的那一剎那,阿爾手腕上的象徵家主的手鐲突然化作一道金色的霧氣,彷彿屏障一般擋在了那個孩子的身前,而狼人的猛力一撲就被這層金色的霧氣擋了下來。
緊隨而後的是阿爾乾脆利落的黑魔法咒語——對準了它的喉嚨!
鮮血四濺!
阿爾顫抖著手——儘管她已經盡力的在試圖讓她握著魔杖的手穩定下來,但收效甚微。
地上的狼人翻著躺在地上,他的喉嚨處被切開了一個口子——鮮血汩汩的從喉嚨的地方冒了出來,即使現在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周圍只有一盞昏黃的路燈,但是阿爾還是清清楚楚的看見了發生的一切。
狼人的臉扭曲著,就好像是臨死之前最後的掙扎,但是沒有效果。他好像還在試圖發出求救的聲音,但是被隔開的喉管就像是一個漏氣的風笛,只能發出「呵呵」的聲音。
粘稠腥臭的血液在流淌蔓延……
阿爾執著魔杖的手微微動了動,看上去就好像是要施展一個咒語,然而,她的嘴唇動了動,最終沒有念出什麼來。
曾經,有一個慈愛的老人也像這樣倒在她的面前,他的喉嚨被刀砍咒切開了一條大口子,然後就那麼死在了她的面前。
施展那個刀砍咒的人是她的叔叔。
現在,一個狼人倒在這裡,喉嚨一模一樣的位置也有一個大口子,這次,施咒人是她自己。
當年的她無能為力,現在,這個「神鋒無影」的反咒被她的導師刻在了她的腦子裡。
她該救人嗎?
不,她不該!她在對著那個狼人舉起魔杖的時候就已經堅定了要殺掉他的念頭,那為什麼,現在又要猶豫不決,徘徊不定呢?
這是戰爭啊!如果不殺掉他,難道要等他將德拉科和她的事情通報給黑魔王嗎?難道要等他繼續加入黑魔王的隊伍裡將來繼續威脅著她的親人朋友嗎?
阿爾冰冷著臉,慢慢的放下了魔杖——哪怕那個狼人還沒徹底斷氣,他還睜著眼睛瞪著她,眼睛裡都是哀求的神色。
沒有人想死。
而就在她以為自己會就這麼看著那隻狼人苦苦掙扎直至血液冰冷的時候,德拉科卻突然抽出了另一支魔杖——「Avada Kedavra!(阿瓦達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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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昏暗的小巷裡,突然傳來一聲輕響,不過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也就沒人發現,上一秒還空無一人的小巷子裡現在已經多了一個人影。
她的身影大部分隱在沒有被路燈照到的陰影裡,因此也僅僅只是能夠分辨出這是一個女人,看身形,應該是一個年輕女人。
「到了……」女人抬頭看著她面前的一棟房子,喃喃的說——這裡她已經很多年沒有來過了,很多年以前,她和丈夫來到英國小住的時候會選擇住在這裡,而不是選擇住在丈夫家族的莊園裡。
莊園是家族為後人留下的最後一條後路,因此她和丈夫完全沒有必要去叨擾那個地方,不過她聽說,在他們夫妻都不在的時候,她的小女兒開啟了那裡,現在正和不久前剛剛回歸的丈夫住在那。
她其實非常想要快點見到她的丈夫和女兒,因此當西蒂斯提宣佈她身體中的餘毒被徹底清除的時候就立即回來了——她拒絕了西蒂斯提「把身體調養好再回去」的建議,而是直接發動陣法回到了這個距離她的丈夫和女兒最近的陣法節點。
可惜赫斯莊園裡沒有設下這麼一個傳送節點,不然她更想直接出現在她的丈夫和女兒面前。
那現在呢?她站在小巷中猶豫了片刻——她記得她丈夫教給她的那個屬於西方魔法的「幻影顯形」,適合短途旅行,也許,她該試試那個咒語。
至於魔法失敗可能會產生的分體?九尾狐的肉身極其強悍,她完全不用擔心這個。
正當她心念一動,準備發動魔法的時候,突然而來的心顫感覺卻讓她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該死!」女人彷彿感覺到了什麼,她低咒了一聲,又匆匆消失在了小巷的陰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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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德拉科對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小女孩扔了一個「昏昏倒地」和一個「一忘皆空」以後,迅速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指甲大小的小瓶,將它放大以後快速的灌到自己的嘴裡,然後飛快的向那邊發生混亂的地方跑去。
就在剛剛,那個狼人被他直接殺死以後——其實根本不用他殺死那個狼人已經活不了了,但是他看見阿爾那種空洞掙扎的表情,心中一緊。
殺人——這對阿爾來說,還太難了。
少女還沒有做好那個準備,事實上,如果可能的話,他希望她一輩子都不要為了這個做準備。
至少這個,至少這隻狼人——不能死在阿爾手裡!
德拉科當時只有這一個念頭,而他這樣想了,也這樣做了,他用一個阿瓦達提前結束了狼人的生命。
其實殺人對他來說,又何嘗簡單!逝去的生命就好像在他的背上加上了一條無形的枷鎖,無論殺的人是誰——人類、魔法生物、正義的、邪惡的——這都是一份永遠無法贖清的罪孽,只要那個殺人的人還有良知!
也許除了和湯姆合作能夠得到利益意外,德拉科想,也許父親選擇這一方僅僅是為了他以後不要再沾染這樣的罪孽,他也希望自己能夠遠離這樣的生活。
阿瓦達使用之後的負面影響還沒有消散,德拉科現在還有一種非常噁心的感覺,而且他的手腳已經冰涼了,後背上也被冷汗浸濕了。而就在此時,阿爾突然平靜的,甚至冷冷的開口。
「我要加入戰鬥。」
「什麼?」德拉科以為他聽錯了。
「我說,」她轉頭看向混亂的方向——「我得做點什麼。」
「你能做什……」
「我能盡我最大的努力保護他們。」她說,「如果我有能力而對此視而不見,自己逃走的話。」她的聲音輕輕的,但是在此時卻格外的鮮明——「我的做法和親手殺了他們有什麼兩樣!」
而在德拉科怔愣的一剎那,阿爾迅速的給自己灌下了一瓶復方湯劑——她不能夠用她自己的樣子參加戰鬥——然後進行了短距離的幻影顯形。
「該死的!」德拉科忍不住再次咒罵一聲——他一直瞭解阿爾,他知道他的戀人不是那種純粹的斯萊特林,在絕大多數的時候她利益至上,但總有些情況能夠讓她將自己的安危壓後考慮。
這該死的,正義感!
他絕對不是在生阿爾的氣,但是他確實心中憋火。匆匆處理完那個小女孩,他同樣灌下了一瓶復方湯劑跑向那個混亂的中心地帶。
——阿爾,他得找到她!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最近怎麼不愛評論我了涅~( ̄▽ ̄)~*
☆、騷亂(2)
騷亂還在繼續。
這很明顯,是一場有預謀的恐怖襲擊——而對於公園廣場上的那些普通人來說,這場襲擊帶給人的恐懼遠勝於一場普通的恐怖襲擊。
他們中的很多人,都親眼看見身邊的一個人突然就從人變成了野獸,然後對著身邊的人大肆撕咬。
不止如此,有些人還掏出了小木棍,他們凶狠的笑著,瘋狂的揮舞著這個看起來纖細的、彷彿輕輕用力就能折斷的東西,發射出各色光芒——給人帶來剜心一般的疼痛,甚至有人被光芒擊中以後身上直接著起了火。
這種遠遠不是普通人能夠理解,能夠接觸的力量才更加讓人恐懼,不安。
而阿爾就在這戰場——不,這更不不能稱之為戰場,這只是一場單方面施暴的暴行——在這中間憑空出現了。
滿眼都是尖叫的人和流淌的鮮血。
彷彿人間地獄一樣。
「Avada Kedavra!(阿瓦達索命)」她就在這混亂正中,施展了這個她一直沒有辦法真正發射的咒語,對著一個正張著大嘴即將撲向一個麻瓜的狼人!
綠色的光芒閃耀,狼人被重重的擊飛了出去——狼人這種魔法生物僅僅一個索命咒是沒有辦法奪去生命的,於是,接近著,再一個索命咒打向了那個橫躺在地上還有虛弱呼吸的狼人。
呼吸停止了。
阿爾猛地大口喘了一口氣——那個狼人死得剎那,她覺得就好像有什麼人拿了一把大錘子狠狠的鑿擊了她的胸口,猛然的窒息讓她眼前金星直冒,反胃的感覺折磨著她,附近的血腥味讓這種感覺更加嚴重,她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在這兒嘔吐起來。
這是殺人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不會一直存在的,隨著手上沾染的人命的增加,也許有一天,她會面不改色的殺人——完全沒有不良反應。
這絕對不是她想要的,或者說,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有產生過如此可怕的念頭。
這是戰爭帶來的,戰爭中的犧牲,如果她狠不下這個心,也許敵人們就會將這樣的咒語扔到她的身上,或者,更可怕的,扔到她在意的人、她愛的人身上。
她絕對受不了這個!
然而混亂還在繼續,根本容不得她更多的思考——這就是戰場,真真切切的!
一個狼人的倒下還沒有被人發現,準確是說,這些還沉浸在殺戮快感的食死徒們根本沒有覺得這些在他們看起來像螞蟻一樣完全不構成威脅的麻瓜們會讓他們的同伴遇到危險,所以他們甚至不會特意注意周圍的情況。
他們真正在意的是魔法部的奧羅們和鳳凰社的成員們,不過,他們相信,等到他們收到消息趕來的時候一切已經結束了。
「Stupefy(昏昏倒地)!」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Sectumsempra(神鋒無影)!」
幾道連續的咒語打向了她身邊的一個食死徒,阿爾成功的將那個正在對著麻瓜扔刀砍咒語的食死徒放倒。
「這有巫師!」一個食死徒發現了阿爾的存在,他飛快的穿過混亂的人群跑向阿爾,然後對著阿爾揮舞著他的魔杖。
「Protego(盔甲護身)!」阿爾迅速的給自己架起了防護,並且快速的回擊。
她知道,真正艱難的鬥爭從現在起才阿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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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斯內普教授大步衝進了格裡莫廣場12號——這裡是布萊克家族的老宅,現在作為鳳凰社的集合地點,由西裡斯布萊克友情捐贈。
斯內普教授作為鳳凰社的間諜現在正直接進入這個曾經的大貴族宅邸,並且為鄧布利多帶來一個緊急消息。
「食死徒有行動,在麻瓜街區!」翻湧的黑袍還沒有停止,那個高大冷硬的話已經衝口而出,他形色匆匆的樣子和蒼白的臉色都在表明著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魔法部那邊現在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魔藥大師聲音低沉,「鳳凰社要不要參加戰鬥?」
「當然。」鄧布利多表情嚴肅,「立即召集大家,西弗勒斯,你就留在這兒吧,我想……」
「我想,我沒得選擇。」魔藥大師喝下了一瓶復方湯劑,變成了小天狼星的樣子,「讓那只蠢狗守屋子!」他說,週身的氣息甚至有點不穩,魔壓在震盪著:「因為我愚蠢的學徒,還有我那愚蠢教子都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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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在混亂的人群中穿行著,偶爾他也會停下來偷偷的對那些食死徒們發射幾道咒語——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阿爾!
可是在這混亂的人群中,他甚至沒有辦法呼喊阿爾的名字。以這裡現在的混亂情況,阿爾根本不可能聽見他的呼喊。更何況就算阿爾能夠聽見,他也不敢就這樣直接喊出阿爾名字——如果一旦被那個食死徒聽見了,並且報告給了黑魔王,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這有巫師!」德拉科聽見有人喊著,他馬上就意識到,那可能是阿爾,讓後他飛快的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跑了過去。
「小心!」
就在德拉科終於找到了阿爾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隻狼人,正在她的背後,正蓄勢待發準備撲向那個戰鬥中的人——而阿爾,她頂著一個平淡無奇的中年女人外貌,正在和一個食死徒正面戰鬥!
德拉科甚至都來不及想別的,下意識的,一道綠色的光芒從他的魔戰中飛出,射向了那個正從後面想要偷襲他的戀人的狼人——這是他今天第二次使用索命咒語,都是為了她。
第一次,為了讓她不要背上負罪感,結果這個女孩兒轉身就自己衝到了戰場上;第二次,為了保護她的安全,讓她不要受到傷害。
德拉科那一瞬間他的心簡直蹦到了嗓子眼,就連發射死咒帶給他的負面應影響都不能比這種感覺更加讓人感到不舒服了。
「雷帝,去!」有一個女聲突然插入了進來,聽上去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說得是一種陌生的語言——德拉科知道那是遙遠的東方國度所說的漢語,他曾經和阿爾學上了那麼幾句,並不多,但也足以分辨了。
他不由自主的轉頭看向了發出聲音的地方,一個女人悄然落入戰場,她有著一頭在西方並不算多見的黑色長髮,不過在夜色的籠罩下,這是最神秘最不顯眼的顏色。不過那個女人的長相卻相當的顯眼。德拉科得承認,這是他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而她的五官,他確信自己之前見過!
哪怕年幼時的記憶已經模糊了,但是三年級的時候阿爾曾經使她的博格特變成了這個女人的樣子,德拉科清楚的記得——她,就是阿爾的媽媽。
雖然她沒有像當初的那個博格特一樣有著一頭銀色的長髮,但是一模一樣的五官足以讓德拉科確認這個女人的身份了。
隨著女人的唸咒聲音落下,一道雷電從天而降,直接砸在了那個從背後打算偷襲阿爾的狼人身上——就連德拉科的索命咒也被這道從天而降的雷光衝散了。
那個女人緩緩走過了,她周圍的人好像都看不見她,並且下意識的繞過了她,就好像被什麼驅動著躲避她一樣。她黑色的眸子微微閃過金色流光,儘管時間很短,但是德拉科敢保證剛剛他從那個女人的眼中看見了金色的豎瞳——就好像是野獸一樣的豎瞳——在她施咒的一瞬間!
那個女人走向他,而隨著她的靠近,德拉科發現,就連他好像也被人群排除在外,無人來攻擊他,也沒有人在跑過的時候擦過他的肩膀,就好像,他在這個空間,已經不存在了。
她的眼睛彷彿能看透一切,德拉科覺得即使在復方湯劑的掩蓋下,她好像也能直接透過這幅皮囊看到他原本的樣子。
她猜測的沒錯,阿綰確實能夠看見,她身為狐族,最擅長的就是迷惑之術,無論是迷惑別人的感官讓人看不見她、避開她,還是看破別人的偽裝,都是她的天賦技能。對面那個對著狼人發射死咒的年輕男人,她能夠輕輕楚楚的看見,原本不過是一個英俊的少年罷了。
而那個正在戰鬥中的中年女人,她甚至不需要發動法術就可以知道——那就是她分別了八年的女兒!
她的女兒已經長大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已經能夠拿起魔杖保護自己,保護別人——她欣慰又心酸,但隨即目光轉冷。
敢碰她女兒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作者有話要說:
媽咪霸氣出場,一家人終於要團圓了~~開心,離完結不遠了~~~
弱弱的問一句,大家最近看文的時候會不會有一種怎麼還不完結的感覺【對手指】
☆、團聚(1)
德拉科僵硬的站在原地,他其實現在想衝到阿爾身邊和她一起對戰,然而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不,他不可以這麼不禮貌,那是赫斯夫人,是他的未來岳母——赫斯夫人不僅將他和人群分隔開來,同時他還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他動彈不得。
就好像她在阻止他去幫助阿爾一樣。
但緊接著,他看見了又一個從背後靠近阿爾的食死徒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和剛剛那個被雷電劈中的人不同,人們甚至沒有辦法判斷他到底是為什麼才倒了下去。
那個被雷電劈中的人——德拉科就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向
剛剛的那個企圖偷襲的狼人方向看去,卻發現那裡什麼也沒有,只有地上一個依稀存在的焦黑痕跡能夠證明最初從天而降的雷電不是他的一個錯覺。
他覺得他好像在逐漸淡忘有關那道雷電和那隻狼人的事情,德拉科甚至敢說,等到明天早晨的時候,他絕對就會忘了自己之前曾經見證過多麼不可思議的一幕——然後這將永遠被塵封在記憶裡。
說實在的,有點可怕,甚至她都沒有特意針對他做些什麼,這證明,很有可能,今天的事情在在場所有人的記憶中都會被逐漸掩蓋!
女人慢慢的靠近他,直到和他只有三步的距離才停了下來——「你是,德拉科馬爾福?」
「您好。」德拉科說,頓了頓,他謹慎的對著那個女人鞠躬示意:「赫斯夫人?」
「哦,是的,沒錯。」她說,就好像不太習慣似的:「我好久沒有聽過這個稱呼了,你知道,只有在和西方的這些貴族們和家裡的幾個老長老打招呼的時候他們才會這麼稱呼我——東方現在不流行為女人冠上夫姓了。」
「那麼,你就是我女兒的未婚夫嗎?」她直接這樣問到,在西蒂斯提那她聽到了很多關於她丈夫和女兒的信息,其中最重要的,當然就是她女兒有了一個未婚夫並且成為了赫斯家族的家主。
「是的,夫人。」德拉科謹慎的說,然而視線總是不自覺的隨著阿爾移動,即使現在這位赫斯夫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但是他還是不能完全放心。
「別擔心,姓赫斯的沒有一個是軟弱的傢伙。」她說,「她手上的守護之環是赫斯家族的象徵,那足以抵擋死咒,她不會有事的。」
她對著德拉科笑了笑——這是她對德拉科露出的第一個笑容,充滿了善意的,她對這個少年非常滿意——這個少年對阿爾的擔心和愛意都是真真切切的,她也是一個女人,她更加能夠分辨這樣的感情,也更加容易被這樣的感情所感動。
對於一個母親來說,還有什麼比看著自己女兒幸福更加重要呢?而在她看來,一個深愛女兒的人當然能夠給她幸福。
「那麼,我能夠叫你德拉科嗎?」
「我的榮幸,夫人。」德拉科回答。而與此同時,在一個非常明顯的黑魔法過後,那個一直和阿爾打鬥的食死徒終於倒地不起。
阿爾覺得自己有一點頭暈,這是魔力消耗過度的後果。要知道,支撐阿瓦達索命咒語施展的不只是「殺人」這種決心,更需要龐大的魔力基礎作為依托。那可不是一個念出來就完事的咒語。如果真的這麼簡單的話,隨便把阿瓦達丟著玩的黑魔王也不可能成為最可怕的黑巫師。
補魔劑——阿爾準備和一瓶那個,要知道現在是危險時期,她每天只要走出莊園無論是去哪裡身上都會準備著很多的藥劑,德拉科也是一樣。不然他們也不可能有復方湯劑可以喝。
然而就當她準備找個間隙喝下魔藥的時候,突然她覺得自己的身後有一聲輕響,還沒等她轉過身來,只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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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社成員比魔法部的傲羅更加早的到達了現場。
儘管論起得到消息的時間,魔法部還要早上那麼一點,然而鳳凰社的集結速度更加快一點。
這也許就是福吉和斯克林傑兩任魔法部長都不喜歡鄧布利多和他的鳳凰社的原因——因為他們有著明顯高於己方的無力。這如果用麻瓜界的話來講的話,那大概就是在野黨領袖擁有私人軍隊並且武裝力量強於正規的國家軍隊。
魔藥大師是在憤怒中到達戰場的——當他從赫斯家族和馬爾福家族得知這兩個孩子今天的約會地點距離這次食死徒行動地點只差兩條街的時候,心中就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隨即,他的預感得到了證實。他收到了來自教子的求救信息,他和阿爾被捲入這場食死徒們的行動當中。
該死的!那兩隻腦袋裡塞滿了芨芨草和鼻涕蟲粘液的小巨怪!他們從小到大就沒有讓他消停過!
他甚至來不及通知希爾赫斯就加入了鳳凰社衝了過來——當然,用的是那只蠢狗的外貌,即使是雙面間諜,他也不能直接加入這場鳳凰社的行動中。他已經和鄧不利多商量好了,等到鳳凰社到達混亂發生地點的時候,再將鳳凰社出動了的消息傳遞給黑魔王,並且裝作是鄧布利多的臨時召集令並沒有通知到他因此他得知消息稍晚的假象。
他已經警告了鳳凰社的成員們有兩個人是他們的戰友,在戰鬥中不要誤傷——他知道兩個孩子使用了復方湯劑,因此即使是他也不可能一眼就認出來那個人是他那愚蠢的學徒和教子。
獻身於戰場,魔藥大師握緊了手中的魔杖,他可不只是一個魔藥大師,就戰鬥天賦來講,他也絕對稱得上是一個大師——在這方面,沒人能夠小看這個最年輕的魔藥大師、斯萊特林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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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的術士們對靈魂方面有著更多的研究,因此東方綰能夠一眼看出她女兒和德拉科的情況——這兩個孩子的靈魂不穩。
至於靈魂不穩的原因,她想她能猜得到。兩個未成年的孩子,在戰場中,造成他們魔力不穩的原因大概就是剛剛他們殺了人!
殺了人!
東方綰不忌諱那個,如果說現在好了很多的話,那麼百年以前的生活簡直可以稱作是混亂不堪,無論是靈界還是普通人生活的世界。「殺人償命」在東方靈界絕對不是由法律進行約束的,絕大多數都是因為被殺人的親友去尋仇導致的。可以說,在她兩百多年的生命中,無論是看見的,還是親手瞭解的人命都絕對不少。
但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的女兒可以遠離這個。
當阿爾的魔力耗盡她要用魔藥進行補充的時候,她果斷的靠近她並且將她弄暈直接拉出了戰場——她已經能夠感覺到有其它巫師在靠近了,就她瞭解的情況來看,這兩個孩子不適合出現在這裡。
這次幻影顯形的目的地——赫斯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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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主人!」突然衝進來的家養小精靈讓希爾的手忍不住一抖,傾倒火灰蛇的灰燼的手抖了一下。
「哦!」他捂著頭歎了一口氣,他已經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失敗了——靈魂藥劑比他想像的還要困難,「除了什麼事?」
「斯奇是個壞精靈,斯奇讓主人的藥劑失敗了,斯奇壞透了!」家養小精靈捏著耳朵瘋狂的往牆壁上撞,就好像那腦袋完全不是他的一樣。
「停下,斯奇!」希爾頭疼的說,「告訴我你違背我的命令進來的原因!」
一定發生非常大的事情了,因為希爾在製作魔藥的時候是不允許家養小精靈進入房間的,但一旦小精靈們未經允許進入了,那麼只能夠證明發生的這件事情非常重大——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優先於他的魔藥!
「是阿爾發生了什麼嗎?」希爾能夠想像到的能讓家養小精靈不顧規矩的衝進來的也只有這個了。
「小姐暈倒了——」家養小精靈尖叫著,她尖利的聲音能夠劃破人的耳膜,然而還沒等希爾衝出魔藥製作間,下一句話就把他釘在了原地。
「夫人,夫人!」斯奇大聲喊著,「夫人回來了!夫人帶著昏迷的小姐幻影顯形出現在莊園門口,主人說夫人和小姐的事情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斯奇衝進來了!」小精靈還在絮絮叨叨,然而她沒有發現她的主人現在的表情已經是完全空白了——他根本就聽不見她接下來的話了。
阿綰回來了!
希爾滿腦子都是這個念頭。天知道他有多少次想要衝到血族族地去搶人,然而他不能!阿綰中毒了,如果說希爾對德美格林斯特的話還有那麼一點是不會懷疑的話,那麼就是關於阿綰的。
雖然每次想起來都讓他覺得不舒服,甚至是憤恨,但是他不能否認,那個血族對阿綰的愛!
「光當」一聲,坩堝已經扣翻在地,而那個碰翻了坩堝的人,現在已經歪歪斜斜的衝了出去,他甚至忘了自己是一個巫師,能夠施展幻影顯形。
遠遠的,他看見了那個他朝思暮想的人影。
☆、團聚(2)
東方綰熱愛紅色。
曾經有一段時間她喜歡素色長裙,因為那看上去非常的飄渺而富有仙氣,當時的很多道術世家的小姐們都喜歡這樣的顏色。
不過她很快就放棄了,她一個半妖,為什麼要執著於這種仙氣飄渺的裝扮呢?她絕對不承認她放棄素色是因為那些世家小姐們在背後嘀嘀咕咕什麼「妖女」之類的。
後來她愛上了紅色,「妖女」什麼的,難道不是只要這樣艷麗刺目的顏色才配得上嗎?
希爾衝出莊園大門的時候,入目的就是這一抹深深烙印在心頭的艷麗色彩。
絕色的紅衣女子踏著月光而來,步履輕盈而優雅,一如當年。
「阿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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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抱著阿爾跟在東方綰的身後,他默默的看著她的背影,一言不發。
從剛才,她帶著阿爾和他幻影顯形到了赫斯莊園的門口,但是卻沒有直接進去,反而好像猶豫了一會兒,才走進了莊園。
作為一個古老貴族的莊園,赫斯莊園絕對不小,從大門進去需要穿過一段很長的林蔭路才能到達主宅——她甚至擺了擺手,拒絕了從她一進門就湊過來的馬車,而是選擇的步行。
就好像是在回憶什麼、懷念什麼,但是更多的,也許只是她還沒有做好和希爾見面的準備。
「我一直覺得我不是一個好母親。」寂靜的林蔭路上,只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只不過德拉科因為懷裡抱著阿爾,所以腳步聲稍重一些。
「阿爾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夫人。」德拉科對這個話題有點不知所措,他只能實事求是的說,「她一直很想念您,她每次提起您都是非常驕傲的神色——她說您和希爾叔叔是最棒的爸爸媽媽。」
「也許希爾是,但是我不是。」東方綰的聲音非常輕,彷彿被風一吹就能小散在夜幕中,「我的壽命非常漫長,長到必須和我所愛的人分別,在遇到希爾之前我能夠接受這個,雖然很難——但是遇到希爾之後,我的看法有些改變。」她說,「如果希爾死了,我會和他一起死。」
她突然停住了腳步,不遠處,赫斯莊園已經在樹木遮掩下依稀露出了一個白色的建築輪廓,「在我的世界裡,最重要的是希爾,即使是我的女兒也是排在他的後面,這我無法否認。」
德拉科也停下了腳步,「您是什麼意思?」
「你愛阿爾嗎?」
「我愛她。」
她回頭看向身後那個少年,金色的豎瞳在月光的照映下閃爍著妖冶的光芒:「那麼,我希望你不是年少衝動的一時熱血。」她說,「我是真的希望,能有一個人深愛著我的女兒,把她放在第一位,而不像我這個媽媽一樣不負責任。」
德拉科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當然不能就「她是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母親」而發表看法,他能做到的,只不過是保護好懷裡的阿爾,讓她躺的更舒適些。至於愛情——他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證明這個。
「阿綰!」突然的,一聲呼喊打破了兩個人之間詭異的氛圍,而抬眼看去,發出這呼喊聲的,就是這個莊園的主人——希爾赫斯。
德拉科沒有見過這樣的赫斯先生——說實在的,他一直不太喜歡他。畢竟每一個人會喜歡一個討厭自己的,還總是給自己找麻煩破壞自己約會的人。但是這不妨礙他佩服那個男人。
一個能在數名血族包圍之下勝出,並且還能保護自己妻子的巫師;一個在阿茲卡班待了七年,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在阿茲卡班中成功學會了阿尼瑪格斯並且越獄的巫師;一個博學的魔藥大師;一個成功的貴族家主。憑心而論,他是一個近乎完美的人,甚至是德拉科心中未來的追趕目標。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如此失態,慌亂失措的表情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掩蓋——是的,驚慌失措,即使當初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面對那個食死徒的時候他更多的也是憤怒和對女兒的思念與疼惜——絕對不像現在這樣手足無措。
他慌忙的衝了出來,但在真正看到她的時候反倒一動不動,就好像有無形的繩索束縛了他,讓他既想上前一步,有不敢上前一步。
東方綰也站在原地,注視著和她分離八年的丈夫——她此生最愛的人。
「希爾,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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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了窗戶灑到了沉睡的女孩身上,未合起來的窗簾和床帳讓刺目的陽光直接照射到了她的臉上,光亮和溫度讓她很快的甦醒了過來。
阿爾睜開眼睛,瞪大眼睛盯著她銀紫色的床帳,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她之前不是……在麻瓜的公園裡正和食死徒對戰嗎?她暈倒了,怎麼一睜眼就回到了家裡?
她以為她是被人從背後擊昏的,好吧,也許稱不上是「擊昏」,因為那股力量溫和而輕柔,就好像是誰想要讓她休息休息睡一覺。
她迷迷糊糊的撐起了身子,靠在床頭仔細的回憶昨天的一幕幕,難道是德拉科?她皺著眉想了想——應該不會是他,如果是德拉科的話哪怕他要帶她走也會讓她保持清醒。
「小主人!」伴隨著「啪」的一聲輕響,一個家養小精靈出現在她的面前,穿著繡有赫斯家族家徽的茶巾的家養小精靈恭敬的對她鞠了一躬,用小精靈特有的尖細聲音說著:「小主人您醒了!主人和夫人請您下樓去吃早餐。」
「好的。」阿爾揉了揉頭,既然回家了,那麼直接去問問爸爸昨天發生了……等等!
阿爾掀開被子準備下床的動作停在了原地:「主人,和夫人?」
「和夫人!」家養小精靈大聲的說,「夫人為主人和小姐準備早餐,夫人對斯卡微笑,還對斯卡說謝謝僅僅因為斯卡幫夫人遞了一條毛巾!夫人是最溫柔美麗的巫師!」
哦,天哪!阿爾來不及聽小精靈下面喋喋不休的對夫人的讚美了,她什麼也不顧的直接衝出了房門,向樓下跑去。
「哦!」阿爾站在樓梯上,驚呼一聲——在餐廳裡,她的爸爸和媽媽正擁抱在一起親密的接吻——下一刻,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她伸出手來想要捂眼睛。
這是多年以前,當她不經意間撞到她爸爸媽媽親密的互動的時候養成的習慣,鑒於她的爸爸媽媽是感情非常深厚的一對夫妻,所以這種情景是經常發生的。不過隨即,她就反應過來,她現在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姑娘了,連未婚夫都有了她還捂眼睛個什麼勁兒。
不過她的驚呼聲到是喚醒了那對靠近了就不自覺黏糊在一起的久別重逢的夫妻,希爾放開手,他看上去有一點不知所措,還有點尷尬。比起他來,阿綰就正常了許多,她對著自己的小女兒張開了手臂。
「媽媽!」阿爾奔了過去,撞進了她媽媽的懷裡,而希爾,在小女兒被他的妻子抱住的那一刻,也伸出手來將兩個人籠在了懷裡。
一家三口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時隔八年以後,再一次的。
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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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家都整理好情緒,阿爾回去打理一下自己,然後再坐回餐桌邊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三個人的眼眶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發紅。
「都有些涼了。」阿綰搖了搖頭,「再熱一熱吧?」她徵詢著自己丈夫和女兒的意見。
「不,我快餓死了。」阿爾直接坐在了桌邊,將一個小籠包夾到了自己的盤子裡,天知道她有多久沒有使用過筷子了,而且她也有很多年沒有嘗到媽媽的手藝了。
「至少來個加熱咒。」希爾說,他揮了揮魔杖,桌子上的食物又散發出了熱騰騰的氣息。東方的法術永遠不擅長做這種簡單溫和的加熱工作,因此在阿綰的第一反應裡,食物涼了應該重做,而不是使用魔法。
「謝謝,親愛的。」她自然的吻了吻丈夫的臉頰,一如八年前的每一個平淡的清晨。
阿爾瞇著眼看著她父母親密的互動,偷笑了起來。
「對了,阿爾。」阿綰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昨天晚上德拉科擔心他的媽媽,所以趕回去了,他走之前說讓你關注雙面鏡,如果沒事了他會給你消息的。」
「哦!」阿爾哀嚎一聲。
「雙面鏡?」希爾突然看向自己的女兒,「我還以為你們只能寫寫信了,沒想到還有雙面鏡?」
「我發誓我們很少用!那東西不太方便經常使用,如果被發現了德拉科會遭到懷疑的。」阿爾一臉乖巧的保證說。
希爾看上去臉色還是十分不愉,他突然又點後悔幫助湯姆進入霍格沃茨,並且讓出自己的職位了,即使當著他的面那個臭小子都敢對阿爾動手動腳,如果背著他那個臭小子豈不是要得寸進尺?!
阿綰看了看丈夫的臉色,又看了看女兒的臉色,瞭然的微笑了起來。
讓希爾去和德拉科斗吧,正好讓她看看那個說著愛她女兒的少年到底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到今天為止,辣眼睛的一直都是阿爾和德拉科。從今以後,又多了一對兒……嗯,其實說到底,受到傷害的只有身為單身狗的作者……
話說回來,小天使們對媽媽的名字會有不適應嗎?比如一堆西方名字裡蹦出來一個東方名字什麼的,如果不適應的話告訴我哦,我以後會用「赫斯夫人」來替代。
感謝禤墨小天使的地雷和手榴彈,受寵若驚,此生第一個手榴彈啊這是,感動……不過以後不用這樣破費啦,有留言我就非常開心了【癡漢笑】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55
☆、標記
「盧修斯馬爾福,你也有今天。」在阿茲卡班潮濕幽暗的牢房裡,一個人影靠著牆坐在那裡。他身上穿的是執行食死徒任務失敗那次穿得黑色袍子——牢房裡可沒有那麼多華麗繁複的衣服讓這位鉑金貴族一天換幾套,不過即使落魄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是能盡力保持著優雅。
即使是坐在了阿茲卡班潮濕堅硬的石板磚上也能給人一種他其實坐的是帶著軟墊的華麗高背椅的感覺。
「萊斯特蘭奇,主人不會是專程派你來和我閒聊得吧?」陰暗的牢房裡,那一抹鉑金亮色還是一樣惹人眼球。鉑金貴族用他一貫的拖長了的語調說話,那毫不掩飾的傲慢就好像現在在牢房裡的人不是他一樣。
蔑視。
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納西莎姐姐的丈夫,作為為黑魔王蹲了十幾年監獄現在終於揚眉吐氣了的食死徒核心人物,他今天特地跑到了阿茲卡班來看望——或者說——是羞辱他的這位連襟。
「啊,啊!盧修斯,你還不知道吧?」這位萊斯特蘭奇先生和他的妻子一樣是一個狂熱的食死徒,他們夫妻兩個一直非常看不起盧修斯馬爾福,在他們眼中那些在黑魔王第一次失敗以後匆匆改換門庭無恥的說自己被奪魂咒控制的人都是叛徒,都該死!
更何況盧修斯不僅逃脫了懲罰,而且馬爾福家族僅僅在當時損失了一些金加隆,在過後的十幾年中,馬爾福家族的影響力和財富絲毫不受影響的節節攀升,而現在——他們的主人看中了馬爾福家族這份財力和勢力,竟然對他曾經的背叛不置一詞。
他們都忽略了黑魔王剛剛回歸時往盧修斯身上扔了多少個鑽心剜骨了。也許在他們看來,鑽心剜骨就是一個逗樂的玩意,算不上懲罰?
盧修斯隔著阿茲卡班的鐵欄靜靜的看著外面的萊斯特蘭奇,蔑視的眼神從來沒有改變。
「你怎麼敢!你怎麼敢用的眼神看著我!」萊斯特蘭奇被盧修斯激怒了,他飛快的抽出他的魔杖就打算給那位和他有著姻親關係的馬爾福家主兩個鑽心剜骨,然而,最後他也只能讓紅光聚集在魔杖尖端,卻沒有辦法發射出來。
他不能——主人並不允許他動這位鉑金貴族!
盧修斯在心中冷笑一聲,並沒有真正的出聲挑釁。作為一個清醒並且理智的大貴族,他知道自己不能更多的刺激這個瘋子了,如果說他現在還能保持理智的話,那麼如果他在刺激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他沒道理要給自己找不自在。
「那麼……」而那位令人厭惡的訪客卻不知道為何突然自己壓制住了情緒,他飽含惡意的笑著,這笑容讓盧修斯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那位早在十幾年的獄中生活將自己曾經的貴族風度丟得一乾二淨的食死徒用一種油滑的強調說:「你知道嗎?盧修斯,你真是走了大運……」
「德拉科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孩子,啊,我十分看好我的這個外甥。」萊斯特蘭奇說,「在我,和貝拉的大力舉薦下……」
不!盧修斯猛地抬眼,銀灰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不,你們不能這樣!
「……顯然主人也是這樣認為的……」感受到了鉑金貴族明顯的情感波動,萊斯特蘭奇顯得格外得意——是的,在他和貝拉眼中食死徒是一個無上高貴的稱謂,然而不能否認的是這也同樣危險。
那個還沒成年的馬爾福家族繼承人又能撐得過幾次任務呢?
盧修斯馬爾福,這個男人幾乎沒有什麼弱點,他冷靜且狡詐,圓滑又卑鄙,他即使曾經背叛了食死徒但也仍然逃過了主人的懲罰——甚至,他不想承認,黑魔王即使也非常不喜歡他曾經為了脫罪而和食死徒們劃清界限的做法,但是他卻重視他更甚於他們。
馬爾福家族有財富和權勢,盧修斯本人魔力依舊強大——而他和貝拉,除了被黑魔王看重的忠心意外——萊斯特蘭奇家族由於家主和家主夫人的入獄多年以來已經分崩離析,而他們兩個人,即使魔力還算中用,但是仍然不能迴避的是十幾年的牢獄生活以及同攝魂怪們的共處讓他們的身體狀態非常差。
如果說盧修斯馬爾福有個什麼弱點的話,那麼也只是他的妻子和兒子了。想到這兒,萊斯特蘭奇感覺到一種報復成功的扭曲的興奮情緒。
「主人決定授予你的兒子光榮的——食死徒標記。」
盧修斯手猛地捏緊,然而他把它們藏在了袍袖之下,試圖以此掩蓋情緒。
「哦,對了,」萊斯特蘭奇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說,「主人交給了你的兒子第一個任務,猜猜是什麼?」他突然爆發出一陣尖利的大笑聲,「刺殺,殺掉——鄧布利多!」
「盧修斯,祈禱你的兒子成功吧,這樣你就可以靠著你兒子的功勞離開阿茲卡班了!」
盧修斯神色難辨的看著那個瘋狂大笑的人,竭力保持冷靜,然後,露出了一個帶著嘲諷的笑容,用從容不迫的語調說:「哦?那麼我看來很快就要走出這裡了,既然主人如此信任我的兒子,而且我兒子的未婚妻還是一個出色的魔藥師——」
萊斯特蘭奇就好像被誰掐住了脖子一樣,他的笑聲停止了,看向盧修斯的目光是毫不遮掩的怨毒。
「你就這樣期盼著吧,馬爾福。」最後,他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陰森的阿茲卡班。
攝魂怪們又開始在關著他的這個小單間外面巡邏了。
陰冷……還有令人絕望的黑暗記憶……
他想起了妻子家族那最後一個繼承人,那只蠢狗!還有他未來的親家,希爾赫斯——他們都在這裡待過,還都是很多年,他才進來兩個月而已。
這沒什麼,我當然也能挺過去,想想西茜,想想小龍-——
小龍……
他捏緊拳頭,突然狠狠地鑿向了牆壁。
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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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我們會想你的。」在九又四分之三的站台上,希爾和阿綰站在一起,他們分別在他們的寶貝女兒臉頰上親吻了一下,和她道別。
「我愛你們,爸爸媽媽。」阿爾匆匆的回吻了一下,她顯得有點心不在焉,假期的那場襲擊過後,她和德拉科又見了幾次面——據德拉科說,那次失敗的行動令黑魔王震怒,不過幸好的是他當時看情勢不對就趕快躲了起來,因此非常幸運的躲過了黑魔王胡亂發射的鑽心剜骨。
慶幸他和他媽媽並不是那種被標記了的食死徒,所以他們開會的時候離得遠點也無可厚非。不過斯內普教授由於傳來鳳凰社行動的時機稍有延誤,被黑魔王扔了一記鑽心剜骨。
阿爾聽了這個擔心的要命,然而就在德拉科告訴她之後的第二天,她再看見來赫斯莊園和爸爸研究魔藥的導師時,發現他面色如常,就好像那個鑽心剜骨是德拉科記錯了似的。
然而無論是阿爾,還是希爾都不會錯過他身上的鑽心咒舒緩劑的味道。
那個男人冷酷又高傲,他不願意把自己的傷痛與脆弱展露在任何人的面前,哪怕那個人是他的學徒——他的半個女兒也不行!
阿爾不知道該如何提起這件事情——或許,他本來就不想讓任何人提起它。
而假期即將到尾聲的時候,德拉科卻突然和她斷了聯繫。不再見面,不寫信,甚至連雙面鏡都不回復了。導師帶來的消息只是最近食死徒內部的氣氛比較差,德拉科不方便有任何動作。
只有幾句匆匆托斯內普教授轉告的口信,或者是字跡潦草的短短的字條而已。
德拉科一直說自己很好,還說開學見。
一會兒到了車上,就能看見德拉科了,她覺得自己必須親眼確定德拉科還好才能安心。
她不在乎任何事情,只要德拉科平安!
看著女兒的背影,阿綰長歎了口氣:「我以為你們的隱瞞沒有任何意義,阿爾早晚會知道的。」
「那個臭小子堅決不讓西弗勒斯和阿爾談論那件事情,他說阿爾不該為這樣的事情煩心。」希爾哼了一身,「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我不管。」
「問題是阿爾多半是已經知道了。」阿綰歎了口氣,「你忘了我們在食死徒中的信息來源可不止西弗勒斯一個。」
「你是說……」希爾皺起了眉。
「你已經把家主之位交給了阿爾,那麼莊園所承認的第一主人就是阿爾,她有的是辦法在你眼皮子底下傳遞並且得到別的信息——還能完完全全的讓你無法察覺!」
要不是阿綰特殊的血統並且偶然感受到了不屬於莊園中生物的氣息並且和阿爾有過多次接觸的話,她也不會知道阿爾居然在躲避他們的眼睛和外界進行一些聯繫。
她不會瞞著他們,除非——她意識到了他們有事情在瞞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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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上,阿爾熟門熟路的走進了馬爾福家族的包廂,鉑金少年正在靠窗的位置看書,窗外的陽光投過車窗灑到他的身上,一如既往的燦爛閃耀。
所有的陰霾好像都不曾存在,都不存在。
「阿爾。」聽到聲音的鉑金少年抬起頭,對著她微笑,一如既往的飽含著寵溺和溫柔。
好像他系的緊緊的袖口下從來沒有過什麼黑色的毒蛇骷髏。
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盧爹好久沒有出來了,拉出來溜溜……
☆、湯姆•瑞伯恩
「今年的新生少了很多。」坐在斯萊特林的長桌上,阿爾半靠著德拉科,伸著頭看著正走進禮堂裡的新生們,那些孩子們都好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斯萊特林今年會尤其少。」德拉科說,這並不意外,現在的形勢非常不好,但凡有點能力有點門路的巫師家族,都會把孩子送到遠一點的地方去上學——比如德姆斯特朗。
麥格教授把新生們都領到了長桌前面,並且將分院帽拿了出來,那只髒的不行的帽子裂開了一張嘴,開始了它慣例的開學前演唱。
「在一千年以前,有四個好朋友
他們優秀又非凡,決定建立一座巫師學校,
霍格沃茨因此誕生,
拉文克勞說,我的學生必須聰慧,
勤學善思的學生我最喜愛,
格蘭芬多說,我的學生必須勇敢,
正直無畏才是騎士精神的核心所在,
赫奇帕奇說,我的學生必須勤勞,
踏實和善是人與人交往的根本,
斯萊特林說,我的學生必須謹慎,
危險來臨時才能站在所愛之人身前,
四個人按照各自的標準培養他們的學生,
霍格沃茨因此而繁榮千年,
不知何時開始,一切發生了改變,
踏實變成了蠢鈍,勤學者變成了書獃子,
謹慎和狡詐無法分辨,魯莽成了勇敢的代名詞,
陰影籠罩在霍格沃茨的上空,
戰爭的警報即將拉響,
霍格沃茨啊,團結起來吧!
在作為一個學院的學生之前,
你們都是霍格沃茨人!
禮堂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大家都在交頭接耳,談論著分院帽的剛才的歌曲。
「它去年就警告了我們,不是嗎?」佈雷斯說。
「是的,」阿爾說,「很難想像,一隻帽子看得都比大多數人更加清楚,我該說不愧是格蘭芬多的帽子嗎?」
「我不喜歡它,它總在說斯萊特林的壞話。」達芙妮說,「我記得我們入學那年他就用了『狡詐』『不擇手段』之類的詞。」
「那雖然不中聽,但是確實是實話。」德拉科笑了笑,「雖然我更希望它將我們形容的好一點。」
就在幾個高年級的談話中,分院儀式結束了,果然,今年的斯萊特林非常少,雖然其他學院的也不多,但是今年真的是只有六個新生。
斯萊特林們為新加入他們的孩子們鼓掌表示了歡迎,畢竟這是斯萊特林的新血液。
「好了,同學們。」鄧布利多站在正中間,他現在開始發表慣例的開學講話了,「很高興再次見到大家,我相信大家已經非常餓了,但是晚宴開始之前少不得要先聽我這個老頭子的陳詞濫調……」
「……首先,我得先介紹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鄧布利多的話引起了學生們小聲的歎息——畢竟希爾赫斯在學校中有著非常不錯的名聲,一個英俊並且強大的教授是大部分人很久未見的了。並且這位教授確是非常善於講授,他讓幾乎在過去的三年多的時間中都沒有接受過特別優秀的黑魔法防禦術教育的孩子們成績突飛猛進。
尤其是五年級和七年期參加大考的學生們,他們沒有一個不感謝希爾的。女生們更加難過一點,雖然希爾已經有了一個像阿爾一樣大的女兒了,但是沒人規定不能夠單純的欣賞他們教授的英俊帥氣。
不過她們並沒有發出什麼特別大聲的感慨,因為他們發現教授席位上的那個陌生的臉有著和希爾不分上下的俊美臉龐,而且不同於希爾的溫和,他更有一種富有侵略性的銳氣——有些姑娘就喜歡這款的。
親愛的姑娘們,如果你們知道你們看上的這個是一個「黑魔王」,你們又該作何感想?
「是的,想必大家已經發現了——」鄧布利多笑瞇瞇的說,不知為何,湯姆覺得鄧布利多的笑容讓他覺得有點危險,「我得非常遺憾的說,赫斯教授這學期不會再教你們了,他說他要和赫斯夫人進行一場環球旅行。」
鄧布利多說這句話的時候,斯萊特林長桌上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阿爾,潘西抱怨了幾句阿爾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然後她也送給了她一個擁抱恭喜她一家團聚。
「哦,是的,於是我很幸運的為大家介紹另一位同樣非常優秀的教授,相信大家在接下來的學習中會喜歡這位教授的——湯姆瑞伯恩教授!」
「大家好。」湯姆站了起來,只進行了簡單的問好,並且微微鞠躬感謝學生們熱烈的掌聲——鼓掌的女生居多,他的一舉一動非常的優雅得體,也博得了很多斯萊特林們的好感。
「他真英俊!」潘西捧著臉說,「而且優雅,我打賭他是一個斯萊特林。」
當然,他是斯萊特林,貨真價實的斯萊特林。佈雷斯在心中抓狂——他就姓斯萊特林!
「我非常高興的告訴大家,」鄧布利多看湯姆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眨了眨眼:「瑞伯恩教授還沒有結婚,他不會只教大家一年。」
女生們看向湯姆的目光明顯更加熾熱了,而湯姆,他狠狠的剜了鄧布利多一眼。
不過大部分的同學心中想得是——這個職位的問題不是教授會不會有事離開,而是它本身就有詛咒根本沒有辦法多待吧?
直到開學晚宴結束,大家一路回到公共休息室,他們都在談論有關這個新教授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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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第一節課就是六年級的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的黑魔法防禦課,兩個學院的學生走進了教室,而他們的教授,瑞伯恩教授,就站在講台上等著他們。
「早上好,同學們。」湯姆表情平淡的和一屋子的學生們打招呼,「首先我得先說一句,我沒有之前赫斯教授那樣的好脾氣以及耐心。」他用平靜無波的目光看著教室裡的學生們,不想魔藥教授那麼犀利,但是卻一樣的讓人覺得害怕:「我知道赫斯教授給你們沒人製作了一張進度表——當然,我不會作廢它,你們還是需要理論學習的。」
「但是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在我的課堂上,我不會教授你們任何的,理論知識。」
「那麼我們還要你做什麼?」格蘭芬多的羅恩韋斯萊小聲嘀咕,然而,非常不幸的,被湯姆聽個正著。
「我只會教你們如何揮舞魔杖,面對可能發生的危險——鑒於在不久的將來,霍格沃茨非常有可能變成戰場,Voldemort不會放過這裡!」
下面有響起了倒吸氣的聲音,絕大部分學生被湯姆對於黑魔王的直呼其名嚇了一跳,當然,更加令人難以接受的是他居然說霍格沃茨會變成戰場,一直以來,人們認為霍格沃茨是讓人覺得最安全的地方。
「這不可能!」
「霍格沃茨是最安全的地方,鄧布利多在這裡!」
格蘭芬多的學生們四下議論著,一時間課堂變得亂哄哄的。
而斯萊特林們一貫的謹慎讓他們不會在這樣的場合發言。
「我希望你們能夠認真學習,尤其是格蘭芬多們。」他說,「因為你們是六年級了,所以我想我可以說這樣的話,如果你們想要加入接下來的戰爭,就必須在我的這門課上拿一個『O』,否則你們就別到戰場上去送死!」
格蘭芬多們的反響熱烈,那些莽撞勇敢的獅子們都巴不得為了他們的正義而戰呢,而瑞伯恩教授表現出來的態度竟然是支持!
絕對不是支持,只不過是不阻止罷了。而且湯姆也清楚的明白,對這些衝動的格蘭芬多,到時候不是你讓他們離開他們就會離開的,如果這樣的話,那還不如給他們一個明確的目標。
「好了,那麼能在我手下走過十回合的人,可以得到『O』,」湯姆說,「另外格蘭芬多屢次擾亂課堂秩序——扣三十分!」
格蘭芬多們的臉上出現憤慨,也不知道是為了湯姆的扣分還是為了所謂的「十回合」,他們說不定以為湯姆看不起他們。
佈雷斯捂著臉,如果能在黑魔王手下走過十個回合——那真的是非常的了不起了。
而格蘭芬多當然有非常勇敢人,西莫斐尼甘就舉起了手:「教授,十個回合是不是有點少?」
「少?」湯姆用一種打量的目光看著他,還有另外一些點頭贊同的格蘭芬多,「那麼,你們可以選擇一個,或者兩個人出來,你們認為最強的,來試試吧。」
教室裡的氣氛活躍了起來,大家看起來都非常想要看看這位看起來挺有底氣的瑞伯恩教授的實力到底如何。
「哈利!哈利!」格蘭芬多們鬧了起來,哈利,當然了,他是公認的格蘭芬多六年級中戰鬥經驗最豐富的,在烏姆裡奇執教的時候,他指導了最初D.A.成員們的訓練,並且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雖然後來D.A.成為了全校性的組織,但是哈利在其中的實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哈利被趕鴨子上架一眼的退了出去,湯姆看了他兩眼:「格蘭傑小姐也一起來吧,就赫斯教授和我反饋的信息來看,你極為少數的已經把進度表完成度提前到了七年級的學生,非常優秀。」
赫敏看上去好像非常不習慣湯姆突然的誇獎,但是她還是拿起了魔杖,站到了哈利的身邊。
「那麼,讓我來看一看你們中最優秀的人的水平。」湯姆慢悠悠的抽出了魔杖。
一分鐘以後。
湯姆優雅的收起了魔杖,而赫敏正揉著剛才摔到地上撞痛了的手肘,然後她揮著魔杖把她身邊被石化了的哈利恢復原狀。
這一切都非常迅速,如果湯姆不是讓赫敏和哈利攻擊了幾個回合才真正出手的話,那麼會更加快。
而他真正對著赫敏和哈利施展的咒語都只有一個,給赫敏的一個拌腿咒和哈利的一個石化咒。甚至沒有超出三年級的魔咒被使用,但是它們卻出乎意料的有用。
格蘭芬多們不說話了,雖然剛才瑞伯恩教授並沒有使用高深的咒語,但是大家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他們當然能夠看出簡單的兩個咒語中所展示的高超的戰鬥技巧,而且他還明顯沒有用盡全力,他表現的就好像是再逗小孩子玩一樣。
「那麼,斯萊特林?」湯姆看向那邊,他知道,僅僅這樣的實力,並不能夠征服斯萊特林們,這些從小受訓練的小巫師們明顯眼界更高一些。
在大家的注視下,阿爾和德拉科走了出來,他們當然是公認的斯萊特林最強的兩個人——不僅限於六年級。
「那麼,開始吧。」他說,「德拉科、阿爾,我期待你們的表現。」
斯萊特林的兩位級長明顯拿出了他們的真正實力,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他們的配合相當默契,兩個人幾乎不想給湯姆喘息的機會,一道道的攻擊咒語交替扔出去,完全沒有停頓。
而湯姆,他當然不會畏懼這個——他從來不否認這兩個孩子相當的有天賦,甚至不遜色於他當年,但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只能說是個小麻煩。
湯姆從容不迫的擋回他們一道道的攻擊咒語,就在德拉科施展出了一個大家都沒見過的咒語——他變出了漫天的冰晶,鋒利異常。而阿爾在這中間加入了一個疾風咒語,讓這些冰晶的速度和力度更加可怕的時候——圍觀的學生們完全震驚了。
他們以為這兩位斯萊特林的級長想要謀殺教授!
毫不誇張的說,這些冰晶如果真的打在了湯姆身上,足以讓他成為一個篩子。
冰晶毫不留情的朝著他們的教授飛去,實現被佈置好的魔法屏障外面一片安寧,而裡面卻殺氣騰騰!
女生們甚至尖叫了起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在等待著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因為寫了一段歌詞,所以正文多寫了一些,拋掉歌詞絕對超過3500了。不過話說回來,歌詞也是我自己編的,總覺得分院帽唱歌的樣子一定特別萌~~~
☆、黑白之爭
大量的冰晶砸到了地面上,瞬間泛起了細碎的顆粒,魔法屏障內的一切彷彿升起了一層白霧,但實際上,那都是由細小冰屑組成的。
一時間,裡面得所有情景都朦朧了起來,沒人看得清楚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爾和德拉科在白色的冰霧中悄悄的靠近,他們盡量放清腳步不要發出聲音——剛剛那個招數,是他們私下探討中得來的,非常有效的群攻方式,如果真的和多人對敵的話,他們完全可以把這個攻擊範圍在擴大一點——他們最多能夠將攻擊範圍覆蓋在一個十米為半徑的圓中。
經過實驗,殺傷力驚人。
這幾乎已經是阿爾和德拉科能拿出的最強攻擊之一了,但是此刻他們並沒有放低戒心——這個東西對付食死徒們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對付湯姆——他們可從來都沒有以為能夠成功。
他們猜對了!
事實上,當德拉科醞釀這個冰雪魔咒的時候湯姆就已經開始防備性的準備咒語了,一個黑魔法的防禦術——需要非常強得魔力才能駕馭——但是卻能夠完全防禦這個阿爾和德拉科幾乎盡了全力施展的咒語。
「幹得不錯……」即使隔得不遠,但是他們兩方卻完全看不清對方,雖然阿爾和德拉科已經非常謹慎的施展了無聲的靜音咒,讓他們的腳步聲完全隱匿,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沒有逃過湯姆的的感官。
而當阿爾和德拉科覺得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些充滿了魔法屏障內部的白色的細碎冰晶已經凝結成了形狀詭異的巨獸爪子,在兩個人沒有發現的時候靠近了他們……
「Diffendo(四分五裂)!」即使阿爾血脈覺醒後有著超過常人的感知能力,但是發現的時候,還是很遲了。就在她的魔杖揮動的時候,那些晶瑩剔透的獸爪已經抓到了兩個人的身上。
迷濛中,湯姆念了一句大家都沒有聽過的魔咒,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撥開了那些遮人視線的東西一樣,魔法屏障消失了,而那些白色冰晶也變得無影無蹤。
所有人都看見,他們的瑞伯恩教授好端端的站在那裡,並沒有被那個看上起絢麗又危險的魔法傷到分毫,而斯萊特林最強的兩位級長,已經被幾個冰晶獸爪抓住了手腕甚至鎖住了脖子。
全班鴉雀無聲——誰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對戰的雙方都有著強大的實力,而瑞伯恩教授的強大會讓大家感到崇拜,而兩位斯萊特林級長的強大也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看完了這場戰鬥的時候,很多人都抱著極為複雜的心情,原來在他們混日子的時候,他們同齡人中最優秀的已經將他們甩得如此之遠。
而對於格蘭芬多們來說,兩個斯萊特林的強大讓他們有點不知所措,這其中甚至包括哈利——他其實已經多次和德拉科魔杖相對打起來過了,其實以前大多是半斤八兩,現在,他突然認識到也許德拉科從來都沒盡過全力。
「二十七個回合——非常棒。」湯姆隨意的揮了揮魔杖,那些猙獰的扣在了阿爾和德拉科脖子上手腕上的獸爪消失了。阿爾摸了摸脖子,也不知道是致命的弱點被人把持有些後怕還是因為接觸到皮膚的冰獸爪是在是太涼了,她現在脖子非常的不舒服。
「那麼,我想,我可以給你們記一個『O』,你們可以不用參加本門課程的期末考試了。」湯姆說。
斯萊特林們給他們的兩位級長鼓起了掌。
德拉科勉強笑了一下,無論如何,他們還是輸了,即使輸的「漂亮」。
「那麼,就剛才那場戰鬥——你們有什麼想法?問題?」湯姆轉身,走回了他的講台,但並沒站上去,而是懶洋洋的靠在了講桌上,一副從容不迫的優雅派頭。
「教授!」赫敏率先舉手,「我想請問,剛才,我是說阿爾和馬爾福聯合釋放的那個魔法,我們是否可以學到?」
「在課本範圍內,不能。」湯姆說,「我必須告訴你們,它看起來美麗,但是實際上相當危險,這兩個魔法都屬於黑魔法——他們本身的殺傷力就相當驚人,而組合在一起更加可怕。」他毫不避諱的說起了阿爾和德拉科剛才使用的魔法,「而且就算你們中有人能夠使用單獨拆分開的魔法,也無法把他們組合。」
「黑魔法……」
「居然是黑魔法……」
「馬爾福和赫斯居然在課堂上公然使用黑魔法!」
「果然是斯萊特林……」
下面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格蘭芬多們被教授的這段講述驚呆了,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有一種根深蒂固的印象——黑魔法是邪惡而且恐怖的。他們沒有想到那個漂亮的魔法居然是黑魔法,但是想到那種驚人的殺傷力,又不覺得非常意外。
他們只是沒有像想到這兩位斯萊特林真的敢就這麼使用黑魔法罷了。
「為什麼沒有辦法組合?」赫敏彷彿沒有聽到湯姆所說的「黑魔法」,而是繼續發問。
「好問題,格蘭傑小姐。」湯姆面無表情的繼續講解,「魔力,我們都知道,每個人的魔力都是不同的,而黑魔法,我們知道,它們除了力量強大並且危險以外,更加可怕的就是非常容易造成反噬。」
「強大的魔力才能駕馭這種狂暴的魔法,而越是狂暴的東西其實內裡越是脆弱,也就是說,一旦它們在施展的時候魔力波動有異,是非常容易失控的——兩個黑魔法組合,就屬於這種情況。」湯姆說,「除非是由一個人施展,否則誰能夠在瞬息萬變的戰場抓住那獨有的魔力震動適時地加入另一個同樣強大的黑魔法呢?」
「這需要魔力的契合和絕對的默契,還有雙方的完全信任。三個條件缺一不可,而做到這個非常的困難。」湯姆看著那邊兩個緊挨著站立的少年少女,微微挑起了嘴角:「幹得不錯,斯萊特林加二十分。」
「可那是黑魔法!」羅恩韋斯萊忍不住插嘴。
「黑魔法,是的。」湯姆平靜的接了下去,「那又怎樣?只有控制不了力量的懦弱之人才會恐懼它——他們無法控制這樣狂暴的力量,於是他們就禁止所有人學習這些,以此來達到大家都一樣的目的。」湯姆冷笑一聲,視線從一個一個剛剛譴責了黑魔法使用的格蘭芬多們身上掃過,「很不幸,這樣懦弱無能的人們佔了魔法界的大多數,於是,黑魔法被光明正大的鄙視了,禁止了……」
「但總有強大的人能夠使用他,而你們也即將面對他們。你們當讓可以堅守你們的正義,愚蠢的認為這樣邪惡的魔法不值得你們學習,然後呢?」他頓了頓,聲音突然變得低沉,「然後你們就使用著『繳械咒』『昏昏倒地』去對抗三大不可饒恕咒語,你們保護不了你們自己,保護不了自己的家人,更別提去維護什麼所謂『正義』了!」
「所謂力量,永遠沒有善惡之分,能分出善惡的,只有人罷了!」湯姆哼了一聲,「格蘭芬多扣十分,因為打斷教授講話!」湯姆說完,轉身朝門外走去:「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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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堂課的內容很快傳遍了整個學校,而瑞伯恩教授對於黑魔法的觀點,也引起了大家的激烈討論。
斯萊特林內部一向是崇尚黑魔法的,這無可質疑。而拉文克勞們更加注重中的是研究,他們在研究的時候可不管什麼黑的白的,只要有趣、有價值,他們都會研究。
赫奇帕奇們就心寬了很多,黑魔法這種東西有人交他們就學,沒人教就不學,簡單的說,他們非常聽話。
討論最激烈的是格蘭芬多,很多人認為黑魔法就是邪惡的,是不該接觸的東西,而那個教授並且甚至鼓勵大家學習黑魔法的瑞伯恩教授一看就不是個好人——「他那麼偏袒斯萊特林,他一定也是一個斯萊特林!」——這是羅恩韋斯萊的原話。
其實他說得是沒錯,湯姆絕對是一個斯萊特林,從各種意義來說。
「可他說得很有道理,沒道理敵人——食死徒們——掌握的力量我們不去學習掌握,那我們注定吃虧!」而和他持相反觀點的,恰好就是他的好朋友,赫敏格蘭傑。
「學習食死徒們的東西,你是想要變成一個食死徒嗎?!」
羅恩說完這句話就有些後悔了,他發現現在公共休息室所有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過來,而赫敏——她的眼中甚至已經泛出淚光了——這可是一句相當嚴重的指控。
「羅恩!你在說些什麼!」金妮憤怒的對她的哥哥說。
羅恩抿著唇,他想對赫敏道歉,但是卻說不出口。而赫敏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她直接衝出了公共休息室。
「羅納德!看看你做的好事!」金妮匆匆追了出去,臨走之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又沒說錯!」看著先後跑出去的兩個人,他嘟囔了幾聲,他抬起眼看向一直坐在那裡好像走了神的哈利,像是想要尋求人支持似的:「對吧,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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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那個湯姆瑞伯恩——我不想說,但是他……」此刻,麥格教授在校長辦公室裡,坐在長桌後面的,是一個穿著帶著金色星星的紫色睡袍的老校長。
「那就不用說了,米勒娃。」老人即使剝開了一顆糖,「來一塊嗎?」
「阿不思!」
「好吧,米勒娃。」鄧布利多把剝好的糖扔進了自己嘴裡,「其實湯姆說得都對,不是嗎?」
「但他不能教授——」
「這個你放心,他向我保證過,決定不會把黑魔法防禦課上成黑魔法課的。」老頭子笑瞇瞇的說,「他不會排斥問他關於黑魔法問題的學生,但是他不會主動講授黑魔法,這就夠了——適當的接觸對孩子們有好處。」
「可是……」麥格教授神色複雜,「他是……」
那個記憶深處的學弟,優雅英俊,極為優秀。他是霍格沃茨最優秀的學生,沒有人能否認這一點——後來,他給英國帶來了相當長一頓時間的黑暗和恐懼。
「他不會對霍格沃茨不利,他會保護霍格沃茨裡的人,包括麻瓜出身的學生。」鄧布利多知道麥格教授在擔心什麼。
「這就足夠了。」年邁的巫師說。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萌起了GGAD這對官配……電影裡年輕的鄧校和黑魔王簡直帥一臉,然而老了以後……
只能感歎歲月是把殺豬刀吧,嗯,有人想看老鄧變年輕的小故事嗎——某天禮堂用餐的眾人看見了一個赤髮藍眼的美如畫俊秀少年坐在了校長主位上……
☆、過往(1)
「大人,請您快點離開!」凱爾文佩爾蒂西斯面無表情的坐在屬於他的城堡中,無視手下的懇求,一言不發。
這裡是血族生活的地方,凱爾文佩爾蒂西斯,是血族三大家族之一佩爾蒂西斯族長的二兒子——佩爾蒂西斯家族的第一繼承人。
這個位置曾經是他哥哥的,然而,他的哥哥在兩百年前已經死在了一個巫師的手中。
為了一個不愛她的,卑賤的女巫,他的哥哥打不惜違反血族盟誓,過於頻繁的出現在巫師世界中,還強行製造吸血鬼後代,觸犯族規。而更可笑的是,那個女巫居然絲毫不領情,在有了永恆的生命與美貌,卻自殺了。
何其愚蠢。
而他的哥哥——貝羅佩爾蒂西斯,卻為了這樣一個不識抬舉的女巫失魂落魄,最後被她的未婚夫殺死。
真是丟臉,凱爾文想著,一口喝盡了杯子裡粘稠腥鹹的血液——這血液對血族來說是無上的美味。
他的哥哥是他見過最溫柔的血族,他這輩子只做過那樣一件錯事,而這件事情葬送了他。他哥哥——當年是什麼樣子來著?
他們的父親,現任的佩爾蒂西斯家族族長,是一個極具野心的人,他幾乎從來沒有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自己的孩子身上去過。他的哥哥比他大了四百多歲,因此從小他是在他哥哥的照顧下長大的。
是他的哥哥扶著他的手臂教他走路,握著他的手教他用羽毛筆寫字,教他揮舞寶劍,教他使用血族的天賦魔法,教他如何狩獵……可以說,他年幼的記憶中都被他的哥哥填的滿滿的。在他的眼中,自己的哥哥是最為優雅強大的人。
他的哥哥也確實是——因此,後來他的父親為了和其它兩大家族爭奪整個血族的控制權,經常將他哥哥派出去執行一些暗殺任務。
血族生來崇拜並且最能品味血液中蘊含的生命力和魔力,那些在其他物種眼中難聞的鮮紅液體在他們口中則是無上的美味。但是凱爾文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排斥鮮血的味道——不知從何時起,他的哥哥身上充滿了這種味道——別人的,他自己的。
血族的恢復能力非常強,有些傷雖然很重,但是外表會很快的恢復,因此凱爾文從來沒有在他哥哥身上看見過傷口,但是血液的味道不會騙人,他知道自己的哥哥總是會受傷,而且經常連上一個傷都沒有徹底養好,他們的父親就派他去執行下一個。
「哥哥,我不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又一次,當他的哥哥在陽光即將籠罩大地的時候走進了他的臥室,他這樣對他說。
「為什麼?」貝羅不解的問,血族天生熱愛血液,無論是他,還是被他殺掉的人都是擁有強大力量的血族,他們的血對於其他血族來說是無上的美味。
凱爾文靠在床頭,還是個孩子的他不太能控制自己的力量,當陽光籠著大地的時候總是情不自禁的犯困。他盡力的睜大自己的眼睛,儘管剛打了幾個哈欠的他眼前都籠罩了一層濛濛的水霧,但他還是堅持著盯著自己的哥哥看:「你受傷了,我不喜歡。」
貝羅頓了頓,過了一會兒,他慢慢的坐到了他的床邊,一句話也沒說的幫他拉好被子——即使血族睡覺不需要那個。
「你一定要出去做那些事情嗎?」他用手揉了揉眼睛,問自己的哥哥。
「是的。」貝羅回答。
「不去不行嗎?」他不死心。
「不行。」貝羅摸了摸他的頭,「天快亮了,睡吧。」
「因為是父親讓你做的,所以你必須去是嗎?」他不停的追問。
「是的。」他的哥哥好像被他的一連串追問弄得有些無語,「小伙子,你不睡覺嗎?不然我們出去曬曬太陽?」
他本能的往被子裡縮了一些,即使血族不怕陽光,但是還是對它有著本能的不喜,而且他還很年幼,他的皮膚還不能承受太多陽光的照射。
「我會很快長大,這樣就能代替你去了。」他在被子裡悶悶的說。
「那父親就會很高興他又有一個可用的勞動力了。」貝羅失笑。其實現存的血族也不過兩百來個,即使是人丁最興旺的三大家族每家也不過二十幾個血族,剩下的都是作為次等種族的吸血鬼,他們受血族們的支配,是他們的家僕。關於一些重要的事情,有時候只能夠出動真正的血族,這也是貝羅屢屢被自己父親派出去的原因。
「別多想,凱爾,有我在一天,就不會讓你去做危險的事情。」
臥室裡,未合攏的厚重窗簾漏進了一絲陽光,但即使沒有這樣的光線,血族的眼睛也更加適合在黑暗中視物。他看見他的哥哥好像有些失神,表情中帶著一絲他不懂的空茫和悲傷。
他突然就開始討厭他的父親了——雖然他這麼多年來根本沒見過他幾面,但此刻,他卻忍不住的想:如果沒有父親存在就好了。
如果沒有父親存在……哥哥會不會就不會露出悲傷的神色。
……
在血族漫長的生命中,時間是最廉價的東西,兩百年也不過剛好能夠讓一個孩子長成一個半大少年。
少年的凱爾文依舊喜歡粘著他的哥哥,但是,在一次任務後,他發現自己的哥哥有點不一樣了。
他總是在發呆,甚至神色也不像大多數時候的溫和寧靜,有時候,他甚至在他哥哥的臉上看見了嗜血殘暴的表情——就像被奪走了獵物的野獸。每當這種時候,凱爾文都覺得他哥哥週身的氣息非常的混亂,而在看見他以後,他卻會很快的平靜下來,露出像以前一樣的微笑。
凱爾文不喜歡他發呆,但是他也更加喜歡他偶爾看見的他哥哥的更加富有攻擊性的一面。說實在的,在他的眼中,他的哥哥其實並不太像一個血族,因為他實在溫柔得過分。要知道就連德美格林斯特家族的小少爺,那個所有血族都說他溫柔安靜的過分不想血族的少年,都在他親姐姐覬覦他的身體和血液的時候毫不留情的殺了她。
即使那是他的親姐姐,是血族出了名的實力強大的女性。
再後來……
「大人!」他的手下們焦急的看著他,家主已經對他下達了格殺令,而來執行這項命令的人很快就要到了,「大人,我們先避開他們,等到以後……」
等到以後?凱爾文冷哼了一聲,那聲音冷到骨子裡,他看了看他的手下們,其實也不過只剩下了四個血族,低一等的吸血鬼也只剩下了二十多個——沒有辦法,在他和他的父親鬥爭最激烈的時候,在他即將勝利的時候,西蒂斯提德美格林斯特橫插一腳——他現在不過是一個,喪家之犬罷了。
「就在這裡,」他說,「我倒要看看,他們怎麼在這裡,在我和我哥哥的城堡中,殺了我!」
他想起了那個老頭子——他的父親對他說的話:「凱爾文,你非常好,你比你哥哥強得多,他空繼承了佩爾蒂西斯最偉大的血脈和力量,卻半點狠心都沒有繼承。」
可是如果不是你,他怎麼會受重傷,會遇到那個愚蠢的女巫,又怎麼會愛上那個女巫最後搞的自己丟了性命!
「你給我下了毒,我知道,」那個活了千餘年的站在血族頂端的老頭子說:「我得說你幹的不錯,你心狠手辣,實力不錯,也非常有頭腦,即使你你讓我沒有多少日子好活,我也願意讓你繼承我的位子。」
千年的時光讓這個老人的雙眼能夠看清更多的東西:「但前提是,你心裡還有這個家族。我的兒子,自從貝羅死了以後,你的目光中染上了仇恨——赫斯家族,普林斯家族,你恨他們。」
「我恨他們。」
「我恐怕你還恨我,你還恨佩爾蒂西斯家族。」老頭子說,「我欣賞一個充滿野心不惜殺了自己父親的繼承人,但是我絕對不會欣賞一個恨著家族的繼承人。我恐怕你如此費勁心力的想要得到家族,不過是為了徹底的毀滅它。」
說得一點也沒錯。凱爾文臉上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無論是那個讓哥哥愛上的赫斯,還是那個殺了哥哥的普林斯,或者是這個一直束縛著哥哥的家族和父親——他們都該去為哥哥陪葬!
城堡外的防禦法陣正在被攻擊,這次圍剿至少來了四十多個執法者,由五位家族長老帶隊,加上眾多實力強大的吸血鬼。他的所有手下都擋在了他的面前,緊張的盯著城堡的大門。
「你們都先走,到外面等著我。」他說,大廳的地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洞口,他用懷念的目光打量著這座城堡,這是他哥哥的城堡,他在這裡長大,這裡的每一個地方他都無比熟悉。
「我倒要看看,誰能在我哥哥的地方殺了我。」這是一個哥哥為弟弟留下的最後的安寧之地,在這裡,他的哥哥永遠保護著他。
他命令他僅存的手下們一個一個的走下了地道,然後揮手解開了城堡外的防護法陣直接將那些來殺他的都放了進來。
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一道道暗紅色的線條在底下閃爍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好姬友說我畫風突變……你們最近都不理我了【大哭】
感謝抓住那隻貓貓的地雷,麼麼噠~~
☆、過往(2)
「大人,特裡其斯城堡已經焚燬了。」在德美格林斯特家族領地中心,家主的居住之地,西蒂斯提正在聽這自己屬下的匯報。「佩爾蒂西斯家族的五位長老加上四十多個執法者精銳全部喪生。」
「凱爾文呢?」西蒂斯提漫不經心的問,「他去哪裡了?」
「這個……」匯報者頓了一頓,「消息上說凱爾文大人是獨自留在了特裡其斯城堡中與前來殺他的執法者們同歸於盡的。」
「嗤,」西蒂斯提冷笑一聲,「他不會死的。」
匯報者沒有說話,但心中卻十分懷疑——特裡其斯城堡整個兒已經被焚燬了,那種附加著魔法的火焰現在還在燃燒著,幾乎沒有什麼血族能夠在那樣的環境裡喪生。
「你懷疑我的判斷?」西蒂斯提彷彿看出了手下心中所想,斜睨了他一眼。
「屬下不敢!」匯報者誠惶誠恐,西蒂斯提可謂是最可怕的一位族長了,家族中沒有人膽敢忤逆他,哪怕是活了幾千年的長老們。
西蒂斯提搖了搖頭,他手肘撐在椅子的扶手上,支著下巴,一副閒適模樣,到是沒有懲罰手下的念頭:「你說說看,我這一輩中,最強大的是誰?」
「當然是您,大人。」他的手下回答的斬釘截鐵,這倒不是他諂媚,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不,是貝羅佩爾蒂西斯。」
「是那個死在了巫師手中的……」他手下的言語中有驚訝,但是也有一絲不屑——貝羅佩爾蒂西斯,那個兩百年前死在巫師手中的佩爾蒂西斯家族直繫在血族中一直是一個笑話。
「啊,是啊。」西蒂斯提淡淡的看向了窗外,黃昏即將過去,暗紅色的光芒已經轉暗,再過不久,就是黑夜降臨,是這片血族棲息地中最繁華喧鬧的時候。「死在了巫師手上……可惜,明明他的力量強大得讓人嫉妒。」
西蒂斯提比誰都清楚,貝羅,他死在了他自己的手裡。
如果不是他已經心如死灰,他已經不想再活下去,那麼無論如何憑借布魯斯普林斯,哪怕再加上那個該死的溶血藥劑,貝羅也不會就那麼輕易的死去。
貝羅死了,這一輩中對他威脅最大的人死了,他其實應該非常開心才對,他也確實開心了一段時間。但是現在回憶起來卻完全沒了那種感覺——透過貝羅,他彷彿看見了自己未來的命運。
也許終有一天,也許終有一天……
他也會如此絕望,自絕生路。
「我瞭解貝羅……」他喃喃的說,好像是在說給他的手下聽,但是更像是說給自己聽:「他就算是死,也會給他弟弟——凱爾文留下後路。特裡其斯城堡早就被貝羅下了血咒,在那個城堡中,凱爾文就不可能會死。」
他即使在最黑暗的深淵,也不忘了給自己的弟弟留下光明的出路,留下最後的希望和守護。
「到『界門』去!讓他們——凱爾文和他的手下——死在血族界內!」
通過了界門,就是居住者普通人和巫師的世界,西蒂斯提知道凱爾文想幹什麼——他已經瘋了,他除了報仇已經沒有什麼別的目的了。他報仇的目標,除了他的家族,就只剩下巫師界的普林斯家族和赫斯家族!
阿綰在那……
……
他的手下領命而去,現在城堡大廳中,只有三層台階之後的平台上,西蒂斯提坐在那裡。暗紅色天鵝絨加上格式寶石和黃金打造出的華麗的高背椅象徵了德美格林斯特家族的最高威嚴,能夠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只有家族中最具有權威的族長。
兩百年前——兩百年前發生了太多事。
兩百年前貝羅遇到了蒂娜赫斯,他愛上了她,而最後他的愛情毀了那個姑娘也毀了他自己。
兩百年前,他第一次遇到阿綰。
貝羅的死在當年震驚了整個兒血族,他被一個巫師所殺——雖然血族一直不太看得起巫師們,他們覺得巫師的力量實在是太弱了,但是不能否認,巫師中的佼佼者具備殺死血族的能力。
但絕對不包括貝羅,他可謂是當時最強大的血族之一了。後來,布魯斯普林斯和傑克赫斯聯手發明的溶血藥劑被血族所知,但是大家對那種魔藥並不太在意——那個藥劑必須喝下去才能生效,而沒有哪個血族會蠢得喝下那個無論是顏色還是味道都無法掩藏的藥劑。而且據他們所知,貝羅的死和那副藥劑沒有關係。
也許最初那兩個巫師是想用那個藥劑報仇,然而他們的魔藥根本沒有辦法真正的對血族產生威脅,貝羅會死,只是因為他自己實在過於傷心絕望,壓根就沒打算反抗罷了。
貝羅的事情很快就被掩蓋了,沒有血族願意再提起他,因為他們把他看成是一個恥辱。
其實貝羅死的時候西蒂斯提並不在血族族地,他當時正在滿世界亂跑。他那時和貝羅打了一個賭,答應要找到一個擁有最純淨力量能夠融合不同魔力的神奇的魔法道具——其實他很懷疑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這種東西。
他走了很多地方,最後在東方一個古老的術士家族發現了這種東西,那是他們家族的鎮族之寶——通靈玉。
鎮族之寶啊……看上去就不是那麼好得到的東西,尤其是這樣的東方古老術士家族,那裡面不知道都有些什麼樣的陣法呢,強搶估計也很難。西蒂斯提想了想,最後決定先混進去打探打探敵情。
他在東方家族附近偵查了很久,最後終於逮著一個機會,綁了一個要去東方家族拜訪的別家少年,扮成了他的樣子,準備跟著帶子弟拜訪的老頭混進去。
在東方家族兩扇刷了朱漆的厚實鐵木門外,他第一次見到了阿綰——那是她還是一個小姑娘,看上去和普通人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差不多。她有著非常標準精緻的東方人長相,卻有一頭不同於東方人的銀髮。
他聽見同行隊伍裡有人嘀嘀咕咕著什麼「妖怪」「半妖」「妖女」「異族」之類的,很是詫異的多看了她幾眼,果然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不同於其他人的氣息,更加的鋒銳強大。
而她沒想到的是,那個在自家大門外晃晃蕩蕩好像在等人的小姑娘也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她的眼中閃爍出奇異的光芒。
她對他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蹦蹦噠噠的跑了過來,揚起臉天真的問他:「你的頭髮為什麼是金色的啊?」
西蒂斯提:「……」
「紅色的眼睛也好漂亮!」
西蒂斯提:「……」
圍觀群眾:「……」
最後他被這群人加上宅子裡的東方家族的人追殺出了三座城……
所以,其實東方家族把那個小姑娘擺在門口,就是為了當照妖鏡的嗎?!這到底是什麼血脈啊?為什麼能夠看破他的偽裝!
九尾天狐之後,善於迷惑鬼魅之術,同樣的,那些迷幻偽裝的東西也障不住她的眼睛。
早就經歷了殘酷的家族鬥爭的西蒂斯提卻在此刻生出了一絲難得的孩子氣——他以為那種東西在他親手殺了自己親姐姐的時候就已經不存在了。而就在他不服氣的想要回去另想辦法的時候,他收到了族內的傳信——貝羅死了。
不敢置信中,他匆匆的回了族地,他想要知道那個連他也不得不佩服的強大血族到底遭遇了什麼!
而且由於貝羅的死,佩爾蒂西斯家族那個老頭子似乎急於轉移其它兩大家族的視線,一直不斷的給他們添麻煩,讓西蒂斯提很是忙亂了一段日子,等再想起來曾經那還沒到手的那塊玉的時候,他居然有一絲恍惚。
那燦銀的頭髮彷彿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已經有將近一百年過去了——當年那個漂亮可愛的孩子,即使還活著,也已經是一個老太婆了吧?
那關我什麼事?!他這樣想著。
和貝羅的那個賭,貝羅死了,但是我是一個非常誠信的血族,即使他死了我也應該完成賭約才對……吧?
他又想。
於是,他再次踏上了前往東方的道路。
他再次見到那個小姑年的時候——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小姑娘現在看起來不過普通十六七歲的樣子,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以為他看見的其實是她的女兒,有或者是孫女之類的。
但那是不可能的,她週身氣息告訴他,她就是當年那個小姑娘。
她將銀髮高高束起,手上握了一根長鞭。陽光照在她年輕又美得令人窒息的臉龐上,無端的讓他有些心顫。見鬼的,他可是血族,那急促的心跳不該屬於他!
也許只是陽光太刺眼了,果然血族不太適合一直在太陽下站著——然而身為強大的血族,這樣的陽光是在微不足道。
好吧,其實他不能騙自己,他動心了。
他試圖和那個姑娘搭話,然而那個百年前還笑著跑向他的小姑娘現在冰涼著臉不理他,也是,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她看到的更多是這個金髮男人身上危險的氣息,而不是他奇異的髮色和眸色。
他有些沮喪,而且頭腦一熱闖了東方家族,拿到了通靈玉。
很好。
從此那姑娘就一直追在他身後了,西蒂斯提對這種相處方式非常滿意。
東方家族眾人:「……」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歲月靜好的地雷~~~麼麼噠~~~~
身為中文系學生的我在下週二需要考一門全英文的傳播學,現在好像原地爆炸……
現在心理陰暗的作者撒不出來糖……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56
☆、過往(3)
當西蒂斯提第一次和東方綰交手之後,他就再也不敢輕慢對待那個姑娘的追殺了。
身為一個力量強大的高等血族,西蒂斯提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和一個才兩百歲不到的小姑娘打個平手,或者說,是險險逃脫。
真是一個美貌與實力並重的令人著迷的姑娘——雖然以普通人類的角度來看這並不是一個能被稱作「姑娘」的年紀。
血族有著漫長的生命,漫長的時間在他們眼中都是絲毫不值得在意的廉價品,只有一種血族會格外的在意時間——那些和外族相戀的。
歷史上有多少血族愛上了人類或者其它智慧生物最後卻因為兩者沒有相匹配的壽命,而導致悲劇——在摯愛的伴侶去世以後,身為血族的未亡人會做出各種各樣的瘋狂事情。曾經有人瘋狂的追求復活死者,最後卻只能因為邪惡的研究而染黑靈魂扭曲的死去。有人在愛侶離世後憎恨世界,給血族帶來無比巨大的麻煩。
基本上最好的結果就是安安靜靜的結束自己的生命,陪伴愛侶而逝。
這種種的悲劇讓血族們無法忍受,後來有人想到了一種辦法——把自己的愛侶變成吸血鬼——那是最初血族創造吸血鬼的原因。但是即使是這樣,也依然會有很多麻煩,吸血鬼,從本質上來講不過是活屍罷了。
他們的容貌永遠定格在被轉化的那一刻,因為從那時起,他們的人類之身已死,靈魂被困於已死的軀體。他們能動,能說,會笑,會哭,但是他們將成為夜的行者,他們將再也感受不到活著的溫暖,血液成為了他們唯一的維生之物。
貝羅將蒂娜赫斯強制轉化成為吸血鬼,很多人類其實是不能夠忍受作為吸血鬼的生活,更何況蒂娜本就不愛貝羅——這種被強迫和愛人分離的痛恨與成為吸血鬼的痛苦交織在一起讓她更加不能忍受,所以她選擇了自殺。
西蒂斯提覺得自己幸運極了,他愛上了一個姑娘,而那個姑娘雖然不是血族但是有著和血族一樣漫長的生命,從她的衰老速度來看,活上個八百一千年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
而血族即使理論上是長生種族,但是實際上也沒有能夠活好幾千年的,因為種種原因,年紀很大的長老也不過一千出頭。這樣看來,他們如果在一起的話絕對不會出現因為壽命而悲劇了的狀況。
這很好。
西蒂斯提滿意的想著,然而他卻忘了那個他愛上的姑娘根本不愛他。
他在這一追一逃的過程中不斷的試圖追求她——比如藏起來等她發現不到他的蹤跡時突然竄出來送給她一束美麗的花。比如使用各種各樣的偽裝辦法讓自己變一個摸樣,然後接近她看看她能不能識破偽裝。比如偶爾在她在出其它困難任務的時候搭把手。
終於有一天,東方綰崩潰的看著這個天天在她身邊繞彷彿特意來討打的血族:「大哥,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在追求你啊,」西蒂斯提理所當然的說,「你沒發現?」
「……」對不起,一點也沒發現。
「你看,我送你花。」
「……」那難道不是一種你激怒我的方式?
「我想和你搭話。」
「……」你難道不是在挑戰我對偽裝術的瞭解?
「我幫你打妖獸。」
「……」難道不是那只妖獸擋了你的路所以你要把它除掉?
「……」
「……」
兩個人面面相覷,突然發現對方的想法和自己的想法從來沒有搭對路過。
「所以,你接受我的告白嗎?」西蒂斯提滿懷希望的問。
「我考慮考慮,你把我家的玉先還給我。」東方綰只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打算先把鎮族之寶拿回來再說。
「你這麼沒有誠意,壓根就是不想答應我吧?」西蒂斯提一副「我可不傻」的表情,「除非這事兒有個結果,否則我絕對不會把這塊玉給你!」
「……」還是直接動手吧!阿綰崩潰的想著,然後繼續對著西蒂斯提甩鞭子。
這事兒最後到底有了一個結果。幾十年以後,當東方綰和希爾赫斯結婚的時候,受到了一份來自血族的禮物——精緻的鑲嵌了寶石的盒子,裡面裝著的是東方家族遺失了幾十年的鎮族之寶——通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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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覺得西蒂斯提德美格林斯特是一個殘忍的人,事實上他確實是,他幾乎把自己心底所有的柔軟都給了一個人。
即使再溫和的血族也有著流淌在血脈裡的殘忍和野性——貝羅那樣的一個人都會在自己愛的人拒絕自己的時候使用強制手段。而西蒂斯提卻和他恰恰相反,唯有對待自己最愛的人的時候,他不再強勢與狠辣,她眼神堅定的說要嫁給另一個男人的時候,他居然笑著說出了祝福。
也就是在阿綰結婚以後,他開始頻繁的回憶起貝羅,回憶起曾經和貝羅少有的一些交往,還有貝羅在發生了愛人自殺那樣的事情之後的一些表現。
那時候貝羅已經幾乎崩潰,那他到底是為什麼會來參加自己家舉辦的一場舞會,還在舞會上和自己打賭?他那時哪來的好心情?
渾渾噩噩過去以後,好像有一些真相浮出水面,或者說是,當東方家族的通靈玉被他歸還以後,以前的一些沒有細想的事情卻漸漸露出了令人恐懼的端倪。
擁有最純淨力量能夠融合不同魔力的神奇的魔法道具——貝羅到底為什麼要找那樣的東西?他是在給他什麼暗示嗎?
西蒂斯提不知為何內心生出一種不安來,他查找了很多當年事情的真相,各種細節都被擺到他的面前供他尋找其中的蛛絲馬跡並將其串連。最後,他終於將目光轉移到了當年傑克赫斯和布魯斯普林斯聯手發明的那個據說能夠殺死血族的「溶血藥劑」。
那種無法遮掩顏色和氣味並且只有被血族喝下才能產生效果的魔藥,如果加入一種純靈並且能夠融合力量的東西——它將變得無色無味並且只需要接觸就能夠殺死血族!
得出這個結果的時候,西蒂斯提只覺得頭腦中一片轟鳴,這種魔藥的存在對整個血族來說都造成極大的威脅!
兩百年前沒有人在意過溶血藥劑,但不代表以後都沒有。如果以後有一個人再次注意到了那種藥劑——無論是赫斯家族還是普林斯家族想要再次研究這個魔藥,或者是血族有人發現了血族居然有如此大的一個威脅,那會發生什麼——災難!
這麼多年來,普林斯家族在凱爾文的報復下幾乎滅族,而赫斯家族因為沒有參與到最後,而且現在也遷到東方,凱爾文鞭長莫及而僥倖保存。但是,現在,那個幾乎可是說是世間唯一的能讓溶血藥劑變得極為可怕的魔法道具在東方家族。
而東方家和赫斯家族結親了!
哪怕是赫斯根本就沒有再研究那副魔藥的念頭,但是如果一切被人發現,那麼赫斯家族只會是滅族這一種下場!
阿綰,現在她也是一個赫斯。
即使到現在的時候,他想得更多的不是赫斯家族可能會製造出毀滅血族的魔藥,而是如果這個消息被血族知道阿綰可能會性命不保。即使那姑娘再強大也不可能對付整個血族。
西蒂斯提德美格林斯特,你瘋了!他在心中狠狠的咒罵自己。
早就瘋了……
他感覺到刺骨的冰冷,即使他身為血族從來就沒有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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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為自己得知的一切而感到惶恐不安,想著如何再將那塊玉要來的時候,他卻意外的收到了阿綰寄給他的東西——那塊他送還給她的通靈玉居然被她又送了回來。
她在信中說,那塊玉非常寶貴,但是並沒有什麼切實的用處。如果非要說有的話,那麼就是能夠更好的激發半妖的血脈覺醒——也就是說,那東西其實只有對她的後代最有用。
阿綰說她剛出生的女兒還不一定什麼時候能夠覺醒血脈,所以這東西暫時沒有什麼用,既然他想要研究一下,那就暫時借他用用。等到什麼時候需要了,再找他要回來。
西蒂斯提長舒了一口氣,這塊玉在他手上最好。而等哪一天她需要了,那麼就是這塊玉被徹底使用的時候,到那時它將不存於世,這樣也不錯。
一轉眼又是幾年過去——凱爾文和希爾赫斯的弟弟勾結,設下圈套想要殺了阿綰和她的丈夫,西蒂斯提得到消息急忙敢去,但是那是阿綰居然已經中了血族獨有的一種毒,而希爾赫斯也變得半死不活的了。
憤怒於他沒有保護好阿綰,還有多年以來自己內心的嫉恨。他將希爾赫斯扔進了阿茲卡班,並且將阿綰帶回了血族試圖醫治她。
他找到了解藥中最重要的蛇怪血液的來源,霍格沃茨,據說有那個。
他混入了學校,並且還見到了阿綰的女兒——那個小姑娘除了眼睛像她那個討厭的爸爸意外,其它的地方就好像是和阿綰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一樣。不過小姑娘心思更重些,沒有阿綰小時候陽光可愛。
他百無聊賴的坐在教授席,托著腮看著那個小姑娘——嗯?她的血脈在沸騰,看樣子應該很快就會覺醒血脈吧?
她爸爸和阿綰都不在她身邊,這個時候將通靈玉送給她隨身帶著應該能夠讓她血脈覺醒的更容易些,而且那塊玉和那個藥劑的聯繫更加不容易被發現。
他將那塊玉裝進盒子裡當作聖誕禮物送給了她。
他沒想到的是,那個姑娘沒有把玉隨身攜帶反而是壓在了箱底,也沒想到她真的翻出了溶血藥劑的配方還試圖改良——如果不是被盧卡斯等人的畫像阻止了的話——說不定她就成功了。
不過幸運的是,事情到這裡終於還是沒有發生更多的意外,稍微拖了一段時間,阿爾還是成功的覺醒了血脈,而那塊讓人提心吊膽的玉石也終於消失了。
西蒂斯提覺得自己這些年為她們操碎了心。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歲月靜好的手榴彈~~
終於把以前的血族背景補全了,有點亂不知道大家看懂了沒……
最後,你們可憐的寶寶為了應付三天後的考試將要停更兩天,抱頭蹲下求輕拍!!!!
☆、混血王子
霍格沃茨的早晨永遠充滿活力。
阿爾和德拉科並肩走進禮堂的時候,大廳裡已經坐滿了人。斯萊特林們極為有默契的讓出了最靠前的兩個位置留給他們強大的級長——自從在黑魔法防禦術上露了那麼一手以後,所有的斯萊特林們都對他們兩個敬畏有加。倒不是說以前不,不過這次的事情讓他們更加深刻的意識到了作為馬爾福家族繼承人和赫斯家族家主的德拉科和阿爾究竟和他們有多少差距。
收穫了一堆致意和問好以後,阿爾和德拉科坐回了六年級中間,安靜的吃他們的早飯。
「嘿,德拉科,接受採訪嗎?」佈雷斯笑著問他,「你和阿爾的事跡已經傳遍了整個兒學校,有很多人可都在遺憾自己沒有看到一個現場版呢。」
「接受你的採訪也不能讓他們補上這一課,放棄吧。」德拉科面無表情的殘忍拒絕。
「你不能這樣,那裡可也有你的錢!」佈雷斯不滿的嘟囔,憤怒的在自己的麵包上吐了一層又一層的草莓醬,讓那塊麵包看上去就好像蘸了血一樣。
「阿爾,你呢……」佈雷斯轉向了阿爾,「阿爾,阿爾?」
阿爾沒有看他,而是盯著正飛進禮堂裡的一大群信使。鋪天蓋地的貓頭鷹中,一隻明顯大而威武的鷹顯得格外明顯——那是阿爾家的hero,自從她的爸爸不再假扮成一隻鷹以後,這只鷹代替了他的位置。
Hero是一隻聰明的鷹,它在阿爾的頭上打了會兒轉,就將一封信扔了下來,而這封信恰好扔到了阿爾的面前。
「出了什麼事?」德拉科摸著溫馴的落在他手邊任他撫摸餵食的鷹,擔憂的看著阿爾突然陰沉下來了的臉色。
阿爾沒有說話,而是將信遞給了德拉科,而德拉科也在視線落在那封信上的那一刻蒼白了臉色。
信是阿爾的媽媽寄來的,然而裡面的內容卻來自另一個人——西蒂斯提德美格林斯特。
凱爾文佩爾蒂西斯出逃,謹慎。
「這是什麼意思?」德拉科皺起了眉,他知道阿爾家族以及教父家族和血族的一些恩怨,而且佩爾蒂西斯這個姓氏身為古老的魔法世家馬爾福家族中一定會有記載——他知道這是一個站在血族頂端的家族。
「我想我需要去找一下導師,德拉科。」阿爾匆匆放下自己的餐刀,連早餐也顧不上吃了,「一會兒魔藥課上見!」說著,她抓起了自己的書包,飛快的跑走了——第一堂課就是魔藥課,這兒她的導師一定正在地窖裡準備一會兒上課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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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新學期有什麼讓哈利開心又惱火的事情,那麼大概就是他竟然「意外」的擠進了斯內普教授的高級魔藥班。
別多想,絕對不是他的魔藥在O.W.Ls中拿到了「O」——斯內普之前聲稱他的高級魔藥班只招收魔藥課成績在初級巫師等級考試中得到「O」的人。然而事實就是如此奇妙,不知道為什麼,今年的斯內普居然一反常態的改變了保持了十幾年的要求,勉勉強強的接受包括「E」在內的學生,而那之中,很不幸,就有哈利。
哈利憂傷於接下來的兩年還要在斯內普手下討生活,而唯一的一點安慰就是他如果畢業以後想要當傲羅的話,那麼就少不了高級巫師等級考試中的魔藥成績——而想要那張證書,他就必須擠進這個高級魔藥班。
而這個班級裡討人厭的不只是斯內普,還有斯萊特林的鉑金王子——德拉科馬爾福少爺。
「疤頭,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也能擠進這個班裡,我一直以為你只能拿一個『T(巨怪)』來著。」那個鉑金色的從入學開始就和他一直作對的馬爾福少爺用他一貫的語氣拿腔拿調的說。
正常情況下,現在該有高爾和克拉布那兩個大個子怪笑捧場了,然而今天並沒有——很明顯,他們才是真正拿『T』的那兩個。
不過現在陪在德拉科身邊的是斯萊特林的扎比尼和諾特——看起來比那兩個大個子蠢貨更厲害點,哈利漫不經心的想著。
「省省吧,馬爾福!」羅恩韋斯萊在一旁瞪著斯萊特林們:「你爸爸都進了阿茲卡班,你怎麼還能囂張得起來?」
德拉科的目光瞬間轉冷,而哈利也在那一瞬間握緊了魔杖——他敏銳的感覺到,面前這個斯萊特林是真的有想要攻擊羅恩的念頭。而說實在的,哈利自認為現在還沒有辦法打過他——自從在黑魔法防禦課上見識了一回以後。
而就像羅恩說的——盧修斯馬爾福在上個學年末在魔法部被捕,他參加了那場戰鬥,他甚至還和那個高傲的男人正面對上過,然而僅僅是一個「除你武器」就讓他的魔杖脫手而出,並且,束手就擒。
之前哈利沒有想過太多,但是現在——如果德拉科馬爾福都能夠輕鬆打敗他,那麼他的爸爸盧修斯馬爾福沒道理連一個繳械咒都擋不住。那他這算是什麼,故意被捕?想去阿茲卡班瞧瞧?這是什麼貴族們的怪癖好嗎?!
「我怎麼還能囂張得起來?」良久,德拉科冷笑一聲,緩緩的抽出魔杖,「好問題,鼴鼠,如果你想試試的話,我不介意成全你。」
「德拉科!」佈雷斯突然抓住德拉科的手腕。他知道對於德拉科來說他的爸爸、媽媽,他的家人意味著什麼,如果平時德拉科只是和他們小打小鬧的話,那麼羅恩韋斯萊冒犯了盧修斯,那就不是簡簡單單就能翻過去的事了。
就在兩方都舉起魔杖準備開打的時候,一個低沉的,優雅的,黑色天鵝絨摩擦一般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先生們,能不能告訴你們的教授,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斯內普教授拖著他萬年黑的長袍子走進了教室,他看上去心情不怎麼好,當然,可能沒有幾個學生——尤其是格蘭芬多,見過他臉色好的時候。
至少這種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往外蹦的說話方式嚇住了就要打起來的兩撥學生,並且讓這幫精力明顯過剩的小伙子們瞬間熄火。
「違反課堂紀律,格蘭芬多扣十分。」斯內普教授非常不講道理的只扣了格蘭芬多的分數,然後一揮袍子站上了講台。
跟在他身後的阿爾默默的走到了德拉科身邊的位置上坐下。她剛才和自己的導師在門口幾乎雖然沒聽加全部的過程,但是韋斯萊的那句到是聽了個正著,她在桌子下悄悄的伸出手,覆在了德拉科的手背上。
少年愣了一下,立刻翻過手與她十指相扣。兩個人的手都有些冷,這麼握在一起並不能讓他們很快的暖和起來,但是現在誰也不願意放手。
「別擔心,德拉科。」阿爾小聲說,「盧修斯叔叔會沒事的。」阿爾知道她的安慰蒼白無力,然而事實就是如此,比起在黑魔王眼皮子底下,阿茲卡班已經是一個相當安全的地方了。
斯內普教授在講台上狠狠的瞪了下面又說話又拉手的兩個斯萊特林級長,然而兩個人都假裝自己沒看見。
「那麼,我們該開始高級魔藥課程的學習了。」慣例的,斯內普教授在課程開始之前先要發表一同用於震懾的發言——雖然他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的威嚴遠遠比身為校長的鄧布利多更加不可冒犯。「我不能指望你們在走進我的高級魔藥班以後就一下子彷彿開了竅一樣讓自己不那麼像腦子裡塞滿了芨芨草的神奇生物。我只能假設你們比剩下的——終於不用在這件教室裡侮辱魔藥這門嚴謹工藝的徹頭徹尾的巨怪們強一點。」他頓了頓,黑色的深邃的目光落到了格蘭芬多的黃金男孩身上。
「當然,很遺憾的,有些人混了進來。」他蒼白的臉上扯出了一絲冷笑,「我們尊敬的校長,鄧布利多先生要求我今年要擴大高級魔藥班的招收範圍——『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危險與戰爭,那些有些能力的孩子們不應該被排除在外。』——你們的校長這樣說。」
「因此,一些愚蠢的,從來沒有天賦和頭腦的人僥倖走進了這裡。」他說著,眼睛卻一直在盯著哈利,就好像逼迫他不能不自己對號入座一樣,「聽好了,但凡你們敢給我惹出一點亂子,我一定,哪怕校長說情也沒有用,把你們丟出去!」
西弗勒斯斯萊特林蛇王魔藥大師斯內普先生永遠在恐嚇學生上有著無與倫比的能力。
「現在,翻開你們的教材——哦,對了,我們有些沒有課本的同學。」斯內普教授看見了坐在後排看起來有些猶豫的格蘭芬多黃金男孩,「他們可能在我放寬標準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也能走進這個班級呢!現在,到教室後放的儲物櫃裡去取舊書,快點!在下課前,我要看見你們的活地獄湯劑熬製成功!」
哈利和羅恩趕快去那邊拿課本了,顯然那個落滿了灰塵的櫃子裡不可能有什麼好一點的書,最後,他好歹找到了一本不太破的——雖然裡面寫滿了亂七八糟的字。
「好吧,就是你了。」哈利小聲說,把書翻到第十頁活地獄湯劑那一課,費力的在被寫亂的書頁上找著原本的內容。
而被他略過的書的扉頁,同樣還有一個被他略過的簽名。
——此書屬於混血王子。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考完試了,這兩天一直熬夜複習靠著咖啡勉強活著,然而打開卷子的那一刻,我想死……說多了都是淚……終於更完了我要去睡覺了。
晚安小天使們~~
☆、魔藥課
「停下你們手中的工作。」在下課前五分鐘的時候,斯內普教授叫停了大家,他沿著桌子走著,查看大家的完成情況。
「看來課堂開始以前我對你們的評價果然沒有錯。」他一邊說一邊走著,滿滿的嫌棄之情都快要化身實體將那群可憐的學生從桌子上擠到桌子底下。因為高級魔藥班的人數比較少,因此四個學院是在一起上的。那些可憐的赫奇帕奇六年級們在黑袍的魔藥大師路過他們的桌子的時候,甚至都有些站不穩。
「這不過是第一堂課而已,你們居然就能把自己的魔藥做成這幅樣子。」魔藥大師冷哼著,「我真誠的建議你們主動退出,」他把目光落在羅恩韋斯萊面前的那個黑紫色、粘稠得幾乎攪拌不動的一鍋東西,「而不是等到你們惹惱我的那天由我自己、親自、把你們丟出去!」
羅恩韋斯萊看上去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扎到那鍋魔藥裡——不過如果他真的那麼做了的話,那麼也許就要算作是「自殺」了。
而斯內普教授的腳步卻在羅恩韋斯萊身邊的哈利面前停了下來,他幾乎不可思議的看著哈利鍋裡那淡雪青色的藥劑,之前為救世主先生準備好得台詞全都哽在了喉嚨裡。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回頭尋找格蘭芬多里還算有腦子的赫敏格蘭傑的位置,然而那姑娘鍋裡的東西可比格蘭芬多黃金男孩差了很多——而另一個能夠在魔藥方面幫助他的姑娘現在正在和他的教子你儂我儂,而且他們離得足夠遠,她壓根就沒有可能給他提供任何幫助。
哈利抬著頭毫不遲疑的盯著魔藥大師的眼睛——這幅藥劑堪稱完美,他相信即使是斯內普也會無話可說。
真是謝謝你了,老兄。哈利感謝這那位在書裡寫了很多東西的人,他或她一定是一個魔藥天才!
哈利翠綠色的眼睛哪怕隔著一層眼鏡片,還是讓斯內普教授心中一顫,透過那雙眼睛,他好像又看見了莉莉——當年那個陽光善良的姑娘有著一頭紅髮,還有一雙非常漂亮的翠綠眼睛——她在魔藥上也非常有天賦,甚至那個老斯拉格霍恩都對她非常欣賞。
而這個討人厭的小子是她的兒子。
斯內普從來沒有哪天像今天一樣真切的認識到他真的是她的兒子。也許他以前經常躲避他的目光,也許他從來都沒有在魔藥課上表現的像今天這樣好過。
「格蘭芬多加五分。」最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嘴皮一掀就給格蘭芬多加了分。
就當是加給了莉莉。魔藥教授板著臉,有點後悔——但無論如何他不能立刻就推翻自己。
「教授,你不能這麼做,哈利做的已經夠完美……」反應激烈的是赫敏,然而還沒等她說完,她就發現有哪裡不太對,「你怎麼能給他加,加……加分?!」
赫敏在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以後,毫無形象的長大了嘴。
「閉嘴,格蘭傑小姐!」斯內普教授氣憤的說,「即使你把嘴長的再大,也不能把你剛才的大喊大叫都吃進去。為了你擾亂課堂紀律,格蘭芬多扣十分!」魔藥大師猛地一甩袍子,留下了一地傻了眼的格蘭芬多,轉身去檢查斯萊特林們了。
加分……
格蘭芬多加五分……
還是給那個波特加的……在教室裡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所以直到斯內普教授走到斯萊特林扎堆的角落裡的時候,以他教子為首的幾個斯萊特林都保持著一副呆傻怔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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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聽見了嗎?教父給疤頭加了五分!」直到下課以後,德拉科還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我聽見了也看見了,德拉科。」阿爾歎了口氣,「你得承認,哈利做的不錯,」飛快的看了自己的男朋友一眼,阿爾補充說:「比你做的好一點。」
佈雷斯和西奧多在後面笑得已經上不來氣了。
鉑金色的斯萊特林王子蒼白色的臉上泛出了紅色,然而他卻一句話也反駁不了。事實上,是的,整個教室裡能做出那種顏色的也除了那個疤頭以外也就只剩下阿爾了。高級魔藥班不是小組進行製作魔藥,不過即便如此,德拉科也不願意只靠著阿爾。
雖然他們在魔藥方面還是有非常大的水平差距的,德拉科是能夠算是一個很有天賦的六年級學生,而阿爾是一個魔藥天才,魔藥協會年紀最小的會員。
「他就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德拉科嘟嘟囔囔的反駁,「看著吧,下節課他就會原形畢露的!」
德拉科信誓旦旦的說。
然而即使是斯萊特林學生中最優秀的人,他也總有出錯的時候,在接下來的很多節課上,格蘭芬多的哈利波特不知道吃了什麼古怪的東西,突然就開竅了似的非常完美的完成了魔藥課的內容——效率和完成的品質甚至能與阿爾一較高下。
「順勢針攪拌……」德拉科永遠無法忍受自己在什麼方面不如哈利,這使他最近在魔藥學習上已經有些神經兮兮了。
「哦,德拉科,別這樣。」阿爾小聲說,「相信我,你的操作非常棒,其實導師這幾節課佈置的魔藥都是不太能夠以常規方法在規定時間內完場的,我向你保證,如果下課以後再能給你半個小時時間,你會把藥劑做得完美。」
「那你是怎麼成功的?」德拉科看著阿爾坩堝裡亮紫色的液體,現在,阿爾正在給它放涼然後等待裝瓶。
「我?我用了一點非常規的手法……哦!」阿爾猛地回頭,在她後面兩排的哈利正在順時針攪拌坩堝,每隔幾下逆時針來一圈。
「我看見了什麼?」和她一起回頭的德拉科皺著眉,「他為什麼在逆時針攪拌坩堝?」
「哦,那可以加速材料的藥性分解,加快成藥時間。」阿爾說,「但並不是所有魔藥都能那麼做,不同藥性的材料有著不同的要求——比如活地獄湯劑順時針和逆時針的攪拌比應該是七比一,但是我們鍋裡這個就必須是二十三比一,還有一些,比如迷情劑,就不能用這種方法。」阿爾頓了頓,「會爆炸。」
德拉科繼續回頭,他發現哈利果然是在順時針攪拌了二十三次以後逆向攪拌了一次。
「問題是……他怎麼知道的?」德拉科看著自己的坩堝,在他逆時針來了那麼一圈以後,幾乎是瞬間,魔藥的顏色就淺了下去。有那麼一刻,斯萊特林鉑金王子的表情就好像他是一個拉文克勞,而研究波特是一個他非常感興趣的課題。
阿爾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就她所知,這學期黑魔王好像佈置給他一個非常了不得的任務,而他現在居然積極的想要探究哈利到底因為什麼能夠掌握一些魔藥技巧?
還能不能認真一點?!黑魔王會哭的好嗎?
「德拉科,你就沒什麼別的事情能幹了嗎?」阿爾捂著頭痛苦道。
「沒有!」
回應她的是斯萊特林王子乾脆利落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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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正如阿爾所知道的一樣,德拉科接受了,或者說是被迫接受了黑魔標記以後,黑魔王還買一送一一個任務。
而阿爾所能夠利用的情報網也僅僅能夠知道這些罷了,如果她知道那個任務具體是什麼,她恐怕就沒有那麼輕鬆的每天和德拉科嘻嘻哈哈了。
殺了鄧布利多。
黑魔王這麼命令他新出爐的,年齡最小的僕人。
雖然鉑金王子已經打定了主意「絕對不干」,但是事實就是,黑魔王正在他家的莊園裡,而他的媽媽就在黑魔王的眼皮子底下,他真的不能什麼也不幹。黑魔王其實壓根就沒有指望過他能夠殺掉鄧布利多,他不過是要以此來懲罰盧修斯罷了——因為他沒能成功給自己帶來預言球。
不過他如果知道小馬爾福已經遵照自己父親的指示和他要幹掉的白巫師頭子已經搭上了線的話,估計會氣得吐血吧?
☆、謀殺
「德拉科,」阿爾歎息著合上了書本,就在她的身邊,德拉科一直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盯著她,簡直讓她沒法子把書再讀下去。「我們之間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呢?」
「唔……」德拉科難得的沉默了一下,看上去很猶豫的樣子——這可真不容易,我們的鉑金王子通常情況下都是自信的過了頭,就沒有什麼他不敢說的話。
「說吧,德拉科。」阿爾鼓勵的說,「快點說完我好繼續讀書,你不知道最近導師給我的課題有多難——靈魂藥劑!」
「那麼,阿爾……」德拉科斟酌了一下,「如果是你的話,你會用什麼辦法把一些不允許出現在霍格沃茨裡的人帶進來呢?」
帶進來?阿爾猛地抬頭,紫色的清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身邊的德拉科,就好像是沒聽懂他的話一樣。德拉科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他心虛的轉過了自己的臉,生怕這個姑娘下一句話就是問他要把誰帶回來。
「這個,有點困難……」阿爾想了一會兒,將自己的視線挪回自己膝頭那本書的封面上,聲音悶悶的回答,「你知道的,霍格沃茨,這可是號稱比古靈閣和阿茲卡班都安全的地方。」
頓了頓,她模糊的建議道:「或許你可以問問湯姆,作為斯萊特林的真正的繼承人,他在霍格沃茨的權限不亞於校長,他或許會有什麼辦法。」
德拉科突然發現她不問原因是一個更加可怕的事情,這意味著她很有可能,不,是一定已經知道確定了他這樣做的原因。
哦,德拉科你最近簡直蠢透了,他在心裡嘲諷自己,阿爾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事情呢?有多少已經倒向了他們的食死徒樂於給她——赫斯家族的家主,傳遞信息啊!
這想法使德拉科非常沮喪,他沒有對阿爾的回答表示接受或者是懷疑,而是抬起手,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現在,他那頭作為馬爾福家族標誌的鉑金色短髮已經被他自己搞的亂糟糟的了。
看著自己的戀人,未婚夫——未來的靈魂伴侶難得的頹廢表情,阿爾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把自己膝頭的那本厚厚的魔藥書挪開——她知道今天必須好好和他談談了。
「德拉科,我們得談談。」阿爾拉住了身邊少年的一隻胳膊,半靠著他用手去扳他的臉,想讓他轉過頭來看著自己。
德拉科看起來現在並不想和她對視,然而少女撫上他臉的那隻手非常溫暖並且讓人無法拒絕。
他勉勉強強的轉頭看著她。
「好了,德拉科,我們都知道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太對頭,我並沒有別的什麼意思,你知道。」她拉著他手臂的那隻手向下滑,在她的手下,她明顯能夠感覺到德拉科的僵硬。他知道,他們都知道——就在阿爾握著的左手小臂,兩層衣服的下面,一個黑色的扭曲的標記就在那。
「我沒有辦法。」德拉科就好像自暴自棄了一樣讓自己癱坐在公共休息室裡柔軟沙發中,「我沒有辦法——拒絕,或是反抗。」
「你現在不能拒絕,也不能反抗。」阿爾指出這一點,她知道德拉科的壓力過大了。自從黑魔王回來以後,從他決定帶著食死徒們到馬爾福莊園居住以後。
德拉科不是她,德拉科從小生活的環境不斷的告訴他黑魔王是多麼的可怕。慶幸的應該是盧修斯沒有給他灌輸「黑魔王偉大」的思想,一個原因是當時誰也不會想到黑魔王有一天還會回來,另外一個原因——馬爾福家族追求的永遠是利益,而黑魔王曾經帶給盧修斯的利益和他帶給他的傷害一樣多。
哪怕是某一天黑魔王會回來,盧修斯也不願意他的兒子經歷和他一樣的事情。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早逝讓盧修斯不得不在很早的時候就把自己綁上了黑魔王的戰船。而他現在活得好好的,所以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經歷這些。
因此對於德拉科來說,黑魔王在他心中的印象是真實而恐怖的。而反抗他,無論是從心理上還是從實力上來說都是德拉科一個人做不到的。
「是的,我不能。」德拉科情緒低落的說,「這讓我覺得自己非常無能,相當無能!」
「別這麼說,德拉科。有多少優秀的巫師都無法不屈服於他,他很強大,這是一個事實。然而我們並不是處在劣勢,就我們目前知道的,我恐怕在最後的戰鬥中黑魔王不得不孤軍奮戰了——他現在幾乎眾叛親離。」阿爾用輕柔的,略帶蠱惑的語氣說著:「現在,德拉科,我得清楚,在他被打敗之前,你需要為他做什麼?」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德拉科歎了口氣。這姑娘為什麼一定要刨根問底呢?
「把食死徒放進學校?」阿爾挑眉,「不是吧德拉科,我是有多不瞭解你才會相信這種鬼話,如果只是這個的話你完全沒有必要心煩意亂到這個地步。」少女哼笑了一聲,「為了你最近瘋狂找哈利麻煩的舉動,說實在的,你就這樣把哈利當成了發洩怒氣的靶子有徵求過他的意見嗎?」
「我不認為有這個必要。」傲慢的鉑金少爺一挑眉,用一種理所當然唯我獨尊的語氣說,「就好像欺負他是一個多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我難道還要召開個會議討論一下嗎?」
「好吧,你開心就好,」阿爾聳了聳肩,「我保留對此事發表意見的權利,但我真誠的建議,德拉科,你們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打起來,這樣我會非常難做。」
鉑金少爺滿意的哼了一聲。
「別轉移話題,告訴我,黑魔王到底讓你幹什麼了?」阿爾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絕對沒有用力,更像是在撒嬌。
「殺了鄧布利多。」
「什麼?」
「殺了鄧布利多!」德拉科提高了語調,而這嚇了阿爾一個哆嗦,她迅速的抬起身四處張望著——即使現在公共休息室裡除了他們倆意外就再也沒有別人了,而且在他們開始談話之前阿爾已經施了無聲的靜音咒。
「他在利用你懲罰盧修斯叔叔?!」阿爾不可置信,還有驚恐,「他怎麼會以為你能夠完成這樣的任務!」
「所以他也要求我把食死徒放進來了。」也許是把事情都說出來了,現在德拉科看起來比剛才那個樣子好上了不少。也許他最怕的並不是這個任務本身,而是它所帶來的一系列影響。「放心吧,我不會對鄧布利多下手的。」德拉科拍了拍少女的頭,然而他的手被無情的拍開。
「別逗了,就好像你真能把鄧布利多怎麼樣一樣。」阿爾咬住了下唇。黑魔王交給德拉科這個他注定會失敗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阿爾不想去探究。但是她知道,如果他沒有做到的話,黑魔王一定會藉著這個名義狠狠的折磨德拉科一番——以彌補直接被送進了阿茲卡班的盧修斯少了的懲罰。
阿爾不敢想鑽心剜骨落在德拉科身上的畫面,她恨不得現在就衝進馬爾福莊園把黑魔王幹掉——這樣所有人就都解脫了!
「讓鄧布利多詐死吧!」阿爾突然說,「這樣你就不會被懲罰,而且等到以後我們還可以□□魔王一個措手不及!」
德拉科沒有說話,只是盯著銀髮的少女看,「鄧布利多是領袖,是人們的心靈支柱,他活著永遠比他死了重要,哪怕是假死。這划不來」
是的,這划不來,鄧布利多假死給光明一方和民眾們帶來的打擊絕對比這給黑魔王帶來的措手不及要可怕的多。
這筆賬阿爾不是不會算,而是現在,對於她來說,德拉科不被黑魔王懲罰成為了她心中最重要的事,如果不是她還保有理智,現在說不定已經開始為了德拉科的「殺死鄧布利多」計劃出謀劃策了。
德拉科看著為他焦急擔憂的少女,心頭一片柔軟,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去親吻她。
「別鬧了,德拉科,」阿爾試圖撥開他突然靠近的臉,「這都什麼時候了……唔……」
少年已經用唇堵住了她的沒說完的話。極具壓迫感的氣息讓阿爾的腦子發昏,鼻端都是由馬爾福莊園特產的玫瑰花支撐的熏香味道。在她還沒注意到的時候,德拉科的舌頭已經撬開了她的齒關去勾纏她,盡力的汲取少女身上香甜的味道。
德拉科用力的擁抱她,將她緊緊的禁錮在懷裡,讓她沒處躲避——其實她現在已經完全不想要躲避了,如果說最開始德拉科貼上來的時候她還想著正事還沒談完,那現在誰還在乎那個!
在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中,德拉科微微翻身將阿爾鎖在了自己和沙發靠背之間,他的一隻手已經繞過少女的小腿搭在了膝彎處,只需要一個借力,就能將她抱起來帶回寢室去。
「……要我說,今天那個韋斯萊的表情真是太棒了!」
「如果綠色是算是好看的話,那麼我得承認他今天英俊的過分。」
「我沒想到你也有稱讚韋斯萊英俊的一天,潘西。」
「……」
「晚餐桌上沒有看見德拉科和阿爾。」
「他們估計是出去約會了,放心吧,餓不死他們,如果他們願意他們甚至可以去霍格沃茨的廚房約……」佈雷斯推開公共休息室的大門,然後他沒有說完的話就卡在了嗓子裡。
他和公共休息室裡那對吻得難捨難分的情侶大眼瞪小眼,阿爾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而德拉科也保持著回頭的姿勢看著突然走進來的佈雷斯。
「呃……」佈雷斯頓了頓,停住了腳步。
「佈雷斯你倒是往前走啊,別把我們堵在這!」潘西在佈雷斯身後不耐煩的推了推他,並且把自己的頭從他的身後探了出來。
「哦!」
「出了什麼事情!」一直被擋在他們身後的達芙妮奮力的從這兩個人身後擠了出來。
「……」
作者有話要說:
少爺尷尬症都要犯了……
本文純清水啊純清水,連肉渣都沒有的純清水~~~看我誠摯迷人的微笑:)
☆、靈感
德拉科發誓,他絕對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狀況。
公共休息室裡,五個人大眼瞪小眼呆愣了一會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其中,以阿爾的表情最為精彩。
「呃,你們……」潘西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是說……」
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由遠及近的靠近了公共休息室的大門——在禮堂完晚飯的斯萊特林們都陸續回來了。德拉科突然回過神來,他轉回頭剛要從沙發上挪開的時候,只覺得手下一空,斯萊特林王子差點失去平衡一頭扎進沙發裡。
與此同時,一個白色的毛絨絨的身影一晃,從他的肩膀上踩了過去,飛快的幾個起落,「跐溜」從潘西佈雷斯和達芙妮的腿邊跑了過去,然後鑽出了公共休息室的大門。
德拉科、佈雷斯、潘西、達芙妮:「…………」
「哦,德拉科,我真沒想到。」在阿爾跑了以後,佈雷斯終於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你們怎麼就不能回到寢室裡去呢?」
「如果你們再晚進門兩分鐘,我們就在寢室裡了。」鉑金少年不雅的朝天翻了個白眼,用手去撥了撥額前有些凌亂的髮絲,「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都被你們毀了。」
「那你怨誰……」達芙妮捂著嘴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推了推佈雷斯和潘西,而他的兩個朋友們終於想起來現在不應該堵在門口,而是應該給後面回來的人挪挪地方。
「是的,我誰也不該埋怨。」鉑金王子站了起來,順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好了,我該去找找阿爾。」
「小心點,德拉科。」佈雷斯忍著笑,「阿爾說不定會撓花你的臉。」
鉑金王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邁著大步走出了公共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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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真是非常慶幸自己還有變成狐狸這項技能,非常實用——因為如果她現在還維持著人形的話,說不定已經變成紅皮的了。
哦,簡直再也不能有什麼事情能夠比這更丟人的了!小狐狸幾乎懊惱的想在地上打個滾兒,雖然她毛絨絨圓滾滾的樣子哪怕是在跑動看起來也像是在打滾兒。
其實熱戀中的情侶接個吻算不上什麼大事兒,但是正好讓朋友們撞上就不能夠讓人保持平常心了。
尤其是剛才那種狀況……
哦!她捂臉哀嚎,她覺得她再也沒臉見人了——無論是德拉科,還是佈雷斯、潘西還有達芙妮。
然而她忘了她現在並不是一個手腳區別明顯的直立行走的人,猛地抬起了一隻爪子讓她有些失去平衡,險些真的栽在地上。
一隻手突然捏住了她的後頸上的皮毛,並且將她提了起來。
驟然而至的失重讓阿爾嚇了一跳,她差一點就將自己的爪子招呼到那個拎起自己的人身上。然而瞬間包圍她的屬於魔藥藥材的清香味道讓她意識到了這個將自己提起來的人是誰。在最後的關頭,她總算是將利爪收回了肉墊裡,只是不輕不重的拍了他一下。
她可沒忘記自己的爪子有毒,當初三強爭霸賽的時候,她跑出去救德拉科,然後把阻攔她的韋斯萊撓進了校醫院。
魔藥大師的眉毛擰了起來。
「我看見了什麼,我親愛的赫斯小姐?」魔藥大師將白糰子提到和自己視線平行的地放,手上的白毛糰子動作明顯抖了抖,「你為什麼要用這種蠢樣子在走廊裡大搖大擺的走著?」
而且還愚蠢的差點讓自己的狐狸臉紮在地上!她的協調系統出了什麼毛病嗎?四條腿都能摔倒,難道只有八隻腳才能讓她穩穩當當的走路嗎?
「啊嗚……」小狐狸奶聲奶氣的叫了一聲,努力張大了她的眼睛,紫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和她的導師對視。
一雙圓滾滾的小獸的眼睛,天真無邪又懵懂,即使是嚴肅的魔藥大師也不能不承認對著這雙眼睛他沒法再說出哪怕一句重話了。
該死的!魔藥大師在心中咒罵一聲,也不知道罵的是誰。
小狐狸歪著腦袋看著自己表情嚴肅的導師,他身邊的氣息安穩又平和,看上去並沒有真正的生氣,那麼,和導師待在一起明顯比回到公共休息室裡被好朋友們打趣要好上許多。阿爾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果斷的,極其沒有節操的朝著他的導師伸出了兩隻前爪。
無恥的做出了一個幼兒要抱抱的姿勢。
這姑娘這會兒估計也沒有什麼下限可言了,再丟臉還能夠比剛剛在公共休息室裡的那出丟臉嗎?更何況她現在還清楚的記得,當初她第一次別迫變成狐狸神志都不太清醒的時候,他的導師用一隻雞腿逗著她追自己的尾巴轉圈圈的糗事呢……
比起當初,這真的不算什麼。
反正她現在心安理得。
魔藥大師定定的看了手裡的小狐狸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將她帶回去。他看著手上已經在盡力克制本能,但還是有著輕微的掙扎動作的小狐狸,最後還是好心的將胳膊屈放在身前,給小狐狸一個落腳的地方。
順手摸了把小狐狸頭上和頸上的軟毛,魔藥大師帶著自己的學徒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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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在城堡裡轉了兩個多小時了——現在已經是宵禁時間了。
非常好,鉑金王子在心底嘲諷,你可以直接去履行級長責任——夜巡了。
說實在的,他有點懊惱,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找到阿爾的蹤跡,他當然知道阿爾不會因為這種事情和他生氣,那姑娘最多是窘迫害羞罷了。而德拉科氣惱的是他自己——阿爾是他的珍寶,最珍貴的寶物永遠值得小心翼翼的對待。
所以說——什麼時候阿爾才能從赫斯小姐變成馬爾福夫人啊,那是他最期盼的一件事了。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把阿爾找到吧!
「嘩啦……」就好像是在回應他一樣,身邊突然有聲音響起,而德拉科驚訝的發現,身邊的牆壁上浮現出一道門——有求必應屋,他竟然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到了八樓了嗎?
有求必應屋?它能夠幫助自己什麼?難道阿爾還能躲在裡面不成?這個想法在產生之後立即佔據了德拉科的大腦——那並不是不可能,不是嗎?
他推開了有求必應屋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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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亂動,如果你想一直保持這種形態的話,那就別用你的爪子動我寶貴的藥材!」斯內普教授走進他辦公室裡的工作間,將自己狐狸一樣的學徒放在了一旁,自己走回了操作台的後面。
他看了看擺在坩堝附近的一隻精緻的沙漏,計算著時間是否應該進行下一步。
這幅藥劑已經是他在失敗了一百多次以後的又一次嘗試了。新的魔藥誕生總是會花費無數的時間,甚至有些東西僅僅用時間是換不回來的,而那個波特小崽子腦袋上的靈魂——卻偏偏是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
那個小子最近在魔藥課上的表現出人意料的令人側目,但是,斯內普只要仔細觀察觀察,就會發現令他優秀的原因是什麼。
那些眼熟的手法——有些他直到現在還在使用。是的,那是屬於他的手法。
他仔細的回憶了一下,他過去的課本好像就一直放在那個落滿灰塵的儲物架上,也許碰巧被那個小鬼拿了也說不定。
他沒有想要回那本課本,如果那本課本能夠讓波特家的小崽子在他那空洞的大腦裡多裝上一點東西的話,他不介意讓它在他手裡多待上一段時間。
「哦!我說過了,別亂動!」魔藥大師看著這個突然跳到他膝頭,然後想要藉著這個高度攀上他的工作台的小狐狸,伸手拍了她的腦袋一下,然而這依舊沒能夠阻止她攀上來的動作。
「嗷嗚……」小狐狸對著桌子上的那張攤開了的羊皮紙叫喚一聲。
「別叫的那麼像狼!」魔藥大師厭惡的哼了一聲,指著那張羊皮紙上的魔藥配方對著自己的學徒講起了魔藥的原理和目前的瓶頸——雖然從學識上來看,他的學徒遠遠不能與自己和她的爸爸比較,但是對於擁有天賦的人來說,靈感是一種非常重要的東西。
而靈感和學識是兩碼事。
阿爾看著這張由兩個魔藥大師聯手完成並且不斷改良的魔藥方子——她現在其實根本完全沒有辦法理解這裡面的一些東西,但是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太對勁兒。
「月影草和犰狳的鱗片——用於分離的魔藥材料,再加上這個醍醐花的花粉,它有溝通靈魂的作用……」
「從理論上來講是完全行得通的,然而我們不能否認犰狳鱗片和蛇毒會發上排斥,醍醐花則會加重毒性,讓蛇毒完全沒有辦法被中和掉……」
「靈魂的剝離用魔藥來進行實在是非常困難,尤其是其中需要被剝離的那一片並不在我們的掌控之內,它屬於另一個人,而且還是一片毫無知覺的弱小的幾乎已經死去的靈魂。」
等等!
在那一瞬間,阿爾突然感覺到自己抓到了些什麼!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56
☆、激活靈魂
令人遺憾的是,門裡並沒有阿爾。
是那個垃圾堆——德拉科沮喪的想著——是的,這確實是一個既能藏東西又能找東西的地方。
他還清楚的記得這個地方是西德斯赫斯告訴他和阿爾的,他讓他們到這裡來取他的畫像。而且後來他和阿爾還在這個地方發現了拉文克勞遺失千年的冠冕,並且裡面還住了黑魔王的一個魂片。
老實說,這確實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德拉科漫無目的的走在了垃圾堆裡,這裡到處是蒙塵的桌椅,還有灰撲撲的水晶燈——看得出是一個古董。一些奇形怪狀的小罐子小瓶子,哦,還有一些首飾之類的。
德拉科拐了一個彎,前面不遠就是當初他們撿到拉文克勞冠冕的地方,而且他記得在那個位置還有一本用來墊桌腳的記載黑魔法的書。
那個桌子旁邊還有一些缺了腿兒的椅子和大櫃子,他走過那些雜物,繼續向前走去,再往裡他也沒太仔細看過,他一直覺得這個垃圾堆不會給他什麼驚喜,但是,不能懷疑的,拉文克勞的冠冕就是在這堆垃圾裡被發現的。
真不知道黑魔王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德拉科哼了一聲。
嗯……不對,等等……
剛才那個櫃子,怎麼那麼眼熟?德拉科猛地頓住腳步,然後回頭,用一種見了鬼一樣的眼光看像剛剛走過的那個不起眼的大櫃子。它看起來非常陳舊,而且上面鋪滿了灰塵,不過櫃門上的木雕做得非常精緻,看得出這曾經也是一個不太尋常的擺設。
果然是——驚喜。
他回到了那個大櫃子面前,並且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它。現在他確定自己一定見過這個大櫃子了,就在博金-博克商店裡。
一個消失櫃,一個成套的雙子消失櫃——進入一個櫃子裡,就可以從另一個和它配對的櫃子裡走出去。
如果說有什麼能夠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食死徒們弄進霍格沃茨的話,那麼這個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梅林的鬍子!」德拉科盯著這個櫃子喃喃的說,他忍不住掏出魔杖,把成打的「清理一新」扔到了櫃子上面,等到它終於有了一個能看的模樣以後,他才伸出手四下裡敲一敲。
嗯,壞的。
不過沒關係,會修好的。德拉科滿意的想著,看來今天晚上也不是全無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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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想法?」魔藥大師看著突然張大了眼睛的小狐狸,輕聲詢問。
阿爾飛快的從桌子上跳了下去,並且在她落地的一剎那,變回了本來的樣子:「導師,我,我……」
「慢慢說。」
「我想,我們也許並不需要剝離靈魂。」阿爾想一下,稍稍理了理思路,「我們做這幅魔藥的目的是為了哈利頭上的魂片,那麼就按照他的現狀來看,我們其實並不需要剝離他。」
「不剝離?」魔藥大師皺起了眉,不剝離要如何?將那小片靈魂和那小鬼的靈魂融合?
「靈魂融合?」魔藥大師將這個觀點說出來。
「或者激活那片靈魂。」阿爾接上了他導師的話。
「我以為我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魔藥大師說。
「湯姆,我們有湯姆!」阿爾眼睛亮晶晶的,「湯姆完全可以引起黑魔王靈魂碎片的共鳴並且將他們收為己用,但是這個方法對哈利完全無效就是因為那片靈魂實在是太小太脆弱了,並且生命氣息幾乎不存在,它沒有辦法回應湯姆!」
是的,湯姆可以做到收回魂器上附著的魂片,納吉尼頭上的那個魂片就是被湯姆收回了的——雖然他又將那片魂片放在了一個做過了手腳的蛇身上偽裝成納吉尼送回給了黑魔王。
魔藥大師有一瞬間的震驚——所以說,從一開始他和希爾的研究方向就有些問題嗎?他們選擇了一個更加困難的方式去解決問題,但卻沒有想到這種更加容易的方法。
如果只是激活那片靈魂的話……
那麼只有增強靈魂的力量就足夠了,並不存在藥材的排斥現象,甚至他們就有現成的魔藥,只有針對救世主的現實狀況在稍作調整就可以了!
「但這只是理論上的……」阿爾有些猶豫,因為一旦不成功的話,那麼會對哈利產生非常大的影響。
「有一試的價值。」魔藥大師說,他坐了下來,飛快的把剛才阿爾說的想法簡單概括寫了兩張便條,「需要和你爸爸還有湯姆討論一下。」辦公室裡一時間陷入了安靜中,只有羽毛筆飛快劃過羊皮紙的聲音。
阿爾看著自己的導師,笑了起來——她非常開心自己能夠幫上忙,畢竟這個對哈利來說是一件大好事。因為如果始終找不到解決那個魂片的辦法的話,那麼哈利也許最後會用自己的生命來印證魔法界救世主的名聲。
阿爾不想這樣。
哈利是她的朋友,她從來都非常認真的對待自己的每一個朋友和每一段友誼,她想起了當初在對角巷第一次相遇時侯的場景——那個綠眼睛的瘦瘦小小的男孩靦腆的和他打招呼,看起來確實比稍顯傲慢的德拉科討人喜歡得多。
然而現在德拉科成為了她摯愛的未婚夫,看來世事總是奇妙的。
德拉科。哦,德拉科!
「別在我這兒傻笑。」魔藥大師寫完兩張便條之後,抬頭就看見自己的學徒站在自己的桌子前臉紅著傻笑的樣子,不耐煩的哼了一聲,「如果我沒記錯,你該巡夜了。」
巡夜,那也是一個應該和德拉科一起幹的工作……
阿爾僅僅思考了兩秒,就在她導師的面前再次變成了一隻小狐狸,然後飛快的跳到了不遠處一張椅子上蜷起了身子——一臉的「我不知道我忘記了別和我說話我什麼也聽不懂」。
魔藥大師:「……」
「好吧,如果你非要這樣的話。」看在她今天幫了大忙的份上,魔藥大師最終還是決定容忍她這麼一次,「需不需要我給你準備一個軟墊和一杯熱牛奶?」他一臉嘲諷的說。
小狐狸立刻支起了兩條前腿抬起了甚至,用一種期盼的眼神看著他,那一雙閃亮亮的狐狸眼裡表達的情緒顯而易見——可以有嗎?
魔藥大師假笑了一下——你說呢?
小狐狸怏怏的垂了頭。
但是最後,小狐狸還是得到了一個銀綠色的軟墊——是用魔藥大師桌子上沒有使用過的羊皮紙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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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接下來的兩天是週末,這樣阿爾即使是整天都保持著小狐狸的樣子也沒有什麼人會指責她。不過斯萊特林低年級們在週六的早上看見這個蹲在他們女生級長位置上的小狐狸的時候,著實驚訝了一下。
他們的女生級長什麼時候養了一個這麼可愛的寵物,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
有些女孩子甚至克制不住的想往小狐狸那靠靠,如果能夠伸出手來摸一把就更好了,然而這個想法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實施——因為她們只要稍稍靠近那個白色毛糰子一樣的萌物,就會收穫他們英俊的男生級長兼學院首席德拉科馬爾福少爺的一記眼刀。
接近成年的馬爾福少爺氣勢實在是非常驚人,至少斯萊特林內部沒有人在他板著臉的時候還能保持笑容。
當然,那群損友們除外。
「阿爾,我真懷念你這個樣子。」潘西捧著心對她對面的小狐狸說,現在的小狐狸舉止堪稱優雅,絕對不是四年級那個給隻雞腿就能被溜得團團轉的阿爾了。「德拉科當初不讓我碰你。」
「現在我也不想讓你碰我,潘西,我現在還記得你當時在我的九條尾巴上都綁了不同顏色不同款式的蝴蝶結。」阿爾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非常矜持的小口小口吃著自己盤子裡的培根。
「吧嗒」,潘西手中的刀叉掉在了盤子上,她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你居然能說話!」
「當然,我能。」阿爾滿不在乎的說,「這就是血脈覺醒和阿尼瑪格斯的區別。」
其實佈雷斯和達芙妮還有身邊的其它朋友們受到的刺激並不比潘西小,在這之前只有德拉科知道她在這種狀態下都能幹什麼,也唯有他一點也不吃驚。
「那你變成狐狸還有什麼意義呢?」佈雷斯調整好了情緒,「如果你並沒有不想和我們說話的意思。」
因為如果我以正常的形態靠近德拉科的話,我會忍不住臉紅。現在——現在當然也會臉紅,但是沒人能夠看出來不是嗎?
而且媽媽回來以後告訴她了一些關於血脈的秘密,其中有一點就是建議她多保持狐狸的形態,這樣有助於血脈天賦的繼承和使用。
我只是為了獲得血脈力量,對,獲得力量。
小狐狸淡定的吃著自己的早飯,吃完了以後轉身跳下長桌踩著貓步走了。
佈雷斯:「所以,她究竟為什麼變成那個樣子?」
達芙妮:「也許,是想通過她現在的樣子告訴德拉科——她還小,她還是個孩子?」
是的,阿爾的狐狸形態,絕對只是一個「小狐狸」。
德拉科:「……」
☆、準備
如果只是改良一份已有藥劑的話,那麼兩個頂尖的魔藥大師絕對是綽綽有餘了,在西弗勒斯和希爾的強強聯手中,還有湯姆和鄧不利多的幫忙,活化靈魂的藥劑很快就製作成功。
「那麼,這份魔藥的可行性是多少?」校長辦公室裡,坐著六個人,分別是兩位魔藥大師,湯姆,鄧布利多還有救世主哈利波特的親友——西裡斯布萊克和萊姆斯盧平。
西裡斯知道什麼是魂器,雖然鄧布利多和他說起這個的時候他嚇了一跳。
他還不知道他曾經和一個魂器生活在同一個屋子裡呢!雷古勒斯用生命換回來的掛墜盒就放在了格裡莫廣場十二號,當初湯姆請納西莎確認並且拿回來那個東西——納西莎通過了格裡莫廣場十二號裡的家養小精靈拿到了它——而這一切,都是在西裡斯不知道的情況下進行的。
當然,曾經和黑魔王的魂器住在一個房子裡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現在,他的教子都是黑魔王的一個魂器了!
這可真夠驚悚的。
「百分之八十。」西弗勒斯不屑於回答那只布萊克蠢狗的話,因此發言的是脾氣很好的希爾。
「可那也是很危險的,」擔心教子的西裡斯立刻扭頭去看鄧布利多,「我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鄧布利多皺起眉:「還有一個,當然,更加危險。」他說,「讓Voldemort親手殺掉哈利。」
「什麼!」大狗幾乎跳起來。
「我會提供岡特家族的復活石。」湯姆坐在一旁涼涼的說。
「那也不行,那怎麼……」
「所以你可以閉嘴了,至少現在這種辦法是最安全的選擇。」黑袍的魔藥大師厭惡的說。
「就不能……」西裡斯猶豫著,「反正那個魂片也沒有意識,你們也說,它是一個『死』的。」
「那樣黑魔王也不會死!」黑袍的魔藥大師對著個蠢得沒邊的老對頭咆哮,「這個事情就會永遠沒完沒了的!」
「而且它並不是一點影響也沒有,」鄧布利多一臉疲倦的開口,「西裡斯,別忘了,去年哈利就是因為那個魂片帶來的聯繫,讓他看見了亞瑟的遇險,而且哈利也因此能夠說蛇語。」那個老人十根枯枝似的細長手指交叉在一起,下結論般的說:「它一直在影響著哈利,而如果這種聯繫不切斷的話,那麼我們根本無法保證日後會不會發生更加危險的狀況。」
西裡斯布萊克現在看上去就好像是一隻被拋棄的大狗一樣,抽著鼻子,可憐兮兮的。
「看在梅林的份上!」西弗勒斯斜著眼睛看著那只愚蠢的、可憐的大狗,朝天翻了個白眼,「別擺出那副表情行嗎?就好像我們逼你賣身一樣!」
最後,無論救世主的教父有著多大的不滿,但是他胳膊扭不過大腿,這意味著他必須任由他的老對頭和一個來歷不明疑似黑魔王的男人來拯救他的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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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教授,您找我?」校長室外的石獸早就得到了這件辦公室主人的命令,在看見哈利波特的時候就自動跳開了,讓哈利可以直接通過。
哈利走進鄧布利多的辦公室,突然發現這件辦公室裡現在塞滿了人。
「西裡斯,萊姆斯,你們怎麼在這兒?」哈利驚訝的看著他的教父和曾經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他們最近不是忙得很,到處追捕越獄的食死徒們嗎?怎麼會突然到學校裡來。
本能的,他覺得可能有些非常重要的事情發生了。
「哈利!」狗教父幾乎要撲到他教子的身上嚎啕大哭,然而被萊姆斯一臉無奈的攔了下來,「放開我,萊姆斯……」
「西裡斯!」哈利被嚇了一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
就在他的身後,一道白色的影子「嗖」的穿了過去,三步並作兩步跳上了希爾的膝頭。小狐狸開心的擺動自己的九條尾巴,「啊嗚啊嗚」的叫喚著,還用頭聽細軟的絨毛去蹭希爾的手。
「哦,我的阿爾寶貝。」希爾驚喜的抱住了自己毛絨絨的女兒,「我和你媽媽都想死你了,聖誕節一定要回家過,好嗎?」
「啊嗚……」用狐狸的聲音有一點奶聲奶氣的,阿爾不太喜歡在這種形態下說話,不過她的動作和表情表現的都很明顯——她同樣非常的想念他們,聖誕節也一定會回家去過的。
「嗯……讓那個馬爾福家的臭小子也來吧,聖誕節就不要待在那種地方了。」頓了一頓,希爾還是不甘不願的加上一句。
阿爾蹭了蹭他的手心,作為他接納德拉科的感謝。雖然她知道德拉科並不會接受她的邀請,畢竟納西莎還在馬爾福莊園,德拉科不能讓她自己待在那裡和黑魔王以及食死徒們一起過聖誕節。
「哈利,我想我們有非常重要事情需要和你說。」不理會那對父女,鄧布利多嚴肅的對哈利說。「先坐下,來,我想你需要喝點什麼,蜂蜜茶怎麼樣?」
「不用了,謝謝您,教授。」哈利看著那粘稠的幾乎是用純蜂蜜泡出來的茶,謹慎的拒絕了鄧布利多的好意。
「鄧布利多,麻煩快點,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給波特先生科普黑魔法知識。」湯姆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對鄧布利多建議。
「當然,我會的,湯姆。」鄧布利多說,「但是有些事情哈利必須知道。」
現在辦公室裡分成了兩個部分,格蘭芬多們都圍著哈利談話,而斯萊特林們(除了希爾之外)都圍著阿爾……投食。
作為真正繼承了斯萊特林血脈的直系後裔,湯姆算是霍格沃茨的一個主人,因此在他的召喚下,家養小精靈們立刻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並且迅速的為他們支起了小圓桌,鋪上了桌布,擺上了香濃的紅茶和許多零食。
於是斯萊特林們可以坐在校長室裡邊等著那邊的談話結束邊享用自己的下午茶。
幾位成年的男士對配合紅茶食用的甜膩茶點並不太感興趣,因此他們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中將那些東西遞到了小狐狸的嘴邊。等到那邊談完,哈利神情恍惚的接受了「自己是Voldemort的魂器」這一事實以後,阿爾嘴邊雪白的皮毛上已經蹭滿了黑色的巧克力——就好像她剛剛把臉埋在了一塊巧克力蛋糕裡似的。
希爾拍了拍女兒的頭,用無聲咒語將小狐狸身上的巧克力印子抹掉以後,無奈的看著小狐狸在他的腿上懶懶的蜷成一團。
「那麼,現在你知道了,我們可以開始了嗎?」湯姆注視著這個按理說應該是他「對手」的孩子。也許不能在稱他為孩子了,畢竟他已經十六歲,還有一年就成年了。
「我想準備……」
「我不明白有什麼好準備的,準備後事嗎?」黑袍的魔藥大師突然打斷哈利的話,他漆黑的眸子裡一片空洞和漠然,就好像是那雙眼睛後連接著一條深邃的不見底的隧道——這是使用大腦防禦術之後的特徵。
魔藥大師低沉的語聲響在鄧布利多的校長辦公室裡:「我想我們現在聚集在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偉大的救世主——不要死在這裡。」
哈利猛地抬頭看向魔藥大師,翠綠色的眼睛讓西弗勒斯情不自禁的躲避一下,這個波特家的小崽子長著和莉莉一模一樣的眼睛,這讓他根本無法做到不管這個孩子。
事實上,他從那個孩子走進霍格沃茨開始就為他操碎了心,在他身上下的功夫絕對不比對自己的教子和學徒下得少。而這三個孩子,恰恰是整個兒年紀最讓不讓人安寧的三個。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哈利還被剛才得到的一系列消息驚得頭昏腦漲,他暈暈乎乎的想著:斯內普,那隻老蝙蝠是在說明他會保護他的性命嗎?他會有那麼好心?
——他好像確實在一年級的時候就救過他的命。
他只是因為受命於鄧布利多才這麼積極的吧。
他不確定的想。
☆、記憶
哈利站在一片混沌之中。
這裡沒有黑暗,也就沒有光明,一片灰濛濛的陰慘霧氣,就好像有一塊什麼布擋住了他的眼睛。
他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這片天地裡唯一的聲音就是他腳步的回聲。因此他估計將腳步聲放重了些,讓自己聽起來不是那麼孤單。
「哇……」
好像是嬰兒的哭聲。突然的,哈利被這個空間中的另一個聲音吸引。現在他的前進不是漫無目的的了,他循著聲音找了過去,想要找到那個哭泣的嬰兒。
他不知道這是在哪,但是這又好像不太重要,他依稀知道這不是一個能夠給他帶來危險的地方——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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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沉默的站在爸爸和導師的身邊,而在他們的面前,哈利正靜靜的躺在床上,表情寧靜而安詳。
寧靜?安詳?這可不是什麼好的詞彙,聽上去就像在描述壽終正寢的老人去世了的面部表情。
阿爾握緊了拳頭,默默的盯著自己導師和爸爸的一舉一動——她是作為魔藥大師的學徒站在這裡的,她有自己的工作,比如記錄在活化哈利身上黑魔王靈魂碎片的時候的所有數據。
希爾和西弗勒斯交替著將一個個魔咒打在哈利身上,得到每一個時段哈利身體的反饋情況,阿爾也在默默的看著這些代表了不同含義的檢測魔咒發出的光線,並且把它們記錄下來。
到目前為止,情況還好。
現在他們已經來到了校醫院,一個單獨的房間裡,西裡斯和萊姆斯被擋在了門外,圍著哈利的有兩位魔藥大師,阿爾,還有鄧布利多和龐弗雷夫人。當然,湯姆是必不可少的人物。
西裡斯,說實在的,並不太滿意自己被擋在門外,同樣他也不太信任一堆斯萊特林圍著他的教子。但是他還有理智,知道自己在裡面只有礙手礙腳——鄧布利多也在裡面,幸好他還能這樣安慰自己。
兩位魔藥大師身邊都是漂浮著的各色魔藥瓶,他們不停手的將一瓶瓶顏色各異的魔藥按時間和順序以及哈利的反應狀況灌到哈利嘴裡,而鄧布利多和湯姆在這期間不斷的檢查作為輔助使用的魔法陣,並且及時進行細微調整,以求讓這些魔法陣能夠最大限度的保護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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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嬰兒?
哈利最終找到了那個聲音的來源,他之前聽見了嬰兒的哭聲,但是他沒有想到這裡居然真會有一個嬰兒。
他就好像是剛剛出生的一樣,小的可怕,而且全身發紅——哦,梅林啊,他怎麼皺巴巴的像只耗子崽子。他被裹襁褓裡,不過那個作為襁褓的布塊單薄得可怕。
嬰兒哭得聲嘶力竭,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斷氣了似的。這讓哈利生出一絲不忍,他情不自禁的蹲了下來。「也許他是凍壞了。」他嘟囔著,想要給他一個保暖咒,但是有突然發現現在自己的手中並沒有魔杖。
如果這裡有條羊毛毯子就好了。他摸了摸自己身上僅有的一件白色襯衫,脫了這件自己就得光著上身了——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這裡只有自己和這個小傢伙,總不能看著這個小傢伙凍死啊!他這樣想著,伸手打算脫了這件襯衫。
等等……就在他還沒有把衣服脫下來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面前多了什麼東西——一塊厚實的羊毛毯?
好吧,這真是個能夠令人心想事成的地方,他放下了脫衣服的手,撿起那條毯子,將那個皺巴巴的醜陋的小嬰兒包裹在毯子裡。
「這樣你就不冷了吧,小傢伙?」他把那個嬰兒抱在懷裡,低聲說。小嬰兒看著他,沒有再哭泣,但是冷冷的目光讓他有些不舒服。
這孩子是剛生下來的嗎?怎麼這麼小?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小的孩子,處於好奇的,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孩子那皺巴巴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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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你覺得怎麼樣?」在一道檢測魔咒打在哈利身上之後,希爾看著魔咒反饋出來的血紅色的光芒,輕聲詢問另一位魔藥大師的意見。
「那片靈魂已經開始有生命反應了。」黑袍的魔藥大師點了點頭,他仔細的觀察著病床上少年的臉色——不得不說,這個波特閉上眼睛以後和那個自大傲慢的老波特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這讓他實在不願意自己將目光放到他的臉上。但他不得不,認真的觀察他身上每一點變化。
「可以了。」最終,他謹慎的點頭。
在得到了另一位魔藥大師慎重的觀察確認過後,希爾揮動魔杖,一瓶一直漂浮在他身邊的裡面裝著亮綠色膏狀物質的魔藥瓶子打開,裡面粘稠的膏狀藥物在魔法的控制下飄了出來,彷彿有人用一雙輕柔的手將這些亮綠色藥膏抹在了哈利額頭上的傷疤上。
隨著那些亮綠色藥膏滲透了進去,屋子裡所有人都更加繃緊了神經,幾乎是屏息看著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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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碰到那個嬰兒的臉的時候,就好像被一股大力猛地一拉,這讓他忍不住向前踉蹌了一下,接著,他就好像跌進了一團光暈中。
過了好久,哈利才捧著發懵的腦袋站了起來,小嬰兒已經不見了,不——他還在,哈利發現現在這裡已經不是一片灰濛濛了。他在一個房間內——昏暗的,潮濕的,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的房間。
一個修女打扮的人抱著剛才他見過的那個小嬰兒,那孩子比他剛剛看到的還要小,並且連嚎啕大哭的力氣都沒有。
「那個可憐的女人已經死了,不過他給這個孩子起了名字。」
「湯姆馬沃羅裡德爾。」
哈利發現那個修女好像看不見他的樣子,他知道這應該是類似一頓記憶一樣的東西,他只能夠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看這一切。
就在那個修女說出這個名字的一剎那,天地彷彿開始顫動,周圍的景物在崩塌,哈利想伸出手扶住什麼東西,然而都是徒勞的,他根本無法碰觸這裡的任何東西,只能夠任這股力量將他拋向不知名的地方。
等哈利覺得自己的腳又能踩在實地上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已經換了一個,沒有修女和嬰兒,在他面前的,是那個四年級期末時他親眼看著復活的——Lord Voldemort!
如果不是他明白這不過是一段記憶,那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掏出魔杖給他一個阿瓦達!
現在,那個像蛇一樣扭曲醜陋的男人正坐在高位上,在他不遠處,一個一身黑袍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也是一個熟人——西弗勒斯斯內普!
「主人。」比他認識的斯內普年輕很多的過去的斯內普低著頭敬畏的開口。
他果然是一個食死徒!哈利在心底冷冷的嘲諷著。
「哦,西弗勒斯,」黑魔王用嘶嘶的,像蛇一樣的聲音說著,「我忠實的僕人,你做的非常好。」黑魔王看上去很滿意似的,「那個姓特裡勞妮做出的關於七月末的預言,你報告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是的,是的……」斯內普看上去非常的侷促緊張,他好像想要說什麼。
然而哈利完全呆愣在了原地!去年,那一整年的夢境!Voldemort為的就是那個放在魔法部神秘事物司的預言水晶球,鄧布利多教授已經告訴過他Voldemort就是因為知道了那個預言才決定殺了他,最後是他的父母用生命保護住了他。
但他沒說——洩露這個預言,把這個預言報告給黑魔王的是西弗勒斯斯內普!
然而不管哈利現在是震驚也好,還是憤恨也好,面前的對話還在繼續。
「主人,求您……」那個黑袍的,年輕的魔藥教授用發顫的嗓音祈求道:「莉莉,莉莉波特……」
「你是在為一個泥巴種求情嗎,西弗勒斯?」黑魔王的聲音輕的近似耳語,他血紅色的眼睛中散發著危險的光芒,就好像如果他的回答不能夠令他滿意,就立即結果了他。
事實上,他經常這樣對待他的手下,哪怕有一點讓他不開心的地方,他都會將人殺了送給納吉尼當午餐——甚至有時候他會賞賜活的。
伴隨著他的聲音,年輕的魔藥大師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他的上下嘴唇開合了片刻,但是沒有發出聲音。
哈利目光冰冷的看著這一切,雖然剛才他居然開口為他媽媽求情讓他震驚了一下,但是,似乎也只是如此了。
很短的時間,也許只有十幾秒,恐懼中的魔藥大師卻突然平靜了下來,就好像剛才顫抖的人不是他一樣。哈利看見了他停止脊背,甚至抬起頭看向了坐在華麗高背椅上的Voldemort。
「是的,」他說,語氣堅定,「我為她求情。」
Vodemort的眼底一片冰冷,他輕聲「嘶」了幾聲,哈利聽懂了他的話——他在呼喚納吉尼,吃午餐!
黑袍的年輕魔藥大師身子僵硬了片刻,他聽不懂蛇語,但是他能看見那條白色的大蟒正朝著他蜿蜒著爬過來——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但是他沒有動,也沒有再改口說別的什麼。
然而黑魔王看著他,看著納吉尼已經爬到了他的腳邊,卻突然冷笑了一聲:「她是個泥巴種,西弗勒斯。」
「我也是個混血,主人。」西弗勒斯斯內普筆直的站著,垂著眸說——這是他加入了這個一直標榜純血的食死徒團體之後一直在迴避談論的問題,雖然大家都知道。
「混血……」黑魔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半來自骯髒的麻瓜,另一半卻來自於高貴的……」
納吉尼已經來到斯內普的腳下了。而哈利不知所措,他不知道這個該怎麼才能阻止這一切——即使他剛剛知道了是這個人洩露的預言害得他父母死亡,但是他現在卻也將生死置之度外的為他媽媽求情。
他卻忘了這只是一段記憶,而魔藥大師明顯活到了能夠每天給他扣分的時候。
令他沒想到的是,突然的,黑魔王開口了
【回來,納吉尼!】黑魔王說:「好吧,我的魔藥大師,既然這是你的願望……」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絕對不會斯哈配對,信我!!!!
另外,建了個群,群號303963274,密碼是「少爺」,小天使們嫁進來……加進來啊~~~
☆、成功
眼前的場景再次坍塌,哈利感到一陣頭暈,但他好像已經習慣了這個,他靜靜的站在那裡,等著下一段記憶鋪開在他眼前。
他想,他知道那個嬰兒是誰了。
Lord Voldemort——那就是他不小心遺留在他身上的魂片。這就解釋了為什麼這裡只有他們兩個是真是存在的,是可以碰觸彼此的。
這是屬於他的精神世界,在這裡,只有真正的靈魂才能相互影響,其它的,不過是過往記憶的留影罷了。
那個魂片脆弱的彷彿嬰兒一般,同樣的,他身上承載的屬於Voldemort的記憶也少得可憐。
等震盪過去,眼前的景象讓哈利忍不住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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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額頭上的閃電傷疤紅腫了起來,而哈利的表情也不再像剛剛那麼平靜,他開始小幅度的掙扎,並且顯現出了明顯的痛苦表情。
好像又一股黑乎乎的霧氣凝在他的傷疤上,它正在盡力的向外掙扎,就好像要掙脫傷疤的束縛從哈利的額頭上離開。
一種黑暗又陰冷的感覺,讓人毛骨悚然。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冰冷而嚴肅,希爾和西弗勒斯後退了一步,接下來的工作應該是湯姆的了。
湯姆走上前來,掏出了他的魔杖,對著哈利額頭上的傷疤念出來一串串艱澀冗長的咒文,強大的魔力從他的魔杖尖端散發出來,就連鄧布利多都皺了皺眉——這樣強大的魔力,驚人的天賦。
一個經歷的分裂又重組的靈魂,一個更加強大的肉身和更加純粹的血統,他的強大應該是毋庸置疑的。
鄧布利多卻從來沒有擔心他會做出像黑魔王一樣可怕的事情來。
他和他絕對不一樣,黑魔王不會和人結盟——在他的眼中,只有破壞和瘋狂,只有奴僕和敵人。
黑魔王沒有朋友,也不懂愛。
但是湯姆有,他也懂愛。
這也挺好的,不是嗎?老校長理了理他的長鬍子,也許自己該好好享受一下悠閒的養老生活了,以後的事情交給年輕人們干也不會出什麼亂子。
在湯姆魔咒的指引下,那隱隱繚繞在哈利頭上的黑色霧氣彷彿得到了什麼指令一樣,緩緩的盤旋著爬上了湯姆的魔杖,它行進的速度極為緩慢,就好像是被什麼吸引了,但是卻還是保持了絕對的謹慎一般。
它在試探。
湯姆額邊也滲出了汗水,這絕對是一個耗費魔力的活兒,更何況現在感覺到疼痛的絕對不止哈利一個,其實他也好不到哪去。那畢竟是他靈魂的一部分,在它有所異動的時候當然會影響到自己。
但是這絕對不能失敗——現在這個魂片已經被活化了,如果這次他沒有成功將它從波特的身上吸引下來的話,那麼很有可能他就會被這個活化了的魂片控制,甚至他的靈魂都有可能被完全吞噬。
雖然他的死活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如果再有一個黑魔王復活的話,絕對會給他增添不少麻煩的。
而且兩個魔藥大師都成功了,如果失敗在他這一環實在是太丟臉了。
至少……看在阿爾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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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僵立在原地,而在他的不遠處,他的媽媽倒在地上。
房間一片凌亂,這裡剛剛經過了一場戰鬥——一場謀殺。
紅髮綠眸的美麗女巫已經毫無聲息的倒在了地上,她美麗的眼睛再也不能睜開,至死,她都在保護她的兒子。
她成功了,她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了她的兒子,從一個讓所有人恐懼的連名字都不能說的黑巫師手下。
所有人都說是他打敗了黑魔王,因為他從黑魔王的阿瓦達索命咒下活了下來——從這個咒語被發明以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逃脫。
除了他。
自從他看到這個場景以後,他的頭腦中彷彿被喚醒了一些記憶——這個場景屬於哪個被遺落在他身上的魂片,但是但是年僅一歲的他記憶深處也保留了這個。
他記得,Voldemort衝進了他的家裡以後,他的爸爸跑下去抵擋他,讓他媽媽帶著他趕快跑,然而已經來不及了,這個重重咒語保護下的房子不止能夠阻擋別人闖進來,同樣也讓幻影顯形在這裡變得無效,他們也同樣跑不出去。
從前沒人特別在意這個,因為有赤膽忠心咒的保護,黑魔王連這個房子都找不到,這裡的其它保護魔咒也讓這個房子變得非常安全。
但事實上,只要黑魔王能夠找到這個房子,那麼其它的保護咒語在他眼中也好像是一碰就碎的泡沫。
而他們把這個關係到性命的秘密托付給了一個錯誤的人。
他記得他的媽媽蹲下身子,雙手握住搖籃的木欄,和他對視著,一遍一遍的重複——
「爸爸愛你,媽媽愛你,我們都非常愛你……」
「我們愛你,活下去,哈利……」
這是父母對兒子最真摯的愛,它不是咒語,甚至這個血緣魔法的施展完全不需要咒語,一位母親的全部魔力隨著厚重的愛意包圍著搖籃裡的孩子,她用自己所有的一切換取孩子活下去的希望。
所有的一切……
魔力並不夠,所有的一切——還該包括她的生命……
Voldemort衝進來的時候,週身的魔力幾乎將身邊的傢俱擺設全部擊碎,房間裡瞬間變得凌亂不堪。
「別動哈利,別動哈利,求你了——我什麼都答應——」
「閃開——閃開,丫頭——」Voldemort偶爾還是會顧及一下手下的請求,一個泥巴種,並不值得他格外的在意——西弗勒斯,他的魔藥大師不過就是看上了這個女人的幾分姿色。
「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別動哈利!」
「滾開——」他已經非常不耐煩了,這個愚蠢的女人,她本來可以活下來的,「阿瓦達索命——」
至於西弗勒斯,他能幹的手下,他會明白自己只是一時的迷戀罷了,他可以讓他娶到血統最純正的,最美麗的貴族姑娘,雖然他是一個混血。
一個混血——麻瓜,和高貴的普林斯家族最後一位繼承人所生的混血。就像他一樣,也是一個混血,麻瓜和偉大的斯萊特林僅剩後裔的後代。
莉莉波特倒在了他的面前,搖籃裡的孩子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他太小了,但是倒下的母親和亂七八糟的家讓他不安,面前這個渾身散發危險氣息的黑袍巫師讓他害怕的大哭起來。
他舉起魔杖對準那個孩子——一個只會哭的孩子,這就是預言中能夠打敗他的「救世主」?
「好吧,小救世主,你該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他輕蔑的斜勾起一邊的嘴角——「阿瓦達索命!」
……
那一切都存在於哈利記憶深處,在今天,在此刻,他將那些最深沉的記憶回憶起來——
面前的場景並沒有展現那些,他不知道他該不該慶幸沒有再次親眼目睹他。但其實現在眼前的一切就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
再也沒有力氣支撐站立,他猛地跪倒在地,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靠近倒在屋子中央的媽媽。
「媽媽!」他試圖擁抱她,但卻是徒勞,他的手只能一次又一次從她身體中穿過——她只是一段回憶中的人,他永遠,不可能再碰觸她了。
無可言說的痛苦佔據了他的大腦,他將要大喊,想要尖叫,想要打碎周圍的一切,然而他卻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甚至無法大喊大叫,破碎的哭喊聲低低的衝出喉嚨,嗚咽都不能連續。
又一個人走了進來,是斯內普。
他在走進這個房間裡的時候幾乎摔倒在地,他勉強伸手扶住了門框,試圖支撐住自己的身體。
但他仍然順著門框滑到在地上,他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渾身都在顫抖。
短短的三步距離,他卻無法再靠近哪怕一點——就好像他不走到她面前就能夠改變這一切一樣。只要他沒有靠近,他沒有確定,她就還活著。
但最終,他還是來到了她的身邊。
「莉莉。」他輕聲喊她——不會有人回應他了,事實上,從五年級開始,他們就已經形同陌路了。
「你在這裡幹什麼!」哈利被他的呼喚聲驚醒,他憤怒的看著他,綠色的眼中彷彿燃起了火焰——「難道不是你將那個預言告訴Voldemort的嗎?!是你害死了她,是你害死了他們!你這個人渣,敗類,噁心的食死徒!」
這裡沒有人能夠聽見哈利的話,哪怕他上前去撕打他,也不過是徒勞無功。
「莉莉……」他一貫華麗低沉的聲音變得顫抖,還有壓抑不住的哭腔,一個簡單的名字且被他念的支離破碎,裡面飽含著極度的痛苦,「莉莉,起來吧,再不回去你姐姐就要找來了……」
哈利的怒罵哽在了喉嚨裡——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辱罵這個男人,因為無論什麼樣的詞彙彷彿都不能觸動他、刺痛他了,他看著倒在地上的自己的母親,對他來說,這就已經是最痛苦的事情了。
他跪倒在地,哈利自己無法碰觸分毫的母親就被他抱在懷裡,他緊緊的閉著眼睛,下頜抵在她的額頭上,淚水從他的眼角滑落有落到了她的臉上。
「莉莉,你不是說想要一起複習O.W.Ls的嗎?」
「莉莉,那張沒有署名的祝賀我成為魔藥大師的卡片,是不是你寄的?」
「莉莉,求求你,睜開眼睛吧……就算你不想理我了……你總得看著哈利長大啊……」
「求求你……睜開眼睛吧……」
然而不會有人回應她,莉莉平靜的閉著眼,甚至嘴角還帶著笑——她死了,她知道她會死,但是她的死注定會為她的兒子換來新生,因此她死的無所畏懼。她死了,她的丈夫先了她一步,即使在死亡的路上,她也不會孤獨。
……
他抱著死去的她,直到再也流不出一滴淚水,透過空洞的目光甚至能夠看到他已經枯萎的靈魂。這個男人,在此刻,他的靈魂彷彿離開了他的身體,追隨著她而去。
從五年級他們決裂以來,他們還沒有靠得這麼近過——依偎在一起,就像小時候一樣。
從成為朋友開始,他們從來沒有離得這麼遠過——一個哭泣的活著,一個微笑的死去。
「教授……」很久以後,哈利聲音沙啞的呼喚他。
……
「哈利,該醒了我的孩子——」
病床上的少年猛地睜開眼睛,翠綠色的眼睛對上了藍眼睛的慈祥的老人。
他迷濛的,茫然的,看著鄧布利多,耳邊是鄧布利多帶著笑的語聲——
「恭喜你,我的孩子,你的靈魂,從此,完完整整的屬於你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一點都不虐對吧~~望天
☆、動怒
「阿爾,你怎麼了?」德拉科看著安靜坐在公共休息室沙發裡的阿爾,擔心的問。
從昨天她回到公共休息室開始,心情就一直不好,直接就變成了小狐狸的樣子趴在德拉科膝頭上不說話,神色懨懨的耷拉著耳朵,就連潘西在她身上綁蝴蝶結都悶悶得懶得躲。
阿爾抬頭看了德拉科一眼,少年充滿了關切的眼神落入了她的眼底,「我在想導師,和哈利。」
德拉科皺起了眉頭,他坐了下來,將阿爾攬在懷裡:「出了什麼事情嗎?」
「雖然說身為一個學徒不應該多嘴導師的事情,但是我還是想知道……」阿爾猶豫的說,「你知道的,對吧?我記得你曾經告訴我導師不會傷害哈利,你知道些我不瞭解的,對嗎?」
「是的,我知道。」德拉科歎了口氣,「只是偶爾聽爸爸談起過。」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阿爾看向德拉科,她回憶起了昨天哈利甦醒之後的事情。
——是你告訴他的,對嗎?
綠眼睛的男孩盯著她的導師,只說了這一句話,沒頭沒尾的,卻讓她的導師神色大變。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灰敗了下來,他甚至看上去都衰老了很多——可他現在才三十多歲,以巫師兩百歲的壽命來說,他還年輕得很。
「哈利,我想我們可以好好談……」鄧布利多看了看他的黃金男孩和他的斯萊特林院長,溫和的開口,卻被哈利直接打斷了。
「是你說出去的,沒錯吧。」
阿爾甚至看見了她導師的身體晃了一下,從不退縮的雙面間諜此刻忍不住向後退了一小步——他看上去像要奪路而逃,但是最終他沒有這樣做,而是站在了原地。
就好像是在等待審判,就好像是終於解脫。
阿爾知道剩下的她不該看了,即使她好奇,現在也不能留在這,她只能和爸爸離開這裡,湯姆和龐弗雷夫人也和他們一起,他走出去之後還好心的給他們關了個門。
「我早就在期待這個了。」湯姆語氣歡快的說,頗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意味,「雖然他的存在讓主魂不停倒霉,但是他背叛了主魂這件事情還是讓我不太舒服。」
阿爾拿眼睛使勁的瞪他。
「別瞪我,阿爾,」湯姆攤了攤手,「我當然立場堅定的知道西弗勒斯和我們是一夥兒的,我只不過是看個熱鬧罷了。」
她不知道到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只知道哈利和導師之間的關係一直十分怪異。她確定導師非常討厭哈利,他這六年以來一直不停的針對他。但是他卻也一直在保護他——絕對不是把他當成鄧布利多交代的任務一樣保護——他對哈利比對待任務上心多了。
於是,現在,以前從來沒有深究過這些的阿爾正在等著她的戀人給她解惑。
「這個說來也簡單。」德拉科揮手布下了靜音咒,防止別人聽見他們的談話——畢竟他們在談(ba)論(gua)的是他的教父,斯萊特林的院長。
「教父和疤頭的媽媽是青梅竹馬你知道嗎?」德拉科組織了一下語言,簡單的說,「他們入學以前就認識了,關係非常要好,但是一個進了格蘭芬多,一個進了斯萊特林。」
阿爾睜大了眼睛,這倒是個新鮮事。
「他們關係挺親近的,但是疤頭的爸爸一直追求她,並且敵視教父。他和他的朋友們與教父是死敵。」
德拉科不再說了,他挑眉看著阿爾,他知道阿爾能夠明白。
「所以說,哈利是導師最好的朋友和最討厭的敵人一起生下來的兒子,所以導師才會以那種態度對待哈利?」
德拉科臉上的表情有些微妙,躊躇了好一會兒,他才糾正阿爾:「不只是最好的朋友……」
不只是最好的朋友?阿爾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消化了這句話的意思。不只是朋友,那難道是……不對,應該也不會是戀人,因為如果真的曾經是戀人的話,這種消息不可能沒有人談起過——那不會,是導師暗戀哈利的媽媽吧?
看著女孩震驚的呆在原地的表情,德拉科搖搖頭——當時他聽到自己爸爸說起來的時候也是這個表情,甚至震驚下嘴張的比阿爾還大。嗯,趁著她還沒回過神……
德拉科壞笑著湊了上去想要偷一個吻,結果沾了一嘴毛——剛剛還一臉震驚的少女在他湊上來的時候飛快的回神,還變成了狐狸,現在正因為成功的阻擋了他的偷襲得意的在他肩頭跳來跳去呢!
鉑金王子「哼」了一聲,拎起肩頭上的小狐狸就朝著自己的寢室走——今天晚上他決定捨棄火龍抱枕,改用狐狸抱枕。
一定非常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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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爾福莊園。
這個傳承了近千年的家族有著現在魔法界中最令人艷羨嫉妒的財富,在他們家族佔地廣闊的古老的家族莊園中,有著豐富的藏書,珍貴的魔法器具,富麗堂皇的陳設和古老的魔法氣息。
黑魔王選擇了這裡作為食死徒們的大本營。
馬爾福莊園的玫瑰園因為女主人長期的忽視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美麗——家養小精靈們無論如何也不能做的比納西莎更好,這使他們已經集體撞了好幾次槍來懲罰自己。
這個莊園的男主人不在,而他們唯一的兒子正在學校,只留下納西莎一個女人守著這偌大的莊園和那些食死徒們周璇著。
今天的氣氛非常不好。
最近食死徒各方面的發展都彷彿遭到了阻礙,就連對魔法部的控制也很難更近一步——盧修斯被黑魔王送進了阿茲卡班,這對食死徒滲透進魔法部的進度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當然,大貴族們都已經倒向了赫斯家族和湯姆這邊也是一個重要原因——他們現在對待工作可是懈怠得很,每一位家主都在盡量的尋找既偷懶工作又不至於被黑魔王懲罰之間的平衡點。
「主人,我們針對斯克林傑的遊說失敗了。」帕金森正微低著頭,膽戰心驚的向黑魔王匯報著,「不過現在除了傲羅們不在我們的控制下意外,別的部門都是我們的人。」
這倒是個好說法——只有傲羅——可對於食死徒們來說,最麻煩的就是傲羅們。
「殺了斯克林傑,殺了他!」黑魔王紅色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是毫不掩飾的瘋狂和殺意。
「是的,主人。」帕金森家主恭敬的低下頭,「任何阻擋主人偉大事業的人都不應該繼續活著了。」
這句話讓黑魔王感到滿意。
「主人——」貝拉特裡克斯坐在最靠近黑魔王的地方——她現在應該是黑魔王最寵信的食死徒了,也許是為了她無人能比的忠心,黑魔王對她有著諸多包容,「主人,斯克林傑就交給我吧,我願意為主人做任何事……」
「很好,貝拉,我希望能夠盡快聽到他的死訊。」
「是的,主人!」貝拉發出尖利的像小姑娘一樣的笑聲,無論是主人將任務交給她,還是殺人本身都令她無比愉悅。
這就是一個瘋子——納西莎斂目,眼底流露出一絲悲哀,她的姐姐,曾經美顏鋒利的布萊克家的玫瑰花,如今就像是一個瘋子。
然而就在大家以為今天的回憶就會這樣結束的時候,異變突生!
黑魔王突然摀住了頭,一陣疼痛席捲了他的身體,其中頭痛尤其強烈——不,這不應該!他已經「飛離死亡」,怎麼可能還會有病痛!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黑魔王不可置信的閉上了眼睛——
一枝魔杖,正在指著他的額頭,一股他熟悉的氣息正在順著一股同樣具有他的靈魂氣息的富有吸引力的力量脫離他……
不能走……
他劇烈的掙扎著,然而只是徒勞無功——那股力量和他相似,卻更加的強大,完美,穩定——
他猛地睜開眼,卻對上了另一雙紅色的眼睛——一個年輕的、英俊的、強大的……和過去的他一模一樣的人。
他的……魂器……
他的魂器!
他製造魂器是為了讓自己「飛離死亡」,但如果魂片脫離的魂器,成為了獨立的個體,那麼他將成為一個最為可怕的對手!
不能允許,不能!
黑魔王猛地站了起來,憤怒和狂暴的氣息席捲了在場的所有食死徒!密集的夾雜著怒氣的紅色光芒四處閃爍,毫無顧忌的打到了他的手下們身上,他只需要洩憤,不需要尋找適合的對象。
食死徒們,在他眼中不過是他的奴僕,他能夠任意處置的棋子!能夠僅僅以這樣的代價讓他平息怒火是他們的榮幸!
一個甚至不把自己的手下當人來對待的主子,他怎麼可能得到手下的真心擁護?
「組織所有人,現在!」他留下命令,直接消失在了會議廳裡。
他要去確認,其它魂器的安全。
如果……
他血紅的眼睛中翻出凶狠,那就——
殺掉所有,毀壞所有!
作者有話要說:
大決戰即將開始,完結在望~~~握拳!!!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56
☆、決戰前夕
「那麼,湯姆,你能夠確定黑魔王的所有魂器都被毀滅了嗎?」在校長辦公室,那個老人疲憊的捏了捏眉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的魔藥大師罷工了,這真是一個不好的消息。
在校醫院短暫的談話過後,斯內普臉上青白的回了自己的地窖,並且整個下午都沒有再看見他,就連校長辦公室和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之間的壁爐連接都被他封上了——擺明了,他現在想要自己靜一靜。
「只剩下他身邊的那條蛇了。」湯姆說。
「納吉尼……」
「那不是納吉尼。」湯姆搖了搖頭,「但是那確實是一個魂器,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我發動詛咒,那條蛇,連同蛇身上的魂片隨時都可以被摧毀。」
鄧布利多抬眼,靜靜的注視了湯姆英俊冷靜的面容片刻,歎了口氣——真是太像了。不是說長相,當然,他們同樣的英俊。不過那種彷彿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態度……
即使他現在相信湯姆不會做出格的事情,但是還是忍不住感歎。
「我覺得你現在擔心的是……」湯姆冷冷的勾起了唇角,「Voldemort已經發現了。」他頓了頓,「在我清除波特腦袋上的那個魂片的時候,他在最後的時刻連接了這片魂片——他看見我了。」
鄧布利多的目光頓時犀利了起來。
「他現在該逐一的檢查的魂器了,明晚,最遲後天晚上,他就該帶著他的食死徒們來到霍格沃茨了。」湯姆迴避了老人的目光,他轉向了棲木上的鳳凰福克斯。
「抱歉,將戰爭帶進了學校裡。」
「湯姆,你對我說抱歉,這是我最開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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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校長為什麼把我們都聚集到禮堂裡來?」
「不知道……」
「發生了什麼?」
「我聽說最近的局勢並不太好。」
「打起來了嗎?」
「不會是戰爭吧!」
學校的禮堂裡,大家都被各個學院的院長從床上叫了下來,統一到禮堂裡集合。
禮堂裡各種各樣的猜測充斥在大家的耳旁,嗡嗡嗡的響個不停,現在只有斯萊特林長桌上能夠安靜些,德拉科坐在斯萊特林長桌的首位,面容沉穩嚴肅,有低年級的孩子看上去想要談論兩句,但是被他輕描淡寫的目光一瞟,就不敢說話了。
「輕鬆點,德拉科。」阿爾輕輕的在德拉科耳邊說,「別那麼嚴肅,你嚇著孩子們了!」
「噗嗤……」坐在他們身邊的七年級首席忍不住笑出聲來,「赫斯學妹,馬爾福學弟,容我說一句——你不覺得你們的對話有哪裡不太對嗎?」
是不太對,就好像溫柔的媽媽擋著自己的丈夫不讓他教訓調皮的孩子似的。阿爾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學長,嚴肅點!」
周圍所有聽到了他們對話的人都笑出聲來了。
鄧布利多就在這時走進了禮堂裡,他穿了一身墨綠色的袍子,袍子上面難得的沒有小星星之類的點綴物,四個學院的院長都跟著他一起走進了學校禮堂,阿爾注意到,鄧布利多現在的表情非常嚴肅。
也許是四位院長和校長身上不同尋常的氣勢感染了大家,從他們走進來開始,學生們就不再發出聲音,而是等待校長的解釋——為什麼在大家都要就寢的時候將所有人召集起來。
「同學們!」鄧布利多站在禮堂最前方的檯子上,金色的貓頭鷹形狀話筒張開了雙翼,老校長藍色的眼睛一一從台下的孩子們身上劃過,最後,他沉聲開口:「我現在通知大家,戰爭,開始了!」
下面傳來一陣姑娘們倒抽氣的聲音和小伙子們略帶憤恨驚恐的聲音,而老巫師僅僅揮了揮手,就讓大家安靜下來,等待著他下面的話。
「戰爭其實早就開始了,但是霍格沃茨是我們最堅實的屏障,在霍格沃茨裡,你們就只是學生。」他頓了頓,「但是現在,霍格沃茨即將成為戰場——」
學生們驚呆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裡有一天也會被戰火蔓延波及——這裡一直是小巫師們的家,就像第二個家一樣。
也許對於一些孩子來說,這裡就是唯一一個家,比如哈利,比如Voldemort……
「我請求大家保持冷靜,因為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鄧布利度沉著的說,這位享譽半個世紀的老巫師——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他有足夠的號召力和份量讓大家鎮定下來。
只要阿不思鄧布利多還在這兒,就有了戰爭勝利的希望。
所有人都這樣認為的。
「所有的學生們,再一會兒解散以後,請立即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我們將通過四位院長的壁爐將你們送回家,或者是其他的安全的地方,今天晚上,我們必須完成全部的轉移。」
「如果我們要留下來戰鬥呢?」下面突然有學生大吼一聲——一個阿爾不認識的格蘭芬多七年級,「我們要與霍格沃茨共存亡!」
「請別隨意說『我們』,我可一點也不想。」德拉科嘀咕了一聲,當然,他非常小聲的沒讓身邊除了阿爾以外的人聽到。
阿爾對他翻了個白眼。
「如果你成年了,你可以留下來,萊特先生。」鄧布利多說,「所有成年的學生都可以選擇是否留下來,但是未成年的學生必須離開,你們都還是孩子,孩子不應該參與到戰爭中。」
「不,我也要留下來!」
「為了保衛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
也許是格蘭芬多的那隻獅子起了個好頭兒,有很多學生都舉起手抗議起來——當然他們都是未成年的,成年的學生們都心滿意足的坐在椅子上,神氣的擦著自己的魔杖呢!
「安靜!」鄧布利多提高了聲音,不贊同的說,「孩子們就應該做孩子們該幹的事情,你們該幹的事情裡絕對不包括上戰場……」
「鄧布利多教授,」令人意外的,這次打斷他的是一隻坐在一旁沒有說話的湯姆:「我可以說兩句嗎?我是他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我知道每一個人的學習情況。」
「當然,湯姆。」鄧布利多和湯姆對視了一會兒,最後妥協的點了點頭。
湯姆淡淡的頷首對鄧布利多表示感謝,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卷羊皮紙:「我從一開始就說過……」
湯姆今年才到霍格沃茨任教,但是非常奇異的,沒有一個人在這個時候說話或者是走神,所有人能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不知道為什麼,學生們都非常敬畏他,這種敬畏甚至僅次於鄧布利多。在他的身為不為絕大部分人所知的情況下,這完全是靠他個人的氣質達成的。
「……霍格沃茨將變成戰場,而你們,如果想要加入戰爭,就必須按照我的標準。」他展開了羊皮紙,「為了防止有人不知死活的到戰場上送死,我下面名單裡沒有出現的名字,它的主人絕對不被允許出現在戰場上。當然,即使在這個名單裡,也不意味著你就能夠在戰場上保證安全。」他抬起頭,沒有使用魔法掩蓋的血紅色眼瞳嚇得大家直哆嗦。
「戰爭,以為著流血和死亡,如果你沒有做好殺人和被殺的覺悟,那就遠離這裡!」
學生們都被震住了,接著,就只聽著湯姆用毫無感情但是非常好聽的平板聲音念著一個一個的名字,這裡面有很多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赫奇帕奇和拉文克拉由於他們不好鬥的性格,所以被念到的名字並不多。
阿爾注意到,絕大部分人都在六年級以上,偶爾會有幾個斯萊特林的四五年級上榜,比如五年級的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達芙妮的妹妹。
其中還有一些阿爾沒有想到的人,比如格蘭芬多的隆巴頓,不過隆巴頓在聽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看上去好像也挺驚訝的,而且驚訝過後臉上居然浮現出了傻乎乎的笑容。
斯萊特林長桌上,隨著名單的公佈,他們的反應各不相同。畢竟湯姆只是宣佈有實力參加到這場戰爭中的人,但是並沒有限制立場,至少斯萊特林內部,還是有忠實的食死徒家族後代——他們即使參加戰爭,也不會是站在鄧布利多鳳凰社這一邊。
達芙妮和阿斯托利亞姐妹兩個之間就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你不能在這兒,回去!」達芙妮對妹妹說,「德裡安會過來參加戰鬥,我會留在這兒和他在一起,格林格拉斯家族必須保證一個繼承人的安全!」
「未來的普賽夫人,」阿斯托利亞絲毫不讓,「作為格林格拉斯家族下一任家主,我有義務代表家族站在這兒。」
如果達芙妮出嫁的話,格林格拉斯家族的繼承人只能是阿斯托利亞——這也意味著阿斯托利亞未來的丈夫不能是一個家族的繼承人。
「回去,阿斯,別鬧!」達芙妮不耐煩的說。
「是你在鬧,連湯姆教授都說我有能力參加戰鬥。」阿斯托利亞寸步不讓。
姐妹兩個就在一旁吵來吵去,直到潘西聽不下去了,決定調節一下,還沒等開口,那兩姐妹就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潘西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她撩了撩自己的黑髮,斜睨了湊過來的佈雷斯一眼:「有什麼事?」
「潘西……」佈雷斯猶豫的開口,「我……」
潘西:「什麼?」
「等麻煩事過去之後再說吧……」
潘西:「……」
作者有話要說:
對於六級考試,我只有四個字想說——重在參與……
☆、決戰前夕(2)
潘西瞪著佈雷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佈雷斯不知道為什麼情不自禁的瑟縮了一下,他看著黑色短髮的姑娘——潘西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她什麼脾氣他再瞭解不過了,現在這種表情,佈雷斯可以肯定,她非常非常非常的生氣。
如果說阿爾是斯萊特林的公主,那麼潘西絕對算得上是女王級人物。和阿爾大多數情況下的溫柔活潑不同,潘西的性格堪稱潑辣直爽,不過大部分時候她喜歡手裡捏一把貴族小姐喜歡的小香扇裝模作樣。一旦她真正的發起火來,那絕對是一場災難。
災難……
然而斯萊特林的風流公子扎比尼先生,在四個學院都溜了一圈之後,一心想要和這個災難發生點什麼。
「潘西……」佈雷斯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笨嘴拙舌過,那些平時對付小姑娘用的甜言蜜語現在一句也想不起來,只憑著一股衝上了大腦的熱氣,衝動的開口:「潘西,我們在一起吧!」
潘西:「……什麼?」
佈雷斯的腦袋了一片空白,平時的伶俐勁兒全都丟得一乾二淨,他傻白甜的以為潘西是沒聽見他剛才的話才問他「什麼」,完全沒有注意到剛才他聲音響亮到整個兒斯萊特林長桌上的目光都被吸引到這裡來了。
「潘西,我愛你,嫁給我吧!」佈雷斯大聲說,很好,現在不只是斯萊特林長桌,整個兒禮堂裡喘氣的生物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了——當然,也包括不喘氣的幽靈們。
禮堂裡有片刻的安靜。
鄧布利多藍色的眼睛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他慢慢的摘下了眼鏡用袖子邊擦了擦然後又慢慢的戴了上去,感歎的說:「哦,美妙的青春。」
其它教授:「……」
另一邊,潘西和佈雷斯之間的氣氛詭異了起來,潘西臉身上直冒黑氣,害得達芙妮本來因為兩個好友要走到一起的興奮都不得不壓抑了起來,她拉著她的妹妹默默的挪了挪位置。
她的反應是正確的,因為幾乎在她挪開了的下一秒,潘西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掄圓了胳膊給了佈雷斯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不止打懵了佈雷斯,就連其他人都被嚇傻了。作為他們的朋友,德拉科和阿爾早就看出兩個人之間逐漸升溫的感情了,就等著誰先把事情挑明了,沒想到等到佈雷斯表白的時候,潘西居然就這麼直接給了他一個巴掌。
這是拒絕了?
然而下一秒,潘西又用自己的行動給所有認為佈雷斯表白失敗的人一個巴掌——那個姑娘紅著眼眶撲進了剛被她一巴掌打懵的少年的懷裡。
「死到臨頭你倒是想起來我了,你早幹什麼去了!」
佈雷斯反應了好久才明白她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抬起手緊緊的抱住懷裡的少女,兩個人一個紅腫了眼眶一個紅腫了半邊臉吻到了一起。
阿爾默默的扭頭,表示沒眼看。
德拉科笑嘻嘻的湊到了阿爾的身邊,小聲的和她咬耳朵:「看見了吧,這可是當著全校人的面,沒什麼大不了的。上回我們不過是被佈雷斯他們看見,你就躲了我一個星期。」
阿爾看著德拉科湊過來的臉,終於還是沒能像潘西一樣狠下心一巴掌扇開,只是伸出手五指張開蓋住了他的臉把他推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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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長和幾位教授的關注下,學生們很快就收拾好了東西開始轉移,而在此期間西弗勒斯被黑魔王召喚了一次,他向黑魔王匯報了霍格沃茨的未成年學生正在被轉移,黑魔王並沒有十分在意。
那些無關緊要的未成年學生不會引起他的注意,他需要的是打擊以鄧布利多為首的鳳凰社的勢力,至於學生們,等到他徹底掌控魔法界、掌控霍格沃茨的時候,那些學生們就可以按照他的意願進行教育了。
現在,他有一個更加關心的人。
「西弗勒斯……」黑魔王嘶嘶的聲音響在了他的耳畔:「告訴我,你的同事們……那個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是怎麼回事?」
「主人……」魔藥大師低著頭,「他叫湯姆瑞伯恩,是鄧布利多請來的,據說是從德國來的,之前在英國魔法界沒有露過面。」
「鑽心剜骨!」在斯內普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之下,一個鑽心咒毫無徵兆的直接打在了他身上,魔藥大師繃緊了脊背,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一下子咬緊了牙關,冷汗大滴大滴的從頭上落了下來。但是他一聲也沒吭,不止為了尊嚴,他同樣知道,痛苦的掙扎和呻吟只會讓黑魔王更加凶狠的折磨他。
他靜靜的伏在地上,等待著劇痛的過去。
果然,黑魔王並沒有在他的身上再加一個咒語,他嘶嘶的說:「西弗勒斯,我能幹的,忠實的僕人,你知道我為什麼懲罰你嗎?」
「原諒我,主人。」魔藥大師絕對不可能承認他知道湯姆是怎麼回事,只有裝糊塗到底——所幸他也沒有把一個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匯報給黑魔王的必要,畢竟那是一個年年都會換的職位。「我不知道。」
「說說那個湯姆瑞伯恩。」黑魔王命令道,他在心底冷笑——湯姆,那個被他捨棄了的名字,那個一直被他視之為恥辱的從他的麻瓜父親那裡繼承來的名字,再加上瑞伯恩——重生,這個姓氏。
那個不聽話的魂器……
魂器……他的其它魂器,他想起了之前去檢查其他魂器的安全時發生的事情——洞穴裡的那個掛墜盒已經不在了,放在馬爾福家的那本日記已經被毀了,赫奇帕奇的金盃在貝拉出獄前就被納西莎馬爾福拿走了,而納西莎馬爾福,在他去確認魂器的時候失蹤了!
剛才他收到了消息,盧修斯馬爾福也被人從阿茲卡班中就走——很好,看來馬爾福家族是徹底的背叛了他。
殺了馬爾福們!黑魔王表情扭曲的想著。
「湯姆,乾脆你以後當我兒子的教父算了!」
「一個馬爾福不會做這麼不優雅的事情。」
「你以後就是大人物了,My lord.」
「讓馬爾福家族站在榮耀巔峰,這可是你說的啊……」
突然的,一些細小的聲音就好像錐子一樣扎進了他的腦海裡,他的雙眼是完全失去了神志的血紅色。不過很快,那些又莫名聲音帶來的細小的刺痛感都被他壓了下去。
「回去,回到霍格沃茨,找機會殺了鄧布利多和哈利波特,」黑魔王用低啞的聲音吩咐道,「不,不!留下哈利波特和那個湯姆瑞伯恩——他們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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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修斯,」等到學生們都撤退以後,鳳凰社和其他加入戰爭的人來到了霍格沃茨——這裡是有著最強大守護魔法陣的地方,也是兩方默認的決戰之地。湯姆站在學校的禮堂裡,看著不久前才被從阿茲卡班中救出來的大貴族,「你看上去不太好。」
其實已經非常好了,至少他規整的不像是一個在阿茲卡班住了好幾個月的樣子,儘管精神有點不濟,但好歹臉上並沒有明顯的痕跡,比如黑眼圈什麼的。可見魔藥大師的榮光藥劑還是非常有效的。
湯姆冷哼了一聲,大戰在即還惦記著自己的形象,這破習慣怎麼和阿布一模一樣!
盧修斯沒有說話,他和納西莎站在一起,此刻正在大廳裡尋找兒子的身影。
「在那邊,」湯姆朝著那邊努了努嘴,「赫斯夫婦比你們早來一步,他們現在正在那邊對兩個孩子噓寒問暖。」
「盧修斯,我想Voldemort一定非常恨你的背叛,要不要先躲起來,不要和他在戰場上正面對上,否則你的性命恐怕不保。」湯姆好心的提醒一句,其實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馬爾福家現在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盧修斯直接參加最後一戰能夠為家族贏得更大的榮譽,他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其實何必呢?他答應過阿布,要讓馬爾福家族站在榮耀巔峰——和他一起,他將會是黑暗公爵的摯友,他的兒子是他的教子。
「呵,摯友……」他冷笑一聲,他被從主魂身上分離了下來,主魂忘記了他曾經答應過做盧修斯的教父,忘記了對阿布的感情——最終,他們連摯友都不是。
他不想探究阿布的死因,他曾經和自己那麼親近,多少也會知道一些自己製作魂器的事情。而這些事情足以成為失去了所有人類情感的主魂殺了他的理由。
如果阿布真的死於……
湯姆拒絕讓自己再想這個問題。
鳳凰社的成員們已經散佈在學校的各個角落,最高級的守護咒語在所有人的努力下覆蓋了整個校園,絢爛的守護魔咒散發的光輝如同極光一樣絢爛美麗。
而棧橋之外,食死徒們已經在Voldemort的帶領下整裝待發,隨時準備進攻學校了。
戰爭,即將打響……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了點,抱歉……
☆、決戰(1)
「湯姆……」鄧布利多站在禮堂的正中間,他看著和馬爾福夫婦談話結束的湯姆,微微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湯姆朝著馬爾福夫婦擺了擺手,走到了鄧布利多身邊——這是禮堂最中心的位置,而整個城堡的防禦法陣就在這個位置的正下方。
身為霍格沃茨的校長,鄧布利多雖說不能完全瞭解這座古堡的所有秘密,但是無可否認的,他應該是知道最多的一個人,比如霍格沃茨本身的防禦系統。
其實霍格沃茨的防禦系統是由兩部分組成的,一部分是由四巨頭一同佈置,多年以來不斷維護加固的學校防禦,而另一部分,就是這座城堡最初的所有人——薩拉查斯萊特林設下的防禦。
霍格沃茨屬於四巨頭,但是這座城堡,在最初的時候,確實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私產。
這第二個防禦法陣和第一個防禦法陣是相輔相成的,但是如果這裡僅僅只有鄧布利多的話,他只能夠打開第一層防禦。而現在他們還有湯姆,由湯姆這個身上流淌著斯萊特林血液的人開啟最深層的那層防禦順理成章。
「我,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夫裡克布萊恩鄧布利多,霍格沃茨現任校長,在此召喚城堡之靈,讓城堡成為守衛的屏障,保衛所有立於此地的勇敢戰士。」
老校長揮舞著魔杖,強大的魔力波動就好像是被投入了石子的平靜水面,一波一波的流動了起來,這股魔力不止來自於老巫師,更像是城堡本身回應了呼喚。在這一刻,所有人都感覺到——霍格沃茨不只是一個城堡,它好像在此時復活了,並且在注視著,並保護這這裡所有人。
非常奇妙的感覺。
阿綰停下了正在揉著女兒頭髮的手,合上眼睛感受起周圍的魔力波動,好半天才睜開眼睛,神色複雜:「偉大的魔法……」就好像她的法術那強大的破壞力讓巫師們驚歎一樣,巫師們關於生命和守護的法術同樣會讓東方的術士感到驚訝。
鄧布利多做完了這一切,稍稍向後退了退,將位置給湯姆讓出來。而湯姆也毫不客氣的站在了鄧布利多前面,向他一樣舉起了魔杖。
「我,湯姆岡特斯萊特林,斯萊特林的後裔,請求祖先的榮耀降臨,永久庇護神聖的堡壘。」
這是一個長久沒有啟用過的防護魔法了,但是城堡還是及時的給予了他回應,一陣若有若無的光輝從地上升起,很快,整個兒城堡都彷彿被這陣光輝洗禮了一遍,如果說剛剛鄧布利多讓城堡「活」了過來,那麼湯姆就讓這座城堡煥發了生機。
不遠處,羅恩韋斯萊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他顫抖著抓著自己好哥們的手,夢遊一般的問:「他說……他說,他叫什麼?他姓什麼?!」
「……斯萊特林。」哈利同樣夢遊一樣的回答他。
「外面那個黑魔王是誰的後裔來著?」
「斯萊特林……」
「兄弟?!」羅恩差點跳了起來。
「誒喲!」突然,羅恩的後腦袋被狠狠的打了一下,緊接著,赫敏的聲音響了起來,「羅納德,現在的問題不是瑞伯恩教授其實姓斯萊特林,而是Voldemort已經快要打進來了而瑞伯……斯萊特林教授是我們這邊的!」赫敏響亮的「嘟」了一聲,嫌棄的看著羅恩。
「而且,」她壓低了聲音,「如果你能多看看書的話,《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裡寫過,薩拉查斯萊特林閣下只有一個女兒,而這個女兒最後嫁入了岡特家族,也就是說,即使有流有斯萊特林血脈的人現在也該姓岡特……」
她悄悄的打量了正和鄧布利多低聲說話的英俊的年輕人,皺起了眉頭。
「哦,赫敏,剛才沒有看見你,你去哪裡了?」哈利突然想起了剛剛有一段時間沒有看見赫敏。
「我去接維克了。」赫敏揚起下巴說,然後她回頭,看向她身後那個不容忽視的大塊頭——維克多爾克魯姆。
很難想像剛才哈利和羅恩都沒有看見他。
「維克,你就不該來,」赫敏埋怨的說,但是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笑容,「這兒可危險著呢!」
魁地奇明星的回答非常非常簡單:「你在這。」
看著抱在一起膩膩歪歪的兩個人,羅恩驚恐的看著哈利,「哦,不,這都怎麼了,剛才是斯萊特林們,現在有輪到了赫敏,他們都吃了迷情藥劑嗎?」看著他的好哥們,他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哎,我們兩個孤家寡人……」
「對不起,我不是。」哈利嚴肅的說,「其實我和金妮……」哈利的話還沒說完,金妮就跑了過來,直接抱住了他並且踮著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羅恩:「……」
……
轟隆!
突然的,巨大的爆炸聲響了起來,與此同時,城堡的地面也在劇烈震動——外面的攻擊已經開始了。
即使有了一層高級防護咒語,還有兩層城堡的守護咒語,攻破霍格沃茨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畢竟食死徒有很多,也許城堡防禦不會全面被摧毀,但是撕開口子讓人進來Voldemort還是能辦到的。
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盡可能的爭取時間,讓分佈在城堡各處佈防的人做好準備。
鄧布利多揮舞魔杖,讓城堡裡所有的石像和盔甲都活了過來,他們組成了一支石和鐵的戰隊,走出了城堡,成為食死徒們想要進來的第二道阻礙。
轟隆!
又是更大的一陣顫抖,希爾和阿綰在忙亂的人群中緊緊的擁抱了他們的女兒:「阿爾,我們的寶貝,」阿綰凝視著她的女兒,「我多希望你能夠在莊園裡等著我們啊。」
「答應我,保護好自己,我的女兒。」希爾拍了拍女兒的肩膀,然後轉頭看向一直安靜站在旁邊的德拉科:「你會保護好她的,是嗎?」
「我用我的性命發誓,如果有人想要傷害她,那麼一定得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德拉科銀灰色的眼中一片堅定,回視著希爾。
「你們不和我在一起嗎?」本能的,阿爾察覺到了不對,「你們要去哪裡?」她緊張的抓住了媽媽的手,不放他們離開。
「佩爾蒂西斯有人加入了這場巫師們的戰爭,阿爾。」阿綰儘管不捨,但還是緩緩的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血族的勢力是因我們而來,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謂的傷亡發生。」感覺到女兒抓著自己手的力量越來越大,但是她不能不離開她:「聽著,阿爾,你為了責任——為了你的朋友,你的愛人,你的盟友站在了這裡——你懂得責任的意義。而我和你爸爸,我們也有我們需要擔負的責任,將那些血族和吸血鬼消滅在最外圍,不讓普通的巫師對上他們,就是我們的責任。」
「別擔心,只是些小麻煩罷了。」阿綰撩了撩自己銀色的長髮,黑色的眼瞳瞬間變成了赤金的獸瞳,「這次,我們一定會很快回來。」
「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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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當清脆的彷彿玻璃被打碎的聲音傳到所有人的耳朵裡的時候,戰爭正式開始了。
瘋狂的食死徒們緊隨著他們的主人為他們打通的道路衝進了霍格沃茨。
阿爾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混亂的場面,這裡的一切都亂了套,即使他們在走廊裡跑動著,也說不准什麼時候身邊的什麼東西就被亂飛從咒語炸開了,甚至有好幾次,那些閃著危險光芒的咒語就擦著他們的頭皮飛了過去,如果不是阿爾或者是德拉科兩個人相互扶持著,單單一個人絕對沒有辦法注意到周圍的所有情況。
「下面的狀況不太好!」阿爾大聲喊著和德拉科說話——即使他們離得很近,但是周圍的噪聲實在是太大了,著眼中的干擾了他們的聽力。
「你要到下面去?你瘋了嗎?!」德拉科猛地發力扯過阿爾,與此同時一道咒語快速的打了出去,正中一個剛剛從拐角冒出了頭的食死徒。
「不,我們到上面去。」阿爾在那個躺倒在地的人身上補了一下,保證他在戰爭結束前都不能再站起來參加戰鬥。
「德拉科,你說我們送給黑魔王一場華麗的冰雪表演怎麼樣?」阿爾邊說著,邊從床邊探出頭,朝著下面的狼人甩了兩個「神鋒無影」。
「棒極了,姑娘。」德拉科勾起一遍的嘴角。
「黑魔王會喜歡的。」
☆、決戰(2)
戰爭,永遠是血腥而殘忍的。
弗雷德和喬治背靠著背,他們被五隻狼人包圍了,即使今夜不是滿月,但是真正墮落了的,凶殘的,失去人性了的狼人是不會在乎這個的。對於他們來說,滿月之夜咬人和非滿月之夜咬人唯一的一處不同僅僅是——他們會不會把被咬的人變成狼人罷了。
他們不會控制自己,哪怕他們有足夠的理智控制自己。
這樣的狼人身上都背負了不少血債,殺人對他們來說都是不值一提的東西,五個成年的,具有豐富的戰鬥經驗或者說是虐殺經驗的狼人圍住了弗雷德和喬治——他們活下來的幾率很小。
但是這對韋斯萊雙胞胎卻一點也不怕。
當他們知道霍格沃茨的保衛戰即將開始的時候,就匆匆從對角巷的韋斯萊把戲商店跑了過來,他們是勇敢的格蘭芬多,他們的父母和哥哥都是鳳凰社成員,他們的弟弟妹妹還在這裡上學——無論如何,他們一定要來到家人身邊!
哪怕死在這裡。
「哦,弗雷德,」喬治緊握魔杖,警惕的盯著面前的狼人,「我們一起出生,沒想到今天還要一起死了!」
「還有幾個骯髒的狼人。」弗雷德補充道。
「是的,當然。」喬治說。
無論如何,他們會拼盡全力,拉下兩個墊背。
狼人們壓低身體,已經做好了撲咬的準備,而雙胞胎也最好的拚死一戰的準備……
「別動!」突然的,一個尖銳的女聲從頭上傳來,在他們兩個剛剛抬起的手臂下意識的僵硬了一下,與此同時,兩道從來沒有聽過的咒語聲音響起。下一刻,漫天的冰雪遮住了他們的視線,冰冷的氣息將兩個人緊緊的鎖住。
時間非常短,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當冰雪散去的時候,弗雷德和喬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五個狼人已經倒在血泊中了,他們的身上還有未融化的冰晶,混著血液鋪了滿地——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五個狼人已經氣息奄奄了。
弗雷德和喬治呆愣愣的抬頭,在他們目所能及的二樓走廊上,一個鉑金色的腦袋和一個銀色的腦袋靠在一起,還在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什麼。
「太亂來的德拉科,你差點把他們一起幹掉。」阿爾抱怨到,他們兩個人的組合魔法殺傷力非常大,而且是無差別的轟殺,平時他們施展這個的時候,都是有德拉科施展冰雪魔法,而阿爾操控風暴,讓兩個人站立的地方形成「颱風眼」一樣的氣流中心,除了中心風平浪靜以外,周圍都會遭到攻擊。
而剛才德拉科直接把冰雪魔法往雙胞胎腦袋上扔,要知道,他們離雙胞胎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如果阿爾的攻擊範圍控制不好,沒有把雙胞胎所在的位置放置在中心店,那麼很有可能雙胞胎的下場和地上的幾隻狼人一樣。
不,說不定沒有狼人們幸運,狼人的身體強度都是非常好的,如果是雙胞胎的話,說不定已經被狂暴的冰刃紮成篩子了。
「別太謹慎,阿爾,戰爭總是有風險的。」德拉科無所謂的說。
「德拉科!」阿爾狠狠的踩了她一腳,然後探頭看像樓下的雙胞胎,「嗨!很久不見,你們還好嗎?」
「還……好……」弗雷德看著周圍鮮血橫流的場景,嚥了嚥口水。
「快點走吧。」德拉科不耐煩的拉過阿爾,沖樓下喊,「如果要找你們家那兩隻小紅毛的話,他們和救世主在天文塔守著。」說完,也不再等著聽雙胞胎的道謝,拉著阿爾匆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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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綰!」希爾解決了一個衝上來的吸血鬼,暫時鬆了一口氣,「這是第幾個了?」
「五個吸血鬼,一個高等血族。」阿綰回憶了一下,「西蒂斯提送來的消息裡說,凱爾文佩爾蒂西斯最終逃出血族的時候身邊只剩下了兩個血族和八個吸血鬼。」
「也就是說我們只剩下了一個血族還有三個吸血鬼?」希爾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塊手帕,給自己老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再加上凱爾文佩爾蒂西斯本人——」阿綰輕輕撥開希爾給她擦汗的手,「直接給我一個清理一新吧。」
希爾剛要施展這個清理一新,卻在魔杖即將揮動的一瞬,突然調轉方向,強大的魔杖擦著阿綰的臉頰飛了過去,直接打到了她身後一個突然出現的吸血鬼身上。
「還剩兩個吸血鬼了。」希爾說,「抱歉,阿綰,我想我們還得再忙一陣了。」
……
城堡中的戰爭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學生們——哪怕是成年的了,也被安排在塔樓等高處,居高臨下的朝下發射咒語——那些地方相對安全。
而鳳凰社成員和自願加入戰爭的巫師們還有經驗豐富的傲羅大多在地面或者是城堡外直接和食死徒們對戰。
本來食死徒的人數是多於抵抗人數的,但是,漸漸的,大家發現抵抗力量並不是那麼弱小。有很多人會在和食死徒你死我活的決鬥時,陷入危機時,突然被不知道從哪裡躥出來的食死徒搭把手。
很多人在看見黑袍子銀面具的食死徒攻擊其它食死徒的時候都驚呆了!然而大多數那些突然「反水」的食死徒們也只是對被他們救了的人點了點頭就繼續隱沒在人群中,等待下一次出手了。
當然,也有很多人在救人以後讓被救下來的人看見他們的臉。這些人會逐漸靠近湯姆,並且聚集在他身邊——當他們來到他的身邊以後,就會摘下面具,以真正的面目示人。
一時間,戰爭中出現了三股力量——食死徒隊伍,鄧布利多帶領的反對食死徒的以鳳凰社成員為首的隊伍,還有湯姆。
湯姆帶領的人嚴格來說是和鄧不利多並肩作戰的中立隊伍,他們的合作關係僅限於戰爭,戰爭結束以後就拆伙。
這也是很正常的,畢竟兩者的立場並不相同。
幾乎貴族家主們都倒向了湯姆,而食死徒陣營裡只剩下了對Voldemort死忠的一些貴族、狼人和窮凶極惡的黑巫師們。
Voldemort震怒不已!如此多的人背叛他令他更加的殘暴嗜血,本來並沒有打算在戰爭一開始就出手的Voldemort當下將魔杖對準了那些他曾經的手下們,綠色的阿瓦達咒語就好像不費魔力似的不斷投出去。
「Voldemort你的敵人是我。」湯姆走了出來,看著他面前的那個面目扭曲的、可悲的男人,沉聲說。
「你……」黑魔王嘶嘶的說,他現在說的已經是蛇語了,「你不過是一個魂器,本來就應該歸屬於我。」他的眼中充滿了憤恨與不屑,「你沒有資格成為我的敵人。」
「不,不配的人是你。」湯姆回敬道,「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瘋狂並且毫無理智,眾叛親離……」
「他們都該死!」黑魔王的臉猙獰了起來,「馬爾福、帕金森……」他的目光從湯姆身後的曾經使食死徒的大貴族們身上掃過,「這些人,都該死。」
「是的,背叛的人都該死。」湯姆平靜冷血的說,「但是Voldemort,看看你自己,現在成了什麼樣子?」他冷笑,「你的手下不是像你一樣腦袋裡只剩下殺戮,就是一些瘋子、騙子、狼人……」
「你瞧不起麻瓜的血脈,但是狼人的血就是乾淨的嗎?而且,就連你自己,也不過是一個……」
「閉嘴!給我閉嘴!」Voldemort猛地揮舞魔杖,一道綠色的象徵著死亡的光芒就從魔杖的尖端發射出去。湯姆的反應像他一樣快,就在Voldemort揮動魔杖的一剎那,他同樣抬起了魔杖,一道同樣的綠色光芒發射了出去。
兩道光芒在半空中對撞了之後,一股強力的魔力衝擊波從兩到魔法對撞之處擴散開來,就好像突然平地捲起了颶風,讓聚集在此處的人都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
兩個強大的巫師——所有的人都必須承認這一點。
湯姆表情不動,他看著另一個自己——雖然他一直不願意承認這一點,但是這是一個不容否認的事實:他曾是Voldemort的一個魂器,僅僅是作為一個他永生的道具而出現。
他可憐Voldemort,他有了機會,能夠更加冷靜,更加理智的看待這個世界,然而他卻永遠陷入了瘋狂和仇恨的深淵,並且即將帶著這個腐朽純黑的靈魂走入地獄。
「Voldemort,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良久,湯姆開口,嘶嘶的蛇語除了他們沒人能夠聽得懂:「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是你殺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在望啊……
☆、決戰(3)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Voldemort低聲重複,然後,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沒有再說蛇語,而是直接狂笑著說起了英語:「阿布拉克薩斯,我忠實的僕人,他是個聰明人,聰明的過分了……」
人群中的盧修斯身體一僵,之前兩個人的蛇語對話沒人能聽得懂,但是黑魔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說起了英語,而且其中還涉及到了他的父親。
他是個聰明人,聰明的過分了……這是什麼意思?當年阿布拉克薩斯重病的時候盧修斯還在霍格沃茨上學,他只來得及見了自己父親最後一面。再然後面對著許多的絆子和刁難,面對那些不懷好意的覬覦馬爾福家族財富的人,他迅速的決定了立場——黑魔王——他父親選擇的朋友、同學,阿布堅定支持的人。
他的手臂上被烙上了黑魔標記,然後成為了食死徒中的一員,低下了馬爾福高貴的頭顱,成為了另一個人的——僕人。
他是個聰明人,聰明的過分了……
盧修斯的脊背發僵,滲出了冷汗,難道說,難道——
「是的,我可以回答你,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就是我殺的。」
——他投靠的,給予他力量保住家族權勢的人,是他的殺父仇人。
「他以為憑借他那些自以為『動人的』『溫馨的』回憶就能阻擋我,阻擋我追求長生不朽的道路。」Voldemort說著,伴隨著瘋狂而尖利的笑聲欣賞著湯姆握著魔杖的微微顫抖的手。
什麼回憶——那些令人軟弱的東西,他早就在追求長生的道路上丟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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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這個隊形——兩方對峙,立場分明。」阿爾和德拉科現在已經在四樓的走廊上了,他們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向下看著大廳裡的情勢。
「快點,我想我有點等不及了。」現在大部分的人都在大廳裡對峙,樓上戰鬥的人並不多,這讓他們兩個能夠稍稍鬆一口氣,德拉科甚至還有閒心撥弄兩下他額前的鉑金色碎發。
「耐心,德拉科。」阿爾靠在石欄上,從縫隙中向下張望,「湯姆在和Voldemort說話。」
「他們在說什麼?」德拉科皺著眉仔細聽——雖然他們在四樓,但是由於沒有天花板等的阻擋,再加上那兩位大人物說話的時候沒什人敢製造噪音,所以還是能夠依稀聽見一點聲音的。
而阿爾因為血脈的緣故,應該能夠聽得更清楚一點。
「不知道,他們在說蛇語。」阿爾說,不過很快,她的臉色變了。
「怎麼了?」德拉科立刻發現了這一點,他一直關注著下面,現在只能依稀聽見「馬爾福」「聰明」之類的字眼。
「他說,你的爺爺,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是被他殺害的。」阿爾躊躇了一下,但還是直接告訴了德拉科。
德拉科的目光幽暗了一瞬,接著,就好像有憤怒的火苗在眼眸深處跳動一樣——他出生的時候他的爺爺早就死了,但是盧修斯在他小時候會經常給他講一些他爺爺的故事,在他的印象裡,阿布拉克薩斯是一個優雅完美的人。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畫像一直被掛在馬爾福家族的莊園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在沉睡,德拉科只見過他闔眸沉睡的樣子——美麗,溫柔,安寧。
家人之於馬爾福,就好像逆鱗之於龍,是一個絕對不可觸碰的禁區。
「阿爾,我確定我已經等不及了。」德拉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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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一個信號,在Voldemort承認了是自己殺了馬爾福家族的上任家主以後,兩方就已經從對峙再次變成了對戰。
不過這次在這句話之後,反應最快的並不是湯姆,在大家愣了兩秒以後,第一個出手的卻是盧修斯。
他是優雅完美的馬爾福,是一個狡猾奸詐的大貴族,他會選擇立場,盡力為自己掙得名譽和利益——衝動似乎和他永遠也不搭邊,哪怕身處戰爭之中,他也絕對是那個出工不出力的存在,盡力避免著和任何人直接對戰,哪怕大部分的敵人根本打不過他。
但他現在搶在了所有人前面,對著曾經,哪怕現在都令他恐懼戰慄的黑魔王揮舞魔杖。
——阿瓦達索命!
血債只能用血來償!
就在下一刻,華麗的冰雪與疾風的組合魔法就在食死徒後放炸開,絢麗的冰晶伴隨著風刃在地面上起舞,彷彿營造出了一個純白而有美麗的世界。它是那樣華麗卻又冰冷,同時沾滿了溫熱的血。
純白閃亮的冰晶和雪霧轉瞬間就被飛濺的血液染紅。
完全版的沒有範圍控制的組合魔法殺傷力大到驚人,這不是在課堂上和湯姆練手,也不是救助弗雷德和喬治的時候周圍混亂的場面,食死徒們正扎堆站在一起,這一下下去絕對不會誤傷。
鉑金色頭髮的少年表情冰冷的站在四樓的樓梯口,刻滿仇恨的目光緊緊的鎖住了黑魔王。絲毫不管下方的混亂,驚叫,哀嚎,也沒有在意剛才的一個魔法到底能夠重傷多少人,又能夠奪取多少人的生命。
那都不重要了……在戰場上發那廉價的善心絕對沒有好處。也許上一秒你心軟放過的人下一秒就將他的魔杖對準了你,或者你愛的人。
混戰再一次開始了,Voldemort看著他陣營中突然出現的極大傷亡,怒吼著將魔杖對準了在他上方的德拉科和阿爾。
「Voldemort,你的敵人是我!」湯姆沒有給他向阿爾和德拉科攻擊的機會,迅速出手將他的注意力引向自己。
想要給阿布報仇的何止盧修斯一個人。
湯姆以為自己完整而擁有理智,他再也不會被殺戮的慾望控制,但現在,在Voldemort親口給了他那個他最恐懼,最不敢思索的答案以後,他頭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絲線再次繃斷。
恐怖的魔力從他身上傾瀉而出,一些效果驚人的黑魔法被他一個一個的扔了出去,那些魔咒落在地上或者是Voldemort身後的食死徒身上所造成的效果忍讓不寒而慄。和這些比起來,阿瓦達真是一個溫柔的不能再溫柔的咒語了。
然而這樣的咒語都是有代價的,它們能夠造成最為邪惡可怖的效果,自然也需要代價。除了魔力,還有生命……
如果不是因為湯姆這具肉身是由羽蛇肉製造的,擁有魔法生物的力量和血統,也許他早就不能負荷那些走與所帶來的負面傷害了。
但是他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他活了過來,阿布已經死去多年了。
他以為他可以接受,但他從年少時期就嚮往並且走上追求長生之路的時候,就知道不可能有誰會永遠陪在自己的身邊。
這沒什麼,他告訴自己,這沒什麼……
但心底卻好像空了一塊。
可阿布為什麼會死啊?他即使活到現在也不過七十歲,他身為馬爾福家族的家主,有著最好的生活條件,有著純血家族與生俱來的純淨魔力還有本身的實力和天賦。鄧布利多一百多歲了還在上躥下跳的和主魂鬥智鬥勇,他怎麼就能死了?
而且他死的時候還那麼年輕?
湯姆不解,但是再次瞭解現在的巫師界以後,他發現,當初跟隨他的第一批食死徒——他的同學們居然都已經不在人世了。現在食死徒的中堅力量是他的子侄輩。
這些人怎麼會都死了?
湯姆開始有一個可怕的猜測——不,不可能吧!他否定自己,也許只是巧合,就算別人不是巧合,阿布的死也一定是一個巧合!
主魂不會的,他不會的!
但如果阿布真的,如果他連阿布都不放過……
湯姆紅色的眸子中映著和Voldemort一樣的瘋狂——阿布,我要把他挫骨揚灰,為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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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長袍就好像是翻滾的浪花,緊隨在大步向前邁進的魔藥大師身後——他在滿城堡的尋找那條大蛇。
那條被賦予了魂片甚至灌注了納吉尼大部分記憶的「納吉尼」。
因為怕提早被Voldemort發現不對勁,所以即使湯姆在那條大蛇身上下了詛咒,也是那種隱藏性非常深的。這種詛咒魔力波動小到忽略不計,哪怕是Voldemort每天和那條蛇待在一起也不會發現。
但是它必然會有缺點,比如發動比較困難——必須和那條蛇在一定的距離內才可以做到。
這個距離至少是在視線範圍以內。
可是從Voldemort走進霍格沃茨以後,他就再也沒見過那條蛇。在此之前,他們都以為在Voldemort確認了其它魂器都被毀了以後,就會一直把蛇放在身邊小心保護。
他不知道那條蛇為什麼會在這種混亂情況下離開黑魔王的身邊,它離開有是被指派了什麼任務。
「斯內普教授。」就在他滿城堡亂轉找蛇,並且偶爾解決幾個食死徒的時候,一個幽靈穿過牆壁來到了他的面前——是格蘭芬多的著名幽靈「差點沒頭的尼克。」
「斯內普教授,您要找的那條蛇有畫像和幽靈看見了。」
「它在哪?」
「它在向上爬,是天文塔的方向。」
天文塔?梅林,天文塔!
他絕對不是主動關注的,他只是偶爾聽見了哈利波特和他的那些朋友們得到的任務就是駐守天文塔!
該死的!
黑袍的魔藥大師一甩袍子,急匆匆的趕往了天文塔。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57
☆、大結局
第一百七十章 大結局
哈利和羅恩他們一直在樓上作戰,即使他們更想要加入樓下的主戰場,但是他們都知道,以現在自己的實戰能力,也僅僅是能看得過去,也許他們的加入會給鳳凰社的成員們增加負擔。
於是他們都老老實實的待在了樓上,從窗口或者是塔樓上向下發射魔咒,試圖阻止更多的食死徒進入學校大廳。
「攝魂怪,攝魂怪!哈利!」突然的,有人高聲叫道——一陣冰冷的寒意爬上了城堡,哈利看見自己呼出來的氣息已經泛起了白色。
「別慌!守護神咒!」哈利沉穩的指令穩定了塔樓上眾人的情緒,現在這裡留下的都是高年級或者是非常優秀突出的學生,至少守護神咒大家都會。
「Expecto Patronum(呼神護衛)!」
一個個銀色的小動物沖天而起,毫不畏懼的衝向了天空中的攝魂怪們,就好像是在黑壓壓的夜幕中劃過的一顆顆流星,散發出短暫而又璀璨的光華。
「Expecto Patronum(呼神護衛)!」哈利高舉魔杖,大聲喊出了咒語,牡鹿沖天而去,巨大的鹿角讓這頭牡鹿顯得雄壯而富有攻擊性,在它飛起來以後,立刻驅散了一大片的攝魂怪。
「幹得漂亮,哈利!」人群中傳來叫好聲,這好像激勵了大家,讓大家即使對付攝魂怪也並不再顯得憂心忡忡。
沒人注意,一條巨大的蛇正蜿蜒著爬了過來,蛇的眼中泛著紅光,他鎖定了人群中的哈利……
黑袍的教授登上塔樓的一瞬,看見已經半抬起身子準備發動攻擊的巨蛇和背對著樓梯口的黑髮男孩,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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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湯姆和盧修斯正在與黑魔王進行正面對決,這其實並不公平,因為黑魔王還存有最後一個魂器,這就讓他能夠不那麼束手束腳的進行戰鬥,而盧修斯和湯姆只有那麼一條命,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開手腳和他戰鬥。
不過在戰鬥中,盧修斯和湯姆之間的默契到是好了不少,盧修斯負責防禦而湯姆能夠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攻擊上,這讓黑魔王的壓力越來越大。
鄧布利多比起來就要累得多,這位老巫師以一人之力對抗不下五名食死徒——還都是食死徒中實力比較強勁的如貝拉特裡克斯等人,雖然老巫師看上去游刃有餘,但是卻完全騰不開手,被絆在了那裡。
萊姆斯和西裡斯也在並肩戰鬥,他們對付的是兩頭狼人,戰況同樣激烈並且膠著不下。而在他們的不遠處,是斯克林傑和他帶領著的奧羅們——托了湯姆他們的福,黑魔王直接帶人來了霍格沃茨,而沒有先攻佔魔法部收拾他。
麥格教授指揮著一群石頭軍隊戰鬥,弗立維教授不愧為決鬥冠軍,即使身高不夠,但是戰鬥時到是非常犀利,轉眼間就幹掉了兩個食死徒,並且給身邊的唐克斯搭了把手。
斯普勞特教授正和特裡勞妮教授待在一起,他們從樓上一個不斷的向下扔魔鬼網之類的攻擊性植物,一個向下扔她的水晶球。她們旁邊還有納威和一個赫奇帕奇的學生漢娜幫忙。
「哦,天哪!」特裡勞妮教授突然指著走廊的那一邊——拐角處剛剛走過來一隻巨怪,腐臭的氣味即使隔了半個走廊也能將人熏得恨不得暈過去。斯普勞特教授手中的最後一盆魔鬼網剛剛被她砸到了樓下的一個食死徒身上,並且纏住了他周圍的三個人,這會兒只能將一把種子扔到巨怪的腳下,並且掏出魔杖迅速的念起生長咒。
剛剛催生起來的魔鬼網僅僅能拉住巨怪的腳,那只蠢頭蠢腦的巨怪愣了一瞬,呆呆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纏著的籐蔓,稍稍使力拔了拔,就輕而易舉的掙脫了魔鬼網的束縛,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Wingardium Leviosa(漂浮咒)」正當斯普勞特教授對著巨怪攻擊但是沒有收穫更好的結果的時候,一個急促的唸咒聲音從巨怪身後傳來,接著,一個斷裂的石獸腿兒就直直的打到了巨怪的後腦勺上。
「轟隆……」巨怪倒地的時候,地面都跟著顫了顫,而透過倒下的巨怪,看到的兩個斯萊特林學生。
「沒想到一個漂浮咒就能夠打倒巨怪……」佈雷斯長舒了一口氣,咧開嘴露出他那一口白牙,「幹得漂亮,親愛的。」
「別露出這種傻乎乎的表情,佈雷斯。」黑髮女王一點也不給她的青梅竹馬,現在的男朋友面子,並且她也不優雅的朝天翻了個白眼,「這讓我忍不住想要後悔剛才草率的決定了。」
納威:「那個……」
「請等等——姑娘,這個絕對絕對是你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沒有之一。」佈雷斯眼皮也不眨的說著甜言蜜語:「我用我的靈魂起誓。」
漢娜:「我必須打斷一下,但是……」
「別說話——留著你的靈魂去哄別的傻姑娘吧!如果你的每個誓言都成真了的話,你的靈魂早就碎的粘都粘不起來了。」
「不,這怎麼可能?!」佈雷斯捂著胸口恨不得剖心表白,急的幾乎要跳起來。「我這輩子只對於用靈魂發誓!」
「請你們……」
「你到底有什麼事!」佈雷斯暴躁的吼了出來,等著那個格蘭芬多的圓臉男孩,「沒看見正忙著呢嗎?!」
「巨怪,在你們身後!」
「Avada Kedavra(阿瓦達索命)!」
「轟隆……」
納威、漢娜、特裡勞妮、斯普勞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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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萊特林們,簡單的來說,都是一些利益至上的傢伙。
就比如這最後一戰,很多斯萊特林都留了下來。這裡非常危險,是的,相當危險,一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然而他們還是義無反顧的留了下來。
不是為了正義,而是為了利益。
無論如何,誰也不能否認黑魔王是斯萊特林的後裔,他是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而大部分的食死徒也都是斯萊特林出身的。這就意味著在戰後,權力重新洗牌的時候,斯萊特林處在一種非常不利的立場。
除非黑魔王獲勝。
但這是不可能的。黑魔王因為他的強大與恐怖讓很多人臣服於他,但是一旦有更好的選擇,他們當然不會在一個殘暴而嗜血的人身上吊死。
鄧布利多絕對不是好的選擇,他在太多地方都與貴族們的利益相悖,即使加入他的陣營,等戰爭結束以後,斯萊特林的貴族們也撈不到好處。
但是湯姆出現了,他就好像是另一面旗幟,他有和黑魔王相似的立場,但相對溫和不那麼激進,而且他不僅不是個瘋子,還極富個人魅力和領袖氣質。他的血統和能力也能讓人臣服。
這是一個非常棒的選擇。因此食死徒中的許多高層的貴族們都私下聯合倒向了他。
既然選擇了立場,那麼,就絕對不能缺席這最終的大戰,這是一場壓上了性命的豪賭——勝了,功成名就;敗了,屍骨無存。
但看現在的情況,這場戰爭並不會失敗。
食死徒們正在節節敗退,在大部分貴族倒戈以後,即使那些窮凶極惡的黑巫師們和其它黑暗的魔法生物們非常強大,但是也挽回不了他們的頹勢。
「Voldemort,認輸吧,你已經沒有機會了。」戰況已經一目瞭然,鳳凰社這邊以壓倒性的優勢勝過了食死徒,當鄧布利多收拾了圍住他的那些食死徒以後,黑魔王幾乎已經是孤軍奮戰了。
貝拉等人被鄧布利多擊昏,癱倒在地上,完全喪失了戰鬥的能力。
「黑魔王永遠不會輸!」
「這你可說了不算。」湯姆緊逼一步,「Voldemort,你就沒有想過懺悔嗎?哪怕不為了那些讓你厭惡的麻瓜,只為了你的老朋友們。」
「我沒有朋友,只有僕人!」黑魔王揮舞著魔杖,巨大的魔壓讓他的黑袍子子上下翻飛,就像一團飄忽的黑霧。「懺悔?!」他嘲諷的說,「黑魔王不會懺悔,因為我永遠也不會後悔。」
湯姆安靜了一瞬,他沒有用他那些強大的魔咒和Voldemort對撞,而是示弱一般的躲開了他連續扔過來的魔咒。
黑魔王不會後悔,湯姆心中冷冷的嘲諷,他曾經以為他也不會後悔。
他看過雷古勒斯布萊克留在掛墜盒裡的話——我甘冒一死,只為讓你在遇到敵手是只不過是一個血肉之軀的凡人。
他瞭解了莉莉波特的死,她用自己一命,換來了她兒子的生命,也重創了當時最為強大的黑巫師。
他想起了自己的魔藥大師——西弗勒斯斯內普為了心中唯一的愛人,將自己置於黑暗之中,冒著生命危險之位保護摯愛之人唯一的兒子。
他曾經以為親情和愛情是虛幻的東西,他不奢求別人給的溫暖,也不屑於別人給的溫暖。他將自己唯一一份感情深埋在心底,以至於最後藏得自己都忘記它,在迷茫中捨棄它。
其實,鄧布利多說的話也不全是老瘋子的廢話。
愛,它能創造奇跡,它擁有改變世界的力量,它的能力可以讓最精妙的魔法都望塵莫及。
他看著對面那個面目扭曲的黑魔王,他瘋狂的追求力量與永生,放棄了最重要的人和最重要的感情。他能夠面不改色的說出自己殺了阿布,並且為此洋洋自得。
他不懂感情,沒有感情,他忘了自己曾經把一個人珍重的放在心底,在他說出他殺了那個人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年輕的靈魂在悲鳴泣血。
Voldemort永遠感受不到了。
因為那些感情只存留於湯姆的內心,哭喊的是他,泣血的是他,悲鳴的是他。
湯姆抬起眼,直視著他的主魂,他的對手。
「Avada Kedavra(阿瓦達索命)!」
「Avada Kedavra(阿瓦達索命)!」
一個身影倒了下去,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樣,即使他生前將魔法界攪鬧得天翻地覆,但是最終,他只能像一個凡人一樣——一個普通是血肉之軀一樣——投向死神的懷抱。
周圍鴉雀無聲。
良久,湯姆回過頭,對著盧修斯微笑了一下:「看來,西弗勒斯成功了。」
鉑金色的大貴族表情空茫的將自己的魔咒插回了蛇頭手杖裡,緊緊的握住了它——這個歷代馬爾福家族家主的標誌,這個從他父親手裡繼承來的手杖。
「我們為他報仇了。」
最後,在歡騰的人群中,湯姆對盧修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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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
「斯萊特林!」伴隨著分院帽的吼聲,一個男孩摘掉帽子,步履優雅的走向斯萊特林的長桌,所有斯萊特林們都在矜持的為他鼓掌。
麥格教授收起了帽子和椅子,轉頭走出了禮堂——分院已經結束了,今年的分院可比去年的時間長上了不少,首先是分院帽在激動下唱了好長時間的歌來抒發對戰爭勝利的感想。還有今年入學的學生特別多,所以時間格外的長。
「快點吧,我都要餓死了!」斯萊特林長桌最上首的位置,七年級的德拉科學院首席男生學生會主席戰爭英雄馬爾福先生懶洋洋的抱怨了一句。經歷了戰爭並且成年了的馬爾福先生越發英俊——按照潘西的話說「英俊得令人髮指。」
即使所有人都知道這位馬爾福先生有一位未婚妻,但是還是有不少姑娘的目光總在他身上瞎打轉。
當然,他的未婚妻阿爾芙妮婭女生學生會主席戰爭英雄魔藥大師赫斯小姐同樣吸引了不少男生的注意力——大概四分之三個左右的霍格沃茨男生。
「今年斯萊特林的人數不少……」德拉科摸著下巴說,「這麼多人,我恐怕終於有一天斯萊特林休息室會擠得像格蘭芬多一樣,甚至寢室會五個人一間!」他用略帶審視的目光從桌尾新加入的一年級那邊看,「想想吧,那像什麼樣子!」
「你心裡在憋著笑呢,德拉科!」阿爾不能更瞭解她的戀人了,「斯萊特林人丁興旺的樣子不是你一直期盼這的嗎?」
「我更期望馬爾福家人丁興旺的樣子。」鉑金貴族流氓似的朝著他的未婚妻吹了個口哨,成功的讓他的未婚妻鬧了個大紅臉。
「很好,是個好想法。」阿爾說,「你讓我堅定了從霍格沃茨畢業以後去麻瓜大學念兩年書的念頭。」
「噗嗤……」看著德拉科鐵青的臉色,他的朋友們——以佈雷斯為首的損友們笑出了聲。
「我記得我們之前說好了,函授!我記得麻瓜大學有那個。」德拉科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的說。
「沒錯,但是我現在改變注意了,親愛的。」阿爾扯出了一個美麗的,但是假的不行的笑容,「我沒道理在花一樣的年紀就把自己嫁出去,就這麼放棄了一整片樹林。」
「什麼意思?」德拉科很顯然不太懂東方的俗語。
「就是我要多看看精彩的世界以及其他帥哥的意思。」阿爾繼續假笑。
「注意,姑娘,你惹怒我了。」德拉科板著臉說。
「那又怎麼樣?」阿爾挑起了眉毛,紫色的眼眸裡流光閃過,精緻完美的容貌配上驕傲矜貴的氣質讓人忍不住呼吸一直,加上之前談話的內容更讓德拉科心中一股邪火直往外冒。
「你會知道的,親愛的。」德拉科說,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過銀髮姑娘的手,另一隻手擋在了她的腦後,阻擋了她後退的路,直接將唇印了下去。
「哇哦——」四周起哄聲響了起來,一時間,喧鬧聲幾乎將霍格沃茨的天花板掀翻。
這可夠大庭廣眾的了,阿爾暈乎乎的想:不過現在還在乎那些做什麼呢?
從孤身一人來到英國,到現在朋友、家人、愛人都在身邊——就好像梅林的恩賜一樣。
不會有比這再幸福的事情了。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了,撒花!
這篇文最初誕生於我對於HP的迷戀——同人文看了好多,終於決定自己擼袖子寫上一篇。最開始我只打算寫40萬字左右來著,沒想到一寫就是60萬。感謝一直陪我走到現在的小天使們,如果沒有你們的留言和收藏我一定堅持不下來(畢竟作者懶癌晚期無藥可醫),這篇文是我的第一篇完結文(嗯……以前還有一篇坑了的),文筆並不好,節奏的把握也很差(……這也許就是我預計四十萬結果六十萬的原因),感謝大家的支持和喜愛(對吧?你們其實喜愛的吧?)
鄭重鞠躬~~~~
接下來還有幾篇番外,不定期,可以點單喲小天使們~~~
再次鞠躬,感謝大家的支持,謝謝~~~~
☆、番外:佈雷斯×潘西
(一)
佈雷斯是一個花花公子——這是整個斯萊特林,不,是整個兒霍格沃茨的學生都知道的事情。
那又怎麼樣呢?佈雷斯滿不在乎的理了理自己的頭髮,扯開了一個十二分完美的笑容,他那張從自己母親那裡繼承來的臉格外的吸引人,更何況他本身就有非常迷人的氣質。
溫柔、體貼、大方,從來捨得為了那些姑娘們掏金加隆買花買寶石製造浪漫。一個英俊的少年在懂得一些浪漫的手段和情話——那簡直能夠迷住世界上所有的傻姑娘。
而傻姑娘總是格外的多。
安德莉亞——一個赫奇帕奇的傻姑娘,現在正在他的面前哭鼻子。抽抽噎噎的說著不願意和他分手。
「好了,姑娘,別哭。」佈雷斯對待姑娘們一向非常有耐心,哪怕這是個他要甩了的姑娘,「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不是嗎?」哪怕是分手的話他也可以平靜的溫柔的說出來,「當初你也答應了不是嗎?不然我們就不會開始。」
她答應了,當然答應了。幾乎每個喜歡他的姑娘都會答應,然後自己一廂情願滿懷壯志的以為自己就會是他的最後一個女朋友了,天真的以為自己就是他會最終愛上的人。
但那都是自己的幻想罷了,佈雷斯的女朋友幾乎是一個月換一個的,幾乎沒誰能夠在他身邊待更長的時間了。而安德莉亞就是一個例外,她是第一個和他交往超過兩個月的女孩,她曾經竊喜的以為自己成功了。
佈雷斯長久的凝視著面前女孩黑色的頭髮,和她含著淚的黑色眼瞳,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遞上了一塊手帕。
安德莉亞突然「哇」的一聲大哭出來,她推開他的手,轉身跑了。
佈雷斯遞手帕的動作僵硬在了半空中,過了一會兒,才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將手帕塞回到自己的口袋裡。
搖了搖頭,他轉身離開這個角落,然而剛剛轉出去,就和阿爾撞了個正著。
「抱歉,阿爾。」佈雷斯看著散在地上的羊皮紙,心不在焉的道歉,彎腰打算把它們都撿起來。
「別,佈雷斯,」阿爾說著,抽出魔杖揮了揮,地上的羊皮紙就好像長了腿兒似的規規整整的摞在了一起,並且跳進了阿爾的懷裡:「你怎麼啦?看起來心不在焉的。」
「當然是因為突然看見了如此美麗的姑娘,讓我心神不寧。」佈雷斯面色如常的回答。
「別鬧了,佈雷斯。」阿爾翻了個白眼,「我剛剛看到懷特小姐跑過去了,怎麼,你們吵架了?」
「分手了。」佈雷斯糾正阿爾。
「哦,這真是個不幸的消息,我還以為這次你們相處的時間久了些,不會那麼容易分手呢!」阿爾歎了口氣,不過這也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了。佈雷斯的情史幾乎是總所周知的,不過作為朋友,阿爾總是希望他能夠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姑娘的。「要我說,懷特小姐是一個漂亮姑娘,好像黑髮黑眼的姑娘都挺漂亮的——比如潘西,比如拉文克勞的秋張……」
阿爾接著說什麼佈雷斯沒有太在意,他腦子裡一直迴盪著阿爾剛才的那句——黑髮黑眼的姑娘都挺漂亮的。
潘西……是的,說起來,他和潘西以及德拉科是一起長大的,他小的時候還嫌棄過潘西嬌氣的要命,說話聲音又尖又細,還愛跟著德拉科到處跑。
說起來,潘西一直都挺漂亮的。
當初,他是為什麼答應和安德莉亞交往來著?哦,好吧,其實大部分姑娘——尤其是漂亮姑娘要求和他交往他都不會拒絕,但大多一個月左右就會分手,這次怎麼和安德莉亞交往了這麼長(?!)時間?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安德莉亞說他總在和她說話的時候走神,並且產生了衝突,他都還沒有產生和她分手的想法。
他看著她走神?為什麼會走神?
——好像黑髮黑眼的姑娘都挺漂亮的,比如潘西……
佈雷斯:「!!!!!!」
突然直面自己的內心,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二)
「少爺,您要的紅寶石。」
佈雷斯放下手中的羽毛筆,小心翼翼的接過了裝著寶石的盒子。成色上好的紅色寶石在黑色天鵝絨襯布的映托下格外的璀璨奪目。
如果戴在潘西緞子似的黑髮上,效果一定更好。
他拉過剛剛他寫的那張羊皮紙,是一張設計圖——他找到了成色最好的寶石,親自畫出設計圖,並且打算親手製作這個發卡。
作為聖誕節禮物——他在送給自己朋友們的聖誕禮物上都花了很多心思去挑選,但只有潘西的,他一定要親手製作。
他想起了自己在寢室畫這張設計圖的時候,德拉科說的話。
「天哪,佈雷斯,你戀愛了嗎?」
「為什麼這麼問,德拉科?」佈雷斯一臉好笑的看著他的好朋友,「我一直都處於戀愛狀態。」
「如果你願意照鏡子看看自己這張臉,就知道他現在有多麼傻了。」德拉科翻了個白眼,「就像一個思春的傻子,一點也不誇張,我的朋友。」
「這麼說,你終於遇到了自己公主了?」德拉科饒有興趣的問。
「與其說我,不如說說你自已,德拉科。我相信現在出現在我臉上的傻笑已經是你臉上的標準表情了——你每次看見阿爾都是這樣的。」佈雷斯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
「胡說。」最後,德拉科板著臉心虛的拒絕再探討這個話題了。
——聖誕節帕金森莊園——
「潘西,你今天起得可有點晚。」格林格拉斯家族的大小姐一大早就來到了帕金森莊園,並且熟門熟路的一路闖進了潘西的臥室,沒人敢攔著她。
「達芙妮,有點禮貌,你的貴族修養都學到狗肚子裡了嗎?」潘西被她的閨蜜掀開了被子,憤怒的從床上彈了起來:「我爸爸媽媽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我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多睡一會兒!」
她講規矩的爸媽絕對不會允許她睡懶覺的——這並不是一個貴族應有的禮儀——她媽媽這麼教育她。
「沒門!潘西,我沒法睡你也別想!我爸爸媽媽都在家裡,家裡太鬧騰了,我只能到你這兒來。」
「鬧騰?」潘西慢悠悠的從床上爬下來,轉身去洗漱,而達芙妮就寸步不離的跟著她,人家刷牙她就倚在門口盯著,一副心中鬱結不吐不快的模樣。
「是啊,我媽媽聽說了格蘭芬多的那個叫——什麼來著?追求阿斯托利亞的事情了。」
「科林克裡維。」
「對,就是他。」達芙妮拍著胸口,憤憤的說,「那個格蘭芬多救世主的小粉絲,鬧得我們家家宅不寧!阿斯托利亞也不知道是不是叛逆期到了,居然為了他和我媽媽頂嘴。」
「頂嘴?阿斯托利亞?這可是挺難得的,就因為一個泥巴種……」
「就是因為『泥巴種』這個詞,她和媽媽吵了起來!」達芙妮翻了個白眼,「本來我媽媽只是念叨念叨,這下可好,家庭戰爭爆發了,我爸正在拉架呢!」達芙妮深吸了一口氣,「不過我覺得我爸爸更加贊同我媽媽,你知道,我和德裡安訂婚以後,阿斯托利亞就是格林格拉斯家族的第一繼承人了,克裡維的血統是絕對不會被爸爸媽媽允許的。」
「其實你妹妹也不是一定要繼承家族。」潘西擦了擦臉,「普賽家族雖然現在只是一個小家族,但是你也知道,他們和阿爾家的關係越來越好了,就好像克拉布和高爾能靠著馬爾福擠進一流世家一樣,普賽家族崛起也只是遲早的事情,沒道理因為你嫁進了小家族就連第一繼承人位置都換掉。」
「那我倒是不在乎,說實在的,阿斯托利亞比我更加適合家族繼承人的位置,你知道她,她會是一個合格的女繼承人。」達芙妮頓了頓,「我主要是擔心……」
潘西拍了拍好朋友的肩膀,表示安慰——然而她不能再做別的什麼了,那畢竟是格林格拉斯家族的事情。
「好了,不說那些了。」達芙妮笑了笑,「我從家裡匆匆出來,連聖誕禮物都沒來得及拆。」
「那你可以和我一起,幫我拆拆我的。」潘西衝進了衣帽間,不一會兒就給自己換上了一條漂亮的裙子,「不過在此之前,我想達芙妮小姐願意陪我享用早餐。」
「當然。」
吃完早餐以後,兩個姑娘坐在帕金森莊園的大聖誕樹下,邊聊著天,邊拆著禮物。
「看這個,阿爾送的——」達芙妮拆開了一個精緻的盒子,「附有防禦法陣的煉金術吊墜,真棒。」達芙妮將東西遞給了潘西,「我還沒看她送了我什麼,回去以後一定要第一個打開看看。」
「德拉科送了一副巫師棋——水晶的。」潘西拿出來看了看,「做工不錯,一會兒我們可以用這套試一試。」
「感謝你的巧克力,達芙妮,親手做的嗎?」拆開了一個盒子,裡面做工精緻的巧克力帶著濃郁的香甜氣息。
「當然。」
「謝謝,看起來就非常美味。」
「哦,潘西!」在潘西打開了一個盒子以後,達芙妮湊了上來,裡面是一個非常美麗的發卡,並且以她們的眼力,一眼就可以分辨出那上面最大的那塊紅寶石的價值——絕對的頂級貨。
「這個是佈雷斯的?」達芙妮翻開了卡片,上面只是簡單的寫了「聖誕快樂」並且下面是佈雷斯的簽名,「他最近發財了?」
其實身為扎比尼家族繼承人的佈雷斯從來都不缺錢。
「樣式也很漂亮,以前沒見過,新款嗎?還是定制?」達芙妮說,「很配你的髮色。」
「做工一般。」潘西不置可否,沒有像對待阿爾的禮物那樣直接掛在脖子上,而是放回了盒子裡,和其他禮物放在了一起,看上去不太在意的樣子。
「你要求太高了。」達芙妮笑了笑,轉而去看其它禮物了。
……
晚上帕金森夫婦回到家中,準備與女兒一起享用聖誕節的大餐,此時達芙妮已經回到自己家裡了。無論如何,她不能在團圓的日子裡賴在朋友家。
「潘西,你頭上的髮飾很漂亮。」帕金森夫人看著女兒頭上的那個鑲嵌著紅寶石的發卡,笑著說。「款式不錯,寶石也很好,不過做工差了點,要不要請人重新修飾一下?」
「不用了,媽媽。」潘西偏了偏頭,好像在躲避帕金森夫人的視線。
「這樣就挺好了。」她說。
(三)
佈雷斯和潘西走在了一起,可以說是既順理成章又猝不及防。
當初黑魔王帶領著食死徒們即將打進來的時候,佈雷斯直接對潘西求婚——是的,求婚——他當時說的是「潘西,我愛你,嫁給我吧。」
接著他得到了潘西女王的一個巴掌,和緊接著的一個熱吻。
從一開始,就意味著他們日後的生活不會太順利。
比如——
「所以說,你們又怎麼啦?」在帕金森莊園裡,阿爾、達芙妮、還有阿斯托利亞都在潘西的臥室裡,阿爾坐在潘西的床邊,而格林格拉斯兩姐妹正圍著一個小搖籃眼巴巴的看著——那裡面是潘西剛出生四天的兒子。
「別和我提他。」潘西女王翻了一個白眼,她還在調養期,但是霸氣依舊。
「我覺得我們不得不提他一句,潘西。」阿爾歎了口氣,「到底是因為什麼讓你能在剛生完孩子的第三天就把孩子他爸揍倒在床上,然後抱著孩子跑回了家。」
阿爾頭一次覺得自己的閨蜜有些可怕——哪怕佈雷斯根本不敢反抗她,但是剛生完孩子三天戰鬥力就如此強悍是不是不太對頭?
「因為兒子的教父——他堅決不允許威克多爾做我的小艾倫的教父——之前赫敏已經答應我了。」
阿爾沉默了一瞬,也許佈雷斯只是受不了自己的妻子用閃閃發亮的眼神看著自己兒子的教父。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阿爾委婉的把這個意思表達給了潘西,而潘西對此表示非常不屑。
「威克多爾已經和赫敏結婚了。」潘西翻著白眼說。
「其實,德拉科也不錯。」面對追星族,阿爾只能艱難的說出這一句。
「當然,我知道。」潘西說,「反正我們不可能只有一個孩子——帕金森家族也需要一個繼承人,到時候你們會是它的教父教母。」
順便提一句,艾倫的教母是達芙妮。
阿爾和達芙妮等被佈雷斯請來的說客無功而返,佈雷斯只能頂著自己老婆的黑臉甜言蜜語說了一籮筐才能把人接回家去。
最後,威克多爾成為了艾倫帕金森的教父。
……
德拉科:「帕金森?」
佈雷斯:「下一個,下一個姓扎比尼。」
德拉科:「佈雷斯,你完了,你這輩子在家裡的地位都沒有上升的希望了。」
佈雷斯:「比起這個,德拉科,阿爾還在上她的麻瓜大學,你還沒有把人娶回家呢!看來你兒子得管我兒子叫哥哥了。」
德拉科:「……」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更番外了——懶癌加拖延症晚期……
☆、番外:湯姆×阿布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是講湯姆和阿布的,不喜歡的親們繞行啊哈~~~
(一)
「湯姆?湯姆!」朦朧中,有人在推他……
「誰……」湯姆猛地睜開眼——條件反射的就要抽出魔杖——怎麼敢,怎麼敢有人在他睡覺的時候靠近他,他可是……
他可是?
他可是……什麼?
對啊,為什麼不能吵醒他睡覺?為什麼會有人不敢靠近他?
「湯姆!!!!」鉑金色長髮的男孩使勁推他,「第一節是魔藥課,魔藥課!!!你能不能快點!!!」
黑髮的男孩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睛,五官精緻的一張臉就在他的眼前放大開來——從這個距離來看,嗯,皮膚真好啊……
湯姆默默的在心裡想。
「發什麼愣!」馬爾福少爺終於不耐煩了,他猛地將他的被子掀開,冬日裡即使燃了壁爐但是水下的地窖還是有些冷的,突然被人從溫暖的被窩裡揪出來的滋味可不好受。
「阿布!」湯姆大喊一聲。
「快點,首席大人!」阿布翻了個白眼,轉身去打理自己了。
湯姆看著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背影,覺得自己頭有點暈,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絲不真實感,就好像這個人不應該存在於這裡。
就好像——自己不應該存在在這裡。
「愣著幹什麼?」阿布回頭,看見湯姆還呆呆的坐在床上,挑了挑眉——他現在才二年級,這個動作做起來一點也不瀟灑,只能說是小帥裡參雜著可愛。他只能說,三年以後十五歲的馬爾福少爺做這個動作還能像點樣子。
十五歲的馬爾福?
他怎麼會想到這個?剛才腦袋裡閃過了那個內容,就好像是自己曾經親眼目睹過了似的。
怎麼可能呢!湯姆失笑,他現在自己也才二年級。
等等,二年級……
二年級?
總覺得哪裡不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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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裡德爾在學校裡是風雲人物,毋庸置疑的。
他出身於孤兒院,卻好像有著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如果說剛剛入學時他的行為舉止只能說是禮貌而不失禮的話,那麼現在,即使是傳承了好幾百年的大貴族世家少爺也不可能比他更好了。
他的相貌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每天給他遞情書的人多得數不過來,按照阿布的話來說,他出去走一圈,晚上帶回來的情書可以夠他們倆寢室的壁爐燃一夜的了。
「我試過了,不行。」湯姆嚴肅的說,「除非加上你收到的。」
阿布臉色鐵青。
如果說湯姆這個學習好,相貌好,人緣好的人有什麼是比不過別人的,那大概就是收到情書的數量了。在這一方面,他必須承認阿布比他厲害的多。
但是阿布很討厭,因為他多出的那部分主要來自於男生。他剛入學那年有很多人以為今年馬爾福家上學的是一位小姐。後來在知道了這的的確確是一位馬爾福少爺以後都扼腕不已。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阿布長得越發精緻出挑,用美麗來形容都不為過。
如果說湯姆是老少咸宜的話,那阿布就是男女通殺。
沒人知道湯姆和阿布是怎麼成為摯友的,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出身不明的湯姆最初在斯萊特林還是挺受歧視的,而他和時任一年級首席的阿布很快就建立了友誼,甚至能夠讓阿布主動開口提出讓他「挪動」出那個破舊的小寢室,將自己的寢室分給他一半。
而僅僅過了一年,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個叫做湯姆的少年所擁有的巨大潛力。只憑借一年的魔法學習,他就能夠打敗那些受過多年貴族學前教育的同學們成為了二年級的首席。
有人說阿布的眼光好,只有阿布自己心裡清楚……
他不過是因為最開始在火車上的時候意外的看見湯姆和蛇聊天罷了——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麼,但卻並不在意——斯萊特林,這個姓氏早已經湮沒在歷史裡,繼承了自高貴血脈的岡特也逐漸沒落並且銷聲匿跡。
他只不過是有點好奇罷了,因此才照顧了兩句,而越關注他,就越被他身上的氣質所吸引。
孤獨,高傲,骨子裡流露出的陰暗和隨著年齡增長越發成熟的魅力。
一個優秀又完美的人——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他喜歡湯姆的眼睛,它看上去永遠溫柔,但是最深處卻潛藏著血一樣的顏色,那是只有自己能看到、能看懂的。
他會對所有人虛偽而溫和的微笑,談吐優雅又得體。但是面對自己時,他也會不那麼優雅的在沙發上癱著看書,他會表露出更多的情緒,諷刺的、輕蔑的駁斥那些他瞧不上的傢伙。
他只有面對自己時才會笑得最真實。
他喜歡這樣的湯姆。
喜歡?
原來,這就是喜歡啊……
然而——
「這是什麼?情書?」阿布靜靜的靠著牆壁,拐角的那邊,湯姆頭一次在外頭撕下了他的那副老好人面孔,而被他堵住的,聽聲音,是一個男孩。
「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湯姆的聲音傳來,讓他心中一顫,他迷迷糊糊的,只聽見湯姆威脅那個男孩,而那個男孩小聲的爭辯。
接著是湯姆清晰的聲音,帶著十足的輕蔑於嘲諷:「真令人噁心。」
阿布覺得自己不能再聽下去了,他轉身離開了這裡,帶著他沒有說出口的表白——幸好沒說出口,不是嗎?如果說出來了,他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心口生出一種悶悶的感覺,還有些鈍痛。
在他離開後,那個角落裡的對話還在繼續。
湯姆鬆開了那個被嚇壞了男孩的衣領,冷厲的眼神就好像在看著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輕輕鬆鬆就能伸手碾死的那種。
「以後離阿布遠點。」他說。
☆、湯姆×阿布
作者有話要說:
湯姆和阿布的番外完成
(二)
阿布開始疏遠湯姆。
湯姆是最先察覺到這一點的。從來討厭和別人靠近的馬爾福少爺最近開始頻繁的參加派對,雖然他不會在外面過夜,但是這恰恰導致了他和湯姆之間的相處時間被大量擠占。
湯姆的臉色變得不太好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發現阿布可能並不是真的想要參加那些排隊,他只是單純的想要躲著他。
見鬼的,他在躲著他!
湯姆覺得很暴躁,但是在發現了這一事實的那刻,心臟有急促的跳動了幾下——阿布為什麼會躲著他?他難道發現了什麼?比如自己對他的感情?
他接受不了?
是的,他接受不了,想想吧,他收到男生寫給他的情書是那種厭惡的表情。也許他不只是討厭別人說他的相貌像個姑娘一樣過分美麗——他可能更加討厭這種不倫的感情。
「聽說馬爾福夫人最近有意向和布萊克家族結親?」
回到公共休息室,他聽見了一些姑娘們的嘀嘀咕咕,「馬爾福」這個字眼成功的吸引住了他,他改變了回寢室安靜一會兒的主意,而是拿了本書優雅的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發上裝模作樣的讀了起來。
「我怎麼聽說是普威特家族?」
「我還聽說是布爾斯特羅得呢!」
「總之不會是我們,」一個女生歎了口氣,「馬爾福家族的聯姻對象,一定也是一個一流世家中的某位小姐吧。」
「那可說不準,」她的女伴說,「馬爾福家族家大勢大,根本用不著聯姻,要我說,還是馬爾福少爺的意願比較重要,只要是個純血……」
湯姆的視線被擋在書後,看似沒有聽見實際上已經把那幾個女生小聲的嘀咕都聽進了耳底。
阿布的意願比較重要?
不過……純血……
湯姆眼底的紅光一閃而過,混血……不過斯萊特林的血脈足夠彌補了吧?提純血脈——似乎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既然自己連永生都可以研究,只是提純血脈的話……
「說得是啊……只要馬爾福家族能夠傳承下去,保持血統,估計馬爾福先生和夫人不會太在意別的吧。」
傳承下去……
湯姆捏著書脊的指節發白,過了很久,苦笑了一聲。
想那麼多,其實,他連阿布的心都還沒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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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就好像他不是在過日子,而是在走馬觀花的看著自己曾經的歲月。
湯姆在黑暗中睜開眼睛——這不是現實。
然而時間在這其中流逝,他再一次的,親眼看見自己和阿布越走越遠,最終,自己成為了Lord Voldemort,而阿布也終於不再叫自己「湯姆」。
「Lord……」在聖芒戈的走廊裡,阿布靜靜的看著他,沒有像其它食死徒一樣恭敬,但是他收斂了年少時所有的鋒芒。
彷彿曾經拿著魔杖和他打架打到魔力耗盡之後就直接廝打成一團的少年從來沒有出想過,那只是自己的一場幻夢。
他最終也沒有對阿布說出那聲喜歡,而阿布也沒有。
他們兩個人相互試探接近,卻又害怕的後退疏遠,他們怕自己的感情破壞了現在已有的友誼,而最終因為長久的沉默和尷尬連友誼都不復存在。
他注定是一個能站在巫師界頂端的人,我不應該阻擋他——阿布想。
他注定是馬爾福家族未來的主人,巫師界的大貴族,我不能毀了他——湯姆想。
更何況,他不喜歡我啊!
年少是的感情被深埋在心底,湯姆追求著他的野心他的永生,阿布承擔起大家族唯一繼承人的責任。
湯姆開始鄙棄感情,那東西不知所謂而且讓人軟弱,患得患失。他開始把自己全部的熱情投入到了研究魂器中——目前他已經製作出兩個魂器了,日記本和戒指。
他覺得這很好,這很對,這樣走下去他將獲得永生。而沒有什麼人能夠陪他一起走下去。
沒人!就好像是要說服自己一樣的,他重重的在心底重複,果然,心漸漸在麻木,感覺不到疼痛了。
但是阿布結婚的時候他大醉了一場,並且那以後整整一年,他也沒有再見過阿布。
而一年以後的今天,他站在聖芒戈的走廊裡,阿布手中抱著一個小崽子——他的兒子,和別人的兒子。
「起了名字嗎?」阿布好像對湯姆的到來很吃驚似的,他本來抱著孩子發呆的臉上表現出了慌亂,但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一年不見了,他看上去很憔悴。
「盧修斯。」他輕聲說。
「很好的名字,」湯姆說,心底彷彿被撕開了一個口子,他目光躲避著阿布和他懷裡那個小崽子,哪怕現在那個皺巴巴的孩子將來會長得像歷代馬爾福一樣俊秀他也懶得瞅上一眼。
他想起了曾經他努力的壓抑自己的感情,甚至還和阿布開玩笑說將來當他兒子的教父,但是現在,看著這個孩子的時候他才知道那是一個多麼困難的事情——如果這個阿布和別人的孩子整天在他面前活蹦亂跳,那他說不定哪天忍不住就把人給殺了。
「他將來會是一個優秀的馬爾福,會是您忠誠的追隨者。」阿布說。
「是嗎?」湯姆意義不明的冷笑了一聲,「這樣很好。」
他好像逃跑一樣離開了聖芒戈,遠離了阿布,他拿出了自己找到了很久的拉文克勞冠冕,將自己曾經分離出前兩個魂片時小心翼翼躲避開的東西都封存在了這裡。
阿布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緊抿著唇,儘管眼圈發紅也盡力不讓自己失態。
他想起了在婚禮上和湯姆短暫的談話。
——我愛你,湯姆。他藉著酒勁兒,藉著湯姆此時也喝的迷迷糊糊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我不想看見你,阿布拉克薩斯,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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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姆!湯姆?」
湯姆猛地睜開了眼睛,他好一會兒才明白這是一個什麼狀況,剛剛他請盧修斯帶他來看看阿布的畫像,他看著那個沉睡在畫框裡的人,不過伸手摸了摸畫框,就陷入了過去的回憶……
「湯姆?」盧修斯已經離開了這裡,現在呼喚他的,是——
畫框裡,阿布拉克薩斯睜開了眼睛,銀灰色的瞳眸默默的注視著他。
「是我,阿布。」湯姆微笑了起來,就像多年前一樣,發自內心的純粹的笑容。
「是我,你的湯姆。」
「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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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修斯:不行!這是我爸爸,你要把他帶到哪裡去?!
湯姆:這還是我老婆呢!兒子要乖,我們去度過蜜月。
盧修斯(掀桌):度你妹蜜月!兒子你大爺!你帶著畫像去度蜜月?像話嗎?像話嗎這!
畫像阿布(微笑):盧修斯……
盧修斯(洩氣):早去早回!
☆、番外五則(1)
(一)
魔藥大師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等著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那張邀請函,就好像那是什麼可怕的東西。
的確挺可怕的,因為那個送來邀請函的人是哈利波特,而且裡面的內容讓魔藥大師以為自己從來都沒認過字。
救世主邀請自己當他的證婚人,這有可能嗎?
他記得,自從六年級的那場最後決戰以後,整個七年級,那個格蘭芬多救世主都是在繞著他走的,而他,也基本上無視了那個小子,就當他不存在——連分都不扣的那種。
在他知道了是他將那個有關七月末出生的男孩的預言告訴黑魔王以後,他不可能不恨他。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所以——他到底是為什麼請自己去證婚?
有的是人願意給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證婚——比如那個每天坐在辦公室裡吃糖的老頭子。
魔藥大師乾脆果斷的回絕了這個邀請。
沒想到第二天,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居然跑到了霍格沃茨來。
「看,那就是哈利波特!」
「大難不死的男孩……
「戰爭英雄!」
「據說他現在是一名奧羅,而且才工作一年就已經是一位隊長了。」
哈利的到來讓霍格沃茨的學生們興奮了一下,雖然他才畢業了一年,而學校裡的大部分學生都見過他。
「斯內普教授!」年輕的,並且就快要結了婚的傲羅意氣風發,非常有膽色的堵在了斯萊特林蛇王的辦公室門口,「請務必參加我和金妮的婚禮。」
蛇王的死亡射線讓他不自然的縮了縮脖子,但是最後還是頂住了壓力:「並且請您為我們證婚。」
「我還以為能夠順利畢業就代表著你的智商隨著年齡的增長變得不那麼有異於正常人,並一度為此表示欣慰。」斯萊特林蛇王抽了抽嘴角,諷刺的說,「告訴我,你怎麼會產生如此不合時宜的想法?」
「這並沒有任何不合時宜的,教授。」哈利笑瞇瞇的說,看起來他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梅林作證,我只不過是請教了一位我七年的教授為我證婚罷了!」
「你不覺得請你的院長,或者是你那慈祥的人生導師更加合適嗎?」魔藥大師壓著嗓子,語氣中飽含著危險。
「雖然我和阿不思都想,但是很顯然這個角色哈利更加屬意於你,西弗勒斯。」這是來自於「路過」的格蘭芬多院長麥格教授的發言。
「教授,請您一定要考慮。」哈利突然一個九十度的鞠躬,讓他不知所措——他從來沒見過哈利波特對他這麼禮貌過。
正當他發愣的時候,突然的,哈利從口袋裡掏出了個東西,隨手施展了一個放大咒語,將它變成了一個小木匣,並將它塞進了魔藥大師的懷裡。
「教授,我考慮了很久,這個東西還是交給您最好——它應該屬於您。」哈利笑了一下,「為我過去所做的一切,」他再次深鞠躬,「抱歉,教授。」
在走之前,他毫不躲避的看著魔藥大師的眼睛,鄭重的說:「謝謝您,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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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了一整天的課,魔藥大師回到了自己冰冷孤獨的地窖——曾經阿爾和德拉科上學的時候總是來這裡,地窖人雖然不多,但總是不缺少活絡氣息。一轉眼七年就過去了,那些煩人的小崽子們都畢業了。
他的教子、學徒、莉莉的兒子在同一年入學,他不能否認這七年這三個孩子沒少讓他操心,而等他們全畢業了,他卻感覺心裡缺了點什麼。
地窖裡沒有亮光,他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終於伸出手,打開了一隻擺在他辦公桌上的早上波特給他的那個匣子。
藉著剛剛點起來的幾根蠟燭,暗淡的光映在打開了的匣子上,那裡面,是一封封排列整齊的信。
西弗勒斯的手突然抖了起來,他好像知道了這裡面都是什麼。
……西弗,我想我知道你只是一時失言,但是正如我所說,你打從心底裡瞧不起麻瓜出身的巫師,如果這樣的話,那麼你單單承認我又有什麼意義?我想我永遠不能夠承認這種通過出身來給一個人下定論的做法……
……我和我的朋友產生了分歧,從思想理念而生的分歧是無法調和的,為此我感到無比痛苦……
……詹姆是一個還不錯的人,如果他放棄他那些傲慢自大的行為而變得真正成熟起來的話。西弗,你一定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你的一個小食死徒朋友叫我「泥巴種」並且對我揮舞起魔杖,如果沒有詹姆的話我也不知道最後會發生什麼。當然我說這些並不是抱怨你什麼,我知道你在斯萊特林的日子並不是特別的好……
……明天就是我和詹姆的婚禮,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一大瓶幸運藥水,沒有署名,西弗,我知道是你送的。原諒我一直以來沒有給你隻字片語的消息,哪怕我寫了一封又一封的信,但是卻從來沒有把它們交給過任何一隻貓頭鷹。你選擇了你的路,而我選擇了我的。我能夠為你做的最後的事情就是不讓我們之間的友誼成為你在食死徒隊伍中的污點或者說是把柄。作為朋友,我只能祝你安好並且希望你能夠得到你想要的……
……哈利長得非常像詹姆,但是眼睛像我。詹姆讓西裡斯當他的教父,鑒於我們現在的關係和情勢,我沒有反駁他。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如果戰爭結束,如果我們的友誼還能繼續下去,你願意當我第二個孩子的教父嗎?
……阿不思告訴我們那個預言了,我們知道黑魔王想要殺掉哈利——作為一位母親,我哪怕拼去性命也要保護我的兒子。我不知道明天我們是否依然活著,這讓我更加珍惜今天的日子……阿不思私下裡告訴我透露那個預言給黑魔王的人是你,但我願意相信你是無心的。西弗,哪怕我們真的被黑魔殺害了,也請你不要自責和內疚,要知道有些事情就好像是命運的軌跡——它早已確定,並不是我們努力就能夠更改的。因此哪怕事情到了最壞的地步,我也不認為我的朋友該為它承擔責任。
另外,阿不思還告訴我你因此成為了他的間諜,我得說這是一件比成為食死徒還要危險百倍的事情——那就好像是把自己完全孤立起來。你將永遠處於黑暗,並且以步行錯就是萬丈深淵,我不希望我的朋友陷入如此境地。我已經做好了犧牲生命的準備,但我希望你,我的朋友,能夠好好活著。
桌邊的蠟燭漸漸轉暗,然後熄滅,漆黑的地窖裡,只有一個人僵硬的坐著彷彿一座雕塑一樣,淚水劃過臉龐,轉眼又不見蹤影。
一切都被埋葬在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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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與金妮韋斯萊結婚的照片被登在了《預言家日報》的頭版上,照片上的所有人都喜氣洋洋的,只有他們的證婚人和現場氣氛格格不入。
尤其是當新郎擁抱他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元旦快樂~~~
作者:
悠于
時間:
2018-5-26 07:58
☆、番外五則(2)
(二)
「嘖,」德拉科把《預言家日報》抖得嘩啦嘩啦響,向阿爾抱怨,「瞧瞧,那個疤頭居然都結婚了,我簡直不敢相信!」
「別說的你好像第一天知道這個消息的,德拉科。」阿爾翻了翻白眼,滿不在乎的繼續吃她的櫻桃,「我確定婚禮開始前兩個星期他們的請柬就已經送到了你的手裡,並且,我不得不說,婚禮那天你也去了。」
「重點是,疤頭結婚了,而我們呢!」德拉科激動的想要和阿爾理論,但是到頭來還是放柔了語調,討好的挪到阿爾身邊,「阿爾,嫁給我吧。」
「如果你的求婚就是如此不走心,那你這輩子都別想了。」阿爾斜睨了她一眼,「聽著,我可不是你和哈利攀比的工具,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梅林啊,疤頭居然比我早一步結婚,這絕對不能忍——之類的。」
德拉科心虛的縮了縮脖子,但很快就調整了情緒,他笑得非常溫柔:「怎麼會呢,親愛的。」
「別對我說假話,德拉科,我看透你了!」阿爾指責。
德拉科默默的看了她一會兒,突然拉過阿爾的胳膊,趁她重心不穩搖搖晃晃的時候一把把人撈進自己的懷裡,直接吻了下去——有時候讓她安靜下來就得用點簡單粗暴的方法。
阿爾本來也沒有真心的在和他生氣,更何況溫柔中帶著強勢的德拉科以想讓她難以招架,因此只是象徵性的掙扎兩下就伸手環住了他,完全放鬆並且沉迷於這個吻裡。
熱戀中的人總是會有些遲鈍,或者說是智商降低——比如說他們忘了自己身處的位置是赫斯莊園裡的小花房。
所以他們被希爾撞個正著。
說實在的,阿爾的臉皮在霍格沃茨的最後一年都已經被德拉科培養的厚了三層,自從在七年級開學晚宴上當著全校師生的一個熱吻過後,阿爾已經不再忌憚在任何地方和德拉科秀恩愛了。
但是,當著自己爸爸的面——阿爾還是覺得有點,不,是非常不好意思。
而德拉科——好吧,在希爾已經快要化作實質的眼刀之下,他感覺自己就要被凌遲了。
兩個小情侶迅速分開,一時間,花房裡的氣氛尷尬的要命。
「德拉科來了啊。」半晌,希爾僵著臉哼笑了一聲,眼怒火幾乎要衝出眼眶將那個對自己寶貝女兒動手動腳的壞小子燒成灰燼。
「希爾叔叔……」德拉科慌忙站起來。
「德拉科,聽說湯姆正式收下你作為學徒了?」希爾淡淡的問。
「是的。」德拉科點頭,不由自主的回憶家裡爸爸和導師搶爺爺畫像的場面,有點頭疼。
「過來我看看你和湯姆學的怎麼樣。」希爾一臉慈祥的說。
德拉科:「…………」
「阿爾,你媽媽正在找你,到主書房裡去。」希爾揮手打發自己女兒。
「好的。」阿爾對德拉科比了一個「愛莫能助」的鬼臉,啪嗒啪嗒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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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有幸在赫斯莊園吃了一頓午飯,儘管餐桌上希爾表現的親切和諧,但是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德拉科抬手切牛排時僵硬的動作。
看來希爾這次下手不輕。
要知道這是一個從可以自己吃飯開始就有著完美的貴族用餐禮儀的大少爺。
吃完飯以後德拉科識趣的走了,希爾看著聯通了馬爾福莊園的壁爐,冷哼了一聲,恨不得立即就將壁爐封死。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直到晚餐過後,阿爾敲開了希爾書房的大門。
雖然阿爾已經繼承了家主之位,但是日常事務都是希爾來打理的。戰爭中的權利交替更多的是一種保護,在希爾看來,他的女兒還是一個孩子。如果她有奮進的意願,他當然願意將所有的權利都交到女兒手裡。但是如果女兒想要享受一下自己的青春的話,那他也沒有意見。
阿爾選擇了去上麻瓜大學,情況已經一目瞭然——她想放鬆放鬆,再玩兩年。
「爸爸,媽媽給你準備的茶點。」阿爾將手裡的托盤放了下來,乖乖巧巧的站到自己爸爸身後,給他捏捏肩膀。
書房裡的氣氛溫馨和諧,過了好久,當希爾以為自己女兒不會再開口的時候,阿爾終於清了清嗓子。
女孩的聲音非常小,如果不是因為她就站在自己父親身後,可能她的聲音根本就不會被人聽到。
「爸爸,」她小聲的抱怨了一句,語氣裡有著掩飾不住的羞怯和對另一個男孩的維護:「您和媽媽湊在一起的時候,我可從來都當作沒有看到。」頓了一頓,她補充道:我……媽媽,也很喜歡德拉科的。」
……
德拉科:「剛才走過去的是希爾叔叔吧?」
阿爾點頭:「對,沒錯。」
德拉科:「……他看見我們擁抱居然沒有過來教訓我?!」
阿爾抿著唇笑了一下:「嗯,說不定是懶得理你了。」
德拉科疑惑的看著笑得一臉狡黠的阿爾,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
作者有話要說:
阿爾:老爸,你揍德拉科我很心疼啊。
阿爾:而且不只我很喜歡德拉科,媽媽也很看好她啊。
阿爾:你和我老媽膩歪的時候我從來都沒有攪過局……
希爾:…………好吧
☆、番外五則(3)
(三)
德拉科馬爾福和阿爾芙妮婭赫斯就要結婚了。
「你們終於要結婚了。」佈雷斯聳了聳肩,他的臉上掛著詭異又滿足的笑容——因為正趴在他腿上踩來踩去的小肉糰子艾倫——他的兒子已經能滿地跑,會叫人了。
鉑金貴族皺著眉頭,他實在是看不慣自己好友臉上掛著的那個大大的笑容——炫耀十足,不過鑒於自己好事將近,他選擇視而不見。
「就是這樣,請柬我已經送到了,我就先走了。」德拉科說著,匆匆從站了起來——他要送的請柬可多著呢!而且還有更為眾多的請柬需要貓頭鷹遞送,為了能夠找到一個能夠裝得下這麼多賓客的地方,他已經把婚禮的場地定在了霍格沃茨。
霍格沃茨——他和阿爾相知相愛的地方,作為婚禮場地,簡直是完美!而且今年鄧布利多已經從校長的位置上退了下來,正式接任校長的是他的教父,這也讓他對場地的安排順利了不少。
《預言家日報》上已經被馬爾福家買下了一個版面,整整半個月都在公示馬爾福少爺和赫斯小姐的婚期和地點,並且寫明任何人都可以來參加。德拉科對此得意洋洋,因為兩年多以前哈利結婚的時候非常低調,直到婚禮結束以後才見報——因為當時的情勢還不是特別好,一些食死徒還沒有被肅清,大張旗鼓簡直就是等著被人襲擊的節奏。而兩年後的今天,盧修斯已經是魔法部部長,食死徒們已經被都丟進了阿茲卡班,似乎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們大肆熱鬧一番。
而德拉科盼著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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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久違的熱鬧了起來。
其實也算不上久違,因為就在兩年以前,Voldemort被消滅的那一年,學校裡舉行了不少次舞會慶祝,不過如果真的做一下比較的話,今天的熱鬧程度絕對超過了曾經只有學生和教授們參加的舞會,甚至連曾經三強杯時候的舞會都要略遜一籌。
鄧布利多已經不再承擔校長的責任了,不過他今天依然回來了,並且打扮得花枝招展(?!!!),比平時那身紫色上綴了銀色星星的巫師袍更加可怕——他穿了一身正紅色上面配了金色圖案的長袍,同時還把他長長的白鬍子用一根火紅的絲綢緞帶紮了起來,還打了個蝴蝶結。
據他本人說,因為新娘子的家庭成分的關係,他應該換上一身符合東方特色的「喜慶」長袍。
也許兩位新人看見他們的主婚人以後,會氣憤的想要把他直接扔出去。
然而——
盧修斯、湯姆等人只能用譴責的目光盯著他看,不能直接替兩位新人將人扔出去。
鄧布利多身後,一直跟著一個老頭,樣貌極其普通,但是氣度卻不凡,他一直冷著臉,週身被壓抑的、偶爾會洩露出一絲的龐大魔壓以及若有若無的黑暗氣息都在昭示這這個人極其可怕。
聯想一下不久以前德國那邊傳來的一代黑魔王格林德沃死在紐蒙迦德的消息,再看一眼那個深不可測的臉上明顯施了迷惑咒遮掩的人。
呵呵……
↑這是湯姆和盧修斯兩個人的心聲。
而不遠處新娘的母親就非常淡定,她正和自己的親家,馬爾福夫人挽著胳膊,喜氣洋洋的開心的聊天。
東方綰:「喲,那是鄧布利多嗎?這身衣服不錯啊。」瞧這惡俗的顏色,不過喜慶倒是真的。
納西莎:「……」也許東方的審美就是這個樣子……
東方綰:「鄧布利多身後跟著的那個老頭挺帥的嘛!」長這麼帥為什麼要用魔法遮掩啊?
納西莎:「……」果然是你的審美壞掉了吧?!
盧修斯、湯姆:「……」
佈雷斯和潘西結伴而來,帶著他們的兒子艾倫;達芙妮和德裡安一同出席,這對兒夫妻雖然結婚比佈雷斯和潘西早了一點,但是他們的大兒子還在達芙妮的肚子裡等幾個月才能出生。哈利和金妮一直恩恩愛愛的,不久以前哈利已經因為在圍剿食死徒餘孽中的突出表現,已經升任了奧羅辦公室的副主任了。
赫敏嫁給了一個一年在天上飛九個月的魁地奇職業選手,但是她本人卻非常的滿意,還很願意把自己的工作時間和休息時間分開,比如花九個多月工作然後集中兩個月和丈夫一起休假什麼的。但是金妮認為她能接受的根本原因是威克多爾願意每天使用跨國飛路到她的晚餐桌上報道。
羅恩倒是還沒有結婚,但是他好像和一個叫拉文德的和他一屆的格蘭芬多女生打得火熱,距離結婚不遠了。而這個消息讓韋斯萊夫人看上去非常開心。西裡斯布萊克和萊姆斯盧平都來參加了婚禮,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鏡的是,西裡斯的侄女——尼法朵拉唐克斯現在整天跟在萊姆斯後面,估計這兩個人也好事將近。
(西裡斯:我一個英俊多金的單身貴族為什麼沒人愛啊摔!!!)
禮堂裡到處都是熱鬧的打招呼的聲音,他們有很多都是在那場戰鬥中並肩作戰的戰友,今天他們再次聚在一起,都有說不完的話題。哪怕是上學時互相不對付的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如今見面也能笑著點個頭。學生時代的過往哪怕是打打鬧鬧此時也被渡上了溫暖的顏色。
一切都溫馨又美好。
「女士們,先生們,請就坐。」鄧布利多給自己施了一個咒語,這讓他的聲音大到足以被最角落裡的人聽見。
「今天,我們懷抱著最誠摯的祝福,共同參加兩位優秀的年輕人的婚禮。」鄧布利多站在禮堂最前面歡快的說,德拉科此時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了。這位英俊的鉑金貴族今天容光煥發,並且眼睛頻頻向禮堂門口掃視,看上去恨不得直接跑出去等著他的新娘。
他今天穿著一身純黑色的禮服長袍,恰到好處的裁剪讓年輕的鉑金貴族完美的身材被凸顯出來,他渾身上下都被精心修飾過,哪怕一根頭髮絲都穩妥的待在了它該在的地方——他不能允許今天的自己有一絲不完美。
許多女士都在歎息——這麼一個優秀、英俊又多金的貴族繼承人,居然已經是別人家的了。
「新娘到了。」隨著鄧布利多的話音落下,禮堂的大門被打開,在厚重的門扇發出的吱呀聲中,今天的另一個主角終於到場了,而她的到場讓整個禮堂裡都暫時失了聲音。
阿爾在畢業以後很快就到麻瓜大學去讀書,出了非常親近的朋友們已經有很久沒有在魔法界露面了。比起剛剛畢業時那個美麗中帶著一點點稚嫩的少女,現在的她更加迷人,有著獨屬於她的魅力。
她的面容在白紗的遮掩下若隱若現,但即便如此也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長長的裙擺上綴著的華貴寶石完全無法分散人一絲一毫的注意力,哪怕是所有珍寶都堆在她身上,也不會讓人產生喧賓奪主的感覺。
德拉科看著挽著希爾一步一步走向他的戀人,心幾乎撲通撲通的跳出來。
再有幾步,再有一會兒,他們就是夫妻,靈魂伴侶,從此一生一世,生死不離。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但對於他來說,彷彿有一個世紀般漫長。
最終,阿爾走到了他的面前。
希爾拉著女兒的手,緩緩的將她放在德拉科迫不及待伸出的手上。
「德拉科馬爾福。」希爾今天尤為沉默,他的小公主今天就要交給另一個男人了,她將被冠上另一個男人的姓氏,從此保護她、陪伴她、和她共度一生的就是另一個人。「如果你讓阿爾受委屈……」
「我保證,」德拉科堅定的說,「一輩子保護她,愛護她,讓她每一天都生活在歡樂中。」
「我會一直盯著你的。」希爾說,頓了頓,他抬手輕輕摸了摸女兒的頭,「祝你幸福,我的小公主。」
他是一個不合格的父親,他缺席了女兒成長的很重要的一部分,等她回來的時候,他的女兒懂事得令他心疼。他的目光從德拉科的臉上劃過,青年眼中滿溢的喜悅與愛戀如容錯認。
祝你幸福,我的小公主。
……
「在梅林的見證下,兩個互相深愛的年輕人在此締結最深刻的盟約。」鄧布利多手中握著他枯樹枝一樣的魔杖指著兩個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德拉科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你願意娶阿爾芙妮婭赫斯小姐為妻,愛護她、陪伴她、尊重她、保護她,永不背叛她直到生命的盡頭嗎?」
「是的,我願意。我將深愛她一生一世,日光交替月光,暖春交替寒冬,時光不改靈魂牽絆,直至死亡將我們帶走。」
隨著他的話落,鄧布利多的魔杖頂端冒出了一到銀白色的光芒,纏繞在兩人交握的手上——這是締結靈魂契約時才會產生的景象。
「阿爾芙妮婭赫斯小姐,」鄧布利多繼續詢問新娘,「你願意嫁給德拉科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為妻,從此支持他、陪伴他、無論未來的日子是輝煌榮耀還是荊棘滿地,都不離不棄,永不背叛他直到生命盡頭嗎?」
「是的,我願意。」阿爾抬起頭,看著德拉科的眼睛,「我將深愛他一生一世,月華掩蓋日耀,冬雪遮蔽繁華,時光不改靈魂牽絆,直至死亡將我們帶走。」
又一道金色的光芒纏繞了上來,兩道光芒閃爍幾下以後不見蹤跡。不過阿爾和德拉科知道他們並不是消失了,而是將誓言刻在了靈魂上,從此他們就是靈魂交纏的伴侶,哪怕是面對死亡,都不會丟下對方。
在交換了戒指以後,鄧布利多樂呵呵的說:「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在觀眾們的起哄聲中,德拉科掀開了阿爾的頭紗,輕輕的吻下去。
從這一刻開始,我們一生相伴。
作者有話要說:
同志們,我活著回來了哈哈哈哈哈!!!!
甜蜜的婚禮送給大家,麼麼噠~~~
☆、番外五則(4)
(四)
戰後一年,鄧布利多從霍格沃茨卸任,接任者是斯萊特林院長,魔藥協會副會長,魔藥大師,戰爭英雄以及最優秀的鳳凰社間諜,西弗勒斯斯內普先生。
升任校長對於魔藥大師來說是一個喜憂參半的事情。它喜在討厭巨怪的魔藥大師終於可以不用再教授那些他受不了的小巨怪們,並且忍受他們用毀滅性的手法處理他的魔藥材料。
憂的是——在斯拉格霍恩教授接手學生兩年以後提出辭職的時候,他不得不面對一個重要問題——魔藥教授的選擇。
霍格沃茨的教授選擇通常情況下還是很有節操的,各個職位的教授應該有專業協會的認證,而且至少應該是高級認證。比如麥格教授是變形術大師——作為本世紀七個守法的阿尼瑪格斯之一。弗立維教授是魔咒協會認證的魔咒大師。斯普勞特教授是草藥學大師。
當然不通常的情況也是有的,比如之前受到詛咒的黑魔法防禦術,所幸鄧布利多還算是有點人性,沒有去禍害為數不多的大師級人物。
魔藥大師——斯內普教授板著臉,皺眉思索著協會裡的老傢伙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來有哪個能願意放下鑽研學術,來學校裡教授一群小巨怪入門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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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個學年,開學晚會上,學生們在燈火通明的大廳裡嘰嘰喳喳著假期的見聞,和新學期的感想。
「嘿,我聽說斯拉格霍恩教授今年退休了。」
「真的——斯萊特林院長的位置是空著的。」
「傳聞校長假期裡邀請了很多魔藥大師,據說都沒有結果。」
「你說院長會來給我們上魔藥課嗎?」——這是一個五年級學生,他們習慣性的稱呼斯內普教授為院長。
「院長的課會很棒,對嗎?」一個剛剛被分進來的一年級眼睛閃閃發亮的說,身為斯萊特林世家的學生,在這種情況下完全知道這個『院長』代指的是誰。
「非常棒。」高年級們抽著嘴角回答。簡直棒極了,他們可以在課上圍觀院長給格蘭芬多扣分,順便搭上斯萊特林們的禁閉。
斯內普校長坐在教師席最中間的位置上,朝著空著的斯萊特林院長的座位狠狠皺眉,而這個時候,麥格教授已經收起了分院帽重新坐回教授席上。
他拿起餐叉,敲了敲金色的高腳杯,禮堂裡嗡嗡的聲音立即停止——從某些方面來說,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威懾力是大於鄧布利多的。
「下面,作為學年開始,我必須說……」
禮堂門打開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所有的人都循聲望過去,一個銀色長髮的美麗女人站在禮堂門口,她銀色的長髮在燭火的映照下光燦的耀眼,紫色的眼眸染著笑意,精緻的五官隨著年齡的增長越發迷人。
在她身邊還有一個低年級學生,那個女孩子正怯生生的被她攬在懷裡。
「我很抱歉。」阿爾眨了眨眼睛,她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示意她可以回到自己的長桌上了,然後快步穿過坐滿了人的長桌,向教授席位上走去。
「赫斯小姐……不,馬爾福夫人,我希望能夠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斯內普教授冷漠的看著他的學徒,氣勢懾人。
「當然我會的,導師。」阿爾微笑著點頭,「晚宴後,我保證。」
「那麼,」斯內普哼了一聲,繼續開始校長慣例的學年前講話,「這就是我要說的,本學期,你們的魔藥課由馬爾福教授負責,另外,斯萊特林院長也由馬爾福教授擔任。」
斯萊特林長桌上爆發出熱烈的掌聲,而這掌聲漸漸蔓延到其它三個學院中,一些高年級的學生甚至一邊大聲喊著「赫斯學姐」,一邊沖阿爾揮手。
新婚的馬爾福夫人和丈夫度完蜜月以後,在霍格沃茨學年開始的時候,成為了霍格沃茨的魔藥教授兼任斯萊特林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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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藥課成為了霍格沃茨最受歡迎的課程,他們新任的魔藥教授美麗、迷人、優雅、性情溫和,聽她的課就好像是一種享受。更何況她本人又是戰爭英雄,赫斯家主,馬爾福夫人,魔藥大師——種種的頭銜更給她本人添上了更多的光環,讓人忍不住的心生崇拜。
「你最近的臉色不好,發現了嗎?」清晨,德拉科將剛剛採摘的玫瑰插到床邊的花瓶裡,然後心疼的摸了摸阿爾的臉,指尖劃過她眼底發青的地方,「而且你最近總是睡不夠的樣子。」
阿爾迷迷糊糊中本能向著那個搭在她臉上的手中蹭了蹭,下一秒,就彷彿突然被火燙了似的猛地彈起來,差點撞上俯身想要親吻她的德拉科。
「論文!五年級的論文我還沒有批改!」阿爾簡直欲哭無淚,她記得昨天她將五年級的論文帶進了書房準備批改,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你昨天在書房睡著了。」德拉科還原場景,「我抱你回來的。」
「不!今天第一節課就是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五年級的!」
德拉科瞇著眼睛看著和她新婚半年的妻子,這才半年,早晨起來沒有「早安」,而且也沒有了早安吻,像話嗎?!
「天哪,我怎麼就睡著了,我……唔……」
德拉科狠狠的吻住了她,讓她剩下的抱怨的話都嚥回了肚子裡,好半天,阿爾才重新獲得說話的權利。
「別鬧,德拉科,我都快急死了……」
「報酬。」
「什麼?」
「作為我昨晚處理完家族事務以後還不能休息的加班費。」德拉科說,「你一定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忙到幾點才睡覺,因為我回來的時候你正睡得香甜。」
「我愛你,德拉科!」阿爾開心的環住德拉科的脖子,快速的在他兩邊的臉頰上各親吻了一下。
「我不介意你有點實際行動,」德拉科壞笑著看著她,補充道,「今天晚上。」
「色鬼。」阿爾迅速推開他,附送白眼一個。
「對自己老婆,這不丟人。」德拉科理直氣壯的說。
然而阿爾今天卻沒能夠帶著德拉科替她批好的作業去給她的學生們上課,就因為早晨她對著她那杯牛奶乾嘔。
那一瞬間,盧修斯和納西莎的視線全都轉移到她身上了。
等到納西莎的測孕魔咒在她身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的時候,德拉科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早餐當然吃不成了,盧修斯濫用部長職權去給阿爾在聖芒戈預約專家級醫師去了,納西莎匆匆跑進壁爐裡去給赫斯先生和夫人報喜去了。
餐廳裡只剩下了德拉科和阿爾。
「我要當爸爸了。」德拉科不可思議的把手貼在了阿爾的小腹上,「我們的孩子……」
阿爾表明看上去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但他們都知道,他們有了一個孩子,而他現在就在那裡,有一天他會出生,長大,長成一個像德拉科一樣的英俊青年,或者是像阿爾一樣的美麗姑娘。
他和他們血脈相連,是他們愛情的結晶,生命的延續。
「我們的孩子……」阿爾輕輕的說,她將手搭在德拉科的手上,「德拉科,我們要有孩子了。」
這個家,更加完整,更加完美了。
也會更幸福。
……
阿爾:「好了,鬆手,我該去給學生們上課了。」
德拉科:「……」
阿爾:「德拉科,我快遲到了!」
德拉科:「……」
……
不得不說,那天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的學生們被「馬爾福教授」嚇得不輕。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就在今天,我結束了十九年的單身狗生活……開始了第二十年的單身狗生活。
好氣哦~~~我到底為什麼要寫這樣一篇文啊,專門虐自己嗎?!!!
希望大家滿意今天的甜度,吃我一記誠意滿滿的狗糧!!!
☆、番外五則(完)
(五)
(1)關於斯科皮馬爾福
阿爾得承認,在她懷孕期間,她把德拉科折騰得不輕。
就因為她堅持挺著大肚子去學校給學生們上課,並且在德拉科幾乎是懇求著讓她待在家裡好好養胎的時候,當作什麼也沒聽見。
「我媽媽說,多活動活動有好處,她在懷著我的時候還去除妖呢!」阿爾理直氣壯的說。
於是德拉科就擔心著擔心著一直擔心到了聖芒戈的產房門口。
「好了德拉科,鬆手,我就是去生個孩子。」阿爾即使躺在床上都一臉的淡定。相反的,德拉科的臉色慘白慘白,一絲血色都沒有了,儘管他已經很努力的在克制,但是還是沒有辦法讓他握住阿爾的手停止顫抖。
「你還好吧,德拉科?」阿爾拉了拉德拉科的手,「我希望兒子的爸爸能清醒的迎接他的到來,如果你暈倒了,我會嘲笑你一輩子的,真的。」
回應阿爾的是德拉科的吻。
「保證我女兒和我外孫的安全,懂嗎?」希爾緊緊的盯著醫師,「你會知道這樣做的好處的。」
「天哪希爾,你進步了,」赫斯夫人驚訝的在旁邊念叨,「阿爾剛出生的被護士遞給你的時候你手抖得幾乎把我們剛出生的女人扔出去,而你現在居然都學會了威脅醫師!」
盧修斯聽見了親家母的話,斜著眼睛哼笑了一聲,就好像在鄙視希爾當初的表現一樣。
站在一旁性情溫和的馬爾福夫人覺得現在還是不要拆自己丈夫的台為好——畢竟當初年輕的馬爾福先生連兒子都還沒抱到手裡就差點暈過去。
「好了,德拉科。」看著被推進產房的兒媳婦和僵硬的站在產房門外的兒子,納西莎溫柔的拍了拍他的手臂,「阿爾之前檢查出來的狀況一向非常好,別太擔心。」
德拉科站在緊閉的門前一動不動,靜立著彷彿一座雕塑。
他豎起耳朵,似乎想從緊閉的門板裡聽出什麼似的,但他知道那不可能,因為產房的門口一定已經放了靜音咒語。而完全安靜的氛圍讓他更加恐懼,他甚至已經想像出了阿爾大聲痛呼的模樣。
他甚至想要破門而入,但是僅存的理智告訴他這不可以,這是不行的。
真見鬼!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終於打開了,他甚至看都來不及看那個被抱出來的他的兒子,就向阿爾衝過去。
阿爾臉色蒼白得和她雪白的枕套成了一個顏色,銀色的髮絲汗濕,凌亂的粘在了她的臉頰和額頭上。她的神色看上去非常的憔悴,但是笑容非常的溫容,滿溢著愛。
「看見我們的小蠍子了嗎?」她的嗓子有點嘶啞,但幸好德拉科靠得很近,能夠清楚的聽到她說了些什麼。
「還沒看。」德拉科輕輕的撥開粘在阿爾臉頰上的髮絲,將它們別在她的耳後。「我們以後只有斯科皮一個孩子,好嗎?」
阿爾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她記得以前德拉科說過喜歡孩子,甚至戲稱要組建一個「馬爾福魁地奇球隊」。
看著德拉科溫柔中帶著疼惜的神色,阿爾突然明白了。
「不,我還想再要一個女兒。」
(2)
斯科皮馬爾福從躺在搖籃裡開始,最常聽見他爸爸說的一句話就是——
「你媽媽是我的。」
最開始他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等到他三歲的時候,他終於從他爸爸的各種行動中理解了。
他爸爸總是在他媽媽陪他玩的時候笑呵呵的將他從他媽媽身邊帶走,並且說「我來陪小蠍子玩一會。」「讓爸爸看看他的小男子漢」,然而等他媽媽走開的時候,他就會被無情的拋棄,拋棄了他的爸爸會指著一地的兒童積木命令他「搭一座城堡。」
而那只是幾塊積木而已,真的搭不了城堡啊!!!!
三歲的馬爾福小少爺內心是崩潰的。
(3)
妹妹出生了。
媽媽說妹妹叫「莉拉」是「天琴座」的意思。小莉拉有著像阿爾一樣的銀髮和紫眸,雖然她銀色的頭髮只有軟乎乎的幾根。
也許是因為莉拉長得和阿爾更像的緣故,也可能是德拉科這些年以來成熟了不少,知道不應該和自己的孩子在妻子面前爭寵。所以莉拉的待遇明顯好了很多,至少斯科皮沒有見過他爸爸對莉拉說「離你媽媽遠點」或者是「你媽媽是我的」之類的話。
斯科皮還有點小嫉妒。
和斯科皮小的時候更喜歡媽媽比起來,小莉拉更喜歡哥哥。只要她待著的屋子裡有斯科皮的存在,她就會向斯科皮那邊看過去,一雙紫色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跟著斯科皮行動的方向移動。
莉拉最先學會叫的人哥哥。
莉拉會爬以後就總是跟在斯科皮後面滿地爬,會走以後更是拽著他的衣角不撒手。
斯科皮開始接受各種貴族教育的時候,莉拉就安安靜靜窩在他身邊的椅子上睡覺,但如果那門課是草藥課或者是魔藥課的話,她會精神百倍。
斯科皮覺得,有個妹妹也沒什麼不好。
(4)
「格蘭芬多!」有一個孩子蹦蹦跳跳的跳下了椅子,然後歡快的跑到了格蘭芬多的長桌上。
禮堂裡有一陣掌聲,格蘭芬多們上躥下跳的歡迎他們新來的同學。禮堂那邊的斯萊特林長桌上,鉑金色頭髮的少年撐著下巴,視線淡淡的從格蘭芬多長桌上滑過。
詹姆波特今年六年級了,而他的妹妹莉莉波特今年也上三年級了。坐在自己下首的阿不思和自己同年級,也是自己的好朋友。
「斯科皮,莉拉在和你打招呼呢!」阿不思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示意他看過去。
今年的新生中,一個銀色頭髮的小姑娘格外惹眼,那是馬爾福家族和赫斯家族的小公主,莉拉赫斯。
她和坐在教授席位上的斯萊特林院長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過一個大一個小罷了。
「莉拉赫斯。」很快的,就輪到的莉拉分院了。
「斯科皮,你說莉拉會不會是一個格蘭芬多?」阿不思對斯科皮挑眉。
「莉拉即使姓赫斯,但也並不妨礙她是一個馬爾福。」而馬爾福都是斯萊特林。
「你不能否認她有一個格蘭芬多出身的教父。」阿不思實事求是的說。
而那位教父就是他爸爸,哈利波特。哈利早在食死徒都被抓捕歸案以後辭去了奧羅辦公室的工作,回到霍格沃茨成為了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當年這件事情甚至在《預言家日報》上佔了一個版面,畢竟哈利在奧羅辦公室有著大好的前途。
但按照他本人的話來說,他從很小就開始涉入戰爭,並且一直在抗爭中,現在一切終於結束,他更喜歡平淡的、溫馨的生活。
像家一樣的霍格沃茨是一個好選擇。
和兩個少年之間小小的意見分歧不同,阿爾一直微笑著坐在她的位置上,她瞭解她的女兒。
她會是一個合格的——
「拉文克勞!」分院帽做出了選擇。
拉文克勞長桌上爆發出了一陣掌聲,拉文克勞的人數一向是和斯萊特林不相上下的少,但此時他們拍出了不弱於人數最多的赫奇帕奇的聲音。就連教授席位上的弗立維教授都非常興奮。
「這才是赫斯真正的回歸!」弗立維教授高興的對他身邊的阿爾說。
「當然,真正的赫斯,一直都是拉文克勞。」阿爾笑著看著自己的女兒,小姑娘得到結果以後愣了一瞬,她先是用不捨的目光看了看斯萊特林長桌邊的哥哥,得到了斯科皮的笑容以後才抬起頭,對教授席上的她的媽媽和教父還有西弗爺爺揮手。
看著她蹦蹦跳跳的跑向了拉文克勞的長桌,阿爾恍惚間,好像看見了過去的自己。
當年的她,帶著驚訝以及野心,冷靜優雅的走向了斯萊特林的長桌,她謹慎的打量眾人,試探著周圍陌生的一切。
現在的莉拉,她有一個十一歲女孩應該有的一切活潑與開朗,那怕保持著淑女應有的不過分的微笑,但是微彎的眼睛顯露了發自心底的愉快。
過去和現在彷彿一個輪迴,但是現在更加圓滿和幸福。
這就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從去年的七月三日正式發文,到今天全部結束,半年,63萬字,感謝大家陪我一起度過,是你們的支持讓我走到了現在,直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我真的寫了六十萬字。
鞠躬~~~
喜歡我的寶寶我們下篇文再見。
作者:
hedychium
時間:
2018-6-7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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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心急的在上班期間開始偷看
午休看到下班再看到凌晨
終於看完了(滿足)
把女主當女兒疼,教子甚麼通通靠邊站的教授太可愛了
好想摸摸看 女主 · 九尾狐
而且德拉科的預言能力也太強了
部分角色/劇情能根據作者的提示猜到
劇情不會很黑暗
很好入口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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