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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次元壁破裂導致的一萬個後果》作者:田野鳴風【完結+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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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2-5-19 14:24
標題:
《(柯南)次元壁破裂導致的一萬個後果》作者:田野鳴風【完結+番外】
文案:
第一個黑歷史,練筆
救命!
次元壁破啦!!!
某知名戀愛推理番和隔壁異國情緣大女主番的次元壁破啦!
隔壁女主把我們男主偷走啦!!
修,趕緊給我修啊!
星橋市警官田野雋女士,熱心市民,武力天花板,吐槽擔當,隱藏嘴炮。她還有一個身份,是某異國戀愛番《大女子主義》的女主。
米花市小學生江戶川柯南同志,愛好賣萌,智力天花板,自帶死亡buff。他有一個身份,是某知名戀愛推理番《名偵探柯南》的男主。
排雷:1.拆新蘭cp,拆新蘭cp,拆新蘭cp
2.心理描寫有,以【】等括弧標出
3.專注吐槽一百年的新她文
溫馨提醒:
1.有些地方腦洞有點大,但是不是光為了開腦洞,還想增加一點深度和思考(有點類似《楚門的世界》)。尤其是第二卷,但是這些問題在第二卷的末尾的時候就會解決了。第三卷開始開啟正常人的生活。
2.作者是很正經地(滑稽)想寫個言情文,從相遇、相知、相愛寫到相守為止,大家輕點噴。
女主:
有些人表面上人狠話不多,背地裡吐槽兼嘴炮
有些人表面上是溫柔大姐姐,背地裡是沙雕區總攻
有些人表面上走著淡漠成熟路,背地裡犯著熱血中二病
後續:
查到次元壁破的原因了嗎?
報告長官!查到了。是某個叫做「拆官配」組織干的好事。
有這個組織??!!
內容標簽: 強強 天之驕子 女強 少年漫
搜索關鍵字:主角:田野雋 ▏ 配角:工藤新一(柯南) ▏ 其它:新她
一句話簡介:辣雞警察遇到死神小學生
立意:論人與人之間會產生的美好化學反應,論積極生活並肩作戰的重要性
原創網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2-5-19 14:31
星橋卷
第1章 就這樣安心地交給我吧(上)
==========================================
星橋市警署臭名昭著的辣雞警察田野雋女士,在休假的一天,走在米花市大街上。
天有些黑了,街上華燈初放,這時田野雋女士看到了一個身穿高中制服的學生,他正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的樣子。
田野雋作為一個優秀的女子警官,自然不能視而不見。
於是她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非常關切地跑到高中生身邊:「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高中生臉色煞白地看了她一眼,沒有答話,依然沿著櫥窗低著身子往前走。
田野雋依然跟在他的身後:「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送你去附近的醫院。」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我不是人販子。」
高中生這次連眼神都不給她了。
【或者只是想找個廁所也說不定。】田野雋想道。
於是她停下腳步。
人流中,那個身形漸漸遠去,仿佛急著想逃離人潮。
田野雋抬頭看了眼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和廣告牌,心想:【的確是熱鬧得讓人心梗。】
【等等!如果是想上廁所的話,剛才那裡就是百貨商場啊!】
田野雋快步跟了上去。
她不遠不近地跟著,那個高中生加快了腳步,拐了一條小巷,又拐了一個彎。
田野雋跟著他進了小巷。
小巷中和外面街上簡直是兩個世界。這裡沒有人,黑乎乎的。
要不是因為對方臉色實在難看得可以,她都以為是某個恐怖分子要引她進來的呢。
她正想著,前面走著的高中生忽然停下來,呼吸聲更加急促,隱隱帶著□□,然後他站立不住——
在他倒下來的時候,田野雋飛奔過去接住了他。
【趕上了。】雖然跌坐在地上。
誰料她懷中的人忽然猛烈顫抖,「碰」的縮水了。
要不是田野雋足夠鎮定,她怕是心髒病都要犯了。
懷中的高中生一下子縮水變成小學生的身形,原來挺括的制服變得寬大無比——你說不是科幻片也沒人信。
【我一定是在做夢。】
田野雋雙目望天:【這個夢好逼真。】
下一秒,她懷中變成孩子的高中生喘著氣,從過分寬大的衣服中探出腦袋:「......拜托,請保守這個秘密!」
田野雋低頭去看他。
「我保證。」 【我真淡定,也有可能是已經嚇傻了。】
那個孩子費力地從她腿上下來,小小的一只拔腿就跑。
田野雋連忙站起身,跟上去。
【其實還是不信任我,臭小子。】畢竟在這個小巷中並不能看清對方的樣貌。只要跑得夠快,混入人群中,誰還認得出誰呢?
那個孩子可能是經過剛才的痛苦而體力不支,「啪」一下絆倒在地上。
田野雋也趕到了,她蹲下去。
「我也拜托你,讓我送你回家。」
那個孩子神色戒備,並不答話。
田野雋掏出名片:「我是警察,請信任我,好嗎?」
【這話說得怎麼這麼像人販子呢?】
田野雋把孩子抱起來,把他寬大的袖子和褲管塞起來:「把臉藏起來。」
那個孩子猶豫了一下,把臉埋在她的肩上。
【拐了一個孩子。】
田野雋慢慢地朝前走。
「......往左轉。」那個孩子悶悶地指揮著。
【奇妙的感覺。】
「到了。」【其實家並不遠嘛——想想也是,不然怎麼會不打出租車而選擇冒風險走在大街上呢。】
田野雋把孩子放下,看著眼前的大鐵門,蹲下身:「名片上有我的電話,有什麼需要隨時打我電話。」
工藤新一踮起腳,打開燈。
房間裡一下子亮了起來。
他感到很冷。剛才因為藥效失效,出了一身汗,變小以後,衣服空空蕩蕩任風來去,冷意刺骨。
他從上衣口袋裡掏出那張名片。
田野雋,星橋市警署。
搜查課警官。
說實話他很困惑,非常不確定。他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不是可信。可是終究是敗給她了,她還知道了他家地址。
這有點像賭博了,貿然將自己的秘密和身份交托給一個奇怪的陌生人。他不知道幾成勝算——這種感覺令他非常不爽。工藤新一凡事都有把握,除了黑衣人組織之外,還沒有這樣緊張過。
他自嘲地笑了笑,正准備將名片扔進垃圾桶,卻忽然停住了動作,下一秒,他把名片扔在了桌子上。
走回賓館的時候,田野雋收斂了和氣的笑容。
那副淡漠的、疲憊的、阪田銀時般的表情再次浮現在臉上。
【好累啊,感覺又撞見了什麼天大的秘密呢。】
辣雞警察田野雋,作為搜查課的一員,毫無上進心,不僅時常推脫自己的本職搜查工作,還經常喜歡去做些熱心市民做的事情:比如尋找走失的小朋友啦,比如街頭勸架啦,比如幫助不懂日文的外國人找到路啦。
至於今天的事情,田野雋也是一頭霧水。
【算了,就當是一場夢,一場醒來還會覺得很驚訝的夢。】
第2章 就這樣安心地交給我吧(下)
==========================================
一晃三個月。
田野雋這個辣雞警察在警署幾乎是無所事事的,就像往常一樣,也沒有什麼大案子發生——直到有一天半夜,她收到了一個電話和一條短信。
陌生電話只持續了兩秒就掛掉了。
從睡夢中被驚醒的田野雋打開燈,拿起手機,左思右想決定繼續睡覺的時候又收到了一條短信:風鈴碼頭五號口。
【這沒頭沒腦的,你瞧瞧,這什麼玩意兒!】
她確定自己沒有惹到任何人。真的。她一直是個循規蹈矩的警察,從來不出風頭。【咳咳,沒有出風頭,沒有的事。】
田野雋默了一會兒,穿上衣服,戴上鴨舌帽。
風鈴碼頭。
夜風冷冷地吹來。【心裡涼透了。】
一個人都沒有,靜得嚇人。她都懷疑是誰誰惡作劇了。
她嘗試著給那個陌生手機打電話。
對方拒接了電話。
田野雋一條眉毛挑了起來。
【行啊朋友——那就發短信吧。】
於是她寫道:到了。
當田野雋找到那個躲在隔板後面的小孩時,她的內心非常平靜:【我什麼話也不想說。】
果然是三個月前見過的那個小孩。
他受傷了,傷得還挺重,右腿中了槍。傷口已經用布片簡單地包扎過了。
【你說好好的高中生會陷入槍戰?有人會對一個小學生樣子的人下手?】田野雋的腦子裡已經浮現出了兩個詞語:□□,混戰。
【終於有一天也陷入到這種奇怪的事情裡來了。】
田野雋抱起小孩,他虛弱地靠在她的肩頭。
【為什麼不打120?打我電話有啥用?】田野雋默默吐槽著。
他問道:「沒有看到......其他人吧?」
「沒有。」
走了一段路,他小聲道:「......謝謝。」
田野雋:「不客氣。」【我應該有一個感動日本的獎。】
「別......別去醫院......」
田野雋:「我知道。」【我早就料到了,畢竟救護車還是我的兩條腿這種選擇還是很好選的。】
「我家裡有簡單的器械。」
工藤新一:「......謝謝。」
感謝老天,當他之前想到作為警察一般都會處理槍傷的時候,腦袋裡忽然出現了這個奇怪的人,所幸之前有把她的電話存在通訊錄裡。
阿笠博士這段時間去安陵北鎮了。其他人絕對不可以聯系。
風鈴碼頭正在星橋市轄區內。
他本來也只是抱著最後一絲不算希望的希望。
關鍵是這個奇怪的人真的出現了。
而且什麼話也不問。
不愧是奇怪的人。
回到家,田野雋幫他簡單地處理了一下槍傷,取出了子彈。
工藤新一垂下眼睛:「謝謝。」
田野雋微微一笑:「我也謝謝你信任我。」【我真是謝謝你嘞。】
清晨,七點。
工藤新一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眼前一片雪白——
他的腦門上貼了一張白紙。
他扯下紙,上書:早飯午飯便當都在廚房了,好好養傷,我下班再把你載回家——不要在我家啪啪亂走。另外,請信任我。
工藤,應該說是柯南,無奈地挑了挑眉。
他堪堪睡了三個小時。但這足夠了。處理完傷口,他累得只想睡覺,往床上一躺就睡著了,居然還沒有做噩夢。
「小蘭姐姐,我在一個親戚家裡啦!要住好幾天,你就別擔心啦!」 柯南坐在廚房的餐桌前,給毛利蘭打電話。
打完電話,他又思考了一會兒人生,基本上的疑點都已經釐清了,只有最大的疑點——就是田野雋這個家伙!
田野雋,很奇怪。
非常奇怪。
她一句話都沒有過問,沒有慌張,沒有警惕,連關切的話語都非常少。怎麼說呢,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仿佛是見慣的場面。
......那麼就去看看吧?田野雋家裡說不定藏著什麼秘密。
想到這點,柯南緊張又興奮地跳下椅子——「嘶!」痛死了,他忘了自己還有傷了!
當事人田野女士正在星橋警署百無聊賴。
「田野,你接一下電話。」
田野雋一下子從神游中驚醒: 「好的。」
「這裡是星橋警署......好的......我明白了......很快就來。」
田野雋放下電話,神色嚴肅:「風鈴碼頭,有人報案。」
來到幾個小時前剛來過的風鈴碼頭。
【心虛?沒有的事。呵呵……呵呵,還是有一丟丟的。】
報案人竹內康太郎是在風鈴碼頭五號口的工作人員,他帶著警官去了案發現場,屍體被拋在渡船邊。
領隊的森永警官吩咐田野雋:「你去附近搜查,看有什麼線索。」
田野雋點頭。【槍戰的線索,我要上報嗎?】
這邊暫時是小瘸子的柯南也看出了不少田野雋的性格習慣。
一絲不苟擺著的鞋子和全部朝向同一個方向的杯把足以說明主人有點輕微強迫症。之所以是輕微強迫症是因為除了方向對齊之外,並沒有把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都理得邊邊角角整整齊齊。
屋子的主人喜歡用筆記錄思考過程,但卻不用筆記錄感想。因為屋子裡只要有桌子的地方都會有紙筆,上面或寫著購物清單,或寫著案件分析脈絡。但是主人卻沒有厚厚的筆記本,只有一沓沓的A4紙,最後用文件夾分類。主人是個比較理性的人。或者還有一個情況,就是主人不想留下任何秘密或把柄。
對於家裡有一個陌生人入住的情況,還能心大到連臥室都不鎖門,這應該是個有點隨便的,坦蕩的人——除了一種情況——她知道自己的底細。
柯南支肘托著下巴。
田野雋,理性,謹慎,卻又隨便,坦蕩,喜歡蔬菜水果,對雞蛋有特別的執念,其他沒有什麼特別的興趣愛好,在某些方面有點輕微強迫症。
看起來好像清清白白良民一個,哦忘了人家是警官。但是不排除因為某些原因有著驚天秘密的可能性。
——畢竟一個女子警察面對一個人突然縮水的情況不驚不慌,三更半夜在陌生短信的要求下誠誠實實去救人,真的太奇怪了。即便是工藤他也無法推測出她的想法。
總之,她還是一個謎。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工藤覺得,他也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畢竟她幫了他兩次。每次都......盡心盡力,毫不猶豫。說不感動是假的。
甚至......當柯南在她懷中,安安靜靜地在路上時,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的安心感。
她也說了,希望他能夠信任她。
可是,她信任他嗎?她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和好奇嗎?真的有人願意無條件地幫助並信任一個陌生人嗎?
第3章 這個世界開始變得奇怪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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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雋步行下班回家的時候,路上遇到一起搶包事件。
她聽見有一個女人的叫聲:「我的包!」
緊接著,她就順著女人的指向發現了那個離她有兩百米遠的、正跨上摩托車准備逃走的家伙。
田野雋無奈地掏出槍,打爆了那輛摩托車的車胎。
【為什麼非要逼我開槍啊......好像也沒人逼我?】
把搶包賊扭送到警署,臨走的時候,做筆錄的警官第三次警告田野雋:
「田野警官,我知道您的槍法很不錯,但是請您下次不要隨便開槍好嗎?尤其在人多的地方開槍的話,局面會亂到您無法想像的!這個責任您背不起!請牢記!」
田野雋認錯態度良好:「是是是,我錯了,我沒考慮那麼多。」
那個警官嘆了口氣:「算了,我也知道您開槍是因為懶。」
畢竟,要以兩條腿抓到距離兩百米遠的開著摩托車的犯人,很困難,即使能飛檐走壁也要像成龍電影裡那樣追過五條街、打翻十幾個小攤販的攤子、撞到幾個行人,還不一定能抓到犯人——
這樣一想,果然開槍的效果是最佳的,抓犯人速度和效率都最快。
【多好啊,不然槍支是為什麼存在的?】
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
田野雋進屋就看見某小學生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Hello?」田野雋試圖打招呼。
【這樣說來,我好像還不知道他叫什麼。糟透了糟透了我的人際交往能力......】
柯南也轉頭看到了她。
說實話,有點尷尬。畢竟是陌生人,只見過兩面的陌生人。
「咳咳,給你買了拐杖。」田野雋首先打破尷尬。
【話說一直覺得拐杖不好用,輪椅比較好用——可是我不會給他買輪椅的,不,會!】
柯南接過拐杖,一面道謝,一面卻滿頭黑線:呵呵,呵呵,他都快忘了自己已經是個殘障人士了。
田野雋調整了一下心態,蹲下來問柯南:「我總得知道怎麼稱呼你吧。」
「江戶川柯南。」
田野雋想起自己答應柯南下班回來就帶他回家的話,便道:「那我帶你回家吧。」【早點送走吧,麻煩精。】
柯南「呵呵」地干笑著看了看手表:晚上七點半。
然後他看田野雋:「今天就算了吧,這麼晚了,還是先吃晚飯。」
田野雋站起身,朝廚房走去。【成成成,都聽您的。】
吃完晚飯,已經是晚上八點半。
田野雋打開電視,拿過裝橘子的袋子,拿出兩個橘子,一個遞給柯南,一個自己拿著,窩在沙發上開始悠閑地剝橘子。
柯南一頭霧水。
看著田野雋那副沒事人的模樣,柯南再是心態好也耐不住了,他開口問道:「喂,你真的不打算問我些什麼嗎?」
田野雋把最後一瓣橘子扔進嘴巴,嚼吧嚼吧咽了下去,然後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看著柯南道:「不打算問,明天你不是要回家了嗎?」【腦子容量本來就有限,還得了解別人的八卦?這生意不做!】
柯南眉毛開始打結:跟他要回家有個毛線關系?
於是柯南道:「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我會......」他沒有說下去。
田野雋笑道:「不想知道。這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我雖然喜歡開槍,但是一點不想加入槍戰啊拜托。我們星橋市那麼安全,趕緊回你的米花去吧。】
「可你是警察。」
「你如果不想告訴我,我還能怎麼地?警察也不能怎麼地。警察也沒有權利知道所有秘密——況且我幫你,又不是站在警察的立場上。換句話說,我們就是偶然在青年旅社共同住了兩天的陌生人。對吧,江戶川?」
「......」真是冷靜而絕情啊。
空氣忽然安靜了。
田野雋打破安靜:「說起來,相比之下比較重要的是,你嘗嘗這個橘子,可甜可甜!」
柯南額角滴下一滴無奈的冷汗。
電視裡放著一檔綜藝。
主持人哈哈大笑的聲音圍繞在屋子裡。
田野雋沉思片刻,又道:「我倒是有一件事,想要讓你知道。」
【有義務讓你知道。】
第4章 這個世界開始變得奇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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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犧牲者。
可是居然死於溺水?
柯南百思不得其解。
果然,不在現場,沒有更具體的細節,完全不能明白嘛!
郁悶,柯南非常郁悶。
工藤新一的身體一半是好奇心,一半是推理,工藤新一的人生一半是真相,還有一半......
他可做不到某人那樣,面對一個秘密卻毫無探究之心。尤其是在案件方面,他根本做不到。
想著,他斜睨了一眼正在專心看電視的某人。
可惜他明天就要回家了,遙遠的米花市。
柯南試著詢問田野雋:「田野......」其實他還不知道該叫她什麼,只不過她說了是在青年旅社的陌生人嘛,那就生疏點好了。
田野雋轉過頭:「嗯?」
{你知道案件的一些細節嗎?}
「我......明天什麼時候回家?」
其實柯南想問案件的細節,但是話到了嘴中就變樣了。
「你著急回家嗎?」田野雋看了下手表。【趕緊走趕緊走,趕緊給我走!】
「不不不是,我......」
田野雋忍俊不禁:「江戶川,你要是想告白就直說。」
「告白個頭啦!我只是想問你一些案件的細節啦!」柯南果然被激怒,成功地走出了有些忐忑的心情,在暴走的邊緣,說出了真正想說的話。
田野雋眯著眼朝他笑道:「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略略略。】
柯南瞪了她一眼:「我就知道是這種結果才不想問的!」
田野雋眼中滿滿都是笑意:「明天下班之後,送你回家。」
柯南在心裡罵了一句:{看不出來是個狡猾的家伙啊!}
她明明知道自己皮子裡不是個小孩子,還把這種事瞞著他。關鍵最可惡的是她先把這件事告訴了他,告知了一半又閉口不說了,真是吊著人胃口,氣死了!
田野雋:「諒解一下吧,江戶川,這是警察的職業操守啊。」
她這話不說倒好,一說柯南更氣了。
【論到膈應人,至今還沒人比得過我呢。】
柯南真的搞不懂這個女人。
次日。
柯南起床的時候,家裡又沒有人了,老樣子,早餐還是放在了微波爐裡。
柯南一邊把壽司往嘴裡塞,一邊看著時鐘陷入了沉思。
田野雋這家伙起得很早啊,而且上班也很早啊。現在才早上七點不是嗎?是有什麼秘密嗎?不得不起那麼早的理由?
......今天該做什麼呢?
風鈴碼頭......
今天的當事人田野女士,也是無所事事的一天呢。
下班的路上也沒遇到搶包賊。
她步伐輕快,一面觀察著行人,一面往家走。
【沒有案子的一天,果然又是美好的一天。我就說我們星橋市安全得很。】
甫一進屋,她就看見那個小家伙抱著她的書在看。
看封面應該是盧曼的書。【……】
田野雋索性也不脫鞋子了,站在玄關外邊朝小家伙喊話:「江戶川,回家!」
柯南黑線連連:敢情這是將人掃地出門的語氣啊。
他連忙扔下書,拄起小拐杖往外走。
待走到田野雋旁邊,未料頭上挨了一記打:「你看書的時候能不能對書好一點?!還Pia地往沙發上一扔!」
【我雖然不是什麼藏書達人,但我買書就是想退休了之後重溫啊!】
「對不起啦田野!」柯南一副可憐巴巴求原諒的表情。
田野雋抽了抽嘴角:「吃個麥當勞再回家,成?」【賣萌可恥。】
田野雋一般步行上下班,但這不代表她沒有車。
畢竟,萬一有人命關天的急事什麼的,還是一踩油門來得好。
所以帶著一個小瘸子的她,還是選擇了開車。
路上。
柯南還是忍不住問:「那個風鈴碼頭一案出結果了嗎?」
田野:「出了。」
「怎麼樣?」
田野:「凶手是死者的同事,兩個人因為工作上的事結怨。」
柯南瞪大了眼:「不可能!哪裡搞錯了吧?」
田野從後視鏡裡看了下柯南,挑了挑眉:「我明天就和長官去說,米花市有一個小學生想要翻案。」
柯南真想湊上前衝著這個嘴欠的家伙來一拳。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明明是個知心大姐姐的模樣啊。第二次剛見她的時候,她也是個二話不說的仗義警察形像,怎麼第二天第三天就開始慢慢......
嗯?或許是因為他們兩個關系變得熟絡起來了才開始暴露嘴欠的本性的?
田野笑了笑:「確實有疑點,但是我勸你別太深究了,不然——」
「不然怎麼樣?」
「不然等會兒吃完麥當勞你就會跟我說,」田野模仿著柯南的語氣,「田野姐姐,我還想在你家住一陣子,我想去你工作的警署玩玩。」
柯南呼了口氣,解開安全帶,努力湊上去,捏住了田野的半邊臉頰往外扯:「田野你給我住嘴!」
吃完麥當勞出來已經是晚上六點了。
夏天,天色還比較亮。
田野把柯南塞進了車裡,自己也坐進了駕駛室。
【剛吃完晚飯就得開車這種事情......】
田野雋打了個哈欠,看了看後視鏡,柯南也有點倦色,頭一點一點的。
田野雋笑了笑,不放在心上。
導航還在叫著:「前方200米處右轉......」
困意一陣一陣地襲來。田野雋開始覺得不對勁。
今天這困意來得太奇怪。她努力抬起眼皮看了下後視鏡,柯南已經靠在靠背上睡著了。
田野努力讓自己清醒,提醒自己:【拜托清醒一點,開著車呢。】
「前方50米處右轉......」
右轉的車燈跳動著。
田野瞄了一眼左側的反光鏡,方向盤一轉,從右轉車道直接左轉,進入了左邊的路口,撞在了花壇上。
「偏離路線,將為您重新安排路線......」
田野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總算清醒了點。】
她拔掉安全帶插銷,打開駕駛室門,看到後面有輛車也跟著左轉,停了下來。
田野勾了勾嘴角。
她打開後座的門,把柯南拎了出來。
剛才裝在花壇上那一下使柯南從瞌睡中醒來,他困難地抬起眼皮:「......什麼事啊?」
田野蹲下身:「我背你。」
她的眼神望向後面那輛黑色的車。
柯南順著她的眼神看去,後面那輛車上駕駛室和後座門都開了,下來兩個男人。他們正走過來:「有沒有事?需要幫忙嗎?」
柯南一下子意識到:麥當勞裡也見過這兩個人。
他忽然明白了田野的意圖。
他一咬牙,使自己再清醒一點,順從田野的命令,伏在她的背上。
田野:「自己抓緊。」
柯南像只八爪魚一樣,雙手箍住田野的脖子,兩腿也扒拉在田野的腰上。他只恨自己腿受傷了,現在只能拖後腿。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再清醒一點,擺脫藥效的控制,然後努力配合田野。
田野搖搖晃晃站起來,努力醒了醒神,面對那兩個正在靠近的男人。
「有沒有事?有受傷嗎?」他們這樣問著。
只有五六米的時候,田野迅速掏槍。
「砰。」
「砰。」
「砰。」
「砰。」
在打開駕駛室門前,她就已經槍上膛了。
一共四槍,分別打在兩人的右手和右腿上。
她咬著牙,滔天的怒火都發泄在了按下扳機的手上。
下藥?綁架?滾吧!
柯南徹底清醒了。
那兩人明顯也是吃了一驚,在還沒有拔出□□時候就被人奪了先機,廢了一條胳膊一條腿。
他兩人瞪大了眼,臉上出現痛苦的神色,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卻看見田野雋掏出手機撥通電話:「漢城路和北康路交叉口,有兩個人非法持槍企圖殺人。」
柯南傻了。
{看不出來啊,田野,挺凶殘,還......倒打一耙?}
警署。
做筆錄的警官看著田野雋,扶額:「田野警官,您又開槍了!」
這次還把場子撂那麼大!要不是查出來對方真的身上非法持槍,還攜帶著多種違禁藥品和注射器——唉不說了,兩頭都不是什麼好人。
「他們在麥當勞的時候就在我們的食物中下了藥,不信可以做藥物反應。」
「然後他們一直跟著我們的車。那條路上只有我們兩輛車。」
「看見我們下車,他們就過來,身上還帶著槍和注射器,你們怎麼說吧?」
【或許,我知道我有億點點不理智了,是藥物作用吧,嗯,一定是。】
【不然我這麼冷靜地人怎麼會怒發衝冠?】
其實這次田野雋差點就要進局子關幾天,得虧了上司警部麻生善出言為她求了情,念在抓到重要嫌疑人的功勞上,只扣了年薪。
臨出警署的時候,田野雋還是忍不住提醒了辦案的警官:「他們身後的組織請務必嚴查,沒膽子的話我來。」【膽大包天,欺負到誰頭上來了?】
那個負責警官瞪了她一眼:「田野警官,你管好自己吧!這些我心裡有數!」
田野雋笑了笑,臉上的怒容消減了一點:「好的,那麼,如果需要狙擊手可以請我。」【需要冷靜一下了。】
負責警官忍不住把她推出門去:「你滾你滾!」
柯南坐在外邊長椅上,有點出神。
見田野雋出來,舒了一口氣,眼神卻不知道往哪裡放。
田野雋蹲下身,揉了揉柯南的腦袋:「走,送你回家。」
柯南驚呆了,一下拍掉田野的爪子:「還回什麼家!」場子都讓你攪和成這樣了還回什麼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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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拆官配組織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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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K:什麼?代號A代號B進局子了?給我連線他們,我要問清楚啥情況!
代號A:是下屬失職!本意是阻攔男主回家,給兩人多點相處時間的,沒想到女主先下手為強了。
代號B:不過現在這樣子也好啦,至少黑鍋甩給黑衣人組織了不是?男主要留下來查了不是?
代號A:雖說如此……長官我們進了局子,啥時候能完成任務?
第5章 本性是凶殘又冷酷無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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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回家的路上。
田野嘆了口氣:「唉,為什麼我這個剛入行一年的辣雞警察要遇到這種事啊......」
柯南忍不住瞪她:我信你個頭!
田野見他的表情,不服了:「你不信?我真的是個熱愛和平的熱心警察啊!」
【我們星橋市從來不出這種事情的!】
柯南只能以「呵呵」以報之。
對於在一分鐘內毫發無損地廢掉兩個人的家伙,柯南很擔心自己呆在她身邊的安危。
這家伙之前那個知心姐姐的人設完全崩了!不問世事傻白甜人設崩了!阪田銀時式頹廢人設也崩了!
所以田野雋這家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她有那麼多層面具,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是危險的反社會人格嗎?如果是,那麼職業是警察,還持槍,這也太危險了!
這樣一想,她一個單身女性,居然沒有要好的朋友,聯系此前她的種種行為......
工藤新一覺得,想到這裡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什麼邦迪等等連環殺人凶手的形像通通都浮現在腦子裡了。
到家了。
田野把車停在車庫裡,卻不急著下車。
她坐在駕駛室裡,也沒開車內燈,道:「江戶川柯南。」
柯南驚了一下。她一直叫「江戶川」來著,怎麼突然改口?
不會真是什麼連環殺手吧?
他忽然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解釋一下吧,今天的事情,還有風鈴碼頭的,以及,你變小的事。」田野的語氣淡淡的。【解釋一下吧,你這個,秘密纏身的麻煩精。】
柯南忽的驚出一層冷汗,不知是被自己腦補嚇到的還是被這黑漆漆的環境涼颼颼的氣氛嚇到的。
他意識到,他就是相瞞也瞞不住了。
聽完柯南的自述,關於黑衣人組織和APTX-4869,田野雋微微皺了皺眉。
【我內心一點波瀾都沒有,真的——這魔幻的世界。】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田野雋問道。
「......他們一定還會來找你的,我想順根摸下去。」
「好,我知道了。」
兩個人都默然不語,卻都沒有動作,各懷心思。
夜裡。
柯南有點失眠。他腦海中一直在回放那兩個男人從車上下來到中彈那一段影像,一會兒又計算著田野雋的危險系數。
他現在跟她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了。他把所有的秘密都倒騰給她了。田野雋,這個認識不到一周的人,現在是這個世界上僅有幾個知道他秘密的人之一。但是他心裡有點不安。他並不知道她是否可以信任。
很奇怪。田野雋,從他第一次遇到她時,就暴露了自己的秘密和身份,第二次又貿然將生命安全托付給她,第三次,所有秘密和盤托出。
明明是陌生人。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她了解他的底細,而他不清楚她。
工藤新一也試圖從她生活的蛛絲馬跡中捕捉到她的真實樣子,但總覺得田野雋被籠罩在濃重的神秘中。
他起身,愣怔地坐了一會兒,然後打開了房間的燈。
起身下床,走下樓梯,摸到了沙發那裡,坐下。
花園中有異樣的聲音。
柯南經過傍晚那一出,已經有點神經過敏了,心跳驟然加速,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門出去。
園中月光遍灑。
木質長椅上躺了一個人。
柯南吃了一驚,卻又放下心來。
想來黑暗組織的人也不可能那麼快找來。
是田野雋那個家伙。
柯南站在長椅旁,看著田野雋睡覺的樣子。
呵呵,這家伙還真是......
別的姑娘睡覺都是可可愛愛地蜷成一團,她......
仰面躺著,雙手插在褲兜裡,一條腿垮垮地搭在另一條腿上,不羈貴公子......
{呵呵,不愧是二十秒破敵的女人,睡覺還耍帥呢我說。}
輕輕淺淺的呼吸聲在蟲鳴聲中起起伏伏。
柯南仔細看了她一會兒,心裡一直盤旋著一個疑惑。
田野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只蚊子停在了田野雋的手臂上。
柯南伸手把它揮去。
{夏天敢在花園裡睡覺,心可真大。}
他觸碰到了她的皮膚。
心下一驚。
很冰。
{笨蛋,這個笨蛋!}
他伸手去推搡田野雋:「起來啦!要睡的話去屋裡睡啊!」
{不僅是蚊子,會著涼的啊我說!}
田野雋皺了皺眉頭,連眼皮都不抬:「困......」
說完,又睡過去了。
柯南氣笑了,不自覺加大了音量:「喂,身為一個警察,睡覺警惕性那麼低的嗎?!」
田野雋這才「哼哼」了幾聲,努力抬起眼皮來:「在家,睡覺......為什麼不放松......我又沒做......虧心事......」說完,又合上了眼睛。
柯南無話可說。
{誰知道這家伙睡著了居然是這副樣子......}
{不過,睡著了的她,危險系數明顯下降了,反倒有那麼一丟丟可愛。}
「坐......」又傳來氣若游絲的一聲。
柯南無奈地在長椅邊緣坐下了。
唉,失眠,居然失眠了,而罪魁禍首在他旁邊呼呼大睡!
蟲鳴唧唧。月色如水。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往後又會怎樣?
「......你......失眠啦?」身後突然又傳來田野雋輕輕的一聲。
柯南「啊」地應了一聲。
田野雋:「年紀那麼小......就失眠......」
「呵呵。」柯南皮笑肉不笑。{發生這麼大的事,也就你能睡得著。}
身後沒有回音。
顯然,某人又睡著了。
柯南嘆了口氣。
過了一會兒,身後那個人動了動:「我要......清醒......」
柯南忍不住又被氣笑。
「叫......叫醒我,柯南......」
{這種努力想醒過來卻忍不住睡著的樣子莫名有點搞笑。}
柯南轉過身,使勁推了推她。當事人沒反應。
柯南無奈,計上心來,雙手拉住她的臉頰往外扯。
這回田野雋總算醒了。
她搖搖晃晃地坐起來。
柯南:「你就在這睡到天亮好了,怎麼又要起來?」
田野雋:「啊,這個啊......讓一個失眠患者待在一個呼呼大睡的家伙旁邊,失眠的痛苦可是會加倍的呢......」
柯南「呵呵」兩聲:「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啊喂。」
田野雋:「......不客氣。」
「喂,能不能不要一邊毫不客氣地接受謝意,一邊又在那裡坐著睡死過去啊!」柯南看著她合上的眼睛,不禁吐槽。
「......嗯。」
{居然還應了啊喂!}
柯南正嘴角犯抽,忽然身上掛了一個龐然大物。
他嚇了一跳。
卻見田野雋雙臂環住他,靠著他睡熟了。
柯南微微轉頭,某人的臉近在咫尺。
{……}
柯南的臉「蹭」地爬上一層可疑的紅暈。
不知過了多久。
「......柯南。」
柯南認栽。耳邊吹氣什麼的。
「我要醒了。」
柯南額上一滴冷汗。{笨蛋。}
下一秒,田野雋放開了他,努力坐直了身體:「這回我真的......醒了。」
「我靠自己的......意志力醒來的。」
{笨蛋,這個笨蛋。}
{如果現在的田野雋是她的本性,那麼她百分之兩百是個妥妥的白痴!}
田野雋又頓了一會兒,這才有點清醒了:「對不起,我剛剛非禮你了吧,對不起。」
柯南臉紅了又黑,黑了又紅。
田野雋誠摯地道歉過後,認認真真地道:「柯南,我把我的瞌睡蟲給你,你接好。」
說完,她右手在身前虛虛抓了一把,然後扔給了柯南:「好了,去屋裡睡覺吧,年紀小不可以熬夜。」
柯南:{自從待在田野雋家裡以來,我的吐槽欲到達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次日。
田野雋:【我昨天去花園干啥來著?】
【哦對,我是去反省自己的,因為我出手太殘忍了,因為我不夠冷靜,因為我少有地被怒氣支配了。】
【反省結果?……不好意思實在太困了,反省的結果是睡著了。】
【我反省,我明天繼續去花園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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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小聊一下對工藤新一的了解。
他是個人,無論智商多高,他還是個高中生,他會害怕,會沒有把握,也會覺得無力、孤單。但因為他太獨立了,太厲害了,見過太多人心了,所以要走進他的心裡,讓他放心去依賴某個人,我覺得其實是很難的。
在原作中,太多時候都是新一一個人扛下了所有。有時候真的挺心疼他的,有時候真的很累了,還要照顧別人的情緒。所以就創造了一個比較強大的女主角色,希望一步步走進他的心裡。
當然,女主的形像到現在可能還是挺模糊的,慢慢會清晰起來。至於年齡差,我保證不是那種意義上的「姐弟戀」——這段感情裡,雙方一定是【勢均力敵】的。是可以並肩作戰,也是可以互相治愈、互相依賴的存在。
(咳咳,這也是為啥我拆了新蘭cp的原因。)
第6章 本性是凶殘又冷酷無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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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星橋警署。
麻生善:「田野雋,你的槍不能帶了。」
田野雋:「這次兩人被抓,那個組織的人必定來報復,要是不帶槍,恐怕明天我就橫屍家中了——另外,我的子彈快沒了,麻生上司......」
麻生善扶額:「我知道你不會去殺人,但是你那個打法——忒殘忍!」
田野雋抿唇:「對不起,我也有在反思——」
【的確是有點過分。】
她抬頭,看向麻生善:「但是槍支於我而言是最有威懾力、效率最高的武器。」
【在理智沒有出走、怒氣沒有填胸的時候。】
麻生善「啪」一下拿了本書敲在她的頭頂:「知道你辦事抓人效率高,但是你這個辦事方法,完全就是把我們警察醜化成了冷血無情的抓人機器啊!」
田野雋還想再辯解幾句:「我......」
麻生善打斷了她:「什麼都別說了,你的槍,沒收了!」
田野雋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時候,一圈同事都圍了過來。
下川侑欠扁地笑道:「金牌槍手被剝奪了槍支啊,魂都飛走了!」說著,還做了個幽靈飄走的手勢。
宮內一美推了推下川:「你要不要這麼落井下石?」
田野雋有氣無力:「這種事情我怎麼會在意呢?我像是在意的樣子嗎?」
周圍的人異口同聲:「像啊!」
田野雋趴倒在桌上:「唉......如果有一天我無故沒來上班,你們記得到我家去給我收屍......」
同事們紛紛黑線。
【我是說認真的,真的,我挺怕被報復的……】
柯南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也忍不住黑線了。
因為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裡,所以田野雋今天上班把他也捎上了。
昨天晚上他一直到凌晨兩點才睡著,所以早上還在睡覺的時候,就被田野雋叫起來了,草草洗漱後就被扔進了車裡,附加一條毯子。
說實話,在警局裡的田野雋倒是有點像昨天晚上那個二貨。所以,真正的田野雋是這樣的人?
這樣說來,之前田野雋在他面前的各種人設都是假的咯?是因為?
田野雋還是非常義氣地給柯南看了那天風鈴碼頭案件的細節。
至於她自己——
她一整天都在琢磨槍的問題。
臨下班時,柯南一把拽住了她:「田野,我有話......」
不料,拿著咖啡杯經過的下川侑橫插一嘴:「小朋友怎麼可以這麼沒禮貌呢嗯?要叫姐姐啊!」
田野雋和柯南同時冷汗。
【姐姐?莫名惡俗啊。】
{姐姐?叫......叫不出來。}
下川侑看看兩人呆愣的表情,嘴角抽了抽:「話說連田野你也不在意嗎?」
田野:「……我像是在意這種的人嗎?在你心中我是這樣的人?」
下川侑瞪了她一眼:「丟了槍嘴還那麼貧,下次出任務小心人身安全!」
柯南看著下川侑這個娃娃臉青年似嗔非嗔的樣子,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田野也不回答,笑著朝他攤了攤手。
下川侑自討沒趣,拿著咖啡杯走開了,末了還朝柯南投去一記玩笑似的警告。
柯南靠近田野,示意她附耳過來:「關於風鈴碼頭……根據嫌疑人的供詞,他其實是有不在場證明的,只是他自己沒有意識到……所以,真凶恐怕是那個組織。」
田野看他:「所以你想怎麼地?」
柯南猶豫了。
他是在放學後發現了黑衣人的蹤跡,不小心被關在他們的貨車車廂裡一直到了星橋市的風鈴碼頭,躲在隔板後暗暗觀察,也只看到了其中一個黑衣人好像在和對方接頭做著什麼交易,然後朝對方開了幾槍。他一驚,不小心踢到了隔板,對方很快朝隔板這兒開了幾槍,他強忍著才沒有鬧出更大動靜,腿上還是中了一槍。然後黑衣人就走了。
他不知道當時和黑衣人交易的那方到底去哪裡了,也沒看到有人被推下水。
他沒有指證真凶的證據。
田野雋見他神情中泛著一絲迷茫,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就這樣,回家。」
柯南一驚:「喂我不要回去!」
「你在想什麼?我說的是,下班了我們一起回家。」
柯南松了口氣:「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又要……」{趕我回家了。}
說實話,這個節骨眼,他是斷然不能回家。
晚飯後。
田野雋洗好碗就一頭鑽進書房思考人生,弄得柯南幾句想講的話爛在喉嚨口。
唉。柯南嘆氣。
根本不可能翻案。
但是他一想到那個被冤枉的嫌疑犯,又極其糾結,難道就讓無辜的人頂罪嗎?
不可能。賭上所有,也不能讓一個無辜的家庭受到牽累。
柯南拄著拐杖在書房門口晃悠,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書房門「嘎」一聲開了。
四目相對。
「田……」「柯……」
「你先說。」田野雋道。
柯南點點頭:「田野,我想讓你幫個忙,拜托你,明天你跟查案的人解釋清楚河內千太的不在場證明。」
田野眨眨眼:「好。至於我,我也要拜托你……」
柯南睜大眼聽她說下去。
「趕快回去睡覺吧,別在書房門口轉了,謝謝你,等我有錢了會給你買輪椅的。」【吵到我思考了,謝謝。】
柯南擠出一個笑容:{買你的大頭鬼輪椅!我又不是殘疾了!}
工藤新一整理著對田野雋的初步印像。
田野雋,星橋署搜查課警官,警齡一年,由於出色的身體素質心理素質,以及其閑事佬的本質和令人跌破眼鏡的騷操作,在警署裡頗有點名氣,雖然立功許多但卻一直沒得機會晉升(廢話,這種惹事佬的本質,不被開除已經很不錯了!)。雖然如此,她仍然是個令人不可小覷的存在,尤其是其快狠准的槍法。
對陌生人有著百分之九十的戒心和百分之十的熱心,所以一般在面對陌生人時是一副正經的高冷範,待人接物非常有界限感。然而在熟人面前其實是一個槽點滿滿、有點冷幽默的欠扁的家伙。優點?大概是作為戰友時的冷靜果敢強大,和作為室友時的不做作不啰嗦了。
但工藤新一有一種感覺:她仍然是神秘的。
雖然不清楚這種莫名的神秘感到底來自哪裡。
小劇場:
拆官配組織日常
————
代號A:嗚嗚嗚做任務的時候簡直了,嚇死老子了,你知道要和酒廠做交易,把他們誆來風鈴碼頭,還要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死遁,有多可怕嗎?
代號A:嗚嗚嗚而且他們居然會朝小柯開槍,老子的小心髒啊,要不是及時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小柯說不定被蝴蝶效應蝴蝶沒了。嗚嗚嗚老子現在不怕了,老子是精英了。等我出局子就可以吹牛皮去了。
代號B:呵呵,你還在那回憶光榮事跡?
代號A:老子覺得心裡不踏實。你當初怎麼想這麼個爛主意!努力制造案件讓男主留在星橋市什麼的……
代號B(委屈):反正代號C是自己銷號的,也查不到我們頭上來。誰叫星橋市設定是安全文明呢?沒有案件男女主怎麼接觸?
代號A:那也不能讓我們組織的人去當死者吧?本來派給我們人手就少,還一天死一個,我們任務還做不做了?
注:風鈴碼頭死者即代號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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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剛開始大家看得可能會比較枯燥,而且故事線也沒有接上名柯。
因為兩個漫畫世界還在融合中,所以現在所有的事都是拆官配組織那幾個搞事精折騰出來的。
至於這個搞事組織的小劇場,之所以放在了正文,是因為後續這也是重要的線索之一。
蠢作者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
星橋市的各位同志加油,我們在米花市等你們!加把油,衝啊,把次元壁拆掉!全線拆掉!
第7章 分分鐘掉落在案發現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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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雋從來沒想過,在自己的上司面前說出這樣中二的話:「我認為風鈴碼頭那一案有疑點。」
中二嗎?挺中二的。【畢竟我的自我認知是只社畜。】
麻生善一皺眉頭:「什麼疑點?你覺得嫌疑人是誰?」
田野雋:「嫌疑人是我不認識的壞人。」
麻生善把文件猛地一推:「你滾!麻溜點!」
「但凶手不是河內千太,這點是確定的。」
【這句話莫名又有點羞恥。我像是搞事業的人嗎?】
在田野雋的狂轟濫炸下,麻生善終於松開了「川」字眉頭,同意了她的說法,並同意前往搜證,給嫌疑人河內千太一個清白。
田野雋功成身退,垂頭喪氣地回到工位上。
「叮鈴鈴鈴」電話又響起來。
「你好……」田野雋無奈地接電話。
「又有案子?」田野雋精神一下子繃起來。
【拜托,最近犯罪率太高了吧喂。說好的星橋市安全文明低犯罪率呢?】
該案是從隔壁失蹤搜查課轉過來的。
報案人福岡太太先報警丈夫失蹤,緊接著失蹤搜查課的警察在福岡先生自己的房間裡發現了死者福岡大成,所以接下去的任務就交給了搜查一課。
說實話吧,田野雋是不想去的。
奈何身邊的變數江戶川柯南,拄著小拐杖,抱著她大腿淚眼汪汪:「想去,一起去嘛好不好?」
田野雋把他從腿上扯下來,眼神已死。
【呵呵呵,呵呵呵。】
福岡夫妻倆由於長期不和而分房住,平時也長時間冷戰。
這天,福岡太太以為福岡已經去上班了,於是照常給孩子做了早飯,送孩子到學校後上街買菜,在街上遇到了吉田太太。她和吉田太太是要好的朋友,就一起逛街說話。正在她們逛街時,上午十點多,福岡大成公司打電話打給福岡太太,詢問為什麼福岡沒去上班,而且手機和座機都沒人接。
當時福岡太太六神無主,她和丈夫的關系雖然不好,但遇到這種失蹤的事還是第一次,吉田太太就勸了她幾句,讓她先報警,並主動提出陪她回家。兩人回到家,警察也到了,緊接著就在福岡的房間裡發現了死者。
「死者福岡大成,年35歲,廣茂金融公司營銷主管,推測結果是心肌梗塞而死,死亡時間昨晚9點半到十點半。」
組長馬場彰人對福岡太太有著深刻的偏見:「說謊話我們很快都查得出來,福岡太太。」
福岡太太一下子就生氣了:「你什麼意思,警官?你覺得我說謊?」
馬場道:「一般人絕對不會連丈夫出沒出門都不知道的。」
福岡太太眉毛都豎起來了:「我們就是長期冷戰,你不信可以問鄰居。」
馬場冷笑:「不管怎麼樣你都很可疑,你講話滿滿都是違和感!」
「本來我們這個案子應該歸類於意外死亡,但是就是你,福岡太太,你的證詞讓我覺得這個案子是一個精心設計的謀殺案!」
柯南拄著拐著跟在田野雋旁邊拍照搜證。
房子裡面都搜查過了,緊接著是房子四周。
「鞋子?」柯南一眼就注意到了小花壇裡的異樣。
田野雋連忙過去,果然,小花壇裡扔著兩只鞋子。
小花壇正好是福岡先生房間的窗戶旁。
田野雋「哢嚓哢嚓」就給鞋子拍照留存了現場畫面,然後把鞋子收進了證據袋裡。柯南則皺著眉陷入沉思。
「昨天晚上你在哪兒,從傍晚六點開始,所有的時間段都細細講出來!」
福岡太太:「這可跟我沒關系,昨天他們公司聚餐,他到晚上九點四十才回來。」
馬場感覺自己抓到了把柄:「你不是說不關心你丈夫的嗎?怎麼又知道他幾點回來?」
「警官先生,昨天他喝得醉醺醺的,是他部門的三個員工扶著他回來的,當時我在自己房間裡,我兒子睡著了,但是外面門鈴響了,我能不去開門嗎?我能不知道他幾點回來的嗎?」
馬場皺眉:「下川,你去負責聯系那三個相關人員。」
轉頭又對福岡太太道:「繼續說,別以為多了三個人你就擺脫嫌疑了。」
福岡太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三個人把他送到他房間後我就又回自己房間了,後來就沒出來過。」
馬場眉頭都快擰成麻花了:「有人能作證嗎?」
福岡太太臉色一沉:「我兒子。」
「我兒子已經睡著了,但是那三個人和我丈夫在那裡大呼小叫的,他被吵醒了。他說要聽故事才能睡著,所以我給他講故事講了二十分鐘左右,結果他還是沒睡著,說要去上大號。所以我就陪著他在衛生間裡上大號。他有一點點便秘,所以大概在廁所裡蹲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出來後,我又給他講了很久的故事他才睡著。他睡著的時間大概是十一點多了。」
馬場神色一滯:「田野,你負責……」
福岡太太忽然道:「警官先生,拜托,不要讓我兒子知道這件事!」
馬場:「早晚要知道的,田野,你……」
「拜托你了!如果要證據的話,可以叫……」福岡太太眼神瞄到了柯南,「可以叫那個小朋友去問我兒子!」
場外被cue人員柯南同志:{??}
馬場還要說點什麼,福岡太太卻拉住了他,哀求道:「拜托,警官先生,我只有這一個要求……我兒子還小……」
馬場不自在地從她手裡掙脫出來,清了清嗓子:「算了算了,田野,你等會帶著那個小朋友陪福岡太太去接她兒子放學,順便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問清楚,問的時候注意點措辭,哦對了,別忘記問的時候要把福岡太太支開。」
福岡太太深深地朝馬場鞠躬:「謝謝你,警官先生。」
馬場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見鬼了,老子還是第一次這麼善良呢。
接下去是對福岡大成的三個屬下進行詢問。
第一個是中田陽介。
「昨天我們部門聚餐,主管喝了很多,因為主管身材……有點胖,所以是我們三個一起把他帶回來的。」
「是,的確是我們按了門鈴後福岡太太開門的。」
「對,給我們開了門之後福岡太太就進自己房間了。後來……好像一直沒出來?但是我們離開的時候好像聽到房間裡傳出有動畫片的聲音。」
「我們在主管房間裡大概又呆了十五分鐘時間。」
「主管說起水島工作很差勁,說了幾句髒話,水島說主管你醉了,主管說我沒醉。」
「高村為了解圍,就提議玩猜拳游戲,玩了大概五分鐘,主管有點困意了,我們就告別了主管。」
第二個是水島賢太。
「昨天我們聚餐玩了很多游戲,主管一直輸,所以一直被罰喝酒。」
「福岡太太?她一直在自己房間。」
「是,主管的確罵我了,但是我已經習慣了,主管經常罵人,誰都罵。」
「猜拳游戲?對的,我記得高村說,要是主管贏了我就把那桌子舉起來頂在我頭上,主管哈哈哈笑了,結果主管輸了,他試著去提那桌子,因為渾身沒力氣就沒提起來。」
「中田?中田話很少,我記得他好像一直沒說話。」
第三個是高村宗一郎。
「灌酒?沒有沒有,我們沒有灌主管酒,就是玩游戲的規則,主管是願賭服輸的。」
「沒注意福岡太太。」
「水島?水島的確被罵了,但是大家平時也都被罵習慣了。我們把主管扶上出租車的時候主管還罵了我幾句呢。」
「討厭主管又能怎麼樣?他就這樣一人。」
「我和水島關系的確還可以。所以提議猜拳也是為他解圍嘛。」
「舉桌子這個……我也覺得很荒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時眼睛剛好瞄到桌子那裡,腦子一抽就下了這個賭注。」
「我和主管關系也不錯。他是個很喜歡和人比試打賭的人,而且特別遵守規則。」
福岡弘,星橋小學一年級生。
一看到媽媽,他就飛奔過來。
「今天在學校順利嗎?」福岡太太眉眼柔和。
福岡弘點點頭,然後看到了母親旁邊兩個人:「媽媽,這是誰啊?」
福岡太太指著田野雋道:「弘,這是媽媽的朋友田野阿姨,快叫阿姨。」
「阿姨。」
田野雋朝他揮揮手:「你好。」
然後福岡太太又指著柯南道:「這是田野阿姨的弟弟柯南,你應該叫他柯南哥哥。」
柯南也尷尬地揮揮手:「你好。」
福岡太太忍不住笑出聲:「你們倆怎麼回事?我家弘都沒緊張,怎麼你們一個個緊張成這樣?」
田野雋和柯南對視一眼。
【正在觀察的我突然被cue到,還被叫阿姨,還能有什麼反應?】
{正在冷靜觀察母子倆的我突然被cue到,還能有什麼反應?}
福岡太太對福岡弘笑道:「媽媽現在有點事要離開一下,你先跟著田野阿姨和柯南小哥哥一起去玩,等會兒媽媽就來找你,好嗎?」
福岡弘雖然覺得奇怪,還是點點頭。
田野坐在駕駛室開車,兩個小孩兒在後座聊天。
「你叫弘是嗎?」
「是的。」
「……」柯南嘆了口氣,神色沮喪。
「柯南哥哥,你怎麼了?」
「我昨天晚上失眠了,沒睡好。」
「沒事的,我昨天晚上也沒睡好。」福岡弘拍拍柯南的肩安慰他。
柯南驚訝道:「你也沒睡好?怎麼回事?」
福岡弘皺起眉頭:「昨天晚上爸爸回來很晚,還有好些人一起來,他們很吵,我被吵醒了。」
「那不是應該很快睡著了嗎?」
「沒有,那幾個人吵得很,好不容易快睡著了,結果關門的聲音又把我吵醒了,我就干脆說想要上大號,又在廁所裡呆了好久,回到房間還是睡不著,媽媽又給我講了好久故事才睡著。」
柯南道:「你媽媽真好,一直陪著你嗎?」
福岡弘聽到媽媽,神色立馬飛揚起來:「是啊,我媽媽真的很好,昨天晚上她一直在我身邊陪我,給我講故事呢!」
「聽故事多無聊,還不如看動畫片呢!」
福岡弘反駁道:「動畫片我也看的!昨天我一邊上大號一邊看的!」
田野雋聽著後座倆小孩兒你一言我一語,忍不住笑起來。【柯南這家伙,裝起小孩子來簡直是大師級水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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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在寫這個案子的時候,寫著寫著就晚上了,然後細思極恐,被自己寫的案子害怕到了……
我果然不適合寫推理,太害怕了……
又回到了小時候看柯南看到晚上做噩夢的時候了……
第8章 分分鐘掉落在案發現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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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福岡弘送到家後,馬場打來電話:「怎麼樣?」
田野雋:「福岡太太有不在場證明,她是無辜的,可以放心。」
那頭馬場有點尷尬道:「那……難道真是意外?」
田野雋把電話遞給了柯南,柯南驚呆了,衝她做了個口型:你干嘛?
田野雋攤手:你有變聲器啊,不是嗎,大偵探?
柯南瞪了她一眼,拿起領結回復馬場:「不是意外,這是一場謀殺案,而且是無法將凶手判刑的謀殺案。」
{坑我?田野雋,我記住了!}
「凶手是中田陽介。」
「在聚餐上,是中田陽介提出要玩猜拳游戲,並以喝酒為賭注。因為他抓住了福岡大成的性格特點:喜歡和人比試打賭,而且願賭服輸。以此為由,灌了福岡很多酒。」
馬場奇怪了:「他怎麼知道福岡一定會輸那麼多回?」
「中田喜歡賭博,也喜歡出老千,這一點我問了他的朋友。」
「但是灌酒不一定代表他就是凶手啊?後來他們陪福岡回家,他不是一句話都沒說嗎?」
柯南道:「不,他說了。」
「他們三個人的確是一起出門的,而且出門後就分道揚鑣了,但是中田是最後一個出門的,所以他並沒有關門,把門虛虛地掩好後,假裝和其他兩個人分別,等他們走遠了,又進入了福岡家。
因為他看到福岡太太完全不管丈夫,而且也不出自己的房間,就起了一個大膽的念頭,把自己的東西故意落在福岡的房間,這樣,當他再返回去,萬一遇到福岡太太也能解釋是回來拿落下的東西。
而他的確算計對了。福岡太太並沒有出房間,所以他順利地進到福岡的房間,和福岡說了最後幾句話。
他說的是:「主管你吃點東西醒醒酒吧,記得睡覺前要去漱口。」
福岡本身長那麼胖就是因為喜歡吃,這會兒聽到他的提醒,饞蟲又上來了,就吃了一些糕點,而當他去漱口的時候,他看到了中田故意放在水槽旁的蛋糕,又忍不住把蛋糕也吃了才刷牙。
福岡有高血壓,酒醉加上飽食,兩個誘發心肌梗塞的因素加在一起,等他刷完牙上床睡覺,就一命嗚呼了。
這也是為什麼,福岡胃裡有未消化完的食物。」
電話那頭馬場愣了一會兒,道:「田野你……證據呢證據?」
柯南又道:「中田去而復返的證據就在福岡太太、福岡弘和他自己的證詞中。福岡太太說她給兒子講了二十分鐘左右的故事後兒子去上大號了,而福岡弘說之所以去上大號是因為被關門的聲音吵醒了,這說明,當福岡弘去上廁所的時候,三個人已經出了門。
但是在中田的證詞中卻提到聽到了動畫片的聲音,而福岡弘是在上大號的時候開始看動畫片的。這說明中田去而復返了。
而中田為什麼要故意點出動畫片這個點呢?因為他覺得憑借這個點可以嫁禍給福岡太太,如果福岡太太並沒有如她所說一直陪在兒子身邊,而是給兒子看了一部動畫片,小孩子只要一看動畫片就會全神貫注,很難注意到媽媽到底在哪,那麼她的不在場證明就是假的。
遺憾的是,中田把動畫片的時間節點搞錯了。他第一次出來的時候因為和其他兩個人在講話,所以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第二次只有他一個人了,才聽到了動畫片聲音,他就想當然地以為,福岡太太的房間裡一直在播放動畫片。」
「至於那句對福岡說的話,我是推理出來的。從三個人的證詞來看,在那三個人和福岡在一起時,福岡沒有吃任何東西,只能是三個人走後吃的。但是為什麼在走之前就已經覺得困想要睡覺的福岡還會再去吃東西呢?一定有一個人誘導了他。
水槽邊的蛋糕屑又是怎麼回事?我問了福岡太太,小蛋糕本來是放在客廳裡的,為什麼會跑到福岡房間裡的衛生間裡呢?因為福岡沒必要出自己房間,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是外面的人把小蛋糕從客廳帶到福岡房間的。」
馬場沉默了一下,感嘆道:「我會叫人去查證的。田野啊,你……厲害不少啊。」
柯南尷尬地看了一眼田野雋,對方朝他吐了吐舌頭,柯南看著她這副無賴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地繼續道:
「還有關於福岡太太,她是無辜的。她其實在今天早上就發現了,當她在門口穿鞋子時,發現丈夫的鞋子還在,就察覺到事情不對勁了,但是她並不想讓兒子面對這樣的事情,卻又想給自己安上一個不知情的名頭,所以把鞋子扔到了外面的小花壇裡,這樣她說的不知情就可以立住腳了。
她之所以那麼遲才報案,而且選擇讓吉田太太陪著回家,第一是佐證自己的不知情,第二其實心裡非常害怕見到屍體。這樣就解釋了你對她的疑心之處。」
馬場沉默了。
柯南又道:「至於我說,無法將凶手判刑,實在是因為中田太狡猾了,他做的所有事都只是誘導而已,他根本沒有自己動手做出實際的謀殺,所有動作都是福岡在他的誘導下自願做的。」
說到這裡,柯南心裡不自覺有點感慨。
誘導行凶啊。真是……
該案最終水落石出。
回去的路上,柯南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柯南接起電話:「喂,小蘭姐姐。」
電話那頭傳來毛利蘭的聲音:「柯南,你還在你親戚家嗎?」
「是。」
「那你也沒去上學嗎?」
「……是。」柯南有點尷尬。
「為什麼,發生了什麼事呢?」
「……這個啊,我們一起在旅游呢,因為這個親戚很快要出國,就見不到他們了,所以就有了這個……告別旅行,現在正坐在車上要去旅館呢。」
「啊,這樣啊……」的確也聽到了車來車往的聲音。
【滿嘴跑火車。】
這通電話以毛利蘭略微失望又奇怪的語氣和柯南尷尬又賣萌的語氣結束。
田野雋「哧」地笑了:「她是你女朋友嗎?」
「不是!」還沒告白。
「那就是喜歡的人了?」
「……算是吧。」
「你的情況還瞞著她啊。」
「……沒辦法。」
田野雋了然。
【或許的確是想保護她不讓她卷入危險中吧,但是如果他選擇瞞著,說明對方性格方面會有點魯莽,容易做出不理智的舉動……誒誒,停停停,不可以隨便評價別人喜歡的女孩子。】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結束你的告別旅行呢?」
【蹭飯的家伙,害我天天開車,都沒法達到鍛煉步數了!】
柯南略一猶豫:「那個組織不再把你當作目標為止。」
田野雋方向盤略微一歪:「……你之前不是說留下的原因是追查嗎?」
柯南垂下眼:「短時間不可能追查出來。」
田野雋笑笑:「那你有沒有發現,不再把我當作目標,這個更長期呢?」
柯南一驚,愣怔了好一會兒。
{的確,對我這樣的目擊者都不肯放過,又何談面對一個親手毀掉兩個成員、將組織暴露出冰山一角的人呢?}
田野雋:「想好了嗎,高中生偵探?想好的話,你可以馬上結束你的告別旅行,進行你的告白旅行呢。」
柯南忍不住又跟她懟:「你滾啊,什麼告白旅行!我想好了,再待幾天,起碼讓我見一見那兩個犯人之後啊!」
{啊真的是,這個毒舌又欠打的家伙,和她呆在一起脾氣都暴躁了呢。}
某個欠扁的家伙又欠扁地、用小心翼翼的語氣問道:「你生氣了嗎?你要是生氣我下次再也不和你開玩笑了,真的。我雖然喜歡開玩笑,但是我很尊重別人的,真的!」
柯南忍不住「哧」地笑了出來,又氣又笑:「我沒有生氣!從來沒有生你的氣!我是那麼禁不起玩笑的人嗎?」
{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心情變好了,就是很想打你卻又不是真的討厭你,打打鬧鬧的感覺……啊這,停停停這個不可以說,這句話聽起來怪怪的。}
田野雋還在顧自說:「那我就放心吐槽了。噢對,跟你說個事,關於那個組織長短,你完全不需要替我擔心。」
「第一,我有自保的能力。第二,我本來就是警察,老鼠對上貓,就算那是會吃貓的老鼠,還是會忌憚一下以防捅了貓窩。第三,就算我成了目標,你在我身邊又能怎麼樣?最後還不得我背著你殺出重圍?」
柯南想了一想,無言。
好吧,他確實該回去了。
雖說是小學,但是曠課一周及更多,還是……有一丟丟過分了。
田野雋頓了頓,忽然語氣嚴肅:「柯南,謝謝你。」
「為……為什麼?」
「感謝江戶川柯南,江戶川柯南在危急的時候願意信任我這樣一個陌生人,江戶川柯南願意把你的秘密告訴我,並且為我的安危擔憂,非常感謝江戶川柯南的信任和關心!」
「江戶川柯南是個非常好的男孩子,一個非常優秀的高中生偵探,有責任心,邏輯能力觀察能力強,共情能力也很強,也很可愛……」
工藤新一覺得有點臉熱。
「等……等等,我其實,我叫工藤新一。」工藤新一再也忍不住了。一想到在她的腦海中,江戶川柯南就是那個高中生時候,他覺得無比別扭。
田野雋在後視鏡裡笑著看了他一眼。
工藤新一心一緊,拳頭也緊了:{被坑了!這家伙故意的!}
【是啊,故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情的小蘭姐姐叫你柯南呢,你真名會是柯南嗎哈哈哈哈哈哈工藤洗衣機。】
拆官配組織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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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聊
代號A:嗚嗚嗚次元壁終於開始融合了,出現了啊,星橋市出現了第一個柯南式案件!我們的大業成功在即啊!
代號B:我怎麼覺得這個次元壁融合很危險呢?明明以前那麼安全的星橋市犯罪率突然高起來,總感覺世界不太平了呢。
代號C:是啊,所以我白死了?
代號D:星橋市的各位再堅持一會兒,等女主到了米花市,我相信世界會安全一點點的。畢竟我猜次元壁融合不是單向侵入,一定是雙向中和的,加油!剛把爹!
第9章 你說的面具它不是我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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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
柯南從被窩裡坐起身,打開燈,下床,拄著小拐杖,打開房門,朝田野雋房間走去。
{叫你坑我,兩次,今天坑我兩次!}
他打算裝個病,嚇一嚇她,報仇,一定要報仇!
他在門口停下,抬手「咚咚咚」地敲門。
沒有人開門。
他又敲了一會兒,還是沒人。
柯南眉頭皺起來了。
說實話,這種敲門沒人應的情形,讓他莫名心慌——畢竟好多案件都是這麼被發現的。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他忍不住出聲:「田野!」
沒有人應。
他試著去開門,門沒鎖,「嘎吱」一聲開了。
房間裡黑漆漆的。
柯南打開燈。
沒有人。
「田野!田野雋!你在哪?」
疑惑漸漸升上來。
恐慌卻忽然不見。
她這樣一個強者,她會出什麼事?
只有一個可能,她在做什麼事?
晚上十點,她在哪?
之前構建的所有信任,忽然有一瞬間崩塌了。她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她到底是什麼人?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工藤新一承認,他頭一次對自己不自信了。
她在哪?這麼晚了她在哪?她在做什麼?
明明她之前展現出來的,讓他一層層剝開來的真相,是那樣真實。可是現在又那樣虛無縹緲。
說不定她才是……
壞人。
工藤新一走出田野雋的房間,二樓沒有她的蹤影。
他心情沉重地慢慢走下樓梯。
剛才還想要跟田野雋開一個小玩笑的心情有多雀躍期待,現在這種被背叛的感覺就有多扎人。
不出意外的,一樓也沒有人。
工藤新一冷笑一聲。
也不怪他警惕心太強或者懷疑心太重。實在是,田野雋自己的問題。
正當他走到花園時,忽然心中一凜。
她在這裡。
田野雋,大半夜不睡覺,額頭上綁了個手電筒,席地坐在草地上,拿著畫板在寫生。
工藤新一仿佛被釘在原地。
田野雋看也不看他,淡淡地道:「過來坐。」
良久,他才調整好心情,朝田野雋走去。
柯南也像她一樣席地坐下,看向她的畫板。
一片掛著露珠的草葉。只有一片。
田野雋沒出聲,握著鉛筆的手也遲遲沒畫下另一筆。
{她在發愣。她不開心。}
工藤新一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田野雋。
睫羽微斂,表情空白,不悲不喜。
工藤新一沒說話。
他還沒從剛才的心情裡緩過來,又被另一種心情攻占。
「我做錯了。」田野雋靜靜開了口。
柯南抬眼看她。
「我可以有更好的辦法,可是我選了最惡毒的那種,傷害別人身體的那種。」
工藤新一忽然明白她指的是什麼。
「我一直給自己找借口,說是因為被下藥了出離憤怒了,說是因為被下藥了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我真是......」
【我已經反省好幾天了,直到今天,直到今天才觸碰到那個結。】
田野雋關掉額頭上的手電筒。
花園裡月光淡淡。
他心神大撼。
這幾天她長時間把自己鎖在書房,難道是在默默地難受?為什麼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為什麼裝出一副冷酷無情嬉笑人間的樣子?為什麼明明那麼難過那麼後悔,還裝作若無其事地開著玩笑?
工藤新一聽到了水珠滴在紙上的聲音。
工藤新一從側面環抱住了她。
工藤新一把頭靠在了她身上。
{沒事的,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時間忽地靜止了,像一只翩然的蝴蝶停在草葉上。
良久,工藤新一才意識到什麼,忽然有點臉熱,他正尷尬地要松開田野,忽然頭發被胡亂揉了一把,上面傳來田野雋淡淡的笑:
「謝謝。」
【小屁孩兒。】
這下工藤新一更加尷尬了。
怎麼辦?
電光火石之間,他索性不打算松手了,仍然緊緊地環住田野,仰起頭,質問:「你到底是不是壞人,田野雋?」
田野雋認真道:「你可以信任我。」
「我從一開始就沒有騙過你。雖然有戒心,但我從來都是真心的。」
「說實話,你把你的秘密告訴我的時候,我就決定完全信任你了,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愣住了。
工藤新一對真相的追尋執著到一種偏執的地步。
但凡有點意料之外的異動,他就會把事情情況重新評估。
面對田野雋,他已經把對她的了解推翻重建了好幾次了,他一直在評估,只是因為他想要確定田野是不是可以信任的人。
他想得到答案,卻沒想到這份答案讓他心中微微起了波瀾。
田野雋收起鉛筆:「工藤新一,你畫風走偏了。」
工藤從感性中反應過來:「蛤?」
「我可不覺得我們倆之間的關系是這種,大半夜在花園裡擁抱互訴衷腸的,瓊瑤奶奶畫風。」田野雋笑呵呵道。
【所以我坐得腿麻了,曉得了沒?】
工藤新一這才想起來這等讓他羞憤欲絕的事。
{死了,太專注了,忘記了……}
他索性心一橫,又箍緊了些:「我腿麻了,沒法上樓……」
或許把頭埋進去,看不見對方就不會尷尬了對吧。
組織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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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K(擦眼淚):嗚嗚嗚,磕到了磕到了。
(轉身對下屬):給那裡的員工發獎金,發獎金!
下屬(頓了一頓):那……蹲局子的代號AB……
長官K(愣住):……再過幾天回收AB賬號,叫他們建小號繼續做任務,將功折罪!
第10章 你說的面具它不是我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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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傳出麻生善的一聲怒吼:「不可能!」
路過的實習生哆嗦了一下,小跑著走開了。
搜查課警官面面相覷。
肇事者田野雋面不改色:「為什麼呢?」
麻生善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又坐下:「田野雋,警官探視犯人,你覺得可能嗎?」
田野雋:「我那是審訊。」
「混蛋!審訊更不可能了!」麻生善聲音又不自覺大了起來,「首先,案件已經非常明了了,你也不是審訊課的。第二,誰會帶著一個小學生去審訊?!這不成心搗亂嗎?」
【算了,有請殺手锏。】
「那我想轉到審訊課那裡,可以嗎?我不想留在搜查課給您惹麻煩了。」
麻生善一愣。
語氣軟了下來:「你讓我想想,田野雋,你別逼我。」
【大成功!】
田野雋一臉輕松地走出麻生善辦公室,大家忍不住齊齊看向她。
她咧嘴一笑。
待她走到自己工位上,柯南一臉擔心地看向她:「沒關系的,我不去也……」
{本來這個要求就過分了啊,要跟著去審訊那兩個犯人。}
田野雋朝他眨了眨眼:「沒問題的,這事成了。」
柯南愣住了:「啊?」
田野雋其實不是很自戀的人,但是說句實話,麻生善一直舍不得她到其他部門去,因為搜查課有田野雋實在是安全感高上三倍!
從審訊室出來後,工藤新一不止三次地偷瞄田野雋。
說實話,他一早就覺得讓他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孩子和兩個重刑犯人見面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的打算是讓田野雋去審訊,然後兩人通過電話等設備通訊。可是田野雋說:「我想讓你親眼看他們的反應,自己判斷。」
工藤新一當時就愣了,忍不住脫口而出:「為什麼?」{明明她自己也不差,甚至觀察能力可能比我更強。}
田野雋笑道:「我希望你的判斷能不被我的主觀想法影響,不想綁架你對我的信任。」
工藤新一沉默。
很多令他不快的回憶一閃而過,消失不見。
空空蕩蕩的胸口有什麼在蘇醒。
關於那兩個犯人的情況,工藤新一已經了解得差不多了。
雖然田野雋對他們也道歉了,但是對方並不接受。對於組織的事,他們一概保持沉默,看來是到死也打算效忠組織了——又或者說,說出來對他們是更大的威脅。但是,臨走的時候,他們中有一個說了一句讓田野雋和工藤都眉頭一皺的話。那人意味深長地笑道:「警官小姐,希望你好自為之,你的職位和你的生命都將在不久被復仇者剝奪。」然後他話鋒一轉:「還有,小孩,你也是。」
這句威脅對兩人來說不算什麼。畢竟他們早已做好被報復的准備。但是田野雋總覺得那兩個人給她的感覺不太對勁。
工藤新一第七次偷瞄田野的時候,恰巧被路過的下川侑抓包了。
下川侑「啪」一下把水杯放在桌子上,俯下身和柯南對視。
面對下川侑要把他盯出一個洞來的架勢,柯南不知為什麼有點心虛,他不自在地挪開目光,尷尬地「哈哈」笑:「下川哥哥你有什麼事嗎?」
正在處理文件的田野也轉過身來,詫異道:「下川?」
下川抬起頭,擺出一個陽光的笑臉,語氣微微有點撒嬌:「田野,我有些事情要和柯南小弟弟講,可以嗎?」
柯南忽然沒來由地有點雞皮疙瘩。
田野不解,攤了攤手笑道:「這種事你和柯南商量就好。」
【這一個個的怎麼這麼詭異呢?還撒嬌?撒嬌你個大頭!】
【你們兩個撒嬌鬼湊一起去吧!】
聞言,下川朝柯南露出一個不明意味的笑:「柯南,我們去茶水間。」
工藤新一完全不明白下川侑到底腦子裡裝了什麼。
但是他心裡很不舒服。
柯南在長條台子上坐著,和下川侑平視。
下川還是緊緊地盯著他:「柯南,我問你,你為什麼老是看田野雋?」
柯南不由渾身一凜:「我……」{不知道。}
下川:「你在班裡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柯南驚恐地搖頭:「沒有!」
「那你對田野雋是什麼想法?」
此話一出,柯南瞪圓了眼睛,臉刷的紅了:「什麼,什麼意思?」
然後他明白了下川侑的心思。
下川對田野有好感,並且把他當作潛在的情敵了。
這麼一想通,工藤冷靜下來了,臉上的紅暈漸退。
他很想冷笑一聲然後嘲諷一頓下川「居然把這麼個小孩當作情敵莫不是被迫害妄想症」。但是轉念一想,現在他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
所以柯南故作天真道:「田野當然是我們家鄰居啊!」
下川侑嘴角一牽:「那你為什麼叫她田野?」
「哼,她這個人壞得很,老是嘲笑我,才不要叫她姐姐!」
下川侑了然地微笑,而後疑惑地皺了皺眉,又問:「那你為什麼老是偷看她?」
{……老天,又回到這個問題了。}
「我覺得她今天有點怪,但是又不敢光明正大觀察她,怕被她發現又被她嘲笑。」
下川侑臉上的表情這才輕松起來:「柯南,下次她再嘲笑你,就跟哥哥說,哥哥幫你嘲笑回去!」
柯南敷衍地應了幾聲。
{呵呵,這是什麼少男心事,幼稚得不得了!}
{吃醋全年齡段男性,下川侑同學你有點厲害嘛!}
回去的路上,工藤新一一直在後視鏡裡觀察田野。
田野注意到他的目光,顯然不是很懂,但是忍住了吐槽。她今天一直在思考審訊室裡那兩個犯人,為什麼怎麼想怎麼違和呢?
{的確……有讓人暗戀的資本。}
之前沒有仔細看,現在發現田野雋五官精致,不笑的時候有種清冷疏離的少年氣,笑的時候英氣又甜美,彎彎的眼睛還讓人覺得特別真誠。因為皮膚好,甚至有點奶呼呼軟乎乎的感覺。其實她不是傳統的美人,因為日本男子普遍好感的柔弱仙氣的「女子力」在她身上是不存在的,倒是意氣風發的少年氣多一點,但是莫名地有氣質,讓人一見就有種「她親切真誠但是很有想法」的感覺。
{是真的好看。}
{等等,我在臉紅什麼?}
{沒有沒有,沒事沒事,看到好看的異性正常的反應而已,就這樣,真的。}
組織日常
————
代號A:老子眼皮在突突跳,有種不好的感覺。
代號B:你把那句復仇的話說得那麼反派,你不違和誰違和?
代號A:但是我們新一沒有懷疑呢。(傲嬌臉)
代號B:下次建小號你想好什麼身世了嗎?
代號A:……
建小號……建小號是個累人的事情。
因為不僅要編好自己的身世,還要把人生中的各種細節編出來。要在家人、同事、朋友的記憶中添加關於自己的各種細節,才能很好地和漫畫世界融合。
……所以全都怪女主!還得砍號重練!
第11章 化學反應發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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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發上玩了一會兒游戲,工藤新一終於忍不住了。
他向正在看電視節目的田野雋問道:「田野,你知道下川侑喜歡你嗎?」
田野雋拿著遙控器的手忽的一抖。
【我就是拿槍都沒這麼抖過。】
「你說啥?下川?」
田野一臉懵圈地轉過頭來。
工藤嘆了口氣。
{看不出來,居然是個感情笨蛋——明明觀察力那麼強。}
田野雋「啪嗒」一聲關掉了電視機,認認真真准備和柯南探究。
「工藤你不要瞎說,下川和宮內是男女朋友呢!」
工藤聽到這也是面部表情扭曲了一下。
「我沒有瞎說,我敢肯定,他至少是對你有好感的。」
田野雋臉皺成一團,一臉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樣子。
【啊這,有了女朋友還可以喜歡別人嗎?】
工藤看到她這副糾結的樣子,忍俊不禁:「你在想什麼?」
田野把自己的疑問講出來:「有了女朋友還可以喜歡別人嗎?」
工藤:「當然可以,第一種可能,他不喜歡現有的女朋友,第二種可能,他本來就是個花花公子。」
「我覺得下川屬於第一種情況。」
「噢噢~懂了懂了!第一種情況就是和女朋友沒有發生化學反應咯!」田野雋恍然大悟。
工藤新一忽然臉色爆紅:「停!你懂什麼了?!你在說什麼啊田野?!」
{化學反應是什麼啊?!是可以這麼在小孩子面前說出來的事嗎?!況且即使發生了關系也不一定是真愛啊拜托!}
田野本來對於忽然激動起來的柯南一臉疑惑,然後看到他爆紅的臉龐,忽然就明白了。
她嘆了口氣,伸出魔爪揪住柯南的臉頰:「你在想什麼?這話該我問你。我說的化學反應是其他的化學反應啊工藤,高中生能不能純情點!」
柯南臉上的熱度不降反升,都快羞得冒煙了,氣哼哼地在某人的□□下口齒不清地講出一串:「……是,是你寄幾表達得讓銀想歪!都底是什莫……你講輕取啊!」
田野「哧」地一笑,雙眼彎彎,放開了揪著他臉頰的雙手。
「化學作用只是我自己想出來的一個理論。」
「如果兩個人沒有發生化學作用的話,終究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尤其是愛情方面,如果沒有和對方發生化學作用,對方就像在櫥窗裡的一件好看的衣服罷了。世界上還有很多好看的衣服。不僅是外貌,連性格合適的人都多得是。任何的交集只是物理作用,就像兩個物件單純地放在一起了。就是結了婚生了子,如果仍然只是物理作用,終於有一天想要分開,分開也會很快忘了。」
「化學作用呢?」工藤問道。
「化學作用這個還真說不好啊,是件很奇妙的事啊。連發生的契機也是有點不可捉摸。兩個人一相遇,就像魚遇到水一樣,整個人的某個部分也被改變。即使分開了,靈魂還是留著對方的痕跡。當然,也有單向的和雙向的化學作用。」
柯南「呵呵」一笑以示無奈:「這個理論倒是新奇。」
田野朝他努了努嘴:「哼,不贊同就不要聽啊,你這個沒見識的小孩兒!」
{她居然少見地有點點生氣?哈哈哈,幼稚!}
【哼!太氣人了!質疑我的理論,太過分了!】
見柯南竟然還看著她笑呵呵的,田野雋心態崩了,起身。
【待不下去了,客廳待不下去了!】
正要走上樓,忽然她想起什麼,轉身朝柯南咬牙切齒地說道:「一定會盡快讓你結束你的『告別旅行』!」
工藤算是看透了這個家伙的真面目。
幼稚,無聊,奇怪,善變,記仇。
當工藤新一回到房間的時候,他仍然靜不下來。
化學反應。
他沒有理由反駁這個田野雋自創理論的正確性,但是這個所謂的理論卻讓他隱隱地有點慌——所以他潛意識裡在排斥著它。
因為化學反應理論,好像要揭開他的某一個真相一樣。
他雖然最喜歡揭開真相,但這次不一樣。
這個真相好像,會使他的世界變成紙片。
第12章 要跳不跳看著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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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
柯南睡眼朦朧地走到客廳,發現田野雋正坐在沙發上看書。
看到柯南,田野雋挑了挑眉:「早上好。」
柯南:「早上好。」
「早飯在微波爐裡,吃完早飯收拾一下就回家吧,嗯?」田野雋翻過一頁書。
柯南這才想起這檔子事,堪堪維持住僵硬的笑:「知道了。」
他還真是……好像有一點樂不思蜀了。
不怪他,真不怪他,實在是真相太誘人了。
現在那兩個人也探視過了,守株待兔一般地等候報復也是不現實的,必須要回去了。
路上,工藤忍不住問:「田野,那個,聽說你端掉過跨國犯罪組織,是真的嗎?」
昨天聽下川侑說的。
下川侑神采飛揚地給柯南講述,「金牌槍手」田野雋的戰績。
田野雋不是警校生,日內瓦大學社會學碩士畢業,回國後碰上了一起走私毒品案件,及時聯系了星橋警署,並自願參與追捕活動,在追蹤毒販時,以矯捷的身手、高效的手段做了很多貢獻,並在最後關頭作為人質,奪過對方的槍進行了絕地反殺。
也就是在那次反殺中,田野雋展現了她作為槍手的價值。她以前沒接觸過槍支,但一上手就以精確的准頭震驚了眾人。
之後,田野雋成為了星橋警署搜查一課的鎮宅之寶,並被特許槍支使用權。
雖然在搜查一課一年以來,遇到的惡性刑事案件很少,但由於田野雋雖然清奇但是異常高效的手段,搜查一課辦案效率呈爆炸式增長。
下川侑說,田野就是天生做這行的,冷靜、強大、高效。可惜大學選錯了專業。
田野雋倒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笑道:「是真的,不過這個跨國小了點,就是走私毒品的一個小小的組織而已。」
工藤愣了下,微微低頭笑道:「按你的能力,倒也不是不可能。」
她好像是全能的一樣。似乎沒有缺陷一樣。但是他知道,她也是會犯錯的,是脆弱的,是在錯誤中成長起來的。而她今天所呈現的多種面貌,完全是經歷了千山之後磨就的。
【收獲一枚小迷弟?】
田野雋心裡有微小的喜悅。
這個小家伙,剛開始是拽上了天,誰都不肯相信。但是相處下來,還是很可愛的,而且和他配合查案,出乎意料地順利,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在性格人品各方面都比較優秀。冷靜成熟卻不失少年的調皮率真。
「但是你為什麼沒有朋友?」
田野雋一愣,她實在沒想到,工藤會問這樣的問題。
她默了一會兒,手指摩挲著方向盤。
沒有朋友。的確,她沒有朋友。
「我也不知道呢,我這麼幽默風趣可愛優秀的女孩子,為什麼沒有朋友呢?」田野雋調侃道。
她知道。
早慧的她,早早地就學會了揣測別人的心思,也早早地開始「修煉」自己的內在和外在,從性格到功夫,從悟性到知識。她也想,好好地和別人有一段美好的人際關系。
可是。
在她自己這面,她總是太容易揣測出別人利用她的心思,太容易看穿別人,也不願意將自己交在這樣的人手裡,不願意就這樣以「互相利用」的關系成為朋友。田野雋總是向往著,純粹的友情。
在別人那面,很多人也不喜歡和她來往。因為她太聰明了,太優秀了,太容易看穿人了。如果說和她成為朋友,那麼顯而易見,田野雋總是非常容易就處在強勢的一面。
所以,雖然田野雋人緣很好,從老人到小孩都願意和她打交道——因為她風趣幽默,因為她能力超群,因為她熱心無私。但是她沒有朋友,沒有一個純粹的、平等的、可以互訴衷腸的朋友,一個也沒有。
想到這裡,田野雋有點黯然,自嘲地笑了笑。
在安靜得過分的車裡,工藤新一在後視鏡裡看著田野雋。
或許,他可能,明白了。
開到星橋最繁華地段時。
「前面堵了。」田野雋道。
柯南一看,呵呵,還真是……堵車堵得水泄不通。
而且堵著的不僅是汽車,更有一大群烏壓壓的人,還有……警車,消防隊。總之場面混亂得無以復加。
柯南不禁捂額:他想回個家到底是跟誰結了仇了?每次在回家的路上都要遇到點什麼。
田野雋略一思忖:「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柯南瞪大眼:「別,我也去……」
【這個小學生偵探,管閑事的愛好還真的和我有得一比。】
但這回田野雋明確拒絕:「不,你會限制我的行動的,小瘸子。」
柯南氣結:「你又要干嘛去?不是看熱鬧嗎?」
{氣死了,小瘸子什麼小瘸子!}
田野雋也不惱,耐心解釋:「前面堵塞是因為有人要跳樓,他們警察處理這種事情又慢又雞肋……所以,工藤,乖乖在車裡等我,好嗎?」
突然溫柔下來的語氣讓工藤猛地一驚,耳朵尖迅速竄紅。
他無力也無法反駁,也不想反駁了。
{呵呵,小瘸子就沒有決定權唄。}
{但是……這種異樣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
等工藤整理好心情,他遲來的吐槽之魂又被熊熊燃燒了。
話說,田野自己不是警察嗎?還吐槽「他們警察又慢又雞肋」……真是有時候自信得讓人想打人呢!她又能怎麼處理呢?
——不過話說回來,田野的觀察力真的驚人。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在車裡就能發現這是跳樓事件。怎麼回事?居然有種不甘心?果然……呸呸呸,只是因為她在駕駛室視野比他好而已吧!
嗯?怎麼人群有點騷動?
這邊。
田野瞅了一眼樓頂,又看了一眼烏泱泱的人群,眉頭一跳。
她掏出證件:「警察辦案,麻煩讓讓。」
人群完全沒有反應。人們只顧自己議論著:「……就是那個偶像失格的……」「裡見一希。」「他還有臉出來啊!」「……又是炒作吧!我就不信他真的會跳!」
田野雋無奈嘆了口氣,看來情況有點微妙啊。跳樓人是明星,還是臭名昭著的明星?
田野雋一陣頭疼。
【我可總算感受到處理這種事件的警察的痛苦了。】
她四處瞅了瞅,最終看中了一輛停在不遠處的黑色轎車。
「欸?有人跳上車頂了?!」人群中首先爆發出一聲。
所有人都朝這個方向看過來。
田野雋有點臉紅。
【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出風頭,還真不是我的作風啊。】
下一秒,她出示證件,大聲:「警察辦案,麻煩讓個道!」
那邊貨真價實正在維持秩序的警員看愣了。
仔細一瞧,倒也接受了這個事實。
呵呵,搜查課的田野雋嘛,前幾天還搗鼓了四顆子彈那件事呢,正常正常。
所以他為田野雋做了「偽證」:「麻煩讓出通道,讓警官通過!」竟也是個不嫌事大的。
於是,田野雋順利通過戒備線進入大樓,臨進門還不忘給維持秩序的警員比個大拇指。
維持秩序的警員心裡呵呵一笑:要是不讓您順利進去,我怕我的秩序再也維持不了了。
柯南在車裡頭好奇得像有貓子心上撓癢一般。他向高樓看去。
隱隱可見一個黑點。
柯南忙不迭用眼鏡放大了觀察。
等等,有個人從頂樓窗戶了爬出來了。
柯南心神俱為之一凜:田野雋!這個膽大包天的家伙干嘛!
身上沒有任何安全設備就這麼爬出頂樓窗戶是想干什麼?!未免太過自信太過魯莽了吧!之前還覺得她腦子挺好使的,現在一看,這什麼莽夫啊!要不要命啊笨蛋!Baga!
樓下圍觀人群也一陣騷動。
田野雋卻不慌不忙,吩咐屋裡的警察把她腰上的繩子拉緊了。
然後她抬頭,看向那個坐在天台邊緣,離她不遠的裡見一希。
「喂,你下來,我接著你!」田野雋微笑。
裡見一希瞳孔都放大了,拼命搖頭:「不,不可以!你也會摔下去的!」
田野雋又是一笑:「那就這樣吧,我數到三,你要是不下來我就拖住你把你拽下來。」
裡見一希:「!!!千萬不可以!等一下,你聽我說!」你這個亡命之徒!
田野雋微笑:「你說。」
「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不想再面對任何鏡頭,不想再面對任何記者,一點都不想聽見任何關於我的消息了……」他神色驚惶而悲傷無奈,然後捂住了臉。
田野雋:「你聽著,你下來,我不會讓你和我同歸於盡的。另外,我會幫你避開記者。至於……」
\"田野雋你又在做什麼傻事?!\"天台上傳來一聲怒吼。
裡見一希渾身微微顫抖了一下,回頭迅速看了一眼,又看看下面的田野雋,不知所措。
田野雋繼續微笑:「我知道我不可能理解你,我也知道站著說話不腰疼。但我答應你,未來,我會盡力幫你。」
「你願意因為我的承諾去面對未來嗎?裡見一希?」
裡見一希蒼白的臉上一雙已然失去星彩的眼睛愣愣地看著田野。
「我下來。」他輕輕道。
天台上警官的怒吼還在繼續:「田野雋今天這事我一定要你好看!」
但是這邊兩人卻絲毫不受影響。
裡見一希抓住扶欄,將雙腿垂下,田野單手摟住,另一只手攀著窗沿。
「放。」田野道。
裡見放開了抓住欄杆的手,整個人的重量落入了田野臂中,田野一手環住他,另一手扒著窗沿,翻進了窗。
樓下人群騷亂更甚。天台上的警官趕過來看。
車裡,柯南松了一口氣,心裡卻不停地罵著田野雋:這個自不量力的家伙!別以為下次還這麼好運!
「讓一讓都讓一讓!」大樓的門開了,出來一行推著紙箱的工作人員,他們推著箱子一個個出了自動門,穿過人群。
「裡見呢?」人群一直在尋在裡見的身影。
「在那兒!」有人吼了一嗓子。
大家看去,透過玻璃門依稀可見幾個警官圍著一個一米八的瘦高個站在裡頭,那黑襯衫棒球帽,可不是裡見一希嗎?
「怎麼還不出來?」「裡見一希!」
「警官還要做筆錄吧!」
「出來了出來了!」
眾人不顧管秩序警官的阻攔,一擁而上,待到看到那黑襯衫棒球帽下的臉時,卻傻了:這個不是裡見,裡見一希呢?
有記者質問警官:「裡見一希呢?」
那個暴躁的警官頭頭不耐煩:「哪有什麼裡見一希?就這家伙?裡見一希?你們眼睛怕是出問題了吧!」
記者不信:「怎麼可能?我剛剛還……」
警官大手一揮:「去去去!妨礙公務!我還要帶這家伙回局子裡做筆錄呢!」
記者兀自不信:「不可能!」
警官卻沒再理會這些記者,拉著那黑襯衫坐上警車,揚長而去。
而當事人裡見一希則躲在先前箱子裡的一只中,由田野雋推著,成功離開了人群的視線。
組織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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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號C、D(對視一眼):代號E又開始他的騷操作了。
長官K:等等,這個代號E在干嘛?我怎麼覺得畫風有點不太對?我的懸疑推理頻道呢?
代號E:裡見一希這個號我練了好久的!最近演技又精湛不少!但是……我覺得我有點眩暈怎麼辦?是天台的風太大了還是?我怎麼覺得心跳砰砰砰不受我控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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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的內心也有在慢慢打開啦~
第13章 要跳不跳看著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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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片,我承諾過你的,我會幫你。」田野雋掏出名片遞給裡見一希。
裡見一希愣愣地看著她,還沒反應過來。
田野雋看著他這樣子,忍俊不禁,把名片塞進他手裡:「我今天還有事,先走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
裡見一希低下頭,注視著手裡的名片。
許久,才想起來他的正事,懊惱地扶額。
柯南極度郁悶地看著田野雋剛打開車門就被記者攔住了的景像。
田野雋臉有點抽抽:「這個,我有事兒,能不能……」
【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被記者攔住了。】
「請問這位小姐,是剛才跳上車頂的那位警官小姐吧?」
「請問警官小姐,您剛剛是為什麼要冒險從頂樓窗戶出去救人呢?」
「請問,那個要跳樓的人真的不是裡見一希嗎?」
「請問,您是對他說了什麼才勸他下來的呢?」
田野雋一個頭三個大。
她擺擺手:「你們安靜一下,我就簡單地把整件事情講清楚了之後馬上放我走好嗎?我有急事。」
「請問警官小姐是被堵車所以決定上前救人的嗎?」
「請問今天是休假嗎?」
「請問警官小姐這樣插手別的警員的工作……」
田野雋感覺自己腦子炸開了。
【冷靜,冷靜。】
田野雋深吸幾口氣,道:「誰再說一句,我就拒絕回答開車跑路。」
【脾氣要好,脾氣要好。】
記者們靜下來了。
田野雋:「很好,那麼我現在開始講。我是星橋警署搜查課的警員。的確,我今天是休假,而且有私事要辦,在路上堵車,見這裡的警員和當事人僵持不下,考慮到我能力卓越身手不凡,就自告奮勇上去救人,唯一目的是提高效率盡早疏通道路。至於我跳上車頂,在此我也向車主道歉,如果車主想要索賠也可以,不過我想應該沒有任何損傷。其他的問題我不再回答,謝謝你們關心。」
說完,她鑽進車裡,關上了車門。
車子很快駛出了繁華地段。
【呼……終於空曠了。】
工藤:「你真的是……太冒險了。」{太讓人擔心了。}
田野雋從後視鏡裡看了眼柯南,笑著承認道:「對不起啦,我錯了。」
工藤新一心頭一跳:「你今天怎麼回事,有點怪怪的?」
田野雋無辜地挑眉:「有錯就要承認啊,我的確讓你擔心了。」
【我覺得我很正常,奇怪的不是我,我一定不是那個怪怪的人。】
工藤新一莫名覺得氣氛有點曖昧。
剛才的「對不起我錯了」和「讓你擔心了」怎麼聽怎麼像女朋友求男朋友原諒。
他耳朵尖又開始發燙,努力清了清嗓子,把這個奇怪的念頭甩開。
{所以怪怪的是我嗎?}
田野雋又想到什麼,又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工藤,你知不知道你也很讓人擔心?」
工藤新一才做好的心理建設一下子又崩塌了,這回不僅臉紅,心口也是如電流般的感覺一陣陣竄過。
更令人窒息的是,駕駛室那個家伙還在用最正經的語氣講著:「卷進這樣的事件中,還經常主動孤身進入虎穴讓自己身陷險境。我能理解你想要追查的心情,但是請你……下次叫上我一起。」
「啊?」工藤新一有點懵,他以為她會說「請你下次不要讓自己身陷虎穴了」,結果?
田野雋微微一笑,道:「我不想干涉你的決定,而且我認為你的決定是對的。但是你可以不是一個人涉險。」
「我會保護你。」
腦袋裡「轟」的一聲。
工藤新一說不出話來。
田野雋見他沉默,把語氣又放輕柔了一點:「好啦,我的意思是,要是遇到什麼事,可以像上次那樣聯系我,好嗎?」
工藤新一忽然像被澆了一桶涼水:「好。」
沒有任何的曖昧意思,就像朋友一樣坦誠親切。
所以他到底在期待什麼?
「到那個路口就可以了!我自己可以回家的!」
田野雋轉頭,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你在怕什麼?」
工藤沉默少頃,小聲道:「到毛利偵探事務所。」
他也不知道在怕什麼。
他今天腦子怕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咦,柯南回來了?!」毛利蘭打開門看到柯南,驚喜道,隨即她就看到了旁邊的田野雋:「這是……」
「田野雋,柯南的遠方親戚。」田野雋道,她可還記得那個遠房親戚的告別旅行這種蹩腳的借口呢。
「爸,有客人呢,你還在那裡看什麼電視啊?!」毛利蘭一把關掉了毛利小五郎的電視。
毛利小五郎不情不願地轉頭去看不速之客。
「咦,柯南你怎麼變小瘸子了?哈哈哈哈哈!」毛利小五郎發出一陣驚天爆笑。哈哈哈哈哈!
毛利蘭:「爸你收斂點……」還有外人在呢。
田野雋和毛利蘭、毛利小五郎簡單聊了幾句後,就准備告別:「那麼,我就告辭了。」
「等等!」
田野雋驚奇地看著柯南抓著她衣角的手。
柯南尷尬地放開了衣角,干笑幾聲:「哈哈,哈哈。」
所以他今天真的是抽風了?剛才不由自主就喊出了聲。
毛利蘭俯下身道:「柯南,你還有什麼話想對田野小姐說的嗎?」
柯南忽然覺得尷尬。
他好像……真的沒什麼話要說。
於是他干笑著答道:「哈哈哈,就是……就是突然想到我還有個東西落在田野姐姐的車裡了。」
「那我給你去拿吧,你走樓梯不方便。」毛利蘭道。
柯南連忙擺手:「不用不用……真不用,我自己……」要是去了還不是露餡了?他根本沒有落下什麼東西。
田野雋忽然打斷他:「是什麼東西,在哪裡?我去拿。」說著,衝他眨了眨眼。
柯南心領神會,胡亂說了個位置:「可能在副駕駛後面的口袋裡。」
田野雋再次進入事務所的時候,手上多了本黑色封皮的筆記本。
柯南雖然期待她能給他「找」到什麼東西,但萬萬沒想到是筆記本。他的心裡癢癢的,真的好想知道那個筆記本裡是啥……
田野雋挑眉笑道:「是這個嗎,柯南?」
柯南心虛地咽了口水:「是的。」
田野雋歪歪頭,笑著把筆記本遞給他。
【這小子,硬生生騙走我一個禮物,等著瞧!】
柯南接過筆記本,心裡有點忐忑,卻聽田野雋道:「那我告辭啦,再見!」
他剛想出口,立刻捂住了嘴,硬生生把那句「等等」憋了回去。
朝田野雋揮揮手:「拜拜。」
柯南覺得心好累。
他今天絕對有點中邪了。
先不提在車裡他莫名覺得臉紅耳熱心跳加速心情異樣,光是這一句說出口和另一句被憋回去的「等等」,就很奇怪了。
{奇怪,我明明沒有什麼話要和田野雋說了,怎麼老是想著要她再等等呢?}
{舍不得她?啊呸呸呸!我沒有!!}
回到自己房間,柯南又期待又興奮地打開筆記本。
然後他傻眼了。
誰來告訴他,這本擁有沉穩大氣商務風黑色封皮、出自金牌槍手田野雋之手、裡面的字寫得整齊漂亮且別有風骨的筆記本,為什麼摘錄的內容是笑話?!
沒有看錯,就是笑話,段子,幽默語錄!
用鐵骨錚錚的字體,一本正經地摘錄了一本子的笑話段子,這種事,果然——除了田野雋沒人能干得出來了。
雖然是很好笑沒錯。
不過還好他還在筆記本裡翻到了夾著的一張紙條,從墨跡來看,顯然是剛寫的,估計是田野雋去車上找出本子來臨時寫的。
紙條上寫的是田野雋的各種社交軟件聯系方式,還有幾個聯絡暗號「人販子」「麥當勞」等。
最底下畫著一個齜牙咧嘴的鬼臉。
柯南忍不住「撲哧」笑了。
組織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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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號E:我本來想攔著女主,再給男主拖幾天的,沒想到我發了一下呆,這下好了,男主一路暢通地回去米花市了。
代號E:不過我感覺我不太好,我好像有點心動過速,我想我該去看醫生了。
長官K:你滾遠點,這章男女主發糖,你不要強行搶戲,還有,你把你手裡的那張名片給我扔了,不准聯系女主!
第14章 朋友什麼的總會冒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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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之間,家裡的客人走掉了,居然——忽然——有點冷清的感覺。
【怎麼說呢,是空巢老人的感覺啊。】
田野雋嚼著巧克力棒,在屋子裡踱來踱去。
【唉,還是上班吧。】
她順手撈起車鑰匙准備出門,忽然想起,已經不需要開車載人了。
田野雋自嘲一聲:「是時候去買只狗子了。」
之前工藤還在的時候,她就強烈覺得,她需要一只狗子——不然,她快把工藤小腦袋上的毛都擼禿了。
現在工藤回家了,她還老是覺得手癢。
她不喜歡毛絨絨的東西,但是沒想到揉人頭發會上癮。
「還是去買只狗子吧,金毛還是拉豬(注1)?金毛吧。算了拉豬吧。」
她把車鑰匙隨手一放,開門出去。
久違的步行上班。
警署其實離家挺遠的,但是對田野雋來說不算什麼。
等走到警署門口的時候,田野雋卻結結實實地受了一大驚嚇!
警署門口的台階上坐著一個金毛小年輕,低著頭抱著膝蓋,一副流浪狗狗的樣子。
【雖然說剛剛想買只狗子,但是我要的不是這種人形狗子啊。】
田野雋莫名覺得他有點眼熟,所以停頓了一下,蹲下去問:「你好請問……」
金毛抬起頭。
田野雋震驚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C……Crane?」
克蘭眼睛閃閃亮,嘴角揚起:「是我,雋。」
對,就是這個金發碧眼、俊俏英氣的小伙子,克蘭,五年前在日內瓦大學的同學。
「你,你在這裡做什麼?有什麼案子嗎?」田野雋一下子說不清自己的心情。
【要命了,這……】
克蘭:「等你。」
「啊?」田野雋沒反應過來。
【恕我無知,你……】
克蘭笑道:「我在電視上看到你了,所以來警署守株待兔,沒想到真的捉到你了。」
田野雋一愣,想到了:怕是前天那個明星跳樓後來她接受采訪上的電視。
田野雋移開眼睛,不敢正視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睛:「我們進去說吧。」
克蘭在她的心裡是有分量的。
年輕時誰沒個動心的時候啊。
尤其當這個家伙經常眼睛閃閃亮地看著你,失落的時候垂著眼睫毛長長地遮出陰影。
但是她猜不透克蘭的心思。田野雋是很容易看透別人,但就是克蘭,她看不透,尤其是他忽陰忽晴的心情,甚至到最後故意躲著她的態度,讓她覺得莫名其妙,所以兩個人的關系談不上好,連聯系方式都沒有。
【所以五年後,這種主動找上門的重逢,到底是嘛個意思?】
田野雋雖然想不通,但是她想,她不可以用陳舊的歷史隨隨便便對一個人有偏見。
好好相處吧。
至於和克蘭談戀愛?不可能的!如果說五年前田野雋還有這種念頭,那麼只能說,現在那顆少女心已經被田野雋洗洗干淨喂狗了。
克蘭簡單地說明了自己的情況。
原來他念完了博士,在找工作前,留了一年的時間環游世界,預計每個月去一個國家旅游。
他剛到日本第四天,就在酒店的電視機裡看到了田野雋,所以就找來了。
說著,克蘭垂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道:「我是不是打擾你工作了?」
田野雋一見他這樣子就慌,連忙道:「沒有沒有,還早呢!」
【別慌,多大點事,這個毛病要克服!】
「這是我的名片!對不起,以前沒有和你交換聯系方式。」田野雋想到這就覺得慚愧。
克蘭接過名片,眼睛和嘴角都彎起來了,嘴上卻說著:「還有社交軟件……」
田野雋腦子宕機:「行行行,我這就給你寫上!」
【冷靜!穩住!】
然後她靈光一動,從抽屜裡翻出了一張星橋市地圖,在上面圈圈點點,遞給克蘭:「這是星橋市值得一游的景點,你可以參考一下。如果可以的話等會我請你吃午飯和晚飯。」
克蘭抿唇,壓下揚起的嘴角:「好的。」
同事們逐漸來上班了,看到田野雋身邊的金發青年,一個個八卦又興奮地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眼見著要到上班時間了,克蘭道:「雋,那我先離開了,中午你要聯系我!」
田野雋點點頭:「一定一定。」
說著,她陪著克蘭往警署外走去。
待她回來,搜查一課沸騰了。
「哇哦,哇哦,是誰呀?」馬場彰人首先起哄。
「只是同學。」田野雋解釋道。
宮內一美笑道:「你們關系看起來超級好誒,他真的不是男朋友嗎?」
「真的不是。」田野雋無奈解釋。
寺島龍馬「嘿嘿」笑道:「小伙子很俊哦,要把握住機會。」
「……」田野雋扶額。
她路過下川侑的時候,卻發現他整個人都沉浸在低氣壓中,正在處理工作,實在讓人意外。
對於工藤之前的論斷,田野雋有點信了。
但是這種事情——她只能把這家伙晾著。畢竟下川侑有女朋友了啊。
組織日常:
長官K:誰來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原男主提前出場了?還是趁虛而入?
代號C:E那天跳樓把事情搞大了,女主上電視了,所以……
長官K(怒氣填胸):扣他工資,扣!往死裡扣!
代號C(小聲):雖然我還挺吃原來這對cp的……
注1:拉豬,拉布拉多因為愛吃而得來的愛稱。
第15章 福爾摩斯和康德的歷史性會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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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星橋市第三天。
夜幕降臨,工藤新一窩在自己房間,無所事事地翻著福爾摩斯探案集,莫名就想起了那天。
*****回憶的分割線******
也是無所事事的晚上。
房間裡開著電視機,田野雋手上卻拿著一本書坐在沙發上,柯南在旁邊也翻著一本書。
時間慢慢地流淌,房間裡,電視機裡主持人的聲音「哈哈哈哈」地回蕩著,安靜又喧囂。
田野雋合上書,忽然轉頭對柯南一本正經道:「偵探先生,你對我書房裡的書籍擴充有什麼建議?我覺得我退休之後可以看的書少了點。」
工藤汗顏:「警察小姐,你家最不缺的就是書了,你是在為難我。」
田野雋眨眨眼:「那麼偵探先生,你在我家找到你最喜歡的書或作者了嗎?」
工藤:「這倒是沒有……」,他看著田野雋怨念的眼神,無奈道,「好吧,你要我推薦的話,我也只能給你推薦推理小說啊。」
對面田野雋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你不知道你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你會後悔的,田野。}
工藤新一眼睛瞬間發亮:「要說到我最喜歡的作者和書啊,田野你應該知道柯南道爾吧?他筆下的福爾摩斯,簡直就是是世界上最棒的名偵探了!他超級厲害的!隨時隨地都保持著冷靜沉著,觀察力驚人……」
田野雋放下手裡的書,靜靜聽他講,時不時插上一句話。
工藤說得嗓子有點冒煙,剛想找點水喝,卻見水杯已經遞到他面前了。
「謝……謝謝。」工藤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地喝下去。
田野雋笑道:「你說的《五顆橘核》的確精彩,但我被你劇透了,都沒有想看的欲望了呢。」
工藤馬上反駁:「不會的!我說的是一回事,你翻開書又是另一回事!強烈建議你自己去看看,另外《歪唇男人》《紅發會》都超級精彩!反正……反正全部都很精彩就是了,都比我講得要精彩就是了!」
田野雋:「知道啦,我會把柯南道爾收入我的後宮的。」
工藤愣了一愣才明白過來,忍不住黑線了。
工藤轉頭去看田野,卻正好對上她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溫潤平靜,他心裡一跳,很快移開了眼睛。
他有點心虛地撓撓頭道:「不好意思,一提到喜歡的話題就滔滔不絕了。」
田野雋「哧」地笑道:「我可沒嫌你煩,我就是好奇你為什麼想當偵探,所以才故意套你話呢。」
工藤一聽,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原來在這給我下套呢,你就說你過不過分,欺負小孩子!」
田野雋擺出無辜的表情:「我目的單純得很,就只是想了解你而已,秘密纏身的小孩兒!」
柯南「哼」地撇過頭,表示不想理這位厚臉皮的家伙,暗地裡卻悄悄紅了耳朵尖。
*****回憶結束的分割線******
工藤新一握著手機,正在糾結要不要打電話給田野。
他也可以給她發消息來著,無奈就是特別想聽聽田野的聲音。
可惡啊!
手一抖,按到了呼叫按鍵……
這邊田野雋和克蘭分別後,走在回家的路上,步子都有點邁不開。
疲憊的神色浮現在臉上。
【果然……我還是看不透他嗎?好累啊,和Crane打交道好累啊。】
克蘭有一種脆弱的魔力。
明明是一個陽光明朗的少年,卻總是給人一種(等等我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無意中傷害到他了)的愧疚感覺。
街道上華燈初放,人流湧動。
田野雋忍不住嘆了口氣。
每當她步行下班回家,身邊擦肩而過一個個或是笑容滿面或是疲憊喪氣的路人時,就會抑制不住地做起哲學家來。
人間百態,時代更迭,宇宙微塵這種牛氣得不行的詞就通通湧上腦海。
「叮鈴鈴鈴」,田野雋手機響了。
她摸出手機,按下接聽鍵:「……工藤。」
工藤新一本來是想,既然是不小心呼出的,那就稍微解釋一下,然後順便聊幾句的。
結果一聽見這句略顯無力喪氣的「工藤」,忽然就沉默了。
田野停下腳步。
電話兩頭,雙方都沉默著。
奇怪的是,沒有人覺得尷尬。
田野抬頭看向沉沉的夜幕,城市的燈光侵入純黑的幕布,透出不安的氣息,看不見星星,只有一彎月亮孤獨地懸掛。
工藤拉開窗簾,向窗外看去,人家的燈光點點地亮著,點綴在漆黑的夜晚,月亮彎彎,溫柔地灑下銀輝。
令人安心的沉默。
「田野,你還沒有回家嗎?」不知過了多久,那邊工藤小心翼翼才來了一句。
田野嘴角一彎:「還沒有呢,正在路上。」
說著,她又笑著補充道:「真是謝謝你了,工藤,剛才我變身康德仰望星空了呢,要不是你我怕是要變成雕像在街頭過夜了呢。
工藤微笑:「我也是呢,康德同志。」
「那我掛咯。」
「嗯好,拜拜。」
「拜拜。」
工藤拉上窗簾,看著翻開的福爾摩斯全集,彎起嘴角。
田野雋慢慢地走出鬧市區,進入有些靜謐的住宅區。
【謝謝你打電話過來。】
組織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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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K:kdlkdl,我磕的cp是szdszd!!
長官K(捂著嘴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我就說他們兩個的化學反應一定好磕!強強是最香的!拉郎是最香的!
第16章 巨變之禁制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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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蘭呆呆地坐著,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遙控板。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按照原定的旅游計劃,他應該離開星橋市了。但是他現在想改主意了。
就再相處一段時間看看?看看到底那個人到底有什麼魅力。
把回憶的濾鏡消磨掉了,是不是就放下了?
嗯,看清她的真面目就可以放下了。
田野雋把警服外套隨手一披,迎著晨光出門了。
昨天思考的買只狗子,這種計劃……還是放棄好了。她又不是真的空巢老人。
【美好的一天。】
走在路上的時候,她順手幫一個買菜的老奶奶提沉重的菜籃送到家。
等到警署,暢快地舒展了個懶腰,打開手機。
【!!!!】
田野雋饒是處變不驚,也是吃了一驚。
因為克蘭給她發了兩條消息。
#非常打擾你了,雋,但是有一件事我很苦惱,想尋求你的幫助。我之前遇到一個瘋狂的女人,是個跟蹤偷窺狂,我沒想到她追到這裡來了,而且找到了我的酒店。我想問問你星橋市哪裡有比較安全的住所……#
#哦哦還要解釋一下,因為我改變計劃了,將會在星橋市待一個月時間左右,所以,如果可以的話……#
田野雋眉頭皺了起來。
她打下一行字:#這種情況建議你報警。#
對方很快就回了消息:#……我想報警還是算了,畢竟我很快會離開日本。#
#哦對了,我只是提一下,你上班時間快到了,不用回我了。#
田野雋整張臉皺了起來,像個小老太一樣憂愁地注視著屏幕。
【我有點搞不懂他了。】
然後她打開了通訊錄,點開「工藤」,發消息。
#打擾了大師,希望大師有空的時候可以幫我看看,這幾句話到底嘛個意思——謝謝大師,來自星橋的問候。#
很快她就收到了回復:
#對方大概是想暫住在你家,甚至這個跟蹤狂可能都是杜撰出來的。#
田野雋心頭一跳。
【這搞什麼飛機?這是干嘛呢克蘭?】
柯南把書包從肩上甩下來。
{拜托,真是的,這冒出來一個什麼人啊?這麼叵測的居心,田野那家伙居然看不出來,可真有她的。}
「田野,你過來一下。」麻生善忽然叫她。
田野雋忽然感覺不妙。
「那兩個犯人,昨天晚上在獄中心髒驟停,同時,死了。」麻生善面色嚴峻。
田野雋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一大早上就接受兩個驚嚇的田野雋,今天一整天都在神游。
「田野你還好吧,今天好像有點心不在焉。」下川侑端著咖啡過來了。
田野雋一凜,眼神迅速朝另一個方向看去,果然,宮內一美正散發著怨念看著他們。
【不好,一點都不好。】
她擺擺手:「下川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女朋友都快冒火了。」
下川侑臉色一白,快速地離開了。
中午的時候,田野雋給克蘭發了條信息:#你可以暫住在我家。#
傍晚的時候,克蘭拖著行李箱,神采飛揚地出現在了警署門口。
說實話,田野雋本來想拒絕他的。
後來重新評估了一下各方面的系數,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表格的分界線***
危險系數:5/100(武力值+武器裝備+性格+同伙)
後果預判:3%人身傷害可能 + 10%情感傷害可能 + 15%財物傷害可能
價值預估:98%增進感情成為朋友 + 85%解開誤會
***表格結束的分界線***
她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什麼人都往家裡帶的那種。
但她也不是柔弱可欺的廢物,什麼人都可以親上一口的那種。
既然如此,以朋友之道接待克蘭,就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他一個人在異國旅行,算是孤立無援,很多事也不方便。
安頓好克蘭,田野雋走進自己房間,上了鎖,掏出手機,在通訊錄界面停了幾秒,最終撥通了工藤的電話。
「工藤,那兩個人,昨天晚上死了。」
她頓了頓,一字一句道:「同時,心髒驟停。」
「查不出藥物反應,也不是心髒問題。」
「什麼?!」
「怎麼會這樣?!」
工藤感覺背上爬上了一層寒意。
田野雋淡淡笑道:「不過沒關系,總會有跡可循的。」
「……嗯,一定會的。」
「所以你可不要再失眠噢。」田野雋語氣一轉。
「失眠你個大頭鬼啊!」工藤忍不住懟她,嘴角卻翹了起來。
「對了,早上你發的那個,最後你怎麼決定的?」工藤對於這個奇怪的同學耿耿於懷。
「同意了。」
還以為工藤會繼續懟幾句,沒想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句莫名其妙的:「……你是不是和這個同學太親近了點?」
田野有點蒙,她剛想解釋一番,就聽見「滴滴......」,對方把電話掛掉了。
【???】
【之前嫌我沒朋友,現在嫌太親近了?】
工藤攥著手機,陷入了沉默。
話剛說出口他就後悔了。
他……他說了什麼?那脫口而出的話,好像是在吃醋。
親近不親近的,他管得到嗎?
他明明應該為那奇怪死去的兩個犯人煩心的,現在卻沉浸在這奇怪的情緒裡。
是時候好好理理這奇怪的情緒了,在這節骨眼,他不能分心。
「叮鈴鈴」,手機又亮起來了。
工藤新一看到手機上的名字,臉色蒼白,不知道該接還是不該接。
工藤新一,你很奇怪。
他一狠心,拒接了。
點點滴滴都從記憶中翻湧起來,形成了盛大的浪花,拍打在沙灘上。
他想起很多個時刻——他以為是感動,卻好像是心動。安心,滿足,失落,不舍,不安,酸意……
不會吧?!這不可能?!才兩周不到?!
他不會……
「啊嘶……」工藤新一忽然頭痛欲裂,仿佛要炸開一樣。
怎麼回事?為什麼忽然頭會這麼痛?怎麼回事?
他抱著頭蹲下,正要思考,又是一陣刺骨的痛意席卷了整個腦袋:「啊!」
他連蹲下的姿勢都無法維持,倒在地上蜷成一團。
田野雋看著手機屏幕,忽然有不好的預感,但是又不知道為什麼。
於是她給工藤發了幾條信息:
#遇到危險要和我說,要記得!#
#哈士奇笑.jpg#
工藤新一痛得無法思考,昏了過去。
第17章 組織的博弈: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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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怎麼會觸動禁制?還是CP禁制?!」屋內,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發怒質問。
他面前站著一個紅發的男人,紅發男人低著頭回答道:「是次元壁出了漏洞,冒出來一個不屬於情節的人物。」
「那趕快給我修啊!」
紅發男人:「已經連夜修好了。」
「之前為什麼沒發現?!我去看了一下世界線,工藤新一從故事線裡整整消失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你們監管人員在干什麼?!」黑框眼鏡把一只茶杯摔在地上,瓷杯摔成碎片。
紅發男人瞥了一眼腳邊的碎片,無聲囁嚅了幾句。
「拿錢不干事是吧?監管人員是誰,立刻讓他走人!立刻!」
「是。」
「雖然距離上一次大戰才過去四年,但是也不該這樣玩忽職守!聽到了沒?!」黑框眼鏡轉過身,「退下吧。」
「是。」紅發男子轉身離開。
路上。紅發男子卻冷笑一聲:玩忽職守的到底是誰?
自從四年前打勝仗,作者聯盟已經開始慢慢腐朽了。高層基本上不做事,真正在推動漫畫世界運轉的只有最底層的那些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少,活兒多,所以大家已經達成了默契:
只把情節設計好就好,其他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有禁制力量呢。
所以這一次才出現了那麼大的漏洞。
————
另一邊。
偌大的工作室寬敞明亮,裡面坐著一圈人,他們臉上是不同程度的擔憂和嚴肅。
代號B:「功虧一簣了。」
代號A:「……沒事,沒事,至少我們這邊沒受影響,還可以卷土重來。」
長官K敲敲桌子:「停,這件事暫時討論到這兒。」
「我們拆官配組織又要改名了。」
「這次是特別行動小組。」
「我們現在遇到最大的危機,不是來自作者聯盟。」
「或許作者聯盟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們掌管的漫畫世界《名偵探柯南》,已經潛入了除我們之外的第三方勢力。」
「據潛伏在那裡的F報告,這股勢力絕非善類,而且用心險惡。」
「雖然到最後被崩的是作者聯盟的漫畫,但是唇亡齒寒,這是關乎所有人的大事。」
「所以各位,我懇請大家,放下我們手中的CP任務,拿出自己最大的決心和勇氣,去解決現在這個危機,好嗎?」
代號A撓了撓頭:「但是長官,我還是想插一句,我們這邊的漫畫世界咋辦?」
長官K一愣:「你和Boris想辦法!」
————
距離作者聯盟內戰已經過去了四年。
當年兩足鼎立的「情節派」和「人物派」,如今形勢大不相同。
「情節派」執掌了作者聯盟的大權,並對作者聯盟進行了大清洗,將所有人物派成員掃地出門。
從此,作者聯盟掌管之下的漫畫世界,其推動力量為情節,尤其令人矚目的是其強大的禁制力量。
一個漫畫世界,一旦確立好初始人設,接下去的情節發展就只服務於主線劇情。
甚至有時因為情節需要,可以崩人設、崩邏輯。
而維持情節的就是禁制。禁制分為情節禁制和CP禁制。
情節禁制在人物的內心引導著人物的言語、行動和感情,以此推動情節發展。
CP禁制則引導著人物之間的感情關系,以此建立人物的親情、友情和愛情線。
情節禁制只在故事線內容上影響人物,而CP禁制則影響著人物的一生。說句難聽的,情節禁制下的人物身不由己地說話做事,而CP禁制掌管下的人物,是沒有自由擇友和自由戀愛權利的。
但正是禁制力量的強大,使得四年前的內戰中情節派以壓倒性優勢成為勝利者。
情節派打的旗號是「故事性壓倒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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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落草為寇的人物派,雖然至今仍未完全湮滅,也掌管著一些漫畫世界,但其力量終究不能和情節派掌管下的作者聯盟相比。
《大女子主義》就是人物派掌管著的漫畫世界之一。
人物派的原則是,立好人設,自由發展。而其行動的綱領更是和情節派大不相同。
如果說情節派是宏觀調控,那麼人物派就是落實到點。
人物派在設立主角人設後,就放任主角自由發展。工作人員在漫畫世界建立一個又一個人物號,制造事件,幫助主角成長,推動故事線發展。
所以人物派的漫畫世界中,往往邏輯人設滿分,但是很容易就崩了故事線,比如原定的喜劇崩成了悲劇,甚至有一次,原定的男主最後成了炮灰。
然而人物派雖然工作量大且難以操控,但其成功之處在於,每個漫畫世界都能因為優秀豐滿的人物和無差錯的邏輯收到百分之九十以上讀者的好評。
人物派的旗號是「尊重人物,尊重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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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派」還能存活下去嗎?長官K望向頭盔倉,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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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這裡會不會有畫風突變的感覺?
解釋一下如此設定的原因:
1.解釋為什麼拆原CP,設定中原作中的CP是國家分配老公,而我們的宗旨就是放任主角自由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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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鋪墊後文的重逢,蠢作者想要的就是那種一百零一次初戀的感覺……不覺得很帶感嗎(弱弱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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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為女主開掛做准備,這點請大家拭目以待啦~~
第18章 記憶的魔法開始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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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灑進來,鋪灑在桌上、地上。
鬧鐘「鈴鈴鈴」地響起,柯南費力地睜開眼睛,扶著床沿站起身來,按掉了鬧鐘。
早上了?
他怎麼在地上睡著了?
柯南皺起眉頭,撿起被扔在地上的手機,打開後彈出了還沒關閉的游戲界面。
他手按著太陽穴,昨天的回憶一點點湧上來。
哦對,昨天晚上玩了一會兒游戲,玩著玩著就睡著了。
他什麼時候變成「特困戶」的啊,真是的!
{連洗漱都忘了,真有我的!}
帝丹小學。
「一個奇怪的叔叔?」柯南問。
倫太郎點頭:「嗯。」
一旁的光彥插嘴道:「我記得倫太郎你們家好像是開餐廳的沒有錯吧?」
步美道:「我知道店名,酒足飯飽對不對?」
倫太郎:「嗯。」
元太吐槽了一嘴,被柯南捶了一肘子。
「你說的那個叔叔是怎麼個奇怪法?」柯南繼續問。
倫太郎便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我還以為是什麼有趣的案子呢,原來只是要查一個滿口胡說騙吃騙住的家伙嘛。}
考慮到柯南拄著拐杖,走路不方便,少年偵探團的提議是讓柯南先回家,他們負責把案情報告給他。
柯南:{可真有你們的。}
他一瘸一拐回到房間。
真不知道他這腿什麼時候會好?自從上次銀行搶劫案時上前保護一個小女孩時腿上中了一槍,他已經兩個禮拜不能好好生活了。
「叮鈴鈴」,柯南拿起手機:「喂?你們破案破得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幾個小孩子眉飛色舞搶著跟柯南講這次破案的經歷,是如何推理、如何威脅犯人,又如何設陷阱抓到那個珠寶大盜的。
柯南嘴巴張大得可以吞下一個雞蛋:「有沒有搞錯?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沒有搞錯哦,我們還得了警視廳的獎勵呢!」
這回,對手是一個絕頂膽小的憨憨,老實得讓柯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的程度。也就是這樣的一個對手,才讓少年偵探團瞎貓碰上死耗子,居然推理對了!
柯南被犯人的這波操作秀得頭皮發麻:{這是什麼人啊?什麼迷惑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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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旭日初升。
做完晨練,田野雋剛推開門回到屋裡,就看見克蘭頂著一頭雞窩般亂糟糟的金色頭發正迷茫地站在客廳裡。
田野雋忍俊不禁:「怎麼了?」
克蘭看到田野雋才松了一口氣,臉也刷的紅了,不好意思地撓頭:「我來做早飯,結果發現你好像出門了,我嚇壞了,我還以為……你那麼早就上班了。」
田野雋笑道:「我在晨練。」
吃完早飯,田野雋對克蘭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後,便步行上班了。
到警署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手機,查看信息。
這一看倒好,田野雋人都快嚇沒了。
她看見她給工藤的消息旁邊都標著紅色的感嘆號:消息發送失敗,賬號不存在。
【怎麼回事?】
田野雋點開工藤的頭像,卻發現:是空的!賬號不存在!對方賬號不存在!
田野雋有點慌了,她急匆匆走到洗手間,打開通訊錄呼叫工藤的手機。
手機裡傳來甜美的電子音:「您好,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田野雋是真的慌了,她又撥打了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
【冷靜,冷靜,或許是我手機出毛病了。】
於是田野雋走到工位上,向宮內一美請求道:「宮內,我的手機好像壞了,麻煩你,能幫忙打給這個號碼嗎?」
宮內一美欣然答應,看著田野手機上顯示的號碼一個數字一個數字輸了進去:「……您好,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田野雋瞳孔一縮:【怎麼會?怎麼會?!】
她佯作冷靜,笑著對宮內道謝:「太感謝你了!雖然沒有接通,但是至少證明不是我手機的問題了!」
宮內笑道:「不客氣,可能號碼寫錯了也說不定。」
田野雋回到自己的工位上,腳步有些沉重。
昨天她還和工藤打過電話。
【冷靜,冷靜,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難道是工藤遇到了什麼危險,所以銷號了?好像也不太可能。
田野雋打開電腦。
如果是大案子,那麼或許新聞上會寫什麼。
在搜索框裡輸入「米花市新聞」,Enter。
搜索結果:對不起,您輸入的關鍵詞沒有相關搜索結果。
田野雋感覺自己的手都在顫抖,她顫抖著輸入「米花市」。
對不起,您輸入的關鍵詞沒有相關搜索結果。
【是,我的確不清楚日本到底有哪些城市,但是,但是前不久才去過,怎麼會?】
田野雋以手掩面,她一定是睡糊塗了。
憑空消失?
想到這裡,她從座位上跳起來,快步走到宮內一美身邊,問道:「宮內你還記得那個叫江戶川柯南的小男孩兒嗎?」
宮內奇怪地點點頭:「記得啊,怎麼了,他怎麼了?」
田野雋一愣。
面對宮內一美好奇的樣子,她隨口編了個理由:「昨天他跟我打賭呢,他說警署裡的人肯定都不記得他了,所以我就來問問你。」
宮內一愣,隨後笑道:「怎麼可能不記得呢?他超可愛的,而且白白淨淨的,長大後一定是個小帥哥!」
田野雋附和笑道:「是啊,怎麼可能不記得呢?這個賭我贏定了。」
回到工位上,田野雋疲憊地閉上眼睛。
【怎麼可能呢?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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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發男人冷然站著,看著技術工作人員一個個上前來向他報告:
「報告,次元壁修補完畢。」
「報告,不合理證物消除完畢。」
「報告,記憶封鎖完畢。」
「報告,記憶篡改完畢。」
紅發男人點頭:「好,情節進入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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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244話生意興隆的秘密真的超搞笑!柯南太可愛了。
第19章 飛鏢射蟑螂,步行遇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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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柯南往窗外看了一眼,家家燈火。
他拉上了窗簾。
【唉,又是無所事事破破小案子的一天啊。】
————
夜色如水,悄悄籠罩了人家屋宅。
角落裡,一只蟑螂偷偷爬了出來,爬上牆壁。
田野雋眉頭一皺,慢慢走到電視機旁邊,伸手從電視機旁的鐵罐裡掏出了一支飛鏢。
抬起手,「叮」,飛鏢迅速飛出去,准確地將蟑螂釘在了牆上。
田野雋走過去,拔掉飛鏢,蟑螂隨之掉在地上。
然後她拿來掃把和簸箕,冷靜地掃掉了蟑螂的屍體。
【……今天力度有點大,牆上都有一個小坑了,下次要注意了。】
說句實話吧,田野雋不喜歡踩死蟑螂。
她不是怕,真不是。
只是每次一靠近活蟑螂,看著那兩根長長的觸須慢慢搖動著,她渾身的雞皮疙瘩就刷刷刷起來了。
所以她滅蟑螂只有遠程進行——畢竟死了的蟑螂還是沒什麼殺傷力的。
【但是啊,既然看見了蟑螂,說明我家應該有兩萬只蟑螂了……我得去購置飛鏢了。】
克蘭目瞪口呆地目睹了全過程,愣了好一會兒才道:「哇,雋,你這……也太帥了。」
田野雋朝他無奈地笑笑:「沒辦法,我不喜歡靠近活蟑螂。」
田野雋又道:「我有點累了,我去休息了。」
說著,歪頭朝他一笑:「晚安,克蘭——今晚有個好夢,明天有個好旅行。」
克蘭眨眨眼,隨即垂下眼,又長又翹的睫毛遮住了澄澈的湖藍色眼睛,道:「晚安。」
田野雋衝完澡,望著被水汽模糊了的鏡子中的自己的影子,然後擦了擦鏡子,看著鏡子中清晰起來的自己,嘆了口氣。
【怎麼回事?本來是全日本最積極生活的辣雞警察,處變不驚,怎麼就變得有點喪有點累起來?】
她又不是工藤新一,又不是那種不知道真相就會當場急成刺蝟的家伙。
她可是那種,任他魔幻現實主義橫行,仍舊淡定無比的冷漠的家伙啊。
距離工藤新一和米花市消失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周。
【夠了夠了,別管什麼工藤新一工藤新八了。】
————
成功解決了陶藝教室殺人事件,回到偵探事務所,柯南心情頗好。
他手枕在頭下,和衣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發呆。
想著想著,他想到三個多月前,那時他服下灰原研制的解毒劑,暫時恢復成新一的樣子,卻因為藥效快要過去而匆匆離開小蘭,硬生生熬著痛苦從繁華的街上拐進無人的小巷才變小。
小巷裡很黑,他渾身冷汗涔涔,穿著過分寬大的衣服,拼命從小巷跑出去,卻被衣服絆倒了。
{嗯?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來了?有什麼好想的?}
————
田野雋下班回家,走在街上。
星橋市最繁華的地段。
每次走在這裡總是忍不住做哲學家……
【等等,別想這個,康德關你什麼事啊?】
在米花市的時候……
【等等,也別想那個,假的,都是假的。】
她正懊惱,忽然衣服被人拉住了。
田野雋看過去,是個穿著格子襯衫的男青年。
「請問有什麼事嗎?」田野雋露出溫和的微笑來。
【武力值30,危險性不大。】
格子襯衫男青年靦腆地咧嘴笑道:「對不起打擾了,我就是想問你一下,如果你寫小說,你會注重情節還是人物?」
他又補充道:「就是,你覺得,為了情節而崩人設崩邏輯可行嗎?或者……」
田野雋雖然覺得莫名其妙,還是回答道:「嗯……我覺得,如果小說裡都是非常豐滿的人物,那麼他們在一起擦出的火花,自然就是最好的情節了。如果硬要湊情節,雖然暫時達到刺激跌宕的效果,但到最後只會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這不就跟她的化學反應理論有點類似嗎?人與人之間的化學反應是很奇妙的。這個世界不就是一部跌宕而優秀的小說嗎?
格子襯衫男青年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太好了,我也是這麼想的,謝謝你!」
說完,他向田野雋告別:「謝謝,那再見啦!」
田野雋朝他揮揮手:「再見。」
【雖然莫名其妙,但是?】
【但是?】
田野雋看著在人流中遠去的格子襯衫男青年,心中忽然閃過一道念頭,她很快追了上去,叫住了他:「等等!我有話要問你!」
格子襯衫男青年轉過頭,臉上是迷茫。
田野雋皺起眉,難道是她的直覺錯了?
就在這時,格子襯衫男青年露出一個微笑:「我想,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第20章 大人之間的談判就要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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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雋揉揉眼睛,疲倦地倒在沙發上。
然後,她撥通了電話。
「見一面吧。」
咖啡廳裡。
格子襯衫男青年今天換了一件條紋襯衫,他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笑道:「兩百多集這麼快看完了?」
田野雋已經無力吐槽了:「別說了,兩倍速看的,到今天才看完。」
男青年笑道:「有什麼感想?」
田野雋擺擺手:「所以您給我看這個就是讓我談感想的?」
男青年放下咖啡杯:「那您想知道什麼?」
田野雋:「我想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剩下就是談談您找我的目的了。」
男青年收起了笑臉:「我只是單純想告訴您,工藤新一是連載中漫畫《名偵探柯南》的主角,之前出了一些bug您才會遇到他,現在他消失是正常的,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不要被這個小插曲打擾了自己的生活。」
「就這樣而已。」
田野雋點頭:「好的,真是謝謝您嘞。」
隨即,她歪歪頭,不鹹不淡地笑道:「可是我又不是傻子。」
男青年一愣,很快舒展開笑容:「好吧,瞞不過您,那我就開誠布公了。」
田野雋點點頭。
說著,男青年站起身,朝田野雋伸出一只手:「代號B,誠邀田野雋女士,加入特別行動小組。」
田野雋雖然知道他是個奇怪的人,但是此話一出,還是當場豆豆眼了:「蛤?」
————
代號B真名叫柳園晴生,因為英文名是波裡斯Boris所以代號B,自稱來自特別行動小組。
「特別行動小組負責管理漫畫世界秩序。」波裡斯道。
田野雋略一思忖:「我也在漫畫世界裡,是嗎?」
波裡斯吃了一驚,隨即忍不住雙眼放光:「牛掰格拉斯啊,果然我找您沒錯。」
田野雋只能報以 「呵呵」。
【這一點,其實在我看漫畫的時候就隱約意識到了。】
「現在《名柯》世界出現了危機,特別行動小組急需人才,所以才找上您,希望您能加入……」波裡斯滿臉真誠道。
「等等,」田野雋忍不住問,「我在漫畫世界裡,那我怎麼可以加入管理漫畫的小組呢,這不合規矩吧?那我不是脫離了漫畫規則嗎?」
波裡斯這下是真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都有點結巴了:「牛……真的Niubility(注1)啊!您連這個都能想到!」
田野雋無語地看著波裡斯:「所以呢?」
波裡斯心虛低下頭:「我的確是……瞞著上級,擅作主張來邀請您的。」
被長官知道是要被打死的,打死的……
田野雋忽然對這個代號B有點敬佩了。
【有前途啊小伙子,膽大包天得很。】
波裡斯小聲道:「那我就說實話吧,其實《名柯》世界不歸我們管,但是確確實實出現了危機,更嚴重的是,負責管《名柯》的機構完全沒意識到。」
「要我們去解決這個危機,其實是很有難度的,您實力非常強大,所以我就自作主張找上了您。」
「只要不動您所在的漫畫世界就是完全可以的,所以我這個想法其實是完全OK的,您盡管放心,我不是那種法制大咖!」
田野雋舉手:「等等,為什麼不直接告訴那個機構呢?」
波裡斯低下頭,底氣更沒了:「因為我們是宿敵……」
————
田野雋總算明白了。
關於「情節派」和「人物派」的愛恨情仇。
關於「人物派」試圖通過獨立解決這一次危機,把聲望值刷上去,好重新和「情節派」分庭抗禮。
由於《名柯》並不歸特別行動小組管理,所以要潛入很困難,目前只能潛入一人。
而就在昨天,先前臥底在《名柯》世界的反派組織中的代號F不幸殉職,目前正在討論進入《名柯》世界的另一個人選。
波裡斯瞄了一眼田野雋的臉色,發現還可以,松了一口氣:「雖說是我擅作主張,但是要是您答應,我們長官肯定是喜出望外——所以您想好了嗎?」
田野雋搖搖頭:「我還想問一個問題,我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離開這裡?」
【我家裡還有個客人呢。】
波裡斯一聽,笑得露出大白牙:「這個您不用擔心,我們只是『借』您用一段時間,在您出外的時間,這裡的時間會是停止的。」
「所以您凱旋歸來,完全是可以繼續生活的!」
田野雋又提了個問題:「要是我殉職了呢?」
波裡斯愣住了,他喃喃道:「我覺得……我覺得您不會殉職的。」
————
田野雋這才了解到,小組人員在進入漫畫世界時,建立的人物是完全虛擬的,就像玩全息游戲一樣,只是把意識放入人物。
只要在人物斷氣前撤去自己的意識,就是安全的,像F這種因為被襲擊得太突然而來不及撤去意識造成殉職的情況,是極少極少的。
田野雋又舉起了手問問題:「那麼這個提議對我來說有什麼價值呢?那個危機到底有多大?」
【我好像還真挺好學的?哦我忘了,我的隱藏本質是個純種的杠精來著。】
波裡斯嚴肅起來:「您要說價值,也可以有也可以沒有。」
「那個未知的敵對勢力意在摧毀《名柯》世界,他得手後實力大增,必定會繼續去破壞其他漫畫世界。」
波裡斯沒有說下去。
田野雋點點頭:「很好,我覺得您很有前途,因為您成功說服了我。」
【拯救「世界」誰不愛呢?】
波裡斯高興得差點蹦起來,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興奮勁兒,站起身,走到田野雋旁邊,伸出手:「同事你好,我是代號B,Boris,柳園晴生,很高興認識你。」
注1:niubility,網絡流行詞。niubi(牛比)是一個形容詞,而lity做後綴就是名詞詞尾,表示一「狀態」、「性質」,網絡中意指為人或事超越了常理或常態。(來自百度百科)
米花町卷
第21章 新的旅程就不能有一個好開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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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市的夜晚。
田野雋拎著購物袋,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是的,她在《名偵探柯南》世界中,創建了第一個人物號「田野雋」,擁有了一個新家。
「特別行動小組」能力有限,在別人的地盤只能放入一個人的意識,在代號B波裡斯的強烈推薦下,她頂替犧牲的代號F進入了名柯世界。
她來這裡執行的任務是,揪出那股企圖摧毀這個漫畫世界的邪惡勢力,順便保護主角團和反派團——
【話說我的任務也太重了吧,連反派團都要保護?我又不是超人!】
【我也只是漫畫世界裡的一個小女子啊拜托。】
田野雋一邊吐槽,一邊往公寓大樓走去。
忽然,寂靜的夜空裡響起一聲凄厲的叫聲,然後是重物墜地之聲。
田野雋轉頭,好像有人從樓上摔下來了,而且剛好,摔在了她現在所立之處左手邊的小巷裡。
田野雋正愣著,就看到主角江戶川柯南同志急急地朝這邊跑過來,後面還有毛利小五郎同志和另一個不認識的人。
田野雋:【我何德何能,居然剛來這裡第一天就遇上了主角團和案發現場。】
柯南迅速衝入小巷,入目的景像令他一驚:「叔叔,快叫救護車!」
後面跟著的上田先生驚叫:「吉村!」
什麼?墜樓的人就是吉村?!
田野雋拎著購物袋慢悠悠走進公寓樓。
【是啊,工藤老早被消除記憶了,他不認識我了。】
她按下電梯按鍵。
在她創建人物號的時候,她隨便選了一處公寓,誰知道——
【米花公寓千千萬,我何德何能,居然和被害人同一個公寓大樓。】
這個公寓有一點不好,電梯非常雞肋,在每一層都要停一下。
她得想個辦法,要不明天換個公寓?
田野雋正胡思亂想著,電梯顯示到了五樓。
她走出電梯,向房間502走去,掏出鑰匙,打開門。
至於剛才目睹的那個案件……其實不瞞大家,田野雋覺得,犯人一定是跟在小五郎後面那個家伙。
【套路,都是套路,看了兩百多集我早就發現了。】
田野雋又把房間看了一遍,嗯,還好。
雖然沒有她之前住的獨棟小別墅豪氣,但是現在她至少有借口不收留客人了(比如工藤比如克蘭之類的人)。
就是太悶了,沒有花園實在悶。
想著,她推開門准備去走廊上透一透氣。
剛推開門就和偵探警察團面面相覷了。
「你們好。」田野雋僵硬地打了個招呼。
【好家伙,就離譜。】
【這幢大樓套房幾十個,我何德何能就住到了被害者的隔壁??】
柯南看著這個被害人的鄰居,多留了個心眼。
他記得她,剛才被害人墜樓的時候,她剛好走到小巷口,相當於是第一個目擊者,但是這個女人既沒有大聲尖叫也沒有表現出驚嚇,而是若無其事地回到自己房間。
如果田野雋能讀心,那麼一定會大無語:就因為她沒有尖叫沒有驚慌就被懷疑了?真是大無語事件。
可惜的是,田野雋完全不能讀心,她依然若無其事地走出門,走到走廊盡頭,從窗戶裡往外看。
這個是怎樣的世界啊?犯罪率奇高,人均智商120。
現在她是真真切切在這裡暫時定居了。
上田的房間裡。
柯南拿著變聲器道:「目暮警官,你要結案還太早了吧。」
凶手上田丈二通過改變房間的格局讓吉村以為是自己的房間,並通過向花店訂花和打電話的方式讓吉村驚慌失措,慌亂中像往常一樣企圖跳到用隔壁倉庫的逃生樓梯那裡逃走,結果卻失腳墜樓。
而正是那只飛得過分遠的拖鞋出賣了這些,牽出了被移動的家具、因為出力而流汗的上田、床頭的煙灰缸以及花店的送花人。
上田丈二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回去的路上,柯南卻忍不住想起住在502的那個女人。
此案確實和她無關,但是她還是很可疑,至少她不會是普通人。
而且——
很奇異地,她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
次日。
田野雋到警視廳刑事部報到。
她給自己建立的身份是由鳥矢町調過來的搜查一課警官。
在柯南世界,最容易接觸到主角和反派的就是警察這一職業了,剛好又和她自己本來的職業相符。
目暮警官向大家介紹她:「各位,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從今天起被分配到我們搜查一課暴力犯罪組跟大家做同事的田野雋,她之前是一直在鳥矢町工作。」
「田野你也向大家介紹一下自己。」
田野雋微笑道:「鄙姓田野,熱心市民,喜歡收集笑話,性格奇怪,今後請多多指教!」
下面的警官有捂嘴偷笑的。
【沒有想到有一天我也會變成空降兵。】
田野雋和上司、同事們打過招呼後,就來到給自己准備的工位。
千葉和伸側過頭和高木涉說悄悄話:「雖然說新來的同事看起來很好相處,但我總有一種感覺……她很深藏不露。」
高木警官撓撓頭:「你跟我說——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那種直覺系生物。」
說著,高木涉朝田野雋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和田野雋四目相對。
田野雋朝他溫和地一笑。
高木涉陡然一驚,連忙收回目光,喃喃道:「好像確實誒,總感覺她瞬間看穿了我……心虛得要命……」
田野雋嘆了口氣。
自從來到名柯世界後,她總覺得她的觀察力又上了一個層次。
【或許潛意識裡總把自己當成局外人,所以觀察事實的時候更客觀了吧。】
說實話,她不是很有信心融入這裡。
畢竟她現在的上司、同事都已相處多年,早已組成了自己的小團體,並且暗搓搓上演著新歡舊愛、愛恨情仇的戲碼。
【相當於做了個超大的電燈泡。】
組織窺屏日常
————
長官K(恨鐵不成鋼):上啊,快點,和柯南講話啊!
代號C:長官,我們的任務已經不是拉郎了,請自重。
代號E(捂住胸口皺眉):我覺得雋一個人在搜查課好孤單啊。
代號C:你得了吧,跳樓明星還沒出戲呢。
一號人物檔案
————
真名:田野雋
代號:田野雋
虛擬姓名:田野雋
身份:鳥矢町調來米花町的搜查課警官
容貌:同本身容貌
技能:同本身技能
外掛:接收來自組織的「天眼」提示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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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涉及tv251公寓墜樓事件
另外:今天三更不是因為蠢作者人品爆發,而是因為明天要停更一天……
第22章 太過敏銳了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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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田野雋第一次跟著目暮警官到案發現場進行搜查工作。
她跟在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後面,混在那群搜查警官中間,坐上了電梯。
「這名被人割喉的小姐是草野熏小姐,今年20歲,地點在28樓的1號房。」高木警官科普著今天的案件。
目暮警官按下28樓1號房間的門鈴。
門一開,目暮警官驚得連連道歉:「真是不好意思,看來八成我走錯房間了!」
田野雋一瞧,喲呵,三個風格各異穿著火辣的美女,難怪了。
直到看到美女身後的毛利小五郎,目暮警官才確定沒走錯房間,順便又吐槽了一下毛利小五郎的「瘟神」體質:「我看你就是命中帶煞。」
這三個漂亮小姐姐分別是衝野小姐,岳野小姐,星野小姐,和受害人草野小姐一起之前都是地球淑女隊的。今天是草野小姐的訂婚派對,但是她在浴室洗澡遲遲不出來,去叫她的時候,卻沒有答復,直到打開門才發現她脖子上流著血,意識不清地倒在浴缸裡。
當問清在場人的身份和姓名後,目暮警官忽然轉頭對田野雋笑道:「今天這個案子田野你真是來對了,加上你可是五個『野』了。」
田野雋干笑著答道:「哈哈哈還是趕緊查案吧。」
【原來目暮警官是隱藏的吐槽役。】
柯南卻順著目暮警官看去,心下一驚。
這個女人?不是那天公寓墜樓事件中很奇怪的女人嗎?
竟然?竟然是警察嗎?以前好像沒見過她,新來的嗎?
他正暗自吃驚,還沒來得及收回目光,就和田野雋看過來的眼神撞上了。
田野雋本來察覺到有一道目光在觀察她,便淡淡地掃過去看那個人,卻沒想到正和柯南四目相對。
於是她挑了挑眉,衝他微微笑了一下,以示友好。
【我還是覺得我現在有點過於敏銳了怎麼辦,不我沒有炫耀的意思,不是凡爾賽。】
柯南飛快地移開目光。
{可惡!居然朝我放電!}
關鍵還真的有點心律不齊,這是什麼原理?
可惡,快點想案情啊!
哦對了,通向門口的血滴沒有被踩到的痕跡,說明凶手根本是把雨衣拿在手裡往門外走,做出是外來人員犯案的樣子。而且如果是外來人員,玄關那麼多的鞋子,為什麼還會進來呢?凶手就是這屋子裡的人,是草野小姐早就認識的人!
解釋清這一點,相當於排除了一部分外來人員犯案的可能。目暮警官道:「我必須對在場的人詳細詢問當時情況。」
星野輝美卻站出來道:「在那之前,你們應該先把一件重要的東西找到吧。」
是的,凶器。
目暮警官於是吩咐道:「高木你負責劍崎先生,田野,你負責幾位小姐,仔細地搜身,其他人就分成幾組把凶器先找出來。」
田野雋點頭,讓幾位小姐一個一個地單獨進屋子,進行搜身。
「下一個,岳野小姐請你進來。」
搜身的時候,田野雋一直在心裡默默念叨:
【別太敏銳,別太敏銳,拜托別太敏銳,不然讓柯南怎麼推理?】
【當然也別太麻木了,不然耽誤了查案可不好。】
「岳野小姐,這是你的假指甲沒錯吧?」田野雋問道。
岳野小姐點點頭:「你如果懷疑,可以做血跡反應。」
田野雋腦中靈光一閃:「假指甲是可以取下來的吧,那麼看看你的真指甲如何?」
岳野小姐臉色微不可察地蒼白了一點,隨即若無其事道:「可以,我這就取下來。」反正指甲早就被咬掉了,也查不出什麼來。
岳野小姐的神色變化當然沒逃過田野雋的眼睛,她連忙清咳了一聲:「咳咳,我開玩笑的,當然是只做假指甲的血跡反應就好了。」
【我真沒想到真指甲是凶器,不過看她的反應差不離了。】
【還好還好,差一點,差一點就搶了主角的風頭啊。】
雖然即使真的檢查了真指甲也不會發現什麼線索。
搜身完畢,所有人的身上都沒有凶器。
由於在草野小姐的房間的娃娃裡又發現了竊聽器,目暮警官又把嫌疑犯目標放在了瘋狂的影迷上。
田野雋:努力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茫然點頭.jpg.
而柯南,卻因為草野熏抽屜裡那張和經紀人的甜蜜合照、以及留言卡紙上的鮮紅唇印,鎖定了真正的凶手。
「手術非常成功!」衝野陽子接到電話後喜極而泣。
被送到醫院急救的草野小姐最終脫離了生命危險。
「這下你可以說出訂婚派對的真正目的了吧。」星野輝美對劍崎道。
一時間,大廳裡人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劍崎身上。
劍崎撓撓頭,不好意思地開口。
而人們都沒注意到,岳野小姐卻離開,推門進入了洗手間,除了——柯南和田野雋。
柯南很快跟了上去,隨之進入了洗手間。
田野雋則糾結地和組織聯絡起來。
****群聊面板****
田野:現在柯南進去了,我要進去洗手間嗎?
長官K:去,必須去!
代號C:別!你去了不就打擾柯南讓凶手痛哭流涕認罪的劇情了嗎?
田野:柯南會有危險嗎?畢竟又是獨自面對凶手。
代號B:這樣吧,我把洗手間畫面傳輸給你,你自己決定什麼時候進去。
田野:我就知道波裡斯靠譜得很,謝了哥們。
****群聊面板****
洗手間裡。
岳野從水龍頭裡接了一杯水喝,喝完就發現門開了,柯南進來了,順便關上了門。
「真是太可惜了,事情沒有照你計劃的進行,在浴室割傷阿熏姐姐喉嚨的人,就是你吧。」柯南道。
「凶器,恐怕就是你的右手拇指指甲吧。」
「至於那些門口的恐嚇信和娃娃裡的竊聽器,也都是你做的吧。」
岳野小姐辯無可辯,忽然渾身流汗發抖,倒在了地上。
看到腦海中的畫面,田野雋一驚,對目暮警官報備了一句,迅速推門進入了洗手間。
柯南見田野雋進入了洗手間,方寸也是一亂,隨即冷靜下來。
岳野小姐斷斷續續說出了所有真相:「可是我看到她的臉,我下不了手啊……」
田野雋一進來,關上門就問:「她怎麼了?」
柯南皺起眉頭。
她臉色蒼白,又冒了一身汗,脈搏這麼快,手還在發抖,而且還一臉焦躁的表情,再聯系她剛才提到治糖尿病……
莫非?難道她服下了降血糖的藥物?!
正常人吃了血糖值就會大幅下降,甚至因此喪命!
柯南回答:「她服下了降血糖的藥物!」
不,不能讓她帶著這麼深的誤解就這麼死了!
田野雋放下心來,在警服內袋裡掏出一把巧克力來:「別慌,剛好我有巧克力。」
說著,蹲下身,剝開糖紙,將巧克力送入岳野小姐口中。
【這就是甜食愛好者的優秀之處了。】
柯南這才松下一口氣。
然後他瞳孔一縮:不會吧?這個奇怪的女警官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突然出現?她……
田野雋看出柯南的不安,就像第一次見面時一樣,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遞給他,眉眼一彎:「我不是壞人,有問題聯系我。」
說完,扯開話題:「岳野小姐就是凶手吧,我這就去報告目暮警官。」
剛想起身,卻被柯南拉住了:「別……」
田野雋靜靜聽著柯南講如何把這件事圓回來。
【跟你比,我還是凶殘了一點。】
田野雋點點頭:「行,照你說的辦。」
柯南剛松了一口氣,就驚恐地看著田野雋微笑著,大手往他頭發上一擼,把整整齊齊的毛揉得雞窩一樣,末了又像拍皮球一樣拍了拍他的頭:「小伙子有前途。」
柯南目瞪口呆地看著田野雋站起身,打開門,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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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涉及tv劇情268、269偶像的秘密
第23章 不嗑CP不助攻的熱心市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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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啊!}
柯南躺在床上,感覺自己腦子裡翻來覆去就只有這一個感嘆詞:可惡!
哪有這樣的人啊?!
有哪個正常人跟人見面第一句話說「我不是壞人」的啊?還是對小孩子說!這麼一說,更顯得她是壞人了好嗎?
而且還那麼自來熟,隨手就把他的腦袋當作玩具一樣又揉又拍的!
還說什麼「小伙子有前途」,她以為她很幽默嗎?!
還塞給他名片說什麼「有問題聯系她」,誰要聯系她啊拜托!
更離譜的是,這個女警官居然對一個小男孩隨意放電!
要不要這樣啊?
想到這裡,柯南的臉又「蹭」地紅起來。
他懊惱地拍拍自己的額頭:{清醒一點,你臉紅個頭啊?}
對,事情最離譜的地方就在這裡。
其實仔細想一想,對方也沒有明顯的拋媚眼之類的動作——但是就是這個簡單的挑眉微笑,讓工藤感到了危機。
四目相對時,她雙眉輕輕一挑,隨即彎起眼睛彎起嘴角,微微一笑。
當時在場的時候,工藤新一就一反常態,有點心律不齊了。
更致命的是,這個微笑似乎被做成了動圖gif儲存在了他的記憶裡,現在一想起來就自動播放這個動圖——所以他不得不再次、一次又一次接受暴擊。
不,他沒有在回味!!是腦海裡自己就蹦出來的!!
柯南翻了個身,捂住臉。
{拜托,求求你了,連對方是好人壞人都沒搞清楚,別那麼不爭氣。}
{……或許是因為和蘭的關系變淡了嗎?那麼明天就再用新一的身份和蘭煲個電話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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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田野雋休假。
下午四點。
田野雋睡完午覺,走出公寓大樓,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
她不喜歡逛街,但她喜歡在人群中行走,看著一張張陌生的面孔擦肩而過。
這個習慣她一直保留著,即使在這個世界也是這樣。
特別行動小組的群聊面板裡「叮叮叮」一直發著消息。
代號A:今天佐藤警官去相親了呢。
代號C:是和白鳥警官,巧不巧?你說巧不巧?其實我覺得白鳥警官挺帥的,人也挺好的。
代號A:白鳥?帥?C你的眼睛需要修一修了。
長官K:停!這個群聊裡除了任務,不要發其他東西,不然一律踢出群!
代號C:誒長官你不嗑CP了嗎?
長官K:我們是拉郎好嗎?!不要把拉郎和嗑CP混為一談!拉郎人拉郎魂,事關拉郎人的尊嚴!
田野雋瞅了一眼,一個頭兩個大,「啪嘰」一下關掉了群聊。
【熱鬧是他們的,呵呵。】
路過地鐵口旁,下班的人潮擁擠地湧動。
田野雋擠在人流中往前走,總算走到了人流比較少的地方。
忽然,路旁停著的一輛警車吸引了她的注意。
車裡坐著的不是高木警官和千葉警官嗎?
「警察先生你到底還要把我們關在這輛車上關多久啊?」
「太陽都快要下山了!」
後面的三個嫌犯開始抱怨了。
高木正要回答,卻聽車窗「咚咚咚」被敲響了。
他一看,嚇了一跳,連忙搖下車窗:「田,田野警官,你怎麼會在這裡?」
田野雋微微笑道:「高木警官,千葉警官,你們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高木警官一張臉垮了起來:「說起今天的這個案子,真的太棘手了!」
「明明很簡單的超商搶劫案,而且已經抓到了這三個嫌疑犯,但是目擊證人的證詞都對不上!」
「那個老人說,是個外套下穿著藍衣服的女孩子。女學生看到那個搶匪有180公分以上,裡面穿的是綠色的衣服。咖啡店老板卻說是170公分,穿著一件黑色衣服。」
「頭疼……」
田野雋看著後座的三個嫌疑犯,笑道:「就是那個穿綠衣服的男人啊。」
高木警官驚呆了:「怎麼回事?為什麼?」
田野雋正想解釋,高木的手機響了起來,田野示意他接電話。
「田野警官你先等等哦。」高木警官不好意思地說,並朝電話裡說:「由美嗎?我現在忙。」
電話那頭傳來:「不,是我,我是工藤新一。」
高木驚呼:「工藤?!」
田野雋扶額。
【無處不在的工藤,比我還愛管閑事的家伙。】
柯南坐在馬桶上,對著變聲領結道:「你身邊還有一個叫田野的警官?」
他心裡一跳。
那個奇怪的女警官。
高木:「是的,田野警官今天休假,但是剛好路過。」
「我知道了。現在我們來說正事。」
佐藤美和子應母親的要求出去相親,結果相親對像是白鳥警官。兩人立了一個賭約,如果高木警官在日落之前趕到來接佐藤,那麼白鳥警官自動離開,如果沒有趕到,那麼佐藤警官就要嫁給白鳥警官。
高木大腦已經宕機了:「……」
「現在把案件詳細地和我說一下。」工藤提醒道。
高木警官總算從靈魂出竅的狀態回歸,把案件和三份模棱兩可的證詞講給工藤新一聽。
工藤那邊似乎遇到了什麼麻煩,他很快掛掉了電話。
高木警官依照工藤的提示,出去向咖啡店長確認了他戴的是太陽眼鏡,回到車旁邊,抱歉地對田野雋道:「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田野雋笑道:「反正我也是閑著沒事干。」
高木道:「田野警官,你太厲害了,你怎麼一眼就看出那個綠衣服的就是歹徒?」
根據工藤新一的提示,再結合他自己的思考,確實是綠衣服的紙枝保男沒錯。
咖啡店長戴的太陽眼鏡,所以他看到的是黑衣服。
而女學生透過玻璃看到的歹徒奔跑在台階上,所以比眾人都要高一頭。
至於那個老人,他把綠色說成了藍色,並因為看到了向內扣的手表而把歹徒認做是女人。
田野雋攤手:「哈哈哈,我瞎蒙的。這不是上學時候做選擇題的套路嘛!」
「每個選項都有兩個事實,被提到兩次或以上的事實就是真的,那麼很簡單,選那個擁有兩個真事實的選項就好了嘛!」
【三長一短就選短,三短一長就選長。一樣一樣的道理。】
豆大的一滴冷汗從高木警官額頭上滴下:「額……田野警官你真會說笑。」
田野雋笑道:「有時間在這裡跟我講話,還是把犯人交給我和千葉警官吧。」
高木涉這才記起來這件事,瞬間瞪大了眼睛:「啊我差點忘了,太陽快要下山了!!」
田野雋順勢從高木警官手裡接過手銬,「啪」一下拷在了犯人的手腕上,坐上警車,朝高木警官揮手:「一路順風啊高木警官!」
在押送犯人回警視廳時,千葉警官忍不住道:「田野警官,你今天真的幫了高木警官一個大忙呢。」
田野雋彎起眼睛:「忙倒是沒幫上,只不過本質是熱心市民而已。」
【我不嗑CP,也不助攻,只是順從情節的力量而已。】
【對這裡的所有CP都是。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
***群聊***
田野:傳說中那股邪惡勢力在哪?
田野:能不能給個確切定位?我馬上去消滅他們!
長官K:不好意思撒,就是因為不清楚才派你過去的。
田野:??那我就在這兒混日子?守株待兔?
長官K:……反正大半,應該,可能是會來攻擊主角的。
代號B:這樣吧,我這邊密切關注主角的情況,一有危險就提醒你,好嗎?
田野:靠譜還是波裡斯靠譜,麻煩了,那我休息了,下線了拜拜。
長官K:Boris,靠譜的波裡斯,你是不是偷偷在攻略人家?怒容.jpg
代號B:不敢不敢,沒有的事。
***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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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涉及tv272、273總局刑警戀愛物語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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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主要指出女主對原cp的態度。
女主自從看了波裡斯給她的《名偵探柯南》,知道大家的固定cp後,她就努力保持中立冷靜,不做插足者,田野雋女士是有操守的!
至於女主的心路歷程,可能要到很後面會寫一個番外。
第24章 危險!雙開是不可能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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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6日,杯戶鎮。
七年前,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進行了一次拆除炸彈的工作,炸彈忽然開始倒計時,萩原研二殉職。
從此,每年的這一天警視廳都會收到一張帶有數字的傳真。
三年前,警視廳收到了暗示杯戶摩天輪被炸彈炸毀的傳真。松田陣平只身一人乘上摩天輪拆除炸彈。
「爆炸三秒前你會看到下一個爆炸的提示。」
松田陣平在這次拆除中殉職。
三年後的這天,警視廳又收到了歹徒的傳真。
首先是白鳥警官的車子爆炸。然後,根據傳真上的提示,警方在南杯戶車站排查了所有的電車,只發現了很多個惡作劇的「炸彈」。在棒球場上也一無所獲。
卻沒想到,歹徒將炸彈安在了東京塔上,東京的1200萬居民都成為了人質!
在特別展望台處發生了一起小規模爆炸,而由於這起爆炸,大型瞭望台處一台電梯被迫停滯,而電梯中還有一個四歲的小女孩。
高木警官在接到佐藤警官要求他不要擅自行動的電話後,思忖片刻,卻堅定道:「非常抱歉,我已經決定了,我現在就去看一看電梯裡面的情況。」
而柯南也跟了上去:「灰原,他們拜托你了。」
田野雋被分配在東京塔附近維持秩序,她抬頭看了看藍天中矗立的東京塔。
【等著。】
波裡斯不斷在給她傳輸著柯南的情況。
「柯南進入了東京塔。」
「由於縫隙太小,柯南主動要求進入縫隙幫助小女孩出來。」
下一刻,波裡斯驚呼:「什麼?田野你!!」
一旁看著的長官Kelly皺起眉:「她創建了第二個人物號。」
沒人注意到,被困的電梯旁邊,憑空多了一個眉眼和田野雋有八分相似的女人。
特別行動小組。
顯示屏上,2號人物的資料緩緩展現。
真名:田野雋
虛擬姓名:田野貳
身份:東京塔游客
「她企圖同時操縱兩個身體!」代號A也驚呼起來。
「田野雋!放棄原來那個身體!這太危險了!田野!雙開是不可能的!不要痴心妄想!」長官Kelly大聲道。
把意識分散到兩個身體,還要同時維持兩個身體的運行,這是不可能的,任誰都受不了那種意識的撕裂感和無力感。
最關鍵的是,如果把意識完全撤出一個身體,那個身體就會當場死亡。
「人物派」歷史中,還從來沒有一個工作人員同時操縱兩個人物號,操縱兩個身體!
「田野,雙開是不可能的!!」Kelly再次大聲警告。
東京塔附近維持秩序的田野雋臉色明顯蒼白了一瞬。
身邊的同事關心地問了一句:「怎麼了?不舒服嗎?」
田野雋搖搖頭:「沒事,就是肚子稍微有點疼,很快好了,我們還是盡快疏散人群疏散。」
【撕裂感和無力感嗎?那就試試看吧。】
進入東京塔的田野貳站在一旁,看著柯南慢慢爬進窄小的電梯縫隙中。
「朱美妹妹,這只熊熊好可愛哦,它叫什麼名字?」柯南安撫著小女孩,慢慢靠近她。
成功把小女孩哄出電梯,柯南正要從縫隙中爬出來,卻不想變故突生!
電梯上方小型爆破,纜繩被炸斷,電梯直直往下墜,而柯南還在電梯中!
————
高木警官傻了。
他記得他當時趁著電梯下墜,奮不顧身往電梯裡一躍,進入了電梯。
但他完全沒有發現另一個人的存在!還是和田野警官長相有幾分相似的女人!
柯南也傻了。
電梯下墜後,高木警官躍進電梯他是知道的,但是這個陌生人怎麼也會進來?關鍵是,她的長相和田野雋有七八分相似啊!
田野雋心道不妙:【玩脫了,創建人物的時候太急了,長相沒做太多修改。】
她連忙沉聲道:「不用管我,去天花板上看一看吧。」【聽不出來我的音色聽不出來聽不出來……】
高木警官托著柯南,讓柯南爬到天花板上去。
柯南掀開天花板,四周一看,一驚:「在天花板上——水銀汞柱已經啟動了。」
「我們只要稍微搖晃,就會啟動□□的開關,所以,無論是高木警官爬到天花板的動作,或是救援小組企圖以繩索懸吊著進入到這裡救人,任何一點些微的搖晃,都會爆炸。」
「在這顆炸彈旁邊還裝了一個竊聽裝置。」
「現下,只要我把這個炸彈拆除就好了。」柯南沉著道。
田野雋閉上眼睛。
【波裡斯,把天花板上面和整個電梯軌道的畫面傳輸給我。】
然後,她猛地睜開眼睛。
她看到了。
田野雋自從昨晚知道這個延續七年的炸彈事件後,心裡就一直有一個預感:如果那個所謂的第三方「邪惡勢力」真的存在,那麼在這次事件中,他們一定會有所動作。
因為這是絕佳的機會——不知不覺中將主角團滅的好機會。而首當其衝的就是工藤新一。
東京塔附近巡邏的警官田野雋額角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田野警官,你真的沒事嗎?」
田野雋虛弱道:「扶我去休息一下,謝謝。」
除了柯南發現的那枚炸彈,天花板上方大概十米處的電梯軌道旁,還隱藏著另一枚炸彈,它的計時器也啟動了。
這一枚炸彈,不可能是劇情中應該出現的。
田野雋轉頭對高木涉道:「幫我一把,我要上去。」
高木涉瞪大了眼睛:「不可以,柯南說了,任何一點搖晃,都會引起炸彈爆炸!」
田野雋笑道:「你放心,我的目標不是天花板,不會和天花板上的那枚炸彈有任何關系的。」
高木涉搖搖頭。
田野雋無奈,伸出手,指著天花板旁邊的電梯軌道,耐心對高木涉解釋:「我只是到電梯軌道那邊,請您相信我的能力,我既然主動進入電梯,就不是來送人頭的。」
高木涉還是搖搖頭:「真的不可以,女士,這不是我信不信你的問題。」
田野雋無奈地笑了。
【算了,我也知道我這個要求有點過了。】
【那麼,長官,Kelly,幫我一個忙,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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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此系列涉及tv326-329,經典的震撼警政廳1200萬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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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劇情越來越魔幻了,解釋一下這個開小號,可以想像成玩全息網游的時候創建了一個小號,兩個號同時運行,意識分配到兩個身體裡。不過這裡的「人物號」還是一次性的那種。
其實是給女主開了個外掛。
第25章 危險!雙開是不可能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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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彈裝置已經送到柯南手上。
「柯南,不要慌,首先是……」高木涉一邊通著電話一邊「指揮」柯南拆彈。
殊不知對方是個滿級大號,甚至在高木說話前就熟練地開始拆彈工作。
沒有人注意田野雋。
而她手心微微出汗,等著柯南的拆彈工作完成。
工藤新一正在拆除炸彈,這個關頭,她不可以做出任何動作,以免驚到他,造成不必要的打擾。
柯南停止了拆除工作。
「和三年前一樣,爆炸三秒前會看到下一個爆炸的提示。」
「而符合條件的有四百多個地點。」
「我們能做的,只能和松田警官當年那樣,等候提示。」
柯南坐在天花板上,如是說道。
一直沉默的田野雋忽然開口:「既然拆彈工作停止了,那麼,我先行離開了。」
柯南和高木皆是一驚。
下一瞬,他們就眼瞧著田野雋手中變魔術似的甩出一根繩子,繩鉤爪牢牢釘在了天花板旁邊的電梯軌道上,接著,田野雋借力一躍,幾乎是瞬間,如壁虎一般攀附在了電梯軌道上。
【謝謝,Kelly。】
「喂你!」她要做什麼?!柯南忍不住叫道。
田野雋轉頭看向柯南,微笑著,在唇邊豎起食指:「噓。」別說話,竊聽器還在運行呢。
下一刻,田野雋繼續利用從Kelly那裡「作弊」借來的繩鉤爪,向上攀爬。
她要做什麼?柯南仰頭看著向上攀爬的身影。
等等!!那是?!
柯南驚恐地瞪大了眼。
第二枚炸彈?!
為什麼他沒有發現?為什麼會有第二枚炸彈?!
田野雋將那第二枚炸彈穩穩地抱在懷中,繼續向上攀爬。
【波裡斯,出口。】
波裡斯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但他不敢耽延,迅速給她傳輸了最近的出口畫面,口裡喃喃道:「田野你……」
她要做什麼?她到底要做什麼?這個奇怪的人,到底要做什麼?
柯南捂住了自己的嘴,努力不發出聲音來。
田野雋體力已經有些不支,意識中的破碎感和無力感愈加清晰。
還差一點點,離出口。
她轉過頭,看向柯南,對方也正怔怔地注視著她。
田野雋抬抬下巴,示意他注意天花板附近的那一枚炸彈。
【別光注意我啊拜托。】
柯南知道她在提醒他,不要忘記那個即將出現提示的、即將爆炸的炸彈。
可是他也知道,離他手邊的炸彈爆炸還有一分鐘,然而——
那個人,下一秒,可能就永遠看不見了。
第一次見,也是最後一次見的陌生人。
奇怪的陌生人。
田野雋爬出出口,收起繩鉤爪。
塔外的風獵獵的,天空湛藍得沒有一絲雲朵。
炸彈的顯示器顯示著:54秒,53秒,52秒……
田野雋看著跳動的紅色數字,笑出聲來。
【有外掛還怕什麼。】
「evit。」
炸彈顯示出這幾個提示字母後,柯南迅速剪斷了最後一根線。
「抱歉,我還是怕死呢。」柯南天真地笑道。
同時,他聽到了東京塔外,遙遙地傳來一聲爆炸聲。
他心裡一沉,卻又像是一輕。
東京塔內的炸彈沒有爆炸。
東京塔外,離地兩百米的高空上,炸彈像煙花一樣散開。
————
「喂,田野警官你還好嗎?」
田野雋仰頭看了看高空中炸開的黑色煙團,用手撐著椅子,站了起來:「好多了。」
東京塔內的二號人物,田野貳,從東京塔的一個隱秘出口爬了出來,在爆炸前,抱著第二枚炸彈往空中一躍。
她看到了顯示屏上的提示。
最後一瞬間,田野雋撤走了她的意識。
【Kelly,Boris,謝謝!】
【不過今天我也證明,雙開完全是可行的——對於我來說。】
***群聊***
代號B:啊啊啊要被你弄瘋了,你這個……亡命之徒!
長官K:成功就好成功就好,下次不要這麼嚇人了……
代號A:嗚嗚嗚老子以為你也要殉職了,差點就哇的一聲哭出來!
代號C:不過田野真的牛,雙開!雙開誒!同時操縱兩個身體,其中一個身體還在進行如此高難度的活動!可以載入史冊了!
***群聊***
田野雋關掉群聊面板,起身,往下個目的地趕去。
那股邪惡勢力,居然也借鑒了這個爆破狂魔的愛好,喜歡在爆破前三秒提示下個爆破目標——這是什麼可惡的惡趣味啊。
最惡趣味的是,下個目標居然是……
毛利小五郎醉醺醺地坐在窗口。
聽著電視裡播放著關於東京塔炸彈的實時播報。
然後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哈哈哈,我就是,按照高木叔叔的指示,一步一步做而已。」
電視上的小孩不是柯南嗎?!毛利小五郎差點以為自己眼睛出問題了。
「咚咚咚。」傳來敲門聲。
會是誰啊?毛利小五郎百思不得其解地、搖搖晃晃地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一名女警官。
毛利小五郎喝得醉醺醺,一陣心虛:不會把他當作嫌疑犯來抓他了吧?
田野雋掏出證件:「毛利偵探,我需要進你家,到天花板上面去一趟。」
毛利小五郎豆豆眼:「蛤?」是他喝醉了還是女警官喝醉了?
田野雋繼續道:「拆除炸彈。」
【話說真是惡趣味,怎麼會有人把炸彈裝在毛利小五郎家?要不是顯示屏上的提示詞是寫了毛利偵探沒錯,我是死活不會想到這個地方的。】
【雖說那股勢力的確是想消滅主角團進而摧毀世界,但是......毛利小五郎被消滅了仿佛......不不不我沒有瞧不起毛利的意思,我懺悔,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平等而珍貴的,我懺悔。】
————
送走女警官之後,毛利小五郎對著電視機面面相覷。
「怎麼會有這種事情?我在做夢吧?」
「堂堂毛利偵探家的天花板上居然神不知鬼不覺被裝上了炸彈?」
「今天是愚人節嗎?」
推門進來的柯南卻剛好聽到了毛利小五郎的喃喃自語。
他心中一驚,迅速跑到毛利旁邊:「毛利叔叔你剛才說……」
毛利小五郎見是柯南,皺了皺眉,拉住柯南的一邊臉頰就往外扯:「讓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柯南……」
柯南的臉頰被扯得一疼,呲牙咧嘴道:「啊啊,毛利叔叔……是真的柯南啦啊啊嘶!」
毛利小五郎這才停手,又恢復了靈魂出竅的狀態:「居然不是做夢……今天真是見鬼了……」
柯南繼續追問:「毛利叔叔你剛剛說什麼炸彈?」
「啊你說炸彈啊……一個女警官,從我家天花板上發現並拆除了一個已經在倒計時的炸彈……」
柯南心中一緊,抓住了毛利小五郎的袖子:「女警官?是叫什麼?」
毛利小五郎被抓住了袖子,才有點清醒過來,一把拍掉柯南的爪子:「小孩子就不要知道那麼多了,去去去!等小蘭回來做飯吧!小蘭怎麼還沒回來……」
柯南無語地松開手。
看來這家伙對帝丹高中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啊,連歹徒在那裡裝了炸彈都不知道……不過現在已經拆除了,小蘭應該也快回來了。
毛利小五郎酒勁又回來了,頭一點一點地,似乎要睡著去,一邊小聲喃喃:「她也沒告訴我叫什麼……奇怪的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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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已到賬外掛:天眼1/1,小號1/1,雙開1/1
第26章 第三個劫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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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雋感覺很不好。
【我感覺自己快掉馬甲了。】
在東京塔炸彈事件後,很快在一個命案事件中田野雋又和主角團見面了。
然後她發現,柯南看她的眼神不對勁,簡直寫滿了「我很好奇我懷疑你你怎麼回事」。
【果然,是時候好好學習怎麼精神分裂了。】
————
工藤新一認真地懷疑起了田野雋。
那天毛利小五郎一見到田野雋就驚訝地叫出來:「你是……」
然後田野雋豎起食指放在唇邊,笑著朝他搖搖頭,示意毛利小五郎不要繼續往下講。
當時柯南就心中一驚。
她那個噤聲的動作,和東京塔中那個女人噤聲的動作完美地重合在一起!
之前,工藤新一只是懷疑田野雋和東京塔裡那個女人有關系。
因為長相相似,還因為——田野雋去毛利偵探事務所拆除炸彈。
但他還只是以為,那個女人和田野雋有血緣關系,並在炸彈爆炸前一刻把下一處埋炸彈的地點告知了田野雋。
直到他見到田野雋的這個噤聲的動作。
他留心觀察了一下田野雋,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即使是雙胞胎,也不會如此相似——微笑時嘴角眉梢的弧度,思考時的眼神,甚至音色、語氣和說話的節奏!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他特地向高木警官旁敲側擊地問出了,東京塔炸彈事件那天,田野雋是被派維持秩序的,而且聽當時和她一起工作的警官描述,她全程都在東京塔附近,因為身體不舒服還休息了一會兒。
不過,這個懷疑,很快因為黑衣人組織線索的出現,而被工藤新一暫時擱置。
板倉卓,著名的CG特效制作師,退出CG制作界後專心開發系統程序。曾有一個關西口音、蓄著胡子、全身黑衣的高大男子來找過板倉卓,並對他說「你已經失去價值了」。
很顯然,板倉卓是一個重要突破口。
順利拿到並瀏覽了板倉卓的日記磁盤後,工藤新一決定,借著交貨的機會,正面接觸黑衣人組織!
————
田野雋從睡夢中被叫醒。
是代號A阿奇:#柯南有危險啊快醒醒!#
田野雋揉揉眼睛:【這大半夜的,他怎麼了?我可是有起床氣的!】
Archie:#等等,危機暫時解除,不過他馬上要去東京和壞人面基了!#
田野雋打了個哈欠:【這應該是劇情吧……】
Archie:#啊啊,阿笠博士的車爆胎了!#
田野雋一聽,又閉上眼睛:【那去不成東京了。】
Archie:#搭上車了,要去東京了雋雋!!#
Archie:#柯南和阿笠博士搭乘的車有問題,那兩個人是珠寶大盜!!快點啊雋雋!#
田野雋無語了:【算了算了,照你這個講故事的節奏……我投降,我馬上起來干活。】
劇情部分她可以放心。
她需要注意的是不應該出現在劇情中的危險,俗稱bug。
但是致命的是,因為漫畫還在連載中,她也不知道劇情到底是什麼啊!
【這合理嗎?!】
更致命的是,田野雋出門才發現:【我忘了我已經不是那個有車有房的女人了。】
夜風冷颼颼地刮著,夾雜著一片片飄落的小雪。
一派凄涼。
Archie:#啊啊柯南你不要說了!不要這麼勇啊!對面是珠寶大盜啊,不要這麼說出來啊啊啊起碼下車再說啊啊!#
【我好想念波裡斯。】
田野雋:【阿奇,直接把畫面傳輸給我,並給我定位。】
Archie:#好的馬上~#
————
「因為……」柯南道,「他們兩個根本就是珠寶大盜!」
迎面駛來一輛大卡車,男劫匪猛地一打方向盤,才堪堪避過。
「這輛車根本不是這個哥哥的車。這輛車真正的車主根本不吸煙。為了在收費站的時候方便付錢,才會把煙灰缸當成了放零錢的盒子。」
「而他,一開始沒注意就把煙蒂丟進去了。」
女劫匪尷尬地笑道:「小弟弟你也真會想。」
柯南繼續說道:「他不習慣駕駛左駕的車子,他會不習慣用右手換擋,在轉彎的時候直覺反應是撥了雨刷而不是方向燈。」
然後,他轉頭朝女劫匪道:「姐姐你現在坐的那個位子呢,之前就是你們另外一個同伴坐的地方,而他腿部中彈流的血就沾在椅子上吧,你們另外一個同伴,現在恐怕就在後備箱裡。」
女劫匪陰惻惻地笑了一聲:「你這個小孩倒是挺聰明的。」
「但未必是件好事!」,說著,她掏出了□□,對准了柯南!
男劫匪搖上車窗:「我們要在哪裡解決這個老頭和小鬼呢?」
柯南迅速地用□□,射中了男劫匪,並上前緊急拉下手剎,汽車在道路上一個猛的剎車。
「你算了吧,就憑你那把模型玩具槍!」柯南冷笑道。
他正要下車,卻聽後備箱裡一聲輕笑:「的確,她的那把是玩具槍,那麼我的呢?你要不要……看一看?」
柯南一驚,卻見座椅背後坐起一個人來,手裡舉著槍正對著他。
正是他之前推測的那個中彈受傷的第三個劫匪!
怎麼會?!
「相馬?!」女劫匪也吃了一驚。他不是中彈受傷還蠻嚴重的嗎?
第三個劫匪相馬環把槍口湊近柯南的太陽穴:「這是天意呢,小弟弟。」
「為什麼……這麼說?」柯南太陽穴突突跳,咬著牙問了一句。
他是真的沒想到,那個中槍的第三個劫匪還有力氣,關鍵還有一支真槍!
是……這次是他太自信了……
相馬環笑道:「誰知道呢,老子昏過去之前,也以為自己要掛了,卻沒想到……醒來後不僅槍傷好了,還順便在後備箱裡白撿了一支□□!」
柯南瞳孔瞬間縮小:怎麼可能?!
阿笠博士也驚恐地直冒冷汗:怎麼可能?!
***群聊***
田野:Kelly,能不能讓我擁有自己的車啊?做個弊行嗎?
Kelly:你建小號不是溜得很嗎?把這個號銷毀了然後建一個有車有房的號啊。
田野:……
***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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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tv332-336板倉卓和接觸黑衣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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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叨叨一句,米花町卷很快會結束的,然後全程就是酸酸甜甜的戀愛了,戀愛戲在第三卷,前兩卷一直在相遇相知以及只有淡淡的曖昧。
兩本書融合和原男主克蘭只能等第三卷。
第27章 第三個劫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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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一種奇怪的心態,田野雋並不想把這個和她一模一樣的一號人物「田野雋」銷毀。
或許是因為她想要真正融入這個世界。
她想以自己的身份,在這裡踏踏實實地去生活、實實在在地去感受,並且去了解、幫助、愛護那些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有血有肉的人們。
她並不想為了任務,將自己的存在從這個世界上一次次以不屬於自己的方式銷毀。
或許,她潛意識中,無論在哪個世界,都不想失去自己、忘記自己。
無論她創建多少個不同性格、不同身份、不同容貌的人物——
田野雋就是田野雋,那個游手好閑、專管閑事的搜查課警官。
————
「那麼,山本,你去開車。」
「就讓我看看,一個小鬼,一個老頭,到底有什麼底氣。」相馬環把槍口貼近了柯南的太陽穴。
女劫匪山本利香愣了一下:「好。」
說著,她打開車門,跨出一條腿的時候卻愣住了。
只見一個身穿藏藍大衣的女人一手扒拉著車門,帶著笑意打了個招呼:「朋友們早安啊!」
柯南瞪大眼睛看向她。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出現的?
明明是空無一人的道路!
女劫匪山本惱羞成怒地想站起來,卻被藏藍大衣的女人一手按在了座位上。
「你是誰?不要多管閑事!」山本驚恐地道。
相馬環也是不知所措,他只是醒來的時候在後備箱裡發現了一支槍,這才有了底氣,行事開始囂張起來,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猶豫著試探要不要把槍口對准那個奇怪的女人,但一想這個小鬼剛才用麻醉針射大村的手段,他又把槍口牢牢地抵在了柯南的太陽穴處。
藏藍大衣女人溫和地笑了一聲,呼出的氣在空氣中形成一團白霧:「你問我是誰?」
「我不過是睡不著覺出來散心的警察而已。」不過是退休了的。
劫匪相馬環和山本利香聞言皆是驚恐起來,尤其是相馬環,他的槍都有點拿不穩了。
孤注一擲再拼一回嗎?要拼命嗎?
相馬環正在猶豫,忽然手上一疼,「啊啊!」
「別人的槍不要隨便撿。」
藏藍大衣女人已經趁他猶豫的瞬間,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奪過了槍,順便另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正要偷襲她的山本利香。
「現在我有槍了,形勢夠清楚了嗎?」藏藍大衣女人笑道。
見阿笠博士和柯南都有點愣,她「哧」地一聲笑出來:「報警啊老爺爺。」
阿笠博士這才反應過來,忙不迭點點頭,掏出手機。
柯南怔怔地看了她幾眼,真誠道謝:「真是非常……非常感謝!」
誰知她笑道:「你和老爺爺也別閑著,幫我控制一下這個女劫匪,我一個人控制兩個人有點累了。」
阿笠博士和柯南兩人連忙幫助按住了女劫匪。
藏藍大衣女人一手拿槍指著相馬環,另一只手從衣服內袋裡掏出手銬,一下給女劫匪銬上了手銬。
柯南心裡還惦記著和黑衣人組織接頭的事情:「那個,姐姐,我還有急事要去一趟賢橋車站,我可不可以……先離開?」
藏藍大衣女人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行,你去。」
看著柯南跑遠的身影,她嘆氣:「唉,早知道出門就多戴幾副手銬了。」
就不用這樣,傻兮兮地用槍指著犯人等警察來了。
她的確放心不下柯南,但是也不能讓阿笠博士獨自面對三個劫匪啊拜托。
【阿奇,實時轉播別忘了。】
Archie:#收到!#
Archie:#雋雋你帥慘了!嗚嗚嗚老子愛你!比心~#
Archie:#跟你一起做任務簡直安全感爆棚!下次我們一起去打小怪獸哦耶!#
田野雋扶額。
是的,這個代號A,阿奇Archie同志,是個身高一米八的陽光宅男,口頭禪是「老子」,可偏偏是個嚶嚶怪。
————
安靜無人的車站裡,伏特加皮鞋「噠噠」的聲響尤其明顯。
他冷笑一聲:「板倉那家伙,居然還沒來。」
說著,他隨手點起一支煙。
「支票?」伏特加一眼瞥見了夾在櫃子門縫裡的支票。
他拿起支票,打開櫃子,櫃子裡放著的正是磁片。
伏特加笑了一聲:「這應該就是板倉那家伙設計的系統軟體咯,那個蠢家伙,不但不敢當面交貨,還把這支票也留在這裡了。」
他隨手扔掉了煙頭,用手去撕膠帶。
「很好,成功了。」柯南躲在櫃子後面暗道。
「什麼?你們只看到一個小鬼跟一個醉漢進到車站裡面?」
伏特加掛掉電話,不想後腦勺一涼,抵上了槍口。
「你想干什麼?」陰沉的聲音傳來。
「大哥!」
琴酒把磁盤拿在手裡隨手晃了一晃,冷聲道:「你知道他為什麼非要用磁片把軟體交給我們嗎?」
「為的就是要采取你的指紋。」
「另外,你急著抽起煙來,他只要將上面的唾液加以化驗就會知道你到底是什麼血型了。」
說著,他附身把煙蒂從地上撿起來,重新塞回了伏特加口中。
「想不到他們還想找出我們的根據地,你看,盒子的內側貼了一個發信器,這個家伙真是狡猾得可以。」琴酒輕蔑地看了一眼那個發信器。
「這不是板倉做的——而這個盒子上,還是有一點溫度。」
「這表示那個家伙現在應該還躲在這附近才對。」
柯南的心劇烈地跳著,呼吸也急促起來。
完了,再這樣下去一定會被發現!怎麼辦?怎麼辦?
「哢噠。」槍上膛了。
柯南躲在櫃子裡,不住地微微喘著氣。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缺氧,他覺得有些暈眩。
走到最後一排櫃子那裡,琴酒打開一只櫃子,空的。
接著,他打開了另一只櫃子,打開一小半櫃門,卻停下了,笑道:「一個七尺大漢就算練了軟骨功,也不可能藏在這種地方。」
說著,他又關上了櫃門。
「算了,我們還是喬裝改扮快點走,那個家伙搞不好早就報警了。」
「你以後最好別再犯下這種錯誤。」他對伏特加說。
「噠,噠,噠。」兩人走遠了。
柯南在櫃子裡頭暈目眩:他要追上去嗎?不行,不能操之過急……可是,他們到底是為什麼?有誰,有誰能告訴他……
正當他快要昏迷時,狹小的空間忽然湧入新鮮空氣,令他一下子清醒過來。
柯南驚恐地睜開眼。
只見眼前出現了那個藏藍大衣女人的臉,她伸出一只手:「可以出來了。」
柯南松了一口氣,抓住她的手爬了出來。
「謝謝,謝謝你!」柯南虛弱地道謝,「但是,你怎麼知道……」
田野雋微微彎起嘴角:「當然是老爺爺告訴我的。」
柯南跟在她旁邊往外走,忽然腿一軟,差點摔倒,被她伸手拉住了。
田野雋道:「背你?」
柯南點點頭,有點羞愧地臉紅了。
今天實在遭遇太多危險了,一個晚上不睡覺,再加上缺氧又緊張,他覺得有點頭暈,全身都有點虛浮。
柯南趴在田野雋的背上,田野雋往外面走去。
天色已經是蒙蒙的灰藍,隱隱透著溫柔的晨曦。
「你為什麼……不問我?」柯南小聲道。
田野雋腳步一頓,道:「因為你很累了。」
「……是我太自信了,讓你們擔心了。」柯南悶悶地道。
田野雋輕輕笑了:「你做得很好,我誇你都來不及,為什麼還要怪這怪那呢?你不要自責啊,小聰明鬼。」
「……難道,你不會覺得,我這樣魯莽是不好的嗎?」
田野雋停下腳步,認真道:「你聽好,如果我為你擔心,那是我自己的事。」
「我永遠沒有理由因為自己擔心而去指責你,這太自私了。」
「所以你不需要背上內疚的重擔——你背得已經太多了。」
「相反的,如果你下一次還要冒險,我不會勸阻你。」
「我只希望你告訴我一聲,叫上我一起。」
「我不會拖你後腿的。」
***群聊***
代號E(眼圈發紅):寵小孩也沒有那麼寵的啊。真的過分了,雋,我傷心了。
代號C:艾爾你還沒完了是吧?
***群聊***
三號人物檔案
————
真名:田野雋
虛擬姓名:田野三
身份:去年剛辭職賦閑在家的警官
附加:失眠症患者
銷號原因:失眠症並發症
第28章 大號混日子,小號下油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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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補了一個上午覺。
他做了個夢。
夢裡,他還是柯南的樣子,一個女人抱著他慢慢地往家走,他把臉埋在她的肩頭,把手圈在她的脖頸上,呼吸相聞。
夢裡那段路走了很久,仿佛永遠走不到頭,但他沒有看到那個女人到底長什麼樣。
醒來後,他感覺心還是跳得很快。
{在夢中和一個陌生人談戀愛了,醒過來心裡還全都是悸動。}
{這是什麼神奇的橋段啊拜托!}
咦,他剛剛用了「談戀愛」這個詞?為什麼?
沒有!沒有談戀愛!瞎講什麼呢?
柯南懊惱地抓了一下頭發。
然後他想起今天凌晨的事情。那個穿著藏藍大衣的女人。
她說:「如果我為你擔心,那是我自己的事。我永遠沒有理由因為自己擔心而去指責你,這太自私了。所以你不需要背上內疚的重擔——你背得已經太多了。」
「如果你下一次還要冒險,我不會勸阻你。我只希望你告訴我一聲,叫上我一起。」
柯南伸出手捂住了胸口,心跳快得仿佛要蹦出來。
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悸動個什麼勁兒。
{莫名其妙,真的莫名其妙!}
{一定是因為熬夜,熬夜造成心律失常。}
另外,他總覺得他在哪裡聽過同樣的一句話「叫上我一起」。可是他死活記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聽誰講過。
所以,當工藤新一從補覺中醒過來,又在床上足足呆坐了半個小時,腦子裡一直盤旋著以下幾個念頭:
1.夢裡的女人(別想了拜托,拜托!求求了!)
2.穿藏藍大衣的女人(陌生人而已,吊橋效應懂不懂?!)
3.田野雋給他的感覺很熟悉,好像和那個穿藏藍大衣的女人有關系(怎麼又是女人?!)
4.黑衣人組織到底要干嘛?(這個可以延伸想開去,快點想!快點思考!)
5.他到底是中了什麼邪,補了一個覺而已,醒來腦子裡怎麼全部都是女人??(總感覺是熬夜造成的後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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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雋頂著一個大黑眼圈,哈欠連連地上班,哈欠連連地下班了。
她平常睡眠極好,而且是屬於那種怎麼睡都睡不夠的類型,任何程度的「熬夜」都會讓她第二天整個人靈魂出竅。
這回好了,因為主角柯南同志一頓猛操作,她從凌晨開始就開始了體力和腦力的雙重高速運轉——一邊控制意識在兩個身體中,一邊上刀山下火海。
【我要睡覺,我要睡覺……】
田野雋搖搖晃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想有車,想有一輛車,讓我回家,讓我回去睡覺……】
她暈乎乎地想。
在人行道旁,田野雋頹廢地站著等待紅燈變綠。
然後她不巧地抬了一下腦袋,視線瞥到身邊的一個路人。
瞬間清醒了。
赤井秀一。
漫畫連載到這裡,觀眾還不知道赤井秀一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田野雋緊張起來,倒不是緊張好人壞人什麼的,畢竟她本來就不屬於哪一個陣營。她只有一個想法:
【重要配角出現了,難道是什麼劇情要發生,又要我出手?】
【別啊,讓超人休息一下吧!!】
見她怔怔地盯著自己,赤井秀一也看向她。
這麼一對視,田野雋的焦點完全被帶偏,成功地從【我又要保護誰?】轉變到了一個奇怪的方向,而且她還大聲講了出來:
「先生,您的眼睛很好看。」
【和克蘭的眼睛一樣好看,但是您的氣質更冷一些。】
「綠了。」赤井秀一淡淡地道。
田野雋一看人行道燈,連忙道了句「多謝提醒」,邁出大步往馬路那邊趕。
【回家!睡覺!】
【意識模糊得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剛才收到了一記眼刀。
管不了這麼多了,現在管什麼秀一新一呢,睡覺最重要啊喂!
————
田野雋想,她大概知道那個所謂的「邪惡勢力」是個什麼樣的行動方式了。
她秘密地和長官Kelly進行了對話。
***私聊***
田野:我大概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
田野:這個勢力的運作方式很謹慎,他們的確是想除掉主角,但是沒有刻意去改變劇情。
田野:他們大概率是擁有生成道具的能力,比如東京塔裡出現的第二枚炸彈,比如珠寶大盜劫來的車後備箱出現的□□。
田野:還有一種能力我不確定,就是改變人物狀態,之前第三個劫匪身上的槍傷突然痊愈,這一點我認為一定和他們有關。
田野:而他們行動的綱領大概率是,利用多出來的道具,借著原作中人物的手,將本來就身處危險的主角除掉。這種方式可以說神不知鬼不覺,很容易讓人覺得是主角的莽撞和盲目自信造成的。
Kelly:知道了,做得很好。
田野:還有一點,我懷疑這股勢力藏匿在作者聯盟內部。
Kelly:真的假的?這問題大了!
田野:所以我建議,我們和作者聯盟聯手找出他們的內鬼。沒有作者聯盟的自查,我們永遠不可能除掉他們。
Kelly:……我試著去和他們談談看。
***私聊***
組織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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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K:雋雋,你是不是喜歡Crane那一類的?有沒有異國情結?
田野:以前喜歡過他,但是現在不好說。
長官K:那你為什麼撩了赤井秀一?
田野:???我撩了?什麼時候?
代號E(委屈):你誇他眼睛好看了。
田野:等一下,讓我翻一下記憶,我有點記不清了昨天一整天都有點恍惚……
田野:Emmmm好吧我懺悔,看在是我神志模糊的時候犯下的罪行,就原諒我吧。
代號D:那個算不算性騷擾?比如一個女孩子走在路上,結果一個男人盯著她的胸說,小姐,您的胸真好看。
代號C:噫惹!這麼一想覺得好過分啊!
田野:……我懺悔,我懺悔,對不起,我下次就道歉……
長官K:雋雋我是認真地在問你,你不會真的覺得混血比較好看吧?是不是因為赤井秀一混血所以才撩的?
田野:別說了,我去懺悔了……
長官K:嗚嗚嗚雋雋你的取向一定不能是混血!不能是異國!聽到了沒有!我的拉郎啊拜托一定要是真的!
第29章 大號混日子,小號下油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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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的死宅田野雋今天也是三點一線的生活:公寓、警視廳、便利店。
在公寓附近的便利店裡,她提著購物籃,慢悠悠地挑著生活用品。
紙巾快用完了,放進購物籃,衛生巾……
付完錢,她走出便利店,想起晚上的安排,忍不住嘆了口氣。
在這裡,她沒有自己的書房了,再也沒有後宮書籍三千任她挑選了。
田野雋的休閑活動已經從看書被迫改成了看動畫片。
還不是在電視機上看,而是在腦海裡看Boris給她的轉播。
【真是寒磣啊。】
Boris說,為了幫助她建小號的時候迅速地模擬出一個不同的人生,她必須得看很多部動漫和小說,充實儲備。
現階段她在看的是《火影忍者》,已經看到第四次忍界大戰開始了。
田野雋快哭了:確實很熱血沒錯,也很好看沒錯,但是一次性要她看那麼多集,她真的累啊!而且致命的是,波裡斯給她的轉播不開倍速!不開倍速!這是多麼令人窒息的一件事!
田野雋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才向公寓方向走去。
【不過,好像不管在哪個世界,我都沒啥朋友。】
【這不會是……傳說中注孤生的體質吧?】
她停下腳步,抬起頭看向天空。
【不知道我所在的世界怎麼樣了呢?哦對,時間停止了。】
卻聽到有人叫她:「田野警官!」
田野雋有點驚訝,看過去。
馬路對面,柯南正朝她揮手,身邊還有少年偵探團,不過灰原哀並不在。
「田野警官,請您過來一下好嗎?」柯南把手放在嘴邊呈喇叭狀喊道。
步美在一旁朝她揮手。
田野雋頭頂鍋蓋一臉懵:「好。」
她走過人行道到了馬路對面,走到少年偵探團邊。
柯南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田野警官,您晚上有空嗎?」
田野雋點點頭:「有。」
柯南帶點小狡黠地笑著看她:「那麼您介意跟我們做朋友嗎?」
【這是干嘛?我怎麼覺得瘆得慌呢?】
田野雋看著柯南布靈布靈的眼睛:「……」
見她沉默,旁邊的步美布靈布靈的眼睛已經有點委屈了,至於元太和光彥?他們倆一個雙手抱胸,一個雙手反背,都緊緊地盯著她。
「也不是不行。」
【好家伙,來威脅是吧?】
步美高興得一下子跳起來:「太好了!」
元太眯起小眼睛:「嘿嘿,那你今天得請我們吃飯咯!嘿嘿!我要吃……」
光彥給了元太一個白眼:「別說出來啊,不然她不就知道我們沒帶錢了嘛。」
柯南無語。
他確實是抓壯丁來請客的。
放學後,小哀就先回博士那裡去了。少年偵探團准備去一個新開的中餐館嘗嘗的,但是結果發現大家都不約而同沒帶錢,正意興闌珊要各回各家時,可巧柯南就看到了對面那個剛從便利店出來的田野雋。
雖然說田野雋很奇怪,但是根據柯南的觀察,她確實像她自己說的那樣「不是個壞人」。
她一個人拎著購物袋走在街上,渾身散發的氣場——很孤獨。
她抬起頭來看天空的時候,柯南心裡一刺,忍不住就喊了她。
這才有了「做朋友就得請客」的搗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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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菜單的時候,三個孩子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
「我覺得這個玉米烙一定好吃!」步美的聲音。
「要肉,燒得噴噴香的肉!那個東坡肉看起來就好吃!還有那個酸甜咕咾肉!」這是元太。
「當然是麻辣小龍蝦!」這是光彥。
唯獨柯南和田野雋之間氣氛尷尬。
至於為什麼氣氛尷尬,還要從頭說起。
柯南總想仔細觀察一下田野雋,無奈她坐在他對面,所以他假裝看菜單的樣子,偷偷抬起頭看田野雋。
田野雋對菜單沒興趣,所以一眼就看到了假裝看菜單實則在觀察她的柯南,就好心地說了一句:「你要是想看我,就正大光明地看嘛,又不是不給你看。」
還補了一句:「不要這樣看,這樣時間長了會變成三白眼噢。」
柯南:{成功被扎刀子,好想打人啊。}
他「呵呵」笑一聲,也不客氣地抬起頭,正大光明地觀察她。
然後有了面面相覷的場景。
無奈這面面相覷的場景沒保持多久,因為柯南撐不下去了。
她琥珀色的眼睛,好容易陷進去。
明明干淨又溫和,像一池淺淺的湖水,卻好容易讓人心裡兵荒馬亂。
柯南主動撇過臉,賭氣地看著旁邊來往的客人,心裡亂得不行。
氣氛瞬間尷尬了起來。
田野雋也覺得氣氛不太對頭,飛快地運轉起了腦筋。
下一秒,她一把揉上了柯南的頭,揉著揉著頓住了:「看我的!吸星大法!」
「九陰白骨爪!」
「乾坤大挪移!」
柯南忍不住黑線。
{好家伙,這什麼人啊?幼稚鬼吧!}
田野雋見氣氛成功扭轉,心裡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看完金庸全集的女人。】
【看這杠杠的情商。】
「柯南,你不點菜嗎?」步美道。
柯南:「有你們點就足夠多了,我們幾個小孩子吃不了那麼多的。」
光彥合上菜單:「服務員姐姐,我們點好了!」
柯南整理好亂七八糟的心情,終於冷靜下來。
但是好奇怪。
奇怪的是親切的熟悉感。奇怪的更是慌亂的心意。
後面的時間,步美、光彥、元太三個小鬼頭纏著田野雋要問好多問題:
「田野姐姐你是單身沒錯吧?」
「有過男友嗎?有過喜歡的男生嗎?」
「在警視廳有沒有看中的人呢?」
「田野姐姐槍法好嗎?」
「田野姐姐老家在哪裡呀?」
田野雋無奈地一一回答完後,趁著幾個小鬼頭還沒有問出更多問題來,先下手為強道:「你們想知道我沒找到男朋友的原因是什麼嗎?」
三個小刺頭眼睛亮晶晶:「是什麼?」
田野雋摸著下巴故作高深地道:「當然是因為我把交男朋友的時間都用來看書了啊!」
「切!」三個小鬼頭異口同聲。
「不信?我腦袋裡可是裝了大概有一百萬個故事呢!」
【事實可能需要打個折……】
「騙人!」「田野姐姐你騙人!」
田野雋攤手道:「既然不信,那今天的故事會就沒有了,我本來還打算趁著天黑給你們講幾個鬼故事呢。」
「要聽的要聽的!」
田野雋搶占戰場據高點,露出勝利的微笑。
柯南看著激動的三個小伙伴冷汗連連:
{這群家伙太好騙了,遲早有一天被人販子田野雋拐走。}
{幼稚鬼田野雋!}
————
用餐結束後,田野雋挨次把步美、元太、光彥送回家——不過是步行,邊聊天邊送幾個小孩回家。
只剩柯南了。
田野雋和柯南並排走著。
柯南微微一笑,開啟了不懷好意的好奇模式:「田野姐姐是搜查一課的警官沒錯吧?」
田野雋點點頭:「是的。」
「那田野姐姐什麼時候學的拆除炸彈啊?」
「田野姐姐又是怎麼知道毛利叔叔家的炸彈的呢?」
田野雋:【事情不妙。】
田野雋停下腳步轉向柯南,蹲下身看著他。
柯南也停下來轉身看她。
田野雋道:「工藤。」
柯南心中陡然一驚,身上寒毛都豎了起來:怎麼會?她怎麼會知道?!
田野雋嘴角彎起小小的弧度:「我的確是個秘密纏身的人,但是,我不會對你隱瞞,除了——」
「那些你無權知道的秘密。」
她彎起眼睛笑道:「但是你完全沒有追究的必要,因為我絕對不是個壞人,對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不是壞人。」
柯南正愣神,田野雋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我是一個特別真誠的人,真的,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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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灌溉的營養液!
2月14日情人節的禮物:連續好多更!敬請期待!感謝在2021-02-13 17:47:38~2021-02-14 06:16: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我不,我就不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0章 正面接觸暗中的第三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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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東都現像所回來後,被跟蹤的人那麼一嚇,灰原哀發起了高燒。
阿笠博士和柯南決定把灰原送到杯戶鎮的東都百貨公司的診所去。
由於就診人數眾多,輪到灰原還要好久,阿笠博士和柯南決定,在那之前先逛一下百貨公司。尤其是,那家百貨公司有一條美食街,其中的滑蛋粥特別有名。
在地下車庫,柯南指揮著博士把車停好。
「好了,我們到了哦,小哀。」
灰原出了車門,一眼卻看到了保時捷356A,頓時瞳孔猛地一縮:不會是?!
柯南見她這副樣子,就知道她想到什麼了,安慰道:「那台保時捷和琴酒的確實是同一款沒錯,可他的是黑色,這台是綠色。」
「更何況這麼近的地方就停了三台保時捷,一定是喜歡保時捷的同好在這邊聚會吧。」
正說著,又有一台保時捷開進了車庫,停在了三台保時捷當中。從保時捷中出來三個人,另外一個醉酒的同伴則留在車裡。
那三個人和博士柯南攀談了一小會兒,就離開去上面的百貨商場了。
「我們也該上去了吧。」阿笠博士道。
灰原卻道:「我不去了。」
「我覺得身體很不舒服,想待在車子裡面,到看診時間再上去。」
灰原哀躺在車後座上。
她發著高燒,身體很虛弱,剛才走動了一下就覺得身體累得要命。這會在安靜的地下車庫裡,她漸漸昏睡過去。
恍惚中,她聽到了腳步聲。
「噠,噠,噠。」慢慢地靠近。
灰原哀費力地睜開眼。
————
田野雋正在處理某個案件的檔案。
忽然波裡斯開始呼叫她:#田野!好像情況不對。我直接把定位發給你,你先過去。#
田野雋不假思索地就答應了,集中注意力,迅速地在波裡斯給的定位那裡創建了四號人物。
波裡斯是在特別行動小組裡最值得信任的一個,能力強,話不是很多,靠譜得隊友。
田野雋睜開眼,正好看到不遠處一個黑色夾克的男子手裡拿著錘子在砸一輛車的車窗玻璃。
她迅速上前。
一把扣住了繼續往下砸車窗玻璃的手腕。
田野雋往車子裡一看,太陽穴一抽。
當灰原哀看到那個黑色夾克男子靠近的時候,她腦子裡閃過好幾個念頭。
躲到車座下——不,他分明已經看到她了。
打開車門逃出去——照她的體力,恐怕沒跑幾步就被抓住了。
下一刻,黑色夾克男子拿出錘子開始砸車窗。
灰原哀又驚恐又無力:怎麼回事?明明不是組織裡的,為什麼?這個人到底是?!
然後那個短發的女人出現了。
————
田野雋左手抓著男子的手腕,伸出右手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錘子,沉聲道:「不准銷號!」
黑色夾克男子渾身一顫,神色一變。
田野雋心下明了了,她緊緊盯著男子:「我有話跟你說,請移步。」
在地下車庫的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
黑色夾克男子首先開口了:「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你到底是誰?!」
田野雋:「因為,這個世界的套路,一般一個事件中不可能同時出現兩個危機!」
【套路出賣了你。】
黑色夾克男子冷笑一聲:「你是誰?到底是誰?」
田野雋也笑了,不過溫和得沒有一絲惡意:「我是世界警察呢,先生。」
黑色夾克男子視線投向阿笠博士的車子的方向:「哼。」
田野雋臉色一變,扣在他手腕上的手更緊了一些:「我警告你,在我離開前不准擅自銷號!」
她眼睛一眯:「不然我分分鐘叫你殉職!」
【用你的錘子!】
黑色夾克男子一驚,隨即恢復了輕蔑的神色:「怎麼不能銷號了?你前兩次不是銷號跑路得比誰都快?」
田野雋給了他一個眼刀:「你突然在這裡挺屍了,我怎麼解釋?等著警察來抓我?」
男子「呵呵」冷笑:「你也挺屍啊,你不是很在行嗎?」
田野雋:「我離開後,你又卷土重來,又要禍害灰原——那我們倆不是又要重復一次你砸車窗我救人的戲碼?你不嫌麻煩我還嫌累呢。」
男子被逗笑了,笑了兩聲,意識到後尷尬地咳了幾聲,神色有幾分不自然。
「你就先這裡待著,等灰原安全了我再放你走,到時候你去哪裡挺屍都不關我事。」田野雋道。
兩人一時間無話。
「……你就一直抓著我?」男子忽然開口。
田野雋聞言,把他的手腕扣得更緊了,沒說話。
男子無語。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買個滑蛋粥怎麼要這麼久?」男子皺了皺眉。
田野雋卻趁機道:「你們是知道劇情的?作者聯盟裡面是不是有你們的人?」
男子神色微變:「你都知道了還問我。」
田野雋:「所以你們到底圖什麼?」
男子白了她一眼:「與你何干?」
田野雋:「為什麼這次派出了你?你是新手吧?」
男子臉色明顯變白:「你!!」
田野雋繼續補刀:「我現在是雙開,都能一拳一個你。你們組織的人實力都那麼差的嗎?」
男子氣得撇過頭:要不是實力不如她,他會在這裡聽她叨叨?!
田野雋忽然臉色認真起來:「有人來了。」
————
暮木先生發現自己把手機忘在了車裡,便回到地下車庫。
而電視台的記者隨機采訪了正在樽雅亭排隊買滑蛋粥的柯南。采訪一結束,柯南立刻拉著阿笠博士往地下車庫跑。
灰原有危險!
而回來的暮木先生發現了醉酒的伴場先生已經死去!
柯南看著碎成一地的車窗玻璃,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灰原!
「在這兒。」車內傳來灰原的虛弱的聲音。
柯南連忙跑過去,看到安然無恙的灰原,才松了一口氣:「怎麼回事啊?」
「對不起對不起!」
柯南轉頭,看到一個短發的女子正拉著一個黑色夾克的男子站在旁邊,女子面帶歉意。
灰原渾身一顫:那是!
短發女子不好意思道:「這是我弟弟,腦子有點不太好,平時就喜歡拿個錘子亂砸東西,真的不好意思,對不起!」
說著,她往男子背上一拍,直把男子按了下去鞠了個躬:「快點說對不起!」
男子悶哼了一聲,顯然是被拍疼了,沒說話。
柯南眯起了眼睛。
有問題。
短發女子又抱歉道:「我們一定會賠的,要多少錢都會賠的,對不起!」
說著,她一手往兜裡一摸,臉白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沒帶錢。」
她手上一用力,朝男子道:「你帶錢了嗎?」
男子表情扭曲了一秒,不情不願地從兜裡摸出了錢包。
短發女子皺眉:「賠給那個老爺爺,然後給他好好道歉!」
忽然她臉色一僵。
正在警視廳整理文件的大號田野雋忽然收到命令,要前往杯戶鎮東都百貨公司地下車庫處理一起殺人事件!
田野雋臉色一僵:【終於,我的大號和小號要面基了?!】
四號人物檔案
————
真名:田野雋
虛擬姓名:田野肆
身份:明明沒有車,卻「無意中」閑逛到地下車庫的游客
銷號原因:心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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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大家至少堅持到第二卷結束~
第31章 正面接觸暗中的第三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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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很快就到了。
伴場幸哉先生,死因是窒息而死,凶器應該是很細的線狀物品,而且是遭到很強的外力所勒斃的樣子。
「柯南,你怎麼也在?」目暮警官問。
「是這樣的,我和博士來這裡買滑蛋粥來著。」柯南道。
他說著,眉頭一皺,大眼睛裡泛著委屈:「目暮警官,你這個案子查完後能不能看看我們那邊那個案子啊?」
「咦?什麼案子?」目暮警官問。
柯南伸手一指碎成一地的車窗玻璃,又指了指短發女人手裡的錘子:「就那兩個人把博士的車窗玻璃砸碎了!」
站在高木警官後面的田野雋和她的小號田野肆同時扶額:【這回要完。】
黑色夾克男子絕望抬頭:這還沒完了是吧?早知道不陪這個神經病演戲了!
鑒識課的工作人員跑來和目暮警官耳語了幾句。
目暮警官大聲道:「那麼,有嫌疑的就是你們三位了!暮木義人先生,布袋銳司先生和泰山熏小姐。」
「推測的死亡結果是在下午一點左右,就是你們下車的時候!」
————
另一頭,因為在電台上看到被采訪的柯南,赤井秀一迅速掉轉車頭,往杯戶鎮百貨公司直奔。
百貨公司地下車庫門口。
維持秩序的保安和警察大聲道:「對不起,因為這個停車場裡發生了嚴重的事件,所以任何人都暫時不能夠離開這個停車場!」
田野肆扣著男子的手腕,無奈地等待著這個「四台保時捷」殺人事件的水落石出。
她小聲道:「這樣,你看我們現在相處得不是挺好的?能不能不做敵對啊?」
男子一愣,然後「哼」了一聲:「你懂什麼?」呵,終歸是婦人之仁,不堪大用!
田野肆繼續道:「你們收手吧,反正照你們這個實力,要是和我正面剛肯定是不行的。」
男子剛有點傲慢起來的心又一下子變成了河豚,簡直要氣昏過去。
「話說你們怎麼專門欺負小孩子啊?要是我?我會直接和琴酒、FBI這種人正面剛啊。欺負小孩子算啥?」
男子實在無語了:「你什麼都不懂不要瞎說!」
田野肆忽然眼睛一亮:「哦我知道了,是因為實力不行吧?」
男子:有被氣到,謝謝。
那邊,柯南建議園子去調查三個人的車子,趁著她不注意麻醉了她,拿著變聲器道:「凶手就是這台保時捷BOX的主人,泰山熏小姐!」
「請高木先生坐在被害人的位子旁邊好嗎?」
高木涉坐在駕駛室裡,柯南把釣魚線穿過高木的脖子,並把線拉過來,直到保時捷BOX車裡。下一刻,他利用電動窗戶升降的力量將線拉緊,高木感覺脖子上一緊!不好,呃呃!!
還好柯南及時把電動車窗搖下去了,不然——他可要殉職了,高木想道。
咦,田野警官怎麼好像在發呆?這很少見啊!
泰山熏小姐利用電動車窗和釣魚線勒死伴場先生,並用無線遙控玩具車回收釣魚線的罪行最終敗露。
接下來——
柯南盯住了那兩個人。
輪到你們了。
目暮警官聽完柯南和短發女人的證詞後,對田野雋道:
「田野,你去搜查一下那個……嗯,另一個田野小姐,身上有沒有什麼可疑的物品,高木,你負責那個梅村先生的搜身。」
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有點微妙。
田野雋警官對另一個姓田野的小姐進行搜身:多麼奇妙啊!
當事人腦子裡只有兩個想法:【我錯了,下次我一定好好取名字,至少一定換個姓氏!】
【自己對自己搜身——大型精分現場。】
田野小姐身上沒有任何可疑物品。
倒是梅村先生身上搜出了一把匕首。
目暮警官對田野肆進行了質問:「你說他是你弟弟,表弟嗎?」
田野肆冷汗連連:「干弟弟。」
「你說他精神有問題?」
「是的,他是個心理陰暗的偏執狂變態。」
柯南滿頭黑線了:這不就是變態罪犯?
田野肆話鋒一轉:「說白了其實他就是犯罪未遂!」
她又道:「整天就想著報復社會!你們盡管抓走他,即使是犯罪未遂也要多關幾個月!趁著他還沒犯下更大的罪行前,一定要讓他洗心革面!」
在場所有人:……
「這位姐姐,你之前為什麼想要用賠錢來包庇他,現在卻這麼說呢?」柯南狀似天真地問道。
田野肆做出後悔的表情:「我也是……之前確實是想包庇他,但是警官先生往我面前一站,我就認識到錯誤了……」
說著,她又把頭一低:「但是我也沒有完全想包庇他,這也是為什麼我攔下他之後就在這裡等著你們回來,跟你們道歉了……」
最後這件事以梅村遙太被扔進拘留所草草作結。
田野雋押著泰山熏,高木涉押著梅村遙太,坐上警車回警視廳。
百貨公司地下車庫終於可以通行了。
梅村遙太:老子就不該聽那個神經病瞎說!
而「四台保時捷」事件,因為田野雋一頓操作猛如虎,終於劇情崩了。
因為發生了砸車窗事件,阿笠博士沒有像情節所定的著急離開,因此也沒有著急打電話給新出醫生,最後灰原哀在百貨公司的診所接受了治療。
而因為博士沒有給新出醫生打電話,赤井秀一沒有像情節中規劃的那樣因為通過竊聽電話而返回,而是直奔百貨公司而來。
***私聊***
Boris:你為什麼今天要搞這麼一出?讓弟弟道歉什麼的,這不像你的作風。
田野(面色嚴肅):因為如果我們兩個不出面,按工藤新一的作風,他一定會繼續追查下去。按照我檔案上的名字,田野肆,這一查肯定要出問題。
Boris(扶額):所以都說了,你下次能不能認真點取個名字啊?!
田野(捂臉):我懺悔,我是實在沒想到工藤居然會讓我見警察嗷嗷!要不是目暮警官,我才不會暴露我的名字呢……
田野:而至於為什麼我要認那個家伙為「干弟弟」,實在是因為,灰原已經看到了我拉著他走開的場景了,要說我們倆是素不相識那是不可能的,只能編這個理由來圓了。
***私聊***
第32章 我真不是碰瓷,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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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啊————」傳來一聲急剎車聲。
因為是下雨天,輪胎在馬路上摩擦的聲音特別尖銳。
赤井秀一皺了皺眉,拔掉安全帶插銷,打開車門。
田野雋由於要押送犯人回警視廳,需要開車。
雖然對操控兩個身體這種事情越來越熟練,但是時間一長,精神到底是受不了。她正在等綠燈亮起,無意識地用手指敲打著方向盤,太陽穴卻一陣刺痛。
不好!精神有點透支了!
她猜測可能是因為下雨天開車消耗了她太多的精神,也可能是因為剛才兩個「田野」帶來的緊張。
不管是哪個原因,她都……
很難選。
這邊田野雋正在開車,那邊田野肆卻正走在人行道上,兩邊都容不得半分差錯。
但是畢竟……
綠燈亮了。
田野雋咬咬牙,放開離合器踩上油門換擋,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
很明顯,這個短發女子離他的車子還有幾公分的距離,是她突然自己昏過去的。
赤井秀一掏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醫院。
雨下得大了些,玻璃窗上滿是雨滴滑落。
由於屋內外溫差大,屋內的窗戶上滿是茫茫的白霧。
「赤井先生,不好意思,這位小姐不知什麼原因忽然昏迷,這件事確實和您無關,耽誤您時間了!另外也謝謝您把她送到醫院來!」
醫院走廊上,了解了前因後果、又從醫生口中得知短發女子的狀況的交警向赤井秀一鞠了個躬,不好意思地道。
赤井秀一淡淡地「嗯」了一聲。
「醫生她醒了!」護士忽然驚呼一聲。
赤井秀一正要離開,卻停了停,掉轉腳步,朝病房走去。
倒不是擔心什麼的,就是想看看這個碰瓷的家伙到底什麼意思。
田野雋把警車熄火,松了口氣。
總算不用開車了。
她把大部分意識抽離出了另一個身體,只是為了能專心開車不撞到人。另一個身體陷入昏迷,這麼一段時間過去,精神倒也恢復了不少。
但是她知道她現在必須要把精神再次分給另一個身體田野肆了,不然那個被她碰瓷不知道是誰的家伙就要糟了。
田野肆睜開眼睛。
咦?是在醫院了?
她用手撐著坐起來。
眼神卻被那個正在門口杵著的高大身影攫住了。
【不好,這回要完!】
田野肆神色一僵。
【我知道我碰瓷了某個司機,但是我不知道我碰瓷的是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眉頭皺了起來。
看這個女子的神色,她分明是認出了他。
認識?
田野尷尬地轉了眼神,才看到身邊的醫生和護士。
醫生推了推眼鏡:「您現在有什麼不適嗎?像您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竟也查不出什麼來。」
田野干巴巴道:「就是累了點,其他沒什麼……可能是熬夜太久了……」
【不好,赤井過來了,這是要殺人誅心毀屍滅跡的節奏?】
田野臉色白了幾分。
【穩住,氣勢不能輸!】
醫生聽著,一邊點頭一邊拿出筆在紙上寫了幾句:「好,您先休息一陣子,有什麼情況您按床頭鈴就好。」
說著,醫生「噔噔噔」急匆匆走出了病房,護士跟在後面也走出了病房。
赤井秀一邁著長腿一步步走過來,站在病床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田野則盯緊了他毛線帽帽邊露出的那一綹鬈發。
「你認識我?」赤井低沉的聲線響起。
田野道:「這位先生何出此言?」
誰都沒有說話。
病房裡氣氛一時到了冰點。
赤井牢牢盯住了對方的眼睛。
田野輕描淡寫地盯了回去,盯著盯著卻展開一個微笑:「多謝這位先生把我送到醫院,耽誤您時間了!不知您可否留下聯系方式,讓鄙人能有機會登門拜謝?」
【瞪就瞪,誰怕誰。】
赤井秀一提了提嘴角:「不必了。」
說著,他雙手插兜,邁著腿走出了病房。
田野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果然,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
阿笠博士家。
灰原哀身體已恢復大半了。
她坐在床上,看著床頭放的茶杯冉冉地冒著熱氣,莫名就想起昨天那兩個奇怪的「姐弟」。
不是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那個短發女子阻止那個男子時,分明有著淡淡的殺氣,而且她說的那句話讓她很介意:「不准銷號!」
灰原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卻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這句話,她不認為是她聽錯了。
到底是什麼人?
不是組織的人,到底還有什麼人要她的命?
工藤新一走到灰原旁邊:「你在想什麼?」
灰原瞥了他一眼:「沒什麼。」
工藤新一微笑道:「我猜,是在想昨天那對姐弟。」
「你懷疑這其中另有玄機。」
工藤新一繼續道:「我也覺得奇怪,那個女子……總覺得後面隱藏了一個更大的陰謀。」
他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灰原不知道田野雋警官。他也不想讓灰原知道這件事。
是的,他懷疑這個田野肆和田野雋有關系。
灰原不作聲。她倒是覺得,那個短發女子沒有惡意,反倒是那個黑色夾克的梅村,他一開始的目標就很明確:就是殺死她。
工藤換上一副笑臉道:「不過別想太多了,先把病養好,我出去了。」
他走出房間,把房門輕輕帶上。
臉色逐漸變得嚴肅。
偏偏那個田野雋警官對他說:「我不會對你隱瞞,除了那些你無權知道的秘密。但是你完全沒有追究的必要,我對世界上任何一個人來說都不是壞人。」
到底有什麼秘密是他無權知道的?
到底為什麼說她對每一個來說都不是壞人?
她越是這麼說,他越是好奇得像是螞蟻在心上撓癢癢一樣。
不過現階段的確不是糾纏田野一二三四的時機,現在應該是集中精神對付黑衣人組織的時候……
等等!田野肆!
工藤新一呼吸急促了起來。只要查清楚幾件事情,這個秘密或許就!
***私聊***
田野:Kelly,你也看到了吧?那個所謂的第三方,可能因為前幾次沒有得手,索性就派出了人手,直接下手。
田野:所以,你和作者聯盟的談判怎麼樣了?
Kelly:我正想找你說這件事。
Kelly:我和作者聯盟本來談得還可以了。
Kelly:他們說,你的確在前幾次救了工藤新一,功不可沒。他們也承認自己的過失,並且答應這次暫時和我們聯手,他們負責自查找出內鬼,你負責保護主角安全。
Kelly:但是!忽然昨天他們就朝我翻臉了,往談判合約裡硬生生加了好幾個條件!
Kelly:他們說因為你昨天插手那件事,好好的為滿月篇做鋪墊的劇情被你攪混了!害得他們昨天全體工作人員加班加點地、好不容易把情節圓了回來。
Kelly:所以他們要你以後行動時配合他們的指令。
Kelly:並且還克扣了好幾項我提出的要求!
田野(滿頭黑線):Emmm沒事,我沒事,聯手了就好。
Kelly:不過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我們有劇本了!哈哈哈哈哈有劇本了!!
Kelly:還有,作者聯盟答應今後給你分配必要道具了!
田野(驚喜):我有車了??
已到賬外掛:劇本1/1,道具1/1
第33章 滿月篇劇本圍讀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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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Kelly:#老鐵們!我們拿到劇本啦哈哈哈哈!#
代號C:#哦哦哦這就飛奔過來了!#
長官Kelly:#田野雋女士,你必須把劇本熟讀背誦,聽到沒有!#
田野草草翻了翻劇本。
田野(額頭上冒出幾個憤怒的十字路口):【簡單點,這群人說話的方式能不能簡單點!我腦殼疼。】
代號C:#我覺得巨巨巨精彩啊,不然你還想咋滴?#
Archie:#田野的意思我知道,她理想中的滿月篇是,正方一隊排排站好,反方一隊排排站好,然後雙方開火正面剛。是不是雋雋?#
田野:【朕心甚慰……被你看出來了,阿奇你繼承了我的偉大意志。】
Boris:#不過田野你啥時候變成這種莽漢的?怎麼感覺被阿奇帶成糙漢了呢?#
田野:【老子本來就是莽漢……也可能最近火影看多了。】
Boris:#……就連阿奇的口頭禪都學得十成十。#
Archie:#老子才不是糙漢呢!#
長官Kelly(額頭青筋亂跳):#劇情已經開始了你們還在那裡吵吵,都給我專心看劇情!#
***劇情開始***
毛利小五郎收到了奇怪的萬聖節派對邀請。
#咦,這個邀請函怎麼恁像獎狀呢,就上面寫個「三好學生」的那種?#
鈴木園子興奮極了,自告奮勇開始給毛利小五郎化萬聖節妝。
#小蘭和園子抱錯了吧,我怎麼覺得園子和小五郎更像父女呢?#
#啊啊啊小五郎好可愛我的媽!這尖尖的小惡魔牙齒!#
而阿笠博士這邊,工藤新一拆開寫有「工藤新一收」的信封,開頭卻是「親愛的江戶川柯南閣下」。
「Vermouth,就是苦艾酒,貝爾摩德。」工藤道。
灰原哀眼中瞬間注滿了驚恐,雙手緊緊地抓住衣服。
「我會去參加。」工藤新一明確表示。
而他們口中的貝爾摩德正通過竊聽器監聽著這一切。
#博士家全部都是竊聽器哈哈哈。#
幽靈船。
夜色下,本就裝扮陰森的幽靈船顯得更加氣氛恐怖。
「鏘鏘鏘!」
「開船時間到了,讓那些愚蠢的人類知道我們這些妖魔鬼怪到底有多厲害!」幽靈船長高聲疾呼。
#鏘鏘鏘,開飯了!#
#好中二……#
裝扮成各種妖魔鬼怪的家伙根據上船前得到的塔羅牌尋找隊友,而毛利小五郎和園子所在的七人小組裡:
「美杜莎,狼人,鐘樓怪人,還有隱形人,我們是一個小組。」
忽然船上燈一黑。
幽靈船長的聲音傳來:「各位妖魔鬼怪聽著,晚宴的菜肴已經決定了,有一個不知好歹的人類混了進來。現在我們一起找出這個愚蠢的人類,而揪出這個人類的關鍵詞就握在我的手上!」
大家一哄而出。
然而幽靈船長從桅杆上掉了下來,他被人用十字弓射殺了!
阿笠博士家中,電話「鈴鈴鈴」地響了起來。
灰原接起電話,是新出醫生。
#大晚上的拉小女孩去體檢?#
畫面一轉,朱蒂通過竊聽器,微微笑了。
#我竊聽著你竊聽的內容,竊聽器真就那麼好裝唄。#
門鈴響了,灰原起身去開門,卻驚恐地發現門外的並不是新出醫生,而是朱蒂老師!
#為什麼要自己人嚇自己人啊?你們紅方能不能建個群?能不能?!#
朱蒂帶著灰原,後面新出醫生緊追不舍。
來到港口,朱蒂一個漂移將車停了下來,兩輛車正面相對。
朱蒂和新出醫生分別下了車。
「你說他是死於觸電,而不是死於槍傷,哈哈哈哈!」朱蒂笑道。
「有什麼好笑的?」
朱蒂笑道:」Oh sorry,我剛才說的扳機指的其實是電器的斷路器,為了殺人而在斷路器上做手腳的雖然是凶手,但是實際扳動那個斷路器扣下這起命案的扳機的是對這一切好不知情的保本光。為了不對她造成任何的傷害,凶手就和警方商量好捏造出一份根本是假的筆錄!」
「其實你不曉得這點也很正常,因為你從警察署偷出去的那份文件上呢根本就沒有寫到這一層內幕!」
新出醫生皺眉:」你到底是什麼人?」
「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你還記得嗎?這可是你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呢!殺我父親的凶手就是你吧,克莉絲賓亞德!」
話說到這裡,「新出醫生」也不再偽裝了,揭去面具:貝爾摩德!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吧。」說著,貝爾摩德伸手掏槍。
同時,朱蒂也掏槍,並且速度比貝爾摩德更快,一下子將她的槍打飛,並拿槍指著她。
#啊啊啊精彩!#
【槍就不該放在衣服內袋。】田野雋坐在高疊的貨物箱上。
她拿到劇本後,迅速來到了港口主戰場,這次是用大號搜查一課警官田野雋的身份。
她的確發現了兩個潛伏在暗處的狙擊手,但是她不敢確定哪個才是第三方勢力的人,所以暫時按兵不動。
為了不干擾劇情,她真的是下了血本了。要不是顧及劇情,她保准想把那幾個潛伏的家伙通通揪出來一個個拷問過去。
貝爾摩德雙手高舉呈投降狀。
「You guys, come out and hold this woman!」朱蒂叫道。
【來了。】田野雋聚精會神地注意著。只要確認卡爾巴多斯開槍的方位,那麼排除可知,另一處就是第三方勢力的狙擊手。
遠方扳機扣動。
田野雋一驚:【不好,那兩個人同時開槍了!】
朱蒂接連中了兩彈,貼著車子痛苦地跌坐在地上。
「謝了,卡爾巴多斯。」貝爾摩德笑道。
田野雋卻是再也靜不下心來了。
劇情都崩成這樣了,叫她不要干擾劇情?!扯淡!
朱蒂身上多了一處本來不應該有的槍傷!
田野雋攥緊了拳頭,而後,「哢噠」,槍上膛。
她本意是不想傷害劇情裡的卡爾巴多斯,但是鑒於第三方勢力借機混水摸魚,她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反正劇本裡的卡爾巴多斯最後先被貝爾摩德開了一槍,又被赤井秀一廢掉了兩條腿,
【就算我搶了他倆的戲份好了。】
「你以為你同伴埋伏在這,可惜我兩個小時以前就已經偽裝成你來過這,還用你的聲音說,come back tomorrow!」
「托你的福,我獲得了你們在這引我入甕的計劃!」貝爾摩德拿出槍指著朱蒂。
「我們就此道別吧!」
千鈞一發之際,一顆足球破窗而出!
同時,潛伏著的兩個狙擊手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暗中飛來的子彈廢掉了手臂。
「灰原哀」下車,撤去化妝:「我是,江戶川柯南!」
而幽靈船那頭,推理出真凶是狼人的」工藤新一「撤去面具,儼然是服部平次!
田野雋眯眼看著不遠處的那個狙擊手。
他死了。
【很好,原來你就是那條蛀蟲。】
她只是射中了他的手臂,但是他卻絕了氣息,那根本是敵對勢力銷號死遁的表現!因為狙擊手廢了手臂,失去了狙擊手的作用,所以對方干脆死遁走人,為的是——
另建人物,卷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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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無情的更文機器...
第34章 滿月篇劇本圍讀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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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打開手表蓋對著貝爾摩德:「你現在正在來福槍的死角裡,我勸你,我們一起兜風去警察局吧!」
這時,黑暗的碼頭卻開來一輛出租車,下車的是:灰原哀!
柯南一驚。
灰原哀戴著備用的追蹤眼鏡,縱然乍見貝爾摩德時有些悚然,卻依然一步一步走向貝爾摩德,甚至跑了起來:這是她自己的問題,跟柯南一點關系都沒有,就讓她自己面對!
田野雋掃視了一圈。
【Boris,附近有新出現的人嗎?】
Boris:#新出現的人倒是有一個,不過是赤井秀一。#
田野雋額角青筋亂跳:【我指的是劇本外的人物。】
「灰原,不要過來!」
趁著柯南不注意,貝爾摩德一把扳過柯南的手腕,麻醉了柯南。
柯南猝不及防地失去了意識。
貝爾摩德拿槍指向向她奔跑過來的灰原哀。
田野雋在昏睡過去的柯南、中槍的朱蒂和奔跑中的灰原三人視線游移。
如果說那個第三方要動手,對像就是這三個人。
她算是看透了,那個所謂的第三方根本就不管反派,他們的攻擊對像都是紅方。
悄無聲息中,一支槍口對准了——
#田野!小心!#波裡斯驚呼。
【遲了。要轉身反擊已經來不及了。】
田野雋心念一動,早已儲備好的五號人物橫空出世。
子彈沒入田野雋肩頭的時候,五號人物准確地出現在她身邊,手中持槍。
暗中出手的人吃了一驚:她居然真的如傳言中那樣,能在瞬間創建第二個人物號,同時操縱兩個身體!
但是在他愣神的剎那,五號人物已然開槍!
這回是一擊斃命!對方根本沒有時間來得及撤出意識銷號跑路!
#這是……#波裡斯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剛才出手的那個敵人,既是田野雋的方向更是灰原哀的方向,如果田野雋躲開,那麼斃命的就是灰原哀。
在無法及時反擊之時,田野雋只能站著挨子彈!
而受傷的田野雋要再和敵人對抗勝算很小,所以那個瞬間,她才創建了五號人物,趁著對方愣神的瞬間將對方擊斃!
田野雋悶哼一聲,緩緩蹲下身。
【無敵,無敵是多麼的寂寞,自從學會開小號之後,感覺就像加了個血量無限的buff。】
貝爾摩德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剛才分明聽到了槍聲,偏偏在場沒有人傷亡,難道這個港口還有其他勢力在混戰?還是卡爾巴多斯……
不,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雪莉!
她將槍口瞄准了奔跑中的灰原哀。
後備箱緩緩開啟,毛利蘭從中跳出來,將灰原哀撲倒在地上。
貝爾摩德吃了一驚:「快點讓開,快點給我讓開!」
她又開了幾槍,但是一直注意著沒傷到毛利蘭。
【有恩必報。】
已經抽去了大部分意識的受傷的田野雋昏了過去。
她的五號人物則站在貨物箱上,像一支搭在弦上的箭一樣蓄勢待發。第三方勢力現在損失了一個戰力,一時半會兒不可能卷土重來,但是既然危險沒有解除,她就不能懈怠。
她的五號人物因為創建時間緊急,連個正經身份都沒有,是沒有登記在人口普查局的檔案中的、游離的孤兒,只有一個稱號「伍」。
貝爾摩德看著拿槍指著她的朱蒂。
「卡爾巴多斯。」
黑暗中,一步步走來一個高大的男人。
赤井秀一肩上扛著□□,緩緩走到光亮之下。
「你的同伴,早已被人廢了,不過那可不是我做的。」
「赤井秀一!」貝爾摩德驚呼。
「秀一!」朱蒂驚喜道。
「真是遲鈍啊,死了兩個狙擊手,殘了一個,居然毫無知覺。」赤井秀一冷笑道。
貝爾摩德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是三個!」
「如此說來,這裡倒是另外兩股勢力交手的戰場了。」說著,赤井秀一朝五號人物「伍」的方向看去。
「伍」隱在黑暗中,眉心一緊。
「腐爛的蘋果。」赤井秀一迅速開槍,擊中了貝爾摩德。
穿著防彈背心的貝爾摩德斷了幾根肋骨,一路奔跑將柯南挾上車,躲過赤井的幾枚子彈,一腳踩下油門。
田野雋向Boris要了定位,「伍」一路跟上去。
劇情中,貝爾摩德並不會傷害工藤新一,但是她不放心的是另一波人。
幾輛警車閃爍著車燈在不遠處駛來。
「這裡就交給你了。」赤井秀一對朱蒂說道,「我還有事。」
他向著貨物箱的方向走去。
另外兩股勢力?呵,真好奇呢。
————
柯南醒過來的時候,身上搭了一件外套,正是貝爾摩德的西裝。
他下意識地朝駕駛室看去,果然,那裡已經沒有貝爾摩德的身影了。
再看發信器和錄音機,已然被砸得粉碎。
他苦惱地嘆了口氣,讓她逃走了啊。
「新一!」阿笠博士匆匆趕到。
隱在樹叢中的「伍」松了一口氣。
【總算是結束了。熬了半夜守著主角可還行?】
【不知道我的大號怎麼樣了?是不是失血過多了?】
#田野雋警官身體沒有問題,但是現在情況有點復雜。#波裡斯道。
田野雋有種不妙的預感。
她迅速將「伍」注銷,將意識重新灌注到了田野雋警官的身體裡。
田野雋緩緩睜開眼,看清周圍情況,卻有如五雷轟頂。
她絕望地又閉上了眼:【讓我繼續昏著吧,這個情況不能好了。】
***私聊***
田野:Boris!!!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田野:你不是很靠譜嗎?!為什麼不告訴我?!
Boris:別急啊田野,你忘了嗎?你當時跟著貝爾摩德的車離開的時候,為了集中注意力,很快切斷了和我的聯系啊……
Boris:我也很急很想告訴你,你把你的大號忘在現場了……
田野:我懺悔,是我的錯,對不起波裡斯冤枉你了……我光顧著擔心工藤新一了,想著應該沒什麼人會注意的……
***私聊***
五號人物檔案
姓名:伍
身份:來去不定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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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老話,希望大家堅持到第二卷結束~
第35章 你會接受這個結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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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雋在病床上躺屍,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
【波裡斯,我累了,我不想努力了。】
【請原諒我的任性,我不想維護什麼狗屁劇情了。】
還沒等波裡斯開口,田野雋轉眼望向病床旁邊那個男人。
對方戴著標志性的毛線帽,自帶下眼線和美瞳的眼睛從手上的文件移開,淡淡笑道:「醒了,警察小姐?」
田野雋生無可戀地點點頭。
赤井秀一放下手中的文件,嘴角帶著弧度:「警察小姐,我剛看完你的資料。」
「平凡得讓人咋舌呢。」
田野雋機械地點點頭。
「我幫你處理了昨天那兩個人的屍體,所以你自己覺得現在應該怎麼辦?」
田野雋毫無靈魂地搖搖頭。
赤井秀一眯起眼睛:「昨天在港口還有另一方是誰?」
田野雋雙眼無神地看著他:「是壞人。」
赤井秀一按了按太陽穴:「警察小姐,別裝傻。」
田野雋支著手臂,慢慢坐起身,和赤井平視,換上了比較認真的表情:「說實話,我是真的不清楚對方的底細,只有幾點是明確的。」
赤井秀一認真聽下去:
「第一,對方是個不知名組織。」
「第二,組織內的人心理偏陰暗,希望毀滅世界。」
「第三,對方近來的目標是幫助你們正在追殺的那個組織。」
「第四,對方非常厲害。」
赤井秀一認認真真地聽完田野雋一本正經的胡扯,頓時覺得自己被坑了。
他強忍著把她扔出窗戶的衝動,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問:「你到底是誰?」
田野雋嘆了口氣:「我是個好人,真的。我就是接到報警說港口有好戲看,所以拿了袋瓜子去看戲,結果發現了第三方勢力暗中埋伏,企圖混水摸魚,我出於正義感就出手了,就這樣。」
赤井秀一額角的青筋在亂跳:很久沒有這麼想一個鋼镚兒崩了一個人的衝動了。
田野雋無辜地看著赤井秀一,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我還是挺厲害的,那個組織你們就不用管了,我自己一個人可以解決。倒是你們——要是需要我幫忙可以找我。」
說著,她伸手在自己外套內袋裡摸索了一陣:「找到了,名片。」接著掏出名片遞給赤井。
赤井秀一笑出聲來,接過名片。
他很久沒有這麼笑過了,這次不是開心地笑,而是被氣笑的,又無奈又好氣又好笑。
田野雋看他笑,自己也笑了出來。
【這樣才對嘛,不然天天垮著一張臉,這雙好看的眼睛要是以後都沒有魚尾紋多可惜。】
她自己也是,多日來積壓了小山一樣的壓力和疲倦,意識撕裂的痛苦和無力幾乎將她累垮。
但是——既然是強者,那麼就該有強者的囂張。
【隨心所欲,卻又坦然無愧。】
再說,有什麼事不是一次「正面剛」可以解決的呢?一次就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繼續剛。
————
終於回到平靜的生活。
田野雋衝完澡,在書桌前發了一會呆,才和波裡斯連線:【好了,我現在有空了,你可以給我轉播了。】
今天終於要看《火影忍者》的大結局了。
一句話概括:各回各家,各找各伴,幸福美滿,和諧團圓。
鳴人娶了雛田,小櫻嫁了佐助,佐井娶了井野,鹿丸娶了手鞠。
片尾曲響起,田野雋皺起了眉頭。
【我不接受這個結局。】
Boris:#不然你還想怎樣?#
田野:【我不知道,但是我就是覺得這個結局讓我……意難平。】
Boris:#小伙子,你的思想很危險。#
Boris:#昨天,作者聯盟自查把那個內鬼查了出來,你猜那個內鬼說啥?#
Boris:#他說,我不接受《名偵探柯南》的結局,所以干脆一開始就改變命運的軌跡吧。#
田野雋默然了。
那麼她接受嗎?她也會像他們那樣不甘心嗎?
對這裡每個人的結局,她會有意難平嗎?
正胡思亂想著,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田野雋一看,不自覺地露出一點笑意,按下接聽鍵:「你好,這裡是田野。」
「我是柯南,田野警官,你什麼時候休假?」
田野雋隨手翻了一下書桌上的日歷:「下周三。」
「田野警官,下周三可以和少年偵探團一起去踏青嗎?」
田野雋有點驚訝:「為嘛?」人生中除了學校統一組織郊游之外,第一次收到一起踏青的邀請呢。
「啊?你不願意呀?不是說好了是朋友的嗎?」柯南換了一副天真的語氣,委委屈屈地問道。
田野無奈地笑出聲:「跟我賣萌我可是不會給錢的哦,工藤。」
柯南隔著電話線給了她一個白眼。
田野:「好好好我知道了,給你頒發『世界最可愛』的稱號還不行嗎?」
沒等對方回答,下一秒她話鋒一轉:「但是我怎麼覺得瘆得慌呢?這真的不是什麼『挖掘田野警官小秘密』的鴻門宴嗎?」
柯南心一虛,「哈哈」干笑了一聲,心一橫,干脆耍賴:「你管我到底是個什麼局呢!你到底來不來?」
「行行行,我來還不行嗎?」田野雋一邊答應,一邊拿筆在日歷上寫下備注:上午九點,米花南公交車站碰頭。
工藤新一掛掉電話,愣怔了好幾秒。
說實話,他本該不再追究田野警官身上的秘密的。
昨天他托人查到,那個在東京塔中抱著炸彈喪身的女子,的確叫田野貳。而之所以有一二三四的取名,實在是因為田野雋、田野貳、救下灰原的田野肆都是同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因為同一周內被撿到,所以就跟著那一周值班的老師姓田野了,按被撿到的順序取名。
可是他還是忍不住邀請了她。
好奇怪。
田野警官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仿佛曾經是好朋友一樣。
同時,田野警官又有一種神秘的氣質,害得他的注意力老是被吸引過去。
和她逐漸熟起來後,又發現她其實有夠欠的,偏偏經常用溫柔的語氣說出欠扁的話——但是完全不會生氣,反而心情會明朗起來。
而在那頭,田野雋掛掉電話後,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她能接受這個結局嗎?她能接受後期逐漸崩壞的大家嗎?她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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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田野雋獲得「名片達人」成就:她的身上可以沒有身份證可以沒有錢,不能沒有名片。
第36章 終結之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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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約定好的下周三一起去踏青前,田野雋和死神小學生江戶川柯南又在某案發現場相遇了。
田野雋跟在目暮警官身後,瞥見偵探事務所三人組合就忍不住笑了。
【仔細想想真是惡趣味的設定哈哈哈。】
柯南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田野雋忍俊不禁的樣子。
他一下子撇過頭。
{哼,人命關天的事情還笑得出來!}
{……不過笑得是真好看。}
她不笑的時候整個人清冷疏離,像挺拔的雪松,一笑起來就多了點又奶又軟的氣質,親切真誠而意氣風發,像碧空中的白雲。
{咳咳,專注案子,專注案子。}
田野雋自從來這裡後,搜證方面很配合柯南,根本不需要他搬出「毛利大叔」來「假傳聖旨」。
柯南:「田野姐姐,需要你幫個忙。」
她微笑點頭:「你說。」
柯南:「田野姐姐,你悄悄去查個事情好嗎?」
她點頭:「當然。」
柯南:「田野姐姐,我可以看一下那個證物嗎?」
她點頭:「拿去。」
柯南:「田野姐姐,你等會就這樣……」
她附耳過去:「成。」
而這個高中生偵探縮水變成小鬼頭後,托著下巴思考的樣子簡直有著巨大的反差萌。
再看他一次次膽大包天地麻醉毛利小五郎,拿著變聲器張揚地躲在某個角落,簡直是囂張又可愛。
不過,再過不久她就再也沒法見到這個小鬼頭了。
田野雋想起長官Kelly告訴她:#作者聯盟已經找到次元壁程序上的漏洞了,只要打上補丁,那個第三方勢力就無法潛入了。」
Kelly話鋒一轉:#不過我們特別行動小組也沒法潛入了。#
Kelly:#現在的情況是這樣,你再堅持一會兒,等敵方再次出現的時候將對方一舉擊斃,然後迅速撤出意識。#
#作者聯盟會在你撤出意識後,趁著對方還沒來得及再次潛入,及時給次元壁打上補丁。#
Kelly:#所以說,你再打一仗就可以銷號跑路了,勝利的曙光就在前頭,衝啊!#
但是同時,Kelly也告訴她一個悲傷的消息:田野雋,由於好幾次操作失誤導致主角懷疑她的身份,被作者聯盟剝奪了創建人物號的權利,也就是說——
田野雋在這個世界,失去了她的外掛。
田野雋在這個世界,從此也只是一個擁有一次生命、有限血量的,普通人。
【我的小號,我的無限HP,我的多重影?分?身之術……】
柯南已經推理出真凶,並借毛利小五郎之口揭露了真凶的作案方式。
田野雋給凶手銬上手銬,押進警車。
臨走前,她看了一眼江戶川柯南。
次元壁修復後,會對原本不該出現在情節中的人物做出清理,她所有存在的證據都會被抹消。
田野雋忍不住吐槽:【所以這段時間我是不是可以為所欲為了?】因為最後都會被抹消啊。
————
周三如期而至。
八點四十分的時候,田野雋到達米花南公交車站,左右眺望發現少年偵探團還沒來,就坐在站台的長凳上,開始數汽車。
【一輛,兩輛……】
數到第兩百十一輛的時候,她聽到稚嫩的聲音在叫她:「田野姐姐!」
她轉過頭,正看見少年偵探團在不遠處,步美跳著把手揮得特別起勁。
她站起身,伸手朝他們打招呼:「早上好。」
【年輕人就是有活力,尤其步美真的是元氣滿滿啊。嗐,人老了沒辦法。】
柯南今天穿了綠色帽衫加黑色小馬甲,清咳了一聲:「不好意思,我們路上遇到了一點小麻煩,有點遲了。」
田野雋一把揉上他的腦袋,柯南本來整齊的頭發又變得像過電一樣爆炸了:「多大點事兒,別在意!你們幾個不是經常碰到麻煩的嗎?」
【有柯南在,還愁沒有刺激?跟著柯南,人生處處是驚喜!】
柯南瞪了她一眼,卻沒有阻止她不安分的手的「狂風過境」。
{這家伙根本不是簡單地摸摸頭好嗎?根本就是蓄意地把我頭發弄亂!搞得我好像出門沒洗臉一樣。}
但是,好像習慣了……
田野雋收到他好無攻擊力的軟綿綿的眼刀,絲毫沒有悔改之意,露出一個無賴又囂張的表情:「略略略~」
【順毛擼貓者興,逆毛擼者狗不理!揉頭的意義在於不讓對方長高!】
————
公交車上。
田野雋帶著四個小鬼頭坐在最後一排。
「小哀身體怎麼樣了?」田野雋問。
柯南:「她啊,她好很多了,但是聽說今天是去山裡她就沒來。」
步美悄咪咪湊近了田野:「田野姐姐你看那個哥哥好帥哦!」
田野雋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向他們左前方的位置看去。
是個穿著黑色衛衣的小伙子,看側顏還可以。
「看不到正臉,側臉線條還可以,下頜線優秀,睫毛很長……」田野雋小聲嘀咕。
年輕人似乎察覺到身後的視線,轉過頭來。
田野雋眼前一亮:「眼睛好看!」本來以為只是睫毛長而已,結果雙眼皮加上密密長長的睫毛,和黑黑的瞳仁,像是蝴蝶翅膀一樣一扇一扇的,莫名給人溫柔的感覺。
步美激動得抱緊了田野雋的手臂:「對吧對吧好好看!」
元太小聲:「太女裡女氣了啦!」
光彥給了他一肘子:「你小聲點啦!他在瞪我們了耶!」
元太委屈:「我已經很小聲了。」
柯南不動聲色地配合著干笑,內心卻炸鍋了:就他眼睛好看??眼睛好看有什麼用?!還有她那個一臉驚喜的表情是幾個意思??不是說交男朋友的時間都用去看書了嗎?還管別人眼睛好不好看??
————
站在山腳下,田野雋看了看山頂:「所以我們一口氣爬到山頂就行了是吧?」
光彥忍不住戳了戳她:「田野姐姐你到底知不知道踏青是什麼啊?」
元太附和:「那個是登山才對吧。」
柯南也是一滴冷汗。
田野雋苦瓜臉:「我只在小學的時候和大家一起去公園郊游過呢,我總以為在山上踏青就是爬山啦。」
元太「哈哈哈」笑起來。
山腳下的路比較平坦寬闊,路兩旁的大樹已經冒出了青青的嫩葉,地上新生的野草郁郁蔥蔥,石頭上鋪著濕漉漉的綠苔。
步美:「吶吶,田野姐姐的朋友會找姐姐去春游什麼的嗎?」
田野雋一愣,下意識看向柯南,飛快地移開目光,一臉無奈:「怎麼說呢,我把交朋友的時間都用在看書上了嘛!」
步美驚訝得瞪大了眼:「天吶!」
【工藤新一,那個問題你問過我,在星橋的時候。】
柯南垂下眼。
他知道田野雋長期獨自行動,但他以為是因為工作轉到米花來才沒有熟人的。誰知道她是真的沒有朋友。
「那麼田野姐姐為什麼要看那麼多書呢?」元太問。
田野雋遠目:「我可不止看書那麼簡單哦!」
說著,她眯起眼睛笑起來:「我自學了好多技能的,是文武全才哦,不然也不會去當警察了!當然,我比警察厲害多了哈哈哈。」
她目光柔和起來:「因為,如果我有想交的朋友,我第一個願望是能保護我的朋友。」
***私聊***
長官Kelly:嗚嗚嗚,所以田野你的取向是眼睛對嗎?
田野:……Kelly你眼睛好看的。
長官Kelly:嗚嗚嗚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找男朋友照這個標准找的嗎?
田野:怎麼可能?我是這麼隨便的人嗎?!
***私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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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終結之戰是最終解決(不同次元該怎麼辦、楚門的世界該怎麼辦、官配CP禁制怎麼辦)這一系列問題的一個大篇章~
第37章 終結之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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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越往上走越陡。
元太已經有點氣喘吁吁了:「我不行了,我休息一會兒。」
說著,他一屁股往旁邊的石頭上坐去。
柯南一驚,伸手去拉他:「別!」
石頭上都是滑滑的青苔!
但是已經遲了,「啊啊啊啊」,元太仰面朝下摔去,被柯南拽住了腿,半個身子垂在半空中。
還好柯南及時拉住,田野雋這才將兩個孩子無驚無險地拉起來。
元太心有余悸地朝石階下面看去,離地面並不遠,但是要是仰面摔下去,砸在那些尖尖的石頭上一定腦袋開花了。
他撫著胸口長出一口氣:「差一點就摔下去了!」
柯南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腳腕:「嘶——」
田野雋上前:「崴了腳。」
步美一聽著急了,湊上前:「不要緊吧柯南?我們要不回去吧!」
田野雋蹲下身:「我背你,我們去醫院。」
柯南「啊」了一聲:「小傷而已哈哈哈,我沒事的真的。」
田野雋看了他一眼:「我們去醫院。」
柯南心一虛,沒了底氣,猶豫了一下,圈上她的脖子。
下山的路上,步美有點慚愧:「都怪我,我要是沒有說去高一點的地方野餐,柯南就不會受傷了。」
光彥捶了一下元太:「都怪元太啦,為什麼要去坐那塊石頭啊!現在好掃興哦!」
元太委屈:「我也不知道會那麼滑啊!」
田野雋笑道:「沒事的,我們背包裡的東西還在的吧?」
「都在呢。」步美道。
「既然這樣,那就等於是去醫院野餐了呢。這應該是大家第一次去醫院踏青吧?」
元太眼睛刷地亮起來:「聽起來好好玩的樣子!」
下去的山路不那麼吃力。
柯南松松地圈著田野的脖子,眼神毫無焦距地注視著前方。
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得特別厲害,眼睛又不敢亂看,隨便一偏頭就是她的脖子她的臉頰她的嘴唇,是可以親到的距離。
等等,親到什麼親到?!不是,沒有,別胡思亂想!
縮水成為小孩子之後,經常被女性抱,明明應該麻木了的才對……明明就連在蘭的懷裡都沒有這樣……
田野雋走著走著,忽然想起來一個事情,轉過頭:「咦,柯南你的背包還背在身上啊!」
柯南猝不及防地看著驟然放大的側臉和近在咫尺的線條優美的嘴唇,臉刷地紅了,就連對方在講什麼都聽不清了。
「把你的背包解下來給我,柯南,柯南?神游呢?」田野雋疑惑。
柯南一瞬間驚醒過來,放開一只手把背包松了下來。
田野雋松開一只手接過背包,把背包背在了胸前,在自己的背包前又「疊」了一層背包。
元太見狀道:「田野姐姐背兩個包不要緊嗎?我手上空著,可以背柯南的包!」
田野雋笑道:「元太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可是擁有堪比特種兵的體能呢,真不是吹牛。」
【真不是吹牛,真的,信我。】
柯南一言不發,把臉埋在田野的肩頭。
「要是其他有不舒服的地方要說出來哦柯南。」田野雋見他這樣,不禁提醒了一句。
【這小子不會傷筋動骨受內傷了吧?看著怎麼恁的不對勁呢?平時不是小嘴叭叭叭的慣會說話?】
「嗯。」傳來悶悶的一句。
{才不是不舒服,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臉上的熱度不降反升,只能把臉藏起來,不然肯定要被懷疑發燒了。
太近了真的,都可以看到細膩的肌膚上的的小絨毛,也可以看到微微的唇珠……真是要命了。
————
「沒問題了。」醫生檢查過後道。
田野雋點點頭:「謝謝,麻煩您了。」
走出會診室,元太第一個興奮道:「我們去醫院的哪裡野餐啊?我的肚子快餓扁了!」
田野雋走到走廊處,往住院部那邊指了一指:「當然是住院部的小花園咯!」
「不過你們要小心,別打擾到生病的哥哥姐姐爺爺奶奶,要有禮貌!」田野雋囑咐道。
話說,田野雋有一個超大的願望,就是在生命的盡頭能有機會住在療養院,每天幸福地和病友們曬曬太陽聊聊天。
【然而我還沒想好該生什麼病。】
草地上。
田野雋剛把野餐布鋪開,步美就把背包裡的東西一股腦都倒了出來。
「哇步美你帶了薯片啊!」元太眼睛一亮。
光彥也湊過去看:「這是步美媽媽做的便當嗎?」
「當然是了!」
田野雋默默地騰空自己的背包。
除了從便利店隨手買的壽司,其余全部都是巧克力,各種各樣的巧克力。
在日內瓦生活的時候,她第一次進去超市就被驚呆了。怎麼會有這麼多種類的巧克力?這是開展覽嗎?
剛開始她只是想知道為什麼歐洲人這麼迷戀巧克力,所以時不時會選購幾種口味的巧克力,沒想到後來就真香了。
巧克力絕了,那麼多種的巧克力更是絕了!尤其是瑞士蓮,感覺每隔幾天就會出一種新口味。
再說了,吃巧克力促進分泌□□,相當於談戀愛了!一歐元一百克,能抵得上三天的男朋友,這波血賺!
光彥目瞪口呆:「田野姐姐……你這,是開巧克力展覽嗎?」
田野雋把最後一板巧克力拿出來,拉上背包拉鏈,看著在場四個小鬼頭驚異卻毫無驚喜的神色:「你們不喜歡吃巧克力嗎?」
為了賄賂這幾個新交到的朋友,她可是下了血本,跑了好幾個商場才湊齊這麼多種口味的瑞士蓮妙卡瑞特斯波德費列羅明治的!
【怎麼,到頭來還要我自己解決?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步美開口:「很快就是情人節了……」
田野雋愣住。
她算是想起來了,名柯世界中,好像很少有人對甜食有執念?有沒有記錯?好像巧克力出現的唯一場合是——情人節,白色情人節,手工巧克力!
她瞬間汗顏了:【沒事,我們畫風本來就不同……】
「咳咳,我不一樣,我天天過情人節,每天都在和巧克力談戀愛,」田野雋解釋道,「還有你們年紀小,最好不要過情人節來著……我選的巧克力口味都很好吃,多少嘗一嘗吧……」
【你們要是真的不吃,我今天怕是得注射十斤胰島素才能活了。】
————
坐在長椅上曬了一會兒太陽,田野雋低頭看了看手表:「柯南上廁所怎麼還不回來?」
光彥插嘴:「可能是便秘了也說不定。」
元太:「我去看看他。」說著就朝住院部一樓的廁所跑去。
田野雋心裡警鈴大作,連忙和阿奇連線。
田野:【幫我看看柯南在哪兒。】
Archie:#現在不在劇情中,應該沒事的,那幫人不是專挑劇情的漏洞來的嗎?#
田野:【不管怎樣,幫我確認一下他的安全好嗎?】
Archie:#行行行,就依你~#
田野有個不好的預感。
之前,那股勢力的確只借助情節的漏洞來搞小動作,但是那是在作者聯盟內部潛伏著他們的人的前提下。
而前幾天,作者聯盟查出了那個內鬼。
也就是說,那股勢力從此再也不需要為那個內鬼打掩護了——再也不需要小心翼翼地顧及情節了!
阿奇過了好一會兒才回復她。
Archie:#……他好像被一個人帶走了,關在一個閣樓上,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元太回來了:「我找遍了廁所都沒有柯南誒!」
田野雋強作微笑道:「我剛剛接到短信,柯南臨時有事情回家了,反正今天也玩得夠盡興了,我們也回家吧。」
少年偵探團,必須先安全地送他們回家。
光彥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小聲嘟囔:「柯南怎麼都不提前說一聲……」
第38章 終結之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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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雋翻過藤原家的圍牆,瞥了眼緊閉的門,往上一躍,雙手攀住水管,隨即飛快地借力躍上,一腳飛踢碎閣樓上的小窗,然後像一條魚一樣從窗口扎進了閣樓中,玻璃四濺。
一個小小的身影縮在陰暗的閣樓角落。
田野雋心裡一刺痛。
終究是……來遲了嗎?
柯南蹲坐在地上,腦袋埋在臂彎和雙膝中間,小小的一團。
她頓了頓,走了過去,她蹲下身,小聲道:「沒事了,我們回家。」
柯南緩緩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卻又低下頭。
田野雋正要說什麼時,卻聽閣樓的樓梯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有人上樓了。
她謹慎地站起身。
看到來人時,她著實吃了一驚:來人正是今天早上公交車上她誇獎說「眼睛好看」的那個黑色衛衣年輕人!
【步美不愧是歐皇……但是這不是吐槽的時候了。】
「你對他做了什麼?」
那年輕人一笑,竟顯得有些無辜:「踢壞我窗戶的不速之客,不如和我下樓好好談一談?」
田野雋回頭看了一眼柯南,想了想,點點頭。
【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讓他知道。】
「藤原真司,我的名字。」他笑道。
田野雋對他慢悠悠的態度有些不耐煩:「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藤原真司一手握拳放在嘴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長長的睫毛扇了扇:「我可沒傷害他,只不過給他看了一些東西而已。」
田野雋忽然有不好的預感,厲聲道:「到底是什麼?!」
藤原真司臉上的笑意擴大了:「《楚門的世界》你知道嗎?」
「我給他,看了《名偵探柯南》。」
這話一出,空氣仿佛凝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田野雋才覺得她又恢復了呼吸,她握緊了拳頭:「藤原真司,你到底……」
藤原真司不慌不忙地笑道:「我可不像之前那兩個人,一個被你恐嚇得連銷號都不敢,一個猝不及防被你擊斃。」
「我從來不傷害別人,」他雙手在下巴處交握,「但我最喜歡揭露人心——所有人的心。」
田野雋喉嚨動了動,卻沒出聲。
藤原真司一張好看的臉上依然掛著溫柔的笑意:「我從來沒見過現實中的楚門,所以我拿他試了試手。」
「效果真是……令我驚喜。」
「工藤新一不過是個被人操縱的傀儡,他引以為傲的智慧和品性,他賭上一切去追求的真相和正義,全都是紙片,連他的感情都是不由自主,全部都只是青山剛昌隨筆寫下。」
「他的人生也將這樣繼續下去,直到所謂的結局來到,那時——他就變成了一顆棄子,故事結束之後,沒有人再會關注他到底怎樣老去怎樣死去。」
藤原真司說到這,「哧」地笑了一聲:「田野小姐,我只不是點醒了他而已,你不必如此大反應。」
他挑挑眉,忽然盯緊了她的眼睛:「說起來,我也很好奇你的心呢,田野小姐。」
他從沙發上站起身,忽又轉頭看向田野雋,笑道:「對了,我還告訴他關於你的事情了呢。」
「多麼荒謬的世界啊,居然有人能同時操縱兩個身體,還把無用的人物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隨手一扔就不要了。」
「這樣鬼魅一般的人,居然就在他的身邊,你說他的心理陰影面積該有多大?那都是拜你所賜,田野雋。」
「誰叫你居然聽了那狗屁作者聯盟的話,屁顛顛跑來這裡,真以為自己能拯救世界呢?如果你沒有出現,他的世界還是比較真實的,難道不是嗎?」
「誰叫你的意識過分強大呢?誰叫你,為了所謂的任務,為了一己虛榮,動不動就發動你的『雙開』技能呢?若是你稍微再正常一點再低調一點,他受到的傷害或許還要小那麼一點,對吧?」
「工藤新一的世界是多麼的,荒謬,魔幻,充滿了虛假!」
「而這一切,和你脫不了關系,自以為是的家伙,田野雋。」
藤原真司趿拉著拖鞋,撓了撓頭發,向廚房走去。
田野雋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在他走到廚房門口時忽然出聲:「藤原真司。」
藤原真司轉過頭,好看的眼睛露出了疑惑:「什麼事?」
「我承認你說得對,但是,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你們不這樣做呢?」
藤原真司嘲諷地笑了一聲:「因為,我們組織的人腦子都有坑,一天天中二得要命,偏偏又傻得無可救藥!」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又加入了組織呢?」
藤原真司斜倚在廚房門框上,嘴角一彎:「我只是喜歡玩。」
田野雋注視著他進入廚房。
她低下頭,握緊的雙拳漸漸松開。
她站起身,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到廚房門口,開口:「藤原真司,我先把柯南送回家,然後來找你談話,你不會跑的,對嗎?」
藤原真司背對著她笑了一聲:「當然,我又不是那種天天想著拯救世界的中二病,才不會動不動銷號呢。」
他頓了頓:「我說了,我也很想揭露你的心。」
「反正那狗屁的作者聯盟是輸定了,你也不必做他們的走狗了。」
田野雋嘴唇動了動,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藤原真司,謝謝,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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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至此,所有矛盾都展開了,期待問題的解決~
第39章 終結之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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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一直沒有太陽,陰沉沉的。
雲塊積聚在空中,雨卻始終沒有落下來。
陰暗的閣樓裡。
田野雋坐在工藤新一對面,像他那樣曲起雙腿,手臂環住雙膝。
「工藤新一。」她開口。
工藤新一始終沒有抬起頭來。
「我並不准備對你說抱歉,因為我自認問心無愧。」
「但是我要糾正一點,我所做的並不是為了任務,也不是為了所謂的拯救世界或扶正情節。」
「我來這裡,只是因為珍視你。」
田野雋頓了頓,道:「藤原真司一定沒有告訴你剩下的真相,因為他也不知道。」
「我本來也是安安穩穩地生活著,像你一樣平靜地過著自己的生活。可是有一天,我在小巷子裡遇到了忽然縮水的你,主動請纓帶你回家。之後,我們又一次在風鈴碼頭相遇,你在我家住了大概一個禮拜。我把你送回家後,卻發現你從我的世界裡消失了。」
「後來,我才知道,我們生活的世界是兩個不同的世界。聽說你所在的世界出現了壞人,他們處心積慮地要除掉你,正如你知道的,東京塔上無端出現的第二枚炸彈,以及珠寶大盜車上無故出現的槍支。還有之後的,企圖殺死灰原哀的男人,和在港口埋伏著的另外一個狙擊手。」
「我沒有理由來到你的世界,但是我還是來了,違背規則,過來了。」
工藤新一慢慢抬起頭,注視著田野雋的眼睛。
田野雋也凝視著他,眼睛裡流露出溫柔的笑意:「因為我舍不得你。」
「我珍視你,不是因為你有多帥氣有多聰明有多厲害有多善良,只是因為你是你,工藤新一。無論你是小學生江戶川柯南也好,是高中生工藤新一也好,或許以後是另外的身份,我都一樣珍視你。」
「你從來不是青山剛昌筆下的傀儡,因為你甫一誕生,就是真實的你,有血有肉的你。我珍視的也從來不是青山筆下的工藤,而是活生生的你。我認識的你並不受情節的控制,是偶然來到星橋市的工藤新一。你對我來說,永遠是真實而自由的。」
工藤新一怔怔地看著她。
田野雋垂下眼微微笑道:「我不需要你的陪伴,不需要你的承諾,甚至不需要你對我友善。你可以是我的朋友,可以和我做敵人,也可以和我僅僅是陌生人的關系。但是不管那種情況,我都希望你存在。單單你的存在,就讓我滿心喜悅。」
「或在劇情之中,或在劇情之外,我都這麼想。」
她忽然想到一個事情,眼睛一下子亮起來,看向工藤新一:「還有,藤原真司給你看的,並不是真相。」
工藤新一愣了愣,眨了眨眼,疑惑地看著她。
田野雋帶點小驕傲地笑,眼睛中隱隱地有淚光:「因為那個故事裡,沒有我。」
「那個故事是假的,因為沒有我。在你面前的田野雋,它一筆都沒有提到,而現實是,田野雋正活生生地在你面前,對你說著一堆亂七八糟的話。」
「我是你命運中的變數,你看到我就應該知道,那個名叫《名偵探柯南》的故事已經作廢了!」
「現在是一個全新的故事,一個魔幻卻真實的、充滿著危險卻自由的世界。所以,我邀請你,一起去發現未來好嗎?雖然未來無法預測,也會有許多不想面對的災難,但是我很高興能和你凝望同一片星空,一起發現相同的未來。」
「你願意接受這個邀請嗎,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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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藤原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暖杏色的路燈一盞一盞地亮起來,在路上鋪上一層淺淺的柔光。
田野雋背著柯南,慢慢往阿笠博士家的方向走。
她不准備打車,也不准備坐公交車,只是步行,一步一步地踩在路燈的光影裡。
她不確定到底工藤新一有沒有釋懷。
但是,最後他朝她伸出手,小聲道:「我們回家吧,天晚了。」
然後她握住了他的手,拉起他來。
她不苛求他能釋懷,畢竟這樣的事情擱在誰身上誰都要瘋球。
田野雋背著柯南慢慢走在夜色降臨的路上。
誰也沒有說話,可誰都不覺得尷尬。
工藤新一怔怔地盯著田野雋的側臉。
等走到沒有路燈的巷子裡時,他終於壯起膽子,往前一湊,輕輕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飛速地垂下頭裝睡。
田野雋果然一愣,轉頭來看時發現背上的小子仿佛睡著了。
【要不是他那擂鼓一樣的心跳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我還真信了。】
【但是,這是怎麼回事?!!】
夜色溫柔,靜謐的巷道中,兩顆心跳的節奏漸漸重合。
怦怦,怦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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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腦子裡一片空白。
一直到了阿笠博士家他還是宕機狀態,要不是天黑看不出他飛滿紅暈的臉,他估計要羞憤得鑽進地裡去。
「早點休息,晚安。」田野雋蹲下身。
最後一次,晚安。
工藤按捺下怦怦亂跳的心,艱難地開口:「晚安。」
田野雋轉身離開,不多時,身影消失在路口。
但在轉角處,她停下來,努力平息情緒。
【停!我現在的想法很危險!工藤是一個有cp的未成年男生!不可以!不要動心!要被警察叔叔拉去坐牢的!】
好一會兒,她邁開腳步朝前方走去。
【好了,該去和那個狂妄的家伙做個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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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洗完臉,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揚,連忙掬起一捧冷水拍拍臉頰努力讓自己清醒。
他接受那個邀請。
那個題為《名偵探柯南》的故事,已經作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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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愛的那個少年,工藤新一,無論是在劇情中,還是在劇情外,他都是工藤新一,不是紙片人,是真實而自由的。
並不是說我比青山剛昌還懂柯南,而是,工藤新一這個人物,一經誕生,就在每個人的心裡有了確切的、活生生的影像,並由每個人的心慢慢給他的畫像描線上色,他不再屬於青山剛昌。
所以,工藤新一即使脫離了名柯世界的劇情框架,即使做不了偵探無處發揮天分,我們依然愛他。
——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第40章 終結之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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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輕輕,月在雲後掩著。
田野雋老遠就看到藤原真司倚在大門旁邊了。
她有點無語,說實話吧,藤原真司——當真是個奇葩。
奇葩得她都不想照原定計劃地把他置之死地了。
路燈下,藤原真司的臉顯得格外柔和。他本來就是長得溫柔一掛的,還喜歡溫柔地笑,可是偏偏心思讓人捉摸不透。
他抬手打招呼:「你可終於來了,太慢了,菜都涼了。」
田野雋疑惑地皺起臉:「你還准備請我吃飯?」
藤原真司笑道:「當然了,裡面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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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詭異的氛圍下吃完飯,田野雋對這個名叫藤原真司的家伙多了一丁點好感,做飯還挺可以啊朋友!
藤原真司指了指沙發,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如你所願,開始談判吧。」
田野雋郁悶地坐下,她可總算懂被carry的感覺了。
還沒等她開口,藤原真司又主動道:「有什麼問題就問吧,田野小姐,我知無不言。」
田野雋微微低了低頭,垂眼笑道:「我說過,我承認你說得對,但是有一些事我要澄清。」
「第一,關於工藤新一,他不是傀儡,他也永遠不會成為棄子。」
藤原真司勾了勾嘴角:「你愛怎麼想怎麼想。」
「第二,關於我,我不是過來拯救世界或是維護劇情的,也並非為了虛榮發動所謂的『雙開』,我只是盡我所能保護本不該死去的人。」
藤原真司舉起一只手:「等等我有問題。」
「首先,你說你是來保護別人的,那麼為什麼?冒著生命危險到底有什麼好處?我可不信什麼無私的說法。」
「其次,什麼叫本不該死去的人?那麼那些死去的都是該死的咯?你可真是雙標啊田野小姐。」
田野雋心裡一突突。
她答道:「的確,我承認我剛剛的話中有不妥的。」
「我不是什麼無私的人,但是我有特別想保護的人,應該說,最初是為了保護某個朋友所以過來的。」
「至於該不該死的,我不敢也不配下定論。我只是努力隨心而行,但求無愧。」
「等等我還有問題。」藤原真司皺起眉。
「你真的無愧嗎?在港口被你殺死的那個人,我的傻缺伙伴,你不會忘了吧?」
田野雋牢牢盯著他:「我不是完美的,我也無意將自己洗白得一干二淨。」
「相反我的性子裡一直都是比較狠的,不可能別人要殺我我還毫不還手,我也會發怒會失去理智,但我一直在反省自己。」
「然而港口那件事,我不後悔。這跟保留死刑一樣的道理。」
藤原真司冷笑一聲:「不跟你爭,你這個人太會說大道理。」
田野雋微笑:「畢竟我是人文社科的社會學專業的,說話比較溜也是在所難免,原諒我吧。」
好像想到什麼,藤原真司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還有你說的某個朋友,你指的不是工藤新一吧?」
「你該不會喜歡他吧?」
「可真有你的,對已經有對像的未成年下手,好有廉恥啊!」
田野雋太陽穴的青筋在突突跳,她默了一下,鎮靜道:「我的確很珍惜他,因為他是世界上少有的能理解我、安慰我、打動我的人。」
「我也承認,在感情這方面我比較薄弱一點,沒有太多的學習和實踐,所以我也不明白對他確切是什麼感情。」
「然而——我的心怎麼樣我管不住,我的行為怎麼樣我卻管得住。心動也好不心動也好,我是沒有越過本分的舉動,也未敢有非分之想。」
藤原真司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冷冷地看著田野雋,沒有說話。
田野雋微笑道:「我的事說完了,該談談你的了。」
「藤原真司,你在這裡要做的事應該做完了吧?是時候離開這裡了吧?」
藤原真司移開眼神,帶著嘲諷的微笑:「你要殺我就動手,反正我弱得一批。」
田野雋搖搖頭:「我不殺你,你自己撤出。」
藤原真司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隨即恢復了嘲諷:「假惺惺!」
田野雋也不惱,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向他伸出一只手:「最後的握手。」
「我很佩服你,也很感謝你。」
「如果有機會,或許在別的地方重逢時,我還希望和你談一談。藤原真司,我也很好奇你的心。」
藤原真司也不看她,伸出手,松松地握了握很快放開:「謝我個頭!」
田野雋笑了:「謝謝你沒有對別人造成人身傷害,謝謝你願意聽我解釋,也謝謝你願意主動撤出,你是一個很有想法的小伙子,會有前途的真的。」
藤原真司又看了她一眼,垂下眼自嘲地笑道:「沙揚娜拉。」
————
田野雋看著藤原真司撤出了意識。
她又看了一眼那雙已然闔上的溫柔的眼睛,又長又密的睫羽覆著。
「再見。」她微笑道。
回到自己的世界。
再也不見。
***特別行動小組***
長官K:恭喜恭喜,兵不血刃!
代號A:雋雋嘴炮牛掰!
代號B:恭喜啊,回家了!
代號C:也恭喜因為這件事和作者聯盟和解呀!
代號D:那群老家伙!坐享其成!
代號E:……
代號C:話說你要封鎖記憶嗎?可以提供這個選項的。
田野:謝了,但是不必,記憶是組成我的一部分。
田野:不過我還想去一趟青山剛昌那兒,不知道可行嗎?
長官K:可行!馬上安排!
***特別行動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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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卷結束了
第三卷預備備!
下卷甜甜甜的主場,當然,小虐怡情~
融合卷
第41章 忘記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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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雋剛推門,就和克蘭四目相對了。
克蘭手上端著咖啡杯,正往廚房趕,見到田野雋,有點尷尬地提了提嘴角,然後迅速走進了廚房。
田野:【怎麼地?不是說時間會停止嗎?我怎麼感覺事情不太對頭呢?波裡斯坑我??】
她滿腹疑惑地進屋,直奔廚房,站在廚房門口真誠發問:「Crane你今天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克蘭背對著她,聞言一僵,而後搖搖頭:「沒有,沒事。」
田野雋本來還不覺得有事,一聽暗道:完了,這回真的不妙了。
她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是是是,她承認前幾天(嗯,時間線上來說是前幾天沒錯)是沒怎麼關心克蘭,因為腦子裡全部都是工藤新一為什麼消失了。現在工藤新一那邊的事情解決了,該是時候好好跟克蘭聊一聊了。
五年前也是這樣。
Crane Bell是來日內瓦大學的交換生,可巧和她選了同一節課。剛開始倆人關系還不錯,克蘭作為一個愛笑陽光又靦腆的大男孩實在是很打動人。
但是!過了兩個月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他開始有意躲著她,是連碰面都不想碰的那種躲,即使看到了也只是尷尬地笑一笑。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少,好像遇到了什麼傷心事。有時候撞見他愣愣地看她,他也是很快低下頭。那個陽光靦腆的男孩子呢?去哪兒了??
五年後還是這樣。
克蘭剛來警署找她的時候,還是那個愛笑又羞澀的少年,說話的時候眼睛裡都是跳躍的星星。結果今天就直接晴轉陰雨?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她不過是離開了那麼一小會兒(嗯,時間線上來說是一小會兒沒錯),怎麼又介個樣子了?
田野雋很郁悶地進書房,關上門。
拉開一個抽屜,沒有合適的禮物;拉開另一個抽屜,沒有;拉開第三個抽屜,很好,還是沒有。
田野雋快冒冷汗了。
像一個直男哄女朋友一樣,結果居然找不到拿得出手的禮物。
她不是很想讓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
很少有人主動湊近她。工藤新一是一個,克蘭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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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尷尬的晚飯結束後,田野雋一個箭步攔在剛要起身的克蘭面前,一臉嚴肅:「我們好好談談。」
克蘭飛快地瞄了她一眼,迅速垂下眼睛,遮住了眼中的慌亂,點了點頭。
田野雋放輕了聲音:「如果你有不想說出來的事情,我也不會逼你說。」
「但是——如果我有任何使你覺得不妥的舉動,我懇請你,求求你,拜托你。」
她雙手抱拳放在下巴前,一臉可憐巴巴的乞色:「讓我知道一下,我會視情況停止該舉動的,好不好?」
會心一擊。
克蘭耳朵邊忽然染上了粉紅,一直蔓延到腮幫,眼神游移道:「嗯……嗯。」
田野:「那我給你做幾個鬼臉吧!」
說完,她一臉英勇就義的樣子:「獻醜了!」
克蘭嘴角的弧度不知不覺地飄起來了,湖藍色的眼睛也漸漸盛滿了笑意。
關系總算恢復正常了。
但是田野雋還是很郁悶:所以問題到底出在哪裡??摸不透他,真摸不透他。
————
次日。
田野雋打著哈欠來到星橋警署。
馬場彰人路過她的時候,拍了拍她的肩膀:「昨天晚上做賊吶!」
田野雋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做了個噩夢,沒睡好。」
馬場彰人忍俊不禁:「你還會做噩夢?真是第一次知道。」
田野雋嘆了口氣:「是啊,我也第一次知道。」
她睡眠質量很好,甚至很少做夢。
但是昨天晚上,她是真真實實地做噩夢了。她夢見她站在馬路這邊,柯南站在馬路那邊,柯南向她揮手示意她過去,於是她試圖穿過馬路去。
沒想到沒走幾步,一輛車飛馳過來,她連忙又退回到起點。等車子少了點又准備過去的時候,走到馬路中間又是好幾輛車子飛過來,都是那種撞死人不償命的速度,於是她又退回起點。如此幾回,她不太敢邁出步子了。
柯南見她遲遲不過去,便主動走了過來,走到一半——
被汽車撞飛了。
她醒過來的時候還心有余悸。
太可怕了,滿腦子都是飛馳的汽車,而且夢的場景還是非常真實,360度3D圍繞的那種。
半夢半醒之間,她起床上了個廁所,一邊安慰自己:「工藤新一主角光環護體,不會被車子撞飛的。」
田野雋又打了個哈欠,四周望了望。
嗯,是她熟悉的同事。
不是米花警視廳的那群爭風吃醋的家伙了。
想到那群不正經的家伙她還覺得好笑。這一個個的都擱這戀愛腦,尤其是白鳥警官和他的下屬,簡直了……
她這一望可好,和抬眼看她的宮內一美對上眼了。
田野雋朝她友善地笑一笑,結果宮內一美陰沉著臉低下頭做自己的事了。
田野雋:【我有理由懷疑波裡斯在坑我。怎麼我回來就一個個地都喜歡變臉?】
她正百思不得其解,寺島龍馬湊到她旁邊,小聲道:「下川和宮內分手了,所以她心情不好,你小心點別惹著她。」
田野雋感激地給他一個大拇指:「寺島,謝謝你真的!」
田野雋下班回家的時候,感覺頭頂著兩三個鍋蓋一樣沉重。
她忽然懷念起米花警視廳了。
至少在米花,她天天和高智商犯人打交道。
但回到星橋就發現,她得天天和一群別扭的孩子打交道。
她已經快習慣名柯世界的快節奏了,總覺得自己還活在熱血少年漫裡,回到自己的世界,居然發現有點不太能適應這種平淡的日子了。
【希望我能活得好好的。】田野雋真誠地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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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
但是由於黑色組織頻繁的活動,他也無暇去細想他到底忘記了什麼。
隨著基爾的出場,紅方與黑方開始了一場較量。
赤井秀一假死,以衝矢昴的身份住進了工藤家。
同時,組織內的波本也出動了,目標仍然是雪莉。
倫敦。
柯南接起電話。
毛利蘭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剛剛對著你大吼大叫,還掛了電話。我來到你向往已久的地方,有點忘乎所以了。」
「我沒放在心上啦,當時我正忙得不可開交。」
毛利蘭:「是嗎?對不起。還有啊,有個暗號想讓你幫忙破解。」
「啊,那個暗號柯南已經發給我了,其實那個暗號我想了一整晚,可是在開頭『轟鳴的鐘聲』那裡……」他正說著,耳邊響起了大本鐘的鐘聲。
柯南靈光一閃。
「原來如此,是大本鐘!你不是也能聽到嗎?這個大本鐘的鐘聲就代表著『轟鳴的鐘聲』啊!」他興奮道。
毛利蘭疑惑:「這個大本鐘?我說新一,怎麼回事?難道你也在倫敦嗎?!」
死了,被發現了。柯南瞳孔一震。
紅色的電話亭前。
毛利蘭生氣自言自語道:「給我好好解釋清楚,新一!!」
這時,電話亭門打開了,走出來的,正是工藤新一。
他撓撓頭:「有什麼好解釋的,不就是我碰巧也來倫敦了嗎?」
毛利蘭垂下頭,帶著哭腔:「我真像個傻瓜,自己一個人興奮不已。」
「她說的沒錯,愛就意味著零,積累得再多,也只會輸的一敗塗地。」
工藤新一心裡一突。
「你在說什麼啊?」。
「是密涅瓦·格拉斯小姐說的。」
工藤新一上前,急道:「那她身邊是不是有個小孩?他說了什麼嗎?比如想起來一些事才去那裡……」
毛利蘭見他還是執著案情,心中委屈更甚,淚如雨下。
「喂你冷靜點……」工藤急著想知道案情,見她哭了,心裡更慌。
毛利蘭哭得更厲害了:「冷靜?難道你不懂嘛?你不是偵探嗎?身為偵探,連我的心思都推理不出來嗎?」
說完,她甩手,哭著跑開了。
工藤新一卻頓在了原地。
他本該追上去的。
但是那個瞬間,他的心裡泛上一種陌生的情緒,隨之而來的是一個陌生的記憶。
他的左手不自覺地撫上胸口的位置,抓緊了衣服。
有什麼記憶被喚醒了。
好像有什麼人對他說過:「我為你擔心,那是我自己的事,和你無關。」
「我珍視你,和你無關。」
「我不需要你的陪伴,不需要你的承諾,不需要你的回應。單單你的存在,就讓我歡喜。」
他的胸□□織著奇異的情緒,既泛著澎湃的感動和欣喜,又洶湧著痛徹心扉。
天空本來就陰陰沉沉的,這會兒忽然下起雨來。
倫敦多雨,真不只是傳聞而已。
雨點打在他的身上,淋濕了頭發、衣服,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滑下。
等等,小蘭!
工藤新一這才想起來要追上毛利蘭,懊惱地嘆了一聲。
「蘭,蘭!」他朝著毛利蘭跑走的方向追過去,一邊大聲喊著。
愛不是零,愛裡沒有輸贏,愛甚至可以不需要回應。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起來,也不記得到底是誰和他說過這樣的話。
他只是,突然想起來了。
因為想起來,所以欣喜若狂;因為忘了,所以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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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個op裡面有一幕特別打動我:雨中,工藤新一失魂落魄地靠在柱子上——那個神態,我一下子就想給他寫虐文!
第42章 忘記的事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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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從夢中驚醒過來,額頭上布滿了虛汗。
原來是夢。
他平靜下來。很正常,夢中經歷的,即使很假也會真實地心悸,很有可能是心髒受到壓迫。
他果然還是很在意。
關於他忘記的事情,忘記的人。到底是什麼呢?到底是誰呢?
仿佛有人將他撕開了,並毫不留情地帶走了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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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柯南去自家的時候,衝矢昴笑眯眯地拿著一本書放在他面前。
「我去書房的時候,這本書『啪』的掉下來砸到我了,所以我翻了一下。」
柯南無語地把書拿起來,是一本很舊的福爾摩斯探案漫畫版,給小孩子看的那種:「應該是我小時候買的啦。」
衝矢昴依然笑眯眯:「真的嗎?我怎麼看到是有人送你的?」
柯南翻開扉頁,果然:田野雋贈。
柯南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這個名字……
就像泛黃的書頁一樣來自遙遠的過去。
偏偏又給他帶來奇異的感覺,一種很熟悉很熟悉的感覺。
柯南干笑道:「我怎麼都不記得有這樣一個人了?可能是爸媽的朋友吧。」
他心裡卻清楚得很,不是的。
走出自家宅院的時候,他忽然愣在當場,雙腳仿佛被釘在原地,有如雷擊。
————
五歲的工藤新一跟著媽媽有希子去附近的一個小縣城玩,這天他們去爬山。但是小新一因為旁觀一起偷竊事件而與媽媽走散,一不小心走進了樹林。
在樹林中,夕陽西下,光影斑駁。
他有點慌,偷偷抹起了眼淚。
一個大約十歲的女孩聽到哭聲,從草叢中鑽出來,她揉揉他的頭發,問:「你需要幫忙嗎?」
小新一只想回家:「我想媽媽。」
「和媽媽走散了」
「嗯......」還帶著哭腔。
女孩嘆了口氣:「行,剛才你媽媽是在亭子那裡嗎?」
「對......但是我進了這裡就不知道亭子在哪裡了......」
女孩拉起他的手:「我大概知道吧。」
她住在山腳下的孤兒院裡,一直都喜歡一個人上山玩。
他們終於出了林子,來到亭子。她說:「現在亭子裡沒有人啦,看來是下山了。」
小新一感覺被媽媽拋棄了,小嘴一癟,眼淚又刷刷刷掉下來了。
女孩道:「你住在哪裡?」
小新一:「很遠的地方,坐車要好久……」
他隨即急道:「我不能回家,我要是回家了我媽媽就找不到我了!」
女孩:「那我帶你去警署好了。」
小新一:「......好。」
天漸漸黑了。
女孩察覺到小男孩的手非常冷,往自己身上一打量,嗐,她自己穿得也不多。要是他著涼了怎麼辦?他媽媽豈不是要打死她?
「我背你。」
小新一這時候已經有點累了,便點點頭。
女孩的力氣很大,背小孩也是熟門熟路。
不多時,小新一慢慢暖和起來,冰冷的感覺從他身上褪去。
月亮和星星都升起來了。小新一更加慌張了,他不由得小手圈緊了她。
小新一連忙松開了一點:「可是......」
女孩:「這前面有個書店,你識字了吧?」
她非常喜歡書,見到書店都要進去逛一圈。
小新一點點頭。
在書店裡,小新一挑了一本福爾摩斯探案漫畫。
女孩用她的零花錢付了錢:「書送你了,有喜歡的書就不慌了哦。」
小新一抱緊了漫畫點點頭。
她重新背起小孩兒往警察局的方向走:「天黑了不要看書哦,回家再看。」
「不如聊聊天吧,你有什麼想講的嗎?」
小新一像被打開了話匣子:「我叫工藤新一,是福爾摩斯的弟子哦。」
女孩微微笑著聽他講。
警署到了。
值班的警官說,的確有一個女人來報過警說小孩走丟了,不過現在應該在和搜尋的警察一起找他。
值班警察很快打電話給正在山上搜尋的警察,說是有個叫工藤新一的小孩在警署。
很快,有希子和搜尋的警官一起回到警署。
有希子看到小新一的時候,他正坐在一個陌生的小女孩旁邊,樂不思蜀地翻著新買的漫畫。
有希子衝上去一把抱住他。
一旁的女孩站起身:「那我就先走咯,拜拜!」
還沒等有希子說話,小新一伸手拉住了她:「等等!」
女孩驚異地挑了挑眉,笑道:「怎麼了?」
小新一囁嚅道:「你知道我那麼多事情了,但我一點都不知道你,這不公平!」
女孩「哧」地笑出聲:「我叫田野雋。」
小新一仍然不依不饒,翻開新買的漫畫,指著空白的扉頁:「寫下來!」
女孩無奈地笑著,從警官那裡借了一支筆,刷刷寫上自己的名字:「好了吧。」
有希子在一旁饒有興味地看著倆小孩。
和那個名叫田野雋的女孩分別時,有希子對小新一道:「你不謝謝這個姐姐嗎?」
小新一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女孩,猶豫了一下道:「謝謝!」
有希子板起臉:「叫姐姐!」
小新一移開眼睛:「謝謝!非常感謝!」
女孩笑道:「再見。」
————
柯南回頭轉身,「蹬蹬蹬」跑回屋子。
他想起來了。
那個光芒萬丈又溫柔至極的姐姐。
她冷靜、強大、自信、獨立,光芒萬丈。
她輕輕擦掉他的眼淚,拉起他的手,背起他,微笑著聽他絮絮叨叨,溫柔至極。
明明自己也是個小孩。明明自己承受著孤獨。
***組織***
長官Kelly翻著自己的日記,忽然重重地嘆了口氣:「老子不甘心啊……」
很多年前,發生過一次失誤。
《名偵探柯南》次元壁的漏洞那時就已經存在了。
而她管轄下的《大女子主義》並未設置次元壁,由於和《名偵探柯南》相鄰,有一天就發生了意外。
有希子帶著小新一去了星橋市游玩,並成功和田野雋巧遇了。
她當時慌得直冒冷汗,心想:死了,偷懶出大岔子了。
於是,有希子一回到米花,她就立刻給自己管轄的《大女子主義》設置了次元壁,以免破次元的事情再次發生,同時,她又封鎖了田野雋相應的記憶。
而這件事作者聯盟根本沒注意到。
之後,田野雋在瑞士和男主Crane Bell相遇。
Kelly忽然後悔了:好累啊,我怎麼覺得這對CP相處這麼生澀這麼累呢?
於是她腦筋一歪,就想到了很多年前的那個失誤,靈光一動,就把自己的組織改名成「拆官配」,一個大膽的拉郎計劃就此誕生。
沒想到拉著拉著,居然中道崩殂!
Kelly:「不行,老子要逆風翻盤,一定要!」
***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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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你的痕跡,最終還是留在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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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假:蠢作者面臨考試周,需要停更幾天啦。
(教授牛是真的牛,課也是真的好,就是考試的時候遭不住)
期待再次見面!
謝謝支持!
第43章 十八歲的生日禮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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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倫敦告白去哪裡了?修學旅行發糖去哪裡了?我的CP線去哪裡了?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甩手又摔了一只茶杯。
他面前站著的灰色頭發男人悄咪咪翻了個白眼:大爺您可真是的,感情線都崩成這樣了您才發現,就離譜。
不過灰發男人很快收回了臉上一閃而過的無語表情,低著頭回答道:「CP禁制和情節禁制早就撤掉了……」
黑框眼鏡瞪大眼睛:「什麼?!什麼時候撤掉的?誰撤掉的?誰批准的?!」
灰發男人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連忙又把頭低了一低:「是青山老大,一個月前青山老大批准的,說是撤掉CP禁制和情節禁制……」
灰發男人:您是我們項目組最後一個知道這件事的。
黑框眼鏡氣得直發抖:「青山剛昌說的?他怎麼不告訴我?!」
灰發男人默默吐槽:您老早就被架空了您心裡都沒點數的嗎?
不過面上他答道:「這我也不清楚了……」
黑框眼鏡手裡握著一只茶杯氣得嘴唇發紫:「青山老賊算個什麼?他不過是個寫策劃案的!老子才是執行總理!」
灰發男人默默看著他發瘋,悄悄走出了屋子。
自從上次執行總理最受信任的手下被查出來是「搗蛋鬼」組織的臥底之後,上層就對他進行了一次調查,發現執行總理的日常是這樣的:
起床,喝早茶,看報紙,吃中飯,睡午覺,喝下午茶,出門散步,吃晚飯,睡覺。
從那以後,執行總理的權力就被悄咪咪架空了。
就連最後的修補次元壁也沒他什麼事。
偏偏上個月出了件老大的事兒。
那個精神力牛掰哄哄的「人物派」員工田野小姐來找青山剛昌喝了一下午茶。
然後青山剛昌就急吼吼地跑到他們部門,說是:撤掉CP禁制和部分情節禁制!
當時他們部門就懵圈了:去掉禁制他們還拿什麼管理?
青山剛昌把腰一叉:你們自己看著辦,反正修改後的策劃案我會發給你們的!
後來,他問了好幾個其他部門的同事才得到一些小道消息。
有說田野小姐揪著青山老大耳朵威脅他的,也有說拿槍抵著太陽穴威脅他的,還有說是砸了半個屋子威脅他的。
眾說紛紜,真相不得而知,但是總結來說,這事兒確實和田野小姐脫不了干系,而且和威脅也脫不了干系。
還有一個很可靠的小道消息,說是撿到了一張被風吹走的紙,上面的字跡不是青山的,鐵骨錚錚地寫著:不准強行降智,不准強行拔高戰力,不准工具人,不准戀愛腦!維持人設,自由發展!
這鐵定就是那位女士提出的要求了。
但是這,雖說維持人設可以接受,但是自由發展這一點,怎麼看都是「人物派」的宗旨啊。
這事兒一出,他就有些感嘆:情節派和人物派終於有真正和解的趨勢了嗎……
————
在工藤新一十八歲生日前幾天,總算是結束了和黑色組織的鬥智鬥勇。
柯南恢復成工藤新一的樣子,那個龐大的跨國犯罪組織最終在多方勢力多年的潛伏和夾擊下,被擊潰了。
故事完滿地畫上了句號。
「不知道他會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呢?」毛利蘭托腮。
一旁的丹羽奏介敲了敲桌子,不爽道:「蘭,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要開小差哦!」
毛利蘭不好意思地笑笑:「真不好意思,忍不住就走神了。」
自從倫敦不歡而散後,毛利蘭哭著跑開了,半途下起雨來,碰巧遇到了丹羽奏介,他把傘讓給了她,見她哭,安慰了她幾句。
巧的是,回日本後,又遇到了丹羽奏介,是班上新來的轉學生。
後來新一也向她道歉了,非常誠懇地請求她原諒,說是什麼要求都滿足她。她雖然有點生氣,但還是原諒了他。
因為在那段時間裡,她又重新審視了一下自己的感情。
她突然發現,她自認為的「喜歡」好像並不是那回事。遇到丹羽奏介之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心動了。不同於面對新一時淡淡的溫馨,而是不容忽視的強烈的震顫:她心裡的小鹿都快撞瘋了。
丹羽奏介的一切都在吸引著她,她想靠近他,想了解他,想陪伴他,而不再單單只想從他身上問出一個答案。她像是情竇初開,仿佛之前的漫長等待都是為了鋪墊他的出現。
毛利蘭一度為自己之前的魯莽後悔。什麼叫「你連我的心思都推理不出來」?她根本自己都沒明白自己的心思!
但是好奇怪,為什麼之前會這麼覺得啊?腦子裡好像一直有個聲音:你喜歡工藤新一,對,就是他!
這麼一想簡直是莫名其妙。
————
自從倫敦事件之後,工藤新一花了一晚上時間思考自己的感情。
卻發現事情不是他以為的那樣。他對蘭,只有青梅竹馬共同成長的情分,並沒有所謂的愛情。
他正苦惱著覺得自己辜負了蘭,蘭卻和一個名叫丹羽奏介的男生走得越來越近,並且,蘭主動向他坦白了她的想法。
但是好奇怪,為什麼之前他倆都會認為喜歡對方??當時一直腦子裡有個聲音對他說:你喜歡毛利蘭,快告白,別懷疑!
現在想一想就很離譜,喜歡不喜歡的,難道不該是他的心告訴他的嗎?為什麼是腦子告訴他的?
工藤新一總覺得自己缺了一部分,他好像失去了那個名叫戀愛的天分,總感覺對這件事興致缺缺。戀愛是什麼?有破案香嗎?
不過,唯一讓他覺得郁悶的是,身邊的人都是成雙入對。父母輩的就不說了,小蘭和那個丹羽奏介也不說了,大阪那個小子每次打電話來都要往他臉上糊一大把狗糧,園子和京極真時不時來刷個存在感,最可惡的就是警視廳那群人,好家伙,幾乎每個人身邊都冒著粉紅泡泡——警視廳居然脫單率這麼高的嗎?!
不過還好,也不是身邊的每個人都散發著戀愛的酸臭氣息的,還是有人跟他一樣維持著單身狗人設,比如灰原,比如赤井秀一和降谷零,哦對還有少年偵探團那三個小家伙。
重新過上高中生活的工藤新一,坐在教室裡,單手撐著臉頰,咬著原子筆一臉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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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啦!
什麼?作者就考了個試怎麼名偵探柯南這麼快完結了?
是的。在柯南的世界裡,時間過得特別慢,明明半年不到的時間中,發生了幾百樁案件。而當柯南完結的時候,田野雋的世界裡時間才過了一個月差不多。
當然,結局到底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攤手),我只能含混地說一句:嗯對,名柯完結撒花(bushi),CP禁制撤掉後新一光榮地變成了單身狗~
第44章 十八歲的生日禮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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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歲生日那天,工藤新一收到了一個奇怪的包裹,沒有署名。
他心裡突突一跳:不會又有什麼案子吧?
打開包裹一看,裡面是一疊DVD光盤,看樣子還是一部戀愛動漫。
工藤新一額角一滴冷汗:給他寄戀愛漫畫?搞什麼?
出於嚴謹的態度,工藤還是一張光盤一張光盤地看了下去。
動漫女主名叫田野雋,正在日內瓦大學讀社會學碩士。
他看了看書架上的那本陳舊的福爾摩斯探案漫畫,彎起嘴角:田野雋,這不巧了嗎?
故事一開始,鏡頭給到了一輛公交車上。
***第一張光盤***
田野雋坐在公交車上,窗外異國的風景搖搖晃晃地後退。
車停了。
她正看著窗外,忽然覺得有人坐在了她旁邊的位置上,她轉過頭去看:一個英俊的小伙子,金發碧眼好看得很。
小伙子見她看過來,有點靦腆地朝她笑笑,田野雋也朝他笑笑。
說實話,在這個比較嚴肅、同時又開放的西方國家,很少碰到這樣靦腆的笑容,她想。
田野雋繼續看窗外。
但她的注意力明顯被她身邊的小伙子吸引了去。年輕人一直伸長脖子在看什麼。田野雋順著他專注的目光看去:公交車線路圖啊。
於是,作為一個熱心市民,又是輕微強迫症,田野雋當然多嘴問了句:「Where do you want to go」
年輕人身子明顯僵了僵,然後看向田野雋,有點臉紅:「U......University of Geneva.」
是新生啊。
田野雋:「再過兩個站下車。」
年輕人小雞啄米一樣點點頭:「謝,謝謝,謝謝您!」
再過一站,田野雋就到她租的房子了。
可以說她家和大學還是挺近的,平時步行上課足夠。
到站了。
可是——現在她坐在車窗邊,外邊的位置坐著那個年輕人,如果她要下車,就一定要讓他讓讓。
可是——那個年輕人正對著一張日內瓦的地圖在研究。田野雋作為一個愛護花草愛護新生的學姐,忽然就不忍心提醒他了。
算了算了,好人做到底。
「Hello?到站了哦。」田野雋提醒他。
年輕人如夢初醒,連忙收起地圖,匆匆忙忙一聲「謝謝」,下了車。
田野雋跟在他身後下了車。
外面太陽很大,刺得人睜不開眼。
年輕人展開地圖,眯著眼睛找方向。
田野雋了然,於是熱心市民再次多嘴了一句:「您去哪裡?」
聽說是新生注冊的地方,田野雋挑了挑眉,從隨身小包裡掏出一張方塊便條紙,又掏出一支鉛筆,隨後低下頭,給他畫了個大致方位圖,順便把食堂和圖書館及路線也標出來了。
克蘭靜靜地、出神地看著她畫路線,以至於她抬起頭來的時候,他注視她的視線還來不及收回,四目相對,又給他鬧了個大紅臉。
田野笑著把紙遞給他:「不好意思久等了,那個小三角形就代表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
克蘭連連道謝:「謝……謝謝您,我……」他有點語無倫次。
田野:「好了,我要等下一輛公交車了,拜拜。」
克蘭還想說點什麼,在喉頭滾過一圈之後,終究是又道了謝:「真的很感謝,拜拜!」
開學後,第一二周是選課周。
田野雋坐在第三排,前兩排都沒人坐,偏偏從第三排開始,越到後面人越滿。
沒辦法,大課就是這樣,誰都不願意坐到前面去跟老師面對面。她來得比較早,打開這門課的推薦閱讀的書開始看。
過了一會兒,田野雋看看手表,然後抬起頭。
克蘭恰巧走過去。
他正在目測教室座位,糾結到底坐哪個位子比較好,然後和田野雋四目相對。
克蘭有點愣怔,心裡「忽」的燃起一簇小火花。
然後他走到第三排,向田野雋旁邊走去。
和田野雋隔了一個位子,坐下了,轉臉朝她笑了笑。
田野雋也認出了他,歪了歪頭,輕輕一笑。
克蘭抿唇,壓下揚起的嘴角,把書包放進抽屜裡。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田野雋笑著打招呼。
克蘭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然後,他心念一動,有個隱秘的動機使得他朝田野雋挪近了一個位置,坐在她的旁邊:「不好意思我沒聽清,你能再說一遍嗎?」
田野雋重復了一遍:「你好,我們又見面了,我叫雋田野。」她習慣性地把名放在姓前面以適應歐洲人的習慣。
「克蘭,我……」克蘭剛想說點什麼,老師就進來了。
他連忙把書包移到了這個位置,光明正大地坐在了田野雋旁邊。
坐在田野雋旁邊,他略微有點緊張,總是不自覺地就繃緊了背,像一張拉緊的弓一樣。
克蘭沒想到的是,這節課對他來說,實在有點難了。教授的語速非常快,課程綱要裡列的內容包括概念也都是完全超出克蘭認知的,一個個都得查詞典。
他嘆了口氣,他是真的想選這門課啊,聽名字就知道很好玩,但是實在……
下課。
克蘭剛想跟田野雋說話:「我……」,就被身後的鬈發女生打斷了:「你好,請問……」
克蘭為難地看了一眼正在整理書包的田野雋,咬了咬唇,轉身微笑地聽那個鬈發女生講。
鬈發女生問的是這節課的課程安排問題。但是克蘭自己也不怎麼清楚,正稀裡糊塗地解釋,旁邊路過一個戴紅框眼鏡的女生,也加入了這場談話。
克蘭越解釋越急,眼看已經過去七八分鐘,他無奈了。反正田野肯定已經走了。
教室裡人都走光了,幾個圍著的女生也都離開了。克蘭癟著嘴坐下,不知為何有點失落。
等等,她好像還在?
他這才發現他身邊的田野雋居然還在,見他看過去,還衝他一笑:「你剛剛有什麼話要講嗎?」
克蘭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心情,只覺得一股電流從上到下躥過他的身體,又暖又麻:「你,你在等我嗎?」
田野雋點頭:「你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我也不急,就順便等你咯,你先理書包。」
克蘭抿了抿唇,把突如其來的雀躍藏進心裡:「好,謝謝。」
路上,克蘭問了關於這堂課的組織與考試事項,為難地講到對他有些困難。
田野雋也是第一次在瑞士遇到依賴她需要她幫忙的人,因此格外熱情(?)地給他解釋了考試事項,並道:「你可能只是不習慣教授的口音而已。你很想選這門課嗎?」
「是。」
「如果你真的想選,我或許可以幫你,有什麼問題可以來問我,還有課堂筆記,我會復印給你一份。」
克蘭對上她認真的表情,頓住了,不再往前走。
田野雋疑惑,也停下腳步:「怎麼了?」
克蘭眼神飄忽了一下,而後長而翹的睫毛下垂蓋住了眼神,臉紅紅地道:「我能,能問一下,為什麼,為什麼你……對我那麼好?」說到最後時,他頭低得不能再低了。
搞什麼,又不是相親,鬧得她都有點心跳加速。
田野雋把眼神移開了,調整了一下自己,然後鎮定道:「因為我剛來日內瓦的時候也是這樣。」
克蘭這才抬起頭來,靦腆地笑了一笑:「真的很謝謝你,雋。」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聽到這個回答,他竟然有點失落。
田野雋答了這一句,卻覺得意猶未盡,於是又添上半句:「哦對還有,你真的是一個很可愛的男孩子。」靦腆又真誠,誰不喜歡呢?
田野雋自認自己說得滴水不漏,卻不料這末了添上的半句在別人心裡激起多大的浪花。
***第一張光盤***
看來男主角是這個靦腆俊俏的金發小伙子沒跑了。
工藤新一皺了皺眉,他不是很喜歡這個男主,沒來由的。
莫名又有點煩躁:誰沒事給他寄這種戀愛番啊?
第45章 十八歲的生日禮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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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張光盤***
克蘭承認,他對那個叫雋的女孩子動心了。
這種東西沒法忽略。
早在她在公交車站為他畫線路圖時,他就發覺了。他的心比平時跳動得更快更有力也更慌亂,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揚,他的眼神無法從她身上挪開。仿佛周邊的空氣都在震顫。
只是他沒想到,原來自己的占有欲這麼強。
事情要從禮拜三的傍晚說起。
克蘭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正巧遠遠地看到雋,他正竊喜這突如其來的偶遇,下一秒就瞥到了一個令他的腦袋嗡一聲響起來的畫面。
其實畫面再普通不過了,不過就是雋和一個路過的男孩子笑著打了個招呼,僅此而已。
但是克蘭就是控制不住的,情緒失控了。
他是誰?到底是什麼關系?為什麼對他笑?
克蘭捏著刀叉的手頓住了,攥得緊緊的。
胸腔裡無法忽視的憋悶提醒著他,他吃醋了,而且吃的是一個毫無根據的醋。
克蘭在中學的時候也曾對女生動過心,但是從來沒有如此強烈過,更沒有這樣無理取鬧的醋意。
說這醋意無理取鬧,是真的無理取鬧。
克蘭冷靜下來後,也十分懊惱。
只不過笑著打了個招呼,又怎麼了?同學之間不該打招呼嗎?再說了,就算那個男孩是……不,不可以,不可以是!
克蘭總算明白了,他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強。光是想像一下那個男孩是雋的男朋友,他就覺得不可忍受。
克蘭從來沒發現過自己的這一面。
這個發現讓他足足憋悶了兩天,到禮拜五去上那節課的時候,他猶豫了。
不行,不可以坐雋旁邊了,再這麼下去他要瘋了。
對,要保持距離。他和雋是不可能有結果的。
這樣想著,他刻意地從教室後門進去,避開雋的視線,坐到了雋的後面第二排。
每次抬頭都會有意無意地掃過她的背影。
她給他留了位置啊……真好。她會不會傷心?她……
等等!為什麼本來距離她兩個位置的男生會湊過去啊?!
他好像在問她什麼問題的樣子。
有問題不會問你右邊的同學嗎?為什麼非要問她?
惱怒一下子攻上了克蘭的大腦。他現在非常,非常討厭那個湊過去問問題的金發男孩。血氣上湧,幾乎把他淹沒。
醒醒,醒醒,還在上課,聽課,聽課!
克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辨識教授的發音。
才剛聽清一句話,眼神又忍不住往雋那邊飄。
金發男孩得到了解答,小聲說了謝謝,雋也笑著回了不客氣。
明明是非常正常的互動,卻又讓克蘭咬住了下唇。
不開心。
聽課,聽課,認真聽課。
他低下頭,打算做筆記。
寫了兩筆,鋼筆尖頓住了,在紙上洇出了一個大墨團。
好像她對所有人都是有求必應,熱情幫助。那麼雋對他,是不是也是隨手幫助?
下課了,克蘭逃也似的飛奔出教室,靠在教學樓的牆壁上。
他懊惱地想:他又在吃無理取鬧的醋了。他該怎麼辦?
繼續遠離雋嗎?是不是遠離一段時間就好了?
他正想著,忽然身邊響起一道他最不願意聽見的聲音:「Crane。」
克蘭又驚又尷尬,雋發現了。完了,她是不是覺得我不喜歡她所以刻意避開她的?完了完了……
田野雋看著一臉錯愕的克蘭,她低下頭,從書包裡拿出一個文件夾來遞給他:「這是上個禮拜的課堂筆記。」
既然他躲著,那麼聯系方式也不必要了,至於課堂筆記,承諾還是兌現吧。
克蘭一下午有點晃神。
完了完了。雖然雋仍然笑呵呵的,但是她明顯冷淡了很多好嗎?給了他文件之後就走了,連一句話都不跟他說。
完了,怎麼辦怎麼辦要怎麼辦。
等等!他好像連雋的聯系方式都沒有!哦天哪!怎麼辦!
克蘭花了好久才從郁悶的心情中走出來,卻踏入了另外一種郁悶的心情。
明明在一個學校,為什麼偶遇那麼少啊?怎麼吃飯也遇不到逛街也遇不到圖書館也遇不到呢?好討厭,為什麼不是鄰居啊?
千盼萬盼盼來了禮拜五。
他又糾結了,要不要坐雋的旁邊?
要!一定要!
首先是要向她道歉說明白事情原由,一定要!然後是坐在她旁邊能安安心心聽課——不像上次,還得防著這個防著那個。
就像是圖書館要查閱的書一樣,把書放在手邊,就不怕別人拿走了。
於是這次克蘭說服自己坐到了雋的旁邊。
田野雋有點驚訝,但還是笑著打了個招呼。
克蘭解釋道:「上次課,上次課我來遲了,從後門,悄悄溜進教室,所以就,就坐在後面了。」這是他想了好久的理由。
雋(笑):「沒事!這是上次課的筆記。」
「謝謝你,雋。」克蘭忍不住嘴角彎了起來,眼睛裡的歡喜快要躍出來。
下課的時候,上次那個金發的男孩又湊過來了:「你好,我想問一下剛才老師上課講的那個小組,我可以邀請你和我們一組嗎?我們這邊已經湊夠了三個人,加上你就齊了。」
克拉抿起唇,整理書包的手頓住了。
田野雋有點驚訝:「嗯謝謝你,不過,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多一個人嗎?」
田野雋把克蘭也拉到了那個小組。
小組討論他們定在了食堂,周二和周四傍晚。
克蘭暗戳戳開心得要命,把自己打扮得精神爽利之後興衝衝趕向食堂。
一進食堂,他就看到了在角落裡的雋,眼角眉梢悄悄掛上一份喜悅。
他朝她走過去,心裡還在盤算著第一句話該說什麼。
千盤算萬盤算,到真的見面了,卻是一句磕磕絆絆的「He……Hello」。他簡直慫爆了。
其他三個人還沒有來,克蘭非常幸運地擁有了一段和雋獨處的時間。
「嗯……」克蘭真想抽自己,為什麼緊張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臉更是不爭氣得紅成猴屁股!
「謝謝你……」克蘭總算憋出一句來。
「沒關系。」
「我們……」
「我們今天要從哪裡討論起呢?」忽然兩人的對話中插入了另一個朝氣調侃的聲音,隨即就看見弗裡德挨著雋坐下了,臉上帶著薄汗和微笑。
克蘭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扯著嘴角笑,眼神卻不自覺冷下來。他都沒有挨著雋坐,憑什麼弗裡德就挨著她坐?弗裡德簡直就是……不懷好意。
冷靜,冷靜,不可以掉線。
討論順利結束。
臨走的時候,外面下雨了。
弗裡德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哇哦怎麼辦,莎莉你有帶傘嗎?」
莎莉:「你明知故問什麼呢?」
然後莎莉從書包裡抖出雨傘來,朝雋和克蘭笑道:「我們倆順路,那我們先走啦!」
兩人撐著一把傘衝進了雨幕。
克蘭懵:「我沒帶傘……」
雋挑眉:「一起走吧,我帶了。」
「可是,我們不順路……」克蘭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說了這話。
雋笑道:「我知道這附近有個超市,我們去那裡買把雨傘就好了。」
克蘭紅著臉悶悶地應道:「嗯。」
克蘭已經說不清自己的心情了。
本來可以在一起很長時間的,都怪那個超市,為什麼離食堂要這麼近啊?!
***第二張光盤***
工藤新一感覺自己的額角隱約有青筋在跳動。
他努力按捺下莫名的怒意,給光驅換上第三張光盤。
不知道是本著破案要嚴謹的態度,還是因為那個名叫雋的女主角給他的異樣的感覺,他決定忍著戀愛腦晚期的男主角繼續看下去。
第46章 十八歲的生日禮物(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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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第三張光盤,工藤新一才意識到,前面的故事都只是男主Crane的回憶。
***第三張光盤***
夜深了,暖色台燈下,Crane小心地合上旅行日記,將它鎖進了抽屜,打開窗戶,看著沉沉夜幕卻又發起呆來。
他不是這樣的人啊。
他明明,從小到大都溫順得要命,脾氣好得要命。
喜歡笑,因為不想讓自己面無表情的樣子傷害到別人;很能忍讓,平時都狠隨和,大方慷慨,也不想和別人爭搶什麼;雖然其實有點敏感,但是很快就原諒了對方和自己,也算是大大咧咧了。
可是偏偏遇到雋後,一切都變了。
他變得不像自己了。
一遇到雋的事情就小器得不得了,雖然外表維持著溫和的笑意,內心已經翻來覆去生氣好幾遍了,小器得他自己都覺得有點過分了。
所以他才拼命地逃離,一邊逃離,一邊被吸引。
他變得不像自己了,或者說,這才是他真實的樣子?
***第三張光盤***
工藤新一起身倒了一杯水。
然後,他將第四張光盤放入光驅。
可喜可賀,第四張光盤總算不是該死的男主角視角了。只出現在回憶中的女主角總算奪回了戲份。故事也從煩人的酸甜暗戀畫風轉到了熱血懸疑畫風。
可喜可賀。
*****
田野雋回國後,在一次意外事件中卷入了一起走私毒品案件,並在此案件中展現了自己優秀的偵查能力和絕佳的身手。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從此她在星橋警署擔任搜查一課的警官。
她擁有自己的獨棟小別墅,有車有房,但是每天步行上下班。
她有著輕微強迫症,總是一絲不苟地把鞋子擺好對好方向,家裡的杯杯盆盆也都是整整齊齊的。喜歡用筆記錄思考過程,但卻不用筆記錄感想。她用A4紙記錄著購物清單,寫著案件分析,最後用文件夾分類。
她喜歡蔬菜水果,對雞蛋有特別的執念,理性,謹慎,卻又隨便,坦蕩。
*****
工藤新一覺得自己的心髒的運轉速度莫名變快了。
如果說,五年前的田野雋給他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那麼五年後的田野雋——他斷定,他見過她,他認識她,並且……不止如此。
*****
田野雋明明對自己的警察生活非常滿意,每天也總是以熱心市民的身份幫助別人,卻天天在為自己的退休生活做打算。
喜歡吃巧克力,一邊把巧克力往嘴邊送一邊翻看著糖尿病嚴重性。除了看各種奇怪的書籍外,還喜歡摘抄笑話,一邊抄一邊傻笑,有空的時候拿出來翻一翻,所以平時和別人相處也有著一種特殊、欠扁的幽默感。
「下川,犯人朝西邊跑了!」馬場彰人朝對講機道。
下川侑盯住了一個不遠處的身影,追了上去:「我看到了!」
穿著藍色工裝服的犯人隱約感覺後面有人追,回頭一看,心裡一緊,不要命地往前跑。
下川侑也加快了速度,心道:他就不信他還跑不過一個老小子了!
犯人通過旋轉門衝進了百貨商場,下川侑也進了旋轉門。進去後,他緊盯著那一抹藍色,緊追不舍,看犯人向右拐了個彎,他也連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開出一條路來往右邊拐彎。
拐彎後,他人傻了,去哪了?那個藍色工裝服的犯人去哪了?這兩邊都是各種各樣的商店,誰知道他跑進了哪個商店?
不管了,問問路人:「你好,請問你有看到一個穿藍色衣服的中年男人去哪兒了嗎?」
「沒注意看誒。」
「藍色的?好像並沒有這樣的人。」
連續問了好幾個都是「不知道」,下川侑懵圈了,對講機裡又傳出馬場彰人的聲音:「跟丟了?!」
下川侑沒有底氣:「不知道,我一個個商店去找。」
他跑進最近的一個小吃店:「請問有看到一個穿藍色衣服的中年男人嗎?」
店主搖搖頭。
下川侑有點泄氣地跑出去,衝入下一個甜品店。
他才剛進門就看到了他的同事、今天正好休假的田野雋。
下川侑尷尬地打了個招呼:「田野你有看到一個穿藍色衣服的中年男人嗎?」
田野雋搖搖頭:「沒有,是在追犯人嗎?」
「對,讓他跑了。」
「那你趕緊追,別磨蹭了!」
「是!」下川侑也意識到了,迅速地跑出甜品店。
田野雋付完錢,走出店,往四周望了一圈,然後鎖定了不遠處的一家店:女裝店。
她迅速走進女裝店:「有看到一個穿藍色衣服的中年男人嗎?」
店主略一思忖:「還真有一個,手上拿著一件藍色的衣服!」
田野雋手裡提著裝巧克力的袋子,走進了女廁所,掃視了一圈,迅速又走出了廁所,往百貨大樓出口方向走去。
「等等,這位女士!」她突然出聲道。
周圍好幾個女士都轉過頭來看她,田野雋徑直上前,一把扣住了那個愣了一愣的戴著貝雷帽的女士,下一秒,她摘掉了女士頭上的貝雷帽,露出了男式寸頭!
田野雋打電話給下川侑:「抓到了,過來百貨大樓出口。」
下川侑給犯人銬上手銬,有點不好意思:「田野警官我……」
田野雋挑眉笑道:「不客氣,是你抓到的犯人!」
這個笑莫名帶著天空和青草的氣息,明朗又清爽。
下川侑忽然眨了眨眼。
*****
工藤新一「刷」地一下站起身,茶幾上的水杯傾倒了,灑了一地水。
不可能!
他怎麼可能見過一個漫畫中的人物,又怎麼會有異樣的心情?
她的笑容,她的一舉一動,她……
經常出現在夢中模糊的身影逐漸清晰起來,有了棱角有了眉眼有了色彩有了溫度。
那是——
田野雋。
那個抱著他走出黑暗小巷的田野雋。
那個在半夜三更來到碼頭找到中槍受傷的他的田野雋。
那個背著他面對兩名歹徒冷靜掏槍的田野雋。
那個睡得太沉像只樹袋熊一樣環住他的田野雋。
那個半夜在花園打著手電筒畫畫反省的田野雋。
那個溫和地笑著聽他絮絮叨叨講福爾摩斯的田野雋。
不,不止這些。
那個跟在目暮警官後面朝他挑眉微笑的田野雋。
那個手裡拎著購物袋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抬頭看天空的田野雋。
那個帶著淺淺笑意琥珀色眼睛像一池湖水干淨溫和的田野雋。
那個喜歡揉他腦袋無賴又囂張的田野雋。
那個在陰暗的閣樓裡坐在他對面凝視著他的田野雋。
那個在暖杏色路燈下背著他一步步走回家的田野雋。
不不,還有更多,遠不止這些!
那個一步一步順著電梯軌道往上爬的田野雋。
那個懷中抱著炸彈,回頭朝他微笑的田野雋。
那個隨意扒拉著車門控制住劫匪的田野雋。
那個打開自動取物櫃門,朝他伸出手的田野雋。
那個背著他往外走、說「叫上我一起」的田野雋。
那個在附近草叢裡埋伏了一夜以保護他的田野雋。
還有,還有。
那個在夕陽西下的樹林中鑽出草叢的田野雋。
那個背起他往警署走的田野雋。
那個給他買福爾摩斯漫畫的田野雋。
那個刷刷寫下自己名字的田野雋。
全部都是她。
工藤新一知道,雖然有些畫面中雖然不是她的長相,但是那都是她。
那些畫面,被打上了專屬於她的記號:溫柔、強大、自信、堅定。
那些他曾遺失的畫面,一瞬間全部浮現上來。
是他親自找到那枚落滿灰塵的鑰匙,打開了被封鎖的記憶之門。
第47章 田野的嘴,騙人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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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生日過後第二天就聯考,這日子不能好了!}
工藤新一把試卷又檢查了一遍,看看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單手托著下巴開始發呆。
居然有點想念在小學生堆裡整天劃水的日子了。
工藤新一想起自己所處的世界是名叫《名偵探柯南》的推理番,忍不住嘆了口氣。
田野雋的嘴,騙人的鬼。
當時,乍然知道真相的他簡直震驚到無以復加,震驚過後是絕望。
怎麼會這樣?
他追求的一切,都是假的嗎?都是被人操控著的嗎?
可是那個姑娘,眼睛裡閃爍著帶著笑意的淚光,說:「我是你命運中的變數,你看到我就應該知道,那個名叫《名偵探柯南》的故事已經作廢了!你願意和我一起發現未來嗎?你願意接受這個邀請嗎,工藤新一?」
他對這個設想心動了,他接受這個邀請。他向她伸出手,執著而堅定,他會實現這個設想,自由真實、充滿信念的人生。
可是後來算什麼?扔下他就跑路了,消失了,影子都沒有了!
以為是哄小孩子嗎?哄回來了就不管了是嗎?
雖說他的人生軌跡的確是改變了很多,但是……
莫名還是覺得不甘。
工藤新一百無聊賴地把原子筆握在手裡,一下一下地轉起筆來。
窗外是碧藍的天空,撲棱棱地飛過幾只鳥。
好不容易誰給他寄來那堆光盤,竟然連發件人都不知道是誰?什麼聯系方式都沒有,什麼暗號都沒有,什麼謎題都沒有,根本就是……
工藤新一想到這裡,把原子筆又放回了桌上。
氣死了,好不容易抱著僥幸心理照著劇情裡出現的田野雋的電話號碼嘗試著打了個電話過去,卻是空號。
她有自己的人生軌跡,而那條軌道,不會也不應該和他的軌道重合。
那個故事裡,根本沒有出現過工藤新一!那些熟悉的畫面,仿佛一下子隔著電視屏幕,永遠也觸不到。
工藤新一只覺得無力。
兩個世界。
無解之題。
————
星橋市,天氣,晴,萬裡無雲。
剛解決了一個確認是疑似他殺實際是意外的案件,田野雋忽然覺得,最近隱隱約約好像工作有點多起來了,一直低犯罪率的星橋市一個月裡居然發生了十起凶案,其中一起是意外。
【有點不太對頭,是錯覺麼?】
她回到警署,疲憊地揉揉太陽穴,把自己扔在了座位上,打開手機看消息。
很好,沒有需要處理的紅點點。
#手機垃圾超過1GB,可能造成卡頓,建議立即清理#
看著彈出來的綠色彈框,她點擊「立即清理」。
清理的頁面彈出,田野雋愣住了,64GB的內存什麼時候只剩32GB了?!不可能!太可怕了!
田野雋緊張起來,不,這不能忍,這太可怕了。
等手機自動清理完畢後,她馬上打開各個APP進行刪除行動。
聊天記錄挑那些沒用的全部清除,圖片批量刪除,錄音批量刪除,便簽選擇性刪除,通訊錄……
她的手頓住了。
那個備注「工藤新一」的號碼還在。
田野雋嘗試著撥通了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就知道是這樣。】田野雋嘆了口氣。
果然之前那什麼案件多起來的感覺只是錯覺。
是否刪除該聯系人?是。
————
工藤新一走出考場,以手掩面,重重地嘆了口氣。
「咦,新一你最近經常嘆氣呢,是怎麼回事啊?」耳邊傳來毛利蘭的聲音。
他把手拿開,眼前儼然是毛利蘭、鈴木園子和丹羽奏介三人組。
園子毫不客氣地「哈哈」笑起來:「哈哈哈,他還能有什麼事啊,不就是曠課太久了功課落下了,考試的時候都不會唄!」
毛利蘭有點憂心:「不會真的功課落下太多了吧?需不需要……」
丹羽奏介牽住毛利蘭的手往自己那邊拉了一拉。
毛利蘭連忙閉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工藤新一無語:「我就是再休學一年都比園子你要考得好!我嘆氣啊,只是因為最近案子太少了嘛!每天在學校未免也太無聊了一點!唉……」
鈴木園子「切」了一聲。
回家路上,工藤新一接到了一個電話。
「服部啊,什麼事啊?」
電話那頭傳來服部平次興奮的聲音:「工藤工藤,我們周末要去米花拜訪一個朋友,到時候見面呀!」
新一:「……再說吧,行行行。」
「工藤,你也太敷衍了吧,拜托認真點,我們很久沒見了耶!」
新一:「你都說了你們,不就是你們小情侶出游,還非得扯上我。我干嘛要做個巨大的電燈泡?」
服部平次忽然說不出話,干笑了兩聲:「喂喂,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新一:「行了行了,有案子是嗎?我去我會去的!」
「我是認真在問你誒,是不是心情不好?要不要幫你介紹可愛的女孩子什麼的?我可是……」
新一馬上打斷了他:「服部你什麼時候變得婆婆媽媽的了?見面的時間地點報上來!」
掛掉服部平次的電話後,工藤新一的手指劃過通訊錄,在那個被證明是空號的號碼附近停留了一下。
空號,空號,真是……
「哇啊啊啊啊~~~!」猝不及防傳來一個孩子的叫聲。
工藤新一以為有什麼事件,轉頭去看,結果發現是一個小孩在拆假面超人薯片,頓時無語了。
他松了一口氣,再去看手機的時候,驚訝地眨了眨眼。
他剛剛被那個孩子嚇到,不小心按到了撥打,結果——電話接通了?
工藤新一的驚喜一閃而過,下一瞬,他卻很快意識到:多半是因為有人剛剛換了手機號,換到了這個號碼。
他剛要不好意思地開口:「抱歉……」
下一秒,他卻愣在當場。
電話裡傳出來熟悉的聲音:「你好,這裡是田野。」
工藤新一覺得自己的心率都快上一百二十了,他拿著手機的手都有點顫抖,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口:「我是工藤新一。」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
電話那頭沒了聲響。
田野雋愣住了。
她下午剛剛把那個號碼刪掉,結果……
工藤新一?
還不是柯南的小孩子的聲音,而是屬於工藤新一的少年音。
好一會兒,電話那頭的田野雋才帶著不可置信的笑意回答道:「好久不見,工藤。」
工藤新一松了一口氣,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真的是她。
「我昨天才打過你電話,還是個空號,結果現在居然接通了,好神奇!」工藤新一的聲音裡帶著雀躍。
田野雋笑道:「不瞞你說,我下午三點的時候還打過你電話呢,那時候也還是個空號呢。」
工藤新一嘴角的弧度一下就擴大了,眼睛也忍不住彎了起來:「好巧啊,真的好神奇誒!太棒了!」
田野雋聽著電話那頭雀躍的少年音和往來車輛的聲音:「好了,你在路上是不是?走在馬路上不要打電話哦,要小心車輛,我先掛了。」
「誒誒等等,你別掛!」工藤新一急了。
「嗯,你說。」
「我有好多想和你說的……」工藤新一聲音忽然小下去。
他也不知道到底具體想說什麼,總之就是好多好多想告訴她的。
可是他又怕,這莫名接通的電話只是一個意外,下次打過去就又是一個空號了。
田野雋彎了彎嘴角,語調柔下來:「我保證,下次也是能接通的電話。」
工藤新一:「……你拿什麼保證?」
「工藤,你為什麼會記起我?」
「因為有人給我寄了……等等!」工藤新一靈光一閃,忽然明白了。莫名寄來的包裹,原來如此!
工藤新一臉上重新露出笑容:「我明白了,田野!」說完,他卻心裡一個咯噔。
田野雋:「我很高興能接通你的電話,有機會的話重新認識一下吧,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努力壓抑住自己瘋狂上揚的嘴角:「嗯,我也很高興,田野雋。」
「就那邊的犯罪率而言,過馬路千萬要小心。我掛了,拜拜。」
「好,拜拜。」
田野雋放下手機,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飛快地又打開手機,在瀏覽器搜索框裡輸入「米花」。
咦?真的有了?車票都可以買了?
【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裡發生了什麼?彗星撞地球了?】
要不是暫時和「特別行動小組」失去了聯系,她都想直接去問一問他們了,但是用腳趾頭想一想就知道這件事和那幾個不正經的家伙脫不了干系。
***奮鬥的組織日常***
長官K:怎麼還沒完成融合工作呢?
代號C:再等等,等我把這幾顆衛星發射上去就可以通電話了,然後再把鐵路軌道什麼的修起來就好了。
長官K:……你讓開,我來!
長官K(一通操作):你看,這不是很快嘛!你忘了我們之前都有存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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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忽然覺得要是這裡結局也挺好的?
呸呸,瞎說呢。
不會的不會的,還有蠻多條線要寫的說,只要你們不嫌齁就好。
第48章 這就是你說的長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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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馳的火車上。
工藤新一滿臉寫著無語:「所以為什麼你們倆也過來了啊?」
服部平次笑得眼睛都沒了:「當然是因為好奇你口中的長輩是誰才跟過來的啦,和葉你說嘞?」
遠山和葉笑得一臉善意:「因為誰會在提到長輩的時候莫名其妙臉紅啊!」
工藤新一扭過臉:「你們倆眼睛多半是有問題。」
周六,在服部的朋友家解決了事件後,他只想飛快地和這對黏糊糊的小情侶告別,然後坐火車到星橋市去。結果服部這小子硬是跟了來,真是的,大阪人真的不會看臉色的嘛?!
服部平次吐槽:「就連名字都不想讓我們知道,一定有問題!」
遠山和葉附和:「對嘛,說個名字又不會少兩肉。」
工藤新一表示不想理會這兩個八卦的家伙,目光投向車窗外。
景色飛快後退,他的眼神不由自主柔和起來。
「親愛的旅客,星橋南站已經到站了,請您拿好自己的行李,有序下車。」
工藤新一單手插兜,轉過頭催促身後的兩個小伙伴:「喂喂,不要像鄉巴佬一樣東看西看啦,趕快找到出口才是正事啊!」
遠山和葉:「真不好意思,平次,趕緊點啦!」
服部平次被和葉拉著,慢吞吞地走過來:「我們倆第一次來星橋,當然什麼事都好奇咯。」
忽然,不遠處傳來女子的凄厲尖叫:「啊啊啊啊啊——」
三人都是心中一凜,工藤新一拔腿就往尖叫聲傳來的方向跑去。
風衣女子的周圍很快圍了一圈人。
「怎麼回事?」工藤新一首先湊過去問。
風衣女子掩面,帶著哭腔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勇太就掉下去了,然後火車就……嗚嗚嗚嗚怎麼會這樣……」
工藤新一和趕過來的服部平次對視一眼。
警察很快趕過來了。
田野雋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詢問女子的服部平次,以及摸著下巴沉思的工藤新一。
【……我願稱工藤的氣場為地表最強。】
證據,要怎麼樣才能找到證據?
工藤新一皺起眉,飛快地轉著腦筋。
忽然,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腦子忽然就鏽住了,轉不動了,他不自覺地揚起嘴角,抬手打招呼:「嗨,嗨……」
對方笑著朝他歪了歪頭,然後朝著目擊者的方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請不要吝嗇,讓罪犯感受世界的參差吧!】
工藤新一耳朵迅速紅了,連忙偏過頭。
{歪頭什麼的就犯規了吧……}
他清了清嗓子對服部平次道:「服部你有什麼想法嗎?」
服部平次像揪住了他的小辮子一樣得意:「這就是你說的長輩對吧?對吧工藤?」
工藤新一忍不住敲了他一個栗子:「專注案子!」
掉下火車軌道的死者名叫有馬勇太,和他的女友今川真由子(即風衣女子)一起在站台上等火車到站。
站台上當時人很少,也很少有人注意到勇太是為什麼會摔下去的。
女友今川真由子站在他右手邊:「我當時一直朝右邊,也就是火車來的方向,等著火車來,遠遠看見火車車燈在遠方亮起的時候我叫了一聲『車來了』,一轉頭,還沒來得及拉住他他就掉下去了……」
有個路過的男人大和崇說:「我剛拖著行李箱從他們後面走過,隱約看到好像他被那個行李袋絆了一下摔下去的。」
「行李袋?」
今川真由子點點頭:「對,這個軍綠色的行李袋是勇太的沒錯,他的確放在了自己前面。」
馬場彰人又問大和崇:「你聽到今川小姐叫的那聲『車來了』嗎?」
大和崇:「我聽到了,她確實有說。」
「你認識有馬勇太或者今川真由子小姐嗎?」馬場彰人問道。
大和崇搖搖頭:「我就是個路過的,完全不認識。」
這就是全部目擊者的證言。
服部平次:「這就有點棘手了呢。」
工藤新一:「的確。怎麼也沒辦法找到證據。」
服部小聲問他:「你覺得凶手是誰?」
工藤新一搖搖頭:「雖然很明顯,現場只有他的女友有動機,但是我不敢斷定,沒有證據的話我不敢說。」
馬場彰人問田野雋:「周圍所有的路人都問過了嗎?」
田野雋點點頭:「找不到第三個目擊證人了。」
馬場彰人重重吐出一口氣:「這應該也是意外沒跑了,估計是,今川小姐叫『車來了』的時候受害者被嚇了一跳,一個重心不穩,偏偏又被腳前的行李袋子絆了一下才掉下去的。」
工藤新一皺起眉頭。
雖然受害者站立的位置確實在黃線附近,但是受害者一米七,重心也不是很高,要被一個大約有二十釐米高的行李袋絆倒跌入鐵軌,如果只是被驚嚇重心不穩,肯定會及時反應過來,或許還會攀住站台,不會就這樣直直跌入鐵軌。
而根據行李袋向前偏移的距離,只有一個解釋:有人推了他一把。
唯一可以推他的只有女友今川真由子和路人大和崇。
今川真由子和受害者有感情糾葛,而且當時正在看火車,可以准確計算把他推下去的時間,但是為什麼她要說「車來了」?這對推受害者沒有任何好處。而且如果是她推的,路過的大和崇應該會有看到一點。她的確有充分的動機,但如果是她,她又用了什麼手法呢?
大和崇拖著行李箱從他們身後走過,為什麼會說「隱約看到好像他被那個行李袋絆了一下摔下去的」這樣的話?隱約?好像?他為什麼會看到這樣的畫面?大和崇的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受害者推下鐵軌,但是他沒有動機啊,真的是一點關系都沒有的路人啊。
難道……他忽略了什麼?
馬場彰人正要把案件定性為意外,田野雋拉住了他:「馬場警官等一下。」
馬場彰人愣了一愣,答應了。這家伙也不是第一次亂來了。
田野雋徑直走到大和崇前面,臉色一變,冷然質問:「你為什麼殺他?」
大和崇驚得抖了一抖:「我,我沒有……」
田野雋朝馬場彰人攤手:「好了,凶手是他沒跑了。」
馬場彰人忽然覺得自己額頭上掉下碩大的汗珠,斥道:「田野你別瞎胡鬧!」
田野雋看向工藤新一:「偵探先生,請證明吧。」
工藤新一瞳孔一震。
是了,絕對不能因為對方是路人就真的將他排除在外,在查案中,動機是第二位的。
馬場彰人看向工藤新一,疑惑道:「偵探?偵探先生?」
服部平次扁了扁嘴:「警官先生,在場的可是有兩位偵探哦。」說著指了指自己。這該死的勝負欲。
工藤新一忽然笑了:「我倒不敢像這位警察小姐那樣確定,我只請求警官能查清兩件事,第一,大和崇是什麼時候進站台的,第二,大和崇應該乘坐的車廂。」
很快,警察就搞清楚了這兩個問題:據工作人員描述,大和崇在火車到來前十分鐘左右就進了站台,他應該乘坐的車廂是五號車廂。
工藤新一確定了,他走到大和崇面前:「那麼,大和崇先生,現在輪到我問你問題了。請問進站台後十分鐘時間你在哪裡做什麼?為什麼還沒有到五號站台等車?聽到今川小姐說『車來了』的時候,你有沒有轉頭去看火車?」
大和崇道:「我當然……」
他忽然愣住了。
工藤新一微微笑道:「你沒有轉頭去看火車,因為在今川小姐說『車來了』的時候,你趁機把有馬勇太推了下去!而前兩個問題你根本沒法回答,因為你進站台後,一直在有馬勇太附近游蕩,伺機下手!」
「根據行李袋向前偏移的距離和角度,受害者被推的力度是比較大的,而且來自正後方,這對於站在受害者右邊的今川小姐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你又沒有目擊到今川小姐任何推受害者的動作,那只說明一件事,推受害者跌入軌道的是你,所謂的路人,大和崇!」
大和崇臉色蒼白:「但是我今天是第一次見他,甚至名字都是才知道的,為什麼要殺他呢?」
服部平次撓撓頭:「……所以為什麼呢,所以要問你啊!」
最終,大和崇道出了真相。在現實生活中,他的確不認識有馬勇太,但是在網絡上,他卻認識。在一個游戲中,他認識了有馬勇太,對方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並且使他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網絡暴力,他因此恨上了這個陌生人。因為有馬勇太在社交平台上有曬過照片,今天在車站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這張臉,殺心頓起。
在場的人都有點無語。
【這個動機就離譜。】
田野雋嘆了口氣,給大和崇銬上手銬,抬起頭卻看到工藤新一正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見到她看過來,工藤新一飛快地移開了目光。
服部平次拍了拍工藤的肩膀,朝田野雋笑道:「警察小姐,這位大偵探可能想去警署做個筆錄呢!」
遠山和葉在一旁捂著嘴吃吃笑。
工藤新一漲紅了臉,給了服部平次一肘子。
田野雋掏出另外一副手銬,晃了晃手銬,似笑非笑道:「那麼一起銬走?」
工藤新一磕磕絆絆道:「不,不用了!」
田野雋笑容弧度一下子擴大,把手銬收回去:「開玩笑啦,我今天值班到下午四點半,回見!」
說完,朝工藤一行人揮揮手,帶著犯人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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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有一天我斷更了,那很有可能是因為我寫推理的時候卡文了,設計案件真的好難啊。
寫了四個鐘頭,才寫這麼三千字,敢信嗎?
我果然不適合推理,笨人不適合寫推理……
推理就是我日更的絆腳石。
第49章 這就是你說的長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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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平次不懷好意地湊近工藤笑道:「長輩?這就是你說的長輩?看不出來啊,工藤你居然……」
工藤飛快捂上服部的嘴:「我沒有,不是的!」
「真的只是長輩還有朋友的關系……」工藤小聲道。
服部平次「切」了一聲:「說朋友我還信,說長輩……我信你個鬼!我嚴重懷疑,你之前說要拜訪一個長輩,是因為不想讓我們跟來!」
工藤新一心虛地咽了咽口水:「我們先去哪裡逛一逛吧,不能一直在案發現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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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家。
「哇噻,警察家真是什麼都有呢!」服部平次誇張地感嘆道。
田野雋「哧」地笑出聲:「是啊,我家還有礦呢!」
當事人工藤新一表示,後悔,現在就是很後悔。
他當時為什麼會讓這倆人死皮賴臉跟上來啊?服部那家伙話多得要命,看到什麼都像沒見過似的,至於他的小女朋友,呵呵,非常快地就「田野姐姐」「田野姐姐」地叫上了。
而本來應該是主客人的工藤新一被華麗麗地忽視了。
於是他醞釀了一下,開口:「田野,我有一點很不明白,你是怎麼知道大和崇就是犯人的?」
田野雋看向他,無辜道:「我?我瞎蒙的,就是嚇嚇他,順便觀察一下他的反應。」
「一般只要不是變態,這種時候眼神裡表情裡總會有點被揭穿的慌亂,即使再微小,都是可以被捕捉到的。」
「做選擇題的原則不就是蒙嗎?」
「什麼嘛,原來是釣魚執法喔!」
「我作為偵探,那點脆弱的自信心差點就被你打碎了好嗎?」工藤新一語氣裡帶著點微嗔。
「哪有人明明是半路出家做的警察,卻還要截胡偵探的工作的啊?真是的!」
和葉湊近服部平次的耳朵:「吶吶平次,我怎麼覺得他在撒嬌呢?」
服部平次憋笑:「他就是在撒嬌沒錯啊,一點都沒錯!」
工藤新一憤憤地轉頭:「你們在說我什麼壞話,還不趕緊招供!」
服部平次「哈哈」笑道:「你確定要我就這麼說出來嗎?」
工藤新一臉色一變:「別!算了!你給我憋著!」用膝蓋想想就知道是什麼八卦的評價了!
不過還好,因為這倆八卦又死皮賴臉的家伙,工藤新一好歹沾到了一點光:三個人在田野家過夜!
遠山和葉的房間在田野雋的房間旁邊,對面的房間就讓兩個男孩子擠一擠。
「田野警官的家真的好大啊!」服部平次再一次感嘆。
田野雋把牙刷牙杯分配給小朋友們(?),解釋道:「這是我叔叔留給我的房子。」
工藤新一疑惑:「誒?田野你不是……」說著他臉色一變,自覺閉上了嘴。
田野雋卻毫不在意地解釋道:「我小時候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沒錯,十五歲的時候被唯一的叔叔認了回來,但是第二年他就因病去世了,所以又只有我一個人了。」
對面三個人有點沉默,遠山和葉小聲:「真抱歉,讓田野姐姐想起傷心事了。」
田野雋笑道:「事情過去老久了,而且這麼回想起來的時候,我倒不覺得傷心,只覺得我真是幸運。」
「你看,我一直在啃老啊啃老!不然我天天游手好閑的一個廢物警察,怎麼可能生活得像個小富婆呢?」
說到「啃老」的時候,她一臉帶著小小炫耀的囂張笑意。
工藤新一微微垂下眼簾。
他想……擁抱她。
————
關燈後,屋子裡一片漆黑。
服部平次小聲:「喂工藤,你是怎麼認識田野警官的啊?」
工藤新一翻了個身:「不告訴你。」
「不要那麼小器嘛工藤!」
「喂喂,是你不要那麼八卦才是吧!」
沉默了一會兒,服部平次又道:「看你的樣子好像真的……」
工藤新一及時打斷了他:「胡說什麼呢!」
服部平次嘆了口氣,轉了話題:「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會和青梅竹馬在一起的呢,真的很奇怪,你們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嗎?」
工藤新一沉默了一會。
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凝滯。
「因為沒有發生化學反應。」工藤新一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蛤?」服部平次冒出一大串問號。
工藤新一嘟囔道:「我要睡覺了,困死了,你自己去研究吧。」
服部平次頭頂上的問號明顯呈指數型爆炸:「蛤?蛤?」
工藤新一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又睜開眼凝視著漆黑的四周。
「尤其是愛情方面,如果沒有和對方發生化學作用,對方就像在櫥窗裡的一件好看的衣服罷了。世界上還有很多好看的衣服。不僅是外貌,連性格合適的人都多得是。任何的交集只是物理作用,就像兩個物件單純地放在一起了。」
「而化學作用這個還真說不好啊,是件很奇妙的事啊。連發生的契機也是不可捉摸。兩個人一相遇,就像魚遇到水一樣,整個人的某個部分也被改變。即使分開了,靈魂還是留著對方的痕跡。」
她是這麼說過的。
————
清晨的光線透過米色窗簾的過濾,帶了些溫柔的色彩灑在屋子裡。
工藤新一看了看還呼呼大睡的服部平次,嘴角抽了抽。
他以為自己醒得夠遲了。
他剛醒來時,發現已經七點半了,魂都掉了一半。
怎麼睡了那麼久呢?
昨天晚上明明是十點就關燈了,後來雖然想了一些事情,但是也很快睡著了啊,怎麼這個時候才醒呢!
聽說睡太久會變傻……看來服部傻不是沒有理由的。
他走下樓,揉揉眼睛,客廳裡空無一人。
工藤新一推開門,果然在花園裡看到了正在忙碌的田野雋。
田野雋正手忙腳亂地給秋千加固。
「誒?什麼時候有的秋千?我記得……」工藤新一疑惑道。他上次來的時候(這麼想一想居然已經是很久之前了誒),明明小花園裡只有一棵樹一條長椅還有一片被剃成平頭的草坪的。
田野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上個禮拜新做的,話說你昨天沒看到嗎?那麼大一件杵著居然沒注意嗎?」說著,她像揪住了小辮子一樣得意地笑了笑。
【號稱觀察力驚人的細節狂也有栽的一天,哦豁,抓到把柄了。】
「……誰都有沒注意的時候的嘛!」工藤新一的耳朵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些透明的粉紅。呵呵,昨天光注意好久沒見的某人了。
田野雋直起身子:「我又給它做了一些加固,應該更牢固了才對。」
說完,笑著指了指秋千:「坐坐試試看吧。」
工藤新一坐上秋千,驚奇道:「咦,意外的還挺舒適的嘛!」
田野雋昂了昂下巴:「那是!我新學的手藝,牛掰不?」
工藤新一「噗」地一聲笑出來:「居然是現學現賣的嗎?」
「怎麼,不行嗎?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嘛!」
「哈哈哈,既然這樣那我得擔心一下我的安全問題了。」說著,工藤新一腳一蹬,蕩起秋千來。
田野雋看著他越蕩越高,忽然就心虛起來,小聲:「成年人了就別蕩那麼高了,真的。」
「你聽,它都嘎吱嘎吱響了,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工藤?」
工藤新一停下來,笑得露出八顆牙齒,學著她剛才的話說:「你又給它做了一些加固,應該更牢固了才對。再說,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嘛,對不對?」
田野雋感覺自己的眉頭跳了跳,她忍住了不安分的想要往對方頭上報復一把的手,反手抓在了秋千鐵鏈上:「行行行,牢的牢的,非常牢固。」
工藤新一愣住了。
她剛才……分明是想揉他的腦袋。
以前是孩子的身量,被揉腦袋揉習慣了倒也沒覺得什麼,現在恢復了,倒覺得這個動作變得曖昧起來。
臉後知後覺地開始發燙,清晨溫和的陽光忽然變得燙人起來,所有陽光照射到的皮膚都開始升溫。
「叮鈴鈴」,電話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來,田野雋抱歉地朝工藤新一笑笑,掏出手機。
第50章 風波乍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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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很棒啊!」
「那麼就期待見面了!拜拜!」
田野雋掛掉電話,見工藤新一怔怔地看著草坪,忽然就覺得氣氛不太妙。
於是她輕咳一聲,解釋道:「咳咳,打電話來的這個你應該也有印像,就是我說的那個五年前的大學同學,他說剛收到了東京大學的入職通知書,就來跟我說一聲來著。」
工藤新一:呵呵,笑不出來。
他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那真是恭喜他了呢。」
說著,他從秋千上起身:「我去看看服部那家伙有沒有醒。」
田野雋迷茫地皺起了眉:克蘭和工藤認識嗎?她才提過克蘭一次啊,怎麼感覺他倆有仇呢?
【難不成Crane的真實身份竟是意大利黑手黨所以正在被偵探追查?啊呸呸呸瞎想什麼呢,克蘭和工藤是兩個次元的怎麼會呢?】
————
「謝謝田野姐姐招待,昨天和今天打擾你了!」遠山和葉道。
服部平次、遠山和葉和工藤新一順次向田野雋告別後,田野雋回到屋子裡,一個滑步准確地把自己摔到了沙發上。
她眨巴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和天花板上的吊燈。
【總覺得心裡不是很平靜,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平靜。】
是因為聽說了工藤那邊的事情?
當時找青山去商量撤掉CP禁制和情節禁制的時候,確實沒想那麼多,只是想著,至少給大家自由的選擇吧。
結果?唯一崩掉的CP只有新蘭?這是什麼魔咒?
怎麼肥四?青山剛昌怎麼肥四?
「喂喂,工藤,我怎麼覺得你一臉高興地來,然後一臉郁悶地離開呢?發生啥子了?」服部平次一肘子擱在了工藤新一肩頭上。
工藤新一給了他一個眼神:「要郁悶也是因為有人不知好歹老是八卦。」
說著,工藤新一重重呼出一口氣,好像要把心中煩躁濁氣呼出。
然後他做出踢足球的架勢,「啪」,一腳踢飛了路上的一顆小石子。
他視線跟著小石子,小石子呈拋物線狀,撞上一堵圍牆,然後彈跳著落到了附近草坪的一個角落處。
工藤新一不經意地往圍牆上瞥了一眼。
只一眼,就讓他瞳孔猛縮。
那堵圍牆上,竟悠閑地側著坐了一個男人,一腿弓起,另一腿晃晃悠悠地垂著。
再看那人的臉——
是他!
工藤新一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他拉住了服部平次,一臉凝重:「我有東西落下了,要回去一趟,你們先走吧,不用管我!」
說完,不顧一頭霧水的服部平次,他拔腿就往回跑。
遠山和葉朝那堵圍牆上頭看去,眼前一亮:「哇噻他好帥!」
服部平次頓時眼睛都快冒火了:「別看他,多半是個神經病!」
「一看那臉就是用智商換的!」
那人轉過頭,輕笑一聲,一手放在嘴邊作喇叭狀,聲音不大不小地飄來:「我聽見了哦,大阪低能兒。」
服部平次一聽腦袋就冒煙了,要不是和葉拉著,差點就一下衝上去把那個家伙拽下來了。
「你說什麼?有本事給我下來,堂堂正正地比一場!」
那人雲淡風輕地笑道:「可惜我對你沒興趣呢,小黑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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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氣喘吁吁地扶著圍牆,按下了門鈴。
門開了,田野雋一臉疑惑地看著去而復返的工藤新一,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他氣喘吁吁地道:「我看到……那個男人了,你千萬,千萬要小心!」
田野雋忖度了一下,料想他口中的「那個男人」必定是藤原真司不會錯。
估摸著是那次楚門的世界事件,孩子被嚇到了,對那張臉有創傷後壓力心理障礙症了。
於是她開口安慰道:「你不用怕他,他就是嘴皮子溜了點。」
【我覺得藤原本質是個脆皮法師,還是心高氣傲一碰就碎的那種。】
「你該怕的是我。」
下一秒,工藤新一太陽穴口一涼,抵上了槍口。
對面的人擺起一張拽臉,一字一頓道:「打,劫!」
有那麼一瞬工藤新一真的以為田野雋被調包了,但是一看那張臭屁的拽臉、聽到中二無比的「打劫」兩字,他頓時明白,這是某人的幼稚中二病又犯了。
他沉重焦慮的心情忽然一掃而空。
而田野雋也收起了槍,笑得眯起眼睛:「謝謝,工藤!」
說著,田野雋拉過工藤新一的手來,把槍往工藤新一手裡一拍:「超級無敵仿真玩具槍,送你了!」
工藤新一無奈又好笑地收下了禮物,又一本正經地板起臉道:「我可提醒你,不要吊兒郎當,那個男人現在似乎是住在附近的樣子,指不定要做什麼手腳!」
田野雋雙手背在身後,一副老干部的樣子,笑眯眯:「謝謝你的提醒!」
「因為看你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就向你表達一下我的誠意。」
「如果有什麼麻煩可以跟我說,我很無敵的,真的!」
工藤忍俊不禁,垂下眼簾笑了。
{可是,這個麻煩你解決不了呢。}
「再說,有什麼事不是一個擁抱可以解決的呢?一個不行就兩個。」
工藤新一飛快地眨了眨眼睛,還有點懵:「啊嘞?」
心跳卻一路狂飆,直線觸及超速罰單線。
田野雋正經道:「我可以抱抱你嗎?」
對方木愣愣地點了點頭,宕機了。
田野雋輕輕給了他一個擁抱,小聲:「生日快樂。」
她剛要松開,卻發覺環著她的手臂猛然收緊了些,耳邊傳來低低的少年音:「我……」
她便聽他繼續講。
誰知她卻聽不到任何後續,只有一下一下的心跳越來越清晰,像鼓點一下一下敲在心上,也分不清到底是誰的心跳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松開她,連告別都沒有一聲,迅速走人了,看那背影,竟然頗有落荒而逃的意思。
田野雋心虛地進屋,腳步虛浮地走進書房,頭重腳輕地把最近買的那一摞書從書架上搬下來。
翻開羅蘭·巴特的《戀人絮語》,暈乎乎地一目十行看下去。
【要麼是我不對勁。】
【要麼就是羅蘭·巴特瞎說。】
***場外播報***
代號C:目測此局,服部平次或成最大贏家!且看平次左擁右抱,美人在懷,基友在旁,蹭吃蹭喝。老夫聊發少年狂,左擎蒼,右牽黃!
代號D:停停停!情況有變,藤原真司分數猛躥,勢頭強勁!
代號C:看!田野反將一軍,工藤扳回一城!反轉無數!夠勁兒!夠精彩!究竟最後鹿死誰手,且看……
代號C:咦?信號沒了?怎麼回事讓我看看。
長官K:那個狗屁組織都敢到我們的地盤來野了,你們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還**做起了解說員!(此處屏蔽不雅言辭三句)扣獎金,扣工資,通通扣工資!不扣到你們的銀行卡飄紅是不長記性是吧?!
正在補習愛情理論的田野:焦頭爛額.jpg
補完《戀人絮語》《愛的藝術》《愛情筆記》後,摔之:什麼破書,退錢!
第51章 風波乍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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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下午你和宮內帶那個殺夫案的女犯人去體檢,然後送到拘留所去。」
田野雋答應道:「我一個人也……」
麻生善搖了搖手指:「兩個人,兩個人去。」
田野雋看了看坐在座位上周身散發著低氣壓的宮內一美,嘆了口氣。
天知道是怎麼回事。
距離宮內和下川分手事件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了,宮內還是一副抑郁的樣子,而且很明顯地對她抱有惡意,而下川也不像以前那樣經常湊上來了。
現下警署裡只有幾個老頭子和幾個糙漢跟她能說上幾句話了。
【可能是因為我的本質是糙漢??】
田野雋小心翼翼地走到宮內一美身邊:「宮內,麻生警官讓我們下去帶昨天的那個女犯人去體檢然後扔拘留所,吃完午飯我來找你吧,或者一起吃午飯?」
宮內一美抬起頭,面無表情,不鹹不淡地答道:「吃飯就不必了。」
「不過真是好笑呢,兩個人的任務居然只和你一個人說。」
田野雋一愣。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宮內一美站起身走了。
田野站在原地郁悶得眉毛都快打結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麻生警官只和她一個人說,這點確實很令人疑惑。但是對方冷淡的態度讓她不解。為什麼呢?
根據之前工藤的推斷,很有可能她和下川之間鬧矛盾分手有一部分因素是她。但是這根本?她沒插足人家感情啊。這可能就叫做「遷怒」吧。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吃完午飯,田野雋端著飯盤路過交通隊女警時,隱約抓到了一個關鍵詞:「女性員工人事變動」。
她忽然就明白了。或許,根本是因為這件事。
在搜查一課,女警不多,但其工作也相對清閑,值班安排上來說會比較照顧女警官,一般不會安排夜班。
毫不誇張地說,田野雋是搜查一課的金字招牌,除了上進心這一塊呈天坑式落差以外,其他方面都是鶴立雞群,麻生警官也很賞識她。
宮內一美覺得在能力上比不過她,在上司賞識這一點上也比不過她,如果要裁員變動人事什麼的,估計會落到宮內頭上,所以才對她抱有敵意。
田野雋放下餐盤,愣了一愣,腦海裡又浮起另一個可能的原因:
她是空降的。田野雋不是從警校畢業,而是破格錄用,如果這樣來說,的確算是擠了別人的名額。
田野雋嘆了口氣,她得想辦法。
或許,申請男性員工資格?跟男性警官一個待遇的話,那麼是不是女性名額就可以多出來了?
【這樣的話,跟麻生警官提一下我糙漢的本質,讓他給我排到男性警官行列裡就可以了?總不至於還要去變性吧?不至於吧?】
她腦子裡轉悠著千奇百怪的對策,去找宮內一美了。
一路無話。
田野雋拿出手銬鑰匙時,宮內一美說話了:「我來。」
田野雋眨眨眼,把鑰匙遞給她。
接下去的工作,基本上宮內一美都主動要求來做,而她不容置疑、冷冰冰的語氣讓田野雋找不到話拒絕她的要求,只好在一旁干站著。
田野雋垂下眼簾。
她可以理解宮內,也原諒對方,同時在相處中也願意讓著對方,以後萬一和好了也會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好好相處。可是她卻對這個曾經愛笑愛補刀的女孩子再也提不起「做朋友」的心思了。
————
次日,星橋警署接到報案,在月港寄宿高中發生一起惡性連環凶案。
早晨五點半,一名四十歲上下的男子手持尖刀,通過女生集體宿舍陽台潛入203宿舍,先後猛刺宿舍中熟睡的女生中林美幸,春日倫子,小栗菱,高松淺子。然後又進入204宿舍,繼續進行無差別攻擊。
203宿舍高松淺子尚存意識,及時報警並呼叫醫院救護車。
警察趕到時,凶手已經進入對面的201宿舍。
由於是女生宿舍,田野雋率先進入女生宿舍,她一進門,男子立刻把手中的刀橫在一個女生脖子邊:「不准過來!」
田野雋拿槍指著他,停下腳步。
從肌肉比例來看,對手強壯有力,而且受過一定的訓練,不可小覷。
男子挾持著女生,一步一步往後退,單手打開了陽台門,又一直退到了陽台邊緣。
他准備從陽台下去。
田野雋心裡已然形成計劃,她冷冷地看著犯人。
「把槍扔在地上!」犯人命令道,說著在女生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穿著睡衣的女孩害怕得眼中蓄滿了淚水,卻又不敢哭出聲來,只是不停地顫抖著。
田野雋利落地把手中的槍扔下了。
她像鷹一樣緊緊地盯著那個男人,只要他放開那個女生,准備翻出陽台,她就可以行動了。她不信抓不到他: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犯人!
陽台上的男人正把手臂從女孩身前迅速抽離時,突變橫生!
一聲槍響,犯人左手臂中槍,他的刀劃過女孩的胸前。
田野雋瞳孔一縮,還沒來得及想怎麼回事,身體的本能讓她像箭一樣竄出,迅速將犯人制服。
給犯人銬上手銬的同時,她看到了女孩胸前的睡衣被劃開了,不深不淺的一道刀傷沁出血來,而女孩嚇暈過去了。
田野雋閉了閉眼,攥緊了拳頭。
誰開的槍?到底是誰開的槍?到底是誰破壞了她的計劃?到底是誰讓女孩遭受了本不該有的?
————
「我沒開槍。」田野雋看著麻生善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麻生善撫著額頭:「不管你開沒開槍,鑒於你之前的行為,上頭認定這次是你開的槍。」
田野雋低下頭。
沒錯,之前她是很依賴槍,可是一切已經變了。她甚至買了仿真玩具槍,為的就是減少自己開槍的可能。
而這次,她確實二話不說地扔掉了槍。她沒有開槍。
麻生善嘆了口氣:「加上你之前的過失,田野……」
「你被剝奪了警官身份。」
田野雋忽然釋然了,她笑了笑:「沒事,反正我本來也不是警校出身的正宗警官。」
「謝謝麻生警官一直以來的包容和照顧。」
正好,也不用擔心宮內因為裁員什麼的郁悶了。
————
田野雋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沉重。
她倒不是在意自己的警官身份被剝奪這種事。
她只在意那個開槍的人,還有那個因此而受傷的女孩。
天色暗下來,路燈一盞接著一盞地亮起來,光線一圈一圈地擴大,路燈杆子在路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這個情形讓她想起在米花町的最後一天。
等等!
田野雋忽然想到什麼,那個名字在喉嚨口正要脫口而出的時候,卻愣住了。
歷史重演了。
這個場景熟悉得就像是時光倒流。
那張溫柔又殘酷的臉似笑非笑,那個人雙手抱胸慵懶地站在她家大門口,那畫面像是等待迎接晚歸的她。
「又見面了。」藤原真司開口。
田野雋明白了:「是你開的槍吧?」
藤原真司聳聳肩:「是又如何?我這不是給你負荊請罪來了嗎?」
田野雋閉了閉眼,蹙起了眉,眉心一陣一陣地痛。
他到底要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她是真的想虎了吧唧的衝上去,像個真正的糙漢一樣二話不說地揮起拳頭,痛快淋漓地把他那張臉打成豬頭,然後像扯拉面一樣揪著他耳朵,中氣十足地威脅:「下次敢不敢了?!」
可是這只是腦海中的幻想。
她知道,她拿他沒辦法。
她不能殺他,而只要他活著,他就會搞出更多意想不到的「驚喜」來,除非他心服口服,除非他心滿意足。
還有一點:他那弱不拉唧的小身板一碰就倒,揍起來沒勁兒,還硌手。
所以田野雋努力控制著面部肌肉、咬牙切齒道:「你說,你要怎樣才滿意?只要不傷害無關人士,我絕對盡力配合。」
藤原真司得逞地輕笑:「啊,這回我真是猜對了呢,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
「很簡單,把你的記憶給我看看,我要求不高,就看一遍就好了。」
屋裡。
田野雋看著那顆黑乎乎的不明圓形物體,無語了:「這玩意兒真的能讓你看到我記憶?你真不是拿了顆毒藥,拿我當傻子騙?」
藤原真司敲了敲桌子:「你腦子退化了?你不記得你自己只是漫畫世界裡的人物了?」
田野雋汗顏:「行行行,我腦子退化了,我真不記得了。」
藤原真司「呵呵」笑道:「無聊的漫畫世界中的二貨,你聽好了,這裡面是一套能讀取記憶的程序。」
田野雋點點頭:「行行行,我承認你牛的。」說著,她拿起那個讀取記憶程序的藥丸往嘴巴裡一扔,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你會暈上一段時間。」藤原真司道。
暈過去之前,田野雋用殘存的意識開口道:「難吃……下次換個巧克力味的……」
這回輪到藤原真司無語了:「你還想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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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總感覺我只是短暫地寫了些同人的部分,
感覺只是借用了工藤新一這個人物(摸下巴思考)。
我不知道大家對俺這樣的「半吊子同人」有啥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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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日本職場對女性真的很不友好。
第52章 我喜歡上你時的心理活動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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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田野雋,在福山孤兒院長大。
我很希望和大家玩到一起,可惜,我不喜歡她們玩的東西,我不喜歡跳橡皮筋,不喜歡過家家,不喜歡布娃娃。
相比之下我對男孩子們玩的彈弓感興趣,而且比他們玩得都要好。
可是男孩子們討厭我,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去和女生玩啊!」
我不懂他們為什麼討厭我,後來我才明白,只是因為我玩得太好了。
於是我開始一個人。
院長說:「你怎麼不和大家一起玩啊?」
有個鬈發女孩大聲道:「她就喜歡跟男生一起玩!」
我站起身,離開了他們,走了幾步,回頭冷冷地朝他們說:「我和誰都不一起。」
從此,我喜歡一個人偷偷溜上山,躺在草叢中,爬上高高的樹,圓圓的蒼穹在我頭頂上展開環抱著我。
我喜歡上了看書,因為書裡的人總是那麼美好,他們善良、真誠、寬容、溫柔,我為他們流淚、歡笑、悲憤、無奈。
我想遇見這樣的人,我想成為這樣的人。
我開始上小學。
面對一張張新面孔,我主動伸出了我的手。我說:「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嗎?」
有人點點頭,可是漸漸又遠離了我,我不清楚為什麼。
我明明像書裡的人那樣,用最真誠的心,用最真誠的微笑,用最真誠的行動,告訴他們我是個真心的好人。
我只是不怎麼喜歡他們喜歡的東西,不喜歡超人,也不喜歡美少女戰士。
時間一長,我身邊又沒有人了。
三年級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非常溫柔的女老師。
她總是笑得眉眼彎彎,聲音甜美,像個天使一樣。我成績很好,她也很欣賞我,對我很溫柔。我想和她交朋友,即使她年紀比我大。
有一天她問我:「為什麼你不跟班上的同學一起玩呢?」
我誠實地搖搖頭:「我不知道。」
她溫柔的笑容冷了一些:「田野同學你很聰明,老師希望你能好好想想,到底自己哪裡有什麼不對,為什麼大家不願意和你一起呢?」
我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她微微笑著,說出殘忍的話:「就像現在,是不是因為你聽不得別人的批評,所以大家不喜歡你呢?」
我咬著牙把眼淚憋了回去。
我反思過很多次,我也看了很多書。我唯一做錯的只是我不喜歡他們喜歡的玩意兒,而書上告訴我「志不同道不合不相為謀」。
不是因為我哪裡有什麼不對,也不是因為我聽不得別人的批評。
天使是假的。
我不會再向任何人傾訴,我也不會再在任何人面前為自己流淚。
我看了更多更多的書。
我仍然被書中的他們所感動、所激勵。
世界上不止有友情,還有很多值得我去做的事情,很多值得付出我的心血和眼淚的事情。
而為自己哭泣——這是危險的舉動,因為那通常意味著,憐惜自己、埋怨別人,也就是書上說的「自私」。
十五歲的時候我唯一的叔叔認回了我,我也是有親人的孩子了。
在偌大的空曠的新家裡,我躲在被窩裡又哭又笑。
我第一次這樣感謝上蒼,我是幸運的,我比太多人幸運太多了。
我嘗試著去理解我身邊的人,去幫助他們。
我知道我不能對他們感同身受,可是我願意去傾聽他們,了解他們,嘗試著感同身受——因為我不希望他們像我那樣,因為不被理解而心碎。
既然我領受著上蒼對我的恩惠,既然我明白心碎的痛苦,那麼我的願望是:保護我愛的人。
我不奢望他們能回報我,他們能允許我默默地愛著他們,這一點就足夠了。
十六歲,叔叔因病逝世。
十八歲,我拿著獎學金出國留學。
然後我遇到了克蘭。他是第一個這樣依賴我、信任我的人。我覺得我有點喜歡他了,因為他願意接受我的善意,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我,好像能透過這樣澄澈的眼神一直看到他的心。
我默默地下定決心:既然他願意依賴我,我會一直做他的騎士。
是的,我並不羨慕公主,也不羨慕女王,因為這兩者都需要有擁護者。
而我希望成為保護公主或女王的騎士。
我有一個瞬間有點恍然大悟:或許我不討人喜歡是因為這個原因。
男孩子覺得我搶了他們的角色,他們並不喜歡這樣強勢的女孩,他們喜歡嬌弱需要保護的女孩。
女孩子覺得我格格不入,和我沒有共同話題。
但是,時間一長,我發現克蘭不再用澄澈的、羞怯的眼神看我了,他開始避免和我眼神交流,甚至開始躲著我。
我哂然一笑:果然,是沒有男孩喜歡這樣的女孩的。
算了,我不需要。
我不需要騎士,現在我也不需要公主了。
一個人也可以做個騎士,可以保護全世界的那種。
我開始學習更多,學習怎樣變得更強大,怎樣變得更幽默,怎樣變得更溫柔。
我看到過這樣一句話:「能被摔碎的就不是寶石。」
我的心雖然千瘡百孔,但是感謝上蒼,雖然一次又一次被摔下去,卻一次比一次堅硬,一次比一次溫暖。
某年某月某天,我遇到了一個小孩兒。
他叫江戶川柯南,或者說,叫工藤新一。
他既成熟又幼稚,理性卻感性,是個高中生偵探。
他願意接近我,甚至主動來挖掘我的秘密,嘗試著了解我。
他不排斥我的強勢,卻又不處在弱勢的一方,可以說,我們勢均力敵。
我想,我應該再次,再次感謝上蒼。
在闃然無聲的夜晚的花園裡,我久違地因為我犯下的錯誤而心碎了,像冰塊一樣被錘子砸得粉碎。
他主動伸手擁抱我,我的心像被點燃一樣,一點點溫暖起來。
我的人生中,如果是十次心碎,那麼有九次是我自己一個人,拿著玻璃膠把碎成一地的碎片一片片粘回來的。
可是這一次,事情不一樣了,我不需要拿著膠水流著淚滿地找碎片了。
我感恩工藤新一的出現,珍惜他的存在。
我會保護他,即使他不屬於我所在的世界,即使他有了既定的愛人,即使他忘記了我。
無論如何,我都想守護他的存在。
我不需要他的陪伴他的承諾,我甚至不需要在他的記憶中留下痕跡。
有我保護他就夠了。我已經足夠強大,我不需要保護,有我保護他就夠了。
舍不得責備他,舍不得怪他,舍不得瞞著他,舍不得傷害他,同時卻也舍不得因為溺愛而寵壞他,想要他成長卻又舍不得他受傷。
我陷入了這樣甜蜜的煩惱中。
而我不確定那是什麼感情,直到藤原真司陰陽怪氣地對我說了一句話。
他說:「你不會喜歡他吧?」
我又驚又怕,連忙買回一摞一摞的書,補習愛情理論。
不能這樣,不能插足別人的感情,不能對未成年下手。
可是我發現我完蛋了。
在看到策劃者為工藤新一制定的未來時,我生氣了。
我不知道毛利蘭和工藤新一之間的感情到底怎麼樣。但是看到策劃案的時候,我打心底不希望毛利蘭和工藤新一在一起。
有那麼一個瞬間,我心裡久違地泛起了惡意。
毛利蘭等工藤新一,但是她覺得新一辜負了她,覺得新一不理解她,所以她難過,她埋怨,她流淚。她希望得到新一的承諾。
她希望得到新一。她喜歡工藤新一,就像喜歡一個漂亮的娃娃,想要買回來,永遠放在自己房間裡,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和自尊心。
但是工藤新一不是物件。
我不希望毛利蘭和工藤新一在一起。
工藤新一已經夠累了,他要保護整個世界,憑什麼一再給他加添重擔?憑什麼他一邊要追犯人焦心,一邊卻還要為毛利蘭的眼淚內疚?
愛情怎麼會是這樣的呢?憑什麼愛情要成為他的拖累?
愛情不是這樣的啊,愛情不是你喜歡我我喜歡你這就夠了的,不是臉紅心跳就夠了的,那只是迷戀!我看過的所有書都是這麼告訴我的!
愛情應該是他的後盾和港灣,是讓他一往無前的力量,也是讓他安心溫暖的溫柔,是尊重理解他的支持,也是讓他不斷成長的契機。
這些個紛紛擾擾的念頭一閃而過的時候——
我知道,我完蛋了,我沒救了,進了ICU都搶救不回來的那種。
我太壞了,對別人惡意太重了,不該是這樣的。這不是毛利蘭的錯。更何況,工藤新一也做得不對,不是嗎?這一切都是策劃人的鍋。
我努力壓制下自己心裡的惡意,心裡把策劃人剁剁了幾千遍。
在面對策劃人青山剛昌的時候,我覺得我簡直釋放了整個下半輩子的殺氣,強忍著怒意和他談判。
我說:「給他自由。」
頓了頓,我覺得不妥,便改口:「給他們自由。」
我徹底從工藤新一的世界中退出。
但是我知道,有些東西不一樣了。工藤新一改變了我,可以說,他成為了我的一部分。
我在向他靠近。我比以前更心軟了,不再那麼多使用我最愛的槍支了,我買了仿真玩具槍,慢慢放棄警用槍。我也沒有「我不需要任何人」這樣的念頭了,因為我知道,我需要。
或許有一天,我也能學會傾訴,學會依賴別人——如果有機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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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心路歷程get√
男主心路歷程應該會在番外
那麼就期待《我喜歡上你時的心理活動2.0》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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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對新蘭的分析夾雜了女主的醋意所以會有那麼一點點不理智,希望輕點噴...
第53章 人不能立flag,至少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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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雋是被手機振動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抓起手機:工藤新一。
她按下接聽:「摩西摩西~」
對方松了一口氣:「你沒事吧?」
或許還有點暈厥後遺症,田野雋愣了一秒:「啊嘞?」
「……你沒事吧?我打了十來個電話都沒人接。」
田野雋這才反應過來,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晚上八點半。
【暈了三個多小時啊,程序不錯嘛,那麼多年的記憶,少說也有十萬個GB吧,三個小時就提取完畢了?】
【不過藤原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要我記憶干嘛?難道還能制造核彈不成?】
電話那頭傳來疑惑的聲音:「喂,喂?」
田野雋不好意思地回道:「不好意思,剛才睡了一覺所以腦子裡這會兒還全部都是水,不信我給你晃晃腦袋,你聽聽是不是水聲?」
工藤新一聽到她的形容不禁笑出聲來,剛才緊張焦急的心情也隨之消散:「我在電視上看到新聞說你那裡今天發生了一起非常惡劣的蓄意傷人案,打你電話又沒人接,差點我就要連夜趕過來了呢。」
田野雋不自覺揚起一個笑:「謝謝你,工藤。」
「不客氣。」
「不過你倒不用這麼緊張兮兮的,只要是冷兵器我基本都是可以應付的。」
說著,田野雋打開了電視:「再說我們這邊還是挺安全的,一般不會出現槍擊案炸彈威脅什麼的。」
下一秒,她表情僵住了。
電視裡的畫面是政府大樓,女記者正在進行實時播報:「就在兩個小時前,政府大樓廁所中有人發現了定時炸彈,現在警察正在對整個大樓進行地毯式搜查以確保……」
田野雋:笑不出來了。
工藤新一通過手機也聽到了那頭傳來隱約的播報,心頭一緊:「定時炸彈?」
「……好像是這樣的。」
【人不要立flag,真的。】
田野雋正要說什麼,電話那頭傳來了工藤新一沉靜的聲音:「你不要去。」
「我也看到了,很明顯現在炸彈已經被拆除了,而且整個政府大樓也在警察的管控下,不會有什麼危險了。既然那個歹徒沒有留下任何的威脅訊息,即使他真的在其他地方安裝了炸彈,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除非每個地方進行自查。」
「我不去。」
工藤新一這才松了一口氣:「下次再有什麼炸彈事件你也不要去。」
「不過我會拆彈喔,我拆彈很溜的。」
工藤新一沉默了兩三秒,輕聲道:「反正你不要去。」
「……我害怕。」
害怕那個畫面重演,害怕那個懷中抱著炸彈回頭朝他微笑的女子有一天真實地消失了。
「……我不去,你放心。」
掛掉電話,田野雋坐在沙發上放空了一會兒,把紛紛擾擾的事情理了一遍。
她從今天開始是個賦閑在家的退休老人了,警署的事情和她沒關系了,下川侑和宮內一美和她沒關系了,開槍不開槍的和她也沒關系了。
那個搞事情的中二病組織和藤原真司應該暫時也不會來搗亂了。
而她也不必再做孤獨的哲學家。
是一個全新的開始,嶄新得锃光瓦亮。
————
次日,田野雋正打算去寵物市場,把之前「買只狗子」的設想付諸實施,打開大門,卻見到眼神亮晶晶的克蘭正朝她揮著手笑。
「買只狗子」和Crane Bell這兩個毫無關聯的元素,再一次毫無征兆地結合了。
田野雋人傻了:她要的真的不是人形大狗狗啊!
【一定是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阻止我買狗子。】
再怎麼說也不能把送上門的客人晾著,所以田野雋屈服了,她放棄了去寵物市場的打算,把克蘭請進屋裡喝茶。
「所以你已經安頓好住所了?動作很快誒!」
克蘭心情看起來很好,金色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扇了扇,湖藍色的眼睛裡跳躍著光點:「因為,忽然覺得環球旅行也很無趣,相反找個工作安頓下來或許能讓我真正感受異國的風土人情。」
田野雋點點頭:「的確是這樣沒錯。」
克蘭抿嘴藏笑,卻掩不住笑意,站起身,朝她伸出手:「我們重新認識一下,你好,我叫Crane Bell。」
————
藤原真司一腳踹倒了工作室裡的垃圾桶。
是他不對勁還是怎麼地?
看田野雋那種家伙的記憶居然看得心一抽一抽的,他不會也被傳染了中二病吧!
「進來!」他聽到有敲門聲,正在氣頭上,沒好氣地道。
進來的是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金發男人,見藤原這副樣子,笑道:「真是少見啊,你也有發脾氣的一天。」
藤原真司給了他一記眼刀:「你來什麼事?」
金發男人自然地找了個椅子坐下了,推了推眼鏡:「當然是重要的事。」
「第一件事,組織又要改名了,正在征集想法。」
藤原真司露出輕蔑的表情:「那些二貨能想出什麼花頭來?」
「讓我猜一猜吧,估計是什麼『惡龍派』,『吞噬派』,『暗影王座』,『諜聖』這種土到掉渣的名字。」
「呵呵,真是二缺到家了。」
金發男人忍俊不禁:「你還真是了解他們,現在呼聲最高的就是『暗影殺手』了。」
「不過,既然你對這些名字都不滿意,那麼你的想法呢?你覺得我們組織應該叫個什麼名字?」
藤原真司斜睨了他一眼:「我的想法自始至終沒變過,『搗蛋鬼』。」
金發男人聳了聳肩:「好吧,那麼說第二件事。」
「組織裡又來了一批新人。」
藤原真司仿佛聽到了什麼令人起雞皮疙瘩的事情,嫌棄地皺了皺眉:「又來?一年還沒到怎麼又招新了?又是一群什麼妖魔鬼怪?」
金發男人早有准備,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疊成正方形的紙,展開來念:
「蘆田貴,老子不服,老子覺得老子比主角牛很多,老子要在每個世界作主角。」
「市橋正義,哈哈哈我就喜歡把美好的東西踩在腳下。」
「田口徹子,那個結局就是一坨**,簡直毀三觀,作者不知道在寫什麼,毀了我心目中的主角。」
「柴山翔太,雖然比較鹹魚但是有著特別的氣質,妹子、金錢、權力都向我砸過來吧哈哈哈哈。」
藤原真司本來心情就有些煩躁,聽到這些,忍不住又猛地踢了一腳垃圾桶:「我就知道又是這樣的傻冒!我們組織是不會好了!」
「又不是過家家,我們是有任務有指標的好嗎?!」
金發男人笑道:「第一次看見你這麼發火呢,藤原你的人設不要了?」
藤原真司:「……」
人設還是要的,架子還是要端的,flag是不能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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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您的小可愛,暗中搗亂的第三方,「搗蛋鬼」組織,正式露面!列隊歡迎,鼓掌!
不好意思這段時間有點點卡文,更新不是很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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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起是工藤新一的醋王進化史!
第54章 爆漿檸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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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田野雋覺得一個月不見,克蘭好像變撩了很多。
昨天告別的時候克蘭給了她一個擁抱。好吧,外國人擁抱很正常的。
但是這並不是簡單的擁抱,他的唇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頭發,刮干淨又冒點青青的胡茬有一點扎扎的,溫熱的氣息撲在她耳邊,直讓她心髒驟停。
【我承認他荷爾蒙一直可以的,但以前都挺注意分寸的,現在是鬧哪樣,放大招嗎?】
這不,今天這家伙又上門來了,拿著兩張門票:「很抱歉聽到你不做警察的消息,我有一個認識的人在裡熊射箭俱樂部,所以我想邀請你去射箭放松一下心情,可以嗎?」
光聽這官方的言辭可能沒有什麼,可是就著那張愈發俊美的臉和上面的表情來看就不對勁了:湖藍色的眼睛裡清澈得像露珠一樣,金色微棕的眉毛微微蹙起,臉上流露出乞求神色。
不知道是不是她雷達出問題了,反正這聽起來有點像約會,感覺怪怪的。
於是她擺擺手,有點猶豫地拒絕:「我不去那種地方的,抱歉,而且我也沒有很難過。」
對面的金發青年聞言低下頭,垂下眼簾,金色的睫毛遮出一小片陰影,抿著嘴小聲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
說著,他抬起眼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田野雋一眼,像只受驚的小鹿,瞬間彌漫上一層水汽,神色裡帶著委屈、愧疚和失落。
田野雋慌了:【不會要哭了吧,不會覺得我沒把他當朋友看吧?】
她於是連連挽回:「不過也不是不可以,謝謝你克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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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熊俱樂部不在星橋,在附近的神波。
所以當田野雋和克蘭在裡熊俱樂部門口偶然遇到了赤井秀一和工藤新一時,田野雋人都是懵的。
她尷尬地打招呼:「嗨。」
工藤一眼就認出了跟在田野身邊的金發青年克蘭,頓時心裡不舒服了。
「誒今天你不用上班嗎?」
「你今天不用上課嗎?」
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問完雙雙臉紅了。
工藤看了一眼旁邊正觀察著對面的兩人的赤井,不好意思地摸摸頭:「有個案子所以請假了。」
田野雋抱歉地道:「哦對我還沒跟你說,我退休了賦閑在家。」
「誒?」工藤有點驚訝。
田野雋抱歉地笑道:「下次仔仔細細跟你說。」
她剛說完這句話,就發覺手上一熱,一看被克蘭牢牢牽住了手,轉頭去看他,金發青年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地撇過了頭,牽著的手卻沒有絲毫放松。
【鬧哪樣這是鬧哪樣?】
這個小動作自然沒有逃過對面工藤新一的眼睛,他臉色發白,悄悄握緊了拳頭。
赤井秀一開口:「喂工藤,我們該行動了。」
工藤新一點點頭,朝田野雋道:「那麼……回見。」
臨走前又看了一眼被金發青年牽著的手,不可名狀的酸意泛了上來。
射箭俱樂部?FBI?案子?
又有什麼驚天大案是需要FBI出動的?世界又不太平了?
田野雋關於射箭的心思都沒了,腦子裡盤旋著隱隱的擔憂。
田野雋挑了傳統弓箭,克蘭卻沒挑弓箭,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道:「我看著你就好了。」
走到戶外射箭區,赤井和工藤也在,赤井從箭壺裡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瞄准了30米外的靶心,「嗖」,一箭飛出,穩中紅心。
他抽出第二支箭,再次拉弓射箭,又中。
工藤新一在一邊旁觀,見到田野和克蘭過來,只看了一眼就飛快地移開了眼神。
田野雋有點不解:所以所謂的案子呢所謂的行動呢?
克蘭輕輕戳了戳她:「我想他們要去的應該是地下競技場。」
「蛤?」田野雋迷惑了。
「地下競技場有三層,第一層門票一百萬日元,第二層五百萬,第三層一千萬,不過都是永久門票。」
【果然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像力。】
「除了掏錢買門票以外,還有一個辦法就是通過射箭挑戰獲得永久門票,30米36支箭,弓箭類型隨意挑選,324環以上就可以獲得兩張第一層競技場門票,並有資格挑戰50米,同樣的規則獲得第二層門票,依次,第三層門票需要通過70米挑戰。」
【就衝這個挑戰成績就該去參加射箭錦標賽而不是來這個破俱樂部。】
田野雋點點頭:「噢噢所以他們現在是在挑戰30米。」她頓了頓,又笑道:「克蘭你對這裡的規則挺熟啊。」
克蘭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也是第二次來而已,不過因為要邀請你來這裡我做了很多功課。」
既然工藤要去地下競技場,說明這個所謂的地下競技場隱藏著秘密,那麼……
「我也挑戰一下好了。」田野雋招呼一個褐色頭發的工作人員過來。
工作人員點點頭:「請問您選擇哪種弓箭?」
「就我手上的這把傳統弓就好了。」
工作人員驚奇地再次問道:「女士,傳統弓沒有瞄准器,對您的挑戰很不利,一般挑戰者都會選擇光弓或者美獵弓,包括那邊那個很有勝算的男士也選擇了競技反曲弓……」
田野雋伸出手搖了搖:「傳統弓就好,我和那個男士是不同類型的弓箭手。」
赤井秀一是狙擊/手,對瞄准器的使用很有心得,但是她是半路出家的業余玩家,對狙擊/槍一竅不通,看到瞄准器和一眾輔助配件就一個腦袋兩個大了。
她的精准度來自於天賦。
還有一點。
田野雋從箭囊中抽出一支箭,搭弓。
【傳統弓不需要繁瑣的程序,出箭速度快,這樣就可以追上那邊的進度了。】
「嗖」,「嗖」,「嗖」……
戶外射箭區安靜得只剩下箭矢飛出的呼嘯聲、釘在箭靶上的悶聲和工作人員在紙上寫下成績的沙沙聲。
「挑戰者赤井先生,總成績360環,通過。」
工作人員報出赤井秀一成績的時候,田野雋剛好射出箭囊中的最後一支箭。
「挑戰者田野女士,總成績356環,通過。」
赤井秀一轉頭來看她,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欣賞和探究。
「傳統弓356環,不錯。」他低沉的聲線響起。
田野雋給他比了個大拇指:「你也很牛。」
這個曾經有過三次尷尬見面的FBI探員。
「我總覺得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田野女士。」赤井秀一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第一層門票。
哦對,他也被封鎖記憶了,不記得了。
田野雋淡淡笑道:「我也有這種感覺呢。」
【不過你最好別記起來了,那種尷尬到頭掉的回憶消除了最好。】
一邊觀看的工藤新一卻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這麼說來,田野雋和赤井秀一之前就見過面,可能關系還不錯的樣子,只不過在那次事件後赤井的記憶也像他那樣被封鎖了。
不過這突如其來的心塞和微妙的不爽是怎麼回事?
「50米。」赤井秀一很快進入狀態要求進入下一輪挑戰,並跟著工作人員去了50米挑戰的場地。
很明顯,他們的目標並不是地下競技場一層,而是一、二、三層,或者說,根本是衝著最難進入的第三層競技場來的。
「我也50米。」田野雋對那個褐發工作人員道。
工作人員再次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女士您千萬要理智,不要因為勝/負/欲/而和那邊的男士杠上啊!」
田野雋扶額:「不是因為勝/負/欲……」
【從哪裡看出來是勝/負/欲/作祟了啊摔!腦洞莫要這麼大啊朋友!】
工作人員繼續不可置信:「同等拉力下復合弓的射程是傳統弓的三倍以上。您剛才是30米28磅,50米傳統弓需要更高的磅數,會比那邊的磅數要高很多,再來36支箭的話……您真的不考慮換個復合弓嗎?不然怎麼都贏不了那邊的男士了!」
田野雋搖搖頭:「不考慮,還有我真的沒有和那邊的男士在比賽謝謝。」
【我看分明就是你自己勝/負/欲/作祟,聽聽這一口一個「贏不了那邊」……】
這次的場地在山腳下的一處開闊處。
克蘭不禁驚嘆:「我也沒來過50米的場地,沒想到這個小小的俱樂部場地那麼大。」
田野雋:「……有三層地下競技場的俱樂部會是什麼普通的業余射箭愛好俱樂部嗎?」
50米的射程加上拉力磅數的增加的確給田野雋帶來了一些難度。
連續十個九環後,田野雋有點冒火了,忽然就被激起了那位工作人員口中的「勝/負/欲」,一改隨便的態度,將弓拉滿——
「十環!」「九環!」「十環!」「十環!」
「挑戰者赤井先生,50米360環,通過。」
「挑戰者田野女士,50米349環,通過。」
工藤新一看到田野雋甩了甩手,湧上一陣擔心。
「沒事吧?不要因為勝/負/欲/勉強啊。」克蘭擔憂道。
田野雋笑了笑:「沒事,就等著我帶你去地下三層吧。」
工藤新一猛地低下頭,死死地盯著地面。
「還有我真的不是因為勝/負/欲,真的!」田野雋補充道。
為什麼連克蘭都覺得她是因為好勝心在和赤井秀一比賽?
她明明……只是不放心某個小家伙而跟著去地下競技場而已,這種話說不出口……
說完,她朝工藤新一的方向看去,對方沒有注意她,一臉凝重地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工藤新一覺得自己就像個爆漿的檸檬,酸汁滿溢。
而那四處橫流的酸意裡,還泛著一絲苦味。
那是,別人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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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的屏蔽關鍵詞好絕啊,昨天的定/時/炸/彈/就被華麗麗地和諧掉了。我尋思著這沒什麼問題啊,檢查的時候完全想不出有什麼不和諧的詞。
其實這本也接近尾聲了,這個裡熊射箭俱樂部應該是最後一個案件了吧,應該吧……
第55章 爆漿檸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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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戰70米場地的時候,看著遠方的箭靶,克蘭忍不住拉了拉田野的袖口:「要不算了吧……」
田野雋笑著朝他眨了眨眼。
金發青年遭到會心一擊,耳際漫上粉紅,移開眼睛。
由於傳統弓的迅速,這回兩邊進度已經追平了,挑戰同時開始。
抽箭,搭弓,拉滿。
田野雋覺得手感已經上來了,一支又一支,精准度越來越高,除了手指有點麻手臂有點累以外其他都還好。
「挑戰者田野女士,70米358環,挑戰通過。」
這回,由於傳統弓的速度優勢,田野雋率先完成了挑戰。
沒過多久,那邊的聲音也響起來:
「挑戰者赤井先生,70米360環,挑戰通過。」
赤井秀一放下弓箭,一步一步走過來,在她面前站定,露出一個笑容,朝她伸出手:「你很強,或許比我還要更勝一籌。」
田野雋握上他的手:「不分上下吧,是可以組團去參加奧運會的水平。」
赤井漂亮的眼睛裡閃爍著笑意:「或許你對狙擊/槍有興趣嗎?」
田野雋冷汗刷刷:「沒,沒興趣……不過光天化日下講這個影響不好吧。」
赤井「哈哈」地笑了:「如果哪一天有興趣了可以來找我。」
【我出息了?FBI招生辦赤井秀一?】
地下一層競技場仍然是射箭,二層是擊劍,三層是綜合格鬥。
觀眾席上有傳統觀眾席,但很多都是包間,足以顯出來這裡的人身份地位大多不一般。
奇怪的是,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客人比較少,總之三層地下競技場人都挺少的,場地顯得十分空曠,只有幾個看起來像是選手一樣的人在練習,幾個工作人員來回走動著。
唯一正在舉行擂台賽的是地下三層的綜合格鬥,觀眾席上人數也寥寥無幾,只有幾個包間裡坐著三三兩兩的觀眾一邊談話喝茶一邊觀看。這麼一對比,顯得台上兩個大汗淋漓凶神惡煞的格鬥選手特別可憐兮兮的。
田野雋忍不住開口:「人這麼少真的不會破產嗎?」
赤井單手插在褲兜裡:「大部分客流在晚上。」
工藤新一看出田野的困惑,湊到她旁邊小聲道:「我們就是趁著白天人少,先來摸清場地和大致情況的。」
田野點點頭,反手給了他一個贊:「謝謝。」
雙手比著大拇指,明明是朗然瀟灑的動作,但是笑起來帶著大白兔奶糖味。
這樣的反差萌讓工藤新一立刻有些不自然了,他手握拳放在嘴邊,輕輕咳了一聲,遮住自己的笑意。
檸檬汁一樣又酸又苦的郁悶委屈裡被加上了大白兔奶糖巧克力。
是別人的又怎麼樣?又沒有蓋戳。
一旁的赤井秀一看著正和田野說悄悄話的工藤,忽然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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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見我們大老板?這個……」
一個小眼睛的工作人員有點為難地皺眉:「大老板我們誰也沒見過,他很忙,一般不來這裡。」
旁邊一個長著很多雀斑的工作人員插嘴道:「但是如果有哪個選手連勝一百場綜合格鬥賽,大老板就會出面親自給他資助一百億,所以我們這裡格鬥選手來得特別多。」
工藤新一眼睛一亮:「那麼最近有這樣有希望連勝一百場的選手嗎?」
長著雀斑的工作人員搖搖頭:「目前是有一個連勝六十五場的。但是怎麼說呢,我個人對他不抱希望吧。要連勝百場真的很難,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會闖出幾匹黑馬來,上次有個連勝九十一場的,後面遇到的對手越來越強,就輸在了第九十二場了,輸掉的時候這麼一個大男人哭得眼淚鼻涕直流。」
小眼睛附和道:「不是我多心,我總覺得就是大老板不願意出一百億,所以故意派出人來故意不讓他們贏的……」
長著雀斑的工作人員捂住了小眼睛工作人員的嘴巴:「瞎說什麼呢!」
工藤和赤井對視一眼,心下了然。
既然如此,貝爾摩德到這裡來到底是和誰見面?
黑色組織早已不成氣候,首腦和重要人物都被警方控制,只有一個擅長變裝的貝爾摩德僥幸逃脫,照理說是不會再掀起什麼風浪。然而偶然的一次機會,貝爾摩德被發現出現在裡熊射箭俱樂部地下三層競技場和人見面。
讓人不得不懷疑其中有其他組織的暗流湧動。
另一邊,田野雋正坐在最近的觀眾席上看台上兩個格鬥選手比賽,克蘭坐在她旁邊。
「我不怎麼喜歡看格鬥比賽。」田野雋道。
這時,紅色背心的選手一記飛踢擊中了黑色背心選手的下巴,黑色背心選手被掀翻在地,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紅色背心還想上前補上幾拳,裁判上前把兩人分開,並宣布紅色背心選手勝出。
田野雋蹙眉:「下巴應該傷得不輕。」
克蘭垂著眼不知接什麼話。
田野雋見他這樣神態,朝他安撫地笑道:「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感嘆格鬥太殘忍了。」
那種拳拳到肉的感覺想想就痛。
這也是為什麼她寧願選擇遠程攻擊的武器,比如槍,比如弓箭,再比如飛鏢,當然飛鏢只在對付蟑螂蜘蛛的時候使用。
克蘭沉默了兩秒,開口道:「事實上我也這麼覺得,看格鬥賽就像看古羅馬的鬥獸一樣。」
田野雋點點頭表示贊同,又陷入沉思。
工藤新一將大致情況了解清楚後,不禁有些喪氣。
看起來這裡的工作人員對那些暗中的事情一概不知,這裡的場地也沒有任何問題。唯一可以下手調查的就是那些經常來包間的有權有錢的客人,還有那個「不願意出一百億」的大老板。
要怎麼才能獲得貝爾摩德神出鬼沒的行蹤,並調查那個與她會面的人?
果然,如果沒有契機,根本就不可能掌握證據。
赤井秀一淡淡道:「那就贏一百場。」
工藤新一先是愣了愣,而後無奈地扶額:「那不然還能打個電話叫京極真來嗎?」
赤井秀一笑了笑,不說話。
工藤新一卻開始認真考慮起「連勝一百場」的可能性。
這時,卻聽赤井道:「小子,那兩個人可靠嗎?」
工藤新一答道:「你放心,應該是沒問題的。」
不同次元的人物,怎麼會有問題呢?不過再次想起這件事還是覺得神奇。
想著,他往回一看,臉卻黑了。
田野雋和克蘭正並排坐在觀眾席上看比賽。
雖然剛剛才想通,但是還是好氣哦。
是別人的又怎麼樣?又沒有蓋戳——但是致命的是,他也沒有蓋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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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工藤你馬上要期末考了是不是?」田野忽然問出一句。
電話那頭的工藤新一心虛地眨眨眼:「雖然是這樣沒錯……」但是他真的輕輕松松能通過的……
「記得要早點休息,考試不要忘記帶筆——至於裡熊射箭俱樂部,我會幫忙觀察一下。」
工藤新一:「……我怎麼會忘記帶筆啊拜托。」
田野雋掛掉電話,陷入沉思。
不願意露面的「大老板」?連勝一百場?
第56章 醋溜土豆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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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熊射箭俱樂部地下三層競技場最近出了一個名人。
是個新來的格鬥選手,戴了張紙面具,也沒有透露真名,只知道是個叫做「陸」的女選手。
「今天『陸』的比賽下午三點開始吧?」
「是的,請進。」
站在地下三層競技場門口的工作人員竊竊私語著。
「『陸』喜歡選擇白天的場次呢,這下白天的客人也多起來了,憑空增加了工作量啊。」
「是啊,想不明白,明明晚上的酬金更高。」
「早睡早起身體好,『陸』是這麼回答的,我聽說。」
「哈哈哈她好逗啊。」
「說實話我還挺喜歡她的,一擊必殺,爽!」
「也還好吧,主要是同重量級的女選手對手差勁,全靠同行襯托嘛。而且她規矩真的蠻多的,每天只比五場。」
「我覺得她這樣挺好的,保持一定的神秘感,還可以休養生息,第二天神清氣爽地再來打比賽。」
「但是聽說她除了速度快以外就沒什麼優點了,而且力道小,被擊倒的對手往往到最後什麼傷都沒有。」
「……倒也不一定是力道小吧。」
「陸」的出現,給男性選手主場的競技場帶來了一些波瀾。很多客人都在討論這個神秘的「陸」,本來冷清的白天場次逐漸也開始座無虛席。
她的傳奇性在於一招KO,在速度上基本是碾壓性的優勢。其他的MMA比賽中,選手通常是要試探幾招然後慢慢靠近,進行近身纏鬥。但是「陸」的神奇之處就在此,她比起近身戰士更像是一個遠程戰士,往往是裁判一吹哨,本應還在兩個選手遠遠對峙的階段,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靠近對方,對方根本沒有什麼反應時間就被放倒了。
所以,有的客人就說:「她這個路數只能贏幾場而已,等到摸透了她的招數她就死定了。」
「陸」的支持者則反駁:「她的招數能摸透?她出招的時候你連殘影都看不到吧?」
「再說了,贏幾場?她已經贏了五十多場了好嗎?」
「你就是酸!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懂嗎?」
又有人跳出來:「唯快不破?我怎麼聽說,一力降十會呢?眾所周知,『陸』的力量並不強,被放倒的選手看起來傷得很重爬不起來,但是其實一檢查什麼傷都沒有,迄今為止也沒見她打人打到對方骨頭斷掉,連流血都沒有過吧?」
「陸」的腦殘粉很快出來反駁:「這就是『陸』的魅力啊!強大而仁慈,不忍心對對手下狠手!」
「況且,我懷疑她一定學了什麼『葵/花/點/穴/手或者其他的秘技,不然怎麼能做到將對方揍到爬不起來但是卻讓對方毫發無損的呢?」
「這麼牛掰又善良的女選手,你好意思詆毀她嗎?真是一點都沒有人性!」
諸如此類的粉黑大戰經常上演。
這不,今天的下午三點場次,觀眾席上又開始爭得頭破血流。
本來受歡迎的包間也不受歡迎了,因為包間裡沒辦法和別人討論,很多平常喜歡在包間裡悠閑看比賽的客人也轉向了普通觀眾席,為的就是參與「粉黑大戰」「粉路大戰」。
畢竟,人類的本質就是八卦。
今天爭論的主題是「『陸』的面具下到底是什麼樣子」。
「今天對面的女選手八木宜子是個美女啊!」
「嘖嘖,那腰那腿那胸!」
「我看那個『陸』就是醜得不能看才戴面具的,既不露臉也不露/胸/也不露/腿,搞什麼!」
這也是「陸」的很神奇的一個地方:她的穿著不像一般打格鬥賽的女選手,而是穿得跟電影裡的李小龍經典黃黑套裝差不離,不過她身上的套裝是黑白的而已。比肩的頭發隨意地一扎,再戴上那張紙面具,簡直像是cosplay中心跑出來的瘋子。
有人喜歡這樣的特立獨行,有人卻不喜歡。
「肯定是身材也沒什麼看頭!」
「呵呵,男人!川合,等下你安排下,從他們家公司撤資。」這是一個財閥女老板。
毫無疑問,「陸」的大部分支持者都是女性。很多本來對綜合格鬥沒什麼興趣的女性,因為看了被上傳到youtube上的視頻而慕名而來。
「——開始!」裁判一聲哨吹響。
八木宜子對傳聞中對手的速度早有耳聞,因此哨聲吹響就繃緊神經注意著對方的動作,見「陸」靠近,立刻一個閃身,躲過了對方的首次攻擊。
觀眾席上爆發出一聲喜悅的口哨。
「吵什麼吵,堪堪躲過吵什麼?」一個女觀眾不耐煩地按下旁邊激動得站起來的地中海中年男人。
下一秒,女觀眾自己也激動得站起來尖叫:「啊啊啊斯夠一(注1)!!」
地中海中年男人「切」了一聲。
原來,就在八木宜子一個閃身躲過「陸」的首次攻擊時,「陸」繞到了她的身後,給了她的肋間一個重重的肘擊,正好是她的「軟肋」。裁判對八木宜子讀秒後宣布:
「『陸』,五十六連勝!」
觀眾席上爆發出激動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陸」伸出右手把自己的馬尾扎得緊了些,靜靜地站在擂台上,平靜地等著下一場。
「下一場,『陸』vs山川伊織!」
「陸」每天只打五場比賽,但是每天都是連續五場比賽,毫無中斷,每場比賽耗時極短,但五場比賽下來,迅速而絕對的取勝足以讓觀眾有種讀爽文的酣暢淋漓感。
今天的五場比賽也是毫無懸念,「陸」再次獲得了五連勝。
「陸」朝觀眾席揮了揮手,走下擂台。
「迄今選手『陸』已經獲得六十連勝,下場比賽開始就是和不同重量級選手進行對戰,明天下午兩點半,『陸』將對戰比她大5千克重量級的選手,杉田百合,敬請期待!」
觀眾席上再次歡呼聲雷動。
這裡的規矩是,一旦六十連勝,難度就要增加。對男性選手來說,在六十連勝後,挑戰不同重量級選手,在九十連勝時,挑戰其他地方邀請來的專業級格鬥選手。而對於女選手來說,在六十連勝時,開始挑戰不同重量級的女選手,在九十連勝時,就要挑戰接近重量級的男性選手。
因此,在挑戰一百連勝中,兩個節點至關重要,一個是六十連勝的關卡,另一個是九十連勝的關卡。
————
田野雋接起電話:「赤井先生。」
赤井秀一低沉的聲線不緊不慢:「辛苦你了,最近包間數驟減,對我們排查可疑觀眾很有利,注意休息。」
「嗯,謝謝,你也辛苦了,同時也謝謝你的格鬥技巧輔導。」
赤井秀一剛要說什麼,見工藤新一的電話打進來了,便道:「好的,那我先掛了,工藤那小子不知道有什麼事要找我。」
赤井秀一掛掉電話,接聽了工藤新一的電話。
「你剛剛是在和田野通電話嗎?」工藤新一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不高興。
赤井:「沒錯。」
「有什麼新的發現嗎?」工藤道。
赤井笑道:「一個好消息,由於視頻的傳播,『陸』的討論度非常高,所以最近訂包間的人越來越少,晚上的觀眾也少了很多。」
「今天白天的觀眾只剩下三個包間,其中有一個包間比較可疑,在非常緊湊的比賽中仍然在下著國際像棋。」
「至於今天晚上,包間數量是八個,暫時還無法確定可疑的客人。」
「我倒是從來沒試過這種大海撈針式的排查可疑人士的方法,目前看來居然是意外得讓人驚喜呢。」
「小子,這個主意不錯。」赤井秀一毫不吝嗇地誇獎這個年僅十八歲的少年偵探。
工藤新一「嘁」了一聲:「但是有一點我還是很在意,為什麼赤井先生你一定要讓田野來做啊?」
赤井答道:「無名的女性格鬥選手,還是速度型的黑馬,更容易引起討論。」
他笑著補充:「至於京極真,一個已經年少成名的選手無論贏多少場都是在意料之中。更何況,他也要准備期末考試不是嗎?」
工藤新一掛掉電話,郁悶地單手托腮。
剛才他打田野雋的電話結果顯示對方正在通話中,並且並沒有立即掛掉電話。他立刻就懷疑了赤井秀一,馬上撥通了赤井先生的電話,結果還真是!為什麼赤井先生會和田野雋一見如故啊拜托!雖然只是朋友關系但是還是……
總覺得晚上的打電話時間被瓜分了。
他正憤憤地想著,手機又振動起來。
「工藤,不好意思剛剛沒看到你有打電話過來,斯密馬賽!」
工藤新一:「是在和赤井先生通話嗎?」
「沒錯。」田野雋有點疑惑,開始思考工藤新一打電話過來的節點。
工藤新一聽到這個和赤井一模一樣的回答,語氣逐漸幽怨:「所以和他打電話那麼專心嗎?」
田野雋還在思考剛才赤井說的「工藤找我」,默了兩秒,終於提出自己的疑問:「誒,所以剛才你是打不通我的電話所以故意打他的電話,以證明自己的猜想是嗎?」
工藤新一不作聲。
{對,我就是故意的。}
田野雋倒沒有想太多,反手就是一句誇獎:「小子,你的腦袋真的好靈光!這樣都能推理出來,厲害了,自愧不如!」
工藤新一:「……」
掛掉電話,工藤新一從單手托腮換成了雙手托腮,郁悶的心情也更上一層樓。
田野和赤井不需要那麼有默契吧!一樣的回答「沒錯」,一樣的稱呼「小子」,兩個人都還誇獎了他!誰要他們的誇獎啊!真是的!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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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京極真:所以我被砍掉戲份的原因就是,我也要准備期末考試是嗎……
注1:日語中「厲害」的空耳。
第57章 醋溜土豆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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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場比賽。
下午兩點半,觀眾席卻幾乎座無虛席,無論是支持者還是唱衰者都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速度型女選手對不同重量級選手的越級挑戰。
「開始——」
裁判一聲哨響,杉田百合就行動了。
她聽說對手擅於先下手為強,既然如此,那麼就比對手先下手!
她迅速靠近「陸」,「陸」卻在原地站著巋然不動。
終於改變策略了?
觀眾席上都為「陸」捏著一把汗。
杉田百合見「陸」原地不動,雖然有些奇怪,身體卻先於頭腦,一個直拳直衝「陸」的面門。
下一瞬,「陸」閃身躲開,旋即出現在杉田背後。又是背後殺!
干淨利落的一腿,從遠處撲過來出拳的杉田重心本就靠前,如此一來,措手不及地被踢翻在地上。杉田還想掙扎,卻被「陸」按在地上不能動彈。
杉田百合心中一驚:如此驚人的力氣!是哪個小崽子說「陸」力氣不大的?!
「選手『陸』贏得第六十一場比賽!」
觀眾席上歡呼聲如潮:「『陸』,『陸』,『陸』!」
「陸」靜靜地站在擂台上,仿佛對台下的一切置若罔聞,像一棵松一樣挺拔。
MMA綜合格鬥的黑馬女選手「陸」繼續勢如破竹,並在兩招之內制服比她重量級大的選手,創下最快六十五場連勝的記錄。
而且通過此次比賽,「陸」力氣不大的謠言不攻自破。
「陸」的比賽如此精彩,以至於她五場比賽打完離開之後,觀眾席上也隨之空了一半——大多人都是衝著「陸」來的。
宇田和香子最近在youtube上看到了裡熊射箭俱樂部的格鬥選手「陸」。宇田和香子從小就有一個格鬥夢想,卻因為被父母教育「女孩子要斯文」而學著變成「可愛」的樣子,她看了「陸」的幾個視頻就成為了狂熱粉絲。
她不敢花家裡太多錢去買地下競技場的門票,因此守在出口處,希望能蹲到傳聞中的「陸」。
比賽結束了,宇田和香子全神貫注地注意著出口。她看了很多遍視頻,對「陸」的身材、走路姿勢甚至氣勢都爛熟於心,無論對方是以那副經典的形像出現還是穿上便服,她都有自信心認出來。
人群魚貫而出。
宇田和香子一個人一個人確認過去,不是,不是,還不是……
走到最後沒人了,她差點就要放棄了,不會吧?難道她真的沒認出來?
正在宇田和香子要放棄的時候,她卻看到那個戴著紙面具的女人外面松松套了運動服走了出來。
「陸」,是她!
宇田和香子激動地衝到女人面前。
「『陸』,我……我是您的粉絲……」她舌頭都有點打結了。
「陸」輕笑一聲:「嗯,有什麼事嗎?我聽著。」
宇田和香子感覺自己快幸福得暈厥過去了,她捂著嘴不讓自己太興奮,平靜了一下,掏出手機:「我有一個請求,我們能……能一起拍張照嗎?」
「陸」點點頭。
「哢擦」,鏡頭中,披著黑色運動服的「陸」還伸出雙手比了兩個V。
宇田和香子又掏出紙筆:「還有……還有能不能幫我簽,簽個名呢?」
「陸」卻搖搖手。
宇田和香子心裡有些崩潰了:啊啊啊果然被討厭了……
卻沒成想「陸」的聲音裡帶著笑意:「等我打完一百場比賽再給你簽名,好嗎?你把地址給我,到時候我寄給你。」
宇田和香子仿佛一下子活過來了,她興奮得都快哭出來了:「謝……謝謝您!真是太謝謝您了!」
這天,Facebook上一名用戶曬出的和「陸」的合照火了。
用戶ID叫「夢想貓貓」,比合照更火的是她對「陸」的文字描述:
「啊啊啊啊姐姐太溫柔了!我感覺我要幸福得暈過去了!姐姐的聲音又沉靜又溫柔又有磁性,姐姐輕笑一聲我腿/都/軟/了,我宣布從今天起我就是姐姐的聲線fans!!」
「姐姐」這個稱呼在粉絲中間迅速流傳開來。
一時之間,「陸」的粉絲幾乎都開始稱呼她「姐姐」。
而「夢想貓貓」也收獲了很多粉絲,還有很多問題。
「姐姐年紀大概多少?」
「很年輕,大概二十多歲。」
「姐姐身材好嗎?」
「超級無敵好!既不是肌肉女又不是瘦竹竿又不是豐腴的那種,完全不是想像中的格鬥選手那樣壯實,我形容不出來,反正就是巨巨巨巨好!」
「還有其他細節嗎快點快點全部都說出來!」
「還有……還有姐姐的皮膚!姐姐的手!我沒看到臉,但是從脖子和手看出來姐姐的皮膚真的又白又光滑,手上有繭子但是完全妨礙不到美感,反而顯得有力量又溫暖!」
「嗚嗚嗚哭了真的!」
————
「吶,小蘭,考試考完我們去看姐姐的比賽好嗎?」鈴木園子湊過來,一臉興奮道。
毛利蘭有點迷茫:「姐姐?」
鈴木園子解釋道:「就是神波的那個格鬥選手,『陸』,最近超級有名的那個。咦小蘭你不知道嗎?」
毛利蘭搖搖頭:「不知道誒,你給我講講。」
鈴木園子星星眼:「她超級厲害的!現在已經連勝八十五場了,而且每次勝出都是一兩招之內就能制服對方的那種!而且對付不同的對手就用不同的策略,簡直是無敵了!」
「最關鍵的是,她人特別特別溫柔,哦不是小蘭你這種類型的溫柔啦,她就是那種……我形容不出來,我舉個例子吧。」
「她輕輕淡淡地和我說了一句話,我就渾/身/都/軟/了,只想讓姐姐寵我的那種!」
一旁的工藤新一正在翻書,一個不留心把紙撕掉了一半。
他覺得牙齒有點癢。
什麼叫做「渾身都軟了,只想讓姐姐寵我」??
一口一個「姐姐」,這是怎麼樣?自己沒有姐姐的嗎?不是還有鈴木綾子嗎?
於是他轉過身去,皮笑肉不笑地問花痴狀的鈴木園子:「為什麼叫她姐姐?」
鈴木園子一臉痴漢笑:「大家都這麼叫,在姐姐面前我永遠是小孩子。」
工藤新一:怎麼辦好想打人。
果然當時就不該同意田野去打擂台賽,這突然冒出來一堆人跟他搶姐姐算個什麼事?
等等,姐姐……
他一直都不肯喊她姐姐,只有喊過「田野姐姐」。
現在聽起來,姐姐這個稱呼真的好親昵啊,像是浸泡了蜜糖一樣。
工藤新一筆下的字一歪,臉紅了。
第58章 我會守護你,也會守護你的夢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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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現身的第二十天。
裡熊射箭俱樂部,地下三層競技場幾乎炸開了鍋。
連勝九十五場,對上男格鬥選手都毫不遜色、迅速制敵的「陸」,今天就要衝擊她的最後五場比賽,如果再次連勝,那麼就會是裡熊射箭俱樂部第一個見到大老板並得到一百億資助的人!
帝丹高中的高中生考完期末考,放暑假了。
財大氣粗鈴木園子不由分說買了地下競技場的永久門票帶上毛利蘭要去看「姐姐」的比賽,到了場地才發現,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丹羽奏介和京極真都在。
丹羽奏介笑眯眯地對園子道:「天天拐帶我女朋友是想怎麼樣?」
京極真醋勁上來了連毛利蘭的醋都吃:「怎麼都不帶上我!」
園子「呵呵」地對著這兩個家伙冷笑:「可別以為我不知道,其實就是你們自己想來看比賽,還找借口!」
工作人員快忙壞了。
場地,場地不夠了!隨著一波又一波湧進來的觀眾,工作人員也是頭冒冷汗:不接待?都是財大氣粗得罪不起的人啊!接待?把他們安置在哪裡?
離比賽還有二十分鐘,觀眾席上已經人聲鼎沸。
「最後五場,聽說這次來的都是拿過獎頗有知名度的選手,好擔心啊。」
「『陸』的話,一定可以的吧。」
「不一定吧,你沒發現『陸』最近取勝的速度變慢了嗎?」
「瞎說!明明就只多出了幾招而已,那也因為在力量上對手在變強啊!畢竟她也不是超人!」
「可是你們沒有發現,『陸』好像一直在變強?對比前五十場,她後面的比賽真的一場比一場更熟練了!」
「而且她好像很有策略的樣子,對付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策略!」
第九十六場。
「陸」vs大平拓人。
大平拓人技術一流,尤其在防守方面密不透風,幾乎讓對手無隙可乘。
「陸」沉靜地走上擂台。
觀眾席上一陣尖叫聲:「姐姐!」「姐姐加油!」
鈴木園子尤其起勁:「啊啊啊加油啊姐姐!」
工藤新一表示對這樣的場面內心復雜,這群亂叫姐姐的家伙太可惡了。
他拍了拍赤井秀一:「我去一趟廁所。」
赤井看了他一眼,心裡有了計較:「你小心點。」
工作人員看著觀眾席上亮出的熒光棒,一個頭兩個大:這真的不是什麼高中生專場嗎?
考完考試大家都開始浪了是嗎?現在的高中生太有錢了只能說。
大平拓人看著對面那個相較他來說瘦小一個號的「陸」,心裡竊笑。聽說「陸」尤其擅長猛攻,那麼今天遇到他還真是撞到了鐵板了,他最擅長的就是防守了。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怎麼個厲害法。
大平拓人,防守一流,打法黏人,體力充沛,抗擊打能力強。
那麼……就讓世界上最鋒利的矛對上所謂最堅固的盾吧。「陸」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眼。
「開始——」
如觀眾所預料的,這次「陸」仍然首先進攻,迅速近前用臂展游走進攻。
大平拓人信手化解了這些不痛不癢的進攻,心裡嗤笑一聲,右手防守,一記左手擺拳擊向對手的肋部。
誰知,那一記左手擺拳並未碰到對手一分一毫,反而被對手一記轉身後擺腿掛在地面!怎麼會?這個速度?
大平拓人面部朝地磕在地上的時候,忽然覺得口中有腥甜,「嘶」,牙齒不會磕掉了吧?這個後擺腿的力度……他站起身,又猛然覺得臉頰下巴處不對勁,鑽心的疼傳來。
「我……認輸!」大平拓人口齒不清地喊道。
不會毀容了吧……這個女人太狠了,怎麼比傳聞中要狠一百倍的感覺?
「陸」朝他鞠了個躬:「抱歉傷了你。」
觀眾席一片嘩然。
「啊啊姐姐太有風度了!」
「衝衝衝!」
第九十七場。
「陸」vs竹中蓮太。
竹中蓮太,出招讓人摸不透的高手,經常打得對手趴下對手卻還雲裡霧裡不知道是為什麼輸掉。
工藤新一急切地奔向觀眾席,拜托,一定要趕上,一定要趕在比賽前!
於是,隨著和裁判哨聲同時響起的,還有一聲不合時宜的:「姐姐他是左撇子!」
競技場有那麼一瞬間整體都安靜了。
「陸」藏在紙面具下的臉微笑了一下,工藤新一,多謝。
毛利蘭疑惑道:「我聽錯了嗎?怎麼好像是新一的聲音?」
鈴木園子一臉壞笑:「你沒聽錯,我敢肯定這就是工藤新一,真看不出來呢,這小子表面上一臉不在乎,其實背地裡也是姐姐的粉絲。哦吼吼吼,工藤新一總算撿回了品位……」
下一秒,竹中蓮太一記凶狠的掃踢進攻過來了。
「陸」身子一彎,幾乎貼著地面平平滑開,繞到了竹中蓮太左邊。
既然是左撇子,那麼昨天定好的策略都不能用了,既然不能用了,那就重新定一個。
鈴木園子激動地站起來:「好帥好帥!」
旁邊有個冷靜的觀眾分析:「這個平滑確實了不得,出乎意料得了不得!」
「對手讓人摸不透,她也就讓對手摸不透,好策略!」
趁著竹中蓮太一驚的瞬間,「陸」從極低的身位給了他的髕腱一記旋踢。
髕腱一記重擊,竹中蓮太「噗通」跪倒在地,他迅速調整狀態站起身,前後手組合連續輸出十幾拳,卻都被對方躲開。
「陸」自從知道他是左撇子後,就有意地往他的攻擊死角處閃避。
他正要再次右擺拳,左邊卻又飛來一記掃踢,擊中的部位正是之前的髕腱。
竹中蓮太再次跪倒在地,經過兩次相同部位的重創,他雙手撐地疼得「嘶嘶」。
「一,二……」裁判已經在旁邊計數了。
竹中蓮太強撐身體想要站起身,腿卻一軟。
「獲勝者,『陸』!」
毫無反轉,「陸」的第九十八場雖然磨的時間比以往的比賽長了一點,但是也勝利了。
裁判見「陸」已經有點微喘了,就提醒道:「你需要休息嗎?可以提供十分鐘的中場休息時間。」
「陸」罕見地點點頭:「好。」
見「陸」下台休息,觀眾席上不禁有人為她擔心起來。
「男女體力差別畢竟還是很大的,『陸』第一次中場休息誒,不會有問題吧?」
「沒問題的沒問題的你不要提前唱衰!」
「不是唱衰是擔心啊拜托!」
鈴木園子湊近京極真,一臉驕傲:「姐姐是不是很厲害?是不是?」
京極真:「是,是很厲害沒錯,但是她也有弱點,只不過……」
鈴木園子一把子打斷了他:「你以為我這個『陸』的十級學者會不知道嗎?不就是抗擊打能力弱嗎?遠程戰士都是脆皮掉血快啊,這大家都知道!」
京極真還想說什麼,卻又被園子打斷了:「姐姐有弱點但是她揚長避短啊!我是問你她厲不厲害不是叫你分析啊,哼!」
工藤新一剛想上前跟田野說幾句話,那邊金發青年克蘭已經黏人精一樣地粘在她旁邊了。
他氣哼哼地看了不遠處的金發青年一眼,又向准備室走去。
現在最重要的是監視剩下的對手,要是他們有什麼小動作就立刻阻止。
第九十九場。
「陸」vs山崎匡。
山崎匡在格鬥圈子裡是有名的殘暴,他的「斷/頭」殺尤其令人令人聞風色變。
這一場,台下的觀眾很安靜。平時自信得上天的「陸」的支持者們也都靜默著,為「陸」擔心。畢竟,「陸」是出了名的抗擊打能力弱。
開始之前,「陸」朝觀眾席掃了一圈,沒有看到工藤新一。
一開場,山崎匡就奉上了一記凶狠的飛旋踢,「陸」閃身躲開。山崎匡牢牢地和「陸」保持著近距離拼殺。「陸」一直在躲閃,找不到機會進攻,似乎是處在了下風。
山崎匡始終在嘗試著要將「陸」以抱摔摔倒在地,但是卻始終近不了身,他心裡也著急,要是和這個比他瘦弱好幾倍的無名女選手比賽比輸的話,他還混不混了?
再說上頭交給他的任務就是最大程度上讓她受傷,這近不了身怎麼讓她受傷?這個女人也真是玄了,就像會飛檐走壁一樣輕盈,這**和以前的對手完全不一樣!
他再次一個前手平勾拳,這次成功擊中了「陸」的左肩!
鈴木園子緊張得牢牢地抓住了京極真的手臂:「看起來好痛……」
然而就在山崎匡因為擊中「陸」而興奮得要施展他的必殺技時,那個本來應該因為受傷而退後的「陸」,不退反進,仿佛沒被那記勾拳打到一樣迅速旋身到了他的背後!干淨利落的一記掃腿!
怎麼可能?!沒有人受他一擊後還能迅速反擊的!是誰說的「陸」抗擊打能力弱的?到底是哪個二貨傳出這種言論的?!
鈴木園子捂著嘴幾乎要哭出來了:「姐姐!那麼痛還能迅速反擊!」
京極真忽然覺得場上那個穿著黑白緊身衣的女選手變得有些神秘起來。
觀眾席上也開始竊竊私語:「到底是誰說『陸』抗擊打能力弱的?」
「之前還有人說『陸』力道小!」
「我開始懷疑這一切傳言都是『陸』自己放出來的,好讓對手掉以輕心!」
山崎匡被擊倒後,緩緩又站起來,又是一記轉身腿法!再次被擊倒!
裁判對山崎匡進行讀秒:「一……」
念到最後一秒的時候,山崎匡站了起來,一億日元不能讓它這麼飛走啊!
誰承想他剛站起來,「陸」又是利落的旋風踢,山崎匡再次被擊倒!
「我怎麼覺著這有點像貓捉老鼠的戲碼了呢?擱這逗他玩呢!」觀眾中有人開玩笑。
連續三次被擊倒,山崎匡已經無力反擊。他被扶下台的時候,往回看了一眼台上戴著紙面具、像凜冽的雪松一樣站著的「陸」,忽然就有些心慌。
不知怎麼的,他覺得和視頻中的「陸」不一樣,今天的「陸」,身上帶了殺氣。
一億日元,飛了就飛了,輸給這樣的人,的確是他不夠格。
這個女人就不該出現在MMA格鬥場上,她就該去當殺/手。
聽著台下的歡呼雷動,「陸」輕輕咳了一聲。
雖然她是故意讓山崎匡傷到她的,但那記勾拳還是給她造成了實質性傷害。
她抗擊打能力確實弱,畢竟不是漩渦鳴人那種類型,而是旗木卡卡西那種掉血極快的類型。
剩下的一場,要怎麼對付?
第一百場。
「陸」vs玉川朔也。
玉川朔也,個頭一米八的壯漢,曾在日本Pride格鬥錦標賽上拿過冠軍,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都幾乎是無懈可擊的存在。
「陸」再次看了一眼觀眾席,還是沒有工藤新一。
她心裡忽然升起不安。
她看向對面朝她露出凶狠眼神的玉川朔也。
赤井秀一說過,比賽的最後幾場要小心,很可能會有其他人做手腳,而剛才工藤揭穿的那個左撇子就是其中之一,現在工藤已經連續兩場比賽都不在現場了,極有可能是查其中的貓膩去了。眼前的這個人,很有可能有些不入流的手段。
當「陸」身子一側,格開玉川朔也的一個低掃踢時候,她腦中一個可怕的念頭一閃而過。
等等,如果工藤是去查什麼的話,既然最後一個選手都上場了,為什麼他還沒有回來?
玉川朔也趁著「陸」愣神的瞬間一個抱摔,「陸」被摔到地上,被玉川朔也緊緊控制住。體型的差距讓「陸」幾乎不能反擊,仿佛只能承受對手暴風雨般襲來的攻擊。
「怎……怎麼辦?」鈴木園子一手抓著京極真,一手抓著毛利蘭。
毛利蘭「嘶」了一聲:「園……園子,太,抓得太緊了啦!」
鈴木園子連忙松開:「不好意思!」
京極真安慰了一句:「沒事的,一有情況裁判會上前制止的。」
鈴木園子一聽這話,更難過了:「……你這個笨蛋!」
工藤新一很可能出事了。
「陸」握緊了拳頭。
令全場震驚的是,正被比她體型大一個號的玉川按著打的「陸」,忽然一拳揮在玉川臉上,玉川全身一震,一顆牙齒隨著血沫飛了出去,好巧不巧正飛在了裁判臉上。
【我會守護你,也會守護你的夢想。】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可是我兩個都要。】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陸」就已經從玉川的鉗制中脫身,扭轉了局勢,這回,換她把玉川摁在地上打了。她出拳的速度極快,力道又極重,一拳又一拳,直打得玉川昏頭轉向。
裁判擦掉臉上的血沫,宣布:「勝出者,『陸』!」
他剛說完,觀眾席上像開水一樣沸騰了,同時,「陸」一躍翻過擂台,向准備室飛奔過去。
裁判懵了:「咦,難道是尿急?」
鈴木園子窩在京極真懷裡激動得哭了:「啊啊啊啊嗚嗚嗚嗚反敗為勝絕地反擊嗚嗚嗚嗚!」
毛利蘭也握著旁邊丹羽奏介的手,眼眶濕潤。
「最後一場比賽,才真的像格鬥賽了。」
「可以看得出,前面的比賽中,我們的百連勝選手『陸』,好像一直心存不忍,點到為止,雖然她的表現已經可圈可點,但是總是給人一種她不屬於這個MMA賽場的感覺。我們承認她的實力強勁,但她好像不是格鬥選手,總是超然世外地站在一旁,冷漠而沉靜地看著對手。」
「但是今天,『陸』幾乎為我們展現出了她真正的實力,那是絕對不輸任何男子的實力和血性,是迎難而上絕地反擊的勇氣和力量!」
一個小報記者對著鏡頭一邊揩掉眼淚鼻涕一邊報道。
她轉身介紹今天的主角:「讓我們看看今天的主角……誒?誒?」
「誒?『陸』去哪兒了?」
好些「陸」的支持者都是又哭又笑,沉浸在激動的情緒裡,所以只有少數人注意到了擂台上尷尬站著的裁判和飛奔離開的連勝百場的主角,「陸」。
小報記者不好意思地對著鏡頭笑笑:「誒嘿嘿,我們的主角,可能是去上廁所了。所以尿急能激發出人的潛能這句話好像是真的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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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辟謠:1.田野雋力氣小(已被證實假)
2.田野雋抗擊打能力弱(已被證實50%假)
第59章 我會守護你,也會守護你的夢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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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在混沌中醒過來,覺得心口一陣悶痛,呼吸困難。
他逐漸記起之前的事情。
在准備室的廁所中,他聽到了「陸」的第九十九個對手中本熊一郎和另一個人的對話。
「東西准備好了嗎?」
「放心,沒問題的。」
他心中一驚,迅速發了條短信給赤井:#務必請求再次檢查選手身上物品!#
「沒問題?我看這就有問題了呢。」另一個冷笑道。
下一秒,隔間門被猛力踢開。
再次醒來,他就在這個黑不隆冬氧氣不足的地方了。
這是……哪裡?
手伸進口袋裡,手機還在。還好他及時藏好了手機,這恐怕也是他僥幸沒有被滅口的原因吧。
工藤新一艱難地把手機抽出來,缺氧的感覺如潮水一樣席卷了全身。
頭痛欲裂,耳朵也開始嗡嗡叫,渾身無力。
那個「大老板」為什麼不讓人拿到百連勝?又為什麼要設立這樣一個規矩?他和貝爾摩德之間又……
意識逐漸開始渙散,開始黏稠,逐漸流不動了。
缺氧後會漸次出現意識凝滯,最後因為呼吸困難而死亡。
工藤新一,會死在這裡嗎?會死在這裡吧……
一直以來都是如履薄冰,為了破除黑暗揭露真相,無數次陷入絕境。
他珍惜自己的生命,卻更願意追逐光明。
赤井先生應該會處置好一切的,無論是她的第一百場勝利,還是另一個暗流湧動的組織。
即使失去生命也毫不後悔。
可是……為什麼覺得好不甘心?到底是哪裡,是哪裡還不甘心?
他想,他還想活下去,繼續好好地生活下去。
工藤新一強撐著拿起手機,翻到那個熟悉的名字。
手指發顫,艱難地打下幾個字。
————
休息室。
赤井秀一拿槍指著貝爾摩德:「又見面了。」
貝爾摩德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什麼把柄都沒抓到就拿槍來唬我啊。」
「抓你不需要把柄,況且,」他頓了頓,「很快那個把柄就會自己送上門來,自己暴露在大眾的面前!」
貝爾摩德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你說的是……」
赤井秀一冷笑:「『陸』出現了多久,我們就查了多久,名為裡熊的惡獸!」
裡熊射箭俱樂部和它的三層地下競技場下所掩藏的,是一個龐大的犯罪組織。它藉著競技之名拉攏、培養殺/手,幫助政/客、財閥除掉對手的同時建立起龐大的信息人脈網絡,在各個領域都幾乎有著他們的人脈,可以說權勢極大。
而裡熊一直以來都是在暗處行動,像只潛伏的巨大蜘蛛一樣,在這個國家的每個領域裡都張羅布網。
而貝爾摩德近月來好幾次出現在裡熊射箭俱樂部,和它幕後的「大老板」談判。貝爾摩德希望借用裡熊的勢力,幫助黑色組織成員成功脫罪或越/獄,東山再起。而裡熊方面則一直遲遲不肯答應,總是一句「我們能得到什麼好處」搪塞過去。
二十天以來,貝爾摩德總共來了五次,而就是這樣精心易容混在觀眾中,還是沒有逃過工藤新一的「人海戰術」。
————
逐漸沉重模糊的意識。
忽然,「嘎吱」,一絲光線透進來了,然後新鮮空氣一股腦湧進來,緊接著溫暖的光線充盈了整個天地。
像被困在干涸水窪中的魚遇到水一樣,他本能地向光源處伸出手。
一只溫暖有力的手握住了他。
————
工藤新一醒來的時候,腦子裡空白一片,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他還活著?
「新一,你醒啦!」耳邊傳來毛利蘭的聲音。
他心裡忽然無端地慌起來,為什麼不是她?她去哪裡了?
工藤新一坐起身來,病床邊圍了不少人,都是熟悉的面孔。
毛利蘭關心地問道:「你怎麼樣?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他機械地搖搖頭。
「可是我看你好像不怎麼對勁呢,大偵探。」很難得的,宮野志保也在,她雙手抱胸,用一貫的狀似冷漠卻又不掩關心的語氣道。
工藤新一搖搖頭:「我沒事。」
阿笠博士笑眯眯地說:「新一估計是沒想到那麼多人來看他,一時間感動傻了。」
有希子一把按住他的腦袋,笑得一臉人畜無害:「感動嗎?敢動嗎?」
「不……不敢動……」工藤新一沒想到老媽也來了。
他無奈:「我只是暈過去了而已,為什麼大家……」
工藤新一忽然頓住了。
他不說話了,愣愣地注視著旁邊熟悉的一張張面孔。
老媽工藤有希子,阿笠博士,毛利蘭,宮野志保,少年偵探團的三個孩子歪在長椅上睡著了。
真的沒有她,連和她接觸過的人都沒有。
「新一你在找誰啊?」細心的毛利蘭問道。
工藤新一:「……赤井先生呢?」
阿笠博士答道:「他啊,這會兒正忙著『掃黑除惡』呢!」
「……那,那救我的那個人呢?」
有希子一臉抱歉:「還……這還真不知道誒!是赤井先生打電話給我,說你在醫院裡,所以我索性把大家都叫過來,准備給你一個驚喜咯。」
像塌方的礦井,轟然塌陷了一大片。
工藤新一低下頭,怔怔地看著雪白的被子。
明明是她,久違的氧氣和光線湧進逼仄的地方時,那熟悉的身影和氣息明明就是她。
難道?難道,再一次?!像前三次那樣,消失了?
他忽然覺得缺氧的症狀又復發了,頭好暈,眼前也開始模糊,耳朵嗡嗡地又開始叫。
「新一,新一你怎麼了?」毛利蘭驚呼。
工藤新一單手遮住半邊臉,搖搖頭:「我沒事,我想睡一會兒。」
————
一頭悶進被子裡的瞬間,眼眶紅了。
騙子騙子……大騙子!
熟悉的樂曲聲響起,來電話了。
工藤一下子從被子裡彈起來,伸手抓起床頭的手機:「喂?」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聽說你醒了,我馬上到醫院了。」
工藤新一臉上的淚痕還沒擦干,一聽,眼淚又撲簌簌地掉下來了,臉上表情又笑又哭,滑稽得很,活像只小花貓。
「喂,喂?」
「……我討厭你。」
「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人比我更討厭你了,田野雋。」
田野雋走出停車場,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啊嘞?」
「你在哪裡?」
田野雋一頭霧水:「蛤?」
「你在哪裡?我問你在哪裡!」
「……剛走出停車場來著。」
電話那頭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田野雋連忙道:「你在病房裡等我,別亂走啊!」
對方卻沒有答話,卻也沒有掛斷電話,很快,傳來「蹬蹬蹬蹬」的下樓聲。
「喂喂,不要亂跑啊……」田野雋弱弱地再次道。
她走到醫院大門口,剛從旋轉門轉出來,就見一個還穿著病號服的熟悉的身影遠遠地跑過來。
少年額前的碎發隨著跑動的步伐隨風飛揚。
田野雋有點愣怔,下一瞬,少年已經像風一樣撲到了她身上,緊緊地擁住了她。
少年氣喘吁吁地把頭靠在了她的肩上,雙臂則牢牢地扣住她,一言不發。
田野雋老臉一紅,小聲:「喂喂注意點啊,這裡是醫院大門誒!」
「再等一會兒。」工藤新一喃喃。
心跳一下,兩下,三下,四下,咚,咚,咚……
是真的,真實的,不是影子,不是隔著電視屏幕的影像,也不是記憶中飄渺的身影,而是伸出雙手可以擁抱得到的。
{如果要見你,當然要用跑的啊,最好是比光速還快。}
第60章 我喜歡上你時的心理活動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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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工藤新一,是個高中生偵探。
我爸爸工藤優作是世界知名的推理小說家,媽媽叫做工藤有希子,是個20歲就隱退結婚的傳說中的偶像女演員。
一直以來,我都是想要成為偵探,成為令和年代的夏洛克·福爾摩斯!
當我跟青梅竹馬的同學毛利蘭一起到游樂園玩的時候,卻目擊了黑暗組織的交易現場,我被另外一個同伙強灌了毒藥,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的身體已經縮小了。所以我化名為江戶川柯南,開始追查這個黑色組織。
在這個過程中,我如履薄冰,仿佛在深淵上艱難行走,在淤泥中尋找著方向。秉承著心中的正義感,我想要破開漆黑,找出光亮。雖然屢次遭遇危險,但下次我依然會如此選擇。
即使被世人認為可笑或是幼稚,我依然這麼堅信著,真相只有一個。
我奮不顧身地非要去揭發真相,卻又不想連累到任何人,寧可單獨挑起所有的壓力。危險和痛苦,讓我一個人承擔就好了。或許就像灰原說的,我的性格導致我長期處在「孤獨又危險」的處境中。
我仿佛從來沒有依賴過任何人,我也不想去依賴任何人,有我去保護他們就夠了。
直到我遇到了她。
剛見面,我的秘密就暴露了,這意味著我不得不貿然地信任一個陌生人。可是很奇怪的是,我居然對她有種莫名的信賴,以至於當我在碼頭受傷時,我撥通了她的電話。
她如同藏身於謎團中一樣,讓人摸不透,卻又隱隱像寶石一樣散發著光芒。
我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我的注意力不自覺地被她吸引過去,目光想要追隨她,想要了解她,想要親近她。
明明是陌生人,明明可以不去信任她,像對待別人一樣,交出半顆真心就夠了。但我就是忍不住想要交出整顆真心,我想從她口中聽到一個確定的答案。直到她告訴我:「你可以信任我,我從來都是真心的。」
我一點一點地嘗試去了解她,凶殘或是溫柔,幽默或是孤獨,我對她的認識一次次推翻又建立。
她是如此復雜、真實而生動,構成了獨一無二的她。
她性格裡的每一面都讓我覺得既歡喜又心疼。
——然後,我忘記了她。
雖說是這樣,但當我們以不同的方式重逢時,她的一舉一動仍然牽動著我的心神,讓我在意,讓我分神,讓我悸動,讓我忍不住想要靠近她並擁抱她。
不管她以何種身份、何種相貌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的心都會認出她。
不管重來多少遍,我可以這樣斷言。
當我知道那個可怕的真相時,我幾乎喪失走下去的勇氣,我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生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些我自以為追求的真相和正義,更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這個被人操控著的自己。
怎麼會這樣呢?我應該怎麼辦?
可是她再次出現在我面前,從閣樓破窗而入,好像為黑暗的閣樓帶來了溫暖的光源。
她說:「我珍視你,只是因為你是你,你對我來說,永遠是真實而自由的。」
她以自己的方式安慰、鼓勵了我。雖然她並沒有說「愛」這個字眼,但是我能感受到她溫暖而真誠的愛,如此令人心動。
從前從來都是我向別人伸出援助和安慰的手,這一次,不一樣了。
我第一次向別人伸出求助的手,我接受她的邀請。
我想要和她一起迎接未來,迎接自由真實、充滿信念的人生。
——可是,我再次忘記了她。
她所有存在的證據都無跡可尋,徹徹底底地從我的世界、我的人生消失。
可是我知道的啊,一切都不一樣了。
這份愛,才不會像鉛筆字一樣被輕易地擦除。就像我一直所追尋的真相一樣,只能暫時被遮掩,不能被消除。
每一次的重逢都不是從頭來過,而是疊加的。
她像飄渺的影子,在我的夢裡,在我破碎的記憶裡。
我忘記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好像我的一部分都隨著忘卻而被帶走了?
一邊追查著黑色組織,和越來越多的伙伴聯手找出真相,一邊我卻在這樣想著:陌生的你啊,如果有幸上天讓你我再次相遇,那麼我一定會認出你並且留下你。
很幸運,隨著黑色組織被繩之以法,事件圓滿結束,那一天總算到來了。
當我見到她的原定男主角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我怯懦地退了一步。
命運的力量在推動著他和她相見、相識、相愛。
而我和她的相逢只是個失誤,是個不該出現的bug。
在她的故事裡從來沒有出現過工藤新一,也不會出現工藤新一。
不,不是的!不該是這樣的!
有這樣一個聲音在叫囂著。
既然她是我命運中的變數,那我也將是她命運中的變數。
我們的相逢不是失誤,而是一個奇跡。
喜不喜歡她這個問題從來不需要問。不用問就知道,我的心已經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了。
我們之間的化學反應與生俱來。並不是正極負極的吸引,撕扯開後就可以完整無恙地尋找下一個負極。
於我而言,她是強力膠帶啊,如果硬生生撕扯開,會把我的一部分都帶走。
她是這麼和我說的:「你保護全世界,我保護你。」
我第一次學會完全依賴一個人,對方是可以無條件信任、完全依賴的一個人。
完全勢均力敵,互相理解,互相依賴,互相保護。
如果她不曾出現,那麼即使沒有所謂的CP禁制,我可能也會遵照原定的軌跡和毛利蘭在一起。
可是她出現了,那麼,即使CP禁制仍然存在,命運仍然束縛著我,我依然會義無反顧地愛上她。
因為那個特別的、讓我安心的人,那個我想要保護卻又想要依賴的人,奇跡般地,出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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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談過戀愛的作者努力拼湊愛情理想中的模樣……
說實話,一直想寫新她文,就是因為太心疼工藤新一了,想衝進屏幕裡去抱一抱工藤新一。不想讓他再遇到危險、承擔起所有壓力卻還要分心去安慰照顧別人的情緒了。
所以就有了田野雋,一個「男友力」爆棚的女主,能充分理解他,並對他說:「You can lean on me」
第61章 番外1. 次元壁ptsd患者工藤新一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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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家小孩兒提出暑假想要和她待在一起的要求,田野雋表示,她是一絲絲防備都沒有。
工藤新一:「要麼我賴在你家不走,要麼你過來我這兒,你自己看著辦。」
但是自家小孩兒,還能怎麼辦?
索性搬到米花去好了——省得天天話費爆炸。
要知道,再不搬過去,日子簡直過不好了:
「那我掛了哦,掰掰。」
工藤新一:「別掛。」
田野雋看了一下通話時間,碩大的汗珠流了下來:「我們通話兩個小時了,工藤新一。」
對方於是又成功找到了一個話題:「為什麼連名帶姓地叫我?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誒……」
「多久啊?加起來才幾個月好不啦?」
「我五歲就認識你了,加起來十三年了啦!」
工藤新一又委委屈屈地補充道:「還有那個叫Crane Bell的家伙怎麼就能『雋』『雋』『雋』地掛在嘴邊?我為什麼還只能『田野』『田野』地叫啊?」
田野雋算是服了:「行行行,那從今天起就互相稱呼名字吧,新一?」
那邊沒聲音了。
「新一?」
電話那頭的工藤新一此時正雙手捂著臉,魂飛天外。
網上那些「陸」的粉絲說的真的沒有錯,她的聲音真的好……
田野雋見那邊一直沒有動靜:「這次我真的掛了哦,掰掰。」
「不准掛!」電話那頭總算有了動靜。
「喂喂,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想讓我話費爆炸?」
「……就是怕電話又打不通了嘛。」工藤新一聲音漸漸沒有底氣。
估計真的是次元壁ptsd了,田野雋只好柔下來安慰他:「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啦,你要是還擔心,我明天就過去你那邊啊。」
「不准食言哦,我已經錄音了!誰撒謊誰是小狗!」對方的聲音一下子提起了精神。
好家伙,就等她這句話呢是不是?
次日,田野雋拖著行李開車到米花市。
工藤新一氣哼哼地走在她旁邊:「租什麼房子呀,要是租房子我不是還得打電話過來?」
都在米花市了,手機搖一搖的功能就可以找到的距離還要打電話?
田野雋無語了:「那你說怎麼辦呢大偵探?」
「我家很大,我不介意……」他一邊說一邊撇過頭去,臉紅紅的。
算同居了吧?算的吧?
好家伙,到頭來是在謀劃著這個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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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個失蹤案要查,你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工藤新一隨手拿起桌上的一顆巧克力糖,剝開,扔進嘴裡。
田野雋作為失業警察,最近打算從事翻譯事業,剛好在翻譯一段比較難的長句,頭也沒抬:「沒有興趣哦,你注意安全。」
工藤新一不樂意了,走到她跟前,兩只手往書上一蓋,嚴嚴實實地捂住了要翻譯的段落:「有沒有興趣嘛?」
田野雋:「你怎麼像只搗亂的小貓呢?」
如果你家小學生老是完不成作業,那麼很可能是因為你家貓咪硬要趴在他的作業本上。
如果她的翻譯事業老是完不成,那麼很可能是因為一只叫做工藤的貓貓長時間拿爪子扒拉她的書。
工藤貓貓:「你想想看嘛,我出門就會有危險,有危險你就要來找我,到頭來還是要出來找我的嘛!」
「與其到時候急得滿頭大汗,不如現在一起去嘛,對不對?」
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田野雋扔下筆:「行行行,一起去一起去。反正我也只是翻譯著玩,與其擔心你到時候被卷進泥石流還不如現在一起出門。」
————
暑假結束了。
田野雋揉揉工藤的腦袋:「好了我要回去了,好好准備考大學啊,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扣住她的手腕,低下頭:「……」
田野雋:「……」
「你可以一直住在我家,就像赤井先生之前一直住在我家一樣。」
「你要是覺得……那就付我房租。」
田野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實在是見不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揪得一疼一疼的。
「拜托……」工藤新一的聲音忽然小下去,「雖然我知道這樣的要求很過分。」
別露出那樣的表情,不要折磨她啊。
田野雋微微笑道:「那麼,房東,請多多指教了。」
這孩子還真是,知道她哪裡是軟肋就往哪裡戳。或者說,他根本就是軟肋本身。
完全不忍心他露出一絲一點受傷的表情。
但是他還是個孩子啊。田野雋有時候會很有負罪感地想。
有一天工藤新一放學回家的時候,聽到某人一邊轉筆思考一邊喃喃自語:「小孩子不能早戀……」
話還沒說完工藤新一臉就黑了,脫口而出反駁:「我成年了!」
田野雋一頭霧水地轉過頭:「……我剛剛在念書裡的句子。」
雖說是成年了沒錯,但是這孩子有時候的舉動真的幼稚又臭屁,完全還是小孩子嘛。
————
工藤新一的黏人病症狀越來越重了。
就連這樣令人無語的對話都時不時會出現:
「等等,雋,你去哪裡?」
「我去圖書館。」
「你等等我,我也去!」工藤新一飛快地披上外套,衝到玄關,「圖書館挺危險的,上次那個館長就是個殺/人/犯來著。」
「你去哪裡?」
「……我去廁所。」
「那你快點哦,不要偷偷跑掉。」
具體犯病的症狀如下:
1.一聽她要離開,一臉失落地拉住她或擁抱她,死活不肯放開。
2.相距五十米,會跑過來;相距五米,會小心翼翼挪動位置,不動聲色地靠近;相距五十釐米,會悄/咪/咪/地牽上手,膽子大了就順便十指相扣一下;相距五釐米,會圈住她。
3.變得有一丟丟玻璃心,任何關於離別的玩笑話、諧音梗都會讓他炸毛,捂住她的嘴,凶巴巴:「不准說!」
有一次網上做一個問卷小調查的時候,有這麼一題:如果有重來一次人生的機會,你會選擇穿越到?
A.一年前 B.三年前 C.十年前 D. 剛出生時
田野雋剛要選,被工藤新一按住了手:「這個問卷調查設計有問題,不要做。」
田野雋仔細看了看問卷調查,不解地眨眨眼:「哪裡有問題?」
「穿越到過去不僅是個愚蠢的行為,自欺欺人,而且無論是從理論上還是從技術上來說也都是不可能的。」工藤新一正氣凜然道。
好家伙,她差點就信了——要不是後來不小心聽到了某人小小聲的自言自語:「重來一次,萬一沒遇到你怎麼辦,誰賠啊?」
以前遷就他,總是給他找借口:算了,可能是因為次元壁ptsd又犯了。
時間這麼一長,田野雋不再給他找借口了。
他害怕?他怕個球了!都這麼久了還怕再也見不到她?這分明就是借口吧果然是借口吧,黏人精。
但是自家小孩兒,還能怎麼辦?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唄:「嗯嗯好的,行行行,你放心,沒事的,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直到有一天,工藤新一在一個大案子上栽了個跟頭,由於被人刻意放出線索誤導,他判斷錯了,幸虧在最後關頭田野雋提了一句,他才及時發現不對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離開警視廳,他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回家的路上就一直死死地拉著田野雋的手。
回到家剛進門,工藤新一站在田野雋背後,雙手扶在她肩上推搡著她往前走,聲音悶悶的:「先去沙發上坐一會好不好?」
田野雋乖乖被他推搡到了沙發邊,待她在沙發上坐下後,工藤新一從背後擁抱住了她,把腦袋埋在她的肩上,幾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了她身上。
他這樣靠著她,沉默了好久。
「……我在的。」
「……嗯。」
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罪惡和陰暗,一切的一切都在逼著他迅速成長,可是他可以在她面前像個孩子一樣,耍賴、任性、黏人。
因為她會縱容他的一切。
「我也只有在你面前,才敢做一個真正的小孩子。」他說。
第62章 番外2. 鹹魚、社畜和中二病的三足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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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傍晚,工藤宅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倆家伙和田野雋一見面,上來就一人一個擁抱,直看得工藤新一額角青筋直跳:「喂喂,握手可以,擁抱就過分了啊!」
這倆人一個自稱Archie,一個自稱Boris,進了屋就要求和田野雋單獨談一談。
工藤新一感覺自己快摁不住拳頭了,看在他們是田野的朋友份上,好歹藏好了殺氣,陰陽怪氣道:「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啊?」
田野雋拍拍工藤,權當是給他順毛,然後對阿奇和波裡斯道:「就這麼談吧,倒也不必瞞著工藤。」
工藤:「你又叫我工藤!」
「好的好的,還沒習慣嘛,新一新一新一,重復三遍了哦!」
工藤新一不自然地咳了一聲,悄悄紅了臉。
Archie和Boris對視一眼:我們就應該在車底。
所以這件還比較正經的事情就是在這樣奇怪的氛圍下進行「洽談」的。
事情要追溯到三天前。
***三天前***
阿奇和波裡斯剛出差回來,回到工作室時,入目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
他們的長官Kelly,正拿著激光筆,開著ppt,情緒激昂地給大家開會。
「我就問你們這化學反應香不香?香不香?都給我磕!摁著頭也要磕!」
阿奇和波裡斯當場就覺得不對勁,一看ppt上的內容:「史上最全糖點分析(按時間線整理)」!
他們倆轉頭就想悄悄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還沒挪動半分呢,就聽見Kelly大吼一聲:「來得真巧啊,快點快點過來坐!」
阿奇尷尬地撓頭:「額我剛剛坐飛機,想回家倒個時差來著……」
波裡斯捶了他一肘子:「時差已經倒過了,我們這就過來。」
阿奇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波裡斯瞪回去:也不看看這架勢,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啊!
Kelly眯著眼睛笑呵呵地打開下一個ppt:顯微鏡版糖點分析。
好不容易開完會,波裡斯才有機會和長官報告一件重要的事:「搗蛋鬼」組織發來了挑戰信!
Kelly全程地鐵老頭臉地看完了挑戰信,看完後把信往桌子上一摔:「這**還有完沒完!」
「這什麼狗屁搗蛋組織就是在想peach!」
波裡斯小心翼翼拿出另一份電報:「這是作者聯盟的緊急求救……」
Kelly嘴角抽抽地看完了來自死對頭作者聯盟的緊急求救信,把信往地上一摔,順便還踩了幾腳:「廢物作者聯盟,小辣雞!」
「平時上班只知道摸魚摸魚,有事就巴巴地找上門來!」
面對逐漸暴走的長官,波裡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那麼我們是不是需要找一下田野……」
Kelly又暴躁起來:「這倆破組織一個個都不懷好意,呸呸呸!」
「現在建立組織那麼簡單了嗎,真就人手一個組織唄!」
冷靜下來,Kelly終於認清現實,苦惱地托腮:「那就去找我女鵝商量一下吧……」
***回憶結束***
「所以是搗蛋鬼組織出了個技術,能回溯時間的那種,這種技術不僅威脅到仍在連載中的動漫世界,就連已經完結的動漫也不能幸免。」
「因此他們得意洋洋地寫了封挑戰信,說和解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談判,還指名道姓要和我談判,是這個意思不?」田野雋問。
波裡斯點點頭:「作者聯盟的某個已完結動漫已經遭到了篡改,所以就向我們緊急求救,希望你能夠出面。」
田野雋忍不住黑線了:槽點太多,無從下手。
首先就是關於搗蛋鬼組織,技術辣麼先進,就去參加科技強國啊,怎麼有空和動漫世界過不去呢?
其次就是作者聯盟,這就束手無策了?敢情他們一天天都在家鹹魚躺啊,也去發展個技術啊,拜托落後就要挨打的喲!
然後是她,她不就只有在柯南滿月篇失手解決了一個搗蛋鬼組織的員工嗎?有什麼深仇大恨啊!又是提取她記憶又是要她去談判的!
只有工藤新一的關注點不一樣:「搗蛋鬼組織新晉長官,藤原真司?」
「對的,據說前不久才篡位來著,是個科技大佬。」
工藤新一看著挑戰信上的落款,眼睛眯了起來。
藤原真司,那個被田野誇過「眼睛好看」的家伙。
別以為在挑戰信裡加個「不共戴天之仇」,他就不知道藤原的心思了!
兩次和她交手,兩次都沒有傷害她,這算什麼不共戴天之仇?
藤原那齷/齪的心思都那麼明晃晃地寫在挑戰信裡的字裡行間了:我想見她。
————
談判日期很快定下來了。
當天的場景可謂壯觀。
四方人員都到場了:作者聯盟派出了一個綠頭發的新上任的執行官,特別行動小組當然是Kelly親自上場,搗蛋鬼組織毫無疑問來的是藤原真司。這三個組織都不約而同地只派了一個人前來,倒是田野雋身邊多了個拖油瓶工藤新一。
藤原真司皮笑肉不笑:「這個談判我不談了。」
綠頭發執行官眼睛一瞪:「怎麼又不談了?!把我們當猴兒耍呢!」
藤原真司掃了一眼談判桌:「我說了只見她。」
綠頭發執行官不說話,眼睛滴溜溜地轉著看著另外三方,開始裝鵪鶉。
Kelly和工藤新一同時開始磨牙:覬覦,叫你覬覦!
田野雋:「也不是……」
話還沒說完,被工藤新一捂住了嘴。
藤原真司瞥了一眼工藤,從談判桌旁站起身來:「話我撂這了,我走了。」
「你要報仇?一命償一命?」田野雋這幾天盯著挑戰信上的「不共戴天之仇」思考了好久。
藤原真司看向她,不說話。
田野雋也不說話,等他開口。
良久,藤原真司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我想招募你。」
「去我們那上班。」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Kelly憤憤道。
什麼招募?分明是想招贅!
工藤新一剛想說什麼,田野雋開口:「這個要求我拒絕。除此之外有什麼要求嗎?」
藤原真司看著她,忽然飛快地眨了眨眼,聲音小下來:「我也不知道……」
在場的人都震驚了。
這是分分鐘當場表演精神分裂啊!
田野雋尤其震驚:這忽然之間怎麼有克蘭內味兒了,是要怎麼樣啊?
藤原真司迅速調整了狀態,又端起了他的淡定人設,嗤笑了一聲:「那就回見吧,田野。」
「木葉村等你。」
————
田野雋:「不是,你們沒告訴我遭到篡改的動漫是火影啊?」
綠頭發執行官:「……因為完結了所以撤掉了次元壁嘛,所以就被趁虛而入了。」
工藤新一剛想質問為什麼要掉以輕心撤掉次元壁,忽然想起自己這邊也是完結了才撤掉次元壁的,立馬緊緊地閉上了嘴。
次元壁那是必須撤掉的,不接受任何反駁!
「現在的時間線是佩恩入侵?」
「是的。」
「要不直接把搗蛋鬼組織……」田野雋一個頭開始兩個大,腦子裡只有「暗鯊」這一個念頭。
工藤新一及時阻止了她腦子裡的想法,冷靜為她分析:「那個組織永遠消除不了,不然作者聯盟也不會對他們這麼束手無策。只要有讀者,就會有中二病的存在,龐大的讀者群其實就是搗蛋鬼的存在基礎。」
「所以說科技大佬才是最可怕的存在,只要暗鯊藤原真司一個人就夠了。」Kelly總結道。
「我立刻把『暗鯊藤原』這件事提上日程!」
Kelly一邊掏出小本本,一邊氣憤憤地嘟囔:「中二病不可怕,中二病是科技大佬才可怕!」
————
至於後續?請各位看官根據以下生活片段自行腦補。
***片段1***
田野(頭疼地扔下計劃書草稿):「作者聯盟怎麼這麼多規矩,還要寫計劃書這種東西?」
工藤在一旁翻看計劃書。
忽然他頓住了。
工藤:「你也珍視他的存在嗎,那個名叫旗木卡卡西的家伙?」
田野(冷汗刷刷):「不敢不敢,只是作為世界警察的操守,基本操作而已。」
工藤(指著計劃書上某一處):「那你把這幾句話刪掉,不要說。」
田野(順著看過去並念了出來):「你值得真正的快樂……不想笑就不要笑……那不是你的錯。」
田野拿起筆刷刷劃掉:「好的我這就刪掉。」
工藤:「還有這裡對鳴人說的,那裡對春野櫻說的,全部都刪掉。」
田野:「……這個計劃書本來就是瞎寫的,不要那麼較真啊新一,不然規定的字數就湊不齊了啊喂,要求兩萬字呢。」
***片段2***
工藤(手指敲著桌面釋放焦慮):「她什麼時候回來?」
執行官:「快了快了,我看這裡情節差不多了。」
工藤(忍不住咬牙):「所以你們是有多缺人手,為什麼要找她?」
執行官(打了個寒戰):「這不是……藤原那家伙指名道姓要找這麼個對手的嘛,再說就衝田野女士的精神力也要……」
工藤(忽然笑得一臉天真):「你介意下次我去你家拜訪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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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都是那個執行官的錯,誰叫他是綠頭發?!什麼顏色不好偏偏是綠的!
工藤新一(威脅):把這個片段刪掉……把整個番外都刪掉!不准寫其他人!敢在新她文裡買股你膽子不小啊!
第63章 番外3. 肢體接觸十級愛好者工藤新一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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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上回說到這麼一段話:
相距五十米,會跑過來;相距五米,會小心翼翼挪動位置,不動聲色地靠近;相距五十釐米,會悄/咪/咪/地牽上手,膽子大了就順便十指相扣一下;相距五釐米,會圈住她。
這回咱們就來具體講講肢體接觸十級愛好者工藤新一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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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前的天氣不知為何有點干燥,又冷又干。
在總算解決了那三個令人焦頭爛額的破組織的事情後,田野雋的生活總算回歸正軌。
更加可喜可賀的是,她做完「世界警察」後,終於迎來了正正經經的警察頭銜,再次和警視廳的各位老熟人目暮十三、高木涉、佐藤美和子等人做了同事。
「吶吶,元太光彥,你們有沒有覺得田野警官給人一種非常非常熟悉的感覺啊?」步美看著遠去的背影小聲道。
元太「哈哈」地笑起來:「你怕是在夢裡見過吧!怎麼可能呢?我一點印像都沒有!」
光彥則沉思著。
步美奇怪地問:「光彥你在想什麼?」
「我還是覺得新一哥哥很像柯南。」
說到柯南,步美也提起了興趣:「我也這麼覺得!有好多小細節都超像的!比如新一哥哥……」
少年偵探團口中討論的新一哥哥此時正和田野雋並排走著,處於焦灼的天人大戰中。
啊啊怎麼辦呢?要怎麼辦才好?
田野雋腦子裡盤旋著其他事,隱約察覺到他有點不太對頭,便問了一句:「怎麼了?」
工藤新一見她轉過頭,視線忍不住又落在了她的唇上,隨即飛快移開眼神:「沒……沒怎麼。」
她的嘴唇流血了,她自己卻渾然不覺。
好想幫她親掉啊啊。
不行不行,這麼直接親吻的話太不尊重人了吧。
那麼要不先問一句再親?
不行不行,在大街上的話,果然還是太不尊重人了吧?而且很明顯她正在思考,要是貿貿然打斷她思路的話果然還是太過分了吧。
等到回家再說?
不行控制不了自己啊,視線一直往那裡飄,一直看一直看的話,身體會先於腦子行動的吧?
「那個,雋……」
田野雋停下腳步:「嗯,怎麼了?」
工藤新一移開目光:「你嘴唇流血了……」
聞言,田野雋抿了抿唇,鹹鹹的味道在口中擴散:「謝謝嗷,腦子裡在想別的,完全沒注意。」
說著,她又笑著補充:「要是下次手臂斷掉還沒發現就好笑了。」
「好笑什麼啊?手臂怎麼會斷掉呢?」工藤新一忍不住反駁。
田野雋朝他笑著眨了眨眼:「不斷不斷,不會斷掉的。」
工藤新一撇過頭,苦惱地閉了閉眼:救命,為什麼更想親了?看起來更好親了啊啊!
正在他糾結無比時,他瞥見了便利店,靈光一閃,便道:「雋你在這裡等我哦,我去便利店買個東西馬上就來!」
工藤新一飛快地進便利店買了唇膏:塗上唇膏就是唇膏的化工味道了,就不會有想親的念頭了。
田野雋接過唇膏,給他一個大拇指:「謝謝啦。」
……果然沒有女子力才是她一直單身的最大原因吧。
她沒注意到的是,工藤新一陷入了更加水深火熱的糾結中。
完全沒有用!
即使腦子裡過一遍唇膏中的化學成分,還是想要親她,非常非常想!
想要親吻的那個念頭一直揮之不去。
救命,誰來幫幫他!為什麼離家還有那麼遠啊救命!
真的好怕一個控制不住就……
不能嚇到她,不能嚇到她!
最後,工藤新一往自己嘴巴裡連續塞了兩顆巧克力糖,才成功遏制了那個不夠純潔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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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的那天下雪了。
好像聖誕節就是要下雪才有氛圍。
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工藤新一到處找田野雋沒有找到,打了個電話,得知她在自己房間。
工藤新一敲敲門:「我可以進來嗎?」
「你進來好了。」
工藤新一進屋就傻了,這家伙居然窩在棉被裡看書!
「喂喂,天還亮著呢怎麼就冬眠了呢?」
田野雋反駁:「沒有冬眠,只不過換了個地方看書而已。」
工藤新一從她手裡輕輕往外拉了拉書:「今天是平安夜誒,外面下雪了誒。」
田野雋任由他扒拉書:「知道啊,因為下雪了所以窩在被子裡啊。」
她指了指窗外:「外面大雪紛飛裡面暖呼呼的,不覺得特別有平安夜的氣氛嗎?」
「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沒有朋友了。」
「一定是因為不愛出門。」工藤新一成功從她手裡把書扒拉了出來,一瞧封面,臉刷地紅了:阿蘭·德波頓《愛情筆記》。
田野雋解釋:「是對愛情本質的哲學思考和探索啦,挺好看的你要不要看?」
工藤新一忽然覺得空氣莫名又甜膩又滾燙。
他坐在她的床沿,她窩在被子裡,窗戶外面大雪紛飛。
討論的話題還是「愛情的本質」。
心髒跳動聲一聲聲擊打著鼓膜,他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手上的書像燙手一樣,他連忙把書扔開,轉移話題:「你是不是就准備這麼窩在家裡了?」
田野雋:「是啊,被你看出來了。」
「你不想去雪地上踩一踩嗎?會有嘎吱嘎吱的聲音哦。」
「去吃頓大餐什麼的?」
「再去看看掛滿了彩燈的聖誕樹?」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小子就是想騙她出門!
「如果你很想要有這樣的回憶的話,我可以出門哦!」
「但是我其實沒有特別想要做的事,和你待在一起就好了。」
禮物,紀念,儀式,約會,晚餐,或是其他浪漫的事情,她都不需要。她以前還想過:和她談戀愛一定是天下最省錢的戀愛。
工藤新一怔怔地望進她的眼睛。
他的心跳得飛快。
天哪誰來救救他!心動得要窒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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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當天,因為有案子需要處理,警察小姐和偵探先生雙雙忙得不可開交。
待到這個富翁被沉湖的案子塵埃落定,工藤新一坐在警署大廳等田野出來,無聊地數著窗外一片片飄落的雪花。
田野雋一出來,工藤新一就站起來,眼睛笑成月牙:「我們去踩雪吧!」
果然還是小孩子嘛,田野雋笑著答應。
「嘎吱」,「嘎吱」。
「你把這一塊的雪都踩實了,明天掃雪的人會偷偷罵你哦!」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田野雋嘴角就沒下來過。
工藤新一「嘿嘿」地笑:「彼此彼此啦!」
回家的路上,工藤新一猶豫了一下,小聲:「我手有點冷……」
田野雋了然,從包裡掏出手套:「你早說啊。」
工藤新一神色怪異地接過手套,不情不願戴上,悶悶地說了句:「謝謝。」
反應好奇怪啊,田野雋想。
半途的時候,工藤新一忍不住蹲下來在橋上堆了個小雪人——戴著手套堆的。
「真不好意思,手套濕掉了。」工藤新一滿臉歉意。
又走了一段路,工藤新一:「可以牽你的手嗎?手還是很冷。」
這回他學聰明了,把「冷」和「牽手」順序換了下。
田野雋心頭一跳:好家伙,敢情剛才戴著手套堆雪人是故意的喔!
「當然可以啊,什麼時候不可以了?」牽手不是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嗎?
工藤新一笑:「因為我怕我的手冰,一下子冷到你嘛!」
下一秒,田野雋的手就被小心翼翼地握住了,不過那種觸感很奇異。
工藤新一沒有一下子握住,而是一點點地往上握住,太過小心的動作加上剛堆過雪人冰冰的觸感,在她這邊就像是在撓她手心。田野雋再是神經大條也有點扛不住了,心裡異樣得就像他撓的不是手心而是心上了。
要命,多大點事,別慌!她任由他的手指慢慢爬上她的手指、手背、手心,然後——總算牢牢握住了。就這麼握了個手,對她來說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這小子故意的!
這還沒完,下一瞬,工藤新一眼神專注地看著手指小心翼翼地一根一根和她的相扣。要命!沒見他寫作業的時候這麼認真過!
他冰涼的手和她的手十指相扣後,一點點分享著溫暖和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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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救:女朋友太會了怎麼辦?女朋友老是打直球怎麼辦?感覺要心動過速窒息了。
最佳答案:那你就要學著比她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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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本來是想寫個肢體接觸合集的,沒想到寫著寫著就廢話了,所以真正的「肢體接觸」其實很少……都怪他們太甜!不接觸也甜!
要是你們覺得不滿意我之後再補日常……
希望高甜的日常能治愈大家生活中的苦味!
第64章 番外4. 來自Crane的告白和來自醋王的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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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蘭聽說田野雋搬家了,就約好了日期上門來拜訪。
他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
工藤新一死死地盯著他,然後牽上了身邊姑娘的手,姿態耀武揚威。
頭上的一撮呆毛迎風飄揚,像是勝利的旗幟。
似曾相識,但是卻又大不相同的情形。
當初在裡熊射箭俱樂部門口遇到的時候,工藤新一就是眼睜睜看著金發青年像宣誓主權一樣悄悄牽上田野的手,那時候他還只是敢怒不敢言,現在好了,輪到他宣誓主權了。
風水輪流轉,蒼天繞過誰。
這一箭之仇非報不可。
當然,工藤新一如願以償地看到克蘭臉黑了。
「雋,我想和你單獨聊聊天,好嗎?」克蘭說,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工藤新一。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好。」
「不好。」
又來了,又來了,這可怕的氣氛。
田野雋頭皮發麻。
她只能給工藤新一順了順頭上的呆毛,湊過去小聲:「不能這麼不講道理哦,再說就一會會,沒事的。」
工藤新一也知道是自己理虧,總算識相地點點頭。
正如田野雋所承諾的,克蘭和田野雋只聊了大概二十分鐘,克蘭就離開了。
他一離開,工藤新一就拿著一疊DVD光盤過來了:「雋,我想讓你陪我看《名偵探柯南》!」
「前不久剛從作者聯盟拿到的完結DVD哦!」
「蛤?」這是什麼迷惑操作?自己看自己?田野雋實在不明白了。
不過是個很奇妙的事情了,想一想好了,工藤新一在看《名偵探柯南》,氣場太奇妙了。
工藤新一笑眯眯地打開電視。
剛才她的原定男主Crane Bell出現的時候,他就想起來了:當初就是那個家伙害得他天天暗戳戳吃醋!那疊作為生日禮物的光盤還放在自己房間裡呢!
那麼,現在該換她吃醋了,他想看看她吃醋的樣子,嘿嘿嘿……
要知道,在劇情裡他的桃花可是很多的!
工藤新一快進跳過了片頭曲片尾曲,還貼心地給田野雋開了1.5倍速,一臉期待、笑眯眯地觀察著田野雋的反應。
「毛利大叔真的好可愛啊哈哈!」
工藤新一喉嚨一梗。
「如果當時我在,松田陣平應該可以救,他真的挺可惜的。」
工藤新一:不能生一個因公殉職的警察的氣……但是還是好氣哦。
「赤井的荷爾蒙值簡直點滿了,怪不得這麼注孤生的性格都能找到倆女朋友。」
工藤新一的表情管理已經失敗了。
「所以降谷零最後真的跟國家成為戀人(單身)了是嗎?」
「是的。」工藤新一咬牙切齒。
很好,暗鯊名單又多了一個人。
「咦,新出醫生也單著?他明明是個嫁人的好對像……」
工藤新一上前「啪嘰」一下關掉了電視機。
什麼叫做四面醋歌?這就是!
他為什麼要想不開和她一起看《名偵探柯南》啊!
作者聯盟這剪輯的什麼東西?辣雞作者聯盟!
察覺到工藤新一不可描述的臭臉,田野雋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下一秒,她直冒冷汗:還好他沒看到剛才克蘭在的情景,不然……
不久之前,克蘭還在的時候,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是:「我可以擁抱你嗎?」
*****
雋,我有好多話想說,不要嫌我煩。
我想你並不了解我是怎樣的一個人……算了,就連我自己都不太了解自己。
家裡的長輩,學校裡的老師,所有人都說我「又乖又溫順,又懂事又開朗」,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我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是家裡的大哥哥,向來什麼事都是讓著他們,讓著讓著就習慣了,在學校裡也都習慣讓著別人,所以我人緣很好,平時也算大大咧咧,不是小心眼的那種人。
你問我為什麼當時躲著你?
我……我是喜歡你的。你的身上有著吸引我的光芒,我也喜歡和你相處,我想我是喜歡你的。
可是我當時……一想到我作為交換生只會在日內瓦待六個月,我就忍不住退縮。我覺得我不可以陷進去,因為和你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
其他原因?被你看出來了,其實也有其他原因的。
……因為我發現我有點「黑化」的趨勢了,變得不像我自己了。我一遇到你的事情就小器得不得了——你一定不知道。
還記得弗裡德嗎?
對,就是那節課坐在你右邊的、那個經常湊過來問你問題、後來還經常忘記帶課本的那個可惡的家伙。
我當時可討厭他了,我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惡意怎麼能這麼大呢?
還有很多其他類似的事情。
所以這兩個原因加在一起,如你所見,我開始躲著你,連聯系方式都沒有要到。
我以為事情就會這麼過去,可是我覺得更難過了。後來的五年裡,我簡直是又難過又後悔。
我想讓你喜歡我,想得到你心裡重要的、特殊的位置。我有時候會想,我都讓著別人那麼久了,為什麼不能得到一次呢?
可是我沒勇氣邁出那一步,我沒把握能放棄在本國的生活,轉而到異國他鄉謀生活。
我有時候還會這麼想:一定是回憶的濾鏡美化了你的形像,所以我才念念不忘的。
等我再次遇到你,我就知道我錯了,我依然喜歡著你,而且比以前更喜歡你了。
所以這次我下定決心,我要邁出那一步。
如你所知,我迅速地給東京大學投了簡歷。
這就是我一直想要告訴你的話:
我喜歡你,我愛你。
*****
可是上面的那些話,全部都沒有說出口。
金發青年擁抱著她,沉默了許久,卻只說了一句:「A coward will always be a coward. Is that true」(是不是懦弱的人就一直會懦弱下去?)
然後那個他愛的姑娘這樣回答他:「You have the right to be weak, but I won\'t know if you keep silent.」(懦弱也有懦弱的權利,但是如果你不說出來,我不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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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想了很久還是把這個番外放上來了。原男主還是要給他一個結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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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大家收看「克蘭竟是我自己」系列。
我在國外交換的時候遇到一個特別特別喜歡的小哥哥,當時我們關系也還可以,但是我這個膽小鬼,居然連聯系方式都沒要。現在後悔得要命,就,像把魚放回了大海,永遠失去聯系了。
克蘭竟是我自己。
希望你們遇到喜歡的人一定要勇敢喔,至少聯系方式一定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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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就此結束啦,撒花!
另外,謝謝你們的喜歡!寫同人雖然快樂,但是為愛發電真的難——俺要先休息一個月了,也歡迎大家關注俺的下一本火影同人《論以4399小游戲統一忍界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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