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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轉貼] 《(綜)日呼劍士是master》作者:湛空【完結+番外】 [打印本頁]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5-20 14:30     標題: 《(綜)日呼劍士是master》作者:湛空【完結+番外】

文案:
  
拯救世界以後,迦勒底的Master五十嵐優夏再次走上拯救世界的道路。而這一次,她需要隱藏好自身馬甲,不讓那些世界的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她曾是港黑某繃帶浪費裝置的搭檔,戰國時盛名流傳的天才劍士,某蛤蜊家族一代目首領,受到刀子精們崇拜的審神者大人……
多重馬甲要掉不掉,面對過往的熟人/家人/同伴,五十嵐優夏面不改色,拒絕掉馬。
「你們說的是誰,我不認識啊?」
然而每每到了最後,不得不自己脫了馬甲。
她以無比惆悵的語氣道:「我覺得我被人針對了。」
同伴回以看弱智的神情:「怎麼感覺是你自己玩脫了?」
  
不考據,CP未定,只想寫蘇爽!不虐女主∼
輕松歡脫,私設二設滿地跑,別和我說原設定,戒了!【。】
  
內容標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女強 少年漫
搜索關鍵字:主角:優夏 ▏ 配角:英靈,屑老板,酒廠,我的頭上有火焰 ▏ 其它:英靈,屑老板,酒廠,我的頭上有火焰
  
一句話簡介:日呼轉世以後的修羅場。

原創網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0-5-20 14:32

第1章 公主(附新文)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人設來自於我另外一篇文,某一世也是咕噠子,送基友的文,看得高興留言即可,不爽請打叉,你好我好大家好,有廢狗游戲設定。

  連載中的文:[綜英美]攻略游戲通關後我穿越了

  本文又名《我的技能是變成不同顏色的貓》

  被人安利了一款游戲,第四天災玩家八神夏井從此深陷不可自拔。

  在無數次的be以後,成功攻略了全部指定對像後,她被系統丟到了游戲世界裡。以前攻略對像的好感度清零,賦予「偽裝身份」能力,開始不一樣的攻略之旅。

  系統:選擇一個角色刷滿好感度,其他人降低好感度。

  八神夏井:……我不求滅天滅地的能力,但是在高危世界你給我『變化萌系寵物』這個能力認真的嗎?

  系統:玩家你又不是要征服世界,可以自保就行了。

  八神夏井:……

  哥譚之花,魔法師,鐵罐,二公主……

  看了眼手上需要面對的NPC名單,八神夏井陷入了沉思。

  -數碼寶貝擬人化-

  名字:迪路獸

  技能:揮動尾巴甩飛敵人

  用途:賣萌

  再看了手上的卡,八神越發的惆悵了。

  還有——為什麼她游戲裡攻略過的對像會有記憶啊?

  八神夏井:我覺得不回去住在游戲世界裡也是可以的!  「公主殿下,這是今日的午膳,您看看還有什麼需要增加的嗎?」

  站在茶幾邊的,是一個有著黑發黑眸,看起來年齡不足十歲的女孩子。那雙漆黑如夜的漂亮眼中中浮現出了不符合年齡的疑惑。

  將視線在所謂的菜單上隨便一掃,她露出了非常純粹的笑容:「已經很豐富了,謝謝兩位叔叔。」

  「不,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待膳食一一呈現在眼前,那兩人又照著菜單上核對了一遍,確認沒有少,這才將旁邊的湯匙和碗遞給女孩。

  「請您用膳,公主殿下。」

  女孩不習慣在人前用膳,便對著兩人說道:「我一個人就好,你們都下去吧。」

  「是。」

  當大殿的門打開,又再度關上後,女孩才一臉無聊的用湯匙戳著碗裡的食物,一點都沒有食用的打算。

  幾天以前,她修復完了人理,醒過來發現掉落在了一片荒蕪的地方。她待在原地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迦勒底的聯絡,剛起身准備離開,就看到一個相較於她所了解的時代相差甚遠的轎子,在她的眼前停下。

  裡面那人伸手拂開了馬車上的簾子,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指所指的地方,恰好是她所在的地方。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大秦的公主。」

  明明是極為荒唐的一句話,卻無人敢於質疑,也沒有人反駁,這在女孩子看來十分的可笑和驚悚。

  她所在的,到底是怎樣一個世界啊?

  優夏不知道莫名其妙穿越意味著什麼,她只知道她現在屬於很悲傷的狀態。身體縮水,聯絡不上迦勒底,對於這個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

  托著下顎思考了一會兒,她決定去正殿,也許見一見所謂的父皇,說不定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了?

  作為這座宮殿的公主,優夏沒有被限制哪裡不可以去,只是在說了要和父皇見面以後,就有人將她給帶到了一間房間的外面。

  那人微微彎腰,臉上盡是畢恭畢敬之色。

  「公主殿下,臣不能進去,陛下在裡面,您只要推開這道門即可見到他。」

  優夏一點都不意外對方的話,或者說她認為這才是正確的做法。那個自說自話認了她,然後就沒有出現過的男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樣一個模樣。

  對著那人點了點頭,她吩咐道:「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你們自行離去即可。」

  「是。」

  待那人領著一堆人離開,優夏目光微沉,伸出手慢慢的推開了那道巨大的門。

  門裡門外,猶如兩個世界。

  不,或者說時空交錯更為恰當。

  位於門後面的,並不是所謂的簾子,亦不是對方的王座,而是……一座橋一樣的東西,而在它的四周,則是纏繞著金色的珠子,只是她並不能確認這些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

  「呼姆,聽說你要見朕?」

  優夏原本正在觀察著這個地方,在聽到對面傳來的話語後,便看向了聲音發源地。在橋的對面,有著一座尖銳的塔,因其過於矮小,她認為那更符合模型的說法。

  「是。」

  「所為何事?」

  優夏不知道對面的人是不是看得見,不過猜想他既然能夠感覺到她的到來,那麼一定是有著能夠看到外面事物的手段,便故意眨了眨眼:「女兒想見爸爸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

  「你這是從哪裡學來的詞,呼姆……有點意思。」

  坦白說,優夏並沒覺得她的說辭有多麼的有意思你,不過這位自稱他父親的男人這麼說的話……就算是有新意好了,反正她也不是那麼在乎他人的眼光。

  「我的公主,你這麼想見到我的話,不妨抬起頭看向你的頭頂。」

  優夏有些遲疑,卻還是聽從的抬起頭,順著那個聲音所在的方向望過去。不遠處的天空中,有一個巨大的鐵球一樣的建築物浮在半空中。

  優夏:「這就是你讓我看的東西?」

  「不。」

  那個聲音帶著些許笑意:「那不是東西,那就是我的身體。」

  「……」

  是她對於歷史有所誤解?還是說這個世界過於魔幻,讓她所有的認知都給顛覆了?不然的話——秦始皇為什麼變成了機械啊!?

  「呼姆,看到你這麼驚訝,我很高興。」

  這人……

  優夏深呼吸一口氣,問道:「看別人變臉,是你的惡趣味?」

  「不。我只是想看看一直嚴肅的人在遇到事情時候,從而露出有別於往日的神情,你不覺得這樣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嗎?」

  「一點都不。」

  回想到在迦勒底時期,一次次的被人扒馬甲,優夏就無法苟同這位王的想法。

  雖說兩者之間的相處有些奇怪,不過因為沒有利益衝突,還算是比較融洽。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戴著眼鏡的胖子走了進來。

  「陛下。」

  回應他的是長時間的沉默。

  優夏以為這人睡著了,話說回來機械會需要睡眠嗎?

  「我的公主,我有點事情和我的下屬說,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和剛剛不同,這位王收斂了剛剛的那份輕松,語氣略帶嚴肅。

  盡管心裡還有很多疑問,不過通過這一次的見面,優夏覺得對方隱瞞了她很多,剩下的部分就需要她自己去尋找了。

  這麼想著,優夏對著來人點了點頭,與他擦肩而過。

  優夏離開後,那個胖子開口道:「陛下,留下她只會徒增禍患。」

  「韓信,卿的意思余明白。但是,既然有那樣的話,那麼留下也就是一個希望。」

  名為韓信的男人認真道:「您真的相信那個女人的話?」

  「自然。」


第2章 迷途(改錯)

  見了所謂的「秦始皇」,優夏深刻意識到了這個世界的不正常。無論哪一個時代,秦始皇都不可能是那個模樣。

  「異聞帶。」

  那是不被世界認可,從而選擇舍棄的枝葉,也是人類不折不扣的敵人。

  按著有些發疼的太陽穴,優夏慢慢的蹲下來。

  成為機械的秦始皇,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和人類是無法達成共識的。可是她明明是人類,那些服侍她的,還有那些村子裡的人都是人類,為何秦始皇卻沒有不待見他們?就因為他們是這個世界的人?

  「哎,真的是各種意義上的麻煩……哇——」

  從原地站起來,優夏就看到一道黑影朝她撲過來,頓時難掩驚訝的尖叫出聲。

  被人給撲倒,仿佛還是昨日的事情。

  優夏摸了摸砸在地上遭殃的腦後勺,這才看向了趴在她身上的人。

  只是一個少年,身上穿著不符合這個世界的服飾……不,應該說怎麼看都不像是秦始皇時代應該存在的人才對。

  「還有刀?」

  將魔力給凝聚在身上,優夏慢慢的坐直了身體,將壓住她的少年給一點點搬開,這才有時間去解開那把他佩戴著的刀。

  將刀從鞘裡取出,她看到了刻在上面的幾個字。

  惡鬼滅殺。

  藍色的刀身和刀鞘,讓她下意識以為這是一個溫柔的少年,如今看起來並非如此。

  雙腿盤起,優夏歪著腦袋,認真的思考著要怎麼解決這個大麻煩。原本的話,她倒是可以借著身份的便利,直接將人給帶回宮裡,現在看起來卻不行。

  明知道秦始皇不是正常的狀態,她肯定也不能將來歷不明的人給帶回去,誰知道那個秦始皇會不會在哪裡看著呢?

  等等——機器的話,豈不是等同於衛星一樣的東西?也就是說——

  吞了口口水,優夏抬眸看向了空中,感知著力量的回蕩,卻並沒有將視線停留在那個機器上面。

  只要不主動去觀察,秦始皇不太會管她的。

  想到這裡,優夏低頭看著手中的刀,還有那個明顯比自己大很多歲的少年,覺得有點麻煩。她要是再稍微高一點的話,大概就可以背著這個少年了。

  可是現在,她這個不足十歲的身體……越想越心塞啊。

  「你看起來很麻煩,需要我幫忙嗎?」

  一個穿著裙子的女孩子朝著她走了過來,她看向了那人,以一種不確定的口吻道:「芥雛子?」

  「你的記性還真是好呢,我們明明只見過一面,秦始皇的傀儡。」

  聽到這個稱呼,優夏不介意的笑了笑。

  在所有人的眼中,包括見證了她如何被秦始皇給領養全過程的大臣,所有人都覺得她不過是那位皇上打發時間撿回來的小動物一樣的存在。

  所有的尊重,從來不是給她,而是給予那位在天上的皇帝的。

  「你願意幫忙真的太好了。」

  這麼說著,優夏拍掉了身上的灰塵,笑吟吟的望著眼前的少女:「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把他帶到附近的洞裡去?」

  對於這個要求,芥雛子明顯也是一愣:「只是這樣?」

  「不然呢?」

  是啊,不然還有什麼嗎?

  她只是無法扛人,其他方面完全可以自己來處理。要不是這個兒童的身體,她壓根不需要別人的幫忙。

  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了眼女孩子,芥雛子隱約覺得留著她不是什麼好事情,認真思考著是不是應該放任其繼續下去。

  到了最後,她還是覺得就這麼算了吧。

  對她而言,人類都是一樣的,除了那位。

  如同優夏所期望的那樣,芥雛子用魔術將少年給搬到了指定地點,就再也沒有逗留的離開了。

  山洞裡黑乎乎的,優夏不得不用原始的方法生火。

  忽明忽暗的山洞中,優夏坐在一顆石頭上,就那麼無所事事的等著少年蘇醒。

  根據她對於少年身上的服飾來看,對方應該是來自於某個島國,只是她也有過那個地方的記憶,如今看到這個人佩戴著武、士、刀、一樣的東西,幾乎可以肯定他並非和她一個時代。至少,她所在的時代,已經不再有佩刀的武士了。

  而那衣服讓她覺得有些奇怪,並非圖案或者款式不對,而是那個尺寸偏大。那麼也就是說,不是這個少年穿了自己兄長的衣服,就是他和她一樣縮水了。

  好嘛,有人和她一樣遭殃,想想有點小激動?才怪咧。

  太過安靜的環境,讓優夏有些昏昏欲睡,好幾次差點直接睡著了。

  打了個好幾個呵欠以後,地上的少年才算是緩緩睜開眼睛,眼中有著尚未褪去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他揉了揉一頭亂糟糟的黑發,抬頭看向比他小的女孩子,問她:「這裡是哪裡?你又是誰?」

  「唔。」

  優夏揚起下巴,臉上帶著一些玩味的笑容:「這裡是一個稱為大秦的國家,我只是這裡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

  少年:「??」

  一般來說,有這麼稱呼自己的嗎?

  「好了,回答了你的問題。現在輪到我來發問了,你——是誰?」

  「富岡義勇,我只記得這個。」

  一頭霧水的望著陌生的環境,富岡義勇臉上帶著一些焦急:「不行,我不能留在這個地方,有人在等我,我——」

  優夏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試探道:「誰在等你?」

  「我……我不知道。」

  明明應該是要牢記的事情,他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可惡啊——」

  手指狠狠拍打著地面,富岡義勇臉上露出了不甘的神情。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還是請好好冷靜下來。」

  迎著富岡義勇的目光,優夏一字一句道:「不記得了不要緊,慢慢回想總可以想起來……再不濟的話,至少你還活著不是嗎?」

  「活著……?」

  「盡管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從你身上的傷口來看,一定是經歷了很厲害的戰鬥。那麼,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養好傷,其他的之後才可以慢慢去考慮。」

  「而在那之前,我可以暫時照看你。我的名字是優夏,是世界的守護者,富岡義勇。」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了,驚喜麼?為了慶祝廢狗2.3開幕,特意更新的,嘿嘿∼

  大師兄真的好可愛,為了他也要寫柱滅之刃【你】


第3章 試探

  世界的守護者?有人會這麼自稱嗎?不,應該並非是自己認為的,而是真的如同這個女孩子所說的那樣是公認的,就好比他是……

  記憶,在這裡戛然而止,任憑他如何思考,都想不出個所以然。越是去回想頭就會劇烈的疼痛,一切的一切都像是阻止他繼續思考。

  優夏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碗粥,看著地上抱頭打滾的少年,將熱乎乎的粥放置於一邊的岩石上,彎腰低下。

  看似柔弱的手,輕而易舉的將少年的動作給制止,稚嫩的小手在對方的額頭上輕輕一點,伴隨著一陣金色光暈散開,原本露出痛苦神色的少年漸漸停止了掙扎,張開了略帶迷茫的雙眸。

  「想不起來就不要勉強,雖說我沒有立場說什麼,可是折磨自己可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事情。」

  這麼說著,優夏走到了盛放那碗粥的岩石邊,指了指一旁的食物,俯視著地面上躺著的少年,雙手托腮笑眯眯道:「我覺得,你應該不會希望我喂給你吃。」

  聞言,少年臉上有著惱怒的神色,一個鯉魚打挺從地面上跳起來,幾步就走到了女孩子的邊上。

  喝完了那碗粥,他才反應過來——身體已經沒有最初那麼沉重,整個人感覺十分溫暖。就算沒有記憶他也明白他的傷口並不算輕,所以只是在地上滾了一會兒就好什麼的,也實在是太扯淡了。

  思及此,他放下了手中的碗,看向了那個一臉無害的女孩子。

  「你現在感覺如何?」

  「你替我治好了傷口?」

  優夏微笑了一下,反問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除了你以外,我並沒有見到過任何人。」

  優夏試探著開口:「也許是你見過,可是你忘記了也說不定啊。」

  富岡義勇:「……」

  對於這麼理直氣壯說謊的人,他應該是第一次看見,然而沒有理由可以反駁,他也無法證實對方的話不對,就保持了沉默。

  優夏覺得這個孩子挺好玩的,就忍不住多欺負了一下,玩夠了她才想起來了正事。

  「我看你也不像是普通人,畢竟佩戴著這麼一把武器。」

  指著上面的一排字,優夏問他:「你是陰陽師嗎?」

  「什麼是陰陽師?」

  「驅鬼御鬼之人。」

  富岡義勇想了想,搖頭道:「我覺得應該不是。」

  優夏眨了眨眼,一臉疑惑:「……應該?」

  「這把武器,是用來斬殺鬼而存在的。」

  優夏盯著那把武器看了看,一臉的不信。

  「鬼這種東西,可不是區區一把刀就可以解決的存在。」

  富岡義勇忍不住道:「你又沒有見過鬼,你怎麼知道?」

  「我見過的。」

  富岡義勇啞然,看著女孩子從岩石上跳下來。

  純白色的布料滑過石岩粗糙的表面,卻沒有沾染上一絲一毫的灰塵。迎著少年驚愕萬分的目光,優夏歪著腦袋給出了解釋。

  「我的身份比較特殊,不太好讓人發現一天到晚都在外面,衣服弄髒的話就很容易暴露這一點了不是嗎?」

  「你——」

  優夏將食指豎在唇邊:「在我這邊想好怎麼解決你身份以前,你就先在這裡安心休養。對了,不要過度回憶過去,那會讓你的腦袋疼得無法忍受,我可以幫你一次,未必幫得了你第二次,義勇少年。」

  富岡義勇這才反應過來:「所以我的傷口果然是你治療好的!」

  「這種事情誰知道呢,我只是幫你緩解了頭部的疼痛,其他的……嗯,我可沒有做什麼。」

  丟下這樣一句話,優夏跑著離開了山洞。

  望著女孩子離去的背影,富岡義勇按著手臂。

  就算對方沒有刻意提醒,他也清楚他的傷口並未全部愈合,但是疼痛確實緩和了不少。就這一點來看,那個女孩子並未說全部實話。

  鹹陽城中,負責照看優夏起居的青年在阿房宮附近的店鋪裡找到了把玩著字畫的優夏。

  「公主殿下,陛下吩咐過我們,請您不要到處亂跑。」

  優夏故作不解,化作了「十萬個為什麼」女孩:「為什麼啊?明明外面沒有敵人,所有人都安寧生活著啊。」

  對於這位的好奇心,青年並未給予回答,只是機械一樣的重復著之前的話:「這是陛下吩咐過的。」

  言下之意便是優夏的話沒有回答的必要,冷冰冰的和機器一樣木訥。

  「唔,好嘛。」

  放下了手中無聊的字畫,優夏從椅子上跳下來,對著青年說道:「回去。」

  「是。」

  之所以說字畫無聊,無非是這個鹹陽城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對照著秦始皇的愛好來的。只要是陛下喜歡的,無論到底有沒有繼續這麼做的價值,所有的人就和打了雞血一樣,拼命的做著這樣的東西。

  「很無趣,對嗎,親愛的傀儡?」

  下巴被人給捏住,優夏被迫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女人。

  「很痛啊,碧洋琪。」

  那個人明顯一僵,悻悻然松開了手。

  「都說了是高揚斯卡婭,你怎麼和那個皇帝一個德行,就不知道好好記我的名字?」

  優夏摸了摸被捏紅的下巴,委屈巴巴:「知道了啊,季陽奇娃娃。」

  作為異星神的使徒,同為Ago三騎中的一個,美女狐現在無比的憂傷。

  「對了,你剛剛說什麼很無趣?」

  似是對於這個話題十分有興致,優夏張大了漂亮的藍色眼睛。

  「哦,你真的想知道嗎?」

  美女狐狸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告訴你真相的話,你可能會對你的父皇產生懷疑啊,可愛的小傀儡。」

  為什麼一個個都喜歡喊她傀儡?她不過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孩子而已,她們還想要她怎樣?不要太為難她啊,為了這個人設她也是很辛苦的。

  「你剛剛拿著的字畫,上面寫了畫了一些什麼?」

  「我不識字,不過那個店鋪的人說是贊美父皇的,我就拿著看了看。」

  「贊美你父皇?這麼說倒也沒錯……不過——這個鹹陽城裡圈養著的人,無一不是贊美你父皇的。」

  「他們就和你一樣……是這個國家的皇帝圈養著的狗,因為極為寵愛才會放在身邊。」

  優夏伸手,在美女狐狸反應不及的時候,一巴掌打在了對方頭上,笑嘻嘻道:「嘿嘿,好玩。」

  「哼,果然是一個不懂世故的小屁孩,那家伙居然還讓我防備你……真的是傻了。」

  在她離開後,優夏才收起了臉上傻乎乎的笑容。

  「原來,這個異聞帶是這樣一個存在嗎?」

  作者有話要說:

  咕噠君即將上線,一眾中國英靈也排隊上線中。

  鬼滅要重看,劇情稍微慢一點,這兩天被姨媽虐哭了QAQ


第4章 相遇(改錯)

  在宮裡待了一段時間,優夏並沒有什麼都沒有做,她時不時的利用異次元空間將食物給送到山洞裡,確保了那個叫做富岡義勇的少年不會被活活餓死。雖然根據她的第六感來說,她覺得那一位不像是無法獨自生存的類型,不過這裡到底是異聞帶,有一些什麼還值得探討一二,可惜她暫時沒有自由可言。

  要屏蔽來自於始皇帝對於她的監視,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難,前提是她身邊不會有其他人。哦,她可以晚上睡覺的時候這麼做,就是不知道現在靈魂強度到底如何了。

  這麼思考了一會兒,優夏挑了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利用別人對於「公主已經睡下了」這樣的認知,使得靈魂脫離了如今的身體。

  靈魂並未馬上實體化,她走到了外面的全身鏡前,才慢慢的實體化。看著裡面金發紫眸的少女,她輕輕挑了下眉,至少靈魂年齡沒有縮減,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解除了靈魂實體化,她的身影消失在了阿房宮中。

  「嗯?」

  感知到了什麼,變成了機械的始皇帝對他的忠臣道:「替吾看下公主是否已經睡下了,李愛卿。」

  身穿紅色道袍有著一頭白發的李書文微微點頭:「遵命,陛下。」

  離開了原本的房間,李書文讓人帶著他來到了公主臥室外,才開口道:「確認公主已經睡了?」

  「是的,已經過去挺久了。」

  李書文看了眼這個人,神色並沒有變化,微微頷首後推門而入,恰好看到女孩子睡得香甜的臉,便關上了門離開了。

  「陛下,公主已經歇下了。」

  許久沒有得到答復,李書文試探道:「……陛下?」

  「……不,沒什麼,那應該是吾的錯覺。」

  李書文十分相信始皇帝,才會一直這般侍奉著對方,他對於所謂的「錯覺」並沒有不當一回事,他覺得應該是發生了什麼。

  離開了始皇帝所在的房間,他就讓人備馬。

  「隨便去哪裡都行。」

  他這樣的話令馬車夫感到了不解,可是作為機械,它們被下達的指令是「絕對服從」,哪怕這個命令充滿了詭異也要執行。

  並不知道有追兵,優夏來到了居民區,裝作路過的人,對著他們露出了微笑:「我想在這裡過個夜可以嗎?」

  「誒——?和剛剛的大哥哥大姐姐們一樣?」

  「嗯?」

  優夏剛想開口問什麼,就聽到那邊傳來了一聲驚訝的聲音。

  「英靈?」

  優夏看了眼對方,原本臉上的神情因為對面人的話而有所變化。

  有著黑色頭發的少年盯著眼前的少女看了一會兒:「我有哪裡不對嗎?」

  優夏將那句「你不認識我嗎」給咽下,搖頭道:「不,我只是認錯人了,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少年走近了幾步,伸出手:「我叫做藤丸立香,來自於迦勒底。」

  優夏笑道:「是天文台嗎?」

  藤丸立香露出了尷尬的神情:「一開始好像是以這個初衷命名的,現在不完全是觀察作為主導啦。」

  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優夏禮貌性的和對方握了下手就松開了。

  對面人不認識她,只能說明他們所處的不是一個世界。她想,她終於知道了無法聯系上迦勒底的原因了。

  她這是……直接穿越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而這裡有著其他的迦勒底,就連master也不是她所知道的那個少年。

  行吧,知道沒有來自於迦勒底的援助,她靠自己就行了。至於眼前的少年,她對於不認識的人其實並沒有深交的打算。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你們沒有看錯,是異次元,女主身份很多,馬甲一個一個剝。

  感謝在2018-12-19 22:41:36∼2020-02-06 20:39: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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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章 撞見(改錯)

  優夏剛准備離開,就被一個當地的村民給喊住,便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彎下腰看著這個人,問他:「小朋友,怎麼了?」

  「大姐姐,這個給你吃。」

  優夏接過了那個東西,只是看了眼就知道了這是什麼東西,想了想她還是摸了摸小孩子的頭,提醒他:「這個東西可不能隨便亂吃。」

  小孩子乖巧的點頭:「我知道的,這是只有大人才能吃的東西。」

  優夏瞥了眼一邊微笑接過另外一個孩子給到藥丸的從者,將這件事暗暗的留了下心,把東西給收到口袋裡,這才離開了村莊。

  由於時間有限,按照現在孩子的身體模樣,優夏覺得還是不要靈魂脫離身體太久,只是在周圍隨便晃悠了一下,沒有察覺到異常這件事令她謹慎了起來。

  在這個世間,最讓人害怕的不是出事,而是虛偽的平靜。

  容不得她多想,根據記憶來到了之前放置少年的洞口,優夏將靈魂的模樣給調整到了小孩子的模樣,這才不緊不慢的走進了山洞。

  揮舞著手中的刀,少年在優夏進來的瞬間就轉過了頭,原本臉上的殺氣盡數收斂:「我還以為誰,原來是你啊。」

  「看你一副『我不想見到你』的模樣,真的是讓我十分的心痛。」

  看著女孩子做出捂住心口的動作,富岡義勇沒有當一回事,重新揮舞著手中的刀。

  沒有因為被無視而感到不舒服,優夏擦了擦一塊石頭上的灰塵,熟練的爬上去坐下,一如既往的晃動著雙腳。

  她支著下巴,看著揮舞手中刀的少年,忽然道:「除了名字以外,你應該還想起來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並不太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少年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訝異,努力平復著驚訝的情緒,他才看向提問的人。

  「為什麼這麼問?」

  優夏右手食指抵著額頭,腦袋微微一歪,以一種疑問的語氣道:「……直覺?」

  富岡義勇:「……」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哪有人會根據直覺去判斷事情的啊。

  「不過看你的樣子,就算恢復了記憶……應該只是一部分,似乎對於你現在的情況也沒任何改善的部分?」

  富岡義勇沉默了一會兒,面對著救命恩人,他本來就沒有隱瞞的意思。他的敵人是誰,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的女孩子是人類,他自然不會將手中刀刃指向她。

  而且,女孩子有知道這一切的權利。

  「我是追著一個鬼掉進的這個空間,可我醒來時候並沒有看見那個鬼……你發現我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人?」

  「是啊,還是從天而降。」

  雙手托著下巴,優夏笑眯眯道:「把你拖過來可是耗費了我不少的力氣,你說……你要怎麼報答我?」

  猶豫了一會兒,富岡義勇反問道:「我幫你砍鬼?」

  「……這裡沒有鬼這種東西,不——」

  優夏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時候除了從天而降的少年以外,好像還有一個黑色的影子一閃而過,只是對方太快了,讓她幾乎以為產生了錯覺。現在富岡義勇這麼一說,她覺得那個忽略了的東西很可能——

  思及此,她問道:「那個鬼長什麼樣子?」

  回應優夏的,是一片沉默。

  就在優夏糾結對方到底是不知道如何表達,還是沒有看清楚的時候,富岡義勇總算是有反應了。

  「我不記得了。」

  好吧,這還真是令人意外的回答,不過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就是了。

  沒有長相,就算是優夏也沒有辦法馬上找到,真的要找到外來者倒是不難,只是這裡除了她以外還有其他世界的人。這麼一來,就讓簡單的搜查工作變得十分麻煩。

  畢竟,她的力量無法定位好幾個地方的。

  富岡義勇見女孩子皺眉,嘗試著安慰她,卻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他本來就不是擅於表達自我的人,這一點從被同伴討厭卻不自知就可以看出來。

  優夏阻止了少年開口的意思,從石塊上跳到了他的身邊:「你的傷勢還沒完全好,繼續待在這裡,食物我會定期讓人放在東門口,你只要按時吃就好了。」

  富岡義勇並不傻,他問道:「我並不能出去?」

  「也許你沒有意識到……這裡不是你所在的世界。」

  不,如果是異聞帶的話,也可能是世界變異導致的界限模糊,只是沒有線索的如今她只能這麼回復對方。

  這麼想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巨大的聲音,讓她神色微微一變。

  「我……」

  優夏阻止了少年:「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你好好休息,等你傷好了我再帶你出去。我對於你沒有其他要求,只希望你可以相信我——相信我可以讓你打破困境,相信我可以帶著你找到你的目標。」

  兩人對視許久,富岡義勇最終還是妥協了。

  「我明白了。」

  優夏以飛快的速度抵達了發生了巨響的附近,她周圍掃視了一圈,納悶極了。

  這個地方,不就是剛剛離開的那個村莊?難道說迦勒底那邊和村民產生了衝突,直接就動起手來了?

  作為這個國家的公主……好吧,她還是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好了。

  悄悄的摸到了迦勒底一行人的邊上,她還沒有看清楚情況的機會,就被人給揪了出來。

  「既然來了,不露一下臉嗎?」

  優夏覺得,這一定是詐她……不過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哼,沒想到公主殿下這麼沒有膽量,連和我面對面的勇氣都沒有。」

  這是激將法?摸著下巴沉思幾秒,優夏還是走了出去。

  「是你?」

  藤丸立香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不過比起之前見面的時候,這是直接縮水了不少啊……等等,難道是不同時期的?

  優夏抬眸,看著一臉陰沉的雙馬尾少女,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哎呀,這不是芥雛子嘛,這個點怎麼跑這裡來了?」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陛下明明說你已經睡下了,公主殿下。」

  瑪修驚呼道:「公主?」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的大師兄記憶並不完整,甚至出現了混亂,所以性格……你們懂得∼

  我要留言哇,柱滅不香麼?政哥哥不好磕麼?


第6章 威脅(改錯)

  這種時候優夏連「你認錯人了」這樣裝傻的話都不能說,便只能撓了撓臉,斟酌著如何說明才能不惹火眼前的少女。

  只不過,看芥雛子的表情,她不管說什麼都無法讓對方冷靜下來吧?那麼問題來了,她要如何解釋明明已經睡下了此刻出現在這裡這件事?

  她還在費力思考怎麼組織語言的時候,藤丸立香反而先開口了:「你居然是這個國家的公主?」

  聽到他這樣的話,優夏反而覺得奇了,一臉好奇的望著少年:「我作為這個國家的公主,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藤丸立香一臉糾結:「可是……你是從者吧?」

  芥雛子蹙眉:「你說什麼?她明明就是人類。」

  「嗯?」

  聽到別人還是作為敵方的知情者這麼說,萊昂納多·達芬奇他們便檢查了一下設備。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機器上面並沒有顯示master附近有其他從者。

  「真是令人驚訝,我們本以為是從者,結果居然是人類嗎?」

  優夏來自於另外一側的迦勒底,自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迦勒底到底靠什麼辨別人類和從者的,要瞞過他們對她來說也是易如反掌。

  不同於在車內的幾人的反應,藤丸立香有點懵逼:「那我們剛剛見到的那個從者又是怎麼回事?」

  優夏心想:那是我故意讓你們察覺的。

  當然了,這些話她是不可能和在場的人說的。

  「我是悄悄溜出來的沒錯,不過既然父皇他們都沒有發現,你就放我一馬好不好?」

  這麼說著,優夏雙手合十一副拜托的模樣。

  看著比自己小的女孩子這樣,芥雛子倒也不是不能就這麼放過,只不過有一點她需要確認,不然心裡總是不夠安心。

  「你的事情我不會和陛下說,但是有一個條件。」

  優夏也沒想到這麼好說通,還沒等她松口氣,就聽到芥雛子說:「你就待在這裡,我等下帶你回去。」

  「我一個人可以回去。」

  「衛士長已經出來了,你不想被他發現吧?況且,我也不是很放心你一個人走夜路,萬一出了事情陛下會責怪我。」

  優夏:「……」

  呵呵,信了你的邪。這個叫做芥雛子的家伙就連對她名義上的便宜父親,都不存在什麼真心,更何況她這個虛假的公主?

  想到之前自己還有把柄落在她的身上,優夏覺得也許應該修改這人的記憶會好一點。

  想到這裡,優夏默默的站到了藤丸立香他們的邊上,就算她看起來派不上什麼用處,這種行為本身也說明了她的立場。

  「我以為你會更加聰明一點的,公主殿下。」

  看到芥雛子更加陰沉的神情,優夏一臉無奈:「可是我想悄悄回去,要是按照你所說的,我不是就要被人發現溜出來的事情了?」

  「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也不想衛士長發現吧?」

  聽到這個,優夏猶豫了一會兒才問道:「剛剛就想問了。」

  「什麼?」

  「你口口聲聲的衛士長……到底是誰啊?」

  芥雛子:「……」

  這話優夏可完全沒有說謊,從她醒來以後看到的活人絕對不超過十個手指,除去那個匆忙瞥了一眼的胖子以外,她就連始皇帝的模樣都沒看見。

  至於對方說那個機械就是他本人這種事,優夏只會一笑置之,她又不傻,好好的人類怎麼可能變成機械?

  通過藤丸立香的聯絡器,萊昂納多·達芬奇對夏洛克·福爾摩斯說道:「這個公主有點奇怪,完全不像是小孩子。」

  夏洛克·福爾摩斯挑眉道:「大概也就是模樣和小孩子一樣,其實內在並不是?或者這個異聞帶的公主本身就不太正常也說不定。」

  明明是十分牽強的理由,萊昂納多·達芬奇卻只能這麼去考慮。

  「公主殿下,這些人是大秦的敵人,需要立刻鏟除。」

  優夏想也不想的躲到了藤丸立香身後,探出一個腦袋扮了個鬼臉:「才不要咧。」

  瑪修低頭看了眼女孩子,看向身邊的少年:「master,怎麼辦?」

  「還記得福爾摩斯先生說的話嗎?」

  「哪一句?」

  「為什麼和之前兩個異聞帶不同,芥雛子作為隱匿者卻率先出現了我們的面前?」

  瑪修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對話,才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因為沒有人可以用。」

  聽到瑪修的話,芥雛子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Saber,把公主給帶回來,給予迦勒底致命的一擊。」

  優夏這才發現,那個隱藏起身形的從者,就在她准備給予對方一拳頭的時候,才想起現在的模樣是縮水狀態的,頓時揮了個空,不過並沒有被對方給抓走。

  瑪修的盾牌與敵方從者的武器撞擊在一起,發出了刺耳的聲音,讓藤丸立香差點捂住耳朵。看了眼身後嚇得瑟瑟發抖的女孩子,他反手抱住了對方,低聲道:「別害怕,我們會保護好你的。」

  就在芥雛子打算使用令咒的時候,腦子裡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我勸你最好不要亂動,不然我不保證我的攻擊會不會落在你的身上,芥雛子。】

  誰?

  而就在她遲疑之際,一個手握著雙槍的的女孩子出現在了眼前。

  「到此為止——!」

  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芥雛子質問出聲:「為什麼要阻止我?」

  「這是陛下的命令。」

  芥雛子:「……什麼?」

  不對,這個人和剛剛腦中的聲音不一樣,那之前的——

  在用精神控制震住芥雛子讓她無法動彈期間,優夏已經悄然解除了靈魂實體化,徹底的化為了沒有形體的狀態,「飄」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睜開眼,她打了個呵欠翻了個身繼續睡。

  既然有人制止了迦勒底和芥雛子之間的爭鬥,那她也就沒有必要繼續耗在那裡。

  芥雛子對於她出現的事情保持沉默最好,就算真的說出真相她也不慌,早就在她以孩子模樣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局域性的幻術了。

  雖說不知道秦始皇從哪裡監控所有人的,但是她大致上也可以明白不是從感知這方面,這樣的話只要蒙蔽對方的視線就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補全,大家元宵節快樂。


第7章 暴露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優夏才剛剛打開房間的門,就看到外面站了兩排的人。她大致的掃視了一下,發現男男女女都有,只不過沒有老人……這一點讓她覺得很奇怪。而讓她最意外的是,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一個托盤一樣的東西,上面擺滿了衣物或者發簪之類的配飾。

  抽了抽嘴角,她開始猶豫要不要走出房間了,如果出去的代價是身上一堆的東西,那簡直是太過虐心了。

  「公主殿下,請讓我為您梳妝打扮。」

  優夏:「……不用這麼麻煩,我覺得現在這樣的穿著挺好的。你們退下吧,我真的不太喜歡花哨的東西。」

  和以往的聽話不同,這一次為首的人並沒有點頭答應的意思,只聽他開口道:「這是陛下讓我們為您准備的,他希望您可以穿上這些去覲見他。」

  優夏:「??」

  不是吧?她真的只是見過那位兩面……機械不算的話,大概只有一次?不,就算是最初見面被撿回來收養的時候,她也並沒有見到過始皇帝的正面臉。

  不過既然是秦始皇的吩咐,那麼就算她再不願意,那些侍女和太監也不會就這麼放棄,反而是弄得雙方不愉快。

  木著一張臉,她被人給從頭到腳給打扮了個徹底,頂著十分沉重的腦袋走進了那扇門。

  「不說點什麼?」

  優夏不是一個喜歡主動開口的人,打破僵局的事情就自然成了秦始皇嬴政的事情了。

  「這麼穿好麻煩,下一次不要這麼折騰我可以嗎,父皇?」

  聽到她的話,秦始皇輕哼一聲:「免得汝到處亂跑,別以為朕不知道汝昨天偷偷溜出去了。」

  不可能,她明明隱藏了自己的身影,就連那個突然出現的秦良玉都沒有發現她,身處於鹹陽的秦始皇如何發現的?

  就在優夏對此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白發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發現了您行蹤的是臣,公主殿下。」

  陌生的男人……這是優夏的第一反應。

  優夏露出了些許疑惑的神情:「你是?」

  「臣是陛下的皇家禁衛軍李書文。」

  哦,那個紅發的lancer的年輕版本啊。還在迦勒底的時候,她曾經有幸見到過藤丸立香召喚年輕模樣的李書文,那個時候她還詫異為什麼不是更加成熟的模樣,如今算是明白了。

  「我明明好好的在睡覺,你是怎麼發現的?」

  「這一點就不能讓您知曉了,殿下。」

  優夏生氣的鼓起了腮幫子,扭過頭不搭理這人了。

  是她的力量變弱了嗎?她昨天居然沒有感知到另外一個存在,看起來這個異聞帶……並沒有她所想的那麼簡單。

  「朕不會限制汝的活動範圍,但那不代表會縱容汝將自身置身於危險之中,朕的公主。」

  優夏扁了扁嘴:「只是出去隨便走走,哪裡有這麼容易就遇到麻煩?況且……在父皇你的治理下,國家風調雨順,連外敵都沒有,根本不存在所謂的威脅和危險的說法。」

  這一次,秦始皇並沒有馬上給她回答,而是讓她等了有一會兒才有回應。

  「這一次不一樣,除了泛人類以外,還有其他東西混進來了。朕的公主,朕這是擔心你啊。」

  要不是確認眼前的人就是異聞帶之王,優夏幾乎要相信這和肺腑之言一樣的話語了,然而沒有這個如果。

  「父皇,若是真的為了我好,那就不應該將我當籠中鳥一樣圈養著,而是應該讓我學會成長。」

  她的話只是開了一個頭,就被秦始皇不客氣的打斷了:「沒有這個必要,朕若是連保護你都做不到,又如何保護這個大秦?」

  「李愛卿。」

  李書文低頭道:「陛下,臣在。」

  「將那個山洞裡的少年給接過來,這樣的話朕的公主也就可以暫時乖乖聽話一段時間了,汝覺得如何?」

  「陛下的恩澤必然遍布整個大秦,連異邦人也不例外。」

  「唔姆,這件事就交給汝去辦了。」

  「是。」

  領了差事,李書文與優夏擦肩而過的時候說了一句「公主殿下,莫要讓陛下擔心」,就徑直離開了房間。

  而優夏此刻並沒有去思考對方這句話,而是沉浸於剛剛秦始皇所說的「山洞裡的少年」。

  「朕的公主,汝當真以為朕什麼都不知道?」

  哪怕內心再驚訝,優夏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只是弱弱的開口道:「父皇看到我救了那個少年?」

  「唔姆,救人是好事,汝為何不曾提起……而是要等到朕發現,才肯說出來?莫非……汝以為朕會對他不利?」

  「不,我只是覺得這樣的人不配進入鹹陽。」

  秦始皇頓時來了興致:「哦?」

  「這樣一個穿著破破爛爛,就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的異邦人,根本不值得父皇給予恩賜,我是這麼認為的。」

  「既入了大秦這片土地,其自然也是朕的子民,朕的公主……這一點汝勿要弄錯了。朕連那些試圖損壞大秦利益的迦勒底之人都可以容納,又怎會在乎一個柔弱的異邦人?」

  柔弱?見過那個少年凌厲眼神,加上那把仿佛有著刻骨銘心痕跡的刀刃,優夏怎麼都不覺得富岡義勇和弱小能夠劃上等號。

  秦始皇能夠接納富岡義勇,優夏並不意外,畢竟那個少年確實沒有對大秦有憎恨之類的情緒,只是壓根不知道自己來到了怎樣一個世界而已。

  「既然汝這般關心易邦之人,與迦勒底溝通一事便托付於汝,朕的公主。」

  不是!一般人都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吧?哦,她忘了眼前這位皇帝不是什麼正常的家伙。

  「我擔心把事情弄砸了。」

  秦始皇輕笑一聲:「無需擔憂此事,具體的會交予秦良玉負責,汝只需要與迦勒底一行人做朋友即可。」

  「聽起來很簡單啊。」

  「這個任務就交給汝了,現在就去吧。」

  得到可以離開這個房間的信息,優夏轉頭就走,連招呼都不打。

  直到她離開了,秦始皇才低喃道:「朕才是世間唯一的皇帝,大秦不需要第二個繼承者,哪怕你是……」

  作者有話要說:

  躺了一會兒舒服多了,補全。


第8章 記憶

  即便能夠通過感知判斷一個人是否說謊,優夏也無法去理解……秦始皇對她說的話中的真意,只是她很確定這並非是為了算計什麼,只是單純的做出了這樣一個決定。

  離開了那間房間有一會兒,優夏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始終是無法得出任何結果。說起來,自從來到了這裡,她作為聖域最有頭腦的人,卻無法在這個異聞帶得到任何的信息,這讓她感到了棘手。

  回想起對方和她說迦勒底的時候,態度有著明顯的變化,優夏覺得還是將目光放在這個世界的迦勒底那邊為好,反正她現在也做不了什麼。

  坦白說,她甚至懷疑過如今的身體是不是她的,只是各方面都沒有遇到麻煩,她認為應該是錯覺。但是感覺到的事情從來沒有錯過,這就讓她十分介懷了。

  「算了,還是去見一見迦勒底那邊的人好了,希望他們不會笨到揭穿她才好。」

  李書文並未告知任何人,他到底如何發現優夏的,可是從他和秦始皇的話來看,他們並沒有發現她靈魂離體這件事。所以,他們並沒有去詢問那個從者到底是怎麼回事,而只是提到了山洞裡的少年。

  由於不擅長使用機械,就算有了秦始皇的指導,優夏還是花費了一段時間才了解了那個導航儀怎麼用……話說回來,明明是秦朝居然連導航這種東西都有了,這個異聞帶真是令人震驚。

  然而,也正因如此這個地方才更加需要被切除,「已經完成」這個定義的世界原本就不應該是人類應有的。

  再一次見到藤丸立香的時候,依然是在晚上,可能是她穿著繁復的服飾,又或者是臉上化了妝,那個少年並沒有馬上能夠認出來。

  這對於優夏來說,實在是一件好事,她便在對方開口以前率先自我介紹。

  「來自於迦勒底的諸位,我是這個大秦的公主,我叫做優夏。」

  說著,她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要不是聽到聲音,藤丸立香幾乎以為眼前的是另外一個公主了,不過他也看出來了,這位並沒有和他相認的意思,不然的話也不會這般生疏。

  見幾人站在草地中,優夏一臉好奇:「那一輛車嗎?」

  「那個的話被公主你的父皇派人給開到邊上研究去了。」

  說到這個,藤丸立香露出了一個苦笑:「而這正是我們可以被如此禮遇的理由。」

  「是這樣啊。」

  臉上微微露出一個驚訝的神情,優夏就覺得秦始皇隱瞞了她什麼,這是壓根讓她用來轉移迦勒底這些人的注意力啊。

  雖說這些人她都熟悉,不過都跨越世界了自然沒有把他們當替身的理由了。

  不知道怎麼的,看著和孩子玩耍的少年,優夏忽然開口道:「那個藥丸有問題,你們知道嗎?」

  藤丸立香愣了下,才問道:「知道。」

  「不打算問一些什麼?」

  「問了秦始皇就會說嗎?況且,我們也沒有權利對他人的世界指責什麼,更何況……」

  見少年說到後面欲言又止,優夏壞心眼的說道:「因為你們會切除這個異聞帶……是這樣沒有錯吧?」

  「你——」

  優夏將食指豎在唇邊,眼中的笑意明顯:「不用擔心,就算他是我父皇,該下手的時候我還是會動手,不會有任何的遲疑。」

  「所以你果然是那個時候的從者……我就說,怎麼可能遇到前後正好是不同時期的兩個從者,原來是這有。」

  「不,我是人類。」

  優夏伸出手,握住了少年的胳膊:「你看,我是有溫度的。你要是再不相信的話,我就只能——」

  「只能什麼?」

  優夏長嘆一口氣:「割脈以證清白了。」

  藤丸立香:「……你這樣的做法太驚悚了。」

  優夏聳了聳肩,剛想說什麼就聽到一聲尖叫聲。

  瑪修從另一邊跑過來,對著兩人說道:「出事了,有村民突然死去。」

  藤丸立香:「……我們這才和秦始皇合作,要是被他懷疑的話,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放心,我這位父皇雖然冷漠了一點,可是還不至於冤枉誰。」

  藤丸立香怔然片刻,點頭:「也是,這個世界沒有他看不到的地方。」

  不,還是有的。

  這麼想著,優夏跟著藤丸立香他們來到了出事的地方。

  一個村民的脖子上有著明顯的咬痕,而他邊上那個女性正露出了獠牙,不顧身後人的懶腰抱住,用力掙扎著。

  「這是怎麼回事?」

  被一個小孩子詢問這事,幾個目睹了全部過程的村民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走出來,將看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有一個路過的人穿著奇異的服飾,我們剛剛想問他是誰,就看到他用手指抵著其他人,沒過多久那個人就露出了極為痛苦的神色。」

  手指?

  藤丸立香又問:「你們看到那個人去哪裡了嗎?」

  「剛剛走了沒多久,我們想著也沒有阻攔他的理由,就讓他離開了。」

  優夏冷笑一聲,過於完整的世界就會出現這樣的弊端。

  對於秦始皇而言,這個國家不需要擔憂,並不是沒有人發起戰爭這麼簡單的,更多的是……這裡的人們沒有自己的思想,不會去尋求什麼在,只會按部就班。

  這樣一個處於完整的世界,連自我都沒有又如何去發動戰爭?

  在她這麼想的時候,她看到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著剛剛村民所指的方向而去,就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

  「富岡義勇,你所說的鬼就是那個?」

  兩人奔跑的速度挺快的,很快就追上了前面那個人。

  被人追趕,那個人干脆停下了腳步。

  「鬼殺隊?」

  優夏發現,這個人的雙眸猶如蛇一樣,充滿了冰冷和殘忍。

  「你是……」

  富岡義勇努力的回想著,一個到了嘴邊的名字就是死活都無法想起來。

  明明應該知道的。

  明明不可能忘記的。

  那樣的仇恨。

  最終,優夏聽到少年以一種極為憤怒的聲音低吼:「無慘——!」

  作者有話要說:

  想給屑老板換女裝喝紫藤花水曬太陽,別問為什麼→_→


第9章 衝突

  優夏自認為她的見識還是比較廣的,然而即便如此她也沒有見到過富岡義勇所說的鬼。在今天以前,她從對方得知這些鬼,和她認知中的那些有著形態的妖魔鬼怪不同。在先前她也並不能說出兩者的區別,但是如今看著這個鬼她明白了……惡鬼絕非是說說而已。

  在富岡義勇還沒有開口之際,優夏就感受到了那迎面而來的惡臭味,作為一個長時間身處於那個位置的人,她很清楚那些味道是怎麼回事。比起她為了保護,對面那個鬼明顯是為了私欲而進行的行為。

  「水之呼吸十一型——凪!」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優夏面前的少年已經拔刀而出,身影更是掠至了那個鬼的面前。而在他的四周,本應急速而至產生的變化根本沒有出現,周圍就像是進入了靜止的狀態中,除了富岡義勇自身。

  自從恢復了記憶,優夏一直覺得將招式的名字給念出來就會有很奇怪,所以她基本上是保持沉默是金的態度進行著戰鬥。而現在看到少年的行為,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時代不同,還是每個人的想法有偏差?至少她覺得富岡義勇剛剛的行為,一點都沒有「二」的說法。

  被稱作無慘的男人只是冷冷一瞥,抬起手!

  也不見他有什麼特殊的動作,與之擦肩而過的瞬間富岡義勇身上就飆出來了鮮紅色的血液,他側過頭,眼中流露出了不可置信。

  「柱也不過這種程度。」

  從頭至尾,無慘的臉上都沒有任何情緒,仿佛一切都無法入他眼一般,是那般的漠然和無所謂。

  雙方之間的交鋒太快,讓優夏無從插手,如今兩人第一次交手告了個段落,優夏才有時間走到富岡義勇身邊。

  以余光掃了眼少年身上的傷口,她就知道對方傷得有多麼嚴重。

  對面的男人一擊未成,卻也沒有補刀或者離開的意思。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爭,優夏當然是趁著這個機會給富岡義勇療傷。

  「抱我。」

  富岡義勇聞言,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見對方不配合,優夏只能嘆了口氣,只能稍微手上用力,將對方給逼迫得不得不彎腰。她的手掌貼著對方受傷的地方,伴隨著淡淡的金光亮起,富岡義勇暴露出來的傷口一點點的愈合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不只是富岡義勇反應不過來,就連無慘也睜大了眼睛。

  知道對方在幫自己治療,富岡義勇再也沒有執拗的堅持什麼,如同對方所說的那樣將女孩子給抱在了肩膀上,方便她進行療傷。

  有了當事人的配合,優夏處理的速度也很快,沒幾分鐘就解決了那些稍微拖延一點就會致命的傷口。

  她抹了把臉上的汗水,對著富岡義勇露出了一個笑容:「這樣的話,你暫時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富岡義勇看了眼自己的傷,這和用呼吸法短暫的強化身體不同,這是徹底的完成了治療。

  他不禁想到,如果鬼殺隊有了這樣程度的隊員……是不是就可以避免很多犧牲?

  就在這個時候,無慘忽然輕笑一聲,帶著幾許瘋狂和偏執。那原本只剩下冷酷的面容上多了些許喜悅,卻更加令人感到驚恐。

  「哈哈哈哈哈——有了你這個丫頭,我就可以解決陽光的問題,還要什麼上弦!真是想不到啊,多年來的夙願終於——!」

  優夏面癱著一張臉,毫不客氣道:「這個人是有病嗎?」

  富岡義勇開口道:「無慘已經脫離了人的範圍,他是所有鬼的始祖。」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感覺這篇寫不長【。】


第10章 記憶

  其他的不說,優夏可以肯定眼前這個鬼看她的眼光……就像是看到了美食一樣。這樣的認知讓她感到有些不太舒服,便扯了扯身邊少年的衣服,低聲道:「這個家伙給人的感覺很糟糕,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富岡義勇手中握緊了刀,在月光的照射下,靠近刀柄的刀身上「惡鬼絕殺」四個字泛著冰冷的溫度。

  將手中的刀給橫在胸前,富岡義勇開口道:「我來擋著,你趁機逃走。」

  優夏沒有反應,反問道:「你准備犧牲自己嗎?」

  少年的臉上沒有多余的情緒,只是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惡鬼:「我欠你一條命,只能這樣報答。」

  聽著這種理所當然的話,優夏氣得笑出聲:「不管你到底是什麼人,又因為什麼事情掉到了這裡,再或者你打算怎麼做……這些都和我沒有關系。但是——你的命是我的,既然是這樣,那麼你的死活就必須經過我同意。」

  那一瞬間,富岡義勇露出了無法言喻的神情,就像他無數次的陷入了沉思那樣,不知道要對於面前的現狀如何反應,就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無慘伸出手,原本就尖銳的指甲又長了些許。

  「我對於柱的生死無所謂,就算是殺死了再多的柱對我也無濟於事。」

  富岡義勇沒有開口,卻也沒有讓身後的女孩子逃走,只是沉默的站在原地。

  「將這個人類給我,我就放你一條生路,柱。」

  富岡義勇動了動嘴,剛想說什麼就被打斷了。

  「我留下你就會放他走?」

  優夏嗤笑一聲,收起了原本孩子般的性情,語氣冷冰冰的:「你以為我分不清你在說謊嗎,惡鬼?」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怎樣,今天你們是不可能活到天亮了。」

  忽然間,琵琶聲響起,富岡義勇神色微微一變,急忙將優夏給重新抱在懷裡,身形頓時一閃,避免了從高處墜落。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身處的空間變成了各種房間組成的世界。

  看著那亂七八糟排列的一個個房間,優夏覺得難受極了,這簡直就是折磨強迫症。

  動作矯捷的踩過了一個又一個的邊欄,富岡義勇的雙腳在一個平地上落下,但是並未就此放開懷裡的女孩子。

  「我說。」

  被人真的當做小孩子一直抱著,對方還是一個異性,就算是優夏也不免有些不自在。

  聽到她出聲,富岡義勇微微低頭。

  「不要露出這麼茫然的神色好不好?就真正的年齡而言,你其實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吧?」

  面對著如此天然呆的少年,優夏無比的憂傷。

  和這人說話一定要直接,絕對不要拐彎抹角,不然他絕對會丟給你一個令人無法想像的呆愣表情。

  最令人絕望的是,這並非裝出來的,而是真正的無意識行為。

  這麼想著,優夏嘆了口氣,打算從這個憨憨的少年身上落地,猝不及防頭部一陣劇痛,直接失去了意識。

  站在一片黑暗中,她看著自己的雙手,這明顯不是她這一世的大小。

  站在一片池水邊,看著水裡倒映出的人,輕輕嘆息。

  水池中有著一個男人的倒影,這人扎了一個馬尾,發型和富岡義勇有幾分相像,他的臉上沒有什麼情緒,就連那雙眸子也帶著一些空洞。

  而他最明顯的特征,要數那額頭上的紅色印記,還有那把泛著紅色的刀刃了。

  「緣一。」

  有人,在不遠處這般喊著男人。

  再次恢復意識,優夏正平躺在一片地面上,不遠處是刀刃碰撞而發出的聲音。這一刻,她什麼都想起來了。

  在無數個前世裡,她有一世是作為繼國緣一這個呼吸法創始人的身份而存在的。

  而現在所有的呼吸法,都是從日之呼吸法衍生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想冬眠想咕咕。


第11章 刀刃

  身體因為不知名的原因縮水,這讓富岡義勇在用刀的時候十分的不順手,就連原本的呼吸法都無法改變這樣的現狀。而且要將戰局控制在一個固定的位置,對他來說難度更加大了。在他為了維持住身後人安全的空當,他身上已經多了好幾道傷口。

  「柱都是你這麼弱的嗎?」

  手上拿著扇子,笑容宛如面具一樣的上弦之貳,對著在眼前的富岡義勇就是一擊,絲毫不考慮戰局將會擴大這種事情。

  「唔。」

  富岡義勇吐出了一口血,臉上表情沒有變化。然而,他對於目前的局勢感到了棘手,於公於私他都不能讓那個叫做優夏的女孩子被無慘給帶走。

  拼命抵抗著眼前上弦之鬼的力量,富岡義勇不太擅長的思考著要如何擺脫目前的局面。面對著這個敵人,別說要保護另外一個人了,就算是他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去戰鬥,也未必可以輕松解決對方,更別說這是別人的老巢了。

  「把刀給我。」

  聽到這個聲音,童磨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微微一笑:「我說你怎麼總是不往後退,是為了保護其他人啊,這可真是令人可敬。那麼,這個多出來的人就是無慘大人讓我們帶走的那個了吧?」

  富岡義勇在身後有動靜的時候,就已經後退了數步。他將身體擋在優夏的身前,壓低了聲音:「你既然醒過來的話就應該藏起來,而不是這麼出聲。」

  優夏的手指輕撫那充滿了殺意的刀身上,輕笑一聲:「富岡義勇,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我只是就事論事。」

  優夏聳聳肩:「好吧,那就算你說得是事實好了。」

  富岡義勇:「……」

  什麼叫做算?他就是這麼覺得的啊。

  優夏從地上爬起來,看似輕輕拍打了一下富岡義勇握著刀的手,少年手不自覺的一松,而後她單手從握力不足的富岡義勇手上取過日輪刀。

  毫無疑問,她這樣的行為令刀的主人有所不滿:「你——」

  「換人時間到,富岡義勇。」

  優夏將刀給扛在肩膀上,彎起嘴角:「我已經很久沒有用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疏了。」

  倘若三日月在此地,一定會誹謗優夏的話:「明明不久前還用我們來戰鬥的!」

  富岡義勇一愣:「你會用刀?」

  明明是個看起來這麼瘦弱的女孩子,而且從對方的身上,他感覺不到任何強大的氣息。哪怕面對著那個叫做炭治郎的少年,富岡義勇都敢賭他成功完成訓練通過測試進入鬼殺隊……但是眼前這一個,他怎麼都沒有看出任何資質。

  會不會用刀?這一世的話其實也不算用得少,只是大部分時候她還是以拳頭說話,再不濟就召喚英靈來戰鬥。

  童磨見狀,笑得十分滲人:「無慘大人可是命令我將你給毫發無損的帶回去,萬一弄傷了你這小胳膊小腿的……我就很難交待了。」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道疾風掠過身邊,臉上一痛。

  後知後覺的摸了下臉,紅色的血跡滲透了出來。

  富岡義勇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他是一直看著優夏的,也沒看到她怎麼動,或者說那只是刀風……居然如此迅捷嗎?

  可以的話,優夏並不想重拾那份記憶,也不想使用那記憶中的呼吸法。只不過她很清楚,若是這時候不出手,他們都會死在這裡。

  聽到鬼稱呼富岡義勇為「柱」,她也就明白了富岡義勇現在的身體應該是出了問題,不然的話不應該是這般模樣。她是見過柱並且指導他們呼吸法的,真正的柱不應該如此無力。至於到底衍生出了多少種呼吸法,她並沒有去算過,也沒有那個閑心。

  可以說,作為緣一他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空,好不容易得到了幸福,卻在剎那間破碎。而他又因為一時的大意,放跑了鬼舞辻無慘。

  說到底,繼國緣一的一生太過虛無了。

  手中握著日輪刀,優夏調整著呼吸,回憶著記憶中的前世,同時將那些刀法給一一烙印在大腦中,借由手中的刀使出!

  富岡義勇發現,在最初的試探過後,眼前的女孩子身上的感情仿佛全部消失,變得並沒有多少情緒的模樣。

  優夏眼中的世界,是通透的,也是緩慢的。

  在一開始那一擊以後,童磨並沒有留手的意思,只是他的速度在優夏眼中看起來慢了不止一點。

  「日之呼吸。」

  呼吸如同火焰一般,將原本呈現出藍色的刀刃染得通紅,左側的額頭上也漸漸浮現出了類似於火焰一般的紋路。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想悲劇屑老板,但是優夏現在的模樣……還不是對方的對手,除非她徹底舍棄這個身體【我在說什麼】

  柱滅之刃好難寫,我要留言鼓勵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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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歸來

  按照優夏一貫的做法,不應該主動出擊,而是給富岡義勇進行治療,由這個少年來對付眼前的鬼。遺憾的是,她很清楚背負著柱膽子的少年已經窮途末路,沒有辦法一邊單手抱著她一邊應付戰鬥了,不過對方是上弦的話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在繼國緣一的那個時代,還並沒有上弦這種明確的說法,或者說那個時候是「他」沒有想過去搜集太多資料。遇到鬼舞辻無慘,繼國緣一明白他自己為何出生,而後又是為了什麼而導致剩下的時間一直郁郁寡歡。

  明明是為了對付鬼舞辻無慘,才誕生於這個世界上的,卻偏偏沒有做到世界托付給他的世界。回想起被鬼殺死的妻兒,還有制造一切悲劇的始作俑者還活著……他就感到了無可奈何。哪怕是和灶門一族作為朋友,他也並沒有將日之呼吸法給傳授給對方。

  對於優夏而言,作為繼國緣一的一生,除了空就是虛無,並沒有太多感受。沒有悲傷,沒有絕望,就像是一汪淨水,沒有外界干擾就很難有所反應那種。

  輕輕吐著氣,哪帕身體再脆弱,有了日之呼吸的支持,身體就充滿了力量。刀刃上火焰猶如畫中的火龍,直直的沿著刀身呼嘯著衝向了眼前的鬼。

  可以說,在有正規呼吸法,又知道如何用刀的情況下,優夏要戰勝對面的鬼並不算難,前提是這裡不是敵人的大本營。

  富岡義勇覺得應該不是錯覺,就像他剛剛控制了戰鬥的區域一樣,眼前的女孩子也並沒有離開他太遠,似乎是有所考慮的樣子。

  而且,他隱約覺得這種呼吸法……好像在哪裡看到過。

  作為上弦之二,童磨自認為不會小瞧人,只不過和一個女孩子打成這樣,是他著實沒有想到過的事情。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在對方襲來的那一瞬間,他感受到身體中血液的沸騰,就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久久無法動彈。

  無慘大人會害怕?

  不,這是不可能的。

  那麼,為什麼無慘大人透過他看到的影像,令他如此動搖。

  本來不應該一面倒的局面,由於身體中血液的無法控制,童磨漸漸的感到了吃力。他的身上,除了腦袋以外,基本上都已經被日輪刀給「疼愛」了一遍。

  處於混亂和茫然中,童磨也就錯過了對於眼前局勢的把控。

  太久沒有使用日之呼吸,對於優夏而言也是一種不小的負擔,力量這種東西她從來不缺少,只是此刻的她並沒有太多時間和把握用其他力量去對付這個鬼。在有旁人的情況下,她無法估量失敗的後果。

  輕輕喘息著,優夏假裝平靜的後退著,直到雙手觸摸到了富岡義勇的衣服,這才輕輕吐出了幾個字。

  「異次元空間。」

  在她話音落下的同時,兩人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宇宙,將她和毫無防備的富岡義勇給吞入了其中。

  空間打開的速度很快,合上的速度也是一眨眼的事情。

  看著空空如也的前方,童磨搖了搖扇子,露出了姑且算是為難的神色:「哎呀,被他們逃掉了啊。」

  鬼舞辻無慘陰沉著一張臉,看著不遠處的鳴女。

  鳴女彈了下手中的琵琶,聲音沒有起伏:「那個小孩子擁有和我同樣的力量。」

  「血鬼術?不,那個可是人類。」

  被拋到地面上,富岡義勇就發現這並不是他們一開始待著的地方。

  「哐當」一聲,他循聲望去發現日輪刀被丟到了眼前。

  他望著站立不穩搖搖欲墜的女孩子,問她:「你沒事吧?」

  優夏吐槽他:「我看起來像是沒有事情的樣子嗎?還不趕緊扶我一把!」

  富岡義勇沉默片刻,上前摟住女孩子的腰,讓她靠在他的身上。聽著她急促的喘息聲,可以判斷她現在確實很難受。

  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富岡義勇忽然道:「剛剛那個呼吸法,是你獨創的嗎?」

  不得不說,他的這個問題還真是讓優夏無法回答。

  這個呼吸法是繼國緣一創造的,而她現在肯定是不可能承認前世身份的,不然會引起很多麻煩的好不好。

  大部分的力量倚靠在富岡義勇身上,優夏抬起頭掃視了周圍一圈,發現他們身處於森林之中。

  「這裡……是哪裡?」

  富岡義勇看了看四周,覺得這一帶還真是熟悉,沒等他細想,就被一群人給團團圍住。

  「什麼人?」

  哦,聲音也很熟悉啊。

  月光下,手持日輪刀的青年臉上有著可怕的傷口,原本凶神惡煞的神色,在看到富岡義勇的時候變得有些微妙。

  「你這個家伙……是富岡?」

  優夏聞言,問身邊人:「你的熟人?」

  「我不認識他。」

  邊上傳來了笑聲,優夏仿佛看到了一個蝴蝶飄落於眼前。

  「就是因為,富岡先生你才會被大家討厭的啊。」

  富岡義勇想也不想道:「我才沒有被討厭。」

  「哎呀,我忘了你並不知道這件事。說起來,之前你還因為我說了實話而記仇了啊……真的是十分抱歉。」

  優夏此刻不知道要怎麼說,她是能夠明白這個少年人緣到底多差,倒不是人不好……實在是這個性格太容易讓人誤會了。如果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遭遇,她也會和他的同伴一樣,覺得富岡義勇是一個冷傲的人。

  然而,這個人真的是單純,近乎到憨厚的程度了。

  「嗯?」

  穿著蝴蝶風格羽織的少女,像是發泄了什麼不尋常的地方,驚呼道:「富岡先生……你是不是縮水了?」

  富岡義勇覺得,他有必要表一下態度。

  「我不認識這些人。」

  「哈——?你小子真以為你和其他人不一樣嗎?今天我就讓要教訓你一頓,富岡義勇!」

  眼看著就要打起來,優夏思考著要不要挪動一下,一個聲音從邊上的宅邸裡傳出。

  「鬼殺隊可不能內鬥。」

  這種聲音怎麼說呢,讓人聽著有點飄忽忽的。

  這一刻,不管是那個很窮的白發青年,還是漂亮的少女,都跪了下來。

  「主公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就是修羅場了,是的……優夏穿越了,招數異常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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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令咒

  不是沒有察覺到周圍還有其他人,只是判斷那些人對她和富岡義勇只有警惕而沒有殺意,便沒有去管那些或好奇或帶著怒意的視線。

  現在這些人不約而同的跪下了,讓她下意識判斷眼前的有著嚴重傷勢……不,那個與其說是疤痕,倒不如說是詛咒一樣的東西。最起碼,她無法從這個被稱為「主公」的男人感受到虛弱的氣息。

  至於為什麼是詛咒,而不是傷痕,那只能用第六感來解釋了。好在這會兒並沒有人問她為何這麼判斷,她也就不需要用這種匪夷所思的話來解釋了。

  男人身上穿著和服,他像是眼睛看不到東西,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幼童攙扶。只不過他對於感知應該特別敏銳,他像是沒有看向任何方向,視線卻是停留在優夏這邊的。

  看到男人的第一眼,優夏就斷定了這不是普通人,所謂的「主公」應該是周圍這些人首領的意思,而並非只是類似於「少爺」這一類的一個尊稱。

  「咳咳……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有著漂亮容貌,穿著宛如蝴蝶翅膀一樣的女性,眨眼間就來到了男人的身前。

  「主公。」

  聲音靠近了,男人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忍。」

  「富岡先生變成了小孩子,而且還失憶了。」

  主公輕笑一聲:「如果只是義勇的話,你們還不至於這麼緊張。」

  蝴蝶忍想了想,低聲道:「他還帶了一個小女孩回來,而且兩人是憑空出現的,這讓我們十分不解。」

  「那你們覺得他們是為了對付我而出現的?」

  聽到這樣的說法,臉上有著疤痕的銀發青年沉聲道:「富岡義勇這個家伙雖然讓人不爽,但是不至於做到這個程度。只是——我們需要確認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還有這個和鬼一樣的女孩子是怎麼一回事?」

  「鬼?」

  聞言,富岡義勇松開了手,眼看著優夏差點摔在地上,又急忙一撈。

  柱們:「……」

  「噗——哈哈哈哈哈,富岡你這樣的行為也實在是太可笑了。」

  毫不留情大笑的是音柱宇髄天元,他的裝扮過於另類,加上不合時宜的行為,讓其他柱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像是察覺不到其他人異樣的眼光,宇髄天元對著不遠處的主公點了點頭,便站直了身體雙手環胸:「富岡啊,你該不會才發現你身邊這個女孩子是鬼吧?說起來剛剛蝴蝶沒有攻擊她,估計也是沒有察覺到這件事。」

  富岡義勇臉上露出了些許困惱的神色,迎上優夏一臉的茫然,他干脆伸手將女孩子給護在了懷中。

  「優夏她不是鬼。」

  「是不是只要試試看就知道了。」

  風柱不死川實彌手中的刀出鞘,身影自原地消失,驟然出現在了富岡義勇的面前。那雙眼睛冷冷的俯視著護著女孩子的富岡義勇,冷笑一聲。

  「富岡,作為鬼殺隊的一員,你難道要保護一個鬼?」

  「她不是。」

  不死川實彌:「既然不是那你擔心什麼?」

  說著,他將連同少年和抱在懷裡的鬼拎起,幾個起跳落到了附近的地面上。

  看到這一幕,其他幾個柱都沉默了。

  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富岡義勇一個沒有站穩摔在了地上,原本護著的女孩子一個翻滾撞在了一邊的樹上。

  「唔,好痛。」

  優夏的意識有片刻的空白,等她回過神的時候直接撞在了樹上。捂著疼痛不已的腦袋,她看了看自己所處的環境。

  富岡義勇被人反手給按住動彈不得,在他的身前站著一開始的那個凶神惡煞的青年,而她自己的前面則是站滿了一排所謂的柱。

  優夏有點懵,她是確認了沒有安全威脅的時候稍微冥想了一會兒,怎麼這麼片刻的時間,她就變成了這種任人宰割的境地了。

  其實對於前世的記憶,她還是沒有那麼清晰,除了記得她自己曾是誰,有著怎麼樣的使命,再更多的部分也是要接觸相關事物才可以想起來的。

  只不過任憑她再厲害,也沒有辦法把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給找出來。之所以有了這個判斷,無非是之前和上弦交手的時候,就明白了那個鬼的厲害,這種強大的存在並非一朝一夕就可以制造出來的。

  也就是說,繼國緣一至少也是幾十年前的人,而幾十年後那些曾經開了斑紋的同伴還有幾個可以活下來呢?至少這些柱不是她知道的那些人。

  「喂,鬼。」

  鬼?這是在喊她?

  在她遲疑間,一把刀刃刺向了她的心髒,她反射性的避過了這一擊。

  「你是柱吧?這麼草菅人命?」

  不死川實彌露出了牙齒:「人命?你可是鬼啊……就算你將鬼的氣息隱藏得再好,你也瞞不過我們這些斬鬼之人。」

  鬼?

  優夏一邊思考著,一邊躲開了來自於風柱的攻擊,為了可以快速恢復正常狀態,她才會選擇冥想。冥想過後,原本因為強行使用日之呼吸法的後遺症,這會兒已經漸漸的消散。從她躲避的動作就可以看得出,由原先的僵硬變得極為靈活。

  很快恢復了狀態,她單手握住了不死川實彌的刀刃,而後不顧刀刃刺進手裡的痛楚,用力握著對方的刀刃直接連人帶刀的給扔了出去。

  「阿拉?」

  富岡義勇愣愣的看著那個男人被扔出去,覺得這一幕和剛剛他被對方拎下來是何其的相似。他確信優夏之前在走神,應該不至於復制一樣的行為,也因此他才會覺得對方的行為十分的充滿戲劇性。

  「我不喜歡傷害無辜,可是也不喜歡被人給冤枉。鬼?」

  優夏一拳砸在了身邊的樹上,看著它慢慢的倒下來,才看向了眾人:「現在誰給我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蝴蝶忍露出了笑容:「宇髄先生,你要不要說明一下?畢竟是你先開口的。」

  「哼,別說你們感覺不到……她身上可完全沒有人類的氣息。」

  人類?

  優夏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來到了這個世界的……只有靈魂。

  阿房宮中,大秦公主正平躺在地上。

  「陛下,需要我去查查看怎麼回事嗎?」

  「愛卿,這件事朕自會處理。」

  李書文對於所謂的公主一直持否認態度,因為就算知道這人陷入了沉睡,他也完全沒有擔憂的意思。

  在李書文離開後,一個人影從出現在了沉睡的優夏的邊上。

  「原來如此,靈魂不在這裡了嗎?」

  輕輕勾起嘴角,頭戴冠冕身上穿著綠色衣衫的青年手指搭在了女孩子的右手上。

  光滑的手背上,慢慢的浮現出了三道令咒。

  「汝這般不願意留在朕身邊的話,那便由朕去找汝罷。」

  作者有話要說:

  政哥哥自然是召喚獸了,還有人記得我本來就是為了他開文的麼?因為抽到了他,立了flag哭著也要寫完啊【抹淚】說看不到政哥哥虐屑老板的……此處應有想不到.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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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預言(改錯)

  因習慣了靈魂離體的狀態,加上平時所處的環境靈魂狀態別人看不見,優夏自然就忽略了這個世界帶給她的變異。可以無視她的意志,只要是存在就可以看得見,這也導致了別人感覺不到她人類氣息就給她蓋了個「鬼」的章的結果。

  現在被人這麼一提醒,優夏明白了他們的誤區所在,靈魂狀態的她確實並非人類,只不過和英靈那種狀態還是相差不少的。

  只是靈魂離體這件事,她並沒有和人說的打算,只能干脆的編了個能夠讓人信服的理由。當然了,如果有其他人在這裡的話,她的說法肯定就會被人拆穿。

  「你們說的人類氣息的話……」

  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使原本略感虛無的靈魂瞬間實體化,與之相對的是活人的感覺也漸漸的流露出了出來。

  迎著眾人驚訝的目光,她微笑道:「這樣的話,是不是就可以證明我是人類了?」

  主公輕輕一笑,而後咳嗽了一聲。

  「主公——!」

  主公抬起手,搖頭道:「是優夏小姐?」

  「你可以稱呼我為五十嵐,我不喜歡讓不熟的人直接喊我的名。」

  這倒也不是對這些人不悅,只是名字這種東西本身就帶著多少力量,她可不想別人利用她的名字去做什麼。

  一個一刀平的少年忽然開口道:「不可以對主公無禮。」

  優夏輕輕側過頭,避開了耳邊飛速飛過去的石塊,臉上帶著幾分不爽:「一來就被人誤會不說,還不給人解釋的機會,你們為什麼覺得我會就這麼接受你們的無禮?想要別人對你們有禮貌,不妨自己先好好學一下禮儀如何?」

  這並非是挑事,她之所以沒有死在那些誤會裡,無非是她夠強大。

  不過她也忘記了一件事……一般不會有人靈魂靈體化,這樣的誤會一開始也就不會產生。而且真的有人和她遇到同樣的事情,估計也不會對這些柱有好臉色。

  說到底,她還可以這麼心平氣和的和這些家伙說話,無非是前世的記憶不斷的提醒著她——這些人是為了消滅無慘才會在這裡的,不要過分的和他們計較什麼。要不然按照她的真性情,直接就是對他們一頓毆打了事了。

  「無一郎,無妨。」

  其他的柱都可以看得出,主公這話雖然是對霞柱時透無一郎說的,其實也是在和他們暗示,讓他們不要隨意插嘴。

  「五十嵐小姐,關於你身上的情況,可否進來喝個茶我們慢慢細談?」

  五十嵐優夏沒有動靜,而是掃了眼依舊被控制行動的富岡義勇。

  「哎呀,富岡先生是我們的同伴,我們是不可能對他做什麼的。五十嵐小姐受了傷,先去蝶屋治療一下傷口好了,正好我們也要調查一下富岡先生為什麼會失憶。」

  「我不需要治療,我需要情報。」

  冷漠的拒絕了蝴蝶忍的建議,五十嵐優夏將手掌貼在腦袋上,原本紅腫的部分很快就消退了下去。

  她幾步走到了蝴蝶忍面前:「富岡義勇應該是受到了鬼的偷襲,我猜想他的模樣也不應該是原來應有的樣子。」

  蝴蝶忍繼續微笑:「你猜得可真准,看起來你知道富岡先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不過我和他之前遇到了上弦之貳,看到那個鬼令人驚詫的招式,我倒也可以猜出富岡義勇身上的異狀很可能是血鬼術導致的。」

  「而且,那應該是和記憶沒關系,只是他恢復到了少年時期,那個時候的他應該不認識你們,現在認不出你們也是理所當然的。」

  聽了這番分析,宇髄天元睜大了眼睛:「你年紀小小的,腦子倒是不錯啊,有沒有興趣做我的繼子?」

  「繼子?」

  「就是作為柱來培養的,通常會選擇有天賦的孩子。」

  五十嵐優夏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勾起唇角:「這樣啊……那麼恕我拒絕。」

  本來在女孩子露出溫和笑容的時候,宇髄天元還連連點頭,但是他等到的結果卻和預計的截然不同。

  是不是哪裡不對?

  優夏掃視了眼站在面前的一排柱,挑眉道:「我可不想做一個沒有禮貌的人的繼承人。」

  「喂,你這個家伙——」

  不死川實彌被扔得有點遠,這會兒才剛剛回來。

  他怒視這個不知死活的女孩子:「力氣倒是很大啊,一般人沒有這種力氣,你到底是誰?」

  五十嵐優夏剛想說話,就看到所謂的柱中唯一的女性捂住臉,透過她沒有遮掩住的耳根,可以看得出上面的紅暈。

  這一屆的柱……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嗎?

  哦,有。

  富岡義勇這個被她瘋狂想吐槽的柱,結果反而變成了最為正常的一個?

  主公開口道:「實彌,無一郎,不要為難比你們小的孩子。」

  時透無一郎&不死川實彌:「……遵命。」

  摒退了所有的柱,主公帶著優夏來到了一間小臥室。

  像是對待同齡人一樣,主公的語氣和對那些柱沒什麼區別。

  「我從祖先那裡得知了日之呼吸者創始人的那刻起,我便一直等著有朝一日能夠見到您,繼國緣一大人。」

  優夏覺得她應該馬上否認,或者干脆的裝傻,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她遲遲沒有給到反應。

  「在下產屋敷耀哉,是鬼殺隊的總負責人。」

  沒有來得及撇清關系,優夏也就沒有辦法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便只能硬著頭皮認下了「繼國緣一」這個身份。

  「一般來說,不會有人對一個初見的人……這人還是小女孩的情況下,將對方給認作幾百年前的強大劍士,鬼殺隊的領導者。」

  產屋敷耀哉沒有在意,只是給對方倒了杯茶:「我的祖先有幸與您相遇,又被他人預言我這一代會在您的幫助下結束這漫長的戰爭。」

  「預言?」

  「是的,我的妻子是神官,她們一族可以聆聽神諭。有一天,我祖先被他神官一族告知『子孫會與日之呼吸劍士相遇』這件事。」

  優夏:……這日子沒法過了,她一個神居然被其他人神明預言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沒有黑柱,他們初登場給我的感覺真的很糟糕,直到看了漫畫……嗯,真香。正常人被人誤會,對方還不分青紅皂白就攻擊你,都不可能忍下這口氣,不是誰都可以和炭治郎一樣大度的,更何況優夏還是有仇必報的性格,只是言語態度冷漠已經很好了。

  政哥哥:召喚陣還沒好嗎,迦勒底的master?

  咕噠君:我太難了,我只是來切除異聞帶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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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療傷(改錯)

  槽點太多,優夏都不知道要從哪裡開始吐起了。她覺得,她還是順其自然別去問好了,反正自從和阿賴耶簽訂契約以來,她之前幾世的債都不會放過她,就算她什麼都不做,也會有相關世界的人出現,將她給帶到以前的世界。

  深呼吸一口氣,優夏看著眼前的人,遲疑了一會兒才問道:「他們稱呼你主公,我既然不是鬼殺隊的一員,那我就直接喊你產屋敷好了。」

  產屋敷耀哉微微一笑:「您不用對我這般生疏,作為日之呼吸的創始人,您應當是我的長輩,可以直接喊我名,緣一大人。」

  「有一點我需要確認。」

  「您說便是,只要是我知曉的,都會毫無保留的告訴您。」

  優夏伸出手在對方眼前揮了揮:「你……其實已經看不見了吧?」

  「如您所見,我確實已經看不見您了。如果您是對我為何能夠認出您感到疑惑的話……那您可以當做是我的感知力和判斷力還在。」

  「這個理由可無法說服我,產屋敷耀哉。」

  聽到這個稱呼,產屋敷耀哉露出了無奈的神情:「看起來,您還是不相信我剛剛的那番話。是因為我無法說出讓您滿意的答案,還是因為有其他的顧慮?」

  「你既然看不見我,連我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又如何——」

  「嗯,記載說是金色長發,眼睛是天空一樣的藍。」

  「……」

  她一開始覺得被其他神預言不現實,以為產屋敷耀哉在詐她,現在看起來對方所言非虛。幾百年來,這一族一直都在等待她的出現。

  「不說年齡和模樣和百年前的劍士對不上號,光是性別就完全不一樣,你們一族倒還真的相信這樣的話?」

  「緣一大人,我之前也說了,我們這一族家主代代都是從神官中選擇了妻子。」

  信徒優夏也見過不少,但是能夠相信到這種程度,而且還如此精准的……這還是第一個。一般來說,所謂的信神不過是一種精神寄托,並非真的指望神明給予什麼。如此看來,這個世界的神明和信徒和其他地方都不一樣。

  對面許久沒有聲音,產屋敷耀哉不得不出聲提醒對方:「緣一大人,我這麼說的話,您可以相信我了嗎?」

  優夏忽然笑出聲:「作為鬼殺隊的主公,多少也有點自信吧。至於是不是相信你的話,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

  「此話怎講?」

  優夏伸手將手中茶杯中的茶給倒進一邊的盤子中,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無論你所說是不是真的,我是繼國緣一是事實,我再一次來到了這個世界也是不爭的事實……那麼真和假又有多少區別?更何況,你希望我相信你的話,是為了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嗎?我想作為一個統領一樣的角色,你應該沒有這麼天真。」

  「我只是希望您能夠相信鬼殺隊,相信我們可以陪同在您身邊,而不是讓您和百年前一樣獨自一人面對鬼舞辻無慘。」

  「我所想說的,只是這些。」

  優夏當然明白對方想要信任,是為了讓她和鬼殺隊聯手,只是對方也很清楚當年將繼國緣一從鬼殺隊除名的也是鬼殺隊的人。

  倘若她只是繼國緣一,可能還會哀嘆還會稍微茫然一會兒,可是如今的她只是五十嵐優夏,那麼繼國緣一需要考慮的問題……和她有什麼關系?

  久久得不到答復,產屋敷耀哉也不急,拍了拍手喊人來給優夏安排了住處,卻看見之前的蝴蝶忍走了進來。

  「五十嵐桑的話,我建議還是去蝶屋看下,畢竟之前也受了傷。而且,富岡先生除了你以外,其他人都不信任。」

  優夏露出了意外的神情:「不至於吧?明明是挺有趣的一個小孩子啊。」

  蝴蝶忍的表情有那麼瞬間難以形容,看起來好像有些生氣,又好像只是無語。

  「哎呀,你覺得他……很可愛嗎?」

  看到優夏點頭,蝴蝶忍的神情帶著一些扭曲,然而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又恢復了之前的笑語嫣然。

  「既然如此,還是麻煩五十嵐桑和我一起去蝶屋吧。」

  對於這樣的安排優夏倒是不介意,或者說她繼續和產屋敷耀哉待一起,她也不知道還可以繼續說什麼。對方將她當繼國緣一在對待,可是她只想做她自己,而不是過去的影子。認知錯誤的情況下,她真的很難將對話進行下去,與其如此不然都讓雙方冷靜一下再說。

  蝴蝶忍也許是被交待了什麼,優夏是被對方一路帶過去的,按道理是要被所謂的「隱」給帶走,而不是這麼讓她一路走過去的。

  這一點,還是她在蝶屋遇到那個叫做炭治郎的少年,和對方聊天後才知道的。

  「冒昧問一下,五十嵐桑你和富岡先生是怎樣一種關系呢?」

  走在小路上的時候,蝴蝶忍拋出了疑問。

  優夏驚訝的睜大了眼:「蝴蝶小姐,你看起來不像是會問這種事情的人啊。」

  「哎呀,那麼你覺得我應該是怎樣的人?」

  「嗯,應該更加暴躁,不會去管他人想法的那種?」

  在她說完這話以後,蝴蝶忍再也沒有和她說過話,在將她帶到了蝶屋後交待了別人,她自己就轉身離開了。

  注視著少女的背影,優夏嘀咕道:「是不是說中了?」

  看到富岡義勇的時候,那個額頭上有著傷疤的少年正圍在他的邊上,一副很擔心的樣子。由於站在門口,優夏又是背對著對方,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可是看著富岡義勇露出迷惑的神情,就知道少年一直在喋喋不休的搭話。

  「富岡義勇,你感覺怎麼樣?」

  熟悉的聲音傳來,富岡義勇循著聲音望過去,果然看到了金發的女孩子站在門口,衝著他揮手。

  「優夏,這些人到底怎麼回事?」

  原本圍在富岡義勇身邊的少年側過頭,看向了門口。

  「您就是富岡先生所說的救世主優夏小姐嗎?」

  優夏:???

  她之前只是隨便開一個玩笑,富岡義勇居然真的信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優夏屬於「那是我前世,和如今的我有什麼關系」的態度,所以對於別人將她當做前世這件事挺無語的,畢竟想法不同經歷不同,讓她去背前世的鍋太難了。之前優夏隨口開了玩笑,富岡義勇信了,還這麼給別人介紹她,優夏震驚了——這是多麼單純啊?

  阿空我思考了很久,我以前可是一個鹹魚,這幾天都在日更,這是為什麼?我明明不是那麼勤奮的人!!=口=


第16章 線索

  炭治郎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個非常敏銳的人,而這不僅是體現在他的嗅覺和戰鬥上,更多的體現在日常中。這不,富岡先生所說的這位女孩子只是短暫的沉默,炭治郎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便問道:「應該是富岡先生搞錯了?」

  優夏露出了笑容,由於少年坐在床邊,她不需要踮起腳就可以摸對方的頭。而在她的行為過後,炭治郎的神情有些茫然,總覺得哪裡不對。

  富岡義勇掀起被子,不顧一身的傷,從邊上將日輪刀給拿在手上,看了看身邊的少年,對優夏說道:「你身體檢查過沒有事情的話,我們這就離開吧。」

  「嗯?」

  炭治郎撓了撓臉,歪著腦袋:「富岡先生,蝴蝶小姐說您的傷還沒完全好,不應該現在就行動。」

  富岡義勇側過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炭治郎。

  「……」

  優夏思考了一會兒,詢問眼前的少年:「少年,你和富岡義勇認識?」

  「是的,當初我和被變成鬼的妹妹無處可走的時候,是富岡先生給了我們選擇和尊嚴。為此,我十分感激他。另外,優夏小姐喊我炭治郎就可以了。」

  對著一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女孩子這麼說話,炭治郎覺得完全沒有違和感,可能因為對方是被富岡先生認同的人的關系吧?

  優夏走到富岡義勇的身邊,看似什麼都沒做的摸了一把他的胸膛,嚇得他面紅耳赤。明明是穿著衣服,他卻好似被眼前人給看透了。

  一臉淡定的收回了手,優夏對身邊的少年說:「富岡義勇不太聽話,能麻煩炭治郎你讓他躺下嗎?」

  「我沒事,我——」

  優夏的食指抵在了對方的唇邊,讓他到了嘴邊的話不得不咽下。

  「身上還有三處肋骨是斷掉的,這樣的身體你和我說沒事?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會治療,就可以將你身上的傷和骨頭都給治好吧?」

  富岡義勇默不作聲的低下頭,過了一會兒才開口:「你的力量,和我們的都不一樣,我覺得你可以做到,優夏。」

  聞言,優夏露出了些許詫異,不帶情緒的笑了笑,說出了一個讓富岡義勇不太舒服的話。

  「我確實可以做到,可是這一次我覺得應該讓你好好在這裡療傷比較好。我等下要離開一下,你在這裡待著我才會感到心安。」

  盡管說這話的時候,優夏用著無比柔和的語氣,卻依舊讓富岡義勇不是很認同:「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炭治郎一臉好奇:「富岡先生,這是為什麼?」

  「優夏救了我的命,沒有她的話我早就已經死在那個地方了……不,應該是兩次,第二次從上弦那裡出來的時候那個出口也是你制造出來的。」

  聽到「上弦」兩個字,原本躲在房頂上的人干脆的跳了下來。

  屋子裡的人:……這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唔嗯,我之前就在好奇誰可以將你給傷到失憶,原來是上弦嗎?不過,富岡你居然遇到上弦了,我們可都是連見都沒見過,而你居然已經和他們戰鬥過了。」

  「哎呀,剛剛想來看看富岡先生的傷勢如何了,就聽到你們在討論……上弦?」

  灶門炭治郎,還有原本兩個窩在被窩裡的人都是一愣:……這兩個人到底哪裡冒出來的啊?

  早就知道不會被人放任不管,優夏對於有人在偷聽一點都不意外,讓她感到不悅的是她的感知似乎變弱了。如果是以往的話,別人這麼近距離的話她不可能發現不了。好吧,估計又是身體縮水導致的……

  想到這裡,她的表情一呆。

  蝴蝶忍有著很好的觀察力,湊到優夏面前:「是想起來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優夏小姐?」

  優夏的思路被人給打斷,她只能盯著眼前人看,沒有別的方法。

  而且,突然用敬語感覺哪裡怪怪的啊。

  被人「邀請」到外面會客廳以前,優夏先把富岡義勇給安撫了一下,她總覺得對方對她的態度完全就像是救命稻草一樣。

  「關於富岡先生身上的毒,我已經在制作解藥了,就是需要優夏小姐進行配合,讓他可以將藥給按時喝。」

  沒有就上弦一事提問什麼,蝴蝶忍反而是先將優夏目前最為關心的一部分給最先講了出來。

  優夏微微睜大了眼眸,輕輕頷首:「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不,富岡先生是我們的同伴,不管怎樣我們都是要好好對他的。」

  優夏喝了口水,用余光瞥了眼對面的少女:「可是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

  蝴蝶忍感受到了輕蔑的視線,額頭上爆出了一個「井」,努力忍著怒氣:「你說得一點都沒錯,不過很快就不會有這樣的問題了。」

  「唔嗯,我們說下上弦的事情吧。」

  優夏現在很頭疼,她明明都是小孩子模樣了,為什麼這裡的人可以一副「我們一個年齡」的態度,這麼認真的和她說話啊?

  她前世的身份暴露了?不,這種事情那位產屋敷耀哉不會做,不然的話也就不會摒退所有人和她單獨談話了。

  那麼是這個世界本身就很奇怪了?說起來,剛剛那個叫做炭治郎的少年其實也沒多大啊,居然就已經背負了這麼重的職責嗎?

  有著繼國緣一時期的部分記憶,優夏就算再否認也無法說什麼「小孩子不可以握劍」這樣天真的說法。要成為一個合格的劍士,通常是需要從小訓練的,天才除外沒錯,可是大部分人也是少年時期的領悟力最強,沒道理放棄最好培養的時間。

  對於所遇到的那個上弦,由於兩人交手也就是一會兒的事情,優夏回想了下才點頭:「我和富岡義勇遇到的是上弦之貳,是一個自稱童磨的鬼,擅長的武器是對扇。」

  說到這裡,她看向了對面握緊了拳頭的少女,疑惑道:「蝴蝶小姐,你還好吧?」

  殺姐姐的仇人,她居然就這麼錯過了……一想到這一點,蝴蝶忍就無法忍受,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找到那個家伙。然而她最痛恨的,還是現在還沒有想出解決對方方法的她自己,好生氣,氣到無法呼吸順暢。

  「呼吸亂了,蝴蝶。」

  宇髄天元單手支著下顎:「之前還說那個叫做灶門炭治郎的小鬼運氣好,現在看起來不管是你還是富岡,都有著一定程度的幸運啊。」

  幸運個鬼哦,莫名其妙縮水,還要多出一個爹,不認還不行。

  【原來汝是這般想吾的嗎,吾的公主。】

  右手背上忽然一陣熾熱的痛,優夏低頭一看,三道令咒出現在了手上。

  而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她坐著的地板上亮起了刺眼的光芒。

  「這麼任性可不行啊,吾的公主。」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留言好少,寂寞空虛冷【趴】

  關於加更條件我就含蓄的說下好了:一定數量的地雷【不建議投】,單章留言滿25及以上,一篇八百字長評。我知道你們很懶的,也不怕和你們說【呲牙】


第17章 誤會

  「唰」的一聲,鬼殺隊的兩個柱在「鬼影」出現的瞬間,同時將日輪刀從刀鞘裡給飛快的拔、了出來,身影轉瞬間掠開了數米。

  優夏還在震驚於眼前的英靈的時候,感到身體一輕,直接被人給撈起扛在了肩膀上。她回過神的時候,周圍只剩下一片虛影。

  「……音柱?」

  宇髄天元將優夏給扛著,一邊飛速的趕路,精神奕奕的開口道:「現在正在華麗的高速趕路,不想咬到舌頭的話最好還是不要說話哦。」

  優夏:「……不、不是這個。」

  專心致志於趕路,優夏不管說什麼,前面的宇髄天元都像是聽不到一樣,除了一開始還會搭理她,之後就干脆什麼話都沒有說了。

  被人這麼扛著一頓時間,優夏覺得身子都要散架了,她畢竟不是真的小孩子,在被人當做鬼以後第一反應就是靈魂實體化,只是因為過分使用精神力,暫時無法完全的恢復成大人的模樣。這樣一來,隨著時間的流逝,原本的力量慢慢的回來了,而這也是她此刻不舒服的原因……因為身體正在成長中。

  直到音柱扛著她進行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移動,沒有發現鬼追上來,這才挑選了一個沒有人的平地將她給放了下來。

  要不是意志力夠堅強,光是胃裡翻滾得厲害,就足以讓優夏在雙腳落地的時候吐得稀裡嘩啦的了,而不只是現在這樣臉色蒼白。

  「唔嗯……你看起來鍛煉不足,只是這麼一段距離就不行了啊。這一點的話,你和那個叫做炭治郎的少年是完全沒法比。」

  完全沒有察覺到眼前女孩子糾結的心情,音柱宇髄天元還若有其事道:「這樣吧,你做我的繼子,我一定可以讓你成為一個鬼殺隊可以派得上用處的隊士的。」

  優夏心想:真的沒有這個必要,她又不是不會戰鬥,至於柱什麼的……她也沒有向往。

  「我覺得,我還是——」

  「朕的女兒,還輪不到汝等操心。」

  聽到這個聲音,宇髄天元神色驟變,幾步走到優夏面前,剛准備扛起她,就發現眼前沒有了女孩子的人影。

  優夏身體一輕,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那人低頭望著她,眸中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情感,讓她十分的不解。

  並不是不知道這位真實的身份,只是她並沒有被賦予「切除異聞帶」這樣的職責,所以真的被帶到了這個世界,她也不會感到焦急。

  「汝就這樣厭惡朕嗎,優夏?」

  優夏微微一愣,才意識到這是秦始皇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是的,不管是最初見面,還是之後的幾次見面,她從未被這位異聞帶的王稱呼過名字。即便是這個王的部下,也一直以「公主殿下」喊她,這一度導致了她覺得所謂的養女就是個笑話,也許就和她一樣那位陛下也從來都沒有當真過。

  現在被人這麼一問,優夏反而越發的不懂了。

  只是,現在並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

  她將手放在那抱住她的雙手上,手的主人卻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她只能開口道:「這個世界和你所在的世界不同,他們並沒有永恆的說法……不,也許對於那些非人的生物而言,這是存在的也說不定。」

  嬴政:「……說不定?」

  「是,畢竟我也才過來沒多久,不好就這件事去議論什麼。你被他們攻擊沒有反擊這很好,只是我想你也不想一直被人當做敵人對待,父皇?」

  「呼……確實如此,身處此地立敵太多終究不是什麼好事。若以你所說,朕同汝應當如何與他們說明事實?」

  「為什麼要說事實?」

  聽到優夏的反問,嬴政愣了下:「不然不會一直誤會下去?」

  「只要給出合理的解釋就好,剩下的……交給他們去判斷,我們只是不想要多一個敵人,但是那絕對不是因為無法戰勝啊,父皇。」

  嬴政沉思了一會兒,同意了優夏的話,解除了身上的隱匿力量,他看了眼對著他露出了警惕神色的異邦人,輕聲道:「如此,便由汝來負責這件事。」

  優夏:「……」

  別一副「我這是給你機會」的模樣,明明就是陛下你懶得去和其他人說話,因為不涉及利益,就干脆什麼都不管了……這麼怠惰可不行嗎,秦始皇!

  吐槽歸吐槽,優夏在嬴政松手後,就走到了音柱面前。

  「你們……」

  面對著完全沒有受傷,甚至可以說完好無損的女孩子,宇髄天元手中的武器沒有放下。在打量了下兩人幾眼後,他做出了判斷。

  「你和他是一伙的。」

  「他是我父親,不是你們的敵人。」

  宇髄天元皺眉道:「他是鬼。」

  「鬼就這麼不容於世嗎?」

  「鬼會吃人,也會傷害人,你有什麼可以證明他不會這麼做?」

  優夏想了想,給出了一種令人震驚的回答。

  「我無法讓鬼去承諾什麼,但是是我父皇的話……我可以讓他變回人類的模樣。」

  在重拾全部記憶以前,優夏並不會去過度接近鬼殺隊,畢竟他們的一舉一動讓她很難有好感,或許是有原因,可是第一印像太糟糕讓人很難往好處想。

  這個時候,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

  「傳令——傳令——立刻將優夏和跟隨她的鬼給帶回去。」

  幾乎是同時,所有人都收到了這個命令。

  把鬼帶回去?這並非是第一次了,只是那個時候大家都見到了,灶門炭治郎變成鬼的妹妹是如何忍耐著不去傷害人類的。即便如此,對於他是否能夠做到讓妹妹保持人性,那些柱們依舊持懷疑態度。

  蝴蝶忍驚訝了,看了眼身邊被她給救出來的孩子們,低喃道:「宇髄先生到底是遇上了那個鬼啊。」

  「蝴蝶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讓我們離開蝶屋?」

  蝴蝶忍笑了笑,以溫柔的語氣安撫他們:「只是稍微鍛煉一下你們的臨時應變能力,現在沒事了。」

  富岡義勇開口道:「我……」

  「你現在失去記憶了,和這些孩子一樣需要練習和變強哦,富岡先生。」

  富岡義勇:「……」

  作者有話要說:

  我沒有斷章,上一章也沒,眾所周知我之所以一直撲街就是不會斷章!留言瞬間多了很多,我感覺你們想讓我加更【瑟瑟發抖】

  感謝在2020-02-19 20:45:14∼2020-02-20 20:52: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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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稀血

  饒是產屋敷耀哉,一而再遇到所謂的「有人帶著鬼」這樣的事情,也不禁陷入了沉思,是他失明太久導致弄錯了外面的世界現狀,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也不能怪他這般納悶,實在是這一次涉及這件事的是那位日呼劍士的轉世。灶門炭治郎也許會對鬼心生憐憫,可是那位繼國緣一應該不存在這樣的感情的。

  這一次的九柱齊聚,和灶門炭治郎幾天前的不太一樣,由於那位叫做五十嵐優夏的女孩子得到了主公單獨的召見,這些柱也不敢像最初對待那個少年一樣隨意。可以說得是,就算是被人帶過來,音柱宇髄天元也並沒有將人給捆綁過來,這不只是因為他相信五十嵐不會逃跑的關系,更多的是那個身著異裝的「鬼」強大的氣勢,讓他判斷出並非對方對手這一結果。

  鬼殺隊的劍士不會畏懼強大,但是明知道對方不是一個人可以解決,他自身還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就這麼和對方耗到死,這並非一個柱應該做的事情。

  有了這一層認知,音柱宇髄天元便讓五十嵐優夏,還有那個男鬼跟著他回到了住宅。至於將一人一鬼的眼睛給遮起來,他覺得完全是多此一舉,他之前明明都這麼快的離開了,對方還可以追過來,本身就代表了他的一切行為都是無意義的。

  優夏和嬴政抵達住宅,她還沒有說話,就看見那個雙目失明的男人微微抬眸,露出了溫和的笑容:「又見面了,五十嵐桑。」

  五十嵐優夏微微頷首,轉頭看向邊上的人。

  「呼……汝等便是這個世界的掌權者?」

  優夏此刻只想扶額,礙於這麼多人在她還是忍住了,給嬴政糾正了措辭:「這位是鬼殺隊的負責人,這個世界和父親你所在的可是兩個狀況。」

  「唔嗯……原來是來自於其他世界的人啊。」

  有著十分耀眼紅發的男人一臉爽朗的笑容,搭配那說話的語氣,讓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這麼一個人。

  在他的邊上,一個身上帶著蛇的男人扭頭道:「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啦!」

  「啊,真是悲傷……為了保住身邊的鬼,連其他世界這樣的話都編出來了。」

  「大家都一如既往的好可愛。」

  「各位,請安靜一點好不好?」

  蝴蝶忍強忍怒氣,站在她不遠處的少年時透無一郎則是面無表情道:「打斷主公說話是不可以的。」

  產屋敷耀哉側過頭,雙眸無神的望著剛剛優夏說話的方向:「我親愛的孩子們(劍士)這麼說呢,五十嵐桑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比起被人質疑來時之地,優夏更加惱怒的是……產屋敷耀哉明明知道她是怎麼個情況,卻因為她不想承認繼國緣一的身份,而完全的沒有替她辯解的意思。

  不過也是,在不涉及到鬼殺隊好處的時候,這位產屋敷耀哉並不會過多的干涉柱們的行為。也許,這個時代的貴族一直都是這樣的也說不定。

  優夏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只要可以證明我的父親不是鬼,是不是就和諸位沒有關系了?」

  「哼,說證明什麼的……這麼濃郁的鬼的味道,我在這麼遠都可以聞得出,你想要證明什麼呢?」

  「哎呀,不死川先生你原來在啊。」

  不死川狠狠瞪了眼蝴蝶忍,幾步走到了優夏的面前,割開了他的手腕,放到了她身邊的鬼的眼前。

  嬴政露出了有些困惑的神色,看著那受了傷的手很久,低頭看向自己的女兒:「朕的公主,此人舉動意欲何為?」

  「公主?」

  「哦呀?」

  「關於這件事……」

  蝴蝶忍看著唯一沒有開口的那一柱:「富岡先生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是一開始就知道優夏小姐是公主這件事?」

  富岡義勇:「我知道。」

  不死川怒視著富岡義勇:「富岡你這個家伙一開始就知道,為什麼什麼都不說清楚……不過算了,反正也只是個鬼,不管曾經是什麼如今都只是危害人類的鬼。」

  嬴政臉上沒有被冒犯的怒氣,反而是帶著一些好奇道:「這可真是有意思的說法啊,朕經歷了大大小小的戰爭,還是第一次遇到知曉朕身份還這般不屑的人啊。」

  優夏:……不,陛下你多慮了。這些人壓根不知道你是誰,他們只是對於公主這個稱呼知道了你是哪一國的國君。

  無視了不死川那不斷冒著血液的手,優夏右手在左手上比劃了一下,也不見她手上有拿什麼東西,只是看似的輕輕一劃,手上頓時多了一道傷口。

  優夏看了看四處,探出手……一片比較大的樹葉出現在了她的手上,在葉片上滴了幾滴血液,她看向了嬴政。

  接過這片樹葉,嬴政慢慢的睜大了眼睛:「汝莫非是要讓朕……喝這個血?」

  優夏語氣淡漠:「是啊,喝了就可以變成人類了。」

  統治了大秦數千年,嬴政的腦子轉得很快,他也知道他現在並非人類。之前與迦勒底的那位master約定後,他才得以以這個接近於英靈的姿態來到這個地方,只是沒想到會被人當做鬼這種低級的生物。

  這個血……他就算喝了也不會有事情,至於女孩子所說的會變成人類,他也只是笑了笑便一飲而盡。

  而就在他喝下了血沒多久,本不該有痛覺的身體忽然一陣抽搐,他神色大變的捂住了胸膛。

  「噗通」一聲,人類才有的心髒正在他的身體裡慢慢的跳動了,令他感到了不可思議和無法理解。

  「稀血……」

  不死川喃喃著,俯視著那個只是孩子模樣的女孩子,又想起了那個灶門炭治郎的妹妹,頓時百感交集。

  人與鬼之間真的有平衡嗎?

  到底是一國之君,嬴政很快就緩過來,看了眼撕了衣服包扎傷口的優夏,才問對面的人:「什麼是稀血。」

  「人類血型中的稀有存在,被鬼食用後能起到食用數十甚至上百人的效果……不過五十嵐小姐你的血對於鬼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說什麼加更呢,條件都沒到呢快醒醒,不過一千收藏的時候會加更一次【瞥了眼收藏】優夏現在是靈魂實體化,也就是說是她的血液接近於力量本源的,只是因為政哥哥現在是偽英靈的狀態,她才可以用力量將他從內部調整為暫時的人類,普通人飲用了她的血……直接爆體而亡的,真正的對鬼殺器無誤,無慘老賊出來受死!哦對了,之所以之前沒有弄死無慘,是因為我要迫害一哥,說什麼都不能讓他欺負無一郎嘛【你】

  鬼滅設定太多太雜,我寫得頭禿,真的有bug的話……請各位海涵,我漫畫刷了五六遍了,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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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會談

  優夏靈魂實體化的時候,這件事就沒有被人發現過不對勁,她覺得她剛剛使用的是力量本源,估計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這個真相。不,也許作為親身體驗這份力量調整了此刻身體結構的大秦皇帝應該是知道的。

  畢竟,這個力量是直接從嬴政的內部進入進行調整,而只是表面上的幻術那種一時的東西。如果對方真的是鬼而且力量起效的話,也許還不會懷疑,但是這人不是鬼,也不是人類,就算當事人沒說,她也知道他更加接近於贗品英靈的程度。

  聽到產屋敷耀哉的話,不死川扭頭看向了面容平靜,卻沒有再表現出孩子氣一面的女孩子,吞了口口水:「你的血液……難道可以——」

  優夏想也不想道:「不可以。」

  不死川實彌:「……喂,你這是睜著眼說瞎話。」

  優夏抬起頭,一臉的迷惑:「是嗎?」

  「啊……這個女孩子叫什麼來著?」

  「關注了女孩子的無一郎君也好帥。」

  產屋敷耀哉輕咳一聲:「我的孩子們,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不死川實彌依然不肯就這麼放棄,如果這麼輕易就可以讓鬼變成人類的話……那麼為什麼那個時候他和弟弟卻必須接受那個殘酷的結局?

  「實彌,不可以為難比你小的孩子。既然五十嵐桑已經證明了,那麼她身邊的這位已經不再是我們的敵人。」

  「嗯……主公大人說得沒錯。不過啊,能夠讓鬼變成人類的血液還真是讓人好奇啊,畢竟在之前沒有任何人或者鬼有這樣的能力啊。」

  是的,鬼殺隊但凡有一個這樣能力的人,就可以避免很多悲劇,或者說他們也不需要去斬殺鬼了。

  只是,面對著一個小孩子,他們不可能說出「請用你的血改變這個世界」這樣殘酷的話。鬼舞辻無慘制造鬼的速度很快,而五十嵐優夏如果短時間內失血過多則會涉及到生命。

  「誤會已經解除了的話,那五十嵐桑和她身邊這位先生就還是回蝶屋吧。」

  這麼說著,蝴蝶忍拍了拍手:「請帶這兩位去蝶屋。」

  嬴政看了眼眾人,輕笑道:「不必,朕記得路。」

  說著,單手將優夏給抱起來,身影轉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唔嗯,真是華麗的公主抱。」

  蝴蝶忍額頭上青筋凸起,不管是不是她的本意,反正蝶屋和主公的所在地是徹底暴露……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

  只是看主公的意思,似乎並沒有因為這事要轉換地方的想法。

  待其他柱都離開了,蝴蝶忍才開口道:「主公大人,為什麼要留下那樣危險的兩個人?」

  在兩個女兒的攙扶下,產屋敷耀哉才能勉強站立,他衝著蝴蝶忍招了招手,後者端坐在了他的面前。

  「忍,為了徹底除掉鬼舞辻無慘,那個少年灶門炭治郎是必須的……我原來是這麼認為的,現在看起來還要再加上五十嵐優夏了。」

  蝴蝶忍眨了眨眼:「這是為何?」

  「她和你們都不一樣,她是真正的天才。更多的我不能說,除非她願意告訴你們,我能說的是她擁有著令鬼舞辻無慘驚恐的力量。」

  「那麼小的一個孩子?」

  「……孩子嗎?」

  產屋敷耀哉喃喃道:「正是因為是孩子模樣,才有更多的可能性啊,忍。」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在審核,我就干脆另外開了一個章節,剩下的部分下一個章節,我真的要被這個審核系統弄瘋了。


第20章 前夜(改錯)

  他沒有和那位劍士說出全部真相,預言所說的那位劍士……並非如今孩子的模樣,也就是說他們鬼殺隊在等待的至少不是這個時期的繼國緣一。然而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只是孩子模樣的繼國緣一就已經展現出了她所擁有的力量,是不是和預言一樣沒有太大區別。

  回到了蝶屋,富岡義勇在蝶屋負責人培養的女孩子強制的要求下,不得不重新躺到了床上。看著那個叫做神崎葵的女孩子熟練的包扎著傷口,他覺得這一幕有一點熟悉,卻還是想不起來任何事情。蝴蝶忍……好像是這個名字吧?這位女性和他說過了,他並非是失憶,而是身體年齡退回到了少年時期,沒有發生的事情自然不可能記住,也就是說他擁有的記憶只是到少年時期。

  「亂來的鬼殺隊隊員見過不少,你這麼自虐的……除了風柱大人以外,還真是第一個。」

  面對著醫護人員,優夏就算是再硬氣也不免有些尷尬,和其他人不同,她習慣了這種亂來的做法,很多時候她考慮的不是傷勢問題,而是怎麼簡單怎麼來。這種做法放在平時倒是沒什麼,但是在這個護理小姑娘這裡就變得極為麻煩。

  神崎葵熟練的將優夏隨便一扎的布條給解開,看了眼她破破爛爛的衣服,皺眉道:「等下我會給你准備一套病號服,你把身上的衣服給換了,然後去找蟲柱大人。」

  「哎?」

  神崎葵取過身邊的繃帶,重新給優夏給包扎傷口,頭也不抬道:「剛剛蝴蝶大人讓我們給你帶話,傷口包扎後就帶著你身邊的人一起去見她。」

  嬴政聞言,輕輕挑眉,倒是沒有隨便插話。

  對於這個時代,這個世界他感到了些許微妙,不過令他更加驚詫的還是他所認的女兒所展現出來的力量,比起他預期的已經超出了不少,也難怪那個預言者說出了那樣令人匪夷所思的話。

  優夏倒是沒有自作主張,而是詢問身邊的皇帝:「她這麼說,你覺得如何,父皇?」

  「朕無所謂。之前就說過了,與鬼殺隊打交道之事,便全權委托於汝,朕的公主。」

  優夏內心有些訝異,這位還真是徹底做了甩手掌櫃什麼都不管,她原本以為對方之所以追過來,是為了征服這個世界,現在看起來是她想岔了?

  微微頷首,優夏對已經給她包扎好的神崎葵說:「我的傷口已經沒問題了,請你帶我們去見蝴蝶小姐。」

  知道兩個人熟悉此地,帶路的人也沒有給他們蒙眼,而是擺出了招待人的態度。

  穿著和服的小姑娘拉開移門,看到兩個人坐在了他的面前,原本就在裡面的人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五十嵐小姐,主公讓你們兩位協助我去完成任務。」

  優夏沒有問為什麼,誰都不會將戰力給丟一邊不用,不管她現在能夠做到什麼程度,她的靈魂確實是那位劍士的。

  「什麼任務。」

  「最近無限列車上消失了很多人,之前我們派去的鬼殺隊成員也都行蹤不明,恐怕是凶多吉少,因此便讓作為柱的我前去。」

  「什麼時候出發?」

  臉上浮現出了一些驚訝之色,作為炎柱的煉獄杏壽郎還是給出了回答。

  「明天早上。」

  優夏點頭:「我明白了,到時候我會和炎柱大人你彙合的。」

  「你沒有其他想問的?」

  優夏輕輕搖頭:「只是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希望炎柱大人不會因為我的模樣有所改變,而過分的震驚才好。」

  「嗯……你的意思是你明天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食指豎在唇邊,優夏的笑容充滿暖意:「我現在也不好說到底有多少變化,明天早上你看到的時候就會知道了。」

  自己的同伴中不乏有著神奇力量的劍士,煉獄杏壽郎也就沒有過分好奇了,反正明天一切都會知曉,何必現在毫無根據的胡亂猜測?

  結束了談話,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像是「剛剛好走進來」的蝴蝶忍笑道:「兩位已經聊完了嗎?」

  明知道這是客套話,優夏也沒有揭穿。

  「蝴蝶,你有事找他們?」

  「煉獄先生說笑了,本來就是我先約的他們,是您擅自做主跑過來搶了我的位置的。」

  「哈哈哈哈哈——抱歉,我有點著急了。」

  蝴蝶忍也沒有說什麼,輕聲問道:「明天就要出發嗎?」

  「是啊,明天一大早,希望可以運氣好一點遇到上弦。」

  優夏:「……」

  這個Flag可不能亂立啊,炎柱,萬一真的遇上了你又不敵打算怎麼辦?

  目送著炎柱離開,蝴蝶忍坐到了兩人的面前。

  只是過了很久,她都沒有開口。

  過了有一會兒,優夏嘆氣道:「是為了我的血液對嗎?」

  蝴蝶忍抬眸:「不錯。」

  優夏看著用繃帶包好的傷口,正打算解開就被人給按住了。

  看了眼那只手,正如同主人那樣干淨無垢,她用了下力量,卻怎麼都沒法挪開那只手。

  無奈下,她只能抬頭。

  「朕希望汝可以好好對待自己,優夏。」

  優夏不明白,明明在異聞帶的時候對她不聞不問的,現在又擺出一副關心她的模樣到底是想干嘛?

  兩人的互動有些奇怪,讓蝴蝶忍一時插不上嘴,可是這怎麼看都不像是父女之間該有的對話和行為啊。

  「五十嵐小姐,不必現在解開繃帶,我只是想問一些事情,並非需要你提供血液。我想,不管是對於誰而言,你的血液都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

  優夏目光微微閃爍,蝴蝶忍發現了嗎?

  她的血,確實並非看起來那麼簡單。

  說穿了,她在割開傷口的時候,已經稀釋過了滴落下來的血液,只是動作十分小速度又快,才沒有看得見。

  「我對於味道很敏感,五十嵐小姐。」

  蝴蝶忍露出了一個非常無辜的笑容:「現在能告訴我,為什麼你的血液中有毒的氣味嗎?」

  優夏:「……」

  啊,說起來她的力量……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寫完的部分因為審核不讓我編輯章節,今天就早點更新吧,嗯。周一要上班,我需要留言鼓勵和安慰啊,冒著生命危險上班,口罩依然沒有幾個,呵呵呵呵……

  ps:無限列車開啟,柱滅之刃走起【不是】


第21章 月下

  血液中有毒?不,她的血液中自然沒有這種東西,那一天產屋敷耀哉的話被人給打斷,也因此錯過了讓她解釋的機會。

  在被人誤認為是鬼以後,優夏就已經給她的狀態想好了一個借口,而這個理由卻是讓任何人都無法去分辨真偽的。對她和其他人而言,只需要一個可以信服的理由還有結果就可以,並不一定需要完全的真實。

  「不知道蝴蝶小姐是否還記得,我剛剛出現的時候被你們當做了鬼?」

  聽到這話,嬴政微微側眸,眼中流露出了些許訝異,他以為只是他有這個情況,沒想到五十嵐優夏也遇到過這種烏龍。

  想到之前的混亂,還有發型富岡義勇疑似將鬼給帶到主公住宅附近的事情,在五十嵐優夏的提醒下,她倒是很快就回想起來了。

  那個時候,主公確實問過什麼,但是沒有得到答案就不了了之了。

  「我記得,你為了證明不是鬼,很快就有了人類的氣息……五十嵐小姐,那個到底是——還有,你剛剛對煉獄先生所說的『模樣改變』又是怎麼回事?」

  優夏將兩側的衣袖給攏了攏,微笑道:「你果然聽到了啊,蝴蝶小姐。」

  「你知道我就在外面,五十嵐小姐。」

  對於這樣的回答,優夏也不意外,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她不緊不慢的開口道:「我身上有著陰陽師的血統,很多時候為了對付那些鬼……哦,和你們所說的不是一個種類。為了對付那種近乎概念一樣的存在,也就是我們所提到的鬼,很多時候我們會讓自身如同鬼魅一樣,就算無限接近他們,我們依舊也是人類。」

  說到這裡,優夏給嬴政倒了一杯茶,這才繼續道:「你們發現我的時候,我還沒有來得及將狀態給調整過來。」

  蝴蝶忍點了點頭:「所以你明明是人類,卻被我們當做了鬼。這麼看起來,你們所謂的那個不一樣的鬼,在氣息上和我們所說的鬼是一樣的。」

  優夏沒有否認這一點,雖說是謊言,可是她確實有一世是作為陰陽師而存在的,所以她的話語中有虛假的成分,可是那也是在真實的部分下構築出來的。

  「所以我的血液,那個時候剛剛轉換過來,自然也就流露出了和鬼一樣的……我想,那應該就是蝴蝶小姐你所說的毒的味道了。」

  一個說話並沒有讓對方相信的意思,而另外一個也知道對方所說的並非全部真實,兩個人就這麼一來一往的無聲交鋒著,讓一邊看戲的嬴政感到了有趣。

  在大秦看到的五十嵐優夏,總是一副十分無辜,甚至是柔弱得風一吹就倒,就和精致的傀儡一模一樣,讓他忍不住好奇這個人真實的一面到底如何。如今看到了露出本性的女孩子,嬴政覺得之後的日子應該不會太過無趣。

  至少,停留在這個世界的這段時間,他不會因為對方是木偶而感到無聊了。他喜歡的不變的大秦,不變的百姓,但是這樣的狀態他一點都不想用在五十嵐優夏身上。

  幾個來回以後,蝴蝶忍面對著完全沒有露出馬腳的女孩子,頓感頭疼得很。

  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蝴蝶忍開口道:「明天無限列車任務五十嵐小姐也要去的話,不知道你打算用什麼武器?」

  優夏怔然道:「武器?」

  「是的。我們所說的鬼擁有著不死的特性,普通的武器是無法消滅他們的,所以我們一般都用日輪刀,除了太陽以外,就只有日輪刀可以讓鬼徹底消滅。」

  「唔……」

  優夏思考了一會兒,沉吟道:「我沒有刀,現在鍛造應該也來不及了,不知道蝴蝶小姐可否借一把?」

  「五十嵐小姐說笑了,這種刀是一人一把,一般不會有多的。這樣吧,我幫你去問問看主公,能否使用不出任務的劍士的刀好了。」

  優夏微微一笑:「那就麻煩你了。」

  告別了蝴蝶忍,優夏才感到疲憊的按了按太陽穴。

  「汝不擅長與這類人打交道。」

  聽到聲音,優夏側過頭,輕輕搖頭道:「我已經太久沒有和人這麼試探了,只是有一點不太適應。」

  由於蝶屋是給傷員准備的,而且現在在療傷的幾個都是男人,五十嵐優夏的去處一下子就很尷尬了。

  「還有一張床,就留給父皇你好了。」

  嬴政蹙眉:「那汝?」

  「我只需要冥想就行。」

  聞言,富岡義勇准備起身,就被優夏給按住了。

  「我不需要療傷,沒有理由占據床位。這裡既然是柱的後院,那麼就算在外面也是安全的。」

  在她以十分強硬的姿態說出這話以後,病房裡再也沒人開口說什麼,就連特別為人著想的灶門炭治郎也沒有說出讓出之類的話語。

  來到後院,月光輕灑於地上,襯得原本的黑夜多了幾分暖意。

  優夏的視線中映入了散亂放在一邊的竹子,徑直走過去拿在了手上。

  來到這個世界,她就算有著繼國緣一的記憶,大多數時候也是極為茫然的。她是她,繼國緣一是前世,所以她將兩者區分來看,但是一旦與那些上弦相遇,她恐怕無法切割得太過清晰。

  「真是的,總是被前世給套牢這種事……阿賴耶還真是會為難人。」

  重重的嘆了口氣,優夏拿起竹子,在月光下舞出了劍舞。隨著她揮著竹子的動作越來越大,原本在裡面的人感到了一股熱氣。

  有著金色頭發的男孩子被子該到了鼻子下面:「炭治郎,為什麼那位小妹妹會全集中呼吸法?」

  灶門炭治郎「嗯」了一聲:「善逸也感覺到了嗎?」

  「這麼明顯的氣息,根本不像是有所遮掩。」

  並不知道自己鬧出了多大的動靜,優夏根據記憶裡的刀法,將日之呼吸給從頭到尾來了一遍,丟掉竹子的時候,她感到手心都在出汗。

  她想她明白了,為什麼這個世界這麼壓抑,說到底有著鬼這樣的威脅,世界又如何能夠處處都是光明?

  「鬼舞辻無慘,我會將你給打倒,賭上我前世之名。」

  作者有話要說:

  我……大概是背景的關系,加上她的前世,優夏才會感到無法呼吸的沉重,這一點其實我已經寫得很明顯了,而且之前她還是當自己是局外人,這會兒想通了就沒問題了,接下來有請一哥了。說真的,那六個眼睛真的是讓人沒有好感,一開始看背影感覺還不錯,沒想到正面……我拒絕啊啊啊【跪】另外,這裡和蝴蝶忍的對話,她前世是鬼殺隊的沒錯,可是這並不影響她這一次不喜歡柱啊,前世被驅逐今世被誤會……新仇舊恨一起心情肯定不好【喂】


第22章 兄弟(改錯)

  第二天一大早,已經完成了全部訓練的炭治郎一行,還有被迫重新被訓練了一遍的富岡義勇來到了蝶屋的集合點……至於為什麼明明沒有任何記憶,卻還是覺得是被人討厭了才被這麼對待,當事人自己都極為困惑。

  富岡義勇掃視了周圍一圈,看向灶門炭治郎他們:「優夏呢?」

  「誒——?這種事情為什麼問我們啦?你們才是彼此認識的不是嗎?」

  回答富岡義勇的不是灶門炭治郎,而是使用雷之呼吸的我妻善逸,對於突然間出現的兩個人,他感到了不可思議,尤其是在得知富岡義勇是水柱以後,是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富岡義勇沒有說話,看著金發少年。

  我妻善逸頓時炸毛:「為什麼要用這麼生無可戀的表情看著我,我有說錯什麼了嗎?」

  「嘛嘛,富岡先生失去了部分記憶……」

  灶門炭治郎安給我妻善逸順毛,卻被富岡義勇打斷了後面的話:「我才沒有失去記憶。」

  「那就是中毒了?」

  「我也沒有中毒。」

  灶門炭治郎:「……」

  為什麼小孩子的富岡先生這麼難弄?

  這一次,輪到我妻善逸拍了拍灶門炭治郎的肩膀:「不要和小孩子計較。」

  阻止了富岡義勇繼續說出氣人話的,是姍姍來遲的蝴蝶忍,她看著年齡倒退了幾歲性格依舊的水柱,微笑道:「富岡先生可要好好完成任務,不能因為變小了就偷懶哦。」

  富岡義勇:「……」

  他……他要說什麼來著?

  這個時候,倚靠在門上的嬴政總算是開口了:「朕的女兒在何處?」

  蝴蝶忍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看了看周圍一圈人,都是一臉的茫然,便只能手指指向房頂:「五十嵐小姐的話,不是一開始就在那裡了嗎?」

  「什、什麼?」

  幾個人幾乎是同時抬頭,原本散落的金發被盤在了後腦勺,一身干淨利落的黑色緊身裝,外面罩了一件純白色的羽織。

  我妻善逸歪著腦袋:「是五十嵐沒錯,可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灶門炭治郎:「……應該是身高問題。」

  「……一夜之間就長大了這麼多?!」

  優夏懶洋洋的坐在房頂上,屈著腿一臉的無聊,單手托腮望著下面幾個少年震驚的神情,不由得輕輕挑眉,身形一掠輕松落地。

  「看起來,我拜托你的事情你做到了,蝴蝶小姐。」

  著地後,優夏的目光停留在蝴蝶忍手上的日輪刀上。

  「主公說了,你有用這柄刀的資格。」

  就算是不知道這柄刀出自和人之手,但是蝴蝶忍還是能夠感受得到,產屋敷耀哉大人聽到她傳達了五十嵐優夏話以後的反應,是由原先的錯愕,後面才像是慢慢接受的喃喃自語。她雖沒有聽清楚太多,但是至少有一句是沒有錯聽的。

  「這個寶物,也該物歸原主了。」

  產屋敷耀哉拍了拍手,對著很快就趕過來的人輕聲道:「去和村長說,讓他把『那個』取來,如果他問到原因的話,就說刀的主人回來了。」

  並沒有讓蝴蝶忍他們等太久,一柄日輪刀被送到了住宅。將日輪刀給蝴蝶忍的時候,產屋敷耀哉提醒道:「讓五十嵐優夏用刀的時候小心點,不要弄斷了刀刃。」

  蝴蝶忍立刻意會:「您擔心她不會用刀?」

  主公輕笑著搖頭:「她就是太會用刀了,我才會擔心刀刃反而折斷。」

  這些細節蝴蝶忍並未告訴五十嵐優夏,但是還是提醒了注意用刀,便看見對方被那個戴著豬頭套的劍士給催促著離開。

  來到了列車處,面對著同伴個個令人難以忍受的神奇留言,優夏可以徹底忽略,但是另外一個人的反應令她更加無法直視。

  「哦,這裡的構造居然是這樣的嗎?」

  諸如此類陷入了研究狀態的秦始皇,不僅是認真觀察列車的造型,還對她說「汝可以拆解這個列車嗎」之類令人行注目禮的話。

  最終為了阻止這位好奇寶寶,優夏笑道:「我記得沒錯的話,迦勒底那位master他們的車子應該更先進,也更有研究價值。」

  「唔嗯……汝所言甚是。」

  拿了車票按照次序進入列車的時候,優夏感到了不妥,卻一時間無法察覺到來源於何地,只能尋思著晚一點在列車上找找看相關線索。

  比起一時的疑慮,優夏在車上看到大吃大喝的炎柱,不知道應該擺出怎樣的表情。

  看到一行人的到來,煉獄杏壽郎顯然心情很亢奮:「來得有些慢啊,是路上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我妻善逸立刻開口道:「你看到五十嵐這樣都沒反應的嗎?」

  對於並沒有直面被柱近乎審訊一樣對待的我妻善逸,對於柱的態度並沒有算得上多麼尊重,非常自來熟的詢問著疑惑的地方。

  「嗯……五十嵐桑之前打過招呼了,看到她這樣也就是稍微有些意外。不過,早就明白孩子模樣並非你真實的姿態,只是你如今的樣子……也是在過於年輕了。」

  「年輕才是求之不得的,炎柱閣下。」

  富岡義勇的毒依舊沒有被完全解開,記憶和實力都是大打折扣,之所以讓他也跟著,無非是他只聽優夏的話,這讓其他柱也沒辦法,只能任由他隨性而為。

  在灶門炭治郎、我妻善逸,還有那個叫豬太郎的少年的陪伴下,原本死氣沉沉的列車上多了不少生氣,讓優夏自來到這個世界以來就緊繃著的神經也松弛了不少。

  只不過——

  身處於一片空白的世界中,優夏有點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她前一秒還在和我妻善逸玩猜拳,下一秒就出現在了這個完全沒有印像的地方。

  這個時候,她看了一個背影。

  熟悉而陌生,那是來自於靈魂深處的羈絆。

  「……兄長大人?」

  完全無法控制的,她直接將猶豫許久後的話給直接說了出來。

  黑死牟本來還在納悶,聽到這個聲音忽然身體一陣僵硬,而後緩緩轉過身,瞪大了眼睛。

  「緣一?」

  作者有話要說:

  一千收藏超過了,加更周六日挑一天好了,畢竟現在特殊時期,我上班晚下班也晚,到家了還要消毒各種折騰,打開電腦已經是十點了,現在都是當天寫第二天更新,不然根本來不及九點更新,請見諒。

  ps:列車上的鬼異能是夢境,他沒想到因為優夏的關系,把上弦也給弄進夢裡了→_→

  優夏:見到我心情如何?

  上弦一:噩夢。


第23章 夢境

  兄弟?

  聽到了那一聲雖帶著幾分遲疑,卻依舊不帶有多少感情的「兄長大人」,如今上弦之壹的繼國岩勝並沒有過分在意身處在這個地方意味著什麼,而是近乎執拗的要去尋找聲音的主人所在地。

  而他,其實並沒有花費多少工夫,對方就站在離他並不算遠的幾米外,只是有霧氣將起給遮掩開,這令他又暴躁了幾分。

  只是他很清楚,那雲霧並非他的力量可以斬斷的,只能任由其慢慢的飄散,他才可以看見那個霧氣後面的人。

  當那張面容映入視線中,他的六只眼睛都不由得輕輕的顫動,就算過了那麼多年,哪怕眼前的人模樣大變,他也可以肯定眼前的少女就是繼國緣一。

  「不可能,你明明已經死了!我看著你死在眼前的,我還將你的腦袋給斬掉了……現在的你到底是人,還是——?」

  面對著上弦之壹逼問一般的口吻,優夏倒也不急,對於幻境和空間她在那個圈子裡算是排第二,她在短暫的迷惑過後就明白了這是她的夢境。

  盡管稱呼眼前的鬼為兄長大人,優夏其實並沒有十分認同對方這個身份,只是帶著一種戲稱的態度去喊的。

  又或者,只是靈魂深處的羈絆,讓她第一眼就認出了對方,而看對面那個上弦的樣子,似乎也是因為孽緣的關系,並沒有質疑她的身份。

  優夏微笑道:「所以我變成女的了啊。」

  舍棄了作為人類的全部,只是為了追求更高的劍招,繼國岩勝可謂是將決絕這一態度表達到了極致。

  饒是如此,對於對面人這句話,他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也是,他第一時間認出繼國緣一,靠得並非是眼睛,而是一種感覺,一種讓他怎麼忽略都不可能的念頭,因此他並沒有去注意對方的模樣。

  他只注意到了對方改變了模樣,卻沒有注意到性別都變了。

  弟弟變成妹妹……上弦之壹也少有的陷入了沉思中。這個幻境過於真實,他幾乎都要信了,只是那位創造出這個幻境的人明顯不讓他好過,又打著惡心他的想法……不然的話四百年後看到繼國緣一也就算了,還是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

  不不不,就算是他……也不是很想接受這個事實。

  並沒有馬上拔刀衝過來,讓優夏馬上意識到了對面人在懷疑她的存在。也是,轉世回到這個世界也就算了,還是改變了模樣和性別,哪篇神經再大條的人,也不可能相信這是事實,更何況繼國岩勝本質上是個並不隨意的人?

  於繼國緣一而言,哥哥到底是怎樣一樣的存在?弱小,需要他去保護的?不,恐怕不是。以優夏如今的角度去看繼國緣一的種種行為,感覺他明明是應該以戰士的身份存在的,卻偏離了原來的軌道,所以才會在沒有殺死鬼舞辻無慘的時候那麼悲傷,因為他唯一可以做到的事情他都沒有做到。

  說到底,繼國緣一和繼國岩勝的關系到底如何,終究不是她應該去操心的。這是她的夢境世界,那麼也就是說在這裡的話她可以為所欲為。

  「反正你和我都不會在此地死去,就做一些平日裡無法做得事情好了。」

  本應該是曖昧無比,甚至讓人遐想的說法,黑死牟卻如臨大敵,仿佛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飛快的將刀給拿在了手上。

  正如同他所料那樣,在輕柔話語的背後,隱藏的是無盡的殺意和熾熱可以將靈魂整個灼燒掉的刀刃。

  他在這裡不會死,不……應該說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他不知道到底是誰,將這個幻境做得如此之逼真,就連上弦也沒人知曉他的真實身份,其他人更加不可能知道。而無慘大人……是絕對不可能和其他鬼提起他往事的。

  不是按照他人描述制造出來的幻境的話,那麼就是根據他內心所想創造出來的世界?

  得到了這樣的結論,黑死牟更加的震驚了,他怎麼可能想要再見緣一一面?不,應該說他對緣一的感情並沒有那麼深,那麼為什麼映照出來的卻是眼前這個有著女孩子模樣的繼國緣一?

  胡思亂想中,黑死牟正面迎擊對面人的攻擊,那用力的一擊讓他手上的刀刃脫手飛出去。或許是六個眼睛的關系,他很少可以讓人看到表情之類可以代表情緒的狀態。

  一擊不成,優夏輕輕「咦」了一聲,並沒有繼續用力攻擊,而是後跳數步,回到了對她而言安全的地帶。

  如果是她的夢境的話,她伸出手閉上了眼睛。

  黑死牟一邊承認著她一邊否認著她,這樣的猜測其實挺有趣的,不過對方的長相實在是令她感到作惡。

  就算是為了區分雙胞胎中的任意一個,也不會有人以如此模樣存在,除非真的恨到了一定的程度。

  罷了,暫時就這樣好了。

  「真遺憾啊,看起來我想要在這裡擊敗你不太可能。」

  黑死牟:「什麼?」

  「和你一直耗下去也沒問題,反正我並不缺時間這種東西,但是並不是現在這個狀態。」

  身處於自己的夢境世界,優夏感知到了有不速之客正在接近她夢境的核心中,聯想到之前炎柱說的任務,她不難想到這是被迫入夢了。

  她所料不錯的話,這個鬼應該是打算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死去,但是那絕非是仁慈,而是殘忍。

  將毫無抵抗的敵人給殺死,這樣的行為她是不屑的。該說不愧是無慘的手下?做出來的事情也是這般令人感到憤怒。

  對著黑死牟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通過靈魂的羈絆優夏感受到了對方的驚悚,這才將人給趕出了她的夢境世界。

  「失敗了啊。」

  望著虛無,只剩下一片空白的世界,她略感失望。

  本以為可以借著此地,將那些曾經忘卻的劍法給重試,可是她發現拿的既非日輪刀,也不是有著付喪神的刀劍男士,而是普通的刀。

  優夏輕而易舉的找到了試圖對她精神之核下手的普通乘客,並將之從夢境世界給驅逐出去,她自己則是強硬的脫離了這個世界。

  而當她從夢裡醒來,還沒看清楚自己在哪裡,就聽到一聲悲痛的叫吼聲。

  「煉獄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章節寫到了凌晨,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基本上想要表達的都寫出來了,就是不知道表現形式是否能夠讓你們滿意,柱滅好難寫,我看了好多遍漫畫還是漏這個弄錯那個,頭禿【抓頭】

  本章節一哥的心路旅程是這樣的:我竟然看到了緣一→緣一怎麼可能是女的→這不是緣一這是別人對於他了解的所做出來的幻境→這是他人根據他的潛意識做出來的幻境……

  所以說,一哥一直不知道這是真的弟弟,還是轉世成妹妹的弟弟,再次會晤應當有驚喜。


第24章 無辜

  無限列車當真是名副其實,倘若那一場夢不醒來,那麼對於所有人而言這就是永遠沒有結局的一次旅程,比起永遠的前進,失去精神和生命以後,留給這些乘坐在列車上面的人的是不變的永恆——死亡。

  從夢境世界裡面脫離出來,優夏還是花費了一段時間的,了解自己精神核心所在和驅逐侵入夢境的人不是同時可以做到的。夢境世界裡的她固然還是可以感知到異常,也知道所在的地方並非正常世界的一切,可是各方面的力量都被削弱了不少,真正回到現實世界時候外面情勢已經大變。

  被人給抱在懷裡,優夏睜開眼正好看見已經恢復成英靈姿態的秦始皇,頓時盯著對方看了許久。

  「唔姆……現在松手的話,汝會掉下去的。」

  被人給抱著,優夏自然不會亂動,她用余光掃了眼周圍,發現原本乘坐的列車已經徹底癱瘓,只是從其毀壞的程度來看,裡面的人類應該是很安全的沒錯。

  「發生了什麼?」

  並沒有對於她此刻狀態的興趣,優夏更加關心的是外面的戰況。既然夢境被人入侵,那麼制造這一切的鬼自然不可能白白放過這個偷襲的機會,就像鬼殺隊的主公相信她一樣,她也相信著這些年輕的劍士們。

  哪篇依舊稚嫩,他們的信念卻是那麼的堅定,不計一切代價的將惡鬼給殺盡!

  嬴政如實道:「朕依舊是接近英靈的狀態,在汝等……」

  聽到這裡,優夏抬手:「我頭好疼,請用普通主謂賓說話。這裡不是你的大秦,你這麼說話會讓人有些受不了。」

  嬴政不語,只是無言的望著優夏。

  被盯得有些受不了了,優夏移開視線,補充了一句:「至少在這個世界,用正常的『你我他』這樣的稱呼……我覺得你應該不會介意。」

  嬴政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個理,只能輕嘆口氣:「也罷,就照你所說的去做。」

  「你和其他幾個人睡著的期間,有鬼試圖偷襲你們,卻礙於每個人的精神都很強大的關系,那些被鬼利用的人類無法得手,而你們一個個從夢裡醒來,這才有了後面的打鬥。當然了,你醒來的時候,戰局已經蔓延到了一定境界。」

  優夏聞言,皺眉:「誰都沒有出手的話,被迫如夢的人如何安然度過這麼久時間的?」

  對此,嬴政沒有回答。

  從秦始皇的反應,優夏就可以確認至少出手的不是眼前這一個,至於他為什麼抱著看戲的態度,她也大概能夠理解。

  還在異聞帶的時候,這位就因為迦勒底和芥雛子之間的爭鬥和他無關,要不是後面發現了有利可圖,他根本不會派人阻止兩者的打鬥。

  而就在這個時候,被優夏一度以為是錯覺的聲音再度的傳了過來。

  「不要逃啊——」

  少年的聲音過於憤怒,讓優夏馬上就找到了聲音發源地。

  本應該精神奕奕的炎柱,他的身體被整個貫穿,而阻止他繼續流血的則是那個卡在身體洞中的手。

  只是這麼一看,優夏就知道情況不太樂觀,現在過去的話應該還有救,只是——

  【不要過多干預。】

  這句話,是秦始皇直接傳達至優夏腦子裡的。

  優夏詫異的側過頭,眼中流露出的是不可置信,但是只是轉瞬的功夫,那波濤洶湧的情緒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秦始皇沒有說話,但是看著優夏的目光中有著警告的意味。

  哦,那也就是說剛剛腦中的聲音不是錯覺,這位始皇帝確實是讓她不要插手……不過,她什麼時候這麼乖乖聽話也就不是她了不是嗎?

  優夏勾唇一笑:「好,聽你的。」

  下一秒,她的雙手放置於嬴政的抱著她的雙手上,略微用力將力量給注入。

  灼熱的溫度,在手腕上蔓延,嬴政一個松懈就松開了手。由於他秉持著看戲的態度,帶著優夏自然是躲在樹上,現在他手松開優夏自然是掉了下去。

  優夏並沒有掉到地面上,而是在下落過程中不斷的移動著,在落地以前就抵達了炎柱煉獄杏壽郎的面前。

  「五十嵐,你沒事就好,不然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和主公交待了。」

  這麼說著,他的唇角又溢出一絲鮮血。

  不同於灶門炭治郎悲傷的哭喊,優夏的情緒始終很穩定,她甚至有閑暇跪在炎柱的面前,問他:「那些人和你非親非故,你並沒有必要保護到底……」

  說著,她停頓了一下,掃視了一眼遠處。那個被利用了欲、望的檢票員已經脫離了危險,除了雙腳還有些失去知覺,生命是受到了安全保證的。

  「更何況,很多人都是自作自受,他們為了自己的私欲,就算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是在害人,他們也沒有任何的猶豫……拯救這樣的人又有什麼意義呢?」

  優夏自己都不知道,她是出於什麼心情問出這話的,她明明並不是那麼去考慮的。也許,所謂的前世比她所想的要影響的多。

  炎柱煉獄杏壽郎笑著搖頭:「我天生擁有比他人強大的力量,是應該保護其他人的,我答應了要保住兩百個乘客,就肯定會完成這個約定。」

  「我雖不知道主公為什麼讓我尊敬你,但是我希望你可以通過我的行為,多多少少能夠有一點改變。你擁有力量,卻並沒有去好好使用的打算,我只希望你可以將這份力量用在保護別人身上。」

  不啊,她一直都在做保護者的事情,只不過這一次想偷懶,誰知道前世的鍋又出現了!?

  被一個後輩這麼提點,優夏有點哭笑不得,只能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同時將力量給傳送了過去。

  那原本應該是巨洞的部分,在她力量的影響下一點點的愈合,而那原本堵住洞口的那只手則是化為了灰燼。

  「傷口……治愈了。」

  炎柱煉獄杏壽郎睜大了眼睛,看著不再流血的傷口。

  而優夏並沒有解答的意思,徑直將邊上屬於炎柱的日輪刀給拿在手上,遙指著遠方。

  「夢境中的時候我就明白,你一定就在附近。」

  一個身影慢慢的走了出來,儼然是上弦之壹。

  「這應該算是這一世的初次見面,兄長大人。」

  黑死牟:「……」

  弟弟變成妹妹,這個世界果然是秩序混亂。

  作者有話要說:

  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會晤【不是】

  昨天留言好少,想咕咕【趴】


第25章 交鋒

  不久前見到的那個有著緣一氣息卻有著女孩子模樣的人,一度被黑死牟當成了他意識深處的錯覺產生的幻像,而並非他曾經想到過「緣一如果是女孩子會怎樣」這個原因……不,他不會承認的。

  但是,當那個原本只是虛影的人出現在眼前,還是以「兄長大人」這種熟稔的口吻和語氣稱呼他,他的心情就很復雜了。

  要說有多少人知曉他的過去,他覺得也就兩個,而其中一個是給予了他血液也不會揭他底的鬼王無慘大人,另外一個……則是想要清理門戶卻因為壽命到了沒有做到的,而本應該已經死在了四百年前的雙胞胎弟弟,卻以另外一個模樣出現在他面前,讓他實在是很難相信。

  不,這人不是緣一,繼國緣一已經被他斬了,即便那只是屍體。

  就在他想透徹否認了這一事實後,身體裡屬於無慘大人的那份血令他產生了些許幻覺。之所以說是幻覺,那是因為他並沒有親身經歷這些事情,那麼有這些記憶只能證明是無慘大人想要他做什麼。

  一個穿著和妝容都十分精致的女孩子,正被一個黑發少年給抱在身上,那雙清澈的眸子中沒有屬於孩童的天真無邪,反而帶著一些看盡世間的淡然。只見女孩子掃了眼「他」,便將手貼在了少年的傷口處,原本眼中的傷口肉眼可及的快速愈合了。

  畫面至此戛然而止,緊隨著的是腦中響起了男人冰冷的聲音。

  「將那個女孩完好無損的給我帶回來。」

  畫面和聲音同時消失,黑死牟看向那個手握日他人日輪刀的少女,六只眼睛微微顫動了下。

  「雖不知曉你從何處得知了我的身份,只不過那一句『兄長大人』可是相當令我厭惡啊,鬼殺隊的人類。」

  聽著兩人的對話,灶門炭治郎頓覺這一幕有點熟悉,隨即就想起來了……最初遇到蝴蝶忍的時候,對方和富岡先生的對話似乎也有這個意思?

  一個完全沒有被討厭的自覺,另外一個則是驚訝於這人的遲鈍。

  面對著上弦對方還是排行第一的鬼,我妻善逸本來不應該和伊之助一起看熱鬧的,可是看著一人一鬼如此不正常的面對面說話,話題還是他們無法理解的,只是那一句「兄長大人」實在是讓人在意啊。

  而在傷口被治愈以後,煉獄杏壽郎就開始用全集中呼吸,試圖將身體狀況給調整至最好的狀態。

  指望一個外行去對付鬼本來就不是柱應該做的事情,更何況對面的敵人還是上弦之壹,那可是一個活了上百年的怪物啊。

  伊之助:「什麼什麼?這兩人是兄弟?」

  「……哇——你還真的是個笨蛋啊,不說他們有沒有血緣關系,光是五十嵐小姐的性別,就無法用兄弟來形容兩人的關系吧?」

  伊之助:「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

  灶門炭治郎:「不要吵架啊!」

  優夏瞥了眼旁邊亂起來的幾個少年,才又看向黑死牟,和其他上位者一樣,這位上弦之一面對著她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副藐視的姿態。

  「你的刀呢?」

  好不容易緩過來,煉獄杏壽郎臉上沒有了之前的爽朗,他看起來十分疲倦。優夏想想也是,畢竟流了那麼多血,在那樣的狀態下還要繼續戰鬥,現在還能勉強開口已經很不錯了。

  原本別說其他幾個人了,就連優夏自己都忘記了……哦,她是有日輪刀的人。

  我妻善逸這才想起來:「好像剛剛上列車開始,就沒有看到過五十嵐小姐的日輪刀了,我以為是忘了帶……其實並不是?」

  當然不是,只是她嫌棄麻煩就干脆丟次元空間裡了。

  「炎柱大人,你不提醒我還真的不記得這件事。」

  這一次,就連煉獄杏壽郎都有點無語了,這樣的人戰鬥起來真的沒有問題。

  「不必擔心,真的握起日輪刀那一刻起,我也就不是我了。」

  想要戰鬥。

  想要清理門戶。

  曾經沒有守護住任何東西,還被奪走了全部,令感情一度的凍結。最後經歷了各種變故,沒有完成降生以來應該做到的事情,懷疑自己是個一無是處的人,直到一個孩子的笑容才讓空虛的生命得到了救贖。

  源源不斷的執念湧入胸口,優夏看了眼手中的日輪刀,輕輕一笑扔到了煉獄杏壽郎的手中。

  「確實,我有著屬於自己的刀。」

  我妻善逸還在那邊吐槽「所以說你的刀在哪裡呢」的時候,優夏周身的氣息瞬間一變。

  那並非是任何人所熟悉的少女應有的模樣,她身邊的空間一陣扭曲,一把包裹嚴實的日輪刀正緩緩的從裡面往外移動中。

  優夏的視線緊鎖眼前的上弦之壹,看也不看的從右側將刀給取出來握置於手中。

  潔白的額頭上,從左側開始紅色斑紋不斷的蔓延至頸部,原本金色長發伴隨著日輪刀上火焰的燃起,一點點的化為了濃墨的黑與紅。

  「繼國緣一……」

  對於對面人的話優夏置若罔聞,而是對著一邊驚呆了的少年們開口道:「灶門炭治郎,我與你的祖先有著很深的淵源,今日我便將這完整的呼吸法演練給你看,希望你能夠繼承我的遺志。」

  對於「火之神神樂」到底是哪個呼吸法,灶門炭治郎至今都不知曉,如今聽到五十嵐優夏這麼說,第一反應是對方和他同出一系……只是從對方的話來看,好像起源來自於其?

  而且,與祖先有淵源……明明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不是嗎?

  太多太多的疑惑縈繞在心頭,如果不是強敵在前,灶門炭治郎肯定想要問一個清楚。

  「我這個模樣的話,是否能夠令兄長你相信了呢?」

  「緣一……」

  黑死牟喃喃道,旋即六只眼睛都帶著幾分狠戾:「為什麼你還活著?為什麼你總是要讓我比你差?」

  「繼國緣一」目光微微閃爍,苦笑道:「原來兄長你一直都是這麼想我的嗎?」

  啊啊,這真是一個悲傷的事實。

  即便如此,作為繼國緣一也沒有任何其他辦法。

  「日之呼吸第一型——圓舞!」

  當手中的日輪刀揮舞而起那刻起,繼國緣一身上全部的感情全部都消失,那猶如神明一般的漠然,終於是激怒了黑死牟。

  「我就讓你看看,這四百年來你所無法企及的我到底有多強!」

  「月之呼吸——」

  繼國緣一手中的日輪刀上被火焰的紅色給染滿,那雙眸子也化為了一樣的色彩,每當她揮舞刀一次,就有灼熱的氣流噴在臉上。

  好熱……每個人都這麼想。

  而這也是黑死牟的反應,當他的月之呼吸法無法與對方的力量相抗衡,眼見著要落敗的時候,身體裡一陣劇烈疼痛,他低頭一看,一把匕首插、在了胸口。

  「你……居然偷襲?」

  其他人:「……」

  恢復到了優夏的狀態,少女一臉理所當然道:「對付鬼還需要講人道嗎?」

  不存在的!

  作者有話要說:

  優夏:傻子才和你一對一打,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傲然挺胸】

  ↑梗來自於小排球日向和影山的對話。

  留言多一點哇,不然我只能繼續學習斷章了【長嘆】

  每次寫到後面,上弦一到底是叫什麼來著?黑不牟麼……名字好繞口,我給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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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寶具(改錯)

  聽著五十嵐優夏這樣的話,在場的鬼殺隊劍士都陷入了沉默。遇到強大的鬼,比如下弦和上弦這種強度又有特殊異能,即血鬼術這種的類型,一般來說會幾個人聯手來消滅這樣的敵人,而不是單打獨鬥。

  然而就算是這樣,他們的行為也和偷襲兩個字扯不上關系……或者說,面對著那樣強大的敵人,一般人不會想到戰鬥的同時在邊上暗箭傷鬼的吧?就算想,一對一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有余力這麼做,所以五十嵐優夏的行為雖然看起來有些卑劣,卻有著他們所無法企及的高度。

  黑死牟六只眼睛都爆出了青筋,如果只是被偷襲他自然不會當一回事,可是那偷襲的匕首卻有著足以令他燃燼的熾熱。

  強忍著痛苦無比想要叫出聲的衝動,黑死牟深呼吸一口氣,用力將腹部幾乎將他給灼燒的東西給取出,在一眾鬼殺隊劍士不解的目光中飛快的扔掉,而後站在原地等著傷口愈合。遺憾的是,正如同他所猜到的那樣,能夠燒到他的東西同樣有著令傷口不會愈合的能力。

  「緣一,為什麼——為什麼你總要一次次的擋在我的面前?四百年前我好不容易超越了你,可是你又一次的讓我感到了挫敗!」

  「真是令人感到悲哀啊,兄長大人。我明明只是想要保護住重要的人事物,可是在你的眼中那只是讓你抬不起頭的行為……我沒想過要讓你失望,但是也沒有想過為了讓你感到愉悅而妥協。」

  優夏瞥了眼地面上看起來還有著溫度的匕首,聯想到上線之一剛剛掩飾起來卻被她感知的痛苦,她明白了對於鬼而言她的力量有著絕對的殺傷力。

  鬼舞辻無慘,那個鬼王是無法用日輪刀砍殺的,至少現在的她手上的刀無法將那個鬼王給徹底解決。哪怕有著前世的記憶作為支撐,使用劍術所需要的熟練度她現在並沒有,她所依靠的只是重現記憶中的日之呼吸,而並不是真的回到作為繼國緣一的全盛時期。

  那麼,她所需要是超出手中日輪刀的力量了,而很明顯她剛剛注入匕首中的力量,就算是上弦的鬼也有著顯著的效果。

  黑死牟如今陷入了瘋狂的狀態中,他明白他應該現在就去殺了眼前的少女,可是他得到的命令卻是將人給完好無損的帶回去。他是上線之一,絕對不可以辜負無慘大人對於他的期待,不然的話所謂的階級他又要如何去維系?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眼前浮現出了新的畫面。

  帶著日輪耳飾手持染紅了的刀,繼國緣一注視著他:「你把人的生命當成什麼了?」

  這不是他的記憶,那也就是說這是無慘大人的回憶?

  為什麼又是你,緣一?

  畫面中,他盡管無法看到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感受著那令無慘大人都恐懼的情緒,他也能夠猜到一部分。

  【黑死牟,撤退。】

  與這看似冷漠的口吻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無限池中的當事人的反應。

  某個房間中,無慘雙手抱著頭露出了驚恐無比的神情,他的肩膀微微顫抖……怎麼可能!那個他渴望的少女居然是那個劍士的轉世?在黑死牟喊那個人的名字以前,鬼舞辻無慘還試圖說服自己這只是一個誤會,他是見過那個劍士還被對方差點抹殺掉的,不管是從氣質還是模樣,那個鬼殺隊的劍士和帶著日輪耳飾戰國時代的劍士都完全不同。

  打破他自欺欺人的,是那熟悉而令他一度陷入絕望的劍法。

  不會有錯的,這樣的招式,這樣的呼吸法……就是那個劍士。

  帶回少女的打算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原本對於上弦可有可無的鬼王,如今也不得不暫時改變了想法。在對黑死牟發出命令以後,他便強硬的要求上弦的鳴女:「將黑死牟給弄回來,不能讓他折在那個劍士手上。」

  鬼舞辻無慘的想法,優夏他們無人知曉,因此當上弦之一的黑死牟收刀消失的時候,少女臉上的神色微變,抬起腳就准備衝過去,卻被人給攔腰抱住。

  優夏一臉殺意:「你這是做什麼?」

  「唔嗯,看起來十分憤怒啊。」

  沒有被對方的殺氣給逼退,嬴政語氣悠然:「現在的你不是他的對手,讓我幫你一把如何?」

  優夏側眸,眼中有著疑惑:「你明明都不打算出手的,這又是吹得哪門子風?」

  「只是無關緊要的人的話,我自然是無所謂,可是你既然都已經為他們到了這個程度,那我自然也不可能不管,誰讓你是我最寶貝的孩子呢?」

  輕笑一聲,嬴政抬起手,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力量將他們所在的天空給畫出了一條很長的軌道。

  「在天地狹縫間,人類本應如此,於此實行新的律法!」

  異聞帶的寶具,第一次在這個無比落後的時代展開,它所帶來的璀璨與光輝,是讓這個世界的人們無比驚奇的存在。

  優夏微微垂眸,掩飾住了眼中流露出的疲憊。

  嬴政是知道她已經在使用超出身體活動範圍的力量,才故意說出這些話來轉移其他人注意力的嗎?

  不,他應該不會有這麼好的心。

  與所謂的「父皇」見面的次數不多,而每一次見面都令她感覺不到真實。她有著其他人所沒有的強大感知,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對方並非是人類的狀態,連人都已經不是的存在,又會有多少真心?至少,她在大秦的時候並沒有見到過。

  無論是派人跟蹤她或者監視她的一舉一動,還是強硬的要求他的部下將富岡義勇給帶到鹹陽,都讓她十分的反感。

  黑死牟並沒有馬上回到無限城,至少他沒有無慘大人那樣的權利,要求鳴女在敵人面前開門。他在隱去身形後就跑路了,這樣不符合他身份的做法令他十分惱怒,可是那是連無慘大人都忌諱如深的人類,他可不會這麼不識趣。

  他原本還在擔心會不會被繼國緣一給追上,卻發現對方並沒有這麼做的意思,就干脆的到了一片安靜的地方等著鳴女開門。

  讓他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在門打開的瞬間他被人給卷走了。

  面對著這樣的現狀,鳴女看了眼鬼舞辻無慘,說出了讓對方足以捏死她的實話。

  「無慘大人,黑死牟被俘虜了。」

  鬼舞辻無慘:「……」

  被異常強大的力量給捆住身體,黑死牟還來不及表達出他此刻的震驚,就被重重的拋到了地面上。

  望著眼前陌生的男人,黑死牟心情復雜:「血鬼術?」

  「哼,朕可不會使用這麼無力的力量。明白朕乃何人嗎?此乃御前,至少也該五體投地地倒下。」

  黑死牟:「???」

  是他脫離人類太久?為什麼他都聽不懂這個鬼的話?

  不,比起這個,他現在的情況似乎很糟糕。

  重新握住了手中的日輪刀,優夏的刀尖抵在對方的脖子上,對著前世的兄長露出了十分和藹的笑容:「馬上就要天亮了,兄長大人……你是打算乖乖聽我們話跟我們走,還是被太陽給曬死?」

  黑死牟難掩悲憤,但是事實卻讓他無法反抗,這讓他更加討厭繼國緣一了!

  「雖說讓你做選擇,可是放在你面前的也沒有第二條路,不是嗎?」

  黑死牟:……繼國緣一轉世以後變成女孩子也就算了,可是為什麼這個性格這麼扭曲?實在是太討厭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想要的這個章節都有了對吧?我不擅長寫套路,所以只能根據自己的想法來安排劇情走向,真的不是故意吊你們【聳肩】

  紫式部池子好毒,我一個五星禮裝都沒,心疼自己【捂住胸口】

  ps:依舊是好好留言哦,因為數據不太好的關系,心情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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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刀鄂(改錯)

  抓了一個活著的鬼,對方還是上弦之壹,對於優夏來說充其量也就是多了一個包袱,其他的並沒有什麼變化。畢竟兄長大人這種稱呼,在不抱持著前世情感的時候喊出來,也就是一個戲謔的稱呼。而不涉及到戰鬥的時候,她並不會主動獲得繼國緣一太多信息,雖說如今獲得的部分也幾乎夠用了,但是一旦進入戰鬥她就會想起更多細節,這對於極其想要撇清前世孽緣的她來說,簡直是累覺不愛。

  太陽馬上要出來,而黑死牟也無法回到無限城,他自己現在連行動都無法控制,至少在他能夠弄清楚捆住他的東西是什麼以前,他沒有將之給破壞成功的可能。

  優夏「唰」的一聲,將刀給放回了刀柄裡,手一松手中的日輪刀就沒了影子。看到她這種操作,在場見識過她如何將刀給取出來的眾人這一次極為平靜。

  灶門炭治郎扶著一臉蒼白的炎柱,詢問優夏:「五十嵐小姐,你說要將上弦給帶回去,打算怎麼做?」

  優夏瞥了眼灶門炭治郎,一臉不在意道:「反正我們還有時間,干脆現場做一個籃子裝起來?」

  黑死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繼國緣一,你居然敢——唔。」

  還沒等他把話給說完,優夏就一拳砸在了黑死牟的腹部,而那位置恰好是之前被灼傷無法愈合的地方,要說她不是故意的估計也沒人信。

  我妻善逸嘀咕道:「看起來就很疼啊。」

  可不是嗎?就連上弦之壹都疼得連頭都無法抬起來,那應該不是一般的疼了啊。啊……五十嵐小姐下手還真是狠啊。

  優夏說要將上弦之壹給裝籃子裡自然是戲言,她真的要這麼做的話,可能都來不及等籃子做好對方就灰飛煙滅了。

  對於曾經的兄長,如今的她除了覺得累贅並沒有太多其他想法,准備帶回去也只是為了方便蝴蝶忍研究。

  看到黑死牟的腹部,灶門炭治郎忽然「啊」了一聲,手上拿著一個類似於吸管一樣的裝置,幾步跑到了優夏的面前:「五十嵐小姐,我可以取一些上弦的血液麼?」

  優夏一臉無所謂:「可以,隨便取。」

  要不是實在是打不過優夏,黑死牟現在一定恨不得將她給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弟弟?不,他的弟弟可不是這樣糟糕的性格,雖說也沒好到哪裡去,但是和這個轉世的女孩子相比,繼國緣一可以說是可愛級別了。

  優夏如何帶走黑死牟?很簡單,她的刀在哪裡黑死牟就會被塞到哪裡。

  「空間可能有一點擠,不過湊合著還是可以容納下你的。」

  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做什麼,黑死牟抬眸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的人。

  優夏的手輕輕搭在黑死牟的肩膀上,露出了溫柔無比的笑容:「在束縛你的東西完成以前,你就在裡面待一會兒吧。」

  話音落下,黑死牟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伊之助:「……這是被吃了?」

  我妻善逸扶額:「五十嵐小姐又不是鬼,怎麼可能吃?況且對方還是鬼,怎麼可能好吃啊。」

  很明顯,在同伴的影響下,金發少年的思路也不對了。

  有了鎹鴉的見證,產屋敷耀哉在幾人沒有回來的時候,就明白了他們的壯舉,於是將剩下的柱集合,並且告知了這一好消息。

  「在杏壽郎他們的努力下,我們總算是第一次打破了平衡。我的孩子們,上弦之壹被活捉了,現在正在被帶回來的路上。」

  「這可真是令人羨慕不已啊。」

  依舊是無比華麗的裝束和妝容,音柱宇髄天元摸著下巴:「主公大人,我聽說那幾個小鬼還有那個來歷不明的兩個人都跟去了?」

  產屋敷耀哉微微頷首:「是的,他們和義勇都去了。」

  「這還真是華麗的陣容啊,兩個柱的話也確實有擒獲上弦的能力,不過啊……」

  宇髄天元看了眼天空,現在是白天鬼肯定無法存活。

  「五十嵐小姐有著特殊的方法,這一點不用擔心。」

  聽到劍士們的話,產屋敷耀哉就明白他們誤解了,不過在五十嵐優夏真的以繼國緣一身份示人以前,他也不便說明更多。

  一行人解決了上弦一的押送問題,又等到了隱部隊的來到,將受了重傷的煉獄杏壽郎讓人給包扎好帶走,幾個人准備回去彙報任何了才發現好像少了一個人的樣子。

  「說起來,富岡先生人呢?」

  其他人:「……」

  哦,他們徹底把縮水的水柱給遺忘了。

  「富岡義勇的話,在這裡。」

  似是看夠了戲,嬴政伸手將原本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少年給扔到了地上。

  優夏看了眼昏過去的水柱,盯著自己名義上的父皇。

  「這是——?」

  「別這麼看著朕,朕可是好心幫了他一把。」

  我妻善逸皺眉道:「富岡先生的呼吸亂了。」

  優夏這才想起來,富岡義勇看起來恢復得差不多了,可是只要他的身體沒有恢復原來的模樣,那麼就不能算是沒有問題了。

  「蝴蝶小姐之前就說過,富岡先生的身體可能會出問題,讓我們小心一點。」

  灶門炭治郎的話讓優夏微微怔然,詫異道:「為什麼我不知道這件事?」

  「大概蝴蝶小姐覺得這件事不好拜托你?」

  露出了苦惱的神情,灶門炭治郎兩手一攤:「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一開始蝴蝶小姐是不同意富岡先生跟著我們一起的,但是拗不過他,只能讓我們想辦法看著了。」

  想起初次見面對方那個模樣,還有醒了以後警惕的模樣,優夏倒是大致能夠明白蝴蝶忍無奈的心情。

  自己的同伴忘記了自己,還跟人跑路了,這種滋味一定很酸爽。

  回到了蝶屋附近,優夏並沒有進去,而是看著灶門炭治郎他們進去。

  富岡義勇依舊是昏迷的狀態,優夏也不好將他這樣拜托給別人,她不是鬼殺隊的人,富岡義勇則是目前屬於「我不承認你們是我同伴」的狀態,所以只能她擔著。

  這麼想著,她感覺更加的心累了。

  優夏和嬴政沒有回去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主公那裡。

  知曉優夏底細的產屋敷耀哉倒是不擔心,覺得富岡義勇跟著他們十分安全,其他柱卻不這麼想。

  你跑了就跑了,怎麼連我們的水柱都給拐走了啊?

  距離主公附近有一段距離的某個宅邸裡,煉獄杏壽郎身上充滿了藥味,因為他的強烈要求,他並未被送到蝶屋進行治療,不……他其實很清楚,他只是表面看起來沒事了,身體裡面已經徹底壞掉了。

  並沒有和其他傷者一樣好好的躺著靜養,他只是隨意的批了件和服,就坐在了門口。

  「我雖給你進行了緊急的治療,但是相信你也明白,你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未,不可能活下來,煉獄杏壽郎。」

  來人已經換掉了身上的白色羽織,換了一套絳紅色的衣服,身邊沒有站著其他人。

  煉獄杏壽郎咳嗽一聲,臉上蒼白卻無法讓他消沉,他的臉上依然是爽朗明媚的笑容:「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你來這裡不是為了提醒我這件事才對,五十嵐優夏。」

  五十嵐打量了下眼前的青年,覺得他命不該絕不應該就此逝去,可是她卻找不到任何好的辦法去救下這個人。

  「其實,不用露出這樣的表情,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會後悔。只是對於那些孩子而言,這樣的結局過於殘忍,可是他們也需要去適應。」

  「我還以為,你會讓我不要告訴他們真相。」

  煉獄杏壽郎聽了這話輕輕一笑,頓時牽動了身上的傷口,只能用手撐著地面來支持自己的坐姿。

  「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希望你不要主動提起,只是他們真的問起的話,也希望你可以如實告知。」

  「我故意搬到這裡來,就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的情況。除了主公以外,只有你知道我的傷勢到底如何。」

  優夏當然知道,她那個時候讓煉獄杏壽郎的傷口愈合了,可是那被對方破壞的身體所帶來的疼痛已經超出了人類能夠承受的範圍,加上又流了那麼多的血,只是傷口愈合也挽回不了什麼。

  「我覺得,應該由你告訴他們真相,然後好好的告別,哪怕這是很殘忍的事情,他們也必須明白……」

  話說到這裡,優夏說不下去了。

  這一刻,不管她說什麼,就算是事實……對於炎柱而言也只是殘忍的話語而已。

  煉獄杏壽郎伸手取過了邊上的刀,由於之前的攻擊日輪刀已經不堪重負,刀身上面都是裂痕隨時可能碎裂。

  「列車上的時候,我本來答應了收他們做繼子,現在的話已經做不到了,這樣的話……」

  緩和了一下不平穩的呼吸,煉獄杏壽郎將手中的刀給予眼前的少女,語氣認真:「請將刀鄂給灶門炭治郎,刀的話送到我的家裡,替我和父親帶一句話。」

  眼前的人已是彌留之際,優夏說不出一個不字,只能輕輕點頭。

  「真是遺憾啊,我還想多看看你的劍舞……可惜看不到了。」

  交待完了全部,煉獄杏壽郎輕輕的合上了眼。

  他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對方摸著他的頭對他說:「你做得很好,煉獄杏壽郎。」

  嘴角的笑容不變,煉獄杏壽郎靠著門,逝去。

  庭中的櫻花開得十分漂亮,卻無人去欣賞。

  優夏注視著那個逝去的生命,臉上有著掙扎和不甘,這樣的場景她看過太多太多了,多到她只有足以冷酷才可以接受全部。

  只是當這一切再一次呈現在眼前的時候,她發現她依然不想去接受。

  不想,也不願再一次看到這樣的犧牲。

  為了守護世界,死去的人類已經太多太多了,無數的存在成為了英靈,而其中人類的數量占據了一大半。

  由此可見,所有的和平和勝利都是用鮮血淋漓的生命堆砌的。

  「我終究還是無法……」

  未說完的話語飄散在風中,令人無法聽清後面的部分。

  拿著煉獄杏壽郎所拜托的東西,優夏來到了煉獄家的宅邸,剛到門口就看到灶門炭治郎和另外一個男人在打架。

  應該勸阻嗎?

  不過,為什麼灶門炭治郎會在這裡?

  看到對方那雙紅著的眼睛,優夏什麼都明白了。

  其實,大家都明白的,炎柱的情況比看上去的要嚴重很多,而他之後再也沒有歸隊,誰都沒有再看見他,自然也就懂發生了什麼。

  「炭治郎。」

  正發著高燒,灶門炭治郎第一眼就看到了優夏手上的刀,頓時撲過來哭得稀裡嘩啦的。

  看著撲到懷裡死死抱住煉獄杏壽郎遺物的少年,優夏一臉嫌棄:「松手,你好髒。」

  「嗚嗚嗚……」

  優夏覺得這個孩子肯定是因為生病的關系,才會這般控制不了情緒,於是也不好說出什麼指責的話。

  將少年給扶穩了,她在煉獄杏壽郎弟弟的幫助下安置了情緒不穩定的灶門炭治郎,這才開口道:「你的父親在哪裡?」

  「父親的話剛剛出去買酒了。」

  優夏頓時蹙眉:「他不知道炎柱的事情?」

  「剛剛被餸鴉告知了這件事,可是父親並沒有露出任何難過的情緒。」

  有關於繼國緣一的記憶太過遙遠,優夏有點記不清認識的煉獄一族的脾性如何了。她受人委托,自然是不可能就這麼回去,就干脆的在大廳裡等著了。

  煉獄槙壽郎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個酒壺還在罵罵咧咧,打開門看到優夏那額頭上的東西的時候,臉上神色驟變。

  「好啊,日之呼吸居然有兩個人。」

  「如果你敵視日之呼吸的人,那麼就衝我來,不要找一個孩子的麻煩。」

  迎上那雙憤怒的眼神,優夏補充道:「我就是四百年前那個日之呼吸創造者的轉世,煉獄家的族長。」

  煉獄杏壽郎很長一段時間感覺不到什麼,直到眼前白色的光芒湧現,他才發現自己還保留著意識。

  他沒死?

  「汝,偉業足矣,今賜予英靈之位。」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爽文,但是我不寫無腦和nc爽,這是我的堅持,沒有劇情支撐的爽文我真的不想寫。而且鬼滅那個背景,我覺得就算要爽也輕松不起來啊。

  今天的大肥章是兩章合並。


第28章 座下(改錯)

  英靈?

  眼前的黑暗褪去,露出了原本空曠的世界,一個巨大的石像一樣的東西出現在了眼前,他盯著那裡許久,還是走了上去。在雙腳踏上台階的時候,他的腦子中多出來了很多他所不知道的知識,比如眼前這個便是所謂的英靈座,而他在被人召喚以前,就需要待在上面。

  煉獄杏壽郎不明白,這算不算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永恆,可是通過腦海裡的東西,他明白了他可以做到很多事情。只有到了現在這個狀態,他才明白當初被他們當做鬼的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

  「五十嵐的身邊跟著英靈的話,那她就是所謂的master了吧?」

  坐在英靈座上,煉獄杏壽郎露出了好奇的目光:「不過好像除了她以外,還有其他的master,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五十嵐召喚出去。」

  從多出來的消息中,煉獄杏壽郎一點點的挑揀出了他需要的部分,其中有一些令他感到有些無聊。

  比如——沒有master召喚的時候,除非有單獨顯現的職階,不然只能待在英靈座上,永永遠遠。

  「說起來我好像是Saber職階?因為我用刀的關系?」

  作為人類的時候他的時間有限,擁有強大的力量就要去保護他人,這是他那溫柔的母親在世的時候教給他的,而他也確實不負所望的做了應該做的事情。

  找了繼承他遺志的人,並且有著可以替他去繼續守護的人……原來他以為應該是這樣的。但是一旦他被五十嵐給召喚到他離開的那個世界,他就有著超越其他柱的力量,而這一次他可以繼續行使保護的職責。

  此刻,優夏正在煉獄宅邸和現任族長對峙。

  就算有著繼國緣一的記憶,她也不明白煉獄一族到底為何如此仇視日之呼吸使用者,因為那是最初的呼吸法?可是也不對啊,之所以衍生出了不同的呼吸法,就是因為每個人體質不同,不然的話他當然可以教所有人日之呼吸法。

  「哼,別以為你們用日之呼吸,就很了不起。」

  像是將優夏剛剛說的話當成了笑話,煉獄杏壽郎並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四百年年的那個劍士。就算他沒有看到過那位的畫像,他也不覺得這個看起來就很軟綿綿的女孩子就是那位本尊。

  優夏挑眉,這是以貌取人了?行吧,反正真話她已經說了,至於對方是不是相信就不管她的事情。再說了,她來到這裡也不是為了日之呼吸的事情,而是有其他事情。

  「煉獄杏壽郎逝去前,我在邊上。」

  這個時候,原本一直一臉冷漠的男人總算是抬起頭,沉默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子。

  「——希望父親保重身體,這是煉獄杏壽郎讓我帶給你的原話。」

  說完這句話,優夏就起身離開。

  煉獄杏壽郎的弟弟煉獄千壽郎抬起頭:「……五十嵐小姐?」

  優夏微笑:「我只是來傳達炎柱的遺言還有送刀,煉獄千壽郎。灶門君醒來的話,請讓他回去好好休息。」

  「哎?您不留下嗎?」

  優夏看了眼不遠處昏昏沉沉的少年,最終只是說了一句「不必」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她離開後,一直借酒消愁的前任炎柱大哭出聲,而這一切她都不知曉。

  離開有一段距離,原本隱去身形的嬴政顯現出身形,出現在了優夏的邊上,跟著她一起往目的地而去。

  「我調查了一下這個世界的事情,似乎並沒有我們所想的那麼簡單。鬼王……鬼舞辻無慘這個鬼你應該很熟悉?」

  「說不上熟悉,只是以前交過手被他逃了。」

  聽到這裡,優夏側眸:「讓你找的人你找到了嗎?」

  並沒有介意優夏這樣的態度,嬴政依舊一臉平靜:「哦,是那個叫做珠世的女鬼?」

  「似乎是這個名字,年代太過久遠我記不太清了。」

  在她還是繼國緣一的時候,曾經方跑過一個鬼,那個時候對方正在鬼舞辻無慘的邊上,她原本以為兩個鬼是同伴,事實上另外一個無比憎恨無慘恨不得他永遠消失。或許正是那個女鬼毫不做作的態度,緣一將她給放走了。

  沒想到,時隔百年她居然還有機會和對方相見,當真是造化弄人。

  嬴政瞥了眼露出疲憊之色的少女,一臉不贊同道:「你可以回去好好休息,關於這個世界的事情也不急於一時。」

  「你說得對,我需要休息一下進行英靈召喚。」

  嬴政一臉不悅:「……有我在,你還要召喚其他英靈?」

  優夏:「……你是哪裡來的自信覺得我會完全相信你?」

  異聞帶的王,她要不是實在沒有選擇的話,絕對不可能毫無保留的使用的。倘若是迦勒底的那個少年master在,可能還會選擇相信,她可不會。

  被人這麼說,嬴政倒是很久反應不過來,他覺得他已經表現出很大的誠意來了。無論是幫助他名義上的女兒去戰鬥,還是將那個失去意識的少年給保護好,那本來都不是他應該做的事情,可是為了五十嵐優夏他這麼做了,沒想到還是沒有得到對方的信任。

  看起來,這真的是一個刀槍不入的人啊。

  身處於這個世界,而敵人又是鬼這類蠻不講理的不科學產物,優夏覺得剛剛成為英靈的那位可以派的上用處。

  在煉獄杏壽郎死前,她其實試探過對方的口風,但凡這個男人有一點後悔的意思,她就會不計一切代價讓他活下來。

  只是這樣的活下去太過痛苦,她不確定要不要嘗試。

  然而直到最後,那個男人都沒有露出任何悔恨的神情。他需要有人繼承他的意志,也需要有人將勝利給帶回去。

  是的,就算沒有見過幾面,單憑幾次見面,優夏就明白他是這樣的人。

  所以呢,就只有讓他成為英靈了。

  阿賴耶那邊她管不著,但是她可是給阿賴耶打了那麼多時間的工,稍微滿足一下小要求也不難,誰讓她曾經無所不能呢?

  也許是有著私心,優夏並不希望這個男人成為阿賴耶的工具,就以「我需要這個男人幫我」為理由,干脆的將人拐過來了。

  夜晚,優夏實行了召喚儀式。

  「從者Saber應召喚而來,真名煉獄杏壽郎。嗯嗯……很久不見啊,五十嵐。」

  好吧,就算變成了英靈這人還是這麼樂天派。

  「歡迎回來,煉獄杏壽郎。」

  作者有話要說:

  他的存在是隱藏起來的,是關鍵時候的底牌,所以可以想像炭炭他們看到貓頭鷹時候的心情了……對了,女主是和蓋亞有關系的人類,也幫阿賴耶打了很多年的工,所以會看在她的面子上讓剛剛死去的貓頭鷹破格成為英靈,本來的話應該要很久很久,畢竟是人類的英雄這種概念。

  我加更你們都不誇我,伐開心了喏【扭頭】


第29章 聚首(改錯)

  煉獄杏壽郎雖說抱著可能被五十嵐給召喚出來的想法,實際上到底如何他還真不能改變,倘若是其他master召喚他,對方還是非正義的同伴,他或許可能會感到有些憋屈,現在看著將他給召喚出來的少女的模樣,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其實,在被那個世界意志灌輸知識的時候,我還在想如果召喚的人不是你而是其他人怎麼辦?」

  五十嵐優夏現在的所在地是臨時改建出來的,至於資金這種程度的東西,她自然不太會放在心上。在以花魁的身份混了一段時間,她除了店裡給的錢以外,還有很多其他人私下打賞的部分。

  而且她有感覺,以後可能還會需要用到這個身份,於是就在那裡制作了一個假人,代替她留在店裡。只要說什麼身體不適,就不會有人打擾她。

  撩起衣袖,五十嵐優夏給煉獄杏壽郎沏了一杯茶,放置於對方的面前。

  而煉獄杏壽郎這才發現,他現在所在的地方並不是鬼殺隊總部,也不是蝴蝶忍的蝶屋,而是完全沒有來過的地方。

  「你在此地的私宅?」

  優夏慢撩起和服的袖口,端坐於一邊的榻榻米上,語氣帶著幾分淡漠:「我閑來沒事購置的住宅。」

  煉獄杏壽郎以為五十嵐優夏不習慣住鬼殺隊配給的房子,這才搬出來住的,壓根沒有想過這人就沒有加入鬼殺隊這件事。

  他打量了一下周圍,發現並沒有除了少女以外的其他人,忍不住問道:「在我成為英靈以前,並沒有聽到鬼殺隊的隱說將上弦之一給捉到的消息……你是不是沒有將他交給主公?」

  「問得好,煉獄杏壽郎。」

  優夏微笑道:「先不說我到底有沒有這麼做,你覺得我直接將一個上弦放到鬼殺隊大本營……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活捉他?」

  「我已經將他的手給割下來,確保那只斷掉的手不會腐爛也不會自己動的情況下,我將它給到了蝴蝶忍。我想,她既然可以聞到對我血液裡的特殊味道,自然是擅長用藥的。而要研究的話,上弦是不錯的樣本。」

  「那麼也就是說,上弦之壹的黑死牟還在那個空間裡?」

  這下優夏露出了些許訝異的神情:「你怎麼知道我將他關在了空間裡?也許我是把他散養的也說不定啊。」

  煉獄杏壽郎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你不會這麼做的,master……唔嗯,感覺這個稱呼挺有意思的。」

  優夏:「……」

  好的,果然還是那個炎柱。

  「saber,我想你也明白,在所有人眼中你已經死亡……哦,你確實死亡了。所以呢,我不會讓你出現在其他人面前,你明白我的意思?」

  「master你打算將我當底牌用?」

  優夏雖然點頭了,但是她可從來不會用別人來做底牌,她的底牌都沒怎麼用,只是她並沒有打算說明這件事。

  「你可以暫時這樣理解。」

  對著這樣一個純粹的強大從者,優夏也不願意故意欺騙,只能含糊其辭。

  「現在,你和我父皇都在,我們可以討論一下上弦之壹的用法了。」

  這麼說著,她拍了拍手,身邊多出了一個人……或者說偽英靈。

  嬴政隨意的在一邊坐下,斜睨了眼對面的炎柱,微微垂眸不發一言。

  而就在他落座沒多久,被關閉得近乎瘋了的黑死牟,總算是得以見天日。

  「繼國緣一,你這個家伙——」

  他的話並未說完,就看到了弟弟轉世的少女冰冷的目光,頓時僵住了。

  「愚蠢的兄長大人,時代已經變了,你手中的刀刃無法證明什麼,而我的日之呼吸也沒有辦法改變任何事情。」

  優夏的令原本的炎柱側眸,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

  從原地站起,優夏來到了黑死牟的邊上:「兄長大人,其實只要讓你為我所用,我也可以讓你依然繼續以現在的模樣生存下去……畢竟,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良知,哪怕你曾經為了自己的私欲舍棄了家人,我也不會和你走上一樣的路。」

  黑死牟:「給予我血和力量的是無慘大人,你想讓我為你所用?繼國緣一,我沒想到四百年過去了,你居然越來越天真了,真是令我失望透頂!」

  作者有話要說:

  太忙了,今天就這點,我睡眠不好頭疼。網站一天到晚抽,我把更新時間調到中午十二點了,不然更新都發不出去好煩。

  下一章他要被打了,而且暴揍一頓的節奏,嗯。

  至於義勇同學?還在昏睡,解藥發揮作用之後就靠他自己了,如果連水柱都救不了那優夏可以切腹謝罪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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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突變

  「嘎吱」一聲,只要是在這個房間裡的人,都可以明白這代表著有人起身碰到了桌腳的聲音。而兩邊同時傳來聲音,就讓原本還在細細琢磨五十嵐優夏話的煉獄杏壽郎抬眸。

  五十嵐優夏,也就是他名義上的master,還有另外一個英靈同時起身,然後兩個人往不同的方向而去。由於動作節奏十分合拍,讓煉獄杏壽郎察覺到了什麼異樣,他不由得看了眼一臉凶神惡煞模樣的黑死牟,而對方的面前正站著自己的master。

  「master?」

  煉獄杏壽郎不知道五十嵐優夏打算做什麼,卻也覺得此刻應該阻止為好,畢竟黑死牟還有其他可利用的地方。就在他試圖開口阻止的時候,卻聽到邊上那個男人以十分涼薄的口吻道:「沒什麼,這樣的事情最近每天都在發生。」

  不等煉獄杏壽郎明白自稱「朕」的英靈話語中的意思,他就聽到那邊傳來五十嵐優夏帶著笑意的聲音。

  「Saber,你不需要擔心我對黑死牟做什麼。」

  說著,她將垂落至胸前的一縷金發給甩到了身後,微微彎腰。

  她的手輕輕捏住了黑死牟的下巴,眼中帶著嘲諷的笑:「明明都這麼多次了,兄長大人你還是學不乖……這可怎麼辦才好?」

  「哼,繼國緣一你不就是會以暴力來報復我?」

  聽了這話,優夏輕輕挑眉:「你這麼說也不是,雖說我不喜歡折磨人,但是讓人聽話的手段還是挺多的。要不是你曾經是繼國緣一的兄長繼國岩勝,單單衝著你是上弦之壹這件事,就足以讓我直接用精神控制對付你了。」

  煉獄杏壽郎自認為他對鬼的態度還是比較直接的,所以一開始遇到灶門炭治郎護著鬼,之後又遇到了五十嵐優夏以非人類的姿態出現,他自然是覺得無需多說直接砍了就是……而他現在成了英靈一類的產物,才明白這個叫做嬴政的英靈和他們所認知的那種生物完全不同。

  所以現在對於黑死牟和master之間的對話,他感到了些許心情復雜。又因為對方不是人,他說不出什麼不要用暴力之類的說法,只能看著少女將拳頭砸在黑死牟無法治愈的那個傷口處。

  他是見過五十嵐優夏使用治療術的,那麼黑死牟的傷口至今沒有愈合,只能說是master故意為之,而絕非忘記。

  黑死牟當然不會任由一個人類,還是弟弟轉世的人隨意的毆打自己,而且第一次被打之前,他覺得人類的拳頭不會有什麼用,直到他感到那個拳頭上有著和傷害了他腹部那個傷口一樣的力量以後……他再也不敢小看五十嵐優夏的力量了。

  每當拳頭砸在腹部,傷口就更痛一分,黑死牟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好了,這樣一來之後幾天又可以好好聽話了。」

  煉獄杏壽郎看著一人一英靈十分嫻熟的挪椅子,扛人,丟人進空間……只想問他們一句——為什麼你們如此熟練?

  其實,優夏在面對黑死牟的時候,總是會時不時想起前世的一些事情,為了避免立場有所偏頗,她覺得還是用揍來結束這樣糾結的心情最好。所以,別看她這麼暴力的對上弦之壹,其實只是害羞了不好意思說出來。

  在重新恢復了安靜以後,優夏將一份卷軸放置於桌子上,對著嬴政說道:「你將珠世所在的場所給標出來,我一個人去找他們。」

  煉獄杏壽郎:「……那我們?」

  優夏面無表情道:「看家。」

  兩個英靈:???

  雖說對於優夏的做法兩人非常有異議,可是她畢竟是他們的master,他們就算一百個不願意在對方有著自己意志的情況下,也不應該去多說什麼。況且,倘若是擔心她人身安全的話,那就大可不必。

  在嬴政指出了珠世所在的地方以後,優夏盯著嬴政看了一會兒,直到後者被看得露出了無奈的神情:「朕明白你的意思,不會陽奉陰違的。」

  優夏心想,你這麼做的次數應該不少才對,也就迦勒底那個單純的男master相信你。

  吐槽歸吐槽,優夏還是按照原計劃離開了。

  來到這個世界,由一開始的茫然到後面的慢慢接受,對於優夏而言也算是極為新奇的體驗,自從經歷了不一樣的人生以後,她適應著各種不同的身份。彭格列大空,米花街名偵探,以及橫濱的預言者……有了這種前世記憶,她本以為她可以波瀾不驚了才對,沒想到——

  不過這個世界過於詭異,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比起純粹的戰鬥體系,這裡看起來更看重天賦或者信念一類的東西。

  這麼一看,倒是和她最初那一世的身份所在的地方極為相像了。

  就算是路痴,優夏在有嬴政標了位置的卷軸以後,要找到珠世的所在地並沒有花費多少功夫。

  「已經等候您多時了,緣一大人。」

  意料外的發展,讓優夏再一次意識到有人「預知」了她的到來。

  原本以為,會來到這個世界只是一個巧合,現在看起來那是有人……不,應該是某個意識刻意安排的。

  果然是你吧,阿賴耶?

  除了世界意志以外,優夏根本想不出還能有誰可以令她乖乖聽話。

  優夏思考的期間,讓珠世覺得她默認了這個身份。

  「緣一大人,還請跟我進來,外面太危險了。」

  優夏抬眸,望著滿是太陽的天空,以及面前的女鬼身上那仿佛灼燒一樣的氣息,點頭往裡面走。進去的時候,沒有忘記將門給關得嚴嚴實實的。

  「你大可不必這麼迎接我,珠世。」

  說到這裡,優夏直接問道:「我會來這裡,是有人告訴了你?」

  「不,四百年前您離開的時候,有一個女孩子和我這麼說,給我描述了您轉世以後的模樣,以及何時會來。」

  優夏:「……我總覺得這件事好熟悉。」

  珠世笑了笑,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眼身邊的少年:「不得對緣一大人無禮。」

  「那個女孩子曾經說過,您主動找我的時候,便是您找到了將鬼變回人類的方法的時候。」

  不,她不是,她沒有!

  就在優夏打算否認三連的時候,外面傳來了巨大的聲音。

  珠世神色一變:「是鬼舞辻無慘!」  ???鬼王可以白天出來的嗎?還是這烈日下?

  作者有話要說:

  優夏繼續給阿賴耶打工,好可憐的一個娃【。】

  猜猜看無慘為啥大白天可以出現?


第31章 花街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珠世盡管說著「恨不得無慘死掉」這樣的話,可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根本沒有那個能力。而眼前的這個少女,或許是繼國緣一轉世的沒錯,可是她並不覺得幾百年過去了,現在的她還能打敗對方。

  這麼想著,她抱緊了自己給予血液的孩子,抬眸看向了一副正在沉思模樣的少女,遂開口道:「緣一大人,請跟我們走後門。」

  優夏卻只是搖頭道:「珠世,你說……無慘為什麼可以在陽光下行走?據我所知,他並沒有這樣的力量才對,不然的話鬼殺隊早就被他消滅了不是嗎?」

  聽著這種毛骨悚然的話語,珠世渾身毛骨悚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您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緣一大人?」

  「啊?」

  回過神,優夏露出了一個驚訝的神情,看著珠世的目光帶著幾分不滿:「我只是舉一個例子,你為什麼嚇成這樣?」

  「……您的這個例子太可怕了,會讓人喪失活下去的勇氣。」

  優夏:「……不,你是鬼啊,就算鬼殺隊滅了也和你沒關系啊。」

  珠世:「……」

  其實她此刻特別想問對方:你真的是繼國緣一轉世嗎?為什麼可以隨隨便便假設鬼殺隊滅亡這種可怕的事情?

  想了想,珠世並未將這樣的問題給問出口,她只是被人告知這位大人是緣一大人轉世,至於性格……明顯是完全另外一個模樣。她之所以可以坦然接受繼國緣一轉世成女性,無非是她覺得這人本質上不會改變,還是那個英勇強大的劍士,卻怎麼都沒想到……會變成如今這樣!

  略微思考了幾秒,優夏打了個響指,迎來了房裡兩個鬼疑惑的視線。

  「你去把外面的家伙給收拾了,兄長大人。」

  黑死牟:「???」

  重見天日他是很開心,不過他沒有弄錯的話……現在是白天啊,讓他白天跑出去對付其他人?——等等,就算弟弟這一世沒有加入鬼殺隊,對方的敵人依然是鬼啊。

  這麼想著,他六個眼睛死死的盯著身邊的少女。

  那被常人和其他鬼看到會感到驚恐萬分的六個眼,卻對他弟弟轉世的少女完全沒有用處。倘若說緣一那是天賜的才能,那麼眼前這個少女則是因為經歷了太多才會這樣。

  「外面的是——?」

  提出疑問的時候,黑死牟並未反應過來,他不應該聽從優夏的話……可是他卻這般詢問了。

  珠世並未見過黑死牟,卻也能夠從對方身上感到強大的力量——那是普通鬼對於上位鬼本能的惶恐。

  優夏輕輕勾起唇角,伸手將邊上的人給推出了門。

  先不說黑死牟有沒有看清楚對面的那個敵人到底是哪個鬼,反正想著下級鬼的隨便殺便是了,若是有一點價值的倒也不妨提拔給上弦,當他看著頭頂上的太陽,還有那熱得可以灼燒他的溫度,他開始懷疑鬼生。

  繼國緣一……這是讓他出來送死?

  沒有去考慮上弦之壹此刻在太陽底下面對他老板的心情如何,優夏沒有開口,而是指了指珠世的後面,比了個「走」的動作,一人兩鬼就這般悄無聲息的繞到了後門,在優夏使用了特殊的陰陽術將兩人給保護隱藏起來後,他們的痕跡直接被銷毀。

  反正她向蝴蝶忍表明的身份是陰陽師的一份子,那麼會用陰陽術也算是符合人設了不是嗎?

  走了一段路以後,見沒有危險了,而天又暗了下來,優夏才將兩人給放了出來。

  「關於我身份是誰暴露的這件事,我希望之後你可以給我一個清楚的交待,而不是敷衍,珠世。」

  珠世輕輕頷首,拍了拍愈史郎的肩膀,示意他冷靜。

  「緣一大人,您想要知道的我會如實告知,可是我也想詢問您一些事情,不知道您是否可以告知我?」

  「黑死牟的話是上弦之壹,現在是我的得力干將。」

  優夏覺得,在黑死牟被困在空間裡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她對這個曾經的哥哥進行了改造,讓他可以脫離無慘的控制成為自己的手下,加上其本身就擁有著強大的力量,那麼說是她的得力干將也沒有問題。

  她這般單方面的認知,黑死牟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強烈反駁,然後又獲得一頓教育般的毆打吧?

  一行人就這麼隨意的往前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優夏之前打工的地方。雖說這個地方不夠正經,但是到底也算是個可以休息的地方,優夏就干脆的將珠世和愈史郎給帶到了她作為花魁獨自居住的地方。

  還沒等她改變裝束,就感到一陣熟悉的氣息,她抬眸看見了熟悉的人。

  「五十嵐小姐?……珠世小姐也在啊。」

  「喂,我不是也在?」

  被人無視了,愈史郎一臉惱怒,完全不復剛剛和優夏一起時候的安靜。

  「還有——不要和珠世大人靠太近!」

  珠世無奈下做著和事佬,看著露出笑容的少年翻窗而入,笑道:「很久不見了,炭治郎君。」

  「確實很久不見了,珠世小姐。」

  五十嵐優夏一邊用發簪將頭發給盤起,一邊披上了日常作為花魁的外套,裡面本來就是緊身衣她就干脆沒有換了。

  「炭治郎你這是什麼打扮?」

  優夏這麼說,珠世他們才發現灶門炭治郎不只是臉上被塗抹得亂七八糟,就連衣服也有點不倫不類的。

  「我們是跟著宇髄天元大人來這裡調查的,他的妻子們之前進來調查現在沒音訊了,便讓我們協同一起找出他們,以及——」

  灶門炭治郎看了眼珠世他們,才繼續道:「躲在這裡的鬼。」

  優夏微微一笑:「我可是今天帶著珠世他們來到這裡的,我想他們應該是無辜的,你也不用這麼糾結。既然是鬼殺隊的忙,而且還是保護人的事情,我也會搭一把手。」

  灶門炭治郎撓了撓頭,一臉不明白:「五十嵐小姐你既然是日之呼吸的轉世,那為什麼不加入鬼殺隊?」

  「因為我愛慕主公……這樣的話我會說嗎?」

  灶門炭治郎:「……我好像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會被滅口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一哥今天被坑的特別厲害,他自己不知道自己被改造了,目前置身於太陽下,對面還是他的老板,不知道他心情如何?

  上一章評論你們想笑死我繼承我的迦勒底麼?你們是不會成功的,哼【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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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玩笑

  對於灶門炭治郎的問題,優夏回以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令原本就十分驚恐不安的少年硬生生打了個冷顫,連忙在地上後退了數步,直到後背觸碰到牆壁,他都沒有放松警惕。

  珠世瞧著這一幕,不由得輕輕一笑,對著正在梳頭的少女說道:「緣一大人,玩笑開夠了您就不要為難炭治郎先生了。」

  「哎——?」

  灶門炭治郎露驚訝道:「五十嵐小姐是在開玩笑?可是我怎麼覺得聽著很真,完全不像是隨便說說的意思?」

  這一回倒是輪到珠世不解了,不過考慮到這位如今的性別,炭治郎先生這麼說……她也不會覺得奇怪。

  優夏此刻十分無語,她只是隨便開了一個玩笑,為什麼話題會回到她的身上?這種時候一定要把自己給摘干淨才是正確的說法,不過她覺得反正都是誤會了,繼續下去也沒有什麼關系,就干脆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嗯……誰知道呢?」

  手指輕輕卷動著垂落於胸前的長發,優夏的目光無比的柔和:「主公大人可是一表人才啊,雖說他的眼睛已經看不到了,可是這無損他的容貌啊。」

  「哦?這可真是華麗的說法,主公大人聽到一定會很高興的。」

  一個身影,不經房間主人的同意,就這麼直直的從外面來到了裡面。

  看了看少年,還有那個曾經一路將自己給扛著差點吐了的音柱,優夏瞄了眼後面的窗,以疑問的口吻道:「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裡是三層?」

  「啊,是三層。」

  灶門炭治郎認真的想了想,一臉肯定道:「是三層沒錯!」

  「……」

  優夏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忽然身邊出現了一個手,讓原本一臉笑容的音柱宇髄天元摸出了日輪刀,不等他出手就被人給按住了。

  「不用擔心,不是鬼。」

  說這話的不是優夏,而是灶門炭治郎。

  吸了吸鼻子,灶門炭治郎神情平靜:「沒有鬼的味道。」

  優夏默不作聲的看著那原本只有一個手的存在,一點點的從身邊爬出來,全程表情沒有任何波瀾。

  直到這人整個身體露出來,宇髄天元才大聲道:「富岡——?」

  見狀,優夏扶額。

  和黑死牟被迫在裡面沉睡不同,富岡義勇一直都是維持著自我的,就連他的昏迷也是因為藥性起作用才會導致的,和優夏可沒有任何關系。

  單手摸著下巴,宇髄天元一臉笑意:「我就說啊,五十嵐你就算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將富岡義勇給完全藏起來啊。」

  優夏短暫思考幾秒,歪頭:「等會兒——你說什麼?藏??」

  「是啊,雖說性格不怎麼樣,不過富岡長得還是挺不賴的。」

  聽到這話,優夏皺眉不語。

  沒有得到否認的回答,宇髄天元哈哈大笑:「我懂,畢竟我有三個老婆。」

  這個時候,刀刃抵上了宇髄天元的脖子,看著那把藍色的刀,音柱絲毫不懷疑下一刻少年就會抹了他的脖子。

  「富岡,我們只是開玩笑啊,你不用這麼華麗的來真的啊。」

  富岡義勇的行為似乎是出自本能,他的雙眸微微眯起,而這並非自負,而是神志不清導致的。

  「太吵了。」

  宇髄天元不知道這話怎麼接,看著這個人一臉迷糊,他就明白少年壓根沒有清醒,還是半夢半醒中,只能對著五十嵐優夏開口道:「主公說,富岡只聽你的話,你看怎麼辦?」

  「我又不是他的誰?」

  從剛剛音柱那令人震驚的話語中回過神,優夏皮笑肉不笑道:「雖說是柱,這麼隨意調侃已經近乎於誹謗了,宇髄天元大人。」

  宇髄天元一臉無奈:「我怎麼知道他會當真……他不挪開的話那就是鬼殺隊內鬥,讓主公知道的話就麻煩了。」

  想到那動不動就「切腹謝罪」的說法,優夏想起了當初繼國岩勝成為鬼以後,繼國緣一是怎麼被那些柱仇視的……雖說立場問題,她無法評價那些人作為怎麼樣,但是這種動不動就讓人切腹的行為真的和無理取鬧的孩子很像啊。

  思及此,優夏伸出手。

  宇髄天元以為她要玩,本打算再說什麼的時候,脖子上的刀刃沒了,而原本在眼前的少年也沒了影子。

  掃視了一圈房間,他也沒有找到水柱的身影。

  「別找了,我已經讓他回去休息了。」

  宇髄天元忽然間明白了什麼:「並不是隨時帶著富岡,而是將他給放置於一個地方,等他醒了就可以來到你身邊?」

  優夏聽著就明白宇髄天元誤會了她的力量,但是就本質上來說也不算猜錯,畢竟異次元這種東西是神明賜予的力量,普通人自然是不可能猜得到裡面就是一個完整的空間。

  從宇髄天元進來以後,灶門炭治郎就不怎麼開口,而是故意站在了珠世的面前。之前禰豆子遭遇了怎樣的遭遇,灶門炭治郎可是記憶猶新,那個因為是他妹妹的關系鬼殺隊的柱才算是放過了她,可是珠世小姐和愈史郎不是,他不能保證宇髄天元不會斬殺他們。

  然而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宇髄天元就像是沒有察覺到房間裡有其他鬼一樣,一改之前散漫的態度,認真的和五十嵐優夏說起了正事。

  「哦,三個老婆……」

  優夏只是以感慨的口吻說了這麼一句話,就令差點玩脫了的宇髄天元十分的尷尬。為了打破這種奇怪的氣氛,他輕咳幾聲轉移了話題。

  「我讓他們三個打探情報,但是現在一個都聯系不上,也就是說——」

  「所以灶門炭治郎出現在窗口不是巧合,而是以我為懷疑對像之一?」

  談及此事,宇髄天元反應過來什麼一樣,才問道:「剛剛沒想到,現在想起來了……你為什麼在這個花街?」

  「這裡是花魁的房間,而我……」

  優夏露出了一個溫婉柔美的笑容:「自然是這裡的花魁,有什麼問題?」

  什麼問題?問題大了去了!

  「你把富岡義勇拐走,就是為了帶他來這種地方?」

  優夏傻眼了,她來這裡和水柱有什麼關系?

  宇髄天元又道:「你口口聲聲說喜歡主公大人,結果卻在這裡當花魁……真是讓人心情復雜?」

  「你一直在偷聽?」

  宇髄天元掏了掏耳朵,一臉不在意道:「我可是忍者,不讓人發現才是正常現像。」

  不,不是這個原因啊!

  優夏深呼吸一口氣:「既然一直都在,那麼怎麼會聽不清我在開玩笑?!」

  拒絕背鍋,從現在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一哥正在被屑老板追殺中,因為他不怕太陽,屑老板就盯上他了,想想禰豆子為何被盯上就明白嘛。這個副本有一個你們想不到的修羅場,四百年可不是只能轉世一次,so——對的,套了兩個馬甲被人現場給扒了一定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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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區別

  在優夏默默吐槽了一下所謂的音柱,努力平復了起伏不定的心緒,才開口道:「宇髄天元,你不是要說正事?」

  被這麼一提醒,宇髄天元也沒有抓著眼前女孩子的把柄說什麼,徑直說起來了他不久前的計劃:「我讓灶門炭治郎他們三人潛入不同的花魁所在地,為的就是查明真偽。」

  對此,優夏極為不贊同的皺眉道:「你既然明白這裡有鬼存在,而且你幾個妻子都已經失蹤的如今,你應當明白那個鬼有多麼狡猾,很有可能是上弦之類的存在……就算是這樣,你還帶著新人過來,我覺得你是在看輕人命。」

  被人還是女孩子的人指責,這對於宇髄天元來說也是第一次,不過他也不是那種明知道做錯了還不承認錯誤的人,只能一臉不耐煩道:「金發那個小鬼失蹤以後,我也發現了不對勁,打算讓另外兩個小鬼離開這裡的……可是你也明白,真的是上弦的話,他們兩個估計已經被盯上走不了了。」

  「所以你干脆讓他們繼續暗中調查,而不是讓他們離開這裡。」

  在優夏看來宇髄天元的解釋充滿了不合理的地方,可是她是親眼見過所有鬼殺隊柱成員的,也許是身邊或多或少死於鬼的手中,他們之中只有那個高大的女性是唯一一個算得上是好說話的柱。其他幾個,除卻煉獄杏壽郎過於直白以外,多多少少都有一點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所以音柱的話有著漏洞,她會將之歸類為「愛妻急切」而失去了部分理智之中。

  掃了眼正在和珠世他們悄悄說話的少年,優夏語氣冷淡:「別說上弦之鬼了,灶門炭治郎被我輕易的給發現了,你覺得上弦真的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音柱輕哼一聲:「所以我才來找你合作,聽說你挺強的。」

  隱部隊擅長做善後工作,所以一般戰鬥的時候若非必要他們不會出現在附近,然而那一天他們正好得到了情報,知曉兩個上弦的出現,便在鎹鴉的帶領下到了那裡。由於去得晚了,他們只看到了五十嵐優夏那令人目瞪口呆的一擊,卻也明白那看似隨意的一拳就能夠讓上弦吃足苦頭。

  關於「五十嵐優夏如何擊敗上弦」這事,隱將他們所看到的告知了柱和主公大人,也因此即便那些人對於水柱被人給帶走很不滿,卻還是選擇了忍讓。

  至少在對付鬼上面,那個女孩子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犯不著就因為一個不合群的水柱而去和對方為難。

  優夏自認為她不夠強大,畢竟這個世界削弱了她的很多力量,讓她總是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錯覺,可是她的力量體系確實很強。

  「連自我介紹和禮貌都沒的人,我可不會與之合作。」

  也不見她怎麼動作,宇髄天元回過神的時候,他獨自站在了一樓門口,抬頭發現三樓的窗子已經關上了。

  「……」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伊之助找到了他,並且給到了新的消息。

  關上了窗,優夏收起臉上的厭惡,看向了珠世。

  「抱歉,我不知道鬼殺隊的柱會出現在這裡,你現在很害怕吧?」

  聽她這麼說,灶門炭治郎才意識到,對於珠世和愈史郎而言……柱代表了什麼。

  「不,緣一大人,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似乎差一點就給您惹麻煩了。」

  優夏一臉不解:「你在說什麼啊,你一直都很安靜的待在邊上,怎麼會給我惹麻煩?」

  而且,最容易惹麻煩的是珠世身邊的那位,而對方現在也很安靜,這就表明了壓根就不存在所謂的麻煩之說。

  灶門炭治郎是見識過優夏憑空取出日輪刀的人之一,因此對於宇髄天元消失在房間中的事情並不會感到驚訝,讓他不能夠置信的是宇髄天元像是完全沒有察覺到珠世小姐是鬼這件事。要說因為他和禰豆子的事情,讓鬼殺隊對於鬼有了容忍之心的話那是不可能的,他並沒有這樣的力量去說服那些柱。

  「五十嵐小姐,為什麼宇髄先生沒有發現珠世小姐是鬼?」

  優夏放下手上的東西,轉頭看向少年,微笑道:「因為我在珠世他們的身上做了偽裝啊,這個偽裝可以讓鬼不懼怕太陽,也不會被人給聞出氣味。」

  灶門炭治郎想起來了,難怪他進入這棟樓的時候並沒有聞到氣味,所以才會在看到珠世小姐的時候難以掩飾驚詫。

  和賦予了嬴政「虛假的特征」的力量不同,面對著真正的鬼,在確認不會犧牲無辜以前,優夏並不會替珠世她換掉身體中的血液。這個鬼既然已經擺脫了鬼舞辻無慘的控制,那麼暫時不去替換那些血液沒有任何問題。

  至於實驗的對像,優夏早就已經著手進行了修改。

  這麼想著,她打了個響指,半人半鬼狀態的黑死牟出現在了面前。

  對著灶門炭治郎擺了個「別動」的手勢,她打量著眼前的上弦。

  「燙傷似乎還是存在,不過你這背後的傷口……似乎是同類造成的?」

  黑死牟轉過頭,狠狠瞪著眼前的少女,以一副不可置信的口吻道:「繼國緣一!你不僅將我給丟在太陽下面,還讓我和無慘大人敵對?!」

  珠世他們是眼看著黑死牟被推到了大太陽下面的,也知道外面等候的是鬼舞辻無慘,所以對於黑死牟既沒有被對方給殺死,也沒有在太陽中灰飛煙滅感到了震驚。

  鬼舞辻無慘可以在太陽底下行走,本來就已經令他們極為不適應了,而現在這個上弦之一也顯然對陽光有著一定程度的抵抗力。

  聽到黑死牟說被優夏丟到了有鬼舞辻無慘的大太陽底下,就連灶門炭治郎都忍不住可憐了他一下。

  原因無他,黑死牟畢竟是五十嵐優夏前世的兄長,如今完全沒有被區別對待。不,或許是有的,只是太過不顯眼了。

  「兄長大人,時代變了。」

  慢悠悠的說完這話,優夏伸手撫摸著上弦之壹的面容,柔聲道:「沒有將你給殺死,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了,兄長。」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眼同榜其他幾篇文,我不是買股文對不起了【趴】

  寫的沒有自信,自閉。

  ps:最近身體不太好,臉部過敏又痛又癢,眼睛也紅腫,總感覺處於感冒邊緣,今天起來已經十二點了,更新就晚了。


第34章 安排

  當年繼國緣一並不知曉,他和繼國岩勝之間的關系到底是如何惡化的,或許是他開始開口那一天開始?又或者是他將父親的部下給擊敗的那一刻,他的雙生兄弟和他之間的親情開始破裂了。

  時不時被前世的自己的記憶給影響,這對於優夏而言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不為別的,只要但凡有相關和她前世有瓜葛的人出現,她就會出現短暫無法動彈的狀態,盡管只有短短的幾分鐘,但是一旦處於戰鬥的狀態中,這會成為致命的要素。

  另外一個令她感到糟心的,就是再不願意去回想,當記憶的封印被解開,她就會將前世的那個自己給一點點的回想起來。沒有前世記憶的時候,優夏只是用黑死牟作為臨床對像,為了確認她的血液是否可以讓對方恢復為人類,而有了繼國緣一的影響以後,她就會多出一份「想要保護對方」這樣不可思議,甚至是優柔寡斷的想法。

  松開了手,優夏站起身搖晃了下身體。

  「五十嵐小姐!」

  灶門炭治郎一個箭步過去,伸手的時候卻被黑死牟拍開:「人類,別碰我弟弟。」

  灶門炭治郎:「???」

  這一刻,少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他的前方,原本惡言相向的上弦黑死牟,只是手輕輕一用力,就將金發少女給扶住了。他低頭看著仿佛喪失了全部力量,倒在他肩膀上的弟弟轉世,忍不住低嘆一聲。

  「如今的你太弱小了,緣一。」

  話雖如此,然而黑死牟他很清楚,只要他身體中有著眼前這個少女的血,他就不可能反抗對方,除非……他超越她。

  這就好像一個死循環,他當年為了超越弟弟舍棄了家人加入了鬼殺隊,而之後為了活下去接受了鬼舞辻無慘的血液。與其說是為了能夠活得比弟弟更久,倒不如說他一直都不希望被對方給甩在後面。

  百年前,年老的繼國緣一那一擊並沒有觸及到他,便站著咽下了氣。

  百年後,繼國緣一轉世的少女卻說著「不希望他死」這樣的話,只是對他進行了改造,而目的是為了讓他重新變回人類。

  無論是多少時間過去,繼國緣一依然是這麼的自我,黑死牟不禁想要問一問眼前的少女——你的眼中可有我?

  短暫的失控以後,優夏對於自己靠在黑死牟身上,而後者沒有任何反抗這一事輕輕「咦」了一聲,便沒有更多的反應了。

  按著腦袋回到了正常的狀態,優夏看著珠世他們投過來的復雜目光,大致上也明白了什麼。

  「待在吉原花街的上弦是哪一個?」

  她雖是看著珠世他們,詢問的對像卻是黑死牟。

  短暫的沉默過後,黑死牟給出了答案:「上弦之陸。」

  由於身上的血液已經被替換,鬼舞辻無慘只能算是他以前的首領,即便黑死牟不願意追隨弟弟轉世的少女,也已經沒有了其他選擇。

  灶門炭治郎瞪大了眼睛:「居然是上弦。」

  不得不說,就在此時宇髄天元也得到了差不多的結論。

  「金發小子的下落,恐怕是——」

  三個花魁,一個確認是人類,另外一個宇髄天元覺得不好說是不是人類,哪有人類一個拳頭可以讓上弦動彈不得的?至於另外一個……實在是十分可疑。

  得知了潛藏在花街中的上弦是排名末位的,優夏倒也不是那麼著急了,為了避免更多的底牌被揭開,她決定假裝底牌是「煉獄杏壽郎」就好。

  而且,看著繼承了日呼的少年面對著生離死別,卻依舊前進以後,優夏覺得也應該讓他見一見那個給予他指名前方的那一個坐標了。

  考慮到這裡有灶門炭治郎和珠世愈史郎在,優夏並沒有秉著尊敬哥哥的想法,毫不客氣的將黑死牟用異次元給扔了回去。

  而黑死牟看著熟悉的前任首領站在面前,明白他這是被丟回來了。

  「黑死牟,你果然背叛了啊。」

  黑死牟:「……」

  其實,他真的是在昏睡期間自己都不明白的變成了「叛徒」的。只不過,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他也不會重新……不,通過這數百年的時間,他已經清楚了鬼舞辻無慘的做法,知道他示弱絕對不會有機會活下去。

  那樣的話,就試試看那個少女的血的力量好了。

  「月之呼吸——」

  比原先更強,也更有熾熱度的力量,在身體中爆發,讓他差點接受不能。明明不是日之呼吸法,他卻好像再一次的感受到了之前的那股熱意。

  珠世盯著黑死牟消失的地方許久,詢問出聲:「緣一大人,上弦之壹這是……被傳送走了?」

  「就你們的理解來說,差不多就是那樣。」

  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優夏提起筆寫了一些東西,撕掉了一張紙遞給灶門炭治郎:「我知道你不能離開時任屋太久,不然會被人給懷疑。你去找到宇髄天元,將我手上的這封信給他,之後你就去找鯉夏,讓她來我這裡。」

  灶門炭治郎抬眸:「五十嵐小姐,你認識鯉夏花魁?」

  「我們都是花魁,彼此之間認識有什麼問題?」

  「不,沒什麼。」

  單純的孩子忍不住想,既然你都認識這裡的花魁,為什麼看到我的時候還是那麼意外?

  並不知道眼前這位花魁屬於那種「我樂意」就跑得沒影,等到無聊了又回來繼續當她的花魁,灶門炭治郎覺得這人應該是一開始就知道上弦是哪一個,而剛剛只是故意欺負宇髄天元而已吧?

  和珠世他們打了個招呼,少年從哪裡來的就回到哪裡去了。

  這個時候珠世開口道:「緣一大人,那位少年知道您的身份沒有關系?」

  「珠世,不必擔心。那個叫做灶門炭治郎的少年,他所用的呼吸法來源於我,盡管並非刻意為之,不過最初呼吸法能夠一代代的傳下來,也著實令我感到感動。」

  珠世原本還想說什麼的,卻忽然驚呼一聲:「緣一大人,您怎麼了?」

  「我……」

  作者有話要說:

  反復看,就是覺得一哥是個很糾結的人,如果沒有斑紋的話大概不會變成鬼?不過這種事情只有鱷魚老師知道了。你們也明白,黑死牟已經變成了優夏的召喚獸【不是】很多人可以不用領便當了,可喜可賀。這篇文雖說基調是和原著相差不多,不過全員he是必須的,我可是he小能手【驕傲】

  38女王節快樂,今天2分滿15字的留言送紅包,一起快樂喲∼

  ps:最近有點喪,可能沒有睡好的關系,也可能看著數據不好心涼了,反正各種原因,總覺得寫得好糟糕寫得什麼垃圾玩意寫不下去了【抹淚】

  下一章預告:

  「我又回來了!」

  「唔嗯,這就是這個世界的X樓啊。」

  「請認真打架,謝謝!」


第35章 黑夜

  那是一個道場,是她誕生的地方,在母親因為忍受不了一天到晚照顧她投河後,身邊就只有父親一個人。父親是一個很堅強很樂觀的人,並不會因為母親的死而就此消沉下去,只是因為她的身體太過虛弱,連劍也不可能握起來,是不可能成為道場的繼承人的。

  「沒關系的,父親會找到一個願意照顧你的人讓他繼承道場的,戀雪。」

  面對著她的擔憂,父親這般柔聲的安撫了她的焦慮。

  不久後,父親真的找到了一個少年,那個少年好像是發生了什麼特別悲慘的事情,然後被父親給撿了回來。

  「為什麼你的臉上都是傷?你……不會感覺到疼嗎?」

  看著那個鼻青臉腫的少年一臉的倔強,她忍不住這麼開口道,盡管對於她而言要完整的說完一句話很難。

  在這個少年的照料下,原本連起身都艱難的戀雪,一點點的恢復了健康,除了身子依舊虛弱外,並不會再會總是需要人徹底照顧。

  心裡,好像有一點溫暖。

  她那個時候並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不過她覺得就算知道,她對於那個少年的想法也不會改變。

  「狛治,你去看煙花吧。」

  對她的話少年並沒有贊同,只是面無表情的敘述著一些事實。比如他一直照顧著生病的父親,所以會對待她這麼的耐心,他也沒有想過玩之類的事情。

  所以,他覺得這一次看不到煙花還有下一次,他並沒有很在意這種小事。

  三年後少年十八歲,而她十六歲,本應談婚論嫁的兩個人發生了巨變。

  一個變成了鬼,一個永遠的離開了。

  猛地睜開眼睛,優夏張了張嘴。

  門被人給拉開,一個人走進來,看到她醒來才舒展了眉頭:「夏姬,你總算是醒來了。剛剛我來看你的時候,看到你昏過去了,真的是沒嚇死我。」

  優夏沒有起身,用余光瞥了眼身邊的女性:「……鯉夏,讓你過來我結果反而這個樣子,很抱歉。」

  作為花街的花魁之一,優夏自然是有著和其他時候不同的溫柔和善解人意,不然的話也就無法在這個地方生存下去。而對於她而言角色扮演,真的是比任何事情都要簡單。

  在鯉夏的幫忙下她靠在了身後的枕頭上,雙眸無神的望著不遠處,像是什麼都沒有想。

  鯉夏跑到外面,讓人准備了一些食物和茶水,才回到了優夏的身邊坐下。

  「你這是怎麼回事?之前不聲不響的沒了人影,要不是看你這會兒又回來了,還以為你也被抽足了。」

  所謂抽足,便是沒有還清債務就逃跑的人群。

  優夏笑了笑,輕輕搖頭道:「我只是出於樂趣來這裡做花魁的,我可沒有虧欠別人什麼東西,來回都是我的自由,老板娘不會管我的。」

  鯉夏愣了下:「那就好,不過稍微有些羨慕夏姬你啊。」

  將手握住了虛弱的優夏,鯉夏微笑道:「我也希望能夠選擇想要的人生,而不是和現在這樣沒有自由。」

  優夏很清楚她現在的狀況並不是生病,只是一時間恢復了另外一段前世記憶,才會一下子精神衰弱的。

  露出了一個比較勉強的笑容,優夏對鯉夏說:「聽說你也要離開了,這是真的嗎?」

  「是啊,難道不就是為了恭喜我,你才會讓我過來的嗎?」

  優夏心想:當然不是。

  上弦之陸既然藏身於花街之中,那麼必然是一個女鬼,而可以不被人發現的隨意行動,估計八成也是花魁。

  優夏掃了眼四周,迎上鯉夏不解的視線:「之前陪伴著我的兩個人去哪裡了?」

  「哦,是那位珠世小姐是嗎?」

  「是她,還有一個青年。」

  「他們的話說有事情暫時離開了,只不過這大晚上的不會有危險嗎?」

  優夏覺得這話有點怪怪的,心平氣和道:「為什麼鯉夏你會這麼覺得?」

  「我認識的好多人,都是在晚上消失無蹤的。對了,我們那裡新來的那個小男孩,他說他姐姐也是被人陷害才會消失的。」

  想到宇髄天元所說的三個妻子,優夏琢磨著其中一個應該就是鯉夏所說的那個。

  「既然這樣,你今晚也別回去了,就留在這裡陪我好了。」

  鯉夏看著優夏這麼脆弱的模樣,只能微微點頭:「我也很擔心你,在你的身體恢復健康以前,我就留在這裡陪你好了。」

  而因為這變故,化身為花魁蕨姬的上弦撲了個空,沒有在鯉夏的房間裡看到她人,想到這人明天便要離開這裡,她氣得低吼。

  「到底是怎麼回事?」

  優夏那邊,鯉夏失去意識的睡在了她准備好的房間裡。從身邊的空間裡取出了日輪刀,她對著實際隱藏起身形並沒有離開的兩個鬼低聲道:「我在這個房間裡布置了結界,只要你們不主動離開,就不會有任何人發現你們。」

  「緣一大人,您要去斬鬼了?」

  「不,我的目標至始至終都是無慘,而絕非區區上弦。」

  泛著紅色的刀刃從刀鞘中被取出,在只有月光灑落的房中映出了那已經恢復為繼國緣一身份的模樣。

  紅與黑成為了優夏身上的主色調,就連那一件羽織,也仿佛被紅色給渲染了一般,襯得她整個人如同燃燒著的火焰。

  將一瓶血液放置於珠世的邊上,優夏交待:「這是我的血液,如果你遇到了危機,就使用它。只是你記住了,這對於普通的鬼來說是劇毒,你要確認了目標……一旦將之使用了,那麼被傷及的對方則會在瞬間化為灰燼。」

  愈史郎忽然道:「上弦不是普通鬼。」

  優夏略感意外,瞥了眼愈史郎,饒有興致的挑眉:「對我而言,除了鬼舞辻無慘以外的鬼,包括下弦和上弦,都在『普通』這個範疇內。你以為——上弦之壹為什麼會如此聽從我的話?你莫不會真的以為他會惦記什麼兄弟之情吧?」

  見愈史郎驚訝的瞪大眼,優夏才慢悠悠的繼續道:「我不過是將一部分血用在了他的身上,當初他無法違抗無慘,現在則是必須聽從我的命令。」

  「上弦之壹是為了活下來成為鬼的,他分得清什麼是應該舍棄的。區區尊嚴之類的東西,在活下來面前……什麼都不是。」

  身影憑空消失在房中,出現在了外面的屋頂上。

  優夏抬起手,手上的令咒隱隱閃爍著光芒。

  「聽從我之命,Saber,來到我身邊。」

  太陽化身一般的男人,轉瞬間出現在了優夏的身邊。

  「master,我聞到了鬼的氣息。」

  優夏勾起唇角:「光明正大的作戰,那已經是過去的時代了,我可是為了勝利可以不擇手段的。」

  煉獄杏壽郎側眸,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靈體化跟在我身邊,我們打他個措手不及!」

  作者有話要說:

  鱷魚老師太狠了,岩柱感覺就算活下來也是四肢不全,而且他開了斑紋活不過25他本身年齡多少了啊啊啊啊……好吧,他還算猜測範圍內,但是——大師兄為什麼也有便當的可能了??不行,我太低估了鱷魚老師的凶殘了,簡直是心髒抽痛。

  我這裡基調可能是偏黑暗,這是動漫背景的關系麼辦法,但是全員存活是沒問題的,因為女主不會讓任何一個人應該被救贖的人死去,這是她的職責【握拳】

  說到底,寫同人不就是為了彌補遺憾嗎?

  感謝在2020-03-07 22:51:40∼2020-03-08 21:31: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景行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6章 刀光

  短短數日間,炎柱煉獄杏壽郎對於鬼屬於那種「當斬」,到前面的「需要分辨是不是好鬼」,再到如今的「他自己也成了鬼」,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為此他做了多少建設。只是身處於英靈座的時候,他才明白鬼殺隊所認知的鬼,與常人認知的有些許的不同。在東方的世界,有人稱呼那些死去又歸來的存在為鬼,這也讓他縱然作為英靈,也依舊心情復雜的原因。

  隱藏起身形,靈體化的煉獄杏壽郎看著在房頂上身輕如燕毫無阻礙奔跑的,已經恢復為青年模樣的五十嵐優夏。又想到了上弦之壹黑死牟曾經稱呼她為「緣一」這件事,他覺得眼前人這個姿態,應當就是繼國緣一時候的模樣了。

  繼國緣一,煉獄杏壽郎並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之前那個叫做灶門炭治郎所說的「火之呼吸」,看到五十嵐優夏使用的呼吸法,他就知道兩者使用的是同一種呼吸法,加上少女所說的「淵源」,還有她能夠改變身體的模樣,包括身體年齡和模樣……怎麼想都不應該是一個普通的人。

  「走神了?」

  被聲音給嚇到,煉獄杏壽郎看了看自己的狀態。通過地上還未褪去的積水,他並未看到自己的身影。

  「……master如何知曉的?」

  他並沒有顯現出身形,卻被五十嵐優夏這麼詢問,只能說對方是通過其他方法知道他的狀態的。

  或許是男性的模樣,就連聲音也一同變得十分低沉:「也沒什麼,就是這麼感覺而已,Saber。」

  煉獄杏壽郎:……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master不是很靠譜,即便她猜對了。

  「不過啊,你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走神,我也確實是奇怪。」

  沉思了一會兒,煉獄杏壽郎問道:「有一個問題我想問很久了,master。」

  「嗯?是什麼呢?」

  看起來眼前人的心情還算不錯,聲音中流露出了些許笑意。

  「您為什麼不喊我的名字,而是稱呼我為Saber?」

  「啊——」

  前面的人轉過身,准確無誤的對著他的這個方向,做出了「抱歉」的手勢。所以說,對方果然是知道他所在的具體位置的啊。

  對於現在的模樣不是很習慣,或者說就算知道現在到底是怎麼樣一個模樣,優夏還是那麼的我行我素。

  撓臉的行為,在煉獄杏壽郎看起來多少有些奇怪,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微妙。不管怎麼說,他的master現在的模樣都是百年前的那個強大戰士,這麼孩子氣的動作怎麼看怎麼違和。

  「我都忘了這不是聖杯戰爭了,根本不需要喊你的職階。唔……話雖這麼說,不過你也習慣喊我master了,其實也沒差?」

  「您是覺得死後就一了百了了嗎?」

  優夏收起臉上的笑容,以審視的目光看著眼前的英靈,而後收回視線輕輕嘆氣:「曾經有人對我們說,沒有人是為了死亡而誕生的,只是守護需要付出代價犧牲才會無法避免。作為局外人,我無法對於你死前的行為評論什麼,那會顯得你的犧牲並沒有價值。」

  握著日輪刀的手微微握緊,煉獄杏壽郎一字一句道:「master,在您眼中我的犧牲是多余的嗎?」

  「這倒不是,你的死亡激勵了那些少年,哪怕他們依舊稚嫩,卻也因為你的犧牲而做出了改變。軟弱的變得堅強,堅強的變得更為強大。」

  並沒有因為被人給質疑做法,煉獄杏壽郎心裡的石頭才算是放下了。

  「可是,你還記得你的承諾嗎?」

  迎著月亮的光輝,繼國緣一的側臉輪廓清晰:「你說要保證沒有一人死亡,你……真的做到了嗎?」

  他,當然做到了。

  只是現在身處於這個位置,他好似明白了五十嵐優夏所說的話語中的真意。

  「無一人死亡,可是你卻將你自身給剔除了這些人之中……煉獄杏壽郎,我對於這樣的結果不是很能接受。也許在你覺得保護就注定要犧牲什麼,可是在我看來那個時候你拼盡全力也沒有能夠戰勝對方的話,就應該選擇拖延戰術,而不是耗死自己。」

  作為一個見慣了死亡和犧牲的人,她本身並不是很希望看到那些結局,就如同那個女神所說的那樣,沒有人活下來就是為了走向死路的。

  沒有完成承諾,煉獄杏壽郎確實承認這一點,可是他不會對眼前人說對不起,那個時候情況讓他想不到還有其他選擇,他不會為他所做的事情去後悔,就如同他從來沒有因為擁有力量去保護他人而後悔過一樣。

  有些話說開了不會有心結,而有些則是反過來,在優夏提及這些事情以後,他煉獄杏壽郎之間的氣氛就很糟糕。

  而打破了這一狀況的,卻是來自於敵人的攻擊。

  「是你吧?奪走了我今天的晚餐的家伙!」

  上弦之陸是一個臉上有著花紋長相過於艷麗的女性,只是她此刻的行為和話語並不符合她美麗的長相,那些纏繞於身上的帶子,讓她顯得是那麼的醜陋。

  注視著一動不動的master,煉獄杏壽郎剛剛的郁悶一掃而盡,成為英靈以後他看問題的角度也就變了,能夠看到天不怕地不怕的master吃癟……嗯,稍微有些有趣。

  畢竟,眼前人十分鐘以前還說「拒絕光明正大要偷襲打對方個措手不及」這樣的話,現在卻被上弦直接盯上,想必心情應該是糟透了。

  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優夏的身影宛如一道閃電,徑直擦過了上弦之陸,站在了房頂的另外一端,干脆利落的收刀。

  「上弦之陸,也太弱了吧。」

  「哢嚓」一聲,化為為蕨姬的上弦尖叫一聲,頭掉落在了房頂上。

  然而,一切並未結束,她抱起了自己的頭,不住的哭泣,嘴裡則是不斷的抱怨著五十嵐優夏的做法。

  「我才不是什麼弱小的鬼。」

  諸如此類,一邊哭一邊鬧,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煉獄杏壽郎握起手中的刀,輕聲道:「master,有古怪。」

  優夏蹙眉道:「剛剛的手感不太對。」

  一個男性,從上弦之陸的身體中爬出來,猶如午夜恐怖劇一樣。月光照亮了那個男人的臉,看著對方雙眸上的數字。

  優夏輕輕嘖了一聲,一臉不爽:「居然還是我最討厭的雙子鬼。」

  作者有話要說:

  優夏和鬼滅裡的人想法不同,以保全自己作為首要,而後才是去保護人,而且我反復看了無限列車,其實那個時候真的承諾沒有完成,因為他沒能保護住自己,也可能是flag的關系,反正——我拒絕再去刷一次無限列車【抱頭痛哭】

  給沒有看漫畫的小伙伴科普:戀雪,是上弦三作為人類狛治時候的未婚妻,是優夏前世之一【遠目】


第37章 妻子(補全)

  對於五十嵐優夏而言,最煩惱的事情不是別的,而是那數不盡的馬甲。和普通的前世不同的是,她要恢復那些記憶必須是被動的,而無法自己選擇是不是去想起,這樣一來就沒有了提前做准備的時間,一度讓她陷入了尷尬的狀態。

  她本以為,在成為迦勒底master以後,陪伴著另外一個後繼者的少年拯救了世界以後,她就可以就此悠閑過日子了。怎麼都沒想到……阿賴耶居然又將她給扔過來打白工。要不是實在是懶得計較,她真的直接以本體的身份去和那位互掐。

  就算不知道具體的數字,光是之前經歷的那些驚險刺、激的幾次打工經歷,她就可以猜出來她轉世的次數一定不少,而身份也不可能只有那麼幾個。加上這個世界兩個身份,一個她暫時沒有找到相關的人卻做了夢境,也就是說那個人……不,是鬼在附近,而另外一個則是讓她無比惆悵。

  這麼想著,她做出了讓上弦之陸驚愕無比的事情。

  將刀給重新扔進一邊的次元中,用余光瞥見它消失於眼前,身影瞬間消失在眼前。

  面對這樣意外的發展,已經將底牌給拿出來的雙子上弦:「……」

  手上依舊保持著「捧腦袋」動作的上弦之陸之一,作為雙生子中的妹妹的那個一臉惱怒:「哥哥,被他跑了。」

  男性的上弦之陸則是看了眼黑發青年消失的位置,陷入了沉思。

  許久以後,他得到了新的命令,那是來自於鬼舞辻無慘,也就是給予他們血液的那位大人的指令。

  【將那個劍士給我帶回來,要毫發無傷。】

  難掩對於那個日輪耳環擁有人的恐懼,可是鬼舞辻無慘也算是看清楚了,他若是要獲得真正意義上的永生,就要克服這樣的害怕。無論這位劍士到底是怎樣一個狀態,光是能夠控制住他的上弦之壹,就足以讓鬼舞辻無慘感到了驚訝和不可思議。

  「黑死牟,你的弟弟便是那個能夠用治療術的金發少女吧?」

  已經取回了人性越發接近於人類的繼國岩勝沒有開口,只是以沉默的目光注視著以前尊敬的鬼王。

  為什麼一直都沒有發現呢?明明眼前的這個怪物眼中沒有任何人,他對於任何人的好,包括給予他血液,只不過是他本身就很強。這個家伙……只為了自己而活。

  而他,在舍棄了家庭以後,又要再一次的看著轉世的親人被人給傷害嗎?

  不,不可以的。

  置於身側的雙手微微握拳,黑死牟盡管六只眼睛依舊讓人悚然,卻可以讓鬼舞辻無慘感受到他的平靜。

  「我不會將緣一交給你的,鬼舞辻無慘。」

  面對著上弦之陸變成了兩個,優夏自然是懶得多待一秒,她本來的計劃就是玩偷襲,根本和正大光明扯不上關系。既然對方正好不在狀態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麼她也就樂得跑了。

  而她沒有想到的是,宇髄天元就在附近,將她的所作所為給看在了眼裡。

  華麗的音柱本來還想著,原來鬼殺隊還有其他人在啊,就看到這人相當干淨利落的砍了上弦之陸的腦袋,正驚訝於那劍招精湛的時候,就看到上弦之陸變成了雙子。而就在他疑惑那個劍士會怎麼做的時候——那人居然跑了!

  「喂——你是鬼殺隊哪個隊伍哪個級別的?」

  優夏頗為無語的瞥了眼旁邊和她用同樣速度趕路的男人,她是為了快速逃跑好不好?那這個音柱又是要鬧哪樣?

  「我是五十嵐優夏,宇髄天元。」

  宇髄天元沒有回過神:「你說你是誰?」

  這下優夏連說明都直接偷懶了:「我們剛剛見過面,就在我作為花魁的房間裡。」

  宇髄天元頓時露出了驚愕的神情:「你居然是男人?……沒想到人不可貌相,看著一本正經的,結果有女裝這個愛好。」

  「……所以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在她說完這話以後,眼前產生了一片迷霧,介於她曾經和黑死牟這一世初見的經驗,加上周周圍的一切都有了變化,她大致上明白發生了什麼。

  這是……又被拖入了夢境。也是,之前那個叫做狛治的少年到底是這個世界的哪個人,她現在並沒有看見,那麼所謂的「恢復記憶」自然也就差口氣。

  「戀雪……」

  優夏咬牙,很好!和黑死牟與她見面時候一樣的橋段,她真的要謝謝阿賴耶這麼眷顧她了,三天兩頭塞給她一堆前夫前妻……這日子到底還讓不讓人過了?

  似是為了證實她的猜想,眼前的迷霧很快褪去,她看到了那個雙眸刻上上弦和三字眼的眼睛。和記憶中那個溫柔的少年不同,眼前的鬼身上滿是戾氣。

  就在那個人看到她以後,霧氣退散,耳邊傳來了宇髄天元的怒斥聲:「你不要命了?這個時候居然發呆!」

  優夏恍惚了一會兒,才搖頭道:「沒事。」

  在她回答了宇髄天元的話沒多久,兩人幾乎是同時反應過來,從兩邊跳離到了邊上,原本的位置上多了一道裂痕。

  「我有說過讓你們離開這裡嗎?」

  「喂,五十嵐……這裡我來頂著,你去找灶門他們,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遇到了麻煩。」

  看著蕨姬身上的東西,優夏反問道:「是那個帶子?」

  宇髄天元頗為意外,點點頭:「是的。」

  優夏輕輕頷首,對於宇髄天元並沒有問她的模樣,她十分的滿意。反正就算對方問了,她也並不打算好好解釋,你問她原因?要解釋也分對像啊,至少眼前這位解釋了以後她會覺得更加麻煩。

  撤離了戰鬥範圍,上弦之陸本想追擊,卻被一把忽然出現的藍色刀刃給攔住。

  「這裡就交給我和音柱負責。」

  優夏看著那已經恢復到了正常身高的水柱,贊同道:「畢竟是兩個敵人,只是靠他一個人未免太過勉強。富岡義勇,在我回來以前無比撐住。」

  「我可是水柱,五十嵐。」

  他並不會炫耀自己的身份,而這個時候說出這話,不過是為了讓對方放心。

  優夏並沒有繼續停留的意思,就算是上弦面對著兩個柱估計也不會輕松,更何況這對雙生子中還有一個十分的弱小?

  優夏並沒有來得及找到灶門炭治郎,因為她被人給攔住了。

  對面的人戴著一頂帽子,手上拿著雙扇,七彩的眸子中有著無盡的喜悅。

  「又見面了。不過你如今的模樣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啊。」

  優夏:「我也並不沒有要求你喜歡我哪裡,鬼。」

  「我明明都說了我叫童磨,為什麼要那麼稱呼我呢?」

  優夏冷著一張臉,微微眯起眼眸:「對我而言,只有敵人和戰友,而你明顯是前者,那麼我怎麼稱呼都沒有關系。」

  「啊……真是令人感到難過啊。」

  優夏沒有動,並不是她不敢直接對抗以前的鬼,而是她察覺到不止他一個在場。憑借著超強的感知,她手中的刀尖指著一個地方:「還打算躲到什麼時候?」

  一個身影,從扭曲的無限城入口處走出來。

  看到那個人,優夏整個人都不好了。

  「戀雪,跟我回去。」

  優夏現在很慶幸,這一次是先做夢,才不會當場失去意識。不然的話,這種時候些微的遲疑都會讓她被生擒。

  這個時候,一道聲音響起:「戀雪?緣一,上弦之三為什麼這麼稱呼你?」

  優夏:「……我並沒有召喚你。」

  黑死牟:「我找到了逆召喚的方法。」

  「……」

  不等優夏說什麼,她感到身上多了一點壓力,整個人被人給桎梏住。

  「朕的女兒,你還有多少隱瞞沒有說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要的修羅場?比起第二個世界,這個世界真的已經很仁慈了【你】

  昨天留言為啥那麼少,我不開心了喏。【扭頭】

  這個章節晚上還會修改一下,下一章應該V了,不是明天就是後天,前三天訂閱很重要,關系到夾子和後面的榜單,別養肥哦,數據好一點我會寫長篇,不好的話大概20萬左右,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第38章 修羅

  繼桎梏之後, 優夏直接落入了嬴政的懷中,被人給單手環住腰,她覺得應該提醒一下對方她此刻的模樣是繼國緣一才對。

  見到自己曾經的弟弟如今的妹妹的狀態, 黑死牟輕哼一聲:「緣一還不勞你這個外鄉人掛心, 你還是馬上放開她為好。」

  嬴政沒有動怒, 以十分平靜的口吻道:「朕將五十嵐優夏收做養女, 自然是為她在考慮,哪怕……她前世是如今的模樣, 在朕的眼中她依然是最為珍重之物。」

  這麼說著,嬴政垂眸。

  改變了模樣的五十嵐優夏算不上嬌小,他甚至不需要低頭,就可以看清楚對方此刻的面容。如他所想那樣,不管是什麼模樣, 又或者是被怎樣的前世所牽扯,她始終保持著冷靜自持的一面, 並不會為外界所改變自身。

  「黑死牟,我沒有召喚你,你隨隨便便就過來,就不擔心有隱患嗎?」

  優夏以繼國緣一的模樣, 聲音無比的冰冷:「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 你除了令我感到悲哀以外,還讓我感到可笑啊。」

  比起被繼國緣一超越,黑死牟現在更加不能容忍的是對方對他的態度,就好像現在的他可以隨時被舍棄一樣。

  嬴政不動聲色的扶住了虛弱的人, 以只有他們才能夠聽到的聲音道:「你這麼說太突兀, 會讓人有所懷疑的。」

  「不。」

  努力平緩著呼吸,優夏輕聲道:「因為他是繼國岩勝, 所以他會相信我所說的全部。」

  不得不說,當年的繼國岩勝因為不相信自己的弟弟,才會走上了一條誰都無法想像,最後落得為鬼的下場。而令人感到諷刺的是,現在的繼國岩勝無比的相信五十嵐優夏,不只是對方是弟弟的轉世,更多的是身體中的血液影響,讓他十分自然的相信。

  正因如此,繼國岩勝才會無比憤怒,他將一片真心擺放在了繼國緣一的面前,卻被對方以這般無所謂的態度對待,當真是令人感到瘋狂。

  「繼國緣一……不,現在你是被稱作為五十嵐優夏是嗎?」

  冰冷的刀出鞘,上面還殘留著之前和人對戰時候留下的血跡,隨著銀光劃出一個弧度,就在他邊上的童磨身上劃出了一條血痕。

  「黑死牟閣下——?」

  似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樣,童磨手指撫摸著迅速愈合的身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出刀的男人。

  「我和緣一的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們無關。既然如今你我已經成為敵人,那麼自然留不得你們。」

  目睹了身邊兩個同伴內鬥,上弦之三的猗窩座並沒有制止的意思,甚至沒有去嘲諷童磨,而是直直的看向不遠處的人。

  就算是優夏,被人這麼盯著也會感到很尷尬。

  不能算是被前世影響,她現在是精神不太好,而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的狛治,照她看來對方似乎並沒有這個自覺就是了。

  重新調整了一下身體中的力量,優夏感到舒服多了,便脫離了嬴政的懷抱,手持日輪刀站得筆直。

  懷中忽然空空的,嬴政略感不太適應,倒也沒有責怪什麼,只是問道:「需要我出手嗎?」

  這麼說著,他瞥了眼邊上,讓隱藏起身形的煉獄杏壽郎感到了不解。雖說這樣看著其他人之間理不清的關系不厚道,可是沒有命令他並不打算出手。既然五十嵐優夏沒有呼喊他,那他也就繼續保持這個狀態就好。

  猗窩座對著眼前人伸出手,聲音帶著難以言喻的溫柔:「戀雪,跟我回家。」

  「我帶你去看煙花。」

  「我每年會帶你去祭奠師傅。」

  「這一次,悲劇不會再度發生,你和我都會好好的。」

  「你看,現在的你很強壯,我也是……我們再也不需要擔心被人給傷害,或者因為虛弱沒錢而站起不來。」

  那一字一句,猶如擂鼓敲打在心尖,讓優夏感到一陣陣的疼痛。

  屬於繼國緣一的外表褪去,她恢復到了眼前人所希望的那個模樣。

  嬌小個子的少女,身上穿著一件和服,一頭長發盤起,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眼前的猗窩座,仿佛時空倒置。

  那一天,少年和少女訂下了婚約的時候,雙方也是這般模樣。

  垂眸看著那雙朝她伸出的手,優夏沒有猶豫的握了上去,就算大腦明明知道這不應該,明明知道的……卻什麼都控制不了。

  下一秒,天旋地轉,世界在眼前消失,她意識消失之前仿佛聽到了嬴政的聲音。

  她最後記得的,只是那個少年的聲音。

  「戀雪,我知道如今的你的弱點。」

  ……被利用了。

  就算知道,她也再也沒有應對能力,只能軟趴趴的靠在猗窩座的懷中。

  嬴政臉上隱約有著怒氣,看著優夏和那個上弦之三手觸碰一起已經令他很不悅了,沒想到他最寶貴之物居然直接沒了反應。

  「你對她做了什麼?」

  猗窩座輕柔的抱起沒有意識的人,看向對方,以十分輕蔑的口吻道:「不過是用血鬼術讓她睡一會兒。」

  「區區下賤的鬼之力,不可能影響到她。」

  「一般來說確實不可能。」

  猗窩座冰冷的手指觸摸著懷中少女雪白的面頰上,語氣依舊和之前那般,卻多了些許殘忍的味道在裡面。

  「但是如果利用她的弱點的話,那就可以輕易的讓她失去全部感知。」

  嬴政錯愕:「弱點?」

  「看你一副護著她的樣子,你卻連這一點都不知道?也是,她的弱點當然不可能為其他人所知曉,我也不過是被人告知了這一點,原本也是將信將疑……現在看起來還真是這樣。」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道帶著高溫的攻擊襲向他,害得他一不小心松開了手,任由手中的未婚妻落入了其他人的手裡。

  「喂喂喂,剛剛還一副很拽的模樣……不對,灶門小鬼,你確定這是五十嵐?」

  一擊不成灶門炭治郎並沒有灰心,他並沒有指望可以這麼擊敗對方,到底是上弦之三,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擊敗?

  他那一擊,不過是為了救人。

  被詢問,灶門炭治郎點頭道:「味道是不會錯的,雖說模樣變了,可是這邊是五十嵐小姐。」

  作為鬼殺隊的一柱,宇髄天元當然不是不會看眼色行事的人,他想也沒想的的就將五十嵐優夏往一個方向扔去。

  讓所有人和鬼感到不解的是,他扔的方向明明一個人都沒有。

  對於他的行為,灶門炭治郎,還有獲救以後匆匆趕過來的伊之助和我妻善逸都沒有質疑什麼。他們擅長呼吸法,指的不僅是戰鬥方面,更多的是感知這一塊。

  「哦?居然可以發現我?」

  一個手上拿著劍穿著巫女服的金發女性,突兀的出現在了沒有人的地方,順手接住了昏過去的優夏。

  「哎呀,master又亂來了啊,這可怎麼辦才好呢?」

  這個時候,優夏忽然睜眼。

  「醒得還挺快。」

  努力調整著混亂的狀態,優夏辨別出了眼前的從者:「鈴鹿御前?」

  「嗯嗯,就是我哦,master。」

  優夏示意對方放下她,通過對方手中的鏡子看到了自己的模樣……不對,鏡子?

  「為什麼玉藻貓的鏡子在你這裡?」

  「對付鬼的話,那麼當然需要陽光啦,我就借過來幫助master你了。」

  好了,連對方為什麼出現在這裡都不需要問了。

  不過——好像要忽悠嬴政變得越來越艱難了,但是現在就撕破臉似乎不是很好……那麼,要怎麼辦呢?

  「醒過來的話就別發呆啊……啊,你到底是男是女啊,五十嵐?我還真是華麗的不明白啊。」

  所以說為什麼你這麼喜歡華麗這個詞?

  不知道是否應該這麼吐槽,優夏決定還是不要沒事找事。

  宇髄天元走近了,才問道:「你身邊這位是?」

  「我叫鈴鹿御前哦,這位帥哥要不要和我來一段美妙的戀愛啊?」

  「……」

  迎著灶門炭治郎投遞過來的眼神死,優夏扶額:「不要介意,這就是一個戀愛腦。嘴上說是一回事,實際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給鈴鹿御前亂說話的機會,優夏問她:「你可以使用寶具嗎?」

  「不可以。」

  優夏看了眼手上淡去的令咒,知道一天的三次機會被迫用完了。除了煉獄杏壽郎是她主動召喚的以外,嬴政和鈴鹿御前都是被動召喚的,完全無視她意願的那種。

  那邊打得火熱,優夏在恢復力量以前暫時沒有加入混戰的打算,唯一讓她感到震驚的是就連嬴政都摻進去了。

  在她失去意識的期間,除了援軍到了以外,還有其他意外出現?

  「說起來,master你這是什麼模樣?我記得你是金發才對?」

  「……說來話長,我懶得解釋。」

  人類不應該保留記憶轉世,而優夏卻不屬於其中,而作為曾經另外一個世界的迦勒底master藤丸立香,她和那些從者的羈絆依舊保留著,甚至跨越了世界的隔閡,這讓她就算沒有聖遺物,也可以召喚出其他從者。

  原本以為,這是一個不錯的力量,現在看起來變得不太可控制了啊。

  不同於優夏滿臉的厭煩,鈴鹿御前倒是對於目前的master挺喜歡的,連連點頭:「非常有JK風範,我喜歡。」

  優夏非常想提醒對方一句「這不是JK是和服」,想到可能會沒完沒了就放棄了,將鈴鹿御前給拉到了一邊。

  從遠處看著另一邊的混戰,優夏吩咐身邊可以用的從者:「等一下,你直接隱去身形,給那個眼睛裡寫著貳的家伙一個重擊。」

  「那不是人類。」

  優夏點頭:「那是鬼,是這個世界的人類的敵人。你拿著的玉藻貓的鏡子,雖說不能讓太陽降臨,但是讓近乎於太陽的溫度凝聚在你的刀上面應該不難?」

  鈴鹿御前一副想要試試看的模樣:「聽起來很有意思,說不定可以成功,那我先過去了!」

  從者一離開,優夏就露出了疲倦之色,讓一邊默默待命的煉獄杏壽郎不由得問道:「master,你沒事吧?」

  「我還好。」

  晚上的風帶著一股寒意,看著眼前的少女身上的和服,煉獄杏壽郎開口道:「你是可以一直改變模樣嗎?」

  「不,並沒有這麼方便的事情。」

  說著,優夏皺眉道:「我的底牌還在,但是我的弱點被人給發現了,這對於之後的戰鬥可能有點不利?」

  「弱點?」

  恕他直言,他壓根看不出這個能夠使用初始呼吸的少女哪裡有弱點可言了。

  「我有無數個前世,只要牽扯到那些人,我就會被拽入夢境或者幻境中,而在當面接觸相關人後,則會陷入短暫的昏迷中。」

  聽了這話,煉獄杏壽郎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明明沒有傷口master卻沒了意識……原來那並不是精神上的創傷,而是一種注定的結果啊。

  「昏迷的時間不定,有時候是幾分鐘,有時候是幾小時……一般來說不會影響什麼,但是在這種重要戰局的時候,情況就會變得很艱辛了。」

  微微嘆了口氣,優夏按著抽痛的太陽穴:「這是一個非常隨機的弱點,而它現在被其他人給發現,並且利用了個徹底。剛剛如果沒有灶門炭治郎他們出現的話,我現在大概已經被弄到鬼舞辻無慘面前了。」

  煉獄杏壽郎露出了好奇的神情:「master你的前世和上弦三到底是什麼關系?」

  「別問,問就是未婚妻。」

  見眼前的前任炎柱露出了驚悚的神情,優夏呵呵一聲。

  「哦,朕倒是才知道,優夏你居然有未婚夫了?」

  不知道何時,嬴政已經退出了戰局,對著少女挑眉道:「就朕來看,優夏你這個未婚夫可是極為不合格。」

  「猗窩座居然是你的未婚夫?」

  同樣撤出戰局的,還有被搶了對戰對像的黑死牟,幾乎是發現有了其他存在出現,他就飛快的跑路了。

  迎著一臉生無可戀表情的少女,黑死牟少有認真問道:「我居然都不知道弟弟有未婚夫了。」

  優夏:「……」

  兄長是前世的,父皇是認的,英靈是她騷操作形成的……可是你們這種「你怎麼說」的審視目光是怎麼回事啊!

  作者有話要說:

  前三天訂閱很重要,請不要養肥,留言送紅包,夾子前三頁的話加更奉上,愛你們麼麼噠。

  ps:屑老板要上線了,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要登場,關系到他為什麼可以大白天出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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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怒火

  被人這麼盯著, 優夏沒有任何不好意思,就是有點頭皮發麻。這種明明前世的鍋,為什麼要如今的她背?那些亂七八糟的關系又不是她想要的, 這麼虎視眈眈看著她有什麼意義嗎?

  思考了片刻, 優夏沉吟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我覺得那邊需要救援, 你們……不去搭一把手?」

  黑死牟如今和優夏並非雙生子,卻反而有著默契一般, 在對方說完了這話以後,他沒有任何遲疑的殺進了包圍圈。在他將手中的刀辟出了一條路以後,可以看見裡面無比混亂的局面——上弦二和鈴鹿御前的戰鬥範圍不斷的擴大,幾乎將附近的人全部給卷入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水柱富岡義勇也已經來到了混戰中, 要不是原本高低不平的房屋倒塌,他又那般的低調, 真的沒有人可以發現他已經來了。

  與富岡義勇一樣,上弦之陸果然也卷了進去……用優夏的話來說,現在的局面已經是看不懂到底什麼情況了。要不是礙於令咒已經沒有了,她一定會約束住鈴鹿御前, 可能是面對著童磨這個上弦之貳, 原本的JK少女露出了凶狠的一面,不斷的發起著攻勢,仿佛力量沒有盡頭一樣。

  瞥了眼所謂的養女前世的兄長,嬴政看向優夏, 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深意:「這就是你的目的?朕和那個容易被你忽悠的笨蛋可不一樣, 關於之前的問題……你真的沒有解釋的打算嗎?」

  「作為異聞帶的王,你管得未免有些寬了——唔?」

  被人給粗暴的一把揪起狠狠的壓在地上, 優夏眼眸微微睜大,不敢相信這樣粗暴的行為會出現在眼前這個連從者都算不上的人身上。

  本就虛弱的身體,因為如此不負責的行為,又多了一些眩暈感。

  優夏感覺昏昏沉沉的,艱難的吐出了一個字:「你——」

  見少女流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嬴政俯身。

  那雙漂亮的眸中醞釀著風暴:「五十嵐優夏,你當真以為朕會容忍你所有的行為完全不會有憤怒的情緒嗎?」

  說這話的時候,嬴政的語氣極為的輕柔,可是手上的動作卻和那溫柔的話語形成反差。他揪著的衣服直接在手掌中碎裂,化為了灰燼。

  好的,她確實的感受到了始皇帝的憤怒。只是——她不懂,她到底有做了什麼讓這位高高在上的陛下如此的憤怒?那種完全沒有遮掩的狂暴氣息幾乎將她給吞噬,讓她想要當做不知道都不行。她自認為最初的時候她確實裝作無辜的孩子一樣,可是那個時候是為了了解情況,加上身體的模樣是那樣一個狀態,她難道還有其他選擇嗎?

  如果這位皇帝是因此而憤怒的話,她真的覺得很沒意思,她不相信這位皇帝真的是拿她當親女兒一樣看待。退一萬步來說,誰會不顧女兒的意願去做一些不符合身份的事情?

  「看起來,朕的憤怒……你真的是感覺不到?」

  不不不,她感覺到了,只是腦子有些疼,動彈不了也說不了話。

  「用那位魔術師的話來說,連補充魔力都已經做不到的你,現在很難維持朕現界所需要的力量了。」

  優夏的思緒仿佛在漫無目的的飛著,剛剛後腦勺撞在了瓦片上,對於平時的她來說算不上什麼,現在的話……真的是足以造成重傷了。

  因此,聽到嬴政的話她第一反應是否認,第二反應是——為什麼突然間話題變了,還沒等她理清思路,就感到眼前的男人動了下。

  月光下,她可以清楚的看見眼前人漂亮的睫毛,還有那宛如妝容一樣的圖紋。

  在平時的話她或許會毫不吝嗇的贊揚一番,而現在她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而這一切來源於嬴政。

  之所以可以看清楚對方有幾根睫毛,只是因為他們已經完全的貼合在了一起,衣服摩擦的聲音,還有唇上霸道的氣息。

  好像哪裡不對?

  嬴政雙手支撐著自己,索取這他所需要的魔力……不,這只是一個借口,他只是想要因此懲罰這個不把他當一回事的女人而已。

  就算是煉獄杏壽郎也想不到,他居然有機會看到有人當著他的面親熱,對方還都是他十分熟悉的人。

  他想,這大概就是青春吧?真好啊。

  得到了想要的魔力,又給予了眼前人一個警告,嬴政面無表情的起身,只是也衝向了戰局,並沒有扶起五十嵐優夏的意思。

  「用完了就扔……嘖,還真是十分的自我啊,始皇帝。」

  長時間的缺氧,讓優夏差點喘不過氣,現在得了空她大口的呼吸著空氣,調整著精神還有身體的狀態。

  就算是她,一次次的遇到變故,也不可能完全不會影響實力啊。

  「master,需要休息一下嗎?」

  優夏斜睨了眼邊上:「你覺得我現在能夠休息嗎,Saber?」

  「我想……」

  煉獄杏壽郎的呼吸忽然一變,看向了旁邊:「……你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

  「戀雪,為什麼要和那種人——」

  優夏:「???」

  等會兒你們——為什麼戰局中央的人會突然間跑出來?

  耳邊,琵琶的聲音響起。

  我妻善逸抹了把臉,詢問一刀砍廢了上弦之陸的灶門炭治郎:「炭治郎,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啊——?」

  灶門炭治郎皺眉道:「好像是……琵琶的聲音?」

  聽到他的話,童磨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看起來,你們有麻煩了。」

  「一下子笑得這麼惡心,真讓人反胃。」

  鈴鹿御前毫不客氣的一腳踹上去,完全忘記了自己master之前的提醒,沉浸於戰鬥中。

  伊之助「啊啊啊」的叫了一會兒,扭頭道:「什麼麻煩?」

  「無慘大人出手了。」

  上弦之壹的黑死牟頓時後退數步,朝著五十嵐優夏所在的方向而去,朝著她伸出手,卻看見她邊上的猗窩座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

  「來不及了,黑死牟閣下。」

  無限城的入口打開,將五十嵐優夏還有上弦之三同時吞了進去。

  琵琶聲停止的時候,原地已經沒有了優夏的身影。

  鈴鹿御前這才冷靜下來,她發現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她之前無法找到突破點的上弦之貳。

  飛速的墜落中,猗窩座緊緊的抱住了身邊的少女。

  「這一次,我們再也不分開,戀雪。」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一句「我沒有斷章」,附贈一義勇「我才沒有被討厭」表情包一個。

  爆更計劃失敗,我被姨媽虐哭了,明後天努力多寫一點吧【趴】

  我說zgg真的只是不能容忍優夏眼中沒他的話……你們信嗎?恭喜猗窩座抱得美人歸【不是】

  你們贏了,二十四小時都沒到留言居然直接達到了加更條件,是我輸了orz加更先欠著,反正不可能更多的,前三頁不可能的我知道的【抹淚】

  zgg:補魔是好文明。

  優夏:我有一句mmp不知當講嗎?


第40章 闖入

  眼睜睜看著五十嵐優夏被上弦之三給帶走, 水柱富岡義勇和宇髄天元此刻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對於前者而言那個少女等於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報恩, 就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人墜入深淵, 萬劫不復。

  婧兔……我又一次被人給救了, 而我什麼都做不了。

  而對於宇髄天元來說, 他作為柱卻沒有保護好其他人,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饒恕的事情。而現在, 他連替那個少女報仇都做不到,真的是有損他音柱的臉面。

  「喂,我說……你們一個個哭喪著臉做什麼?master可沒有死啊,你們一副『救不了我很抱歉』的表情給誰看啊?」

  嬴政臉上倒是除了有些訝異外,並未流露出更多的情緒, 仿佛之前對於五十嵐優夏的暴怒只是一個錯覺。他輕輕挑起眉看向那個開口的少女,彎起唇角。

  「優夏是你的master?」

  想到自家master之前的話, 鈴鹿御前搖頭道:「不,她作為我們的master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個時候她還並未是五十嵐優夏。」

  聽到這話,聯想到之前上弦之三的話, 還有黑死牟稱呼五十嵐優夏為緣一的事情, 嬴政很快就明白了個所以然。

  竟然又是所謂的前世嗎?也不知道他的這個養女到底有多少身份。

  灶門炭治郎溫和的問著鈴鹿御前:「鈴鹿小姐,你所說得五十嵐小姐沒有事情,這件事當真沒錯?」

  「小子,你好歹也見識過master的力量吧?她是會那麼任由敵人玩弄手掌的人嗎?不可能的啊, 她可是連我們這些從者都可以好好使用的人, 區區一個墮落的鬼算得上什麼?啊——」

  鈴鹿御前的話才剛剛說完,她的身體就發出了金色的光芒, 她抬手看著逐漸消散的身體,迎著其他人詫異的目光,揚起一個笑容:「看起來有人急著要過來,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雖然帶上了玉藻貓的鏡子,可是到底是用不了,哪怕自家master給予了她建議,她也只能使用那力量極小的一部分。

  除了煉獄杏壽郎和嬴政明白什麼是從者,在場的其他人還有上弦都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在五十嵐優夏離開以後,黑死牟就一直盯著自己的手看,其實就連他都不清楚剛剛的行為。明明對於他而言,繼國緣一不存在了才是更好的事情,他這一次卻並不想看到對方就這麼離開……這到底是血脈的力量,還是他——

  剛剛的混戰,讓鬼殺隊的眾人感到了疲倦,加上有人被上弦給擄走,讓他們精神上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富岡義勇即便表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內心卻是十分的悲傷,這是婧兔死亡以後第一次。

  嬴政卻在此時開口道:「黑死牟,你可以找到她。」

  他用的是肯定的口吻,而並非疑惑的反問。

  黑死牟不動聲色的收起手中的刀,微微點頭:「我的身體中畢竟流著她的血,要做到逆召喚並不難,只是她所在的地方是鬼舞辻無慘的所在地,我獨自前往也討不到好。」

  宇髄天元幾乎要氣笑了:「就因為這種可笑的理由,你就要看著給予你血液的人遭遇生命的威脅?」

  黑死牟冷漠道:「我弟弟的事情,還輪不到你這個鬼殺隊的柱插手。」

  「你這個家伙——」

  「宇髄先生,請冷靜下來。」

  富岡義勇不冷不熱的開口,讓宇髄天元越發的受不了:「我還沒有說你,你倒是自己說話了?那個上弦之陸呢?你剛剛不是在和他們交戰?」

  「不知道。」

  「富岡你這家伙真的是一點都不華麗,難怪大家都不喜歡你。」

  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一次富岡義勇沒有說那種「我才沒有被討厭」的話,而是一臉冷靜:「請冷靜下來,我有辦法。」

  在他昏睡期間,五十嵐優夏曾經和他說過很多話,很多不重要的部分他都忘了,或者說他覺得很不可思議才對。明明一直都在沉睡,他卻能聽到對方的話,這樣的事情本身就很神奇。

  可是,他記住了最為重要的部分。

  【如果遇到了你們找不到我的情況發生,又無法冷靜下來的時候,就讓黑死牟分你們一些我的血滴落在地上,你,我父皇,還有黑死牟三個圍成一個三角形,這樣你們就可以抵達我所在的地方。】

  想到這裡,他看向了上弦之壹:「優夏說了,讓你提供我們一些血。」

  黑死牟露出了茫然的神色,鬼殺隊的柱……問他要血?

  「哦?是召喚一類的力量?」

  聽到他這話,宇髄天元蹙眉:「那不是傳說中的陰陽師才有的力量?」

  「我記得五十嵐小姐是陰陽師後人啊。」

  宇髄天元這才想起來那個時候被他們當做敵人的少女,曾經對蝴蝶忍說過「我是陰陽師」這樣的話,只不過他們都覺得不可信,就沒有當一回事,然而——

  「誒——?我以為那是她的謊言,結果是真的嗎?」

  「……你是笨蛋嗎?誰會拿這麼珍貴的血脈開玩笑啊?」

  我妻善逸已經忍了很久了,雖說他和五十嵐優夏不算太熟,可是那個人真的是從來沒有欺騙過他們,遇到事情了雖說並不會第一時間出手,可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被人給保護得好好的。也因此,他對於音柱的話感到了很不可思議,這樣一個不靠譜的柱到底憑什麼懷疑他們所相信的那個人?

  「笨、笨蛋?你這個小鬼……對於我讓你女裝就在很不滿嗎?」

  被迫女裝的三個男孩子:「……」

  這個時候,黑死牟有所行動,他看著水柱富岡義勇:「是她曾經對你說過的話?」

  「既然我們是沉睡在一個空間的話,那麼你應該也聽到了,上弦之壹……或者說我應該稱呼你為繼國岩勝?」

  「我已經不是上弦之壹了,你喊我岩勝就好。」

  是的,在被人給替換了血液以後,他已經和黑死牟不再是同樣的存在了。不管怎麼說,如今的他看著刀刃上映照出來的面容,只會覺得異常的醜陋。

  他,並不是為了擁有這樣令人厭惡的長相,才會成為鬼的。

  在開始儀式以前,富岡義勇對著音柱宇髄天元點了點頭:「那些少年就拜托您了,宇髄先生。」

  一看就知道沒有打算帶上他的打算,宇髄天元一臉暴躁的撓著頭:「我知道了,上弦之陸我會去解決掉,你們也一定要將那個五十嵐給帶回來啊。」

  富岡義勇:「我明白了。」

  三人圍成一個三角形,同時將手上的血液給滴落在地面上,以他們為中心,一道光柱在遠方升騰而起。

  看著那個位置,富岡義勇握緊了手中的日輪刀:「入口。」

  繼國岩勝看了眼嬴政,率先往那邊跑去。

  嬴政頗為不解道:「這是在敵視朕?」

  優夏已經不是第一次進入這個無限城了,只不過這一次沒有人保護著她,一切都只能靠她自己。

  她發現身處於一個房間中,而這個房間卻和普通的不太一樣,可以算是有些奇妙。猶如錯亂的空間,所有的擺設都是毫無規章的擺放著,她明明應該是躺在榻榻米上的,卻看到天花板的部分在她邊上。

  原來如此,所謂的無限城便是這般的存在,這麼看來她之前使用異次元還真的是個損招。空間相互碰撞而出的出口,那她之後精神會受到重創是肯定的事情。

  這個時候,她發現了一件事。

  「嗯?衣服換了?」

  被始皇帝給毀了一大半的那套和服已經不在身上,她現在穿的是非常干淨的白無垢,至於為什麼是這樣一套衣服,她就不是很想知道了。

  不得不說,這樣的衣服穿在身上真的很沉,可是手邊又沒有其他的衣服,因恢復記憶的後遺症還沒完全褪去,她沒辦法直接在這個地方撕開一道口子離開,只能穿在這麼厚重的衣服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之所以沒有走出去,是她的感覺告訴她這裡比較安全。

  沒讓她一個人無聊太久,上弦之三打開門走了進來,看到少女已經醒來十分的高興:「戀雪,你終於醒來了,你已經昏迷了很久。」

  優夏斜睨這鬼,心想她會昏迷還不是這貨直接把她敲暈的嗎?為什麼這麼做根本不用猜,是擔心她不配合掙扎。

  見未婚妻的表情十分冷淡,上弦之三的狛治也沒有生氣,他十分認真的開口道:「我知道我對於利用了你的弱點這一點恨不應該,但是你也要明白……我不可能忍受再一次失去你。」

  優夏抬起手,示意對方看著身上的衣服:「所以——你這是要和我結婚?」

  「是的。」狛治點頭:「我以為這已經很明顯了。」

  優夏問他:「你有問過我的意願嗎?」

  「你喜歡我的,你自己說過的你忘了嗎?」

  她什麼時候說過了?

  見未婚妻一副呆滯的模樣,狛治提醒道:「你十六歲的那一年,師傅和我說你這麼想的。」

  哦,她想起來了……可是那是前世的事情啊,和她現在又有什麼關系?

  「我欠你一個婚禮,所以我會補上。」

  丟下這句話,他也不管少女的反應,就重新離開了。

  在優夏盯著那道門看了很久,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人走了進來。

  「我們又見面了,公主殿下。」

  優夏張了張嘴,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只剩下了一個名字:「芥雛子。」

  「一直聽說始皇帝很迷戀你,為此甚至給你准備了一個身體,只是怎麼都沒想到他居然會為了你放棄自己的異聞帶追到了這裡。」

  優夏心想: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自己都覺得這十分天方夜譚。

  「等等,你說給我准備了一個身體?」

  芥雛子嗤笑道:「像你這麼聰明的人,真的不明白那個身體是怎麼回事嗎?你是小孩子嗎?還是說你感覺不到力量的阻塞,難道真以為那是你自己的身體?」

  不知道怎麼的,優夏松了口氣:「不是我的身體就好,不然我真的懷疑力量變弱了。」

  說著,她看向芥雛子,一字一句道:「鬼舞辻無慘可以在陽光下行走,是因為你的關系。」

  「對,比起人類,我當然更樂意幫助血族……不過那個家伙也十分令人感到不悅就是了。」

  撇了下嘴,芥雛子微笑道:「只要在這裡殺了你,始皇帝就會回到異聞帶,而我的心願也可以得以達成。」

  對此,優夏十分不明白:「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坐以待斃的任由你殺死?」

  「三道令咒你已經都用了,日輪刀也不在你的手邊,現在的你還可以做什麼?」

  優夏似笑非笑:「令咒啊……」

  像是變魔術一樣,優夏手上原本只剩下淡淡印子的手掌上,一道紅色的光慢慢的構築出了三道令咒之一的模樣。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這可不是聖杯戰爭,我的令咒一天可以恢復一道。」

  優夏在芥雛子反應過來以前,飛快的念道:「以我之名,來我身邊。」

  「Caster所羅門,應召喚而來。」

  召喚陣,在無限城的某一個房間中亮起耀眼的光芒,屬於另外一個時空的奇跡,此刻——展現在了芥雛子的面前。

  「你是——」

  從召喚陣中走出來,白發金眸的英靈雙手負於身後,一臉的漠然。

  「很久不見了,芥雛子……也許我應該稱呼你為精靈?」

  「羅瑪尼·阿其曼,你居然還活著?而且——還是以這個姿態?」

  「哦?看起來你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感謝你幫我隱瞞了這些,芥雛子。但是一碼歸一碼,你試圖傷害迦勒底master的事情,作為迦勒底的指揮官,我可不能當做沒有看見。」

  在英靈召喚陣亮起的瞬間,隱藏起身形跟著嬴政他們,踏入無限城的煉獄杏壽郎頭也不回的往一個方向而去。

  他感覺得到,五十嵐優夏就在這裡。

  從者和master,這是無法割舍的羈絆。

  雖說進入了無限城,可是一行人還是被迫分開了,富岡義勇面對著坐在位置上的黑發青年。

  「又見面了,鬼殺隊的柱。」

  繼國岩勝手持日輪刀,他的對面站著之前被救走的童磨。

  「不是好看的美女真可惜,不過黑死牟閣下……能夠擊敗你的話,我就可以晉級了,也挺不錯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能夠懂你們想屑老板死的心情,但是你們忘了嗎……他一死所有的鬼都會消失,那珠世和狛治也會涼涼,這個世界就結束了,既然這篇文的主題是救贖的話,那麼我肯定是能救一個是一個啦。關於結尾處的羅曼,那是優夏作為迦勒底master那個世界的奇跡,沒有boom成功的所羅門就是他啦。

  被姨媽虐了一天,這會兒才起床碼字,這兩天更新時間會比較混亂,請諒解。

  ps:欠你們的一更還清,多多留言還會有加更哦。對了,明天的更新在凌晨,我這會兒去寫,後天的不確定,看夾子情況決定更新時間,還是那句話,前三天別養肥,你們給力我更新也會很拼,隔壁那篇我也日六過半個月呢不是嗎?


第41章 崩壞

  「這便是那個女人所說的存在了, 芥雛子。」

  鹹陽城中,芥雛子站在空曠而寬大的阿房宮中。她的面前躺著一個孩童大小的身體,而這個身體則是身邊這位始皇帝用她自己作為研究, 從而琢磨出來的近乎精靈的身體。只是比起她可以使用屬於靈魂那部分力量來說, 眼前這個被創造出來的身體卻連魔術回路都沒有。

  對於始皇帝費心費力的做出了這樣一個身體, 芥雛子深感不解, 便問道:「陛下,您創造了這樣一個沒有用處的東西到底是為了什麼?」

  那個時候, 這位還是人類模樣的皇帝只是神秘的笑笑:「你很快便會知道了。」

  數千年過去,在即將將自身化為機械的前一天,芥雛子看到了……那個本該只是一個沒有自我的身體中有了其他意識,而且這個人還被始皇帝認做了女兒,成為了大秦的公主。這樣的事實非但沒有讓芥雛子感到松口氣, 反而越發的擔憂了。

  這個被創造出來的身體,一直被始皇帝嬴政看護著, 就連她作為參與創造的人之一都不被允許靠近,而這樣一個身體現在居然被塞了其他意識……這讓芥雛子十分的不安。

  「退下吧,虞美人。」

  已經重拾往日力量的魔術師,刻滿了圖紋的雙手微微抬起, 並未使用魔術, 卻隱隱帶著警告意味的讓魔力在手中流轉。

  「哼,就算你是所羅門,那又如何?我的夙願,豈是你們這些人可以破壞的?」

  優夏這個時候終於開口了:「你的願望, 便是和項羽待在大秦那個異聞帶從此安定下去……是嗎?」

  「你……你怎麼知道?」

  回以芥雛子一個淡淡的眼神:優夏聲音十分平緩:「雖說只是猜測, 但是你看著項羽時候的眼神太過明顯了。你對於迦勒底過於敵對,這一點始皇帝應該也看得出來, 他之所以一直沒有阻攔你只是覺得沒有意義,不然的話你以為他為什麼在你即將獲得勝利的時候阻止你?」

  對於眼前的人讓鬼舞辻無慘在陽光下行走,優夏一點都不意外,在這個世界被稱作為鬼,在芥雛子的眼中對方也是血族一樣的存在吧?世界不同導致的差異,並不是一言兩語就可以說得清楚的,這一點在她剛剛抵達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明白了。

  「行了,你的想法我已經明白了。只是明知道你的理由,對於你賦予了鬼舞辻無慘一部分力量,我還是無法苟同。」

  見少女並未出聲說什麼,優夏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原來如此,看起來你自己也已經明白了,那樣的話我可以將你和鬼舞辻無慘給區分開了。」

  這麼說著,已經休息夠的優夏伸出手,原本被放置於其他房間的日輪刀出現在了她的手中。在所羅門驚悚的目光中,她的模樣再次的變回了繼國緣一的樣子。

  「你這是什麼模樣?」

  手持日輪刀,優夏直接一刀砍了面前的一道門,頭也不回道:「如你所見,是一個沒有任何作為的劍士。」

  所羅門:「???」

  眼見這人准備離開,被召喚出來的英靈懵了:「那你召喚我出來的理由是什麼?」

  優夏語氣涼薄:「我無法召喚其他從者,難道不就是你動了手腳的關系?」

  和異聞帶那個藤丸立香召喚從者的方法不同,優夏是完全以羈絆還有靈魂中的力量進行的召喚,而這樣的方法則是可以完全跳過阿賴耶,但是弊端也就是有的從者為了被召喚會打起來,所以她很清楚無法讓鈴鹿御前來到無限城就是因為對方已經回去了。而至於理由,看著眼前這個英靈,她還會不明白?

  發現自己的小動作被人給發現,所羅門一點都不虛,依舊一臉坦然:「被你發現就沒辦法了,你要去戰鬥的話需要我幫忙嗎?」

  「沒有這個必要,有些事情需要我自己來解決,而且——」

  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優夏才繼續道:「我還需要你牽制虞美人。」

  就在所羅門一臉疑惑的目光中,眼前原本平靜下來的虞姬忽然陷入了瘋狂之中,周身環繞著不祥的氣息完全的實體化。

  所羅門:「……」

  好吧,他總算是明白了五十嵐優夏的意思了……但是——好好把話給說清楚不好嗎?

  離開了房間,優夏看著依舊錯亂的空間,低聲道:「煉獄杏壽郎。」

  靈體化來到她身邊的前任炎柱顯出了身形,說出了他知道的情況:「根據你所交待的,富岡義勇兩人還有黑死牟都來到了無限城。」

  優夏抬眸:「看起來你們被完全的分開了,也真虧你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找到我?」

  「就算在這個無限城中,鬼舞辻無慘也無法發現我。不過——上弦之三真的是你的未婚夫嗎?」

  聽到這話,優夏沉默了一下,才苦笑道:「應該說是前世的我,也就是戀雪才是他的未婚妻才對。」

  「猗窩座的過去很悲慘嗎?」

  見煉獄杏壽郎這麼問,優夏一臉不解:「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鬼殺隊的人大部分都是因為家人或者朋友被鬼給殺死,才會選擇成為劍士的,因為我們堅信鬼都是應當被斬殺的,只是……在看到了灶門少年的妹妹,還有猗窩座對你所展現出來的一面,我忽然明白了少年所說的話。」

  「鬼是悲哀的,如今看起來確實如此。」

  優夏合了合眼睛,腦中飛快的閃過了前世的畫面,而後睜開眼眼神堅定:「縱然有苦衷,也不代表他們可以傷害人。」

  斑紋在臉上蔓延而開,那雙眸中似乎也有火焰在燃燒,優夏深吸一口氣:「一口氣朝著鬼舞辻無慘所在的方向而去吧,煉獄杏壽郎。」

  「什麼?」

  優夏舉起手中的刀,將力量給凝聚在上面,而後重重揮向前方——擋在眼前的門扉,還有樓道之類的存在,統統被一斬為二。

  「老實說,我現在有點火大,等下可能會手段有些粗暴。」

  這麼說著,也不等煉獄杏壽郎跟上,整個人直接化為了一道疾風掠至前方,身上的羽織獵獵作響。

  原本與童磨對戰的繼國岩勝感知到了什麼,抬頭就看見一道身影徑直飛了過去。他有六個眼睛,可以肯定剛剛那個是繼國緣一。

  「黑死牟閣下,戰鬥中分心可不好啊。」

  童磨再一次使用血鬼術,卻沒有能夠拖住眼前人,因為對方突然間沒了影子。

  「嗯?這是什麼情況?」

  而繼國岩勝則是跟在了優夏身後:「緣一。」

  優夏忙著趕路,沒空搭理,她現在有很不好的預感。

  在她順著感知抵達鬼舞辻無慘所在地的時候,看到的是渾身是血的富岡義勇,她想也沒想,直接簡單進行了治療就將他丟給了身後的繼國岩勝。

  「保護好他。」

  繼國岩勝一臉嫌棄,卻不得不將富岡義勇給扛在了肩膀上。

  鬼舞辻無慘沉下臉:「赫刃,日輪耳飾,沒想到那個少女居然是你的轉世。」

  優夏面無表情的舉起手中的日輪刀:「鬼舞辻無慘,百年前我失手了,這一次可不會。」

  眼前的男人露出了一個笑容:「是嗎?就算我死了以後她死了也沒關系?」

  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上弦之陸,他的手中正提著珠世。

  「緣一大人,請不要顧及我,務必殺死鬼舞辻無慘。」

  優夏視線停留在珠世臉上許久,終究是收起了手中的日輪刀。

  「你果然還是那麼懦弱啊,緣一。」

  優夏卻未置一詞,只是將手中的刀反手揮出。

  繼國岩勝冷汗直冒,他邊上的門已經化為了粉末。

  只是一句話而已啊。

  手指松開,手中的日輪刀亦隨之不見,優夏抬起臉。

  原本鬼舞辻無慘還松了口氣,現在看到劍士冰冷的眼神,頓時嚇得恨不得馬上逃走。

  「鬼舞辻無慘,只是讓你就這麼死了真的太便宜你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無限城開始崩壞。

  金色的光芒仿佛燃燼世界一樣,直面著這樣的光,鬼舞辻無慘和上弦之陸都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哥哥——」

  上弦之陸中的妹妹尖叫著朝著兄長伸出手,作為哥哥的妓夫太郎怒視著眼前的劍士:「你竟敢將我妹妹給——」

  「像你這樣的人渣,應該接受其他人的審判。對於你而言,被比你弱小的人看管著,才會更加生不如死。」

  作者有話要說:

  留言什麼的……你們隨意,反正留言送紅包到這個章節啦∼接下來我要攢稿了,能吐出幾更看你們了【嘆氣】

  優夏發怒了,這個世界上的第一次。她的力量是接近於生命本源那樣的力量,很強的【蹦跶】


第42章 決戰

  【等下可能有一點粗暴哦。】

  在丟下這麼一句話以後, 煉獄杏壽郎就看見眼前人化為一道疾風,瞬間消失在了眼前。然而直到現在,他才剛剛明白他這個master到底有多麼強大。

  「唔嗯, 還真是雷厲風行的master啊。」

  點了點頭, 他憑借著和對方的契約, 重新隱去身影追了上去。

  之所以這麼做, 無非是不想在這個無限城中被其他人給看到,他雖不明白五十嵐優夏到底什麼時候准備使用他這張底牌, 但是在對方將他給亮出來以前,他還是繼續保持著這個狀態跟隨著好了。

  沒多久,無限城就發生了巨大的震動,每一個肉眼可以看見的部分都像是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崩毀。面對著這樣一個情況,煉獄杏壽郎覺得可能有什麼超出了他的預計, 這麼想著腳下的速度又加快了些許。

  一道人影「唰」的出現在他邊上,他扭頭一看, 是master的那位父皇陛下……想到之前兩人發生的事情,他覺得應該不可能是有血緣關系的,不過一個人類一個從者的情況下,確實不可能是真的父女。

  「煉獄杏壽郎。」

  嬴政低聲道:「朕有不好的預感。」

  「嗯……是master發生了什麼?」

  嬴政輕輕「嗯」了一聲, 沉吟道:「之所以提供給她身體, 就是為了控制她的力量,如今看起來……沒有了身體以後,那個力量徹底的爆發了,希望世界不會因此而毀滅。」

  煉獄杏壽郎一愣:「這麼嚴重?」

  他是明白那個叫做五十嵐優夏的少女一直隱藏著真正的力量, 只是到底強大到什麼程度, 他實際上並無法感知到。單單就一世的日之呼吸,就已經足以令人仰視了, 更何況還有其他世界的力量?

  嬴政掃了眼前任炎柱:「你沒有進入過她的夢境?」

  「與其說我沒有進入過master的夢境,倒不如說她的夢境是一片空白更為恰當。作為她的另外一個從者,始皇帝你難道沒有進入過master的夢裡過?」

  聞言,嬴政微微嘆氣:「她對於朕十分防備,別說入夢了,就算是稍微靠近她一點,她都可以察覺到朕的存在。」

  聽到這裡,煉獄杏壽郎算是明白了,比其他來說眼前這一位master更加的不信任,他倒是不知道是否應該同情這位了。

  只是關於這兩位的事情,他也不便摻和,便沒有多說什麼了。

  當兩個從者抵達鬼舞辻無慘所在地的時候,看到的是那個最強劍士的男人單手提起一個黑發男人。

  「那就是鬼舞辻無慘……咳咳。」

  繼國岩勝手上拿著刀,看著身邊的水柱:「你醒了?」

  「優夏她打算一個人解決那個鬼嗎?」

  「我不知道緣一怎麼想的,他也從來沒有讓我猜透過。只不過……就某種程度上來說,沒有能夠在百年前殺死鬼舞辻無慘,對他來說應該是不小的打擊。」

  富岡義勇深呼吸一口氣,瞥了眼不遠處:「煉獄先生,請不要讓優夏獨自面對鬼舞辻無慘,拜托了。」

  「富岡,就算你不拜托,我也會這麼做的。」

  金色的光凝聚起來,鬼舞辻無慘原本因為斑紋劍士憤怒已經感到了害怕,這會兒又看見對面本應該死去的人類出現在眼前,這種感覺就十分酸爽了。

  「猗窩座那個沒用的家伙,結果沒有壓根沒有殺死炎柱啊。」

  妓夫太郎嗤笑一聲:「無慘大人,如果我和我妹妹在這裡解決了炎柱的話,能否讓我們成為上弦之三?」

  鬼舞辻無慘壓根不關心他們誰排行幾,他只關心能不能有上弦打破如今的局面,在舍棄了一部**體逃到了一邊以後,他陰沉著臉:「鳴女。」

  琵琶的聲音再度的響起來,就在他松口氣的時候,那個可怕的聲音依舊徘徊在耳邊:「鬼舞辻無慘,你以為我什麼准備都沒有做就過來了?」

  鳴女的身邊,站著一男一女。

  「這樣就可以控制住她了?」

  芥雛子冷著一張臉,讓她幫助五十嵐優夏她是一百個不樂意,可是這並不意味著她可以接受這些惡鬼去傷害普通人。她討厭人類,但是若是因此而敵我不分的話,那麼她也就和人們口中的邪惡血族真的沒有區別了。

  「是的。」

  所羅門抹了把臉上不存在的虛汗,忍不住苦笑道:「優夏還真是會使喚人啊。」

  「不是羅曼你送上門的?」

  偉大的所羅門王沉默了一會兒,才一臉尷尬道:「話是這麼說,不過你這麼說還是有些過分啊,芥雛子。」

  「這一次我會協助你們,是因為這是我的過錯,下一次——我一定會不計一切代價殺死五十嵐優夏。」

  想到那位master的戰鬥力,羅曼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提醒身邊這位「那個可不是你們可以對付得了」的事情。

  優夏很強,不只是她的力量,還有她對於現狀的掌控,之前她從黑死牟那裡挖出了不少關於無限城的信息,她就已經思考著要如何在遇到這樣的狀態第一時間控制住局勢了。在這個無限城中,對於英靈來說並沒有改變,隱藏起身形找到想要看到的目標直接阻止對方用力量,就可以讓無慘插翅難飛。

  恢復到五十嵐優夏的模樣,她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了鬼舞辻無慘面前,臉上只剩下冰冷的嘲諷。

  「鬼舞辻無慘,我讓你見一見什麼叫做純粹的力量好了。」

  話音落下,她單手按住了對方的肩膀,另外一只手直接從後方將這鬼的雙手給扯了下來。

  「啊啊啊——」

  痛苦的聲音在房間裡蔓延而開,鬼舞辻無慘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你——」

  不只是他,就連富岡義勇他們也都愣住了,這麼原始的戰鬥方式雖然簡單粗暴,但是他們自認為做不到這個程度。面對著這位創造了無數鬼的罪魁禍首,誰能夠想像單單用力量去摧毀他?或者說,他們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力氣才對。

  不顧鬼舞辻無慘的慘叫,優夏手中燃起了火焰,斷掉的手在她的手中化為了灰燼。

  「聽說就算用日輪刀斬掉了你的腦袋,你也不會就此消失?」

  聽到這話,鬼舞辻無慘瞪大了眼睛,飛快長出來的雙手中不斷用著血鬼術,試圖抵擋眼前的怪物。

  「那麼這樣的話又如何?」

  沒人看見五十嵐優夏怎麼動的手,就見鬼舞辻無慘的腦袋「噗通」一聲從身體上給掉落了下來。

  而在他的頸部位置上,則被冰給凍結。

  撿起地上的腦袋,優夏伸出手發出了指令:「摧毀這座城,caster。」

  所羅門難得的給出了建議:「不需要將城給送到鬼殺隊總部再摧毀?」

  「不錯的主意,就這麼做。」

  說到這裡,優夏勾起唇角:「產屋敷耀哉估計會很喜歡我給他的這個回禮。」

  富岡義勇從震驚中回過神,才開口道:「這樣一座城挪至主公那裡,一定會將附近的環境給破壞的。」

  優夏:「……」

  好的,這位破壞氣氛高手一如既往。

  像是沒有聽到富岡義勇的話,優夏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caster,就照我所說的去做。」

  富岡義勇:「???」

  他的話……這是徹底被人給無視了?

  喜歡這份禮物?任誰對於突然間降下一座城,把自己所住的地方給變成垃圾場都不會開心,他雖說看不到但是被人給扛走聽著那個誇張的聲音也不可能猜不到什麼情況。

  產屋敷耀哉的感知很敏銳,在被人給放到了一邊安全的地方後,才慢慢開口道:「辛苦你了,杏壽郎。」

  「主公大人,我很抱歉。」

  伸手摸了摸自己劍士的頭,產屋敷耀哉微笑道:「沒關系,只要你還像這樣好好的活著就好。」

  「您什麼都不問嗎?」

  產屋敷耀哉笑著搖頭:「是被那位大人給救下了吧?如果是那位的話,那麼這是給我送鬼舞辻無慘來了。」

  煉獄杏壽郎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說出真相,可是英靈側的事情並不應該為普通人知曉,便沒有主動去解釋還活著這件事了。

  當其他幾柱收到消息來到主公所在地的時候,壓根看不見周圍有完好的地方。不死川實彌頓時怒斥邊上的隱:「喂,這是怎麼一回事?」

  岩柱淚流不止:「主公所在的地方居然遭遇了這樣的變故,我們現在才知道……實在是太悲傷了。」

  「啊咧?那個好像是煉獄先生?」

  聽到戀柱甘露寺的話,其他幾個人都轉過頭看過去,果然是在所有人眼中已經死去的前任炎柱煉獄杏壽郎。

  「他居然還活著嗎?隱說他可是被上弦給傷得無法動彈,看起來是消息有所錯誤了。」

  「不過——」

  蝴蝶忍感受著那樣的氣息,搖頭道:「煉獄先生現在的狀態更接近於那位陛下最初的樣子。」

  其他幾個人頓時都明白了,這是也中招不得不好好休養。

  在煉獄杏壽郎的攙扶下,產屋敷耀哉慢慢的走到了幾個柱的身邊:「我的孩子們,我有事情要和你們說。」

  除了煉獄杏壽郎,其他幾個柱都跪下:「主公大人。」

  「我們終於將鬼舞辻無慘給活捉了。」

  其他人:「???」

  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只是出去出了個任務,回來怎麼無慘就涼了?哪個人這麼有才連無慘都給一次性悄無聲息的解決了?

  蝴蝶忍忽然道:「主公大人,是那位五十嵐小姐做到的?」

  「是的。現在的話我可以和你們說真相了,那一位便是百年前給予鬼舞辻無慘致命傷的傳奇劍士,同時也是所有呼吸法的創始者——繼國緣一的轉世。」

  而此刻,剛剛還一臉凶殘把鬼舞辻無慘腦袋給扯下來的某人,正軟綿綿的躺在地上。不僅是這樣,她的身上隱隱有光芒包圍著。

  富岡義勇走到看起來力量用盡的五十嵐優夏面前,握住了她的手:「你還好嗎?」

  優夏翻了個白眼,她並沒有什麼不好,只是那種熟悉無比的感覺令她心情很不好。

  「有一個不好的消息,富岡義勇。」

  「什麼?」

  「我要離開了。」

  努力平復著呼吸,五十嵐優夏伸出手,給了眼前的水柱:「我使用的力量過於強勁,被這個世界的主人給發現了,被祂用權限給踢出去是遲早的事情。所以在我離開以前,我有一件事要給你交待清楚。」

  「這是我用繼國岩勝作為鬼期間的身體做出來的解藥,由於時間不足就弄了一份。你將這份藥給蝴蝶忍,她的話應該可以和珠世聯手將這個藥給解析做出多份。」

  富岡義勇一臉鄭重的接過了那個瓶子,忍不住道:「這是能夠讓鬼變成人的藥?」

  「我之所以沒有殺死鬼舞辻無慘,終究是有了惻隱之心吧。」

  優夏注視著眼前水柱的雙眸,露出了淺淡的笑容:「灶門炭治郎的妹妹,還有珠世都應該恢復為人類,繼國岩勝……兄長的話你們可以繼續當做研究對像,畢竟他是最初被創造出來的上弦。」

  要不是礙於眼前人一副臨終的模樣,繼國岩勝現在肯定狠狠揍這人一頓,聽聽這說得都是什麼話啊。

  富岡義勇這個時候開口道:「上弦之三呢?」

  從音柱宇髄天元那裡得知了優夏和上弦之三的關系,少女這個時候交待後事一樣的態度,其中卻沒有提到對方,這讓他只能多嘴問一句。

  「狛治的話……我不會替他說好話,但是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你們對他寬容一點,畢竟他會變成這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曾經的戀雪和她父親造成的。」

  優夏沒有資格要求鬼殺隊眾人原諒上弦之三,因為對方真的殺了太多人,其中包括炎柱煉獄杏壽郎,她沒有立場要求這些失去了重要之人的人做什麼。

  繼國岩勝知道,弟弟轉世後的五十嵐優夏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明白她終將有一天會離去,只是這一天來得太快讓他都來不及反應什麼,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化為金光消失在眼前。

  「繼國緣一,你果然還是這麼過分。」

  就算離開了,也不和我說一句話啊。

  後來,在富岡義勇轉達了五十嵐優夏離開前的話以後,有關於上弦之三的處置,主公交給了煉獄杏壽郎來決定。

  「你曾經差點死在他的手上,他的下場也應該由你來決定。」

  手上拿著前任炎柱給的藥,上弦之三問道:「無慘大人在哪裡?」

  不死川實彌冷冷道:「他在被變回人類以後,已經被關在牢裡了,他將用剩余的一生在牢房裡懺悔。」

  見上弦之三格外的老實,甘露寺好奇道:「你就不想知道五十嵐的去向嗎?」

  許久以後,上弦之三才緩緩的開口道:「我知道她在哪裡,不需要問你們。」

  「那你不想見她嗎?」

  他當然想,只是那需要他死去以後才能如願了。英靈,那並非只是正面的人類可以存在的,只要付出代價,他也可以成為反面的角色出現在那個身邊。

  他相信,那位黑死牟也是一樣的想法。

  本以為回到了異聞帶或者自己成長的世界,優夏伸了個懶腰,卻發現被人用日輪刀給指著。這樣的場面讓她莫名的熟悉,在內心哀嘆了一下相同命運以後,她見到了帶隊的人。

  紅色斑紋,日輪耳飾,還有那赫刀……怎麼看都是前世的她啊。

  「他們以為遇到了鬼,沒想到卻是一個少年啊。」

  好嘛,她這是又穿到了哪裡?而且少年什麼的——到底什麼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要的手撕,真的來了不知道你們什麼心情呢?至於修羅場,大家都成為英靈不好嗎?做什麼都可以【不是】這一次她直接穿回到了前世,理由先不說,反正是為了一個環【等】還有蝴蝶的事情沒有解決,會再回來一次的。

  紅包等我養好身體再繼續發,一個個發太艱難了【。】

  感謝在2020-03-14 23:59:08∼2020-03-15 23:23: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笑笑 10瓶;藍洛克代維諾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3章 收留

  此時正值黃昏, 隱隱有著危險的氣息,繼國緣一也不是不明白隊友們的不安,他雖作為鬼殺隊普通隊員中的一員, 但是擁有著與柱比肩的力量, 對他而言地位和榮耀都是沒有什麼意義的東西, 他的一切都在妻兒被鬼殺死那一刻起凍結了。

  被人告知有鬼在這個節骨眼出沒, 繼國緣一就覺得不太正常。就算是他,也不曾見過在白日裡行動的鬼, 雖說這個點很微妙,可是那些鬼一個個都是不到天黑不會出動的……那也就是說這些人誤會了。

  只是,能夠被誤認為鬼的人類,他還真的沒有見過,心裡難得的勾起了一絲好奇。而後他看到了那個被當做鬼的少年, 看著對方臉上熟悉的斑紋,繼國緣一微微垂眸, 對身邊的人說:「他是人類,並不是你們所說的鬼。」

  「可是——」

  那人指著少年額頭上的東西:「那是不祥的印記,他小小年紀就有這種東西,肯定是被詛咒了!」

  繼國緣一無奈, 撩開了自己的黑發, 迎著同伴驚愕萬分的目光,語氣認真:「那這樣說的話,我也是你們所說的不祥之物了。」

  「不不不,緣一大人您可是創造了呼吸法的人, 怎麼可能和這個少年一樣?」

  繼國緣一目光一瞬不瞬, 那雙紅色的眸子只是直直的看著周圍人,他臉上不展露任何情緒的時候, 就會給人一種窒息感,讓人感到恐懼。

  過了一會兒,他移開了視線,對周圍人說道:「我去問問看他發生了什麼。」

  繼國緣一解開了綁住了眼前人的繩子,神色溫和:「他們以為遇到了鬼,沒想到卻是一個少年啊。」

  優夏頓時表情十分怪異:「人和鬼都分不清的話,還是不要當鬼殺隊的一員了。」

  繼國緣一微微睜大眼眸,聲音低沉:「你知道鬼殺隊?」

  「聽說過,是一群斬鬼之人。」

  優夏為了讓她的這個謊言更具有可信度,又補充道:「我只知道他們個個佩戴著刀,穿著一套黑色衣服,我自己是沒有看到過就是了。」

  繼國緣一注視著眼前的少年有好一會兒,才問他:「你的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我沒有家。」

  這個倒不是謊言,她的家確實並不存在於此地。

  沒想到,她的這個回答讓眼前人勾起了過往的回憶。

  宇多,他曾經的妻子與他初見的時候也是用著差不多的話……來回答他的問題的,但是他很清楚這其實是很尋常的答案,只是他那個時候並不覺得而已。

  繼國緣一朝著少年伸出手:「家人都被鬼殺死的話,確實是不能留在那裡了。」

  優夏頭頂三個問號,這是什麼鬼才邏輯?沒有家能夠和沒有家人劃上等號,已經很讓她震驚了,結果這人居然……自說自話的把她的家人給「殺了」??

  由於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情緒,優夏的驚訝被繼國緣一收入眼底,他的臉上少有的帶著淡淡的笑容:「一時間沒地方去的話,可以先跟我回家。」

  對於這樣的建議,一時間無處可去的優夏自然是欣然同意了。

  雖說她曾經作為繼國緣一存在過,可是此刻的她看著前世的自己……卻完全感覺不到她和他是同一個靈魂,因為際遇不同就連靈魂都變質了嗎?

  帶著這樣的疑惑,優夏跟著緣一回去了。

  走在路上的時候,緣一一直牽著她的手,還安撫她:「等下可能會有鬼出沒,你不要松開我的手就不會有問題。」

  優夏故作無知:「如果松開的話會怎麼樣?」

  緣一沒有低頭,聲音裡帶著一絲笑意:「也許會被鬼吃掉吧。」

  前世的自己太過分了!居然這麼嚇一個小孩子……不過就結論而言,確實是被吃掉沒錯,可是那種吃法太可怕了,也確實不可以和孩子說明。

  這個時候,優夏感覺右手手背上一陣刺痛,不等她去細看就發現附近有人慘叫一聲,緊隨而至的是倒地的聲音。

  優夏臉上帶著一些好奇,一副打算去看看的模樣,卻忽然被人給扛在肩膀上,一塊布蒙上了她的雙眸。

  優夏:「……」

  要不是知道這人是劍士,她絕對會懷疑這人是綁匪的,手法也太過熟悉了啊。

  胡思亂想中,周圍不斷響起和剛剛那人一樣的求救聲,隨後伴隨著金屬碰撞的聲音一起的,是什麼物體被割裂的聲音。

  優夏覺得,繼國緣一其實還沒保護到位,畢竟血是有味道的,如果她是真的小孩子的話,這會兒早就因為被濺到的血給嚇傻了。

  那麼,要不要和小孩子一樣像是受到了驚嚇呢?

  沉思了幾秒,優夏果斷的將這個想法給拋棄了,在異聞帶的時候她已經裝夠小孩子了!再來一遍?恕她拒絕!

  或許是因為有繼國緣一這個戰力在,很快聲音就沒有除了呼吸以外的聲音了。她聽到繼國緣一以平靜的口吻指揮眾人:「天剛剛黑,我們加快速度趕路,不然等下會更加麻煩。」

  有人開口道:「緣一大人,剛剛那種鬼……不是普通級別的。」

  「嗯,比起之前遇到的鬼要強大多了。」

  繼國緣一顯然不願意多點評剛剛的敵人,並沒有將優夏臉上蒙住眼睛的布給取下,而是帶著周圍人走到一段路。全程被人給蒙住眼睛,對於優夏而言真的想要看見外面的情況也是可以「看見」的。

  心眼,那是以某種力量牽引出來的,超越了普通的感官的另外一種程度上的「視覺」。只是,知道扛著自己的是繼國緣一,她覺得應該不存在什麼危險,畢竟這可是連鬼的始祖都害怕的男人啊。

  聽著「緣一大人,明天見」之類的話,等到耳邊只剩下呼吸聲的時候,她臉上的布被人給取下了。

  同時,她也被放到了地面上。

  「我們到了。」

  繼國緣一帶著優夏走進了房間,裡面沒有多余的擺設,只有一張床和一個刀架,其他的東西一樣都沒有。

  優夏驚了,這是做苦行僧嗎?要不要這麼樸素??

  繼國緣一看了眼她,轉身去窗邊拿了一套衣服給她:「換上休息吧。」

  優夏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對著繼國緣一擺出一個「等等」的動作,然後往後跑。她覺得,她需要確認某些事情才行。

  當她手上拿著衣服走進去的時候,繼國緣一已經躺下了,歪頭看著她似是有些不解。

  「其實,我是女的。」

  繼國緣一:「……」

  優夏琢磨著他是不是在奇怪她沒有之前說?這也不能怪她,別人一個勁的喊她少年,害得她真的以為自己又穿成了男孩子,可是這一次沒有,她是正兒八經的女孩子。雖說眼前人是她的前世,可是隨隨便便和異性一起睡……還是算了吧。

  費力思考了一會兒,繼國緣一露出了一個優點為難的神色:「我沒有兩床被子,這裡也沒有其他可以睡覺的地方。」

  所以說——這是一來就要和前世的自己同床共眠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放三個和一哥,喜聞樂見【你】好了,我沒有存稿了,明天休息一天養養身體,後天再戰【趴】

  這是評論達標的加更,你們居然真的逼我把存稿給發完了……可怕的人類。鱷魚老師殺我,這是真的要柱滅的節奏,太狠了,大師兄挺住啊!!

  請問優夏少女,和前世的自己同床共眠心情如何?

  優夏:一晚上沒睡著。

  好好留言才有更多加更掉落哦,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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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真相(改錯)

  繼國緣一很清楚, 他現在也不是曾經那個少年了,結過婚有過孩子,只是面對著這樣尷尬無言的情況, 他看著邊上和衣而睡的少女, 一時間不知道手應該放哪裡。嘆了口氣, 他決定將對方當做自己的妹妹來對待, 盡管他並沒有妹妹。

  只是即便如此,一男一女就這麼睡在一起, 他實在是不敢睡。考慮到明天沒有任務,他打算索性一晚上不睡了,然而大半夜的外面肯定很危險,他是不擔心被人襲擊,就是不知道邊上這個少女是不是能戰鬥了

  比起宇多來說甚至還矮小了好幾分的個子, 讓他懷疑這人甚至都沒有他曾經的妻子有力量。同樣的悲劇不能夠再一次發生,他必須保護好身邊的少女。

  這麼想著, 他伸出手隔著被子抱住了少女,閉著眼假寐。

  繼國緣一以為睡著的少女,實則一直保持著理智,要說原因的話倒並非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害怕, 更多的是糾結。

  別看她十分配合的睡到了邊上, 實際上她現在有些混亂,因為她通過探知去感知眼前人的靈魂,發現並不如她所想那樣——眼前的繼國緣一並不是前世的她,這就讓她十分不解了。倘若她抵達的這個世界不是她的前世, 那麼她到底為什麼會在被世界排斥以後被送到了這裡?

  【你應該還沒有照過鏡子, 五十嵐優夏。】

  聲音是直接從腦中出現的,優夏幾乎可以肯定那並非存在於此地的人類, 而是其他的什麼,而通過那熟悉的聲音,她帶著些許不確定的詢問對方。

  【……黑死牟?】

  【呵,你讓我變回了人類,現在卻喊我這個名字……你到底想要我怎麼辦?】

  什麼叫做要他怎麼樣?好好的一個人類為什麼突然間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以反英雄的姿態現界。

  不論是怎麼有爭議的英雄,那終究和反派是不一樣的,他們至少有著為人所敬仰的一面,絕對的惡是不可能成為正常的英靈的。而黑死牟恰好屬於純粹的黑,盡管後面變回了人類,可是他害死的人絕對不會在少數,不然也不可能成為上弦之壹,所以他注定是成為反英雄那一類的英靈。

  【你問我有沒有照過鏡子……是什麼意思?】

  似是沉默了很久,那邊許久沒有出現聲音,好一會兒優夏才得到了答復。

  【你如果看到過你如今的模樣,你就應該明白——你身邊的這個緣一並不是你自己這件事。至少,根據我的記憶和經驗來看,他和你完全的不同。】

  優夏是知道身邊這個人靈魂和她不是一個,而是另外一個繼國緣一,因此她並未質疑繼國岩勝的話。

  她的無聲讓繼國岩勝笑了笑,說出了頗為嘲諷的話。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你怎麼還敢和他睡一起的。】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可是這和我的模樣有什麼關系?】

  這一次,繼國岩勝並沒有給到她任何答復,她倒也不是那麼在意。邊上的男人和她的前世是不是一個人,都對她現在的情況沒有實質性的幫助,讓她驚訝的是她曾經愚蠢的兄長是如何看出靈魂模樣不同的?

  這一個晚上,繼國緣一一夜未眠,而他身邊的優夏則是進入了冥想,對於她而言睡覺和冥想一樣可以恢復精神,既然怎麼都睡不著倒干脆別睡。

  第二天一大早,打破了平靜的是一個隊員,那個隊員匆匆忙忙的闖進來,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在看到兩個一起睡的人以後說不出來了。

  繼國緣一早就習慣鬼殺隊這樣的行為了,倒不如說是他要求一旦發現問題就不顧一切的喊他的。

  他微微睜開眼睛,眸中一片清明,讓人一看就是沒有休息的樣子。

  「緣一大人。」

  那人用著和剛剛截然不同的輕聲輕語:「打擾您休息了。」

  繼國緣一擺了擺手,小心翼翼的起身,就怕吵醒身邊熟睡的少女。在他穿好衣服後,他替她掖好被子,對著隊員做出了一個「外面」的手勢,兩個人悄然離開了。

  壓根沒有睡的優夏聽聞動靜,從冥想中醒來看向了一邊:「繼國岩勝,你可以出來了。」

  一團紫色光芒凝聚而出人的輪廓,是一個有著六個眼睛模樣的反英雄。

  「……你是有多喜歡這樣的模樣?」

  見著人變成了反英雄,還是這麼個鬼模樣,優夏吐槽道:「人類的模樣不好麼,活著時候放棄做人也就算了,那時候姑且算是為了活下去,現在沒有可以威脅生命的理由了,為什麼還是這種姿態?」

  「習慣了而已,你不適應的話我倒是可以調整。」

  話雖這麼說,他並沒有主動去做這件事,他覺得眼前人是不會去在意這些事情的,也就隨口一提。

  果然,優夏並沒有要求他這麼做,而是問他另外一個問題:「我的模樣……是怎麼樣的?」

  冥想的時候,她倒是有看到自己長相了,也就是普普通通的黑發紅眸,她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你是真的忘記了,還是假裝什麼都不記得了,緣一?」

  優夏:「???」

  看眼前少女一臉茫然的模樣,繼國岩勝像是變魔術一樣,手上多出了一個鏡子,而他將臉上的模樣也給調整至人類的樣子,走到了優夏的面前。

  「嗯?」

  下巴被人給捏住,優夏被迫轉過頭去看鏡子,繼國岩勝的臉出現在鏡子裡的瞬間,她愣了下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到底是——」

  繼國岩勝側過臉,距離少女只有幾釐米:「看起來你是真的忘了,緣一。」

  優夏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直勾勾的看著鏡子裡的臉,那仿佛魔咒一樣的火焰紋路,就這般刻在左邊的額頭上,令人有幾分驚悚之意。

  而這張臉,在和繼國岩勝那張臉對比以後,呈現出了八成的相像,這說明了什麼不言而喻。

  只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現在的身體才是繼國緣一,可是為什麼是女的?無論是她的記憶中,還是繼國岩勝的回憶中,繼國緣一都是不折不扣的男人。不存在女扮男裝的可能。

  見優夏低頭不語,繼國岩勝拿掉了鏡子,看向她的目光飽含深意:「現在你明白了嗎?你才是繼國緣一,所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哪知道優夏十分認真的和他說:「可是我不能沒有地方睡啊,而且大晚上的……難度要露宿街頭?」

  不等繼國岩勝開口,她搖頭嘆息道:「沒想到,兄長大人是這麼殘忍的一個人啊。」

  繼國岩勝:「……緣一!」

  作者有話要說:

  說個鬼故事,這篇文已經過半了【雙手合十】

  恭喜優夏達成「我睡我自己」成就,沒毛病,以及哥哥憤怒的「你怎麼可以和其他世界的繼國緣一睡」質問,其實他到底想干嘛大家懂得【滾】

  今天六星沉船,然後老婆推推滿潛,我仿佛聽到她在說:你有我了怎麼還要其他六星先鋒?於是從卡池裡跳出來了。

  對不起老婆,我錯了!QAQ

  話說本來今天不是說不更新的嗎,怎麼忽然又更新了呢【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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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溫柔(改錯)

  見繼國岩勝一臉無聊的看著她, 優夏頓覺無趣的聳聳肩,仿佛剛剛的驚訝不存在一樣,回到了被窩裡蓋上被子, 頗有不睡到天黑不起來的架勢。

  繼國岩勝:「……你這是還准備繼續睡?」

  優夏從被子裡冒出腦袋, 眯著雙眸:「請你理解為我一晚上沒有睡過為好。」

  迎著繼國岩勝不解的目光, 優夏嘆了口氣:「親愛的兄長大人,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明知道對方不是前世的我的情況下,還可以沒心沒肺的睡著吧?」

  聽了這話, 繼國岩勝輕哼一聲:「那你看起來還有救啊,緣一。不過,你現在既然知道了真相,打算怎麼辦?」

  一個時代不可能有兩個繼國緣一,而就算有也不可能讓這樣兩個人見面, 因為這很容易造成世界毀滅的根源。然而,優夏現在的模樣不仔細看, 要不是特別了解繼國緣一小時候模樣的人,也不可能辨認出來。

  別說其他人了,就連她自己都說被繼國岩勝提醒了才知道她現在的身體什麼情況的,這樣一來其實也算是代表她和另外一個繼國緣一相遇不是不被允許的事情。

  重新將頭給塞到被子裡, 優夏閉上了眼睛, 沒有理會繼國岩勝的話。說難聽的,和繼國岩勝有關系的是繼國緣一,可是她現在就算是披著繼國緣一的皮,她終究不是那個會將兄長笛子當做寶貝一直放在身邊的那個緣一了。

  被自己的弟弟無視, 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雖說已經不再是鬼了,繼國岩勝對於在白天出現還是很不適應, 看了眼整個鑽到被子裡的緣一,他想了想還是隱去了身形。

  優夏其實睡不著,可是她可以閉著眼睛休息,冥想雖說和睡覺差不多,但是到底是帶著目的去做某件事情的,多少腦子都會有些疲勞,而現在的休息正好可以讓大腦放空一會兒。

  在被窩裡大概磨蹭了幾個小時,正午的時候優夏起身來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太陽高高掛在天空,她覺得這個時候出門應該問題不大。

  這麼想著,她對著空氣道:「兄長大人,這裡哪裡有商場?」

  繼國岩勝:「???」

  見顯現出身形的黑發青年一臉的茫然,優夏拍了下腦袋:「對哦,這個時代並沒有這些東西。」

  聽了她的話,繼國岩勝非常想問她:你到底來自於哪個時代啊?

  由於是和某些東西達成了契約,繼國岩勝雖說被賦予了一部分類似於英靈的力量和知識,但是對於眼前少女所說的東西,他依舊沒有在相關記錄裡翻尋到。

  優夏又問:「那麼小商鋪總有吧?」

  繼國岩勝看了眼她,問道:「你要買東西?」

  「是啊,總不能總和另外一個繼國緣一睡一起啊。」

  沒有被她給忽悠,繼國岩勝為了確認某個猜測,也就大膽的猜測:「你難道打算買了住宿用的東西……繼續住在這裡?」

  優夏反問:「不然呢?如果這個世界只有我一個繼國緣一,那我大可以加入鬼殺隊成為柱,自然不愁居住的地方。但是現在這個做法不行,光是一樣的呼吸法就會讓人懷疑,我的長相也只是暫時沒人認出來,一旦稍微再年齡大一點就瞞不住了,到了那個時候長相和呼吸法都是一樣的話……繼國緣一不是傻子,他一定會發現什麼。」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對於優夏的話不屑一顧,繼國岩勝嗤笑道:「以你的力量他自然不是對手,你難不成還害怕他動手?」

  「對,我害怕他。」

  繼國岩勝仿佛被噎了一下,看向眼前少女的目光中滿是懷疑。

  「我不希望世界因此而毀滅,繼國岩勝。」

  優夏很清楚,繼國岩勝顯然對於時空之類的事情並不清楚,不然的話早在她知道緣一的時候,眼前的人就讓她離開這裡了。

  盡管有著屬於繼國緣一的記憶,優夏對於這個時代的一切還是太過陌生了,畢竟她回想起來的也只是有關於戰鬥和一個人的一生,絕對沒有清晰到一條街一家店鋪。

  習慣了在外面游蕩,優夏對於這次住宿用品並沒有太多講究,反正作為master期間,她三餐有一頓沒一頓也是日常。雖說後面恢復了正常的生活,可是習慣養成了也就很難改回來了,後面在同伴的強制要求下才適應了所謂的日常,只是有些想法還是扭轉不過來了。

  來到小鋪中,優夏只是隨便挑了幾床被子和換洗衣服,其他像是首飾或者發簪之類的她一樣沒買。

  買好了需要的東西,優夏直接將它們往空間裡一塞,兩手空空的來到了一個墓碑前。

  繼國岩勝看了眼上面的字,臉上有著意外之色,他本以為繼國緣一基本上什麼都不記得了,現在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回事。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優夏微微睜大眼眸,很快就反應過來。

  「是你——?」

  繼國緣一出現的時候,優夏邊上的繼國岩勝已經隱藏起身形,這個時間點的話他可不想和這個世界的緣一見面。

  看到少女出現,繼國緣一有些驚訝:「你怎麼會在這裡,我還以為有鬼出現了。」

  優夏十分坦然的笑道:「現在可是正午,怎麼可能會有鬼?」

  繼國緣一點了點頭:「將手上的花束給放在了墓前。」

  優夏問他:「認識的人?」

  「是我的妻兒,他們被鬼給殺了。」

  明明有著十分悲傷的過往,可是這個男人說這話的時候卻什麼情緒都沒有表露出來,只是和往常談話一般平靜。

  直到現在,產屋敷耀哉的話依舊令她記憶猶新。

  這個時代,有預言了她將作為五十嵐優夏身份出現在未來的人存在……不,人類一般不會預言什麼,就算有一般也是隱藏不說,畢竟以生命為代價的泄密並不值得。

  「緣一,將我推薦給你認識的其他柱吧。」

  繼國緣一怔然,轉頭看向太陽底下的少女。

  黑色長發十分干脆利落的扎成了一個高馬尾,額頭上的斑紋在眼光的照射下好似淡化了不少,那輕輕勾起的嘴角滿是自信。

  「什麼?」

  「我覺得,我可以成為繼子。」

  繼國緣一不語,許久以後才開口道:「不可以。」

  優夏:「……為什麼?」

  「你會死。」

  優夏的話到了嘴邊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聽到眼前人低喃道:「我不想你死。」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對不起村正對不起三哥對不起父皇對不起葉王……一不小心多寫了緣一把你們給遺忘了,我努力下面幾個章節放你們出來。

  說起來,我記得這篇文抽到政哥哥還願來著的,然而他被我寫丟了呢【沉思】

  ps:月底前都是差不多這個時間點更新,別問為什麼問就是肝活動,危機合約我才打到15級,fgo都沒怎麼肝【頭禿】

  記得好好留言喲。


第46章 刀匠

  那一句「我不想你死」的話對優夏來說倒是沒有太大感觸, 可是對隱藏起身形的繼國岩勝來說宛如驚雷。他記憶中的繼國緣一,從來都沒有這麼表露過自己的情緒,他就像是一汪深水讓人看不透徹。

  而現在, 他對著一個陌生的少女說出這話……繼國岩勝真的不明白這到底是因為什麼。想了好一會兒, 他覺得應該是兩個靈魂過於相像, 遭遇的事情也幾乎完全一模一樣, 唯一不一樣的也就是這個世界的繼國緣一遇到了其他世界的他了吧。

  目光微微閃爍,優夏一臉認真道:「我不會死的, 我保證。」

  繼國緣一側過頭,看著眼前的少女:「鬼一直都在淨化,那一天我們遇到的鬼有著強大的身體,我也是耗費了一會兒才將它給鏟除。」

  「可是……我成為繼子和鬼是不是多強有什麼關系呢?」

  這麼說著,優夏一臉不解的歪著腦袋, 紅色的眸中一片清澈:「成為了柱的繼子,我可以擁有自己的日輪刀, 獲得斬鬼之力。這樣一來反而可以好好的保護自己,比起現在這個樣子可以活得更好。」

  繼國緣一移開了視線,卻說道:「你成為了柱的繼子的話,我就沒辦法保護你了。這件事不要再說了, 我不會答應的。」

  優夏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 就聽到眼前人以無比漠然的口吻道:「我將你給帶回來,自然是會對你負責。讓你遭遇危險的事情,我是不可能同意的。」

  這一次,別說繼國岩勝感到了不可思議了, 就連優夏心情都十分微妙。

  沒有告別, 也沒有特別叮囑,優夏一路渾渾噩噩的回到了那間小小的房間中。她費力的思考著, 都不明白情況是怎麼回事,只是救了她的話……大可不必如此。畢竟,繼國緣一救的人之中就有灶門一族,他怎麼對待這一族人的她記得很清楚。

  明明她和對方是差不多的際遇,怎麼就變成了被拴在身邊的、需要被保護的人了?

  忽的察覺到了什麼,優夏抬起頭,看見的並非是繼國岩勝,而是手上拿著日輪刀的煉獄杏壽郎。

  「你怎麼——」

  煉獄杏壽郎爽朗的笑笑:「我是master你召喚出來的,自然是要跟著你一起了。」

  聽到這話,優夏問他:「你好不容易可以和家人待一會兒的,這樣真的好嗎?」

  煉獄杏壽郎笑了笑,搖頭道:「master,你這裡過去了多久?」

  「一天一夜。」

  優夏看著外面還沒沉入夕陽的太陽,確認沒有到兩天的程度。

  「那就是兩邊流速不同了。」

  「嗯?」

  「在您離開以後,我們那邊已經過去了好多年,在這期間本應該被看守著的黑死牟還有猗窩座都不見了。我很遺憾我並沒有按照您所說的看好他們,希望他們不會出什麼意外。」

  優夏意外道:「你對於鬼也這麼仁慈了?」

  煉獄性壽郎意識到這是在說灶門還有最初將眼前人當做鬼來看待,頓時哈哈大笑:「我們只是對於惡鬼印像深刻,自然而然容易對於當初的您產生誤會,既然鬼也分善與惡,那麼也就不用對所有鬼都一視同仁。」

  優夏提醒他:「但是上弦的話……不可能是無辜者。」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到一聲輕哼。

  煉獄杏壽郎睜大了眼睛:「我好像聽到了黑死牟的聲音。」

  優夏扶額,這聽力也是沒誰了。

  想到煉獄性壽郎剛剛說黑死牟和猗窩座都不見了,而前者現在在她的身邊,那麼另外一個該不會也是——

  「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能想起召喚我,戀雪。」

  一道光芒閃過,眼中褪去了上弦之三幾個字的人類模樣的狛治輕輕抱住了優夏,語氣溫柔:「這一次,我不會再傷害任何人了。」

  好極了,她是需要有英靈給她協助,但是阿賴耶——他居然給她找了兩個反英雄???

  強壓下要去和阿賴耶理論的心情,優夏衝著幾個英靈招了招手:「都坐下,抬著頭看很累。」

  幾分鐘後,幾人都是盤腿而坐,場面倒是十分的和諧,有恩怨的幾個英靈這會兒十分聽話,並沒有做出徒手拆房子的事情。

  煉獄杏壽郎的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圈,才開口道:「master,怎麼並未瞧見那位始皇帝?」

  作為最初就跟著五十嵐優夏的英靈,不應該在這種時候會跑得沒影才對,而且見識過兩人之間的默契,煉獄杏壽郎覺得他們的交情應該挺深的。

  聽聞這話,優夏笑得意味深長:「說不定早就來了,只是一直沒有出現也說不定,那位陛下可是一直都十分的惡趣味啊。」

  這個時候繼國岩勝抬眸看了眼對面的少女,在對方一臉「你說啊」的表情中挪開了視線。不管是生前還是如今,他都不是繼國緣一的對手,還是別沒事情找事了。

  煉獄杏壽郎露出了好奇的神色:「那也就是說,這一次我們都成功跟上您的腳步了,master?」

  「……你為什麼要一臉的高興?」

  優夏是缺幫手沒錯,到底是身處於這個就連她也看不透的「過去」世界中,手邊沒有幾個英靈肯定不行,可是面前幾個……她能用的只有一個。

  繼國岩勝到底是出於什麼理由跟著她,她在搞明白以前並不會給予全部信任,為了自己可以變成鬼的男人的話不可信。

  而狛治的話,優夏就有點猶豫了,她不想用過去的身份面對這個人,這會讓她顯得十分渣。作為一個職業拯救世界的人,她轉世了不知道多少次,其中自然是不缺丈夫和妻子的幾世。沒有記憶的時候還好,一旦遇到了這種恢復了記憶,而且當事人就在眼前……就讓人設一下子崩了!

  繼國岩勝知道緣一討厭他,但是他有自己的理由,只是那個理由已經幾乎成了執念,讓他無法宣泄於口,只能將那個想法給埋在心裡。

  「關於日輪刀,你打算怎麼辦?」

  優夏調整了一下呼吸,重新冷靜了下來:「留在空間裡的日輪刀是不可能用了,但是不能加入鬼殺隊的話就不會有鍛刀師。」

  加入鬼殺隊每個隊員都會有相應負責的鍛刀人,而這些人的地方優夏雖然找得到,但是並沒有足夠的理由說服對方給她鍛刀,因為她並不是裡面的隊員。

  那麼,召喚那一位就可以了。

  既然周圍幾個都是英靈,那麼她也不用避嫌了,直接抬起右手。原本隱藏住令咒的幻術褪去,露出了那三道鮮紅色的令咒。

  「以我之名,回應我的召喚。」

  一道令咒消失,一個紅發男人出現在了眼前。

  「喲,這不是master嗎?這一次沒有和始皇帝一起嗎?」

  優夏嘆氣道:「我說啊,他們不知道情況問我也就算了,村正你會不明白嗎?我和始皇帝的立場是不同的,實際上來說關系可以算是很糟糕。」

  狛治插嘴道:「有多糟糕?」

  「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狛治一臉不信:「可是你們之前還接吻了啊,戀雪。」

  優夏:「……」

  村正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補魔啊,看起來您在這裡也很不好過啊,master。」

  「對不起,我不應該拋棄你們……求你別再嘲諷我了,這不符合你的人設啊村正!」

  「哼,您也知道您多麼無情啊。」

  像是抱怨夠了,村正才開口道:「那您召喚我是為了什麼?身邊既然這麼多助力,沒道理再喊我過來。」

  「這把刀你拿著。」

  也不管英靈什麼反應,優夏將空間打開把刀扔了過去。

  「十分特殊的金屬打造的,不過過於粗糙了。」

  煉獄杏壽郎側眸:「這位先生你懂這些?」

  「那是自然,我可是為了鍛造名刀一直專研至今的。」

  優夏問他:「用這個材料做一把其他款式的刀,能夠做到嗎?」

  「斬什麼?」

  「因果。」

  將手中的刀拋還給優夏,村正一臉遺憾:「這我可做不到,你要斬宿怨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忙……因果這種東西,也就傳說中的上古神器可以做到了。」

  優夏伸手接過刀,聳肩道:「不能斬也沒事,那就換一個目標好了。」

  村正斜睨她:「你該不會真的把我當刀匠召喚出來的吧?」

  「不然呢?你覺得現在的我還有需要召喚你們的理由?」

  「我記得之前所羅門……」

  優夏微笑道:「那是他擅自來的,不是我召喚的。」

  村正:……行吧。

  重新接過了優夏手上的刀,村正看了看附近,問道:「沒有鍛刀的地方的話,就沒有辦法好好進行鍛造了。」

  想起自己現在還寄宿別人家,優夏仰起頭,說出了令人聞之色變的話。

  「要不我還是去當一陣子花魁好了。」

  其他英靈:「……」

  先不說花魁是不是很好當,你「一副沒有錢怎麼辦」也就算了,為什麼就只能想到這麼一個賺錢方法?

  為了避免master走上花魁的不歸路,幾個英靈連拖帶拽的阻止了她出門,壓根不管她被一群大男人給包圍的心情如何。

  說真的,她挺想念那些美女英靈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依然是沒有咕咕的一天,快表揚我給我好好留言,不然下一周我要飛了【不是】

  優夏表示,她想要小姐姐,不想要野男人【喂】感謝在2020-03-18 22:54:34∼2020-03-19 22:13: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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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出發

  優夏覺得花魁什麼的聽起來還是挺不錯的, 但是在一群「你敢去試試看」的英靈的目光下,她考慮到如今的身體情況,也只能作罷。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繼國岩勝的想法, 繼國緣一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他心中的神, 即便他們曾經反目過也是一樣。不管怎麼樣, 她的這位兄長似乎都是無法接受「緣一去做花魁」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至於原本上弦之三的狛治, 肯定是不希望未婚妻當著他的面去做那什麼令人厭惡的花魁的……這麼說起來,還好狛治不知道她之前在做花魁的事情。

  由於一切都是因自己的一句話而起, 村正倒是有好好的檢討:「鍛造這種事情暫時不急,master。」

  聽到他的話,優夏看向對方:「你的意思是——?」

  「對於您的情報我們知曉得也不甚多,但是如果您真的脫離了輪回的話……那麼自然有著能夠應對各種問題的力量才對。」

  優夏出聲道:「村正。」

  「是。」

  「我不是沒有力量可用,而是用了超出一定程度的力量, 我就會被驅逐出這個時空。你以為我會坐以待斃?不存在的,我只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世界敵對。」

  想到眼前人到底是如何從時間神殿消失的, 也正是因為是那樣的離開方式,才更加讓這些英靈無法去接受master拋棄他們的事實……思及此,村正微微嘆氣道:「我明白了,這件事我不會再提, 不過賺錢真的是當務之急, 不知道master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覺得花——」

  「只有這個你想都別想。」

  優夏:「……」

  所以說——花魁到底有什麼不好的?不對!她覺得這些家伙對於花魁的認知大概哪裡不對了才是。

  無奈的放棄了最好賺錢的方法,優夏干脆揮了揮手:「賺錢的事情之後再說,實在不行就瞞著繼國緣一去鬼殺隊就職好了。」

  讓英靈們各自散去,優夏才開始認真的考慮著那位陛下的去向。要她來說, 那位始皇帝的做法實在是充滿了太多讓她覺得不正常的地方。

  那眼中流露出的深情, 還有對於她復雜的感情,她明明都可以感覺得到, 但是——那位始皇帝卻像是看不到這一切,只是覺得他依舊把她當女兒看待。話說回來,會有赫爾女兒進行補魔的父皇?

  看了眼窗外,優夏摸著空空如也的肚子,嘀咕道:「都忘了吃飯了,難怪有些無力。」

  這個時候緣一恰好回來,看到一臉落寞坐在窗邊的少女,忍不住問道:「你就這麼想要加入鬼殺隊成為繼子?」

  優夏:「?」

  內心似乎在掙扎,繼國緣一深呼吸幾次,才開口道:「我明白了,我給你介紹一個人,他的話……應該也可以好好照顧你。」

  優夏心想,原來還可以白給的嗎?

  繼國緣一寫了一封信給優夏,迎著她不解的目光:「你拿著這封信找到那個叫做煉獄的男人,他會告訴你之後如何訓練。」

  熟悉的姓氏,讓隱藏起身形的煉獄杏壽郎呼吸一窒,差點就暴露了他的所在。他控制得極好,很快就調整了狀態,盡管如此他發現繼國緣一還是轉過頭看了眼他所在的方向。

  優夏拿著那封信,反問道:「我一個人去?」

  「如果你堅持要成為繼子的話,那就必須獨自前往。由於某些原因,我不方便和你一起行動。」

  直到此刻,優夏才發現,眼前人從來沒有喊過她的名字,而她也沒有主動提起過,那麼是因為他們原本應該是相識的,還是繼國緣一覺得沒有必要了解?

  繼國緣一原本以為,他話已經說到了這種程度,優夏也應該知難而退,然而回應他的卻是少女純粹的笑容:「感謝你的介紹信,緣一。」

  世間萬物終將殊途同歸,而她和眼前這個男人亦是如此,他們曾經走在了一樣的道路上,也痛苦過憤怒過,只是到了最後他們還是獲得了一樣的結局。

  繼國緣一看著眼前的少女,不可置信道:「明知道晚上會有鬼,你還是要去?」

  「這麼擔心我的話,借我一把日輪刀吧。」

  繼國緣一垂眸:「唯獨這個我辦不到,日輪刀是成為鬼殺隊以後才會給的。不過我會教你日之呼吸法,如果是你的話……一定可以學會的。」

  優夏覺得,眼前人對她的態度十分的奇怪,這並不像是救人的一方應該有的樣子,而這樣的變化是在他出現在墓碑前那刻開始的。

  「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轉變了態度是嗎?」

  「不可否認,我確實很不解,你雖說很強大,也並非可以為了一個被救下的人如此關懷至此的人。」

  「因為我之前出去的時候,遭遇到了一個鬼……一個出現在白天的鬼,她告訴了我很多事情,而這其中——也包括你是我的來世這件事。」

  優夏這下略感吃驚了:「所以你才會擔心我?可是過去的你沒事就可以了,未來怎樣影響不到你,你並不需要這麼擔心我。」

  繼國緣一睜大了眼眸:「你——竟然是這麼認為的?」

  「我不可以改變過去,這是我明白的事情。但是你也該明白,不管你做了怎樣的改變,或者試圖做什麼,對於未來的自己都沒有任何用,所以真的不用考慮太多。說穿了,這無非是一個因果。」

  優夏走上前,輕輕擁抱了眼前的男人:「因為有你,才會有現在的我。」

  在這一點上她說謊了,她的轉世從來都不是和其他人一樣的,就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的輪回要多很多很多。

  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什麼,也無法挽回或者留下什麼,繼國緣一認命的將日之呼吸教給了少女。看著她完整的演示了一遍呼吸法,他才松了口氣。

  「對於未來的自己稍微有點自信啊,繼國緣一。」

  繼國緣一將眼前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移開了視線。

  優夏:「……我還會成長的啊!」

  拿到了日呼劍士給予的保命武器,優夏一臉嫌棄。

  緣一:「???」

  一把匕首,你認真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基友:無慘死了。

  我:???我之前看漫畫沒有啊。

  基友:新的情報裡他死了。

  我:……不,我剛剛看了,並沒有完全消失,那可是一個細胞都可以無限繁殖的怪物啊!!

  基友:那討論下下一個死的柱是誰吧?

  我:……你這麼現實的嗎?

  →_→然後另外一個基友和我說無慘那算是死透了,反正大師兄活著就好,其他的真的不多想了。但是——你們一個個都中毒了,解毒的都涼了啊,唯一的妹妹變成人類了【跪】

  以後誰說我後媽,我就丟她柱滅,自己品一品【冷漠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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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繼子

  繼國緣一不知道眼前的少女是否好好吃過飯, 卻還是給她准備了一些飯團,而對於她為什麼之前去墳墓的事情並未詢問什麼。

  優夏隨便啃了幾個飯團,就算是解決了一天的三餐, 絲毫不顧胃在抗議。將繼國緣一給她的匕首給收起來, 她站起身。

  「如果我是你的話, 不會選擇現在啟程。」

  聽到這話, 優夏愣了下旋即輕笑:「繼國緣一,你應該明白我並不懼怕鬼, 就算我的手上沒有日輪刀,也不代表我沒有其他方法收拾那些鬼。」

  繼國緣一垂眸:「我知道你擁有著強大的力量,只是那些力量不太好放在人前使用,日輪刀對你來說只是掩人耳目的手段。」

  「是的。」

  「但是夜晚的話,不只是我們所說的『鬼』會出現, 還會出現各種無法理解的生物。就算是我,對上那些家伙也未必可以全身而退, 而你——」

  要不是知道眼前人的性格就是這麼耿直,優夏手上的匕首已經砸上去了,這人這麼一副「你不行」的眼神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行,不能被過去的自己給氣死, 她需要冷靜一下。

  「雖說對你來說無所謂, 不過我還是報上我的名字好了。繼國緣一,我的名字是五十嵐優夏,日後再見的時候就以這個名字稱呼我。」

  繼國緣一微微頷首:「我記住了,優夏。」

  自己喊自己好像沒有什麼問題, 將隱約感到的異常給忽略, 優夏伸手推開門頭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

  她和他之間不需要說再見,既是同一個人物, 那麼必將有交集的一天……雖說她並不是很想在異世界停留太久。

  走了一段路,優夏才想起一件事。

  「忘了問他到底誰暴露了我的身份了……。」

  繼國岩勝見周圍沒人,就顯露出了身形。

  「我總覺得,這個繼國緣一給人的感覺不正常。」

  優夏問他:「因為不是你的弟弟?」

  村正忽然出聲道:「是因為這個世界有兩個繼國緣一,才會讓原本的那個人類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裡就和特異點一樣了。要我來說,他那個樣子更像是被人給附身了,而不管是他還是那個附身的存在……好像都沒相關記憶。」

  繼國岩勝對於這個話題不是很感興趣,雙手環胸:「據我所知這裡離鬼殺隊還是挺遠的,你真的要拿著介紹信去找那個價叫做煉獄的炎柱?」

  「是去,不是走去。」

  迎著繼國岩勝詫異的目光,優夏的額頭上冒起了金紅色的火焰,而在火焰的渲染下那雙眸子中只剩下了漠然。

  村正低頭看著少女的雙手,看著那覆蓋於纖細十指的手套,還有那上面冒出來的,和額頭上一樣顏色的火焰,好似明白了什麼。

  「以直線距離過去就好了,這點程度的力量應該還不會如何。」

  比起之前在無限城中使用的被神明給予的力量,她現在的力量可是十分接近於人類的,雖說依舊不是普通人的範疇內,但是——嚴格來說,鬼殺隊的呼吸法也不像是正常人可以使用的力量,那也就沒什麼太大問題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她整個人宛如流星一樣衝上天空飛向了遠方。

  抬頭看著那轉瞬即逝的背影,村正看向另外幾個新的這個時代的英靈,嘴角勾起:「master這樣的速度,你們……跟得上嗎?」

  狛治輕哼一聲:「愚蠢的問題。」

  說罷,新生的英靈化為了三道殘影,眨眼間不見了身影。

  村正卻並不急於跟上去,換言之他覺得master並不需要他消耗太多魔力才對,那就……他看著一個方向,慢悠悠的走過去好了。

  英靈不需要飲食也無需睡眠,所以他只需要在最後抵達就好。

  收到提供了呼吸法卻並未成為柱的朋友的介紹信,炎柱煉獄陷入了沉思。他的這位朋友會推薦人給他實在是令他感到意外,更讓人吃驚的還是眼前人的高效率。

  煉獄是知道繼國緣一收留了一個少女的,可是就算是發現一個人的天賦的話,至少也要一天才是。可是從眼前這個少女手上接過介紹信來倒推時間,滿打滿算也就是一天前的事情,所以——這個少女到底是如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抵達他這裡的。

  仿佛不明白眼前炎柱的困擾,優夏歪著腦袋:「煉獄先生,請問有什麼問題?」

  煉獄將信給重新塞進衣服裡,打量了下眼前的人,看著那如出一轍的斑紋,莫名有一種「如果繼國緣一再年輕一點大概也是這個長相」的錯覺,畢竟不是誰天生就會有斑紋的。

  「沒有什麼問題,只是驚訝於你的趕路速度。」

  優夏笑道:「我想盡可能早一點掌握呼吸法。」

  「你的名字。」

  「五十嵐優夏。」

  連名字都不知道就寫推薦信,這也是讓煉獄感到不可置信的原因所在。選繼子不是單看實力,而繼國緣一如今的做法顯然只是看在力量上面,除了少女的天賦以外,他似乎什麼都不在乎,居然連名字都沒問。

  煉獄嘆了口氣:「優夏,你既然要成為我的繼子,如果你遇到了變成鬼的親人你會怎麼做?」

  「殺了。」

  毫不猶豫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的回答,讓煉獄不由得問道:「為什麼?」

  優夏以十分認真的口吻道:「人死不能復生,如果他們還是他們的話自然不會成為吃人的鬼,但是不吃人的鬼又有幾個呢?已經不再是我親人的鬼,我自然應該為了他們生前的體面而殺了他們。」

  她是不明白,這個問題的意義是什麼,對她而言若是身邊人犯了十惡不赦的罪,她肯定是會清理門戶。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煉獄也算是明白了繼國緣一推薦這個人作為繼子給他的理由。

  「機會我會給你,但是鬼殺隊有鬼殺隊的規矩,你要成為繼子以前,必須先通過試煉。你成為了鬼殺隊一員後我就會收你為繼子,這一點你不需要擔心。」

  「好的。」

  煉獄起身,帶著優夏來到了**。

  「今天開始,你就從砍樹開始訓練。」

  優夏:「???」

  心裡滿是疑惑,但是她既然選擇了接受全部條件,那麼自然是沒有怨言。更何況,比起她原本的訓練方式,只是砍樹真的是輕松的不能再輕松了。

  在煉獄離開以後,優夏面對著成片的森林,思忖道:「忘了問要砍幾棵樹了……算了,全部砍了就是了。」

  聽到她的話,煉獄性壽郎仿佛已經看到了他祖先震驚的眼神了。

  狛治並不喜歡鬼殺隊,可是這並不妨礙他陪伴戀雪轉世的優夏,看到少女拿起手中斧頭的時候,他還是有點擔心的。就算知道這人是最強劍士的轉世,可是現在的身體毫無疑問沒有長開,到底能用上多少力氣都不好說。

  一斧頭一棵樹,優夏覺得完全不是問題。

  不能用太強力量的話,那麼用力量將身體給局部強化就沒有問題了吧?反正強化魔術也不是不能用,說起來這個世界的魔力似乎略強啊,除此之外還有妖氣也是……所以說是前世不懂這些才沒有感覺到,還是這個世界扭曲了?

  真的變成異聞帶或者特異點的話,她會覺得很麻煩的。

  煉獄本來覺得至少要三天那個叫做五十嵐優夏的少女才能砍掉一棵樹的,沒想到——當他走過去看看情況的時候,突然間覺得哪裡不對。

  眼前的視野極為開闊,可以看到遠處的山脈……等等!之前不是被樹給遮住的嗎??

  腦子運作了好一會兒,煉獄才明白怎麼回事……眼前這人是直接把這一片的樹給全部砍了,所以才會有廣闊的世界展現在眼前。

  「哎呀,我不知道煉獄先生你希望我砍幾棵,覺得差不多砍一半就行了。」

  煉獄眯起眼睛看著周圍一圈,才低頭道:「優夏,你確定這是砍一半而不是砍完了?」

  「不不不,真的是一半啊。」

  迎著男人疑惑的目光,優夏指著還有樹樁的一棵樹:「你看,這是砍了樹的一半,我沒有弄錯。」

  ……所謂的一半是這麼形容的嗎?

  煉獄目光復雜,只想知道繼國緣一為什麼隨手「撿」個人都可以如此恐怖,難怪短時間內就可以確認這個少女可以成為繼子,這樣的實力確實令人膽顫。

  於是,煉獄並沒有要求優夏再做更多的訓練,而是直接教授呼吸法和劍術。他一開始還擔心炎之呼吸法不適合女孩子,沒想到對方意外的適合,這也讓他省心了不少。

  看著煉獄祖先教少女呼吸法,繼國岩勝特想知道——當對方知道這個繼子就是呼吸法的創始人的轉世的話心情會如何?

  然而有些事情還是只能想想而已,他到底是不可能和現在的優夏硬碰硬的,而且——

  前任上弦之三以警告的眼神看著繼國岩勝,仿佛在說:不要亂來。

  繼國岩勝嗤笑一聲,重新隱去了身形。

  當優夏通過試煉成為炎柱繼子後沒多久,繼國緣一找到了她。

  「我有了鬼的始祖的消息,我們一起去解決了他吧。」

  作者有話要說:

  某種程度上來說,優夏也是很粗神經的,對感情遲鈍對別人的想法遲鈍,活得很自我【。】緣一之後會出事,然後優夏和他之間會發生誤會,是刀子也是糖【不是】

  最近留言很少啊,你們不想看了的話我就換世界啦,反正一共就兩個世界。

  ps:之前承諾的紅包現在已經發完第一天的了,因為忙於休養生息我會分幾天發完,沒有漏掉你們哦。

  感謝在2020-03-20 23:21:27∼2020-03-21 17:42: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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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重逢

  繼國緣一說這話的時候, 不僅是五十嵐優夏在,就連炎柱煉獄也在。聽到他的話那個男人先是露出了驚訝的神情,而後才以十分不解的語氣問道:「你將一個少女介紹給我做繼子也就算了, 現在她剛剛成為鬼殺隊的一員……你就要讓她和你一起去斬殺鬼的始祖……緣一你到底在想什麼?」

  繼國緣一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 才慢慢的開口道:「煉獄, 也許在你眼中我的行為充滿了讓你無法理解的地方, 但是我這麼做是有理由的。」

  「我知道你兄長變成了鬼讓你很受打擊,你差點因為這件事連命都送掉, 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可以將一個無辜的生命推入死亡邊緣。」

  嗯?

  優夏眨了眨眼,她沒有記錯的話,繼國緣一是在放跑了珠世回到鬼殺隊被人告知兄長變成了鬼,這才離開鬼殺隊的才是……現在怎麼好像反過來了?不,應該說就算他因為兄長的事情受到了連累, 可是也並未被鬼殺隊給趕走。

  同樣感到不解的還有繼國岩勝,他很清楚自己的弟弟是與鬼舞辻無慘相遇以後, 又因為他的關系才離開鬼殺隊的。而現在,事情好像變得亂套了。

  想到這裡,他看向了一邊的少女。

  被劉海給遮住的斑紋露出一部分,沒有原來那般滲人, 讓原本過於銳利的長相柔和了幾分, 只要不是刻意表現,不會有人將她和繼國緣一混淆在一起。

  果然,他的弟弟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勁,那也就是說不是他們的記憶出現了問題, 而是這個世界確實和他們所想的不同。

  比起繼國岩勝的糾結, 優夏在短暫的茫然後很快接受了這樣的設定,她想……她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個情況。

  這個世界, 她,繼國緣一之間的關系,她沒有弄錯的話應該就是那樣了。

  需要修復,需要重置,但是不可以隨意改變。也就是說,她需要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離開,讓一切都按照原來那樣去發展,而不是任其自由脫離泛人類史的路線。

  另外一邊,繼國緣一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將炎柱煉獄給說服了,讓優夏早點收拾一下准備出發。

  走在路上的時候,優夏問他:「你怎麼說服炎柱的?」

  「我只是說『我都不是優夏的對手』,煉獄他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只不過讓我好奇的是,你到底做了什麼,讓他這麼輕易就接受了我這樣的理由?」

  優夏將她「一不小心」將煉獄後院的森林的樹砍得都只留下了一半的事情,以十分平緩的語氣告訴了身邊的繼國緣一。

  「……」

  繼國緣一第一次感到了啞口無言,他是知道身邊這個少女並不弱沒錯,可是力量強勁到這個程度,這也實在是太——

  他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提到繼子的時候,煉獄會露出一副十分復雜的神情了。任誰看到看上去柔弱的女孩子有著這樣的力量,都會很難接受這個事實。

  由於是黃昏啟程,優夏和繼國緣一並沒有從人多的地方,而是選擇了偏僻的小地方,這也算是為了方便遇到鬼的時候直接作戰,而不會牽連普通人。

  隨著天越來越黑,優夏和繼國緣一都打起來精神,飄散於空氣中的血腥味過於濃烈,讓他們並不需要費神去尋找鬼的所在地。

  只不過——

  一陣刀光舞過,優夏神色驟變,伸手抓過身邊的男人,帶著他直接跳到了樹上。而在他們離開的瞬間,原本所在的位置上有了一個巨大的坑。

  繼國緣一蹙眉,看了眼身邊的少女:「這是——?」

  他很清楚,敵人並未發動攻擊,而優夏卻像是提前知道了攻擊的所在地,帶著他離開了即將被攻擊的地方。

  優夏瞥了眼繼國緣一,語氣淡淡:「就當做第六感好了。」

  不,這樣的感覺不太好。

  無論是她,還是這個世界的繼國緣一,都不應該被一個鬼給如此壓制。

  「哎呀,逃得還真是快啊,不愧是那位大人所看中的人類。和其他劍士比起來,確實值得一吃。」

  聽到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優夏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

  【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緣一。】

  優夏輕哼一聲,拒絕了這樣的建議。

  【我是不會和惡魔或者鬼做交易的,哪怕現在的你是英靈……繼國岩勝,你做鬼的時間太久了,你真的明白你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這裡很危險。

  優夏和緣一都是這麼覺得,黑暗中隱藏起來的鬼絕對不是一兩個,光是聞著那濃稠的氣味,就明白至少有幾十個。

  「被算計了,鬼舞辻無慘真是大手筆。」

  對於繼國緣一的話,優夏深感贊同,本來得到鬼的始祖的消息就已經令人覺得很不正常了。先放出消息,然後埋伏追殺……這樣的手段不像是鬼舞辻無慘這樣苟的鬼做得出來的事情。

  「告訴你我身份的是誰,緣一?」

  繼國緣一不明白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是為什麼,卻還是回答道:「是一個叫做童磨的鬼。」

  優夏錯愕的睜大了眼睛:「竟然是他。」

  也是,無限城那一役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那個鬼,可是對方居然和她一樣來到了這個世界……這也太過讓人吃驚了。

  優夏這下算是明白了,她和緣一是被人從頭到尾算計了個徹底,對方太過了解他們的狀況,所以才會步步為營變成了眼下這個局面。

  一個巨大的鐵球朝著優夏砸過來,她剛准備躲開,就發現身邊的緣一好像不太對勁,一只手捂住了腹部。

  「你受傷了?」

  緣一艱難的開口道:「大意了。」

  這樣一來,就無法逃開只能硬扛了。

  日輪刀出竅,刀光中倒映著兩章相仿的面容。

  一陣巨大的聲響過後,鐵球和揮出的日輪刀同時碎裂而開。

  由於對方來勢太凶,優夏沒有來得及將手臂力量強化就出手了,這會兒日輪刀損壞,她的手也一陣陣發麻。

  聽到一聲悶聲,繼國緣一忙問道:「你沒事吧?」

  優夏看了眼廢銅爛鐵一樣的刀,搖頭道:「我沒事,可是之後的攻擊有點麻煩了。」

  狛治一直都想出手,可是因為契約的關系,他遲遲無法動彈。而煉獄杏壽郎早在一開始就被優夏勒令不允許出手。他也明白,他出現在這個時代的話會引起很多麻煩,所以只能看著自己的master受到傷害,而他什麼都不能做。

  「你這個樣子還真是狼狽啊,朕不在便如此亂來……著實令人感到不悅。」

  一個人影憑空出現,單手便將手邊的少女給抱起,按住她的腦袋直接親了上去。很快的,他又放開了手。

  「這是朕對於你的嘉獎,朕的女兒。」

  在旁邊看到這一幕,繼國緣一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麼。

  狛治憤怒的掙扎著,那個男人不止一次的對他的戀雪做出這種事情!無法原諒——!

  被莫名其妙吃了口豆腐,優夏呆愣了一下才開口道:「看到父皇你平安沒事,真是比什麼都好,不過你下一次這麼做的時候,能不能提前打一個招呼?」

  嬴政一臉無辜:「為什麼?」

  「不然在其他人眼中看起來,好像我們是情侶一樣。」

  嬴政把玩著優夏的頭發,反問她:「我以為我們已經是了。」

  優夏:「……」

  陛下,您這話說得我沒法接。

  作者有話要說:

  優夏:明明是補魔的行為,硬要讓人誤會,這人還真是惡趣味!

  嬴政:女兒太笨了,怎麼這麼遲鈍的?

  恢復12點更新,有事情會評論區請假,暫時還是日更,之後不好說,因為下一個世界我要補原著,感覺繃帶那個家伙好難寫。

  感謝在2020-03-21 17:42:06∼2020-03-21 22:17: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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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背德

  煉獄杏壽郎睜大了眼睛:「原來master的伴侶是英靈啊。」

  優夏:「……你想太多了, 他明顯就是故意誤導你們。」

  冰冷的吻,不帶任何感情的,這種比起情侶間的熱吻, 更接近於補魔時候的無感。而始皇帝來到這個世界以來就並沒有使用過英靈的力量, 並不需要使用多少魔力, 而現在他卻故意這麼做……除了惡趣味優夏實在是想不出其他原因。

  不得不說, 到底是異聞帶的王,任由狛治那麼火辣辣的目光盯著, 也依舊一副沒有什麼感覺的樣子,好似剛剛的曖昧行為不存在,沒事人一樣的轉移了話題。

  「雖說朕也了解你壓制力量的原因,可是被這些弱小的家伙給打壓到這個程度……真的不是你大意了嗎?」

  「不可否認,是我搞錯了一些事情, 才會導致現狀的。」

  說到這裡,她看了眼繼國緣一, 輕輕嘆了口氣。

  血緣是種很奇特的產物,就像是她今世原本和黑死牟已經沒有什麼關系了,就因為分了對方她的血,她和他再也無法徹底分開。這麼一來, 她倒是不難理解繼國緣一對她的態度, 雖說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可是到底本質上還是一樣的。

  自己保護自己,自己關心自己,確實沒有哪裡不對。

  始皇帝輕輕挑了下眉, 復而看向臉色慘白的少女, 坦白說對方現在的模樣他並不歡喜,可是這已經成為了現實也就沒有辦法了。

  「退下吧, 帶著你身邊那個不能戰鬥的男人離開,這裡交給朕。」

  優夏詫異的看向只留給她背影的始皇帝,搞不懂這人怎麼忽然間這麼為她著想了,明明之前還是一副「你是朕的所有物」這樣不痛不癢的態度,只是一段時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這個世界果然很神奇,不只是改變了既有的命運,連帶著她身邊的人都改變了。

  想歸想,有人代勞優夏自然是樂得輕松。她本來就不是所謂的戰鬥狂,對於看人露出痛苦的神色也沒有什麼興趣,對於守護以外的戰鬥她向來都是能免則免。

  優夏的體型算是比較嬌小的,她背著腹部不斷流血的繼國緣一,眉頭緊蹙。這個男人所受的傷明明並不是很深,卻可以讓這個隱忍的人如此痛苦。作為繼國緣一的轉世這話由她來說有點奇怪,可是她記得前世的自己絕非什麼矯情的人,那麼會露出痛苦的神情自然是痛楚已經超越了他可以忍受的範圍了。

  背起了繼國緣一,優夏看著周圍被始皇帝用招式給擋住的巨大銀色圓球體,頓時對於這人的力量有了清晰的了解。

  抵達其他世界,她只看見過始皇帝使用過一次寶具,更多的時候是待在她的身後什麼都不做,現在肯站出來保護她和繼國緣一,她稍微有那麼一點感動。

  「我們走。」

  她說這話,繼國緣一用余光瞥了眼她,大腦十分混亂,身體中的熱和痛讓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那種灼燒身體的溫度,還有身邊似有若無的香味,讓他仿佛意識到了什麼,卻又說不上來到底怎麼回事,只能任由昏昏沉沉的意識支配著自己。

  優夏這話自然是對於另外三個英靈說的,她覺得她不說的話那三個估計會留在這裡。和始皇帝不同,這三個是絕對不能隨便出手的,不然可能會讓這個時代更加混亂。

  額頭燃起火焰,優夏背著繼國緣一直接飛向了空中。

  她不擔心英靈找不到她,只要她還在這個世界,他們找到她就是遲早的事情。至於村正為什麼現在都沒有出現,她覺得對方應該有自己的考量,也就沒有去在意什麼了。繼國緣一的身體比她想的還要糟糕,她不由得加快了飛行的速度。

  煉獄杏壽郎原本也是跟著優夏而去的英靈之一,然而他現在卻無法繼續前進,望著眼前擋住他去路的粉發男人,他沉下臉。

  「猗窩座,你這是做什麼?」

  「雖說你是被戀雪給召喚出來的,可是我並不想讓你待在她身邊。煉獄杏壽郎,我不能讓你繼續前進,不然會破壞了我們的計劃。」

  我們?

  煉獄杏壽郎這才發現黑死牟已經不在邊上,再看著攔路的猗窩座,煉獄杏壽郎氣笑了:「原來如此,master還真是被你們給騙了,你們——根本不是因為她的關系才來到這個世界的,你們是被其他人召喚過來的。」

  猗窩座冷笑道:「就算明白了這一點又如何?現在的你來不及追上去了,煉獄杏壽郎。和我們比起來,你,還有另外一個英靈和master的契約實在是太過脆弱了。」

  「哦?這話老夫可不能當做沒有聽到。」

  煉獄杏壽郎轉過頭,視線在觸及穿著紅色衣服手上拿著刀的男人以後,露出了些許笑容:「村正先生。」

  村正對著煉獄杏壽郎點了點頭:「抱歉,來晚了。」

  「master她……」

  村正勾起嘴角,臉上的笑容越發冰冷:「小看她的話,遭殃的是你們啊,猗窩座。你們以為我和master會不知道你們到底在盤算什麼嗎?master過於善良沒錯,可是她並不傻。」

  「將你們給召喚出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其他人吧?」

  迎著猗窩座驚愕的目光,村正慢慢的開口道:「或者說,那個存在是和master有著淵源之人?」

  扛著繼國緣一飛行了一段時間,優夏覺得應該安全了,就直接降落在了地面。她將繼國緣一給放下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卻被對方給一把握住了手腕。

  「緣一?」

  優夏原本以為,她這樣開口對方就會松開手,沒想到這人捏住她手的動作反而加重了,這讓她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一直以為,我保護好你就是保護好自己,但是到頭來你對我的態度卻是那麼的漠然。那位大人果然沒有說錯,你的心中除了你自己以外沒有其他人。」

  月光下,繼國緣一原本就鮮艷的雙眸仿佛可以滴出血一樣變得艷紅,令優夏都有點不寒而栗。前世的她……不應該是如今這個模樣。

  由於擔心繼國緣一的傷,優夏一路上不能說耗盡了力氣,但是因為之前迎敵的關系,她現在體力也不剩下多少。

  被人給輕而易舉的壓在地上,嘴唇被人給封住,腥味在嘴裡化開,讓她感到止不住的惡心。

  自己保護自己也好,自己關心自己也罷,可是——自己愛上自己是怎麼一回事?雖說不是一個靈魂,可是本質上他們是一個人啊。

  這種幾乎令人無言的事實,現在就在優夏眼前發生,讓她想要當做夢境都不可能。

  過了很久,繼國緣一放開了她,而且並沒有制住她的意思。

  感受著肺部燃燒一樣的痛,優夏輕輕的喘著氣:「你給我喂了什麼?」

  「讓你失去自我的藥。」

  不敢置信其他世界的繼國緣一這麼對待自己,優夏微微睜大了雙眸,難掩言語中的憤怒:「為什麼?」

  回答他的,是其他人。

  「他被我給控制住了哦,優夏。」

  耳朵上戴著的耳飾依舊十分誇張,有著黑發黑眸的少年臉上的神色十分悠閑:「我說過,我不會就這麼放棄的,你還記得嗎,我的半、身?」

  「……麻倉葉王。」

  「從我力量中誕生的付喪神,你可是我的一部分啊,你覺得我怎麼可能放棄你?」

  葉王微微一笑:「繼國緣一,動手吧。」

  作者有話要說:

  優夏的性格屬於你不說破不將她逼到極致她可以永遠沒反應,所以聰明人像是zgg才會捅破那層紙說得很明白,只不過他的身份的原因優夏覺得那是玩笑,這麼一想他好慘啊。

  緣一的傷口有貓膩,於是就被葉王給利用了,至於葉王對於優夏的態度就是「你是我的力量自然是留在我身邊」的態度,之後應該是要把人給關起來了【喂】

  緣一是喜歡優夏的,他以為那是愛,可是他並不知道那是因為本源是一個人的關系,因為優夏的靈魂其實是有變化的,多一部分少一部分也是正常的。通俗來說,就像是她原本有著這個世界的記憶,但是離開以後她這段記憶沒了,靈魂也就產生了變化,多來幾個世界變化就會更加多。

  連載中的文:當滿級大佬成為炮灰女配

  文案:滿級大佬穿成了炮灰女配,每個人都想弄死她。

  原著:你為了保護白蓮花女主,被人騙心騙身,最後還落得身敗名裂眾叛親離的下場。

  原·大·佬夏妙妙微笑:「那我先把那些人弄死就好了。」

  原著:……等等!你這是改劇本啊。

  面無表情撕了原著,夏妙妙挑眉:「我的人生我做主,不需要所謂的原著。」

  本文原名《光明神在上(穿書)》,據說不夠有吸引力就改了文名文案,劇情還是不變。

  這是一個成為大佬後的女人穿成了炮灰女配,最終讓原著滾蛋的故事。


第51章 黃昏

  被自己給背叛, 是優夏始料未及的,她雖說一開始就知道有人在背後搗鬼,但是沒想到是麻倉葉王, 而且繼國緣一的各種表現也不像是單純被控制, 更像是被人給利用了內心想法的結果。

  優夏以為繼國緣一會聽從麻倉葉王的話給她一刀, 這樣倒也輕松簡單, 然而她久久沒有等到那一刀。她抬眸看到的是青年爆出青筋的手指顫抖的畫面,她不知道繼國緣一為什麼這麼痛苦, 可是卻也明白他在苦苦掙扎。

  麻倉葉王眯起眼眸:「還在抵抗啊,明明只要順從自己的心就好了,卻要為了所謂的道德放棄到手的獵物……人類依舊是這麼愚蠢啊。」

  如此中二的發言,優夏斷定眼前這貨和她看到的那個靈王完全是兩個時期的存在。不過也對,若是動不動就輕言毀滅那也就不是靈王了。

  由於繼國緣一沒有聽從麻倉葉王的話, 優夏得到了短暫的喘息時間,趁著麻倉葉王沒有靠近, 她手中多出了一把刀,狠狠的劃出了一道風出去。那猛烈的刀風,直接將麻倉葉王坐著的靈給吹飛了。

  沒有料到這樣的局面,麻倉葉王直接從空中墜落, 等他穩住身形停留在空中的時候, 卻發現兩個人已經跑得沒影了。

  「你跑不掉的,五十嵐優夏。」

  他看中的東西,從來沒有能夠逃脫他掌控的。

  繼國緣一分不清自己在哪裡,只是隱約聽到有人在喊他, 縱然如此他卻再也無法抬起手, 加上好不容易清醒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對優夏做了什麼,頓時震驚到無法回應。

  再次有意識的時候, 繼國緣一發現自己正躺在家裡,而在牆壁的角落裡優夏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看著那雙手捂住腹部,他就知道少女是被他給害了。

  他起身走到了優夏邊上,剛剛准備開口,就被人用食指給抵在了唇上。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有說清楚讓你產生了誤會。我和你確實是現在和前世的關系,可是我們之間的靈魂並非完全相同,比我缺少一些東西的你只能被我的靈魂給吸引,你誤認為了其他的感情而已。」

  繼國緣一沒有否認,其實他早就應該明白,他是被少女給吸引的,可是那也是極為不合理的事情。明明知道對方是自己來世的情況下,不可能產生這樣的感情,現在他卻知道了,可是依舊來不及了。

  想了想,繼國緣一低聲道:「剛剛喂了你的東西不只會讓你失去自我,還會任由人擺弄。」

  優夏強撐起精神,盯著眼前的男人看。

  或許是精神緊繃著,這會兒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神情,仿佛一個沒有感情的機械一樣,讓人看了就發寒。

  「而我……」

  說到這裡,繼國緣一苦笑了一聲:「你不該救了我的,這樣反而會害了你。」

  優夏調整了下精神狀態:「我知道的,你被人下了藥,很快就會失去理智。沒關系的,我會救你的,不惜一切代價。」

  也不知道是她這番關懷的話起了作用,還是本來就很難站起身,繼國緣一直接倒在了優夏的邊上。

  「沒想到這裡也變成了異聞帶一類的存在,這也是你的手筆嗎,始皇帝?」

  嬴政顯現出身形,一臉不屑:「朕若是真的想要你們泛人類史毀滅,根本不需要借他人之手。更何況,這個世界……朕並沒有興趣。」

  優夏輕笑一聲,低下頭劇烈的咳嗽。她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好,剛剛以為繼國緣一背叛她時候情緒更是劇烈的起伏,使得原本就不適的身體雪上加霜。若不是她憑借著強大的精神力維持著精神,她現在早就已經沒有自我了。

  她突然覺得,或許靈魂實體化才適合穿越世界,因為是靈魂狀態也沒人可以對她做什麼,反而樂得輕松?

  像是感覺不到少女的難受,始皇帝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頭看向他。

  「你剛剛對這個男人說的話是當真的嗎?」

  「什麼?」

  始皇帝眼中的笑意帶著幾分寒意:「你要舍身救人朕沒意見,可是當著朕的面將你給奉獻給其他的男人……你這麼隨意的話,為什麼不將你自己交給朕?」

  優夏轉動著腦子,費力思考了一會兒,才明白了始皇帝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你弄錯了什麼,繼國緣一的狀態確實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我獻上自己的身體,二的話則是直接換血。」

  「不管是哪一種,朕都不允許。」

  優夏根本就沒打算說服始皇帝,她現在的狀態不好也懶得解釋什麼,抬起手手背上的令咒發出鮮艷的光芒,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男人肩膀上扛著一個粉發男人,突兀的出現在了房間裡面。

  「master,您呼喚我?」

  優夏指著一邊的始皇帝,按了按眉心:「我要救人,你把他給我弄出去。」

  「五十嵐優夏——!」

  始皇帝暴怒,他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可惜他的憤怒對於少女無用,那個被召喚出來的英靈宛如克制他的神明一樣,轉瞬間的功夫他就被制住了動作。

  「異聞帶……村正可是可以秒殺一群英靈的異聞帶的英靈啊,始皇帝。你真的以為我會對你毫不設防嗎?我和你可是敵人啊,希望你不要忘了這件事。」

  繼國緣一的所在地已經暴露了,優夏自然是不可能留在這裡,不顧身體上的疼痛,她直接打開了空間,只是扛人她是做不到了。

  「Saber,扛上他跟我走。」

  煉獄杏壽郎十分輕松的將繼國緣一給扛起來,看著扭曲的空間,眼中有著疑惑卻並未說什麼,沉默的跟在了少女的身後。

  煉獄看著院子裡突然間冒出了兩個人和一個鬼,除了覺得驚悚以外想不到其他反應。

  「我想,優夏你應該給我一個理由,比如緣一怎麼了,再比如你身邊的鬼為什麼和我如此相像。」

  「緣一被人給下藥了,煉獄先生。至於我身邊這人為什麼和你這麼像……還是讓他自己和你說好了。」

  煉獄杏壽郎驚愕萬分:「master?」

  「沒有關系,這既然不是過去的話,那麼就沒有這麼多需要忌諱的了。」

  聽了少女的話,煉獄微笑:「看起來緣一還真是隱瞞了我很多事情,優夏你也是。」

  「煉獄先生,緣一的情況很不好,我並沒有太多時間可以解釋。我能說的是他被特殊的血鬼術給傷到,就像是被人給下藥一樣的症狀,請給我准備一個房間,我會負責幫他治療好。」

  煉獄愣了下:「優夏,你明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嗎?」

  「我明白,我也知道我在做什麼,可是我們沒有其他路可以走,要擊敗鬼王只有繼國緣一可以做到,其他人不行。」

  「只有日之呼吸法才可以帶來太陽的溫度,而太陽是所有的鬼都害怕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優夏:所有人都以為我要獻上身體或者血液,我看起來是這麼聖母的人嗎?

  同伴:你是。

  優夏:……

  這個世界算是特異點和異聞帶之間的存在,並不排斥其他世界的人,可是也會對進入世界的人進行潛移默化的做法,所以優夏模樣變了還縮水了。


第52章 偽裝

  確認了優夏真的打算不顧一切救人, 煉獄只能按照她的要求給她准備了一間房間,離開前他還是提醒了一句:「作為緣一的友人,我並不希望看到他就這麼死去, 可是你到底是我承認的繼子, 我也不希望你白白搭上自己, 優夏。」

  優夏的臉上帶著清淺的笑意:「煉獄先生, 我不會後悔的。」

  繼國緣一不能死,無論這是不是異聞帶, 她都不可能放任前世的自己就此消亡。

  那麼之後呢?屬於她的痕跡被抹去,世界恢復到正常的狀態,真的想要留下什麼的話……就只剩下預言了。

  在木質門關上的時候,優夏一下子明白了。

  預言了五十嵐優夏的身份,還有她長相的人不是別人, 而是她自己。

  「所以說,這是我自己的鍋啊。」

  她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正如同繼國緣一所說的那樣,她在逐漸失去自我,所以她還可以做到的事情已經不多了。鬼舞辻無慘她是不可能解決了,只能交給繼國緣一。

  所有人都以為她打算犧牲自己的身體, 事實上她根本不會那麼做。就算是為了救人, 她也不會放任自己和其他人發生關系。

  生命的力量被優夏給從身體中牽引而出,整個身體被金色光芒給包裹住,她的手掌抵著繼國緣一的額頭。

  「請務必活下去啊,過去的我。」

  特異點或者異聞帶都不重要, 只要繼國緣一活下來一切都不是問題。

  繼國緣一醒來的時候, 聞到的是格外濃稠的血腥味,那味道濃郁到讓他犯惡心。

  煉獄打開門, 見人已經醒來了,就將手上的碗遞給了他:「醒了的話就喝了這個,緣一。」

  繼國緣一微垂著頭:「我記得優夏一直在我身邊和我說話,她現在人呢?」

  煉獄臉上的神情有些悲痛:「她犧牲了自己救了你。」

  「……」

  目送著繼國緣一失神落魄的離開,煉獄才對著另外一個房間裡的人說道:「繼國緣一已經離開,你可以出來了。」

  門從一側滑開,身上穿著對於現在的提醒來說過於寬松的和服,優夏覺得只是縮水已經很不錯了。

  將礙事的衣服給打了個死結系在身上,她才走到了邊上的茶室。

  見她十分熟練的倒茶,坐在門口的煉獄問她:「這樣真的好嗎?」

  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優夏才給了煉獄一個眼神:「你指的是什麼?」

  「你明明還活著,卻讓他以為你已經死去,我覺得對於緣一來說這樣實在是太過悲傷了。雖說我也不是不能明白的你的想法,你始終是要離開的,你覺得現在或者以後告別其實都沒有太大區別。」

  優夏輕輕嘆了口氣:「對於你們來說,我離開以後世界就會回到正常的情況下,到了那個時候誰都不會記得我,那麼什麼結果又有什麼需要去介意的?」

  「只是看著他那個樣子,真的很讓人難受啊。」

  看到煉獄這個樣子,優夏懷疑他有很大可能會去告訴繼國緣一真相,畢竟那人剛剛走沒多久,而她現在並不能行動自如需要調理一下身體才能離開。

  想到這裡,優夏慢慢的開口道:「難受只是一時的,就算他真的知道我還活著,我也不可能見他了。」

  「煉獄,在我決定救他以後,我就沒有想過再與他相見了。繼國緣一有他自己的使命,不應該繼續停留在我身邊,我幫不了他什麼。」

  放下手中的杯子,優夏站起身:「打擾了這麼久,我也該離開了。」

  煉獄沒有出聲,他不知道對於緣一轉世的少女應該說什麼,他只知道看著如今的緣一總覺得心情很糟糕,但是那是緣一和眼前女孩子之間的是,還真的輪不到他插手。那麼,他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留下對方了。

  「主公想要見你一面。」

  優夏側眸看著青年,後者老實坦白了:「我讓鎹鴉將你的消息給遞了出去,畢竟原本我應該昨天就去完成任務,但是你也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我並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見到了你們那位年幼的主公又能如何?這樣好了,你幫我帶一句話給他。」

  ——數百年後,會有一個叫做五十嵐優夏的金發少女出現,她會打敗鬼的始祖鬼舞辻無慘,拯救世界。

  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優夏就直接消失在了煉獄的眼前。她都已經表明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那麼就算是突兀的消失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朕知曉你擅長算計人,倒是不知道你連你自己都算計。」

  優夏瞥了眼和村正打了一架冷靜下來的始皇帝,語氣淡淡:「他到底是過去的我,稍微偏心一點也是正常的。而且——我做出的決定,並沒有讓他人判斷對錯與否的理由,如果之後的旅途你還在的話,我希望你記住這一點。」

  始皇帝輕笑一聲:「你這算是威脅朕嗎,五十嵐優夏?」

  「不,我只是覺得如果你打算和平相處的話,還是稍微了解一下我的底線為好,不然的話——我是真的不會留手的。你要明白,你可是泛人類史的敵人。」

  「朕明白了。」

  扔下這句話,始皇帝就隱去了身形,看著這一情形,村正問優夏:「黑死牟的去向需要打聽嗎?」

  「麻倉葉王並不具備召喚英靈的力量,召喚出黑死牟和猗窩座的另有其人。我原本以為我來到這裡只是尋找答案,現在看起來阿賴耶還有其他事情要讓我做。」

  這麼琢磨著,優夏將靈魂從身體裡面脫出,將「女性繼國緣一」的身體給放置於空間中。她調整了下靈魂的狀態,恢復到了曾經某一世的模樣。

  扯了下身上的衣服,優夏露出了寬厚的笑容:「我這個樣子的話,也就不會有人將我給認出來了。」

  煉獄杏壽郎:「master,自欺欺人是沒有用的。」

  優夏:「……」

  為什麼她之前沒有發現,煉獄杏壽郎也是個不會看氣氛的家伙啊,啊……果然鬼殺隊就沒有一個正常的柱。

  村正倒是不在意,而是問了一個比較關心的問題:「您現在用的身份是什麼?」

  「吉田松陽。」

  作者有話要說:

  心疼緣一的別上當了,優夏屬於那種「我是不會見的」,結果各種原因碰上還掉了馬甲最後破罐子破摔的,只不過多了一層馬甲就有了更多快樂【不是】

  三哥我好頭疼,感覺洗不白【撓牆】黑死牟的結局我已經想好了,有點意外又是意料中的感覺,他對於緣一的執念其實很簡單的,不過對於優夏大概還有一點其他的感情?【並不】

  這個世界收尾,解決了葉王我們就可以回蝴蝶忍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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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關系

  優夏有點記不清了, 她作為繼國緣一前世的那個世界到底是怎樣的,但是她也清楚絕對不應該是這種妖魔鬼怪橫行的狀態。從替阿賴耶開始打架開始,作為五十嵐優夏以來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麻倉葉王了, 只是之前那一次為了破除幻境並沒有太在意對方, 沒想到這個時候因為那個時候的偷懶反而付出了代價, 雖說對她來說無關痛癢, 只是被人算計到這種程度還是稍微有點不舒服。

  那麼就從不正常的地方開始調查起來好了,在那之前先去找徒弟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情報好了。吉田松陽這個身份, 可以的話她原本是不打算再用的了,只是符合這個時代的身份真的屈指可數,如果是神話時代的話她倒是完全不用擔心。

  而且,這是一個被人扒過馬甲的身份,既然可以再一次使用, 就代表這個世界也有萬事屋和那些人,反正大家都認識她她也就不需要躲躲藏藏的了。比起繼國緣一面對的修羅場, 她還是更喜歡現在這個馬甲。

  手上拿著長刀,優夏讓身邊兩個英靈都隱去身形,她自己則是朝著萬事屋的所在地前進。你問她如何得知在哪個方向?其實並沒有太多的講究,憑借感覺去走就好了。

  優夏找到萬事屋的時候, 看到的正好是毫無精神宛如鹹魚一條的阪田銀時, 而兩人目光接觸之際,對面那個白發卷毛飛快的關上了門。

  然後,她隱約從門後聽到了青年慌亂的「稍等」,以及那些聽起來就明白十分慌亂的劈裡啪啦的疑似在整理什麼的東西。

  過了一會兒, 眼前的門被人給重新打開, 看著滿頭是汗的徒弟,優夏笑得十分溫柔:「銀時, 不好好打掃萬事屋可不行啊。」

  看到這個笑容,阪田銀時笑得勉強:「老師,我這不剛剛起來沒多久,還沒有來得及去收拾……新吧唧,神樂,快點過來收拾!」

  說後面半句話的時候,他氣勢十足的衝著裡面吼。

  優夏也不是為了奚落阪田銀時過來的,而是非常官方的拿出了一些錢,這些錢還是之前緣一讓她去找煉獄前給她准備好的,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使用。後面又是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這筆錢自然也就忘了個干淨。而現在,優夏也算是為了關心自己的徒弟,便拿出了一比數目不小的金額。

  「這是定金,事成之後會付另外一半。」

  阪田銀時坐在沙發的另外一邊,看著對面的青年,不由得苦笑道:「老師,我還沒有落魄到需要您救濟的程度。」

  「這不是救濟,只是錢對我來說並沒有用處。銀時,我之前就和你說了,我隨時可能離開,能夠再一次出現在這個世界已經是奇跡了,之後可不能保證。」

  「……那我就收下了。」

  讓後面兩人拿好了錢,銀時問道:「需要萬事屋提供什麼幫助?」

  「情報,我需要各種情報。」

  新吧唧和神樂對視一眼,後者開口道:「是奇奇怪怪的事情?」

  優夏輕輕點頭:「是的。」

  「說起來,附近的游樂場好像只要進入了就像是喝醉酒一樣。」

  優夏眼睛一亮:「還有嗎?」

  萬事屋一共給了三個情報,分別是:醉酒的游樂場,黑泥化成的人類,手持火槍的長發女性。

  針對這三個情報,優夏只想扶額,不管她怎麼拒絕,那些家伙還是跟過來了。

  而聽到這些消息,村正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這些英靈還真是夠執著的。明明知道這位master對於所謂的前世是那麼的冷淡,甚至干脆將那些羈絆當做純粹的戰力使用……這些英靈明明都是明白的,卻還是心甘情願的跟了過來。

  「現在也不能確認他們就是跟過來的。」

  察覺到村正的目光,優夏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這個世界有著太多奇怪的存在,那不可能只是麻倉葉王一個人導致的,而至於那些英靈……他們不可能干涉現在,也就是說在那後面還有一個人。」

  對於這樣的猜測,村正倒是沒有否認,只是詢問道:「需要老夫去查一查嗎?」

  或許是被召喚的時候太過匆忙,村正的靈基算不得穩定,加上不久前才用力量壓制了異聞帶王的始皇帝,才會記憶錯亂,有時候以「我或者老夫」稱呼自己,而並沒有固定其中任何一種自稱。

  「我也確實需要人去查一查,在確認這些情報中的存在怎麼回事以前,我也不方便召喚新的英靈,也就只能拜托你了,村正。」

  「請放心。」

  不清楚眼前人和五十嵐優夏之間的關系,村正到沒有馬上靈體化,而是離開了萬事屋才隱去了身形。

  見老師這麼快就開始動手,阪田銀時忍不住道:「松陽老師,你這一次又是惹到了什麼人?」

  優夏漫不經心的玩著桌子上的擺件,頭也不抬。

  「為什麼這麼問?」

  「你還記得第一次和我們相認時候的場景嗎?」

  優夏:「……我忘了。」

  雖說記不太清,可是隱約覺得不是什麼好事,還是忘記個徹底好了。她用著吉田松陽的模樣,也不過是為了更好行動,即便麻倉葉王可以找到她,卻也無法對於她的行為質疑什麼。其實,說到底她逃避的那個人其實是另外一個自己。

  自己愛上未來的自己這種事情,光是想想就十分可怕了,她無法想像這到底是怎麼造成的……

  想到自己某個同伴的做法,優夏琢磨著要不要也向對方學習,將所有的因果都給斬個一干二淨算了?

  考慮到自身和阿賴耶之間的關系,她覺得這個方法不適合她,只能作罷的嘆了口氣。

  阪田銀時是見過曾經和眼前這個人有瓜葛的男人的,只是那個時候他滿心滿眼都在老師還活著這件事上面,自然就忽略了對方無奈的神情,現在想起來那樣的反應似乎是很厭煩他們這些前世相關者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沒心沒肺和討厭修羅場沒有關系,不過她雖然討厭和前世身份還有那些人接觸,但是不討厭那些人本身就是了,畢竟他們沒錯啊【你】

  吉田松陽是之前被扒過的馬甲,所以她嘗試用了下能用就代表這個世界有銀時他們,。我琢磨著差不多可以准備放大招了,你們准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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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愛意

  就算被人當做麻煩, 阪田銀時他們能夠看到活著的松陽老師也依然是很高興的,畢竟都長大了,哪裡會因為被老師稍微厭煩一點就不高興了。

  面對著神樂、新吧唧, 還有其他人的時候, 阪田銀時可以非常沒有節操, 話可以隨便說說, 忽悠人自然不在話下,然而一旦對方變成了松陽老師……銀時就很難用輕松的態度去和對方說話。

  啊……這就是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覺?這麼不確定的想著, 銀時陷入了糾結的狀態,所以說單獨和松陽老師要怎麼相處?

  在他還在苦苦掙扎的時候,門被人給「嘭」的一聲給炸開,他扭頭一看果然是熟人,熟悉到可以天天打鬥的那種。

  「喲, 萬事屋老板,打擾一下。」

  銀時露出了死魚眼, 抓了抓頭發:「沒看到我這邊有客人嗎,新選組的?」

  「哈——?」

  土方看了一圈屋內,反問道:「哪裡有人?」

  阪田銀時:「……又被她給跑了。」

  趁著阪田銀時不注意就跑了沒影的某人,此刻正站在路中間懷疑人生。

  一群看起來明顯不懷好意的人朝著她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導致身邊的始皇帝都開口道:「需要解決他們嗎?」

  優夏只想咆哮:你是異聞帶的王, 為什麼一直待在我身邊?一邊來說,為了保護你的異聞帶不是應該在這裡解決我?

  當然了這種話她自然是不可能說出來的,只是內心的暴躁可想而知,加上走過來的人裡面又有兩個熟悉的。

  「老師。」

  只是這麼一個稱呼, 始皇帝就收起了手中的寶具, 以一種極為不解的目光看著身邊的少女。明明可以什麼都別管的,卻還是什麼都不說清楚。

  優夏指著萬事屋:「你要找銀時的話是那邊, 高杉。」

  「老師,您需要情報的話可以找我。」

  優夏沉默了一下,才開口道:「我以為你知道,為什麼我找銀時不找你的原因。」

  高杉握緊了雙手,目光不善:「就因為銀時是您救出來的關系?」

  「不,和那沒有關系。」

  她,只是不想和這些心思復雜的人一起相處,會很想揍人的。

  這麼想著,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高杉都沒發現怎麼回事,整個人就直接被掀翻在地上,耳邊就聽到一聲「什麼時候能夠打敗我再來質問我的決定,高杉」。

  從地上飛快的爬起來,高杉卻發現所有人看向了一個方向。

  「往那邊走了嗎?」

  擺脫了煩人的小鬼,優夏帶著始皇帝往森林裡去,得到了對方一句不解的「為什麼不往人群裡走」,少有的耐心解釋道:「雖說就算解決了麻煩之源世界會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但是死去的人依舊不會復活,他們會根據調整換一個理由死去。」

  「五十嵐優夏,你是來自於泛人類史的master吧。」

  優夏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著那顯現出身形的始皇帝,挑眉道:「我以為你會問我是不是迦勒底的,沒想到——還是說你已經確認了?」

  「哼,那種程度的小事朕何須去問?你是或不是對朕而言並沒有那麼重要,你來自於更加遙遠的未來,那就並非朕的敵人。讓朕好奇的是,在那個泛人類史中朕是否還存在?」

  「你會成為英靈之一,始皇帝。」

  「哦?這可當真是有趣,越來越好奇那位少年master到底是如何擊敗朕,讓朕放棄異聞帶選擇他了。」

  優夏真的想吐槽,不過是讓你跪下而已,甚至都不算是打敗。

  想到這個,優夏說出了一個讓始皇帝臉色不太好看的事實。

  「我的魔術回路無法用了,你估計馬上就會被送回異聞帶,現在還有時間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我盡量回答。」

  「這算是對於朕的感情的回應?」

  優夏側眸:「說笑呢吧,始皇帝。其他人有感情的話我大概還會相信,至於你……恕我沒有相信的理由。」

  「異聞帶的王會喜歡上摧毀他帝國的人類的話,那真的是天大的笑話。」

  並沒有給始皇帝太多掙扎的時間,就好像魔術回路真的出現問題一樣,優夏手上的令咒逐漸的淡了下去。

  而剛顯現出身形的始皇帝無法拒絕這種譴回方式,只能以滿是冷意的目光盯著眼前的少女一會兒,才慢慢的化為了金光消散於這個世界。

  和始皇帝解除契約,這件事優夏考慮了很久,原先當做這個時代是她那個前世,那麼放任對方繼續存在也沒關系,現在卻並非這麼簡單。

  介於異聞帶和特異點之間的世界,就連優夏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怎麼阻止這種混亂的狀態,身邊再放一個隨時可能給你一個背刺的英靈,她還沒這麼閑。不過她這麼一弄,要是再一次回到那個異聞帶,估計就要遇到不少麻煩了。

  始皇帝對人好的時候可以掏心掏肺,但是反過來一旦成為了敵人,他也是毫不留情面的用盡全力。

  這一點的話,優夏在另外一個未來已經見過了,所以她才會有所顧忌。

  「黑死牟,你在吧?」

  對著空曠的地方,優夏這般問道。

  很快的,一個人影顯露出模樣,正是失蹤很久的繼國岩勝。

  「你應該稱呼我兄長,緣一。」

  優夏不以為然,轉瞬間的功夫手上多出了一把刀。

  「……緣一?」

  似是對於她的這個做法感到不解,繼國岩勝皺眉:「繼國緣一,你打算做什麼?」

  「殺了你。」

  這個答案,繼國岩勝一點都不意外,只不過——

  「我已經不是鬼,你沒有和我為敵的必要。」

  優夏並不搭理,一刀揮出去。

  繼國岩勝不太明白,為什麼緣一要這麼對他,明明知道他是英靈就算死了也是回到英靈座上的不是嗎,那為什麼……

  優夏幽幽的聲音響起來,繼國岩勝一個回避不及被斬斷了幾根頭發。

  「那濃稠的血腥味都已經彌漫開來了,黑死牟。你該不會以為,我被限制了力量就什麼都做不到了吧?」

  他,沒有這麼認為。

  但是,要讓他出手似乎也……不,他們是敵人,繼國岩勝和繼國緣一永遠不可能並肩而戰,哪怕轉世後這一點也不可能改變。

  那看似軟弱的攻擊,每一刀都帶著致命的危機,得知了這個事實繼國岩勝再也沒有任何退避,握緊了手中的刀狠狠朝著對方的腹部刺過去,如果是緣一的話肯定——

  紅色血液,伴隨著身體被刺穿的聲音,讓繼國岩勝的視線中只剩下了飄飛的黑發。

  繼國岩勝扶住那倒向他的身體,眼中流露出了不可置信:「為什麼?」

  優夏輕咳一聲,吐出了口中的血,一只手捂住了腹部,嘴裡抱怨道:「下手還真是狠啊,兄長大人。」

  「什麼時候的事情?」

  優夏輕笑一聲:「隨時套上身體和舍棄身體,對我來說就和吃飯睡覺一樣習以為常,早就在拜訪另外一個身份的徒弟的時候,我就穿上了這個殼子。」

  一般來說,靈魂實體化是不可能受傷的,因為優夏的靈魂強度很不一般,會受傷流血也就代表……她用著這個時代的那個身體。

  繼國岩勝扶著血流不止的少女,低聲道:「為什麼?你明知道我經不起你刺激,你還是這麼的——繼國緣一,這到底是為什麼?」

  「我並沒有召喚你們,你們會成為英靈只是因為執念,我一直以為你是對我充滿了恨意才會跟過來,現在看起來並非這樣。」

  繼國岩勝沒有答話,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

  「只要你一日不打敗我,你的心結就無法剔除,這樣的話……繼國緣一的身體給你擊敗就好了。」

  「所以說——你故意輸給了我?」

  關於這個,優夏覺得她需要解釋一下:「我不會放水,哪怕這人是你,可是沒有繼國緣一記憶的話,我的用刀程度也就這樣。你看,現在的我都連刀都已經無法好好使用了。這樣的我,你已經沒有了需要擊敗的理由……不,你已經贏過我了,兄長大人。」

  並沒有察覺到繼國岩勝的不對勁,優夏只是感覺到扶著她的手好像力道加重了。

  「兄長大人?」

  「繼國緣一,你還是這麼的讓人感到憤怒啊。」

  優夏一臉茫然,難道繼國岩勝不是為了超越她才成為鬼的嗎?

  手中抱住人的力道十分明顯的增加了,優夏差點沒疼到叫出聲,她身上還有傷啊,這個家伙就不能有點分寸?

  黑死牟忽然抬眸,他注視著眼前黑發紅眸的少女,勾起唇角。

  優夏這才發現,黑死牟居然恢復到了人類的模樣,這樣看著對方就像是看到了放大版本的自己,有點怪怪的。

  「你說得沒錯,我是恨你,緣一。」

  行吧,這力道加上身上的傷口,優夏感覺她很可能要舍棄這個身體了,因為真的快沒法用了。

  「你做不到的。」

  優夏疑惑道:「什麼?」

  「舍棄這個身體,讓靈魂自由……你做不到。」

  被人看穿了想法,優夏眼中流露出了震驚之色,而這只是開頭。

  後腦勺一疼,火熱的氣息在嘴裡醞釀而開,滾燙的血液幾乎讓她停止了呼吸。殘陽中,她微微睜大了雙眸。

  「我恨你,卻也愛你,所以——和我一樣成為這個時代的鬼吧,緣一。」

  召喚了繼國岩勝的是這個時代的黑死牟,然而他卻反被繼國岩勝給吞噬。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個大招,第二個蓄勢待發中。

  看到了鬼滅新情報,鱷魚老師你狠……又一個畫死主角的作者,我服氣,氣的差點不想碼字=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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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牢籠

  見少女眼中失去了焦距, 繼國岩勝這才移開了冰冷的唇。將被灌注了他血液的繼國緣一給抱緊了,他低頭看著對方原本被刀給貫穿的身體一點點的愈合,眼中的光芒陡然綻放。

  能夠將人類變成鬼的, 一般來說都只有作為鬼的始祖的鬼舞辻無慘才能辦到, 可是作為被變為鬼的那個叫做珠世的女人不僅擺脫了鬼始祖的控制, 甚至還以自己的血創造了名為愈史郎的新的鬼。

  而他作為繼國岩勝, 還是以英靈的力量抹去了這個時代黑死牟的人格,那麼如今他附身的鬼的強度應該也比原先高出了不少, 可以嘗試著讓繼國緣一變成鬼,讓她也體驗一下那種被控制的人生。

  不過讓對方成為鬼,應該不只是這麼個原因,更多的他自己都沒有想清楚。他甚至無法明白,對於現在的繼國緣一的感情是否已經改變。

  或許, 只有將作為神之子的繼國緣一拖下神壇,他才可以看清自己的心也說不定。

  讓繼國岩勝驚訝的是, 繼國緣一這一睡就是數月,而這期間是完全的沒有反應,若不是確認按照了「她」的方法去做,他真的會以為那個身體中沒有靈魂了。

  這一天, 繼國岩勝依然是在外面尋找將死的人帶回臨時的住所。到底是成為過英靈, 身處於不同的位置看到了更多的事情,也不可能再將好好的活人作為食物,而那些有了絕症的人他帶走的時候也是和對方家人確認並給予了報酬才帶走的。

  對於一個鬼來說,他這樣做已經是很不可思議了, 但是對於那個昏睡的少女來說到底如何就不好說了。

  即便英靈的力量可以讓他不被鬼的體質給影響, 白天也依然可以出現,可是他並不想遇到另外一個繼國緣一, 於是他依然是晝伏夜出。

  這一天,他如同往日一樣回到了屋子,看到本應在床上躺著的人沒了影子,不由得皺眉看向了四處。

  牆壁和地板上多出了很多抓痕,讓他倒是反而冷靜了下來。他之所以不擔心緣一逃跑,就是因為對方不可能放任她自己出去傷害人。

  在最裡面的屋子裡,繼國岩勝找到了背靠著牆重重喘息的繼國緣一。

  略帶昏暗的光線下繼國岩勝彎下腰,手指捏住了少女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感覺如何,我親愛的妹妹?」

  優夏現在心情復雜,開始懷疑是不是繼承了同伴的幸運E了,不然好端端的救贖手法怎麼讓她淪落為近乎被囚禁的現狀?

  她很清楚,她被繼國岩勝給變成了鬼,光是看著那些躺在外面屋子的屍體,就讓她直流口水。就算知道那些是屍體,可是這並不代表她可以接受吃同類的行為。

  她從昏睡中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忍住腹中的惡意,爬到裡面的屋子。只有在冰冷的裡屋,她才可以找回人類的人性和冷靜。

  優夏一動不動的看著繼國岩勝:「你就這麼想讓我和你一樣墮落為鬼嗎?」

  「我不知道。」

  優夏:「???」

  繼國岩勝松開手,坐在了少女的邊上。

  「緣一,你應該很餓了,為什麼沒有吃?」

  優夏微微嘆了口氣,卻沒有說話。

  她把事情搞砸了,也就沒有理由去恨將她變成鬼的繼國岩勝,或者說——其實她原本就和鬼並沒有什麼區別,只要忍住了吃同類的念頭,她就和原先並沒有不一樣的地方。

  可以的話,她倒是希望陽光可以直接將她的身體給燒成灰燼,也省得她嘗試一次次的靈魂離開身體。

  被身體所束縛,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可是卻沒有哪一次和這一次這麼糟糕。

  再一次被緣一給無視,繼國岩勝只能告訴自己不能著急,卻依然無法掩飾眼中的憤怒。任誰被自己最在乎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冷漠對待,都不會有什麼好脾氣。

  「你想活活餓死你自己的話……我勸你放棄這樣的想法。」

  這一次優夏倒是給了他反應,那雙本應和鬼一樣的雙眸中神采依舊,只是嘴角的尖牙讓她變得有些令人恐懼。

  「我還沒有這麼天真,繼國岩勝。比起管我是不是會沒有吃東西餓死這件事,你還是考慮下你自己的下場比較好。」

  「我?」

  黑死牟嗤笑道:「你覺得這麼多天了,那些英靈還沒有找過來是因為什麼原因?另外幾個我不知道,村正可是說翻臉就可以翻臉的,猗窩座現在都沒恢復自由,不就是因為村正下手快的原因?」

  這話倒是讓優夏意外了一下,只是面對著黑死牟,她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麼茫然。

  「所以——你這是真的打算徹底和我冷戰嗎,繼國緣一?」

  優夏蹙眉,看了眼對方,飛快的移開了視線。

  她,和這個墮落又無可救藥的反英雄無話可說。比起空腹感,她更想知道到底是誰在算計她,就算是麻倉葉王也不可能知道她的底牌。而現在,涉及到英靈和靈魂的事情,她很肯定是有知情者在背後給黑死牟提供了對她不利的情報。

  黑死牟目光一閃,側過身直接將身邊的人給壓倒在地上。

  「繼國緣一,你永遠對我這麼殘忍,這是為什麼?」

  注視著那雙盈滿了怒意的紅眸,優夏是真的很不解,她一直都是這種性格,就算這麼問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對於其他世界的人,她自然是不可能親近的。

  嗯?那麼她對富岡義勇的態度是不是太過友好了?

  「就算你什麼都不吃,也不會有餓死的說法,你只會繼續衰弱下去,如果你想以那種無法反抗人的模樣被鬼殺隊的劍士給殺死的話……倒不如由我親自動手。」

  就在他以為少女依然不會有反應的時候,卻聽到對方輕笑一聲,以極為輕蔑的語氣道:「我就怕你殺不死我反被我給捏死,繼國岩勝。」

  「百年前,從你變成鬼那一刻開始,我和你之前的親情就徹底的斷了,現在你卻試圖找回那份親手被你給撕掉的親情……你不覺得很可笑嗎,繼國岩勝?」

  「親情?」

  繼國岩勝面容扭曲:「你是覺得我想要重新找回親情,才會這麼對你的嗎?」

  「不然呢?」

  短暫的死寂過後,繼國岩勝笑得瘋狂。

  「繼國緣一,為什麼你總是這麼自以為是?!你覺得我是為了超越你成為鬼,就擅自的讓我擊敗你,你口口聲聲說這是救贖,其實不就是為了讓我消失嗎?」

  繼國岩勝手輕撫那張讓他熟悉又陌生的臉龐,聲音溫柔得令人感到了寒意:「你覺得我會成為英靈是因為執念不散,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是真的對你產生了別的感情呢?」

  優夏並不傻,她當然聽出了這話代表了什麼,然而——

  「繼國岩勝,你瘋了嗎?」

  「你就當這是扭曲的愛好了,緣一。」

  繼國岩勝俯身,在優夏耳邊低語:「我要拉著你一起墮落,緣一……不,五十嵐優夏,喊你這個名字的話,你是不是比較能接受我對你的感情了?」

  下一秒,他的唇封上了優夏的。

  熟悉的血腥味在嘴裡湧現,優夏剛想掙扎就發現身體動彈不得。

  【現在立場反過來了,我親愛的妹妹。】

  作者有話要說:

  優夏:……我明明只是救人,為什麼莫名其妙翻船了??阿賴耶你給我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其實我挺喜歡寫病態角色的,反正他們多麼執念最後什麼都得不到,想想就很令人愉悅【快住口】

  關於上一章,那個劇情是之前就想好的,優夏是不害怕死亡的,對她來說身體是禁錮力量的,有沒有都沒有區別,所以才會選擇那樣的方式。繼國岩勝有一點沒說錯,她確實是為了讓他放下執念的,她以為前世的兄長是因為沒有超過繼國緣一才會追過來的,其實並沒有這麼簡單。

  看留言情況,看看等下有沒有加更,因為今天周六日嘛【叼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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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回家

  親情這種東西, 無論是哪一個前世,優夏其實都沒有好好體會過。也不知道是為了作為救世主而存在還是怎麼,她每一次拿到的劇本不是孤兒就是直接進入了死後的世界, 簡直是不能再糟心。

  所以, 對於突然多出來的兄長, 還有其扭曲的感情, 她真的是不知所措了。她能夠做的,只是依舊那麼漠然的對待對方, 哪怕她明白這樣反而會惹怒對方……不過吧,從她弄錯了對方追過來的理由開始,她做什麼都是在觸碰這個鬼的底線,對方憤怒就憤怒好了,她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在非暴力不合作作為開端以來, 就算是即將死亡的人,優夏也堅決的不肯觸碰, 繼國岩勝也沒有客氣,每一次都是用嘴喂她血液。

  幾次以後,優夏忍不住道:「對著這張和你很像的臉,你不覺得這樣的做法很奇怪嗎?」

  繼國岩勝不以為然, 反問她:「那你肯吃食物了嗎?」

  優夏一臉厭惡, 她可不會將人當做食物,那太挑戰她底線了。

  一如既往的,繼國岩勝給優夏「喂食」後,勾起嘴角:「所以我也只能這樣讓你活下去了, 緣一。」

  優夏忍了忍, 還是沒有忍住,嘲諷對方:「繼國緣一是你的兄弟, 這個時候還有一個。對著我喊你弟弟的名字,卻做著這種事情,你真的不會覺得惡心嗎?」

  「惡心?」

  如果說在一開始還會掙扎一下,拒絕承認這份感情的話,那麼繼國岩勝如今已經沒有感覺了。他覺得這就好比剛剛變成鬼時候,最初的時候肯定會不習慣,尤其是面對著那張讓他又愛又恨的臉,時間久了反而有種錯亂的興奮感。

  這種背德的感情,品嘗起來真的是極為美味。

  想到這裡,繼國岩勝按住了少女的後腦勺,用行動告訴了她答案。

  優夏懷疑繼國岩勝是不是打開了什麼奇怪的開關,最近特別喜歡吻她,明明大家都是鬼……雖說她不是很想承認這個身份。

  繼國岩勝一直以為優夏會反抗會拒絕,結果對方只是平靜的接受了這樣的事實,就好像她的心已經不在這裡。

  這一天,他和往常一樣出去覓食,並沒有發現優夏的異常。

  被關在陽光進不來的屋子裡好幾個月,又被迫一次次接受繼國岩勝的血液,優夏並沒有表面上這麼無所謂。

  這一天,她再一次嘗試著調整精神狀態,聯系到找不到她的村正。之前每天她都在這麼做,可是就像是曾經的羈絆不在了一樣,給出的消息杳無音信,但是她不會放棄的。不管那個設計她的人是怎樣的,至少她並非沒有最後的手段,只是那個方法容易挑戰世界意識的極限,不是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她不會輕易使用。

  很久很久,發出的消息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這個時候,門口有了動靜,她頓時警惕了起來。繼國岩勝離開這裡沒多久,不應該這麼快就回來,也就是說外面是其他人。

  想到外面病死的屍體,優夏還是走到了外面,強忍住本能的將對方給就地埋了。

  這個時候門開了,一把泛著紅色的日輪刀眼看著就要給她一個痛快了,刀刃忽然停在了脖子上。

  「……優夏?」

  繼國緣一說不清那是怎樣一種感情,他無法想像他自己有一天變成鬼,自然也就無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那一幕。

  衣衫襤褸的少女,縱然被變成了鬼,卻依然那麼無畏的看著他。

  「什麼啊,剛剛那一刀砍下來多好啊,緣一。」

  繼國緣一忍了很久才沒有哭出來,他深呼吸一口氣,對著少女說道:「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優夏一臉不解的看著對方離開,很快就的又回來了。

  繼國緣一關上門,緊緊的抱住了少女:「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太弱了。」

  「……離我遠一點,我忍得很難受。」

  繼國緣一非但沒有聽從這話,反而抱得更緊了。

  優夏磨著牙齒,眼中凶光畢現。

  「我的命是你給的,你真的要的話給你就是。對我來說,看著你變成這個模樣才是令我最為痛心的。」

  優夏想了想,還是回抱住了眼前的青年,低垂著頭。

  「帶我離開這裡,緣一。」

  繼國緣一輕輕頷首,將少女給抱了起來。

  誰都沒有再說話,到了門口的時候,優夏出聲道:「如果我無法控制本能的時候,你不要猶豫的殺了我。」

  「好。」

  得到了毫不猶豫的回答,優夏笑了。

  繼國緣一又開口道:「如果那一天到來,我會先殺了你然後再自殺。」

  優夏身體一僵,震驚的望著青年:「緣一,你——」

  繼國緣一臉上的神情極為柔和:「就算是為了我,也請你好好的忍耐著活下去,優夏。」

  直到被對方給抱到了煉獄的住宅,她都沒有反應過來。不對啊,她這算是被繼國緣一給威脅了啊。

  果然繼國兄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她再次這麼覺得。

  見到繼國緣一和五十嵐優夏,煉獄並不意外,畢竟之前他的友人就說要去找人,不相信她已經死去。

  「也虧得緣一一直沒有停止尋找你,不然的話——」

  打量了下眼前面容蒼白的少女,煉獄喟嘆一聲:「說起來,你怎麼會被變成了鬼?和繼國緣一那個弟弟不一樣,你並沒有主動成為鬼的理由。」

  「你也說了,是被變成了鬼。」

  對於自己的遭遇只字未提,優夏注視著煉獄家主:「煉獄先生,請給我准備一間房間,我要對自己進行治療。」

  說到這裡,她想了想還是補充道:「在此之間可能會——」

  繼國緣一插嘴道:「我會在外面守著你,不會讓你有事情的。」

  產生了扭曲感情的,並不是只有繼國岩勝一個,這個時代的繼國緣一一樣如此。然而面對著這個人,優夏卻無法說出或者做出傷害他的事情。

  於是,她也只是點了點頭看向了煉獄。

  煉獄是不知道這兩個人現在怎麼回事,卻也明白這不是他可以插手的事情,當即就讓人准備了一間空房間。

  而優夏本應該馬上進行治療自己的「嗜血」病,卻發現繼國緣一確實守著她,但是和她一樣在房間裡。

  繼國緣一一臉認真道:「我要看著你治療,免得你又跑了。」

  優夏:「……」

  看著被她之前欺騙的青年,她的良心有點痛。

  作者有話要說:

  病嬌一哥,小天使緣一……不愧是繼國兄弟,可以的【拇指】

  煉獄家主,最強工具人實錘【不是】

  加快一點劇情,就再更新一章好了,所以這就是二更了。

  ps:你們猜優夏怎麼治療自己?

  之前紅包已經發放完畢,網速差jj時常崩拖了這麼久真的抱歉【土下座】


第57章 離別

  回自己屋子整理了下東西回來以後, 煉獄就看到本應在裡屋的好友坐在了門口,便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在繼國緣一邊上盤腿而坐,煉獄才開口道:「緣一, 你剛剛不是進去了, 怎麼又出來了?」

  繼國緣一聞言, 笑著搖頭道:「被趕出來了。」

  煉獄並未調侃好友, 而是皺眉道:「你沒有想過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正常的治療不應該有見不得人的地方,我也不覺得另外一個你會有這麼脆弱的神經, 不敢讓你盯著看她如何治療。」

  繼國緣一只是不太能夠了解其他人的想法,可是這並不代表他無法理解自己。好友能夠想到的事情,他不可能想不到,只是他無法違背那個人的意願。雖說也是他自己,可是他們到底是有了單獨的人格, 前世今生是截然不同的人,還是各自給對方一點隱私好了。

  優夏之所以將緣一給趕出去, 無非是擔心他阻止她進行所謂的「治療」。本著長痛不如短痛的想法,優夏選擇的方法是對自己特別狠得,比起被太陽曬一下灰飛煙滅,她所做的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優夏伸出手, 身邊空間一陣扭曲, 一把泛著冰冷光澤的刀慢慢的浮現出了出來。

  合了合眼,優夏睜開看向了身側的刀:「三日月宗近,你在吧?」

  原本的刀上光芒漸盛,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刀的邊上。

  「主公, 我在。」

  身穿藍色服飾的青年跪在五十嵐優夏的面前:「您沒有命令, 我也不好出現,請您諒解。」

  優夏明白, 對方是在說之前她被繼國岩勝關著的那段時間,遂搖頭:「不,那不是你的問題,我不會怪罪你。」

  「現在,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不,這件事只有你才可以做。」

  「請吩咐。」

  優夏褪去了身上一半的衣服,將白淨的右手給放置於三日月宗近面前:「砍了。」

  饒是三日月宗近也不免露出了驚愕的目光:「主公,這未免也太——」

  「你砍了就是,反正會長出來。」

  優夏臉上神色淡淡:「之後反復這個過程就好,三日月。」

  見審神者大人一副「我意已決」的態度,三日月宗近雖無奈卻也只能照著做。對於人類而言砍掉一只手很可能直接喪命,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審神者不會,尤其是現在這個狀態。即便他一直在空間裡睡著,卻也能夠明白現狀。

  只是——

  「我會盡量不讓您感覺到疼痛,主公。」

  優夏頷首:「我相信你。」

  繼國岩勝之所以不擔心五十嵐優夏逃跑,不只是認為她不會傷害人類,更多的是他給予了對方的血液可以為他指路。只要少女身體中依然有他的血液,那麼就不可能逃出他的掌控。話雖這麼說,可是看著對方真的跑了,他還是不太舒服。

  「我本以為你會是個聰明的人,沒想到也和其他人一樣愚蠢啊,緣一。」

  抬頭看著天上的月光,繼國岩勝的臉重新恢復到了六只眼的時候,手上握著刀讓他顯得整個人十分的冷酷。

  「那個地方……炎柱的住所?」

  熟悉的氣息越來越逼近,繼國緣一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對著煉獄說道:「馬上就會有一場惡戰,煉獄你離開這裡比較好。」

  「我是炎柱,不可能——」

  煉獄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繼國緣一給打斷:「那是衝著我和裡面的人來的,和你是不是鬼殺隊的一員沒有關系,煉獄。」

  煉獄頓時明白了:「私仇?」

  繼國緣一不知道是否應該點頭,他很清楚困住了五十嵐優夏的是誰,但是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麼這麼做,是出於對他恨的轉移?還是單純因為那張臉的關系?

  繼國緣一握起了身邊的刀,朝外走去。

  「等下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請不要離開這裡,煉獄。」

  聞言,煉獄看了眼裡面,嘆氣道:「我是不清楚你們到底什麼情況,算了。你自己的麻煩你自己解決了,我會看著那個五十嵐優夏的,你不用擔心。」

  當繼國岩勝找到門口的時候,這個時代的繼國緣一已經抱著刀一副等了很久的樣子,他於是停住了腳步。

  「兄長大人,我是不會讓你進去的。」

  繼國岩勝輕笑一聲:「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天真啊,繼國緣一。你該不會以為我什麼准備都沒,就這麼過來的吧?」

  「我當然不會這麼覺得。」

  繼國緣一慢慢的拔出了刀,臉上依舊看不出太多情緒:「只是無論來了多少鬼,我都會全部斬殺。」

  繼國岩勝慢慢眯起眼眸:「你知道我不能殺你,才會這麼有恃無恐。」

  「不,我從來沒有這麼覺得過,兄長大人。」

  這麼說著,繼國緣一已經來到了繼國岩勝面前:「雖說長兄如父,但是倘若兄長做錯了事情,那麼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揮下手中的刀刃。」

  「也是,你畢竟是繼國緣一。」

  繼國岩勝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對著虛空的地方喊道:「你還在思考什麼,快去把人給我抓回來。」

  繼國緣一一開始以為繼國岩勝找的是普通的鬼,沒想到對方眼中居然有著數字,他怎麼都沒想到居然是上弦之三一起過來了。

  「繼國緣一,我不會殺你。倒也不是看在兄弟情,而是你死的話她可能也會受到連累。」

  繼國緣一是不知道優夏和眼前兄長之間的關系的,現在一聽就什麼都明白了。

  「是你將她變成了鬼?」

  「是啊。」

  繼國緣一質問:「為什麼?」

  「因為我愛她。」

  繼國岩勝毫不掩飾對於優夏的感情,讓繼國緣一一下子呆住了,都忘記了邊上還有一個上弦之三。當對方從身邊掠過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要去攔住,卻已經來不及了。繼國岩勝身影一個移動,就將繼國緣一給纏住了。

  「緣一,我只是來帶走屬於我的東西的。她和你不一樣,她是我的光,是帶給我希望的……我的神明。」

  猗窩座並沒有殺人的意思,將煉獄給敲暈就直接闖入了裡屋。

  然而,他所看到的只有滿地的血和一件白色的單衣,除此之外什麼都沒。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爆體而亡,全文完【揍】

  沒死,就是放了很多血,這樣才能脫離黑死牟的控制,這會兒已經聯系到煉獄杏壽郎跑路了,但是三哥估計又要有陰影了。

  病嬌真好磕,但是我家優夏是不可能被虐的。反正她知道黑死牟不會殺了緣一的,干脆不管他們的打鬥,兄弟內鬥是日常【你】

  想著要鬼滅收尾,為什麼越寫越長啊啊啊,不行!我要寫小學生偵探去【捂住胸口】


第58章 口口

  在五十嵐優夏被變成鬼的瞬間, 煉獄杏壽郎就被強行的送回了英靈座上,老實說他對於繼國岩勝的做法極為不齒。無論master做了什麼,都不應該以怨報德才是, 而那個上弦之壹的行為無疑變成了這樣。

  當第二次被召喚到master邊上, 他先是聞到濃稠的血腥味, 那幾乎讓人聞之色變的味道又衝鼻又讓人反胃, 而後他才是看到將地面給染得看不出原來模樣的,滿是血色的地面。

  「啊, 成功了啊。」

  不遠處靠著牆的少女面容蒼白,露在外面的肌膚上滿是傷痕,煉獄杏壽郎頓時神色驟變,飛快的跑了過去扶住了對方。

  「master,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又恢復到了人類的模樣?」

  優夏以極為緩慢的速度點了下頭, 目光有些渙散,聲音更是帶著無法掩飾的疲倦:「什麼都別說, 你先帶我離開這裡。我已經切斷了和繼國岩勝之間的血液聯系,這一次他找不到我,暫時可以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就算五十嵐優夏不這麼說,光是感知到外面還有其他上弦的氣息, 煉獄杏壽郎都會將master給帶離這個地方。盡管他明白這麼做, 對於他的祖先來說算不上好事,可是單憑他一個人已經不是同為英靈的猗窩座的對手了,更何況還有一個不吝於其強大的繼國岩勝在?

  對於鬼來說,被日輪刀砍掉的部分就會煙消雲散, 五十嵐優夏自然也不會幸免。在將日輪刀給予三日月宗近以後, 優夏就封閉了自己的五感,那刀砍下手的時候, 她覺得那就像是在切豆腐一樣不痛不癢。

  時間久了,她記不清三日月這樣的動作到底持續了多久,憑著微弱的感知在某一個時候她阻止了對方繼續用刀。

  三日月宗近沒有任何疑問的挪開了刀,看著少女用他的本體切開了手指,本應飛快恢復的傷口卻一直在滴血。

  「可以了。」

  末了,他聽到了審神者大人這麼說。

  縱然是成為了英靈,煉獄杏壽郎從master口中得知了變回人類的方法,也還是感到毛骨悚然。所有人都知道鬼可以不斷自我修復的,也明白那肯定是有極限的,不可能無止境的自我恢復。但是——用不斷傷害自己的方法去挑戰那個所謂的極限,不管是誰都不會用這個方法,因為這實在是令人瞠目結舌。

  「master,請多愛護自己一些。」

  優夏不以為然道:「我關閉了感知,全程沒有痛感,就是身體在恢復到人類的時候應該也到了極限了而已。杏壽郎,我的身體受到的損傷超過了本身可以承受的,就算繼續用著這個身體,估計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想到繼國岩勝的話,煉獄杏壽郎蹙眉:「可是您也無法舍棄這個身體,難道要一直這個狀態嗎?」

  比起看到master這麼傷痕累累的模樣,他倒寧可對方作為鬼活蹦亂跳,只要不吃人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還有必須要完成的事情,當然不會就這麼死去。」

  優夏也很清楚,只要不能舍棄這個身體,那就只能徹底讓這個身體死去,她才可以獲得自由。只是,不管是她曾經披著哪一個馬甲,都沒有過這種被困在身體裡等死的時候,就這一點來說她這一次真的是大意了。

  啊,希望死回去的時候同伴不要鄙視她才好。

  這個時候,煉獄杏壽郎將五十嵐優夏護在身後,取出了刀看向了來人。

  繼國岩勝從一邊的草叢中踏出來,眼中滿是陰鷙。

  「把她還給我,前炎柱。」

  煉獄杏壽郎手持日輪刀,一臉正氣凜然:「master不屬於任何人,繼國岩勝。如果你的目標是將她帶走的話,就算靈核碎裂,我也會拉著你一起!」

  「哼,最初將她當鬼看待的你們有什麼臉說這種話?」

  優夏頭靠在大樹上,眼中光越發的黯淡,仿佛隨時可能閉上眼睛再也無法睜開。她很清楚,就算杏壽郎失敗她又被繼國岩勝抓回去,她也不可能再一次被變成鬼了。她之所以選擇如此近乎自斷生機的決絕方式恢復為人類,就算為了不讓任何鬼再一次將她變成鬼。

  鬼是悲傷的,是不應該繼續存在的,她不想也不願再一次成為那樣的東西,那太令人心碎了。

  「繼國岩勝,master已經經不起你折騰了,我不可能明知道她會受到傷害還要將她交給你。倘若是另外一個繼國緣一的話,把master給他倒也無妨。」

  話說到這裡,煉獄杏壽郎話鋒一轉:「但是你……不可能。」

  隨後便是英靈之間的較量,優夏看著眼前的刀光劍影,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就像是死前回光返照一樣,她想起了了很多作為繼國緣一時候的事情。

  一個人,從她的身後出現。

  「優夏,跟我離開這裡。」

  ……

  繼國緣一用一輩子的積蓄在山上買了一個小房子,帶上了時不時昏迷的五十嵐優夏一起,和灶門一家成為了鄰居。

  灶門家的人對於兩個長得很像的人十分好奇,被繼國緣一救下了一家的灶門炭吉第一時間就去拜訪了救命恩人。

  「之前我聽說緣一你決定在山上住下,還以為只是一個謠言,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他看著繼國緣一給一個神似他的少女披上衣服,便問道:「緣一,這是你妹妹嗎?」

  繼國緣一低垂眼瞼,眼中有著掙扎,許久以後抬眸:「不,是喜歡的人。」

  「你們長得還真是像啊,要不是知道你家只剩下你一個人的話,我差點要以為她是你妹妹了。不過,看到有人陪伴在你身邊,作為友人我還是很高興的。」

  繼國緣一驚訝道:「炭吉?」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之前你一個人的時候總是給人一種悲傷感,明明是那麼強大的人,卻又比任何人都要脆弱。」

  「而現在,看到有人可以讓你忘記悲傷,自然是很替你開心。」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灶門炭吉在他家人的催促下回去了,繼國緣一才看向了已經恢復了神智的五十嵐優夏。

  「我這麼說,你不會生氣吧,優夏?」

  「不會,反正只是你單方面這麼認為,繼國緣一。」

  將身上披著的衣服攏了攏,優夏難得清醒的看著對面的男人:「麻倉葉王的時候我還沒問你……算了,之後我自己去找就好。」

  「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好好休息吧。」

  五十嵐優夏並未言語什麼,反正繼國兄弟的想法她怎麼都搞不懂,就干脆不想了。反正……她以這個模樣也存在不了多久了。

  繼國緣一是知道優夏身體已經不行的事實,其實他也認同她身邊那個所謂的英靈的說法,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要強行變回人類。

  至少那樣的話,還可以活得久一點。

  身體不允許的情況下,優夏每天的事情也就是靠冥想來面前支撐精神,只是就算這樣做她的時間也所剩不多了。

  五十嵐優夏用作為「女性繼國緣一」的身份僅剩的時間,陪伴著繼國緣一度過了數月,在來年開春櫻花飛舞的季節裡逝去。

  抱著懷中沒有生命體征的身體,繼國緣一哭了。

  知道再也無法將五十嵐優夏變為鬼的那一刻,繼國岩勝就一直等著對方死亡,然後奪走那個靈魂。然而真的到了那一天,他並沒有看到所謂的靈魂脫離那個身體。

  隱藏起來的繼國岩勝轉身就走,一臉陰沉的找到了告訴他何為愉悅,如何將讓五十嵐優夏被他給控制住的那個存在。

  「啊呀,看起來很不高興啊,繼國岩勝先生。」

  「殺生院祈荒,你說過她死後靈魂就可以恢復自由,可我並沒有發現她靈魂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

  穿著金色外套的女性有著可以魅惑人心的面容,就連那張本應該是十分清純的臉都帶著些許勾引人的味道。

  「哎呀,這可真是令人意外,那是真的死了嗎……好可惜,看起來十分純淨的靈魂啊。」

  臉上露出了十分不舍的神色,只是那雙眼眸中卻並沒有任何這方面的情緒。

  繼國岩勝取出了身邊的刀,見他這個動作,殺生院祈荒媚笑一聲:「早和你說了,只要帶著她一起進入快樂的世界就好,可惜你自己放棄了。只要讓她和你一起沉淪,她就再也無法離開你了,繼國岩勝。」

  「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

  「就連魔神柱都無法擺脫這樣的快感,你明明可以早就得到她的……你不聽我的,現在卻又一副想要殺了我的模樣,人類還真是一如既往啊。」

  「哦?這話由你來說可真是令人感到惡心啊。殺生院祈荒,明明惡臭已經爛到骨子裡了,還好意思說人類如何……不管是哪一個世界,你都是這麼令人感到反感。」

  殺生院祈荒冷下了臉,看著繼國岩勝:「你把誰給帶來了?」

  繼國岩勝也是一臉震驚,他確認了並沒有人跟上來才對啊。

  這麼想著,身後傳來了明顯帶著笑意的聲音:「感謝帶路,繼國岩勝。」

  繼國岩勝轉過身,看著那雙手環胸笑得十分淡然的金發少女,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對付這種東西,老夫不擅長,讓其他人來。」

  村正的話讓優夏輕輕挑眉:「我想也是,你和殺生院祈荒相性不合確實是個問題。」

  不知道應該吐槽自家master什麼,村正只能呵呵一聲站到了一邊。

  看到了五十嵐優夏,殺生院祈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繼國岩勝說的那個人……居然是你。」

  「對,是我。」

  五十嵐優夏抬起手,手上的令咒發出了刺眼的光芒。

  「以我之名,回應我召喚。」

  源賴光,織田信長,酒吞童子,之前散落在這個時代的三個英靈,一一的出現在了五十嵐優夏的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一口氣寫完這個世界的主線真爽,希望你們看得也爽【趴】

  我覺得童磨和ssy一定很有共同語言,之後看看主世界能不能插這麼一段劇情,下一章鬼滅收尾,之後就是橫濱米花主場了。鬼滅世界還會回來一次,因為蝴蝶的事情還沒解決。

  讓女性緣一死在男性緣一懷裡,也算是圓滿了【不是】

  沒有刀,這是爽文!

  好了,我躺著等你們誇我了。


第59章 醜陋

  英靈有多麼強大, 煉獄杏壽郎和繼國岩勝都是見識過的,或者說比起那些英靈,五十嵐優夏曾經展現出來的那份強大才令人無法釋懷。當滿腔熱情褪去, 繼國岩勝腦中只剩下了空空如也的虛無。

  就算是真的喜歡五十嵐優夏, 他也不太可能做出那種事情的, 但是他居然……這到底是為什麼?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 五十嵐優夏解釋道:「殺生院祈荒有著作為救世主的資質,可是她卻將這些力量全部用在了她一個人的身上。用我們的話來說, 這實在是令人無法置信。被她蠱惑的你,應該能夠比任何人都明白我的話。」

  繼國岩勝錯愕道:「你的意思是……我被她用力量給控制了?」

  殺生院祈荒聞言,露出了無辜的神情:「這話可真是過分啊,立香。」

  「別用這個名字叫我,殺生院祈荒。」

  「哦, 現在應該是五十嵐優夏了是嗎?」

  手指輕輕勾過自己的臉,殺生院祈荒金色的眸中滿是柔情:「我們一直都在找尋你的下落, 沒想到你反而就在我的眼前,這可真是令人感到無比的愉悅啊。」

  「真遺憾,我看到你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無論是在海底,還是在這個世界, 只要有你出現的地方, 總是充滿了令人厭惡的味道。」

  「哼,你身邊那個英靈可是對你有著不一樣的感情,我所做的不過是將他所想所渴望的給引出來,除此之外我可什麼都沒做。」

  五十嵐優夏微笑道:「需要我提醒你嗎, 麻倉葉王能夠算計我也是你的傑作, 殺生院祈荒,我有說錯嗎?」

  殺生院祈荒眨了眨眼, 臉上帶著一些不好意思:「我又不知道你現在的名字,如果知道的話——」

  「知道的話你就會親自出手了是嗎?」

  迎著五十嵐優夏的目光,殺生院祈荒面露紅暈:「啊——不愧是master,依然這麼令人心動不已。真可惜,為什麼你用的不是男人的身體呢,那樣的話就可以做很快樂的事情了。」

  繼國岩勝已經無法做出正常的反應了,他現在才知道他被人給利用了……不,也不能這麼說,只是這個人將他最不敢也不能說出來的那些話給逼了出來。

  回想起之前變成鬼時候五十嵐優夏的反應,繼國岩勝沉聲道:「緣一,你一開始就知道是嗎?」

  「是或不是重要嗎?」

  被人揪住衣服一把按在樹上,優夏慢慢的沉下臉,語帶嘲諷:「怎麼?殺生院祈荒的話讓你感到了不悅?」

  「你為什麼從來不知道和我主動說明什麼?既然一開始就知道的話,那你為什麼不……」

  「……阻止你?」

  聽到對方說出這話,繼國岩勝神色復雜。

  「那個時候的我越是掙扎你越是高興不是嗎?明知道你已經完全的被你的本能給支配,我又為什麼要浪費時間去告訴你?更何況,沒有看到殺生院以前,我也只是猜測你可能被人給影響了,沒有證據的事情是不能說出來的。」

  繼國岩勝依舊無法冷靜下來,一字一句道:「那個時候你應該阻止我的,你應該這麼做的。」

  優夏反問他:「為了讓你的內疚少一點?繼國岩勝,快醒醒吧,不管你是不是被人給蠱惑了,你本身就是那樣的人,不然的話你也不會成為鬼。」

  一陣力量,將繼國岩勝給推到了一邊。

  煉獄杏壽郎看了眼像是受到了刺激的繼國岩勝,輕聲道:「master,您打算怎麼處理?」

  「煉獄杏壽郎,等下就輪到你做出選擇了。」

  回以一個疑惑的眼神,煉獄杏壽郎一臉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我是在阿賴耶法則之外的存在,你們現在可以跟過來,無非是這個時代也和和你們息息相關的時代,一旦我離開了這個世界……你們就再也無法跟隨我了。」

  「在你成為英靈以後,這就是無法改變的規則。」

  短暫的猶豫過後,煉獄杏壽郎笑得極為燦爛:「是master您給了我再一次見到家人的機會,那麼我定然不會辜負您的期望。若是您需要我斬斷罪惡,我便永遠追隨在您身邊。」

  「哈哈哈哈哈——沒想到master會主動召喚我們,這可真是令人感到高興啊。」

  織田信長拿起了手中的槍,對著身邊另外兩個英靈說道:「好不容易被人給召喚一次,一定不能讓master失望啊。」

  「啊我可憐的立香,媽媽我好難過,你居然就召喚了我這麼一次。」

  煉獄杏壽郎看向自家master:「您的母親?」

  「不,那是她自作主張決定的,你聽過就算了。」

  「哦。」

  使用了三道令咒一口氣召喚了三個英靈,優夏只剩下圍觀三人毆打殺生院祈荒了。比起電子海時候的殺生院祈荒,這個時候的她無疑沒有達到獸的程度,或者說她還沒來得及故技重施,就被他們給發現阻止了。

  「不是那個時候的獸真好,可是節約不少魔力了。」

  「呵呵呵呵——master您如今的模樣也提供不了我們多少魔力,不妨稍微補個魔如何?」

  五十嵐優夏面不改色,伸出了手:「要啃一口嗎,酒吞?」

  酒吞童子扭過頭:「您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一點都不知道奴家的心意。」

  對於單方面的圍毆優夏並沒有太大興趣,反正已經淪落到被三個英靈壓著打的地步,殺生院祈荒自然是不可能逃得掉了。已經看到了結局,優夏就帶著煉獄杏壽郎離開了那裡。至於村正?

  「萬一殺生院祈荒暴走,你就拿這個東西砸她。」

  丟給了村正一個東西,優夏就再也沒有回頭。

  麻倉葉王原本正在歇息,忽然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拋起,急忙召喚出了火靈。

  「來算一算我們之間的賬好了,麻倉葉王。」

  手上拿著一把銳利的刀,優夏看向麻倉葉王的目光中滿是不懷好意:「跟了我兩個世界,你還真是執著。」

  「畢竟你是我重要的一部分力量啊,優夏。」

  「那麼被你自己的力量給殺死,你也是心甘情願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看看要不要寫番外,應該是緣一相關,或者就是直接下一卷了,想到要去欺負繃帶精就好快樂【快住口】

  末尾部分是優夏去毆打麻倉葉王了,至於結局如何你們自己去腦補吧。


第60章 番外

  五十嵐優夏死於櫻花飛舞的季節裡, 懷裡抱著慢慢冷去的身體,繼國緣一明知道繼國岩勝就在附近,也沒有看向那個方向一眼。

  上一次這麼抱著冰冷的屍體, 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個時候明明下過決心的, 不給予那些鬼一個審判便絕對不會放任自己……明明這麼發過誓的, 只是因為與另外一個自己相遇,那是自己卻又不是自己。

  自己愛上自己, 這是多麼悲傷的事情,可是繼國緣一甘之如飴,甚至徹底的沉淪,以致於再也無法從那個漩渦裡出來。

  在少女逝去幾個月後,他發現了不對勁。

  「五十嵐優夏?……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緣一你怎麼忽然問我這件事?我知道你對於你妻兒的死耿耿於懷,可是到底這麼多年過去了, 你也該放下了。」

  偶然拜訪自己的好友,同時也是前任炎柱,繼國緣一得到了讓他無法相信的回答。他微微睜大了眼眸,眼中寫著認真。

  「煉獄, 你不記得五十嵐優夏的話, 那麼——你還記得你的繼子嗎?」

  煉獄露出了十分茫然的神色:「緣一,是你記憶錯亂了,還是我忘記了什麼?」

  繼國緣一微微一愣:「什麼?」

  「我啊,並沒有選擇任何人作為我的繼子, 緣一。」

  繼國緣一有點恍惚, 似乎除了他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人記得五十嵐優夏, 是他們的記憶都被抹去了,還是——

  回到家的時候,灶門一家看到繼國緣一的時候露出了驚訝的神情:「緣一先生,你妹妹呢?」

  緣一怔然道:「……妹妹?」

  「是啊,你不是帶著虛弱的妹妹一起過來的嗎?」

  為了確認某些事情,繼國緣一一字一句道:「不是喜歡的人嗎?」

  灶門炭吉笑道:「緣一你居然也學會開玩笑了,那和你一模一樣的臉,明顯就是你的雙胞胎妹妹啊。」

  不是忘卻,而是被替換。

  五十嵐優夏的存在完全被繼國緣一的妹妹所取代,一個不應該不可能存在的妹妹,成為了所有人記憶中的那個人。

  繼國緣一略感困惑,難道一切都只是他一個人的夢境?從來沒有過五十嵐優夏,也沒有過抱住她的事情?

  屍體,只要可以找到的話……一定可以。

  「沒有用的,繼國緣一,你是不可能找到她的。」

  上弦之壹從墳墓後面走出來,看著那已經被法則抹去了名字的墓碑,臉上滿是嘲諷:「她要是狠心起來,可是會將所有人都推離身邊,哪怕那個人和她有著各種難以割舍的關系……五十嵐優夏,就是這麼狠的一個人。」

  繼國緣一從來沒有想過,他再一次聽到那個名字,是從他那已經變成鬼卻並不吞噬人的兄長口中說出來的。

  「兄長大人。」

  聽到這個用著的身體的弟弟,繼國岩勝居然聽到了一點委屈和難過在裡面,他覺得這一定是錯覺。

  繼國緣一,不管是今生還是來世,從來不可能對任何人示弱,這一點的話從他將五十嵐優夏變成鬼就可以看出來。

  哪怕是自身化為令人厭惡的鬼,她也沒有向他有任何的妥協,這樣的性格已經不是倔強可以形容的了。

  想到這裡,繼國岩勝不禁嘆了口氣:「走,我帶你去見她。」

  在殺生院祈荒的面前,繼國岩勝被五十嵐優夏徹底的丟棄,就連一個解釋也沒有,就連那總是帶著幾分調侃意味的「兄長大人」也不曾再喊過。

  繼國緣一卻只是呆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墳墓,思考著是否應該繼續手上的事情。

  「她把屍體帶走了,你就算挖開來也什麼都沒,緣一。」

  聽到這話,繼國緣一轉過頭,看著繼國岩勝。

  「她只是這個世界的身體失去了生命,當然也不排除是假死。」

  殺生院祈荒是個很可怕的女人,她令人恐懼的地方在於可以讓人不由自主的淪陷,並且將隱藏起來的心情一一的挖掘出來。然而就算是這樣一個人,她也不是五十嵐優夏他們的對手。

  原本的話,繼國岩勝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情,若是在這個時代的話,他和五十嵐優夏再一次的聯系起來還是有可能的。

  讓他十分震驚的是,對方似乎並不在意被他們給找到。

  循著那個聯系而去,繼國岩勝和繼國緣一找到了五十嵐優夏,而在發現他們所處的位置以後,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許的復雜。

  「世界正在修復,這個時代不應該存在和五十嵐優夏有關的任何人。」

  陽光下,金色長發飄揚,五十嵐優夏雙手合十背對他們跪著,而她的身前是繼國緣一已去世的妻兒的衣冠塚。

  繼國緣一看了看墳墓,看了眼五十嵐優夏,總覺得對方出現在這裡不是什麼巧合,可是如果真的不是巧合的話,那麼又是為了什麼?

  五十嵐優夏站起身,沒有去管衣服上的灰塵,而是轉而看向兩個人,隨後看向另外一個方向:「既然來了就出來吧,猗窩座。」

  樹後,眼中褪去了數字的前任上弦之三,慢慢的走到了眾人的眼前。

  看到他,繼國岩勝皺眉:「猗窩座,你怎麼在這裡?」

  「黑死牟閣下,如今我已經不是上弦之三,我出現在哪裡都和您無關。」

  繼國岩勝挑了挑眉,輕哼一聲:「這倒也沒錯。」

  「這裡只適合吊唁,不適合說事情,我們換一個地方。」

  於是,繼國緣一將一行人給帶到了煉獄那裡。

  煉獄:「……我總覺得這一幕有點熟悉?是我的錯覺嗎?」

  繼國緣一瞥了眼對方,問道:「我還以為你會對於我將鬼給帶回來感到驚訝,煉獄。」

  「唔……不知道怎麼說,我覺得緣一你的話就算是把神明給帶回來也是有可能的事情,區區鬼自然不在話下。」

  繼國緣一:「……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

  並沒有想像中的刀刃相向,一行人十分平和的圍著桌子談事情。

  「我想你們也明白,這個時代之前因為殺生院祈荒的關系,一度陷入了崩潰和扭曲的狀態。無論是女性繼國緣一的出現,還是麻倉葉王的現身,原本都是不可能存在的。這是我作為『繼國緣一』的前世,那麼存在兩個我原本就是一個錯誤。」

  說到這裡,她看向了繼國緣一:「你懂我的意思嗎?」

  放置於膝蓋上的十指微微收緊,繼國緣一難掩臉上的悲傷之情,卻還是開口道:「我明白的,優夏。」

  不會接受你,這就是眼前少女所要表達的意思,非常直接也十分傷人,卻並沒有任何奚落或者嘲諷的意思。

  盯著繼國緣一看了一會兒,五十嵐優夏才繼續說道:「這個世界的事情已了,我會回到屬於我的時代,而你們……會回到正確的時間。煉獄杏壽郎我會帶走,他畢竟是因為我而成為英靈的,我總要好好負責。」

  狛治問道:「戀雪,那麼我呢?」

  五十嵐優夏伸出手,輕輕虎摸青年的面頰,兩人視線觸碰,她也沒有躲避,而是平靜的問著對方:「看著我的臉,看看我的性格和力量,狛治……你覺得我和戀雪有一點相像的的地方嗎?」

  狛治苦笑一聲,他明白的,這就是回答。

  他所愛著的那個少女,終究是成為了回憶中的一部分,他是無法去天堂的,殺了那麼多人的他只能夠下地獄。

  繼國岩勝聳拉著腦袋,並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該說的在殺生院祈荒出現的那一天少女都已經和他說清楚了。

  從頭到尾,都沒有留給他們這些人哪怕一點的念想。

  是啊,舍棄了這個時代的身體,比繼國緣一還要冷漠,還要決絕……這才是他所知道的那個五十嵐優夏。

  這個人可以不顧他人意志的替換他的血,也可以笑著稱呼他兄長,那她自然也可以只給他一個冷冰冰的眼神,誰讓他一錯再錯。

  「和你們簽訂契約的未必是阿賴耶,我不知道你們是如何成為英靈的,所以我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排斥你們以後你們會去往哪裡。我想,你們做出選擇的時候,就應該明白自己的未來了。」

  作為上弦,作為反英雄,怎麼看都不會有好下場,可是這並非是她應該操心的。她能做的應該做的,早就已經在百年後的世界完成了。

  說完了要說的話,五十嵐優夏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說了一句話。

  「應該不會再見了。」

  之後,她嫌世界修復太慢,於是找到了麻倉葉王故意讓他吸收了自己,她自己則是在對方身體中直接打開了世界通道離開。

  麻倉葉王:「……又被她跑了。」

  力量回到身體中到底有沒有,麻倉葉王自然是清楚的,明明吸收了五十嵐優夏,力量卻並沒有任何增加已經很好的說明了什麼情況。

  只是這一次,他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支付的代價來打開異世界的通道,只能任由那份力量徹底的游離於其他世界了。

  也許是心中有著那份執念,世界徹底修復的那一天,繼國緣一也依舊保留著記憶。只是,他並未改變原有的未來。

  開了斑紋活到了壽終正寢,他聽到了一個聲音。

  【想見到她嗎?】

  「想。」

  靈魂漸漸的得到了升華,他知道等著他的是什麼。

  日呼傳說·完

  作者有話要說:

  至此,鬼滅暫時告一段落,不容易啊,我居然寫了鬼滅的he【抹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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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任務

  煉獄杏壽郎是被勒令不要出手, 眼睜睜看著那個叫做麻倉葉王的少年將五十嵐優夏給塞進身體中的,不過見到了master的各種手段,他並不為此而感到擔心。

  只是有那麼瞬間, 他的意識有些不清, 當他再次恢復自我的時候, 身處於一個廣闊的建築中。而他的master五十嵐優夏正站在不遠處, 位於高處有一個身穿厚重服飾的男人,對方似是察覺到了什麼看向了他。

  「這就是你帶給我的驚喜?」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悅耳, 那宛如海洋一般的發色和眸色給人一種張狂感,只是看著就能讓人屏住呼吸。

  「算是意外之喜。」

  五十嵐優夏負手而立,輕輕挑高了眉:「我這一次昏迷了多久?」

  位於高處的男人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下手邊的文件,輕笑一聲:「也還好,不過是幾個月。我倒是知道你這算是怎麼回事, 不過那位……就不好說了。」

  聽到這話,五十嵐優夏抽了抽唇角:「你是故意混淆別人視線。」

  輕哼一聲, 男人沉著臉:「將一堆事情丟給我的人可沒有資格說這句話,工藤新一。」

  猝不及防被對方用這個稱呼給噎了下,優夏嘆了口氣:「行了,我會好好處理接下來的事情的。只不過一旦涉及到崩壞, 只能由你出手, 我是不能幫你一分一毫的。」

  「我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男人忽然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神情:「看起來,你給我帶的紀念品還不止一件。」

  優夏不明所以,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嗯?」

  「哦, 這就是泛人類史的世界啊……不過和朕想像中的好像不太一樣。」

  由於聲音太有辨認度, 優夏幾乎是馬上就明白了多出來的那個是誰,只不過——為什麼阿賴耶要這麼對她啊?!

  「優夏, 這裡就是你所在的世界嗎?」

  那飽含著淡淡憂傷的聲音,讓優夏更加的僵硬了。

  迎上藍發男人似笑非笑的神情,她頭皮發麻,卻不得不轉過身面對現實。讓她感到不解的是,明明不是她召喚的,也不是因她成為英靈的兩位,同時的出現在了神殿中。

  「……我不是很想知道你們為什麼也在。」

  雖說很受打擊,不過優夏還是對著高處的男人說道:「我也不多說了,你挑一個好了。」

  男人眉宇間盡是不解:「挑一個?」

  「對,給你當下手的。雖說有一個活著的時候不算是好人,但是戰力的話應該還是有的,你隨便挑一個就是。」

  花費了好一會兒功夫,男人才明白了優夏的意思,輕輕點頭:「原來是這種挑一個,我還以為——」

  「以為?」

  見優夏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藍發男人移開了視線,輕咳一聲:「不,沒什麼。」

  他還以為五十嵐優夏打算給他找一個後爸,要不是特意補充了一句「不算是好人」,就衝她剛剛的話,他真的會誤會的啊。

  當然了,這樣的話他可不敢說出來。

  「給我那個不是好人的好了,我正好需要去教訓一些普通人無法解決的家伙。」

  被人點名,還沒從身處於哪裡中回過神,黑死牟發現自己就已經被人給安排的明明白白了,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當你這種人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股滾燙的力量仿佛憑空出現,本應在高處的男人倏然出現在他的眼前,而那個拳頭則是直接砸在了他的腹部。

  這種熟悉的痛感,讓黑死牟直接恍惚了。他仿佛記得當初見到轉世後的繼國緣一的時候,也有過被偷襲的經歷?

  不同於煉獄杏壽郎和繼國緣一他們驚愕的目光,優夏十分平靜的看著忽然出現的男人:「這個英靈挺難弄的,你記得好好看著,不然很有可能出事情。」

  收回拳頭,男人看著有著六個眼睛的英靈軟倒在眼前,才扭頭看向五十嵐優夏:「他看起來不像是意志力這麼差的人,你是遇到了什麼?」

  優夏什麼都沒說,只是提了一句:「殺生院祈荒利用過他,表面的意志是代表不了什麼的。」

  男人露出了意外的神情:「怎麼,你這一次又和那些英靈扯上關系了?」

  「……哼,你以為我想?」

  沒有繼續去嘲諷同伴,男人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那個被他擊倒的英靈,像是變魔術一樣手上多出來了一沓文件,遞給五十嵐優夏。

  「橫濱出現了騷亂,你的任務是調查橫濱港黑,還有與之發生爭執的敵人的身份。」

  優夏接過文件掃了一眼,大致明白了什麼情況,便問道:「我對於這個安排沒意見,不過身份方面……能夠用的只有工藤新一?」

  「表面上的話是這樣,可是你還有很多身份可以用不是嗎?就我所知道的,至少也有1-2個適合橫濱事件中使用的。」

  沒明白同伴這話的意思,優夏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說具體點,謝謝。」

  男人看了眼優夏,伸出右手虛空點了幾下,一個有著白發紫眸的青年出現在了眼前。

  「男人的名字叫白蘭,是意大利黑手黨的boss,而和他敵對的那個則是你所在的彭格列,剩下的還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優夏看著那個男人許久,搖頭道:「不必了,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你最好先祈禱一下不是崩壞,不然的話就有得你頭疼了。」

  「這個心理准備我還是有的。你准備什麼時候出發,我好讓人給你安排飛機。」

  優夏哈哈一笑,手中火焰升騰而起。

  「既然是要玩大的,那麼肯定是不可能默默的忍耐,你將工藤新一去橫濱的消息給擴散開,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

  ……

  橫濱一家特殊偵探社中,手上纏滿了繃帶的男人,眼睛在一眨不眨的看著電視上的畫面。為了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可是將這一部分內容反復看了十幾遍,看得眼睛都疼了。

  「太宰先生,所以你看出來了什麼沒有?」

  「敦君,你看這裡。」

  中島敦湊過去看了看,咦了一聲:「這個火焰不是……」

  太宰治露出了十分感興趣的笑容:「非常的巧合不是嗎?」

  三個月前,一個金發藍眸的青年從天而降,將原本處於亂鬥中的幾個組織全部給揍趴,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影子。而在半年前,一個自稱是最強黑手黨的男人也用著同樣的火焰。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糾結藍發男人是誰,只是個配角的他不重要【喂】

  政哥哥和緣一跟過去,然後黑死牟因為和緣一是雙生子也就被捎過去了【不是】加上貓頭鷹一起,這幾個估計是要捆綁到完結,這麼一想優夏也挺慘的,隨身的修羅場?不過也沒啥,反正她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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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橫濱

  以靈魂的狀態游離於其他世界了許久, 優夏現在套上了這一世的殼子,總覺得哪裡怪怪的。而這一點,不只是體現在她的身上, 還影響了其他人。

  剛剛被熟悉的氣息給吸引, 不管是繼國岩勝還是繼國岩勝都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五十嵐優夏目前到底是什麼模樣……或者說什麼性別。

  也許是那個長相太有欺騙性, 他們一下子忽略了那喉結,直到對方改變了模樣, 原本的違和感越來越強烈。金發藍眸的時候優夏還有一點女性的柔美,而黑發藍眸的少年模樣就完全不會讓人弄錯性別了。

  就算是六只眼睛,繼國岩勝此刻也無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人……居然是男性?!要不是因為被揍得疼了,他一定會嘲諷對方。

  不愧是你,繼國緣一, 可男可女……你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嗎?

  不同於繼國岩勝這位兄長熾熱的視線,繼國緣一以十分委婉的口吻道:「優夏, 你現在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

  五十嵐優夏想了想,還是報出了身體的性別。

  兩個英靈同時陷入了沉默,是他們腦子有問題嗎,居然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畢竟靈魂狀態的優夏就和他們黑死牟為鬼時候一樣, 有著自己的擬態, 可是這也讓人無視了一個問題。不,應該說不會有人擬態直接改變性別的吧?

  而在這件事上面,和五十嵐優夏簽訂正兒八經契約的煉獄杏壽郎就沒有提出疑問,對他來說master是男是女都沒有關系, 都是讓他存活至今的恩人, 只需要好好效力就好,只要他們想法一樣的話。

  更何況, 他也明白master這又是在誤導繼國兄弟。作為簽訂契約的英靈,他自然是明白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性別,只是這種事情他沒理由主動告知別人。你看,同為英靈,那位始皇帝就完全沒有質疑什麼,可見對方也是知道的。

  從聖域領了任務,優夏放棄了用交通工具,直接給自己改變了下模樣。和在另外一個世界時候不同,他這一次用的完全是彭格列初代的身份,畢竟敵人有可能是彭格列敵人的那位白蘭,那麼他作為沢田綱吉的祖宗,是完全有理由為這件事負責的。

  將自己的模樣給調整了一下,優夏直接將火焰作為推進器,朝著橫濱而去。

  在優夏離開後,藍發青年才摸著下巴一臉疑惑:「我好像沒有告訴他橫濱怎麼走……希望他不會弄錯方向。」

  並沒有聽到自己同伴不負責任的話,優夏只是帶走了繼國緣一和煉獄杏壽郎,將繼國岩勝和始皇帝留在了聖域,分別幫助同伴進行工作的整理和批閱。

  始皇帝:「……」

  他循著氣息跟過來不是為了批閱文件的吧?看著桌子上一堆的公文,嬴政蹙眉看向了一邊,六個眼睛沒有褪去,可是手上的筆也沒有動一下,繼國岩勝似乎是陷入了人生危機中。

  而始作俑者的那位,則是拿著一杯酒慢悠悠的喝著。

  並非每個英靈都會飛,所以優夏用的還是最簡單的方法,在他抵達橫濱的瞬間直接用了令咒召喚。他對於迦勒底或者任何一個世界都沒有歸屬感,也不認為有誰是必須的,只是能夠利用的東西他就會利用到極致,哪怕他對於所謂的英靈全無好感。

  金發藍眸的異邦人模樣,額頭上和雙手上升騰而起的金色火焰,以及周圍陡然間出現的兩個人,都讓原本在內鬥的橫濱港黑陷入了混亂中。

  總部中,一個身高矮小卻被一群人圍著的青年一臉殺氣騰騰,而他的目標則是港黑boss的辦公室。

  「這件衣服如何啊,愛麗絲醬?」

  有著金發宛如娃娃一樣的女孩子一臉嫌棄:「不要,說好的不算數,我才不要穿給你看!」

  作為港黑的得力干將,中原中也仿佛什麼都沒看到,而他身邊的部下們則是眼觀鼻鼻觀心,當做眼前的一切都不存在。

  「Boss,您找我?」

  森鷗外放下了手上的衣服,端坐於他的位置上,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冷靜。

  「中也,我希望你去調查一個人。」

  中原中也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哦?不知道是誰……能夠讓您特意囑咐調查。」

  「一個來自於米花市的少年,被人稱為平成時代的福爾摩斯。」

  眼看眼前人的神色有了變化,森鷗外微笑:「我對於這樣的傳言很感興趣,就麻煩你了。」

  福爾摩斯,那是不管誰都十分好奇的一個人物,而這位被譽為這個時代的福爾摩斯的少年,確實相當令人在意。

  不知道自己被人給惦記,披上了自己殼的工藤新一打了個噴嚏。

  為了避免被人圍觀,早在抵達橫濱大腦了一場以後,煉獄杏壽郎還有繼國緣一都改變了身上的穿著,就連原本十分顯眼的發色也用帽子好好的遮掩了起來。

  「是感冒了?」

  頂著工藤新一模樣的優夏摸了摸鼻子,嗤笑一聲:「應該是被某些人給惦記了。」

  生病?感冒?不,這對於優夏來說不存在的,除非是力量耗盡,不然是不可能生病的。

  對於這位如此肯定的語氣,兩個混入了人類中生活的英靈都十分想知道……這樣的自信到底是哪裡來的。

  這也不能怪他們疑惑了,第七感這種東西到底是挺玄學的一種玩意,不是誰都會知道的。不,就算知道也不太能夠熟練使用。

  優夏走在路上的時候就發現了,果然在將工藤新一去橫濱的事情給公布,周圍觀察他的人就多了不少。

  就長相而言,他的模樣非常適合這個橫濱,除非他使用Giotto的身份,不然就是標准的大眾發色和眸色,不應該周圍時不時有人看著他。

  只不過對於現狀不清的情況下,他並不清楚這些人是單純對於他來自於米花市感到不解,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

  而那些盯著他的人明顯是分為兩撥的,要說為什麼的話只要看他們的穿著還有周身氣質,俗話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即便如此,從另外一個打鬥世界回來,優夏對比了一下兩個世界,有點不太適應此刻的寧靜,特別手癢想找個人打打。

  這個時候,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朝著他走了過來。

  「工藤新一?」

  優夏正在打呵欠,放下手看著眼前的人:「我是,你是?」

  「武裝偵探社太宰治,我代表亂步先生邀請你一見。」

  作者有話要說:

  我還沒來得及三刷原著,先過渡一下,之後劇情暫時也不會太快,不過話說這個世界本來就不長啊。

  本章小劇場:

  一哥恰檸檬:我的弟弟可男可女,我還喜歡女性的他……不,他到底是男還是女???

  緣一:沉思ing

  藍發男人:這些文件明天要交,好好弄。

  繼國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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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見面

  優夏喜歡笑臉迎人, 只不過這並不代表她很好說話,就在太宰治以為沒有問題的時候,這位關東的名偵探卻拒絕了。

  「抱歉, 我來這裡是有其他事情, 並不想和其他人扯上沒有必要的關系。」

  開玩笑, 之前那個世界他躲不了只能面對著各種麻煩接踵而至, 這個他自己的世界他難道還不能好好待著?什麼武裝偵探社聽都沒聽過,反正聽起來也不是什麼讓人省心的樣子, 果斷拒絕不解釋啊。

  俗話說的好不打笑臉人,饒是太宰治這會兒也沒有了辦法,只能看到少年非常果斷的拒絕然後從他身邊走過去。

  就在他撓頭露出苦惱神情的時候,一個讓他不是很想看到的男人朝著他這邊走了過來:「真是沒用啊,太宰。」

  「中、中也——?」

  中也露出了一個暴躁的表情:「啊?不能是我嗎?」

  太宰治嘆了口氣:「難怪就覺得今天哪裡不對, 果然不應該出門的。」

  「宰了你哦!」

  露出了凶狠的眼神,中也才問道:「剛剛那個就是工藤新一吧?」

  「沒錯, 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關東名偵探,亂步先生難得拜托人,沒想到被我搞砸了。哎,都不知道要怎麼去說明這件事。」

  「切, 不過是一個偵探, 你們居然這麼看重。」

  太宰治收起臉上的笑容,一臉認真:「這話我可不能當做沒有聽見,就算是中也你——」

  「啊啊……我知道了,我說的是那個關東名偵探。」

  太宰露出了意外的神色:「那個關東名偵探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還不是BOSS也要找他, 看到你被他拒絕了, 我總覺得要說服他是很難的事情……嘖,真不想承認這件事。」

  「接受現實, 中也。」

  假裝安撫了下曾經的同伴,太宰就離開了。

  回到武裝偵探社,太宰治沒有任何隱瞞的和亂步說明了全部,後者倒是極為平靜的接受了,就好像一開始就明白會有這麼一個結局。

  「辛苦了,太宰。」

  太宰注視著偵探的表情,疑惑道:「亂步先生,你看起來並沒有很失望的樣子。」

  亂步輕輕點頭:「作為一個偵探,在這種時候來到橫濱肯定是有著自己的事情要辦,不想和我們扯上關系也純屬正常。只不過,我很好奇……能夠讓他離開關東來到這個對他而言全然陌生的地盤的,到底是怎麼樣的案件。」

  聽到這裡,太宰治算是聽明白了,這是偵探與偵探的通病,不是他可以摻和的。

  比起那個名偵探,他更加好奇對方身邊的兩個人,就算都戴著帽子,也很難遮掩他們身上的氣息。可是那應該不是異能化後的產物,他之前假裝不小心碰到過對方,對方並未消失。可是他很確認,那絕對絕對不是真人。

  和太宰治分開了一段時間後,優夏停住了腳步,低聲道:「剛剛那個太宰治好像察覺到了什麼,之後的行動要注意了。」

  繼國緣一用余光瞥了眼後面,問道:「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優夏抬起手,右手兩指間夾著一張名片:「和某些人打個招呼。」

  來到了一個酒館,優夏在一邊坐下,向著服務員要了一杯酒,引來了邊上人一陣壓抑的低笑聲。

  優夏斜睨那人:「有什麼好笑的?」

  「不不不,只是覺得名偵探會為了一點小小的情報跑到這裡來找我,實在是讓我很意外。話說回來,你真的是來這裡查案的?」

  服務員將酒給了優夏,他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才看向邊上人:「魯邦,我覺得我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確實是來這裡辦事情,至於是不是查案……現在還不好確認。」

  迎著對面那怪盜錯愕的神情,優夏慢悠悠的開口道:「畢竟我也只是收到了命令先過來,具體發生了什麼、需要我查到什麼程度,這就要看你給的情報如何了。」

  「最為特殊案件調查機構的探員,名偵探應該有著自己的情報渠道才是,放棄自己手上的資源來這裡與虎謀皮,這可不像是我所了解的你應該有的做法。」

  優夏似是被噎了下,過了好一會兒才微微嘆氣道:「也不是放棄,只是面對著那位同事憤怒的眼神,我覺得還不如和你合作。」

  這就讓魯邦十分好奇了,對於對方所處的那個組織,還有裡面的成員都是挺想知道的。但是就算他用完了手上的人脈,依舊都找不到對方那邊一絲一毫的情報,這就讓人更加在意了。而聽到工藤新一說是擔心面對憤怒的同事,就忍不住想要知道這位名偵探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了。

  話雖這麼說,魯邦還是將情報給到了對方,一個信封滑到了邊上。

  優夏打開信封,看著上面笑得十分囂張的男人照片,頓時想要扶額……居然真的是白蘭·傑索,就在他盤算著要不要讓沢田綱吉過來一趟的時候,邊上的魯邦又開口道:「我不介意你直接接觸這個家族,這個叫做白蘭的家伙行為極為殘忍,而他的身後似乎還有一個非人的生物。」

  優夏摸索到了關鍵詞:「非人?」

  「是的,聽說那個生物可以將人給吃了,真正意義上的吃掉。」

  這個時候,原本沒有反應宛如背景板的繼國緣一忽然抬眸,露出了那雙有別於他人的赤紅色雙眸,讓魯邦三世呼吸一窒。

  到了嘴邊的「優夏」硬生生吞下了肚子,繼國緣一低聲道:「工藤大人。」

  優夏抬手,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其實作為一個靈魂衍生出來的存在,他自然明白繼國緣一要說什麼。

  鬼,這個世界居然也是存在的嗎?不,只是吃人的話妖怪什麼都是有可能的,畢竟比起另外一個世界的鬼,妖怪還是更為為人所知。

  但是涉及到黑手黨,對方還是白蘭的話這樣的可能性就很低了,不過很顯然這樣的事情身邊的那個英靈不知道。

  魯邦三世看著果然和記憶中不太一樣的名偵探,聯想到外界對他的評價是「冷靜自持聰明卻十分冷漠」的話,現在看了看確實還真是這樣。只不過他更多猜想應該是際遇的不同,導致了對方變成如今的模樣。

  拿到了想要的情報,優夏也不打算繼續逗留,離開前他對魯邦三世說道:「這一次你出現的事情我會當做不知道,你也不要做太過火了。」

  保留了幾世的記憶,經歷了不同的人生,他終究不可能成為最初的那個少年偵探,這一點就連毛利蘭都不得不接受。

  看著門被人打開又關上,魯邦三世看向一邊戴著帽子的那人,笑道:「他這麼說哦。」

  「挺好的不是嗎,魯邦?」

  作者有話要說:

  優夏在的組織是三界戰士一起的,她是最高負責人,不過現在不怎麼管事。

  今天睡了一天,這會兒才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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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邀請

  來到橫濱的四天裡, 優夏並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可能因為現在有身體的情況下,他的力量受到了限制, 如果是其他身份的話身體不要直接舍棄就好, 但是工藤新一對他而言是特別的, 不是隨便可以舍棄的。

  盡管很多記憶已經模糊了, 可是她還是認為唯有現在這個身份和其他的不太一樣,可能是因為這是最為普通的身份他格外珍惜的緣故也說不定。

  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橫濱找線索, 對於優夏來說本來就是一個很令人煩躁的事情,他很討厭這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情況。站在海岸邊,他望著不遠處相互戰鬥的雙方,眉頭微微蹙起,周身無風自動。

  火焰, 在他的額頭還有雙手上升騰而起,站在他身邊的兩個英靈則是撤掉了平日裡的偽裝。只不過比起特別有時代感的穿著, 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這個時代的和服作為如今的穿著。

  優夏伸出手,金色長發在晨曦中飛揚,金紅色的眸子就像是盛放的金色火焰一樣,可以將人給吸引進去。

  「走吧。」

  在雙方戰鬥的現場, 優夏看到了之前邀請他的那個男人, 他也沒有看到那個男人身上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只是聽到了「異能力發動·人間失格」之後,周圍纏繞著他的那些奇怪的東西就沒了影子。

  不過就他觀察來看,這個叫做太宰治的男人不是很能打, 或者說力量太弱脆弱了。他覺得這樣一個人出現在這種戰場中央, 應該是因為那特殊的能力。

  沒有解除身上的偽裝,優夏從天空中降落至地面, 歪著腦袋看著眼前的男人。

  周圍的敵人原本就是異能創造出來的,太宰治在同伴的幫助下抵達中央直接發動異能,就將這一帶的問題解決了。

  當他發現還有其他人也在解決這些敵人,頓時露出了略感驚訝的神情:「沒想到除了武裝偵探社以外的人也會管這些事情啊。」

  優夏面無表情,或者說他現在用的彭格列初代首領的模樣,讓他顯得十分冷漠吧?他注視著眼前的青年,主動開口:「武裝偵探社?」

  工藤新一沒有辦法扯上關系的話,那麼就用這個身份來聯系上好了,反正這種虛假的模樣雖隨時可以扔他毫無負擔。

  「這位先生是才來橫濱沒多久嗎?」

  見金發青年沒有搭話的意思,太宰治笑道:「我們是被委托來這裡處理這件事,不知道這位先生您——」

  「Giotto。」

  「啊?」

  優夏:「我的名字是Giotto。」

  太宰治愣了下,點頭道:「Giotto先生是因為什麼原因來這裡的?」

  「我受到了委托來這裡看看,聽說最近死了不少人。」

  臉上的笑容頓時沒了影子,太宰治頷首:「看起來Giotto先生調查得挺清楚的,這裡確實死了很多人,只不過——」

  說到這裡太宰治話鋒一轉,語氣銳利:「這些事情應該是沒人知道的,Giotto先生你又是從而得知的。」

  優夏語氣淡淡:「沒什麼,只是這麼感覺而已。」

  太宰治:「???」

  心裡的疑惑很多,尤其是對於這人的憑空出現,太宰治十分警惕,更別說對方身邊還有兩個不一樣的人。

  只不過既然是一起查一件事,多一個人幫忙對於彼此而言並沒有壞處,於是太宰治在和社長聯系以後,得到了那邊的首肯。

  「可以與Giotto先生聯手。」

  對於優夏來說聯手分為很多種,比如一起戰鬥或者分享情報,卻絕不是這種被人盯得十分尷尬的現狀。

  不得不說,武裝偵探社的人真的極為好客,就算對於繼國緣一和煉獄杏壽郎分外好奇,也還是給到了足夠的招待,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給他們送上了。

  原本眾人以為這兩位強大的劍客不像是會喜歡這些的,沒想到他們露出了孩子一樣感興趣的神情,擺弄著那些小物件。

  對此,優夏只能無聲的嘆了口氣,畢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那個世界到底多麼落後他知道其他兩個英靈可不知道。因此對於煉獄杏壽郎和繼國緣一來說,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充滿了新奇,也不能怪他們和孩子一樣。

  「福澤先生。」

  對面穿著體面臉上沒有表情的男人也不兜圈子:「Giotto先生看起來不像是這個國家的人,是來自於其他地方?」

  「是的,我來自於西西裡。」

  聽到這個地名,福澤諭吉蹙眉:「我沒有猜錯的話,那裡似乎有很多黑手黨,不知道你……」

  優夏輕輕一笑,語氣輕松:「我已經卸任很久了,這一次就是閑來無事幫一個朋友調查一些事情。」

  「不知道你的這位朋友是?」

  「關東名偵探工藤新一,橫濱的話大概沒幾個人知道。」

  一個戴著帽子的小個人從一邊湊上來,一臉興趣盎然:「工藤新一?你認識那個名偵探工藤新一嗎?他是怎樣的人啊?」

  見到對方只是聽到自己提及「工藤新一」就這麼興奮,十分慶幸沒有以那個模樣過來,坦白說他真的不擅長和這種類型的人相處,會很頭疼的。

  「比較嚴肅的一個人吧,哦對了,他最近似乎很煩惱這件案子,所以就找我幫忙了。」

  太宰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啊……難怪不願意跟我來偵探社,原來是已經找了Giotto先生當幫手了啊。」

  「不,我覺得只是他懶而已。」

  為了讓工藤新一的人設更加符合正常人的範疇,優夏自編自導:「工藤新一只是對案件感興趣,可是對於其他人他就沒有那麼好的心情了。」

  然後他看到在場幾個人同時看向了那個小個子,後者「嗯」了一聲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實不相瞞,我們之前倒是沒有想過工藤先生查的案子和我們的是一件,不然的話我們應該會給出更加正式的邀請,那樣的話他應該就會過來了。」

  優夏:不,沒有那回事,武裝偵探社聽聽就是麻煩,不管你們什麼邀請方式都不可能邀請到工藤新一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


第65章 夢境

  優夏並不傻, 對方當著他的面一個勁的說要如何如何邀請工藤新一,其實就是讓他轉達他們的意思。只不過,他覺得這些人想的太過簡單了, 他既然以工藤新一的身份都可以明確拒絕邀請, 他們憑什麼覺得通過Giotto轉達工藤新一就會同意呢?

  讓他意外的是, 武裝偵探社的社長福澤諭吉並沒有十分看重讓工藤新一過來的事情, 並且直言更看重和他現在身份的合作。於是優夏不由得輕輕挑了下眉,輕笑一聲。

  「還是社長的話讓人聽起來比較舒服。」

  其他人:「……」

  等等, 這是變相嫌棄他們的話了吧?

  從始至終,太宰治就沒有摻和幾個人的談話,而是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手上的繃帶,就像Giotto並不是他帶回來的一樣。

  「喂,太宰, 你帶回來的這個男人給人感覺不是很好溝通啊。」

  太宰治眨了眨眼,笑道:「國木田君, 真的好溝通的話也就不用帶回來了,不是嗎?」

  國木田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鏡:「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社長這麼嚴肅的說和人合作的事情。」

  「這倒也不需要驚訝,這一次發生的危機可是連森鷗外先生都沒有辦法解決的, 可是和他們聯手的話會有很多麻煩。」

  太宰治慢條斯理的說著, 忽然抬眸看向了一邊的紅發男人,猶如他所預料的那樣,本來好似沉浸於眼前事物的煉獄杏壽郎對上了他的眼,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太宰露出了有意思的神色:「成為保護他人的存在挺好的, 國木田君。」

  「啊?」

  國木田君覺得自己的搭檔又抽風了, 就干脆走到了一邊。

  摯友的話太宰已經記不太清了,畢竟他總是不太會去記憶什麼, 既然正義和邪惡兩邊都沒有區別,那麼記憶也就沒有必要區分太仔細。

  他只要知道為什麼站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守護這個城市就好了。

  扯了扯衣領,他才看向了Giotto那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流露出了熟悉的味道。

  優夏自然是察覺到了那一邊的視線,只是礙於他在和福澤諭吉談話,而那邊的人又沒有惡意,他也就不當回事當做沒看見了。

  在說到聯絡問題的時候,優夏正打算以「緣一會代我負責和你們聯系」的時候,那邊的太宰治插嘴道:「Giotto先生也不必這麼麻煩,每天定時來武裝偵探社抱一個道就好了,反正這裡一直有人……社長你覺得如何?」

  收到屬下暗示的眼神,福澤諭吉笑道:「我覺得太宰這個辦法不錯,不知道Giotto先生你覺得如何?」

  你們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他還能怎樣啊?

  優夏保持著良好的教養,沒有把太宰治給扔出去,皮笑肉不笑:「我覺得這個辦法可以,不過我希望這個時間由我定,畢竟我這邊還有很多其他事情。」

  太宰治問道:「調查的話我們可以幫忙哦。」

  優夏一臉冷漠:「不需要。」

  約定了一個時間,優夏就帶著繼國緣一和煉獄杏壽郎離開了武裝偵探社,而就在走到拐角處的地方他們同時隱去了身形。

  緊隨而來的中也跟丟了人便嘖了一聲,工藤新一也就算了,可是這位傳聞中的黑手黨首領是怎麼回事?

  優夏看了眼暗處,勾起唇角。

  【謝了,D。】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

  大空指環因為一個意外,被他給弄壞了,於是本該身處於指環中的靈魂全部跑了出來,但是這僅限於他作為彭格列大空期間才有用。若是換一個身份,就算是他也看不到初代彭格列的靈魂的。

  初代霧守的一個幻術,直接讓優夏身上多了一層迷霧一樣的東西,不至於被任何人給追蹤。

  作為和五十嵐優夏簽訂契約的英靈,煉獄杏壽郎雖說並不清楚對方真正的身份是什麼,可是倒也可以察覺到幾分端倪……就算在這個世界,這一位也不是什麼簡單人,僅僅只是那個叫做聖域的地方還有那個藍發男人釋放的壓力,就可以讓人明白自己master的與眾不同。

  而繼國緣一本就是個不擅長表達自己感情的人,這一點在他和他兄長相處時顯得特別明顯,因此就算不明白青年用了什麼力量,也不會主動去詢問什麼。

  身邊兩個英靈都是讓優夏感到非常省心的類型,所以他才會將他們給帶過來。

  遠離了武裝偵探社,優夏找了家酒店入住,並未解除了身上的偽裝,只是解除了身上使用火焰的狀態。

  是的,為了證明自己的底氣,他一直以點燃著火焰的狀態和武裝偵探社的人談話的。要說氣場怎樣最大的話,當然是點燃了火焰時候啦。

  然後他轉過身,盯著煉獄杏壽郎看了一會兒,沉吟道:「我覺得你的發色還是挺誇張的,要不要染一個顏色?」

  煉獄杏壽郎:「……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master。」

  「沒事,反正情報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會有的,染個頭發做個造型的時間還是有的。」

  於是在酒店房間裡布置了一個幻術,優夏就帶著兩個英靈跑了一趟意大利。

  猝不及防被人給拜訪,沢田綱吉差點嚇了個半死,尤其是這一位還直接穿越了空間抵達了他所在的辦公室。

  小嬰兒按了按頭上的帽子:「唔,這還真是讓人感到意外。」

  沢田綱吉糾結了老半天,才問道:「應該喊爺爺還是奶奶?」

  奶奶?聽到這個稱呼,繼國緣一忍不住看了眼金發藍眸的青年,卻發現對方一臉平靜道:「這個模樣的話自然是爺爺了,有什麼問題?」

  其實繼國緣一一直懷疑優夏的性別問題,畢竟對方作為女性期間也太過冷靜了,但是好像不管是男還是女似乎都是這麼平淡的反應,這麼一來他越發不敢斷定對方的性別了。

  繼國緣一覺得,他兄長估計更加頭疼。

  在表明了來意以後,優夏覺得煉獄杏壽郎一個人估計會很無聊,就讓緣一去陪他一起弄造型了。

  兩個英靈:「……」

  Reborn跳到了沢田綱吉的肩膀上,看著對面的彭格列初代,點了點頭表示了尊敬。

  「爺爺,你來得太突然我一點准備都沒,好歹也知會一下啊。」

  優夏不以為然:「需要准備什麼?我只是來和你確認一件事。」

  「嗯?」

  沢田綱吉在位置上坐好,反問道:「啊……是為了問白蘭的事情?」

  「看起來橫濱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

  沢田綱吉撓了撓臉,覺得頭很痛,卻還是說出了前因後果。

  「白蘭之前說有人邀請他一起去橫濱玩,他正好手上沒有什麼事情就跟過去了。之後我也和他聯絡過幾次,不過看著他的表情,似乎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哼,阿綱也就你會相信白蘭所謂的『玩玩』而已了,這種話就連尤妮都不會相信。」

  沢田綱吉扶額道:「白蘭人不壞,尤妮是這麼和我說的,所以我就沒有攔他了。而且——我的超直感也沒有表示白蘭是去做什麼壞事。」

  優夏翹起了二郎腿,沉思。

  彭格列的超直感一直不存在錯誤的可能,所以沢田綱吉確實是因為沒有察覺到什麼才會讓白蘭過去的……不過超直感雖然不會錯,卻是可以封印的,畢竟他曾經就在沢田綱吉身上做過這種事情。

  「爺爺?」

  見對面的青年神色不太對,沢田綱吉擔心道:「果然您的身體還是沒有完全恢復?」

  「不,已經修養好了,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既然白蘭不是攪渾水的話,那麼我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Reborn唔了一聲,問道:「初代,需要我們派人去支援你嗎?」

  「這倒沒有必要,我還是挺能打的。」

  沢田綱吉干笑一聲,他可不敢說那不是普通的能打,隨便用一點東西就可以毀了彭格列指環,這得是多麼強大的力量才可以做到啊。

  彭格列這邊不擔心初代大空的人身安全,卻還是委派了幾個人暗地裡去了橫濱,這幾個人平時不需要做什麼,只是在初代遇到麻煩事情的時候露個臉表面立場,讓其他人不敢動彈。

  對於彭格列的陽奉陰違,優夏倒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他對於善意並不會多麼排斥,有人願意與他為善他也樂意接受。

  在所謂的鏡子裡看著自己的新造型,煉獄杏壽郎有點心情復雜,給他換一個模樣真的不是為了坑他嗎?

  鏡子裡黑發藍眸的模樣,分明就是master如今的樣子。

  繼國緣一對於這樣的發展倒是見怪不怪,見過對方怎麼坑繼國岩勝的,他覺得這種程度的惡作劇真的是無關痛癢。

  之所以說惡作劇,因為真的沒有辦法的話他們可以隱去身形,壓根不需要為了所謂的造型這麼折騰的。

  當煉獄杏壽郎頂著「工藤新一」的臉,帶著繼國緣一穿越了五十嵐優夏准備好的空間通道,回到酒店房間他們看到房間的主人正一動不動的躺倒在地上。

  「master!」

  在意識消散之際,五十嵐優夏只想感嘆「果然又來了」,他就知道阿賴耶沒有這麼容易放過他的。

  這一次,他身處於一個滿是屍體的教堂一樣的地方中,不遠處是太宰治和一個棕發的青年,他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卻看得出兩人的身體情況,一個人明顯是即將死去的樣子,氣息太過虛弱了。

  他隱約聽見「拯救」、「選擇」之類的字眼,其他的都沒有聽到,可是他也沒有前進的打算。

  「沒想到還會做這種夢啊,織田。」

  曾用名織田作之助·現工藤新一的青年:「……」

  注視著極為熟悉的一幕,太宰治走到了青年邊上:「我真的想不到,還會有夢到你的一天,還是說這個夢境在暗示什麼呢?」

  優夏:「……」

  不,這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好嗎?!

  明明這個世界已經有好幾個身份了,為什麼TM還會有一個?好吧,活不到老死還真的是非常符合他前世的人設啊。

  不同於之前幾次有代入感,優夏這一次並沒有太多真實感,他覺得應該是因為這個世界有他身體的關系,又或者說夢境裡面的兩個人相離得比較遠。

  「只是夢境而已,太宰。」

  優夏都不用去看現在夢境中的模樣,光是太宰那個稱呼,就足以讓他明白他現在的長相。

  你看,前面那個閉上眼睛的男人不就是他嘛。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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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IF線

  無法召喚出英靈, 優夏就想著要不要干脆離開這裡,然後去外面曬太陽把自己給曬死拉倒……畢竟她對於鬼的身份極為厭惡,尤其是她還是繼國緣一這個將鬼舞辻無慘給殺得怕了的日呼劍士, 這樣的委屈她受不了。

  於是, 她跑路了。

  離開前, 她將那個本該淪落為她食物的屍體給拖到了一邊, 將他給就地掩埋,轉身就跑出了門。幾分鐘的時間差讓她和繼國緣一硬生生錯過了, 她自然也就沒有了人可以保護。

  逃出了生天優夏並沒有感覺到安穩,因為她能夠感知到身體中屬於黑死牟的血液在憤怒。然而她真的是受夠了這樣扭曲的愛,真是令人作嘔。

  不管怎麼說,現在這個身體都是繼國緣一的模樣,黑死牟對著這張臉就真的一點被良心譴責的感覺都沒有的嗎?哦, 她忘了對方已經不是人類了,自然不可能用人類的道德標准來衡量他。

  距離黎明還有幾個小時, 優夏除了逃還是只有逃,仿佛只有這樣她才可以獲得自由。坦白說這一次的翻車令她十分想爆粗口,她並沒有理解錯繼國岩勝為什麼選擇成為鬼的理由,只是為什麼結果就脫離了她全部的掌控了?就算真的翻船了也該給她個正確的理由吧?

  尼瑪, 到底是為什麼會這樣?她堂堂一個日呼轉世……竟然淪落到被前世的兄長覬覦的境地, 真心的是臥槽。

  在這個時代優夏本來就沒有太多相關記憶,更何況這個世界扭曲得令她想殺人,她就更加不可能有地方可去了。

  在沒有目的地的逃跑途中,她順便救了幾個鬼殺隊的劍士滅掉了幾個鬼, 當然用的是日輪刀。

  「日輪刀我就拿走了, 就當做我救了你們的報答好了。」

  說著,她拿著刀就跑得沒影子了。

  望著那宛如強盜一樣的行徑, 又看了看周圍一圈,一名有著紅色頭發的劍士忽然道:「剛剛那個……是鬼吧?」

  站在一邊的他的同伴頷首:「沒錯,是鬼。」

  所以說——你們鬼之間也有內鬥的情況嗎?還有你一個鬼拿日輪刀做什麼?砍其他鬼的脖子嗎?

  回想起剛剛那個鬼日輪刀使用得十分流暢,紅發劍士慢慢睜大了瞳孔:「剛剛那個呼吸法……是緣一大人的。」

  隊友無語,難道緣一大人這一次教的人又變成了鬼不成?真的是這樣的話,也實在是讓人感到悲傷。

  【天就快亮了,你還這麼四處跑就不怕被燒毀身體嗎?】

  優夏不搭理腦海裡的聲音,卻無法無視身體被控制的痛苦。

  【我是對你太溫柔了,你需要一點懲罰。】

  滾!

  優夏咬牙切齒的呼吸著,手中日輪刀上一道紅痕出現,赫然是將原本漆黑的刀身變成了紅色的火焰在燃燒的樣子。

  「哦?這裡居然還有一個可以使用日輪刀的鬼?」

  忍受著痛苦,優夏拼命抵抗著身體中的血液控制,並沒有察覺到危險已經靠近,只能任由對方捏起她的下巴。

  看到這張臉,鬼舞辻無慘一臉厭惡,卻還是開口道:「你和他太像了,一樣的讓我感到惡心。」

  下一秒,優夏感覺到脖子一痛,熟悉的感覺再度襲來。

  TM鬼舞辻無慘你莫挨我!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55章以後的另外一條線,是的……她就是無法被避免變鬼,黑死牟脫離了上弦壹的身份,由優夏頂替然後成為了能夠曬太陽和紫藤茶在無限城把其他鬼給全滅的上弦。

  優夏:你為何要作死?

  鬼王:……是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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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理由

  也許是這一次以他人視角去看待前世的關系, 加上對於這一世的記憶深刻,優夏並沒有任何代入感,夢境的持續時間也就是一瞬間的時間。他睜開眼的時候, 發現自己不是倒在地上而是躺在床上。

  「您醒了, master。」

  煉獄杏壽郎走到他身邊, 輕聲問道:「是因為那件事?」

  優夏微微一愣, 才想起之前在花街時候暈倒煉獄杏壽郎也在,對方當時處於隱身的狀態, 讓她倒是一時間忘記了。

  「差不多吧,不過比起那個時候好很多了。」

  對於恢復記憶就要暈倒一次的設定,優夏是服氣的,不知道阿賴耶到底是跟他有什麼仇,一定要讓他遭受這種罪。不過比起戰鬥途中恢復記憶, 對於現在的暈倒他還算是勉強能夠接受。

  這個時候繼國緣一忽然開口問:「你之前也是這樣?」

  「不是每次都是這樣,更多的時候會是在睡夢中, 可以的話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了。」

  人類的身體能夠儲存的記憶總是有限的,不然的話原先幾個世界他也不會將某些記憶給舍棄,那麼做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

  按了按發疼的腦子,他詢問道:「我暈過去多久了。」

  「我們發現你到你醒來也就十來分鐘。」

  優夏眨了眨眼:「那還行。」

  他本來打算馬上起身去聯絡某一位已經暴怒的同事, 卻在兩個英靈毫不退讓要求他休息的態度下放棄了原先的打算。

  行吧, 反正那個時候對方已經差不多消氣了。

  幾小時後,他聯系到那邊的時候,果然看到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優夏發現那人穿著只有聖戰時候才穿的冥衣,就明白了他現在不在地面上。

  「拉達曼迪斯, 你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拉達曼迪斯冷著一張臉, 掃了眼對面的青年,扯動了下嘴唇:「射手座, 我應該提醒過你不要玩忽職守才對。」

  「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我就算是夢裡也在拯救世界啊。」

  那邊的人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倒是沒有嘲諷他,只不過臉上那顯眼的怒意讓他看起來不像是什麼都沒有一樣。

  「聽說你已經抵達了橫濱,那麼你也應該察覺到了,那個地方的詭異之處。」

  「是啊。我沒有猜錯的話,冥界應該多出了很多亡靈,而且都是來自於橫濱的。」

  「你沒猜錯,不過可能因為你夢裡都在拯救世界的關系,我們這裡還多了幾個不應該存在的靈魂……光是吃人這一件事,就足以讓他們失去轉世的機會了。」

  優夏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皺眉道:「他們來自於其他世界?」

  「米諾斯說路尼那邊什麼記錄都沒,那麼很明顯——他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我之前就想聯絡你,但是你似乎通訊忙碌的關系,現在你既然知道了這件事就把他們給領走吧。」

  優夏倒是不介意多幾個戰力,但是對方可是原本的敵人,讓他們來到身邊估計會很麻煩。

  拉達曼迪斯也算是優夏的熟知了,幾乎是馬上就可以辨別他在猶豫什麼,補充道:「冥蝶可以給你,你要是擔心亡靈亂來的話我還可以給你提供人員看護他們。比起你們這些自詡正義的聖鬥士,我們的人更容易對方他們。」

  優夏托著腮看著對面,挑眉道:「我總覺得你在嘲諷我,是錯覺?」

  「三界合約簽訂,並不代表我們與你們之間的仇恨就此一筆代銷,若非冥王陛下開口,我們是絕對不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的,這一點上你們聖域應該也是這樣。」

  優夏輕笑一聲:「不啊,對於我們來說一切都結束了,並沒有恩怨的說法。」

  像是不知道對面那人說不出話原因,優夏直接和對面說了下將那幾個靈魂給帶回來以後,就自顧自的掐斷了聯絡。

  「鬼舞辻無慘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緣一。」

  優夏好心情的勾起唇角,手指輕輕撫摸繼國緣一的面頰,漂亮的眸子注視著對方:「那兩個鬼就交給你『調、教』了,緣一。」

  繼國緣一心跳加速,卻強忍住那份無法訴說給任何人聽的心情,低下頭:「是。」

  優夏是以Giotto的身份入住的酒店,那麼他要離開自然是需要和煉獄杏壽郎一起了,畢竟對方現在頂著「工藤新一」的模樣。

  「我之前就很想說了。」

  走在大街上一下子變成人群中的焦點,煉獄杏壽郎看向了邊上:「其實您可以讓我變裝的,根本不需要特意弄這樣一個發型的,master。」

  「你別看那個幻術師這麼關心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邊上的英靈就聽到一聲冷哼。

  輕咳了一下,優夏語氣認真:「其實他出手很看心情的,不要指望他最好了。」

  煉獄杏壽郎有點迷,自家master身邊都是一些什麼人啊,又是冥界又是幻術又是偵探的……看起來這位master的身份比他所想像的還要復雜很多。

  他並不是一個擅長思考復雜事情的英靈,很快就將這件事給拋在了腦後。

  優夏這個時候出來本來就是碰碰運氣,沒想到他還真的遇到了不久前談及的那位白蘭·傑索了。看到對面那人一臉閑適,見到他也不驚訝的模樣,就明白那並非是隨性而是特意在這裡等他。

  「指環裡面那一次以後,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Giotto先生。」

  優夏走到那人所在的地方,頷首表示了下就直奔主題:「你來橫濱的目的是什麼,白蘭?」

  「嗯嗯……這麼直接的嗎?」

  優夏斜睨他:「不然呢?除此之外我和你之間還有其他話可說?我可沒有忘記……在未來戰時候你將我的繼承者給打了個半死的事情。」

  白蘭哈哈一笑,手指抵上了下巴,眼中帶著笑意:「初代首領還真是會記仇……算了,你說的也是事實。」

  「我來橫濱,是尋找一個叫做beast的存在的,畢竟是尤妮的委托,總不能隨便就拒絕了。」

  「你剛剛說了什麼?……beast?」

  作者有話要說:

  橫濱副本很短的,速戰速決那種,我只是想寫某個場景才寫的文豪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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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冥府

  尤妮是彩虹之子的大空, 在優夏還處於戒指中靈魂的時候她見過一次,那是一個非常純粹也很會為人著想的女孩子,哪怕早就知道迎來的是末路她也沒有放棄前進。就這一點來說, 她真的不像是一個孩子, 所以優夏才會印像深刻。

  得知白蘭是被尤妮派過來而沢田綱吉不知道, 優夏就明白對方並不打算讓彭格列插手這件事。想到這裡, 他迎著對方微笑的神色嘆了口氣:「看起來,我不應該什麼都沒問就來這裡, 這樣一來倒讓沢田綱吉會很麻煩。」

  「不,Giotto先生你出現在這裡,尤妮一開始就知道了。所以我才會每天都來這裡,我的同伴以為我是出來透氣,其實我是為了和你見面。」

  「你的同伴……不是人類吧?」

  眼中流露出些許驚訝, 白蘭「嗯」了一聲:「他自稱來自於迦勒底,因為某些原因不能出來見你。」

  「……那就讓他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白蘭錯愕道:「這也太不近人情了。」

  得到了想要的, 優夏懶得和白蘭廢話什麼,只是說了一句「我還有事情先走了」,就只留給了對方一個背影。

  在優夏離開以後,白蘭看向了一個無人的地方, 一臉無奈:「你看, 我就說這麼說不行的啊,你就是不聽。」

  一簇金發一閃而過,緊接著才是一個男性的聲音:「沒有關系。」

  白蘭見兩位當事人這個反應,頓時也就不說什麼了。他看了看四周, 手上戒指上的火焰冒出, 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笑容:「順便解決一點敵人好了。」

  第NNN次,優夏開始後悔接了橫濱的任務, 簡直是讓他頭痛得不行。解除了身上的偽裝,他以工藤新一的模樣站在了酒店的房間裡,看著窗外的風景久久沒有說話。

  很快就到了和拉達曼迪斯所約定的將那些鬼給送過來的時間,為了避免一時失控,優夏還是讓兩個英靈跟著他一起去了指定的地點。

  鬼舞辻無慘原本還是一副冷漠的模樣,視線在觸及那個穿著紅色衣服臉上有著斑紋的人影的時候,差點把自己給分裂成1800片……哦,他忘了他現在已經死了,沒有當初的逃命手段,也不需要逃命了。

  但是——看到繼國緣一的恐懼還是很深的,要不是身邊拐了個黑死牟的關系,鬼舞辻無慘真的會嚇到每天窩在一個據點瑟瑟發抖不敢出門的。

  繼國緣一早就知道有人會將鬼給轉移過來,即便看到了鬼舞辻無慘那僵硬的樣子,也依舊是一副平靜的模樣。

  說到底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對於過去的恩怨並沒有太多的執念,他所執念的已經成真,只是他覺得那位並不會在乎他如何。

  除卻當年替他換了一身的血可以算得上是有人情味以外,大部分時間五十嵐優夏都是對他極為冷淡的。

  無論是那輕柔的目光,還是溫暖的觸摸,都只是對方的習慣,而不代表他真的對自己有什麼特殊的感情。

  繼國緣一覺得,所有的執念到頭來都不過是空,比如他,再比如無慘。

  和冥府的人碰頭,優夏看著對面人那一頭銀發,十分震驚:「你們冥界是沒人了嗎,居然直接讓你這個判官過來了?」

  米諾斯理了理一頭銀白色長發,露出了官方的笑容:「為了證明我們冥界的誠意,畢竟我們和你們聖域可不一樣,還是有很多工作的。」

  優夏不知道聖域那位現在有沒有打噴嚏,不過他對於冥界不止一次的貶低他們相當無感,誰讓他只是暫時管理聖域?

  真的論身份的話,他壓根算不上是聖域的。

  身邊一只冥蝶飛過來,停在了優夏的肩膀上。

  「你在能夠處理這幾個家伙以前,我會留在橫濱,這個冥蝶可以在有事情的時候及時聯絡到我。」

  聽到這話,優夏以十分平靜的語氣道:「死了很多人,想必冥界工作很多吧?」

  「這是肯定的。」

  「所以拉達曼迪斯給你的工作你覺得多,就直接跑出來了是嗎?」

  「必須……嗯?」

  優夏嗤笑道:「說得道貌岸然,其實只是不想工作啊,米諾斯閣下。」

  被人揭穿了謊言,米諾斯依舊十分淡定,他眯起漂亮的眸子:「我覺得比起被工作榨干,還是出來放松一下比較為好,射手座你不覺得嗎?」

  「同感。」

  完成了鬼的交接,米諾斯就帶著部下去了在橫濱准備好的別墅,沒有繼續和優夏打交道的意思,後者也樂得輕松。

  煉獄杏壽郎開口道:「您和那位關系不好?」

  優夏一臉奇怪:「沒有啊,我們和他們冥界關系可好了。」

  鬼&英靈:……你說這話不心虛嗎?

  鬼舞辻無慘用余光掃了眼童磨,後者則是無辜的回望:「無慘大人,怎麼了?」

  看得出來,童磨雖然很垃圾,但是對於鬼舞辻無慘確實很尊敬。

  假裝看不到日呼,鬼舞辻無慘扭頭看向優夏:「你一個人類怎麼會和冥府的人扯上關系?」

  優夏本來是沒有必要回答鬼舞辻無慘話的,但是覺得身邊兩個英靈需要一些,就十分平淡的說出了原因。

  「也沒什麼,我們是守護這片大地的戰士,而那些冥府的人曾經被人給利用,三界陷入了長達數千年的戰爭中,為了不同的堅持我們自然是和他們戰鬥到死了。後面嘛,誤會解除了三界簽訂了和平協議,我們也就沒有繼續和他們作戰了。」

  「……這位先生,冒昧問一下你到底幾歲了?」

  會說出這種欠揍話的自然也就只有童磨了,其他人光是聽著那可怕的幾千年就知道不簡單,自然是不可能再問下去。

  優夏想了想,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太久了,記不起來了。」

  這一刻,煉獄杏壽郎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這位很多時候行動都是簡單粗暴,真的是純粹活久了懶的。

  又或者說,活到了一定的年齡,人就會越發的返璞歸真也說不定。

  滿足了幾個好奇寶寶,優夏就將鬼舞辻無慘和童磨交給了繼國緣一,他自己則是去進行今日和武裝偵探社的談判去。

  望著青年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眼前,鬼舞辻無慘沉吟:「我總覺得這個人有點熟悉。」

  繼國緣一面無表情的開口道:「你當然熟悉了,他就是我的轉世。」

  鬼舞辻無慘:「???」

  他是從鬼被變回了人死了沒錯,他也相信冥府是真的存在的,可是——繼國緣一的轉世??那人是繼國緣一的轉世,那他眼前這個繼國緣一又是什麼東西?

  不對,雙倍的繼國緣一雙倍的絕望。

  鬼舞辻無慘頓覺胃更加痛了,雖然他已經不是活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66章節出了問題發不出來,以後有番外就丟那裡,別再問我為啥「少了一個章節」了!

  無慘老賊,你死後還要繼續贖罪心情如何?

  優夏:雙倍的緣一雙倍的快樂。

  無慘:……求放過。

  文豪好難寫,痛苦ing……


第69章 謊言

  優夏第一時間就離開了, 自然是不知道鬼舞辻無慘和童磨兩個鬼的反應,不過他既然已經將他們給安排給了繼國緣一,那麼就算知道他們的反應估計也不會有太大興趣去解釋。

  根據之前聯絡時候給到的地圖, 優夏很快就抵達了和武裝偵探社約定見面的地方, 由於對方並沒有說會讓誰來, 他也就只能一個人在大海邊上無所事事的玩著手上的指環。之前回彭格列離開前, 沢田綱吉給了他這麼指環,並告訴了他一件事。

  「爺爺你曾經使用過不同屬性的火焰, 我不知道這個指環能夠給到你多少協助,畢竟我們並不清楚橫濱到底發生了什麼。」

  並非大空專屬的指環,也沒有彭格列首領和守護者們擁有的配套的彭格列匣,不過既然是彭格列首領鄭重其事交到他手上的東西,估計也不會糟糕到哪裡去。優夏盯著手中的指環研究了一會兒, 將幻術玩得更加的溜了。

  「咳咳。」

  太宰治其實早就到了,之所以沒有出現實在是因為他很糾結, 他應該怎麼告訴對方其身份已經暴露這個事實?

  而且——

  看著露出好奇神色的青年玩著手指上的配飾,見其身影時不時的消失在眼前,太宰治簡直是哭笑不得。

  看起來這個人壓根沒有注意到附近已經有人了,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玩著「神隱」的游戲。

  其實不然, 優夏早就知道對方已經到了, 之所以沒有開口純粹是覺得指環挺好玩的。誰讓他在另外一個世界經歷了特別糟心的事情?這會兒轉換下心情也沒什麼不好。

  幾乎就在太宰治開口的瞬間,他就放下了手抬眸看向了不遠處。

  陌生的目光和性格,就連容貌也不是記憶裡的樣子,太宰治開始懷疑那是不是只是一個夢境而已了, 眼前這個人真的和織田有關系的話……那老天真的是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

  雙手插衣服口袋裡, 太宰治一臉笑容的朝著曾經搭檔過一次的同伴走過去,整個人不同於第一次和對方見面時候那個警惕, 而是有種說不出的輕松。

  優夏察覺到了微妙的變化,卻因為某些原因沒有說破。

  不久前就夢到了前世相關的人,這會兒還要直接面對對方又要努力藏好馬甲,這也實在是太難了。她唯一慶幸的是,至少這一次沒有代入感,那麼也就不可能成為記憶中的那個人。

  「Giotto先生到了很久嗎?」

  在金發青年的邊上站定,太宰治一臉溫和:「一副很無聊的樣子呢。」

  優夏現在保持著火焰點燃的模樣,給人一種眸中映著自己身影卻並沒有在意的錯覺,這樣的感覺讓太宰治略感微妙。

  「橫濱黑手黨准備出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一舉擊敗了。」

  優夏反問:「武裝偵探社不出手嗎?」

  「不,雖說我們會面對共同的敵人,可是並非絕對危險狀態沒有這樣做的必要。武裝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珍惜的東西都不一樣,這一點你應該最為明白了。」

  假裝什麼都沒聽懂,優夏摸出手機看了一眼遞給了對方的太宰治:「得到了新的情報。」

  聽到這話太宰治微微一愣,飛快的看了眼所謂的情報,驚訝道:「Giotto先生既然有這麼厲害的情報來源,根本沒有必要和我們合作。」

  「合作是有必要的。」

  手指摩挲著下巴,優夏一臉認真:「我這邊的情報是散開的,而且——有情報並不等同於解決了那些麻煩。太宰君在橫濱待了這麼久應該比我更加明白……這一次在橫濱鬧事的組織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好解決。」

  武裝偵探社並不是沒有出過手,只是因為對方的力量過強,而且經常是用的車輪戰,太宰治他們經不住這麼不停歇的攻擊只能戰略性撤退。他們也有注意過港口黑手黨出手,比起他們全員安然離開來說,中也那邊損失慘重,據說死了不少人,還都是干部級的。

  想到這裡,太宰治不能更加認同:「Giotto先生你的想法是對的,這確實並非任何一方可以解決的敵人。只是武裝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暫時不可能聯手,還需要你這邊稍微費心一點。」

  選擇成為好人,是織田作之助臨終前給予太宰治的建議,而後者也確實的這麼做了。優夏不知道太宰治到底有多麼熱愛這個橫濱,但是他既然來都來了,那麼總不能空手而歸。而且對於白蘭的話他也很在意,在沒有找到那個東西以前,怎麼說都不可能就這麼一個人跑路就是了。

  不知道眼前的青年在想什麼,但是太宰治覺得可以稍微試探一下……不,其實他更加好奇對方被他套出話以後會露出怎樣的神情。

  「Giotto先生,不知道你是否知曉我曾經是黑手黨這件事?」

  優夏不明白這人說這個干嘛,可是他手上的情報也有這部分的,便低下頭繼續看手機上的內容,發內容的人是拉達曼迪斯,對方先是對他表達了一番拐走他同事的憤怒,然後才是新的情報。

  看著那密密麻麻的資料,優夏十分無語。

  所謂工作狂,大概就是這樣了吧?

  「知道。」

  優夏並沒有注意到,太宰治看著他的目光滿是懷念。

  「我有一個朋友叫做織田作之助,是他讓我離開黑手黨去選擇成為好人。這人很過分啊,說什麼既然哪邊都沒有區別的話,那就去幫助別人好了。」

  優夏沉默不語的聽著,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話不只是說說,而是應該還有什麼所謂的後續……雖然他寧可猜錯就是了。

  「那一天我做了一個夢,夢裡看到了你,Gitto先生。」

  手中的手機「啪嗒」一聲摔落在地上,優夏不可置信的看向對面的青年。

  夕陽下,黑發青年的風衣被吹得飛起來,以平靜過頭的語氣道:「那個時候,我稱呼你為織田,而你沒有任何反駁,而是說了一些只有織田作之助才知道的話。」

  「那麼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就是那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留言呢?你們最近太過分了啊,留言急劇減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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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意外

  在太宰治說出這話以後過了很久, 優夏才給出了反應,他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手機,檢查了下屏幕確認沒壞才拿出紙巾擦拭著屏幕, 一邊慢悠悠的開口道:「我是你的話就不會問出這種問題, 太宰。」

  這樣的稱呼這樣的口吻, 便是承認了太宰治的猜測。優夏不喜歡麻煩的事情, 尤其是他馬甲多到已經令人無法直視,可是真的被人給猜出來的話卻也不會否認, 畢竟那確實也是曾經的自己的一部分,哪怕他現在並不願意被人給提起。

  太宰治愣了下,旋即輕笑道:「我還以為你會找借口否認,沒想到你居然會直接承認,不過——織田, 你為什麼認為我不應該問這個問題?」

  「現在的我非人非鬼,而你依然還只是個人類不是嗎?那樣的話為了彼此考慮, 就沒有必要一定需要一個答案。」

  感知著陌生的氣息,太宰治笑了笑:「看起來不是錯覺。」

  「什麼?」

  「之前阿敦說你身上散發出一種奇怪的味道,我還以為那是他多想了,現在看起來他的感覺真的是很敏銳, 你確實和我們不一樣。只是, 這樣的你為何又出現在橫濱,還是以全然陌生的姿態?」

  阿敦?優夏這才想起來這是那個有著溫軟笑容的少年的昵稱,他並沒有過度在意那個孩子,不過也可以知道他的異能一定是擬態。

  「我說過了, 我是來調查橫濱的事情。」

  說到這個, 優夏微微蹙眉:「還以為你成為了好人以後橫濱可以消停點,怎麼還是這麼亂七八糟的?」

  太宰治干笑一聲:「你這樣的話會讓我以為橫濱之前的混亂都是我造成的, 織田。」

  「沒有人在的時候你這麼喊我無所謂,但是有其他人在的時候我希望你——」

  太宰治打斷了優夏的話:「我會喊你Giotto的。」

  優夏點了點頭,他很滿意這樣的回答,只不過之後發生的事情又讓他差點想打人。

  「那個工藤新一也是你吧?」

  對此,優夏保持緘默。

  這種想否認卻無法否認的心情是怎麼回事?簡直是坑死人了啊。

  太宰治盯著眼前人看了一會兒,輕嘆口氣:「果然。」

  你既然什麼都知道了就不能不問嗎?

  不行,他要冷靜,不能被曾經的同僚給氣得轉世了。

  雖說確認了眼前人就是織田,可是有些事情沒有弄清楚以前,太宰治並沒有打算太過得寸進尺。一個有心逃避一個破罐子破摔,兩人干脆談起了橫濱的事情。

  「我有兩個幫手,他們對付異能也是不錯的……還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勉強給你湊兩個剛死的反派作為打手。對待他們的話不用客氣,他們雖然很廢很垃圾,可是那指的是人格,他們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聽著對方一副「隨便怎麼用」的話,太宰治有點不確定了,就問道:「因為不是人所以不會死?」

  「是的。」

  太宰治若有其事的點頭:「那我明白了,我不會客氣的。」

  記下了這一條,太宰治又問:「另外兩個怎麼用?」

  「他們有自己的判斷力,會在不妨礙你們解決麻煩的同時對周圍的敵人進行攻擊。」

  點了點頭,太宰治又默默記下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拆穿了身份的關系,兩個人之間氣氛十分沉重,一時間沒人知道應該怎麼打破這個氛圍。

  優夏之所以不主動開口,就是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發生。和另外一個世界不同的地方在於,這個世界並不會有太多空間留給永生者,本應已經死去的織田作之助,是不應該出現在曾經認識的人的面前的。

  兩人交換了一下情報,就准備開始對周圍的敵人進行第一輪的清掃。

  在太宰治沒有太多注意力放他身上的時候,優夏抬起手低聲道:「來我身邊。」

  為了避免英靈被人惦記,優夏在抵達橫濱的第一個晚上就和兩個英靈說過了,就算她用令咒召喚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他們也必須以正常人的方式走到他的面前,而絕非突兀的出現那樣。

  然而,在她看到那個依然我行我素突然間出現的人,優夏還是磨了磨牙齒,這算是現世報嗎?她不就是給黑死牟換了一次血嗎???

  「……織田,冒出來了一個人哎。」

  請你表現出你的震驚,至少表情做到位再說這話!

  面對著這樣的場面,優夏簡直是沒眼看,都不知道應該吐槽什麼了。反正從她來到橫濱以後,脾氣就直線上升,他懷疑是被現狀給逼迫的。

  拯救世界他擅長沒錯,但是讓他這麼和人慢慢交換情報還要避免被人發現身份什麼的,真的是勞心勞神太累了。

  而作為罪魁禍首,有著紅黑相間頭發的青年無辜的眨了眨眼:「我站在這裡很久了。」

  太宰治看向優夏,後者似是費了很大功夫才忍耐了什麼一樣肩膀一直在顫動。

  深呼吸一口氣,優夏問道:「別告訴我你一直都跟著我。」

  繼國緣一的力量有多強他是知道的,畢竟他自己也曾作為對方存在過,僅僅只是一個通透世界就足以讓人無法感知到自己的存在,加上本身就不是很有存在感,不用刀的時候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所以,優夏聽到繼國緣一這話,就馬上明白了對方到底做了什麼。

  「嗯……有點不太放心,你不久前還暈倒了。」

  太宰治扭頭道:「織田,你現在這麼脆弱的嗎?」

  優夏:……呵呵噠,這是他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而且,會暈過去還不是太宰治你的責任?

  話雖這麼說,可是他並沒有解釋的意思。

  太宰治想到了優夏剛剛的話,伸出右手放在了繼國緣一的肩膀上,迎著那人有所變化的神色,太宰治微笑道:「別介意,只是想確認一下……」

  他的話還沒說完,眼前的繼國緣一「嘭」的一聲消失在原地。

  太宰治:「???」

  優夏瞪大了眼睛:「你對他做了什麼?」

  太宰治舉起雙手:「我什麼都沒做。」

  「那他人呢?」

  太宰治想了想,有點糾結的開口道:「我只是碰了他一下,他就不見了……他難道是織田你的異能?」

  不,這不可能,之前他也假裝不小心碰到過織田邊上兩個人的,那個時候並沒有這樣直接消失啊。

  見太宰治的神色有點復雜,優夏已經說不出話了。

  他這麼大的一個日呼創始人呢?就這麼……沒了?!

  優先現在非常想打人!

  作者有話要說:

  太宰你完了,好友失蹤了一個。

  太宰治:???

  一如既往的已經腦補完這篇文了,就不太想寫了【趴】我明明都已經想完了,為什麼還要寫出來呢,這簡直就是重復勞動【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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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戰力

  繼國緣一就像是被人給撕裂了身體, 只是唯一的不同之處是沒有任何感知,他回過神的時候看到了那令人熟悉的六只眼睛,頓時習慣性的開口道:「兄長。」

  黑死牟確信了, 他的弟弟這一次的話語中確實帶著些許委屈, 只不過他想到那一位的性格, 他覺得就算是他也不能給弟弟找回場子, 只能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道:「來批閱文件吧。」

  繼國緣一:「???」

  始皇帝放下了手中剛剛批完的文件, 剛剛准備喊醒那個有著海藍色長發的男人確認,就看到對方慢慢的睜開了雙眸。

  「醒了?」

  男人蹙眉,捏了捏眉心:「出了點問題,我要帶著黑死牟出去解決,這裡就交給你和繼國緣一好了。」

  見他一點都沒有意外繼國緣一的出現, 始皇帝就明白這人和五十嵐優夏之間有著其他聯絡手段。

  【他已經回到了聖域,你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的力量被人……不, 應該是某種存在強行轉換了。原本的話英靈不可能就這麼消失掉,但是橫濱的干涉力量使得英靈也成為了異能本身,這和你給我的情報對不上啊。】

  【最初的時候並非被當做異能,那麼應該不是橫濱的原因……往日裡你遇到這種事情都是前世作祟, 這一次會不會也是——?】

  之後, 他再也沒有得到那邊任何反應,便干脆的關閉了小宇宙。

  「黑死牟,准備一下和我去迎敵。」

  本來已經自暴自棄的批文件了,突然間聽到這話黑死牟不免愣了下問道:「敵人是——?」

  「墮落神明。」

  被聖域的人這麼一提醒, 優夏想起來了——他之前和太宰治見面的時候, 繼國緣一和煉獄杏壽郎並沒有被當成異能,那個時候他面前的這個男人還可以觸摸到那兩個英靈, 而現在卻一摸就不見了……只能說明他恢復了織田作之助記憶後力量本質也變了。

  見織田露出了糾結的表情,太宰治問道:「你沒有事情吧?剛剛那個異能的消失對你有影響?」

  「不,那不是異能……可能因為我恢復了記憶,我自身的力量就變成了異能也說不定。」

  這麼說著,他往旁邊挪了挪,一臉嫌棄:「介於剛剛那種情況可能再一次發生,你還是離我遠一點。」

  雖說這話很傷人,可是太宰治也明白少了個強力打手織田現在心情不太好,就沒有在意的面對著敵人。

  坦白說,橫濱的敵人優夏一開始是看不上的,但是數量疊加的話就算再強的人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頭疼。

  身處於居民區,附近就是大樓,優夏不可能像在另外一個世界那樣用大招,這樣一來似乎就有點麻煩了。

  「果然還是要交給你了,杏壽郎。」

  火焰突兀的燃起,有著紅色長發的男人雙眸炯炯有神,手中握著的刀身上有著其他的色彩。他輕輕揮舞著手中的刀,猶如戰神一般殺入敵人之中。

  「太宰,我想你應該明白。」

  太宰治側過頭:「嗯?」

  「別觸碰到他。」

  太宰治苦笑一聲,還真的是被討厭了個徹底。

  話是這麼說,不過有些事情他還是想要確認:「你打算怎麼戰鬥。」

  優夏手掌朝下借助著火焰的衝力一下子飛出了一段距離,以行動證明了他的打算。

  停留在半空中,優夏可以看到下面的戰局處於十分混亂的狀態,為了不觸碰到煉獄杏壽郎,太宰治看起來就像是被束縛住了一樣,一副很難出手的樣子。

  手指摸了摸下巴,優夏低喃:「這樣可不行啊,弄得我好像故意給他添堵一樣。」

  反復思考著怎麼處理這裡的事情,優夏附身往下衝,手中白色的晶體湧現,在觸碰到那些敵人的瞬間周圍化為了冰凍的世界。

  「那些冰凍起來的敵人你直接用異能讓他們消失,太宰。」

  太宰治走過來,按照同伴所說的去做,果然很輕松的就可以解決了。

  「那個叫做杏壽郎的男人很強啊,織田。」

  優夏輕輕「嗯」了一聲:「是個正義感很強的人。之後你就回武裝偵探社去,我這邊要喊其他打手過來,他們在的話你不太好施展異能,不是嗎?」

  想了想,太宰治還是點頭:「那我先回去了,你這邊小心一點。」

  「好。」

  在太宰治離開以後,優夏將鬼舞辻無慘和童磨給喊了過來:「你們喜歡破壞,這裡就交給你們解決了。」

  望著大批不知所以然的東西,鬼舞辻無慘看向面無表情的金發青年:「繼國緣一,這些家伙到底是什麼?」

  優夏聲音漠然:「誰知道呢,可能是和你們一樣的亡靈,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總之,不管是什麼對於你們來說都是一樣的,只需要摧毀就好。」

  話說到這裡,他轉頭看向了兩個鬼,露出了笑容:「舞台我已經給你們准備好了,你們只需要盡情的去戰鬥就好。放心,我會在邊上看著你們的,一旦你們遇到危險我就會出手。」

  鬼舞辻無慘開始懷疑人生,每一次遇到這個日呼劍士就沒有好事,之前是自己碎成了1800塊,這一次則是給人做起了保護人的事情。是的,他一個鬼王一個曾經在人類之上的存在,如今變成了淪落為保護人類的道具,還是那種無法反悔的,怎能不讓他心塞?

  童磨打開扇子,笑得十分假:「哎呀,還真是令人感動啊。」

  一想到要和這個曾經最討厭的部下一起做救人的事情,鬼舞辻無慘沒有胃都感到了胃疼,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一開始就混入那些亡靈中,而不是故作姿態的要求什麼了。

  優夏自然是不知道這兩個鬼的真實想法,不過對她來說戰力的話趁手就好,更何況這可是兩個強大戰力,不好好利用豈不是白白浪費了拉達曼迪斯的好意?

  本著物盡其用的原則,優夏毫無客氣的差遣著兩個鬼。

  不遠處以手中日輪刀斬著怪異的存在,煉獄杏壽郎找到了久違的熱血。

  唔嗯……果然還是這樣更適合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橫濱太難寫啦啊啊啊,下一章完結橫濱進入終卷。


第72章 離開

  得知工藤新一的身份並沒有派上什麼用處, 帶著黑死牟解決了那些墮落的神明,青年露出了極為困惑的神情。

  「那你到底為什麼要用工藤新一這個身份去的橫濱?」

  他拿著手中的通訊器,裡面顯露出的是在橫濱的優夏另外一個身份的模樣。注視著那無比熟悉的金發, 還有那讓他印像深刻的火焰, 青年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加隆。」

  那邊的人這麼喊道, 似是在斟酌什麼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工藤新一是我這一世的身份,就算如今的身體已經有了變化, 也不代表我會隨意舍棄這個身份,就和你如今一樣。不管我們曾經是什麼人,現在的我只是工藤新一,而你——只是雙子座加隆。」

  對於這樣的話,被稱作為加隆的青年挑眉道:「理由我都懂, 也就是說你其實並沒有打算用名偵探的身份做什麼,只是為了某些執念而堅持以那個模樣去走一次。」

  「不, 怪盜基德已經來了。」

  「我記得橫濱應該沒有寶石才對,他到底是為什麼會去?」

  「基德的目標可從來不只是寶石這麼簡單,而且這一次是我喊他過來的,而並非是為了讓他偷盜才聯絡他的。」

  沉思了一會兒, 加隆語氣緩慢的開口道:「我記得沒錯的話, 你把他要的寶石給他了?」

  「你說得沒錯,所以他欠我一個人情現在應該還了。」

  聽到這話,加隆輕哼一聲,瞥了眼正在休息的三個英靈, 詢問那邊:「這邊幾個你打算怎麼解決, 該不會真的打算一直帶在身邊吧?對於他們來說,迦勒底明顯更適合生存。」

  「我還會回去一次, 這一次……會全部解決。」

  說明了這邊的情況,優夏掐斷了聯絡,看向了他面前打著呵欠的少年。

  「很久不見了,名偵探……話說起來你的變裝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解除了身上的幻術,優夏一臉冷漠:「我可不會那麼需要技術的東西,我只是在自己身上施加了一些可以誘導視線的東西。」

  黑羽快鬥:……你就扯吧,我會信才怪。

  撇了撇嘴,黑羽快鬥直奔主題:「我會根據你要求的去完成這一次的事情,不過在那之後……我希望你不會再有這種聯絡方式了。」

  任由大半夜的看到一個人出現在外面也會嚇個半死,尤其是那個人還頭上冒著火焰停留在半空中。

  「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應該不會再見面了。當然了,你要是和白馬探還有興趣一起破案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黑羽快鬥急忙擺手:「別!你這種假設簡直就是噩夢。」

  於公於私優夏都沒有和港黑還有武裝偵探社敵對的理由,為了讓這兩者的注意力給轉移,他讓黑羽快鬥來到了橫濱,讓米諾斯他們保證了他的安全,這樣他才有精力去一個人面對那個所謂的Beast。

  那麼多因果連在一起,其實他也差不多能夠猜到這一次的敵人是誰了,唯一意外的是他沒有想到對方會直接墮落成了這個模樣。

  櫻花飛舞中,穿著狩衣的青年一頭長發扎在身後,臉上卻被奇異的紋路給包裹住。

  「很久不見,安倍晴明。」

  停在半空中的安倍晴明睜開雙眸,明明應該是極為溫柔的語氣,卻因那變了的聲音而透露出幾分陰冷。

  「很久不見,夫人。」

  看起來不過是隨便打個招呼的兩人,下一秒同時攻向了對方。

  深陷於過去無法醒過來,從安倍晴明身上產生的執念實體化……便是眼前的獸了。以愛為名,將感情作為囚牢的愛憎之獸Beast。

  有了殺生院這個前提,人類成為獸的可能性被無限放大,人類真的可怕起來,神魔都不由得忌憚幾分。

  大空的火焰可以燃燼一切,而生命之力則可以讓原本的力量變得更為強勁。若是沢田綱吉在此地,他可以發現——初代彭格列首領的火焰純度極高,那是一般情況下無法達到的純粹程度。

  優夏並沒有打算一個人解決這個敵人,哪怕這個人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他也始終是以勝利為目標的。

  「杏壽郎。」

  日輪刀突兀的出現在優夏散開的火焰中,原本的紋路漸漸有了變化,手中握住了赫刀的前任炎柱收斂起臉上的天然神情,一臉嚴肅。

  兩個人同樣是火焰屬性,一個拿著日輪刀,一個握緊了手中的拳頭,穿梭在滿是黑泥的世界中,硬是舞出了一曲令人驚艷的劍舞。

  看著那熟悉的火焰,鬼舞辻無慘忍不住抖了抖。

  比起戰國時代,如今的繼國緣一火焰用得更加熟練了,還好自己已經是鬼了,不然真的是要硬生生被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很有意思的招式。無慘大人,我們也差不多可以出手了。」

  鬼舞辻無慘斜睨曾經的部下:「你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畢竟那個東西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那個東西?

  鬼舞辻無慘望著那長相說不出味道來的敵人,嘆了口氣:「我就不該對你的審美有所期待……不,應該是腦回路。」

  童磨眨了眨眼,七彩的瞳孔中滿是笑意:「那我先去了。」

  鬼舞辻無慘冷笑一聲:「滾吧。」

  安倍晴明:「……」

  倘若和他戰鬥的是英靈的話,他尚且還可以接受,然而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剛剛冒出來的那個明顯不是人類也不是英靈啊……他到底是在和什麼東西戰鬥啊。

  持續使用火焰,優夏覺得都要折壽了,於是他散去了手上的火焰,趁著童磨干擾獸的時候休息了一會兒。

  沒過多久,鬼舞辻無慘也摻了進來。

  要解決安倍晴明真的一點都不難,在力量不夠的情況下直接用車輪戰就好,由於童磨和鬼舞辻無慘都不是人類的關系也不會有疲倦感,這樣一來安倍晴明只顧著防御這兩個奇特生物的攻擊而沒有時間主動攻擊優夏和杏壽郎了。

  「master,您還好嗎?」

  杏壽郎雖然性格大大咧咧,可是他還是看得出身邊青年臉色不太對。

  「我沒事,只是稍微過度使用力量。」

  知道這個孩子愛操心,優夏自然沒有和他說火焰上的金色力量是生命力作為代價的,不然的話會很麻煩很麻煩。

  「大空的火焰可以燃燼一切,晴明。」

  安倍晴明一下子忘記了防御,任由那宛如一個太陽大小的火焰吞噬自身。

  杏壽郎感知不到任何氣息,收起了了手上的日輪刀。

  變故陡然出現!

  五十嵐優夏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化為金色光芒消散,而她本人似乎失去了意識。

  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杏壽郎剛剛觸碰到對方之際,青年的身影已經化為無數光暈散開。

  橫濱騷亂·完

  作者有話要說:

  橫濱我只是想寫觸碰到英靈然後消失這個梗,我覺得挺有趣的,可是你們……既然你們這麼冷漠那就這樣。


第73章 錯亂

  視線過於寬闊, 有著黑色長發身穿紫色羽織的青年,端坐於略顯昏暗的房間中,耳邊回響起的是那個讓人無比熟悉的琵琶聲。

  這裡……是哪裡?

  眉頭微微蹙起, 抬眸看向不遠處, 有著七彩色眼眸的男人被另外一個桃色短發的人砍掉了頭, 鮮血賤了一地上。然而因為不死的特性, 原本掉了頭又慢慢的長了出來。

  單單看到那兩個熟悉的模樣,他就明白他此刻在哪裡了。不止如此, 數字中缺了哪個,他簡直是一目了然。

  他悄悄抬起手,將力量給凝聚,意外還能使用不屬於這個身體的力量,頓時借著那力量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模樣。

  上弦之壹-黑死牟, 就是他現在的身份。

  而在不遠處,空間一陣扭曲, 一個有著黑色卷發的男人戴著禮帽,搗鼓著手中的藥瓶,一邊無可無不可的口氣道:「讓你找的藍色彼岸花到現在都沒找到?」

  睜開眼看到過去沒有斬殺,從而痛恨自己, 覺得自己是個一無是處的人的對像的時候……是怎樣一種心情?

  如今成為了黑死牟, 卻依然可以使用太陽的力量,對於他來說未免不是壞事。就算知道眼前這個鬼之組是應當被除去的,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

  想到這裡,他放空了大腦, 催眠自己是盡職盡守的上弦壹。

  「我竟無言以對。」

  要切斷與鬼舞辻無慘的聯系對他來說不難, 只是暫時沒有這個必要,只需要屏蔽一些他不想讓對方知道的想法還有見過的人、做過的事就可以, 其他的姑且不論。

  得知了產屋敷耀哉的所在地,鬼舞辻無慘就讓鳴女將半天狗和玉壺兩個上弦鬼給傳送過去,他自己則是來到了黑死牟的邊上。

  黑死牟:???

  雖說他是最強的鬼,可是也沒必要和鬼舞辻無慘靠這麼近啊。

  鬼舞辻無慘站在黑死牟面前,面無表情的問他:「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那個戴了花札耳飾的少年……」

  「哼,不過是個成不了氣候的弱小人類而已。」

  黑死牟:……那你還讓鬼解決他?

  這樣的話,他當然是不可能讓鬼舞辻無慘知道的,必須要屏蔽。

  「你既然這麼對他有興趣,就讓鳴女將你給傳送過去好了。」

  黑死牟抬眸,六個眼睛一眨不眨:「目的地是——?」

  「去了就知道了。」

  似是想起了什麼,鬼舞辻無慘壓低了聲音:「黑死牟,遇到那個小鬼的話你知道應該怎麼做。」

  「殺了他。」

  鬼舞辻無慘很滿意這樣的回答,轉頭就命令鳴女將黑死牟也給傳送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傳送出現了問題,黑死牟只感覺到一陣陣的眩暈,意識飄忽不定。等他能夠視物了,卻發現自己站了陽光下面,而他的視線中看到的是正在化為灰的原上弦之一。

  「黑死牟大人……」

  黑死牟面無表情,身邊空間一陣扭曲,一把日輪刀拿在了手上,直接對著半天狗一刀:「去轉世吧。」

  動作之快,令灶門炭治郎等人驚愕不已。

  不,讓他們最震驚的不是上弦壹殺了鬼,而是他——明明應該是鬼的男人站在陽光下面,而且那手上拿著的日輪刀有幾分眼熟。

  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情,還有那錯亂的記憶,灶門炭治郎以不確定的口吻道:「……緣一先生?」

  黑死牟默然了一會兒,取消了另外兩個眼睛的擬態,身形輕輕一晃化為了少年熟悉的模樣。

  紅色羽織飛舞,斑紋蔓延至近乎整張臉卻無損他給人的驚艷。

  「很久不見了,炭治郎。」

  灶門炭治郎松了口氣,在時透無一郎不解的目光下走到了那只鬼的面前:「我還以為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問題,幸好您沒有事情……不過剛剛那是怎麼回事?」

  「回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出現了一點問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灶門炭治郎接受力很好的點頭道:「也是,畢竟真正的黑死牟已經變成了人類,那麼您變成這個模樣也沒什麼不對。」

  「人類?」

  陰影處一個穿著紫色羽織的男人走出來,看了眼灶門炭治郎就盯著眼前的男人看:「緣一,你這是怎麼回事?」

  原本用來調侃的「兄長」兩個字再也說不出,一瞬間接收了繼國緣一全部感情和記憶,如今的黑死牟並沒有開口說什麼,而是以十分茫然的目光望著眼前的繼國岩勝。

  「誒誒——?」

  灶門炭治郎睜大了眼睛:「為什麼岩勝先生你又變成了鬼?」

  「而且……沒有血腥味,和之前的那個皇帝一樣哎。」

  撤掉了繼國緣一的外貌,黑死牟慢悠悠開口道:「既然你看到繼國緣一會不舒服,那我就用這個樣子好了。」

  「你不會覺得惡心?」

  繼國岩勝永遠無法忘記,當他成為鬼與年邁的弟弟再見的時候,對方看著他流著淚說著「太讓人悲傷了」之類的話,難道不是他的模樣過於醜陋無法直視才會說出那番話的嗎?

  「容貌和身體一樣,不過是外物,我還不至於被這些東西給影響。」

  繼國岩勝合了合眼,才說道一個令所有人意外的事情:「由於你的出現,讓鬼舞辻無慘知曉了……他最得力的上弦之壹克服了陽光,那麼之後他會怎麼做也就不會讓人感到意外了。」

  黑死牟:「那種事情和我沒有關系。」

  「看著你以這個模樣背叛鬼舞辻無慘,我的心情真的很復雜,緣一。」

  原·繼國緣一·如今的·黑死牟只是輕笑一聲:「彼此彼此,繼國岩勝。」

  對於鬼殺隊而言,長達數百年的戰爭終於看到了希望,這一天有兩個鬼克服了陽光,讓原本看不清的現狀有了一個明確的輪廓。

  而從上弦壹的態度來看,他明顯是為了保護那個叫做禰豆子的鬼,才故意用了日輪刀斬掉了玉壺的腦袋的。

  也因此,對於上弦壹真實身份好奇的鬼殺隊隊員有不少。

  而真正得知了眼前人身份的鬼殺隊的人們都一臉糾結,他們是有著「五十嵐優夏」這個少女存在的記憶的,再看著這人披著黑死牟的殼子,怎麼看怎麼違和。

  「我們現在應該怎麼稱呼你?」

  會不顧別人感受直接問這種問題的,除了憨厚的水柱外不做他想。

  其他柱:富岡義勇,不愧是你,真勇士。

  本應該對鬼殺隊抱有敵意的繼國岩勝,只是抱著雙手一臉無聊的坐在黑死牟邊上,儼然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而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其他柱才不敢動。

  面對著兩個黑死牟,真的不是他們脆弱啊。

  黑死牟掃視了周圍一圈,發現少了一個人,便問道:「煉獄杏壽郎呢?」

  「您忘了嗎,他死在了無限列車任務中。」

  黑死牟頓時一愣,他知道他之前那個世界對方是死了,沒想到世界線改變了還是這個結果。

  「緣一大人。」

  想了想,產屋敷耀哉還是以這個稱呼喊眼前的人,這個模樣他怎麼都無法將五十嵐大人給喊出口啊,性別就完全對不上。

  默許了這個稱呼,黑死牟輕輕點頭。

  「雖說對於您如今的身份我們有點無法接受,不過是您的話……使用日之呼吸法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吧?」

  「關於這個,我也十分好奇。」

  繼國岩勝忽然開口:「緣一,以鬼的身份你還能使用原本的呼吸法嗎?」

  黑死牟反問他:「為什麼不可以?」

  好一個不可以,不愧是你,繼國緣一。

  繼國岩勝恨恨的咬了咬牙,他那個時候之所以將繼國緣一變成鬼,其實也有著看著他墮落的模樣,只是他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那樣一個結果。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做法,還真是符合繼國緣一將鬼舞辻無慘給剁成一千八百片的性格。

  黑死牟恢復到了繼國緣一的模樣,原本的戾氣褪去了不少,他拿起日輪刀揮舞,炫麗的火焰圍繞著青年,猶如在火光中跳舞一樣讓人驚心動魄。

  「順便說一下,為了避免鬼舞辻無慘發現端倪,我並沒有將自己給重新變回人的意思。」

  灶門炭治郎怔然道:「緣一先生,您可以讓自己從鬼變回人類嗎?」

  「炭治郎,別這麼驚訝。」

  繼國緣一笑著摸了摸少年的頭:「我既然將藥給調制出來過了,那麼換一個方法變回人類也不是什麼需要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

  見神之子繼國緣一並沒有因為鬼化而無法使用初始之呼吸,甚至他可以重新恢復為人的模樣,產屋敷耀哉才說出了第二個問題。

  「既然緣一先生的存在已經被鬼舞辻無慘知曉,那麼之後針對您的爭奪戰將要開幕,不知道您打算如何?」

  「這一次我是誘餌,一個讓鬼舞辻無慘自己送上門的天上餡餅。」

  繼國緣一勾起唇角:「他要我來就是,我讓他有來無回。」

  還不等眾人松口氣,他拍了拍手,本應靈體化的煉獄杏壽郎現出了身形。

  「不過在那之前,還請各位根據我的訓練菜單變強,畢竟在場的各位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沒錯,真正的魔鬼訓練這才要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驚喜不?

  感謝在2020-04-14 23:28:23∼2020-04-15 23:53: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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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4章 終局(番外)

  饒是五十嵐優夏也沒有想過, 她會有一天再回到這個世界……還是她在時間神殿開大,一度被世界給排斥出去的最初的世界。或許是第一個世界的關系,對於她而言總是於其他的世界不太一樣。

  她睜開眼盯著手上的紗布許久, 動了動僵硬的身子, 隨機就感覺到了一股無法淡去的違和感——這個身體不是她的, 或者說她這個世界的身體早就已經不存在了更為恰當才對。在時間神殿的時候她忽然覺醒使用了非人的力量, 打破了所羅門湮滅的宿命,而代價則是她在這個世界的身體覆滅。

  掛著點滴, 她調整著身體中的力量,充沛的魔力在身體中流動,讓她有種說不出的心情復雜。她看向門口的位置,靠近門的位置擺放了很多的花束和水果。

  死去的人不可能復活,而且最初作為藤丸立香的時候, 她並沒有這麼多的魔力。她曾經也以靈魂的狀態回來過然後又被剔除出去,那麼這一次回來肯定不是憑她自己的意志。

  有時候, 得到的答案就是這麼無趣。

  阿賴耶,又是它。

  電子門「吱」的一聲打開,走進來的少女身上穿著一件馬甲,臉上抹不去的是擔憂之色, 她看著床上的人, 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前輩要什麼時候才能醒——哎?」

  迎上那雙金色的雙眸,少女手上的花束掉落在地上:「前、前輩?」

  回應她的,是冰冷而漠然的話語:「你是誰?」

  被瑪修給找到帶去迦勒底病房的時候,那些已經解凍恢復了身體的A組成員同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聽說是迦勒底的master醒過來了。」

  卡多克輕哼一聲:「是前master 才對。」

  奧菲利亞皺眉看了眼同伴, 才小聲道:「立香的功績無法被世人知曉, 我們卻不能抹消這一切,卡多克。」

  「我知道啊。」

  卡多克正是明白藤丸立香的強大, 才更加無法接受別人對於她的稱呼。

  迦勒底的master,人類最後的救世主……這些本來應該都是屬於他們A組魔術師的,而不是給予一個徹底外行的普通人的。

  就因為有著靈子轉移適合的資格,她就奪走了屬於他們的全部……太令人不甘了,可是又不得不承認。

  被瑪修拉進病房,羅曼看了眼床上的少女,對方的眼神十分的陌生,仿佛他是她記憶中不存在的人一樣。

  「瑪修,你先出去一下,我給立香做個檢查。」

  瑪修·基列萊特一臉擔心:「醫生,前輩她不會有事吧?」

  羅曼搖了搖頭:「要檢查了才能夠確定。」

  在藤丸立香身體這件事上瑪修不敢耽擱,雖然她很想待在這裡,可是她也清楚這並沒有什麼用。

  確認瑪修離開了,羅曼才開口道:「很久不見。」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假裝不記得瑪修,我也不會詢問你原因,但是我不得不說立香你這一次真的很過分。」

  這一次,一直冰冷的女孩子總算是開口了:「這個名字我已經很久不用了,原本的話也並不打算使用,只不過我剛剛發現我並非以人類的身份回到這個世界,看起來就算再不願意也只能暫時使用『藤丸立香』這個身份了。」

  說到這裡,少女勾起唇角:「很久不見,所羅門。」

  迦勒底以前的兩位同事心照不宣,並沒有就彼此的身份去威脅對方什麼,也沒有將不該說的給說出來。

  在完成了「檢查」以後,羅曼就作為迦勒底指揮官將少女給帶到了作戰室。

  「我叫藤丸立香,以後請多指教。」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比起自我介紹更像是官方的客套,讓A組的幾個魔術師都露出了不滿的神情。

  見本該一組的幾個人神色不對,瑪修慌忙解釋:「前輩她失去了記憶,什麼都不記得了,幾位不要見怪啊。」

  奧菲利亞抬手,對著瑪修點點頭:「我們並沒有介意。」

  雖說心裡有不快,但是面對著瑪修的時候,A組的幾個人都還是保持了基本的尊重。作為隊長的基爾什塔利亞更是對著藤丸立香點了點頭:「之後你會和我們編到一組,沒有問題吧?」

  卡多克一臉不悅:「隊長!」

  基爾什塔利亞抬手:「既然是原先的迦勒底master的話,那麼就讓我們見識一下那份強大。」

  聽著那邊的對話,重新被召喚到迦勒底的達芬奇手上端著咖啡,詢問身邊的醫生:「他們這樣仇視真的沒有問題?」

  羅曼摸了摸鼻子:「嗯,魔術師和普通人之間本來就有著不能妥協的問題,現在也不過是激化了。而且——」

  達芬奇看了他一眼:「而且?」

  「立香完全沒有在意他們的敵視吧?」

  「該說是天然還是遲鈍呢?」

  羅曼內心苦笑了一下,這是無所謂的表現啊。得知了藤丸立香並非以人類的身份回來,而是被召喚到這個世界以後賦予了身體,他就得出了和少女一樣的答案。

  抑制力。

  作者有話要說:

  看了2.5下半部分劇情意難平,所以我要讓優夏回去,而且文名既然有master那麼至少要作為迦勒底master存在一段時間,不然就不點題了【不是】

  這是最後一個世界,可是這個世界暫時最有感覺,所以就提前寫了,因為晉江當中預留幾個草稿箱就會無法顯示,這個世界就當番外好了。

  優夏現在的狀態是受肉的英靈,作為冠位魔術師被召喚到了這個世界,身體是為了掩飾她的身份,降低敵人對於她的防備。


第75章 希腊(番外)

  迦勒底的master藤丸立香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從沉睡中醒過來的A組成員們看著手上的資料, 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騙人的吧?這麼普通的一個人居然可以將人理修復,拯救了一個世界?

  要說A組裡最為平凡的,也至少是卡多克這個級別的魔術師, 可是就算是他以前也不可能和藤丸立香相提並論。而現在, 這樣一個普通的普通人居然超越了他, 還有同組的天才們, 這對於他而言可以說是很打擊的一件事。

  對此,奧菲利亞倒是並沒有太過受打擊, 還安慰卡多克:「每個人有的天賦不同,也許那位master在對於從者上面特別強大也說不定。」

  聽了她的話,基爾什塔利亞又看了眼手中的資料,並沒有將之當做一回事。讓他感到好奇的是,那位羅曼醫生明顯和這位是熟悉……望著不遠處關著門談論著什麼的三人, 他心中的疑惑更加多了。

  然而就算擺脫了傳統魔術師的枷鎖,他還是做不出偷聽這樣的事情的。可是他不會不代表他同伴不會, 以佩佩為首的幾個人悄悄摸摸的縮在了門口,並要求隊長使用隱匿氣息的魔術。

  沒有辦法,加上自己也十分想知道裡面人在討論什麼,他不覺得藤丸立香是真的失憶了。一般來說失憶的人不會這麼冷靜, 甚至是第二天就和迦勒底的兩位最高指揮官單獨談話, 失憶後的恐懼和不安在這個少女身上都看不見。

  回想起少女看著他們時候沒有情緒的臉,他好像明白了什麼,只是沒有辦法可以去證實這一切。

  所謂的失憶,針對的只是迦勒底的一個人, 而那個人也是唯一一個相信這件事的人。

  是的, 就算被人告知迦勒底master藤丸立香失憶了,也完全沒有人相信她的話……也許是知道她有苦衷的關系, 那些人也假裝不知道,只是背地裡相處的時候暴露了她依然有記憶這件事。

  佩佩拉著卡多克站在門口,邊上站著一臉無奈只能被迫跟著偷聽的隊長和奧菲利亞。

  「裡面在說什麼呢?」

  耳朵幾乎貼在了門上,佩佩嘀咕道:「隊長,你用魔術提高一下我們的聽力。」

  基爾什塔利亞內心是拒絕的,可是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自然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止別人的理由。自暴自棄之下,他滿足了佩佩的要求。

  很快的,裡面人的談話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裡。

  「禮裝?如果你是說魔術禮裝的話,之前迦勒底極地戰服不是可以用?」

  說到這個,那位少女很明顯聲音帶著一分無奈:「要不是知道你就是這個性格的話,我真的以為你在開玩笑,羅曼醫生。」

  「羅馬尼,你是記憶錯亂到什麼程度了?立香可是在時間神殿就完成了她作為master的全部了,現在還可以回來本身就已經是奇跡了……你總不能指望她繼承其他世界的她的記憶吧?」

  「羅曼醫生你坦白和我說,為了找到我的所在,你到底圍觀了幾個世界的人理拯救?」

  在門外聽著幾個人的對話,光是那極為明顯的男聲,不需要看就能想像那位純良的粉發青年現在一定是瑟瑟發抖的。

  所以說——為什麼這樣的人可以進入迦勒底?前任所長到底是怎麼想的?

  除了對於羅曼醫生身份有所懷疑的基爾什塔利亞,其他幾個人都有一個疑問——區區一屆醫生,到底是怎麼做到穿越那麼多世界的?

  在所有人聚精會神聽著的時候,裡面人談話沒有後續了。

  「我要你們做的不是魔術禮裝,只是一種概念實質化的卡片,用你們的話來說其實和概念禮裝差不多。」

  其他人:……轉移話題都不帶停頓的嗎?

  在藤丸立香提出要求後,裡面兩位迦勒底指揮官也沒有什麼質疑的樣子,直接討論起來了可行性。

  至此,A組成員們已經無話可說。

  相比其他隊友的絕望神情,基爾什塔利亞倒看起來倒是心情不錯,聲音輕快:「看起來不只是說說而已,這位master確實是有好好在為之後的探索做准備。」

  「希腊異聞帶,不知道會有一些什麼。」

  偷聽完了別人的談話……哦,對於魔術師而言這算不上偷聽,只是了解對手情報,要不是手上沒有使魔,根本不需要他們候在門口。

  在他們離開後,裡面的藤丸立香解開了屏障,一臉震驚:「A組的人這麼皮的嗎?和小孩子一樣偷聽別人說話?」

  羅曼默了一會兒,意有所指:「不過你可以發現他們才讓我更加驚訝。」

  「……我覺得你們兩個都歪樓了。」

  除去被隱瞞了真相的,天真單純的瑪修·基列萊特,其他人都在有條不紊的為了異聞帶而進行著調查、調整。在臨近異聞帶登陸之前的一天,藤丸立香拿到了她想要的全部魔術禮裝,一共一百張,只要敵人不是太強她可以剩下很多。

  將整整一包概念禮裝交給少女,萊昂納多·達芬奇皺眉:「你現在明明身體裡面有著優秀的魔術回路,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的使用這些東西?只要你願意,就算是魔術你也可以直接使用。」

  將奸商給的概念禮裝給別在大腿上,藤丸立香笑了笑:「我不太擅長用魔術,總覺得用起怪怪的。而且——藤丸立香會的魔術也就是魔術禮裝上面附帶的,總不好就這麼毀了人設不是嗎,達芬奇親?」

  「……你不會真的以為所有人都和瑪修一樣單純吧?」

  聞言,藤丸立香苦笑一聲:「我當然不會這麼以為。」

  「說起來我還沒問你,你到底為什麼要裝作失憶的樣子,你不知道瑪修那個孩子會很難過嗎?」

  「比起得知陪伴的人失憶,更加難受的是回來的人即便有著一個靈魂,可是也已經完全不再是她當年知曉的那個人。」

  萊昂納多·達芬奇這才發現,那雙本應是明亮的金色眸子深邃了不少。

  「我不想讓瑪修難過,達芬奇親。看在我幫助了這個世界這麼多的份上,就不要在意我失憶的事情了吧?」

  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萊昂納多·達芬奇只能如同那位粉發青年一樣,再一次的因為眼前人妥協。

  前往異聞帶前,進行動員工作和策略安排還是必須的。就目前的情報來看,沒有人能夠有絕對的把握切除第五異聞帶。

  「希腊異聞帶,你們將直面那些遠古神。雖說泛人類史和異聞帶的神明可能有所不同,但是並不排斥也有可能理念不同其他一樣的可能。」

  這麼說著,羅曼看了眼少女:「立香,有什麼問題?」

  藤丸立香合了合眼:「不,沒有問題。」

  基爾什塔利亞開口道:「可是你看起來並不像是沒有問題的樣子,是有什麼介意的嗎?」

  「確實有一點,沒想到居然是希腊啊。」

  那麼,她被召喚到這裡來的原因也已經明確了,並非是作為曾經的迦勒底master被召喚至此,而只是因為她另外一個身份可以利用個徹底。

  想到這裡,少女下意識捏緊了右手,眉頭緊蹙。

  作者有話要說:

  反復刷了2.5,真的覺得A組幾個人好可惜,理念不同,本來的話性格還是可以玩到一起的,哎……別問我更新時間了,最晚月初會完結,畢竟拖了很久了,該完結了。


第76章 苦戰(番外)

  對於本應該是七人組加上瑪修的配置, 如今的藤丸立香並沒有任何意義,坦白說她現在有點茫然,而這樣的感情不應該是如今的她應該擁有的。將她以受肉從者的身份給卷進來, 又賦予了她普通人類應該擁有的感情, 這令她對於阿賴耶的做法感到十分的不解。

  哪怕是有著「拯救世界」這一功績在, 短短幾年就被送上英靈座本身就已經是很可笑的事情, 而現在她又被冠以冠位魔術師的身份……實在是讓人不知道應該說阿賴耶說什麼好。

  說到底,不就是她將阿賴耶那邊的英靈給拐了幾個而已嗎?就因為這個……抑制力就要讓她重操舊業保護世界嗎?

  結束了一天的會議, 藤丸立香就覺得腦仁疼的很,對於魔術什麼的啊她是壓根聽不懂……不,應該是懂得,畢竟也有過成為魔術師的一世,可是如今的她已經無法理解魔術師歪曲的理念, 也不明白他們那麼執著於永恆到底為了什麼。

  你想啊,好好的人類做做挺好, 該吃時候吃該睡時候睡,不需要去考慮太多復雜的東西,最麻煩的也不過是領導或者同事給你看眼色這種小事。偏偏為了所謂的夙願,將自己給置於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這也太過沒有意思了吧。

  不知道是因為移動工具空間不是很大, 還是她本身和這個異聞帶犯衝,反正就是抵達的時候整個人都不舒服,這會兒就像是在雲裡霧裡。

  「藤丸立香,你沒事吧?」

  有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的視線中卻看不見一個人。不, 更為准確的來說,她看什麼都是一片迷霧看不透徹。

  腦子昏昏沉沉的, 大腦干脆停止了運作,意識被突然間抽空,整個人沿著牆面滑倒。

  基爾什塔利亞:「……?」

  認真的說,他真的只是在會議上看到這位master一點反應都沒,才會跟過來的,沒想到對方的身體已經糟糕到連他的聲音都聽不見,就這麼直接倒下了。

  「我不是瑪修啊。」

  魔術師有魔術師的矜持,基爾什塔利亞還是沒有去打擾別人的意思,直接一個浮空魔術扔過去,讓少女的身體飄蕩在半空中,他自己的前行則作為引導,總算是安穩的將人給送到了對應的房間裡。

  被基爾什塔利亞聯絡的時候,羅曼正在針對目前的異聞帶進行調查。暫時將所羅門的一切都給隱藏起來,他依然和在迦勒底時候一樣,在其他人看起來就和平凡的普通人沒有區別。

  收到請求援助的時候,羅曼並沒有去看具體的房間是哪裡,而是沿著基爾什塔利亞給的位置直接過來了。

  打開門,他看著躺在床上的藤丸立香,又看了看坐在床邊的金發青年,一臉怪異:「我應該沒有走錯房間?」

  基爾什塔利亞:「這裡是藤丸立香的房間,她剛剛在走廊裡暈倒,我就把她給送過來了。羅曼醫生,我建議你給她做一個全身檢查。」

  羅曼:「為什麼?」

  「我不知道。」

  羅曼:「???」

  似是被盯得有些尷尬,基爾什塔利亞才慢慢開口道:「有人告訴我——藤丸立香正在超負荷運作她的身體。」

  對於這個答案,羅曼一點都不意外,或者說對於這一點已經有所眉目了。一下子要求大量的概念禮裝,卻並不是給予從者使用的,這件事本身就已經很成問題了,更別說現在的身體和裡面的靈魂到底有沒有徹底融合都不好判斷。

  看到粉發青年平靜的目光,基爾什塔利亞愣了下才問道:「看起來是我多事了?」

  「不,我一直知道她在勉強自己,只是沒想到會嚴重到這個程度……現在看起來,去希腊異聞帶的話只有你們八個了。」

  對此,A組隊長還有他的同伴們沒有異議。

  只有瑪修特別擔心藤丸立香,直到離開以前還去探望昏迷的前輩。時間神殿發生了什麼,她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前輩突然間消失在了那裡。後面她通過其他英靈的幫忙找到了其他世界的前輩,然後——她並沒有那個世界的記憶。

  病床上,藤丸立香雙眸閉得很緊,臉色十分的蒼白。

  伸手接過萊昂納多·達芬奇遞過來的咖啡,羅曼問道:「你怎麼想?」

  「抑制力讓她回來,又給予了她身體,不應該是這麼脆弱才對,那麼問題應該是出在她自己身上?」

  「因為自我否認?或者說認知障礙?」

  苦澀的咖啡入喉,羅曼輕輕搖頭:「她轉世太多次了,否認其他人的同時也在否認自己,而她被找到的時候狀態也不算好。通過她身體的情況,我們可以看得出她其實受肉並沒有太久。也就是說,她本就處於不穩定的狀態下,竟然還大量的使用了那些給從者的概念禮裝……還真的是沒把身體當一回事。」

  萊昂納多·達芬奇輕笑道:「我倒是很意外,你也有會抱怨的一天啊,羅瑪尼?」

  「誒?」

  「不過這件事我們知道,卻不能告訴瑪修。」

  羅曼輕輕嘆息:「我覺得她應該已經猜到了,只是覺得沒有必要拆穿,又或者考慮到立香如今的狀況,故意迎合立香的『失憶』也說不定。」

  從昏睡中醒來,藤丸立香被人告知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都已經踏上了異聞帶,而且已經和那些敵人對上了。

  悠然的打了個呵欠,藤丸立香一臉的不在意:「有A組那麼強大的人在,也不會遇到什麼問題。」

  「前提是A組的幾個master聯手作戰,但是魔術師的話你知道的,並不會以聯手作為首要選擇。也就是說——」

  羅曼深呼吸一口氣:「他們現在並沒有聚一起,哪怕基爾什塔利亞提醒了,其他人也沒有當一回事。」

  「……這個隊長還真是實至名歸啊。」

  總覺得你在嘲諷他啊。

  昏睡期間,藤丸立香通過冥想也理清了她目前的問題,她的自我否認導致了身體的崩壞,這是她並沒有想到過的。她想,一定是不需要身體的生活過太久了,讓她忘記了身體和靈魂融合是有一段時間的。

  現在醒過來,她也不算是認同了現在這個「前世的身份」,就算轉世再多次,那刻在她靈魂裡的堅持也不會有所改變。

  曾經的藤丸立香為了活下去而戰,如今的藤丸立香就會為了她想要保護的人們而戰鬥,想清楚了這個她覺得也沒有什麼過不去的了。她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要做什麼才是真的。

  和A組隊長聯絡期間,藤丸立香一直都是站在羅曼醫生後面圍觀的,就算是原來的她也和這幾個人沒有交集,現在既然她還需要調整的話,那麼就只能讓對方去操心了。從對面告知瑪修目前狀態很不錯,藤丸立香這才回到了房間裡。

  休息,除了休息還是休息,這是迦勒底的醫生羅曼提出的要求,而且原因也很簡單:你不想成為第一個被召喚至異聞帶把自己給玩脫,還沒完成任務就回歸英靈座的冠位魔術師的話……就好好穩定住靈基和身體。

  雖說這話有些誇張,但是藤丸立香也確實需要一些時間。只是她怎麼都沒想到,這個異聞帶的危險比他們所有人想的要大得多。

  再一次聯系迦勒底這邊的時候,卡多克的身上已經負傷,而在他邊上的皇女明顯也受了致命傷,正在化為光暈消散。

  「勉強算是擊退了奧德修斯,但是我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阿戈號上的船員一個都沒留下來,全部在這場戰鬥中成為了消耗品。

  對於如此嚴峻的現狀,羅曼忙問道:「其他人那裡呢?」

  卡多克擦去了嘴角的血:「已經聯絡不上了,估計也處於危險中。」

  就在羅曼這邊准備關掉通訊的時候,卡多克忽然冒出一句:「藤丸立香沒有過來是正確的,這樣就算我們全滅至少還有一個master。」

  聽了他的話,萊昂納多·達芬奇驚訝:「情況已經糟糕到這種程度了嗎?」

  「哼,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我們能夠做到的也只是擊退對方,而我們距離這個異聞帶的核心還有很長的路。」

  如同卡多克所說那樣,迦勒底始終聯系不上其他人,等到晚上聯絡上的時候每個人都多少負傷了,更有甚者和卡多克一樣失去了從者。

  迦勒底最後的master,每個人都不想承認,卻不得不這麼想。雖說沒有卡多克說得這麼直白,但是他們也隱隱有「幸好藤丸立香沒有過來」的意思。

  藤丸立香從裡面走出來,徑直來到了聯絡器面前,沉聲道:「瑪修如何了?」

  「瑪修和隊長去迎擊雙子了,這會兒——」

  「嘭」的一聲巨響,就連迦勒底這邊隔著屏幕都感到心驚,巨大的爆炸聲過後是滾滾煙霧。

  迦勒底。

  管制室。

  被燃燒著的火焰包圍著,房間原本的模樣已經看不到影子,被重物壓住身體的少女,還有那不住響起的警報聲。

  哪怕是再名門的魔術師,也不能治愈致命傷,同樣無法阻止逝去的生命。蹲在被爆炸殃及的少女從者身邊,基爾什塔利亞目光微沉,他不是沒有試圖過治療少女腹部的傷口,可是不起作用。

  「和那個時候很像啊。」

  「什麼?」

  少女的聲音太清,基爾什塔利亞幾乎聽不清對方的話語,只能湊近了又確認了一次。

  「我第一次和前輩簽訂契約的時候,也是這個狀態。基爾什塔利亞先生,我很高興和前輩能夠相遇。」

  青年魔術師不語,只能以沉默的目光望著不斷失去生命的少女。

  正是因為有生死,他才想要用異聞帶的樹達到目的,而這個神代無疑是最後的選擇。只可惜他們准備不充足,看起來是要交待在這裡了。

  瑪修·基列萊特已經不行了,而在他面前的還有愛神和雙子,這個時候他應該迅速離開這裡……明知道是這樣的,身體卻沒有任何反應。

  雙子一左一右包圍了基爾什塔利亞:「背叛宙斯大人的苦果你就自己品嘗吧,泛人類。」

  就在從者打算動手的時候,遠處傳來了一聲響亮的聲音:「瑪修——!」

  瑪修微微抬了抬眸子,失血過多讓她產生了錯覺,那個人現在應該是昏睡著的……可是,為什麼眼前人這麼像前輩?

  伴隨著聲音響起的同時,少女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了瑪修的邊上。

  基爾什塔利亞一驚:「藤丸立香?」

  看著少女的突入,他第一反應不是「這人為什麼要過來明明是最後的希望」,而是「如何瞬間出現」的。

  「基爾什塔利亞先生,請把瑪修交給我。」

  「哈哈哈哈——又來了一個愚蠢的人類,就算你能夠治愈了這個少女又如何?面對著我們,你們區區三個人類根本不可能活下去。」

  藤丸立香側過頭,金色的瞳孔中溫柔褪去,只剩下了一片冰冷:「收回前言,我果然還是想揍他們一頓。」

  話音落下,藤丸立香身影自原地消失,轉瞬間就和雙子糾纏在了一起。

  【概念禮裝-九首牛魔羅王。】

  熾熱的火焰宛若可以燃燼一切一般,將少女給包裹起來,她干淨利落的揮出了手中的拳頭,重重砸在雙子從者的腦袋上。

  迦勒底:「……」

  羅曼捧著一杯茶:「立香終於放棄成為指揮從者走上前自己揍人了嗎?」

  「羅馬尼,看到這一幕我一點都不驚訝,反而覺得很正常。」

  其他工作人員:……請你們稍微表現出一點震驚啊。

  同樣目瞪口呆的還有基爾什塔利亞,他以為貝利爾已經算是魔術師中的異端了,沒想到藤丸立香是直接超越了對方。

  不過用了這麼多概念禮裝,就不擔心身體會垮掉嗎……拯救了世界的救世主。

  「我好像聽到了前輩的聲音。」

  基爾什塔利亞再一次用了治療的魔術,輕輕點了點頭:「藤丸立香過來了,瑪修。」

  瑪修臉上露出了釋然的笑容:「能夠在死前看到前輩真好。」

  【前輩,請握住我的手。】

  那樣的溫暖,不會再有第二次。


第77章 召喚(番外)

  如果說最初還有人擔心藤丸立香這個master身體情況的話, 看著她將雙子給毆打得差不多靈基都要碎了,轉而去對付一邊的愛神……再也沒有人會因為她現在的行為而去說什麼。只要是親眼看到了那一幕,誰都會明白無法阻止。

  從蘇醒以來一直只剩下漠然的雙眸, 如今被憤怒的火焰給燃燒, 幾乎可以灼燒到附近的人。那毫不遮掩的情緒, 令人感到了一種說不出的魄力。

  「阿佛洛狄忒。」

  手上的香煙瞬間熄滅, 被冠以愛神之名的奧林匹斯神側眸,望著明明無比弱小卻讓她連話都說不出……不, 若非因為依舊能夠站立,她連動彈一下都難。

  「跪下。」

  基爾什塔利亞驚訝:「……藤丸立香?」

  這個少女在說什麼?她居然讓神明跪下?倘若是與她結緣的英靈的話尚有這種可能,但是作為敵人的神明怎麼可能聽從這種可笑的話?

  而就在下一秒,阿佛洛狄忒神色微變,身體不受控制的跪倒在了藤丸立香的面前。她不敢置信的抬眸, 卻看見少女什麼都沒做,只是那般面無表情看著她。

  許久以後, 似是確認了什麼,藤丸立香臉上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看起來就算是跨越了世界,我手上握有的屬於你們奧林匹斯神的韁繩也依舊是有用的。」

  「這不可能——區區一個人類、你竟然敢——!?」

  褪去了一貫的乖巧模樣,藤丸立香冷笑一聲, 走上前彎腰一把捏起對方的下巴。

  「我有什麼不敢?我若是不敢直面你們這些神明, 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裡、出現在你面前了不是嗎?」

  哪怕曾經身為神明,藤丸立香對於其他神的印像依舊不是很好,畢竟比起神明她更偏愛人類,也許這是轉世過多導致的結果也說不定。

  「這一次, 看在你們和她是同一代神明的份上, 我可以對你們的行為既往不咎,但是若是再一次將手中的武器指著我或者迦勒底的話……那麼到時候我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做湮滅。」

  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輕很輕, 只有離她很近的愛神可以聽到,其他人能夠看到的只有她的嘴巴一張一合,但是到底在說什麼卻不知道。

  撂下狠話,藤丸立香只留給愛神一個背影,回到了瑪修·基列萊特的身邊。雙手上強化力量的魔術讓她可以輕易抱起拿著很重盾牌的少女,她對著還算是衣著得體的基爾什塔利亞說道:「他們暫時無法追擊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吧,隊長。」

  聽到稱呼,金發魔術師頗為意外,卻也沒有說什麼的點了點頭:「卡多克他們在附近,先去和他們彙合?」

  見藤丸立香沒有點頭,他不由得問道:「或者說你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不,就按照隊長你說得去辦。」

  剛剛的囂張跋邑仿佛是錯覺,少女又變回了那個稍微有點冷漠,卻還是服從命令的迦勒底的master。

  卡多克事先就得到了消息,在藤丸立香他們抵達的時候,就已經安排人將他們給送進了臨時住所准備的醫療室。

  裡面的醫生很快對瑪修·基列萊特進行了手術。

  基爾什塔利亞來到醫療室外面的時候,卻並沒有看到藤丸立香的身影。

  得知需要聯絡的人不在,羅曼和萊昂納多·達芬奇都是微微一愣:「她現在能去哪裡呢?」

  能去哪裡?不,或者說正因為是神代,反而更加方便藤丸立香行動。她來到了大海的邊上,隨便的在地上畫了個召喚陣,漫不經心的念了幾句「滿盈吧滿盈吧」,召喚陣就亮了起來,先後走出來一男一女。

  「……就算不想流血,也不至於這麼小氣吧?居然一個召喚陣召喚我們兩個?」

  身上還穿著教皇長袍衣服的青年抱怨道:「而且這裡到底是哪裡?」

  「這裡是神代,我讓你們過來是為了解決兩個神明,彭透斯,雅典娜。」

  作為泛人類史的十二主神之一,金發明眸的少女微笑道:「不知道你分別要讓我們對付誰?」

  「月亮女神和海皇波塞冬。」

  聽到這兩個名字,兩位被召喚出來的神明都是愣了下,雖說這裡是神代,可是這兩個神明在他們那裡可是已經——

  「雖說這個世界的他們有著機甲的力量和模樣,可我估量了一下力量你們可以很輕松的解決他們。」

  雅典娜若有所思,而後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反倒是彭透斯,並沒有馬上接受的意思:「按照你的力量,就算沒有我們也沒有關系……你現在這到底是——?」

  藤丸立香輕嘆口氣:「我的力量被限制了,力量只能使用一次,那就只能留到最後的時候了。我也不想打擾到你們如今的生活,但是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雅典娜微笑:「你還是第一次當著我們的面示弱。」

  「我只是能夠認清局勢。」

  早先從迦勒底還有A組那裡拿到了關於這個異聞帶的地圖,藤丸立香將大致的位置告訴了兩個神明,後者表示了解以後直接沒了蹤影。

  「我都不知道後輩這麼厲害,居然連神明都可以召喚出來。」

  藤丸立香轉過身,看著穿著西服的青年魔術師,微微一笑:「既然是神代的話,那麼召喚出神明也不是不可能不是嗎,前輩?」

  頓了頓,她才繼續道:「更何況……能夠召喚出神明的也並非只有我一個人,前輩你身邊那個從者也該顯現出模樣了。」

  「哦?居然看穿了我的偽裝?」

  不需要基爾什塔利亞開口,隱藏起身形的凱尼斯自己蹦了出來,她目光不善:「剛剛離開的其中一個神明是泛人類史的波塞冬嗎?」

  「不,是海皇彭透斯。」

  凱尼斯訝然:「居然是那位……那樣的大人物,你是怎麼召喚出來的?」

  「我的夢境即是一個世界,在夢裡和其他世界的英靈或者神明締結緣分,對我而言是很日常的事情。」

  基爾什塔利亞並不關心神明,對於藤丸立香也並沒有表現出更多的好奇,他將人給帶到船上後就回自己房間了。

  先前聽到基爾什塔利亞說少女召喚了神明的方法,羅曼當著藤丸立香的面質疑:「就算是緣,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可以召喚出神代英靈,更何況……你召喚出來的是本體而不是降級的那種吧?」

  不緊不慢喝了口茶,藤丸立香點頭:「不錯,就是泛人類史的神明。」

  「所以到底是怎麼召喚出來的?」

  面對好奇寶寶羅馬尼·阿基曼,藤丸立香依舊是一樣的回答:「夢裡結緣,我自身就是媒介,這裡又是神代,召喚起來就很容易了。羅曼醫生你願意的話,說不定也可以召喚出你世界的神。」

  羅曼:……不,還是別了吧。

  明明瑪修還在搶救,藤丸立香卻並未表現出擔心或者難過的情緒,明明對雙子的時候那份怒意是這般的露骨,現在卻仿佛沒有發生過那件事一樣。

  放下手中的杯子,藤丸立香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其實我本身是沒有感情這種東西的,那個時候身體和靈魂兼容問題還沒解決,才會導致情況一度失控。」

  萊昂納多·達芬奇捕捉到了關鍵詞:「等下,你可是人類成為的英靈,怎麼可能沒有感情……還是說你不是人類?」

  「達芬奇親你應該聽羅曼醫生說了,我轉世了很多次,而為了不讓之前的記憶影響到本體,我自然是不可能帶著那些感情了。也許我說沒有感情可能不太對,可是就結果而言,我並不會對之前世界的身份和其身邊人有過多的感情。」

  「那瑪修?」

  摩挲著杯子,藤丸立香表情淡淡:「我是確認了她不會有事,才會去召喚神明還有和你們談話的,這一點請放心。」

  羅曼和萊昂納多·達芬奇苦笑了一下,這樣的性格真的是和時間神殿時候完全不一樣了。也許阿賴耶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會連受肉身體都給准備好了。

  「另外,瑪修的身體也不用擔心,我之前離開之前給她進行過緊急治療,只是為了避免被人發現我選擇的是緩慢治愈的方式。」

  十指交叉,藤丸立香一臉嚴肅:「召喚神明之前我對這個異聞帶做了個簡單的調查,發現我們的敵人並不只是那些希腊神明,還有其他人。」

  羅曼虛心請教:「比如說——?」

  「A組全員。」

  萊昂納多·達芬奇眨了眨眼:「原本因為沒有定論,我們並沒有和你說這事,可是既然是你自己發現的話,那麼也就說明……你得到了什麼決定性證據?」

  「唔,也不能算是證據,只是一種感覺。無論是那個貝利爾,還是A租隊長基爾什塔利亞,都不像是會乖乖聽任英靈吩咐的人。」

  羅曼笑了笑:「這話倒是沒錯。」

  「不過我懷疑的原因和你稍有不同,天體科的首席不可能這麼平凡……這是我現在唯一可以找到的理由。再怎麼聽話,到底是時鐘塔的魔術師。」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沒有睡好,想要表達的可能有欠缺,總之差不多就是立香現在心裡有瑪修但是無法表現出來吧【望天】這個世界應該還有兩個章節,所以倒計時吧。

  3.


第78章 弒神(番外)

  基爾什塔利亞的房間裡, 凱尼斯顯出了身影。

  「她在撒謊。」

  基爾什塔利亞臉上的笑容淡淡的,優雅的脫掉了身上的披風,以極為緩慢的速度坐在了桌子前面。

  「凱尼斯, 我知道她沒有說真話。只不過, 她也並沒有全部都說假話, 所以我才沒有辦法去質疑她。」

  迦勒底的master藤丸立香的資料肯定有問題, 就目前他對於對方所了解的來看,和原本的資料完全對不上。

  迦勒底, 他終究要和他們背道而馳。

  「不知道馬裡斯比利知道的話,會不會把我給訓斥一頓呢?」

  微微勾起唇角,基爾什塔利亞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望著很快就陷入夢鄉的master,凱尼斯替他蓋上了毯子,自己則是干脆坐在了另外一邊的椅子上。

  和迦勒底的指揮官結束了臨時的談話, 藤丸立香利用手上的概念禮裝隱去身形,一個人順利的回到了卡多克准備的住所。

  打開門看到回來的就藤丸立香一個人, 卡多克不免多問了一句:「沃戴姆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我擔心瑪修就先回來了。」

  藤丸立香在卡多克的帶領下,來到了安排瑪修居住的房間。

  「你之後打算怎麼辦?」

  卡多克明白對方的意思,只是略微想了想便回答說:「我想試試看能不能重新將她給召喚出來,只不過——」

  就算召喚出來, 也不可能是原來的安娜斯塔西婭了。

  藤丸立香在內心替他說完了剩下的話, 就獨自一個人進了房間。

  坐在床邊,她握住了少女的手,看著她微微顫動眼瞼卻並未醒過來。房間裡的光線並不算明亮,只是偶爾有些許光透過窗戶投了進來, 和在管制室那一次比起來到底是亮堂了不少。

  就算在如今, 她偶爾也可以回想起那一天紫發少女的面容。

  握住那雙手意味著什麼,那個時候的藤丸立香其實覺得並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她卻並不明白……對於瑪修·基列萊特而言這是比任何事都需要牢記的。

  藤丸立香沒有和其他人說,瑪修的傷勢其實很嚴重,這影響到她以後的壽命。而她之所以沒有說,不過是已經想好了辦法。只是那個方法,是不能讓任何人知曉的。

  握著少女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藤丸立香低聲道:「就算沒有了我,你一個人也要好好的啊,瑪修。」

  阿賴耶不是仁慈機構,不會給其他世界的存在太多好處,而她一度被這個世界意志從這個世界驅逐出去,這一次只是因為被需要才會回來。

  之前那次太過匆忙,這一次她一定會好好的安排妥當後再離開。

  根據藤丸立香得到的資料,她覺得有一個人可以稍微利用一下,既然表面上都已經是反派了的話,那麼也就沒有什麼需要去顧忌的了。

  藤丸立香離開的時候和來時候一樣靜悄悄的,房間裡除了瑪修平穩的呼吸以外,再也沒有其他聲音了。

  由於之前諸神的打擊,A組現在一邊收集情報一邊試圖突破絕海,而在那之前還有一個問題——如何將足以將他們全滅的月亮女神給解決也是一個問題。

  而這樣的困擾在幾天以後就不存在了,天空和海洋中驟然響起的爆破聲,還有迦勒底那邊給到的消息,都足以說明原本需要解決的兩個神都不存在了。

  在A組開會期間,其他人還在猜測兩柱神是誰打敗的時候,只有基爾什塔利亞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以十分篤定的口吻道:「你干的。」

  現場頓時陷入了死寂,A組的幾個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佩佩率先提出了疑問:「之前對愛神和雙子的時候立香確實很霸氣,可是她不可能將兩柱神給擊敗啊。」

  「我糾正一下措辭好了。佩佩,藤丸立香之前召喚了兩柱神,而且給予了他們對應的任務,現在波塞冬和阿爾忒彌斯被擊敗正好是任務完成……我說得應該沒有錯?」

  「我是安排他們這麼做,不過到底是不是也不好說,畢竟神明可不受令咒的影響。」

  基爾什塔利亞看向少女的手背上,三道令咒好好的一劃都沒少,頓時愣住了。

  「當務之急不是去考慮誰擊敗了兩個神,而是我們何時去奧林匹斯吧?」

  經過她這麼一提,基爾什塔利亞恢復了一開始的理性狀態:「宙斯控制了其他神,只要有被消滅的他就一定會知道,我們抵達奧林匹斯的時候一定會面臨著巨大的危機。」

  以此作為話題的開端,A組隊長和其他人制定了一系列計劃,而藤丸立香由於是普通人,並沒有被要求做什麼。

  散會的時候,卡多克叫住了藤丸立香。

  「你之前見過瑪修了,她情況如何?」

  藤丸立香一臉疑惑:「你一直都在宅子裡,你沒有去看過她嗎?」

  「我……」

  藤丸立香瞥了眼低下頭的少年,沒有繼續問下去,回答了對方的話:「瑪修沒事,只是還睡著,估計很快就會醒來了。」

  所以,在那之前她需要給對方一個得以繼續生存的世界。她做不到保護那個少女永遠,但是只是此刻的話她可以給予全部。

  如同一開始預料那樣,當船只駛向奧林匹斯星間山脈的時候,猶如宙斯憤怒實體化的巨大落雷,狠狠砸在了船身上。若不是一開始就有所准備,估計剛剛抵達的時候迦勒底一行人就會被變成灰燼。

  有了對付愛神那一幕,基爾什塔利亞並不會低估藤丸立香的戰力,只是無人明白他和藤丸立香一組的理由。

  【立香,你要小心他,我覺得他和異聞帶的宙斯有協議。】

  【羅曼醫生,我從來不相信時鐘塔的人,尤其是名門望族,哪怕有著自己的理由,背叛終究是不可取的。】

  【必要的時候,我們會提供援助給你。】

  羅曼並沒有說具體的幫助是什麼,不過知道這人的身份,藤丸立香也大致上明白他有什麼底牌就是了。

  一行人分成了幾組完成著被分配的任務,一路上披荊斬棘抵達了大神殿。


第79章 約定(番外)

  面對著所謂的決戰, 迦勒底一邊沒有做到眾志成城,各抱不同理念的A組七人選擇了站在迦勒底……不,應該說是人理的對立面才對。對於泛人類史, 他們並沒有覺得有繼續下去的理由, 或者說世界如今已經變成了這樣, 他們一點都不認為迦勒底還可以奪回未來。

  出乎基爾什塔利亞意料的是, 就算他們自稱隱匿者,站在了神王宙斯的這一邊, 對面的迦勒底master依舊是那副沒有表情的面容。

  「我以為你至少應該質問我們。」

  藤丸立香活動了下手指,露出了讓人瘆得慌的笑容:「比起口頭詢問你們,我覺得用武力先鎮壓會比較重要。」

  「武力?哈——你還真是蠢得無可救藥,藤丸立香。你真的明白現在什麼情況嗎,就算沒有我們, 只是面對著這幾個奧林匹斯神,你就失去了全部獲勝的可能性。」

  「你會這麼覺得也是難免的, 畢竟你可是類似於精靈一樣的存在。芥雛子,也許我應該稱呼你為虞美人?」

  虞美人神色驟變:「你這家伙怎麼知道的?」

  「因為有人告訴我的,你想要見這人嗎?說不定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哦。」

  「項羽大人?」

  藤丸立香看了眼邊上逐漸顯現出身影的從者,撇了撇嘴:「真遺憾, 是和你淵源頗深卻並非你相見之人。」

  「又見面了, 芥雛子。」

  看到眼前的從者,芥雛子神色有些難看:「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她有著其他世界異聞帶的記憶,可是那並不代表其他人也應該有啊,難道說——

  「你是五十嵐優夏?」

  藤丸立香輕輕一笑:「我曾經用過那個名字, 你覺得藤丸立香和五十嵐優夏, 哪一個才是我真正的名字呢?」

  身邊傳來一聲嘆息:「master,別玩了。」

  「那你陪她玩玩好了, 坦白說我並不想對她動手,她也算是很可悲的人。」

  始皇帝看了眼紅發少女,最終還是妥協了。

  七人組一個人被纏住,基爾什塔利亞的表情還算是穩定,只是隱約有一種不安感,果然下一秒藤丸立香又弄出了了一點動靜。

  「其實,我對於人理或者泛人類史這種東西並沒有多麼關心,你們就算是將世界覆滅我也不會有一句異議,然而——我不會允許人類獲得永恆,那對於人類或者神明而言會變成永遠的痛苦,想解脫都做不了。」

  「基爾什塔利亞·沃戴姆,我不否認你希望人類可以過得更好的想法,老實說這樣的理念很美,猶如星辰一樣閃閃發光。可是呢,那取決於所有人類都和你一樣的想法,也許你的出發點是好的,但是那並非所有人的期望也是確實的事情。」

  「人類無法得出正確的答案,我也是一樣。你既然認同我的理念,那麼就不該與我為敵,藤丸立香。」

  金發魔術師朝著藤丸立香伸出手:「與我一起,為人類開拓出一個新的未來。」

  藤丸立香看了眼那人,搖了搖頭。

  基爾什塔利亞並不意外,只是露出了可惜的神情:「真是遺憾,這樣的話就只能讓你們死在這裡了。」

  「隊長,這裡交給我。」

  基爾什塔利亞一愣:「……奧菲利亞?」

  「異性的使徒還在這裡不是嗎?」

  AITERAGO中的一騎拍了拍手:「非常有意思的一個例子,我不會對你們動手,與異星神簽訂契約的是基爾什塔利亞這人,只要那位大人不說什麼我就不會出手。」

  迦勒底這邊的船上,羅曼和萊昂納多·達芬奇皺起眉頭。

  「一開始就猜到了,不過這個契約……怎麼想都不會是好東西。」

  羅曼輕輕「嗯」了一聲,聯絡藤丸立香:「對於這些神,還有A組眾,以及兩個異星神……你有把握對付嗎?」

  「羅瑪尼?」

  這種明顯詢問的口氣中完全沒有任何擔心,讓萊昂納多·達芬奇不由得驚訝了一下:「你就這麼相信她可以獲得勝利?」

  「我曾經見過她單挑七個異聞帶,萊昂納多。」

  迦勒底的通訊器基爾什塔利亞他們也是戴著的,那邊和藤丸立香之間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傳到了他們的耳朵裡。一個人獨自解決了七個異聞帶的事實,讓他們感到了震驚。

  「糾正一下,是七個異聞帶,幾個特異點,羅曼醫生。對了,順便回答下你剛剛的問題好了,我能不能解決這些敵人?你以為我是誰?」

  「說起來,你沒有和任何人說冠位時間殿發生了什麼真的太好了。這樣的話他們一開始就沒有將我當做威脅,自然不會有更多防備了。」

  萊昂納多·達芬奇瞬間明白了,藤丸立香所說的是時間神殿被阿賴耶驅逐出去的事情。

  「至於你們為什麼投敵,其實也很好猜。發生了那樣的爆、炸,你們存在概念可能被抹去的狀態中,想要活下來的話就肯定要付出代價,就算是魔術師也無法做到顛覆因果,那麼只能夠寄希望於其他神明了不是嗎?」

  「聽從我的命令,Saber,Lancer,Caster……於此地現身。」

  一瞬間的功夫,藤丸立香就召喚了三騎。

  有著赤色頭發的青年手中刀刃輕輕揮動,熾熱的火焰迎面而來,轉瞬間就將戰場給分割了好幾塊,每一個從者面對著不同的A組成員。

  而作為兩方的領隊,基爾什塔利亞和藤丸立香一對一對峙著。

  手中力量湧現,藤丸立香剛剛准備脫掉現在的殼子,就看到本應該是阿特拉斯神駐足的空想樹被什麼給點燃。

  手中的力量一頓,藤丸立香看向對面的基爾什塔利亞,後者也是一臉茫然,臉上仿佛在疑惑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下一秒,他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擋住了後面的偷襲。

  「你後面也長著眼睛嗎,基爾什塔利亞?」

  金發青年目光微微閃爍,眼中流露出了不可置信:「貝利爾,為什麼?……你和我並沒有為敵的理由。」

  「永恆太無聊了,什麼人都不能殺。」

  沒有料到自己的同伴會背刺,其他幾個被分散開的魔術師都是面露困惑之色。

  之後,遙遠的光柱從另外一個異聞帶穿透過來,使得基爾什塔利亞再也沒有應對的力量,被貝利爾給刺中了心髒倒地不起。

  就在藤丸立香猶豫是否應該救的時候,異星神降臨!愛神和雙子還有宙斯還存在於這裡,所有的一切都被絕望給籠罩。

  大令咒,馬裡斯比利留下的殺招,被他的徒弟徹底的用了個徹底,擊退異星神仿佛只是一個呼吸之間。

  同為A組的一員,奧菲利亞他們明白……用了大令咒意味著什麼,可是他們卻沒有辦法阻止這個人。

  Lancer注視著那個僅剩下一半身體的金發青年,忽然問道:「為什麼沒有出手?」

  「我在猶豫。」

  「什麼?」

  藤丸立香目光沒有任何變化,沒有憐憫沒有悲傷,有的只是沒有盡頭的死寂。

  「我並非慈善家,也不是所羅門那樣有求必應的存在,我只是——」

  奧菲利亞距離藤丸立香很近,即便她覺得不可能,卻還是問了:「你可以救他是嗎?」

  「在那之前,先讓我解決一點麻煩。」

  望著巨大的宙斯,還有那個有著熟悉面容的異星神,藤丸立香……五十嵐優夏覺得頭疼。

  「就算是我,在力量被封印了八成的情況下也不可能能夠對付兩個……所以——這些奧林匹斯神就交給你了。」

  手持三叉戟有著海藍色長發的從者轉過身:「你召喚我過來,難道不就是為了這一刻?」

  五十嵐優夏笑得燦爛:「嗯,拜托你了。」

  從者對上宙斯,沒有眾人所想那樣的艱難,他就像是在後花園散步一樣悠閑,隨意的舉起手中的武器,說著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今天我就代替蓋亞清理門戶好了,神王宙斯?泛人類史的你背叛了人類和諸神,異聞帶的你還是要走上這條路的話,那我也只能鏟除你了。」

  視線中一道藍色的光芒直達天際,而就在光芒消失後,本應在那裡的神王宙斯連同和他連接在一起的卡俄斯一起化為了灰燼。

  而在那之後,手持三叉戟的青年又將愛神和雙子也一起給解決了。

  一切發生的太快,就算是處於半死不活狀態中的金發魔術師,都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東西。

  「……凱尼斯,那是……」

  召喚出來的從者陪伴在將死的master的邊上,閉了閉眼睛才睜開:「這是海皇的力量,但是不是波塞冬的。」

  「我本以為她召喚出的是從者或者英靈本尊,沒想到是直接將神明給弄過來了。」

  五十嵐優夏那邊,她像是玩拼圖一樣,將被擊退的異星神給抓在手裡,剔除了其中的靈魂,讓奧爾加瑪麗的意識蘇醒。

  「這個世界可沒有容忍你們存在的余地,外太空的神明。」

  少女冰冷聲音響起,手中的異星神靈魂被捏碎。

  完成了這一切,她才看向對面迎接死亡的金發魔術師。

  「基爾什塔利亞·沃戴姆,和我做一個約定,這樣我就會救你。」

  基爾什塔利亞感到力量不斷的被抽走,他的視線只剩下了黑暗一片。

  「什麼約定?」

  「保護瑪修·基列萊特一世無憂,我會給予你健康完美的身體和強大的力量。」

  能夠召喚海皇和雅典娜,身邊還跟著數個從者,他算是能夠猜出藤丸立香到底是哪一位神明了。

  「陛下,我以為您會讓我守護人理。」

  五十嵐優夏嗤笑一聲:「我不會要求你做違背自己意志的事情,所以這個約定對你來說並不算虧。」

  替青年修復了身體,五十嵐優夏才慢慢解釋了一些事情:「擊退異星神本來應該是我的任務,可是這種大令咒太危險了,我覺得你還是用掉以後再被救治會比較穩妥。」

  聽到這種「你白白犧牲」的意思,基爾什塔利亞這一刻只覺得好笑,畢竟他面對的是一代神明啊。

  「我也不會讓你做白工,你的身體時間已經停止了,當你完成了保護她一輩子的約定,屬於你的人生才算是開始。至於在其他人眼中你是異類……時鐘塔這種怪物也不算少,我覺得你自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這個人……比馬裡斯比利還要自說自話。

  以真名締結,基爾什塔利亞同意了神明的要求。

  解決了這個世界的所有問題,五十嵐優夏感覺自己快消失之際,對基爾什塔利亞說道:「我離開後,這個身體會自動調整為另外一種模樣,到時候讓瑪修的靈魂入駐這裡就好。她的傷勢,我沒有辦法治好。」

  留下了一些與約定有關的內容,少女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而這一次,再也沒有睜開。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只是看了星間山脈劇情對武藏小姐姐還有那個結局意難平,於是就有了這樣一個番外,說自我滿足也很,說亂來也沒關系,反正我想要的結局這裡有了那就沒有be了哼【撇嘴】


第80章 未來

  在訓練開始以前, 繼國緣一一臉面無表情:「其實我不太會訓練人,方法的話倒是大概知道一些,你們不嫌棄的話就湊合一下好了。」

  乍聽這話, 鬼殺隊的人都以為他過謙了, 既然可以教別人呼吸法, 那麼區區普通的訓練也是不在話, 然而——

  「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我妻善逸在跑了幾圈一千米以後渾身哆嗦,抱住同樣渾身脫力的灶門炭治郎, 眼淚和鼻涕一起抹對方大腿上:「炭治郎,這不是訓練,緣一先生就是個魔鬼。」

  灶門炭治郎此刻也已經筋疲力盡,但是距離今天一天的訓練量還有很多沒有完成,於是他看了眼同伴, 開啟了黑化模式:「你之前還誇優夏漂亮的,善逸。」

  我妻善逸瘋狂搖頭:「不不不, 漂亮和可怕並不衝突。」

  灶門炭治郎感覺肺都在燃燒一樣,其實他也不太懂,緣一先生不應該這麼亂來,你說他這是耍他們玩的話……看起來也不像啊。

  坐在產屋敷耀哉提供的住處, 獨自一人的時候並不以黑死牟的模樣休息, 繼國緣一用回了自己原來的模樣,而不是黑死牟的狀態。

  一個身影猶如風一般掠過,轉瞬間就坐在了他的邊上。

  「說你是神之子,之前還真的是抬舉你了。」

  繼國緣一側眸:「嗯?」

  「就算是變成了鬼, 屬於鬼的本能也無法奈何你不是嗎, 繼國緣一?」

  沉默了半晌,繼國緣一總算是問出了一直以來的徘徊於心裡的疑惑:「我一直都想知道, 我在你的眼中……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繼國岩勝微微眯起眼眸:「現在問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雙手捧著一杯茶,繼國緣一的目光悠遠,明明在說話卻沒有看向任何人,他的視線仿佛可以穿透眼前的一切。

  「並沒有什麼意義,只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兄長大人,你以為我是神之子,其實並不然。我,至始至終都只是一個人類,至少作為繼國緣一的時候是這樣。」

  「什麼意思?」

  月光下,繼國緣一身上仿佛鍍上了一層金色,散亂的長發下那張臉模糊了性別。

  「如今的我是不折不扣的神明啊,兄長大人。」

  繼國緣一輕輕勾起嘴角,雙手捧住眼前英靈的面頰,額頭與額頭觸碰到一起,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那麼,作為我在這個世界的緣,你……想要實現什麼願望呢?」

  是邀請,也是蠱惑。

  看著這樣的繼國緣一,繼國岩勝想也不想的說出了一直以來期待的事情。

  「那麼我要你……你給嗎?」

  不是作為人的繼國岩勝,也不是作為鬼的黑死牟,而是以英靈之身的身份,他才敢坦然承認,他是恨著繼國緣一的,可是他又深深愛著弟弟轉世的五十嵐優夏。

  額頭的溫度消失,本應和他十分親昵的繼國緣一坐遠了一點,只是那看向他的視線中並沒有憤怒和震驚,而是帶著些微的不解,還有一點點的審視。

  「倘若這就是你的願望的話,就如你所願好了。只不過,那也是在解決了鬼舞辻無慘以後了,可以嗎?」

  「好。」

  直到整裝待發抵達無限城,繼國岩勝都沒有回過神,那個繼國緣一既然答應了他……而且還是那樣的願望???

  「岩勝先生,您沒事吧?」

  被日呼使用者的灶門炭治郎這麼一問,繼國岩勝找回了平日的狀態,他捏緊了手中的日輪刀:「只是有些心情復雜,無妨。」

  繼國緣一的可怕再一次得到了驗證,他不光是會用魔鬼訓練法讓從柱到下面最底層的鬼殺隊隊員被折磨的可以上得了刀山下得了火海,他還會使用謀略。

  「決戰當日,分成三路,炭治郎你和水柱風柱一起,我把杏壽郎借給你們。剩下的人在這個點集合待命。」

  看著那張地圖上的點,鬼殺隊的隊員露出了茫然之色,在這種地方待命是為了什麼?

  對此,繼國緣一語氣淡淡:「為了確保不讓鬼舞辻無慘逃跑的准備而已,其實也未必能夠用上就是了。」

  產屋敷耀哉虛心問道:「那麼剩下一隊又是何人?」

  「我獨自一人即可。」

  這一次五十嵐優夏是以繼國緣一的模樣說的話,他的實力和想法都通過各種途徑得到了證明。

  送別灶門炭治郎的時候,五十嵐優夏伸出手,手背上湧現三道令咒。

  「我不會要求你必須獲得勝利,你只要記得你的身後有我,你需要做的是盡情戰鬥。糾正錯誤,審判善惡……這才是你應盡之事,煉獄杏壽郎。」

  「嗯……我明白的,master。」

  煉獄杏壽郎他們離開後,繼國緣一轉過身看著空白的地方:「你我之間,終究需要做一個了解,始皇帝。」

  收起了往日嘻哈的玩笑模樣,再一次現實的始皇帝一臉嚴肅:「一定要這麼做嗎?吾與汝之間並沒有為敵的理由。」

  「我不希望人類滅絕,而你要守護你的異聞帶,那麼我們就注定是敵人。」

  由異聞帶為開端,延續到了此刻的戰鬥,在盛大的時代背景下一觸即發。

  始皇帝並沒有手下留情,可是即便如此他的攻擊依舊像是軟綿綿的,根本無法在眼前這個人類身上觸碰到一絲一毫。

  當那雙膝蓋接觸到地面之時,始皇帝便明白他已然輸了。

  「異聞帶的藤丸立香也做了一樣的事情,五十嵐優夏。」

  五十嵐優夏心想:那是當然,他畢竟是其他世界的我嘛。

  視線停留在日輪刀上面好一會兒,始皇帝才慢慢開口道:「汝並未用全力。」

  五十嵐優夏一臉不以為然,收回了手中的日輪刀:「力量這種東西夠用就行,全部用出來的話……我還不想毀滅世界呢,父皇。」

  那一聲戲謔的稱呼,令始皇帝忍不住苦笑著搖搖頭。

  「所謂的三隊,不過是汝為了騰出時間和吾戰鬥吧?」

  五十嵐優夏不置可否:「是這樣沒錯。」

  「那麼接下來呢?」

  晃動了下手中的日輪刀,五十嵐優夏輕輕一揮,空間距離的扭曲,原本視線中的東西漸漸的重疊到了一起。

  「當然是除惡鬼了。」

  五十嵐優夏劈開空間抵達無限城的時候,兩柱和灶門炭治郎還有她的英靈都已經和鬼舞辻無慘懟上了。

  而他剛剛出現,就看到鬼舞辻無慘一臉見鬼的表情,任由攻擊打在身上也沒有攻擊的意思。

  繼國岩勝顯出身形,看了眼身邊披著弟弟殼子的人:「沒想到數百年過去了,鬼舞辻無慘還是這麼害怕你。」

  「那就趁他病要他命好了。」

  就算有了五十嵐優夏的加入,面對著一心想要逃跑的鬼舞辻無慘,鬼殺隊也奈何不了對方。他們倒是想一擊擊殺這個鬼王,可是這家伙就是不攻擊他們光顧著跑。

  直到有人控制了鳴女,無限城崩塌,鬼舞辻無慘暴露在蓄勢待發的其他鬼殺隊的人的面前,這樣的死循環才算是被解開。

  回想起這些人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繼國岩勝忽然道:「你一開始就知道鬼舞辻無慘會殺死鳴女放棄無限城?」

  「不,我不知道。」

  「嗯?」

  「我只是會這麼做,兄長大人。」

  確信能夠做,和將肯定做以後的行為告知他人並給到安排,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其他人可能不明白,但是做了幾百年鬼的繼國岩勝如何能不清楚……只有自信到事無遺漏的人,才可以理所當然的將即將會做的事情算在計劃裡。

  一心想要跑路傷痕累累的鬼舞辻無慘,對上完好無損甚至打算車輪戰的鬼殺隊,這樣的結局早就已經注定了。

  回到這個世界,為了避免更多麻煩,五十嵐優夏只會給予協助,並不會自己動手,因為她不是以英靈的模樣被召喚到這個世界的,自然不可以使用超過世界允許範圍內的力量了。

  在珠世藥物的幫助下,鬼殺隊的人們只需要拖延到天亮就可以。像是有一種默契,他們無人詢問五十嵐優夏為什麼不出手。

  在鬼舞辻無慘徹底被消滅以前,五十嵐優夏調整著如今的身體,用生命之力將屬於鬼舞辻無慘的血液給逼出身體,同時用大自然中的自然之力修復著失去大部分鬼力量的身體。

  擊敗了鬼舞辻無慘,產屋敷耀哉宣布鬼殺隊解散,可是這並不妨礙其他人慶祝和哀悼。

  五十嵐優夏單獨找了蝴蝶忍,說明了一些緣由,並表示可以為她清除身體中的毒素,只是需要她自己取舍。

  最後,他回到了繼國岩勝的那邊,他的手指抵在對方的額頭上,看著對方慢慢的化灰,他才一把抓住了那個靈魂。

  「我說過,我會完成你的心願,這個身體你要……拿走便是。」

  將靈魂給塞進身體裡,五十嵐優夏的靈魂慢慢的退了出去。她讓青年安穩的睡著,自己則是跑到了外面。

  煉獄杏壽郎看向半透明的少女,一臉擔憂:「master?」

  「不用擔心,我只是力量耗盡暫時需要沉睡。」

  見青年少有的露出了不安,五十嵐優夏微笑道:「為了讓你安心,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

  「我啊,無所不能。」

  「吾之名,蓋亞。」

  作者有話要說:

  給蝴蝶忍換了個身體,就是那個女的繼國緣一的身體,又完成了和繼國岩勝的約定,不是神之子而是神的話應該也會釋懷吧?

  好了,到這全文完結了,本來就是zgg換願文,想到哪裡寫到哪裡的,cp的話你們姑且當貓頭鷹吧,反正都是永恆不滅的,畢竟是蓋亞側的英靈了,和蓋亞捆綁的。
作者: 黑羽幻音幽    時間: 2021-8-20 07:41

隨身攜帶修羅場簡直(((o(*゚▽゚*)o)))

希望其他的世界線故事再長一點(*/ω\*)

所以蓋亞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呢( ̄∇ ̄)?

雖然一開始被排版沒換行用的有點錯亂但後面的還行(´▽`)

故事整體來說是修羅場爽文呢o(`ω´ )o

謝謝大大分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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