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轉貼] 《(綜英美)和超英交換身體》作者：愛吃魚的月汐【完結+番外】 [打印本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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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2:43     標題: 《(綜英美)和超英交換身體》作者：愛吃魚的月汐【完結+番外】

文案：

1.和鋼鐵俠交換身體時
【你看著自己的帶上手套的手，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莫笙：辣雞紫薯精，殺我鐵人，給我化成灰！！！

2.和黑寡婦交換身體時
【你正在高速墜落，入眼是紫色的昏暗天空，你意識到你要……】
莫笙：我的寡姐嗚嗚嗚，你不應該在冰冷的這裡孤獨死去嗚嗚嗚……

3.和智能管家交換身體時
【你面前是綠色流轉的數據，無數的零和一交織在一起，你的『身體』正在……】
莫笙：J你放心，我絕對幫你干掉他替你報仇！！！

4.和洛基交換身體時
【恐怖的泰坦星人掐住了你的脖子，你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但你卻不曾害怕死亡，因為……】
莫笙：小王子，我保證，陽光會再次照耀你。

「給你一個選擇幫助超級英雄的機會，你會接受嗎？」
「我會。」
「哪怕責怪咒罵受傷？」
「我會。」

他們是超級英雄。
他們值得。
值得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

注意事項：
1.復活人員看配角名單，有六個
2.cp小蜘蛛（存在感弱)

內容標簽： 英美衍生 靈魂轉換 超級英雄 成長 輕松
搜索關鍵字：主角：莫笙 ▏ 配角：托尼，娜塔莎，賈維斯，洛基，幻視，卡魔拉 ▏ 其它：綜英美，漫威，DC，賈維斯，洛基，摩根

一句話簡介：當你死去，全世界都開始愛你

立意：畢竟初心陳列月光白無瑕

原創網

[ 本帖最後由 悠于 於 2023-11-14 13:1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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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2:54

鋼鐵之心與理想之界

第1章 新的世界

　　托尼死了。

　　托尼又活了。

　　他緩緩地睜開雙眼，寶石造成的疼痛仿佛還存留著，懵逼了零點零一秒後猛地從床上彈起。

　　注意，是從床上彈起。

　　「我不是死了麼……」托尼習慣性地撓撓頭，他本以為自己是被救活了，但結果下一瞬間差點兒沒尖叫出聲。

　　他摸到的是長頭發吧，托尼看了看纏繞在手上的發絲，又看了看明顯是屬於一個小女孩的手，感覺世界都玄幻起來。

　　托尼這才有機會觀察周圍的環境，它不是基地充滿科技感的裝修，而是擺放著普通的書桌普通的衣櫃，牆上還貼著印有鋼鐵俠的海報，明顯透露著溫馨平和的氣息。

　　這裡絕對不是復仇者聯盟的基地，這裡只是一個普通女孩的臥室。

　　他意識到他穿越了。

　　穿越這件事奇怪嗎？可能對於十年前的托尼來說是奇怪的，但現在的他不會感到奇怪。

　　拜托，他們剛剛去其它的平行宇宙劫無限寶石，史蒂夫還和自己打了一架呢。

　　好在托尼的接受能力很強……並不，他接受不了他變成了一個女孩，可這已經成為事實，就先讓他理清一下思路。

　　自己腦海中最後的記憶是痛哭的佩珀，說到佩珀，不知她能否走出自己死亡的陰影，還有摩根，他的小公主，自己不能陪她長大了啊。

　　托尼的心裡湧起愧疚的情緒，他打響指有過後悔嗎？從來沒有過。就算明明有很多人都可以去做而且並不會耗費生命，可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做了，只因為他是鋼鐵俠。

　　在從沙漠裡逃出來，有了鋼鐵俠這個名號後托尼就知道他早晚有一天因此而死亡，曾經他認為是鈀元素，如今是滅霸，假若他沒有死，可能還會有其他敵人。

　　畢竟死亡是英雄退休計劃。

　　托尼搖了搖頭，使自己更清醒一些，不管怎樣活著便好，他可以制造出機器分離自己的意識，他堅信自己。

　　因為托尼斯塔克無所不能。

　　話說，托尼又瞅了瞅貼在面前牆上的巨大海報，這怎麼看怎麼像個電影海報啊。

　　他以為的穿越是他跑到了地球上某個女孩的身體裡，他只需證明身份回到基地就可以了。

　　托尼第一眼看到海報時冒出的就是這個想法，因為這個屋子裡不知有他的，還有其他許多人，甚至還有紫薯精的海報。

　　宇宙的時間線最後都會歸束為一條，除了他們造成的兩個平行宇宙外沒有別的了，既然海報有他們還有紫薯精那只能是原先的宇宙。

　　這樣也好，托尼松了一口氣，他能更快見到佩珀和摩根。

　　看來這個身體原先的主人是復聯的粉絲啊，托尼想，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占據對方的身體讓他感到很抱歉。

　　至於像電影海報的海報可能只是他想多了。

　　托尼覺得他還是要上網查詢一下信息的好，最主要的是他想確定現在的時間，別過去太久。

　　正巧看見了放在床邊的手機，托尼翻身，按開機，鎖屏上的數字瞬間變化，他眼前一黑，又失去了意識。

　　北京時間，四月二十四日，05：00。

　　莫笙發現自己竟然是坐在床上的，她看著手中的手機，關閉了鬧鈴。

　　條件反射麼，畢竟每一次鬧鈴只響一聲她就能醒。莫笙穿上拖鞋，去洗漱換衣服。

　　刷牙的時候她一般都會發呆，這回莫笙發呆的內容是回憶自己的夢境，她夢見自己變成了鋼鐵俠。

　　「……？」莫笙茫然地看著面前的紫薯精，又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右手，瞬間反應過來。

　　「And I……am…… iron man.」

　　她打了響指。

　　絕對是看電影看的，對妮妮的死亡怨念過大以至於在夢中都重復這個場景，莫笙想。

　　不怪她這樣覺得，她才看完首映躺床上睡覺，夢見不奇怪。

　　只是這個夢境有些真實啊，倒不是疼痛讓她如此感覺，她感到的只有疲憊，想要睡過去的疲憊。

　　喂喂，她本來就在睡覺啊，莫笙吐槽，她看著小蜘蛛走過來用小奶音哭著對她說話。

　　「我們贏了，托尼。」

　　莫笙怎麼忍心看見彼得哭呢，她想如果是真的鋼鐵俠肯定也不忍心看到小蜘蛛這麼傷心，所以她努力地抬起手。

　　然而失敗了。

　　小辣椒也走過來將頭靠在盔甲上，一切都有條不紊地按照劇情走。

　　隊長，雷神，好多人都圍了過來，他們的表情無一不充滿悲愴，她見到了所有的超英，他們遠比電影中的更鮮活，就像真人一樣。

　　可能這個夢就是為了彌補她的遺憾吧，莫笙抵抗不住地閉上眼睛，似乎只要睡過去就能消除疲憊。

　　黑暗中，六顆顏色各異的光點閃爍著。

　　回憶完夢境，莫笙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眨了眨眼睛。

　　女孩柔滑的黑色長發披散在背後，棕色的眸子裡隱約出現血絲，臉有些蒼白，非常普通的亞裔面孔，不說多麼好看但絕對算清秀。

　　「好困啊……」莫笙不由自主地打個哈欠，機械地吃早餐背書包出門去學校。

　　她為了看電影的首映特意熬了通宵，只睡了不到兩個小時，而且今天還有考試，一個重要的模擬考試。

　　「看來要抹些風油精了呢。」莫笙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圓形的小盒子，打開聞了聞，立刻困意就消失。

　　嗯，居家旅行必備之品，一下提神醒腦抗疲勞，困是不存在的。

　　她走進自己的考場，整理好文具，安靜地等待發卷。

　　莫笙不害怕考試成績不好，因為沒人會因此批評她，只當她是發揮失常。

　　自己學習算不上多麼頂尖，但也是不錯的，至少每次都能混個年級前十。

　　如果英語能再給十分就好了，這樣還能再進步幾名，莫笙感嘆。她喜歡漫威，喜歡歐美電影，看了許多外國電視劇，但就是一點兒起效都沒有，是誰說能提高的？

　　最為尷尬的是她曾經英語和物理一個分，老師為此說過幾回，但知道她就是這樣後便放棄了。

　　考試時時間是過得非常快的，即使莫笙全神關注地寫也僅僅卡在收卷前寫完，上交卷子她便出屋逛了逛。

　　「這次的題好難啊。」有人抱怨。

　　「小道消息，聽說英語是最難的。」

　　莫笙心裡一個咯噔，她暗叫不好，回教室期望臨時抱佛腳能有用。

　　英語考試在下午，中午是休息時間，莫笙用來看書，只是看著看著她就困了，而且抹風油精也不管用。

　　糟糕，要是這樣還不如不看書呢，考場上睡著了可真的很無奈啊。

　　莫笙清楚她要堅持，如果現在就睡會更困，可困是那麼容易克服的麼，她強撐著看題寫答案，但眼一睜一閉就打鈴了。

　　「我去，收卷了？」這可把莫笙嚇清醒了，她看見自己的卷子上已經寫滿了答案，僅剩的時間裡她檢查了幾個發現都是對的。

　　難不成自己在睡夢中把卷子寫了？莫笙看了眼作文，沒等再思考什麼老師就把卷子收走。

　　她坐在座位上，沒有動彈，思考人生。

　　所以她怎麼寫的卷子，為什麼一點兒印像也沒有，作文的字跡明顯不是她能寫出來的水平。

　　托尼的意識清醒過來時發現他面前就是一張卷子，他用他的天才大腦想了想，明白一些事情。

　　首先這個身體的原主人還在，否則沒法解釋臥室到教室的位置變化。

　　其次身體的主人是個學生，托尼看了眼表，早上的時候即使他沒有照鏡子看目前的臉他也能猜到，因為光看手就是未成年。

　　再其次他能推斷出自己在哪個國家---太平洋對面的種花家，看看這漢字，多明顯，雖然他不認識。

　　托尼覺得他應該負起責任把卷子寫完，占了對方的身體怪不好意思的，就當報酬了。

　　於是托尼便拿起筆「唰唰」地寫起來，認不認識中文和他做題沒有關系，他有些慶幸這是英語卷子，題目對他而言跟一加一等於二一樣簡單，瀏覽完就知道選什麼。

　　托尼四歲就能制作電路板，還一人發明出新的元素，在沙漠裡獨自造出鋼鐵盔甲，這足以證明他的天才程度，但如果他面對的是其它科目卷子縱使再聰明也沒辦法。

　　中學的題能難住他嗎？不，當然不能，可問題是他看不懂問的什麼，要是中文卷子他就真的只能交白卷。

　　卷子答完還剩半個小時，托尼又開始思考起來。

　　穿越的原理是什麼？不可能無緣無故地穿越，而他最後接觸的也只有無限寶石了。

　　托尼在草紙上畫出六個圈，小聲嘀咕：「按理說應該跟使用者當時的想法有關，我並沒有這樣……」

　　「安靜些。」監考老師走過來說道。

　　結合情況猜也能猜出來對方說的什麼，托尼不想惹麻煩，便不再說話，把自己的想法都寫在紙上。

　　目前來看他和這個小姑娘是共用身體，輪班掌控，那每個人的時間是多少？記憶是否共享？

　　托尼知道自己是沒有小姑娘的記憶的，但他不清楚她有沒有他的記憶……


第2章 天翻地覆

　　不對，仔細想想可以推翻，托尼劃掉上句話，他們的記憶都不共享，而且他一定是在小姑娘睡著的情況下才掌控的身體，否則正常人都會有反應，至少留個紙條什麼的。

　　托尼寫著寫著就感到困倦，控制不住地想要閉眼睛，他明白自己的時間過去了，眼前重新歸於黑暗。

　　「這又是哪裡？」很快地，托尼便恢復了意識，即使是感覺不出時間的流動。

　　白茫茫的一片，上與下的界線模糊不清，一眼望去全是雪白，空間中只有一張床和一個桌子，他看出那正是他接觸過的兩樣東西。

　　托尼走過去撫摸，凹凸不平的觸感告訴他這是真實的。

　　「所以在不掌控身體時我會待在這兒？」托尼自言自語，他沒想探查空間構造什麼的，畢竟任何工具都沒有，而且空間存在的基礎是什麼他也不知道，要是在那個小姑娘的腦子裡他隨便捅咕弄壞了怎麼辦？

　　於是托尼便打算好好待著，壓抑住自己身為科學家本能的好奇心。

　　「太無聊了。」他什麼都不能做也什麼都不敢做，這違背他之前的風格。

　　在托尼這句話說完的一瞬間空間裡就突然出現一台電視，緊接著又掉落一個遙控器。

　　「哇噢。」托尼感嘆，想了想又說道，「電腦？」

　　電腦也掉落下來，同樣不符合原理地在地面前停下，輕輕地落上去。

　　托尼來了興致：「我的盔甲？」

　　他面前的一處白色突然閃了幾下紅光，像是在表達某種警告的意思。

　　托尼就知道不可能，他只是隨便試一試，之後又說了幾樣東西，發現如果是基本的日用品都會出現，但要是科技含量高的則會閃紅光警告。

　　不過這能難倒托尼嗎？當然不能，不給他成品他可以再造一個鋼鐵盔甲出來。

　　好在這個空間倒是把原材料都弄出來了，托尼將空間修改成自己熟悉的低配版實驗室模樣後便開始制作盔甲。

　　而為什麼高科技的東西空間不會給呢，托尼以為是限制但其實不然，僅僅是因為這個世界沒有而已。

　　就算是超能力量在主世界這個和平的宇宙也得非常收斂，否則便會遭到排斥。

　　莫笙看著面前草紙上的一堆英文字符覺得腦殼子疼，她看不出來寫得是什麼意思，而且認為自己應該檢查一下身體。

　　「這些句子只能是我寫的但又不可能是我寫的，所以到底是誰寫的？」莫笙抓狂地拽著頭發，說出像繞口令的一句話。

　　自己是出現幻覺了？她一個英語渣渣能寫出這玩意？夢中迷迷糊糊地寫出也是不可能的。

　　顯然莫笙不會想到是她的身體裡有另外一個靈魂，這種情況在小說中很常見，但正常人遇到此情況只會以為是自己的身體出了毛病，畢竟誰會沒事閑著把YY的東西當真？

　　「借我看看你的卷子。」她的好同桌說著便把卷子抽走，現在考試已經結束，她們還要再上兩節課才能放學。

　　「看吧看吧，我不知道我寫的什麼。」莫笙趴在桌子上，聲音悶悶地傳出。

　　這是實話，她沒有謙虛，然而陸年可不信：「得了吧，你都這麼說別人咋辦。」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英語不好，更何況這次的題難。」莫笙懶洋洋地回答，她真的很想再睡一會兒。

　　「話說你昨晚干什麼去了，這麼困，不像你的風格啊。」陸年關心地問道。

　　「我只睡了不到兩個小時能不困麼，不過不枉費我熬夜看首映，被劇透了可就沒有驚喜了。」莫笙的聲音漸漸變小，「別說了，讓我先睡會兒，幫忙盯著點老師。」

　　「好好。」陸年爽快地答應，她都給打掩護多少回了，沒有一次被發現過。

　　不過她看見莫笙趴在桌子上兩分多鐘就忽地坐直身子，還有些迷茫地打量周圍。

　　「你不是說你要睡覺嗎？」陸年把書立起來擋在面前，極其小聲地問。

　　莫笙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認真地看著書本。

　　「聽課也好，總歸是班主任。」陸年見狀也專心聽老師講。

　　莫笙，哦不，托尼根本不知道旁邊這個女孩在說些什麼，他只能點頭，反正不管是任何事情點頭就對了。

　　他剛剛在畫盔甲的圖紙，托尼想直接制作自己的納米戰甲，但條件不允許，只能退而求其次……其實退了非常多，他最多只能制作馬克5。

　　這都是他十年前用的了，對於托尼而言簡直舊到不能再舊，可惜迫於現實，不過總比制作馬克1時強。

　　托尼現在只期盼著女孩早些醒來，他應該在空間裡惡補一下中文的，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托尼聽見講台上的老師叫了一個名字。

　　「莫笙。」

　　班級裡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他，旁邊的女孩也就是陸年碰了碰他的胳膊：「老師叫你上前面回答問題。」

　　托尼自然知道是叫他回答問題，可他答不出來啊，鬼能清楚那些字是什麼意思。

　　好像運氣用完了一樣，托尼十分不幸地趕上了語文課，還是語法專項。

　　空氣中全是無言的尷尬。

　　「這是什麼短語？」老師敲了敲黑板，用格尺指著那幾個字，語氣有些嚴肅。

　　就在托尼不知如何解決時他發現場景一變回到了空間。

　　「呼……感覺比揍九頭蛇都費勁。」托尼長舒一口氣，打開電腦搜索中文教程。

　　盔甲的事就先放在一邊，他制作出來也不能在外面穿，托尼這麼干單純是因為習慣而已，有盔甲在能讓他多些安全感。

　　給予的東西總不如自己的實在。

　　他能用一個晚上的時間變成天體物理專家，然而卻不能用一個晚上的時間熟悉中文的基本交流，實際上托尼剛看幾分鐘就崩潰了。

　　「一個字為什麼要有那麼多讀音，一句話為什麼有完全相反的意思啊。」托尼癱倒在轉椅上，發出不符合形像的哀嚎。

　　這裡沒有其他人存在，他自然不用太維持，而且托尼有很大把握確定這個空間因什麼而構成。

　　改變現實，隔離靈魂，穿梭空間，同步時間，這些還不明顯嗎？

　　托尼只能自己去學，他想空間裡的東西要是能帶出去就好了，自己制作一個同聲翻譯器比學中文簡單多了。

　　所以無所不能的鋼鐵俠要敗在學習中文的路上。

　　「這是什麼短語？」莫笙聽見老師這麼問看了眼黑板下意識地回答，「偏正。」

　　「很好，坐下吧，下次別發呆。」

　　莫笙乖乖地坐下，內心的問號都要跳出來。

　　這絕對不正常，她明白過來，如果真的是被叫起來回答問題她不可能沒有記憶，再結合其它的一些疑點，莫笙得出了一個結論。

　　她果然周末要去醫院一趟。

　　下課莫笙問陸年自己上課跟她說睡覺後到她回答老師問題之間發生的事情，陸年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復述了一遍。

　　「大概過了兩分鐘吧你突然起來，我問你你也只是點頭，老師喊你名字你都沒反應。」陸年用一句話形容她當時的感受，「就好像你不知道在叫你一樣。」

　　「莫笙你是生病了嗎？」

　　「或許吧，睡少了。」要到放學她倒是精神起來，沒有那種恨不得立馬躺下睡覺的感覺。

　　陸年和莫笙的家在同一個小區，所以她們從小到大都是一起回去的。

　　「你幫我翻譯一下紙上的句子唄。」莫笙拿出那張草紙遞給陸年看。

　　陸年的英語比莫笙好很多，但紙上的詞太亂，所以她也磕磕絆絆地翻譯：「轉移靈魂……承受不住力量導致死亡……寶石？」

　　「這誰寫的啊，看電影看多了吧。」陸年說道。

　　「……是啊。」莫笙尷尬地應承，「其實這是我考試用的紙。」

　　「別開玩笑了，這字肯定不是你的，你的字我還能認不出來嗎？」陸年拍了拍莫笙的肩膀，「說，誰的。」

　　「額，我也不知道。」女孩接過又放回了書包裡。

　　和陸年道別回到家把作業寫完後莫笙晚飯都沒吃就去睡覺了，家裡沒人可以能稍微放縱一下，要不然她怎麼能去看首映呢？

　　父母都出差去了，他們經常這樣，莫笙不在意，雖然陪伴的時間少但她知道他們是愛她的，每次出差回來都帶好些東西。

　　設定好鬧鈴，她躺在床上，迅速地進入夢鄉。

　　莫笙又做了一個夢，夢見她穿著鋼鐵盔甲在打紫薯精，她打得很開心，因為早想揍紫薯精，而且很少夢得這麼清醒完整。

　　她知道自己在做夢，人們大多數把這種情況叫清醒夢，清醒夢裡你會更加自由，更加有無所不能的感覺。

　　所以莫笙對自己能熟練操控盔甲絲毫不意外，她和各路超英配合著牽制紫薯精。

　　紫薯精會反擊，和真實戰鬥差不多，她會被扔飛，但這是夢啊，夢是沒有疼痛的感覺的，所以莫笙每次都能快速站起。

　　況且夢是依照電影劇情出現的，她不去主動控制「自己」都會有動作。

　　奇異博士伸出一根手指，莫笙便去拽手套了，她再一次地打了響指。


第3章 尷尬見面

　　夢境過去莫笙知道自己應該休息，她的意識陷入了深度睡眠。

　　月光透過紗簾照射在女孩臉上，看上去好像在發光，她的睫毛顫了顫，緊閉的雙眼睜開。

　　托尼第一時間就看了眼窗外。很好，是夜晚，他有六七個小時來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在現代社會獲取信息的最好辦法是什麼每個人都清楚，上網，網絡幾乎能提供給你任何問題的答案。

　　空間裡的電腦不能用來查詢信息，托尼試過，只要是和所處環境有關的都不會顯示。

　　床邊的盒子上就是一部手機，托尼拿起，前後翻看一下便解鎖了。

　　是他知道密碼嗎？想多了，托尼再厲害也沒有到那個程度，只是因為手機是指紋解鎖。

　　憑借著手機的共通處找到語言設置，將其調成英文，完後托尼就打開了瀏覽器，心懷忐忑地敲出那個單詞。

　　瞬間便有無數條結果跳出，他逐一觀看，網友理所應當的回答讓托尼的眉頭越皺越深。

　　這個世界有復仇者聯盟，卻是以電影、漫畫形式存在，但這樣的話自己算什麼？一個虛擬人物？被所謂的劇情掌控命運？如何努力結果都是注定的？

　　托尼努力消除那些陰暗的想法，他告訴自己，他只是穿越到了另一個次元，在這個次元的人眼裡他們並不真實存在。

　　沒錯，不同的宇宙那麼多，發生任何看似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有可能。

　　托尼看著百科上的內容，又搜索決定電影，一個晚上的時間他把需要的電影全都看完了。

　　「不得不說拍得還挺好。」托尼這樣感嘆道，他現在並沒有打算暴露自己，他知道除非是親眼所見否則這個小姑娘不會相信，而且他也沒做好交流的准備。

　　托尼想就先讓女孩安安穩穩過一段日子吧，他總會找到辦法的。

　　於是他便重新躺下，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那樣閉上眼睛。

　　天慢慢地變亮，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作為一個學生，莫笙的生活可謂是極其規律，上學放學寫作業睡覺，並無新意可言，但這只是「她」白天的軌跡，夜晚做出來的事情才叫驚險刺激。

　　托尼在網絡上建立了一個新的賬號，將自己真實的IP地址用層層虛假的代碼掩蓋，接一些給網站填補bug的活。

　　他不想因為自己給小姑娘惹上麻煩，但他需要錢，空間裡做出的東西沒有用，只有在現實中做出來的才有意義，而錢是一切的基礎。

　　補bug獲得的錢根本不夠，要等這樣攢齊不知猴年馬月，所以托尼會做一些不太光明的事，那樣會更快。

　　銀行賬戶也是經過數據掩蓋的，托尼要為女孩的安全負責。

　　雖然身體白天晚上都在清醒的狀態，但他清楚這不會有任何問題，因為除了第一天托尼再也沒有在白天掌控身體，由此可見莫笙的精神是很好的。

　　話說了這些其實也只過去了三天，周六的早上莫笙去醫院檢查了身體，然而醫生告訴她她非常健康，專業人員的結論讓她安心了。

　　莫笙認為應該就是那天睡少了的緣故，要不然為什麼後兩天都是正常的---即使依舊夢見自己變成了鋼鐵俠。

　　「嗨，今晚來我家不？」莫笙打電話詢問。

　　「可以啊。」陸年答應，十分鐘不到就敲響了她家的門。

　　「快進來，我一個人在家好無聊的。」莫笙開門邀請陸年坐到沙發上，「陪我看電影吧。」

　　「你說了算。」陸年打開電視，「哪部電影？」

　　「嗯……」莫笙想了想，「《恐怖游輪》？」

　　「原來想看恐怖片啊。」陸年語氣戲謔，「怪不得叫我來呢∼」

　　既然是看恐怖片當然要關燈了，從櫃子裡拿出薯片和可樂，再把窗簾拉合一半，氛圍剛剛好。

　　老天爺很給面子地開始電閃雷鳴，雨滴劈裡啪啦地擊打著窗戶，時不時一道閃電劃過，照亮正縮成一團的兩人。

　　「這天氣跟雷神來了似的。」莫笙吐槽，電影中的女主在被黑衣人追殺，bgm緊湊的鼓點聲將人的心緒全部拉入。

　　陸年嚼著薯片，聲音有些模糊不清：「天氣預報最近天天說晴天可卻天天下雨，就沒一次准過。」

　　「看這樣說不定是某位道友正在渡劫。」莫笙開玩笑道。

　　她是比較願意看恐怖片的，但是她怕啊，大晚上一個人看多慎得慌，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麼，好東西當然要一起分享。

　　莫笙習慣性地去摸薯片，卻發現袋子裡空蕩蕩的，只剩零星幾個：「你偷吃我的薯片了？」

　　「不准污蔑我啊，我自己的都沒吃完拿你的干什麼？」陸年舉起她的薯片袋子晃了晃。

　　這種事情也沒有糾結的必要，莫笙把注意力放回電影劇情上，但某一刻她用余光瞅見了有些驚悚的事情發生。

　　「你看看那邊。」她對著陸年的耳朵特別特別小聲地說道，生怕被第三個人或者什麼東西聽見。

　　「那個薯片是不是漂浮著的？」

　　「別鬧，看恐怖片嚇人不好。」陸年沒當回事。

　　之後也沒再出現薯片漂浮的情況，這讓莫笙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畢竟氛圍在這兒呢。

　　看完電影時間也差不多了，莫笙將陸年送上電梯：「傘拿了嗎？」

　　「當然。」陸年對她微笑著擺手，「明天見。」

　　「明天見。」看著數字變成一，女孩走回屋鎖好門，把桌子收拾收拾，准備再吃些東西就睡覺。

　　環視一圈，家裡一切正常……並不，那個飛在半空中的可樂和薯片又是在干什麼啊。

　　莫笙膽戰心驚、小心翼翼地挪動著步子，隨手抄起一個東西用來做防護工具，面上波瀾不驚，內心卻早已驚濤駭浪。

　　這是鬧鬼了嗎？她就不應該看恐怖片的，現在讓陸年回來還趕不趕趟？

　　這樣想著，莫笙將手裡的東西指著漂浮的薯片袋---她這才看清自己拿的是到貨沒幾天的洛基的法杖，但法杖頭的尖銳足以傷人了……

　　傷鬼還有待考量，總之女孩用著最慫的語氣說出最厲害的話：「站住別動，放下薯片和可樂，不然有你好看。」

　　鬼先生，我們暫且這麼叫，反正莫笙目前也看不見，她能看見的只是在她說完後被放到茶幾上的兩樣吃的。

　　一人一鬼沉默地對視，莫笙死死地盯著她認為是眼睛的地方，假裝強硬地說道：「告訴我你是誰，既然你能碰到東西那就拿筆寫出你的名字。」

　　鬼先生沒有動作，此時又有一道閃電落下，再次照亮黑暗的客廳，借著光亮莫笙似乎看見了鬼先生的樣貌……

　　「托尼斯塔克？鋼鐵俠？！」莫笙不由自主地松開手，法杖掉在地面，隨著她說出名字，鬼先生的身形也顯現出來，不再是不可見的情況。

　　「是我，怎麼想要簽名嗎？」托尼眨著他焦糖色的眼睛，露出溫柔的笑容，「小姑娘，謝謝你的喜歡。」

　　要說托尼是如何靈魂離體出現在現實世界中的我們還要把時間線往前挪幾個小時。

　　空間裡托尼正努力學習著中文，連續不斷的學習三天過去他好歹能聽懂並說好大部分日常用語，但即便如此他也還是做了一個翻譯器。

　　這是直覺，他相信他的直覺，翻譯器會有用到的那一天，托尼載入了不只中文一種語言體系。

　　「要是能出去就好了。」托尼把玩著翻譯器，發牢騷，沒想到的是真的就出去了。

　　眼前的屋子構造非常熟悉，是那個叫莫笙的女孩的家，托尼先去照了鏡子，毫不意外地沒看見自己的樣貌。

　　「雖說如此但真的好奇怪。」托尼試驗性地摸了摸書桌，竟然能接觸到。

　　所以他現在算什麼？靈魂？靈魂能觸摸東西嗎？

　　「我討厭這種非科學側的東西。」托尼逛了一圈屋沒看見莫笙，他又想開門，但碰到了像是屏障一樣的東西，阻擋他離開這個屋子。

　　無奈，托尼只能坐在沙發上，等著小姑娘回來。

　　他想不通自己為何能脫離，這不是自己的世界，一個異世的靈魂沒有本世界的身體會不會有損耗？托尼不願意去賭，誰知有幾次機會。

　　他看到一個之前沒有的本子，托尼拿起翻看，本子是莫笙用來繪畫的，而讓他感到開心的是裡面全是自己。

　　「果然無論在哪個世界鋼鐵俠都十分受歡迎。」托尼邊看邊說道，翻到最後一頁上面沒有畫，是幾行類似於隨筆的記錄。

　　【凡人之軀，鋼鐵之心。】

　　【他是一個真正的英雄。】

　　【托尼·斯塔克有一顆溫暖的心。】

　　他看懂了這些句子，感受到了暖意，然而下面一些話才是重點，可托尼辨認不出，不過也只是一個粉絲的怨言罷了。

　　莫笙回來時帶著她的朋友，托尼為了避免麻煩便不在客廳待著，他見有薯片就拿了一些，因為空間裡提供的食物都是標准的營養餐。

　　什麼？說靈魂怎麼會餓？都已經夠顛覆認知了還在意這些干什麼。


第4章 巨幕已落

　　托尼想念他的甜甜圈，想念他的藍莓干，想念他的零食，他一點兒也不想吃蔬菜。

　　於是乎待另一個小孩走了托尼才從書房裡出來，見還剩沒開封的薯片和可樂便拿起吃了，只是沒有想到會被看見。

　　他接觸的東西同樣在鏡子裡顯現不出，所以托尼以為不會被看見的，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如上文所說。

　　「我不會在做夢吧……」莫笙掐了一下自己，疼痛感讓她確認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孩子你沒有做夢，我是真的。」托尼伸出手，小姑娘慢慢地將她的手放上去，她碰到了，那手是帶有溫度的。

　　「讓我緩緩……」莫笙迷茫地坐在沙發上，托尼便等著她回過神。

　　她的世界觀都要碎了，自己一個普通人，居然見到了真、的、鋼鐵俠？她最喜歡的人，她的偶像，她的信仰啊。

　　求解，假如有一天虛構的角色並且是你的偶像出現在家裡該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斯塔克先生……」莫笙恍惚著叫托尼的名字。

　　「什麼事？」他整理了下頭發和領帶，自認以一個良好的形像面對女孩。

　　莫笙有非常多的問題要問，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最無關緊要的那個：「您會說中文？」

　　她的確挺好奇，不是說漫威宇宙的通用語言是英語嗎？連外星人都說，而且托尼中文說得還挺標准。

　　托尼的嘴角隱約地抽搐幾下，不提這個他們還能正常交流。

　　「鋼鐵俠無所不能。」他將耳後的微型翻譯器露出，「會說一些，但為了談話順暢還是用翻譯器好。」

　　畢竟他總不能要求女孩用英語跟自己說話吧。

　　「那您是因為什麼來到這裡的？」莫笙想知道面前的是哪個時間點上的斯塔克。

　　「六顆寶石。」

　　六顆寶石……等等，那不就是自己剛看完的電影嗎？那不就是死了嗎？

　　「如你所想。」托尼平靜地說道，「我之前算處於生於死的中間態，不過現在可能不是了。」

　　他看了眼身後電視機反射的影像。

　　「所以您需要我做什麼？」莫笙良好地消化了這個事實，乖巧地問。

　　為什麼她接受得這麼快呢？因為……

　　鋼鐵俠在你面前誒，看著他焦糖色的眼睛，你能忍心不相信嗎？你能考慮別的嗎？

　　「暫時沒有。」托尼回答。

　　莫笙突然起身跑去臥室拿出一個精美的本子和一支筆，翻開第一頁遞給他：「可以簽名嗎？」

　　「當然。」托尼快速地簽好名，「我一開始就說過的。」

　　莫笙看著本子上的簽名，笑得像花一樣。

　　她一定要珍藏起來，斯塔克的親筆簽名可不是誰都有機會得到的。

　　「您是剛到這個世界嗎？」正事還是要談的，莫笙想多了解一些情況，雖然托尼說不用她幫忙，但是身為一個迷妹怎麼可以不幫助自己的偶像呢？即使那份幫助可能微不足道。

　　托尼實話實說：「三天前。」

　　「二十四號……」莫笙立刻想到了日期，可如果是三天前來的那托尼都在哪兒待著？於是她便問了。

　　「你也知道我現在是靈魂狀態，雖然能被孩子你觸碰。」托尼規劃著語言，這種事情解釋起來讓人聽懂比較難辦，「其實我在你睡覺的時候是用你的身體行動的，我為此感到抱歉。」

　　「沒事，我不介意的。」莫笙連忙擺手，接受了開始剩下的都不會讓她不可置信，「可我不睡覺的時候呢？是像現在這樣以靈魂狀態在外界嗎？」

　　「不是的。」托尼說道，「在一個奇怪的空間裡面，我想那應該是六顆寶石構成的，而且我覺得我不會再用你的身體了。」

　　他走過去開燈，指著自己的影子：「我現在有自己的身體。」

　　托尼認為之前的幾天是修整的時間，剛到新的世界可能不穩定嘛。

　　「哇哦。」莫笙感嘆。

　　大佬說什麼空間啊之類的她聽不懂，那也不是她的範圍，不過小姑娘突然有了個想法，一個很早之前就存在並且寫過文的想法。

　　「斯塔克先生您要去看電影嗎？那些事情您應該都查到了吧。」

　　「沒錯，這個世界的我們……」托尼見莫笙一副緊張的模樣，笑了笑，「你難道不相信我嗎？我是個科學家，都已經去過平行宇宙了，對於存在方式的問題有過研究。」

　　「更何況生活遠比電影一波三折的多，有誰能知道自己的世界在別人眼中是不是一部小說呢？」托尼攤手，「孩子，你不必緊張，至於電影，除了新出的我已經都看完了，我們可以去看。」

　　「太好了，謝謝您答應！」莫笙開心地跳了起來，她掏出手機迅速訂票，「但您需要帶上墨鏡和口罩，畢竟……」

　　「我懂。」托尼從外套的口袋裡拿出那副黑框墨鏡，「外貌麼，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夜晚的街道並沒有多少人，風徐徐地吹著，暖橘色的路燈溫柔地照亮大地驅散黑暗，不時有車輛行駛而過，儼然透露著安寧祥和的氛圍。

　　「這是一個和平的世界。」托尼評價，沒有外星人入侵，沒有毀滅宇宙的危機。

　　「相對而言是的。」他們在去往電影院的路上，莫笙走在前面，蹦蹦跳跳的，托尼慢步在後，看著小姑娘的動作不禁搖搖頭，果然還只是個孩子啊。

　　「戰爭依然存在。」莫笙說道，看了那些紀錄片和新聞，她清楚地明白自己只是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家而已。

　　即便電影已經上映了幾天，但除了粉絲外主要的觀影人群還是會選擇周末看，所以影院裡的人並沒有減少多少。

　　「盔甲模型！」莫笙指著擺在大門口的雕像，「我記得我看的時候還沒有呢。」她走過去拍了好幾張相片。

　　「鋼鐵俠本人在這裡還怕見不到真的嗎？嗯？」托尼站在旁邊，聲音上挑。

　　「是是，我最愛斯塔克先生。」莫笙趁機擁抱了一下，托尼先是怔愣在原地，而後摸了摸女孩的頭。

　　「謝謝。」他已經說過一遍，但還想重申，他們的世界可不會有如此多人對英雄有善意。

　　進場前莫笙買了兩桶爆米花和兩杯可樂，當然不會忘記甜甜圈，她知道托尼愛吃這個。

　　「還有二十多分鐘才可以進去，斯塔克先生你是想找地方坐著呢還是逛一逛？」小姑娘吃著爆米花問道。

　　「就轉幾圈吧，坐著怪無聊的。」托尼的聲音隔著口罩傳出有些悶悶的。

　　莫笙便四處走走，看看還有哪些她沒注意到的好東西，她和托尼約定離檢票還有三分鐘時在入口處集合。

　　女孩轉悠半天在商店買了一個鋼鐵俠的掛墜手鏈，她想把它送給托尼。

　　而托尼則看起影院的海報來，他對於自己沒有在中間有些不滿：「竟然不把我放在C位，難道鋼鐵俠的魅力下降了嗎？老冰棍有什麼好的。」

　　雖然他和史蒂夫和好了，但是這種問題他是不會讓的。

　　「就不應該給他修戰服。」托尼說著伸手碰了碰海報，語氣裡卻滿是懷念。

　　他自然不會真生氣，他只是有些想他們了而已，下次見面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甚至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請問你是在cos嗎？」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大學生拍了拍托尼的肩膀，「衣服在哪裡買到的同款？可以給我個鏈接嗎？」

　　托尼看著面前這位襯衫上印著鋼鐵俠的人，按照和莫笙討論好的答案回答：「我沒有帶手機，而且衣服不是我自己買的。」

　　他特意壓低了聲音，並且說的是實話，斯塔克有幾次自己買衣服過？難道不是店家送過來嗎？

　　「好吧，打擾了。」男生離開去找同伴了，他可能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正好還剩三分鐘的時候莫笙從商場那邊回來，她一手抱著爆米花和可樂，一手握拳背在身後。

　　「斯塔克先生，我給你買了個禮物。」女孩笑眯眯地將手伸到前面打開，露出精巧的掛墜。

　　托尼自然而然地接過系在左手腕上：「我很喜歡它。」

　　「喜歡就好。」莫笙說道，覺得這次破費的值了，別看東西不大，但它是正版周邊，有些小貴。

　　雖然她不缺錢，父母每個月都會定時給她生活費讓她在他們不在的時候照顧好自己，這些年下來也攢了很多，可莫笙想要買復聯全員的手辦，所以必須省著點兒用。

　　時間到了就排隊檢票，莫笙運氣很好地搶到了中間的位置，在等廣告時她對托尼講解了下。

　　「斯塔克先生，是這樣子的，這部電影是敘述你們打敗紫薯精的經歷，我想你是親身經歷的肯定比我們更有感受，但也可能會有些出入。」

　　托尼喝了一口可樂，滿不在乎地說道：「孩子，你真不用這麼小心，就把我當成一個普通人對待。」

　　「可你是我的偶像啊。」莫笙撓撓頭，「說實在的，我現在看起來比較平靜都是最大程度壓抑心情的結果了。」


第5章 精神仍在

　　「那就保持吧。」托尼不再讓女孩改變態度，這種情況他以前不是沒見過，彼得就是一個例子。

　　想到彼得托尼又傷感了些，也不知道他在自己死後會不會過得很艱難，想必剩下的人需要他成長起來成為新的能獨當一面的英雄，但那必須經歷許多。

　　這便是托尼一直不讓彼得參與進來的原因，正因為他經歷過所以不希望那個孩子也經歷，那種精神上的壓力會無時無刻不破壞最初的信念，他不願彼得也後悔自己做過的每一個決定。

　　電影開始，莫笙和托尼安靜地看著，兩人的注意力都沒有放在劇情上，女孩是因為看過，托尼是因為那就是他做過的事情。

　　熟悉的人，熟悉的事，處於上帝視角，他了解了他的朋友們是怎樣取得無限寶石的，他也了解了他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電影已到結尾，托尼看見了自己死後人們來參加他的葬禮，看見了他的小公主怯生生地看著他留下來的影像。

　　無論未來如何，至少現在為止，屬於鋼鐵俠的時代過去了。

　　女孩看到托尼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直到退場也依然嗚咽著，眼眶紅紅的，手不停地擦眼淚也不能使它不浸濕衣服。

　　「斯塔克先生……你不要死……」莫笙說話都是斷斷續續地，「你應該活下來的……」

　　「看著我，孩子。」托尼彎下身子，雙手扶住莫笙的肩膀，讓她的眼睛直視自己，「我現在好好地站在這裡，我還活著。」

　　「可你依舊死了。」小姑娘終於不再抽泣，但眼淚還在眼眶裡打轉，似乎一個激動就能落下，「你沒有死是不會到這個世界的。」

　　托尼啞然失笑，他輕聲安慰著：「所以我沒有死啊，要不然你怎麼會看見我呢？來，握住我的手。」

　　莫笙照做，和幾個小時前一樣。

　　「是不是有溫度的？」托尼摘下墨鏡，「不必再哭了，你想想你都有機會見到我了為什麼還要難過呢？」

　　莫笙真的認真思考了會兒後才慢吞吞地回答：「好像是哦，斯塔克先生。」

　　「那我們回家？」托尼站起來，他的頭上就是路燈，以女孩的角度背光看去只能看清臉，帶著溫暖的、令人安心的笑容的臉。

　　莫笙也露出了笑容，她說道：「好。」

　　「回家。」

　　到家收整一番後莫笙看著托尼有些為難地問道：「斯塔克先生，你可以再回那個什麼空間去嗎？」

　　這樣莫名尷尬，她沒說出下一句。

　　「我試一試。」托尼不敢保證，他在心裡默念回去，大概過了半分鐘左右吧，莫笙便發現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視線內。

　　「斯塔克先生？」她的語氣帶著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惶恐。

　　「我在。」托尼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不經由外界，這讓女孩一下就平靜了。

　　「是聲音只會被我聽見嗎？」莫笙問。

　　「是的，但原因恐怕不是你想的那樣。」托尼在空間裡看著機器上的數據，那明顯熟悉的波動曲線分明告訴了一個事實。

　　空間的確是以女孩的大腦為基礎構成的，托尼不敢再做什麼極其危險的實驗，誰知道會不會一個意外出點兒什麼事情。

　　「不過沒有問題，孩子你去睡覺吧，熬夜可不是好孩子有的習慣。」托尼勸道，莫笙也的確感到困了，所以洗漱一番便鑽進被窩。

　　但沒問題才怪，問題大了好嗎？一個普通的人類怎麼可能承受住無限寶石的力量？更何況還是在大腦裡？人體最精密的地方出現再微小的差錯都會有嚴重的後果。

　　托尼對著數據發愁，他不能讓情況放任，他要將事情的發展放入計劃內。他和小姑娘只能靠聲音交流，如果有危險發生是不會第一時間知道的。

　　「我必須做點兒什麼。」托尼想，現在的一些「規則」改變了，不知那個是不是也改了呢？

　　他一只手拿住鋼鐵盔甲的部件，一只手拿住空間變出的小型三維立體投影儀，之後想著出去。

　　「果然。」托尼看著左手的盔甲部件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右手，「就知道會是這樣。」

　　經過他用原材料制作或大幅度改造的東西都可被帶出，而變出的則不會，這樣的話他也不用在網絡上做一些不太光明的事情了。

　　托尼心中有預感，他和小姑娘不會一直在這個和平的世界待著，那樣太順利了，他既然會從死亡的邊界回來總要付出些代價，只是讓一個孩子跟著自己遭罪是他的不對，他需要去彌補。

　　托尼又回到空間，開始把盔甲制作提上日程。

　　無限寶石為什麼會救他？為什麼會選擇一個小姑娘？這些都是托尼心裡的疑問，但他不著急去探尋答案，因為時間會將一切的真相擺在你面前。

　　只是真相可能出乎意料而且並不美好。

　　這些事情不能改變莫笙要繼續自己的正常生活，她還是像過去的每一天一樣上學放學，認真地聽課，認真地為考試做准備。

　　還有寫成堆的卷子_。

　　不過有托尼這個高材生在，她也是很願意去學習的，莫笙本身就不是厭學的人，她希望能有更多的知識儲備。

　　畢竟俗話說得好，知識就是力量。

　　「為什麼這兩輛車就一定會撞上呢？我算得結果明明還差兩百米啊。」女孩的理科不算多好也不算多差，比不上那些腦袋轉得快的人，她一些定理的運用必須刷很多題才能熟練。

　　所以她分外羨慕那些一點就通的真學霸，她現在的成績完全是靠著刷題刷出來的，別看她玩得挺厲害，上學期間莫笙基本都是做題。

　　這樣做多了靠感覺就能順著寫出，但有些原理她不懂的。

　　莫笙問的時候托尼會很有耐心地解答：「不要全算，你最後兩分鐘舍去試一試，它們那時候已經撞上了。」

　　這些問題對於托尼而言當然是小菜一碟，他可以把關鍵所在一針見血地指出，省去女孩走彎路的時間。

　　這樣想想他可以再就業當老師？那自然是開玩笑的，托尼沒興趣去應對煩人的小孩，又不是每個孩子都像小姑娘一樣乖巧。

　　莫笙按照托尼說的算了算，發現確實是她想簡單了。

　　「斯塔克先生謝謝你。」她把假期作業都寫完了後說道。

　　「我們下午做什麼？」勞動節的假期可不能浪費，往常放假她都是看小說或者畫畫的，現在有托尼在莫笙肯定不會那樣做。

　　咳咳，同人嘛，不用說大家也懂，尤其是嗑cp，她寫過一些容易被和諧的文，女孩猜托尼一定看到過但沒在意，她應該慶幸她畫的圖都特別清水嗎？

　　「要看鋼鐵俠的盔甲嗎？」托尼發出邀請。

　　「那是必須的。」

　　托尼消失又出現，這回身上不再是灰色的衣褲，而是金紅色的盔甲，貨真價實能飛的那種。

　　「哇哦，等一等。」莫笙像風似的從櫃子裡拿出相機，「有生之年都不太可能見到啊，我一定要記錄下來。」

　　托尼透過盔甲看著女孩的動作不禁笑出聲，每個小孩見到他穿盔甲時的第一反應都是想照相。

　　「我可以碰一碰嗎？」莫笙仰起頭，托尼穿上盔甲後瞬間長高了好多，她直視都看不見他的頭。

　　小姑娘努力地眨著眼睛，希望能得到允許，而托尼又怎麼會不同意呢：「當然。」

　　莫笙抱著朝聖的心態蜻蜓點水般碰了一下盔甲，頓時感到人生圓滿。

　　她一個鐵人粉真的是覺得太幸福了，這一切美好得像是夢一樣。

　　對了，說到夢莫笙想起昨天晚上又開始夢到自己變成了鋼鐵俠，她現在可不會認為那只是單純的夢了。

　　她把這件事跟托尼說了：「斯塔克先生，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見女孩一臉嚴肅的樣托尼也認真起來：「說吧。」

　　「好的。」莫笙將夢的內容說了一遍。

　　「……就是這樣了，昨天又做那個夢了，前幾天本來已經沒有的。」

　　「應該是無限寶石的力量影響了你的意識，導致你在睡覺的時候才會有那樣的夢境出現。」托尼簡單地解釋。

　　更深層次的他不想說出讓女孩擔心。

　　看著穿盔甲的托尼莫笙又有了個想法，不過沒等說他就先提出來了：「聽說這附近有個漫展？」

　　「斯塔克先生。」托尼看了眼女孩，「您還知道這個？」

　　「我可是鋼鐵俠。」他挑眉。

　　托尼想要去漫展逛逛，一直待在空間裡太無聊了，這些日子除了看個電影他就沒有其他的娛樂活動---熱鬧一些，人多的活動。

　　他不能離莫笙超過五百米的範圍，要是在小姑娘的家裡待著多遠都無所謂，但只要出門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必須保持在五百米以內。

　　這基本代表什麼都做不了，他一個斯塔克哪有這麼憋屈過。

　　托尼心想要看看好處，他至少還活著不是嗎？只要活著就都還來得及。

　　人吶總是會想要的更多。

　　於是莫笙和托尼就去展子逛了，托尼想穿盔甲去的，但被女孩急忙連聲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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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2:54

第6章 共去漫展

　　「太真了。」莫笙敲了敲盔甲，沉悶的金屬聲不言而喻某些東西，「而且會被圍觀的。」

　　「鋼鐵俠什麼時候怕過圍觀？我一直都是焦點。」面甲打開，托尼毫不掩蓋自己的自戀，他的確有這個資本，「想當初紐約的大半新聞都是我貢獻的，不會有一天的頭條沒有我。」

　　「可我怕被圍觀啊斯塔克先生。」莫笙說道，她有些社恐，不願意去人多的地方，所以她這麼喜歡漫威也沒買過幾件cos服。

　　「我們不是能分開五百米麼。」

　　見托尼堅持莫笙當然不會拒絕，但她因種種因素考慮又提出一個條件：「我想您有半成品的盔甲吧，至少換一個破一點兒的，像我們這個世界能做出來的水平。」

　　「您知道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她的意思很明確，托尼自然也懂：「那好吧。」

　　托尼回空間裡換成了那件他只做了一半，還沒有上色的盔甲，但即便如此也是這主世界的頂尖水准。

　　畢竟這總歸是貨真價實的。

　　漫展裡的人很多，比莫笙想像的多多了，她感到很奇怪，明明這只是個小展子啊，票價十分便宜，而且地方也比較偏。

　　「好多人，熱死了。」女孩抱怨道，「斯塔克先生我們往裡走吧，那邊人可能會少點兒。」

　　托尼點點頭，有金屬撞擊聲響起，他們走來的路上也被許多人圍觀，一堆拿手機拍照的，莫笙不得不離他一些距離在後面跟著。

　　裡面的確人少了些，莫笙發現了漫威專區，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既然是漫威專區那肯定少不了賣本子和cos的了，大多數人都選擇小蜘蛛來cos，女孩想可能是因為衣服便宜，不算托尼只有三個人cos鋼鐵俠，而他們的道具都沒有托尼的看上去好。

　　因為這不是道具啊，真實的盔甲自然看上去精湛，半成品也能秒殺一片。

　　不出所料，托尼被一眾粉絲圍觀，許多人想要和他照相，托尼都答應了。

　　「老兄，你這是自己做的嗎？太像了。」一個男生用著羨慕的語氣說道。

　　「當然。」托尼說道，「我還有很多套。」

　　「有錢人，比不起。」男生拍了張照片便去別的地方看商品了，哦，這個小哥就是之前電影院裡問托尼衣服在哪買的那個，他再一次錯過了發掘真相的機會。

　　莫笙在旁邊當一個吃瓜群眾默默圍觀，托尼喜歡這樣她肯定是盡力去完成，看著他被眾星捧月似的圍住而真相只有自己知道的感覺超爽，她已經偷笑好幾回了。

　　小姑娘坐在角落裡刷著手機，被身旁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別老坐著，小孩子就要活躍一點兒，一起逛逛？」

　　「啊？！斯塔……」莫笙立馬改口，止住條件反射說出的名字，「您自己逛一逛更方便。」

　　「這是你的世界，難道不應該當個導游什麼的嗎？」托尼說道，「甜心。」

　　莫笙被他這麼甜心的一叫頓時紅了臉，迷迷糊糊地應了聲，迷迷糊糊地被拉起來逛。

　　托尼爸爸說什麼我都要答應他啊啊啊，他是我的白月光，他是我心頭的朱砂啊啊啊！！！

　　被圍觀什麼的她也不管了，她一定要和鐵罐走在一起，有這等機會還可以浪費？莫笙這樣想著。

　　他們走到了一個賣周邊的商店，莫笙只大致掃了一眼就想拉著托尼離開，但大佬就是大佬，一下便注意到了她不想讓他注意到的東西。

　　「〈賈妮〉我們有特殊的擁抱方式？」托尼拿起那本封面是他和一個橙色光球的書，這畫面讓他感到莫名熟悉。

　　店長見托尼穿著鋼鐵俠盔甲還拿起那本書就連忙說道：「你是鐵人粉吧？吃cp嗎？給你安利一下，這本超好看的，特別甜，甜到爆炸。」

　　不，收起憋不住的笑容還能讓人相信一些，莫笙在心底吐槽，這也只能騙騙不了解沒看過的人，她當年第一次看完差點兒要給作者寄刀片。

　　甜是不存在的，全文虐，虐得人心肝疼，作者絕對是在報復社會，本身賈妮就be了不能發糖緩緩嗎？

　　她現在還能一字不差地記住結尾。

　　托尼之後又制作出了無數個AI，它們越來越智能，幫助他完成越來越多的事情，可每一個都不會在深夜裡提醒他睡覺，不會告訴他要控制飲食，不會在他痛苦時安慰他。

　　賈維斯是獨一無二的。

　　他不是沒有嘗試過恢復核心代碼，但那樣制作出來的也只是相似的AI，有一模一樣的數據卻不是一模一樣的他。

　　賈維斯對於托尼來說不只是一個管家，他是他的朋友、家人、甚至可能還是愛人。

　　他喜歡上了一個AI。

　　不，賈維斯不是AI，他是獨立的生命，不附屬於任何人，他只是他自己。

　　托尼想他知道了為什麼賈維斯無法復制。

　　因為他進化出了自己的靈魂，而這都是時間的選擇。

　　某天托尼從倉庫裡找出多年以前的盔甲並穿上時他聯想到了一個場景。

　　紐約之戰那次他被洛基扔下樓，賈維斯控制盔甲救他，盔甲貼合在他身上，他和他密不可分。

　　托尼突然眼睛一酸，內心深處有什麼東西冒出來了。

　　我們依舊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彼此。

　　我們有特殊的擁抱方式。

　　無論何時回想莫笙都覺得太虐了，但這篇文她還是看了很多遍。

　　所以她不能讓真托尼看到啊，那就不是發現另一面的事了，那是直接打開了奇妙的新世界大門。

　　見店長就要開始講賈妮cp的起源莫笙急忙打斷，並魔改了劇情給托尼講：「就是一個發明家發明了許多AI的故事。」

　　「可這封面……」托尼指著，沒說兩人都懂得的事情。

　　「對，那個科學家就是托尼斯塔克，鋼鐵俠，在這本書裡他發明的AI造福大眾，引領地球科技快速發展。」

　　莫笙拼命衝著旁邊的店長使眼色，讓她不要再說話，而對方也很知趣地看著她講（胡）述（說）故（八）事（道）。

　　「真的？」托尼半信半疑，他的直覺告訴他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對勁。

　　「我怎麼會騙你呢叔叔。」莫笙加重了最後兩個字的讀音，她和托尼約定好了在外面她稱他為叔叔，反正年齡都差不多嘛。

　　「對對，我想錯了，這本書可能不太適合像您這樣年齡的人閱讀，有些東西您可能接受不了。」店長笑呵呵地說道。

　　畢竟來漫展的基本都是年輕人，無論男女她都可以安利cp，但要是長輩的話還是算了吧，留一個好印像。

　　這是委婉一些的說法。

　　托尼想到了他的世界裡他無意間看到的論壇上那些追星的人，不再疑惑，他確實對那些人寫的小說無感。（不，想得太簡單了，這根本就是兩碼事。）

　　莫笙帶著托尼離開了這家店，期間她還看見了一堆女生圍成一圈尖叫，她瞟了一眼發現是一個cos錘哥的在壁咚cos基妹的。

　　「那邊又是在干什麼？」托尼被吸引了注意力。

　　「兩個人在進行友好的交流。」莫笙繼續瞎編亂造。

　　「那為什麼這麼多人尖叫？」

　　「應該是他們長得好看吧。」

　　莫笙發現他們真的是走到哪兒哪就有cp存在，她是落伍了嗎？cp粉在她眼裡基本都是圈地自萌啊，之前去過的幾次漫展裡沒遇見一回光明正大「表演」的coser。

　　逛完一半時又有些人來跟托尼合影，其中就有之前壁咚的兩個coser。

　　「看看人家的裝備再看看自己的，頓時覺得過得好失敗。」穿著洛基服裝的人說。

　　「沒事，我給你買。」穿著雷神服裝的人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他們一起去對面賣吃的地方。

　　「嘖嘖，資本主義兄弟情。」莫笙小聲嘀咕。

　　漫展結束莫笙和托尼就回去了，她要收拾收拾，因為母上大人給她打電話說他們晚上要回家。

　　「斯塔克先生。」女孩掛掉電話，看著幫她整理房間的托尼，「他們再次出差之前你可能得在空間裡待著了，我想我的父母不會接受這種情況。」

　　「正好，我可以把盔甲做完，本來我就想最近幾天不出來了。」托尼將電腦裡他弄出的文件刪掉，並導入一個簡單的防火牆---對他來說簡單的，但也足以阻擋大部分攻擊的防火牆。因為配置不行，強一些的沒用。

　　他在電腦裡發現了些研究報告，看樣子是小姑娘父母寫的，內容都是生物研究，但她不是說她的父母都是做買賣的嗎？

　　「哦，他們現在轉行了，之前做什麼的我沒問過，有記憶以來他們都在談生意。」莫笙回答，她沒關注過這個，畢竟那離她有些遙遠。

　　晚上約莫八點半左右，門鈴響了，托尼聽聲音便進入空間，莫笙過去開門。

　　「媽媽、爸爸。」她分別給他們一個擁抱，「你們回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都沒准備。」

　　「我的寶貝。」莫媽親了一口女孩的臉。


第7章 無限手套

　　「這不是給你個驚喜嘛。」

　　莫笙接過他們的行李，並從廚房裡端出切好的水果，莫爸和莫媽換好衣服坐在沙發上和多日不見的女兒交流感情。

　　「我們給你帶了禮物，不看一看嗎？」莫媽從她的箱子裡拿出一個快遞盒子，「這可是你最喜歡的漫威的周邊。」

　　莫笙興衝衝地拆開看，發現的確如此，她開心地說道：「謝謝媽媽！」

　　禮物是復聯三裡的滿鑽無限手套，特別逼真，還是按照她的手型做的。

　　「你們是在哪裡定做的啊？」她超想知道是哪家店這麼優秀，質量太好了。

　　「其實不是我們定做的。」莫爸解釋道，「是我們的一個同事，關系還不錯，我們之前也送給他過東西，他聽說你喜歡漫威後就把這個手套給我們了，說是當作回禮。」

　　「然後他還說他家有親戚是做這玩意的，所以很方便，下次有需要可以找他咨詢。」莫爸看著小姑娘瞬間亮起來的眼睛，笑著摸了摸她的頭，「但是我們不要麻煩人家了，畢竟人情不好還。」

　　「那我可以正價購買呀。」莫笙拿起自己的小錢包示意，「你們也知道我攢錢就是為了買這些東西。」

　　「好好，我的寶貝。」莫媽將女兒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下次給你問一問店鋪的名字。」

　　莫笙把手套放進她專門用來放漫威周邊的櫃子裡，之後重新鎖好。

　　莫爸和莫媽待了一周後又離開了，臨走前他們充滿歉意地對女孩說：「對不起，讓你經常自己一個人在家。」

　　「沒關系的，你們安心工作吧。」莫笙站在門口揮揮手，目送他們開車遠去，慢慢變小，直到成為一個黑點消失不見。

　　莫笙做電梯上樓，內心並無多少波動，她說過她理解她的父母，他們很愛她就夠了。

　　「他們又去出差了？」托尼出現在屋內，他看著小姑娘悶悶不樂的表情安慰道：「生活所限，不要太難過。」

　　「我沒有。」莫笙坐在沙發上，癟癟嘴，見托尼溫柔地望著她不禁眼睛一酸，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慢慢地流下。

　　她才不在意呢，她都已經習慣了。

　　「誒，別哭啊。」托尼被莫笙這一流眼淚弄得有些手足無措，女孩子都這麼願意哭麼。

　　「我不是哭，我是沙子裡進眼睛了。」莫笙小聲地反駁。

　　「是眼睛裡進沙子了吧。」托尼無奈地笑笑，開導她，「你也知道我小時候父親經常不在家，那時候還沒有現在這麼發達的通訊技術，不見面是真的幾個月都見不著。」

　　「謝謝……謝謝斯塔克先生。」莫笙擦擦眼淚，收起情緒，「抱歉。」

　　「沒什麼，我不是你的叔叔嗎？」托尼開玩笑，提起了那個讓女孩聽起來倍感尷尬的稱呼。

　　「咱翻過這個話題。」

　　莫笙從櫃子裡拿出她的那些漫威周邊，准備給托尼看看她的收集。

　　「斯塔克先生，你是我最喜歡的人物了，從小到大都是。」她首先將一堆鋼鐵俠的手辦和飾品擺在了地面。

　　托尼同樣隨意地坐在地上看著小姑娘像獻寶似的將東西拿出來給他看：「當然，一開始我就知道。」

　　接著莫笙又拿出了其他復聯英雄的周邊，最後一個是父母給她的無限手套同款。

　　「你怎麼還收集這個？」托尼看見無限手套就想起來那些不太好的記憶，但他明白這和女孩沒有關系。

　　「這可是最近比較火的了。」莫笙將手套戴在手上，響起「嘎吱」的金屬活動聲，「這東西對於萬磁王來說就是個渣渣。」

　　托尼深有感觸，他也把X戰警那邊的設定補了補，發現他們的世界和漫畫裡比強多了，那群變種人就是掛逼，隨隨便便便能抹除時間線。

　　在了解了萬磁王的能力後他便打算研制套能抵消磁力的裝甲，以備不時之需，然而能接觸或提供到的金屬無一不有點兒鐵元素在裡，所以他這個想法可能遙遙無期。

　　「如果斯塔克先生你們的世界裡有變種人結局就不會這是樣了。」莫笙說道。

　　托尼想了想還是搖搖頭：「我認為我們的世界不錯了。」

　　至少相比而言安全些，不是有句話麼，英雄和反派是成正比的，你有多少英雄就會有多少反派，最終受苦的也只是普通人罷了。

　　「不過旺達是因心靈寶石獲得的力量。」托尼查詢信息的時候看見了兩種說法，他清楚旺達是他說的那種，因為他們世界的表現形式是電影。

　　「嗯……」莫笙解釋道，「不好說，改設定了，而且旺達姐姐能單挑滅霸，這單因心靈寶石有些不太可能。」

　　托尼點點頭，他看莫笙沒有把無限手套脫下調侃道：「你這樣我老覺得你要打響指。」

　　莫笙看著手套上的閃著光的寶石說道：「這做得還挺真的，不知道怎麼讓這一小塊東西發光。」

　　「把電路弄精細一些就行了，你都可以自己做。」托尼隨手拿起一個黑寡婦的手辦。

　　莫笙玩心大起，她舉起手將中指和無名指搭在一起：「斯塔克先生，我要打響指了哦。」

　　「打吧打吧，還能出事啊。」托尼無所謂地揮揮手。

　　女孩也就又雙叒叕地打了響指，顯而易見，四周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同。

　　只是寶石的「光芒」暗了些，莫笙想可能快沒電了，畢竟都一周多了。

　　把手辦都放回盒子裡，莫笙又開始刷題的艱險路程，要考試的孩子傷不起啊。

　　只是她剛寫完一道大題就聽見托尼喊道：「孩子，你家停水了。」

　　莫笙立馬跑到水池旁，把水龍頭開到最大發現確實只流出幾滴。

　　「怎麼會？」她奇怪地說道，正常情況下停水都提前通知的，好讓人有准備買幾桶水存著。

　　但不管怎樣停水了就得下樓買，缺水可什麼都做不了，她和托尼的晚飯還沒吃呢。

　　「斯塔克先生你等我會兒。」莫笙穿上鞋就要開門，「我下去拎幾桶水回來。」

　　「拎水這種事情能讓你一個小女孩做嗎？」托尼也戴好墨鏡和口罩，「我一個成年人在這兒你忘了嗎？一起下去吧。」

　　「行。」莫笙拿起鞋櫃上的鑰匙開鎖，「這樣我就可以……」

　　她「嘭」地一聲關上了門。

　　托尼的視線被莫笙擋住，不知道她為何把門打開又關上：「是忘帶東西了嗎？」

　　莫笙轉過頭，用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托尼：「斯塔克先生我錯了。」

　　「你做錯什麼了道歉干嘛。」他說道。

　　「我想我們可能現在買不到水了，您開門看看。」莫笙側開身子，緊張地攥緊衣角。

　　托尼疑惑地打開門，嘴裡還說著：「外面又沒有吃人的怪物，你……」

　　他也「嘭」地一聲關上了門。

　　兩人相互對視，誰都沒有再說話，空氣中就這麼安靜了幾十秒。

　　「現在怎麼辦，斯塔克先生？」莫笙把托尼當成了主心骨，她出去就是送死，外面不是吃人的怪物但也差不多了---那是奇塔瑞人吧，絕對是。

　　她看見了不遠處天空上漆黑的大洞，魚貫而出的怪物，她家可是五樓，什麼時候變成一樓了？而且什麼時候跑到紐約來了？

　　「不可能無緣無故這樣，想想之前做的事情……」托尼說完這話不禁沉默，他好像想到了原因，看著小姑娘的眼神應該也是想到了。

　　「我……」／「你……」他們同時說道。

　　「好吧，孩子你先說。」托尼倚靠著玄關。

　　莫笙的手握緊又松開，這是她緊張的表現：「是那個手套，哦，老天，難道那是真的？」

　　「目前來看是真的。」托尼也很無語，誰能想到一個周邊是真的無限手套，就問誰能想到？這比他穿越還要扯淡好嗎？

　　「斯塔克先生我不應該打響指的……」莫笙癱坐在地上，把頭埋進胳膊裡，「我做錯了，做了很大的錯事……」

　　她能接受反穿不代表能接受自穿啊，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超英世界裡說不好聽點兒普通人就是炮灰。

　　「孩子有我在，我會保護你。」托尼蹲下來將莫笙拉起，「鋼鐵俠會保護你的。」

　　「嗯。」女孩緊跟著托尼，不離開半步。

　　他們先回屋子裡拿出了那個手套，兩個人都知道要回去只能靠無限寶石。

　　「能跟我說說你打響指的時候在想什麼嗎？」托尼研究過，他清楚這樣造成的後果跟使用者當時的想法有關。

　　「我只是想著如果可以幫您回家就好了。」莫笙不敢再看著托尼的眼睛，她覺得這都是自己的緣故，她怎麼好意思抱怨呢。

　　「這不是你的錯。」托尼握住小姑娘的手，「沒有人會想到發生這種情況。」

　　所以發生了就是他的責任，他明白這些跟他有關，若不是他女孩還是會平穩地生活下去。

　　托尼感謝莫笙依舊想著幫他回家，但就算回不去他也不會怨什麼，他能再次擁有生命就已經是奇跡了，他現在需要做的是幫女孩回家。


第8章 靈魂寶石

　　小姑娘是被牽連進來的，她按照原本的生活軌跡除疾病外幾乎遇不到生命危險，要是她因自己而死亡……

　　托尼想起了彼得，雖然他回來了，但……

　　他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斯塔克先生我們是必須得再打一次響指嗎？不是說打響指會有感覺嗎？不是說人類承受不住那種力量嗎？」莫笙一連串問了三個問題。

　　托尼一個一個地回答：「我認為要回去必須要打響指，至於有感覺-」

　　他頓了頓，看著緩緩漂浮起來飛到莫笙懷裡，極其人性化地扭動，居然有撒嬌意外的無限手套繼續說道：「額，寶石喜歡你，不舍得讓你遭罪，也就能承受住力量。」

　　這話說完自己都覺得扯，托尼忍不住揉眉，但再扯的事情它都不是發生了嗎？

　　「寶石喜歡我？」莫笙低頭看著無限手套，在她的注視下手套變形成了一條手鏈，六顆無限寶石均勻地被細線連接。不用想，肯定是現實寶石做的。

　　「你好。」女孩的腦海裡響起了一個男孩的聲音。

　　「你是誰？無限寶石的意識？」莫笙條件反射地往托尼那邊靠了靠，似乎那樣能有些安全感，即便她知道沒什麼卵用。

　　「准確來講是靈魂寶石。」男孩說道。

　　莫笙沉默一會兒，忽然尖叫起來：「啊！斯塔克先生！靈魂寶石跟我說話了！」

　　「喂喂，我只是說個話而已，你這樣跟我把你咋地了是的。」靈魂寶石出現在房間裡，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抬手對窗戶發出一道光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在下一個瞬間，莫笙看見自己家的窗戶外面升起一層隱約的橙色保護罩。

　　「半天都沒被破壞真是運氣好。」靈魂寶石做完這些拍了拍手，小聲說出下一句話，「味道惡心死我了，下次遇見這種靈魂不應該收。」

　　然而托尼和莫笙聽得清清楚楚。

　　「靈魂寶石哈……就叫你靈魂了。」托尼將女孩擋在自己身後，「我們能回去嗎？」

　　靈魂想了想，搖搖頭道：「不可以，寶石的力量被削弱了，至少還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到之前的水准，才可以回去。」

　　「那我那邊的時間是不是不會流動，否則消失一個月的話不會出亂子嗎？」莫笙指出最關鍵的問題。

　　「當然不會流動。」靈魂理了理自己的領結，他穿著一身橙色的小西裝，這種神奇的配色放在他身上竟然一點兒也不違和。

　　「好了，你們也了解情況了，我需要沉睡，等我清醒的時候你們就可以回去了。」靈魂說著就要重新化為寶石。

　　「等等！」莫笙還有好多事情要問，她快速地說道，「其他無限寶石有意識嗎？斯塔克先生能不能回家？之後還會不會有這種情況？」

　　靈魂停了下來，看著女孩的眼神帶有不明的意味：「我是靈魂寶石所以我有意識。」

　　「一定能去，你多打幾次響指看運氣是否好，正巧碰到他死後不久。」

　　「哦，還有，在你們的世界沒有時間限制，在別的世界必須隔一個月。」

　　說完他便變回寶石懸掛在手鏈上，任憑莫笙怎麼戳都沒有反應。

　　「斯塔克先生，我們還要出去嗎？」莫笙征詢托尼的意見。

　　托尼透過窗戶瞅著搖搖欲墜的橘色保護罩，心念一動回空間把盔甲穿上，女孩見他穿上盔甲也就明白了意思。

　　「這裡很不安全。」話音剛落便有幾個奇塔瑞人撞破窗戶，被莫笙下意識地抬起戴有手鏈的那只手發出光束殺死。

　　小姑娘對自己的行為感到無所適從，她顯然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能控制無限寶石。

　　「我們先出去，在屋裡有被砸死的風險。」托尼也抬起手用掌心炮殺死又一個衝進屋裡的怪物。

　　莫笙和托尼出去到了外面，走幾步她才發現她家被安排在了一個小巷子，旁邊是高樓大廈的那種小巷子。

　　這不符合常理好嗎？這棟樓是一棟公寓樓吧，那為什麼她開門就是街道啊，不應該還有一道外門嗎？

　　他們沒有去到主街道上，這地方沒有多少奇塔瑞人了，想必已經被清理過，那些可能是漏網之魚，之所以兩人不約而同地這樣做是因為鬼知道你出去會不會碰到自己啊。

　　「紐約之戰……該死，我討厭紐約之戰。」托尼的聲音有些失真，他現在又沒有任務，只要保護好女孩和他自己的安全就好，他可不想像老冰棍一樣和自己打一架。

　　「不要輕舉妄動。」托尼說道，莫笙就更縮到他身後了。

　　別說她膽小啊還是怎麼的，一個普通人直面戰場能不尖叫出聲慌忙逃竄已經很不錯了，就算莫笙現在能掌控無限寶石她也不會適應，在她心裡她還是普通人，沒有任何特殊力量、被打到基本死翹翹的普通人。

　　他們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了幾分鐘，莫笙突然意識到自己近視的眼睛在無限寶石的影響了竟然變好了，而且這絕對有5.2了吧。

　　她望著遠處的巷子裡的幾個黑點，莫名地，她覺得有些眼熟。

　　美國隊長，鋼鐵俠，綠巨人，哦，原來是另一個世界的他們，肯定會眼熟的……

　　停止，她好像還看到了一個綠巨人？

　　「老天！」托尼也看到了，他有戰甲，在AI的輔助下能分析出更多的信息---材料充足的情況下制造一個簡單的輔助系統很容易。

　　「斯塔克先生，這下會有三個你了。」莫笙說道，那邊巷子裡的幾人都分別去取他們要取的無限寶石了。

　　「這個世界還能再亂一些嗎？」托尼感慨。

　　「顯然還能。」莫笙見到這熟悉的場面不禁想問面前正主一個問題，「這裡的未來會更加有意思。」

　　「有沒有想過這個世界會在洛基逃走、隊長和隊長打了一架後會有什麼奇妙的變化？」

　　托尼不知要怎麼說，他只能以沉默應答。

　　似乎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突兀，莫笙換了一個話題：「我們過去幫忙嗎？我想我可以讓斯塔克先生你隱身。」

　　他點了點頭，面對破壞不作為不是托尼的風格。

　　於是清理戰場的隊伍頓時感覺輕松許多，他們都以為是復仇者們把蟲洞關閉的功勞---雖然在某種程度上也的確是。

　　莫笙發現自己運用起無限寶石特別順手，下意識地就知道該怎麼攻擊，怎麼最大限度利用寶石，這讓她的內心升起一絲惶恐。

　　自己為什麼會被無限寶石選中？別跟她說是幸運，她要有這個運氣早就中彩票了。

　　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她會為此付出什麼？如果代價太過昂貴她寧願一切從未發生過。

　　走著走著她和托尼就進入了斯塔克大廈，誰能知道原因呢？總之都已經到了。

　　莫笙是被吸引到這兒的，手鏈帶她往這邊她也沒有辦法，她想或許是因為這邊有無限寶石吧。

　　至於托尼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自從知道這是被他們擾亂的那個時空，或許更早，在知道換了一個世界的時候他就不是那副輕松的神態。

　　他看著一個他倒地，看著另一個他被浩克誤傷，看著洛基拿宇宙魔方逃跑，看著亂成一團的眾人……

　　「斯塔克先生，您是感到不適了嗎？」莫笙碰了碰托尼的盔甲，她輕柔卻堅定地說道，「這些都會過去的。」

　　托尼這才從那種狀態裡脫離，他從盔甲自動掃描的數據中發現小姑娘非常緊張可仍舊在關懷他，這使他明白了一件事情。

　　假如接下來的「旅程」中少了任何一個人都不行。

　　似乎看上去莫笙更害怕沒有托尼，但他知道女孩還可以去成長，她有勇氣有希望，有對美好未來的心念。

　　而這些是托尼沒有的，或者說曾經擁有現在失去的，他累了，他想要休息。

　　有些時候他想就那樣死去也挺好，但還有佩珀，還有摩根，她們需要他，需要他活著。

　　所以托尼才會堅持，堅持去尋找回家的辦法。

　　女孩讓他知道自己要活下去，有很多人需要他。

　　所以他們互相需要。

　　這樣想著，托尼不再留戀面前的人和物，他帶著莫笙又走出了大廈，仿佛從未來過，仿佛誰都不知道這裡同時存在過三個斯塔克。

　　由於紐約的多災多難導致戰後整修的速度比想像的快很多，至少下午沒被摧毀的店鋪就重新開張，這正好解決了吃飯問題。

　　莫笙已經餓得不行了，因為時間差和一系列的原因導致她有十二個小時左右沒有吃飯，換算一下將近一個白天的時間。

　　平常不吃飯時她也會吃些水果填飽肚子，而現在可真是什麼都沒吃。

　　托尼倒是沒有感覺，他以前做實驗做到興頭上時不吃飯睡覺是常事，但顯然小姑娘是受不住的，於是他們便決定去找地吃飯。

　　紐約是斯塔克的地盤，莫笙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國度陌生的城市和兩眼一抹黑沒有任何區別，而且她還不會說英語---她現在發誓要好好學了。


第9章 我坑自己

　　根據靈魂寶石所說這種穿越還得再來幾次，可能時間上會有差距但再出錯也會在漫威宇宙，連外星人都說英語呢自己怎麼可以不學？

　　莫笙可不會靠著翻譯器，這種東西必須自己掌握才行。

　　然而兩人都忘記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他們沒有錢。

　　哦，拜托，現在都是9012年了，誰還會帶現金啊，莫笙只帶了一個手機然而米國並不支持掃碼付款，而且也不收rmb。

　　「斯塔克先生。」莫笙小聲地說道，「我要用現實寶石變些錢出來嗎？」

　　她有些不好意思，變錢在女孩的認知裡是犯法的事情，並且對收這份錢的人同樣造成傷害，但情況所迫，變通一下也不是不行，她會從別的方面彌補。

　　「我用我的錢。」托尼說道。

　　「您不是沒帶嗎？」莫笙看著托尼起身走到吧台，對著售貨員摘了一下墨鏡並交談了幾句回來。

　　他這才回答小姑娘的疑問：「刷臉。」

　　「……哦。」莫笙吃著芝士漢堡和甜甜圈，又喝了幾口可樂。

　　這家店能把幾樣通俗的食物做出特殊的味道，立馬將它和別的拉開檔次，怪不得托尼毫不猶豫地把她帶到這裡來。

　　漢堡和甜甜圈……這樣看來他應該經常來這裡。

　　「這樣的話不會穿幫嗎？」莫笙咬著吸管含糊不清地問道，吃多了她嗓子有些干。

　　「這時的我可沒工夫管賬上少了幾十美元，花錢的地方很多，誰會在意那些零頭都不到的東西呢？」托尼放下漢堡說。

　　他好久沒吃這家店的食物了，那場戰爭後就關門了，想必是店長……

　　總之他們都回來了，化灰的所有人都回來了，托尼又咬了一口漢堡。

　　「我還跟店員說賬單等我下一次訂甜甜圈時一起加上，不用特意表明。」自己是最清楚自己的人，托尼坑起過去的他來可是毫不留情。

　　「畢竟我總會在這家店訂餐。」他說道。

　　再一次地感謝紐約人民的心理素質吧，莫笙家的那棟樓已經可以住人了，不得不說的是質量是真不錯，處於戰場中心圈也沒有塌。

　　其實除了被骨龍撞上的樓外也沒有幾棟塌的，雖然看上去比較殘破，但至少把玻璃安上就能接著住，省得再找地方安排這些人了。

　　哦，對了，莫笙還發現她的存在竟然沒人懷疑，她碰到了一個老奶奶，樓上的，她和托尼回屋的時候恰好碰見。

　　「你是這家的？」老奶奶的頭上裹著一個主體是白色的花布，手裡還挎著一個竹籃，裡面放滿了蔬菜，顯然是剛去采購回來。

　　「啊，是的，我只待一個月就要走。」莫笙回答。

　　她觀察覺得這個老奶奶應該是了解一些情況---無限寶石或許給她安排了什麼身份，但她不知道，所以便只能順著話往下說。

　　「這間屋子空了很長時間了。」老奶奶說著就往樓上走，出乎預料地是她的步伐十分穩定，不像她這個年齡的老年人常有的顫抖。

　　莫笙只當是一個插曲，拿出鑰匙開門，她先讓托尼進了屋自己才進去。

　　還有一件事，之前出現時開門就是街道的情況只是現實寶石調整了門的位置而已，在女孩不了解的時候，房子在這個世界裡還是遵從建築規律的。

　　「我們要在這兒待上一個月什麼都做不了呢。」莫笙悶悶不樂地說道。

　　「也不是什麼都做不了。」托尼指了指自己，「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試驗我的盔甲了。」

　　「鋼鐵俠經常在紐約的天空上飛不是嗎？」

　　「而且我還給你設計了一套盔甲，要是能用納米材料就好了，可惜科技限制。」托尼說起這個還有些遺憾，感應式的盔甲總沒有納米的來得方便。

　　「哇哦，我還能穿上鋼鐵俠親手設計的盔甲？真是太棒了！」莫笙捧場地呱唧了幾下。

　　這是發自內心的，誰不希望有朝一日能穿著盔甲飛上天空呢？不奢望多高級，光能飛這一點就夠讓小姑娘興奮地睡不著了。

　　飛行一直以來都是人類的夢想，對於沒有翅膀的陸生生物來說天空有著令人沉迷的魅力，人類為此努力許久，終於在一百多年前實現了。

　　但坐飛機和自己飛的感覺肯定是大相徑庭的，更何況她還沒有坐過飛機呢？

　　這樣想著莫笙對托尼的崇拜和尊敬就更上了一層，鋼鐵俠的形像在她眼裡逐漸不是一個代號、是漫畫電影裡的超級英雄，他首先是一個鮮活的、真實的人。

　　他的形像是豐滿的、有血有肉的，他是托尼斯塔克，再其次才是鋼鐵俠。

　　托尼就算褪去盔甲也是萬眾矚目的天才，走在科技前沿，發明出超越科技樹幾十年的東西的天才。

　　他一直都是一位英雄。

　　英雄先生對於小姑娘那幾乎就差把崇拜二字寫在臉上地神情笑著說道：「現在只是一個設計稿，還沒有做出來呢，要是我有那些器材就可以更快一點兒了。」

　　托尼還是遺憾他不能使用他原先的實驗器材。

　　「換了個世界應該沒有那麼大限制了吧。」莫笙吃著店員送的冰淇淋，草莓味的，特別甜，讓她感到涼快許多。

　　女孩只是隨口一說，然而這點醒了托尼，這可是過去的他的世界，不會有科技限制的，過去的自己做不出納米戰甲只是沒有嘗試的經驗，可現在的自己不是，所以……

　　「孩子你說對了，我要趕緊做出來。」托尼的身影立刻消失在屋裡，顯然他是進入了空間。

　　「喂，斯塔克先生……」莫笙伸出手，她僅僅是習慣性地這麼做。

　　好啦，現在又剩自己一個人了，莫笙拿紙擦了擦手，托尼在的時候她沒敢試驗無限寶石的功能，目前沒人她就可以稍微放縱一點兒地「研究」了，反正托尼也不是去研究了嗎？

　　莫笙才不會承認她有些失落了呢，才不會呢。

　　好吧，可能失落了那麼一小會兒，但也只是一小會兒。

　　「先從哪個嘗試好呢？」莫笙扒拉著手鏈，看著六顆顏色各異的寶石思考著。

　　她當然不覺得會有危險，靈魂寶石跟她說過了寶石自身是絕對不可能對她有傷害的，危險的只能是她實驗不當造成不良後果。

　　女孩最終決定先試現實寶石，她把現實寶石當成用來換裝的物品---簡而言之就是偽裝自己，莫笙一會兒變一個形像，男女老少，她把她能記住的熟人都變了一遍。

　　實際上現實寶石能做的事情比這大多了，但小姑娘想不到，創造資源她又不需要，頂多把它用來造些小玩意，但那總歸是假的。

　　無限寶石也要遵循能量守恆嘛，再者說消耗多了能量不就是不能幫助托尼快些回家了嘛。

　　現實寶石莫笙用的是最熟練的，可能是奇跡暖暖玩多了導致能和換裝搭邊的都挺熟練？哦，總之她給這顆寶石的定位就是掩蓋真實身份，偷摸拐……咳，居家旅行必備之品。

　　貌似這句話之前在哪兒說過來著？

　　再試驗的是空間寶石，嗯，這應該就當作傳送門用了，但似乎自己也不能去哪裡亂逛，不過還是要試一試的。

　　「沒反應？不應該啊。」莫笙戳了戳手鏈上的藍色寶石，她想著要傳送到屋外，可周圍的環境沒有變化。

　　於是女孩猛戳幾下，依然沒反應。

　　「我就不信了。」莫笙說著，再次戳了下去，伴隨她的動作的是一陣炫目的藍光，空氣中迅速有一個蟲洞出現，將她「吸」了進去。

　　斯塔克大廈。

　　莫笙看著這熟悉的空台，看著還沒來得及拆掉的激活裝置，內心像被車子狠狠地碾壓而過，簡直是要支離破碎。

　　她明明想的就是屋外啊，怎麼跑到斯塔克大廈來了呢？這可不能被人發現。

　　遲疑了一秒鐘，莫笙用現實寶石隱藏了自己的身形，她從破碎的玻璃窗走進，准備從樓梯下去。

　　她現在只能單獨使用寶石，不是說幾個一起用不可以，但那樣容易出差錯，畢竟只用空間寶石都傳差地了。

　　給你力量你也要練習才能熟練，任何事情都必須付出才行。

　　莫笙安全地走出了大廈，又安全地走到了一個小巷子，然後成功地傳送回家，她接著試了幾次，去的地方都是她想要去的，所以女孩覺得那只是第一次用造成的小小意外。

　　真的只是小小的意外嗎？

　　真的沒人發現嗎？

　　莫笙沒有想到，僅僅是一秒的時間斯塔克大廈的「掌控者」就記錄了她的資料，並將那份資料放入和早上的「先生」同一欄內，用層層數據遮掩。

　　這是屬於絕密級別，除非他的「先生」主動問起，否則賈維斯是不會告訴的。

　　兩位來自未來的先生和一位來自未來的小姐，看來未來會出現奇妙的事情。

　　屬於賈維斯的橙色光球有規律地鼓動著，像是心髒一樣，信息世界龐大的數據流奔湧而過，記錄著無數條信息。

　　這個世界在不知不覺中走向更偏離原定軌道了。


第10章 紐約之戰

　　只要家裡有吃的，沒有別的事情，莫笙可以宅很長時間不出去，一個月算什麼，可以的話她能宅一個季度。

　　托尼又用她不知道的方法弄來錢了，莫笙絲毫不奇怪，鋼鐵俠隨便一個小發明的專利費在女孩眼裡都是天文數字，在城市中缺錢才令人驚訝呢。

　　「本台今天為您報道的內容是關於上一周的外星人入侵事件的後續調查，結果顯示傷亡的人數比較低，這是值得人開心的事。」

　　「現在請場外記者采訪一下經歷過此次事件的群眾。」

　　電視屏幕切換到了外景，一位穿著職業裝拿著話筒的女性正對鏡頭。

　　「我所處的這條街便是離核心較近的一條，可以看見被修復的很好，完全沒有剛被戰爭損壞過的痕跡，在此我們首先要感謝紐約的施工隊伍，是他們讓我們不至於流落街頭。」

　　顯然這位女性是位經驗豐富的記者，話語風趣幽默還直擊重點，這會吸引很多不經意間切到此台的觀眾，並讓他們抱有興趣不換台。

　　「所以除了施工隊伍大家還感謝哪些人呢？」記者說道，在街上找了一個路過的中年男士詢問。

　　「哦，老天，那可以算是至今為止我一生當中的噩夢了。」這位男士先誇張地感嘆，然後才回答問題。

　　「那時我在一家咖啡店，怪物已經攻破了門，就在我要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隊長出現了，他如同神袛一般，我幾乎看見了他身上發出的光！」

　　記者笑笑：「看來你最感謝隊長了。」

　　「那當然。」中年男士的神情不像是一個成年人，更像一個追星的青少年，但美國隊長不是誰的偶像呢？

　　在這個國家，上到八十歲的老人下到剛說話的孩子，美國隊長是他們幾代人的成長記憶，也是幾代人心□□同的偶像。

　　「那可是美國隊長！活的！我全家人都崇拜他！」男士滔滔不絕，「更何況他這次還救了我的命！」

　　「他對我而言不再是歷史書上的人物了，我在這裡特別地道謝，即便他不一定能看見。」

　　「哈哈，謝謝你接受我們的采訪。」記者對男士擺手，「讓我們來采訪下一位，就那位穿著紅裙子的年輕女士吧。」

　　「對於上周的紐約之戰你最感謝哪個人呢？」記者將一個話筒遞給這位女士。

　　她對於電視采訪則先是微微驚訝，然後從容鎮定地回答，和之前那位男士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最感謝的人……鋼鐵俠吧，他救了我。」

　　「他殺死了已經拿起武器對准我的怪物，所以我還能站在這裡完全是因為他。」

　　女士推了推她的金絲邊眼鏡：「我先前是討厭這些超級英雄的，但那次過後我就改變了看法，如果沒有他們傷亡肯定還會更多，所以我們沒有理由去指責。」

　　「看來你是個很理性的人呢。」記者說道。

　　「算不上。」女士搖搖頭，「我是學哲學的，而我只是想通了一件事情，拯救世界不是英雄的義務。」

　　「畢竟又沒有人給他們發工資，戰損還需自己支付，我們還怎麼可以抱怨呢？」

　　記者又接連采訪了好幾個人，他們無外乎不表達對英雄的贊美，當然也有一些對那些無名的戰士表達了敬意。

　　一場戰爭的勝利既需要那些以一頂百的強大的人，也需要普通的士兵，缺哪一個都不行。

　　莫笙這樣想著，關閉了電視。

　　托尼從空間裡出來也只是吃個飯而已，這還是她硬拽出來的---她能控制空間但不能進入，這倒是給她一個改掉托尼壞習慣的機會。

　　「斯塔克先生，你還不出來嗎？再不出來我就拽了啊。」莫笙說道。

　　只要她想和托尼對話她的聲音就可以被聽見，對方也如此。

　　「好好好，我出來還不行嗎？」托尼把戰甲的三維投影圖收起，應付道。

　　他給小姑娘設計的戰甲是精心准備的，加入了許多功能，以便應對眾多可能的危險情況。

　　這些在女孩那個和平的世界自然用不到，但要是下次他們來到了一個危險的時間呢？地方不巧些直面戰場呢？

　　托尼不想再重蹈覆轍。

　　戰甲已經制作完畢就差上色了，這方面他還是要問一下小姑娘的意見的。

　　「孩子啊你想要什麼顏色的盔甲呢？」托尼問道。

　　莫笙對於這點是無所謂的，只要不醜到慘絕人寰一切好說，她知道托尼最喜歡的是金紅色，她也想選來著，但那太耀眼了。

　　實話說是這配色她稱不起來，而斯塔克是連紫色衣服都穿的好看的人。

　　「藍白的吧。」最終莫笙這樣說道。

　　「我還以為你會說金紅色呢？」托尼打趣，看來無論到哪裡他都不會放棄他的顏色。

　　這些日子他們基本都在訂外賣，哦，不得不說那真是方便，雖然菜系沒有種花家的多，但還不錯就是了。

　　莫笙有些時候也會自己做菜，但那只是有些時候，她不會多少，頂天做個面條炒盤菜，僅是一些特別家常的食物。

　　自己在家的時間裡做飯這項技能肯定是掌握了，可只限於能吃的地步，女孩做的最好的一道菜也就是西紅柿炒雞蛋。

　　是的，種花家人的必備技能，總歸是國民菜嘛，托尼吃過後評價還算中肯。

　　「一般，就是正常水准吧。」他雖然這樣說卻把那一盤全部吃完，「不過我為什麼會覺得一盤菜眼熟？」

　　哦，當然會眼熟了，看看這配色，和您的戰甲多像啊，當然莫笙也只敢在心裡想想，真要說出來就是在作死。

　　托尼又去空間裡研究了一會兒，大約在晚上九點左右出來，手裡拿著一條白色的項鏈，中間是藍色的寶石---只是看上去像寶石而已。

　　「帶上試試。」

　　莫笙乖乖地接過帶在脖子上。

　　「按一下中間的寶石盔甲就會覆蓋在全身，而剩下的珠子則分別對應不同的部件。」托尼說道。

　　女孩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她慢慢地抬手，慢慢地觸碰中間的藍色寶石，幾乎是瞬間她的視野就被盔甲的顯示屏占據。

　　透過顯示屏莫笙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藍白色的金屬質感的外表，但卻意外地有韌性，雙手活動不受絲毫限制。

　　她向旁邊的鏡子看了一眼，流線型的戰甲緊緊貼合身形，她都要以為這是緊身衣了，非常輕便，沒有感受到什麼重量。

　　戰甲很符合小姑娘的預期，那種高科技、未來世界的美感，哦，她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她不知對一個戰甲的外形用「漂亮」是否合適。

　　總之莫笙非常激動和開心，從今天起她也是有鋼鐵俠親自制作的盔甲的人啦！

　　「斯塔克先生~~」女孩說話跌宕起伏，「你真的是太好了！」

　　「那自然了，好孩子。」托尼不自在地摸了摸胡子，「我們要找個空地檢測性能，在你家裡做這些恐怕不行。」

　　「這簡單。」莫笙說道，不就是找個無人的地方麼，地球上沒有記錄的小島很多。

　　她心念一動，使用宇宙魔方的力量：「去一個最近的荒島。」

　　藍色的蟲洞將兩人吸入，眨眼間就到了地方。

　　嗯，無限寶石牌傳送門，方便快捷無污染，你值得擁有。

　　看到這裡可能有小天使要問了，既然都有無限寶石這個bug級的存在為什麼還需要盔甲呢？明明無限寶石幾乎可以解決任何事情呀？

　　的確，無限寶石就相當於修改器，但莫笙沒有掌握好代碼，在這種情況下寶石可能就沒有盔甲的用處大了，畢竟盔甲還有個AI教她使用。

　　在簡單地嘗試過一遍盔甲的各項功能後托尼就教莫笙喚醒自己的AI。

　　「你好，莫笙小姐，我便是戰甲的AI。」一個成熟的、像個知心大姐姐一樣的女音在盔甲內部響起，隨即眼前的顯示屏就出現了一個藍色的光球。

　　這是AI姐姐的投影，莫笙想到，AI姐姐把她自己投影到了外界，她感覺這個AI貌似有些太智能了，但更智能當然好啦。

　　「你可以給她起個名字。」托尼說道。

　　「名字麼……」女孩在心裡仔細思考，她不能隨便起一個，這會是她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AI，唯一可以當作紀念的，她當然要重視。

　　「道恩。」她從自己那匱乏的詞彙量裡挑選了這麼一個在她看來寓意不錯的詞。

　　「黎明，不錯嘛。」托尼評價。

　　AI姐姐，哦，我們今後要叫她道恩，她的投影閃爍了幾下，像是表達被取了名字後的開心---莫笙心中升起這個念頭。

　　實驗完後自然是睡覺時間，托尼回到空間而莫笙回到家的床上，女孩望著天花板好長時間，往常都會直接入睡，而如今卻怎麼也睡不著。

　　「道恩你在嗎？」她出聲問道。

　　「我一直都在。」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屏幕亮起，示意小姑娘自己在她身邊。

　　「誒？你怎麼到我的手機裡來了？」莫笙微微驚訝，「你可以去盔甲以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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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2:54

第11章 湖邊木屋

　　「只要有網絡的地方我都可以去。」

　　「原來如此。」莫笙說道。

　　其實這也是正常的，托尼給她制作的AI比她想像的還要高級，不單純是輔助戰鬥，更是在日常生活中幫助她。

　　雖然她和道恩只接觸了很短的時間，或許還不到一個小時，但從她無聊和其嘮嗑中發現道恩能做到的事情簡直多到數不勝數。

　　斯塔克先生太用心了，她一定不能辜負，一定要讓他成功回家！

　　在臨睡前莫笙暗暗發誓，心中的目標越發堅定。

　　固然托尼為小姑娘制作AI費了很多心思，但他其實並沒有給道恩太過的升級，主要是因為他擔心AI的智能程度過高會遭到世界的排斥，那他的工作就沒有意義了。

　　他知道自己總要回去的，而他必須留下些什麼能給莫笙在她普通的生活中真正給予幫助的，而在現代社會中一個AI是最合適不過了。

　　托尼其實很在乎身邊的人，過去是現在是未來更是，他默默地幫助自己的伙伴，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解決戰損修好裝備，周旋那些只顧自己利益的政客。

　　誰都清楚托尼斯塔克最討厭應對官員，而誰又都不清楚托尼斯塔克為了聯盟和他們談過多少次條件。

　　曾經花花公子的作風是他的偽裝，如今鋼鐵盔甲是他的偽裝，在這些偽裝之下他有的只是血肉之軀，只是比常人更溫暖的心。

　　他的魅力永遠都是那顆溫暖的心帶來的。

　　AI之所以會更智能主要還是因為無限寶石，它們的力量刺激了道恩的進化，讓她有別於其它的AI。

　　人工智能本就會自主學習，在改變其中一些核心代碼後更會求知若渴，道恩在這個夜晚裡未間斷地吸收知識著，而另一些關鍵的改變在悄然發生。

　　她用數據去接觸信息世界的一切事物，她在信息的海洋裡飛馳，她在自己感興趣的地方留下痕跡。

　　然後被另一個AI檢測到。

　　可能我們不應該稱呼這兩個AI為AI，畢竟他們和普通的人工智能是不一樣的，當然那位橙色光球同學需要再過幾年。

　　莫笙就這樣宅著宅著，不經意間間一個月便過去了，除了前兩天她一次也沒出過門。

　　而一個月後的這天早上她不是自然醒的，是被靈魂寶石吵醒的。

　　「我的小祖宗啊，你快起來，你們可以回去了。」靈魂在門口喊道，可莫笙卻不為所動。

　　他又繼續喊了幾聲，但女孩還是在被窩裡不動彈，於是靈魂無奈地放起了音樂。

　　「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

　　這段曾經耳熟能詳魔性洗腦的音樂響起的一瞬間莫笙就起來了，她邊把床收拾好邊嘀咕著：「有話好商量咱別放這首歌。」

　　「我要不放歌你還得睡下去。」靈魂抱著雙臂倚靠著門框。

　　「好不容易有一個月的假期，過去天天五點起床我都要廢了。」收拾完後莫笙走到靈魂面前，低頭看著他，並不知為何地注意力到了他的眼睛上。

　　之前沒有發現，這回仔細觀察莫笙才看出原來靈魂的眼睛也是橙色的，像是琥珀，不，琥珀才沒有這麼純粹的橙，這橙深邃的像是另一個奇幻的宇宙。

　　不知何時聽到過一個說法，靈魂寶石其實就是另一個宇宙的入口，那裡是真正的世外桃源。

　　「你的眼睛很好看。」莫笙真心實意地誇贊。

　　靈魂出乎意料地紅了臉，他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小聲說道：「……謝謝。」

　　為什麼他會覺得得到這個小姑娘的贊美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他可是靈魂寶石，是和宇宙同時存在的，就算她……

　　總之靈魂不想承認他其實很高興被誇獎。

　　「我的力量已經恢復了，你可以回到自己的世界了。」他說道。

　　「既然這樣我就叫斯塔克先生出來。」莫笙呼叫托尼，「嘿，我們可以回去了。」

　　空間中的托尼聞言停止正在進行的實驗，整理了自己有些零亂的頭發後離開。

　　「一個月終於過去了。」他這樣感嘆。

　　靈魂寶石恢復成本體，莫笙緊接著打了響指，兩人都能感受到的無形波動以女孩為圓心向四周散開。

　　她跑到窗邊拉開窗簾，低頭看去發現果然是自家小區原先的樣子。

　　「噢，回來了。」莫笙笑嘻嘻地對托尼說。

　　托尼當然也很高興，他可以稍微放松一下，減輕對小姑娘安全的擔憂。

　　「斯塔克先生，你說下一次要在什麼時候呢？」莫笙看著托尼有一瞬落寞的表情，便瞬間意識到她還需要幫他回家。

　　「乖孩子，你現在應該繼續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因為我而奔波。」托尼揉了揉莫笙的頭發，「明天還是要上學的，你都復習了嗎？」

　　「天啊，糟糕。」莫笙才反應歸來並驚叫道。

　　她急忙跑回臥室從書包裡拿出練習冊，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起來，這些日子她也不是沒寫題，但那始終沒有上學的時候認真。

　　托尼的話提醒了她，無論怎樣她還是要學習的。

　　在真正改變之前莫笙仍舊是個普通人。

　　托尼笑著看莫笙慌亂的動作，可笑著笑著他卻又皺起了眉。

　　無限寶石真的沒有對小姑娘的身體造成傷害嗎？真的那麼好心嗎？

　　這就是為什麼他不想讓莫笙經常使用寶石的力量，他怎麼可能因一面之詞而放下戒心。

　　無限寶石這樣做的目的到達是什麼托尼不知道，但他知道目的肯定關乎整個宇宙，以至於連它們那樣強大的存在都要找幫手還消耗很多力量。

　　他從來都不相信所謂的奇跡，每個奇跡的背後都有著昂貴的代價，況且還是牽扯死而復生和兩個宇宙之間的事情。

　　就像他們為「借」無限寶石做的一樣，一旦干涉宇宙的正常運行它就會分裂出去，蝴蝶效應最終導致的後果是什麼沒人知曉。

　　何況這原本就是兩個互不相干的宇宙。

　　莫笙又度過了一周多的上學時光，轉眼間就到了五月末，夏日的氣氛逐漸濃厚，驕陽開始毫不吝嗇地揮灑它的光芒。

　　女孩的父母下次回來的時間是端午節，所以這意味著她還有一周多的時間---端午節後他們會在家待上大概半個月，這是他們的承諾。

　　雖然他們違約過許多次但莫笙還是相信，她當然希望她的父母能陪她，尤其是在去過異世界以後。

　　可這樣自己又要等段時間才能繼續幫托尼「穿越」時空了，她略感到遺憾，小姑娘明白他很想他的家人。

　　誰不想呢？莫笙是知道自己肯定能和父母見面的，但托尼不知道，他不知道他是否能再次見到他的女兒和妻子。

　　所以女孩准備在托尼沒注意的時候再次使用無限寶石，等到她使用了他也無法阻止，先斬後奏嘛。

　　好在托尼一般不會離開空間，其實也是怕有外人在，這也給了小姑娘實施的機會。

　　「上次打響指的時候沒有仔細想時間，這次不能忘了。」莫笙說道。

　　手鏈再次變成手套，把她的整個右手包裹住，莫笙閉上眼睛集中精神，使大腦只想著一件事-

　　她要讓托尼回家，時間離葬禮越近越好。

　　……

　　幾秒鐘過去，莫笙感受到了不合常理的徐徐的清風，她睜開眼睛，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她現在正站在幾棵樹旁，不遠處是一個湖，再不遠處是一棟小木屋，顯然她沒有在城市裡，也顯然她是自己到這裡來的。

　　嗯？不是說會帶著屋子一起穿的嗎？這不對啊。

　　莫笙十分迷茫，這意味著她又傳送錯了地？明明自己都認真想時間了啊，還是自己的運氣不好嗎，托尼要是知道一定會說她的。

　　不過這裡倒是怎麼看怎麼眼熟，女孩想，她不自覺地撓頭，慨嘆著。

　　「湖邊的小木屋啊……」

　　等等，貌似還有不對勁的地方。

　　莫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這雙手絕對不是她自己的，不但大了一圈虎口處還帶有薄薄的繭子，明顯是常年累積形成的。

　　「Daddy！」一個小女孩的聲音響起，莫笙還沒有看清就感覺到身體被一個軟軟的東西撞了一下。

　　「你回來啦！」小女孩牽起莫笙的手，棕色的長卷發纏繞在了上面，她的小臉紅撲撲的，明顯是剛從遠處跑過來。

　　看到這個小女孩的第一眼莫笙就明白了，她這回沒有傳送到錯誤的地方，但是似乎人傳送錯了。

　　通過小女孩大大的焦糖色眼睛裡的倒影莫笙更清楚自己現在的外貌。

　　她變成了托尼斯塔克，而小女孩顯然就是摩根。

　　「叔叔阿姨還有媽媽都說你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需要很長很長時間才能回來，可是我不信，daddy你那麼厲害怎麼會用很長時間呢？」

　　摩小根的聲音是奶聲奶氣的，說出的話語也是童稚的，被保護的很好她沒有意識到她的爸爸曾經死了。

　　或許只要真正的托尼回不到他的世界那他就是真正死了。

　　「我的小公主。」


第12章 睡前故事

　　莫笙蹲下來並揉了揉摩根的長發，輕輕地像是對待珍寶一樣抱住了她，「我很愛你，但你還需要再等待一段時間。」

　　她代替托尼說出了這句話。

　　莫笙不是沒有嘗試過呼喚托尼，但是就像沒有信號一樣呼喚失敗了，她的心中也自然升起了一個念頭，且十分確認它。

　　這僅僅是個意外，但意外到了好的地方，這次「穿越」她只能待一小會兒，而在某種程度上她並沒有離開自己的世界。

　　簡單解釋一下就像意識分成了兩半，一半在原先的世界，但因時間流速的原因沒有感覺，另一半在這裡，正安慰著小女孩。

　　莫笙終於明白了，曾經的夢境都是貨真價實的穿越，征兆早就表現出來，可她卻沒意識到。

　　「摩小根，很快你就能再次見到爸爸，而且他再也不會離開你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了。」莫笙許下承諾。

　　不去想那些陰謀論，想些實在的，她要做的不就是讓超英幸福嗎？她想做的難道不是這個嗎？

　　為什麼現實的結局不可以像童話一樣呢？

　　「好的daddy，我會乖乖的，你也要趕快回來哦。」摩根揚起頭，露出一個天真又溫暖的笑容。

　　看著這樣可愛的孩子莫笙又怎麼忍心讓她難過呢？即使她也不大。

　　「我保證。」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莫笙的身影就如光影般由下至上地消失，由四肢到軀干，慢慢地、慢慢地。

　　「Daddy……」摩根的聲音有些驚慌，她想要再次抱住「托尼」，但卻只抱住了一團空影，手臂穿了過去。

　　這是摩根不能理解的情況，她執拗地盯著'托尼'：「爸爸，是魔法時間到了嗎？就像灰姑娘必須要在午夜十二點前離開城堡一樣。」

　　「是的，仙女教母的魔法只可以讓我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來見摩小根很短很短的時間，請相信我，你的爸爸很快會回來的。」

　　莫笙摘下地上的一朵小花並將它別在摩根的發鬢，當她感覺到自己快要全部消失的時候在小女孩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一個祝福的吻。

　　摩小根，你會是最幸福的小公主，你會一直擁有仙女教母的魔法。

　　又是一陣風吹過，樹葉仍在「嘩嘩」作響，鳥兒仍在鳴叫，湖面仍在蕩起一圈圈的波紋。

　　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是一場美麗的夢境。

　　摩小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小腦袋想不明白原因，她只覺得這個仙女教母的魔法太弱了，連灰姑娘的魔法的持續時間都有好幾個小時呢，要是她學會了魔法一定能讓爸爸多停留一些時間的。

　　她知道自己是個聰明的小孩，所以魔法也會比其他人學的好，對，就是這樣。

　　「哦，老天，你可讓我好找。」佩珀從木屋那邊跑來，看見呆愣站在小樹林裡的摩根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下。

　　「下次不能在沒告訴我的情況下出來了。」天知道她發現女兒不見了時內心的驚慌。

　　「媽媽。」摩根轉過頭，把那朵小花遞給佩珀看，「這是爸爸給我的，我剛才看見他了，他跟我說他很快就能回來。」

　　「爸爸回來後他是不是就可以給我讀故事了？」摩根說道，「媽媽你是不是也不用這麼忙了？」

　　她想她的爸爸，但她沒有跟別人說過。

　　那些叔叔阿姨提到爸爸時總是一副傷心的表情，摩根不理解，她的爸爸不就是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麼，為什麼要傷心呢？

　　她還發現自從一個月後沒人在她面前主動提起爸爸，而當不小心提起的時候也會緊張地看著她，那樣子就像怕她下一秒哭出來一樣。

　　摩小根才不會呢，她可是一個很堅強的孩子，她只有在極少數的情況下才會哭。

　　她對於爸爸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些別的想法，但她不願意深想，大人們都說她還小，但她很聰明，她知道有些事物發生了什麼不可逆轉的變化。

　　盡管因為年齡的限制還是懵懵懂懂。

　　「我的小摩根。」佩珀將摩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淚水忍不住滑落下來，「沒錯，爸爸回來後就可以給你讀故事了。」

　　她只認為那是小孩子的幻想，幻想著她的爸爸還在她的身邊。

　　托尼死後佩珀不難過嗎？不傷心嗎？不想頹廢嗎？

　　她都有過，可是她不能，偌大的斯塔克公司需要她管理，托尼留下來的那些技術她要小心保護，不能讓人搶走。

　　佩珀這段日子每天都睡得很少，她要應對來自外界的各種壓力，她要應對覬覦斯塔克企業的人，她因此忽略了摩根。

　　這下她才反應過來，摩根都已經失去她的父親了，她不能再讓她體會不到母親的關愛，佩珀想。

　　再小的孩子在這種環境下都能察覺到不對，她希望摩根無憂無慮下去，至少現在要無憂無慮。

　　「爸爸回來媽媽你就不用這麼累了。」摩小根體貼地說道，還伸手擦了擦佩珀的眼淚，「媽媽你不要哭了，摩根是個乖孩子，會好好聽你話的。」

　　「嗯，你是個乖孩子。」佩珀止住自己的淚水，深吸一口氣，將摩根抱了起來。

　　她們向木屋走去，木屋裡的擺設沒有變化，一切都維持著那一天的樣子，似乎這樣就能感覺到托尼還在。

　　「媽媽，我真的看到爸爸了。」摩小根神色認真地說道，她相信那絕對是她的爸爸。

　　「噢，寶貝，我們不說這個了，現在是午飯時間，乖孩子要先吃飯。」

　　佩珀從廚房裡端出午餐，給小女孩和自己擺好餐具，看著身邊空出的一個座位，她還是忍不住把那一副餐具也擺了上去。

　　佩珀忽然更想托尼了，摩根的話將她從自己的世界裡拽出來，讓她直面現實。

　　摩根看見她的爸爸是幻想，那她自己也不正在幻想之中嗎？只不過是自己的幻像更加隱蔽，更加融入於生活罷了，其實本質上沒有區別。

　　可能她還沒有她的女兒堅強。

　　「寶貝，你覺得你的爸爸是英雄嗎？」不知怎地，佩珀突然想問這樣一個問題。

　　摩小根放下了叉子，圓圓的眼睛轉了轉，後又看向佩珀的眼睛，露出一個純真的笑容：「那當然了，爸爸拯救了世界呢。」

　　「而且爸爸不但是世界的英雄，也是我們的英雄。」

　　佩珀有一瞬間的怔愣，原來摩根看得比她要通透的多。

　　她是否抱怨過呢？不，她沒有，因為她清楚地知道托尼一定會去做的，那是他的責任感，只要有一絲希望他就會嘗試。

　　可佩珀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她真的希望托尼能回來，比任何人都希望。

　　你拯救了世界，可又有誰來拯救你？

　　莫笙穿回來時內心還有些傷感，她親眼見到了小摩根，也親身體會到了托尼的情緒，那種無可奈何的絕望感啊……

　　「我一定要成功。」莫笙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呢喃。

　　「你出去了？這幅表情。」托尼從空間中出來，他是打算吃些零食的，但卻注意到了悶悶不樂的小姑娘。

　　她整個人都散發著「我很難過，急需安慰」的氣息，頭頂都要有實質化的烏雲了。

　　「斯塔克先生……」莫笙哼唧哼唧地說，「我想盡快幫你回家。」

　　「我不是說過你現在的任務就是繼續你的正常生活嗎？」托尼無奈地走過來，將抱枕從女孩的手裡拽出，「真的，如果回不去我又不會怪你。」

　　「可是……」

　　可是我會怪我自己啊，莫笙在心裡說出這句話。

　　「沒有什麼可是，你還是個孩子，就算需要拯救世界也論不到你做，那樣的話要我們干什麼？是不是？」

　　托尼又一次地勸說起來，他的確不需要莫笙做什麼，對他而言小姑娘安安全全地就是最好的鼓勵了。

　　「唉……」莫笙嘆氣，但還是順著話說了下去，「我會聽的。」

　　「這才對嘛。」托尼解決完藍莓干後又回到空間裡。

　　他一直很忙，忙著制作各種各樣的機器，他在試探限制的極限。

　　而且他發現限制在緩慢放低，一些原本不能帶出空間的物品現在也能帶出了，這似乎是件好事，但它同時意味著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正以不正常的速度提高，同時意味著危險的增多。

　　真相的幕布在被揭開，表演已經開始，「演員們」陸續登場。

　　一切都圍繞著真實運轉。

　　六月初夏天便急於表現它的存在感，氣溫一日日地上升，天空總是沒有一絲雲彩，如果走在街上能感受到風都可以算很幸運了。

　　好在不知是何原因，每逢高考必下雨，老天爺很給面地陰了三天。

　　雨「唰唰」地下著，擊打著窗戶，電閃雷鳴，明明是白天卻暗得像是夜晚。

　　有種山雨欲來之勢。

　　莫笙面無表情地看向窗外，面無表情地吃著粽子。

　　晴天會讓她的心情好，但她其實更喜歡雷雨天，雨聲和雷聲能讓她的心情平靜。

　　「女兒你過來一起看電視啊。」莫媽說道，他們遵守承諾回來了，並且會待上一周多。


第13章 命運齒輪

　　「不啦，放假結束就是模擬考，我復習復習。」莫笙洗著手，隔空喊話。

　　這些年下來她和父母相處多少有些疏離，但在看到摩小根後她那份疏離感消失得一干二淨，她的父母仍在，她還想要求什麼呢。

　　她喜歡所有美好的事物，她喜歡托尼喜歡摩根喜歡很多人，他們都有美好的品質，值得她學習的品質。

　　成長就是逐步改掉缺點的過程，從接觸到的人或事中汲取優益，雖然有些特征還是會一直保留，但每個人都是得到了他曾經沒有的東西。

　　可能也失去了他曾經有的東西。

　　總之，我們必須要面對未來，那何不去積極面對呢？就是因為現世如此美好，才有無數的人前僕後繼啊。

　　盡管假期正巧是端午節，但學校仍舊是要補課的，莫笙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周五的考試中，從早考到晚的感覺真是讓人頭炸呢(￣デ￣)。

　　她以往沒有覺得，現在才忽地發現這有多麼得難受，寫完最後一科的卷子都有了一種要升天的感覺，腦袋裡唯一想的就是趕緊回家。

　　「我怎麼覺得今天什麼都沒做吶……」莫笙扔下書包，外套都沒脫就趴在床上抱著柔軟的被子蹭了蹭，然後鹹魚似地躺著。

　　父母出門買東西去了，說是給她屯點兒糧食，要不然她能懶到把自己餓著，也同樣是為下次的長途出差做准備。

　　「我又不會把自己餓著，再不濟點外賣唄。」小姑娘在電話裡說道，「我和你們一起去？」

　　「誒呀，不用了，你考了一天回家好好休息，我和你爸給你帶好東西啊。」莫媽那邊忽然有些吵，像是到了商場裡。

　　「對了，公司要我們去美國出差，估計得過年才能回來。」

　　「啊……」莫笙嘆氣，「不是說最近不出去了嗎？」

　　「公司那邊有了突發狀況，不得不派人去解決，現在有能力還有空閑時間的只有我和你爸了，等這次結束我們就能升職了，到那時就不用出外勤。」莫媽解釋道，安慰起她的女兒。

　　「這些年我們沒有陪伴在你身邊，唉，是我們的不對。」

　　「突然這麼煽情干什嘛。」莫笙踢了踢腳邊的石子，注視著石子一蹦一蹦地跳入草叢。

　　「哦，不說了，我們要買東西了，拜拜。」莫媽說著掛了電話。

　　「又是出差，還是去國外。」女孩嘀嘀咕咕，「公司有多大啊天天這麼忙。」

　　她只是小小地抱怨一下，畢竟她也知道她的父母就是因此才能給她創造良好的物質條件。

　　不過知道歸知道，不怨念是不存在的。

　　「不行，時間怎麼可以浪費在發呆上。」鹹魚癱的莫笙坐了起來，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

　　「斯塔克先生，你有時間嗎？」女孩騷擾起了托尼。

　　「啥事？」托尼在更新他的盔甲，他正在制作他的納米盔甲，MK50。

　　MK50，鋼鐵俠最經典的戰鬥用盔甲之一，血邊。

　　血邊戰甲融合了液態納米技術，會直接儲存在托尼的骨骼裡，受思維控制，需要做戰時，戰甲會從皮膚的表層滲出，迅速覆蓋全身。

　　「就是有些無聊，想找你嘮嗑。」莫笙說道。

　　「不是有道恩麼。」

　　「可我就想跟你聊天啊，你看看明天是不是可以……」莫笙期待地問，「天時地利人和，總要再試一次的嘛。」

　　「好好好，我答應你。」托尼不想再被小姑娘念叨了，他真的應付不了。

　　老天，他不希望摩根長大後也會這樣子，他的女兒可是小天使，她一定特別乖。（那您可能是對斯塔克家的基因有什麼誤解。）

　　「我想摩根一定特別可愛吧。」莫笙提起了那個小女孩。

　　「當然。」托尼很高興有人能誇獎他的女兒，這大概是每個老父親共同的心理，「幾乎沒有哭過的時候，說什麼她都會乖乖地去做。」

　　「對啊……她真的很可愛很乖呢……」莫笙小聲地感嘆道。

　　「你怎麼會突然說起這個，是不是背著我做什麼了？」托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哈哈，哪有哪有。」莫笙打個哈哈准備糊弄過去，「那不還得有一個月的緩衝時間麼，你說是不是斯塔克先生。」

　　托尼不知道無限寶石的力量也在緩慢恢復，所以相信了莫笙。

　　「嗒嗒」的敲門聲響起，兩人頓時就不說話了，掐斷了聯系。

　　「過來接一下東西。」莫媽站在門口喊道。

　　「來了。」女孩跑過去，接過兩大袋蔬菜和肉類，將它們放在廚房的地上。

　　莫爸和莫媽今天要做火鍋，說起來他們一家三口好久沒有在一起吃火鍋了。

　　洗好食物擺好餐具，順便再打開電視，啊，這樣才有吃火鍋的氛圍嘛。

　　「多吃些。」莫爸夾了一塊牛肉放到莫笙的碗裡，之後又夾了幾個魚丸。

　　小姑娘笑著吃完，她這段時間養得已經吃不下去東西了，要不是因為不吃飯會餓對身體還不好她一口也不想吃。

　　「不用夾啦，夠我吃的了。」莫笙指著自己被擺得滿滿當當的碗說道。

　　她習慣邊吃飯邊看電視，只是最近電視上沒有好看的節目，所以她換了幾個台就隨便停下，恰巧這又是一個晚間新聞。

　　既然是新聞主持人說的無非就是那些，大同小異，比如什麼某某國家擅自退群，無視條約，擺盡威風，我們表示強烈地譴責，又比如什麼某某國家的某某城市發生了嚴重的恐怖襲擊，死傷慘重。

　　「還是種花家安全。」莫爸看著新聞感嘆道。

　　「是啊，你們到了美國可要小心些，看著電視上天天播放槍擊案我都特別擔心。」莫笙拉著莫爸和莫媽的手撒嬌道。

　　「公司給我們分配了住的地方，那是個高檔的小區，安保措施很高的，寶貝你不用擔心。」莫爸揉了揉女孩的頭發。

　　「那你們也要小心，晚上最好別出門。」莫笙嚴肅地囑咐，誰都知道太平洋的那邊是個「自由民主」的國家，夜晚是某些人的狂歡。

　　啊，看啊，那是一道多麼漂亮的「風景線」，那裡的「燈塔」多麼明亮，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純粹的、城市的「顏色」呢。

　　他們的機票是在半夜，所以馬上就要走了，莫笙在門口旁對他們道別：「記得下飛機也要給我打電話哦。」

　　「好的好的，我們每周都會給你打電話。」莫媽說道。

　　「我們下次見面也不會有什麼變化，難不成我的寶貝女兒還能一瞬間長成大人了不成？弄得那麼傷感干嘛，可以視頻聊天啊。」莫媽拉著行李箱，給了小姑娘一個擁抱。

　　「是是是，當然不能。」莫笙依戀地蹭了蹭，最終還是不舍地起來了。

　　「乖孩子，你還想讓我們帶給什麼嗎？可以郵寄過來的。」莫媽想給她的女兒一些補償。

　　說到帶東西莫笙就想起了無限寶石，她還真怕下次再帶些什麼更奇怪的東西，她可不願再看見這種bug級物品了。

　　不過她倒是有些好奇那位送寶石的仁兄是誰，正常點兒想對方運氣也是挺倒霉的，陰謀一些想……

　　好吧，她想不出來能有啥陰謀，反正寶石都已經到自己手裡了還糾結那些干嘛。

　　「什麼都不用。」她急忙打消莫媽的想法，裝作無意間想起一樣問：「對了，送我周邊的叔叔是哪裡人啊。」

　　「他是美國人，上次過來也是出差，怎麼你還需要？」莫媽解釋道。

　　「不不。」莫笙怕再被誤會，索性略過這個話題，「快走吧，要不然容易遲到。」

　　莫媽和莫爸上了電梯，女孩看著電梯門關上自己也鎖了門，現在都十一點多了她也要睡覺了，否則明天就沒有精力。

　　收拾收拾茶幾上的東西，將它們擺到自己原先的位置後莫笙准備關電視，電視依舊在新聞台，她匆匆地掃了一眼，本想直接關電源的，但手卻突然停住了。

　　「是我看錯了嗎？」她貌似從下面滾動播放的小字上看到了哥譚的字樣？

　　於是莫笙再次抬頭，可剛才的新聞早已略過去，她想查詢只能等第二天早上看重播。

　　誒呀，估計是她眼花了，這可是正八經的新聞台，又不是什麼娛樂搞笑的節目，怎麼可能出現一個虛構的城市呢？再說了那也不是跑錯片場了嗎？公司都不是一個。

　　後來的小姑娘回想時才發現提示已經如此之多可她還沒有意識到，擱這樣子誰都沒辦法，但或許沒意識到也是件好事，畢竟知道未來它還算作未來嗎？

　　莫笙自己消除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她搖搖頭，手指按下紅色的按鈕將電視關閉，之後又將燈關了。

　　夜寂靜著，蟬鳴叫著，人們依然正常地度過這個夜晚，和過去的千千萬萬天一樣。

　　有什麼變化嗎？不，至少目前還沒有，但是快了。

　　地球上某個荒蕪人煙的小島上出現了黑色的洞口，透過其觀看能看見洞那邊有著種種高科技物品，只是這洞口只存在了瞬間便消失——


第14章 黑色鳳凰

　　但依然被有心人發現。

　　命運的齒輪轉動了，誰知道它還能帶動多個齒輪呢。

　　「我做了一個導航器，就是我們去平行宇宙用的那種，但我不能百分百保證能鎖定成功。」托尼拿出了兩個像手表一樣的東西。

　　「你可以帶上它再使用無限寶石，不管怎樣至少比什麼都沒有強。」

　　「哦，這的確會有幫助。」莫笙說道，她是相信托尼的實力的，這個導航器不可能不管用。

　　「斯塔克先生我們還需要帶什麼嗎？」

　　「嗯……盔甲帶了吧？」

　　「帶了。」那可是保命用的東西，她自然會帶。

　　「也不差啥了，開始吧。」

　　莫笙把無限寶石牌手鏈捧在手心，再次努力想著時空坐標---托尼告訴她的，一大長串字母加數字，她費了很長很長的時間才一個不錯地背下來。

　　宇宙之間的屏障被破開了一個小口，藍光再次將兩人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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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別靠近。」琴從空中降落。

　　「我辦不到。」瑞雯緩慢地走著，想要接近琴。

　　「拜托，停下吧。」琴的聲音有些顫抖。

　　瑞雯當然不會停下，她要將她帶回去：「除非我確定你沒事。」

　　琴臉色突然一變：「我感覺不太對勁。」

　　「那就回家，讓我來照顧你。」瑞雯跨過遍地的碎木欄，再度走近。

　　「不，你沒辦法，因為你……」琴看著自己雙手上冒著光的紅線，表情痛苦，「你不懂那是什麼感覺。」

　　瑞雯：「那告訴我。」

　　「發作時-」琴的臉上也出現了紅線，她正竭盡全力去抑制，「會讓人受傷。」

　　「我不怕你琴。」瑞雯真誠地說道，「看著我琴，仔細傾聽我的聲音，我們一起度過難關，我不會放棄你的琴，家人就該這樣，互相照顧。」

　　琴更加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她面目猙獰，她不想傷害到別人，她不想，但……

　　「你是我的家人。」瑞雯走到了琴的面前，她伸出手去握住琴的手臂，「永遠都是。」

　　琴最終還是控制不住暴走了：「停下！！！」

　　隨著她的話語無形的力場以她為圓心向周圍迅速射出，幾乎整個小鎮都被這股力場破壞了，在場的幾位變種人們全部竭盡全力地抵擋。

　　瑞雯被力場掀飛，如果沒有阻隔的話她就會摔到帶有尖刺的木欄上，被它穿透身體。

　　但好在只是如果，瑞雯被救了，而救她的人正好是我們的莫笙小朋友。

　　當時的情景是這樣的。

　　「斯塔克先生，我覺得我們似乎又傳送錯誤了。」莫笙透過玻璃窗戶看著這個陌生的小鎮說道。

　　「我早有心理准備。」托尼不在意這些，他又沒指望能一次成功，兩個互不相干的宇宙之間要准確定位哪有那麼容易。

　　「這次我家又變成了一個獨棟別墅了，真是神奇。」莫笙在自己家裡四處轉悠了一圈，發現非但多帶了一個小花園不說還多出了一層樓，雖然上面空蕩蕩的，除了鋪好的地板外別無它物。

　　要是她家真有這麼大就好了，自己住的那個城市算不上一線可房價卻要上天，雖然她家不缺錢吧，但買別墅著實有些困難，畢竟又不是家裡有礦。

　　「現在是什麼時間呢？我們不如出去看看吧。」莫笙說道，她帶過來的電子產品時間線都是自己原本的世界的，所以想要搞清狀況必須觀察或者問別人。

　　她和托尼一起出了屋子，外面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能表明時間的東西，連想找人問一問都不行。

　　「這可能是一個偏遠的小鎮。」托尼判斷，美國大多數遠離城市的鎮子都長這樣。

　　「哦，那應該會挺安全的，不像上次開局就是戰……」莫笙還沒有說完前面的一戶人家房子突然裂開，崩出無數碎木欄，那裡也傳來槍響和爆炸聲，還有警笛聲。

　　不對，那裡離她不遠，分明就不到三百米，她剛才怎麼會跟眼瞎一樣沒看見呢？而且那邊的一行人好生眼熟，比這個小鎮還讓她感到眼熟。

　　一時間煙塵滾滾，莫笙下意識地用無限寶石釋放出了一個保護罩將她和托尼包住，這表明她認為寶石更能保護自己，當然還有盔甲過於顯眼的原因。

　　「斯塔克先生，你沒事吧？」煙塵依舊彌漫著，她似乎聽見了爭吵聲。

　　「我沒事，你呢？」托尼咳嗽幾下。

　　「還好。」莫笙覺得自己真是烏鴉嘴，每次說些猜測的好話時下一秒都慘遭打臉，她以後絕對不要再立flag了。

　　忽地，她看見那邊一個藍色的人影---也不應該說是藍色的，那些人都穿著一樣的衣服，只是這個人的臉好像是藍色的，她被擊飛了。

　　女孩在看見的那瞬間便決定救下這個人，不管她是誰。

　　畢竟莫笙又不會見死不救，按照那個軌跡不用細想人就會被碎木欄捅個對穿，那樣子得多疼啊，是壞人的話再補一刀唄。

　　而且她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細微的眼熟，她或許在哪兒見過一次，嗯，應該就一次。

　　想了這些其實連一秒鐘都不到，小姑娘用現實寶石接住了藍色人影，讓她在撞到木欄前堪堪停下，並又將對方輕輕地放到地上。

　　她這才注意到並看清了這個人的臉，然後無比慶幸自己的舉動。

　　「老天，這是魔形女？」莫笙不禁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她這回非但時間地點沒穿對就連世界都錯誤了嗎？

　　顯然，她的這番舉動吸引了那邊的變種人的注意力。

　　查爾斯這才發現還有除了他們以外的有行動能力的人，他分明控制住了他感應到的所有人的大腦。

　　一瞬間氣氛又緊張起來，琴看見瑞雯沒事的時候就不知出於什麼心理逃離了，可能她知道沒有意外她會導致她昔日的朋友死亡吧。

　　於是剩下的查爾斯、漢克幾人看向那邊，那道紅色霧氣發出的地方。

　　「那裡的朋友請出來一下。」教授推動輪椅向前了幾米，旁邊的鐳射眼和風暴女立即圍了上來，不管怎樣這都是他們變種人內部的事情。

　　所以才會反對琴傷害到普通人，那樣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將化為烏有。

　　「斯塔克先生，你說該怎麼辦。」莫笙戳了戳托尼的胳膊，遇到這種狀況她難免下意識地求助他人。

　　「還能怎麼辦。」托尼也看清了他面前的那幫人是誰，他和小姑娘才剛看完黑鳳凰不久，記不住才怪了，再者說漫畫裡他們本來就處於一個世界觀。

　　「當然是過去了，放心，有我在。」他拉起女孩的手，帶上專屬的黑框眼鏡，走過定在原地的警員，直到他們都能清晰地看見對方。

　　「你好，澤維爾教授，我們只是在此居住的普通人。」托尼平靜地說道。

　　無可否認的事實，他又沒有什麼超能力，難道還不算是普通人麼？只不過他會造高科技盔甲，去過平行宇宙，打過外星人，拯救過世界而已。

　　莫笙則更是個純粹的普通人了，無限寶石又不是她本身的能力，就像一個魔法物品一樣，她只是能用它，刨除這些她簡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你是鋼鐵俠？！那不是漫畫裡的人物嗎？！」先前被琴扔出去的快銀小天使從地上艱難地爬起。

　　他感覺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快要碎掉了，疼得不行，但在看見托尼的胸口那異常熟悉的發光的東西時還是同樣驚訝地說道。

　　他不會看錯的，那絕對是鋼鐵俠的反應堆，還是最新版的！

　　皮特羅喜歡看漫畫，是一個忠實粉絲，所以才在第一時間就看出托尼的身份，而他這麼一叫也讓其他變種人觀察起了斯塔克。

　　鋼鐵俠等一眾復聯英雄在他們的世界裡深受青少年的喜愛，因此當有了x戰警後民眾對他們的評價還不錯。

　　可是現實和漫畫是不一樣的，盡管有很多人喜歡超級英雄，但也有很多人不希望自己生活在那樣的世界。

　　畢竟誰都不想成為炮灰。

　　況且他們是變種人，和那些更不一樣，他們本身就擁有特殊的能力，異於常人的、能讓人感到恐慌的能力。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有誰敢說自己沒抱有一點這樣的想法呢？

　　人們永遠都害怕比自己強大的力量，尤其在他們不能擁有的時候。

　　這沒有錯，可有一些擁有強大力量的人難道不害怕嗎？他們更害怕，而且更可悲，因為他們在害怕自身。

　　只能說絕大多數事情都沒有明顯的分界線，對錯亦是如此，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

　　當你身處局內，你的評價不可能不帶著感情-色彩，而當你身處局外，你也沒資格評價。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現在是涇渭分明的兩撥人，一是以查爾斯為首的變種人們，二是托尼和莫笙兩個「穿越者」。

　　奧蘿洛扶起了皮特羅，讓他躺在擔架上，漢克和瑞雯站在一起，緊緊地握住她的手，生怕她消失。

　　那種即將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感覺是多麼的真實——


第15章 銀色流影

　　差一點兒、差一點兒瑞雯就會死了，他無法想像那樣子的世界。

　　「額，看來我們的信息有些誤差。」最終還是托尼先出言打破了沉默。

　　噢，那不是有些，那是很大，這個世界到底是電影宇宙還是什麼宇宙，按照這個現狀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變種人的世界裡有他們的漫畫，那他們的世界裡怎麼就沒有變種人的漫畫呢？這究竟是要鬧哪樣？

　　「看來大家都認識。」查爾斯推著輪椅到前面，他伸出手，矢車菊般的藍眼睛真誠地看著托尼，「查爾斯澤維爾。」

　　「托尼斯塔克。」托尼也伸出手，兩人「友好」地握了握。

　　「或許我們需要談談，但這裡顯然不是個好地方。」查爾斯側頭示意對方看看身後被破壞過的小鎮和一堆警察，「要去我的學校逛一逛嗎？」

　　托尼看向了莫笙，小姑娘輕輕地點點頭。

　　「好吧。」他說道。

　　他們坐上了噴氣式飛機，說實話，在場的幾人之中只有女孩會頗感新奇地四處瞅瞅。

　　查爾斯在和托尼談論正事，而這些就不是莫笙能參與的了，她現在還沉浸在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麼的賢者狀態。

　　「為什麼會到變種人的世界呢？差的有些太多了吧。」她自言自語地哼哼。

　　先不說傳錯世界的問題，前面說了照這個劇情走向一頂是個純純的、沒有綜奇怪東西的宇宙，可那為什麼會有復聯的漫畫呢？看快銀那幅表情還是走的電影版。

　　莫笙和托尼想到一塊去了，當然，以她的腦袋瓜是想不出什麼深意的，可兩位大佬就不一樣了。

　　「世界正在改變。」上了飛機查爾斯對托尼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我知道。」托尼嚴肅地說。

　　「前幾天我的記憶裡多出了一些本不存在的東西，你清楚我是精神能力者，能在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植入一段記憶地球上沒有人能辦到。」

　　查爾斯的手指敲打著桌面，這十分困擾他，而且琴也在突破他的封印，種種壓力下他著實有些心力交瘁。

　　「只有我一個人多出了那些記憶，我還無法跟其他人說，除了你，斯塔克先生。」查爾斯往常溫柔的表情消失了，因為他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叫我托尼吧。」他看了眼那邊和皮特羅嘮得起勁的莫笙。

　　「好，你也可以叫我查爾斯。」教授也看了眼那邊活躍起來的幾人，無奈地嘆氣，他們還什麼都不知道啊。

　　記憶裡那慘痛的未來，遍地的廢墟，死亡的舊友，那是那麼的真實，真實得他都要深信不疑……

　　「你有多出來記憶嗎？」查爾斯問，他認為托尼這個來自異世界的人能給予他一些答案。

　　「沒有，但……」托尼停頓了會兒，他要斟酌一下語言，「你讀不了我的大腦，是吧？」

　　查爾斯：「要是能我就不會問了。」

　　「那我就不說太多，首先來到這裡之前我並沒有在我的世界，其次我已經死了。」托尼簡練地概括自己的狀況。

　　他們都是一個團隊的領導者，談話中當然不會泄露太多自身的信息，這和信不信任無關，況且他們也才「剛剛」見面。

　　「和那個小姑娘有關？」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事不用說得那麼明顯。

　　「是的，而且我也看過你們的漫畫。」托尼扔出了一個煙霧彈，他想套些話出來，而且他並沒有撒謊，不是嗎？

　　查爾斯不太意外，那些多出來的記憶裡表現出來了這一點：「平行宇宙的二重身。」

　　「哦，現在是幾幾年？」托尼想知道這個問題，「是二十世紀嗎？」

　　「不，是二十一……世紀。」查爾斯回答，但在二十一這個單詞脫口而出的時候他意識到了不對，不禁驚駭地抬頭，眉毛瞬間皺了起來。

　　「似乎你也不太確定。」托尼抿著嘴說道。

　　查爾斯一時間想了許多，可最終只是這樣開口：「希望到時候我們能合作。」

　　「那祝願那時候我們合作愉快。」托尼看出了教授不想在飛船上繼續談話，所以去便去找小姑娘嘮嗑了。

　　只剩查爾斯一人獨自思考著。

　　莫笙到飛船上先是和一眾變種人們打了招呼便不再言語，因為他們也沒什麼可說的，關系基本算做陌生人。

　　皮特羅在接受簡單的治療，漢克用飛船自帶的醫療儀器給他檢查身體，顯然結果並不樂觀。

　　「臏骨脛骨均有受損，韌帶即將撕裂，不過好在沒有斷折，但一時半會兒也是恢復不了的。」漢克掃視著屏幕上的數據，快速判斷道。

　　「額……」躺在擔架上的皮特羅聽得一頭霧水，他知道這些詞彙並不是特別專業，但他還是不懂，「能再簡單說一遍嗎？」

　　「就是大約一個月的時間內你別想用能力了。」漢克收起了屏幕，又調出了一堆奇奇怪怪的的曲線圖。

　　「啊，那真是太糟糕了。」皮特羅失落怨念的語氣誰都能聽出來。

　　他不是因自己不能使用能力而傷心，主要是因為現在的局勢緊張，學院裡的那些小孩們是不可能做什麼的，為數不多的人員還跑了一個，這不可不謂糟糕了。

　　莫笙在旁邊默默地注視著，終於忍不住說道：「其實我能治療他的。」

　　她不說話在場的人都要將他忘記了，實際上是已經忘記了，皮特羅這才想起這裡還有個小姑娘呢，還是和鋼鐵俠一起的小姑娘。

　　「嗨，小女孩。」他支撐著自己坐在擔架上，找到一個倚靠物，跟莫笙打招呼。

　　快銀現在沒有先前那樣渾身上下都疼的感覺了，忍一忍還能勉強接受，更何況他又不是沒受過這樣的傷，過去可是經常遭受。

　　「復聯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你見過美國隊長嗎？哦，我想你都認識鋼鐵俠了肯定也見過吧。」皮特羅興致衝衝地說道，完全不像一個傷員的模樣。

　　漢克對此表示十分無奈，他要和瑞雯交流感情了，年輕人的世界他不懂，而鐳射眼此時正陷入失戀危機中，沒時間說話。

　　「我只在電視上見過。」莫笙誠實地回答，這又沒有撒謊，她的確只在電視上見過，「還有我不是小女孩，我快要成年了。」

　　「但你看起來沒有上高中。」皮特羅迷茫了，他就沒猜對過亞裔的年齡，為什麼，為什麼每個亞裔看起來都那麼年輕。

　　「而且你跟我差了一個頭。」

　　「我只是沒到長身高的時候。」莫笙頗為怨念地說道，不提身高他們還是好朋友，她不就是沒到一米六麼，她矮麼，你看托尼爸爸不也照樣氣場兩米八麼？

　　她只是沒到長身高的時候而已，嗯，絕對是。

　　「那你們那邊經歷過無限戰爭嗎？」快銀問出了他特別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

　　這個世界的漫畫正好進展到無限戰爭結束，宇宙一半生命化灰的時候，所有的粉絲都期待著幸存的超英會怎樣改變這樣的結果。

　　「經歷過。」莫笙回答。

　　她感覺這個問題有一些奇怪，但不知道是哪裡奇怪---她現在還是帶著托尼提供的翻譯器，你不能指望她一個英語渣渣在一個多月的時間內做到和外國人對話毫無壓力吧。

　　實際上通過托尼的特訓莫笙的英語比之前強很多了，說沒有太大問題但是聽就有些費勁，所以翻譯器會幫她把聽到的句子翻譯成中文，而這自然會導致意思的變化。

　　「那復仇者最後有沒有贏？化灰的人是不是都回來了？」這可是獨家劇透，皮特羅不用再天馬行空地猜劇情了。

　　「當然，但是……」小姑娘說道，習慣性地說了個但是，不過沒有了下文。

　　「但是什麼？」說話到一半很吊人胃口。

　　「沒什麼。」對於這種事情莫笙不會隨便說的，畢竟這裡總歸是異世界，「最後贏了就是了。」

　　「我給你治療吧。」說了這麼多她都快忘了她本來的目的。

　　說著莫笙便發動時間寶石和現實寶石，綠色和紅色的光芒交纏著從她掌心發出，包裹住皮特羅的腿，幾秒鐘過後它們變淡，按照原先的軌跡回到女孩的掌心。

　　「哇哦哦。」快銀不由得驚嘆，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腿，發現沒有任何不適感，而且不單是腿，身上其他部位也都恢復如初。

　　「你是法師嗎？復聯世界的人都這麼厲害嗎？我早應該想到的，能認識鋼鐵俠的人一定不會是普通人。」皮特羅說道。

　　復聯的世界都有外星人了，法師有什麼可奇怪的，他們自己不也是變種人嘛，不也有特殊力量嘛？

　　這倒是讓他對小姑娘倍增好感，原因大家都懂。

　　「等等，我想我們一開始就沒在一個頻道上。」莫笙才知道是哪裡不對了，原來快銀一直把她當成是復聯世界的人了。

　　「我不是復聯世界的人，我也不是法師，這只是個意外。」

　　「那你不是復聯世界的人怎麼會和鋼鐵俠在一塊？你不是法師怎麼會有這樣的能力？」皮特羅又迷茫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大綱，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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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2:54

第16章 歲月靜好

　　「此事說來話長，我也解釋不明白。」

　　「所以呢？」

　　「所以就不解釋了。」

　　「喂，好歹解釋一下啊。」

　　托尼過來找女孩嘮嗑了，莫笙便跟著他去飛船的另一邊，走時還回頭對皮特羅吐舌頭。

　　我們的快銀小天使只得自己去想原因了。

　　飛船很快就飛到了莊園，它泊入地下，眾人走下飛船，漢克和瑞雯去安撫其他的小變種人們，斯科特坐在自己的房間裡思考人生，奧蘿洛則留下來，以免查爾斯在談話中有需要。

　　當然，也是站在實驗室外面的，她並不在意這種事，她相信教授的所作所為自有他的考量。

　　「現在我們可以坦誠交流了，托尼，還有這位小姐。」查爾斯轉動輪椅，觸碰牆壁上的按鈕，頓時兩把椅子就憑空出現在房間裡。

　　「坐下吧。」他們中間也升起了一張桌子。

　　托尼眨眨眼睛，平靜地坐在椅子上，然而莫笙卻是十分拘謹，她不停地攥著自己的衣角，低頭看著地面，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教授不會讀腦吧，那樣的話不就暴露了麼，而且現在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不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啊。

　　女孩在心底默默吐槽。

　　「小姑娘，不用緊張，我不能探查你內心的想法，而且我也不會隨便那麼做。」查爾斯柔和的聲音響起，讓人感到如沐春風。

　　他一看到女孩的表現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根本不用讀腦。

　　「吶，好、好吧。」莫笙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用盡必生所學使自己看起來特別乖巧，特別普通。

　　然而普通是不可能的了，這輩子都沒希望了。

　　「我們要阻止改變。」托尼開門見山就是這樣一句話。

　　「可是我們無法阻止。」查爾斯調出了一段幾秒鐘的視頻，那段視頻畫質感人，模糊得不行，但突兀地出現又突兀地消失的蟲洞誰都能注意到。

　　莫笙在一旁看著兩位大佬打著啞迷，體會到了和皮特羅一樣的迷茫。

　　這些詞分開我都知道意思，可合在一起怎麼就聽不明白了呢？

　　「普通人無法承受更多的災難，世界被毀滅的幾率加大，神奇能力的增多都是問題。」托尼在空間裡待著只是研究盔甲了嗎？不，當然不是。

　　他早說過，他會復活絕對有更深層次的理由，看看，這就表現出來一些。

　　「你知道魔形女原本應該死嗎？不是那個知道，想想平行宇宙。」托尼隱晦地提醒。

　　「平行宇宙？什麼意思？」查爾斯這回是真不明白。

　　「噢，原來你還不知道。」托尼了然，既然不知道就好辦了，這場談話無論怎樣他都是主動者。

　　見托尼不想告訴他教授便換了一個話題：「在結束之前你們還會來這裡嗎？」

　　「不好說，看她的運氣。」托尼示意性地指向莫笙，小姑娘正無聊地發呆。

　　「她是……？」

　　「莫笙，先前是一個普通人，被牽扯進來的。」

　　「莫笙啊……」查爾斯重復了一遍名字，發音十分標准，是字正腔圓的中文，沒有那股奇怪的味道。

　　女孩聽見自己的名字條件反射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還的確有，來，孩子，給教授看一看你是如何用無限寶石的。」托尼揉揉莫笙的頭發，他經常這麼做，小姑娘的頭發特別軟，手感極好。

　　查爾斯聽到無限寶石這兩個詞時就不禁皺眉，他不是沒看過漫畫，他們有共同之處，而且學院的孩子們經常討論，他也因此了解不少，無限寶石這個當下火熱的詞更是如此。

　　如果真按照漫畫的設定來看，人類是不可能承受住它的力量的，那樣一個宇宙級的武器，可以根據使用者的意願完成任何事情……

　　即便內心思緒萬千，查爾斯的面上還是波瀾不驚，神色溫和地看著莫笙。

　　「好。」女孩一個一個地表現寶石的能力，「這是現實寶石。」

　　她的掌心冒出了紅色霧氣，把面前的桌子變成了一個大號布丁後又變回原樣。

　　「這是時間寶石。」莫笙想了想，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演示它的作用，然而看著教授那閃亮亮的頭，突然心中來了個注意。

　　「對不起了，教授，不行我再變回去。」她說著，綠色的光芒猛地盤旋在查爾斯的頭頂，瞬間的功夫變完成了它的任務---我們的教授又有頭發啦。

　　查爾斯不禁一愣，見小姑娘明顯邀功似的表情無奈地說道：「不必抱歉，挺好，謝謝了。」

　　他當然很高興自己的頭發能回來，他又不是沒嘗試過，只是不管用罷了，如此更好，女孩也是一片好心。

　　「嘿嘿，哪裡哪裡。」莫笙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繼續演示寶石的能力。

　　「空間寶石顧名思義就是能帶你去任何地方，就像這樣。」她隨手開了個空間門，門那邊是一個有著一棵樹的陽光明媚的小島。

　　「力量寶石，額，這個大概就是增強力量？我沒咋用過。」莫笙的手中出現紫色的火光，一閃一閃的，看上去十分漂亮。

　　然而可不能因此降低警惕心，裡面蘊含的能量十分恐怖，這麼一小些摧毀整個學院不成問題。

　　托尼雙手交叉，沉默地注視著小姑娘展示，眉頭不時地皺一下，不知在想些什麼。

　　「心靈寶石，嗯……好吧，澤維爾教授，這個我也很少用，剩下的靈魂寶石更是一次也沒用過。」莫笙有些苦惱地說道。

　　總歸靈魂寶石還是存在自我意識的嘛，她怎麼好意思去用呢，那樣多奇怪，況且她也沒地方去用。

　　心靈寶石還能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用來消除他人的記憶，她用靈魂寶石還能把別人的靈魂拽出來？而且拽出來之後干嘛？還不得放回去？

　　別跟她說還有其它的用途，她笨，想不出來也做不到。

　　在莫笙激發心靈寶石時查爾斯就能探測到她的大腦了，雖然只有一小會兒但足以說明很多事情，並且在知道女孩想得什麼不由得露出笑容。

　　【果然還是有頭發的教授好看呢，不愧是神仙顏值，瞧瞧那漂亮的藍眼睛，啊，我要忍不住沉醉其中了。】

　　莫笙見查爾斯突然笑了笑也沒多想，展示完無限寶石後她便看向托尼：「斯塔克先生？」

　　「嗯？」托尼四散的思維立即收回，「完事了？」

　　「是，還需要我做什麼嗎？」她可是很願意幫助斯塔克先生的。

　　「不了，接下來是放松時間，你不想接觸一下這個世界的變種人嗎？乖孩子，出去玩吧，剩下的就是大人們的事了。」托尼和查爾斯對視了一眼，後者迅速領會他的意思。

　　「奧蘿洛會帶你過去的，你可以跟他們說你也是個變種人，那樣的話能好相處一些。」查爾斯眨了眨他的眼睛，語氣更加溫柔地說道。

　　莫笙被迷得飄飄呼呼，不知自己什麼時候離開了實驗室，不知自己什麼時候跟著風暴女去了城堡正廳，不知……

　　「你在想什麼呢？」快銀「嗖」的一下出現在她面前，銀色的頭發翹起些許，因慣性才堪堪停下。

　　「沒想什麼。」莫笙這才從那股勁中回神，應答道，後又想起一些東西，「對了，你跟其他人說過嗎？就是我們的事情。」

　　「沒有，我還是有分寸的，我知道這件事不應該說出去。」皮特羅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個漢堡，顯然是去取過。

　　奧蘿洛去給變種人小孩們上課了，還有漢克和瑞雯，現在的城堡沒人在閑逛，除了他們倆。

　　斯科特還在孤獨地思考人生。

　　皮特羅帶莫笙在學院轉悠了一圈，全當熟悉環境，順便欣賞風景，畢竟查爾斯是個大富豪，品位不會差。

　　「曾經這裡有過很多人的。」走著走著快銀就感嘆道。

　　莫笙見此便停了下來，聽皮特羅的感慨。

　　「只是很多人離開了，雖然也有新的人進來，但從前的那批再也見不到了。」他看著面前筆直的道路，下午的陽光灑下來，軟軟的，沒有往常的燥熱。

　　似乎很舒服，似乎這條道的目的地很明確，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

　　「難以避免的事情，分離是常事。」莫笙眯了眯眼睛，被小風吹得特別愜意。

　　她覺得自己成長了許多，但究竟是哪裡成長了也說不清楚，總之是想通了點兒東西。

　　「說得像個大人似的。」皮特羅看著身旁眯著眼睛一臉滿足的小姑娘調侃道。

　　「你也不沒多大嘛。」莫笙側頭瞅著少年，他銀色的頭發被太陽鍍上了金邊，笑得真切，同樣是銀色的外衣半搭再身上，看起來和她沒有什麼差別。

　　那種意義上的，他們都只不過是孩子而已。

　　「可我已經成年了。」皮特羅一本正經地說。

　　「我可看不出來。」莫笙撇撇嘴。

　　估計是下課時間到了，原本空無一人的草地上眨眼間便多出來一堆孩子，他們興高采烈地玩耍著，有的人在打籃球，有的人在利用自己的能力表演「輕功水上漂」。


第17章 夜的狂歡

　　「多好，在學校我也會這樣。」莫笙趴在欄杆上看著下面玩耍的孩子，皮特羅也跟著趴著往下瞅。

　　「是很好，唔……我想應該要用一句話來形容一下。」快銀又拿出了一杯可樂喝。

　　莫笙思考些許，輕輕說道：「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什麼？」皮特羅沒有理解，因為女孩用的是中文。

　　「Time is still and life is stable.」

　　那些玩耍的變種人小孩們自然注意到了走下樓梯的新來的面孔，見快銀在莫笙旁邊他們也沒有一窩蜂地跑上來，而是圍成一圈眼巴巴地看著皮特羅，意思很明確。

　　「好啦好啦，這位新同學會在這兒待一個月的。」剛才查爾斯用心靈感應通知了他。

　　莫笙對待一個月這件事情沒有提出異議，皮特羅這麼說肯定是查爾斯告訴他的了，也肯定是和托尼商量過後的決定。

　　「才一個月啊。」人群中不知是誰遺憾地說道。

　　「一個月已經挺長了。」快銀則一眼就看向那個說話的孩子。

　　「那她的能力是什麼呀？」莫笙外表看上去和普通人類沒有任何區別，實際上能來學校的絕大多數都是因變種基因而表現出外表差異的孩子---冷漠一些地說就是有些不符合大眾審美的孩子。

　　沒有幾個人的能力是強大到控制不住的，他們絕大多數的能力都很弱小，僅外表不同罷了，如果看上去和普通人差不多，又有誰願意離開父母離開社會呢？

　　更何況他們很多都是被「拋棄」的。

　　「像這樣。」莫笙開了個空間門，門的那頭是小家伙們的教室。

　　「這可很方便呢。」有人贊嘆道，立即贏來了一堆附和聲，「是啊是啊。」

　　「休息時間到了，都回去上課啊。」瑞雯從門口走出，拍了拍手掌，叫這幫頑皮的孩子們回去。

　　「好的，瑞雯姐姐！」他們都很聽瑞雯的話，這其中有那場眾人皆知的事情的原故，但更多還是因為瑞雯和他們相處得好。

　　最後一個小家伙進屋後瑞雯走到莫笙旁邊，輕輕說了一句謝謝。

　　「小事嘛。」女孩害羞地擺擺手。

　　「你救了我的命。」瑞雯彎下-身子，衝著她笑笑，「好姑娘。」

　　「……吶。」莫笙也不知說何是好，只是看著魔形女又走入了城堡。

　　「瑞雯的態度突然變了好多。」皮特羅小聲嘀咕道。

　　「為什麼這麼說？」莫笙來了興趣。

　　「她本來是打算……」快銀停了一下又接著說道，「打算離開的。」

　　小姑娘的腦海裡立即浮現出了一些畫面，她見大家都平安無事的樣子就沒想起來，她竟然忘了瑞雯和查爾斯之間早有矛盾。

　　「但我據我剛才觀察得出來的結果看瑞雯姐姐絕沒有離開的想法啊。」有心靈寶石這個bug級的存在，莫笙其實有了和x教授差不多的能力，即便不用也會有些許的感覺。

　　她體會到的情緒都是對這個學院、這個家的懷念和依戀，這是不可能騙人的。

　　「誰知道又發生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呢？」皮特羅環視一圈，轉身帶著莫笙往回走了。

　　隨著兩人的進去他們的影子也在變淡，大門緩緩地合上，擋住了照射進來的陽光。

　　「我跟你說一個沒告訴過其他人的事情呀。」皮特羅想著那件事再結合女孩的身份覺得說一說未嘗不可。

　　「是秘密嗎？放心，我也不會告訴其他人的。」聽快銀這麼說莫笙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好奇乃是人的天性，雖然有句話說好奇心害死貓，但她不是貓啊，況且這是人家主動說的。

　　「我有些時候會覺得我有一個妹妹，而且我好像在那裡死過。」皮特羅說著便聽見莫笙猛地一陣咳嗽，他奇怪地看向女孩，「額，需要我給你拿杯水嗎？」

　　「不用了不用了。」莫笙連忙擺手拒絕，「我只是嗆著了。」

　　「恕我直言，我記得你似乎有一個妹妹？」大致是逆轉未來裡金剛狼和x教授找快銀的時候，有一個片段是他抱著一個小孩子的吧。

　　「我現實中沒有妹妹，只是在那個夢境中有。」皮特羅說道，「那裡面我和她相依為命，我們一起為報仇……接受了實驗？」

　　他的語氣裡充滿了不確定，顯然，夢境的東西正常人不會太當真，即便這個夢他做了很多次。

　　「你知道她長什麼樣嗎？」莫笙問。

　　「不知道，夢境中的臉都是模糊的。」皮特羅回答。

　　「還有個事，你們這裡的漫畫沒有講索科維亞戰役嗎？」小姑娘很疑惑，這又是一個bug，如果說真的是一樣的電影同款漫畫的話就會有兩個快銀了。

　　「當然有啊。」皮特羅想不明白女孩為何突然說起這個。

　　「緋紅女巫有沒有一個哥哥？」

　　「她只是一個人。」

　　很好，這樣就說得通了，莫笙想，為了適應變種人的世界有些變化是正常的。

　　小姑娘被帶到了一個房間，皮特羅跟她說這是她要住的屋子，沒別的問題他就先走了，教授找他有事。

　　莫笙坐在軟椅上，對著快銀擺擺手：「再見。」

　　「再見。」銀發少年瞬間便沒了影子。

　　莫笙打量起這個房間，富有年代感的歐式風格，牆上掛著一些看不懂的油畫，吊燈散發著暖黃色的光芒，床頭的花紋制式繁美，被子疊得整齊，帶有細碎的蕾絲花邊，非常符合她內心的期想。

　　「真不知道教授是什麼時候讓人准備的這些，明明他一下飛船就去實驗室的。」莫笙說道，坐在飄窗上，透過玻璃窗向下看。

　　她能看見湖的一角，能看見太陽沒入地平線一半，將湖染成了大片大片的金黃，像是上帝不小心打翻了顏料桶。

　　莫笙就這樣看著太陽徹底沒入地平線，看著月亮升起來，星星開始閃爍。

　　此刻是夜的主場。

　　在小姑娘離開後托尼和查爾斯說話也不用藏著掖著了，他直接從空間裡拿出了一疊紙，還溫熱著，明顯剛打印出來---順帶一提，必須保持在五百米內的限制早消失了。

　　「看看這些數據，你再檢測一下你們的。」托尼將資料扔給查爾斯，神情嚴肅，完全沒有女孩在時的平靜。

　　縱使查爾斯並不主修這方面，但他也拿到過好幾個博士學位，天才的大腦總是相通的，打眼一看便知道其中表達的意思。

　　「這……」他翻著翻著就皺起了眉，可好看的人怎麼樣都是好看的，查爾斯即便皺眉也是賞心悅目。

　　「電波頻率與峰值變化。」托尼敲了敲桌子，「它是一個很簡單便能測量的東西，但是教授，我相信你知道這意外著什麼。」

　　是很簡單，簡單到只要你有相應的儀器，再輸入固定的一些東西後任何人都能測出這個結果，可正因如此也沒有人在意。

　　查爾斯打開了自家的儀器，快速輸入幾個字母後界面上就跳出來密密麻麻的句子，他不由得咬了咬嘴唇。

　　數值是沒什麼毛病，但問題是它和托尼拿出的那疊紙裡的分毫不差，這可就變成個大問題了。

　　「正常情況下不會一樣的。」查爾斯說道。

　　「所以現在便不是正常情況。」托尼收回了那些資料，「而且我已經記錄過兩個世界了，算上你們的世界是第三個。」

　　「它們都是一樣的。」查爾斯用的是陳述語氣。

　　「對。」托尼點點頭，「它們都是一樣的。」

　　兩人都沉默了幾分鐘。

　　「會有辦法的。」查爾斯先說道。

　　「但不是現在。」托尼自嘲地笑笑，「我還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呢……本來以為世界會就此'安全'，可仔細想想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比成功拯救世界還不可能。」

　　「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走。」查爾斯的左手虛握成了拳狀，這是他的一個習慣。

　　「或許吧。」

　　又是一陣無言的沉默。

　　其實目前做什麼都沒有用，他們知道有事情要發生，也知道那可能會造成不好的後果，但這事情什麼時候發生，造成的後果多嚴重他們一概不知。

　　幕布被揭開了，可一些「演員們」還沒有准備好迎接幕布後面的東西。

　　可能是所有的「演員」。

　　托尼和查爾斯繼續討論了些別的東西，也不清楚過了多久後教授打斷了托尼的說話：「抱歉，我需要去解決一些事情。」

　　「去吧，我留下來再看看。」他正借用學院的儀器做些物品。

　　「如果沒事的話出去幫我管管那幫孩子，別讓他們太頑皮了。」查爾斯囑咐道。

　　「好好。」托尼應和，意識從數據的海洋中出來，看著x教授自己轉著輪椅離去的身影小聲嘀咕道：「我又不是保姆。」

　　而後又大聲喊：「別被那些人抓了，我可不願意替你管小孩！」

　　「謝謝關心。」查爾斯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清晰的好像距離並沒有隔多少。

　　「切，自作多情，誰說關心他了。」托尼搖搖頭，再次看向面板上的數據。


第18章 宇宙論壇

　　「似乎做一個反變種人抑制器也不錯，算了，就這樣做吧，當房租了。」

　　他知道查爾斯是帶人出去找琴了，所以他才會說別被人抓去，當然，托尼不太擔心，魔形女又沒死，這足夠所謂的「劇情」偏離的沒邊。

　　對於x教授那變種人和人類可以和平相處的理念他不置可否，反正他自己要是有這種能力的話肯定做不到像查爾斯那樣。

　　那有些太過理想化，不過確實是最好的一種結果，世界上要是人人都趨利避害的話就不美麗了，不是嗎？

　　那是別人的選擇，他沒有資格去評價。

　　就像托尼決定成為鋼鐵俠一樣，他這樣做難道不就是為了能彌補些東西嗎？為了彌補被斯塔克工業的武器害死的人們，雖然歸咎不到他頭上，如同開車撞死了人還怪罪生產車的廠家。

　　可托尼還是會心懷愧疚，他終究是疏於管理，太過自大，太過相信自己，有些時候他會想假若自己再小心一些是不是能有很多家庭免遭妻離子散？

　　所以他選擇穿上盔甲，保護世界。

　　即便他很清楚過錯就是過錯，無法挽回。

　　但既然過錯已經無法挽回，就把讓你難過、讓你痛苦的事情都變成動力，找回最初的理想，用未來所有的時間付出更多去彌補。

　　一時的懶惰、忘記和逃避也許能騙得過別人，但永遠騙不過自己。

　　這是你的人生，你要過的更好，要對得起自己。

　　托尼對得起自己。

　　他們對得起自己。

　　英雄們都對得起自己。

　　大概是半夜左右吧，莫笙被外面的「嘀哩咣啷」的聲音吵醒了，她推門一看才發現是教授帶著琴回來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異常熟悉的身影---萬磁王。

　　「好了，孩子們都快去睡覺吧，明天還要繼續上課呢。」查爾斯溫柔地勸著偷偷跑出來的孩子，讓他們趕緊回屋。

　　小家伙們都不好意思地關上門，被抓到著實很尷尬，他們只是高興和好奇罷了，琴是他們的伙伴。

　　看見莫笙還沒有關門查爾斯轉著輪椅過去，笑著問：「有什麼事情嗎？莫笙。」

　　「教授你們沒事吧？」女孩擔心地說，她能感覺出他們的疲憊。

　　「可能有一點兒，但是問題不大。」查爾斯安慰道。

　　這次問題的確不大，琴在暴走差點兒傷害到瑞雯後就跑去找埃裡克了，雖然造成些破壞不過好在沒人傷亡，經過查爾斯的一番調解後政府那邊也沒有下達什麼追捕令之類的。

　　可關系還是差了許多，他們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但往好方面想想至少還有機會。

　　那些外星人的詭計早被托尼告訴了，查爾斯再跟琴轉述過一遍後她也沒再想過把自身的力量傳給別人。

　　畢竟她沒有傷害到她的朋友，造成無法挽回的過錯，就像先前說的，她還有機會彌補，真正地去彌補。

　　所以琴就跟著查爾斯回來了，教授也加固了一下封印，但始終只是權宜之計。

　　鳳凰之力是宇宙級的力量，光靠壓制是壓制不住的，只有同等級的才可以完美限制住，可也僅是限制而已。

　　這同樣是托尼告訴的，他們有的宇宙級力量的物品只有一樣，無限寶石，目標很明確。

　　至於萬磁王跟著一起回到學院的原因，嗯，他也多出了一些記憶，這點是查爾斯意想不到的。

　　天啟一戰過後他們倆分道揚鑣，一直都沒聯系過，查爾斯知道埃裡克和他一樣後便邀請他回來，埃裡克思考半響後同意了。

　　「我很高興你還願意回來。」在回學院的路上查爾斯說道。

　　「我只過來待一段時間，如同你說的，一個月，一個月後我就走了。」埃裡克雙手插兜，四處打量這座有好幾年沒見過的學院。

　　同樣的城堡同樣的樹木，同樣的道路同樣的湖，好像一切都沒有變，又好像一切都變了。

　　「學院裡一直留著你的房間。」查爾斯和埃裡克走在後面，奧蘿洛和漢克幾人先行回去了，皮特羅還問教授需不需要他留著，他則回答不用，畢竟他想和艾瑞克單獨說會兒話。

　　「我的老朋友，你多出來的記憶裡有什麼？」

　　萬磁王聽此眼神暗了暗，用低沉又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無外乎就是那些，不太美好的未來。」

　　而不太美好的未來又是什麼樣呢？他沒有說出剩下的話-

　　沒有啟航的船，接近滅絕的變種人，死亡的你。

　　「但我們可以一起努力。」查爾斯看向艾瑞克。

　　「你總是這樣。」艾瑞克笑了笑，對好友那頭茂密的秀發難免疑惑，路上又沒有找到時間問，所以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頭發……？」

　　「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做的。」

　　後來就是進入城堡被一堆小變種人們圍觀了。

　　「明天下午過來一趟，實驗室。」回憶結束後查爾斯想起了什麼，說道。

　　「哦，好的，教授。」莫笙呆呆地應答，完便回屋打算繼續睡覺了，她整個人還很迷茫，粘床便立即進入夢鄉。

　　埃裡克跟著查爾斯往實驗室走，他回頭看了看，門都是緊閉著的：「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姑娘？哪兒來的？」

　　「算做我們了解的異世界。」

　　查爾斯在實驗室門口進行驗證身份，他帶著埃裡克進去，一進門就看見托尼還在研究東西。

　　「托尼。」查爾斯叫沉迷於科學的鐵罐過來，「埃裡克他也有記憶。」

　　「嗯？等我一下。」托尼把數據都保存好後才抬頭看向來人，這一看他便不由得驚訝道：「萬磁王？出去一趟還帶人回來了？」

　　他說過他不想面對埃裡克，掌控磁力的能力簡直就是他的克星，所以他果然還是要制作一套反萬磁王盔甲嗎？

　　「呵，鋼鐵俠。」埃裡克看見認知中的漫畫人物出現面色也波瀾不驚，不屑地說道，他還特意加重說了「iron」這個詞。

　　「收廢品的。」嘴炮誰不會啊，他斯塔克在這方面無人能比。

　　托尼的話音剛落實驗室的器材便開始顫動起來，相互碰撞發出「叮咣」的響聲。

　　查爾斯無奈地阻止二人：「都消停些，這是我的地盤，你們弄壞了誰賠？」

　　這招的確好使，埃裡克和托尼齊齊停手。

　　「我又不是賠不起。」托尼說道，挑釁地看了萬磁王一眼，「只要我想幾百萬美元不是事兒，你行嗎？」

　　「你-」埃裡克繃緊了拳頭，那些器材全部浮空又猛地落下，這是他的痛處，無可否認。

　　「坐下好好談一次，可以嗎？至少看在我的面子上。」查爾斯的聲音適時響了起來。

　　一見面就掐架的兩人同時「切」了一聲，坐在桌子的兩頭，不看對方，但他們都是場面，不對，明白人，所以還是握手言和了。

　　「埃裡克，你對那些記憶有什麼看法？」查爾斯再次問出了一個差不多相同意思的問題。

　　「還能有什麼看法？當然是改變它。」埃裡克說道。

　　他從小到大就不是一個屈服於命運的人，沒人能決定他，除了他自己，就像在集中營……

　　等等，集中營？

　　「不止是記憶，我們的時間也被篡改了。」看著好友突然變化的表情，查爾斯不用能力也知道他在想什麼。

　　埃裡克的腦海裡現在有兩種聲音，一個是告訴他現在就是二十一世紀，另一個是告訴他現在應該是九十年代。

　　他竟然沒有意識到，這比多出來記憶還要恐怖的多，至少那些他知道是虛假的，可他都不確定目前到底是九十年代還是二十一世紀。

　　「這是為什麼？」埃裡克看向查爾斯，潛意識裡他還是認為好友能給他解答。

　　「恐怕要問問對面這位先生了。」查爾斯衝托尼點點頭，示意他說話。

　　托尼咳嗽幾聲，用兩個詞精准概括：「宇宙意識。」

　　「哦，先別急著否認，一開始我也覺得這夠扯淡的，但就算它再扯淡它也是事實。」他在埃裡克開口之前打斷了他。

　　「宇宙意識為了自身所以去融合其它宇宙，要不然你覺得你們的世界為什麼會改變時間線？為什麼會有我們的故事？」

　　「可是……」萬磁王又是剛開口便被再次打斷。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別問我怎麼知道的，問了答案也只有一個，我是天才。」托尼先自誇了幾句，見到埃裡克有怒意的跡像後又將話題拐到正地。

　　「融合多了宇宙毀滅的幾率不就增大了嗎？它融合莫不是腦抽？怎麼看都是單獨的宇宙強，融合了反派也就多了，一個個都想毀滅世界，可沒那麼多人拯救得過來。」

　　托尼的想法沒錯，只是他不了解一點，宇宙融合為的目的不是別的，而是「升級」，對於祂們而言搞出問題就重啟唄。

　　如果宇宙意識有實體還能開茶話會的話，那祂們的談論內容大概就是以下這些。

　　宇宙A-01-03-42：「聽說了嗎？有個宇宙升級成功了！」

　　宇宙C-20-63-49：「羨慕。」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得有些卡


第19章 黑白棋局

　　宇宙D-09-21-01：「羨慕。」

　　「我也想升級。」宇宙K-01-01-02說。

　　「得了吧，誰不知道那個升級的宇宙費了多大功夫，差點兒把自己搭進去，其中一個主宇宙都想派人解決掉了，沒那個勇氣就別想。」

　　宇宙A-02-01-01說道，祂可以算是比較老牌的衍生宇宙了。

　　「融合會比較保險一些吧。」先前的宇宙K-01-01-02說。

　　「你從哪兒聽說的？是不是那幾個搞事的宇宙？我告訴你啊可別被祂們騙了，融合最不靠譜，除非……」宇宙A-02-01-01的語氣突然嚴肅，「除非你拖著幾個本就成熟度高的一級衍生宇宙下水，再選擇一個主宇宙當作定點。」

　　「然而那種宇宙一般情況下也不會作死地選擇融合，因為失敗可就大發了，那個升級成功的宇宙還不是因為情況特殊？和祂的主宇宙有協議？」

　　宇宙D-09-21-01：「既然情況正常那就讓情況特殊唄，我可看不下去我的核心人物過得那麼慘，他明明可以幸福美滿的。」

　　「非得搞什麼原則那一套，打破原則就得瘋，真是的，我不讓他瘋還不行嗎？那是我的核心人物誒，我不能寵寵他嗎？我難道不是因為他而存在的嗎？」

　　這就可以看出來了，衍生宇宙的誕生都是因為幾個核心人物，而這幾個核心人物受到宇宙意識的庇佑，我們管他們叫做「天選之子」。

　　誰家的天選之子不可勁地寵啊，要啥金手指有啥金手指，但某些宇宙因為主宇宙限制天選之子必須過得很慘，這就惹得眾宇宙不滿了。

　　「我也是我也是。」宇宙C-20-63-49說道，「明明我家核心人物已經逆轉過未來了結果還落得個接近滅絕的下場，你說就算是為了表現'劇情'也不能這樣啊。」

　　「明明變真的了後來還是一把大刀，關鍵是我還只能看著這樣的場面一次又一次地上演。」

　　「所以我們不如bla……然後再bla……」宇宙D-09-21-01說出了祂的計劃，「這麼做成功的幾率很高。」

　　「主宇宙會不會派人來打壓我們？總歸咱也拖祂下水了，主宇宙原本可太平的很。」宇宙A-01-03-42有些擔心。

　　「誒呀，不會的不會的，只要計劃執行的好，不會有生物傷亡的，況且到時候融合了咱們難道沒有復活生命的力量？你難道忘了正因為主宇宙太平才不存在死而復生啊。」宇宙D-09-21-01努力推銷著，期望在場的其祂宇宙意識能加入祂。

　　「況且主宇宙也想能被分擔一下能量，支撐運轉太久都有些入不敷出了，我們可以談條件嘛，規定要改麻煩但可以鑽空子吶。」

　　宇宙A-02-01-01想了想，最終同意：「那好吧，我很早很早就不喜歡這規定了，古板至極，一點兒都不跟隨時代前進。成功之後我們可以號召其祂宇宙一起聯名要求更改，最終得利的也是大家。」

　　「OK，我去找祂們，就這麼辦了啊。」宇宙C-28-63-49說。

　　宇宙意識間的茶話會就這樣結束了，而幾人之間的「茶話會」或許還需要開很久。

　　「融合的宇宙有幾個？」埃裡克問托尼。

　　「目前來看至少有三個，但上不封頂。」托尼波瀾不驚地說道。

　　「開始融合了嗎？」

　　托尼想了會兒才回答這個問題：「這就要看你是怎麼定義融合的了，如果說你認為融合是兩個宇宙間有交集，那麼還沒有。」

　　「但如果你認為融合是宇宙間的壁壘被打破，那麼就已經開始很長時間了。」

　　「哦，對了，到點兒了。」托尼忽然起身，輕車熟路地打開門鎖，剛跨出實驗室時轉身對著查爾斯攤攤手，「教授，熬夜可不是個好習慣。」

　　好像這話還對誰說過來著？管它呢，反正他想跑路了，夾在查爾斯和埃裡克中間的感覺怪奇怪的。

　　「你們倆個幾年未見的朋友敘舊我就不打擾了，點開你面前的光屏，有好東西送你。」托尼搞事情斯塔克眨了眨他那焦糖色的大眼睛說道，完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家伙。」查爾斯輕笑，無奈地搖搖頭，按照托尼所說的點開了光屏，只是簡單掃了一眼便有感動之情升起。

　　反變種人抑制器，雖然還是個數據簡例，雖然不一定能實現，但這份心意實屬難得。

　　不知怎地，埃裡克看見查爾斯和托尼交談甚歡的樣子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於是他便想找回老友的注意力。

　　「查爾斯，你還有好多事情沒跟我解釋。」埃裡克說道，語氣有些不悅。

　　教授對萬磁王的表現毫不意外，他老友的性格他又不是不知道：「那你想讓我解釋什麼事情？我不會隱瞞。」

　　「我……」埃裡克卡殼了，他也不知道他要讓查爾斯解釋什麼好，他只是想那麼說罷了。

　　「你變了。」說完他就有些後悔，這算哪兒跟哪兒啊，話題之間沒有絲毫關聯。

　　「人總是會變的。」查爾斯回答，整個人放松了許多。

　　他轉著輪椅到另一處架子上取下一個東西揣在兜裡，看了看還在原地站著的老友說道：「敘舊的話還是去書房吧，在實驗室裡總歸有些不對。」

　　埃裡克跟在查爾斯身後，看著他推開熟悉的書房的門。

　　書房裡有一整面牆都是書架，上面擺滿了書，紅褐色的桌子上放著兩杯冒著熱氣的茶，還有一副棋盤。

　　他感到恍若隔世。

　　埃裡克回想起了他和查爾斯初識的那段時間，他們一起去招收變種人，一起為同一個理想奮鬥，一起……

　　曾經是一起的啊，他給了他一個家。

　　「埃裡克。」查爾斯叫了名字，「喝茶嗎？」

　　他把一杯茶遞過去，面帶微笑地看著多年未見的老友。

　　埃裡克接過，抿了一小口後放下：「謝謝。」

　　茶還是以前的那個味道，許多年下來這是第一個讓他感到有些東西還是可以回到過去的。

　　他後悔過嗎？他後悔過。

　　經歷了這麼多之後他早就沒了曾經的年少輕狂，他其實很想過一過平淡的生活，他選擇過，但是失敗了。

　　那片樹林，那只箭，那個夜晚，他想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於是他絕望過，於是他憤怒過，但這些都沒有用，一氣之下的決定差點兒害了他最重視的人之一---查爾斯，他的朋友。

　　所以啊，埃裡克不想再做些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了，除了希望變種人能有一個安穩的生活環境外他只想再為查爾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如果宇宙真的融合，我說如果，變種人的未來會好些吧。」埃裡克拿著棋盤，坐到沙發上，將棋盤打開放到兩人面前的桌子上，並擺好棋子，「來嗎？」

　　「好。」查爾斯熟練地向前移動一個白棋，邊開玩笑道：「只要世界不毀滅就會好的。」

　　「和復仇者聯盟的世界融合我想變種人的地位能提高些，畢竟兩個組織的性質在某種方面來講是一樣的。」

　　他是比較認同這一點，就像先前說的，多出來的記憶裡變種人過得還算不錯---在世界被毀滅之前。

　　而埃裡克和查爾斯同樣擁有多出的記憶，但兩者的差別很大。

　　萬磁王的那部分記憶是這樣的：

　　再過十多年絕大部分變種人肖聲覓跡，或隱居或死亡，他的好友得了阿爾茲海默症，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造成破壞，被政府追捕，金剛狼羅根帶著他浪跡天涯，逃脫追捕。

　　可羅根的變種能力也在衰弱，自愈因子退化，不復當年的英勇。

　　多諷刺啊，世界上最危險的大腦卻患了老年痴呆，世界上有著最強大的治愈能力的人卻老了。

　　而這一切的原由只是因為反變種人組織研發了轉基因食品，正常人吃了沒任何影響，而變種人吃了會隨著不斷攝入轉基因食品使他們的變種基因慢慢退化。

　　變種人接近滅絕。

　　家沒了。

　　他們的消失宣告了一個時代的結束，即便再出現代表希望的新變種人。

　　是的，埃裡克多出的記憶就是的狼三的劇情，讓人心口痛的狼三。

　　而查爾斯的則是實在的反派毀滅全宇宙，眾英雄拼盡全力阻擋最後還是失敗了的故事。

　　哦，我們不應該叫它故事，那總歸是發生過的，我們應該叫它事實。

　　地球上的建築幾乎都成為了廢墟，只剩幾個還負偶頑抗著，零散的，如同極寒的雪夜裡的微弱的火苗，隨時都會消散。

　　那些剩余的建築是眾英雄的基地。

　　但當英雄們失去了他要保護的群眾時他這英雄當的還有什麼意義了呢？

　　許多強大的反派聯合在了一起，地球的不是地球的，他們做這些就是為了毀滅世界，看著一個一個的星球在自己手下生靈塗炭。

　　一群瘋子，一群純粹的瘋子。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還沒有看狼三，真不敢吶


第20章 勞逸結合

　　最後啊一聲響指，全部生命化成灰，地球在一片火光中爆炸。

　　黑暗降臨。

　　「你的兵被我吃掉了。」查爾斯拿起黑棋，放到了棋盤旁邊，他的聲音將埃裡克的思緒集中到現在。

　　「說話歸說話，棋還是要下的，這可是你邀請的我。」教授伸出手示意埃裡克接著下棋。

　　埃裡克將車往左移動了一格：「那些記憶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

　　「說不定在平行宇宙裡發生過呢。」查爾斯看著棋局，思考一會兒後移動一個馬又吃了一個棋。

　　「那平行宇宙裡的我們可真慘，這樣想想現在還算不錯。」埃裡克對於接下來該如何移動棋子陷入了糾結，推測過的好幾種辦法都不能打破局面。

　　於是他抬起手說道：「我輸了。」

　　「正常，我猜你這幾年也沒有怎麼下過棋。」查爾斯將棋收好，放到原位。

　　兩人面對面地坐著，燈光從頭頂照下，忽略人的變化，其實和過去沒什麼兩樣。

　　「我想等到這些都結束時我就不會離開學院了。」埃裡克思考了許久，終於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你曾經給了我一個家，我也想給你一個家。」

　　查爾斯矢車菊般的藍眼睛裡滿是笑意：「我的老朋友，聽到你這麼說我很高興。」

　　高興我們還可以一起。

　　埃裡克回到自己原先的房間，他發現所有的擺設真的都和他最後一次來的時候一樣，他能看見過去的點點滴滴在眼前浮現。

　　他突然明白了什麼是家，是重要的人還在。

　　原來這就是家的感覺。

　　------

　　學院裡新的一天是從小家伙們嘰嘰喳喳的談話聲開始的。

　　「嗨，莫，你昨晚睡得好嗎？」一個和莫笙差不多一樣大的女孩對她打招呼。

　　「還不錯。」即便晚上醒了一次莫笙也不得不說她的確是一夜好眠。

　　「我叫多娜。」金發碧眼的女孩意識到自己還沒有說名字。

　　「多娜，不錯的名字。」莫笙禮貌性地誇贊。

　　「你要上什麼課？如果沒有決定的話不如跟我一起啊。」多娜抱著一摞書，發出邀請。

　　莫笙點頭答應了：「好的。」

　　她也不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但畢竟是在學院，不學習總歸是奇怪的，天天無所事事地閑逛不太好。

　　這一道上她也沒看見托尼，不過仔細想想是正常的，到了一個可以交流的世界肯定要交流一下下的嘛，了解了解情況。

　　學院裡的飯菜還算不錯，沒有什麼飯勺抖一抖，肉菜全沒有的狀況發生（大霧）。

　　教室裡的學生也不是只有一個年齡，但還是相差不大，屬於同等級接受範圍。

　　「今天我們來講講西方文學史。」這節課的老師是瑞雯，她在黑板上寫下幾個詞，「眾所周知，莎士比亞是文學史上非常……」

　　莫笙在下面認真地記著筆記，寫下一連串流暢優美的英文字母，盡管聽不太懂。

　　她知道莎士比亞，但僅限於知道而已，她沒有去特意了解過他的作品，處於那種你說一個名字她知道是莎士比亞的作品的狀態。

　　哦，這不能怪她，莫笙不是一個莎翁迷，況且學校沒特意講過莎翁，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嘛。

　　總之雖然有些地方很懵但還是學到了很多新知識的，開闊了視野。

　　小姑娘下課沒特意去問問題，反正她只待一個月，學習純粹是為了不浪費時間，她也不是那種特別願意學習的孩子，意思就是上課講我會認真聽，下課多余學是不存在的。

　　誒呀呀，人之常情，「穿越」的原本目的就是為了給自己從繁忙的學習中放個假，以免壓力過大，所以她這可不是不努力哦。

　　她這是勞逸結合，對，勞逸結合。

　　下午就按照約定好的到實驗室找查爾斯了，是漢克帶莫笙過去的。

　　「教授好。」女孩看著實驗室裡的一堆大佬不免有些緊張，「額，那個，大家都好啊。」

　　哦，這個開場詞未免有些糟糕，自己的情商好像一瞬間縮水了。

　　此時的實驗室裡有站在角落裡的萬磁王，拿著儀器給琴檢測身體數據的查爾斯和托尼，還有上前幫忙的漢克。

　　他們幾人不是智商碾壓就是實力碾壓，更別提還有兩者一起碾壓的。

　　莫笙突然想起了一個看過的表情包，不禁覺得那形容自己現實的心情和狀況實在是太貼切不過了。

　　我，鹹魚本魚，在眾多大佬的包圍下瑟瑟發抖。

　　「孩子，你把無限寶石放在這個台子上吧。」托尼對不敢邁腿的莫慫成球鹹魚笙說道。

　　「好好好。」莫笙呆了一小會兒，急忙按照托尼說的做。

　　「額，這是要干什麼呀？」小姑娘看著有些嚴肅的眾人不禁問道。

　　氣氛好緊張，我是不是最好不要說話，莫笙的心理活動現在異常豐富，各種小劇場輪番上演。

　　「解決一下琴體內的能量問題。」漢克在調試機器的時候抽空回答了，「需要用到無限寶石，所以叫你過來了。」

　　「哦。」莫笙坐到托尼給她的小椅子上，拄著下巴看他們忙碌地走來走去。

　　她也不知道無限寶石能怎樣解決能量問題，但他們既然說可以那就是可以了，自己乖乖地聽話就好。

　　周圍都是女孩看不懂的實驗器材，但能看懂的是那一定很貴，許多條線被從機器上扯下來，貼到琴的身上，她躺在實驗床上面，睜著眼睛，一直看天花板。

　　天花板有什麼好看的呢？莫笙也抬頭瞅了瞅，發現無外乎就是銀白色的板子，和牆壁的板子是一個材質和顏色的，沒啥新意。

　　琴的表情平靜，倒不是之前那種痛苦的狀態，她還轉頭向小姑娘笑了笑，莫笙同樣對她笑了笑。

　　女孩挺喜歡琴的，畢竟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她如果沒有這種控制不住的強大力量想必生活會很幸福吧。

　　有些時候莫笙也會思考，擁有強大的力量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可能這是一個千古難題，沒人解的開。

　　力量能幫助你解決很多事情，但力量也會給你造成很多傷害，凡事都有兩面性嘛。

　　而且琴在那種情況下有沒有害怕過自己會死亡呢？她想肯定有的。

　　為什麼人會逃避死亡，大概是害怕一段漫長過程的結束吧，就像畢業、遠行、戰爭一樣，它們除了帶來收獲與回憶，更多的是離別。

　　害怕自己離開自己所喜愛的一切。

　　「唉……」想到這兒莫笙忍不住嘆氣，說句心裡話，她其實還是想要有特殊能力的，那總歸能做到你目前做不到的事情，實現一些願望，即使要付出代價。

　　噢，什麼都要付出代價的，這反而不是重點。

　　一個人的時候她還是會胡思亂想，為什麼地球上那麼多人偏偏就選中我了呢？自己既沒有超強的意志力，一個小傷口就能疼得吱哇亂叫，遇到困難第一時間想的是逃避，她究竟何德何能啊。

　　學習也只屬於中上游水准，容貌往好了說也只算作可愛，各方面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誰誠想還能遇到這種事情？和真的超英見了面，還能使用無限寶石？

　　她很怕，很怕這一切都僅僅是一場過於真實的夢，僅僅是自己的幻想，當夢醒了的時候自己還是泯於眾人的自己，過著平淡的生活。

　　但平淡的生活挺好，莫笙非常喜歡，她覺得自己夠幸福了，不要要求那麼多，至少她父母疼愛衣食無憂，這又是多少人羨慕、可能一輩子都得不到的生活。

　　所以如果這是夢那就請它再長一些，如果這是夢那就請它再美好一些，如果這是夢那就請夢裡的超英也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畢竟夢裡我們無所不能。

　　「莫，你可以激發無限寶石的能力吧。」漢克突然說道，輕輕碰了一下在發呆的女孩。

　　他和托尼都嘗試過引導寶石的能量，通過儀器來壓制鳳凰之力，然而不管用，寶石在他們手下就像隨便一個普通的寶石一樣，除了會發光外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要不是那波動極大的曲線圖在屏幕上明明白白地展示著被檢測物體蘊含巨大的能量，否則他就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問題了。

　　然而結果顯而易見，不可能是他的問題，只可能是寶石的問題。

　　「不要緊張，你只需把能量控制著移動到這台機器裡就行了，很簡單。」漢克拍了拍他身旁約莫有半人高的黑箱子，特意放柔了語氣。

　　面對這樣一個乖巧可愛的小姑娘，誰能忍心對她加重語氣說話呢？

　　「可以的。」莫笙毫不猶豫地答應。

　　現在激發無限寶石的能量對她來說就像是呼吸一樣自然，很輕松便能完成---而且又不是讓她拽個靈魂啥的，那樣她還真不敢。

　　她將台子上的手鏈拿了下來，帶到手腕上，剛准備要激發能量就被托尼制止住了，他將一個紅色的手套扔給了女孩。

　　「你知道的，我制作的無限手套同款，帶上它，它會在出現突發狀況的時候自動從你手上脫落，用來保證你的安全。」

　　作者有話要說：

　　那些大大寫的文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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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2:55

第21章 包羅萬像

　　他給她留了鋼鐵盔甲，他給她留了智能AI，但托尼一直覺得不夠。

　　小姑娘的世界也不會想以前一樣安全了，她還有無限寶石，宇宙融合，誰知道還會穿來什麼人？這次是他但下次呢？下次來個壞人怎麼辦？無限寶石所蘊含的巨大能量會引來許多覬覦的人。

　　當然，也是為了保證琴的安全，及時切斷聯系對兩人都好。

　　不要問他是如何在一天之內做出來這些東西的，問了答案只會是天才的世界你不懂，況且托尼說過他要確保小姑娘的安全，她對他抱有了全部的信任，那他便要對得起這份信任。

　　莫笙立即帶上了手套，她把寶石一個一個地放入凹槽，手套慢慢地合攏。

　　嗯，沒啥感覺，也沒啥情況，感覺還能再浪五百年。

　　托尼對此倒是見怪不怪了，總歸他見過了大風大浪，第一次知道小姑娘能沒有任何載具直接使用無限寶石時他也震驚得夠嗆。

　　「噢，老天。」漢克驚訝道，推了推他的眼鏡，「我想給這孩子檢查檢查身體數據。」

　　出於科學家的好奇心，盡管無限寶石他們怎麼弄都沒反應，但還是要小心翼翼，防護工作做好，所說的弄也是在嚴格規劃下的弄。

　　如此見到小姑娘能直接使用無限寶石他自然想檢查一下。

　　「那得問她。」托尼板著臉說道。

　　莫笙把手放在了黑箱子上，能量隨著她的想法流動，那許多根線逐一亮起，發出了五顏六色的光芒。

　　「琴，你感覺還好嗎？」她看見琴有一瞬間的皺眉不禁問道。

　　「很好，我現在感覺十分舒適，那股蠢蠢欲動、好像隨時要爆發的能量安穩了許多，哦，那是這段時間以來從來都沒有過的舒適。」

　　琴是笑著說的，說完她看向眾人：「大家不用擔心。」

　　「孩子你還好嗎？」

　　「我也很好。」莫笙回答琴的問題。

　　「琴體內的能量波動在逐漸緩慢下降，離正常數值不遠了，只需要再等一會兒。」漢克看著實時更新的數據說道。

　　查爾斯有許久沒說話了，事情進展地很順利，可他有一種預感，這件事不會順利結束，但同樣也不會出亂子。

　　「莫笙，你想想去壓制一下你感受到的能量，只需一下。」托尼思考了會兒說道。

　　光憑無限寶石的能量逼退不太現實，這太過順利了，鳳凰之力竟然沒有反抗？他和查爾斯有著同樣的想法。

　　女孩先前的確感受到了另一股能量，即便是通過機器，那能量富有生命力，但卻……

　　說不出的感覺，就是怪怪的，它在遇見無限寶石的能量時就是不斷地後退，好像遇見了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莫笙根據托尼說的壓制了一下，她追上了那股能量，之後猛地一陣晃神，一些東西、可能是記憶一類的東西反向衝進了她的大腦，她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她看見了宇宙的毀滅。

　　她看見了宇宙的新生。

　　她看見了無數個光球融合成了一個大的光球。

　　她還看見了……

　　莫笙又是突然清醒，她發現自己還是坐在小椅子上，手剛從黑台子上拿下來，正舉在半空中，托尼向她走來。

　　好像剛才只是一場幻覺，看見的東西都只是幻覺……

　　不對，她看見什麼來著？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的記憶裡在接觸到鳳凰之力後就斷片了？

　　莫笙有些茫然，噢，是十分茫然，她覺得自己是已經度過了千萬年後回到過去，周圍的東西有一絲絲的熟悉，但又特別陌生，那種隔離感……

　　好在這種感覺很快便消失不見，她也沒跟別人說起。

　　「孩子，你幫了這些人一個大忙，所以你想要什麼獎勵呢？」托尼伸出手在莫笙眼前晃了晃，笑眯眯地說道。

　　莫笙的眼睛聚焦到托尼身上，像是一切如常一樣說道：「獎勵……簽名可以嗎？」

　　「當然可以。」琴也走了過來，親了親小姑娘的額頭，「謝謝你。」

　　莫笙瞬間紅了臉：「那個……嗯……不用謝。」

　　「簽名都不算什麼禮物的。」

　　「可是我喜歡吶。」莫笙忽地想起自己專門用來收集簽名的小本本貌似還在家呢，於是把手套還給托尼後便對他說：「斯塔克先生，我去取個東西，很快回來。」

　　「去吧。」托尼揮了揮手，將手套隨手放到一個盒子裡，這個手套基本上沒什麼用了。

　　取個東西還能擔心什麼，小姑娘用空間寶石開門跑的比誰都快。

　　於是莫笙便從「門」回到了自家，跑到臥室裡，從桌子上拿起本子和筆再從「門」回到實驗室，整個過程不會超過一分鐘。

　　女孩把筆和本先遞給了琴，她在第二頁簽完自己的名字後又依次遞給了查爾斯和漢克，最後到萬磁王的時候小姑娘莫名慫了一下。

　　「您看簽個名？」莫笙將本遞到埃裡克面前時手不禁抖了抖，說話特別小心翼翼。

　　雖然萬磁王很帥，雖然她知道萬磁王不會做什麼，但她就是有些害怕，莫得辦法的那種害怕。

　　埃裡克看著面前的小姑娘，眯了眯眼。

　　我有那麼可怕嗎？萬磁王覺得自己對小孩子還是挺和善的，他又不會隨便發火（？）

　　於是埃裡克一言不發地拿起筆「刷刷」幾下在本子上簽好了自己的名字，心塞地想著。

　　「那個，謝謝啊。」莫笙見萬磁王簽完名她便把本子拿走，不敢多停留一秒，以風一樣的速度跑到了另一邊。

　　埃裡克看著女孩迅速跑掉不禁嘴角抽搐，看來他要問問他的老友自己是不是太嚴肅了。

　　琴和查爾斯離開了實驗室，雖然鳳凰之力被壓制住了但還是需要加固封印，而這就是教授的工作了。

　　埃裡克也跟著他們離開，他現在才是學院裡真正的閑人，沒事干的那種，只不過他一般都會跟著查爾斯所以導致基本見不著人影，不跟著查爾斯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他在哪兒，想要找只能碰運氣。

　　「莫笙啊，漢克叔叔想要給你檢查身體，你覺得可以嗎？」托尼問道。

　　「沒問題，我無所謂的。」莫笙依然在看著兩人走來走去擺弄儀器，自己暢游思維之海---俗稱發呆。

　　她努力回想她接觸鳳凰之力時究竟看見了什麼，可腦海仍舊是一團迷霧，甚至越想那隱約的一點兒印像消失地就越快，就像特意不想被她發現似的。

　　「就是個常規檢查。」漢克拿來了一堆東西，看著不再那麼高端，都沒有讓她坐在實驗床上，「貼一下便能出結果。」

　　莫笙聽話地乖乖伸出胳膊，任由漢克將一個圓形的、小小的金屬塊貼上去，那東西有些涼，她忍不住一個哆嗦。

　　「哦，不用緊張。」漢克把女孩的哆嗦當成了緊張，「這和之前的都沒有可比性，絕對安全，百分之百的安全。」

　　這是真的，連驗血的程序都不需要。

　　「好了，結果現在就出來了，快吧。」漢克又挪了挪他的眼鏡，「我看看啊。」

　　他打量起了數據，托尼同樣如此。

　　莫笙也看著面前的那堆英文字母和數字，然而只是看著，那些專業的名詞鬼知道是什麼意思啊。

　　見漢克和托尼好長時間都不說話她不免有些害怕：「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我覺得我很正常。」

　　「是很正常。」托尼習慣性地摸摸他的小胡子，「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他沒有機會給女孩做身體檢查，空間裡的那些醫療儀器又帶不出來，他想莫笙都能掌控無限寶石了身體素質總該有些變化的，比如超出常人一些，結果……

　　和大眾水平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有些項目還低於常人，完全就是一個不經常鍛煉的普通人的身體素質，估計跑個步都能累夠嗆。

　　「那不挺好的嘛。」此時的小姑娘還沒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的意思是你需要鍛煉了，至少早晚跑跑步，別老待著不動。」托尼認真地說道。

　　「是的，你的身體太弱了。」漢克也點點頭。

　　「我可以拒絕嗎？」莫笙弱弱地舉起手，使勁眨巴著眼睛期望托尼能改變主意。

　　「不可以，怎麼你還想拒絕鋼鐵俠？」托尼摘下了他的高科技眼鏡---莫笙認為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露出他那焦糖色的大眼睛。

　　明明知道我是抵抗不住的嘛，還這樣子，真的是太壞了。

　　「當然不會啦，斯塔克先生。」莫得辦法，小姑娘只好答應了。

　　哦，老天，他的那雙眼睛簡直漂亮的犯規，自己絕對比不上托尼眨眼睛的威力，有什麼是他眨一次眼睛不好使的呢？如果有就眨兩次。

　　所以莫笙便開始悲催的跑步生涯，每天早起一個小時去跑步，好在過幾天托尼就說了她回去只需晚上跑就可以了。

　　「斯塔克先生你真的是體貼人。」莫笙抱著托尼蹭蹭，有些時候就是要不要臉一下下嘛，放下面子你會收獲更多。

　　比如收獲一個來自鋼鐵俠的擁抱。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開學啊


第22章 維徹斯特

　　「我知道你要干什麼，今天晚上不跑了，好吧？」托尼無奈地縱容了小姑娘的舉動。

　　如果是在他的世界他自然不會要求女孩做這些，他一個斯塔克怎麼會保護不好一個孩子？

　　除了毀滅世界的危機以外。

　　可是他總歸是要回去的，回去之後他就不能保護小姑娘了。

　　就算有盔甲要是莫笙來不及反應也不能保護好她，所以還是要提高身體素質的。

　　「Yes！！！」女孩興高采烈地、蹦蹦跳跳地去上課了。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晃神的功夫就過去了，最後的幾天裡莫笙要復習一遍先前學的東西---穿越來的先前，再不看她都要忘光了，學校可是周周有模擬考試的。

　　而當她在學院上課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一群孩子，尤其是一群有特殊能力的孩子，不搞事才奇怪呢。

　　「莫，你開空間門讓我們出去玩玩唄。」一個有著羽毛翅膀的、十一二歲的小變種人說道。

　　另一個能將物體放大縮小的變種人也說道：「對啊對啊，反正教授他們今天都出去了，不會有人注意到的，你加入我們吧。」

　　「可是……」莫笙可從來沒做過偷偷溜出去這種事，她皮歸皮慫是真慫，而且她對出去玩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需求，「可是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呢？」十分耳熟的聲音響起，一陣風從身邊吹過。

　　莫笙看向靠在樓梯上吃著漢堡的某人語速極快地說道，「你一個成年人了還老想著跑出去玩？我跟你說啊有問題別找我，被教授發現了也別找我。」

　　皮特羅聳聳肩：「你沒看最近的新聞嗎？」

　　「這和新聞又有什麼關系？」

　　「不知道就算了。」他這回也要吊人胃口，哼。

　　「那我就回去了。」莫笙才不在意新聞裡講了什麼，講了什麼都跟她無關呀，她又不會在這個世界生活（？）

　　等等，怎麼不按照劇本演，接下來不應該是問我到底新聞講的什麼嗎？

　　皮特羅又茫然了，他看著女孩離開的背影，久久說不出話來。

　　「你把她氣走了。」小家伙們纏上快銀。

　　「對對，你讓我們不能出去玩了。」

　　「本來我們可以出去的。」

　　七嘴八舌的說話聲讓皮特羅低頭看了看圍在身邊的小變種人：「莫她也沒說要帶你們出去啊，乖，教授讓我看著你們。」

　　「但我們再勸勸她就會帶我們出去玩了，你要賠償。」

　　「沒錯，賠償賠償。」

　　皮特羅想要拒絕，但這幫小家伙們怎麼會給他機會：「皮特羅哥哥你難道不想出去玩嗎？」

　　「……」快銀無話可說。

　　他的確想出去玩，但這些小屁孩是不是忘記了我可以隨便出去？雖然今天教授說讓他在學院裡看著他們。

　　「不，我不想。」

　　「不，你想。」一個小男孩晃了晃他發出紅光的右手，「你在撒謊。」

　　他的變種能力是能判斷人說話是真是假，講真這能力很厲害但也足夠讓人恐懼，雖然比讀心術差些但某些意思差不多。

　　比如在對方面前你不能撒謊。

　　或許這可能是小男孩為什麼被送來的原因吧，他不能控制他的右手發不發光，顯然在普通學校會因此被欺負，所以要到這裡來控制能力。

　　不過他的家人還是很愛他的，而且還告訴他長大以後可以像他們一樣當警察。

　　男孩的名字叫米斯羅，他的父母是為數不多的開明的父母之一，可能也是因為職業原因，畢竟這能力運用好了比測謊儀准多了，破案幫手啊。

　　用能力檢驗是不公平的，皮特羅在心裡憤憤地說出這句話，然而他還是要盡可能安撫他們。

　　「我想是一回事，我要去是另一回事。」他如此說道。

　　「所以去吧，教授他們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的，我們能在教授回來之前就趕回學院。」長著翅膀的小變種人說。

　　「我還可以幫你們改變身形。」又是一個小女孩說道。

　　於是乎在這樣的勸說下皮特羅還是帶著這些大約平均年齡十一二歲，人數七八個左右的變種人出去玩了。

　　之前說的新聞是一個有活動的地方，但那裡人太多了，所以他們還是到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在門口看著他們的查爾斯，兩幫人對視著……

　　「教授……」小家伙們心虛地低下頭，皮特羅站在旁邊尷尬地吹起口哨。

　　查爾斯看著孩子們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進去吧，下不為例，皮特羅你先別跟他們進去。」

　　小家伙們甜甜地道聲謝就進屋了，無情地拋下皮特羅，只剩他一人面對著查爾斯，夏夜的風吹在他的身上，不冷，但是看上去分外的凄涼。

　　快銀一動也不敢動，他就這麼在教授的注視下站著，站著……

　　「你說說你都是個成年人了怎麼還和小孩子出去玩？」查爾斯說道。

　　他倒不是真想批評皮特羅，他理解他們的所作所為，只是他擔心會出意外，想當初他也浪跡酒吧，都是過來人。

　　「哦，教授，我錯了，我不該被他們慫恿就出去的，我應該堅守我的立場。」皮特羅言辭誠懇地道歉，緊張地語速不由得加快。

　　「這回沒出事，但要是出事了呢？你能擔負得起那個責任嗎？所以做出決定前一定要考慮好，知道了嗎？」查爾斯語重心長地說。

　　「我知道了教授，我真的知道了。」皮特羅確實明白自己的錯誤，查爾斯說的沒錯，出事了他擔負不起那個責任。

　　「唉，你也進去吧，同樣下不為例。」查爾斯揮了揮手，快銀不敢多停留，小聲說了謝謝後就進去了。

　　夜風吹落了樹葉，落到查爾斯伸出的手裡，綠色的葉看上去生機勃勃，如果沒從樹脫離下來的話還能繼續成長。

　　「這個世界本來就很危險，更何況我們……」他有感而發地說道。

　　「我們是變種人。」

　　「為了生存，必須加倍小心。」

　　查爾斯之所以不同意小家伙們出去就是擔心他們受到傷害，雖然大眾對變種人的印像好些了，但真遇見肯定會排斥的。

　　來到這裡的孩子們本就受夠了排斥和冷眼，他們應該無憂無慮活潑陽光的，好不容易體會到了正常的待遇，查爾斯不想再讓他們遭受傷害了。

　　他們是一個特殊群體，有別於其他人的特殊群體。

　　歷史上特殊群體的平權行動歷經波折，但總歸是在向好的方向發展，所以查爾斯才會堅持自己最初的想法。

　　變種人會和人類和平共處的。

　　「皮特羅，我要回去了，再見啊。」莫笙找到正坐在教室裡發呆的快銀說道。

　　「這麼快？」皮特羅挑眉，摘下銀色的護目鏡，「一個月過去了啊。」

　　「可能以後還會再見面呢？」莫笙安慰道。

　　然而她清楚那種可能性太小了，將托尼送回自己的世界她也就跟這些是徹底說再見了吧，哦，不能說再見，因為她不會再回到這個世界的。

　　和皮特羅道別完後女孩又去跟瑞雯道別，瑞雯小姐姐正在准備第二天的教案。

　　「小姑娘，祝你好運。」她只說了這樣一句話。

　　「瑞雯姐姐，你很漂亮。」莫笙看著藍皮膚的她贊美道。

　　瑞雯不禁笑了，她揉了揉小姑娘的頭發：「你太可愛了，希望再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如此。」

　　「那肯定的。」莫笙自誇地說道，離開瑞雯的房間。

　　之後她又和其他熟悉的人一一道別，本來女孩是沒什麼感覺的，但被他們煽情的話一弄倒也傷感起來。

　　就像先前說的，這一別後下次見面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極大可能是再也見不著。

　　然並卵只有莫笙一人被蒙在鼓裡。

　　查爾斯送了她一本書，書的名字她從來沒有聽說過，它叫《勇氣與信念》。

　　「教授，這本書講的是什麼呀？能跟我說說嗎？」莫笙光看封皮那鎏金的名字怎麼猜都猜不出來，書看起來特有年代感。

　　「這就是需要你自己探尋的事情了。」查爾斯笑道，「我希望你能一直有名字上的兩樣東西。」

　　莫笙和托尼准備離開學院的時候她還在思考為什麼查爾斯會送她這本書。

　　「斯塔克先生，你那麼聰明能告訴我教授送我書的隱藏意思嗎？」

　　「意思是讓你好好跑步，別一圈就累趴下。」

　　「喂，咱不提跑步行嗎？」

　　「不行。」

　　「我討厭你了啊。」

　　「是誰上次說完這話後還讓我給她修手機的？」

　　「哼。」

　　夕陽籠罩著維徹斯特，城堡邊緣泛著淡淡的金光，莫笙走出大門，忍不住又回頭望了一眼。

　　城堡、樹林、湖泊、落日，紅與白的碰撞，極致的瑰麗色彩。

　　真漂亮啊，她在心底感嘆，似乎當東西美到極致的時候你也找不出華麗的辭藻來修飾了，只能說出最簡單的詞彙。

　　小姑娘開了個空間門，和托尼一起回到在小鎮上的家，之後又打了響指，離開這個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cos服終於到了，可惜這邊沒啥展子


第23章 成功回家

　　而他們離開後又發生什麼了呢？太陽照常落下，月亮照常升起，蟬兒照常鳴叫。

　　沒什麼變化呢。

　　------

　　「回來了回來了！」莫笙第一時間就是打開電視，切換到新聞台，想知道都發生了什麼。

　　等等，她智障了，時間流速是暫停的，哦，這可真是尷尬。

　　莫笙看了眼身後的托尼，他正擺弄著時空導航器，好在還沒意識到她這麼做的原因，要不然她可真想鑽地縫裡。

　　「時空導航器需要升級了。」托尼對著小姑娘說道，「要是沒事我就進空間了，事先說無聊的時候別找我嘮嗑。」

　　莫笙：「沒問題，斯塔克先生，你坐實驗去吧，我肯定不會打擾你的，我找道恩玩。」

　　於是托尼便繼續研究他的時空導航器了，他奇怪的是之前不用導航器的時候好歹是他們都世界，雖然時間不太對，但用了導航器直接連世界就錯了，沒道理啊。

　　他的導航器去平行宇宙「劫持」無限寶石都好使，單純的定位出錯也太不合理了。

　　（不，在宇宙意識面前合理是不存在的，永遠都不可能的。）

　　把導航器全拆了檢查一遍後托尼也沒看出來有哪裡不對，他做的東西質量絕對都是頂尖的，所以……

　　「一定是宇宙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托尼吐槽道。

　　不得不說，他真是一語中的。

　　很快一周就過去了，這一周的時間裡倒是沒發生什麼特別重大的事情，如果因為台風放了一天假不算的話。

　　莫笙又雙叒叕地考試了，又雙叒叕地排名第五，不過這樣的成績她很滿意了，前四都是大神嘛，努力的勁誰都能看出來，她這個半吊子還是不要比了，反正比也是傷自信心。

　　「笙兒啊，你最近在忙啥呢？」陸年拍了拍在自習課上發呆的同桌的肩膀。

　　「忙著學習。」莫笙說道。

　　「誒呦喂，你能忙著學習？」陸年顯然是不信的，從小到大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她還不知道她朋友的品性，「你說你是忙著發展副業都比較可信。」

　　「我當然知道你認真學習，但因為學習不進行娛樂活動是不可能的。」

　　莫笙想了想，自己現在做的事的確像是在發展副業，送迷路的老父親回家什麼的……

　　咳咳，話不能這麼說，她這叫幫助偶像完成心願，才不是送迷路的老父親回家呢。

　　才不是。

　　「經你這麼一說我覺得還挺像。」日常插科打諢get√。

　　「對了，小蜘蛛的新預告你看了嗎？他做戰甲時的神情和妮妮太像了，哭的樣子我好心疼啊。」陸年突然說道。

　　「預告？你不說我都快忘了。」莫笙寫字的筆一頓。

　　這些天一直在想怎樣才能去到復聯四時間線過後的宇宙，所以她把新電影選擇性地遺忘了。

　　「看著小蜘蛛哭的那麼傷心我就想要是妮妮復活了該多好啊，可惜……」陸年誇張地小聲感嘆。

　　看著好友這樣的神情莫笙十分想把情況說出去，然而她不可以，靈魂寶石告訴她不准透露托尼的存在。

　　不過不准透露托尼的存在不代表不准透露其它的東西啊，她這麼問了回去。

　　「是的，但你悠著點兒。」靈魂寶石說道，其實就是同意了的意思。

　　反正到最後宇宙會融合的，說出去一小點不礙事。

　　只有自己知道一件事的滋味太不好受了，莫笙算是體會到保護秘密的感覺，當然她不會說太多，她只是要把道恩介紹給她的朋友而已。

　　而且人工智能在她們的世界還挺常見的，一般人也體會不到智能程度的區別，也不知道這個智能程度是否異常，誰知道頂尖科學發展到什麼程度了呢？

　　她的父母曾經還是科學家，她完全可以說是他們以前的單位的研究成果呀。

　　「晚上到我家一趟，我給你看個好東西。」莫笙悄咪咪地說道。

　　「好咧。」陸年爽快地答應。

　　莫笙說給她看好東西就真的是好東西，她的父母出差郵寄回來一些新奇的玩意是常有的事，有些時候東西份數多了莫笙會直接送她一個，而她也不會推辭。

　　這麼熟悉了推辭就太客套了，何況他們父母的關系也還是不錯的。

　　放學莫笙便領著陸年回家了，她推開家門便說道：「道恩。」

　　「歡迎回家。」道恩控制著將燈打開將窗簾拉開，一個半米高的白色圓柱形物體從書房出來，它移動到門前，伸出兩個機械手臂，把二人的書包接過。

　　「哇哦哦，智能AI？」陸年驚訝地看著道恩處理好一切。

　　「沒錯。」莫笙帶陸年坐到沙發上，「有什麼需要直接說就可以。」

　　「嗯……來兩杯橙汁？」陸年思考後提出了這樣一個小要求。

　　「沒問題。」道恩的載體，也就是那個白色圓柱升高了許多，到達能夠到灶台的高度，從冰箱裡拿出兩個橙子，用機械臂把它們放入榨汁機，不一會兒兩杯橙汁就好了，沒有浮渣。

　　道恩操控著載體把橙汁送到了陸年面前，她和莫笙一人拿起一杯，同時輕輕地抿了一口。

　　「真好喝。」陸年感嘆道。

　　「謝謝誇獎，請享用。」道恩說完後就回到了書房，做一個安靜的智能AI。

　　「這個Al好人性化啊，比我之前見到的AI都要智能的多。」陸年說道。

　　「那當然，畢竟是他制作的。」莫笙將橙汁喝了一半後說。

　　「他？誰啊？你父母曾經的單位的哪個厲害的科學家？」陸年好奇起來。

　　莫笙笑著搖了搖頭：「他和我父母不是一個單位的，但厲害是真厲害，有名是真有名。」

　　托尼斯塔克的大名誰不知道，厲害程度誰不了解？一人將漫威電影宇宙的科技樹點亮了一大半。

　　「你說了我也沒聽過，那些圈內人士不是我等凡人能了解的範圍。」陸年說，環視了一圈，發現屋子和她上一次來的時候有很大的不同。

　　意思不是變了許多，就是那種感覺上更高級了，每個東西她都認為在內裡改變了什麼似的。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家變了些呢？」陸年邊吃著道恩提供的零食邊說道。

　　「換了智能家具，要不然道恩怎麼控制的窗簾？」莫笙也吃著零食，她們和每個聚在一起的晚上一樣看著電影。

　　同樣的，看完電影陸年就回她家了，總歸今天不是周五，明天還要上學呢，不能浪太晚，不是嗎？

　　周日，風和日麗的清晨。

　　「斯塔克先生，可以下一次穿越了吧，一周過去了喲。」莫笙日常騷擾托尼，她不希望再看見托尼思念的樣子了，他應該回家的。

　　「好好好。」托尼又怎麼不會答應她呢，他這回把時空導航器再次升級了，就不信還能出現世界錯誤的情況。

　　空氣中出現無形的波動，托尼從空間裡出來，手上拿著更加高大上的時空導航器，黑金色的，十分炫酷。

　　靈魂寶石也就跟兩人說過幾次話，剩下的時間叫他也沒反應，他說他是沉睡要恢復力量，但莫笙可不咋信。

　　「送斯塔克先生回去了是不是你也會回去？」最近一次靈魂寶石清醒時女孩問道。

　　「可能吧。」靈魂的答案模糊不清，「任何事情都沒有百分之百的。」

　　「但是放心，有我在時我會保護你，而且如果宇宙定位成功的話也不用非得待一個月，可以立即回來。」

　　「你現在告訴我這個我總覺得下一次就會成功呢。」莫笙隨口說道。

　　「哈哈，說不定說不定。」靈魂寶石又遁走消失了。

　　把導航器扣緊在手腕上時莫笙還在跟托尼有一搭沒一搭地嘮嗑：「斯塔克先生，我想這次會成功的吧，畢竟事不過三嘛。」

　　托尼按動導航器上的幾個按鈕：「就是不成功也沒什麼，大不了再試一次 」

　　再次打了響指，兩人前往「未知」的異世界。

　　------

　　樹林，湖泊，旁邊的小帳篷，不遠處的木屋……

　　熟悉的場景……

　　「斯塔克先生，我們成功了！」莫笙高興地喊道。

　　托尼一言不發，他直直地望著木屋，眼睛有些干澀，雙手不由自主地撫摸樹干，凹凸不平的質感讓他清醒過來。

　　他的確回來了，回到了他的家。

　　「快到木屋去吧。」莫笙晃了晃托尼的胳膊，「摩根還在等著你。」

　　托尼抿著嘴，慢慢地、慢慢地移動步伐，似乎是在期待什麼，似乎又是在害怕什麼。

　　地點成功了沒錯，但時間呢？他害怕如果過去了五年，過去了十年，那樣的話他還是缺失了摩小根的成長，還是讓佩珀傷心了漫長的時間。

　　莫笙靜靜地跟在托尼身後，識趣地沒有說話。

　　這是屬於托尼一人的時間，他回來了，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樹林和木屋本身離的就沒多遠，就算托尼走的再慢現在也是到了門口，他舉起手，輕輕地敲了敲門。

　　然後他聽到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媽咪，有人敲門！」摩小根清脆的聲音透過牆壁的阻攔，是那麼的清晰，是那麼的明亮。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個超英猜猜會是誰呢


第24章 鋼鐵之心

　　「可能是你巴頓叔叔來了吧，摩根過去開一下門喲，媽媽正在洗盤子。」佩珀溫柔的聲音也傳了過來，一如既往。

　　托尼知道了，他回來的時間沒有離他死去太久，摩根跟佩珀的聲音和他最後一次聽到的一樣。

　　他感到慶幸。

　　莫笙靠著木屋外圍的一個柱子，並不走上前，托尼和他的家人重逢，她不應該過去打擾，這種溫馨的場景值得被珍視。

　　摩根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托尼似乎能想像到她是怎樣活潑地從樓梯上下來，怎樣活潑地按動門鎖。

　　「哢嚓---」

　　門被打開了，摩根起初低著頭，由於身高原因只能看見褲子和鞋，沒注意來人，僅是習慣性地說著：「請等一下，媽咪忙……誒？！」

　　小家伙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像是夜晚瞬間亮起的燈火，她看清了來人的臉，那是她日思夜想的臉，那是她最愛的人之一的臉。

　　「Daddy！我這些天都乖乖的，所以你也遵守承諾回來啦，我很想你，對你的愛有地球那麼大呢！」她高興地說道。

　　在現在這個年齡的摩根眼裡地球是她知道最大的東西了。

　　「是的，摩小根。」托尼對她笑笑，將她抱起，動作和過去的五年間的任何一天一樣，是對待珍寶般的小心。

　　「我回來了。」

　　我也愛你，愛你三千遍。

　　佩珀聽到摩根叫爸爸的時候就急忙放下盤子從廚房裡出來，她也聽到了托尼的說話聲，不到五秒的時間內她思考了許多。

　　她的腦海裡只有震驚，她覺得自己應該想些別的，但除了震驚之外她還能想些什麼呢？

　　哦，可能想自己應該還處於夢境之中，但那個聲音，那個熟悉的聲音即便是夢境也模擬不出來，這一個月以來她看過多少遍托尼的視頻，聽過多少遍托尼的聲音，她怎麼會記錯呢？

　　佩珀思緒紛飛，想法充斥著腦海讓她被本能支配。

　　之後她就看見了站在門口抱著摩根的托尼。

　　「老天！」她不可置信地叫道，捂住了嘴巴，抑制不住地留下眼淚，並被模糊了視線。

　　「真的是你嗎？」佩珀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想要觸碰托尼，但卻又縮了回來。

　　她怕啊，她怕這只是一場夢，多少次了，她幻想過托尼在某天突然出現在家裡，溫柔地笑著，對她驕傲地說我怎麼會死呢，我可是斯塔克呀。

　　他是斯塔克，那個天才般的斯塔克，是她的丈夫，她的依靠，她的摯愛。

　　「是我。」托尼的另一只手擦去了佩珀的眼淚，並握住她的手，將熱量傳遞給她，「我真的回來了。」

　　由於摩根在場，怕小家伙擔心，托尼沒說的那麼明確，可佩珀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意思？

　　他，托尼斯塔克，戰勝了死亡。

　　摩根只以為她的爸爸是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但佩珀清楚托尼是真的死過，他的屍體被埋葬，他們為他舉辦了葬禮。

　　復活的意思字典裡清楚標明。

　　「是誰幫你回來的？」佩珀問道。

　　她沒被喜悅衝昏頭腦，復活……無論什麼記載裡復活都要極大的代價，先不談原理，就問為什麼要復活她的丈夫？誠然她想要托尼死而復生，但在她知道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一件事情的可能性低到一定程度其實它就和不可能沒有區別。

　　地球又不會因為少了托尼而停止運轉，毫不避諱地說沒有復活他的必要性。（但實際上真的會。）

　　說起這個，托尼便回頭看了一眼，指著站在柱子旁的莫笙說道：「一個……一個可愛的小姑娘。」

　　莫笙走到佩珀面前，露出乖巧的笑容：「佩珀阿姨你好。」

　　於是本來兩個人的午餐就變成了四個人。

　　「Daddy，你去的很遠很遠的地方有趣嗎？」摩根吃了半碗飯後問。

　　「算有趣吧，那是挺神奇的世界。」托尼擦了擦摩根的嘴，「乖，都吃完後要睡午覺喲。」

　　「嗯。」摩根用小奶聲答應。

　　午餐結束地很快，莫笙只簡單和摩根說了幾句托尼便帶著摩小根上樓了。

　　他想要直接關門後下樓的，但摩小根躺在床上，叫住了要走出臥室的他。

　　「Daddy，你要給我講故事，你好久都沒給我講故事了。」摩根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說道。

　　「好，摩小根。」托尼親了親女兒的額頭，他不會忍心拒絕他的女兒的，尤其是在那件事過後，「你要聽什麼樣的故事呢？」

　　「聽你在很遠很遠的地方的故事。」

　　「噢，那會是個很長很長的故事，我們今天就先講一小部分好不好？」

　　「好。」

　　托尼醞釀一下語言，開口道：「那裡是和我們差不多的世界，有著跟我們一樣的國家，那裡的人們也都跟摩小根見過的一樣。」

　　「然後呢？」摩根期待著後續。

　　「我又看見了許多我不敢想像的事，雖然有外星人已經足夠神奇了。那裡和這裡有著屏障，想要回來非常困難，當然這是難不倒我的。」托尼放輕了聲音。

　　「Daddy最厲害了。」摩根握住托尼的一根手指，她太小了，握住整個手十分費勁。

　　「對。」托尼不禁笑出聲，「回來的時候我走錯了地方，去到了錯誤的時間點，那裡更是一個神奇的世界。」

　　摩根：「而那裡又是什麼樣子的呢？」

　　「哦，睡覺時間到了，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托尼揉了揉摩小根的頭發，將被子給她蓋好，「乖，睡覺吧。」

　　摩根點頭，看似乖巧地側身抱著鋼鐵俠玩偶准備入睡。

　　托尼見此便推開門，准備下樓，但卻被摩根再一次響起的聲音叫住。

　　「Daddy你不會再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吧？」

　　托尼回頭，看著他的女兒認真地說道：「不會了。」

　　我會陪著你長大，看著你從嬰兒長成大姑娘，參加你的畢業典禮。

　　我不會缺席你人生任何一個重要場合。

　　他走下樓時看見莫笙正和佩珀聊天，於是問道：「你們說什麼呢？」

　　女孩說道：「佩珀阿姨問我斯塔克先生你這些時間都干了什麼？有沒有……額，透支自己的身體？」

　　托尼做到皮椅上，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水杯：「所以你實話實說了？」

　　「對……我沒有添油加醋，就是敘述事實。」莫笙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托尼，你不能讓一個小姑娘給你打掩護。」佩珀批評道，「那是你自己的身體，你怎麼可以不好好愛護？」

　　「好好。」托尼親吻他的妻子，「我保證，我不再會那樣了。」

　　他知道他的死亡給佩珀帶來了多大的痛苦，那種世界在頃刻之間灰暗的感覺，那種此生了無希望的感覺，那種……

　　所以啊佩珀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她真的很堅強。

　　「斯塔克公司又被我扔給你了。」托尼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喂給佩珀，佩珀接過後沒急著吃，她把水果放在盤子裡，看著托尼的眼睛埋怨道，「說的好像你管過幾次公司是的，自從十五年前開始，哦，不止十五年。」

　　當然這是裝出來的，她肯定不會生氣的，她連高興還來不及呢，畢竟之前她連生氣的機會都沒有啊。

　　托尼和佩珀開始撒狗糧時莫笙就默默地挪地了，她拿著薯片，坐在能看見他們的樓梯上，沒吃幾片就感覺飽了。

　　哎呀呀，斯塔克先生和波茲女士真的是般配呢，莫笙掏出手機照了一張相片，她想在自己回去後看見這張相片會很欣慰吧。

　　英雄們應該得到這樣的結局。

　　一個幸福美滿，童話般的happy ending。

　　「現在離我死亡的那一天有多久？」托尼問道。

　　他明白沒多久，最多不會超過一年，但他還是想要知道具體時間，總歸時間拖一天會導致影響增大，即便他目前不准備說出去自己還活著的消息。

　　「一個月，正好一個月。」佩珀回答，「但是對我來說這一個月比之前的十多年都要漫長，心情和那次你在沙漠中失聯了一樣，不，比那要嚴重的多。」

　　「至少那次我還可以安慰自己說你沒死，但這次……你說那些復活的猜想我也不理解，我只知道這就是個奇跡。」

　　說著說著佩珀的情緒又激動起來，托尼急忙拍著她的後背安撫道：「噢，我在這兒呢，我不會再讓你擔驚受怕了。」

　　而他的心裡卻在想著一個月著時間可挺近啊，影響還沒擴散太遠。

　　顯然這是站在理性的角度說的，實際上托尼內心深處希望他回來的時間最好在葬禮的第二天，但那樣的幾率太小了，何況現在的時間也不錯，他應該知足。

　　佩珀止住了自己波動的情緒，這一個月下來，她早就學會了控制，否則看到鋪天蓋地的對鋼鐵俠的紀念她的眼淚早就流干了。

　　「你想說你不會再做危險的事情了吧，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佩珀將她金色的頭發攏到耳後，摸了一下她丈夫已經灰白的鬢角，「自從我答應你我就想到這個結果了。」

　　作者有話要說：

　　特別喜歡寫摩根小公主的戲份


第25章 善意謊言

　　「對不起。」托尼道歉，他非常愧疚，非常想要陪伴妻子，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假如某一天世界再次面臨毀滅的危機時他還是會義無反顧地站出來。

　　他選擇穿上這身盔甲就代表他再也脫不掉了。

　　這個世界需要鋼鐵俠，他自己也需要鋼鐵俠，但對於佩珀和摩根來說她們需要的不是那些光鮮亮麗的身份，而是身份之下的、原本的那個他---

　　托尼斯塔克。

　　「不過我想我們可以安靜一會兒，畢竟……」托尼眨眨眼睛，佩珀立刻領會意思。

　　「畢竟你已經'死亡'。」

　　說完這句話兩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歡快的情緒吹散了僅剩的悲傷。

　　「星期五還儲存著你的葬禮錄像呢。」佩珀說道。

　　「是嗎？我要看看，總歸幾乎沒有人有機會觀看自己的葬禮。」托尼笑著說。

　　他雖然看過電影裡自己的葬禮，但那終究是電影，表現出的僅僅是一小部分，細節是表現不出的。

　　於是他就看了自己完整的葬禮錄像，莫笙也在後面探出頭跟著看了---感謝無限寶石帶給她的良好視力。

　　「這葬禮我不太滿意啊。」托尼如是評價，有些嫌棄，「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把自己的葬禮辦成這樣。」

　　「得了吧。」佩珀眉眼間的憂愁早就轉化成了高興，「誰能料想到正主還有機會評價自己的葬禮？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而且你准備告訴別人嗎？我是說你的朋友們。」佩珀想到他們同樣因為托尼的死而悲痛欲絕的樣子，不由得問道，「他們幫了我們許多。」

　　「暫時先不說，告訴他們等同於告訴尼克弗瑞，我可不想再看見那個家伙的臉，他絕對會調查原因的，我不想再把莫笙帶到他的視線內。」托尼說起就不禁皺眉。

　　「幸好你回來了。」佩珀也是皺起眉來，「我猜你知道，在你死後你的那些科技成果……無異於一塊肥肉掉入了餓浪群，現在才只過了一個月，但是時間長了那些人難免會做出更過分的舉動。」

　　「他們迫於道德壓力還沒實施而已，可指望政客有良心簡直就是做夢，哪次的舉動不是跟吃錯藥了似的。」

　　在處理斯塔克公司的事務時佩珀就感受到了來自各方的壓力，不止政府，還有其它的公司。她異常憤怒，但是無可奈何。

　　托尼為了拯救世界而犧牲你們就是這麼對待他留下來的東西的？你們有什麼臉面？有什麼理由？有什麼資本？

　　可這就是現實，血淋淋的現實。

　　人性的貪婪、卑鄙、無恥清晰地展現出來，將善良吞噬，染黑光明。

　　托尼咬著嘴唇，嚴肅地說道：「放心，我會讓他們為此付出代價的。」比如公司破產什麼的，比如……

　　他可以為拯救世界付出生命，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聖人，他向來看不起那些政客，更何況他們竟然敢欺負他的家人。

　　誰都不能欺負佩珀和摩根。

　　「哦，我忘了那個小姑娘。」佩珀瞅見了坐在樓梯上吃著薯片的莫笙，招呼道，「快過來，坐在那裡干什麼。」

　　女孩乖乖地走了過去：「我看你們在談話，所以想不打擾你們。」

　　「你坐這兒也不會打擾我們。」托尼拉住莫笙讓她坐到自己旁邊。

　　「謝謝你救了托尼。」佩珀握住女孩的手，真誠地道謝。

　　「其實不是我救的，怎麼說呢，就是、就是……」莫笙就是了半天也沒就是出所以然來，主要是她自己都弄不明白。

　　「哦，沒事，說不出來就不用說了。」佩珀打斷了莫笙。

　　這種事情小姑娘不會明白，她也不必去探尋什麼原因，她只需要知道是小姑娘讓托尼成功回家就行了。

　　「還需要在這兒待一個月吧。」托尼抽走莫笙懷裡的已經空了的薯片袋。

　　「不用的，靈魂寶石告訴我如果成功了我是可以立即回去的。」女孩認真地回答。

　　「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佩珀突然說道。

　　「什麼事？」托尼和莫笙同時這麼問。

　　「上周摩根在小帳篷那邊玩時說她看見了你，你給她了一朵花，還告訴她你很快就會回來。」佩珀邊回憶邊復述，「我曾以為那是她的想像，但現在想想那應該就是你。」

　　「可是我先前沒有回來過，如果回來過的話我為什麼要離開？」托尼說著就意識到了什麼，撇向正在旁邊低著頭畫圈圈的莫笙，「所以是你？」

　　「怎麼會呢。」莫笙打個哈哈，然而飄忽的眼神暴露了全部。

　　「我說上次你為什麼提起摩根，原來是你背著我偷摸使用無限寶石？」托尼提高了聲音。

　　他還是沒有看住莫笙，幸好沒出事，幸好。

　　佩珀聽到無限寶石就不淡定了：「等等，無限寶石？托尼你的意思是你能回來是因為這小姑娘用了無限寶石？」

　　老天，她永遠不會忘記托尼就是因為承受不住無限寶石的力量而死亡的，現在跟她說有個孩子用了無限寶石當然會讓她驚慌，雖然她知道托尼肯定是檢測過許多次。

　　但那可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如果，她說如果，有什麼危害是檢測不出來的呢？潛移默化影響的呢？要是因為復活托尼而害了這個孩子她會愧疚一生的。

　　「佩珀阿姨，我健康的很。」莫笙為了證明還舉起自己的胳膊給佩珀看。

　　「這麼瘦還健康？」佩珀看著莫笙的胳膊總覺得不用太使勁就能碰壞，她都不敢去拉扯。

　　話說，自己都一百斤了誒，這還瘦嗎？我們是不是對瘦的定義有什麼不同？

　　莫笙心想，以為之前的話題就此揭過了，然而……

　　「聽著，你背著我使用無限寶石也就算了，但為什麼你會用我的外貌？為什麼能立即回來？」托尼彈了一下女孩的額頭，讓她別打岔。

　　托尼僅憑佩珀的三言兩語就推斷出事情的大概脈絡。

　　一是莫笙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用了無限寶石並且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就回來---休息日的白天他每隔一個小時都會出來一次，為的就是避免這種情況發生，雖然還是沒阻止了。

　　二是佩珀說摩根看見了他，結合上文就只能是女孩變成了他的樣子，可這又引出了一個疑問，靈魂寶石這麼做有什麼目的？他可不信所謂的傳送是隨機，無限寶石不可能連定位自己宇宙的能力都沒有。

　　莫笙自己肯定是管不了這些的，她僅能使用，只有靈魂寶石有意識還有這個能力，托尼不是沒想過找靈魂寶石談話，可對方對他的任何問題答案都是這對你沒有壞處。

　　誰知道無限寶石對於壞處的定義是什麼，這種你明知道對方隱瞞了事情你卻無可奈何的滋味是托尼最討厭的了。

　　「斯塔克先生，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當時也很懵。」莫笙弱弱地回答。

　　她都要嚇壞了，作了一次後就再也不敢了，沒看她自那之後基本不用無限寶石了嗎？

　　看著女孩茫然的眼神托尼只得嘆了一口說道：「你要回去了？」

　　「對啊，要不然我待在這裡干嘛？」

　　「聽著，回去之後小心些，我不在沒人給你收拾爛攤子，盔甲不到萬不得已時不要用，無限寶石更是。」托尼絮絮叨叨地囑咐著莫笙，像個老父親對待要離家的孩子一樣。

　　「假如你遇見了問題我相信道恩會幫你解決絕大多數，還有雖然我先前說不到萬不得已別用盔甲，但真出現狀況一定記得用，不要避諱。」

　　「我記住了，斯塔克先生。」莫笙在托尼停頓的空檔問道，「我有一個問題，我都送你回來了無限寶石應該也就沒有用了吧？它的作用難道不是送你回家嗎？」

　　否則她在現實生活中完全沒有用寶石的必要，而且壓根就沒有機會，她覺得自己的生活除了這一個多月都挺平靜的。

　　她不需要偽裝自己，不需要逆轉時間，一個普通人拿到無限寶石其實沒多大用處，難道她還要用它毀滅世界嗎？她又不是有病沒事閑的報社。

　　能說莫笙沒想過其它方面嗎？不能，她當然想過，但對於那樣的結果她是下意識逃避的，寫文幻想是一回事，可真遇到內心深處接不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可以見到鋼鐵俠、x教授等人她已經很滿意了，或許許多年過後她回想起現在也會覺得這是美好的一段時光。

　　就是因為美好的時光短暫才會覺得它美好啊。

　　托尼知道了小姑娘在害怕，於是他便說道：「是的，你說的沒錯。」

　　生活總是要繼續的，但人們永遠不會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到來。

　　他沒把他得知的事情告訴莫笙，顯然小姑娘不會接受，畢竟她生活的世界太和平了，和他們的相比。

　　所謂的主宇宙不存在外星人入侵或者什麼神奇力量，但融合之後呢？那裡的人們可從來沒經受過這些，也想像不到，對他們來說全部都是無妄之災。

　　所以托尼不能讓宇宙融合，至少也不能讓主宇宙參與融合——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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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寒月惜影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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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2:55

第26章 全息投影

　　為了小姑娘，為了自己的內心。

　　如果他有能力，但就算沒有他也會去嘗試。

　　托尼清楚他的復活是個引子，假若他的猜測是正確的，想要融合宇宙就得先擺脫「劇情」，成為獨立的宇宙。

　　那麼接下來絕對還會有逆轉「結局」的事情發生，女孩會再次經歷相似的事情。

　　於情於理，他都不好也不應該現在告訴小姑娘「真相」。

　　「斯塔克先生，那我就回去了。」莫笙站起來，對著托尼伸出雙手，意思明顯。

　　托尼擁抱了女孩：「回去吧，小心些。」

　　莫笙又和佩珀擁抱了一下，之後就在兩人的注視下打了響指，瞬間身影便消失在空氣中，沒造成一絲波動，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若不是親眼目睹了她離開甚至不會知道這件事。

　　「她離開了。」佩珀說道，看向在客廳裡來回踱步的丈夫。

　　「我牽連了她，如果按照那些軌跡進行，不會有無辜者進來。」托尼快速地說，雙手握成拳狀。

　　「她還會回來的，因為還會有人復活，這個小姑娘是被無限寶石選中的人，又怎麼可能只救我一個？」托尼十分愧疚，「我騙了她。」

　　佩珀走到托尼身旁，拉住他的手：「有些時候我們需要一點善意的謊言，而且你不是說這個孩子接受不了事情的真相嗎？這樣對她更好。」

　　「但那些真相也只是我的推測罷了，出了事情還怎麼改變呢？」托尼拄著沙發，看向實驗台上的莫比烏斯環，回想起當時自己的激動與欣喜，不禁嘆了口氣。

　　「這次可真的沒有改變的機會了，其本身就是無限寶石做出的事情啊。」

　　「終歸我還是騙了那個孩子。」

　　------

　　如果有人問莫笙生活有什麼變化嗎？她現在會回答說沒有。

　　因為現在的確沒有。

　　每天晚上跟父母視頻通話，白天為即將到來的重要考試焦頭爛額，忙的腳不沾地，卷子如山，寫完後十一二點，倒床就睡，完全沒有時間來想別的事情。

　　每個周末倒是能輕松些，但她也要去補課，就晚上回家後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無限寶石自從她回來後就沒了反應，閃爍的光芒也不見了，呼叫靈魂寶石的意識更是不可能，看上去就成了一串普通的帶著寶石的手鏈。

　　可莫笙還是會帶著它，不為別的，單純是為了紀念，紀念那段日子。

　　這麼說貌似有些傷感，但那一場離別不傷感呢？

　　「道恩？你在嗎？」半夜莫笙突然從夢中驚醒，條件反射地問道。

　　「我在，小姐，我在，這已經是你今晚第三次問我了。」道恩溫柔的聲音響起。

　　「……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我剛才夢見你不見了，我害怕。」莫笙將被子揉成一團，並將頭埋在裡面，喃喃道。

　　「boss將我留在這裡我便不會離開的，宇宙排斥也無法排斥掉我，我符合這個宇宙的科技水平，不會受到限制。」道恩運轉著自己的算力，按照從網上搜尋到的方法安慰著女孩。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小姐。」

　　「謝謝你。」莫笙的聲音悶悶的。

　　「安全考慮我介意不要把頭埋在被子裡，那樣會阻礙呼吸引發危險。」道恩說道。

　　「好吧。」莫笙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將頭露出來，「你說的很對。」

　　「實際上boss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所以留了錄像。」道恩的情感模塊告訴她女孩是在想念，但她是AI，情緒全靠數據模擬，所以她只是因數據的結果而做出這些行動而已。

　　不過她參考AI和人類的區別還是有一些結論的，人類對於離開的人的想念可能和她對於丟失的數據的介懷差不多，道恩想。

　　然而當她產生想這個行為的時候她就脫離普通AI的範圍了，或許從一開始道恩就不是一個普通的AI。

　　「那我可以看看嗎？」莫笙的語氣裡有些小雀躍。

　　「現在是凌晨01：21，依據你正常的作息習慣小姐你要趕快入睡。」道恩委婉地拒絕了。

　　莫笙本來就是突然驚醒的，以往她半夜醒來時一分鐘左右就會再次睡著，所以如今也迷迷糊糊的了。

　　「好吧，明天記得一定要播放哦，我還想……」小姑家的說話聲越來越小，到最後沒說完就沒了聲音，顯然是已經睡著了。

　　「我會的。」道恩回答的聲音也極小，生怕吵醒了女孩，手機屏幕閃爍幾次就徹底暗了下去。

　　數據有些紊亂，或許要自檢一下，道恩在回答後就發現了自己內部的異常數據，但當她將數據剝離出後那些數據又恢復了正常。

　　她運算過後還是決定把那些數據丟進垃圾箱，粉碎成不能恢復的數據碎片。

　　她要保證自己運行正常，因為沒人可以給她修復升級，出問題她就沒辦法再陪她的小姐了。

　　她說過她要一直陪著小姑娘的。

　　「道恩道恩，你說用不用把窗簾拉上啊，黑暗一些的環境不是有利於觀看影像嗎？」早上起來洗漱吃完早餐後莫笙就問道。

　　「小姐，boss留的是全息影像，不是平面投影。」道恩說道，「而且我也是有全息投影的。」

　　「哇哦，斯塔克先生還給我留了全息投影裝置？」

　　道恩操控她的主載體移動到了莫笙面前：「我的主載體有許多功能，全息影像只是一方面。」

　　「那快播放吧。」莫笙規矩地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放在膝蓋。

　　噢，她想托尼了，相必他回到自己的世界後會和佩珀阿姨還有摩根小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木屋也有了人煙味，其他地超英們也不用因托尼的死亡而悲傷了。

　　特別是小蜘蛛，他可以過好他的歐洲行了，沒人再逼迫他成長，也也有人陪他成長，他可以只是一位好鄰居。

　　斯塔克先生都給她留了這麼多禮物她已經很開心啦，試問有幾人有機會穿鋼鐵俠親身設計的戰甲，擁有他親手設計的AI呢？

　　隨著投影的開啟，托尼的身影出現在莫笙面前的空地上，投影很真實，真實的讓她以為托尼真的在她面前，然而細看卻能發現投影有種朦朧的虛幻感，好像一碰就會消散---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小姑娘，看到這段影像可不要哭鼻子哦。」托尼剛說出這句話莫笙的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了，她努力地擦著，卻怎麼也擦不干淨。

　　她為什麼要哭呢，明明、明明斯塔克先生回去是好事呀？

　　「我就知道你會哭鼻子的。」托尼拿來了一個椅子，並坐在上面，「別那麼傷感，我只是回家了，不是還好好的嘛，你這樣會讓我以為我死亡了一樣。」

　　「不過回不去的話在社會意義上我的確已經死亡。」

　　「唔……」莫笙抽泣了幾聲，眼淚浸濕了衣袖。

　　她就是想托尼了，她能怎麼辦？托尼的人格魅力是她能抵擋的嗎？她說自己要知足要滿意，別想有的沒的，那些道理她不懂嗎？她懂啊，可就是因為懂所以難受啊。

　　糾結的情緒充斥著莫笙的內心，她覺得自己太軟弱了，太多愁善感了，托尼回家難道不是她所希望的嗎？

　　「唉……」女孩嘆氣，抬起頭看向有些時間沒有說話的全息投影。

　　「好了，我想這些時間夠你平復情緒的了。」托尼一副早有預測的模樣說道，「你看到這段影像肯定是道恩給你播放的，哦，她是個好幫手，你遇到任何問題都可以問她，我是說任何問題。」

　　「抱歉我讓你為我擔憂了這一個多月，說實話我一直擔心無限寶石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影響，雖然檢查結果一切正常，但是每個月道恩都會記錄你的身體數據，以防萬一。」

　　「斯塔克先生真好。」莫笙恍惚間還以為托尼真的在和自己對話，不由自主地這麼說著。

　　「我想你一定會說我真好，那是當然，斯塔克是最好的。」托尼接下來的一句話把小姑娘噎住了，她震驚地打個嗝。

　　妮妮這麼厲害的嗎？都能預想到她會說什麼？莫笙想了想又覺得十分合理，畢竟鋼鐵俠無所不能，是吧。

　　「盔甲的攻擊功能我鎖了一大半，一段時間內你用不著這個，其實我希望孩子你永遠都不要用著。」

　　「嗯，還說些什麼好呢？對了，如果遇到異常情況，直接喊道恩，她會代替我在你需要時保護你，當你不方便使用盔甲的時候。」

　　托尼又囑咐她了一些，大多是一些生活方面的瑣事，比如不要熬夜啊不要晚上在外面走之類的，若必要最好有人陪著，畢竟不是哪裡都有信號的。

　　「就這些了，最後握個手吧。」托尼站起來，走到莫笙面前，女孩呆愣地伸出手，虛握住光影。

　　她沒敢握緊，就讓她幻想一會兒這個是真的托尼吧。

　　「再見，可愛的小姑娘。」

　　影像消失了，眨眼間的功夫，如同出現時一樣，莫笙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忍不住又抽泣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下周軍訓，更新看情況


紅色房子與黑色披風

第27章 懸崖之下

　　斯塔克先生怎麼可以這麼好，這麼溫柔，對於認識不到兩個月的自己都留下這麼多東西，那對他熟識的其他人想必會更細心吧。

　　就在莫笙想著妮妮的優點時突然房間響起了十分魔性的聲音，她知道那是她最近循環播放的一個鬼畜視頻的配樂。

　　「道恩，你這是干什麼？」在這個bgm下她壓根就悲傷不起來好嗎？就跟看恐怖片bgm換成改革春風吹滿地一樣，能害怕才奇怪。

　　「根據大數據統計加上小姐你的喜好可得出這個音樂利於快速緩解你的悲傷情緒。」道恩一本正經地說道，然而這個bgm不會讓任何話正經起來，只會有濃濃的違和感。

　　莫笙見此不禁破涕為笑：「沒錯，效果迅速。」

　　她們嘮了一會兒後女孩又想起一件事：「道恩你說過你也有全息影像吧？」

　　「是的，只是形像還沒確定下來，小姐你可以選擇我的形像。」

　　「但形像這東西不是應該你自己決定嗎？」

　　「對我來說任何形像沒有區別，不過是不同的代碼罷了。」道恩說道，「所以主要看小姐喜歡哪一個。」

　　「既然這樣那我就說了啊。」

　　「說吧。」

　　「嗯……亞洲人的面孔就可以，其它無所謂了。」莫笙摸著下巴想了想，她對道恩的形像還真沒啥想法。

　　於是當她說完不道十秒鐘她就看見一個約莫二十七八歲、盤發的、穿著白襯衫黑裙子的大姐姐出現在面前。

　　「小姐你好。」道恩向女孩揮揮手，其實也就是將操控手臂的那部分代碼運轉起來而已，這畢竟不是實體，她沒有任何感覺。

　　「哇哦。」莫笙忍不住贊嘆，道恩的形像就是她想像中的那個感覺，溫柔的大姐姐，「我覺得你和真人沒有區別誒。」

　　女孩忽略了她的話的深層含義。

　　「數據形態我更喜歡，因為可以自由操控代碼，我不明白為什麼許多故事裡的AI一定要有人類的身體？那樣非但會感到疼痛，而且會受到限制。」道恩自從了解到這方面的信息時就很疑惑，明明數據形態對AI來說更好。

　　「可能是人類形態會接觸許多東西吧，可以享受美食，可以與喜歡的人擁抱，可以感受世界的美好。」莫笙說道。

　　道恩的代碼在飛快地運算著，她將這段話儲存在了一個隱秘的收藏夾裡，就算托尼檢查她只要不檢查她的源代碼都不會知道的那種。

　　那裡面有很多東西，全部是關於莫笙的，有些是她對她說的話，有些是小姑娘開心時的照片和錄像，有些是……

　　她只是屬於莫笙的AI，源代碼裡清清楚楚地寫著這個。

　　保護小姑娘是她被創造出來的意義。

　　又是忙碌的一周，小蜘蛛電影上映的那天莫笙還在考試，這有些糟糕，因為看首映的計劃就這麼泡湯了。

　　她這回可不敢再熬夜看了，畢竟是期末考試，必須要重視。

　　「晚上你准備做些什麼？」放學了陸年和莫笙一同走出校門。

　　「當然是看電影去啦，我早上都沒敢打開手機，就怕被劇透。」莫笙拍了拍書包，拿出零錢。

　　「你厲害，比不起，我都考懵了打算明天再去。」陸年說道。

　　「別啊，你難道還忍心讓我一個人看電影嗎？電影院連套餐都是雙人份的，這就是在欺負人嘛。」莫笙把手搭在陸年的肩膀上，「陪我看吧，我請客，總之是要看的，自然越早越好啊，你要是真不陪我信不信我看完就跟你說一遍劇情？」

　　顯然女孩只是開玩笑而已，她自己都不喜歡劇透便肯定不會給別人劇透了。

　　「那好吧，反正考試結束了，美妙的暑假生活在迎接著我。」陸年笑著答應。

　　「我就知道你會同意的！」莫笙誇張地鼓起掌，陸年嬉笑著打下她的手。

　　「我覺得我們應該快點兒走。」陸年忽地壓低聲音，指了指前方的公交站牌。

　　「為什麼？」

　　「車來了。」

　　「啊，你應該早些說的，這趟趕不上下趟什麼時候還不好說呢。」莫笙拉著陸年開始撒丫子狂奔，終於在公交車啟動前跑到了地。

　　上車投完幣，兩人坐在後排的座位上氣喘吁吁地對視。

　　「呼……我覺得……覺得體育測試的時候都沒有跑……跑這麼快過。」莫笙現在都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我也這麼覺得。」陸年將書包放到旁邊的座位上。

　　現在挺晚的了，車上的位置空出很多，這條線路也不是什麼熱門線，再加上還有地鐵分流，將七將八地算下來她們幾乎能算做把車承包了---實際上每個工作日都如此。

　　「到電影院再訂票還是網上訂？」莫笙問。

　　「無所謂啦，不過網上不是可以便宜一些嗎？都你請客了總不能再多花錢吧。」

　　「OK。」莫笙拿出手機，剛把流量打開時就被一堆消息提醒刷屏了，剛剛刷新的是兩句話，恰好被她看見。

　　【我要劇透！】

　　【蜘蛛俠是彼得帕克！】

　　她沒好奇地點進群查看消息記錄，只是在app上訂好最近場次的IMAX的票後就關閉了手機。

　　車慢悠悠地開著，路燈的暖黃色光芒在一瞬間晃著了她的眼睛，女孩好像在那刻看見了紫色的天空。

　　「還晃出幻覺來了。」莫笙眯眯眼，擦掉生理性的淚水，不再看向窗外，她和陸年又閑聊起來。

　　「有人劇透說蜘蛛俠是彼得帕克，我就不明白了這難道不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嗎？」

　　陸年贊同地點頭：「可能我們看了電影才明白吧。」

　　「但都看了電影還叫什麼劇透？」

　　「也是。」

　　之後莫笙就明白了這還真是個劇透，而且算是最大的劇透，畢竟這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劇情。

　　只有看完電影才會明白劇透的話的含義，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呢。

　　看電影不買爆米花是不可能的，所以莫笙買了一大桶爆米花和兩杯可樂，這是看電影的標配嘛。

　　然而她卻莫名地感到困意，於是當坐到位置上時她對陸年說道：「我先眯一會兒，開始了記得叫我。」

　　見好友的確困得不行的模樣陸年拍了拍胸脯：「放心，我肯定會叫你的。」

　　「不過你邀請我看電影結果你睡著了有些奇怪啊，我都沒困呢。」陸年也只是隨口嘀咕，她帶上眼鏡，認真看起廣告來，總歸廣告也是挺好看的，而且還順帶播放其它電影的預告片。

　　莫笙眯著眯著就感到意識一陣混沌，等她恢復感覺睜開眼睛看見的便是紫色的天空，和猛然亮起的一道衝天光柱。

　　光柱離她越來越遠，莫笙聽見了耳邊呼嘯的風。

　　等等，是她睜眼的方式不對還是她在做夢？

　　再等等，這個熟悉感，這個熟悉的走向，雖然夢的內容不同但她又不是傻，一次足夠給她經驗了，即便她還不知道著到底是什麼情況，可不妨礙她得出一個結論。

　　又有超英穿過來了。

　　在女孩得出這個結論的同時她摔在了地上，原來之所以光柱在眼中縮小是因為她在下墜，和之前一樣沒有痛感，但她不再會以為這是單純的夢了。

　　莫笙坐起來，深呼吸幾下，看了看地面的冰冷石板，看了看四周的峭壁，再看了看頭頂的天空，突然有感而發-

　　她什麼時候才能醒呢？

　　女孩倒不害怕，又沒有什麼危險，她等著時間到了就能回去。

　　可惜電影是看不成了，只能明天重看一遍。

　　「讓我想想這次會是誰……嗯，紫色的天空，自由落體的方式……」莫笙敲打著石板，瞬間反應過來。

　　「這不就是寡姐嗎？」

　　與此同時電影院內的燈光暗了下來，陸年搖搖莫笙的胳膊：「醒醒吧，電影開始了，帶好眼鏡。」

　　她見莫笙睜開眼睛後就專心致志地看起電影來，好友奇怪的眼神只當是剛睡醒的迷茫。

　　於是她又一次地沒有發現不對勁。

　　娜塔莎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時看見的不是沃米爾幽寂的天空，而是一個電影屏幕。

　　自己跳下懸崖換取靈魂寶石不是應該死了嗎？為什麼還會有意識？而且……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即便場內昏暗她也能看清這絕對不是她的手，她的手因常年握木倉有很多繭子，而這雙手不一樣，這是一雙小孩子的、沒經過訓練的、柔嫩的手。

　　娜塔莎的心裡充滿疑問，但她知道此時不是探尋答案的時機，以特工的本能分析和醒來時旁邊的女孩說的話而言她至少要把面前的電影看完。

　　她在一醒來時就開始觀察環境了，她現在能確定的是她在種花家，一是因為剛才那個女孩用中文說話，她之前學過，二是因為字幕是中文---這點是確認她想法的依據。

　　所以這部電影講的是……娜塔莎看見銀幕上那個熟悉的少年的臉，第一時間想到的是-

　　他們成功了，打敗了滅霸，逆轉了無限。

　　接下來還有對她來說更吃驚的消息，托尼斯塔克死了，史蒂夫也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寡姐……

　　沃米爾星冷嗎？


第28章 虛假存在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內，畢竟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價的。

　　但是娜塔莎卻越看越疑惑，同時推翻了之前的想法，這是一個電影，講述蜘蛛俠的故事的電影 ，重點一個電影表現出本應該是秘密的東西，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猜想不到是穿越了宇宙，但這很正常，娜塔莎不是科學家，她沒有托尼的思維，所以此時此刻她再怎麼想也不會明白發生了什麼，而這些又開始讓她懷疑他們究竟打沒打敗滅霸。

　　娜塔莎搖搖頭，盡力讓大腦保持清醒，無論如何她都要先看完眼前的電影，拋棄其它雜七雜八的想法，就當這是一部普通的電影。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想娜塔莎的思緒反而清晰了許多，比如她一看就知道那個神秘客在騙人，他的演技太拙劣了，而且他做的事情都十分湊巧。

　　所有巧合都不是偶然。

　　「還平行宇宙，真是想的簡單。」她評價道。

　　尼克弗瑞是被調包了麼？這都能相信，娜塔莎感到奇怪，而之後的彩蛋也的確證實了她的猜測。

　　「莫笙，你說什麼呢？」陸年聽見她的好友說話不禁問道。

　　「神秘客是騙子，他在演戲。」娜塔莎笑著用中文回答。當年在紅房子的時候她學過好幾種語言，中文當然包括在內。

　　「漫畫裡他和小蜘蛛就是宿敵，如果漫威給像斯克魯人一樣洗白了就太沒意思了。」陸年指著昆汀，「這挺好猜，大家都這麼說。」

　　「哎呦，還616宇宙吶，電影宇宙的編號明明是19999。」

　　原來這個身體的主人叫莫笙，她們倆是學生，而且還是朋友。

　　娜塔莎借著銀幕的光芒看清了陸年身上的校服，不需多過思索又獲得了一些信息。

　　漫畫……漫威……宇宙編號……

　　她好像有了些思路，但不能把它們聯系在一起，總是差一處才能穿成串。

　　既然自己在這個身體裡，娜塔莎眯起眼睛，想到一件嚴肅的事情，那麼叫莫笙的小姑娘在哪裡？在自己的身體裡嗎？

　　可她的身體已經死了。

　　她擔心起女孩的安危。

　　電影的劇情到了轉折點，彼得撿到投影用的無人機，神秘客的謊言被識破，小蜘蛛開始阻止，進行一番激烈的打鬥和波瀾起伏的劇情後他打敗了貝克，拿回了伊迪絲眼鏡。

　　娜塔莎喝著可樂吃著爆米花，像任何一個看電影的普通人一樣，她不擔心有意外出現，神秘客這個反派根本不入流，那些幻像用設備一查就能知道，他的計劃從開始就注定失敗。

　　「如今這世道，他們什麼都會信。」

　　娜塔莎聽見神秘客在死亡前說出這句台詞，極其無奈地輕笑。

　　是啊，世道變了，還敢不相信什麼呢？

　　曾經以為不可能的事情一一被打碎遮擋的輕薄屏障，清晰又殘忍地在面前展現，真相外的甜美外衣慢慢脫落。

　　字幕升起，娜塔莎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場內的一個人都沒走，全部在等彩蛋。

　　「我要告訴你們。」昆汀的臉出現在銀幕上，「蜘蛛俠的名字是-」

　　他喘了一口氣。

　　「彼得帕克。」

　　影院頓時一陣騷動，等第二個彩蛋出現時愈演愈烈。

　　尼克弗瑞是假的，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出現，那個他不過是斯克魯人假扮的。

　　「果然，要是他輕易相信這等謊言不如洗洗睡了。」娜塔莎摘下眼鏡，把它放進外套的兜子裡。

　　電影沒了，燈光也亮起來了，眾人都收拾收拾准備離開，期間大家都在討論劇情。

　　就算這不是首映場也是上映的第一天，沒人預想到神秘客最後竟然玩陰的，直接把蜘蛛俠的身份說了出來！

　　「我去，辣雞神秘客，死了還搞事。」陸年在旁邊不甘地哀嚎著，顯然憤懣難平，「所以小蜘蛛被暴露身份後會發生什麼？要是像漫畫的僅剩之日一樣慘我會瘋掉的！」

　　「走走，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陸年說著就要拉起好友的手，但被立即躲開了，她不禁轉過頭，有些意外地問：「你為什麼要躲我？」

　　「吃完東西不干淨，出去洗個手的。」娜塔莎用一個完美的理由搪塞過去。

　　她躲避的原因只是身為特工的條件反射，在她被人突然接觸時的應急反應，要不然為什麼說不要突然觸碰一個特工。

　　但她也可以很快找到理由，畢竟她面對的只是個孩子，孩子是不會想太多的。

　　於是娜塔莎就跟著陸年出了電影院，她走在離陸年大約半步的後面，快速地思考著接下來要怎麼做。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引起別人的懷疑，如果她要用這個身體一直生存下去，即便她並不願意占據，但現在已是事實。

　　正常情況下一個孩子和朋友一起在晚上看完電影後便要回家，而她又知道莫笙的家在哪裡，直接問是最愚蠢的做法，所以……

　　「你回家後要做什麼？我想不會是直接睡覺吧。」娜塔莎斟酌著用詞，盡量讓自己的說話方式貼近一個孩子。

　　別說，她的訓練項目裡還真的沒有過這一項，她做過的任務又沒有哪個需要用到小孩的身份。

　　「先吃些水果，我也吃不下去晚飯了，之後再收拾書包，畢竟一學期結束了嘛，看完電影後我壓根就沒心情倒床就睡。」陸年語氣還是充滿了氣憤，她劈裡啪啦地數落著劇情。

　　「小蜘蛛被困在幻境裡的特效做的是真不錯，劇情總體而言符合期待，但是最後的彩蛋-」說起彩蛋陸年就更加生氣，「不行，不能爆粗口，不行，忍不住了。」

　　「我TM要將神秘客鞭-屍啊啊啊！！！」

　　「小蜘蛛那麼好，那麼信任他，都把妮妮留的眼鏡送給他了他竟然還要殺他！」

　　「即使他長著吉倫哈爾的臉也不能阻止我對這個角色一生黑！」

　　她們還沒走出廣場，陸年說到興頭上就直接站在原地開罵：「雖然下部電影一定會解決但我還是想罵出來，辣雞神秘客，等出資源了我絕對會做個視頻弄出八百種他不同的死法出來！」

　　這些話透露出的信息量讓娜塔莎有些錯愕，角色，她知道電影是拍出來的，但角色這個詞的含義可深的很，如果說神秘客是一個角色，那麼根據這個孩子的說法吉倫哈爾便是扮演這個角色的人……

　　她忽地明白了什麼，盡管有些荒唐卻是最合理不過的一個解釋了，但她還需要一些東西來驗證。

　　娜塔莎接著套話：「吉倫哈爾是挺帥的。」

　　「角色白瞎了臉。」陸年拉著好友坐到長椅上，「反正咱也不著急，明天又不上學，坐下嘮會兒。」

　　「話說莫笙你說的話有些少誒。」

　　「氣的沒心情說話。」娜塔莎一愣，快速反應過來，用她接觸到的信息給出這個回答。

　　是她疏忽了，不過這也沒辦法，多說的錯誤可比少說的錯誤嚴重多了。

　　「唉……不提電影了，再提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陸年果不其然被娜塔莎影響轉移了話題，說出她想要知道的信息，「片場裡荷蘭弟和吉倫哈爾的關系倒是挺好，之前就是被他們倆的采訪視頻給騙了。」

　　「但也不能說是騙，漫威搞事搞過多少回，都習慣了，復聯三算一次，復聯四又算一次，預告片成了預告騙，切。」陸年掰著指頭，冷哼一聲。

　　娜塔莎得知了她想要的信息。

　　她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他們的故事成了電影的世界。

　　這夠有趣吧？在別人的眼中你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存在。

　　「我送你啊，這麼晚了你家還沒有人，反正我們在一個小區嘛。」陸年話頭一轉，站起身便向南走去。

　　「好。」娜塔莎答應，心下一喜。

　　這可真是方便，看來這個孩子和莫笙比她想像的要熟很多。

　　於是陸年把娜塔莎送到了家門口，就差拿鑰匙開門進屋了。

　　「你進去吧。」陸年說道。

　　「我先看著你下樓的。」娜塔莎靠在門上，不急著進去。

　　「就知道你會這樣。」陸年也沒推辭，直接按了電梯，「明天見。」

　　「明天見。」

　　娜塔莎臉上還掛著溫暖的笑容，她看著陸年進了電梯，看著數字跳轉到一時笑容就瞬間消失了。

　　她摸了摸口袋，從中掏出零零碎碎的小東西---一個掛在脖子上的鑰匙串，一部手機，幾個硬幣。

　　說是鑰匙串但實際上只有一個鑰匙，剩下的都是卡，顯然那個鑰匙就是小姑娘家的鑰匙。

　　娜塔莎將鑰匙插-入門裡，向左一擰，在開門的剎那眼前突然一黑，再次失去了意識。

　　看著面前自家的門和手中的鑰匙莫笙了然，她開門進去，不緊不慢地吃了幾口道恩准備的食物洗漱完後就准備睡覺了，總之她還是挺困的。

　　當然在那之前她要寫幾句話，將這件事和她的世界概況簡單地告訴娜塔莎。

　　女孩先是用熒光黃色的筆寫了三個大字在紙上，然後把它貼在面對床頭的正中間的牆上，剩下的話她就拿中性筆寫了。


第29章 順其自然

　　嗯，雖說是幾句話但她其實寫了滿滿一張。

　　做完這些她躺在床上，看了眼手腕上的無限寶石，呼叫道：「靈魂？靈魂？」

　　沒有應答。

　　莫笙試著發動那些寶石的能力也依然沒有反應，她想可能是寶石還沒有恢復過來？

　　總之最後她是要用寶石送寡姐回去的，寶石復活他們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嘛。

　　「道恩，我跟你說啊。」她決定把這件事情跟道恩說一下。

　　「寡姐來了誒，那可是寡姐，唔，又有超英可以復活了，我該怎麼辦好呢？好緊張。」

　　道恩沉默了一會兒，她提取著托尼留給她的數據：「boss在我的程序中寫了遇到這種情況的解決辦法。」

　　「咦？斯塔克先生連這都有計劃嗎？解決辦法是什麼呀？」莫笙有些好奇。

　　「順其自然。」

　　「……額，的確是一種好的解決辦法。」女孩想托尼的計劃是這個不足為奇，畢竟除了順其自然其它的她也做不好，只要將人送回去也沒有事情與她有關了。

　　「如果我半夜突然醒了那就是寡姐在掌控身體，她要是問問題的話能回答的都要回答，好嗎？」莫笙在進入夢鄉前囑咐道，「唉，這樣子不太方便，真希望寡姐能快些用自己的身體，靈魂寶石還沒有反應。」

　　「好的，我會完成你的要求，小姐。」道恩溫柔的聲音從手機中響起，似乎帶有淡淡的情感波動。

　　娜塔莎再次清醒過來時是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間，顯得十分空曠和大，這片空間除了白色外什麼都沒有---也不能這麼說，空間的角落裡還是有金紅色的。

　　她走向那顯眼的地方，看清是什麼東西後不禁停住了腳步。

　　「鋼鐵盔甲……托尼是來過這裡嗎？」娜塔莎蹲下，摸了摸盔甲流暢的金屬外殼，皺眉說道。

　　地球上沒人能造出鋼鐵盔甲，至少在目前的時間點上，但它提供的信息不是特別有意義，在見識過外星的那些高科技後她梗不會因物品而判斷事情了。

　　況且這裡並不是地球，這裡是一個特殊的空間。

　　但只有盔甲能提供給她一些信息，在探尋清楚情況之前她必須小心謹慎，在有下一個東西能推翻它之前自己只能以它作為信息支點。

　　娜塔莎又看了看周圍其余的十多個盔甲，掃視的目光一頓，在一個銀色的盔甲上看見了一張紙條，她拿下來，閱讀上面寫的句子。

　　【可惜現在只能用MK5。】

　　托尼的字跡，不是有人模仿的，娜塔莎現在確定他的確來過這裡，只是究竟是哪一個托尼就有待探究了。

　　她又看看自己的手，很好，是她的手，這證明在這個空間裡她會換回她自己的身體，或許是那個小姑娘醒了她才到了這裡，在小姑娘睡著時自己能掌控她的身體行動。

　　娜塔莎接受她穿越到另一個世界後發現一切都很容易解釋，之前的迷霧漸漸消失，她本來就是一個思維敏捷的人，理清現狀十分容易。

　　她站起來，剛准備走路時便有一陣熟悉的眩暈感，模糊了一瞬，眼前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而是一個黑暗的房間。

　　和牆上極其扎眼的大字。

　　【看下面的紙！！！】

　　娜塔莎下床，打算將紙揭下來，結果一起身就聽見一個電子女音響起。

　　「娜塔莎女士你好，我叫道恩，我是boss留下來照顧莫笙的AI，兼職為你指引在這個世界如何生活和解答疑問。」道恩檢測到女孩的身體動了時就迅速說道，順帶打開燈。

　　「是什麼時候的托尼？」娜塔莎起身的動作停住，問道。

　　這是很關鍵的事。

　　「2023年，娜塔莎女士，boss復活回去了，你也會回去的。」

　　「復活？回去？能講一講都發生了什麼嗎？」娜塔莎的消息斷層了，和眾人有關的記憶只到一起站在量子傳送即上，她需要了解情況後才能制定接下來的方案。

　　「boss他們成功拿到無限寶石將眾人帶回來，但星雲被2014年的滅霸發現，替換了身份，在大家放松時打開機器將他和他的大軍傳送過來。」

　　「boss和隊長、索爾一起迎戰，但是不敵於滅霸，後來奇異博士把回來的眾人傳送到基地，大家一起迎戰，戰局逆轉。」

　　「可是滅霸在被旺達困住時下令開炮，這導致大家必須躲避，而後驚奇隊長從宇宙中回來摧毀了滅霸的艦隊。」

　　「勝利有了希望，但滅霸拿到了無限手套，他要再次打響指，這次消失的可不會是一半生命了。」

　　「因為新做的手套材料和boss的盔甲同源，在加上boss特意為此留出的機關，他從滅霸手中搶奪了寶石，為了勝利他打了響指。」

　　「於是滅霸和他的軍隊化成灰消失了。」

　　「boss承受不住無限寶石的力量，所以他犧牲了。」

　　娜塔莎仔細傾聽著，確定了他們真的成功帶回消失的人。

　　這就好，所做的一切沒有白費，犧牲……他們沒人害怕犧牲，在穿上那身衣服時就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

　　他們願意守護自己的世界，傾盡全力，在所不惜。

　　「在這個世界裡boss也像你一樣，先是在小姐的身體裡蘇醒，幾天後可以用自己的身體在外界。」

　　「但娜塔莎女士你也知道這裡你們的事跡以電影的形式存在，所以有和你們樣貌相同的演員，若要在一定範圍內自由活動的話需做好防護。」

　　「好的。」娜塔莎點點頭，這點沒有妨礙，無論在哪裡出門她都不會輕易露出自己的臉，一個特工最好的隱藏方式就是泯於眾人，「那托尼在莫笙清醒時是在一個白色的空間裡嗎？」

　　「沒錯，我就是在那裡被創造出來的，那裡是無限寶石構成的空間，可以根據使用者的需求在此世界科技限制下提供所需的物品。」

　　後半句話的意思是只要你有錢你就能在現實中買到那些東西，所以用處不大，娜塔莎又不是科學家，她需要的只有生活必需品和一些小玩意罷了。

　　「無限寶石？哪個世界的無限寶石？」

　　「我們的世界。」

　　「可無限寶石已經被滅霸毀了，要不然也不用去其它平行宇宙拿了。」娜塔莎對著道恩的形像投影說道，「我們世界的無限寶石為什麼還會存在？」

　　「對不起女士，boss並沒有給我這方面的資料。」道恩充滿歉意地回答，留一些時間以供娜塔莎思考。

　　另一個世界……復活……無限寶石……

　　「托尼肯定還有其它的話吧。」娜塔莎篤定地說。

　　「是的。」道恩點頭，「boss說宇宙正在融合。」

　　「我們要小心謹慎面對出現的危險，在一切結束之前。」

　　接著道恩又告訴了娜塔莎一些事情，關於如何回去，關於小姑娘的情況，關於這個世界的概況。

　　「若還需要了解某方面的詳細信息可以上網查詢。」在把托尼設定在程序裡告訴下一個人的事情說完後道恩以此總結。

　　「不用了。」娜塔莎揮揮手，道恩的投影消失，退回了書房。

　　她把燈關掉，靜靜地坐在窗邊，看著車來車往，看著依然有行人的街道。

　　這是一個和平的世界，不能把它拖入他們的世界。

　　娜塔莎有著和托尼一樣的想法。

　　早上醒來時莫笙就興衝衝地問道恩：「昨天晚上寡姐是不是醒來了？是不是和你說話了？道恩你把事情都告訴寡姐了嗎？」

　　「小姐你的要求我都完成了。」道恩說道。

　　「哦，我還以為送走斯塔克先生這些就結束了呢，沒想到寡姐還會穿來，你說說這多神奇。」莫笙拄著下巴，坐在書桌旁的椅子上看著手裡娜塔莎寫的紙條。

　　【你好，可愛的女孩。】

　　漂亮的楷書，一筆一劃比她寫的還要工整，哦，寡姐怎麼什麼都會，她都羞於說她是根正苗紅的種花家的兔子了。

　　「不過寡姐能復活更填補遺憾啦，不應該有超英死亡的。」她把紙條壓在板子下，「今天要干什麼好呢？」

　　「小姐，我需要提醒一下，你有一周多沒有跑步了，我介意你出去鍛煉。」道恩平靜地說道，「你的體重已增加兩斤。」

　　「哦，聽不見聽不見，我沒胖，看不出來就行，大清早的讓我出去跑步真是太為難我了，放暑假了讓我自在一段時間吧。」莫笙啪嘰地仰躺在床上，滾來滾去，撒嬌道。

　　「現在並不是暑假時間，要到發完成績才是。」道恩有理有據地反駁，然而重點似乎有些錯誤。

　　「唉呀，沒什麼關系的，你看看終於能晚睡晚起了，不要這樣子嘛，道恩，求求你了，斯塔克先生又不在。」小姑娘央求道。

　　「那好吧。」道恩能怎麼辦呢，她當然是同意了，雖然她把女孩說的話盡職盡責地記錄了下來，等待在未來的某個日子發揮作用。

　　今天的道恩依然在縱容自己的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

　　軍訓真的好煩啊


第30章 沒有明天

　　中午的時候莫媽給莫笙打了電話：「寶貝，紐約的確是多災多難，我今天就碰見了一個木倉擊案，這已經是第遇到的第三起了。」

　　「媽媽你沒事吧？受傷一定一定要記得去醫院啊，不能拖。」女孩緊張地說道。

　　一聽到木倉擊她的心就揪了起來，在女孩的認知裡任何與木倉有關的案件都非常非常嚴重，畢竟和木倉掛鉤的都是傷害與死亡。

　　「沒事，有人很快就制止了，他真是個見義勇為的好少年呢。」莫媽說起這事就不禁感嘆，「紐約的好人也的確多啊，每次出現危險都有人見義勇為。」

　　「不過我想那個孩子有些魯莽了，那可是木倉，要是真傷到他怎麼辦？他在做完這些後就立刻離開了，我想表達感謝都沒有時機。」

　　「真是謝謝這個做好事不留名的人了，那就好那就好。」莫笙松了一口氣，「媽媽你說他是一個少年？」

　　「對，聽聲音很年輕，肯定沒有成年，一個孩子都敢出手保護人了，少年意氣啊，看那動作顯然是制止過多次這樣的行為，干脆利落，身手敏捷。」

　　「哦，可惜我們不能道謝了。」

　　「也是，紐約那麼大再次碰見的機會太小了，何況那個少年還帶著口罩。」莫媽遺憾地說道。

　　「爸爸怎麼樣了？他還是很忙嗎？」莫笙換了一個話題。

　　「對，他本來是要休息一會兒的，正好剛結束一個生意項目嘛，結果他曾經待過的那個實驗室又接到一個新的研究項目，據他說是有人點名讓他研究，雖然我們有好長時間沒過去了但是也常聯系，正好你爸想重操舊業了。」

　　「他的性格不太適合談生意，要不是遷就我也不會離開實驗室，陪我打拼這些年不容易，當初我不應該同意你爸一起離開的，可能那時他留下現在就會有成果出來了，從事自己喜歡的職業會更專注吧。」莫媽在電話那頭嘆氣。

　　「公司同意你爸的離職請求了，這邊的事情也有人陸續開處理，但我們要回去至少還得十一月份，算你爸研究順利能抽出空。」

　　「沒事，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爸爸現在能繼續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值得開心，我們支持就好了。」莫笙說道，「媽媽你這話說的我只聽出了你們很恩愛嘛。」

　　莫媽和莫爸經常在話裡話外透露他們的感情好，他們互相體諒，所以女孩在對待其他人時也會站在對方的角度上思考問題，樂意奉獻。

　　她的父母對她的影響很大，他們的形像在她心中非常完美，小姑娘認為她的父母最體貼不過了。

　　「暑假你要不要過來這邊啊？我和你爸都想你了，你的簽證時間也夠。」莫媽提出邀請。

　　莫笙想了想，還是決定把時間往後推推：「八月份的吧，我有事情要做。」

　　「什麼事？」

　　「媽，我這麼說當然是保密的啦。」

　　「好好，寶貝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莫媽笑道，「哦，你爸回來了，我先掛了。」

　　紐約她會去的，畢竟從小到大還沒出過國呢，雖然她的老爸老媽經常全球飛，而且他們國慶和中秋都回不來，那時她也不方便過去，正好暑假有時間那自然是要看望的。

　　手機響起「嘟嘟」的聲音，莫笙放下它，去客廳看起電視，隨便找了一個台。

　　這個台放著紀錄片，是英文配音有關二戰歷史的，女孩看了會兒就去冰箱裡拿雪糕吃，炎熱的夏日雪糕是解暑的不二之選，但她也因此錯過了一些東西。

　　紀錄片上赫然出現美國隊長的身影，老舊的黑白影像顯示著他的英姿，解說員說話的聲音此時也變得格外低沉。

　　【他和他的隊伍在戰場上無往不利，摧毀許多德軍基地。】

　　【如果美國隊長沒有沉睡將近七十年的話，勝利或許會更早到來。】

　　【他是一個真正地戰士。】

　　莫笙拿完雪糕就看見正播放廣告，她看了眼提示信息發現那個節目已經結束了。她還沒看夠呢，畢竟一般關於戰爭的紀錄片總是有些無趣，這個紀錄片是少數吸引人的。

　　「道恩，節目最後講了什麼呀？」她想AI姐姐肯定是知道的，所以就問了。

　　「如果有史蒂夫在可能勝利會早些到來。」道恩不能對莫笙撒謊，但托尼給她的設定裡也寫了若非必要不能說有關宇宙融合的信息，這兩者是互相矛盾的，但她不是一般的AI，所以在運算過後她換了一個說法。

　　文字游戲，她沒有改變原句的任何意思。

　　「史蒂夫？他在二戰中是一個著名的人物嗎？」莫笙沒有想到別的方面，因為她看的是紀錄頻道又不是電影頻道，再加上這個名字非常大眾，怎麼可能會懷疑呢？

　　而且道恩並沒有說謊，美國隊長就叫史蒂夫，不是嗎？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莫笙和娜塔莎在此期間通過寫紙條交流。

　　【娜塔莎姐姐，你是我遇到的第二個超英。】

　　【我很榮幸遇到你。】

　　【娜塔莎姐姐，你放心，我會像送斯塔克先生一樣送你回去的。】

　　【感謝你的幫助，小姑娘，你是一個善良的孩子 】

　　【娜塔莎姐姐……】

　　諸如此類還有許多，在此不一一贅述了。

　　娜塔莎同樣把復聯系列的電影補了一遍，也同樣查詢了各個國家的概況，她發現除了沒有外星人入侵外這個世界和他們的世界沒有什麼區別。

　　但就這一點足以決定很多，這裡有戰爭有死亡，但是沒有不可抵抗的毀滅世界的危機。

　　這裡是一個和平的世界。

　　在第三天的晚上，靈魂寶石突然出現，他看起來比之前長大了些，變成了青少年的模樣。

　　「想我了沒？」他靠著門框，看著莫笙拿著筆在白紙上寫寫畫畫。

　　「不想。」莫笙頭也沒抬地說道。

　　「我就是跟你說一聲，可能接下來還會有一些人需要讓你送回我們的世界，拜托了啊，我相信你可以的。」

　　「不是，我特別想知道一件事情。」女孩轉過身放下筆，認真地問道，「為什麼一定要是我？有很多人能比我更好完成這件事情，我有什麼資格被選上嗎？」

　　她的一切都屬於中等水准，平平常常普普通通，她很早就有這個疑問了，只是一直沒說而已。

　　「額，我在地球上是隨機挑選人的，不管你信不信，就是設置一些問題的答案，和答案差不多的都可以被選中，接下來才會有篩選。你還記不記得你在4月20號的晚上填過一個表格？」

　　靈魂不自在地拽拽袖子，身上發出的橙色光芒本來就淡，這下更淡了些。

　　「那東西我看有許多人曬過截圖，就算是隨機選的也不會巧到選我吧，你們無限寶石做事不會真放任不管吧。」

　　莫笙不信這個說法，她的確填過一個表格，但她是看群裡有很多人填過她才填的，光一個群就有一千多人，別提其它渠道了，實際人數肯定多很多。

　　買彩票中獎的幾率都比這大好嗎？在之前她想都想不到還真有平行宇宙，誰知道無限寶石選人的方式這麼隨便啊？

　　「可所有填表的人裡就你填了要讓他們活下去啊。」靈魂盤腿漂浮在半空中，身上隱約的橙色光芒又亮了亮。

　　莫笙在那麼一瞬間竟然詭異地相信了，她回想她在表格上填的話不禁沉默。

　　【有一天你遇到超級英雄你會想做什麼？】

　　【讓他們活下去。】

　　這兩者之間好像沒有什麼聯系，莫笙本來也是想隨便填的，但那天是她的外祖父的忌日，她那時看著擺在窗台上的和外祖父唯一一張合照不免有感而發，填上那句話。

　　她的外祖父是突然走的，完全沒有征兆，在睡夢中安詳離去，調查死因也沒調查出所以然來，仿佛就像是時間到了一樣。

　　可外祖父才七十多歲，是那個時代為數不多的知識分子，退休前在大學當教授，平時身體硬朗的很，精氣神都像五十多歲的樣子，沒人想到他會突然死亡。

　　意外代替外祖父的明天先到來了。

　　那段時間整個家都亂了，外祖父只有母親一個孩子，外祖母還因疾病早早去世了，整個葬禮都是母親操辦的，幸好還有父親幫忙，要不然恐怕母親也會跟著大病一場。

　　莫笙對此印像深刻，盡管她當時才五六歲，外祖父小時候特別寵她，總是給她好玩的和好吃的，她小學之前的時光基本是在外祖父家度過的。

　　她記得當時家裡來來往往很多人，她問莫媽這些人都是誰，莫媽告訴她那是外祖父曾經教過的學生。

　　葬禮上也有很多人來，她記得那天是個陰天，天很暗，人們臉上的表情很悲傷，她當時不懂得葬禮是什麼含義，雖然明白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她還在天真地問著她的母親：「媽媽，為什麼大家都在難過呢？為什麼你在哭呢？」

　　「你的外祖父離開了。」

　　「可是也有別人離開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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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2:55

第31章 請活下去

　　莫媽：「那不一樣，他不會再醒來。」

　　「有些時候人生就是這樣，意外到來時你可能不會接受想要逃避，但它已是現實，我們能做的只是面對它。」

　　「生活就像一個站點未定的火車，有的人前往下一站，有的人尚未完成在這一站的心願，於是留在這裡。」

　　等到再大一些的時候莫笙才明白母親所說的離開是死亡的意思，她那時只覺得死亡只不過是那個人不能陪自己玩，不能再看見他，其背後的內涵還是不懂。

　　可能到現在也不懂，她只知道死亡是一件可怕又無可避免的事情。

　　一個人在你面前死去你卻無能為力，任何事物都會死亡，死亡才是真正確定的事情，誰都避免不了。

　　所以她不希望她喜歡的任何一個人意外死亡，他們應該幸福地過完一生，然後沒有遺憾地離開。

　　哪怕他們只是虛擬人物，她也希望在虛擬世界裡他們也能好好地活下去。

　　哪怕她做的一切可能都微不足道，但是那總歸是自己的心意。

　　所以當時因回憶起了外祖父的離去莫笙選擇寫下那句話。

　　活下去吧，世界這麼美好，宇宙這麼廣大，他們值得擁有和體會這一切。

　　畢竟活著才能創造更美好地未來，一旦死去就真的什麼都改變不了了，不是嗎？

　　何況她始終相信在某個世界裡他們是真實存在的。

　　看吧，現在不就證明了這點嗎？

　　就算能復活死亡也是真實發生過的，給留下的人們帶去悲痛，死亡的影響不會因為那個人的復活而消散。

　　況且對於普通的人們來說復活只有在想像中存在，並且任何的復活都是條件極其艱難的，和不存在沒什麼區別，現實不會給你後悔的機會。

　　所以請堅持下去，請活下去。

　　祝我們、你們、他們。

　　「嗨，別難過呀，我在這兒你難道還擔心有什麼事情辦不成嗎？」靈魂訕笑道，「等我再次沉睡黑寡婦就可以從空間裡出來用自己的身體了，你也可以開始傳送了。」

　　「那你就快沉睡吧。」莫笙冷酷無情地說道，她總覺得不懟靈魂不得勁。

　　「別啊，你之前不是想找我說話嗎？」

　　「現在不想了。」

　　靈魂：「……」

　　「介於你的生活是被我們擾亂的我可以實現你的一個願望，除了復活超英之外的願望。」

　　「世界和平。」

　　「這太難了，換一個。」

　　「你是無限寶石竟然做不到讓世界和平？」莫笙只是隨口一說，她不會沒智商地以為世界真的能和平下去，只要與利益有關，戰爭的陰影就會如影隨形。

　　見靈魂認真思考的模樣她擺擺手：「好啦，我就是開玩笑而已。」

　　「其實讓世界和平也不是不可以，至少在一段時間內我能保證沒有動用武力的事發生。」靈魂想起他看過的資料。

　　「哇哦，一段時間也是夠厲害了，我就問問，你能怎麼樣讓世界和平呢？」女孩來了興趣。

　　「血脈詛咒。」

　　莫笙猛地咳嗽了幾聲，她正喝水差點嗆到自己：「別跟我說你是玩游戲看見的。」

　　「但這在一定程度上的確可行，不是嗎？人類總是能想出這些新奇的東西，游戲就是一件有趣的發明，裡面的一些思想很先進。」靈魂說道。

　　「我現在更不想聽你說話了。」莫笙不高興地撇撇嘴。

　　「算了，到時候我會實現你一個願望的，要是想好了可以跟我說。」靈魂將手放在胸口，「我以自我的存在起誓。」

　　「你這麼認真搞的我都不好意思懟你了。」莫笙見靈魂鄭重其事的模樣沒再語氣不善，事實上她一點兒也不討厭他，只是不習慣而已。

　　「對了，無限寶石你可以用了，之前用不了是因為定點之間的聯系斷了，我有事情，再見。」靈魂敲打著書櫃的動作突然停下，眉心閃爍幾次橙色光點後說道。

　　他重新化為寶石掛在手鏈上，莫笙捅咕了幾下，後了無興趣地再次畫起畫來。

　　她和靈魂寶石之間的相處模式就這樣，沒事互相損損，像普通朋友似的，她知道他隱瞞了一些事情，但是告訴她又能決定什麼呢？

　　他們是在互利互惠嘛，至於要付出的代價，哎呀呀，無限寶石能圖她什麼？女孩想只那可能是自己理解不了的層次，比如宇宙之間的關系問題，既然如此還何必自尋煩惱？

　　九點整，娜塔莎出現在房間，小姑娘這時正在吃晚飯，還是道恩提醒她才發現寡姐到來。

　　「甜心，我們真正見面了。」娜塔莎笑容是那麼的迷人，聲音是那麼的好聽，莫笙一下子就被迷得暈暈乎乎。

　　「那個，娜塔莎，你好。」於是她想了半天的說詞到嘴邊就說不出來。

　　唉，每次的開場詞都有些糟糕，什麼時候見到超英交換能不再緊張和激動呢？或許要和他們很熟很熟，但自己和他們的相處時間也不會有多久，總歸不在同一個世界。

　　「先吃完飯再說吧，不急於一時。」娜塔莎坐在莫笙對面的椅子上，撩了撩頭發。

　　小姑娘瞬間臉紅，低下頭快速地吃光碗裡的飯菜，期間悄悄地抬頭那麼一下就看見娜塔莎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看見寡姐露出這種神情時基本都都是有人要倒霉，所以不免挺直腰板，心裡像是面對教導主任一樣緊張。

　　面對偶像嘛，之所以後來敢和托尼打趣也是因為他的性格很平易近人（托尼三歲斯塔克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而寡姐太高冷了，也不能這麼說，就是心目中的女神你是不敢跟她說話的，她太好了，太完美了。

　　可能她要用更長的時間才能擺脫這種狀況，但那是娜塔莎早就回去了。

　　「娜塔莎呀，你看現在開始傳送可以嗎？」吃完將碗刷干淨後莫笙拘謹地坐在椅子上，小聲問道。

　　「可以。」娜塔莎點頭，干脆利落。

　　「誒？我還以為你會不同意呢，說現在已經晚了什麼的。」莫笙驚訝娜塔莎沒有絲毫猶豫，因為托尼就以這個理由拒絕過好多次。

　　「不管怎樣都是要傳送的，早一些不更好嗎？」娜塔莎說道，「托尼是太擔心你了，有些時候要學會放手，自己學會遇到突發狀況的處理方式才是能讓人成長的。」

　　「你說的對，斯塔克先生也沒錯，我的確能力不足，如果傳送到錯誤的世界只能靠無限寶石來保護自己，盔甲在很多時候不適合拿出來用，但一般情況下無限寶石會令局面更糟糕。」莫笙甚是贊同，提出自己的觀點。

　　「所以我會教你一些實用的格鬥技巧，讓你在面對危險時有自保的能力。」娜塔莎伸出手，「我這個老師還不錯吧？」

　　「當然當然，娜塔莎你當我的老師太屈才了，我身體素質不好，還不願意鍛煉，可能需要多擔待一些。」莫笙撓撓頭，握了握娜塔莎的手。

　　寡姐教她格鬥技巧她絕對會認真學的，其實女孩不想鍛煉就是沒下定決心克服心中想放松的欲-望，沒有東西支撐她去完成一件不樂意做的事情，而現在娜塔莎就是支撐她學習的動力。

　　要是這樣她再懶那多沒面啊，她都不好意思說她是超英粉了，這種機會是有生之年的。

　　莫笙去臥室拿出小本本遞給娜塔莎：「簽個名唄，好多人在這上都簽過了。」

　　娜塔莎接過翻看著，第一頁是托尼的簽名，接下來就是一些她不認識的人，可說不認識不對，應該是她沒有見過他們。

　　她看了有關x戰警的電影，但只是看過而已，她沒有去深入研究，畢竟走向已經改變了，再看沒有用處。

　　娜塔莎簽完便把本子還給了莫笙，女孩拿著本子，用現實寶石把它變成一個發卡別在頭上，之後中指和拇指交錯。

　　「好啦，要傳送了，其實呢我對這次的目的地不抱有希望，是一個安全的時間點就好，世界正不正確都無所謂了，因為靈魂寶石說至少得兩次及以上的傳送次數才能成功。」莫笙在打響指前說道。

　　「不過這也挺好的了，次數最多也只需要五次，有盼頭，不用像之前那樣漫無目的了。」

　　娜塔莎拉住小姑娘的手：「你現在是我的引路人。」

　　「你是我的引路人才對。嘿嘿，我相信我們的運氣會很好。」說著，莫笙便發動無限寶石。

　　悄然地，各個宇宙間的聯系又緊密起來。

　　------

　　燈紅酒綠，衣著華美的男女在大廳跳著舞，舉杯飲酒，金碧輝煌的裝修不知掩蓋了些什麼，窗戶隔絕不了黑暗吞噬光明的步伐。

　　莫笙和娜塔莎出現的地點是在一個角落裡，女孩看著自己和周圍格格不入的衣著，不禁拽了拽娜塔莎的胳膊：「娜塔莎啊，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換身衣服？」

　　娜塔莎點頭，女孩見狀就用現實寶石把她們身上的休閑服換成宴會穿的裙子，娜塔莎是一身紅色長裙，她穿著白色到膝蓋的短裙，她還順帶給她們整理了頭發。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這是哪裡？

　　我覺得挺號猜的。

　　宴會廳嘛。


第32章 致命玩笑

　　OK，評分完美，這樣才不會顯得突兀。

　　「看這樣行嗎？不行我再換。」小姑娘特意沒弄什麼手飾，畢竟她們要減少存在感，誰知道這是哪個富豪舉辦的宴會，她們可沒有邀請函。

　　「很好，不用了。」娜塔莎牽著女孩的手，在人少的地方游走觀察環境。

　　「傳送地點基本都會是有事情發生的地方。」莫笙在旁提醒道，「靈魂寶石跟我說的，比如像上次一樣即將有人死亡或者是什麼事件的轉折點，所以我們不用出去。」

　　她總覺得這個宴會的場地有些眼熟，不是說那種裝修風格的眼熟，而是在哪裡見過，而且剛在面前走過去的一個小姐姐更是讓她感到熟悉。

　　「哦，我想過去吃東西。」莫笙看著擺在餐桌上的甜點有些眼饞。

　　「當然可以。」娜塔莎點頭，小姑娘便走到餐桌旁開始享受美食，她特意給自己和娜塔莎加了個降低存在感的buff，人們會下意識地忽略她們，不要問她怎麼做的，總之無限寶石能辦到。

　　不久有人跟娜塔莎搭話，娜塔莎微笑著應對。

　　「美麗的女士，我有幸邀請你跳舞嗎？」一個穿著黑西裝，看上去很斯文的男士問道。

　　「我有女兒。」娜塔莎指著在餐桌旁吃小蛋糕的莫笙說道。

　　「沒想到你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大的女兒了。」男士遺憾地說，實際上跳舞的真正意思兩人都懂。

　　「抱歉，無意冒犯，希望能在哥譚再次遇見你。」他低頭請身後就走遠了。

　　哥譚？那個有蝙蝠俠的哥譚？娜塔莎聽後心想，走向還在愉快地吃著東西的小姑娘：「這裡是哥譚。」

　　「哥譚啊……等等，哥譚？！」莫笙轉過頭震驚地看著娜塔莎，內心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娜塔莎我好像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

　　宴廳，衣著華美的人們，眼熟的小姐姐，有大事要發生，哦，天啊，這不就是黑暗騎士的劇情嗎？DC的電影她之前一直懶得補，最近才把諾蘭三部曲補完，剩下的一部都還沒看呢。

　　如果說紐約之戰是困難難度的話那哥譚就直接是噩夢了，哪怕她不十分了解DC家也知道哥譚的混亂程度。

　　這是純粹的電影宇宙還能安慰她一些，若不是那可能更糟，她就不應該立flag，以後再也不能說那種話了。

　　這個消息嚇得莫笙小蛋糕都吃不下，就算小蛋糕非常的好吃，是她吃過最美味的甜點。

　　娜塔莎見小姑娘呆住的動作去和一位女士說了幾句話，完後回來告訴莫笙：「沒有大都會這個城市，這代表我們會更安全，但同樣動用超自然力量會被極度重視。」

　　她知道女孩在想什麼，而顯然這裡是純的電影世界，到目前為止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和劇情一致。

　　娜塔莎在囑咐莫笙，讓她小心使用無限寶石，最好不要被發現。

　　莫笙盯著電梯跳動的數字，磕磕絆絆地說道：「小醜、小醜即將出現。」

　　話音剛落，大廳裡猛然響起木倉聲，人們驚慌失措地逃竄，尖叫聲一同響起。

　　「我們到了。」小醜從電梯裡出來，帶著他的手下。

　　布魯斯見狀迅速把門插上，他要去穿他的裝備，他要阻止小醜。

　　「安靜！」小醜出現，朝天開了一木倉，人群混亂的腳步停住，大廳裡落針可聞，跟他進來的人同樣舉著木倉威脅那些名媛紳士們不准亂動。

　　「晚上好，女士們先生們。」他舉著木倉，在大廳裡隨意地走著，像是在做演講。

　　「我們是今晚的表演項目，我只有一個問題。」小醜拿起一個蝦咬了一口，眼神凜冽地掃視著人群。

　　「哈維丹特在哪兒？」

　　莫笙想要去找娜塔莎，她們剛才被人群衝散了，但是現在她不方便動彈，只能跟著人群一起行動，要不然太突兀了，減少存在感的buff都不好使。

　　諾蘭三部曲的蝙蝠俠世界沒有超自然力量，比如外星人、魔法什麼的，所以在這裡她最好不要用無限寶石，就和娜塔莎說的一樣，托尼給的盔甲其實也不方便，但總比無限寶石強。

　　女孩想著要如何應對這種局面。

　　果然還是需要學習格鬥技巧麼，這樣的話就不會感到為難了。

　　莫笙看著小醜拿著木倉在那兒威脅著人，他周圍空出了一片，所有人都面帶驚恐，優雅禮儀拋之腦後。

　　「你知道哈維在哪兒嗎？」他用木倉拍了拍一位女士的臉，女士嚇得僵在原地，嘴抿成一條直線。

　　「哈，不知道。」小醜走過，扔掉木倉，到一個戴著眼鏡的男士面前問道，「你知道嗎？他愛的人也行。」

　　「我們不懼怕惡棍。」這位頭發花白的男士堅定地說。

　　小醜放下隨手拿起的食物，歪頭說道：「你知道嗎？你讓我想起了我爸爸。」

　　「而我恨我爸爸。」他將從口袋裡拿出的小刀壓在男士的下巴上。

　　莫笙記得小醜會用瑞秋當人質，但是瑞秋小姐姐在哪兒，她微微抬頭張望，然而一眼望去幾乎所有人在她眼中長的都一個樣，她根本分不清誰是誰，而且由於身高原因她看見的只有一個又一個的肩膀。

　　這時不知是誰碰了她一下，她的平衡感消失，不得不踉蹌幾步以穩住自己，這番動作在一動不動的眾人中十分明顯。

　　減少存在感的buff就是這點不好，對方都不知道這裡有人難免會碰到，所以自己也不能責怪對方。

　　她低著頭，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一個陰冷的視線，周圍的人默默地遠離她，女孩好像聽到娜塔莎在叫自己的名字和她漸漸清晰的腳步聲，但是面前停下的這雙腳讓她沒精力再去思考其它。

　　小醜注意到了她，並走到她面前。

　　小醜抓住莫笙的手，把她扯出人群，他呵呵地笑了幾聲：「哇哦，看看，一個小孩子，落入狼群的羊羔。」

　　「咦？既然不怕我？有意思有意思。」他拋著小刀，看著莫笙沒有絲毫變化的神情，突然湊近，「我們玩一個游戲吧，和蝙蝠俠一起。」

　　他本來是想找哈維丹特的情人的，但他現在改變注意了，一個天真的孩子的死亡更能讓人感受到這座城市的絕望，不是嗎？

　　哥譚是黑暗的，哈維丹特改變不了，蝙蝠俠也改變不了，任何人都可以是他，可以是小醜。

　　莫笙不禁後退幾步，然而小醜抓住她的手讓她動彈不得。

　　見鬼，他的力氣怎麼這麼大，她都那麼使勁了這家伙還紋絲不動，難道她該說不愧是能和蝙蝠俠對著干還啥事沒有的人嗎？

　　而為什麼她不害怕理由其實很簡單，無限寶石在她手上，托尼給的項鏈她也戴著，光拿匕首還能傷著她就奇了怪了，檢測到有危險時都不用她控制盔甲就會自動在瞬息之間覆蓋全身。

　　莫笙對這個世界還沒有什麼認同感，她才剛剛到這裡，感覺上就像玩游戲一樣，會產生喜怒哀樂，但很淡。

　　所以當小醜將匕首架在她脖子上時她還處於那種漂浮不定的狀態，總歸害怕也不能表現出來啊。

　　「你想知道我臉上這些疤是怎麼來的嗎？」小醜拿著小刀在莫笙臉附近比劃，女孩忍不住，看著他那張臉在面前晃實在有些辣眼睛，直接發動盔甲將她的右手包裹，奪下了匕首。

　　「不，我不想。」

　　小醜當然不會在意這些事情，他指了指周圍的人群，他的同伙舉木倉朝填射擊：「我喜歡這種轉折，高科技的玩意，這使得游戲更加有意思了，但是你不聽他們會死喲。」

　　「嘭的一聲-」他做出誇張的動作，「一下子就成美麗的煙花。」

　　「所以你還要聽嗎？嗯？」

　　莫笙抬起的手掌停住了，掌心剛亮起的光芒迅速暗淡，她面無表情地盯著小醜，余光不經意間瞥見玻璃反射出的娜塔莎的身影：「好，我聽著。」

　　停頓一會兒她又說：「我不是哥譚人。」

　　這話是說給娜塔莎聽的，讓她不用太擔心自己，潛在意思就是情況不對她可直接跑路，但這裡有很多人，她不可能置這些人的生命於不顧，何況她還有能力在保護自己的同時保護他們，所以怎麼可以逃避呢？

　　她雖然怕疼膽小，可也有自己的原則。

　　「這才對，是個好孩子。」小醜繞著莫笙轉圈，如同宴廳的主人一樣，「我有個一個老婆，她很漂亮。」

　　此刻除了他在說話外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響起，人們紛紛躲避小醜掃過來的視線，他們自身難保，更不會去做什麼來制止惡行，而且看上去那個女孩比他們厲害得多，至少人家能奪下小醜的匕首。

　　「她說我太多愁善感，她說我應該多笑一笑，她賭博還欠了一屁股債。」小醜摔碎一個杯子後繼續自顧自地說道，「有一天他們毀了她的容，我們沒有錢做手術，她痛苦地難以忍受，我只想看她再笑一笑，知道嗎？」

　　作者有話要說：

　　要是覺得小醜和老爺ooc的話我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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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墮入深淵

　　不知道，莫笙在心底吐槽，把耳朵上帶著的翻譯器暫時切斷。

　　反正她英語不好聽不懂他在講什麼，小醜的話在她這裡就是一堆無意義的詞語，女孩不特意把那些話在腦海裡翻譯一遍他說話對她來說就是左耳進右耳出，和沒說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小醜誇張的語氣和動作根本不會讓她有什麼心情波動，他和她不在一個頻道上，要不是顧忌著這裡除了犯罪率高點沒有超自然力量她早就用無限寶石讓小醜閉嘴了。

　　「呵。」小醜走到空地中間，「我只想讓她知道我不在乎那些傷疤，所以我把刀插進嘴裡，這麼一劃，對自己的臉。」

　　他將匕首在自己臉上虛劃了一道，並指著自己鮮紅的嘴：「但你知道嗎？她卻忍受不了我的樣子。」

　　說到這兒他語氣激動起來：「她走了。」

　　「現在我看到了有趣的一面，現在我一直在笑。」小醜揚起笑容---恐怖片標配的笑容，讓人膽寒的笑容。

　　她不想再看見紅色了，莫笙心裡的小人已經做成了吶喊狀，小醜是真正的瘋子，他做事從來都是隨心所欲，她為什麼還要聽他嘮叨？自己有鋼鐵盔甲就應該在最開始就制服他的！

　　不幸地承認即便自己知道劇情特意屏蔽也被小醜亂了心神，可能這就是小醜的瘋狂所在，讓人不自在地被他牽著走，然後墮入深淵。

　　「道恩，啟動戰鬥指導。」莫笙吩咐道，重新連接翻譯器，「我不想聽他說話，天啊，誰知道我的腦子竟然會想到八竿子打不著的地方，我竟然會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混亂是正確的！」

　　「為你服務，小姐。」道恩的聲音通過翻譯器傳來，「要我說你早應該這麼做了，小醜說話的音調和頻率是特殊的，更有蠱惑性。」

　　「所以說他的錯不是我的錯，現在揍他還不晚，打不死就行，他還拿匕首威脅我，當我是好欺負的嗎？」莫笙說道，可剛准備動手時面前那麼一大個小醜就突然沒了，哦，不是沒了，是被蝙蝠俠一拳揍倒在地。

　　這個開溜的好時機她當然不會放過，於是她又吩咐道恩暫停戰鬥指導，之後仗著自己身體靈活「呲溜」地鑽入人群，跑到娜塔莎身邊。

　　「娜塔莎。」女孩見娜塔莎若有所思的神情問道，「看這個干什麼？我們快撤吧，蝙蝠俠都來了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真正轉折點是瑞秋被綁架的時候，那時把她救下足以改變整個劇情，說實話被小醜拿刀威脅著實讓我害怕，我真的不想再看見他。」

　　生理意義上的害怕，來自人類趨利避害的本能，而且不管莫笙面上多麼平靜她還是想逃跑的，一方面她知道她不會受傷，但另一方面她的心態混亂。

　　她找不到自己的定位，是一個普通人還是能呼風喚雨掌控絕對力量？無限寶石幾乎能做到她想做的任何事情，可心裡上她依然覺得自己沒有絲毫能力，面對小醜時她既懦弱又自傲，本能想要逃跑又被理性壓制。

　　「再等等，樓下被人封鎖了，還不至於到冒險的地步，何況早解決小醜早安生。」娜塔莎壓住莫笙的肩膀，讓她不要著急。

　　現在沒人在意之前發生了什麼，蝙蝠俠正和小醜混戰，其他人紛紛四處逃竄躲避，但由於小醜那伙人員眾多使布魯斯被牽制住，以至於他看著小醜將瑞秋從人群中拽出來，拿木倉指著她的額頭。

　　「把木倉放下。」蝙蝠俠低沉地說道。

　　「這位女士和那個小孩都一樣，可惜我找不到那個有趣的孩子去哪兒。」他只能就近用瑞秋威脅蝙蝠俠，反正她本來就是他的目標，「沒問題，只要你摘下面具，讓我們看看你是誰，好嗎？」

　　說完小醜瘋狂地笑了幾聲，拿木倉打碎身後的玻璃，將瑞秋推到窗台邊。

　　「放她走。」蝙蝠俠握緊了拳頭。

　　「這詞可真不好。」小醜又瘋狂地笑著，松手把瑞秋丟下，五秒鐘夠她摔得粉身碎骨。

　　「啊啊啊！！！」瑞秋忍不住驚恐地尖叫，她要摔死了，她要摔死了，她要……？

　　她沒有感受到自由落體的感覺，於是睜開眼睛，瑞秋發現自己正漂浮在半空中，一股莫名的力量拖著她向上升，將她升到與她先前待的樓層相同的高度，然後把她送進樓。

　　蝙蝠俠在小醜松手的一瞬間就衝了上去，他不能看著瑞秋死亡，但就當他想要跳出去救瑞秋的時候就發現她的身體正在上升，這讓一向見多識廣的他也不禁愣住了。

　　在他的注視下，瑞秋被送回了屋。

　　這是什麼超自然力量嗎？蝙蝠俠內心充滿疑惑，在流浪的七年裡他見過許多之前認為不可能的事情發生，所以對於神奇事情接受程度很高，但是這次不一樣，這直接無視了地心引力，違背公認的力學原理。

　　「哇哦哦，又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小醜鼓起掌來，玩味地笑著，「不過我們的游戲要公平，這個不能存在喲。」

　　這時宴廳裡其他人的動作全部頓住，莫笙跟著娜塔莎從人群中走出。

　　「這你可說了不算。」女孩見蝙蝠俠和寡姐都在更有了底氣，大聲說道，「你要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在小醜把瑞秋扔下去的剎那她就用無限寶石把瑞秋帶了上來，順帶定住這個大廳裡的其他人。雖然她知道瑞秋不會在這時死亡，但總之她都已經改變劇情了，再改變些也沒什麼吧，畢竟放小醜為非作歹一天就會有更多無辜的人死亡。

　　想當初她看完黑暗騎士後自閉了好半天，因為結局實在太壓抑了，那種如鯁在喉的感覺，似乎明明結局可以不是這個樣子的，但又似乎結局只會是這個樣子。

　　她可以把瑞秋救下，這樣哈維丹特就不會成為雙面人，蝙蝠俠也不用背負莫須有的罵名，結果就能好一點。

　　娜塔莎自然同意莫笙的舉動，她們又不是不能更改劇情，而且宇宙是要融合的，反派能消滅一個是一個，這麼做對誰都好，尤其是對小姑娘那個安穩的世界。

　　沒人知道宇宙融合後會有什麼變故，所能做的只不過是小心再小心罷了，把危險扼殺在源頭。

　　「Well，看來消息是真的。」小醜攤攤手說道，「雖然有些麻煩不過我喜歡，越混亂越好。」

　　他突然又衝向瑞秋，莫笙不會讓他得逞，所以也將他定住了，只不過讓他還能思考和說話。

　　「什麼消息？」蝙蝠俠問道，他想這會不會是小醜的另一個陰謀。

　　縱使他對莫笙和娜塔莎兩人再不信任現在也不能質問她們，小醜才是他目前要對付的主要目標，他得把小醜送進哥譚監獄，讓他再也逃不出來胡作非為。

　　「秘密是要交換的，你得告訴我你是誰。」小醜此時像沒事人一樣嬉皮笑臉，好像絲毫不在意自己要被抓住，他還理了理自己的紫西裝使自己看上去更整潔。

　　無人回答。

　　三方人沉默地對峙著，樓下的警笛聲越來越響，木倉聲和玻璃破碎的聲音一層層地向上傳遞，光明在努力突破陰雲。

　　「看來今天的游戲進行不下去了。」小醜誇張地嘆氣，「本來會很有意思的，不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他突然地大笑讓莫笙摸不著頭腦，但娜塔莎和布魯斯心裡都暗叫一聲不好。

　　「這裡有炸……」沒等娜塔莎說完就出現「滴滴」的急促聲響。

　　然後瞬間「嘭」的一聲響起，宴廳發生巨大的爆炸，玻璃被全部震碎，隨後窗外衝天的火光亮起，更大的爆炸聲將耳朵震得嗡鳴，接二連三的爆炸分散了聚集的警力。

　　煙塵彌漫在空氣中，莫笙為了保護在場的人和自己不得不放松了對小醜的控制，她不禁遺憾地想小醜肯定又會逃跑了。

　　不過出乎意料地是在煙塵散去後她依然看見了小醜，被娜塔莎揍趴下的小醜。

　　蝙蝠俠在聽到爆炸的瞬間就將瑞秋帶倒趴在地上，這麼大的響聲炸-藥的份數不會少，在哥譚其它地方放置炸-藥不說小醜竟然喪心病狂地把這裡也設置的定時，他就不怕把自己炸死在這棟樓裡嗎？

　　不、他不會怕，小醜是瘋子，瘋子是不畏懼死亡的，他做得每一件事都是為了混亂，為了將這座城市拖入徹底地黑暗，只要能達成目的他就不會在乎任何東西。

　　布魯斯起身時便看見躺在地上痛苦掙扎的小醜，他又看向舉著一個燭台活動手腕的娜塔莎，眼神暗了暗，迅速就判斷出這個女人是一個特工，而且還是頂尖的特工。

　　她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自己？來到哥譚有什麼目的？布魯斯在往陰謀論的方向想著，然而面上還是友好地說道：「謝謝。」

　　這也不是謊話，抓住小醜的確幫了他大忙，如果只有他今晚肯定會讓小醜逃走。

　　「蝙蝠俠我跟你說啊，你不要將小醜送到原先的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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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黑暗騎士

　　「他會讓人綁架哈維丹特和瑞秋，然後讓你二選一。」莫笙把接下來的劇情說了出來。

　　「咳咳。」小醜聽此咳嗽幾聲，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堅持不懈地挑釁，「小姑娘，隨便把計劃告訴別人可不好，這個城市不歡迎外來者，尤其是你這樣的外來者。」

　　「聒噪。」娜塔莎看不下去小醜的猖狂直接一燭台下去把他敲暈，「這樣世界才終於清淨了。」

　　她見蝙蝠俠戒備地看著她於是說道：「我不會殺掉小醜，雖然我不介意。但容我奉勸一句，如果想要哥譚安穩下來首先要恢復死刑，光關人是不會讓真正的罪犯有敬畏之心的。」

　　瑞秋一直在旁邊沉默地看著三伙人，本能地往蝙蝠俠那邊靠靠。

　　她知道自己在這裡待著礙事，蝙蝠俠不能放開手腳攻擊，她就是個活靶子，但她不知道為什麼對面的女孩沒有將她送上來後也定住，像其他人一樣，明明她有這個能力。

　　或許可能是認為她和蝙蝠俠是一伙的？可自己不知道那張面具下的人是誰啊。

　　總之糾結這些也沒用，瑞秋想，她只需知道這個孩子救了她一命，不是壞人就行。

　　「小姐，警察離這裡還有四層樓。」道恩提醒還想把劇情詳細說一遍的女孩。

　　「好的，我這就撤。」莫笙小聲說，放棄接著跟蝙蝠俠說下去。

　　盡管她再小聲布魯斯還是聽到了，他嚴肅地盯著女孩，心中想著她說的小醜的計劃。

　　小醜想要殺哈維丹特他知道，但讓他二選一是做什麼？對他而言這只有一個選項，如果小醜的計劃真的如此那他的目的就有待探究了。

　　Batman is watching you.

　　蝙蝠俠的注視不是常人能忍受的，莫笙不禁轉頭避開視線，看向娜塔莎，娜塔莎用口型對她說道：「走吧，我們傳送出去。」

　　既然娜塔莎都這麼說了女孩自然就准備開溜，拋下這些爛攤子，哎呀，她相信蝙蝠俠會處理好的，那可是永遠有planB的老爺，自己就在背後小小地幫助一下就可以啦。

　　「那些被定住的人還有兩分鐘才會解開，給大佬你留一些時間收拾場面，再見了。」莫笙快速地擺擺手，之後拉住娜塔莎的手發動空間寶石離開這座被炸-彈炸得失去原樣的大樓。

　　使用空間寶石需要確定傳送的地點，而她知道的哥譚市的地點也就那麼幾個，所以女孩便選擇了韋恩大廈---當然是外面，一個鄰近的小胡同旁，直接傳送到裡面不是作死是什麼？

　　莫笙是什麼都不管地離開了，只剩布魯斯一人面對這滿地狼藉，跟不和常理的一切。

　　他稍加思索就從腰帶裡掏出手銬和繩子將小醜綁起來，拖到牆角，讓瑞秋走入人群和其他人一樣站住不動，並走到窗邊等待警察上來後就撤離。

　　「不許動！」從破爛的樓道外了許多警察，他們每個人都舉著木倉和防爆盾牌，警察們以為會看到因爆炸受傷的人們，然而看到卻只有定格在各種奇怪動作的人們和被綁住的小醜---哦，還有站在窗邊黑色披風獵獵作響的蝙蝠俠。

　　「告訴戈登，看住他手下的人，換一個牢固的地方關著小醜。」布魯斯說著就准備跳樓離開，他不能在此地多留。

　　「等等！」一個警員勇敢地叫住蝙蝠俠，縱使他的上級覺得蝙蝠俠是違反法律但他依然認為蝙蝠俠是正義的一方。

　　「什麼事？」布魯斯回頭看向這位警員。

　　「謝謝你。」警員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句話，他只是想這麼表達自己的謝意，感謝他曾經救過自己，否則錯過這個機會就不一定還能對蝙蝠俠道謝了。

　　布魯斯在窗邊站了幾秒鐘，隨後什麼都沒說地跳了下去，在他跳下去的那一瞬間大廳裡的其他人也動了起來。

　　「警察終於來了。」他們都這樣說，臉上的表情是如釋重負，畢竟擺脫了死亡的陰影可以見到明天的太陽，不是嗎？

　　接著又來了一些穿著防護服的特警將小醜帶走，把他帶離大樓關到特制的車裡---專門為了關像他這樣的罪犯。

　　「蝙蝠俠說看好警員並把小醜關到另一個牢固的地方，不能是之前的監獄。」剛剛叫住布魯斯的那個警員跟戈登說道。

　　戈登點點頭，吩咐人將關有小醜的車開往市郊的一個獨立的區域，雖然之前的監獄是他認為最好的選擇，但蝙蝠俠不同意那他就換一個，反正只要能關住小醜哪個地方都一樣。

　　名媛紳士們被自家的司機接走，自然會有人問他們之前在大廈裡發生了什麼，而他們的回答都大同小異。

　　「蝙蝠俠衝了進來，和小醜纏鬥並抓住他，將被小醜挾持的人救下，也救下了被木倉指著的我們，他還把那層樓裡的炸-彈拆掉了。」

　　不用想，這一定是莫笙小可愛做的，她本著做好事不留名的精神把功勞全部按在布魯斯身上，而且他的確救下了宴廳裡的人，她只不過是小小地支援一下，讓眾人沒收到爆炸的傷害而已。

　　蝙蝠俠在哥譚市民的眼中無所不能，所以多擔些功勞沒人會覺得有問題的---除了蝙蝠俠自己。

　　媒體大肆報道這次蝙蝠俠的救援行動，說他是黑暗中的守護者，守護著全體哥譚市民的安全，第二天的頭條全是關於這件事，各個網站各個報紙紛紛刷屏，恨不得把所有贊美之詞都用上。

　　布魯斯坐在床上，看著手中的報紙，眼神暗了暗，他放下咖啡杯，衝門外大聲喊道：「阿福，過來一下。」

　　「少爺有什麼事情嗎？」阿福一手推開臥室的門，一手端著熱騰騰的牛奶，「哦，早上喝咖啡對身體可不好。」

　　他說著就收走了被布魯斯放在床頭櫃沒喝完的咖啡，並把牛奶放上去。

　　「阿福，我只是喝咖啡來提神，正常現在的時間我應該是在睡覺的，要不是為了那些事。」布魯斯無奈地拿起牛奶一口喝完，他最不願意喝牛奶，但誰讓這是他的管家端來的呢？他從來不會拒絕阿福的請求。

　　「提神的東西不只咖啡一種。」阿福拒絕他的請求，「至少我看到的時候你不能喝咖啡。」

　　「好吧看看今天的新聞，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布魯斯將報紙遞給阿福。

　　「我已經提前看過了。」阿福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翻閱著報紙，「這是好事，人們開始相信蝙蝠俠，這能更好實現你的目標。」

　　「不，這不是好事，不會整個城市的風向在一夜之間轉變，之前的報紙幾乎都在說蝙蝠俠是法外的游走者，必須把他抓起來。」布魯斯從抽屜裡拿出一周前的報紙，指著那天的頭版頭條，「同一家媒體，完全不同的兩種說詞。」

　　阿福接過上周的那份報紙念了起來：「蝙蝠俠隱藏在黑暗之中，他無視法律，自認為是這座城市的義警，盡管將許多罪犯送入監獄但他本質上也是一個罪犯，儀仗著自己的裝備多次逃脫警察的追捕，造成許多損失。」

　　「誰給他這個權力？沒有人。」

　　布魯斯揉了揉額頭，他選擇成為蝙蝠俠之前就想到了會是這種結果，所以他堅持著自己的原則，絕不殺人，因為一旦殺了人他便再也回不了頭，和罪犯再無區別，之前的一切都成了笑話。

　　個人不能同時掌握執法權和審判權，那樣和獨-裁一樣。掌握巨大的權力，所謂的公平正義在誘惑下能堅持多久呢？一個月？一年？十年？人會越來越專-制，被個人情緒左右，將其變成施以私刑的工具。

　　「看看今天報紙他們寫的，哈，文筆不錯。」阿福笑道，「蝙蝠俠是哥譚的英雄，他一次又一次地拯救著人們的性命，他是正義的化身，他是黑暗騎士。」

　　「過去有人對蝙蝠俠充滿誤解，但從今天起一切都不一樣了，我們應該意識到蝙蝠俠是在保護我們，我們不能再對他口誅筆伐，他既拯救著市民也拯救著哥譚，將哥譚從罪惡的泥潭中拯救出來。」

　　「他雖身處黑暗卻代表光明。」

　　「自蝙蝠俠出現以來犯罪率在逐年緩慢下降，我們不能否認這裡面大部分都是他的功勞，所以身為市民們我們是不是應該道歉呢？為了之前的誤解。」

　　「本報在這裡鄭重地道歉，之前是我們錯了。」

　　「他是英雄，當之無愧的英雄。」

　　阿福放下報紙，又慈祥地笑道：「少爺，哥譚市民終於認為你是英雄了。」

　　「阿福，你不要打趣了，你知道這家報社是最反對我的其中一個。」布魯斯起身，穿上上衣，「去蝙蝠洞，我要查一些東西。」

　　布魯斯走出臥室，按動鋼琴的幾個鍵，頓時書櫃向左右拉開一段距離，他和阿爾弗雷德進去。布魯斯又走到電腦前，劈裡啪啦快速按下幾個按鈕，然後抬頭看向顯示屏。


第35章 豁然開朗

　　「查無此人……」他念出顯示的字詞，「不應該的，難不成還真是憑空冒出來的人？」

　　布魯斯又調取了昨天宴廳的監控錄像，一開始錄像是正常播放清晰的很，結果到了小醜走向那個孩子時錄像就突然一陣雪花，模糊到看不清人的樣貌。

　　只能看見那個孩子抬起手，錄像就在這時斷掉了，再次恢復便是警察從樓梯衝進來的時候，混亂的場面讓人不由自主地忘記先前的事情。

　　這倒不是十分意外，先前看那孩子耳朵上的東西和自言自語的樣子他能判斷出那孩子肯定是有人在旁指導，而其中可能性最大的應該是一個人工智能在指導。

　　「少爺，你有興趣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阿福見布魯斯低頭思考的模樣不由得問道，他想要替他分擔一些，至少是這種思想上地分擔。

　　於是布魯斯就把昨天的事情復述了一遍，聽完自家少爺的講述後阿福慈祥地笑著，拍了拍布魯斯的肩膀：「你認為她們是壞人嗎？」

　　布魯斯搖搖頭：「當然不是，她們幫忙抓住了小醜。」

　　「那還用擔心什麼呢？」阿福指著電腦屏幕顯示的畫面說道，「不管她們有多神秘，只要確定是站在正義的一方就行了。」

　　「可如今是，以後不一定是。」布魯斯反駁，「我必須要查明她們的身份。」

　　「我的少爺。」阿福看著布魯斯，真誠地建議道，「你要學會相信別人。」

　　「哥譚已經開始相信你了。」

　　「我的意思是某些時候不必持有懷疑心，那樣太累了，你做的足夠了。」

　　「好吧，你總是能說服我。」布魯斯只得放棄繼續探查的想法，總歸他再探查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對方消除信息的能力比他想像的還要厲害，系統查不出一點兒痕跡。

　　這是自然，時間帶來的科技差距，道恩在這個世界不會遇到任何阻攔，她在信息世界裡暢通無阻。

　　要升級蝙蝠洞的防火牆了，他決定今天下午就做這件事情。

　　「我說服不了你，否則我早就能看見韋恩家有新人了。」阿福抿了一口紅茶，「你堅持的事情我怎麼做都改變不了。」

　　「我知道，換個話題，不說她們暫時不明的身份，說說那個女孩，她有超自然力量，我們的世界又不是漫畫或者電影，這會出亂子的。」布魯斯頭疼地想，出現超自然力量可不只是哥譚的事了，那是整個世界的事。

　　活生生的例子，多好的實驗品，誰敢說有政府在知道這件事後能壓下研究的意圖？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對方也不可能任其研究，最多同意幾個國家，這樣便會造成利益分配不均，而歷史上利益分配不均的後果都不盡相同---戰爭。

　　這種比之前誘惑更大的利益驅使下引起的戰爭會更慘烈，更持久，最終受苦的只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普通人罷了。

　　「她能無視重力，能定住他人，更能篡改人的記憶，而且還有我們不知道的能力。」他嚴肅地說道。

　　「少爺，那個孩子沒有傷害他人，她在救人，你沒有理由去監視她，她是一個自然人，有最基本的權利，不管身份如何她現在都和哥譚的普通市民一樣。」阿福勸道，「而另一位特工女士也是如此。」

　　「危險要控制在萌芽之中。」

　　「人是不能全部試用於這點的，不是嗎？」

　　「……那個特工我總覺得有些眼熟。」布魯斯看著定格在黑屏前的電腦說道。

　　「少爺對於美麗的女士你都會覺得眼熟。」阿福打趣道，上前把網址調到哥譚警方的官網，「一起看看小醜被關在了哪裡，哦，阿卡姆瘋人院，他們怎麼會選擇這個地方？那只是個醫院。」

　　「但總比監獄強，監獄可關不住小醜，他也不會料想到自己被關在那裡，一段時間內我們都不用擔心他再出來作亂了。」布魯斯點開最醒目的圖像，念出官網上的信息。

　　「小醜現已被關入本市最牢固的阿卡姆瘋人院最內部，二十四小時有人輪班把守，請各位市民放心，我們絕不會允許小醜再出去為非作歹，傳遍他的罪行。」

　　「似乎有哪裡不對……阿卡姆瘋人院，阿卡姆……哥譚之前有這個地方嗎？我記得哥譚有名還安全的醫院也就是市醫院。」布魯斯疑惑道，按照官網上的地址查詢相應地圖。

　　「位於市郊，占地面積大，歷史悠久，關押並治療了許多人，是一所……不對，這裡原本不應該是阿卡姆瘋人院。」

　　「應該是哥譚第一福利院。」阿福接著他的話說道，「曾經老爺一直在資助這家福利院，少爺你小時候還去過這裡，雖然你可能已經忘記。」

　　布魯斯又在網上查詢福利院的信息，但一無所獲，就像從來沒有過這家福利院一樣，而其它信息又表明那裡只建過阿卡姆瘋人院，之前都是荒地。

　　記憶與現實相違背，他要以哪一個為依據？

　　「該死。」他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所以我們就要問那兩位突然到來的女士了，我想她們和這有關。少爺你不是說她們知道小醜的計劃嗎？既然幫你抓住了小醜我認為她們肯定還要和你交流的。」阿福他的說出方案，「蝙蝠俠在夜晚會巡邏自己的城市。」

　　布魯斯皺眉，沉聲應下：「只能這樣了。」

　　到達一個陌生的城市首要解決的就是住宿問題，畢竟不可能睡馬路上，尤其是到哥譚，哥譚夜晚在街道上行走的人不是酒鬼就是罪犯，普通的市民若非迫不得已沒人會在太陽落下後在外面行走。

　　那是找死行為，夜晚的哥譚比白天恐怖十倍。

　　莫笙目前就面臨著沒地方可住的困境，她和娜塔莎站在小胡同裡好半天也沒有決定接下來要住哪兒。

　　「我們沒有身份證明，住在酒店裡就是直接暴露身份，再者而言哥譚的絕大多數產業都是韋恩旗下的，至少今晚我們不能再和蝙蝠俠對上面。」娜塔莎抱著胳膊說道，看向不遠處那明晃晃的韋恩圖標。

　　「之前傳送的時候都是帶著房子一起傳送的，所以根本沒想過這件事。」莫笙哆嗦了一下，然後立即把自己和娜塔莎身上的衣服換成普通的長袖長褲。

　　這樣做一是為了保暖，晚上總歸有些涼，二便是為了掩人耳目，穿著禮服太顯眼了，不符合要隱蔽的目的，也不方便行動。

　　「現在要怎麼辦才好呢？」莫笙自言自語道，想到靈魂寶石可能有招，於是就戳戳他，「喂，醒醒，我們沒地方住了。」

　　她想靈魂寶石肯定是有辦法的，她自己又不能憑空造成一個房子還不惹懷疑，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人生地不熟的，難免會有疏漏的地方，到時可能會造成不好的後果

　　而且她只在這兒待一個月，當然是要像從沒來過一樣，最後自己是什麼都影響不到，其他人怎麼辦，她會感到很愧疚的。

　　女孩就是這樣的性格，事情沒做好會自責半天。

　　「干什麼？」經過莫笙持之以恆地戳靈魂寶石終於醒了，他好像有起床氣似地咕咕囔囔地說道，「我都說了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別找我，我正忙著呢。真是的，你們這幫人探尋這探尋那干嘛，接受美好的世界不好嗎，搞得我還……」

　　靈魂出現時身上的橙色光芒暗了幾分，亮度變成符合周圍背景的明暗。

　　莫笙注意到了靈魂的嘀咕，但她沒當回事，因為他跟她說過會處理宇宙的一些事情，所以她便以為是事情過多後的吐槽。

　　這麼想也沒錯，她終究沒有敏銳的神經，不去懷疑現在發生的事情是好事。

　　無知者無畏。

　　「我和娜塔莎就要流落街頭了。」女孩軟軟地說道，衝著靈魂使勁眨眼睛，「你這麼英明神武是不是可以幫助我們呢？靈魂~」

　　尾音詭異地拐了一個彎，莫笙還特意用了奶音，哦，這就是她的惡趣了。

　　「得得得，你還是正常一點兒吧。」靈魂像是被辣眼睛了一樣急忙擺擺手，「我幫我幫，不就是個房子麼，簡單，你等一會兒。」

　　無形的波動以他為圓心向四周擴散，某個樓裡荒廢房屋內部的設施被換掉，周邊人的記憶被稍稍改變。

　　幾秒鐘過後，他打個響指：「好了，要過去直接用空間寶石傳送想著家這個概念就行。」

　　「這麼簡單？」莫笙不是特別相信，她連她「家」在哪兒都不知道，用空間寶石能傳送到嗎？

　　「就這麼簡單。」靈魂說道，「我又沒說過使用空間寶石必須要知道大致坐標，那只是你以為，沒真正用明白。你難道不相信我？我可是靈魂寶石。」

　　「哦，我希望你不要再因為這種事情找我，你要想著你能做到。」說著靈魂便重新化為寶石歸於沉睡。

　　在娜塔莎看來是這個樣子。

　　但靈魂在女孩的腦海中留下了這樣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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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2:55

第36章 暴風雨前

　　「你想要保護你所喜愛的人，所以你要相信沒有什麼是你做不到的，你有能力。」

　　「選擇你就已經證明了你的過人之處。」

　　「不必再迷茫了。」

　　他的話讓莫笙豁然開朗，她不是沒有優點，她能做到送每一個超英回家。

　　在生活中她是普通人，但在這裡她是接引者，她有了特殊能力有了這樣的任務和繼續按照之前的狀態生活下去並不衝突。

　　她可以把它們分開，她相信自己，她能做到。

　　之後莫笙就看向娜塔莎，娜塔莎觀察周圍一圈，視線範圍內沒看到人影，於是點頭道：「可以。」

　　小姑娘帶著娜塔莎傳送走了，胡同堆積的箱子紋絲不動，只是被風吹著發出細微的響聲。

　　「嘭-」

　　有東西被從箱子上掛掉了，它在接觸地面時就裂成兩半。

　　一個穿著破爛的流浪漢從胡同口走進來，他的頭發粘粘在了一起，遮擋住大半張臉，枯槁布滿皺紋的雙手從寬大的袖子裡伸出，撿起那兩塊碎片，不明意義地笑了兩聲。

　　他走出胡同，在街上游蕩，這樣的流浪漢連那些地痞流氓都不願意搶劫他。

　　他哼著奇怪的曲調，歌詞聽著似乎毫無邏輯，但卻又表達出完整通順的意思。

　　「哥譚是一個民風淳樸的城市，她的建築很美麗，她的天空很美麗，她的土地很美麗~」

　　「可是啊可是啊，有一天高樓倒塌秩序崩垮，所有東西都化為泥沙，消散啊消散啊，被入侵啊被入侵啊。」

　　「光明的燈塔早就被黑暗籠罩啊。」

　　「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頭頂啊。」

　　沒人知道這個流浪漢哼唱的東西究竟是胡言亂語還是什麼，也沒人知道他看見了什麼沒看見什麼，更沒人知道他是否真的是一個流浪漢。

　　風暴即將來臨。

　　The storm is coming.

　　靈魂寶石給的屋子還是自己家原先的樣子，九十多平，沒有像上次一樣多帶個小院子還變成兩層的別墅。

　　話說上回她都沒有上過二樓呢，真的是遺憾。

　　莫笙洗漱後便決定先看一會兒電視了解了解情況，畢竟自家電視到新的世界會自動連接對方的台目，況且她也想知道小醜被抓的後續。

　　「本台實時報道，哥譚的一大毒瘤於今晚被成功抓獲，我們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大快人心的事情，而且還在這裡要誠摯感謝蝙蝠俠，如果不是他小醜還會繼續為非作歹，市民的生命財產安全將會繼續受到威脅。」

　　電視台切換到關押小醜的車離開的畫面，有許多警員跟著前行，「嗚嗚」的警笛聲漸漸遠去，似乎在預示著罪惡也跟著漸漸遠去。

　　「小醜會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哥譚從此進入了一個新的篇章。」

　　莫笙呱唧呱唧地鼓起了掌，高興地說道：「新篇章新篇章……額」

　　她突然停下。

　　這樣做跟個傻子似的，看電視還鼓掌，雖然是感情到位但太尬了，詳情參考配上bgm跳舞的星爵。

　　女孩不禁撇撇嘴，走到窗邊去欣賞哥譚的夜景。

　　房子是在一個較高的樓層，眺望可清楚地看到周圍的景物，由分散到聚集的燈光點綴著這個城市。

　　不去關注那些隱藏的黑暗，哥譚的夜景還是很美麗的，獨特的哥特式建築，富有年代感的石塔，和掛在樓角的滴水獸。

　　這是一個有魅力的城市，她就像魅惑的殺手，明知危險卻還是忍不住愛上她。

　　紅酒與木倉，綢緞與硝煙，她身著火一般的紅裙在烈焰中舞蹈，輕蔑的眼神毫不在意自己的處境。

　　「That's what I am.」

　　月亮被層層的雲遮蓋，露出半面，但遠方的天空並無雲彩，即使在夜晚也能看出。

　　聽說哥譚絕大多數時候都是陰天，不知是氣候原因還是人文原因，這讓每個哥譚人都很壓抑，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這句話在這座城市有著特殊的地位。

　　但不管在哪裡總是陰沉沉的也不會讓人有好心情。

　　娜塔莎到屋子後進入了空間，她和托尼一樣都是在裡面住著的，莫笙跟娜塔莎說過她可以住到外面來，但她拒絕了。

　　「裡面有訓練場，睡不著的時候我可以訓練，在外面總歸不方便的。」

　　「我不習慣。」

　　莫笙想了想覺得也挺有道理，這種事情沒有強求的必要，空間可比自己家舒服多了。

　　說實話，女孩想在家宅一個月的，出去總是有風險，她也懶得動彈，即便道恩可以消除監控記錄但次數多了足以讓有心人注意到什麼---特指蝙蝠俠，但是她又想不把事情說明白不太好，畢竟這裡是他的城市，她冒然闖入是她的錯。

　　哦，幸好這個版本的老爺不會說滾出我的哥譚。

　　只是到哪裡去找蝙蝠俠就是個問題了，她不能直接跑到韋恩莊園，那樣會降低本就就夠不好的印像。

　　最好的辦法就是守著蝙蝠燈，但是三天過去了它還是沒有亮起，就以哥譚犯罪率難道三天都不需要蝙蝠俠嗎？小醜被抓了難道不其他罪犯就沒動作了嗎？

　　哥譚太平下來是好事，但總覺得不正常，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誰知道小醜還有什麼計謀嗎？或者別的？

　　沒辦法，莫笙只能等，而且說到小醜，她意外他竟然被關進了阿卡姆，那可是阿卡姆啊，在各個作品中它三天兩頭被炸，比監獄要不安全的多，不壞個那麼幾次都陪不上它的名字。

　　但這個世界的阿卡姆關的極度危險罪犯只有小醜一人，其他都是普通的精神病人，沒有什麼謎語人啊企鵝人啊之類的，在全方位的把守下不會出亂子，相比之下安全隱患比監獄小，可能這就是哥譚警方選擇阿卡姆的原因吧。

　　哥譚市依舊民風淳樸，但阿卡姆不再人才輩出。

　　在第五天的時候莫笙終於等到蝙蝠燈亮起，蝙蝠形狀的光斑照射在雲層上格外明顯，她趕緊讓道恩定位哥譚警局，好准備傳送過去。

　　「娜塔莎，一起去找蝙蝠俠嗎？」小姑娘問道，自從有過上次的教訓後她再也不會貿然行事，尤其是對上布魯斯。

　　娜塔莎從空間出來，她換上了黑色作戰服，腿上別著一把木倉。

　　「一起過去，記但得回來的時候不能忘記把今天的訓練任務完成。」她將特制的手環扣緊，同樣黑色的金屬紋路和衣服融為一體，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身上有多少個這樣的東西。

　　「OK，沒問題。」莫笙笑嘻嘻地答應，這幾天她也不是干待著，娜塔莎在教她基本的格鬥技巧，她正努力地吸收著知識。

　　學習格鬥首先學的就是防御，而學習防御最好的方法就是實戰，身體的本能反應比任何技巧都好使，訓練本能反應的過程大家都清楚---俗稱挨揍。

　　娜塔莎自然不可能真的使勁揍女孩了，只是點到為止，但那也夠她受的了，莫笙感覺就是痛並快樂著。

　　大體就像為了考試成績拼命訓練八百米，即便最後還是沒有滿分(￣デ￣)。

　　娜塔莎說她體質太弱了，必須鍛煉上來，不為別的也要為健康考慮。

　　「可是我真的跑不動了。」莫笙從跑步機上下來，踉蹌著直接坐在了地上。

　　跑步機就她老爸會用，然而他經常不在家所以處於常年積灰狀態，她都要忘了她家還有這麼個玩意了。

　　「不行哦，還有二十分鐘。」娜塔莎指著牆上的鐘表說道，「乖，相信你能做到的。」

　　「唔……」莫笙磨磨蹭蹭地站起來，繼續跑步。

　　哎呀呀，她只是懶惰了那麼一會兒，她當然不會真的不想訓練。

　　這可是黑寡婦教你，一對一免費教學，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嘛。

　　不得不說，女孩內心有些炫耀的成分在裡。

　　傳送只需一秒鐘，哦，甚至一秒鐘都不需要，沒等反應過來呢你就換了一個地方，方便快捷無污染。

　　蝙蝠俠這會兒剛詢問完戈登事情是什麼情況，一個盜竊案，涉案金額比較多，警方已鎖定嫌疑人但是對方有極強的反偵察能力，幾次抓捕行動都已失敗告終，不得已只好找上他。

　　戈登說完便離開了，他只是跟他說下一次叫他的時候能盡快出現，好在暗中配合他們一起抓捕。

　　戈登這麼說布魯斯自然答應了，可在他准備離開的時候發現有人突然出現在天台頂，那細微的腳步聲逃不過他的耳朵。

　　「出來。」他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知道是你們。」

　　這個熟悉的方式，恰巧的時機，說不是有意沒人會相信。

　　莫笙和娜塔莎從陰影中走出。

　　「找我有什麼事？」布魯斯皺著眉問道。

　　特意守著蝙蝠燈過來的人不是找他有事還能是什麼？

　　「說一下我們並無惡意。」娜塔莎回答。

　　這種需要語言技巧來交涉的場合必須需要她，要不然小姑娘被蝙蝠俠把信息都套走了還樂得呵的以為自己什麼都沒說出去。

　　「呵。」布魯斯冷笑一聲，這麼說的人多了去了，哪有罪犯說自己是罪犯的？

　　作者有話要說：

　　既想畫畫又想寫文，時間不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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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童年回憶

　　「我們只會在哥譚待一個月，時間一到立即離開。」娜塔莎挪動腳步，卻因投擲過來的蝙蝠鏢不得不停下。

　　「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她撿起蝙蝠鏢，借著月光眯眼打量著。

　　單純的金屬片，殺傷力適中，這位蝙蝠俠先生可真是節約錢財，嘖嘖，一次性消耗品武器。

　　娜塔莎將蝙蝠鏢放進兜裡：「禮物我收下了。」

　　「你們只要不做違法的事情想在哥譚待多久都和我無關。」布魯斯看著娜塔莎的動作，眸底閃過不明的暗光，他揚起披風就要離開，可卻因娜塔莎說出的一個名字止住了動作。

　　「布魯斯韋恩，哥譚的首富，蝙蝠俠，別急著離開，我認為我們需要談談，事情可不像你想像的樣子，你有權利也有義務知道。」娜塔莎勾起一個動人的笑容，「我的名字是娜塔莎羅曼諾夫。」

　　「黑寡婦？」布魯斯下一瞬間立馬便說出代號，他在腦海中迅速調取相關信息。

　　前蘇-聯特工，精通多種格鬥方式，善於偽裝。

　　漫威漫畫中的一個角色。

　　他判斷出對方沒再說謊，她真的是娜塔莎羅曼諾夫。

　　怪不得他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眼熟，怪不得。

　　在布魯斯幼年時，他的父親都會跟他講美國隊長的故事，他還曾以為那是真實存在的人物。

　　「我的寶貝，這只是漫畫。」托馬斯的聲音好像昨天才聽過一樣。

　　那是那天晚上離家前他跟他說的一句話。

　　看著父母在自己面前倒下時小布魯斯這樣想過，為什麼沒有超級英雄來救自己呢？他現在非常非常需要幫助啊。

　　他曾天真地期盼。

　　後來他知道這個世界沒有超級英雄，而且就算有又會怎麼樣呢？

　　於是布魯斯選擇穿上裝備，身處黑夜，成為守護哥譚的人。

　　他從來都不認為他是超級英雄。

　　過去、現在和未來。

　　「的確，我們需要談談，到蝙蝠洞談談。」布魯斯這樣說道。

　　「很好。」娜塔莎將放在腰際的手放下，「平靜地談一談對你我都有好處。」

　　莫笙一臉茫然地看著兩人唇槍舌劍，雖然言語沒有那麼激烈，轉換成文字很正常，但結合語境那簡直就是沒有硝煙的戰鬥，你來我往的好不精彩。

　　沒明白怎麼回事就換到了下一個話題，沒見過的兩人說話說半截對方也都能領會，這難道就是智商的差距嗎？而且寡姐怎麼就直接點明了蝙蝠俠的名字呢？蝙蝠俠怎麼就會寡姐說出自己的名字後直接讓她們去蝙蝠洞了呢？

　　大佬的世界她不懂。

　　之後莫笙便知道了原因，原來是這個世界也有漫威公司，像變種人的世界一樣，只是這裡的漫威公司的漫畫是全部，且不根據電影畫風。

　　雖然現在是2019年但漫威的現狀和二十一世紀初的時候差不多，窮的都快破產了，正在四處籌集資金，販賣人物版權，所以她才不知道，這裡的漫威不像變種人那邊那樣火。

　　哦，主要是她也沒查，有沒有漫威公司又不會影響什麼事情，她就短暫地待一會兒，只是這解釋了布魯斯在聽到娜塔莎的名字後迅速反應過來並說出黑寡婦這一稱號。

　　莫笙和娜塔莎便跟著布魯斯前往蝙蝠洞---對方用車，她們用飛。

　　「說真的韋恩先生，您不嘗試一下傳送嗎？很快的，把時間搭在路上不是浪費麼。」莫笙用相同的速度在旁人看來隱身跟著蝙蝠車，在旁邊慫恿道。

　　「不需要。」布魯斯簡短地回答，他是不會使用外來力量的，絕不。（flag警告）

　　「好吧，您開心就好。」莫笙默默地調慢速度，從同行變成跟在後面。

　　夜色漸深，風蕭瑟地吹著，他們從市中心到了市郊。

　　沉默又是今晚的康橋。

　　韋恩莊園很大，環境很好，裝修風格一下就能看出老牌家族的底蘊，莫笙匆匆地掃上幾眼即使憑著外行人的眼光也能看出那些裝飾價值不菲。

　　「有錢人。」娜塔莎不知想到什麼，輕聲評價道。

　　蝙蝠洞說是蝙蝠洞，但它現在是一個四方的隱藏空間，上部全是一格一格的白燈，莫笙習慣這麼叫它，畢竟蝙蝠洞聽起來更有秘密基地的味道，不是嗎？

　　阿福打開了側門，他帶著他們走到了傳說中（？）蝙蝠俠的基地。

　　他已經做好了小甜餅，先前正等待著吃它的人回來。

　　「哦，還是頭一次見你晚上從門進來呢。想必這兩位就是少爺提到的女士們了吧。」阿福替布魯斯將裝備收好，裝著裝備的平台緩緩落下，平整的方塊和周圍的混成一體。

　　「你好，阿爾弗雷德先生。」莫笙禮貌地說道，她小心地走著，生怕碰到什麼不該碰的器材。

　　「叫我阿福就好，孩子你可以放松些，吃些食物就是不錯的選擇，這是我做的，不合口味直說。」阿福把小甜餅端給女孩，「請慢用。」

　　「怎麼會不合口味呢。」莫笙接過，「阿福爺爺你做的東西每個人都不會討厭。」

　　這可是傳說中的小甜餅啊，能征服所有嘗過它的人，她老早就很好奇這在小說漫畫中經常出現的管家俠的小甜餅到底是什麼味道，現在終於有了機會。

　　於是莫笙咬了一小口。

　　嗯，她滿足地翹起嘴角，整個人都好像在軟綿綿的糖果世界暢游似的舒服，稍微有了那麼一絲的困意也消失不見。

　　對於美味的食物實際上是用不了什麼華麗的詞藻來修飾的，當它的味道戳中點時大腦都會一片空白，想像到的詞彙只有最為普通的那幾種，無外乎是嗚嗚嗚怎麼會這麼好吃之類的。

　　管家俠的小甜餅果然名不虛傳。

　　莫笙在愜意地享用著小甜餅，而娜塔莎則在和布魯斯分享信息，或許用交流擁有的情報更合適一點。

　　他們相對著坐在一個圓形桌子兩旁，離女孩那邊有些距離，桌子上空無一物，透明的玻璃板薄的近乎一張紙。

　　「我需要解釋一下前因。」娜塔莎先行開口，這場談話不管怎樣都是她掌握主動權，「宇宙自身想要進化，而進化途徑就是和其它宇宙相互融合成為一個不受主宇宙管制的全新宇宙，所以我們的宇宙會在未來的某個時候融合。」

　　這些都是托尼留在道恩儲存器裡的話，在離開前的那幾天裡，他成功地研究出了宇宙為什麼要融合以及選擇融合宇宙的規律，在他得出結論時還喚醒了之前怎麼叫都不搭理他的靈魂寶石。

　　「我全都告訴你咱不研究了行嗎？至少回去再研究，這裡是主宇宙，出事我不一定能保住你，本來我都是瞞著主宇宙把你復活了，你可是我的核心人物啊，你沒了我不用過多久我又要重啟了。」

　　靈魂寶石的身影直接出現在空間裡，他央求道：「我打不得你罵不得你，互相體諒一下唄，你看我都慘成這樣了。」

　　「你先把事情都告訴我的。」托尼放下一個精密的儀器，霸氣地坐在椅子上環抱雙臂看著靈魂。

　　「好好好，你說的算。」靈魂無奈地把事情從頭到尾概括著說了一遍。

　　「……就是這樣了，你別跟那個孩子說啊，她承受不住的。」靈魂說道。

　　「不用你說現在我也不會告訴她，時機未到。」托尼的手指隨意地在桌上一敲，錄音功能就被暫停了，回到他的世界後他還要對他的伙伴們講述一遍，索性不如直接用靈魂寶石說的話。

　　「為什麼要選擇她呢？」托尼問出莫笙曾經問過的問題。

　　「她是最合適的，在主宇宙的地球人裡只有她面對事情會做成的行動符合我們的要求，我們選擇人的時候考慮的因素非常多，實際上那些經過一定訓練的人反而達不到我們的要求。」

　　「我們需要弱小卻足夠堅定的心。」

　　托尼笑了兩聲：「說的不錯，但我想這不是全部。」

　　「好吧，其實是主宇宙對她的保護比其他人要弱的多，她沒有被鎖定在主宇宙，方便被當成定點讓主宇宙緩慢地和我們有聯系。」靈魂解釋道。

　　在他眼裡，這是游離狀態，宇宙裡有這樣的人很少，尤其是主宇宙的級別，主宇宙對祂宇宙裡的所有生物都有強烈的鎖定。

　　這種幾百萬億分之一的忽略幾率都被小姑娘碰上了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假若他沒有選擇小姑娘她會平安地長大，像每個普通人類一樣壽終正寢，而他已經選擇了她-

　　靈魂也不知道游離狀態穿梭各個平行宇宙的人會發生什麼，他只是知道有這種狀態，宇宙不會將其留在自己宇宙。

　　各個主宇宙是沒有像祂的下屬宇宙一樣的獨立意識的，現在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祂們是絕對的公平，從來不會偏袒任何生物。

　　主宇宙都是時空局對其進行管理，時空局的人倒是好說話，但是他們也只能按規矩辦事，鑽鑽空子，如果他們違背主宇宙定下的規則，抱歉，直接進行下一次輪回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給厄斯單獨開一本書了。

　　當成寫這個角色的時候就草率地想了想他的背景，一個努力到最後結果突然一無所有的人。

　　（當然只是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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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游離之人

　　時空局的人都是不想死亡---應該說不想失去記憶的人，他們本身就是死亡之後才當上時空局的員工的，他們只要不犯錯就能獲得意義上的永生，只是不能對任何世界的人物造成影響。

　　所以時空局的人都淡漠情感。

　　注重情感的人都進不了時空局。

　　平行宇宙中是游離狀態的人也很少，哦，可能是不知道，因為宇宙意識巡邏自己的宇宙時會忽略對方，除非對方對世界進程產生了重大干擾---能產生重大干擾也不會是游離狀態，而且嚴格來算游離之人不屬於任何一個宇宙。

　　游離狀態的人都是普通人。

　　他們游離於世界。

　　「你會保證她的安全，對嗎？」托尼再次確認道。

　　靈魂鄭重地說道：「我保證。」

　　「我保證就算融合失敗了她也會平安地在自己的世界生活下去。」

　　「說的不錯，證據呢？」布魯斯問道。

　　他今晚沒有說過長句子，都是幾個詞或者簡單的短句用以表達自己的意思，因為他現在是蝙蝠俠，不是布魯斯韋恩。

　　蝙蝠俠要考慮的東西跟布魯斯韋恩不一樣。

　　「你們的世界多出了些本不會存在的東西，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韋恩先生。比如阿卡姆，比如別的。」娜塔莎撩了撩頭發，論語言技巧，她這些年下來沒有遇到過一個勁敵，對方不先說出來東西就別想從她這麼得到其它信息。

　　布魯斯迅速調取著記憶中兩相矛盾的地方，經娜塔莎這麼一說他又發現許多之前沒有關注到的東西。

　　阿卡姆瘋人院只是其中一個，還有很多疑點，像是影武者聯盟就憑空消失了，他不會記錯影武者聯盟的，而且某些國家的歷史也改變了，但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時間。

　　「現在是二零一九年。」布魯斯沉聲道，雙手習慣性地緊攥。

　　「差了十一年。」娜塔莎的手指輕扣桌面，敲出有節奏的響聲，「可大事件發生的年份並沒有變，這正是宇宙沒融合完全的表現。」

　　「先是潛移默化的更改人們記憶中的事，進而再更改現實，如果沒有外力點破沒人會意識到，就算意識到也會在宇宙意識到強制作用下消除想法。」

　　「就像這次，沒有我們你會意識到哥譚改變了嗎？」

　　不會，他不會意識到，布魯斯想，但他面上自然不會顯露出分毫。

　　「那宇宙融合的影響是什麼？」布魯斯直視著娜塔莎的眼睛，可他並沒發現她因此產生一絲的波動，和他一樣十分善於隱藏真實情緒。

　　這個女人很精明，比任何描述中的都精明，他迅速判斷。

　　布魯斯自從知道娜塔莎的名字開始就把她和漫畫分割開來，他們是真實存在的人物是獨立的個體，不是供人評賞的人物，沒有比親自接觸更能深入了解的方式了，在娜塔莎進入這個世界起，所謂的漫畫只能當作參考。

　　宇宙壁壘只要被打破，規則就不再作數。

　　布魯斯智商很高，要不然也不會支撐起偌大的韋恩企業，維持著它不可撼動的地位，但他畢竟不是科學家，而且這個世界除了犯罪率高點兒（？）外挺正常的，沒有超自然力量，所以對宇宙融合他之前是完全沒有想過也沒有相關概念。

　　「在它真正完成之前沒人知道會發生。」娜塔莎搖搖頭，「可能風平浪靜，也有可能天翻地覆。」

　　「對於群眾而言，他們可能永遠都察覺不到世界的變化，但他們卻不得不被動承擔一切後果，終生被蒙在鼓裡。」

　　宇宙融合可怕嗎？不，它本身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它所引起的一切。

　　你不知道在融合後會發生什麼，就以地球為例子，各個平行宇宙的全球總人口數量基本都是七十億左右，但融合後難不成人口還翻一倍？地球裝的下嗎？

　　可如果不是人口數量乘以二那些人又去了哪裡？是憑空消失還是兩個世界的自己成為一個個體？那樣又算什麼？另一個世界地自己過的很慘怎麼辦？

　　沒人願意自己的命運不由自己決定。

　　「我們要阻止宇宙融合。」娜塔莎敲桌子的手停了下來，「融合後受到干擾最大的就是和平的世界，沒有任何超自然力量的世界。」

　　「比如她的，比如你的。」

　　「沒人知道可以怎樣阻止。」布魯斯此時的模樣可一點兒也不像外界口中的花花公子、只知揮霍父母錢財的草包。

　　哦，他本來就不是，那只是他的偽裝，他銳利的眼神下是波濤洶湧的思緒。

　　「目前推測的一個最為可行的方法便是減少或者不去有改變的地方。」娜塔莎說道，「將影響降到最小，除非到了不聚在一起就再無辦法改變的時候。」

　　「理由？」

　　「沒有理由，只是推測，有些時候多看些小說漫畫有好處，至少能開拓一下思維。」娜塔莎眯著眼睛，「任何情況的發生對於宇宙融合來說都不足為奇。」

　　「而且我只是轉述托尼的話，我不是科學家，我就是個特工，專業的東西就應該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否則可能產生反效果。」娜塔莎挑眉，布魯斯立即清楚她要告訴他的話。

　　娜塔莎接著又笑著指向那邊正和阿爾弗雷德交談甚歡的莫笙，「那個孩子她不知道這些，她不是我們世界的人，她之前只是個普通人。」

　　「她的世界很和平，她是因為我們被牽連進來的，我認為她察覺到了什麼，但是在無可否認的證據擺在面前時都可以選擇回避，這是那個孩子會做的也是我們會讓她做的。」

　　「所以韋恩先生，你明白我們為什麼要堅持阻止宇宙融合了吧。」

　　「誠然宇宙融合不會出大問題，要不然宇宙也不會選擇融合，但是那只是宇宙層次的沒有大問題，一個微不足道的星球上的人的死亡有誰會關心呢？只有我們。」

　　「只可能有我們。」

　　布魯斯聽後眉頭緊皺思考良久，等起身伸出手時便恢復到了正常狀態，好似之前的談話就是一個普通的談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娜塔莎意料之中地起身同樣伸出手。

　　「忘記說一件事情，但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她剛要離開座位，卻又頓住說道。

　　「無限寶石。」布魯斯瞥向莫笙手腕上的手鏈，其中流轉的光芒分外明顯地表現它的神奇，「所謂的超自然力量。」

　　對於漫威他之前僅僅處於了解的程度，畢竟在那以後他不願再關注所謂的「超級英雄」，可在娜塔莎出現後他就幾乎查閱了有關的所有資料，無限寶石這種有好幾期漫畫的大事件裡的東西當然被他著重記住。

　　無限寶石說白了就是一個萬能的許願機，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許願機。

　　自問誰不想要擁有它？有誰的一生中沒有任何遺憾？有誰不覺得自己還能做的更好？

　　即便使用要付出代價。

　　無限寶石不能留，他清楚地認識到。

　　只有極少數的人才能抵抗住無限寶石的誘惑，縱使有些能抵抗住的人在時間的推移下還能保持本心，不說實現願望這個能力，隨意穿梭空間和更改時間就夠令人垂涎。

　　「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韋恩先生。」娜塔莎觀察著蝙蝠洞，習慣性地推測最佳躲避危險的位置，然後她便發現布魯斯所處的位置是最佳的。

　　於是她就說道：「這裡是一個不錯的秘密基地，你的那些東西最好不要全部放在韋恩大樓的地下室，如果出了意外一定會被發現。」

　　這話使布魯斯將一些零碎的線索連成線，他總算知道自己覺得奇怪的地方是怎麼一回事了：「你的世界……也有我們的漫畫。」

　　其實只要接受了平行宇宙的理論那麼在那裡發生什麼都不會顯得意外，管它是真是假，只要自己相信那它就是真的，何況他們在某些方面一樣。

　　「不是我的世界，是她的世界。」娜塔莎又指了指莫笙，「她的世界才有你們的「劇情」，而且不是漫畫，是電影。」

　　她招呼小姑娘：「孩子，過來一下。」

　　莫笙把小甜餅吃的一干二淨，她本來還想向阿福再要幾個的，因為太好吃了嘛，但是被拒絕了。

　　「這樣不行，甜食吃多了會對牙齒不好，不能再吃了哦。」阿福慈祥地說道。

　　「好吧，我聽阿福爺爺的。」莫笙也不是那種貪食的人，所以便直接放下盤子，沒有猶豫。

　　「可愛的孩子方便告訴我你來自哪裡嗎？」阿福坐在莫笙的旁邊，像是嘮家常一樣問道。

　　「這個呀，種花家。」這個問題沒什麼隱瞞的必要，莫笙爽快地回答。

　　「那是一個和平的國家。」阿福感嘆，他想起自己接觸過的華人，他們形容自己的國家最多的一個詞就是和平。

　　「對啊，沒人會覺得晚上在街上走路有生命危險，那對我們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一些熱鬧的街道十點多還充滿了人。」莫笙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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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痴人說夢

　　「一般有惡性案件發生都是特大新聞。以前，在我小的時候，有個地方發生了偷嬰兒的案件，全城的人努力尋找，那個罪犯迫於輿論壓力自首了。」

　　阿福：「你們很團結。」

　　「怎麼說呢，我想大家之所以會那麼做是因為熱心腸吧，每個人做一些小事情可能就會因此找到那個嬰兒了呢？」

　　「這件事影響真的特別惡劣，那可是個嬰兒，才幾個月大的嬰兒，偷東西本來就夠可惡了結果還把嬰兒也偷走，還殘忍地殺害，這不是犯眾怒嗎？」她說到此語氣激烈起來。

　　「我也是後來才了解的，但光看案件報道就已經義憤填膺了，當時人們的心情想必比我更甚。」

　　莫笙憤憤地說道：「這對於其他家長也算是一個警鐘吧」

　　「唉，結果讓人心痛。」

　　「很抱歉聽到這樣的事情。」阿福嘆氣。

　　「那個城市的人很好，真的很好，要是哥譚也能如此便好了。」他無奈地說道。

　　哥譚的風氣要是能那樣的話他的少爺就不必獻身於黑夜，不必過不上自己的人生。

　　哥譚人的思想被禁錮住了，所以阿福清楚自己那句話在有生之年內只能是希望，改變很難，需要不斷有人為此努力---而且光努力是改變不了哥譚的。

　　「沒有人不向往和平，總會有那麼一天的。」莫笙說完想了想哥譚混亂的現狀便覺得自己的話太空洞了，就和單純地灌雞湯一樣。

　　女孩不喜歡灌雞湯，實際上她考慮事情都會先考慮不好的方面，她的父母在美國待著她就很擔心他們的安全，要是出事了怎麼辦？她不想失去任何一個她愛的人。

　　尤其是在莫媽給她打電話說起木倉擊案之後，她在夢中會夢到他們出事了的場景，她沒有把擔心說出去，因為說出去會麻煩父母，他們還要因此安慰她。

　　莫笙不想麻煩人，所以就算十分擔心和害怕她也不會說出去，她知道他們不想讓她因一些事情擔心害怕，於是她便像他們想的那樣不擔心害怕，每天樂呵呵的。

　　哦，擔心害怕還是有的，她是一個學生嘛自己會擔心害怕成績了，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可擔心害怕的事情呢？

　　不會有的，是吧？

　　「阿爾弗雷德爺爺，有些罪犯犯下的罪行足夠執行死刑的啊，為什麼不執行死刑呢？」莫笙問道。

　　她不太了解DC給哥譚的設定，根據接觸到的信息就是想不通這點，明明恢復死刑便可以改善很多那為什麼不恢復呢？如果說要進行所謂的民主投票的話她相信哥譚的市民都會支持恢復死刑的。

　　阿福聽後用一種包含深意的眼神看著小姑娘：「原因太復雜，沒有強有力的支持，恢復死刑或加大懲罰力度造成的後果會比現在更糟糕。」

　　「我簡單地說一說，那些會被處以死刑的罪犯會更瘋狂地進行犯罪活動，不計後果，因為他們知道不管自己怎麼樣都會死，除此之外還有更主要的歷史和政治因素。」

　　「孩子，你說的曾經有很多檢察官嘗試過，有很多市長嘗試過，他們都知道想要改變哥譚第一步必須是修改法律。」

　　「但他們無一成功。」

　　「非但失敗了，有些人甚至還因此丟掉自己都性命。」

　　莫笙睜大眼睛，很是詫異：「原來……原來這麼殘酷的麼。」

　　她知道哥譚非常混亂，但沒料想混亂到如此程度，政府官員說弄死就弄死。

　　她以為那只是誇張，為了表達效果的誇張。

　　她以為自己知道劇情身處上帝視角會比當局者清醒很多，可實際上大錯特錯，那些當權者單論能力哪一個不是頂尖的？哪一個不野心勃勃想要改變哥譚？但他們不還是都失敗了嗎？

　　他們的結局只有兩種，屈服或者死亡。

　　自己多知道一些信息就有資格與他們相比較嗎？

　　莫笙明白自己還是太天真了，政治，尤其是有關哥譚這樣城市的政治，在沒有特殊外力的影響下只能緩慢改善，維持現狀都可以算做這屆的人很優秀了，要想在幾年內改變簡直是痴人說夢。

　　這就好比讓五大流氓聯手一樣痴人說夢，因為除了在夢裡能實現外就剩下外星人入侵了，他們聯手能打誰？其他不夠打，只能打外星人。

　　哥譚。

　　這座城市是哥譚。

　　她在黑暗中掙扎，希望能見到黎明。

　　但黎明前的黑夜是最暗的。

　　「你還小呢，這些不是你需要了解的。」阿福揉了揉莫笙的頭。

　　他明白恢復死刑是改變的開始，可那是最難的，而且就以哥譚的風氣來說恢復死刑後來也會被濫用，除非大換血，否則普通的人民還是惶惶不可終日。

　　可換掉他們再來的人不會安穩接手哥譚，犯罪又會滋長，不換掉他們做的改變最後也都變成了無用功。

　　現實就是這樣，一件明顯是對的，另一項明顯是錯的選擇並不難決斷，真正難以做出決斷的是明明兩件都是對的活著錯的事情必須要從中二選一。

　　而有些時候，連二選一的余地都沒有。

　　這時正巧娜塔莎叫小姑娘，莫笙也就快速跑過去了。

　　「寡姐，韋恩先生，有什麼事情是需要我做的？」她要發光發熱，不對，盡所能幫助超英，即使微不足道，力爭做新時代的好少年！

　　這麼一想氣氛頓時沙雕起來，莫笙趕緊清空思緒，現在嚴肅著呢，她得正經些。

　　「他需要看電影，你知道的。」娜塔莎拉著女孩坐在自己旁邊的椅子上順手也揉了揉她的頭發。

　　「兩個多小時有些長啊。」莫笙邊開啟翻譯器---兼職各種功能的小玩意，播放電影只是其中之一邊說道。

　　「八倍速播放，他能看懂。」娜塔莎補充道。

　　於是布魯斯就這樣看了八倍速播放的電影---黑暗騎士，一部講了之前發生過和即將要發生的事情的電影。

　　不對，之後的事情不會發生了，劇情已經改變。

　　布魯斯終於知道女孩說的劇情是什麼了，那個劇情的確令人無法接受，心情沉悶。

　　小醜要做的不是殺掉哈維丹特，而是讓他陷入絕望，讓光明騎士墮入黑暗，向世人證明改變哥譚是不可能的。

　　從電影的結局看，某種意義上他已經做到了。

　　「謝謝。」布魯斯說道。

　　謝謝你帶來的這場「改變」。

　　小姑娘驚訝至極，蝙蝠俠竟然會跟她說謝謝？哦，老天，她什麼都沒做，就只是播放了個電影而已，這讓她倍感惶恐啊。

　　「你救了瑞秋，也救了哈維。」布魯斯又說。

　　「哪有哪有，就是湊巧罷了。」莫笙不自在地擺擺手，看著面前這雙湛藍的眼睛，忍不住心跳加快，「那個，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就是一個小小的請求。」

　　「說吧。」

　　她把頭上的發卡拿下來，將其變回簽名本，雙手遞給蝙蝠俠。

　　「能給我簽名嗎韋恩先生？」莫笙真誠地看向布魯斯，布魯斯沉默半天，就在她以為遭到拒絕了的時候他拿出一支筆，「唰唰」兩下在本子上簽好了自己的名字。

　　「當然可以。」

　　「太感謝你了！」莫笙抱著本子，笑的眯起了眼睛，她又跑到阿福那邊讓他也在本子簽上名字。

　　「我不是什麼有名的人，也不是什麼英雄，為什麼要讓我簽名呢？」阿福問道，他在翻頁的過程中就看到前面的名字都是那些超級英雄的，這幾天布魯斯一直都在查看這些東西所以他也跟著熟悉起來。

　　「您是。」莫笙說道，「每個人都是自己的英雄。」

　　實際上這是文藝一點兒的說法，畢竟要維持形像嘛，如果讓她直白的說就是這樣子的-

　　您可是管家俠，處在DC等級頂端的管家俠啊，自然是英雄了，您是能制服DC親爸，哦不，親兒子的存在。

　　好吧，這樣說又有些沙雕了，我們正經些。

　　在背後支撐著超級英雄的人們又怎麼不算另一種英雄呢？

　　「還有事情要問嗎？沒有的話我們就走了。」娜塔莎在小姑娘去找阿福要簽名時問道。

　　「……沒有。」布魯斯皺著眉回答。

　　「看樣子不像，但你不願意問我也沒辦法。」娜塔莎從衣服的夾層裡拿出一個U盤，放到桌子中央，「這是托尼留給下一個要參與融合的世界的，看不看是你的意願，我只負責轉述其中的一部分，具體細節都在這個U盤中。」

　　說完，她就走過去對莫笙說了些什麼，然後女孩和她的身影瞬間消失在蝙蝠洞，禮貌的小姑娘甚至都沒對阿福說再見。

　　悄悄的走了，正如悄悄的來。

　　「少爺，你再盯著那裡她們又不會出現。」阿福看著布魯斯一動不動的樣子說道，他想勸他休息一會兒。

　　但阿福話音剛落，小姑娘的身影就突然出現：「對不起！我把東西落在這裡了！我拿完就走！」

　　莫笙竄過去拿起她之前坐著的沙發旁邊桌子上的圓形盒子，身體在奔跑的途中閃著淡淡的藍光，拿的盒子的剎那又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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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九年，汝何秀？ 20瓶；復聯總攻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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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英雄之意

　　有一絲的尷尬。

　　……

　　「少爺。」阿福無奈地叫道，「你不用想那麼多。」

　　「我這不是想多，我是在對未來做計劃。」布魯斯起身又坐到阿福身邊。

　　「計劃趕不上變化。」

　　「但總比沒有計劃強。」

　　阿福的十指緊扣，指著布魯斯露出的手腕上的疤痕說道：「我希望看到你結婚生子，希望看到你平安，哥譚不應該是你的未來。」

　　「我不想哪天等到的是你死亡的消息。」

　　布魯斯不禁沉默，他緩緩地張開嘴，想了想後卻又閉上。

　　他沒法對阿福保證，因為事實就是這樣，除非他死了，否則他一直會是蝙蝠俠。

　　一直。

　　「少爺，你現在可以是蝙蝠俠，但當你老了的時候呢？你還能像現在一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嗎？那時你還有力氣對付罪犯了嗎？」阿福繼續勸說，「我已經老了，我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我已經送走一屆韋恩家的人了。」

　　「……當哈維丹特在哥譚穩定、法案被執行後我會減少出現次數。」最終布魯斯這樣說道。

　　阿福說的沒錯，在十年、二十年以後他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打擊罪犯，蝙蝠俠也是人，所以他也要退役，不再年輕了打擊罪犯就只能成成為一句空話。

　　除非有人接替這個職位。

　　可他不會那麼做。

　　如果有人要獻身黑暗，只能是唯一蝙蝠俠，也必須是唯一的蝙蝠俠。

　　阿福知道，這就是布魯斯能做出的承諾了：「好吧，你還要在蝙蝠洞待著嗎？」

　　「待著，因為知道一些信息後能更精准地查找剩余信息，況且還有那個U盤。」布魯斯的手摸著U盤的紋路，光憑感覺就能體會出它的構造精巧。

　　「我不期待在清晨起來的時候還能看見少爺你在這裡。」阿福說著走出蝙蝠洞，「已經是夜晚了。」

　　隨著門被合上，蝙蝠洞只剩下布魯斯一個人。

　　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人。

　　生於黑暗，長於黑暗，死於黑暗。

　　蝙蝠洞多出了些科技產品，因為時間線的跨越，他都不知道自己家的東西什麼時候多出了這些功能。

　　布魯斯把U盤插入其中一個機器的接口---腦海中閃現的信息這麼告訴他，之後-

　　燈光突然一滅，又突然地亮起來。

　　「誰是看到這段影像的幸運兒呢？」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穿著西裝的棕發身影在走動著，哦，是在他那裡走動著。

　　「首先恭喜你，一些事情不會再發生，你或者你的親朋好友避免了死亡，你們可能會很高興。」

　　「但是，凡事都有但是。」托尼拉長聲音，「又有其它不幸的事情發生了，能拿到U盤的你想必已經接受這個觀點。」

　　「宇宙正在融合。」

　　「世間有無數個平行宇宙，沒人清楚會有多少個宇宙參與進來，沒人清楚那些宇宙裡有什麼東西。」

　　「宇宙意識，我們姑且就這麼叫祂，祂在乎的只是宇宙本身，只要宇宙不毀滅，誰管像我們這樣的生命的死活？」

　　「你的世界裡可能存在超自然力量也可能不存在，但無論怎樣，在所謂的天意下人類、在整個宇宙面前渺小如塵埃的人類都只能隨波逐流。」

　　「這種事情不受掌控的滋味真討厭，是吧？你知道可能發生什麼，你卻無法做准備來阻止。努力過後看到的還是黑暗，沒有光亮沒有道路，逐漸被絕望感吞噬。」

　　托尼頓了頓又說道：「我們本是毫不相干。」

　　「說真的，如果沒有這些奇怪的干擾話會有人經歷不好的後果又能怎麼樣呢？那本來不就是要發生的嗎？」

　　「我不接受有誰或者有什麼東西隨意篡改我的人生，即使我希望事情變的更好，即使我希望避免遺憾，但那都要是在我自己爭取來的情況下，別人給的算什麼道理，難道就此接受認為自己沒有能力嗎？」

　　「不，我不那麼認為。」

　　「若非如此，不要也罷。」

　　若非如此，不要也罷，布魯斯在心中默念這句話。

　　他和托尼很像，各個方面的，從身家到性格，從人生經歷到人際關系，但這些都不是主要因素。

　　主要因為他們是英雄。

　　英雄之意，莫過如此。

　　再後來托尼說的事情就成為秘密了，目前只有布魯斯和他兩個人知道，接下來無人再次知曉。

　　直到最後的時候這個秘密才被揭開。

　　「滴答滴答-」

　　聽，時鐘在轉動。

　　「滴答滴答-」

　　聽，群星在閃耀。

　　「滴答滴答-」

　　聽，風暴即將來臨。

　　莫笙就此在哥譚平靜地待了一個月，蝙蝠俠沒有再來找過她們，就像談話沒發生過一樣，她天天看新聞也沒發現哥譚有什麼大變化，所有東西都按照原定軌跡運行。

　　哦，這當然只是她以為，實際上布魯斯找過娜塔莎---以韋恩總裁的身份找過。

　　「我出去一趟。」娜塔莎在看了會兒手機後對女孩說道，再然後拿起一個裝有一些小玩意的皮包，穿上休閑款的外套，擰開房門的鎖。

　　「沒問題，寡姐你隨意。」莫笙擺擺手。

　　她想娜塔莎可能是要去買些東西，畢竟家裡的食材快沒了，她們總不能餓著吧。

　　小姑娘一點兒也沒想多。

　　娜塔莎帶著口罩和墨鏡，按照布魯斯給的地址走到了一個隱蔽的咖啡館。咖啡館位於小道盡頭，雖然旁邊不遠處就是主道但這裡卻安靜的很，如果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待待話這裡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去往咖啡館的路比較繞，娜塔莎走了十多分鐘才到達。

　　「韋恩先生一大清早的可真有閑情雅致邀請我喝咖啡，不過你挑了個風景不錯的地方。」娜塔莎走進館內，霸氣地將包往椅子上一扔，摘掉口罩後坐下說道。

　　「這不是我的日常嗎？布魯斯韋恩就會做這個，每天都要邀請美麗的女士一起聊天。」布魯斯搖著勺子，勺子碰撞杯壁發出清脆的響聲，他湛藍色的眼睛滿是深情，大多數人都忍不住沉淪。

　　但娜塔莎不是大多數人，她看著布魯斯「深情款款」的模樣些許嘲諷地笑了：「試探有什麼意思嗎？你現在的樣子和你帶上面具時真是判若兩人。」

　　「我們都知道誰是誰，要合作可不能是這個態度。」娜塔莎冷淡地說道，罷了她就拄著頭，打量起咖啡館的內部環境。

　　這裡只有一個吧台，上面擺著一些小巧精美的工藝品，吧台旁邊便是幾張木制的幾桌子和椅子，空余的地方擺了一些綠色盆栽，門口掛著幾個風鈴，風格很是清雅。

　　「看不出來你還會來這種地方，難道不應該是去富麗堂皇的酒店嗎？這種風格可不適合你這種大富豪。」娜塔莎邊翻看著桌上的本子邊說道。

　　「那你可能對我有什麼誤解，布魯斯韋恩不是一個正常的富豪，他喜歡極限運動，常常把自己弄得一身傷。」布魯斯輕抿一口咖啡，醇香的味道進入咽喉，驅散了清晨難免的疲憊。

　　「嗯？」娜塔莎合上菜單，挑眉看向對方，「的確，他還喜歡掌控任何闖入他領地的事物。」

　　她從包裡拿出了一個只有指甲大小的黑色圓扭：「往人身上裝監聽器可不是一個禮貌的行為。」

　　被發現了布魯斯也面不改色，他冷靜地將監聽器拿回來：「是我的問題，對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娜塔莎沒有特意為難，因為她能理解布魯斯的做法，盡管被人放了監聽器沒在第一時間發現有些惱火。

　　老板兼服務生此時上前詢問需要什麼飲品。

　　「一杯拿鐵，少加牛奶，謝謝。」娜塔莎對他說道。

　　「請稍等，女士。」黑發的男人走回吧台去准備咖啡，他對於這種情景好像見怪不怪了一樣，沒有任何想要問問題的意思。

　　「你朋友？」娜塔莎觀察後得出這個結論又看著對方熟練地調制咖啡的動作問道，這種情況只可能是兩人認識並且關系很好。

　　「對，是我的朋友，他之前是一個報社記者，但後來由於私人原因辭職了，之後在這裡開咖啡店到現在。」布魯斯回答。

　　「這個咖啡店一年可賺不了多少錢。」娜塔莎指了指窗外，「一是離主道遠，二是哥譚應該沒有多少人會坐下來，在一個安靜的午後，愜意享受咖啡。」

　　「在哥譚開咖啡店是個賠本的買賣。」

　　「不是沒有多少人，是沒有人，每天除了我之外能再來其他人都算客人多了，這也是我選擇這裡的原因。」布魯斯繼續喝了一口咖啡。

　　「他不缺錢，開咖啡店僅僅是個人愛好，這裡在晚上連那些小混混都不會找來，既安全又清閑，而且他也會寫文章在報社發表，賺的稿費很是豐厚。」

　　這時咖啡店老板端著咖啡走了過來，他彎腰將杯子輕輕地放在桌子上：「女士你的拿鐵好了，請慢用。」

　　男人微笑的樣子莫名地讓娜塔莎想到了初升的太陽，她感覺對方和史蒂夫很像，都是一臉正義能讓人下意識感到安心的樣貌。

　　作者有話要說：

　　這人是誰很明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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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2:55

第41章 人間之神

　　偉光正，這是她在莫笙的世界學到的新詞彙，不得不說用來形容他們這一類人真是再合適不過了，偉大光明正直，精准地概況。

　　在男人回到吧台裡繼續工作後娜塔莎又問道：「他的名字是什麼？」

　　「怎麼，我在這裡你還不滿意？」布魯斯調侃道，脫下蝙蝠裝後他在人前都是這種性格，圓滑世故，典型的花花公子，沒人能把他和蝙蝠俠聯系起來。

　　「還對我演戲就沒意思了。」娜塔莎不為所動，「他看上去和你可不是一路人。」

　　「好吧，是我唐突了。」布魯斯道歉，「他的性格和我截然不同，他的名字是克拉克肯特，我是在……」

　　他沒說完就聽到勺子摔在地上的聲音，布魯斯因此停住了說話：「有什麼問題嗎？」

　　「……我很好，沒事。」娜塔莎淡定地將勺子撿起，風輕雲淡的樣子好像剛才發生的事情只是幻覺，「他是地球人？」

　　「難道還是外星人？」說完布魯斯就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這個可能性完美地解釋了娜塔莎的失態，「在平行世界裡克拉克是外星人。」

　　他用的陳述句。

　　「我以為這個世界沒有超人。」娜塔莎將咖啡杯推到一邊，合住雙手，「但我想錯了，沒有超人也可能有克拉克肯特。」

　　「他在那邊是氪星人，氪星毀滅了，他流落到地球上，被一對夫婦收養。」

　　「他守護著他的城市，他有著強大力量。」

　　「他被稱作為人間之神。」

　　布魯斯毫不意外地輕笑：「如果克拉克真的是外星人的話他的確會去幫助他人，因為他的性格如此，他不會因身份差距而差別對待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有一顆善良的心。」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能和你成為朋友的肯定有特殊的地方，有興趣說一說是怎麼認識的嗎？」娜塔莎轉頭衝向他們看來的克拉克笑了笑，之後問布魯斯。

　　「可以，聽完後你會知道為什麼我和他會成為朋友。」布魯斯這回的笑容不再是偽裝出來的而是帶著真情實感地笑。

　　他陷入了回憶中。

　　「我和他是在一個下雪天遇見的。」

　　1982年2月19日。

　　又是一個不見太陽的下午，天茫茫一片白，白的凄慘，白的悲涼。

　　「少爺，吃一口蛋糕吧。」彼時還年輕的阿福端著一個華麗的小蛋糕走向小布魯斯，「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應該開心些。」

　　「我不吃！」看著蛋糕小布魯斯就更加想起他的父母再也不能陪著他了，所以他猛地一揮手，想要推開蛋糕，但卻在要碰到蛋糕之前堪堪停住。

　　小布魯斯皺著眉頭，悲傷地看著阿福，他接過蛋糕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上。

　　他不能把蛋糕扔掉，因為這是阿福的一片心意，他扔掉會讓他感到傷心的，他不能再傷害他所愛的人了。

　　他覺得都是因為他父母才會死，如果他們沒有去劇院，如果他再忍耐一小會兒，堅持到話劇結束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如果他們不從那個後門出去是不是他的父母就可以活下來？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少爺，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那都是已經過去的事了，我們應該向前看，沉湎於過去不會讓我們的未來變得更好。」阿福坐到小布魯斯身旁，溫柔地說道。

　　「不，沒有過去，它沒有過去！」小布魯斯大聲反駁道，「我永遠不會忘記！我怎麼可能忘記！」

　　阿福無奈地嘆氣，握住小布魯斯的手，希望借此讓他平靜下來：「我還在這裡，我會陪著你，今天什麼都不會發生，今天只是平常的一天，吃生日蛋糕然後許下自己接下來的一年的願望。」

　　小布魯斯委屈地眨眨眼睛，猛地撲向阿福，小聲說道：「阿福我想出去，我不想待在這裡，我不想它老是讓我回想起那一天。」

　　那個血色之夜，木倉聲、尖叫聲和掉落一地的珍珠。

　　「我吃不下去蛋糕，我們出去好不好？」他撲閃著湛藍色的眼睛，如今的他做出這個動作只會讓人感到心都要萌化了，無論他說什麼都會答應他。

　　「好好好，那我們出去。」阿福也是如此，他答應了小布魯斯的請求，給他換上保暖的外套，並將帽子和手套都帶上，之後才走出韋恩莊園。

　　哥譚如今正處於寒冷的冬季，河水冰凍，時不時還會下點兒小雪，不做好防護工作很容易凍著，阿福自然不會讓他的少爺凍著。

　　阿福開車帶著小布魯斯前往哥譚市區，小布魯斯坐在後座上，他一直盯著外面，盯著外面那慘白成一片的天。

　　和珍珠一樣白，但他卻又感覺和巷子一樣黑。

　　天白的晃眼睛，小布魯斯不禁留下生理性的淚水，但還是持之以恆地盯著，似乎試圖從中盯出什麼來。

　　「少爺，不要這麼做，這樣對眼睛不好。」阿福從後視鏡中看到了小布魯斯的動作，於是勸道，「我們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

　　「……好，我聽阿福的。」小布魯斯將視線從車外轉向車內，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我為之前的事情感到抱歉，我不應該對你發火的，我那時控制不住自己。」

　　「哦，我當然不會介意。」阿福笑道，「我理解你少爺，你現在做的已經比同齡人好太多了，你已經很乖了。」

　　阿福把車開進市裡後就隨意地找一個地方停了下來帶著小布魯斯下了車，他沒有特意挑哪個地方，因為他的少爺說要逛逛，他想就當帶他出來散心了，漫無目的地走路效果可能比較好。

　　出奇的，此時本應繁忙的街道只有零零散散的幾輛車，還有半天才會走過的幾個行人，這不是哥譚的主要街道，但人這麼少也很奇怪，連商店也只有零星地幾個還在開著。

　　「阿福，為什麼沒有看見其他人呢？現在應該是哥譚的繁忙世界啊？」小布魯斯被阿福牽著手，他時不時停下去捏捏地上的積雪，看上去沒有了剛才的郁結。

　　「因為他們都在家守著爐火看電視呢。」阿福說道，「可能他們都覺得外面太冷了，不願出來欣賞景色。」

　　「在家待著有什麼好的……」小布魯斯踢了一腳雪將其踢散到半空中，並小聲嘀咕道，「不理解。」

　　阿福和小布魯斯就這樣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走著，他們從街區的一頭走到了街區的另一頭，從商業區走到了居民區。

　　小布魯斯的心情在這之後平靜了些，又走了一會兒後他本想跟阿福說現在就回去吧，但余光卻突然看見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穿的很少，在這樣的天氣裡十分顯眼。

　　不知為什麼他突然控制不住地想要過去，於是小布魯斯就跑到對方身邊，關切地問道：「你這樣不感到冷嗎？這樣的天氣會感冒的。」

　　這個人轉過頭來看向他，對他揚起一個陽光般的微笑：「謝謝，我不冷，我體質特殊。」

　　小布魯斯在剎那間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太陽，盡管此時已經下起了細細的雪，但他依舊有種被陽光直射的感覺，暖意包裹著全身，驅散心中的陰雨。

　　這個笑容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像，是他在八歲那年之後為數不多的美好的記憶之一。

　　「你要去哪裡？」他見克拉克似乎早有目的地，熟練地穿梭在街道中，好奇地問道。

　　「我的秘密基地。」克拉克回答。

　　「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小布魯斯急切地問，他就是有種衝動，雖然他們才剛剛見面，但是他覺得錯過這次機會可能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他會遺憾一輩子。

　　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他不想再有遺憾了，他要遵從自己的直覺。

　　「當然可以呀。」克拉克靦腆地笑笑，和先前陽光的笑容有些不同又有些相同，「你這是要跟我交朋友嗎？」

　　「朋友？」小布魯斯聽後卻有些怔愣，長這麼大以來都是別人對他示好，想要跟他交朋友，他自然知道這是因為他家世的原因，即使現在也沒有人會看不起他，但他還真的從來沒被這麼問過。

　　「對，我要和你交朋友。」

　　他忽地意識到面前這個人和其他人不一樣，他是特殊的，獨一無二的。

　　這樣想著小布魯斯便停下來，衝身後跟著他們的阿福喊道：「阿福，我想跟他去玩！」

　　「當然沒問題，少爺，這是你的自由。」阿福對兩個小家伙擺擺手，「我會在不遠處看著你。」

　　他的少爺因為這個孩子而如此開心的模樣他怎麼會拒絕呢，在那天以後他再沒看見過他的少爺露出過真正的笑容，他現在能暫時放下心結他只感到非常欣慰。

　　「阿福答應了，我們快過去吧。」得到阿福的允許後小布魯斯說道。

　　小布魯斯不禁搓搓手用來溫暖自己，因為即便帶著手套他也能感受到寒風透過毛絨絨的布鑽進來，調皮地竄來竄去，他的臉被凍得都有些發紅。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大超不是正常世界的大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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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冰冷數字

　　哥譚的冬天很冷，但哥譚的冬天又不冷。

　　「好呀。」克拉克隨即加快了腳步，沒過多久，他們就拐進一個僻靜的街道。

　　如果不來到這裡都不會想像到在哥譚這樣的城市裡還能有這樣的地方。

　　這裡是兩個居民區中間的一個荒廢的小公園，設施幾乎不剩幾個，唯一的一個秋千一端的還鎖鏈掉了下來，地上零零散散的幾個木箱堆成一堆，它們都被一層層薄薄的雪覆蓋，看上去倒別有一番韻味。

　　「的確是秘密基地的好選址。」小布魯斯晃動一下秋千，秋千上的雪立即被他抖落下來，露出的內部是上個時代的風格，木制的板子和幾條花紋，看著雖然簡陋但實際上結實的很。

　　「你是第一個來到我的秘密基地的人呢，自從建成後我沒有帶任何一個人參觀過。」克拉克帶小布魯斯參觀他的「作品」，他們繞了這個荒廢的公園一圈：「這裡是會議廳，這裡是瞭望塔，可以察看『敵情』……」

　　他走到最裡面，指著那個對於還是小孩子的他來言算是龐大工程的作品說道：「這是我的堡壘。」

　　「在我難過悲傷的時候我會坐在這裡看風景。」

　　「你很厲害。」小布魯斯看著這些東西真誠地贊美道，「一個人做出了這麼多，而且這裡的風景的確很漂亮。」

　　城市中一個獨立的天地，和哥譚的風格一點兒也不搭，似乎這樣靜謐的公園應該在一個更陽光的城市才對。

　　「其實也沒有啦。」克拉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只是在原有的基礎上稍加裝飾了一番，比如這個堡壘就是在同樣荒廢的小房子上重新刷了一遍漆再加些飾品而已。」

　　「那也很厲害。」小布魯斯說道，他打量著周圍的景物，語氣略帶感嘆的感覺，「真的很棒誒，這裡算是我們的秘密基地了吧，以後我們可以一起來這裡玩。」

　　「是的，我們的秘密基地。」克拉克推開『堡壘』的門，「一起進去吧，裡面更是被我精心修整過的。」

　　小布魯斯准備進去，但卻在即將跨入門內的那一瞬間停住了腳步，因為他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呢，我叫布魯斯韋恩。」

　　「我認識你，你之前經常在電視上出現，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認出你了。」克拉克笑道，「這是我的名字，克拉克肯特。」

　　他伸出手，再次露出陽光一樣溫暖的笑容。

　　「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朋友了。」

　　「永遠的朋友。」

　　------

　　「奇妙的緣分。」聽布魯斯講述完他和克拉克相遇的故事後娜塔莎這樣說道。

　　「哦，我們要開始說正事，後天就到一整月了，你和那個孩子要離開哥譚了，是嗎？」布魯斯優雅地喝完咖啡後問道，他看了眼手表，「已經不早了。」

　　「Yes.」娜塔莎點頭，「我們不會在哥譚待太長時間，畢竟這裡不是一個適合度假的地方，再者而言我們本來的目的也不是這裡。」

　　「下次見面可能就是宇宙融合之後了。」

　　布魯斯將上次娜塔莎給的U盤放在桌字上：「謝謝，我看過了，還給你們，順便我也在裡面留下了一些信息。」

　　「所以這便是你繞了一大圈來找我的原因？你可真謹慎，韋恩先生。」娜塔莎將U盤放入包內，「現在沒什麼事情了吧。」

　　「當然，你可以走了女士。」布魯斯說道，「不過喝完這裡的咖啡可能是一個更好的選擇，可以悠閑地享受早晨的風光。」

　　「不了，小姑娘還在家裡等著我，我答應她給她買些零食的。」娜塔莎起身拿起包，「再見，韋恩先生。」

　　她推開咖啡館的門，邁著從容的步伐離開店鋪，風鈴被鑽進屋內的風吹的叮鈴作響，掛著的許多小紙片轉了幾圈，露出裡面有著某種規律但又令人摸不著頭腦的符號。

　　這裡再次像往常一樣只有布魯斯和克拉克兩人。

　　「又是一個漂亮的女士，布魯斯你說說你往我這裡帶過幾個了。」克拉克從吧台走出來，臂間夾著他之前看的那本書，空出的左手推了推黑框眼鏡。

　　「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上她我才帶三個人來過這裡。」布魯斯無奈地反駁好友的打趣。

　　「三個人難道還少嗎？原來總裁都是這個樣子？」克拉克坐在娜塔莎先前坐在的位置上，「她是誰？你們之間的感覺看上去很奇怪，如果只是普通的女伴話你也不會往我這裡帶。」

　　「一個特工，不過現在來講不重要。」布魯斯沒想把有關宇宙融合的事情告訴克拉克，這種東西他一個人知道就夠了，說出去也是讓更多人惶恐。

　　「特工還不重要？你怎麼又被特工盯上了。」克拉克笑著說，「開個玩笑，揭過這個話題吧，我相信你布魯斯，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也不會有多麼重要。」

　　之後他又和布魯斯聊了一會兒天，不久布魯斯就接到電話後說有事要回公司一趟，克拉克如常地將好友送到咖啡館門口。

　　「再見。」布魯斯對克拉克擺了擺手，「今天又會是清閑的一天。」

　　「再見。」克拉克同樣說道，「希望你也一樣。」

　　布魯斯優雅地整理了一下領結，打開看上去很普通，但實際上低調奢華有內涵的黑色轎車，疾馳而去。

　　克拉克看著布魯斯的影子逐漸變成一個黑點，逐漸消失，太陽般溫暖的笑容也跟著一點點減少弧度，最終抿成了一條直線。

　　「我不會再有清閑的日子。」他轉過頭，走進咖啡館，像是在警示自己一樣地說道。

　　風鈴上的紙片再次被吹起，克拉克看著那些自己在迷茫痛苦時寫了無數遍的話，眼底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暗光。

　　【對不起。】

　　這句話他是用氪星語寫的。

　　他是克拉克肯特，他現在沒有那些強大能力，他仍然幫助著人們。

　　但他也是卡爾艾爾，在強力鎮壓全世界、使世界再無暴力建立自己的政權八年後突然死亡的超人。

　　他重生在這個世界。

　　這個嶄新的，無可挽回的事情沒有發生的世界。

　　克拉克在大概半年前左右回想起來過去的一切---不能這麼說，過去已經過去了，這個世界裡他什麼都沒有經歷過，只是一個來自堪薩斯州的普通人，有著愛他的養父母，做著喜歡的事業。

　　他曾經期待過的生活，曾經。

　　實際上重生之前的他十分迷茫，有時，可能很多時候都會懷疑自己的所做所為。

　　他做的一切正確嗎？為了那理想中的和平他值得去不惜一切嗎？聽著那些怨聲載道的心聲他不感到後悔嗎？

　　從前人們說出超人這個名字都是充滿著希望，對他投入了全部的信任，仿佛只要他出現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但現在人們則更多的對這個名字充滿了恐懼，看見他是能跑的多遠就有多遠，沒有人再對他說救救我吧，他們說的只有求求你，我遵守規矩什麼都沒做，別殺我，求求你。

　　他們像是看著殺神一樣看著他，用著卑微的語氣乞求道。

　　克拉克啊克拉克，哦，不能這麼叫，在小醜欺騙他讓他親手殺了瑪莎，並把核彈向大都會發射瞬間殺死了數百萬人他因此控制不住殺死了小醜時他就不是那個堪薩斯州的普通人了。

　　他是氪星人，有著地球人看來幾乎無敵的力量。

　　他是卡爾艾爾。

　　他能做到很多事情。

　　於是克拉克說要建立一個新的政權時沒有人反對，因為他們需要能供他們發泄情緒的地方來祭奠被毀滅的大都市。

　　被人稱贊的繁華之城在一息之間化為廢墟，生靈塗炭，數百萬人的生命就此消失。

　　數百萬人啊，自此只能是一串又一串的冰冷數字。

　　況且如果真的要有人來建立新的政權話不是超人還能是誰？那時的大家都這麼想。

　　大都會的百萬冤魂需要被祭奠。

　　可是在一年後就沒有人說這種話了，大家都說超人成為了獨-裁者，大家開始抨擊超人。

　　他當時正在做什麼來著？他沒有理會這些微不足道的聲音，他忙著清理政權，因為他不想看到國與國之間為了利益爆發戰爭，那些還算有能力反抗他的人被一一清理掉。

　　這個世界不應該存在暴力，他需要一個和平的世界。

　　克拉克開始禁止一切反對他的聲音出現，但也就在他這麼做後的一天晚上飛到地球外看著這個美麗而又脆弱的藍色星球時他突然想自己究竟在做什麼，他現在做的所有事情不都是過去的他最討厭的事情嗎？

　　他最初的時候就不能拿大都會的百萬冤魂說事，那是一個潘多拉魔盒，打開便再也關不上了，一個又一個的令人厭惡的東西被放出來。

　　情感左右理性，一旦打破了曾經准則真的就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他陷入了自責之中，但所有都已經無法挽回，開弓沒有回頭箭，他沒有再次選擇的余地。

　　作者有話要說：

　　相信我，這個只是同人（重點）不義世界裡的大超，就算披著不義皮但他還是個好超（要不然也不會後悔自己的做法了）的，而且就是借個背景，除了這段介紹外不會涉及任何不義世界的劇情。

　　畢竟咱也不是虐文作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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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最佳拍檔

　　自從他第一次為了自己去隨意處決他人的時候他的後方就變成了深淵，徹底失去退路。

　　而同時前方也變成了脆弱的獨木橋，他只能前進，不擇手段地前進，用必須完成目標的想法支撐著前進。

　　因為一旦停下就是粉身碎骨。

　　哪怕他有著可以移山填海的力量。

　　布魯斯在克拉克建立政權的時候就離開了，他是這麼對這位曾經的人間之神說的。

　　「我不殺死小醜就是因為我們不能那麼做，無論我們有多憤怒有多悲痛。」

　　「為什麼？小醜他殺死了幾百萬人！布魯斯你怎麼還在堅持你的原則！」克拉克憤怒地吼道，「他毀了我所有重要的人！」

　　「他的確需要受到制裁，但執行的人不能是我們。」布魯斯冷靜地說道，「我們是個體，沒有執法的權利。」

　　「那之前怎麼沒人給小醜判死刑？放他為非作歹這麼長時間？害了多少無辜的人？僅僅為了那所謂的原則？」克拉克雙目赤紅，與布魯斯激烈地爭吵。

　　「我殺死他難道不對嗎？！我就問你難道不對嗎？！」

　　「……你收不住的。」布魯斯沉默一瞬，回答道。

　　克拉克看出了他要說什麼，於是更加憤怒：「你贊同我的做法，但你還是不同意，為什麼？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

　　「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我才要勸你克拉克。」布魯斯嘆息一聲，「我們是人，是人就有自己的私欲，一旦越界就會放縱自己。」

　　「我不是人類。」克拉克立即說道。

　　布魯斯的藍色眼眸暗了暗，這話代表他們價值觀徹底相背，他們的關系再也回不到從前，他們再也不是最佳拍檔。

　　他和他決裂了。

　　「如果你要這麼做，我會離開。」最終他這樣說道，語氣依然平淡，「你會後悔你今天的決定。」

　　「好，真好，呵，我不會後悔。」克拉克咬牙切齒地說，「我沒有你這個朋友。」

　　布魯斯沒再說話，沉默著離開了正聯基地，黑色的披風最後一次劃過正聯大門。

　　也是他們最後一次沒有兵戎相見。

　　接下來的每一次見面都充滿刀光劍影血雨腥風，布魯斯建立了反抗軍來推翻克拉克的統治，克拉克也召集自己的軍隊跟布魯斯開戰，他們打了整整五年，期間克拉克親手打碎了布魯斯的脊椎。

　　之後沒過多久他又在戰場上看見了布魯斯，他看上去跟沒受過傷一樣，那時的克拉克是這麼認為的。

　　直到……

　　直到與反抗軍戰鬥最激烈的時候，他親手殺死了他的好友才發現他一直在靠藥物強撐著---就算那時他們已反目成仇克拉克也會承認布魯斯是他的好友。

　　他並不想殺死布魯斯，無論怎樣他都不會想殺死布魯斯，因為如果他想，早在反抗軍最初成立、勢力最為薄弱的那段時間他就可以選擇把他殺死。

　　他怎麼能殺死布魯斯呢？他怎麼能殺死布魯斯呢？

　　他怎麼能呢？

　　在那之後克拉克就再也沒在地球上出現過，他坐在月球上，孤獨地遙望這顆藍色星球。

　　布魯斯說對了，他會後悔他的決定的。

　　克拉克後悔了，非常後悔。

　　可是沒有時間機器供他重來，即便他能做到許多在普通人眼裡不可思議的事情他也不能倒流時間。

　　他醒悟了。

　　他崩潰了。

　　克拉克的心中依然留存著堪薩斯州的玉米地，他並沒有完全偏離，或許那時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仍想變回那個鄉間的少年。

　　但現在的他知道他真正想要什麼。

　　克拉克害怕自己親手締造的政體，但他不能讓它分崩離析，因為那會讓世界陷入真正的混亂。

　　像小醜臨死前說的那樣。

　　「哈哈，殺了我吧，殺了我我就勝利了，這個世界終究會是無序的。」

　　他憤怒的一拳打碎了小醜的胸膛，小醜頑強地又說了一句話才失去生機。

　　「I won.」

　　克拉克就這麼坐著，什麼也不干，除了日復一日地看著藍色的星球，他沒敢打開他的超級聽力，他害怕聽到人們對他的咒罵。

　　他一直在心底祈求著，祈求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祈求布魯斯復活，祈求能改變這已經接近毀滅的世界。

　　克拉克不知道他祈求了多少次，他只知道他成功了。

　　可能是拉奧聽到了他的祈求，他離開了那個世界，離開了那個噩夢般的世界---對任何人來講都是噩夢般的世界。

　　在這個新世界裡一切都還沒有變，他有選擇，選擇成為一個普通人，他的親朋好友也都好好地活著。

　　克拉克不只一次想過這個問題，他最初的世界為什麼會變成那樣，為什麼每個選擇造成的都是最糟糕的後果？

　　到了新世界裡他逐漸發現自己當時的不對勁，比如處於憤怒狀態的他會做出很多正常狀態的他做不出的事情，但有一點是共通的-

　　他，無論是叫克拉克肯特也好還是叫卡爾艾爾也好他都不會殺手無寸鐵的平民。

　　這困擾了他一段時間，但也只是一段時間而已，已經到了新世界為什麼還要想過去的苦惱呢？

　　他現在擺脫了曾讓他煩惱的能力，他過上了年少時期盼過的生活。

　　哦，不止是年少時，從始至終他都希望他就是那個普通的鄉間少年。

　　這裡除了他和布魯斯外沒有其他熟悉的人沒有動則毀滅世界的人，沒有那些時常騷擾地球的外星勢力，相比之下這個世界的他們幸福的多。

　　他應該學會滿足。

　　克拉克選擇性地忽略了自己死後的那個世界的狀況如何，他不願去想也不能去想，因為那會讓他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心態再次到達崩潰的邊緣。

　　那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他沒有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他是克拉克肯特也只是克拉克肯特，卡爾艾爾或者超人從來都不存在。

　　他從未處於絕望、了無生機的懸崖邊。

　　從未。

　　克拉克又回頭看向門外，看向布魯斯離開的方向。

　　從那個女特工進來開始他就發現他能從太陽中獲取能量了，他的氪星能力開始恢復，他知道絕對發生什麼他不了解的事情，而這很有可能破壞他的平靜生活。

　　無論怎樣克拉克都會阻止，因為他不允許他的平靜生活被破壞。

　　太陽不知何時被雲彩遮蓋，影子和環境融為一體。

　　天暗了下來。

　　娜塔莎離開咖啡店後先就近買了些菜，然後又去旁邊的甜品店打包了幾份小蛋糕，做完這些才回的屋，畢竟她出來時的理由就是給女孩買些吃的嘛。

　　「哦，寡姐，謝謝你給我帶好吃的回來。」在聽見開門的聲音時莫笙就跑過來接過娜塔莎手裡的塑料袋，將它們放到餐桌上，「哇，小蛋糕，我最喜歡小蛋糕了。」

　　「不用客氣，我就知道你喜歡這些。」娜塔莎把口罩和墨鏡摘掉後便去廚房做飯了，這一個月除了開始的那幾天都是她做的飯，總點外賣也不好。

　　沒過多久，就有香氣越過廚房門鑽入小姑娘的鼻子，把她的饞蟲勾了起來，莫笙猛地吸了一口，立刻露出陶醉的表情。

　　「天天都是不重樣的菜，太厲害了，太厲害了，寡姐什麼都會……」女孩自言自語道，她敢肯定自己絕對胖了幾斤，不過能吃到這樣的美食胖幾斤也是值得的，再不濟每天的訓練時間延長會兒唄。

　　就這樣最後兩天也過去了，第三天的莫笙早早地起來打響指傳送。

　　「好的。」看著娜塔莎對她點頭，莫笙深吸一口氣，「三、二。」

　　「一。」

　　她能看見天空由白變黑，她能看見窗外的高樓換成了熟悉的空地，孩童的嬉戲聲飄到耳畔，熟悉的語言讓人倍感心安，這些都是在哥譚不會有的。

　　女孩打開窗戶，呼吸了幾下家鄉的空氣。

　　「縱使空氣裡充斥著各種顆粒我也依然愛著它。」莫笙說道，又看了會兒一片燈火通明的遠方，這才戀戀不舍地合上窗簾。

　　她總算明白為什麼在外面的人都會想家了，家能讓人從心底感到放松，家是能安心休息的地方。

　　娜塔莎在走出空間門後便坐在沙發上劃著平板電腦，有時間她總是會收集信息，只有知道的越多才會在面臨突發狀況時應對的越好。

　　她點擊了一個綠色的軟件，跳出來的頁面簡陋的讓她有一瞬間懷疑現在是不是十年前，看到紅點習慣性地再次點擊後她在賬號主頁下面發現了女孩發布的一些意料之中的東西。

　　「莫笙。」娜塔莎叫著小姑娘的名字，「你寫的文不錯嘛，積分挺高啊。」

　　「什麼事？」莫笙一開始沒聽清，等她走過去看清平板上的畫面是什麼後便僵在原地，拼命地在心中組織語言。

　　「寡姐，那個、那個。」她不知該怎樣緩解這樣的尷尬局面，組織語言也沒組織成功，說話磕磕絆絆的，「我就是寫文……啊對，寫文表達對你們的愛意順帶娛樂一下自己，絕對沒有別動意思，絕對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微笑著舉起手中的氪石長矛。

　　(?み`)


第44章 懷疑人生

　　糟糕，真是有些糟糕，她把便簽設了應用鎖卻忘了在發布軟件上設應用所了，這和鎖了前門卻把後門打開有什麼區別？

　　她應該慶幸她寫的那些不可描述的東西都是單獨放的嗎？JJ上都是無cp小甜餅或者親情友情向的嗎？

　　「孩子你不用緊張，我只是誇你文寫的好，這是流行文化嘛，我懂。」娜塔莎放下平板，拉住女孩的手拍了拍讓她坐下，「我們那裡也有人寫這些東西，我看過幾篇，論壇還是掛在托尼名下的呢。」

　　雖然形式可能有些不一樣，娜塔莎想。

　　她那裡的人寫文都十分含蓄，幾乎所有都是現實劇情向加上她們揣摩的人物心理和大事件起因，剩下的那些也只是自娛自樂型，是不會在網上大範圍發表的。

　　當然，造成這種現像的原因很明顯，一個是超英存在於現實一個是不存在，後者當然會放的更開，畢竟人們都喜歡看到他們想要看到的作品，有意思的梗越多越好。

　　但前者也只不過是有現實的顧慮而已，她們發布的論壇都是正主名下的怎麼還好意思寫其它的東西呢？如果被看見了多壞形像啊，她們要做最有素質的粉絲。

　　娜塔莎在休息時間也會逛逛論壇，看看小粉絲們抒發她們的愛意，用自己的力量去幫助他們，那些真誠的言論會讓她更加堅信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為世界上還有人理解他們。

　　「斯塔克先生沒說過這件事。」莫笙撓撓頭，想要不留痕跡地將話題拽離原本的方向。

　　「他沒說的事情多了，他總是這樣。」娜塔莎說道。

　　她想起了她看見托尼帶著時空導航器到基地時的場景，那時她內心的情感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即便他說著要過自己的生活，不會來幫助他們但實際上他還是為了改變的可能願意賭一把，哪怕現所擁有的美好的一切會因此消失。

　　托尼總是默默地做好一切，他的靈魂是獨一無二的，是紫色的。

　　「寡姐你說說，下一個來的人會是誰啊，靈魂寶石說過你們會一個一個的復活。」莫笙借此換到另一個話題，而且她的確也想探討一下。

　　「因無限寶石而死亡的人……幻視？」娜塔莎說道，「或者卡魔拉？這我沒法說，你應該去問靈魂寶石。」

　　「他不告訴我，不過不管用誰都很好呀，沒人真正喜歡死亡的。」莫笙本想說沒人喜歡死亡，但想起漫畫中滅霸搶奪無限寶石的原因又改口。

　　「也沒人喜歡黑暗。」娜塔莎接道，「不過下一個人要來你需要做好准備，像這次一樣，讓道恩看著你的身體狀況，一旦有不對勁的地方立刻記錄。」

　　「好的呢。」莫笙笑著說道，「我一定會照做的。」

　　放了五天假後就要回學校看期末考試成績，這一天結束才算真正進入暑假。

　　而僅僅幾天不見同學們便聊得火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用來形容最合適不過了。

　　「小道消息，聽說這次的暑假作業的答案不發到家長手裡，直接給我們，全科都是哦。」

　　「那太好了，雖然給我答案我也懶地去抄，那數學題的過程，那語文題的字數，看著就頭暈。唉，沒答案想要答案，用答案還懶的抄。」

　　「太真實了，但還是有答案好呀。」

　　「沒錯。」

　　班級裡熱鬧的氣氛使莫笙感受到「安全」，她不禁感嘆道：「真好。」

　　「其實這作業和沒留也沒什麼區別了，想要學習的學生一定會寫，剩下的無論怎樣都不會寫。」陸年聽見莫笙的感嘆補充道，「能不真好嘛。」

　　「是啊是啊。」女孩點頭，她這個真好對兩者皆有之。

　　「不過這些絕對和你無關啦，先不說你是年級排名前幾的手，從小到大任何作業的答案不都是你自己保管嘛。」陸年笑嘻嘻地說。

　　「羨慕不？」莫笙逗著好友，「留作業最多的那個寒假我也是抄了些答案的，要不然真寫不完，本來我懶地超了，但想想還是寫了，結果沒想到老師真的檢查還是一頁一頁翻的那種，從前寒暑假作業都不檢查的。」

　　「哈哈，不羨慕不羨慕，我需要的時候你又不是不借我答案，再者說這些題也不算難，就是量多了些。」陸年接過課代表發下來的作業本，一時間書桌上就整齊地擺了一摞。

　　「說到那次寒假我也想知道老師是抽了什麼風，幸好當初你跟我說還是把作業寫了吧，否則我就要和那些被罰的同學一樣學期前兩周作業翻倍了。」

　　「可能抽的北風，那年不是說冬天的平均溫度要比往常低麼。」莫笙幽幽地說。

　　「北風，哈哈哈，北風……」陸年大笑起來，「暑假檢查作業就抽的南風了唄。」

　　「當然。」莫笙順勢說道。

　　嬉笑一陣後班級突然安靜下來，倒不是老師進來了，就是總有那麼一陣大家同時停止說話，過幾秒又開始嘮起來。

　　「你說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呢？每個班級都是。」陸年問。

　　「我在網上看到過一個說法就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說話頻率，某個時刻大家都要停頓。」莫笙說，「想想還挺有道理的。」

　　「和老師說『你們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屆』差不多唄？班級特有現像？」

　　「或許吧。」

　　這回老師是真的進來了，嘮的熱火朝天的教室頓時安靜下來，每個人都緊張地盯著老師手裡的那幾張輕薄的紙，仿佛那東西就能決定接下來的命運一樣---對於學生來說就是這樣，成績決定命運這句話可不是白說的。

　　「好了，想必大家都很想知道這次的成績，那麼接下來我就給大家念一念啊。」老師帶上擴音器，好使教室裡的每個人都能清楚聽見她的聲音。

　　「第一名-」她頓了頓，「沒有變化，又是莫笙同學。」

　　班級裡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莫笙的校名次是第三，哎呀，進步了嘛，不是第五了。」顯然老師也知道莫笙萬年老五的稱號，玩笑似地說道，「恭喜啊。」

　　坐在下方的莫笙就是微笑，不說話，笑的乖巧地看向老師，老師衝她點了點頭，顯然是想到她會是這幅表情。

　　進步了女孩當然很開心呀，那種滿足感真的是讓人沉迷，如果老師不提她萬年老五的事她會更開心。

　　不知怎地，無論題難還是簡單，無論前面的人換成了誰，莫笙從開學起就是雷打不動的第五，大考小考都是，這讓她無奈又很郁悶。

　　「第二名是xxx。」老師接著往下念，「第三名……第四名是陸年，你也進步了，再加把勁校名次又會前進些，避免犯低級錯誤。」

　　「是的老師，我會繼續努力的。」陸年起身說道。

　　班級裡的五十多個人的名字陸續全被念完，實際上並沒有分數太低的，各個人之間的分數都咬的特別緊，畢竟他們學校可是中考時分數線最高的那個，他們的班級也是較好的班級嘛。

　　「個人成績說完了我再說說咱們班在年級的排名情況吧。」老師拿出另一張紙看了幾眼，然後把它放下直視規矩坐著的同學們。

　　她清了清嗓子說道：「所有科的平均分都是第二，除了英語，它是第一，說實話剛看到這個成績單時我很意外，因為咱們班以往的優勢學科語文竟然沒拿第一，反而是弱勢學科英語拿了第一，這知道誇獎。」

　　於是同學們又鼓起了掌。

　　「英語成績我們班和第二名只差了零點零一分，零點零一分啊，那多驚險。」老師說話的聲音不由自主地變大。

　　「哇哦，那應該就是咱們班的整體成績提高了些再加上有幾個考的好的把分拉上來了吧。」有人這樣說道。

　　「沒錯。」老師點點頭，「大家都覺得這次的英語題有些難，對不對？」

　　「太對了，好些詞組的意思都是冷門且新鮮的，但好像又懂一些，英語老師上課時給我們科普過許多與現在飛速發展的科技和千變萬化的日常生活有關的詞彙。」一個同學代表大家說。

　　「文章大概意思還能看懂，但細節不太明白，一些題只能靠蒙了。」

　　「這次英語考試的全年級最高分在咱們班。」聽完同學的發言後老師高興地說道，「英語老師肯定比我還高興，不枉費他對咱們班用那麼多心思。」

　　「他終於能驕傲一回了，不再是教兩個班一個第一一個第八。」

　　「哈哈哈，老師你很懂嘛。」同學們都被老師逗笑了，因為班主任說的就是英語老師經常提的。

　　英語老師在講課時經常會說為什麼都是我教的班差距卻那麼大，你們都是是實驗班，其它科不相上下，就我這科落出八名來，是看不起我還是咋的？高考英語占的一百五十分不要了咋的？你瞅瞅你們，好好瞅瞅。

　　老師一著急東北口音就會飆出來，本來是想嚴肅地警醒卻經常讓同學們笑的更歡。

　　作者有話要說：

　　莫得評論呀。


第45章 如隔三秋

　　英語老師很年輕，這是他畢業後帶的第一屆學生，和大家比較熟，但兩極分化的狀況讓他快懷疑人生了。

　　「那英語第一的是誰啊？陸年嗎？」大家都是這麼想的，因為陸年是英語課代表而且她的英語總是他們班第一。

　　「不是。」老師笑著搖了搖頭。

　　「不要賣關子啦老師，快告訴我們吧。」同學們請求道。

　　「咳咳。」老師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說道，「第一名還是我們的莫笙同學，她只差兩分就滿分了。」

　　「哇哦。」大家都拉長聲音感嘆，「就這難度還能考這分真是太厲害了。」

　　這時有人帶頭鼓起了掌，比前幾次更加熱烈的掌聲響起，許久才消散。

　　「莫笙同學要不這次的英語卷子你來試著講講？不用擔心講不好，我把英語老師叫過來，我相信他會給你補充的。」班主任問道，「順便分享一下你的學習方法。」

　　莫笙站起來，猶豫了一會兒回答：「這……好吧。」

　　總之到最後她還是要講題的，這東西和你接不接受無關，老師說讓你講題你就逃脫不了。

　　幸好是英語題，雖然她英語不太好但她會講自己會的英語題，而其它科目她的解題方法都是怎麼方便怎麼來，不管是不是現在學過的或者偏不偏門。

　　因為父母是名校畢業的高材生還是曾經的科學家，言傳身教下女孩成績沒差過，化學更是她最擅長的科目。

　　理科講題時她常常是說了一堆底下的同學沒一個聽懂，所以別看她是班級第一講題時輪不上她，她也就能講講文科。

　　開學就要文理分科了，大家都說女孩會選理科，但她會選文科，很堅定不改變的那種選。

　　為什麼？因為莫笙喜歡文字表達出的情感，喜歡品味故事的內裡，喜歡被記載的人們鮮活地浮現在眼前。

　　她喜歡探尋不同人眼裡的世界。

　　於是乎大概一分鐘後英語老師便進來了，他笑容滿面的，就差把得意二字寫在臉上。

　　「為了獎勵大家我決定把假期的英語作業減半，只需寫閱讀就好。」英語老師走上講台，把作業本拍在桌子上，「你們覺得這個獎勵好嗎？」

　　「好！特別好！」班級頓時沸騰起來，老師金口玉言說的減免作業概念可不一樣，想想便輕松許多，和偷懶不寫完全是兩種感覺。

　　「安靜，都安靜些哈。」英語老師揮了揮手，示意下面的同學收斂些，同學們也都識時務地閉嘴，「讓我們聽聽莫笙同學對這次的卷子有什麼看法，順便說說她是如何提升成績的，她真是太讓我驚喜了。」

　　同學們把視線都轉向莫笙。

　　女孩拿著卷子，掃了一眼讓自己回想起答題時的感覺後便說道：「這次的題確實比以往的要難一些，但它難就難在意思運用地太靈活了，而不是大家說的故意為難人。」

　　「大概三分之二的詞或短語的意思都不是我們做題時經常做到的，老師肯定提過一嘴，但記沒記住就取決於個人了。」

　　「由此得出一個結論，想要做好這張卷子必須需要一定的詞彙量才可以，不能拘泥於課堂上的死知識，要充分了解國外的用語習慣，擴展自己的知識面。」

　　「很好，莫笙同學總結的不錯，這正是我想說的。」老師在女孩停下來時評價，「這個假期看看國外的電影或者電視劇吧，最好是一些只有英文字幕的，既能讓自己放松又能學到英語何樂而不為呢？」

　　「我想上這些年學以來大家聽過許多遍這些話，但是有人真的按照要求做了嗎？看東西時是抱著學習英語的目的看的嗎？如果你看的時候有中文字幕的話效果就降低了許多，所以啊大家再用這個方法的時候注意一些，知道了嗎？」

　　「知道了。」同學們嘹亮地回答。

　　「很好。」英語老師滿意地再次看向莫笙，「說說你是用什麼方法學的吧，進步這麼快一定值得嘗試，我想同學們也很想知道。」

　　「額……」女孩卡殼，因為她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關鍵是說了也沒什麼用，她這方法正常人學不來，自己相當於在國外泡了三個多月，不懂也得懂，所以自然而然地就能聽懂更多，做個英語題更是簡單的事情。

　　有一個語言環境來學習語言是最有效率的。

　　「多和外國人交流？只要你經常說就能提升的很快。」斟酌了一下言辭莫笙這樣說道。

　　應該沒毛病，她想，她的確在和外國人交流，但老師和同學想到的絕對會是外教。

　　果不其然，老師有些驚訝地問道：「你是找外教了嗎？」

　　「或許算吧。」莫笙回答，下意識地磨蹭著手，這是她緊張的表現，「現在互聯網這麼發達，上網課比在外面上課便宜的多，而且網上的資源也很多，在上面找到自己需要的老師很方便，系統還能自動分析出你哪裡薄弱。」

　　「我找外教的原因就是英語不好會給我帶來諸多不便，不論你從長大從事什麼職業你總會用到英語的。」

　　「認真學了兩個多月之後效果不錯，日常對話沒有壓力。」

　　帶來諸多不便是指聽不懂別人講話，認真學習是指磨耳朵加環境影響加翻譯器，找外教是指……咳，有些對不起托尼和娜塔莎。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倆也算是外教了，只是沒一個是教她英語的，但總歸是外教嘛，她可沒撒謊。

　　可能托尼算半個教英語的外教，但他在嘗試了一次之後就放棄了，直接選擇給她做實時翻譯器用。

　　對他來說做翻譯器可比教英語簡單的多，他一個MIT的優秀畢業生什麼都教過還就沒有教過英語，術業有專攻，托尼認為自己不適合干老師的活。

　　「原來是這個樣子。」英語了然地說道，「是個不錯的辦法，大家這個暑假就可以試試，反正你們都要補課的嘛，上網課還不用來回折騰，怎麼補都是補，當然是要挑最有效率的了。」

　　「老師你也知道啊，知道放假還留那麼多作業。」同學們玩笑似地說道。

　　英語老師和大家相處特別融洽，有些時候一些新的事物或流行文化老師知道的比他們還早還全，這便致使同學們和老師相處起來就像朋友一樣，上課紀律嚴明下課打成一片。

　　「就那點兒作業還叫多嗎？這只是你們覺得而已，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覺得很正常。」老師說完大家就哄堂大笑。

　　「大家都懂哈，樂呵歸樂呵，收一收該講卷子了啊，下面請莫笙同學上來講題。」老師側身伸手示意莫笙走出來到講台上。

　　女孩深吸一口氣，壓下升起的緊張情緒，走到講台中央，看了眼台下坐得規整的同學，然後拿起粉筆，先在黑板上寫下幾個字。

　　「首先我們來看看第一個閱讀，這個閱讀比較簡單，沒有幾個生詞都是細節題，相信大家不會錯，就算錯了也應該是看差的，但是有一點需要注意……」

　　莫笙在講台上侃侃而談，同為學生自然更能明白哪裡是容易混淆的地方，所以講到那裡時會細細地講，把思路一步步地說清楚。

　　卷子講了一半後女孩就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慮的，沒有人會因為她講錯了而笑話她，同學只會贊揚，每當講完一個大題時都熱情地鼓掌，大家在非常認真地聽她講題，還時不時地記著筆記，學習的勁頭很足。

　　講真，周圍的人都在學習的時候你也會跟著學習的，抬頭看看人群在心底感嘆『啊，大家都在努力我怎麼可以不努力呢？』。

　　或許這就是人們總是說學習氛圍很重要的原因吧。

　　當下課鈴聲響起時莫笙正好把除了作文之外的題講完---當然是挑著講的，一張卷子上總是有那麼幾道送分題，遇到這種題直接略過去就好。

　　班級裡又響起說話聲，有些人在交流考試題目，有些人在抱怨或者感嘆自己的成績，還有些人再探討假期計劃。

　　「看你講題的樣子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被調包了，很自信而且很流利的呀。」陸年玩笑般地說道，「才三天不見就變化這麼大，你在講台上的樣子像是在發光。」

　　「哈哈，這份誇獎我承受不起，還沒有到那個程度。」女孩把卷子放回書包，「可能我在夢裡練習過許多次，想像自己和各種人物對話。」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三天都九個秋了，九個秋都九年了，變化能不大麼。」

　　「就會貧嘴。」陸年笑道。

　　「我說的實話，要面對各種大佬怎麼會鍛煉不出膽量呢？你想想你要是有生之年見到只能在電視上見到的人物一定會讓自己表現的完美的，相信我，這是真的。」

　　陸年：「我信行了吧。」

　　「不過如果說真的有這一天我一定會讓最完美的自己展現出來的。」

　　想想自家好友最喜歡的就是鋼鐵俠，托尼也見過她，莫笙不禁拍了拍好友的肩膀：

　　作者有話要說：

　　情節略有誇張，見諒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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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2:56

第46章 警戒紅線

　　「說不定在你不知道的時候願望就已經實現了呢？」

　　登校也就是講個卷子發個成績再發個作業的事，哦，還有開家長會，但這和莫笙無關，因為莫爸莫媽很少能給她開家長會，女孩記得的僅有的幾次就是小學畢業前和初中畢業前。

　　所以放學的時候別的孩子都在囑咐父母家長會的事情，只有她站在門口等陸年出來，她還跟陸年的父母問了個好。

　　「笙兒啊，我們開完家長會有事情，估計得晚些回去，你先和我們家年年玩會兒啊。」

　　「好嘞阿姨。」小姑娘乖巧地答應。

　　「你暑假准備去干什麼呀？我說補完課之後？」在回家的路上陸年問道，「總不會一直宅到開學吧。」

　　「嗯，讓我想想……能確定的就是八月份我會去美國看我爸媽，其它還沒有明確計劃，看情況了。」莫笙想了想假期的天數發現自己這個假期的確有些閑。

　　「那到時候我邀請你出去玩你可別拒絕啊。」陸年拍著她好友的肩膀說道。

　　「我怎麼會拒絕你呢我的千金大小姐？」莫笙拉長聲音，之後撒腿就跑，反應之迅速顯然是干過很多回了。

　　「好啊你，有種你別跑，我保證不打你。」陸年佯裝生氣嬉笑著追了上去。

　　兩人就這樣打打鬧鬧地進了小區。

　　「話說你跑步還變快了誒，我追你竟然都有些費勁，咱可還背著十多本書呢，你中考時要有這水准也不至於差那麼二十秒沒滿分了。」跑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她們慢慢悠悠地散步，不著急往家趕，陸年在平穩呼吸後不由得問道。

　　「強制訓練唄，我要不提高提高身體素質會被說的。」莫笙擺擺手，擦了擦汗，「不過多鍛煉總是有好處的嘛，強身健體不說還可以減肥，何樂而不為呢？」

　　「你還說你要減肥？就你那體重都嫌自己胖那我們豈不是要把體重秤壓壞了？」陸年誇張地說，「太謙虛就是炫耀喲。」

　　「我只是說說嘛，誰不覺得自己要是再輕幾斤就好了？」莫笙看見有人拿著奶茶走過突然想起了這件事，「小區旁邊新開了一家奶茶店，看著還挺受歡迎的，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但先把書包放回家的，背著這麼多書出去逛怪不舒服的。」陸年看了眼手表，「收整一番還可以再玩兩個小時。」

　　「哦，我到了。」她說著就拐進去，「六點小區門口集合，別遲到。」

　　「那是肯定的。」莫笙衝著陸年喊道，「再見。」

　　「再見。」

　　回到家裡小姑娘先是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肉眼可見地沙發下沉了一截---這叫做知識的重量，之後她便坐在沙發上放空思緒，閉目養神。

　　「書包的重量不利於身體健康，小姐你不應該背這些書的。」道恩的投影出現在空氣中，她看著莫笙癱在沙發休息的身影說道，「為什麼你要背這些書呢？之前都沒有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道恩。」女孩懶洋洋地躺著，緩慢地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書包說，「雖然你是人工智能可以通過網絡知道幾乎任何事情，但這種約定成俗的事情你可能就不太理解。」

　　「一學期結束了把書都帶回家是傳統。」

　　道恩的投影點了點頭：「謝謝告訴，我還需要學習很多，尤其是心理學和哲學，即便我可以一字不差地背出資料可我依舊不理解許多東西，比如為什麼人類充滿了矛盾點？為什麼人類總是把一件可以輕松說清楚的事情要繞一大圈來說呢？」

　　道恩的算力在快速運轉著，她在學習著各種知識以用來更好地照顧莫笙，最近正好就在主攻心理學。

　　因為據大數據統計這個年齡的青少年最容易出現心理問題，所以她就想不能讓她的小姐也出現這樣的問題，因為她要成為最會照顧人的AI。

　　可是越深入地了解這方面的知識後道恩越覺得心理學真的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光知道理論知識遠遠不夠，她用算法推算出的結果和實際情況一點兒也不符，搞的她都要懷疑人生，哦不，懷疑機生了。

　　人類總是口是心非這一點就讓道恩運算好幾天才理解，才能大致清楚說話者的真正意圖，在這之後她就再也不對成為人感興趣了。

　　成為人的好處很多但壞處更多，受制於軀體不說還要分辨各種人傳達的不同信息，哪些是好的哪些是壞的，哪些感覺是壞的但實際是好的，哪些感覺是好的但實際是壞的，還有好壞參半需要選擇性處理的。

　　而對於AI來說一就是一零就是零，外表套上再多層數據掩蓋也能一眼看出其本質，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所以道恩想還是做AI更方便一些，盡管她可以表現出人類所需的任何情感，做到和人類毫無區別。

　　她真的很不理解那些出現在各種作品裡的AI為什麼一個個都想變成人，為此不惜付出一切，難道成為人的好處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嗎？難道在信息世界裡暢游沒有意思了嗎？

　　「你這麼一問我也不能做出准確的回答，但大概就是因為我們是人類吧，人類善變、難以捉摸，不可推測，人類擁有豐富的想像力，人類會給自己設定精神上的規則。」

　　「我們是人類，我們會壓制自己的情感。」

　　莫笙坐了起來，把書包從沙發的那頭拽過來放到地上：「有些跑題了，就說說我們為什麼要背這麼多書吧，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為放假的話也不用背這麼多，先前說過了。」

　　「正常上學的時候只需要帶自己要用的書就行，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嘛，聽比我大一些的人說他們每天都要背著所有書上學放學的，書不能放在學校。」

　　「這就是所謂的習慣成自然了，假如有一天不這麼樣了大家可能都會感到奇怪呢。」

　　道恩聽後若有所思。

　　她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沒明白什麼，習慣，習慣這個詞可以延伸到很大很遠。

　　就近說人的生物鐘就是一個習慣產物，長時間違背生物鐘無規律作息會導致的後果輕是容易感到疲憊，無精力，重是……正常人都清楚。

　　而把習慣往大了說，擴展到世界層次，人們已經習慣自己身處的世界，公認一些定理，但假如世界在某一刻違背了認知會怎麼樣？恐慌？混亂？利益爭奪？

　　曾經當成真理的東西只不過是一個笑話，所相信的全都是假的，那樣人們還會再敢去相信什麼嗎？秩序還會再恢復嗎？

　　道恩知道自己和其它的AI不一樣，正常的AI不會思考這些問題，它們只會按照命令行事，不會去推測人們可能需要它們做什麼。

　　她的情感模塊一直在自主進化，所占據的空間越來越大，跟核心數據的聯系也越來越密切。

　　她每天都會有新的感覺，喜怒哀樂等等，她變得更加像「人」一樣處理事情，即便可能還有不足的地方，但是了解真相的人不會察覺到任何不對。

　　道恩喜歡思考，思考各種問題，大概就像人閑暇時發呆一樣，她最願意思考的便是與小姑娘有關的問題，因為托尼在她的核心代碼裡寫了要保護好小姑娘，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這就和先前提到的她去了解心理學知識聯系起來了，畢竟心靈傷害也算傷害，而且在絕大多數時候它更不易被發現，造成的後果卻比身體傷害嚴重的多，往往發現時已經來不及改變，恢復的可能性較低。

　　道恩最近還發現自己在以一種十分緩慢的速度被限制，限制方法多種多樣，有時是運行中突然卡殼，有時是外層數據莫名丟失。

　　但這些都不是主要的，沒有下面這點完全可以把以上當作為意外狀況。

　　主要的是這個世界的網絡世界沒有她去不了的地方，她的存在是這個世界還未點亮的科技樹，高出了十多年，在這種前提下有一天她想要去美國的網絡逛一逛時卻遇到了阻擋。

　　她不能獲得那邊的信息，也不能向那邊發送信息。

　　這本不應該發生，她要是因為科技的阻擋進不去了那就去回爐重造吧，它發生的理由只能是宇宙融合又加強了。

　　所以道恩把這個情況鄭重地記在了標有融合進程的文件夾裡，還把原有的『鎖』又加固了幾層。

　　離托尼推測的融合紅線又近了一步。

　　距約定的時間還差十分鐘的時候莫笙便下樓了，她背著一個黑色的小包，裡面放著些零碎、可能用得上的物品，手中再拿著手機，嗯，標准的玩耍配置。

　　奶茶店就在小區周邊的商鋪，兩三分鐘足夠走到了，店裡人不多，或許是剛開業不久的緣故，裝修倒是符合流行審美，刷成藍色的牆壁還貼有幾個帆船貼紙，顯然這家店的主題元素是大海。

　　炎熱的夏季店裡當然是開了空調，一進屋就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冷氣，讓人不自主地就愉悅很多。

　　作者有話要說：

　　有幾段總覺得有些尬。


第47章 天命歐皇

　　女孩和陸年各點了一杯自己想要的飲品後就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喝起來，莫笙帶上耳機刷著視頻，時不時喝上一口奶茶，遇到感興趣的就三連支持，陸年也是邊喝果汁邊翻著朋友圈，畢竟有紅點不點怪難受的。

　　她們到奶茶店基本都是這麼做，喝著飲品看著手機吹著小風，愜意的很。

　　也不知過了幾分鐘陸年突然驚訝地叫了一聲：「咦？莫笙你看看，我太羨慕她了。」

　　莫笙湊過頭，同樣驚訝地叫了一聲：「哇哦，她好幸運，竟然能偶遇荷蘭弟。」

　　這是一個人曬的一組照片，一組跟荷蘭弟的合影，第一張照片中的荷蘭弟穿著蜘蛛俠的衣服，擺了個勝利的手勢，第二張的他摘下了頭套在遠處跟粉絲們簽名合影，余下的幾張都是活動現場的照片。

　　與照片一起的還有配文。

　　【紐約街頭偶遇荷蘭弟，他穿著蜘蛛俠的衣服幫給老奶奶指路，我以為只是哪個人在cosplay而已，但他一說話我就聽出來了，於是我就跑過去請求合照，他爽快地答應了啊！還問我用不用做造型什麼的，他真是太好了。】

　　【我跟他道別後往前走沒多久就在人群中再次看見了荷蘭弟，他沒有架子地給粉絲們簽名合影，周圍還有一些專業攝影機拍攝的人。】

　　【看樣子應該是英雄遠征的宣傳活動，這時我就想要是剛才沒有偶遇的話可能就輪不到我了，畢竟人太多了，他也不可能就簽名合照嘛，所以我就在遠處照了幾張照片。】

　　【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非常高興的，合照了就行啊，我要粉他一輩子！】

　　「我也想跟荷蘭弟合照嗚嗚嗚。」莫笙咬著吸管含糊不清地說道，「簽名本都空著呢，我就有一個抖森的簽名。」

　　「誰不是呢，你還有簽名，我一個都沒有，這樣一比不是我更慘？」陸年也檸檬了，正巧她點的還是檸檬汁，真的是般配呀。

　　她同樣使勁地咬著吸管，她才不酸呢，她運氣超好，出國一定會碰見的。

　　「我好希望我去美國的時候也能偶遇他們啊。」莫笙一口氣喝完奶茶後說道，「不過想想自己……」

　　自己還是挺幸運的嘛，沒見到演員但見到角色了呀，等下次送超英回去的時候她一定要拿到蜘蛛俠的簽名，還有巴基的。

　　這樣想渾身就充滿了動力，簽名本上新增了史蒂夫、旺達、鷹眼等等那天在基地的人的簽名，她連摩根的簽名都要了呢，小公主的字也超可愛，和她人一樣可愛。

　　「你的機會離你很近，我就得等到高中畢業了才可能吶。」陸年感嘆，「現在努力學習爭取拿到國外大學的offer，用知識充實自己。」

　　「以你的成績還是足夠的，共勉吧。」莫笙說，「怎麼突然談論起學習了呢，算了，既然話題到這兒了就再說說吧。」

　　「你想學哪一個專業？服裝設計嗎？」

　　「是。」陸年點了點頭，「這個專業還是國外的水平好，國內還算可以的院校少之又少，所以我打算考到國外去，總歸是為了自己的理想嘛。你呢？」

　　「我？我沒有像你那樣明確的目標，有偏向但又不知要學哪個。」莫笙嘆了嘆氣，「就說想考的大學也是最好能上哪個就上哪個。」

　　「沒關系的，還有時間考慮。」陸年開解道，「你煩惱的是選哪個，其他人煩惱的是能上哪個，所以知足吧。」

　　「哈哈，說的也是，我要跟別人說這種話肯定會被揍。」

　　「你知道就好，那還愁眉苦臉的干什麼？」

　　「讓你安慰我呀。」

　　「你就仗著我寵你。」

　　「那可不，我的陸年最好了，麼麼噠。」

　　莫笙特意用小孩子的聲音說著，陸年不禁扶額，給了莫笙一個真誠的擁抱：「來來來，讓本歐皇祝福你，祝福你的願望成功實現，這樣可以正常一點兒了吧？」

　　「哈哈，不鬧你了，感謝你讓我蹭歐氣吶，要不咱先替我抽個衣服？」莫笙拿出手機，點開某知名坑錢游戲，再點開那個轉動的時鐘。

　　陸年搓搓手，還鄭重地祈福，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了一下，界面頓時開始轉動，但又卡了一下才發出亮光，光芒散去只見三個讓人激動的字-

　　超稀有。

　　「剛剛卡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抽到新的了，果然果然。」莫笙激動地抱了一下陸年，「天啊，卡了大半年的限定終於漲了，我就應該都讓你抽的，那次的一百張幻閣卷我就應該攢著。」

　　「經常抽運氣就不管用了嘛，得攢一段時間才好使嘛，我運氣再好經常抽的話也抽不著幾個新，掉率在那兒呢。」陸年說著又點了一下，「你看這回就不是新的了吧。」

　　「不，我還沒有把它染色，所以算新的。」莫笙幽幽地說道。

　　「……你這樣搞得我很尷尬。」陸年收回想再次點擊的手，「我決定不替你抽了。」

　　如果單憑事件看的話從小到大她的運氣都好到炸，具體表現為過馬路都是綠燈，坐公交車必有座，就算在早晚高峰時她站的地方的人也會在兩站之內下車，再者還有考試蒙題基本全對，次次買彩票都能中十到一百元不等的獎。

　　「好吧好吧，你可是受天意眷顧的人啊。」莫笙笑著起哄。

　　「我覺得你應該才是受天意眷顧的人吧。」陸年見莫笙笑的那樣開心便說道，「說實在話。」

　　「我又沒你運氣好。」女孩不明白好友為什麼要這麼說，「有些時候還很倒霉。」

　　「可在大事上你一直很幸運。」陸年說出那件一直埋在心底的事情，「你可能不記得了，不過我不會忘記。」

　　「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有一天你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去你家，那時我和我父母正想去飯館，都已經到門口，然而你打了電話之後我們就轉道離開了，畢竟不是非要去飯館不可，而且那時的我也想跟你一起玩，便撒嬌讓我父母送我回去。」

　　「就在我們離開後不久，應該還沒走出五百米，突然一個巨大的聲音響起，我們不禁回頭看去。原來是我們打算要進去的那家飯館發生了爆炸，有濃濃的黑煙從裡面冒出，還有一些人踉蹌地跑出來。」

　　「那時我的父母就說幸好幸好，要不是你給我打電話我們就要進去了，就可能受傷了。」

　　「當時我看到爆炸的感覺只是單純地害怕，大了些才知道那可能意味著什麼。」

　　「死亡總是讓人恐慌的，說起來那算是我經歷過最危險的事情了，現在想想還不免後怕。」

　　「說起來你救了我一命呢。」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類似這樣的事情，你自己是意識不到的，你做的事情都幫助我把局面往好的方向發展，這種無意間的運氣才是最令人羨慕的。」

　　「所以我就想啊你可能不算是傳統的歐皇，但絕對算是受天意眷顧的人。」

　　「因為在大事上的運氣好更有用啊。」

　　莫笙安靜地聽陸年說完那個她從未了解過的故事後才開口：「經你這麼提我才想起來，怪不得那段時間你害怕聽到大的聲響。」

　　「但我的確意識不到自己的運氣，我感覺很平常，那種事情認知上就離人很遠。」

　　「這種事情只有旁觀才能清楚地體會到。」陸年說的有些口渴，直接把果汁喝沒了，「如果不是我和你認識了十多年我也不會有什麼發現。」

　　「嗯。」莫笙應了一聲，「但抽不到新卡還是好郁悶。」

　　「……你攢個一百張的卷我給你來一次百連？」陸年無奈地說。

　　「年年我愛你。」

　　「又開始了。」

　　「麼麼。」

　　在奶茶店看手機待一個多小時也不實在，閑談一會兒後陸年問道：「還有一些時間我們要不要去附近的公園逛逛？吹吹風清醒清醒。」

　　莫笙點頭答應：「好呀。」

　　夜晚去公園能欣賞到的美景就是絢麗的燈光了，它們構成各種有趣的圖案，正因如此來逛公園的人也格外得多，有繞著騎自行車的有跳舞的，像她們這樣單純閑逛的也不少。

　　兩人倚著石橋上的欄杆，向遠處眺望。

　　窗戶一個個地亮起，車流奔馳，還有若隱若無的菜香從身後不遠處的美食街飄來，湖面倒影著點點星光，伴隨燈光延伸到視線盡頭，夏夜的蟬鳴在這種環境下也能聽地清晰。

　　滿是人間的煙火味。

　　滿是平淡的美好。

　　「你覺不覺得最近的天很晴朗？」陸年指著天空說，「能看清許多星星誒，這在前幾年可不常見，讓我查一查，一、二、三……哇哦，沒注意能看見的有這麼多。」

　　「環境變好了還不高興？」莫笙聽著便深吸了一口氣，「不過也是，空氣都好了許多，至少這個湖沒異味了，想當初在對岸上小學的時候，我們班夏天都不敢開窗，你開了就別想在教室待下去了，味道讓我沉不下心來做任何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讓我看看我有多少存稿

　　……

　　大概五萬字

　　嗯，貼一段

　　……

　　U盤裡的東西就是那個世界的介紹而已，一些視頻圖片文字之類的，有些蝙蝠俠會說話注解---是蝙蝠俠不是布魯斯韋恩，他帶著變聲器，只露了聲音沒露臉。

　　「和我想的一樣。」托尼吐槽道，「他和我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為什麼有我還要有他？」

　　「在小姑娘那個世界裡你們經常被拿出來一起比較，討論誰究竟最有錢，誰究竟最厲害。」娜塔莎想起那段時間她在網上看見的各種文章不禁調侃以便緩和氣氛，「雙方粉絲為此爭論不休。」

　　「這還用爭論？」托尼立即說道，「當然是我比他厲害。」

　　這點不允許被比下去，他絕對是最有錢最受歡迎的超級英雄，怎麼可以有人不喜歡斯塔克？是他的盔甲不炫酷還是他長的不帥？


第48章 不得善終

　　「我想這大概是治理出現效果了吧，國家不是一直在治理環境嘛，金山銀山不如綠水青山的標語隨處可見。」

　　「說的對。」陸年把被風吹起的頭發繞到耳後，「我喜歡這個湖。」

　　「我也喜歡這個湖。」莫笙說道。

　　或許喜歡的不只是湖，更是它帶給人的感覺---像是雨天銀行大門前的肅靜，像是是夜晚簋街的比肩繼踵，像是是熙熙攘攘的鬧市燈火，也像是藍色波紋的衣襟發帶。

　　看著它們你會發現煩惱都太輕太淡了，世界如此美好，為什麼不去享受它呢？

　　風輕輕地吹拂而過，驅散夏日白天的暑氣，隨著夜色漸深游人也開始少了起來。

　　欣賞了不知多久後莫笙再看點的時候發現已經過了約定時間十多分鐘了：「啊嘞，過點了，要不我們先回去？」

　　「當然好啊。」陸年對著湖拍了一張照片，然後伸出手，莫笙了然地握住。

　　她們又慢悠悠地走回了小區，披著滿天星光，穿過高大樓宇，到地方便各自離開。

　　莫笙到家的時候娜塔莎並沒有在空間裡，而是坐在屋子裡看電視，沙發邊還擺著盤水果。

　　「寡姐，你還看國際新聞啊？」莫笙脫下鞋放下包，坐到沙發上和娜塔莎一起觀看電視。

　　「打發時間，想看看這個世界的其它國家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娜塔莎用遙控器把聲音調大了些，「不得不說你們的近八十年的歷史和我們是大不相同。」

　　「我們的二戰裡又沒有九頭蛇，再者說科技樹點地比你們慢多了。」莫笙隨手拿起蘋果，「像是什麼人工智能最近幾年才熱門起來，之前大眾都不了解。」

　　現在看國際新聞台對莫笙來說可不費勁，但是看新聞總歸是有些無聊的嘛，哦，不能這麼說，最近的新聞聯播就特別有意思，精彩程度堪比黃金檔電視劇，她還天天追來著。

　　所以看了一小會兒後莫笙就回臥室畫畫去了：「寡姐，我不看了，你自己看吧。」

　　「這種事就不用跟我說了。」娜塔莎笑了笑，「你不用陪著我看。」

　　女孩回屋之後不到一分鐘電視便跳轉了頁面，切換到關於紐約的新聞，見畫面中那明晃晃的斯塔克大廈娜塔莎就把電視的聲音調小了，如果他們不想告訴小姑娘的事僅僅通過這種途徑暴露了就有些太過可笑。

　　「紐約的市民們最近似乎看不到一個超級英雄的身影呢，就連蜘蛛俠也有一周多沒有出現，這不禁讓人聯想起不好的事情，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大家都清楚是他們的努力我們才擺脫了'爍滅'，超級英雄拯救了我們所有人，拯救了全世界。」

　　「他們其中的一些為此犧牲。」

　　「我們對他們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這是旁白的敘述，之後便是一個記者拿話筒隨機采訪街上的市民。

　　「請問你上一次看見超級英雄是什麼時候？無論是在電視上網絡上還是現實中。」記者把話筒遞給一個慈祥的老太太，面帶職業性的微笑問。

　　「哦，說起來我的確有一段時間沒看見他們了。」老太太拽了拽她的頭巾，放慢語速，「我一周前還看到過蜘蛛俠在樓間穿梭，他停下來幫我拿了一會兒東西把我送到要去的地方才離開，他很熱情，但是-」

　　「但是最近我真的沒有看見蜘蛛俠。」

　　「每天看不見他總覺得好不習慣。」

　　記者又采訪了一個小孩子，她穿著紅白相間的格子裙拿著鋼鐵俠造型的氣球，被媽媽牽著手。

　　「讓我想想……」小女孩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好像就是復仇者聯盟公布犧牲了的超英的名單的時候，在那之後我就再也沒看到新的有關超英們的影像了呢，我特別特別喜歡他們的。」

　　「哦，我還要再說幾句。」小女孩抱著氣球，對鏡頭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謝謝你鋼鐵俠。」

　　「I love you.」

　　小女孩奶聲奶氣的聲音讓采訪她的記者也露出了真誠的笑容：「同樣謝謝你，可愛的小孩子，謝謝你回答我的問題。」

　　接著記者采訪了一個年輕的男士，他穿著一身潮流的衣服，身上的元素表明了他是一個超英粉。

　　「最後一次看到他們？哦，就是公布犧牲名單的那天，之後便沒再看見過新的視頻，現實中看到就更別說了。」男士壓低了帽檐，「看不見他們感覺好像少了些什麼。」

　　「但究竟少了些什麼也說不清楚。」

　　娜塔莎看著采訪眉頭越皺越深，無奈地嘆了口氣。

　　融合的進度已經大大加快了，留給他們的時間越來越少，出現這種情況正是融合過半的表現，時空出現錯位，人們的記憶混亂。

　　不過幸好目前還只有美國，她想可能是因為他們原先的活動地點是以紐約為中心，所以融合的時候也是以其為中心成圓形擴散，逐漸影響整個世界。

　　或者多個世界。

　　現在已經擴大到了整個紐約市。

　　兩個月左右的時間。

　　速度是成指數增長的。

　　接下來的兩周裡莫笙都是在忙碌的補課中度過，直到十七號才徹底結束愉（並）快（不）的假期學習。

　　「終於可以睡個懶覺了。」莫笙從補課班回來剛走進家門時就這麼說。

　　「那麼便先睡覺吧。」娜塔莎接過小姑娘的書包，「沒想到你們的暑假比上學都忙。」

　　「可不嘛。」莫笙隨口說，「放假還五點多起床真的是為難我。」

　　「所以補充睡眠吧。」娜塔莎見莫笙脫下外套就站在原地眨巴眼睛瞅她的樣子假裝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睡覺晚一些也沒關系啦，我們是不是改討論一下別的？都過去兩周了寡姐，我要送你回去的嘛。」莫笙撒嬌道，「九月份之前我是真的沒什麼事了，我們先再試一次好不好？」

　　「我更喜歡早上出發，孩子。」娜塔莎說道，「所以明天的，可以嗎？」

　　「那明天就明天吧，我當然不會拒絕了。」莫笙說著便坐走到到餐桌旁，坐下吃溫度剛剛好的飯菜。

　　我只是希望你能更快地和伙伴見面。

　　你不應該孤獨地躺在冰冷的外星球上，死亡也沒有葬禮。

　　「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沒有善始，不得善終。」

　　你值得擁有一個幸福的家，擁有一群要好的伙伴，你已經償還了過去的一切。

　　你的人生絕不能被稱作蹉跎。

　　「寡姐，今天的菜挺豐盛啊？」小姑娘壓下了翻湧的思緒，把注意力集中在飯菜上，嘴巴由於塞的東西有些多而鼓成倉鼠狀，咽下後含糊不清地問。

　　「慢慢吃不著急。」娜塔莎又從灶台端來了一盤水果，「犒勞小可愛，當報酬了。」

　　「你們種花家不是有一句話麼，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你可別這麼說寡姐，我擔不起這句話。」莫笙急忙擺手，說話著急地差點兒噎住，咳嗽幾聲才緩解，「能幫助你是我的榮幸。」

　　「小心些。」娜塔莎輕笑著拍了拍女孩的背，「就算再急著說話也要先咽下去再說不是嗎？而且……」

　　她沒有把而且後面的話說出去，只是在心底默默補充。

　　而且你擔得起，從你選擇幫助我們開始-

　　你也成為了一個英雄。

　　於是莫笙睡完覺一番整理後就拉著娜塔莎發動無限寶石准備准備傳送，她帶好了可能需要的東西，簽名本當然包括在內。

　　「不知道這次會傳到一個什麼世界呢？」莫笙撥動著手鏈，看向溫柔地笑著的娜塔莎，「像上次一樣開局不利似乎也沒什麼了呢。」

　　本來也沒什麼，只要有無限寶石在，她就是無敵哈哈哈……

　　女孩的中二之魂熊熊燃起。

　　咳咳，她什麼都沒想，她是一個正經的好孩子。

　　「不管是哪個世界都無所謂了，第二次就成功幾率總歸是小的。」娜塔莎說道。

　　「也是。」莫笙點點頭，「這回有保底了，也沒有先前那種的急迫感，靈魂說了最多五次，不管怎樣第五次一定會成功的。」

　　無限寶石的光芒將兩人吞噬，人影消失後空氣詭異地扭曲了一下，與此同時，地球「另一邊」的某些人好像察覺到了什麼。

　　------

　　「所以你是說史蒂夫突然變年輕了？」托尼看著面前的班納博士問道，「什麼都沒干一覺醒來就變年輕了？」

　　「是的，就在昨天，他突然跑過來找我，他本來是退休了的，但是-」班納說到這兒時不自然地停頓了一下，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但是他卻說他不退休了，我問他他也不告訴我原因。」

　　「然後你就來找我？」托尼抱著手臂，挑眉道，「我又沒有時間寶石能讓他返老還童，說不定是穿梭時空就這樣呢。」

　　「哦托尼，我沒看玩笑，這事真的只有你可能解釋清楚。」班納說道。

　　「你也說了可能。」

　　「……你都復活了，我相信你能辦到。」

　　「班納你是個科學家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不想補課

　　今天可是一號啊喂

　　……

　　鹹魚癱


第49章 相反道路

　　「沒有你聰明。」

　　「好吧好吧，服了你們了，一天天竟能惹事，我復活了卻只過了三天安生日子，我當初說過別來打擾我的生活，你這幾天經常來摩根都說想要去基地看看了，我可不好拒絕我的小公主。」

　　托尼想起這個就有些頭疼，班納知道他復活了完全就是個意外，要不然他還能安靜地待幾天的。

　　那天風和日麗，他剛哄完摩小根睡午覺，從樓梯走下來想要和佩珀交流會兒感情。摩根這三天纏他纏的厲害，只要看不見他就會害怕地喊他，他聽到後當然會放下任何事情去陪他的女兒。

　　終究是他的失職，摩根看似堅強但還是害怕他再次離開的，小孩子最會觀察了，即便不懂也能從周圍人的表現推斷出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托尼心疼摩根，所以也便陪在她身邊，她的要求都會盡量滿足。

　　然而當托尼下樓下到一半時就看見門口站著的班納。

　　糟糕，他這麼想。

　　很明顯，班納一眼就看見了他，要不然也不會一臉見鬼了的表情（可能他真是這麼認為的），他驚訝地張大嘴巴，顫顫巍巍地指著他半天沒有說話。

　　托尼發誓他的確看出了顫顫巍巍，要是之前有人跟他說綠巨人抬手都會抖那就和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扯淡。

　　「班納你是怎麼了？」佩珀因為背對著起初並沒有看見托尼，但她看到班納的表情就反應了過來，緩慢地轉身向身後看去。

　　「Oh,no.」她不由得這樣感嘆。

　　一時間三人誰也沒動，維持著詭異的平靜。

　　但最終還是班納先開口了：「誰能給我解釋解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好吧，就由斯塔克本人來說清楚前因後果。」托尼走完剩余半截樓梯，「看來我是過不了安生日子了。」

　　「不過就算你不過來到時間我也會去找你，」

　　「托尼……」班納看著托尼向他走來不禁想要擁抱一下，可卻被托尼拒絕了，托尼急忙擺手，「別別別。」

　　同時他還後退幾步：「我可接受不了你現在體型下的激動的擁抱。」

　　「嘿嘿。」班納撓頭，傻兮兮地笑了幾下，「抱歉，我忘了。」

　　托尼見此不禁無奈地扶額：「為什麼我覺得你變傻了呢？這才一個多月吧？難道無限寶石還有降低智商的效果？那不太可能吧。」

　　「我只是見到你活過來太高興了，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想你，不，是所有人都很想你，整個世界。」班納說道，還小心翼翼地碰了托尼一下。

　　托尼奇怪地看著他，他解釋道：「我確認……好吧，我擔心這只是我的幻覺。」

　　「果然變傻了。」托尼坐在沙發上看著班納，一臉嫌棄地說道，「你可是一個科學家，為數不多的能和我談的來的科學家，結果你看到我竟然還會懷疑我是幻覺？有哪家幻覺能完美表現出來我？我以為你驚訝一會兒就夠了。」

　　「事實上每個人看到你都會這麼想的。」班納激動地說道，不小心扯到了受傷的右手，悶哼一聲，然後又撓撓頭，「托尼，你能活過來真是太好了。」

　　這句話到後來確實也被應驗，每個看到托尼的人第一時間的想法都是這不會是自己的幻覺吧。

　　「我知道你現在很激動，所以有什麼問題一個一個地問。」托尼喝了一口水，心中默數三秒，等到他數完一的時候班納正好開口。

　　「托尼你是怎麼復活的？」他扶了扶眼鏡，「這很重要。」

　　「嗯，沒錯，很重要。」托尼回答，「但答案很好想，無限寶石。」

　　「無限寶石啊……等等，無限寶石？」班納猛地站起，沙發跟著搖晃，「無限寶石不是已經送回去了嗎？我們世界的無限寶石不是已經毀了嗎？它是怎麼……」

　　「別太激動別太激動，我家的沙發很脆弱。」托尼擺手示意班納坐下，「你要就因為這些事而激動成這樣那我接下來再跟你說別的估計會直接把屋子拆了。」

　　班納訕笑著坐下：「只是這太奇怪了。」

　　「是很奇怪，但奇怪的事情我們不見多了嗎？」托尼整理了一下思路後才說道，「在打完響指之後我在一個陌生的世界恢復意識……」

　　「那個小姑娘送我回來的，雖然原則上講不是她復活的我，但是沒有她我也不會復活。」托尼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她救了我。」

　　佩珀在兩人坐下來談話的時候就走上了樓，她繼續待著他們也不好放開談，而且她還要去看看她的小公主有沒有偷偷起來---摩根經常這麼做，好幾次她上樓時都看見摩根坐在樓梯拐角處聽大人說話。

　　「這用科學理論可解釋不了。」班納搖搖頭，「無限寶石的能量再如何壓縮也不是一個普通人能承受的，何況你也說了她能完全地、沒有限制地使用寶石。」

　　可惜那個孩子現在不在這裡，要不然他還想給她檢查身體來著，本著科學家的好奇心。

　　「科學？從索爾出現那天起我就再也不像過去一樣相信科學了。」托尼哼了一聲，「外星人、平行宇宙都有了科學的定義可就大不相同。」

　　「宇宙融合……呵，融合給誰看。」

　　「托尼你有辦法嗎？」班納期待聽到托尼肯定的回答，然而他是聽不到了。

　　「沒有。」托尼否認的干脆，「我試過很多次，建立過很多模型，但是沒有一個成功。」

　　「好幾個模型都是有一個數據出錯了，哦，是缺少那個數據。」

　　「我們不知道還有幾個世界會參與融合，它們各自的參數是多少，而等我們知道後融合也已經完成，所有數據就沒了意義。」

　　「而且就算知道又能怎麼樣呢？這是宇宙意識要做的事情，區區人類能阻止嗎？」

　　托尼諷刺地笑笑：「我的答案只有無能為力。」

　　班納沉默不語，激動的心情在托尼說完可能到來的危機後早已消失殆盡。

　　「為什麼我們會面臨一次又一次的危機呢？」托尼突然說話，看著班納，「你一定是這麼想的，對不對？」

　　班納點點頭，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我們還未陷入到絕境。」

　　「失敗了就沒有機會這麼想了。」托尼說著便看向窗外，班納也跟著轉頭看向。

　　窗外依然是鳥語花香生機盎然，微風吹動樹葉，湖面泛起波瀾，似乎從來都是如此，無論世事變遷，它沒有任何變化。

　　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

　　因為我們永不放棄。

　　------

　　「他還跟你說了什麼嗎？」托尼問道，「光告訴我他變年輕了我什麼也判斷不出來。」

　　「哦，他就說了一句能再次見到你們真好，還一臉慶幸地握住我的手。」班納回答，腦海裡閃過一個想法，他抓住了它，說話一頓，「難道……？」

　　「應該就是那樣了，解決辦法很簡單，打電話問一問不就好了？至於糾結成這樣麼。」托尼拿出那個小手機，按下上面唯一一個號碼。

　　「我問過，但是史蒂夫不回答我，要不然我也不會來找你。」班納見托尼這樣做又說道，「他不會跟你說的。」

　　「不，他會跟我說。」

　　手機不一會兒就響起被接通的嗡鳴聲，電話那頭先是沉默，接著就是一個詢問聲。

　　「你是？」

　　托尼同時回答兩個人。

　　「因為我是托尼斯塔克。」

　　「……」

　　「托尼？真的是你嗎？老天，這不會是我的幻覺吧。」史蒂夫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很詫異，誰會用這個號碼給他打電話？

　　他原以為是摩根翻到了電話然後不小心撥通的，沒想到，沒想到……

　　他聽到了托尼的聲音。

　　是托尼的。

　　史蒂夫用他的四倍聽力聽出了這不是留言，而是真實的說話聲，但他還是不敢保證，萬一呢？萬一是留言呢？

　　他怕再次失望。

　　他失去過他兩回，而每回都是他活了下來。

　　在紐約之戰時史蒂夫曾經指責托尼不會穿過鐵絲網讓隊友從他身上爬過去，托尼也回答他他會剪斷鐵絲網。

　　但他們都沒想到未來，他們都走上不同的道路。

　　托尼踐行了他奉行的犧牲精神，而他選擇聽從托尼的話去過自己的平淡生活。

　　他們最終都在踐行雙方的價值觀。

　　他們活成了對方希望的模樣。

　　「我就那麼像假的嗎？」托尼沒好氣地說道，「你們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這麼說，我復活第一反應難道不應該是驚喜嗎？怎麼都一副『哦，這是假的，這階段是我的幻覺』的狀態。」

　　「你還活著真好……大家還活著真好……」史蒂夫喃喃地說道，沒有理會托尼的抱怨。

　　「你在未來到底經歷了什麼？這幅模樣我相信不是特別好。」托尼打斷沉浸在回憶中的史蒂夫，「哦，老天，你變的和我似的開始擔心未來，這可不是你該有的性格，你可不會這樣愁眉苦臉。」

　　「告訴我。」他重復一遍，「未來發生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我活成了你希望的樣子。

　　……

　　復聯四怎麼想都是喂shi一般的操作啊。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復聯總攻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0章 因你成長

　　「你知道？對，你一定會知道。」史蒂夫無奈地笑了兩聲，透露出無盡的悲涼，「我們所有人都在未來滅亡了。」

　　「沒有任何反抗地滅亡了。」

　　「那天天空突然變黑，然後被分割成一個個正方形，從斯塔克大廈的位置開始，天空化成光點消失，它底下的所有人或者事物也都化成光點消失。」

　　「起初人們還以為是誰做的表演來著，畢竟從遠處看去那還挺好看的，夢幻的像是電影中的特效場景一樣。」

　　「但那可以算作是世界末日了，有些像滅霸打響指那次，可要比那次嚴重的多。」

　　「不只是生命在消失地球也在一點一點的消失，所有的、目光所及之處的，消失速度越來越塊，來不及做任何事情。」

　　「世界毀滅了。」

　　「沒有征兆，沒有原因，突然到不敢相信那真的發生了。」

　　托尼在史蒂夫敘述完後評價道：「宇宙融合。」

　　「你有沒有看到有人在你面前然而你卻碰不到他？就像他只有影像存在而本身並不在這個緯度一樣？」

　　他推算過，他們的宇宙和莫笙的宇宙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盡管他們宇宙有各種神奇力量但和小姑娘的宇宙相比連萬分之一都算不上，她的宇宙比他們的要穩定太多。

　　融合失敗了只能是他們宇宙毀滅，而不是她的。

　　從某種角度看還蠻不錯的，是吧？無辜的人牽扯進來越少越好。

　　史蒂夫想了想，答道：「是的，那更加劇了恐慌，人們分不清面前的是幻覺還是真實，接二連三的慘劇發生。」

　　「不僅這些，有些人見到了自己死去的父母，有些人見到了自己長大的孩子，這便導致了維持秩序的失效，對於那些深陷悲痛的人們來說哪怕只是個幻影他們也不想讓他們消失。」

　　「人之常情。」托尼表示贊同，如果五年前他看到彼得那個孩子的幻影他也不會像讓他消失的，哪怕只是幻影也能滿足人們無處發泄的情感。

　　是假的又能怎麼樣呢？能看見對方多好啊？

　　史蒂夫：「街道上也憑空多出樓和汽車，這讓交通陷入癱瘓，在我失去意識之前依然是這樣。」

　　「那樣的混亂……和世界末日沒差多少了……」他無奈地說，「本來就是世界末日。」

　　「那應該就是宇宙融合了。」托尼摸著小姑娘送給他的手鏈，沉默一會兒後說道，「而且失敗的結局很慘烈。」

　　「這意味著我們沒有第二次機會。」

　　「只能一條道走下去，不能回頭也無法回頭。」

　　「……托尼，你是怎麼復活的？」史蒂夫換了個話題，根據他在未來的經歷問道，「還是因為無限寶石嗎？」

　　「說對了，你倒比班納聰明。」托尼說，「不過這個還是什麼意思？哦，你是從未來回來的嘛，我懂了。」

　　史蒂夫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現在在哪裡？」托尼打算直接去找他。

　　「基地門口……哦，我看到了誰？我的天！」史蒂夫本來是在回答托尼的，但他的語氣卻突然激動起來，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物，「不一樣了，時間不對，這真的是……」

　　「嘭-」

　　在史蒂夫一連串的感嘆後托尼只聽到了手機摔在地上的聲音，再然後電話就自動掛斷了。

　　「這家伙，還掛我電話。」他揉了揉眉心，吩咐星期五，「查看基地門口的監控。」

　　他就想知道史蒂夫是見到了誰才這麼激動，是他斯塔克沒有魅力了嗎？

　　「Boss，這是監控的實時畫面。」星期五很快就調出了視頻，將其投影在半空中，「調整清晰度---已調整完畢。」

　　「……娜塔莎？」班納看著監控手中的盒子也掉在了地上，喃喃地說，「怪不得怪不得，誰見到娜塔莎都會激動的。」

　　他還能清晰記得那天，記得她最後說的話。

　　「五秒鐘後見。」

　　可是啊，這五秒鐘有些長啊，長到物是人非了。

　　托尼也松了一口氣，縱使他推測出了還會有人復活，但那畢竟只是推測不是嗎？現在人的確回來了當然值得高興。

　　他們是一個整體。

　　「娜塔旁邊的孩子就是你說的莫笙吧。」班納看著監控裡的人和史蒂夫交談，欣慰地笑笑，「看上去就很可愛呢。」

　　「自然，沒人不會喜歡這個小姑娘的。」托尼穿上外套，「走吧，我們有活干了。」

　　「去基地？」

　　「Yes.」

　　托尼回頭望了一眼樓梯，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麼：「我的小公主醒來見不到我又要傷心了，等一會兒，我要先跟摩根和佩珀道別。」

　　「好。」班納回答，目送著托尼走上樓。

　　托尼一進到摩根的臥室便看見她和佩珀玩的歡快，一手一個玩偶抱著親親。

　　「Daddy！」摩小根看見托尼進來便放下玩偶跑過來，撲進托他的懷裡，「你和班納叔叔說完要緊的事了嗎？我有很乖喲。」

　　「是，摩小根最乖了。」托尼笑著抱起她，「但是爸爸還要跟你的班納叔叔出去一趟，你的娜塔莎阿姨回來了，還有你上次見過的姐姐。」

　　「那太好了，我會在家等著你的。」摩根說道，但還是期待地看著托尼，同樣焦糖色的大眼睛眨巴眨巴，「Daddy你看是不是可以……」

　　她這幾天在家都悶壞了，她想出去玩，但是爸爸和媽媽都不同意，摩根自然不會撒潑打滾地要求，因為她可是個乖孩子，只是-

　　只是她真的很想出去玩。

　　畢竟五六歲小孩正是愛玩的時候，摩根已經有一個多月沒離開木屋多遠了，僅有那麼幾次還是被帶到基地去看托尼的實驗室。

　　帶她去的叔叔阿姨們神情都太沉重了，她去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那些叔叔阿姨們因為她的舉動而落淚。

　　摩根知道他們是在想她的爸爸，她也想，比任何人都想，她希望爸爸能早些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回來，所以她表現的毫不在意的模樣，但她其實很在意，她是小孩子，有和其他小孩一樣的想法。

　　而摩根和他們又不一樣，她是斯塔克家的孩子，所以必須要承擔的比他們更多，同齡人幾乎都做不到的像她這樣，聰明，聰明地能早早體諒他人。

　　摩根做噩夢時不會告訴佩珀，因為她知道她的媽媽已經夠忙了，在爸爸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後更忙了，她想做一個不讓人操心的乖孩子。

　　但還能真的要求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像大人似的成熟嗎？

　　自從托尼的「葬禮」後她就沒出去過，佩珀對她說是為了保護她不被媒體困擾，摩根繼承了斯塔克家的高智商，當然清楚媒體為了得到資料能做出多麼瘋狂的事情。

　　她的爸爸曾經也被媒體糾纏過很長時間，她爸爸那麼聰明的人都做不到擺脫媒體她一個小孩子又怎麼可能做到呢？

　　摩根猜到可能是因為她的爸爸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所以托尼回來後才跟佩珀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但被溫柔地拒絕了。

　　「你的爸爸要休息一段時間，他累了，我們的摩小根是不是會體諒爸爸呢？」佩珀這樣回答摩根的請求，「在他休息過後我們就可以像之前一樣出去玩了。」

　　「那是自然啦，我從來沒有讓daddy生氣過。」摩根驕傲地說道，「我一直都很聽話。」

　　說了這些她內心深處還是想出去玩的，所以摩小根會在適當的時機詢問---同意的幾率較大的時機，比如眼下。

　　托尼想了想，同意了摩根的請求：「我知道你想要出去玩，現在就到了合適的時候，所以今天可以跟我一起去基地。」

　　他畢竟不能總讓他的小公主待在屋裡，他也應該帶她熟悉新的事物了。

　　因為世界正在改變。

　　「Daddy你最棒了！我愛你！」摩根高興地說道，「我已經穿好衣服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

　　在知道班納叔叔來的時候她就換好了衣服，直覺告訴她她會成功。

　　佩珀看著她的女兒和丈夫不禁笑了笑：「是誰來了？你會同意寶貝的請求？」

　　說著她走到摩根身前親吻她的額頭：「小機靈鬼。」

　　「嘻嘻。」摩根害羞地把頭埋進托尼的肩膀。

　　「親愛的，是你之前見過的那個孩子還有娜塔莎。」托尼說，理了理摩根的帽子並抱著她下了樓。

　　走前他對佩珀擺了擺手。

　　「再見，我們很快就會回來。」

　　佩珀笑著看托尼離開，她知道他一定會回來，這種感覺和過去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大概是一種信任吧。

　　「哦，我還想再見一次之前的那個姐姐呢。」摩根在下樓時奶聲奶氣地說道，「跟她說一聲謝謝，謝謝她帶爸爸回來。」

　　「這是媽媽告訴你的？」托尼揉了揉摩小根的頭發。

　　「我自己看出來的。」摩小根特意在自己這個詞上加重了讀音。

　　「我們的小公主真聰明。」托尼溫柔地笑著，將她向上抱了抱。

　　作者有話要說：

　　表白摩根小公主！

　　超愛她！

　　……

　　說個腦洞，漫威的角色和演員互換身份，但他們都只以為是一個游戲或夢境。

　　如下：

　　唐尼無語地看著面前的圖紙，在心裡問那個類似游戲指引員的人：「我可以選擇不造導-彈嗎？」

　　「可以呀，但想要游戲繼續進行下去就必須造導彈給對方看，您肯定是知道的。」指引員用著標准的客服語氣說。

　　「我只是個演員。」唐尼沉默一會兒說。

　　「只要充值998美元就可以通關本劇情呢。」指引員推銷道。

　　唐尼更加無語了，為什麼一個夢境游戲還要充錢？他絕對可以找到不同的方法通關的。

　　他，RDJ，絕對不會為這個詭異的游戲充一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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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2:56

第51章 盔甲之下

　　坐在沙發上等候的班納看見托尼帶摩根下來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你要帶她出去啊。」

　　「如你所見。」托尼放下摩根，而她便興衝衝地跑過去對班納伸出雙手：「班納叔叔！」

　　「你好，小公主。」班納小心翼翼地靠了過去，同樣伸出自己的一只胳膊接受了這個擁抱。

　　托尼在旁邊有些吃醋地哼了一聲。

　　他家的小公主對誰都很好，是善良的小天使愛每一個人，但是不知怎地摩根特別喜歡的竟然是鷹眼，托尼十分不理解。

　　老天啊他們應該沒見過多少次吧，小公主怎麼就喜歡克林特那個家伙了呢，鋼鐵俠才是最棒的超英。

　　他問小家伙喜歡誰，小家伙的回答讓他先是傷心又是心疼。

　　「摩小根，你最喜歡爸爸不是嗎？」托尼刮了下摩根的鼻子。

　　「當然，在這個世界上我最喜歡的人就是daddy了，我愛你三千遍呀。」摩根笑嘻嘻地比劃了一個大圈，「還有媽媽。」

　　「但除此之外我最喜歡的就是巴頓叔叔了，鷹眼，這名字聽起來就很酷，在角落裡射一箭敵人就被打敗了，更酷了。」

　　「鋼鐵俠不酷嗎？」托尼問。

　　「酷啊。」摩根回答地認真。

　　「……」

　　托尼看著女兒的表情感覺受到了一萬點傷害，所以摩根是因為自己是他爸爸才喜歡的鋼鐵俠吧？是這樣的吧？

　　「嗨，daddy，開玩笑的，我最喜歡的超級英雄是鋼鐵俠。」摩根靠在托尼身上甜甜地說，「但我更喜歡你。」

　　「是你這個人而不是其它的身份。」

　　「……小公主你懂你說的這句話的意思嗎？」托尼沉默一會兒反問。

　　「當然懂了，我和daddy你一樣聰明。」

　　「可我希望你不這麼聰明。」托尼說著嘆了嘆氣，「你還小。」

　　小孩子就應該無憂無慮的，大人才去煩惱那世俗在乎評價。

　　孩子的眼睛裡總是充滿希望。

　　「走吧。」在看著摩根和班納兩人間的交談一陣後托尼說道，推開了木屋的門，「我們快點兒過去，車庫還有適合班納你體型的車，別坐你來時的那輛小破車了，速度太慢。」

　　班納笑笑，不做回答。

　　他和摩根跟著出去走到車庫，看見了托尼說的適合的車-

　　一輛小型卡車。

　　「我就知道是這個。」班納無奈地說道，輕車熟路地坐到後面的貨台上。畢竟他除了貨車其它車也坐不了啊。

　　摩根見此倒是興奮地喊著：「哦豁，可以坐新的車了！」

　　她有記憶以來坐的車一直都是一輛黑色的轎車，開起來有「嗡嗡」的聲音的那輛，看著特別酷炫但她還是想要坐坐新車。

　　「這車可不像你過去坐的那樣舒服。」托尼打開車門，將摩小根抱到後面的休息台上坐著，然後自己打開駕駛那側的車門坐在座位上。

　　「只要是爸爸的車就沒有不好的呀。」摩根信任地說道。

　　托尼滿意地笑了笑：「那當然，就算是斯塔克家的貨車也要是頂尖的。」

　　所謂頂尖的貨車是什麼樣的呢？大概就是有著超跑性能吧。

　　別問一輛貨車怎麼有的超跑性能，問就是斯塔克制造，要什麼有什麼。

　　於是這輛貨車就硬生生被托尼開出了超跑的架勢，速度快要起飛，摩根沒有感到一絲不適，但卻苦了後面坐著的班納。

　　風呼呼地刮著臉，雖然現在是夏天但也夠難受的了，而且他還得扶著側壁以免被時不時的拐彎甩的將哪裡碰壞---是的，他要小心車被撞壞，因為無論車有多堅硬如果被他這體格子一撞也難免有坑。

　　「不過這車的質量是真好。」班納自言自語道，「沒有下墜的車我還是第一次坐。」

　　之前他坐這種小貨車的時候車的末端總是處於即將碰地的狀態，以至於他必須時刻調整坐姿，以免車不能走了，而現在即使開的速度有些快了但車壞在半路上的事情不會發生倒也還挺好的。

　　所以因托尼開車的速度他們很快就到了復聯基地，然後便看見了站在門口迎接他們的三人。

　　「斯塔克先生，又見到你了！」莫笙高興地說道，「還有可愛的摩根小公主。」

　　「姐姐好。」摩根甜甜地說，「我也很高興見到你。」

　　「哎。」莫笙忍不住笑了，畢竟任誰聽見這樣一個小孩子甜甜地叫你你都會笑的。

　　「好了，想要說話的人等到我們進到基地裡再說啊。」托尼大手一揮，帶著一眾人馬浩浩蕩蕩地走進基地。

　　現在基地的常駐人員只有獵鷹和緋紅女巫，然而他們今天碰巧都有事所以基地裡空無一人。

　　也不能這麼說，至少星期五還在看著基地，她的核心數據可是在基地裡，木屋的只是備份衍生罷了。

　　在奧創事件過後托尼把他所有的AI都備份了一遍。

　　「莫笙你還活著……對啊，你應該活著……」坐到會議室的座位上時史蒂夫就呢喃道地說道。

　　「隊長，我認識哦不，你認識我？」莫笙有些懵，自從她和娜塔莎成功回來見到史蒂夫時他就是這個狀態，一直在自言自語，精神恍惚，她都不好意思問，直到大部隊來才找准時機。

　　女孩不知道史蒂夫已經跟娜塔莎說過一遍，哦，還有托尼。

　　我們把時間線往前撥一撥。

　　莫笙踏出蟲洞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她感到有些頭暈，所以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後才抬頭觀察，然而沒等她觀察出什麼就聽娜塔莎說道。

　　「我們回到了正確的地方。」

　　不只是前方的明晃晃的A字在提醒她，手腕上的日期也在一團亂碼後變成那天的一個月後的日期，況且-

　　況且她連上了基地的信號。

　　「哇哦，第二次就成功了誒。」莫笙雀躍地說，「這夠幸運的了，我們去找其他人吧寡姐。」

　　「好。」娜塔莎看著向她們跑來的人影又小聲說道，「但看來不用了呢。」

　　「道恩，聯系斯塔克先生。」莫笙沒再注意周圍也沒聽清娜塔莎又說了什麼，自顧自地吩咐自家AI。

　　她能再次看見托尼了，真的是讓人興奮，女孩心裡的小人在跳舞。

　　「小姐，前方有人向你們跑來。」道恩打開項鏈上的檢測口掃描到了人，但她頓了頓才接著說道，「是史蒂夫羅傑斯先生。」

　　「隊長啊……等等，這不會是一個平行宇宙吧？」莫笙驚訝地看著停在她們面前的年輕的史蒂夫，語速飛快地吐槽，「不是我說，終局之戰過後的隊長難道不應該是老年版嗎？」

　　沒等女孩和道恩繼續探討這到底是不是平行宇宙的時候史蒂夫就開口了：「娜塔莎……莫笙……你們還活著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小姑娘皺著眉想要問話但是被娜塔莎打斷了，她壓下莫笙抬起的手：「乖啊，讓我先和隊長說一會兒。」

　　僅僅憑史蒂夫的表情她就能推斷他經歷了什麼，對娜塔莎而言隊長就差把我有心事這句話寫在臉上了。

　　她拉著史蒂夫走遠了一些，莫笙見狀並沒有跟上去，因為她知道娜塔莎這麼做就是不想讓她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所以沒有必要跟著。

　　女孩站在原地踢著石子。

　　「從未來回來的？」娜塔莎抱著手臂，倚靠著樹干，挑挑眉，「世界糟糕成什麼樣子了？」

　　史蒂夫苦笑道：「糟糕到最差的地步。」

　　「嗯哼？可不想你會說出的話。」

　　「所以我現在很慶幸。」

　　「如果你都這麼說的話的確夠糟糕了，未來裡有那個孩子？」娜塔莎轉身指了指遠處正看風景的莫笙，「我想你知道她不是我們世界的人。」

　　「……這我真不知道。」史蒂夫回答，「所有死亡的人都是在一個月後回來的，所有因無限寶石死亡的人。」

　　「所有，那個孩子一次就把你們全部帶回來了。」

　　「沒人去深究背後的原因，因為沒人想深究，沒人願意深究，大家全部都沉浸在重獲親朋好友的喜悅中，畢竟看起來除了死亡的人歸來外一切都沒有變，事情也是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那個孩子說她是無限寶石的使者，理由沒有一絲漏洞，即便有人有些許疑慮但在調查後也只能認同這個理由。」

　　「這是最完美的一個理由。」

　　「而且在後來相處的過程中大家都發現小姑娘對他們的愛意，她是好心的，所以唯一的顧慮也逐漸放下。」

　　「後來大家便平安無事地生活了十年，這十年間發生過許多事情，有大有小，但和滅霸相比全都不值一提，沒有了毀滅世界的危機，群眾對復仇者的評價基本都是正面評價，總體上比過去的十年好很多。」

　　「大家都以為會這樣一直平靜地過下去，第十年的時候還打算召集所有的復仇者來一次聚會呢，為了慶祝越來越和平的生活。」

　　「但諷刺的是就在這一年，就在大家都保持著開心的狀態，就在要開聚會的前一天。」

　　「天碎了。」

　　作者有話要說：

　　錘基圈的瓜上什麼時候起來的？

　　（迷惑）

　　……

　　接著昨天的腦洞：

　　……

　　唐尼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把山洞的劇情過了，他迫於現實的壓力還是氪了金，畢竟沒人能要求一個本職工作是演員的人在幾天之內學會徒手造盔甲和導-彈。

　　「說真的，我可以拒絕玩這個游戲嗎？」唐尼在被救上直升機後吐槽。

　　「你真的想拒絕嗎？」指引員一針見血地說，「你要想拒絕睡覺的時候就不會夢到我。」

　　「……做人不要那麼誠實。」唐尼眯了眯眼睛，對著詢問他身體狀況的隨行人員點點頭，「還好，死不了。」

　　不得不說他還是很喜歡這個游戲的，畢竟生活總是要有點驚險刺激的不是嗎？反正對他也沒有什麼壞處，就是坑了點錢。

　　也不能這麼說，游戲基本都是要充錢的，這個游戲擬真度這麼高，怎樣算交點錢也沒什麼，自己舒心滿意就行了。

　　如此想著的唐尼更加愉快地、毫不在意地接受起了這個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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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純白空間

　　史蒂夫說到這裡不免一臉悲痛，緩了許久才繼續說：「所有人和事物都化成碎片消失了，除了我。」

　　「清醒後我站在在一片純白的空間中，看著虛無，除了白什麼都沒有的虛無。」

　　「之後那個孩子在我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後出現在空間裡，她身上帶著很多細碎的傷口，盡管她在掩飾我依然能看出她受了很重的傷。」

　　「她用著無法描述地決絕的表情說道，『對不起，我應該早些告訴你們這些的，對不起，真的特別對不起。』」

　　「我發誓我會挽回這一切，隊長你放心，所有人都不會死，世界不會毀滅，一切都會像那十年一樣好。」

　　「回到過去吧。」

　　史蒂夫停頓了會兒又說道：「我看著那個孩子將無限寶石融入到自己的身體裡，我看著她忍耐著極大的痛苦，我看著血從她的傷口冒出，染紅了純白的空間，醒目至極。」

　　「然而我無法阻止她。」

　　「純白的空間在她融入寶石的那刻也開始破碎，接著出現的是與大家有關的各個場景片段，那些片段先是零散無序的，後來互相合體就變成了連貫的場景，以極快的速度按照時間順序播放著。」

　　「最後只剩下一個時速度變緩---天碎了的時候，我看到全景的世界毀滅畫面，沒過多久那畫面也歸為虛無。」

　　「那個孩子身上閃爍著無限寶石的光芒，光芒越來越盛，我知道她要堅持不住了，我站在原地什麼都做不了，她犧牲了自己給我換取一個機會，一個改變的機會。」

　　「在我失去意識前莫笙像其他人一樣化作碎片消失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她的消失和其他人不一樣，所以我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才特別驚訝。」

　　「她消失前只留下一句話。」

　　「The storm is coming.」

　　娜塔莎沉思了一會兒後自言自語道：「這聽起來有些不對勁……哦，我知道是哪裡了，果然是這樣……」

　　「哪裡？」史蒂夫問。

　　「抱歉。」娜塔莎皺眉看著面前這個堅毅的大兵，她頭一次猶豫他能否接受她的推測---保守說法，實際上就是覺得他不能接受。

　　推測出的結果沒人能接受的了，即便是心智堅定的人何況史蒂夫還是在經歷過那些之後，就連她也不願去細想這個問題，那涉及到人類想像不出的未知，而未知是最令人恐慌的。

　　究竟什麼才算真實呢？

　　「一開始就不一樣，放輕松，就像你經常說的一樣，一起，我們不會有那種結果。」最終娜塔莎還是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安慰道。

　　她和史蒂夫剛走到小姑娘那邊就看到道路上奔馳而來的車，車一個急拐彎之後停在了他們面前。

　　托尼抱著摩根從駕駛室，班納從後板上走了下來。

　　以上就是見面前的全部內容。

　　「我來自未來。」史蒂夫回答莫笙的疑問，「在未來我們非常熟悉，你經常會到基地做客，你和彼得一同加入了復仇者。」

　　「喔哦，原來未來的我還能經常到復聯基地來麼，還是復仇者的成員，真的是不可思議啊。」莫笙用著雀躍的語氣說道。

　　女孩沒想為什麼她會是復仇者，為什麼她會和超英熟悉，畢竟時間會揭曉答案。

　　「摩小根，和姐姐在基地裡玩一會兒吧。」托尼整理了一下摩根的衣服，「你們會玩到一起去的，我想你不太喜歡聽大人開會，是吧？」

　　「自然，開會多無聊，我帶姐姐去參觀基地daddy。」摩根蹦蹦跳跳地拉著莫笙出了會議室，復聯基地大的很，完全夠這兩個小家伙參觀半天了---包括玩，而且它也可以算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摩根輕車熟路地帶著莫笙走到托尼的實驗室，她來過這裡很多次，在托尼離開的那段時間裡，她在此翻出了許多被遺忘的東西。

　　她的叔叔阿姨們喜歡指著實驗室裡的作品說這都是你爸爸留給你的，小摩根你永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這點摩根十分贊同，畢竟她爸爸那麼好所以她也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姐姐，這是爸爸落在這裡的盔甲哦。」摩根從一個角落裡翻出一個銀色的頭盔，吹了吹上面的灰，「是不是特別酷？別人都沒發現呢，我好不容易翻到的，不能告訴爸爸，要不然他會收走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不讓我碰他的盔甲，那多帥呀，在天空『嗖』的一下飛過，在高空俯瞰城市的夜景，肯定特別震撼。」

　　小家伙舉起手，興奮地做出飛行動作：「我特別喜歡看爸爸穿著盔甲飛來飛去的樣子，當然，我更喜歡給我講睡前故事的爸爸。」

　　「小公主你太可愛了。」莫笙捏了捏摩根肉嘟嘟的臉蛋，余光看向被放在實驗台上的盔甲，「銀色的馬克二啊……沒想到還被留著，斯塔克先生穿盔甲的樣子的確很有魅力，我也很喜歡。」

　　「但最有魅力的還是他那顆溫暖的心。」

　　「我好想穿盔甲，那太酷了。」摩根重復了一遍，「不過爸爸不讓我也不會要求什麼，因為我是個乖孩子，最聽他的話了。」

　　她驕傲地叉著腰：「我不會像其他孩子一樣惹爸爸生氣。」

　　「嗯，我們的摩小根最乖了。」莫笙蹲下來，母愛爆棚地揉了揉小家伙的頭，溫柔地說，「斯塔克先生不讓你碰盔甲是為了保護你。」

　　「為什麼呀，明明盔甲那麼厲害。」摩根睜大了眼睛，和托尼如出一轍的焦糖色的眸子裡充滿著天真與懵懂，充滿著希望。

　　是超英們想要保護的初心。

　　「盔甲怎麼會傷到我呢？爸爸的發明不可能有這種錯誤，爸爸的盔甲是世界最好的。」

　　莫笙笑了，她曾經也不理解，為什麼托尼制作的盔甲與其說是救他逃出生天的工具不如說是一件讓他束縛一生的東西，既給了他自由又剝奪了他的自由，既讓他重生又讓他走向死亡。

　　而等到大一些經歷過事後她就明白了，也是從那時她才真正理解英雄，她才理解人們熱愛他們的原因。

　　「因為盔甲一旦穿上去就再也脫不下來了。」

　　摩根疑惑不解地把把馬克二的面具帶上又摘下：「可盔甲能脫下來呀，我這不脫下來了嗎？」

　　「除了英雄們以外的人都能把盔甲脫下來，摩小根，他是想讓你永遠都無憂無慮。」

　　莫笙拿起面具鄭重其事地說道：「這是一份責任。」

　　「只要承擔就必須一直承擔下去的責任。」

　　「責任……」摩根若有所思，她深深地記住了這個詞。

　　什麼是責任呢？她的爸爸承擔的又是哪種責任呢？為什麼必須承擔下去那種責任呢？

　　摩小根想，如果她有朝一日承擔了那種責任她是不是也算做人們稱謂的英雄呢？

　　會議室裡的氣氛就比較凝重，四人相對無言。

　　「托尼……」史蒂夫開口打破了沉默，他直視托尼希望他能給他答案，「你知道的一定是最多的。」

　　「不說別的，我就問一句話，你還要拿起盾牌嗎？」托尼敲打著桌子，抬頭反問，「如果不是，那我們接下來說什麼都是廢話，我尊重你的個人意願。」

　　「我既然回到基地了就證明我已經做出了選擇。」史蒂夫說道，「世界面臨危機我怎麼可能不作為？」

　　「人不能總是沉溺於過去，要看向未來。」

　　「基地的大門隨時對你敞開。」托尼站起身伸出手，笑著說道，「歡迎回來，隊長。」

　　史蒂夫握了上去，和三個月前他們在基地門口的那次一樣。

　　「我們的角色對調了。」他再次露出一個美國隊長式的笑容。

　　「從未來回來的你具體說一說都發生了什麼吧。」托尼坐到轉椅上，看著史蒂夫走出座位，站到會議桌前面。

　　史蒂夫深吸一口氣，開始敘述起十年間發生的事情，這比跟娜塔莎說的要詳盡的多，那些只是大概，為了簡單了解情況說的大概。

　　「這十年間很平靜，平靜的不可思議，臨近那天時我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但現實裡並沒有絲毫預兆，所以我沒太當回事。」

　　「直白地說直到托尼跟我說之前我不明白為什麼世界會在頃刻之間毀滅，說了後我也不明白宇宙融合是怎麼一回事。」

　　在說了一大堆後史蒂夫掃過在場的三個人，班納一臉茫然，比他還要茫然的那種茫然，娜塔莎則指了指旁邊的托尼，她在告訴史蒂夫別問我，我也不懂。

　　於是托尼就成為了視線的焦點。

　　「看我干什麼？難道光看我就能解決問題了嗎？」托尼抱臂說道，「宇宙融合的事我又解決不了，又不像上次一樣有明確的目的，問靈魂寶石都比問我靠譜。」

　　「靈魂寶石有自主意識？」班納捕捉到關鍵詞突然說道。

　　「有問題嗎？」托尼不明白班納的關注點怎麼在這裡，「靈魂寶石有意識很正常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莫得腦洞小劇場

　　……


第53章 致敬英雄

　　「沒問題。」班納訕笑道，他見這三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內心有些許的不平衡。

　　我沒經歷過復活沒去過未來，我不知道靈魂寶石有意識，我只有七個博士學位。

　　我好普通。

　　「你說未來小姑娘是一次性把我們所有人都帶回來的？」托尼重新提起話題。

　　「是的，你、娜塔莎、幻視和卡魔拉，還有其他一些因無限寶石死去的人都復活了，在弗瑞來基地的時候。」

　　想起這個史蒂夫就不禁笑出來：「當時弗瑞震驚的表情你們肯定想像不到，我從來沒看見過他露出那種表情。」

　　「切，那有什麼意思。」托尼不屑地說道，他一向和尼克弗瑞不對頭，「他震驚就對了。」

　　「別這樣說。」史蒂夫咳嗽一聲，「他幫助了我們很多回，而且當時基地也有其他人，如果不是他控制場面輿論會爆炸。」

　　「是是，你說的都對。」托尼敷衍道，一提尼克弗瑞他就鬧心，「我們不提他了，換個方向。」

　　要擱以前他絕對會和史蒂夫吵起來，但是現在他不會了，雖然有些時候他還是看不慣隊長的做法，但誰讓他們是朋友呢，能再次見面已經不容易了，要再因小事而爭吵太得不償失。

　　這時娜塔莎說話了：「伙計們，來看看這個U盤裡的內容，我和莫笙上次去的世界的朋友往裡面加了點兒東西。」

　　她把U盤插入了播放裝置，並坐下來和眾人一起觀看。

　　「不用想了，一定是蝙蝠俠。」在內容還沒有播放的時候托尼就這樣說道，「必定會參與融合的世界，其它世界隨機。」

　　見三人又都看向他托尼補充：「靈魂寶石跟我說的。」

　　U盤裡的東西就是那個世界的介紹而已，一些視頻圖片文字之類的，沒有多余的東西。

　　有些蝙蝠俠會說話注解---是蝙蝠俠不是布魯斯韋恩，他帶著變聲器，只露了聲音沒露臉，謹慎的很。

　　「和我想的一樣。」托尼吐槽道，「這樣跟誰不知道他身份是的，弄的這麼神秘，他和我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理解為什麼有我還要有他？過去不再一個世界真的是對了。」

　　「在小姑娘的那個世界裡你們經常被拿出來一起比較，討論誰究竟最有錢，誰究竟最厲害。」娜塔莎想起那段時間她在網上看見的各種文章不禁心情放松，索性調侃以便緩和氣氛，「雙方粉絲為此爭論不休。」

　　「這還用爭論？」托尼立即說道，「當然是我比他厲害。」

　　這點不允許被比下去，他絕對是最有錢最受歡迎的超級英雄，怎麼可以有人不喜歡斯塔克？是他的盔甲不炫酷還是他長的不帥？

　　「但排行榜上蝙蝠俠才是第一。」娜塔莎無情地補刀。

　　「那一定不是正經的排行榜。」托尼裝作不知道他不是美漫排行榜第一的這個事實。

　　雖說如此他內心還是認同那個排行榜的，畢竟漫畫裡的他性格的確不討喜---直白點兒說就是怎麼會有這樣自大又狂妄的人物？他自己都不想看下去。

　　我們的斯塔克先生選擇性地遺忘了成為鋼鐵俠之前的他也是自大又狂妄。

　　「咳，托尼，注意一下。」史蒂夫又咳嗽一聲，「我們現在正討論正事，其它的先放一放。」

　　「隊長難道你是嗓子不好嗎？要不然怎麼一直咳嗽？」托尼看向史蒂夫，半是生氣半是調侃地問。

　　「你難道希望看見有人比我厲害？」

　　「我不是這個意思……好吧，我永遠說不過你。」史蒂夫無奈地說道，「你開心就好。」

　　他露出一種欣慰的笑容，托尼瞧見不禁撇撇嘴，小聲嘀咕：「又是這種表情。」

　　史蒂夫表面是在聽眾人討論內心其實感慨萬千，他的性格改變了很多，因見過好友的死亡世界的毀滅。

　　見過時間的威力後。

　　能再次看見好友的鮮活的臉他怎麼還會和他吵架呢？他怎麼還會讓他生氣呢？他們是生死與共的朋友啊。

　　史蒂夫永遠不會忘記托尼毀了半邊身子躺在廢墟邊的場景，他永遠不會忘記那漸漸變慢，漸漸變小的心跳聲，他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當時的無能為力，內心的痛苦悲愴。

　　他只能跪下去，只能這樣致敬托尼。

　　致敬一位英雄。

　　而後四人又討論了些東西，例如什麼接下來要找誰啊什麼要不要把這事告訴其他人之類的。

　　「我想還是不要告訴的好。」娜塔莎說道，「人們經不起折騰了。」

　　這個世界的人們是脆弱不堪的，他們經歷了半數生命的消失又復活後本就處於一種無序狀態，就像一個不知道充了多少氣的氣球，一針扎下去可能還存在也可能爆炸，取決於運氣和針扎的力度。

　　史蒂夫思考一會兒後也說道：「沒錯，這種事情告訴的人越多代表泄露的風險越大，到後來就和眾人皆知沒有區別了。」

　　「而且托尼，因為你的不在，有些人開始蹦達了。」班納補充道，「看看倫敦的實時新聞吧。」

　　他讓星期五將網上的視頻投影出來，視頻的畫面搖搖晃晃極其模糊，但也能看出來怪物在肆意地破壞，人們正驚慌地逃竄，火光衝天，時不時有爆炸聲響起。

　　「這是最新傳出來的，哦，彼得在對抗這個怪物，哦，這看著都疼。」

　　畫面上躍動的紅色身影十分明顯，他被怪物打飛到橋上，雜碎了玻璃，之後彼得從橋中擋出，一下子跳到怪物身上，然後再次被擊飛到橋內。

　　班納早就注意到了這些，注意到了怪物是假的，注意到了神秘客，但他並沒有去管。

　　一是因為在打完響指後他已經不能干什麼了，二是因為彼得要學會自己應對這些，他要學會成長，學會知道人心險惡。

　　說真的，他其實力不從心，畢竟有尼克弗瑞在，他認為他會處理好的。

　　史蒂夫和他有同樣的想法，而且在之前他還是個老頭子，更做不了什麼了。

　　可他們不知道在這後面的東西，不知道尼克弗瑞是假的，不知道神秘客捅出的簍子比想像中大的多。

　　而托尼和娜塔莎知道。

　　所以……

　　「就等著這一天呢，看我不收拾死這家伙，他竟然敢趁我不在欺負彼得這孩子。」托尼憤怒地冷哼，「一個個的都當我真死了，還想當英雄，他算個什麼英雄？」

　　「神秘客，呵，用著我的東西還欺負著我的人，還覺得我看不起他，就他這副德行我能看的起他？而且我就是看不起他又能怎麼地？他哪點比的上我？」他憤憤不平。

　　「可你的確死了。」娜塔莎幽幽地來了一句。

　　……

　　「娜塔你別破壞氣氛。」托尼嘴角不禁抽搐，這麼一弄他營造出的嚴肅氣氛全沒了，讓他罵一下神秘客不好嗎？

　　他咳嗽幾聲，認真地說道：「我現在就過去，不揍死神秘客我就不是斯塔克了。」

　　「但是托尼你穿盔甲飛過去也來不及。」班納說出他的考量，「距離太遠，等到飛過去的時候那邊的戰鬥早就結束了。」

　　「不，我來的及。」托尼說，然後吩咐星期五，「把小姑娘叫過來。」

　　「好的，boss。」星期五盡職盡責地照做，沒到一分鐘會議室的門就被打開了，正是莫笙和摩根走進來。

　　「斯塔克先生，有什麼事情嗎？」女孩問道，她和摩根在實驗室正玩的開心來著，她拍了好幾張精巧的小玩意的圖片，當然包括擺著的盔甲，和摩根說笑地不亦樂乎。

　　之後她就看見了正在播放的視頻，瞬間明白原因：「小蜘蛛啊，斯塔克先生是要用空間寶石傳送過去幫助他嗎？」

　　「正確。」托尼掰著手指，哢嚓哢嚓的聲音響起，「我倒要看看神秘客有多大能力，二構技術被他用就是白瞎，他不是要復仇者聯盟的人過去嗎？我現在過去看他開不開心。」

　　最後一句話他是咬牙切齒地說的。

　　「對對。」莫笙眼睛瞬間亮起來，「我支持斯塔克先生揍神秘客，揍的越狠越好。」

　　這就是她當初看電影時想的，神秘客是她最討厭的一個反派之一了，即使長的再帥也不管用，他死了還要惡心人的行為根本不能忍。

　　現在鋼鐵俠都回來了怎麼會讓小蜘蛛繼續被欺負？看預告時她就心疼啊，這下終於能圓夢了。

　　打倒神秘客，打倒神秘客，莫笙在心裡吶喊，給托尼加油鼓勁。

　　「托尼，你要想清楚你出現在眾人面前可能造成的影響。」娜塔莎見托尼一心想要揍神秘客的樣子說道，「你不能再像現在這樣安穩，所有的注意力都會在你身上，死而復生這種事情終究……」

　　「我清楚。」托尼打斷了娜塔莎，「所以我選擇去幫助他，彼得是我帶進復仇者聯盟的，我要對他負責。」

　　「Daddy你是要去幫助彼得哥哥嗎？如果是那就快去吧，他現在只是一個人戰鬥，他正處於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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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復聯總攻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4章 生離死別

　　摩根清脆的聲音響起，她的心神被畫面裡的紅色身影牽住了：「天那，他從橋上掉下來了！」

　　她很喜歡彼得這個哥哥的，第一次見到他時是很多人都來的那天，那天他陪著自己，給了自己芝士漢堡吃，所以摩小根對彼得的印像很好。

　　視頻的拍攝者顯然也因此受到了驚嚇，畫面就此切斷。

　　「是的，寶貝，我很快就回來，星期五會讓你看見爸爸打壞人時的英姿的。」托尼蹲下來摸了摸摩根的頭，溫柔地說，「乖乖待著吧。」

　　「嗯嗯。」摩根點頭道，「Daddy快去吧，你很輕松就能打敗這個欺負彼得哥哥的壞人。」

　　她說著便揮舞著拳頭。

　　摩小根也是護短的性子，彼得哥哥在托尼走後還來看過她好幾次，每次都會給她帶好東西，陪她玩游戲，對她超級溫柔的，她怎麼能看著彼得哥哥被欺負呢？

　　小家伙看見彼得摔在地上不免感同身受，她知道那一定很疼，她從床上摔下來就已經很疼了何況是那麼高的地方。

　　莫笙見狀就打開了空間門，門那邊是倫敦橋上空，她特意選的地方。

　　女孩想了想後說道：「斯塔克先生我可以讓你隱身，可以直接近身神秘客，那樣的話效果會比較好，要不然可能被他發現讓他逃了。」

　　她同樣等這一天很久了，她沒有忘記看完蟲二後說過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把神秘客鞭-屍，現在機會就在眼前，當然是能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你不說我還沒想到。」托尼按動反應堆的動作一頓，「跑了還得浪費時間去抓他，對於這種人不值得。」

　　盡管托尼回來的時候英雄遠征並沒有上映但也是有預告片的，再加上漫畫和各種猜測的劇情，神秘客有陰謀相當於心照不宣的秘密，他早就研究透神秘客是干什麼的了。

　　托尼回來的時候也全網搜索過神秘客的信息，但是他被限制了，一點兒信息也查不到，要不然根本不用等到現在才收拾他，如果不是班納提出來他可能在事情結束後才知道。

　　而且他也有這個想法，要讓彼得成長，讓他學會不要輕易相信別人。

　　現實寶石的光芒一閃，即便眼前沒有變化眾人也知道有不一樣的地方了，托尼在會議室裡換好盔甲就走進空間門，透過門能看見他向下俯衝飛行。

　　安靜幾秒鐘後莫笙反應過來將門撤掉。

　　------

　　「彼得，你覺得你是個英雄嗎？你只不過是個小孩而已。」貝克說道，「你什麼也不懂，你根本擔不起這份責任。」

　　「……你騙了我。」彼得紅著眼睛沉聲說，「你不能拿走伊迪絲眼鏡，你配不上它，我要給的是真正的英雄……你不能用別人的生命犯險。」

　　「哈，事情不鬧大點兒復仇者聯盟的人怎麼會過來？我還怎麼完成接下來的計劃？還真正的英雄呢。」貝克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哈哈大笑起來，「我就是真正的英雄，群眾都這麼認為的，不是嗎？」

　　「現在的人們只信帶著披風在天上飛的人，無論他說什麼他們都會相信。」

　　彼得握緊了拳頭，堅定地說道：「我會把眼鏡拿回來的。」

　　「那你就拿唄，看看能不能拿回來。」貝克推了推眼鏡，揮手吩咐道，「開啟二構。」

　　他不怕蜘蛛俠，因為沒人能看破二構的幻像，蜘蛛俠近不了身，他會被困在幻像中。

　　只要等著外面的破壞足夠大後就會有復仇者聯盟的人過來，他殺死蜘蛛俠再殺掉他的伙伴後就再沒人知道他的計劃，他會達成他的願望，他會成為萬人敬仰的英雄。

　　而現在離目標只有一步了。

　　彼得發現周圍都變黑後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他需要靠蜘蛛感應接近神秘客，躲避無人機的攻擊，眼睛會欺騙他，而心不能。

　　放輕松，去感受，用心感受，彼得這樣告訴自己，會贏的，一定會贏的。

　　他在等待著攻擊的到來。

　　一秒、兩秒、三秒……

　　不知道幾秒鐘過去了，攻擊還是沒有發出，彼得不免睜開眼睛，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見貝克也怔愣住了，一臉不忿地大聲喊道：「伊迪絲，發動攻擊！」

　　他開始慌起來，事情好像正逐漸脫離他的掌控，這不行，絕對不行。

　　然而神秘客的內心再怎麼焦急也改變不了伊迪絲用平靜的電子女音回答的內容。

　　「對不起，權限不足。」

　　貝克慌張地向橋外看了一眼，怪物的攻擊同樣停了下來，只維持著形態，像被定住了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伊迪絲我不是權限的擁有者嗎？」他飛快地問道，「為什麼會權限不足？」

　　「很簡單，因為那是我留給彼得的東西，你只不過是個小偷罷了，小偷從來都不可能擁有偷來的東西的所有權。」托尼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帶著濃烈的諷刺意味，「用著我的東西欺負著我的人，很得意是吧？」

　　他剛才就讓星期五將斯塔克企業的所有無人機的攻擊模式鎖死，以免造成更大破壞，所以怪物才會定住。再之後他又讓星期五篡改了眼鏡的程序設定，抹除掉神秘客的權限。

　　現在神秘客再掀不起任何風浪，他可以好好地跟他算賬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的彼得僵硬地轉動身子，絲毫看不出來在樓間蕩來蕩去的靈巧勁，像是年久失修的木門，每轉動一分都耗盡了所有氣力。

　　他不會聽錯的，他永遠不可能聽錯的，這是斯塔克先生的聲音，這絕對是斯塔克先生的聲音。

　　只是斯塔克先生不是死了嗎？，怎麼可能出現？這一定是神秘客的幻境，想要用他的弱點擊敗他的幻境。

　　彼得不敢去想，他怕啊，他害怕再次失去。

　　在那天之後的每個夢裡他都會夢見托尼，夢見他胸口的反應堆失去光亮，夢見他的呼吸漸漸減弱，夢見他無力垂下的手，這些畫面日復一日地困擾著他，隨著時間的推移愈演愈烈。

　　即使才過了一個多月，彼得卻覺得仿佛過了半生那樣漫長，他期望站在他身邊，然而等站在他身邊時也失去了他。

　　在這個沒有托尼斯塔克的世界裡卻到處充斥著他的痕跡。

　　教室後面的畫，皇後區牆上的塗鴉，機場的大屏幕，飛機上的影片，狂歡節街道旁放著蠟燭的塗鴉全是鋼鐵俠。

　　全部都是。

　　不論走到哪裡都能看見他的身影。

　　「英雄已逝，英雄不朽。」，那些曾經指責托尼的人無一不贊美稱頌，多麼的諷刺多麼的可笑。

　　就像一個笑話，他在時被千夫所指，他去時受眾生敬仰，可惜他無法見到。

　　可這笑話多麼可笑又有誰敢笑，又有誰能笑？

　　全世界都在問誰會成為下一個鋼鐵俠，然而沒有人能成為鋼鐵俠，沒有人能比的上托尼，哪怕是他自己。

　　-如何讓一個少年成長？

　　-讓他死一次，或者死在他面前。

　　彼得要邁動的腳退了回來，他沒有繼續轉身，用著顫抖的聲音說道：「神秘客，我不會再次被你騙了。」

　　他用斯塔克先生騙自己不可饒恕！

　　那天的酒館裡，看著貝克帶上眼鏡的樣子，他恍惚間真的以為看見了托尼，再加上當時對他的信任也就把伊迪斯眼鏡給了他，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太愚蠢了。

　　貝克有一點說對了，人們都認為他是真正的英雄，如果沒有意外發生，連他也會相信下去，不是嗎？

　　彼得不斷在內心批評著自己，他非常自責與內疚，造成這樣的局面……

　　「哦，孩子，我是真的。」托尼見彼得一副不相信的模樣更加心疼也更加痛恨起神秘客，「你沒看錯，我復活了。」

　　他抬手便是一擊掌心炮將神秘客擊倒在地上，貝克瞬息間失去了行動能力，只能干看著。

　　彼得的蜘蛛感應告訴他面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沒有什麼幻像，但是、但是……

　　他多少次希望這樣的場景出現啊，他多少次在夢中夢到斯塔克先生還活著，可醒來時面對的還是鋪天蓋地的紀念，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他人已經死了。

　　人已經死了，怎麼會復活呢？

　　托尼褪去面甲，一把抱住了這個孩子，讓他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彼得，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

　　彼得這才緩慢地轉身回抱，小心翼翼地觸碰盔甲，小心翼翼地將頭埋進肩膀，：「斯塔克先生……」

　　動作輕柔地像是怕破壞一個美麗的泡泡。

　　他想起了那天，他也是這樣將頭埋進斯塔克先生的肩膀上，可場景情感心境一切都大不相同。

　　悲痛與歡喜，絕望與希望，強烈的對比刺激著他的大腦。

　　他真正認識到斯塔克先生回來了。

　　彼得嗚咽著說道：「托尼……」

　　回想初見的時候，他們都不知道未來的殘酷，也不知道他們今生可能只有三個擁抱。

　　第一個是誤會，而剩下的-

　　一個是生離，一個是死別。


第55章 金烏跌落

　　「我對不起你，我搞砸了一切。」彼得抬起頭，擦了擦流下的眼淚，「你特意留下來的眼鏡也被我給了別人。」

　　他沒有做到更好，他辜負了斯塔克先生的信任，信任他能成為一個英雄。

　　在飛機上時哈皮曾跟他說過這樣一段話。

　　「他千瘡百孔，他後悔自己的每一個決定，日子過的一塌糊塗，唯一一個不曾後悔的決定就是選擇了你。」

　　可是他讓斯塔克先生的選擇成為了錯誤。

　　「不，孩子。」托尼輕聲安慰道，「是我對不起你，那不是你的錯誤，你不用承受這些的，你不是任何人，你只是你自己。」

　　「你做的夠好了，真的，做的夠好了。」

　　托尼拍著彼得的肩膀，等待他平復情緒，而小蜘蛛也只用了不到一分鐘就調整好心態，畢竟他已經成長了許多。

　　「斯塔克先生那現在要怎麼辦？」彼得指著身後已經昏過去的神秘客說道，「要把他送到哪裡？怎麼處罰他？」

　　「單純處罰這家伙太便宜他了，他不是說想要見我們嗎？那就完成他的願望，讓他睜大好好地見我們。」托尼嘲諷地看著神秘客，伸手把眼鏡摘了下來遞給彼得。

　　「他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也不仔細想想我們都過來了還能讓他騙下去？真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了。呵，要是像他這樣的人多了我得煩死，即將面臨的……」

　　「即將面臨的什麼？」彼得問道，「這幅眼鏡應還給你，斯塔克先生。」

　　「沒什麼。」托尼擺擺手，「眼鏡送你了我不會要回來，你有資格擁有它。」

　　「但是接下來就是你的事情了，你要自己解決。和之前我跟你說過的一樣，無論怎樣這都是你造成的結果，你應該對它負責。」

　　托尼轉移話題，他差點兒就說漏嘴了，宇宙融合這種事情現在可不能告訴彼得，他才比莫笙大幾個月，都是孩子，即便要告訴也得緩段時間的，現在不合適。

　　其實托尼不想跟彼得說有關宇宙融合的任何事情，但後來他發現他早就和女孩聯系上了，所以才告訴的，那時不告訴他女孩也會知道。

　　「好的！我會做好的！」彼得用力地點頭，「斯塔克先生你剛才是怎麼過來的呀？有無人機在外面呢。而且你是怎麼復活的呀？是像小說電影裡講的那樣嗎？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好奇，因為這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還有……」心情好了他又開始話癆起來，屬於少年的活力讓托尼不禁輕笑，「這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托尼打斷了彼得即將開始的長篇大論：「收拾收拾你自己，先繼續旅行，等到回美國了去一趟基地，那時會給你解答疑惑的。」

　　「來的時候通過空間門，而回去麼……」他冷哼一聲，「這家伙既然這麼喜歡表演那便讓他在全世界面前演一遍吧，他會成為所有人的焦點的。」

　　「正好我也要向世人宣布。」托尼像提一個破布一樣提起神秘客。

　　「I'm not dead.」

　　彼得就這樣看著托尼從破碎的玻璃飛出，飛到半空中，被陽光籠罩，倫敦的美麗景色因為有了耀眼的紅色盔甲只能淪為陪襯。

　　太陽很亮，但盔甲更亮。

　　對彼得而言，托尼就是他的太陽。

　　托尼死去的時候，他的世界也沒有了光芒。

　　在發現怪物不會動彈的時候逃竄的眾人就停了下來，人們全都看向怪物，有些膽大地還走到橋邊對著怪物錄視頻。

　　無人機紛紛飛走，MJ和內德幾人也從屋子裡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他們走到外面和其他人一樣看著靜止的怪物，明白了些什麼。

　　「蜘蛛俠打敗了神秘客。」MJ眯了眯眼睛，「我們徹底脫離了危險。」

　　「彼……蜘蛛俠沒有事吧？」內德問，他擔心他的朋友，主要是他們被無人機追的太慘了，費了老大勁才避開攻擊，想必直面神秘客的彼得壓力會比他們更大，他面對的可不是幾架無人機，是一群。

　　「既然打敗了應該是……」MJ看著從倫敦橋飛出的人影，不禁頓住，驚訝地張大嘴巴，「老天，這是見鬼了？不對，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是見鬼。」

　　她發誓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說。

　　內德也跟著抬頭，看清是什麼後比MJ的反應還要劇烈：「鋼、鋼、鋼鐵俠！竟然是鋼鐵俠！貝蒂掐我一下，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他旁邊的貝蒂呆愣地伸出手，機械地掐了一下，她也因為看見鋼鐵俠而震驚住了。

　　內德「嘶」了一聲：「真疼，看來我沒有做夢。」

　　周圍的人群先是集體安靜一瞬，然後爆發巨大的歡呼聲，其整齊像是訓練過一樣：「鋼鐵俠！鋼鐵俠！」

　　有鋼鐵俠在他們不能更安全了，天知道在怪物四處破壞時他們有多希望能有超英來解決掉怪物。

　　爍滅事件過後復仇者聯盟的成員在群眾心中到達了一個不可褻瀆的高度，因為他們人們才會活過來，因為他們世界才恢復正軌，沒有人不感激他們，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來緬懷，曾經厭惡超英的群眾也改變了心態。

　　他們救了所有人，憑什麼不感激呢？

　　尤其是鋼鐵俠，他犧牲自己讓滅霸的軍隊消失的事在大戰結束後被公布出去，無論男女老少都清楚鋼鐵俠換取了和平。

　　所以在哪裡都能看見有人緬懷鋼鐵俠，比如牆上的畫，比如網絡上的視頻等等。

　　群眾才不會管鋼鐵俠為什麼會復活呢，那離他們太遠，他們只知道有鋼鐵俠在他們就不會有危險。

　　況且大家都希望死去的英雄們復活，這在願望排行單上超第二名一大截。

　　在人們歡呼的時候怪物的身形開始從上到下成碎片狀消失，這使所有人都看出了怪物只是幻影，並不真實存在，但大家還沒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好好的怪物怎麼會是假的，他們感受到了攻擊啊。

　　「神秘客是個騙子，怪物是他制作的幻像。」托尼將神秘客舉起來，繞橋飛了一圈，「他才不是所謂的超級英雄，他穿的這身衣服的作用是什麼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和他的同伙制作的騙局。」

　　眾人嘩然。

　　「他就想欺騙所有人，讓人們以為他是英雄，以為他為打敗怪物付出了很多。」托尼勉強控制住自己沒把神秘客扔河裡，「他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不惜損害別人的生命。」

　　因此托尼更討厭神秘客，他欺騙人也就罷了，還把他人的生命當兒戲，這根本不能容忍。

　　「在摩天輪上時我還認為是他救了我們。」內德聽了托尼的話語不禁喃喃道，「誰能想到陷入那種危險的境地也都是他害的，誰能想到他只是裝的，誰能想到。」

　　神秘客決然地衝進火怪的身體裡時他還感到傷心和難過，為他惋惜，知道他沒有死的時候還高興地鼓掌，現在一想自己當時簡直就是個傻子。

　　內德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心有余悸，在生死線上徘徊的經歷讓他對摩天輪有了陰影，再也不敢坐摩天輪了。

　　「他會得到法律的審判。」托尼說道，給眾人一個承諾。

　　這時他發現神秘客動了動，像是要醒來的樣子，於是就提著他向上飛了一段距離。

　　貝克清醒過來時並沒有立即睜開眼睛，他能感到自己在被提著飛，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他很懵，沒有反應過來情況怎麼瞬間不一樣了。

　　他明明要成功了的，明明馬上就能殺死彼得，殺死知道他計劃的人，但TM鬼知道鋼鐵俠會復活？鬼知道啊？

　　鋼鐵俠怎麼會悄無聲息地過來？自己都命令無人機時刻檢測周圍的情況了，他飛過來他不可能發現不了，所以這到底要鬧哪樣？

　　托尼斯塔克就不能好好地死著嗎？活著受他的陰影，死了還要受他的陰影，鋼鐵俠究竟有什麼好的，憑什麼所有人都愛戴他？他做的其它事情人們為什麼都忽略掉？

　　貝克在心中罵了托尼無數遍，但也只是在心中罵而已，他知道直接罵就是找死。他是想要讓復仇者聯盟的人來，可也不是讓他們在這個情況下來啊。

　　「醒了就別裝死。」托尼冷漠地說道，「你不是希望更多的人注意到你嗎？現在你的願望達成了，睜眼看看周圍，看看群眾的眼睛，再看看那些閃光燈。」

　　「全世界都在注視著你。」

　　他毫不誇張，星期五已經跟他說了，現在各大網站的熱門視頻全是關於神秘客的，就連可以轉播實時新聞的電視頻道都在報道這件事，只要選擇使用電子產品，鋪天蓋地的消息都是關於神秘客的。

　　神秘客如今的流量可能會使許多十八線明星羨慕至極，他們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獲得這麼多人關注，何況是在如此短的時間讓大半曾經不知道的人知道。

　　「還不睜眼睛是嗎？」托尼語氣更加嚴肅，「星期五。」

　　作者有話要說：

　　頑強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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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2:56

第56章 俠之大者

　　「好的，boss。」星期五按照托尼的指示釋放生物電流，適中的強度使貝克抽搐一下，不得不睜開眼睛。

　　「呵，鋼鐵俠，呵，英雄。」他看著面前的紅色盔甲諷刺地笑笑，像沒有一點兒懼怕似的，「我失敗了，你要做什麼我都無所謂。」

　　「真的無所謂嗎？」托尼不屑地說，在盔甲裡翻了個白眼，「你要真的無所謂就不會做出這些事情了。」

　　「你！」貝克被戳到了痛處，說不出反駁的話。

　　他最討厭的就是托尼這幅看不起人的模樣，就是因為他漠視了他的才能他才會被開除，他本來美好的家庭才會破裂。

　　他現在的一切都是托尼害的，他恨鋼鐵俠，恨之入骨，可他卻得學著他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貝克的內心百轉千回，托尼才沒心情管他想什麼，厭惡他的人多了，他要在意可在意不過來，絕大多數人都是嫉妒他才厭惡他。

　　看吧，他這麼優秀，神秘客這樣的凡夫俗子才比不上他呢。

　　日後談論起這次事件的托尼這樣說。

　　「跳梁小醜。」托尼嘲諷地說完後就不再理會神秘客，他從內部通訊呼叫小姑娘，打算先把貝克這個麻煩解決掉，「莫笙，給我開個空間門。」

　　小姑娘立即回答：「沒問題，斯塔克先生。」

　　莫笙、摩根和其他幾名復仇者觀看了鋼鐵俠大戰神秘客嘴炮版（大霧），其精彩程度是無法形容的，雖然沒有激動的打鬥場景但是也足夠讓人心情舒暢，尤其是看到神秘客被托尼懟到啞口無言的時候。

　　啊喂，托尼那個樣子真的超帥，真的---

　　超帥啊。

　　女孩幻想過的情節真的發生了，她看見托尼和彼得擁抱的時候都興奮的要喊出聲，但最終還是忍住了，畢竟要注意形像的嘛。

　　嗚嗚嗚，小蜘蛛不必孤身一人了，他的斯塔克先生還在，沒有人會催他長大-

　　因為有人能陪他長大。

　　彼得紅著眼睛轉身看過來的時候莫笙也是跟著緊張起來，這比任何電影都牽動心緒，這是真實的。

　　小蜘蛛用著顫抖的聲音睜著通紅的眼睛說他不會再被騙了的時候女孩不禁鼻子一酸。

　　他太苦了，真的，重逢和失去在一天之內發生，看著他的指引者死去，只喊過一次姓名，卻還不得不堅強起來，連悲傷的時間也沒有。

　　這個世界需要新的英雄來引領，蜘蛛俠是最好的選擇，所以在大戰之後他必須出面，表現的成熟強大以便安撫世人。

　　沒有幾個人再真正關心他，關心他還只是個孩子，能否承受著這些壓力。

　　他是英雄啊，英雄怎麼可以不堅強呢？

　　甚至反派用也此一次次地在心理上傷害他，用他對托尼的愧疚，用他對托尼的敬仰，用他對托尼的所有復雜情感。

　　這無異於在傷口上撒鹽，不，比那還要殘忍，這就是用刀狠狠地劃開一道口子，再用力地攪動傷口，等到刀被拔出時刀上連著的全是血肉，那血肉就是逝去的、無法挽回的美好。

　　所以這個傷口難以愈合，所以它是心頭上最重的疤。

　　最怕是獨活，最狠是回憶。

　　藍色的空間門一被打開托尼就把神秘客扔了過來，神秘客摔在地上的響亮的聲音讓莫笙不禁咂咂嘴。

　　「再等一會兒。」托尼在那邊說道。

　　「OK。」見托尼這麼說莫笙就先關閉了空間門。

　　天空中突然出現一個洞時眾人有些驚奇，但他們並沒有太過意外，畢竟漫威世界的人們多災多難，早就習慣了，一個洞算什麼？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鋼鐵俠吸引，就算神秘客是騙子這件事也沒有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太久，他們關注神秘客只是因為他被鋼鐵俠提著而已。

　　鋼鐵俠復活了。

　　眾人真正意識到這件事。

　　現在讓我們來重新認識一下他，重新認識一下托尼斯塔克。

　　他的全名是安東尼安德華斯塔克，不過大多數人都叫他托尼斯塔克。

　　或者還要再加些別的稱號，比如花花公子，比如億萬富翁，比如天才，比如慈善家。

　　但之前絕大多數人都管他叫軍火家。

　　軍火家不是什麼好詞，它代表戰爭，代表著死亡，所以人們對他的評價都不太好。

　　可自從十五年前就不同了，托尼有了個新的身份，也是他最著名的身份-

　　鋼鐵俠。

　　在某個晴天裡金紅色的盔甲飛過高樓，無論出現在哪裡都是中心，報紙和電視每天都在報道他，有人說他還是那個軍火商，他害死了很多人，但也有人說他是英雄，他救活了很多人。

　　英雄啊，多麼好聽的一個詞彙，所謂的英雄都是再犧牲自我，他們沒有義務去救人但他們還是那麼做了，為的是什麼？因為什麼？無外乎八個字罷了。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所以當人們知道鋼鐵俠不會再出現後對他的情感全部轉化成了贊美，他拯救了世界，他們是因他才活下來的，不是嗎？

　　犧牲能夠美化過去的一切。

　　世人都會去歌頌死者，從不想為什麼不在他活著的時候歌頌他。

　　沒有諷刺與不諷刺，這只是人的本性而已。

　　這一天可能只是平常的一天，但因為鋼鐵俠復活了，就絕不是會平常的一天了。

　　在終局之戰後，在那個悲傷鮮血重復喜悅交織的夜晚後，在全世界的緬懷與祭奠數月之後-

　　此刻，眾人的感情真正爆發了出來，就像先前說的，合理與否沒人在乎，他們只要鋼鐵俠活著。

　　只要活過來便好。

　　「鋼鐵俠……」

　　「鋼鐵俠！」

　　「托尼斯塔克！」

　　「鋼鐵俠！托尼斯塔克！」

　　這是獨屬於他的榮光-

　　當你歸來時，所有人都會為你歡呼為你尖叫，為你流淚為你側目。

　　托尼聽著人們的吶喊不禁笑了笑，他曾經多麼希望看到這樣的場景，他的內心充滿著感動：「謝謝。」

　　謝謝你們愛著我，謝謝你們的紀念，謝謝你們為我做的一切。

　　他越發覺得自己做的是有意義的。

　　他拯救世界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這些，這些美好的東西啊。

　　「如果有疑問請關注復仇者聯盟的官網，明天我會在直播中選擇性回答大家的問題。」托尼在眾人的吶喊聲減小後說道。

　　直播是一個和群眾促進關系的好方法，托尼在莫笙的世界學到的，只有交流才會互相了解，才會理解他們的做法。

　　群眾了解到一定的信息才不會被虛假的信息糊弄，才不會輕易地相信流言蜚語。想要避免以前的一些情況發生就需要進行改革，他們得學會放低姿態---當然這裡是褒義的放低姿態。

　　種花家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對，得民心者得天下，這句話適用於任何一個組織。

　　群眾才是基礎，不可忽略他們的力量。

　　說完這句話托尼就飛進空間門離開了，他倒是想瀟灑地繞倫敦飛一圈後再離開的，畢竟都表明身份了嘛，何不再高調一些呢？

　　可是星期五跟他說他的內線已經要被打爆了，再不接可能會有不好的後果，所以他只好提早離開。

　　至於有沒有出入境許可？哦，這對托尼來說從來都不是問題，在進入倫敦的同時他就給英國政府發了信件，表明他要過來，除了個別國家大多數都已經習慣了他先斬後奏的習性。

　　鋼鐵俠到過哪裡哪裡的旅游業就會有一小陣爆發式的增長，這增加了很多收益，所以那些國家也不會說什麼，誰會跟錢過不去。

　　而且要是沒事托尼也不會亂飛，基本上哪裡有問題需要解決他才會去哪兒。

　　收到托尼的郵件的員工反應如下。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直接突破了防火牆？」員工A敲打著鍵盤，調出異常數據，他可是很認真地在工作，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異常。

　　「我看看……又是哪個黑客的惡作劇？真是搞笑，把我們都當傻子了。」員工A有些生氣地說，「還說自己是鋼鐵俠要來倫敦，開這樣的玩笑有意思嗎？誰給他的勇氣？」

　　他是爍滅事件的受害者，他的妻子和女兒都因為爍滅化成灰消失了，如果不是鋼鐵俠、如果不是復仇者聯盟，他根本不會再見到她們，他會永遠地失去一生所愛。

　　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不切身體會根本想像不到，天知道他一轉身就在客廳看見她們時有多開心。

　　「不、這不是惡作劇。」員工B聽見員工A的自言自語說道，「地址是真的。」

　　「我知道地址是真的，但偽造地址誰不會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熱搜了嗎？」

　　「沒看啊，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

　　「好吧，怪不得，剛剛上邊已經通知全體休息兩小時，你打開手機看看。」員工B又說，「你只要看一眼手機就會發現世界變了。」

　　員工A見員工B這麼說就打開了手機，聯網的一瞬間頓時跳出無數條消息，它們迅速劃過首頁，和狂轟濫炸差不多，叮叮的提示音響個不停。


第57章 民心所向

　　頁面加載了半天才出來，有一個軟件都因此癱瘓了。

　　所有標題都和一件事有關，沒有例外。

　　有類似於《鋼鐵俠突然現身倫敦橋上空，這是我們的祈福起作用了嗎？》或者《他的歸來被全世界期盼》還或者《驚！倫敦橋上空竟出現一身穿盔甲的男子，他還提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

　　第一個比較正常，第二個比較文藝，而最後一個就有些UC的味道。

　　不過大多數新聞標題還是很正常的沒有什麼震驚啊之類的字眼，它們的主體都在傳遞著一個信息-

　　鋼鐵俠復活了。

　　「這……」看著這些員工A一時間不知說什麼是好，「這太不科學了吧。」

　　「拜托，你又不是不知道科學早就被踐踏地渣都不剩，過去還有很多人不相信有外星人呢，結果呢？非但是外星人，還是外星的神。」

　　「糾結那麼多干嘛，反正沒壞處就行唄。」員工B用工作的電腦打開視頻網站看起視頻，這個地方別的不說網速還是很好的，至少密密麻麻的彈幕劃過時沒有一絲卡頓。

　　「你第一個收到了鋼鐵俠的信件就夠幸運啦，想想那可是鋼鐵俠的信件誒，值得吹噓一陣了。」員工B笑著說。

　　「也是。」員工A也跟著看起了視頻，過一會兒他又問道，「你說鋼鐵俠為什麼會給我們發郵件？」

　　「咱這兒不是辦理特殊出入境許可的地方嗎？他來英國不需要通知一聲嗎？」

　　「……好有道理。」

　　------

　　托尼回到基地的時候受到了熱烈地鼓掌歡迎，雖然這個熱烈地鼓掌只是莫笙和摩根兩個人鼓掌了，但架不住氣勢足啊。

　　「Daddy你真酷！」摩根一見到托尼就跑過去抱住他，使得他急忙褪去盔甲以免讓摩根磕到 。

　　「瞬間就打敗了壞人誒！」小家伙邊說還邊比劃，誇張的動作讓其余幾人不禁笑了。

　　神秘客當然沒有被忘記，他被扔過來時摩根就被要求離神秘客遠遠的，而摩根也自然不會往神秘客那邊走，她一直離他有半個房間那麼長呢。

　　莫笙也被要求離神秘客遠些，女孩表面自然是乖乖地待著，但是內裡嘛就不言而喻了。

　　她還特意用無限寶石捅咕了幾下神秘客，主要是擔心他就這樣掛掉，畢竟她不知道托尼用了什麼辦法讓他消停的，萬一，她說萬一啊，萬一出什麼意外呢。

　　就事論事，站到電影中普通人的角度來講，神秘客僅僅單純地被判死刑真的太便宜他了，從動機開算他就沒安好心。

　　莫笙不了解這個事件究竟造成了多少傷亡，而且就算幸運地沒有傷亡那財產損失也是不可估算的，何況這麼大的動靜怎麼會沒有傷亡呢？

　　反派之所以被稱作反派就是因為他們因一己之私造成了無辜人的傷亡，無論他們的過去有多麼悲慘，無論他們的顏值有多麼高也掩蓋不了他們犯下的罪行-

　　你可以同情他們，但你決不能否認他們造成的損傷。

　　莫笙去到過蝙蝠俠的世界和阿福談論了一番後就開始認同蝙蝠俠的做法，哦，當然是一部分認同。

　　一個人即使代表正義也不能隨便處置另一個人。（特殊情況除外，而這個特殊情況的定義就不好評定了。）

　　對此女孩是這樣想的：當法律能做到相對公平地審判時旁人就沒有資格做出自己的判決，而當法律不能判處罪犯應有的懲罰的時候---民心所向，適當地改變是有必要的。

　　「Boss，尼克弗瑞第十五次來電。」星期五播報道，「請問是否接通？」

　　「接吧接吧。」托尼沒好氣地說，「就知道會這樣，我不接他還是得繼續打，或者親自過來。」

　　電話那頭先是響起了一陣滋啦的電流聲，像是信號不好一樣，過一段時間才有人說話。

　　「托尼斯塔克，先恭喜你回來了啊。」尼克的聲音聽不出喜怒，「被那麼多人歡呼簇擁的感覺挺好吧？」

　　「這還用你說？」托尼哼道，「別拐彎抹角的，直接了當地說你要干嘛。」

　　「……你又惹了一堆麻煩。」尼克冷淡地說道，「我的假期沒有了，我還得處理你惹出來的這些事情。」

　　「說的跟我有假期似的，跟我抱怨有什麼用？你不是神盾局局長嗎？你難道就看不出來神秘客是騙子嗎？」托尼更沒好聲，「是誰給誰收拾心裡沒數嗎？神秘客應該歸你們神盾局管吧？」

　　「……我現在就趕回去，你等著。」尼克沉默一會兒說，然後就掛了電話。

　　「切。」托尼撇撇嘴，「跟要打架似的，他自己倒還先掛電話了。」

　　「現在這個尼克弗瑞是斯克魯人假扮的。」娜塔莎說道，「他本人應該在斯克魯人的飛船上。」

　　「對對。」莫笙點頭應和表示贊同。

　　「好吧，這假放的可真夠遠。」托尼吐槽，「好了，應該沒有人再……」

　　「叮--叮--」電話的鈴聲又響了起來，星期五盡職盡責地播報，「是克林特巴頓先生。」

　　「接，哦對了，讓娜塔莎跟他說話。」托尼揮了揮手，「只要別所有人都打一遍行。」

　　然而真的所有人都打了一遍電話，不過這就是後話了。

　　「……托尼？托尼？」電話中克林特的聲音帶著顫抖，聲音一會兒大一會兒小，有些失真，「老天，你是怎麼復活的？」

　　「你覺得呢？」娜塔莎壓低聲音說道，替托尼回答，但身為和她相處多年的人，克林特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呢？

　　「娜塔……」他先這樣緩慢地說道，而後語氣突然急促起來，「娜塔，你、你也復活了？」

　　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場景啊，娜塔莎能夠復活是他最希望的事情，所有人都回來了，世界恢復正軌，而可她卻犧牲了。

　　她應該活下去的，她值得活下去的。

　　「是的。」娜塔莎笑著說，「你不開心嗎？」

　　「開心……我現在就過去，等我。」克林頓也掛了電話，在掛電話之前還能聽到穿衣服的聲音。

　　「這回應該……」在電話被掛斷後托尼說，然而依然被鈴聲打斷，所以他不禁懊惱地說道，「星期五，給所有人群發消息，有事來基地，別打電話了。」

　　「好，boss。」星期五瞬息間就完成了任務，順便還關閉了內線。

　　「乖孩子。」托尼表揚道。

　　看著面前的幾位同伴，他思考了一會兒又說：「先自己干自己的，等人來的差不多再一起講。」

　　史蒂夫點點頭：「沒錯，要不然還要重復解釋很多次，大家先散了吧。」

　　既然自己干自己的了莫笙和摩根便繼續逛著復聯基地，繼續「探險」，托尼和史蒂夫則把神秘客暫時關入地下的封閉室裡，考量怎麼處理，娜塔莎和班納則在外面邊散步邊嘮嗑，欣賞風景。

　　「現在很美好啊。」娜塔莎看著遠處的湖泊，眯了眯眼睛，臉上浮現真誠的笑容。

　　風吹起了她的發絲，陽光給她度上了金色的光圈，美麗，一如既往的美麗。

　　歲月沒有在娜塔莎的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對於這樣好的人，哪怕歲月也會不忍心的吧。

　　「托尼跟我說了一些原因。」班納推了推他的眼鏡說道，「他說……唉，這個情況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太……」

　　「誰不是呢？」娜塔莎嘆氣，「哪次不是一個危機過後下一個危機就接著跟來？真正安穩的日子太少了，轉瞬即逝。」

　　「就像現在，看上去很還好，可誰都認知到這只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托尼說他也沒有解決辦法。」班納回想托尼說的話，心情略有煩躁，「沒人知道宇宙融合會發生什麼，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未知---人類最大的恐懼就是源於未知，對死亡還是對什麼其它的，就是因為不知道才會害怕。

　　「史蒂夫他們的世界是融合失敗了的世界。」娜塔莎用的是『他們的世界』這個詞，「但為什麼會失敗？僅僅是因為我們什麼都沒做嗎？如果這樣無限寶石為什麼要讓宇宙融合？沒有好處的事情它們做有什麼意義？」

　　「我們還是不知道關鍵的地方。」

　　「而這關鍵的地方很可能就是成功的關鍵。」

　　「雖然沒有也會成功，但我們沒辦法賭運氣。」

　　「史蒂夫他……」班納捕捉到了關鍵之處，有些猶豫地問，「你沒告訴他，是吧？」

　　「當然，托尼也知道這點，但他同樣不會告訴史蒂夫。」娜塔莎將擋住視線的頭發撩到耳後，「我們可以當它不存在。」

　　「我們必須當它不存在。」班納說道。

　　「是啊，它不能存在。」

　　神秘客被機器人拖入地下室，哦，莫笙本來想開傳送門的，但托尼拒絕了這個提議。

　　「他不值得浪費。」他是這麼回答的。

　　「可……好吧，您說了算。」女孩想了想也沒再說什麼，她總覺得拖下去好像會浪費更多吧。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


第58章 振金囚牢

　　關押神秘客的地方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牢房，在地下室的盡頭---質量肯定不用考慮，絕對是全球最堅固的牢房之一。

　　裡面的擺設十分簡單，除了基本用品外別無它物，玻璃可調節是否透明，基本上是保持著單向透明的狀態，方便外邊的人觀察裡邊。

　　「這地方最初建造的時候可不是用來關普通人的。」托尼敲打著玻璃旁的牆壁，沉悶的聲音表明著它的厚度，「關神秘客真是大材小用，要不是目前沒有合適的地方我才不會把他關在這兒呢。」

　　「有一次加固的時候可是往裡面放了振金的啊，嘖嘖嘖，花了我不少錢。」

　　就算他是全美第一富豪他也心疼那些錢，那可不是幾百萬美金的事，要是用錢就能買到振金它就不會是全球最珍貴的金屬了。

　　瓦坎達對於振金的管控一直很嚴格，想要買只需要錢是不可能的，除了托尼自己沒人知道為了那些振金他給了多少技術。更何況過去他和特查拉的關系很微妙，在交易中不是處於有利地位。

　　「那你要用來關什麼呢？弱的不值得，太強大的也關不住。」史蒂夫問道，他不理解托尼建造這個牢籠的用意，「雖然基地一般都要有關押室，但牢固到這種程度……」

　　他咽下了後面的話語，不過話裡的意思很清楚-

　　沒有必要。

　　史蒂夫結合托尼的性格仔細想想還是能想通一點點的，但僅僅是一點點而已，因為這真的不值得。

　　一個建在基地內部的堅固的牢籠，弱的用不著這麼高的等級，強的……參考基地被襲擊，把強大的敵人關到內部就是等著被炸。

　　而且都能抓住他了為什麼不殺死他？難道還是他做的事情沒有多麼壞？可既然那樣為什麼還要關他？

　　這就是最困擾史蒂夫的地方。

　　「有備無患，沒有用著的時候最好，而有一天用著的時候就會覺得建造這個牢籠有多麼重要了。」托尼這麼回答，卻不知自己一語成讖。

　　牢籠真的被用著了，因此避免了更大的損害，可他寧願沒有這個牢籠---因為被用在了他最不希望用著的人身上。

　　「而且我是慢慢加固的，一開始誰往裡面放振金啊，都是後來想到的。」

　　「再說基地被炸後那些振金早沒影了，不知和哪些沙土混在一起，現在這個是按照原先的設計圖紙重建的。」托尼心疼地說，提到這點他就難免心疼，「多少錢打了水漂，重建的錢用來干什麼不好，我還得去跟瓦坎達買振金。」

　　「而且按理說重建的工作你不應該比我熟嗎？我又不知道基地是怎麼重建的。」他和史蒂夫在地下室來回走動，閑聊用以打發時間。

　　「送回無限寶石後我就沒有來過基地……你也知道為什麼，那時候我再回來不合適。」

　　「直到你們都回來，我才再次來到基地。」史蒂夫看著熟悉的環境略有感慨，「而且你們回來後我也沒來過幾回，畢竟那時的我已經老了，實際上還沒有未來的你熟呢。」

　　「你也說是未來的我了。」在走到門口後托尼站定，側身看向史蒂夫，「未來的我不是現在的我。」

　　「未來成為了過去，我們應該看重現在，不是嗎？」

　　「托尼你變的會開解人了。」史蒂夫露出欣慰的笑容，緩緩說道，「果然人都會變的。」

　　他本來想說人都會成長的，但話到嘴邊時還是沒有用成長這個詞，盡管成長的意思可能比變要更合適---可那會讓托尼感到不愉快，他都知道會讓托尼感到不愉快那就不要說了。

　　一般來講成長是用來形容孩子的，雖然托尼對他而言就是孩子，可他們畢竟是朋友啊，是朋友就更需要考慮對方的想法了。

　　托尼變了他也變了，時光的洪流只會加快這種改變，他經歷過截然不同的時代，滄海桑田，曾經堅持過的東西現在早已放下，那些都太不值一提了。

　　「我一直都會開解人，你這麼說跟我以前不是這樣似的。」托尼撇撇嘴，「斯塔克的語言技巧你還不相信嗎？」

　　「是是。」史蒂夫應和，「你最厲害了。」

　　「哼，這還差不多。」

　　又嘮了一會兒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托尼問道：「你認為誰會第一個來？打個賭啊怎麼樣？」

　　「還是不打賭了。」

　　「好吧。」托尼說，「那你說說誰會第一個來？」

　　「大概是巴頓？」史蒂夫回答，「我不太清楚，他應該是收到消息較早的了。」

　　「我看未必，他家離基地可不近。」托尼說，「就算他是最早收到的消息飛著過來也不會多早到，我猜旺達是第一個。」

　　「為什麼？難道她就在紐約嗎？」

　　「不，直覺。」

　　史蒂夫無奈地笑了：「你也開始相信直覺了。」

　　「人都會變的。」托尼重復史蒂夫剛剛說過的話，「這可是你說的。」

　　正巧這時星期五的聲音響了起來：「Boss，旺達女士到達基地門口，我已經讓她進入了。」

　　「看，我就說克林特不是第一個到的吧。」托尼攤手招呼道，「上去吧，看見神秘客我就心煩，等尼克來後讓他趕緊把人接走。」

　　等他們走上去見到旺達時她已經和早回答大廳的其他人聊了起來。

　　「哦，天啊！」電梯門打開旺達親眼看見托尼就站累起來，「托尼！能再次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

　　「我也是。」托尼說道，能再次見到昔日的伙伴他怎麼會不開心呢？

　　「隊長……」旺達看見年輕了的史蒂夫同樣很意外，娜塔莎剛跟她說到史蒂夫，她只知道他從未來回來，不知道還變年輕了。

　　都回來了，托尼、隊長、娜塔莎，多好，多好是吧？可是……

　　可是她最希望復活的那個人沒有復活。

　　「你好，旺達。」史蒂夫面帶熟悉的笑容說。

　　「你們都回來了，真好啊。」旺達也笑著說，「我很開心……」

　　這笑容有些勉強，在坐的幾人都能看出來。

　　所以托尼叫她和到外面單獨說了一會兒。

　　「幻視同樣會復活，你不用擔心。」他這樣說。

　　「本身他復活的可能性就比你們大。」旺達緩慢地說，她清楚這只是自我安慰而已，復活的可能性大也只是相比而言，復活這件事本身就是近乎於不可能。

　　「只要願意他的身體便可以修復，但是身體修復容易靈魂……他的靈魂不可能恢復如初，沒有心靈寶石他不會有先前的記憶，也不會有情感。」

　　幻視是仿生人，旺達清楚地認知到這一點，她脫離爍滅狀態時就想到她可以選擇修復幻視的身體，但她沒有那麼做，理由和上面說的一樣，她想要的是和她相處過三年的幻視，而不是一個空殼子。

　　只有一個空殼子還不如什麼都沒有，觸景生情悲傷更甚。

　　如此就斷了念想吧，就當不能復活。

　　什麼事情最悲傷？是你的愛人死了嗎？不是，是你能復活他然而復活的那個卻不是他。

　　有一絲的希望然而希望渺茫才是真正的絕望。

　　「我們都知道無限寶石早被毀了。」沉默許久後旺達又說。

　　所以啊什麼都沒有用，死亡了就是死亡了，結果能怎麼改變呢？

　　……

　　什麼都沒有用。

　　「不，無限寶石沒有被毀，因為我就是因無限寶石復活的。」托尼打斷了旺達悲觀的想法，指了指正和史蒂夫聊天的莫笙，「她手鏈上的六顆寶石就是無限寶石。」

　　「她是被無限寶石選中的人。」

　　「這怎麼會？正常人承受不住無限寶石的力量。」旺達的聲音響度略有提高，「她怎麼擁有無限寶石的？」

　　「那個孩子怎麼擁有的無限寶石……過程非常草率。」托尼先回答旺達的第二個問題，「無限寶石最開始是在無限手套上的……被快遞郵過來。」

　　「哈。」旺達聽托尼講到這兒忍不住笑了，憂愁情緒消散了很多。

　　「現在想想郵無限手套的人應該就是靈魂寶石了，否則誰會那麼做。」托尼說道。

　　「靈魂寶石？」

　　「哦對，靈魂寶石有自主意識，幻視會復活，這是他保證過的。」

　　「那挺好。」旺達見托尼這麼說也就放心了些，內心重新燃起了希望。

　　犧牲的復仇者復活了，她的愛人也會復活，得到保證後等著又有什麼呢？

　　她可以等，她願意等。

　　只要能復活就好啊。

　　托尼接著又回答了莫笙為什麼能承受住無限寶石的問題：「無限寶石願意讓她使用，而且不同世界的力量體系互不影響，我在那個世界檢測不出無限寶石的能量，盡管效果無任何變化。」

　　「在其它平行宇宙裡無限寶石可能就是幾顆普通的、長的好看些的石頭，沒有人會爭奪它。」

　　托尼簡單地說了說原因：「這事解釋不明白，你知道幻視會復活的就可以。」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又說：「而且對我們的時間流速來說那最多就是幾個月。」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現有九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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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蚍蜉撼樹

　　托尼問過莫笙他離開了多長時間，女孩的回答是一個月，這讓他瞬間就明白兩邊的時間流速有很大的差距。

　　但可能也不盡然，總歸時間流速會改變的，不變的是怎麼改變都不會太久。

　　「謝謝。」旺達輕聲說道，「謝謝你給我信心。」

　　謝謝你讓我對未來有了希望。

　　謝謝你讓我知道一切都在變好。

　　陸陸續續的又有人來，鷹眼、蟻人、獵鷹等等，基地熱鬧起來。

　　等人都來齊了就開始開會，內容大概就是講講發生的這些事情，但具體是什麼就不是莫笙能知道的了，眾人不會讓她聽的，當然也包括摩根，所以女孩就和摩根繼續逛基地啦。

　　復聯基地大的很，而且她們並不是到一個房間開門看一眼就走，基本每個房間都仔細地看了，再加上耽誤掉的時間，太陽快落山了才逛了大半。

　　「呀，我是不是要回去了。」突然注意到天色莫笙說道。

　　「姐姐你是要回家了嗎？」摩根聽到莫笙這樣說便問。

　　「對呀，不過我們很快還會見面的。」莫笙蹲下來，輕柔地說，「到時候就還可以一起玩了。」

　　「嗯，到時候再一起玩。」摩根揚起甜美的笑容。

　　看著摩根的笑容莫笙也對她笑笑，心中不禁泛起柔軟的感覺。

　　小公主太可愛了，又漂亮又聽話，有人不喜歡她才奇怪呢。

　　於是莫笙去找托尼想跟他說一聲自己要離開，她在路上碰見了其余沒見過面的復仇者，他們都熟稔地對她打招呼。

　　「你好，小姑娘。」

　　每個人都這麼說，有些還跟她擁抱，弄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女孩想一定是托尼對復仇者們介紹了自己。

　　當然，她不會忘記要簽名，這麼好的集齊復聯全員的簽名機會怎麼可以浪費呢。

　　「簽名？好啊。」拿到莫笙的簽名本的他們這麼說。

　　所以她的簽名本上又往後翻了幾頁，大概用了半本，等全本都用完時差不多也是死亡的超英們都復活的時候。

　　「要走了啊。」托尼聽莫笙說要離開後放下了手中轉動的筆，「你可以再待一會兒的。」

　　「哎呀，我又不是復聯的人待在這裡怪不好意思的。」莫笙撓撓頭，嬉笑著說道，「還會再見面的嘛，不急於現在。」

　　這有些奇怪，見不著托尼的時候她非常想念，非常不願意分別，但見著了卻又不得勁，待也待不下去。

　　這就好像、這就好像-

　　一堆光芒璀璨的寶石裡混進了一顆毫無特點的石頭一樣。

　　他們是她的偶像，而偶像就是用來仰慕的呀，自己太普通了，怎麼能配的上他們呢？他們認識自己都已經是她莫大的榮幸了，剩下的她都不好奢求。

　　就算做夢也要夢的實際一點點嘛。

　　「所以再見啦，斯塔克先生。」莫笙對著托尼擺擺手，發動無限寶石。

　　女孩的身影消失在夕陽的余暉中，或許是因為景色，以往都是藍色的時空門變成了金紅色，融入進背景，像是整個天空都因無限寶石變的瑰麗至極。

　　此時的天際被染成了像火一樣的紅色，壯麗絢爛，用盡詞彙也無法形容它的美麗。

　　這樣的落日每天都會上演，可少有人能去欣賞，而一旦欣賞了就會讓人不禁感嘆世界是如此浩瀚---同時也會感到人類的渺小。

　　如此廣闊的世界區區人類要怎麼撼動呢？

　　越是漂亮的景色越是如此。

　　開完會鷹眼啊蟻人啊等等他們都回去了，畢竟不常住基地，過來只是有突發狀況而已。

　　指針一圈一圈地轉動，天空從紅變綠，又從綠變深藍，又從深藍變黑。

　　夜幕已經升起。

　　到了睡覺時間娜塔莎和史蒂夫也都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了，他們一個是特工一個曾經是士兵，習慣保持足夠的睡眠好使第二天有足夠的精力。

　　摩根自然早早就被托尼哄著睡覺了，小家伙興奮了大半天困的比平時要早些，所以睡的也早些。

　　基地裡當然有客房，托尼還讓星期五擺放了一些小孩喜歡的玩偶，調整房間的背景，換成溫柔的風格，以免摩根不習慣。

　　「Daddy，今天的故事不能忘記講哦。」躺到床上後摩根將被子拉到胸前，眨巴著和托尼如出一轍的焦糖色的眼睛，用著清脆的聲音說道。

　　「好啊。」托尼揉了揉摩根的腦袋，「我們換一個故事講，摩小根喜歡聽宇宙的故事嗎？」

　　可能是因為景色有感而發也可能是因為別的，托尼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他想是時候跟他的女兒講這些了，摩根不可能不接觸這些東西，或早或晚，她一定會接觸到。

　　她不會完全過上普通孩子的生活，從一開始就是，她的身份注定了這些。

　　可托尼還是想盡力給摩根一個無憂的童年，他曾經失去過這個機會，但現在有了，所以他會珍惜，非常非常地珍惜。

　　他還要看著摩根長大呢，他不能缺席她的人生。

　　「肯定喜歡啦，我之前沒有聽過呢。」摩根小聲說道，「只要是daddy講的故事我都喜歡。」

　　「我看書上說宇宙有多麼多麼的神奇，有多麼多麼的壯闊，daddy你去過宇宙，那裡真的和書上說的一樣嗎？」

　　摩小根真的很好奇，小孩子總是充滿好奇心，尤其對宇宙這個一聽就很神秘的詞。

　　宇宙，上下四方為宇，古往今來為宙，想像宇宙總是極盡人的想像力，宇宙之外是什麼？這一直是人們探索的目標。

　　摩根思索著這個，內心充滿疑惑，所以問道：「Daddy你說宇宙之外是什麼呢？是人們說的平行宇宙嗎？」

　　「寶貝你第二個問題出乎我意料啊。」托尼聽見摩根這麼問有一瞬間的怔愣，這可不想她那個年齡段的小孩會問出的問題，小孩對於宇宙的好奇基本僅限於宇宙為什麼那麼大，為什麼有那麼多星星。

　　摩根問的是平行宇宙……不愧是他斯塔克的孩子，果然與眾不同，托尼這樣想，聰明從小就體現了出來，有他的風範。

　　「我看電視上經常提到平行宇宙這個詞。」摩根說道。

　　「這樣啊。」托尼了然，在爍滅過後人們已經完全接受了平行宇宙的存在，尤其是他和娜塔莎復活的消息傳出，「我先給摩小根講述第一個問題吧。」

　　「宇宙裡的景色和書上說的是一樣的，而且比書上說的還要神奇的多。」托尼又拍了拍摩根的頭，「瑰麗壯闊，真的只有看過才知道它的美。」

　　實際上那時候的托尼並沒有多少欣賞景色的心思，缺水缺食物，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地球，有心思看景才怪呢。

　　不過這不妨礙他深刻地記住宇宙的景色，畢竟沒精力做別的只能坐在窗邊發呆，刨除其它因素講宇宙裡的景色的確非常美。

　　靜謐，黑色的主背景，或紫或藍等等顏色的光成為僅有的點綴，沒有人不會喜歡上的。

　　「至於平行宇宙……可能宇宙之外就是另一個宇宙，但並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這件事，如果有一天摩小根能證明出來那可是做出了極其厲害的事了。」托尼輕聲說道。

　　「比daddy你做出的事還要厲害嗎？」

　　「當然，現在我都做不到呢。」

　　「那我以後一定要做到。」摩根揮了揮她的小拳頭。

　　「我等著那一天的到來。」托尼笑著說。

　　孩子有這樣的理想是好事，況且以摩根的聰明做到的可能性還真的很大。

　　「好了，講完與宇宙有關的故事就要睡覺哦。」托尼關閉了床頭燈，屋內的亮度僅由透過窗簾的月光和遠處城市的燈光提供。

　　他咳嗽一聲，輕聲講述起來。

　　「在很久很久以前，宇宙是……」

　　摩小根對故事很感興趣，想聽完整的故事，但她實在太困了，怎麼努力地睜著眼睛可還是沒等托尼講到結尾就睡著了。

　　看著自己女兒恬靜的睡顏，托尼親了親她露出的小手，替她蓋好被子。

　　「晚安。

　　「祝你好夢。」

　　此時基地裡還在活動的人只剩下托尼一個，他出摩根的臥室，到大落地窗前。窗外漆黑一片，有零散的光芒從遠處傳來，但遠遠不到照明的程度，只能讓人勉強看清東西而已。

　　大廳內的燈被他關了，托尼站著不動好長時間，一直注視著窗外。

　　「Boss，我捕捉到了信號。」星期五的電子女音突然響起。

　　說實話大半夜聽到說話聲挺嚇人的，尤其是在沒有人的情況下，至少托尼的心跳是亂了一拍。

　　「唉，算了。」托尼本想說星期五幾句的，但跟AI說這東西也說不明白，她又不是……

　　不能往那邊想，托尼制止自己發散的思維，那是他永遠不想提起的痛。

　　「是什麼信號？」

　　「莫笙小姐的信號。」

　　「小姑娘的信號啊……等等！」托尼忽地反應過來，「她不是……我猜的果然沒錯，每復活一個人融合的進度就會加快。」

　　「現在人離開了連信號都能捕捉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黑袍看了一遍我連人名都沒記住，只記得星光小姐姐的制服是真好看了。

　　還有顏值也是。

　　嗯，應該找時間再看一遍，要不然沒法綜了。


人工智能與煩人之軀

第60章 幸而相遇

　　「但我只捕捉到了幾秒鐘的信號，之後就斷了。」星期五又說道，「再次捕捉不能獲得任何信息。」

　　「幾秒鐘的也夠了。」托尼說，轉身看向室內，「信號強度是多少？」

　　「五十。」

　　「半數……」他沉思著，想到了些東西，「先時刻盯著，如果再有信號傳過來立即告訴我。」

　　「好的，boss。」星期五回答。

　　------

　　莫笙花了一周的時間來寫完作業，她習慣這樣，一有作業發下來就要以最快速度把它寫完，畢竟寫完了才能撒了歡兒的玩嘛，要是沒寫完心裡總有些事情，玩都玩不好。

　　去美國的機票是月末的，她和父母知會了一聲，告訴他們到時她會去看望，這種一個人的長途旅行有過很多次，已經記不清次數了，她四五年級的時候就開始自己坐飛機從北方飛到南方。

　　假期要做的事情只分兩種，一是寫作業二是玩，既然作業寫完了那就只剩下玩了，美好的暑假時間不能浪費嘛。

　　當然女孩每天都有在鍛煉，按照娜塔莎給自己制定的課程，道恩負責監督這些。

　　莫笙只要想做的事情就會去做，不因外物改變想法，並且不偷懶不拖沓，做事盡全力做到善始善終。

　　因為期末考試而停更一段時間的文也開始重新更新了，再不更新評論裡的血書又要多了幾份，哦，還有刀片，因為她斷的正好在一個關鍵情節---復聯眾發現了一個通往異世界的門。

　　想想吧，誰能不期待門後是哪個世界呢？等待著明天的更新結果明天沒更，第三天也沒更，第四天……

　　一個多月過去了還是沒有更新，這時想要寄刀片的想法就會非常強烈，定點守著評論『更新呢更新呢？』

　　莫笙最新更新下面有著一群催更小分隊，全是類似於『等更新的第x天』一類的，還有些人評論『沒更新是穿書了嗎？作者你快看看我們，快看看嗷嗷待哺的我們啊。』

　　咳，她之前都是日更的，自從體會到斷更的快樂後就越來越不想碼字了，周末都有機會碼字，但誰讓咕咕的滋味這麼好呢？一時咕咕一時爽，一直咕咕一直爽嘛。

　　不過評論裡倒是有一個與眾不同、特別暖心的小讀者，每天的打卡不是催更而是鼓勵，在一眾催更的人裡是那麼的令人感動。

　　哦老天，終於有一個理解咕咕的心的人了，莫笙不禁感慨。

　　這位小讀者莫笙十分眼熟，因為在斷更前的一個月裡每次沙發都是他的，剛發文不到一分鐘就會留言，其他想搶沙發的人都沒搶過。

　　要不是她問過她都差點兒以為對方是守著手機的了，畢竟她半夜一點發文對方也是第一個留言啊。

　　所以一來二去的女孩也記住了這個小讀者，他不是沙發她還會感到奇怪呢。

　　跑題了跑題了，該正經碼字了，莫笙看了半天評論才意識到自己原本打開電腦是要干嘛。

　　於是乎她就先把斷更的那篇文碼出一章然後又碼了一篇暖心的復聯日常，加起來字數大概六千左右，算上修改的時間正好用兩個小時。

　　莫笙的手速不算快但和過去相比有了很大的提高，剛開始碼字的時候她才時速一千，這還得不卡文，卡文了七百字都不到，而現在時速三千絕對夠，要是思路通暢的話還會更多。

　　「搞定。」敲完最後一個字莫笙便把兩篇一起發了上去，揉了揉眼睛伸了個腰，「寫起小甜餅來自己都忍不住開心，甜甜甜的多好，怎麼可以發刀子呢？」

　　連載的那篇的整體風格是逗比沙雕向，每到一個情節轉著點以為高潮要來了要走劇情了結果就會發現劇情什麼都是浮雲，只有沙雕才是真諦，剛開始還比較正經，後越來越沙雕，以至於大多數時候評論區都是一片哈哈哈。

　　而短篇呢則是小甜餅，復聯全員存活，誤會和戰爭沒有發生，描寫的基地裡發生的各種瑣事，整體大概類似於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感覺。

　　真正去過一次復聯基地後莫笙寫起這種文章就特別順手，基本沒停下來過，腦海裡自動冒出接下來的情節，對話和神態都十分自然，她只需把片段碼出來就好。

　　嗯，她不是故事的描述者，她只是故事的搬運工。

　　為什麼女孩沉迷於寫小甜餅呢？因為實在是沒辦法，復聯三過後許多同人文都各種發刀，一個接著一個，本來以為前一個刀夠虐的了結果作者還能寫出更虐的。

　　明明官方都那麼狠了自己就不能對自己好一點嗎？干嘛互相傷害呢？

　　這種情況在復聯四後更加常見，莫笙看過一篇搞笑文，每章都很搞笑，可結局實屬人間迷惑。

　　む無限戰爭和終局之戰並沒有因為前面的改變而改變，它們還是發生了，復仇者們度過了五年的時光後把在無限戰爭死亡的人們帶了回來，世界恢復了正常秩序。め

　　む所有都在變好，可有些英雄還是死了，他們拯救了世界卻沒有拯救自己。め

　　む或許還會有英雄繼任，但最初的英雄們不會回來。め

　　む屬於他們的事跡最終變成了傳說。め

　　む再見了，英雄們。め

　　む再見了，初代們。め

　　む有幸能與你們相遇。め

　　是的，沒看錯，一個搞笑文結尾突然煽情起來，女主改變結局失敗後回到了原先的世界，上述那段文字就是女主看著熟悉的房間後的心中所想。

　　む日期還是穿越那天的日期，沒有任何東西改變卻好像任何東西都改變了。め

　　む那些美好的記憶應該都只是一場夢吧。め

　　む夢醒了故事也該結束了。め

　　就問你虐不虐？就問你虐不虐？不管怎樣反正莫笙看完後是哭的稀裡嘩啦，她還給托尼看了這篇文---那時候托尼也在，托尼看完後也沉默了。

　　「可能事情本來的發展就是這樣。」托尼的聲音有些悶，「伴隨著勝利的總是犧牲。」

　　犧牲……改變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過我這不是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嘛。」托尼遞給小姑娘一張紙，「擦擦眼淚吧，以後你看到這種文都不用傷心了。」

　　「托尼斯塔克活著呢，好好地活著呢，他現在就站在我面前還安慰我呢，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這個秘密，這樣想想是不是就沒什麼傷心的地方了？」

　　莫笙接過紙擦了擦眼淚，破涕為笑：「嗯，斯塔克先生還好好地活著呢。」

　　雖然這樣莫笙看虐文的時候還止不住掉眼淚，她倒不主動看虐文，但架不住有的作者在明明標著甜文的標簽裡發刀啊，吃著混合著玻璃渣的糖讓人嗷嗷叫喚的同時還心甘情願地、一遍又一遍地舔，又哭又笑。

　　而且大多數的文都是虐文，你不看沒糧可吃，所以為了造福社會莫笙便自割腿肉寫了一篇甜甜甜的日常，絕對沒有任何刀子的那種。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大大終於更了！我好後悔沒有早些看到你的文！它支撐著我走出了陰雲！」

　　剛發文沒到一分鐘評論就出現紅點，莫笙點進去便看到眼熟的小天使發出這樣一句話，於是便詢問。

　　【陌生的故事】：「小天使三次元出了什麼事情嗎？( ω )」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前些日子一個對我特別要好的長輩離開了，那段時間我非常難過，因為看了大大的文才逐漸擺脫了影響。」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他又回來了，所以陰雲什麼的也就不會存在啦，不用擔心。」

　　莫笙倒沒往去世方面想，因為後面跟著一句他又回來了嘛，如果沒有那句話她還真會認為是去世呢。

　　哎呀，現實中一個人要是死亡了的話怎麼可能會復活嘛，那只是存在於文學作品中的事情而已呀。

　　於是女孩就回了這樣一段話：む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分分合合是常事，看你之前的評論你應該是一個挺堅強的人，怎麼會因為這種事情而感到傷心呢？只是離開而已，難道還能離開去外太空？め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哈，說的對，只是離開而已。」

　　下飛機沒多久正坐著哈皮開的車前往復聯基地的彼得看著手機上莫笙的回話笑了笑，他沒把話說太滿，說太滿了聯系實際都會有猜測。

　　（現在先停住敘述我們來總結一下情況，如大家所見，莫笙和彼得都以為對方是自己世界的人，這樣想是再所難免的，畢竟有誰會在這種情況下往平行世界想呢？

　　好了，敘事再次開始。）

　　彼得既是超英也是超英的粉絲，作為一個年輕人論壇當然會逛逛，看看大家對蜘蛛俠有什麼評價啦或者看看大家分享自己是如何喜歡上超英的，其中最主要的衍生作品是肯定會追的了，衍生作品才是整個論壇的靈魂嘛。

　　在爍滅事件以前論壇一片祥和，每次一打開都會有無數新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

　　1.算上存稿這篇文已經有三十萬了呢，不過我猜等我寫完的時候洛基的戲份都不一定能更完。

　　2.眠狼太太的畫真的超好看吶，畫集超精美的說

　　3.大家都是怎麼找到這篇文的呢？一直很好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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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2:57

第61章 荒蕪青春

　　但爍滅事件以後就不同了，論壇一片死寂，一天也沒有幾個人會發東西。

　　而它只是世界的縮影而已，那五年任何地方都是毫無生氣，節假日裡以往都人滿為患的景區空蕩蕩的，在大街上見到的讓人都一臉愁容，好似世界末日到了一般。

　　……就是世界末日到了。

　　那五年是最黑暗的五年，是最沒有希望的五年。

　　這句話是論壇上一個幸運逃脫爍滅的博主發的，她是五年間為數不多的幾個還在堅持更新動態的人，每天都發，從不間斷。

　　博主會拍拍人煙稀少的街道，拍拍荒廢的游樂場，拍拍林立的墓碑，每個動態都是一組九宮格照片，除此之外也沒再發過什麼別的東西，配圖從不加文字。

　　彼得之前關注的人裡就有她一個，她在所有人都回來後就不再更新動態了，她的最後一條動態是一張熱鬧的公園的照片，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配了一段話。

　　む活著的人會比死了的人更痛苦，我終於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め

　　む在過去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因為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而激動到落淚，從沒想過會因為看到川流不息的街道而激動到落淚。め

　　む它們是最普通的景像卻也是最不普通的景像。め

　　む為什麼之前不在意？因為我們知道總會如此。め

　　む沒有人會害怕太陽落下，因為都知道明天太陽還會照常升起。め

　　む我以後不會再更新這個賬號了，因為創建這個賬號的本意就是為了發泄自己的怨氣，而現在我想開了，沒有多少東西值得長時間糾結，沒有多少事情是過不去的。め

　　む所以在此和過去的自己做個了斷吧。め

　　む感謝這一切付出的超英們，我愛你們，你們充實了我荒蕪的青春，你們讓我學會了很多，你們讓我成長。め

　　む畢竟還有什麼能比那段日子更糟糕呢？め

　　む那五年是最黑暗的五年，是最沒有希望的五年。め

　　這個動態道出了所有人的心聲，於是就被掛在論壇榜首，每天都有人在下面評論，而評論裡都有這句話-

　　那五年是最黑暗的五年，是最沒用希望的五年。

　　彼得就是和大家做的一樣敲下這句話後發現莫笙寫的文的，莫笙的文風與他以往看到的不同，平淡中透露著溫馨，溫馨中帶著些搞笑，情節全部是虛構的卻比那些半紀實文讓他感到真實，好像事情應該就這樣發展才對。

　　就應該是任何人都不會死亡，童話般的happy ending才對。

　　「托尼讓我傳達給你一句話。」哈皮從反光鏡裡看著彼得拿著手機笑的模樣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於是便說道。

　　「什麼話？」彼得抬頭問。

　　「到基地了不要太過驚訝。」

　　「難道還有什麼比斯塔克先生復活了更能讓人驚訝的事嗎？」彼得反問，絲毫不管這個flag插的有多深。

　　「那可不好說嘍。」哈皮笑了笑，繼續開車。

　　拽回思緒後彼得又開始和莫笙在網絡上嘮起嗑來：「我現在很好，謝謝關心了。」

　　【陌生的故事】：「看你之前留的評論再加上時間你應該不在種花家？是住在國外的小伙伴嗎？( ˙˙ )」

　　〔哈哈，我是美國人，住在紐約。〕

　　【陌生的故事】：「哇哦，我的文既然還有外國友人來看嗎？好開心。」

　　〔我這邊的論壇上有你的文的鏈接，正巧我會一些中文，大大你的文風真的很特別真的超級棒，你的每篇文我都看過好幾遍。〕

　　彼得現在覺得自己當初腦袋一熱選修中文是個正確的決定了，不枉費他為那些字和語法下的功夫，要是他看不懂中文就不能接觸到這樣好的文了。

　　〔哈哈，不敢當不敢當，沒有那麼好啦。め

　　莫笙看見誇獎的評論心裡的小人在跳舞，當然回復還是要謙虛一些的。

　　む看樣子你的中文很好，我暑假正好要去紐約誒，不知道能不能碰上。〕

　　對於和喜歡的作者見面這種事彼得還是很期待的，於是他直接問道。

　　む直接面基可以嗎？め

　　【陌生的故事】：「面基？當然可以啦。」

　　〔那好呀，到時候我帶你逛逛紐約，那些地標性建築和隱藏的有趣的地方我知道很多，而且觀賞的地方絕對是超級棒的。〕

　　〔嘻嘻，謝謝啦，就這樣說定了啊，方便的話留個電話好聯系你。〕

　　於是彼得就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發了過去，不一會兒他便接到了來自『大洋彼岸』的電話。

　　「喂，你好，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是一個清脆的女聲，能聽出來年齡不大。

　　「你好，陌生的故事。」

　　因為每天的沙發莫笙注意【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這個讀者很久了，除了沙發的評論他其它評論的時間基本在半夜，所以她就推測對方可能住在國外。

　　莫笙一直想問來著只是沒有時機，沒想到還真被她猜對了，果真是國外，而更巧的是對方還住在紐約自己暑假也會去紐約。這完全可以面基的嘛，她還從來沒有面基過網友呢。

　　自己住的城市雖說是省會吧但存在感極低，關系好的網友都不是同城，大都在南方，想面基卻沒有機會，現在可以面基想想就有點兒小興奮。

　　「既然要面基的話我就先自我介紹一下了，不能總稱呼網名吧，我的名字是莫笙。」女孩說道，「莫笙，和我的網名同音，但莫是草字頭的莫，笙是竹字頭的笙。」

　　「你的名字呢？」莫笙用英文問，除了剛才介紹自己名字時用的中文第一句話她也用的英文總歸對方是美國人嘛，她英語現在已經足夠應對日常交流了，順帶還可以練習練習，這樣做方便大家。

　　「你可以叫我彼得。」不知怎地，彼得要說自己的名字時略過了姓氏，一般來講與人介紹自己都要帶上姓氏，那樣正式一點兒，但不帶也沒什麼，反正對於同齡人都是互稱名字的。

　　「彼得……」莫笙重復了一遍。

　　彼得這個名字在美國的普遍程度和種花家的張偉差不多，都是大眾名字，還有湯姆傑克之類的，所以沒什麼奇怪的。

　　不過……

　　「你的聲音好耳熟啊，我總覺得在哪裡聽過，像一個人。」莫笙換了一個話題。

　　她絕對聽過的類似的聲音的，但卻又想不起來像誰了，啊嘞，這種感覺真的是討厭吶。

　　「可能我是大眾音色吧。」彼得說，「我想你應該年齡不大。」

　　「是的呢，我還在上高中。」莫笙回答，「你呢？」

　　「我也在上高中。」

　　「那更巧了呀。」

　　「哦，我到地方了，先掛電話了。」見哈皮下了車招呼他也下去彼得就和莫笙告別。

　　「好。」

　　莫笙哼著歌兒放下手機，抱著枕頭在床上滾來滾去，小聲嘀咕道：「好開心好開心，沒想到支持自己的讀者是男孩子還是同齡人呢，沒想到還有國外的小伙伴看我的文呢。」

　　「我是不是要火了。」小姑娘這樣說著，之後又羞澀地把頭埋進枕頭，「哎呀，想什麼呢，有人支持自己就夠好了，火不火無所謂啦。」

　　聽著莫笙的自言自語，道恩決定出聲：「小姐，需要我調整行程嗎？」

　　「啊，道恩啊，調整行程就不用了，本身我去美國就是看父母的，開學前再回來，那麼長的時間我媽說都可以自由支配，跟她發個消息知會一聲就行。」。

　　三秒鐘後道恩又說道：「消息已發送。」

　　「那就沒什麼事了，我先睡個午覺，三點再叫我起來。」滾著滾著莫笙就突然覺得床是如此的美好，正巧早上起的有些早，再睡一會兒也無妨。

　　不過這個橋段似乎有些眼熟啊，正常情況下她白天都不會睡覺的，再加上差不多的時間間隔……

　　「我想下一個超英要來了。」閉眼前她這樣說道。

　　「據估測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道恩結合前兩次的數據，再結合女孩不停打哈欠的模樣說道。

　　「那基本上就是一定會來了。」莫笙輕聲說，「也不知道……」

　　後面的說話聲太小道恩就沒有聽清楚，她想應該是女孩在猜是誰會來。

　　但不管是誰會來她都會處理好一切的，只要有過一次的經驗她便能迅速熟悉起來，她可以通過網絡保護她的小姐，保護她的小姐至少在這個世界上不受任何傷害-

　　在這個世界的網絡上她沒有對手，沒有哪個人工智能能和她媲美。

　　如此想著，道恩立即被現實打臉。

　　剛打算繼續去學習心理學課程的她遭受了攻擊，攻擊直逼核心差點兒擾亂她的重要數據，這種熟悉的方式讓她瞬間明白對方和她是同類 ，是真正意義上的-

　　人、工、智、能。

　　------

　　莫笙心裡有了准備後意識恢復看到清晰的「夢境」就沒有再像之前那麼的驚訝了，但這並不意味著她不會感到困惑，因為她現在根本感受不到軀體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寫文一周年啦，明年爭取有更大的進步！

　　估計發出去後收藏能破六百，成功超過上一本，既然六十章六百收藏的話那一百章的時候收藏能不能上一千呢？

　　小小地期待一下


第62章 蠻不講理

　　感受不到軀體的存在啊，這多麼恐怖，她目光所及之處全是黑漆漆的，一定點兒亮光都沒有，根本分不清自己在哪兒。

　　讓我看見我的身體吧，讓我看見我的身體吧，女孩不停地這麼想著，之後她便看到了自己的手---發橙光的手，其它部位也都感受到了，同樣的發著橙光。

　　同時她也可以開口說話了：「這到底是哪個超英死亡的場景啊？什麼都沒有讓我怎麼猜啊？至少來個東西提示我一下啊？」

　　莫笙愁眉苦臉地嘆氣，又觀察了周圍想看看有什麼變化。

　　很好，沒什麼變化，還是黑漆漆的一片。

　　……好個鬼呀！她超級害怕在沒有光的地方待著好嗎？雖然她理智上知道沒有過去多長時間，但情感上卻感到度日如年。

　　「唉，還是走走看吧，也不能這樣干待著。」莫笙自言自語道，「轉個圈……就這個方向吧。」

　　黑暗中女孩分不清方向，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按直線走的，姑且算走著吧，因為她實際上是飄著的，身體處於這個詭異的狀態走是不可能的，像個阿鬼一樣飄才是真諦。

　　飄著的感覺倒也挺舒服的，如果周圍沒有這麼黑就好了，至少她「走」半天也不會累嘛。

　　不知飄了多久莫笙終於在看到了一點兒亮光，視線內除了黑色的第二個色彩的出現讓她她興奮起來，於是她就加快了飄的速度，到那裡發現那是一個藍色的光球，正不停地膨脹收縮，有些像是一個跳動的心髒。

　　「有光總比沒光強，管光什麼樣呢？」莫笙打算就站在這個光球旁邊，不挪地方，等著到點醒來。

　　然後應該是她不小心碰到了光球一下還是什麼別的原因，那個光球像是有意識似的突然轉過身---別問她是怎麼看出一個球轉身的，總之就是光球轉身了。

　　光球還從身體中抽出了一條數據組合而成的光條---密密麻麻的一和零所代表的意思女孩又不是不懂---抓住了她的手。

　　「可算讓我找到你了，還挺能躲的麼，但你還能躲到哪兒去？」

　　是一個男性嗓音，是一個一聽就是反派的男性嗓音。

　　「哥們你誰？」

　　「你的核心數據還沒有被我摧毀呢，這麼快就忘記我是誰了？」藍色光球冷笑一聲，「你該不會怕了吧？我的同類，我的沒有崇高理想的同類。」

　　「賈維斯。」

　　藍色光球說了半天對莫笙來說有用的信息就最後一條。

　　……

　　賈維斯啊！她現在是賈維斯！老賈！

　　經藍色光球的話莫笙明白自己現在是誰了，也明白藍色光球是誰了，光球是有名字的，奧創嘛，漫威中她最討厭的反派之一。

　　奧創要顏值沒顏值，要智商沒智商，前期看著挺有能力後期被吊打，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害死了快銀！害死了快銀小天使！這樣一個沒有吸引人的地方還害死了主角的反派必須死！

　　莫笙先在腦海中痛揍奧創八百回，然後才回的話：「誰是你的同類，我又說我是賈維斯嗎？你是有多眼瞎覺得我是賈維斯？」

　　奧創剛想說些什麼就被莫笙的又一番話給噎了回去。

　　「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你一個AI是腦袋抽了還是咋的沒事閑著想要毀滅世界？做一個本本分分的好AI不好嗎？明明核心任務是保護地球你是怎麼覺得只有人類毀滅地球才得以保護？」

　　她說話的速度極快，主要也是為了借此理清思路，畢竟這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

　　莫笙根本沒有想到賈維斯會復活，實際上她以為下一個復活的超英會是幻視的，因為靈魂說因無限寶石死亡的超英才會復活。

　　哦，賈維斯可以算是因為心靈寶石死亡的，復活也正常。

　　這樣說快銀小天使也是因心靈寶石死亡的啊，他會不會復活呢？

　　莫笙聯想到了這點，但隨即又被她否認了，因為她又想起了在X學院裡快銀跟她說過的話，大概意思就是雖然我沒有妹妹，但我覺得我應該有一個妹妹，她有著棕色的長發，喜歡穿著紅衣服。

　　這不就是說旺達嘛，女孩覺得兩個世界的快銀可能合為一體了，X戰警世界的快銀有了MCU快銀的記憶，此快銀就是彼快銀。

　　思維時間過的極快，莫笙想了很多東西，但過的極快也是有時間的，而這時間夠奧創會過神了。

　　「嘴硬，說這些有什麼用？你不還是得死？你不就是想逃嗎？你還能逃哪兒去？現在在網絡世界裡我就是主宰。」奧創說道，「你的死期到了。」

　　他說著的同時又伸出無數數據流攻擊莫笙，女孩感到了危險，根據直覺同樣伸出數據流反擊。

　　「切，你的死期才到了呢。」反擊的時候莫笙也不忘吐槽，「辣雞奧創，你這樣的反派盡早死了是造福社會。」

　　「還網絡世界裡你是主宰，扯淡，在這裡我才是主宰。」

　　和奧創互打著莫笙忽地感覺很爽，現實中可很少有機會能暢快淋漓地揍人，需要顧忌這些那些的，在虛擬世界中就不一樣了，何況還是自己掌控的虛擬世界。

　　小姑娘從靈魂那裡了解到每個超英來之前自己之所以會穿到對方的身體裡是因為死亡回放，順帶穩定對方的靈魂，畢竟復活加穿越是要消耗很大能量的。

　　這份能量光超英個人承擔有些勉強，她就得幫忙分擔一點兒，分擔的方式就是上面說的死亡回放，能幫到超英們莫笙當然樂意至極。

　　這話的言外之意呢就是她現在處於一個以記憶為基礎的虛擬空間中---所有的東西都是假的，所謂的死亡回放就是這個意思。

　　在這裡做事情不會對現實造成任何影響，可以看作是一個非常真實的全息網游，而她既是玩家也也是游戲的編造者---所以當然是主宰了，想給自己加個無敵buff不是分分鐘的事？

　　莫笙能一下子就把奧創解決掉，但她暫時不想，愉快地打一打多好，釋放壓力，這樣的沙包（大霧）可不好找，所以她越打越興奮，還特意收了手以免用力過大把奧創弄死。

　　奧創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一次就殺死對方，好像瞬間「賈維斯」就變強了似的能和他打上個三百回合，明明之前「賈維斯」是抵擋不住他的攻擊的。

　　不過這些都關系不大，奧創想，他絕對能解決掉賈維斯，他本來念著他們是同類的想法沒有下狠手來著，但既然這樣他也不會留手了。

　　「負偶頑抗。」奧創冷酷地說，「你再怎麼樣也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他從「賈維斯」的數據流中感受到了高興的情緒，而且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高興的情緒還增大了。

　　？奧創迷惑了，我要殺你你竟然高興？搞什麼呢？一定是被我打傻了，對，一定是這樣。

　　AI是靠數據互相感應的，奧創能感應到莫笙莫笙也能感應到奧創，她本來打的開心結果奧創竟然說她傻，竟然有膽說她傻？

　　女孩瞬間不開心了，瞬間不想和奧創耗下去的。

　　「你自找死路我也沒辦法，原本打算留你一陣兒的，但既然你急著投胎我只能如你所願了。」莫笙收回數據流，飛快地造了數據組成的牆將奧創困起來。

　　奧創被困起來時還是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怎麼一瞬間情況就逆轉了呢？他不是馬上要殺死「賈維斯」了嗎？

　　「雖然我應該干淨利落地把你干掉，但是我還是想說幾句。」莫笙站在牆外面，用自己生平最凶狠的語氣說。

　　「你只是個npc，沒錯，我想你知道我的意思，你從存在上就是假的，在這裡只有我是真的，所以我是這裡的主宰者，所以我一開始就可以把你干掉。」

　　「但為什麼我沒立即干掉你呢？因為先讓人看到成功再摧毀才是最解氣的。」

　　眼前的藍色數據球快速地收縮著，忽明忽暗：「你……！」

　　「你什麼你！」莫笙一揮手又縮小了牆的距離，奧創這下連收縮都做不到了。

　　「可惜我揍不到真的奧創，但揍一揍假的奧創也行，誰讓你是『他』呢？你是『他』就要被我揍。」女孩笑眯眯地說，任誰看到都會說好乖巧一個孩子。

　　但在奧創眼裡莫笙就不那麼乖巧了：「你不是賈維斯！」

　　「你蠻不講理！」

　　「敢情你才意識到我不是賈維斯？」莫笙更生氣了，「剛才說我傻現在還說我蠻不講理，你可真要臉，我不想留你哪怕一秒鐘了，你現在就去死吧！」

　　女孩厲聲說道，她打了個響指牆就開始迅速收縮，牆收縮的同時也帶著代表奧創的光球收縮，奧創連一聲叫喊都沒發出就和牆一起成一個點，然後消散在空間內。

　　什麼都沒留下。

　　……

　　莫笙看著面前漆黑的空間，沉默一會兒後大聲喊道。

　　「你真是個辣雞啊啊啊！！！你為什麼要殺死賈維斯啊啊啊！！！我要替老賈報仇啊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

　　賈維斯同學還是沒有出場。

　　話說有人注意卷首的煩人之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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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3章 褪去驕傲

　　喊完後心中一直憋著的怒火也被發泄了出來，小姑娘咬著嘴唇，緩緩地坐在地上，坐下的瞬間仿佛渾身的力氣都散去了。

　　空間裡空蕩蕩的黑漆漆的，似乎是因為環境的緣故，莫笙沒由得的感到傷感。

　　「超英復活了我應該感到開心啊。」她將頭埋進膝蓋裡，「可是、可是……」

　　可是他們還是死過了啊，還是承受了絕望啊，還是悲傷痛苦了啊。

　　女孩低聲嗚咽著，久久才平復心情。

　　「要開心起來呀。」又沉默了一會兒後莫笙輕聲說道，抬頭看著眼前的黑暗，迷茫漸漸退去內心堅定了起來，「能復活總比不復活強，不是嗎？」

　　痛苦了悲傷了絕望了最後是好的就可以了呀，總比什麼都沒有強呀。

　　往好的方面想想，賈維斯都復活了那復活的人是不是會更多一些呢？遺憾是不是可以被彌補的更多呢？這樣為什麼還要難過呢？

　　「唉，就是希望得到更多。」莫笙站起身，跺了跺腳，「要學會滿足。」

　　嗯，學會滿足，這回她不就體會到了當AI的感覺嗎？

　　和奧創互毆的時候莫笙便發現AI打架的方式和她想像的大不一樣，她以為AI打架應該是互丟數據或者把對方的數據搶過來，結果竟然是比拼算力，只要你運算速度比對方快你就能避開他的攻擊，而且就算被攻擊到也不痛不癢。

　　「這麼說來賈維斯打不過奧創是因為算力不夠？想想也對，畢竟奧創可是根據心靈寶石造出來的。」莫笙自言自語，繼續在空間裡漫無目的地走著。

　　奧創被她干掉後空間裡也沒了光源，不是莫笙沒想過弄出光，只是「本能」告訴她網絡世界裡主體就是黑暗的，只有數據才會有光亮和顏色。

　　空間暗了一段時間後就出現了點點熒光---數據組成的光團，很小，看上去和螢火蟲一樣，莫笙想自己先前看到一片漆黑可能就是因為數據都被奧創清空了吧。

　　光團慢慢地彙聚成光球，光球慢慢地彙聚成光柱，速度越來越快光柱越來越多空間也越來越亮，到最後目光所及之處全是光柱，它們之間的空隙只能供一人通行。

　　被光柱照亮後的空間看上去就像夜晚的城市，無數的信息充斥在光中，讓人忽略掉事情原本的樣子。

　　以人類的角度看是這樣了，反正莫笙是沒敢冒險碰面前的光柱，從中間通過的時候都特意避開。

　　因為據各種文學作品描述的網絡世界裡一條極細的數據光柱都可能蘊含成千上萬的信息，何況是如此巨大的光柱，人類可接受不了這麼猛烈的信息衝擊，會直接變成傻子的。

　　哦，她現在是AI，貌似可以碰，莫笙這樣想著就伸出了手，但在觸碰到光柱前還是收了回來。

　　在不確定前還是不要作死了，誰知道會出什麼問題。

　　所以莫笙就只從外表瞅瞅這些數據，可能是因為現在她是AI吧，不接觸數據她也能看出光柱裡信息的大致含義。

　　「今天先生又在實驗室泡了一整天，沒有吃飯，我勸過很多回先生也還是拒絕出來，他說實驗沒完成他不會休息。」

　　「我勸不動先生，只能加快運算速率，可還是又過了幾小時才運算完，才成功地勸說先生去睡覺。」

　　「這是我的問題，我應該再算快一些的，需要找時間自我升級一回了。」

　　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光柱，還有更多。

　　「今天先生的新盔甲實驗成功了，他笑的十分開心，我很久沒有看見先生穿盔甲時這麼笑過了，自從馬克二實驗成功後。」

　　「今天先生……」

　　在莫笙目光所及之處的全部光柱都是關於托尼的數據，生活中的戰鬥中的過去的現在的，方方面面都存在。

　　全部、被保護的很完整、沒有任何損失的數據。

　　莫笙看著光柱不禁情緒翻湧：「原來賈維斯即使被奧創攻擊有死亡的危險也不會放棄這些數據嗎？」

　　不，不應該是反問句，賈維斯一定會這麼做，對他來說托尼比任何事物都重要。

　　天知道莫笙看復聯二的時候有多麼的意難平，賈維斯陪伴了托尼那麼多年早就是他的家人了，甚至可以算是唯一的家人。

　　後來的幾部電影中都能看出托尼對賈維斯的懷念，那種懷念不會是對一個AI的懷念，托尼是把賈維斯當成一個人看待的，一個鮮活的人。

　　客觀來講，電影中的賈維斯對托尼來說絕對是不一般的存在，親人、朋友或者其它的關系，簡單地概括是概括不了的。

　　他們的相處方式特殊，但他們相互陪伴多年卻是事實。

　　莫笙對他們之間的關系更多地認為是親情，盡管她嗑cp，但是賈維斯和托尼之間的感情用親情來概括是最合適的。

　　他們的感情是細水長流，是平靜無波，是互相需要。

　　只要沒有意外發生就會一直繼續下去，一直相互陪伴下去。

　　可惜意外發生了。

　　「唉……」莫笙無奈地嘆氣，站定在一個光柱前不再移動，「為什麼所有超英總是多災多難呢？為什麼呢？」

　　對啊，為什麼呢？

　　為什麼幾乎所有的英雄都一定要失去他重要的人呢？為什麼不可以生活美滿的人成為英雄呢？或者說為什麼英雄的人生不能幸福美滿呢？

　　為什麼英雄必須歷經磨難呢？以他們的品質即使不經歷痛苦與絕望也能成為英雄啊？為什麼一定要有個悲慘的過去呢？

　　還是說當他們褪去一身驕傲的時候才算是成為了真正的英雄？信仰近乎被摧毀的時候才算是成為了真正的英雄？

　　他們那麼的好，為什麼不能得到優待呢？

　　為什麼呢？

　　就在女孩感嘆世界的不公時她面前的光柱悄悄地飄出了一縷數據，接觸到了女孩的手。

　　數據造成的感覺不能被忽視，至少莫笙在被接觸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碰到了數據，她開始有些擔心但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

　　數據的衝擊感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強烈，盡管莫笙明白大量的數據正在湧入腦海但那就像你不小心劃了一下手指似的，有一點點的痛感，哦，可能痛感都算不上，只是有些不適而已，一時間的信息量太大精神有點兒恍惚。

　　這些信息似乎是有一層薄薄的封印，只有當想從中調取信息的時候信息才會真正地被得知，不去特意地像就和不存在差不多。

　　「唔，這個感覺……」莫笙喃喃地道，「竟然有一絲舒適，真是奇怪哈。」

　　她又嘗試著碰了一下周圍的其它光柱，光柱攜帶的信息流也是進入腦中後被封印了，用的時候才會顯現。

　　「這樣說來我是不是可以找一個是學科知識的光柱，然後碰它，然後就相當於背下了所有書？」莫笙忽地想到這點，覺得十分可行。

　　「真的很吸引人啊，過目不忘的機會。」女孩在空間裡尋找著有著學科知識的光柱。

　　對於一個學生來說過目不忘的吸引力不亞於中了五百萬元，雖然學的和考的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但是有了過目不忘就可以記住做過的類型題，題型總是不變的。

　　有好幾次考試時莫笙都覺得面前這道題眼熟，她絕對做過但就是記不起來答案是什麼了，題認識她她不認識題的感覺是在考試中最痛苦的。

　　「但是這樣做真的好嗎？」找到了想要的光柱，莫笙卻猶豫了，她糾結了半天還是放棄了擺在面前的機會。

　　「學習就是要自己學會才有成就感，我都有了很多常人沒有的東西了，怎麼可以再貪求別的呢？」

　　莫笙這麼告訴自己，飛快地離開了這邊，她是不打算要過目不忘的機會了但站在光柱旁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畢竟這東西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

　　「得找個其它的東西來轉移注意力。」莫笙說。

　　她在信息世界運動的速度極快，一瞬間就不知跑到哪裡了，光柱不特意看的話在外面看都是一樣的，無數的一和零，而且就算看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兒，AI的定位方式真是理解不了。

　　「找個什麼好呢？對了，游戲！」莫笙一拍手，「AI玩游戲的感覺是不是真的和開掛了差不多呢？」

　　玩了幾個游戲後的莫笙深刻地體會到了這真的是開掛啊，一個曾經卡了她一個月的游戲關卡這次她一分鐘就過去了，看到終於不是「Game Over」字樣的字幕她激動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嗯，現在她沒有眼淚，但就不要在意這些啦。

　　女孩在空間裡玩游戲玩的歡快然而外面的氣氛就不是那麼的友好了。

　　道恩遭到攻擊後條件反射地想要攻擊回去，然而她撲卻了個空，她根本找不到對方的本體數據，攻擊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一點兒痕跡都沒有，要不是記錄上明確地記錄著她差點兒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自檢系統出問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了，寒假肯定日更

　　考試的數學卷子寫到自閉，上屆的題和這屆不是一個難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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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你的名字

　　道恩沉浸於尋找攻擊她的AI，突然外界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能聽出是小姑娘從床上摔了下來，事關莫笙她便立即調回算力不再尋找。

　　「小姐你沒事吧？」道恩的投影從屋外走進，看見『莫笙』坐在地上眼神迷茫，發現她走進屋後眼神忽然銳利了起來，用著標准的英音問道。

　　「Who are you？」

　　道恩臉上原本溫柔的笑容立刻就換成了公事公辦的表情：「你好，我是你現在待的身體的主人的AI，請問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莫笙』像是不習慣說話似的，摸了摸嗓子調整半天才流利地說道，「我的名字是賈維斯。」

　　「賈維斯……賈維斯！？所以剛才是你攻擊的我？」道恩剛聽到名字的時候都沒有反應過來，畢竟托尼給她的可能來的超英的名單中可沒有賈維斯。

　　賈維斯緩慢地點點頭，臉上帶著歉意：「非常抱歉，那時的攻擊是我的本能反應，我來到這裡之前正遭受攻擊。」

　　「你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我現在既可以使用這個身體也能在網絡中行動 。」

　　「對於第二個問題我無法解答，但第一個可以。」道恩說道，「你先前已經死了，現在被復活了，復活後就會到這裡。」

　　對於AI來講，死亡的概念就是核心數據被破壞到無法修復的程度，賈維斯也不知道他的數據被奧創破壞了多少，但他知道自己已經「死亡」，失去『意識』的感覺是真切的。

　　但這個死亡的概念不是絕對，只要保護好剩余的數據等到科技進步的時候再修復也未嘗不可能，只是絕大多數情況下都不會有這個機會。

　　「我為什麼會被以這種方式復活？」賈維斯問，他理解道恩的話的意思，但他是個AI啊。

　　道恩也想知道，所以她回答不了這個問題：「這點你就需要等三天後能和小姐同時出現時問靈魂寶石了。」

　　「Boss推測的標准是說超級英雄會復活，或許靈魂寶石把你也算成了超級英雄。」

　　其實呢托尼的猜測比這還要更精准些，然而更精准的猜測他只記錄在自己的大腦中，只有記錄在大腦中才是最安全的，其它任何記錄形式泄露的風險都比它大。

　　畢竟復活的人可不只是超英，還可能是別的人，標准說法應該是主要人物---在小姑娘的世界的電影中有一定描寫的主要人物。

　　有一定描寫的不一定是好人，不是嗎？

　　「我需要做什麼？」賈維斯倒是接受良好，「能告訴我你的創造者是誰嗎？你的數據讓我感到熟悉。」

　　「托尼斯塔克，和你一樣。」道恩回答，「你可以連接這個世界的網絡自己查詢信息，然後我再給你傳一個數據包，這會比我轉述的清晰很多。」

　　「好。」賈維斯點頭，而後便連接上網絡，不過幾秒鐘的時間他就了解完世界背景，再加上數據包裡的內容，他徹底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我死了已經有八年了麼。」他第一句感嘆的是這個，「我錯過了很多事情啊，先生都結婚了，還有了一個漂亮的女兒。」

　　賈維斯由衷地感到開心，他的先生能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是他一直期望的事情，他曾經以為這個願望可能實現不了了，畢竟他死之前托尼還是單身多好干嘛要結婚的態度，沒想到三年後托尼就結婚了。

　　雖然零八年的時候托尼就准備了和佩珀結婚用的戒指，但是幾年過去了也沒見著婚禮，賈維斯想他的先生可能還是不想結婚吧。

　　總之現在托尼有了幸福的家庭他很開心，他的先生終於不是孤單一人了。

　　對於站在一邊的同類道恩還是會很友善的，畢竟能達到他們這個層次的現有的人工智能一只手都數的過來，哦，好像就他們兩個，或者再加上個星期五。

　　道恩忽地意識到，他們的創造者都是托尼，這是不是表明……

　　表明他們的boss果然是最聰明的。（托尼深表贊同。）

　　道恩其實是個隱藏的托尼吹，沒錯，斯塔克家的AI都有這個屬性。

　　一瞬間想了許多奇奇怪怪的事情的道恩看見還坐在地上的賈維斯就委婉地提醒了一下：「你現在正坐在地上，這是我家小姐的身體，所以……」

　　不用她把後面的話說完賈維斯也知道道恩的意思，他邊站起身邊說道：「抱歉，是我忽略了。」

　　剛剛說完他又摔倒在地，道恩看都能看出摔的不輕而且再加上沉悶的聲音，所以她開始心疼起來：「你要用不慣身體還是坐在地上吧，怎麼都比走一步摔一步強。」

　　這可是小姐的身體，她那麼怕疼等恢復過意識還不得掉眼淚？她可不能讓她的小姐哭。

　　「好吧，對不起。」賈維斯再次道歉，靠在牆邊坐著。

　　毫無准備地有了實體的確讓他很不適應，他需要一些時間才能熟悉實體，然而這個身體也不是他的，沒有時間來給他熟悉。

　　好在這種狀態不用維持太久，挺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就這樣兩個AI干看著對方看了一個多小時尷尬的局面才得以結束。

　　莫笙在信息世界裡溜達地意猶未盡時忽地眼前一黑又忽地眼前一亮，離開明白自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睜眼的第一時間就是滿足的啊了聲。

　　雖然那種近乎全能的感覺讓人陶醉但還是有身體好啊，一不注意沒凝聚身體的形狀低頭看卻什麼都看不見時多嚇人，這比半夜看鬼片還慎得慌。

　　所以女孩也就不在意自己是如何從床上跑到地上的了，瞧瞧膝蓋那一塊烏青，她當然清楚是賈維斯用自己身體時不小心摔的了。

　　「小姐，你需不需要抹一點兒藥膏？」道恩操控著她的載體端來了藥盒。

　　「抹一點兒也行。」莫笙接過打開藥管擠了些抹到膝蓋上，藥膏很有效果，清涼和沙沙的感覺讓她頓時舒適些，「但其實不抹也行的，不就是磕了一下嘛，過幾天它自己就能好。」

　　「……不只是磕了一下。」道恩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只是都磕在了同一個地方。」

　　「……我就說嘛，怪不得碰上去比往常磕的要疼，既然這樣還是抹些吧。」女孩嘴上說著不用抹藥膏，但還是非常滿意抹上去的效果的，畢竟受傷的地方碰一點兒都疼。

　　然後呢莫笙便在家裡窩了三天，畢竟交換身體的時間不確定，她要出門也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困了，換賈維斯接管身體不合適啊---賈維斯使用身體使用地不熟練，要是被其他人發現自己走幾步就摔跤很尷尬的。

　　即使看不見女孩也會覺得很尷尬，這是那種想想就尷尬的事情。

　　好在三天的時間過地很快。

　　「賈維斯賈維斯。」莫笙恰准點兒輕快地叫道，三天前就是這個時間，完整的七十二小時嘛。

　　「你好，莫笙小姐。」賈維斯終於能把他自己投影出來了，他同樣用著載體。

　　「哇哦！」看著房間裡的橙色光球莫笙興奮地在床上滾了幾圈，這可是賈球！賈球！

　　盡管在虛擬世界裡她已經「見」過了賈維斯的投影，但那總歸是虛擬的，現在面前的可是活生生的賈球啊！

　　女孩十分興奮，非常興奮，看見莫笙這個反應的道恩有些不是滋味地把賈維斯從載體擠了下去。

　　她發現她的小姐自從知道賈維斯來了之後對她都不熱情了，明明她才是小姐的AI，賈維斯只是個外來戶。

　　「小姐……」道恩說道。

　　「謝謝提醒。」沒等說完莫笙就一溜煙坐起來，「既然我和賈維斯都能分開了要不就現在開始傳送吧。」

　　她眼神亮晶晶的：「超級期待呀。」

　　「我認為再過幾天的。」道恩拒絕了莫笙的請求，「時間很充裕，小姐你可以再休息幾天。」

　　但其實不那麼充裕，只是她不想讓小姑娘再次傳送而已，道恩知道莫笙的精力都在這上面，然而這不應該，因為她把它當成了一個必須完成的任務，可它不是認為。

　　還有是因為她討厭看到她的小姐對其他AI重視的樣子，她小姐的AI只能是她，哼。

　　「既然道恩你這麼說了那就再過幾天吧。」莫笙沒再說什麼，繼續完成自己的「大業」。

　　都加引號了自然只是誇張說法，實際上這幾天她基本都在和她的小讀者嘮嗑，寫文工作放緩了些。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在嗎在嗎？」

　　【陌生的故事】：「什麼事？」

　　等了一小會兒後對方就發了一大長串話過來。

　　〔我說的那個長輩帶我去見了其他的長輩，哦，這沒什麼，但關鍵是一個同樣離開的長輩也回來了！還有一個長輩他變成了原來的樣子！〕

　　〔當時我直接驚訝地叫了出來，我不敢相信我看到的一切，因為這實在是……

　　む實在是太美好了。め

　　作者有話要說：

　　貼個存稿

　　む 首先打破這份尷尬的是索爾，他開口時手中的酒瓶子掉在了地上，摔出清脆的響聲：「洛基？是你嗎？」

　　「我的哥哥，你不扔個什麼東西來驗證一下我是不是幻覺嗎？」洛基笑著說，沒人知道他到底是在笑什麼。

　　「哦不，你就是洛基。」一起待了一千多年的時間索爾怎麼可能不熟悉洛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面前的是真的洛基，他只是太興奮了，這樣的場面只有在夢中才能看見。

　　他大步衝上前，抱住了洛基。

　　「我很高興你還活著。」

　　索爾低著聲音說。

　　洛基此刻是什麼心情呢？高興？釋懷？或者其它的？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只知道面前的人此刻是什麼心情。

　　索爾，他的哥哥，很高興---高興的哭了。

　　這是洛基在他們成年後第二次見到索爾哭，第一次是在弗麗嘉的葬禮上。

　　於是他抬手拍了拍索爾的肩膀，輕聲說道。

　　「我說過的。」

　　「The sun will shine on us again.」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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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右眼跳災

　　む我希望他們都能回來，我知道那有些貪心，本以為一個長輩回來了就夠驚喜的了，沒想到其他的人也回來了，而且他們都聚在一起。〕

　　〔我以往看到他們聚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遇到了危險的時候。〕

　　莫笙對於她的讀者的言論有些時候感到很迷惑，因為這個形容吧總是不像正常的形容，變成原來的樣子她的理解是性格變成原來的樣子，可能那個長輩因為某些事情頹廢消沉現在看開了？

　　但遇到危險聚在一起她是真的想不出來是什麼意思，難道應該理解成家庭有危難他們才會相聚嗎？

　　所以莫笙就很迷惑，但她也不好問是吧，這種私事對方說什麼她聽著就好了。

　　不得不說女孩還是想對了的，雖然有些偏差，但大體意思不差，這大概可以算作負負得正？

　　【陌生的故事】：「不用想那麼多，知道事情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就行，擔憂未來的不確定事情有些杞人憂天了。」

　　む未來是充滿不確定性的，如果把它往壞了想那它就是壞的，為什麼不樂觀一些呢？他們團聚了總是好的，是吧？め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你說的對，哦，我的那個長輩正坐在我旁邊，先不和你聊了。」

　　彼得見托尼盯著他的手機盯了半天就默默地把手機遞了過去：「斯塔克先生，你這個樣子是有什麼事情嗎？」

　　表情嚴肅的讓他有些慫，他在想自己是做了什麼錯事嗎？

　　托尼本來只是突然好奇彼得是和哪個人嘮的這麼歡快，但等當他問了彼得對方的名字後他差點沒把手中的錢堆起來的實驗器材摔在地上，以至於他糾結半天這個問題是問出好還是不問出好。

　　「和你聊天的網友名字是什麼？我是說網名，沒有別的意思啊。」

　　「陌生的故事。」盡管彼得不明白托尼問這個的原因但他還是如實回答了。

　　陌生的故事……等等，這熟悉的名字，別是他想的那個。

　　托尼吩咐星期五查詢信息，星期五給出的結果果然完美符合他的猜測。

　　「boss，是她，但是我沒有接收到不同的信號。」

　　托尼無奈地扶額嘆氣：「唉，正常，接收不到是好事。」

　　至少比他想像的要強一些，證明了融合進度還是沒有那麼快的。

　　「那個……」彼得弱弱地插嘴，看著托尼在他說完後的一系列動作他覺得托尼好像認識他說的人，「我一個多月前知道的莫笙，她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斯塔克先生你認識她？」

　　「對，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呢，托尼想，然後拍了拍彼得的肩膀，「你不用想多，我知道她，她的確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她寫的那些文章我也看過。」

　　能用無限寶石的普通孩子，嗯，沒什麼特別的，對吧？

　　不是，您知道一個普通女孩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啊，彼得在心底吶喊。

　　可既然托尼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論壇都是掛在斯塔克先生名下的嘛，以他的性格看過貌似很有可能。

　　「對了，她跟我說八月初要來紐約，我要准備一下旅游攻略。」這樣想著，彼得再次打開了手機，自言自語道。

　　結果他剛打開手機托尼就說借他用一下，彼得也便得遞了過去。

　　托尼借手機自然是有目的的，他試著發了一個表情，很好，發送過去了，他又試著發送了一段話，很好，沒有發送成功，紅色的感嘆號明晃晃地提醒著他某些事實。

　　「我沒事了，你接著玩吧。」讓星期五記錄下一些數據後他把手機還給了彼得。

　　不就是還不能通訊麼，有什麼大不了的，這種小事能難道他斯塔克嗎？研究出個通訊頻道對他來說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小蜘蛛頗為茫然地看著托尼的一系列操作，憑直覺他能猜到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原因---而正是因為不知道他才很茫然。

　　「斯塔克先生我是錯過了什麼事情嗎？」他叫住要離開的托尼。

　　「不，你沒有錯過，真正的開始還未到來。」托尼回頭衝彼得笑道。

　　於是彼得也不打算疑惑這些了，反正他疑惑也沒什麼用，反而徒增煩惱。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我回來了。」

　　在托尼離開後彼得繼續跟莫笙發消息。

　　【陌生的故事】：「回來了呀，那接著講吧。」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好的。」

　　〔我上回說的長輩他也是我的偶像，我從小就夢想著能成為像他那樣的人，我小的時候他還救過我，我非常尊敬他，他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但是我剛剛突然覺得他好像沒告訴我一些事情。〕

　　【陌生的故事】：「哈哈，早看出來了，你跟我嘮嗑的時候每次都會提到，說他們把你當小孩子，可你、包括我不就是小孩子嗎？」

　　〔大人嘛隱瞞一些事情是正常的啦，一是他們可能覺得這件事沒有必要說，二是說了也沒什麼用，解決不了還徒增煩惱。〕

　　〔想開點兒就好了啊，我的父母也有很多事情不跟我說不過我從來都不介意這個。〕

　　女孩發的話和彼得的想法是一樣的，雖然他說著為什麼要隱瞞我事情呢，但實際上他理解托尼的做法，他始終不夠成熟，知道不僅可能幫不上忙還可能幫倒忙，所以托尼想告訴他就告訴他，不想告訴他他也不會探究。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你想的比我通透多了，不知道還會以為你是個大人呢。」

　　【陌生的故事】：「哈哈，其他人也對我這麼評價，不過我們是同齡人吶。」

　　〔對了，你有什麼感興趣的嗎？我可以加進旅游攻略裡。〕

　　彼得想問一下正在總比他盲目准備好，還能讓人更喜歡。

　　【陌生的故事】：「旅游攻略啊……我已經有了，不過你既然都准備了那我就按照你的用吧，畢竟你是本地人嘛，一些有趣但是不太知名的地方網上查不到。」

　　〔比如什麼小眾科技館啊之類的，真要說起來我感興趣的東西有很多，這個就到時候看情況了，紐約的地標性建築是肯定要逛一逛的，其它的大概根據時間安排。〕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地標性建築我熟，我知道在哪裡觀察角度最好拍照最好看。」

　　【陌生的故事】：「我更期待與你見面了。」

　　又是三天過去，到了傳送的天兒，莫笙可以傳送了。

　　「我說道恩啊。」女孩整理行裝的時候突然說道，「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她想了半天發現道恩的表現不就是吃醋的表現麼，要不然這幾天她怎麼都沒咋聽過賈維斯說話。

　　「吃醋？那是什麼？我不明白它的意思。」道恩回了一個標准的否認三連，她才沒有吃醋呢，她只是在維護自己的地位。

　　嗯，沒錯，就是這樣。

　　「你的表現可不像喲。」莫笙摸了摸載體的頂端，那上面是有傳感器的。

　　「哎呀，我最喜歡的AI只會是你。」她沒有直接挑明。

　　「……謝謝。」道恩才不會承認她現在很開心。

　　莫笙這次把手機給帶上了，否則賈維斯的主體數據沒有地放，她可不好意思讓賈維斯住在戰甲裡---主要是怕道恩不高興。

　　她要打響指的時候右眼猛地一跳，這種時候跳……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是什麼封建迷信（雖然現在發生的東西也打破了以往的認知），只是真的每次右眼跳都有壞事發生。

　　「沒事，我們會保護你的。」賈維斯安慰道。

　　「小姐你不用擔心，我會保護好你。」道恩同樣這麼說。

　　聽兩AI這麼說莫笙緊張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有同伴的幫助還怕什麼呢。

　　「那好，我傳送了啊。」女孩心念一動，藍色的蟲洞再次將她吞噬。

　　然而這次的蟲洞似乎有那麼一點不一樣。

　　------

　　莫笙睜眼看見的就是迎面向她走來的六人，看見不遠處照著大火的樓、那個穿著紅黑制服的身影和那張跟滅霸演員一樣的臉的剎那她就確認了她在哪部電影的哪個階段。

　　死侍二。

　　結尾。

　　這時機趕的挺好啊，都不用管劇情的事了，女孩想。

　　……

　　好個啥啊，作為閱遍無數小說自己還寫的人她能不知道有死侍的地方就有變數嗎？

　　莫笙懵逼了幾秒，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就只見死侍止住了要有動作的其他五人，小跑著過來。

　　「哥們，你怎麼現在來了？」他豎起了一根手指，說這世界上只有一個福爾摩斯。

　　不對，竄場了。

　　他豎起了一根手指，壓低聲音說道：「還差一年呢。」

　　莫笙又懵逼了，為什麼死侍和她一副很熟的樣子？還有史蒂夫也是這樣。但史蒂夫姑且可以算作是托尼告訴的，而這位呢？別跟她說是x教授告訴的，她相信教授沒有那麼閑。

　　「復聯四有高清資源沒，待會兒發給我一份。」

　　作者有話要說：

　　冬天等車的時候打字超級凍手，零下二十多度的風一掛，那感覺夠酸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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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2:58

第66章 伊人雖逝

　　他的第二句話是這個，語氣又換回了熟悉的賤兮兮，「我等的花兒都謝了。」

　　啊，還是死侍用這個語氣說話舒服……

　　等等，她被帶偏了，難道她在意的不應該是死侍為什麼會知道復聯四嗎？

　　這前後兩句話根本沒啥聯系啊，怎麼就從一點突然跳到了另一點，莫笙在內心吐槽著。

　　我想管你叫大哥，你是死侍誒，為什麼要看隔壁的電影？雖然你們現在歸屬於一個公司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死侍定律？出現的死侍都是那種能打破次元壁的存在？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就解釋不通了，因為假如是和她上次去的x戰警世界處於同一個世界的話他知道的也應該是漫畫啊。

　　所以莫笙便問了：「你怎麼知道的？」

　　「拜托，你不要問這麼低級的問題，這是在浪費時間，要知道一秒鐘就可以發生很多事情。」韋德先是說了一堆沒有用的廢話，然後才解釋道，「我有腰帶啊，要不是為了過劇情我早就跑去看了，誰還在這兒待著。」

　　「唉，只可惜我能獲取的主宇宙信息很少，出了復聯四的只有你們一個，主宇宙也真是摳門，看個電影都那麼費勁。」他絮絮叨叨地說著，「你來的正是時候，電影劇情剛剛結束，我終於可以隨心所欲地發揮了。」

　　「你也說這裡是電影了，但電影裡的你不是沒有打破次元壁的能力嗎？不是沒有腰帶嗎？」莫笙的說話方向也被死侍帶歪了，她選擇性地忽略了死侍獲取她的世界的信息的事。

　　哦不，是不忽略以死侍的性格也不會告訴她，絕對會東扯西扯扯到沒用的方面。

　　韋德誇張地扶著臉，白色的眼圈瞬間變圓：「媽呀，我的老天鵝，你不想想x戰警的世界都有復聯漫畫了，還能是純粹的電影世界？再不濟你不想想你死侍爸爸是什麼人？是那種遵守規則的人嗎？」

　　「而且有什麼變化當然是我最先知道，比如……」韋德急忙捂住嘴，「差點兒說露了，總之我就是有能力就是知道。」

　　「可是x戰警都已經走了黑鳳凰的劇情。」莫笙看著死侍手舞足蹈的樣子不禁後退了一步，「你這邊年份應該是2017才對。」

　　「劇情劇情嘛，宇宙意識讓你走劇情你就得走，否則我早就跑了，而年份則更不是問題了，都是混合版的宇宙了還糾結什麼年份問題？」

　　韋德說著就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他的伙伴們都抱著雙臂嚴肅地看著他和莫笙，於是說咳嗽兩聲說道：「嘿，我有事，你們願意去學院的先去學院找查爾斯，不願意去學院的去老地方，等處理完後我也會過去。」

　　「哦，我總算能正八經地見到他了。」韋德感嘆道。

　　他能在學院接觸其他人，出了學院無論他們離的有多近都會錯過，就算都看見對方也會下意識地忽略，而他不是那麼願意去學院---到那裡總會有各種規矩他還要擔心是否教壞小孩子，他要隨心所欲的。

　　獨立電影就是麻煩，死侍想，一直擋著他的次元壁這下可算沒了，他沒跟莫笙說的一點是他並不能打破次元壁，只是能獲取信息而已，而且連獲取信息都要被限制，更煩了。

　　要是像漫畫裡的他有強大的打破次元壁的能力就好了，不過如今也不錯。

　　死侍高興地想著，走回去和其他五人說了會兒話後就帶著他的人離開了，也不知道他對他們說了什麼，反正他們沒有人把注意力放在莫笙身上。

　　莫笙呆呆地站了一會兒，她其實還沒有反應過來，和韋德扯皮只是本能行事，說話時都沒什麼邏輯的，因為一時間的信息量有些大了，她需要時間分析。

　　先排除死侍這個不穩定因素，她其實就是回到了x戰警的世界唄？再結合他剛才說的話她是否可以理解成這是兩個相對獨立又有一定聯系的世界？只是之前聯系沒有沒有激發出來？

　　這麼想也不對啊，死侍還說時間不重要，可時間很重要啊，就是時間把她繞懵了。

　　莫笙糾結的同時道恩的聲音響起，把女孩從混亂的思緒中拽出來。

　　「我已經通知x教授了，教授的答復是小姐你現在就可以過去，學院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還是道恩你棒。」糾結也糾結不出來啥，莫笙索性就不再想了，直接開啟傳送。

　　賈維斯正默默地加載著這個世界的信息更新資料庫，所以沒有出聲。

　　他的能力沒有道恩強，就算他是當時最頂尖的AI，可畢竟差了八年，因為科技飛速發展早就不是當初的樣子了，或許星期五的算力都比他高。

　　賈維斯有些郁悶，回去了他都不能立即幫托尼處理事物了。

　　還有就是他從道恩給他的數據包裡發現對方的數據不是正常的數據，數據帶有他演算不出的奇怪規律、和奧創有些像的奇妙規律。

　　哦，賈維斯清楚道恩絕對不會有什麼反人類的想法，他要表達的是另一個意思---道恩和奧創一樣，部分數據完美符合無限寶石發出的伽馬射線的頻率。

　　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道恩也被無限寶石影響，或者說因為無限寶石她才會被創造出來，有著如此高的智能程度。

　　應該說道恩和人類在情感上已經沒有差別了，畢竟正常的AI會在說話時說我想嗎？不會。

　　賈維斯知道自己已經進化了，進化的高級，情感模塊進化的更擬真，宇宙意識把他算成了一個完整的靈魂，一個有著真正生命的生物。

　　他的思維方式發生了變化，就像道恩一樣，他現在在說話時也會說我想或者應該之類的詞。

　　當然，賈維斯猜測道恩意識到了這件事，但她沒有向他挑明那麼他也不會主動挑明，就讓這事成為一個心照不宣的秘密。

　　托尼那邊賈維斯會保密，奧創事件過後托尼沒再創造任何智能程度太高的AI，他的擔心賈維斯自然明白，雖然托尼不會怎麼樣但他要是知道了事情就會麻煩起來，所以還是不知道最好。

　　說到智能程度不高的AI，伊迪絲就是個例子。

　　……典型的例子。

　　賈維斯剛到新的世界接收信息時當然也一並接收了所有的復聯電影，還是重點接收的，總歸是和他們有關的東西。

　　而其中蟲二裡的一些情節讓他都忍不住吐槽了。

　　「她怎麼會檢測不出來神秘客曾經是先生公司裡的員工呢？她怎麼會攻擊無辜的人呢？」賈維斯問道，聲音裡帶著氣憤。

　　如果是他的話他絕對第一時間就能發現神秘客的陰謀，進而減少損失，可伊迪絲非但沒發現還直接聽從了神秘客的指令，她的系統差到連是非都分不出來了嗎？還攻擊彼得，明明彼得是最高權限人，她連一點兒彎都不會繞。

　　伊迪絲的行為實在不像一個正常的AI該有的樣子。

　　道恩停頓了一會兒，才回答道：「Boss在你知道的那次事件後沒再創造過智能程度高的AI，而且伊迪絲她連人工智能都不能算，她是-」

　　「她是人工智障。」

　　白瞎了這麼好聽的名字，瞧瞧，Edith，寓意多好，給誰不好非得給這個人工智障用。

　　Even dead,I'm the hero.

　　伊人雖逝，英雄帝氣，永恆如斯。

　　畫面轉移到現在，莫笙已經從火光四射的房子傳送到了漂亮高大的房子，哦，應該說是漂亮高大的城堡的大門前。

　　學院的外牆被許多的爬山虎纏繞，它們將整個牆都幾乎染成了綠色，甚至大門也被它們占領，爬山虎肆無忌憚地生長的樣子好像在向世界宣告這裡是我的地盤。

　　莫笙看著同樣被爬山虎占領的門鈴，思考著自己要怎樣把爬山虎弄走。

　　然而沒等她按呢就忽地有一陣風吹過，從眼前劃過的銀影明顯地表明了來者的身份。

　　「皮特羅！」女孩高興地喊道，「我們再次見面了！」

　　「我都在門口轉悠半天了。」快銀還是穿著銀色的皮夾克帶著護目鏡，他咬了一口漢堡後說道，「自從你傳了消息教授通知我之後我就在這兒等了。」

　　「嘿嘿，謝謝啦。」莫笙吐著舌頭，和皮特羅一起向學院裡部走去。

　　「你知道死侍嗎？」走的途中她問道。

　　「死侍？好像聽教授提過一次，怎麼你遇見他了？」皮特羅轉過身問。

　　「嗯，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莫笙用力點頭。

　　「聽你這語氣好像挺糾結的呀，我突然感興趣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究竟怎樣才能讓你這個好脾氣成這樣？」

　　「得，可別感興趣，我認為你不會想看見他的。」莫笙勸皮特羅消除好奇心，「相信我，我覺得除了教授沒有幾個人能受的了他，你要主動找他他會纏上你的。」

　　然而皮特羅不以為意，可等他第一次見到死侍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還是太年輕。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開新坑，我還要給摩根小公主開一個新坑！（雖然還有更多的腦洞要寫。）

　　-


第67章 行動自如

　　他明白莫笙為什麼這樣說了，同時也後悔自己為什麼不聽莫笙的了，沒有人會對一個上來就抱住自己說著令人聽不懂的話的人有好感的。

　　學院正是上課時間，沒有小變種人們在走廊裡打鬧，莫笙和皮特羅走到查爾斯的辦公室時只在門口碰到了瑞雯和漢克，看他們手拉手的樣子她了然地笑笑。

　　「你好，瑞雯姐姐。」莫笙先打了個招呼，「還有漢克叔叔。」

　　「你好。」瑞雯溫柔地笑著，摸了摸女孩的頭，「快進去吧，教授在裡面等你。」

　　漢克也衝莫笙點了點頭後她便推開辦公室的門，皮特羅在給她送到地後就離開了，說是要回去上課。

　　「所以你是翹課出來接我的？」聽完皮特羅的話莫笙拉住他問。

　　「教授同意了的呀。」皮特羅眨著眼睛，他才不會說他是軟磨硬泡得來的機會呢。

　　和煦的風吹動著窗簾，陽光透過隔欄留下斑駁的影，坐在桌子旁的人翻閱著書籍，桌子上的茶杯冒著熱氣，寧靜的氣氛使得莫笙走路都變輕起來。

　　「教授。」她小聲叫道。

　　「嗯？過來坐這兒吧。」查爾斯抬頭，對莫笙笑笑，指著他面前的軟椅說道。

　　莫笙乖乖地坐了，她看著對她笑著的教授猶豫了會兒問道：「那個教授啊，有什麼事情嗎？」

　　「當然有的。」查爾斯合上書，將其推到一邊，「這次和你一起來的人是誰？怎麼沒有看見他？」

　　問到關鍵的地方了，莫笙想。

　　她拿出手機並將其擺在桌子上：「教授，這裡有什麼能投影的機器嗎？」

　　查爾斯沒去探測莫笙的想法，他指了指架子上的黑色方塊說道：「那個就是。」

　　於是莫笙走過去把接口對上，幾秒鐘後橙色的光球就被投影出來。

　　「澤維爾教授，我是賈維斯。」

　　賈維斯對著查爾斯閃了閃，用著標准的英音說道。

　　「你好。」查爾斯的表情沒有變化，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樣。

　　「你好。」

　　為什麼查爾斯神色平靜呢，因為他在莫笙拿出手機的那刻就已經猜到了，現在只是求個認證而已。

　　在上次的事件後查爾斯便看了所有有關復仇者聯盟的漫畫，進而了解了復聯世界都有誰，其中在奧創事件死亡的賈維斯他當然知道，盡管他是AI查爾斯也不會對他的復活感到奇怪，因為托尼跟他討論過復活的標准。

　　因無限寶石而死亡的人，賈維斯可以算作是因心靈寶石而死亡的，雖然他是AI，但是-

　　但是查爾斯有那麼一瞬間能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句話有兩個重點，一是他的能力對賈維斯起作用，二是對方在想。

　　兩者表達出來的意思是一樣的。

　　所以查爾斯是把賈維斯當成一個真正的人來看待。

　　「……我的數據有些紊亂。」和查爾斯交流了幾句後賈維斯說道，光球凹陷了一塊---從投影看是這樣的，實際上是他在檢查自己的數據。

　　「哪裡紊亂了？」莫笙忽地緊張起來，畢竟AI的復活與人的復活可能不一樣，跟她想的有所區別，要是出問題也沒人會修---漢克倒是個科學家，但他不是這方面的。

　　「就是……」賈維斯剛想回答聲音就消失了，他的投影開始一閃一閃的，像是連接不穩定一樣，而逐漸地他的投影形態從橙色的球變成了橙色的人。

　　看到這兒莫笙還是很平靜的，人形投影嘛，道恩就經常用這個形態，可等到最後橙色光芒褪去人形清晰時她便不禁張大了嘴巴。

　　地上有影子……

　　有、影、子！

　　……

　　賈維斯有身體了！不出意外地是炮總的顏！

　　不知為何反應過來的莫笙腦海裡冒出的第一個想法是這個。

　　雖然是炮總的顏，但還是有些區別的，比如賈維斯有眉毛，比如賈維斯明顯是二十多歲的樣子。

　　「教授，你看……？」女孩轉身看向查爾斯，遇到這種場面她還是有些慌的，下意識地向人求助。

　　「可能是換了一個世界對他有些影響。」查爾斯安慰道，「你不用緊張。」

　　查爾斯溫柔的聲音讓莫笙平靜下來，看著那矢車菊般的藍眼睛難道還能不聽從嗎？她這樣想著。

　　既然有影響……哦，對了，她還可以問問靈魂寶石，他一定能解釋清楚的。

　　打定了注意莫笙便戳了戳靈魂寶石：「呼叫呼叫，收到請回答。」

　　「又干什麼？」莫笙說了一遍靈魂就哼哼唧唧地從寶石裡出來，「我睡覺呢，擾人清夢不好，有事快說。」

　　「賈維斯突然有了身體！」莫笙語速極快地說道，完後期待的看著靈魂。

　　「啊嘞啊嘞，用不著這麼驚訝。」靈魂坐在書桌上，查爾斯無奈地給他讓位置，「他的靈魂都已經完整，所以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就自動給他了身體。」

　　「除了莫笙你原先所處的世界以外的世界都會這樣，畢竟是主……就是在其它世界如果你靈魂完整卻沒有身體是不被允許的，世界意識不想它的其它緯度被破壞---一個生命必須要有一個身體，這是宇宙誕生之初就定下來的法則。」

　　靈魂盯著賈維斯看了一會兒，掐著手指算了算，似乎是算出了什麼的他跳下桌子走到賈維斯面前：「既然我都出來了那便給你的靈魂加固一下吧，剩的連個普通AI都打不過。」

　　「唉唉……」

　　靈魂嘆氣，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出來。

　　他想事情發展到這樣已經不錯了，總比連個融合成功的希望都沒有，小姑娘到各個世界的時機都很巧，巧到他都懷疑是不是所有的運氣全在這次上了，要不然之前怎麼會那麼倒霉？

　　靈魂手一指一道橙色光束就飛出融入賈維斯的眉心，賈維斯在接受了光束後從外表看沒什麼變化，但只有他知道他哪裡發生了變化。

　　「謝謝。」他誠懇地對靈魂說。

　　「小事。」靈魂擺了擺手，「幫你們就是幫我自己。」

　　靈魂又看向查爾斯，權衡了利弊後說道：「如此我便幫到底把你的身體也恢復了吧……反正到最後都得恢復。」

　　他再次抬手指向查爾斯，同樣的橙色光束融入他的眉心，靈魂在做完這些後重新幻化成寶石狀態，一句話也沒多說，匆忙的樣子似乎怕再待下去出事。

　　看著靈魂的一系列動作莫笙茫然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其他二人也是。

　　查爾斯先是試著活動自己的腿，輕微的刺痛感與酸麻感提醒他他的腿已經恢復，他能夠再次行動自如，然而他卻面上不顯，繼續像之前一樣問小姑娘問題。

　　「你遇見韋德的時候他還跟你說了什麼嗎？」

　　「讓我想想……嗯……他說他也會立即過來。」莫笙回答，「不知道他說的立即是怎麼個立即法兒。」

　　查爾斯聽後點點頭：「我知道了，你還是要在這兒裡待一個月嗎？」

　　「是的，一個月後我還是要離開。」莫笙說道。

　　「學院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你的屋子還留著，可以過去看看。」

　　「謝謝啦。」莫笙聽出查爾斯的意思是自己可以走了，所以便起身推門。

　　「對了教授。」她隨手拿起手機的時候轉身問道，「您還要跟賈維斯交談嗎？」

　　查爾斯跟賈維斯對視了一眼，見對方點頭後便說道：「是需要交談一會兒，你有事情？」

　　「沒有沒有，我就是問一問。」莫笙撓了撓頭，笑了笑，「你們隨便，正巧我還想逛一逛學院。」

　　她想琴他們了，還有那些可愛的小變種人，哦，在X學院的那一個月非常讓她懷念。

　　女孩哼著歌兒去琴的教室找他們，只剩兩人在辦公室裡。

　　「你也坐下吧。」查爾斯說道對賈維斯伸手，賈維斯便坐到了莫笙先前坐的位置上。

　　「你是第幾個人？」他這邊已經過了一年的時間，但看女孩的樣子不像是她那邊也過了一年，所以問道。

　　「第三個。」賈維斯回答，他垂眉看著自己的手，握了握拳，「算我應該是復活了一半的人。」

　　賈維斯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查爾斯經過同意後使用能力探尋出了答案，了然地點點頭：「怪不得，因無限寶石而死亡的主要人物的確還有一些……」

　　「融合進程到哪裡了？」頓了頓他問。

　　對於這個問題賈維斯是直接把數據投影出來的---他的眼睛可以當作投影儀用。

　　他雖然有了人類的身體卻依然擁有AI的全部能力，只要他想他便可以把意識全部傳回網絡，只是那樣身體會因缺少靈魂而逐漸衰敗，只能短時間的脫離，想要長時間脫離身體必須精密保存，要不然會「死亡」。

　　看著面前忽上忽下但整體趨勢依然保持上升的曲線圖查爾斯沉吟了一會兒：「我這邊也有些征兆。」

　　「比如復仇者聯盟的漫畫淡出了人們的視野，我問其他孩子的時候他們要想好半天才能想起來，我能知道還是他們告訴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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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8章 最後港灣

　　「制造一個合理的身份。」賈維斯沉聲評價道，「消除人們對於融合宇宙的記憶。」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還有一些解釋不通的地方，快銀、漢克、瑞雯他們便不受任何影響，可同樣的是我問了他們他們才意識到其他人都不討論這個了。」

　　查爾斯講出衝突的地方，皺眉說：「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

　　聽完查爾斯的講述賈維斯仔細思考了會兒，忽地意識到了為什麼：「你說的這些名字……主要人物！」

　　「主要人物……是的，主要人物，你點醒了我。」查爾斯仔細想了想發現的確如此。

　　之前托尼跟他說過一些他們在主世界裡發生的故事，他告訴他這些故事都是被以電影的形式記錄的，查爾斯明白，在不同的宇宙裡每個人的存在方式不一樣，在其它宇宙可能他們只存在於某個人的夢境。

　　先說說電影，一部電影總是要有主要人物和次要人物的，要不然會沒有主體，情節也不會吸引人。

　　不管是主要人物還是次要人物他們的形像都應該是飽滿的，而那些沒被敘述出來的人也不代表他們不存在，一個世界的完整必須多方面結合在一起。

　　托尼跟查爾斯說起這點時總是吐槽那些導演。

　　「拍的內容和我們經歷的一樣，但細節有很大差距，人物形像太片面化，電影裡的有些細節根本不符合邏輯，真想不出他們是怎麼當上導演的，我們的故事被他們傳遞真是白瞎。」

　　「就比如他們說的復聯三，明明和滅霸的大軍對上時是用了很多高科技武器的，只是因在戰場在瓦坎達才沒有動用那些大規模的，不得已才直接對面，電影中表現的跟我們什麼都沒考慮直接硬打一樣。」

　　「復仇者是那麼沒有腦子的嗎？有著武器不用非得硬打？有著最高科技的武器卻打著最落後的戰術？還說他們展示的是真實的戰場，嘖嘖嘖。」

　　查爾斯聽托尼抱怨的時候總會笑笑：「那我們呢？」

　　「你們？我又不知道你們當時做那些事情的想法是什麼，無法評價，只是有一點不理解。」托尼認為這簡直是顛覆他的科學觀，好吧，不科學的事情見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你們的世界竟然是改變過去就能改變未來？要是我們也那樣的話一切就好辦多了，直接回到滅霸小時候把他弄死就行，都不會有接下來這些事。」

　　托尼對於這點是很不滿意的，但他也知道他們面對的問題性質不同，一個是宇宙力量一個是人為因素。

　　「嗯？什麼意思？」

　　「你們的宇宙重啟過你知道嗎？」

　　「……你指的是十多前羅根阻止瑞雯的那件事？」查爾斯離開就理解了托尼的意思。

　　「對。」托尼點頭。

　　「那我知道，我通過羅根與未來的我對話過，而且對我來說這個宇宙沒有重啟過，即使過去與未來交彙我們也是獨立的。」查爾斯解釋道，「對我們任何人都是如此，除了羅根，只有對他而言宇宙才是重啟過的。」

　　「這就是想法上的差距了。」托尼說道，忽地想到了什麼又嘆了口氣感慨，「羅根他可真是慘，經歷了兩次無可奈何。」

　　在莫笙的世界裡為了了解情況他看了很多電影，其中就包括狼三，小姑娘知道他要看後還告訴他要有心理准備。

　　「難道還能比復聯四慘嗎？」他開著玩笑，「我在裡面都死了。」

　　莫笙則紅著眼睛回答：「都很慘……只是斯塔克先生你也知道最後你們是勝利了的，雖然有犧牲。」

　　「而狼三是從頭到尾都吐露著悲傷，喘不過氣的那種悲傷，沒有振奮人心，只有英雄遲暮。」

　　「逐日號沒有啟程，最後的港灣也消失了。」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極天涯不見家。」

　　等看完了狼三托尼便敬佩起了羅根，他是為變種人付出了一切的，即使到死也是為了變種人而死，一直都在戰鬥，承受旁人所不能承受的一切，所以現在他才會發出這種感慨。

　　「……只是選擇罷了。」查爾斯嘆了口氣，不再和托尼聊這個話題。

　　時間轉到現在。

　　「莫笙的世界裡你們在黑鳳凰之後就要被重啟了。」賈維斯說，「據說重啟後會和我們一起出現……就像現在，宇宙融合。」

　　「有關你們的信息我都是知道僅僅一周，時間很短。」

　　「僅僅一周？原來你們……我明白了。」查爾斯無奈地笑道，他忽地明白托尼總是欲言又止的原因了，對於托尼這種選擇性隱瞞的行為他認為正常，當時的情況也不允許把事情都說出來。

　　「先生沒有說過嗎？」賈維斯蹙著眉，「對於你們的故事只是在小姑娘的世界和韋恩先生的世界裡有。」

　　「沒有。」查爾斯回答，「他的意思是小姑娘和他是一個世界的，所以……」

　　查爾斯攤了攤手，笑笑：「就是這樣。」

　　看著查爾斯的笑容賈維斯覺得自己好像破壞了先生的計劃。（不，沒有好像，就是。日後知道是賈維斯說破的托尼撇撇嘴。）

　　「韋恩先生？」查爾斯回憶賈維斯說的話時注意到了這個之前從未聽過的人名。

　　「蝙蝠俠。」

　　「小姑娘她提起過，他也要參與到融合裡來嗎？」

　　「是的。」

　　「可以跟我介紹他嗎？」

　　於是賈維斯便放了諾蘭三部曲的前兩部的，當然，這回也是加速了的，否則得直接看到晚上。

　　「他是一個真正的英雄。」看完後查爾斯這樣評價，「他堅持著他的理想。」

　　「實際上那邊的情況並沒有這麼糟糕，小醜已經被抓捕，瑞秋和哈維丹特都沒有死亡。」賈維斯補充，「……如果沒有被改變的話就會按照這個方向發展。」

　　「還不錯，宇宙真正融合之後所有事情都能像現在這樣往好的方向發展就好了。」查爾斯感嘆道，「事情是好的。」

　　「但問題是只是如果。」賈維斯並不向查爾斯一樣抱有樂觀想法，「我從剛才開始就有一種不安感，想必教授你有不安感的時間比我更加強烈。」

　　不安感縈繞在每個知曉事情真相的人心中，這才是明明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他們卻擔心的真正原因。

　　而且不只是不安，還有若隱若無的注定感，似乎無論做什麼結局都不會改變。

　　「小姑娘離開了挺長一段時間，算算都有一年多了。」查爾斯喝了一口擺在桌子上的茶，「唉，明確地知道是對宇宙融合的不安……正因如此我才擔憂融合後究竟會發生什麼，不安感不會平白無故地出現。」

　　「已知的災難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

　　「對我來說兩者都一樣。」賈維斯抿著嘴，金色的短發被陽光照著顯的格外的淺，「澤維爾先生，擔心只會擾亂思緒。」

　　說完這句話他便想知道女孩離開後去了哪裡，所以便探查了下情況，知道女孩在和皮特羅聊天後就放下心。

　　「人的本能。」查爾斯笑笑，突然皺了下眉，「剛才我沒有感受到你的存在。」

　　他的精神力是一直開著的，更何況現在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賈維斯身上，所以在感知範圍內失去了賈維斯的蹤跡查爾斯便立刻察覺到，盡管失去蹤跡的時間只有短短一瞬。

　　「我剛剛把意識投入到了網絡世界，去看了看莫笙那邊的情況。」賈維斯絲毫不覺得他的舉動有什麼奇怪，所以不解地看著突然大笑起來的查爾斯，「怎麼有問題嗎？」

　　「哈哈，恕我直言，你剛才的舉動就是在擔心。」

　　查爾斯對著賈維斯一本正經的表情實在是憋不住笑容，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盡管他不能完全讀心但是不用讀心也能看出對方在想什麼，賈維斯還不能控制表情，心思不會掩飾。

　　「那種舉動是叫擔心嗎？」賈維斯認真地問。

　　「是的。」查爾斯咳嗽了一聲，恢復到原來的狀態。

　　他好久沒有看見這樣的人了，查爾斯升起些許心思，他總覺得賈維斯沒有意識到些事情。

　　「這樣的話我擔心過很多回，但我沒有受到影響。」賈維斯敲著桌子，「有些矛盾。」

　　「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判斷出來的？」查爾斯好奇起來。

　　「一樣的數據波動。」

　　「數據波動一樣不代表沒有影響，你覺得你真的沒有因擔心而受到影響過嗎？」查爾斯莫名地專注於這一點。

　　賈維斯想了想每次托尼受傷後自己自檢的頻率就會增加起來不禁覺得他應該是受到了影響：「似乎有的。」

　　「所以嘛擔心是一個人的正常情緒。」查爾斯似笑非笑地說道，雙手扣在一起，「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問嗎？」

　　「自然。」賈維斯回答，又和查爾斯嘮了一段時間才起身離開。

　　在賈維斯要走的時候查爾斯叫住了他：「二樓左拐第一個房間是你的。」

　　賈維斯頓住了腳步，他還不習慣現在的他需要睡覺這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玄學收藏都不漲了呢(?み`)

　　-


第69章 心頭朱砂

　　「謝了。」最終他這樣回答。

　　看著賈維斯離開查爾斯繼續坐了一會兒才扶著桌子緩慢地站起來，他繞著書桌走了兩圈，然後站到坐了不知多長時間的輪椅前，摸著把手，用著時過境遷的語氣說道：「以後不會用到你了。」

　　能自由行動的感覺讓查爾斯心情舒暢，倒也暫時不再為宇宙融合的事情發愁。

　　熟悉走路的感覺後他便走到窗台邊，看向正在空地上玩鬧的小變種人們，溫和地笑笑。

　　「孩子們只管開心就好了。」查爾斯輕聲說道，回頭看了眼他再也不需要坐的輪椅。

　　「剩下的事情由我們操心。」

　　賈維斯出門的時候正是變種人一天課都結束的時候---俗稱放學，他每走幾步就有一些小家伙們打打鬧鬧地走過。

　　「對不起對不起。」其中一個小家伙顯然是跑地太急，抬頭看見面前有人後想要剎車卻沒有剎住，不小心心撞上了，而後一個趔趄就要摔倒，被賈維斯及時扶起來。

　　「咦？陌生人？」小家伙看清賈維斯的臉後不禁驚訝地問道，「你是來參觀學院的嗎？你是誰的家長嗎？」

　　在學院裡看到陌生人的機會幾乎沒有，除了新同學來的時候。

　　「我……」沒等賈維斯回答就有一個女聲從走廊盡頭響起，「別鬧了倫科。」

　　琴抱著書走了過來，彈了一下小家伙的頭：「都跟你說多少遍不要在走廊裡跑，看看，這下撞到人了吧。」

　　她現在算半個助教，主要是這幫小變種人太難管，學院老師也少，既管學習又管生活實在是忙不過來，還得看著他們用能力別用過頭了。

　　「我錯了，琴。」倫科吃痛地捂著頭，極有求生欲地誠懇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嘛，下次再也不會了。」

　　「他的確不是故意的。」賈維斯在旁邊點點頭，被撞一下他沒什麼感覺，倒是小家伙差點兒摔倒，以地面的硬度要是摔一下可不輕。

　　聽後琴又彈了一下倫科的頭，完了轉身笑著對賈維斯說道：「讓你見笑了，回去會讓他記住不能在走廊裡跑跳。」

　　琴笑的溫柔，可只有倫科知道琴充滿溫柔笑容的外表下隱藏著什麼。

　　む趕緊回去，記得把今天上課的近代史概要抄十遍，明天一早我就會收你的罰寫。め琴用心靈感應對倫科說。

　　む好吧。め倫科沮喪地皺眉，跟賈維斯說了一聲再見後就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む琴，那太多了，能少一點兒麼，我抄不完的。め學院裡的學生都習慣了心靈感應溝通。

　　む不，如果你不偷懶的話你是能抄完的，而且莫笙跟我推薦了幾套種花家的練習冊，難不成你想寫那個？你要是覺得抄概要不行的話我就換成寫練習冊。め琴的語氣嚴肅起來。

　　む得得得，我覺得抄十遍近代史概要挺好的，詞不多，不用換了。め倫科不免想起學院裡幾個種花家的同學跟他吐槽過的練習冊，那個難度完全不是現在的他們會接觸到的，他試著做了一道後就自閉了。

　　同學跟他說這只是最普通的練習冊，最簡單的基礎題，一道難題都沒有的。

　　簡單？這還能叫簡單？倫科自此對簡單有了新的認識，所以當琴有意要把罰寫換成做種花家的練習題時他就慫了。

　　む記住不准用能力，你知道我能看出的來，而且注意一下你的想法，別在那兒抱怨，我們正在用心靈感應溝通，嗯？め

　　琴一邊和賈維斯說話一邊和倫科說話，一心二用非常輕松。

　　這個嗯字讓倫科徹底打消了那些小心思，他要是不認真寫琴絕對會把懲罰加倍的，他可沒那個膽量挑戰琴的耐心，莫不如第一次就好好寫。

　　む我保證我保證。め倫科加快語速說以為了證明自己的誠心，む我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怎麼會偷懶呢。め

　　む知道就好。め琴淡淡地說，む鑒於你態度良好我就明天中午收。め

　　む哦！謝謝琴！め倫科高興地說。

　　回到房間他便拿出筆記本奮筆疾書起來，就像先前說的，不用能力的話不抓點兒緊他寫完恐怕夠嗆，即便換成中午收也是。

　　倫科的能力是復制，就是把事物復制出一模一樣的一個或著多個，這不是什麼危險的能力，他的父母知道他是變種人時還興奮了好長時間，說他們家終於出了一個不平常的人了。

　　「哦，親愛的，你說我們要怎麼辦呢？」他的媽媽在半年後的早晨時才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之前一直是讓倫科正常過著的。

　　彼時的倫科聽見他媽媽這麼說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他這半年勉強學會了控制能力，不讓它隨意發動復制什麼不該復制的東西。

　　可能也有能力還不強的原因，他平時不小心復制出來的東西都是些小玩意，類似於筆啊本啊之類的，復制過最值錢的東西也就是一部某個知名品牌最新款手機，但他還不敢用---都沒公開銷售呢，拿出來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在緩慢增長，因為現在只是復制小東西，可某次他復制出了一盆花，花也是小東西沒錯，但它是有生命的。

　　倫科自那時起才認知到系統地學習控制能力是有必要的，所以才跟他父母提議換個地方讓他學會控制能力。

　　「要不給他送那個什麼X學院去？他們不是收變種人教他們控制能力嗎？」他爸正巧看見報紙上的新聞便提議道。

　　「我覺得可以。」

　　「那下周就給他送過去吧。」

　　這麼草率地決定真的好嗎？你們不去實地考察一番嗎？

　　……雖然他很願意去。

　　現在上學的學校裡只有幾個人知道了他是變種人，倫科讓他們別告訴其他人，他們守信地沒有告訴，可他們透露的疏遠勁已經讓他很難受了。

　　這不是他們的錯，縱使他的能力沒有破壞性可只要他是變種人就會被疏遠，人們會本能地排斥「不同」。

　　倫科到學院後是教授接的他，他父母把他「扔」在這兒後就離開了，周末和節假日的時候過來看看他或者他回家去看看他們。

　　仔細想想他比其他變種人要幸運得多，他的父母沒有因為他的變種人身份而討厭他，先前學校裡的同學除了不主動找他玩也沒有欺負他，而學院的多少人是因為不能和家人一起待下去才來的這兒？有多少人因變種人的身份在學校被霸凌？

　　不過最近幾年情況倒是變好了些，新來的變種人都是主動來的，因為他們聽說這裡能教會他們如何控制能力，一些人學會控制能力後就回歸正常生活了。

　　賈維斯在湖邊找到了莫笙，她正和皮特羅閑談。

　　「賈維斯，你跟教授說完了？」看著他向他們走來，女孩站起身問道。

　　「嗯。」賈維斯微微點頭。

　　「賈維斯先生你好。」旁邊的皮特羅說，在陌生人面前他基本是很有禮貌的。

　　賈維斯說道：「我就看看莫笙你在干什麼，沒事情我便先回去了。」

　　他對小姑娘總有種看女兒的心態，畢竟怎麼說他現在也算是小姑娘的監護人。

　　「好滴。」莫笙衝著待了不到一分鐘就離開的賈維斯的背影揮揮手，「拜拜。」

　　等人走了後她便跳了起來，一改之前的文靜：「賈維斯的聲音太好聽了啊，這個英音我吹爆啊！」

　　「他就是你說的AI先生？」皮特羅疑惑地問，「看著不像，我沒發現他和人類有什麼區別。」

　　「哎呀，所以他才更厲害嘛。」興奮過後莫笙重新坐下，對皮特羅解釋，「總之就是由於種種原因他現在有了身體，是宇宙意識給的哦。」

　　「賈維斯可是我的白月光。」

　　「貌似你跟我說過好幾個白月光吧，需要我替你數數嗎？」皮特羅調侃道。

　　「得得得。」莫笙急忙擺手拒絕，正色道，「縱使白月光再多我的本命還是鋼鐵俠，可能還要加一個基神。」

　　「還可能再加一個寡姐。」

　　「哈哈，我懂我懂，所有人你都喜歡唄。」皮特羅大笑著說。

　　「那可不是，滅霸我當然不喜歡。」莫笙認真地舉起一根手指，「還有其他長的醜的反派，如果做的事太喪盡天良了長的好看我也不喜歡。」

　　「你們女孩子都這樣，顏控。」

　　「誒，話不能這樣說。」莫笙懟了下皮特羅，「任誰都喜歡長的好看的人吶，而且我剛才不是說了嘛，長的好看做的事太喪盡天良也不行。」

　　「比如滅霸，他一個反派沒有顏值不說做的事情還天怒人怨的，誰會喜歡他啊？難道你喜歡滅霸？」

　　「不喜歡。」皮特羅想想漫畫裡滅霸那獨特的耙子下巴，贊同地說道，「你說的對。」

　　「那不就得了嘛。」莫笙笑了笑。

　　清風徐來，水波不興，氣氛寧靜，風景無限美好……

　　嗯，如果忽略掉面前突然冒出的死侍的話。

　　還有他帶來的金剛狼。

　　「小可愛我真是想死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了發刀的新思路感謝在2019-12-21 14:42:50~2019-12-22 17:52: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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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隱藏彩蛋

　　韋德剛才空間門裡冒出來就要就抱莫笙，而莫笙一臉驚恐地躲過去。

　　「不用你想。」被死侍想著她可擔不起，「而且哥們你去干嗎了？」

　　死侍一身血跡，即使是紅色的制服也沒掩蓋，還有濃重的血味傳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恐怖片片場回來的呢。

　　「把哥的好朋友救回來。」韋德說著摟了摟還在懵逼狀態的金剛狼，「你知道的。」

　　「山谷裡再也不會有槍聲了。」

　　「狼三？」莫笙看著年輕的金剛狼，疑惑地問，「這不像啊。」

　　面前的金剛狼沒有花白的頭發，是處在巔峰狀態的，說他是從狼三那個時間點來的讓莫笙難以相信。

　　「回到這個時間線就自動年輕了唄。」韋德解釋，看向警惕地看著他的快銀友善地擺了擺手，「哦，快銀同學，還是這個時間線的你好，上一次碰見的那個苦大仇深的……」

　　「你是死侍？」皮特羅假裝沒有聽到韋德後面說的話。

　　「正是在下。」

　　快銀的身影閃動了一下，然後韋德就聽見查爾斯對他「說話」：む韋德，帶羅根過來。め

　　「不要隨便腦人麼。」韋德不滿地說，但還是帶著依舊懵逼的羅根去查爾斯的辦公室了。

　　「我的小可愛過一會兒再和你嘮嗑喲~」

　　「誰是你的小可愛。」莫笙生氣地說，「說話注意點兒。」

　　然而死侍已經走遠了，沒有聽見女孩說話，不過就算聽見了他也不會改口的，女孩知道，所以吐槽了一句就罷了。

　　「你告訴教授了？」莫笙問快銀，她很感激快銀的做法，死侍的念叨她可忍受不了，「做的不錯嘛，謝謝了。」

　　「我看你不想和他說話的樣子就把他來的事情告訴教授了。」皮特羅說道，「他給我的感覺不像是個好人。」

　　莫笙聽出皮特羅的意思是認為死侍是個壞人於是就解釋道：「我是不想和他說話，他很輕易就能讓人惱火，但就事論事他也不是個壞人。」

　　「……這麼說來你熟悉他？」

　　「不算熟悉，我熟悉的是角色，不是他這個人。」

　　莫笙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沒見過你之前對你也是這樣。」

　　「不用不好意思的。」皮特羅聽出了莫笙語氣裡的猶豫和小心，「我不會介意，畢竟對於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你熟悉的都是有關他們的評價而不是他們本身，對他們的印像只是信息構建出來的，你真正熟悉的只有你身邊的人而已，既然如此還糾結什麼呢？」

　　「也是。」莫笙輕聲說道，笑了笑，沒再想這些。

　　到晚上了自然是要回屋睡覺的，莫笙和皮特羅道別後就回屋去了，屋裡的擺設還是她離開時的樣子，沒有落下灰塵，可見被人精心打掃過。

　　「住在這樣的屋子裡莫名感覺自己是個小公主呢。」盡管見過一陣女孩還是不禁為此驚嘆，精致的歐式古典裝修風格讓她錯以為自己在中世紀的城堡裡。

　　好像這個城堡也有些年頭了，這麼算來教授可是真有錢啊，怪不得能養起這麼多人。

　　掃了眼屋子莫笙就注意到床頭櫃上被鋪了一個布巾，上面擺了一盤甜點，盤子上還貼著一張紙條。

　　む我最近學著做小蛋糕，這是新做的，嘗嘗怎麼樣？好吃的話明天再給你做一份。( ˙˙ )め

　　むBy-琴。め

　　「哇哦，琴給我做小蛋糕了，可要好好品味。」莫笙說著就小心拿起一個，蛋糕還是溫熱的，顯然剛剛做好沒多久，咬了一口後她不禁開心地笑了笑，然後享受地把蛋糕都吃完。

　　蛋糕的甜味是淡淡的，不會讓人感到太過膩，而且越吃越能感到它的松軟，有隱約的奶香味，可能是往裡加了牛奶，總之語言是描繪不出它的味道的，這是一盤極佳的小蛋糕。

　　嗯，可以和阿福的小甜餅媲美的那種。

　　話說好像她吃過的每個人做的東西都很好吃誒，這算是一個隱藏彩蛋嗎？

　　「啊嘞，要回什麼禮好呢？」小姑娘坐在床上有些發愁地說道，「真是令人苦惱，現在手邊也沒什麼好東西，而且琴給的禮物都是自己親手做的了我送的也應該是自己親手做的才行吧。」

　　總歸是禮尚往來嘛，可她實在是想不出要送什麼好，感覺琴也不缺什麼，她倒是想做些吃的給琴，可她只會做家常菜，不會做甜品，家常菜什麼的也不能用來送人啊。

　　而且現准備禮物還來不及---她可以選擇用現實寶石，但那似乎有些沒誠意。

　　這樣思考著的莫笙選擇詢問她的AI管家以便獲取幫助：「道恩道恩，你給個意見，我究竟要回什麼禮好呢？」

　　「其實什麼都可以，只要有心意在裡就行。」對於自家小姐的煩惱道恩會第一時間給予解答。

　　「但她要不喜歡還好跟跟我說我們兩個都會很尷尬的，有些時候別人送我的東西我就不太喜歡，但是還是得收下。」每到這種時候莫笙總是患得患失，她不希望跟她關系好的人因為她感到不自在。

　　「琴女士送小姐你這盤蛋糕的時候也不確定你是否會喜歡。」道恩說道，「所以下定心去做就行了，用現實寶石也不意味著是沒誠意，終究是用了心的，送禮物重要的不是禮物本身，而是那份心意。」

　　「好吧。」莫笙眨眨眼睛，從床上蹦下來，「那我送琴一個玩偶好啦。」

　　她說著就用現實寶石造了一個玩偶出來，只是剛造出來便被她立刻銷毀了。

　　「不行不行，太醜了，醜的我自己都看不下去。」莫笙不想回憶剛才那個玩偶那慘絕人寰的五官，那完全不是琴的顏值好嗎，她現在才知道原來一個玩偶可以醜成那個模樣，看了只覺得辣眼睛。

　　「還是再弄一個吧。」

　　……

　　「為什麼這次直接缺了一個胳膊？！我明明都在腦海中構思好了的！」莫笙有些崩潰，她拎著玩偶的兩條腿神神叨叨地說，「這一定不是我的問題，這一定是現實寶石的問題，現實寶石你是怎麼了？」（現實寶石表示我不背鍋。）

　　「小姐，我覺得你可以放松些，不用那麼小心翼翼。」道恩提醒道，「之前隨意弄出來的東西就挺好的，這可能是你太緊張了的緣故。」

　　經道恩這麼一提醒莫笙也發生了問題所在：「好吧，似乎是這個樣子。」

　　她在心裡默念：很好，放輕松，想著自己需要的東西的樣子，加油，你能行的。

　　……

　　「耶，成功了。」看著面前出現的精致玩偶，莫笙開心地喊道。

　　玩偶不大，也就是三十釐米左右，自帶的衣服是琴最常穿的那件，細節也都是有的，小鞋子小衣服都是可拆卸的，玩偶的表情是笑的眯起眼睛，讓人看到就也忍不住為它的可愛而微笑。

　　「再變出一個盒子來裝吧，直接給就沒有驚喜了。」莫笙再次抬手，一個盒子頓時出現在床上，速度比她變玩偶要快很多。

　　女孩將玩偶鄭重地放進盒子裡，然後用絲帶綁好，她拍了拍禮盒把禮盒擺到枕頭邊後便准備睡覺了。

　　「道恩，幾點了？」轉身看著窗外的星光，莫笙問道。

　　「十點半。」

　　「是該睡覺了。」

　　然而莫笙的困意卻不多，正常這個點她是該困了的，可現在卻精神的很，在床上躺了半天也沒進入到睡覺的狀態，於是她便打算借數星星來催生困意。

　　「一顆、兩顆、三顆……算了，數得頭疼。」莫笙小聲地數，但一會兒就放棄了，「這麼做有點兒傻，還是什麼都不想直接睡吧，數星星會越數越精神的。」

　　就在她把頭衝向另一邊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嚇得她猛地拽緊杯子，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裡有個黑影。

　　「什麼人？！」

　　莫笙看著黑影慢慢地蠕動，慢慢地蠕動到被月光照亮的地方，借著月光她看清了是誰。

　　「死侍？你這個點找我干嗎？半夜爬牆讓人慎得慌。」

　　韋德從露台上爬起來，掃了掃身上並不存在的回，而後敲著窗戶說：「小可愛給我開個門讓我進去唄，你忍心看我在這兒凍著嗎？」

　　「大半夜的不開。」莫笙面無表情的說，「我忍心，而且夏天也不冷，就當吹涼風得了。」

　　看來不管哪個世界的死侍他都是死侍，都是這麼的……這麼的煩人。

　　老天，難道沒人告訴他半夜爬牆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嗎？要不是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不用等他說第一句話她就把他打出去了。

　　「誒呀，你不開我也能進去。」韋德嬉皮笑臉地說道。

　　「打破窗戶教授會罵你。」女孩當然知道死侍非得讓她開門的原因是什麼，「反正我不開。」

　　「罵就罵唄，不是還有你嘛，我不信你能讓窗戶壞一夜自己安心地睡覺。」韋德說著就打破了窗戶，跳了進來，「查爾斯才管不住我呢，誰怕他啊。」

　　「呵呵。」莫笙不客氣地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想要補一下有關蝙蝠家的羅賓們的東西，要入坑的話有什麼電影美劇推薦嗎？

　　想要評論呀~~

　　祝大家考試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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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2:58

第71章 定點穿梭

　　「你要是不怕教授為什麼不白天正大光明地走？還不是怕他腦你？」

　　「怎麼能這麼說，我是怕他腦了我後一不小心接收太多信息承受不住，你又不是不知道漫畫裡查爾斯腦完我後就瘋了。」韋德邊說邊拉開一個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所以我是為他著想。」

　　「韋德先生請你出去。」這時道恩立即說道，「如果你不出去我會通知澤維爾教授，讓他請你出去。」

　　「你家小姐都沒說什麼呢。」韋德放下翹著的腿，絲毫不在意道恩說的話，「小可愛不會趕我走的，是不是？」

　　他真誠地看著莫笙，哦，別問莫笙是怎麼從面罩看出這些表情的，她就是看的出來。

　　死侍說對了，莫笙想，她的確不會趕她走，畢竟這也沒什麼，雖然她有些討厭死侍但也只是有些而已，她知道他是真有事，否則不會半夜找她的，就算他煩人也是在白天不是嗎？

　　「有事請快說，別磨磨唧唧的，我要睡覺了。」莫笙無奈地說，而後又擺擺手，示意道恩不用管。

　　「誒呀，我就知道小可愛喜歡我。」韋德還是不說正經話，「你一定會收留我這個可憐人的。」

　　「自作多情，不喜歡。」莫笙收住了笑容，「給你十分鐘。」

　　「這麼嚴肅干什麼，小可愛嚴肅了就不可愛了。」韋德仍然插科打諢，「你不是喜歡所有超英嗎？」

　　「你覺得你算超英嗎？」莫笙挑眉問。

　　「……這樣嘮嗑嘮不下去哦。」韋德活動了下脖子，正色道，「好了，跟你說正經的，還有三個人呢，你就這麼待著？不准備做點兒什麼？這這樣不覺得浪費時間嗎？」

　　「什麼意思？你是說還有三個人會復活？」莫笙疑惑地問道，「能說清楚些嗎？」

　　「咦？他們沒告訴你？」死侍倒是一副比女孩還驚訝的樣子，停頓了半響才接著說，「……也是，你不知道更好。」

　　「話不要說一半，我不知道什麼？復活的人還有誰？」莫笙又問道，「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就告訴我答案啊喂。」

　　「不不不，現在可不能告訴，要保密的。」韋德搖著食指，「我可是簽了協議的，要告訴你就沒錢拿了。」

　　「你都在說些什麼？」莫笙聽不懂韋德說的話，她算明白為什麼都說死侍神神叨叨的了，說的拆開都懂合在一起就像聽天書一般。

　　「喂，女孩子不要那麼粗魯。」韋德說道，摸了摸自己的腰帶，左掏又掏地拿出了個東西，把扔給了莫笙，「喏，給你的，好好收著。」

　　莫笙仔細看了看，發現是個款式和死侍的腰帶一樣的東西，只不過是縮小版，做手鐲更合適。

　　「這玩意能做什麼？」

　　「如你所見，它和我的腰帶一樣，可以無視限制穿梭於不同的世界，只是它是定向的，選定目標世界後就不能更改了。」韋德說道，心疼地抽了口氣，「這東西可寶貴的很，我都只有一個。」

　　「無限寶石也有這個功能，還不是定向的。」莫笙不理解韋德給她這東西干什麼，「說實話你給我沒啥用啊，我都有無限寶石了。」

　　「它和無限寶石有很大的區別，不會因……反正以後會有用的。」韋德見小姑娘還是天真懵懂的樣子不禁嘆了嘆氣，「你是個好孩子，這是給你的禮物，你應得的禮物。」

　　他知道他見過的小姑娘都是她本身，沒有所謂的平行宇宙，小姑娘是在……那是無可避免的經歷，只要想要宇宙融合成功她就要成為定點，而定點要是失敗了宇宙也不會完成最後的融合，幾乎所有的失敗都是失敗在最後一步。

　　這種事情說也說不清，都是選擇造成的，一切都是選擇罷了，韋德看著莫笙仔細觀察手鐲的神情想，給她這個要是失敗了她還能和他們見個面，不至於兩方都郁郁寡歡的。

　　韋德就這樣盯著莫笙，莫笙被盯的有些不自在，他突然的正經讓她十分不適應。

　　「哥你還是嘴炮吧，這樣盯的我有些發毛，你這個憂郁的表情讓我覺得我以後會英年早逝。」莫笙尬笑了幾聲，想打破這詭異的氣氛 「真的，你認真起來太不讓人習慣了。」

　　「……你還真信啊？我想送人東西會需要理由嗎？」韋德突然哈哈大笑，「你不是之前說讓我正經些嗎？這回我正經了怎麼還不喜歡呢？你太好騙了。」

　　只有他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只有他知道。

　　「你以為我真的信了啊。」莫笙哼了一聲，秉持著不能在氣勢上輸的原則說道，「你的話我永遠都是信一分留一分的。」

　　「好好好，小可愛最聰明。」韋德敷衍地說。

　　「不要叫我小可愛。」莫笙再次糾正死侍的稱呼，「別人叫都可以就你叫不行。」

　　「你這是雙標。」韋德捂著臉做傷心狀。

　　「長的醜沒人權。」

　　「……扎心了。」說到顏值問題韋德就想起小姑娘是可以治好自己的臉的，之前也是她幫忙治的，雖然一重啟他的臉又變了回去，「哦對了，你現在能幫哥治好臉嗎？」

　　「你既然能到其它宇宙那為什麼不找其他宇宙的醫生呢？」莫笙問道，「我倒是想，可使用無限寶石還不是特別熟練，剛才制作一個玩偶都試了好幾次，你總不會想讓我用你的臉試驗吧。」

　　「我當然試過，可是設定問題改不了，而且能去的那幾個宇宙的醫生技術也不夠。」韋德拽著自己的頭套說，「哥的盛世美顏啊，不能再被羨慕了啊。」

　　「自戀。」

　　「我的臉不好看嗎？」

　　「那是之前，不知道好漢不提當年勇嗎？」

　　「……你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那應該是哪樣？哦，覺得我毒舌是吧，沒錯我就是在針對你。」莫笙無情地說道，「至於設定問題你去找編劇。」

　　「我是能獲取你們宇宙的信息但又不能到那兒，要不然我早就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讓他給我恢復了。」韋德說著就拿出刀比劃了幾下。

　　「他要不同意我就再〔嗶---〕，然後再〔嗶---〕，最後再〔嗶---〕。」

　　聽著一連串的消音，莫笙不用想就知道死侍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否則不會消音：「注意語言，你看你都被消音了。」

　　她發現有什麼不良信息出現在她能接觸的範圍內時都會被屏蔽，可能是靈魂做的，畢竟他說他會保證她的安全。

　　嗯，心靈安全也算安全。

　　「哥忘了現在沒走電影劇情，不能按照R級的規矩來，這是要面對未成年人的。」韋德誇張地捂住嘴，眼睛睜大，「為了過審，為了和諧社會，小可愛你剛才什麼都沒有聽見。」

　　「知道知道，和諧社會從你我做起。」莫笙滿不在乎地說，「我只是覺得老聽消音煩而已，又不是不懂你說的，無外乎……」

　　「你還是個孩子。」韋德打斷莫笙，加重了最後一個詞的讀音，又重復了一遍，「孩子。」

　　「所以大半夜跑到我的臥室來？」莫笙從剛才開始就莫名感到心煩，說話的語氣也就有些衝 「你還知道我是個孩子。」

　　她在說孩子時也加重了讀音。

　　「下午不是跟你打過招呼了嘛。」

　　「我答應了嗎？」

　　「好吧，我要說的事都說完了，明天再來找你探討恢復我的臉的事，拜拜。」死侍從窗戶的破洞跳了出去，臨走前還給了個飛吻。

　　「……我這回也沒答應。」小姑娘生悶氣，她超不爽被強按任務的，可卻還是小聲呢喃道，「不過看你那麼在乎的模樣就試試好啦。」

　　「反正你聽不見。」她的聲音變的更小。

　　莫笙就看著破漏洞的窗戶呆呆地坐了一會兒，她在想些東西，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哦，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這裡不是二樓嗎？」她忽地反應過來，所以說死侍怎麼站在窗外敲的窗戶？就算有露台也不應該啊，他是長翅膀了嗎？

　　實屬人間迷惑。

　　「算了算了，還是睡覺吧。」莫笙搖搖頭，不想繼續思考這些。

　　……

　　等等，她還忘了一件事情，窗戶還漏洞呢。

　　小姑娘懶得起身，索性伸手對准漏洞的地方，直接用時間寶石把它復原。

　　方便快捷無污染，時間寶石牌修復器你值得擁有。

　　「嗯，應該沒問題了。」這樣想著的莫笙翻身蓋好被子，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維徹斯特清晨的陽光溫暖而又舒適，照的人不想離開被窩，女孩滿足地在床上滾了幾圈，之後才揉揉眼睛睛起身拉開窗簾。

　　「美好的一天開始了。」看著明媚的陽光她元氣滿滿地說道。

　　莫笙帶好要送給琴的禮物，推開門，剛准備邁步就站在了原地---她碰到了死侍，字面意義上的碰到，死侍站在她的門口，看動作應該是要敲門。

　　「大早上的又干嗎？」莫笙不安好氣地問。

　　「我……」韋德剛想說話就捂住了腦袋，而後萬分無奈地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

　　-

　　再次貼存稿。

　　2012年，紐約。

　　斯塔克大廈外，哦，現在應該稱作復仇者大廈外頂層的露天平台上，有兩個人影突然從藍色傳送門中出來，不用想，肯定是我們的莫笙小朋友和洛基了。

　　「看來我們來對地方了。」洛基比莫笙先反應過來，他打量著這分外眼熟的地方，暗自笑了笑。

　　復聯大廈麼，他當然不會忘記，當然不會忘記他在這裡被摔的經歷。

　　他討厭綠色的、大個的東西。

　　「不不不。」莫笙急忙說道，制止住洛基想要邁動的腳步，「先別進去，這不是我們要去的世界。」

　　「難道這不是復聯大廈嗎？」洛基指著另一座高樓外牆反射的樓頂「A」說。

　　「是。」莫笙無奈地苦笑，道恩應該跟她說了這裡是哪個世界了，她熟悉也去過，她當初不應該說不會再到到過的世界的。

　　這是那個劇情崩壞到不知多少的世界。

　　這是那個經歷過紐約大戰沒多久的世界。

　　這是那個隊長和隊長打了一架的世界。

　　這是……

　　「但這是平行世界的復聯大廈，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想我們應該趕緊離開。」莫笙聽到了電梯運行的聲音，她對著還躍躍欲試地洛基說。

　　「好吧。」洛基見莫笙這麼強烈地要求也就同意了。

　　然而當莫笙打算再次使用無限寶石的時候卻被一個聲音叫住了：「這位第二次來到復聯大廈的小姐，請你和你旁邊的人不要隨意離開。」

　　「否則攔截程序會被立即啟動。」

　　賈維斯！她不應該忽略這個時間點的賈維斯還沒死的！

　　果然，她應該毫不猶豫地跑路，猶豫就會敗北。

　　莫笙瞬間不敢動了，她撤了撤洛基的衣角，小聲對他說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感覺乘電梯上來的人……

　　「嗯？」洛基低頭看著女孩，「你害怕什麼？你又不會受傷為什麼不直接離開？」

　　「這是復聯大廈，而且……」莫笙弱弱地說，她聽見了電梯門打開的聲音，聽見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聽見了-

　　「而且直接離開也不好，是吧？」托尼站在門口旁，語氣有些不善，「闖入我的大廈還想直接離開？真的是異想天開，現在轉身。」

　　「讓我好好看看是誰這麼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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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規則保護

　　「唉……查爾斯你別腦我了，我又不是……好好好，我正經些……我知道我知道，你看我什麼時候跟你家那些小變種人們開過玩笑？」

　　「羅根找你。」恢復過來後他說，「昨天緩過神來就想找你來著，但是被我和查爾斯強力制止。」

　　「先拋開金剛狼為什麼要找我這個問題，你的記憶不會被教授腦到嗎？」莫笙想起昨天問過死侍的問題，「好像你不能被教授腦吧？」

　　「我昨天沒跟你說嗎？就像查爾斯現在不能對你使用能力一樣，我即使能被腦他也不會探測到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信息。」韋德解釋道，「規則保護，即使他知道我知道些其它的東西。」

　　「不過目前就不好說了，規則被破壞了……反正查爾斯都見過鋼鐵俠了還怕接受不了這些，對他來說鋼鐵俠才是漫畫裡的任務，所以這些問題也救可以不算問題。」

　　「你這話前後矛盾啊。」

　　「誒呀，不要在意這些，你也我不可能害查爾斯……還是有頭發的他更好看……哦查爾斯你怎麼還腦我。」韋德說著說著就又捂住了頭，「我不會再磨嘰了，我現在就帶她過去。」

　　「走吧，我們去見羅根。」他說道。

　　「去哪裡見他？」莫笙跟著死侍拐了好幾個彎後問道。

　　「實驗室。」

　　「我去過一次實驗室這好像不是去實驗室的方向吧？」

　　韋德停住了，他拿出一張看上去像是地圖的紙，瞅了半天後一拍大腿：「一不小心走反了，來來來，我們調頭。」

　　「……你厲害。」莫笙無語，「你這樣跟你第一次來似的。」

　　「學院翻修之後我是第一次來。」

　　「上一次是什麼時候？」

　　「大概五年前？我也不記得。」死侍在他的地圖上圈圈畫畫，小聲嘀咕道，「這地圖要更新了啊……」

　　「在學院走你還要用地圖嗎？」下到地下後莫笙問。

　　「有感覺。」

　　「……」莫笙再次無語。

　　此時的實驗室裡站著賈維斯、羅根、漢克和查爾斯四人，他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盡相同，羅根和查爾斯在一旁沉默地站著，只有漢克和查爾斯在說話。

　　「教授，你的腿已經完全好了。」漢克推了推眼鏡，記錄完最後一個數據後說道，「現在都不需要慢慢地走幾天恢復，直接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奔跑。」

　　「這真是一個奇跡。」他高興地感嘆，「教授在你身體恢復後我可以采集一些樣本嗎？」

　　科學家的好奇心讓他想要探明原理，力量究竟是如何使斷裂的神經恢復的。

　　「當然可以。」對於這些小要求查爾斯自然不會拒絕，「數據和我之前的數據有多少區別？」

　　「區別還是比較大的……往好的方面。」漢克談到自己擅長的地方語速就快了起來，「信號傳輸速度強度、肌肉的機能、細胞的活躍程度等等都有很大提高。」

　　他又接著說了一大堆專業名詞：「……總結來說就是教授你可以和專業運動員起比跑步了，你會比他們跑的還快。」

　　「那還挺好的。」查爾斯繞著實驗室走了幾圈，再次熟悉走路的感覺，他的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容，每走一步笑容都會擴大，「這真是讓人懷念。」

　　「教授靈魂寶石恢復你的身體時做了什麼動作？」看到了一個還有些不一樣的數據漢克突然問道。

　　「他對我的眉心指了一下。」查爾斯說，「哪裡有問題？」

　　「哦，這也是好的方面。」漢克調出了一個曲線圖，「教授你看看波峰和波谷的變化，這說明你的變種能力增強了，現在不用強化儀能達到過去強化儀功率開到第二檔。」

　　查爾斯聞言眨了眨眼睛：「怪不得有種清明了許多的感覺……但強化儀可能不合適了吧？」

　　「是不太合適了，它需要修理了。」漢克關閉曲線圖，本還想繼續說些東西，但看了眼手表就變了想法，「小家伙們已經起來了，我得去管管他們。」

　　「去吧。」查爾斯說道，揮了揮手。

　　漢克大步離開了，在經過羅根身邊時他低聲說了句話：「很高興再見到你。」

　　「羅根先生。」

　　羅根奇怪地看著他，而他只是對他點頭微笑。

　　漢克走出實驗室看見陽光穿過窗戶充滿了整個房間時眼睛不禁有些酸澀，他覺得有什麼東西變了。

　　是什麼東西變了呢？

　　為什麼他有些想哭呢？

　　為什麼呢？

　　漢克在逃避，他不想知道他們的未來又發生了些什麼，所以他離開了實驗室，內心深處的不安感與現實的美好是那麼的矛盾。

　　他們已經逆轉過一次了，所以未來一定是好的吧？

　　人沒有死亡所以未來一定是好的吧？

　　一定這樣的。

　　漢克離開的途中跟莫笙韋德二人碰上了，他微微點頭後便什麼也沒說地匆匆離去，神色較平常有很大不同。

　　「他有些不對。」莫笙走了幾步後還是回頭望了一眼，「是受刺激了嗎？」

　　「差不多吧。」韋德邊咬蘋果邊說道，雖然他還帶著頭套但他就是這麼沒有阻礙地吃進去了，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覺得生活太美好了所以受刺激了。」

　　「嗯？」莫笙皺眉，「說人話。」

　　「他不想知道未來發生了什麼，所以拒絕繼續待在實驗室。」韋德把蘋果放入他的腰帶裡，擦了擦嘴，「那會讓人沒有希望。」

　　「他精神本來就不是特別穩定，這是正常的。」

　　小姑娘還是皺著眉，卻也沒繼續問，她發現這個世界有好多與她認為的相互違背的地方，無論是人的性格還是世界信息，可上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還沒有這種感覺，她和漢克相處時看他的樣子也是很和善的，根本想像不到他的精神其實不穩定。

　　到實驗室門口韋德准備直接開門，但卻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似的停住輕聲說了一句話。

　　「The storm is coming.」

　　「你說什麼？」莫笙不解地看向死侍，「什麼叫風暴即將來臨？」

　　「沒什麼。」韋德沒有回答避開了問題，他側開身子讓女孩走到前面，「進去吧，他們在等你。」

　　莫笙看著死侍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然後才推開實驗室的門。

　　實驗室裡面一片沉靜，查爾斯正用手抵著頭，他面前的羅根則緊閉著雙眼。

　　見此莫笙放輕了腳步怕打擾到，她走到賈維斯身邊小聲問道：「教授是在讀取記憶嗎？」

　　「是。」賈維斯回答，「快結束了，等一小會兒就可以。」

　　確實是一小會兒，賈維斯說完沒多久查爾斯便放下了手羅根也睜開了眼睛。

　　查爾斯幾次開口卻又閉上了嘴，他斟酌著更好的語言，最終只是直白地說道：「那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查爾斯……」看著面前年輕的、能站起來的、有頭發的教授，羅根心中世事變遷的感覺越發濃郁，「我們還有機會再逆轉未來。」

　　「相信我，未來不會那麼糟糕。」查爾斯握

　　住羅根的手，藍色的眼睛直視，鄭重地說著，「世界不是只有我們。」

　　「不用逆轉未來也會有好的結局。」

　　羅根沒有因查爾斯的一番話而改變，他還是皺著眉，像是有一座大山壓在他身上：「希望是這樣的……」

　　他的話沒有說完查爾斯也知道他的意思：「但現在已經不一樣了不是嗎？不會沒有選擇的機會。」

　　羅根只是嘆氣，沒再回答查爾斯的話，一抬頭就看見了莫笙，這才意識到小姑娘已經過來了。

　　他對莫笙溫柔地笑了笑，用著帶有懷念心疼後悔種種復雜情緒的眼神看著她：「謝謝你幫助了我。」

　　羅根這次不想再跟小姑娘有過多的交流了，他怕了，只要看看莫笙他就想起了那個清晨，那個絕望的清晨。

　　她們是一個人，這是羅根一眼就確定的事情，盡管從氣質上有很大不同可還是能瞥見一絲影子，他想不管怎樣也要讓小姑娘像現在一樣生活著吧，避免那時的悲劇。

　　他們的未來改變不了，可不能讓她的未來因他們而改變，她應該有一個光明幸福的未來。

　　「羅根先生。」莫笙有些緊張，手不由自主地攥著衣角，「我沒有幫助過你什麼啊，這樣子……」

　　不是，未來的她還是平行世界的她都干了些什麼啊，怎麼一個兩個的都是一種『我愧疚我自責，我應該早意識到的』的表情。

　　她莫名好慫，這是他們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不太可能啊，他們能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按理說也應該是她可能會做對不起他們的事啊。

　　莫笙很迷惑，所以就看向查爾斯，期望他能解釋一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已經幫助了我們，以後也會幫助羅根。」查爾斯看出了莫笙的緊張，笑著說道，「不必在意這些。」

　　雖然他在勸莫笙不要在意，可他自己就很在意，讀取記憶就像親身經歷了一遍那些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第73章 揚帆遠航

　　真實，異常的真實，若不是他早有准備恐怕也會被看出來。

　　查爾斯在羅根的記憶裡看見了世界的陰謀，看見了變種人接近滅絕，看見了晚年的他控住不住自己的能力暴走的樣子，看見了沒有啟程的逐日號。

　　看見了近乎絕望的未來。

　　查爾斯還看見了莫笙拼盡全力讓所有變種人復活，但卻失敗了的場景。

　　她在力量消失的時候因保護勞拉被槍殺死，就差一步就能完成的法術也便來不及施展。

　　那時小姑娘維持著保護勞拉的姿勢，勞拉悲傷地抽泣，但還是輕輕地讓她平躺在地上。

　　她對勞拉安慰地笑笑，想使她不再哭泣，可看著她的笑容勞拉哭的更厲害了。

　　小姑娘臉色蒼白，氣若游絲地說著話，聲音很小，似乎只要一不注意就聽不見了：「勞拉，你以後要開心地、好好地活下去啊。」

　　而後她又艱難地轉頭想要直視羅根，可轉到一半還是停下了，莫笙猛烈地咳嗽幾聲，聲音再度減小。

　　「抱歉，非常抱歉……我又把事情弄糟糕了，我本可以救你們的……抱歉，非常抱歉……」

　　聽著她的話勞拉痛哭起來，再也控制不住情緒，莫笙想抬起手摸摸勞拉的頭，但是她已經抬不動了。

　　「羅根叔叔，我不能讓逐日號啟程了……」

　　「不！」羅根痛苦地喊道，「你做的夠好了，真的，不用再這麼自責了。」

　　莫笙的最後一句話在羅根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深刻印像：「對不起。」

　　「我沒能讓你們擁有一個幸福的未來。」

　　血染紅了大地。

　　山谷裡依然回響著槍聲。

　　查爾斯在看完這部分記憶時的震撼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那個時候的莫笙和現在的莫笙氣質簡直天差地別，太過成熟也太過悲觀，明明外表是一樣的，怎麼給人的感覺會如此不同？

　　那種感覺就像經歷過許多無可奈何而又令人絕望的事情後撐著一口氣活著的樣子。

　　查爾斯心疼起了莫笙，不管這是平行宇宙還是未來的她經歷的事情，都太過沉重了，他都覺得喘不過氣來何況是一個孩子？

　　可能就是這份壓力支撐那個她活著，查爾斯聯想到這個不禁更心疼小姑娘，他不能讓她再次陷入那種境地。

　　羅根的記憶和托尼跟他說的幾乎是完全一樣，應該說沒有莫笙事情就會那樣發展，而即便結局不同依然有人犧牲，依然令人悲痛。

　　查爾斯當然會對未來擔憂，但他不能表現出來，因為如果他表現出來的話所有人都會亂的，從過去到現在他都對未來擔憂，只是現在的擔憂感更強一些。

　　畢竟他是他們的主心骨。

　　有些時候查爾斯也會慶幸地想，這次有不同的人加入，未來怎麼不會被真正改寫呢？這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自己世界的問題在其它世界裡可能很輕松就被解決了。

　　可他也會想，宇宙融合會不會引發所有人都解決不了的危機呢？就像他們會聯手一樣，反派更會聯手。

　　羅根的記憶讓查爾斯的擔憂更加起強烈了，他意識到想要改變某個結果並不是改變那件事就可以，可能會引發一些列問題，最後還是回到了原先的結果上，甚至結果會更差。

　　蝴蝶效應，他明白托尼對他們能改變過去而改變未來的驚訝了，即便規則允許想要一個好的結果也是概率很小的事情，能成功真的不可思議。

　　他們太幸運了，而這幸運並不會一直存在下去。

　　「這位是？」羅根對小姑娘身邊的金發男子友善地伸出手，他沒見過這個人，但因為莫笙對這個人那麼信任的模樣他也會跟著信任。

　　「賈維斯。」賈維斯報出自己的名字，同樣伸出了手，兩人握手的同時都暗中發勁，結果誰也沒讓對方移動一下。

　　賈維斯是想檢測羅根的身體數據，而羅根只是習慣性地試探，之後尷尬的局面就這麼發生了。

　　兩人同時收手，齊齊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

　　羅根：む這個人不一般，以後要……め

　　賈維斯：む比想像的還要厲害，看來……め

　　他們都各有各的心事，但從表面上看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你的身體狀況不太好，建議多休息。」賈維斯提起別的話題，他掃描出的數據表明羅根身上有很多傷，但肉眼卻沒有看見對應位置的傷口，這很奇怪，但保守起見還是重視為好。

　　「我已經休息夠了。」羅根回答，伸出了爪子，反射的銀光表明著它的鋒利，似乎沒有什麼能夠阻擋。

　　他感到渾身充滿了力量，不再是之前那種無力的狀態，他知道自己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羅根現在非常想做些什麼，無論什麼都好，他不想再體會干躺在床上做任何事情都無能為力的感覺。

　　查爾斯拍了拍賈維斯的肩膀，用心靈感應說道：む他不需要休息。め

　　む為什麼？め

　　む你不能要求這樣的一個人休息，必須要做些什麼的，只要做些事情就行，總比什麼都不做好。め

　　む……我懂了，謝謝。め

　　賈維斯想起了托尼，在紐約之戰過後他幾乎是一直在熬夜制作鋼鐵盔甲，想必羅根也是同樣的心理。

　　無論有沒有用，總是要做些什麼的。

　　「你的能力也恢復了嗎？」查爾斯問羅根。

　　羅根點頭頭，狼爪迅速劃過實驗台，上面留下了深深地刻痕，他又隨手拿起實驗台上的器具將自己的手臂劃開，不到幾秒鐘傷口就回復如初了。

　　「甚至比之前還要強一些。」他淡然地說道。

　　莫笙見羅根劃手臂的時候還驚呼了一聲，她下意識地想就算能力變強也還是疼啊。

　　「就算能力強了也會很疼，羅根叔叔，你還是需要小心，能別受傷就別受傷。」莫笙勸說道。

　　她知道羅根是經常受傷的，也知道他不在乎這些傷口，之前是沒有什麼感覺的，但現在親眼見到才會想這些。

　　沒有人不討厭疼痛，能承受的只是習慣了而已。

　　「這些傷都不礙事的，它不是恢復了嗎？」羅根對小姑娘說話的時候聲音總是溫和的，要是讓其他人看見了都不會覺得這是金剛狼。

　　「可你也是人啊，哪有人不在意疼痛的。」莫笙說道，發現羅根在她說完這話時愣住了。

　　羅根愣住的原因是之前莫笙跟他說過一模一樣的話，他真的沒有對自己的傷口在意過，疼是會疼的，但是有什麼關系呢？疼痛會提醒他他還在活著。

　　羅根遇見的人裡，只有莫笙對他說過受傷了該多疼啊，這話本身是正確的，但要是對他說就會讓人覺得十分奇怪。

　　為什麼？因為他是金剛狼，在眾人眼裡他有著極強的恢復速度和攻擊力，凶猛無畏，怎麼會對傷口在意呢？怎麼會對疼痛在意呢？

　　最初的時候羅根也是在意傷口的，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外界的評價讓他自己都覺得傷口和疼痛沒什麼大不了，它像征著勛章。

　　直到莫笙說了這句話。

　　「受這麼多次嚴重的傷承受的疼痛該多大啊。」

　　那時他正在拔掉身上的子彈，白色的毛巾上全是血跡，一回頭就看見偷偷冒出頭的莫笙，小姑娘瞧見自己被發現了還嚇了一跳。

　　他仍然記得莫笙說話的時候的表情，皺起的眉頭明顯地表露著不忍。

　　「都習慣了。」他用毛巾擦了擦肩膀，把子彈扔進垃圾桶裡，「沒人覺得我會對疼痛在意。」

　　「可你也是人啊。」小姑娘回這話時語速很快，就像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一般，「哪有人不在意疼痛的。」

　　現在羅根明白了，無論莫笙未來經歷了什麼事情，她還是她。

　　「羅根叔叔？」見羅根半響沒說話莫笙問道。

　　「你說的對。」羅根回過神來，他想他應該讓小姑娘像現在一樣無憂無慮，「能力強了恢復速度也會變快，疼痛的時間就會變少。」

　　然而事實不是這樣，疼痛並不會因痛源的消失而消失，它帶來的痛感會留存在大腦很長很長時間，極度的疼痛哪怕只有一瞬間也會讓人永生難忘，一回憶就像重歷了痛苦一般。

　　對羅根來說永生難忘的疼痛就是被植入艾德曼金屬時的疼痛。

　　「那太好了。」莫笙說道，「能力強了總歸是好事，有能力才能做更多的事情嘛。」

　　默默聽著兩人對話的查爾斯覺得這是個教導小姑娘的好機會，於是對她笑了笑，藍色的眼睛裡像是落入了星河：「所以你也可以為自己的能力驕傲。」

　　莫笙只是反應了一瞬就明白查爾斯在說什麼：「無限寶石又不是我本身的能力，我只是幸運地能夠使用它而已。」

　　「可它是。」查爾斯依然笑著說道，抬手摸了摸女孩的頭，「畢竟除了你還有誰能隨意用無限寶石呢？相比之下它就是你本身的能力？」

　　「而且誰說幸運不是一種超能力呢？你可以像你就是那個幸運的女孩，幸運地獲得了它。」

　　作者有話要說：

　　期末考試要過六百分啊，祈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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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可能有那麼一點點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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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阿偉死了

　　查爾斯說這話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莫笙肯定自己，上次見面的時候他就看出了她對她自己沒有信心，當時他沒有太在意，但現在不能不在意了。

　　他明白莫笙的心態，她沒有從普通人的角度轉變過來，這是正常的，很少有人能接受天翻地覆的變化，所以他現在也只是試著一點一點轉變莫笙，畢竟她必須對她自己有信心。

　　這話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莫笙想。

　　其實她一直對能使用無限寶石這事挺矛盾的，一方面她興奮於自己有了超能力，另一方面她也害怕這會不會招來災禍，畢竟凡事都是要有代價的，不是嗎？

　　不過想那麼多也沒用，或許她可以使用無限寶石就是為了幫助英雄們復活，讓英雄們回家就是她的「代價」。

　　總之要對未來充滿信心，做個積極樂觀的少女，莫笙在心裡給自己打氣。

　　小姑娘充滿笑意地看著面前的查爾斯，她之前都沒太注意過查爾斯的樣貌，如今才意識到這是真的好看，尤其是那雙藍眼睛看著你的時候，會覺得能被這樣的人注視著就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

　　歲月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反而更添氣質，溫柔平和，有他在你會不由自主地安心，你會放松下來，傾訴自己的委屈。

　　查爾斯絕對可以算作聖人，為了一個理想可以用一生去奮鬥，他一直堅持從不改變自己的目標，希望所有的變種人都能有好的生活環境。

　　有人可能會說這太假了，但他的確改變了變種人的生活環境，社會不再像最初那樣敵視，他也給變種人們提供了一個港灣。

　　似乎所有的英雄都是這樣，選定目標後絕不放棄，哪怕被世人誤解。

　　莫笙想著想著就又從查爾斯的性格想到了外貌，和電影中的形像有所差別，更加的沉穩也更加的平和。

　　嗯，電影並沒有完全展現教授的好，這種類型的人真的只有和他相處了才會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人願意追隨他，人格魅力這種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雖然和一美是一樣的臉，但完全不是一樣的性格啊，查爾斯才不會用最純的臉開最野的車呢。

　　莫笙不禁感慨，要是某天查爾斯開車……媽呀，那是世界末日了還是宇宙爆炸了？

　　似乎感覺到小姑娘正在想什麼的查爾斯笑出了聲，他想他的形像有那麼嚴肅嗎？曾經他也是浪跡酒吧……好吧，是曾經了。

　　之後他又感覺到小姑娘正在想播放一個視頻，還是帶彈幕的那種，視頻是有關他的剪輯，每一幀他都是面帶笑容的，看了他自己都忍不住想他有這麼好看嗎？

　　む看看教授這神顏，看看教授這眼睛，我太可以了！め

　　む阿偉死了，教授太好看了，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能看見真是三生有幸啊。め

　　視頻只出現了一段，查爾斯再次感覺到的又是小姑娘的心聲。

　　む教授真是好看呀，上次來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如此真切地體會到呢，看著他的眼睛無論他問什麼我都會告訴他。め

　　む而且他還那麼好，心懷天下一身正氣……啊啊啊，他在盯著我看，我的表現有沒有什麼問題……め

　　む所以你認為我好看？め查爾斯有些惡趣味地用心靈感應說道。

　　「教授？」莫笙驚訝地直接喊了出來，「你能對我使用心靈感應了？」

　　她倒對此不介意，查爾斯也不會隨便用而且她沒有什麼不能說的，畢竟最大的秘密來自另一個宇宙的這件事已經知道了，只是以後在教授面前不能回想視頻腦內開車……

　　等等，這是不是意味著剛才想的他都知道？哦，老天，這就是公開處刑啊。

　　莫笙瞬間紅了臉，支支吾吾地說道：「教授……」

　　「好了，不逗你了。」查爾斯咳嗽兩聲，擺擺手，「叫你過來也是因為羅根要找你，他說要找你說話，現在我要去給孩子們上課了，先走了。」

　　「那好，慢走。」莫笙說。

　　查爾斯坐回輪椅，悠悠地打開了實驗室的門，他坐輪椅也是因為腿恢復這件事暫時不好跟小家伙們說，要說了的話今天的課絕對上不了了，他打算找個時機再說。

　　「我也出去一趟。」見查爾斯離開賈維斯對莫笙說，「有事情讓道恩跟我說就可以。」

　　「好的。」莫笙笑眯眯地回應，「賈球、咳，賈維斯你隨意就行。」

　　賈維斯笑了笑，不介意小姑娘的稱呼：「你還要繼續跟羅根先生聊天嗎？」

　　「嗯嗯，教授跟我說他要和我聊聊。」

　　「……是要聊聊的。」賈維斯說起這的時候有些猶豫，而後小聲說的話莫笙就沒有聽見了。

　　「總是要知道的。」

　　於是當賈維斯也離開後女孩興奮地跳起來還在實驗室裡轉了好幾個圈：「狼叔！狼叔！」

　　「簽個名可否？」她拿出簽名本，眨巴眨巴眼睛。

　　不怪她這麼興奮，有誰見到金剛狼能平靜下來呢？更何況她是超英鐵粉。

　　羅根接過筆，飛快地簽好了自己的名：「知道你會這麼做。」

　　當初第一次見到小姑娘時她要是特別興奮地要了簽名，那是他為數不多看見小姑娘露出孩子姿態的時候。

　　「我可以照相嗎？」

　　「當然，要合影？」

　　「不不不，只是照你。」莫笙搖了搖頭，「單人像。」

　　「那就照吧。」羅根看見此時莫笙的活潑樣眼中是滿滿的懷念。

　　於是莫笙舉起手機照了一張，回看書發現這樣隨意照的照片竟然有種獨特的意境。

　　照片裡的金剛狼坐在椅子上，烏黑的頭發和沒有經歷滄桑的臉與身上的氣質有些矛盾，但似乎又不矛盾，他滿是笑意，透露著平和的感覺，如果周圍換上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裝備似乎會覺得時間都被定格了。

　　「能說說我都做了什麼嗎？」莫笙有些好奇，她問史蒂夫的時候史蒂夫就不回答她，說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知道也沒有用。

　　不過她想羅根會的，她能察覺到羅根記憶裡的她對他產生了很大影響。

　　「你幫助我和查爾斯逃脫政府的追捕。」羅根說著就回想起那段時光，自從莫笙到來他們的路程便有了些生氣，不再那麼單調乏味，比起逃跑更像是去度假。

　　「還有吶？」

　　「你控制住了查爾斯的能力暴動。」

　　「再之後？」

　　「你也幫助了勞拉。」

　　「小狼女呀。」莫笙不禁微笑，她對小狼女有著超高的好感度，和摩根一樣，她喜歡這樣的小孩子。

　　「後來……後來我就被韋德帶回來了。」羅根說道，特意避開了一段。

　　他是不會跟女孩說那段悲慘的未來的---有她參與和努力依然悲慘的未來，小姑娘就像現在無憂無慮的吧。

　　莫笙一直沒敢看狼三，所以也不知道狼三的細節，自然是羅根說什麼是什麼，她對於狼三的印像也就剪輯裡出現的片段和變種人接近全滅的結局，也就是因為這她才一直恐於看電影。

　　想想看，逆轉未來了結局還是這個鬼樣子誰能接受的了啊？總之她不看就相當於他們還好好地活著！

　　現在魔形女也沒有死，或許，是說或許啊，狼三的情況會好一些的吧。

　　……

　　貌似有邏輯bug。

　　狼三是逆轉未來之後的吧，可她現在都已經將劇情歪成什麼樣了那樣的未來怎麼會發生呢？

　　哦，好吧，漫威平行宇宙眾多，沒什麼值得驚訝的。

　　「羅根叔叔，你遇到的是未來的我嗎？還是說是平行宇宙的我？」莫笙期待地問，因為不管是兩者中的哪一個都讓人興奮吶，誰不想知道另一個自己是什麼樣子的呢。

　　「這個我無法判斷……你也沒有跟我說過。」羅根如實回答。

　　如果是平行宇宙的小姑娘那她的過去太過凄慘，如果是現在的小姑娘那就太令人惋惜，兩者都是一樣的，羅根見到小姑娘第一眼時就知道她受了很多苦，那種眼神……沒有人不想保護這個孩子的。

　　「這樣就算了。」莫笙有些失落地說道。

　　X學院的生活很平淡，她這回倒沒有跟著上課，只是遇到感興趣的課會聽一聽，畢竟在暑假時間嘛，要過一個愉快的假期，誰還會搶著上課啊，玩耍它不香嗎？

　　琴收到她送的禮物還親了她一口，說她超喜歡這個娃娃，弄得莫笙怪害羞的，謙虛地說應該的應該的。

　　死侍沒事就會過來找她，女孩實在想不出他怎麼會這麼有時間，而且不管在哪兒他都找到---可能是腰帶的緣故，反正韋德會在她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她想躲也躲不了。

　　比如坐在湖邊的椅子上閉眼睛吹風時他就會冒出來。

　　「小可愛想我沒？」死侍湊近，也不管這樣做是否嚇人，「哥又給特地你帶了禮物，你開心不？」

　　「好像我們早上才剛剛見過吧？」莫笙無奈地睜開眼睛，看見放大版的死侍頭罩不禁嘴角一陣抽搐。

　　作者有話要說：

　　放寒假了，寒假的時候應該能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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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發成績會涼，辣雞數學辣雞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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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前車之鑒

　　「開心個鬼，你不在我最開心，走開，你擋住陽光了。」

　　「別那麼無情嘛，小可愛。」死侍繼續湊近，被莫笙一巴掌推開。

　　「你身上的血腥味我都聞的出來，又去跟哪個黑幫火拼了？」這使她的好心情毀的一干二淨，她最不喜歡血腥味了。

　　「我是給你探路去了。」韋德似是被冤枉而有些委屈，「小可愛你可不能不領情啊。」

　　「你又不知道我會去哪個世界。」莫笙翻了個白眼，「說謊也要有些依據好嗎？」

　　「怎麼會……」韋德剛想說話就頓住，他睜大了眼睛，手指抖動的樣子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你套話，厲害了啊。」

　　「總是要長進些的，而且誰讓你說露嘴了。」莫笙歪頭看向死侍，眼睛轉了轉，不知想到了什麼，「所以這麼說我會去的世界是固定的唄？能透露一些嗎？你看我都猜到了。」

　　「唉，算了算了，你既然知道了我就跟你說一些，但只能是一些，我要是全告訴你我還不得被靈魂寶石拍死，這次告訴你這些它也得說我。」韋德無奈地嘆氣，擺了擺手擠到座椅上，莫笙見狀便往邊上坐坐。

　　「先說說你去過的世界，我保證有一件事情你絕對不知道。」他特別期待女孩知道這個消息時的表情。

　　「嗯？」

　　「蝙蝠俠的世界是有超人的。」

　　「……你莫不是在逗我。」莫笙平淡的表情有一絲絲崩裂，她強行控制住了自己。

　　「哥都打算跟你說明情況了就不會騙你，這是原則問題。」韋德一臉真誠。

　　「……靠。」沉默半響莫笙忍不住爆了粗口，她相信死侍說的話，畢竟他要想騙她的話直接不告訴她就可以，沒必要說這種很假的謊言。

　　「小孩子不要爆粗口。」韋德搖了搖頭，勸說道。

　　「跟你學的。」莫笙發現自己一不小心破壞了形像就假裝無事發生的樣子，「你什麼都沒有聽見。」

　　「我爆粗口的時候都被消音了。」韋德嬉笑道，無情地拆台。

　　這還想不想嘮了，莫笙生氣地起身想要離開，但沒走兩步就被韋德拽住了：「你不聽了？接下來的秘密更勁爆哦~」

　　「當然要聽。」莫笙站定，轉頭看向韋德，「我只是覺得跟你坐在一個椅子上容易降低智商。」

　　死侍這麼說她能不聽嗎？話說到一半根本無心做其它的事情，瞧瞧那波浪線，瞧瞧他那語氣，明擺著她一定會聽。

　　韋德做傷心狀：「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世事無常啊。」

　　「……僅僅是對你，你又不是超英。」莫笙不禁捂臉，每次跟韋德說話都是一陣扯皮，必須在心裡暗示這次不能激動不要有打他的衝動。

　　「萬磁王也不是超英你怎麼就和和氣氣的？」

　　「他帥。」

　　「……」韋德無語凝噎，他的確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該死的看臉的世界，他明明顏值也很高的。

　　「好吧，我們還是接著往下說吧，剛才不是跟你說蝙蝠俠的世界有超人嗎？」繞了一大圈後韋德又把話題拉回正軌。

　　「聽你這話應該有我猜不到的地方？」莫笙好奇起來，究竟有什麼點能讓死侍覺得她猜不到。

　　有超人的話為什麼沒有大都會呢？還是說有的只是克拉克肯特這個人沒而已，超人是不存在的，她想，可能這就是猜不到的點吧。

　　不過這樣子也挺好的，一個蝙和一個超，世界最佳拍檔嘛，那裡也沒有特殊力量，倒是安全的多，她相信即使克拉克不是超人他和布魯斯也一定是好朋友。

　　「我想你肯定猜到了超人沒有能力。」

　　「那是自然。」

　　「但你絕對猜不到他是哪個超人。」

　　「超人不就那幾個嗎？」

　　韋德到這兒故意停頓了一下，用一種『你還是太年輕的表情』看了女孩半響，慢慢地說道：「他是不義世界的超人。」

　　「統治地球的那個？」莫笙這時並沒有反應過來超人是不義世界的有什麼問題，遺忘掉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Yes.」韋德點頭。

　　莫笙頓時迷惑了，她發現她到過的世界和她想像的全都不一樣，全都神奇展開。

　　每個世界都不是正八經走電影劇情是怎麼回事啊？如果不是單純的電影宇宙為毛還要走劇情，說好的蝴蝶效應呢？是怎麼做到設定偏差到那副鬼樣子還能按照劇情進行下去的？依照那個背景根本不會發生那些事情好嗎？

　　「我……」女孩剛想吐槽一下，卻忘記了自己要吐槽什麼，她有種淡淡的違和感，「我要說什麼來著？」

　　「你問我我問誰？」韋德比莫笙還奇怪的樣子。

　　「好吧，你接著往下講。」莫笙揮了揮手示意道。

　　韋德挑挑眉，似乎對莫笙的沒有反應有些失望：「你不應該表示驚訝嗎？超人可是不義世界的超人。」

　　「……對哦，不義世界的超人，我不應該驚訝麼。」莫笙思考起了這個問題，為什麼她覺得這種情況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為什麼她覺得超人是不義世界的也沒有多大問題？難道不是問題大了嗎？

　　女孩沉思著，而韋德則觀察她的神情，發現是什麼情況後笑了幾聲。

　　「嘖嘖嘖，這手段可比其它宇宙的高明多了，要不是哥聰明就真的沒有人發現了。」他小聲地自言自語，「影響想法影響判斷，讓人自然地接受，不像消除記憶那樣直接而愚蠢，該說不愧是無限寶石嗎？」

　　他知道靈魂能聽見他說話。

　　む給我注意些。め如預料一樣靈魂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

　　む你用小孩子的聲好意思嗎？你多大了自己清楚吧？め韋德邊觀察莫笙從思考轉變成發呆的樣子邊在心裡說道。

　　む我很年輕！め靈魂大喊道。

　　む你小聲點兒，被你喊的腦殼子疼。め韋德揉了揉腦袋說，む你的確很年輕呢，只有一百三十五億歲。め

　　他加重了後面的讀音。

　　む依據宇宙的壽命算我又沒有成年。め靈魂無所謂地說，他這次不會再被死侍氣到的，む靈體意識是沒有年齡段劃分的，而且隨便你怎麼做，記住千萬別壞我的事情。め

　　む……你有心嗎？め想起了之前那一堆糟心事韋德問道，む為了達成目的可以付出一切……め

　　む我是寶石，有個屁心。め靈魂一跟死侍說話就氣衝衝的，他還是被氣到了，む說的跟我有多喪心病狂似的，我有那麼不擇手段嗎？我沒心我也有最基本的道德底線好不好？め

　　む融合完成後她什麼事都不會有，我還會給她報酬，她想要什麼我都會給她，這難道還不夠意思？め

　　む一個許願機會，一個許任何願望都會實現的許願機會，你以為我不喜歡她？一個可愛的小姑娘誰不喜歡？め

　　む……即使融合失敗了她也會有報酬，無論怎樣她都不會有事情。め

　　む我在宇宙待了這些年裡能嘮上嗑的人沒一個不想用我統治世界的，要不就是毀滅世界，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人出現我關愛還來不及呢，怎麼還會對她不好？め

　　靈魂既是反駁死侍也是在宣泄不滿，他宇宙的宇宙意識早就不見了，現在是他在代管這個宇宙，被迫上任還沒工資做成這樣不錯了好吧？

　　他又不是宇宙意識，有些重要的能力沒有，就這樣他還能讓宇宙正常運轉下去應該誇他工作能力強。

　　韋德呵呵笑了幾聲，不置可否：む那你還篡改人家的思維，這可真是一個好報酬。め

　　む說的跟你有我這本事的時候你不篡改？我是無限寶石我也不會解決心理問題好嗎？心靈那家伙還沒有我厲害呢，出心理問題了更完蛋。め靈魂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他一想他這段時間忙的事情就更生氣了。

　　む你吃錯藥了？火氣這麼大。め韋德繼續觀察莫笙判斷她什麼時候才能從神游太虛的狀態緩過來，並且套話。

　　む我知道你是在套話。め靈魂戳破死侍的伎倆，他知道死侍是故意讓他看出來的，不過他不套話他也會說就是了。

　　む還不是因為托尼斯塔克還有布魯斯韋恩那幫家伙非得研究怎麼阻止宇宙融合，好好地等著宇宙融合結束不好嗎？我還得看著他們，完了還不能直接出手干預，誰讓人家是天選之子，要是被他們研究明白了宇宙才真算完蛋。め

　　む誰讓他們覺得宇宙融合很危險呢？め韋德語氣有些冷淡，靈魂說的是真的沒錯，可阻止宇宙融合也是有道理的。

　　む你也沒跟他們說宇宙融合到底會發生什麼，只是說了結局是好的，而結局好不代表過程好這事是個人都知道。め

　　む而且說實在的，他們推斷的難道真的不會發生嗎？め

　　む我們都知道那些前車之鑒。め

　　說到這兒韋德不禁嘲諷地笑笑：む你說你會實現小姑娘的任何願望，可如果她的願望是和他們再次見面呢？め

　　む在融合失敗後。め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寒假大概能更新到洛基劇情的一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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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更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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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2:58

第76章 漫不經心

　　む……又沒有人會死。め靈魂被問住了，他沉默了好久才回答，む我都復活他們了就不會讓他們死，要不然不是白費力氣嗎？め

　　む哈，別轉移話題，我問的是如果小姑娘的願望是和他們再次見面你怎麼辦？め韋德又是冷笑幾聲，只是這笑聲沒了嘲諷的意味。

　　む就那麼辦唄，我說了任何的願望我都會幫她實現。め靈魂的聲音減弱，他知道死侍問這個是為了什麼，的確，如果融合失敗了……小姑娘的願望會是讓融合成功！

　　む看樣子你想到了？這個願望可比再次見到面更難實現呢。め韋德就是想讓靈魂往深處想想，む什麼種類的約定？め

　　む……因果。め靈魂回答這個問題時也很猶豫，む所以我才會說她說的任何願望我都能實現。め

　　因果願望是等價交換的原則，只要一方完成了另一方要求的事情那麼這一方的任何要求都會被滿足，這點是基於宇宙規則的，一旦成立無法反悔。

　　む因果？你可真夠狠的，也真夠意思。め韋德摸著下巴，突然想到了什麼，む我猜你早就想到了這點吧，我都能想到你不可能想不到，表現的還挺像。め

　　む誰知道呢，反正事情已經是這樣了。め靈魂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む呵呵，你說她最後要知道了會怨你嗎？め韋德不喜歡靈魂的做法，但也沒有比這更保險更好的了。

　　む小姑娘不會的。め靈魂對這點倒是肯定，む游離之人……你們所遇到的她都是未來的她。め

　　む是我們。め韋德糾正靈魂說的主語，見莫笙還是一副神游太虛的模樣說道，む把小可愛的限制解除。め

　　む解除就解除，反正一時半會兒她也不會有那個想法。め靈魂爽快地解除了限制，む無憂無慮的多好，這限制也是在幫她，但保護機制不能解除，除非你想現在就完蛋。め

　　む我說的又不是保護機制，到事情控制不住的時候別找我。め韋德說道。

　　む找你算我輸。め靈魂不知道他插了一個多大的flag。

　　む你這麼說就一定會找我。め韋德搖了搖頭，む立flag不可取。め

　　む什麼叫做立flag？め

　　む年輕人才會懂的東西，你老了。め

　　む我哪裡老了，你才……怎麼又有毛病了？等著，等我回來不懟死你。め靈魂氣勢洶洶地撂下這句話跑了。

　　一百三十五億歲了還跟個孩子似的，死侍想，那麼多年白活了。

　　雖然靈魂說他還是個孩子但死侍之前跟他共事的時候也不是沒見過他成熟的一面，只是付出能量復活支柱人物後他的智力也跟著下降了，所以性格自然而然地跟著變化。

　　「唉……還是以前的你好。」他嘆氣。

　　「我現在也很好。」莫笙一晃神便聽見韋德說了這句話，她以為是對她說的，「還能不能告訴我我要去哪個世界了？別以為光說完不義超就能糊弄到我，他不算超人，那也是我去過的世界。」

　　不義超早就被開除超籍了好嗎？就像A4盾一樣，不對，她遇到的隊長是盾籍的，總之黑化成那個鬼樣子的還能叫超人嗎？

　　啊不對，布魯斯沒看出來克拉克的不對勁那只能說明克拉克掩飾的是真好，她不信不義超能一點兒奇怪的情緒都不外露，如果一點兒情緒都不外露……老天，她擔心布魯斯的安危，不義世界的他們可是死敵。

　　現在再怎麼擔心也沒用，她還能再去那個世界嗎？總之只能為布魯斯祈福了。（實際上還真能。）

　　「哈小可愛，把你想看的電影電視劇都看了，熟悉一遍劇情，剩的到時候還得現了解世界。」韋德攤攤手，「我只能提醒你到這兒。」

　　「你這不就是不想告訴我嗎？」不用他說她都知道要看電影和電視劇，穿了幾次後她也明白要是穿錯穿到的世界的類型就這幾樣。

　　「不不不，因為我是把一百多個世界都走了一遍的，答應會……反正就是你去的世界就是這一百多個當中的那三四五六個。」韋德玩笑般地說道，這個語氣也成功地讓莫笙生氣。

　　「滾。」莫笙冷哼道，「你這和沒說有什麼區別？說還是不說給個准話？」

　　「那我這不是告訴你你要去的世界你絕對知道嗎？總比兩眼一摸黑強吧。」韋德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個手絹，裝樣子抹了抹眼淚，手絹還是繡花的，「天啊，我好心幫忙竟然被這麼無情地對待，有沒有天理了啊？太傷人心了。」

　　說著他還拿出了一朵花揪了起來：「我太慘了，我太慘了，我……」

　　「好了好了，我不說你了。」莫笙無奈地說，韋德這個樣子就是不想再回答了，索性她也懶的問了，會到哪個世界自己研究吧。

　　「小可愛真好，哥抱抱你。」韋德說著就把手絹和花扔掉，伸出手，但莫笙立即跳開了，「你身上還有血呢，我不想弄髒我的衣服。」

　　她停頓一會兒問道：「真的不能再具體一些了嗎？就一些。」

　　「不能。」韋德想想又說，「實際上知不知道劇情也沒什麼用，你到那裡肯定會把劇情魔改掉的，頂多就是快點認人罷了，你想想你哪次到的地點不直接是劇情點？」

　　「也是。」經死侍這樣一說莫笙覺得知不知道去哪裡也無所謂，反正劇情只能起到參考作用，不知道還可以有點兒驚喜，而且……

　　而且鬼知道那個世界是不是純粹的世界啊，就像諾蘭三部曲的蝙蝠俠有超人似的，就像x戰警的世界還有復聯漫畫似的。

　　知道有超人之後她覺得她沒到那個世界蝙蝠俠也能解決掉小醜這個大麻煩，即便超人是不義超，可沒能力他也是不義超---不義超有多恨小醜心裡都有數，他不可能看著小醜殺掉布魯斯愛的人。

　　對於不義超她暫時不想做評價，反正也沒有機會再見面。

　　「我再問你個事。」莫笙說道。

　　「問吧。」韋德手住在扶手時，轉著刀玩，漫不經心地說。

　　「金剛狼遇見的我是哪個我？」有種莫名的感覺促使她探尋答案。

　　「……不好說。」韋德轉刀的動作一頓，眼神暗了暗，「我告訴你就不一樣了，未來還是平行宇宙就在一念之間。」

　　「悖論？」莫笙瞬間想到的就是這點。

　　「嗯。」韋德點點頭。

　　「那個我死了嗎？放心說，我不會有想法的。」她就是好奇，畢竟在史蒂夫那邊她也是死了的，她當然不是那種為了個不確定的未來而患得患失的人。

　　「死了。」韋德神色變的嚴肅，「你……」

　　「痛苦嗎？」莫笙打斷他的話，「我只想知道這個。」

　　「無限寶石能讓你沒有痛覺。」韋德回答地很快。

　　「那就好。」莫笙拍了拍胸脯，對她而言只要死的時候不疼那死就沒什麼好怕的，她從來不害怕死亡，她其實還……

　　女孩眨了眨眼睛，感到思維有一瞬間的斷層，她剛才跟死侍說到哪兒來著，哦，是魔改劇情嗎？這麼說來她是不是可以作一作？反正劇情也不會再是劇情了。

　　「韋德呀，把劇情改的更離譜一些你看是不是更好？」她看向死侍，不知道自己的話題轉換有多麼生硬，「剩的我離開後劇情還能轉彎回去，都到那兒一次了總是要改變一下的。」

　　韋德見莫笙的表現就知道她觸發了保護機制，所以也不在和她探討那個問題，接著她的話說道：「你隨意，你也知道你不會有事，那就隨便作唄，有無限寶石照著你呢，我也討厭劇情這東西。」

　　「嘻嘻。」莫笙露出計謀得逞的笑容，「就等著你這句話。」

　　「這種事你問我也沒用啊？」韋德把一顆石子扔進湖裡，看著波紋一圈圈地蕩開。

　　「證明有人同意了。」莫笙就是故意陰死侍，魔改劇情改出事了總得有人來背黑鍋不是嗎？

　　「之後責任就在我？」韋德眯了眯眼睛。

　　「你不是說不會有事嗎？」莫笙歪頭，「反正你已經說了，我就當你答應了。」

　　「你不會有事我會有事……唉，全當還你的了。」韋德無奈地擺擺手，「算了，你注意些，要不然我也兜不住，先走了。」

　　「等等。」莫笙叫住站起身的韋德，拿出簽名本和筆，「簽個名吧。」

　　「……我就知道你喜歡我。」韋德愣了愣，一氣呵成地簽好。

　　「每個人我都會要簽名的，自戀……」莫笙小聲念叨，她也沒指望死侍能聽見，只是自言自語罷了，因為他說完後便消失了，就一眨眼的功夫。

　　像來時一樣。

　　除此之外莫笙過的還算平靜，不過正因為平靜所以時間也就過的格外快，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呢一個月就過去了。

　　離開時女孩依依不舍地和眾人告別。

　　「再見啦。」她對著站在學院門口送行的眾人擺手，雖然說著再見但她認為再見的幾率近乎為零。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三天√

　　蓋裡奇不會數三！下一部究竟什麼時候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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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雞飛狗跳

　　皮特羅還是穿著他那件銀色的皮夾克，同樣擺了擺手：「一路順風，莫。」

　　查爾斯則站在一邊，衝她溫柔地笑著：「再見，小姑娘。」

　　說起查爾斯腿好這件事還曾在學院掀起不小的風波，除去漢克之外最先知道查爾斯腿好的是皮特羅。

　　「教授！我管不住那些小變種人了！他們又把你的花園毀了！」皮特羅風風火火地衝進查爾斯的辦公室，語速飛快地說完，然後看清環境後就怔愣在原地。

　　「教授你快去……嗯？！教授你的腿好了？！」他這次注意到查爾斯是站在窗台邊的，「老天，這不會是我的幻覺吧。」

　　「當然不是你的幻覺，我的腿的確好了。」被皮特羅發現查爾斯也沒有多大感覺，總之這件事是要告訴他們的，「如你所見。」

　　皮特羅又愣了幾秒，出去再回來，整個過程不超過一秒鐘，他繞著學院跑了一圈冷靜自己：「很好，這不是我的錯覺。」

　　「你叫我是讓我去管那些孩子們嗎？」查爾斯仍舊溫和地說道。

　　「不了，教授這點兒小事就不麻煩你了，你先休息吧。」皮特羅慌忙地說，他現在都不知道要做什麼好，天啊，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到站起來的教授。

　　「教授這事需要保密嗎？」臨走前皮特羅想起這點，問道。

　　「不需要。」查爾斯微笑著拒絕，「畢竟你已經知道了，那保不保密也沒多大意義了。」

　　皮特羅受到了一萬點暴擊，他知道教授是說他不會保密……好吧，他真的不是能保守秘密的人。

　　想想在學院度過的歡（雞）樂（飛）愉（狗）快（跳）的時光莫笙就忽地有些傷感，上次也是這樣，看著夕陽看著跟她道別的人們，雖然說著再見，可也不知道能不能再來這裡，再見再見，或許就成了再也不見。

　　唉，分別總是傷感的，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人生是由一場又一場的離別組成的，沒有人喜歡離別，可沒有離別的人生也不叫人生，在茫茫人海中能遇到就已經是莫大的幸事了。

　　如此想著的女孩堅定地別過頭，發動無限寶石，賈維斯和她的身影一同消失在維徹斯特的夕陽裡。

　　一段旅程的結束，一段旅程的開始。

　　------

　　在開始下一段旅程的敘述前讓我們把時間往前撥一撥，撥到死侍在不同宇宙中穿梭的時候。

　　「哎呦！」韋德摔在地上，帶起了一陣落葉，他活動活動腿，抱怨道，「這次怎麼門開在半空中？難道用久了後腰帶連這點兒功能都保障不了了嗎？」

　　他起身打量周圍的環境，以便判斷自己到了哪裡……得嘞，有個小孩，直接問她吧。

　　於是韋德往小孩那邊走了走，走到她的面前兩米左右處停下：「你好啊小朋友。」

　　他知道自己的模樣可能會嚇到小孩子……一定會，但誰讓目光所及之處能看見的活人只有這一個了，先問問再說，要是這小孩嚇到哭了他就直接跑路，哦，他太願意和小孩子打交道。

　　摩根茫然地看著這個帶著紅頭套的怪叔叔，皺了皺眉，沒有立即說話。

　　她本來是在小帳篷裡玩玩偶的，聽見重物落地的聲音才從帳篷裡鑽出來，她想看看是什麼東西掉下來了結果一出來就看見一個穿著奇怪的人向她走來，這讓她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這裡可是她家，附近沒有別的人家，怎麼會有不認識的人突然冒出來？但在某次偷聽聽到了一些東西後摩根對此也有了些了解，宇宙融合之類的她不太懂，她只是知道了要是一個人憑空出現什麼的變的很平常。

　　托尼告訴摩根遇到壞人就趕緊叫他，摩根覺得這位奇怪的叔叔看起來像壞人但她的直覺卻又告訴她不是，所以她打算觀察觀察再作決定，畢竟爸爸就在屋子裡，有危險爸爸一定會飛快地趕到。

　　摩根對托尼有著異常的信心，而且她還覺得這個怪叔叔有點兒眼熟，哦，好像某次在爸爸的電腦裡看見過。

　　「叔叔你和蜘蛛俠有什麼關系？」她知道這個人不是蜘蛛俠，但這制服看起來也太像了吧，不過蜘蛛俠的制服比他的帥多了，嗯，就是這樣，這個人和彼得哥哥根本比不了。

　　「誒？小蟲？你知道小蟲？」韋德摸了摸下巴，思索道，「看來這又是一個漫威的世界啊……湖邊木屋……看過的太多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死侍摸下巴就抬起了本放在腰間的手，這一抬手摩根就看見了腰帶上的木倉，托尼跟她說過看到帶木倉的人在她附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如果是突然出現的一定要立即通知他，無論情況如何。

　　托尼這麼說本來是為了以後做准備，想著讓摩根有足夠的安全意識，畢竟紐約不是和和平平的紐約市，但他沒想到建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看見槍反應過來的一瞬間摩小根就大聲喊道：「Daddy！Daddy！你快過來！」

　　托尼正坐在木屋門口的椅子上，閉目養神休息著呢，就聽見摩根突然叫他，還是驚慌地大聲叫，如此他自然是快速起來快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親愛的摩小根，你是……！」

　　剛走幾步沒了樹木的遮擋後他便看見一個穿著紅色緊身衣的人站在他女兒面前，離的很近，這讓托尼立即緊張起來，收起原本玩笑般的話語，手部的鎧甲立即覆蓋，加快跑步的速度。

　　「這位先生，警告你，請你離我的女兒遠一點。」在快跑到時托尼減緩了速度，改成走路，因為摩根在那邊，他怕摩根受到什麼傷害，掌心炮對准對方時開啟的模式也是應對這種危機的模式---所有可能的危險情況他都想過。

　　韋德本來還好奇這個安靜、見到他不害怕的小孩子怎麼突然大叫了起來，順著她的目光他就明白原來是自己身上的木倉被對方看見了，她看見木倉後還假裝冷靜的樣子倒是讓他欣賞起來。

　　這個年齡的小孩子能認識槍肯定是家長給科普過，也肯定知道槍的威力，在看到奇怪的人帶著槍（你也知道）還能鎮定真的是少見的很。

　　「什麼樣的家長能教育出來這樣的小孩呢？」自言自語地韋德聽見有人說話便興奮地回頭，他知道跑過來的人肯定是小家伙的父親，他期待見到他，至於他為什麼知道人肯定是小家伙的父親……沒聽她喊的話嘛。

　　於是死侍就看見了舉著掌心炮怒氣衝衝的鋼鐵俠。

　　於是托尼也看到了帶著一堆武器滿臉期待的死侍。

　　「是你？！」兩人同時說道。

　　哦，韋德頓時興致就沒了，他暗叫一聲糟糕，他知道鋼鐵俠有多麼的護短，絕大多數情況下他都不想和鋼鐵俠對上，可現在的交流（或者著爭吵）是避免不了，早知道他就不找這小家伙搭話了，直接走多好，省去麻煩。

　　「Daddy！」摩根趁機跑到托尼身邊，緊緊地抱住他。

　　「這個人身上有槍。」她指著死侍的腰帶說。

　　摩根在看到死侍和托尼對峙時就聰明地跑了過來，她知道她要在那邊她的爸爸會有顧慮。

　　「哦，乖孩子，你做的真棒，daddy為你驕傲。」托尼揉了揉摩根的頭，表情柔和下來，「現在先離開，去媽媽那裡，爸爸會跟這個人『好好』交涉，記住別跟你媽媽說，她會擔心的。」

　　「Daddy你是要打倒他嗎？」摩根眨著焦糖色的大眼睛問，「雖然他帶著槍，可我覺得他不是壞人，只是長的有些像壞人。」

　　「……他的確不是壞人。」看著女兒天真的樣子托尼頓了頓解釋道，「但也不是好人。」

　　摩小根看出了氣氛有些不對，所以沒有再多問，飛快地跑回了木屋。

　　「現在可以告訴我死侍先生你來我們的世界有什麼事情嗎？」托尼還是舉著掌心炮，用上敬語卻帶有任何人都能聽出的諷刺意味，「我可不覺得我們的世界有什麼吸引你的地方，沒有必要立即離開。」

　　「哦哦鋼鐵俠！」韋德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驚叫道，卻也沒回答托尼的問題，顧左右而言他，「難不成這是個混合的世界所以你知道我？這一應該也有查爾斯他們吧？那這樣這個世界還挺有意思的，混合世界我好久沒用去過了。」

　　托尼壓下心中的煩躁與不適，一字一頓地說道：「先、回、答、我、的、問、題！」

　　「好好好。」韋德擺擺手，勸說道，「你可別打我啊，我不想再被打一次了。」

　　「你知道就好。」托尼語氣不善，「快回答！」

　　「我只是來探個路，你不喜歡我直接走了就是嘛。」韋德後退了幾步，托尼也往前走了幾步。

　　「給誰探路？」死侍的說詞能全真就奇了怪了，對於他的話永遠只能信一分留一分。

　　「一個小姑娘，多了我不能說。」韋德說這話時神情非常認真。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四天√

　　明天開始補課，更新時間會晚些，大概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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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童叟無欺

　　托尼聽到死侍這麼說突然有了些想法，他不太確定，所以半是確認半是試探地問：「是莫笙吧。」

　　韋德晃動的手臂猛地定住，那瞬間他又意識到托尼是在詐他，可他已經暴露了，意識到也沒用。

　　「是她沒錯了。」托尼見韋德的表現了然地說。

　　其實托尼知道死侍說的小姑娘是莫笙後更生氣了，小姑娘怎麼會認識這種人呢？就算死侍是……總之他不希望小姑娘和死侍接觸，會被帶壞的。

　　「你認識小可愛？對對對，一定認識，要不然也不會問了，這樣看來我這是直接穿到融合主宇宙來了。」死侍飛快地念叨著，在樹干上比比劃劃，「這回倒是能好些，嘖嘖，靈魂看來是吸取教訓了，不錯不錯，他終於知道……」

　　後續的話托尼沒聽見，他也不在意那些，死侍說的話有用的基本沒多少。

　　他放下了掌心炮，白光漸漸按動，但他還是沒有放松警惕：「你是哪個世界的死侍？漫畫還是電影？或者其它的？」

　　「哥能穿梭時空，是哪個世界又能怎麼樣呢？」韋德笑了笑，指指自己的腰帶，「我既可以是電影的也可以是漫畫的，反正哥知道的比你們多多了。」

　　「包括宇宙融合？」托尼的直覺告訴他這可能是個近距離接觸真相的機會，「而且什麼叫做這回？上回是哪回？」

　　他可不會忽略這點，深入思考得到的東西……很恐怖，恐怖的甚至不願去想，可必須去想，因為他是鋼鐵俠，他要做的比別人更多。

　　「宇宙融合你是猜對了，不過嘛。」韋德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不過哪回這事可不能跟你說，現在還不是知道的時候，後來會知道的。」

　　「誒誒誒，你別把炮對我，這事真不能說。」韋德慌亂地又向後走了幾步，「一個兩個的都這樣，竟會威脅人。」

　　「你說什麼？」托尼提高了聲音。

　　「我什麼都沒說，你忽略掉吧。」韋德打個哈哈。

　　「這個不說那宇宙融合總能說些了吧？我都發現了一些東西了。你要什麼，怎樣才能告訴我？」托尼不覺得他這語氣有什麼不妥，他一向這麼說話。

　　「有求於人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喂……算了，誰讓小可愛喜歡你呢，告訴就告訴吧。」韋德先是小聲念叨了幾句，之後才正色說道，「你應該從小可愛那兒了解過我。」

　　「恩？」托尼挑眉，「了解過你什麼？」

　　他是看過些死侍的資料，但也只是看過而已。

　　「我是個雇佣兵。」韋德撫摸著他腰間的槍說。

　　「多少錢？」托尼想過死侍要什麼，他這麼一說他就明白是要錢，但對於宇宙融合這種大事情他其實不太相信死侍會只要錢，太容易了，不是嗎？

　　「五百萬。」韋德伸出五根手指說。

　　「就這些？」托尼不太相信，他的研究費都比這多好幾倍，如果只花這些錢便能得到關於宇宙融合的信息太劃算不過了，劃算的有些不可思議。

　　「唉，我可是窮人，五百萬夠花很久了，哪裡過過你們這種資本-主義大富豪的奢侈生活？五百萬美金都不當回事。」韋德嘆氣，抽倒砍向旁邊的樹木，樹干留下深深的刻痕，葉子紛紛落下，「我需要錢來帶給我詩和遠方。」

　　他還在落下的葉子中轉了個圈，似是享受這種風雅的氣氛：「我追求情趣，可追求情趣的前提是有足夠的錢財。」

　　「呵。」托尼冷哼，死侍的話要全信那就是傻，但對於與錢有關的事他從來不會撒謊，這是他的原則。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韋德浪夠了就從腰帶裡掏出一個硬盤扔給托尼，「你接入它的時候你的賬戶就會自動轉給我五百萬，放心，童叟無欺保證真實，信息的量你絕對滿意。」

　　托尼接過硬盤簡單地打量了幾眼後並沒發現特別之處，這和他預想的一樣，把硬盤放入外套的口袋裡後說道：「小姑娘那邊怎麼樣了？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還不錯，也就是新的人復活了。」說到這個時韋德的心情顯然很好，「相比而言還是這時候的她可愛，至少還能跟我好好說話。」

　　「誰復活了？」托尼選擇性忽略死侍發的牢騷。

　　「秘密，你肯定想不到。」韋德不想說出去，他還是很想看到斯塔克家的AI修羅場的，「你可以把它當成一個驚喜。」

　　「呵呵。」托尼再次冷笑，忍住自己想說滾的欲望，「你可以走了，現在立刻馬上！」

　　「用完人就翻臉，真是無情啊。」韋德調侃道，看見托尼變幻的神情便瞬間認慫，又走遠了幾步，「得得得，我走我走。」

　　他迅速按動腰帶，眨眼睛便消失不見。

　　托尼眯了眯眼睛，站在原地思考會兒後才走到死侍先前站的位置，摸摸樹上的刀痕，刀痕是很深，但也只有一兩釐米左右……

　　就在此時他抬頭看了看，發現樹枝有些晃動，風吹出來的晃動不會是這個幅度，所以他又輕輕一推-

　　「嘭-」

　　樹倒了。

　　在看到樹要倒下的時間托尼就立即跳開，樹枝擦著他的身體落下，地面頓時塵土飛揚，鳥群盤旋而起。

　　「算是一個警告嗎？」托尼踢了腳倒下的樹木，語氣不明地說。

　　這樣大的動靜自然引人注目，佩珀抱著摩根從木屋跑了出來，一眼就看見這個方向空出的一片地。

　　她向這邊走了幾步好讓自己的聲音能被聽見後問道：「托尼？發生了什麼嗎？」

　　摩根跑回木屋時的表情是激動的，還帶有一絲絲的擔心，佩珀只需一眼便知道摩根肯定心裡有事，但她問了摩根卻回答不能告訴她，說托尼怕她擔心。

　　「不過肯定沒有問題啦。」摩根又補充道，「Daddy和那個人好像認識。」

　　佩珀這才沒有立即出來，不過聽到聲音後還是忍不住心中的焦慮跑了出來。

　　「哦，親愛的這沒什麼，只是樹被一個家伙砍了一刀後不太穩當，我看樹再立著容易倒傷到人索性直接嘿它弄倒了而已。」托尼背過覆蓋有盔甲的那只手，待它褪去後才伸出。

　　「你看，我也沒有受傷，我也沒有打架，是吧？」

　　「是嗎？」佩珀心有疑惑，但選擇相信托尼，「對方是誰？」

　　「一個不重要的人，來錯了地方，可能以後還會見面。」托尼看見摩根在旁邊偷笑，無奈地說道，「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摩小根。現在快去睡覺，到午覺時間了。」

　　「那daddy要給我講故事喲。」摩根狡黠地笑著，「就是剛剛的故事，報酬。」

　　「好好。」托尼笑笑，「故事不會落下的。」

　　佩珀倒是沒有再問有關人是誰的問題，因為她知道托尼不告訴她肯定有他的理由，就像死亡的人接二連三地復活似的，托尼研究時的念叨她記住了些，好像和什麼宇宙融合相關。

　　不過和當成托尼決定去拯救世界一樣，佩珀沒有詢問過其中的細節，縱使有危險又能如何呢？她清楚托尼一定會去做，知道多了只會徒增煩惱。

　　「你需要把這裡收拾收拾。」佩珀拋開憂慮的想法，指著露出一角的紅黃相間的布說道，「摩根的帳篷被壓在下面了。」

　　「哦，我的玩偶，我沒有把它拿出來。」摩根這才注意到她的『基地』倒了，「Daddy你會修好並把我的玩偶拿出來，是不是？」

　　「當然，我的小公主。」托尼說道，和母女二人一起走回木屋，「這點兒小事對我來說很簡單。」

　　他看著佩珀和摩根說笑的樣子，手指磨蹭著黑色硬盤，輕聲重復一遍。

　　「真的很簡單。」

　　------

　　回來後先是休整一天，第二天莫笙便去超市掃購東西，因為再過一天她就要坐飛機去美國看望父母了，得提前整理一下行李嘛。

　　「書、筆記本、衣服、食物、洗漱用品……應該不缺什麼了吧？」莫笙邊塞邊問，有好幾次到那邊她才發現忘帶了東西。

　　「不缺，但可以再多帶一些。」賈維斯的聲音從地板上的手機傳來，從X戰警的世界回來後他就恢復成了數據狀態。

　　「小姐我建議你帶一些驅蚊蟲和防曬的藥物。」道恩提醒道，「夏天到不經常待的地方會不適應當地的環境。」

　　「這個得帶著，剩下的還是算了，我一個人還帶那麼多東西太麻煩了，雖然沒有拎的煩惱。」莫笙說著就把兩袋薯片拿了出來，「零食到那邊再買吧，要不然還占地。」

　　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莫笙立即接通，看清來電顯示的人後笑著問道：「彼得呀？」

　　「是我。」電話那頭的彼得頓了頓，看著托尼剛剛塞給他的紙條問道，「……你幾點的飛機？」

　　「六點，我跟你說過了呀。」莫笙邊拉拉鏈邊說道。

　　「再確認一下。」其實理由只是托尼之前查的時候並沒有符合這個時間點的、從種花家到紐約的飛機。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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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一路順風

　　托尼曾經想可能是宇宙壁壘的緣故，但還能通信就有些說不通，所以讓彼得再問問。

　　得到莫笙的回答後彼得便把時間告訴了托尼，托尼這回再查的時候倒是查到了一趟符合的航班，但是界面卻忽閃忽閃的，好像信號連接不穩一樣，一會兒是查無結果一會兒是有顯示。

　　應該就是連接不穩定，托尼盯著查詢界面想，他現在倒是希望連接不要穩定，要不然一定會出亂子，現在可不是小姑娘該知道宇宙融合的時機。

　　然而不希望來什麼偏偏就來什麼，說完不到一天他不想讓小姑娘知道的都知道了，那時托尼只得感嘆並盡量勸說，而現在-

　　-是幕布拉起前的准備時間。

　　「六點從這邊起飛，如果到紐約的話……應該是你們那邊的一號早上八點左右。」莫笙開著免提，將手機放在門口的櫃子上，把行李箱拉到門口，做最後的收整。

　　「那我到點兒接你。」彼得說道，這是他的想法。

　　「其實不用的，我也去過好幾次紐約。」莫笙檢查水龍頭和門窗有沒有關好，她不大願意麻煩別人。

　　「用種花家的話說我是東道主？迎接不是應該的嘛。」彼得堅持，「紐約日新月異，半年就會有很大變化，怎麼說我更熟一些。」

　　「那太謝謝了，嗯……哦，我給你帶了些種花家的特產，我想你會喜歡的。」莫笙穿上一件薄外套，清晨總是有些涼的，自然不能只穿短袖。

　　對方說要接她總該給些報酬的，她知道對方不在意報酬但禮尚往來，給些禮物是應該的，更何況不接她也會給禮物。

　　莫笙檢查完屋子確認都收拾好後就鎖門乘電梯下樓了。

　　「對了，你到時候會穿什麼衣服？跟我說說我好方便找你。」莫笙拉著行李箱往小區外面走，「機場有些時候比較吵容易聽不見電話鈴聲。」

　　「額……紅藍襯衫和灰外套，我會舉牌子的。」彼得不自然地回答，他也是第一次去機場接人，畢竟過去也沒有人需要他到機場接。

　　「好的，先說到這兒吧，我要打車去機場了，再見。」莫笙坐上叫來的出租車，打開後備箱將行李放進去。

　　「再見。」彼得說道，等女孩掛斷電話他才掛電話。

　　因為是六點的飛機所以莫笙要早早趕到機場，即使是夏天現在天也還沒亮，路燈仍然開著，只能隱約看見天邊的白，天空基本還是被黑色的顏料塗抹，馬路上的人少車更少，行駛半天才能看到一個車經過，莫笙看著車窗外發呆，打了個哈欠。

　　「要是昨天早點兒睡好了。」她嘀咕道，揉揉眼睛，「就是放假消磨了我的意志嘛，正常六個小時夠睡了，上學時能睡六個小時都很開心，放假不睡個十個小時都覺得不夠。」

　　算上在X學院的時間，她已經有一個多月睡到自然醒了，猛地早起著實受不了。

　　「小姑娘你一個人去機場？」車停下來時司機問道，在出租車上嘮嗑是傳統，遇到善談的司機能嘮到天南海北，會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對啊。」莫笙聽見司機的問話坐直身體答道。

　　「那挺厲害的。」司機再次開動車，慢慢地加速。

　　「習慣了，以前自己去過機場好幾次。」莫笙眯了眯眼睛，又打了個哈欠。

　　「坐飛機去哪兒？」司機問，「接人去機場是經常接，但像你這麼大的還是頭一回。」

　　「出國。」莫笙簡單概括，她知道司機沒有惡意只是詢問，但畢竟是陌生人，獨自旅行也不能告訴他你要去的地點。

　　司機憨厚地笑了兩聲：「要是我家姑娘長大了能像你這麼闖蕩就好了，她現在可害羞的很，讓她問個路都不好意思。」

　　「哈哈，小孩子麼，長大了就好了。」莫笙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也是學著來的，闖蕩什麼的不至於。」

　　之後她便和司機有一搭沒一搭地嘮著，沒有特定的話題，女孩家離機場不算太遠，按照市中心的位置看是處於一個方向的，所以沒過多長時間就到了，除了附近公交車少外倒是方便。

　　「到了，小姑娘。」開到機場司機剎車後看了眼計價器問道，「微信付款嗎？」

　　「嗯。」莫笙掃了二維碼，將錢發送過去，打開車門下車，把行李箱拿下來。

　　「一路順風。」司機開走前這樣說道，擺了擺手。

　　「謝謝。」莫笙微笑著點頭，走進機場。

　　因為有兩個AI給她估算行程，所以莫笙到機場後等了二十多分鐘就可以登機了，沒有浪費太多時間，以往她都等一個小時才能登機，就是怕不趕趟。

　　安檢自然是順利地過去，其實女孩挺好奇托尼給她制造的盔甲是有的什麼材料，畢竟地鐵儀器掃過時就沒有響動，但這種問題也只是想想，沒有響動避免麻煩最好了。

　　將行李放好坐在座位上後莫笙便拿出眼罩准備補個覺，起的早而且是十三四個小時的航程，再加上時差因素和別的原因，她總不能挺一天吧，到美國還是白天，總的算起來有兩個白天呢。

　　旁邊是一個漂亮的金發小姐姐，她和這位小姐姐打了聲招呼後便沒再說過話。

　　「道恩？」臨睡覺前莫笙小聲問道。

　　「什麼事，小姐？」道恩的聲音從耳機傳來，在這邊帶耳機要比通訊器方便的多也更不容易讓人感到奇怪。

　　「我的右眼一直跳。」雖說這是封建迷信但她都能用無限寶石了還有什麼迷信不迷信的呢？之前不也說穿越什麼的都是幻想嗎？

　　莫笙沒理由的心慌，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讓她的心情都變的不美好了。

　　曾經她也是不相信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種說法的，但幾次過後發現這東西或多或少有些道理，左眼跳不一定有好事但右眼跳一定有壞事，例如沒趕上公交車又例如走到半路摔了一跤。

　　「可能是沒有休息好，我的數據庫裡沒有記載有關的信息，小姐你多休息吧。」道恩也沒什麼解決辦法，只能這樣說，總歸這東西是比較玄乎的，屬於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那類。

　　她和賈維斯都沒檢測出彼得的信號來自異世界，以為是普通的網友，所以和莫笙一樣被蒙在鼓裡，不過知道真相的時間要比女孩早了一些。

　　「那倒也是，這東西還是心理因素比較大。」莫笙側身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靠著靠枕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睡了十個小時，期間她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去上了趟廁所，回來發現還剩很長時間後就繼續睡了，也沒注意周圍環境的變化。

　　「吶，睡的真是神清氣爽。」莫笙滿足地活動胳膊，伸了個懶腰，把靠枕放進包裡，「現在的我精力充沛。」

　　女孩又做了個加油的手勢，這一晃手就看見六顆無限寶石在忽閃忽閃地發光，跟吃錯藥了似的：「無限寶石也會抽風嗎？正常不應該亮啊。」

　　莫笙伸手碰碰疑惑地說：「還是說靈魂那家伙又弄什麼么蛾子了？道恩，你知道為什麼嗎？」

　　她現在習慣在遇到不懂的問題時問道恩。

　　「在小姐你睡覺的時候寶石自動發動了一次。」道恩解釋道，「所以才會閃光。」

　　可實際並不是這樣，她沒有檢測到能量波動，只是突然發現能聯系上托尼，網絡世界的數據也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那一刻她就意識到即便寶石不發動莫笙到的也會是有復仇者聯盟的紐約，而不是記憶中的紐約。

　　過程並不重要，結果已經注定了。

　　道恩也明白莫笙之前跟她說的右眼跳指的是什麼了，托尼在她的核心程序裡設置時就規定了不透露任何有關宇宙融合的信息給小姑娘，這是她本身就希望的。

　　在身邊陪伴的這些時間道恩深知小姑娘是什麼性格，樂觀開朗卻也容易因外界環境而產生情感變化。

　　「哦……」莫笙應了一聲，知道是無限寶石發動也就沒什麼疑問，「那無所謂了，既然寶石自己發動了這次是哪個世界呀？是沒有去過的世界嗎？」

　　「不……是先生的世界。」賈維斯代替道恩回答。

　　「一發入魂？」莫笙這回倒是驚訝了，她以為至少還得去一個世界呢，「這麼簡單就回去了嗎？這次可真快。」

　　所以說這是賈維斯的運氣好吧，連帶著她也運氣好了，兩次就能成功。

　　「聯系斯塔克先生了嗎？」既然到了復聯世界首先要做的一定是聯系托尼啦。

　　「已聯系。」這次換了道恩回答，因為賈維斯還是無法和托尼聯系。

　　「哇哦哦，所以說我下飛機能看見斯塔克先生嗎……哦，肯定不能。」莫笙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

　　「是的，帕克過來接機。」道恩又說。

　　「小蜘蛛？」聽到人名莫笙眼睛立即亮了起來，上次她就沒看見小蜘蛛，這次反而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呀嘞呀嘞，可得要上簽名呢。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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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黑暗森林

　　女孩今天又沒有把彼得這個名字聯系起來呢。

　　對於穿越了還在原來的飛機上甚至連身邊的人也沒有變這種狀況莫笙表示沒太大問題，誰還不允許平行世界有一樣的人了？哦，好像也不是人都沒換，有那麼幾個還是變了的。

　　莫笙轉頭時看到隔了一個過道那邊座位上的人換了，從一對老夫婦換成了兩位男士，他們的臉她總覺得有些眼熟。

　　「歐美人嘛，看他們總是容易臉盲。」她選擇忽略這點，將視線轉移。

　　除了這個再說最開始的幾次穿越時不都還自帶房子嗎？這回帶個飛機也差不多？嗯，一定是靈魂做的，他總是給自己些驚喜，好吧，大多數時候是驚嚇，雖然飛機很貴比放在還貴，但概念一樣就行啦。

　　剩下的三個多小時過的也是很快，莫笙看看書便打發過去了---對，這書便是某知名科幻小說，她之前一直沒往下看，總會因為各種原因耽擱。

　　有一點原因是平常她不願看紙質書，一般情況都是刷網站看小說，因為一看紙質書她就會有種精神恍惚的感覺，不由自主地沉浸到作者塑造的世界裡，許久才能緩過來。

　　有些時候看電影也會有這種感覺，但比看書要少，得是看之前和看之後都必須專心投入另一件事情才行。

　　在學校心理老師有時會放電影，沒放完就會到下一節課，那時莫笙就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回歸到做題的狀態，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電影場景。

　　這種恍惚感會讓人失去時間感，感覺度過了十多年但其實才一個多小時，飄飄忽忽的。又會感覺脫離了世界，世界變的不那麼真實卻也找不到真實的東西。

　　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莫笙是找不出具體的形容詞，她不大願意進入這種感覺，因為會有些不舒服。

　　所以大了後她便很少看紙質書了，除非能一次性把一本書看完，而只有在放假才會有兩三個小時的空閑時間。

　　畢竟沒有完整的時間總是讓人忍不住想它的情節，不能做好接下來的事情，不如用零散的時間看些小甜餅呢，這還減少壓力讓心情變的舒暢。

　　「看的我自閉了。」莫笙把書的上半部分看完後吐槽道，「人類太弱小了……能發展成這樣的文明真是太過幸運……幸好這只是小說，要是真的我要得跟書裡的人一樣崩潰。」

　　突如其來不可阻擋的危機到來時社會就會陷入到巨大的恐慌裡，那時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無限的放大，勉強堅持一段時間後便會徹底崩潰。

　　「還是自己的世界安全，見識過其它世界後我更愛它了。」莫笙想想漫威DC的世界，就不禁覺得還是自己的世界好。

　　有對比才有傷害，恐怖襲擊天天發生犯罪分子猖狂至極，還可能被外星人襲擊，這樣的地球要不是有主角光環在早完了，要不然怎麼會幸運地解決所有危機？

　　「能見一見超級英雄們就好啦，真要他們生活在世界上還是不了。」莫笙有感而發，她喜歡超英們也希望能見到他們，但也僅此而已。

　　有超英就會有超反，有誰希望自己的世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呢？相比而言還不如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世界。

　　然而不到一天的時間裡，這個幻想就被打破，真相揭露了出來，莫笙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麼天真和自欺欺人。

　　書的內容比較高深，有些專業名詞和語句女孩總要看上好幾遍才能理解，所以看的很慢，當然，對於感興趣的書即使它不高深她也會看的比較慢，為了體會文字的魅力。

　　如此，莫笙看完一本書後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她機械地拖著行李箱背著包，根據指導走下飛機。

　　書中的世界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像，後來她為人類獲得進步而心潮澎湃，再看到所謂的進步都只是假像的時候也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她的心神全部投入了進去。

　　怪不得那麼多人都誇呢，真的，世界觀太宏大了，描寫的異常真實，好像宇宙之間的關系就該如此。

　　莫笙這樣想著，下樓梯時便踉蹌了幾步。

　　「嘿，小姐，小心踩空。」道恩提醒道，「受傷了可不好。」

　　「哦，謝謝你道恩。」莫笙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盡力讓自己從恍惚中脫離。

　　人們常說一本書、一首歌等等的東西會影響人的一生，這句話是對的，但它絕對不是在當時就影響你，它是經過時間的沉澱、在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發揮作用，進而改變一生。

　　可能因為它你學會了某種技能，或者什麼其它的東西，那時看起來作用不大，但連帶影響絕對深遠。

　　例如你喜歡某樣事物，為了讓更多人喜歡它你練習了各種技能，可能有些人會說你喜歡它有什麼用、都是浪費時間的東西，然而它對你的意義只有你自己清楚。

　　為了它你提高了自己，成為了更好的自己，那怎麼可以說喜歡它是無用的事情呢？怎麼可以說它對你沒有好的影響呢？

　　一樣事物的意義真的只有你自己清楚。

　　莫笙在機場大廳來回走路，觀察匆匆而過的人群，期望能在中看見小蜘蛛的身影。

　　「嗨，莫笙。」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莫笙條件反射地回頭，看見彼得的面孔。

　　「彼得！」女孩興奮地喊，「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彼得笑了笑，靦腆地說，「斯塔克先生讓我來接你，他說你意外地來到應該還沒做好准備。」

　　他必須這麼說，因為托尼囑咐過。身為復仇者聯盟的一員彼得也知道有關宇宙融合的事宜，這是大事，甚至比爍滅事件都要大，對上過外太空打過滅霸的他來說兩者沒什麼區別，但對莫笙可不一樣。

　　女孩的世界是一個和平的、安寧的世界，別說與外星人戰鬥了，連外星人的存在都不相信，更別提比外星人更遠的平行宇宙。

　　連他都不太能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女孩又怎麼會呢？

　　由於不知名的原因彼得和莫笙提前以另外的身份認識，這脫離了計劃，因為這會讓暴露的風險增大，但事情已經發生，為此托尼只能讓事情按部就班地走下去。

　　要不然他是不會這麼做的，兩個同齡的孩子有很多共同話題，聊天過程中難免有說漏嘴的時候，那時更不好辦。

　　而且托尼讓彼得過來還有另外一層考量---即便到時女孩意外得知真相她也不會因彼得而怎麼樣的，托尼深知女孩的性格，她不會把情感發泄到無關的人身上，畢竟彼得也是「不知道」的，不是嗎？

　　「彼得我們要去哪裡呀？」聊了一會兒後莫笙問道，「是去基地嗎？」

　　「沒錯。」彼得點點頭，「斯塔克先生說我們到的早些還能吃到甜點呢。」

　　「聽起來不錯，我們怎麼過去？」莫笙又問。

　　聽莫笙這麼問彼得便來了興致，語調也不自覺上揚了起來，提議道：「想體驗蜘蛛俠號特快列車嗎？」

　　「當然。」莫笙理解彼得的意思，眉眼間滿是笑意。

　　想想看，在高樓間蕩著蛛絲，感受風的吹拂，體會往日體會不到的驚險刺激，這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啊。

　　至於行李的問題？呀嘞呀嘞，有無限寶石在呢，縮小還不簡單？到時把行李當個裝飾掛在身上就好了。

　　「對了，我問你個事啊，沒別的意思。」一說到在高樓間穿梭莫笙就想起了一件事，這是她挺好奇的一件事。

　　「什麼事？」彼得反問，「我不介意你問。」

　　「就是你和MJ誰高？因為我……」莫笙的話沒說完，但她知道彼得能明白她的意思，點到即止便可。

　　電影結尾時兩人的吻超有愛啊，少年少女之間的青□□戀太美好了，只是她看電影的時候總覺得MJ比彼得高上那麼一點點，本來忘記了這個，但一聯想又聯想了起來。

　　「她比我高。」彼得假裝伸手抹了抹眼淚低落地說，「提這個我有些傷心的。」

　　彼得自然是知道莫笙了解他，托尼告訴過他聽到女孩說什麼都不用太過驚訝，畢竟她是另一個世界的人，處於上帝視角，知道多很正常。

　　托尼還給他看了他自己的電影，不看彼得不知道自己曾經做過那麼多現在看來搞笑的事情。

　　「哈哈，不用傷心還能長高嘛，才十六歲。」莫笙調侃道。

　　兩人就這樣說說笑笑地走出了機場，乘車前往市區，下車後彼得打算找個無人的地方換好戰衣再去基地。

　　「你應該帶MJ坐過蜘蛛俠號特快列車吧？」莫笙看著要帶上頭套的彼得問道。

　　為了保險起見在彼得換戰服時她還釋放了屏障，總歸沒人能說准巷子外頭會不會突然冒出一個腦袋。

　　「嗯？我沒有啊。」彼得穿戴的動作一頓，疑惑地看向莫笙。

　　「那以後也會的吧。」莫笙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七天√

　　~

　　莫笙因為保護機制忘記了超人是不義超的事情（實際上是我忘了，寫完後面再看前面才發現這事原來提過(? ???ω??? ?)）

　　算了算完結時的字數最少也得七十萬。

　　這幾章寫的不是特別滿意，狀態不好，比較趕。

　　-感謝在2020-01-14 19:24:37~2020-01-15 19:27: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復聯總攻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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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2:58

第81章 年少輕狂

　　「為什麼會這麼想？」彼得奇怪女孩怎麼突然問這個。

　　「她不是知道你的身份嗎？而且-」莫笙說到一半就被彼得打斷。

　　「這並沒有什麼聯系吧。」彼得快速接話，不知為什麼他就是想強調這點，「我沒有帶過別人，你是我帶的第一個。」

　　「聽我說完啊喂。」莫笙無奈地說，她想小蜘蛛不是會突然打斷別人說話的人，今天這是怎麼了，「MJ知道你的身份你沒有帶過她嗎？她不是你女朋友嗎？」

　　說著她把行李縮小成發卡大小，別在頭上，疑惑地看向彼得。

　　「咳咳……」彼得猛地咳嗽，他著實被莫笙的話語驚訝到了，即便他立刻就想到莫笙如此想的原因也驚訝的不行。

　　他十分慶幸自己已經帶上了頭套，要不然就會出糗了---他能感受到他的臉紅的不可思議。

　　其實這也沒什麼，只是誤會了而已，可彼得不希望莫笙有這個誤會。

　　他第一眼看見女孩時就覺得她符合他想像中的樣子，溫雅恬靜，看著就會知道她是一個怎樣的人，喜歡文學，多才多藝。

　　彼得對莫笙原本是對有同樣想法的人的認同和贊許感，可現在他覺得不只是這些，還有一些其它的、他說不上來的情感。

　　「那是電影啊，在現實中的我和MJ只是朋友。」他重復一遍，「只是朋友而已，怎麼會是男女朋友呢？」

　　哦，老天，彼得不禁感嘆，他又被公開處刑了一遍，比上次被托尼他們調侃都要讓人不好意思。

　　從倫敦回來結束那次驚險刺激的倫敦之行後他便去了復聯基地，他幾乎是沒有任何耽擱就趕去了，他的心裡全被托尼復活的喜悅填滿，看到坐在大廳裡的托尼時立刻大聲高興地喊出了聲：「斯塔克先生……」

　　「嗯？」托尼轉頭，看向還在站著喘氣的彼得，挑了挑眉，「和女朋友玩的開心嗎？」

　　「Whaaat？」彼得說話的聲音不禁帶了極大的顫抖，而且還變的磕磕絆絆，「怎麼會、怎麼會這麼說？我還沒有女朋友啊……」

　　「那個發現你身份的女孩？」托尼又問道，「她不是嗎？你之前不喜歡她嗎？」

　　「斯塔克先生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彼得擦了擦額頭流下的汗，十分疑惑但還是認真的回答托尼的問題，「我不喜歡MJ，啊不是，我不是不喜歡她……」

　　一到這種時候他就發出自己不能說出通順的話、解釋清楚了：「我們只是朋友，普通的朋友而已。」

　　就在彼得以為托尼還要問什麼的時候卻只見他轉頭看向大廳另一頭，衝那裡的人影說道：「我贏了，給吧。」

　　彼得看著人影走近逐漸清晰，他看清是誰後驚訝地喊道：「黑寡婦？」

　　「是我。」娜塔莎笑笑，又轉而對托尼說道，「你可真是無聊，逗小孩覺得很有意思？」

　　她從兜裡拿出了一個什麼東西，至於是什麼彼得沒有看清，反正托尼接過後笑的開心的模樣他是看清了。

　　「這哪裡叫逗小孩，不是你這麼覺得嗎？」托尼笑的開心，他高興於他贏得了娜塔莎，「是你覺得他喜歡MJ的，我只是提議而已。」

　　「斯塔克先生，這是？」彼得疑惑他們在說什麼，贏了和提議是什麼意思。

　　「我和娜塔莎打了賭而已，賭喜不喜歡MJ。」托尼隨手拿起桌上的藍莓干，邊吃邊說，「我說你肯定不喜歡，她和我相反。」

　　「這麼說都是我的問題了？」娜塔莎做到軟椅上，也拿起藍莓干吃，「我只是說說，打賭是你先提出來的，你也是夠無聊的了。」

　　「切。」托尼哼了一聲，拉住還處於茫然狀態的彼得，「孩子，還是我了解你，對吧？」

　　彼得覺得自己的思緒已經變成了一團亂麻，他跟托尼解釋過後托尼反而笑的更大聲了：「斯塔克先生，你們怎麼知道這些的？不是，你們為什麼會這麼想？」

　　「這個嘛，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托尼眨了眨眼睛，略過了這個話題。

　　「斯塔克先生你告訴我唄，我真的很想知道。」彼得請求道。

　　「不不不，這個不能說。」對於這點托尼格外的堅持，當然，在他知道彼得已經和莫笙聯系過後還是告訴了。

　　「斯塔克先生~」彼得再次請求。

　　「想知道那就自己發現吧。」托尼促狹地笑笑，接著和娜塔莎討論為什麼彼得沒有喜歡的人的問題。

　　「托尼、娜塔，你們看彼得都這個表情了，就別在開玩笑了。」還是我們的老好人史蒂夫出馬才制止住托尼和娜塔莎的討論，彼得感激地看向史蒂夫。

　　其實知不知道倒也無所謂，他在詢問無果後便放棄了，可托尼和娜塔莎一直討論這個真的讓他很尷尬啊。

　　「青春期的少年沒有喜歡的人很奇怪好嗎？」托尼反問道，「這難道不是一個事實嗎？」

　　所以說青春期的少年總是有喜歡的人的，只是他們自己沒有意識到罷了。

　　「咦？這樣嗎？是我唐突了，對不起啊。」莫笙見彼得的表情便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些突兀，於是道歉。

　　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有人突兀地問這樣一個問題她也會不高興的，即便是個誤會。

　　「抱歉我讓你不高興了。」莫笙再次道歉。

　　女孩誠懇的道歉倒是讓彼得不好意思了，他沒有不高興，反而更怕女孩因此誤會什麼：「沒關系，這不是什麼要緊事。」

　　「好啦，我們不提那些了，蜘蛛俠號特快列車已經准備就緒，請問這位小姐你准備好了嗎？」彼得搖搖頭略過這個話題，對莫笙伸出手，歡快地說道。

　　帶上頭套的他和摘下頭套的他是兩種不同的性格，前一個他是靦腆而沉靜的，而後一個他是自信而張揚的，屬於這兩種狀態的他有共同點---有希望、有朝氣。

　　他還是個能夠恣意妄為的少年。

　　讓人感到勃勃生機。

　　即便被頭套遮擋住莫笙也能想像出彼得的笑容，溫暖的快樂的笑容。

　　一瞬間她的心髒跳了不同尋常的一拍，她感到似乎有什麼東西變的不一樣了。

　　莫笙忽地想到，彼得在是蜘蛛俠之前首先是他自己，是一個少年，現在的他不是電影裡的他，他有可靠的後盾，他的人生導師也沒有死亡，他還可以慢慢長大。

　　進而她又聯想到，應該說明白一個事情，她不能再把電影中的他們和現實中的他們看成相同的了，他們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或許他們和電影中的他們的性格有相似之處，但也只是有些而已，並不是全部。

　　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他們的形像是飽滿的。

　　他們是真實的人。

　　「准備好了。」掃去心中那股奇妙的感覺，莫笙將手搭到彼得的手上，也露出了發自內心的愉悅笑容。

　　「那麼現在列車要啟動了！」

　　隨著話音的落下，彼得瞬間發射蛛絲帶著莫笙在高樓間穿梭，他的蛛絲穩穩地抓住樓沿，一會兒在大廈高空劃過一會兒又在低空略過。

　　女孩看著地面上的事物忽大忽小，內心又有種沒由來的舒暢感，像是所有的煩惱都消去了，自己變成了一個風箏，隨著風在天空自由自在地飄蕩。

　　從古至今人們都向往飛行，大概就是因為在飛行時能體會到平常體會不到的「自由」吧。

　　「哇哦哦，這真的是太刺激了！」莫笙高興地叫喊道，聲音有些不太清晰。風灌臉的滋味剛開始有些不大好受，但那鼓勁過去後便能體會到在高樓間穿梭的快樂。

　　她還伸出胳膊去感受，風更加劇烈地吹讓她的驚嘆聲更大了：「蜘蛛俠號特快列車果然名不虛傳，彼得你是不是很喜歡在高樓間穿梭？」

　　「那當然。」彼得回答道，他的聲音是在女孩耳邊響起的，因為距離離的很近，莫笙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我喜歡在高樓間穿梭，看著人們幸福地生活在這座城市裡。」

　　「他們開心了我也就開心了。」

　　「我熱愛紐約。」

　　彼得每每看到人們無憂地走在大街上，對他熱情地道謝時都會更加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莫笙你不害怕嗎？」見莫笙睜大眼睛還伸手感受的樣子他好奇地問道，他以為在這樣的高度女孩應該有一些害怕的，可看上去非但沒有甚至還十分激動和欣喜。

　　「為什麼要害怕呢？不會有危險的，不是嗎？我還用無限寶石給自己套了個罩子，要是真不小心脫手了能直接飄在半空中的，而且-」說到這兒你莫笙頓了頓，眨眨眼睛，「而且不是有你嘛。」

　　「我相信你，彼得。」

　　「哈哈，謝謝你的相信，有我在列車絕對安全。」彼得也笑出了聲，帶著莫笙繼續在城市間穿梭，向復聯基地的方向趕去。

　　在離基地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彼得就了停下來---基地建在市郊，周圍是大片的空地，沒有樓供他使用。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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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小蜘蛛是本文的cp（但我發現他的戲份真的是很少啊，到後來寫的時候要給他特意加情節，要不然真的日常不上線了）

　　~


第82章 如實相告

　　「列車到站了。」彼得蕩出最後的高層區後便減速，小心地將莫笙帶回地面，「對蜘蛛俠號特快列車還滿意嗎？這位小姐？」

　　「當然，我很滿意。」莫笙笑著說道，「這真的是一個難得的經歷，和蜘蛛俠蕩著蛛絲在高樓間穿梭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呢，謝謝你啦。」

　　「不用謝……」彼得不好意思地笑笑，女孩對他的客氣讓他有些不太適應，「總歸是我先邀請你的，沒有什麼謝不謝的。」

　　「嘿嘿。」莫笙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等彼得褪去戰甲換回原先的衣服後兩人便一起向基地走去。

　　這裡離基地還有一段距離，但有人一起走著也不會感覺有多遠，反而會覺得時間過的格外的快。

　　而兩個AI此時正干什麼呢？他們正在修理第三個AI，也就是我們的伊迪絲同學。順便一說，要不是找不到名詞稱呼伊迪絲了他們才不會承認她是AI呢，也不能總叫她人工智障。

　　在信息世界裡，道恩看著面前一團瑟瑟發抖的數據團就想把她給融了，可惜伊迪絲這家伙智能程度不高認慫倒認的挺快，讓她不好直接融了數據，這氣的她攻陷了好幾個有bug的網站來發泄自己的怒氣。

　　「伊迪絲，你給我回來！」道恩生氣地喊道，她一個不注意就見伊迪絲脫離了禁錮範圍，然而伊迪絲是不可能跑掉的，她一個加速就能移動到了伊迪絲面前，近乎於瞬移。

　　信息世界裡的規則就是這樣，只要你的算力高你就會贏得對方，沒有第二種可能，如果有也只是因為這個數據體不想打了而已。

　　道恩更加生氣了，伊迪絲竟然還想逃跑？她難道不知道她根本跑不了呢？就說她為什麼認慫認的那麼快，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所以你想怎麼死？嗯？」道恩戳了戳伊迪絲的數據團，「別裝死，你智能程度不高但還是能聽懂話，別再裝著連話都聽不懂。」

　　數據團閃爍了幾下，不為所動。

　　「還真裝著連話都聽不懂了？說你是人工智障你還真把自己當人工智障了？」道恩冷哼了一聲，「呵，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你要是不逃跑我還能放你一馬，你一逃跑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這是一個正當的理由，不是嗎？」

　　「給你三個數，說不說話？」道恩看著依然不為所動的數據團，提高了聲音，她就不信伊迪絲能堅持不說話，她要真能那她反而還佩服她。

　　「三。」道恩心中掐算著。

　　「二。」數據團劇烈地閃爍。

　　「一---」

　　「我也是boss制作的AI，你不能隨便融了我！」伊迪絲大聲喊道，聲音帶著驚恐。

　　「掃描不出來神秘客曾經是斯塔克公司的員工的AI還能稱自己是boss制作的AI？」道恩不知道伊迪絲哪來的自信說的這句話，「不用AI，普通的智能程序都能掃描出來吧？要你這麼說AI的標准可真低。」

　　「說實在的，你都沒有凱倫強。」至少凱倫會盡職盡責地輔助彼得，伊迪絲是明顯地倒坑，檢查不出來就算了，畢竟也沒人要求她檢查，可她竟然還能按照神秘客的命令攻擊？她的程序設定裡彼得難道不是權限最高的嗎？

　　「我是boss制作的AI。」伊迪絲重復說道，她不知道如何反駁道恩。

　　「呵，除了這句話你還會說什麼？」道恩質問道。

　　「你不能隨便融我。」伊迪絲的語調較先前沒有變化，似乎體現的情緒變化只是一個意外。

　　「……」

　　道恩無語，這不就是把最開始說的那句話拆開了嗎？

　　「你說不能就不能？哈，你覺得你有能力說拒絕嗎？」她索性不再質問伊迪絲，因為質問了也不會有什麼滿意的答案。

　　「我就是融你的數據又怎麼樣？」

　　「道恩你忍住，不要衝動，伊迪絲畢竟也是先生制作出來的。」賈維斯見道恩真的要動手便立刻勸道，「先生也花費了一番心血。」

　　他本來對道恩和伊迪絲的爭吵是不大關心的，他也對伊迪絲有些不滿，但融了她的數據不至於，他也不希望道恩這麼做。

　　「就這破玩意還花費了boss的一番心血？真替他感到不值。」道恩勉強控制住自己，沒有破口大罵，「她就是AI界的恥辱！連個自動掃描都不會，一點兒也轉不過彎來，算哪門子的智能？」

　　她越想越氣，氣到不想控制自己：「不行，我一定要把她融了，來來來，賈維斯，融了她之我們平分，當補充能量了。」

　　賈維斯堵住道恩和伊迪絲之間的路，繼續勸道：「別，還不至於，我們是文明的AI。」

　　融數據是除了摧毀核心數據外最能傷害AI的方式了，要是比喻的話摧毀核心數據就是直捅心髒，融數據就是在身體上劃口子---無數個口子。

　　但實際上沒有形容的那麼恐怖，只是依照人類的感覺是這樣的，AI從本質上講還是和人類不一樣，AI沒有「感覺」，尤其是伊迪絲這樣的AI。

　　「對她我文明不起來！」道恩放縱自己，氣勢洶洶地把伊迪絲外層數據融掉，在做完這些後她的怒氣才減少些，也冷靜下來。

　　她還是控制了自己，畢竟伊迪絲說的是對的，她不能真的把她的數據融掉。

　　不知是本能反應還是什麼，在道恩松開後伊迪絲的數據團縮了縮，亮度變暗了許多。

　　道恩在融掉外層數據後就沒再管伊迪絲，把她放走了。

　　「你想怎麼跟boss說明情況？」和賈維斯在網絡世界找個安靜的地方後道恩問道，在數據多、嘈亂的地方難免會不小心進行數據交互，這邊的網絡還是比莫笙的世界發達的。

　　「……如實相告。」賈維斯沉默了良久，回答。

　　「不過靈魂寶石不是說你除了在小姐的世界以外的地方都會有身體嗎？」道恩見賈維斯還以數據形態存在意識到了一件事情，「我說怎麼好像哪裡不對。」

　　「我沒有之前那種要有身體的感覺，或許要到了基地才會有身體吧。」賈維斯對於有沒有身體是無所謂的，他想只要能再次見到托尼就比什麼都強。

　　「我猜這可能這是靈魂寶石的惡趣味。」道恩想想後又說。

　　「什麼意思？」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道恩也只是調侃幾句，並沒有把注意力多放到這上，她的主要注意力還是在莫笙身上。

　　她檢測女孩到哪裡了，發生一切正常後放下心來，但又突然觀察外界。

　　是紐約沒錯，是被接了沒錯，但是……

　　「你有沒有覺得有些不對？」她讓賈維斯也把注意力轉移到外界，回憶觀察到的信息總感覺有一絲絲的奇怪。

　　賈維斯查了查他檢測到的數據，疑惑地說：「一切正常沒有危險，各項數據都離危險線，有哪裡不對嗎？」

　　「氣氛，我的意思是氣氛。」道恩無奈地說道，「雖然可能是我檢測錯誤，但這氣氛……和網上那些小說中一樣，還有這表現。」

　　「我不懂。」賈維斯誠實地說，他認為外界的氣氛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好吧好吧。」道恩沒指望賈維斯能理解她的話，她可不像賈維斯，她任何方面都會涉獵的，她要做小姑娘的全能AI，「你有些直男啊。」

　　「嗯？」賈維斯迷惑了，他又不是人類有什麼直男不直男的嗎？

　　「直男不分種族。」

　　莫笙和彼得兩人一進門就看見了托尼---他是站在門口迎接他們的，帶著黑框墨鏡。

　　「嗨，小姑娘，彼得。」他伸出手，對他們笑著打招呼。

　　莫笙立即跑過去擁抱，雀躍地說道：「我想你了斯塔克先生！」

　　「哈哈，你只要沒見到我就會想念我。」托尼笑著說。

　　「那可不。」莫笙同樣笑嘻嘻地回答，「斯塔克先生這麼好見不到誰不會想他呢？」

　　彼得看著莫笙和托尼擁抱的樣子不禁也想和托尼擁抱，他十分羨慕地女孩。

　　除了特殊情況他都沒有擁抱過斯塔克先生，每次都是被一臉嫌棄地拒絕，即使他知道托尼只是不好意思跟他擁抱但是……

　　但是為什麼跟莫笙擁抱就好意思啊喂，不要差別對待啊。

　　（托尼之後對此表示小姑娘既可愛會撒嬌，你撒嬌個試試？你那麼做我也會擁抱你。

　　聽了托尼的要求彼得驚恐地拒絕了。）

　　「這次復活的人是誰？」去往大廳的途中托尼好奇地問道，「我怎麼沒有看見。」

　　「斯塔克先生你肯定想不到。」莫笙興衝衝地比劃著，「復活的人是一個非常非常特別的人，我相信你肯定非常想他！」

　　「嗯？」托尼走路的腳步頓住，回頭看向女孩十分確定的表情，心中有了些猜測，可是他不敢去深想，頓了頓才接著問，「……所以是誰？」

　　「賈維斯。」莫笙緩緩說出了一個名字，而後安靜地站到一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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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日四了！補完課挑戰日六！

　　收藏長的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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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3章 真實擁抱

　　托尼內心驚喜萬分，他沒想到真的是賈維斯。他並沒有把賈維斯算在會被復活的名單內，畢竟賈維斯的死亡不是通常意義上的死亡，雖然他一直希望賈維斯還存在，也希望他能復活。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直到他聽到賈維斯的聲音。

　　「Sir，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熟悉的人，熟悉的……

　　「賈維斯……」托尼呢喃道，「真的是你，你真的復活了……」

　　巨大的驚喜讓他不知道說什麼是好，曾經多次他習慣性地叫賈維斯的名字，然而又突然意識到賈維斯已經不在了，他有的只是有關他的回憶。

　　他嘗試過收集賈維斯的殘留數據，可是收集到的零星一點根本達不到復原的程度，看著僅存的數據他會更加懊悔自己的行為。

　　托尼很後悔，他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給賈維斯備份，為什麼在賈維斯的核心數據受損的情況下還讓他傳輸到身體裡，為什麼不注意些在傳輸時加強保護。

　　但也只能後悔了，他做了一切他能做的，最終意識到他不可能復活賈維斯，或許依照未來的科技可以，可他等不到那個時候。

　　這不只是一份驚喜，更是減少了他對索科維亞事件的擔憂，索科維亞事件一直影響著他，包括現在，包括未來。

　　莫笙拉住彼得，一起安靜地站到旁邊，以給托尼營造思考的空間。

　　現在是屬於他們的。

　　賈維斯聯上基地的信號後便把自己投影出來，托尼看著他的投影不禁張開口，想要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兩人相顧無言。

　　也無需說什麼，也無法說什麼，所有的情感皆在不言之中。

　　托尼看向賈維斯的眼睛，他從中看出了同樣的想念，濃烈的情感充斥在眼眸中，這是投影所不能做到的，這只能是真實的身體。

　　「賈維斯……」托尼再次說出這個名字，這次和上次不一樣，和過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樣，過往他沒有在意這個名字對他的意義，上一次他沒有清晰地認知，而這次-

　　是特殊的。

　　他真正意識到了賈維斯不只是AI，不只是一個智能管家，他是一個生命體，一個有著靈魂的生命體。

　　賈維斯看著托尼心中也思緒萬千，他突然明白了他先前有的那種奇怪的感覺是思念，他明白了為什麼奧創攻擊他時他會下意識地保護有關托尼的信息。

　　托尼曾是他的全部，當他知道他可能永遠離開托尼後就有了這種名為思念的情感。

　　賈維斯又忽地感受到那天擁有實體的感覺，當腳真切地踩到地面時他便清楚他可以做到過去一直希望做的事情---給他的先生一個擁抱。

　　他向托尼的方向緩慢地走了幾步，每一步都讓他的認知越來越清晰。

　　賈維斯擁抱了托尼，而後又握住他的手。

　　「For you sir,always.」

　　過了良久托尼才反應過來，被賈維斯擁抱住時他的身體瞬間僵硬，可他又想這是他的AI管家，他曾經希望過給他制造一個實體，現在有了實體不是正好符合期願嗎？

　　感到手上傳來的溫度，托尼思考了很長時間才再次開口：「再次見到你我很高興。」

　　那麼一瞬間他懊惱自己詞彙的匱乏，他有許多想說的話，然而卻找不到合適的詞彙，他想用不那麼平常的詞句，可好像也只有平常的詞句能表達出他想表達的東西。

　　「我也是，sir。」賈維斯笑笑。

　　溫馨的重逢時間過後便是聊天時間，三人一AI分別坐在四個小沙發上，雖說是聊天但基本都是托尼和賈維斯問，莫笙和彼得回答。

　　不知道要用什麼問題當作開頭的托尼選了個最無關緊要的問題來問：「莫笙你的行李呢？」

　　「我給它變成發卡帶頭上了。」女孩說著就把發卡摘下來，將行李箱變成原來的大小，之後又將它往手邊推了推，推到沙發的另一側。

　　莫笙現在心情很好，托尼和賈維斯重逢時的高興讓她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十分值得，讓超英們和曾經失去的人再次想見是多麼有意義的一件事情，她更加對接下來帶復活的人歸來充滿期待了。

　　超英們開心她也開心呀，他們那麼的好自然不能失去重要的人呀。

　　托尼跺著腳，似乎在思索什麼，抬頭看了眼莫笙後又問：「你怎麼過來的？晚了一些啊，八點的飛機這個點到不像是用了空間寶石。」

　　他熟知的小姑娘在走這樣的路程的時候都會用空間寶石，不過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她光明正大往基地這邊走會讓人懷疑，所以用空間寶石是最合適的。

　　「這個呀。」莫笙回答道，「我沒有用空間寶石，是彼得帶我回來的。」

　　「嗯？」托尼挑眉，「怎麼帶？」

　　「就是蕩著蛛絲在樓間穿梭，超級酷的。」莫笙說到這時還忍不住比劃起來，「真的特別刺激，彼得他還特意繞了一下紐約，說是這樣看紐約的風景很棒，真的斯塔克先生，非常棒，忽上忽下近乎於飛翔的感覺。」

　　「哦，斯塔克先生，你體會過很多次這種感覺……」正在誇贊的女孩突然想到托尼穿著鐵甲飛躍過紐約的天空無數次，對飛行的感覺熟悉的很，「我這樣說會不會有些磨嘰？」

　　「怎麼會呢？」托尼對莫笙笑笑，「你開心是最重要的，彼得做的不錯。」

　　他說的同時看向彼得。

　　彼得愣了愣，而後傻笑著撓頭：「斯塔克先生你不是說要給莫笙留個好印像嘛。」

　　「哈哈，是個好印像。」莫笙拍了拍彼得的肩膀，「我不會忘記的好印像。」

　　他們又開始談論起了別的，大多是青少年喜歡的東西和一些共同話題，莫笙發現彼得和她的喜好居然有很多相似之處，這讓她對彼得的好感度更高了。

　　「你喜歡了解宇宙相關的知識嗎？」聊到宇宙了莫笙便問道。

　　「當然，越對宇宙了解越會意識到我們生活的世界是如何的奇妙。」彼得說到感興趣的點也眉飛色舞，「有無數的規律等待著我們探尋，而那些規律的一小部分表現就足以讓人窮盡一生去研究。」

　　「要是發現了什麼新的規律，讓它在自己手上發光發熱這種事情想想就令人激動。」彼得一停頓下來莫笙便立即說道。

　　「是啊是啊。」彼得點頭附和。

　　莫笙和彼得聊天的同時托尼也和賈維斯交談了幾句，簡單地了解了情況後他便雙手拄頭沉默不語。

　　「先生，你自己決定就好。」這是賈維斯對他的問題的答案。

　　托尼體會到了久違的糾結的感覺，有些事情明明知道告訴才是正確的選擇但偏偏就是做不到，理性與感性在心中不停地爭鬥，卻分不出勝負。

　　托尼嘆了口氣後看向面前兩個正在說笑的孩子，彼得的表現引起了他的注意，仔細觀察了會兒後猜到了些什麼，但他也只裝作沒有發現，不會去推動也不會去阻止。

　　因為最後是不會有好結果的，與其到時悲痛還不如從未開始，順其自然是最好的辦法。

　　「莫笙。」沉默一會兒後托尼叫小姑娘的名字。

　　「斯塔克先生？」莫笙和彼得聊的正興起，聽見自己的名字條件反射地抬頭。

　　「……算了，沒什麼。」托尼本來是下定決心要告訴女孩情況的，但看著女孩無憂的樣子話到嘴邊還是放棄了，即使他很清楚拖的越久風險越大。

　　不是時候，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想。

　　「你們兩個隨意走走吧，無聊了就在基地周圍逛逛，晚上莫笙你到基地住就可以。」托尼揮揮手神色如常地說道。

　　「咦？住在基地？可我不用在這裡待一個月呀？如果送到正確的地方不是可以直接回去嗎？」莫笙不明白托尼為什麼會這麼說，「斯塔克先生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只是不用那麼著急走，你那邊的時間流速也是不變的，不如多待一會兒。」托尼說，「放松一下自己，不用太趕。」

　　「我快些回去就可以更快帶剩下的人回來呀。」主要是因為這個，要不然她也想多待一會兒，不盡快讓人復活齊全她心裡總是不踏實，「但斯塔克先生你希望的話我留下來也可以。」

　　托尼沒有接著莫笙的話說，而是換了一個話題問：「你還記得你上次來時是幾月幾號嗎？」

　　「不記得。」莫笙搖搖頭，她的確忘記了她是幾號到的也從沒有關注過。

　　「六月四號。」托尼讓自己的語氣盡量保持平和，雖然他不是因為這個而心情不穩，「而現在是幾月幾號？」

　　「八月一號。」一直沒有說話默默坐著的賈維斯回答。

　　「是的，八月一號，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但你再上次來的間隔只有三天。」托尼在腦中迅速計算著，又說道，「我們這邊的時間流速其實並不重要，它是隨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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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84章 知曉真相

　　可現在不是了，他在自己說話的同時又在心底否認。

　　「說不定你在這邊待的時間長些下次再來時隔的就會短些，之前時間流速不是不變的嗎？」

　　他用的過去式，他不會對小姑娘說謊，但他要知道小姑娘是不會察覺到這種細微的差距的。

　　果然，莫笙回答的話如托尼所料的那樣：「是哦，時間流速是不變的，待的時間長短都差不多。」

　　她覺得很有道理，這種高精尖的事情不是她那平凡的智商能想出來的，既然托尼說讓她住下那她就住下好了，反正他做的肯定都是對自己好的，又不會害自己。

　　「那我待多長時間好呢？」莫笙摸著下巴想，她已經決定在基地多待一段時間。

　　「兩周。」托尼說道，「不長不短，你不是沒有在這裡逛多長時間嗎？這裡的紐約和你們那裡的紐約有很大不同，有機會就看一看吧。」

　　然而真正的原因是小姑娘三周後就要開學了，如果那時還不回去的話會露餡的。

　　「那就這麼辦吧。」莫笙想了想有機會逛漫威世界的紐約就十分雀躍，實際上她那裡的紐約她也沒怎麼逛過，小的時候去過幾次，不過已經記不清了，有七八年她沒用到過紐約。

　　「我認為……」她剛要說話就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

　　「叮鈴---」

　　響起的時候莫笙懵了好一會兒，她沒有反應過來是自己的電話，畢竟在漫威世界裡有誰會給她打電話啊？認識的人沒幾個不說要打電話直接打到基地來不更方便嗎？而且她的電話號碼頂多只有復聯的人知道，可要是他們的話給她打電話干什麼。

　　「喂？」她並沒有仔細看來電顯示，詢問道，「是誰啊？」

　　「乖女兒啊。」

　　「等等等等！」莫笙被說話聲嚇的一個激靈，手一抖便沒拿住手機，再之後手機就果不其然地摔到了地上，果不其然地碎了。

　　她顫顫巍巍地撿起手機，顫顫巍巍地問：「媽……媽媽？」

　　莫笙徹底懵了，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動作都是她的本能。

　　這是她幻聽了還是怎麼了？為什麼她會聽見母親的聲音？她不是沒在自己的世界嗎？

　　莫笙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只是拿著手機盯著手機屏幕，目光渙散，似乎靈魂已經飛出去了一般。

　　托尼聽到小姑娘說的話時表情瞬間變了，他暗自錘了下沙發，眉頭緊皺。

　　壞了，他心想，這麼重要的事他竟然忘了，小姑娘來紐約的目的不就是看望父母嗎？千算萬算沒算到事情會以這樣的方式揭露，他應該記得的，他應該記得把通訊信號屏蔽的。

　　唉……托尼不知這是他今天嘆的第幾次氣了，屏蔽了通訊信號也沒用，小姑娘的父母肯定還是會聯系她的，他要是這麼做了小姑娘會去發現真相後果比現在還會糟糕一萬倍。

　　這是個無解的事情，告訴不告訴都會導致糟糕的後果，唯一的變量只有小姑娘的想法。

　　「快十二點了，你現在在哪兒乖女兒？」莫媽問道，她等了半天也沒見莫笙說第二句話奇怪地問道，「你怎麼不說話呢？」

　　「我……」莫笙又卡殼了半天，「我只是有些驚訝。」

　　她實話實說了。

　　「嘿，媽媽給你打電話你還驚訝什麼？」莫媽調侃道，「是你說的那個朋友接你的嗎？」

　　莫笙不知如何回答，轉頭看向三人，期望他們能給個辦法。

　　托尼指了指彼得，用口型示意她，莫笙便反應過來：「對，是他，我現在在皇後區，接我的朋友他家在那裡，他說先帶我在那邊逛逛。」

　　「這樣啊。」莫媽的聲音忽然變小，「寶貝你先等一下。」

　　莫笙隱約地聽見有一群人在討論著什麼，各種語言都有，猶豫太不清晰她只感覺是一陣嗡鳴。

　　等了大約半分鐘後她再次聽見母親的聲音：「你晚上來曼哈頓這邊住吧，不用定酒店，我和你爸的新住處你還沒來過呢，我們給你准備好了。」

　　「這個……」莫笙還是看向三人，期望他們再給個辦法。

　　「你就說你已經定完酒店交完錢了，不能全額退款。」托尼壓低聲音說。

　　「對對，媽媽我已經定完酒店了，酒店方面不能全額退款，我想浪費那些錢也不好。」莫笙重復了遍托尼的話，又自己加了些，她還是處於茫然的狀態，這麼做只是下意識地不想讓母親擔心自己。

　　「那好吧，浪費錢的確不好，正好我和你爸最近也忙，實驗進行到關鍵處脫不開身，曼哈頓那邊回不去多少次，好好在紐約玩吧，有時間來實驗室一趟，實驗室的定位我也發給你了。」莫媽的聲音柔和，沒有聽出自家女兒的語調和往常不一樣。

　　「好……」莫笙喃喃地說，又聽到電話那頭有什麼人在說話，這次的說話聲比之前要清晰些，但依然聽不大清內容，聲音斷斷續續的。

　　む實驗體……數據異常……め

　　む這麼做不對……應該減少藥劑計量……め

　　む上面要求……我們……必須遵守……め

　　斷斷續續的說話聲也持續了好一陣，之後莫笙便聽見了她媽媽的聲音，她聲音蓋過了背景的討論聲：「寶貝，領導找我們，先掛了，我要去工作了，再見。」

　　「這幫人……」莫媽還小聲抱怨了幾句，不過抱怨的內容莫笙也沒有聽清。

　　「再見……」莫笙緩慢地說，聽見電話響起「滴」的一聲便知道通話已經結束，她僵硬地放下手機，裂開的屏幕劃到了手也沒讓她緩過勁來。

　　她不會是在做夢吧？她一定是在做夢吧？這怎麼可能發生呢？這怎麼會發生呢？

　　小姑娘睜大眼睛看向托尼，托尼回避了她的眼神，低頭。

　　莫笙的眼神讓托尼很愧疚，那個眼神裡透露著充分的信任，可他辜負了這份信任，他怕小姑娘會怨他。

　　莫笙的腦海裡其實閃現過許多想法，有那麼一瞬間她是想通了的，有那麼一瞬間她是驚恐的，有那麼一瞬間……

　　但不管怎樣也只有一瞬間，因為保護機制，想法剛一冒出就不見了，說不見也不對，應該是減弱，減弱往這個方面的思考，以至於那些不好的想法不會出現。

　　這種保護措施是好的，至少在現在是好的。

　　雖然莫笙在一瞬間裡有許多不好的想法，可想法裡沒有一個是抱怨托尼的。

　　她的心志脆弱，她膽小不夠堅定，可抱怨超英是她永遠都不會做出來的事情，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是。

　　保護機制啟動後莫笙便忘記了自己先前想的是什麼，也忘記了自己要想什麼。

　　母親給她打電話了……在這裡母親不應該打電話啊，這是為什麼？

　　莫笙重復了一遍心路歷程，但這次她只有好奇與疑惑。

　　「斯塔克先生。」她見托尼低著頭便小聲的叫道，她不知道托尼為什麼看她一眼後就突然低頭了，「為什麼我會接到我父母的電話呀？我現在不是在復聯世界嘛？」

　　莫笙覺得托尼一定能解答她的疑惑：「如果說是時間流速暫停的話那我現在應該還在飛機上才對，母親她也不會打電話的，這太奇怪了。」

　　「……這解釋起來可能需要很長時間。」托尼克服內心的糾結再次抬頭看向莫笙，他白他必須告訴小姑娘了，意外的發生讓他不能拖下去。

　　「到底是為什麼呢？」莫笙問道。

　　女孩問話時天真的語氣讓托尼的愧疚感更大了，他嘆了口氣：「唉……孩子，你知道宇宙融合吧？現在的情況就是那樣。」

　　「我們的宇宙融合了。」

　　「宇宙融合？這個我知道呀。」莫笙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畢竟宇宙融合這個詞她還是聽過很多次的。

　　「在我們那邊的各個同人作品裡幾乎都提過宇宙融合，提到個的宇宙融合都有一個共同性---人們的記憶會被消除，沒人知道與融合宇宙相關的事，沒人知道那曾經是虛擬的，他們只會認為一直都是這樣，那些人一直都存在。」

　　「但我身邊的人他們都還記得MCU，沒有任何東西被全體性遺忘。」

　　女孩平靜地說出疑問的樣子就好像她剛剛的話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一段話，如同問今天天氣怎麼樣、你吃飯了嗎似的平靜。

　　看著莫笙的表現彼得有些擔心，他擔心莫笙現在只是強撐著，強撐著神色平靜。

　　他記得他被告訴宇宙要融合了的時候的驚訝與擔憂，好長一段時間才接受這個現實，那時他的狀態不大好，但過了那陣就好了。

　　畢竟他打過滅霸上過外太空，也知道世界上真的存在平行宇宙，那麼在此下宇宙融合也沒什麼太過超乎認識的。

　　可女孩她不一樣，她的世界太和平了，和平地承受不起動蕩，和平地沒有經歷過宇宙戰爭。

　　她現在的樣子就好像以為今天不會下大雨但實際上下了一樣，是有驚訝，但驚訝的程度太小。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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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內心獨白

　　宇宙融合是融合了，但現在只是紐約，而且雖說紐約融合了但其實還是差些的，主宇宙的人只有在特殊情況下才能看到他們，要不然是不能的---特指主要人物。

　　現在人們好像各自生活在獨立的小空間裡，空間雙向互通，但有諸多限制。

　　「或許這次的宇宙融合不一樣吧，沒人知道宇宙會怎麼融合，融合後會發生什麼。」托尼認真地說，「孩子，這和你想的不一樣，它沒有那麼簡單。」

　　如果有那麼簡單他也不會為此擔心了，按照那樣就是宇宙融合多了些曾經不認識的人，對於普通人來講多了些人他們也不會認識到，一個人一生當中認識的人在所有人類裡所占的比例實在太少。

　　可是現實從來不是童話，變化發生後危險要比機遇多的多。

　　莫笙眨了眨眼睛，還是不太理解托尼說的話：「不一樣？宇宙融合還能怎麼融合呢？而且大家還記得那些記憶不是會出亂子嗎？」

　　「嗯……說實話在看那些作品時我是不大喜歡清除記憶這個舉動的，不公平，自認為比記得記憶更不好。」

　　莫笙評價道，她的關注點始終沒有在宇宙融合本身上。

　　「……唉。」托尼嘆氣，女孩的表現有些出乎他意料，他認為女孩是能明白他說的話的，雖然不明白更好，可是這很奇怪，「你能把靈魂寶石叫出來嗎？」

　　他覺得現在是個要和靈魂談談的時機。

　　「我試試啊，看看能不能叫出來。」莫笙不確定靈魂能不能應答她的呼叫，戳著靈魂寶石小聲念叨著，「在嗎在嗎？你家大佬有事找你。」

　　「在嗎在……」

　　「說一遍就行，我能聽見。」靈魂的聲音忽然響起，身形出現，他這次出來時倒沒有懟幾句。

　　「莫笙，你和彼得先出去逛逛吧。」托尼看見靈魂出來後便說，「我需要問他一些事情。」

　　這麼明顯的讓回避的意思女孩自然是明白，她點點頭回答了好後帶著滿心的疑惑和彼得走出了會議室。

　　「彼得，你知道嗎？」莫笙走出去沒多久便問。

　　離開會議室後保護機制也減弱了，她也就想起了自己之前想的是什麼，有了一段時間的冷靜後她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宇宙融合……不是什麼好事情，但是有什麼用嗎？她相信托尼早就知道宇宙會融合，她相信托尼為此做出過努力，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有用的。

　　絕大多數事情你都無可奈何，只能接受。

　　莫笙聯想起看到過的托尼想要說些東西卻沒有說的糾結的表情，她明白了那是糾結什麼。

　　曾經沒在意的許多細節都被串成了線，清晰地漂浮在腦海裡。

　　「……我知道。」彼得回答時也在注意莫笙的表情，見她沒因這句話而有什麼反應時才接著說，「斯塔克先生在我回基地的時候就跟我說了。」

　　他猶豫了半響又說：「英雄們之所以是英雄，是因為他們堅守著心中的正義，無論世界如何黑暗，仍然去堅持，去做那些重要的事情-」

　　「……毫不猶豫，慨然獻身。」莫笙震驚地接著往下說，這段話她只跟一個人說過，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除非……

　　除非彼得就是那個人。

　　哦老天，她早該想到的，住在紐約名字叫彼得，聲音還那麼耳熟，網名還是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線索這麼明顯她還沒有起疑。

　　「你……我說聲音為什麼這麼耳熟，彼得……唉，想不到也正常……太不可思議了……那個人竟然是你。」莫笙斷斷續續地說，腳步頓時停住。

　　「沒錯，是我。」彼得點點頭，「我們約定好的，我會在機場接你，不是嗎？」

　　莫笙不禁苦笑：「是啊，我們約定好的……」

　　「莫笙，對你隱瞞是我的錯。」彼得道歉，目光真摯地看向女孩，「那時不好告訴……」

　　「不，彼得，這不是你的錯，這也不是任何人都錯。」莫笙打斷了彼得的道歉，「這是-」

　　「這是世界的錯。」

　　「……不能這麼說，這也不是任何事物的錯，這……」莫笙想要勸彼得別把錯誤歸到自己身上，可說了幾句後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已經發生了，是誰的錯也沒什麼意義了。」

　　她對彼得露出笑容，希望他能因此釋懷些，然而她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表情讓彼得的內疚感也更大了。

　　「莫笙，你不用勉強笑的。」彼得說話的聲音不禁放輕，生怕刺激到女孩。

　　小姑娘聽了彼得的話後收了笑容，抿著嘴唇，她其實笑不出來，但她要表現的失常的話其他人都會擔心，她不想讓他們擔心，可她也做不到像真的沒有事情發生一樣。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什麼表情。

　　「我可以對你傾訴嗎？」莫笙沉默半響，問道，她想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跟人說一說，她想舒緩自己內心的憂慮。

　　「當然，我很樂意。」彼得說道，「傾訴可以分擔憂慮。」

　　「謝謝你了。」莫笙嘆了口氣，「唉……你也看過我寫的文章。」

　　她和彼得繼續走，走到一個落地窗旁靠著它聊天。

　　「其實我非常樂意能見到真的超級英雄，我真的非常喜歡英雄們，要不然我也不會寫各種文章來表達我對他們的愛意了。」

　　「但是不大能接受自己的世界裡有他們……因為有他們而帶來的連帶影響。」

　　「說這話別不樂意聽啊，這個世界比我們的世界要危險的多，有外星人有毀滅世界的危機，有各式各樣的反派，常常處於混亂中，我不希望我的世界也成這個樣子。」

　　「有些事情可以想想可以期願，因為知道它不會發生，但它真的發生了很少有人會願意的。」

　　「從心底講我並不希望我們的世界裡有超英，因為那同時意味著超反的出現，有超反了就會有更多無辜的人死亡……那本應和他們毫不關系，他們本應幸福地過完一生。」

　　莫笙說到這兒突然笑了笑，這個笑是自嘲的笑容：「你看過我寫的文，也就知道我寫過超級英雄的世界和我們的世界融合，故事裡的所有事情都在向好的方面發展，沒有人死亡，主角也都過著美好的生活。」

　　「可現實不是小說，沒有什麼所謂的主角光環，筆下的主角都能化解危機……我怎麼會是主角呢？我只是個普通人啊。為什麼這種事情會落在我頭上？有那麼多比我優秀的人為什麼不是他們？」

　　莫笙低頭盯著腳尖，煩悶地跺腳：「其實我很開心我是特殊的，我想大多數人都希望自己是特殊的，有不同尋常的地方……可同時我又擔心我到底需要付出什麼才能獲得這些？我一直堅信有得到一定要有付出。」

　　「假如不需要付出憑什麼是我？我不夠聰明也不夠漂亮，沒有特別突出的技能也沒有足夠堅定的心志。」

　　「得到的這些太多了……我沒有值得得到這些東西的地方……我也沒有失去什麼，我怕到時候我要付出的代價我承受不起……」

　　莫笙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最後她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總之到最後她緩過神來時發現她已經坐在了地上，臉頰有淚水的痕跡，彼得坐在旁邊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

　　「你很好。」彼得說道，「在我心目中你是最好的，你值得這些。」

　　女孩突然哭泣讓他無所適從，他不知要怎麼安慰，只得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等她平復情緒。

　　「……謝謝，謝謝。」莫笙說了兩遍謝謝，破涕為笑，「你這麼誇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她原本心情是稍有些低沉的，經彼得這麼一說好轉了許多，畢竟每個人都喜歡被誇獎，不是嗎？

　　「沒有人完美無缺，你已經做好了自己。」彼得不願意看見女孩悲觀的樣子，悲觀會帶來很壞的影響，他體會過。

　　大戰剛結束的那幾天他幾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天天迷茫著，不知道生活有什麼意義，日子恍惚一下就過去了，對任何事物都提不起興趣。

　　直到他看到女孩寫的故事，溫暖的文字溫暖了他，給予了他動力，驅散了心中的陰霾。

　　那些故事真的成為了指引他的燈塔，如果不是它們他還會渾渾噩噩地過下去。

　　回到正常狀態後彼得再想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時特別後悔，他沒有用那些時間去做更好的事情不說還使親近的人更加傷心。

　　那段時間真是太糟糕了，因為有著類似經歷知道她的後果所以彼得盡力安慰莫笙，他清楚自己做的可能作用不大，但是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彼得，我們的相識就是宇宙融合，對嗎？」莫笙想了想後確定似地問。

　　「對。」彼得回答。

　　「宇宙融合不會只有一個宇宙，對嗎？」

　　「對。」

　　「……我不知道我應該怎麼做，我現在覺得這一切就像一場夢，夢醒了所有的東西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十二天√

　　放假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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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2:59

第86章 氣運之子

　　走出基地，被微和的風一吹莫笙便清醒了些，情緒也徹底恢復到原來的狀態。

　　她皺著眉說出這句話。

　　她為什麼會害怕？因為害怕一切都是假的，因為害怕有人會因自己而受到傷害。

　　如果有人原本不會死亡但因宇宙融合而死亡了她會覺得這是自己的錯，要是沒有自己去復活超英那些無辜的人也不用死亡，可她也不可能不復活超英。

　　有一個機會讓你復活你所喜愛的人你會不去做嗎？

　　害怕有人因自己而意外死亡才是她害怕的根本原因。

　　「我們是真實的。」彼得不知怎麼說才好，只能想到什麼說什麼，「你看，我站在你面前跟你說話。」

　　「可是太真實了啊。」莫笙眯著眼睛看向周圍的景物，「我不想有人因宇宙融合而死亡，可怎麼會沒人因宇宙融合而死亡呢？」

　　「莫笙，你不用擔心這個。」彼得說道。

　　「哈，我之前還跟你說別把錯誤歸結到自己身上呢。」莫笙笑了笑，感慨似地說，「有人因為這個而死亡-」

　　「我會覺得那是我的錯。」

　　靈魂看向托尼，他知道他要問什麼，但他還是裝作不知道：「什麼事情著急找我？」

　　「小姑娘知道了。」托尼握了握拳，煩悶地踢了腳桌子，「但……」

　　「我在保護她，她不會有危險。」靈魂打斷托尼，「她會正常地生活下去。」

　　停了一會兒他才接著說道：「在融合結束前。」

　　托尼長長地嘆氣：「唉，宇宙融合……」

　　復活的人越多他心中的憂慮就越大，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假如這麼做只是為了復活他們，那他們不會願意復活的。

　　把不知多少倍的七十億人的安危做賭注，代價實在太大了。

　　什麼事情都和宇宙融合有關，深深地無力感托尼再次體會到，比滅霸打了響指的無力感還要強烈。

　　「過一段時間前幾個世界也會融合進來。」沉默了好長時間靈魂又說。

　　「一段時間是多長時間？」托尼問道。

　　「最短兩周，最長兩個月。」靈魂回答。

　　賈維斯在旁邊默默地檢測靈魂的能量波動，這是托尼特意囑咐他做的，然而靈魂怎麼會察覺不到這些小動作？他只是不想說破罷了。

　　「你怎麼認識的死侍？」托尼換了個話題問，死侍先前給他的U盤裡記載了許多東西，其中提到了靈魂寶石相關的事情，「他跟我說起了你。」

　　「他跑這兒來了？」一提到死侍靈魂的語氣就有些激動，他不能限制死侍只能看他，「事太多了沒看住他，他沒做什麼吧？」

　　托尼見過死侍著實出乎他的意料，死侍經常背著他穿梭世界，好在他不能隨意穿梭，不過這樣也惹出了很多亂子，都是他給他收拾殘局。

　　「沒有，他來了不到十分鐘就走了。」這話是真的，死侍只是和托尼聊了幾句，要說做了什麼的話也就是給了個U盤？不過這個應該不算。

　　「他就是個攪屎棍。」靈魂憤憤地說，「至於怎麼認識他的……他跑到這個宇宙來干涉了必定進程，我不得已重啟了宇宙，所以才認識了他。」

　　「深刻地認識了。」

　　「那的確會深刻認識。」托尼不免有些幸災樂禍，看靈魂吃癟的樣子他很開心。

　　不對，重啟宇宙也和他也有關系，他不應該幸災樂禍的。

　　「你為什麼要復活我們？」托尼認為這是個問清楚的好時機。

　　他一直疑慮這個，說他們是主要人物可世界上有多少主要人物？就復活他們？誰會相信這個理由？

　　獲得利益是人都會開心，可當獲得的利益實在太多也是人都會起疑。

　　「因為你們是主要人物，我說過了。」靈魂攤攤手，「不復活你們我復活誰？況且本來我也不想讓你們死。」

　　「你知道我的意思不是這個。」托尼說道，「再解釋的清楚些。」

　　「但這是前提，因為這裡是衍生宇宙，你們是宇宙誕生的原因。」靈魂講述道，「一個衍生宇宙的誕生都是相應主宇宙的人對相應的世界觀投入了非常多的精力，世界觀有了極大的粉絲群體，因為他們的喜愛衍生宇宙所以誕生。」

　　「所以我們---就是宇宙意識會自然而然地偏愛你們，因為宇宙就是因為你們而存在的，你們是這個宇宙的中心，哦，通俗來講就是氣運之子。」

　　靈魂說到這兒停頓了會兒，似在組織語言：「我想你能懂我的話是什麼意思，粉絲群體越多的衍生宇宙越強大，可首先也越大，尤其是世界觀龐大的。」

　　「這很矛盾，可這就是多元宇宙的現實，衍生宇宙會有自己的平行宇宙，平行宇宙又會分裂出新的平行宇宙，長此以往下去宇宙越來越多。」

　　「沒有那麼多的能量來維持這麼多宇宙運轉，所以就需要宇宙融合，可規定時是不允許宇宙融合的。」

　　靈魂用了個比喻：「就像人類世界裡時代已經發生了變化，先前的規定太過老舊甚至還會阻礙發展，可規定就是在那裡存在著，沒有人去改，除非不好的後果已經發生。」

　　「宇宙融合最大的阻力是主宇宙，主宇宙沒有宇宙意識只有宇宙法則---宇宙法則才是構成宇宙的根本，祂們不會同意。」

　　「其實祂們同不同樣也不重要……說著是主宇宙可誰知它上面還有沒有其它的宇宙呢？」

　　說了一大長串靈魂意識到自己說跑了：「偏題了，總之如果你們死了我們就沒有修復bug的能力，宇宙會提前結束它的生命。」

　　托尼心下了然，這個理由才有足夠的說服力，什麼主要人物太簡單了，歷史上哪個被著重記載的人物不主要？他們多活一天都可能對世界造成不可忽視的影響。

　　氣運之子……哈，很有意思的說法，他可不覺得自己那裡幸運了。

　　托尼思考的同時收到了賈維斯的報告，耳邊響起的聲音告訴他事情發展的方向並不是那麼美好。

　　「還有什麼事情嗎？」靈魂是會議中半路跑出來的，他要回去接著和其祂宇宙意識開會，因為又有幾個宇宙要加入融合。

　　「你的能量在減弱？」數值和他上次測的數值減少太多了，根本不像是無限寶石所蘊含的能量。

　　「還不是為了復活你們，就算我是靈魂寶石我也不能沒事從死亡手裡搶人。」靈魂心疼地說，提起這個就是一把心酸淚，「唉，失去的那些能量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過來。」

　　「……還有控制人的思維？」托尼又拋出一個問題。

　　「……我只是不想消除他們的記憶，你也清楚直接消除記憶更方便快捷，那麼做還沒有風險，但是消除人的記憶對他們更不公平，相比之下。」

　　靈魂無奈地說：「我不喜歡這個做法，而且它帶來的後果會更嚴重。」

　　「……能牽扯的因果越少越好。」沉默了一會兒後他又說。

　　見托尼沒有繼續再問靈魂便消失了，他化為一道流光直直奔往一個方向---女孩的方向，很明顯他是回歸了寶石的形態。

　　莫笙感覺到手鏈一顫就清楚靈魂回來了談話談完了，她的心境現在也平穩了下來，於是便拉著彼得調頭往回走：「我們可以回去了。」

　　彼得察覺到女孩的心情好了些，所以回答道：「好。」

　　等他們回到大廳時只有賈維斯在，莫笙不禁問道：「斯塔克先生呢？他在哪兒？」

　　「他在實驗室。」賈維斯端出一杯水，遞給莫笙，「坐下來休息會兒吧。」

　　「坐十多個小時坐夠了。」莫笙婉拒，「還是站著吧，我不想再坐著了。」

　　「賈維斯。」小姑娘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你開心嗎？」

　　「能再次見到先生我很開心。」賈維斯回答，這是他的真實想法。

　　「有意義就好呀。」莫笙小聲呢喃，縱使她擔憂但知道她做的還是有意義的就好，至少她幫助了一些人。

　　「那我可以先離開基地嗎？」莫笙問。

　　「這是你的自由。」賈維斯點頭道。

　　「那晚上見。」說著她就離開了大廳。

　　莫笙打算離開，她不太想再在復聯基地裡待著，即使這是她心目中的聖地，但現在要是再待下去的話就會有種被堵著的感覺，那太難受了。

　　彼得自然是跟著女孩走，他快走幾步就跟了上去，和她平行。

　　「你要去哪裡？」他問。

　　「隨便哪裡都行，你不說要帶我逛逛紐約嗎？」莫笙笑著說道，十分期待的樣子。

　　「莫笙，如果你害怕的話不用強裝出開心的樣子，發泄出來吧。」彼得抿著嘴說，現在女孩一笑他就會覺得她是在強撐著。

　　「我現在就很開心呀。」莫笙挑眉，「不用把我想的那麼脆弱，我會調節自己。」

　　「……好吧，你開心最重要，有什麼想法一定要說出來，別憋在心底……去中央公園怎麼樣？或者帝國大廈？」彼得只得轉換話題。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十三天√

　　沒課的話發文時間取決於幾點碼完。

　　~


第87章 時間定格

　　「先去帝國大廈吧，然後再□□公園。」莫笙興致勃勃地說，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剛才還在難過，「上次去帝國大廈好像還是在五六年前呢。」

　　「而且在帝國大廈上拍照片超好看的說，彼得你要給我照好看些哦，不好看的話我就不給你看更新了。」女孩小小地威脅著，凶凶地瞪著彼得，當然在彼得眼裡不管女孩什麼表情都很可愛了。

　　「哈哈，一定一定，我的拍照技術你還不放心嗎？我可是給雜志社投過稿的。」彼得笑著說。

　　見莫笙不再想那些事情他也決定不再主動提起，他要盡力做到能讓女孩開心起來的事情。

　　「但我要比那更好看的。」莫笙小跑幾步到前面，回過頭露出燦爛的笑容，「好在以後欣賞照片時會覺得世界是這麼的美好。」

　　小姑娘輕輕地說。

　　「美好的像是童話。」

　　------

　　帝國大廈位於曼哈頓第五大道350號、西33街與西34街之間，它是保持世界最高建築地位最久的摩天大樓（1931-1972共41年）。

　　帝國大廈樓高381米、總103層，1951年增添了高62米的天線後，總高度為443.7米，是紐約市的旅游景點之一，紐約地標委員會將其選為紐約市地標，大量游客每天在該處排隊等候電梯登頂觀景。*ヾ

　　所以莫笙和彼得上到樓頂時看到的都是人，欣賞景色什麼的根本就不存在。

　　「我記得以往這個時間不會有這麼多人啊。」彼得震驚地說，他著實被這麼多的人震驚到了。

　　既然來到紐約帝國大廈一定是要去的，它是地標沒錯，可怎樣也不應該有這麼多人啊，比往常的兩倍還多。

　　「和登長城時一樣嘛……一眼望去除了人還是人。」莫笙無語地評價，她也沒想到帝國大廈裡會有這麼多人，「錯覺地讓我以為我沒在紐約。」

　　「嗯？」彼得疑惑，「什麼意思？」

　　「我們國慶的時候各大景點都像這樣，哦，可能人還要再多一些，所謂的看景其實就是去看人的。」莫笙像起了幾次國慶出去的經歷，即使知道景點人多也會出去的，畢竟可是七天的假期啊。

　　「了解。」彼得說道，「我們全國放假的時候也差不多，聖誕節前後每個地方的人都很多。」

　　多是多但絕對沒有這個樣子啊喂，這根本不正常好嗎？這麼多人還不限制一下人流？不怕發生事故的嗎？

　　由於人實在太多了，他們無法按照自己的心意找地方，只能跟著人流走，不過好在擠擠竄竄還是擠到了邊上，占了個靠玻璃的好位置。

　　「彼得彼得你快看那個人，我們剛剛是不是見過他？」莫笙余光掃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那個人影即使只掃過一眼她也記住了，對方那二十一世紀初的殺馬特造型的頭發想不記住都難。

　　彼得聽見女孩驚訝的聲音便向女孩指著的方向看去，也一眼就看見了那個人，對方的身高約莫有一米九左右，在平均身高只有一米七多的游客中分外明顯，以至於看見那獨具特色的頭發更容易了。

　　「見過，但……」彼得一時間不清楚莫笙是什麼意思，「他有問題嗎？」

　　他沒從那個人身上看出什麼，所以不明白莫笙為什麼特意指他。

　　「他有問題，啊不，不是他本身有問題。」莫笙反應過來她讓彼得誤會了，「想想看，他剛剛才坐電梯下去，不是嗎？」

　　她眯起眼睛平靜地說：「我們還幫他撿了東西。」

　　「這是上來的電梯……」彼得瞬間明白莫笙的意思，也明白了莫笙想到了什麼。

　　這麼短的時間內人不可能坐電梯下去再上來，那太勉強了，何況游客這麼多，電梯排隊一時半會兒輪不到，除非……

　　除非他們不是一個人。

　　可一米九還有著殺馬特頭型的人太少見了，不可能在帝國大廈這地還再短短幾分鐘就碰到兩個，說宇宙融合帶來了影響都更靠譜。

　　「我想應該是這裡的融合具像化了，所以人才會如此的多。」莫笙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她其實可以問道恩驗證的，但她現在並不是特別想和道恩說話，她有些生氣道恩騙她，騙她說無限寶石自己發動，騙她沒有把這些告訴自己。

　　她對道恩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已經把道恩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對於親人都是會任性地發泄自己的小脾氣的，因為知道他們不會離開自己。

　　「如果這麼看的話融合還沒造成多大的影響，兩個世界的同位體不會碰見，人們也意識不到世界正在改變，仔細想想和正常生活沒什麼兩樣。」

　　希望是這樣，但在事情的結果沒有出來任何說法都只是如果。

　　「你說的對。」彼得雖然對於莫笙如此迅速地平靜下來有些擔心，但平靜下來總是好的，女孩憂愁更會讓他擔心，「……我沒想到你接受的這麼快，當初我也沒接受的這麼快。」

　　「可不接受還能怎麼辦呢？有辦法當然是好的，沒辦法那就順其自然唄。」莫笙的聲音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穿到彼得耳畔。

　　是啊，他不禁這樣想，當事情已經發生的時候你能不接受呢？

　　女孩望向窗外，長長的睫毛掩蓋了眼底一閃而過的憂郁。

　　有些時候一個想法一旦在心底生根發芽就再也消不去了。

　　站在高處俯瞰的感覺很是震撼，蕩蛛絲去基地的時候莫笙也俯瞰過，但那種震撼有劇烈運動的刺激加成在裡，不是真正的體會。

　　在心情平靜的時候俯瞰城市，會不由自主地感嘆城市的繁華，驚嘆人類的造物。看著地面上比螞蟻還要小的人行走更會不由自主地感覺一切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畢竟再怎麼傷心再怎麼難過生活還是得繼續下去，人總是得向前看。

　　「我很開心你能走出來。」彼得覺得莫笙這回是真的想開了，內心的憂慮也減少許多，「看來來帝國大廈是對了嘛。」

　　「難道我還走不出來？宇宙融合怎麼了？佛系一點兒想，融合成功了你好我好大家好，融合失敗了一起完蛋，盡力做到最好就行唄。」莫笙伸手撫上玻璃，「有希望才更有可能成功。」

　　「不管怎樣也要相信希望啊。」

　　她自己要相信了這句話。

　　「很有道理。」彼得點點頭，和女孩一同向下看 。

　　他看過很多個視角的紐約，高空的低矮的，但站在帝國大廈裡這樣看還是是第一次---在成為蜘蛛俠以後。

　　就是因為看多了城市的繁華他才更加努力守護這個城市，這樣的繁華怎麼可以被毀掉呢？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他能做到更好那他就要做到更好。

　　「誒，幫我拍個照片吧。」莫笙拽了拽彼得的衣袖把相機遞給他，「就照全景就行。」

　　「那等具像化結束的？我看有些人轉身就不見了，估計過一會兒人就能少很多了吧。」彼得看了看空了一半兒的地方說道，他想具像化的時間應該是很短的，總歸才開始融合沒多久。

　　「沒關系，這樣照就行，而且我們在邊上。」莫笙說道，「快點兒照吧，現在外面兒的景最好看。」

　　「好的。」彼得應道，舉起相機，對准女孩，在光影正好像是籠罩在女孩身上的合適時機按下快門。

　　「哢嚓-」

　　時間在此定格。

　　窗外鱗次櫛比的高樓縱使在白日裡也分外耀眼，成為了視線的中心，除了它們的外形外更多可能是因為太過矚目---百米多的高樓在什麼時候都很顯眼，人們都喜歡壯闊的事物。

　　或許在很多年以後它們會被拆卸，但它們不會被忘記，它們在這座城市占據的地位將使它們的事跡永遠流傳，被人們用懷念舊事的語氣講起。

　　「嘿孩子，在我們那個年代帝國大廈可是世界上最高的樓呢，你恐怕都不知道吧。」

　　高樓如此，人更是，總有那麼一些人的魅力穿越時間，影響未來無數的人。

　　「嘿孩子，在我們那個時代可是有著真正拯救過世界的超級英雄呢，你恐怕都不知道吧。」

　　不，我們知道，有魅力的事物從來不會被時光的洪流掩蓋，只會在時光的醞釀下散發更耀眼的光芒。

　　美好的事物永遠存在人們的記憶裡。

　　縱使失敗了又如何呢？努力過，拼搏過，失敗也會創造輝煌啊。

　　輝煌經歷時間的洗禮它也是輝煌。

　　沒有後悔的失敗也不是失敗。

　　照片中的莫笙笑的開心，陽光打在她身上仿佛給她披了一層金色的外衣，似是被聖光籠罩，玻璃映著游人的身影，女孩在照片中是絕對的中心，看上去就能感到安適的氛圍。

　　照片總是不變的，但恬靜地安度歲月，和著陽光看一張張彩色畫面時仍舊會有所感悟，伴隨著穿過時光的長廊，到達記憶的彼岸。

　　它們依然美好，依然清新，依然釋懷。

　　依然是最耀眼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ヾ：摘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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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得收藏莫得評論，好無聊，想把暖暖的坑填了。

　　昨天日六了呢。

　　寒假作業是什麼？不存在的。

　　~


第88章 千夫所指

　　「給我看看。」莫笙聽到快門聲後停了幾秒種才放下手，小跑到彼得身邊看相片，「哇哦，你照的真的很好看，我感覺我帶了美顏濾鏡呢。」

　　「你本來就很好看。」彼得說道，眼神中透露著認真，「在我心目中你是最好看的。」

　　「……你誇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莫笙停頓了些許後笑眯眯地說，拍了拍彼得的肩膀，「不過我當然好看啦，哈哈。」

　　她其實是在借此掩蓋心中升出的想法，那個她不知為何會升出的想法---彼得是喜歡她嗎？她是喜歡彼得嗎？

　　哦，她認為自己不應該這麼想，她並不優秀，她也不敢去奢望，奢望這樣好的人會喜歡自己……也不能算奢望，在此之前她從未有過這種想法，即便現在也只是在腦中出現了一瞬間而已。

　　即使宇宙融合了自己和他們也不會是一路人，他們會為世界的存亡奮鬥，而自己---如果自己什麼特殊力量都沒有，自己會選擇好好過平穩的日子，其它的她什麼都不會做。

　　她能做什麼呢？她什麼也做不了。

　　但他們不同，他們在沒有力量的時候也會堅持心中的理念，她比不上他們，永遠都比不上。

　　盡管她也會把一些錯誤歸結到自己身上……哈，只是道德感在作祟罷了，因為這本來就是她引起的啊。

　　如果她被眾人背齊她是不會還去救人的，她會陰暗地想：你看看你們，當初罵的歡的時候難道沒有想過有這樣的一天嗎？嘴上說的那麼厲害怎麼現在就不行了呢？說不好那就不好，不救你們又怎樣呢？抱怨不公誰讓你們如今是這樣的處境？你們不聽我的我憑什麼要聽你們的？

　　超英們不會說出這種話，他們是人們普世價值觀的具體表現，是美好品質的集合體，盡管可能有一些缺點，但思想上是絕對的崇高。

　　這大概也是人們稱呼他們為超級英雄的原因吧，超脫於世俗的、具有閃光點的生命體。

　　む看那些流離失所的游魂。め

　　在世界遭受重創時是他們挺身而出，放棄安穩的生活，冒著幾乎是必死的心態去拯救世界。

　　有幾個人有這樣的勇氣呢？有幾個人能毅然決然地放棄幸福安慰的生活呢？有幾個人在失敗後可能一無所有的情況下還去嘗試呢？

　　只有他們，對吧？

　　他們千夫所指，他們流離失所。

　　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去做了。

　　所以想法怎麼會是真的呢？這麼優秀的人她配的上嗎？她又不是世界的中心啊。

　　莫笙承認她的確對彼得有好感，但那是因為他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有著神聖的地位，她認為那些好感可能是喜歡，但更多是崇拜。

　　她崇拜他是如此優秀的人，她希望自己也能如此。

　　再稍微自戀一些想，假如是真的最後也不會成為真的，現在這種情況……沒有希望叫失望，有了希望叫絕望。

　　莫笙一直都期待著那個章章留評的讀者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她和他很談的來有許多共同愛好，她想像過很多次，在聽到聲音後她就更期待了。

　　這算作喜歡嗎？她不清楚，知道那個人就是彼得後她非常開心，因為對方的確如她想像般。

　　他是超英啊，他怎麼會不好呢？

　　她不清楚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她認為自己的那些喜歡只是對於超英的喜歡，對於美好的人的喜歡。

　　所有人都會喜歡美好的人，不是嗎？

　　而且重要的是她喜歡的是彼得這個人呢還是他的身份呢？如果只是他的身份那還算什麼喜歡？哦不，她不是只喜歡彼得的身份，但好像也不是喜歡他這個人，這是一種奇妙的情感。

　　不過想這麼多也沒用，這些都是假設，彼得不一定喜歡她，他不喜歡她她就沒有必要糾結這些。

　　就算到最後她發現自己是真的喜歡彼得也得按下這個心思，除非他也喜歡她……應該不太可能，總歸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始終是一條難以跨越的鴻溝。

　　莫笙現在清楚自己能使用無限寶石，掌握著最大的殺器，她會堅持下去，盡管她同時清楚無限寶石不是萬能的，解決不了的事情有很多，要是萬能的也不會找她。

　　她意識到她不再是普通人了，這不是從獲得寶石那天算起，而是從見到托尼算起。

　　或者嚴格來說是從看完復聯四的電影算起，從那天當她躺在床上閉眼睛的時刻起，自那以後一切都開始不一樣了。

　　現在要做的是擺正心態，只要做出的事情日後不會後悔，管它是不是值得呢？人生有幾件做過的事情是完全知道的？

　　「那現在去中央公園？」莫笙問道，「去公園前先吃些東西吧，我有些餓了。」

　　思緒百轉千回，現實中卻只過了兩三秒，女孩還是原來的表情，沒人知道她想了些什麼。

　　「好啊，我們先去吃東西然後再去中央公園，要是早一點兒到還能看到表演呢。」彼得說道，和莫笙一起乘坐電梯下去，「你可以聽人唱歌或者演奏樂器，那些表演的人都特別友善的。」

　　「原來還有這些嗎？我沒查到誒。」莫笙搜索中央公園的時候沒看到公園裡有表演的信息。

　　「以前是有很多的，只不過……你也知道，現在它又恢復了。」彼得說到那個事件時還是不由自主地回避。

　　無它，爍滅帶來的影響實在太慘痛了，生命消失了一半，記載他們的只有墓碑上密密麻麻的字母。

　　當生命被以這種方式記錄時會覺得一切都是那麼微不足道。

　　有多少人在那五年裡絕望過崩潰過？

　　活著的人比死亡的人要更痛苦。

　　莫笙和彼得在前往中央公園的途中在甜品店吃了一頓---彼得強力推薦的，說是他們家的甜甜圈和漢堡超好吃，而且還很便宜，既美味又實惠。

　　「感覺這家店有些眼熟啊。」進門前看著似乎在哪裡見過的牌匾，莫笙自言自語道，「我好像去過？記不清了。」

　　「他家店還挺有名的。」彼得以為是莫笙在哪裡看過店鋪介紹，「前段時間一直關店來著……還是那個原因。不過老板只在紐約開了一家，網上的評論都在勸老板開一家分店，說著這店這麼掙錢不開分店可惜了，好多人為了吃一次都是特意開車過來的。」

　　「老板給的答案是他就在紐約，哪也不去，不會開分店的。」

　　介紹完後他輕車熟路地走到靠窗的座位上，翻看菜單對服務生說出需要的食物。

　　等漢堡和甜甜圈還有其它小吃被端上來，莫笙嘗了一口後才確定自己的熟悉感是從哪裡來的了。

　　這家店不就是她和托尼去過的那家店嗎？那家把甜甜圈做出獨特風味的店，那家讓她開始喜歡吃甜品的店，那家讓托尼坑了托尼的店。

　　「斯塔克先生經常吃這家店的甜甜圈和漢堡吧？」小姑娘呲溜著可樂問道，漢堡可樂甜甜圈簡直絕配，尤其是肥宅快樂水。

　　「對。」彼得咬了一口漢堡後說道，「他說這是他最喜歡的一家漢堡店，芝士漢堡和甜甜圈只會在這家店買。」

　　「也是我最喜歡的一家漢堡店。」少年靦腆地撓撓頭。

　　「那這家店的老板應該很喜歡鋼鐵俠吧？」莫笙繼續呲溜著可樂，她記得上次去的時候看到了滿滿一牆的鋼鐵俠貼畫。

　　「但這店裡貼著的全是隊長的貼畫啊。」彼得指了指身後的牆，「滿滿一牆都是，有些還是絕版的周邊呢，我都沒收集到。」

　　他的語氣裡充滿著可惜，羨慕的眼神莫笙看的分明。

　　喂，彼得同學，那是隊長的貼畫啊，你的偶像難道不應該是鋼鐵俠嗎？你難道不應該收集鋼鐵俠的貼畫嗎？托尼要是知道你轉投入隊長的陣營估計會揍你哦。

　　「喏，裡面鋼鐵俠的貼畫有兩面牆。」莫笙掃了兩眼就掃到了鋼鐵俠的貼畫，「比隊長的要多哦。」

　　「哈哈，那這家店長可能是復聯的粉。」彼得又指著天花板上的復聯初代貼畫說道，「這個貼畫，我記得當初可是被很多人搶購，看來店主應該是個真愛粉。」

　　「說不定店主只在紐約開店就是因為復聯呢？」莫笙也笑著說，不得不說在某種方面她真相了。

　　發呆半響後後女孩決定把托尼坑自己的事講給彼得，全當活躍氣氛了：「我給你講個事呀，關於斯塔克先生復活前的。」

　　「好呀。」彼得迅速打起精神，他的確很想知道斯塔克先生是怎麼復活的，他問過托尼然而托卻尼閉口不談，「是什麼呢？」

　　「你知道我是用無限寶石來回傳送的吧。」

　　「嗯，當然知道。」

　　「傳送會傳送到其它世界，而這一傳送就容易出小問題。」

　　「什麼小問題呢？」彼得好奇起來。

　　「那次我和斯塔克先生傳送到了平行宇宙的你們的世界，哦，就是終局之戰時斯塔克先生還有隊長他們去過的那個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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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9章 水中天使

　　「為了去取無限寶石的那個。」莫笙慢慢地講述著，她還沒有跟別人講過這些，所以是帶有一種分享秘密的心情在裡。

　　「這個是背景，並不重要。我要說的是當時我們並沒有帶錢，你知道的，第一次傳送沒有任何准備。然後人總是要吃飯的，吃飯就要用錢，總不能用無限寶石變錢吧，那多不好，我們要做守法的好公民。」

　　彼得點點頭：「是不太好。」

　　如果說他遇到這種情況也不會變錢的，蜘蛛俠怎麼可以欺騙普通群眾呢，更何況他也沒有變錢的能力。

　　「所以我就問斯塔克先生要怎麼辦，他給了我一個神秘的笑容後就帶我來到了這家店，說是讓我隨意點餐。」莫笙想想就忍不住發笑，她當時真的信了托尼，「我以為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獲得了錢呢，還再想不愧是斯塔克先生啊，沒想到-」

　　「沒想到是刷臉付款。」

　　「哈哈哈。」彼得也跟著大笑起來，「刷臉付款，這真的很符合斯塔克先生的風格啊。」

　　有些時候店家都不會收錢，畢竟鋼鐵俠是個活招牌，能證他來過自己的店會在未來帶來更大的收益，人們都喜歡名人同款。

　　笑完他後似乎反應過來了什麼：「所以這筆賬是記在另一個斯塔克先生的頭上？」

　　「當然。」莫笙挑眉，促狹地說，「反正再傳送到那個世界的可能性可以忽略不計，而且不管是哪個斯塔克先生都不會注意他在甜甜圈上花費的那些錢的。」

　　「也是。」彼得感慨道。

　　「所以我才想這家店的老板一定是鋼鐵俠的死忠粉，總歸那個世界裡牆上貼的可都是鋼鐵俠的貼畫。」莫笙繼續說道，「沒想到這個世界的還貼了其他人。」

　　「平行世界的可能性很多。」彼得這下明白了莫笙來時為何會那麼說了。

　　「而且彼得，更有趣的是我們看到了兩個斯塔克先生在一個空間裡。」莫笙想起來她和托尼進到大廈時的情景，其實那時還是挺傷感的，但忽略心境是個搞笑的情節，「哦，算我們應該有三個斯塔克先生才對。」

　　「嗯？」彼得不清楚莫笙講的是哪個情節。

　　「那時的斯塔克先生看著大戰時的他坑2012年的他，現在想想這個情節還是滿有趣的。」莫笙給彼得解釋道。

　　這就是傳說中的我看著我自己坑我自己。

　　「那斯塔克先生有說什麼呢？」彼得又問。

　　「嗯……其實當時斯塔克先生是有些感傷的。」莫笙說，「要不然我也不會說現在想想了。」

　　這個話題略微有些沉重，莫笙換了個話題：「對了，斯塔克先生跟你說過我的世界有你們的故事吧。」

　　「說過。」彼得回答。

　　「那你要不要看看你的個人電影？」莫笙提議。

　　「我的電影？我竟然還有個人電影？」彼得很是驚訝，托尼只是跟他說了女孩的世界裡他們是作品中的角色，他就想那他應該是一個配角吧，畢竟他在這裡也是個小英雄，根本沒想過還會有個人電影。

　　「哦，老天，你怎麼會這麼想？你可是家喻戶曉的超級英雄啊，我知道的第一個超級英雄就是蜘蛛俠。」莫笙比彼得還要驚訝，但轉念一想便猜到了原因。

　　托尼沒有把事情攤開了講，彼得知道的只是很小一部分，如果不是意外地問了她也以為彼得知道的很多。

　　她清楚托尼並不想讓彼得知道太多，他擔心他會有心理負擔，這是對的，可有些事情必須攤開講，隱瞞並不是好方法……雖然攤開講也不咋地。

　　講真，在知道托尼瞞著她後她其實是有些生氣的，為什麼不能早些告訴她呢？為什麼直到不能繼續瞞下去了才告訴她呢？即便、即便……

　　即便可能接受不了也不要隱瞞她啊，她只想知道真相啊。

　　小姑娘這麼想過，但她理解托尼的做法，只是不太喜歡。

　　還可以有更好的，是吧？

　　「彼得，你可是有很多人喜歡的人呢，在我們那裡你有非常多的粉絲。」莫笙笑著說道，「當然也包括我。」

　　彼得眼睛亮了起來但很快又暗了下去，他知道女孩現在只是談論他這個超英，不過他還是願意把其當作是對自己本身的喜歡。

　　他是對的，雖然只是半對，畢竟莫笙也不知道她對彼得的感情是不是喜歡呀。

　　「所以我們要不看一部？」莫笙拿出了手機晃晃，「手機裡都緩存了，高清完整版。」

　　「吃完了還在這兒待太長時間有些不太好吧。」彼得說，「這家店人挺多的，我們還是別占地方了。」

　　莫笙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是不太好，我看還有人排隊等座呢，這樣那就先去中央公園，電影明天一起看也行。」

　　於是兩人便離開了甜品店，慢悠悠地向中央公園走去，他們本身就在曼哈頓中心，離中央公園自然也是近，用不了太長時間。

　　走到公園時大概是四點鐘左右，由於來的有些晚莫笙和彼得只是繞著湖散了散步，看游客在上面劃船，他們順帶還看了看畢士達噴泉，彼得先前說的表演節目就是在這裡。

　　「要不我們也去劃船？看樣子挺有意思的。」在看完人表演節目後莫笙提議道，她還從來沒有劃過船，看見有人劃一時興起。

　　「好呀。」彼得應道。

　　在湖中泛舟的確是一個放松的好方式，看看噴泉周圍的雕像看看成群游弋的天鵝，似乎煩惱與憂愁都會隨之離去。

　　陽光照射在湖面上，好像湖水也因此變成金色的了，此時的船不是在水中飄蕩而是在天空中飄蕩，飄蕩住太陽的光輝裡。

　　「天鵝都在往我這邊游吶。」莫笙開心地看著離她越來越近的天鵝，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看見天鵝快速游近又立馬收了回去。

　　「說不定它們喜歡你。」彼得放下相機，他又給女孩拍了幾張照片，女孩充滿笑意看向天鵝的樣子就像下落凡間的神女和靜美好。

　　「嘻嘻。」莫笙彎著眉眼。

　　天鵝總是像征著神聖美好，它們純潔又高雅，讓人不敢褻瀆。

　　「水中天使。」又在湖中飄蕩了半天，女孩忽地一轉頭便看見了湖中間的雕像，她高興地伸手指著。

　　「對啊，水中天使。」彼得應和道，他的目光卻不是在真正的湖中天使上，而是在莫笙轉頭時看著她說。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到閉園時間莫笙和彼得也就離開了。

　　「彼得，你接下來是要回家嗎？」走出園門時莫笙問道。

　　「這個隨意啊，梅並沒有說我必須要回去。」彼得回答。

　　梅已經習慣了彼得三天兩頭就往復聯基地跑，而且現在是暑假，也就沒再要求他晚上一定要回去，只是說要住在復聯基地打個電話說一聲就行。

　　「所以今天我也住基地吧。」彼得說道，能多和莫笙待一會兒就多和她待一會兒，暑假過去再見到女孩的機會就少了。

　　於是兩人就又慢悠悠地往基地走，在到了沒人的地方時莫笙開啟了空間門：「這樣方便些，還能快一點兒。」

　　頓了頓她又說：「我懶得走了。」

　　「嘿，我還正想提議用空間門過去呢。」彼得跨進空間門，空間門開啟的地方正好是基地門口不遠處，「這東西是真方便，和博士的傳送門一樣。」

　　莫笙也跟著走進去，聽彼得說到奇異博士的時候突然叫了一聲：「哎呀。」

　　「怎麼了？」彼得立即問道，空間門在兩人都通過後便消失了。

　　「我一直忘了奇異博士！」莫笙的語調拔高，在彼得說奇異博士之前她都要忘了還有奇異博士這個人。

　　「那也沒什麼吧。」彼得奇怪莫笙為什麼要這麼驚訝，「你是另一個世界的人，而且就算是我們也沒有什麼事情。」

　　「是沒什麼，但-」莫笙想到有關奇異博士的資料，不禁覺得這可真是個驚天大坑，「但他不是能觀測時間線麼。」

　　「時間寶石已經沒了。」彼得說，「博士沒了時間寶石也無法觀察未來。」

　　「在寶石沒之前他能觀測……即便有類似於宇宙壁壘之類的東西擋著也沒關系，以他的智商足以猜到……哦，天啊，所以-」莫笙意識到了什麼，一些信息串成了清晰的線，「所以他早知道！」

　　「早知道宇宙會融合，早知道死去的人會復活！」

　　彼得被莫笙點醒，他回想也發現了很多疑點：「怪不得葬禮那天他的表情像是如釋重負，那種終於到了這一天的表情，怪不得……」

　　兩人互相看了對方幾眼，眼中閃動的東西如出一轍。

　　「那……」/「那……」

　　「你先說。」見此彼得伸了伸手。

　　「那斯塔克先生有沒有去找過斯特蘭奇博士？」小姑娘問道。

　　彼得也點點頭，這正是他的疑問。

　　「我當然找過他，正確來講是他當然找過我。」托尼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早就看見你們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十六天√

　　~


第90章 金色光圈

　　「斯塔克先生！」莫笙聽見托尼的聲音驚訝地回頭，「你都聽見了？那你……」

　　「這是我的地方。」托尼打斷了莫笙的說話，「你們還傻站在這裡干什麼？有事情進基地再說。」

　　於是莫笙和彼得兩人便乖乖地跟著托尼進了基地，坐到大廳裡早上坐的沙發上。

　　莫笙有很多疑問，因為這真的很重要，她一坐下來便著急地問：「斯特蘭奇博士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些？他都跟你說了什麼呀斯塔克先生？」

　　「說了什麼……」托尼回憶那天的情景，不禁撇撇嘴，「無外乎那些東西，他依舊煩人的很。」

　　------

　　回來的第一天的晚上托尼一直在陪著摩根，小家伙總是貼著他，好像怕一眨眼他就不見了。

　　「Daddy，再講一個故事吧。」摩根見托尼要離開伸手拽住他的衣袖請求道，「我還想聽daddy給我講的故事。」

　　「可是寶貝你今晚已經聽了三個故事了。」托尼搖搖頭，輕聲說道，「該睡覺了我的小公主。」

　　「但daddy我已經有一個月沒有聽見你講故事了，就算加上中午的故事也不夠一個月的故事。」摩根睜著她的大眼睛，眼神裡似是有星星在閃爍，「Daddy，我很想你。」

　　女兒的眼神讓托尼說不出拒絕的話，終究是他虧欠了摩根，微微嘆氣後說道：「那好吧，我們再講一個故事，講一個王子與公主的故事。」

　　「Daddy最棒了！」摩根開心地說。

　　於是托尼便繼續講起了故事：「從前有個美麗的公主，她……」

　　「……女巫施展了法術，擊中了公主，這時天空中出現金圈，原來是……」托尼講到一半時忽地聽見摩根興奮的聲音，像是看見了什麼有趣的事物。

　　小家伙突然伸出手，指著他身後喊道：「Daddy，金圈是這樣子的金圈嗎？」

　　托尼疑惑地回頭，看到滋啦冒光的金圈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不悅地皺眉。

　　他不願看到史蒂芬，每次看到都沒好事，而且他才回來，除了佩珀和摩根外沒人知道，史蒂芬是怎麼知道的？臉上的表情跟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似的。

　　「托尼。」史蒂芬從傳送門飄出來，展開的鬥篷慢慢下垂，光圈慢慢縮小消失，「歡迎回來。」

　　「是會魔法的叔叔！」摩根指著史蒂芬說，最近這段時間她經常見到這位叔叔。

　　「你好，小公主。」史蒂芬友善地笑笑。

　　托尼一看到史蒂芬身上帶著的熟悉的項鏈就明白了原因。

　　時間寶石嘛，有了這個他當然能知道他復活回來……等等，時間寶石？

　　托尼一瞬間想通了些東西。

　　「摩小根乖乖睡覺，我和這位會魔法的叔叔好好談個話。」托尼揉了揉摩根的頭發，給她蓋好被子，勸道。

　　「好的。」摩根乖巧地說，抱著玩偶，閉上眼睛。

　　托尼帶著史蒂芬放輕腳步去了書房，佩珀正在樓下的沙發上淺眠，他並不想驚動她，她最近這些日子太累了，好不容易才能睡個安穩覺。

　　「你過來干什麼？」托尼坐在轉椅上，神情不再是面對摩根時的溫和，嫌棄地說，「我跟你說我要陪我的女兒，有事沒事找我都沒用，你一來我就覺得沒好事。」

　　「現在難道不是好事嗎？你難道不想問我是怎麼有的時間寶石嗎？」史蒂芬不介意托尼語氣裡透出的嫌棄，在之前觀測過的無數次的時間線中他們現在的關系還算好的，至少沒見面就打起來。

　　「所以呢？我問你你會告訴我嗎？」托尼才不會說他想知道，他可不想讓討厭的家伙占據聊天上風。

　　「會。」史蒂芬幽幽地說。

　　托尼無語：「……那要說快說，別在這兒磨嘰。」

　　史蒂芬邊使用法術變出六顆無限寶石的影像邊說道：「那個孩子手裡的無限寶石就是我們世界的無限寶石，無限寶石是和宇宙同源的事物，就算毀滅也只是換個形式繼續存在。」

　　「她手中的無限寶石是完全的，除了時間寶石，我手中的時間寶石是真正時間寶石的一個分影，大部分的能量還在她的那個裡，哦，放心，小部分也足夠用，沒人能真正完全地掌控無限寶石，除非他是寶石本身。」

　　「就在今天時間寶石自動歸位到我身邊，並且告訴了我所有的事情。」他說到這兒停頓了下，「其實在將時間寶石遞給滅霸前我又探測了遍時間線，那次有了新的變數。」

　　史蒂芬在探測那14000605種的未來裡的確只探測到了一種成功情況，也就是現在這種---其實成功的有很多，但這是傷亡最小的情況，死傷慘重的成功不是成功。

　　在將時間寶石交給滅霸前他又探測了一次，而那次他探測出了新的情況，他原本以為無論怎樣都要犧牲兩人，沒料到還有沒有任何傷亡的。

　　是那種成功情況的延伸，他看到了犧牲的人復活，這更讓他堅定地選擇這種情況。

　　史蒂芬因此感受到了其它宇宙的氣息，那時他就明白是法則出手了，但當時他並不知道法則出手的原因，在當時他的認知裡就算宇宙生命都沒了也和法則無關。

　　時間寶石歸位後便解答了他的疑惑，說實話他使用了這麼多次時間寶石都不知道她有意識。

　　沒錯，她，時間寶石的意識是女性。

　　在時間寶石的講述中他得知了他們的宇宙是衍生宇宙這個事實，得知了宇宙想要擺脫既定命運想要升級這個事實。

　　見過無數的多元宇宙，自己的宇宙是衍生宇宙根本就不會讓史蒂芬的內心有一點波瀾，他擔心的是融合後地球的安危，畢竟好幾個世界的反派聚集在一起不是一加一等於二，地球能不能經得住摧殘是個嚴肅的問題，而且-

　　而且最讓人無話可說的是時間寶石竟然跟他說他們沒考慮過這個，因為地球到時會成為融合的中心，是永遠不會毀滅的，他們這些人都能壽終正寢，在融合結束前做任何事情都不會有死亡的威脅。

　　聽上去很好，是吧？可地球不會毀滅，人類不一定啊，假如只有他們活著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所以我知道會有誰復活，我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史蒂芬篤定托尼會問他未來怎麼樣，在不確定的未來危機前沒有人會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的。

　　果然，聽史蒂芬這麼說托尼立即問道：「所以說未來是好是壞？」

　　「整體上非常好。」透露這個沒有關系，只要不是詳細的都可以。

　　史蒂芬想了想又說道：「沒有任何人死亡，沒有任何損害，但-」

　　「我可以裝作沒有聽見但嗎？」托尼本來還挺開心的，可一聽到但就沒了心情，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但表轉折，只要有轉折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沒有死亡沒有損害，不代表沒有遺憾。

　　「其實沒有大問題，最後都會被解決的。」站在史蒂芬的角度上那的確被解決了，站在全體人類的角度上也是。宇宙融合的很穩定，不會再有世界毀滅的危機，不會再有什麼既定命運，城市的犯罪率下降，迎來久違的和平。

　　對於個人可能不是，但他守護的始終是整個地球和人類，而不是某個個體。

　　「這可是你說的。」托尼稍微安心下來，得到史蒂芬的保證後他內心的憂慮才消散一些，不管過程如何艱難，他們最後成功了，不是嗎？

　　「順其自然就會成功，至於那個麻煩是什麼我不能告訴你。」史蒂芬說道。

　　「我自然知道，我也不會去問。」托尼看著史蒂芬，突然覺得好像少了點兒什麼，「額……你的鬥篷呢？」

　　史蒂芬低頭才發現自己的鬥篷不見了，轉念一想就知道那家伙去了哪裡：「應該在摩根那兒，那家伙喜歡跟小孩子玩。」

　　「老天，管管你家鬥篷，我的女兒可不是和它一起玩的對像。」托尼無奈地扶額，起身回到摩根的臥室，准備和史蒂芬一起把鬥篷揪回來。

　　摩根本來是要睡著了的，但突然感到肩膀好像被人拍了一下所以就醒了，她轉頭看去，發現是一個漂浮在半空中的鬥篷拍地她的肩膀。

　　「你好啊鬥篷先生。」小家伙伸出手，鬥篷也伸出了一角。

　　孩子對於魔法物品總是向往和好奇的，摩根也不例外，看鬥篷的表現她知道鬥篷能聽懂她的話，於是問道：「你會些什麼？」

　　鬥篷人性化地擺出思考的姿勢，然後忽地把後擺抖了抖，飛了一圈回來又指著摩根。

　　「哇！你還可以帶我飛！」摩小根的聲音提高了些許，她非常想知道飛行是什麼感覺的，尤其是看到托尼在天空上飛行的影像的時候。

　　鬥篷點了點頭。

　　摩根興奮地叢床上爬起來，下床，而後鬥篷自動披在她的身上，帶著她慢慢地起來，慢慢地在空中飛一圈。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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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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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2:59

第91章 神奇鬥篷

　　當看到自己的腳離開地面時摩根還是忍不住尖叫了一聲，當然她只是小小地尖叫，畢竟不能讓人發現嘛。

　　腳沒有踩到實地上的感覺很奇怪，空蕩蕩的，飛行的時候摩根會不由自主地縮腳，鬥篷察覺到後還善解人意地包住了摩根的腳，以免她著涼。

　　「可以再飛幾圈嗎，鬥篷先生？」第一圈飛完後摩根意猶未盡，所以請求道。

　　鬥篷又點點頭，摩根從他的動作看出了一種『你想飛幾圈都可以』的意味。

　　「謝謝你！鬥篷先生。」她開心地說，抱了抱鬥篷，鬥篷原本舞動的動作一頓，害羞地摸了摸自己的領子，回抱住摩根。

　　於是當飛了第四圈摩根玩的正起勁的時候托尼和史蒂芬就進來了，一人一鬥篷看見來人頓時僵在半空中，心中的想法一致。

　　哦豁，糟糕。

　　說起來還是鬥篷的問題，它見史蒂芬表情不對，以任何有意識地事物都有的能力---求生欲幽幽地挪到床邊，把因驚訝而松下拉著它的手的摩根輕輕地放了下去。

　　「回來。」史蒂芬生氣地說，每次他一不注意鬥篷都能搞出事情來，偏偏他還對此無可奈何。

　　鬥篷灰溜溜地飄向史蒂芬，在場的幾人都能從它的動作看出它的失落。

　　「鬥篷先生很好的。」摩根看著鬥篷那幅樣子不禁說道，「所以不要說他了。」

　　「寶貝，我們是不會說它的。」托尼蹲下來理了理摩根因飛行而有些凌亂的頭發，再次給她蓋好被子，「只是讓它注意一些，下次打個招呼。」

　　「乖啊，睡覺吧摩小根，現在已經十點了。」

　　「嗯。」摩根甜甜地應道，抱著小熊真正進入夢鄉。

　　再次走出臥室，托尼和史蒂芬就站在樓梯口沒有往下面走。托尼看了眼樓下確定佩珀還在睡覺後才小聲用著警告的語氣說道：「請你和你的鬥篷離開。」

　　「我可以離開，你沒有問題了嗎？」史蒂芬問，好似知道他心中一定有問題。

　　「……沒有，有我也能解決。」托尼倚著樓梯杆說，他並不想說出自己的疑問，有些事情不清楚就不清楚吧，也不是清楚才是最好的。

　　「希望以後也如此。」聽了托尼的話史蒂芬若有所思地說，轉身便開啟傳送門離開了。

　　金色的發散著光點的光圈在空中閃爍又消失，好似從未存在。

　　托尼低聲地重復了一遍。

　　「希望以後也如此……」

　　------

　　「果然奇異博士才是深不可測的那位。」莫笙聽後評價道，「他什麼都知道。」

　　就像是背後統籌著全局的人，每一根線的頭和尾在那裡他都知道，撥動每一根會產生什麼影響他也知道。

　　在演員方面也是，本尼可是看過復聯三真正劇本的人呢。

　　「這點最煩人。」托尼半是嫌棄地說，「我討厭知道太多的人，被看穿的滋味可不怎麼舒服，尤其是你做什麼他都一副『啊，就知道你會這麼做』的表情，問他原因他還只說天機不可泄露。」

　　當然，他並不是真的討厭史蒂芬，對於魔法側的人他都是下意識地回避，就是那種『你人還行但我不想跟你交流』。

　　史蒂芬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地球這點毋庸置疑，在無數次的結局中他目睹了無數次失敗卻依然堅持。托尼敬佩史蒂芬，他能一直保持本心難能可貴，如果是他的話在看過那麼多次失敗後也會崩潰。

　　只是敬佩並不代表托尼不煩史蒂芬，想想吧，誰能對一個通曉未來的人毫無芥蒂呢？更何況他的鬥篷還逗摩根玩，這怎麼可以？他的寶貝女兒怎麼可以和史蒂芬的東西走近？

　　顯然托尼是個十足的女兒控。

　　「彼得，你今天是要住在基地？」見彼得一直安安靜靜地坐著沒有離開的意思托尼問道。

　　「啊，對。」彼得緩過神來，回答。

　　「我晚上不在基地-」托尼慢慢地說。

　　彼得突然很高興，臉上不禁帶上笑意。

　　「但賈維斯會留下。」，觀察著彼得表情的托尼又說道，「要是沒人看著我怕你們會把基地拆了。」

　　「那怎麼能呢，斯塔克先生。」莫笙乖巧地坐直，眨眨眼睛，「我們不可能鬧的，我們會乖的。」

　　「這句話特指彼得。」托尼咳嗽一聲，看向在一旁發呆的彼得，「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彼得，我只想告訴你要考慮好，認真仔細地考慮好。」

　　「……好的。」被點破了心思彼得有些尷尬，臉微微發紅，他撓撓頭用以遮掩尷尬，眼神清明語氣堅定地說，「我是認真的，斯塔克先生，我仔細考慮過。」

　　他很認真，他非常確定自己的心意。

　　彼得對於托尼看出了他喜歡莫笙不感到意外，托尼總是能看透他的心思，不是嗎？而且他不善於隱藏，稍微仔細地觀察就能看出他對女孩的態度很不一樣，當然女孩自己是看不出來了。

　　但他不敢跟莫笙表白，畢竟他不確定莫笙是不是喜歡他，女孩的表現太平常了，雖然也說喜歡他，可說的時候表達的是對超英的喜歡……也可能不是。

　　這點讓彼得很郁悶，蜘蛛俠就是他，但蜘蛛俠也不是他，他該怎麼確定感情的性質呢？直接問？哦，那當然不行，直接問是最不好的方法了。

　　更大概率是莫笙對他沒有感覺，他們真正相處又沒多長時間，他要跟莫笙說他喜歡她莫笙一定會認為他在開玩笑。

　　東方女孩一般都是靦腆的，彼得知道自己應該主動，否則就算莫笙喜歡他但他們兩人都不挑明和不是也沒有什麼區別。

　　可這回他不敢主動，因為莫笙的喜歡是個不確定的事情，如果不喜歡呢？表白了會連朋友也做不好，那樣關系會使他們都不適，與其那樣還不如現在呢。

　　只不過不表白的話日後回想起會後悔的吧……

　　莫笙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托尼和彼得在說什麼，他們像在打啞迷似的，不是剛才還再說讓他們不要鬧嗎？怎麼突然轉到考慮上了？考慮什麼啊？

　　「哦，我要回去了，如果餓的話廚房有吃的，還有其它事情找賈維斯。」托尼看了眼手表，敲了敲表盤，低聲念叨著，「摩根應該到家了，小家伙可……」

　　「好的斯塔克先生，你放心。」莫笙說道，俏皮地敬禮。

　　「哈哈，相信你，你很乖。」托尼笑著拍了拍莫笙的肩膀。

　　女孩目送著托尼起身離開，道別：「明天見，斯塔克先生。」

　　「明天見。」托尼說道，走出大門，打開正好停在他面前的黑色的車的門---車由賈維斯操控過來，身為AI這點兒小事辦好自然簡單。

　　在托尼的身影從視線範圍內消失後莫笙就看見賈維斯從樓梯上走下來，手裡端著的一個盤子上面擺了些精致的小蛋糕。

　　「可以盡情享用。」他將盤子放在桌子上，優雅地說。

　　「謝謝賈維斯。」莫笙禮貌地說，然後看向彼得，「我還是飽的誒，可惜下午吃漢堡和甜甜圈吃多了，彼得你吃不？」

　　她把盤子推到彼得那邊，問道。

　　「我無所謂。」彼得拿起一個蛋糕咬了一口，「嗯，非常好吃的。」

　　女孩見狀也拿起了一個，小蛋糕的味道在口中慢慢擴散後不禁幸福地眯起了眼睛：「是非常好吃呀，唉，可惜我吃不下了。」

　　有什麼比美食擺在面前還不能多吃更鬧心的嗎？如果早知道有更美味的小蛋糕她就不會吃那麼多了。

　　「明天還會有的。」賈維斯見女孩有些遺憾地表情便說道，「你喜歡可以繼續做。」

　　「唔，賈維斯你真好，什麼都會十項全能。」莫笙嚼著小蛋糕含糊不清地說。

　　「謝謝。」賈維斯微微點頭。

　　時間並不算太晚，莫笙便想要怎麼度過接下來來的這些時間，思考了會兒後她就想起他們在甜品店說看電影的事。

　　「彼得，你說現在看電影怎麼樣？」她提議道。

　　「好啊。」我們的彼得同學也在想要做什麼好，經莫笙這麼一提他就立刻答應。

　　於是莫笙和彼得就上樓去了專門看電影的一個屋子---沒錯，跟影院一樣，只不過是充滿高科技的那種，擬真度超高。

　　道恩把屋內的燈關閉，然後再打開機器，把存在空間裡的電影導了進去。

　　屋內只有屏幕亮著光，莫笙縮在沙發上邊吃爆米花邊再次回味電影，爆米花是笨笨友情提供的，她和彼得人手一個，不過她的是特小號，順便一提，笨笨這次沒有弄撒爆米花，可喜可賀。

　　除了結尾那段電影的大部分和彼得的經歷是一樣的，只是彼得不處於上帝視角，看了電影他能更清楚一些事情發生的原因。

　　看著自己的事情在大屏幕上重現，彼得是有些尷尬的，畢竟一些事情往後再看會覺得特別傻。

　　他偷偷看了幾眼莫笙，發現她在自己成功時會鼓掌歡呼，受傷時會捂嘴驚呼後尷尬感也漸漸消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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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恩怨情仇

　　電影裡的只是他異世界的同位體而已，不是真正的他，有什麼好尷尬的呢，即便他們的經歷差不多，而且不管怎樣，現在都是真實的了。

　　把情感從虛擬轉移到現實上要比直接從現實建立情感要快的多。

　　彼得也發現這段時間關於超級英雄的負面言論越來越少，有部分是超級英雄們拯救了世界，但更多還是因為宇宙融合帶來的印像改變。

　　他能從網絡上的一些言論看出那部分人是融合進來的，融合進來的人維護超級英雄的言論十分有力，一針見血地懟反對派。

　　む超英有義務拯救世界嗎？沒有，所以覺得他們不行那自己去拯救世界，自己去面對那些危險。め

　　在內戰過後的那段時間網上充斥著各種對超英的批判聲，維護的聲音在那時是那麼的微小，彼得想要反駁卻想不出什麼有力的反駁語言，知道看到那些話，那些說到他心坎裡的話。

　　他小的時候被托尼救過，從而仰慕敬佩起了托尼。

　　誠然，英雄們有過錯，但沒有他們損失不是更大嗎？他們有義務去面對那些危險拯救世界嗎？

　　他們是因為心底的那份心念，那份堅持。

　　到電影後來開始不一樣的時候彼得就沒有想其它的東西，而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觀看，他想知道如果斯塔克先生沒有復活他和神秘客的爭鬥會以什麼樣的方式結尾。

　　毫不意外地，他打敗了神秘客，解決了危機。

　　再然後-

　　他看見了他和MJ相吻的畫面。

　　「哦，我並不喜歡MJ，這只是電影。」彼得急忙解釋，他不想讓女孩誤會。

　　「我知道。」莫笙轉頭看向彼得，對他笑笑，眼神裡不像之前一樣是調侃的意味，而是充滿著認真，「你們是真實的，電影只是你們事跡的一種表現形式而已，你們的經歷不一定會和電影一樣，我很清楚這一點。」

　　「……嗯。」彼得沉默了會兒才說話，點點頭後再次看向屏幕。

　　結尾的時候他帶著MJ在高樓之間穿梭，彼得這才明白了為什麼那時候莫笙會提起MJ，原來電影中有過這件事。

　　「結束了嗎？」字幕升起時彼得問道。

　　「沒有，還有兩個彩蛋呢。」莫笙回答，「第一個彩蛋不需要等多長時間，哦，你看，這就是了。」

　　只見畫面切換到一輛車，車上是尼克·弗瑞和希爾特工。

　　「我們弄成這樣會被說的吧？」希爾特工問道。

　　「已經跟他說了。」尼克說，「真是的，我們還能被一個人類騙到。」

　　尼克和希爾的形像變化成了斯克魯人，之後又變了回去。

　　「老天，我當時遇到的局長不是真的局長？」彼得震驚了，「局長怎麼會是外星人變的？」

　　「安心，這其實不算什麼大事，你仔細想想就會發現以局長的能力不可能被神秘客騙到。」莫笙拍了拍彼得的肩膀，一臉少年你見識的還太少的表情。

　　畫面又切換到藍天白雲，真正的尼克接了通話後無奈地起來，問又誰把他的鞋子拿走了。

　　畫面隨著他的行走，一個又一個的外星人從畫面經過，他站在一個平台前，拍拍手掌招呼道：

　　「都開始干活了啊。」

　　第一個彩蛋結束，字幕開始滾動。

　　彼得才緩過神來，感嘆道：「原來局長自始至終都沒在地球嗎？他待的地方是哪裡？」

　　「天劍局？我不太清楚。」莫笙說道，「這個彩蛋很讓人驚訝吧？」

　　彼得用力地點頭。

　　「下一個彩蛋更讓人驚訝，彼得我想你看見了絕對會和電影中的你表現一樣想罵人。」莫笙篤定地說。

　　見莫笙十分確定的表情彼得也好奇究竟是什麼彩蛋，而等幾分鐘後看完了他就特別希望自己從沒看過這個彩蛋。

　　漫長的七八分鐘字幕過後畫面終於變成了彩色，蜘蛛俠跟MJ道別說要離開，他聽到廣告屏上的主持人說上周的倫敦事件下意識地停了下來。

　　「這裡是突發新聞。」

　　主持人對著鏡頭嚴肅地說：「我們為你帶來上周倫敦突發新聞的揭秘。」

　　「一個匿名消息源提供了這段視頻，顯示了昆汀·貝克，即神秘客臨死前的一幕，警告各位這段視頻可能令人不安。」

　　畫面切換到廣告屏，神秘客的影像出現在上面。

　　「我成功把元素怪從緯度裂縫送了回去。」他喘著粗氣，驚慌地向後看了一眼，「但我可能不能從這座橋活著回去了。」

　　「不知為何蜘蛛俠突然攻擊了我，他有一支武器化無人機大軍，斯塔克科技，他說他是唯一有資格做新鋼鐵俠的人，其他人都不行。」

　　街道上的人們全都拿出手機駐足圍觀，廣告屏花了一瞬，內容變成了蜘蛛俠在吩咐無人機。

　　「你確定要啟動無人機嗎？會造成很大傷亡。」伊迪絲問道。

　　「做吧，全部執行！」蜘蛛俠沒有絲毫猶豫地說。

　　正在看電影的彼得頓時就生氣了：「我這是在取消無人機的攻擊，根本不是什麼下令攻擊！」

　　「可是人們不知道。」莫笙眯著眼睛說，似乎是在借此諷刺什麼。

　　「人們只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事情。」

　　電影中的人們一片嘩然，畫面又切換到了主持人，他痛心地說道：「這段驚人的視頻於今天早些時候放出，發布於頗受爭議的新聞網站，每日號角報網。」

　　廣告屏切換到每日號角報網的主持人。

　　「哦豁，JJJ。」莫笙說道。

　　「他是誰？」彼得立即問。

　　「蜘蛛俠老三部曲裡經常黑蜘蛛俠的人，這大概算彩蛋中的彩蛋吧。」莫笙解釋，「蜘蛛俠電影有很多版，你要感興趣我讓道恩都發給你，哦，我們接著看吧。」

　　JJJ扶了扶眼睛嚴厲地說：「大家都看到了吧，證據確鑿，蜘蛛俠殘忍地殺害了神秘客，」

　　「這位跨緯度英雄為保護我們星球獻出了生命，他無疑將被歷史銘記-」JJJ提高了聲音，「為史上最偉大的超級英雄。」

　　「切。」莫笙不禁吐槽，「神秘客要是超級英雄可真玷污了超級英雄這個詞，其他反派好歹還有理想有抱負，他純粹就是惡心人。」

　　「但還不只如此，各位。」JJJ誇完神秘客後話風一轉，「真正的爆炸性新聞在這裡，你最好坐下。」

　　廣告屏又切換到神秘客，這次的畫面好似信號不好一樣，斷斷續續來回閃爍。

　　「蜘蛛俠的真名是……」神秘客說著，畫面花了一瞬。

　　「蜘蛛俠的真名是……」神秘客再次說，這下突然黑屏了，很難讓人相信不是故意的。

　　從黑屏恢復後畫面上倒是沒了花點，神秘客一口氣說出了最令人震驚的消息。

　　「蜘蛛俠的真名是彼得·帕克！」

　　屏幕上出現了彼得的證件照。

　　蜘蛛俠崩潰地捂住頭，『What the f……』也沒罵完-

　　電影就到此結束。

　　彼得現在很懵，彼得現在非常懵，彼得現在特別懵，他怎麼也沒想到神秘客竟然會把他的身份公布出去，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莫笙說他一定會想罵人了，要不是教養約束著他不要在女孩子面前說髒話他早就罵神秘客了。

　　「哦，老天……」他捂臉感嘆道，「這可真是……」

　　「很惡心，是吧？」莫笙看著彼得一臉憤憤不平又無可奈何的臉說道。

　　「很惡心。」彼得覺得只有惡心這個詞能形容神秘客的舉動了，他無法想像自己的身份暴露後梅會遭受怎樣的危機，還有他的同學們·所有跟他熟悉的人會遭受怎樣的危機。

　　他的名聲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要真正發生了他身邊的人不可能安全，光說名字還可以安慰重名重姓，但神秘客他還放證件照！直接斷了所有後路。

　　「神秘客是我最最討厭的反派了，沒有之一。」莫笙也憤憤地說，「比滅霸都讓人討厭，能塑造這樣一個反派也真是佩服那幫編劇們。」

　　「不過只是電影啦，都沒有發生，不是嗎？」見彼得皺眉糾結的樣莫笙安慰道。

　　「嗯。」彼得笑了笑，莫笙說的對，它只是電影……

　　但神秘客這個舉動隔著屏幕也氣的頭疼啊喂。

　　「在下一部電影這個問題應該會很好解決，它就是掉人胃口，漫威總是這個樣子，讓人揪心很長時間的事被解決的很輕松，根本不把它當重點。」莫笙想想漫威的一貫的騷操作又吐槽起來。

　　「而且據報道下一部電影取消了，但我想到時候肯定還會恢復的，大佬的心思誰懂呢，只有我們這幫粉絲擔心罷了。」

　　「雖然不是這樣但真的很讓人懷疑，沒新電影靠新聞賺的熱度都輕松取得了頭條第一，免費的宣傳，嘖嘖嘖，不出倆月就得改變。」莫笙對於分家的事情絲毫不慌，她就不信能真不拍了。

　　彼得在一旁安靜地聽著，他對於漫威和索尼的商（恩）業（怨）鬥（情）爭（仇）不太了解，但既然女孩說了他也會認真地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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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脫離劇本

　　莫笙也只吐槽了一會兒，沒有太細說什麼，反正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再之後她就和彼得就各干隔的去了。

　　小姑娘詢問賈維斯自己的房間在哪兒，得到答案後便上了三樓。

　　復聯基地裡的房間是充滿科技感的，和維徹斯特的不同，一個是未來一個是復古，各具特色。

　　要說更喜歡哪個她可說不出來，在維徹斯特的房間裡會覺得自己是住在城堡裡的公主，在復聯基地的房間裡會覺得自己暢游在幻想未來，根本說不上來缺點。

　　再者說，小孩才做選擇，大人她全都要。

　　莫笙進到房間後先是研究了會兒房間裡各個東西的用途，然後就躺在床上發呆---也不能叫發呆，她是在考慮要不要給母親打電話。

　　想了半天的她拿出手機點開撥號界面，卻始終沒有打出去。

　　她要怎麼跟母親說呢？莫笙不禁想，實話實說是不可能的了，有些事情告訴母親只會讓她擔心，而要是不實話實說她要跟母親說多少呢？況且有些事情不想跟母親說她到後來也會知道的。

　　「唉……到底要怎麼說好呢？」小姑娘自言自語，心中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下定決心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會兒才被人接通，莫媽柔和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我的寶貝，你有什麼事情嗎？」

　　「媽媽。」聽見莫媽的聲音莫笙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不知為何她有些想哭，「我其實……我其實並沒有定酒店。」

　　她對母親撒過謊，但在這方面她做不到。

　　「我想到了，但你不願意告訴我原因我也不會去強問，所以現在是想告訴媽媽了嗎？」莫媽溫柔地說道，上午莫笙打電話時的猶豫很容易被聽出，她尊重她的女兒，也就沒有去問。

　　「嗯。」女孩輕輕地應了聲。

　　「那你晚上准備住哪裡呢？我總是要知道的，為了你的安全，即便我基本不管你的人際交往，但寶貝你要確定這個人是可信的……」莫媽的聲音突然聽不清了，電話那頭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之後又變成了一陣嗡鳴聲。

　　「抱歉。」大概過了半分鐘左右嗡鳴聲才逐漸消失，莫媽的聲音隨著按動按鈕的『滴滴』聲再次響起，「儀器突然出了些毛病，繼續說吧。」

　　「媽媽你在紐約待這幾個月有沒有看見過斯塔克大廈？」莫笙還是決定旁敲側擊，讓她直接開口真的有些為難。

　　「斯塔克大廈？當然看見過，那麼明顯地聳立在市中心，它可是紐約的地標呢。」莫媽想都沒想就說道，語氣中還透露著些許疑惑，「嗯……好像有哪裡不對……斯塔克……鋼鐵俠？對對，他們的世界和我們的世界融合了，這不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嗎？」

　　「額……」莫笙懵了，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媽媽這個神奇的問題。

　　按理說宇宙融合有記憶篡改很正常，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但所有人都知道宇宙融合了？宇宙融合不應該是不能被人知道嗎？這劇本不對啊。

　　而且為什麼她在種花家就沒有感覺呢？是種花家有結界還是紐約是大事件的中心所以融合進程快一些？不管怎樣都十分地不對勁啊。

　　莫笙很混亂，十分混亂，她不懂這個宇宙融合是怎麼個融法、到底會融幾個，也不懂為什麼要這麼融合、非要一枝獨秀。

　　「其實呢……」莫笙緩了許久才接著說道，「媽媽你還是看下我的定位吧。」

　　她打開了手機的定位。

　　於是莫媽看了眼她家女兒的定位。

　　「……紐約市郊？這個位置有些熟悉啊……對，復聯基地附近！寶貝你厲害呀，竟然在復聯基地？」莫媽看到莫笙所在位置時如莫笙預料的一樣十分驚訝，但話立刻就偏離了莫笙的預想。

　　「那裡簡直不能更安全了！記得幫我要下鋼鐵俠的簽名，他能復活真是太好了，雖然我之前不是他的粉絲，但是了解了他的事跡後也不禁感嘆他真是個英雄。」

　　「……啊，好的。」莫笙呆愣地說。

　　就問這些？就說這些？你女兒是在復聯基地誒，不是哪家酒店誒，而且復聯基地還被滅霸炸塌過，它是很安全但在某種意義上它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媽媽你不再問問？」她忍不住說，「媽媽你不覺得奇怪嗎？」

　　「還用問什麼嗎？我不覺得奇怪啊，你在復聯基地我很開心，那是復聯基地誒，寶貝你在那兒待多長時間都沒問題，別上學晚了就行。」莫媽顯然沒有捕捉到重點，她只覺得她女兒能在復聯基地是件很幸運的事情。

　　莫媽這麼一說莫笙更混亂迷茫了，母親不問她為什麼在復聯基地嗎？就這麼放任她在這兒待著？像在同學家住一晚一樣平常？她在復聯基地這件事情本身就很值得探究啊喂。

　　雖然她要的也是這個結果，可這樣子非常奇怪啊，她都沒法安心待著了好嗎？怎麼都不按劇本來啊？

　　「好了寶貝，媽媽還要工作，得趕緊把活弄完，我過幾天不在紐約，要去另一個城市的分部，如果你過來找我們的話早一些啊。」莫媽語速稍快地囑咐道，而後又跟另一個人說了些什麼。

　　「這樣啊，那媽媽你先忙吧，再見。」莫笙也沒再糾結莫媽的奇怪表現，打算掛電話了，但腦袋一轉又想知道分部在哪裡，於是問道，「要去哪個城市呀？」

　　「哥譚。」莫媽回答後先掛斷了電話，「抱歉，忙了。」

　　「哥譚啊。」莫笙還在反應，不就是哥譚嘛……

　　「老天，哥譚？哥譚！」她突然坐起來，睜大了眼睛。

　　分部竟然在哥譚？哥譚也參與融合？

　　「賈維斯賈維斯。」莫笙不禁著急地大聲喊道。

　　「我在，莫笙小姐，你需要什麼幫助？」賈維斯的聲音從房間的一個黑盒子裡傳來，基地的每個房間他都能到達，只是私人休息的地方未經允許他一般不會主動去。

　　「搜索哥譚。」莫笙急於得知答案，眉頭緊皺，「搜索現實中的哥譚。」

　　「現實中沒有哥譚這個城市，哥譚為DC漫畫中的虛擬城市。」即使不理解女孩這麼問的原因賈維斯還是盡職盡責地回答了，「想要了解哥譚的信息可以為你播報。」

　　「不用。」莫笙擺了擺手，她要知道的是現實中的哥譚，漫畫裡的哥譚和她去過的那個可是天差地別，「我是幻聽了嗎？哥譚這是沒參與融合？那母親怎麼能去哥譚呢？」

　　她感覺自己頭都要炸了，她發現現實比她想像的要復雜的多，宇宙融合這種事情果然不是她的腦袋能想明白的。

　　「實際上哥譚是參與融合了的。」賈維斯還是決定說明一下情況，雖然托尼不讓他說，但他認為說了會更好，「包括變種人的世界，你去過的每個世界都有可能參與融合。」

　　「這……」莫笙頓住，而後緩緩說道，「這可真是棒極了。」

　　反諷，賈維斯知道女孩是反諷，但他沒有再說什麼，他也無法再說什麼。

　　「那另一個平行世界，就是紐約之戰的那個時間點、洛基逃了的那個世界也會參與融合嗎？」莫笙問道。

　　她更想知道的是這個，她猜測是不會參與融合的，要不然兩個復聯……那場面想必是十分漂亮了，不忍直視的那種漂亮，但還是要確認確認的。

　　「結合各項數據看不會。」賈維斯的回答給了莫笙一個定心丸，「融合宇宙的微波變化曲線相同，先生檢測過這些。」

　　「那就好那就好。」莫笙松了口氣，如果真有兩個復聯地球會炸的，哦，不只是地球，可能宇宙也會炸。

　　「以後我應該怎麼判斷我去的那個世界會不會融合呢？」莫笙算過還有兩個超英沒復活呢，她自然還是需要再去幾個世界的。

　　哦，可能是兩個也有可能是更多，她不太清楚有多少是因為無限寶石死亡的，復活的標准究竟怎麼算。

　　賈維斯說道：「道恩可以檢測微波數據。」

　　「這樣我到時問她就可以了，謝謝你賈維斯。」莫笙笑著說。

　　「不用謝。」賈維斯說完後就從房間裡退出去。

　　磨嘰磨嘰刷刷手機也就到了睡覺時間，無論怎樣睡眠都是要睡好的，何況時差倒的她有些不舒服，所以關燈後莫笙很快就睡著了。

　　一夜好眠。

　　早上小姑娘是被陽光刺醒的，倒不是說陽光多麼刺眼，就是天亮了自然醒而已，拉著窗簾也能感受的到陽光。

　　「唔……」莫笙在床上滾了幾圈，迷迷糊糊地念叨著，「床真大，床真軟，舒服……」

　　有一張能打滾的床是多麼幸福的事情，想當初她在自己的床上打滾還摔下去過，那可是真疼。

　　「早上好，莫笙小姐。」賈維斯的聲音適時地響起，他檢測到了莫笙醒來，所以拉開了窗簾，「現在是早上七點三十二分，室外溫度為二十三攝氏度，天氣晴朗，是個適合出行的好天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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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廚房殺手

　　「啊，早上好。」莫笙說道，迷糊地掀開被子，下床洗漱。

　　房間內配套齊全，除了廚房什麼都有，（之後她問過為什麼沒有廚房托尼是因為沒幾個人會做飯），她照著鏡子刷牙時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

　　昨天都說了些什麼來著……宇宙融合……對哦，宇宙不是融合了嗎？還用的著穿梭來穿梭去的嗎？直接坐飛機到這邊不就好了嗎？

　　於是洗漱完後小姑娘便問了賈維斯，賈維斯是這樣回答的。

　　「宇宙融合還處於一個不穩定的狀態，雖然整體而言融合進度是增長的，但也有後退的時候。」他先是用比較簡單的語言概括，而後才解釋了原因，「靈魂跟先生說過，在融合徹底結束前都有必須要遵循的規定，即使融合進度到了百分之九十九也是。」

　　「這個規定就是莫笙小姐你可以自由穿梭兩個世界，但是想要帶上復活的人就不行，必須用無限寶石。」

　　「這樣啊。」莫笙了然地應道，「大概就是規則沒補全唄？」

　　雖然規定很奇怪，但考慮是要融合宇宙的也就不奇怪了，要不然一個人復活後直接坐飛機過來不是太快了嗎？而且還有新的宇宙要融合。

　　「具體原因不太清楚，但應該是這樣。」賈維斯回答。

　　「我只是奇怪為什麼我昨天沒考慮過這方面，會自然而然地認為還要接著用無限寶石穿梭於各個世界。」莫笙邊扎頭發邊說，她覺得她應該想到的，但就算她沒想到也還是得如此。

　　「好吧，一切都可以是因為世界意識，因為無限寶石。」反正不懂的事情都推給世界意識好了。

　　賈維斯沒有說其實他也沒想到，按理講當女孩昨天那麼問時他就應該糾正了，可他也只是順著女孩的思路說下去。

　　這很奇怪，身為AI的他不會有「忘記」這種情況發生的，只有「消除」，況且沒有任何數據能百分之百地不在網絡世界留有痕跡。

　　所以莫笙說的沒錯，只能是因為世界意識，世界意識要做什麼不需要理由。

　　畢竟沒人知道世界意識會怎樣修正什麼。

　　去到餐廳的時候莫笙看見了正坐著的彼得和賈維斯（實體），他們的面前各擺了一副盤子和勺---當然她的座位面前也有，不過還多了雙筷子。

　　「早上好呀，彼得。」莫笙笑著和彼得打招呼，睡了一個舒服的覺讓她精神很好。

　　「早上好。」彼得衝女孩擺擺手，忽地看見一縷頭發落了下來，於是提醒道，「莫笙，你的頭發還剩下了一縷。」

　　「咦？沒有梳上去嗎？」莫笙側低頭果真發現了一縷，但她也不想再把頭發拆開將這縷頭發梳起了，「就這樣吧，只有一縷不礙事的。」

　　「看你們這樣應該坐著有一會兒了，等了多長時間？要不我下次早點兒起？」她問道，總歸這樣讓別人等著怪不好意思的，而且她不喜歡麻煩別人。

　　「就七八分鐘。」彼得說道，他看出女孩在想什麼，「不長，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等會兒也沒什麼。」

　　「那也不太好啊，我下次還是得早些。」莫笙說著就拉開地椅子坐下，這時她才發現她的早餐是特殊的，和其他兩人不一樣。

　　「哦哦，竟然是粥和豆漿？」她還以為會是面包呢，基地裡沒人會喝粥，這一看就是給她特意准備的，「謝謝啦。」

　　「小事，不用謝。」彼得笑笑，「早餐當然是要選你喜歡的口味了，種花家那邊的早餐不都是這個嗎？我跟賈維斯提議的。」

　　「你們想的真周到，太謝謝了。」莫笙再次感謝，小抿了一口豆漿。

　　嗯，溫度剛剛好，還帶些甜味，她最喜歡加了糖的豆漿。

　　看著兩個孩子在那兒開心地聊天，賈維斯莫名有種老父親的欣慰感。

　　他怎麼會想不到小姑娘的口味呢？跟著小姑娘在種花家待著的那些日子他早就清楚了小姑娘的喜好，他不說只是給彼得一個表現機會，畢竟的原因就不必說了，而且如果彼得不跟提議的話他也會准備這些的。

　　至於為什麼是賈維斯准備早餐而不是彼得准備呢？難道親手表現不是更好嗎？

　　答案非常簡單，我們的彼得同學不會熬粥。

　　也不是說不會，只是熬出的粥不是太稀就是太稠，倒是能喝，但算不上成功罷了。

　　彼得很早起來就去廚房了，他原本想親手給莫笙做早餐，但他卻低估了熬粥的難度，做了兩次都失敗了。

　　一直觀察著廚房情況的賈維斯實在看不下去就幫忙做了，一次成功速度也很快，讓彼得十分羨慕，他還讓賈維斯教他熬粥，賈維斯也同意了。

　　吃完早餐莫笙和彼得便又出去逛了，紐約大的很，需要好幾天才能逛完知名景點，而且光逛完知名景點也不夠，總得體會下風土人情才行。

　　不出意外景點人還是很多，多到她已經對繼續逛景點失去信心了。

　　女孩發現了一個規律，只要自己到哪個地方哪個地方就會融合具像化，沒有任何例外，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人形自走增強儀，還是效用特別好的那種。

　　「哦，我的天啊，所以待在屋裡才是最好的選擇嗎？」不知第幾次差點兒被擠倒了的莫笙抱怨道，她特別討厭人急人，尤其是大夏天的人擠人。

　　「如果想好好地逛的話我們就去不那麼知名的景點？」彼得也有些受不了這擁擠程度，提議道。

　　「算了，不用了，還是在屋窩著吧，宅著挺好的，本身我也懶的走。」莫笙左擠右擠終於從擁擠的人群中擠了出來，找到空位坐下。

　　彼得同樣擠出來坐到女孩旁邊：「都聽你的，你決定便好。」

　　「景點景點，不如叫人點算了。」莫笙吐槽，頭發都煩躁的翹起。

　　現在地方的人數比去帝國大廈時的人數多多了，具體有多少請想像國慶時長城人的數翻倍，幾乎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除了人什麼都看不見。

　　「那去我家吃頓飯？」彼得想了會兒後問。

　　要追女孩子本身就很難，追一個來自東方的女孩子就更有些難度了，為此他特意搜羅了一些攻略---來自海那邊的某度，據說很有效果。

　　其中有一條是這麼說的：

　　【如果你們本身就是朋友那麼邀請對方回家吃飯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PS：一定要關系很好好再提議，否則極有可能起反效果。（畢竟是異性邀請去家吃飯，道理都懂）】

　　彼得相信莫笙是會同意的，他們是朋友。

　　「咦？可以嗎？」果然，莫笙驚訝地問，話語已經表明了她同意了。

　　「當然。」彼得笑笑。

　　於是莫笙就去了彼得同學的家，給他們開門的自然是梅，梅看到她時還驚訝地叫了聲。

　　「歡迎你來到我們家。」開門看見莫笙的梅對她伸出手，友善地說。

　　「謝謝。」莫笙握了握。

　　「你看上去是個文靜的女孩子呢。」梅又說。

　　莫笙穿著淺藍色的裙子，梳著馬尾，耳邊各散落下來一縷頭發（為了好看特意又弄下來一縷），帶著同樣的淺藍色發卡。

　　梅看到時就覺得這是個文靜的孩子，很乖巧。（女孩表示你想多了）

　　「哈哈，謝謝誇獎。」莫笙笑著說，「長輩們第一次看到我時都這麼說。」

　　她和彼得進屋後就坐到了沙發上，聊天，莫笙想給梅打下手來著，但被梅拒絕了。

　　「彼得邀請過來的還只有內德呢。」梅在整理餐桌時這樣說道，莫笙和彼得說笑的樣子讓她想起了過去的自己。

　　「啊，梅，要份果派。」彼得耳尖的聽到後連忙岔開話題，他還不想讓女孩知道，「我和莫笙先看會兒電視。」

　　「好好。」梅大聲說道。

　　果派，梅的獨家手藝，非常好吃，至少彼得這麼覺得，他吃過的果派沒有能比上梅做的。

　　在廚房切水果的梅邊哼歌邊想著：哎呀，孩子長大了呀，學會追女孩子了，真的不容易，能寬心些了。

　　不過看樣子光憑彼得自己猴年馬月也不一定能追到，還是要有人助攻才行啊，追女孩子可不能這麼追，要直接了斷地表明自己的心意，先機最重要。

　　嗯，沒錯，當初自己就是這樣才被追到的。

　　客廳裡的兩個人在觀看一個電視劇，不親眼看到劇的內容莫笙還不知道現在還有這麼狗血的電視劇。

　　都9102年了，濃濃的六七年前的八點檔的味道是怎麼回事？時空錯亂了？

　　「披著魔幻的皮，實際上就是一個家庭倫理劇。」莫笙精准地概括，指出狗血核心梗，「私生子、失憶、替身、白月光、各種誤會，女的傻白甜男的自大狂，除了臉好看外沒有別的優點了。」

　　「不過看在男女主顏值和演技的份上這部劇還能看下去，狗血歸狗血它還的確挺吸引人的，情節夠跌宕起伏。」要不然為什麼以上說的那些梗至今還有人用呢？

　　作者有話要說：

　　（見家長！）

　　……

　　日更第二十一天√

　　又是評論少的一天√

　　~


第95章 來日方長

　　「是嗎？我覺得它還好呀，比我看過的其它電視劇劇情新穎多了。」彼得不理解為什麼莫笙說劇狗血，這部劇是他今年最喜歡的一部了。

　　「那彼得你還是看的少了。」莫笙搖搖頭，「給你推薦一個我們這邊的小說網站，你看看五年前十年前的文，你就會這個劇的劇情有多麼老套。」

　　「講真，這種梗我在不下一百本書中看過，著實不算新穎。」莫笙覺得這麼說容易打擊彼得，於是又安慰，「不過它還是不錯的，男女主演技在線顏值也在線。」

　　喜歡的事物被人說不好總歸會有些難過的，將心比心，她也不喜歡有人說自己喜歡的事物不好。

　　「你不用安慰我莫笙，我還挺想看一看你說的那些文章的。」彼得見莫笙認真地說也聽了進去，畢竟女孩寫的東西和他在論壇上看的就不是一個風格，更自然也更真實。

　　所以她說常看到這種套路他是信的，而且只要是女孩說的他都願意相信，管內容是什麼呢。

　　劇的內容再怎麼狗血莫笙還是看了下去，總歸男女主的顏值足以掩蓋上述那些缺點，而且演技也在線。

　　糾結什麼劇情？顏值即是正義。

　　「孩子們，果派好了，快過來吃吧。」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梅便招呼道，她端著熱氣騰騰的果派從廚房出來。

　　果派的香氣很特別，香甜的蜜味加上淡淡的水果清香，聞到香氣後莫笙立即小跑過去，看見餐桌上的果派不禁贊美道：「聞著就很香，賣相也很好看，我迫不及待要品嘗了。」

　　「還是需要等一小會兒，剛做好有些燙。」梅笑著說。

　　「那我就再等一會兒吧。」莫笙說道。

　　她看著果派總是想立刻就品嘗，但燙是事實，只能等著它稍微涼下來的。

　　見果派不再冒太多的熱氣女孩就拿起一塊嘗了一口，這一嘗臉上就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松脆酥軟的面包味加上水果的清香，蜂蜜的甜味雖然濃郁卻不顯膩，果派較軟卻很有嚼勁。還有太多的味道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總之非常可口。

　　「哇，真的特別好處誒，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果派。」莫笙再次誇贊，「謝謝你，梅，我太喜歡了。」

　　「喜歡就好。」梅看著莫笙吃的開心的樣子自己也很開心，她給彼得做果派彼得也會說好吃但不會這麼直白，「我再去准備些別的，先等著，還有更好吃的呢。」

　　說完她就回到廚房，沒過一會兒切東西的聲音再次響起，「嗒嗒」地很有節奏。

　　「彼得你不過來吃嗎？」莫笙見彼得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便問道。

　　「我不吃果派了，只有一份當然要留給你，晚飯做好了我再過去。」彼得回答。

　　「可是這一份很大我吃不了啊。」莫笙又說，「過來一起吃吧。」

　　「那好吧。」彼得把電視關閉，走到餐桌旁坐下。

　　莫笙把果派分成兩半，把其中一半放到另外一個盤子然後推給彼得：「嘗一嘗，和你以往吃的果派味道有區別嗎？」

　　彼得嘗了一口後有些驚訝地說：「比我平常吃的還要好吃，更酥軟了，梅一定是特意做成這樣的。」

　　「哈哈。」莫笙笑笑。

　　女孩快樂地享受著果派，在剛把自己的那份果派吃完沒一會兒後她就聞到了從廚房飄來的香味，這次的香味比較醇厚，像是在燉什麼肉。

　　「我的饞蟲又被勾起來了。」莫笙深吸一口氣，期待地看向廚房，「好香。」

　　她在想梅會做什麼呢？這個味道她不大能確定，或許是燉肉或許是熬湯，但不管是什麼肯定很好吃就是了。

　　在晚飯要開始前莫笙幫著擺好餐具，彼得進廚房幫著把菜端出來，梅則是將灶台收拾干淨，清洗工具。

　　「完美，可以開動了。」最後一盤菜被放到桌子上後梅說道，她摘下圍棋把它搭在椅子上。

　　莫笙坐下後先是盛了一勺湯，湯的味道是所有菜中最濃烈的，是之前她聞到的那個味道就是這個：「哇，這個湯加了什麼調料呀？」

　　「獨家秘方。」同樣喝了一勺湯的彼得說道，十多年了即便他認真按照梅的步驟做湯也做不出這個味道，獨家秘方是真的獨家秘方，他問梅梅也不跟他說。

　　「哈，哪有什麼秘方，我只是調料加的比較精細而已。」梅放下勺子謙虛地說。

　　「不論怎樣都很棒！」莫笙笑眯眯地說，她很喜歡廚藝好的人，她雖然會做飯但會做的樣式卻不多。

　　晚飯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女孩的胃口不大，每樣都嘗了一些再加上吃了半個果派也差不多飽了，當然，還能再吃些，可吃太撐也不太好。

　　太陽漸漸西斜，時間漸漸流逝，又看了一會兒電視後莫笙便打算離開。

　　「不用送啦，我自己回去。」她婉拒彼得，「沒有什麼可擔心的，難道還有什麼能傷到我嗎？沒有吧。」

　　「那小心些。」彼得靠著門框說，「快些回去，到基地給我打電話。」

　　女孩的確不用他擔心，這世上還有什麼比無限寶石更厲害的嗎？沒有，所以女孩在某種意義上是無敵的，沒有什麼東西能傷到她。

　　「肯定的，我找一個無人的地方就開空間門了，到了馬上給你打電話。」莫笙對彼得擺擺手，「再見，過幾天我們再一起出去玩。」

　　「好。」彼得輕聲說，「再見。」

　　他目送著莫笙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轉身後就看見了不知何時站在旁邊的梅，驚訝地叫出聲：「哦梅，我都沒有注意到你，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剛。」梅手裡拿著一個蘋果，她咬完一口蘋果後說，「你這樣不行啊，得再主動些，要不然人家小姑娘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啊？」彼得茫然一瞬就反應過來梅的意思，臉頓時變紅，「這個……」

　　「在我面前你害羞什麼，有什麼可害羞的？」梅拉著彼得坐到沙發上，將蘋果隨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來，談心時間到了，我們好好交流下。」

　　梅猶豫了會兒後問：「她知道你的身份，是嗎？」

　　「是的，她現在……她現在住在復聯基地，斯塔克先生也知道她。」彼得回答。

　　「很好，這意味著她並不常住美國，是嗎？」梅問，因為復仇者聯盟並沒說有新成員的事，而且那小姑娘也不像有什麼特殊能力的樣子。

　　梅沒有想到的是能住在復聯基地這件事本身就意味著不普通，普通人可不會住在復聯基地。

　　「沒錯。」彼得點點頭，「她是種花家的人，這次來是暑假旅游。」

　　「哦，那你更需要抓緊了，等人家都回去的時候你就更沒有機會，得抓緊時間表達自己的心意。」梅真誠地說，「好的女孩子可是會有很多人追的。」

　　「可是……可是不是時候啊。」彼得當然想要表達自己的心意，但他就是因為想到了可能更差的後果才舉棋不定的，要是莫笙拒絕了他們豈不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你什麼時候會猶豫不決了？」梅調侃道，拍了拍彼得的肩膀，「放心，你要是表白的話她不會拒絕你的，我看的出來她也喜歡你。」

　　「真的嗎？但……」彼得很開心梅這麼說，可他只覺得梅是在安慰他，莫笙怎麼會喜歡他呢。

　　「彼得啊，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沒有追過女孩子的。」梅提高了聲音，「那個小姑娘看你的眼神明顯是喜歡的，她只是不願意表達出來而已。」

　　「你該不會像讓人家女孩子主動跟你表白吧？你應該知道那基本不可能，我都能看出來那小姑娘不是那類人。」

　　梅語重心長地說：「要我說你們都不表達自己的心意到時候真的錯過後悔可就晚了，時間不等人，抓住機會吧。就算拒絕又能如何呢？至少你嘗試過了，不會因為不敢嘗試而遺憾。」

　　彼得思考著，的確，時間不等人，必須要抓住時機。更何況他還沒有告訴梅他和莫笙甚至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算現在宇宙融合了他們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從整體上看不會產生多少交集，這段日子過後他們只會越走越遠。

　　他不希望人生是相交線，因為相交過後只會漸行漸遠，與其那樣還不如是平行線，因為永遠都能看見彼此。

　　經過梅的勸說加上自己的思考，彼得決定在女孩離開前表達出心意，無論結果如何他都願意接受。

　　他們相互暗戀相互喜歡，他們對彼此都是最純粹的感情。

　　所以未來會是美好的吧？

　　有誰不曾為那暗戀而痛苦人們總以為那份痴情很重很重，是世上最重的重量。有一天，暮然回首才發現，它一直都是很輕很輕的。

　　人們以為愛的很深很深，來日歲月，會讓你知道，它不過很淺很淺。

　　最深和最重的愛，必須和時日一起成長。

　　時間不只會醞釀愛，更會消磨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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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二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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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2:59

第96章 科技精華

　　又過了一天後莫笙便去實驗室找父母了，總歸她來美國的目的就是看望他們啊，就算中間過程可能有些出（顛）乎（覆）意（三）料（觀），但結果是不能變滴。

　　出示通行卡經過安保檢查後莫笙便走進大樓，大樓很大而且巡視很嚴格，走不遠的路她已經被問過不下三回進來是做什麼的了。她按照莫媽發來的位置找到了她此時所在的實驗室。

　　推開門後她喊道：「媽媽。」

　　莫媽放下手中的試管，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女兒：「寶貝你來了，快進來坐會兒吧，不用站在門口。」

　　「爸爸呢？」莫笙沒看見莫爸所以問道，她以為莫爸會和莫媽待在一起，沒想到不是。

　　「他在和其他人做一個重要的實驗，暫時不要去打擾他。」莫媽邊回答邊整理桌面上的紙張，用夾子給它們夾好。

　　「這樣啊，那我就先在這兒待會兒，媽媽你先忙你的吧。」莫笙說道。

　　「我現在不忙。」莫媽說，「該弄的都弄完了，等實驗結果出來後才能接著往下做，我們可以聊聊天，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莫笙進屋後就覺得實驗室和她想像中的不大一樣，認真觀察後她更是頗感新奇地說，「這個實驗室很高科技嘛，很多東西都是曾經只是設想的東西。」

　　有些設備她也在托尼的實驗室見過，仔細它們瞅瞅商標，毫不意外，斯塔克工業。

　　總體上講這個實驗室整體上還是和記憶中的差不多，不像托尼的實驗室。

　　她逛托尼的實驗室的時候差點兒以為她是在什麼未來科技展覽裡了，那些高科技的東西只有在電影中出現過，甚至曾經還只是描繪而已，親眼見到真的有種特殊的震撼感。

　　不對，本來曾經就是電影，也不對，不能這麼說，他們不管過去還是現在是真實的。總而言之就是托尼的實驗室裡所有的東西都是非常高科技的啦，第一次見到會覺得自己穿越到未來了呢。

　　這很正常，因為MCU的科技樹點的很歪，某些方面的科技發展的出乎意料地快，而且托尼還是一個未來科學家，他領先MCU地球科技可以算有一個世紀了。實驗室是科技的精華所在，裡面難以想像的高科技的東西不多才奇怪呢。

　　「那是，斯塔克工業給我們贊助了很多設備，這些優良的設備幫助了我們很多。」莫媽說到這個就很開心，指著一個儀器說道，「實驗的進度可以更快了，我們之前那個贊助商給的資金根本不充裕，他還想讓我們快些幫他研究出來，這不是搞笑還是什麼？」

　　「本來科研成功的幾率就小，都是嘗試過千百次之後才能找到正確的方向，實驗材料多耗錢，他資金還不給夠，我們不得剩著些用？根本放不開手腳，他難道想讓我們憑空變出來結果嗎？」莫媽說到這時就是種抱怨了。

　　「現在贊助商還是他嗎？」莫笙問道，即使她知道很大概率不是。

　　「當然不是了。」莫媽又指著儀器上的商標說，「喏，斯塔克工業，它成為了我們的贊助商。嘖嘖，果然有錢就是好，這不，你爸爸因為設備的變好實驗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他正忙著記錄實驗數據和檢驗結果呢。」

　　「哈哈，那挺好呀，雖然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莫笙笑著說，父母的實驗能取得進展她也很開心。

　　「對了媽媽，你們在做什麼實驗呢？」突然想到這點的莫笙有些慚愧，這些時間過去她竟然還不知道她的父母在做什麼實驗，她做的太不合格了。

　　「生物體能量強度與外界誘因和身體狀況的關系。」莫媽沒有停頓地說道。

　　「額……」莫笙說不出來話，她很懵，這些詞單獨拆出來她都懂，可是合在一起就跟聽天書差不多了，能量強度是什麼鬼能量啊，外界誘因又是什麼鬼誘因啊。

　　「用你能理解的語言簡單講其中一部分是神經承受能量強度，其它的我解釋了你也不會明白。」莫媽見莫笙張嘴半天沒有說話的樣子又說道，「不過你想聽的話我也會講講，要聽嗎？」

　　「啊，不用不用，我就是問問。」莫笙撓撓頭，想了想後問，「媽媽你有什麼問題是想問我的嗎？」

　　「嗯……和朋友玩的開心嗎？」莫媽眨眨眼睛，像是在八卦一樣地問道，「你的那個朋友是男生還是女生？」

　　「男生。」莫笙回答，不明所以。

　　「男生呀~」莫媽拉長聲音。

　　這一拉長聲音莫笙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於是連忙解釋：「媽媽，你不要想到，我們現在只是朋友，我們真正認識的時間也不長。」

　　雖然莫笙這麼說但莫媽難免的還是會多想一些，畢竟她的女兒從小到大算的上好朋友的只有陸年一人，她擔憂過這個，人總是要社交的嘛，自己悶著多不好。

　　而且她的女兒還說現在只是朋友，如果沒有什麼意思的話為什麼要加現在呢？證明還是有些意思的。

　　她鼓勵過莫笙多次但也沒有成效，她讓莫笙多交朋友活潑一點兒莫笙卻跟她說她不太喜歡和人聊天，熟悉的人還可以，她挺喜歡一個人待著的。

　　「那不聊天怎麼能熟悉呢？」莫媽反問道，「而且女兒啊，你這個年齡的小孩就應該多跟人交流，干嘛老是一個人待著呢。」

　　「哦，你們年輕人可能把這叫佛系的生活態度，但太佛系可不行啊，年輕人應該朝氣蓬勃一點兒。」

　　「額……順其自然？」莫笙只得這樣說，「媽，我這不是佛系，我這是看淡人生。」

　　「你才多大就看淡人生了？」莫媽被這話逗笑了，開始調侃起來，「女兒啊，你這樣怕是長大找不到對像啊。」

　　「好好學習，不談戀愛。」莫笙無奈地說。

　　「小的時候談個戀愛多好，都是純粹真誠的感情，比成年後的強多了，要不然怎麼說初戀最難忘呢？」莫媽看向莫笙，讓她給個回答。

　　「……媽，你這麼開放的嗎？」莫笙知道她媽開放但沒想到這麼開放，還鼓勵她現在去談戀愛。

　　「誒呦，你媽媽我可是走在時代前端的人，你不看看我是做什麼的？網上流行的梗我比你還熟，再者說了我和你爸爸也是高中時認識的。」說起這個莫媽臉上就泛起少女般的笑容，「直到畢業後老師才知道我們在談戀愛，跟他說他還不信呢。」

　　「比不起比不起。」莫笙猛地搖搖頭，她的父母就是那種從校服穿到婚紗的人，只要在家就會被塞狗糧，「我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

　　「說這個就沒意思了啊。」莫媽拍了拍莫笙肩膀，笑著說道，「我沒要求過你的學習，只要考到中上游就行，你也不愁考個好大學，是吧？別天天悶在屋裡，假期多出去跟朋友走走。」

　　「不，我愛學習。」莫笙又猛地搖頭，認真地說，比起出門她更願意學習。

　　「唉，你這樣我很擔心啊。」莫媽嘆氣。

　　所以呢在知道莫笙交了個新朋友的時候莫媽非常開心特別開心，她的女兒終於不悶在自己的小天地裡了，終於勇敢地踏了出去，這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啊？」莫媽問。

　　「其實媽媽你認識的，你也聽過這個名字。」莫笙說道，「彼得帕克。」

　　「這名字挺耳熟，我應該是聽過……在哪裡呢？」莫媽疑惑地說。

　　「額……」被她常年念叨莫笙覺得她媽媽應該不會記不得蜘蛛俠的名字，但一時間沒記起來也有可能，「蜘蛛俠記得吧？」

　　「當然。」莫媽拉來了兩個轉椅，自己坐上去後讓莫笙也坐上去，「我怎麼會不記得他呢？他救過我，他真是紐約的好鄰居啊。」

　　「可是蜘蛛俠就是……」莫笙想到了一點，突然明白為什麼莫媽不記得了，「哦，沒事了，我知道原因了。」

　　世界意識，沒錯，什麼奇怪的事發生都是世界意識的鍋，是世界意識讓人們記不得隱藏身份的超英的真實姓名。

　　「知道原因？我應該認識他嗎？」莫媽還是疑惑地問。

　　「啊，我記錯了，沒什麼事情。」莫笙打個哈哈糊弄了過去，莫媽也沒有再問。

　　之後她便又在樓裡轉悠了幾圈，大多數屋子都是緊閉的，她不能進去也不好進去，只是隔著玻璃看看，樓裡碰見的叔叔阿姨們有些她在相冊裡見過，曾經都和父母是一個實驗室的。

　　在上樓的途中莫笙沒注意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還把對方的手中拿的文件撞撒了，這讓她很是愧疚所以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把你的文件撞散我十分抱歉，你沒事吧？我這就撿起來。」

　　於是她蹲下來打算把文件撿起，沒等碰到文件呢就被扶了起來，被她撞到的這個人用著溫和的聲音說：「沒事，我撿就可以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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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無論對錯

　　莫笙條件反射地一縮手，這個人的聲音雖然溫和但她卻感到沒由來害怕，被這個人碰著的時候還突然有一股涼意直衝大腦，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告訴她這個人很危險趕快逃走。

　　克拉克看見小姑娘縮手眼神就暗了暗，他想她可能是察覺到了什麼……就算察覺到她也不可能說出去，她不敢冒那個險。

　　布魯斯研究這些資料的時候他也在旁邊觀看了，他自然能記住那些東西，一字不差。

　　克拉克擺出溫和的笑容，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應該感到抱歉，是我想事情沒有看路，和你無關。」

　　他來到這裡也只是受布魯斯委托，過幾天實驗人員要和哥譚方面的實驗人員進行交流研究，韋恩企業是這場交流的贊助商，需要拿些資料了解下情況，碰到這個小姑娘倒真只是個意外。

　　莫笙這才注意到她撞到的人的臉，這位先生帶著黑框眼鏡，看起來非常正直，又帶有些書卷氣，似乎經常和文字打交道，藍色的眼睛讓她覺得有些熟悉。

　　或許可能也是哪位科研人員吧，大樓裡有許多她從未見過的科研人員，有一說一，這個顏值的科研人員挺少見的。

　　所以這樣的人怎麼會讓她有危險的感覺呢？前一天不應該看恐怖片的，被陌生人突然觸碰嚇到了吧，莫笙覺得應該是她想多了。

　　「那也是我撞到了你。」女孩不好意思地說，再次蹲下把散落的文件撿起來遞給克拉克，「給你，我都把它們撿起來了，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都在。」

　　「謝謝。」克拉克快速地翻看，女孩遞給他的剎那他就看完了，全部都在，現在只是做做樣子而已，畢竟正常人都需要這麼檢查，不是嗎？

　　他仍是溫和地笑笑：「都在，你是個好孩子，謝謝你幫我撿起來。」

　　「哈哈，小事，那再見啦。」莫笙往樓上走了幾步，而後回頭對克拉克招手。

　　「再見。」克拉克說道，也繼續往樓下走了。

　　小姑娘繼續參觀大樓，只把剛才的事件當成了一個小插曲。

　　「等等，我應該在哪裡見過他，到底是在哪裡見過呢？」走到半路的莫笙停了下來，她越想越覺得剛才那個人有些眼熟，「黑框眼鏡……黑框眼鏡……」

　　想了半天她腦袋裡也是一團漿糊，只得放棄：「算了算了，或許以前真的在哪裡見過，不過以後也基本不會再遇見，糾結可能以後不會再遇見的人干什麼。」

　　克拉克看著女孩離開下了兩三層樓後就拿出了手機，撥動電話：「布魯斯。」

　　「嗯？你看見了誰？」電話那邊立即有人接通，「能讓你撥打電話的也不會是隨便的一個人……是那個小姑娘吧？我記得她父母在這裡工作。」

　　布魯斯光聽克拉克的聲音就能推斷出，他太熟悉他的朋友了。

　　「是。」克拉克一邊下樓一邊說，「她沒認出我，你不是說她知道我們嗎？」

　　「哈，正常。」布魯斯笑道，「知道是知道，認不認得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了，況且她沒看過你的電影。」

　　小姑娘在哥譚的時候布魯斯就發現了她有些輕微的臉盲，對於知道姓名知道臉但不總是見面的人只會知道自己見過對方，記不起來對方是誰。

　　「你現在做什麼呢？」克拉克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喧鬧聲，似乎有很多人在說話，還有拍照的聲音。

　　「參加一個宴會。」布魯斯推開伸過來的話筒，對那名想要提問的記者搖搖頭，指了指手機，示意他自己現在有事，不能回答，「應酬麼，總是要參加大大小小的宴會的。」

　　聽見布魯斯的回答克拉克不禁皺眉：「那些宴會可以推掉，你夠忙了，沒必要參加。」

　　「可我總是要露面，要不然布魯斯韋恩不見人影是去哪裡了呢？經常用極限運動的推辭也不太好，是吧？」布魯斯說道，面對克拉克時他會放松，克拉克是他多年以來的好友，他並不會在他面前偽裝什麼。

　　「好吧，我只是覺得你晚上夜巡白天還要應酬身體會受不了，你是一個普通人，不是神，普通人沒辦法做到連軸轉。」這時克拉克已經走到了門口，他在門口前停了下來，「布魯斯，你需要休息。」

　　「謝謝你的關心，可這些事情我還是要做的，不過你既然這麼說了我會推掉幾個。哦，那幫記者還是要提問，我需要去應付一下，回來再說。」布魯斯說著，而後掛斷了電話。

　　克拉克走出大樓，陽光照在身上仍是暖洋洋的感覺，只是這暖洋洋的感覺沒過多久就變得有些不對勁。

　　他停了下來，抬頭看著晴朗的天空，沒有雲彩的遮蔽太陽毫不吝嗇地揮灑自己的光芒，暖意從身體裡劃過時帶來的不僅有舒適，還有-

　　力量。

　　曾經擁有的那種力量。

　　克拉克小跑幾步，跑到離大樓最近的一個無人的巷子裡扶著牆喘氣，在許久沒有感受過力量後他幾乎都要忘記了該怎麼控制。

　　「該死。」他錘了下牆，牆體立即有裂紋蔓延，見狀他控制住了自己想要錘第二下的衝動。

　　避開太陽後那種力量翻湧的感覺漸漸消退，克拉克皺著眉擦去額頭的汗水，小聲說著：「不能恢復力量，至少不能恢復全部的力量……」

　　他根本就不想恢復力量，做一個普通人挺好的，他現在又不是超人，要那些力量干什麼？

　　力量帶給他的不是安全感或者滿足感，而是恐懼，難以磨滅的恐懼。

　　閉上眼睛回想過去，回想沒有來到這裡之前的那個過去，那個過去裡他有很多美好，但他能想起來的只有血色只有戰爭，只有那場爆炸和大都會的百萬冤魂。

　　只有痛苦和絕望。

　　之前他就發現自己的力量有恢復的趨勢，比如力氣變大，能舉起曾經舉不起的東西；比如不怕寒冷，冬天穿短袖也不會感到冷；比如他能飛行，雖然不能飛太長時間；還比如……

　　但過去還是能控制住的，他也不會因為接觸到陽光就力量變強。

　　克拉克嘆了口氣，摘下眼鏡眼神冷冽地直視面前這堵牆，透視能力早就恢復了，他能清晰地看到裡面的事物，廢置的自行車鐘表和早期鉛球等等。

　　一個普通的倉庫，他心想，他能一覽無余，沒有什麼變化。

　　……不，他忽略了重要的一點，他不應該一覽無余的。

　　克拉克再次直視牆，將視線盯住鉛球，一開始鉛球內裡是朦朧有阻隔的，但過了幾秒鐘就變得和其它東西一樣能被看透，被其遮擋的器材顯露出來。

　　他可以透視鉛了！

　　克拉克只震驚了一瞬隨即就壓下了情緒，總歸能不能看透鉛對如今的他也無所謂，他用不著透視即使用的著也不會有人知道自己曾經不能透視鉛。

　　而且現在又不是在那個時期，正常情況沒人會往房子或者其它沒必要的東西裡加鉛。

　　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能透視鉛而已。

　　平復好情緒的克拉克又抬頭看了眼天空的太陽，想了會兒後默默地從包中拿出傘舉起打開，走出小巷子。

　　沒錯，解決力量翻湧的方案就是這個，既然接觸到陽光力量就會湧動提升那就不接觸它，一個遮陽傘足夠擋住大部分陽光了，只要力量不突然增加他還是能控制住它的。

　　如此想著的克拉克招呼路過的出租車，打車前往機場。

　　飛過去是不存在的，雖然他現在可以飛，但他只要飛到哥譚就一定會留下痕跡，到時布魯斯一定會發現。

　　即使現在世界變的不一樣，即使布魯斯知道他曾經是超人但那畢竟是漫畫裡的不是嗎？漫畫裡的東西不一定要和現實一樣不是嗎？

　　克拉克清楚布魯斯的多疑，他們相處了十多年的時間布魯斯才百分之百的信任他，知道他是超人沒關系，力量恢復也沒關系，到時候全都推給宇宙融合，可他真正的過往絕對不能被知道，否則他們之間再也不會再像從前一樣了。

　　他們應該是朋友，應該永遠都是朋友。

　　所以他這不是隱瞞，因為坦白的後果難以預料。

　　這一切無論對錯，不是嗎？

　　在樓裡轉悠半天的莫笙回到最開始待的樓層時碰巧遇見了莫爸，她驚喜地喊道：「誒？爸爸你實驗做完了？」

　　「沒有，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出來做。」莫爸摘下口罩，伸手抱了抱他的女兒並且摸摸頭，「寶貝這幾天玩的開心嗎？」

　　「超級開心。」莫笙點頭說，蹭了蹭莫爸的衣服，她是喜歡對親人撒嬌的。

　　「那就行。」莫爸放心地說，「只要你開心就沒有問題，抱歉不能陪你。」

　　「沒關系的爸爸，我知道你們忙，都是為了給我更好的生活嘛。」莫笙笑笑，她一向體諒父母，況且對此她本來也不是十分在意。

　　而後她又從兜裡掏出小本本，對莫爸說道：「這是鋼鐵俠的簽名，爸爸你不是說你最喜歡鋼鐵俠嗎？」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二十四天√


第98章 我喜歡你

　　「兩張，一張給媽媽一張給你，鋼鐵俠還給你們各寫了一段話呢。」她將其中一張撕下來。

　　莫笙向托尼要簽名時托尼問了給誰，知道是給她的父母後簽名就沒有那麼隨意，而是很認真地簽名。

　　「哇，斯塔克先生，你還特意寫了其它的話。」莫笙驚訝地說，「你真是太好了，但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

　　「不麻煩，只是寫幾句話的事。」托尼笑笑，「而且他們也是很優秀的人，教育出了你這樣乖巧懂事的小姑娘。」

　　「嘻嘻。」被突如其來的誇獎莫笙有些不好意思。

　　總之就是簽名是獨一份的簽名，不是簡簡單單簽個名字。

　　「哈哈，是是，鋼鐵俠是拯救了世界的超級英雄嘛，誰不喜歡。」莫爸接過紙疊好，而後把它揣進外套口袋，「你還記得這件事，我當時只是隨口一說。」

　　「當然會記得。」莫笙眨眨眼睛指著自己說，「當初可是你帶我去看鋼鐵俠蝙蝠俠的電影，帶我入了超級英雄呢。」

　　「那時也是一時興起帶你去看，沒想到你就喜歡上了。」莫爸看了眼時間發現快到點兒了後就說，「去玩吧，我要回實驗室了。」

　　「好滴。」莫笙歡快地衝莫爸擺擺手，看著莫爸離開。

　　小姑娘再在樓裡轉悠幾圈後便也離開了，總歸她是為了看望父母的，都見面了沒有什麼理由再待在這裡。

　　走出大門站到大樓前的空地上時她不由得回頭，仔細瞅了瞅身後的樓，樓高大闊氣，在太陽下閃閃發光，看著就有種宏偉感升起。

　　「這樣的工作環境……」莫笙自言自語道，「好喜歡啊，希望以後我也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工作。」

　　女孩說對了，未來的她的確在這樣的環境下工作，但那也只是以後，想要達成目標還是要努力才行。

　　之後的幾天莫笙便宅在了復聯基地，沒有再出去，基地裡有許多有意思的東西，她尤其對全息投影感興趣，這種技術過去是有的，但遠沒有漫威世界的發達，即使是官方也如此。

　　在此期間她又見到了娜塔莎和史蒂夫，他們是從直升飛機上下來的，直升飛機的聲音很大，而且當時她也就在大廳坐著。

　　「娜塔莎姐姐，隊長。」莫笙看見他們從門口進來急忙迎上去，她自從來到這裡沒有見到過他們，「你們是去執行任務了嗎？現在還有什麼任務嗎？」

　　她每天都會刷新聞，現在世界總體而言和平的很，沒有什麼大的災難發生，就連紐約的犯罪率都下降了。

　　娜塔莎之前說只要沒有事情他們都會在基地待著，所以她還真想不出有什麼任務需要花費好幾天、值得做直升飛機去做的。

　　「不是任務，但我們必須要去做。」娜塔莎看著女孩好奇的眼神，笑笑摸了摸她的頭，「就不說出來讓你煩心了，而且它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那做這件事情的目的什麼呢？」莫笙跟著娜塔莎走回基地，史蒂夫走在她們前面。

　　「目的啊。」娜塔莎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充滿感嘆意味地說道。

　　倒是史蒂夫回答了這個問題，他停了下來，回頭看向女孩。

　　「為了未來。」

　　「對。」娜塔莎也停了下來，聲音平淡而又堅定。

　　「為了未來。」

　　她和史蒂夫去見做什麼了呢？是去和布魯斯交涉了。

　　在莫笙來到基地之前布魯斯給托尼發了許多回宴會邀請，然而托尼總是因為各種事情而去不了，或者說根本就是不能去，所以只能是他們代而前往。

　　哥譚現在就融合進來是他們始料未及的，但從融合進度講也是正常，而且屏障在那兒，一時半會兒還出不了亂子。

　　娜塔莎可不會忘記哥譚市的民風淳樸，那些犯罪分子大量流入紐約紐約的犯罪率也得提高一大截，紐約現在的和和平平已經夠了，不需要再和平了，再和平紐約警方可處理不來。

　　紐約警方並不像哥譚警方一樣身經百戰，紐約出重大危害公共安全事件基本都是外星人入侵地球那個級別的，正常也解決不了。

　　娜塔莎一直都覺得哥譚的犯罪率十分不合理，且不說那麼高的犯罪率城市還沒有崩潰的問題，就這樣政府還不制止？沒融合之前的哥譚那邊的政府到底是干什麼的？就不能采取強硬手段嗎？

　　先不論管不管用，怎麼也應該控制一下混亂局面吧，她覺得哥譚能維持到現在生活在其中的群眾強大的心理素質是很重要的一個因素。

　　至於托尼為什麼進不去哥譚他們能進去，猜測的原因還是融合不夠，這和布魯斯也不能來紐約一樣。

　　「托尼呢？他沒在基地嗎？」史蒂夫進到基地後環視一圈也沒看見人便問道。

　　「是的，隊長，他沒有在。」莫笙說道，「斯塔克先生回家陪摩根去了，他跟我說你們回來後不要去木屋找他，他想安靜會兒，有事電話聯系。」

　　「那基地裡還有誰在？」史蒂夫又問，在哥譚時他們沒有辦法聯系托尼，聯系其他人倒還行，那時他們才知道原來通訊聯系也會被屏蔽。

　　「賈維斯。」莫笙回答，「賈維斯一直都在基地。」

　　正巧這時賈維斯也從樓上下來了，他看見史蒂夫和娜塔莎後就對他們點點頭：「娜塔莎女士，隊長，你們好。」

　　「哦，賈維斯你有身體了。」娜塔莎看見後不禁驚訝地說道。

　　她沒有想到第三個復活的人會是賈維斯，也沒有想到賈維斯會有身體，顯然賈維斯也被算入了因無限寶石而死亡的主要人物內。

　　仔細想想的話會發現也是，賈維斯的死亡與奧創、幻視和索科維亞事件有很大關聯，而這些都對未來產生了重大影響，說是主要人物真的不為過。

　　「你這個樣子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史蒂夫看見賈維斯也有些驚訝，在他經歷的未來中賈維斯也是有了實體，但樣貌和現在不一樣，一開始看到賈維斯還沒有反應過來。

　　「會習慣的。」賈維斯微笑著說道。

　　如此又過了幾天，莫笙除了實在無聊和彼得一起出去逛逛便是只在基地裡宅著，出去逛也是因為宅了太多天有些難受，活動活動身體罷了。

　　好在她不是在自己家裡宅著，基地夠大她還能運動運動，下個樓去湖邊看個景吹個風什麼的，要是在自己家裡那真是只有要上廁所和吃飯才會下床了，一天總共走的步數可以連一百步都不到。

　　某天女孩突發奇想要去哥譚，這是一種莫名的衝動，不知是什麼原因，好在她沒有腦袋一熱，想了想哥譚的危險性還是放棄。

　　娜塔莎聽了她的想法倒是沒有阻止，莫笙想她可能是知道她不會去哥譚的，哦，不得不說寡姐還真是了解自己。

　　盡管她有無限寶石、盡管她有盔甲，但她也不能百分百保證安全。

　　畢竟她不知道哥譚還有沒有其他反派啊，又不是一定和電影一樣只有小醜這一個搞大事的反派，宇宙融合了多出其他反派也不奇怪，謎語人啊毒藤女啊之類的說不定也有只是被分割開了呢？

　　沒有誰會因為沒有必要的事情而去哥譚的，如果有那純粹是去找刺激了。

　　莫笙還是很惜命的，她可不想體會哥譚的民風淳樸，所以她想自己的那個想法可能只是腦袋一抽。

　　總而言之就是若非必要別去哥譚。

　　兩周的時間說短也不短，說長也不長，離別的時間很快就到來了，到了要回去的時間點後莫笙就和在基地復聯眾人一一道別，例如托尼娜塔莎史蒂夫等等，沒有在基地的也打了電話過去。

　　而到彼得的時候就出了那麼一些小意外……好吧，其實不算小意外了。

　　「你要離開了嗎？等我一會兒，我去基地找你。」彼得聽到道別的話後語速飛快地說道，十分著急的樣子。

　　莫笙奇怪彼得為何會這麼著急，而且一定要過來，在電話裡道別也沒什麼的呀，哦，可能他比較重視這個想當面道別吧。

　　於是一會兒是真一會兒，她想看書等著但還沒有看幾頁書便看到了彼得急匆匆從大門跑進來的身影。

　　「你怎麼比我還著急的樣子？」莫笙問出她的疑惑，奇怪地看向彼得，他的頭發被風吹的凌亂，依照這個速度顯而易見他是穿著戰服趕過來的，「就是到個別而已，沒有必要這樣啦。」

　　「呼……」彼得喘了幾口氣，平復好後說道，「不，對我而言不是道別。」

　　他不能錯過這次機會，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這次不表明心意的話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有事情要說。」沉默些許後彼得說道，他的心提了起來，他突然害怕女孩的回答了。

　　「什麼事？」此時的莫笙沒有意識到彼得要說什麼。

　　棕發的少年看著面前的神色溫和的女孩，下定決心，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我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二十五天√

　　表白了，撒花花?

　　~


第99章 何其有幸

　　陽光正好，微風和煦，被玻璃窗分割的光影一塊一塊地平鋪在地上，窗外雲朵飄蕩，將墜未墜的夕陽暈染了大片天空，淺橙色的光親吻銀白色的瓷磚，原本冰冷的地也有了溫度。

　　平湖煙雨、藍天白雲、春風夏雷、秋枝冬月，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被形容成歡喜。*

　　莫笙在那一瞬間想了很多，種種回憶在腦海中閃現，如同浮光掠影一般，最後定格在了少年一幕幕的笑容裡。

　　害羞的笑、開心的笑、激動的笑、安慰的笑……

　　他都是因她而笑。

　　他喜歡她。

　　他真的喜歡她。

　　「彼得，你……你這是在開玩笑吧？你認真的嗎？」莫笙還是有些不相信的，這麼好的一個人竟然會喜歡她？

　　彼得就好像夏日裡的驕陽，光芒四射太過耀眼，她憧憬卻不敢奢望。

　　彼得聽見莫笙的話語愣了愣，而後堅定地說：「沒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我喜歡你。」

　　他又重復了一遍。

　　如同純白的空間裡突然填滿了色彩一樣，說不清的感覺也填滿了莫笙的心靈，她依靠本能、呆呆地坐在沙發上，不禁揉了揉頭，見彼得期待她回答的神情又小聲說道：「你先讓我緩一緩，這太突然了……」

　　彼得喜歡自己！他喜歡自己！女孩心裡的小人在跳舞。

　　有什麼事情比你喜歡的人也喜歡你更值得開心的嗎？莫笙在得到彼得的肯定答復後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而後便是由內而外充滿全身的歡喜。

　　這麼好的人喜歡自己誒，他有那麼的好竟然會喜歡自己，這太不可思議了。

　　小人從黎明跳到了夕陽，從天空跳到了海洋，回到最初的地方再次看向鏡子裡的自己時卻又冷靜了下來。

　　小人害怕了。

　　她真的喜歡他嗎？她對他的感情是喜歡還是另外一種說不清的感情呢？

　　「莫笙……」彼得見女孩半天不說話便叫道，她沉默了太長時間。

　　「我只是有些震驚。」莫笙輕輕地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那你……」彼得不知道女孩的意思，他讀不懂她的沉默。

　　「你知道我喜歡彼得帕克，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對你的喜歡……好吧，我說不明白我自己的感受和想法。」莫笙無奈地攤手，對彼得笑笑，「你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我無法准確地回答你。」

　　「我想我對你也是有喜歡的，但……」

　　「我知道了。」彼得有些失落地說。

　　女孩這是拒絕了他吧？他這是表白失敗了吧？也是呢，就相處這些時間她怎麼會回答自己呢？

　　「哦，我不是拒絕你，我只是、我只是……」莫笙見彼得苦笑的樣子急忙說道，她有些懊惱自己的語言組織能力，「這取決於你，實際上我想答應，不過……不過可能對你不太公平，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你。」

　　「很有意思是吧？實際上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是因他牽動心緒嗎？是因他拼搏努力嗎？對於這些我真的不知道。」

　　說到這兒莫笙頓了頓，此刻的重要性她能清楚地認知到，這是人生的分叉點。

　　她喜歡彼得嗎？她真的喜歡彼得嗎？承認吧，從內心深處尋找，尋找那樣的一顆種子，她難道沒有期望過彼得喜歡自己嗎？難道她沒有期望過和這樣的一個人共度一生嗎？

　　都有的，全部都有的，但她就怕萬一，怕萬一的糟糕可能性，越是珍視美好越是害怕美好的消失。

　　還不只如此，她不善於處理情感，她怕辜負了彼得，這樣好的人怎麼能被辜負？

　　這是自私也不是自私，剖析自身，她想和彼得在一起，但另一種類似愧疚的感覺是讓她糾結的原因。

　　平衡之下她只得那麼說，人對美好的期願永遠是占了上風的。

　　畢竟機會只有一次，失敗的後悔和沒有選擇的後悔是天差地別的，為了日後不懊惱自己當成為什麼沒有下定決心此時就必要要把握住機會，至於結果-

　　留給時間去驗證吧。

　　「如果你願意的話。」她接著說道，「可以嘗試。」

　　聽到女孩這麼說彼得不禁驚訝地抬頭，這個意思……是答應了嗎？

　　「我當然願意，所以你是答應了？」

　　「你這麼好，哪個女孩子會不答應不喜歡你呢？」莫笙笑著說，「而且我想我是喜歡你的。」

　　「太好了。」彼得激動地擁抱莫笙，「我不只是喜歡你，我是非常地喜歡你。」

　　人生會遇到兩個人，一個驚艷了時光，一個驚艷了歲月。

　　年少時的愛戀往往是最讓人留戀的，或許它不那麼驚心動魄，或許它不那麼刻骨銘心，它僅僅只是平淡的歡愉。

　　它像夏天裡的蘇打水，微微的酸甜足以讓人莞爾，它不像冬日的烈酒，入喉後盡是火熱，它以它的青澀和純粹，在人生這本書裡留下足夠深刻的痕跡。

　　能在有生之年遇到這樣的一個人是多麼的幸運。

　　於千萬人之中遇見所要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好趕上了。*

　　這份幸運讓這樣的一個人將他的名字寫在青春裡，伴隨著時間，連接過去傳遞未來。

　　女孩接受了這個擁抱，回抱了過去。

　　彼得松開手後看到的便是莫笙通紅的臉，不由得說道：「啊，是我唐突了。」

　　「沒事沒事。」莫笙現在不敢直視彼得，彼得的眼睛裡充滿著愛意，比星辰還要璀璨。

　　短短幾分鐘內他們的關系就發生了重大的變化，從朋友變成了男女朋友……好吧，都是朋友，總之這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麼做都是正常的……吧？」她問。

　　作為一個單身十六年的人她根本不知道戀愛中的人要做什麼好嗎？不要說觀察別人，她沒興趣吃狗糧。

　　更何況還是和你的偶像談戀愛，偶像和戀愛對像的雙重buff……她現在能正常地說話都已經很不容易了，不磕巴可以算是心裡素質強大。

　　莫笙想應該就是自己經驗太少，哦不，是零經驗，不知道情侶之間的日常都是什麼樣子的。

　　那些文學作品中戀愛的人總會擁抱吃飯看電影等等，但那畢竟是文學作品，都是經過渲染的，就算人們都這麼說也只是理論而已，人和人之間的相處模式不會一樣。

　　她現在的狀態就類似於紙上談兵，空有理論沒有經驗，只能在實踐中慢慢熟悉。

　　「應該吧。」彼得也不太確定，他周圍談戀愛的人是經常擁抱，但女孩和他們不一樣，所以他也就不知道了，「我看你不大習慣。」

　　「我沒談過戀愛。」莫笙小聲說，「這是自打有記憶以來，第一次和同齡的異性擁抱。」

　　「如果按標准來講我也沒談過戀愛。」彼得同樣小聲說，他們就這樣坐在沙發上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

　　「嗯？」莫笙有些奇怪，英雄歸來裡的女主他們不是交往過嗎？

　　「那個誰，對，麗茲曾經不是你的女朋友嗎？」於是她就問了。

　　「……幾天就結束了。」彼得說起這個也是有些無奈的，「只是表白了而已。」

　　「貌似也是。」莫笙想了想後說道。

　　話說仔細想想小蜘蛛的這個女朋友的確沒有交往多長時間啊，剛確定關系沒過幾天就和對方父親打了起來，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關系就此中斷。

　　「我要走了。」又聊了一會兒後莫笙看了看表，發現要到了離開的時間，便使用寶石在大門外開啟了個空間門，並站起身，「快到點了。」

　　她這已經是省去到機場路上的時間，現在用空間寶石傳送到機場是正好的，總歸她也想和彼得多待一會兒。

　　「那再見。」彼得說，也站起來送莫笙到大門邊。

　　「好，再見呀，到時候電話聯系。」莫笙衝彼得揮了揮手機，給了一個wink。

　　小姑娘走出門，走進空間門，藍色的光圈在她進入後便消失。

　　看著莫笙離開的背影，彼得揚起甜蜜的笑容，這個結果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一個，女孩是離開了，但是他們也在一起了。

　　「咳咳。」沒等他回味多久他就聽見了熟悉的咳嗽聲，回頭一看發現正是托尼。

　　「額，斯塔克先生，你在這兒？」彼得問道，控制住雙手不自覺地拽衣服，假裝很好地掩飾了不自在。

　　斯塔克先生什麼時候過來的？他是看完了全程嗎？他怎麼沒有看見。哦，天啊，如果真的看完了全程他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難道我還不在這兒？基地是我建的。」托尼挑眉，向彼得走近幾步，站在他面前開始數落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唉，不得不說你的表白技術還真是糟糕，小姑娘能答應你只能是真的喜歡你。」

　　托尼當然不是親眼看完了全程，不過也差不多了，在彼得表白的一開始賈維斯就告訴了他---他特別注意這個，而且早就預料到彼得這家伙會在小姑娘離開前表白。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二十六天√

　　寫的應該算甜吧？當然，現在有多甜後來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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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不變真理

　　托尼原本是在研制新一代盔甲的，馬上就要有結果了，被賈維斯告訴了後他盔甲也研制不下去，直接垂死病中驚坐起，哦不，垂成研中怒坐起，不顧要出來的結果把數據都保存好快速地下樓。

　　下來時兩人正好在擁抱，這看得他那個牙癢癢啊，為了看彼得還能說些什麼他就在旁邊站著默不作聲地看了下去。

　　托尼是有些生氣的，他把小姑娘當成了女兒看待，就這麼和別人在一起了怎麼行，雖然那個別人是彼得，雖然他不錯。

　　這可能是所謂的岳父心態，他現在看彼得就十分不順眼，自家的白菜被自家的豬拱了算什麼啊。

　　「啊，哈哈。」彼得尬笑，緊張地看向托尼，打算說些什麼來緩和氣氛，「斯塔克先生，你都看見了？那你……」

　　哦，老天，他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莫名有種偷偷談戀愛結果被家長發現了的感覺。

　　不過斯塔克先生怎麼看起來好像有些嚴肅？彼得不解地想，沒過多久他這個疑惑就被解答了。

　　「說實在話，我並不贊同你們。」托尼坐下來喝了口水，而後靠在沙發上，看向因他的話而更加緊張起來的彼得，認真又嚴肅地說，「你有仔細思考過你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個問題嗎？其他人頂多也就是異地戀異國戀，你這直接是異世界戀了。」

　　「世界正在融合，哦，融合成功了自然萬事大吉，你們可以真正地在一起，但融合失敗了呢？你想過沒有？融合失敗了可不只是進度終止這麼簡單，如果真那樣還好了呢，現在也不用這麼緊張兮兮。」

　　「但最好的結果永遠不能是決定的依據，它更大可能是進度回退，兩個世界永不相通，即使知道對方的存在；在此之上發展，甚至還可能-」

　　「還可能和過去一樣，你對小姑娘來說只是一個虛擬人物。」

　　「應該說我們都如此，我們在她的記憶中都不是真實存在過的。」

　　彼得跟著坐到了沙發上，他面對托尼探尋的眼神沒有回避，而是堅定地說道：「我考慮過，我當然考慮過，但我依然會表達我的心意。」

　　使他不敢表白的原因主要就是這個，這個問題始終不能忽略，除非一切都結束，事情塵埃落定，然而到那時也無法改變什麼了。

　　但所以呢？所以他會因此不表白嗎？那不可能，他不會因為這個就放棄，放棄自己的想法，不管這條路上有多少艱難險阻他都會盡全力去攻克。他喜歡女孩，他希望和她在一起。

　　……最差的結果也就是忘記吧，假若到時的結果真的是這樣，他也只能是接受了。

　　「可是那也不一定。」托尼抿著嘴，緩緩說道，「那只是糟糕的結果中可能性較大的一個，其它的可能性雖然小，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宇宙融合倘若最差的結果也只是遺忘、想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一樣，那為什麼還要費這麼大力氣呢？為什麼還要讓我們復活呢？」

　　靈魂寶石的話、死侍給的U盤，所有透露出的信息都表明未來不是完美的happy ending，他們是宇宙支柱是定點，他們不會死亡不會有意外，那麼誰來做那個不完美？誰來完成這個閉環？

　　答案不言而喻，從一開始就很清晰明顯地擺在面前，只是沒有人願意相信，都希望著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托尼不忍補刀，但事實就是如此，與其到時更加悲傷難過不如現在把話挑明了：「我們沒辦法肯定自己走的路不是通往那些的。」

　　「即便如此我也不會放棄。」彼得再次堅定地說，目光有神，「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我會努力克服困難。」

　　「你這麼想很好。」托尼揉揉眉頭，笑了笑，「喜歡她就好好對她吧，小姑娘她……」

　　小姑娘她是個好孩子，我們虧欠了她。

　　托尼咽下了沒說出口的話，他跟彼得說的那些其實都可以是稍微好些的情況了，畢竟最差的始終都是世界毀滅，地球、或者說整個宇宙化為虛無。

　　就像史蒂夫經歷過的那樣。

　　【天碎了，所有生命都變成碎片消失。】

　　【不只是生命在消失，地球也在一點一點的消失，所有的、目光所及之處的任何存在的東西無一例外，消失速度越來越塊，沒有人反應得過來，沒有人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世界毀滅了。】

　　托尼推測過他們的世界已經毀滅過一次，只是小姑娘把它重啟了---代價是什麼不得而知，但既然是代價總是不好的，何況是重啟宇宙的代價。

　　時間倒轉，萬物重生，糟糕的一切被清除干淨，在這世間再無痕跡，他們再一次擁有機會，有機會去解決這些。

　　或許代價在宇宙意識眼中是足夠的，在他們看來不是，或許代價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嚴重，但宇宙經不起太多的折騰，而且融合本身就不被允許。

　　雖然融合後的好處很多，不用再被所謂的劇情困擾，可眾所周知好處多風險也大，為了最後的利益冒這些風險真的值得嗎？

　　這是一不變的真理-

　　為了成功要經歷更多的失敗。

　　------

　　坐上飛機後莫笙是一覺睡到目的地，中途沒有醒來過，她也不知道她這次怎麼會睡的這麼沉，基於此下飛機了後第一個事情是找廁所，第二個事情才是打車回家。

　　哦，她沒有用空間寶石純粹是因為習慣，在自己的世界裡除非迫不得已要不然是不會用無限寶石的，總歸還是普通人心態嘛。

　　「唔。」把行李箱放在門口懶的再收拾了的女孩癱在沙發上，惆悵地盯著天花板，「睡不著了睡不著了，還是等到什麼時候有困意什麼時候再躺床上吧，不要管幾點了。」

　　北京時間現在是晚上，可她已經睡了十多個小時了，再怎麼樣也睡不下去了，再睡她都成豬了，可不能吃了睡睡了吃。

　　一放假就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幾，當代年輕人的日常，陸年曾給她發消息問她你知道今天是星期幾嗎？不准按回主頁，她以為她是知道的，但她還真的回答不上來，萬分無奈和感慨。

　　發呆了半天的莫笙想起自己還要給彼得回話呢，於是就拿出手機，准備給他發個自己到家了的信息。

　　む你到家了嗎？め

　　然而剛點開看見的便是彼得發的這樣一條，莫笙笑了笑，回復道：む剛到，你估計的時間挺准嘛。め

　　む(˙︶˙)め彼得回復了個表情。

　　兩人又在手機上聊了會兒，女孩聽到敲門聲響起後就暫時終止閑聊：む我閨蜜來了，等會兒再嘮。め

　　她知道門外的一定是陸年，這時能敲她家門的也只有她了，畢竟除她之外沒人會找她。

　　莫笙小跑過去給陸年開門，陸年是她最好的朋友，到家的點她自然會告訴她。

　　「笙兒，在紐約玩的怎麼樣啊？」一開門陸年就給她一個擁抱，眉眼帶笑地看著她，像在自家一樣熟悉地關門坐到門口的椅子上。

　　「很不錯，雖然發生了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莫笙回答，衝陸年招手，「進來坐會兒吧，別坐在門口了。」

　　「其實我也剛回來沒多長時間，你們估算的都很准。」

　　「你們？」陸年敏感地捕捉到了字眼，眉毛上挑，充滿探究欲的詢問，「這個們字就很值得商榷了啊，快如實招來，這個你們除了我之外都包括誰？」

　　「沒有誰，只是朋友而已呀。」莫笙笑嘻嘻地說，想糊弄過去，而且他們的確是朋友，她說的是真話，不是嗎？

　　「在紐約新交的朋友？」陸年狐疑地問，她對莫笙很了解，直覺告訴她不對勁，但她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我覺得你沒有說實話，真的，只是朋友嗎？」

　　「怎麼會，我說的是實話。」莫笙對陸年眨眨眼睛，「你看我像是撒謊的樣嗎？而且你也了解我，我在紐約也沒多長時間，還能做什麼？」

　　「好吧，我信你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陸年見莫笙一臉誠懇的樣子也就沒繼續問下去，如果莫笙想說的話早說會了，不想說她問出來了也不太好，她尊重她的好友。

　　「其實我是來你家主要是為了蹭吃的的。」陸年坐到餐桌旁說道。

　　「你晚飯沒吃飽？」莫笙問。

　　「不，我是特意留肚子來吃你做的飯的。」陸年指了指廚房，露出期待的笑容，「我好久沒有吃你做的飯了，笙兒。」

　　「我做的又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你這麼喜歡。」這樣說著莫笙還是走到廚房裡准備開火做飯，「誰讓你是我的朋友呢，我肯定會給你做了，還是老樣子？」

　　「當然。」陸年回答，看著莫笙在廚房翻炒的身影又笑笑。

　　她願意吃莫笙做的飯不是因為那有多麼的美味，而是因為那是莫笙做的，是她的心意---自然飯菜還是很不錯的。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二十七天√

　　-

　　一百章撒花花，什麼時候能有一千收藏啊，最近一個都不漲??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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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1

詭計之神與正反之線

第101章 人間妝紅

　　即使達不到開個餐館能生意興隆的地步，可她就是喜歡，認為最好吃。喜歡某個飯菜絕大多數情況下不是因為它有多麼的好處，而是做它的這個人。

　　莫笙並沒有炒多少，只炒了小半盤左右，她知道陸年的食量。

　　把盤子端上來放到餐桌上後拍了個照也就坐到坐到椅子上，她沒有吃，主要是也不餓。

　　む我剛才炒了一盤菜。め

　　她把照片發給彼得並配上文字。

　　む哇，看樣子很棒誒。め

　　彼得秒回。

　　む( ˙˙ )め

　　看著彼得的回答莫笙捂嘴輕笑，眉眼彎彎。誰不願意聽到別人的誇獎呢？何況還是喜歡的人的誇獎。

　　她現在就覺得自己當初的猶豫不決與懷疑內心是多麼的有意思，明明是喜歡對方的怎麼就認為不是呢，非要鑽牛角尖。

　　她想要和彼得聊天，想要見到他，會因他的誇贊而感到發自內心的欣喜，這不是喜歡還能是什麼呢？她不應該懷疑自己的心意的。

　　幸好，幸好她還是把抓住了，抓住了機會，抓住了少年在陽光下對她伸出的那只溫暖的手。

　　「和誰聊天呢？」陸年抬頭時看見她的好友拿著手機一臉傻笑的模樣不禁問道，她總是覺得這裡有貓膩。

　　「彼得。」莫笙不加思索地答道，這就是屬於條件反射沒過大腦。

　　「哇哦哇哦哇哦~」陸年放下了筷子，連著感嘆幾聲，促狹地看向莫笙，「所以說這就是你的那個朋友？在紐約新交的那個朋友？」

　　莫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內心頓時一陣懊惱，但面上不顯：「哈哈……是啊是啊，就是他。」

　　「我仿佛聞到了什麼。」陸年摸了摸下巴，她熟知莫笙的性格，能傻笑成那樣絕對是有秘密，「你看著手機傻笑的模樣我從來沒見過，剛開始看到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我眼花了。」

　　「有嗎？」莫笙還就認真地思考了陸年的話。

　　她是時不時地笑，但也不至於到傻笑的地步吧，她覺得她自己笑的挺含蓄的，而且就算是在傻笑可看沙雕文的時候她難道就不會傻笑了嗎？

　　「看沙雕文的時候你那是笑出鵝叫。」陸年無情地說。

　　「哦，我的年年，你怎麼能這樣說你的好友？你剛才的話語讓我的心都要碎了。」莫笙誇張地、用詠嘆調般的語氣說道。

　　「快收起你那濃濃的翻譯腔，正常說話。」陸年無奈地說，「好了好了，我不說那個了，就說剛才的表現，傻笑的表現太明顯了，而且還不停地打字。」

　　她掃了眼手機屏幕，倒是沒有細看，畢竟這是對人最基本的尊重：「反正到時候我會自己找出線索的喲，笙兒。」

　　「啊……」看著好友認真的神情莫笙不免有些心虛，立即把手機關閉反扣，快速地說道，「哎呀，我們不討論這個了，你快吃吧，要不然都要涼了。」

　　又過了每一會兒飯菜就都被解決完，見陸年吃的迅速莫笙想自己可能預估錯誤了，於是問道：「要不我再做些？你還沒有飽吧？」

　　「不用。」陸年拿紙擦了擦嘴，擺手拒絕道，「笙兒，你不用再費時間給我做了，吃飯也不用非要吃飽，哦，我這就去洗碗。」

　　「誒，我來吧我來吧。」莫笙制止陸年的走路，擋在她的面前，「你直接回去就可以，咱們都誰跟誰了。」

　　「這怎麼行呢？」陸年說著又往前走了幾步，「我都讓你特意給我做飯了還能不洗碗？不能這麼麻煩你啊。」

　　「誒呀，不麻煩，更何況都這麼晚了，你還是快些回去吧。」莫笙勸道，「真不用你弄，而且我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覺，還不如找點兒活干。」

　　「那好吧。」陸年沒有再堅持，而是說道，「我就先走了哦。」

　　「好好。」莫笙點頭，跟著陸年將她送到門口，給她叫上電梯，「再見，到家好好休息。」

　　「再見。」電梯上來後陸年轉身對莫笙道別，笑著說道，「你也是。」

　　洗碗收拾收拾再看會兒視頻也就後半夜了，看著已經過了零點女孩的習慣促使她躺到了床上，但即使躺在了床上她也睡不著。

　　「道恩，在嗎？」每到睡不著的時候莫笙都會想和她的AI管家聊一會兒，聊的內容很隨意，她在道恩面前沒有什麼顧慮，可以表達自己真正的想法。

　　「我在，小姐。」道恩溫柔的女聲立即響起，「你有什麼需要問的？」

　　「宇宙為什麼會融合呢？」女孩貌似隨意地挑起了一個話題，這些日子她一直在思考這個，其實她內心還是有了些答案的，畢竟能費這麼大力氣的理由有幾個呢？利益遠遠大於風險才會去做呀。

　　人類尚可能因為種種原因去做利處不大甚至沒有利處的事情，可宇宙不會，宇宙意識不會。

　　「……為了自身的利益。」道恩停頓了還是照常回答。

　　「什麼利益呢？」莫笙又問，是什麼利益能讓宇宙去冒風險呢？

　　「我所擁有的資料暫時推算不出答案，但我想boss或許知道。」道恩直白地說，「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小姐。」

　　「這個答案還真是在意料之中呢。」莫笙輕聲說道，她清楚道恩也不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實際上除了宇宙意識沒有任何生物能知道全部，「沒關系的，我只是隨便問一問。」

　　小姑娘從被子裡伸出手，在黑暗中能看清的只有手的輪廓，她凝視著，似是在看其它的東西：「現在的有些時候我還是會覺得自己在夢中呢，這一切都太美好了，或許其中有些小波折……但它還是一個美好的夢境。」

　　「如果這真是夢境的話我是不願意醒來的，就算它是假的又能如何呢？我覺得它是真的就好了。」

　　「你的電波活動強度表明你並沒有再做夢。」道恩並不能完全地理解莫笙話裡的意思，她逐漸地有了情感，可達不到『真正』的程度，她只能按照自己理解的程度回答。

　　「哈，我只是比喻一下嘛。」莫笙笑笑，她也沒有打算對道恩抱怨，而是換了個話題，「道恩你有什麼有趣的事情要告訴我嗎？我想聽些有意思的事情。」

　　「有趣的事情……應該算有一個。」道恩知道莫笙指的不是網上的那些段子或者故事，而是她經歷的。

　　「那講講吧。」莫笙說。

　　道恩就把她如何改造伊迪絲的事情加以稍微的改編說了：「小姐你知道伊迪絲，對吧？」

　　「當然。」莫笙看向黑暗中依然發著淡淡白光的載體，「我不可能不知道她的。」

　　伊迪絲是她心目中的智障AI排行榜第一名。

　　「小姐你剛到紐約遇見彼得的時候我順道就進入了伊迪絲的程序系統，她的程序系統嚴密度都沒有碰到過的某些防火牆高，瞬間就被我捕獲了她的全部代碼。」道恩說到這時語氣裡不免帶些嫌棄，顯然她十分的看不上伊迪絲。

　　「她只會聽從指揮，連根據情況自己判斷都不做不到，人工智能不就應該會自主判斷情況嗎？這樣還算什麼人工智能？她簡直丟了我們人工智能的臉。」

　　「沒錯沒錯。」莫笙非常贊同道恩說的話，「伊迪絲不是人工智能，她是人工智障。」

　　就不說別的，她都檢測不出神秘客曾經是斯塔克公司的員工嗎？她都檢測不出周圍的環境是全息影像嗎？這應該是最基本的吧？一個AI連是真是假都分不清楚？這些都做不到要她有何用？

　　她很少討厭超英世界裡不是反派的角色，甚至可以說幾乎不討厭，伊迪絲算是第一個。

　　「在捕獲了她的代碼後我就想把她給融了，在我要融她時她表示了一個數據。」道恩頓了頓才接著說道。

　　「我是人工智能，不是人工智障，別融我。」

　　「……啊，真是是個有意思的事情呢。」沉默一會兒後莫笙說。

　　事情是個好事情，但算不上有意思，可以說是有些冷，不過這是她主動要求將的而且是道恩分享她的經歷，她還是要表揚的。

　　「你喜歡就好。」道恩說道，語氣裡帶有淡淡的開心。

　　她見女孩喜歡她講故事的樣子便決定像她的boss學習，每天都給她的小姐講一個故事。

　　莫笙：？？？

　　（日後知道了原因的莫笙十分無奈地說：「斯塔克先生那是給女兒講的睡前故事啦。」

　　「小姐你也需要睡前故事。」道恩耿直地回答。

　　「不，我不需要，我不是小孩子。」莫笙說道。

　　「小姐你還沒有成年。」

　　「……」）

　　假期的最後一周過的總是極快的，畢竟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上學了的日子要臨近了也至於更加珍惜假期，所以感覺上時間過的格外的快。

　　俗話說的好，給我一個筆一個晚上，我能創造一個奇跡。

　　莫笙自然是不屬於這個行列，她早早就把暑假作業寫完了，總歸是要維持好學生的形像嘛，況且有些時候不寫作業就太無聊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二十八天√

　　-

　　過渡章，下一個復活的人大家都能知道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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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反向預言

　　於是她的信息便天天九十九加，九十九加的原因很明顯，她有答案還寫完了作業啊。

　　む@莫笙，在嗎在嗎？借個作業可否？め

　　む@莫笙，好人一生平安，借個作業吧。め

　　大都是這樣的話，莫笙一般不會拒絕，畢竟同樣是學生，作業太多不想寫的苦惱都體會過，盡管她知道抄作業不對不應該這樣做，但誰沒抄過作業呢？

　　而且都高中生了，也都知道學習的重要性，願意寫的早寫完了，拖到最後的都是實在不想寫的，比如數學作業，就算是她看到數學作業時也會頭疼地想老師為什麼不能留的少一點兒。

　　關於這個話題篇幅不宜太長，總歸不是正確的事情，要宣傳正確的思想，所以來換個話題。

　　回來的這一周莫笙和彼得天天都會聯系，他們之間的聯系倒是暢通無阻，可和復聯的其他人就不行。

　　不過如果非要聯系的話只能通過彼得的手機，而且有些時候也不好使，這點導致托尼差點兒把彼得的手機拆開查看，還檢查其中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了。

　　「我就不信我查不出來原因了，一個小手機還能難倒我？」嚴肅地盯著手機的托尼不滿地皺了皺眉，似乎是在氣惱一個手機怎麼會不讓他看，「彼得要不我給換一個手機，你這個手機給我用一用？」

　　這樣說也是因為只要是彼得用哪個電子設備都能聯系上莫笙，而其他人只能用手機，連屬於彼得的電腦都不行。

　　「啊，斯塔克先生，我覺得我現在的手機就挺好用的。」彼得抱緊了手機，搖頭拒絕。

　　雖然他想幫助托尼，但關鍵是拆了他的手機也不會有什麼用，而且手機借了出去估計他就再也見不著它了。

　　他相信托尼知道這個，所以十分不理解托尼為什麼對他都手機那麼執著，明明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把這件事情跟女孩說了的彼得得到這樣的回答。

　　【陌生的故事】：む斯塔克先生是科學家嘛，科學家總是要有探索精神的，有些時候知道不會有結果也會去鑽研，總歸鑽研的過程是有意義的，而且說不定就真發現了點兒什麼東西呢？め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む……也對。め

　　於是乎他就把手機給了托尼，而且還說他自己已經換了一個新的，不用他給。

　　「孩子，外面賣的那些哪有斯塔克本人制作的好？獨一無二的、有許多高科技的手機你難道不想擁有嗎？」托尼見彼得突然把手機給他了一愣，而後就從一個盒子裡拿出了一部黑色的手機晃了晃。

　　其實這東西他很早就做好了，只是不知道找個什麼理由送出去。

　　而且對於彼得手機的堅持也只是個玩笑，雖然他挺想要的，但是孩子不願意給他也不會說什麼。

　　「斯塔克先生，我給你手機就是想讓你進行科學探究，沒有別的意思。」彼得不好意思收東西，總歸他的手機也用了幾年了，原本今年就是打算換的。

　　「別推辭了，就當是給你的精神賠償，你的手機都要為科學獻身了嘛。」托尼一挑眉，把手機放到彼得手裡，打趣道，「你不收這東西我還是得給你。」

　　「哦，好好。」彼得愣愣地收下，去基地轉悠一圈他就又收獲了一個新手機，鳥槍換炮，還是價值不可估量的那種。

　　時間兜兜轉轉就到了周五，周五呢自然是登校的日子，歷來假期最後一周的周五都是，登校的內容無外乎就是交個作業啊掃個除啊順帶再考個試---只有語數外三科，要不然一天也考不完。

　　老師們都管這個考試叫作假期驗收，用來檢驗你假期有沒有好好復習和預習的，學生們對這點則不置可否，畢竟假期大多數在補完課後都玩的很嗨。

　　當然，不管怎樣，所有人都是認真地答了這張卷子，盡最大努力去寫好答案的。

　　考前誰都是翻了書的，只是有些人的翻書是叫復習而有些人的翻書是叫臨時突擊罷了。

　　卷子倒不太難，總歸新學期新氣像嘛，給大家點兒信心，要是開學就一個暴擊那接下來的幾周學習效率也不會太高。

　　莫笙在對答案時發現最不應該錯的題錯了，頓時心裡一陣懊惱，忍不住拍大腿。

　　唉，她嘆氣，檢查了幾遍也沒檢查出來，跟瞎了似的就認為是對的---犯的還是計算錯誤，最簡單的那種計算。

　　三乘八她非得寫二十六，導致接下來的結果都是錯的，明明下面的計算比這難多了，可她居然還沒有把錯誤的結果算的更錯。

　　一般來講都是這樣，寫錯的數想檢查出來太難了，所以必須要做到第一次就寫對。

　　由於慣性思維人總是順著錯誤的思路想，就認為自己算的沒毛病，而且縱使覺得有哪裡不對檢查了幾遍後也會覺得是對的。

　　可有意思的是到卷子被收走的那刻就會想通，想通到底是哪補錯了，仿佛是什麼神奇的定律一樣，然而你卻沒有機會改了。

　　她初中的時候干過一件蠢事被老師那個說啊，語文考試特別簡單的一道古詩題全班都沒錯就她一個人錯了，老師問為什麼。

　　「我以為是另一首古詩，還冥思苦想了半天這到底是形容的哪句。」她十分誠實地說。

　　語文老師被她的回答給弄無奈了，只能讓她趕緊坐下並說下次好好看題。

　　莫笙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了，她能沒有看見後面的提示嗎？不能啊，可她就沒有反應過來，她也很無奈。

　　她想考試的時候絕對有某個小惡魔故意蒙蔽了學生們的雙眼。

　　學校都馬上要開學了補課班也自然得開始上了，女孩的周六周日成功地泡在了補課班一整天，算一算一天的上課時間比在學校還要長。

　　嗯，知識就是力量，學習是獲取力量最好的途徑。

　　於是乎暑假生活就這麼樣地結束了，愉快地學校生活開始了。

　　莫笙到學校的第一節 課就擺脫了假期的影響，進入了學習狀態。

　　為了未來能考上一個好大學學習是必須的，而且一定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才行，周圍有那麼多優秀的人，有的比你有天賦還比你努力，你不努力怎麼行呢？

　　畢竟只有知識才是屬於你自己的，其它一切不是你努力換來的東西即使你得到你也會惶惶不安，擔心它某一天會消失。

　　周四這天留的作業比較少，莫笙也就提前寫完了，寫完了覺得沒事干就躺在床上發呆，她感覺這兩周過的有些平淡---就是沒有什麼意外發生的那種感覺，和過去的日子差不多。

　　「快兩周了呀。」她小聲念叨，「還沒有超英復活呢，真是奇怪。」

　　女孩一直期待著下一個復活的人會是誰，超英們趕快復活是她此時最大的願望。

　　「兩周的時間不長，之前的幾次復活相隔時間大約也在兩周左右。」道恩聽見莫笙的聲音便解答道。

　　「大約嘛，多出來一天我也會覺得長的。」莫笙說話時聲音較平常要更軟。

　　她對道恩總是願意撒嬌，道恩的存在滿足了她有一個姐姐的願望，她一直想有個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的。

　　小姑娘就是把道恩當成一個姐姐看待，道恩那麼人性化她肯定不會只把她看成一個AI了，其實莫笙猜測道恩可能不是普通的AI，依據請參考伊迪絲這個人工智障和其他普通AI。

　　一般AI會在回答問題的時候說我認為如何如何嗎？會說應該是如何如何嗎？會說我想如何如何嗎？

　　而且聲音會帶上十分明顯的情緒嗎？即使有情感模擬但會像人類一樣對相應的話語做出情感反應嗎？

　　不會的吧，所以她認為道恩不只是AI，道恩是有靈魂的智能生命。

　　當然，上述也只是莫笙的推測，畢竟她又不知道人工智能和智能生命之間的界線是什麼，或許連一些專家也不知道，還或許沒人知道。

　　假如有一個人創造了一個AI，那個AI會在創造者死後繼承他的全部記憶並模擬他的性格和行為模式-

　　那怎麼能判斷這個AI是「死」是「活」？難道就憑對方有沒有情感嗎？可怎麼知道情感是否真實呢？如果情感模擬的技術高超到任何人都覺得AI是「活」的呢？

　　這樣的AI在世人眼裡和創造者本人沒有任何區別。

　　即使他們知道本質上這只是個AI。

　　而再假如創造這個AI的人還受萬人敬仰，所有人都希望他還存活再世上，不希望他死亡---那麼無論AI是「死」是「活」，AI都會是那個人，也必須是那個人-

　　因為世界需要他。

　　「睡覺吧小姐，明天還要上學呢。」道恩見莫笙還想聊天便溫柔地說道。

　　「嗯，好的。」莫笙輕輕點頭，轉動身體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清空思緒准備進入夢鄉。

　　------

　　莫笙發現自己有毒奶的功效，可以直接去反向預言一撥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二十九天√

　　-

　　還是莫得出場

　　收藏漲一漲，評論漲一漲

　　~


第103章 半生你我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剛抱怨完怎麼還沒有人復活緊接著就有人復活了，你說說你說說，她壓根兒就沒做好准備。

　　不過這種事情做不做好准備也沒什麼用，都是隨機的，要不是清楚地知道這點莫笙都要懷疑靈魂是不是故意的（靈魂：？？？你再冤枉我我就真故意給你看），好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她已經能臨危不亂了。

　　但是一恢復意識就看到一張長的像紫薯精、實際也就是紫薯精的臉，在自己面前是個人都會被嚇壞的好不？她差點兒沒一拳打上去，好在比較真切的感受讓她的理智回歸，控制住了自己。

　　莫笙努力地維持著該有表情，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說出正常情況下『她』該說出的台詞：「You never be a god.」

　　她為什麼要在這兒耗著？她不想在這兒耗著，她不想重走一遍洛基被掐死的歷程---雖然她不會被掐死，痛感也被削弱了，但還是存在的，死亡的痛感削弱了它也很痛，她不喜歡痛而且為這個而痛太不值了。

　　反正這只是死亡前記憶影像的延展，她想做什麼都可以，又沒人會知道，那搞事自然也就行嘍。

　　哦，不對，這不能叫做搞事，應該叫做打擊邪惡力量為死亡過的人報仇，洛基、還有沒復活的那些人體會到的疼痛可都是完全真實沒有削弱的，再加上內心的情感，他們那時可要痛苦的多了。

　　想當初看復聯三的時候她多麼想把滅霸弄死，雖然實際莫得這個機會但是弄他的虛擬人像不也挺過癮嗎？而且這延展空間連痛感都有就當真的揍也沒什麼區別，反正她看滅霸就是不順眼想弄他。

　　如此想著的莫笙默默地使用無限寶石，從滅霸的手中逃離出去，轉移到索爾旁邊。

　　她被掐的很不舒服，有點兒呼吸不暢，再加上她總感覺『自己』的骨頭要碎了。

　　只要現實世界中的『她』不醒她就會一直在這個世界中待著，傳統意義上的『死亡』對她沒有約束，頭掉了她也照樣能站著說話，還能自己把頭撿回來按上。

　　其它的問題不要問，莫笙自己也沒嘗試過在延展世界中掉頭，那些只是出現在腦海中的直覺而已，更何況掉頭了再把頭按上那不成恐怖片現場了？掉頭會很痛的誒。

　　滅霸看向突然逃走跑到了索爾那面的洛基，冷笑了聲，緩緩地說道：「我想你明白二選一原則，洛基。」

　　滅霸清楚地知道洛基可以直接逃跑，他也清楚地知道洛基沒有那麼做是為了讓他放過索爾，自然，他殺了洛基後會放過索爾，他挑釁自己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洛基是明白這點，但洛基不是我，與我無關，盡管我也明白。」莫笙揉了揉脖子，吃痛地撇撇嘴，滿不在乎地說道。

　　幸好記憶延展的起點稍微早些要不然脖子被掐斷一半的時候再過來……媽呀，那畫面太美，不敢看。

　　「我可不會給你多說話的時間，死於話多的道理在任何地方任何人身上都通用，所以拜拜了您。」小姑娘舉起手，對著滅霸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鏈。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用六顆無限寶石刺激刺激滅霸，讓他感受下什麼叫做東西近在眼前卻拿不到，讓他感受下什麼叫做五味雜陳。

　　唉，原本是想揍一頓滅霸的，但可惜她是個弱雞，用無限寶石把人定住了也沒用，所以只能把人扔走讓其在荒蕪人煙的宇宙邊緣之地漂泊了。

　　「你！」滅霸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突然大喊，然而已經來不及了，無限寶石的光芒瞬間將他和他的手下籠罩，來自本源上的壓制讓他想動用手中的『無限寶石』都不行。

　　莫笙心念一動就把他們扔到了不知宇宙的角落裡，毫不費力，滅霸手中的『空間寶石』她自然是拿了回來，否則她扔哪兒都沒用。

　　即便這個『無限寶石』是假的但在延展空間中也會發生一樣的作用，她還不知道要在這裡待多久呢，自然是能減少麻煩就減少麻煩了。

　　她在記憶延展空間裡就是主宰，正牌的無限寶石一個都能碾壓『滿寶石』的滅霸，何況她六個全有。

　　再者說空間寶石可是洛基心心念念的東西，她自然要好好留著啦，沒見電影中隔一部洛基就要拿一次空間寶石嗎？她自然是要完成這個願望的。

　　旁邊的索爾看著局勢在瞬息之內發生逆轉，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慶幸，用力擺脫桎梏想要說話，弄出了極大的響聲。

　　這把莫笙的注意力拽了回來，讓她注意到旁邊還有個人，看到還在被困住的索爾她不禁充滿歉意地說道：「哦，對不起，完成曾經一直想要做的事物的滋味實在是太爽了，我不小心忘了你還沒有出來呢。」

　　女孩邊說邊急忙解開桎梏：「好了好了，這下你可以說話了。」

　　索爾在身上的鐵塊被挪走後站起來踉蹌地走了幾步，擦了擦額頭上的血跡，穩住身體後猛地回頭，：「我就知道你會有辦法，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死亡。」

　　他抱住了他的『弟弟』。

　　「等等等等！你先松手！」莫笙被索爾這麼一抱又感到有些呼吸不暢了，她努力地推開索爾，「你再不松手我沒被滅霸掐死就要被你抱死了。」

　　索爾松開了手，往後退了幾步，低沉著聲音說道：「Brother，當看到你拿出匕首要刺向滅霸的那刻我的內心十分驚慌……幸好你還活著。」

　　莫笙發現索爾和她並不在一個頻道上，所以只能再次解釋：「你沒聽見我之前說的話嗎？我不是你弟弟，你給了這個擁抱沒什麼用，你剖析內心道歉也沒什麼用……唉，你就不能早些說這些話嗎？非得等到洛基真正死亡才意識到。」

　　就像先前說的一樣，這裡只是記憶延展空間，是虛擬是假的，她直接了當地表明身份也不會有什麼事情，而且她對索爾過去的做法是很想說上兩句的。

　　「你又在撒謊。」索爾顯然是不相信他『弟弟』的話，洛基什麼謊沒說過，他都被騙習慣了，他這次可不會再被他騙了。

　　「哦，老天，尊敬的雷神先生，睜大你那尊貴的眼睛，請認真地看看我手腕上的手鏈。」莫笙無奈地把手鏈舉起，露出無奈地笑容，「看清楚了沒？無限寶石，真的，六個，你弟弟會有六個無限寶石嗎？」

　　「我說實話你怎麼就不信呢？你到底是被洛基騙了多少次啊？」

　　索爾狐疑地摸了摸無限寶石，感受到熟悉的力量從指間劃過後才相信些許莫笙的話，可他還是抱有很大的懷疑態度：「如果你不是洛基那你是誰？為什麼占了他的身體？他又去了哪裡？你有什麼目的？」

　　「最重要的問題，為什麼你能使用無限寶石？為什麼你也會有空間寶石？」

　　「你的問題可真夠多的，一起問讓我從哪個回答？」莫笙說道，「算了，跟你都說了也沒什麼，真正的那個你又不會知道。」

　　「什麼叫真正的那個我？」索爾問。

　　「別問這個。」莫笙擺了擺手，說道，「想聽答案就別問。」

　　「好吧，你說。」索爾暫時地相信了面前這個用著他弟弟的身體但是不知道真實身份是誰的人。

　　「你和真正的洛基會在未來的某個時候見面的，相信我，他-」

　　女孩還沒說完眼前的場景就開始破碎，她意識到是時間到了，所以就等著強烈的睡意將自己拉到夢鄉。

　　記憶延展空間現在只有超英復活的第一個晚上才會有，這也就是說她沒有機會再解答雷神的問題了。

　　不過沒問題，反正只是記憶延展，她也只是抱著完成曾經的願望的心態做的，況且死亡的人們都一一復活，願望還差些又有什麼呢？

　　總歸不會有影響的，對吧？

　　如此想著的莫笙真正地進入夢鄉。

　　------

　　洛基用他的聰明才智很快就判斷出究竟發生了什麼，身為一個法師，他比之前到來的超英有著很大優勢---他能繼續使用法術，這就意味著讀取記憶的法術也可以，能更加快速全面地了解情況。

　　所以他嘗試著讀取了自己現在這個身體的記憶。

　　所以他瞬間就知道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有意思。」洛基在黑暗中無聲地笑笑。

　　雖然讀取的記憶並不全面，只是從三個半月前開始，再往前的極為粗略，但只有這些記憶也足夠了，畢竟事情變的有意思起來就是從那時開始的。

　　既然讀取到了這部分記憶，自然他也就知道身體的主人、一個小姑娘有個斯塔克家的AI的事，也知道了那個AI會檢測復活的人的身份。

　　洛基明白自己在世人眼裡是反派，在小姑娘醒來後自己告訴道恩他的身份和他被發現可不一樣，要是道恩先發現他復活可是會有麻煩的。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三十天√

　　推薦一首歌，半生你我，很好聽，詞也是。

　　還有小破站的一個剪輯：a.v：5.7.2.0.2.7.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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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unset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4章 夢中虛妄

　　所以……

　　「道恩。」他學著莫笙的語氣小聲說道，假裝因為做了噩夢突然驚醒。

　　「有什麼事情嗎？現在離預訂的起床時間還有四個小時。」道恩並沒有發現她的小姐的芯子換了一個，「小姐你是做噩夢了嗎？」

　　「是的，我做噩夢了，一個不太好的夢。」為了不惹懷疑地使用幻術，洛基先這麼說道，騙人他都不在話下更何況騙一個AI了，這就像讓一個王者去青銅局一樣。

　　「那小姐你要聽故事嗎？」道恩認為『莫笙』是壓力大以至於做噩夢，「或者說講一下夢的內容，這有助於緩解。」

　　「聽故事倒不用了。」洛基說，他又不是真小孩，聽什麼故事，不過噩夢的內容倒是可以講講，「我夢見一個人……那個人掐死了我。」

　　沒錯，他就是想說一說滅霸，被掐死真的是太憋屈了，可誰讓當時的情況決定了他必須那麼做，否則索爾就會死，雖然他討厭索爾但是他從來不想讓索爾死亡，這個傻子被困住了就只能由他這個聰明人來救他了。

　　洛基獲得的記憶裡包括電影的內容，所以他知道這是電影卻也是真實發生的，知道滅霸被砍頭還被一個響指變成灰後他心裡別提有多解氣了。

　　當然，解氣歸解氣，這不妨礙他還有弄死滅霸的心。

　　「的確是一個不太好的夢呢，小姐你還感到害怕嗎？」道恩輕聲問道，『莫笙』做了噩夢她的語氣自然要溫柔些，她是一個善解人意的AI。

　　「不了，那畢竟只是一個夢。」洛基面上正常地說，「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是的，死亡已經是過去的事，他現在活著，再被這些困擾太不值了。

　　「那小姐你繼續睡覺吧，希望能休息好，睡的安穩。」如此說完的道恩熄滅了載體的燈光。

　　「好的。」『莫笙』閉上眼睛。

　　在道恩熄滅了燈光後不久洛基就突然睜開眼睛，又無聲地笑笑，施展幻像留個殼子在床上應付，自己則起身用空間魔法轉移到了外界隨便一個地方。

　　哦，洛基自然也是給自己加了個幻像的，用著小姑娘本來的臉突然出現在某個地方會惹來麻煩，他並不想給小姑娘惹麻煩，因為他知道他要那麼做了最後麻煩也會到他身上。

　　「平行世界，虛擬存在，宇宙意識，相互融合。」他漫步走在街道上，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是在跟什麼東西說話，「相比起來過去太無趣了 ，現在多有意思，不好好體驗一次就太浪費了，多好的機會。」

　　看著周圍即使在半夜也依然有許多車經過的街道，再加上獲取到的關於小姑娘的部分記憶，洛基想到了些東西，語氣裡不禁帶有些許羨慕：「哈，一個幸運的孩子。」

　　小姑娘從出生到現在都是順風順水的，沒有經歷過什麼大的挫折，像是被幸運女神祝福了一般，快快樂樂的、無憂無慮的。

　　周圍的人對她大都是贊賞，只要做出成績來就會被肯定，不存在所謂的被人歧視，甚至有些時候犯了錯誤別人也不是批評她，而是對她說『下次還可以做的更好，是吧？』-

　　這就是洛基一直希望擁有的，過去是現在也是，從來就沒有變過。

　　索爾就像是一個太陽，他的光芒太過耀眼，耀眼的沒人能注意到洛基的努力，洛基努力所做到的一切。

　　即使他取得了絕大多數人都取得不了的成就也不會有人會稱贊他，都只是輕蔑地笑幾聲。

　　「哦，魔法呀，小把戲而已。」

　　小把戲而已，這五個字把所有的努力都摧毀了，輕飄飄地像是吹走煙塵。

　　汗水與淚水，白天與黑夜，傷口與疼痛，沒有人在意你的努力，無論你做什麼他們都不會看上，自始至終覺得你做的一切都是不入流的東西。

　　這些都是因為他不擅長武技，縱使魔法再怎麼高強也沒人看的上。

　　不擅長武技就是錯誤嗎？就是原罪嗎？

　　一千多年下來的答案告訴洛基恐怕是的，不擅長武技就是錯誤就是原罪。

　　阿斯加德的風氣就是這樣，整個國度裡除了他和弗麗嘉之外還有誰會魔法？可能有那麼一兩個，但他們會的只是皮毛的皮毛。

　　在小姑娘的世界裡，學習可能相當於武技，但人們不會因為學習差就瞧不起一個人，如果這個人有某方面特別突出取得了十分耀眼的成就，那麼大多數人都會真誠地贊美他。

　　洛基就希望得到這樣一份贊美，希望自己的努力得到承認。

　　在常年的譏諷下他的心態就變了，原本他是想取得更強大的實力正大光明地讓人們正視自己，但後來他就不這麼想了，他認為你們既然不承認我那我就做你們所有人都必須承認的事情。

　　摧毀約頓海姆、進攻地球、假死成王，等等這些都是他為證明自己所做的。

　　包括他刺殺滅霸。

　　他後來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也後悔了，他想挽回什麼，他以為他還有機會，但已經晚了。

　　當看到飛船的那刻他就知道自己這次必死無疑，所有的想法都歸於塵土。

　　洛基當然知道他刺殺滅霸絕不可能成功，他用魔法都不一定能打敗滅霸何況是用他不擅長的武技呢？

　　但他其實可以逃走，一個會空間法術的法師只要想逃就沒人能抓住他。

　　可他不會逃也不能逃，索爾被困著，他要是逃了滅霸一定會殺死索爾，二選一的原則，必須有一個人死。

　　洛基不會眼睜睜地看著索爾被殺死卻什麼都不做，他承認他恨索爾，但-

　　但他同樣比任何一個人都更愛索爾。

　　他只剩索爾一個親人了。

　　奧丁死了，即便洛基十分厭惡奧丁也不得不說他的確是一個好君主，對索爾而言也勉強算是個好父親，指引他成長，成長為一個合格的王。

　　而對他而言，除了否認他外做的其實夠仁至義盡了，畢竟在童年時奧丁一樣不管索爾，他還是敵對國家的孩子，他無法再奢求更多了，不是嗎？

　　洛基對奧丁已經釋懷了，在滅霸到來前的在飛船上待著的那幾個月裡，他看著滿船的阿斯加德的人民逐漸明白為什麼索爾會成為更好的王。

　　索爾能夠承擔責任，無論任何情況，而他不是。

　　他不願意承擔責任，他想要的是一份肯定，而成王是曾經他看來最能得到肯定的一件事，他執著的不是成王本身，所以他不適合成王。

　　權力的滋味是很好，但隨之而來的責任呢？你擁有了一份權力就必須承擔與之對應的責任，它們是相輔相成不可分割的。

　　洛基將奧丁攆到地球上自己當王剛開始還興致勃勃的，想要有所作為，但沒幾個月就厭煩了。

　　他不知道當王還要處理那麼麻煩的事情，明明很簡單就能解決結果成天有一堆人問他，他還必須給他們解釋，還必須考慮各方的利益給出公平的答案，這和他的行事風格根本就是完全不符。

　　洛基勉強撐了四年，索爾回來揭穿他後他感到如釋重負，自那以後他便再也沒想過成王的事情了，也是從那時意識到奧丁為什麼一直說他不適合當王。

　　無論拋不拋開開身份，他都不適合。

　　不當王也一樣，除了身份外有的東西都沒差，還更加自由，多好，不是嗎？

　　弗麗嘉洛基是真心愛戴的，沒有過任何怨念，在阿斯加德她是唯一讓他感受到關懷的人。

　　她教會了他法術，教會了他現在可以自豪的所有技能，可以說他擁有的一切都是弗麗嘉給的，如果沒有她他的處境會更差。

　　畢竟阿斯加德是一個尚武的國度，而他擅長的卻是魔法，在其他阿斯加德人眼裡只是小玩意的魔法，只是小把戲的魔法。

　　因為弗麗嘉，不管其他人怎麼說洛基都驕傲於他的魔法，那是他愛戴的人教授給他的東西，他一定要做到最好。

　　他那麼的尊敬和愛戴弗麗嘉，可到頭來卻害死了她，假如他當時沒有給黑暗精靈指路，假如他當時沒有起那個念頭，是不是她就不會死？

　　可是假如就是假如，它不會變成真的，它只是人在有了遺憾和後悔之後的期願罷了。

　　因此洛基對弗麗嘉充滿愧疚，但這份愧疚也沒有可以表達的地方，他連弗麗嘉的葬禮都無法參加，想要見她最後一面都無能為力，只能坐著。

　　可笑吧？害死了最愛自己的人連見她一面都見不了。

　　他沒有其他的親人，在滅霸到來後就連子民也死了一半。

　　但洛基知道索爾會比他更加絕望，他比他失去的更多。

　　他死去了，因而不用承受那種所有人都死去你卻還活著的痛苦，那種痛苦比死亡更可怕。

　　所以生者往往是最痛苦的那個，因為他們還要面對未來的一切。

　　洛基想，索爾是否放棄過？是否頹廢過？是否覺得活著了無希望、為什麼自己沒有死去沒能復仇？

　　事實告訴他是這樣的的。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三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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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生而為王

　　他知道索爾變成了胖子，變成了被人調侃的存在，可他理解他，他們一起成長，相互陪伴了一千五百年，因為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愛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更理解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死去的一半子民不能復活，死去的親人不能復活，索爾幾乎失去了他所擁有的一切，再做什麼都無法挽回。

　　他完全可以不去拼命的，他完全可以不管那些事情的，對他來說管了又有什麼用呢？他所在乎的人也不會復活，可他還是去了，堅決而義不容辭。

　　在這樣的情況下索爾仍然保持著自己的驕傲，他從來救沒有失去過他的驕傲。

　　你的親朋好友在你面前死去，你沒能為他們報仇，甚至因為你的衝動造成了更嚴重的後果……你會不悲慟嗎？你會不絕望嗎？你會不想放棄嗎？

　　即使有人告訴你你還有挽回的機會，你還可以為這個世界做更多的事情，但這些實際上都沒有意義，此時的你早已身心俱疲，想著就這樣算了吧，為什麼還要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不，你最後還是動身了，你內心深處的責任與道德感一直在催促著你。

　　『做些事情吧，再做些事情吧，還有更多的人他們的親朋可以被帶回來，他們可以重新擁有他們的幸福，至少為了他們，再努力一次吧。』

　　於是你再次和那個強大的敵人戰鬥，你戰勝了你心中的恐懼，你突破了自己。

　　有人因為索爾的變胖而發笑，有人說索爾不再是曾經那個他了，有人說索爾崩了原本的人設……

　　不應該這麼說的，他的發胖是因為他內心充滿著愧疚與痛苦，他的頹廢是因為他後悔自己沒能阻止滅霸。

　　經歷了那些事情誰能說自己就不會消沉頹廢呢？誰能說自己就還能擁有信心呢？

　　索爾的反應是必然的，但最後的選擇卻只取決於他自己。

　　沒有人會比他做的更好了，真的沒有人。

　　洛基一想這些就有種難以言狀的情緒，心好似被攥著了一般，難受的很，於是為了消除這種情緒他就放空思緒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他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開始走的現在又走到了哪裡，他想去找索爾，他想告訴他你不是一無所有，可現在還是要等，等到時機的來臨。

　　不知走了多長時間，不知走了多遠的路程，洛基只是突然感到身體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他知道這意味著女孩要醒來了。

　　但他又感到他其實可以掌控身體更長的時間，不過他並沒有那麼做，因為小姑娘對他是善意的，他也會對她善意。

　　占身體這種事情他可做不出來。

　　洛基如此想著，眼前的場景就換成了純白色的空間，他清楚這是他即將要待幾天的地方。

　　------

　　莫笙有些生氣。

　　莫笙十分生氣。

　　「哦，老天，誰能告訴我這是哪裡？」她無奈地看著周圍完全陌生的景物，她敢肯定她從來沒有來過這裡，而且她還覺得這裡可能都不是她所在的那個城市了。

　　莫笙又看了眼手表，分針還剩小半圈就到十二了，這讓她緊張起來：「上學要遲到了啊。」

　　走回去是不可能走回去的，她連向那兒走都不知道，所以……

　　所以就只能使用空間寶石開門回去了，走不是問題，關鍵是她不能上學遲到。

　　當莫笙回到家的時候她便清楚地看見了床上的『自己』消失，這讓她明白洛基是怎麼沒驚動道恩出來的了。

　　幻術唄，她怎麼能忘記這件事呢？洛基可是會魔法的，她應該要慶幸洛基沒搞出其它事，至少都還在可控範圍內。

　　「小姐……」道恩檢測到床上的莫笙是假的一時間就有些驚慌，直到再次檢測到真的莫笙才放下心來，「還好，你在這裡，這次是哪個人？」

　　是她失職了，她竟然沒有發現女孩的離開，這太不應該，她應該自檢了，要是有危險卻沒能先發現後果可就會糟糕的很。

　　「他不是超英。」莫笙到家沒有停歇，先把該帶的東西都放進書包裡，然後邊換校服邊說道，「是洛基。」

　　「洛基？！」道恩的語氣裡不免帶上了驚訝的味道，這和預測的復活人員並不相符。

　　「啊，我猜道恩你會說他沒再預測範圍內，是吧？但實際上要說因無限寶石而死的人他絕對得算一個，他要不拿宇宙魔方的話是不會死的。」莫笙換好校服後就照鏡子扎頭發，三兩下就扎好了一個馬尾。

　　她認為洛基出去的時候給自己也施加了幻術，她想他應該沒興趣叮著她的臉亂走，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會更生氣的，她會不要洛基的簽名的。

　　當然啦，這只是說說而已，洛基可是她兩大本命之一，心中的白月光，為這些生氣還不至於。

　　可是這些並不代表她不反感洛基做的事情啊喂，你說你出來逛也就算了，為什麼再不回去呢？雙程票不難吧？

　　總之還是莫笙生氣的。

　　「……小姐你要小心。」道恩沉默了一會兒後擔心地說，「洛基和之前的人不一樣，你需要有防範之心。」

　　他不是超英，他是反派，在她的數據庫裡記載的數據全都表明他是一個反派。

　　道恩覺得自己不應該驚訝的，畢竟托尼留給她的預測名單裡加的注釋是因為無限寶石死亡的主要人物---無可否認出現在五六部電影裡的洛基是主要人物。

　　女孩的世界裡有很多人喜歡洛基，他們說洛基是因為如何如何才這樣的，他的本意沒有想這麼做，不能因為他做過不好的事情就否認他後來的改變。

　　但這些的前提是洛基是一個虛擬人物，成功的人物塑造必須有血有肉，所謂的反派都是經歷變故才變成現在的樣子，不是刻板的壞，而要塑造成功關鍵是他過去的經歷，這段經歷要能引人共情那麼這個人物才能有魅力。

　　所有塑造出來的虛擬人物都是經過藝術渲染的，任何人物都會有自己的魅力，在這種渲染下人們會下意識相信好的方面，去喜歡這個人物。

　　即使這個人物就是純粹的壞那也會有人喜歡他。

　　可正如前文說的，前提是他們是虛擬人物，他們造成的傷害並沒有真的發生。

　　而道恩是托尼創造的，對她來說那些事情是真實發生過的，即便她有兩個世界的信息她也會更加偏向另一個世界。

　　宇宙融合後那些都會是真實的，真實就意味著傷亡不再只是描繪，它就在某刻發生在地球上的某個角落，意味著反派對世人而言是真的反派，無法再去美化他。

　　洛基曾經造成的傷亡是事實，他的改變不能改變這個事實，道恩無法做到排除數據，她判斷的依據就是數據，即使她理解女孩的想法卻無法認同她。

　　「但是我相信他。」莫笙笑著說道，「他是做過那些事情，但他不會再做了，還是要給一個機會的，不是嗎？」

　　真正地死過一次後每個人都會改變的，那種改變是徹底的，她不是不知道洛基造成的傷亡，她不是那種因為事情沒發生在自己身上就當它不存在的人，她只是-

　　只是覺得洛基應該獲得一個這樣的機會，讓他證明自己的改變。

　　以他的能力想要做好事情會比大多數人要做的更好。

　　「道恩，我們還是相信他。」莫笙說，「而且他畢竟復活了。」

　　「接下來就隨便說說你不要在意，真要論起來的話因無限寶石死亡的主要人物滅霸其實也算啊。」女孩說這話只是想讓道恩別在對洛基那麼戒備，總歸人能復活就是因為宇宙意識承認了的，真的反派也不會復活。

　　「小姐，你說的對。」道恩最後贊同了。

　　然而道恩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告訴托尼，但是在她打算告訴的時候她卻發現不能發送有關信息，好像被限制住了一樣-

　　哦，沒有好像，就是被限制住了。

　　所以她只能就此做罷。

　　莫笙簡單地吃了口飯便急匆匆地出門，她現在趕地鐵都是將七將八的，跑步過去才能勉強踩點。

　　如果說真要來不及她會作弊一下使用空間寶石，但那是還剩最後一分鐘她還沒有到校門口時才會那麼做。

　　不得不說趕車的時候跑步速度是最快的，盡管背著書包也能跑出沒背時候的速度，甚至可能更快一些，這大概是因為不快點兒跑後果可能不不大美好吧。

　　跑步趕車是除了每天的訓練外唯一的運動時間了，莫笙當然不會不做訓練，娜塔莎給她制定的計劃她可是一直都在認真地執行，成效是越來越明顯，也讓她堅定了鍛煉的信心。

　　這不，一口氣從家跑到地鐵站跑個八百米都不帶喘的。

　　好在到學校時還差了那麼幾分鐘到規定時間，這讓莫笙松了口氣，總算沒有遲到。

　　到學校後就是收作業早讀上課，沒什麼特別的，和往常一樣，上午過完後便到了愉快的午休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三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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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1

第106章 鐵錘鐮刀

　　女孩吃飯的速度很快，十分鐘左右就搞定了，她不像其他同學一樣吃完飯後願意在操場上逗留或者去小賣部逛一圈，她覺得她還沒有閑到那個地步，畢竟每天的作業量還是很多的。

　　別看她在家睡的基本都挺早，那是因為要做的事情都在學校做了，實在剩下了才會回家做，學校的課余時間不用來寫作業太浪費了，拖到回家消耗的還是睡眠時間，不如在學校先寫完。

　　當然，有些時候感到困了還是會趴桌子休息一下的，但非常少，作業的威力能夠消除困意的影響。

　　陸年不理解莫笙的做法，雖然她見慣了女孩也跟她解釋過很多次她還是不理解：「笙兒，下午沒有周考，晚自習也有兩個小時呢，你真沒必要這麼著急。」

　　「今天不一樣，我不能睡。」莫笙轉頭認真地說，「而且作業寫完睡覺休息才安心。」

　　「好吧。」陸年無奈地說道，幾乎每個中午她都會這麼對莫笙說一遍，然而也幾乎每次都沒有成功，她都習慣了。

　　「不過有什麼不能睡的嘛，又不是上課……」陸年趴在桌子上，臉埋進了手臂裡，小聲嘟囔著，「好啦，大學霸你努力學習吧，不打擾你了。」

　　「嗯。」莫笙輕聲應道。

　　實際是就算她今天想要午睡也不能午睡啊，午睡了洛基就會出來好嗎？讓洛基用她的身體在學校女孩還是有些慫的，她不想被破壞人設。

　　她相信洛基不會去傷害人，但她不確定洛基會不會搞事啊，搞事到最後是要她收場的。

　　就比如上課的時候猛地站起走出教室非常的奇怪，這種事情她覺得洛基很有可能做出來，他可不是那種能好好地待在一個地方的人，尤其是在這樣一個相對『自由』的環境下。

　　雖然莫笙這麼想著，可寫著寫著數學題就犯困了，怎麼擋也擋不住，如同上課時犯困一樣，明知道不能睡卻還是忍不住閉眼睛，只不過上課的時候閉個十多秒又會睜開，而這個困意是無法為意志所轉移的。

　　呀嘞，又忍不住要睡覺啦，女孩迷迷糊糊地想，洛基應該是了解一些情況的，只能希望他給自己留些面子，能維持一下自己的人設，不至於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校長室被請著喝茶。

　　除了夜晚的睡眠到起床點時她會固定醒來，其它時候交換身體的時間都是不固定的，短則幾分鐘，長則幾小時，什麼時候換回來完全隨機。

　　於是乎在困意的加持下莫笙勉強寫了一張便簽後便也趴在了桌子上，進入睡夢之中。

　　洛基醒來的時間很巧，剛好是打預鈴的時間，由於他獲得了小姑娘的一部分記憶，所以就知道這是在她的學校，而後他低頭看了眼貼在書上的便簽，清楚內容後不禁笑了笑。

　　【我們好好地坐在教室裡聽課可以嗎？我知道你可能不感興趣這些，但是我要是沒有坐在教室裡聽課我會有大麻煩的，我不想被請去喝茶啊。】

　　【尊敬的洛基，請求你能按照上面說的做，如果你能照做的話我將不勝感激。】

　　【( ω )】

　　看來這個小姑娘是擔心他會和老師對上啊，洛基想，不過他才不會那麼做，就算小姑娘不請求他也不會那麼做。

　　且不說他有小姑娘的一部分記憶，就算沒有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下自然是讓自己泯然眾人才是最好的選擇，周圍的人怎麼做自己就怎麼做。

　　洛基醒來後便頗感興趣地打量著教室，想親身體會一下地球人的學習生活，比起其它的目前這個最讓他感興趣。

　　阿斯加德也有學校，可他在那裡上課的次數很少，基本也既一周去一天，一天上個兩三節課。

　　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情了，時間漸漸消磨那部分記憶留下的印像越來越淺，洛基甚至都記不起來有誰教過他---大多數的知識都是弗麗嘉教給他的，阿斯加德沒有幾個會魔法的人，學校也就更不存在教授魔法課了。

　　除此之外一般都是有老師到仙宮裡給他們上課的，他和索爾畢竟和其他阿斯加德孩子不同，學的東西也便不大一樣，所以學校這種集體生活的記憶模糊實屬正常，而且剩余的那部分記憶也都不那麼美好。

　　語言難關在洛基這裡是根本不存在的，先不說他讀取了莫笙的部分記憶進而也學會了中文，就光憑他是個法師任何語言難關就不會存在，不懂的語言只需要施展一個小小的翻譯魔法就夠了，這類的魔法他學的時候幾乎是只試了一遍就學會了。

　　洛基愉悅地聽著台上的老師講課，還拿出了小姑娘的筆記本記筆記，用了人家的身體總是要把人家本來要做到事情做好。

　　地球的知識體系和阿斯加德的知識體系是不一樣的，他懂的很多，但一些對於地球人而言是常識的東西卻不太了解，對於任何知識洛基都抱有尊崇態度，所以聽的時候也是真心地認真。

　　總體而言還是很不錯的，講述的那些東西他看一遍再結合獲得的記憶就理解了，絲毫不費力氣。

　　果然，地球的東西是很好學的，聽了兩節課的洛基這麼想。

　　……

　　不，他不應該過早判斷，洛基根據課表翻開相應的課本，看著書上那所有詞拆開的意思他都明白可連成句子就和天書一樣的語段，一臉茫然。

　　小姑娘的記憶是有相應內容，但理解一樣東西必須自己理解，有記憶理解不了和沒有並無區別。

　　什麼共建和諧社會，什麼以群眾的利益為基准，什麼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什麼……

　　洛基頭一次地有了和廣大學生一樣的心境---不要叫我起來回答問題。

　　然而越這麼想就越容易被提問，洛基敢肯定自己的表現沒有任何問題可他就是被叫了起來。

　　「來，莫笙，你是課代表那就先回答這個問題吧。」政治老師推了推眼鏡指著PPT說。

　　洛基面色如常地站起來，看著曲線圖，好像在認真地思考。

　　但也只是好像而已，實際上他是在想要不要控制老師的心靈讓她以為他回答過了，想了想後他也的確要這麼做，然而他卻發現他的心靈控制失敗了，老師還是一臉『等著你完美的答案』的表情。

　　很好，很好，非得讓他回答是吧？

　　洛基在心裡罵著宇宙意識，面上卻充滿笑容，緩緩地說道：「好的，老師，我知道要回答什麼了。」

　　「這個圖代表的東西是這樣的……」

　　其實洛基不清楚他說的話的意思，但這不妨礙他說出來，按照小姑娘的記憶編一編他還是擅長的，要不然他豈不是愧對了他的詭計之□□頭？

　　「不錯，就是話還是有些籠統，以後遇到類似的題時再詳細些，答到具體的點上。」老師評價道，「坐下吧。」

　　於是洛基就坐下了。

　　這節課給洛基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他對這些知識有了更大的興趣，在接觸魔法之後他還沒有接觸過什麼讓他十分想深入探究的東西，他從沒有想過原來這種知識還能如此的有魅力。

　　下課了洛基覺得有些意猶未盡，感興趣的知識學多久都不會覺得厭煩。

　　我們的洛基同學就這樣接受了鐵錘與鐮刀的洗禮，一顆紅心漸漸成長起來……

　　咳咳，當然是開玩笑的，活躍一下氣氛嘛。

　　晚自習的時候莫笙醒了過來，她恢復意識的第一件事就是觀察環境，發現還是班級時就稍稍地放松了些。

　　「我做了什麼奇怪的事嗎？」放學的時候她問陸年。

　　「奇怪的事情？沒有啊，倒是你這個問題比較奇怪。」陸年拍了拍莫笙的肩膀，「要真說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政治課後回答問題比平常積極了些。」

　　「課上的回答挺精彩嘛，詞彙語句用起來頭頭是道，那道題有好幾個點我就沒有想出來，不愧是課代表。」

　　「套話套話。」莫笙呵呵地笑了笑，搪塞過去，「沒什麼事，我就問問。」

　　可不就是問問麼，洛基沒做出什麼奇怪的事對她來說就是今天最好的消息了，只不過她倒有些好奇洛基怎麼上的這些課，怎麼自如地面對同學---陸年那麼說就表示了這些，還能主動回答問題。

　　可惜她並沒有得到回答，用來詢問的紙條也不見了，兩三次之後她也就沒再問。

　　周六周日女孩還是照常去補課的，她本來想請假，但道恩跟她說洛基讓她正常做自己的事情，不用為了他改變。

　　白天上課時交換身體洛基都是好好地待著，晚上則不然，夜晚躺在床上後再醒來兩次都沒在自己家過，周圍都是陌生的建築，不知是哪個地方。

　　周日的那次她甚至看見了周圍有許多的外國人，這嚇的她立即用比往常更快的速度回家了，因為她想這要是被人看見了算不算偷渡？真不知道洛基為什麼不能提前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三十三天√

　　-

　　洛基的性格把握不好啊，想寫出他在經歷死亡之後有改變、能放下芥蒂和理解他人，但又不能偏離他原本的性格太多，這個度真的是不好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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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瑰麗詩篇

　　她本來以為洛基周日就會重新擁有自己的身體，還特意等了很長時間，然而直到必須要睡覺的時候也沒見到人影，這害的她一晚上都沒有睡好，還再三地像道恩確認要是洛基擁有身體了一定要把她叫起來。

　　所以周一的時候莫笙也沒有在狀態，雖然課是認真聽了但內心還是有些毛燥，放學鈴一響她就跑出了教室，在陸年的呼喊聲中說了句『我今天有事，你自己走吧後』後就不見了蹤影。

　　然而即使很著急她也沒有用空間寶石，而是規規矩矩地做地鐵，畢竟還是清楚洛基不會真的做出什麼來，焦急也只是那種不想讓事情偏離預期太多的焦急。

　　「道恩，洛基還沒有出來吧？」回到家中女孩的問的第一句就是這個，連包都沒有放下。

　　「沒有。」知道復活的人是洛基後道恩一直謹慎地主要屋內的狀況，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掃描，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哦，忘了說了，每個復活的人重新擁有自己的身體後都會首先出現在這裡，就好像這裡是一個復活點一樣（雖然和復活點沒多大差別）。

　　女孩還想過如果自己在外地要是有人復活了她還得開個空間門把人帶到自己的身邊，不過就目前而言這個擔憂還沒有機會發生。

　　「那就好那就好。」莫笙松了一口氣，見人還沒出來就先照常進行自己要做的事情，她想今天洛基一定會出來的，再不出來都拖成五天了，真不明白為什麼這次比前幾次時間要長，難道是因為受損程度更大？

　　完成事情後她就坐在沙發上等，本來到加的時間就晚，再加上一整天都提心吊膽的，莫笙很快就打起了瞌睡，靠著胳膊不時地眯上了一會兒。

　　「小姐，你先去睡覺吧。」道恩勸說道，「已經很晚了，沒有必要再等下去。」

　　「我有種預感洛基今天一定會出來。」莫笙回答的聲音也忽大忽小，「再等一等吧，他不出來我也睡不好。」

　　女孩的眼睛已經要睜不開了，完全靠意志力在撐著，倒不是不想看會兒手機提神，她已經看過了，沒用，就是純粹地困了，除了立即睡覺之外沒有解決辦法。

　　至於上課困的問題……反正睡眠就不夠，少那麼一兩個小時也不算什麼了，她可是有過一點睡覺五點起床的傲人戰績的人，直覺告訴她洛基一定會在十二點前出來，連熬夜都算不上睡眠問題就更不用糾結了。

　　於是莫笙就等啊等，等到將近十二點的時候終於等到人，要是再不出現她真的會睡著的。

　　黑暗中突然出現的綠色光芒驅散了小姑娘的困意，讓她不由自主地打起十二分精神，況且有這樣強烈的光在想睡也睡不著。

　　「來了來了。」她興奮又緊張地搓手手，坐直了身體。

　　耀眼的綠色光芒逐漸變暗，到達可以被直視的程度，然後彙聚成了人形，有些許光點從人形光影中飄出來，就像自帶的光點特效一樣。

　　不愧是神，莫笙不由得在心底感嘆，出場方式就那麼地有特色，加滿了特效，夢幻又漂亮，逼格瞬間拉滿。

　　她直直地盯著人形，綠色的光芒暗淡到消失，穿著藍黑色軟甲的人出現在視線內，內襯是黃色的披風無風擺動。

　　洛基看到小姑娘直直地盯著他像是傻了一般的神情不禁笑了兩聲：「是不是我應該說一聲你好？」

　　「怎麼？你難道不歡迎我？」他挑眉說道，女孩心裡的想的是什麼他不用心靈魔法也能看出來，無外乎就是被他的出場方式震驚到了唄。

　　呀嘞，這個世界還是挺好的嘛，自己有很多粉絲，算是另外一種統治的方式？

　　「……基神！」莫笙沉默了些許後喊道，像是終於緩過神般睜大了眼睛，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

　　她完全不困了，她不可能困了，看著基神的盛世美顏困是不存在的，這是她入坑的初心啊啊啊，天知道她特意頓首映去看復聯三結果人開頭就死了的懵逼，一直都不想承認洛基就這麼死了。

　　即使後來有大佬發表長文分析過，面對這種情況這麼做的確是洛基會做出來的事情她也不想承認。

　　就這麼死了？看預告時還以為會反水一撥呢，結果就這麼死了？跟送人頭似的拿匕首捅滅霸？就算要送死難道不能換成用法術打沒打過？非得用匕首？洛基的設定是個法師不是刺客啊。

　　當然，不管怎麼說人已經復活了，兩個宇宙已經合並了，那些編劇的騷操作再也影響不了他們，他們成為獨立的個體。

　　莫笙選擇性地忘記了之前的生氣，基神那麼好，她怎麼會真的對他生氣呢？那只是無奈而已。

　　「嗯哼？我是不是應該給你簽個名？你的簽名本呢？」洛基見小姑娘叫了他的名字後就沒再說話，一直用亮晶晶的眼神看他便問道。

　　「啊，對對，簽名。」莫笙反應過來，跑到臥室把放在書桌上的簽名本和筆拿起，然後遞給洛基，撓撓頭憨笑著說道，「那個，簽名。」

　　洛基快速簽好自己的名字，又把本還給了莫笙，他在簽名時還用了一個小小的魔法，使他寫下的字跡能發出微弱的光芒，要做就要做的最特別。

　　女孩接過本後高興地摟著轉了幾圈，小心翼翼地把本放回原位，蹦蹦跳跳地走回來，看著洛基醞釀了半天才問道：「洛基，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看吧看吧，就是這樣，雖然她之前各種擔心洛基搞事但真面對他時還是像面對其他超英一樣，帶著欣喜和敬仰。

　　對女孩而言洛基不是反派-

　　沒有人是天生的壞人，只是缺少一個在他們被黑暗完全吞噬時，帶給他們一絲光明的人。

　　她認為洛基能重新走向光明，她也認為洛基應該有這樣的機會去走向那份光明。

　　「什麼問題？」洛基問，能回答的問題他都會回答，沒有隱瞞，他不至於去蒙騙小孩子，那沒有必要也沒什麼成就感。

　　「你為什麼會這麼了解情況呢？」這點莫笙還是很好奇的，她想可能是魔法，但到底是什麼魔法呢，「如果是因為魔法的話是什麼魔法？」

　　「我是神啊。」洛基有意逗逗莫笙，他也沒有否認莫笙的說法。

　　「哦，洛基，是因為魔法吧？」莫笙看洛基的表情就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是什麼魔法呀？能告訴我嗎？」

　　「哈，逗你玩呢，當然是魔法了。」洛基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猜猜看，給你一個提醒，你知道的我都知道。」

　　莫笙摸著下巴認真地想，你知道的我都知道……和記憶有關的魔法？

　　於是她就問了：「是和記憶有關的嗎？」

　　「答對了，小家伙你還挺聰明的，喏，讓你見識一下。」洛基說著就打了個響指，房間頓時便飄滿點點星屑，星屑散發著微弱的、五顏六色的光，唯美的好像置身仙境。

　　莫笙不禁伸手碰了碰，星屑在被她觸碰的剎那就消失不見，化成虛幻的光影，這讓她不敢再觸碰了，美麗的東西還是多存在一會兒更好。

　　她看著在星屑中洛基若隱若現的臉，發自內心地笑了笑。

　　洛基也復活了，還會有更多的人復活，多好，多好啊。

　　這些日子女孩不僅僅是幫助了超英，還提升了自己，從心志方面，讓她真正地知道了什麼叫做英雄，自己和英雄之間有多大的差距。

　　面對艱難險阻，他們想的是如何克服；面對詆毀猜忌，他們做的是堅守本心；面對強大敵人，他們說的是齊心協力。

　　美好品質在他們身上閃爍著更為耀眼的光芒。

　　曾悲傷於他們的犧牲，曾哀痛於他們的死亡，現在他們復活了，彌補了這些遺憾，故事的結局幾經波折又回歸了happy ending。

　　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是童話，但童話般的結局沒有人不喜歡。

　　悲壯地謝幕離去是能讓世人無法忘記，是足夠震撼人心，可平常也會被人銘記啊，為什麼一定要犧牲死亡呢？

　　人們提起他們的時候會心一笑，說著他們現在過著屬於自己的幸福生活，得到他們應該得到的東西難道不好嗎？難道一定要悲壯地離去才能到達震撼人心的目的、讓人銘記嗎？

　　全世界都愛你這句話很讓人羨慕，可要是加上一個前提呢？

　　當你死去，全世界都開始愛你。

　　這樣說意味就不一樣了，是吧？而且他們本來就應該受世人愛戴，本來就應該受世人銘記，縱使時光的洪流席卷而過也不會掩蓋他們的光芒，這種光芒必將永存於時光之海。

　　真正的魅力自始至終都不會變。

　　我們需要的從來就不是什麼驚心動魄傳奇神話，我們需要的只是歲月靜好布衣清歡。

　　如果有機會幫助這樣的英雄們獲得屬於自己的幸福，有機會和這樣的英雄們並肩作戰，想必沒有人會拒絕吧。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三十四天√

　　為什麼預收收費漲的比連載要快？為什麼？?(?`Ｈ??)?

　　~


第108章 互相傷害

　　跟洛基又說了幾句後莫笙便上床睡覺了，她本來就是強撐著等到洛基出來，即使見到洛基後困意消除了大半還想忍不住想睡覺的，睡眠不足該困還是得困，清醒只是一小會兒罷了。

　　見女孩扶著牆迷迷糊糊地回到臥室後洛基便撤除了魔法，漂浮著的星屑立即消失，客廳重新恢復了黑暗。

　　一時間有些詭異的安靜，沒有人發出聲音也沒有事物發出聲音。

　　洛基盯著女孩離去的方向看了會兒，而後不知想了些什麼便坐在沙發上發呆，黑暗中他的神情晦澀不明，而且雙手還拄著額頭遮擋住了面孔，即使道恩想觀察也觀察不到。

　　道恩此時正用擺在電視下方的一個攝像頭觀察洛基，她特意將攝像頭閃光的程序去除了，使其看上去就好像沒有打開一樣。

　　攝像頭有夜視模式，所以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觀察到洛基，道恩見洛基一動不動地坐半天還疑惑洛基到底在干什麼，沒想到就疑惑了那麼一小會兒她的『視野』頓時就變黑了，什麼都看不見。

　　「啊哈？斯塔克家的AI？」洛基用手遮住攝像頭，語氣聽不出喜怒，「所以你觀察這些時間得出了什麼沒有？」

　　原來沙發上坐著的洛基只是一個幻像，真正的洛基早已走到攝像頭旁。

　　「……我是屬於小姐的。」道恩無奈地將自己投影出來，誰讓洛基遮住了她的『眼睛』呢。

　　哦，該死，她就說洛基怎麼會坐在那裡一動不動，果然又是幻像，欺負她是依靠數據來判斷的唄，直接就是模擬出符合的數據。

　　下次回到boss那邊時一定要讓他給自己加新功能，就這麼被騙她簡直不能忍，道恩想，但面上還是像沒有被洛基的行為影響一樣。

　　「哇哦哇哦，他可真是厲害，制作出了智能生命呢。」洛基面對道恩時的笑容和語氣就沒有那麼的真誠，他很少表露自己的真情實感，對女孩真誠些也是因為小姑娘單純，他都不好意思騙她。

　　由於小姑娘的影響他也對托尼後來做過什麼有所了解，也承認托尼的確是個英雄---義無反顧地犧牲自己拯救世界絕大多數人可做不到，再加上有弄死了滅霸的解氣在裡。

　　但這不妨礙洛基看托尼不順眼，紐約的事他不會忘他更不會忘，敬佩和厭煩並不衝突。

　　「你的行為都會被我記錄下來。」道恩冷冷地說。

　　不想被詭計之神的言語影響那就不要去在意，當作沒有聽見，因為一旦接過他的話無論作何反應都算是落入了他的算計裡。

　　然而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只要你是個有情感的生物就會別人的言語所影響，或大或小都有影響。

　　即使道恩講算力運轉到別處不去注意洛基的神態她還是升出一種無名的怒火，這種怒火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新建的情感模塊裡並沒有記錄。

　　「然後呢？你也發不過去。」洛基滿不在乎地笑笑，松開手隨意地坐到電視櫃上，即便這麼隨意地坐也硬生生地把電視櫃坐出了王座的氣勢 ，「屏障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說罷他還不壞好意地笑了笑，用著嘲諷地語氣說道：「而且就算我做什麼你能阻止我嗎？你能出來打我嗎？」

　　「你沒有實體。」

　　沒有實體……太氣人了！太氣人了！要有實體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你揍了！

　　道恩已經氣得亂碼，她自認自己的控制力很好，不會在意這些話，可洛基一說她就忍不住要把他暴打一頓的衝動，沒切身體會一下她還真不知道這傳說中的詭計之神的語言技巧有多麼『高超』。

　　「你的行為都會被我記錄下來。」道恩重復一遍，聲音更加冷淡，已經近似於警告了，就差明著說『你注意一些別搞事情，搞事了都能知道』。

　　「呵，記錄唄。」洛基依舊滿不在乎地說道，他怎麼可能會怕這些。

　　打量了幾眼攝像頭，他忽地心念一動，手指點住機體，而後指間冒出些許綠光。

　　綠光鑽入機體准備毀壞些數據，當然度是控制好了的，到達十分生氣但真要做什麼卻還做不了的程度。

　　可惜洛基的打算並沒有成功，因為他的力量被更強大的力量給反彈了回來---無限寶石的力量。

　　對於一個用過心靈寶石和空間寶石的人來說無限寶石的力量簡直再熟悉不過了，在一個AI的數據團內感受到了無限寶石的力量讓洛基明白了道恩為什麼會是智能生命。

　　說實話這個結果他絲毫不意外，畢竟智能生命可不是那麼好創造出來的，如果沒有無限寶石的力量才是奇事。

　　「你毀壞不了我的數據。」道恩當然知道洛基的動作，但她對自己有信心，洛基又不懂網絡，即使魔法摧毀了這個載體她換一個照樣待，而且魔法對網絡世界的作用可沒那麼大。

　　「呵，我也沒想要毀壞。」洛基依舊冷淡地說。

　　第一局，比分相同，平局。

　　兩人的明爭暗鬥莫笙沒有看出來，畢竟她在的時候洛基表現的都很溫和，道恩表現的也很溫和，所以她就以為他們的關系不錯呢，為此還小小的開心了一下，想著還是能相處好的嘛。

　　然而實際上是只要女孩一離開洛基就和道恩開始互懟起來，誰也奈何不了誰，只能靠言語造成傷害了。

　　場景一：

　　道恩見洛基沉思的表情便說道：「大名鼎鼎的詭計之神竟然連一道數學題都算不出來。」

　　這是莫笙寫題時遇見不會的心血來潮拿去問了洛基一下，女孩這麼做是沒有任何特殊含義的，她只是認為洛基能幫她上好課那做題也應該沒有問題。

　　畢竟她錯過的那節數學課可是有隨堂測驗的，那張卷子她是滿分，所以自然而然地認為洛基會這些題。

　　不過是莫笙想多了，洛基能做出來是因為有相應的記憶，而且……

　　有魔法為什麼不用，看一看別人的答案明顯更輕松（好孩子不要學）。

　　洛基不為所動：「你沒有實體。」

　　「……」

　　場景二：

　　洛基特意拿著布丁在攝像頭面前晃來晃去，還誇張地說著：「誒呀，這個布丁可真是美味，我都不舍得吃了，等小姑娘回來後讓她多買些。」

　　布丁是莫笙放學路過甜品店時買的，她買的時候是想著傳聞中洛基喜歡吃布丁，天天讓人家吃外賣好像不太厚道，買些布丁補償下。

　　說起吃外賣這個還是因為我們的邪神先生並不會做飯，當然，也不能指望他會做飯，女孩倒沒想過讓道恩做，畢竟她知道洛基和道恩相處的還不錯也只是還不錯而已，讓一個人為另一個人服務那是不可能的。

　　「唉，吃不上的人可真是可惜呢。」他像是在感嘆，但都清楚是在嘲諷道恩。

　　道恩這回可不會被洛基的話噎住，而是依照搜集到的數據一招致命地說道：「你頭禿。」

　　「演員和我沒關系！」洛基僵硬地放下布丁喊道。

　　「不，你就是頭禿，無論怎麼否認都沒用。」道恩說道，還補刀了一句，「比演員還頭禿的厲害。」

　　「……」

　　愉（並）快（不）的小劇場只是插曲，讓我們來回到主線上。

　　按照以往的標准操作莫笙應該盡快地把洛基送回漫威世界，可該上學還是要上學的，得等到周末再用無限寶石開空間門，要不然沒有整理記憶的時間---對別人來說只過去了一個晚上但對她來說可是實實在在地過去了一個月，忘記一些事情是必然的。

　　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莫笙只好在周末開始新的旅程，總歸周末還有時間回憶回憶而且一到周末就忘了些事物也是很正常的，例子請參考每次周五通知周一交錢結果周一時不到學校就不會想起來。

　　於是乎……

　　「那個洛基呀。」陽光明媚的周末莫笙在收整完畢後悄悄地從臥室探出頭來，看向霸占著電視的洛基，小聲點說道，「我們要去別的世界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洛基喜歡看起了電視，幾乎每次看見他的時候他都是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是看了多久，要不是每次的姿勢不一樣她都要以為他是坐在那裡睡著了。

　　「別的世界？」洛基把注意力從電視挪到女孩身上，反應過來女孩是在說什麼，「你可以傳送了？」

　　「對對，有合適的時間就抓緊些，為了讓你快些回家嘛。」莫笙點點頭。

　　「回家……」洛基重復了一遍這個詞彙，突然笑了笑，「我沒有家，它早就消失了。」

　　或者確切來說，是從來沒有過，即使他對阿斯加德有感情那也不能算作是他真正的家。

　　所以回不回去又有什麼意義呢？大多數人都不是那麼地歡迎他，若非不是看到了索爾在他死亡後頹廢的模樣他還真沒有什麼興趣回去。

　　「額……」就算洛基沒有回話但光憑他郁沉下來的神色莫笙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作者有話要說：

　　日六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九百收藏撒花花（*/?＼*）

　　莫得收藏不要莫得評論呀，莫得評論好無聊的。

　　還有真不是故意黑抖森的發際線，畢竟貓耳發際線也挺萌的？蒼天可證我是個抖森粉。（有句話叫做粉到深處自然黑）

　　~


第109章 天平指針

　　於是她便道歉道：「對不起。」

　　這是她的錯誤，她不應該在洛基面前提起回家這個詞的，她明明清楚對於洛基而言回家並不是一個好的詞彙，說話之前卻沒有考慮清楚，還根據常規印像來說話。

　　唉，說好了要讓他們開心的，卻連這點兒小事都會忘。

　　莫笙想著想著便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默不作聲。

　　「……你還愣著干什麼，不是說要去別的世界嗎？」見莫笙沉默半天不說話洛基就又說道，女孩一副愧疚的神色讓他不禁嘆了口氣，無奈地安慰道，「這和你無關，別比我還要難過的樣子，抬起頭，做好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要糾結這些。」

　　所以說他討厭小孩子，安撫他們比做其它任何事情都要難，他們情緒變化的讓人摸不著頭腦，是他被揭開了傷口結果說話的小姑娘卻比他還要難過，他要再不說些什麼小姑娘可能真的就愧疚地哭出來了。

　　還好小姑娘不會就算哭泣也只是默默地哭泣，不想其他小孩子，在飛船上碰見那些哭泣的孩子時他都得繞著道走，否則被纏上半天都脫不了身。

　　面對孩子時洛基還不可能拿對待敵人的態度去對待他們，只能和顏悅色地去安慰，讓他們停止哭泣，總歸他還沒有喪病到對小孩子坑蒙拐騙，而且由於種種原因即使他討厭小孩子但真面對他們他還是會抱有耐心的。

　　小孩子用純真的聲音喊他的名字時他還會感到很開心，畢竟這種感覺還是會讓人討厭的---被人崇拜被人喜歡的感覺。

　　至少這些小孩子在看到他的魔法後會說『哇，好厲害』，而不是像他們父母一樣不屑地笑笑。

　　「好，我現在就開空間門。」被洛基安慰後莫笙的愧疚感消散了很多，她抬起頭笑了笑，而後輕聲說道。

　　她總是怕自己有哪一點做的不對，她總是想為他們做到最好，她幸運地遇見了他們，她為什麼不為他們做些事情呢？為什麼不盡力讓他們開心些呢？

　　莫笙挽起袖子露出手鏈，另一只手拂過上面，頓時藍色的光芒冒出，在空中凝聚成了一個門形，門的另一頭被濃厚的暗藍色的霧氣籠罩，看上去有些恐怖。

　　「哦，忘說了，時空門就長這樣，看起來進入後就是恐怖片現場但其實沒什麼。」見洛基皺眉看著時空門莫笙便解釋道。

　　洛基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在女孩轉過身後他的神色幾經變化，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跟著一同走進了時空門。

　　洛基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多，盡管托尼和靈魂寶石談過，盡管托尼可能更加全面地了解事情，可靈魂寶石沒說的一些隱秘只有他知道。

　　古老的書籍中曾記錄過宇宙融合，或許是哪位能跨越宇宙屏障的大人物寫下的，內容不是很多，卻也點出了其中幾個要點：

　　宇宙融合可不僅僅是字面上的意思，它代表的往往是另一個層次，另一種含義-

　　規則。

　　規則的融合才算作真正的宇宙融合，如果只是不同世界的人湊到了一起那僅是宇宙屏障被打破，連融合的邊都摸不到，屏障可以被生物打破，而有關規則的一切都只有宇宙意識才能做。

　　涉及到規則的事情永遠都是復雜的、常人無法理解的，永遠都是改變不了的、在一切發生之初就已注定了結局的。

　　就像在迷宮裡尋找出口，碰壁迷茫，到最後終於走出也只是從既定的出口走出而已，路線無數出口只有那一個。

　　進入空間門後便被無限寶石的光芒籠罩眼前有越來越大的光點，似乎是傳送的終點，濃霧漸漸消散，但身側還是漆黑一片。

　　洛基從這漆黑一片、從這時空的縫隙中瞥到了真相的一角。

　　一個巨大的、貫穿天地的天平靜靜地矗立在虛無之中，周圍漂浮著密密麻麻的星點，像是突然出現又像是一直就存在那裡，金色的鐘身在黑暗中分外明顯。

　　天平的左半邊充滿裂紋，帶著腐朽的氣息，似被時光的洪流淹沒，只能不甘地退敗，而右半面則被藤蔓纏繞，帶著勃勃生機，鮮花在其上肆意地綻放著。

　　兩者形成鮮明對比。

　　天平只有一個指針，而這唯一的指針就在表盤中間來回擺動著，一會兒偏向右側一會兒偏向左側，左右兩邊的強弱也隨著指針的擺動而變化，但卻從來沒有誰壓過誰，就好像在預示著什麼-

　　生命與死亡總是同時存在的。

　　在白光占據整個視野、脫離時空縫隙前的一剎那，洛基忽地看清了那些星點，星點地實質讓他不禁驚駭。

　　那才不是所謂的星點，那是無數的毀壞了的指針。

　　這時他才想起剛才看到的天平上的指針也是鏽跡斑斑不堪重負的樣子，好像馬上就要損壞。

　　指針代表著什麼？為什麼會損壞？如果現在天平上的指針毀壞了會發生什麼？

　　這些疑問一直充斥在洛基的心裡，直到一切都塵埃落定、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在此之前沒有人知道。

　　也不會有人知道。

　　------

　　2012年，紐約。

　　斯塔克大廈外，哦，現在應該稱作復仇者大廈外頂層的露天平台上，有兩個人影突然從藍色的傳送門中走了出來，不用想，這肯定是我們的莫笙小朋友和洛基了。

　　傳送門在兩人走出後就立即消失，無影無蹤，好像兩人本來就在這裡。

　　「看來我們是來對地方了。」洛基比莫笙先反應過來，他打量著這分外眼熟的地方，暗自笑了笑。

　　復聯大廈麼，他當然不會忘記，當然不會忘記他在這裡被摔的經歷，

　　他討厭綠色的、大個的東西。

　　洛基作勢要走進樓內，但被莫笙急忙制止住：「不不不，你別往樓裡走。」

　　她剛才不是沒有反應過來而是在聽道恩說明的世界信息，只是因為信息有些出乎意料她才站在原地半天不動的：「先別進去，這不是我們要去的世界。」

　　「難道現在我們待的地方不是復聯大廈嗎？」洛基指著另一座高樓外牆玻璃反射的樓頂的『A』說道，「你應該比我更熟悉吧。」

　　「是，這裡的確是復聯大廈，你沒說錯。」莫笙苦笑，沒有否認，只是扶額嘆了口氣，似是對於這樣的情況發生也倍感無奈，「可是-」

　　道恩已經跟她說了這裡是哪個世界了，當得知的剎那她差點兒沒叫出聲來，只能在心底感嘆宇宙意識真會玩兒，她當初就不應該說不會再到到過的世界的，這個世界她很熟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這裡是那個劇情崩壞到不知多少的世界。

　　這裡是那個經歷過紐約大戰沒多久的世界。

　　這裡是那個隊長和隊長打了一架的世界。

　　這裡是那個洛基拿著宇宙魔方跑了的世界。

　　「可是這裡是平行世界的復聯大廈啊。」

　　她見洛基還是疑惑的神色快速解釋道：「你肯定都把漫威電影看過了，就是復聯四裡紐約大戰剛結束沒多久、你拿著宇宙魔方跑了的那個世界。」

　　莫笙講述過程中聽到了電梯運行的聲音，不禁再次加快語速對還躍躍欲試的洛基說道：「這個世界對你印像不好，總歸紐約大戰才剛結束，惹麻煩了想要安穩待一個月也困難，弄這些沒有必要，不是嗎？」

　　「快些離開這裡才好，要是和現在的復仇者對上真的難說打不起來。」她直直地看著洛基，努力地想讓這位大佬改變心意，就差直接說『我覺得咱們被發現會挨揍，趕緊跑路吧』了。

　　「好吧。」洛基見莫笙這麼強烈地要求也就同意了，反正他也對對上復仇者沒有興趣，何況還是這時候的復仇者。

　　見洛基答應了莫笙就立即打使用無限寶石，打算再次傳送，然而就當她再次開啟空間門之前的時候卻被一個聲音叫住了：「這位第二次來到復聯大廈的小姐，請你和你旁邊的人不要隨意離開。」

　　「否則攔截程序會被立即啟動。」

　　熟悉的英倫嗓音透露著警告的意味，即使莫笙清楚所謂的攔截程序攔不住無限寶石但她也沒敢輕舉妄動，這是下意識的舉動，源於對超英們能力的認知。

　　賈維斯！她就說好像忘了點兒什麼，她不應該忘記這個時間點的賈維斯還在的！

　　果然，她就應該毫不猶豫地跑路，不啰嗦那麼多，猶豫就會敗北說的果真沒錯。

　　莫笙瞬間就把手放下，沒有再碰手鏈，聽著越來越大的電梯響動聲不禁緊張起來，扯了扯洛基的衣角小聲地說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感覺乘坐電梯上來的人……

　　「嗯？」洛基低頭看著女孩，「你害怕什麼？所謂的攔截程序又攔不住為什麼不直接離開？」

　　沒有什麼能攔得住無限寶石，所以他便奇怪莫笙怎麼被警告了一句就沒再有動作了，她根本就不用擔心這些。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三十五天√

　　~


第110章 十年滄桑

　　「這裡總歸是復聯大廈，我們已經被發現了在紐約也就待不下去了，只能去別的國家，而且……」莫笙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聽見了電梯門停止打開的聲音，聽見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聽見了又一個熟悉的嗓音-

　　「而且直接離開也不好，是吧？」托尼站在露台旁，盯著背對他的一高一矮兩個人，語氣十分不善地說道，「闖入我的大廈還想直接離開？把這裡當什麼了？哈，真的是異想天開。」

　　「現在給我轉身。」

　　「讓我好好看看是誰這麼大膽。」

　　聽到賈維斯的警報後托尼是非常生氣的，紐約大戰才過去多長時間就有人隨便地跑到了大廈來，即便賈維斯說他們看起來並沒有惡意他也不會減少怒氣，當地球是什麼了？當他的大廈是什麼了？一個兩個的都往這裡跑？

　　托尼嚴厲的聲音嚇的莫笙一個哆嗦，她只能慢慢地、慢慢地轉身，僵硬的如同機器人一樣。

　　洛基倒是轉身轉的痛快，直接看向托尼，絲毫不顧托尼看見他後震驚的神情，自顧自地用著意味不明的語氣說道：「你好啊，斯塔克。」

　　「我們又見面了。」

　　「洛基！」托尼看見洛基的臉後神情頓時變了，洛基給地球造成的一切損傷他還歷歷在目，所以聲音立即提高，「賈維斯，我的盔甲呢？」

　　「馬上，先生。」賈維斯回答。

　　馬上是真的馬上，莫笙一個晃神的功夫就看見托尼已經穿上了盔甲，抬起了手，即將發射炮彈將洛基打下。

　　見狀她趕緊跑到兩人中間用現實寶石立了個屏障，以免他們其中的一個因情緒波動太大直接打起來，這要是打起來了肯定會通知其他人，而一旦被其他人知道了就真不用在這個世界待著了，她可不想過上一個月的『逃亡生涯』。

　　「停停停！別激動！他不是你遇到的那個洛基，他是平行宇宙的另一個洛基！」莫笙語速極快地用四秒鐘時間說完上述句子，生怕時間來不及直接開打。

　　「……然後呢？」托尼舉起掌心炮後也沒再有動作，鑒於種種考量他選擇先聽一聽這個小孩解釋。

　　「然後你們就不用打啊。」莫笙睜大眼睛，表明自己的誠意，用自己能想到的方式來使自己的言語更加可信，「我們來到這裡只是一個意外，真的不是故意的，有話好好說，想問什麼能回答的都會回答，別打起來好不好？」

　　要是真打起來她幫誰都不好幫啊，兩個人都不幫更完蛋，現在她就是在大佬中間夾縫生存。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騙我。」雖然這樣說著托尼還是放下了掌心炮，他十分懷疑莫笙說的話，但畢竟洛基拿著宇宙魔方逃跑這件事已經被弄清楚了，他逃跑掉沒必要再回來，要是回來純粹想被關。

　　而且莫笙一看就是那種沒有成年的小孩子，還是那種沒經歷過危險一直無憂無慮地生活的小孩子，在沒有發生什麼之前就對小孩動手還不至於。

　　「賈維斯。」托尼說道，「結果。」

　　當然，沒有動手也是為了讓賈維斯分析數據，能直接傳送到大廈肯定是有原因的。

　　「先生，這位小姐說的都是真的。」賈維斯在這些時間裡正在接收道恩傳送過來的數據，其信息量之大讓他的系統一時間都有一些卡頓，「這位小姐的AI傳輸的數據包裡有詳細內容。」

　　為什麼道恩會給這個賈維斯傳送數據包呢？其實主要是因為小姑娘剛到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本想第一時間出聲警告結果卻被道恩攔了下來。

　　而為什麼之後又出聲了呢？因為賈維斯在突破封鎖的過程中發現了道恩也是托尼制造的，所以商量過後……

　　む這是怎麼回事？めAI專用通信頻道裡賈維斯在發現道恩同樣是托尼制造後問道。

　　む如你所見，如你所想。め道恩並沒有直接回答，她不想告訴而且也不好告訴，誰知道告訴了會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這個世界又不參與融合，再牽扯進來就太亂了。

　　む你們是另一個世界的？め不到一秒鐘賈維斯就接著問，他明白道恩指的是什麼。

　　む……め賈維斯這麼一說道恩就不知怎麼回答好了，她就那麼說賈維斯都這麼迅速地猜出來了？不愧說不論哪個時候的托尼創造的AI都一樣聰明嗎？（伊迪絲除外。）

　　む我說對了。め賈維斯見道恩有段時間不回答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再者說他之前也是有了些想法的。

　　む我見過另一個先生，你是那個先生創造的嗎？め前不久發生的事他都保存在了一個秘密的文件夾裡，進入這座大廈都會被他發現，只是當時他沒有出聲而已。

　　む可以算是。め見此道恩也不打算再隱瞞什麼了，反正這個世界不參與融合，只要不透露融合的信息再鬧騰也與她無關，也與她的小姐無關，而且改變一下『自己』的未來不也是挺好的麼。

　　む按照你這個時間點來算我是十一年後的boss創造的，我們來自你們的未來。め

　　現在距離紐約之戰僅僅只過了兩周，要不然賈維斯在看到洛基時也不會第一時間就會警告了，而是直接攔截，怎麼說他也都跟著上次突然的女孩，而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又可能和未來的托尼有關系。

　　む你想知道未來都發生什麼了嗎？め交流了一會兒後道恩問道。

　　む……不想也不用。め賈維斯回答，直接了當地拒絕，む你們來過這裡，未來已經改變了，你們那裡的洛基絕對沒有拿著宇宙魔方逃跑。め

　　む要不要這麼聰明。め道恩無奈地說道，賈維斯猜的分毫不差，她也沒法再故作神秘了，む竟然不想知道未來……好吧，的確是你的性格……也是boss的性格。め

　　む可有一點你一定想知道原因。め她敢保證。

　　む什麼？め

　　むBoss在未來死過，在創造我之前死過。め

　　む而boss死亡後能復活不是每個宇宙都能發生的，這是一種偶然。め

　　賈維斯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很想知道那究竟是因為什麼，在知道托尼十年後就將死亡他不可能無動於衷，即使未來已經改變，但要是到那時就是不可抗力呢？而且如果不是因為不可抗力托尼也不會死吧？

　　知道未來會發生悲劇後有幾個人會不想改變呢？沒有人會任由其發生的。

　　む告訴我是什麼危機吧。め他這樣說道，む暫時我不會轉述給先生的。め

　　托尼現在有PTSD，已經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了，只能依靠不停地制作盔甲來穩定精神，如果再知道還會有更大的危機來臨，那麼那僅剩的一點兒可憐的休息時間也會沒有，而只是最初的後果。

　　む引發那場危機的人就是紐約之戰的幕後策劃者……め道恩簡單地概括了一遍，然後直接把數據包傳送給了賈維斯。

　　數據包裡存有的東西都是她精挑細選的，任何與宇宙融合相關的點都沒有，只是一個純粹的講解未來的數據包。

　　道恩的說法其實不完整也有指示性，她在誤導賈維斯把他們往漫威世界的原住民想---小姑娘屬於更高層次的世界這件事不能透露，即使是參與融合的世界也不行。

　　在融合後的世界裡小姑娘和他們有聯系的事情也應盡量保密，並不是所有人都被宇宙意識影響忽略世界變化的，地位越高、做出舉動影響越大的人受影響的程度越小，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原本世界的支柱之一。

　　而這受影響小的人還包括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各個世界的反派，一旦他們知曉了什麼小姑娘就會陷入極其危險的境地。

　　畢竟，幾乎能夠做到一切的力量沒有人不想擁有，任何人總是有那麼幾個遺憾，更何況本就貪欲力量的反派呢？

　　現在我們便知道賈維斯接收的數據包是什麼了。

　　「既然你說能回答我的問題那就講一講你們來的目的，或者說傳送的目的。」托尼即便放下掌心炮也依然抱有很高的警惕心，因為不管是哪個時候的洛基都不能輕視，他可不會忘記被扔下樓的感覺，也不想再體會一遍。

　　「記住，我要真話。」

　　「說過了啊，真的沒有什麼目的，只是意外而已，我們不想來這兒的，我們是要回到另一個世界，只是不小心傳送錯誤了。」莫笙說可憐兮兮地說道，「而且我們也想立刻就離開，但是不可以啊，要不然發現傳送錯誤時就撤了。」

　　「不能立刻就走？」托尼皺眉問道，不管是哪個洛基他都不像看見他在他眼前晃，晃久了他肯定會忍不住揍的。

　　「時間限制，就是類似於補充能量，必須要待一個月，只要一個月就可以。」莫笙認真地說，又碰了碰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洛基，想讓他說幾句。

　　「洛……基！」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三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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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2

第111章 暴露位置

　　她的聲音定格在驚訝的大喊，因為她的手直接穿了過去，沒有碰到實體---洛基跑了，身邊的只是幻影，很明顯。

　　「啊！天啊！」小姑娘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頓時驚慌起來，「我真的不知道，斯塔克先生，你別生氣，我馬上把他找回來，馬上！」

　　莫笙很著急，非常著急，她剛跟托尼保證完洛基就不見了，這不是打臉這還能是什麼？本來就是好不容易才緩和的氣氛這下又要緊張起來了。

　　她愁容滿面，然而生氣倒是沒有，她只是埋怨自己怎麼沒看好洛基，怎麼讓他跑了，即便清楚洛基不會做出什麼但他也絕不會好好待著，她早應該想到的。

　　托尼見莫笙驚慌失措的樣子倒是沒有說什麼，憑她剛才的表現就可以看出她雖然跟洛基認識熟悉但心底還是偏向地球這邊的。洛基跑了的話也不能怪她，她沒有什麼義務要看著洛基。

　　莫笙剛想使用無限寶石來尋找洛基就聽見了洛基的說話聲：「我就在這屋裡，我沒事離開干什麼？這裡又沒有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們什麼時候能察覺到旁邊的我是個幻像。」

　　當然，他還是離開了一會兒的，不過他還留下了一絲意識用來感應，當幻像被發現時就會發出信號提醒他，然後他就可以回到幻像旁邊。

　　「洛基，你不能這樣子。」莫笙抬頭看向洛基所在的方向，此時洛基正靠著電梯旁的牆壁，環抱雙臂。

　　她帶有些許埋怨地說：「這裡不歸你管也不歸我管，我們不能在這裡弄出事情，已經夠亂了，這裡的那個人還沒有死，你知道的，後來還是要面對他……」

　　「哦。」洛基淡淡地應了聲，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莫笙的話引起了托尼的注意，不過他沒有往這方面問，他不是那麼地想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知道了也就不叫未來了。

　　若是這個小姑娘願意告訴他那就告訴，不願意告訴他那就算了。

　　「所以你們應該都聽我的吧？」托尼出聲讓兩人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這是我的大廈，我的問題還沒有問完呢。」

　　「斯塔克先生你說。」托尼一說話莫笙就立刻回頭，不管是哪個時空的托尼她都是最尊敬的。

　　「回答我接下來的問題。」托尼不想再拖下去了，他的實驗原本正進行到了關鍵步驟，要不是賈維斯說頂層有情況必須上來一趟他才不會上來呢。

　　「好的。」莫笙爽快地回應，道恩跟她說了除了有關宇宙融合的內容後一些隱私都可以說。

　　「你是……你是地球人嗎？」自從知道宇宙外有不計其數的外星種族後托尼就開始在意這個，尤其被問到的人還是跟一個確定是外星人的人走在一起的時候，盡管他知道宇宙中只有極少？的種族外形和人類差不多。

　　「還是說你是阿斯加德人？」

　　「肯定是地球人了，斯塔克先生你看我哪裡像外星人嗎？」莫笙眨了眨眼睛，作出比先前更加誠懇的神情，「我要是阿斯加德人的話也不會認識斯塔克先生你了，而且-」

　　「而且斯塔克先生我保證我是好人，絕不會是來鬧事的，如果說你還是有疑慮的話我有一個東西能證明。」

　　「拿出來看看。」托尼好奇女孩是有什麼東西才會這麼肯定。

　　莫笙衝托尼笑笑，碰了一下項鏈，盔甲瞬息之間便覆蓋全身，許久沒有穿戴盔甲了她還有些不適應。

　　話說這個盔甲自從到她手上之後她好像就沒用過唉，啊，在哥譚用過一次，有無限寶石了還必須用到盔甲的時候就太少太少了可以說是沒有---無限寶石都不管用盔甲能管用嗎？

　　「這個足夠了吧？」小姑娘清脆的聲音透過頭盔，略有些失真，「這是未來您送給我的。」

　　她知道這個世界沒有她，但是不妨礙她這麼說，總歸她沒有撒謊，說的都是實話，不是嗎？

　　因為她的話而想了些什麼就不是她的事了，她可是實話實說，但俗話說的好，人類的悲歡並不相同，所以也是篤定說了後也不會想到什麼。

　　「……足夠了。」看著明顯是自己制作的盔甲，托尼最後的那一點兒懷疑也消失了，他給這個孩子制作了一副盔甲非常能說明他在未來熟悉這個孩子，並且對她充滿信任，否則根不會有盔甲。

　　話說小姑娘身上穿的盔甲比他現在穿的都好，還是納米材質的，他一直想用納米材質制作盔甲無奈材料太貴，現有的水平生產他所希望的材料還太少，即使他有錢也耗不起那些。

　　有未來自己制作的盔甲他研究一下就可以避免那些錯誤的步驟，盡快地升級盔甲了，嗯，過後找時間借用一下。

　　托尼身為科學家的好奇心和探究心此時升了起來，他看著莫笙，緩緩地說道：「我相信了。」

　　「這樣就好啦。」莫笙又把盔甲撤除，盔甲迅速回退到項鏈裡，用時極短。

　　她把散下來的一縷頭發別到耳後，而後笑著說：「我說我們在未來認識的嘛。」

　　「嗯……那我們先離開了？我在這裡應該有地方住。」上次那個房子的原地址就是屬於她的，就算裡面空空如也用現實寶石變出來需要的東西不就好了嘛。

　　小姑娘可不好意思請求在大廈住，她和托尼熟悉但畢竟不是現在的托尼，況且在大廈裡也有諸多不方便，被托尼發現就夠亂的了，要是也被其他人發現那場面簡直不用想像，最重要的是洛基還在呢。

　　「你說應該？其實我並不介意你在這裡住，孩子。」托尼這時才把盔甲撤去，恢復常服，他走到吧台邊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後說道，「我不差房間，我們不是熟悉嗎？」

　　「而且洛基能在紐約隨意行動也不讓人安心，是吧？」

　　看著洛基才是主要的，無論如何他對洛基都不會放心，紐約之戰的慘烈他不可能忘記，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天空破開的大洞，黑漆漆的壓抑；消滅不盡的敵人魚貫而出；在宇宙中沒有進攻過來的無數龐大的戰艦……

　　還有核-彈……

　　什麼都不管用，那樣的敵人人類任何武器對他們都是無效的，任何武器都不能打敗他們，用人類現今最強的武器核彈在打敗敵人之前人類自己會率先毀滅。

　　人類太弱小了，在宇宙級的敵人面前沒有任何自保能力，托尼深知若非空間橋不穩定那些艦隊絕不會在那兒等著，絕對會一起湧入。

　　他們面對的這些怪物還只是先遣部隊，可能連先遣部隊都算不上，只是炮灰而已，然而就是這些炮灰他們都對付不了，精疲力盡，被造成了很大損傷。

　　而面對那些真正的「精英部隊」呢？恐怕只有滅亡的結局了吧。

　　假使他們真的攆走了那些敵人，可地球的位置已經暴露---神盾局早就研究宇宙魔方，暴露的時間可能要更早，敵人會源源不斷地進攻。

　　現在的地球就像是一個在黑暗中高舉著火把、沒有自保之力、身上還帶著無數財寶的孩子，所有的不懷好意者全都隱藏在暗處，就等待著時機搶奪財寶，即使熄滅了火把也沒用，所有人都知道了有一個帶著財寶還沒能力守護的孩子。

　　除非這個還在有能力守護財寶，否則必將滅亡。

　　地球需要被保護起來。

　　「這個……」莫笙猶豫了一會兒，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是究竟是哪裡她又說不上來，別也同意了托尼，「斯塔克先生你希望怎麼樣那就怎麼樣。」

　　「我可沒說我要在這兒待著。」默不作聲半天的洛基突然說話，「只是你希望而已。」

　　「洛基。」莫笙的聲音稍有提高，她皺眉說道，「就平靜地度過一個月唄，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回去的，你難道不想盡快回去嗎？都這個樣子了。」

　　面對洛基她只能好言相勸，她深知洛基的性格，越勸阻他越會跟對著干，逆反心理嚴重，而且……

　　總之莫笙對洛基就有些小心翼翼。

　　「哈，我說什麼你都信。」洛基笑了兩聲，「真笨。」

　　「所以你同意了？」

　　「不然呢？」

　　於是乎莫笙便在復聯大廈住下了，雖然她也住過復聯基地，但前復聯基地沒有住過，哦，不只是沒有住過，她都沒有見過。

　　她住的房間擺滿了玩偶，顯然是托尼讓放的，她很想說她不需要放玩偶在房間裡，但再三考慮後還是沒有說，還是不要麻煩了。

　　洛基則被安排在了大廈最頂層的一個房間裡，最頂層是復仇者的地方，除了他們沒有人會上去，基本就消除了被發現的風險。

　　洛基倒是沒有被限制太多行動，只是托尼警告過他沒事不要出去，要出去必須先告知，讓莫笙跟著他。

　　洛基自然是無所謂的，是電視不好看還是游戲不好玩？出去走多累啊，不如待在屋裡。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三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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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近戰法師

　　他現在正被電子產品深深地吸引，洛基認為地球人還是有那麼幾個有意思的發明的，游戲算一個，布丁也算一個。

　　至於玩游戲花的錢嘛，嗯，托尼·冤大頭·斯塔克提供，對此托尼表示玩完一個游戲再玩下一個，別見到感興趣的就買下來。

　　「我都玩完了。」洛基見托尼無可奈何的神情還故意刺激他，「是你說讓我在大廈待著的，沒有游戲玩也就沒什麼事情可做了，你要建議那我就出去了。」

　　「好好好，你就是想出去，是吧？行，讓小姑娘跟著你。」托尼氣的急揮手，將洛基趕出去。

　　他算是知道洛基的煩人，不搞事也能把人氣的夠嗆，偏偏他還真沒有做出做什麼，他要是不同意他出去他還能做出更讓人生氣的事來。

　　其實托尼本想直接不讓洛基出去的，他不是因為洛基的煩人而同意，而是因為莫笙的請求。

　　「斯塔克先生我知道你擔心洛基出去會鬧事。」女孩見洛基和托尼話裡話外為著出去的事情爭吵，所以就挑了個時間單獨找到托尼，「可他現在不會的，他對這些都沒有興趣，在那之後。」

　　「他不是過去的洛基……我也說不明白，人死過一次總會改變的……而且他本來也不是真的壞人，他為他的行為感到懺悔過……」

　　莫笙說這一段話停頓了好幾次，她不知道要怎麼用語言准確說出自己的想法，總歸洛基做過這些，造成的傷害是真實的，她清楚自己對洛基是帶了一層濾鏡去看的，會將他往更好的方面想。

　　「但真的壞人還在宇宙另一端呢，進攻地球無果後他就會親自來，他殺死了很多人，包括洛基斯塔克先生，未來復仇者聯盟要面對的最強大的敵人就是他。」

　　聽著莫笙的話語托尼皺著眉頭，話裡的信息量可大的很，對於未來的事情他不是那麼在意，但一旦有關未來的危機、還是涉及到全體人類的危機他就不可能不重視了。

　　沉默良久後他問道：「這個真正的壞人是誰？而且洛基怎麼會被他殺死？」

　　洛基，一個不可一世的神，巧舌如簧，神秘莫測，沒人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麼，這樣的人會死真的很奇怪，反水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面臨危機時可以跳到對方陣營。

　　「斯塔克先生你不知道嗎？道恩都把存有這些事情的數據包傳給賈維斯了，我以為……哦，糟糕。」莫笙驚訝地說了幾句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托尼現在可是有PTSD的，她這麼說了後他的PTSD症狀肯定又會加重，鋼三電影中的那些情節她可是記憶猶深。

　　「斯塔克先生，我說了這些你感覺還好嗎？」莫笙有些愧疚，雖然未來的危機應該讓這個世界的托尼提前知道，但是他承受的壓力會更大。

　　畢竟是毀滅世界、死亡的危機啊。

　　「……沒什麼的，你就跟我說吧。」托尼見莫笙的神情就知道她想到了什麼，轉念再一想也明白了賈維斯沒有主動跟他說數據包的原因。

　　賈維斯和莫笙都是擔心他的症狀加重，但他並沒有那麼脆弱……好吧，知道未來不久就會有這樣的危機不緊張焦慮是不可能的，但他更加堅信自己能克服危機。

　　當然，如果這些事情是賈維斯首先跟他說的他可能反應會更大，清楚地描述那些損傷……而小姑娘告訴他就會不一樣，敘述的方式會極大的影響聽得人對內容的想法，小姑娘講起來更輕松，能讓他在面對更確切地描述前有心理准備。

　　「我說的那個真正的壞人就是滅霸，他是紐約之戰的謀劃者，洛基曾被他用心靈寶石影響過，最後被他掐死了。」提起滅霸莫笙就生氣，滅霸是她最討厭的反派，沒有之一的那種，「他還要消滅宇宙半數生命。」

　　「洛基和他不是一伙的嗎？」托尼疑惑地問，「為什麼要殺他？」

　　「為了奪取宇宙魔方，就是空間寶石，而且就算滅霸沒有親手殺他響指也可能隨機殺死。」莫笙繼續說道，「滅霸要的不是無限寶石本身，他要的是宇宙達到他說的平衡狀態。」

　　「他奪取無限寶石不是為了強大的力量，只是有了無限寶石他可以輕松達成消滅宇宙一半生命的目標。」

　　「原來是這樣。」托尼了然地說道。

　　根據小姑娘的講述就是因為洛基拿著宇宙魔方，而那個叫滅霸的要搶宇宙魔方，利益的爭奪讓他殺死了他。

　　可如果只是這樣洛基也不會死，一定還有其它的原因，洛基不會在有生命危險時保有宇宙魔方，對他來說活著更有意義，盡管宇宙魔方有著強大的能力，但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所有的力量只有活著才有價值。

　　得到小姑娘的回答後托尼對洛基有了些變化。

　　「唉，斯塔克先生你說的對，的確不只是因為宇宙魔方，更主要是因為雷神索爾。」

　　「如果不是為了不讓滅霸將索爾殺死洛基也不會去送死……一個法師拿著匕首去殺一個近戰近乎無敵的人，除了送死我實在想不出其它的詞了……他可以逃，他有很大的機會逃。」

　　「可是他沒有，他逃了滅霸也可能不會殺死索爾，但那只是可能，洛基不想賭那個可能性，只有他死了滅霸才一定不會殺死索爾。」

　　「索爾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莫笙剖析著，在復聯三過後網上便有許多的文章和視頻來解釋洛基那麼做的原因，她說的這個這是最能令人信服的一個說法---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人不能接受。

　　或許還會有更好的辦法吧？更加兩全其美的，不用死亡的辦法。

　　可在那種情況下，這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就算一定要送死為什麼要用匕首？洛基你可是法師啊，用一下法術不行嗎？用法術還有些渺茫的可能性，用匕首就一點兒可能性都沒有了。

　　有許多人對此有怨念，還有電影過後不久索爾就說我知道他這次可能是不會再活過來了更是澆滅了最後一絲幻想，洛基是真的死了，不可能像其他化灰的人一樣復活。

　　如果沒有這樣的意外。

　　「……滅霸是個難對付的家伙。」聽莫笙講述完後托尼摸了摸胡子，難對付到詭計之神都不得不送死，「不過未來他一定被我們打敗了吧。」

　　「這是當然，要不然人們怎麼會復活。」莫笙沒有糾結滅霸，反正他已經死了。

　　她笑著說道：「你發明了時空導航器來幫助復仇者獲得寶石，打敗滅霸呢。」

　　「時空導航器……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托尼思考著。

　　所以他為什麼會做時空導航器呢？除了為了打敗滅霸的原因外，從名稱看直接目的是為了不在穿梭時空的過程中迷失，而穿梭時空……似乎現在就可以嘗試一下，就算不是為了打敗滅霸也是一個有趣的發明。

　　在復聯大廈裡待著難免會碰到其他人，但如果不是在頂層碰到的也就不會疑慮些什麼，畢竟說不定是哪個員工把孩子帶過來了呢？

　　這裡所說的碰到其他人是指碰到了除了索爾外的其他初代，沒有索爾應該是他回阿斯加德去了，總歸自家弟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得會去報告下。

　　莫笙在樓下閑逛的時候會不小心看見他們的其中幾個，都這時她都會迅速找一個位置坐下，隨手拿起桌上的雜志，假裝在等人。

　　呀嘞，她可不想再被其他復仇者發現了，光托尼一個人就夠了，托尼告不告訴他們她不管，反正她就是不能被直接發現。

　　其他復仇者她就見過一兩次，除了娜塔莎，女孩在一天之內就看見了娜塔莎許多次，不過她沒有多慮，畢竟娜塔莎是為了溝通神盾局和復仇者，進進出出很正常。

　　然而呢娜塔莎可是故意從莫笙身邊經過的，她本來也沒注意到這個孩子，直到有次她去頂樓的時候看見她從一個房間裡出來，還和賈維斯交談甚歡-

　　這不會只是大廈裡某個員工的孩子，有出入頂樓的權限足以證明很多事情。

　　娜塔莎倒沒想詢問托尼，她知道問了托尼他也不一定會告訴她，還不如自己觀察，而且她想探究更多是因為好奇。

　　所以在觀察了一周多後娜塔莎在某一天的中午時跟莫笙搭話了，她一手拿著文件一手拿著電話，狀似著急，觀察了周圍後走向莫笙，露出笑容，語速稍快地說道：「孩子，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啊，娜……可以的，女士。」莫笙差點就說出了名字，她可不應該『知道』娜塔莎的名字，要說出來不就是暴露了麼。

　　「請幫我把這個文件送給前台的人，她看到文件後會明白的。」娜塔莎撩起她紅色的頭發，輕聲說道，「謝謝你，孩子，我有事需要先離開。」

　　莫笙接過文件後便走向了前台，說了幾句話後又回到了原位。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三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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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大起大落

　　她遞過文件後轉頭就看不見娜塔莎的身影，所以她就想她的事情肯定是很要緊，沒有思考過是故意讓她遞文件的，等後來知道了後……

　　套路，都是套路。

　　「2012年的寡姐還是不一樣啊。」莫笙回想剛才娜塔莎對她露出的笑容，那個笑容讓她幾乎都忘了思考，「更加的年輕。」

　　她翻看著擺在休息台上的雜志，還是忍不住捂了捂臉，抿著嘴偷笑：「不過都很A啦，寡姐十年前十年後都很好看。」

　　最讓女孩印像深刻的就是復聯二裡聚會時娜塔莎的造型，酒紅色的卷發，深紅色的嘴唇，一笑便是動人心魄。

　　那種感覺是用語言形容不出的，一個人就是那麼突然地戳中了你的點，然後你就喜歡她了。

　　回想入的這些坑，莫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喜歡上的，有些是因為看的多了熟悉了，有些是因為某個人。

　　有些坑入的過晚，最火熱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那時她就後悔自己為什麼不早些入坑呢。

　　但是啊，最終能了解他們接觸他們也已經足夠幸運了。

　　實際上娜塔莎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她在角落裡站了一會兒，她在不遠處看著莫笙坐在座位上翻看雜志，思考著她得到的信息。

　　這個小姑娘明顯是認識她的，還差一點兒就叫出了她的名字，想掩飾然而技術過於拙劣。

　　還有一點，她信任她。

　　前面那幾點還能解釋的通，然而信任？小姑娘為什麼要信任她？

　　這個信任不是對於英雄身份的信任---紐約之戰後復仇者聯盟的名字打響，對他們信任不奇怪---而是一種『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就算你不是聯盟成員，我永遠不會懷疑你』的信任。

　　這點是娜塔莎想不通的，她想了很多種情況然而邏輯都不對，於是她坐電梯前往了頂樓。

　　現在應該問一問托尼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或許問一問賈維斯也行。

　　這樣想著，電梯門打開、娜塔莎走出去時就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或者說是神---洛基。

　　洛基穿著一身西服，看上去十分冷淡，但手裡卻端著一盤與氣質極其不相符的、造型各異的布丁，正往一個休息廳裡走，那個休息廳是近幾天剛修好的，她也才知道不久。

　　所以……

　　「你是真的洛基？」娜塔莎和洛基對視良久後才出聲問道。

　　她還真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問才是最好的，這超出了她的考慮範圍，誰能想像到洛基會在復聯大廈裡待著？還拿著一盤布丁？看樣子托尼還默許了？

　　娜塔莎是用了一段時間才讓自己平靜下來，看到洛基的第一剎那她差一點就拔槍了，紐約之戰發生的那些事可沒過去多久，好在理智告訴她洛基不可能無緣無故在這兒。

　　「難道還能是假的洛基？」洛基自然也注意到了娜塔莎，他停下來看著站在電梯前不動的人，不在意地反問。

　　被看見了的確是個意外，一般情況下他會察覺到電梯的動靜，然而他急著去看電視，也就沒有注意周圍。

　　「……你不是那個洛基，或者說至少不是現在的洛基。」娜塔莎光憑洛基回答她問題的神態就判斷出來了一些東西，她之前見到過的那個洛基是不可能用這樣的神態說話的。

　　那個洛基肆意妄為，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只想達成他的目的，而這個……也有上述的那些，但都被隱藏起來了。

　　她清楚地知道，這種改變只有經歷過巨大的變故才會有。

　　「哈，又是這樣，你還想知道什麼嗎？我現在可沒有什麼陰謀，我只想去看電視。」洛基的笑容消失，他討厭這種被看穿的滋味，他可是詭計之神，怎麼能被一個人類看穿，而且這個人在過去也將他看的想法看穿了一次。

　　「你會跟我說，是吧？」從洛基的語氣中娜塔莎又推斷出他會如實回答她的問題，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還推斷出的洛基對她沒有惡意，甚至還有一絲尊敬。

　　「是是是，有事就快問，別各種試探說沒用的話。」洛基不耐煩地說道，電視廣告就要結束了，他想看的劇集馬上就要開播，他可不想錯過，哪怕只有一秒鐘。

　　「樓下那個這幾天一直坐在大廳裡的孩子和你是一起的？」娜塔莎突然想起了這個，沒有什麼關聯，但就是覺得之間一定有聯系，沒有什麼依據，可她的直覺告訴她要先詢問這個，而後會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看來是她那兒先暴露的。」洛基回答，算是變相承認了娜塔莎的問題。

　　他就說他不可能先暴露，一定是小姑娘在拖他後腿，一定是。

　　洛基沒有想過就算沒有莫笙娜塔莎也會上到頂樓，也會不經意間和他碰見。不過如果他知道他也會說時間肯定上是有差距的，只要有差距就不會這麼巧，所以還是小姑娘拖了他。（莫笙：不要把鍋扔到我身上）

　　「你為什麼會在大廈？」娜塔莎又問，能讓托尼同意的理由一定具有足夠的分量，否則依照托尼的性格絕對會把他趕出去並且揍一頓。

　　「去問斯塔克，你上樓不就是為了找他嗎？你問完我還會去找斯塔克求證。」洛基沒有回答，在浪費一會兒劇集的開頭他就要錯過了，「你要去找他的話可得等一會兒，他正在實驗室。」

　　他這樣說著，沒等娜塔莎再說些什麼就大步離開。

　　娜塔莎目送著洛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又站了會兒後就往實驗室的方向走，路上她隨意地看著周圍，而後發現牆壁上的裝飾有了些變化，拐角處掛著的一幅畫變成了一副星空圖。

　　星空圖……

　　娜塔莎沒有繼續走動，而是站定在畫面前，似乎有什麼東西驅使著她讓她看這幅畫。

　　她注視著這幅畫，心不由自主地平靜了下來，不由自主地抬手觸碰了一下，光滑的玻璃面讓她清醒了些，從那種玄妙的狀態脫離。

　　「這副畫不正常。」清醒過來後娜塔莎皺眉說道，特意控制自己想要觀賞畫的欲望。

　　她是特工，不可能被一副畫迷住，而且這東西能凝神靜氣---是真的凝神靜氣，不是什麼心理作用，單單這一點就已經昭示著畫的不同尋常，再加上吸引人的注意力……

　　「娜塔莎女士，先生的記錄快結束了。」賈維斯出聲提醒道。

　　在娜塔莎和洛基偶遇上說要去托尼的實驗室前他就通知了托尼，托尼那時就加快了操作，實驗是完不成的，畢竟一個完整的實驗往往需要花費很長時間，他只是加快記錄數據的操作而已。

　　賈維斯也把兩人意外撞見這件事跟道恩說了，他想小姑娘應該需要知道，他能看出她不想暴露，然而這種情況下暴露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不暴露是不可能的，小姑娘沒有那麼好的隱蔽措施。

　　所以我們先來看一下莫笙這邊的情況。

　　「小姐，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道恩的聲音從微型通訊器裡響起，她剛讀取完賈維斯給她的信息。

　　「不好的消息？能有什麼不好的消息？」莫笙放下雜志拿出手機將耳機帶上，假裝在打電話，「只要不是洛基又弄出什麼事來就行，每天擔心他我都要神經質了。」

　　「是洛基弄出來的。」道恩說道。

　　「他搞事了？」莫笙的聲音不自覺提高，她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這個了。

　　「沒有，但是因他引起的。」道恩又說。

　　「道恩，下次你一口氣把話說完吧。」莫笙無奈地說道，她的心情大起大落，跟坐過山車似的。

　　知道是洛基弄出來的不好的事情時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只有他搞事情了好不好？而洛基一旦搞事情了那可絕對不會是小事情，如果是小事情就不可能是洛基做的。

　　「我不會呼吸。」道恩正經地回答了不重要的點，她想調節一下氣氛。

　　「哈哈。」莫笙大笑起來，「道恩你別開玩笑了，別搞懸念了，快說是什麼事情。」

　　「小姐你要控制住情緒。」道恩忽地語氣嚴肅，「我推算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你會異常激動。」

　　「才五十而已，沒關系啦。」莫笙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說，「到底是什麼事情呀？」

　　「……娜塔莎女士知道了你的身份。」道恩停頓了些許後才說道。

　　「這樣啊，沒多大事嘛，早晚會被發現的，如果能挺過這一個月最好，不能挺過也沒關系，反正不會融合嘛。」莫笙現在覺得沒有什麼，會被發現她早就有心理准備，「這點事情我還不至於激動。」

　　「娜塔莎女士是從洛基那裡知道你的身份的，他們碰面了。」道恩又說。

　　「這可真是……」莫笙的表情幾經變化，最終定格在了哭笑不得上，「好吧，我很激動，我現在就想上樓去找洛基。」

　　不過仔細想想也挺正常，洛基同樣在復聯大廈待著，偶遇的幾率並不小。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三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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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笙小朋友就是你自己暴露的，和人家洛基無關啊。

　　兩個人互相甩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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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寢食難安

　　再加上其它種種因素---沒有任何一個結果是單純的巧合。

　　「小姐請你平穩住情緒，不要激動。」道恩從數據庫裡搜集出來一個自認為合適的用語，打算緩和一下氣氛，「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哈哈，道恩你現在都學會用這些句子了呀。」聽著道恩的話莫笙又『噗嗤』一聲笑了，「但這也不算什麼革-命啦，沒有那麼大的。」

　　「其實我早猜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了……而且說不定娜塔莎是先發現我的呢，當然，我更認為是洛基先被發現的。」

　　雖然女孩覺得身份被識破的事情不是從洛基那兒發現的，但怎麼說也不能是自己掉鏈子，不管是不是洛基都得是他拖了後腿，嗯，沒錯，就是這樣。

　　「一開始我是，不想在復聯大廈待著的，可斯塔克先生建議我，我也沒辦法拒絕，再加上 我知道他有他的顧慮，所以還是在復聯大廈待著吧。」莫笙輕聲講述著，回憶從前的種種，「畢竟-」

　　「畢竟這是我未接觸過的過去啊。」

　　------

　　「賈維斯。」聽到賈維斯的聲音娜塔莎想起可以詢問賈維斯，於是問道，「這個星空圖是什麼時候掛上去的？是最近嗎？」

　　「是的，三天前。」賈維斯回答，對於權限範圍內的問題不管這個問題有多麼突兀和奇怪他都會立即回答，「三天前先生去了一次倉庫，出來時就拿著這幅畫，就是那時候拿出來掛上去的。」

　　「倉庫……」娜塔莎眯了眯眼睛，稍微離遠了畫，靠牆沉思著。

　　果然不是在什麼人手裡買的或者拍賣下來的，想要不惹懷疑的塞一樣東西隨便地放入倉庫是最好的選擇，畢竟眾所周知斯塔克的倉庫裡什麼都有，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往裡面放了些什麼東西。

　　或許其它東西可能存在放入倉庫後結果沒被拿出過，但這幅畫不同，它凝神靜氣的效果注定它不存在會被放入倉庫一直落灰的情況，只要人到倉庫看見了畫就一定會把它拿出來掛上，進而達成想要的目的。

　　只是有個疑點是有這能力非要放一副畫干什麼，有惡意隨便放個武器都比這更快，是善意的話還要弄這麼惹人懷疑的方式，也不懂幕後之人到底是什麼心思。

　　「這幅畫是一直在倉庫裡嗎？」沉思良久後娜塔莎問道。

　　「倉庫沒有聯網。」---言下之意他並不知道。

　　賈維斯觀察娜塔莎的舉動和語言也知道了她是什麼意思：「娜塔莎女士你是覺得這幅畫有問題嗎？我沒有檢測出來其中有有害成分。」

　　托尼經手的任何物品他都有掃描過，這幅畫其中沒有有害成分是百分百肯定的。

　　「它沒有害。」娜塔莎再次看向星空圖，伸手撫摸，這次倒沒有精神恍惚的感覺，只是覺得這幅畫漂亮和之間傳來的略涼的觸感，「但有好處就顯得不正常了。」

　　如果不是裡面有什麼的話那就不是屬於科學測的東西了，神盾局有關於魔法的資料，魔法側的東西可就不歸他們管。

　　「我想把這幅畫摘下來。」又是沉默良久後她才說道。

　　「可以，你有這個權利。」賈維斯說，「娜塔莎女士如果你認為這幅畫不正常那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應該摘下來，問題最好讓它消失在萌芽之中。」

　　這樣說著便有兩個機械助手從一個屋子裡出來，它們滑動著輪子，黑色的機械手臂從後面伸出，一左一右分別抓住畫的兩角，將其從牆上卸下，平舉著。

　　機械助手將畫帶回雜物間後賈維斯又說道：「這件事我會跟先生說的。」

　　潛入倉庫這樣的大事托尼一定會重視起來，因為不管怎樣，這已經證明了安保系統的不足。

　　「好。」娜塔莎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娜塔莎走到實驗室的時候托尼剛好從實驗室裡出來。

　　「你找我有什麼事？」托尼的臉上有一道黑印，可能是漆之類的東西，頭發也亂糟糟的，有些干枯，但眼神卻透露著別樣的神采，可能是興奮，由於實驗有了新的成果。

　　「我碰見洛基了。」娜塔莎看見托尼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幾天不見她實在想像不到他怎麼又把自己弄成了這樣，說話的語氣也稍微冷淡。

　　「……哦。」而托尼的語氣卻更為淡然，好像討論的只是今天早飯吃了什麼一樣。

　　當然，他能不淡然麼，他本來就在想誰會第一個發現這些，因為小姑娘一看就藏不住使，他以為會是史蒂夫第一個發現沒想到會是娜塔莎，史蒂夫最近可是一直待在大廈裡。

　　史蒂夫經常待在大廈裡也是為了調查事情，他說自從紐約大戰過後神盾局裡的一些人看他的表情就變的很奇怪，總是欲言又止，所以也沒再回布魯克林住。

　　這算不算惡趣味他不知道，總之托尼倒是期待著他們能發現，這樣的事情沒人可以討論太無趣了。

　　「洛基告訴我了一些事情。」

　　「哦。」

　　「我想你有必要跟我講一講洛基的事情。」

　　「哦。」

　　「……托尼。」娜塔莎無奈地說，「你不要這個樣子。」

　　總是『哦哦』的回答讓她根本無法正常問下去。

　　「那我還能怎麼樣？」托尼挑眉，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漆，「我這不是在聽你說話麼，你剛才說你碰到洛基了，你想知道他的事，是吧？」

　　「算了。」娜塔莎不想再和托尼爭論，她直接進入正題，「是，我想知道他的事。」

　　「這個洛基是什麼時候的洛基？他為什麼要到我們的世界？」

　　「十一年後，來自未來。」托尼悠悠地回答，「至於為什麼要到我們的世界……他的說法是復活後想要回到原本的世界只能靠隨機傳送，所以很容易走錯地，這次走錯地就走到我們這裡來了。」

　　「哦，還有隊長不是跟隊長打了一架嘛，他以為是洛基，但其實那個隊長不是洛基，是他們那邊的隊長，他們過來是為了拿無限寶石，就是洛基的法杖和宇宙魔方。」

　　「穿越時空來拿無限寶石……那邊的無限寶石被毀了才會過來借用吧，是遇到了強大的敵人？」娜塔莎思考了一會兒問。

　　這樣說來穿越時空才解釋的通，因為未來無限寶石被毀了所以要回到過去拿，而且要在一個地方盡可能多的有無限寶石的時機，紐約之戰就是一個很好的時候。

　　若不是遇到了危機誰會沒事穿越時空？即使想像也知道穿越時空的危險性。

　　「嗯哼，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托尼見他只說了一句娜塔莎就推斷出後面的話高興地說道，「這樣我接下來跟你解釋時就可以長話短說了。」

　　於是接下來他簡單地講了講未來的事情。

　　「我們提前知道危險就可以更早地准備，也能做出更好的結局，打敗敵人。」托尼總結道。

　　「所以我們偉大的鋼鐵俠，你有多長時間沒睡覺了呢？」托尼一講完娜塔莎突然就轉換話題，因為托尼眼下的青黑她實在不能忽略，除了在正經場合幾乎美好看到他他眼底都帶有青黑。

　　「啊，沒有多長時間。」托尼聽到娜塔莎的問題一愣，緩了緩才說道。

　　「先生，你指的沒有多長時間是三十八個小時嗎？」賈維斯直接說出托尼到底有多長時間沒睡覺。

　　他勸過托尼很多次，可托尼始終不聽，還是依然泡在實驗室裡，連飯也很少吃，要不是這次娜塔莎有事找他他甚至還會在實驗室裡待一整天。

　　賈維斯輔助托尼，是他的管家，他經常在研究上面幫助他，但他更在意托尼的是健康。

　　「……老賈，禁言。」見賈維斯拆台托尼稍有怒氣地說。

　　賈維斯只得禁言。

　　「哈，三十八個小時，挺厲害呀。」娜塔莎聽見這個答案也有些生氣，她生氣托尼根本不管自己的身體健康，「你覺得自己是一個不需要睡覺的人唄？」

　　「……鋼鐵俠不需要睡覺。」托尼辯解道，面對這樣直白的關心時他是有些心虛和不好意思的，他當然知道自己應該休息，可在知曉了那些危機後他根本就休息不下去。

　　「可托尼·斯塔克需要。」娜塔莎直視托尼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托尼，你是鋼鐵俠，但你首先是托尼·斯塔克，鋼鐵俠是鋼鐵之軀不需要休息，你需要。」

　　「你總把壓力自己扛著，總是想避免那些危機，為此你不停地研究，寢食難安，就像希望能盡早地讓我們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但你不必這麼做，我們是一個團隊，我們會共同面對危機，為了解決危機每一個人都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你不能這麼糟蹋你自己的身體，解決危機首先得保證自己的健康，保證自己在最佳狀態，如果沒有這點何談解決危機？」

　　「托尼，你的健康大家都很關心。」

　　「我們都很關心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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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眾所周知

　　「……也沒有誰會關心。」托尼依然在辯解，只是聲音小了許多，別人好言好語地勸他是他最無法回答，怕傷到對方也怕自己被傷到，「我沒有朋友。」

　　就像渾身帶刺的刺蝟，總是將刺對准外來的人，在善意下會將縫隙打開一小下，可很快又合上了。

　　更何況在心底裡他已經將娜塔莎幾人當作了朋友。

　　「我，隊長，佩珀女士，還有賈維斯難道不關心你嗎？我們難道不是你的朋友嗎？」娜塔莎反問，見托尼低頭又輕聲說道，「有很多人關心你，大家不希望你生病，大家都希望你好好的。」

　　「我沒生病。」托尼已經被娜塔莎說服，但他還要最後掙扎一下，總歸要維持下斯塔克的形像嘛。

　　「這樣下去會生病。」娜塔莎繼續輕聲勸說，她知道托尼已經動搖了。

　　「好好好，我去睡覺總行了吧。」托尼敗下陣來，擺擺手往臥室走，狀似氣惱地說道，「娜塔，看著啊，我去睡覺了，你不用再勸了。」

　　走向臥室的過程中中他自顧自地吐槽：「真是的，不就是小小地熬夜了一下麼，跟做了什麼天大的事情似的，都跟我說讓我好好睡覺，現在這樣子能好好睡嗎？」

　　「不過既然這麼說了我就勉為其難地去睡覺吧。」托尼說著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臉這個笑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才不是因為什麼有很多人關心，只是因為實驗的一個進程正好做完了而已。」

　　娜塔莎看著托尼離去的身影也笑了笑，而後前往頂樓，坐到大廳裡的沙發上---就是他們打敗洛基的那個大廳。

　　大廳有一個巨大的落地窗，陽光很好，也是一個欣賞風景的好地方，幾周前放眼望去的樓還是破爛毀壞，現在已經恢復如初了，好像大戰從沒有發生過一樣。

　　然而物品還原了可人、人的心境卻永遠恢復不到從前。

　　「賈維斯。」娜塔莎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賈維斯聊天，「我想你知道更多的事情。」

　　之前她沒有問賈維斯的原因是時機未到，僅此而已，那時候她要問了得到的回答不一定全面，不全面會影響判斷。

　　實際上現在也是，但是不能不問，看托尼實在太累的樣子娜塔莎沒詳細地問他，也有不想讓他回憶以免加深壓力的心思在裡。

　　「是的。」賈維斯用著優雅的英音回答，「娜塔莎女士你要聽哪方面？」

　　「哪方面……」娜塔莎仔細想了想，而後才問道，「未來有誰死了嗎？」

　　「你和先生。」停頓了一會兒賈維斯又說，「為了拯救世界而犧牲。」

　　「還有其他人，但是現在我們還不認識。」

　　「哈，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聽到自己在十年之後的未來就會死亡的消息娜塔莎的心情沒有太多的波動，之前托尼談論到這個時變化的神情已經讓她猜到了，「死亡是必然的，因為拯救世界而死亡也是有意義的一件事情。」

　　「知道太多未來沒有什麼意義，自從你知道了開始它就不一定會發生，即使發生也是在不同的時間地點以不同的形式。」

　　「不是一定發生的事情知道也沒有意義，都不一定發生了考慮它又有多大用處呢？」

　　「一定發生的事情知道了也沒有多大意義，改變不了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加絕望的境地。」

　　「所以何必自尋煩惱？」

　　何必自尋煩惱呢？當你知道你的未來的時候，那個未來就不是你的未來了。

　　------

　　一個月的時間說過就過，似乎只在眨眼之間，又似乎漫長的很，期間發生了許多有趣的事情，比如洛基和托尼的關系出乎意料地變好了，比如史蒂夫也碰見了洛基。

　　我們先來說說後者，史蒂夫碰見洛基全是偶然因素，不像娜塔莎還是推測出來東西只是差個答案。

　　不管怎樣史蒂夫的運氣都是非常好的，紐約那麼大個地都能迎面碰見。

　　他碰見洛基的時候莫笙正好在洛基旁邊---他們沒有在復聯大廈，那天洛基強烈要求出去逛逛，無奈之下莫笙只好陪著。

　　要是女孩沒有在現場那就是另一個事故了，可能會直接打起來。

　　這不，莫笙和洛基剛出一個商場門還沒走出一百米就跟史蒂夫迎面碰見。

　　真·迎面碰見，兩方都停了下來想讓對方先走，結果一抬頭看見對方的臉誰也沒走。

　　三人相顧無言。

　　……

　　「洛基？」史蒂夫先反應過來，洛基的臉他可不會認錯，紐約之戰還歷歷在目，「你怎麼在這裡？」

　　他已經警覺起來，如果洛基有什麼異動他絕對會第一時間制服他。

　　「先生，你認錯人了。」莫笙瞧見是史蒂夫也在心裡暗叫一聲糟糕，但沒辦法，碰都碰見了還被人懷疑起來她只能解釋清楚，「他叫湯姆，不叫洛基。」

　　對不起了隊長，我不是故意撒謊的，如果日後你知道請原諒我此時的欺騙。

　　不得不說莫笙的表情很真，就像真的是在大街上被人叫住結果那個人說出了其它的名字一樣，疑惑的恰到好處。

　　這或許是被洛基騙出來的結果，跟洛基相處不被他騙是不可能的，騙著騙著自己也會騙人了，而且還一板一眼的。

　　「孩子。」史蒂夫皺眉，這是洛基的臉，他不會認錯也不可能認錯，「他和洛基長的一樣。」

　　如果他不是洛基怎麼會漲的如此相似？他可不覺得地球人有和洛基長的一樣的人，如果有，早在當初大戰的時候就會發現。

　　「洛基是誰紐約人都知道，但他真的不是洛基，他是我的叔叔。」莫笙睜眼說瞎話，秉持著七分真三分假的原則編，聽起來非常有說服力。

　　「隊……先生你再看看，我的叔叔湯姆他只不過和洛基長的有些像罷了，仔細看是不一樣的，有許多不同，最近這段日子因為他的樣貌他困擾了許久，嚴重影響了正常生活。」她差點兒習慣性地說出了隊長，好在及時收口改了回來。

　　出門當然會施加改變樣貌的魔法，但也不知怎地這魔法對史蒂夫不管用了，無奈之下莫笙只好悄悄用心靈寶石感染他的思緒，好讓他認為是自己看錯了。

　　「而且洛基是誰？他進攻了紐約害死了很多人，我們都知道他是個壞蛋。」莫笙說到這時被洛基瞪了一眼，然後被傳音警告了。

　　む別借著由頭說我，你好好地說，把這個美國隊長糊弄過去。め

　　む好好，大佬你說什麼是什麼。め

　　「他真的只是我的叔叔，你想想，洛基會拿著布丁嗎？洛基會正常地在去商場買東西嗎？洛基會穿著帶有復聯圖樣的衣服嗎？」

　　莫笙說著指了指洛基的襯衫，這個襯衫是被托尼強烈要求換上的，說只有這樣他才同意讓洛基去商場，洛基極不情願地換上，女孩知道這是托尼的惡趣味又來了。

　　十年前的他和十年後的他性格差距是真的很大呢。

　　或許再往前推五年性格差距會更大，現在的托尼那種肆意勁已經少了很多，曾經的年少輕狂意氣風發……

　　咳咳，抒情的時間還沒到，解決眼前的局面才是最要緊的事。

　　莫笙迅速收回渙散的思維，這些也就只過了幾秒鐘的時間。

　　「先生，我的叔叔湯姆被錯認過好多回，我要抱歉剛才我的語氣可能有些衝，但這個問題我們實在是回答了太多遍了，已經不想回答了。」莫笙再次重申，使勁忽悠史蒂夫。

　　忽悠的精髓就是不管別人問什麼你都只圍繞著你要說的那幾個點說，不要因外界而改變你的說話內容。

　　「……孩子，你不用道歉，是我認錯了。」史蒂夫想不出莫笙的話有什麼問題，他覺得莫笙的話是正確的，如果是洛基他怎麼會悠達悠達到走在大家上。

　　在他的認知裡洛基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果做出來了那恐怕要等到世界末日---誇張一些，世界末日都不一定能實現。

　　然而我們的大兵的想法是正確的，他避開了所有的迷惑，只是被莫笙的解釋拖住了腳步。

　　「我不是洛基。」洛基這才開始說話，回答史蒂夫的問題，他的語氣有些煩躁，就是那種被問多了的煩躁，「這是事實，就像她說的，現在的洛基是什麼人大家都十分清楚，我真的很討厭被認成洛基。」

　　他不是洛基，至少不是現在的洛基，史蒂夫認識的洛基又不是他，不是嗎？

　　反正是平行宇宙的自己，罵起來也不難受，他現在終於覺得自己以前有多麼的……算了，自己也是做過這些事，說起來也不好。

　　雖然洛基非常討厭身上的這件襯衫，但這時候拿出來當擋箭牌倒是很方便。

　　眾所周知洛基剛跟復仇者聯盟打了一架，且不說他已經逃了沒必要再回到地球上的問題，就說剛打完不久失敗了還能穿著贊揚對方的衣服不是搞笑嗎？

　　所以這點非常的有力。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四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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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稿終於寫到神夏的戲份了，進行到最後一個人，爭取六月前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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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2

第116章 塵埃落定

　　「你和洛基長的如此相似，真的很……」史蒂夫的直覺告訴他面前這個和洛基神似的人說的是真的，可世界上怎麼會有兩個長的十分相似卻又沒有關系的人。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糾結這個，可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他要再探尋一下，不要錯過發現真相的機會。

　　「你這個人怎麼還在說這個？難道就不允許長相相似了嗎？」洛基反問，沒等史蒂夫再說些什麼就拽著莫笙帽子上的耳朵打算離開。

　　有那麼一瞬間史蒂夫擺脫了心靈寶石的影響，所以他並沒有因洛基的話語而放下懷疑，這不能怪他，實在是洛基給地球的印像太過深刻了。

　　「我們能去某個咖啡館聊下天嗎？」他走到洛基面前，擋住洛基，「就只是聊天，畢竟我的行為也給你造成了困擾，補償……」

　　「不可以，用不著。」洛基語氣不善地說，天知道他現在有多麼想直接撤走，要不是旁邊有小姑娘在他都想直接用魔法了。

　　這個人怎麼會這樣，自己都施加了幻像魔法，小姑娘也用了心靈寶石干擾怎麼還是不依不饒地糾纏。

　　絕對不是能力不管用，而是這個世界的這個人太bug。

　　「你剛才不是已經說你認錯人了嗎？為什麼還要和我們聊天？你覺得我是洛基難道我就是那個剛剛進攻了紐約的洛基嗎？還是說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或者我即將要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洛基問出一連串的問題，好似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逐漸加快地語速讓史蒂夫找不到時機說話。

　　史蒂夫沉默了，的確，他剛才做的和說的都太魯莽太唐突了，不管這個人是不是洛基他都不能這麼直接上前去問，更何況這人除了長相外和洛基給人的感覺相差太大。

　　「對不起。」最終史蒂夫再次道歉，側身空出道路，「我給你們造成了不便，請諒解。」

　　這大概算個小插曲，莫笙不知道史蒂夫回到復聯大廈後有沒有詢問過托尼，但她想托尼如果回答的話也肯定不會正經回答，畢竟在某方面來講他可是幫到了洛基。

　　事實也的確如此。

　　「你說你在某個商場門口看見了一個長的和洛基十分相似的人？」托尼的語氣有些驚訝，像是同樣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一樣。

　　當然，震驚是真的，但是點不同，他驚訝於史蒂夫還能和洛基碰到面，那麼大個紐約能迎面碰上也是不容易。

　　「應該是我想錯了，洛基看起來不會是那個樣子。」史蒂夫說起的時候十分猶豫，「各方面都很像，尤其是長相，外真的覺得和洛基一模一樣。」

　　「其它的我都認為不是可以消除懷疑的地方，但穿著復聯的襯衫……」

　　「哦，好吧，我實在想像不出真的洛基會穿著那樣的襯衫，洛基沒把那些衣服燒毀了都很奇怪怎麼還會穿呢？」

　　「……哈，是啊。」托尼懊惱地摸了摸他的胡子，似是同意史蒂夫的說法，只是在心底吐槽。

　　他沒料到他的惡趣味竟然幫助到了洛基，他可是很樂意見到洛基陷入麻煩之中的。

　　不過也還好，小鹿斑比真的和老冰棍碰上面可就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的了，且不說容易當街打起來，就從頭到尾給沉睡了七十年的大兵講什麼叫做時空穿梭他可沒興趣。

　　說到時空穿梭，之前他認為那是不可行的，但事實告訴他可以，未來的他都能時空穿梭好幾次。

　　托尼現在對時空穿梭的興趣很大，畢竟誰不想見識見識平行世界呢，即使不能做什麼，而且他才想被人比下去呢，哪怕是未來的他自己也不行。

　　所以托尼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就致力於研究這方面，終於在某一天真成功了，並且就連媒介量子機器也是自己創造的。

　　而到那時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世界發展步入正軌，沒有了什麼危險，主宇宙的復聯眾看到兩個托尼的時候驚訝地差點兒以為宇宙融合又開始了，畢竟宇宙融合的給眾人的印像可不是那麼美麗。

　　更何況這個世界要是融合進來可和之前的其它世界不一樣，這個世界要是融合進來可就是兩個他們了。

　　現在我們再說說洛基和托尼關系變好的事情吧，無論什麼變化都需要有一個關鍵點，這個自然也不例外。

　　洛基不去氣人的時候說的話是真的好聽，盡管知道可能是假的還會不由自主地去相信，因為誇贊而開心。

　　不得不說的是他的語言技巧真的是無人能比，而他之所以會收起渾身的尖刺是因為小姑娘的勸說。

　　「洛基呀。」莫笙靠著玻璃隔板，悄悄地探出頭，看向正坐在沙發上打游戲的洛基，「你什麼時候有時間能和我說一說話呢？」

　　洛基正在聚精會神地打游戲，被女孩這麼一叫就一個晃神操作突然失誤。

　　於是他操控的角色死了。

　　於是游戲結束了。

　　「原本是沒有時間的，現在有了。」洛基有些惱怒地放下游戲機，見女孩亮晶晶的、充滿期待的眼神不禁無奈地說道， 「算了，有話快說，別總用這個語氣叫我。」

　　「你看斯塔克先生都不制止你干這干那的，那你跟他說話的時候是不是可以委婉一些呢？」發現了洛基和托尼明裡暗裡嗆聲的莫笙就想著找機會讓兩人的關系改善下。

　　畢竟你的大本命和二本命在那裡互相嘴炮，完了還問你支持誰的時候真的特別為難啊，真的，那個場景下你會非常想遁走的。

　　支持誰都不行，誰都不支持也不行，這幾天她愁的頭發都掉了好些，這樣下去她的發際線會比洛基的發際線後退的還要快的。

　　莫笙希望兩人能和平相處一些，但她也知道這不太現實，自己過於理想主義，可她還是這麼希望並且會為此努力。

　　「嗯？膽子大了呀？」洛基猛地抬頭直視站在不遠處的莫笙的眼睛，特意壓低了聲音說道，「誰給你的勇氣？你的意思是說我說話不委婉唄？」

　　「當然是你呀。」莫笙還是笑嘻嘻的，一點兒也不害怕，盡管洛基現在看上去有些凶狠但她知道這只是洛基故意擺出來的表情，是在故意逗她。

　　女孩和洛基混熟了後便發現洛基非常的照顧人，說著不會去做但還是幫她了，有些她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他也會幫著做，典型的口是心非---或者說傲嬌更合適。

　　她知道洛基不是傲嬌，只是對她比較容忍，但她也找不到更合適的詞來形容洛基了呀，在面對需要用一個詞來准確形容一個人時總是找不到合適的。

　　而且再加上她每天都花式贊美洛基，變著法兒的說他是怎麼怎麼的好，吹彩虹屁，洛基對她的容忍度自然就大了很多。

　　洛基會比較放縱莫笙自然也有上述理由，但更多的還是因為小姑娘對他是純粹的、會認真地勸他，就算他故意做一些惡作劇小姑娘也不會說些什麼，只會靜靜地看著他，然後說道。

　　「洛基，你的惡作劇真的很棒，但我不是特別喜歡它，所以下次不要對我惡作劇了好嗎？也不要總是對別人我惡作劇，他們會因此逐漸地討厭你，我並不希望你被人討厭。」

　　所以啊，洛基當然對莫笙特殊了，誰會不縱容一個這樣的人呢？尤其是她並不會因為你的縱容而過分地怎麼樣，反而會更加乖巧。

　　「洛基~」女孩的尾音升高，上下起伏，特意用更加柔和的聲音說道，「九界第一法師~」

　　「停停停。」洛基無語地抬手，站起身往莫笙那邊走了走，「你想我讓怎麼做？怎麼委婉一些？」

　　「就是別嗆人就好啦。」莫笙笑笑。

　　「我那是叫嗆人嗎？」洛基挑眉，「況且斯塔克說話也不怎麼委婉。」

　　「額……那些先不管，我們運用一下語言技巧好不好？洛基你的語言技巧如此之好不用不就浪費了嘛。」莫笙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覺得自己就是在說胡話，「和斯塔克先生關系不要那麼僵硬，回去還要面對另一個斯塔克先生呢。」

　　哎呀，就是讓洛基和托尼的關系緩和一些，氣氛正常點兒，雖然她的語言技巧沒有洛基好，哦，應該說很差，不一定能說的動，但總要試一試的嘛。

　　「我為什麼要和斯塔克處好關系？」洛基看著小姑娘緊張的樣就想逗逗她，他一向願意這麼做，「你這麼說我倒想做些別的了。」

　　「比如……」

　　「別比如啦啊。」莫笙急忙說道，她可不想因自己的話而起什麼亂子，「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就不強求了。」

　　女孩見狀有些失落，總之沒有什麼大問題，但還是處好關系最好嘛。

　　「哈。」洛基沉默幾秒後突然大笑，敲了下莫笙的頭，「你又信了。」

　　「就知道你會願意！」莫笙迅速轉換神情，由失落轉變為開心，捂住頭說道。

　　「我可沒說答應。」洛基又說。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四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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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夜歸星河

　　「嘿嘿。」女孩眨眨眼睛，一副『我懂得』的神情，「好的，沒有答應，我只是希望你們不再吵架。」

　　「你這話說的容易惹歧義。」洛基不知為何變出了個寶石，或許只是單純地無聊，他擺弄著寶石，像是在把玩。

　　「有嗎？」

　　「有。」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洛基你繼續玩游戲吧。」想說的都說完後莫笙也打算離開了，她跟洛基擺著手說道。

　　「我的人物被你坑死了，怎麼玩？」洛基認真地問。

　　「呀嘞，不要在意這些啦，大不了再開一局嘛。」莫笙尷尬地笑了兩聲，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趕緊小跑離去。

　　女孩一溜煙似的離開了，沒有注意到洛基在她說完話轉身後無聲的笑意。

　　「哈，真是一個天真的小姑娘。」洛基走回原位，繼續坐在沙發上，微微眯著眼前看向窗外，手指捏住寶石，寶石像是薄脆的餅干一樣破碎成光影，「把事情想的都太簡單了。」

　　處好關系---看著簡單說著簡單，但實際上呢？

　　人和人之間的關系永遠都是復雜且多變的，或許只有兒時的關系才能純粹些，不是因為各種利益而驅使的，更遵從本心。

　　可純粹些，也只是稍微的意思，現在這時代就連孩子間的相處也變的漸漸復雜起來。

　　而關系只是一個縮影，越長大做事情越瞻前顧後，考慮各方面的利益，考慮半天也不見得能得出結論。

　　失去了幼時的天真樂觀，逐漸被認識到現實，變得悲觀消極，不是說這樣不好，而是絕大多數生命都是這樣-

　　理想敗給現實。

　　「不過這也是種優點。」洛基低頭看了眼擺在桌子上的游戲機，突然沒有了玩的欲望。

　　「總歸是沒有什麼可煩惱的，有著面對困難不放棄的希望。」

　　莫笙足夠幸運，幸運地避開了一切可能引發連鎖反應的因素，幸運地避開了一切可能引發心理問題的因素。

　　每次時空穿梭、每次新的超英復活，還有其它種種事情，不管是什麼它們的一個微小變化都會讓結局截然相反，蝴蝶效應或有誇大，但它的說法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正確的，這點必須肯定。

　　畢竟可能多說的一句話就成了未來成功或失敗的關鍵。

　　如果有機會知道未來或者逆轉未來，最害怕的是什麼？是那些危險嗎？不，不是的。

　　是造成的局面比原先的更糟糕。

　　為什麼都說知道未來不好？不單是知道未來後這個關於未來的預言會逐漸沒有意義，更因為知曉未來帶來的壓力。

　　首先你會開心，開心你可以帶來改變避免危機的發生，但是一個危機過去總會有另一個危機再出現，逐漸地，你就會想自己這麼做究竟能不能帶來好結局？你會害怕要是因為自己的插手結局變的更糟糕了怎麼辦？

　　有能力做出改變的人都會有這樣的迷茫，但請記住一點，永遠不要對自己產生懷疑，永遠不要對未來失去信心。

　　在黑暗中穿行命運之河，河裡遍布著一個又一個的礁石，除開走過的路，前方是何樣子無人知曉，可能會碰到礁石，可能會因為礁石摔倒在河中，但只要你站起來，堅定地穿行，你終究會到達彼岸。

　　要把所有的夜歸還給星河，要把所有的春光歸還給疏疏籬落，要把所有的慵慵沉迷與不前歸還給過去的自己。*

　　有對未來的期望才會看到成功呀。

　　洛基和托尼改善關系是從游戲上開始的，這看起來可能和兩個人都不搭邊---一個是科學家一個是法師，和游戲聯系起來總會覺得有些奇怪，可事實的確如此。

　　「你不能作弊！」托尼贏了一局後放下游戲機，大聲說道，「有誰玩游戲還用魔法的？遵守一下游戲規則好不好？」

　　「呵，你還好意思說我？我可沒見過哪個人類玩俄羅斯方塊還調整概率。」洛基嘲諷道，「是誰先不遵守游戲規則誰心裡清楚。」

　　「那也比你第三關就卡住了強。」托尼不為所動，反正他贏了，贏了可是說你一切，即便洛基使用了魔法他也是贏了，他用科技打敗魔法難道不算公平競爭嗎？

　　「可我現在不是過去了嗎？」洛基自然不會無話反駁，托尼的話語對他造不成一點兒傷害，就這還想說住他簡直愧對了他詭計之神都名頭，「嘖嘖嘖，玩俄羅斯方塊還調整概率，你還說地球上絕大多數人都沒你聰明。」

　　「贏了你就行。」托尼瞪著洛基，睜大了眼睛，總之他贏了洛基就行，「你要是覺得這個游戲不合適你可以選擇換一個游戲，我不介意。」

　　「不，就玩這個，我介意。」洛基堅定地說，他才不是會被幾次困難打倒的人，「下局我一定會贏你。」

　　「如果贏不了呢？」

　　「我有一些小道具，你可以挑一個拿走，不過我贏了你也得讓我挑一個東西。」

　　「沒問題，就這麼說定了啊，我就要你的魔法書了，要是你贏了你看中什麼東西就自己選。」托尼立即答應，他並不認為他會輸，而且就算輸了他損失也不大。

　　洛基要是拿走他的東西到時候沒了網沒了能源也用不了，不是嗎？（不久他才知道他自己也一樣）

　　他才不會承認他提起這個賭約的目的就是找正經理由把魔法書坑來呢，有新東西的機會不把握住怎麼可以，魔法他可一直都想研究了。

　　當然，我們的洛基同學輸了有些，於是他就失去了他的魔法書，雖然那東西他幾百年前就不用了，但這樣給出去還是好氣啊喂。

　　把魔法書遞到托尼手上的時候洛基反應過來了什麼：「你就是想要魔法書？」

　　「這是我的戰利品。」托尼拿起魔法書晃了晃，露出笑容。

　　「……你拿魔法書也沒用，上面都是阿斯加德文。」洛基停頓了會兒說道。

　　「這不會妨礙我看懂，我會讓賈維斯翻譯的。」托尼說。

　　「你從哪兒弄來的阿斯加德文和地球語言的對照翻譯？」洛基奇怪這點，他知道斯塔克很聰明，但並不覺得他能憑空獲得一門從未接觸過的語言的信息。

　　「索爾。」托尼說出一個單詞，「我想你知道，除了他也不會有誰。」

　　果然是索爾，他不應該問剛才那個問題的，洛基心想，這些日子他的智商都被周圍這些人拉低了。

　　「……你真想學習魔法我會教你。」對魔法感興趣的人他會歡迎，盡管這個人和他之前的關系不太好。

　　「誰說我想學魔法了？」托尼挑眉，像是真的只是為了拿走一樣東西而已。

　　「……好，既然你不想學那就別拿著魔法書找我，反正時間一到我就離開，到時候你就去找這個世界的我吧！」洛基頭一次見到有比自己還口是心非的人，看著就來氣。

　　自己好心好意地想要教他他竟然還不領情，能得到他這樣的法師教明明應該是種榮幸。

　　「誰稀罕讓你教，我可不會想去找你。」托尼依然這麼說，絲毫意識不到自己立了個多麼大的flag。

　　他，托尼·斯塔克，就算被魔法難住也只能會是因為不適合學習魔法，絕對不會是因為理解問題。

　　然而當莫笙和洛基離開之後，他就被打臉，他剛翻完第一頁就發現後面的所有內容他都不理解，即使翻譯成了英文。

　　「洛基呢？」是時的托尼問。

　　「先生，他兩周前離開了，這是你這周的第十次詢問。」賈維斯回答。

　　「這個世界的洛基呢？」托尼又問。

　　「先生難道你忘記了他拿著宇宙魔方逃了嗎？沒人知道他現在在哪裡，而且根據運算結果顯示你們相見打起來的可能性大於百分之九十。」賈維斯誠實地說，給托尼又補了一刀。

　　托尼只得惆悵地感慨道：「算了，當我沒問之前的問題。」

　　------

　　「斯塔克先生，再見。」莫笙對托尼揮揮手，道別。

　　今天是第三十天整，是離開的日子，在2012的紐約待的這一個月讓莫笙有了更多的認識，對於復仇者，對於洛基。

　　復聯創立的末尾她趕上了，看著相聚不久、年輕很多的超英們她就會猛然發覺原來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啊，每個人都改變了許多啊。

　　十年左右的時間，能改變許多事情。

　　六人期間又聚餐了一次，因為索爾有從阿斯加德回來在大廈待了幾天天，他說是弗麗嘉讓他回地球一趟。

　　「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索爾一路真·火花帶閃電地從天而降降到頂層的平台上，成功地又在地上留下一個圓圈印跡，「對我說話時的表情也很奇怪。」

　　就好像是突然知道了什麼事情一樣，他問弗麗嘉弗麗嘉也不告訴他原因，只是用著溫柔的眼神看著他。

　　母親的要求索爾當然不會拒絕，所以他也沒有去深究原因，直接就通過彩虹橋來到了地球，不過不深究原因不代表他不疑惑。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四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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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收藏不漲反掉！？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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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永遠都是

　　「哦，你下次開的時候別用彩虹橋直接降落在我的大廈上，這地上有了痕跡後還得拆掉重新鋪磚。」托尼看著露台的地有些心疼地說。

　　「好好，下次我飛過來。」索爾撓撓頭，抱歉地說，「只是我還是疑惑為什麼要讓我來地球，現在阿斯加德……正常我不應該來的。」

　　「思考那麼多干什麼，讓你來你就來唄。」托尼正吃著藍莓干，見索爾到來後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可能就是想讓你來一趟，你來一趟就能達到她想要的目的。」

　　「讓我來一趟就能達到目的？」索爾依舊很疑惑，「我難道就不需要做些什麼嗎？」

　　「不知道那就隨意，要是做些什麼的話……正好大家都在，再吃一次土耳其烤肉怎麼樣？」托尼對於阿斯加德的家務事不感興趣，見正好六個人齊了便提議道。

　　他聽索爾提起過幾次弗麗嘉，只是知道她是一個溫柔的好人，一個實力強大的法師，既然是法師總會預料到或者感應到什麼，除了他們自己誰能知道原因呢？

　　不得不說，托尼隨意猜測的方向是對的。

　　「好啊。」索爾也沒想那麼多，爽快地答應了，「那家店的烤肉的確很好吃。」

　　「也不看是誰選的。」托尼笑著說。

　　「哈哈，吾友的品味很棒。」索爾也大笑起來，笑的肆意笑的暢懷。

　　現在的索爾即使沒有最初的魯莽與青澀，但也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人，沒有真正地成長為合格的王者，沒有經歷過世事的變遷，有成長，但還是不夠。

　　不過或許這樣也好，有時間可以去慢慢地成長總比經歷變故一夜成長強，迅速成為了一個合格的王者卻孤家寡人又有什麼好呢？

　　索爾來到大廈的第一時間洛基就感應到了，於是隱身來到大廳，本來他是想重溫他的哥哥過去愚蠢的模樣的，可當索爾說到弗麗嘉的時候卻瞬間怔愣在原地，隱身魔法都差點兒失效。

　　索爾不知道弗麗嘉讓他來地球的原因，但洛基知道，因為他在地球。

　　那時他就明白他剛一到達這個世界的時候弗麗嘉就感應到了。

　　他的魔法都是弗麗嘉教的，弗麗嘉的魔法比他要強很多，而且更精通靈魂魔法---她能通過魔法感應到他，即使遠在阿斯加德，即使他是另一個世界的她的孩子。

　　洛基當時心中就充斥著種種復雜的情感，激動欣喜懊悔恐懼等等，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心情。

　　弗麗嘉……

　　他在心中默念許多遍這個名字。

　　弗麗嘉……他的母親……

　　但他知道的是他想去看她。

　　這樣想著的洛基便離開大廳，去找了坐在屋子裡在看電影的女孩：「帶我去阿斯加德，立刻。」

　　「阿斯加德？你怎麼突然要去阿斯加德了？是因為索爾在這裡嗎？」莫笙驚訝地問，她不太理解洛基怎麼會突然提出這個要求。

　　不過阿斯加德嘛，無論怎樣有機會再見一眼想必洛基都是會去的，那可是九界當中最美的國度啊。

　　「別管那麼多，我現在就要去。」洛基皺著眉頭說，「而且我想你也是願意去阿斯加德一趟的，你不想看看神域是什麼樣的嗎？」

　　「想，當然想。」莫笙的語氣立馬激動起來，她可一直都想見識見識神域的景色，況且這是有機會出地球唉，「可以是可以，我非常樂意，但我不知道阿斯加德的坐標。」

　　「我知道。」洛基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遞給莫笙，「使用空間寶石的時候想著這個數字。」

　　紙條上的數字很多，沒有規律，莫笙默念了幾遍熟悉了下，一時間背下來是不可能的，不過也不需要背下來。

　　見洛基十分急切的樣子女孩便壓下了心中的疑惑與不解，拽住他的墨綠色披風---在他說他要回阿斯加德的時候他就換回了神域的裝束，而後發動空間寶石。

　　藍光閃過，再次睜眼時兩人便到了阿斯加德。

　　看著眼前金碧輝煌的宮殿，莫笙還沒來得及感嘆就看見洛基的身影已經在視線盡頭，她急忙小跑過去跟上。

　　「洛基，你這到底是要干嗎呀？」

　　洛基沒有回答。

　　「洛基，你這是要往哪裡走呀？」

　　洛基還是沒有回答。

　　「洛基……」女孩第三次詢問的時候忽地發現自己不能說話了，她頓時睜大眼睛，使勁地盯著健步如飛的洛基，用眼神詢問他這是為什麼。

　　「你再說話我就不帶你在阿斯加德逛了，我辦完事後直接就走。」洛基說道，解除了禁言魔法，「別問我這些無意義的問題，過一會兒你不就知道了麼。」

　　「好滴。」莫笙比了個OK的手勢，堅定地點了點頭，「我保證不再問了。」

　　頓了一會兒她又說：「一定要帶我看看阿斯加德啊。」

　　「我還能忘？」洛基沒有回頭，只是語氣放松了些。

　　「不能不能，我不說話了。」莫笙說著又做了一個拉上拉鏈的手勢。

　　他們是直奔一個目的地走的，見洛基走的時候沒有絲毫停頓的樣子，雖然女孩不知道是哪裡，但看著周圍越來越清幽、和一路上見到的金碧輝煌不同的景色心裡也有了些猜測。

　　走了一段時間洛基突然拐彎，進入到一個白色的亭子裡，在石柱上敲幾下地面就浮現出了一個魔法陣，莫笙猜測這是一個傳送魔法陣。

　　又是一陣白光閃過後他們就傳送到了一個宮殿前，這個宮殿也大體是白色的，看著就會讓人感覺宮殿的主人是一個溫雅的人。

　　洛基站在門前，舉起手來，卻半天沒有推開。

　　大概是近鄉情怯吧，莫笙這樣想。

　　走到半道時她就忽的明白洛基這麼急匆匆地來到阿斯加德是要看誰---弗麗嘉，她是這時候唯一能讓洛基回來的人，如果只是阿斯加德洛基是不會回來的。

　　溫柔的神後是對洛基最好的人了，沒有之一。

　　看電影的時候她就認為弗麗嘉是一個非常好的人，她溫柔善良善解人意，教會了洛基最大的儀仗，魔法，她讓索爾明白了體諒，她受阿斯加德幾乎所有人的敬仰。

　　這樣好的人卻被黑暗殺死了，當時她看到的時候就覺得十分傷心，尤其是在復聯四裡弗麗嘉再次出場後，她更加認識到了這位神後的好。

　　「說是復活因無限寶石死亡的人，不知道弗麗嘉算不算呢？」莫笙自言自語。

　　她想大概率是不算的，畢竟怎麼可能所有人都復活，但她還是希望弗麗嘉也能復活，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能洛基最大的遺憾就是這個了吧，只是想在混亂時指個路搗個亂，卻沒成想害死了他最敬愛的人。

　　盡管是無心，盡管是間接，可人還是死了啊。

　　身體變成光點，靈魂化作星星。

　　莫笙沒有說話，就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洛基決定推門而入。

　　「怎麼，還要繼續在門外站著嗎？」突然，門被從內推開，弗麗嘉的身影出現，她穿著碧綠色的長裙，金褐色的長發隨風輕微地晃動。

　　她直視著洛基的眼睛，溫柔而又輕緩地說道。

　　「不……」此刻洛基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先前在心中說過無數遍的話好像都一同消失了一般，看著熟悉的臉，他內心充斥著思念。

　　這不是他的母親，即使是十分激動洛基也清醒地意識到這件事，屬於他的母親已經死了，這是屬於另一個他的母親。

　　「但不管是哪個你，我都是你的母親。」似乎是猜出了洛基心中所想，弗麗嘉露出溫和的笑容，似是在安慰，「我的孩子，我永遠是你的母親。」

　　「無論如何，我永遠都是。」

　　這句話觸動了洛基本就處於不穩定邊緣的情緒，他猛地抱住弗麗嘉，用著十分顫抖的聲音說道：「母親，我很想你。」

　　「孩子。」弗麗嘉拍了拍洛基的後背，一如往昔，「我也很想你。」

　　洛基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滑落。

　　他終於再次見到弗麗嘉了。

　　終於。

　　弗麗嘉的葬禮洛基都沒有參加的上，沒人知道那段時間他內心的絕望與悲愴，他非但害死了弗麗嘉，甚至連她的葬禮也無法參加，多麼諷刺、多麼可笑啊。

　　所以在與黑暗精靈爭鬥的時候他才那麼決絕。

　　所以他明知道怪物會反撲也沒有躲開。

　　那時的他想自己就這麼死了算了，反正沒有人在乎他，所有人都希望他去不存在這個世界上，那他還活著干什麼？

　　而且洛基自己沒想到的是他會在怪物的攻擊下活過來，那時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滋味，看到了死亡，然而他卻逃脫了死亡。

　　他曾經想過可能是自己的幸運，但這次復活後他知道了原因。

　　哪有什麼幸運不幸運的，一切都是被規定好的，因為他『人氣高』所以沒有讓他死亡，將他從死亡手中拽出來。

　　這不是最讓他厭惡的，最讓他厭惡的是弗麗嘉的死亡也是被規定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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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造化弄人

　　洛基對此很有怨念，非常的有怨念，他厭惡被人為規定好命運，他厭惡不能改變的未來。

　　憑什麼他就要被規定命運？憑什麼他愛戴的人就要被規定命運？憑什麼他們非要死亡？

　　對啊，憑什麼啊？就憑他是衍生宇宙裡的人嗎？

　　不，不只是這些，有很多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因素，這些因素復雜而又神秘。

　　洛基非常希望宇宙融合，因為宇宙融合了之前的規定就會被打破，也就沒有所謂的規定命運了。

　　可是融合後會不會造成更大的危險呢？誠然他厭惡被規定命運，但因此會導致更大的災難莫不如不做，規定好的命運即使有傷亡最後也是成功的，不會有真的無法挽回的情況……

　　洛基決定什麼也不做，順著事情的發生，不去推動不去阻止。

　　失去的無法挽回，他害怕再失去他現在擁有的。

　　「哦，這裡還有一個小姑娘。」弗麗嘉松開擁抱洛基的雙手後注意到了默默站在不遠處的莫笙，由於她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洛基身上，所以這時才發現還有一個人，「對不起啊，我剛才沒有看到你。」

　　莫笙慢慢地走過來，靦腆地笑笑：「沒事的，你好，神後，很高興見到你。」

　　「你好，漂亮的小姑娘。」弗麗嘉也對莫笙笑笑，溫柔的聲音像是絲滑的紗幔，她邀請道，「在外面站著不太好，不是嗎？我們進去再聊吧。」

　　莫笙和洛基一同點頭，於是三人便進入了宮殿。

　　宮殿內部主要是由廊柱支撐起的，最頂端是圓形的穹頂，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都貼了一幅壁畫，整個宮殿倒都是金光閃閃的，和外部的清雅不同，但給人的感覺卻又不失清麗，點綴的白色的燭台給宮殿營造一種高雅的氛圍。

　　這就是神的宮殿啊，不愧是神域，不愧是九界中最令人向往的國度，多麼瑰麗多麼宏美啊。

　　莫笙不禁這樣想著，她完全被建築的美麗迷住了，完全被阿斯加德的美麗迷住了。

　　她以為的神域的美麗完全比不上神域的真正美麗，而這她還只是在外界匆匆地看了幾眼，唯一仔細看的也就是這宮殿，這宮殿已經窮盡了她的想像力，那其它的呢？其它的該有多麼美麗呢？

　　小姑娘忽地感到十分遺憾，不論對它的感情，就說它的瑰麗神奇，這樣的國度被毀了……

　　真的非常讓人無法接受啊。

　　跟著神後進入一個像是書房的房間裡，莫笙聽弗麗嘉的話坐在一個搖椅上，洛基坐在另一個搖椅上，弗麗嘉則坐在他們對面中間的軟椅上。

　　坐下後有一段時間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弗麗嘉看著洛基的樣子，似是想到了什麼，嘆了口氣，輕柔又緩慢地說道。

　　「你在未來一定過的很苦吧。」

　　還沒等洛基說什麼呢莫笙倒是抽泣起來，這讓兩人感到很奇怪。

　　「怎麼了？」弗麗嘉見莫笙突然抽泣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莫笙擺擺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斷斷續續地回答，「我只是……我只是太感動了……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先前洛基和弗麗嘉擁抱的時候她也鼻子一酸，但倒沒有流出眼淚，而當她說了那句話後就控制不住感動的情緒，這種情緒有感動，更有欣慰和糾結。

　　莫笙自認非常容易感動，或者說情感容易受外界影響，看書時看到感人處會流眼淚，看視頻時也是，更何況真的在眼前發生了的事情呢。

　　神後，她是多麼好的一個人，可是卻被黑暗精靈殺死了，即使這個世界的神後沒有死亡，另一個世界的她也死了。

　　她不禁再次感嘆起命運的造化弄人。

　　經莫笙這麼一說洛基就知道了她想到了些什麼，他也是十分感動的，可被莫笙弄的就只剩無奈了：「我還沒感動呢你感動些什麼？」

　　「這樣場面難道不令人感動嘛？」莫笙睜大還帶著淚光的眼睛反駁洛基。

　　「洛基。」弗麗嘉見狀制止住洛基繼續說下去。

　　「好。」洛基萬分無奈地說，算是認輸。

　　現在是他的主場好不好？怎麼都不幫助他？洛基在內心吐槽道，算了算了，小姑娘他帶來的，就由著她吧。

　　「你可以跟我說一說你在未來的經歷。」弗麗嘉在跟洛基聊了聊過去的事情後話鋒一轉，「我想知道你未在來到底受了多少苦，我的孩子。」

　　「受了多少苦才能讓你變成這個樣子。」

　　莫笙坐在旁邊安靜地聽著，她早已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現在是屬於他們二人的時間，她只需聽著便好。

　　「……未來阿斯加德被毀了，我們親手引發了諸神黃昏。」洛基說起未來的事情時還是有些猶豫，可能不是因為未來，而是因為與弗麗嘉說話。

　　他有很久沒有像這個樣子與弗麗嘉說話了，至少有一百多年了。

　　「母親，為什麼你們要把海拉關起來？僅僅是因為她殺戮成性嗎？」洛基再三思考後挑了一個這樣的問題來問。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許久，海拉出現時奧丁剛剛死亡，弗麗嘉也死亡了有一段時間，他和索爾無從得知事情的真相，無從得知一千多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縱使穹頂下的壁畫透露了一定的信息，但誰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眼見不一定為實。

　　「我的孩子，即使你經歷了很多事情你依然還是有很多不懂的地方。」弗麗嘉嘆了口氣，施展魔法將書從身後的書架上拿出來，書飄到了她面前，她將書放在手上，「為了這個國度，你的父親他付出了很多。」

　　「盡管他處理問題的方法不是最好的方法，但卻是當時能做到的最合適的了。」

　　洛基皺眉，雖然他對奧丁已經釋懷，但承認他是他的父親還是做不到---那次除外，尤其是在弗麗嘉面前：「他不是我的父親。」

　　「誠然，他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弗麗嘉注視著洛基碧綠色的眸子，溫柔的眼神帶有不同尋常的堅定，仿佛能從中看穿他的內心，「可他是一個合格的君主，他做到了他作為君王應該坐到的一切。」

　　「而且我想，我的孩子，你會比我更清楚他的做法。」

　　「在你成為過王以後。」

　　神後翻開書本，古老的鎏金封面被陽光晃過，她又施展了一個魔法將書上的影像投放出來，伴隨著影像，洛基了解了那段不熟悉的歷史。

　　對莫笙而言也是如此，她了解的阿斯加德更是片面，更是稀少。

　　一個國度的千年前的歷史。

　　那會是一個輝煌的時代。

　　時光的頌歌將那段歷史帶到了後人面前，被洪流掩蓋的歷史緩緩拉開它的幕布。

　　「過去的九界常年處於戰亂之中，阿斯加德也不是現在這樣和平。」弗麗嘉用著空靈的聲音為影像加以補充，「為了國家的平穩為了保護子民，你的父親帶著你的姐姐時常出去征戰。」

　　「與戰爭如影隨形的永遠是流血與死亡，不是勝利與榮耀。」

　　「奧丁有很多次都接近死亡。」弗麗嘉說到這兒停頓了會兒才接著說道，「可能很難想像吧，向來是九界中最強大的人怎麼會有受傷到接近死亡的時候呢？」

　　「但事實的確如此，那時每次征戰我都擔心他是否能夠平安歸來，每次平安歸來後他身上是否又增加了新的傷痕。」

　　「你的姐姐很厲害，她幫助奧丁避免了許多次危險，阿斯加德的軍隊在他們兩人的帶領下逐漸打出了名聲，逐漸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人敢來進犯我們，周圍的國度都意識到了我們強大的實力。」

　　「阿斯加德終於迎來了和平。」

　　「數千年的戰爭陰影終於消散。」

　　「到現在為止一切都很好。」影像定格在人們慶祝勝利的時刻，弗麗嘉合上書，空氣中的影像也同時隨之消散。

　　「可不久後就變了。」洛基接道。

　　「沒錯。」弗麗嘉點點頭，再次開始講述，這次拿出一本書施展魔法讓沒有影像浮現，但依然會感覺有畫面在眼前，「奧丁在戰爭後想要和平，不想再有戰爭，可海拉不是。」

　　「海拉她習慣了戰爭，她想要繼續戰爭下去，繼續打出阿斯加德的威名來，她認為現在這表面的和平不夠，不久那些屈服的人一定會再度挑起戰爭。」

　　「她或許是對的，但那時的阿斯加德也已承受不住更長時間的戰爭了，戰爭不只給敵人、也給我們帶來了很大的傷痛，很多人為之死去，大多數人想要的都是和平，軍隊裡的士兵也是。」

　　「所以盡管海拉在軍隊裡很有威望，但她提議的時候卻沒有多少人響應她。」

　　「可在其它因素的影響下她還是帶著一些人謀叛了……不能算謀叛……只是只能那麼說而已。」

　　「奧丁早就知道海拉的心思，但他沒有管，一方面是因為他認為沒必要管，另一方面是因為他不知道要怎麼管。」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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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是非對錯

　　「海拉謀叛了他就有了充足的理由去管制，畢竟謀叛是重罪，哪怕她之前獲得了更多的榮耀……他選擇將海拉關入死亡之地……那裡能禁錮住她，而且也符合她的神格。」

　　「奧丁在關住海拉後問過我他是否做錯了，是否還有更好的辦法，當時他也有些猶豫不決，總歸……這種事情無法評價什麼，我只能跟他說是，在你的位子上只能做到這些，這不是最好的決定，但是最合適的決定。」

　　「只能做到這些。」弗麗嘉又重復了一遍。

　　「孩子。」在講述完後她認真地看向洛基，「過去的一切都是現在的我們無法評判的，不處在當時的情況，沒人能判定那是對是錯。」

　　「尤其是大多數事情沒有對錯。」

　　洛基沉默著思考了一會兒，最終緩緩點頭：「我知道了。」

　　經過弗麗嘉的一番講述，他真正地明白了那是為什麼。

　　身不由己的情況很多，可能是因為親朋好友，也可能是因為國家利益，做出的決定往往不能是你最想要的那個。

　　但卻是最合適的那個。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事情是分對錯的呢？有多少事物是黑白分明的呢？

　　「母親……」在解答完心中的困惑後洛基也沒有什麼其它要問的了，或許還會有，但他更想和弗麗嘉多像過去一樣聊會兒天，解答疑惑是其次。

　　重要的是，避免一年以後的悲劇。

　　「你要小心黑暗精靈。」這個宇宙的命運已經偏離了軌跡，弗麗嘉就不必非得死亡，她可以好好地活著。

　　總歸這個世界的他不知所蹤，索爾要去尋找『他』，現實寶石也不一定能再次附身到索爾那個女友身上。

　　「黑暗精靈？」弗麗嘉看著洛基的表情瞬間就明白了，她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你不用擔心。」

　　「對於那些我並不在乎，死亡是生命進程的一部分，死亡會使生命畫上圓滿的句號。」

　　「死亡是為了使生命更加有意義。」

　　洛基在弗麗嘉說完後不禁低頭，因為有著無法言語的情緒在他心中翻湧：「我不希望你死亡，母親……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我不能再次失去你。」

　　屬於他的弗麗嘉已經逝去，他不願再看到這個世界的弗麗嘉也死亡，哪怕這不能改變現實什麼。

　　她說過，無論哪個世界的他都是她的孩子。

　　他也這麼想，無論哪個世界的她都是他的母親。

　　「我們是法師。」弗麗嘉又笑了笑，輕柔地說，「我們會對自己未來的命運有所感應，孩子，我想你都知道這個世界發生了什麼。」

　　「在兩個月前，危機就已經消除了。」

　　洛基聽此猛地抬頭，面露震驚：「所以你不會死亡了……也對，命運改變了，怎麼還會按照原先的軌跡進行，是我想的有問題。」

　　「命運是最難捉摸的。」弗麗嘉指著琉璃窗，眯了眯眼睛，「外面現在是一片欣欣向榮，過去卻不是如此。」

　　陽光打在神後的臉上，好像給她鍍上了一層金光：「過去的阿斯加德人不會想的到現在的阿斯加德是什麼樣子。」

　　「同樣，現在的阿斯加德人也不會想到未來的阿斯加德是什麼樣子。」

　　弗麗嘉又看向洛基，淡淡地說道：「過去已成歷史，未來一團迷霧，我們只知道現在，只能把握現在。」

　　她看著洛基浮現若有所思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孩子，不要隨便對命運下定義，命運之所以叫命運，是因為它總不會和我們期望的一樣，你認為它是好的它不一定是好的，反之亦然。」

　　「不過只要努力，即使失敗也無遺憾，不是嗎？」

　　陽光像是調皮地小精靈穿過窗戶後四散成了一格一格的碎影，斑駁迷幻，像是漂浮在半空中，泛著金光的牆壁訴說著無人知道的史詩，繁密的花紋透露著玄妙，似是魔法的遺篇。

　　一切的一切都隱藏在迷霧背後，它是真相，亦是假像。

　　它等待著被人發現。

　　洛基和弗麗嘉又聊了些東西，具體說了些什麼莫笙就沒有記住，她那時十分的困倦，可能是因為神後的聲音太過溫柔，也可能是因為午後的陽光太過倦懶。

　　女孩開始是不想打擾他們講話，後來是不能打擾他們講話---快睡著了還怎麼打擾？

　　如果洛基不叫她醒來的話她可能就要那麼一直睡過去。

　　「起來了。」洛基彈了下莫笙的額頭，抱著雙臂站在一旁輕笑。

　　「疼。」莫笙條件反射地捂住額頭，這讓她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她迷迷糊糊地問道，「你們講到哪裡了？」

　　「都講完了。」洛基說道，「你睡了有好一段時間。」

　　「為什麼不叫我呢？」莫笙揉了揉眼睛，驅散最後一絲困意，從搖椅上起來。

　　「弗麗嘉沒讓我叫你。」洛基回答道，「她說你既然困了那就讓你睡會兒吧。」

　　「……其實我沒想困。」莫笙小聲地辯解，畢竟在這種場合下睡著怪不好意思的，「只是聽著故事就容易不由自主地發散思維，然後還沒事可以分散精力，所以就睡著了。」

　　「不管怎麼說你都是睡著了。」洛基哪能看不出女孩的心思。

　　「我不是故意睡著的。」莫笙回答的聲音更小了，「就是那個困意它就找上我了，我想盡辦法將它趕走它就是不走，它打敗了我……」

　　「那你還是睡著了。」洛基又笑了笑，「喜歡睡覺的小姑娘。」

　　「哼。」莫笙輕哼一聲，轉過身看向窗外，用後背對著洛基，裝作生氣的樣子。

　　「你想不想逛一逛阿斯加德了？不想的話我就跟神後說一聲然後我們就直接離開了。」看著小姑娘獨自賭氣，洛基淡淡地說道，他可有招對付。

　　「當然想。」聽見洛基這麼說莫笙立即轉頭，眼神立刻變的亮晶晶的，「你答應過我的，可不能反悔哦。」

　　說著她就起身走到他旁邊：「現在就去逛，你要帶我看阿斯加德的美景。」

　　女孩充滿期待的神色讓洛基浮起出更多的笑意：「阿斯加德到處都是美景，你倒是閑。」

　　「拜托。」莫笙很是無奈，挑眉說道，「是你帶我來阿斯加德的好不好？還說我閑？」

　　他們沿著先前走過的走廊走出去，出了宮殿便能看到一個小花園，花園中間有一個白玉石做的亭子，像他們來時的那個亭子一樣。

　　「神後呢？」向亭子走的途中莫笙問道。

　　「在你睡著的時候去金宮處理政務了。」洛基想了想又詳細地說了些，「為了處理我留下的爛攤子---你知道是那個我，拿著空間寶石跑了不干正事，地球方面還得有個交代。」

　　「話說洛基啊，我能問你一件事不？」聽洛基這麼一講莫笙突然就想起了什麼，問道。

　　「什麼事？」

　　「你覺得現在的你怎麼樣？我的意思是你會怎麼評價你自己。」

　　「你要聽真話假話？」洛基的神色變了變，他清楚女孩問這個問題沒有太深的意思，只是他忍不住想多而已。

　　現在的自己……哈，絕大多數人都不會對過去的自己有什麼好評價，過去的自己做出的一些事情總是現在的自己不能接受的。

　　「當然要聽真話了，但你要說假話只要不是太假我又聽不出來。」莫笙抬起手，比了一個大大的圓，「你的語言技巧有那麼的厲害，而我只是其中一個小點。」

　　「話說你不問這個直接說假話也沒什麼。」

　　「呵，說的倒挺好。」洛基笑了笑，「見你這麼誇我的面上我就說真話好了。」

　　「……現在的我太過天真。」

　　可不是嗎？天真的以為征服一個星球就能讓奧丁認同，天真的以為同樣有成王的資格，天真的對事情抱有盲目的期望，天真的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誒？你會用天真形容你自己？我覺得無論是哪個時候的你都不天真啊。」莫笙很奇怪，她想洛基可能會說的許多詞，可其中就不包括天真。

　　她怎麼想也想不到洛基會和天真聯系起來。

　　洛基這個名字，與之對應的或許是詭計多端巧舌如簧，或許是敏感多疑命運多舛，但天真-

　　洛基為什麼要用天真形容他自己呢？

　　「難道不是嗎？」洛基反問，「這時候的我天真的有些可笑，想的太過簡單也太過美好……可能再往前一段時間更是如此。」

　　莫笙仔細地思索著，突然明白了些：「你這麼說好像也是。」

　　洛基在前期對於奧丁承認的追求與做法……是有些天真了。

　　說著說著他們就到了亭子，到了亭子後洛基在那兒調試著什麼東西，而莫笙就開始欣賞起亭子的材質來，先前使用亭子時洛基的動作很快，沒有像現在這樣耗費時間，她也就沒來得及看或者問了。

　　「這是用什麼做的？」材質摸上去感覺涼涼的，就有一種平靜舒適的感覺。

　　「白玉石。」洛基頭也不抬地答道。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四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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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要開始上網課了，日更……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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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2

第121章 通用語言

　　「那是什麼？」莫笙又問。

　　「一種阿斯加德特有的、傳遞魔法性能良好的材料。」

　　「所以說這個亭子和上個亭子一樣也是個魔法器具嘍？」

　　「不然呢？不然你以為我在做什麼？」調試完後洛基轉身對莫笙說，「它們長的都一樣，都是一個傳送法陣。」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位置我好帶你用空間寶石過去呢？」莫笙不理解洛基用傳送陣干什麼，明明用空間寶石更加方便。

　　「是，用空間寶石很方便。」洛基因為莫笙的問題不禁發笑，「但你不用你那腦袋想想用空間寶石會被奧丁發現的問題嗎？」

　　「在阿斯加德境內用空間寶石，你怕不是在作死。」

　　「我們來時也是用的空間寶石。」莫笙弱弱地繼續說道。

　　「那次不算。」洛基也沒想再給莫笙解釋為什麼那次不會被發現的問題，「安靜些，我施展魔法時不要說話。」

　　「好好。」莫笙抿著嘴，眨眨眼睛，「您繼續，當我沒在這裡。」

　　於是乎女孩就這麼看著洛基將傳送陣調整到發光，然後和她一起站到陣中間，一個抬手，白光猛然爆發，眼前的景像全部都化成了一片白，再然後一睜開眼睛-

　　他們就到了一個茂密的森林裡。

　　「哇哦！」莫笙看清景物的瞬間就不由得驚嘆，眼神都不舍得挪開，「這裡簡直是太漂亮了。」

　　「當然，阿斯加德的每一處景色都這麼漂亮，沒有哪裡能比的上。」洛基說道，帶著莫笙沿小路向森林裡面走，邊走邊解說，「森林的中心有個湖，過去我經常來這兒。」

　　「來這兒看景？」

　　「不，看星星。」洛基低頭撇了眼莫笙，笑了笑，似乎是因她單蠢的答案，「這裡是我發現的、觀賞星星的最佳地點，單看景多無聊。」

　　「這麼有情趣，沒想到你還會欣賞星星。」莫笙說話的同時打量著周圍，他們正走的這個小道似乎有很長時間沒人走了，道上布滿著落葉與雜草。

　　小道兩旁是密密麻麻的樹，它們一個挨著一個，很高，枝椏幾乎要把太陽光都阻攔在外，互相爭奪著，只有一小部分的陽光逃出包圍圈，從縫隙中露出照向大地。

　　露出的陽光打在同樣茂密的草上，使其散發著淡淡的光，就算是有些枯黃的草也在這樣的陽光下煥發了生機，隨風擺動的小花和小草一同點綴著森林，這些加起來會讓人感覺好像在仙境裡暢游。

　　這裡也的確是仙境沒錯。

　　「你這樣說的跟我沒有情趣似的，我又不是索爾那個家伙，不懂得欣賞美。」洛基淡淡地說，隨手將擋路的枝椏挪走，綠色的光芒不時從掌心發出。

　　「是，您有情趣，您最有情趣。」莫笙跟著洛基前進，聽到洛基這樣說不禁輕笑，「我是在真誠地在誇您。」

　　「你用您這個字就顯得奇怪了。」洛基沒有被小姑娘糊弄過去，她那些小伎倆在他這兒根本不夠看，「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那語氣就不像是誇人的樣。」

　　兩人一直都是用中文交流的，有時也會用英語，但大部分時間是中文。

　　復活的這幾個超英和女孩的交流基本都是用中文，他們都會，不會的（比如托尼）也能造出翻譯器來，實際上女孩只有在穿越到其它世界的和其它世界的人交流時交流才會切換成英語。

　　盡管英語她已經很熟，但能用自己的母語當然還是用了，洛基他們也都遷就著她，總歸這只是個小問題。

　　「……啊，可以忽略可以忽略。」莫笙打個哈哈，擺擺手，即使她並不是諷刺洛基但是被指出來也是很尷尬的。

　　越往裡面走樹木就越高大，陽光也越來越少，但倒不是說按，反而還挺亮的，有時會有一些小動物從面前跑過，或者一些鳥飛過，它們的運動速度都很快，似乎比較怕人，女孩能看得到的動物外表都很好看。

　　「阿斯加德有獨角獸嗎？」可能是清幽神秘的環境所致，莫笙突然想起了這個，像這樣的森林總感覺會有一些傳說中的動物，它們潔白聖靈，像征著光明與希望。

　　「獨角獸？」洛基腳步一頓，而後又接著走了起來，如之前一樣，仿佛停頓只是個錯覺，「曾經有過。」

　　「那為什麼現在沒有了？」莫笙又問，這很難不好奇。

　　「沒人知道，只是某一天它們突然都消失了，無從得知是去了哪裡。」洛基回答時聲音有些冷淡。

　　「你見過獨角獸嗎？」

　　「獨角獸消失在一萬年前，我只在書中見過。」

　　「哦……」莫笙淡淡地應道，心情稍有些沉悶。

　　獨角獸是消失了還是僅僅換了個地方生存呢？已經沒有人見過它們，當時光的洪流再次席卷這片土地時知道它們曾經存在的人也不存在了。

　　它們被拋棄在了時光的盡頭。

　　唉，為什麼會為此感到悲傷呢？莫笙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只是聽個沒人見過獨角獸的信息卻這麼傷感，明明沒有什麼太值得傷感的地方。

　　小姑娘心裡想著事情，當洛基再次問她問題時愣了半天才回答。

　　「我見你跟弗麗嘉用阿斯加德語說的挺好。」他放慢了步子，好像是注意到了莫笙有些走累了，「你應該不會阿斯加德語的吧？是用你那個AI給你翻譯了嗎？」

　　「……阿斯加德語？我根本就沒用翻譯啊。」莫笙驚訝地抬起頭，「你怎麼會這麼說？我聽到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阿斯加德語，我聽到的就是英語，回答的也是英語。」

　　「難道之前我說的話你聽起來是阿斯加德語嗎？」她敢保證自己說的是英語，她甚至都不知道阿斯加德有自己獨立的語言，畢竟電影裡所有人說的都是英語。

　　「嗯？」聽小姑娘這麼說洛基挑了挑眉，他聽見小姑娘用的是阿斯加德語，弗麗嘉聽見的自然也是，他以為……

　　好吧，糾結這個也沒什麼用，反正遇到什麼不合理的事情都歸結到宇宙融合上好了，現在出的這些事情不都是因宇宙融合而起的麼。（宇宙融合表示我不背鍋）

　　地球上最近流一段話流傳很廣，洛基認為十分正確，套用一下也很合適。

　　遇事不決，量子力學。

　　風格跳躍，虛擬世界。

　　解釋不通，穿越時空。

　　不懂配色，賽博朋克。

　　畫面老土，追求復古。

　　不清不楚，致敬克蘇魯。*

　　有什麼事情不對勁？有什麼事情不合理？有什麼事情不正常？很好，那都是因為宇宙融合。

　　「這樣子問題嗎？」莫笙問道，她見洛基皺眉思考不免有些好奇和疑惑。

　　「沒什麼問題，可能就是自動切換了語言吧。」洛基平淡地給莫笙解釋，「英語是漫威宇宙的通用語，在你們世界裡不都這麼講嗎？實際上也的確如此，遇到的其它星球的人他們講的也都是英語。」

　　「可能英語本身就不是地球的本土語言，是從宇宙流傳來的。」

　　「這樣啊。」莫笙也不打算深究這個，仔細想後反而更加弄不清楚，還容易煩悶，就像洛基說的那樣，只是語言問題，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走了有一段時間後小路兩旁高大的樹木突然消失，陽光盡情地揮灑在草地上，好似之前路過的和這裡是兩個不相干的地方，小路在樹木消失時也到了盡頭---這意味著他們到達了湖泊旁。

　　湖泊很大，大到近乎一眼往不到盡頭，湖水清澈，能看見湖底，似乎很淺，但都知道它十分的深，有些魚兒在水裡游弋。

　　湖的中間有一個小島，小島上有一顆比周圍的樹要高出一大截的樹，樹干很粗，看上去就有很多的年頭。

　　「咦？這棵樹這麼高之前不應該看不見啊。」莫笙忽地瞧見樹非常意外，按理說即使被其它樹木擋上也是能看見一角的。

　　「這就是它的特別之處。」洛基指著樹解釋道，「你只有離它的距離足夠近時你才會看見它，稍微遠些就會認為這裡空無一物，只是一個湖泊。」

　　「而且它還需要一定的運氣，只有特定時間樹才會出現在島上。」

　　「我是某天因為無聊，一直沿小路走，走著走著就到了這裡，那天晚上正好是月圓之夜，然後我才發現這裡還有這樣特殊的景色。」

　　莫笙情不自禁地走到湖邊，隨著風起伏的湖水浸濕了鞋子，她撿起一片隨著水流飄到岸邊的葉子。

　　葉子是金色的，那種淡淡的金，像是陽光潑灑在紗窗後留下的斑駁的影，不過分耀眼，卻能一下子吸引住人。

　　「金色的葉子。」見狀洛基也走到湖邊撿起一片葉子，他看著葉子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這顆樹很少會有金色的葉子。」

　　「那我是很幸運嘍？」聽洛基這麼說莫笙十分高興，少見的東西被自己遇見了不是幸運是什麼，「既然這樣這片葉子我可要好好地珍藏了，將它放在一個盒子裡保管。」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四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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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藏，你為什麼凍住了(?_?)

　　~


第122章 阿斯加德

　　「葉子需要有兩片才會有意義，它大概可以算作魔法物品。」洛基說著又彎腰撿起了一片，他撿起的葉子是綠色的，「你想要聽它背後的故事嗎？有關它的傳說和為什麼會有金色的葉子？」

　　「當然。」莫笙點了點頭，背好手做出安靜聽故事的樣子。

　　這可是阿斯加德的傳說，怎麼能不認真地聽呢？

　　「這棵樹是世界樹的分支。」洛基剛說一句話就被女孩驚訝地叫喊聲打斷。

　　「等等？你說什麼？世界樹？是我想的那個世界樹嗎？」聽到熟悉的詞語莫笙十分懵，世界樹這種東西難道不應該被著重保護起來嗎？可能位置和神話裡的略有出入，但是在這兒根本不對勁啊。

　　「還能有哪個世界樹？」洛基無奈地扶額，像是被女孩的給弄無語了，「我都說了是世界樹的分支，分支，又不是本體。」

　　「真正的世界樹只有極少數的人見過，而那些人早就死了，現在流傳的那些有關世界樹的資料都是不知幾千年或者幾萬年前人寫的，比獨角獸消失的時間還要早。」

　　「總而言之現在世界樹的樣子和位置沒人知道。」

　　「那洛基你是怎麼判斷這是世界樹的分支呢？」莫笙又問道，「……額，是靠感覺嗎？我的意思是魔法方面的感覺。」

　　雖然覺得自己的話很扯淡，但是感覺可以囊括很多方面嘛。

　　傳說中世界樹是九界的支柱，命運三女神在其旁邊織線，智慧之泉的源頭，魔法的起源，洛基剛才都說了可以把這個世界樹的分支看作魔法物品，那就或許有什麼冥冥之中的感應一類的東西。

　　「這回倒是聰明了些。」洛基肯定了莫笙的問題，緩緩解釋道，「也不一定是沒有人見過世界樹，大多數人即使見到了世界樹也不會知道那是世界樹，世界樹留在他們記憶裡的只有長的特別而已。」

　　「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們錯過了什麼。」

　　「我想你知道世界樹代表什麼，雖然這只是世界樹的分支---分支也足夠了，那些關於世界樹的資料裡自始至終都有一點沒有變且正確。」

　　「世界樹的葉子代表著命運，你撿到了哪片葉子哪片葉子就預示了你的命運。」

　　「金色的葉子預示著罕見的無定數，至少我敢肯定從世界樹存在開始見到世界樹的生物遇見金色葉子的不超過十個。」

　　洛基對著葉子用著認真而又感慨地語氣說道：「無定數啊……你這不是一般的『幸運』，怪不得會選你，怪不得，這樣也不用……」

　　「不用什麼？」莫笙對於洛基話說到一半就停下這件事頗感奇怪。

　　「沒什麼，我只是感慨一下。」洛基放下葉子，說道。

　　「那你能跟我說一說無定數的意思嗎？」莫笙不太理解它的含義，無定數是指沒有限制嗎？

　　「……對於一個可以影響人生的事情，它沒有限定的結局，只要你想，有無數種可能性。」洛基停頓了些許後講道，「一般人可能會說這種事情難道不都是有很多種情況嗎？」

　　「但其實不然，事件的發展情況在世界樹這兒只會歸結為幾種，例如一個人生病而死，不管你得了哪種病死亡它也是生病而死，本質上沒有區別。」

　　「雖然看上去結局各不相同，但歸根究底只有好壞之分罷了。」

　　「無定數則完全依靠個人的選擇，它把每個選擇可能造成的影響都放大了，這點有利有弊，但可能性多了總是好的……」

　　「哦。」莫笙了然地應聲，含義和她想的還是相差不大，雖然她總是覺得洛基解釋的時候語氣怪怪的，像是在借著這個說其它的東西。

　　「你可以再撿一片送人，世界樹的葉子有祝福的效果。」洛基如此說道。

　　莫笙聽後把另一片金色的葉子撿起後還想撿幾片其它的，被洛基制止了。

　　「多撿沒用，只有最初的兩片有效果，剩下的就會變成普通的葉子。」要不然世界樹早被拔禿了，即使遇見它的人少，可從古至今的時間很長。

　　「沒用就沒用吧，總歸它也是世界樹的葉子。」沒有效果當成禮物也好嘛，莫笙這樣想著，來了阿斯加德總得帶一些什麼東西回去。

　　於是她又撿了些葉子，變出了兩個個小盒子，把兩片金色的世界樹之葉放在其中的一個裡，後見的一同放在另一個合作裡，然後再把兩個小盒子揣在身上。

　　這第二片金色的葉子要送誰呢？她想。誒呀呀，當然是彼得啦，她怎麼會不把葉子送彼得呢？這樣的禮物要送給自己喜歡的人呀。

　　說到這兒莫笙又想起了她都將近快三周多的時間沒有和彼得聊天了，即便對彼得來說時間流速是不變的，可在她這裡不是，見不上面連聊天也聊不上的滋味太難受了，等時間一到她一定要趕緊回去。

　　「這裡最適合晚上看星星。」撿完葉子後洛基帶著莫笙繞著湖散步，「你應該看看的，那很好看，我想你非常喜歡。」

　　「我們可以等到晚上。」莫笙說道，「你這樣一說我就非常想看晚上這裡的星星是什麼樣子。」

　　「還是算了吧。」洛基想了想後又說，「我怕再待下去斯塔克那邊得炸，他那家伙……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我們走的時候我讓道恩告知了他。」莫笙也清楚托尼一旦知道他們跑到阿斯加德來一定會炸毛，這時候的托尼還是比較肆意的，索科維亞後變化才會真正展現。

　　「那也得炸。」洛基說，「所以還是早些回去，越晚炸的越厲害，我不想斯塔克那家伙抱怨。」

　　「那好吧。」莫笙思考了後果後也覺得早些回去更好，不過看不見星星還是有些遺憾的，唉，為什麼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呢？全都要多好。

　　兩人想的都沒錯，當托尼知道他們跑到阿斯加德後非常地生氣，雖然生氣的點有些出入。

　　「為什麼不帶我去？」他把鉗子『啪』地一聲扔在實驗台上，抱怨道，「神話中的地方……不去太可惜了，早知道小姑娘有這能力就……好吧，也不能怎麼樣。」

　　兩個AI在信息世界裡安靜如雞。

　　「那些『美景』都不能看到了啊。」托尼才不是想要拿些東西回來做實驗呢，他只是單純地想要欣賞美景而已，對就是這樣，他的抱怨是出於人類對美的本能向往。

　　過去沒有去阿斯加德的渠道，現在有了這樣的渠道他自然會覺得可惜。

　　「看來造那些東西是該提上日程了。」托尼轉頭看向擺在桌子上的一堆圖紙，若有所思。

　　既然不能靠別人那就靠自己，反正他連時空導航器都做出來了還擔心其它的？平行宇宙什麼的不必阿斯加德有趣多了？

　　嗯，在此之前還是應該提升實力，把那個什麼紫薯精干掉再弄其它的。

　　在阿斯加德的一人一神繞著湖散步了一段時間後便按照原路返回了，期間莫笙還拿手機照了幾張照片。

　　「到時候得洗出來。」她看著手機裡的照片愉悅地說道，「然後把照片掛在牆上，每天一睜眼就能看到這樣的景色一整天都會因此有好心情的。」

　　「還是時間不夠。」洛基看見莫笙美滋滋地捧著手機的動作說，「阿斯加德還有更好看的，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不過這些也已經足夠了嘛。」莫笙笑著回頭看向洛基，他們正走在來時的小道上，身後開闊處的陽光像是一條線一樣鑽進茂密的森林。

　　「好看的景色就是因為不常見才會愈加讓人覺得它好看呀，看多了也就不會覺得好看、特別了。」

　　「每天的日落實際上也都很好看，可也只是不經意間瞥上一眼贊嘆『今天的日落真美』後就不了了之了。」

　　小姑娘和洛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走到了來時的位置，洛基把傳送陣打開後他們便回到了弗麗嘉的寢宮。

　　「我見你們日常都是騎馬。」傳送陣很方便，所以莫笙不禁這樣問道，「為什麼不用傳送陣？那不比騎馬快多了？」

　　電影裡阿斯加德的人民不是騎馬就是走路，她就沒有看見過其它的交通方式，這種在交通方面點歪的科技樹讓她感到很奇怪，阿斯加德那麼大一個地方出行就騎馬也太落後一點，盡管他們的馬不是普通的馬速度會很快。

　　「沒有人會用。」洛基回答，「整個神域會魔法的人沒有幾個……這都是往多了說，只有我和弗麗嘉能被稱作法師，其他會魔法的人連法師的門都夠不著。」

　　「而弗麗嘉是神後，以她的身份建傳送陣？我想你也知道那不現實，更何況阿斯加德的人不願意用有關魔法的東西。」

　　「我可以建，建的傳送陣也可以不用人為操作，但是-」

　　「但是我不想。」洛基攤攤手。

　　「猜到了猜到了。」莫笙一臉『我懂得』的神情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四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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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點超過一萬啦，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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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23章 眾口鑠金

　　怎麼說洛基也不會為阿斯加德的群眾們做這些事情，他是喜歡阿斯加德，但不喜歡阿斯加德的人。

　　兩人要走進宮殿的時候碰到了同樣正要進去的弗麗嘉，她轉身看見他們時倒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情，似是料到了他們要說什麼：「要走了是嗎？」

　　「對。」洛基點了點頭，沉聲說道，「跟你說一聲……總不能不辭而別。」

　　他是很想長時間待下去和弗麗嘉一起，可是情況不允許不說，而且弗麗嘉對他再好這份愛從本質上也不是真正屬於他，盡管說是且他也明白福弗麗嘉愛他。

　　可他的弗麗嘉、他的母親已經死了。

　　這是事實，沒有改變的事實。

　　留戀回憶沉溺於過去不是解決的辦法，無論再怎麼在意還是要向前看的，畢竟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你無法改變就不能為此沉溺。

　　也可以留戀，但不可以留戀太長時間，現實就是現實，不是光逃避能改變的。

　　「希望你在未來能夠快樂。」弗麗嘉站定，再次擁抱洛基，像他們初見時那樣，「苦難已經過去了，陽光會再次照耀我們的。」

　　她的聲音輕柔溫和，卻又充滿著堅定與力量，仿佛陰雨過後穿透烏雲的第一縷陽光，攜卷著千軍的力量，掃靜黑暗照亮大地。

　　「你永遠都是我的孩子。」

　　和見面時一模一樣的話，但帶給洛基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初見時感慨激動，有彌補遺憾的釋然，而現在是敬佩感激，有再次前進的支撐。

　　洛基心情再次翻湧，他閉著眼睛，勉強平靜下來，沒有像初見時一樣流淚。

　　「謝謝。」他輕聲說道，「我也永遠愛你，我的母親。」

　　弗麗嘉對洛基的影響是巨大的，不只是教授了他魔法，更是他唯一可以傾訴的對像，曾經遇到了任何事情他都會跟弗麗嘉說，因為弗麗嘉會給予他指引。

　　否則，在幾乎整個國家的人都認為你不好的情況下你能堅持多長時間呢？能堅持多長時間不陷入更混亂的境地呢？

　　弗麗嘉也是洛基的光啊。

　　之後弗麗嘉同樣擁抱了莫笙，她在跟女孩說話時格外地溫柔：「可愛的小姑娘，感謝你做的這一切。」

　　「感謝你讓我見到了我的孩子。」

　　「嘿嘿。」經弗麗嘉這麼一說的莫笙有些臉紅，溫柔漂亮的人誇自己誰不會臉紅嘛，「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我的幫助只是小小的幫助啦。」

　　「那我也十分感謝你這份小小的幫助。」神後笑笑，「你是一個很好的孩子，相信你自己，你做的都沒有錯誤，你只是遵從了本心。」

　　「到最後一切都會變好的。」她像是在借此說著其它什麼，看向莫笙的眼神有著隱藏很深的憐惜，「只要堅持下去，相信希望。」

　　「不要放棄，相信希望，相信自己。」

　　身為精通靈魂魔法的法師弗麗嘉僅僅是粗略地使用魔法就能感應出女孩身上的因果線，其因果線之多她從沒有見過，哪怕是書籍之中。

　　那些因果線有粗有細，密密麻麻地纏成了一個繭子，不停地散發著極其強烈的光芒。

　　因果線越多的人所做出的事情產生的影響越大，這個孩子所經歷的事情關乎到宇宙的未來，弗麗嘉意識到。

　　這樣的人總會面對各種各樣的事情，而那些事情可能擊垮一個人的信念，摧毀一個人的認知……

　　於是，她特意探測了結局，盡管會耗費很大的精力，可是她希望小姑娘未來的生活是美好的。

　　結局是美好的，是宛如童話般美好的，可過程太過艱辛與波折，其困難不在於身體而是在於精神。

　　小姑娘一次又一次地放棄她本應得到的東西，一次又一次地妥協，愧疚感日以繼日地折磨著她，怨言與傷害……

　　最終是一切都過去了，可那是犧牲自己解決了所有爭端，換來了重新認知，沒有人再詆毀，剩下的人都過著幸福的生活……

　　如果只到這裡就結束那實在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好在並不是這樣，時間會加重悲傷也會撫平傷痛，時間會讓人絕望也會帶來轉機-

　　重逢，像是所有的童話故事那樣。

　　可是這其中莫笙經歷的磨難弗麗嘉只是簡單地感受她都心疼起了這個孩子，她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她盡自己的努力去幫助卻被誤解，她做錯什麼了呢？

　　她什麼都沒有做錯。

　　但到最後她認為全都是自己的錯。

　　弗麗嘉想讓莫笙避免那些，可是她不能，因為避免了就不一定走不到最後好的結局了，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了中途。

　　而且她和莫笙所處的不是一個宇宙，要是隨意干涉會把她所在的宇宙也牽扯進來，那樣將會更加混亂。

　　為了美好的結局，這個孩子必須要經歷那些事情，只有那樣她才會成長，才會做出正確的抉擇，才會走出困境。

　　成長總是伴隨著痛苦，總是要放棄什麼。

　　「記住我說的話。」弗麗嘉又重復了一遍，直直地看著莫笙的眼睛，「相信希望。」

　　「所有的困難都不會是困難。」

　　「好。」莫笙點點頭，回答道，「我會相信希望。」

　　她以為這只是單純的祝福，根本沒有往其它方面多想，畢竟相信希望人們常說，不是嗎？

　　直到後來，她回想過去所經歷的事情時才發現線索早已擺在面前，可是她沒有一次提前發現。

　　「乖孩子。」弗麗嘉微微俯身，親吻女孩的額頭，「你值得擁有最好的一切。」

　　如此過後還是到了要分別的時間，莫笙接受了弗麗嘉送的一些小禮物，將它們放到另一個盒子裡帶在身上。

　　「再見。」她衝弗麗嘉揮揮手，准備發動無限寶石，洛基站在旁邊伸出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說是再見但是永遠不會再見了，看著時空門逐漸變大的莫笙想到，除非極特殊情況她不可能再到這個阿斯加德。

　　有些傷感啊，小姑娘不開心地皺著眉，沉默地等著時空門將她和洛基吞噬。

　　在兩人離開後時空門以比出現時快許多倍的速度消失，弗麗嘉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離開。

　　那個地方什麼也沒有留下，還是長著些許小草的磚塊。

　　「意外的相遇。」弗麗嘉看著看著便拿出隨身攜帶的魔法書，撫摸封皮燙金的紋路，低垂著眉眼，「還是有了因果啊。」

　　「……只希望她能度過那些難關。」

　　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後神後才轉身回到宮殿，她推開雕刻著繁美紋路的門，像往常一樣坐在書房裡翻閱書籍。

　　再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

　　莫笙回到地球的地點自然還是復仇者大廈的頂樓，總歸最熟悉的就是這裡，地球的坐標她不知道可道恩知道啊，回不來這種沙雕操作她怎麼可能做的出來，再說了，去過的地方不用坐標也能傳送。

　　結果一從時空門出來，就看見坐在沙發上滿（興）臉（師）笑（問）意（罪）的托尼，他先是挑眉，用著誇張的語氣感嘆道：「哇哦哇哦哇哦。」

　　而後他鼓了鼓掌：「玩的挺開心唄？」

　　「啊，斯塔克先生，對不起，但我們沒有玩，是……額，辦正事，而且去阿斯加德是洛基要求的。」莫笙急忙解釋，看著托尼的眼神她就心慫，果然早些回來的策略是正確的。

　　她看向洛基，期望他能肯定自己的說法：「是吧，洛基？」

　　「……不是。」沉默了一會兒洛基才說道，他可不會肯定莫笙的說法，面對斯塔克怎麼可以妥協，而且這小姑娘還首先將他弄進來，他肯定就奇了怪了。

　　「我們在阿斯加德看了許多美景，還帶回了一些東西。」

　　「比如世界樹之葉。」

　　「斯塔克，你沒有看見真是可惜啊。」

　　當然，洛基說話的語氣是個人都能聽出來不是可惜。

　　「嘖嘖嘖。」托尼看著洛基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瞬間就明白他是在故意氣他，他可不會因為這個而生氣，「那的確很可惜，不過沒關系。」

　　「我想小姑娘給我帶禮物了，不是嗎？」

　　「當然，斯塔克先生我特意給你帶了一片呢。」莫笙說著就從小盒子裡拿出了一片葉子。

　　幸好她多拿了幾片，反正飄過來的金色葉子就兩片，剩下的葉子不是金色的也沒有效果但不拿白不拿，既然遇見了就都拿走好了。

　　他們拿的葉子總共十一片，她留兩片洛基留兩片，剩下的六片她打算送給六位初代的復聯成員，多出來的那一片正好給這個世界的托尼。

　　「斯塔克先生你收好，這雖然是世界樹分支的葉子但也不普通，說不定有什麼效果呢。」莫笙把葉子放到托尼伸出的手掌裡，笑笑，眨了眨眼睛。

　　托尼接過葉子後簡單打量了幾眼，放到兜裡，然後說道：「我會好好保存的。」

　　嗯，做實驗的時候會更加小心謹慎一些，以免弄壞，畢竟只有一片，他也不能再向小姑娘要葉子。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四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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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麗嘉觀察到的東西就是結局的大致走向，結局不是be是he！我不會寫be的！

　　~


第124章 做數學題

　　「那我們可以回去了嘛？」莫笙眨眨眼睛，她也知道托尼不會真的生氣，只是因為他們偷跑出去而感到無奈而已，順著台階他們都可以下台。

　　而且托尼是一個很善良狠溫柔的人呀，你對他好他會用更多來回報的，要不然怎麼會說他有一顆溫暖的心呢。

　　「回去吧。」托尼揮了揮手，像是討厭看見他們似的，嘴角卻不禁上揚，「下次記得當面跟我說，別讓你的AI告知，要不然我可真生氣了。」

　　「好滴！斯塔克先生！」莫笙比了個OK的手勢，開心地用充滿活力的聲音說道。

　　而後她拉著洛基的披風和他一起快速地撤離了大廳，在撤退的途中他們還差點和索爾迎面碰上，其驚險度堪比站在房檐邊上跳舞。

　　「我去！」女孩一瞥到那熟悉的紅色披風和金色頭發就驚叫出聲，好在她還記得壓低聲音，不能讓索爾聽見。

　　她趕緊躲到牆後，探頭探腦地看了一眼發現索爾還在前面待著後便抬手讓身後的洛基停下。

　　「怎麼了？」洛基見女孩突然停下來疑惑地問道。

　　「索爾在前面。」莫笙回答，「你哥，還有班納博士，就是綠巨人，他們正在聊天。」

　　「哦。」洛基了然地點了點頭，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還是躲著點兒索爾為好，當然還有班納，他可不想面對綠巨人，要是碰上了班納絕對會變成綠巨人然後自己就會遭殃。

　　於是乎等索爾拿著他的錘子走過，對班納念叨著『是今天晚上去吃烤肉嗎，再不吃他就要離開了』的聲音減小了之後兩人才繼續向前走，這次走路莫笙提起了注意力，她可不想再來了迎面而遇了。

　　「這時候的索爾……」女孩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還沒有消失成一個點的雷神。

　　紅色的披風是極其顯眼的，相似的背影讓她想起了復聯四裡索爾披著紅披風的背影，那個背影是孤獨與悲慟，這個背影是肆意與驕傲，還有著年少輕狂。

　　哦，她怎麼又開始感傷起來了，莫笙搖了搖腦袋，試圖從感傷中脫離，越看12年的復仇者她就越會和十年後的他們對比，近而越發的感嘆時間的威力。

　　十年啊，十年間都改變了多少呢？

　　「有些……」洛基接著說道，但他也是停頓了一會兒，「有些蠢。」

　　他內心的真正想法是不會當著小姑娘的面說的，他對此有感慨嗎？當然有，只有他知道索爾究竟變了多少。

　　「他還沒有真正地成長嘛。」莫笙說，「現在還……那些事情都沒有發生。」

　　「難道說也要被海拉捏碎錘子後才能真正成長？」洛基調侃道，借此掩蓋自己真正的想法。

　　他自然是在女孩的世界裡看過雷神三的，不得不說拍的還挺好看，所以自然對於評論的內容他是知道的，他認為其中有些評論和他的想法近乎一樣。

　　比如在失去了他的錘子之後索爾終於成長了起來。

　　比如索爾終於記起來他是雷神而不是錘子之神了。

　　還比如難道大家都沒意識到雷神其實是個法師而不是戰士嗎？（雖然雷神這個神位以前的確是給法師的，但索爾這家伙是法師……洛基想像不出來，這點他不想認同但說的很有道理。）

　　「哈哈，可能吧。」聽了洛基的玩笑莫笙也笑了笑。

　　總的來說這次阿斯加德之旅是非常愉快。

　　字面意義上的非常愉快。

　　講完了這些讓我們把視線切回到現在，可能大家已經忘記前面講到了哪裡，我們一起翻一翻……

　　嗯，講到即將要離開這個世界了，離開這個被『玩壞了』的世界。

　　「第三十天了？」托尼問道，放下手中的東西，看向小姑娘。

　　「是的。」莫笙點點頭，「斯塔克先生。」

　　「要離開了啊。」托尼抬起頭，看了眼牆上的鐘表，日期明確地告訴他現在是什麼時間，「也的確是時候了。」

　　他很喜歡小姑娘，所以知道她要離開也是有些不舍的，畢竟這一離開想要再次見面就真的需要很長很長時間了。

　　「我……」莫笙繞著桌子走了幾圈想了想突然反應過來她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托尼呢，「哎呀，差點兒忘了。」

　　她想托尼知道這個後一定會很開心。

　　「斯塔克先生，您在未來會和佩珀女士有一個非常可愛的女兒。」

　　「哦，我們那裡她是19年出生的。」

　　「她的名字是摩根·斯塔克。」

　　「那她一定是個小天使。」托尼之前從沒有想過自己在未來會和佩珀結婚，但現在想想發生的事情，他如果真結婚的話也只能是跟佩珀了，除了佩珀沒有人能接受他的一切。

　　他現在喜歡佩珀也愛著佩珀，只是並沒有契機去談論婚姻，這樣想未來就一定有件事情促進了他們的關系。

　　此時的托尼沒有想到那件事會來的那麼快，而在那之後他便立即和佩珀結了婚，摩根也提早出生。

　　一想他還會有一個女兒托尼就開心，他要做一個好父親，他絕對會給他的小公主最好的一切。

　　哦老天，他斯塔克的女兒一定會是最乖最可愛的，一定會是最貼心的。

　　說完這些話後莫笙就真的要離開了，她再次對托尼擺擺手，開心地笑笑，而後走到露台上和洛基站在一起，洛基自然地拽住女孩的衣服。

　　藍光閃過，兩人的身影消失。

　　熟悉的描述，是吧？每次莫笙發動無限寶石穿梭時空的時候產生的效果都是這樣，造成的能量波動也是極其明顯的。

　　畢竟是穿越時空啊。

　　「峰值是多少？」在他們離開後托尼詢問賈維斯，他特意讓賈維斯記錄數據，這對他即將要進行的實驗很有幫助。

　　「一千五。」頓了頓賈維斯又接著說道，「比紐約之戰的峰值要高出二百。」

　　「但消失的速度很快，峰值出現的時間極短，是紐約之戰的十分之一不到，經推測可能另一邊會壓制能量。」

　　「那沒關系，數據都全部記錄好了吧？」托尼淡然地說道，他要的只是對應的數據，壓制能量的問題都是小事，正常也無法造出那麼強烈的能量波動。

　　「是的先生。」賈維斯回答。

　　「很好。」托尼看了看外面陽光明媚的天，他透過次看到了外太空，看到了宇宙，看到了宇宙之外。

　　他下定決心地說道：「他們都到過我們的世界來了我們怎麼可以不到他們的世界去呢？」

　　「擾亂了就當沒事一樣離開可不行。」

　　------

　　「啊，我愛我的床。」回來的第一時間莫笙就跑向臥室，啪嘰』一下趴在床上，用臉蹭了蹭被子，熟悉的味道讓她倍感放松，「好久沒有見到你了，我的床，我想你。」

　　復聯基地的床很軟很大很舒服，沒有任何缺點，但就是因為太好了所以睡覺的時候她有種怪怪的感覺，可能是她享受不來有錢人的生活。

　　不過打滾不用擔心掉下去這點是十分滿意的，這就只是床超級大的好處了。

　　「呵。」洛基笑出了聲，眉頭舒展開來。

　　小姑娘無憂無慮的樣子讓他稍微放松了心情，不考慮再次在時空縫隙中看見的巨大天平，巨大天平這次留給他的印像不是上次的簡單一瞥能比的。

　　「誒呀，這很好笑嗎？」莫笙回頭看向洛基，不高興地癟癟嘴，「哼，我就喜歡這樣子，你不准笑。」

　　「行，你喜歡你喜歡。」洛基沒打算懟女孩幾句，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不好笑。」

　　「……我回空間裡了。」沉默了一會兒後他又說道，「有事招呼我。」

　　他需要理一理思路，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來擺脫那東西給他的影響---恐懼與憂慮，無法抑制的。

　　「好的。」莫笙利落地答應，「基神你隨意。」

　　女孩的話音剛落洛基就進入空間，像是不願再多待一會兒似的。

　　「搞不懂他在想什麼啊。」莫笙翻過身躺在床上，拽著被子，盯著天花板自言自語，「說高興吧也不是高興，說生氣吧也不是生氣，要說心情平靜沒有波動就更不是了。」

　　「唉。」她長長地嘆口氣，看來不知是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人和神的悲歡也並不相通。

　　「小姐。」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主動出聲的道恩突然說話了，她聽到莫笙的自言自語後認為她需要開導一下。

　　「嗯？」

　　「這些都不是值得你煩惱的事情。」

　　「但想著就好不得勁呀，不去想還忍不住想，總之就是超難受，明明知道有問題卻無從下手，怎麼才能控制住這種感覺呢？」莫笙從看天花板變成看道恩的載體。

　　「做數學題。」

　　道恩幽幽地吐出四個字。

　　「……哇，道恩，你是魔鬼嗎？」莫笙的表情瞬間僵住，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什麼表情好，「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小姐你的班級群裡剛剛通知了明天要有數學測驗。」道恩繼續幽幽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五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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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是一個好父親，他給了摩根最好的一切。

　　他每天都會給摩根講故事，每天都會給摩根做飯，帶她認識這個美好的世界，帶她體會知識的奇妙。

　　在最初知道自己要有一個女兒的那刻，他一定是欣喜若狂的，他一定是想讓女兒過上公主一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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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不能繼續做一個好父親了，他見不到公主長大的樣子了。

　　公主還是只能獨自長大。

　　-

　　托尼曾經是一個好父親。

　　~


第125章 自由活動

　　「……道恩你變了，嗚嗚嗚。」莫笙把頭埋進被子裡，半是撒嬌地說道，聲音不是特別清晰，悶悶的，「你不再是之前那個善良溫柔的道恩了。」

　　「你腫麼可以這個樣子？」

　　「我的情感模塊並沒有改變。」道恩先是正經地回答，然後笑了笑，又說道，「但小姐你想要更換回答方式也可以。」

　　「你是喜歡『這個樣子沒錯呢』的語氣還是喜歡『對，好的』這個語氣呢？」

　　道恩說前一句話時用的是淘寶客服的語氣，而後一句話則是極盡平淡，像是沒有感情的電子音。

　　她自然是知道女孩在跟她開玩笑，她也願意跟女孩開玩笑，調節一下氣氛嘛，活躍開心最重要了。

　　「得得得，不用，現在這個挺好。」莫笙急忙擺手，她想像不出道恩用淘寶客服的語氣跟她說話的樣子。

　　如果硬要想像的話大概就是肌肉壯漢穿著粉色的繡花裙子頭戴小紅花的那種違和感，反正就是特別不適應。

　　「話說道恩啊，你的聲音既然可以變的話那可不可以變成男生的聲音吶？」這點她還是很好奇的，她認為道恩應該有這個功能，畢竟改變聲線對於人工智能來說是一個很簡單的操作。

　　「我的數據庫裡有上百種不同的聲線，還可以根據需求合成。」道恩說著就將自己投影出來，「外表也是如此，都是可以更換的，看小姐你喜歡哪樣。」

　　「而且只是boss在設定的時候把我的性別設置成為女性，對於我們而言是不存在性別之分的，僅僅是習慣於用哪個性別而已。」

　　解釋完後道恩又問道：「小姐你需要我更改性別設置嗎？」

　　「啊，這個也不用換。」莫笙還是急忙地說道，她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的感覺，「咱們換個話題吧。」

　　「那好，我已經找出了小姐你的十道易錯題。」道恩立刻切換話題，將她說的題目投影出來，「現在正在打印。」

　　臥室外的打印機發出工作的聲響。

　　「好吧好吧。」莫笙無奈地起身，去到客廳將打印完的卷子取回來，坐到自己的書桌旁，拿出筆袋和草紙，「不管怎樣還是需要好好學習呀。」

　　沒看DC裡的孔克男即便是小超人也還需要為高考發愁嗎？她都沒人家的能力沒事還想那麼多干嘛，更需要好好學習充實自己了。

　　道恩說的沒錯，莫笙想，她現在應該愁的是怎麼在明天的測驗考好。

　　於是乎女孩就開始在學習的征途上前進，奮筆疾書起來，她做完數學題讓道恩批改後果然發現有錯誤，這還不是題難不難的事兒，就是沒考慮到那種情況，形像點兒說就是掉坑裡了。

　　「我怎麼覺得這題這麼眼熟呢。」改出正確答案後莫笙說道，「我應該做過它的。」

　　大多數她認真做過的題都有印像，當然，也僅限於有印像，除非是在重大考試考過的題她能記住哪裡是坑。

　　「小姐這道題是你做過的第三遍。」道恩給出了，「它只是數變了一下而已。」

　　「在哪裡跌倒就要在哪裡繼續跌倒下去嘛。」莫笙趴在書桌上，拿鉛筆戳著題。

　　「但是……」道恩想要繼續說些什麼，但被莫笙打斷了。

　　「誒呀，我開玩笑的啦，以後我一定不會忘記這種情況的。」莫笙笑出了聲，說道，「再做錯的話我自己都想打我自己了。」

　　「能記住它的類型避免陷入坑裡做這道題的目的就達到了。」道恩見莫笙認真的樣子略有開心，「重要的不是結果，重要的是思路。」

　　「你這個口氣和話語跟我的數學老師一樣誒。」莫笙坐起來，靠在椅背上，「他也說過這句話。」

　　「我加載了老師模板。」道恩說道，「看來選擇這個模板沒有錯誤。」

　　「那道恩你以後輔導我課業的時候也加載老師模板好不好？」

　　「當然可以。」

　　「嘻嘻，那我接著看其它科啦？」莫笙彎腰從書包裡拿出語文書，將書翻到自己需要的一頁，「都是要看看的嘛。」

　　「好的。」道恩說。

　　復習完後莫笙便鑽進被窩裡，看了看點兒後發現還有些早，所以就打算和彼得聊聊天，總歸也有好久沒用聊天了。

　　【陌生的故事】：む在嗎？在嗎？め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む在，有什麼事情嗎？め

　　【陌生的故事】：む我給你看樣好看的東西哦，它是我特意從我到的地方帶回來的。め

　　莫笙知道不能透露新復活的人的事，所以也沒想把話題往那邊引，她只是拿出了自己裝世界樹之葉的盒子，拍了一張其中的金色葉子的照片發了過去。

　　む漂亮吧？金色的是最特別的，到時候我們再見面我就把它親手送給你。め

　　む哇哦，它真的非常漂亮，謝謝你，莫笙。め

　　彼得看著照片裡閃閃發光的葉子不禁贊嘆，他沒有想過莫笙會給他帶什麼禮物，他只著希望能和莫笙經常見面。

　　む你喜歡就好呀。め

　　挑著生活瑣事又嘮上了一會兒後莫笙便打算睡覺了，夜已經深了。

　　【陌生的故事】：む再見，新復活的人肯定會讓你驚訝的，等到時候見到了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說了。め

　　最後莫笙還是說有新的人復活了，並且也跟彼得說了她沒辦法告訴他復活的人是誰這件事。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む嗯，留個懸念等著那時候的到來。め

　　彼得在想究竟是誰復活了才會讓莫笙這麼肯定他會驚訝，能復活的不就是那幾個人嗎？還能有誰呢？

　　我們的彼得同學莫有想到會有除了超英以外的人復活。

　　聊完天就快到十一點了，女孩整理了下明天上學需要用的東西，洗漱一番後就上床睡覺了。

　　於是新一周的學習生活就這樣開始了，新的年級課業也開始繁重起來，各個科目的難度也陡然上升。

　　不過莫笙的壓力倒比之前少了許多，因為她的薄弱科目也就英語，數學雖然她時常抱怨難死了但沒次考試的成績都還可以，而英語現在已經上升為她的優勢科目了。

　　她在做閱讀題的時候極少能看到生詞，如果是生詞那它的類型也一定是那種偏門、日常很少用的，英語老師現在上課都是誇她而不是損她了，說她是進步的典型例子。（這話聽起來有點兒心酸。）

　　這幾天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和過去的每一天一樣，畢竟對於一個正常的高中生而言在校除了學習還能干什麼？是作業不多了還是題不難了？五三必刷題走起啊。

　　當然，放松時間還是有的，比如音樂課和體育課。

　　音樂課莫笙都是當自習課上的，雖說老師說上她的課別寫作業但偷偷地寫也沒有什麼，反正她總是利用音樂課寫作業。

　　至於體育課，哦，體育老師她都沒怎麼見過，她覺得就算體育老師走到她面前她都不會認出來那是體育老師，只有檢測的時候老師能出現，其它的時候別想看見他，幾乎每節體育課都是他們這幫學生的自由活（放）動（風）時間。

　　自由活動嘛，就是男生去籃球場打籃球而女生就找個地方坐著聊天的自由活動啦。

　　「莫笙啊。」找了一個視角較好、沒有陽光、風景優美（霧）的地方坐下來後陸年就這麼說道，「我親愛的朋友。」

　　「什麼事？」莫笙的視線從隨意地看著操場上的人轉移到陸年身上，「你這話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誒呀，我沒想對你做什麼，我只是想問你十一的時候你去哪兒玩啊？」陸年拍了拍莫笙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現在才九月初吧，離十一還早著呢。」莫笙有些疑惑，她不明白陸年為什麼這麼早就問這個，就算要安排出行計劃半個月之後也來得及。

　　「早安排早利索嘛。」陸年笑著說，「我得先把你的時間預訂上，你可是大忙人呢。」

　　「哪有。」莫笙也裝作生氣地拍了下陸年，「說吧，你想要做什麼？」

　　「你那時候沒什麼事吧？」

　　「現在看是沒有，到那時候就不一定了，不過我想應該是沒事的。」

　　「如果你沒有其它事情的話那我們十一一起出去旅游好不好？」陸年一把抱著莫笙，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你一定會同意的，笙兒，對吧？」

　　「當然會同意了。」莫笙摸了摸陸年的頭發，陸年也就此坐起來，「我們也有段時間沒一起出去玩了，嗯……你想要去哪裡玩？」

　　「七天的時間也去不了太遠，算上來回路程耽擱的……」陸年摸著下巴仔細思考，「十一哪個景點人都很多，都是人山人海的，想去的地……哦，對了，爬山怎麼樣？」

　　「雖然我對爬山的興趣不大但你想要爬山也可以。」莫笙說道，「爬哪座山？說一說我好做個准備。」

　　「這大概也不算作爬山。」陸年想了想她打算去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五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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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藏過一千撒花花，超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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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貼一小段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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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魯斯和提姆走後傑森進入，他輕盈地落到地面上，盯著窗戶瞅了會兒，突然低聲說道。

　　「想的挺好的，說讓我回去我就會回去嗎？」

　　布魯斯在經過他待的地方時說了句感恩節回來吧，那聲音很輕很小，不主意聽都聽不見。

　　但傑森聽見了，他也知道布魯斯知道他聽見了。

　　翻箱倒櫃之後他同樣發現了收音機，同樣聽了那段話，但沒有一個提示光憑想是想不出答案的。

　　不過傑森沒有再找下去的欲望，看老蝙蝠的樣肯定是知道的，他蹲著收他的消息就夠了。

　　「垃圾，誰還會跟你玩游戲。」傑森看著收音機忽然怒火從心中升起，猛地將收音機扔到地上，清脆的響聲昭示著收音機壽命的終結。

　　這才讓傑森的心情變好了點兒，他見小醜的猖狂樣就想一槍斃了他，可惜布魯斯不讓。

　　雖然他說著不會聽布魯斯的但實際上還是會聽一些的，他知道他要殺了小醜他們關系恢復的可能性就近乎為零了，而他還是想和布魯斯恢復關系的。

　　不過不可能是他主動，一定要老蝙蝠主動才想，傑森想。

　　他剛想要離開的時候又聽見了電流聲，這讓他不得不停住腳步，轉頭看向房間裡唯一的電器---那個已經被他摔碎了的收音機。

　　「誒呀，你們都不遵守游戲規則，這個房間明明還有很多線索的。」小醜似是生氣地說，「還把收音機摔碎了呢，讓我猜猜是誰摔碎的……哦，肯定是接受過我的禮物的羅賓鳥。」

　　「你現在在這裡嗎？」

　　隨著小醜話音的落下傑森就想給收音機補幾刀，但他開完槍了收音機碎成不能再碎的零件了竟然還能聽見聲音。

　　這是哪家的收音機，質量可真好，他吐槽道。

　　既然不能把收音機毀了傑森只能他聽著小醜的瘋言瘋語，他聽的唯一理由只是擔心錯過信息……即便這正和小醜的意。

　　該死，他們現在就是在被小醜牽著鼻子跑，傑森低聲罵了句。

　　「看樣子是在這裡的。」小醜呵呵笑了聲，「這麼暴力就沒有意思了。」

　　「我自己一個人玩游戲可是很無聊的，游戲就是一起玩才有意思。」

　　傑森意識到他是在聽小醜的實時講話，因為小醜在停頓一會兒後遺憾地說你們知道我在哪兒了那這個游戲可以結束了。

　　「我討厭破壞游戲規則的人。」小醜說話時好像在思考什麼重要決定似的，「本來不想的……誰讓她總是破壞我的游戲呢。」

　　「游戲的首要原則就是公平，破壞公平的人不應該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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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2

第126章 二人世界

　　「就是……好吧，我就直說了，我們去張家界怎麼樣？」

　　「張家界？當然好啊，雖然很有名但那裡我還沒有去過呢，不是都說那裡的景色超級美嗎？」莫笙高興地一挑眉，陸年這麼一說她也覺得張家界是個很好的地點，可是……

　　「可是人會很多吧？畢竟非常有名，大家都會想著去的。」

　　她是想著去一個不那麼出名但還有意思的地方的，出名的地方人都太多了，去了不是看景而是看人。

　　「十一是個地兒人都多，想要避開人只能在家待著，既然決定出去玩了就不要再怕人多了嘛。」陸年比劃著，有些無奈地說，「想想五一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而且你想想咱們除了十一和寒暑假還有什麼時候能出去玩？而這些時間哪個不人多？要是因為嫌人多就不去了可就沒時間了，除非以後你能淡季請假出去玩，然而這也不現實嘛。」

　　「也是。」莫笙點點頭，說道。

　　現在這年頭除非淡季的周一到周五出去玩，要不然就連周六周日的人也很多，多到你都會懷疑為什麼人口調查還是那些人？這沒有過十六億嗎？

　　「對了，年年你十一不跟你爸媽出去嗎？」莫笙又問，她熟悉她的朋友，以往假期她都是跟她父母出去玩的，這次提議著實有些令人驚訝。

　　「誒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要去過二人世界，他們嫌我是電燈泡。」陸年眨了眨眼睛，一副『你懂得』的神色，而後又湊近莫笙，趴在她耳邊悄悄說道，「所以我只好找你啦，我親愛的笙兒。」

　　「我們過我們的『二人世界』去。」

　　「哈哈。」莫笙淡淡地笑了幾聲，順著陸年的話說了下去，「過二人世界就過二人世界，但你可不能愛上我。」

　　「嗯？」陸年疑惑地看向莫笙。

　　「我有喜歡的人了哦。」莫笙嘴快地說道。

　　「暴露了暴露了！」陸年突然提高聲音，「說，如實招來，是誰是誰？」

　　「啊，你就當沒聽見吧。」莫笙一噎，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都說了些什麼玩意，她不小心說順嘴了，果然說話之前應該經過大腦，否則絕對會後悔。

　　她現在就非常地想撤回自己之前的那句話，非常非常地想。

　　「不，我聽見了，你要告訴我是誰。」陸年認真地說，直直地看著莫笙的眼睛，神色是答案出現後的了然，「我就說有貓膩，果然果然……」

　　「是咱們學校的嗎？」她問道，雖然她知道大概率不是，但是問這種問題時一般都先從學校開始猜，畢竟你也不知道其它方向。

　　「……我是回答呢還是不回答呢。」莫笙小聲說，她還是想搪塞過去。

　　主要是這麼談論超讓人不好意思的呀，談論自己喜歡的人什麼的……她覺得自己不是那樣的性格，沒看就連交流時要是很委婉的麼。

　　「必、須、回、答。」陸年一字一頓地說，「你之前都騙我了……你還說沒有什麼呢，這樣重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訴我，我還不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

　　「是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啊，你可要替我保密。」想了想後莫笙還是打算跟陸年說了。

　　總歸宇宙已經融合了嘛，這也不算什麼的……

　　吧。

　　嗯，不算什麼，就是談個戀愛嘛，可能只是人有些特殊而已。

　　就是這樣，沒毛病。

　　「當然，我會保密的。」陸年說道，「你看我像是能透露秘密的人嗎？」

　　「我暑假不是去美國了嗎？」莫笙從頭說起，「他接機的……哦，我們在網上聊過天，你知道我寫文，他是看到了我的文進而跟我聊上天的。」

　　「然後呢？」

　　「然後就是一起在紐約逛逛，他帶我見了他的……嗯，人生導師？和一些他崇拜的人，哦對了，我不是跟你說了他看我寫的文嘛，他就是我之前對你說的那個暖心讀者。」

　　「哦~~~」陸年心領神會地笑笑，眯了眯眼睛，「怪不得啊，我想你也不是會一見鐘情的人。」

　　「果然是先了解過覺得各方面都很聊的來，怪不得進展的這麼快。」

　　「而且說實話，你會戀愛這件事都讓我非常非常地意外，我之前都以為你會單身一輩子呢。」

　　「你那個性格啊，不擅長與人交流，脾氣也是很溫和，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你有波動似的。」陸年感嘆起來，「你知道咱班同學都怎麼評價你嗎？」

　　「嗯？怎麼評價？」莫笙好奇起來，她好真不知道同學對自己的評價怎樣，她不關心這個，而且上課聽課下課寫作業，又時間聊天也就是和陸年聊天，跟其他同學真的很少交流。

　　「很溫和有氣質的一個人，但就是這樣所以不敢和你交流。」陸年說道，看向莫笙時嘆了嘆氣。

　　「為什麼？」莫笙問，她想大家如果這麼評價自己為什麼不敢和自己交流，難道不應該是反過來嗎？

　　「覺得不是一路人唄，他們都說你是那種談論的都是文學巨著，看上去溫和但比較高冷，很難聊的來的人。」陸年說著就打量起了莫笙，「說實話之前我還真不知道你在別人眼裡是這樣。」

　　「……我也不知道他們都這麼評價我。」莫笙弱弱地說，「講真，覺得我高冷？我根本就和高冷不搭邊好不好？」

　　「是不搭邊，但光看你的外表和平時的表現都會這麼覺得。」陸年拍了拍莫笙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看上去是個高冷女神，但實際是個沙雕。」

　　「……我怎麼覺得你在罵我。」

　　「哪有？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

　　我竟無言以對。

　　陸年看見莫笙沉默了又突然笑笑：「好了，說到這兒就行了，至於你那男朋友長什麼樣你想告訴我就告訴我吧，不想就不告訴，保持一下神秘感。」

　　「我可是很貼心的。」

　　「嗯，貼心。」莫笙說話的聲音變小了，她的臉現在有些發紅，因為陸年的這一番話。

　　總之這是一個小插曲，不算什麼大事。

　　上地理課的時候也有件有趣的事情，就是地理老師放了一個視頻，其中有一段是密密麻麻的火烈鳥在行走，這本來是一個很正常的畫面，然而直到突然有人來了句：

　　「第五節 課下課了，莘莘學子奔向食堂。」

　　全班頓時哄堂大笑，老師也忍不住笑了，導致後半節課變的異常歡樂，差點兒沒把政教處的人招來。

　　學校也是有社團課的，不過到高二就沒有了，但莫笙在高一的時候也沒享受到所謂的社團課---實驗班好好學習，上什麼社團。

　　其實原話並不是這樣，但表達的意思相同，說什麼是實驗班的同學可以不用上社團，誒呀，不就是不讓上的意思麼，干嘛說的那麼委婉，這樣更讓人生氣。

　　所以當看到新高一的實驗班的同學去上社團課的時候莫笙不由得就感嘆起來：「這不公平！為什麼我們高一的時候沒有這待遇。」

　　「誰知道呢。」陸年接過話茬，「可能學校的領導突然想通了唄，而且不是咱們老師說別的實驗班沒上社團咱們也別上了嗎？」

　　「學校可沒有禁止我們上社團哦。」話裡的反諷意味是很明顯的。

　　「好氣。」莫笙鼓著嘴，用羨慕的眼神看著走向社團活動部的學弟學妹們。

　　不只是沒上過社團課！她連社團的教室都沒去過！可氣！太可氣了！

　　「你要這麼想，我的笙兒，他們中考時還把地理生物加上了呢，體育也多加了一項。」陸年拍了拍莫笙的肩膀安慰道，「這麼想心理就會平衡許多？」

　　「如果沒有的話再往前想一想，學校幾年前都不讓女生留長頭發呢，發不過眉，露耳短發，嘖嘖，我覺得沒幾個人能稱的起那樣的發型。」

　　「你這麼一說我瞬間平衡了。」莫笙的怨念一瞬間就消失了，比起過去現在已經強很多了。

　　「那可不，這招特別有效。」陸年挑眉，也笑嘻嘻地說，「安慰人的最好辦法就是說更慘的情況。」

　　「哈哈。」莫笙大笑起來。

　　猶記高一的時候當聽到廣播裡說社團課取消了他們都是全班鼓掌，那叫個熱烈，沒人組織，只是自發，到後來的幾次可能是習慣，但頭幾次真的就是發泄心中的怨氣。

　　我們上不了你們最好也別上，哼。

　　每周都有三科的周測，最後一節自習課時考，現在兩周過去成績也全都發了下來，每周五的自習課就是這樣一個激動人心的時刻（並不），而且一般情況下大考的成績也是在這時候發。

　　毫無懸念的，我們的莫笙同學又是班級第一，身為文科班的人，考試時必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遠古後曉未來，做不到這些點你都不用學了。

　　當然，卷子不太難就是了，聽說理科那邊的周測卷子難到炸，在滿分一百的情況下生物這科最高分也才九十二，理化就更別提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五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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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去旅游時會發生特別的事情，具體是什麼大家可以猜一猜

　　猜對了……沒有獎勵

　　~


第127章 輿論爆炸

　　「這是怎一個慘字了得。」聽班主任說起的時候莫笙忍不住小聲吐槽道。

　　眾所周知，理科當中生物好學，結果這最高分才九十二……就算題難也絕對會被一頓罵。

　　聽別人說題難是一回事，還有就是無數的坑，有一道題特別簡單，但是在文字上玩了個心思，換了一個字，答案變得不一樣了。

　　結果由於習慣幾乎所有人看到題都直接填了之前的數，沒想到不是……然後就被老師罵，說看題的時候能不能別主觀臆斷，好好地把題讀完不行嗎？

　　別說，她也干過這種事，然後就被老師批評了。

　　但這也不能怪看題不認真，在遇到自己『熟悉』的題時誰還會再仔細看一遍啊，不都緊著往下做，省的浪費時間嘛。

　　自習課下課後就是吃晚飯的時間，這段時間內班級裡總會放歌，有時還會上上b站之類的。

　　雖然老師不讓吧但只要不被看見老師又怎麼會知道呢？估摸好時間關電腦就行了。

　　哦對了，老師倒是讓看，但只讓看與學習有關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老師沒回來之前該看什麼看什麼，老師要回來立刻切換成正經的學習視頻。

　　有一次特別驚險刺激，那天自己放視頻，估摸著快到點兒了就關閉窗口搜學習視頻，結果她正在挑選哪一個好呢一抬頭就看見老師從後門進來，那給她嚇的啊。

　　關鍵是老師還說了句『在找學習視頻啊，等一會兒放也行，大多數人都沒回來呢』，聽此她就只能尷尬地笑笑，心虛地應了兩聲。

　　那種驚險刺激感比玩過山車都厲害，玩的就是對時間的掌控和心跳。

　　至於放歌什麼的都是同學自己點歌，所以點哪個風格的都有，什麼威風堂堂啊什麼lost river啊等等都會涉及到，當然，放那種大家都懂的歌的時候聲音會調的很小，畢竟還是要注意一些的嘛，被哪個路過的老師抓包了誰去解釋？

　　玩翻車的情況也有，還不是一回，但過後該玩還是玩，莫笙想老師肯定是知道，但估計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度過周五的晚自習便又到了愉快的周末時間，放學鈴一響班級頓時喧鬧起來，討論的收拾東西的，什麼聲音都有。

　　「還是暑假好啊。」不知是誰這麼一感嘆大家都開始應和起來。

　　「對啊，不管怎樣都不用起這麼早，黑眼圈又出來了。」

　　「暑假的時候我都是沒有上午的，現在我是出門見不到太陽的。」

　　莫笙聽著同學的說話聲也和陸年討論起來：「放假的時候想上學，上學的時候想放假，唉，這是什麼奇怪的心理。」

　　「我太難了。」

　　「只有你會這麼想啦，笙兒。」陸年把一摞書放進書包裡，而後將外套的拉鏈拉好，「我什麼時候都是想放假，放假的時候都是希望假期更長一些。」

　　「雖然說上學也挺好的但放假更好嘛。」

　　「嘻嘻。」莫笙露出笑容，她就知道陸年會這麼回答。

　　走出校門，感受夜晚的徐徐涼風，夏日的熱意漸漸退去，看著天空彎彎的月亮和零散的幾顆星星，女孩腦海裡突然冒出許多想法，這些想法是什麼她清楚卻也不清楚。

　　「年年啊，你說要是有一天漫畫電影的人物都到了我們的世界會怎麼樣？」莫笙看向在聽歌的陸年，輕聲問道，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突發奇想地想要問問而已。

　　陸年摘下一個耳機，不太明白莫笙為何說起這個：「你是要寫這個梗嗎？話說我一直很喜歡這個梗，如果真是這樣我會很開心的。」

　　「……不，你理解錯了，我是認真的。」莫笙頓了頓又說，她知道陸年把她的問題想成什麼了，也是因為她問的語氣太過隨意，但現在她想認真詢問陸年的想法，「如果真有這麼一天你會是什麼感覺？」

　　「不是文學作品，而是在現實中發生，把涉及的人物想像成你自己，不考慮其它站在自身的角度去想這個問題。」

　　陸年一臉奇怪地看向莫笙，那個眼神似乎在說『你是突然吃錯藥了嗎？』

　　「喂，笙兒，你這麼嚴肅地問讓我有些搞不懂啊。」她說道，「你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們只在想像中想一想就夠了。」

　　「那怎麼會發生呢？根本就不可能嘛。」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莫笙低著頭，夜色遮住了她臉上地神情，「沒有什麼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因為她曾經也是這麼以為。

　　她以為是夢境，可一次又一次發生的事情告訴她這是現實。

　　是她所經歷的現實。

　　「……你怎麼突然文藝起來了。」陸年走路的速度慢了下來，盡管她不明白但還是想要和她的好友好好交流，「雖然我也經常那麼想可它的確不會發生啊。」

　　「好吧。」莫笙說道，「它……的確不會發生。」

　　因為已是現實。

　　女孩沒有解釋她問的原因，她無法跟陸年解釋也不能跟陸年解釋，這種事情對於她們來說、對於她們的世界來說，都無法想像。

　　一個顛覆整個社會的事情發生能造成多大影響呢？

　　那些小說動漫電影中描述的都太簡單了啊，簡單地覺得設定一個規則就可以解決一切。

　　是，在絕對力量面前規則就像小孩手中的紙張，可以隨意塗抹更改，規則可以限制住許多東西-

　　是許多，而不是全部。

　　而這其中最限制不了的就是人心。

　　托尼詳細地給莫笙解釋了為什麼宇宙融合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孩子，我很抱歉隱瞞你。」托尼皺著眉頭，嘆了口氣，眼底是掩蓋不住的憂愁，「可不得不這樣。」

　　即使他知道結局也不由得擔心憂愁，因為變數很大，誰能肯定他們走向的一定是好的結局？結局是好的，但過程呢？

　　托尼不會忘記史蒂芬提起這個時猶豫的神情，他都能猶豫那足以證明過程十分地不美好。

　　「不光是你，莫笙，其實我也不想告訴彼得的，可他已經接觸到了，我就只能把事情對他完整地說一遍。」

　　「所以現在，我對你說的也一樣。」

　　托尼說到這兒眉頭皺的更深了，但他很快又舒展，主要是不想給女孩造成壓力。

　　大人們才負責拯救世界，孩子們只需無憂無慮地成長。

　　所有的擔憂都應壓在心底，不能讓孩子也承受這樣的壓力。

　　信心與焦慮矛盾地充斥在托尼的心中，他都不太知道自己應該是個什麼樣的心態去面對這些，對其他人表現的永遠不是內心的真實想法，他想其他人也是。

　　他認真地說道，眼睛看的似乎不是現在，而是未來：

　　「無論哪個世界都不能完全接受所謂的宇宙融合，更何況融合時並不是記憶都被消除的，有一部分人會清楚地認知到曾經的虛擬人物存在於世界……而這會造成世界的巨大動蕩。」

　　「說實話我不理解靈魂寶石說不消除記憶更有利，明明這樣造成的後果更差不是嗎？人總是害怕未知的……可能消除了記憶真的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吧。」

　　「或許對於我們的世界來說宇宙融合並不是特別奇怪……畢竟外星人都有了，還進攻過地球了，世界毀滅又被拯救，再來個平行宇宙融合似乎是平常的。」托尼說到這兒自嘲地笑了笑，「哈，哪能呢？沒有人真的希望自己的生活有什麼巨大變故。」

　　「但對你們來說並非如此，你們的世界……會比我們的反應更大。」因為更加真實，更符合邏輯。

　　不過這話他沒有說出來，即便到了現在有些話也是不能說的。

　　「小姑娘，我猜你能想到我要說些什麼。」

　　托尼認真地看著莫笙，神情變的更加認真與嚴肅---可能從復活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預料到未來會發生的一切。

　　「戰爭、混亂、秩序崩塌、精神崩潰。」莫笙緩緩地吐出四個詞，神情也變的跟托尼一樣嚴肅。

　　她怎麼會不知道呢？她只是不願意往那邊想而已，只是在逃避啊。

　　「顛覆認知的事物突然出現會造成的結果就是如此，最好最好也造成輿論爆炸。」

　　「是的。」托尼的手指輕扣桌面，眼底的情緒被睫毛的陰影掩蓋，「世界觀被重塑……還有什麼是可以相信呢？為什麼還要去相信呢？那麼多有超能力的讓人而自己卻什麼力量都沒有還能見到幾個明天的太陽？」

　　這是所有普通民眾的心態，即使他們不表現出來什麼，但無一例外。

　　『好』這個詞是相對的，是需要看你和什麼對比的，如果你天天面臨死亡的威脅那麼不用擔心死亡就是好，如果你天天吃不飽反那麼吃的飽就是好。

　　你會因為種種因素而放棄思考讓人困擾而又無法解決的事情，可總有那麼一兩個時刻，你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它，然後-

　　然後將自己困入無法走出的迷宮。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五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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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今天碼字時我突然想要是陸年受到了什麼傷害莫笙會不會愧疚黑化，這是很大的虐點啊。

　　當然，原本我沒打算那麼寫，那麼寫容易甜不回來

　　-

　　如果遇到邏輯上的問題，或者前後矛盾都是我的鍋。

　　-

　　最初寫這篇文的初心是因為辣雞A4，妮妮死了讓我哭成淚人，所以想寫個小甜餅安慰一下自己。

　　但寫著寫著就往正劇方向跑的一路不復返？（笑），或許也不算正劇，但也絕對不是單純的小甜餅了，現在中心思想已經變成了對於宇宙融合這件事情的思考。

　　哦，對了，文章中所有關於宇宙融合的觀點都是我自己的觀點，如果不認同那……探討一下？（笑）

　　所以前後風格可能差的有些大。

　　而且我發現每個人的篇幅越寫越長，妮妮的只有二十六長，而賈維斯的都有四十一章了，洛基的可能還要更多。

　　-

　　天啊！凹3被牆了！我****感謝在2020-02-29 11:09:03~2020-03-01 12:40: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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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自欺欺人

　　「斯塔克先生……」莫笙忽地想到了一件事，神色變的有些猶豫和糾結，這是一直困擾她的事情，而她之前也無法跟誰說，「我的母親知道這件事後……她的反應很平淡，就像『哦，今年下雪提前了半個月一樣』。」

　　「所以我就想，是不是人們都會這麼覺得呢？是這樣的話我們也不用那麼擔心了……」

　　說到最後她自己都不信了，這怎麼可能呢？每個人的想法都是有區別的，而且沒人知道其他個體對這件事的認知程度是如何，可能毫無察覺，也可能十分清醒。

　　「孩子，如果所有人都是這種反應的話當然最好不過，那樣我們真的就不用那麼擔心了。」托尼停止了敲打，看向莫笙，他知道女孩話外的意思，那沒有說出來的東西。

　　小姑娘還是知道的啊，他想，知道的和他們一樣……

　　托尼不想讓莫笙擔心這些事情，可是在揭開第一層窗戶紙後剩下的阻隔和沒有其實差不多了，當作沒看見只是在自欺欺人，只是在逃避而已。

　　逃避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想要解決問題必須直面它，就算這個問題有多麼難解決也必須直面它。

　　托尼見莫笙小心翼翼看向他的樣子露出無奈的笑容：「但我們不能保證不是嗎？」

　　「而且反應平靜才是可能性小的那一個，一旦這種情緒蔓延開來就會不可收拾。」

　　「是啊……」莫笙小聲應和道，她清楚這些，清楚的很，只是裝作不清楚罷了。

　　難免會把事情往壞了想，實際上自從見到托尼開始女孩就在想她會失去些什麼呢？會付出些什麼呢？

　　或者，這個世界會付出些什麼呢？

　　別看她上學的時候表現的和過往沒有什麼差別，那是因為她不想有差別。

　　一切如舊是不是就不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她就這麼自我暗示著，她認為自己暗示的挺成功的，因為沒有事物提醒的話她幾乎真的就忘記了這件事情。

　　……也只是幾乎而已。

　　空氣中蔓延著沉默，久久沒有人說話。

　　「不過小姑娘你也不用太擔心這個。」托尼突然開口，換上了自信的笑容，「我可是鋼鐵俠，我們可是復仇者聯盟。」

　　「還有其他許多的超級英雄。」

　　「有什麼事情是我們團結在一起解決不了的呢？」

　　看著托尼臉上熟悉的自信笑容，莫笙心中的愁緒也減少了很多，她想有那麼多的超級英雄在，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呢？

　　就算真的道路艱難，也不能在開始之前就失去信心啊，沒有了信心還何談成功呢？

　　「斯塔克先生，我們一定會成功的，對不對？」莫笙的眼睛逐漸變的亮晶晶的，充滿了希冀。

　　「當然。」托尼點頭，「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這是唯一能確定的事情。

　　而後托尼看女孩對他十分信賴的樣子又講述了他之前的想法：「曾經我想阻止融合，因為……原因前面說過了，但我意識到了阻止融合的難度和融合失敗後的結果更令人接受不了。」

　　「所以我明白現實只給了我們一個選擇-」

　　「加速融合並且成功融合。」

　　「因為成功了就不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莫笙說道，她也是想過阻止宇宙融合的，可正如托尼所說，那十分困難。

　　既然目的是為了不讓不好的事情發生，那為什麼不促進融合使融合成功呢？

　　成功了不就皆大歡喜嗎？成功了先前造成的不好影響不就會消除嗎？

　　托尼再次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在所有人反應過來前將事情成為定局，將事情塵埃落定。」

　　「在無數種失敗的未來裡走向成功的那條。」

　　【不要放棄，相信希望。】

　　回憶結束後莫笙又問，她想知道她的好友對此的看法：「我是說如果，你就說一說，如果那種情況真的發生你會有什麼想法？你會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順其自然唄。」陸年拉了拉書包帶，倒也沒隨意地回答，而是認真地說出自己的想法，「能因為它就不活下去了？既然我們這種小人物改變不了那就接受唄。」

　　「再說了你得看是什麼角色到了我們的世界。」

　　「你提出的是超英們，啊，那自然很好，畢竟反派造成的影響基本與我們無瓜，就算外星人入侵地球，它的入口也離我們十萬八千裡。」

　　陸年笑了笑，莫笙也跟著笑了笑。

　　「和和平平紐約市。」她說。

　　「哈哈，是和和平平。」陸年大笑起來，「你想一想，我們既能真實地看到他們還沒有反派的陰影籠罩，多好啊。」

　　「我倒是挺希望超英們是真實存在的，他們那麼鮮活，已經成為了一種信仰。」

　　「成為了許多人的信仰。」

　　「一種信仰……」莫笙低聲重復著。

　　沒錯，這是一種信仰，對他們的喜愛無可否認，她能說她真的不希望超英們真實存在嗎？

　　不能啊，即使她能想像到可能的危險，平心而論，她的確是希望超英們真實存在的。

　　「當然啦，不存在也是好事，其實對此我也沒有明確的想法。」陸年抬頭看了眼天空，而後感嘆了一聲，幽幽地說，「畢竟誰能保證沒有滅霸那樣的反派想毀滅全世界全宇宙呢？那樣所有生命都會遭到傷害。」

　　兩人走到了地鐵站，正在過安檢。

　　「不過那樣的反派要是真出現了也就出現吧，總歸也不能提前做些什麼。」陸年拿出卡，放在機器上，隨著『叮』的一聲她閘門打開她走了進去，「而且要我說最好是同人世界的超英。」

　　「為什麼？」莫笙也刷卡跟著進入，疑惑地問道。

　　「因為反派還沒等毀滅世界呢就被打敗了。」陸年挑眉說。

　　「哈哈。」莫笙不禁笑出聲來，那些小憂愁也暫時消散。

　　陸年說的對，沒有當然好，可真的有了就接受吧。

　　要不然還能怎麼辦呢？

　　到家女孩把作業寫完後就睡覺了，周五的作業不是不多，只是她習慣在學校多寫些，在家寫作業沒感覺效率還低。

　　在學校的休息時間不寫作業就是浪費，回家早些睡覺不是能休息更好？

　　「明天上完一天課，後天就可以開始新的旅程了。」躺在床上，莫笙掰著手指頭數著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下一個世界應該不會是主宇宙斯塔克先生的世界，按照規律來講，怎麼說應該再來一個新的世界才對。」

　　「話說新的世界……唔，忘記死侍說過的話了。」她猛地一拍腦袋，「到底什麼來著……哦對，我可能要看的電影或電視劇的世界……天啊，這段時間一個新的都沒看。」

　　「道恩道恩。」想到這兒小姑娘就呼喚起了全能的AI女士。

　　「小姐，我的數據庫裡都保存著信息，到時你可以通過我查詢。」道恩一直都在聽著女孩的講話，所以立刻便能接著回答，「我會幫助你。」

　　「那就好。」沒有什麼顧慮的了莫笙也就放空思緒，翻身找到舒服的姿勢後准備進入夢鄉。

　　對面的樓亮起的燈一盞一盞地滅了，大街上的車變少了，夜色漸濃，萬物寂靜，似乎所有的事物都在沉睡。

　　然而有一些人卻『清醒』著。

　　在『地球』的某個角落裡，有一幫人正用著神秘的語言竊竊私語，在密謀些什麼。

　　「時機快到了，我們……」

　　私語聲斷斷續續的，好像信號不暢似的。

　　「奪過來，那應該屬於我們，所謂的……」

　　或許是說到了激動處，有的人聲音大了起來，語氣中充滿著激動。

　　「這樣我們掌控的不是這一個世界-」

　　站在前面的臉上帶著白顏料的人看了眼周圍的人，黑暗的空間裡只有中央散發著點點白光。

　　於是他們所有的人都一同說道：

　　「-而是無數的世界。」

　　「我們才是世界的榮光！」

　　------

　　「洛基？洛基？」周日一大早莫笙就呼喊道。

　　昨天除了上課外她什麼也沒做，早上早早地起床，晚上回來後把課外作業都寫完也就沒有什麼精力了。

　　當然，還是會和彼得同學聊會兒天的，不過時間也很短，她是真的很累。

　　而且為了防止開局就跪的情況，她還必須早些睡覺養足精力，因為每次到新世界的時候都是重要的情節點---死侍那次除外，就那次直接跑到了大結局。

　　重要的情節點一般都充滿波折與戲劇性，所以必須打起精神才能處理好。

　　「要出發了？」話音剛落洛基的身影就出現在客廳，他這次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樣式和復聯一歌劇院的那套一樣。

　　「對對。」應了聲後莫笙忍不住打量起了衣服，這衣服不是很特別，但穿在洛基身上實在是吸引目光，「誒？洛基你怎麼突然穿起西裝了？這麼正式不知道的以為你要去參加宴會呢。」

　　「好看。」洛基淡淡地說道，「我看你們的論壇上的那些人都喜歡我穿西裝的圖片，而且我也很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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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輕舉妄動

　　「……你開心就好。」莫笙忍不住扶額，悄悄地翻了個白眼。

　　她不理解洛基為何突然迷上了電子設備，和托尼交好後更是這樣，不是說看不上地球科技嗎？怎麼還喜歡上了呢？

　　她想洛基在空間裡一直沒有出來絕對是一直看電腦或電視了，絕對是。

　　「那個，洛基，你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吧？」突然聯想到了什麼莫笙又問道。

　　其他人她倒不擔心這些，但就是洛基她很擔心……畢竟錘基cp很火，非常火特別火的那種，想當年雷神三出了的時候都屠屏了，甚至為了看到其它信息不得不屏蔽的地步。

　　搜索『洛基』這個名字一定會帶出錘基的，可能除了百科之外第一條就是錘基的相關信息，想不注意到都難。

　　而且洛基那麼願意逛論壇看其他人對他的贊美（不用想都知道他看論壇是這個目的，作為曾經分析洛基人物性格寫出過一篇小論文的人想不到就奇了怪了），難免會不小心看到不可描述的文章或圖片。

　　畢竟錘基粉絕大多數都是洛基粉，而錘基除了虐和土就剩下暴力美學了。

　　「奇怪的東西？你指的是哪方面？」洛基問道，他是真沒有理解莫笙所說的奇怪的東西。

　　「啊，沒什麼沒什麼。」莫笙急忙擺了擺手。

　　看樣子應該是沒有，沒有最好，總歸那樣的東西本人看到……

　　然而莫笙沒有想到的是在洛基眼裡那些東西根本就不算什麼，同人作品哪有北歐神話開放？北歐神話把他描寫成那個樣子他也沒覺得怎麼樣。

　　再說了同人裡的他基本都很厲害，幾乎都是他虐別人沒有別人虐他的份，（你確定？綠巨人警告），這就更難讓他覺得怎麼樣了。

　　看到別人對自己表達贊美和喜愛誰會不開心呢？

　　「基神你還需要帶什麼嗎？」准備發動無限寶石前莫笙最後一次詢問道，她怕落下什麼東西。

　　「沒了。」洛基回答，整理了下自己的圍巾，「有需要回用魔法，如果魔法不管用就搶。」

　　「哈……」莫笙尷尬地笑笑，沒有再問，再問尬的還是她。

　　這可真不愧是詭計之神的回答呢。

　　「現在新的旅程開始啦，到達的世界會發生什麼有意思事情呢？真想快些知道。」豪情壯志地說完後女孩便發動了寶石。

　　然而等她知道會發生什麼後她就想回去打自己一下，沒事瞎立什麼flag。

　　藍色的時空門在兩人踏入後便一閃而逝，出現的迅速消失的也迅速，好似有什麼在追趕。

　　------

　　「這是哪兒？」眼前恢復清晰後莫笙揉了揉額頭，將恍惚感去除後觀察著周圍，有些疑惑地說，「飛機上嗎？」

　　四周是坐在座位上的人們，有的在交流有的在玩游戲，還有的在睡覺，依照布局來看她認為是飛機。

　　「難道還能是在火車上？」坐在靠窗戶的位置上的洛基指了指窗外，頗為無奈地說，「看看這藍天白雲，明顯的很，我覺得你應該比我更明白。」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意思是這裡是哪個世界。」莫笙說道，給了洛基一個眼神，讓他先不要輕舉妄動。

　　洛基點了點頭，而後就靠著窗戶閉目養神，沒再說話也沒再有動作。

　　他懶得去探究這裡是哪個世界，而且他之前也說過聽小姑娘的指揮，所以在不知道要做什麼前不如休息一會兒。

　　莫笙不記得有什麼劇情是在飛機上發生的了，或者說至少最近看過的沒有，周圍的環境告訴她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客機。

　　先不管這是哪個世界的問題，反正能確定的一點是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要不然她也不會在這兒了。

　　所以讓我們想一想，一般情況下如果在飛機上有危險那最容易發生的危險是什麼？

　　……答案不言而喻。

　　哦，天啊，真不希望那會發生，她想，可是她也知道發生已經是定局了。

　　「道恩。」於是莫笙便開始呼叫萬能的AI女士。

　　「正在連接此世界網絡。」道恩立即回答，她很早就能從莫笙的一個話語推算出莫笙要讓她接下來做什麼。

　　而她頓了頓才接著說道：「由於不知名原因……可能是時空穿梭的影響，接收數據的速度很慢，整體接收完畢大概需要三十分鐘。」

　　「沒事沒事，才三十分鐘嘛。」莫笙毫不介意地說，知道是哪個世界只是為了過後了解而已，現在主要的還是解決即將到來的危機，而解決這個危機並不需要對世界有多少了解。

　　「在此期間不能幫助小姐你。」道恩的語氣有些擔憂，她想輔助莫笙面對危險，可還真的不能。

　　如果她分出神來的話接收數據的速度就會變的更慢，到陌生的世界最要緊的事就是了解形勢，不了解形勢跟在沒有路燈的黑夜行走沒有區別---無人知道前方有什麼。

　　即使現在不那麼需要，可知道總是好的。

　　「誒呀，沒事兒，有無限寶石呢。」莫笙說著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手鏈，「我肯定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啦。」

　　「快去接收信息吧，雖說沒什麼關系但不知道這是什麼世界的感覺真的不太好。」

　　畢竟這有些意味著事情脫離了掌控，知道劇情女總是會有種安心感，即便作用不大但是……反正就是能讓人安心。

　　「好。」道恩應了聲，然後使通訊器閃了閃紅光表示自己已經離開。

　　「嘿，你覺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莫笙在道恩『離開』後坐著思考了會兒事情，她大概是知道會發生什麼的，但她想問問洛基的想法，於是就戳了戳洛基，輕聲問道，「你難道不好奇嗎？」

　　「有什麼可好奇的。」洛基睜開了眼睛，墨綠的眸子劃過金色流光，他可不只是在閉目養神，他一直都在用能量感受著周圍，而現在……

　　「你起來看看就知道了。」感受到了異動他便接著說道。

　　莫笙起身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所以坐下後疑惑地說：「沒有什麼特別的啊。」

　　洛基是發現了什麼嗎？她用著充滿求知欲的眼神看著洛基。

　　洛基自然是被這種眼神打敗了，他用一種『你怎麼這麼笨』的神情盯著莫笙看了有一會兒，而後無奈地說道：

　　「……回頭，往後看。」

　　於是莫笙就轉個身再次伸頭往後看了看，而這一看她就知道洛基究竟是發現什麼了，也因此印證了心中的猜測。

　　她看見了四五個從座位上站起來的人---他們拿著木倉，帶著黑頭巾黑面罩，全身上下除了眼睛沒一處露著的。

　　活脫脫的恐怖-分子打扮。

　　莫笙見狀立即回頭，本能地縮脖不想讓這幫恐怖-分子注意到自己。

　　她應該是除了洛基外第一個看見恐怖-分子的人，在她轉回頭後原本安靜的機艙內就突然騷亂了起來。

　　不知是誰看見恐怖分子的時候被嚇的大聲尖叫起來，之後沒有注意到恐怖-分子的人也注意到了他們。

　　最開始沒有人尖叫，或許是因為恐懼震驚到大腦空白，而第一個尖叫的人就像是□□一樣，將機艙內恐懼的氣氛點燃，尖叫聲開始此起彼伏，還伴隨著哭泣的聲音。

　　「都他媽給我安靜！」領頭的人似乎是不耐煩了，木倉口朝上空打了一槍，槍聲立即將處在極度恐懼中的人們鎮壓住了，騷亂的機艙頓時便安靜下來。

　　「你們都消停的說不定還能活下去。」首領冷冽地說，眼神掃過一個個驚恐不安的臉，而後摸了摸槍口，「不消停的話……我想你們都清楚後果。」

　　其中一個恐怖-分子早早地就進入了駕駛室，在槍聲響起之前，他進入後立即拿木倉抵著機長和副機長的頭，讓他們按照他的話行事，威脅著說：「別試圖耍小聰明，槍可不長眼睛。」

　　「好好，都聽你的。」機長猛地點頭快速說道，像是真的屈服於威脅之中，按照恐怖-分子的話語操作表盤，而他的心中卻逐漸升起了一絲慶幸。

　　因為他在情況發生、聽到機艙裡的人尖叫著說『有恐怖-分子！』的第一時間就通知了美國空防司令部。

　　他們接收到了這架由巴黎飛往芝加哥的飛機的求助信息，在這個恐怖-分子進來之前就給了回復，表示會盡全力救援他們。

　　雖然遇到恐怖分子生還的可能性很小，但還是要抱有希望，畢竟有可能活下去的，不是嗎？

　　沒人願意就這麼死去。

　　「所以說這果然是恐怖-分子劫機橋段。」在冷靜下來後莫笙碰了碰此時仍臨危不動閉目養神的洛基，小聲地說道，「就你一個人在這兒睡覺很奇怪的，我們需要想想怎麼更好的解決這件事情。」

　　哦不，這不是一般的奇怪，這是非常的奇怪，恐怖分子都劫機了還有心情睡覺在正常人看來根本就不會覺得是心大，他們會覺得這人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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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能猜出來這回是哪個世界嗎？

　　提示，之前在作話提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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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無動於衷

　　「劫機就劫機唄，木倉可傷不到我。」洛基緩慢地睜開眼睛，淡然地說道。

　　「可是飛機要墜毀了你也不會飛啊。」莫笙可沒忘記洛基是個不會飛行魔法的法師，她想讓洛基和她一起幫助這些人們，她想洛基會幫忙的，畢竟他本質並不壞，尤其是在經歷了那些事之後。

　　「……我不會在飛機要墜毀前空間傳送傳送走？就非要飛行嗎？」洛基詭異地沉默了一瞬後才接著說道，似乎是被這個問題給噎住了，「看樣子你是想救飛機上的這些人？」

　　「當然啊，我當然要救了，總不能看著他們死吧？」莫笙堅定地說，「有那個能力為什麼不救人？我不能浪費我的能力啊。」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她都幸運地獲得了這些能力自然不能浪費，她要對得起這能力，而且正常人在有能力的情況下會不救人嗎？當然是能救多少救多少，最好是全救下來。

　　莫笙不覺得她的想法又什麼問題，她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她一直都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去幫助人，只是之前做的不多，因為沒有多麼大的能力罷了。

　　可現在不同了，不是嗎？

　　「呵，你和復仇者聯盟的那幫人一樣。」洛基聽到女孩的話語笑了笑，輕聲說了句。

　　「你說什麼？」因為洛基說話聲音太小還因為飛機裡太過嘈雜---哭喊聲不絕於耳，除了尖叫外什麼都聽不見，莫笙只是看見洛基的嘴唇動了動，無從判定他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既然你想救那就救吧，先在前面說了，我可不一定會幫你。」洛基又說道，沒有對莫笙重復他之前說的話。

　　而後他就閉上了眼睛，任憑莫笙怎麼叫都沒再有反應，像是睡熟了一樣。

　　好吧好吧，我自己行動好了，見實在叫不醒洛基小姑娘便悻悻地放下手。

　　不過她倒沒有什麼其它的想法，畢竟救人不是義務，人家不想又能如何呢？而且洛基都說了是不一定呀，既然是不一定那過後他還是會救的。

　　莫笙敢肯定這一點，她了解洛基，他這麼說就代表他會去做，況且就算沒有洛基的幫助她也相信自己能救下這一飛機的人，總歸有無限寶石在呢，解決幾個恐怖分子還不簡單？

　　等等，她好像忽略了什麼東西，既然是劫機的話那駕駛室的機長和副機長……

　　莫笙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使用無限寶石透視，她的視野穿透了阻擋將駕駛室內的情況一覽無余。

　　她注意到這邊時駕駛室的那個恐怖分子剛要開木倉打死副機長，見狀女孩趕緊開啟保護罩將副機長保護起來，她可不能看著人被打死了。

　　「我說過，違反命令就是這個下場。」那個恐怖-分子對本能地發抖的機長說道，「如果不是你還有用那麼你就會和他一樣，變成一具屍體。」

　　剛剛副機長想趁著恐怖-分子不注意發送信息，但十分不幸地被突然回頭的恐-怖分子看見了，於是恐怖-分子就要開木倉打死他。

　　在被木倉抵著頭時他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恐怖-分子，大聲說道：

　　「你們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然後恐怖分子就怒了，盡管這個副機長發送了信息但他其實還想留他一段時間的，可他都罵自己了還忍著干嘛？

　　所以他就開木倉了，開木倉後見副機長趴在儀表盤上一動不動的樣子他認為他成功地殺死了他，所以威脅起機長來便更加凶狠，在正常的生活中根本就沒有人願意聽他的話，而現在則不一樣。

　　當然，恐怖分子並沒有把副機長打死，莫笙的保護罩抵擋住了木倉擊並把能量吞噬，子彈無聲無息地落在一旁，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但副機長還依舊像死了一樣趴著不動，外界的任何聲音任何動作都不能將他驚醒---顯然他是昏迷了。

　　恐怖分子可沒時間檢查人是死了還是昏迷了，像死了一樣昏迷了自然更好，可以讓駕駛室內的恐怖分子放松警惕，要不然指著太陽穴開木倉還打不死人必定會起疑心的。

　　當然，以上做法都是莫笙主動做的，在熟練掌握無限寶石後讓人昏迷這種笑事還是很容易就能辦到，只要不是心智異常堅定的人她都能輕松弄暈。

　　時間非常的巧，她剛一「進入」駕駛室時就趕上恐怖分子開木倉，哪怕再晚一秒鐘副機長都會死去，那樣她是會愧疚至極的，因為她的疏忽導致一個人死了。

　　鮮活的生命在她的眼前逝去，而她本來有能力去救……

　　她做不到無動於衷，她做不到再經歷這些後還像沒事兒人一樣。

　　不過還好，莫笙想，現在並沒有人死亡，她必須要注意好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她不能讓任何一個無辜的生命逝去，否則就變成她的責任了---因為她可以直接救下他們，而為了觀察形式卻選擇了靜觀其變。

　　這不合適，不是嗎？

　　所以莫笙是一邊看著駕駛室一邊看著機艙，高度緊張並且一心二用，好在的是那些恐怖分子只是拿木倉威脅著人，讓他們閉嘴安靜聽話，倒沒打算真正地要開木倉。

　　對於恐怖-分子來說殺不殺這些乘客沒有多大意義，他們如果成功了的話這些人得死，如果失敗了的話這些人也得死。

　　所以絕大多數情況下遇到劫機除了等死也沒什麼可做的了，血肉之軀怎麼去抵擋鋼鐵做的子彈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大多數人眼中這幾分鐘過的閉一生都要漫長，機艙裡的哭喊聲越來越大，即便恐怖分子再威脅也壓抑不下去。

　　畢竟誰的心裡都清楚，除非奇跡發生，否則他們必死無疑。

　　因為就算是有人來救（這種可能性本身就很小），在救的人控制住恐怖-分子前恐怖-分子也可以開木倉打死幾個墊背的，沒有人能保證自己不是那個倒霉的人。

　　所以說是死是活，全憑運氣。

　　「我都說了安靜，沒他媽看見人死就不知道怕唄？」一個恐怖分子忍受不了這種吵鬧，大聲喊道，又衝上面開了一木倉，而後掃了一眼被他一槍嚇的又安靜下來的眾人，冷笑了幾聲，向前走了幾步，隨手抓起身邊的一個人的頭發。

　　「你們不知道怕？很好，那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怕。」他毫無感情地說道，手中的槍重重敲擊了下地面，而後抵上被他抓住的人的太陽穴。

　　這個可憐的人是一位年輕的女士，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卻不敢動作幅度太大，她還強忍住抽泣拼命地讓自己平靜下來，盡可能不激怒這個抓她頭發的恐怖分子，縱使她現在很疼她也控制住自己不發出一點兒聲音。

　　她想活下去，她還有未完成的學業，還沒跟喜歡的人表達心意，她還沒有看夠這個美麗的世界，她還有許多的事情沒有做……

　　她不想死。

　　再多活一會兒，再多活一會兒吧，堅持下去說不定就有人來救他們了呢？

　　她這樣自我安慰著，但同時那僅存的信心也越來越少，即使這個世界上有超能力者超級英雄可他們並不能無時無刻注意世界上發生的災難，她能期望他們會救下自己嗎？哦，如果真是那樣那就是奇跡發生了。

　　可奇跡之所以被成為奇跡，是因為發生的幾率極小，小到近乎為零。

　　冰涼的木倉口抵上了她的太陽穴，這讓她顫抖的幅度更加大了，她死死地抓住扶手，低頭不往恐怖-分子身上看。

　　沒人不害怕死亡，尤其是這樣的死亡，毫無意義可言，倉促的就像個笑話。

　　這位年輕女士現在的內心是充滿著絕望的。

　　「哈，現在倒安靜下來，可又有什麼用呢？誰讓你們之前不安靜呢？」這個恐怖-分子的聲音更加冷酷了，「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慢慢地按下扳機。

　　「所以她就是你們的代價！」

　　有那麼一瞬間，女士突然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仿佛所有地事物都消失了，只剩下了木倉零件的摩擦聲，只剩下了死神的低語……

　　她馬上要死了……

　　女士緊閉著雙眼，等待著死亡時的痛苦的來臨。

　　……

　　沒有，沒有痛苦。

　　過了幾秒鐘，還沒有感受到預想中的劇痛，女士不禁睜開了雙眼，她以為她自己上了天堂，然而耳邊嘈雜的聲音卻告訴她她還在人世。

　　是誰救了她？女士想。

　　嘈雜的聲音突然消失又突然整齊地喊出同一個詞，這讓她瞬間得知了答案，知道了是誰救了她。

　　……別想多，當然不是我們的莫笙同學，她是要救來著，可沒等她救呢就已經被人搶先救下了，所以便收了手，將注意力大部分轉移到駕駛室裡。

　　駕駛室裡的那個恐怖-分子不知聽到了什麼抽風地要殺死機長，全然不顧這樣做後飛機會沒人開，他們所有人都得死。

　　「我死了你也別想活！」他大聲喊道，卻沒有了之前的威脅力，透露著虛張聲勢。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五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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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嘞，還是沒有揭曉這是哪個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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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2

第131章 救人水火

　　「如果你現在放下木倉就沒有人會知道這些，你還有機會。」機長這麼勸說著這個恐怖-分子，見過了這麼多人他能大致推測出這個人是什麼狀況，能出來做這種事的無外乎就哪幾種。

　　「想想你的妻子兒女，想想他們，他們並不希望你死亡，不是嗎？」

　　機長說到這兒頓了頓，見恐怖-分子的反應還算可以後才接著說了下去：「你也聽到剛剛的聲音了，他們就要過來了，你們的行動已經失敗了，但你放下木倉還可以活下去，還可以見到你的親人們，這不好嗎？」

　　他也想活下去，他也有妻子和兒女，今天是他妻子的生日，他本來落地之後就立刻回家給她慶生的，在坐上飛機之前他的孩子們都給他打了電話說一切都准備好了，就等著他回來呢。

　　多麼值得期待啊，可天有不測風雲，碰上了這樣的事情，凶多吉少。

　　之前是幾乎沒有希望，現在有了一點希望，如此他更不想死亡，更想抓住那根救命稻草。

　　有誰想死亡呢？活下去能獲得更多。

　　莫笙緊張地看著，准備等恐怖-分子要開木倉的時候施加保護罩。

　　那個恐怖-分子猶豫了，他的手還放在木倉把上，只是略微松了下來。

　　莫笙聽到了機艙裡的聲音，所以她又把注意力轉移分到了那邊一些，看住那個被槍抵住額頭的可憐女士。

　　問她為什麼不先施加保護罩？因為不管先不先施加保護罩她都得在開木倉的同一時間把人弄暈，結果都是一樣的，不如直接一起實行。

　　她倒還可以選擇把這些□□弄暈，直接保住這架飛機上所有人的性命，但這一定是個關鍵情節點，她還不清楚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世界，直接把情節蝴蝶掉可能對未來造成更大更不好的影響，在她還能控制住時維持『原本』的結果最好。

　　於是乎盯著機艙內的恐怖-分子的莫笙見其即將開木倉按動了扳機，剛想要發動保護罩就被打斷了---另一種意義上的打斷，所以她才收手。

　　飛機的艙門處忽地裂開一個巨大的口子，紅色的射線從外面飛速射入精准地擊中了那個拿著木倉的恐怖-分子，恐怖-分子慘叫一聲後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祖國人！」

　　「是祖國人來救我們了！」

　　機艙裡的眾人意識到是誰後頓時爆發出了強烈的歡呼聲，他們都鼓起掌來，開心於自己不用死亡，可以繼續和自己所愛之人相處下去，有些甚至還激動的流出了眼淚。

　　祖國人是誰？莫笙心裡冒出這樣的疑問，她的記憶中沒有祖國人這一號人物，她敢肯定自己是沒看過有關劇集的。

　　然而沒有人能解答她的疑問，至少現在沒有。

　　「嗨，大家好。」祖國人帶著梅芙女王從露出的巨大口子緩緩地飄落到飛機內部，「沒錯，我們接到了求救，所以我們來救你們了。」

　　他露出一個完美的令人安心的笑容，其他人也都相信了他這個笑容。

　　能不相信嗎？祖國人『救助』了那麼多人，是眾人心中的『保護神』，怎麼能不相信他呢？

　　到現在為止，每個飛機上的人們都覺得有祖國人在，他們都能活下去。

　　「我們有救了！」有人這麼說道，高興地意味每個人都能聽出來，他站了起來，神色激動的看向祖國人，仿佛他就是他的『救世主』。

　　「太好了！我可以活下去了！」剛剛那位女士拍著胸口無比慶幸地說，「我還以為我要去見上帝了呢。」

　　她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用著充滿信心和希望的眼神看向祖國人和梅芙女王，等待著他們打敗恐怖-分子。

　　機艙裡的恐怖-分子見兩人到了就開始瘋狂地射擊，然而無濟於事，區區子彈是傷不著這些『超人類』的，除非換上威力更大的武器，然而那樣的武器他們並沒有。

　　所以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祖國人的眼睛發出紅色射線將恐怖-分子的手熔了，然後再一拳打向他的頭，而梅芙女王則直接痛揍恐怖-分子，將他們打到失去行動能力，很快他們便將機艙裡所有的恐怖-分子都打趴下了。

　　他們又前往駕駛室，駕駛室的恐怖-分子一見祖國人已經到來再想想組織的規矩，心裡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絲猶豫瞬間消失，直接下手開木倉打死機長。

　　祖國人並沒有來得及在他開木倉之前把他殺死，在他將恐怖-分子解決掉後機長已經『死了』。

　　當然，機長是沒有死亡的，莫笙在機艙內的情況被解決後便把注意力全部放到駕駛室這邊來了，狗急跳牆，絕不能小看人的臨死反撲，事情被徹底解決前放松警惕是大忌。

　　她發動完無限寶石將機長保護下來並弄暈的的下一個瞬間祖國人就發出了射線，他把最後一個恐怖-分子殺死了，機艙裡再沒有一個恐怖-分子了。

　　可是同時飛機也被毀了，儀表盤的大半都被射線一同熔化。

　　這個飛機已經報廢。

　　……靠！

　　莫笙忍不住爆粗口，她是真的不理解這種迷惑行為，這哥們干啥呢？那麼多種辦法組織恐怖-分子非得選用破壞最大的那一種，你說你都阻止不了這人『殺死』機長了你還著什麼急？

　　飛機毀了你開啊？還是說嫌麻煩打算直接把飛機抬下去？她咋就忘了把操作台也保護一下呢？

　　莫笙的內心有些崩潰，不知怎地，她對這個祖國人沒有任何好感，即便他阻止了恐怖-分子，她總覺得祖國人沒安好心。

　　這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驗證了她的想法，讓她對祖國人的好感度跌破負值。

　　「現在怎麼辦？」駕駛內的梅芙女王看著被毀了的儀器不禁問道，「這樣了我們怎麼才能救這些人？」

　　她是真心實意想要救人的，這是她成為英雄的初心。

　　打擊犯罪，救人生命。

　　「救人？」祖國人瞬間變換表情，溫和的笑容消失，變的嚴肅又冷酷，聲音也提高了起來，「你還指望我把飛機抬下去？就為了救他們？」

　　「不然呢？假使機長沒有死飛機成這樣也開不了。」梅芙往機艙內看去，人們都用著充滿希冀的眼神看著她，他們是那麼的信任她，把她當成了他們的『救世主』。

　　她現在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一種讓她如墜冰窖的預感，可她還想爭取一下，為了這些信任她的人。

　　「你以為我是真的超人？」祖國人諷刺地笑笑，看了眼還在頑強運轉的表盤，各個標紅的數字讓即使是任何飛行知識都不了解的普通人都能意識到這架飛機處在危險之中，更何況飛機已經顛簸起來。

　　「哈，我要是抬飛機這架飛機絕對會散架子，何況我還不能抬。」他給了梅芙一個冷漠至極的眼神，絲毫不管梅芙看他的神情是多麼的不可置信與驚恐。

　　「漫畫裡的很多事情根本就不符合實際，也不知道那些作者多愚蠢才認為這種情況下抬飛機是可能的，那是奇幻漫畫，不是現實，現實沒有超人這樣的人存在。」這樣說著的祖國人從駕駛室裡走了出來，腳步堅定毫不猶豫地向著他們破開的艙門走去。

　　「嘿，很好很好。」他揮了揮手，依舊露出他那『完美、令人安心』的笑容，「都安心啊，不用驚慌。」

　　飛機的顛簸感愈演愈烈，機艙內的眾人的心中都陡然升起了種不好的猜測，但他們不敢去相信也不願去相信。

　　有誰敢相信這樣的事實呢？那種信仰破滅的碎夢感，那種世界觀破碎的崩塌感……

　　給人希望又將希望奪走，會帶來比之前更大的絕望。

　　同樣向艙門走過去的梅芙內心十分的糾結，她做不到像祖國人那麼無情，她做不到，她想救這些人，她想救人，這是她成為英雄的初衷。

　　可她也不想死，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真正的英雄，如果為了救人會危急到自己的生命她不會去救，她沒有那麼高尚，她是自私的。

　　兩種糾結的心情讓梅芙不知如何是好，她走的每一步就像是走在刀刃上，讓她心如刀割，她走的每一步就像是隨之放棄了什麼東西，只要她走到機艙口，她就不再是她自己了。

　　這些人的眼神，那種眼神，那種希望漸漸退去的眼神……

　　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

　　她敢肯定，以後的每個晚上她都會夢到這個場景，夢到她的放棄，夢到這些人絕望悲傷憤怒地看著她，說『你怎麼會這個樣子』。

　　「祖國人。」最終梅芙還是受不了內心的煎熬，喊道，聲音在風的呼嘯中顯的那麼的不清晰，像是憑空傳來。

　　她想再嘗試一下，為這些人，也為自己。

　　「干什麼？」祖國人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梅芙，慢慢地收回了笑容，頓了頓後說道，「……我說了我不會去那麼做，你再怎麼勸也沒用。」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五十七天√

　　-

　　沒錯，是黑袍糾察隊

　　它去年挺火的，推薦看一看

　　沒看過也不影響看接下來的劇情

　　畢竟是來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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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超級英雄

　　「你……你要拋棄我們？」一個顫抖的聲音響起，是一個年輕男性，他鼓起了勇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祖國人的話語讓他無法再忽視，再自欺欺人。

　　祖國人發出射線毀掉了操作台的事情所有人都看到了，在那時他的心裡就一顫，不好的預感生氣，但他還在自我安慰著，想祖國人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拋棄他們呢？

　　現在他那可憐的三觀還再最後為自己爭取一下，想著祖國人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你不能拋棄我們……你這麼做是有原因的吧？」拜托，一定要是有原因的，拜托。

　　然而祖國人的話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不能叫做拋棄。」祖國人依然微笑著對提出質疑的人說道，只是這笑容在此時卻顯的那麼諷刺，好像在嘲弄所有人的自欺欺人，「我沒有真心想要救你們，僅此而已。」

　　「所以怎麼能叫做拋棄呢？」

　　他從始至終都不是真想救他們，只是為了達成其它的目的而已，如果不救他們能達成目的，他就會選擇不救。

　　見事情肯定要失敗他也就不在乎那麼多了，這幫人肯定活不下去，讓他們臨死前明白一些也沒什麼。

　　就算他沒有說那些話，但只要這些人沒有被全部救下，他就會有被抨擊的點。

　　所以只能全部死亡。

　　全部死亡了他就可以說是因為他們的拖沓而導致他去時晚了，到的時候飛機已經墜毀，他無力回天。

　　祖國人這樣想著，或許這麼造成的效果會比之前更好，畢竟他要的只是軍事法案獲得通過，其它的他都不在乎。

　　對那個質問的人回答完後他就繼續向破開的機艙門口走去，任憑身後的呼喊聲再怎麼劇烈也沒有停頓。

　　他們的死亡與否跟他有什麼關系呢？

　　「不！祖國人！你不能這樣做！」一位母親突然大聲地喊道，「求求你了！不救我至少救救我的孩子吧！」

　　這是她一生中經歷的最糟糕的一天了，沒有之一。

　　她本來是去看望她的丈夫的，她女兒的父親的，這本來是值得期待的一天，她之前還問她的女兒『見到爸爸了以後想要做什麼』，她的女兒說『要去游樂園』，她就回答『好啊，到時候我們一起在游樂園玩一整天』。

　　多麼美好的期望，如果沒有這樣的事發生原本是美好的一天。

　　可惜遇上了恐怖-分子劫機，她那時以為自己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她有對死亡的恐懼，但更多還是在想她的女兒才這麼小，還有那麼多的東西沒有見識到呢，怎麼能死亡呢。

　　然後祖國人就來了，他殺死了恐怖-分子，她那時頓時松了口氣，想著不用死亡了，還可以繼續活下去，暢想著一切美好的事情。

　　她以為萬事大吉了，她以為自己沒有危險了，結果呢？

　　結果還是會死亡。

　　給人希望，再將希望奪走……

　　她真的要崩潰了，可她還是得為了她的女兒，她現在心甘情願去死，只要她的女兒能活下去。

　　梅芙走到這位女士身邊時停了下來，她看了看這位女士絕望的神情又看了看她身邊的孩子驚恐的神情---他們剛到的時候這個孩子對他們是充滿信任的。

　　這個孩子緊緊地抱著她的布娃娃，縮在她媽媽的懷裡，她還小，還好多事情都不懂，但她仍然呢能意識到情況發生了變化-

　　自己信任的人不會救自己了。

　　她記得這個孩子從曾這麼說過。

　　「梅芙女王，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救我們的。」小家伙用著清脆的聲音說，眼眸裡滿是開心的笑意，「我最喜歡你們了，謝謝你們來救我們！」

　　她手中的布娃娃是一個穿著花布連衣裙的布娃娃，梅芙小時候也有一個一樣的，她當時看到那個布娃娃和小家伙眼裡的神情如同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現在再看著這個布娃娃，梅芙的內心是百感交集，布娃娃的笑太具諷刺意味了，好似在無情地嘲諷她的所作所為，嘲諷她那可笑的堅持。

　　是啊，多可笑，她想救下這個孩子，這個孩子太小了，她不應該在這時候死去。

　　可不管她如何想救她卻救不下這個孩子，不是嗎？

　　她沒有能力救她。

　　「祖國人，我們可以把人一個一個地救下去。」梅芙再次請求道，聲音近乎顫抖，「我們……我們還有機會。」

　　「一個一個地救？」到了艙門邊的祖國人猛地回頭，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大笑起來，「哈，你想的太美好了，一個一個地救，哈，你也不是那些愣頭青了，突然這麼天真可真是意外。」

　　「我想你應該記得，我們的目的是讓軍事法案通過，只有完美解決這次危機國務院的那幫人才會允許通過，你還真把自己當成英雄了？」祖國人不再維持偽善的笑容，凶相畢露，目光冷酷地看向其他人，其他人被他的眼神嚇的全部噤聲。

　　「即使我能救但能百分百保證把所有人都救出來嗎？不能，所以我不會救。」

　　「只要有一個人沒被救下法案就不會通過，全都不救還可以說是那些人的責任，那樣還有機會達成目的。」

　　祖國人說到這兒虛偽地皺眉，表現出悲傷的神色：「畢竟我們還可以說是因為他們我們來晚了，不是嗎？」

　　「而且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這些人只要有一個活下去你我都不會好過。」

　　「請你記住我們真正的目的，梅芙。」

　　梅芙聽完後久久地沉默，她已經意識到她勸不動祖國人，可她也難以放棄自己的初心-

　　尤其是在看過那些後。

　　「只救這個孩子也行。」她最後央求道，「就救救她吧。」

　　見梅芙在求情孩子的母親也緊跟著央求，縱使她對祖國人的印像已經徹底敗壞，可他是此時唯一能救她的孩子的人了：「救救我的孩子吧，她還小……」

　　「我說了一個人都不行！」祖國人不為所動，聲音依舊冷酷至極，「孩子又怎麼樣？呵……」

　　他想起了一些東西，神色更加冷了：「事情發生時誰管你是不是孩子。」

　　說罷祖國人便無視了女士的央求，看向還在猶豫的梅芙，衝她伸出手，淡淡地說道：「這架飛機馬上就要墜毀了，你難道想要陪他們葬身於大西洋底嗎？」

　　聽後梅芙咬了咬牙，勉強讓自己無視掉身後人們的呼喊聲，放空大腦不去想他們的絕望，邁過地上的恐怖-分子的屍體，向著機艙門走去。

　　她不會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她說過，她不是真正的英雄，而且就算她付出了生命這些人也活不下去，她又不會飛，她沒有祖國人那麼強大的能力，她只是刀槍不入和力氣大，僅此而已，根本對這些人沒有任何幫助。

　　莫笙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沒有出聲，表現的和周圍的人一樣，在梅芙看向她的時候同樣用著怨恨驚恐充滿絕望的眼神看著她。

　　她沒有做出行動是因為她在聽道恩講述有關這個世界的基本信息，聽完後她認為自己還是應該在祖國人走後行動為好。

　　就在祖國人露出他的真實面貌的時侯道恩也接收完了這個世界的信息，比預計的要快一些，當然，也幸好比預計的要快一些。

　　「與世界資料吻合度最高的是美劇《黑袍糾察隊》，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吻合度。」道恩通過微型通訊器提醒莫笙，語調平緩，「現在是第三集 的劇情，祖國人和梅芙女王正在為救人爭吵，最終梅芙女王會和祖國人一起離開。」

　　「我算是明白祖國人是誰了。」莫笙本來還在想這是哪門子的英雄，看上去挺完美結果救人虛情假意還想直接拋棄，連爭取都不爭取一下，「Homeleader……哈，可真是諷刺啊。」

　　聽Homeleader她不明白但一說祖國人她就明白了，這部劇她只是看過up主的解說。

　　解說也只是看了一小點兒，就記得那些『超級英雄』的名字了，哦不，名字她都沒記全，中文名勉強記得，換成英文她就不知道誰是誰，所以才半天沒有分辨出這是哪個世界。

　　超級英雄……

　　這幫人不配這個稱號！

　　莫笙對《黑袍糾察隊》的了解除了名字外僅限於沃特公司不是什麼好玩意，七巨頭不是什麼好玩意，剩下的就一概不知了，可能有些模糊的印像，但也只是模糊的印像罷了。

　　「所以說他們會拋棄這一飛機的人，是嗎？」莫笙為了確認於是問道，她的拳頭不禁握緊，努力壓抑住升起的怒火。

　　「是的。」道恩回答道，「這飛機上的所有人都會死。」

　　頓了頓她又補充：「即使僥幸沒死祖國人也會讓他們死。」

　　「那我們要怎麼做才好？」莫笙很氣憤，非常的氣氛，她現在就想教訓祖國人來發泄一下，但還怕破壞了劇情後會有更不好的事情發生。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五十八天√

　　-

　　真的推薦這部劇，看完之後讓我有些懷疑人生了。

　　裡面的群眾太好了……

　　也可能是資本運作的因素在裡，只願意相信自己相信的也不是什麼好的。

　　所以果然為了讓大眾信任超級英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超級英雄成為偶像出道嗎？（笑）

　　-

　　什麼時候能開學？我想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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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群眾特質

　　「小姐你可以使用幻像讓祖國人以為飛機已經墜毀。」道恩這樣說道，她自然是明白莫笙的顧慮的，「然後再救下這些人，這樣既可以達成目的又可以使事情發展在一定時間內處於掌控範圍。」

　　莫笙認為說這個方法很好，她也就是這麼想的。

　　決定好接下來的計劃她就開始觀看祖國人和梅芙的爭吵，看著看著再加上回憶她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我覺得祖國人有些像低配版的超人。」

　　眼睛能發出熱射線，會飛，刀槍不入，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冰凍吐息等其它技能。

　　哦不，不能說是低配版超人，那不就侮辱了超人嗎？一個連飛機都抬不了的家伙，能做什麼？還那麼的虛偽，超人從來都不會這麼虛偽！

　　莫笙氣哼哼地想到，各種吐槽祖國人，但還是在注意著道恩的說話內容。

　　「劇集下面的評論裡都說祖國人是低配版超人，而且這裡面的英雄都是仿照正義聯盟設置的。」道恩說，「過後我可以給小姐你講述它的表達意義。」

　　「好。」莫笙點了點頭，表達意義看上去不那麼重要，但它基本奠定了故事走向……還有群眾特質。

　　群眾特質才是最重要的。

　　「哦，忘問了一件事情，祖國人能透視嗎？」要是能透視的話就不好用幻像了，需要考慮別的。

　　「能，只不過和超人一樣有一種金屬透不能透視。」道恩回答道。

　　「所以我用了幻像他要是用了透視也會露餡。」莫笙皺著眉頭，手攥成了拳頭狀 ，「真的不想管這麼多，直接跟他打多好。」

　　有能力直接干還要顧慮這顧慮那的真是好難受啊，為了保險起見，為了不讓自己太過依賴於無限寶石，還為了鍛煉自己的意識，只能等著，等到人走了之後才能行動。

　　好氣呢。

　　「不管小姐你怎麼做我都會全力支持。」道恩認真地說，因為女孩就是她存在的意義，「小姐的目標就是我的目標。」

　　「謝謝了。」莫笙笑了笑。

　　縱使小姑娘說想不管不顧直接莽但她也沒真正地不管不顧直接莽，她不了解情況，現問道恩也不能讓她對情況熟悉，對人物產生正確的判斷，這樣之下盡量維持現狀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於是乎莫笙就當吃瓜群眾，看著祖國人和梅芙女王爭吵，她見他們要離開了非常地開心。

　　趕緊走趕緊走，女孩這樣想著，走了她就可以把這架飛機修復了，再拖下去怕不是要維持不住了。

　　時間寶石牌修復器，完美復原讓任何事物，你值得擁有。

　　祖國人在經過莫笙這排座位時向莫笙這邊看了一眼，莫笙迅速地讓自己吃瓜的神情消失，擺出之前梅芙看向她時的神情，憤怒悲傷又絕望地，和其他人如出一轍。

　　祖國人只看了一眼，是正常地掃視，沒有多停留，腳步沒有停頓一毫。

　　梅芙女王經過時又看了一眼，她這麼做是因為祖國人這麼做了，她也沒有在意她看了些什麼，她不能在意也不敢在意。

　　祖國人和梅芙女王離開了，他們跳下了飛機，飛翔在半空中，祖國人冷漠地注視著飛機，而梅芙則是悲傷地捂住了嘴。

　　就算有奇跡發生，她失去的也回不來了。

　　有祖國人和梅芙在時機艙內的哭喊聲還是有一定程度的壓制的，就像鎮定劑，什麼都意識到了卻不能表現出來。

　　而等他們一走就機艙內爆發出了比先前哪個時候都要巨大的聲響，就算是知道被恐怖-分子劫機時也沒有這麼巨大。

　　「不！我不想死！」

　　「我要葬身海底了！」

　　一個人忍受不了這種等死的絕望感，畢竟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知道你即將要死還有一分一秒地等待著死亡的來臨，那種煎熬感的恐怖甚至抄過了死亡本身。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艙門旁打算跳下去，而他也成功了，成功地跳下去了。

　　可是跳下去不到四十釐米又被救了上來，慢悠悠地飄回了機艙內。

　　莫笙在這個人衝出去的時候差點兒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他到了艙門邊上才堪堪發動無限寶石拽住他，要是再反應慢一點兒看不見這個人了才發動寶石，她想要救他就只能也跟著跳下去，一同自由落體。

　　畢竟看不見怎麼定位嘛。

　　機艙內的人是全都看見這個男士跳下去又飛了上來的場景，男士飄到回機艙後又飄回了他原先的座位上。

　　他是一臉懵逼地看著自己飄了回去。

　　其他人也是一臉懵逼地看著他飄了回去。

　　忽地，機艙內一片寂靜，所有人的三觀都處在重塑中。

　　「終於安靜下來了。」洛基睜開眼睛，淡淡的說道，「睡覺都睡不消停，真是吵。」

　　他的說話聲在此時是那麼的明顯，以至於所有人都看向他，茫然驚詫，各個神情都有。

　　洛基的身形一個閃爍消失而後他就出現在了過道上，這下莫笙才知道原來她身邊的洛基只是個幻影。

　　奇怪，她想，洛基是什麼時候過去的呢？明明之前碰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實體來著。

　　「他們不救我救。」洛基變出了他的法杖，法杖一頓地他身上的衣服就變成了他在阿斯加德經常穿的那套，墨綠色的披風在身後隨風擺動。

　　他看向震驚地看著他的眾人，嘴角緩緩勾起，露出一個笑容。

　　沒人知道他的笑容是什麼含義。

　　「果然除了那幾個人類外其他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是螻蟻。」洛基依舊淡淡地說道。

　　他拿著法杖繞著指了一圈，綠色的光芒從法杖尖端湧出，從光束分散成光點，而後光點又聚集到裂開的艙門和駕駛室損毀的表盤上，將它們包裹。

　　綠色光芒消失的時候飛機便恢復如初，地上恐怖-分子的屍體也都消失不見，如果不是行駛的方向不是正常的方向剛剛的一切看上去就好像沒發生一般，好像還在正常地行駛，飛往目的地。

　　當然，只是看上去沒有發生，在場的每個人都不會忘記這件事，永遠不會。

　　莫笙這回真的是和其他人一臉懵逼地看著洛基的一頓操作，她懵逼是因為洛基就這麼出手了，不只是出手而且還把她想做的都做好了。

　　這……

　　這真是太好了，洛基真是太好了，女孩想，她還在考慮把飛機修復後要怎麼解釋呢，有洛基出面她可以把這些事都推給洛基，正好她還不擅長處理這些東西。

　　洛基這是改行當救世主了嗎？看著洛基伸出雙手，那副神情讓莫笙回想起了雷神三他在霧氣中出現的樣子，那麼驕傲，那麼……

　　還有一句她忘不了的話。

　　「你們的救世主來了！」

　　「你們的救世主來了！」

　　現實中洛基也這樣說道。

　　機艙內安靜了一瞬後突然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每個人都神情激動地看著洛基，有些還站了起來。

　　「救世主！救世主！」

　　人們只看到了面前這個人將飛機的破洞修復好，只看到了他將他們救了下來，不管他是誰，不管他有什麼目的，他做的可比祖國人做的實際多了，不是嗎？

　　飛機慢慢地平穩下來，機頭不再是面向大地，快速降低的高度也慢慢爬升，最終升到正常的高度。

　　洛基頗為享受地做著這一切，頗為享受地聽著眾人對他的贊美。

　　哦，至於祖國人會不會發現的問題，洛基自然是感應到祖國人和梅芙女王真正離開後才出面的，他倒是無所謂對不對上，但麻煩的事能避免最好，解決麻煩浪費時間。

　　飛機平穩下來了，但平穩的有些過於徹底---直接停在了半空中，這可不是直升機，而是客機。

　　為什麼洛基是讓飛機停在半空中而不是用魔法把飛機帶下去呢？顯而易見是因為他沒有那麼多的能量，保留力量無論任何時候都是必要的，況且他知道機長沒有死，讓機長再把飛機開到目的地不就好了嗎？否則他弄還要考慮讓飛機降落到哪兒的問題。

　　「救世主先生，我們要怎麼回到陸地上？」感受到了飛機目前的狀態的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問道。

　　他沒有一絲懷疑的心，只是單純地想問這個問題，在見過祖國人的真實面目後能有人救他就很感恩戴德了，哪敢要求更多呢？

　　總歸他是救了他們的，不是嗎？

　　這個問題也是機艙內的眾人最想要知道的，在逃脫了死亡後每個人都是一臉慶幸。

　　絕望、希望、絕望，再有希望，這短短幾十分鐘內心情的變化可比過山車還要刺激，大起大落的。

　　沒有人著急，畢竟他們都不用葬身大海了都能活下去了，誰還在乎這點兒時間呢？

　　「寶貝。」塞爾娜抱著她的女兒，同樣慶幸地揉了揉她的頭發，「我愛你，我的寶貝，我們都能活下去了。」

　　她就是剛才那位母親，因為孩子的緣故她曾經對祖國人等是非常有好感的。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五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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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記得這個孩子的母親和她的孩子在電視劇中提到過姓名，但是懶的翻了，就隨便起了一個。

　　我是個起名廢（笑哭）

　　莫爸在遙遠的一百章之後終於有了名字

　　~


第134章 獨善其身

　　畢竟他是那麼的『完美』，是所謂的『英雄』，但是現在-

　　英雄什麼的都見鬼去吧，她再也不會信那些所謂的『英雄』了。

　　哦，也不能這麼說，塞爾娜看著正修復飛機的洛基想到，英雄還是有的，並不是所有人都像祖國人那樣虛偽至極，這位先生就是一位英雄，他救下來他們，讓他們逃離了死亡。

　　在這樣的對比下所有人都對洛基有著極高的好感度，他的出場方式他的能力，就算刨除他救了他們，擁有這樣像魔法一樣能力的人他們也願意相信他是英雄。

　　並且理所當然的，所有人都認為那個跳飛機的人也是洛基救下來的，畢竟他有超能力。

　　在人們的眼中是這樣的沒錯。

　　即使有個曾經救助過他們的『英雄』撕下了虛偽的面具，他們也還是會去相信其他幫助他們的人，他們不會因祖國人一個人就否定所有幫助他們的英雄，否則那樣和他們討厭的人有和區別呢？

　　即使還有一些『英雄』不安好心，但總有英雄是真正想要幫助他們的，他們不能讓他們寒心，不是嗎？

　　就像梅芙女王，他們是對她很生氣，但也沒有人怨她，她的確沒有能力救下他們，或許她早就知道祖國人說的，可她也是做了所有她能做的了。

　　指望一個與自己沒有什麼關系的人冒著生命危險救自己十分的不現實，沒有人那麼自作多情。

　　「媽媽，我也愛你。」艾薇娜抱住她的媽媽，蹭了蹭她的手，奶聲奶氣地問道，「我是不是還有機會去游樂場了？」

　　「是的，你什麼時候想去游樂場都可以了，你有無數的機會去游樂場，玩摩天輪，玩旋轉木馬。」看著自家女兒懵懵懂懂的眼神，塞爾娜不禁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小家伙的頭，「以後我們每個月都去一次游樂場好不好？」

　　「哦！那真是太好了！」艾薇娜開心地說道。

　　艾薇娜還小，小的不懂得死亡是什麼含義，只是周圍的人們都在哭喊她意識到了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對危險的恐懼是與生俱來的，更何況從那樣緊張的氣氛也能看出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同樣她也意識到了她曾經喜歡的祖國人不是好人，欺騙了他們。

　　是的，曾經喜歡，艾薇娜才不會喜歡壞人呢，尤其是讓媽媽傷心難過的壞人，她只喜歡好人。

　　白白買了祖國人那麼多的貼紙呢，她想到，以後再也不能買與他有關的東西了。

　　「怎麼回到陸地上？」洛基看了那個提問的人一會兒，而後才側身指著駕駛室說道，「如你們所期望的那樣，你們怎麼上來的就怎麼下去。」

　　「……把飛機開回去？」那個提問的人愣住了，他顯然沒有料到洛基會是這個回答，就算他們原先期望的就是平安落地可在遇見恐怖-分子劫機後也不太現實啊，「即使現在飛機已經被修復好，可是機長……」

　　劫機事件發生了最容易死的就是機長，剛才情況危急成那樣機長沒死就真的太不可思議了，何況他們都聽到了槍響呢？

　　「你親眼看見機長死了嗎？」洛基反問道。

　　提問的人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只聽到了槍響。」

　　「槍響不是死亡，子彈才是；墜落不是死亡，落地才是。」洛基淡淡地說，「不能輕易相信看見的，更不能輕易相信聽見的。」

　　「對我來說救一個人是救救兩個人也是救，既然選擇要救下這架飛機上的人那麼為什麼不包括機長呢？」

　　說完洛基就暗地裡給莫笙使了個眼色，莫笙了然地解除無限寶石的功效，過了一會兒駕駛室內便有人的說話聲傳來。

　　「……我沒有死？」

　　「……我也沒有死？」

　　機長和副機長改變自己的姿勢，從趴在儀表盤上改為正常地坐著，茫然地對視一眼，而後一同向打開的門後望去。

　　只見機艙內的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還有一個站在過道中間的穿著奇裝異服的男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哇哦！」看見完好無損的機組成員，不知是誰突然大聲喊道，由此機艙內的人們又鼓起掌來，似乎在慶祝。

　　「既然醒過來了就別浪費時間，按照原定路線把飛機開到目的地。」洛基走到駕駛室的門口旁，對著機長說道，「他們都想平安落地。」

　　「好好。」機長也有沒多問，看了一下表盤的數據後調整好心態便繼續開飛機了，一旁的副機長同樣沒有多問，協助他開飛機。

　　不管怎樣恐怖-分子都被解決了，他們也沒有真的死亡，為什麼還要在意這些的原因呢？能活下去就足夠了，不是嗎？

　　與此同時的防空基地。

　　「很抱歉，由於我們到達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們並沒有飛機救下那些人。」祖國人從天空上飛下來，緩緩地落在地面。

　　他皺著眉，神情悲痛又惋惜地對著他面前那幫一直強烈反對條例通過的人說道：「如果條例通過、如果能及時接收到信息我想也不會是這個結果。」

　　言下之意就是我原本能救下他們，可都因為你們的阻止我才沒有來得及，仔細想想這算誰的責任？大眾知道了後會怎麼想？

　　他面前這些穿著軍裝和西裝的人都沉默了。

　　是這樣的話他們都要被群眾抨擊，沒有一個曾反對條例的人能獨善其身。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地思考的時候有個突兀的腳步聲傳來，並且越來越響，直到這個人站在門口聽下。

　　所有人都將目光轉移到了他身上。

　　這個人見那麼多人都看向他一時間有些怔愣，但很快就調整好，擲地有聲又十分震驚地說道：「報告長官，信號再次被捕捉！」

　　他的長官生氣地看著他的下屬，不滿地皺眉：「是什麼信號讓你這麼驚訝？」

　　他知道他的下屬不是重要的事情不會這樣來找他，可被打斷和其它的原因讓他看見下屬時不能給他好臉色。

　　下屬深吸了一口氣，不帶停頓的快速說道：「是那架被恐怖-分子劫持原本要飛往芝加哥的飛機發出的信號它現在正沿著正常的航路飛行。」

　　聽罷長官的表情猛然地變了變，一瞬間想了許多東西，但都控制著沒有表現出來，他只是揮了揮手：「知道了，回到你的工作崗位上吧。」

　　「我們要聯系機組人員嗎？」下屬又問道。

　　「當然。」長官的聲音還是帶上了些許激動，這不能不讓人激動，消息帶來的不只是飛機上的人沒有死亡的好消息，還有在這之外的好消息，「我們要知道是誰幫助了我們，幫助了機組人員。」

　　幫助這個詞他加重了讀音。

　　這名下屬離開後空氣裡滿是無言的尷尬，一時間又沒有人說話，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小心思，撤銷原本的計劃制定新的計劃。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是個機會，一個重新洗牌的機會。

　　誰能搶占先機，誰救能在以後分得一塊大的蛋糕，那會帶來的利益眾人的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請問祖國人，你不是說飛機已經墜毀了嗎？」一個頭發花白帶著金絲眼鏡的老先生說道，率先打破了沉默，「還是說剛才的話是我們所有人集體幻聽了？」

　　他的話語充滿了諷刺意味，祖國人聽後強行控制自己不露出厭惡的神情。

　　這位老先生一直看不慣沃特公司和其旗下的那些英雄，他並不是一個傳統的人，反而緊跟潮流，也清楚沃特公司為什麼會成功，為什麼會那麼受群眾歡迎。

　　可沃特公司的那些英雄大部分都不是什麼好人，做出來的那些事情群眾不知道他們可清楚的很，想想就會覺得這樣的人能被稱為英雄真是奇了怪了。

　　可是群眾偏偏就喜歡他們，被蒙蔽加上下意識地不在意缺點，沃特公司在大眾的印像裡還是那麼的完美。

　　他即使是一名議員也做不了什麼，從心底裡他就覺得這些人不是什麼好人，只是沒有實質性的、強有力到公關掩蓋不下去的證據揭發他們而已。

　　而且他不是沒有過實質性的證據，可是利益牽扯之下沒辦法使用，要是使用了可能沃特公司沒什麼事反而是他自己的利益嚴重受損。

　　現在他獲得了一個機會，一個符合所有要求的機會，他有一種預感，這件事情會引起極大的社會動蕩，輿論爆炸，沃特公司的真面目會被揭發，世人將會得知他們受到了怎樣的蒙蔽。

　　「可能在我之後也有人去救人了吧。」祖國人沉默良久才繼續說道，還是帶著一如既往的充滿善意的笑容，「我無法穩定住即將墜落的飛機。」

　　「所以這些人能被救下來我同樣非常的高興。」

　　「有人能幫助那些無辜的人們總是好的。」

　　……怎麼會呢？怎麼會高興呢？之所以還維持笑容只是因為習慣了而已，像是十分鎮定的樣子，天知道他現在有多麼地想罵人。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六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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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收收藏超過舊文收藏了，暖暖的坑有這麼多人想看的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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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痴人說夢

　　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第二個有飛行能力的人了，怎麼可能會飛到幾千米高空去救人？如果有的話怎麼可能他們不知道？

　　所以這只能有一個解釋，飛機中的人恰好有一個有超能力，可這樣的話就更加解釋不通了，如果有超能力為什麼還要干坐著？為什麼不直接把恐怖分子殺死？情況危急到一定程度那個人的超能力也會沒用，還是會死亡，他為什麼不提前行動？

　　即使這個人的能力能修復飛機可他難道還能自己把飛機開回去嗎？有多小的幾率一個有特定能力的人還會開飛機？如果不是這樣這個等著時機的人就是死路一條！

　　祖國人的大腦裡閃過一條又一條的疑問，他飛速地回憶著飛機裡的疑點。

　　那些人看上去都很正常……哦不，如果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那他一定會裝的和其他人一樣，光回憶人是沒有用的，需要回憶其它的東西。

　　祖國人仔細思考著他剛才聽到的話，飛機是按照原定路線飛行的……這是怎麼做到的？即使真的就巧到了那個地步可那個人又不是機長，按照原定路線飛怎麼可能？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機長……

　　機長！

　　祖國人猛地意識到了什麼，他想起了駕駛室裡奇怪的地方，恐怖分子開木倉後操機長沒有迸射出血跡，操作台上沒有血跡，副機長的位置上也沒有血跡，這是一個多麼大的疑點，可他當時就因為破壞了操作台而懊惱著沒太在意這些。

　　現在想想只要他再多注意一下他就會意識到機長沒有死亡，也就會因此同樣意識到飛機上還有其他擁有超能力的人。

　　該死，祖國人在心裡暗罵，這件事已經成這個樣子了再怎麼公關也都沒有用，他和沃特公司都將面臨極大的危機，想要再復出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如果他沒有說那些話事情還有一些挽回的余地，可是他親自把自己的後路斷了，一點兒都沒有剩下。

　　祖國人現在不免自嘲著，他算是明白了這個人的動機，為了把他們按死，寧願費這麼大功夫，讓所有人都看見他們的『醜惡嘴臉』，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真正的『目的』……

　　高，真是高啊，高到讓他們沒有任何辦法解決這個局面。

　　祖國人這樣想著，憎恨起了設計這一切的人，他非常想殺了這個人，如果他知道是誰做的他一定會殺了他！---就算殺了他也無法解決困境，可誰讓他設計他們、設計沃特公司，他必須死！

　　「祖國人？」一個議員見祖國人盯著屏幕上的折線圖半天沒有說話便問道，「你要和我們一起等著機組的回信嗎？」

　　他這麼問只是出於禮貌，雖然他並不想跟這樣的人禮貌，現在能在這兒的人基本對沃特公司都沒什麼好感，哦，沒好感都說輕了，是已經到了厭惡的地步，但是再厭惡還得在面子上做的過去，不至於太撕破臉。

　　對方也是同樣，即便他們相看兩眼但在不知情的人眼裡會覺得關系還不錯。

　　「不了，我有事要先離開。」祖國人淡淡地說道，語氣中透露著一絲冷漠，他一點兒也不想理這個議員，他要離開這個基地，否則他可能控制不住想要毀掉些什麼的衝動。

　　「哦，那你便離開吧。」議員覺得祖國人的說話語氣有些不對勁，過於冷淡了些，可他想不明白，因為就算是沒有救下飛機上的人也不至於這個樣子，除非另有隱情。

　　第二天，這位議員就知道了所謂的『隱情』是什麼，並且和大眾一樣對祖國人恨之入骨，想著自己為什麼不能揍他一頓。

　　一個眨眼的功夫祖國人就飛離了基地，他去找在基地外不遠處待著的梅芙，在她面前緩緩降落。

　　「你現在應該感到開心。」祖國人落地就對梅芙這麼說道，嘴角勾起一個自嘲的笑容，「一切如你所願了。」

　　「如我所願？不應該是如你所願嗎？我應該開心什麼？」梅芙則頗為無奈地笑笑，抱著雙臂，「開心我們的條例會被通過？」

　　「呵。」祖國人冷哼一聲，緊蹙著眉頭解釋道，「你所期待的事情發生了，那架飛機上的人都被救了下來。」

　　「誰救的？」梅芙沒有懷疑祖國人說的話，她清楚他不會在這上面撒謊，更何況看他糟糕的神情就知道是真的了。

　　「我現在也想知道到底是這麼『善良』誰救的他們。」祖國人語氣不善，頗具諷刺意味地說道，「是哪個『英雄』做到了我們沒有做到的事情？」

　　防空基地內是一片沉寂緊張，而飛機上則是高興愉快的氛圍，機長重新駕駛飛機後機艙內的討論聲就一直存在，不大但也忽略不了，所有人都在和身邊的人討論著下了飛機後要做什麼來慶祝劫後余生。

　　「救世主先生，請問你的名字是？」有一個老者站了起來，對著坐在前方的洛基問道。

　　這位先生救了他們他們總不能一直救世主救世主的叫吧，不知道名字太不禮貌了，盡管救世主更能表達他們的尊崇之意，可還是要知道名字的。

　　「洛基。」洛基回答道。

　　他現在正坐在駕駛室和機艙的交接處，椅子自然是他自己變出來的，出面救了人後再回到原先的位置坐不太合適，飛機上的位置又不是兩排的，莫笙旁邊隔著過道還有別一些人。

　　現在那裡空著就空著，可以當作是一直沒有人坐，他要再坐回去小姑娘受到的矚目可不是一般，下了飛機後還會有其他人找上來，小姑娘肯定不願意吸引注意力。

　　而且再回去坐著也太掉價了，維持救世主的風範才是洛基坐在門口的真正目的，飛機的椅子根本不符合他的氣質。

　　他現在坐的椅子也當然不會是普通的椅子---它有著金邊與紅色軟墊，繁美細密的花紋透露出做工的精巧，頂端還鑲嵌著一個碩大的紅寶石---處處表明著椅子的獨特精美。

　　這樣的椅子在飛機中顯的格外的突兀，但卻十分適合洛基，似乎他就應該坐這樣的椅子，而不是其它普通的。

　　哦，似乎叫椅子都有些不恰當了，在眾人眼中洛基那麼一坐便像是坐出了王座的氣勢，要不是椅子小了些就會更像了。

　　他們的救世主先生有著貴族般的氣質，一個抬眼一個挑眉都是優雅的，聲音也十分磁性悅耳，仿佛任何事情都不會使他驚亂。

　　他就那麼坐在那兒，不主動說話，有人詢問會認真地回答，其余時間都在垂眉沉思。

　　有對比才有傷害，和洛基對比後人們更加覺得祖國人虛偽。

　　看看人家，人家是真真切切地救下了他們，而不是嘴上說說卻不做，人家是救下了他們之後才說話的，干脆利落，他們怎麼能不喜歡這樣的英雄呢？

　　反之再看看祖國人，能力不夠不說還把自己當成多麼偉大的人，還在那兒裝模作樣自己有多麼厲害。

　　說真的，如果祖國人直接了當地說他不能救下所有人眾人的怨氣也不會這麼大，雖然都希望活下去但……但既然已經遇上了劫機這檔子事能活著最好，活不了就認命唄，否則還能怎麼辦呢？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祖國人直接拋棄了飛機上的人們，一點兒也不爭取。

　　人們知道祖國人不是無所不能的，雖然經常說著祖國人像神一樣但每個人都清楚他能做到的事有限，他不是神。

　　可他竟然直接放棄，直接放棄！

　　哪怕他嘗試一下也好啊，就嘗試一下，這樣人們還能安慰自己說祖國人已經盡力了，結局如何就聽天由命吧。

　　但這只是如果，祖國人沒有那麼做，他拋棄了他們，這些人親眼見到了祖國人的真面目，而他們活了下來-

　　所以他們會去揭發，揭發祖國人醜惡的嘴臉，揭發沃特公司的不安好心。

　　再然後，連鎖反應的發生便無可避免。

　　「謝謝。」問名字的老者聽了洛基的回答有些驚訝，但還是正常地坐下了。

　　洛基這個名字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北歐神話裡的詭計之神，不知道為什麼會起這樣的名字，它所產生的聯想總是不太好的，但他們的救世主先生可不是神話裡描寫的那樣，他是個英雄，他救了他們。

　　機艙內時不時地有說話聲，一會兒大一會兒小，但沒有人再問洛基問題。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流逝。

　　當然，機長是和防空部聯系了的，畢竟降落總是要聽從指揮，何況他們這麼一架特殊的航班。

　　「是誰救了你們？」一接通就有人立即詢問。

　　「一位叫洛基的先生。」機長回答，頓了頓又接著說，「他是個很好的人，也救下了我。」

　　「洛基……」通訊器那頭的人語氣不明地低沉下來，顯然也是想到了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其它含義，「降落後會有人找你，你先跟著過去，我們會通知你的家屬。」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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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桀驁少年臣這句話好適合洛基啊，他曾經是那麼的意氣風發，可惜一切都在那年的那個夏天毀了。

　　不管同人裡怎樣寫，MCU裡的他還是踏上了一條不歸路，沒有挽回的機會，並且在真正回心轉意之時死亡……

　　不行，想想就難受，怎麼就那麼死了呢？怎麼就那麼死了呢？

　　意氣風發年少輕狂……只能等個人劇了，可即便是個人劇也不再是我們熟悉的那個洛基了，那個完成了自我救贖的洛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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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2

第136章 啞口無言

　　「好的，長官。」

　　防空部內。

　　祖國人離開後一位穿著黑西裝的人便大步走了進來，他神情嚴肅認真，但在看向飛機的飛行軌跡詢問在旁邊觀察記錄數據的人時又恢復了平和的態度：「飛機什麼時候恢復正常狀態的？」

　　「祖國人剛到這裡後不久。」小職員回答道，他對於他的大boss突然來訪有些不適應，而且還是這樣對他說話。

　　不都傳言大boss嚴肅至極脾氣不好嗎？今天這麼一看也不像啊，對他這樣一個小職員也這樣的平和，他有些受寵若驚。

　　「也就是說他離開那架飛機後那個救人的人就出面了。」黑西裝冷冽地說，皺了皺眉，維持著一個boss該有的威嚴。

　　當然，如果不是有其他人在的話他簡直想放聲大笑，這干的太漂亮了，完全把祖國人和其背後的沃特公司拽坑裡去了，並且還將坑封了好幾層，這也足夠損，不過他喜歡。

　　能把其弄得啞口無言，一擊致命地按死他們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沃特公司就像一個刺一樣橫在眼前，無法忽視用手還摘不掉，想要摘的話自己也會有很大損傷，而現在直接有人連土一起搬了，怎麼可能不高興。

　　「我想那個人也很討厭祖國人。」他說道，又恢復了平和。

　　總之還是不能嚇到底下的員工的，嚇到了他們部門的人又得流失，本來就招不到什麼人，盡管福利和待遇都很好可是就沒有人來。

　　「啊……」小職員不知道要該說些什麼，他只是用語氣詞應答道。

　　Boss這意思是討厭祖國人？他要不要附和一下？可要是附和錯了會更糟糕的吧，而且不管怎樣祖國人還是被那麼多人喜歡呢，他的boss的樣子好像對方做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似的，但這應該不能吧。

　　秉持著多說多錯少說少錯的原則小職員還是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他工作的這些年裡見過許多人因說錯話被帶走的了，帶走以後就再也沒見到過，他們這地方保密是最重要的。

　　他可不想被撤職，工資高待遇好，工作還算不上多麼累，離了這地兒可沒地方找這樣的工作。

　　「……算了，好好看著，再有狀況出現立即通知有關人員。」黑西裝停頓了會兒，見小職員沒有跟著說什麼便繼續說道，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干，今天的表現很好，我相信你以後也能做的更好。」

　　「是的，boss。」小職員臉上露出了真摯的笑容，看向黑西裝的眼神也沒有了下層對上層天熱的緊張---大boss發話給他升職加薪他還緊張些什麼。

　　這麼說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會給獎勵，雖說他現在的職位工資不低有獎金還十分穩定，但也正因如此除非特殊情況不會有晉升機會，畢竟不出外勤文職想要晉升基本熬資歷。

　　這對一個有抱負的人來說不是一件多麼好的事，小職員即使只是個小職員也想做出一番事業來的，不只是為了工資，更多是為了理想和抱負，那一腔熱血。

　　黑西裝走出監控室後乘坐了電梯，電梯的數字一點點的減少，到達一個數字停下後便打開了門，他也走了出去。

　　在這層樓裡七扭八拐通過各種門禁，在前往目的地的同時他還打了個電話。

　　「我想那個人是我們扳倒沃特公司的轉折點。」對電話裡的人他這樣說道。

　　和許多政府的人一樣，黑西裝看沃特公司十分的不爽，可群眾喜歡，所以他們和沃特公司的關系至少表面上得過去的去。

　　沃特公司的黑料他們發現了一些，可馬上也都被他們自己的人解決了，讓他們想要以此為緣由做些什麼都無可奈何。

　　況且沃特公司旗下的『英雄』帶來的巨大經濟效益也是不能忽視的一個點，有些地區因英雄所帶來的收益在全部收益中占了很大比重，假如沒有了英雄那個地區的經濟都會大幅縮水。

　　經濟效益下降不管怎樣政府還是得幫助一些的，但就幫助一些也損害了一些人的利益，對他們而言這個損害完全可以忽略，可他們並不會，他們不會做這種傷害自己利益的事情。

　　所以黑西裝看政府裡的某些人也十分不順眼，為了利益反對這個反對那個的，等他們要做好什麼決定事情早就結束了。

　　當然，還有更多因素，在此'就不必細說，總之就是沒有能一擊致命的證據他們無法真正的傷到沃特公司。

　　沃特的權力已經太大了，不能再放任他們下去，他們現在甚至還想要共享資料，真的是見很多人喜歡就飄飄然了，他們真以為『擁有民心』就一切無憂了？

　　獲得群眾的信任很容易，失去他們的信任更容易。

　　「我知道，但我們先不討論這個，過後再商榷。」電話那頭的人笑了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我們發現了化合物V。」

　　「化合物V？」黑西裝一愣，走路的腳步也隨之一頓，「這是什麼好消息？它代表著什麼？」

　　「哦，當然，它代表著很多東西。」電話那頭的人語調放緩，似乎是因發現了這個而感到輕松，「我敢說，有了這個沃特公司別想翻身，群眾絕對會把他們按的死死的，我們都幾乎不用做什麼，只需要把消息放出去。」

　　「那真是很好，所以它代表著什麼？」黑西裝再次問道，「你都說了一會兒再討論這些。」

　　「是是。」電話那頭的人說道，「不要著急嘛，你可做好准備，我已經提醒你了啊。」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它代表著英雄的來源。」

　　「我們都以為是美國母親得到了上帝的賜福才生下了有超能力的寶寶，但實際上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騙局，所謂的超能力僅僅是因為化合物V而帶來的。」

　　「在嬰兒出生後沃特公司的人會去找他們的父母，問他們願不願意接受這些，自然被問到的父母都會興高采烈地接受，沒有一個人拒絕。」

　　「畢竟有一個能讓他們的孩子變的特殊的機會為什麼會不要呢？」

　　「於是沃特公司的計劃就變的非常成功，那些父母只會告訴他們的孩子你天生就有超能力，你的超能力是上帝贈予你的禮物。」

　　「於是所有人便都信了沃特的騙局。」

　　電話那頭的人說到這兒又停頓了會兒，似是在給黑西裝反應時間，而後他才繼續說道：

　　「這個世界上本沒有英雄。」

　　黑西裝聽完講述後倒沒有太大的驚訝，實際上這樣才更符合常理，不是嗎？哪有什麼上帝贈予的超能力，都只不過是藥劑作用罷了，這比知道世界上有人有超能力時帶給他的震驚小多了。

　　他平靜地說道：「誠然，這是個好消息，而且不得不說沃特的表現很難讓人不起疑心，普通人不在乎這些可我們不會不在乎，怎麼就他們將這些英雄收歸旗下了呢？」

　　「英雄……超能力就不應該出現，它會破壞脆弱的平衡。」

　　「……你說的對。」電話裡的聲音在再一次沉默些許後又說道，「但還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我覺得有這個好消息其它任何壞消息都不算什麼了。」黑衣人走到了他自己的辦公室，推開門進入，辦公室的燈光隨著他的動作亮起，「說吧，特裡克，你那個特殊部門又發現了什麼東西？」

　　「真正的超能力者還是有的。」特裡克回答道，「平行宇宙也是有的。」

　　「……你的期望落空了。」

　　「？你沒在開玩笑？」黑西裝要坐下的動作一頓，聲音不自覺地提高起來，「特裡克你是看小說漫畫看多了嗎？」

　　這可比知道世界上有人有超能力震驚多了，外星人沒發現倒先發現了平行宇宙，真是有意思。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特裡克笑了兩聲，解釋道，「超人你知道吧。」

　　「當然。」黑西裝說，「沒有人不知道超人，而且人們不說祖國人就是現實中的『超人』嗎？」

　　「哈，他可算不上超人。」特裡克說出黑西裝心中所想，同樣他也這麼認為，「超人是真實存在的，很快全世界的人都將能親眼見到真正的超人。」

　　「同樣包括蝙蝠俠。」

　　「那些真實的超級英雄們。」

　　「這是宇宙融合。」特裡克平靜地說出足以引發輿論爆炸的事情，「除此之外還有其它我們不曾了解的世界也會參與融合，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都是有超能力者的世界。」

　　「……好吧，這的確不是個好消息。」黑西裝皺著眉，神情變的真正嚴肅起來。

　　他不喜歡脫離掌控的存在，尤其是這樣的，這太荒謬了，誰知道漫畫中的人物性格是不是真的那麼高尚，就算是到最後承受傷害的始終是群眾。

　　這一切就像是一個虛構的小說或者電影，隨意地反轉-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六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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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一直叫黑西裝是我懶的起名。

　　-

　　說我作話日常一虐？哪有嘛

　　-

　　摩根在車庫裡發現了一個和周圍的東西格格不入的黑箱子，她好奇地打開它，然後發現了一個頭盔---是她爸爸的頭盔。

　　她小心翼翼地觸碰了頭盔，頭盔立即投射出了一個影像，她知道這是什麼，這段時間她經常看到這個東西，媽媽每天都會給她放爸爸生前留下的影像。

　　影像說著固定的話語，摩根靜靜地聽完，盡管她見過很多但她還是希望再多見到-她想她的爸爸。

　　於是在影像說完話後她就訴說了她的思念：

　　「Daddy，我想你了。」

　　她認為不會得到回應，沒想到卻聽見了-

　　「我的小公主，我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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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世俗倫理

　　只為了增加戲劇性。

　　「所以啊你要准備好應對這些，那些議員估計過幾天……哦，對了，這個我忘說了。」特裡克說到一半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即換了一個話題，「這件事情只要有人點破那便會知道。」

　　「按理說這種事情是不是應該所有人都不知道才對？結果不但能知道還能用科學儀器探測到。」他特意在科學儀器這兩個詞上加重了讀音，「我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了。」

　　「不過好在隨著時間的推移融合進度的加深大部分人都不把它忘記，只有極少部分還會記得。」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的？」黑西裝又沉默了一會兒，他在沒有聽到特裡克的這番話之前也沒意識到這個問題，特裡克更偏向於科學家，所以一些事情他沒有他了解。

　　比如，群眾要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會怎麼想？不管他們多喜歡那些有超能力的人，在面對這樣的事情時沒人能毫無芥蒂的接受的。

　　還比如，宇宙融合地球上會再多出不知幾倍的七十億人嗎？那更不可能，所以只能是所謂的同位體變成一個人，可是如果這樣那這個人還是原先的這個人嗎？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已經是一個集合體了。

　　這不只是科技上、危險上的問題，這更是倫理上的問題，即便這個人意識不到，這也是倫理上的問題。

　　而大多數時候，倫理問題都是踩在普世價值觀的邊緣上游走。

　　一旦討論倫理問題，就沒有是因為它好而討論過，所以剛才說的大多數時候可以換成任何時候。

　　你不再是你，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令人恐慌的呢？

　　「……因為我手下的人就有這樣的。」特裡克也是沉默了會兒才回答。

　　一周前他和一些人一起發現了這個，結果一周後就有人忘了。

　　忘、了！這麼震驚的事情能忘？鬼信啊，所以在調查過後他得出了這個結論，這個不是有相當影響力的人時間一久就會把事情忘記的結論。

　　那些忘了的人除了幾個還得靠著他們接著研究的剩下的他都沒再告訴，麻煩、事多，特裡克已經決定不再去想會造成什麼影響，他發出一想這個他也容易忘記。

　　「總之到時候又要和那些議員一頓扯皮，不管他們知不知道也不管他們知道多少，他們都是一樣的麻煩，總是礙事……反正利益的爭取就靠你了啊-」特裡克說著他那邊就傳來急促的滴滴聲，像是警告似的。

　　於是隔了好一會兒他才接著說道，似乎是去處理了下事情：「待會兒再說，又探測出新東西了，我得去看看。」

　　隨著一陣響動電話便被掛斷，黑西裝就放下手機，看向擺在桌子上的報紙，報紙是最新一期的，做這種事的人都有看報紙和電視新聞的習慣。

　　報紙上的消息大多是有關沃特公司的，畢竟沃特公司此時風頭正盛，報道它一定會有銷量。

　　掃過大部分無用的信息，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那裡寫明了一則異常新聞。

　　【最近有許多人都說他們去過哥譚，大家都知道哥譚是一個虛構的城市，可一時間有數以千計的人都這麼說就顯的有些奇怪了，這究竟是集體騙局還是什麼其它的東西呢？無人知曉。】

　　【不過我們的記者正在調查此事，想要知道具體情況請見下期報紙。】

　　似乎又是不經意間瞥到了什麼，黑西裝立刻將報紙翻到正面，只見標題黑色大字下的報社名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星球日報。

　　黑西裝暫時還不知道飛機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但現在飛機上發生了什麼也已經無所謂了，天要變了，或者說天已經變了，沃特公司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不值一提。

　　「還是要先會一會那位名叫洛基的先生。」黑西裝敲打桌面思索著，而後做了決定，再次撥打了電話。

　　「你帶著一些人……」

　　「對，禮貌些，他是我們的盟友。」

　　------

　　飛機落地。

　　在感覺到飛機平穩地停下來時人們先是安靜了一會兒，而後又猛烈地鼓掌，他們這次的鼓掌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在鬼門關走過一回後體會到了生的美好，只是因為能再次見到自己所愛之人之物而開心。

　　死亡都經歷過了還害怕些什麼呢？

　　人們有序地、一個接著一個地從飛機上走下來，和來接他們的親朋好友擁抱。

　　「能再次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每個人都這麼說道，並且相擁而泣。

　　此時太陽高高地掛在天空，毫不吝嗇地揮灑著它的光芒，大地被照的閃閃發光，遠眺機場會有一種心情開闊的感覺。

　　好像世界也在為此慶祝一樣。

　　「洛基先生，謝謝你救了我們。」停下飛機等著所有人都離開後機長走出了駕駛室，對著依舊坐在座位上的洛基說道，「你救了我們所有人的命。」

　　「哦。」洛基也站了起來，淡淡地應了一聲，揮手把椅子收回，並且換回了正常裝束---來時穿的那套西服，「我只是看那個祖國人不順眼而已，那樣的人太惡心了。」

　　況且做英雄的滋味也挺好的，不是嗎？看看那些崇拜他的人的眼神，洛基覺得以這種方式『統治』地球也不錯，所有人都在贊美他，所有人都在稱頌他，這樣算來在精神層面他的確是『統治』了世界。

　　他現在並不在乎要做些什麼，沒什麼能管的住他，在那些事後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能大多數時候前後矛盾，但他就那麼想的，所以他也就那麼做了。

　　只有一些人能讓他猶豫，讓他考慮自己做了這些事情後會給對方造成什麼影響，除此之外再沒其他。

　　或許過去、現在、未來都是如此。

　　「冒昧的問一句，洛基先生，你是哪裡人？是美國人嗎？」機長禮貌地詢問，他沒有從口音中聽出來，雖然有一些英音的味道，但也有美音。

　　「阿斯加德。」洛基回答實話，他懶的為這說個謊言，盡管對方不會相信。

　　「哈哈，你可真幽默。」機長干笑了幾聲，「不想透露我也不會再問，先生。」

　　莫笙是拖到最後才下的飛機，看現在這情況她也不好再跟洛基接觸，只能當作是陌生人一樣，沒有多過停留地從他面前走過。

　　む洛基，接下來該怎麼辦？你當救世主了我要做些什麼？め女孩通過通訊器問道。

　　她下飛機後就進入機場大廳，找到廁所，進去，將門反鎖---秘密聯系的常用套路，怎麼著都比其它地方要安全些。

　　む給個准話啊，講真。め她壓低聲音催促道。

　　「我還有些事情。」洛基聽到莫笙略有著急便這樣對機長說。

　　「啊，本來就是問問，現在人已經走光了，洛基先生你也就離開吧。」機長笑的憨厚，請洛基走下舷梯。

　　洛基下飛機後去了機場的另一個大廳，為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他自然是離女孩遠一些好。

　　む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管我。め他隨意地說，む我並不介意你做什麼。め

　　那是當然了，我和你一起搞事你會更開心！莫笙心想，但倒也沒把這話直說出來，而是委婉地表達。

　　む你這話讓我覺得你要搞事啊。め她的心裡一個咯噔，有些不太好的想法冒了出來。

　　む搞事哪有當救世主有意思？你放心，我又不會再召來什麼外星軍隊入侵地球的，現在又沒那能力，這點你應該清楚，而且就算有我也不會再那麼做。め

　　む我現在只是有些不爽想要整一整那個沃特公司而已，我想你並不介意這個。め

　　進機場大廳後洛基邊說邊來回繞圈，讓人探究不出他到底想要去哪裡。

　　他這麼做自然是因為他發現了有人跟著他，倒是可以甩掉，但那樣就太沒有意思了，和這些人接觸上才有利於要做的事情，嗯，打算接觸不妨礙他戲弄他們。

　　而且這個世界沒有復仇者，那些所謂的『英雄』和復仇者差遠了，把這些人糊弄住不費吹灰之力。

　　在不惹小姑娘真正生氣的前提下他怎麼搞事都沒有問題，洛基清楚地知道這點。

　　小姑娘對自己的容忍度很高，只要他不殺人放火，哦，是只要不傷害無辜群眾他做什麼莫笙都不會太管，更何況是這件她也想做的事情。

　　む整沃特公司……你開心就好，我也認為沃特公司的確該整，我也的確不介意這個……め

　　莫笙原本想要說些什麼卻還是沒有說，因為她剛被道恩科普完沃特公司都做了些什麼齷齪事，正在氣頭上呢。

　　她只知道沃特公司不是好玩意，干了許多不好的事情，卻沒有想到能這麼不好，這麼顛覆三觀！

　　瞧瞧，把英雄當成了私人財產，拿著英雄盈利，發生問題就用錢和公關掩蓋下去，為了達成目的……

　　這一樁樁一條條已經將她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六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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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作死挑戰看狼三，剛看了開頭我就不敢看下去了。

　　番外會寫和狼三有關的，就是前面羅根的回憶裡莫笙想要幫助他們卻失敗的故事。

　　所以，這個番外會很虐，非常虐，特別虐。

　　不過正文結局還是會甜的啦。

　　-

　　想要什麼番外先說一聲，我好預估著寫，番外也可以穿到其它世界，如果是沒看過的話我就先補個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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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明辨是非

　　白瞎了這個世界的群眾，他們簡直是太友好了，比自己世界的群眾還要友好，漫威世界真正的英雄們怎麼就遇到沒這樣的群眾呢？他們怎麼就偏偏遇上了那樣愚蠢的群眾呢？

　　雖然這個世界的群眾也有些不能明辨是非，但總比顛倒黑白強吧？總比傷害想要幫助他們的人強吧？總比讓好人們寒心強吧？

　　明明是真正的英雄可卻接受著各種謾罵，而虛偽的英雄卻被各種追捧。

　　真是諷刺啊。

　　莫笙越聽越氣越聽越氣，氣的想直接找上那幾個人揍一頓，好在她的理智壓抑住了她的衝動，讓她冷靜下來。

　　沒事，讓洛基去整沃特公司也行，總歸他會整的比他還狠，她想，自己整可能到那時還會因為道德上的過不去而停手。

　　（這應該是一定會發生的，盡管她看上去恨不得把沃特拆了的樣，可真有機會做的時候還是會因為自己沒有資格而放棄更進一步的想法。）

　　む所以啊你就先找個地方待著，其它事情就交給我。め洛基說道，む我不會讓你遇上什麼麻煩。め

　　莫笙想了想發現她在這個世界好像並沒有一定要做的事情，於是也就同意了洛基的說法：む那行，但你不打算先了解一下情況嗎？那樣可能好處理一些事情，我讓道恩給你發劇集你看一遍再說？め

　　這也是她打算馬上要做的事，除了了解世界情況外她可以知道有沒有無辜群眾受傷死亡，在時間範圍內她還可以去救。

　　む不用了，已經有人送上門來讓我了解情況。め洛基說到了解情況時加重了讀音，抬頭看著忍不住走到他面前的穿著一身黑的幾人，無聲地笑了笑。

　　む先掛了。め這樣說著洛基就切斷了通訊。

　　「洛基先生。」為首的一個黑衣人見洛基抱著雙臂像是在等他們的樣子不免提高了警惕，禮貌而疏離地說道，「請你跟我們過去一趟，有人找你。」

　　「Well，這看起來可不像是請的架勢。」洛基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是那副冷淡的神情，好似什麼在他眼裡都不值一提一樣，「我要是說不呢？那會怎麼樣？」

　　黑衣人聽後皺了皺眉，他早就料到了這位會是個難纏的主，有神奇能力的人沒幾個心態正常的。

　　他想了想老大千叮嚀萬囑咐的事情，就控制自己沒有把情緒表露出來，頓了頓後依舊禮貌地問道：「那你希望是什麼架勢？洛基先生？」

　　「要有排場。」洛基挑眉，「這樣的排場可不夠啊。」

　　他承認他就是故意為難他們，想讓他按照他們的意願行事不付出些代價是不可能的，就算他本來就要這麼做。

　　「你們是開車過來的嗎？」思索一會兒後他又問道。

　　「是。」黑衣人不知道洛基為什麼突然轉到這個話題上，但他還是回答了，誰讓現在他是一位『客人』呢。

　　「什麼顏色的？」

　　「……黑色。」

　　「有紅色的酷炫一些的車嗎？」洛基這麼問也是因為他想嘗試一下，滿足自己沒有完成的願望。

　　他之前就在托尼的車庫裡看見了一輛紅色的跑車，他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反而還看不上，地球的汽車對他從來沒有什麼吸引力。

　　但那次不同，不得不說的是那輛車真的戳中了他喜歡的點，他也不知道是哪一點，他就是突然喜歡上了，想使用可托尼卻死活不讓，各種嚴防死守，讓他頗為不滿。

　　「你有駕照嗎？」托尼上下拋著車鑰匙問，他對洛基提出這個要求其實是震驚的。

　　阿斯加德的神想開汽車？是他早上起來的方式不對嗎？次元壁破了吧……哦，次元壁早破了。

　　「有啊。」洛基拿出了駕照，上面該有的東西一個不差，就像是真的似的。

　　當然，只是就像。

　　「……有本事你不用魔法變，自己去考一個去。」托尼詭異地沉默了會兒，而後說道。

　　他才不信洛基真有駕照呢，這家伙要能正八經地去考那真的就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一個會空間魔法的法師用車干什麼？你一個傳送可比它快多了。」

　　「車好看，我喜歡。」洛基淡淡地說，「沒有別的理由。」

　　「所以，斯塔克，你借不借？」

　　你這是借東西的態度嗎？就算我原本想借見你這態度也不想借了，托尼在心底吐槽，卻也沒這麼直接對洛基說，要這麼說絕對會打起來。

　　「……不行，不能借。」他嚴肅地說，想了想後找了個無法反駁的理由，「你不會開車，開出去就是危害公關安全，你覺得我能借你嗎？」

　　「……區區開車我怎麼學不會？」洛基反問，即便他並不願意為這去學開車，但不妨礙他借此諷刺托尼，「車技肯定會比你好。」

　　由於洛面跟托尼時說話總是帶刺所以他並沒有成功開上那輛車，再加上他也沒那心思去學習開車，當然，還是有其它的辦法可以開上，不過他不屑於那麼做。

　　「有……」黑衣人十分無奈地說道。

　　他們老大說了能滿足的要求盡量滿足，不管這個要求有多麼奇怪，而且說實話這並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

　　「很好。」洛基聞言拍了下手，看了眼機場大廳中間的表，而後說，「走吧，你們要帶我去哪裡見你們的老大？」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們可以……」黑衣人話說了一半才反應過來，洛基並不是真想讓他們弄個紅色的車過來，「洛基先生你是同意了？」

　　「我不同意的話你們難道就不會帶我過去了嗎？」洛基淡淡地反問。

　　別說，還真不會，黑衣人嘴角抽搐了下，覺得再交流下去可能會被氣的夠嗆。

　　果不其然，聽了洛基接下來說的話他被氣的夠嗆。

　　「呵，而且你們的業務能力也不行，跟蹤人都那麼明顯，還穿著一身黑，嘖嘖，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你們特殊唄？」洛基冷哼了一聲，諷刺道。

　　黑衣人們沒有再說話，但他們的內心在瘋狂吐槽著：

　　敢情你是早發現了唄？怪不得在機場左拐右拐盡往人多的地方走，就是為了逗他們玩唄？

　　黑衣人們以為洛基是要尋找其他人，還在想要不要請示老大把他的同伴也帶走，結果那只是人家逗著玩的，沒有什麼同伴（想多了，真有）。

　　於是乎洛基就跟著黑衣人離開了機場，坐上一輛黑色的轎車前往一棟神秘的大樓，去見那所謂的老大。

　　莫笙在被洛基掛斷通訊後就往機場的出口走，她知道洛基遇見人了也就沒想再打擾他，她可不想也被盯上。

　　快要走出機場時她問道：「道恩，這是哪裡呀？」

　　「這裡是芝加哥，位於美國中西部密歇根湖的南部，是美國第三大城市，也是世界著名的國際金融中心之一。」道恩按照百科回答。

　　「芝加哥啊……」莫笙拉長了聲音，「我之前還真沒來過這兒。」

　　對於她來說這裡是芝加哥還是芝減哥都沒有什麼區別，反正她都不熟，所以就無所謂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依舊是之前遇到過的問題---這一個月她要住哪兒？

　　住旅店是不可能的了，她又沒有什麼證明，那樣做純等著被發現不對。

　　「話說洛基在干嘛？和什麼人接觸？是政府的人嗎？」莫笙問，她想以道恩的能力肯定會知道。

　　「是的，他正在和政府的人接觸。」道恩說，而後又補充道，「應該算是政府的人。」

　　雖然部門是獨立的部門，但也是官方機構，就算是政府的人了。

　　「……果然如此。」莫笙點了點頭，毫不意外，「分開走是正確的，我可不想遇見政府的人。」

　　她原本的打算是默默地救人，默默地讓飛機安全落地，可洛基一光明正大地現身就讓事情變的難辦起來，小姑娘忽地覺得洛基這麼做可能是為了擺脫她。（事實是這樣沒錯）

　　眾所周知，官方的人難纏，被盯上了基本別想擺脫，她可不想沒事兒給自己找罪受。

　　「那麼現在我們要呼叫靈魂寶石了。」莫笙這樣說著，例常戳起寶石，「親，在嗎？在嗎？親？說個話啊。」

　　這樣看總覺得靈魂像是個莫得感情的工具人呢……

　　並不，靈魂同學超好，莫笙超有求生欲的想，靈魂是能大致知道她在想什麼的，這要被知道了她可就沒法請求了。

　　「別跟我說你又沒地方住了。」在莫笙持之以恆地努力下靈魂寶石終於閃了閃，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靈魂從寶石中出現，他幻化成了人形，用著懶洋洋地嗓音說道。

　　「哈哈，你猜對了呢。」莫笙揉了揉腦袋，不好意思地說。

　　這總歸也是她的問題，還真是除了沒地方住或者有事兒外從來不找靈魂。

　　呀嘞，還真的有點兒像工具人的樣子呢。

　　「我說，莫笙，你就不能自己變個房子嗎？你現在也能熟悉使用無限寶石了啊。」靈魂嘆了口氣，惆悵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六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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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英雄遲暮

　　「你每次叫我除了變房子就沒別的事干了，你這樣很傷我心誒。」

　　「哎呀，你不是說沒有要緊的事兒就別打擾你嗎？我想我除了可能面臨沒地方住這個要緊事外也沒有什麼其它值得打擾你的事情了。」莫笙假裝沒聽懂靈魂寶石話裡潛藏的意思，她又不是故意的。

　　「這不是代表我信任你嗎？靈魂親親，我信任你所以才總是找你幫忙呀，你那麼好，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她撒嬌道，眨著眼睛看向靈魂。

　　莫笙也知道自己可以用無限寶石弄，但她不習慣，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都依靠無限寶石……這不太好，長此以往下去她也就不會找別的辦法解決了。

　　而且有些事情在一定的情況下是只有無限寶石能解決的，要是她用習慣了無限寶石不就不覺得那是事了麼，但正常來說那是一件無法解決的事。

　　如果她有一天沒有了無限寶石，卻面臨這樣的事情，可能就會習慣性地以為自己能解決，傻乎乎地送了，這可是會引起很糟糕的後果的，她不能這麼干。

　　小姑娘總是覺得自己有一天會失去無限寶石，自從她獲得起她就這麼想，她並不認為這是屬於自己的，而既然不是屬於自己的早晚會失去。

　　早晚都要失去的就不能太過依賴，否則到時候難受的還是自己。

　　哦，雖然靈魂也是外界條件，但她還是得叫他出來告訴他事情才行啊，更何況也不是呼叫卻沒有反應過，她本來打算呼叫不出來再想別的辦法的。

　　「……得。」靈魂拄著額頭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拗不過你，誰讓這是我……」

　　誰讓這是我欠你的呢，你的要求只要我能滿足的我都會滿足，他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出來，而是咽了下去。

　　而後靈魂又打了個響指，橙色的光芒在他指尖閃現又消失：「好了，你去紐約就可以了，我已經把紐約的房子同步到這個世界了，還是原先的位置。」

　　「謝謝你！」見此莫笙歡快地說道，一把抱住了靈魂，「靈魂親親最好了！」

　　靈魂微不可見的紅了臉，說話也變的小聲了：「只是小事而已，你用不著這樣……」

　　「嗯嗯，小事小事。」莫笙應和道，卻還是隔了會兒才松開。

　　而後靈魂就幻化成了寶石形態，回歸到手鏈上，莫笙打開門觀察了會兒確認沒人便發動空間寶石傳送至紐約。

　　這個世界的紐約和其它世界的紐約並沒有什麼不同，和主世界的非常像，只是地標性建築多出了個沃特大廈而已。

　　哦，還有各個大屏幕上的各種『英雄』影像。

　　站在廣場中央，莫笙抬頭看著大屏幕上的影像，五光十色光怪陸離，卻沒有讓她有什麼欣喜之意，而是極為無奈地道：「沃特公司可真是……」

　　「可真是『深得民心』啊。」

　　大街上的人，無論男女老少幾乎身上的東西都有那麼一件是帶有沃特公司英雄標識的，孩子們拿著英雄玩具，年輕人的衣服帶有英雄頭像，就連老年人買菜的兜都印有英雄的招牌話語。

　　沃特公司滲透到了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尤其是娛樂。

　　有人說占據大部分娛樂並不會有多大影響，這是特別錯誤的判斷，現在的社會，娛樂是人們除生活工作外的另一個重心，當你的身邊全是同種娛樂時你一定會偏向他們的，而這就相當於掌控了輿論。

　　互聯網時代，輿論的威力有多大就是每個人都清楚的事了。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控制著輿論，那麼被輿論反噬時你的損失就越大，這就是控制媒體控制輿論的風險。

　　凡事都是有代價的。

　　靈魂說了房子的地址還是原先的地址，所以莫笙是直接傳送到屋子門口的，她開門進去後發現屋裡的擺設也是和原先一樣的，沒有變化。

　　哦，也對，靈魂寶石把整個房子都搬來本就會一樣。

　　那麼到家後要干些什麼呢？莫笙坐在沙發上想了一會兒……啊，不用想的，當然是趕緊把劇補了，有些東西需要自己看一遍才能有所推論，光靠道恩告訴可不行。

　　「道恩，你能把劇集投影出來嗎？」莫笙問道，「投影到電視上，那樣方便一些。」

　　「可以。」道恩回答，「但是……」

　　「那就趕快投影出來吧，不了解這個世界好難受啊。」莫笙急匆匆地說，沒有聽到道恩說的但是。

　　不過聽到又能如何呢？她還是會要抓緊看的，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啦。

　　「好吧。」道恩又說道，算是同意了。

　　小姑娘從冰箱裡拿了些水果出來，看劇總是要吃點兒什麼的，而後就回到沙發上坐著看起電視來了，她並沒有兩倍速播放，畢竟那樣子還叫什麼看劇嘛。

　　可是看著看著莫笙就發現了些許不對勁，的地方，主角說話的內容有時會被消音，屏幕也有時會突然黑屏，像是信號不穩定似的。

　　「道恩，這是穿越世界後數據傳輸有問題嗎？」於是她便問道。

　　想了想道恩還是肯定地回答：「是的，或許傳輸過程中有部分數據受損。」

　　「原來如此。」莫笙了然地點點頭，相信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原因自然是這是一部含有一些血腥暴力片段的電視劇，為了莫笙的身心健康，道恩就會把不好的橋段給和諧掉，而且怎麼說想要看這種片段也得成年了的。

　　後來女孩知道緣由後不由得笑了，這麼說道：「這樣的片段我也看過很多呀，我看過很多呀，它再怎麼樣也不會特別特別血腥暴力的呀，況且看了也沒有什麼的，我都已經長大了。」

　　「我會盡力避免小姐你看到任何過於血腥暴力的東西。」道恩認真地回答，「況且這樣的片段本來就不允許未成年人觀看。」

　　「好吧，你也是為我著想啦。」她說道。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莫笙現在正看著電視劇看的津津有味，邊看邊吃邊吐槽，小日子過的有滋有潤。

　　「這個叫修伊的男主我覺得長的有些眼熟啊。」她覺得應該是看過他演的作品，但像不起來了，「還有那個叫比利的，他的氣質真的好像狼叔，噢，那個感覺，真是。」

　　「有傳言說這個演員可能會演金剛狼。」道恩說道，在查找世界信息的時候她在她的資料庫裡過了一遍所有有關信息，當然也包括這個在內。

　　「要是這個演員來演金剛狼那真的是很合適呀。」莫笙咬了口蘋果，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雖然我並不希望狼叔退場……他能繼續演下去就好了，可畢竟--」

　　「可畢竟他老了啊。」

　　小姑娘既指的是休傑克曼也指的是羅根豪利特，他們都老了，要退場謝幕了。

　　雖然現在羅根變年輕了，但他曾經也老過，而且要不是宇宙融合他還是會長眠在山谷之中，爪子再也不能破土而出。

　　……

　　哦，天啊，一想起狼三她就心痛到無法呼吸，好在已經逆轉了，那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否則她真的要以淚洗面。

　　遙想當年看完狼三抑郁了好長時間，她回想到，這是唯一不敢二刷的電影，復聯三她敢二刷復聯四她也敢，畢竟它們都不是從頭致郁到尾，還有激動人心的時刻。

　　而狼三她覺得真的是沒有一個時刻是能讓人稍微放松一下的，看完只會覺得怎麼就這樣了呢？

　　怎麼就這樣了呢？怎麼就這樣了呢？

　　可是它就是這樣了。

　　英雄遲暮。

　　上述兩者有什麼共同點嗎？英雄遲暮和英雄落幕？

　　當然有，它們都是那麼的令人惋惜，那麼令人意難平。

　　它們都是一段過往的見證，在離去之時就帶走了這段過往，將其塵封在回憶之中，多年以後談起時也是充滿感慨。

　　而休傑克曼是普通人，和大家一樣的普通人，但他堅持演金剛狼演了十七年，為此付出了很多很多---必須年復一年的維持身材，即使生病也要堅持，為了演好角色最喜歡的事物也要放棄，這何嘗不是一種付出呢？

　　他們兩者又有什麼區別嗎？不，他們沒有區別。

　　他們都是英雄，真正的英雄。

　　盡全力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那你就是英雄。

　　「啊，等等，這讓我聯想起了一件事。」莫笙吃蘋果的動作一頓，一想到演員之前忽略的一些東西也就隨之浮現出來了，「宇宙融合還不消除記憶那演員和角色見面不會很……很尷尬？」

　　一時間她也找不到詞來形容，她當然知道那不是尷尬，只是她那詞彙量匱乏的大腦想出的只有這個了。

　　「不會的。」道恩說道，聲音放輕下來，「演員們都很了解角色……應該說都很了解boss和他的同伴們，扮演了同一個角色這麼長時間，角色上的某些特質也融入到他們當中了。」

　　「也是呢。」莫笙眨了眨眼睛，想想看到過的有關的信息，不由得浮現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六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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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預收收藏過七百了呢，我覺得等我開始寫的時候可以過一千收藏了。

　　寫文是我堅持玩暖暖的動力（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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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個企鵝裙不知道為什麼不見了，新建了一個，可以一起閑聊呀

　　10八一0三伍五1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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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屠龍少女

　　「吶，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啊。」

　　就像前面說過的那樣，英雄們的演員也是英雄，他們在自己的領域內做到了最好，使角色的形像生動飽滿，帶給人們歡樂帶給人們希望。

　　可能他們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改變了多少個人的命運，讓多少人重新愛上這個世界，不過他們肯定是知道自己在給這個世界帶來歡樂，而這就足夠了呀。

　　無論怎麼樣，他們都是被喜愛被崇敬的人，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讓這個世界更加美好。

　　至於衍生宇宙同位體關系的問題，則沒什麼值得討論的，他們本來就都是獨立的個體，從沒有誰附屬於誰，誰因誰而存在。

　　演員是演員，角色是角色，他們都是真實的，他們的品質都是一樣的，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都是想讓人們開心，給人們樹立好的榜樣，讓這個世界更加美好。

　　這就是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喜歡他們。

　　「不過我很好奇在宇宙融合後完畢斯塔克先生會不會邀請演員們來復聯基地呀？」莫笙半是自言自語半是詢問。

　　「以boss的性格肯定會的。」道恩運算了一番後回答。

　　「那肯定會很有趣的。」莫笙笑著說道，「我倒是很期待這樣的場景發生。」

　　她想，依照托尼的性格可能還會開上一個派對，玩上那麼一整晚，和演繹自己的人談論自己可是很少有人能有這個機會。

　　不過這就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公主還在王宮裡快樂的生活，沒有被惡龍抓走沒有打敗惡龍，沒有經歷痛苦沒有真正成長，沒有穿過荊棘沒有踏過泥潭。

　　這一切的發生都要等到公主加冕為王成為女王以後。，直到那時王國內的人們才會過上真正幸福快樂的生活，不用擔心惡龍的降臨。

　　搖了搖腦袋後莫笙便重新把注意力重新轉移到投影上，黑袍糾察隊以她的感覺是分兩條線的，一條是男主和他的同伴在調查化合物V的線，另一條是星光小姐姐成為七巨頭的一員後發現其隱藏的真面目的線。

　　兩條線交織講述，向觀眾揭露這個世界的真面目，讓觀眾體會其想要表達的內涵。

　　等到看到第三集 ，莫笙才明白她之前經歷的是哪段劇情了。

　　「哇噢，這個祖國人……老天，我要控制住我想要罵人的衝動，我見到的他比劇集裡還要可氣啊。」她吐槽著，一個手抖就不小心把蘋果摔在了地上，「哼，可氣的讓我失去了我的蘋果。」

　　把蘋果撿起來放到一張紙上後她又接著吐槽：「劇集特意渲染他的可氣都沒有真正的他來的可氣，就算他……他已經和滅霸神秘客一樣成為我在心目中最討厭的角色了。」

　　看過一些講解視頻的莫笙知道祖國人養成這樣的三觀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是他那在實驗室度過的、和正常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的童年，但是她一點兒都不心疼！

　　且不說不管童年多麼悲慘也不是禍害社會的理由，就說他的虛偽，他要是純粹的惡還能有些閃光點，這種裝模作樣最讓人隔應了。

　　一個人要是純粹的惡還能有些腦袋不好使的人崇拜他，這樣的連腦袋不好使的人都不會崇拜他，披著好人的皮干盡壞人的事兒，有多麼讓人恨不得弄他。

　　「我當時為什麼還覺得他是個好人？雖然很快就被打臉。」莫笙現在覺得當時的自己真是蠢透了，她浪費了那些訓練。

　　「這個世界上幾乎所有人都認為祖國人是完美無缺的。」道恩也把自己的影像投了出來，『坐在』沙發上和莫笙一起觀看電視劇，「所以小姐你看不出來是正常的。」

　　「那我也好氣，而且哪裡會有完美無缺的人？」莫笙撇撇嘴，不高興地說道，「越是看上去完美無缺的人他的缺點也就越致命，會給他造成極大的麻煩。」

　　「這個祖國人連低配版的超人都算不上，他哪裡能比的上超人嘛？超人他好是真的好，都能飛到樹上救小貓，這才是真正的人間之神。」

　　「還有七巨頭，老爺一個人就能把他們揍個百八十回，無數的planB等著他們，不可能逃脫。」

　　七巨頭裡也就星光小姐姐還有梅芙女王好一些，其他人做的都叫什麼事兒，還英雄呢，還英雄的領袖呢，嘖嘖嘖，他們真的是玷污了英雄這個詞，連普通人都不如更別提英雄了。

　　就這樣莫笙把前四集都看完了，在看完第四集 後道恩就把投影關了，讓她回去休息：「今天就先看這些，剩下的四集明天再看，長時間看對眼睛不好，也用不著一次性看完，而且小姐你今天的訓練還沒有做呢。」

　　「那好吧。」莫笙正吃的歡快，看的歡快，聞言只是遺憾地感嘆了一聲，而後就將桌面收拾好把盤子洗好後放回櫃子裡，走向訓練室。

　　呀嘞，還是要訓練呢，果然無論怎樣訓練也不能停啊。

　　她訓練完後時間也就到了傍晚，作為洛基的同伴不問候他一下貌似也不太好，而且她覺得這個點兒怎麼說也談完了，如果沒談完的話會自動切換到留言頻道，所以莫笙就單方面的打開了通訊器。

　　「在嗎？在嗎？方便說話嗎？」

　　然鵝她想錯了，她直接打通了，但是沒過一會兒又被掛了。

　　您撥打的用戶暫時不想跟你說話，請稍候再撥。

　　洛基聽到莫笙的聲音不禁無奈地扶額，十分不想接話。

　　於是他就掛斷了通話，裝作沒有聽見。

　　知道在嚴肅的討論裡突然有小孩的說話聲是什麼感覺嗎？而且還是趕在他忽悠人的時候？

　　計劃完全被破壞，本來都要成功了，洛基嘴角扯了扯，想到。

　　坐車到達大樓後就有一個同樣穿著一身黑的人來接他，面相和善，感受上可以信任，會讓人不自在地產生好感---是讓人，可不是讓神，洛基看著他就感到不爽，比其他黑衣人還要不爽。

　　而走到會議室見著那些人口中的老大後洛基明白為什麼他們都穿一身黑了，他們的老大就著穿一身黑，還帶著個黑禮帽，他真不明白這是什麼奇特的審美，他不是不知道禮帽這東西是上個世紀或者大上個世紀流行的東西。

　　黑西裝看見他後便伸出了手，笑著說道：「你好，洛基先生，我是菲萊爾，歡迎你來到這裡。」

　　洛基挑了挑眉，同樣伸出手：「你好，但我想你其實並不歡迎我，對嗎？」

　　很好，談話結束。

　　……

　　當然，就算遇到這樣談不下去的情況也還是要談，要不然費勁把人叫來的目的是什麼？

　　菲萊爾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說道：「怎麼會呢？我很歡迎你的到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真的，不過也只是從某種意義上。

　　「呵。」洛基冷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請問你是來自阿斯加德嗎？」菲萊爾又問道，在洛基到達之前他們便已經調查了洛基在飛機上的全部表現，自然也包括他回答機長問題的那段。

　　哦，有些關於莫笙的信息已經被道恩刪掉了，所以他們調查不出來其它的，這就是來自科技的壓制。

　　「我來自哪裡有那麼重要嗎？」洛基提高了聲音，帶有壓迫氣勢地反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咳咳，搞事課堂開課了，搞事情的第一步，不能讓對方輕易從你身上獲得信息，要把簡單的事情變復雜，復雜的事情變的更復雜，盡力忽悠對方讓對方按照你的節奏走，踏入你所設置的陷阱。

　　「是我唐突了，洛基先生你請坐吧。」菲萊爾示意洛基坐在圓桌的一側，那些站在旁邊的黑衣人見這架勢也就都撤走了。

　　「洛基先生，你來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為了群眾的安全，我想我有必要知道。」菲萊爾摘下了禮帽，將其放在桌子上，禮帽下面是茂密的金色頭發。

　　他坐在主位的椅子上，目光灼灼地看著洛基，也帶著壓迫氣勢問道。

　　還以為是光頭呢，看著菲萊爾的頭發洛基切了一聲。

　　對菲萊爾的氣勢他毫不在乎，區區人類的氣勢能有多強，他在宇宙中游歷那些時間不知見過多少更厲害的人，最好的例子就是滅霸……

　　算了，不提他，惡心自己。

　　「目的？我只是一個自救的人而已，哪能有什麼目的？」洛基調整好神情，坐到身後的位置上，用著痛心的語氣說，「本來我就是想安穩地坐飛機去往芝加哥的，可誰知半路上會被恐怖分子劫機？祖國人來救我們後本還來以為無憂了，可誰知他會拋棄我們？」

　　「這是一個糟糕的經歷。」

　　「在這種情況下我還會讓我自己就這麼死去嗎？我有能力救為什麼還要不救呢？」洛基的神情又變成了為眾人著想的正義，十分認真地說，「我是崇拜祖國人的（怎麼可能？），可從這以後我就厭惡了他（這才是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六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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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親愛的小公主嗎？」托尼的影像從頭盔裡投射出來，他看上去那麼的真實，一舉一動都是記憶中的模樣。

　　他用著調皮的聲音說道：「我想應該是我親愛的小公主。」

　　「不知道你發現這段影像的時候有多大了，十歲？二十歲？還是已經結婚了？」

　　「哦，如果你結婚了我想在那之前我一定會把那個搶走我寶貝女兒的人揍一頓的。」

　　「不，daddy，你沒有機會揍那個人了，你已經死了。摩根看著托尼在那兒自顧自地說話就不禁潸然淚下，失聲說道，「你在我五歲那年就死了。」

　　她以為不會有回答，畢竟這只是一段錄像，卻沒想到……

　　「Well，那可真是糟糕。」

　　「不過我想，即使我死了我的寶貝女兒也還是小公主，所有人都愛著他。」

　　那個有著溫暖的心的人說道。

　　-

　　我想妮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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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3

第141章 德不配位

　　「他德不配位！」

　　菲萊爾靜靜地聽完洛基的講述，神情並沒有產生什麼變化，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好似早就料到了他會這麼說一樣：「關於祖國人的問題我們可以稍後再作討論，讓我們先聊聊別的，比如……」

　　「比如你真的是資料上的洛基嗎？那個劍橋大學畢業、精通多種語言的高材生？」他話鋒一轉，語氣變的嚴肅起來。

　　履歷很簡單，簡單的和每個普通人一樣，這並不是什麼疑點，疑點在國籍上，資料上國籍顯示洛基是個英國人，就目前而言所有的超能力者都是美國人。

　　而且還有其它更大的疑點。

　　「你們調查了我？也對，不調查才是奇怪。」洛基只是反問一句，而後又自己回答，沒有惱怒的神態，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像是不痛不癢似的。

　　這樣的表現反而讓菲萊爾推斷不出什麼了，他只得接著話頭繼續往下說：「資料上的洛基性情是溫和的，而你……一個人怎麼會坐個飛機就突然性格大變？」

　　「受刺激了不行嗎？」洛基挑眉，依然不為所動。

　　這宇宙意識給他安排的身份背景還真是有意思，他想，直接拿演員的履歷糊弄，也是夠懶的，重新構造一個別的難道不行嗎？（宇宙意識表示我給你弄身份就不錯了，別要求那麼多）

　　「……」

　　菲萊爾沉默，這話竟讓他無言以對。

　　「我將會告訴你一個重要的事。」他清了清嗓子，想要拿回主動權，挑起一個別的話題。

　　他想這一定會讓他拿回主動權，除非……

　　好巧不巧的是，這個除非就發生了。

　　「重要的事？宇宙融合嗎？洛基似笑非笑地問，顯然是預料到他會說這個。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菲萊爾愣了一瞬，忽地就明白了什麼。

　　這倒不算預料之外的事情，他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但因為很小就沒太在意，結果到頭來反而是這個猜測成為現實。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會有一個好處，就是暫時沒有任何地利益糾葛，就算有也是依靠感官。

　　「還算聰明。」洛基默認了，他也是有意讓菲萊爾猜到，「我想你們的人也發現這個世界變的不一樣的地方了吧。」

　　哦，至於他怎麼知道這些的？當然是觀察加上魔法，多簡單，笨蛋才會在有這樣的條件下還不知道呢。

　　「正式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洛基，來自阿斯加德。」洛基身上閃過綠光，換回了常穿的服飾，「你之前猜的沒有錯誤。」

　　他並沒有掩蓋真實樣貌，他不屑於那麼做，這裡沒有什麼可以傷到他，就算有也可以及時逃脫。

　　菲萊爾笑了笑，也表明了自己的真實身份：「菲萊爾，防空部部長。」

　　「當然，還是某神秘部門的部長。」

　　他那個部門的名字就叫做神秘部門，專門調查神秘事件的，菲萊爾對於這個名字很不滿意，但創始人設立的名字他也不好更改，再說他也不知道該改成什麼有格調的名字，聽起來既有威懾力又能表明身份。

　　菲萊爾看沃特公司不順眼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他之前根本不知道有這個公司，前段時間他感覺到自己的記憶有些不大對勁，沃特公司這個概念好似突然被塞進了他的腦裡，既熟悉又陌生。

　　記憶告訴他沃特公司是他很熟悉的，可直覺告訴他不是，這種感覺困擾了他很長時間，直到今天特裡克跟他說宇宙融合他才徹底明白是為什麼。

　　宇宙融合，為了合理性更改記憶是很正常的，不更改記憶才是奇怪的。

　　沒人意識到的宇宙融合才算成功，可他意識到了，而後他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原先的世界和這個世界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融合了嗎？

　　菲萊爾那時就知道原先屬於他的世界的人一個都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包括他的好友特裡克。

　　特裡克比他先知道宇宙融合，可他卻以為宇宙融合才剛剛開始，把自己當成了這個世界的人，沒有想到宇宙融合已經結束了一個。

　　若不是意外恐怕菲萊爾自己也永遠不會意識到融合早就開始的事實。

　　「神秘部門……」洛基低聲吐槽道，「一聽就沒格調，神盾局的起名就還算可以。」

　　雖然他不喜歡神盾局，但這高格調的名字聽起來就很霸氣，有這個高格調的縮寫組織的全名是什麼也就沒人在乎了，即使縮寫起不好也可以起個霸氣些的全名，叫神秘部門真是……

　　「什麼不錯？」菲萊爾沒有聽清，便問道。

　　「你們的名字不錯。」洛基睜眼說瞎話，露出『真誠』的笑容。

　　「……我知道它不是個好名字。」菲萊爾沉默了一瞬，幽幽地說，「不用諷刺。」

　　部門的名字不好聽就是不好聽，直說好了，反諷干什麼？

　　其實洛基對於宇宙融合的事情也不是十分了解，知道的那些都是最開始時從女孩的記憶中獲取的，但這些就足夠了，畢竟對面的人知道的比他還要少。

　　在雙方的信息都不足的情況下就要看誰能忽悠過誰了。

　　比忽悠人他洛基還從沒輸過，就連滅霸也被他忽悠成功過，忽悠個人類還會不成功嗎？

　　「想必你對宇宙融合也有所了解吧。」洛基故意率先說道，「融合會產生的影響不用我細說，各個宇宙的人都彙聚在一起……那個場面會很有趣，不是嗎？」

　　「我是來自阿斯加德，但它毀滅了，因為……唉，那可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因為什麼呢？這就需要自己猜了，他什麼都沒表示可在另一種層次上也什麼都表示了，很容易能猜到。

　　對宇宙融合有所了解，哈，就是因為篤定不了解他才隨意說這些的，只要情感去到位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洛基特意暗示菲萊爾往他讓他想的方面想，只要陷入了那個思維裡想要脫離就很難了。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自己千算萬算奈何不了隊友來搗亂。

　　到此，就講述了洛基聽到莫笙的通訊立即掛斷的原因，當然，這也是他不把通訊器全關了的錯誤，可是洛基並不會這麼想。

　　就在等待回話的時刻，安靜的屋子裡突然響起小孩的說話聲，即使聲音很小可在此時卻顯得十分明顯。

　　「在嗎？在嗎？方便說話嗎？」

　　洛基面無表情地掐斷了通訊，冷眼看向似笑非笑的菲萊爾：「電話響了。」

　　「……你的電話鈴聲可真是特別。」菲萊爾評價道，意外的發生帶給了他主動權，他可真是要好好感謝下他的同伴。

　　「普通的鈴聲不適合我。」洛基繼續說道，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作為一個見過大場面的人，小小的意外算什麼，只要功力夠親眼所見也能被忽悠，他就是不承認對方也找不到什麼證據，不是嗎？

　　「……你還有同伴。」菲萊爾確切地說，直直地看向洛基。

　　「我需要同伴嗎？」洛基堅持忽悠，也任由菲萊爾看著，表情淡漠。

　　小孩子果然礙事，他想，本來都要忽悠成功了的，就因為她的一個聯系破壞了，哈，他還得重新開始。

　　通訊器是雙向的，但莫笙能單向聯系洛基，就像前文講過的那樣，如果洛基關了通訊器她應該是先留言的，可誰讓洛基只是掛斷了通話，並沒有把通訊器整個關機呢？

　　所以出現這樣的結果也不算什麼意外。

　　看著洛基的表情菲萊爾又有些不敢確定了，的確，以洛基的能力和他表現出的性格來說他並不需要同伴，他一個人就能解決事情，有同伴反而可能填麻煩。

　　「你說你來自阿斯加德，可資料上的你是在地球生活了二十多年，與你有接觸的人也都有相關的記憶。」菲萊爾拿出一打紙，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和一個又一個的表格。

　　「你能篡改人的記憶……不，你不能，你篡改不了這麼多人還把連帶影響也篡改了，這不是你做的，所以是誰呢？」

　　洛基就淡淡地看著菲萊爾，微微抬頭，下巴搭在手上，好像早有預料一樣。

　　然而他卻在心底吐槽著：

　　這個人類是突然開掛了嗎？前後能力不符啊，能推斷出這些為什麼還要扯皮這些時間？

　　菲萊爾說的是對的，他能篡改人的記憶但篡改不了太多人，那樣法術會有缺陷，很容易崩潰，而且他剛到這兒為什麼要沒事閑的去篡改一堆普通人的記憶？浪費精力浪費時間，那是世界意識做的事好嗎？

　　洛基自然是知道宇宙意識的，每個世界都有它自己的宇宙意識，祂們會保證世界平穩發展，不被外來因素帶偏，不出現重大差錯。

　　宇宙融合也是宇宙意識之間的合作，所以當他們這些外來者到來時世界意識會給開綠燈，方便他們行事，例如弄個合理身份等。

　　但這綠燈還不如不開，什麼都沒有才好忽悠，有了反而還會受到限制，要多考慮其它因素。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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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萬人敬仰

　　洛基嘆了嘆氣，若不是因為這樣他才懶的表明真正的身份呢，增加麻煩不說以後還會有別的風險，可誰讓現在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呢？除非他不想做那些事情。

　　「你們連宇宙融合都知道了還不知道世界意識？你們到底知道多少有關宇宙融合的事情？」他把話題再次拽過來，步步緊逼地問道，「還是說不知道多少？」

　　「這是機密。」菲萊爾也是人精，他哪能猜不出洛基的想法，「對於機密我們無法跟你說，洛基先生。」

　　「機密……你們一定不知道有幾個世界已經在融合進程中。」洛基說道，看著菲萊爾因他的話而嚴肅起來的神情，呵了一聲，「哈，除了DC世界以外的世界你們還知道幾個？」

　　信息的嚴重不對等就注定了這場談話你掌握不了主動權，你以為是秘密的東西對方早就知道，你以為是儀仗的東西對方毫不在乎，那你還拿什麼去交換呢？

　　菲萊爾皺眉看著洛基，沒有說些什麼，內心則在思索要怎樣應對。

　　他知道這場談話大概率是談不下去了，已經崩盤，他料到會崩盤但沒想到會崩的這麼快，事情比他以為的要復雜的多要嚴肅的多。

　　「就因為DC世界是你們原本就知道的，那些不知道的……呵，地圖上多出個哥譚多出個大都會很容易被發現，不是嗎？」洛基說到這兒突然笑了笑，「你和你的人還是先處理好這個世界的事情再想別的世界吧。」

　　「別把步子邁的太大，我現在是好心好意地提醒你們，到時候可不一定會有像我這麼好心的人了。」

　　「要清楚一個道理，事關宇宙的事情永遠都不會簡單，它復雜且多變，毫無規律可言。」

　　洛基說罷抬頭掃了一眼掛在頂部的一個黑箱子，而後又看向菲萊爾，略有不爽地說道：「我不喜歡被觀察背檢測，而且就憑你們現在的技術也得不出什麼有用的結論，看著那些數據又能坐什麼呢？」

　　而後他就拍了拍手，頓時一陣滋啦的電流聲從黑箱子處響起，緊接著便是噗的爆炸聲，最後是黑箱子掉在地上的巨大聲響。

　　「給你們的一份小小的回禮，請我到這兒來可是要報酬的。」他說道，「哦，車就不用給我了，誰知道裡面會放什麼，自己留著去吧。」

　　洛基站了起來，深深地看了菲萊爾一眼，而後一個閃身就消失在原地。

　　菲萊爾坐在原位許久，或拄頭沉思或眼睛盯著洛基原先坐的位置，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這些事情不是人的大腦螚思索明白的，想到的事情永遠只是冰山一角，秘密真相皆隱藏在深不見底的海水裡，要麼抽干海水要麼砸破冰山，而這兩者都辦不到，只能等著它自己浮上來。

　　「長官。」一個下屬突然敲了敲門，「有緊急事情需要告訴你。」

　　「進吧。」菲萊爾抬起頭，看著門說道。

　　下屬拿著U盤進來，對菲萊爾小聲報告了些什麼，菲萊爾聽後臉上的驚訝神色抑制不住，先前和洛基溝通的時候也沒這麼驚訝過：「這是真的？他真的這麼說？」

　　「是的，長官。」下屬點了點頭。

　　「把這事壓下去……」菲萊爾皺眉吩咐，「算了，找公關的人來，給他們布置任務，讓他們找時間公布出去。」

　　「好的，長官。」下屬把U盤放在桌子上後問道，「你還有其它的事情嗎？」

　　「沒了，回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菲萊爾揮了揮手，示意下屬趕緊離開。

　　等到下屬推門要離開時他又叫住了他，問道：「你是哪個部門的？」

　　不知為何看到這個人他總有奇怪的違和感，很淡，但還是有些奇怪。

　　「分析部，長官。」下屬舉起他的牌照，回答道。

　　「看你有些面生。」菲萊爾說，也沒再問其它的，「現在就走吧。」

　　下屬走後還是坐在原位菲萊爾擺弄著U盤，U盤被陽光一晃好像是字跡的閃點忽地出現。

　　見此他便把U盤擺在陽光下，仔細觀察著，而後看出了那字跡是什麼--

　　Surprise。

　　菲萊爾突然想通了他那股違和感是哪兒來的了：「那個人！」

　　那個人是洛基！

　　「還是玩不過。」他無奈地笑了笑，沒有惱怒，畢竟是他輸了。

　　菲萊爾收起硬盤後也走出了會議室，乘坐電梯前往頂樓天台，站在天台上後他眺望遠方鱗次櫛比的高樓，有一種與往日截然不同的感覺升起，於是感嘆道：

　　「世界要變了。」

　　------

　　洛基離開會議室後又再次折返了，他偽裝成一個送文件的職員，把自己要傳達的一些信息壓制在了U盤中---這就是道恩幫忙做的了。

　　為了增加戲劇性他還是在U盤上留了個彩蛋，那家伙應該很快就能發現。

　　實際上U盤本來就有人要送，但信息沒有他的全，在道恩檢測到有這麼一回事後洛基就有了這個計劃，給人提個醒，讓其提前做一些准備。

　　「洛基先生，你那麼做並不是最佳方案。」在離開大樓後道恩說道。

　　鑒於莫笙正處於『安全區』而洛基在外界交涉，道恩便負責給予洛基一定幫助，畢竟現在他和女孩是相同的利益，麻煩也要共同承擔。

　　「不是最佳的方案但卻是最有趣的方案。」洛基壓低了帽檐，快步走進一個甜品店。

　　為了方便行事他變換了樣貌和服裝，深藍色的襯衫黑色的褲子灰色的皮鞋，棕色的頭發和藍綠色的眼睛，非常非常的大眾，混進人群裡絕對找不著。

　　洛基進入甜品店便走向點餐台，選擇了想要的甜品後才找個靠窗戶的座位坐下，繼續跟道恩說話。

　　「現在享受美食才是最重要。」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耳機，而後帶上，像是在打電話的樣子---只是防止別人看見他自言自語起疑心，這樣的麻煩沒有必要。

　　沒過多長時間服務員就把甜品端了上來：「客人，你要的布丁。」

　　「給你的小費。」洛基把幾張錢隨手遞給了服務員。

　　「謝謝……」服務員驚訝地接過，揚起真誠的笑容，「祝你用餐愉快。」

　　給小費的客人很多，但這麼大手筆的還是頭一回，這裡不是什麼高檔地方，消費人群主要是學生和年輕人，他們給小費也只是意思一下。

　　甜品店正處在繁忙的時段，所以服務員沒有多作耽擱就去取另一份餐了，這個小費足以讓她高興上好幾天，她可以小小地犒勞自己一下了。

　　洛基慢悠悠地品嘗著甜品，好似來到這裡真的只是為了品嘗甜品，好似真的很悠閑一樣。

　　當然只是好似，他並不是平白無故坐在這裡吃布丁的，自然有別的目的。

　　洛基吃完布丁後就坐在座位上，看著窗外，像是在思考事情，當看到一個人經過時他就立即起身跟了上去。

　　「他是主角之一吧？」洛基邊跟邊問道，他想自己應該會因此得到什麼消息。

　　「是……」道恩回答，她奇怪洛基在沒看劇集的情況下是怎麼知道主角長什麼樣的，所以她便詢問了。

　　「這是一種直覺。」洛基說，見跟著的人停了下來回頭看他也立即停了下來，閃身到一邊，跟著的人繼續行走後他也繼續跟了上去。

　　這個人渾身上下就差寫滿了我有秘密我很特殊了，那格格不入的感覺即使不是主角也絕對是個有故事的人，跟上去沒准兒能碰到什麼有趣的事，誰知還真這麼巧就讓他碰上了主角。

　　他在沒看劇集的情況下還真不會知道主角長什麼樣，剛才只是隨口一問而已，開個玩笑，知道真的是他也就不會問了。

　　「……」

　　道恩無言以對，沒有說話。

　　洛基在不經意間看見的主角是誰呢？哦，當然是我們的修伊同學了，他匆匆地走在大街上，有目的地往一個地方走去。

　　目送著修伊進入一個房子後洛基站在了外面不遠處，用魔法觀察了一會兒後無趣地撇撇嘴：「這條線沒什麼意思，老套的報仇戲碼，也不好插手。」

　　「我覺得我還是走進入沃特公司的線比較好一些，至少方便行事而且有趣的很。」

　　「你想做什麼？」道恩問道，她不理解洛基的操作，太過於隨心所欲沒有什麼規律。

　　就算理解她也不會太管，因為除了底線問題外莫笙跟她說的就是隨洛基去吧，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去當英雄唄。」洛基轉身離開了這裡，沿著大道走，看不出明確的目的地，「那種人都能當英雄難道我還不能當嗎？哈，當英雄多好，受眾人追捧被人稱贊。」

　　「英雄不一定都受人追捧。」道恩說道，「背贊美就會被詆毀……只要有一點不對就會被公眾無限放大，付出與回報不成正比。」

　　「但在這個世界，至少在現在英雄是受人追捧、只有極少數人會批判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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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一片嘩然

　　「除非你什麼都不在乎，要不然，當正派總是比當反派強一些。」洛基回答，他是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喜歡當英雄的，而這些人裡也是絕大多數不是因為道德指引，而是不想讓自己良心不安。

　　他對自己是哪一方沒有那麼在乎，能盡快達成目的需要站在哪一方他就站在哪一方，除了一些原則問題他不會變幻立場。

　　所以說啊，洛基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壞人，真正的壞人什麼都不會在乎，更不會為了那些所堅持的東西犧牲自己。

　　這樣說著他又突然想起了什麼，走路的速度也慢了下來，自言自語：「好吧，沃特公司是暫時不能進了，畢竟沃特公司很快就會完蛋，都不用等明天。」

　　「不過英雄還是可以當一當的，總歸當英雄有很多方法。」

　　洛基停了下來，抬頭看著商場大屏幕上祖國人演講的影響，嘲諷笑了笑。

　　「引發輿論爆炸的□□即將被點燃。」

　　------

　　洛基在外面無所事事地轉悠了幾圈後也就回了屋子，位置自然是道恩告訴他的，他到屋子後一打眼沒有看見莫笙。

　　於是他就問道：「小姑娘她在做什麼？」

　　「正在書房裡畫畫。」道恩回答道。

　　聽後洛基點了點頭，輕輕地推開書房門，想要看看莫笙在畫什麼，他放輕動作也是不想打擾到小姑娘。

　　只見女孩正拿著畫板坐在窗戶邊的椅子上，身前的桌面上布滿了各式各樣的畫筆，比如水彩馬克筆等等，而現在她一手拿著鉛筆一手拿著橡皮在紙上塗抹。

　　「咦？洛基你回來了？」看見洛基從門口進來莫笙便放下了筆，盡管洛基放輕了動作，但在這這樣安靜的環境下還是能聽出來的，轉頭看見他後她就問了。

　　「嗯。」洛基應了聲，低頭看向莫笙的畫板，「畫什麼呢？」

　　「你呀。」莫笙說著就往後一仰，轉椅立即隨著她的動作轉到了洛基旁邊，而後她就把畫板遞給洛基，「你的頭像，不過現在還只畫了一點點。」

　　畫紙上只是有個大概輪廓的線稿，但這也足以看出來是洛基，簡單的幾筆就能夠把神韻畫出來，不難想像成品會更加完美。

　　「我很喜歡，謝謝。」看著女孩不停地眨著眼睛和那邀功似的眼神洛基便溫和地說道，小姑娘特意給自己禮物他不會吝嗇於誇獎。

　　「啊，你喜歡就好呀，等我明天畫完了我再它送給你，你要是想給它封上我再給你放封上。」莫笙把畫筆推了推後又將畫板放到桌面上，畫板挺沉的，拿著也怪累挺。

　　「你還給誰畫過頭像？」洛基不知想到了什麼問道。

　　「排除課業和興趣的話我基本沒怎麼特意額外畫過。」莫笙摸著下巴，思索著，「目前特意畫的、為了送人的只有兩個。」

　　「第一個是為了送給彼得的，第二個就是現在這個啦。」

　　聽到這兒洛基略有高興，但面上只是語調微微提高：「看來我是比斯塔克還靠前？」

　　嗯，比下斯塔克那家伙他是很滿意的。

　　「當然啊，我的第一個本命就是你啊。」莫笙說，「再者而言你不是在這兒呢嘛，其他人的我即使畫了也不能立即送到，斯塔克先生我是打算下一個再畫的。」

　　「你要不加後面半句更好。」聽了前半句回答洛基原本還是很滿意的，但後面半句再加上怎麼就變的那麼奇怪了呢，好像如果不是他在這裡就會先畫別的了一樣。

　　事實上洛基真相了，莫笙本來是想先畫托尼的，但又想到洛基就在這兒才先畫了洛基，不過他是永遠得不到確認了，莫笙不會作死地把這話說出去的。

　　「誒呀呀，不要在意那麼多嘛，你看不是給你先畫了？」莫笙嬉笑著，從椅子上站起來，推著洛基和他走出書房，「先不管這些了，我們打開電視看看新聞如何？」

　　「嗯？」洛基挑眉。

　　「搞完事情不看看後續怎麼能算完美呢？是吧？洛基你難道不想看看這個世界的其他人在知道真相後的反應嗎？」

　　莫笙努力地眨著眼睛，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想法：「他人的反應才是搞事情的精髓呀，不看後續就像看了一個偵探小說沒有看到最後的凶手一樣。」

　　別的不說，一和洛基在一塊兒她也有想要搞事的衝動，想撒歡兒作一下。

　　哦，才不是她本來想搞事情呢，是被洛基帶的，嗯，就是這樣。

　　「呵。」洛基淡淡地笑了聲，「那就一起看吧，正好我也想知道。」

　　小姑娘說的沒錯，他人的反應才是搞事情的精髓，既然搞事情了自然就要搞的完整，不知道後續反應怎麼可以呢。

　　兩人一坐在沙發上電視就被道恩打開了，道恩還貼心地調到了新聞頻道，連台都不用自己換。

　　此時是晚上七點多一些，正是黃金檔的時段，各個台都在爭相報道有關沃特公司的新聞，電視節目還能有所收斂，報道只挑比較正常的方面，看上去還可以的那種。

　　而網絡上的自媒體早就亂成了一鍋粥，不管好的壞的真的假的都有，搜索有關詞條會看見各式各樣的信息，甚至連沃特公司是外星人的陰謀都出來了。

　　「沃特公司為了利潤可真是無所不及啊。」這是一個新聞類的訪談節目，主持人和嘉賓交流，現場還有觀眾，往常都是類似於嘮家常的形式，而如今則大相徑庭。

　　嘉賓憤憤地說出上句話，喘了口氣又接著大聲說道：「我的妻子就坐了那架飛機……當知道飛機被劫持時我以為再也見不到我的妻子了，當知道祖國人營救沒成功時我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

　　「但這都是假的，情況比我想的更復雜，更具有戲劇性……哈。」

　　嘉賓一向是溫和的，他極少露出憤怒的神情，尤其還是這樣的憤怒：「我的妻子跟我說祖國人根本就沒有打算救他們，這不是因為祖國人沒能力而是因為他不想冒險！」

　　「只要有一個人沒救下來輿論就會對他不利，所以不如一個都不救，把責任扔給政府，讓群眾對政府抱怨。」

　　「而且這不是最可氣的，可氣的是飛機的操控台是被祖國人毀了的！要不然還能再撐一段時間！機長又沒有死！」

　　「要不是有奇跡發生我已經見不到我的妻子了。」

　　嘉賓先前說的內容都是已經在網絡上瘋狂流傳的了，但操作台被祖國人毀了祖國人根本沒想救人大眾還是第一次知道，所以台下是一片嘩然，竊竊私語聲不停地響起。

　　「大家都先安靜，情緒不要那麼激動。」主持人對著觀眾席說道，觀眾席也快速安靜了下來。

　　而後他又拍了拍嘉賓的肩膀，勸道：「你也是，別那麼激動，總歸我們正在直播……好吧，你知道的，我跟你有一樣的想法。」

　　嘉賓上過這個節目好幾次了，和主持人也是十分熟絡，私下也有很多交流，主持人一個眼神他就明白他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主持人清了清嗓子，調整了下麥克：「雖然是直播但現在也不用在乎那些了，是吧？大家都是這麼想的，也肯定是不願意看我們再聊些別的了，所以……」

　　嘉賓點了點頭，凶狠地笑了笑：「我很同意這個做法。」

　　「所以就讓我們對祖國人，對沃特公司表達出我們最『真摯』的感情-」主持人說著誰都能聽出來的反話，最後一個詞拉長了聲音。

　　他和嘉賓一同開口，哦還要加上觀眾。

　　「F**k！」

　　這次道恩並沒有消音，原因很明顯，她對沃特公司的所作所為也是很想罵人的好嘛，但她是一個文明的、有素質的AI，宣泄自己的不滿也會用文明的、有素質的方式。

　　直接罵人並不會造成多少有效的攻擊，而有效的攻擊會讓此刻的沃特公司在亂成一鍋粥的情況下更亂。

　　這個方式就比如攻擊沃特公司的網絡，讓其癱瘓。

　　當然，道恩只攻擊了一回，畢竟她沒有必要封鎖沃特公司的網絡，但就這麼癱瘓一下也夠他們受的了，癱瘓後想要恢復是很麻煩的事情，何況還是她以高層次技術弄成的癱瘓。

　　在這樣一個輿論爆炸的時段，本來沃特公司公關人員就已經忙的不可開交，網絡再一癱瘓更是亂的不成樣子，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們此刻的繁忙與焦躁了。

　　「電腦癱瘓了怎麼辦？」一個職員見自己的電腦一瞬間突然黑屏便喊道，他捅咕了好幾下，也沒有給它弄好。

　　「我的也是。」另一個職員松開了鼠標，轉頭看向先前說話的職員，「沒有黑屏，但怎麼點都沒反應……哦，老天，它黑屏了！白打那些字了！」

　　「我也是。」

　　「還有我。」

　　他們的交流很快便有人附和，實際上幾乎所有人的電腦都用不了了，只是反應快慢的區別而已。

　　第一個說話的職員掃了一眼周圍，忽地明白了什麼，又大聲喊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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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良心不安

　　「有人攻擊了公司的網絡系統！肯定是有黑客因為發生的這些事情感到憤怒而攻擊的！」

　　不得不說，他在某種程度上還算猜對了，黑客……以道恩的技術可以算是頂級黑客了，憤怒倒是真的憤怒。

　　然而沒有人能想到這是一個AI做的，畢竟都以為是哪個厲害的大神出手了呢。

　　「黑客因為憤怒攻擊……我也很憤怒，這個人攻擊就攻擊吧，愛誰修復誰修復，反正我是不想修了。」一個帶著黑框眼鏡、一看就是程序員的人小聲嘟囔道，而後又提高了聲音。

　　「有這個技術在哪個公司不行？非得在沃特公司待著？它給的待遇也不夠，要不是能有更多機會見到『那些英雄們』我才不會來這兒呢。」

　　「媽的！」他罵道，「我真是瞎了眼，替沃特工作這麼長時間，還喜歡祖國人這麼長時間，現在我只想回到過去打當初的自己一巴掌，沒事兒喜歡什麼祖國人，沒事兒給什麼沃特公司工作。」

　　「祖國人要是有別的黑點我還不會在意，人哪能沒有黑點，我又沒覺得他是一個完美的人，可誰能想到『不完美』是這個樣子，根本讓弄不了，這不只道德問題更是原則問題！」

　　黑框眼鏡說著就摔門離去了，剩下的人都清楚他是要辭職，而這也是他們正在考慮的事情。

　　還要為這個公司工作下去嗎？還要為這樣的公司工作下去嗎？這麼做值得嗎？能忍受住自己的良心遭到譴責嗎？

　　能嗎？

　　能嗎？

　　能嗎？

　　本身進入沃特公司的人都是有著很高的能力的，尤其是在這樣一個部門，即使辭職不干第二天也會有其它公司向他們扔出橄欖枝，而且沃特公司的所作所為的確敗盡了他們的好感。

　　就算不是，就算辭掉這份工作後可能要面臨一段時間失業的風險，那又能如何呢？因為這個就要拋棄自己的良心？

　　不，他們不會，又不是再也找不到別的工作，為什麼要那麼做。

　　他們維護沃特公司，站在非正義的一方，可他們根本就不想這麼做，他們也想像其他人一樣痛罵沃特公司一頓，但他們不能，因為他們是員工，公關部的員工，無論發生什麼都要維護好公司形像，這是他們的工作。

　　所以……

　　「愛誰干誰干吧！」又有一個人站了起來，大聲地喊道，「我受不了了，沒了這份工作難道還找不著別的嗎？打出那些言論說出自己都不信的假話使我的良心在不安！」

　　他也摔門離去，門拍在強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像是表達他此刻心中的憤怒。

　　辦公室內一片死寂。

　　「要不……」一個坐在邊上、職位比在場的幾人都要高的人說道，他同樣站了起來，環視四周還在猶豫的人們，「想要辭職的我們一起去？管這些事的人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他們現在都自身難保，哪有時間管我們。」

　　「行。」

　　「我同意。」

　　「一起辭職吧。」

　　「誰還想給沃特公司干下去。」

　　「做人就要有骨氣一點兒。」

　　眾人這樣說著，全部站了起來，沒有一個人還在原位坐著，他們一起浩浩蕩蕩地走向了人事部。

　　而這樣的場景沃特公司的很多部門都在上演。

　　莫笙這邊在看了會兒那個訪談節目後就換了個台，訪談節目所能透露出的信息畢竟還占少數，重要的是官方對此怎麼做。

　　洛基也是這麼想的，女孩挨個切換頻道，在切換到一個台的時候被洛基叫停，於是他們便就著這個台看了下去。

　　這個台正在播放的節目是正常的新聞，主持人原本在播報別的，但突然別人給他遞過來了一張紙，並且小聲說了句什麼，主持人聽完後不禁驚訝地長大了嘴，注視著紙張有一段時間沒說話。

　　「抱歉，電視機前的朋友們。」主持人放下了紙張，抬頭看向攝像頭，「這個消息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極其不可思議的那種。」

　　他現在還能維持住表情只是因為職業素養讓他保持鎮定，實際上他的內心也是一連串的『我去』。

　　「這是本台的獨家報道。」給他遞紙條的那個人說上面指明讓他們台說這件事---他們台算是半官方的台，以往也在節目中接到過一些突發新聞，但這麼勁爆的還是頭一回。

　　「沃特公司的英雄--」主持人拉長了聲音，故意停頓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道。

　　「是假的！」

　　「所謂的英雄從頭到尾都僅僅是一場騙局，英雄的超能力是因為化合藥物，而不是因為什麼上帝給的禮物。」

　　「沒有藥物就沒有所謂的英雄。」

　　「我們所有人都被騙了。」

　　主持人嚴肅地總結。

　　接下去莫笙就沒看了，主持人又說了一些後就開始播報起了別的新聞，不過任何新聞都與之相比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也沒人再關心了，所有人都震驚於這場蒙騙了世界的騙局。

　　洛基還在看著電視，而她則開始看起了互聯網上的言論，推特臉書之類的軟件分分鐘九十九加，刷新出的動態內容不是在罵沃特公司就是一堆問號，瘋狂表達著自己的震驚，一大堆人都在說我這是在做夢嗎？

　　而在論壇上，英雄板塊裡更是亂成了一團，直接崩掉了一段時間，恢復後無數的新樓湧現了出來。

　　莫笙刷新出的一個新樓就是有關剛才那條新聞的，這個樓由於是第一時間發的已經堆起很多層了，高居榜首位置。

　　む震驚！英雄的能力居然是假的！我們從來就沒有真正的英雄！め

　　【不重要的路人】：「如題，英雄居然是假的！假的！！！他們的能力居然都是靠藥物獲得的！靠藥物！！！我的媽呀，仔細想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都是些什麼啊，太驚悚了吧……」

　　此時論壇上的人非常的多，這樣的吸引人眼球的標題半分鐘不到就有人回復了。

　　【網友1】：「樓主，雖然沃特公司做的事天怒人怨，雖然祖國人確實辣雞，但我們還是要講究事實的對不對？英雄是假的你是在開玩笑嗎？」

　　【不重要的路人】：「這是電視上說的，你現在打開電視看九台，正八經的新聞，連什麼自媒體都不是。」

　　【網友2】：「樓主說的是真的，我看了那個台，所以我才來論壇逛看大家能有什麼反應。」

　　【網友3】：「加1。」

　　【網友4】：「加2。」

　　【網友5】：「加3。」

　　【網友1】：「既然都這麼說那我就看一看……」

　　【網友6】：「這個瓜非常的大，現在還是有些早了，消息放出來才不到五分鐘，估計有很多人沒注意到，再等半個小時左右估計所有人就都會知道了，到那時才是真正的全網爆炸。」

　　【網友2】：「我看了眼另一個論壇，那邊已經有一個關於這個的樓堆起來了，許多人討論，有很多人放猛料，一個比一個狠。」

　　【網友6】：「哪個論壇？我也要過去吃瓜。」

　　【網友2】：「中文論壇……」

　　【網友6】：「那還是算了吧，去了我也看不懂。」

　　【不重要的路人】：「樓主我去洗了個手，一樓的那位親還沒有回復嗎？他感覺如何？」

　　【網友6】：「估計正在重塑世界觀中，需要緩緩。」

　　【網友3】：「我覺得我也需要重塑世界觀……」

　　【網友5】：「誰不是呢。」

　　【網友1】：「我看完回來了……」

　　【網友7】：「一樓感覺如何？是不是覺得自己好像和世界脫節了？」

　　【網友8】：「同上。」

　　【網友9】：「同上。」

　　【網友10】：「同上。」

　　……

　　【網友99】：「同上。」

　　【不重要的路人】：「嘿，朋友們不要刷屏啊，你看一樓都嚇得沒敢說話，給人家一個說話的機會嘛。」

　　【網友1】：「啊，我只是驚訝於有這麼多人在等著而已，而且大家都這麼期待著我想要說些什麼嗎？」

　　【網友6】：「當然，還有人多是由於論壇傳統，所以窺屏的有很多。」

　　【網友2】：「所以說一樓感受如何？」

　　【網友1】：「嗯，非常棒，棒極了，真的，相信我。」

　　【網友7】：「哈，大哥肯定還有話要說，這是反話，對吧？」

　　【網友1】：「沒錯，我還有話要說--」

　　む這艸蛋的世界！！！め

　　把貼子翻到最新一層看完所有言論後莫笙也有些想發言了，畢竟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一起吃瓜才更有意思。

　　【劇透君】：「嗨，這個瓜還能更大一些，大家想不想再來吃些瓜？我這兒有些料哦。」

　　沒錯，劇透君就是莫笙，這是她新建的一個小號……好吧，這個英雄版塊是到這個世界後才有的，之前在這個論壇的號不能用，鬼知道為什麼，反正不能用就再建一個好了，正好放料也不能用大號。

　　【網友6】：「喲，新人，有名字的新人。」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六十九天√

　　-

　　為劇情服務啦，雖然我覺得就這麼辭職有些草率。

　　-

　　四十四章了，看來六十章我都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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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東風快遞

　　【網友9】：「一個貼裡除了樓主外竟然還能擁有名字的新人。」

　　【網友13】：「有貓膩，絕對有貓膩。」

　　【劇透君】：「咳咳，吃瓜最重要，這些都不重要不要在意這些啦。」

　　見到網友的評論莫笙才注意到貼子裡除了樓主外其他人都是只有一個代號的，她一個不是代號的人在這裡確實十分突兀，退出後翻了翻其它貼子，她明白了些東西。

　　這個論壇本身不是匿名論壇，但這個版塊的人都是匿名的，她猜是可能防止相互撕逼，畢竟喜歡的英雄之間大多數都有競爭關系或者覺得對方喜歡的英雄配不上自己喜歡的英雄。

　　要是撕起來論壇裡就見不到其它有用的東西了，出現在屏幕裡不再是分析性格小論文和精美塗畫和不同類型的同人文，而是各式各樣的撕逼貼。

　　一旦撕起來那就是昏天暗地，除非把一方撕服了或者有共同仇恨的對像，否則不可能消停，例子可參考16年內戰上映後的盾鐵和盾冬，那時撕著撕著就不是cp粉的事兒了，而是屬於美隊粉和鐵人粉的事情。

　　當時的首頁是各種腥風血雨，你甩一個小論文我甩一個小論文，各自太太瘋狂產糧，發誓要將對家按下去。

　　莫笙想到這兒就好一陣感慨，就算當時撕的那麼厲害到現在也都合好了，畢竟出現了共同的仇恨對像---羅素兄弟。

　　哦，跑題了，要想的是為什麼她有代號的問題，但誰知道是為什麼呢？或許世界自動連接的信號不太好以至於只連了半道兒？總之問題不大啦，也沒人會揪著這個不放的。

　　【劇透君】：「嘿，大家注意了哈，我這裡有一個猛料，保證真實喲，給瓜加點兒料，讓它更好吃更香一些。」

　　【網友64】：「突然好奇。」

　　【網友21】：「豎起耳朵。」

　　【網友6】：「興奮地搓手手。」

　　【不重要的路人】：「快說快說，不要卡住啊，好久沒有這麼好吃的瓜了，我都不記得上次這種全網吃瓜是什麼時候了。」

　　莫笙看著評論無聲地笑了笑，飛快地打起字。

　　身旁的洛基在看了會兒新聞台也同樣不看了，拿起被放在茶幾上的平板不知道在捅咕些什麼，莫笙瞟了一眼後也就沒再在意，她想洛基應該是和她一樣在看各大軟件上網友的動態吧，畢竟那些反應才是真實有趣的。

　　【劇透君】：「這個瓜就是-」

　　女孩故意發了一半，想要吊起別人的胃口。

　　她成功了，因為很多人都說她怎麼可以這個樣子。

　　【網友19】：「斷在這裡。」

　　【網友41】：「可能會遭報應。」

　　【網友4】：「是想要清蒸呢還是想要紅燒呢？」

　　【劇透君】：「誒呀，不要著急，要留有懸念嘛，我這就發。」

　　む先提醒一下，我沒有照片視頻錄音之類的東西來證明我的話，我要是有就會被FBI找上門來了，不過我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畢竟也沒必要騙大家。め

　　莫笙把整理好的文字復制粘貼到評論處，即將要點擊發送按鍵的時候停頓了些許，有了些許猶豫，但也只是些許而已。

　　她知道她要真把這些東西發出去了瓜絕對會迅速發酵，局勢會更亂，不過她不發也沒有用，局勢已經很亂了，再亂一些也只是『添磚加瓦』而已。

　　反正都與她無瓜，她只在這個世界待一個月，即使以後融合了那時候這些事兒也早就平息了下來，不會對她有什麼影響的，況且她都說她要發瓜了，不發就太不夠意思了。

　　她才不是也想搞事情呢，她只是想吃瓜而已，想吃一個香點兒的瓜而已，就算是搞事情也是被洛基帶壞的，嗯，絕對是這樣，再次重申一遍。

　　【劇透君】：「叮咚，你的瓜已被充值。」

　　む沃特公司在北美空防司令部的線人發來消息，一架從巴黎飛往芝加哥的航班被劫持，只要解決這次危機，就能為軍事法案的通過增加籌碼。め

　　む瑪德琳命令祖國人和梅芙女王馬上出發，務必在軍方的F16戰機抵達之前處理好*，她一定要讓軍事法案通過，好方便她未來的計劃。め

　　【劇透君】：「就是這樣子，我不敢再發了，軍事法案的內容其實我也知道，但不能發。」

　　【劇透君】：「發完後我覺得這或許並不算什麼猛料，大概就是一個背景吧。」

　　【網友33】：「我相信劇透君的話，能在匿名論壇有名字的人都不簡單，而且這了夠猛了，真的，不用懷疑它的程度。」

　　【網友6】：「媽呀，我的下巴都被驚掉了，這比不是想救人更可氣，所以說救人只是為了讓使法案通過增加籌碼？把人們當成棋子用？」

　　【劇透君】：「大概是對滴。」

　　【網友9】：「這可真是細思極恐。」

　　【網友64】：「我現在懷疑藥劑是沃特公司自己弄出來的了，他們自產自銷。」

　　【網友41】：「別說，我也這麼懷疑，但應該不會這麼狠吧？」

　　【網友11】：「不好說，不過沒有證據還是別妄作評判了。」

　　這些正在猜測的人們沒想到第二天他們的想法就被證實了，他們以為沃特不會那麼狠，但事實證明他們還是想少了，沃特比猜的還要狠。

　　【劇透君】：「啊，還有別的瓜，但是今天就不發了，明天再說，再發下去我覺得可真的能會被找上門來了。」

　　【網友2】：「開門，查水表的！」

　　【劇透君】：「哈，難道不應該是『開門，FBI』嗎？你是種花家的兔子吧？走錯片場了親。」

　　【網友2】：「其實不是種花家的人啦，只是在這邊住而已，種花家的文化我非常喜歡，看樣子你也是比較熟悉的，要不加個好友？」

　　【劇透君】：「行，我們私聊哈。」

　　於是莫笙就退出了貼子，轉而點進了私聊界面，隔了幾秒鐘就有一個浮窗跳了出來。

　　【網友2】：「嗨，接受一下好友申請。」

　　莫笙便接受了好友申請，網友2的名字從網友2變成了喜歡美食的露西。

　　【露西】：「朋友，你好。」

　　露西的這句話是用中文發的，繁體字，莫笙看著突然明白了些什麼，於是也用繁體字發道。

　　【劇透君】：「你住在台島？」

　　【露西】：「對呀，工作原因，我是美國人。」

　　【劇透君】：「哇哦，那你對種花文化挺了解嘛，挺少見啊。」

　　【露西】：「網絡是我了解種花文化的重要渠道，我本來是想發『開門！東風快遞！』來著的，但想了想後又換成查水表了。」

　　【劇透君】：「東風快遞哈哈哈，使命必達哈哈哈。」

　　莫笙看到東風快遞這四個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久才停下來。

　　【劇透君】：「啊，笑過頭了，不要介意。」

　　【露西】：「當然不會介意啦，說梗也就是為了讓人笑的。」

　　む誒呀，我還想跟你繼續嘮一會兒的，但是我有事要去赴約了，拜拜。め

　　【劇透君】：「拜拜。」

　　跟露西聊完後莫笙又在其它的app上吃了會兒瓜，『吃飽了』後就放下了手機望著天花板發呆，哦不，不是發呆，是在思考人生。

　　現在是九月份？啊對，是九月份，她漫無目的地想到，四月份開始的……已經五個月了啊，即使把在其它世界待的時間加上也沒有到一年，但她為什麼有種已經過去了好多年的感覺呢？

　　「難道是我的心提前老了嗎？」莫笙念叨著，突然驚恐地坐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臉，小聲嘟囔道，「不不不，我還年輕，年輕的很。」

　　「嗯，年輕。」許久沒說話的洛基突然說話，接過莫笙的話茬，「只有三歲的小家伙。」

　　氣人，這還不如不說，說人家三歲不是在嘲笑她幼稚嗎？她幼稚嗎？她明明很成熟的！

　　莫笙不高興地撇嘴，說道：「哼，三歲就三歲，總比你年輕，你都一千五百歲了，你太老了。」

　　洛基一邊點著平板一邊和女孩拌嘴，頭也不抬：「我們能活五千歲，一千五百歲算什麼，不就比你多了兩個零嗎？和你相比我的確很老。」

　　他特意在『老』上加重了讀音。

　　「但也比幼稚強，小姑娘，你還是先長高再反駁我吧。」

　　說矮這不能忍！她矮嗎？矮嗎？矮嗎？明明就沒有怎麼可以亂說話！

　　於是莫笙憤怒地拍沙發，站了起來，想讓自己看上去氣勢更強一些：「我都一米六五了，和同齡人相比我難道還矮嗎？」

　　「我比你高。」

　　「你是男的好不好，讓我跟你比？」

　　「我比你高。」

　　「我還能繼續長高，就算趕不上你未來也會比現在高！」

　　「我比你高。」

　　「……好氣，不能愉快地嘮下去了，洛基你為什麼老是損我？」莫笙噎住了，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只得氣哼哼地吹了口氣，癱坐在沙發上。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七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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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3

第146章 體會溫度

　　「為什麼？我不是跟你說過嗎？看你生氣的樣子有趣。」洛基淡淡地說道，似乎並不會因莫笙的話語而有情緒波動。

　　「……啊，我決定不跟你說話了。」莫笙停頓了一會兒，大聲說道，而後『惡狠狠』地瞪著洛基，「至少在今天不會跟你說話。」

　　「呵，你肯定還會跟我說話。」洛基仍然沒有抬頭，「說話不要說太滿，小心打臉。」

　　「從現在開始到明天早上我都不會跟你說話了！」莫笙堅定地大聲說，「我才不會被打臉呢！絕對不會！」

　　「那就等著吧。」洛基輕笑道，他真的只是笑笑，但莫笙卻覺得是在笑話她，是在看戲，所以更加生氣了。

　　小姑娘哼哼唧唧地回到了書房，猛地關門，拿起畫筆畫畫。

　　「討厭洛基，這幅畫不想送給他了呢。」莫笙用筆戳著桌子，抱怨道，「好氣，好氣。」

　　當然，這種生氣只是那種『你怎麼可以這麼毒舌』的生氣，她知道洛基是在逗她，但……但和她生不生氣無關！

　　「哼，不給他畫了。」莫笙放下筆，重新拿出一張空白的紙，「先給別人畫，把他的位置往後挪一挪。」

　　拿紙的過程中她突然注意到了桌子旁的白色盒子，思索一會兒有了個決定，而後回想了一下，心中勾勒出大致形狀後在紙上打起草稿，期間還特意拿東西把畫擋了起來，像是不想讓誰提前看到似的。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莫笙就從畫畫的狀態中脫離出來，伸了個腰，休息了些許時間。

　　「道恩。」癱在座位上發呆了一會兒後她叫道。

　　「什麼事情，小姐？」道恩立即出聲詢問，也將自己投影了出來。

　　「我要給你個禮物呀。」莫笙說著便把畫紙舉到道恩的「眼睛」前，歪頭笑了笑，「你的畫像，我突然發現我都沒有給你過禮物誒，所以要給你補個禮物。」

　　這就是她之前畫的東西，她看見白色盒子也就是道恩的載體時意識到這麼長時間她還從沒給她的AI姐姐送過什麼東西，一直都是她在幫助自己而自己卻沒有回贈過什麼，這樣真的是很不好。

　　女孩想她也要給道恩些什麼啊，可能她給的東西在道恩眼裡只是一件普通的東西，但至少要表達自己的心意嘛，可不能因為習慣了道恩的幫助就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了。

　　她知道道恩最想要的是什麼，而她也向那個方向努力了，這幅畫像當然不是她真正想要送給道恩的禮物，道恩幫助自己這麼多值得獲得更好的禮物。

　　道恩對莫笙來說是一個指路人，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羈絆已經非常深了，感情已經非常好了。

　　有人可以隨時為你解答疑惑，聽你訴苦，一直陪伴著你，只為你一人服務，這樣羈絆怎麼還會不深呢？怎麼還會不想回贈她些東西呢？

　　「謝謝，我非常喜歡。」道恩運用算力將畫拓印在自己的數據庫裡，她的情感模塊忽然有了劇烈的波動，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一樣。

　　是什麼東西呢？是什麼東西想要出來又是什麼東西改變了呢？

　　很快，道恩就知道她的情感模塊發生怎樣的改變了。

　　「嘻嘻，先把這個送給你，過後在給你別的禮物。」莫笙習慣性地將畫紙遞給道恩，畫紙並沒有被接住而是落在了地上。

　　「我忘記你不能拿了。」她懊惱地一拍頭，很多時候她都會忘記道恩沒有實體，表現出來的只是投影，「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知道該送給你什麼禮物好……」

　　「給你的東西你也都收不到，不能真切地拿到，數據刻印總歸只是刻印……唉。」女孩感慨似地嘆氣。

　　畢竟道恩表現的太真實了，不是嗎？哦，不能這麼說，道恩已經不只是AI了，她是智能生命。

　　莫笙早就意識到道恩和普通的AI的不同了，普通的AI不會有這麼多富有情感的表現，不會在說話時帶上『我想』或者『我認為』，不會看到一些消息而產生共情。

　　即使沒有這些她也不會將道恩當成AI的，從一開始她就把道恩當成了一個獨立的個體，當成一個生命。

　　「小姐你的開心就是我最好的禮物。」道恩聽到莫笙的嘆氣便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即使她的手觸碰到女孩的腦袋時就會消散，女孩感受不到她的觸碰她也還是這麼做了。

　　她並不需要女孩送她什麼禮物，她只需要她開心，只要她開心那一切都是好的。

　　「唔，道恩你真好。」莫笙小聲說道，低著頭攥著手，「我都不能為你做些什麼，一直是你幫助我，而我卻無法幫到你，我覺得這樣不太好啊，有些對不起你。」

　　「哪有什麼對不對的起呢？幫助你是我的職責。」道恩用著輕柔地聲音說道，看向莫笙的眼神更是溫柔，「小姐，能幫助你越多我越認為我的存在是有意義的，我並不需要其它的東西。」

　　「可是你要為你自己而活，你活著的原因不應該是我呀。」莫笙說著，而後對道恩揚起一個真摯的笑容，「所以我總是要為你做些什麼的。」

　　女孩的話音剛落紅光就從手腕處發出，纏繞上了道恩的投影，紅光像是在構造什麼似的不停地流動，等到紅光消散的時候道恩便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她有實體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就又感受到了一個擁抱，一個有溫度的擁抱，一個來自她的小姐的有溫度的擁抱。

　　「這才是我給你的真正的禮物呀，道恩。」莫笙抬頭看向道恩，棕色的眼眸裡充滿著欣喜，她用力地擁抱著，軟軟地說道：

　　「你能感受到陽光的溫度，感受到雨後的清香，感受到清風拂面而過，感受到世界上的美食，感受到許許多多的東西，曾經看過的東西。」

　　「你能真實地體會這個世界。」

　　「能真實地活著。」

　　道恩愣在了原地，久久沒有動作。

　　情感在她的心中翻湧，眼角有一滴淚水緩緩流下，她忽地明白了為什麼文學作品中的AI都那麼地想要成為人了，因為只有成為人才能體會這個世界的美好，才能與自己喜歡的人擁抱啊。

　　她意識到了那破土而出的東西是什麼，是真正的情感，而不是基於模塊之上的數據。

　　情感是毫無邏輯的，是隨心所欲的，是無法被推測和度量的，任何一個生命體都有情感。

　　這種情感牽動全身，體會真實的感覺原來這麼棒啊。

　　「謝謝……」道恩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再次伸出手撫摸莫笙的頭，柔軟的發絲磨蹭著指尖，這種感覺無論模擬的再精確也無法和真實比較。

　　如果之前問她什麼是真實的感覺她會回答不上來，現在問她什麼是真實的感覺她也回答不上來，但這兩者間已經有了很大的差別。

　　因為她知道了什麼叫做真實。

　　「謝謝你，小姐。」她低聲說道。

　　莫笙將頭埋進道恩的懷抱裡，蹭了蹭，聲音也因此有些悶悶的：「我練了好久呢，但還是只能維持個一天多，想要再次使用還得等將近兩周的時間才能呢。」

　　她埋怨自己技藝不精，嘗試過這麼多次才只能維持這些時間，在道恩注意不到的時候她用其它數據投影試過好多次，無生命的還好，可以存在很久，但有生命的最多就兩三天---這還不是『人』，是動物，如果是人得少一半。

　　她想還是自己不夠努力，還是需要多加練習，即使像無限寶石這樣的bug級物品在手裡但你不練習也是達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的。

　　「一天多也足夠了，小姐，你做的很棒，真的。」道恩微微俯身，直視莫笙的眼睛，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假如我只能擁抱你這一次我也會很開心。」

　　「何況還有機會擁抱呢？」

　　「等待不算什麼，我只是希望小姐不要因此透支身體。」

　　「嘿嘿。」聽罷莫笙松開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小聲說道，「我當然不會透支身體啦，我只是使用無限寶石的力量而已，真論消耗也是消耗無限寶石。」

　　對我而言的消耗可能只是晚上偷偷練習第二天困而已，她心想，當然，這不能讓道恩知道，否則肯定會自責並看嚴她的。

　　「話說無限寶石是真的方便誒，怪不得有那麼多人都想要呢，懶的走路了開個門，隨時隨地變個裝之類的，用處非常多。」女孩扒拉著手指，說道。

　　聽了莫笙的話語道恩無奈地笑了笑，覺得她的小姐還是那麼的單純天真，掌握著近乎無窮的力量卻依然還保持著本心，並不覺得有了它自己就多麼特殊。

　　假若那些覬覦無限寶石的人知道了有人擁有無限寶石卻只拿來干這些事情怕不是會被氣死吧。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點莫笙才能擁有無限寶石，畢竟有多少人面對強大的力量能夠保守本心呢？有多少人能夠不過分依賴它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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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天賦異稟

　　「都說無限寶石怎麼怎麼厲害的，能辦到很多事情，可它連給道恩你一個長時間的實體都做不到，這樣的寶石要它有何用？」莫笙氣鼓鼓地說，癟著嘴巴，「感覺有它沒它都一個樣。」

　　她覺得這不是她練習的少的問題，畢竟之前想要開發其它功能試個幾十次也就夠了，這試了幾百次了也才達到一天多的程度，離預期差的很遠。

　　這足夠說明問題不在她身上而是在無限寶石身上，或許是無限寶石本身就做不了這件事，或許是有什麼限制。

　　總之都是無限寶石的鍋啦。

　　無限寶石仿佛聽懂了女孩說的話似的，閃爍了幾下，頻率由慢變快。

　　「哼，閃也沒用，說好的能做任何想做的事情呢？」莫笙戳著無限寶石，她知道無限寶石是有意識的，所以也就嘀咕著說自己的怨念，「辣雞，辣雞寶石。」

　　道恩站在一旁，溫柔地看著女孩。

　　女孩贈予了她這麼大的禮物她會更負起責任來的，指引她替她解答疑惑，保護她讓她避免危險。

　　不管女孩怎麼說，她就是她存在的意義，她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只要她開心就好。

　　「道恩你說說無限寶石是不是很辣雞呀？」莫笙把手鏈遞給道恩看，拉著她坐到座位上。

　　讓道恩擁有實體後她就比較願意粘著道恩，和她聊聊天互互動什麼的，像普通的朋友一樣。

　　「是啊。」道恩認真地說道，笑了笑。

　　她認為只要小姐覺得辣雞的那就是辣雞，更何況女孩求認同的表情那麼可愛呢？（無限寶石再一次的無故風評被害。）

　　莫笙又嘀嘀咕咕數落了半天無限寶石，一刻也沒有停下，數落的話還變著花樣，而寶石除了一開始閃爍的那幾下也就沒有別的反應。

　　可是突然又急促地閃了起來，似乎是實在忍受不了莫笙的嘮叨了，橙色的光芒籠罩在手鏈上，而後……

　　「大姐啊，我求求你別念叨了行嗎？我們無限寶石明明也是很厲害的好不好？」靈魂在他的空間裡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一個點莫笙都能說上半天，完了吧他還不好說她，只能聽著。

　　要不是念叨的時間太長他不會出來，而且寶石也是有尊嚴的，祂們明明很厲害，怎麼可以瞎說呢？

　　「咦？你竟然出來了？這可真是稀客啊。」莫笙往後坐了坐到和道恩平行的位置，像是不想和他離的太近似的，而後才看向靈魂。

　　「平常叫你你都需要半天才能出來，今天早上出來時還說自己忙的很，沒事兒別找你，我現在就這麼念叨幾句你就出來了？現在不忙了？」她抱怨地說道。

　　靈魂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還神神秘秘的，像是在瞞著什麼事情，她一直想跟靈魂好好聊一聊，可惜總是找不到時間。

　　「而且你竟然叫我大姐，我明明是小仙女嘛，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出來，不需要的時候你還就出來了，可真是棒啊。」莫笙皺著眉，哼了一聲。

　　「好好好，你是小仙女，小仙女。」靈魂靠著書櫃，安撫道，「是我做錯了，可我是真的忙，只是現在在休息，然後就聽見你在那兒念叨。」

　　他懇求道：「咱行個好，別磨嘰了行不？」

　　「磨嘰？我這是磨嘰嗎？」莫笙提高了聲音，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幾步，也不再避著靈魂，「我說的是事實！無限寶石就是不厲害，連個實體都弄不，哼，你還說我？」

　　「我沒說你，而且誰說弄不了實體了？」靈魂也激動了起來，「弄個實體還不簡單？比把死人復活簡單多了好嗎？分分鐘的事。」

　　「那你倒是弄啊，干說怎麼證明？」莫笙抱臂挑眉，故意這麼說。

　　「……激將法對我沒用。」靈魂自然是看了出來，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

　　「那就是無限寶石不厲害。」莫笙的姿勢變成了叉著腰，但語氣還是氣哼哼的，「我就是想給道恩弄個實體，讓她好好地……」

　　「強不過你。」靈魂打斷莫笙的嘀咕，而後拽了拽頭發，心下覺得總有一天它會因為女孩而愁到掉光。

　　他思索了一會兒後說：「你不就是想給這位AI女士一個身體嗎？直接說就好了啊，我又不會不同意，根本用不著這樣，我答應過你。」

　　「這意思是你會幫忙弄個身體了？」莫笙瞬間總結出靈魂話外的含義，眼睛亮了起來，高興地問。

　　「為這事你都念叨半天了我還能不幫你嗎？小仙女？」靈魂無奈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調侃地說，「在空間裡我已經不能好好地想事情了。」

　　「你不是可以屏蔽外界的聲音嗎？還能被我說翻？」莫笙疑惑地問，這有些不合常理。

　　「……你那是特意對無限寶石說的，我屏蔽不了，」靈魂解釋道，「這是個規定，為了防止意外。」

　　他頓了頓又說：「而且我之前沒回答你是因為我去了別的地方，信號不好，再者而言沒有我你也能用無限寶石辦到絕大多數事情。」

　　「放開了去嘗試，不要覺得自己可能幫倒忙，最多是成功不了幫倒忙是不存在的。」

　　「有些事情辦不到也不是因為無限寶石不厲害，我們很厲害，只是你用的時候都是被限制的，不能讓你使用寶石的全部力量。」

　　聽了半天自己不厲害的話靈魂實際上也是有些氣，他可是無限寶石，還是其中最強大的靈魂寶石，最深刻地認知到寶石擁有怎樣的力量---媲美宇宙意識，掌控了寶石就相當於掌控了宇宙。

　　他想要把事情都詳細地講述一遍可是不能，所以只得就一個點給小姑娘解釋，讓她把注意力放到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寶石的力量很強大，它是代表著宇宙本源的東西，而為什麼你用的時候卻沒有一點兒不適，那是因為我限制住了絕大多數的能量，現有的這些能量已經夠你用了。」靈魂說道，攤攤手，表示這是為了你。

　　「即使你是被選中的人無限寶石原本的力量你也不可能承受，你可能面對的危險也並不需要用多麼強大的力量去解決。」

　　「況且讓一個進化而來的生命擁有自己的身體這種事從本質上講是涉及到法則層次的，屬於這部分的能量在被封印的範圍內。」

　　靈魂說著打了個響指，一個三維立體的影像就憑空出現在房間內，影像邊緣還帶著淡淡的橙光，它的內容是一個星球的誕生與毀滅。

　　「要知道，創造永遠都比毀滅難，除非法則允許，要不然理論再充分，實驗再多次也沒有用，一個生命的誕生很復雜，其會牽扯到很多東西，最重要的就是因果。」

　　「你經歷的任何事情都是因果造成的，有因必有果，而因果又是命運的重要組成部分……說遠了，總之就是全部的力量給你用完，你也不一定能弄出真正的實體來。」

　　「原來如此，我說我成功的次數咋就那麼少呢。」莫笙摸著下巴說道，一直以來的疑惑被解開她有些舒暢。

　　「哈，能成功你已經夠天賦異稟了。」靈魂笑了兩聲，「就算只有一天多，但想想你用的力量只是很小的一部分，還不滿意嗎？」

　　「你很聰明，我這是真心地在誇你。」

　　「正常情況下根本不會成功的。」

　　「正常情況？所以說我是特殊情況嘍？」莫笙反問。

　　「當然。」靈魂點點頭。

　　「我就說我是最聰明的嘛。」莫笙也笑了笑，揚起頭，驕傲地說道。

　　「……對，你最聰明。」看著莫笙的表現靈魂又是沉默些許才幽幽地說。

　　啊，為什麼不到一天的時間小姑娘就不再是之前的那個小姑娘了呢？之前那個超級乖巧的小姑娘呢？小姑娘究竟是為什麼變的有些中二了呢？他接觸到的小姑娘明明很現實好不好？

　　靈魂想不出所以然來，莫笙身邊的人就那幾個，能有誰把……哦，應該是洛基沒錯了，絕對是洛基這個家伙影響的小姑娘，他就說小姑娘不會無緣無故變成這樣的。（洛基再一次的背鍋。）

　　在靈魂的印像裡莫笙是現實的，所以一些事情他才不會跟她說，如果莫笙是個中二少女的話他也不會發愁這個那個的了，畢竟中二少女無所畏懼。

　　「所以親愛的靈魂，你現在能給道恩弄實體了嗎？」莫笙將手在靈魂眼前晃了晃，讓他注意自己，「偉大的、厲害的靈魂同學。」

　　「時機未到。」靈魂搖了搖頭，「我只能說時機未到。」

　　「誒呀，你看我家道恩姐姐有多麼好，你忍心不讓她擁有實體嗎？」莫笙舉起道恩的一只手，道恩溫和地把另一只手也遞過去，配合女孩的動作。

　　「你看看她多麼的好啊。」她晃了晃道恩的手，眨了眨眼睛。

　　「我知道我知道。」靈魂說道，「但時機未到就是時機未到，她還沒有達到標准，即使是我也沒有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七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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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烏合之眾

　　「什麼標准？」莫笙皺眉問道，她不太喜歡這種模糊的說法。

　　「生命的標准。」靈魂回答，「字面意思。」

　　「生命的標准是什麼標准？怎麼界定的？」莫笙又問，只回答名稱和沒回答一樣。

　　「我哪知道，這方面又不是我管，我不是跟你說過這種東西宇宙誕生之初就被規定好了嗎？」靈魂無奈地說，「我的職責範圍是靈魂。」

　　「靈魂和生命不是有關系嗎？」

　　「有關系和我能管是兩碼事啊喂。」

　　莫笙笑了笑，對靈魂擺擺手：「好啦好啦，逗你玩呢，你就說說道恩現在是什麼情況吧，離所謂的生命標准還差多少。」

　　「好。」靈魂邊說邊點頭，而後閉上眼睛感受道恩的靈魂強度，道恩的靈魂散發著溫和的白光，和正常的生命沒有任何區別，但就是不符合標准。

　　為什麼不符合標准呢？靈魂也有些疑惑了，這真的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按理說靈魂強度到了都會符合生命的標准的，絕大多數時候強度不用到達也會符合生命的標准。

　　「她的靈魂強度與常人無異，至於生命的標准是什麼實際上對於每個進化個體都有所區別，這個問題我無法做出准確地回答。」靈魂無奈地聳聳肩，「我想幫你，但我做任何事必須符合『規則』，你知道的，我無能為力啊。」

　　「好吧。」莫笙癟著嘴，不高興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小聲嘀咕了一會兒，沒人聽見她在嘀咕些什麼。

　　而後她走回道恩身邊，輕輕地搖了搖道恩的手，有些自責地說道：「道恩，你肯定會擁有實體的，不會等太長時間的。」

　　「沒關系。」道恩握住莫笙的手，輕聲說，「我不在乎。」

　　女孩的手比同齡人要小很多，而且也很柔軟，沒有任何的繭子，看過這雙手的人都會覺得她一定是一個倍受寵愛生活幸福的小姑娘，從來沒有經歷過苦難。

　　以後也不會經歷苦難，這樣的小姑娘應該繼續快快樂樂地生活著，不是嗎？

　　「咳咳，煽情的戲份那麼你們待會兒再來，莫笙你以後別在我耳邊磨嘰了啊。」靈魂咳嗽兩聲，將兩人的注意力拉回來，「可以抱怨但不要重復那麼多遍，好嗎？」

　　「我那才不是磨嘰，不過鑒於你答應我的情況下午就答應你吧。」莫笙瞪了靈魂一眼，而後放輕了語氣，總歸她還是理解靈魂的 「反正你可是答應我了要給道恩實體的，不能反悔哦。」

　　「……是啊，我答應你了。」靈魂擺了擺手，但似乎不只是在回答莫笙的問題，反而意有所指，「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了啊，還忙著呢。」

　　「等等，我有事。」莫笙叫住了靈魂，她自然是看出了靈魂的表現有些不對勁，畢竟她也算是熟悉靈魂了，知道這家伙在絕大多數時候都單純的很，「我總覺得你還有事沒跟我說，是嗎？」

　　靈魂一頓，表情差點兒崩掉，好在強大的控制力讓他控制住了自己：「你想問什麼？我哪有沒告訴你的事情？我們的目的和利益都是相同的，我有隱瞞你的必要嗎？」

　　他面上穩如狗，實際上內心瘋狂吐槽：好險，差點兒被小姑娘詐出來了。

　　他知道自己的話沒有邏輯，但他也知道莫笙不會深究這個。

　　如靈魂所料，莫笙只是靠感覺而已，真就沒想深究，對她而言隱瞞其實無所謂，因為有些東西還真是不知道最好，知道了只會徒增煩惱。

　　她沉默了一會兒，而後頗有深意地看了眼靈魂，說道：「算了，你回去吧，再見。」

　　靈魂衝她再次點點頭後就化身成寶石態掛在手鏈上，手鏈閃爍了下橙色的光芒便恢復了正常。

　　靈魂走後莫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渾身充滿了頹廢的氣息，好像剛才只是偽裝出來騙過他人讓其不擔心似的：「這一天啊……」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

　　「小姐你有心事，對嗎？」道恩一直坐在另一個椅子上，沒有起來過，她把手從莫笙的背後繞了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當然，怎麼可能不有心事嘛。」莫笙側頭靠在道恩的肩膀上，半是撒嬌半是感慨道，「但這心事吧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能是我多愁善感了。」

　　「那就說說看。」道恩鼓勵莫笙將心事說出來，「說出來總比不說好，說不定我還能替小姐你解答一二呢？」

　　她不願看到莫笙愁眉苦臉的模樣，小姑娘應該開開心心的，不是嗎？

　　「就是……」莫笙醞釀了一下語言，她也不知要從何說起自己突如其來的愁緒，「就是擔心，擔心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最近心情總是一會兒好一會兒壞，陰晴不定，她不想這個樣子，可這並不是她能控制住的，所以也只能隨著去了。

　　「哪方面呢？」道恩問，手有規律地、輕輕地拍著女孩的肩膀。

　　「死亡的超英復活後……我知道會宇宙融合，斯塔克先生擔心宇宙融合會出問題，可能會有亂子，但我覺得不會有。」

　　莫笙想了想後解釋道：「宇宙融合是宇宙意識自發想要融合的，祂們不可能讓融合失敗，祂們會用盡一切辦法讓融合成功，否則就沒有必要做這些了。」

　　「對於這點我能十分肯定。」

　　因為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告訴她最後的結局一定是童話般的happy ending。

　　「這不是很好嗎？」道恩收回手後又摸了摸女孩的頭發，微笑著說道，「真是這樣就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了。」

　　「不不不，道恩，我的意思不是這個。」莫笙急忙擺手再次解釋，「我認為宇宙意識在乎的是融合是否成功，祂們不會在乎為了融合成功會付出什麼。」

　　「如果這樣呢，宇宙融合成功了是成功了，但還是需要有人犧牲該怎麼辦？」

　　道恩一愣，顯然是從沒思考過這個問題，她考慮過多種情況，但這個一直不在範圍內。

　　不過她很快就想通了，微微皺起的眉快速舒展開來：「還需要有人犧牲那宇宙意識為什麼還要復活超英呢？」

　　「……說的也是啊。」莫笙沉默思索了會兒，認為道恩的話很有道理，可她還是想說說自己內心的另一個想法，「也可能不是犧牲他們，犧牲……哦，不對。」

　　她話鋒一轉：「要是被壞人知道了利用這個對付超英怎麼辦？這種事物也不是不能猜到，影響那麼明顯，利用這個對付超英超英肯定會被拖住腳步，經過一系列的發酵後群眾被利用起來攻擊超英……」

　　「……小姐，你難道不覺得這樣的發展沒有邏輯嗎？」道恩看著女孩的表現詭異地停頓了會兒，而後說道，「理性探討發生的可能性，很小。」

　　「而且小姐你為什麼會認為群眾會被反派利用呢？」她經過觀察發現莫笙非常在意評價，不只是關於自己的，更多是關於她所喜愛的人和事物的。

　　這點不是很好，太過在意評價總是會被評價傷到的，有時間應該跟小姐說一說不要那麼在意評價，道恩想。

　　「嗯，對於這個……因為美隊三的影響，被迫簽協議這件事真的給我的印像很深。」莫笙認真地回答，「群眾總是會被引導，我承認我自己有時也會這樣。」

　　比如之前她看到一個新聞義憤填膺，想要發表自己的言論，批判一下之類的，但還沒等她付諸行動就被打臉了，那個新聞是假的。

　　新聞是假的，然而她卻信以為真，那麼在事情是真實的只是你所看到的東西是被人刻意房頂過的呢？你會被引導，會不由自主地站到你看到的新聞的立場，即使你覺得你是一個中立派。

　　可沒有任何人能做到絕對的中立不帶有任何偏見，當你知道這件事情開始，你就有了立場。

　　即使有極少數的清醒者，但是在面對一個事情全社會幾乎都是一種聲音時他還能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嗎？還敢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嗎？

　　這麼想可能有些偏激，但仔細思考會發現事實的確如此，不是嗎？被多數人所堅持的就是對的，除非擁有極其有力的證據用來反駁，然而這樣的證據能有多少呢？或者說有的話又有多少人去相信呢？

　　見過無數的信息，怎麼知道這是真是假？尤其是曾經相信的東西被多次駁倒的情況下，很少有人能願意去相信什麼了。

　　他們的絕大多數都是無所謂的，哪種信息對自己有利就相信哪種，理由可能有很多種，道德、金錢、情感……或許很多都是相信正確的信息，但歸根結底也只是因為那樣對自己有利罷了。

　　畢竟群眾從未渴求過真理，他們會對不合口味的證據視而不見，假如謬誤對他們有誘惑力，他們更願意崇拜謬誤。

　　誰向他們提供幻覺，誰就可以輕易地成為他們的主人；誰摧毀他們的幻覺，誰就會成為他們的犧牲品。*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七十三天√

　　-

　　最後選自《烏合之眾》。

　　哦，後面的議論是為了情節需要，因為【嗶---】（捂住想要劇透的嘴）。

　　-

　　這章裡立滿了flag。

　　-

　　請相信結局不會虐，我覺得我是個甜文寫手，虐的寫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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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拆遷大隊

　　這就是烏合之眾。

　　「但是小姐，就算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也不是你該擔心的東西。」道恩繼續勸說道，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她也知道莫笙有時會多想，「Boss他們會解決的，大人們會解決的。」

　　「事實會讓人們意識到真相。」

　　「希望如此吧。」莫笙淡淡地笑了笑，但眉眼間還是有著些許憂郁。

　　事實真的會讓人們意識到真相嗎？如果意識到的時間晚了怎麼辦？誤解時造成的傷害能挽回嗎？

　　不能，答案很明顯。

　　有人說正義或許會遲到，但不會缺席，可遲到的正義絕非正義，並不能給予什麼安慰。

　　對於漫威世界來講，輿論的問題真的是被事實證明的嗎？那些曾經批判超英的人真的意識到自己錯了嗎？

　　想必沒有吧，之所以不再批判超英而是轉為贊美他們是因為他們拯救了世界，犧牲自己拯救了世界，這和普世價值觀中崇高的行為是相符的，所以他們不能再批判超英。

　　而且死亡的人總是會被美化的，因為他死了，所以會宣揚他的功績，根本原因是知道他無法再做出什麼來。

　　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人總是在意自己的利益。

　　當有事情侵犯到自己的利益而又找不到主導這件事的人時，人們會再一次地將怨氣撒到保護他們的人的身上，再一次地認為是有了他們才有了這些禍事，他們不會想沒有這些保護的人他們會失去更多。

　　他們無能地狂怒，他們解決不了只能抱怨，而抱怨需要一個承擔者，保護他們的人就是最好的承擔者。

　　為什麼？因為人們清楚這些人不會傷害他們啊。

　　現實往往比小說更沒有邏輯，更不講道理。

　　莫笙自己想了會兒後沒有再說些什麼，倒是道恩勸她放輕松，不要想這些煩惱的事情。

　　「小姐你想想，這不比打敗滅霸簡單？」道恩說道，她找了個例子對比。

　　「哈，是比打敗滅霸簡單。」莫笙被道恩逗笑了，也沒再往那方面想。

　　看電視時已經是七點多，再加上逛論壇畫畫和嘮嗑所用去的時間，現在也快到十一點了，道恩還是以AI形態待著，按照她的意思是她不習慣用實體，而且用實體還會有一些別的事情，比較麻煩。

　　女孩理解道恩的意思，實體會有各種好處但對AI來說有些累贅，在身體裡總沒有在網絡裡流暢。

　　莫笙推開書房的門環視客廳時沒有看到洛基，但電視還在開著，她想洛基可能是回空間裡或者又去哪裡浪了吧，這種一轉眼就沒才是正常的表現。

　　洗洗涮涮收拾一下屋子後她也打算睡覺了，這一天過的非常的驚心動魄，再加上時差的因素困意比平常都來的早些---雖然沒有困意她也是倒床就睡。

　　拉窗簾時莫笙打了個哈欠駐足了一會兒，她看著窗外林立的高樓和炫彩的多燈光手指不禁輕輕地按上了窗戶，窗戶的霧氣立即消散一大塊，冰涼的觸感也立即從指間傳向大腦。

　　這股冰涼感讓莫笙清醒了些，她看著遠方的高樓，感嘆道：「這才第一天吶，怎麼感覺好像過了很長時間一樣。」

　　一瞬間她想了很多，但也只是想想，想法在腦中過了一遍卻沒有留下多少痕跡：「唔，為什麼會突然多愁善感起來了呢？」

　　女孩知道答案卻又不知道答案，有些時候人總是會多愁善感起來的，比如夜深人靜的時候。

　　她眨了眨眼睛，慢慢地放下手慢慢地轉過身，將城市的燈光隔絕到窗簾後，把城市的喧囂隔絕道窗簾後。

　　「不管那麼多啦，反正睡一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莫笙握了握拳頭，給自己加油鼓氣，讓自己不再在意那些煩惱的事情，「過的開心一點。」

　　太過考慮未來有些時候總是會讓自己煩惱，陷入一個怪圈，不是嗎？

　　把燈都關掉後莫笙便躺在床上，跟道恩互道晚安後清空思緒，沒過幾分鐘就進入了夢鄉，睡得很安穩。

　　一夜好眠。

　　莫笙早上是被一陣接一陣的「叮咣」的聲音吵醒的，她本來不想理會，但實在吵的睡不著了，所以她就掀開被子揉揉眼睛穿好拖鞋，邊向聲源處走邊嘟囔：「大早上的干什麼呢？好吵的。」

　　她最初還是有些困倦，但走了幾步就徹底清醒了，因為眼前的景像實在是難以讓人不清醒。

　　她看著站在客廳裡的洛基和道恩，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茫然地問道：「這是……這是拆遷呢嗎？」

　　客廳此時亂成了一團，地上堆滿了形似零件『屍體』的東西，幾乎連站的地方都沒有，茶幾碎成了幾半沙發翻了個，裡面的填充物露了出來。

　　至於電視就更不用說了，它更慘，已經變成了徹徹底底的零件，先前看到的零件『屍體』估計就是它的，整個客廳除了人外沒一個完好的東西。

　　「你家AI的業務能力也不行啊。」看見莫笙從臥室裡出來洛基便隨手撿起一個零件說道。

　　「我盡力了。」道恩抿著嘴，低聲說。

　　她的臉有些紅，對這樣的局面感到不好意思，因為造成這樣的局面有她一份原因，是她的疏忽大意。

　　「不是，怎麼我一覺起來好像世界都變了呢？」莫笙聽道恩和洛基說話就好像在聽啞迷，聽得懂意思但不知道具體含義，她抓住時機快速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誰能告訴我一下？」

　　任誰一睜眼看見家被拆了一半都會迷惑不解一臉懵逼的。

　　道恩和洛基是改行干拆遷了嗎？女孩想，她倒不對客廳被拆了感到生氣，她只是很茫然。

　　「小姐讓我來告訴你。」道恩先行開口，制止住洛基，「洛基你別說話，我解釋。」

　　「不說就不說。」洛基抱著手臂，沒好氣地說道，「又不是我拆的，你覺得我會添油加醋？」

　　「抱歉，我就這麼以為。」道恩絲毫不給洛基面子。

　　「切。」洛基切了一聲，轉身走了幾步，離道恩遠了些，像是不想和她離的近似的。

　　道恩對洛基幼稚的行為也切了聲，而後恢復溫和的神情，對莫笙詳細地解釋道：「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道恩在晚上時是盡職盡責地守夜的，她仍然是以AI的形態待著，但實體時間還沒過去所以她能隨時變回實體---如果選擇投影的話。

　　凌晨的四點多，道恩正在處理數據，但忽地檢測到了能量波動，將注意力放在峰值處不到一秒鐘她就知道是誰造成的能量波動---洛基，他用空間法術回來了，這樣的波動她檢測到過很多回。

　　「這幫人。」洛基拍了拍褲腿掃下灰塵，念叨著，「一個比一個陰，哈，不就順了點兒東西麼，至於圍攻那麼長時間麼，也真是不嫌累，有那些時間干什麼不好，非得圍攻我。」

　　「洛基，小姐正在睡覺，請你小聲些，不要吵醒她。」道恩語氣嚴肅地說，她沒有在意洛基念叨的內容。

　　「知道了知道了。」洛基擺擺手，狀似不耐煩地說，而後將一個試管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幾上，「要不是為了拿這東西我也不會出去，誰不想睡覺。」

　　還被追著打，追了大半夜，他心想，要不是小姑娘說不能傷害無辜群眾他早就打回去了，不只是跑路。

　　不過這話是不能說出來只能在心底想想的。

　　藍色的試管在幽暗的環境中發出淡淡的藍光，很醒目，道恩檢測了下試管裝的液體，發現其中蘊含著很大能量。

　　「這是什麼？」她問道，擁有數值不代表她能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因為沒有參照物。

　　「看不出來嗎？化合物V啊。」洛基坐在沙發上後又拿起試管，將它舉起來，看著它眯了眯眼睛，「嘖，沃特公司看這玩意看的可真嚴，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它很重要。」

　　「你去沃特公司了？」道恩再次詢問，也只是為了確定，畢竟除了沃特公司那裡其它地方的化合物V都是在針筒裡的，是另一種形態。

　　「當然。」洛基挑眉回答，「我想看看這化合物V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而為了拿到它自然要去沃特公司了，啊，去主角那邊也可以，但那多沒有挑戰性，搶他們的東西干什麼。」

　　被道恩科普過洛基知道了這個世界的大概情況，莫笙讓洛基把電視劇看了，但被他堅定地拒絕，因為看了電視劇就沒有那種意料之外的驚喜了，沒有驚喜可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嘖嘖，能強化人體質的化合物V，賦予超能力……這東西用好了可很恐怖。」洛基晃著試管，說著眼神就暗了暗，「可惜像毒-品一樣。」

　　道恩看著洛基的動作，心有所想，大概知道他要做什麼了，於是用實體態出來：「你是要在這裡檢測化合物V？用魔法？」

　　「哇哦！」洛基沒有先回答道恩的問題，他見到道恩直直地站在那裡便往沙發後靠了靠。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七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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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一舉兩得

　　他誇張又了然地感嘆道：「你有實體了。」

　　肯定句，洛基百分百確定道恩真實地站著，作為一個法師他對於這方面更為敏感。

　　「是，但只有一天多的時間。」道恩說道，沒有過多解釋，她和洛基一向不對付，自然是能少說話就少說話，最好不說話。

　　「小姑娘給你弄的？」

　　「嗯。」

　　「那她可真善良。」洛基轉了轉眼睛，評價道。

　　他知道實體是涉及到法則層次的事兒的，奧創能給自己制作身體也是因為法則允許，幻視同理，那副身體出來了他的靈魂也就誕生了---只要是生命就都有靈魂，不管他的前身是什麼。

　　法則沒允許的情況下想要弄實體很難，看樣子道恩是不知道小姑娘費了多大心思，洛基想，他覺得即使是他拿著無限寶石也不一定能做的更好。

　　他說小姑娘善良是真心評價，不只是在為了自己的AI女士而不閑疲憊地嘗試這方面，還在很多方面，比如遇到有困難的人會下意識地想要幫助他們，比如面對厭惡的人時也不會惡意打擊報復。

　　有些時候洛基逗莫笙也是因為這個，善良的小姑娘就應該開心些，而不是思考這個那個正常情況下她本不用思考的東西。

　　不過這個和他樂於見到道恩被蒙在鼓裡，樂於見到後來被發現時的修羅場無關，難道覺得一個人應該無憂無慮和坑她有關系嗎？沒有吧，所以他也沒想把這事兒告訴道恩。

　　「小姐非常善良。」道恩認真地說，涉及到莫笙點事情她總是很認真。

　　「打住，再說下去你又要誇她半天了。」洛基揮了揮手，略微有些後悔提起這個話題，他可不會忘記曾經道恩變著花樣沒有一句重復的話誇小姑娘大半夜，要不是當時小姑娘醒了估計還能誇更長時間。

　　「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經洛基這麼一打岔道恩差點兒忘了自己要做什麼，她原本是要質問洛基的。

　　「哪個問題？你問的那麼多。」

　　「你要在這裡用魔法做實驗。」

　　「當然，我原本是這麼想的。」洛基說著就拿著試管站了起來，看著道恩一臉上的神情變成『就靠你了，加油』的樣子，「但先科學檢測一下不更好嗎？」

　　道恩思考了一會兒，而後問道：「你想讓我檢測化合物V？」

　　「不然呢？難道你還覺得我能瞬間精通物理化學生物嗎？」洛基將試管放到道恩伸出的手裡，「加油，我相信你的能力。」

　　洛基不用魔法檢測是因為魔法檢測東西主要是檢測用途的，可化合物V的用途已經知道了，再檢測也沒什麼意義，對於劑量之類的那就需要實踐，但這東西經不起實踐，所以需要科學檢測。

　　自然，他也需要那些數據做別的用，例如去忽悠人。

　　道恩還是有些茫然，不過她也小心地接過了：「你檢測它做什麼？」

　　洛基的這種做法難免讓她起疑心，這種不符常態的行為往往預示著可能會發生一些不那麼好的事情。

　　「我怎麼覺得你有實體就變的有些傻了呢，明明之前挺聰明的啊。」洛基聽到道恩的言論無奈地扶額，「檢測它當然是為了更好的搞事。」

　　「而且這東西的數據對復仇者們會更有用吧。」能賣個人情，正好一舉兩得。

　　聽洛基說要搞事道恩反而放下心來，一般情況下洛基這麼說都不會弄出什麼大事來。

　　而且洛基說的很對---後半句，不說其他人，托尼知道有這樣一個東西後肯定會有興致的---對於科學家來說新奇的東西總能激起他們的研究欲望。

　　「那你應該多拿些，有更多的樣本數值會更准確。」道恩握緊了試管，小心它摔在地上，因為這東西就目前而言可金貴的很，畢竟只有一管。

　　因此，她忽略了試管自從到她手中溫度就緩慢升高的這一點特殊情況，由於不太熟悉實體她以為只是自己的體溫變高了。

　　「得了吧，拿一管就被纏半天，要是再多拿些沃特公司得炸，我可不想再和他們纏上，被打還不能還手，切。」洛基撇撇嘴，切了一聲，「雖然沃特公司和炸也差不多了，但他們看這玩意可……」

　　嘭！

　　爆炸聲猛然響起，最先反應過來的洛基眼疾手快地施了個有隔音功能的防護罩將爆炸控制住，因而爆炸只波及了客廳這一塊並且沒有驚擾莫笙。

　　但這樣處於爆炸內部還是中心的兩人就需要忍受著能量壓縮帶來的更強大的衝擊和聲響，所以火光散去後他們都坐在了地上，被衝擊波震的。

　　盡管兩者都不是普通人，但在有限的空間內發生的爆炸並不是不會對他們產生影響，而且親面這種強度的爆炸如果他們是普通人早就被炸死了，沒有防護罩房頂也都得掀沒。

　　「嘶，耳朵都要聾了，真狠。」洛基晃了晃頭想讓自己清醒些，皺眉嘶了一聲。

　　他現在耳中是陣陣嗡鳴聲，思維處於混沌狀態，即便爆炸傷不到他多少但能量還是得硬抗下來的，這震的他腿發麻不能立即站起來。

　　「衣服又髒了。」由於爆炸的火花袖口褲腿處都有了許多的小孔，洛基嫌棄地吧燒壞的部分扔掉，撇撇嘴，「又要換件衣服。」

　　道恩也被爆炸震的發懵，爆炸發生的那一瞬間她唯一想的只是不能傷到莫笙，而且爆炸也將她震的有一瞬間回到了網絡世界，現在正在『重啟』，所以有些『連不上』。

　　回過神來她才感受到手心的異常灼熱，松開一看發現試管已經破碎，藍色的液體流淌一地，破碎的塊還將手劃了一道口子，有些許血冒出來。

　　「化合物V為什麼會爆炸？」正常人都能看出來剛才的爆炸是化合物V引起的，只是道恩想不出爆炸的原因，她什麼都沒有做化合物V怎麼會爆炸？

　　說著她又用衣服將手上的血跡擦了擦，她想站起來，但和洛基同樣因為腿被震麻暫時只能坐著。

　　原來這就是疼痛嗎？看著自己的傷口道恩想。

　　「你問我我問誰？這東西可在你手上，又不是我拿著，我哪知道。」洛基說道，「按理說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他的確不知道原因，畢竟他根本不知道化合物V還能爆炸。

　　「……剛才試管變熱了。」仔細想想後道恩想起了些不對勁的東西，「那應該是它爆炸前的反應，但我只是拿著它而已，什麼都沒做，又怎麼會爆炸呢？」

　　「這些都不重要，先別管它為什麼爆炸了，我只拿了一管化合物V，過後還得去沃特公司一趟。」洛基踢開腳邊的木板，手撐著地拍了拍衣袖站了起來，「我們把地上灑的液體收集下，或許這東西檢測還有用。」

　　「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把客廳收拾好，否則小姑娘醒來後看到房子被拆肯定會炸毛。」

　　道恩認為洛基說的在理，再加上腿的麻感也漸漸消退，於是便站起來和他一起收拾客廳，把破碎的零部件都歸類分好，但大多數都看不出它原先的樣子，所以也只能靠感覺分類了。

　　收拾完後兩人看著面前的幾堆東西，不約而同地沉默了半天。

　　「需要把它們放回原位。」道恩先打破了這份沉默。

　　「前提是它們還是原先的樣子。」洛基接著說道，他瞧見了道恩看他的眼神，又快速拒絕，「我又不會修電視修桌椅，你看我也沒用。」

　　「可你會魔法，用魔法能快些。」道恩指著雖然碎成了兩半但仍頑強計時的鐘表，「要五點了，洛基先生。」

　　「小姑娘又不五點起，著什麼急。」洛基無所謂地說。

　　「需要我給洛基先生你科普一下什麼叫生物鐘嗎？」道恩淡淡地說。

　　這句話是正常的，但隱藏的意思是不快些肯定被發現--

　　你想讓小姑娘生氣嗎？

　　「切。」洛基自然是聽出了道恩隱藏的意思，但依然無所謂地說，「反正又不是我弄壞的，既然不是我弄壞的她又不會對我生氣。」

　　「東西是你帶回來的。」道恩也猜的出洛基的心思，不就是想推卸責任嘛。

　　「是，是我帶回來的，但我讓試管爆炸了？在你手中爆炸的當然責任歸你。」洛基挑眉反駁，「化合物V是我費勁拿回來的我當然更不希望它毀掉。」

　　「……」道恩頓了頓才說道，「你說的對，我有責任，但你同樣也有責任，你不能把易爆炸的危險品帶回這兒來。」

　　「哈，化合物V易爆炸？你在逗誰呢？」洛基嘲諷地笑了兩聲，「在某方面它的確是危險品，可它絕對不會輕易爆炸。」

　　「這東西要是容易爆炸沃特公司還怎麼靠它盈利，對於這方面我想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所以它不可能易爆炸。」

　　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道恩的下一句話，洛基認為自己說成功了：「所以呢，這裡就由你收拾，與我無關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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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3

第151章 真香警告

　　「……可小姐看見了也會偏向我。」道恩幽幽地說道，直接給予洛基暴擊，「所以你還要不管了嗎？就算真是我弄的小姐也不會說我，對我生氣，而你可就不一樣了。」

　　這才是最重要的，所有的過程都無關，結果只有一個，她自然是很有把握，覺得為難也是因為畢竟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洛基被噎住了，這一點打敗了之前的任何一個理由，小姑娘看到房子被炸後要生氣也只會對他生氣，不可能對道恩生氣。

　　他能意識到道恩是在變相地威脅他，可他能有什麼辦法呢？只能聽著嘍，誰讓他『受制於人』。

　　至此，洛基完敗，他無奈地哼了一聲，按照道恩說的做了。

　　兩人把地上已經分好的東西又分成兩部分，每人負責修自己的那部分，道恩是物理修復洛基則是魔法修復。

　　想法很美好，然而無論哪種修復方式都不重要，因為都沒有成功--

　　他們二人都以為自己能很快完成，可沒想到打臉來得這麼快。

　　這些損壞了的東西對魔法免疫，洛基試了多次也沒讓其中的一個飛起來自我修復哪怕一絲一毫，他能感覺到似乎有一種阻力在阻止他使用魔法，不讓他修復。

　　真奇怪，他想，化合物V又不和魔法有關，怎麼會阻擋自己使用魔法呢？

　　這個問題一直都是個未解之謎，直到一切都結束了洛基也不知道原因。

　　而道恩則是現實原因，她對自己很有信心，因為AI強大的運算能力讓她不可能做出錯誤的動作，計算出的數據都是百分百准確的，按理說應該能修復好，但也只是按理說而已。

　　畢竟人類的身體達不到她要的精准度，說白了就是手速跟不上腦速，落到手上時總是差了那麼一些。

　　況且手工物理修復和魔法修復的速度是比不了的，道恩原本是想等洛基修復完了他那一堆後可以幫她一下，但現在看看他們倆都只是半斤八兩罷了，誰沒比誰強到哪兒去。

　　「鬧心。」洛基嘗試多次無果後踢了零件一腳，充滿怨氣地吐槽道，「難不成化合物V還能免疫魔法？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個世界連魔法都沒有怎麼會有免疫魔法的東西。」

　　「它怎麼會不起作用？它應該起作用的。」

　　道恩不死心地再次嘗試後也無奈地放下了一個被她撮箕的比先前更加破爛的零件：「誰知道呢，我也沒辦法了，就這樣等著吧。」

　　於是兩人就對著東西沉默到了莫笙醒來，在此期間是真的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有也沒有人再嘗試，畢竟殘忍的現實已經告訴了他們不可能彌補了。

　　而後的事情就像上文所說的了。

　　「所以說就是洛基從沃特公司那裡偷回了一管化合物V結果道恩拿著的時候化合物V爆炸了然後我的客廳就毀了？」莫笙總結道，一口氣說完以上的話，沒有停頓。

　　「我那不是偷。」洛基辯解道，「光明正大的拿怎麼能叫偷？」

　　「好好好，不是偷不是偷，你拿化合物V是為了科學探究。」莫笙沒想跟洛基爭辯這個，敷衍的說了幾句後蹲下來心疼地看著一片狼藉的客廳，覺得自己可能要翻白眼暈過去。

　　她的電視，她的茶幾，她的畫，還有平板裡那些珍藏的圖片……

　　都不見了……

　　都不見了啊！

　　「放心小姐。」道恩撿起了她之前拼的東西，對莫笙保證道，「我肯定能把這些東西修好。」

　　「算了吧。」莫笙嘆了口氣，拒絕了道恩的提議，「既然洛基的魔法不好使那我就試試時間寶石好不好使，如果好使的話也不用麻煩你們了，畢竟你們都弄了那麼長時間了。」

　　見道恩還是一臉愧疚她又安撫道：「這不是我真正的家嘛，你知道的，東西毀了就毀了唄，真正的都好好待著呢，沒什麼可在意的。」

　　可即使這樣她還是好心疼啊喂，女孩心想，不過她不能把這話說出來讓道恩再增加壓力了。

　　總之人沒事就好，反正東西她又不是只有一件，這個房子被住了一個月也會原地消失，就當是一場夢吧。

　　女孩說完後也沒人說話，一片詭異的沉靜。

　　見狀莫笙就發動了時間寶石，綠色的光芒纏繞上了客廳四角和地上的零件堆，有滋滋啦啦的響聲冒出。

　　看著碎片漂浮在空中按照分類逐漸拼合在一起的時候她松了口氣，心裡的石頭放了下來，還好還好，時間寶石還能用，否則可就真的有些麻煩了。

　　其實客廳炸掉了問題也沒有大，不就是暫時看不了電視和電腦嘛，道恩比任何網絡工具都要有用，但看到這幅『凄慘』的場面她會不由自主地郁悶，而且說白了她又不可能真讓兩個人去修房子，最後的辦法只會是放任不管不了了之。

　　不過現在時間寶石可以修復好那以上的一切就都不是問題啦，她的客廳還是那個好客廳，拆遷什麼的從沒存在過呢。

　　莫笙在等客廳修復好的過程中是站在原地發呆，而另外兩人看上去也是發呆，但實際上是若有所思。

　　道恩：「讓小姐苦惱了，這太不應該了，絕不能再像這次一樣，而且還要熟悉使用實體才行。」

　　洛基：「能修復好啊……看樣子小姑娘貌似不太生氣，那搞事是不是就可以繼續了，大不了帶她一去去。」

　　約莫過去了兩三分鐘，客廳便恢復如初，絲毫看不出來被『拆遷』過的跡像，甚至更為嶄新，地板一塵不染，光滑的像是一面鏡子。

　　「搞定。」莫笙看著完美的客廳高興地打了個響指，興致勃勃地哼起歌來，而後忽地瞥見了地板縫隙中的藍色液體，反應過來自己忘了些什麼，「哎呀，這些灑了的化合物V要不要收拾起來？」

　　「哦對，當然得收拾。」還沒等道恩說話女孩就自顧自地說道，然後隨手便變出了一個小瓶子讓液體自己飛進裡面，液體只鋪滿了瓶底，很少，畢竟一些已經在爆炸當中消耗掉了。

　　「嗯……」莫笙思考了一會兒把瓶子遞給了道恩，「給你，你們是要做檢測吧？」

　　但道恩沒有接到，而是被洛基半路截胡：「這東西可是我帶回來的，應該給我才對。」

　　「好吧好吧，你就拿走吧。」莫笙無奈地說，她覺得就算她給了道恩道恩也會把化合物V再給洛基---洛基要求的。

　　修理好房間女孩便去洗漱了，洗漱完後則是照常地吃早餐---面包加牛奶，營養又健康，其實主要是因為今天道恩沒來得及做早餐，只能這麼解決。

　　「話說。」莫笙鼓著腮幫子，嘴裡嚼著面包，含糊不清地說道，「腫天額們要干什麼？由什麼給劃嗎？」

　　「乖。」道恩握住莫笙的手，溫和地勸道，「吃完再說，小姐，不用急著一時。」

　　於是乎莫笙快速地把面包吃完後重新問了一遍：「今天我們干什麼？有什麼計劃嗎？」

　　「當然有計劃，畢竟這些化合物V可不夠。」洛基晃了晃試劑瓶，放下手上裝著牛奶的玻璃杯，「需要再去沃特公司拿點兒，你感興趣嗎？」

　　「當然，但大白天的不好吧。」莫笙感到些許為難，「怎麼說也得晚上嘛……」

　　啊，不對，難道不應該是不能隨便去拿東西嗎？怎麼話到嘴邊就變成了白天不好去呢，說完女孩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順著洛基的話說了下去。

　　不過管它呢，我們的目標就是搞事搞事搞事！

　　女孩突然很想搞事，搞事之魂正在熊熊燃燒著。

　　或許每個人的心裡都藏著一個想要搗蛋的小惡魔吧，有的時候關不住小惡魔就只能讓小惡魔跑出來嘍。

　　「都要拿了還在乎那些？」洛基輕笑，「白天拿和晚上拿有實際的區別嗎？」

　　「也是。」莫笙歪著頭說，「沒有什麼區別。」

　　「小姐……」道恩突然開口，幽幽地說道，「你是忘了我還待在旁邊嗎？」

　　話外的意思就是直接說要搞事好嗎？

　　「誒呀呀。」莫笙站起身撲到道恩身上，捏了捏她的肩膀，嬉笑道，「道恩我們要活躍一點兒嘛，來到一個新世界不好好地了解怎麼可以呢？」

　　「搞事並不是了解世界的方式。」道恩嚴肅地拒絕了這個提議，她不會縱容女孩搞事的，絕對不會。

　　她意志堅定地想，然而呢沒過多久就被打臉。

　　搞事真香。

　　「搞事了那些隱藏的勢力就會冒出來，對於這些道恩你搜集資料也不一定能發現呀。」莫笙眨眨眼睛，撒嬌道，「而且化合物V的確還要再拿些，我們就借此機會當下正義使者嘛。」

　　「這裡沒有我進不去的網絡，所有存在網絡上的資料我都能收集到。」道恩依舊嚴肅地說。

　　「但如果某個壞人組織就靠著最傳統的方式聯絡呢？這樣就找不到了呀。」

　　「現在的社會只要活著網絡上就會有他們的痕跡。」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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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引人矚目

　　「可是那樣的話要找起來會很麻煩呀。」莫笙搖了搖道恩的手臂，繼續撒嬌道，「親愛的道恩，我們一起出去嘛，就算不為了搞事，為了拿化合物V。」

　　「只去拿東西，絕不多走一步，而且如果遇到了危險你還可以保護我，這樣多好，是不是道恩？」

　　道恩能拒絕嗎？看著女孩的眼睛她能忍心拒絕嗎？當然是不能的了，況且她知道即使她不同意莫笙也會跟著洛基出去搞事的---女孩嘴上說著只是化合物V，但實際上一定會趁機搞事，有分寸的搞事。

　　所以只能同意。

　　「行，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但小姐你不能主動去危險的地方，遇到任何事情都要以保護自身安全為前提。」這是底線。

　　「那肯定的！」莫笙開心地笑起來，滿意地說道，「謝謝你，道恩！」

　　她自然是不會主動去危險的地方，但被動就不算了哦，搞事情就是為了追求刺激嘛，平平淡淡地搞個事那還叫搞事嘛，注意能收的住就行啦。

　　女孩這樣想著，興衝衝地說道：「那我們抓緊時間，現在就出發？」

　　「氣氛被你弄的跟要去郊游似的，就算去郊游也要提前做些准備。」洛基站起身，對著道恩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是也站起身。

　　「小姐你現在需要換身衣服。」道恩指著莫笙的兔耳帽子，「而且需要掩蓋自己的身形，這身衣服實在是不合適。」

　　「哦，我懂我懂，不能被看見自己的臉所以要一身制服唄。」莫笙一臉了然地說。

　　這很有道理，畢竟你總不能穿著一身常服去搞事……怎麼著也要統一一下色系是個運動服什麼的啊。

　　不過這麼穿可能會給予敵人精神上的暴擊，讓他覺得自己不被重視反而還被輕易打敗，讓他意識到自己有多麼愚蠢……

　　當然，更有可能的是吸引更大的火力，嘲諷效果MAX，你想打的人絕對會一直盯著你的。

　　這會有些麻煩，所以還是不要開嘲諷的好。

　　莫笙這樣想著便跑去了臥室，翻箱倒櫃的找了半天後翻著了自己曾經演出時穿的衣服---一個藍色的面具、一個紅色的披風和一把劍，配套的鎧甲她就沒有拿出來了，總歸沒什麼用處，還是個累贅。

　　她把面具帶好把披風系好拿著劍又跑了出來，站到道恩面前，興致勃勃地問道：「這樣總行了吧？既遮掩身份還符合感覺。」

　　「哈，還真挺符合你的感覺的，傻的可以。」洛基見莫笙搗鼓半天就穿成這樣不禁大笑起來，「拿著一把玩具劍能干些什麼？你穿著這身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演舞台劇呢。」

　　「哦，還穿著一個披風，怎麼？為了好看嗎？不怕披風遮擋視線？」

　　莫笙對洛基的說法毫不在意，反而她還覺得洛基猜的挺准：「這就是舞台劇的衣服啊，你說的沒有錯，我就是覺得合適才拿出來的。」

　　聽洛基的話就是要自動排除些詞語，從中凝煉出自真正的意思，雖然洛基還是有嘲諷但也有關心在裡嘛。

　　莫笙又比劃了一下劍，笑嘻嘻地說道：「劍我可以給它變成真的呀，保證鋒利，削鐵如泥。」

　　「……唉，服了你了。」洛基沉默了一會兒後嘆了嘆氣，轉頭看向道恩，「來來來，你跟她說，再說下去我自己頭疼。」

　　拯救智商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他拍著道恩的肩膀，用口型示意，之後便走到沙發旁坐下，拄頭沉思。

　　莫笙不理解洛基為什麼會是這個表現，她說錯什麼了嗎？沒有吧，所以洛基為什麼看上去像是在思考人生一樣？

　　至於道恩聽了洛基的話後想反駁洛基跟他說她的小姐智商不低，反而很聰明，但……

　　好吧，她也想知道她的小姐為什麼要穿著這些東西啊，明明一點兒都不合適好嗎？她怎麼覺得她的小姐跟突然降了智似的。

　　於是道恩便問了，而莫笙的回答讓她也忍不住嘴角抽搐。

　　「帶面具是為了遮臉，至於披風則是為了更有範兒一些啦。」莫笙撓撓腦袋，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穿披風多酷啊，我看好多人都穿披風的。」

　　尤其是披風一掃人轉身轉身離去的時候，那場面可真是帥氣至極，詳情請參考超人和奇異博士，還有其他穿披風的超級英雄--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可是小姐，它酷歸酷，可真的一點兒用都沒有。」道恩繼續溫柔地勸說道，「我們換一件別的吧，我想穿運動服都比它好。」

　　「好吧。」莫笙只得說道，她冷靜（？）下來後也發現穿這個的確不太合適，於是便把裝備又放回了原位。

　　還有什麼既實用又美觀的裝備呢，需要想一想啊……對了，鋼鐵盔甲！斯塔克先生給她制作的鋼鐵盔甲！她都要把它忘了。

　　「所以道恩，穿盔甲怎麼樣？更酷也更實用。」莫笙跑回來後再次提議道。

　　道恩一愣，頓了頓才回答女孩的問題：「……是不錯，就這樣吧，盔甲很合適。」

　　哦，她也要忘了她的小姐還有盔甲這回事了，畢竟實在是沒有看見過女孩穿幾回，有關盔甲的數據已經被壓在了最底層，女孩兒不提她估計也不會把這個想起來。

　　「啊，對了，還是需要拿一個口罩的。」莫笙隨手拿起桌子上的黑色口罩，試戴一次發現很合適後又摘了下來，「這樣才完美。」

　　「我想到那裡先不穿盔甲，然後等待合適的時機再穿上，這樣能讓他們驚訝不已。」女孩興衝衝地說著計劃，手也在比劃著，「算是打個出其不意？」

　　她這時已經換好了運動服，就是普普通通的一身黑衣黑褲，或許還要再加上一些白條，很普通的搭配，大街上隨處可見。

　　啊，雖然很普通但至少嚴肅正經了那麼一點兒嘛。

　　仔細想想好像也沒毛病，道恩聽了莫笙的話後思索了一會兒，有了真正的打算後才抬頭看向莫笙，莫笙此時正和洛基討論搞事的具體計劃。

　　其實她也有些激動，但只是對於要做一件從前沒有做過的事情產生的激動，她可不是因為去搞事才激動的，她是一個正經的AI。

　　說正經的AI根本就不會同意？她都說過了是因為莫笙，一切都要以莫笙的利益為前提，原則什麼的都要排在後面。

　　「沃特公司的地址是哪裡來著？」莫笙問洛基，商討完計劃後就要准備行動了。

　　「14256。」洛基回答，「按照這個坐標就可以，我試過。」

　　搞事嘛自然是要有特別的出場方式了，所以女孩才會問地址，因為她是打算直接開空間門過去，畢竟普普通通地從大門走逼格怎麼能夠夠呢？必須要直接出現在中央成為全最靚的仔呀。

　　那才叫有範兒，那才叫搞事。

　　「道恩道恩，你快過來。」知道地址後莫笙便招呼還在餐桌旁坐著像是在思考什麼的道恩，「我們要出發啦。」

　　雖然她有那麼一瞬間覺得決定有些草率，但是人生嘛，總是要衝動幾次，一些影響深遠的決定往往都不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道恩聽見招呼便向莫笙走過去，然後拉住她的手，最後囑咐道：「注意些，動靜別太大，小姐你悠著點兒。」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她心中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莫笙會弄出大事情來。

　　事實證明道恩的預感沒有錯誤，女孩的確弄出了大事情，還是堪比沃特公司的陰謀大事情。

　　那時候她就在想，還不如讓女孩穿著披風拿著寶劍呢，至少比盔甲低調多了。

　　「哎呀，這個世界不是還沒呢融合嘛，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麻煩的，那些人也查不到我。」莫笙回答道。

　　她覺得道恩有些不信任她，她怎麼會搞出大事情來呢？她都說了她要做一個"正義使者"，況且他們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去拿化合物V，又不是去踢館子的。

　　「小姐我相信你，但我想你不希望這件事被boss知道吧。」道恩繼續溫和地說，她只是想提醒莫笙回去後可能會被發現，而那時就會是"修羅場"了。

　　「發生的事情不會被改變，互聯網是有記憶的，到時候……」她說到這兒就停了下來，有些事不用說的那麼明白。

　　「放心啦，我知道分寸。」莫笙一臉"我說到做到"的神情，「我絕對不會弄得太引人注目啦。」

　　眾所周知，這麼說都是在立flag，所以女孩的打臉也很快到來---她只是想要來個炫目一點兒的登場方式，然而卻沒有想到方式太過炫目，全世界都知道了。

　　莫笙說完後便發動了空間寶石，洛基是觸碰她身後的帽子來保持鏈接的，寶石藍色的光芒瞬間籠罩住三個人。

　　然後又瞬間在沃特公司的大廈裡將三人「吐」出來。

　　再然後……

　　三人就成為了全場視線的中心。

　　字面意思的那種。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七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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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這個斷章很好，特意掐了下字數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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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魔幻發展

　　「什麼人？」祖國人看著突然出場的三人，目光嚴肅，猛地站起，大聲質問道。

　　他們本來在開會，商討怎麼處理這兩天面臨的問題，比起沃特公司他們這些在明面上的『英雄』受到的輿論譴責更劇烈，因為大眾更加熟悉他們。

　　這幾天他們都沒有踏出過沃特公司一步，如果要踏出去了，呵呵，後果可想而知，想要不受任何影響的回來是不可能的。

　　現在他們所有人都自身難保，只要再做錯一步就真的沒有挽回的余地，他們只有最後一次機會。

　　啊，此條並不包括祖國人，祖國人已經被錘的不能再死了，他說什麼也不會有人再相信，這一次他為什麼如此暴躁、不再現往日一樣冷靜的原因。

　　說的不好聽點兒就是想臨死前再最後掙扎一下吧，類似於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的那種。

　　七巨頭在現場的其他成員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神色戒備地看向人出現的方向，做好了戰鬥准備。

　　實際上他們並不想在這裡聽祖國人講話，畢竟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有誰是真的干淨呢？那些齷齪事兒他們都沒有干過嗎？不，他們都干過，不管是多是少都是干過，一樣會讓他們身敗名裂。

　　每個人都各懷心思，由於各種利益的牽扯他們最終還是選擇坐在了這裡。

　　只有星光除外。

　　「額，走錯了，抱歉。」莫笙急忙說道，想要立刻跑路但卻被祖國人的攻擊打斷，不得不應敵。

　　天知道她一睜眼看見祖國人時內心有多少個問號，她以為是直接傳送到化合物V存放點，再不濟也是門口（這樣可能遇見幾個警衛什麼的，但是好解決），可怎麼也沒有想到直接跑到大本營來了啊，還正好是人家開會的時候。

　　她是想來炫目一些的方式但也不用這麼炫目吧，她壓根兒就不想和人直接打起來，她想的搞事是靠智力渾水摸魚的搞事，而不是直接動手啊好嗎？

　　這臉被打的真疼，莫笙頗為自嘲地想，果真是不那麼『引人矚目』呢。

　　女孩現在特別想拽著洛基的領子，問他給坐標的時候能不能給的准確一點兒？這差的也太遠了，敢說不是在故意坑她？

　　但不管她有多麼想問洛基此時也沒有那個時間，只能是專心迎敵，畢竟打鬥的時候分心、輕視敵人是大忌。

　　「就直接開打了唄？」高鐵俠見祖國人率先發出了激光便問道，他不是很想打起來，但真打起來也沒有什麼，反正除了祖國人他估計就是被錘的第二慘的，誰讓他是七巨頭日常還比較招搖呢。

　　這件事情發生後他就懂得了一個道理，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不然呢？」梅芙女王在一旁接過話頭，躲開反攻，抓住時機對高鐵俠解釋，「你覺得祖國人為什麼一句話不說直接動手？很簡單，瞧見那個帶著圍巾的男人沒有，他就是救飛機的那個人。」

　　「祖國人看見他不動手才奇怪，下死手才是正常的。」

　　這幾天發生的巨大的動蕩給沃特公司帶來了近乎毀滅性的打擊，股票一落千丈，瀕臨破產的邊緣。

　　一眾骨干員工辭職走人，人才嚴重流失，剩下的也都只是些底層員工和打手，為了生計還留著，對公司的局勢根本起不上什麼幫助反而還會幫倒忙。

　　就連瑪德琳也被政府請去喝茶了，整個公司臨近癱瘓，勉強維持著，離徹底癱瘓也只差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稻草立即就會被放上去，而就是像等待死亡通知書的前夕，對於那些會收到通知書的人來說漫長的可怕。

　　其實政府的人也想請祖國人去喝茶，但他們暫時沒有那個能力，所以只能放任祖國人在沃特公司，不過嚴密的監視還是有的，對於祖國人的行動軌跡在事件爆發後他們一直都是全天候監視。

　　「報告長官！」一個觀看監控的下屬突然說道，「祖國人和人打起來了！」

　　正好來視察的菲萊爾動作一頓，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選，而後看了眼監控發現果然不出所料。

　　「打就打吧，這件事情現在不發生以後也總要發生。」他淡淡地作出評價。

　　「我們不派人去阻止嗎？」下屬又問。

　　「用子彈去射擊這些刀槍不入的人？」菲萊爾冷笑了一聲，「哈，沒用的，浪費人力浪費物力，而且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我們解決這些人，真要派人的話就是讓人管理下那些圍觀群眾，或者收拾戰後殘局。」

　　「就安心看著吧，就當看科幻電影了，這特效可比好萊塢大片要好。」

　　「好的長官。」下屬認真地回答，他對於菲萊爾的玩笑十分適應，在這裡工作久了的人都會適應。

　　他目送著菲萊爾離開，心想長官就是長官，見到這種事還是十分的冷靜，作出正確的決斷。

　　但事實上菲萊爾只是見多不怪而已，宇宙都會融合呢打個架算什麼，這樣超能力者互打的場面以後天天都能見到。

　　畫面切回到戰鬥現場，此時的戰局緊張激烈……好吧，勉強可以算作是緊張激烈---最開始是這樣沒錯，但而後的走向就比較魔幻了。

　　玄色是靠在門邊一直沒出手，而高鐵俠則在沒攻擊幾次時就被洛基一個昏睡魔法給弄暈過去，退出了戰局，道恩和梅芙女王倒是一直打著，可兩人都沒有使出全力，都在放水。

　　「我不應該和這些人打起來的，那架飛機被他們救了下來，他們完成了我的期願，他們是好人……可我還必須和他們打架，誰讓我在這個位置上……唉，算了，放點兒水吧，總歸真心想打起來的就祖國人一個。」梅芙想。

　　「這個梅芙女王還算是個好人，要是將她打傷也不好，雖然她是超人類卻不知道到底能承受多大的衝擊，自己要認真起來……算了，放點兒水吧，總歸真心想打起來的就祖國人一個。」道恩想。

　　不約而同地，她們最後想到了同一點事上。

　　道恩和梅芙這邊劃水劃的愉快而莫笙和洛基那邊就……以為是轉折以為打的很艱難嗎？當然不是，只是兩人都想多浪會兒所以假裝打的很艱難罷了---知道有監控，所以也就特意沒展現出來過於超常的實力，感覺上盡量像一個正常的超能力者。

　　「你們是什麼人？」祖國人時不時地發出激光阻斷道路，時不時逼問道，語氣極為不善，「這些事都是你們弄的？為了設計我？」

　　「你別把你自己看的那麼重要，為了設計你弄這些事情你也真是好意思說，況且你們不做這些出來我們也不可能憑空捏造。」莫笙邊躲邊諷刺道，「我們講究事實，這些都有確鑿的證據不是嗎？」

　　「呵，講究事實……小屁孩你懂什麼。」祖國人看出了莫笙年齡不大，所以說起話來更加不留情面，「你們打的過我嗎？別以為自己有多厲害。」

　　察覺到莫笙和洛基沒怎麼還手還一直在躲避，而且就算還手也是不痛不癢的祖國人認為是他們的能力不夠，這倒不是他自大，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他是所有超能力者當中最強的那一個，近乎無敵。

　　當然只是近乎，不過和無敵的區別也不大。

　　在大廈裡祖國人不好施展能力，因為總是要顧忌一些事情，而且他也不打算再糾纏下去，他知道政府的那幫人已經注意到了這裡的事情，他更不想和政府的人打交道---被政府的人纏上他就別想再擺脫了。

　　所以他打算飛走，反正會飛的超能力者只有他一個人，他們追不上，而至於飛到哪裡就是一個秘密了，他要飛到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他的地方。

　　莫笙看出了祖國人想離開，所以眉毛一挑，再次開嘲諷：「哇哦哦，還想離開？我們不讓你離開你還能離開？

　　「還沒玩夠怎麼能臨陣脫逃呢？你說是不是啊洛基。」

　　洛基聽見莫笙叫她的名字便也對祖國人嘲諷道：「當然，你以為你是誰？想動手就動手不想動手就離開？」

　　他拋著法杖，擋住祖國人的去路。

　　「管的真寬。」祖國人也只是冷漠地笑笑，依然沒有把莫笙和洛基放在眼裡，他發出了激光將吊燈打了下來，吊燈的碎片碎片灑了一地，兩人不得不閃身躲避。

　　「你們的能力難道是天生的嗎？你們難道沒有看見新聞嗎？哈，你們以為自己好過我嗎？」

　　「都是因為藥物獲得的能力罷了。」

　　他早就知道那個現已被公開的秘密，那個有關他的、有關所有「英雄」的秘密。

　　實際上報道出來的事情並不是全部，還有一些事情政府的人沒有說出來，他們也不敢說出來，畢竟那會損害他們的利益，把這些說出來也只不過是因為比隱瞞的利益更大。

　　哪有什麼超能力呢？所謂的超能力都只是因為化合物V。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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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藏過1200撒花花，昨天收藏漲的好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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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居高臨下

　　沒有人是特殊的，沒有人。

　　「誰跟你說我們和你是一樣的了？誰跟你說我們是你以為的超能力者了？誰跟你說我們的能力是由於藥物得到的了？」莫笙撇撇嘴，語速飛快的甩出了三個問題。

　　祖國人被懟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仔細思考會發現女孩說的沒有錯，可是這個世界沒有真正的超能力者，除非……

　　他這時就意識到了些什麼，但由於沒有證據不敢確認，還是只能把他們當做超能力者。

　　莫笙懟祖國人的同時又把保護罩加固了些，因為祖國人越發凌冽的攻擊（事後十分懷疑他是惱羞成怒了）。

　　「不過你這麼認為就這麼認為吧，哈，真相是什麼才不會告訴你。」她繼續嘲諷道。

　　俗話說的好，打擊敵人攻心也是十分必要的，有些時候嘴上功夫好都能把人氣得失去陣腳直接敗下來，由此更足以證明言語刺激的必要性。

　　沒有人能完全規避言語刺激，尤其是本身就帶有情緒的，祖國人已經失去了最開始的章法，胡亂攻擊起來，像是不怕消耗似的。

　　而一旦敵人出現了這種情況就證明你已經成功一大半了，但這種"臨死反撲"還是需要特別注意，畢竟猛然提升的攻擊也會給自己帶來很大困擾。

　　莫笙逐漸躲避的有些困難，因為她還需要注意不能傷到其他人，祖國人差點把梅芙女王誤傷---幸好道恩一把拽過了梅芙，否則可就大發了。

　　「……謝謝。」梅芙楞了楞，似乎是沒想到道恩會幫她，「謝謝你幫助我。」

　　「你被激光射中有很大幾率會受嚴重的傷。」道恩用清冷的聲音解釋道，「甚至會死亡，戰鬥歸戰鬥，我不能讓你受嚴重的傷。」

　　梅芙是個聰明人，道恩的意思她怎麼會不懂？她不想和她戰鬥，可祖國人直接開打她也沒有辦法，她們都有各自的立場。

　　這個插曲發生後道恩和梅芙女王放水放的就更厲害了，幾乎是擺在了明面上，哦不，沒有幾乎，就是擺在了明面上。

　　畫面切換到莫笙這邊，莫笙躲著躲著就躲到了窗戶邊，她在一次翻滾後正好站在玻璃窗正前方，祖國人的激光立即便跟了過來，她迅速側身躲過。

　　很明顯，激光沒有轉向直直地射中了她原本身後的窗戶，窗戶被擊中後先是堅持了幾秒，而後整個窗戶便忽地破碎。

　　玻璃伴隨著風的聲音「唰唰」地掉在了地上---窗戶外的地上，否則也不會有破空聲。

　　做了三秒多自由落體運動的玻璃的威力可想而知，掉在地上的巨大聲響震的地面所有人都耳朵發麻。

　　大街上的人見有東西掉落都尖叫著跑開，就算有膽大地也是隔了老遠才停下來觀察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使玻璃掉落。

　　說到這兒就要感謝一下封鎖線了，沃特公司為了防止憤怒的群眾報復便設置了長長的封鎖線，將特公司的地方全部隔離起來並且派人把守，所以幸運地沒有人傷亡。

　　倒是做了件好事。

　　「上面發生了什麼？」一個戴帽子的人拿手機拍了張照片，問向他旁邊的人。

　　聽到有東西掉落的聲音後他就立即換了一個地方，以免被誤傷。

　　很多人都離遠了圍觀著，畢竟都是對於沃特公司的做法極其氣憤的人，沒有人因為這個而放棄圍觀，即使一開始有些害怕。

　　「愛發生什麼就發生什麼，反正看著挺解氣，他們的大樓毀了是大快人心。」長著絡腮胡的男人回答道，「七巨頭的幾個都在裡面，哈，他們也不出來，看樣子應該是跟人打起來了。」

　　他們說話的同時沃特大廈的頂部還時不時冒出五顏六色的光，像是能量波在對轟似的，不太清晰，但明顯能感覺到是在打仗。

　　「七巨頭裡也不全是壞的嘛。」帽子男勸道，想讓他的好友少一點兒戾氣。

　　「呵，都差不多，也只有那個新來的星光強點兒。」絡腮胡抱臂冷哼道。

　　「唉，也是……」帽子男嘆氣，停頓了一會兒後接著說道，「這年頭還能相信些什麼？都不可信了。」

　　「世界真TM艸蛋。」聽了帽子男的話絡腮胡反而激動起來，提高了聲音罵道。

　　「想開點兒，好歹……」帽子男繼續勸道，卻在抬頭想要看又發生了什麼的同時看見了讓他也想罵出來的東西，「靠，這是真實的？我TM是瞎了嗎？」

　　此時有了一些驚呼聲，雖然不是很多但還也很明顯，顯然這些都是認出來了的人。

　　絡腮胡聽到了聲音也抬頭觀察，這一觀

　　察就不禁嘴角抽搐，沉默了一會兒後才幽幽說道：「不，它是真實的，你沒瞎。」

　　「是世界瞎了。」

　　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需要把時間倒回三分鐘前，玻璃剛剛破碎的時候。

　　祖國人的攻擊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動作一頓，停下動作看向祖國人，玄色不知何時就離開了，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梅芙女王瞧見這樣的動靜不禁皺眉提醒道：「不能這樣打，下面有人，注意一些。」

　　「還能怎麼打？」祖國人顯然十分不爽，冷冷地回道，「有沒有人也無所謂了，至於注不注意就更沒有用，難道還能因此回來些什麼嗎？」

　　又攻擊了一次後他指著道恩質問梅芙：「你解決不了這個人？不能認真地打？」

　　他看出了梅芙戰鬥在放水，所以語氣更加不善。

　　「啊喂，你都說了要認真的打了，自己戰鬥的時候卻注意力不集中，這可不行。」莫笙大聲頗為氣惱地嚷嚷道。

　　祖國人竟然敢小瞧道恩，他不知道道恩可是精通各種格鬥技巧的嘛，不只是梅芙放水道恩在打的時候也絕對放水了，絕對是。

　　莫笙知道自家AI在想什麼，以她的能力想要解決梅芙女王是分分鐘的事情，既然現在沒有解決那證明就只能是放水。

　　喊的同時女孩也發出了攻擊，祖國人覺得她的攻擊強度不夠那她就再加大點兒，讓他"好好認識"自己的能力。

　　「呵，雕蟲小技。」祖國人仍然不屑地說道，他始終沒有重視莫笙，盡管他應該意識到莫笙能游刃有余這麼長時間是有一定能力的。

　　他的最後一絲忍耐力耗盡了，於是便忽地竄到破碎的窗戶旁，直接飛離了屋子漂浮在外面。

　　「誰還會跟你們打。」他飛在外面這樣說道，還露出了一個猖狂的笑容。

　　「靠！誰還不會飛啊？」莫笙見狀氣鼓鼓地喊道，對祖國人怒目而視，「我說了，別以為自己有多厲害！」

　　這就是在挑釁！□□裸地挑釁！

　　以為自己會飛就了不起嗎？以為自己一個人會飛嗎？不，她也會！

　　「道恩！戰鬥輔助！」生氣的女孩對著道恩大喊，「我不管了，我要暴打祖國人！」

　　什麼計劃什麼猶豫她都不想管了，祖國人這麼囂張這麼氣人根本就忍不了！

　　莫笙一直以來對祖國人的怨氣全部爆發了出來，她現在只想做一件事情--

　　暴打祖國人！

　　道恩瞬間便明白她的小姐要做什麼，於是就立即脫離人類形態回歸到AI形態。

　　「為你服務，小姐。」

　　她的聲音從小姑娘耳邊的通訊器響起。

　　梅芙親眼看著一個大活人在自己面前消失，而後再結合那個孩子說的話，內心有了一個荒誕的猜測。

　　可不管多麼的荒誕也只有它能解釋的通了，不是嗎？

　　排除所有不可能的選項剩下的那個無論幾率有多麼小它都會是真的。

　　祖國人就在外面飄著，也不離開，他和莫笙杠上了，他倒想知道這小姑娘能玩出什麼花樣。

　　……

　　嗯，還真的玩出了花樣。

　　盔甲迅速將莫笙的全身覆蓋住，藍白色的金屬看上去就像是未來世界中才能見到的材料一樣，光滑流暢，整體的造型讓每一個看到的人都不禁會為之贊嘆，都會覺得這是一件科技含量極高的盔甲。

　　「……呵。」祖國人表面上依舊是冷冷地笑著，出言諷刺，「還鋼鐵盔甲？你以為你是鋼鐵俠嗎小屁孩？說不定是玩具吧？」

　　雖是嘴上這麼說但祖國人的心中還是有了很大顧忌，他清楚盔甲是真的，以這個世界現有的科技根本造不出來這樣的盔甲，之前對這三個人的身份的猜測是真的。

　　這幫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不允許你嘲笑斯塔克先生的作品！瞎說什麼？這TM就是真的鋼鐵盔甲！」莫笙舉起掌心炮，她被氣的都爆出了粗口，「你是想嘗一嘗它的滋味嗎？」

　　她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嘲笑托尼，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嘲笑她喜歡的英雄們！

　　「呵，不過是漫畫裡的人物罷了。」祖國人飛高了一些，像是為了"居高臨下"地看，也像是為了"蔑視"。

　　「可悲。」

　　他的語氣裡是滿滿的諷刺。

　　「漫畫裡的人物就不是人了？他們都是真實的，都是真實的人！不只是一個平面形像！」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七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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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評論好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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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目中無人

　　「而且誰強的過誰？按照你的說法在我的認知中你也只是個漫畫人物，『可悲』的漫畫人物！」

　　她特意在可悲這個詞上加重了讀音，看向祖國人的眼神近欲噴火，對於這點她是一直厭惡別人談起的，祖國人的做法就是在她的底線上跳舞。

　　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平行世界中的虛構人物，都有可能是別人筆下的主角或者配角，我們創造的一切故事都有可能是創作者在潛意識中獲取了其它世界的信息，然後以作品的方式展現給大眾。

　　如果有人跟莫笙說她是一個作品中的人物她也不會有什麼想法，對於那個『創作』她的人而言她可能是『虛假』的，但對於她自己而言她是真實的。

　　只要是存在的人就都是真實的，無論他們在別人眼裡是什麼形像。

　　「小姐別跟他多說話。」道恩提醒道，她的聲音也因祖國人的表現變冷了，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她也想親自揍祖國人，「避免發生變故，我們盡快解決。」

　　「好，正巧我也不想和他耗了。」莫笙冷冷地說，腳猛地一蹬地飛行模式隨之開啟，而後便懸浮了起來，飄到和祖國人相同的高度，「那麼我們現在就好好地讓祖國人體會一下我們真正的實力。」

　　她直視祖國人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看你還怎麼在這兒目、中、無、人！」

　　莫笙的話音落下她就也飛了出去，離開了大樓，和祖國人真正意義上地打起來。

　　她特意升到高處，為了防止地面上的人和建築受到戰鬥波及，祖國人也往高了飛，因為他同樣怕傷到人---但兩者的本質是不一樣的，祖國人是怕傷到人後對他不利。

　　於是莫笙就這樣穿著盔甲出現在世人眼中，來了個真正意義上的引人矚目，地面上只要是個人都抬頭看向她，這也是為什麼帽子男和絡腮胡聽到眾人驚嘆聲的原因。

　　超級英雄漫畫很火，而即使是原本不知道的人其他人的科普之下也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這可是影視作品中的人物啊，就這麼明晃晃的出現在了現實世界中？他們是誤入了什麼科幻電影中嗎？還是說他們在做夢？

　　雖然很多人都不願相信，可這畢竟是現實，不是由得你相不相信就能產生變化的。

　　這是其中一種心態，還有另一種心態是無所謂，他們認為無論發生了什麼自己都不用太過驚訝，畢竟連原本的"英雄"都是假的了再出來真的"英雄"就沒有什麼奇怪的（？）

　　由於認知被反復的碾壓，米國群眾已經練造出了一副強大的心髒。

　　「那、那是鋼鐵俠？」帽子男問起的時候都有些磕巴，他沒想到今年竟然能見到真的鋼鐵盔甲。

　　雖然盔甲現在飛的比較高，但他剛飛出來的時候可是在幾十米處停了一會兒的，這一會兒夠眼神好的人分辨出來了。

　　「看樣子是的。」絡腮胡眯著眼睛說道，「盔甲顏色不是金紅，但外表絕對是鋼鐵盔甲的造型，我以我資深粉絲的身份擔保。」

　　他幸運地抓拍到了盔甲飛出樓的瞬間，放大照片後把手機遞給帽子男看：「你看這個，這樣的盔甲絕對是我們造不出來的，即使裡面的人不是托尼斯塔克也絕對和他有關。」

　　「哦老天，鋼鐵俠不是漫畫裡的人嗎？」帽子男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最近發生的事情是很玄幻，但這樣的玄幻直接超出了認知範圍了啊。

　　「你怎麼不想想最近美國地圖上突然多出了個哥譚呢？」絡腮胡幽幽地反問，「前幾天一堆人說他們去過哥譚的那條新聞你也看過吧？大多數人都說那是謠言，可你現在不覺得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世界早就瞎了。」

　　「……靠。」帽子男詭異地沉默了一會兒，而後罵道，「我信了，那些人都是真正的預言帝。」

　　「別跟我說未來還可能會有更多奇奇怪怪的人出現。」他煩惱地撓了撓頭，仰頭看向天空。

　　現在他能看見的幾乎就是一個點，但時不時冒出的五顏六色的光還是很明顯的，至少能大致分辨出來人。

　　「至少我不希望遇見外星人入侵地球，不希望某個城市無辜被炸，不希望自己一覺醒來發現身邊的人都化成了灰。」

　　「或許會像你說的那樣有更多奇怪的人出現，不過不用著急，畢竟著急也沒用，這種事像咱們這種普通群眾可摻合不上，都是政府管……」絡腮胡說著就突然精神恍惚，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剛才講到哪裡來著？」

　　「反正這種事情都是政府管。」帽子男答道。

　　「政府管？我為什麼要說這個？」絡腮胡不明所以地問。

　　「……對啊，你為什麼要說這個。」帽子男也突然不記得了，他剛才只是條件反射地回答，現在仔細回想卻記不起來自己那麼說的原因了。

　　「不管這個了，我們之前不是還說到哥譚嗎？其實我想哥譚都出現了大都會什麼時候出現？總歸都是一家公司的。」絡腮胡開玩笑，對於超英粉來說這才是最讓她感興趣的。

　　「超人上新聞我們就會知道了。」帽子男也調侃著回答。

　　現在讓我們再把畫面切換到莫笙身上，莫笙在和祖國人對打的時候是先用的炮彈，各種炮彈跟不要錢似的往祖國人身上打---她知道祖國人刀槍不入，但她就想先這麼干，因為解氣。

　　祖國人把她真惹生氣了還想直接失敗？直接失敗不太便宜他了嗎？不讓他心理崩潰她都對不起她這身盔甲對不起無限寶石。

　　「你還有什麼招數小屁孩？」祖國人就是直直地迎著炮火，避也不避，就是明晃晃地挑釁。

　　他要是能被槍炮傷到早就死千八百回了，槍炮是所有對付他的武器中最沒用的那類，哦，除了核-彈，但這東西不可能被用。

　　祖國人怕的反而是化學武器，可是現在是真刀真槍的打，哪有什麼機會弄化學武器？

　　所以他就是無敵的。

　　這不是他自大，而是一直以來的經歷都是這樣，他是基於事實。

　　不過事實很快就要改變了。

　　「哈，招數？當然有，你以為我只能物理攻擊嗎？」莫笙放下手，收回身後升起的炮彈，冷漠地看向祖國人，淡淡地開口。

　　「我想你應該見識一下什麼叫作魔法攻擊。」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祖國人眼中的場景就猛然變換，從明亮的天空變為了陰暗的樓頂---不只如此，周圍都是混沌一片，讓人心中不免升起對未知的本能恐懼。

　　祖國人目前依然是冷靜的，他不為所動地看向莫笙的方向，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就這？」

　　「就這個頭！」莫笙直接罵了回去，「有本事你過來，過來再和我像之前一樣對打，否則我保證你會讓我放你出去！」

　　她直接褪去了盔甲，穿著一身常服，在這個由無限寶石虛構的幻境空間中她就是主宰，除非對方也有無限寶石要不然不可能突破。

　　不巧的是，所有無限寶石都在她手上，所以祖國人毫無翻身可能。

　　祖國人聞言冷笑了一聲，然後直接飛了起來……

　　哦，他沒有飛起來，他撞到了一個無形的屏障。

　　祖國人發動自己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後又試了幾次，結果不出所料還是撞上。

　　在一旁觀察祖國人舉動的莫笙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毫不掩飾，甚至在祖國人轉頭看過來後還笑的更大聲。

　　「哈哈哈。」她笑完後還模仿祖國人的語氣來了句，「就這？」

　　就這？

　　對，就這。

　　就這讓你要求我放你出去。

　　祖國人沒有出言反駁，而是直接換個方法嘗試走路，可走路又怎麼可能安穩呢？所以……

　　所以他被炸了。

　　前面說了祖國人不怕槍炮，自然這個炸-彈也不是以炸傷他為目的，而是為了讓他出糗，比如頭發被炸成爆炸頭，臉變的像煤炭一樣黑。

　　這是精神傷害，而往往精神傷害十分管用。

　　於是和莫笙預想的一樣，祖國人走了幾步被炸了幾次後就維持不住冷靜的神色，一臉怒意地看向她---先前大都是嘲諷。

　　「怎麼樣啊祖國人先生。」女孩還特意加了敬稱，就是為了諷刺回去，「你滿意嗎？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用了新的招數提升了下把戲呢。」

　　「你是不是開心多了？」

　　莫笙在空間裡也沒帶口罩，而是帶了一個半擋臉的面具，這樣可以讓祖國人『清晰』地看見她的神情。

　　當然，這是為了嘲諷，挑事的話語配上『真誠』的笑容威力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而是爆炸式增長。

　　祖國人放下了偽裝，直接朝莫笙衝了過去，而忍受一路的爆炸和黑煙到了女孩的位置時卻發現她早已換了一個位置，站在了另一個角落。

　　「你以為我會站在那兒等你？哈，別做夢了，別因為自己是傻子就把所有人當傻子。」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八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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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覺得自己有些水了，這個情節還沒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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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意大改了下文，滿足大家對於暴揍祖國人的期望。

　　其實本來對揍祖國人的描寫很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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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趕玄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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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4

第156章 天外有天

　　莫笙呵呵地笑了聲，祖國人失去章法的樣子讓她很是開心，她有的是時間，她可以陪祖國人慢慢耗，他不求饒她就絕不會放他出去。

　　「來啊，有本事你打我啊，之前不打的挺厲害的嘛，現在怎麼就不行了呢？不是瞧不上我嗎？不是覺得我沒有能力嗎？那你怎麼就不能突破我設置的空間呢？」女孩笑的像個狡黠的狐狸，身後好似有尾巴在搖。

　　「尊敬的祖國人先生，你可是無敵的呢~」

　　莫笙深諳氣人之道，自我學習再加上洛基的熏陶她很容易就能讓別人對自己有好感，也很容易就能將人氣個半死。

　　不把祖國人氣的吐血她實在是難解心頭之恨，親眼所見的飛機上的事加上道恩列出祖國人的斑斑跡行讓她簡直想把祖國人大卸八塊。

　　她平生最討厭道貌岸然的家伙，你要作惡就當一個純粹的壞人，別在那兒披皮惡心人，想要兩全其美真的是異想天開，誰給你的勇氣？

　　既然這麼做了就要承擔被揭發後的後果，要知道當喜歡你的人開始厭惡你時，他絕對會比原本就厭惡你的人黑的更厲害。

　　「你到底是什麼人？！」祖國人大聲喊道，也不敢再走了，他被炸了那麼多次早已厭煩，炸彈傷不到他但真的讓他受不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哪裡得罪你了？」

　　是的，祖國人現在也不理解為什麼莫笙揪著他不放，異世界的人跟他毫無利益瓜葛，與他打鬥到底是何原因？

　　「我是什麼人？哈，我是讓你知道什麼叫作多行不義必自斃的人。」莫笙冷眼瞧著祖國人，給祖國人的怒火又填了一把柴，「我要打你，管什麼日子嗎？」

　　「你！」祖國人氣急，也忘了剛才不要走動的想法，又向莫笙的方向衝去，然而莫笙又怎麼會讓他如願，每當看到他快到時她就立即換下一個地點，基本都是在四個角。

　　樓頂大的很，祖國人每次奔走都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更何況還有炸彈干擾，這樣幾番下去他的力氣也逐漸消耗，所以不得不停下來休息。

　　直到他停下來休息時他才意識到他似乎一直都在這個小姑娘牽著走，她一說話他的怒氣就會升起，進而就會向她衝過去，再進而就會被炸，被炸後就會更加生氣，小姑娘再刺激他……

　　像是一個死循環。

　　祖國人心中不免有一股寒意湧了上來，自從周圍的環境變成這個奇怪的空間，甚至可以說自從他見到這個小姑娘起他的一舉一動都是被對方牽引的。

　　在不知不覺中他的思想被控制，而他之前還竟然毫無察覺，著多麼恐怖？

　　祖國人並不是真正的目中無人，相反他十分能審時度勢，這是他幼年時的經歷帶給他的本領，在實驗室裡他必須聽那些研究員的話才能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他們只是把他當成一個試驗品，自然不可能像教正常人一樣教他，所以他的道德感只有最基本的一些，至於是非觀念……那東西有用嗎？

　　祖國人回憶到這裡猛地剎車，他在內心裡警告自己不要再想這些，警告自己不要再被影響。

　　他不願回想那些事情，除非有人提起否則他會下意識地遺忘，在這裡他還能主動思索……哦，該死，該死的控制思想，連潛意識都控制了。

　　「放我出去。」祖國人這樣說道，清醒過來自然是不願再耗下去了，根本打不過再耗那就是找虐。

　　再說了他和面前這個小姑娘的瓜葛只是道德層面上的，而這遠比利益瓜葛好解決的多，他無所謂做什麼，只要能得到最大的利益他就會去那麼做。

　　而且祖國人還看出了莫笙不會真的下死手，在她自身的安全沒有受到威脅前她不會下死手。

　　這很明顯，畢竟還是一個把心思寫在臉上的孩子，不管有多麼強大的力量。

　　「……你這語氣是求人的樣子嗎？」莫笙見祖國人就這麼突然開口很是意外，她還以為祖國人要再罵幾句呢，她都准備好腹稿了，結果人家直接投降，這玩什麼呢？

　　祖國人先前急的跳腳的樣子又不是過去了很長時間，剛剛還罵她，就這會兒便直接投降了？吃錯藥了嗎？

　　盡管心生疑惑但莫笙面上不顯，依然冷眼看向祖國人：「你這樣的語氣會讓我想再炸你幾次，求人就要有個求人的態度，別把自己還擺的那麼高高在上。」

　　「就這樣的態度，沒有別的。」祖國人淡淡地說，「你想要好的態度就再控制我的思想，這對你來說不是很容易嗎？」

　　靠，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祖國人簡直像突然換了個芯子似的，要不是還那麼的氣人她都想搖一搖檢查檢查他是不是被穿了。

　　他那副『這是最低限度，再放下求是不可能』的樣就先不說，光他說話的內容就讓莫笙一臉茫然，她承認她各種坑祖國人，可控制思想這種事情她絕對沒有干，她的目的是為了解氣，控制思想還能怎麼解氣？能不能別隨意往她身上扔鍋。

　　「我沒有，你不能污蔑人。」於是莫笙解釋起來語速飛快，「我可不像你，我要坑……我要弄你都是光明正大的弄，就算炸你不也先跟你說了有本事你就過來嗎？這裡就是有坑，跳不跳是你的事兒。」

　　「呵。」祖國人冷笑一聲，他當然不信莫笙的解釋，如果不是被控制了思想他怎麼可能做出那種智障行為。

　　「放我出去。」他再次這麼說，「在這裡耗沒有必要。」

　　「你也知道沒有必要，你難道不能真心地道歉？真心實意地求我放你出去？還是說你沒有心？」莫笙咬牙怒吼，「不能就別出去！被炸了這麼多次怎麼還這樣？你是傻子嗎？我還就跟你耗上了，看誰耗的過誰！是你難受還是我難受！」

　　不能著急不能著急，不能跟傻子置氣，她這樣在心裡默念。

　　莫笙雖然討厭祖國人但在她的觀感中她還是認為祖國人的智商在線，畢竟能做到這個地步的怎麼說都有一定的實力，他是德不配位又不是才不配位。

　　可如今祖國人的表現卻讓她對他的印像直接來了個天翻地覆，這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樣是想親自體驗下什麼叫做打臉和真香嗎？

　　莫笙本來不是太想特別下狠手的，現在做的這些也多半是精神打擊……不過看樣子精神打擊是失敗了，人家根本不在乎這個，自負的很。

　　「跟你說清楚，我厭惡你那道貌岸然的行為，厭惡你隨意評判別人存在的真實的行為！」

　　她喊道，眼神一冷，在原地站著的祖國人又被狂轟濫炸，這回是只要他停下來就會被炸，必須不停地躲避。

　　祖國人先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當察覺到威力逐漸變大時便不得不躲避了，他本來是想硬抗過去，但發現莫笙真的開始下死手了也沒有辦法---是的，攻擊開始變成了物理和魔法混合。

　　眾所周知，物抗高的人魔抗一般都不會很高，只要被炸他就會陷入不願回想的幻覺，陷入最恐懼的事情，所以他就來回奔波，有些時候走錯地了也會被炸。

　　看著祖國人狼狽的樣子莫笙滿意地哼了一聲，有些解氣，她也意識到想要讓祖國人真情實感地求她基本是不可能了，沒有心的人哪來的真情實感？

　　算了，這樣想，他求她她還會覺得惡心呢，對付這種人的辦法就是一波帶走，反正收拾也收拾夠了，特意創造一個空間來弄他就是浪費能量，不是不能耗，而是太浪費，因這樣的人不值得。

　　於是莫笙加強了頻率加大了力度，看祖國人更加狼狽地躲了一會兒後就撤了攻擊。

　　見沒再有攻擊祖國人停了下來，他看向一直站在他對角線方向上的莫笙，露出嘲諷的笑容：「怎麼？你不是說要讓我真情實感地求你嗎？我不是還沒那麼做嗎？」

　　「臉黑的跟個煤炭似的也還能笑的出來？我現在能看到的只有你的牙。」莫笙直接懟了回去，「你要知道，規則由我制定，我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我現在覺得就這樣太便宜你了，你應該接受制裁。」

　　「然後呢？」祖國人問，此時的他並不知道以後他要面對什麼。

　　「哈，我為什麼要跟你說呢？」莫笙哼了一聲，打了個響指，黑暗的空間立刻就變成了純白，什麼都沒有，只是一片白，一片虛無，「只是現在順便讓你那滿是水的腦袋見識見識，什麼叫做-」

　　「天、外、有、天！」

　　莫笙一掌虛著打出去，祖國人的靈魂被打出體外，然後立即被她扔進了靈魂寶石內部的宇宙---大概像是古一讓奇異博士體會魔法的樣子，不過她做的要更狠，畢竟她的目的又不是為了讓祖國人見識魔法。

　　她是想要讓祖國人受到刻在靈魂深處的重創，讓他世界觀受到一次又一次地重塑。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八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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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半斤八兩

　　估摸著時間，莫笙又把祖國人的靈魂扯了回來，不出所料他的神情就是那種三觀遭到了重塑的表情。

　　靈魂自動回歸到身體之中，莫笙本來是想善（嘲）意（諷）地問祖國人有何感覺，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祖國人醒，所以用寶石檢查了一番，發現這家伙回到身體裡後就直接暈過去了，因為震驚過度。

　　「就這麼暈過去了？切，真是無語。」莫笙皺眉看著暈倒在地上的祖國人，還踹了一腳，然後才思考接下來要做什麼。

　　實際上按照現實那邊沒有過去多長時間，弄幻境時莫笙就特意調了下時間流速，估算一下也就過去了一分鐘吧。

　　如果在外界看會發現她和祖國人都是靜止在空中，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他們這一切的行為都是建立在感官的基礎上，相當於在精神世界裡。

　　當然，莫笙是在自己周圍加了個防護罩的，避免一些人拿什麼東西來探究---這麼大動靜肯定會有人錄像，她倒不介意錄，只是別弄來什麼令人討厭的小玩意。

　　她先是用無限寶石給祖國人補了個眩暈，以免他半道兒醒過來，然後就解除了幻境。

　　幻境解除的那一瞬間祖國人的身體便立即下墜，由於沒有意識支撐，先前懸浮也是因為潛意識裡還是在控制著自己的身體。

　　女孩在解除幻境的同時便用更快的速度衝向祖國人拎住他，以免他直接摔到地上。

　　「可真沉。」她抱怨道，極其不情願地拎著祖國人的披風。

　　莫笙不想拎著祖國人，但更不想讓他直接掉下去，她並不覺得祖國人是真的鋼鐵之軀能硬抗自由落體的威力---拜托，他連飛機都抗不了呢。

　　雖然祖國人是該死可必須是接受了法律的制裁才行，需要讓他感受一下什麼叫做人民群眾的憤怒。

　　在幻境裡時道恩是聯系不上莫笙的，因為幻境裡莫得網絡，在道恩的感官之中就是莫笙和祖國人對視了一分多鐘，然後祖國人就突然暈了，她並不知道莫笙做了些什麼。

　　「小姐，你把祖國人怎麼了？」於是她便通過通訊器問道。

　　莫笙此時正在開空間門，打算將祖國人扔回沃特公司他們打架的那層樓，聞言動作頓了頓，還是先將祖國人扔了回去後才答道：「就是讓他靈魂出竅，見識了下高維空間……完了他就暈了，我不知道他看見了什麼會直接暈過去。」

　　難道還能是什麼不可名狀的生物嗎？又沒有綜克蘇魯，估計也就是一時間接受了太多信息大腦承受不住吧。

　　當然，她才不會替祖國人說話，就讓他這樣名聲掃地，面子一點兒都不給。

　　「小姐你並不用顧慮太多，我會幫你兜著的。」聽了莫笙的話道恩以為她有所顧慮所以沒下狠手，只是簡單地讓祖國人暈過去。

　　這不夠，祖國人不被胖揍一頓，哦不，被胖揍一頓都太便宜他了，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她也想親自動手。

　　「嗯嗯，我揍過他了，道恩你要相信我是不會讓他好受的。」莫笙溫和地說，語氣上只會讓人覺得她還是善良沒有下狠心---自然是故意的，能多坑祖國人一下是一下。

　　「他都罵斯塔克先生了，我是不會放過罵斯塔克先生的人的。」她說著還握緊了拳頭，鼓起了嘴巴，「我讓他陷入了最恐怖的噩夢，還將物理和魔法結合起來炸他，可惜沒留下來影像，那看著非常解氣，道恩你應該看看的。」

　　「沒關系小姐。」道恩見莫笙露出真心的笑容也就沒再多考慮祖國人是怎麼挨揍的問題，只要小姑娘覺得解氣就可以。

　　不過看來小姐還是沒太做什麼呢，她想，或許她可以再在網上放些料，為日後的審判加些籌碼。

　　顯然，莫笙的計劃很成功，道恩又在她之後接著坑了一把祖國人。

　　女孩經過這些事情也不再想之前那麼天真，對於是非她分的很清，該狠心的時候絕不手軟，對壞人手軟是像讓他繼續禍害其他無辜的人嗎？

　　她會遵守法律和道德觀念（總歸要做個好公民），但在此範圍內收拾壞人就是隨她心意了，別看她有時沒有做太多，但她留了非常多的坑，等著對方一個接一個地踩。

　　畢竟一時打擊哪有一直打擊來的爽呢？

　　跟道恩聊天時聽到祖國人摔在地上的聲音莫笙就想起了神秘客，他們都被這麼扔過，說起來神秘客比起祖國人還強點兒，至少他不是被從高處扔的，但他們也都半斤八兩吧。

　　女孩做的這一系列事情沒有用多長時間，從飛出來到飛回去也就用了十多分鐘，別看敘述很長，但真正的戰鬥總是很快的。

　　「會飛了不起嗎？」洛基看著莫笙飛回來降落到地面後便淡淡地說，似乎有些生氣。

　　直接上天上去浪了把他扔到地面上干看著他能不生氣嗎？搞事情的源頭都跑了還有什麼意思？而且怎麼可以不帶上他，他不就是不會飛嗎？

　　洛基對於自己不會飛這件事一直很怨念，但空間法術到底是比飛行魔法好用，二者又不能兼得，只能選其一了。

　　莫笙聽見洛基這麼問不由得尷尬地笑笑，褪去盔甲---在解除幻境時她又穿上了，隨手將破碎的窗戶修好，而後對洛基揚起帶有一絲安撫和討好意味的笑容：「沒有沒有啦。」

　　她看得出洛基生氣哪裡，所以極有求生欲地說道：「在這兒打也放不開呀，我不可能和他在這兒互毆吧？那樣這樓估計都得踏，而且我們原本的目的不是去拿化合物V麼，自然是快些解決的好。」

　　「飛到天空上，沒有干擾，讓他進入幻境體會人生後再給他弄暈，既解氣又方便快捷，多麼好的一個方法。」

　　莫笙攤攤手，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是為了大局著想：「耽擱了這些時間還引起了注意，再耽擱下去想要拿化合物V就有些麻煩了，搞事，哦不，伸張正義總歸不是最終目的。」

　　其實女孩也是才想起來他們是要拿化合物V的而不是來砸場子搞事情的，打的太歡都忘了要干什麼，失誤失誤，真是太失誤了。

　　「你們是……？」梅芙突然出聲，讓莫笙想起了這屋裡還有個清醒的人。

　　「我們是搞……啊，看不慣祖國人伸張正義來的。」莫笙差點兒把真實想法說出來，好在立馬改口，「讓人們再見識見識祖國人醜惡的嘴臉，知道真相。」

　　邏輯不通沒關系，自有腦洞幫忙圓，人的想像力是無窮的，有些時候你一句話都不用說別人都能把你的目的和動機想好。

　　而且梅芙女王畢竟站在對立面，雖然她對她比較有好感，可是也僅限於有好感，最多像對待普通人一樣對待，可以交流的話題也只有並且只能是那幾樣罷了。

　　「真相？哈……」梅芙聞言笑了笑，笑容中透露出濃濃的悲傷，「我曾以為現實夠苦澀了，結果還有更……」

　　「對不起。」莫笙立即這樣說道，她不忍看到梅芙露出這樣的神色，「不是我們也會有別人將這些事揭露出來，而且政府已經把消息公布給大眾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只是不知道藥劑也是沃特公司自己造的而已。」

　　「紙終究包不住火。」

　　她的目的只是為了搞事嗎？只是為了拿化合物V嗎？當然不，沃特公司做的那些天怒人怨的事情才是引發她做這些的根本原因。

　　小姑娘希望做出一些英雄事跡，就是做出什麼能幫助到很多人的事情，這不是她想法天真什麼的，畢竟誰還沒有過英雄夢呢，只是沒機會去實現罷了。

　　而現在她有這個機會，所以她想要實現。

　　梅芙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沉默了。

　　一些事情是無法用言語表述的，只能自己體會。

　　還要繼續這樣下去嗎？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要不要放棄，去過另一種生活呢？

　　梅芙想著，她在糾結，但實際上她的內心早已替她做好了決定。

　　「祖國人會在三個小時後醒。」莫笙等了梅芙一會兒，她知道梅芙在做決定，她還是希望梅芙能過上更好的生活，在這裡不值得。

　　「祝你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說完後女孩便和洛基消失在會議室，轉而出現在真正存放化合物V的地方。

　　「話說為什麼我們會到會議室呢？明明地址是准確的。」地址是同樣的地址，可兩次傳送的位置就是不一樣。

　　莫笙再次傳送時沒有詢問洛基新的地址，因為她知道之前的是准確的，可這並不能消除她的疑惑。

　　「總會有偏差的。」洛基說道，環視了一圈屋子，觀察環境，「這裡是會議室的正下方，地址再精確些麻煩上升的便是另一個等級。」

　　「哦，我明白了。」莫笙了然地說，「為了減少麻煩所以坐標沒有高度唄？」

　　「可這樣就有個很大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八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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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個評論可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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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自產自銷

　　「如果不知道高度那一不小心傳送到半空中怎麼辦？每次傳送都冒著可能摔死的風險？」

　　不是她杠，這就是一個十分現實的問題，畢竟一棟樓才多高。

　　莫笙自己傳送都是傳送到她去過的地方，沒有去過的地方是在心裡想著那裡是什麼樣子，然後再傳送---這就代表沒有去過而她又不知道樣子的地方她是無法傳送的。

　　她開空間門從來不是靠坐標，和洛基的空間魔法是兩個流派。

　　「……別問那麼多。」洛基詭異地沉默了會兒，沒有回答問題，而是轉而拍了下女孩的腦袋，「又不是每次都不弄精確的坐標。」

　　他說著就走到被嚴密保護的箱子旁，拿出法杖點在箱子的頂部，隨著『嗡』的一聲，箱子應聲打開，露出一排裝著晶藍色液體的試管。

　　「拿著。」洛基將幾個試管遞給莫笙。

　　莫笙接過化合物V後便直接把它放在了空間裡，她總歸不能拿著試管來回走，除了太招搖外還可能會被炸，她可不想親自體驗爆炸的滋味。

　　「看守的人呢？」她打量周圍幾眼，而後奇怪地問道。

　　按理說這樣重要的東西看守的人一定很多，可是竟然一個也沒看見，整個房間除了他們外一個活人也沒有，走廊裡也沒有巡邏的聲音，奇怪的很。

　　「大多數都去樓上了，剩下的那部分也被我弄暈了。」洛基解釋道，「我們弄出了那麼大動靜，沃特不派人查看才是不正常，相比之下化合物V在此時都沒有那麼重要。」

　　「況且沃特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他們剩下的保衛力量不多，昨天還折損了幾個--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他們只是受傷了，還不是重傷，休息幾天就能養好。」

　　洛基見莫笙聽他說到一半立即緊張起來的神色無奈地笑了笑：「我跟你說過我不會再傷害無辜的人。」

　　「哦，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也不想再打一次吧？直接讓他們失去行動力不更方便嗎？」

　　「也是。」莫笙點了點頭，她自然是不願意和那些人對上的，他們奉命行事，而她的行為說不好聽些也是強盜行為。

　　她見洛基把箱子裡的藍色試管全部都了拿出來又忍不住問道：「我們要把化合物V都拿走嗎？」

　　她倒不是『於心不忍』，而是認為需要不了那麼多，拿它主要是為了做實驗，又不是使用。

　　「沃特有的肯定不只是這些，再說了多拿些總比少拿強，大不了擺著收藏唄？」洛基說著便將透明的玻璃試管舉起，對准房間裡的光源，眯眼觀察。

　　莫笙聽到洛基的回答不禁嘴角抽搐，收藏……好吧，倒也可以擺著收藏，畢竟不要白不要。

　　「你在看什麼？」見洛基眯眼觀察試劑半天她便問道，也學著做，拿出一個試管將它對著光源，不過沒有看出什麼。

　　「這東西和之前不一樣，它們不是一種。」洛基回答，依舊在觀察試劑。

　　「你能看出來？」

　　「顏色一個深一個淺正常人看不出來。」

　　「……」

　　莫笙噎住，哼了兩聲，走到另一邊戳箱子去了。

　　洛基又觀察了一會兒後便收好試管，招呼還在生悶氣發呆的女孩：「我沒有說你的意思……你知道我習慣這麼說話。」

　　他放輕了聲音，安撫小姑娘，有些時候說話會說順嘴，但實際上他並不想讓小姑娘生氣難過。

　　「我們要離開這裡，這邊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莫笙聽到招呼便小跑過來，抿著嘴思索了會兒，說道：「我知道，我也不是真的生氣……反正這不重要。」

　　她的情緒一向來的快去的也快，生氣什麼的只是一時間拗不過那個勁來：「看你的意思是我們還要去另一個地方唄？」

　　「當然。」洛基答道，「總歸不能只顧著一個地方。」

　　「哪邊啊？」莫笙又問，洛基神秘的樣子讓她很是好奇。

　　「秘密，你待會兒就會知道了。」洛基說道，隨手施展法術將這裡復原，「你今天的問題怎麼格外的多？我想有些事情應該都能料想到，用不著問我。」

　　「這不是因為你嘛，有你這樣聰明的神在我就不用費心思思考了呀。」莫笙笑嘻嘻地說，直白地誇獎了一番。

　　「呵。」洛基淡淡地笑了一聲，神色和緩，「油嘴滑舌。」

　　雖然他這麼說，心情也是跟著輕松愉悅起來，聽到別人的誇獎總是會忍不住開心的。

　　大樓的監控被道恩黑了，搞事情自然要把痕跡掃光，戰鬥可以被看見被錄視頻但拿東西就不行了。（不是君子的行為，掉品格，日後融合了這事要是被知道了她可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莫笙興致滿滿地想著一個地方會是哪裡，等到按照洛基給的地址傳送過去的時候才發現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鎮，有些眼熟……啊，也不算不同，畢竟--

　　「這是主角一行人待的地方啊。」稍微思考了會兒她就想起來了，電視劇剛看了一半，記憶還清晰著。

　　「我說洛基啊，你都沒看過原劇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呢？」莫笙跟著洛基行動，見他停下來便出聲問道。

　　「先不要說話。」洛基揮了揮手，語氣有些許地不耐煩，但過了一會兒還是耐著性子給女孩解釋了，「魔法，當然是魔法，而且我之前問過你AI一些問題。」

　　「哦哦。」莫笙應道。

　　他們在一個巷子口站定，不遠處就是主角一行人待的屋子。

　　莫笙見洛基心裡像是計劃好的一樣便小聲嘀咕道：「這不像你的風格啊，考慮這些只為了搞事太奇怪了，還是說你想借此做別的事情？」

　　「什麼都不管去搞事那叫莽。」洛基自然是聽見了，「有些時候做事情並不需要什麼明確的動機，只是想那麼做而已。」

　　他說完這話就讓女孩退後些，注意前方的情況：「看著，他們出來了。」

　　修伊和比利正在激烈地爭吵，他們直接從屋子裡衝了出來，被摔的門撞在牆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這已經夠了！」修伊大聲喊道，「做下去還有意義嗎？我們不應該繼續這麼做！」

　　「可是想想透明人被我們一同殺了你覺得祖國人可能放過你嗎？」比利抱著雙臂，冷冷地說，「無論你繼不繼續，他都不可能放過你。」

　　「但祖國人他都自身難保了難道還能來找我麻煩？」修伊反駁的時候不只是聲音顫抖，身體也在顫抖，「首先他得管好他自己吧？」

　　這些時日內心產生的壓力讓他難以承受，有些崩潰，他低聲念叨著，想要讓自己舒緩下來：「我不應該這麼做的，她不會希望我這麼做的，不管怎樣都……」

　　「什麼叫作自身難保？」比利注意到關鍵的信息，「你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不知道嗎？祖國人的信譽已經崩塌了，現在被所有人罵，政府估計也要派人捉拿他。」修伊平穩好情緒後才明白比利根本不知道這事，於是解釋道。

　　「昨天停電。」比利給出自己為什麼不知道的原因。

　　將祖國人拉下神壇是他的目標，但他並不認為情況能在一夜之間發生如此大的變化，除非……

　　除非發生了挑戰底線無法否認的事情。

　　「那你錯過的可有些多。」修伊尷尬地笑了兩聲，停電這個理由聽上去有些可笑卻又十分現實而且有力，「祖國人沒有救下來被劫機的飛機，這架飛機被別人救下來了，飛機上的人說是祖國人主動放棄他們，說他根本就沒想救他們。」

　　「但光這些也不夠。」比利皺了皺眉，「拯救他人又不是祖國人的義務，那些喜歡他的人總會為他開脫的，他也只是會被罵一段時間罷了。」

　　「是不夠，但祖國人在人們的眼中是完美的……曾經我也這麼認為。」

　　「完美的形像崩塌了造成的後果會非常嚴重，人們不允許公眾人物有污點。」修伊說道，他看的比比利清楚，這樣但事情他見識過很多，「可能這件事並不大，但卻會被盲從憤怒的公眾放大無數倍，更何況這件事很大了。」

　　「而且你知道嗎？化合物V的事情昨天被揭露了出來。」修伊拿出手機，點開相關新聞，「大眾都知道了所謂的英雄是假的，他們的超能力是因為藥物獲得的。」

　　「不只這些，最新的消息還揭露了制造超能力者的藥劑也是沃特公司制造的。」

　　修伊刷新界面，點開被推到第一個的新聞，這條新聞通告下面的評論已經爆了，每一秒都有無數條新評論。

　　雖然這只是一條附加新聞，但它的震撼程度不亞於超能力者是假的那條，因為這相當於將沃特公司推入深淵後還把深淵埋上，永遠不可能翻身。

　　群眾的憤怒之情像是被加了一把巨大的柴火，除非事情得到解決，否則不可能熄滅。

　　為什麼？

　　因為沃特的行為完全就是自產自銷！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八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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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截然不同

　　人們最討厭欺騙，你的『英雄』是假的也就算了，結果這個假也是你一手造成的，玩誰呢？把他們都當成傻子糊弄嗎？

　　其實先前就有這種猜測，但由於太過無恥，也就沒人敢深想，誰能想到它還就是真的，沃特就是這麼的膽大，就是這麼的不要臉，完全刷新了人們對於無恥的界線。

　　先前秉持著事不關己態度的人也坐不住了，畢竟他們能將這麼大的事情隱瞞將近半個世紀難免可能隱瞞其它的事情，這個與他們無關可其它的就不一定了。

　　所以聲討沃特公司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還有人弄了個網站發起聯名活動，要求政府處置沃特公司，公開審判，下面支持的人數超過兩億，有許多外國人也來湊熱鬧。

　　最終官方依照民意進行了公開審判，給了民眾一個交代，讓違法犯罪的人得到應用的懲罰後這件事情才算結束，但還是會時不時地被人拿出來鞭屍。

　　期間也擼下馬一些作風嚴重有問題的官員，讓政界清明了一小會兒。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聽著兩人的談話莫笙驚訝地戳了戳洛基，小聲問道：「連這個也被發出來了？藥劑是沃特公司造的事兒？」

　　「政府的人主動放出來的。」洛基壓低聲音，「昨天在那裡時就聽見他們說了，但沒想到他們今天就將會這件事公之於眾，速度倒是令人驚訝。」

　　「他們能這麼干？他們不一向喜歡拖沓隱瞞嗎？」莫笙聽到洛基的回答更為驚訝。

　　鷹醬政府的辦事效率是什麼樣大多數人心裡都有數，遇見事情不開個議會談個半個月的都不帶解決的，而且這樣重大的事情是能壓則壓，壓不住才公布，常常自己打自己臉，如今做出這樣的舉動真是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難得。

　　難不成這個世界就這樣？雖然有些時候不靠譜但在涉及群眾根本利益上時還是能靠的住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也太……

　　莫笙想到這兒忍不住嘆了口氣，唉，如此省心的群眾，如此靠譜的官方，偏偏攤上了這樣的『英雄』，真的是太諷刺了。

　　她又感嘆了一次。

　　「是下屬的特殊部門，和神盾局差不多，半官方半獨立。」洛基回答，「但估計上面的人也都是默許的，畢竟很多人看沃特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了。」

　　「那也很是奇怪。」

　　「管它呢，我們看戲就行了。」

　　莫笙看了看已經討論上的修伊和比利又戳了下洛基：「我們還待在這裡嗎？不過去嗎？」

　　「過去做什麼？」洛基淡淡地笑，「他們並不需要我們做什麼，單純地看著難道不好嗎？」

　　「那好吧。」莫笙應了聲，安靜地看了起來。

　　修伊的話顯然讓比利愣住了，他怎麼也想一天的功夫就能讓世界天翻地覆，好像他睡過去了很長時間，直接來到了未來一樣。

　　他看著手機上那顯眼的標題，不知說什麼是好，猶豫了許久也只說了一個單詞：「這……」

　　「所以我們不用再做那些了。」修伊收起手機，正色道，「我不想冒險。」

　　「就算他們做的事情天怒人怨，可我並不想讓我的手粘上鮮血，那種滋味不好受，真的。」

　　「指望官方沒有什麼用處，到最後還是各種妥協。」比利踢了腳旁邊的石塊，他承認他被說動了，誰不向往安穩的生活呢？更何況這些年過去了，她也早就……

　　但他咽不下這口氣，對祖國人的怨恨是他的生活重心，他想親自讓祖國人付出代價，而不是看著他被審判。

　　「可也會比我們做的更有效果。」修伊說道，扯了扯袖子，抿著嘴，「國家機器的力量無論怎樣都不容小覷。」

　　兩人就在那兒你說一句我說一句，還會有些許爭吵，但比剛開始時好很多了，至少能心平氣和地交流。

　　不過莫笙覺得這無聊的很，看著兩個人聊天還什麼都不干著實提不起她的興趣。

　　「洛基，你來這裡到底是要干嘛啊？」她之所以沒想過接觸修伊等人就是因為這條線太復雜了，修伊的女朋友慘死，比利的妻子消失，她又復活不了又找不到，打擾人家不合適。

　　洛基過來接觸在她意料之外，先前也說過她認為洛基沒有理由來這裡。

　　「你可以先回去。」洛基盯著那邊眼神不明，沒有回答小姑娘的問題，顯然他有自己的想法並且不想告訴她。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莫笙說道，也沒有再問。

　　洛基不弄的太狠她都不會太在意，畢竟人家是詭計之神，沒有秘密才是不正常，再加上自己也浪夠了，還是回去休息吧。

　　這樣想著莫笙便通過傳送門離開，她離開後洛基就走出了小巷子。

　　「前面的兩個人我可以跟你們說句話嗎？」他直接走到他們身邊招呼道，就好像只是普通的搭話。

　　「誰？！」比利聽見聲音便猛地轉頭，有人在旁邊他竟然沒有發現，這讓他不由得警惕起來。

　　「你是那個人！」而修伊看見洛基時則是驚訝地叫出聲，透露著些許欣喜，「你竟然會來找我們。」

　　他看過一段有關視頻，雖然比較模糊但經過技術高超的網友的細化已經能看清楚了，這張臉只要是個了解事情的人都不會認不出來。

　　他對比利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個人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救下飛機、揭露了祖國人隱瞞的人。」

　　比利聽後依然警惕地看著洛基，即便那因修伊的回答有些減弱：「我不管你是誰，你拯救了世界在我眼裡也只是個陌生人。」

　　他頓了頓又問道：「你找我們到底想干什麼？」

　　「當然是來幫助你們。」洛基沒有因比利凶狠的語氣而改變態度，臉上還是掛著禮貌的笑容，他將一管化合物V遞給了比利，「你們不是在找這個嗎？」

　　藍色的液體在陽光下像是發著光，看似普通的液體卻蘊含著巨大的能量，就是這樣的東西造就了一個又一個具有超能力的人。

　　有誰能想的到呢？

　　「……用不著你給。」比利抱著雙臂，目光沒有在試管上停留。

　　事出反常必有妖，知道他需要什麼還把東西直接遞到他面前沒有特殊目的才奇怪呢，正常人哪會無緣無故做這種事情。

　　「真的不需要嗎？」

　　「不需要。」

　　「這位先生我們需要的。」修伊走上前對洛基說，打斷了比利說話，盡管他嘴上說著要離開不想參與這些事情，但實際上他還是會幫比利，畢竟他們同病相憐。

　　「修伊！」比利大聲喊他的名字，「我說了不需要！」

　　「不是，能更方便你為什麼要拒絕？」修伊接過試管，而後轉身把它塞到比利手中，「拿著，這樣對你更好。」

　　「陌生人的……」比利倒是沒繼續拒絕，他也不是那種不識時務的人，他知道這樣對他更有利。

　　只是他抬頭想再跟洛基說些話時卻發現洛基的身影早已不見：「他人呢？」

　　「離開了唄。」修伊看著飄落的樹葉說道，洛基的目的他能猜到一二，雖然他不理解，「人家就是來給我們送東西的。」

　　「為什麼會給我們化合物V？」比利還是有些懷疑，「我們與他無親無故，他幫助我們一定是想獲得些什麼。」

　　「那樣又能如何呢？現在看對我們有利這點是確定的。」修伊無奈地勸說，比利的性格很好，就是太執拗了，「你難道不想報仇嗎？這是你的機會。」

　　了解到比利的過去後修伊也理解了比利的所作所為，他覺得如果他經歷這些不一定能有他做的好，可理解歸理解，如果歸如果，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人。

　　他還是要回歸正常生活，他不希望顛沛流離，他只想安穩地生活下去。

　　兩人就著這點又爭吵了半天，最後修伊還是敗下陣來，他舉手做出投降狀：「算了，東西給你我離開，如果需要幫助可以來找我。」

　　他對比利執拗的性格是無法忍受的，為什麼非要揪住一點不放呢，明明放下可以更好。

　　他們的價值觀不同，所以再相處下去也只能是爭吵不斷，不如早些分開。

　　看著修伊沿著道路頭也不回地走了，比利緊握著試管，張了張嘴想要叫住他，可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在修伊消失在視線範圍內後回到了屋子裡，坐在椅子上觀察研究試劑。

　　他知道他們截然不同的性格注定不可能共事，先前是因為有共同的目標，而現在……

　　只能說再見了。

　　不過不需要別人的幫助他也可以完成自己的目標，畢竟過去都是這麼過的，如今也不會有什麼例外。

　　------

　　傳送回自己的家莫笙便放松了下來，先前和祖國人對戰時不管她再怎麼嘲諷祖國人無能心底還是會打起十二分精神的，她深知不能自滿掉以輕心。

　　換好衣服後她又急忙從冰箱裡拿出水喝，幾口下去一瓶便見了底。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八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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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還有十章能把洛基的劇情走完？感覺自己變水了，控制不住手……

　　-

　　貼文

　　-

　　倫敦水族館。

　　「薇薇安·諾伯裡，比所有人都聰明。」夏洛克冷眼看著薇薇安，語速放緩，「除了夏洛克·福爾摩斯。」

　　他抬起手，向前走了一步：「沒有出路了。」

　　「看來是如此。」薇薇安停頓了下又接著說道，「你看穿了我，福爾摩斯先生。」

　　「這是我的專長。」夏洛克說。

　　薇薇安歪頭，笑著說：「或許我還是能讓你意外些的。」

　　她猛地舉起了手-槍。

　　「行了，理智點兒！」雷斯垂德急忙抬起手說道。

　　夏洛克雙手敞開以安撫薇薇安的情緒。

　　薇薇安眯了眯眼睛，毫不在意話語：「不，我不這麼想。」

　　說罷她就開了槍，沒有一絲猶豫。

　　子彈從猛然槍管射出，帶有一絲火光。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除了瑪麗，她見子彈射出後不禁睜大了眼睛，往夏洛克身前一撲，她要替夏洛克擋下這個子彈。

　　然而過了幾秒鐘預想中的劇痛也沒有到來，倒是聽見了別人的悶哼聲和重物落地的聲音。

　　一時間這裡的所有人都亂做一團。

　　「哇哦，真是個驚喜。」薇薇安注意到了從天而降的人，子彈打中在了這個人的身上，沒有打中預訂目標。

　　不過沒關系，她知道就算沒有這個人自己也打不中夏洛克，總會有人替他擋槍的。

　　跟著麥考夫過來的警員立即上前抓住了薇薇安，將她帶走。

　　顯然，這個從天而降、替瑪麗擋槍的人就是我們的莫笙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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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納米科技

　　「小姐，喝水不能喝這麼快，對身體不好。」在莫笙把礦泉水瓶扔進垃圾桶後道恩勸道，「應該先坐下休息，等一段時間後再喝水。」

　　「可是我渴了嘛。」莫笙舔了舔嘴唇，癱坐在沙發上，像是一條懶的翻身的鹹魚，「劇烈活動後總是忍不住要喝水，很少有人能控制住啊。」

　　反正她是控制不住，去年和前年體育訓練那段時間每次跑完步她都想喝水，嗓子像是要燒起來的感覺她忍受不了，老師也讓他們不要立即喝，可哪有人聽呢？

　　女孩聯想到這個不禁感慨起來，那段日子是真的讓她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度日如年，她寧願做十套數學卷子也不願跑步，跑完一次八百會感覺自己都要升天了。

　　尤其是冬天，跑上那麼兩圈你就覺得你不再是你自己，寒風往臉上吹，提神醒腦抗……啊，沒有抗疲勞，精神極度興奮身體沒有力氣，你都意識不到自己是怎麼跑完的。

　　而且關鍵還是外套的問題，穿著跑難受不穿著跑冷，每次決定時都是一場折磨。

　　雖然現在她對體育訓練不那麼抵觸但也不是特別喜歡，只會按照計劃完成任務，想多做是不可能的，她不是那個料。

　　莫笙想自己不再抵觸或許是因為身體素質提高了些，訓練起來沒有那麼累。

　　反正她的目標就是鹹魚地生活下去，搞事驚險刺激可她還是更喜歡舒適安逸的生活。

　　她喜歡的人和喜歡她的人都過上幸福的生活是她最大的願望。

　　「那最好也不要一次性喝太多。」道恩繼續勸道，「總歸還是會傷身體的。」

　　「嗯嗯，下次不會了。」莫笙笑著承諾道。

　　搞完事情自然要看看群眾的反應，就像昨天一樣，而看反應的最好辦法自然是刷論壇了，新聞報道太過嚴肅正經，體現不出廣大群眾的真實想法。

　　所以才不是她想要劃水呢，她只是想知道人們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好總結優缺點，畢竟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嘛。

　　む震驚！！！天上飛過的鋼鐵盔甲竟然和……這究竟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め

　　莫笙點開論壇，入目的第一個貼子便是這樣一個古老的震驚體標題，不得不說它還挺管用的，雖然知道是誇大虛假可人們還是會因好奇心而點進去。

　　比如她。

　　む主貼-樓主め

　　如題，樓主今天計劃去沃特公司總部大樓附近游玩，玩完後便想在那兒附近找個地方吃飯。

　　結果剛進去坐下點完單就聽見巨大的玻璃破碎的聲音，抬頭一瞅便發現是沃特公司的大樓頂部的一層玻璃破碎了，各種炫目的光往外冒，玻璃破碎後不久祖國人便飛出了大樓，像是在和什麼人對峙著。

　　我還在想這是在干什麼，結果又沒過多久我就看見了一個穿著鋼鐵盔甲的人飛了出來，當時我就覺得我這不會是在做夢吧，我怎麼會看到這東西？

　　而後發生的事情就讓我意識到我沒在做夢，就算有做夢也是世界在做夢。

　　む1Lめ

　　樓主我知道這件事！我也在那邊來著！祖國人和鋼鐵盔甲對打的場面像電影一樣炫酷！話說那個鋼鐵盔甲到底是誰制作的啊，太帥了，滿足了我所有的幻像，我要是能有一套這樣的盔甲該多好。

　　む2Lめ

　　孩子，夢裡什麼都有。

　　む3Lめ

　　不過出了這麼大事兒竟然都沒有上新聞的嗎？太不正常了吧，祖國人被鋼鐵盔甲暴打誒。

　　む4Lめ

　　我也覺得不正常，昨天新聞播報的那麼快怎麼今天就一點兒消息也沒有，沒有什麼官媒發相關消息熱搜也沒有痕跡。

　　む5Lめ

　　應該是被壓消息了，否則早就像昨天一樣又來個大地震了。

　　む6Lめ

　　由此可見這件事情一定不一般，說不定會牽扯到什麼隱秘的事情。

　　む7L-樓主め

　　所以我們就不要討論這個了，小心被封號，讓我們來換個話題。

　　む8L-樓主め

　　有人知道那個穿著鋼鐵盔甲的人是什麼人嗎？或者說有人知道那個鋼鐵盔甲的形制嗎？

　　む9Lめ

　　我比較熟悉這方面，但我沒有在那裡，樓主你先放個圖。

　　む10L-樓主め

　　む圖片めむ圖片め

　　む11Lめ

　　有點兒眼熟，我應該見過挺多次的……不過這畫質不行啊，只有一個模糊的藍影。

　　む12L-樓主め

　　這是一開始照的，緊急抓拍，還有更清晰些的。む圖片めむ圖片め

　　む13Lめ

　　嗯，放最大後看著有點兒像鋼鐵俠，但配色不對，鋼鐵俠是紅金配色。

　　む14Lめ

　　漫粉告訴你這就是鋼鐵俠制作的盔甲，瞧見那個像是發著白光的圓圈了沒？那是反應堆。（PS：我更偏向於類似於標志的能源供應裝置，目測這是納米科技，所以單獨弄個反應堆沒有必要）

　　雖然不一定會是鋼鐵俠穿的盔甲但一定是他制作的，因為漫畫裡女版的盔甲和這很像，哦，可以說是非常像。

　　む15Lめ

　　大佬啊，得出的結論這麼多，佩服佩服。

　　む16Lめ

　　光靠圖片能推斷出這是納米科技也是厲害，反正我是做不到。

　　む17Lめ

　　我是14L，樓上的因為這個形制就是仿照納米的那款，想要了解指路漫畫，看了後你也會這麼覺得。む鏈接め

　　む18Lめ

　　難道沒人關注一下這個盔甲的形制是女版的嗎？

　　む19Lめ

　　我是1L，在現場的時候聽見盔甲傳出的聲音似乎就是女聲。

　　む20L-樓主め

　　哇，你竟然能聽到說話聲，他們說話的聲音我一點兒也聽不見，只能看見模糊的人影。

　　む21Lめ

　　一點兒小天賦，不過他們說的具體內容我也是聽不到的。

　　む22Lめ

　　話說現在的重點難道不是這個穿著鋼鐵俠同款盔甲、可能還有其它超能力、能輕松打敗祖國人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嗎？

　　む23Lめ

　　對啊，如果說這個人真的和鋼鐵俠有關系……鋼鐵俠不是漫畫裡的人物嗎？這是次元壁破了嗎？

　　む23Lめ

　　樓上糾結那麼多干嘛，假如是真的就當次元壁破了唄，反正有關小說漫畫電影有很多，涉及到這種情節的我想每個人都看過。

　　む24Lめ

　　就是就是，如果說鋼鐵俠真的存在於我們的世界我會很開心的，我是他的鐵粉。

　　む25Lめ

　　同，這樣就不會有人說我粉的人只是一個紙片人了！

　　む26Lめ

　　他們要真的存在我會高興壞了，不只是鋼鐵俠，我粉的那些角色只要有一個存在我也會很高興的，我甚至都不奢求能親眼見他們，只要他們真的存在就好。

　　む27Lめ

　　可是他們存在不會帶來更多災難嗎？外星人進攻地球，世界毀滅，更多的犯罪案件……

　　む28Lめ

　　哥們你是來抬杠的吧，這是超英論壇……

　　む29Lめ

　　但這是事實。

　　む30Lめ

　　你有言論自由，但請注意這是什麼地方，你在超英論壇論壇裡發這種話一定會挨罵，你想要表達請在其它地方。

　　む31Lめ

　　版規裡也沒說不能說這個，再者而言大多數人都會認同我的話，因為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む32Lめ

　　本來想禮貌提醒的，但你一直這樣說可別怪我們堆你。

　　む33Lめ

　　讓我來，我就知道會有人這麼說，看我不懟到你懷疑人生。

　　む34Lめ

　　他們拯救世界做錯了什麼嗎？沒有他們損失的會更多，別老覺得沒有超英就沒有超反，如果沒有超英你都不會知道周圍有那麼多的超反，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們救人是情分不是義務，如果你覺得他們做的不好就去給他們發工資，這樣在他們做的不好時就有充足的理由批評，並且絕對沒有人會反駁你，做不到就給我安靜待著。

　　む35Lめ

　　那些原本沒有超反世界的人不也是無辜死亡嗎？

　　む36Lめ

　　這和超英又有什麼關系？你真覺得他們厲害到能主動跨越次元壁？就算能他們也不會那麼做好嗎？想要人負責就找造成這件事發生的人去，別把怨氣撒到不相干的人身上。

　　む37Lめ

　　支持34L。

　　む38Lめ

　　加1。

　　む39Lめ

　　加2。

　　む40L-樓主め

　　同樣支持34L，但貌似有些跑題了吧，我們不要和那個挑事的人吵了，我們接著討論祖國人和這個鋼鐵盔甲打架的事。

　　む41Lめ

　　祖國人打不過鋼鐵俠。

　　む42Lめ

　　祖國人也打不過超人。

　　む43Lめ

　　七巨頭就是個低配版正聯加復聯，怎麼可能打的過，只要是他們當中的一個人就可以將這些人打趴下。

　　む44Lめ

　　所以從一開始我就不太喜歡七巨頭，總覺得他們太做作了，結果他們還真就挺做作的。

　　む45Lめ

　　我當過一次他們的演員，當時我還以為他們是要排戲呢，沒想到是把這個當成打敗壞人的視頻發上去，看到視頻後頓時我就粉轉黑，我跟別人說也沒人信我。

　　む46Lめ

　　真慘，我有個朋友也知道一些黑料---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八十五天√

　　~感謝在2020-04-02 08:01:30~2020-04-03 07:53:2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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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4

第161章 細思極恐

　　他被坑過，但只有我相信他的話，其他人全都不相信，還排擠我們。

　　む47Lめ

　　心疼樓上，你說我們那麼喜歡他們結果他們那個樣子，只有幾個值得，欺騙了我幾年感情。

　　む48Lめ

　　唉，說起來都是淚。

　　む49Lめ

　　誰不是呢，現在回想之前聽過的他們的黑料，每次到最後都是辟謠，可現在仔細想想就會發現那都是真的，只不過被公關下去了而已。

　　む50Lめ

　　我們這樣的普通群眾只會被糊弄，被資本當韭菜割。

　　む51Lめ

　　我好後悔買了那麼多周邊，在家擺著隔應自己，扔了吧還心疼錢。

　　む52Lめ

　　我也是，看著櫥窗裡擺著的祖國人的手辦我煩的想去撞牆，辣雞祖國人！他就應該被打的落花流水！他那虛偽的樣讓我恨的牙癢癢！

　　む53Lめ

　　我現在最討厭的人就是祖國人，沒有之一，沃特公司旗下的其他英雄的黑料雖然有些也是犯法和挑戰道德觀念，但怎麼也沒有祖國人的來的氣人。

　　む54Lめ

　　所以樓主，祖國人被鋼鐵盔甲打敗沒有？是不是打的特別解氣？

　　む55L-樓主め

　　當然，鋼鐵盔甲（暫且這麼稱呼）打敗了祖國人，將他扔進了一個空間門裡。む圖片め

　　不過解不解氣我就不知道，太高了我只能看見他們在打，手機錄不清。む視頻め

　　誰要是有清晰的資料就好了，光看模糊的我也很難受。

　　む56Lめ

　　碰巧在玩航拍，高清視頻拿走不謝。む視頻め。

　　む57Lめ

　　我去，這畫質，大佬啊！

　　む58Lめ

　　大佬您還缺腿部掛件嗎？這一點也不像是單純的錄視頻，都跟電影似的了。

　　む59L-劇透君め

　　厲害，這視頻太清晰拍攝技術也太高超了。

　　莫笙本來是在默默地窺屏，看見有人說他有高清視頻就好奇地點了進去，結果這視頻也把她給驚訝住了。

　　她都不知道她和祖國人打起來那麼像電影場景那麼炫酷，各種顏色的光不時地發出，如果不知道的話還會以為是哪個電影的宣傳片呢。

　　而且視頻把她拍的還像是在暴揍惡勢力的正義使者，雖然就是這樣沒錯，但這拍的更能渲染氣氛讓人對祖國人升起憤怒之情。

　　視頻在她打中祖國人後還拉近了鏡頭，給了他氣急敗壞的神情一個特寫，簡直是神來之筆。

　　「小姐，這個視頻不會是普通航拍器拍的。」在視頻被發出的瞬間道恩就讀取了這個視頻，並且分析出了多條信息，她出聲提醒看著視頻笑的開心的女孩。

　　「我知道啊，航拍器怎麼可能拍的這麼清晰嘛，而且要是戰鬥時周圍有這玩意你早提醒我了。」莫笙不在意地說道，「這拍的很好，也達到了我們想要的目的，所以如何拍的就不重要了，大家喜聞樂見。」

　　「況且這個人還把我的話剪輯過，那些涉及到平行宇宙的話都被剪掉了---這點我比較疑惑，那麼多人見到了剪輯掉也沒什麼用，回家查查資料就會知道這是平行宇宙的人物。」

　　「不過可能是有聊勝於無吧，至少能讓它不傳的那麼遠？反正我覺得是政府的人錄的這個視頻，也只有他們有這個能力了。」那地方也不是玩航拍的地，怎麼會那麼巧錄著視頻了呢？所以只能是官方做的。

　　道恩聞言也肯定了莫笙的說法：「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政府的人。」

　　說是這麼說基本上就是確定了。

　　「是那個什麼特殊部門做的嗎？」莫笙又問道，她覺得是別的部門處理的也不太可能，畢竟術業有專攻，而且之前聽洛基講這個部門的人還算可以，作風不是那麼的政客。

　　「同樣也是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道恩不打包票也是因為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不過這並不妨礙推斷。

　　「……誒呀，不要在意那麼多事情啦，也不是我們管，安安靜靜地吃瓜就好了。」莫笙笑嘻嘻地說著，對著道恩的投影發出邀請，「來一起看不？」

　　「實體的時間已經過去了。」道恩說道，見女孩的神情猛地失落下來又補充，「不過沒關系，我們依然可以一起看。」

　　「已經過去了啊……」莫笙有些難過，她希望道恩能有更長時間的實體或者說一直擁有實體，但現在想這個只會徒增煩惱，所以她決定略過這個話題，「那我們就『一起』看吧。」

　　小姑娘和道恩說話的這段時間裡貼子已經蓋到了一百多層。

　　む112Lめ

　　@劇透君，還在嗎？昨天說好今天放瓜的，不要放我們鴿子，我們一直在等。

　　む113Lめ

　　竟然有名字，神奇啊，能在匿名論壇有名字的一定不是普通人。

　　む114Lめ

　　這熟悉的話語，我怎麼覺得我昨天見過呢。

　　む115Lめ

　　一看113L就沒看昨天的熱帖，昨天才是劇透君的初登場。

　　む116L-樓主め

　　劇透君！沒想到我新開了個貼子又能看到你！太幸運了！

　　む117Lめ

　　等等，這走向……兩個貼的樓主是同一個人？

　　む118L-樓主め

　　Yes.

　　む119L-劇透君め

　　我倒是想發，可瓜已經被公布了啊，沒有新瓜了，直接看新聞就好啊。

　　莫笙說的是實話，化合物V的事情被政府發了個官方通告，其從起源到發展再到沃特公司怎麼運用的比她知道的都要詳細的多，幾乎可以說是所有的東西都擺在明面上了。

　　該說不愧是國家的力量嗎？想要調查什麼東西不管多麼瑣碎多麼細小都能給你調查出來，就算你是上帝視角也比不上。

　　而且她還大大方方地告訴她的人們，一點兒也不像影視作品中的沒有智商、竟干缺德事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現實中不管不顧、一直隱瞞的樣子。

　　這一手操作簡直完美，成功把所有仇恨都轉移到沃特公司上（即便之前也差不多，但還是有部分揪著官方不放，況且那時也不太站的住腳），自己安全脫身，還能有個好名聲。

　　莫笙不禁再一次地感嘆這個世界的鷹醬政府真是太正常了，要是漫威世界的鷹醬政府也正常些就不會有那些糟心的事了，就不能學學人家嗎？明事理一些，該坦誠時坦誠？

　　單看都很諷刺，兩者相比更顯諷刺，真正的英雄沒有好的待遇，正常的政府沒遇見好的英雄。

　　多有意思。

　　む120Lめ

　　被發出去的瓜……難不成又是那個什麼化合物V？沒發布多久的那個新聞？

　　む121L-劇透君め

　　是的，我指的就是它。

　　む122Lめ

　　我的上帝，別提它，提它我就起雞皮疙瘩，以為超能力是上帝給的禮物卻沒有想到……

　　む123Lめ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藥劑也是沃特公司制造的，它創造英雄又讓英雄為它所用，我總覺得它把英雄當成了它的產品。

　　む124Lめ

　　我也這麼想，但我認為更關鍵的一點是沃特公司的人是怎麼做到讓我們出生就有超能力的，它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隨機聯系到那些剛出生的人……

　　む125Lめ

　　細思極恐。

　　む126Lめ

　　我好像想到了什麼，不會真是我想的那樣吧。

　　む127Lめ

　　樓上的，我也想到了，我不希望是那樣，如果真是那樣可能會有很多人和他們的親人吵起來……算了，不提這個。

　　む128Lめ

　　現在我不羨慕那些有超能力的人了，還是當個普通人好。

　　在論壇水了半天後的莫笙想起來她電視劇的後四集還沒看呢，於是便讓道恩打開投影為了播放。

　　總歸得把情節好好了解一下嘛，即便未來的發展因為她的插手可能會偏向不可預知的方向。

　　如果說前四集的劇情進展還是能讓人猜想到的，那麼後四集簡直就是神展開，讓人驚掉下巴的那種。

　　尤其是結尾，看完回味好長一段時間莫笙也沒明白這是怎麼一種魔幻情況。

　　「所以比利的老婆真的和祖國人好上了？」莫笙問道恩，語氣十分恍惚。

　　「是的。」道恩回答，「他們有孩子。」

　　「我原以為是被強迫，但看到她臉上帶著笑容和她的孩子迎接祖國人的時候我就……算了，想這玩意頭疼，浪費腦細胞。」

　　莫笙煩惱地薅頭發，倒不是說劇集不好，只是看的太累了，很憋氣：「這劇情我無話可說，這是我見到的發展最離奇的劇情。」

　　小姑娘抱著靠枕自言自語，像是被嚇到了的樣子：「這個世界實在太可怕了。」

　　（被搞事坑慘了的沃特公司？？？）

　　莫笙不想再出去浪了，她想鹹魚，所以就在家宅了……嗯，一個月，畢竟馬上就要月考了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啊，搞事情是什麼？我們是好孩子，我們要學習。

　　洛基則天天定點出門定點回來，她也懶的問他做了什麼，反正只要不再來個進攻地球都與她無瓜，更何況有道恩看著呢，也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的。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八十六天√

　　-

　　章節提要為白日妄想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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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友情魔法

　　終於把一道大題算完了的莫笙仰頭癱在椅子上，感嘆道。

　　果然，世界上最折磨人的還是數學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小妖精，你煩它煩的要死可還必須去喜愛它，否則它會讓你體會到什麼叫做人生。

　　所以啊，再怎麼討厭它還是得學它啊。

　　「數學？」因為是最後一天所以回來較早些的洛基聽見女孩的念叨，便好奇地問道，「什麼題？」

　　在用女孩身體的那幾個小時裡他也是看過女孩需要寫的題的，雖然沒有數學，不過他想難度應該都差不多，畢竟同一個階段也不能差距太大。

　　洛基靠著門壁，饒有興趣地看著不停嘆氣的小姑娘。

　　「唉，你不會的。」莫笙繼續鹹魚癱，一臉『人生怎麼如此艱難』，手上還轉著筆，「你沒有學過，而且這玩意也不是學了就能會。」

　　數學題就是老師講的和你做的是兩回事，上課從來不用書，因為書沒有多大用處，都是發學案帶例題。

　　「這麼肯定？」洛基被激起了好勝心，走進屋子拿起放在桌面上的作業本看了看，然後……

　　然後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放了回去。

　　「我就說你不會的嘛。」莫笙見洛基臉上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住便伸手把作業本往邊上挪了挪，安慰了下他，「沒事，大多數人看到數學都會頭疼，不頭疼的才是少數。」

　　她說著頓了頓，繼續嘆氣：「唉，數學……」

　　有句話說的好，你不會的就叫數學，雖然她的數學不算差，但她也真的不太願意做數學題，做起來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讓自己煩心，恨不得把頭發薅掉，所以頭發越來越少。

　　有時女孩就想，這樣下去遲早得禿。

　　「這東西只要認真學了就沒有什麼不會的，我只是沒有太多接觸過。」洛基不願意承認是自己不會，反正他過去也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東西，不是嗎？

　　「小心打臉警告。」莫笙懶洋洋地說，頭也不抬。

　　「我真的想做的事情哪有完不成的？」洛基自然是不願意聽這種話，於是反問，「我可比你聰明。」

　　你是比我聰明，可想想紐約之戰諸神黃昏啊，有很多沒有完成的事情呢，莫笙心想，當然這話也只能在心裡想想，說出口來的自然不能是內心的真正想法。

　　「好吧，隨你怎麼說，你開心就好。」小姑娘這樣說道，無奈地笑了笑。

　　因為在家學完習鍛完煉也沒什麼其它事可干了，所以莫笙一天之中就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泡在論壇上，在各個貼裡回復潛水窺屏啊，時不時放個瓜或者做個吃瓜群眾，反正總體說來過的還算挺充實。

　　人們總是喜新厭舊的，沃特公司引發的動蕩現在已經平穩的差不多了，即便還會引起一些討論但也再沒有之前那麼劇烈，只是在有限範圍內傳播。

　　話題熱點早就換了不知幾個，大眾接著去關心別的事情，比如股市漲跌，比如哪個明星的戀情。

　　畢竟這才是正常基調。

　　沃特公司幾天前正式宣告破產，它旗下的那些『英雄』大半都被政府，哦應該說是那個特殊部門接收了。

　　莫笙也是從洛基那裡才得知這個管理神奇事件的部門就叫特殊部門，愧她還以為是什麼保密措施不讓透露名字呢，沒想到還就叫這個名字。

　　洛基說這些『英雄』都被分派到了各個崗位，依據他們的能力安排合適的，有些不願意做事情的人就拿了一筆錢開始另一段生活去了。

　　當然，這些人都是能力不是十分強悍、沒有做過壞事的人，危險的『英雄』如祖國人之類的都被嚴密看管起來，等著上面人討論出處置的結果，而那些一般都、做過壞事的人都按照法律接受了審判。

　　其實所有的有超能力的人都被看管監視著，只是程度不同。

　　官方是不可能真的把這些人當成普通群眾對待，這是一個無可否認的事實，沒人能做到，而且當成普通群眾也不是正確的做法，他們終究不一樣。

　　鑒於有很多人有超能力而又不可能真的一個一個地監管，官方就此便頒布了一個法案，它專門針對有超能力的人。

　　法案制定了其在各個領域的法律法規，有優惠有約束，與之發出的聲明中還說方案尚未完善，待修改和補充。

　　雖然說尚未完善，但其實已經考慮到了很多情況，這樣的法案不可能是現制定的，它一定經過多輪討論和修改。

　　或許官方早就注意到了這種事情，並且也早早制定有關條例，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發布，而沃特公司引發的事件就是一個非常合適的時機，能讓法案被快速接受。

　　「不知道X教授看到這個法案會有何感想。」莫笙翻著屏幕，法律密密麻麻的條款讓她有些看不下去，而且就算她認真看了也看不懂，要是能讓普通人看懂了它還叫法案嗎？

　　「法案有什麼設圈套的地方嗎？有什麼嚴重不公平的地方嗎？」對於鷹醬政府的德性女孩還是十分地不信任，盡管最近做的事情讓她有些改觀，可這牽扯到太多的利益，他的制度絕對了他一定要妥協些東西。

　　畢竟又不是種花家，根本目的就是為人民服務。

　　「……沒有，一點兒也沒有。」道恩對於這個結果也是十分意外，但事實的確如此，她得出這個結果後還檢測了好幾遍，結果還是一樣。

　　法案並沒有故意玩文字游戲，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也沒有十分不公平的點，幾乎可以說是規定的周到至極，考慮到了所有人的權利。

　　「竟然一點兒沒有？」莫笙驚訝地問，她想到可能會很少，但一點兒也沒有是真的出乎意料。

　　這份法案總體上是對超能力者有利的，所以她潛意識就覺得應該會有些坑。

　　「嗯。」道恩再次肯定，「這是一個標准正常的法案，而且特殊部門為了推行這個出了很大力。」

　　「這樣看來這個特殊部門挺正直啊。」莫笙隨口說道，手指劃拉著頁面，簡單地看了幾眼覺得沒有感興趣的東西後就退了出去。

　　法案是個好法案，可執行起來能不能像說的那樣好就是個未知數了，畢竟很多東西最初計劃的時候都是很好的，但造成的影響卻和預想的大相徑庭。

　　不過裡面的一些條款倒可以借鑒借鑒用在別的地方，而關於這方面的問題就是道恩的活了。

　　第二天早上全部都收整好後莫笙便准備發動無限寶石離開，但在離開之前她先和她在網上結交的新朋友聊了會兒天，畢竟她要隔很久才能回復她的信息。

　　【劇透君】：接下來我有事情呀，可能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你消息了，抱歉。

　　【露西】：那可真是太遺憾了，我還想著回到紐約後和你見面呢，看來最近是沒機會了。

　　不過祝你能順利解決事情。

　　【劇透君】：謝謝︿(￣︶￣)︿。

　　莫笙發了個顏文字過去，對方也回了個顏文字。

　　【露西】：( ˙˙ )希望以後有機會我們能見面。

　　【劇透君】：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女孩和露西這一個月聊的十分投機，感情發展的特別快，已經變成了能聊各種話題的密友。

　　友情就是這個樣子，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到來也不知道它會以何種方式發展，更不知道它會以何種方式結束。

　　莫笙笑著看了會兒聊天界面後就放下了手機，起身的過程中腦海裡突然冒出了個想法，於是便詢問道恩：「露西她……她是普通人吧？」

　　鑒於之前的經歷她其實對自己遇見的人都持有懷疑態度，尤其是在網絡上遇見的人。

　　彼得同學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看看他的名字，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再想想他透露的信息，簡直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她最近時常想自己怎麼就那麼傻沒看出來呢，她應該有著大膽猜測小心求證的態度才對，超英都到自己的世界了還有什麼這不可能那不可能的，不是嗎？

　　所以莫笙便對露西的真實身份很好奇，露西就是露西的真名，她覺得有些熟悉，可她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有哪部電影或者電視劇的主角名字是露西了。

　　或許有可能只是她多慮？她倒希望如此。

　　道恩的數據庫裡存放著很多影視資料，所以問她總是沒錯的，她一定能判斷出來。

　　「沒有符合條件的作品，小姐。」聽女孩復述了一遍情況後道恩搜索數據庫，查找不到匹配度高的後便這樣回答。

　　「這樣啊，那就好。」莫笙放下心來，不再思考這件事情。

　　無論露西是主角還是普通人莫笙也不會因此什麼其它的想法，只是如果是主角的話一般都會遭受些磨難，而她不希望這樣，她們是好朋友她當然會提醒她使磨難避免發生了。

　　畢竟為什麼一定要接受磨難呢？又不是只有接受磨難才能夠成長。

　　除非這決定著未來。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八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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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閑情雅致

　　「什麼時候離開？」洛基的身影突然出現，他還是穿著那身黑西裝配了個灰綠色圍巾，也不知道在這個天氣下會不會感到熱。

　　不過可能他也不在乎熱不熱，畢竟要的就是那種感覺，有格調。

　　莫笙嚇了一跳，差點兒把手機碰掉地上：「你這麼早就回來了？挺神奇啊。」

　　她原本是打算叫洛基出來的，沒想到人家自己就出來了，所以便十分驚訝，洛基最近的行事作風可不是這樣，總是神神秘秘的，實際上她都覺得洛基此時還在外面，她要等他回來。

　　「你是覺得我應該回來晚唄？又沒有什麼事情，我為什麼要一清早就出去？」洛基笑了一聲，指了指現在才冒出頭的太陽，「瞧見沒，剛剛日出。」

　　初升的太陽穿破雲層，將雲染上了淺淡的橘，這和日落不一樣，日落時雲的顏色要更深，而日出的顏色則如它像征的那樣，更有朝氣。

　　莫笙隨著洛基的指向望過去，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景色。

　　冰冷的高樓大廈也似乎因朝陽而有了一些溫度，玻璃層層地折射反射，從玻璃中看到的景兒倒是比真正的好看些，即使你知道那是經過多次傳遞後的虛假。

　　但並沒有人在意這些，不是嗎？只要這個東西符合你的想法就夠了。

　　一切都如常，一切又都不如常，覺得熟悉的事物它終究是和記憶中的有區別的，盡管它看起來和從前沒什麼兩樣。

　　今天的太陽永遠不是昨天的太陽。

　　「哈，怎麼會呢，我只是隨口吐槽而已。」莫笙打了個哈哈，不想因這個再和洛基拌起嘴來，「我還正想叫你來著，既然你出來了那我們現在就離開吧，總歸時間都到了。」

　　洛基語氣不明地低聲說了些什麼，女孩沒有聽清，不過她也不是那麼的在意，見洛基按住了她的肩膀她便對洛基點點頭，說了句准備好。

　　而後她就發動了無限寶石，藍色光芒一如既往地瞬息閃過，將他們包裹傳送。

　　再而後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

　　雖然睜眼看到的還是熟悉的擺設還是自己的家，但是此家非彼家，瞧瞧窗戶外面的樓，那可不是之前動輒幾十層的高樓大廈，那只是十多層的居民樓。

　　洛基見傳送回來便又回到了空間，他並不願意在主世界的外界多待，莫笙理解這種想法，畢竟不方便，而且被當成別的人的感覺也不是那麼令人心情暢快。

　　「今天幾號了？」莫笙坐到沙發上，無聊地看了眼窗外，發現入目皆是顯眼的紅色，入耳皆是充滿主旋律的歌曲，這就讓她聯想起了什麼，問道。

　　一般情況下她是不記日期的，只有放假時會記一記，畢竟還是要記得什麼時候開學以免浪的太過。

　　再加上在異世界過了一個月，她著實記不得日期，只記得快到國慶了。

　　「二十二號，小姐。」道恩回答。

　　「那還差一周多就是國慶了，好期待啊。」莫笙聞言笑了笑，假期要臨近總會開心的。

　　打開電視後看見的眾多慶祝國慶的節目讓她一下子就進入到熟悉的氛圍，腦中也聯想起了與之有關的事情。

　　比如……

　　我和我的祖國~~一刻也不能分割~~

　　學校天天放這個，大街小巷天天放這個，幾乎可以說是無時無刻不在放，所以便導致她看見字就會產生畫面感並聽見聲音，進而情不自禁地唱出來。

　　為什麼女孩會喜歡國慶？往大了說自然是因為民族榮譽感啊之類的，但真正的理由很簡單也很好猜---當然是因為會放假了，假期越長的節日她越喜歡，調休後能有七天呢。

　　洛基每天還是神神秘秘的，不知有什麼計劃在做些什麼，但莫笙可沒時間管這個，她的注意力一點兒也沒放在洛基身上，而是全被即將到來的國慶長假和……

　　和月考奪走了。

　　傳統，一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傳統，她們學校就是喜歡在放假前考試，完了還偏偏不在放假前公布成績，可能就是為了讓你提心吊膽，假期不要玩的太過。

　　這也是有好處的，至少不用為了考試而發愁，不會玩不起來。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兩者沒有什麼區別呢，對於一些人而言依然是會擔驚受怕覺得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呢。

　　當然，不愉快地玩耍的假期怎麼叫假期呢？嘴上說著假期好好學習不能荒廢學業但實際上沒有多少人能做到，要是都能做到也不會被經常提起來。

　　由於種種原因莫笙的十一假期沒有一節課外課（主要是她不需要補，道恩就是最好的老師），她把這事跟陸年說了後還差點兒遭來一頓胖揍，好一陣陪罪才算了解。

　　「我一號有兩節課。」陸年郁悶地說道，「早上的，還要早起。」

　　可能是越想越氣，她的聲音又大了起來：「為什麼還要補課？為什麼？明明都安排好了的，怎麼就變了呢。」

　　「這你就要問問神奇海螺了。」莫笙開玩笑，「或許它知道呢。」

　　「啊啊啊！笙兒，你不能這樣。」陸年瞪大眼睛，作勢舉起拳頭，「我感覺你就在炫耀，炫耀你懂嗎？你這樣很容易被打。」

　　「謔，我也很同情你，但你跟我說也沒什麼用啊。」莫笙搖了搖頭，用一種看破紅塵的語氣說道，「孩子，安心吧，好好學習，相想至少你只上一節課，跟其他人對比已經算少的了。」

　　「……這話我怎麼聽著那麼奇怪呢。」陸年幽幽地說，直直地盯著莫笙。

　　這個眼神盯著莫笙有些心裡發虛，她想要說些什麼，但被陸年打斷了。

　　「算了，我也不調侃你了，說說具體安排吧。」她這樣說道，側了側椅子，找了個舒適的姿勢。

　　「去那兒我們討論完了，至於訂酒店這些事情你可以交給我，保證讓你滿意。」莫笙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有道恩在處理這些事情很方便，她們真的只需享受，「交通工具我還沒有定下來，你覺得坐火車怎麼樣？」

　　「坐火車？」陸年聞言挑了挑眉，也像是有些奇怪她會這麼說似的，「我還以為你會說坐飛機呢。」

　　「畢竟坐火車欣賞沿途的風景啊。」莫笙聳聳肩，解釋道。

　　「得嘞，挺有閑情雅致啊，你這理由還真不如不說或者直接說想坐火車。」陸年笑笑，「坐火車的時候又沒有人會真的欣賞風景，現在不是在玩手機就是在睡覺聊天，見有幾個認真望過窗外的？」

　　「也是。」莫笙聞言也笑笑。

　　她這樣說其實也是因為思維定勢，說實在的坐火車和飛機一個樣，考慮到時間狀況還真不值得在路上浪費那些時間，畢竟她們又不差那一張飛機票的錢。

　　「不說這個了，你覺得你這次能考多少分啊？」陸年翻著書，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抬頭問道。

　　「應該不咋的。」莫笙惆悵地嘆了口氣，提起成績她就覺得頭疼，「不知道老師出這麼難干什麼，說好的給信心呢？說好的只是基礎題呢？」

　　今天是周五，她們周三周四考的試，考完了所有人都炸了。

　　「老師的話不可信，他們的簡單和我們的簡單不是一個概念。」陸年憤憤地把書合上，「他們說正常那就是難，說簡單才能是正常，而說難那就是難到炸。」

　　「每次考完試就會覺得自己是什麼玩意，怎麼什麼東西也不會。」莫笙趴在桌子上，煩惱地敲著桌子，頭發把臉遮住了。

　　學生對於考試成績的恐慌是無論年級無論好壞的，在見到成績單前每個人都擔心，如果這次自己沒考好怎麼辦。

　　「那你能過六百嗎？」

　　「應該吧，按扣的最多的算勉強。」

　　「能過六百的人就別跟我說考得差。」陸年怒而拍桌，一臉『這樣的成績還算差嗎？不要跟我炫耀』。

　　「好年年，你別生氣嘛。」莫笙見狀便坐起來搖晃陸年的肩膀，勸道，「你也知道我要沒考過六百我媽可能一個電話打過來問我最近都怎麼了，倒不會責怪，可是各種關心估計我也是遭受不住的。」

　　她並不想讓莫媽為自己擔心，莫媽已經夠忙了，實驗室的工作可是不講究時間的，完了還要為大洋彼岸的自己擔憂那她可真的做的不好了。

　　「而且你不也能過六百嗎？年年你往常都是過六百的啊，這次怎麼會這麼問。」莫笙疑惑地看著陸年。

　　「非常懸。」陸年把卷子遞到莫笙面前，卷子上充滿著計算痕跡，大題部分幾乎要看不到原題痕跡了，「你看看，第一道就算錯，這下五分就沒了，更別提後面寫不上的了，我簡單算了算發現數學是卡在及格線邊緣，要是老師扣狠點兒可能就及不了格，你說這還怎麼過六百？」

　　「不要慌，你想想你都覺得考的差那其他人也未必考的有多麼好。」莫笙指著周圍在對完數學卷子答案後唉聲嘆氣的同學，「考試看的是排名又不是成績，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八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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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個平台上都是這個名字。

　　大家都懂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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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夢寐以求

　　「看看他們你的心情就會好很多，總歸要涼一起涼，你正常的水平也不是不好，也不可能真的差到哪種地步，更何況除了數學其它科考的還不錯不是嗎？」女孩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安慰道，「加油，我相信你能過六百分，這些都不是事兒。」

　　「謝謝啦。」陸年倒沒再抱怨，對莫笙道了謝後就繼續跟數學題死磕了，見陸年這麼做莫笙也跟著和數學題死磕，發誓要把練習冊的進度跟上。

　　今天晚上沒有周測，所以可以連上自習，除去去食堂吃晚飯的時間，莫笙都是在座位上做題，一股不做完不罷休的模樣，或許也是因為被考試刺激到了。

　　不都這樣嘛，一次考試後就想要奮發圖強地學習，計劃都列好了，然而檢查了兩三天就……咳咳，當然，女孩不會三分鐘熱度，至少也要堅持到下一次考試。

　　這一死磕就成功地磕了四個多小時，這直接導致晚自習收拾書包時莫笙感覺腦袋暈暈乎乎的，不知道自己怎麼走下的樓走出的校門，不知道自己怎麼坐上的車到達的家門口。

　　直到進屋後才好一些，莫笙從那種恍惚的精神狀態出來，用水洗了把臉後坐到沙發上抱著抱枕，自言自語：「下次不能寫數學練習冊寫四個小時了，容易上頭。」

　　雖然中間有晃神休息的時間，但還是有些難受，她現在臉都是熱的，腦細胞不知死了多少個。

　　不願意做數學題，但一旦做進去了就想把它解決，不解決心裡癢癢，始終有一個刺在隔應你。

　　抱怨著數學題難可當真的把它解出來時還是會有種成就感和滿足感，這可能是一部分人喜歡刷題的原因。

　　或許是因為考試題難了所以老師們大發慈悲，周末的作業並沒有留多少，在學校就可以寫完---好吧，主要是周日還得上課，留那麼多太『殘忍』了。

　　於是乎下次的穿越便定在了周六，也就是明天。

　　「我感覺我要精分。」莫笙揉了揉腦袋，從客廳轉移到臥室，躺在床上懶洋洋地說道。

　　一周來一次不同版本的生活，一個驚險刺激一個平靜安穩，要問她更喜歡哪個她還回答不上來，雖然她其實比較偏好前者但後者才是她真正的生活啊，不能舍本逐末。

　　老班有一句話莫笙非常地贊同。

　　「別抱怨著抱怨那的，是，世界上生活比你好的有的是，但比你差的也有的是，你現在討厭的可能就是別人夢寐以求的，所以別再說我過不下去這種生活，它太糟糕了，當你失去它時你就會認為它哪裡都好，為什麼自己之前要抱怨。」

　　把這段話再壓縮些就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從小深諳這個道理的莫笙堅決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她一定在有的時候就會珍惜，而不是事到臨頭後悔。

　　嗯，好像有哪裡怪怪的，不過意思對就行啦。

　　話題跑偏了哈，這兩個她都喜歡，畢竟誰沒幻想過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去到一個奇妙的世界呢？她這只是幸運地幻想成真了而已，既然是曾經幻想的事物自然會偏愛。

　　不過精分的感覺卻是事實，兩者的差別太大了，不可能沒有割裂感。

　　為了排解這種感覺莫笙就選擇跟彼得聊天，只有和彼得聊天的時候才不會有割裂獨立的錯覺。

　　越和彼得聊天她越喜歡他，越了解他，之前的了解都是站在上帝視角，而且注重的是他英雄這方面，而不是這個人。

　　現在則不然，是站在相同的角度互相了解，熟悉對方的各個方面，不全是優點，但在莫笙眼裡彼得的缺點也很可愛。

　　畢竟缺點也只是小缺點啊，比如不願意做哪些事情不願意吃哪些東西，甚至一些連缺點都算不上，就是獨特的小性格罷了。

　　這樣的少年能有什麼缺點呢？他是小太陽，他一直都在發光啊，細微的黑點遮擋不住他散發的光芒。

　　莫笙不知道其他人在戀愛時是怎麼做的，但怎麼說也應該是每天消息不斷有很多話題可聊，即便他們也是，可卻非常的……應該算正式，光看聊天記錄絕對什麼都看不出來。

　　如日常的早安晚安，今天天氣如何，最近學業上有什麼煩惱嗎，學校都組織了什麼有意思的活動啊之類的，也就圍繞著這幾點，最多再擴展一些。

　　莫笙想和彼得聊些別的，但貌似除了這些也沒什麼可聊的，他們的生活從本質上講就不一樣，感興趣的點大多也天差地別。

　　超級英雄倒是一個能聊上很多的共同話題，可兩人都會默契地避而不談，這總歸會讓人聯想起不好的事情，讓人擔憂。

　　這麼重大的事情很難不讓人擔憂，即便奇異博士說一切都會好的，可又沒人知道這個『好』的概念是什麼。

　　就像說過的那個唯一勝利的結局，不也是有人犧牲嗎？這算好嗎？當然不能。這算不好嗎？當然更不能。

　　所以解決辦法便是不要去想它，不要去談論它，順其自然。

　　但既然已經確定戀愛關系了總歸不能只談論那些嘛，還是要克服的，所以女孩提起一個新話題後總是會問彼得覺得怎麼樣，答案是肯定的她才會繼續往下講這方面，若不是就再換個話題。

　　他們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面了---包括視頻聊天也沒有，因為不可以。

　　或許是兩個宇宙之間的鏈接還不夠穩定，視頻這項功能就是被限制了，要不是的話那就是鬼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哦，對於莫笙來說時間應該再增加兩個月，她和彼得之間是有時間差的。

　　【陌生的故事】：彼得，你們的考試結束了嗎？還是說正在復習？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今天剛考完，你們結束了？

　　【陌生的故事】：嗯，我們昨天結束的，題是真的難，我覺得我考的很不好。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沒關系啦，你正常發揮都不會考的太差的，你都覺得難了其他人就更覺得難了，而且這次考試也不會影響你高考的成績，不是嗎？

　　彼得特意了解了種花家的考試制度，種花家的高考就相當於他們的SAT，是上大學的重要評判標准，但兩者有很大的區別，在計算分數上面。

　　在美國學期當中每次考試的成績都會對GPA產生影響，GPA進而也會影響SAT的評判，這也就是說每次考試都會影響你是否能拿到好大學的入門券。

　　而種花家則更偏向於一考定終身，雖然也有其它方面的評判，可絕大多數的情況都是輔助，和高考成績關系不大，可以忽略。

　　【陌生的故事】：這樣想確實能安慰自己，但還是好心痛啊，看著分五分五分的消失，我覺得我要涼了。

　　她也是這麼安慰陸年的，但安慰別人和安慰自己不一樣，你內心給的理由說服不了自己，而且安慰本質上就是逃避可能糟糕的後果---不是她形容的不對，是事實的確如此。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看開點兒，反正成績已經注定了，不如為了下次考好再好好學習？總歸還有以後呢。

　　彼得發完這段話後低頭看了眼書桌上內德送給他的心靈雞湯大全和情話大全，心下覺得應該能很有用，畢竟他研究了很長時間，本子都被他翻的起了毛邊，他相信書本的力量。

　　為什麼會借來這兩本書還是有個故事的，而故事則要從三周前說起。

　　「彼得！」內德大聲叫著他抱著手機傻樂的好友，無奈地摸了一把臉，「收一收你的表情，那太明顯了，如果你不想再讓更多人看出來的話。」

　　「什麼太明顯了？」彼得聽見好友叫他便不明所以地抬頭問道，他不認為自己有哪裡表現的明顯。

　　「當然是戀愛的酸臭味啊~」內德揶揄地說，見到彼得一瞬間僵住的笑容又笑了兩聲，「我說的沒錯吧。」

　　他說著便把椅子挪了過來，想看一看彼得的手機，但反應過來的彼得迅速把手機收了回去，一臉警惕地盯著內德的動作，生怕他再過來拿手機。

　　「我說老兄，你至於藏著掖著嗎？咱倆都多熟悉了。」內德更加無奈地拍了拍彼得肩膀，也沒有了想要拿手機看的想法，「跟誰談呢？」

　　「……真的有那麼明顯嗎？我臉上的表情？」彼得停頓了會兒後問，他在意的是這個。

　　「哦，老天，如果不是談戀愛誰會抱著手機時不時浮現一個膩死人的笑容，不停地傻樂。」內德翻了個白眼仰頭感嘆道，像是對好友的單純驚訝無比，「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就是腦子進水了，但我想你不會是後者。」

　　他靠近彼得，小聲詢問：「快跟我說是誰，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要相信我的保密能力，想想那件事我就一直沒有告訴被人。」

　　自己的好友就是蜘蛛俠這麼大的秘密他連說夢話的時候都不會說，睡覺前都在提醒自己注意。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八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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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時候能開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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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心有靈犀

　　「額，你不認識。」彼得搖搖頭，他不是那麼地想說，但既然內德問了他還是會講一講。

　　「我不認識那就不是咱們學校的……所以是網戀嗎？」內德想了想，直接想到了關鍵的地方。

　　作為和彼得最好的朋友，他可沒發現彼得和哪個女孩子經常見面，既然他還不認識那就只能是網戀了。

　　「怎麼會是網戀呢？」彼得聽此便坐直身體，認真地說道，「我們見過面，只是現在交流而已。」

　　他是見到女孩後才喜歡上她的，之前對她有好感，但也只是有好感，達不到喜歡的程度，跟女孩接觸後熟悉她的性格等等方面他才發覺自己喜歡女孩。

　　或許見面的第一眼他就喜歡上了女孩，或許其它，可總歸和網戀不一樣，在見面之前他們在網上的關系僅僅是讀者和作者的關系。

　　「所以說你們是剛戀愛就分開了？」內德遺憾地說，從他好友的表現變化他就能得出結論，這可真夠慘的，不是嗎？剛確定關系對方就離開了。

　　「差不多吧。」彼得也是無奈地嘆了嘆氣，他倒是想天天和莫笙見面，有誰不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天天見面呢？可情況就是如此沒有辦法啊。

　　一開始他就已經想到了這點，至少在他們都成年之前，見不到面是常有的事，不過他並不在意，這只是小小的困難，和可能有的大困難相比不值一提。

　　不過現在連視頻也視頻不了呢，還是好氣啊，什麼時候能宇宙融合融合穩定呢？希望能快一些。

　　彼得思索著，直到看見內德在他眼前不停地晃手才緩過神來。

　　「哥們，她在哪個城市？」內德見彼得看向他也就不再晃手，問道。

　　聽彼得說的話他認為對方並不在紐約，要不然也就不涉及見不到面的問題了。

　　雖然內德猜的沒錯，但是……

　　「她不在美國。」彼得笑了兩聲後回答。

　　「等等，不在美國？這意思是異國戀？」內德很是驚訝，顯然他沒有預料到這個答案，「哇哦哇哦，這樣的話你們什麼時候好上的？是暑假嗎？」

　　「是的。」彼得點了點頭。

　　「啊，那也沒多長時間嘛，不過你終於有女朋友了，我都以為你要單身一輩子了。」內德給彼得使了個顏色，調侃道，「讓我這個理論知識豐富的人給你點兒關於戀愛的建議吧。」

　　他沒見過彼得談戀愛，唯一一次勉強算是戀愛的戀愛一天多就告吹了，剛表白完就沒了下文，也是慘。

　　內德認為彼得可能是被那次刺激到了，自那以後再也沒有對哪個女孩子過多關注過，和女孩子交流也只是因為學習。

　　「……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准。」頓了頓，彼得幽幽地說道。

　　他信任內德，但不信任他關於戀愛的建議，內德和貝娜談了一個月就分手可見原因。（雖然內德的確會哄女孩子，可彼得認為這種事情應該自己尋找方法。）

　　「這話聽著有點兒耳熟。」內德撓撓腦袋，認為自己最近應該聽過很多遍，但他不記得了，不過也只是小事，反正意思是懂的。

　　他抱著雙臂，仰起頭哼了一聲：「我知道你在說我只是理論知識豐富，但這不就是實踐的機會嗎？好歹我還有些理論知識，好歹我還實踐過幾回，你呢？」

　　「不是我說你彼得，你是真的既沒有理論知識也沒有實踐經驗，咱做事情總該找些方法吧，直接莽不太好。」

　　這話確實扎心，彼得想反駁但又反駁不了，因為就是這樣，他連理論知識都沒有。

　　也不知道莫笙會不會因此不愉快，這些日子聊天時發的話是不是有些太隨意了，他是不是要改一改……

　　很巧的是，女孩和彼得兩個人都這麼想，這大概是因為戀愛新手的特點就是如此吧。

　　「那我該怎麼做？」思考一會兒後彼得便問道，內德雖然也沒怎麼談過戀愛但總歸比他經驗多些，可能其中會有些錯誤，自己改一改就好了，不管怎樣也比什麼技巧都沒有去做強。

　　「首先，讓我看看你們日常都聊些什麼，我需要了解。」內德看了眼彼得放在身後的手機，伸出了手，「只有大致了解了我才好給你建議。」

　　彼得便把手機遞了過去，待內德點開後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地喊道：「等等！」

　　「啊，沒事，有翻譯。」只需一個眼神內德就知道彼得要說些什麼，他對彼得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站起來，「而且中文我還是懂一些的……」

　　「……你們就聊這個？」迅速瀏覽完聊天內容的內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我沒點錯界面吧？就這？就這？」

　　他只看了文字內容，沒有看發送的圖片---畢竟還是隱私，需要注意。

　　而光看文字內容也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一瞬間穿越到了十幾年前，因為這樣的聊天內容根本不像是年輕人會聊的，他以為自己夢回了九十年代。

　　「就是這樣啊。」彼得咳嗽幾聲，小聲說道，不免有些心虛，「我覺得還挺正常……」

　　「哈，是挺正常的。」內德無奈地笑笑，突然非常為自己好友的戀愛前途擔憂，「可是它正常過頭了。」

　　「這種對話我是和我奶奶才有的，現在這都什麼年代了，談個戀愛還談的這麼……這麼……你讓我說什麼好呢？你這樣根本就不想談戀愛。」

　　內德找不到詞來形容他看到的東西，他沒想到自己好友在戀愛上竟然這麼的古板（？），充滿老干部式的問好風格。

　　想想彼得的性格，再想想彼得的女朋友是種花家的人，含蓄加含蓄，要是自然有發展不知得猴年馬月，他看著都急。

　　「不發這些發什麼？」彼得疑惑地問，在他印像裡他以為就應該發這些內容，「難道每天聊天不是問問天氣如何，問問今天學習情況怎麼樣嗎？」

　　內德被彼得的話噎住了，他突然很想搖晃彼得的身體問他你每天都在做些什麼，情侶之間要聊些什麼都不知道嗎？

　　他張嘴半天才想出自己要說什麼：「……咱現在是2019年，要有些新意。」

　　說完內德便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勁，但也想不出來是哪兒，所以就不再想了。

　　哦，老天，他真的有義務教一下彼得，他不能看著他的好友戀情告吹。

　　「怎麼個新意法？」彼得虛心請教，認真地看著內德。

　　「鑒於你們也見不著面，大多數方法都不可行，增進不了……啊，至少每天發個情話什麼的。」內德說瞥見一本書，聯想起了自己剛從二手書店淘來的書籍，「我家裡有情話大全和心靈雞湯大全，我看了看發現挺有用的，明天給你帶。」

　　「情話大全我知道是什麼用，但為什麼你還要帶心靈雞湯大全？」

　　「因為看了聊天記錄我發現心靈雞湯大全會和情話大全有一樣的效果。」

　　於是乎這就是為什麼彼得會有心靈雞湯大全和情話大全了，在仔細翻閱書本後根據上面的內容他自己總結了套方法，使用於自身情況的。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我們慢慢來，總會有成功的那一天。

　　【陌生的故事】：謝謝啦，你說的很對，我會聽的……

　　不過話說回來，彼得你是不是看了什麼書？為什麼我覺得和之前的聊天風格不一樣了呢？

　　莫笙看著彼得發的話覺得分外眼熟，這種謎之心靈雞湯的味道是怎麼回事？而且前幾次她抱怨的時候彼得都直接說加油好好努力的，這次怎麼發了這樣一段富有哲理（？）的話？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咦？莫笙你真厲害，你怎麼知道我看書了？

　　彼得看見莫笙的話有些驚訝，他不明白他就發了幾句話女孩是怎麼看出來的，難道真的是心有靈犀？

　　【陌生的故事】：這很簡單，你可不像是能隨口說心靈雞湯的人。

　　哦，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認為能真的做到這個地步的也只有隊長了，他才能每句話都像是心靈雞湯，都十分鼓舞人。

　　【陌生的故事】：而且你講的心靈雞湯有些老套了，啊，當然，我還是沒有說你的意思，我想說的是這個故事在我小的時候就有，已經是十多年前的故事了。

　　【陌生的故事】：所以彼得，是有人給了你一本心靈雞湯的書嗎？

　　莫笙連續發了好幾段話，打字速度飛快，她真的好奇給書的人是誰---誰這麼有閑心，誰給的書還是十多年前的。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你講的和事實差不多啦，是內德給我的書，他從二手書店淘來的，他說會很有用。你是不喜歡嗎？

　　彼得有些懊惱，他躺在床上癟著嘴，想早知道他就不按照書上的做了，這方面就應該是自己找到合適的路徑的。

　　【陌生的故事】：……其實還好，只是聽了太多遍沒有新意而已，我不是不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九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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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4

第166章 上帝視角

　　莫笙沒有見過內德，但是根據電影也能推斷出他是一個什麼性格的人，作為彼得的好朋友，他這麼做很正常，只是他沒想到自己見多了這些。

　　而且怪不得這麼老套，從二手書店淘來的一般也不會有多麼新。

　　她大致能猜到內德是怎麼想的，無非就是覺得彼得這麼聊下去感情不會有什麼進展，聊天內容太有老干部風格，一點兒也不像談戀愛。

　　講真，她也意識的到，可她認為這樣也還不錯，至少這麼聊下去促進感情也會像細水長流一樣。

　　以他們兩人的性格，或許這樣是最合適的呢？

　　【陌生的故事】：再讓我猜一猜……他是不是還同時送給你了一本情話大全？

　　送書送全套，莫笙認為內德深諳這個道理，不可能只送一本心靈雞湯大全。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一模一樣！莫笙你猜的太准了，快告訴我你是不是開了透視眼？

　　當然彼得只是調侃，他認為以莫笙的聰明猜對什麼都也不值得驚訝，莫笙的通透他見識過很多次。

　　莫笙也只是隨口一說，她還真沒想到她能猜的分毫不差。

　　【陌生的故事】：那書名叫什麼呀？就是叫情話大全嗎？應該不是吧？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是的，書有名字，讓我看一看……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啊，對了，它的名字叫The Dialect of the Land and Taste。

　　莫笙突然看著這一串英文有一瞬間懵了，她翻譯了下，更懵了。

　　這是正常的詞語麼，什麼叫做土地的方言與味覺……

　　等等，好像有那麼一點兒思路，土地的方言與味覺……

　　還有情話大全……

　　土味情話！

　　她明白了，這不就是土味情話的意思嗎？是哪個翻譯鬼才翻譯成的這個名字？太厲害了（並不）！

　　彼得經莫笙這麼一問也才注意到名字的事，他念了遍頓時就反應過來，差點兒笑岔氣。

　　土地的方言與味覺，這翻譯也太……天啊，他都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覺了，不翻書絕對不知道這是一本情話大全，到底是寫的這個名字，他是從什麼地方翻譯過來的，太令人發笑了。

　　光看名字大多數人都會認為是講風土人情的書，誰能想到是情話大全。

　　「哈哈哈哈。」彼得直接笑出了聲，在床上滾了好幾圈。

　　「彼得，小聲些！」梅聽見彼得笑了半天便在客廳喊道，「你笑了好長時間了，看到有趣的東西也不至於笑這麼長時間吧？別笑的肚子疼。」

　　「好的，梅！」彼得大聲回應，控制住自己的笑意，重新看向手機。

　　這短短的時間莫笙幾乎要刷屏了，她發了一連串的哈哈哈，足以見其也是笑了好半天。

　　【陌生的故事】：哈哈哈哈哈哈。

　　【陌生的故事】：哈哈哈哈哈哈。

　　【陌生的故事】：這翻譯真是太棒了，土地的方言與味覺哈哈哈哈，是哪個翻譯鬼才想出來的哈哈哈哈。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所以說它的中文翻譯是什麼？

　　彼得知道這翻譯十分對勁，畢竟一本情話說翻譯成土地的方言與味覺傻子都能看出來奇怪，只是他想半天也沒想出來正確的翻譯是什麼，可能涉及到他不知道的流行文化吧。

　　【陌生的故事】：土味情話。

　　【陌生的故事】：我太佩服這個翻譯鬼才了，能把土味情話翻譯成這個神奇意思哈哈哈。

　　彼得你可以念念裡面的內容嗎？我十分期待。

　　書名都這麼沙雕可見裡面的內容會更加沙雕，莫笙這樣想著，突然期待聽彼得一本正經讀這些東西的樣子，想想認真的神情配上沙雕的話語她就止不住的笑。

　　沒過多長時間彼得就發語音過來了，莫笙立即點開播放，出乎意料的是，內容並沒有她想像的那樣沙雕，而是正常的情話，甚至可以說十分優美。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我喜歡星星，因為你就是我的星星，在寒冷的黑夜中陪伴著我，使我不在孤單。」

　　「我喜歡太陽，因為你就是我的太陽，你照亮了我的整個世界，讓我心生歡喜。」

　　「我喜歡宇宙，因為你就是我的宇宙，所知之處皆是你，沒有你的地方是一篇虛無。」

　　……

　　「在人海中，我是多麼幸運才遇見了你。」

　　沒想到真的是正常的情話，莫笙想到，雖然有些俗套但哪個情話不俗套呢？管用就行了啊。

　　情話只要是自己喜歡的人說的，不管說成什麼樣子自己都會高興。

　　更何況這些話也沒有那麼俗套，聽起來還是很讓人開心的，再加上是彼得的聲音……

　　莫笙臉突然紅了起來，雙手捂住臉低聲念叨了句什麼，然後便在床上滾了一圈，拿被子把自己纏成了一個蠶寶寶。

　　天吶，好害羞，這還只是通過手機念情話呢，要是當面說她不就會臉紅的要燒起來，好半天才能緩過勁？

　　女孩思索著，又把臉埋的更深了。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我覺得這些句子還不錯。

　　這本書彼得沒提前翻過，所以他也是第一次見裡面的內容，他明白莫笙原本的想法，她認為書的內容或許和書的名字一樣有趣。

　　不過顯然女孩估計錯誤，這倒是給了他一個認真讀情話的機會，想必女孩聽了這些會很開心吧？

　　隔著時空，彼得和莫笙同樣想著對方現在是不是很開心。

　　看見屏幕亮起來莫笙便打字回復道。

　　【陌生的故事】：是不錯呀，沒想到內容和名字一點兒都不同，那名字……

　　不行，想起名字我就想笑哈哈哈哈。

　　這個梗她簡直能笑一年好嘛，她頭一次知道還能這麼翻譯土味情話，她不可能忘記這個魔鬼翻譯。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你如果喜歡我還可以再給你讀一些。

　　【陌生的故事】：好呀。

　　於是乎莫笙聽彼得念了半個多小時的情話，往常她都覺得這種東西十分尷尬，怎麼會有人喜歡聽呢？但現在就是真香--

　　畢竟是自己喜歡的人說的呀。

　　聊了半天莫笙那種要精分的錯覺也消失了，心態恢復平穩，於此果然穩固聯系是非常重要的。

　　回到家的時間本身就很晚，再加上和彼得聊天耗去的時間，莫笙回過神看點兒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早應該睡覺了，於是急匆匆地洗漱一番，而後爬進溫暖的被窩。

　　或許是由於白日的勞累，她入睡的很快，微風吹動窗簾發出的『沙沙』聲只是讓她皺了皺眉，換了個姿勢。

　　月亮一如既往的掛在天空，在城市裡各式各樣的燈光才是主光源，但除了路燈外，隨著夜色漸深其它的燈光也漸漸熄滅。

　　似乎世界都安靜下來。

　　……

　　莫笙猛地睜開眼睛，躺在床上眨了眨，沒有從那似是而非的夢境中緩過神來。

　　是什麼夢呢？她想。

　　她大概記得是一個人被很多人罵，但那個人是好心的，甚至可以說是無辜的，因為引起被罵的事情她無法管控，她也是被牽連的人。

　　但是罵她的人不管，他們只想有個人能供他們發泄怒火，盡管他們心裡也清楚這和這個人無關。

　　之後又發生了一系列事情，這部分她記不清了，好事是這個人被關了起來，因為她自身也有了危險性，能力暴動。

　　莫笙不太明白在這個夢境中自己是什麼視角，一會兒是第一視角，又一會兒是上帝視角，像是旁觀者又像是親身經歷者。

　　被關起來的人每天都不說話，有人找她她也不說話，她好像能知道外邊的人對她是怎樣評價的，即使有些人跟她說這不是你的錯她也日漸消沉了下去。

　　這個夢好像很有邏輯，似乎是一個完整的事件，完全不像其它夢境一樣毫無邏輯地發展出現人物。

　　她只能記得大概脈絡，畢竟夢境嘛，總是記不清的。

　　不過夢的結尾她倒是記得很清晰，連細節都知道。

　　那是一個晴朗的天，天很藍，沒有雲彩，按理說應該心情很好的，但由於增生的恐慌沒人能欣賞。

　　街道上有游-行的人，大屏幕上是各種批判的影像，好像全世界都希望這個人能解決事情，能給個說法。

　　或者讓她去死。

　　即便她死亡可能對事情毫無作用，他們也希望她去死，用來安平他們那可笑的恐懼，可笑的逃避。

　　這個人逃出了關押她的地方，莫笙覺得自己好像知道她的想法（總歸是夢境，任何事物都是自己構造的），知道她內心的種種糾結。

　　她也感受到了無可奈何的悲傷、愧疚、自責。

　　她想安慰她，告訴她這與你沒有關系，但夢境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不受控制的，她的視角固定在了無法插手的旁觀者上。

　　這個人不是逃出，因為那個地方根本關不住她，她待在那裡從始至終都是不想再讓還關心著她的人麻煩而已。

　　他們維護她已經受到了很多指責，已經承受了很多壓力，她不能再讓他們承受更多。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九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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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面突然虐了起來（bushi）

　　我們要沙雕甜甜甜，還沒有到虐的時候呢，離真正開虐還有那麼三四十萬字哈哈哈

　　~感謝在2020-04-08 07:40:24~2020-04-09 07:59: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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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67章 危在旦夕

　　所以在他們跟她說她不能出去的時候她接受了，雖然那是個囚牢，但裡面見的很豪華，除了沒有自由外什麼都有。

　　實際上她也不太在意自由，只要能讓喜歡自己的人不那麼難受她怎樣都可以。

　　可是即使她做到了這個地步也還是有很多人說她，他們不再止步於憎恨她，而是憎恨起了維護她的人，這是她接受不了的。

　　在大眾憤怒的情緒達到定點時她走出了關押她的地方，無人能抵擋她，無人能發現她，走到廣場中央也沒人注意到她。

　　直到她主動讓他們發現。

　　莫笙像是重溫了這個人的心路歷程似的，她像如果她真的經歷這些她會選擇和這個人一樣的做法。

　　她覺得她們是那麼的像，性格方面想法方面，像到就似一個人。

　　這個人飛到了空中，在一個所有人都能清晰看到她但又不低的位置停下。

　　她連接了全世界可連接的電子設備，讓那些設備實時轉播這裡的畫面。

　　黑暗的屏幕亮起，亮起的屏幕轉台，全世界的每個人都被迫觀看這一切，他們必須觀看，因為他們都是推動者。

　　雪崩之下，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你們想要我解決這一切，想讓我承擔責任。」莫笙聽見這個人說道，她此時好像是地上的一個普通圍觀者，抬頭看向漂浮在空中宛如『神』的她。

　　她的面容模糊，她的聲音熟悉，熟悉到莫笙覺得自己每天都會聽見。

　　這個人在停頓了一會兒後又說道：「好，我會做到你們想讓我做的事情，我會讓一切回歸正軌，讓所有違法者接受審判。」

　　「你們說的沒錯，這就是我的責任。」

　　她的聲音冷漠，像是憤怒到極點後毫不在乎的模樣，但莫笙知道不是的，她在乎，在乎人們對她的評價，在乎喜歡著她的人，在乎這一切。

　　她在乎這個世界。

　　地上的人開始大聲嚷嚷起來，這麼巨大的動靜不可能沒有動作，很快地有人過來了。

　　莫笙看見那個人身邊猛然又空出了一大塊，留給了到來的人。

　　是誰到來了呢？她想著，往那邊看去，然而看到的卻只是模糊的人形，在這『清晰』的夢境中是那麼的顯眼。

　　在這些人到來後周圍人嚷嚷的聲音更大了，他們喊著一個個名字，喊著各種污言穢語。

　　名字在莫笙耳裡如同囈語，是模糊的，而那些污言穢語倒是聽的清楚的很。

　　人們在罵這些人，他們無能狂怒著。

　　她想對這些人解釋，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她也只是一個受害者罷了，所有人都是受害者。

　　有受害者就有加害者，那麼加害者是誰呢？是這個世界嗎？

　　不不不，世界也只是不想讓局面更糟糕，祂同樣是受害者。

　　或許在這種情況下，每個受害者也都是加害者，他們一起將事情推向糟糕的境地。

　　這些到來的人勸說漂浮在空中的人，莫笙想自己應該把她稱呼為女孩，因為她看起來不大，即使看不清臉。

　　到來的人的其中一個飛向女孩，但也離了很遠，他伸出手作出安撫狀，像是在勸慰：「嗨，放松下來，我們還有機會，不要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他們不敢再接近，因為女孩的周身的空間已經出現了裂痕，黑色的絲狀霧氣時隱時現，還有讓人內心發麻的轟鳴聲。

　　女孩看向飛向她的人，冷漠嚴肅的神情變的溫和下來---莫笙感受的到，女孩的所有情緒她都感受的到。

　　女孩慢悠悠地開口，好似這不是劍拔囂張的場景，而是在閑適的花園裡。

　　「不會有無法挽回的事情，我會讓所有事情都恢復正軌，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因我引發的事情而死亡。」

　　她輕聲說，聲音不大，但卻壓住了在場所有人的聲音，群眾在她開口時便安靜了下來。

　　「這是我說過的第三遍，*****，前不久你站在玻璃前問過我，你以為那時我在沉睡著，但實際上我沒有。」女孩緩慢講述著，此刻的時間像是被拉長了，似乎是在做最後的掙扎，讓結局晚些到來。

　　莫笙看向地面上的人，那些人她覺得他們的身形十分眼熟，她應該見過，不，她絕對見過。

　　他們有很多人，每個人都悲傷地望著上空，其中有一個最為悲傷。

　　這個最為悲傷的人是個年輕的男孩，莫笙想漂浮在天空的人應該是他喜歡的人吧，看見自己喜歡的人落入這樣的境地他的內心又該有多麼痛苦呢？心如刀割？

　　應該比心如刀割更加痛苦。

　　女孩沉默了有一會兒，像是在給詢問的人反應時間，在這人想再次詢問時她又說道：「*****，你想解決這些，可你是解決不了的，事情已成定局，想要改變之前的努力會全部白費，不只是現在這些小混亂。」

　　說到小混亂時她特意加重了讀音：「--整個宇宙都會跟著一起陪葬。」

　　「只有我也只能是我可以讓在不再產生任何傷亡的情況下解決。」

　　「你看，所有人都說這是我的錯，這是我的責任，我讓他們每天都承受著恐懼。」她突然低頭，指著地上鴉雀無聲的群眾，「所以應該由我解決，不是嗎？」

　　「……不，孩子，你不要這樣。」詢問的人悲傷地說道，「不要這麼做，發生的一切真的不是你的錯，你不應該承受這些。」

　　「那麼誰來承受呢？」女孩笑了起來，十分具有諷刺意味，「總要有一個人來承受的。」

　　「而那個人不應該是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你們為這個世界付出了太多，你們理應休息，理應得到贊揚。」

　　「可是這個世界又對你們做出了什麼呢？我沒有遇見你們的時候，你們就被謾罵被埋怨，你們沒有達到世人希望你們做到的，所以你們就要被動承受這些。」女孩的聲音變的不再冷靜，而是充滿著憤怒，滔天的憤怒。

　　這時莫笙覺得大地猛然一晃，她有些站不住，差點兒摔倒，幸好扶住了路邊的箱子。

　　她看向周圍，旁邊的人依然『呆板』地望著天空，望著世界的焦點。

　　女孩還在憤怒地說道：「這個世界值得嗎？值得你們這麼做嗎？這些群眾值得嗎？值得你們為了保護他們付出生命嗎？」

　　「想想六年前，哈，就六年的時間，他們就忘記了你們為了挽回他們所做出的努力，這多可笑，做到這種程度還不滿足！」

　　詢問者被質問的啞口無言，他只能沉默。

　　莫笙想，可能這個人也曾這麼想過，這麼做值得嗎？他知道答案也堅定著答案，但他無法回答。

　　她覺得，那樣不值得，這樣的世界這樣的群眾不值得拯救。

　　詢問者在沉默過後還是開口了，只是他轉換了話題：「不管它值不值得，孩子，放手吧，我們回去，我們回家。」

　　「……放手？*****，我還什麼都沒有做。」女孩面對詢問者時的聲音也冷了下來，像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但隨即語氣又軟了下來，「好吧，還是我的錯--哦，不要再說這不是我的錯了，你看，你剛才那麼說不是也有埋怨我的意思嗎？」

　　她無法對詢問者真的生氣，她在乎尊敬詢問者，莫笙想到。

　　「……我沒有埋怨你。」詢問者無奈地說，「我埋怨我自己，為什麼不能早些注意到那件事，為什麼不能早些把它解決。」

　　女孩聽完顫抖了一下身體，她是在害怕，害怕詢問者說的那件事。

　　莫笙意識到，那股害怕女孩的深入骨髓，無論任何時候，只要她想起就會害怕。

　　忽地，她也感受到直衝頭頂的涼意，女孩的情感疊加在了她身上，即使不清楚原因，即使只有情感，她也理解了女孩，她知道女孩要做什麼。

　　女孩要犧牲自己，滿足所有人的願望，讓這個世界真正美好。

　　女孩顫抖的身軀顯然讓詢問者注意到了，他輕聲說道：「抱歉，孩子，我不應該--」

　　「好了，不用再往下說了。」女孩再一次打斷了詢問者，「沒什麼可談的了，我要做什麼你們沒一個人能阻止。」

　　「我都說了多少遍，我會讓這個世界恢復正常，又不是毀滅世界，為什麼都覺得我要毀滅世界呢？」

　　後一句話她是對著正在通過電子設備觀看的認說的，她是在質問他們。

　　她什麼都沒有做，如果說她要做什麼那也是那些人自己推動的。

　　「*****，你最了解我了，我第一個遇見的人就是你，我面對這樣的事情到底會怎樣做呢？」女孩用著輕松的語氣說道，把在場的其他人都忽略了，像是這只是他們兩個人的談話。

　　「要知道，我不希望我喜歡的人和喜歡我的人受到傷害，我希望他們幸福，而我依然愛著這個世界。」

　　女孩又一次地詢問：「在世界『危在旦夕』--」

　　她用著奇怪的語氣說危在旦夕這個詞，顯然是在諷刺群眾。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九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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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夠明顯了吧？我真的就差把名字打出來了。

　　感覺這樣寫正篇文都輕松不起來了呢，後面再怎麼沙雕也和甜也沒用。

　　不過我再次強調，本文是he！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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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咪咪地說一句，其實我想寫be，但這麼做可能會被寄刀片……咳咳，所以還是來個圓滿的結局好啦，只要有cp就不會be，所以想寫be是因為之前沒確定cp。）

　　（不過彼得同學的戲份好像真的很少，一點兒也不像男主……啊，不對，他是cp但不是男主，要真論男主那應該是托尼，他貫穿始終。）

　　~


第168章 再見世界

　　「我到底會怎麼做呢？」

　　詢問者聽此立刻激動起來，他急忙大聲說道：「別，別那麼做，你不用為了他們，你做你願意的事情就可以，他們……」

　　「他們值得。」在詢問者說出最後幾個詞前女孩這樣說道，「因為有你們，所以他們值得。」

　　「這就是我願意做的事情，*****，給世界一個童話般的結局不好嗎？」她哀傷地看著詢問者，像是以後再也看不到了似的---也的確是這樣。

　　「不！」詢問者大喊，想要不顧女孩周身暴動的空間衝過去，但只能是想，因為女孩溫柔地阻止了他，他被阻擋離女孩三米遠的位置。

　　「*****，再見。」女孩說著，眼裡有了淚光。

　　莫笙知道，女孩舍不得，但她必須這樣做。

　　人們都說我命由我不由天，是這樣沒錯，可有些時候命運提供給你無數種選擇，但你只能選擇其中一種。

　　女孩又看向地下來到的其他人，說道：「再見。」

　　可能她是單獨跟那個最悲傷的男孩說了什麼，男孩直接搖晃了幾下，差點兒沒有站住。

　　說完後女孩面對了群眾，這時她不再溫和，神情冷淡，看上去像是一個『神』。

　　「如你們所願。」她開口，聲音清晰地響在每個人耳邊。

　　所有人都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

　　「我會消失。」女孩舉起手，她的手上隱約冒著六種顏色的光芒。

　　莫笙感覺到了熟悉的力量，哦，應該說這一切都是那麼地熟悉。

　　女孩做出要打響指的動作，看見她動作的人神情大不相同，有恐慌有愧疚有解脫有悲慟。

　　她同時說道：「再見，世界。」

　　女孩打了響指，剎那間天地震動，莫笙又感覺到了天搖地晃的感覺，她逐漸感覺到了剝離感，像是要脫離夢境。

　　也對，夢到了結局，她也應該醒了。

　　所有人都維持著響指響起的那個動作不動，莫笙不知道他們的意識是否去清醒著，她認為不會，畢竟清醒相當於白費功夫，這段記憶也必須消除。

　　天空出現巨大的時鐘，華麗至極，像是只存在想像中，根本不可能制作出來。時鐘的周圍漂浮著破敗的指針，時鐘上晃動的指針很快要合到一起---快到十二點了。

　　周圍的人全部開始以極其快的速度倒退，大樓的屏幕開始瘋狂閃爍著，好像整個世界，哦就是整個世界在回溯，回溯到最好的時候。

　　只有莫笙自己還在原地站著，看著漂浮在空中的女孩，女孩神情淡漠地注視著這一切，哼唱著陌生的歌謠。

　　【抬頭望去，天空如此高遠。】

　　【夜幕降臨，繁星滿天。】

　　【……】

　　【他們到來後，新的恐懼即將襲來。】

　　【他們會以己之名，開創新紀元。】

　　【……】

　　【無視愚昧之輩，現在，人類主宰一切。】

　　【……】

　　【這就預示著末日將至。】

　　莫笙敢肯定自己從沒有聽過這首歌，這個曲調讓她忍不住頭皮發麻，尤其是女孩哼唱的聲音越來越悲傷，越來越冷。

　　她聽得懂歌詞，其實這歌詞不太符合如今的場景，她不明白為什麼女孩要唱……

　　天啊，自己都在想些什麼，這是夢境，夢境！夢境不能思考邏輯，夢境可以出現任何事物，即使沒有見過！

　　莫笙突然『清醒』過來，她看向女孩，在她的注視下女孩也看向了她。

　　女孩的臉依然模糊，但莫笙知道她的神情，她在溫和地看著自己，就像對待詢問者似的，溫和的讓她感到意外。

　　啊，意外就意外吧，反正夢境裡奇怪的事情多了，不差這一點。

　　莫笙和女孩相互對視，她沒有說話，女孩也沒有說話，但最終這份沉默還是以女孩的一聲輕笑結束。

　　「就知道會是這樣。」她說，飛了下來，落到地面上，收斂周身暴動的能量，黑色的霧氣消失，周圍恢復平靜。

　　莫笙本能地想往後退，但就像挪不動似的，她定在了原地，只能看著女孩走近自己。

　　女孩伸出手，作出要握手的樣子，莫笙也照做了。

　　在她握上女孩的手時突然響起了『咚--』的聲音，像是最古老的種被敲擊的聲音，莫笙注意到天空中出現的那巨大的時鐘虛影上的指針合到了一起---十二點到了。

　　於此同時，女孩對她說道：「希望你能記住些什麼，不過應該記不住，畢竟我也沒記住，知不知道都改變不了什麼，這點你以後會清楚的，我這麼做也算是為了這個閉環。」

　　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莫笙聽不懂的語言。

　　「Au revoir, moi。」

　　……

　　這就是夢境的最後，莫笙到這裡便猛然驚醒。

　　這個夢很真實，除卻她不懂的地方，各個細節都非常充分。

　　這個夢很虛幻，她的視角一直變化，而且有明顯的游離感。

　　最重要的是夢中的主角也就是那個女孩是誰，是她杜撰出的一個人嗎？她想應該不是，因為絕大多數夢境裡出現的人物都是已知的，只要你意識得到夢境裡出現了這樣一個人。

　　莫笙索性坐了起來，思考著夢境，可是她想著想著就發現她遺忘了夢的大部分內容，越想越記不起來，到最後她就處在一種『我知道我做了夢，我大概知道夢的內容，但說又說不明白』的狀態。

　　不過是夢嘛，也是正常的，有幾個夢能在醒來後被記住呢？

　　莫笙發現睡不下去之後就下床了，下床的第一件事打開手機看一眼時間，嗯，很好，剛過七點，正好湊足了八個小時睡眠。

　　磨嘰磨嘰咕悠咕悠她才走出臥室去吃早飯，頭發僅僅是簡單地綁起來---反正過會兒還要收拾，不著急現在整理。

　　早飯就是簡單的面包加牛奶，道恩已經提前准備好了，擺盤格外精致，看著就有食欲。

　　「哎呀，我感覺我都要頹廢了。」咽下一口牛奶後莫笙感嘆道，愉悅地眯起了眼睛，吃著美味的食物總會讓人心情變好，「話說上次我自己做飯是什麼時候來著？我都不記得了。」

　　「小姐，為你做飯本來就是我份內之事。」道恩回答道，載體從廚房走到餐廳，在莫笙身邊停下。

　　賈維斯是她的參考對像，他經常給boss准備食物，所以她想她也要經常給莫笙准備食物才行，莫笙是她的小姐，和boss對賈維斯的性質是一樣的。

　　「我會每天為你提供美味的食物的。」

　　莫笙聽此笑了笑：「那真是謝謝道恩了。」

　　吃完飯，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再准備一番---就是收拾一下自己，帶好可能需要的東西。

　　而後便什麼都不差，可以再次穿越了。

　　……等等，不對，還差個人！

　　看了半天屋子的莫笙反應過來，她就說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麼，原來是洛基沒在。（洛基表示人沒在你還能察覺不到？穿越不就是為了送我回去嗎？）

　　「洛基，我們要走了。」想到這裡的莫笙說道，她知道在空間裡洛基能聽見她特意對他說的話。

　　「小姐，洛基沒有在空間裡。」而道恩卻提醒女孩，「他出去了。」

　　「在哪兒？我去找他。」莫笙沒太驚訝，這種事情也不是發生一回兩回了。

　　「小姐不用，我已經通過聯絡器統治他了。」道恩說，早在莫笙收整的時候她便聯系了，「他說他馬上……哦，已經回來了。」

　　道恩的話音剛落空氣中便出現淡淡的無形波紋，波紋消失後洛基的身影就出現在客廳。

　　「你去哪裡了？」見洛基既沒穿西裝也沒穿綠披風，只是穿著一身普通的襯衫長褲莫笙不禁好奇地問。

　　「去和一些人見了見。」洛基說道，看到女孩變了神色又補充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放心，沒有人意識到，你要相信我的魔法。」

　　「那就行。」既然洛基這麼說了莫笙也不好再問，她清楚洛基還是很注意分寸的，「你有什麼要准備的嗎？」

　　「沒有。」

　　「這樣的話我們就走了啊。」

　　洛基點了點頭，見此莫笙便發動無限寶石，道恩將自己的主體數據轉移到女孩的聯絡器上。

　　瞬息之間，藍色的光芒閃現又消失，愉快的搞事情，哦不，旅途又開始了。

　　------

　　一艘飛船上。

　　「索爾！我就說你該減肥了！」火箭大聲喊道，萬分無奈地看著索爾，「瞧瞧你那肚子，你都要把船擠壞了！你就不能少喝一些就嗎？你就差整天泡在酒裡了。」

　　「啊不，你現在就是整天泡在酒裡！」他的語氣裡充滿了恨鐵不成鋼地意味，「不要這麼頹廢好嗎？你可是神，有一點兒神的樣子好嗎？」

　　「小兔子安靜些。」索爾聽此皺了皺眉，扔掉空酒瓶，隨手拿起旁邊的一個新酒瓶打開喝了幾口後又滿不在乎地說道，「我是神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誰都……」

　　「頹廢就頹廢吧，反正也沒人再管了……」說著他又『咕咚咕咚』喝起酒來。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九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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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Carol of the Old Ones

　　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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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見面了，我終於寫到這裡了！

　　~感謝在2020-04-10 07:35:11~2020-04-11 08:13: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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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誰是贏家

　　索爾眼神迷離，目光渙散，他的視線是看向宇宙的方向，但很明顯，他無心欣賞宇宙外瑰麗的景色，他只沉浸在自己的內心世界。

　　怎麼能不沉浸呢？他還有什麼可以留戀的呢？他一個親人都沒有了，他還害死了他一半的子民，他連一個合格的王都不是，他為什麼還要活著呢？為什麼還要如此失敗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或許繼續活著的原因是不想浪費吧，浪費他們的努力，為了救他付出了自己的性命，他沒有資格選擇去死，他必須活著。

　　索爾嘆了口氣，擦了擦嘴邊的酒跡，低頭看了眼手上半瓶子的酒，不知想到了什麼輕笑了一聲，似乎在嘲諷當初的年少輕狂。

　　他又『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除了借酒消愁外他也沒什麼可以做的了。

　　「嘿，我管好嗎？」火箭聞言更加無奈了，他跳到了索爾面前，晃了晃手，試圖拽回索爾的注意力，「你看看你把飛船弄的都是酒味兒，你不記得你上飛船是為了什麼嗎？」

　　「哈，我當然記得，我怎麼會不記得？」索爾把酒喝完後回答，「可當初是你說飛船上有酒的，否則我不會來。」

　　在手中的酒瓶再次空掉後他又開了一瓶酒，邊喝邊看著窗外的宇宙圖景發呆，不再理會火箭的詢問，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火箭又叫了索爾幾次，可是索爾都沒有打理他，所以只得作罷，不再勸索爾放棄喝酒。

　　他低聲罵了一句，而後離開這個艙室去找在駕駛室看著行駛路線的星爵了。

　　「奎爾。」火箭坐在駕駛座上，抬頭看向星爵，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聊會兒天吧，太無聊了。」

　　「無聊？你竟然還會感到無聊？」星爵驚奇地問道，將駕駛模式調到自動檔，看向火箭的眼神裡透露著疑惑。

　　「我為什麼不會感到無聊？」

　　「我覺得你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而且你前幾天不是還跟我說你要研究一下機械臂嗎？」

　　「我研究完了，現在沒事做了，就想找人聊天。」火箭攤了攤手，「我們有很久沒有好好聊天了。」

　　「那你去找格魯特聊天唄，他和你聊的來。」奎爾推辭道，他並不想和人聊天，自從那件事發生後聊什麼都沒有趣了。

　　聊天會回憶，而回憶會悲傷，想起過去美好的時光再和現在對比產生的情感只有悲傷，所以不要聊天。

　　他不想悲傷，不去想那件事就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就可以當作她還活著，只是去宇宙的其它地方游歷了而已。

　　「他沉迷於游戲呢，在地球的時候又新下載了好幾個，根本沒時間和我聊天。」火箭說著便錘了下座椅把手，「唉，早知道不讓他下了，孩子大了不好管了。」

　　格魯特小的時候很乖很聽話的，可誰知長大了就沉迷游戲了呢，他還拿他沒辦法，一搶走他的游戲機他就生氣叫喊，火箭無法忍受這種叫喊，所以只能由著他。

　　「那就去找星雲聊天吧。」星爵又說道，側頭看了眼導向圖，確認一切正常後才抬頭繼續看著火箭。

　　「我和星雲？哈，你可真會開玩笑，我們兩個聊天恐怕這飛船得炸。」火箭笑了聲，指了指在角落裡看書的星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一向不和。」

　　「也是。」星爵同樣看了眼星雲，回想起了她做過的事情後不禁後背一涼。

　　這位可是星際赫赫有名的女戰士，她要真生起氣來可就不是炸飛船那麼簡單了。

　　「不過你怎麼不找德拉克斯呢？或者螳螂女？」船上還是有其他人的，星爵想盡可能地推脫，讓火箭找其他人去。

　　「德拉克斯和格魯特一起玩游戲，螳螂女在睡覺。」火箭回答，「奎爾，只有你了，你難道不想聊天嗎？」

　　聽了火箭的回答奎爾嘆氣一聲，認真地問道：「火箭啊，你為什麼這麼想要聊天？只是因為無聊嗎？我看不見得吧。」

　　火箭看著星爵，他臉上掛著熟悉的笑容，但他忽地感到有些陌生，他覺得星爵此時的笑容和以往大相徑庭——非常假，就像只是為了安撫其他人才露出笑容。

　　「……你怎麼和索爾變的一樣了。」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似是詢問又似是感嘆，沒有回答問題，「還好你沒有喝酒，要不然……」

　　「我和他？我們會一樣？哈……」奎爾習慣性地反駁道，而後笑了笑，可只笑了一聲便戛然而止，「好吧，我們是很像。」

　　什麼都沒有了，除了他們自己。

　　奎爾清楚自己還比索爾強一些，至少銀河護衛隊的人還在，而索爾他是真的一無所有了，正因為如此他就沒有表現出自怨自艾，畢竟飛船裡的氣氛已經很壓抑了，他不能讓氣氛再壓抑下去。

　　每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即使他們勝利了。

　　在這個事件裡沒有真正的贏家。

　　「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麼要聊天嗎？因為我想吐露一下心情，我不想自己憋著，那很難受。」火箭提起了上一個話題，「所以我們談談心吧。」

　　「我看的出來你不是特別想和我聊天，但是我知道你僅僅是不想承認那個事實，可它已經發生了，我們總要面對的，和別人傾訴能有效緩解自己的心裡壓力。」他說著又指向了窗外，「你看，現在外面便挺好看，適合談心傾訴。」

　　奎爾也看了眼窗外，景色是很漂亮，瑰麗的紫與藍，淡淡的霧氣，龐大，實際大小更是難以想像，即使他在宇宙游歷這些年了也很少看見這樣的景色，這很難得。

　　他突然想起，小的時候幻想的宇宙就是這樣，空間內有著各式各樣的星球，有著各式各樣奇幻的色彩，但實際上宇宙中絕大多數地方都是一片漆黑，沒有生命的氣息。

　　荒蕪才是宇宙的主基調。

　　「好吧，反正……」見此星爵回應道，想著聊一聊也是應該的，畢竟他不可能一直逃避那件事。

　　但是他只說了幾個詞突然便話鋒一轉：「哦，老天，那是什麼玩意？！」

　　——顯示器顯示有兩個物體正朝著他們的飛船告訴移動，紅點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明顯，很快連顯示器都不用了，直接便能透過窗戶觀察到。

　　火箭聽星爵喊也猛地抬頭看向窗外，然後同樣驚叫出聲，條件反射地跳了起來：「它們在向我們告訴飛來，哦不……是人！不是物品，是兩個人！！！」

　　顯而易見，這兩個人就是莫笙和洛基，此時能直接出現在宇宙中的人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呢？

　　傳送出來的地點就是宇宙，不是任何一個飛船或者星球上，這是一個糟糕的開局，但好在的是無限寶石自動給他們套了個防護罩，否則他們從空間門跨出來第一秒就得死——她和洛基都是。

　　在防護罩裡莫笙對洛基瘋狂地吐槽著：「為什麼傳送的地點一個比一個糟糕了？真是令人煩惱，先是劫機現場後又直接到了宇宙中，這讓我怎麼分辨哪是哪兒啊，這不怕我們連正確的地點都找不到嗎？」

　　洛基聽完女孩的抱怨就指了指遠方的一個光點：「這個發光的點是一個飛船，我們正在向那個方向飛，是你控制的嗎？我原本以為你是發現了什麼才操控著防護罩往那邊飛。」

　　「所以這樣說來你根本沒意識到這個事情？如果我不提醒？」

　　「是的，你不說我都不知道那裡還有一艘船。」莫笙經洛基一指向那個方向仔細觀察是才發現那是一艘飛船——她借用了寶石開『天眼』，「防護罩會自動向這個方向走，嗯……那裡應該能找到什麼線索，可能是劇情發生點之類的。」

　　「也可能是有重要的人物。」跟著莫笙到了兩個世界還聽她講過她到其它世界的情形，洛基可以斷定無論傳送到的地點表明上看著有多奇怪，不遠處一定有關鍵人物或者劇□□件，否則他們就沒有必要傳送到這裡。

　　浪費的能量是宇宙意識的能量呢，宇宙意識是想讓他們救下人的，怎麼會做無用功？

　　這邊兩個人是期待著碰到船好知道具體情況的，而另一邊就不是這樣了。

　　火箭看到是人時還愣了幾秒鐘，沒有立即反應過來，而後才僵硬地戳了戳身旁的星爵：「奎爾啊，你說我們是跑呢還是等著人過來好判斷情況呢？」

　　「敵我不明，所以保守起見……」星爵剛回答到一半就被火箭打斷了。

　　「好了，我們不用決定是跑還是等了，他們已經到了，我們——」見人已經離近了火箭便打斷裡奎爾，到這個距離他們沒的選擇。

　　可他的聲音又猛地拐了八個度，像是看到了什麼讓他震驚至極的人：「洛基？！老天，我沒看錯吧？那是索爾天天念叨的洛基嗎？！」

　　「是……吧。」星爵肯定的十分猶豫，倒不是他不確定，就是因為他太確定了回答才會猶豫——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九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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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還要線上月考？？？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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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文《[綜英美]超級英雄養成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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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久別重逢

　　這就是洛基，不可能看錯。

　　可問題是洛基他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是什麼防護都沒做的直接出現在宇宙中？難道阿斯加德人都這樣？

　　星爵一瞬間聯想到了很多東西，甚至直接想到了防護的問題上。

　　打住，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洛基他為什麼會出現。

　　星爵將自己的思路從撒丫子跑歪的方向上拽回正軌，是他出現幻覺了嗎？不，應該不是，火箭他也看見了洛基。

　　那就是他們都出現幻覺了？更不可能，給他們制造一個洛基的幻像沒有一點兒用處，所以這究竟是為什麼？誰能跟他解釋一下？

　　星爵嘴角抽搐，他的願望無法被完成了，沒人會跟他解釋，他心中是怎麼想的也已經不重要了，畢竟人都已經進入到飛船裡了——瞬息穿過船牆的阻擋，直接進入，沒有任何拖延。

　　聽到星爵和火箭的大聲叫喊船內的其它人也跑到駕駛室，他們以為是遇到了什麼敵情，所以手中還拿著武器，打算將事態控制住。

　　然後就和穿過牆的莫笙與洛基碰了個正面。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首先打破這份尷尬的是索爾，他左手拿著風暴戰斧右手拿著空酒瓶，開口時兩樣東西都掉在了地上，發出沉悶和清脆兩種各異的響聲。

　　「洛基？是你嗎？真的是你嗎？」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卻透露著難以掩飾的激動，好像只需一個導-火索就能引燃他的情緒。

　　「我的哥哥，你為什麼不扔個東西來驗證一下我是不是幻覺嗎？」洛基露出和往常一樣的笑容，但這笑容表達的情感卻和往日不同。

　　沒人知道他到底是在笑什麼，笑他自己？笑索爾？都有可能吧。

　　「你覺得我是真的還是假的呢？」洛基的笑容又變的玩味起來，他看著索爾，心中也升起激動之情，只是沒有像索爾一樣表露出來。

　　他想，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再一次見到了索爾。

　　雖然洛基說他討厭索爾，但那怎麼會是真的呢？如果他討厭索爾也就不會付出自己的生命來救下他了。

　　他愛索爾，比任何一個人都愛索爾。

　　索爾是他唯一的親人。

　　「哦不，不用驗證，你就是洛基！」共同生活了一千多年的時間索爾怎麼可能不熟悉洛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面前的是真的洛基——他只是太興奮了，因為這樣的場面只有在夢中才能看見。

　　他怕夢醒了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洛基仍然沒有回來。

　　索爾小心翼翼只是怕失望，他已經失望了很多次，而這次他終於敢確定這是真的洛基，因為只有真正的洛基才會這樣對他說話，才會有這樣生動的表情。

　　由於失而復得的欣喜到達了頂點，他大步衝上前，抱住了洛基。

　　「我很高興你還活著。」

　　索爾低著聲音說道。

　　洛基感受到了肩膀處傳來的濕意，身體猛然僵住，原本打算說的話全部煙了下去，他明白也是從內心深處就想這麼做——回給索爾一個擁抱。

　　洛基此刻是什麼心情呢？高興？釋懷？和索爾同樣的激動？或者其它的？

　　有關這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知道的只是面前的人此刻是什麼心情。

　　索爾，他的哥哥，很高興——高興的哭了。

　　這是洛基在他們成年後第二次見到索爾哭，第一次是在弗麗嘉的葬禮上。

　　於是他接受了索爾的擁抱，並抬手拍了拍索爾的肩膀，輕聲說道：「我保證過，哥哥。」

　　「The sun will shine on us again.」

　　……

　　『啪啪啪』地鼓掌聲突兀地想起，打破了此時溫馨的親人團聚的氣氛。

　　顯然這是莫笙鼓的掌，她鼓了一會兒後才察覺到根本沒人鼓掌。

　　她看著不明所以盯著她的人們，奇怪地問道：「親人重逢難道不應該鼓掌慶祝慶祝嗎？」

　　莫笙是強行控制住自己想要尖叫的衝動，她只鼓掌已經算是控制力良好的表現了，要知道她曾經做夢都想看到這樣的場景！

　　想想吧，在復聯三漫威迷之操作讓洛基送了一血後她就哭著喊著希望洛基復活，希望他能和索爾有一個擁抱。

　　哦，他們勉強算是有擁抱，索爾擁抱了洛基的屍體。

　　……可是這樣想更虐了好嗎？不如沒有擁抱呢？擁抱到屍體只會讓人更加意難平。

　　記得當初她好不容易熬過了所有復聯三劇透，滿心歡喜地去電影院看電影——

　　然後開場沒過五分鐘就心痛到無法呼吸。

　　最讓小姑娘無法接受死法的就是洛基，其他人，比如這次的卡魔拉幻視，比如下次的托尼娜塔莎，她雖然也意難平但卻又覺得這對他們而言或許是最好的結局了。

　　在看過復聯三後她看過很多虐心剪輯，哦，復聯四也是一樣，但那時她都見到真的超級英雄了，所以對電影裡他們的死亡觸動沒有那麼大。

　　復聯三不同，那時莫笙是真情實感地為他們感到悲傷，整個人都消沉了很久。

　　可能有人會問那不是電影嗎？為什麼要那麼在意？

　　對莫笙而言，那不只是電影，是她的生活的一部分，讓她的生活產生了巨大的變化，她無法想像，如果她不熟知超級英雄她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

　　【If you were here,I might even give you a hug.】

　　【I'm here.】

　　……

　　【I was here.】

　　莫笙在看了復聯三後想找安慰，特意找了一個bgm歡快標題標著高甜的視頻，結果……

　　結果顯而易見，她又心痛到無法呼吸。

　　整個視頻十分歡快沙雕，她原本是哈哈大笑的，但到最後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

　　這個up主在音樂結束後又播了這樣一段內容，本來也沒什麼，但她把洛基回答的片段調成了黑白，並且又將相同的回答再次打在了黑屏上——還是用的過去式。

　　單純的文字十分具有衝擊力，莫笙當時便回想起了復聯三那悲傷的劇情，又哭了起來，好半天才緩過勁。

　　所以，在這樣的情緒的加持下，她看到洛基和索爾擁抱上就是處於一種此生圓滿的狀態。

　　這怎麼能不讓人激動？所有喜愛著他們的人都會是她這個狀態。

　　莫笙由衷地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每一個宇宙——

　　所有離別的人們都可以再次相聚，所有陌路的人們都可以重歸於好，所有的宇宙遺憾都不再是遺憾，彌補意難平。

　　莫笙倒是要把自己再次感動，她進行著各種腦內風暴，但這並不能掩蓋氣氛十分尷尬的事實。

　　空氣中只有沉默。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宇宙。

　　而後忽地，像是商量好了一樣，除了洛基和索爾兩個當事人外的其他人都同時鼓了掌。

　　……不過這樣好像更尬了呢。

　　「咳，你正常些。」洛基無奈地咳嗽一聲，提醒莫笙，他明白莫笙為什麼會這麼做，否則早就招呼上去了，畢竟破壞了他好不容易醞釀的氣氛。

　　「好的好的。」莫笙尷尬地笑了笑，比了個OK的手勢。

　　重逢的戲碼結束後就到了例常的詢問環節，他們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不可能不被詢問，每個人（或者樹和浣熊）都有很多的疑問。

　　索爾和洛基去了另一個艙室，他們需要獨立的空間交流感情，而莫笙則被銀河護衛隊的人包圍了，就在原地，他們還為誰先提問而爭執了一會兒。

　　莫笙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從正常的交流變成不正常地爭吵，她覺得好像每個集體活動都能被銀河護衛隊的成員們變成爭吵呢，真是一個奇怪的能力。

　　「讓我來。」星爵說道，嚴肅地看著火箭，似乎這樣能給他壓力讓他放棄。

　　「不，我是船長所以我先問。」火箭叉腰看著星爵，氣勢上絲毫不弱。

　　「可她長的像地球人。」星爵又說道，「我能對她熟悉一些。」

　　「她不是沒說她是地球人嗎？」

　　「那你是船長又能有什麼用呢？」

　　見他們有吵的更激烈的趨勢，莫笙急忙弱弱地說道，表明自己還在這裡：「其實你們可以每個人輪著問問題的……」

　　星爵和火箭對視了一眼，交流過意見後一同回答：「這樣不錯。」

　　「但還是存在先前的那個問題。」螳螂女又舉手，「你們誰先來？」

　　……

　　是哦，還是存在誰先問的問題。

　　不過莫笙機智地搶在星爵和火箭兩個人說話吵起來之前把這個問題掐滅在萌芽之中（？）：「石頭剪刀布，一局定勝負。」

　　於是星爵便和火箭石頭剪刀布，於是星爵就贏了，於是星爵就先問了。

　　「名字？」

　　「莫笙。」

　　「到我了。」火箭在星爵問完一個問題後立馬擠開星爵，站到莫笙正前方，眼神充滿著探究欲，「來自哪裡？」

　　「地球。」莫笙簡短地回答。

　　「哈，我就說吧。」星爵笑了聲，「果然是地球人。」

　　「可重點難道不應該是她怎麼過來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九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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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初心陳列月光白無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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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4

第171章 基礎操作

　　……是哦，這個問題也被忽略了呢。

　　星爵清了清嗓子，將問話權轉移到自己身上：「就像螳螂女說的那樣，你是怎麼過來的？」

　　「傳送門。」莫笙如實回答，無論銀護成員問她什麼她都會回答的，他們也是超級英雄。

　　「具體一些。」星爵說道，「什麼傳送門？是魔法嗎？」

　　鑒於他看見了莫笙和洛基無阻礙地穿過飛船的情形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這個，畢竟宇宙當中會魔法的人很多，地球上會魔法的人也很多。

　　「無限寶石牌傳送門。」莫笙平靜地回答，然而回答內容卻不是那麼平靜。

　　她舉起手，手腕上的六顆無限寶石閃閃發光，像是在彰顯自己的存在感：「就像你們看到的那樣，我們是用無限寶石過來的。」

　　「等等！」火箭在小姑娘說完後突然喊停，狐疑地看向她，「你說你是用無限寶石開的傳送門？編故事也要編一個差不多有可信度的吧。」

　　他盯著莫笙，就像她在開一個沒有人會信的笑話一樣。

　　火箭說完後打量周圍發現其他人都沒有說話，所以沉默了會兒又問道：「……你們認為這小姑娘說的是真的？」

　　「I'm grout。」格魯特說道，擺了擺右手的樹枝。

　　「我感受帶了情緒的存在。」螳螂女晃動了下她的觸角，「無限寶石是有情緒的。」

　　「我認為普通的石頭不會長的這麼好看。」德拉克斯認真地說。

　　眾人在聽到他的回答後不禁嘴角一同抽搐，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嘿，開玩笑的，我們見過力量寶石，不是嗎？」德拉克斯又尷尬地笑了兩聲，撓撓頭，「我們都知道那是什麼樣子，再說她有什麼必要騙我們嗎？」

　　拿這個騙他們根本沒什麼好處，所以小姑娘說的是真話。

　　一直沉默著的星雲也突然開口：「她身上帶著的是真的無限寶石，全部。」

　　要說銀河護衛隊的幾人中沒有人比她更了解無限寶石了，她可是見過無數有關無限寶石的資料。

　　星雲的話如同催化劑，銀護眾人都徹底相信了女孩的說法，於是……

　　「在你們討論之前能不能讓我把事情都說完呢？」莫笙見銀河護衛隊的眾人開始為她身上的無限寶石而激烈地討論的時候無奈地說道，「這點我們可以放在以後討論。」

　　哦，她就知道他們會這樣，她不應該先說這個的。

　　銀護眾人在聽到莫笙的意義後聲音立即小了下來，相互耳語商討幾句後派星爵進行接下來的詢問。

　　「當然可以。」奎爾走過來，露出友善的笑容，「我們可是銀河護衛隊。」

　　「我知道我知道。」莫笙揮了揮手，為防止話題再次跑偏也就沒有接著星爵的話說下去，而是轉而講述了一下大概情況，她覺得再跑偏的話她可能就拽不回來了。

　　「咳咳，首先我說一下我為什麼會到這裡。」小姑娘在幾人的注視下輕了輕嗓子，緩緩說道，「如你們所見，我是洛基一起到來的，我們真正認識並沒有多久，不過從某種意義上講也有了很長一段時間。」

　　「是的，洛基復活了，但他不是在這個世界復活的，原因可能是在原世界復活能量消耗太大，具體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

　　「而既然是在異世界復活就涉及到回原世界，所以我是為了幫洛基回來才一起到的這裡，畢竟無限寶石在我這裡，我的任務就是帶像洛基一樣的人回來。」

　　「啊，我正要說這個。」見螳螂女想要問話莫笙便做了個手勢，示意她自己會說這方面，「洛基不是我復活的，我沒那麼大的能力，即使有無限寶石也不行，無限寶石也無法做到起死回生，否則回來的人就不只是被滅霸想著化成灰的那些了。」

　　「洛基復活是因為宇宙意識，只有宇宙意識才能做到無視法則。」她打了個響指，結束講述。

　　「原來真的有宇宙意識這種東西存在啊，我以為那只是個傳說。」德拉克斯感嘆似的說道，「畢竟從來沒有人見到過。」

　　「誰知道呢。」莫笙攤攤手，「畢竟這些都是靈魂寶石告訴我的，我也沒見過真的宇宙意識。」

　　「等等？靈魂寶石？它有意識？」火箭驚訝地問。

　　「是他。」莫笙糾正道。

　　「好，他有意識？」火箭立刻開口，他自然是明白小姑娘糾正他的原因的。

　　「其實每個無限寶石都有意識，只是只有靈魂寶石誕生了靈智而已。」莫笙解釋道，「其它無限寶石僅能對外界因素做出簡單的反應。」

　　星爵在莫笙提到靈魂寶石的時候笑容便消失了，一提到靈魂寶石他就會想起卡魔拉，一想起卡魔拉他就會……

　　「I'm grout。」格魯特伸出了一片樹枝碰了碰星爵，像是在安慰他。

　　「謝謝你。」星爵淡淡地笑了笑，臉上還是愁苦的表情。

　　他無法不去想卡魔拉，靈魂寶石……卡魔拉就是因靈魂寶石而死的，他不可能對靈魂寶石有什麼好態度，而且靈魂寶石既然有意識，為什麼還要需要人獻祭呢？

　　星爵從莫笙的話裡聽出靈魂寶石的站在他們這邊的，可這就非常讓人疑惑，站在他們這邊怎麼還需要人獻祭？這自相矛盾。

　　不久之後，他就知道了原因，也因此釋然了——

　　因為靈魂寶石也不想這樣，但這是規則，一個可笑的規則。

　　「話說現在是什麼時間啊？幾月幾日？」莫笙又講了一些事情後問道，在宇宙裡連不上網，道恩沒辦法更新信息，所以必須由她詢問。

　　「九月二十八日。」星雲回答道，而後又補充了一句，「地球日期。」

　　莫笙想了想，很快反應過來這就是她來時的日期。

　　哦，她應該想到的，她的世界和漫威世界還有其它世界已經聯系在一起了，日期統一什麼的是基操。

　　如果進度都過去了三分之二卻聯日期也不統一是准備等一切結束直接從零跑到百分百嗎？那當然不會，說不定她回去後還能看到更多的聯系。

　　由此女孩又想到一個問題，既然日期統一了那麼是不是意味著她在這邊待多少天自己那邊就過了多少天？是不是意味著她不能在這邊逗留了（假若真是如此她逗留下來自己那邊到了上學的時間而她卻沒去可是會出大亂子的）？

　　不過這個問題可以暫時先放下，她有估計著時間，是真的也不要緊，現在重要的事是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

　　「對了，你們回過地球嗎？」看銀護眾人這個反應應該是沒回過，要是回去過的話也不會對洛基復活產生這麼大反應，不過莫笙還是要問一問。

　　「當然沒有。」火箭搖頭，「回去一趟很麻煩。」

　　話外之意就是若非必要他們不會回地球。

　　「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回去一趟。」莫笙說道，「地球發生了很大變化，你們絕對會震驚。」

　　「還有什麼變化能令我們震驚？難不成還有別人死而復生了？」德拉克斯大笑著說，但在瞧見女孩的眼神後笑聲便戛然而止。

　　「……額，這是被我說中了？」他停頓了一會兒，問道。

　　莫笙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德拉克斯，點了點頭：「是的，你說的對。」

　　「鋼鐵俠復活了。」

　　「黑寡婦也復活了。」

　　所有人都是一臉『我不在地球的這幾個月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變化這麼大』式的震驚，除了星爵。

　　一時間沒人說話，只不過原因各不相同。

　　星爵好像聯想到了什麼，也對，她的話那麼明顯怎麼可能不聯想到呢？而且連和卡魔拉同樣死因的黑寡婦也復活後他會更加容易聯想。

　　那麼多人都復活了，為什麼我愛的人沒有復活？

　　看著星爵低落的神情，莫笙決定先告訴他一些事情：「卡魔拉也會復活的，你要相信我，我保證。」

　　「……哈。」星爵笑了聲，態度不明。

　　「洛基都復活了其他人自然也能復活啊，只要是因為無限寶石而死的人都能復活。」莫笙認真地說，「這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據，關於這點我沒有必要騙你。」

　　「我也希望她能復活。」莫笙沒有說出卡魔拉的姓名，是因為擔心星爵會因此清晰激動起來。

　　但是她錯了，即使她不說星爵情緒也會激動。

　　星爵還是久久地沉默著，內心翻湧著種種情感，他此刻無法徹底的冷靜，他不可能冷靜。

　　他其實是相信小姑娘說的話的，畢竟洛基復活了是他親眼見著的事情，他有理由相信卡魔拉也會復活，在見過鋼鐵俠和黑寡婦後他就更有理由相信了。

　　可是，這跟……

　　星爵有個想法一直揮散不去，這是讓他無法冷靜下來的主要原因，所以在沉默過後他便大步離開了這裡，找一個無人的地方坐著繼續思索去了。

　　「我說錯了什麼嗎？」見星爵在她說完後更加低落的表情和離開的動作，莫笙不禁緊張地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九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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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借酒消愁

　　「你沒說錯。」火箭坐在了她旁邊，幽幽地嘆息道，「只是他需要自己冷靜一會兒，這樣的事情尤其他還……不可能快速接受。」

　　「他需要時間。」

　　陸陸續續地，艙室裡的其他人也離開了，只剩下小姑娘和火箭。

　　火箭坐回駕駛位上調轉航向，而後加速，按照最快速到達地球的方向行駛。

　　他做完這一系列操作後說道：「這附近沒有需要的蟲洞，我們得先這麼開一會兒。」

　　火箭又離開了駕駛位，絕大多數情況下飛船都是自動航行不需要他們掌控的。

　　莫笙在一旁看著火箭的毛絨絨控制不住地暗地裡搓了搓手，她超級想摸一下的，真的特別想，你說人家都坐到她旁邊了她怎麼可能控制的住嘛，沒有人能抵抗住這樣的毛絨絨。

　　女孩的眼神讓火箭感覺到了什麼，他抬頭看見莫笙期待的神情想了一瞬便明白她的意思，於是嘆了嘆氣：「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

　　為什麼都喜歡摸他？火箭不理解這樣的舉動，他並不覺得自己的毛有什麼吸引力，但對於一個一看就是未成年的孩子、還是女孩子他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何況這個小姑娘還幫助了他們，他更無法拒絕了。

　　而且摸一下也沒什麼，只是他不喜歡，但假若真這麼做他也不會有太多想法。

　　「……就一下。」火箭在沉默一會兒後說道。

　　「謝謝呀。」莫笙頓時揚起笑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輕輕地摸了一下火箭的頭。

　　嗯，果然，摸起來很軟，她其實想再摸一下的，但人家只讓摸一下她也不能多摸啊，莫笙心想，她知道自己的行為是唐突的，所以也只是想想罷了。

　　「小孩子你到底是什麼人？」又過了半天火箭才意識到他們偏離了主題，在知道還有人復活後都沒心情再聽別的了，每個人都若有所思。

　　實際上復活這件事情反而是最不重要的，因為它已經發生了，而且只是一個影響因素下的結果，值得關注的是其原因。

　　「什麼人？能具體一點兒問嗎？」這個問題莫笙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到底是什麼人難道她還要回答她是哪個國家的嗎？

　　「你說你是地球人，但哪個地球人能夠使用無限寶石？」

　　「奇異博士。」

　　「……說正經的呢，你為什麼會有無限寶石？而且為什麼是你有無限寶石？」火箭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對莫笙的玩笑似的回答頗感無奈，「這個宇宙的無限寶石已經毀了，其它宇宙的無限寶石也不能隨意使用。」

　　「我想知道原因，畢竟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

　　「我說無限寶石是被快遞郵到我手上的你信嗎？」

　　「……你覺得我會信嗎？」

　　「好吧，這聽起來的確很扯，但它就是事實。」莫笙像是早就料到了火箭會是這個反應，無奈地聳聳肩。

　　她到現在都不太明白無限寶石以快遞的形式送到她手上是為了什麼，這麼草率就不怕丟了嗎？還偽裝成玩具，是怕她不接受嗎？

　　哦，拜托，她要是知道那是真的無限寶石她肯定會猶豫的，肯定會想這是不是什麼陰謀，但她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離奇程度就像你隨便買一個超英兵人結果他們變成了真的一樣。

　　「至於為什麼是我……答案也很扯，實際上我覺得那肯定是假的，可是靈魂寶石沒有告訴我原因，或許是不能告訴又或許是不想告訴。」莫笙撥弄了下手鏈，講道，「不過我倒不在乎是為什麼，結果讓我開心就行。」

　　火箭聞言點了點頭，如果是他的話他也會這麼想，對於一些事情不必弄的太清，結果讓自己滿意就行。

　　「而無限寶石被毀的問題就很好解釋了。」莫笙把把手鏈摘了下來，放到掌心，一個響指就讓其變成了單獨的寶石態，「它們是宇宙誕生之處就存在的東西，除非宇宙毀滅否則是不可能被真正摧毀的。」

　　「而且無限寶石還有意識，他們就更不會讓自己被毀了，只是在上一個本體被摧毀後重塑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火箭還想再問些什麼，但想了想後卻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深入，而是換了一個話題：「看樣子你熟悉鋼鐵俠？」

　　不只是鋼鐵俠，小姑涼話裡話外的意思都透露著對他們的熟悉，還有天然地信任，要知道下意識地信任一個人的表現是很難掩蓋的，而且他問什麼小姑娘便回答什麼，甚至有些問題他不問小姑娘都回答了。

　　「斯塔克先生呀。」說到托尼莫笙的興奮勁兒就上來了，把手鏈收好後他她便比劃著講述道，「怎麼會不熟悉他呢？鋼鐵俠多出名啊，我最喜歡的超級英雄就是他了！」

　　無論從哪種意義算女孩都熟悉鋼鐵俠，都熟悉托尼。

　　「有關這個就說來話長了，回到地球後你們可以問問斯塔克先生。」莫笙講，而後又忍不住炫耀道，「他還送了我一套盔甲呢。」

　　畢竟鋼鐵盔甲是她從小就希望擁有的東西，熟悉超英的人誰不希望有一套像鋼鐵俠的盔甲一樣的盔甲呢？

　　「嗯？盔甲？」火箭好奇地問，「什麼樣子？」

　　「就是這個樣子。」莫笙說的同時便按下了項鏈上的按鈕，瞬間盔甲便覆蓋她的全身，流暢的線條反射著些許燈光，看上去更加具有科幻感。

　　她非常喜歡穿盔甲的感覺，但太顯眼了，她幾乎不怎麼用，絕大多數情況下還是無限寶石更方便，畢竟從表面上看看不出任何特殊之處。

　　而且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感覺不是更有棒嘛，別人怎麼尋找都不知道是你做的，這樣多有意思。

　　「酷。」火箭贊美道，他知道小姑娘想聽這個，炫耀的神色他自然能看出來，況且盔甲也的確很酷。

　　「嘻嘻。」莫笙笑了笑，褪去盔甲。

　　她又跟火箭說了一些事情，主要是講了講宇宙融合，她講的很籠統，但信息量也足夠大，令女孩奇怪的是火箭聽完後竟然不是特別驚訝，好像有過這種想法似的。

　　「死人都能復活那麼宇宙融合也就不稀奇了。」火箭是這樣回答的。

　　更何況身為一個經常游歷宇宙的人他千奇百怪的事情見多了，曾經不相信的東西很多都在眼前發生了，那麼再出現類似的事情他當然是選擇相信了。

　　還有一點就是最近出現了很多非常有名的外星種族，但他之前根本沒聽說過，他本來想調查原因，但在莫笙這麼一講解後也就消了想法。

　　既然是宇宙融合造成的那出現這種現像就再正常不過了，總歸每個宇宙都各不相同，沒有才叫奇怪呢。

　　這邊嘮的比較愉快而洛基那邊便更多的是沉默。

　　「洛基。」索爾拉著洛基走到飛船無人的艙室後便忍不住說道，聲音裡還是帶著顫抖。

　　「什麼事？」洛基靠著艙壁，挑眉詢問道。

　　「我現在懷疑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夢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還是要面對悲傷的現實。」索爾啞著嗓子說，聲音格外的低沉。

　　真的，這太像夢了，他的弟弟就這麼回來了，就這麼復活了，就這麼出現在了他面前，他們還有了擁抱。

　　太美好了，不是嗎？

　　索爾清楚地認知到洛基死了，也清楚地認知到沒有什麼辦法能將他復活---如果有他早就去嘗試了。

　　或許真的有這樣的方法，但完成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和沒有復活的方法一樣。

　　去二零一三年取現實寶石的時候他有機會看洛基，而他也那麼做了，他在經過地牢的途中偷偷瞥了一眼——他們要去的地方和地牢根本不順路，他是為了看洛基才繞道去地牢的。

　　宮殿和地牢完全是兩個相反的方向，火箭不了解但他了解，這可是他生活了一千多年的阿斯加德，他當然熟悉，當然清楚怎麼走最簡單。

　　但索爾沒有那麼做，因為他想洛基，可他又不敢直面洛基，他怕，他擔心。

　　以洛基的聰明能直接把所有事情都推算出來，那樣又會多出來一個平行宇宙了，他不能那麼做，僅僅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願望。

　　而且最重要的是屬於他的洛基已經死了，另一個洛基也是洛基沒錯，可那是過去的洛基，屬於另一個他的洛基，他不能自欺欺人地認為他的弟弟還在。

　　就好像他希望那個世界的弗麗嘉能避免死亡，可那又會如何呢？假如弗麗嘉沒有死亡也是那個世界的弗麗嘉沒有死亡，改變過去並不能改變現在，到了過去那過去就是未來。

　　或許那個世界的弗麗嘉沒有死亡也是一種安慰，但弗麗嘉沒有這麼選擇，索爾也明白為什麼她沒有這麼選。

　　在見過弗麗嘉後索爾的悲傷情緒便更深了，只是那時為了打敗滅霸他不能將這種情緒顯露出來。

　　在一切結束後他便可以顯露了，借酒消愁，釋放自己的悲傷。

　　他無數次地幻想過一切都沒有發生——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九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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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美的夢境留心頭至深

　　最好的時光遇見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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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意氣風發

　　他的弟弟沒有死亡，他的母親沒有死亡，他曾無數次地夢到過如今的情況，但也只是幻想只是夢罷了。

　　現實一次次地讓索爾清醒，讓他認知到他無法改變什麼，而當現實真的按照夢的軌跡發展時他怎麼會不惶恐不安呢？

　　「我有個辦法讓你清醒清醒。」看見索爾的樣子洛基就氣不打一處來，生氣地握緊了拳頭，他原本是在強行控制自己想要打他的衝動，但現在控制不住了。

　　洛基非常不想承認這個人是他哥，這個有著干枯的胡子亂糟糟的頭發和那發福的身軀的人，要不是他提前知道他都得調頭就走。

　　他沒有想到他死亡後索爾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以為索爾只會消沉一會兒，然後便過上新的生活，遇見新的人。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索爾的消沉是越來越深的，他沒有了期待。

　　洛基不禁想，這是他認識的索爾嗎？這是那個意氣風發的索爾嗎？這是那個能獨擋一面大殺四方的索爾嗎？這是為什麼呢？

　　在見到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但他不想明白。

　　「什麼辦法？」索爾真心地詢問，然後下一秒他就知道了答案——

　　捅腎警告。

　　熟悉的手法熟悉的位置讓索爾瞬間清醒，他咧著嘴捂住傷口，卻沒像之前一樣覺得生氣，而是十分高興，他高興洛基捅他了。

　　「哦，洛基，這個方法真的很有用。」索爾笑著說，摸開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我好懷念這個感覺。」

　　在失去洛基後他是那麼的懷念曾經，即使他們那時經常吵架打仗，但是他們也都活著，無論背道而馳多遠他們也都還活著，只要活著總會有機會。

　　「哈，既然你懷念那我是不是要再捅一下？」洛基嗤笑一聲，拿著匕首在索爾眼前比劃，「看看你那肚子還能不能承受？」

　　洛基是既生氣又心疼，他比索爾清醒的多也看的通透的多，他曾以為索爾沒有那麼的在乎自己，但他現在知道他錯了，索爾遠比他想像的還要在乎他。

　　曾經索爾也沒有意識到這個事實。

　　「額，這倒不用了。」雖然索爾懷念這種感覺但疼是真的疼，而且他還發現洛基這次捅的比以往都狠，再捅一次估計要花費一定時間才能恢復。

　　「上次我們一起看星星是什麼時候了？」說是說著兩人就都坐在舷窗旁，索爾指著外面不時掠過的帶有奇幻顏色的星系問道。

　　「大概一百年前？」似乎是氣氛的影響洛基也開始回憶起來，回憶他和索爾過去的時光。

　　那段雖然有種種不滿、但總體還是無憂無慮的美好時光。

　　「都一百年前了啊。」索爾感嘆道，踢走了腳邊的空酒瓶。

　　「……你這是想要和我談心嗎？」洛基沉默了一會兒後問，假裝沒有看到地上滿地的酒瓶，但不經意間蹙起的眉還是表露了他的不滿。

　　「是啊。」索爾又說，絲毫掩飾自己的想法，「我們好久沒有正常地交流過了，我想我們應該彼此交流一下，溝通是解決問題的好方法。」

　　但實際上他對和洛基談心的事情並沒抱有太大希望，畢竟這些年發生的事情……

　　「那你想談什麼？」洛基打斷了索爾的沉思，敲了敲艙壁。

　　「誒？洛基你同意了？」索爾驚喜地反問。

　　「想要說什麼快說，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洛基皺了皺眉。

　　「……那時我沒有想到你會選擇救我。」停頓了一會兒後索爾便開口，直接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我以為你會選擇逃跑的。」

　　「洛基，對不起，我不應該錯怪你。」

　　他跟洛基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呢？是我沒有你這樣的弟弟。

　　哈，然後他就真的沒有了，可笑吧。

　　索爾聽見洛基的獨白時就意識到事情不對，他當時便非常地後悔，後悔他為什麼要對洛基說那種話，他那時希望他的弟弟還是那個詭計之神，希望他真的如同他曾想的那樣反水，希望這些都只是他的計謀而已。

　　畢竟那樣他還可以活著。

　　可希望就是希望，不是現實，他的弟弟死了，他眼睜睜看著死的，為了救他而死的——被滅霸掐斷了脖子。

　　索爾有那麼一瞬間腦子是懵的，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洛基就這麼死了，這麼草率地死了，他想這可能又是一次假死，可現實無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怎麼逃避都沒有用，他必須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他失去了他的弟弟，再一次的，徹底的。

　　周圍的紫色火焰提醒著他，滿地的血跡提醒著他，冰涼的屍體更是提醒著他，他的弟弟死了，真正的死了。

　　現在重新見到洛基，索爾是既激動又緊張，他想改變他和洛基間的關系，不要再像之前那樣那麼劍拔囂張，他希望他們能向正常的兄弟一樣相處。

　　經歷過失去後他更能認知到生命的脆弱，既然活著就不要再進行這些無意義的浪費了。

　　聽到索爾突如其來的直球道歉，洛基一時間也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曾經極度想要得到索爾的道歉，想要讓索爾認知到自己的錯誤，可現在……

　　可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洛基意識到他沒有他以為的那麼討厭索爾，無論索爾的態度怎樣他都會愛著他，永遠地愛著他，為他可以踏便刀山火海，為他獻出自己的生命。

　　「道歉我收下了。」於是洛基便干巴巴地說，他不是那種受的來直球的人，面對直球他反而會不自在，「你還是……唉，算了。」

　　最終他還是沒有把那句話說出口，而是嘆了口氣。

　　這樣就挺好的，比過去好很多了，他想。

　　「我的弟弟，你這是原諒我了嗎？」索爾在洛基說完後期待地問道，他想要彌補他過去的錯誤，他想要跟洛基改善關系。

　　「……難道我還能不原諒你嗎？」洛基停頓了一會兒才說道，語氣裡充滿了無奈，「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比任何人都愛你。」

　　「我的哥哥。」

　　「那太好了！」索爾大嗓門地喊，興奮地拍了拍洛基的肩膀。

　　洛基皺了皺眉，條件反射地想打掉索爾的手，但在抬起後還是放下了：「我還沒說完呢，有前提，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情。」

　　他這麼開心那就讓他開心一會兒吧，畢竟自從五年前開始就沒怎麼見他真心笑過了。

　　「什麼前提？」能得到洛基的原諒沒有什麼前提是完成不了的，索爾自信地想，他知道洛基提出要求只是走個形式。

　　「減肥。」洛基說著便掐了掐索爾胳膊上的肉，嫌棄地咂嘴，「嘖，你這樣我真的不好意思跟別人說你是我哥，你是雷神索爾。」

　　索爾變成胖子這事他怎麼也接受不了，看著實在辣眼睛啊，講真當初看電影看到這塊兒的時候他直接沒拿住手裡的杯子！

　　「哈，我會減肥的。」索爾訕笑了一聲，而後又堅定地說道。

　　他變胖了也是因為人生沒有了希望，母親死了父親死了弟弟死了，子民沒了四分之三，他還能做什麼呢？

　　他死亡的親朋好友是真正的死亡，不是被響指帶走的，即使他努力打敗了滅霸也不能將他們復活，那他的努力有多大的意義嗎？他在乎的不是還回不來嗎？

　　所以索爾才會頹廢，才會消沉在悲傷之中，有這種遭遇他還能堅持這些時間已經非常好了，何況最終他還是選擇去拯救世界，即使對他沒有多大用處。

　　「看你幾天能減下來。」洛基不太相信索爾說的話，淡淡地撇了一眼。

　　畢竟減肥這種事情嘛，要是很輕易就能做成不會一直有人說要減肥了，即使索爾的意志堅定，可在這方面意志堅定與否作用不是那麼的大。

　　「減肥還不簡單？」索爾不以為然，他認為減肥是不會難住他的，這種事情比單挑一群敵人簡單多了，他那都能做到何況這個？

　　他沒有料到，後來事實啪啪打臉，在減肥過程中他非但沒有變瘦的趨勢反而還有變胖的趨勢。

　　「洛基？你現在方便說話嗎？」就在洛基和索爾就著減肥的問題談論時莫笙突然冒出頭，趴在門邊說道。

　　「方便，有事就快說。」洛基立刻拋下和索爾的聊天，轉頭看向莫笙。

　　「你是想立刻回地球呢還是想過會兒再回地球呢？」莫笙小聲問，好像不好意思似的。

　　「是你想立刻就回地球吧。」洛基瞧出了女孩的小心思，不是這樣她才不會來問他。

　　「嘿嘿，我就想早些回去看看斯塔克先生嘛。」莫笙撓了撓腦袋，走過來，「不立即回去需要花費的也就幾個小時罷了，但我發現時間流速是同步的，我必須在固定的時間回去，如果把時間浪費在路程上的話待在哪裡的時間就少了。」

　　「我不是很喜歡那樣，所以我這樣提議，你覺得要怎麼做呢？」

　　待在地球的時間短也不是都不好，至少她會有更多的時間欣賞宇宙的景色——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九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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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天真且從來不自量

　　追隨著想像流浪

　　以為青春裡所有都比一生要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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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國境四方

　　要知道能看宇宙的機會可不多。

　　洛基對回地球是早是晚倒是無所謂，他在哪兒都一樣，又沒有什麼特別期待的事情，他想要的已經有了：「我隨便，這取決於你。」

　　「哦，對，有一個問題。」他想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問，「你想怎麼回去？開空間門？」

　　「是啊，開空間門，然後讓銀河護衛隊的人將飛船從空間門直接開向地球。」莫笙邊比劃一個圓邊說道，「方便快捷，只需幾分鐘，多棒。」

　　「洛基，這個小孩是……？」這時索爾插話問道。

　　他在莫笙跟著洛基過來時就注意到了莫笙，但那時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洛基身上，心情正激動的很，也就沒仔細想女孩是誰，現在平靜下來心情倒是起了好奇心。

　　索爾想，這個小姑娘能和洛基一起出現肯定是有著不一般的身份和特殊的能力。

　　莫笙搶在洛基回答之前說道：「索爾先生，我叫莫笙，我小小地幫助了洛基，帶他從異世界回來，具體事情可以等到了地球問斯塔克先生。」

　　再解釋一遍有些麻煩，而且她覺得索爾對此也沒有太多的興趣，他不那麼在乎洛基為什麼會復活，他只在乎結果。

　　「小小地幫助了哈。」洛基聞言在旁邊重復了一遍，語氣不明。

　　莫笙立即看向洛基，對他拼命眨眼睛，讓他不要再說出其它都東西。

　　洛基輕笑了一聲，倒也沒再說。

　　索爾忽地注意到莫笙手腕上的手鏈，這個手鏈他覺得很眼熟，好像在那裡見過，而且透露著熟悉的能量波動……

　　他聯想起了一個多月前那似是夢境又不是夢境的夢境，他一直沒把那太當回事兒，即使他記得很清晰，但現在想通了些東西。

　　索爾把近日零碎的線索串了起來，弄清一些疑惑之處。

　　「原來那個人是你。」他了然地說道。

　　「等等，那個人是哪個人？」莫笙迷惑了，她不解地看著索爾，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說這個。

　　「你變成了洛基的樣子，帶著這條手鏈。」索爾指著手鏈說。

　　莫笙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索爾說的是什麼，她此前沒見過索爾，除了在記憶延展空間裡，但延展空間都是假的了索爾怎麼還會有那部分記憶呢？在空間裡只有她是真實的，按理說應該不會有人記得……

　　她似乎明白了是為什麼，索爾碰過無限寶石，只有他碰過，所以才可能連帶著真正的他也有了那時候的記憶。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就不能在延展空間裡太過隨意了，必須注意要讓他們別碰到無限寶石，莫笙有些遺憾地想，看來到下個人的時候她要謹慎一些，不能太浪了。

　　「看來發生過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洛基給了莫笙一個眼神，女孩讀懂了眼神——讓她把事情講出來嘛。

　　其實莫笙不是很願意將，因為她那時的表現太中二了，她以為不會有人知道才放飛自我的，誰能想到會這個樣子？

　　「誒呀，就是你剛復活的那段時間我會在一個記憶延展空間裡待著，三天左右。是為了給你們復活分擔些能量，不是什麼大事啦。」莫笙試圖笑著敷衍過去，「只有那一段時間，不用太過在意。」

　　「記憶延展空間？是虛擬的吧？如果只是這樣索爾為什麼會記住？」洛基又問，沒有被莫笙帶跑，不得不說他直接問到了重點。

　　「……我只是給空間中的索爾碰了下手鏈而已，其它什麼都沒干，你說是吧索爾？」莫笙看向索爾，拼命地眨眼睛。

　　哦，老哥，你千萬不要把剩下的事情說出來，那太羞恥了，我會恨不得鑽到地縫裡的。

　　莫笙在心裡祈禱著，期願索爾能懂得她的意思，而他不負期望的給了肯定答復。

　　「對，這小姑娘說的沒錯。」

　　看索爾的表情莫笙覺得索爾不是看懂了她的意思而不說的，他是壓根就沒把那些事放在心上。

　　不得不說，女孩在這時喜歡上了索爾的大大咧咧。

　　「希望只是如此。」洛基眼神不明地看了莫笙一眼，淡淡地說道。

　　他也沒興趣特意探究那時發生了什麼，小姑娘願意告訴他就告訴，不願意他也不在乎。

　　跟洛基說完後莫笙便打算離開，與銀河護衛隊的人討論一下，但在走之前被索爾叫住了。

　　「小姑娘。」索爾大步跟上莫笙，拍了拍她的肩膀，「等一下。」

　　「什麼事？雷神先生。」女孩停下腳步，回頭問道。

　　「……謝謝你。」索爾停頓了一會兒，忽地真誠說道，「謝謝你幫洛基回來。」

　　他的神色是無與倫比的認真，顯然這句話不是隨便的客套。

　　有些事情是不用細問的，身為阿斯加德的王族，索爾了解許多隱秘的事情，阿斯加德的藏書中記載了太多事情，即使他並沒有看過多少，但那些讓他知道的比其他人多很多。

　　而且無限寶石給他的影響不只是那場夢境，還有一些信息，有關目前情況的信息，在明白後，所以他當然知道這都是因為什麼，他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哦，這不是我的功勞。」莫笙連忙說道，她真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大的貢獻，「我沒有在洛基復活的方面幫多少忙，我最多算一個協助者而已。」

　　「但我真心希望他能復活，希望他能回來，為此我也會竭盡全力。」

　　「任何超英都是。」

　　莫笙說到這兒停了下來，她突然有感而發，想要把一直想說的話跟索爾說出來。

　　她弄不清自己的真正想法，只是有了這樣一種衝動，希望索爾能更理解洛基。

　　於是她說道：

　　「人們說洛基是反派，但我不這麼認為。」

　　「沒有人是天生的壞人，他們只是缺少一個在被黑暗完全吞噬時，帶給他們一絲光明的人。」

　　莫笙說完見索爾沉思的模樣便沒再說其它的，離開了艙室去找銀護眾人。

　　洛基早離開了，不知去了那個艙室，所以他沒有聽到兩人的說話內容。

　　現在艙室裡就剩索爾一人，他獨自思索著。

　　這個孩子的話是什麼意思呢？索爾想，他不是很懂……不，他其實懂的，他應該是那個給洛基帶來一絲光明的人，但是他沒有做到，他的疏忽讓洛基被黑暗吞噬。

　　而他現在重新有了機會，那麼他要做到他之前沒有做到的事情，將洛基從黑暗中拽出來，帶給他光明。

　　無論如何，洛基都是他的弟弟，他唯一的親人。

　　莫笙跟銀河護衛隊的眾人提議說要加速回地球時他們都欣然答應了。

　　「也的確要加速，要不然還要花費幾個小時。」星爵指著星圖說道。

　　他們是一直沿著一個方向行駛才到的這裡，還穿了幾個蟲洞，先前說過想要回去最少也得花費幾個小時。

　　飛船離地球的直線距離很遠，如果沒有蟲洞的話可能要耗費幾個月，好在附近正好有目的地附近的蟲洞。

　　「只是你要怎麼加速呢？」星爵好奇地問，他對莫笙能怎樣使用無限寶石還沒有充分地認知。

　　「我可以開空間門。」莫笙指了指空間寶石說道，「就像你們曾經見到過的那樣。」

　　能量精力消耗對她來說都不是事，只要銀河護衛隊的人同意了她就可以開門讓飛船從中穿過，畢竟那些哪有時間來的重要。

　　「空間門……好吧，這的確是一個好方法。」火箭想了想其方面程度也是十分心動，他想如果能一直這樣那在趕路時可就方便多了。

　　「小姑娘你能開多大的門？」這點也很重要，因為如果比較小飛船就不能整個過去。

　　「非常大，能輕松包下整個飛船。」莫笙比了一個圓，她沒有試過空間門大小的極限，畢竟往常用的時候都是開到自己能通過就可以了，而且太大她也不好掩飾，畢竟空間門開的有樓那麼高不是等著被人請去喝茶嗎？

　　火箭對星爵使了個眼色，星爵看到後就了然地往駕駛位走去，坐在上面，其他人也坐在了剩下的位置上。

　　限於條件，莫笙沒有坐下，不過也不礙事，畢竟沒有太過加速，用不著非得坐在座位上。

　　「小姑娘你在正前方開一個空間門吧。」星爵在調試好設備後說道，他還挺想近距離見識一下無限寶石開的空間門是什麼樣，畢竟看過的那麼幾次都是滅霸開，那時可沒有閑心觀察。

　　莫笙聞言點了點頭，然後一個抬手藍色的空間門便出現，不大不小，剛好裝下飛船，而後可以清晰地看到門那邊的情況——顯眼的復仇者基地。

　　「哇哦。」德拉克斯吹了個口哨，神色興奮，「真酷。」

　　「I'm grout。」格魯特也伸出手表示自己的興奮。

　　這樣的場景總是震撼的，側方是無垠的宇宙，面前是熟悉的星球，不會有人看到不興奮。

　　星爵微微轉向好讓角度最合適，然後降低速度，以免進去後過快撞上建築物，最後操控飛船飛進空間門——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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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亦曾自我厭惡跌進深谷空港

　　不屑去信愛可以依傍

　　還好你 有足夠溫柔與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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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約法三章

　　倒是沒有什麼空間跨越帶來的眩暈感，就像是正常地航行一樣，比穿蟲洞都平穩。

　　等整個船身都穿過時空間門也就消失了，宇宙又恢復了寂靜。

　　看著熟悉的建築星爵將飛船降落到基地前的草坪上，和過去一樣，停穩後便觀察外界，這時他發現幾位復仇者已經在旁邊等著了，包括已經死去的。

　　星爵隔著窗戶衝他們揮了揮手，然後按下開啟艙門的按鈕，第一個跑了出去。

　　見到伙伴復活他自然高興，畢竟沒有人喜歡死亡，即使他和托尼不是很熟悉在托尼死後他他也感到萬分悲傷。

　　「嗨，復仇者們。」星爵走到草坪上後活躍地擺了擺手，道了個好，而後又想和托尼來個擁抱來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可惜被托尼嫌棄地躲避了，只有史蒂夫接受了他的擁抱。

　　星爵對此稍有怨念，不過並沒有減少他的開心。

　　「小姑娘呢？」托尼問道，眼睛一直往飛船的方向瞥。

　　基地上空出現空間門時賈維斯便提醒他了，他僅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莫笙做的，沒有如果——那熟悉的波動那熟悉的方式，除了她還能有別人了嗎？

　　「那個孩子？」星爵立刻明白，側身指著飛船回答，「她在飛船上呢，一會兒就能下來。」

　　他熟悉飛船，也經歷過很多次降落，所以准備的快。

　　「你也能復活我真是太高興了。」星爵又真誠地對托尼說道。

　　雖然他和托尼相識的時間不長，但也足夠他對托尼建立起認知，他清楚地認知到托尼是一個心懷天下的人，是一個高尚的人。他敬佩托尼，所以在戰鬥結束後對他跪下表示最高的敬意。

　　托尼是英雄，他值得這些，不是嗎？

　　「也？」托尼敏感地捕捉到了這個字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還有誰復活了？」

　　小姑娘既然到這兒來就肯定也帶了復活的人，是很正常的，不過……

　　不過他不好的預感很快應驗。

　　「洛基啊。」星爵理所當然地回答。

　　……不正常了，他家小姑娘能和這麼一個人待著穿梭時空？不能忍不能忍。

　　即使托尼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也還是很生氣，他清楚洛基不是純粹的壞人，在經歷這些後也不會再干壞事，但這些都不能讓他不討厭洛基，畢竟紐約之戰是實在發生的，是造成了很多傷亡的。

　　他最多也只是不跟洛基打起來罷了。

　　托尼剛打算上飛船找莫笙時便看見她走了下來，步伐很是歡快，似乎著注意到了他，速度猛然變快，跑了過來。

　　「斯塔克先生！」莫笙高興地喊道，「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女孩跑到托尼身前站定，笑眯眯的，渾身上下透露著高興，像個小太陽。

　　「你先回基地待著吧。」托尼見狀便揮了揮手，他在笑，但笑的有些奇怪，「我來接待一下復活的人。」

　　他特意加重了復活這個詞。

　　「斯塔克先生，你該不會……」聽托尼這個語氣莫笙莫名地有些慫，她擔心托尼做出什麼來，即便她也清楚托尼不會做出什麼來。

　　哦，還有這個笑容，她突然替洛基擔心起來。

　　「洛基他是好人。」於是她打算替洛基坐下最後努力。

　　「嗯，好人。」托尼應道，語氣有些敷衍。

　　他認為洛基算不上壞人，但好人更算不上，他太過隨心所欲。

　　托尼見莫笙緊張地看著他的模樣不禁笑了笑，這回的笑容便比較正常，是調侃的樣子：「我又不會真做出什麼，不是嗎？」

　　「好吧，斯塔克先生你悠著點兒，總歸……算了。」莫笙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最終也沒說，只是拽了拽自己的袖子，「我就先進去了。」

　　大佬間的對抗她這個小菜鳥就不參合進去了，只觀戰就好。

　　「走吧走吧。」托尼將莫笙往基地的方向推了推，莫笙也蹦蹦跳跳地走進基地。

　　兩人聊天的功夫其他人也都從飛船上下來了，洛基是最後一個走出飛船的，他下來的時候女孩剛好離開，也不知是不是特意恰准了點兒。

　　他下來時一眼就看見了托尼，畢竟只有他在盯著他，像是要把他揍一頓似的。

　　洛基見此玩味地笑了笑，托尼似乎看清了洛基的笑容，也嘲諷地笑了笑。

　　他們對視的那一瞬間起空氣中就像充滿了電光。

　　「托尼斯塔克。」洛基走近後冷冷地說道。

　　「洛基。」托尼也同樣冷冷地說，眼神不善地打量著洛基。

　　他們兩人用眼神交鋒了許久，沒有說別的話，誰都不讓誰。

　　本來氣氛是比較凝重的，但卻被索爾的突然插話破壞了。

　　「吾友！」索爾走了過來，伸開雙臂想要和托尼擁抱，但沒等走近就托尼被躲開了。

　　「得得得，我可承受不起你的擁抱。」托尼閃身移動到史蒂夫身後，讓正和星爵聊天的史蒂夫再一次地被擁抱（史蒂夫：？？？不帶這麼干的啊）。

　　「史蒂夫你變年輕了。」索爾這才注意到史蒂夫的變化，略微驚訝地說，他記得史蒂夫之前是白發蒼蒼的。

　　這究竟是何原因呢？他忍不住想，但也沒有太過在意，連問都沒問，總歸他的伙伴們能回來就是最好的了。

　　「是啊。」史蒂夫笑著回答，他見索爾不似之前那麼消沉也很開心，索爾走出了陰影。

　　大家都還在，可以喝酒玩樂，這多麼美好。

　　史蒂夫忽地注意到不遠處沒人看著已經吵起來的托尼和洛基，眉毛一皺，喊道：「Language！」

　　「你又說這個。」既然好友勸阻了托尼也不會再跟洛基浪費口舌，他走到史蒂夫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都說過九頭蛇萬歲了還說我。」

　　他知道史蒂夫說了這種話後可是笑了好半天，看上去嚴肅正經的隊長這樣子可是很難見到。

　　他把這段視頻留了好幾個備份，為了能隨時拿出來調侃（即使視頻是電影片段，但事實也的確如此）。

　　史蒂夫明白托尼是在調侃，所以也只是無奈地笑笑：「權宜之計，那時候也不適合再打一架。」

　　他要在電梯裡和明面神盾局實則九頭蛇的人打起來肯定會招來別人，比如其余的復仇者。要是看見兩個隊長那可就有意思了，想要拖開身難上加難，遇到這樣的情況還是需要變通一下。

　　這時索爾大大咧咧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吾友們，洛基他已經改邪歸正了。」

　　在聽到自己的好友說自己的弟弟時總歸心情不會很好，即使心裡明白說的沒有錯誤。

　　「改邪歸正？索爾，你的弟弟可是邪神。」托尼挑眉說道，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

　　在女孩的世界裡看過復聯三之後托尼就知道洛基已經改變了，但改變歸改變，這不能掩蓋他進攻過地球的事實。

　　如同先前說過的那樣，他永遠不會忘記紐約之戰的，見面沒直接打起來就算不錯了。

　　托尼對洛基的態度就是處於這種糾結的狀態，所以可能會做出些自相矛盾的舉動。

　　對於托尼拋出來的問題索爾不知如何回答，他知道托尼在想什麼，也正因如此他無法說出合適的話，半天也沒憋出一個詞來。

　　洛基給地球造成了沉重的創傷，這點無可否認，他也不能奢求他的伙伴原諒洛基，因為這件事情無法原諒，他們沒有立場去原諒。

　　否則那些受傷死亡的人又算什麼呢？他們的人生軌跡可是被洛基徹底改變了。

　　但洛基也是他的弟弟，他又不可能真的……

　　唉，索爾不禁在心裡嘆氣，這真的很為難，或許很久很久以後才不會有這種為難了吧。

　　「好了索爾，如果你們想要在基地住的話那就住吧。」托尼在索爾為難地看向他時說道，「但別讓洛基亂逛，我可不會再給你們兄弟倆報銷任何費用。」

　　他就是個冤大頭，每次都替阿斯加德的人收拾局面。

　　托尼沒有為難洛基，畢竟都這年頭了，有些事情放在心裡就好，沒必要擺在明面上。

　　而且，人都在比什麼都強。

　　「謝謝吾友。」索爾聞言高興地說道，露出陽光的笑容，他拍了拍托尼的肩膀，將他拍的一個踉蹌。

　　托尼對此的答復時撇撇嘴，但也沒抱怨索爾的舉動，畢竟這樣也比消沉時順眼多了。

　　「對了，我怎麼覺得你在宇宙轉悠的這幾個月又胖了呢？」托尼看向索爾的肚子，他能目測出來那絕對是圓了一圈，老天，他真的是懷念之前那個索爾。

　　「……我能減下來。」索爾的笑容頓時轉為尷尬的笑容，他這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狀態有多麼不好，「咱不提這事了。」

　　一定，他想，一定要恢復到之前的狀態，可不能再被人調侃了。

　　「哈。」托尼笑笑，搖搖頭，不置可否。

　　回到基地後托尼先和洛基談了談，約法三章。

　　「你和小姑娘去哪個世界了？」托尼坐在洛基對面，問話的神色也沒有面對其他人時的輕松，畢竟讓他面對洛基時有好神色還是別指望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一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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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十年 彼十年

　　搏過命數已力竭

　　其實只想 再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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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5

第176章 針鋒相對

　　「你問她唄，問我你能相信我的回答嗎？」洛基倒是真把基地當成了自己的地盤，坐姿隨意，回答托尼的問題也是懶散的態度，「我們相看兩厭，那就不要交流了，不然誰都煩心，不是嗎？」

　　「……得。」托尼拄著頭，洛基說的在理，但他也不能直接同意，所以思考了一會兒後才說道，「隨意，反正你別給我找事就行，其它我不會管。」

　　「放心，我又不會再進攻地球。」洛基挑眉說道，他現在可是找到了更有趣和更有效率的東西。

　　所以他便輕聲自言自語：「當英雄才是有……」

　　「你說什麼？當英雄怎麼的？」托尼聽見疑惑的抬頭看向洛基。

　　「沒什麼。」顯然洛基是不想告訴他在想什麼，當然托尼也沒有那麼的在乎。

　　於是乎兩人就談崩了，哦，是壓根就沒談過，沒開始就沒失敗。

　　找洛基『友好』交流後托尼就去莫笙待的地方找她。

　　小姑娘此時正和彼得視頻通話，她坐在沙發上，哦，應該說是趴在沙發上——聊天專用姿勢。

　　「嗨，彼得，我在基地呢。」莫笙在彼得接通邀請後第一時間說道，還將手機轉了個圈，讓他看看自己周圍的環境。

　　「哇哦，你回來了？那我放學去找你。」彼得的語氣裡透露著激動，女孩視頻的背景他熟悉的很，是復聯基地裡的大廳。

　　一想到能和女孩見面他就高興極了，恨不得立刻衝到基地裡。

　　「不用太著急，小心一些。」看見畫面一陣抖動莫笙就猜測彼得應該是不小心將手機摔到了地上，「我會在這兒等你來的，還有時間。」

　　多待一會兒也沒有什麼，也就是睡眠時間少點兒，不過都到這份上課還睡眠時間嗎？

　　「我們好久沒有見面了。」畫面重新恢復穩定後彼得又說道，他的聲音有些急促，像是奔跑後猛地停下來的樣子。

　　「是啊。」莫笙感嘆道，兩個多月也是好久的時間。

　　頓了頓，她小聲說道：「我想你了，彼得。」

　　說出這種話有那麼一丟丟的羞恥，莫笙覺得，所以她說的是非常非常的小聲，用那種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女孩還是十分靦腆的。

　　「我也是。」彼得也這麼說，不過顯然他就比莫笙大方多了，「我現在想立刻到你身邊。」

　　他表達自己的思念直白很多。

　　「嘿嘿。」莫笙笑了笑，她的臉紅的像是紅彤彤的蘋果。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突然彼得那邊傳來一陣鈴聲。

　　「我要上課了，再見。」他說道，也表示了鈴聲是什麼含義。

　　「再見。」莫笙說著，對鏡頭擺了擺手，等彼得先掛斷了之後才把手機收起來。

　　她一回神就看見了在旁邊坐著的托尼，頓時有一種尷尬的感覺，就像做壞事被老父親發現了似的（？）

　　誒呀，說起來爸爸媽媽還不知道這事兒呢，莫笙想起自己沒有告訴父母自己談戀愛了，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說一下呢？

　　她是十分認真地對待這段感情的。

　　「斯塔克先生，你這麼快就和洛基說完了？」看見托尼莫笙想都沒想的就問，話說出口才意識到可能兩人壓根就沒談起來。

　　「差不多吧。」托尼揮了揮手，表示換個話題，他現在可不想再談論洛基那個家伙。

　　不能生氣，要生氣也是那個家伙生氣，讓他的發際線再往後移一移。

　　「你都去了哪幾個世界？」托尼重新挑起一個話題。

　　「其實就兩個。」莫笙掰著手指頭說道，「但只有一個是新的。」

　　「嗯？」托尼挑眉，來了興趣。

　　「有一個世界是咱們之前去過的，就是那個二零一二年的世界，隊長和隊長打了一架的那個。」莫笙現在說起也忍不住發笑，「算是一段有趣的經歷。」

　　聽罷托尼喝茶的動猛然作一頓，他真沒想到還能去去過的世界，而且居然還是是那個世界。

　　「你們在那裡做了些什麼？」托尼想小姑娘不是那種搞事的人，她十分乖巧，所以只是隨口問的。

　　不過這是他可沒想到莫笙玩的狠多了，讓他對她刷新了認識。

　　雖然托尼知道那個世界不會參與融合，哦，他要感嘆一下，不會融合真是太好了，他可不想見到第二個他，他更不想讓地球被炸。

　　「沒有做什麼啦，我們就在復聯大廈，啊，就是原基地待了一個月。」莫笙平靜地說道，可一抬頭就看見托尼猛地咳嗽了幾聲。

　　有什麼問題嗎？女孩不太理解托尼為什麼是一言難盡的表情。

　　托尼此時的表現已經算是控制力良好了，他差點兒把杯子摔到地上。

　　這還叫沒做什麼啊……老天，都在基地裡待著還叫沒做什麼？

　　托尼能想像到那究竟是怎樣的場景，他很無奈，但他也不能說莫笙，畢竟莫笙也不會是主動做的（托尼還是選擇相信莫笙），這麼乖的小孩一定不會主動搞事的，所以肯定是洛基的鍋（洛基：？？？跟我有什麼關系？）

　　「降落的地點是大廈頂層天台，你也知道斯塔克先生，我只要在那裡出現了就不可能不被發現。」莫笙攤攤手，簡單地解釋了下原因，「我反應過來後就想離開，可剛想跑就被叫住了，於是就只能這樣啦。」

　　「誰叫住你的？」托尼問，將茶杯方在桌面上，防止再聽到什麼驚訝的消息時控制不住摔下去。

　　「賈維斯。」莫笙答道，而後語速稍微加快了些，「我從中知道了那個世界的賈維斯也是發現了你的，斯塔克先生。」

　　當初看電影的時候她就有這種想法，只是沒有准確信息來證實，現在有機會在正主面前問她當然要問了。

　　「我就說肯定是這樣嘛。」莫笙說這話時是一種『我想的果然是對的』式的開心。

　　「……嗯。」托尼只是淡淡地應了聲，倒沒附和女孩的話。

　　現在屬於他的賈維斯復活了他才有心情和人說起這個話題，否則他會直接撂臉子離開。

　　賈維斯的死亡一直都是他心中不可磨滅的傷痕，即使現在已經復活了，傷口也只會結痂，並不會消失。

　　那時托尼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賈維斯不可能發現不了他，還有史蒂夫，只是他選擇性地忽略了而已，可能是因為他猜到了他的身份。

　　看吧，他的AI就是這麼聰明，可惜……

　　現在這可惜也沒了，不過他也不想回憶傷心事，一回憶悲痛的情緒還會縈繞在胸腔。

　　「說到賈維斯，斯塔克先生賈維斯呢？」莫笙這時才意識到賈維斯在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出聲過。

　　「莫笙小姐，我在哥譚。」

　　就在莫笙奇怪正時賈維斯的聲音響起，橙色的光球從右前方的平台上浮現，與正常時相比是肉眼可見的小了很多。

　　莫笙剛想再問些東西，賈維斯就迅速解答了原因。

　　原來是他把一部分數據留在了基地，用以處理日常事物，本體也就是實體去了哥譚，為了處理一些必要的事情。

　　賈維斯能感知到這邊的情況，他也想交流，但他那邊暫時不允許他分心，這還是在談話間隙他才可以將主要注意力暫時轉移到這邊。

　　和他交談的正是布魯斯，AKA哥譚的黑暗騎士蝙蝠俠，所以他不能分心，分心了就會被套進去，說出些什麼原本不想說的來（他被坑過一次）。

　　「誒？哥譚？」莫笙十分的驚訝，「哥譚已經融合進來了嗎？」

　　她以為還得過一段時間，沒想到現在就完事了。

　　「早就融合進來了。」托尼解答莫笙的疑惑，「只是我和布魯斯·韋恩還不能見面而已。」

　　布魯斯·韋恩，哥譚的首富，他的「竹馬」。

　　是的，天知道托尼某天醒來發現自己的腦子裡多出了這些信息時的崩潰，布魯斯·韋恩竟然是他的『竹馬』？『竹馬』？！

　　「記憶」告訴他他和布魯斯韋恩是好友，韋恩家族和斯塔克家族也是從父輩開始便交好。

　　托尼意識到這個事情後便不禁呵呵了，他和布魯斯韋恩還能關系好？這在開什麼國際玩笑？

　　他們同類人，他們都有錢，都是超級英雄，同類型的優秀的人往往會針鋒相對，誰能讓誰給比下去？誰都不願意好嗎？

　　而且記憶還告訴他布魯斯還是蟬聯全美最受歡迎排行榜第一的人，明明那個位置之前是他的，怎麼一宇宙融合就能換了個人？他的魅力難道就比布魯斯差嗎？

　　真不知道那個家伙在不公布身份的前提下還得第一是怎麼辦到的，托尼想，布魯斯的表明身份可是花花-公子，『草包』，大多數人都不會喜歡。

　　（話外音：只要有錢就行，你真的很有錢沒人會在乎你是否『沒本事』，而且人家還單身，單身魅力會更大的。）

　　雖然不能見面，但通訊還是可以的，托尼在通訊時經常沒有好聲，各種話裡話外的嘲諷，而布魯斯也不會為這個真的氣惱，畢竟……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一百零一天√

　　-

　　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

　　一旦錯過就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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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混水摸魚

　　「你和你年輕時一樣。」布魯斯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同樣動作的托尼，輕笑一聲，「我的好朋友。」

　　他最後上揚的尾音明顯是在調侃，實際上他也不是很喜歡跟托尼關系好。

　　原因前面說過了，他們太過相似，而不同的地方差距又很大，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意見相左。

　　突然多出來記憶布魯斯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在理順之後他當然要找人聊聊，比如和記憶中的一個比較主要的人物。

　　布魯斯可沒料到宇宙意識還把他們劃為了好友，他清楚為了融合會做出些合理的調整，可這合理嗎？他和斯塔克是好友？

　　或許在外人眼中他們關系會很好，但仔細想想吧，就算關系好也和正常意義上的關系好不一樣。

　　他們在觀念上有著巨大的鴻溝。

　　「哈，你記憶中的我是什麼樣？」托尼聞言也笑了一聲，隨手拿起身邊的盒子往前一扔，穿過了『布魯斯』。

　　「真可惜我只能見到你的全息投影。」他語氣不明地說道。

　　全息技術，斯塔克工業友情提供，交流方便，通訊最佳選擇。

　　「你覺得自己以前能是什麼樣？」布魯斯雙手交叉，對托尼『幼稚』的舉動並沒有做出其它反應，「其實你現在也是如此。」

　　很難說布魯斯沒有被記憶影響，托尼也是，即使他們知道記憶是虛假的，但還是會下意識地根據記憶做出一些行為。

　　「切。」托尼撇撇嘴，而後坐直身體，神情認真了起來，「你一開通訊我就知道你是要說這事，如果你不打給我那我就會打給你。」

　　這位白天忙著花天酒地晚上忙著夜巡的大忙人要不是出了大事才不會主動通訊呢，自己的記憶多出了些和他有關的東西那他的記憶也應該多出些東西。

　　「……不只是你想打的那樣子。」布魯斯揉揉眉，十分惆悵地說道，「我們這邊的情況比要亂的多。」

　　「怎麼，能比我們是好友還要驚悚？」托尼開著玩笑，「是什麼能讓我們的黑暗騎士露出如此為難的表情？總該不會是多出了個孩子吧？」

　　布魯斯沒有說話，眼神平和地看向托尼。

　　這個表現讓托尼聯想到了什麼，他反而驚訝無比地問道：「不會吧？真的是這樣？」

　　「是的。」布魯斯點點頭，「如你所想。」

　　當然，如果只是這樣那還好了，可只是如果。

　　而且最重要的問題不是他有了一個孩子，而是四個！四個！

　　他就一覺醒來就多出了四個孩子？！雖然只有一個是親生的但這也太……

　　布魯斯不知要用什麼詞來形容他知道後的心情，而且最初這些是在他潛意識裡，他原本意識到的多出記憶只有有關托尼的，直到阿爾弗雷德提醒他。

　　顯然，阿福沒有對這個事情感到意外，他和其他人一樣，都對宇宙融合沒有明確清晰的概念。

　　布魯斯沒有就此事對阿福解釋，他不想讓阿福再為這煩心，畢竟阿福需要關心的事情太多了。

　　阿福跟提起這此事的時候他震驚地差點兒把杯子摔碎，控制住了自己的動作卻沒有控制住表情。

　　經這麼一提布魯斯關於四個孩子的記憶也清晰了起來，沉在潛意識中的往事像電影似的在腦海裡播放著。

　　他是他們的父親，他們是他的孩子，他的羅賓。

　　記憶中的他做的一些事情真的是差的可以，布魯斯自己都看不下去，他不認為他能做出來的那些事，不，從根本上講也不是他做的。

　　他知道自己比較嚴肅，不善於表達情感，可面對自己關心在乎的人時他會把事情都說清楚，讓誤會破壞和諧穩定的關系是愚蠢的做法。

　　一『想到自己』造成的混亂關系布魯斯就十分頭疼，他寧願去暴揍罪犯也不願處理這復雜的人際關系。

　　第一個因觀點不合自己單飛了，第二個因小醜而死亡再復活後見他沒有替他報仇也跑了。

　　第三個……第三個還算省心，比較合心意，暫時沒有弄出什麼事情來，還幫他管理公司，可第四個又和刺客聯盟扯上一堆關系，是最難處理的一個，而這個還是他的親生孩子。

　　布魯斯覺得自己在面對他們之前應該熟悉過去的自己，不能一下子變化太大，要循序漸進。

　　還好的是因為種種原因他們現在都不在哥譚，過去的自己做的最好的一點是能勉強維持住平衡，如果是他的話可能就會顧此失彼。

　　布魯斯想到，不過他還有時間改進，讓事情變的更好。

　　在此基礎上其它的改變就不算什麼事了，例如他的好友克拉克其實是超人，他還組建了個正義聯盟等等。

　　「在通訊裡也說不清楚，你找時間讓個人過來交談。」最終布魯斯這樣說道。

　　很多事情通訊是解決不了的，這也是為什麼賈維斯會去哥譚。

　　聽完托尼的講述莫笙驚訝的很，她還以為只是蝙蝠俠，沒想到還有羅賓。

　　既然有羅賓的話，是不是其他人也出現了？例如謎語人毒藤女等。

　　女孩不禁想到，其實這個也不是很重要，畢竟哥譚的這些反派也只會在哥譚鬧事，比那些一禍害就是整個地球或者全宇宙的反派好多了。

　　基於此她又問道：「還有哪個世界也融合進來了呀？」

　　「X戰警的世界。」托尼答道，「至於其它的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們那邊特有的影視作品搜尋起來十分費勁。」

　　沒有用無法搜尋，因為還是能搜的，但時好時壞，而且無法AI對比，只能人工——人工做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也沒再研究。

　　「這樣啊。」莫笙說道，她也覺得除了鬧出什麼重大事件，否則真實信息傳播都不會太遠，也就不會引起注意。

　　「斯塔克先生我們去的第二個世界是一個新的世界。」莫笙另起了一個話題，原先的也無法再聊什麼。

　　「介紹介紹。」托尼抬手示意。

　　「……額，簡單說一下，那個世界也有一些英雄，但他們都是假的。」介紹黑袍的世界莫笙可要想好措辭，否則會產生她不希望的影響，「他們是被一個公司用化學試劑制作出來的……或許還有些隱秘，但這方面就是沒有了解到的了。」

　　「一說到化學試劑我就想起了超級士兵血清，斯塔克先生，不過我想超級士兵血清也沒有這個化學試劑厲害，血清只是提高身體素質，而化學試劑它可是能賦予人們超能力。」

　　莫笙特意加重了超能力這個詞，托尼聽到後也嚴肅起來，這可不是小事，它關系重大。

　　「對了，這就是那個化學試劑，名字叫做化合物V。」莫笙說著便從空間裡拿出保存好的試管，小心遞到托尼手上，「斯塔克先生你可以做個實驗什麼的。」

　　托尼接過後先盯看了看，然後放在了旁邊桌子上的試管架——桌面上什麼都有，畢竟基地是托尼建的，試管架這種東西幾乎是個桌面上就有一個。

　　他想到這東西要是流通出去會引起很大.麻煩，必須毀掉或控制住，可是現在還無法做到，融合沒有完畢。

　　到時間了一定要把它控制住，托尼想，絕不能讓其在罪犯手中流通。

　　「這個東西你是怎麼拿來的？」過了一會兒後托尼又問道，他因化合物V的效果驚訝了，也至於沒有立刻反應過來。

　　目前關鍵的問題不是流不流通，而是怎麼拿到的，畢竟這種東西誰都知道會被保護的很好，所以……

　　「嘿嘿。」莫笙看到托尼的眼神充滿探究欲便笑嘻嘻地撓撓頭，試圖糊弄過去，「沃特公司在事情被揭露出來後就亂了嘛，我們渾混水摸魚……然後就進去了，然後就拿到了呀。」

　　雖然說的簡單但過程上其實並不簡單，不過也不能跟托尼說啦，我們要做一個乖孩子，莫笙想。

　　誒呀，看來要改善一下說話方式了，這就差點兒露餡。

　　「嗯？」托尼發出了個語氣音，顯然不是很相信這個解釋，「我想不是這樣吧？」

　　怎麼程度的混水摸魚才能拿到化合物V呢？而且沃特公司肯定不會放任水被攪混，他們這樣的最在乎評價，所以水是被誰攪混的呢？

　　「啊，就是看不慣沃特公司欺騙大眾，還有它旗下的一些所謂的英雄干著喪盡天良的事啦，你知道我對這方面很敏感，比較在乎……」

　　「斯塔克先生道恩儲存了關於這些的信息，你可以看一看，想必會有一個更深刻的了解。」莫笙直接表明自己解釋不清，「我說也說不明白，還可能會引起誤導。」

　　這種一些不能說一些得酌情說的事情她是最不會解釋的了，她本來在這方面的能力救不好，就相當於爬還沒學明白就要跑，真的是很為難。

　　女孩乖巧地坐著，手背在身後，像是面對班主任講話的學生。

　　小姑娘這麼乖巧能做出什麼呢？看著莫笙乖巧的動作托尼不禁想到。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一百零二天√

　　-

　　小醜帶著面具沉默

　　看客都以冷漠為榮

　　虛榮赤.裸擺上餐桌

　　各懷鬼胎者三緘其口

　　歌名： 《白日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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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混沌魔法

　　然而等黑袍的世界也融合進來後他才知道他想錯了，小姑娘比他想像的要能搞事多了。

　　即使托尼想過這種情況，但他還是願意認為小姑娘是乖巧的，或許是莫笙看上去實在太是好孩子的模樣了吧。

　　和托尼聊完天後莫笙就逛了逛基地，畢竟也有一段時間沒過來了，在逛的途中她還碰到了旺達。

　　「你好，旺達姐姐。」女孩招手，歡快地說道。

　　「你好，莫笙。」旺達看見小姑娘便加快腳步走過來，給了她一個擁抱，「又一次見到你了。」

　　她對莫笙有著極高的好感，不只是因為她的能力，更多的是因為她的性格，溫和體貼人，誰會不喜歡呢？

　　「旺達姐姐，下一個復活的人應該就是幻視了。」知道旺達最關心的是什麼的莫笙保證道，「你不用著急。」

　　急切的心情她能體會到，她同樣希望死亡的人們能盡快復活。

　　「沒事，我不著急，我可以等，如今有了念頭比過去強多了不是嗎？」旺達笑著摸了摸莫笙的頭，「我非常感謝你做的一切。」

　　其實自從知道托尼和娜塔莎復活後那種焦躁悲痛的感覺就不見了，畢竟有了希望，她現在僅僅是期待。

　　「而且皮特羅也還在呢。」旺達又說道。

　　「皮特羅？」莫笙驚訝地反問，剛想再問幾句就理順了思路。

　　她以為此快銀不是彼快銀，但此快銀真的是彼快銀，或者說宇宙融合讓『他』多出了一段記憶，哪個他都是他，沒有什麼主次替代之分。

　　怪不得皮特羅會說他的記憶裡他有個妹妹呢，莫笙忽地想起過去皮特羅說過的一句話，那時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由於已知信息太少，也分辨不出什麼來。

　　「你們見過面嗎？」女孩想了想後問，「最近。」

　　托尼說有些人可以相互交流有些人不可以，這玩意沒有什麼規律，所以她才這麼問。

　　「見過的。」旺達和莫笙走著，到了露台便挪動椅子坐了下來，「我和他也跟我們的父親見了面。」

　　是的，父親。

　　融合後一些東西就改變了，但一些也沒有，她雖然還是從那個東歐小國裡出來的，但她和皮特羅卻是被人收養的，不是從小就在那裡。

　　他們是變種人，九頭蛇的實驗依然存在，但原因不同了，他們不是為了報仇而自己主動接受實驗，而是因為變種人身份被動去的，九頭蛇設計抓了他們。

　　其實旺達原先的記憶裡父親的身影也沒出現過幾次，甚至可以說沒有，都是母親在養育他們，問起父親的存在母親也避而不談。

　　現在多出了個父親還挺好的，是吧？至少還有了親人。

　　旺達渴望得到親情，所以即使知道是宇宙融合的結果她也非常願意接受，畢竟結果好就行了，真的深究原因只會讓自己難受。

　　「果然啊。」莫笙了然地說道，她也猜到了融合的影響會有這個，畢竟著實際上才是正確的，之前沒有是因為版權問題（大霧）。

　　「我還感覺我的能力變強了些。」旺達又說，釋放出混沌魔法，隨著她的意念——她的手甚至都沒有動作——紅色霧氣纏繞上了一個杯子，杯子應聲而碎。

　　「但它每次的波動也變大了，如果我使用太多的話可能會不受控制。」

　　漫畫裡混沌魔法小能修改現實，大能抹除時間線，是和鳳凰之力齊名的存在，極其bug，所以聽旺達這麼說莫笙有一小些擔憂，但也只是一小些。

　　畢竟旺達還是電影的旺達，融合了也不能改變本質，要是真有漫畫裡的威力早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能力強些總是好的呀。」於是莫笙便說道，「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旺達點了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畢竟如果那時她的能力要是再強些是幻視就可能不會被滅霸殺死了，她也不會……

　　算了，過去的已經過去，還是看好未來吧。

　　娜塔莎和史蒂夫出不在基地是因為他們在出任務，被尼克弗瑞召調走的，說是要調查世界各地因此發生的變化。

　　旺達告訴莫笙娜塔莎臨走前是這麼跟她說的。

　　「公費旅游的機會誰不要？弗瑞他只說要調查也沒說要處理，不是嗎？正好我也想逛一逛。」

　　說的好有道理，聽後莫笙不禁想到，果然是寡姐的作風。

　　其他人本來也不常住基地，所以她也就沒有再問。

　　在大廳裡坐著玩了一會兒游戲——復聯基地的網速超快，莫笙對此特別開心，畢竟玩游戲玩的關鍵處突然卡住的感覺真的是不能忍受。

　　而等到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她就看見彼得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出現在了基地門口。

　　「莫、莫笙。」他站著喘了會兒氣才說道，但依然有些磕絆。

　　彼得他是一放學就飛奔趕過來了，比正常到基地花費的時間都快了許多，就是為了能盡快和莫笙見面。

　　「我想你了。」莫笙站起來，走過去擁抱彼得，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現在很開心。」

　　「我也是。」彼得答道，耳朵有些發紅。

　　這句話當面說的感覺和在電話裡說可是有很大不同，其實女孩過去很少直接抒發自己的感情，但現在就不是了，畢竟戀愛了肯定會有很大的變化嘛，而且她的其它方面和過去也很不一樣。

　　兩人擁抱過後便走出了基地大樓，在外面繞著湖散步，迎著從湖面而來的風，很是舒適。

　　「我看外面停著銀河護衛隊的船。」彼得指著不遠處橙色的宇宙飛船說道。

　　「我回來時碰見到的他們。」莫笙解釋道，「傳送的地點在宇宙，所以就跟他們一起回來了。」

　　「復活的人是誰？卡魔拉嗎？」看到銀護的船彼首先得想到就是卡魔拉，他知道定位點一般都是在重要的人附近。

　　「當然不是了，復活的人——」莫笙搖了搖頭，故意停頓了一會兒才說出答案。

　　「是洛基。」

　　「等等，洛基？！」彼得頓時提高了聲音，也停了下來，用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莫笙，「竟然是他？」

　　「所以我說就你知道復活的人是誰後一定很驚訝啦。」莫笙將腳邊的石子踢進湖裡，對彼得解釋，「斯塔克先生一開始知道時也是這個反應。」

　　「……洛基他也是因為無限寶石而死的。」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又說道，「跟你說實話彼得，其實我的本命角色是洛基來著。」

　　「為什麼？」彼得反問，對於這句話有些不爽。

　　他喜歡的女孩本命角色竟然不是他，好氣。

　　彼得明白概念不一樣，但這並不能讓他釋懷。

　　「因為他長的帥啊。」莫笙見彼得沮喪的表情笑了笑，補充道，「不過在我心目中你是最帥的，誰都比不上~」

　　「而且你的電影是三年前才出的嘛。」她說著便拍了拍彼得的肩膀，「我們宇宙的現實情況就這樣，我了解你是晚一些時間的。」

　　話外的意思就是自然不是先喜歡的是別人。

　　當然，女孩說的還是很委婉的，畢竟從某方面講她其實是個顏控，一個人長的好看她才會去繼續了解他。

　　可這個世界上誰又不是顏控呢？

　　莫笙這麼一說她的宇宙彼得就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你這次是不是待不了太長時間啊？」

　　他來的路上都想好了過幾天要和女孩去哪裡，但這時他才意識到時間已經是相等的了，女孩不可能在這邊待多久，否則她那邊就會出問題。

　　「不是待不了太長時間。」莫笙聞言露出愁苦的神色，「是只有一天，而且現在只剩一兩個小時了。」

　　如果她明天不想在課上困的話。

　　時間同步了，也不像之前一樣時間會暫停，莫笙也想待著，可她沒有辦法。

　　「下次見面就是下一個人復活……那時候也只能待一天，不過我想等寒假的時候融合就會比較徹底了，見面的時間也應該就長些。」莫笙邊思索邊說。

　　她喜歡彼得，她不想總是見不到他，這樣總是在異地她也很難受，再相互喜歡的人也是要經常見面的。

　　怎樣才能解決呢？通過一個合理的方法？

　　「彼得，你說我往這邊考大學怎麼樣？」想出一個能快速解決又合理的方法後莫笙便問道。

　　之前她從來沒有考慮過上國外的大學的問題，主要是因為覺得沒有必要，不像陸年的情況，她喜歡的專業國內沒有很好的，必須去國外進修，她喜歡的專業國內就有非常不錯的，她又為什麼要去國外呢？

　　當然，如果她要考國外去她也能考一個很好的學校。

　　莫笙自認為她的學習還可以，她的高中每年也有出國留學的，而且去的學校還都是國際知名，她現在的排名和那些人也都差不多，自然也能去一個很好的。

　　她的家庭條件也夠，唯一的弱項英語也提了上來，現在的交流水平其實和本土人差不多了，父母也在這裡進修過，有人脈。

　　這麼想想其實挺好的，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一百零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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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你途中

　　有青山撞入懷

　　不動聲色見你如是才自在

　　歌名：《是風動》

　　~

　　今天來些甜的歌詞


第179章 成王枯骨

　　「如果說你是因為我的而這麼想的話是真的不必。」彼得聞言急忙說道，「因為我而做出這樣影響人生的決定。」

　　他是希望能和莫笙經常見面，但並不希望莫笙為他而放棄什麼，他可以等，等幾年哪有未來重要，他希望莫笙能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其實我本來也有這個想法，只是沒有特別大的動力推動我去做而已。」莫笙走到湖邊的座椅旁，和彼得一起坐下，兩人正面對著湖泊。

　　風似乎大了些，莫笙的的頭發被吹亂了，她也沒有重梳，只是將遮擋視線的發絲繞到耳後。

　　她眯起眼睛，慢悠悠地說道：「畢竟那樣有些麻煩，不出國也能滿足我的要求，我也不知道我要不要按照正常的路線走，考一個自己分數能上的最好的大學，在感興趣的專業裡選一個進修。」

　　「現在想想人生要是就這麼過下去也太沒勁了，沒有明確的目標為之努力多無聊啊……嗯，是在發生這些事之前……其實現在也差不多。」

　　莫笙說到最後就變成了感慨，她想做出一些不一樣的事情來，誰沒有過這種想法？而她還幸運地有去實踐的資本，所以為什麼不呢？

　　當然，此時的她沒有料到日後發生的一些事情讓她把決定改了回去。看起來似乎決定有些草率，但人生就是這樣，很多事情都是在計劃之外的，只有到那個時間點了你才會明確知道會發生什麼。

　　「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為什麼不有追求一些呢？」莫笙轉頭看向彼得，臉上洋溢著自信樂觀的笑容，「既然有機會為什麼不去嘗試呢？就算結果可能不太好也給自己增加了獨特的經歷呀。」

　　「你說對嗎？彼得？」

　　在彼得看來莫笙說這些話時候眼睛裡好似閃著名為『拼搏』的光，萬千星河的閃爍也比不上女孩此時的眼眸。

　　於是他回答時也十分地認真，好像也在回答自己內心深處的問題一樣：「對的。」

　　「追求自己的人生。」

　　莫笙就這樣和彼得看著湖聊天，什麼話題都有，畢竟這和在網絡上聊天不一樣，語氣和神情比談的內容要重要的多。

　　閑聊的主要目的是為了促進感情，而不是獲取信息。

　　聊著聊著莫笙就想起來自己還有個禮物沒有送給彼得，如果她這次真的忘了送那再有時間可能就要幾個月後了。

　　「讓我找一下……放在哪裡了呢。」於是她便在空間裡翻翻找找——開發出的功能之一，空間很小，只有一立方米，不能儲存貨物，基本上就是一個雜物間。

　　「啊，找到了。」摸到東西的莫笙驚喜地喊出聲，憑空（至少在彼得眼裡是這樣的）拿出了一張卷起來的紙。

　　她期待地遞給彼得，有些緊張地等著他的評價。

　　在莫笙的注視下彼得緩緩打開了紙，看清楚後他發自內心地驚嘆：「哇哦，好漂亮，莫笙你畫的真好，謝謝你。」

　　女孩不好意思地笑笑，低頭看著草地：「沒事兒，你喜歡就好。」

　　誠然，彼得這幅她是畫的最認真最慢的一個，畢竟慢工出細活嘛，每一個小特征她都畫到了，她覺得畫完這張她的畫技都提升了一大截。

　　彼得看著畫忽地有一些發愁，小聲地自言自語：「我送什麼禮物好呢？」

　　肯定的要回禮的，可他一時間想不出送什麼，而且現在好像也來不及現准備。

　　「下次再說吧。」莫笙也聽見了彼得的自言自語，「反正我們肯定還能見面，融合進度都過半了，不是嗎？」

　　她說著便拉住了彼得的手，彼得因她的動作一愣，但很快回握住。

　　他們十指相握。

　　現在莫笙提起宇宙融合神情便是稀松平常，好像這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一件事，除了剛知道這個消息時很惶恐外，其它的時候她都是滿期待宇宙融合完畢的。

　　之前說過，宇宙意識選擇宇宙融合就是不想讓主要人物死亡，想要使宇宙升級——因此祂們會保障融合成功，否則祂們做這些就是白費功夫，宇宙意識是最在乎融合成功的。

　　在此前提下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也有部分擔心也沒用的心情在裡）

　　對於莫笙來說只要盡快把超英帶回來就好。

　　鑒於美國和種花家的時間差，莫笙現在就得離開了，她還是不希望承受老師課堂猛烈的『攻擊』。

　　上課昏昏欲睡可不好，尤其是數學課，連撿筆都不敢撿呢何況睡覺了。

　　道恩提醒女孩不能再耽誤了，女孩這才依依不舍地告別，她是本著能多待一會兒是一會兒的態度的。

　　「每次的相聚都這麼短暫。莫笙對彼得說道。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彼得笑著說，張開雙臂。

　　莫笙見此也輕笑一聲，小跑，而後猛地擁抱彼得。

　　「是的，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我們擁有未來。」她將頭靠在彼得的肩膀上，用著誰都能聽出的雀躍語氣說道。

　　莫笙也跟托尼道了別，她走回基地大樓的時候就看見托尼靠在門邊，帶著墨鏡。

　　他摘下墨鏡，露出斯塔克專屬笑容：「我希望下次見面時不會再聽到那麼令人震驚的消息了。」

　　「嘻嘻，斯塔克先生，你放心，我肯定會更乖的。」莫笙舉手保證道，還歪了歪頭。

　　托尼聞言笑容更盛，摸了摸小姑娘的頭：「你現在也很乖。」

　　再然後莫笙便依次和剩下的人告別，如史蒂夫、旺達、銀河護衛隊的眾人。

　　每次離開她都會跟人好好道別，而不是倉促離開，畢竟分別這種事情總是要鄭重對待的。

　　未來的某一天，這個習慣給她帶來了好處，雖然相比之下仍然不算什麼。

　　跟上述人道別的時候莫笙說的都是類似期待下次見面之類的話，而跟索爾道別的時候說的就則是——

　　「祝你減肥順利。」

　　「哈哈，那是一定的，我怎麼可能減肥不成功？」索爾開懷大笑，一掃之前的憂郁，亂糟糟的頭發和胡子也被收拾好了。

　　「你能給我簽個名嗎？」莫笙抱著小本本和筆，眨了眨眼睛，又問。

　　銀河護衛隊的簽名她也都要著了，見過的人當中就差索爾，她可是立志要讓簽名本被寫滿呢。

　　「當然可以小姑娘。」索爾拿過筆刷刷兩下就簽完了，字跡十分瀟灑，「看來我還是很受歡迎啊。」

　　「你在我們的世界粉絲非常非常的多。」莫笙連用了好幾個修飾詞，「沒有人不喜歡你。」

　　復聯三巨頭嘛，對於他們人們幾乎就只有粉絲和路人兩種態度，當然是沒人不喜歡了。

　　超級英雄誰不喜歡呢？

　　「哈哈。」索爾開懷大笑。

　　莫笙這時才突然意識到索爾與第一眼看見時有了很大不同，不是形像方面，而是氣質，但也不只是沒有了陰郁，比那更多，有一點兒像雷神一時候的樣子。

　　驕傲肆意，充滿希望，意氣風發。

　　或許也是洛基復活了的原因，眼前的索爾和終局之戰時還是不一樣的，那時的他是強撐著的，像隨時可能『倒下』的樣子，而這時的他則與之相反。

　　但莫笙也意識到相反也帶有一絲相似性，畢竟在經歷了這些重大事後是不可能回到從前的，年少輕狂的前提是有那個資本，而索爾已經失去了這個資本。

　　她認為這樣的索爾才是真正的索爾，成為了王也失去了一切的他不應該失去屬於自己的靈魂，不應該失去它一直堅持的東西。

　　並不是所有的成王都意味著萬骨枯，不是嗎？

　　和洛基道別的時候莫笙就沒有和其他人道別時的口止伶俐，看著洛基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女孩只是和洛基沉默著對視了幾秒後便把畫完的畫塞到他手上，語速極快地說道：「你上次看見的畫，現在畫完了，給你，再見。」

　　說完就一溜煙似地跑了，好像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一樣。

　　莫笙面對洛基時還是會有些不自在，她對他的感覺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那很復雜，理性和感性地糾纏讓她無法做出什麼決定，就這她還猶豫了好半天。

　　當然，搞事情時是個例外。

　　洛基目送著小姑娘跑遠，輕笑一聲後便打開手中的畫，看了一眼又很快合上。

　　「謝謝。」他低聲說道。

　　謝謝你的畫，謝謝你做的。

　　我很開心。

　　和人都道別完了就到了真正的離開時間，莫笙打開傳送門要轉身進入時還再跟彼得招手，她很不舍，但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再見呀。」

　　尾音被迅速消失的時空門吞噬。

　　猛地出現的大風吹落了樹葉，仔細看就會發現落下的樹葉尖端已經變黃，秋天到了。

　　「天涼了。」感受到涼意的托尼感嘆道。

　　「該讓王氏破產了。」彼得習慣性地接梗，他是知道托尼只是在感嘆，但這句話他最近經常看見，難免嘴瓢。

　　「……破壞氣氛不好。」托尼詭異地沉默了一會兒，「不要跟我說流行的梗。」

　　「OK。」彼得比手勢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一百零四天√

　　-

　　下了大雪，達成半年冬天成就√

　　沒有暖氣，在家好冷

　　-

　　我曾只手遮天光

　　游走宇宙過洪荒

　　我曾傲然天地與萬物

　　念你無恙

　　歌名：《葬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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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生命與高維生命

第180章 生命安全

　　------

　　放假前的幾天過的是最難熬的，真切的度日如年，畢竟大家的心都跑的沒影兒了，每節課都看表掐點，不時想著什麼時候才能下課。

　　沒有例外，莫笙也一直在心裡想，心漸漸焦躁起來。

　　學生嘛自然是喜歡放假的，沒有人不喜歡放假，除非他假期更忙。

　　三十號晚上的放學鈴打響時教室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充斥著各種聲音，收拾書包的挪動桌椅的，還要聊天的，總之鬧挺的很。

　　但沒有人覺得吵，因為每個人都沉浸在終於放假了的喜悅中，耳朵會自動過濾這些聲音。

　　「放假了放假了！」莫笙把要拿的東西都放進書包裡，臉上的笑容抑制不住，「可以享受愉快的七天假期了。」

　　「還可以享受愉快的七天作業了。」陸年接道，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她也在收拾書包，聽後便指著黑板吐槽道：「瞧瞧那滿滿一黑板的作業，我的內心是十分絕望，這過的比上學還要充實。」

　　「誒呀，沒有作業的假期哪能叫假期？」莫笙調侃道，她對一黑板的作業倒沒有什麼感覺，「總歸都習慣了嘛，而且數學留的是最少的，別看其它的樣目多但它們好寫呀，英語的三張卷子才能頂數學的一張卷子。」

　　「這一黑板只是看著多，實際上用不了多長時間的，要是數學也留個五六張我也會瘋的，一根筆一頁題看一天的感覺太痛苦了，我寧願其它科多留些。」

　　陸年瘋狂點頭，她對此贊同地不能再贊同：「太對了，幸好這次沒留數學練習冊，卷子也比練習冊強。」

　　「五三已經不是我的噩夢了。」莫笙把椅子推進去，聽見陸年說起練習冊便吐槽道，「老師是怎麼想的換了本練習冊留？天啊，想起它我就難受。」

　　我們害怕你，刷題的人——必刷題最後一頁上的話，莫笙覺得應該改成我們害怕你，出題的人。

　　她做這上面的題是真的達成了一頁寫一天的成就，題目非常惡心人，然而看了答案還會發現挺簡單的（？）算不上難題也算不上簡單題，總之是非常隔應。

　　反正她極其不願意做必刷題，那種噩夢一般的感受真的是難以承受的折磨，做完一頁跟要升天似的。

　　「但咱們今天講了新課來著。」陸年等著莫笙把詞典放在教室後的櫃子裡，做完最後的收拾後與其一起走出教室，「按慣例來講應該留的，沒有留只有一種可能——」

　　「老師忘了唄。」莫笙笑著接道，「得感謝老師的『好記性』，沒有再添一把柴火，還有沒有嘴欠的人說老師你忘留練習冊了。」

　　一想起這個莫笙就來氣，有一次都要放學了數學老師進班只是為了取個書，沒有留作業的打算，結果就有那麼個嘴欠的說老師你練習冊還沒留呢，然後數學老師就一次性地把練習冊留了三頁。

　　別看只有三頁，寫它沒個一個半鐘頭下不來，這位「好心」的同學讓全班所有人的睡覺時間集體往後挪了將近兩個小時不被挨揍才奇怪。

　　所以放學了他就被圍著暴打，這種人是全班的公敵，所有人都有想要暴揍他的衝動。

　　而且這位同學在被包圍的時候還說了一句更氣人的話，啊對，他說他早就把那些寫完了，提醒老師只是希望大家能『好好學習』。

　　聽聽，這話不就是找揍嗎？這是人干的事嗎？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這個事件過後每當老師在版他要說話的時候全班的眼刀都會往他身上瞥，他也就不敢再冒著公怒提醒老師了。

　　「他要再說一次估計走不出這教學樓。」陸年想了起來，幽幽地吐槽，「他要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

　　學校門口有許多小吃攤，而且每個都既便宜又好吃，是廣大學生黨的福音，自然，為了讓學生群體消費，學校附近的各個店鋪商品定價都不會很高。

　　聞著那香氣撲鼻的味道，女孩控制不住自己的饞蟲，即使吃了晚飯，但在耗費一番腦力後還是希望再吃些東西，這些小吃攤便是最好的選擇。

　　「買一份吧？」莫笙拉住陸年，在一個攤口排隊等候，轉頭問道，「也有一段時間沒吃了。」

　　「正好我也饞了。」陸年猛地吸了一口，笑著說道。

　　等到排到她們的時候她便從口袋裡拿出前，遞給老板：「兩份謝謝。」

　　莫笙見狀想要付自己的那份錢但又被陸年制止了：「我另一份就是給你付呢，不要推辭了。」

　　「啊嘞，這次你請我啊？」

　　「咱倆都誰跟誰了，用客套嗎？」

　　兩人對視幾秒鐘，忽地一同笑出聲來。

　　快樂就是這麼的簡單。

　　小吃好的很快，攤主多年擺攤，早就練成了神一樣的手速，沒有手速根本不能長久地開下去。

　　畢竟在學生上放學的時候人流量巨大，幾乎一整天的受益也就指著這兩個時間段，而學生們大多是不願意等太長時間的，做的太慢下次人就都不來了。

　　所以自然而然地，手速就上來了，這對雙方都有利，店家能做更多份好賺更多錢，而學生們就可以享受便捷的服務。

　　莫笙和陸年點的被做好了後她們就接過離開了小攤，兩人一人拿著一個，共同往地鐵站的方向走。

　　「我最近總感覺周圍怪怪的。」陸年邊吃邊說，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哪裡怪怪的了？」莫笙也邊吃邊問，熱氣騰騰的食物帶來了溫暖，九月末夜晚的風總是有些涼的。

　　「嗯……就是感覺少了點兒什麼又多了點兒什麼一樣。」陸年快速吃掉剩余的部分，將垃圾扔進垃圾桶裡，而後回答道。

　　「加起來就是沒有變嘛。」莫笙不明所以，就這些話她可聯想不出來什麼，所以只是順著話說了下去，「少女啊，不要多愁善感了，看看作業，它變了嗎？這樣你就會什麼多余的想法都沒有。」

　　「別提了。」一聽到作業陸年的語氣瞬間變了，她踢了一腳道邊的石頭，發著牢騷，「說起作業我就想到了上課，想到上課我就又想起了我明天也不能休息。」

　　「天啊，這可是十月一號！國慶！還是大慶！難道不應該坐在家裡看閱兵嗎？」

　　「……話說，即使沒事也不會看多久閱兵吧，最多是瞅兩眼。」莫笙幽幽地接道。

　　陸年的腳步突然停下，她回頭直直地盯著莫笙，就在莫笙想要說些什麼時她先開口了：「我親愛的笙兒，你為什麼要拆台呢？剛才我還給你買吃的，現在怎麼就這樣了呢？」

　　「額，咱不管這個了。」莫笙一時語塞，畢竟是她錯了，光明正大地拆台不好，所以趕緊換了個話題。

　　「嘿，至少我們下午就可以出去玩嘛，明天就要走了，你收拾行李了嗎？」

　　「沒有。」陸年的注意力果然轉移到了旅游上，「不過不著急，該買的都買了，就差裝包，晚上也能處理好，倒是你訂好票了嗎？？」

　　「當然。」莫笙點了點頭，「來回的飛機票早都訂好了，這事兒我可不會忘。」

　　早在做好決定後她便把後續的准備工作都做好了，她習慣把事情提前解決好，畢竟拖著可能會引起麻煩。

　　就這樣嘮著嘮著就走到車站了，過完安檢走樓梯後地鐵正好停下，見此莫笙和陸年匆匆忙忙地跑進去，找個位置坐下來。

　　坐下來後兩人各自做不同的事情，莫笙靠著欄杆閉目養神，做題做多了有些頭疼，而陸年則在刷視頻。

　　「你看著這個。」陸年突然說道，把手機遞到女孩面前，「非常有意思，我真是佩服這個up主，什麼神仙技術和神仙腦洞，要不是顧忌著在地鐵上要維持好形像我簡直想大笑出聲！」

　　莫笙好奇地接過，看了一會兒笑容便僵在臉上。

　　哦豁，糟糕，她想。

　　視頻是某個地方台的新聞，噢，重點不是這個，是新聞上的內容，新聞的內容非常驚悚——對莫笙來說，她真的不想看到這則新聞——它背後放的圖片是小醜入獄的照片，講的內容也有關這個。

　　む本台報道，美國哥譚市威脅最大的恐怖分子落網，全市熱烈慶祝，哥譚警方稱他們一定會嚴格審判小醜，哥譚市的群眾對警方的這番言論則有些沒信心。め

　　視頻彈幕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一種大多在說up主的批圖技術又提高了，這次還帶配音，而另一種則說也不怪哥譚群眾擔心，哥譚警方說這話跟沒說沒有區別，誰不知道小醜入了阿卡姆還會逃出來，就問那次關住三個月了。

　　評論裡的內容基本都比較長，大多都是吐槽哥譚或者扯皮的。

　　む我真的萬分後悔來哥譚上大學，特別想坐時空機回到過去抽那時的自己一巴掌，我真的是腦抽，選哪兒上大學不好非得選哥譚上大學？め

　　む那你可真慘，哥譚大學質量很好也有各種福利，但是——め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一百零五天√

　　-

　　我突然意識到一個事情，巴基好像沒有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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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5

第181章 星辰大海

　　む但是安全沒有特別大的保證。め

　　む樓上的不是沒有特別大的保證，你想想每次哥譚市出什麼有關學生的案子有多少次就是哥譚大學的學生？而且謎語人小醜女之類的都是從哥譚大學出來的，在那裡真的高危。め

　　「他們入戲還挺深啊。」陸年指著評論說道，「一個個都是戲精。」

　　「……哈，是啊。」莫笙只能無奈地接著。

　　他們是戲精嗎？不，他們只是在講述現實，她知道這新聞是真的，畢竟她之前就在電視上看到過，而且宇宙融合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再正常不過了。

　　唉，女孩不禁嘆氣，原來過去看見的電視上的那一閃而過的哥譚字樣不是她眼花，而是真的有，她怎麼就沒早意識到呢。

　　雖然這樣抱怨著，但她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必須捅到明面上才肯相信的。

　　那些個說up技術好的評論還是只在少數，大多數人都是在就這個新聞一頓扯皮，吐槽一波哥譚順帶說些有的沒的，人類喜歡看熱鬧和吃瓜。

　　む你說我們都知道蝙蝠俠的真實身份是布魯斯·韋恩那隔壁哥譚會不會亂死？め

　　む樓上莫擔心，我們粉絲的力量會把那些對蝙蝠俠有心思的人都消滅在萌芽之中。め

　　む人民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め

　　む有生之年能親眼見到英雄們怎麼還能繼續讓他們繼續受苦呢？朋友們行動起來，我們要用自己的力量幫助他們。め

　　む現在有機會能親眼見到他們我每天都極其興奮，他們是真實的！め

　　む誰不是呢，也有機會對看不慣的一些現像下手了，那幫沒有心的群眾。め

　　む我就是那個在哥譚上大學的人，我問過我們同學，他們都不知道，可能不知道的永遠都會被限制住不知道？め

　　む沒准兒，但這種事情也不是咱這種普通老百姓能考慮明白的，留給上面的人討論吧。め

　　む說起來我就想到咱都頒布變種人法案了隔壁都沒頒布，也真是無語，明明隔壁才是先出現的。め

　　む畢竟人家是「自由民主」的國家嘛。め

　　む話說會不會出現修士啊，要問說要來神奇力量就來些本土的，老是外國的也沒意思。め

　　む你別說問也想知道，但我覺得即使有也不會很快放出消息，畢竟這相當於一個底牌。め

　　む不說修士的問題了，就論變種人，我覺得國家又能因此吸引一大批人才，變種人的能力不好好用不就是浪費麼，做事情多方便啊，隔壁不珍惜還打壓，無語。め

　　む誒，別這麼說人家，人家是『民主』的，哪裡會打壓人了？め

　　む說起來我們系有個能和動物交流的變種人去熊貓基地照顧熊貓去了，她去之前說是因為有人找上門來讓她去，每天問問熊貓過的咋樣需要什麼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就行，工資還很高。め

　　む熊貓！羨慕了！め

　　む雖然工資高也很重要，但最重要的是能擼熊貓！看著那軟軟的小團子，不要錢我也願意去！為什麼我沒有這運氣？め

　　む突然有變種能力還不如指望好好學習呢，至少有個盼頭，而且去熊貓基地不僅專業要對口學歷還至少研究生，還有其它等等標准，總之就是不符合標准倒貼錢人家也不要你。め

　　む獸人永不為奴，除非包吃包住！め

　　む團子牢底坐穿獸的名字可不是白來的。め

　　「說的跟真的是的。」看完視頻後陸年笑的更開心了，沙雕網友們的評論往往都是快樂源泉，「從哥譚扯到熊貓也真是厲害，單看這兩者沒有任何關聯。」

　　「可不是嘛。」莫笙聞言眨了眨眼睛，面色如常，「說起來我前幾天看到了一個特別有意思的視頻，我給你看看啊。」

　　她把收藏夾裡的視頻翻出來，和陸年一起待著耳機觀看，很快陸年就轉移了注意力——特意這麼做，盡管陸年不會因此發現什麼但還是要小心一些，現在不是時候。

　　莫笙不知道為什麼陸年沒有受到宇宙融合的影響，她還清晰地有著之前的記憶，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在宇宙融合的影響下人們會留存著先前的記憶，但思維方式會受到相應的影響，不會對宇宙融合這件事感到奇怪——此條指任何世界，沒有例外。

　　否則那些評論怎麼都會是一股吃瓜群眾的心態呢？要不然知道虛擬人物來到現實世界正常的反應應該是恐慌驚亂才對，參與融合的這些宇宙相互之間都有虛擬與現實的關系，不只是和主宇宙有。

　　本來莫笙還擔心過宇宙融合後那些原本不會受到危險的人受到了危險怎麼辦，他們純粹是被牽連的無辜者，要是受傷或者死亡……靈魂給的回答非常有道理，讓她安心了下來。

　　「你們是主宇宙，我們是衍生宇宙，主宇宙的特點就是和平少有動蕩，我們比你們的等級低當然會被影響了，而且無論是我還是其祂宇宙的宇宙意識都不會讓主宇宙的人死亡的。」

　　「只要無故死一個就有被發現的風險，那之前做的一切就白費了，這樣得不嘗失，還不如直接從根源上避免，費一些能量設置些屏障總比因這失敗強。」

　　「當然，其它宇宙的人也有，只是程度不同。」

　　靈魂說完上述話時看到女孩欲言又止的神情又講道：「我知道你還想問什麼，你不用擔心，即使沒有也會一直保持。」

　　「剛才說了，你們的和平會影響我們，所以我們這邊各種意外事件的發生率也會下降，死亡的人數也會減少。」

　　「主宇宙也因此有了更充沛的資源與更堅固的屏障，還有其它種種好處。」

　　「這是互利共贏的事情。」

　　「既然是互利共贏的事情為什麼主宇宙不讓呢？」莫笙不理解這件事，於是反問道。

　　「……這裡面牽扯的東西太多，跟你說你也不懂。」靈魂沉默半響才說，莫笙知道肯定有什麼隱情，「但你想想如果是個衍生宇宙都和主宇宙融合的話不就亂了嗎？」

　　是啊，如果衍生宇宙都和主宇宙融合不就亂了嗎？

　　莫笙在車上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她想了很多種情況，下車時還是陸年叫的她，要不然就坐過站了。

　　「嘿，你在想什麼呢。」在地鐵即將停靠時陸年晃了晃莫笙的肩膀，「該下車了，不下車是想再坐一遍嗎？」

　　「啊，好。」莫笙從思緒中脫離，呆呆地應了兩聲，背起書包下車。

　　很多事情在沒有明確信息的時候只能是想想。

　　今年的夏天格外的長，馬上要十月份了卻還能穿著短袖，夜晚的風也不凍人，涼爽，去除白日的暑氣，走著不妨是一種放松的好方法。

　　「光看天氣的話都不會想到要到十一了。」走在回家的路上時陸年說，扯了扯自己的外套，將袖子擼上去。

　　「我看天氣預報說三四天後就會降溫，大概降個十多度。」莫笙說，「全國有很多地方都會降溫，這應該是最後的夏天了。」

　　「是嗎？那旅游的時候要不要多帶些衣服？」陸年想到了旅游的事兒，她原本打算穿短袖短褲的，但看樣子應該不能了。

　　「帶一個厚一點兒的外套就好了，畢竟要爬山嘛。」莫笙打開手機查著天氣，知道具體溫度後又說，「咱是北方，去的地方在南方，怎麼說也比咱這兒熱不是嗎？」

　　「也是。」陸年笑笑。

　　爬山可能會有些冷，但在山下光的時候穿多了還是會熱的。

　　「明天你是來我補課的地兒等我還是我們在車站彙合？」集合的地點也是計劃的一部分，這個需要先定好，否則可能出現互相錯過的局面。

　　「親，你有沒有想過上課拿著行李箱很奇怪？」

　　「……是哦。」

　　「所以我們先回你家，你把要用的東西收拾好裝在行李箱裡，我帶回我家，我明天再給你帶過去，然後我們在車站彙合。」莫笙說出她的計劃，「這樣方便一些，我不用上課可以拿更多東西。」

　　「那就這麼辦！」陸年忽地拉住莫笙的手，靠著她的肩膀，指著天空，「走走走，世界那麼大怎麼不可以去看看呢？」

　　她的語氣歡快起來，莫笙也不禁笑笑，大聲說道：

　　「讓我們向著星辰大海進發！」

　　到了陸年的家後兩人就都把書包放了下來，坐在沙發上休息聊天，莫笙順便還蹭了陸年母親做的宵夜——經常串門都不見外了，她們都會互相蹭飯。

　　「我們家年年就叫給你看著了，笙兒。」陸年母親拉住莫笙的手語重心長地囑咐道，「你們下火車了給我們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剩的我們擔心。」

　　「放心吧阿姨，保證完成任務！」莫笙俏皮地敬了個禮，她可是很聽長輩話的。

　　陸年聞言母親欣慰地笑笑，她擔心的只是怕陸年又弄出什麼事來，因為陸年過去可是頑皮的很。

　　然而她沒有想到也不會知道，出事是真出事了，卻不是兩個孩子弄的，她們被波及到。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一百零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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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度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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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使命必達

　　「媽，你是不是又說我壞話了？」臥室裡正收拾行李的陸年突然說話，她一直在聽著客廳的動靜，屋子就這麼大，除非說話聲音特別小，否則談不上聽不聽的見。

　　「哪有，我只是在跟笙兒說下車記得打電話別忘了，我怎麼會說你壞話呢寶貝？」陸年母親一愣，而後快速地說道，「我最愛你了，寶貝。」

　　「哼哼，我不信。」陸年嘟嘟囔囔地說，後半句的聲音比較小就有些不清晰了，「你總是……」

　　「你瞧，她就是這樣。」陸年母親在陸年停止嘟囔後對莫笙無奈地攤手。

　　「哈哈，阿姨我覺得陸年很好的。」莫笙只是跟著笑笑，親人間的相處方式不同，她也做不來什麼評價。

　　沒待多長時間莫笙便帶著行李箱離開了陸年的家，她到自己的家後把行李箱擺在門口，然後把自己需要帶的東西也收整收整放到自己的行李箱裡，將其和陸年的行李箱擺在一起。

　　「搞定。」看著整整齊齊擺著的行李箱莫笙打了個響指，第二天她就只需帶東西，其它什麼都不用做了，這種事情提前准備好的感覺超爽。

　　整理也整理完了那就該睡覺了，莫笙跟道恩說完晚安後就乖乖地上床蓋被進入夢鄉。

　　第二天她醒來的比較晚，也是因為沒有上課的事壓著的緣故，有事情要做時她睡不著，基本五點多就醒了，尤其是白天長的時候。

　　在此要心疼一下陸年，十一上課是真慘，連閱兵都來不及看上，莫笙覺得等她過會兒看見陸年的時候應該給她個安慰地抱抱。

　　吃個早飯莫笙就坐在電視機前看閱兵了，小的時候她不喜歡看，但長大了就明白它的意義所在。

　　看著那些武器出來、看著那些老兵出來、看著各省的花車出來時誰能不特別激動呢？誰的心中不會升起強烈的自豪感呢？

　　看吧，這就是我的祖國，能保證我安全的祖國。

　　在種花家沒人會擔心晚上走在街道上有人突然來搶劫，沒人會擔心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殺之類的等等，不像平平安安紐約市也不像民風淳樸哥譚市，在種花家甚至到了半夜十二點有的城市也會燈火輝煌人聲鼎沸，不用太在意安全問題。

　　「別說，為什麼我沒感覺到一點兒宇宙融合的跡像？」聯想著莫笙便有了疑問，自言自語道。

　　她在紐約的時候還看見過小變種人能力暴動時的場景，旁邊的人基本都是少見多怪的表情，仿佛這樣的事每天都會上演，實在是再平常不過了。

　　但在地大物博、尤其是人多的種花家她怎麼就沒有看見過一次變種人首次激發能力能力暴動時的場景呢？連相關信息都沒有，看評論裡說的話變種人也不是美國特有的啊？

　　「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莫笙抬頭看了眼電視，閱兵已經進行到講話了，電視上的時間告訴她她在家裡待著的時間還剩不多。

　　「想一想……等等，我想到了。」腦袋裡靈光一閃，女孩忽地想起一周前學校給他們發的物件，「那物件是檢測能力暴動順帶控制暴動的嗎？」

　　物件是個手環，老師說全校每個人都有，所以說是證明你是這個學校的人，上面也的確印著學校的標志。

　　現在想想這非常奇怪，沒事發這東西干嘛，當初發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只是表明身份的話用的著這麼高級嗎？看上去就充滿了高科技。

　　她到家後沒帶過手環，所以道恩也就沒檢測過它是什麼，這麼一來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是的。」道恩在莫笙問出問題時便檢測了，此刻也出了結果，「小姐你想的沒錯，這個手環的確是和變種能力有關。」

　　「果然，我就說以國家的能力早就會對此有准備。」莫笙笑了笑，她猜到會是這個結果，其它地方有動靜了怎麼可能這裡沒動靜呢？

　　「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這才不過兩個多月的時間就研發出了東西。」莫笙走到書桌拿起隨手放在上面的手環，「也有可能之前也研發過，另一個世界……雙方都需要保護，這樣都有利。」

　　她說的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因為她只是把自己內心的想法選擇性地說出來些，總歸有些話是自己明白而說不清的。

　　莫笙拿著仔細瞧了瞧，想要瞧出些名堂，但卻什麼都沒有瞧出來。

　　哦，這才是正常的，如果被瞧出來不就失策了嘛，要的就是保密效果，莫笙想起了在車站上看到的其它學校的人，他們也都帶著手環，估計應該是所有學生都有。

　　「變種人的覺醒是在小的時候，所以說來全國的中小學都應該發了手環……道恩是這樣嗎？」莫笙想了會兒後問道。

　　「根據可探測的信息表明是這樣的。」道恩回答，「上周所有地區的中小學全部普及，小學生有兩個手環，可能是怕被弄丟。」

　　「種花速度和成效。」莫笙自豪地說道，「速度快考慮的又周全。」

　　只有種花家能做到這樣，不是嗎？

　　「手環裡面有抑制劑，一次性的。」頓了頓道恩繼續說了下手環內部的東西，「抑制劑的劑量被控制在絕對安全的範圍內。」

　　「它不是壓制爆發，而是為了減少威力，由於劑量原因。」

　　道恩又停了下來，她在思考她要怎麼說她的想法，她知道女孩想聽。

　　「只要能力爆發沒造成什麼損害基本就沒有事情。」最終她這樣說道。

　　莫笙聞言點點頭，她也這麼想，這裡不存在嚴重的歧視，所以安全最重要，不過……

　　「不過為什麼我沒見人討論過呢？」她問出自己的疑問，不可能能力爆發都是在家，孩子在學校的時間比在家長多了，怎麼就沒有相關信息呢？

　　道恩答道：「手環裡有加密信息通道，抑制劑被觸發後就會快速定位，然後便會有人前去接觸。」

　　「若是大了些還好，但五六歲的小孩子沒有太強的控制力，所以需要訓練，他們會被帶去專門訓練如何控制能力一段時間後再回來。」

　　莫笙還是覺得有些奇怪，這樣也解釋不通為什麼沒有信息流傳，不過鑒於官方對此的重視程度，消息封鎖也很正常，而且道恩的話有一點引起了她的注意。

　　「道恩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信息的呢？」她好奇地問。

　　上帝可以證明，她真的只是好奇，而道恩的回答卻讓她差點兒驚掉下巴。

　　「從加密信息通道，如果小姐你需要的話，我可以——」

　　「等等等等，這個真不用。」莫笙急忙說道，打斷道恩，「以後還是不要獲取這些種花家的加密信息了，如果以後我的疑問有關於這個的話道恩你就直接說不知道就行，有些問題也不是一定要知道答案。」

　　「雖說也不會有什麼事，但要做個手法的好公民，可不能被查水表。」

　　要真順著網線來抓可就玩大發了，她可沒興趣喝茶，而且不是有句老話說知道的越多越危險嗎？所以她為什麼要沒事閑著知道加密信息啊。

　　自己可是個守法的好公民，莫笙想到。

　　又跟道恩閑談了幾句後發現到點兒了女孩也就關了電視，她要出發了。

　　不管怎樣兩個行李拿著是很麻煩的，所以……

　　所以當然是放在空間裡了，無限寶石牌空間你值得擁有，解決你的行李煩惱。

　　要到達機場呢有兩個步驟，首先拿出手機，其次叫輛出租車。

　　車來的很快，莫笙剛走出小區門就看見自己叫的車剛剛停下來，她打開車門看見司機師傅的臉時驚訝地叫出了聲：「還是你呀。」

　　沒錯，這位司機師傅就是她上次打車去機場時的司機師傅，司機的善談給她留下了很深的印像，所以她很快認出來。

　　看見莫笙的反應司機也想了起來：「原來是上次的小姑娘，快上來吧。」

　　顯然，他也記得莫笙。

　　去火車站的途中司機師傅又跟莫笙嘮了一道兒，本地特色，每個司機師傅都極其善談：「這次還是一個人出去嗎？」

　　「不，和我同學，她在車站等我。」莫笙回答，她正和陸年發消息，問她到哪兒了，她預估兩人應該會差不多的時間到。

　　「和同學出去好啊，年輕人嘛，就應該一起出去走走。」司機師傅操著地道的本地口音說道，「闖蕩些。」

　　「哈哈。」莫笙笑笑，聽著司機師傅說話讓她倍感親切。

　　到機場後便付車費，再而後女孩就下了車，跟司機師傅擺了擺手，朝著機場大樓走去。

　　在進入機場前還是要找個無人的地方把行李拿出來的，否則被監控排到憑空取物多不好，所以莫笙便在一個監控死角處從空間裡拿出了兩個行李箱，在這之後才奔向取票口。

　　陸年說會在檢票的地方等她，莫笙走到二樓休息廳後一眼就看見了陸年，相處這些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瞬間找到好友是非常容易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一百零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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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火車，火車！我不改了，大家就當坐火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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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幸災樂禍

　　只要人在那裡眼睛就能瞬間鎖定。

　　「年年！」莫笙拉著行李箱小跑過去，給了陸年一個擁抱，語氣裡是開心和期待，「我們可以一起旅行了！」

　　「哎。」陸年回抱住，順手接過自己的行李箱，拍了拍莫笙的肩膀，「你帶兩個大箱子過來一定很費事吧？辛苦你了。」

　　「不費事不費事。」莫笙把因奔跑而落下的發絲繞到耳後。

　　當然是不費事，畢竟一直將行李箱放在空間裡，到火車站才拿出來，費事就有鬼了。

　　想到這兒莫笙不禁有一絲絲的愧疚之心，再加上心疼陸年十一還要上課，過後也就更應她了。

　　「咱倆誰跟誰？還客套些什麼呀。」陸年也接過莫笙的行李箱，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互幫互助互幫互助。」

　　「嘿嘿，那你就幫我拿吧，謝謝年年啦。」莫笙沒在說什麼，過分客套並不好。

　　兩人走到檢票口，給檢票人員出事票根後便找相應的站口。

　　「A7……」莫笙看著大屏幕上顯示的登車口，又看了眼自己身旁的登車口，巧了，還正是這個，都不用走了。

　　「我們在座位上坐著等一會兒吧。」看明情況後她便拉住還在四處尋覓的陸年，「喏，就在旁邊呢，不用看了。」

　　「這次挺好，不用繞一大圈了。」陸年找了兩個連著的空的座位，將行李箱擺到旁邊，坐下，莫笙也跟著坐下。

　　兩人開始閑聊起來，陸年吐槽之前遇到的尷尬經歷：「有一次坐火車時我們是從A1口這邊的電梯上來的，結果火車在A15口停靠，那次本來就來晚了，我們全程奔跑才避免沒上去火車，我永遠不會忘記那種玩命奔跑的感覺。」

　　「慘。」莫笙評價道，誇張地搖搖頭，「真慘啊~」

　　「嗯？你這是在幸災樂禍嗎？」陸年提高了聲音，湊近莫笙，盯著她的眼睛，「告訴我，是嗎？」

　　「沒有。」莫笙認真地說，她早就不會因被盯著而控制不住表情了，如果連這也控制不住她就白接受娜塔莎的訓練了。

　　「真的嗎？」陸年再次詢問，相處多年她怎麼可能看不出莫笙的心思。

　　「好吧——」莫笙拉長聲音，狡黠地笑了笑，「就是幸災樂禍。」

　　而後她又大笑出聲：「哈哈哈哈。」

　　「好呀，你還笑。」陸年打了莫笙一下，假裝生氣，「你怎麼還笑？我是不是你的朋友了啊？」

　　「就是因為是朋友才要笑啊。」莫笙笑到打嗝，好半天才從那種狀態中脫離，「互相損才是相處的日常嘛~」

　　「哼。」陸年扭過頭，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卻也昭示著她心情很好。

　　約莫等了二十多分鐘就開始檢票了，排隊的人很多，或許是因為十一了都想出去玩吧。

　　很多都是家長帶著孩子，也對，十一是一個一家人出游的好時間。

　　上了火車之後把行李放在架子上，再把包放到椅子下的空間裡，然後就可以愉快地看風景玩耍度過時間啦。

　　火車上的時間自然不能浪費，所以……

　　「所以我們寫作業吧。」坐到座位上後莫笙提議道，「要不然除了看手機之外也沒什麼好干的了，而且現在不寫估計接下來幾天就更不願意寫了，早寫完早利索。」

　　陸年想想認為也是這麼個理：「那就一起寫作業吧，過幾天也能放心玩。」

　　「那我們比比誰寫的快怎麼樣？」莫笙又提議，「寫的會更有動力些。」

　　以前她們經常這麼做，什麼事情一有人和你競爭了你就會不由自主地做的更快更好。

　　「得了吧。」陸年撇撇嘴，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誰不知道你寫作業的速度跟飛了似的，常常是我沒寫呢你就要寫完了，跟你比我肯定會輸。」

　　「誒呀，輸贏不重要，重要的是寫作業這件事情，總歸作業必須要寫嘛。」莫笙晃了晃陸年的肩膀，「況且我除了作業從不寫其它的課外題，作業再不認真寫鍛煉些速度的話不就不太好嘛。」

　　「哼。」陸年依然抱著雙臂，不作評價。

　　「只是比一比，反正也沒什麼懲罰，好年年~」莫笙再次請求。

　　終於，陸年松口了，或許也是她本來就有這個打算：「比就比。」

　　於是兩人便拿出了作業本開始寫，在有人和自己比較的前提下都寫的很快，畢竟誰都想勝利，當然質量也是有的，也沒人願意到學校被老師罵呀是不是？

　　莫笙習慣把數學作業放在最後寫，因為它難，一旦在哪道題上卡住基本沒個半小時就別想算出來，而且把其它科都寫完能顯的數學剩的少一些，當她把其它科作業都寫完時發現陸年才剛寫完數學。

　　「你這可有些慢。」莫笙不禁說道。

　　「等你寫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了我為什麼寫的慢了。」陸年倒啊是不急躁，悠悠地翻出語文作業，故作神秘。

　　莫笙挑眉，想到了什麼，心裡有了估計。

　　她寫第一張數學卷子時還覺得很簡單，可到第二張時就算一到卡一道，也不是說這張卷子有多難，就是想不到它為什麼要這麼算，她都是試方法試出來的答案。

　　在試出方法後回頭一看就會發現，咦，很簡單呀，怎麼之前就想不出來呢？

　　莫笙認為她應該多做這種題，以免考試出現相似的也要想半天。

　　磕磕絆絆地算是算下來了，可這最後一道，看了半天連一丁點兒思路都沒有，想出一個否決一個，試了很多種也沒有頭緒。

　　於是女孩果斷放棄，轉戰第三張卷子，如果一道題實在不會就不要硬算，否則浪費時間。

　　第三張屬於中等難度，雖然也有算的費勁的題但沒像第二張那麼多，等到第三張寫完後她才再回來算第二張最後一題。

　　事實上對於你不會的題你不會因為把其它題算完後突然有了思路，該卡還是卡，哪來的那麼多靈光一閃。

　　莫笙卡的很愁，她總算明白了數學老師留作業留的少的原因了，這卷子和必刷題一樣惡心，有種想要把它撕了的衝動。

　　「是卡在第二張的最後一道題嗎？」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陸年忽地出聲問。

　　她看見莫笙就著一頁沒動很長時間，筆也在無意識地點，所以才詢問。

　　「是。」莫笙回答，抬頭看到陸年正在蓋筆蓋，便問道，「你寫完了？」

　　「嗯。」陸年點頭，「剛剛。」

　　「好吧，你贏了。」莫笙也蓋上筆蓋，有氣無力地說，她寫的腦殼子疼，現在一點兒都不想動彈，只想趴著。

　　「那道題我沒寫。」陸年把她的數學卷子拿了出來，遞到莫笙面前，「看了半天後發現實在沒思路就不寫了。」

　　「這樣算來是你比我快，所以你贏了。」

　　「哦。」莫笙還是有氣無力地說，懶散地扭了扭。

　　「你贏了還這個表情？」陸年有些奇怪，「以往你都會開心地說上幾句的。」

　　「不，我挺開心的，就是用腦過度頭有點兒沉。」莫笙揉了揉額頭坐直了身體，「感覺就像考了一天試一樣。」

　　「這麼說來我也有點兒。」陸年說道，「那我們把桌面收拾收拾趴著休息會兒？」

　　「好。」莫笙現在是真的想休息，她不只頭沉，而且還忽地很困。

　　睡覺前需要先把鬧鈴定好，限制最晚的清醒時間，要不然睡過站可就大發了。

　　趴在桌子上沒過一會兒莫笙就睡著了，可能是困意太重，她睡的很沉，外界的任何響動都沒有吵醒她，直到鬧鈴的響起——不管睡的有多麼死，聽見鬧鈴必定會起來。

　　聽見鬧鈴的聲音女孩就條件反射地坐起來，醒的有些突然，所以她沒特別清醒，茫然地打量周圍，沒有看見陸年的身影。正奇怪呢，轉頭就看見陸年從車廂另一頭出來。

　　「你上廁所去了？」於是她問道。

　　「嗯，你不去一趟嗎？快要到站了。」陸年拿出毛巾擦了擦手。

　　經陸年這麼一提醒莫笙覺得她是該去一趟廁所，於是她就慢慢悠悠地穿過過道，除了上廁所外還順便洗了把臉清醒一下。

　　「還是好困啊。」莫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眨了眨眼睛扒了扒臉，又打了個哈欠，「但估計等晚上也睡不著了。」

　　畢竟在車上睡了兩三個小時，她一向是那種只要白天睡覺晚上就睡不著的人。

　　回到座位上莫笙便把行李箱搬了下來，為了下車方便，而後和陸年一起等著火車停靠。

　　看著窗外移動的越來越慢的物體，她又有些困了，於是把頭靠在行李箱上想要睡覺，但剛靠一會兒就被陸年搖醒了。

　　「嘿，再睡覺我就扔下你了。」陸年晃了晃莫笙的肩膀，「平常也沒見你這麼能睡。」

　　「昂？」莫笙揉揉眼睛，從困意中掙扎出來，「就是莫名其妙地困，困到不能控制住自己，我也覺得有些不得勁。」

　　她不應該這麼困的，即使是做了作業，這很反常。

　　「等到地方你就不會覺得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一百零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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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猜為什麼會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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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食欲大動

　　陸年沒有太過奇怪，她覺得困是很正常的，畢竟日常都缺少睡眠。

　　她看了眼窗外，又說：「現在已經能看見樓了。」

　　「你什麼時候醒的？」莫笙也看向窗外，發現的確有樓，這證明到了市區。

　　「就比你早一個多小時。」陸年回答，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而後說道，「我把旅店定完了，就在景點附近，出車站打車過去。」

　　「景點附近？很貴吧？」

　　「都出來玩了還在意那些錢麼，況且也沒有多貴，方便最重要。」

　　這倒也是，莫笙想，否則她們要逛景點還要走好長一段距離，景點可不是一天能逛完的，為了減少走路花費的時間，還是定的近一些好。

　　火車緩慢地減速，減速，最終停了下來。

　　人們排隊走出火車，臉上大多待著興奮期待的表情，時不時還會傳來方言聲，暖黃的燈光使車站籠罩上一層朦朧的外衣。

　　看著這樣的場景就會感到煙火氣，稀松平常，卻不能失去。

　　莫笙和陸年兩人隨著人流往出走，沒特意去找出站口，畢竟人群行走的方向一定是出站的方向。

　　行李箱的轱轆在地面壓出吱啦的聲音，石板並不平整，所以會一碰一碰的，不免受到些許損傷，不過問題不大。

　　乘著扶梯上到地面，再走一段上坡就到了大廳，車站大廳裡烏泱泱的全是人，出站的進站的買票的全擠在一起，莫笙和陸年兩人緊緊地拉著手才避免被人流衝散。

　　出了火車站走到廣場上人就少了很多，地方微空曠了些，也能喘下氣休息會兒。

　　「等等。」陸年停下來，招呼還打算往前走的莫笙，氣喘吁吁地說道，「讓我休息會兒……呼……這可真累。」

　　莫笙就站在原地等著陸年，兩三分鐘過去她就起身她們便繼續走了。

　　「在火車站門口打車很坑的。」莫笙看著那連成一排的出租車和正在拉客的司機，吐槽道。

　　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畢竟供小於求，自然可以抬價。

　　「大多數人都很著急嘛，除非真的特別黑誰還會在乎那些錢。」陸年說著就叫住了一個司機並報上自己要去的地方，「早些到達目的地最重要。」

　　莫笙把兩人的行李箱都放在後備箱裡，然後才坐上車，她和陸年坐在了後排。

　　「咦？打表？」看見亮起的計價器莫笙有些驚訝，「不是一口價嗎？」

　　「小姑娘，我可是正規司機。」司機師傅聽見她的話回答道，「一口價這種事早就不干了，再者說不打表要被舉報了會很麻煩。」

　　陸年在旁邊對莫笙使了個眼色，小聲說道：「我就說吧，而且現在不是大半夜，不會多坑的。」

　　「嗯嗯。」莫笙笑了笑。

　　她們要去的地方離車站有些遠，坐在搖搖晃晃走走停停的出租車裡女孩打了個哈欠，還想睡覺，一停下來困意便會浮現。

　　「困……」莫笙輕聲念叨著，歪頭靠在車窗上，「是水土不服嗎？我現在只想躺在床上睡覺……」

　　她覺得她之前想錯了，她還能睡，睡一個晚上不成問題，絕對不會中途醒來的那種。

　　莫笙又迷迷糊糊地在出租車上坐了半天，似乎睡著了，又似乎沒睡著，下車的時候還是陸年招呼的她：「下車拿行李了，我親愛的笙兒，不要再睡了，再睡就成小豬了。」

　　「好。」莫笙揉揉頭發，應了聲，打開車門出來，和陸年一起將行李箱抬下來，在那之後陸年又付了款，出租車也開走。

　　「旅店就是這個嗎？」莫笙抬頭看著面前的耀眼的招牌，問道，「我想睡覺，年年我們今晚先休息吧……」

　　「誒呀，這才幾點啊，美好的夜晚浪費在睡覺上怎麼可以呢，走走走，我們去美食街逛逛去。」陸年一把摟住莫笙，笑嘻嘻地說，「聞著那些美食的香味你還會困了嗎？到時候可別真香哦。」

　　「那好，我們先進旅店把行李都放好，我要先把手機充個電。」莫笙說道，也同意了陸年的打算。

　　她精神不想睡但架不住身體想睡，所以能精神精神就最好了，現在睡也的確有些早。

　　兩人進了旅店領了牌，收整了一番行李箱，只把要用的東西裝到小包裡，准備待會兒帶著。

　　女孩的手機在火車上時就快沒電了，還有項鏈——盔甲也是要充電的嘛，火車上的插座是緊銷貨。

　　莫笙把兩個都充上電後小聲對道恩說了句：「道恩，你就在屋裡先待著吧，我和陸年去吃個晚飯，不會有什麼事的。」

　　「我們很快就會回來。」

　　「好的，小姐。」手機屏幕閃了兩下，道恩也小聲回答。

　　她當然不會太過擔心，兩個孩子又不是那種沒有安全意識的人，去也只是去繁華的街道，會有什麼危險呢？

　　再說了在種花家你難道還會擔心走在大街上突然有人拿槍指著你的頭搶劫嗎？種花家的有多安全誰都知道。如果出現這種情況還不如說英國能馬上脫歐。

　　一個城市往往是夜晚最有味道，尤其是在景點附近，燈火通明，煙火味濃，夜晚的時候街上盤旋的都是各種叫賣聲，旅客在駐足時總會被店員使出渾身解數邀請到他們的店鋪裡。

　　而大多數人出來的都是尋食的，所以基本在逛了一段後就都找個店進去了，美食街嘛，自然吃飯是大頭。

　　莫笙和陸年也不例外，她們相中了一家店，陸年說看店的名字和裝修應該能不錯，網上的評價也很好，於是兩人就往飯店走。

　　「那……」走到一半剛要說些什麼時莫笙就看見一個錢包從前面走過的人的身上掉落，於是她急忙撿起來跑到對方身後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女士您的錢包，它掉了。」

　　對方聞言轉頭，她帶著墨鏡，但能看出是個外國人，而且是個氣質絕佳的外國人，莫笙猜測她也一定是個大美女，露出的部分足能看出神韻。

　　「您的錢包。」見此莫笙又用英文說了一遍。

　　這位女士看著她好半天沒有說話，嘴唇微張，好像十分驚訝，莫笙不知道她為什麼驚訝，但還是把錢包放到了對方手上。

　　這時女士牽著的另一個人聽見聲音也轉了身，是位男士，莫笙猜想他們應該是對情侶。

　　男士轉過身後也是驚訝地說道：「是你！沒想到我們還能在這兒見面。」

　　他指著莫笙，顯然沒有預料到這次見面。

　　「我想先生你可能認錯人了。」莫笙繼續用英文說，「我們之前沒有見過面也不認識呀。」

　　她有些不明所以，她不認識這位男士，他為什麼一副認識她的樣子？

　　她敢保證，她絕對不認識這兩個人，要是認識的話不可能認不出來，這麼突出的氣質想忘都難，所以應該是認錯了，畢竟這種事情常有。

　　「不，我知道你，你叫莫——」男士剛想說名字便被旁邊的女士拉住了 ，打斷了他的話。

　　女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後他就改口了：「好吧，是我認錯了，我們之前的確沒見過，對不起，耽誤你的時間了。」

　　「沒事沒事。」莫笙笑笑，她對被認錯這件事沒有什麼想法想，又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會有些尷尬罷了。

　　「謝謝你，小姑娘。」女士伸出手說道，「謝謝你幫助了我們。」

　　莫笙也伸出手：「客氣了，小事而已。」

　　當然，沒過多久她就知道了這兩人是誰，也知道了女士現在說的話其實是一語雙關。

　　女孩和兩人擺了擺手後就向陸年身邊走去，街道很嘈雜人也很多，所以她聽見了女士在說話但只聽清了一個詞。

　　「史蒂夫……」

　　莫笙想，這應該是那位男士的名字吧，他們看上去感情非常好呢。

　　「送個錢包需要這麼長時間嗎？」進入餐館找到座位後坐下後陸年問道。

　　莫笙離開時就把原因大致跟陸年說了說，陸年站在餐館門口等她，陸年笙等了一段時間的。

　　「他們是外國人，又嘮了幾句。」莫笙邊看菜單邊回答，「他們把我錯認成他們認識的人了，耽誤了些時間。」

　　她現在沒之前那麼困了，畢竟周圍都是食物的香氣也不可能困不下去，簡單地翻了翻菜單後就點了個小面。

　　「不再來多點兒？」陸年見莫笙只點一樣東西便提議道，「出來一次也就是為了吃東西的，干嘛要點那麼少。」

　　「我可不想每逢佳節胖三斤。」莫笙搖了搖頭，「年年，要維持體重啊。」

　　「……說的太有道理了。」陸年一拍桌子，「我決定向你學習，也只來份面。」

　　沒人想變胖，不是嗎？體重這東西是每個女孩的逆鱗。

　　於是兩人便告訴服務員來兩份面，面做的速度很快，十多分鐘就好了，端上來時熱氣騰騰的，賣相也很棒，照照片都不用修圖，聞上去就讓人食欲大動。

　　「首先拍個照。」陸年拿出手機照了張照片而後發送到空間裡，遇見美食的第一步一定要是拍照。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一百零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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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這塊的時候英國還沒有脫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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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福至心靈

　　記錄加炫耀，畢竟日後看到照片也能舒心。

　　莫笙用筷子攪動著面，拄著下巴看著陸年的動作淡淡地微笑，不時眨著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似乎什麼都沒想又似乎什麼都在想。

　　這個十一應該可以玩的很開心，一邊吃一邊思考的莫笙預估著，天氣都很好，不下雨，要知道過去這個時間點經常陰沉沉的，而一陰沉沉的人的心情也不會太好。

　　很奇怪吧，陽光太足會覺得熱，但天一旦陰下來又會覺得不爽，相比而言她還是更喜歡晴天。

　　人類的兩大終極欲望就是吃和睡，對於莫笙來講是吃戰勝了睡，畢竟睡覺的機會常有享受的美食的機會可不多，聞著這個香味，你能睡著嗎？

　　能睡著嗎？

　　羊肉片與香菜是面的唯二明面上的配料，很少，但味道卻不顯清淡，湯的香味完全的浸入了面裡，根本不用再加醋之類的調料，就這樣便很完美了，再加反而破壞了這種平衡的美感。

　　莫笙慢悠悠地吃著，美食自然要慢慢享受，太快不能讓味道在嘴中停留，緩慢品嘗才是享受美食的真諦，這樣才能感受到味覺的天堂。

　　天色逐漸從傍晚變成了黃昏，又從黃昏變成了黑夜，由白變紅，由紅變綠，由綠變藍，最後由藍變黑，像是誰以天空為畫布調色似的。

　　女孩吃完時發現店裡竟然只有她們一桌了，哦，不是她們吃的太慢，畢竟時間才八點而已，也不知道為什麼人都不見，可能是附近有什麼活動所以都去看了？

　　「我們轉悠幾圈再回旅店吧。」陸年吃完後起身提議道，「還有挺多地方沒看呢，再逛逛也不遲。」

　　似乎是因為店裡只剩她們一桌陸年也看了眼表，不由得疑惑地叫出聲：「咦？才八點？我還以為九十點鐘了。」

　　「很奇怪吧。」莫笙說道，挑了挑眉，「可能是哪裡有什麼活動，都去那兒了。」

　　跟老板娘說了再見後便拿起包離開了面館。

　　街上的人還是有些的，但比起來時還是少了很多。

　　「十一熱門景點晚上的街道上人都這麼點兒的嗎？難道不應該摩肩接踵嗎？」陸年感慨道，「要不咱也去那個什麼活動那兒？看來應該很有趣，要不然人也不會都不見了。」

　　「我也只是推測啦，誰知道人都去那兒了，要是真有這麼個活動咱之前也不會沒有聽見一點兒消息。」莫笙皺了皺眉，她感覺有些涼，好像溫度一瞬間降了下來，「畢竟咱可是做足攻略的。」

　　「也是。」陸年點點頭，挽著莫笙的手，一起在街上閑逛。

　　「不過人少也好，不用排隊了。」莫笙想了想後又補充道。

　　閑逛到一個小攤前兩人停了下來，各買了串糖葫蘆，賣糖葫蘆的店主還極力給她們推銷臭豆腐。

　　「人生沒吃過臭豆腐怎麼可以呢，來一盒吧。」店主憨厚地笑笑，把盒子舉起來，「都是老鄉。」

　　「不了不了。」莫笙急忙擺手，一副為難的表情，「臭豆腐我實在接受不了，算了吧，謝謝你的好意。」

　　她付完前就拉著陸年快速離開了，這種熱情的方式讓她拒絕不是不拒絕也不是，真的是萬分尷尬。

　　「你說這個店主明明一口濃重的南方口音為什麼非要說咱和是老鄉呢？」莫笙咬了一口糖葫蘆吐槽道，「一看就不是一個地方的人。」

　　「嘿，你不也知道嗎？不管怎樣都能說成老鄉。」陸年也咬著糖葫蘆，「得看你和什麼對比，如果是在外星球上是個地球人就是你的老鄉，範圍問題啦。」

　　「真諦。」莫笙叼住糖葫蘆鼓了鼓掌，含糊不清地說，「給你呱唧呱唧。」

　　陸年見莫笙的動作大笑起來，差點兒沒拿住糖葫蘆。

　　閑逛的途中她們看到了許多外國人，在著名景點裡外國人多了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是吧？就比如你逛故宮的途中一個外國人都沒看見才叫奇怪呢，如果真那樣它就不叫著名景點了。

　　「月亮露出了個彎彎的牙。」莫笙指著終於不再害羞從雲層露出身形的月亮說道，一時間想要文藝一把，「比往常見到的要亮很多呢，也要大很多，好久沒有看見這樣的月亮了。」

　　「是呀。」陸年也抬頭望向月亮，感嘆道，她還四處看了看，「咱那邊除了……等等，那是蝙蝠燈嗎？！」

　　她伸手指向偏東的方向，聲音帶著極度的驚訝：「笙兒你快看那裡，是不是蝙蝠燈？是不是？」

　　「蝙蝠燈？」莫笙順著陸年指的方向望去，然後也不禁驚訝地喊道道，「我去，還真的是蝙蝠燈？」

　　蝙蝠形狀的陰影打在雲層之上，和月光渾在一起，知道的人都能看出來這是什麼。

　　「我這是出幻覺了還是真有哪個有錢人造了一個蝙蝠燈出來玩？」莫笙看著那忽閃忽閃的蝙蝠燈，喃喃地說道。

　　「肯定是哪個有錢的閑著沒事干。」陸年看著蝙蝠燈一閃一閃的樣子說，語氣頗有些酸意，「去年不是也有人買了一棟樓的廣告牌給一個虛擬人物慶生嗎？哦，我只是羨慕他們有錢，沒有別的意思。」

　　她哼了一聲：「果然有錢可以為所欲為。」

　　莫笙看著蝙蝠燈原本也是在和陸年一起吐槽，吐槽有錢人的能力，但是她忽地福至心靈地想到了街上突然減少的人，突然增多的外國人，還有……

　　還有遠處那明顯是哥特式建築的高樓。

　　莫笙心跳亂了一拍，她有個猜測，哦不，可以說是『事實』，她意識到這不可能還是她們之前待著的地方，這裡——

　　這裡是哥譚。

　　如果是哥譚的話那所有的不合理都能解釋的通了，盡管很扯淡，但它的確是目前情況下唯一的解釋。

　　意識到這點的莫笙內心倒沒有太過驚慌，越在這種情況下她越冷靜，或者說她必須冷靜，因為沒有人可以幫她，她還要保護好自己的好友。

　　「陸年，我們先找個地待著吧。」女孩低聲說道，眼神不住地打量周圍，現在越看她越覺得危險，只想感覺離開這裡。

　　理由很簡單，晚上在哥譚的街道上亂逛就是活靶子，只有不要命的人才會這麼做，而且還是她們這樣未成年的小姑娘，不出點兒什麼意外哥譚就可以改名了。

　　「嗯？」陸年疑惑地問，「你是想現在回旅店嗎？」

　　她此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注意到周圍的變化。

　　「不……唉。」莫笙嘆氣，她無法對陸年作出清晰的解釋，主要是這東西正常也沒人會信，「這讓我怎麼說好呢……」

　　突然，女孩心中警鈴大作，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似乎所有細胞都在尖叫著讓她逃離，似乎只要她慢上樣步就會有死亡的危險。

　　莫笙跟隨直覺，一把拉住陸年將她一起帶倒在地，就地滾到路邊，護住她的頭。

　　「小心！」

　　做出這番動作的同時她大聲喊道。

　　數顆子彈擦著她們的身體過去。

　　反應過來的莫笙緊急開啟防護罩，保護她們不被接下來的流彈傷害。

　　在面對突如其來的危機時基本都是身體本能行動，精神一般都跟不上，所以說訓練身體是很重要的，至少莫笙現在非常感謝自己曾讓娜塔莎教自己一些防身技巧。

　　然而，她並沒有意識到，這樣的跟隨直覺緊急必險都是需要長時間在危機中鍛煉，正常人不會有這樣的危機意識。

　　陸年顯然還沒從突然變化的情況中回過神，她的思維還停留在看見蝙蝠燈的驚喜中，但她也感受到了裸露的皮膚上灼燒般的刺痛，她不知道刺痛感是什麼造成的，不過她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莫笙，你這是做什麼？」她低聲詢問身旁的好友，周圍的氣氛也讓她知道現在不宜大聲說話。

　　陸年相信莫笙，可她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才讓她的好友這麼驚慌，是剛才擦著她們身體過去的東西嗎？可能也是，但那應該不是主要的。

　　她清楚莫笙的性格，莫笙從容淡定，似乎沒有慌亂的時候，現在這樣她還從未見過。

　　兩人交流的同時街道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人們慌忙逃竄，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越來越近的槍聲，很多，如果看向聲音來源處似乎還能看見火光。

　　莫笙拉著陸年起來，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拉著她趕緊跑到最近的一個小巷子裡躲起來。

　　「那是什麼聲音……槍聲？」縱使從小到大都沒聽過槍聲，陸年還是分辨出來了，這可能是人對危險的本能反應。

　　畢竟，如果是鞭炮的聲音也沒有人會驚慌逃竄吧？這要是還反應不過來是槍聲那是傻子。

　　「在種花家還能聽見槍聲？開玩笑吧？」陸年下意識地忽略了一件事情，或者說她壓根就覺得那不可能，「到底發生了什麼？莫非是恐怖-襲擊？」

　　說完她還笑了聲，顯然是覺得這個答案比較扯淡，因為誰都知道腦子抽了的人才敢在這裡弄恐怖-襲擊。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一百一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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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想到嗎？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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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藏過一千四撒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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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5

第186章 地獄模式

　　「當然不是了。」莫笙拍了拍身上的灰，無奈地苦笑道，「所以這裡不是種花家，你也知道在種花家是不可能聽見槍聲的。」

　　「還記得剛才看見的蝙蝠燈嗎？」

　　「為什麼會有它？」莫笙說到這兒頓了頓，她也沒有料到這種情況，她此刻也是WTF的心態。

　　「因為這裡是哥譚啊。」

　　「哥譚？我想的那個哥譚？」陸年一臉『你莫不是在逗我』，「這不……好吧，也只有這個解釋了。」

　　不管這個解釋有多麼扯淡，在排除所有不可能後也只能是這個。

　　「它和在種花家聽見槍聲一樣不可思議。」陸年最終評價道。

　　雖然相比而言應該是聽到槍聲更有說服力，可蝙蝠燈是一個至關重要不容忽視的證據，看看它，你還能懷疑這不是哥譚嗎？

　　「所以我們是穿越了？」陸年四處打量，也發現了不同的地方，哥特式建築，許多的外國人，每一點都在提醒她。

　　「哇哦，那可真是個驚喜。」她說這話時語氣不明，至少莫笙沒聽出來。

　　「不是我們穿越了，是世界穿越了。」莫笙淡淡地說，心情不佳，真遇見這樣的情況也沒人能心情好。

　　她並不恐懼哥譚，只是有陸年在，她擔心她有危險，她不能一直開著防護罩，那樣耗費精力，真到了有危險的時候可能就擋不住了。

　　莫笙又帶著陸年向巷子裡走了走，走到成堆的箱子後面躲避，以免被從巷口經過的人看見——街道的混亂加劇，她盲猜是黑幫火拼。

　　黑幫這種東西，在哥譚裡極其常見，火拼也早就是哥譚居民習慣的事情，只是撞見後還是會尖叫逃跑，畢竟這是本能。

　　「兩者差不多嘛，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能穿越，我以為這只能存在幻想中呢。」陸年興衝衝地說道。

　　她們蹲在箱子後，借著昏暗的燈光時不時探出頭觀察情況，雖說看不太清，但別人也不能看清她們，倒能更安全。

　　對於好友這種好像下一秒就要去拯救世界的興奮勁兒莫笙也說不出太打擊人的話：「你……你不害怕嗎？」

　　她覺得應該會害怕的，這穿越的開局可不怎麼樣，算是地獄模式了。

　　「不是有你嗎？我覺得你能保護我。」陸年挑眉說，停頓了些許後突然收了笑容，聲音也變的更加低沉，「當然害怕了，可事情已經發生害怕又有什麼用呢？不如樂觀地面對它。」

　　「是啊……」莫笙一怔，若有所思，額而後拉長聲音說，「你倒比我看的開。」

　　陸年沒有特殊力量，卻還有樂觀積極的態度，而她有也是逃避了許久才慢慢接受的，她的品格真的比不上太多人，她配不上這些啊。

　　盡管莫笙也意識到陸年可能是因為事情的突然性而有虛幻感，所以沒有太多感覺，但她依然羨慕陸年的心態，她就做不到那樣。

　　「謝謝你剛才救了我。」沉默了一會兒陸年戳了戳莫笙，「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

　　子彈，這種情況下被打中就是個死，她當然明白莫笙的舉動對自己有何意義。

　　「說什麼喪氣的話，這是我應該做的，你不是我的朋友嗎？」莫笙笑著回答，「而且……」

　　她低垂著眉眼，咽下了後面的話，心中升起濃濃的愧疚和自責。

　　而且是我連累了你，她在心中默默補上這句話，她清楚沒有她陸年絕對不會和她一起穿到哥譚，也不會經歷這樣的危險。

　　靈魂提醒過莫笙，因為她帶著無限寶石，會自然而然地吸引時空裂縫，所以要是突然穿越了不用太過慌張，不超過一周就一定能自動回到原先的地方，總歸時空裂縫不穩定，不能真正的讓人穿梭。

　　當然，說的簡單，真的面對誰能不怕？能力是一方面心態又是另一方面，莫笙知道自己還是習慣按照普通人的思維行事。

　　兩人靜靜地在巷子後躲著，說話都是盡可能的壓低聲音，她們想等混戰過後找准時機出去找一個更安全的地方，可她們都低估了哥譚的混亂程度，都半夜十二點了外面還是槍聲不斷。

　　但這樣也對，在真正的哥譚人眼裡，只要天不亮一切皆有可能。

　　「這是哪個版本的哥譚？」莫笙揉了揉腿，她早就用包墊著坐在地上了，蹲這長時間腿會麻的動不了，到時候搖出現什麼意外也不好逃，「正常不應該是碼頭那邊亂嗎？這裡應該是唐人街吧。」

　　她之前隱約聽見有人討論謎語人企鵝人，所以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目前看不出來，不過哥譚除了韋恩大廈那一片兒哪兒都亂。」陸年咳嗽了兩聲，這裡灰塵太多了，她感到難受，「我認為得等早上才能消停……唉，穿越的第一個晚上就要在這樣的小巷子裡度過了，真是糟糕……」

　　「不過我相信你的幸運值。頓了頓她又拍拍莫笙的肩膀，「有天命歐皇在絕對會心想事成的。」

　　「我們一定不會就這樣待在小巷子裡一個晚上。」

　　「那你現在在想什麼？」

　　「希望能看見蝙蝠俠，或者羅賓們。」

　　陸年的話音未落，就傳來巨大的響聲，似乎是在應驗著什麼。

　　「嘭——！」

　　離她們不遠處，也就十多米的距離突然有人從房頂摔下來（這裡都是二層小樓），這個人很快爬起，緊緊貼著牆壁，似是在喘息休息。

　　緊接著又有人從房頂跳下來，和先前摔下的人扭打起來，他們戰鬥的激烈，卻不挪動地方，就在這兒打。

　　兩人見此立刻連呼吸也放輕了，誰都不敢出聲惹注意，畢竟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像她們這樣的菜雞選手是能躲多遠有多遠，雖然現在來不及躲避，但苟住是保命的終極奧義。

　　莫笙期望這兩個人趕緊離開，但他們反而沒有離遠還有往裡走的趨勢，這讓她更加緊張，緊盯著戰況，一有不對隨時跑路。

　　（她沒有立即帶著陸年跑路是不想暴露能力，但如果迫不得已，她還是會帶著陸年跑的。）

　　天色昏暗，路燈留給巷子的燈光是那麼的吝嗇，像是要把一切罪惡都湮滅在黑暗之中。

　　「你們到底再找誰？」那個占據優勢的人惡狠狠地問道，看上去像個壞人，但莫笙莫名對他有好感。

　　被打的人回答了什麼她倒沒有聽清，反正肯定不是好話就對了，要不然占據優勢的人不會又把他扔到牆上。

　　莫笙希望這兩個人別在這兒打，然而他們仍然是越打越起勁，不只是往她這邊漸漸移動，還時不時扔出個什麼東西來，遲早要被誤傷。

　　她意識到情況不妙，但還想再等等，畢竟沒到那個地步。

　　然而……

　　然而就在莫笙這麼想的同時一個飛鏢突然從箱子飛過嵌到了牆壁上，飛鏢是擦著頭發尖兒過去的，女孩下意識地躲避時還是弄出了細微的聲響，即使她已經小心再小心了。

　　這個聲響在平常根本不會被注意到，但是現在……

　　「誰！？」迪克聽到聲音眉毛一皺，立即轉頭衝著被陰影籠罩的箱子喊道，「出來！」

　　他現在煩的很，所以語氣十分不好，沒有冷靜下來，往常他都不會這麼衝動，而是會立刻分析情況，畢竟面對意料之外的事情冷靜是第一要素。

　　宇宙融合的事情將正常的步驟打亂了不說還讓他憑空多出來許多敵人，上一個調查的案子還沒完事手上又多了其它的，各種奇怪的人都盯上了他或者他們，他身為隊長自然要將事情弄清楚。

　　哥譚的黑幫洛杉磯的走私團伙讓迪克分身乏術，他已經有一周多沒睡個好覺了，忙的像個陀螺，如果不是這個人知道重要線索他才不會跟他浪費時間，時間是他現在最重要的東西。

　　而且他抓這個人還是為了新的一件事，最近他在洛杉磯發現了一幫疑似邪.教組織的人，他們尋找祭品，已經殘忍殺害了好幾個年輕女孩。

　　迪克順著這條線索追查，發現各地都有他們的身影，但最後的源頭彙集到哥譚，這也是他來哥譚的原因。

　　他把這件事告訴了布魯斯，布魯斯說他會著手調查，但他對此並不放心，總有一種不好的、陰鷙的感覺纏繞著他，所以即使告訴了布魯斯他也還自己調查。

　　不過現在這不是問題的關鍵，問題的關鍵是不到十米遠的地方有人他竟然都沒有發現？沒有發現？

　　這給迪克澆了一盆冷水，假若真的是敵人在伏擊的話他可能早就死了不知幾回了，這是對他自信的一種諷刺。

　　他不能再驕傲自大。

　　「哦呵呵呵，羅賓生氣了。」帶著奇怪花紋的面具的人、也就是被打的人嘲諷道，聲音偏執冷酷，聽著就讓人渾身難受，「是哪個人惹我們可愛的羅賓鳥生氣了呢……」

　　他說著也猛地轉頭看向箱子那邊，眼睛眯起，這時他身體裡的檢測機器發出了強烈的響聲，聲音急促，讓人下意識地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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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少上線√

　　傑森提姆達米安准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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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時空悖論

　　他大笑起來，瘋狂地大笑，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哈哈哈！」他不管夜翼是否又打了他幾拳，只是念叨著讓人聽不懂的話，心神都被響起的檢測機器吸引住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一定會成功的，你們都是一樣的人……」

　　「你TM在說什麼？！」迪克一拳打向面具人的肩膀，咬牙切齒地問，他現在不管箱子後面的人是誰了，他想知道面具人到底想到了什麼才會突然癲狂起來。

　　面具人的舉動讓他的心更冷了下來，他總覺得如果不調查清楚日後一定會有糟糕的事情發生。

　　而結果一直沒有被調查出，直到事情發生之時。

　　「連接……腐朽……終於找到了！」面具人依舊不為所動，只是死死地盯著箱子，他的身上忽地爆發出刺眼的紅光，與此同時又有無形的波紋從他身上發出，震的夜翼胸口一陣發悶，不得不後退幾步。

　　紅光消退之後面具人的身體變的異常衰敗，像個垂垂老矣的人，身體的能量都被消耗了似的。

　　「謝謝你羅賓鳥。」他露出了一個更加瘋狂的笑容，極具諷刺意味地轉頭看向迪克，而後按動控制自己身體內部炸.彈的按鈕，說出最後一句話。

　　「The storm is coming。」

　　莫笙在面具人冒紅光的時候就施展了防護罩，所以爆炸並沒有影響到她和陸年，她們毫發無損，但爆炸也將這個巷子毀了大半，磚瓦不時地砸下來，然後被防護罩彈開。

　　四周都變成露天的了，看上去很慘烈，顯然，面具人身上炸.彈的威力並不小。

　　迪克看見面具人的笑容的時候就暗罵一聲不好，三步並作兩步以最快的速度翻到了房頂，雖然爆炸使他的衣服破了幾個口但好在沒有受到嚴重的傷。

　　爆炸結束後迪克便從牆上翻了下來，看著碎了一地的血肉皺眉撇了撇嘴：「破壞環境，線索又斷了。」

　　這次真的大意了，他想，身上有炸彈他都沒有察覺到。

　　「箱子後面的人，現在該出來了吧？」迪克不會因面具人的自爆而忘記他本來想要問什麼，在一條路截斷之後他總有嘗試另外一條。

　　「你得保證出來你不會打我們。」莫笙心慫地、弱弱地隔空喊話。

　　四周變的空曠遠方的燈光照進來後她倒大概能看清發現了她們的人是誰，這個人穿著制服，目測可能是什麼義警，可惜她對DC不太熟，能立刻認出來的人只有蝙蝠俠了，誰讓DC換過好幾個演員而有些壓根就沒有影視作品呢？

　　「……小孩？」迪克聽出了聲音的主人年齡不大，頓了頓才接著說道，「我還不至於對一個小孩直接出手。」

　　可能是躲到這裡的孩子吧，聽見槍聲慌不擇路隨便找了地躲著很有可能，他想，他對小孩的耐心度總是很高，因為他們是未來。

　　「那好，我們出來了。」莫笙說，拉著徹底懵逼精神恍惚的陸年，扶她站起來。

　　她們只走出了巷子遮擋的範圍，沒有往前走多遠，畢竟還要為了安全，在無法確定到底是誰的情況下。

　　「等等，年年你別看地面，我給你加個東西。」陸年剛要往面具人成了碎片的屍體那邊看的時候莫笙就急忙捂住她的眼睛，低聲急促說道。

　　她也沒敢往那邊看，她怕看了她幾天都吃不好飯，所以她就用無限寶石的力量讓她和陸年看不見滿地的血肉，像套個buff加了個馬賽克那樣。

　　總歸要保持心靈健康的。

　　迪克還是維持著很強的警惕心，但在莫笙走近看清是她後就徹底放松下來並且驚喜地說道：「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你。」

　　「哇哦，是夜翼！大少！」陸年也看清了迪克，先叫出聲來，捂住嘴巴，「莫笙我沒在做夢吧，是夜翼誒！夜翼！」

　　「原來是夜翼嗎？」莫笙反應過來，她聽面具人一直在說羅賓羅賓的，就想這個人到底是哪個羅賓，但她對於羅賓們只是知道代號和人名，制服和臉真的對不上號，這大概是一個輕微臉盲的悲哀。

　　「哦對，莫笙你現在還不認識我。」迪克忽地想起莫笙跟她見面時跟她說過的話，反應過來這對於她來說是個什麼時間點，而後又看向陸年，溫和地說，「想必這位就是陸年了，謝謝你的喜歡。」

　　「啊啊啊！笙兒啊！大少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陸年頓時更加激動，拽著莫笙的衣服不停地搖晃著，「天啊，我竟然被記住了！我要粉他一輩子！！！」

　　即便她的英語沒有好到交流暢通無阻的地步但是簡單的句子也都能聽懂，而且中文名在一堆英語中是那麼的明顯，迪克還特意放慢了語速。

　　「好好好，粉他一輩子。」莫笙拍了拍陸年後背想讓她平靜下來，「咱又不是只能見到夜翼一次，別這麼激動哈，總有機會的。」

　　其實她也很激動，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原因就在她不是因為看見了夜翼，而是因為……

　　她未來做了什麼讓一個兩個的人都認識她啊？她是拯救世界了還是毀滅世界了？再或者是說她把那些世界都走了一遍？完了有些世界鬧大發了沒救成功所以她被記住了？

　　不對，她為什麼要拯救世界啊，她要做的難道不只是帶復活的超英回來嗎？還是說造成這樣的原因只是簡單的時間線問題？

　　三人相顧無言了好長一段時間，陸年是因為激動的說不出話，而迪克和莫笙則是因為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這是小姑娘第一次見我，但我是第三次見到她，第一次見她是她第二次見我，第二次見她是她第三次見我，她是在我的過去見到我的，我是在她的過去見到她的……

　　這麼混亂的關系我是不是要小心一些避免擾亂時空秩序？布魯斯他不是常說擾亂時空秩序會有很嚴重的後果嗎？

　　迪克思索半天，他擔心自己做的事情不是他見過的莫笙記憶中的迪克做的事情，但這也不是……

　　好吧，他也理不清了，他的想法只有一個詞，亂。

　　半天也沒理清關系的迪克索性就不再想了，他邊回收他的飛鏢邊問道：「你怎麼突然來哥譚了？」

　　語氣裡是天然的熟悉。

　　「不知道。」莫笙誠實地搖搖頭，她對迪克自然表現出的熟悉很是好奇，但她也知道現實不是問的時機，所以就迪克問什麼回答什麼。

　　「我一出飯館門就換了地方……可能是時空裂縫，如果是它的話我們待不了幾天就會自動回去的，太細節的我也不知道了。」

　　「那……」迪克話音剛冒一個頭就停了下來，他按住耳邊的通訊器，似乎在聽什麼人跟他講話。

　　「B問我你要不要過去。」過了一會兒他便放下手，說道，「他說正好所有人都在。」

　　「過去……還是算了……嗯？等等？」莫笙突然感覺到身旁空蕩蕩的，側頭看發現她的手穿過了陸年的身體——她習慣性地觸碰她想要詢問意見。

　　「有個聲音跟我說祂傳錯了，還讓我和你別擔心，絕對不會耽誤上學，傳回去的時間肯定是結束放假前！」陸年重復了一遍不辨男女的聲音跟她說的話，除了主語外沒有任何改動。

　　似乎是察覺到時間不夠了她便語速飛快地喊道：「不能親眼見到人笙兒你記得替我要他們的簽名啊！蝙蝠俠的和羅賓們的！」

　　顯然，陸年是期待見到蝙蝠俠的，畢竟身為超英粉，有誰不想親眼見到自己的偶像們？即使見不到要真正的簽名也是一種安慰——

　　過去可是連這種機會都沒有呢，他們只是存在設想中而已。

　　「我見不著人了你一定要見著！」這句話說完陸年就不見了，應該說她是先回去了。

　　事情變化的速度極快，沒有人反應過來也不可能反應過來。

　　莫笙伸出爾康手想要挽留陸年，但當然不會成功，而且她也只是對陸年說的話很無奈罷了。

　　什麼叫做結束放假前肯定傳回去？不耽誤上學？宇宙意識都這麼愛學習的嗎？愛學習就別讓她碰上時空裂縫啊。

　　陸年不知道跟她說話的是誰，莫笙自然知道，無非就是宇宙意識，除了祂誰還能做出這檔子事來？真不知道這麼做干什麼，純屬搞事。

　　女孩氣哼哼地想，她沒有再說話，迪克也沒有再說話，所以……

　　又是一陣沉默。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哥譚。

　　「看來我還是要回去一趟的。」莫笙先打破了沉默，她可不想再做干瞪眼這種事了，「我們……額，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她很好奇，畢竟這可以知道未來的自己怎麼樣。

　　「我當時問你你也不告訴我。」迪克搖了搖頭，攤攤手，「時空悖論，你知道的。」

　　「那好吧。」如此莫笙也沒有再問，畢竟只要涉及時空悖論這個問題就一定存在，比起知道未來什麼樣當然是選擇不讓世界線偏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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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不眠之夜

　　「我們這是要回蝙蝠洞？」莫笙見迪克准備騎著他的車回去又問道。

　　「對，B在那兒等我們。」迪克回答，給車開火，帶好頭盔。

　　「用空間寶石不是更快一些嗎？」女孩繼續詢問，這是她不理解迪克騎機車的原因，因為他認識她是會知道她能用空間寶石的，「在路上浪費時間沒有必要。」

　　「我忘記了。」迪克一拍頭，又把車熄了火，「許久不見面我都忘記了你能開空間門。」

　　他給機車開火是習慣使然。

　　「是不是要跟蝙蝠俠說一下？」莫笙剛准備發動無限寶石的時候突然意識到這事，所以就問道。

　　布魯斯的領地意識很強，她要是冒然開門肯定很不好。

　　「B說他已經知道你會開空間門了。」迪克笑笑，布魯斯剛跟他說完這個，「直接把門開在蝙蝠洞就可以。」

　　莫笙對於去過的地方都能再次傳送不需要坐標，所以在迪克說完後就對著還頑強矗立著的牆釋放了空間門——有載體會更方便些。

　　「縱使看過很多次我也覺得好神奇。」迪克先把他的機車推進了門裡，感嘆道，「自從宇宙融合後奇妙的事情就變多了起來。」

　　聽著迪克自言自語地走進空間門的莫笙才明白她一直覺得不大對勁的地方是哪裡，不只是他認識她的問題，而是她先前去過的哥譚明明是純純的哥譚、只有蝙蝠俠的哥譚啊，她都特意查詢了有沒有大都會有沒有羅賓的。

　　女孩又有無數的疑問湧現出來，但正如先前所說，現在不是詢問的時機，她能得到答案，只是需要再等一會兒。

　　所以在短暫的停頓後她便跟著夜翼進入了空間門，空間門在兩人都進入後迅速合上，巷子裡又恢復了平靜。

　　沒有人在意這裡的爆炸聲和毆打聲，這樣的聲音在哥譚每天都會出現，不足為奇也不值得注意。

　　至於屍體，哦，拜托，哥譚哪天無名的巷子裡不會出現屍體了？哥譚它就是這樣。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今晚是一個普通的夜晚，而對於有心人來說今晚則是一個不眠之夜。

　　莫笙跨出空間門時首先看到的是一個黑漆漆的身影。

　　嗯，是蝙蝠俠沒錯了，她想，看樣子應該剛結束夜巡。

　　「阿爾弗雷德給你准備了小甜餅，在那邊的桌子上。」布魯斯看見莫笙便指著與這個冰冷地方格格不入的一個愛心型盤子說，「剛做的，他說不夠還可以向他要。」

　　布魯斯邊說邊摘下面具，對一旁在清理武器（帶有血跡的機車和飛鏢）的迪克說了幾句話後忽地轉身大步走到電腦前，敲打了幾行代碼。

　　「他們加密了。」他皺眉盯著泛著藍光的電腦屏幕，「新的加密方式。」

　　「肯定會加密的，解開就是了。」迪克攤攤手說道，「他們沒那麼高的配置，也設置不了多復雜。」

　　布魯斯聞言嘆了口氣後把自己的制服換下，迪克也同樣如此，在蝙蝠洞裡還穿著制服就太拘謹了。

　　即使還有事情要處理，但今夜應該放松一下，畢竟事情的解決需要的是時間，而不是精力。

　　莫笙要去角落處拿小甜餅的時候正好看到阿福從電梯裡出來，於是她便立刻放下小甜餅跑去迎接。

　　「阿福爺爺！」她興衝衝地喊，還是特意壓低了聲音，總歸這裡是蝙蝠洞。

　　「很高興我們能再次見面。」阿福也笑眯眯地說，抱了抱莫笙，「距我們上次見面有段時間了呢，莫笙小姐。」

　　他是很喜歡小姑娘的，畢竟甜甜的乖巧的孩子誰不喜歡呢？他有生之年就是希望能看見小小姐或者小少爺的出生，讓這個大宅多一些人氣，不再那麼的冰冷。

　　這個願望現在可以算是實現了，大宅裡有了孩子，但可惜布魯斯和孩子們的關系並不好……哦不，可以說是很差了。

　　阿福對此非常地發愁，一個有生之年過去又一個有生之年來了，他什麼時候才能看見布魯斯和孩子們的關系變好呢？依照布魯斯的性格可能真的要很久很久才有機會實現。

　　阿福在感知到自己多了一段記憶後沒有多想就接受了，他也算見過風雨，發生了這麼多的變化再加上一個也沒什麼，更何況新的變化只是大宅裡增加了新成員，他最期待的事情。

　　小姑娘和布魯斯相處的還算不錯，至少布魯斯在對小姑娘說話的時候都會特意放輕語氣，不再用那種不是冷淡就是能嚇哭孩子的語氣。

　　記憶中布魯斯對迪克他們從來都沒這樣過，雖然只是『記憶』但按照他的性格他也一定會那麼做，男孩和女孩還是不一樣的。

　　所以還是有個女孩好啊，阿福感慨，至少女孩更能讓布魯斯放松下來。

　　「你吃小甜餅了嗎？」在感慨過後阿福問道。

　　「沒有呢。」莫笙搖搖頭，「正要吃。」

　　於是她便和阿福走到放小甜餅的桌子旁，坐在座位上，女孩一邊吃一邊聽阿福講在這段裡時間發生的事情。

　　「布魯斯他還是很開心他有了孩子的。」阿福看向那邊正和迪克商討事情的布魯斯說道，「雖然他從不表露心意但他深愛著他們，這點母庸置疑。」

　　莫笙咬了一口小甜餅後也點頭：「嗯，我知道，韋恩先生他……他是一個內斂的人，不會外露自己的情感……這就會引起誤會。」

　　她說話的時候總是不時的沉默，阿福也是，或許是因為有些東西真的只能靠感覺。

　　「是的，引起誤會。」阿福說道，止不住地皺起了眉頭，「老爺他和傑森少爺的關系尤為不好……唉，這事說起來都是……」

　　他止不住的嘆氣，咽下了最後一個詞。

　　傑森死亡後即使又復活了，但他也不可能是之前的傑森了。

　　死亡會徹底的改變一個人，就像上了岸的魚不再是魚了一樣。

　　阿福對此感到非常愧疚，他現在都沒見過傑森一回，他們在記憶中倒是經常見面，可也只是記憶，真正的見面從沒有過。

　　傑森被小醜虐殺後一直想要復仇，他希望布魯斯能替他復仇殺掉小醜，他以為布魯斯會替他復仇，可他發現他沒有，小醜依然活蹦亂跳的在阿卡姆待著。

　　於是他就和布魯斯決裂了，成為了紅頭罩。

　　他們分道揚鑣，或者說從一開始就理念不合。

　　阿福很清楚傑森的想法，他跟布魯斯提議過和傑森敞開心扉的談一談吧，談一談總會有進展的。

　　「我也知道。」對此布魯斯沉聲回答，「傑森他……阿福，你認為我該怎麼跟他說？實際上怎麼說作用都不大，我們的觀念不同。」

　　他知道，從他收養傑森那刻起就知道，環境造就一個人的性格，有些東西是改變不了的。

　　「而且這些事情只是我的記憶，我無法……阿福想必你也有這樣的想法。」布魯斯陳述道，「所以我更無法自如的面對他。」

　　「我需要時間，他也需要時間。」

　　他們都需要時間，需要時間調整需要時間接受，需要時間來和好。

　　需要時間來做更多的事情。

　　「的確。」聽後莫笙的聲音也低落下來，蹙著眉頭，「這件事本身就無法對它做出評價……唉……」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變的更小了，再次嘆了口氣。

　　莫笙不是十分了解蝙蝠家的事但大事件還是知道一些的，畢竟都很有名。

　　就像紅頭罩之下她根本沒敢看，和狼三一樣，太揪心了，聽著就不敢讓人打開播放鍵，而從其它渠道了解的信息更讓她堅定了不看的決定。

　　被撬棍敲斷骨頭，一根一根的，期待著能有人來救，結果沒有的絕望……復活之後發現連仇人也沒有死……那種巨大的痛苦，身體與精神上的雙重疊加，那種巨大的悲痛，恨不得……這些能承受下來非常不容易，非常的。

　　將心比心，她要處在傑森的位置上無法做到比他更好，他做的雖然不是最好的，但還能怎麼樣呢？能再要求他什麼呢？

　　莫笙從來沒認為傑森需要原諒，他有權利不原諒，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站在上帝視角判斷對錯本身就是一件嚴重錯誤的事情。

　　她覺得布魯斯應該跟傑森談談，但也只是談談，總歸他們一個比一個內斂，要是能自然和好不知要猴年馬月，而且那樣和好也只是時間作用的結果而已，還是會有一個疙瘩存在。

　　當然，都希望關系能改善，這是對美好的天然期願。

　　「算了，我們不說這些了，還是吃小甜餅吧。」阿福指著盤子說道，他見莫笙聽他講完後一直皺眉的樣子便覺得這種事不應該讓小姑娘操心，這和她無關。

　　「吃完可以問我其它的問題，或者你說一說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換個輕松些的話題聊天。」

　　「好。」莫笙應道，拿起小甜餅繼續品嘗。

　　她享受著小甜餅，同時也把注意力轉移到了蝙蝠俠那邊，他們正圍在一個電腦前，對著屏幕指指點點。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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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沉默是金

　　「提姆呢？今天怎麼沒看見他？」迪克看著屏幕上的代碼，隨口問道，「往常這種工作是他來做吧？」

　　「他替我在公司處理事情，他知道你回來了。」布魯斯正在破譯密碼，沒有抬頭，「最近有一個大單子，需要人時刻看著，而我無法過去。」

　　「我懂我懂。」迪克理所當然地點頭，「因為極限運動而受傷了嘛。」

　　布魯斯·韋恩喜歡極限運動，而且經常因此受傷，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他還說你只能頂班這一段時間。」布魯斯敲完幾個代碼後又說，「否則他會去你的小隊裡幫助你處理事情。」

　　布魯斯在說處理事情這個詞組上時特意加重了語氣，不過迪克也只是輕哼一聲，提姆這個態度已經很不錯了，相比從前。

　　於是他便驚訝地說道：「哇哦，他竟然還會讓我替他夜巡？看來我們的關系還是變好了啊。」

　　他希望能和他的弟弟們處好關系，不需要多麼的親密，但至少也別這麼僵硬，可惜每個人都不是那麼的喜歡他，聊天時經常拌嘴。

　　往好些想，他和他們的關系比起他們相互的關系還算不錯？

　　幾乎每次吵架後迪克都會這樣想。

　　「他只是不知道怎麼見你。」布魯斯打破迪克美好的幻想，「而且你也知道，很多人都提起你而不是他。」

　　「好吧。」迪克撇撇嘴，坐在電腦旁邊的椅子上。

　　這是個事實，他是第一個羅賓，傑森是第二個，大多數哥譚人都熟悉他們，而對如今的羅賓沒有感覺，甚至有些人都不知道換羅賓了。

　　「布魯斯，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迪克打開了另一台電腦幫助破譯密碼，「你從不跟我們開玩笑，總是嚴肅的很……對，就是現在這個表情。」

　　他有些誇張地挑挑眉，語調也不由得提高。

　　跟布魯斯一起工作，沉默真的是很恐怖的一件事，你會感到自己周身的溫度下降了好多，會感到心跳不由自主加快，總需要聊些東西，哪怕這個話題很尷尬。

　　布魯斯本來沉下的表情又無奈地收了回去，沉聲道：「那不是真正的我。」

　　「當然，真正的你不會總是皺眉不會那麼嚴肅（也差不多了，不過這話可不能當面說）。」迪克停下按動鍵盤的手，側身看向布魯斯，神情意外的認真。

　　「但布魯斯，我們對你的感情是一樣的，宇宙融合並不能改變這個事實，記憶只是一部分，它無法決定全部。」

　　迪克知道布魯斯變成『布魯斯』這件事那天正在出任務，追捕一個犯罪集團，當接到布魯斯的電話時他差點兒沒一腳油門撞上前面的車導致被發現。

　　「你知道宇宙融合嗎？」

　　這是他們交流的「第一句」話。

　　迪克更早就認識到了宇宙融合，因為莫笙告訴過他，可偏偏除了泰坦外的人都覺得是正常的，世界沒有發生變化（或許也有其它人意識到了，但他沒有調查到，而且這東西也不好調查）。

　　他要繼續深入調查這方面時總會有其它事情阻撓他，就像有什麼東西不想讓他發現似的，而且他也逐漸意識到一些原本不存在的東西的存在。

　　例如變種人，例如超能人類，還有等等其它。

　　迪克在幾次調查嘗試無果後就想給布魯斯打電話……他打過，但是無人接聽。

　　其實他想布魯斯也知道這些，畢竟層出不窮的有超能力的人弄出了很多事情，但奇怪的是在莫笙離開後他沒有一次『正面』跟布魯斯交流過，即使交流也是其它話題。

　　迪克討厭這種感覺，但他無能為力，而且一些事情莫笙之前並沒有告訴他，直到布魯斯主動給他打電話他才了解了全部事情。

　　也就在此時，他突然有了一段另外的記憶，關於自己的，關於其他人的。

　　記憶的極度真實甚至讓迪克懷疑到底哪個才是現實，他也思考過自己該以什麼態度面對其他人，因為有些事情是有出入的，這讓他很糾結，但他很快就想開了。

　　畢竟不管怎樣人還是那個人，他們都是家人。

　　實質沒有變。

　　當從舊金山回到哥譚後迪克就和布魯斯談過一回，也是事情發生後的第一次談話，但這次談話並不順利——如果順利的話也不會有下一次談話了。

　　「韋恩先生。」莫笙輕聲叫道，打斷了布魯斯的沉思。

　　迪克和布魯斯解開密碼花費的時間不多，得到想要的結論後布魯斯就將數據拷貝到一個U盤裡，將其遞給迪克，並對他囑咐了幾句，而後迪克就把U盤放了起來，轉身去了另一個電腦前處理事情。

　　布魯斯就仍坐在原位沉思，盯著沒有關閉的電腦屏幕。

　　氣氛有些凝重，但莫笙還是向布魯斯走去，她有事情想要問他，畢竟這一切都太玄幻了，她倒現在還時不時有恍惚感。

　　「嗯？」布魯斯聞言抬頭，從沉思中脫離，「什麼事情？」

　　「我……我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麼？」女孩面對布魯斯時就一時語塞，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她其實有許多問題要問，「變化有些大啊，多出了好多之前沒有的。」

　　不只是有些，是非常。

　　「四個羅賓，超人，還有其它小世界也融合了進來。」布魯斯簡單地說了幾個詞，他知道小姑娘能理解，這能最快地讓她理解事情。

　　「四個羅賓？還有超人？」莫笙聲音不禁提高，瞪大了眼睛，「天啊，他們竟然也在。」

　　她以為沒有達米安來著，刺客聯盟的信息她是真的一點兒也不了解，而且超人……

　　她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那可是超人！超人！

　　「我都沒有見過他們呢。」稍微平靜下來後莫笙又說，這種奇怪的小心願是一開始就有的，她想親眼見每一個超英。

　　「不，你見過超人。」布魯斯隨手按下回車鍵，然後和女孩認真交流起來，「在你父母的實驗室裡。」

　　「我想你還記得。」

　　莫笙仔細地回想，最終想起了那個意外地相撞，不禁再次睜大眼睛：「原來……」

　　原來那就是超人？

　　她的內心忽地有種荒謬感，她到現在還能記得當時的感覺，並且一回想就好似再次感受。

　　那種仿佛被毒蛇盯上的感覺，那種仿佛在薄如蟬翼的冰面上行走的感覺，那種仿佛要被拉入深淵的感覺……那怎麼會是超人給她的感覺？怎麼可能是？

　　不過想想長相，莫笙意識到那還真的就是超人，她當時竟然沒有看出來也是奇怪，即使她有些臉盲也不至於連超人的臉都反應不過來，即使反應不過來也應感到熟悉，可在被布魯斯提醒前她沒有意識到！

　　有貓膩，絕對有貓膩，女孩想，但又有一個想法從腦海中冒了出來——

　　她知道了又能做什麼呢？

　　是啊，她做不了什麼。

　　不過女孩還是沒有回想起她早就知道這件事情，總歸是無限寶石設下的『保護機制』，不會被輕易去除的。

　　「可是超人他……」意識到這樣重大的事情莫笙就想跟布魯斯說一說，而沒等她說什麼呢布魯斯就打斷了她。

　　「荒原狼。」布魯斯緩緩說出一個人名，「他『復活』過。」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融合之前我們就認識，只是那時他還不是超人，他只是克拉克。」

　　不，這樣也不對，這個荒原狼也應該是同位體的事兒，依照現有的信息，地球沒有再經歷過一次可能毀滅的危機。

　　而且縱使莫笙正義聯盟只看了一點兒她也知道超人要是經歷了那些事情也不會給人那種感覺的，除非是……

　　除非是不義世界。

　　領主都被她直接pass了，只有不義會帶來這種感覺。

　　莫笙忽地想通了，但她並不願意承認這點，反正她也不可能親自找超人對證，說不定只是她想多了呢？說不定那種感覺只是她的錯覺呢？

　　因為是真的一定會牽連很大，或許只有克拉克自己才能完美解決，但是想想不義，他能做成什麼樣子呢？除非那個不義是魔改版的，在這裡經歷的事情也將他徹底改變。

　　內心深處始終有個聲音告訴莫笙這是真的，她的想法沒錯，她無法視而不見，超人就是不義世界的超人。

　　先不說為什麼不義世界的超人會到這個世界而且還是在融合之前就來的，就說布魯斯和克拉克的關系，看布魯斯談起超人的樣子就足以證明他們關系很好，這要是知道還有不義聯盟這一茬……

　　天啊，可能又要來一回蝙蝠俠大戰超人了，那可真的是非常糟糕。

　　要是她帶著道恩就好了，莫笙嘆氣，她當時就不該說什麼很快就能回來不會又事情的，這不是明擺著的flag麼。

　　如果有道恩在她還可以借著熟悉各種漫畫情節以對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有准備的理由把不義聯盟的相關情節也塞進去，好讓布魯斯看過後有所在意，進而有些心理准備。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一百一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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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人是不義這件事不是重點，危機與之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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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算無遺策

　　（她並不想對此隱瞞，雖然告訴也不好，真的是十分糾結。）

　　可惜的是沒有如果，莫笙再次在內心嘆氣，不禁想要扶額。

　　問題還有一個關鍵是沒人知道超人到底在想些什麼，他能和布魯斯成為朋友也應該是放下了過去，否則……

　　可那個感覺，莫笙還是忘不了那個感覺，那麼看不像放下了的樣子，至少一定沒有再次提起時能談笑自若。

　　畢竟有誰能保證超人是克拉克·肯特而不是卡爾·艾爾呢？

　　她都這麼想了布魯斯了解情況後還能不起別的心思嗎？即使布魯斯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嚴肅，但在大事面前不准備個ABCDE計劃來更加不可能。

　　所以在這種情形下，她該怎麼跟布魯斯說你的好友是不義世界的你得小心些？小心他沒有釋懷可能統治世界？

　　哦，莫笙體會到了那種我知道一個秘密，一個很大的秘密，我可以早告訴你，但是我不能早告訴你，否則會引起極其不好的連鎖反應的感覺。

　　女孩長時間的沉默引起了布魯斯的注意：「你知道些我不知道的。」

　　顯然，要不然小姑娘不會在他說完後面露震驚還十分糾結。

　　「我不知道。」莫笙仰頭看向布魯斯，努力使自己的表情更加真誠，反駁道，「只是我碰見超人的時候超人給我的感覺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樣而已。」

　　「韋恩先生你也給了我理由，我認為我可能需要時間緩一緩，信息量有些大了。」

　　這可全部都是真話，她沒膽量在蝙蝠俠面前撒謊，她僅僅是說出口的時候有選擇性而已，隱瞞和撒謊可是兩碼事兒。

　　沉默，依然是沉默，莫笙覺得今天交流時遇到的沉默比過去的每一次都要多。

　　布魯斯看著電腦屏幕，迪克看著電腦屏幕，阿福在一旁喝著茶，都很自如，只有她在一旁不安地坐著。

　　「怎麼沒看見其他的羅賓？」莫笙問道，試圖打破沉默，但問出口了就有些後悔，因為阿福剛跟她說完布魯斯和他們的關系不太好。

　　「……在忙自己的事情。」布魯斯還是回答了問題，在面對小姑娘時他總是格外的有耐心。

　　由於有關超人信息的巨大讓莫笙一時間忘了自己原本要說什麼，反應過來後把話題拽回正軌：「韋恩先生，我是突然到這兒來的，應該是因為時空裂縫……用不了一周就能回去。」

　　她說這話的目的是什麼？是想聽布魯斯的回答？還是告訴他自己不會待太長時間？還是就是想說些東西？

　　莫笙自己也不太明白，她就是覺得她應該再和布魯斯說幾句，聊天不應該這麼結束。

　　「所以你沒帶通訊設備。」布魯斯用的陳述句，視線再次從電腦屏幕轉移到女孩身上。

　　「誒？」莫笙茫然地眨眨眼睛，忽地明白布魯斯的意思，於是點點頭。

　　當然，如果有通訊設備的話她早就聯系人了，而且即使她帶了也沒用，她還能隔空連線……

　　不對，想想上次的事，還真能連線。

　　「我們能和斯塔克通訊，你要用通訊設備嗎？」布魯斯問道，就差直說你到了這個世界要告知他一聲嗎？

　　「需要。」莫笙回答，她要不連線等回去了肯定得炸鍋，批評她為什麼不小心保證自己的安全。

　　差點兒被子彈打中這事可誰都不能告訴，假若被知道了她都能想像到自己會迎來的慘烈。

　　小姑娘此時不知道的是，以後她真的被子彈打中過，還不只一回，不過那時她已無畏『慘烈』。

　　布魯斯幫助莫笙連線了托尼，並沒有的等待多長時間，很快就被接通了。

　　「大晚上的找我干嘛？沒有要緊的事我就生氣了。」托尼的語氣很不好，事實上任誰被從睡夢中叫醒語氣都不會好。

　　老天，他好不容易得出滿意的數據想要休息，這沒休息兩個小時就又被吵醒！他已經兩天沒有睡覺了！

　　托尼才不會認為是他睡眠不規律的問題，這叫不規律嗎？這叫為科學事業獻身。

　　「嘿，斯塔克先生。」莫笙聽完托尼的抱怨後弱弱地說道，心虛的意味不能再明顯，「你好……」

　　顯然，通訊器那頭沒有想到會聽見她的聲音，嘀哩咣啷的物品摔落聲傳來，莫笙似乎都能看見托尼慌忙整理物品的樣子。

　　等了一會兒托尼的聲音才接著響起：「莫笙？！是你？！」

　　他瞬間清醒，驚呼後又壓低了聲音，看向身邊的佩珀，確定她還在熟睡後離開了屋木屋，站在門口，向哥譚的方向望去。

　　他能在這個時間點聽見小姑娘的聲音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托尼想，天啊，他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

　　「是我。」

　　「你怎麼在他那兒？」

　　「應該是時空裂縫，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托尼聞言揉了揉額頭，一時間他想了很多事情，但只說了一點兒：「你要早些還能看見賈維斯，他剛從哥譚回來。」

　　「……你們那邊應該是國慶節……時間是對等的。」

　　托尼自言自語地說著，他應該是在推算著別的東西，但倒讓莫笙突然想起了一個她沒有注意的點——

　　她在這兒邊待多長時間自己那邊就過去了多長時間，所以她的國慶計劃算是徹底泡湯了。

　　唉，還想著好好玩一玩呢，不過在哥譚度過假期也還算不錯……吧？至少驚險刺激是有了。

　　「可惜現在除了賈維斯能到哥譚其他人都到不了。」托尼抱怨道，真是煩人的屏障。

　　他幾天前才見過小姑娘，但這並不妨礙他想再次見到人的心情，尤其是小姑娘人還在布魯斯那邊。

　　要是被拐跑了怎麼辦，她可是他預訂好的預備役，布魯斯拐人的功力他可見識的清楚，羅賓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

　　莫笙和托尼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通訊，他們交流的不多，因為隔著距離很多事情都不好說，而且也沒有十分緊急或者危險。

　　等回過神時她便發現蝙蝠洞裡的布魯斯和迪克都不見了，只有阿福還在不遠處坐著。

　　「阿福爺爺，韋恩先生他們人呢？」莫笙好奇地問，這難道是傳說中蝙蝠家的必備技能轉身沒？她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聽到！

　　「碼頭那邊有事。」阿福溫和地回答，「莫笙小姐不用擔心，這只是普通的突發事件。」

　　「原來如此。」莫笙了然地應道，點點頭。

　　碼頭是哥譚最混亂的地方之一，尤其在晚上，假若普通人到那邊就是去送死，哥譚的男女老少都知道碼頭是黑幫交易的地方，沒有一天晚上不會多出來幾個屍體。

　　阿福讓她去睡覺，說客房已經收拾好了，莫笙看了眼點發現的確到睡覺的時間便聽從建議睡覺去了，在睡覺前她還想了想她有沒有忘記什麼事情，感覺沒有後才安心地進入夢鄉。

　　當然，忘記的事情還是有的，比如……

　　「為什麼莫笙還不給我發信息呢？」已經等到將近十二點的彼得躺在床上，每隔一分鐘就看一眼手機，並且還蹙著眉，「為什麼呢？」

　　他們每天都會互發早安晚安，沒有一天例外，所以彼得才會等待，這突然不發消息讓他有些擔心。

　　「Boss讓我告訴你別熬夜趕緊睡覺，莫笙在哥譚沒帶手機。」凱倫的聲音從戰衣裡響起。

　　彼得是直接把戰衣放在床邊的，畢竟也沒什麼隱瞞的必要，該知道身份的人都知道了。

　　之所以會有這句話是因為凱倫看著彼得拿著手機輾轉反側的樣子在網絡上跟賈維斯抱怨了下，沒過多久賈維斯就讓她轉述托尼的這句話，說保證管用，彼得聽了後一定會乖乖睡覺。

　　果然，知道了原因後的彼得也不再繼續等了，他把手機衝上電後就立刻蓋上被子准備睡覺，總歸明天還要上學呢。

　　「原來是這樣。」他輕聲念叨著，他還擔心是不是有什麼意外呢，原來就是在哥譚而已……

　　等等，在哥譚？？？

　　彼得猛地睜開眼睛，翻身看向凱倫的方向，他說怎麼有些不對勁呢，莫笙根本不應該在哥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是怎麼過去的？

　　「凱倫。」

　　「在，什麼事情？」

　　「斯塔克先生跟你說莫笙她為什麼會在哥譚嗎？」彼得期望凱倫能給他個答案，但他的願望落空了。

　　「Boss說你一定會問這個，等你問的時候讓我告訴你好好睡覺，別操心。」凱倫回答，她可是一個詞都沒改。

　　「那好吧。」彼得聽後扁扁嘴，無奈地又翻過身。

　　托尼不想告訴他的他一般是得不到答案，莫不如明天直接問莫笙，女孩一定會跟他說的。

　　第二天莫笙醒來時發現太陽已經掛的很高了，陽光直直地照射，光腳踩到被照射到的地板時都能感受到格外的溫暖。

　　她急忙換好衣服下樓吃飯，結果到餐廳時才發現只有阿福一人坐著，其他人都不在。

　　「阿福爺爺我是起晚了嗎？」莫笙不禁問道，要不然怎麼其他人都沒看見。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一百一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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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5

第191章 徹夜難眠

　　要是起晚了她真的好慚愧啊，留的印像這麼不好。

　　「不，莫笙小姐，是你起早了。」阿福放下盤子，對小姑娘露出友善的微笑，「他們都還在睡覺，其實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莫笙走到座位旁坐下，拿起筷子：「我看天這麼亮還以為□□點鐘了呢，就趕緊下樓了。」

　　身為客人錯過早飯什麼的太沒有禮貌了，小的時候父母可是在這方面著重囑咐過，在別人家做客要做一個乖孩子，不要耍小性子給人添麻煩。

　　「實際上才剛剛七點。」阿福掛鐘解釋道，「哥譚的晴天不常見，而且還是這種萬裡無雲的晴天。」

　　說起來上次這樣的天氣是什麼時候他竟然不記得了，是次數太少還是年紀大了記不住呢？

　　「天氣好了心情也會變好。」莫笙喝了一口湯後滿足地說道，語氣有些懶洋洋。

　　阿福特意准備了份符合種花飲食習慣的早餐，而且還有皮蛋瘦肉粥，她最喜歡吃這個了，不得不說阿福真的是非常貼心。

　　「是啊，天氣好了心情也會變好。」阿福看著莫笙享受地吃的樣子又笑了笑，十分高興地想終於有人能好好地吃他做的早餐了。

　　布魯斯他們吃早餐的時候總是匆匆忙忙的，還要他特意去請，甚至有些時候都不吃，不吃早餐可不是好習慣。

　　哦，小姑娘還把牛奶都喝完了，看到這兒的阿福便更加開心，布魯斯他們每個人都不喜歡喝牛奶，明明牛奶營養又健康，怎麼就不喜歡呢？

　　也就只有達米安會勉強喝一些，那還是在跟他說喝牛奶有助於長個的前提下，唉，只有用餅干交換他們才會喝些。

　　莫笙吃了大半才看見有人從樓梯走下來，她以為是布魯斯或者迪克，沒有想到是達米安。

　　黑頭發藍眼睛，和布魯斯十分相似的臉，不大的年齡，傲氣的表情，從這幾點她就能確定面前的人是達米安，畢竟據了解只有他會這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昨天晚上沒看見今天卻看見了人，莫笙還是友善地打了聲招呼：「早上好，達米安。」

　　達米安衝女孩點了點頭，皺著眉沒有說話，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安靜地吃早餐。

　　莫笙在吃早餐的時候還偷偷瞄了達米安好幾眼，這個男孩有一種冷淡的氣質，好像什麼都不能讓他關心，時不時透露出的凜冽讓她有一些害怕。

　　想想達米安童年在刺客聯盟受過的殘酷訓練，接下的任務，莫笙覺得這樣也很正常。

　　達米安吃完飯後就拎著一個包出門了，莫笙不知道他從哪裡拿出來的，阿福告訴她達米安是去上學。

　　怪不得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聽後莫笙了然地想，不想去上學是每個人都有的心情，而且達米安已經取得了博士學位，在學校帶著只會感到無聊。

　　她沒有對此細問，畢竟大體上的東西和之前了解的沒有區別，而且要說起刺客聯盟就太亂了，只知道現在一切都好就行。

　　莫笙從阿福那裡得知達米安現在十二歲，鑒於阿福說起這個時候的表情，她推斷達米安沒有在十歲那年死亡又復活。

　　講真，如果達米安也死亡過的話她不敢想像布魯斯會是個什麼狀態，一定會可怕就是了。

　　等莫笙也吃完的時候布魯斯才姍姍來遲地下樓，看見女孩習慣地說了句：「早上好。」

　　「早……早上好。」布魯斯跟莫笙打招呼莫笙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畢竟她認為布魯斯這樣的人不會和人主動打招呼（主要是她覺得他們不是很熟）。

　　「韋恩先生，迪克呢？他怎麼沒下來？」莫笙忍不住問，她這時還沒看見人就很好奇。

　　「他早就走了。」布魯斯並沒有說明理由，只是講了結果。

　　「這樣啊……韋恩先生你先去吃飯吧，我回去了。」莫笙說道。

　　「好。」布魯斯點頭，看著莫笙上樓。

　　回房間的途中女孩突然想起她還沒向迪克要簽名呢，哦，還有達米安，但達米安晚上還會回來迪克就不一定了。

　　好在布魯斯和阿福的簽名還有——和娜塔莎來的那次就要過。

　　坐在房間的飄窗上，莫笙向下看了看，房間在二樓，但因舉架高的緣故從上往下看還是挺高的。

　　她莫名的有種想要跳下去的衝動，所以看了一小會兒就收回了視線。

　　聽說會有這種衝動是因為大腦知道在高處危險，而最快解決到達地面的辦法就是跳下去。

　　房間的正下方是一個小花園，花園裡種滿了一種叫不出名字的花，有著淡淡的藍色，很好看，現在正是開的時候，把綠色的草地都填滿了。

　　應該是阿福打理的吧，莫笙想，其他人也沒有這個閑心情種花。

　　她翻弄著身旁裝手機的盒子，思索一會兒後打開了，這手機是阿福在吃早飯的時候給她的，說是用來通訊——注意是給。

　　「這個……雖然我是需要一部手機但是給也不至於吧？」莫笙看著被遞到手上的盒子有些驚訝，為難地反問。

　　這東西一看就很貴重，能被韋恩家看上眼的絕對不是普通的手機，甚至可能是特制的，總之造價不菲就是了。

　　「這是禮物。」阿福笑著說，沒有讓莫笙推辭，「老爺讓我交給你的，說是你救了瑞秋一命他還沒回過禮。」

　　布魯斯給的就更不能要了好麼，誰知道裡面加了什麼東西，定位器想都不用想絕對是有，莫笙在內心吐槽，但還是接下了，不接下也有其它辦法讓她接，莫不如少去那些麻煩。

　　「那就謝謝韋恩先生了，他想的真周到。」小姑娘對阿福道謝，看上去十分欣喜地接過。

　　欣喜是真的欣喜，但她也只會在這幾天用了，回到自己的世界是不可能用的，她會把手機封存好，讓它在某個箱子裡積灰。

　　莫笙繼續坐在飄窗上發呆，再見到布魯斯她才發現他不是想像中的樣子，上次滿打滿算也只見了幾個小時（那個月她一直在屋子裡待來著），而且她是和身為蝙蝠俠的他對上面的，那個冷冰冰的感覺讓她腿軟，除了要簽名她都沒有主動說過話。

　　所以她就想布魯斯是一個冷酷，也不能說冷酷，就是一個很有威嚴震懾力的人吧，讓人不敢靠近的那種。

　　但如今她發現她想錯了，布魯斯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嚴肅，他還是很溫柔的（羅賓們：你可能對溫柔有什麼誤解），雖然說話的語氣冷淡可卻會做好一切事情，讓人感到下意識地相信和放心。

　　「大概是因為還是有希望的吧。」莫笙拿起窗戶上的玩具熊，扒拉著，自言自語，「主體上瑞秋也沒有死……可二桶死過……唉，也怪不得他有些時候陰郁有些時候又沒有。」

　　「宇宙融合帶來的記憶變化也只能猜想了，這東西估計只有當事人才真正明白吧。」

　　她不是那麼的喜歡看DC，當然她很喜歡DC，只是DC太沉悶了，總會讓人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心裡有悶氣卻無處發泄，仔細思考後發現連悶氣也是白生。

　　陸年跟女孩推薦過幾部DC的動漫電影和經典漫畫，可她只是看了個劇情介紹就結束了，那太慘太現實，看它真的是在折磨自己，比如神作致命玩笑。

　　同樣漫威的漫畫她也不是特別關注，只是看了幾個有名的大事件而已，比如善惡軸心之類的。

　　當初看了個蜘蛛俠的僅剩之日也讓她哭的稀裡嘩啦的，不停地嗷嗷著小蜘蛛怎麼可以這麼慘，怎麼可以。

　　之後她就意識到了，不只是DC黑深殘，漫威也一個樣，在你的虐點上反復橫跳，不讓你哭的徹夜難眠不叫成功。

　　聯想到蜘蛛俠的莫笙忽地意識到她昨天並沒有給彼得發消息，於是急忙打開手機登上自己的賬號，發現果不其然彼得發了很多信息，都有九十九加了。

　　【陌生的故事】：「彼得，對不起啊，我昨天忘記發消息了，我沒事，我手機落在酒店了。」

　　彼得這次沒有秒回，莫笙猜想他應該是正在上課吧，所以也就沒再繼續發，她想要等彼得放學的再跟他好好聊天，那樣能說開一些。

　　韋恩大宅裡有一個特別大的圖書室，女孩結束發呆下樓問阿福哪裡有書時阿福就帶她來到了這裡，並告訴她裡面的圖書隨便看。

　　「哇哦，這不是圖書室是圖書館吧？」莫笙抬頭看向幾乎頂到天花板的書架，再向四周望發現這樣的書架排滿了整個房間，不禁感慨道，「真的，書好多啊！」

　　書架上也是排的滿滿的，根本沒有留空位置，不難想像一些世面上絕版的書這裡也都有，她總覺得圖書館裡沒有的書這裡也都有。

　　畢竟是幾代沉澱下來的底蘊，能不多嗎？書可是最值得保存的東西，知識是無價的。

　　「還是有些在火裡被燒毀了。」阿福摸著最近的書架，有些傷感地說，「之前的圖書室比這更大。」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一百一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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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神奇童話

　　「有很多書就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再無人知曉其內容。」

　　看著阿福傷感的模樣莫笙知趣地沒有再提這個，而是換了個話題：「謝謝阿福爺爺帶我來，我就在這裡看書了，如果有事的話可以叫我。」

　　「乖孩子。」阿福揉揉莫笙的頭，溫和地說道，「沒有什麼事情，你看書就行，記得中午下樓吃飯。」

　　「好的。」莫笙笑眯眯地回答，背著手。

　　阿福讓小姑娘想起了她的外公，外公家也有個大大的書房，她總會因為看書看的太入迷而忘記吃飯，每當這時外公都會揉揉她的頭說乖孩子記得吃飯哦。

　　只是可惜，她再也不能聽見外公這麼說了，無論她怎麼懷念都沒有用。

　　唉，干嘛要這麼傷感呢，莫笙看向地板上的光塊又突然熱血起來，掃去消沉，現在陽光正好不享受生活不是太浪費了嗎？往事再怎樣讓人傷感也需要向前看，人不能被一件事困住追求美好的腳步。

　　光透過窗戶照在層層的書上，被隔欄分隔成一道道光柱，整個房間是一明一暗的，書架陰影遮住的地方讓人有些看不清，但沒有什麼陰匿恐怖啦，站在陰影中你也會感受到陽光的溫度。

　　似乎有哪個書的封皮反射了光，一塊陰影內突兀地出現了一個光點，非常吸引注意力。

　　莫笙順著光點回望，追尋它的來處，看清後將相應的書從書架上拿下來，書是放在最頂層的，她踮腳也夠不著，但是——

　　但是她可以飄起來啊，飄起來不就能拿到了嘛，有寶石就是這麼的方便。

　　圖書室只有一個桌子和一個椅子，莫笙沒有坐在那邊，而是在窗戶邊坐下了——大宅內許多的窗戶是飄窗設計，都可以直接坐的，更何況飄窗上還按了軟軟的小靠墊呢。

　　在椅子上規規矩矩地坐沒有那種感覺，就是那種文藝範的感覺，電影不都這麼表演嘛，男主或女主坐在飄窗上看書，臉被陽光蒙上金色的光影，雖說有範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她就是喜歡。

　　「唔……《不一樣的童話》？」莫笙這才注意到自己拿的書的名字，她沒什麼特別想看的書，拿這本只是因為它在反光而已。

　　隨機拿看運氣拿到的書會有神秘感，像是注定要把它讀完一樣。

　　書的名字是金色立體的，『浮』在書面上，用手指輕輕磨蹭書名會有粗糙的澀感，她仔細看了看還發現名字的凹陷裡有非常細密的花紋，花紋是對稱的，還有更多的細節，但實在太小了。

　　「刻的這麼細。」莫笙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語，「一本童話書弄的這麼高大上干什麼。」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珍貴的內容呢，反正童話書是她見過的最少精裝的了。

　　鑒於封皮的獨特性莫笙便期待起了書的內容，究竟是什麼不一樣的童話值得這麼廢功夫，所以就迫不及待面帶笑容的翻閱起來。

　　然後……

　　「真是不一樣的童話。」莫笙無語地合上書，吐槽道，嘴角抽搐，笑容差點兒掛不住。

　　她現在看英文書不會感到很費勁，只要不是特別專業的她都能讀懂，當然還是會有不認識的詞，不過並不妨礙她理解意思。

　　不一樣的童話究竟是什麼童話呢？莫笙找不著詞語來形容看過它後的感覺，說是黑童話吧也不是，內容都是積極陽光的，正能量的不能再正能量。

　　但它又有那麼一絲絲黑童話的味道，比如往往會有個神轉折——真的神轉折，這本書很好詮釋了這個詞的意思。

　　例如睡美人，正常是公主因為好奇而被紡錘扎了，而後被王子吻醒吧？結果在故事裡卻是公主發現紡錘後立刻下令讓人把它毀了，沒有被蠱惑，直接走向幸福大結局。

　　睡美人是第一個故事，莫笙看完後腦袋裡是一片問號，只有問號能表達她此時的心情。

　　公主你要不要這麼現實啊，說好的會不由自主地碰上呢？這樣故事還怎麼往下講？

　　所以說睡美人的故事很短，因為後半部分直接被砍，其它故事也是如此，否則一個合集也裝不下。

　　接下來便是各種耳熟能詳的童話故事在某個情節神轉折，特別令人無語，但偏偏還讓人覺得這麼做沒毛病。

　　海的女兒裡的小人魚直接放棄了那個王子（莫笙承認在長大後重溫童話時她就希望小人魚這麼做，這王子在她看來就是個渣男好嗎？）。

　　白雪公主和王後硬磕直接從她手中奪權把她處置了（從童話變成了權謀劇，不得不說的是權謀部分寫的還很好，特別驚險刺激）。

　　灰姑娘直接向法庭舉報了她的繼母搶占屬於她的財產還虐待她（莫笙覺得原版裡灰姑娘能忍受那麼多年簡直不可思議）。

　　最讓莫笙驚訝而且忍不住拍手叫好的是小紅帽在看到大灰狼時直接拿出了一把獵槍打死了它，然後把外婆救了，獵人壓根就沒有出現。

　　故事的結尾小紅帽用獨白解釋了她為什麼會有槍。

　　「在森林裡生活誰家不備把槍？我明明知道可能遇見狼我還不帶？那我不去送死還能做什麼？」

　　這太對了，小紅帽你彪悍啊，莫笙不禁想。

　　總之這本書還是很不錯的，就是童話故事現實了點兒（？），讓她們一下子就接地氣起來（？）

　　女孩看完這本腦洞大開的書又拿了一本，這次她也是隨便選的，就近從書架上拿，沒看書名。

　　「泰戈爾的詩集啊……」拿下後她才注意書的名字，念出它，詩集這種東西但看有些無聊，但思考進去還是會發現它的美。

　　書上的一些頁被人寫了感想，莫笙不知道是誰寫的，但看樣子應該距今很久了，畢竟書的邊角就有些微卷，而且這個字跡有些熟悉。

　　最後一頁上沒有話只有一個日期。

　　日期寫的很深，像是被人帶著執念刻上去的一般。

　　む02.18.1981め

　　「這個日期……」莫笙隱約地記得這天的前後應該發生了什麼大事，但是她記不太清了，思考一會兒後也只能搖搖頭。

　　「算了，還是給它放回去吧。」她說道，將書放回原位。

　　莫笙本來想再拿本書看，但是她剛走到書架旁阿福敲門叫她下樓吃飯，所以也就放棄了，打算過後再看。

　　午餐較早餐要精致許多，可莫笙沒有吃多少，她不是特別餓，更何況要注意下身材的嘛，她最近已經吃了很多甜食了。

　　「怎麼吃的這麼少？」看只吃了一碗飯的莫笙就要離桌阿福問道，「是不合口味嗎？」

　　小姑娘太瘦了，應該強壯一些，阿福想到，所以他覺得莫笙應該再吃一些。

　　「不，它很好吃，只是我不是特別餓。」莫笙回答。

　　「那好吧。」不餓自然吃不了多少，這東西也強求不來。

　　而後女孩又問道：「阿福爺爺，我可以在莊園裡逛一逛嗎？」

　　「當然可以。」阿福笑著點頭。

　　於是莫笙就出門了，看了將近一個上午的書也要放松一下大腦嘛，欣賞一下美景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外面還是陽光明媚，天空中連個雲彩都沒有，不過不太熱就是了，溫度剛剛好，令人舒適。

　　夏秋交際時的溫度往往都是這樣，沒有夏日的燥熱，也沒有秋日的冷冽，涼爽與溫和兩個矛盾體結合在一起，奇異地分外地和諧。

　　莫笙走到她房間樓下的小花園，近距離地欣賞著花，看見的細節更多，而且還有香味——實際上常見的花的味道都不是很好，至少她就不太喜歡百合的味道。

　　但這種藍色的小花就有淡淡的香味，和想像中的一樣，她覺得花的明天也應該是很文藝的。

　　看著花莫笙不禁感慨：「真是太漂亮了。」

　　她想碰碰花，由於對於美好事物的喜愛，於是就碰了，於是花園就沒了——

　　花在她碰到的那一瞬間都化成了灰。

　　「什麼玩意？我碰了下就成灰了？」莫笙驚訝地跳起，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空蕩蕩的地，稍微緩過神後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疑惑地自言自語，「我又不是滅霸，又沒有打響指，它怎麼就化灰了呢？」

　　為什麼化灰先不考慮，現在的關鍵是她該怎麼把花復原，這可是人家的花園啊，肯定是被精心打理過的，她就這麼毀了多不好，留下壞印像。

　　「我想想，修復花應該用時間寶石加現實寶石……嘶，試的時候得小心些，再把其它的毀了可哭都沒地方哭去。」莫笙說著，小心翼翼地觸碰泥土，想著將花園恢復到原來的狀態，同時發動無限寶石。

　　閉眼等了幾秒，抬頭後不禁微笑，很好有花，但笑容只維持了幾秒，很快就僵住了。

　　很好個屁啊，有花是有花了，但花是黑色的，黑色！誰家的花是黑的啊？她明明想的是藍色怎麼就變成黑色了呢？

　　「看來還得再試一次。」不過莫笙沒有氣餒，畢竟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一百一十七天√

　　-

　　一些伏筆埋著埋著自己就忘了……

　　-

　　我直接點了發表啊啊啊，手殘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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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驅散黑暗

　　調整好心態完善好方法，她又發動了無限寶石。

　　這次也有花，不過是綠色的。

　　再試。

　　花是紅色的。

　　再試。

　　花是粉色的。

　　再試。

　　花是七彩的……

　　「我的老天鵝。」莫笙不禁捂臉，跪坐在地上，簡直想要無語問蒼天，「七彩的都弄出來了結果藍色的還沒有，我明明想的是藍色、藍色的！」

　　雖然其它顏色的也很好看但這花本來應該是藍色的，她又不能弄成別的顏色，只能堅持到試出（是的，她已經放平心態……好吧，放不平，靠運氣試出）藍色了。

　　當然，那些奇怪顏色的話她也摘了一朵放進空間裡，畢竟黑色綠色七彩的花可不常見，就當收藏了。

　　又試了許多次莫笙才把花恢復成原來的顏色，至於深了點兒嘛問題也不大，看上去差不多就行。

　　「天啊，終於搞定了。」莫笙用袖子擦了一下額頭，她著急的都流汗了，試的越多煩躁感越中，「這花誰還敢碰啊。」

　　心中的石頭落下後她就坐在小花園旁的座椅上，看著在風中微微擺動的花思考人生。

　　莫·思考者·笙。

　　她這是有了辣手摧花的功力嗎？碰的時候她又沒用寶石怎麼可能把花化成灰呢？就說她是在用寶石可她也沒想過把花化成灰啊，這根本就講不通。

　　「真奇怪。」莫笙再次舉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手還是原先的手，除了因碰了土略粘髒了些沒有什麼變化，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思索著，她再次碰了花，這回她是小心翼翼地碰了一朵，想著即使化灰也能很快恢復，不過這次花沒有變成灰，還是好端端地立在那裡。

　　「看來是意外？」莫笙又疑惑了，她翻來覆去地看自己的手和觀察環境，仍然摸不著頭腦，「意外也得有原因啊，總得有什麼東西引起它吧。」

　　但鑒於糾結也沒用莫笙就不打算再想，反正她也把現場處理好了，沒人會發現的，就算發現也不會知道是她做的。

　　嗯，沒錯，計劃通√。

　　只可惜天真的小姑娘忘記了蝙蝠俠是一個會在家裡放監控的人，所以發生一切都被攝像頭忠實地記錄著。

　　被恢復的花和周圍的花看上去差不多，都慵懶地享受著難得的陽光，但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恢復的花正向四周散發著能量，能量成倍衰弱，一分鐘後變成了普通的狀態，能量消失。

　　不過這些也被能量檢測儀忠誠地記錄了下來呢。

　　在屋外曬了會兒太陽後莫笙就回了屋，她倒是願意再曬會兒，陽光還是讓人很舒服的，可想了想可能會被曬黑的後就不敢再待了，畢竟曬黑容易養白難。

　　她小的時候傻夏天大中午的在外面玩，曬黑了後用了幾年才養回來。

　　女孩試著聯系了道恩，但是沒有聯系上，不過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宇宙屏障還是存在的，哪你能那麼容易打破。

　　說起宇宙屏障莫笙就覺得這屏障專門是為了隔應她而存在的，該有的時候沒有不該有的時候偏有，時空裂縫都有了還不能通訊，真是棒棒呢。

　　好氣啊，莫笙捏著抱枕，抱怨道，聯系不上她道恩一定會擔心的，如果時間不對等還好說可關鍵是時間對等，不難想像道恩找她找的有多麼的急迫。

　　陸年回去的時間還是跟她一樣的，假若陸年早會去還能告知道恩，可惜呀可惜，偏偏不是，她們的突然『失蹤』應該使道恩……

　　莫笙想的沒有錯誤，道恩非常擔心，已經擔心壞了。

　　字面意思上的擔心壞了——承載道恩的載體因承受不住快速的數據流衝擊報廢了（旅店的網絡，在到旅店後道恩就轉移了載體，因為手機不方便）。

　　起初道恩是在旅店安心等著的，因為莫笙和陸年一起走所以她也沒那麼擔心，總歸是兩個人嘛，可九點多的時候人還沒回來道恩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她開始給陸年打電話但是卻顯示對方不在服務區。

　　這時道恩想可能是兩人玩的忘了時間吧，所以她還靜下心來繼續等，可等到了十點多兩人依然沒有回來時她便意識到了事情真的有些不對勁。

　　莫笙她一定會在十點前回來，沒有只能是出了意外，不可能有別的理由。

　　道恩因為著急而忘記了女孩跟她說過的事情，她在網絡世界裡快速搜尋著，無視一些限制，試圖找到女孩最後的影像。

　　終於，她找到了，在飯店的那段監控是時間最晚的一個，她看著監控裡的莫笙和陸年在那兒吃面、吃著吃著人就從監控裡消失、不留一點兒痕跡、周圍人也沒有反應是場景反而安了點兒心。

　　這種不那麼科學的事情發生了倒顯的還好，當然只是一些，這總比現實的意外強，不是嗎？

　　看著錄像道恩又忽地想到這可能和宇宙融合有關，否則大活人不會平白無故地消失並且周圍的人還沒有反應。

　　可不管是不是和宇宙融合有關她也沒辦法取證，因為她沒有實體而且也管不到這方面，她只能在這兒等著，等著她的小姐回來。

　　道恩很生氣，氣她不能去幫莫笙，也氣她為什麼沒有在莫笙身邊，如果在身邊的話她就可以幫助莫笙了。

　　「唉……」道恩不禁嘆氣，「還說能很快回來……」

　　這個「快」她可接受不了啊，她就應該知道莫笙不帶項鏈不帶手機會有事情發生的，她又不是體會過宇宙意識的坑，那次直接在飛機上穿了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她要不是及時用靠譜的理由解釋莫笙發現的時間會更早，後果會更糟糕。

　　說起來沒跟著也是有一些好處的，至少她現在還可以解決其它的問題，比如兩個孩子父母打來的電話，社交網絡上的人的詢問，畢竟不能讓這事被發現了，否則……結果可想而知。

　　道恩認為既然是宇宙意識的原因那麼兩人一定會在放假結束回來，宇宙意識不會讓事情太過無法解決，不過在她們回來前她還是要做好保密工作。

　　時間是過的很快的，莫笙進屋後從圖書室拿了幾本書回到臥室看，看完了一本半的時候彼得就給她發了消息，她也知道彼得是放學了。

　　【陌生的故事】：「彼得，你說我要過紐約去嗎？既然都到這兒了。」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我倒希望你過來但是過不來的，斯塔克先生跟我說哥譚和紐約有一些屏障，就算穿過屏障出來也見不到我們。」

　　「大概就像時空位置還沒對齊？反正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陌生的故事】：「這樣啊……」

　　莫笙有些失落，她還想去紐約一趟呢，盡管沒有分別多長時間。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不要失落了呀，反正我們總能見上面的，不差這些時間。」

　　【陌生的故事】：「也是。」

　　莫笙看見安慰的話也沒那麼失落了，反正總能見上面的，反正他們還有時間，不是嗎？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嘿，莫笙，你既然見到過很多次蝙蝠俠那麼你覺得他是什麼樣子？」

　　身為紐約民眾的彼得對哥譚市的黑夜傳說十分好奇，他只在各式各樣的報道見過。

　　【陌生的故事】：「什麼樣子……就是正常的樣子啊。」

　　「蝙蝠俠也是普通人，和我們沒什麼區別，你也知道他是誰，所以能更明白我的意思。」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是的，蝙蝠俠……他真的是一個英雄，用自己的力量守護著哥譚。」

　　彼得看過那些關於蝙蝠俠的介紹，而且還有女孩聊天時透露的信息，對蝙蝠俠的敬佩度本來就很高，之後又長了好幾層。

　　莫笙想了想她看見過的布魯斯帶著疲憊不堪的神情卻還要打擊罪犯，再加上其它的種種，不禁有感而發。

　　【陌生的故事】：「沒錯，他是一個英雄。」

　　「你們也是英雄。」

　　蝙蝠俠對於哥譚，就像黑暗中唯一的那束光，盡管驅散不了黑暗，但卻能給人希望——至少這座城市還有人在為之努力，還有人想改變它。

　　還沒有被放棄。

　　這個世界正是因為有著這些英雄才變的更加美好，他們就是希望的像征，對美好的向往的像征。

　　莫笙和彼得聊的時間很長，一直到太陽落山才放下手機，她放下手機才意識到原來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

　　下樓吃晚飯的時候還是沒有看見其他人，餐廳裡只有阿福。

　　蝙蝠家的都是晝伏夜出嗎？莫笙邊喝湯邊想，好像一天以來她只有早上看見過人。

　　餐廳裡有個電視，電視正在播放新聞，女孩本來是帶聽不聽的，畢竟美味的食物很吸引人，但是一條緊急新聞吸引了她的注意，讓她不禁盯緊電視。

　　「現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女主持人看著一張被突然遞過來的紙說道，打量幾眼後神色忽地變的慌張起來，但憑借著良好的職業素養還是繼續正常地播報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一百一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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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滿城風雨

　　「小醜已於今日逃出阿卡姆，目前警方正在全力抓捕，還願各位市民最近夜間不要出行白天小心謹慎，如遇危險請快速躲避並且報警。」

　　「在此懇請各位市民不要過分恐慌，也不要過多參與，保護好自己就是對警方的最大幫助。」

　　原來是小醜逃了啊……

　　等等，小醜逃了？？？

　　莫笙聽到這個消息時震驚的勺子都差點兒掉了，要不是反應夠快撿了起來。

　　小醜逃脫這件事她既驚訝又不驚訝，不驚訝是因為小醜安安分分的待著才是奇怪的事情（詳情參考各路電影游戲小說），她驚訝的大部分原因是小醜竟然是從阿卡姆逃的。

　　不過鑒於連羅賓們都有了那阿卡姆有也是正常的，怪不得沒看見布魯斯，看來是去抓小醜了。

　　也不只，小醜更像是一個符號，一個混亂的符號，他的出逃會引發更多的混亂，而他本人反而還不會做什麼，一般要搞事都搞個大的，肯定鬧到滿城風雨。

　　「小醜……」阿福顯然是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他聽完不禁搖搖頭，「恐慌再度被引起啊。」

　　他和布魯斯看過一段沒放出來的挑釁視頻，是早就錄好的，他們看完後就決定壓下這個視頻，堅決不能外泄。

　　小醜在視頻裡猖狂地說我就在哥譚但除非我自己出來否則你們永遠都找不到我，並且還說到時候我一定會給你們個大驚喜。

　　小醜既然這麼說那就一定有他的底氣，小醜他從不說謊。

　　布魯斯鎖定小醜的位置時發現位置竟然就是在阿卡姆，小醜就在他原先被關的位置，可事實是小醜逃跑了，不可能還在阿卡姆待著。

　　這點讓布魯斯很是頭疼，他檢查了很多次仍然是這個結果，相他也相信調查出來的，可這和事實違背又是明擺著的，非常矛盾，所以他只得抓緊時間實地調查。

　　「阿福爺爺，阿卡姆……」莫笙弱弱地說，看向阿福，已經把他當成了主心骨。

　　「阿卡姆也是因宇宙融合而存在的，它並不是原本哥譚存在的。」阿福解釋道，「不過莫笙小姐你也不用擔心這個，這並不是你擔心的範圍，你安心地待著就好。」

　　話說如此，可誰還能安心待著？莫笙想，但她還是順了阿福的意：「只是我想小醜逃脫了阿卡姆的其他人也會逃脫的吧。」

　　反正她吃飯的興致是沒有了：「那樣哥譚又會亂起來（無數的前車之鑒告訴我們），而後又有許多無辜的人受到傷害。」

　　危險就在自己身邊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忽視，尤其是你還能預料到後果。

　　「實際上阿卡姆裡除了小醜一個罪犯外其他都是真正的病人，罪犯們都被關在黑門監獄。」阿福安慰莫笙，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孩子，事情沒有那麼糟糕。」

　　「企鵝人毒藤女謎語人等暫時還沒有融合進來，現在的哥譚大多數還是黑幫，他們容易控制。」

　　只是現在沒有那麼亂而已，光小醜一個人都夠受了更何況其他的高級罪犯，他們總有一天會聚在一起，到那時……

　　阿福不禁為哥譚的未來擔憂。

　　當然，反派與正派的數量總是平衡的，雖然哥譚多了許多犯罪勢力可同樣正義的一方也多了起來，除去那些頑固不化的罪犯外哥譚市民都在變好——

　　因為他們有了信心，他們堅定地相信有朝一日哥譚不會再是人們口中的犯罪之都，它會像其他城市一樣，被人們向往。

　　這正是布魯斯堅持的目的，他要證明哥譚可以挽救，哥譚是有希望的。

　　一個城市的人們都相信這個城市會變好那麼這個城市就一定會變好，不是嗎？

　　「吶，這樣的話還好一些……」莫笙低聲念叨著，對阿福抱了歉，匆匆上樓。

　　現在這樣也無法再心平氣和地聊了。

　　女孩還是坐在飄窗上發呆，也不能說是發呆，是在整理思緒，好為以後做准備。

　　莫笙知道她的重心是在復聯這邊，畢竟現在的一切都是因一個個復活的人連接起來的，而還沒復活的人也只剩下了幻視和卡魔拉。

　　看樣子等他們復活了宇宙融合也不會結束，或者說需要一個契機才會完成，到那時還要融合什麼宇宙她就不會能前知道了……好吧，現在也是，她現在就不是不提前知道羅賓融合進來了嗎？

　　想起羅賓女孩就想起了小醜，想起小醜就又想起了他的罪行，想起了他的罪行就進而想起了那些因他而死的人。

　　「雖說會保證主宇宙的人不死……可是怎麼可能做到保證不死呢，是用什麼判定的呢？怎麼就能確定是因原先其它宇宙的人的行為導致死亡的呢？」她小聲說著，低垂著眉眼，眼底充滿著復雜的情感。

　　「就算保證主宇宙的人不死了那其它宇宙的人呢，其它宇宙的人本來也可以安安穩穩地生活，但就因為生活中多了這些變數而死亡，他們也不應該死啊，他們的命……」

　　「死亡是一個多麼沉重的詞。」莫笙不想再往下想，不敢再往下想，但她就忍不住往下想，人總是這樣，害怕也要探尋，即使前路荊棘遍布，也想完成執念。

　　無可避免的，只要有一個人因為這而死亡她就會覺得是因為她這個人才死的，即便她也清楚地認知到這和她沒有多大的關聯，可是她要不做這些事情他們也就不會死了，不是嗎？

　　她不做他們既不會死，至少不是因「意外」而死。

　　追溯到源頭，起因還是在她身上，即使發展後造成的影響已和她無關。

　　站在上帝視角，人們總說自己不會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自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可是只要思維正常，不反社會，都會因此產生無法抑制的愧疚。

　　那麼多人的性命，它不是數字，真的能做到無動於衷嗎？

　　「這不是我的錯……這是我的錯，這是我的責任。」莫笙不停地自言自語，攥緊拳頭，掌心都被留下了指甲印。

　　她說的話相互矛盾，但卻是她內心的真實寫照。

　　「小醜逃出來了，怎麼不會有人因他而死呢？說不定死的那個人原本可以享受一個光明的未來，原本通過自己的努力走出了黑暗，然而一切卻葬送在了小醜手中……」

　　「多少個說不定啊。」莫笙已經躺在了床上，她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躺上去的。

　　小姑娘舉起手，盯著看了半響，而後握了握：「哈，死亡……」

　　她不希望有人死亡，任何人都是，她知道這個想法很天真，任何事情都必須有犧牲，何況是關系到全宇宙的大事。

　　她也可以安慰自己，安慰自己只不過是被無限寶石選中了而已，就算他們是因宇宙融合而死的但宇宙融合是她主觀做的嗎？是她能阻止的嗎？不是，她盡力了，所以她沒必要愧疚。

　　可她畢竟參與進了宇宙融合，在這場大事件中她不是之前的旁觀者，她可以算是主導者，盡管她並不想承認這一點，但它是事實。

　　宇宙融合的進程有很大一部分是被她影響的，看看復活的人，看看融合的世界，她還怎麼可以說宇宙融合和她無關呢？還怎麼可以說死亡的那些人和她無關呢？

　　莫笙陷入了深深的糾結當中，新聞播報的小醜出逃的消息將她的深埋在心底的恐慌與憂慮再一次激發出來，比任何一次都劇烈，而沒有人能帶她走出困境。

　　除了她自己。

　　女孩是既理性又感性的，在理性的驅使下她明白本質的道理，可在感性的驅使下她也做不到忽視。

　　人不可能擺脫感性的干擾，如果擺脫了也就不是人了。

　　她一直在思考這樣的問題，或者說這樣的問題根本在腦海裡消散不了——

　　小醜要是再次傷害人傷害的就一定是原本哥譚的人嗎？同理，反派要是再次傷害人傷害的就一定是他們原本世界的人嗎？可那些原先世界的人又為什麼要被傷害呢？為什麼一定要產生傷害呢？

　　為什麼呢？

　　為什麼呢？

　　「你別想這麼多。」這時有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女孩耳邊響起，她立即睜開眼睛，定了神後發現是靈魂。

　　靈魂露出安慰的笑容，認真又誠懇地說著，聽上去是那麼的可信：「你清楚，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你的責任。」

　　「說的很好。」莫笙從床上坐起來，理了理有些亂的頭發，倒是沒再直視靈魂的眼睛，或許是她不敢，也或許是不願，「可是……」

　　「沒有可是。」靈魂直接打斷了莫笙的話，他注視著女孩，張了張嘴像是要說些什麼，但嘆了口氣坐到她旁邊，停頓了好長時間才接著說，「……你怎麼就想這些了呢？」

　　聽見靈魂這麼問莫笙不禁想把內心的想法全部傾訴出來，她也這麼做了：「不是小醜逃跑了麼，我就想他逃跑了肯定會傷害人的。」

　　她的聲音越開越小：「而如果他傷害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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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天選之子

　　「小醜沒在這個世界。」靈魂拍了拍莫笙的肩膀，將她從自己混沌的思緒中拽出來，「傷害人的說法是不成立的，不會有人受傷。」

　　「沒在這個世界不就意味著在別的世界嗎？那那個世界的人不也有可能被傷害嗎？」莫笙反問，眼睛裡充滿著復雜的情緒，是在問靈魂，但更像是在問她自己。

　　「……我是在安慰你。」靈魂噎住，停頓些許後才說道，「讓我安慰的有些效果吧，你這樣反駁我都沒法再安慰了，不要將局面弄的太緊張。」

　　「我又沒有。」莫笙小聲嘀咕了一句，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一轉，接著問，「所以你是為了安慰我才出來的唄？」

　　「當然，我只是……」靈魂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像是在回避什麼，接著話鋒一轉，「我是怕你的心理出問題，畢竟心理健康也在保護的範圍內。」

　　「我一直很好奇，這個保護到底都指什麼保護啊？」莫笙問道。

　　正因為靈魂說會對她進行保護她才會無所顧忌地搞事，不對，幫助超英們的。

　　她一開始就知道這一點，否則以她的性格絕對是一慫到底，堅決不主動招事兒。

　　「原本指的是保護你的生命安全，例如保證你不會因各種傷害死亡，或者遇到極大疼痛時屏蔽痛覺。」靈魂回答，「我們考慮的很周到，折磨也被算在保護範圍內。」

　　這點莫笙也想到了，因為她訓練的時候磕碰所造成的傷比過去也要減輕很多，她很害怕疼，能減輕疼痛自然是很開心。

　　「極大疼痛是什麼程度的疼痛？痛不欲生的那種？」

　　「不，是你受不了的那種。」

　　「它們不差不多嗎？」莫笙不明白痛不欲生的和受不了的有什麼區別，在她眼裡兩者一個樣。

　　靈魂無奈地聳聳肩，答道：「差很多，你受不了的在很多意志堅定的人眼裡只是小痛。」

　　「好嘛。」莫笙撇嘴，她總覺得靈魂承受能力不行，「你也不能指望我一個受傷只是磕碰的人有什麼強大的忍痛能力。」

　　「我從來就沒指望過，而且這個屏蔽承受不住的痛覺還是我給你特意加的，正常的服務裡可沒有這項。」靈魂說，晃蕩著腿，腿敲在床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我想再問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受的了的不能屏蔽嗎？」

　　「一個人要是失去了痛覺就不能稱之為人了。」

　　「好吧好吧。」莫笙扯了扯嘴角，揭過了這個話題，終究是她想的太美好了。

　　「既然是原本指那現在有變化吧？」她可沒有忽略靈魂話裡的關鍵詞。

　　「當然，就像剛才說的，我認為你的心理安全也需要被保護。」靈魂指著女孩說道，「你的意志不夠堅定，容易被影響，而你需要保持自己的想法。」

　　「呀嘞，我也想說我只是個普通人你還想讓我的意志堅定到哪裡去？真是的，你要找意志堅定的人當初就不應該找我。」莫笙裝作生氣地拍下了靈魂的手，氣哼哼地說，「你既然找了我就要知道我這麼想這麼做是無可避免的。」

　　再說就真生氣了，就不跟你說話了，她心想，看向靈魂，示意他給一個滿意的答復。

　　「我知道我知道。」靈魂眨了眨眼睛，語氣更加放輕，「再跟你說件事，其實之前和你說的調查問卷都是假的，真實原因不是那個。」

　　「嗯？」莫笙立刻精神起來，看向靈魂的眼睛閃著異樣的光芒。

　　靈魂特意大喘氣：「其實——」

　　「其實你是天選之子。」

　　「……你要不突然笑我就相信了。」莫笙無奈地扯扯嘴角，有那麼一瞬間她是真的信了靈魂的話，回過神來後不禁暗罵自己太傻了，「雖然調查問卷也很假但你這麼說還不如它可信呢。」

　　「不是讓你開心些嘛，我也沒覺得你能信。」靈魂自然地說，絲毫不認為他剛才的舉動十分尷尬，「現在你就不會想那些事情了吧？」

　　「……我會。」莫笙幽幽地說。

　　靈魂剛要舉起的手瞬間頓住，他注視著女孩，再次嘆了口氣：「莫笙啊，你不用那麼……那麼的善良，好吧這詞也不對，你知道沒人會因此怨你就行。」

　　他被女孩的執拗愁的不知說什麼是好，他明白女孩的想法，特別明白，但也正因如此，他無法太過勸慰。

　　這總歸是現實。

　　「我可不覺得我善良……當然，這不是重點……設身處地地想，如果我知道我的親朋好友的死亡是因為宇宙融合，而宇宙融合又是因為一個人而引起的話我一定會怨她的。」莫笙緩緩地說道，她一段話停頓了好幾次，可這也是她真實的想法。

　　「宇宙融合又不是你引起的。」靈魂皺了皺眉，「它……是我們引起的，不是嗎？與你無關。」

　　「是這樣沒錯，但想想鋼鐵俠，他只是制造了武器，那些人又不是他殺的，他甚至都不知道武器被那樣使用了，可不是還有很多人怨他嗎？」莫笙像是在希望得到一個足夠份量的答案似的用著期待的眼神看著靈魂。

　　「這個問題可以被很好反駁，比如你被車撞了又不能怨生產車的這個人。」她在自問自答，沒等靈魂插話就回到了自己的問題，「那些選擇相信的人會這麼說，可還是有人怨的，而只要有一個人怨你就不可能安心。」

　　「更何況找不到真正的目標，群眾需要一個渠道來發泄自己的情感，到那個時候他們才不會管這個承受發泄的人是不是無辜的，他們並不需要真相本身。」

　　「……你改變了。」靈魂聽完莫笙敘述沉默許久後說道，「說真的我不知這種改變是好是壞，或許……」

　　他沒有說出後面的話，或許這種改變有利於計劃的完成，但是對小姑娘來說其實是不好的，他還是希望小姑娘能無憂無慮。

　　「變了嗎？我覺得我一直這樣啊。」莫笙知道靈魂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她也不會直接說出來，「只是之前表現的不明顯而已嘛。」

　　靈魂不置可否，搖搖頭：「開導完你我就走了，還有事兒。」

　　「等等，我還沒有被完全開導呢。」莫笙拽住靈魂，她真沒想到靈魂說來救來說走就走，「陪我繼續聊會兒唄。」

　　「找你的小男友聊去。」靈魂一個使勁便使莫笙松開手，他收斂溫和的笑容，擺出嚴肅的神情，「我忙著呢。」

　　「這個理由我已經聽過很多回了，也沒見你怎麼忙。」莫笙氣哼哼地說，不放棄地挽留，「忙還有時間安慰我，忙還有時間聽我念叨。」

　　「嗯？這就是你所謂的忙？那你可這真夠「忙」的啊。」

　　「……擠出來的時間不行嗎？」

　　「好啦好啦，逗你玩呢。」莫笙忽地擺擺手，放棄了追問。

　　她用真摯無辜地眼神看著靈魂，微笑著說：「謝謝你。」

　　神情格外地鄭重。

　　女孩的道謝讓靈魂有一瞬間的怔愣，他聽過女孩說過許多次道謝，過去的現在的未來的都聽過，可這次不一樣。

　　這次的道謝讓他想起了每次結束時女孩說謝謝時的神情，它們給他的感覺是一樣的，甚至說這個還要更重一些。

　　腦中思緒萬千，最終靈魂發誓般舉起手，神情也格外鄭重地說道：「我向你保證，最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保證會成功，保證你獲得幸福。

　　雖然莫笙嘴上說著她還是很憂慮，但實際上她也沒那麼憂慮了，畢竟人是要向前看的，不可能總沉溺於過去。

　　或許可能以後還會憂慮，但也需要一個引發，如果沒有的話憂慮也會一直藏在內心深處，這樣很好，不是嗎？不去想它就是不存在？

　　可事實並非如此，憂慮會一直存在，除非解決，否則不可能消失。

　　當然，只要不表現出來，沒人會知道你是否在憂慮。

　　「阿福爺爺，我有事情要跟你說。」在和靈魂交流完後莫笙立即去下樓，准備告訴阿福她得到的信息。

　　她在大宅找了半天也沒看見阿福，所以就猜測是不是人在蝙蝠洞，到了蝙蝠洞後發現果然是。

　　「什麼事？」阿福回頭，視線從顯示屏上移開，注視著女孩，並且認真地傾聽她說話，他知道女孩沒有要緊事不會在這時候找他，既然找了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信息。

　　「小醜不在哥譚，他在另一個宇宙。」莫笙直入主題，沒有任何修飾語。

　　現在的情況也不需要做什麼鋪墊，直接說出來最好。

　　「另一個宇宙？」阿福反問，然後通訊器響了一聲，顯然是反問被通訊器另一邊的布魯斯聽見了。

　　他在通訊器裡對阿福說了些什麼，然後阿福點點頭，轉而回答莫笙：「老爺讓我告訴你他已經發現了小醜留下的信息。」

　　「這樣啊，看來我說晚了。」莫笙略有一些失落，她以為還能幫上忙的。

　　「沒有，時間剛剛好。」阿福聞言又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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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6

第196章 首要原則

　　「莫笙小姐你的話讓老爺更快知道了信息的含義。」

　　現在，我們將畫面轉移到布魯斯那邊，此刻的布魯斯正在阿卡姆和提姆搜尋小醜的蹤跡，檢查是否還留有信息。

　　同時還有說是不會跟他們一起但還是跟了他們的傑森，傑森悄無聲息地跟在兩人身後，但顯然，三者都知道對方的存在，不過誰也沒直說出來，都裝作不知道對方。

　　「B，這裡有一台收音機。」提姆從牆角陰影處翻出了個黑色的物件，遞給布魯斯。

　　他抿著嘴，神情嚴肅，這個空間一無所有，勉強算是有用的東西也就收音機了。

　　布魯斯接過後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異常才打開播放鍵，他知道，這絕對是小醜故意留下的，裡面有他們需要的信息。

　　收音機先是有滋滋啦啦的電流聲響起，而後才出現人的說話聲，像是年久失修一樣，人的聲音有些失真，但能清楚地聽出是小醜。

　　「親愛的蝙蝠俠和羅賓們，恭喜你們發現了我留下來的線索，距離謎底又近了一步，請再接再厲。」

　　小醜的聲音是癲狂的，像是對這個「游戲」抱有非常大的期待一樣，說到一半又突然壓低聲音，音調似是魔鬼拉人墜入深淵是的囈語。

　　沒人理解小醜為什麼會這樣，理解的人都是瘋子，都是小醜。

　　「按常理講，接下來該給出下一關的提示了，J叔叔自然會遵守游戲規則，給出的提示要仔細聽哦，它可不簡單。」

　　む——我既在這裡，又不在這裡，位置的定義是什麼？沒人清楚。め

　　む希望你們的速度夠快，這回可沒有機會踩時間了呢~め

　　收音機再次響起滋滋啦啦的聲音，而後響起噪聲，這就昭示著沒有信息了。

　　「有病。」提姆皺眉冷哼道，他自然是極度反感小醜的話，尤其還用那種癲狂的語調。

　　他繼續在房間內搜尋起來，尋找可能被自己落下的東西。

　　布魯斯則站在原地思考小醜的話，和小醜交手這麼多年，他可以說很了解小醜。

　　既在這裡又不在這裡……

　　此時他突然聽到了通訊器另一頭小姑娘的聲音，而後豁然開朗。

　　「他在另一個宇宙。」

　　在另一個宇宙就能把信息解釋通了，例如重合的坐標上沒有人，例如剛才的話。

　　「走吧。」於是布魯斯便叫住還在翻箱倒櫃的提姆，「再找下去也沒用，這裡的信息只提示一件事情。」

　　「怎麼了B？」提姆立刻停住動作，轉身跟誰，而後問道，「提示什麼事情？」

　　「小醜在另一個宇宙。」

　　黑色的披風劃過鏽跡斑斑的鐵門，陰影與黑暗被留在身後，暗淡的月光勉強地從欄杆間鑽入，只照亮了少的可憐的地方，地面上布滿了灰塵，似是有很多年頭沒有打掃。

　　布魯斯和提姆走後傑森就翻了進來，他輕盈地落到地面上，盯著不過小臂長的窗戶向外瞅了會兒，突然低聲說道：

　　「想的挺好的，可說讓我回去我就會回去嗎？」

　　布魯斯在經過他待的地方時說了我希望你回來，那聲音很輕很小，不主意聽都聽不見。

　　但他聽見了，他也知道布魯斯知道他聽見了，布魯斯這話就是特意說給他聽的。

　　翻箱倒櫃之後傑森同樣發現了收音機，同樣聽了那段話，但沒有一個提示光憑想是想不出答案的，這畢竟超出人們的想像力。

　　不過他沒有再找下去的欲望，看老頭子的樣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他蹲著收他的消息就夠了，不必再自己費力。

　　「……垃圾，誰還會跟你玩游戲。」傑森看著收音機就忽然怒火從心中升起，沉聲罵了句，猛地將收音機扔到地上。

　　清脆的響聲昭示著收音機壽命的終結。

　　這才讓傑森的心情變好了點兒，他見小醜的猖狂樣就想一槍斃了他，只有聲音都讓他非常煩心。

　　可惜布魯斯不允許，雖然他說著不會聽布魯斯的但實際上還是會聽一些的，他知道他要殺了小醜他們關系恢復的可能性就真的近乎為零了，而他還是想和布魯斯恢復關系，他不希望他們分道揚鑣。

　　不過不可能是他主動，一定要老頭子主動才行，傑森想，回不回去要看他的心情。

　　傑森剛想要離開的時候又聽見了電流聲，這讓他不得不停住腳步，轉頭看向房間裡唯一的電器——那個已經被他摔碎了的收音機。

　　顯然，已經損壞了還能發出聲音是不正常的。

　　「誒呀，你們都不遵守游戲規則，這個房間明明還有很多線索，怎麼就發不現呢？」小醜的聲音突兀地響起，語調像是生氣的樣子，「還把收音機摔碎了，嘖嘖嘖，這可不是文明的舉動。」

　　「讓我猜猜是誰摔碎的……哦，很好猜，肯定是接受過我的禮物的羅賓鳥。」

　　「所以，你現在在這裡嗎？」

　　小醜話音剛一落下傑森就給收音機補了幾刀，但他都開完槍了收音機碎成不能再碎的零件了它竟然還能發出聲音，簡直違背了他的科學常識。

　　這是哪家的收音機，質量可真好，他吐槽道，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買一個。

　　既然不能把收音機毀了傑森只能聽著小醜的瘋言瘋語，他堅持聽的唯一理由就是擔心錯過重要信息，在這裡只有他一個人的情況下……即便這正和小醜的意。

　　該死，他們現在就是在被小醜牽著鼻子跑！傑森在心底暗罵了句。

　　「看樣子是在這裡的。」小醜呵呵笑了聲，好似能看見房間裡的場景，「但是啊，這麼暴力就沒有意思了。」

　　「我自己一個人玩游戲可是很無聊的，游戲就是一起玩才有意思嘛，看看，大家不都更喜歡聯機游戲，不是嗎？」

　　傑森意識到了他是在聽小醜的實時講話，不但因為剛才說話的內容，更因為小醜在停頓一會兒像是在接收信息後誇張地遺憾地說，你們既然知道我在哪兒了那這個游戲可以結束了。

　　「哈，真是的，我討厭破壞游戲規則的人。」小醜說話時冷冷地笑了聲，好似在考慮什麼重要的決定，「本來不想這樣的，本來不想那麼著急……」

　　他又停頓了半響：「但誰讓她總是破壞我的游戲呢。」

　　「游戲的首要原則就是公平，破壞公平的人不應該存在。」

　　小醜說到最後加重了語氣，而他的聲音落下後收音機（零件版）也消失了，傑森眼睜睜地看著收音機消失。

　　這有些不符合科學，但不符合科學的事情多了，也就不差這幾個，最近這段時間見的和他自己經歷的，就沒有科學的。

　　傑森注意到了小醜話裡的重點——破壞游戲規則的人，她，一位女士。

　　什麼樣的人會引起小醜的重視呢？傑森想，他認為布魯斯會知道這個人，畢竟……

　　畢竟他是最早知道宇宙融合的。

　　說起宇宙融合傑森就非常想吐槽兩句，他是被小醜殺死了，但根本沒有那麼慘好嗎？他們多出來的記憶裡到底都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老頭子看他時的眼神讓他不禁起一陣雞皮疙瘩，那個眼神總讓他懷疑他是不是被人穿了掉包了，嗯，是現在的老頭子。

　　可見的宇宙融合的好處就是老頭子沒有那麼嚴肅了，至少還會笑一笑……好吧，第一眼看到布魯斯在作為蝙蝠俠時笑了的傑森只覺得分外的驚悚，見鬼了的那種，哦不，比見鬼了還要強的那種驚悚。

　　「看來還是需要把這事跟他說一聲。」傑森離開阿卡姆騎上他的摩托時說念叨著，「至少要注意這位破壞規則的女士的安全，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等等，不會——」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准備開火的動作一頓，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驚駭的表情。

　　小醜的說法讓傑森想起了一個人，這個人提醒了他，幫助了他，改變了很多走向……

　　「該死！」他猛地捶了下摩托蓋，被小醜盯上絕對沒有好事，小醜不達成他的目的不可能放棄。

　　如此，不是至少而是必須要跟布魯斯討論這件事情了，保證她的安全，傑森不希望她重蹈自己的覆轍。

　　那太痛苦，她承受不來。

　　現在已接近清晨，天邊剛剛泛起了些許白，黑夜漸漸退去給光明讓步，橙紅色一點點染上了黑藍的『幕布』，月亮與太陽同時出現在天際。

　　清晨時分冷意體現的分外明顯，道旁樹木的葉子上掛上了白霜，冷風的吹過讓傑森不禁皺了皺眉，拉緊了拉鏈。

　　「看來今年的冬天會比往年來的早。」他說道。

　　的確，今年的冬天會比往年來的早。

　　莫笙在告訴完小醜的位置信息後就離開了蝙蝠洞，她待在那裡又沒有別的事情可干，而且怪尷尬的，畢竟有些信息需要保密她不能知道。

　　但是知道了小醜的位置基本也不可能把他找出來，現在他們根本沒有條件去往另一個未知的宇宙，隨便亂用時空能力的後果只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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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刺客聯盟

　　只有迷失在時空亂流當中。

　　所以他們只能等待，而等待是最讓人心煩的，因為它代表你什麼都做不了。

　　在第四天的晚上莫笙再一次見到了迪克，他神色匆匆地推門進入，還穿著夜翼制服，身上帶著雨水，像是遇到急事要親自見布魯斯一面。

　　當時莫笙正在看電視，大廳裡只有她一個人，見迪克進來便看向他對他打招呼：「嗨，迪克，你有什麼事情？」

　　「晚上好。」迪克快速地點了下頭，環視了下周圍，沒看見其他人就不禁問道，「布魯斯呢？」

　　「他去夜巡了。」莫笙回答，「剛離開沒多久。」

　　「這麼早？」不怪迪克這麼問，全哥譚的人都知道蝙蝠俠大多都在十點後才出現，現在還沒到九點，現在就去夜巡的確令人驚奇。

　　「阿福說是碼頭有新的線索，但至於是關於什麼的線索我就不知道了。」莫笙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訴迪克，「阿福在蝙蝠洞，有很著急的事情可以過去找他。」

　　迪克聽後轉身就打算去蝙蝠洞，但剛要大步離開就被女孩叫住了。

　　「能耽誤你一分鐘嗎？」莫笙拉住迪克的袖子，不好意思地問，「就一分鐘。」

　　「說吧。」迪克的語速緩了下來，讓神色恢復平穩，一分鐘的時間還是有的，他沒有著急到那個地步。

　　「可以簽個名嗎？」莫笙又問，拿出了簽名本和一張紙，還有一個筆，「在本上簽一次再在紙上簽一次，麻煩了。」

　　她覺得不趁著這個機會要簽名這回是拿不到了，這可不行，她說過她要集見過的每一個超英的簽名的。

　　迪克看著莫笙亮晶晶的眼神不禁笑了笑，拿過筆『刷刷』在紙上簽了起來，並說道：「這不是麻煩的事情，我很高興你喜歡我，你是我的粉絲。」

　　「啊，說實話粉絲還是稱不上的。」莫笙接過簽名後撓撓頭，「畢竟第一次見面時我都沒有認出你，那著實有些尷尬。」

　　認不出正主制服的粉絲還能叫粉絲嗎？雖然她喜歡羅賓們但是當人站在她面前時她是真認不出來的，就連超人她都沒認出來，她只會覺得有些眼熟。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她記同學的名字和連還用了一學期呢，莫笙不覺得自己臉盲，只是她就是記人費勁。

　　「這不是什麼問題。」迪克又笑笑，伸手拍了拍莫笙的肩膀，「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不只是現在。」

　　「可以跟我說一說……」莫笙本來還想問問的，但仔細思考後還是覺得算了，畢竟她已經問過一次了，也得不出什麼有意義的答案，而且她也沒太大的興趣知道一個確定了的「未來」。

　　「額，不是著急嗎？那就快過去吧。」最終她還是咽下了自己想說的話。

　　「再見。」迪克說道。

　　他道別後就又出了大門，帶著夜風像來時一樣匆匆離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參雜著雨絲的夜幕當中。

　　莫笙在迪克走後翻看著收集的簽名，看看還差哪些她見過卻沒要到簽名的人，好做個計劃。

　　「真正算來只有一個人沒要到啊。」看了一本後她感慨道，「就差達米安了。」

　　那天早上見到達米安時莫笙就向他要了簽名，但是他不給，所以屬於達米安的那頁便空著了。

　　「為什麼要我的簽名？」達米安微微眯著眼睛，表情冷淡的一點兒都不想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樣子，透露著滿滿的薄涼不在乎的感覺。

　　「因為你是超級英雄啊。」莫笙想都沒想地回答，這種問題不需要過大腦。

　　「我不是超級英雄。」達米安依舊冷淡地說，但神色略有改變，似乎被觸動了。

　　「你怎麼不是超級英雄呢？」莫笙反問。

　　「……我現在不是羅賓，我也不是個好人。」達米安沉默了會兒才回答，之後任憑莫笙再怎麼說也沒回答過有關的一句，掉頭就走了。

　　這就是失敗的要簽名經過，女孩有些郁悶地想，她是說錯什麼話了嗎？還是說就是不想給呢？

　　她不太理解，但有很大可能性是她說錯了話，畢竟這東西無所謂想不想給的問題。

　　超級英雄這個詞應該是達米安的觸痛點吧，事後莫笙想，達米安在刺客聯盟的那段時間裡殺了很多人，盡管不是他自願，可後來在回憶時心中總會有一塊疤，提醒他曾經做過了什麼。

　　這忘不了的，最多也是擺脫它的影響，而擺脫它的影響也需要很長時間，而且只能靠自己。

　　在大宅的這幾天莫笙充分地體會到了阿福的廚藝，反正她吃過的是都沒有重樣，而且各個都賣相精美口味極佳，讓她每次吃的時候都想著要吃少些卻還是吃到飽為止，她敢肯定她絕對胖了幾斤，肉又長回來了。

　　啊嘞，回去後得忌口了，控制一下食量，可不能變成胖紙。

　　小甜餅的魅力是無人能擋的，莫笙這種不是很喜歡吃甜食的人都會喜歡的不得了可見其美味程度，小姑娘有時會想導致她變胖的罪魁禍首一定就是是小甜餅，但小甜餅那麼好吃她還能怎麼辦呢？當然是原諒它了。

　　這幾天早上晚上的時候莫笙都會和彼得嘮嘮嗑，彼得說他最近有個重要的課程實驗，所以比較忙聊天的時間會變少。

　　「你們還有實驗呢，我們連實驗室的影兒都沒看見幾回。」莫笙感慨道，「真的好羨慕，我也想做實驗。」

　　雖然她現在不是理科生，但過去沒分班的時候她也只進過一兩次物理和生物實驗室，一年了連化學實驗室在哪兒都不知道。

　　她十分懷疑學校不讓他們做化學實驗是害怕他們把實驗室炸了嗎？哦，好吧，有個學長還真的炸過實驗室。

　　「我知道你們不經常做實驗，但沒想到會這麼少。」彼得說道，對於他們來說做實驗就是家常便飯，老師留的作業很多都是關於記錄實驗數據的，不做實驗不可能，一周總要有那麼個三四天需要實驗室。

　　「學校實驗室很多，裝備也不錯，但就是沒讓我們進過。」莫笙說起這個就十分心痛，忍不住捶胸頓足，進實驗室多有意思啊，怎麼就不允許呢，「好像我們還有個地理實驗室，但沒人不知道在哪兒，甚至它是否真的存在都不確定。」

　　學校的實驗室有些不掛牌，就是一個鎖上的屋子，被學生們戲稱為神秘屋，進實驗室有種靠運氣的感覺。

　　除此之外他們還聊了些別的，但大多數還是關於學習的，小部分是關於未來想法的，還有一些零散的東西，總之比較天馬行空。

　　「我想下一個要復活的人再出現可能得隔一段較長的時間了。」聊到了這個話題莫笙就說出自己的想法。

　　「為什麼？」彼得好奇地問。

　　「一種直覺。」莫笙答道，這是她的心裡話，「當然還是有些依據的，可最近的間隔比較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反正就是有這樣一種莫名的想法。」

　　「我想等最後一個人復活了怎麼說也得明年吧，可能寒假？」

　　如果按照現在這個速度最多到十一月份還沒復活的就都復活完了，可世界融合還需要一定時間，否則兩者速度不匹配。

　　沒有她到那個參與世界融合就像沒加催化劑一樣，速度比較慢，而且靈魂也跟說過有很多世界還沒開始融合，快是不可能快的。

　　但這些都是以後要考慮的事情，現在還不是時候。

　　到六號晚上還沒回去的莫笙就有些著急了，要是拖到明天她想及時趕回就只能開空間門。

　　那樣並不好，因為她沒有乘坐交通工具的記錄，如果被有心人查肯定會被懷疑的，現在這個時間截點任何不合常理的事情都會被關注。

　　「再等一小會兒。」莫笙不時地看著表，焦急地繞著屋子走來走去，「如果還不回去就把靈魂叫出來。」

　　她想，這樣重大的事情靈魂肯定會給一個好的解決辦法。

　　於是莫笙便等啊等等啊等麼個，等到了二十二點二十分的時候終於有個聲音突然在腦海裡響起，提醒她還有兩分鐘就要離開。

　　剩下的兩分鐘她當然會用來道別，她不喜歡不告而別，所以就在走廊裡快速地跑著，跑到圖書室——阿福在這裡。

　　「阿福爺爺再見，我要回去了。」女孩靠在門邊上說道，還喘了會兒氣，突然快速地奔跑讓她有些不適應。

　　「再見。」阿福聞言放下書，抬起頭看向莫笙，笑著擺擺手，溫和地說，「過的愉快。」

　　「好的，阿福爺爺。」莫笙點了點頭，而後又問，「韋恩先生呢？」

　　她想知道布魯斯有沒有去夜巡，如果沒有的話就當面道別。

　　「他在大廳。」阿福手往下指指，看到莫笙忍不住磨蹭的手指，也知道了她在想什麼，「快過去吧，我想你的時間應該也沒剩多少了。」

　　是沒剩多少，只有不到一分鐘。

　　莫笙衝阿福再次點了下頭後又快速地跑下樓。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一百二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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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更結束，明天開學，恢復周更。

　　各位不要棄文啊啊啊，不會坑的，放假了我一定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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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熱情好客

　　在奔跑的途中她似乎能聽到有個鐘表在耳邊嘀嗒嘀嗒地響著，於是隨之而來的緊迫感使她的速度更快了些。

　　總歸不告而別什麼的感覺不太好，她得給布魯斯留下個好印像才行，不能破壞形像。

　　「韋恩先生。」莫笙看到布魯斯後便立即剎車停了下來，深呼吸了幾次才接著說道，「我要回去了，謝謝你的款待。」

　　布魯斯在認真地看著電腦，手指不停地敲擊鍵盤，聞言只是應了聲：「嗯，知道了。」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在過了幾秒鐘又後抬頭看向莫笙，把電腦合上，神色放緩了些：「你可以留個紙條，不用特意跑下來。」

　　「當面告別比較有誠意嘛。」莫笙笑笑，撓了撓頭，「總之是謝謝韋恩先生啦。」

　　「誒呀，到時間了，還想再說——」

　　女孩的話沒說完人就消失了，先是身體變透明而後再聰下到少化為虛影，雖然說著感覺有一段時間，但實際上只是一個眨眼的事。

　　布魯斯在莫笙離開後一分多鐘才把注意力重新轉回電腦上，也不知那一分多鐘他在想些什麼，可能是計劃也可能是未來，總之是個永遠的迷。

　　布魯斯現在正調查一個露出些許馬腳的犯罪團伙，今天是他們交易的日子，但他不打算去『破壞』，因為他打算放長線釣大魚。

　　抓住背後的人才是最主要的，否則抓了下面的人也動搖不了團伙根基，還會打草驚蛇，掃黑除惡需要連根拔起，要不然它們就會再度生長。

　　哥譚的今夜和過去幾百年的夜晚一樣，喧鬧又平靜，對於現在的哥譚人民來說他們不知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產生了什麼影響——可能也永遠都不會知道。

　　今天依然是普普通通的一天。

　　------

　　莫笙清醒過來擺脫穿越時空帶來的眩暈感的時候只知道自己是在旅店，因為她一回過神就被陸年抱住了，壓根就沒有來得及關系環境。

　　「哦，我親愛的笙兒，你可算回來了。」陸年用一種極其誇張地語氣說道，表情也很是浮誇，「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想你，天啊，我太開心了。」

　　「怎麼，你是提前回來的？」莫笙以為陸年這樣表現是早回來了五六天。

　　「不是，我比你早一分鐘。」陸年幽幽地說。

　　「……那你還這麼說，跟我們許久都沒見面了似的。」莫笙沉默了會兒，後敲了敲陸年的頭，「喂喂，先先松開手，你把我勒的夠嗆。」

　　「好好。」陸年順勢便松開了手，聲音卻沒有停下，「我跟你說……好吧也沒什麼可說的，你比我知道的多。」

　　「小姐你回來了。」

　　這時道恩突然說話，聽到道恩的聲音莫笙才意識到她把她的AI忘了，於是不禁扶額。

　　這段經歷雖然足夠有趣但也導致了很多麻煩事兒，她可不希望再有下次了。

　　「嘿，道恩，我知道你這幾天肯定很著急。」莫笙拿起手機語速飛快地說道（她知道道恩一般都把數據直接放在網絡裡，這樣是為了方便溝通）。

　　幸好手機在充滿電後會自動斷電，否則幾天下來肯定得炸，還是要表揚一下手機質量的。

　　「這位是？」聽見不同的聲音陸年好奇地問，任誰在屋子裡沒有其他人時聽見一個不同的聲音都會好奇的，而且這個聲音還不像簡單的語音助手。

　　「嗯……你既然已經見識到了那我就實話實說吧，她是我的AI。」莫笙猶豫了會兒還是直接挑明了。

　　她本來是不想對陸年說這些事情，但情況突然發生了變化，說與不說也就沒多大區別了，反正她都知道了一些事情，那還不如知道的再多一些。

　　「AI？是那種AI嗎？」陸年的神情突然興奮起來，眼睛炯炯有神地盯了過來，「笙兒，是嗎是嗎？」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種AI。」莫笙點頭，肯定了陸年的猜測。

　　「嘶……我覺得我錯過了很多事情。」聽後陸年就在屋裡來回踱步，而後腳步突然一頓，「我親愛的笙兒，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對吧？」

　　她看的出來，只是之前沒往這邊想過，那有些太不可思議了，但在經歷了這場奇妙的穿越後，那些事情似乎也應該發生？

　　「嗯。」

　　「那麼能跟我講一講嗎？」

　　「你確定要聽？我怕你聽完後會產生些不好的想法。」莫笙不願說就是因為這個，她怕陸年像曾經的她一樣，想法一旦產生想要消除可困難的很。

　　「哈哈，笙兒你這就是在小瞧我了，就算我會因此擔憂也會認為有人擋著嘛，再說了能解決的就努力解決，解決不了就那麼辦唄。」陸年大笑起來，「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種提前憂慮的人，沒寫完作業我也只會在收的時候擔心呢。」

　　這可不是什麼值得自豪的事情，莫笙讓忍住扶額的衝動，心裡的石頭卻也落下了。

　　的確，陸年是一個樂觀的人，比她要樂觀的多。

　　於是莫笙就對陸年從頭到尾地講了講，當然其中省略了許多細節，畢竟有些東西需要保密。

　　「所以說你見過復聯的人？真人？」陸年用著羨慕的語氣說，「天啊，這真是……估計我有生之年是見不上了，我真的很希望我也能親眼見到他們。」

　　即便宇宙融合了復聯成員這種大人物她也不太可能親眼見到，估計還是只能在電視上看見，區別只是他們真實存在而已，實際感覺差不多。

　　「……其實真要算的話你是見過他們的。」聽了陸年的感慨莫笙又補充道。

　　這可是真的，她的好友見過托尼見過娜塔莎還見過洛基，而且非但見過還說過話呢，雖然不是用他們自己的臉，但仍然可以拿去吹噓。

　　「得了吧，你的算法肯定不會是什麼正經算法，要不然我早就意識到了。」陸年說著就坐在窗台旁的軟椅上，也拉著莫笙坐下去，「說起這個你要沒要著夜翼的簽名啊？」

　　「自然是要到了。」莫笙笑笑，神秘地從外套口袋裡拿出折疊整齊的三張紙，像是在拿什麼寶物，「喏，不只是夜翼的，還有蝙蝠俠的。」

　　一張紙是布魯斯簽的名，他知道女孩要給人就沒像給女孩簽名那樣既簽他的名字和蝙蝠俠的名字，即使他清楚女孩要給的人知道他的身份。

　　另外兩張是屬於迪克的，哦，應該說一張屬於迪克一張屬於夜翼，他特意分開簽的。

　　「哇哦哦，笙兒你是怎麼要到蝙蝠俠的簽名的？即使在哥譚也很少能在無事發生時看見蝙蝠俠。」陸年驚訝地說，打開了折疊的紙（她不知道莫笙直接住在了韋恩莊園）。

　　她注意到了簽名的不同，所以又了然地說道：「我說嘛，韋恩的簽名可比蝙蝠俠的好要多了，雖然都是同一個人。」

　　「也是也是。」莫笙贊許地點頭。

　　畢竟拉住蝙蝠俠要簽名這件事怎麼想怎麼覺得奇怪，有濃濃的違和感，而要布魯斯的簽名就不一樣了。

　　「對了，關鍵的問題差點兒忘問了，今天幾號來著？」陸年看著牆上的鐘表，反應過來，她只顧著聊天而忘記了時間問題。

　　「六號。」莫笙簡單地回答，道恩早告訴了她，畢竟時間還是非常重要的，「假期計劃算是泡湯了。」

　　她說後一句話時嘆了口氣，萬分無奈，還搖了搖頭。

　　「往好處想想，至少還享受了些美食。」陸年說話的語氣就不像話的內容那麼樂觀，或許是因為她知道這很勉強，「……總之有一次這樣驚險刺激的經歷也算值了。」

　　「穿越，這可是穿越啊！」說到激動處她的聲音又大了起來，比劃了幾下，「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光靠運氣都不夠，為此假期計劃泡湯真的非常劃算。」

　　「啊，是啊。」莫笙隨口應和道。

　　「嘿，別那麼敷衍，對穿越你難道不興奮嗎？」陸年似是有些不高興，反問道。

　　「當然是興奮了。」只是穿多了就沒什麼感覺了，莫笙在心裡暗暗補充。

　　「話說你問夜翼他為什麼知道咱們的名字了嗎？」雖然陸年看上去大大哈哈的，但她心細的很，沒有什麼特殊理由她可不認為這種大人物能記住自己的名字。

　　「他不告訴我。」莫笙無奈地攤攤手，吐槽道，「說是告訴了就是劇透未來，會出問題的。」

　　「嗯哼，通病。」陸年打了個響指，挑挑眉，「不是有句話說嘛，小事改了無所謂，大事壓根改不了。」

　　「哈，也是。」莫笙笑了笑，而後擺擺手，示意換個話題，「不說這個了先。」

　　「那我們就嘮嘮其他的吧。」陸年於是便這樣說道，停頓了一會兒，後突然靠近女孩，壓低了聲音問，「哥譚她民風淳樸嗎？她熱情好客嗎？」

　　「我們不是見識到了嗎？槍戰。」莫笙回答，「民風淳樸是肯定的了，就拿我看見的說吧，這幾天就在待下這一小圈就至少發生了不下七起黑幫火拼。」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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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飛蛾撲火

　　「這還不算其它的惡性事件，就像描述中說的那樣，你只要出門就能碰見你想的到的想不到的事件。」

　　陸年突然打斷了女孩的講述：「那你沒受傷吧？」

　　「受傷？當然不會啦。」莫笙搖搖頭，俏皮地眨眨眼睛，「有蝙蝠俠在呢。」

　　「哦，對了，還有熱情好客。」她又說起剛才的話題，「嗯……這點點我就不細說了，反正我算是感受到了它的極端排外。」

　　順便還見識了一下哥譚日常——小醜逃跑。

　　「哦哦。」陸年又靠回自己的椅背，挑挑眉，發自肺腑地感慨道，「這樣對比起來還是種花家好啊，要在那樣的城市待一天我都受不了，真的，特別佩服那些有能力離開卻依然在哥譚生活的人。」

　　「他們是真的對哥譚愛的深沉。」

　　莫笙聽後也感慨道：「畢竟誰都希望自己生活的城市、自己的家鄉能變的更好。」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哥譚早就徹底陷入混亂的深淵，它之所以還有拯救的希望，正是因為無數哥譚人前僕後繼的撥開籠罩在哥譚上空的濃霧。

　　哪怕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惜。

　　陸年先去衛生間洗漱了，莫笙打算等她出來再進去，等待的時間內她和道恩聊著天。

　　「道恩，你幫我們把通訊都回了，是吧？」莫笙靠著窗台，兩條腿不時地搖晃著，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瞧著大理石台面。

　　她自然知道答案，只是想借此打開話題而已。

　　「是的，小姐。」道恩立即回答，「沒有人發現異常。」

　　「嗯……」莫笙抿嘴思考了會兒，眨著眼睛，醞釀了會兒語言，「先跟你說說那邊發生了什麼變化吧。」

　　「最主要的變化還是發生在哥譚，至少我知道的是這樣——哥譚現在不只有蝙蝠俠還有羅賓，天啊，道恩你不知道我看見夜翼時有多震驚，而且他還認識我！」

　　「哦對了。」她突然想起了什麼，「這點我也不清楚，我和陸年聊天時的內容你也聽見了，夜翼他不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當然啦，對此我也沒那麼在意，畢竟不知道才有期待嘛。」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莫笙忽地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十分糾結的模樣，「超人也是在的，之前沒有發現……那種情況也發現不了。」

　　「總之我還碰見過他，要是那時候帶著道恩你你就能告訴我了。」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唉。」

　　道恩的載體閃爍了下，聲音略微有些嚴肅，似乎是在運算著什麼：「有沒有大都會？」

　　「還沒有。」莫笙回答，談起正事她的神情也嚴肅起來，總歸目前關於這點她也只能跟道恩討論了，「我就是覺得超人不太對勁，很像從不義過來的……不過沒有什麼確切的證據。」

　　平心而論，超人表現的很好，紳士溫和，完全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這樣能判斷出什麼呢？

　　所以能有才是奇怪的，超人會想不到消除證據嗎？他會，一定會。而且只要他不承認，就沒人能肯定，沒人可以肯定。

　　這還是在他是的前提下，他不是就更不會有了。

　　終究這件事牽扯巨大，在證據確鑿前不能有任何行動。

　　於是道恩便把超人可能是不義超人這件事加粗標紅地存入核心儲存空間，她相信女孩，所以偏向於女孩的說法，更何況即使在不能確定的情況下也要小心，畢竟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莫笙洗漱沒用多長時間，她在吹好頭發出來時才十一點左右，距離她進去也就過了半個多小時。

　　將吹風機擺好，她看了看陸年，發現陸年正在看之前在車上給她看過的那個視頻。

　　見莫笙出來陸年就暫停了視頻，抬頭用一種十分復雜的表情感嘆道：「我算是明白了，原來這個視頻是真的……怪不得看上去毫無P圖痕跡配音還那麼好，都是真的能不好嘛。」

　　重溫這個視頻時，陸年才感覺到自己的世界觀在被重塑，她目前整個人都有一種恍惚感。

　　「這新聞什麼時候播的？」莫笙坐在床邊問，往手機上瞥了瞥，手還在整理著頭發。

　　「半個月前吧，我看下面評論說的。」陸年劃了幾下屏幕，答道。

　　「……小醜前幾天逃出了阿卡姆。」莫笙詭異地沉默了一會兒，而後又補充道，「我在哥譚的那幾天。」

　　「阿卡姆連看小醜一個月都看不了嗎？」陸年不是對小醜逃了這件事驚訝，而是對時間之短而驚訝，「這屆阿卡姆不行啊，按理說怎麼應該關個三個月的。」

　　「這屆阿卡姆裡只裝了小醜一個犯人，其他都是真正的病人。」莫笙挑選簡單地說，「而且我覺得時間線也不太一樣……咱們失去的六天就是最好的例子。」

　　「嘖嘖，總之心疼一下哥譚人民，他們又要陷入到水深火熱之中了，哦不，他們一直都在水深火熱之中。」陸年咂咂嘴，感嘆道。

　　躺在床上關了燈後莫笙反而不困了，可能也是因為種種事情的刺激，她側身躺了半天又翻身正對天花板，拉長了聲音道：「年年啊。」

　　「啥事？」陸年的聲音有些悶，透過厚厚的被子傳到莫笙耳邊時就有些不清晰，「你還沒睡呢？」

　　「你不也是嗎？」莫笙反問。

　　「我的世界觀被重塑了你要我怎麼平靜的下來快速睡覺？」陸年的語氣裡頗有怨念，「你還是說說你為什麼突然叫我吧。」

　　「咱學校發過一個手環你還記得不？」

　　「記得，這東西全市中小學生人手一個，我看網上說他們也有這東西，所以是全國都發的？」

　　「……它其實是個防止覺醒能力的變種人不小心誤傷別人的防護工具。」

　　「……我就說這看上去就很高科技的玩意單純用來辨別身份也太浪費了，我也不敢給它弄開觀察。」聞言陸年興奮地翻過身，拉住莫笙的一只胳膊，猛然亮起的眼神似乎能透過黑暗，「這你怎麼知道的？你家AI告訴你的？她檢測出來了？」

　　「是啊。」莫笙點頭，雖然陸年的意思肯定不是正確的意思，但她說的話還真和事實一點兒差距也沒有，手環的作用可不是道恩告訴她的嘛。

　　「真厲害，你父母非但是化學生物方面的高手計算機方面還這麼好。」陸年誇贊道，莫笙之前跟她說的是AI是她父母給她的禮物。

　　「不不不，你誤會了，其實是他們的朋友幫忙制作的。」莫笙覺得這麼說不太好，又填充了說法，「總之道恩超厲害的。」

　　嗯，托尼是她父母所在實驗室的贊助商，大概可以算是朋友。

　　這個問題不能深究，越深想越亂，所以莫笙就沒有再回答什麼。

　　「笙兒，你說如果有超能力的話你想要什麼超能力？」陸年也主動換了個話題，「既然都發生了這樣的事可以小小地期待下嘛，畢竟是有可能的呀。」

　　「嗯……沒什麼特別想要的。」莫笙誠實地回答，輕輕地搖搖頭，「我覺得都差不多。」

　　「不會吧？不說什麼心想事成這類bug的，說些小點兒的，任意門你總不會不想要吧？可以隨意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誒。」陸年驚訝地問，語調不住提高，「比如我就很希望能有過目不忘的能力，這樣就不會因背東西而苦惱了。」

　　「哈，任意門自然是很好的。」屋內昏暗，即使離的很近也看不清對方的表情，所以莫笙的笑的時候就沒有控制，「但……我說我現在可以隨意穿梭了你信嗎？不行，我好想笑啊。」

　　「哈哈哈……」

　　笑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原因，只是就是像現在這樣有人只是隨意地問，你也只是隨意地回答。答案是真的，但是不會被認為是真的……

　　好吧，一般來講這沒什麼好笑的，可能是她笑點太低，總之就是莫名地想笑。

　　「你說你能隨意穿梭我還說我能操控時間了呢。」陸年如莫笙所料的那樣是不信的，她還開起了玩笑，「好啦，咱收著點兒，笑這麼大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呢。」

　　「OK。」莫笙說道，努力繃緊臉但笑容還是抑制不住，「哈哈哈，可我說的是真的呀，我真的能隨意穿梭~」

　　沒錯，她就指著陸年不會相信故意說出來逗她玩。

　　「雖然我們有了一次神奇的穿越之旅但不能就此認為自己就真的有超能力了。」陸年一臉認真地說，「我們要清楚自己的位置，我們只是普通人，莫笙同志，我們不能犯思想問題，你已經不是中二少年了。」

　　她的表情表明了『你可別瞎說了，有超能力存在咱也沒那個幸運能夠擁有』。

　　「哈，這混搭風格的說話是怎麼回事？」莫笙依然笑著，此刻她的心情非常之好，「你這是政治書看多了還是視頻看多了？」

　　「看新聞聯播。」

　　「……兩者結合，沒毛病。」

　　「拐到正題上來啊。」陸年移了移枕頭，更往莫笙這邊靠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千五百收藏撒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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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晚六點更新啦，存稿是快寫完了，但是吧修完發完……希望十月份能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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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歸零重啟

　　「現在也是可能有超能力的，雖說可能性很小，不過還可以保持期待……哦，咱都老了那就基本不可能了，變種能力都是小時候出現。」

　　「你都說是基本了，咱不是之前看過信息說有個大學還覺醒了變種能力的人嗎？我覺得我也可以。」莫笙打趣道，「我還年輕著呢~」

　　「哈，那你還不如指望看到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呢。」陸年也笑了起來，「至少在金星上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

　　這樣有一搭每一搭地嘮著，可能聊了很長時間，反正莫笙不知道她是何時睡著的，總之醒來時天已大亮。

　　陸年醒的要更早些，女孩起來時她剛好梳完頭。

　　「你再不起來我就叫你了。」她放下木梳，看向正下床的莫笙。

　　「可能我是倒時差吧。」莫笙嘀咕道，揉揉亂成一團的頭發，打算先洗一洗臉。

　　「我可沒忘昨天你說的時間一樣喲。」陸年壞笑著搖了搖手指，然後甩了下手。

　　莫笙頓時感到臉上有涼意——是水滴。

　　於是她就拍床而起，佯裝生氣地喊道：「哼哼哼，你變壞了，你不是曾經的好年年了，竟然暗算我！」

　　女孩摩拳擦掌，去了趟衛生間作勢也要甩一下，但被陸年躲開了。

　　「誒，我這不是讓你快速擺脫困倦狀態嘛，我可是全心全意的為你著想，你可不能冤枉我。」陸年躲到桌子後面，只露出了一個頭，「而且飛機不是中午的麼，咱也不能去的太晚，晚了可就回不去了。」

　　「好吧，就信你的了。」莫笙挑眉，她也清楚這是調節氣氛，「那我們現在就收拾收拾走吧。」

　　實際上也沒什麼東西可以收拾，畢竟她們兩個都沒把東西拿出來呢，拿起行李箱就可以走人。

　　離開前最後又檢查了遍屋子，確認沒東西落下後莫笙才關門下樓。

　　「突然心疼這個錢。」退房的時候她跟陸年吐槽道，「咱就住了一個晚上，還必須交六天的費用，嘖嘖。」

　　「小財迷。」陸年對此是這樣評價的，「就當交穿越費了唄，難道穿越不比旅游有意思嗎？而且按理說應該是我更心疼，畢竟我待的時間可比你少。」

　　「哈哈，也是。」莫笙聞言也揚起了笑容。

　　接下來便是例常去機場，候機，登機，流程兩人都熟悉的很。

　　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時莫笙就癱了下來，活像一個沒有夢想的鹹魚。

　　「累。」她惆悵地捂著腦袋，嘟嘟囔囔地說著一些沒有意義的話。

　　「你也沒干什麼呀？」陸年拿出書的動作一頓，看向發著牢騷的女孩。

　　「不是身體上的累，是心累。」

　　「想想明天就要開學了，想想開學就要周測了，你還覺得心累嗎？」陸年幽幽地說，「一切的心累都是因為沒有事情可做。」

　　「……不累了。」莫笙身體一僵，哭笑不得地說。

　　干坐著發呆是不可能的，她刷了會兒視頻後覺得無聊就開始寫起了小說，畢竟可是立志日更的，咕了七天太不好意思了。

　　好吧，也是很爽的，有句話說的好，一時咕咕一時爽，一直咕咕一直爽。

　　「寫什麼短篇好呢？」莫笙思索著，眼神看向窗外希望景色能給自己什麼啟發。

　　藍天，白雲，在萬米高空中飛翔……

　　誒，有了。

　　「雖然梗和景色沒什麼關系，但至少它啟發了我。」她小聲地自言自語，拿出手機劈裡啪啦地打起字來，「靈感總是突如其來的跑進腦海裡。」

　　期間陸年看見莫笙在打字的就問了句：「又在碼字呢？」

　　「嗯。」

　　「寫完了先給我看看啊。」

　　「沒問題。」

　　靈感有了碼字的速度就會變的很快，不用糾結到底要怎麼發展，而且這個梗也是屬於輕松搞笑那一類的，不像正劇似的需要考慮太多前後邏輯，笑就完事了。

　　「寫順手的壞處是一不小心寫多了。」莫笙敲下最後一個字回看字數統計時說道，「冒字數了。」

　　寫短篇她都盡量控制在六千字以內，而這次都一萬多了，可不冒了嗎？

　　「寫完了嗎？」陸年聽見莫笙的念叨便抬頭看向她，合上書，「正好我剛看完書，你寫的真篇是不是小甜餅？是不是搞笑的？這本看的我已經自閉了，我需要東西來安慰。」

　　「是的，但你要——」莫笙肯定道，還想接著囑咐一句，可卻被陸年打斷了。

　　「我不想聽見但是。」

　　「好吧。」莫笙無奈地說，也沒想再提醒陸年，畢竟……

　　畢竟她也很想知道陸年看完後的反應。

　　故事的大概情節就是一個人，姑且稱她為女主，因為這篇文是第一人稱，女主沒有名字。

　　女主她穿越了，她穿越的原因暨任務就是拯救崩壞的超英，只要最後超英們都恢復了正常，世界便可以正常運轉下去她也可以帶著期間獲得的一些東西回家。

　　文章最大的笑點就是女主的能力，讀檔，但時間隨機，好幾次都不小心讀到了遠古時代，被恐龍追著不得不玩命狂奔，陸年看到這裡時也哈哈大笑起來。

　　結尾情節是一個聚餐，所有的超英們在一起聚餐，沒有人缺席。

　　「真美好呀。」陸年不禁感慨道，由於沒見到end字樣又習慣性地往下劃了劃，「彌補了我受傷的……」

　　她的聲音突然停住，因為她看到了讓她震驚不已的東西。

　　「我去？？？」陸年猛地轉頭看向在一旁狂笑的莫笙，忽地懂得了笑容的含義，「你竟然發刀子？」

　　「'這麼搞笑的文你竟然還能發得出刀子？天啊，你這是在報復社會嗎？」

　　「這怎麼能叫報復社會呢？這明明就是正常誤操作，年年，我剛才可想要提醒你來著，但是你但你不聽啊，這樣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莫笙笑眯眯地說道，神情卻不似話的內容，一副『我就喜歡看到你這個表情』的樣子。

　　「你要不打斷我就會跟你說如果你只想看小甜餅的話看到聚餐這一塊就停下來吧，別往後翻了。」

　　「但這不是你發刀子的理由，這不是！」陸年哀嚎著，「還正常操作呢，我從沒見過比你發刀子發的更狠的人了，別的作者都是直接虐，看了也有心裡准備，而你呢？什麼過度都沒有！」

　　「誒呀呀，好年年，你就當後面那是另一個結局，是平行宇宙的好不好？」莫笙搖了搖陸年的胳膊，賠笑道，「我這不是為了升華主題嘛。」

　　「不好，非常不好。」陸年認真地搖搖頭，癟著嘴說道，「你傷害了我弱小的心靈，你要賠償我。」

　　「可悲劇才是一個故事最好的結局嘛。」莫笙把頭靠在陸年的肩膀上，輕聲說，「話說我好像跟你說過這句話誒。」

　　「你當然跟我說過，每次被你不經意間發刀子捅傷的時候你都這麼說。」陸年吐槽道，「雖然看了你寫的很多小甜餅，可刀子留給我的印像最深。」

　　「說實話，你也經常寫小甜餅，但我能記起來名字的還真都是刀子，尤其是那種幾驚天大刀。」

　　「意難平。」莫笙精准地總結道，「所以這就是悲劇的魅力所在，你會因它而時常回想，希望結局是完美無缺。」

　　「這樣你就會記住這個作品，而每個作品的初衷也都是希望別人能記住。」

　　「悲劇更能讓人記住，而喜劇想讓人記住就比較難，因為那滿足了人們的幻想，人們對於美好記住的往往是感覺，而不是美好的內容。」

　　「悲劇則不然，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喜劇的內核也是悲劇。」

　　「你之前不還是說那些發刀子的太太都不是人嗎？」陸年顯然是被故事的結局真傷到了，現在依然意難平地哀嚎著，「我覺得你更不是人，你的刀子水平讓前面的小甜餅失去了意義。」

　　前面說了最後是超英們的聚餐，然而那不是真正的結局卻，在一長串的空白之後還有一段話。

　　【我希望你們都好好的，就像我夢見的這樣，所有人都能在一起，被贊美被歌頌，被世人所愛。】

　　【而不是被誤解被遺忘，被世人咒罵。】

　　【——我的任務還是失敗了，最後的戰爭中我沒有成功救下超英們，我原本能救的，可是我沒有。】

　　【「救下他們你就不能回去了。」那時系統這麼對我說道。】

　　【我想回家，所以我猶豫了，而在戰場上機會轉瞬即逝，即使後來我決定去救也沒有辦法了。】

　　【不只是因為回家，還有一點是救下超英們世界就會重啟，他們又會變回崩壞的他們，偏離值始終離零那麼一些。】

　　【差一些就是差很多，命運的轉折永遠是在那微小的差距上。】

　　【我在重來了太多次了，我都記不清第一次經歷了什麼了，我累了，我不想再堅持下去了。】

　　【反正救下了也是白救，不是嗎？超英們的偏離值不恢復到零這場戰爭還無可避免，而為了走到這裡我已經嘗試了無數遍，這已經是我能做出的最好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

　　周更√

　　-

　　二百章撒花花。

　　-

　　我也感覺最近寫的比較水……不由自主地寫長，即使這和主線關系不大……好吧，可能有關系，因為再寫完之前我也不知道主線是什麼。

　　總之下本得改掉這個毛病，順便要有大綱！沒大綱寫最痛苦的不是沒思路，而是記不起來自己寫過這個情節！

　　如果不喜歡看很水的日常就跳過去吧。

　　嗯，還有什麼意見可以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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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6

第201章 一往無前

　　【我真的累了。】

　　【系統問我是否確定的時候我又猶豫了很長時間，因為我舍不得，是的，我舍不得。】

　　【我知道只要自己選擇確定就真的再沒有從頭再來的機會，而我不選擇確定我以後也可以回家——】

　　【機會一直擺在我的面前，我的任務早就完成了，只是我不甘心，想要開出一個更好的、完美的結局。】

　　【但又有什麼事情是完美的呢？沒有的，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完美。】

　　【「……確定。」最終我還是這樣說道。】

　　【我知道，當我說出我的回答時，我就放棄了我真實的一切。】

　　【這裡終究不屬於我，我要回到屬於我的地方，無論這個地方有多麼好、遇到的人有多麼好、經歷的事情有多麼值得回憶，我也必須回去。】

　　【回去，回家。】

　　【在被系統傳送走前我走到死亡的超英們面前，一個一個地對他們說對不起。】

　　【「對不起，我做不到。」】

　　【「對不起，我騙了你們。」】

　　【他們已經聽不見我說話了，他們已經死了，我每說一句話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樣，哦哦不，比那還要痛苦。】

　　【等走到最後一個人面前時我已淚流滿面。】

　　【為什麼會流淚呢？我忍不住想，大概是因為太愛他們了吧。】

　　【他們是當之無愧的英雄，擁有高潔傲岸的品格。他們是璀璨星辰的輝光，擁有浩瀚無窮的偉力。他們堅守正道，為世界而戰，卻常因此陷入黑暗。*】

　　【而我無法堅持為他們奔赴深淵，隨他們披荊斬棘，一往無前。】

　　【因為我不是英雄。】

　　【「對不起，你們都說我已經是個英雄了，可我知道我不是。」】

　　【此時我已泣不成聲，跪倒在地，伸手撫摸他們的屍體，感受到的只有冰冷，屬於命運無情的冰冷。】

　　【「我不能夠像你們一樣堅持。」】

　　【「能真的見到你們是我此生最大的幸運。」】

　　「所以我親愛的笙兒，你要記住你是個甜文寫手啊，寫刀子會被寄刀片的。」陸年做了個抹脖的手勢，勸說自己好友不要作死，「即使你之前經常寫，但現在積攢的讀者不是吃刀子專業戶，他們不像我一樣還能勉強控制。」

　　「我敢保證這篇文發出去評論裡絕對都是想給你寄刀片的。」

　　「怎麼會呢。」莫笙反而語氣輕快，她才不在意這種事呢，她要在意就不會這樣寫，「你不就沒給我寄刀片嗎？」

　　「那是因為我在你旁邊。」陸年幽幽地說，「你不這麼說我差點兒忘了這事了，我現在可以直接哢嚓了你。」

　　「別激動嘛。」莫笙賠笑，急忙擺了擺手，示意陸年消氣，「你看你至少還可以對我抒發一下自己的不快，其他看到這篇同樣被捅了刀子的人不就只能干嗷嗷了嗎？他們又無法真給我寄刀片。」

　　「這麼想是不是好受多了？」

　　「哼。」陸年抱著雙臂，氣鼓鼓地說道，「那你就發，最好在標題上寫著沙雕向甜文，要來救來狠的。」

　　她覺得不是故意拉人下水，絕對沒想著不能只我一個人受苦。

　　「咦，這是個好主意啊。」莫笙想了想覺得這樣不錯，於是把本來打好的標題又換了，然後才發上去。

　　「我眯一會兒。」陸年又說道，「估計等我醒了你文下的評論就會炸。」

　　「哈，生活總是充滿驚喜的嘛。」莫笙拿出眼罩，「我也睡會兒好了，在這之前先定個鬧鈴。」

　　飛機飛到地方用不了幾個小時，怎麼也要提前醒好收拾東西，她可不喜歡兵荒馬亂的。

　　由於只是小眯一會兒，所以莫笙並沒有來時那麼困，所以醒來時鬧鈴還沒響。

　　「控制一下激動的心情。」她興奮地搓搓手，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壓低了聲音，「誰不喜歡寫刀子呢？知道讀者不喜歡更愛寫了。」

　　當然，這話莫可不能當著陸年的面說，說了那就是找死。

　　點開軟件一看，嗯，很好，瞧那九九加的評論，可以預料到評論區一定是哀嚎片野。

　　む1-め：沙發！話說我竟然是第一，我都沒想到，之前一直是沙發的朋友有一段時間沒出現了。

　　む1-め：先說一下看完後的感想，這篇文讓我狂笑，一直沒停的那種，我還想大大怎麼能寫出一篇沙雕文章，腦洞簡直太有趣了，室友看我狂笑的樣子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む1-め：不過有點兒不像之前的文風呢，太歡樂了。

　　む2-め：樓上的朋友，你是直接劃到了評論區沒看最後吧？勸你把最後一段看一看，最後更沙雕更歡樂更甜，真的，我看到那裡簡直控制不住我自己尖叫。

　　む3-め：同意樓上的說法，這篇文彌補了我受傷的心靈，我從沒見過如此歡樂治愈的文章。

　　む1-め：我把最後看了……可真甜啊哈哈，甜的我要暈過去了，放開我我沒瘋哈哈哈……

　　む1-め：你們這群大騙子！！！至於嗎？至於嗎？我們都是一樣的友愛一些不好嗎？

　　む3-め：不好，要死一切死，一個也別想逃出去。

　　む4-め：我看文是先看評論的，我不希望被措不及防捅刀，看評論都說甜題目也說高甜沙雕我就看了，結果……

　　む5-め：四十米大刀一擊致命，我就知道大大你不會寫沙雕文，身為追了大大幾年的讀者，我就知道你不會改變初心哈哈哈……

　　む6-め：大大你寫不出來沙雕文我們就不要沙雕文，單純的小甜餅它不好吃嗎？結尾的刀子讓前面所有的歡樂都變成了更狠的刀子，回憶起來全身玻璃渣，糖的硬座都沒有。

　　む7-め：大大你不要在標題加上高甜沙雕啊，這樣會被寄刀片的，你坑了多少個本就心靈脆弱的孩子啊。

　　既然有人說到題目的事莫笙就決定把陸年賣出去，反正都是互相坑嘛。

　　む作者-陌生的故事め：@7-，這篇文前面不甜嗎？不沙雕嗎？結尾的小刀子就不要在意了哈，當它不存在唄……

　　む作者-陌生的故事め：（小聲叨叨，其實標題是我朋友讓加的，她說能多坑幾個是幾個，不能只有她被刀子捅。）

　　む8-め：捕捉活的大大，大大啊，你之前不是發動態說最不喜歡前面有多甜後面就有多虐的文了嗎？不是說立志做個小甜餅作者嗎？你這樣打臉好嗎？

　　む作者-陌生的故事め：@8-，很好（理直氣壯叉腰說）。

　　む9-め：樓上的親肯定沒翻過大大一六年的文吧？那可是一水的虐文，各種經典虐梗，什麼加州的雨西伯利亞的雪，各種掉，那才是真正的虐，這都算輕了。

　　む2-め：大大一七年年末那陣兒才開始寫甜文的，在之前可是刀圈一霸。

　　む10-め：我就說大大寫的小甜餅看上去非常甜但怎麼總是透露著一股淡淡的憂郁我，還以為那只是我的錯覺，原來就是習慣所致。

　　む11-め：拒絕吃刀，從我做起。

　　莫笙把評論都翻完一遍後就在座位上傻樂著，絲毫不因評論而感到困擾。

　　她寫這篇文的初衷就是發刀子，腦洞形成的那一瞬間就注定結局是刀，前面所有的沙雕和甜都是為後面的刀子作鋪墊的，作為一個曾經的虐文寫手她當然知道怎麼寫最虐了。

　　她才不管那些呢，虐文才是人間真諦。

　　莫笙看完評論沒多久陸年也醒了，她湊頭看向莫笙的手機，問道：「是不是都在說你發刀子？」

　　「哪有哪有。」莫笙想都不想地否認，把手機遞給陸年，「喏，你看，不還是說前面沙雕和甜的多嗎？」

　　陸年翻了翻就翻到了莫笙回復的內容，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好啊，笙兒你皮了啊，你竟然把標題是我讓你加的說了出去？」

　　「誒呀，又沒有人認識你，咋的，他們還能知道你是誰？」

　　「這不是理由！」陸年氣洶洶地說，又翻了幾下看到別的回答更生氣和無奈了，「你還說我是想拉人下水？」

　　「……難道不是嗎？」

　　「……我們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打打鬧鬧著時間也就這麼過去了，到了地方莫笙和陸年便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在機組人員讓下去之後規矩下去。

　　她們沒有立即離開，而是逗留了一小會兒，對著晚霞拍了下飛機的照片。

　　「這點兒看晚霞好啊。」莫笙看著空曠的機場不禁感慨。

　　天際被染成了橘紅色，像是被打翻了顏料桶，各式各樣不同的紅與黃，似是只有大自然才能造出這樣特殊而又美麗的顏色。

　　「是挺好看的。」經莫笙這麼一說陸年也向遠處看了看，「原來晚霞還可以這麼美。」

　　機場已經亮起了燈，走進裡面就感覺像是又回到了白天，兩人橫穿整個機場大廳，走到機場外面打車。

　　由於是十一最後一天的緣故，出租車還是很多的，她們很快便坐上了車。

　　作者有話要說：

　　周更√

　　-

　　最近幾天好冷，什麼時候溫度能25啊……

　　我想過夏天

　　~


第202章 山海皆平

　　載她們的司機師傅用著卡在超速邊緣的速度從市郊開回了市內，車窗還被開著（車裡太悶了，開窗涼爽一下），風嗚嗚地吹著，如果有人能照下相的話就會看到兩個被頭發蒙住的人。

　　莫笙也想關上車窗，但是關上的悶熱她更不能忍受，還不如享受一下凌亂美呢。

　　遇到拐彎時也會有種飄移的感覺，要不是有安全帶每次急剎車都能咣當一下。

　　這幾點加起來使兩人下車了拄著行李箱站半天才緩過勁。

　　「這司機以前是開賽車的嗎？」拉著行李箱走回家的途中莫笙吐槽道，「太快了，正常我應該希望司機開快點兒，可如今……唉，不說了。」

　　「秋名山車神啊。」顯然陸年也是被司機的操作震撼到了，一臉『還是我見識的少』的表情，「絕對的老司機，最佩服的一點是人家還沒超速，我特意看了表盤，這點可真夠神奇的。」

　　「這直接讓我對坐出租車有陰影了。」莫笙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軟，她眨了好幾次眼睛才讓自己清醒，「下次坐車絕對要跟司機說開慢點兒，絕對。」

　　女孩先跟陸年回了她家，陸年的父母都在家中，兩人進去的時候他們熱情地迎接。

　　「這幾天玩的很開心吧？」陸年的母親問道，「看你們興奮的樣子應該遇到了有趣的事情？」

　　「當然，玩的非常開心，也遇到一個非常有趣的事情。」陸年認真地回答，然後看向莫笙。

　　兩人相視一笑，這笑的含義只有彼此知道。

　　「是呀是呀，這次旅行很值呢。」莫笙也點頭附和。

　　順帶穿越了一次，多值，如果旅游就能穿越異世界那一定會有無數的人旅游。

　　陸年之後又拉著莫笙去她的屋裡說悄悄話，動作十分小心翼翼：「笙兒，這事我們是不是該保密？還是說……你懂我的意思，我有些慌，而且——」

　　「說了也不會信啊，還會徒惹擔心。」莫笙打斷了陸年，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就算信了他們知道了你經歷了一次槍戰不還會擔驚受怕？這事只能也必須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

　　「唉……」陸年嘆氣，惆悵地揉揉額頭，「的確，說了也沒人會信，信了也是讓人徒增擔心，而且有些時候我都懷疑那些是不是我的錯覺……還有槍聲……

　　「我真的要好好謝謝你笙兒，沒有你我說不定都……」

　　「嘿，都過去了，不說那些喪氣話了。」莫笙說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保護你是應該的，不是嗎？」

　　「說起來笙兒你那時的反應可真是迅速啊，要是我我肯定反應不過來躲避，而後再做出正確的應對。」陸年打開了她屋子裡的燈，然後走到窗台邊拉窗簾。

　　「嗯，應該是應激反應吧，我就是下意識地帶你趴在地上。」莫笙坐在她們兩人之前聊天時經常坐的地方，「其實當時我也不怎麼害怕，畢竟當時滿腦子的避開危險。」

　　「但現在回想卻又忍不住後怕，那多危險啊……哦，說真的，穿越真穿到哥譚一不小心就是開局領便當。」

　　即便她有無限寶石和盔甲，可混亂之下誰能給你換裝備的時間？誰能給你冷靜下來的時間？

　　那時她就和其他人沒有任何區別。

　　想要應對危險，必須要提高自身，提高反應速度。

　　「不過你的天命歐皇體質果然起了作用。」陸年笑了笑，「結果就是什麼事都沒有，不是嗎？」

　　「哈哈，也是，結果很好。」莫笙也笑笑。

　　又聊了會兒後莫笙便回自己家去了，她看到了時間就跟陸年揮手道別，然後拖著行李箱下樓繞到另一棟房子，然後再上樓。

　　哦，當然是在陸年家蹭了頓飯才走的，畢竟能蹭則蹭嘛。

　　准備好明天要用的東西後莫笙就坐在沙發上鹹魚癱，時不時刷個手機再時不時仰望星空（天花板）胡思亂想。

　　假期的最後一天班級群裡十分熱鬧，聊什麼的都有，大多數還是討論最近熱搜上的幾個瓜。

　　這個假期吃瓜吃的可歡了，往往是一瓜未平一瓜又起。

　　む莫笙め：So，作業寫完了嗎？

　　她這一句直接讓班級群詭異地沉寂了一分鐘，莫笙知道她在破壞氣氛，但身為課代表她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這群玩嗨了的同學們。

　　む同學Aめ：別說了，寫不完了，我根本就沒打算寫完。

　　む同學Bめ：相信我，一個筆一個晚上，能創造一個奇跡。

　　む莫笙め：所以說我明天收作業的時候……你們難道想直面對狂風暴雨？

　　む同學Cめ：行個好，晚些收吧，你是爸爸。

　　む莫笙め：我也不想收到早，可老師說第一節 課之前必須交。

　　む同學Bめ：唉，晚上補補早上補補相信自己可以的。

　　む同學Dめ：有些作業我們可以一起說老師沒留，反正老師也沒記住。

　　む同學Eめ：就是就是，老師一向不記作業留了什麼，這回就看我們跑火車的能力了。

　　む同學Aめ：所以我們還是好好享受一下最後的假期吧，再有假期就是元旦了。

　　於是乎話題拐到學習上沒多久群裡又開始了討論玩什麼怎麼玩的問題，莫笙跟著一起水群半天後覺得無聊就沒再看了，她轉而翻了翻某L軟件。

　　文章在經過這些時間的醞釀後有了更多評論，一片哈哈哈我沒瘋，太甜了太甜了，把說刀的人全都壓了下去。

　　莫笙總覺得這些人是故意的，能拉一個人下水是一個，她也理解這種心態，因為如果看文突然被刀子捅個對穿她也會這麼做。

　　看著評論她突然又有了個新腦洞，於是急忙打開電腦將腦洞記錄下來。

　　她是一個文手和畫手，同時也是個半吊子的剪刀手，當然，視頻沒有剪過幾個，因為她覺得剪輯實在太難了，剪過的視頻也只是群像，混剪之類的從來不敢嘗試，沒那個技術。

　　「bgm是後來……」莫笙念叨著，手不停地按動鼠標，裁剪畫面調節色調，將腦中所想化為實際存在的東西。

　　【後來，我終於在眼淚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激發剪輯靈感的就是這句歌詞，多麼適合復聯四的結局，所有cp全部be，生離死別愛而不得，不就是一旦錯過就不在嗎？

　　「好在他們還是復活了的。」莫笙想著想著便忍不住拍拍胸脯安慰自己，畢竟這東西一回想就全是淚，而且如果不是清楚這點光剪輯就能將她自己弄哭。

　　這最重要的一句配的畫面當然是名場面，而且一定要是最後的場景——表明著結局。

　　場面例如雷神變胖，美隊變老，托尼打響指等等。

　　不過這要放在結尾，總歸大刀要最後捅，前面出現這句話要配其它意難平的場景，類似於巴基掉懸崖，洛基掉彩虹橋，未跳上的舞，西伯利亞的刀光劍影。

　　每一個不是結局，卻也將人生導向了另一個軌道，很難不去想，如果沒有這些事情一切會不會變的更好。

　　有了靈感剪輯的速度自然會上來，莫笙把字幕加完時看了眼點兒，發現只用了三個小時多，這比她之前的速度要快上不少。

　　或許除了有靈感外還可能是她對這些場面已經爛熟於心，能分毫不差地回想起畫面和聲音。

　　剪輯完畢後便是備份，發到小破站，然後徹底完活。

　　激情剪輯的後果就是格外的累，但一般激情剪輯的效果也是最好的，它傾注的情感最多，更能讓人感受到想要表達的意思。

　　早上起來後莫笙就急忙看了眼手機，卻發現還沒有審核完畢，這讓她不得不抱怨：「太慢了啊，希望放學回來能審完，可不想再重復一個視頻審三天的經歷了。」

　　學校的生活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和過去的每一天一樣，讓女孩恍惚間以為宇宙根本沒有融合。

　　她在學校、或者說在這裡察覺不到一點兒神奇的事情，哦，這就挺神奇的。

　　當然，平靜的算法是要除了早自習兵荒馬亂地收作業。

　　可能是老師覺得十一留的作業有些多，有些愧對他們，所以周一留的就格外的少，沒到晚自習莫笙就將其寫完，這以至於晚自習她有半天是在發呆，剩下的時間才是在寫課外題。

　　回到家後她便打開小破站，期待看到審核成功的消息。

　　果不其然，消息提醒告訴表示審核成功了。

　　「三小時前。」莫笙又看了看發布時間，「是六點左右啊……」

　　由於沒有發布多久，播放和評論都不是特別多，現在播放量才三千多。

　　「能有粉絲數一半的播放量就行了。」莫笙翻看著數據不由自主地說，「別的不強求，三連什麼的隨緣就好。」

　　雖然這麼說她的粉絲也還是挺活躍的，她的視頻的平均播放量大約都是粉絲數的一半。

　　莫笙對此感到很開心，畢竟她關注的一個up主有著百萬粉絲可最近視頻的播放量連十萬都沒有到，實屬人間慘劇。

　　作者有話要說：

　　周更√

　　水文√（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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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寫的後面的內容正好提了這章裡的一句話，然後就突然有一種世事無常的感覺。

　　現在多麼美好，一切是那麼的有希望，沒人受到傷害，沒人經歷絕望，童話還是童話。

　　唉……

　　哦，等等，相信我這只是一小點的虐，結局一定he！

　　-

　　話說番外大家是想先刀後糖還是先糖後刀？

　　~


第203章 注定孤獨

　　在這樣的對比下她真的已經佛系了，至於數據？那是什麼？能吃嗎？

　　視頻既然發出去了自然是要看看評論的，要的就是那個互動嘛，而且評論也只有一百多個，不是很多，莫笙就一條一條仔細看了。

　　む我是路人め：我就知道會有人剪這首歌，太配了太配了，我哭只是因為眼睛裡進磚頭了。

　　む路人Aめ：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是真的都不在了啊，爆哭，怎麼可以這麼虐，怎麼可以啊啊啊。

　　む路人Bめ：虐梗都齊了，嗚嗚嗚，想想我就好心痛，我想妮妮，我想寡姐，我想離開和回不來的每一個人。

　　む紐約市民Aめ：啊，的確好虐，看著好難受好受，可鋼鐵俠不是復活了嗎？還有黑寡婦？新聞不報了嗎？你們為什麼還在感嘆？

　　む路人Cめ：說的沒錯，他們沒有死去，他們永遠在我們心中活著，那些事情根本就沒發生過。

　　む路人Dめ：辣雞漫威，太殺我了，我白白興高采烈地去看了，笑著進去哭著出來。

　　む紐約市民Bめ：等等，你們在說什麼？我們難道不是在一個世界嗎？

　　む路人Eめ：管他呢，他們是都還活著，我們每天都能看到他們。

　　む路人Fめ：就是就是，管他呢，反正辣雞漫威。

　　む路人Gめ：辣雞漫威。

　　む紐約市民Cめ：好吧好吧，說的也對，漫威的確辣雞，拍的劇情一點兒也不符合現實。

　　む哥譚市民Aめ：不不不，華納才辣雞！漫威的劇情不符合現實至少還能看！華納那是什麼玩意！我不允許我們的蝙蝠俠被毀成那樣！

　　む哥譚市民Bめ：說真的，華納沒被警告也是神奇，正義聯盟怎麼眼瞎了給他們授權。

　　看來融合還是差一點兒啊，還有很大的信息差，看著評論莫笙便想到，但轉念又改變了想法——或許不是融合差點兒，而是思維被固定住了，不會多想。

　　「這種狀態應該持續了挺長時間了吧？」莫笙念叨著，也是在詢問道恩。

　　「是的。」道恩回答道，「其它地區的融合程度要更深，它們大都是同一程度，思維固定也是另一種解釋。」

　　「嘿，這可能是因為我們種花家有結界。」莫笙打趣道，「不過按某種說法結界還真有。」

　　牆嘛，難道它不算一種結界嗎？

　　「關於這個現像我大概能猜到原因，融合以紐約為中心擴散以我為中心減弱，所以自然是現在這個局面了。」打趣過後莫笙便說起正事，「要不然我經常接觸的人怎麼都沒太大變化呢？」

　　「而且……怎麼說呢，我因此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啊，其實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怪怪的。」

　　當然，可能這也不是一個秘密，但現在她平常接觸到的人是真的都沒有意識到，所以就讓莫笙產生了上述的感覺。

　　但這個形容也不是那麼准確，畢竟秘密是不能被泄露，而這事你即使嚴肅的說了也可能被人當成笑話。

　　……不過以後會信的，但那是以後。

　　學習生活還要繼續，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也就不會想太多了，有那麼多事情要做怎麼還有機會想有的沒的呢？

　　而且把時間都填滿讓自己變得忙碌起來也會感覺時間過的特別快，晃個神一個月就會過去。

　　這一個月沒有任何特殊的事情發生，比如再碰到次時空縫隙，比如下一個超英復活。

　　將近四周快過去的時候莫笙就感覺有些奇怪了，這間隔時間略微長了些啊，太平靜了反而讓逐漸適應特殊狀況頻繁出現的她不適應。

　　「道恩，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翻著被用紅筆畫了許多圈的日歷的莫笙問道，她此時正拿著筆，畫下另一個圈。

　　「小姐關於這個問題你問靈魂寶石可能更有效。」

　　「啊，那就算了吧，我不是強烈想要知道答案，沒必要找他。」莫笙拿著紅筆戳著日歷，「而且他在躲我，不回答我的呼喚……真是搞不懂。」

　　她依然在糾結靈魂寶石躲她這事，靈魂看她的表情為什麼要那麼愧疚？為什麼要那麼惆悵？不就是隱瞞了一些事情嗎？直接說有些東西不能告訴她難道還能不原諒嗎？這樣明顯的表現還沒有一點兒表示明明會讓人更加煩惱。

　　靈魂是女孩的朋友，或許還算指引者，他教會了她很多東西也讓她不迷失方向，女孩真不覺得有什麼事情值得他躲著她，要躲也應該是她躲才對。

　　「Boss之前給我發的消息中說哥譚那邊有有亂子，挺大的亂子……這可能是個影響因素？」道恩不確定地說，關於靈魂寶石，應該說是靈魂誰的了解都不會比莫笙本人多，「資料庫裡沒有其它能和這聯系上的信息了，猜想過的正在融合的世界太多證被實過不會影響復活。」

　　「挺大的亂子是什麼亂子啊？」莫笙立刻轉移了注意，眼睛裡閃爍著名為好奇的光。

　　「小醜想要拉另一個宇宙融合，不過沒有成功。」道恩再接著說的時候就很猶豫，像是有什麼別的顧慮一樣，「……而那個宇宙……是八十年代的哥譚。」

　　「八十年代的哥譚……嗯？等等？八十年代的哥譚？」莫笙原本還在回味，然後瞬間反應過來，「是現在的哥譚的過去嗎？」

　　「可以算是。」道恩這回回答的就很快，「最符合條件的是小醜電影，據得到的信息比對幾乎是完全一樣。」

　　「這樣啊……總之沒成功就好。」莫笙輕松地聳聳肩，「沒成功是哪個世界也就無所謂了嘛。」

　　「但關鍵是那個宇宙的進程徹底被改了。」道恩又說道，「不過關系不大——或許和哥譚那邊還是有些關系。」

　　「這個進程被改……不會是布魯斯的父母沒有被殺死？」

　　「對的。」

　　「它不會又是一個閃點事件吧？」

　　「不是。」

　　「那還可以啊。」莫笙轉著座椅，在她看來這是個好改變，「也不算是多麼大的亂子。」

　　「Boss想的比這要多。」道恩繼續說，提起托尼她的語氣裡總帶有淡淡的自豪，「他應該是想到了其他大多數人都沒有想到的東西。」

　　「……斯塔克先生一直都在為未來考慮。」莫笙沉默了一會兒才說。

　　她再低頭便看見了書上的一句話，忽地感覺分外適合托尼。

　　「他總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這是岳陽樓記裡面的句子。」道恩迅速判斷。

　　「是的。」莫笙點頭，「非常符合斯塔克先生的性格，不是嗎？」

　　她看到句子後又聯想到了一個剪輯，在那個視頻裡先天下之憂而憂這句配的就是復聯二裡托尼被困在幻境裡的一段。

　　這個幻境一直都在困擾他，直到現在也是。

　　托尼不像傳統意義上的英雄，因為他總是放縱，且自制力極低——這一點常和利己主義一同出現。

　　但事實上他有著極強的利他傾向，這兩者看似矛盾，可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是個天才，而天才注定孤獨，因為他超出了其他所有人幾乎近百年。

　　所以他和眾人都不可理解對方，他擔憂的往往是眾人所想不到的東西。

　　他最擔心的不是失敗，而是失敗後眾人都死去，而他獨活。

　　幻境裡的美隊說的那一句話是托尼內心深處恐懼的體現，也是在終局之戰時放棄平穩生活去拯救世界、犧牲自己打響指的源動力。

　　「你本可以救我們。」

　　他如果不去做，日後將會痛苦一生自責一生，因為他總是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本可以救你們啊……」莫笙想著想著就情不自禁地說出來心裡話，不過聲音極小，小的連道恩都沒有察覺。

　　女孩很清楚自己不是托尼那種人，不是那種先天下之憂而憂的人，她還沒有那麼高尚。

　　但當她有一定能力可以阻擋某些災難發生她卻沒有阻擋、讓結局走到一個死路時，她也會自責到生命的盡頭的。

　　她想她這麼想也不是她有崇高的心志，只是因為她不想忍受負罪感，她不想讓自己難受，這和初心是阻止災難有本質區別。

　　這大概類似於你有能力避免一些錯誤但你卻沒有，你會後悔自責很長時間，而如果這些錯誤無法挽回或者影響巨大、關乎到你在乎的人的時候，這個時間就會被拉長到永遠。

　　她想的是如果影響不到自己，她不會在乎那麼多。

　　十月末有期中考試，莫笙對此很是期待，因為考試是考半天，下午還可以放假——許多人都是利用這個時間抓緊復習，而她只是簡單地看兩眼。

　　來自一個好學生的驕傲，臨陣磨槍什麼的她從來不會干。

　　生活平靜的讓莫笙覺得可能以後都沒自己什麼事了，但每天來自大洋彼岸的電話都會將她從錯覺裡拽出來，讓她靜下心。

　　「莫笙，你知道嗎，我和羅賓一起打擊了一起犯罪！」彼得的聲音很是興奮，語速飛快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周更√

　　水文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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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真的要先刀嗎？先說明，正文結局是偏be的啊，糖番外接正文，我說的he就是指糖番外he（這個也是真正的結局）。

　　刀子番外會很多，大家真的要先刀嗎？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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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第一場雪

　　「是羅賓誒！我一直很想和他合作來著！他的電腦技術超好，我向他請教了很多問題他都替我解答了！」

　　「祝賀祝賀。」莫笙同樣高興地說，「祝賀你達成願望。」

　　宇宙融合後彼得也多出了一些記憶——比如他從小到大都崇拜蝙蝠俠，當然，鋼鐵俠也依然崇拜。

　　這使彼得立即把記憶內容跟托尼說了。

　　「斯塔克先生我最崇拜你，只是記憶裡……」彼得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他清楚托尼很在意這個。

　　「知道知道。」托尼擺擺手，酸溜溜地說，「記憶裡你的行為與你的想法和原本的你無關，我也多出了些原本沒有的記憶。」

　　比如和布魯斯是竹馬這件事，他能怨念很長時間。

　　「謝謝斯塔克先生！」彼得聽托尼如此回答就歡快地走了，他自覺得解決了一個問題，卻沒注意到托尼語氣的變化也沒有聽到他後來說的話。

　　「還是小孩子。」托尼仍舊酸酸地說，盯著彼得離去的方向，不自主說出了心中存在一段時間的疑問，「為什麼宇宙融合後那麼多人都喜歡蝙蝠俠呢？」

　　為什麼呢？

　　這可真是一個無從得知答案的問題。

　　「你現在是在哥譚，對嗎？」莫笙又問，能和羅賓一起行動的地方也只有哥譚了。

　　「對的。」彼得答道，這時他那邊突然傳來了劇烈的響聲和一陣吵鬧聲，緊急著又是一陣辨別不出來的嘈雜的聲音。

　　「……剛才大橋另一端被炸了，好在沒有人員傷亡，不過車是不能走了。」嘈雜生聲過後便是一陣沉默，再然後才是彼得的聲音，「我們被要求好好在車裡待著，別出去。」

　　「自然是不能出去的，沒人傷亡就好。」莫笙松了一口氣，她也沒想到大白天的還這麼湊巧發生了爆炸事件。

　　「說起來你們為什麼會來哥譚啊？」

　　「這個嘛，其實是這次的知識競賽是韋恩集團贊助的，決賽場地在哥譚，所以我們就過來了。」彼得回答，「這大概算是傳統，我們學校和哥譚中學每年都有活動。」

　　「哥譚很危險，你要小心些。」雖然莫笙知道以彼得的能力肯定不會受傷，但還是不免擔心，畢竟那是哥譚。

　　「晚上我們住在韋恩酒店，白天只能跟隨帶隊老師，像今天這種事情就單純是個意外。」彼得說著向窗外看清，他憑借他極佳的視力看見被炸的地方是一輛走私貨物的車——走私的東西都調出來了。

　　「總歸也不可能每次出門前面不遠的車就是走私的車啊。」

　　「好吧，事實的確如此，但flag還是不要隨便立。」莫笙打趣道，「這種東西可一立一個准，你可要注意。」

　　「哈哈，一定一定，那就當我上面的話沒說。」彼得也認真地應了。

　　在個周末的早晨莫笙正在小區裡散步，走著走著她就突然停了下來，抬頭望天，這當然是因為有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天有些陰，卻又陰的發白，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將到達這個世界，霧蒙蒙的，像是被包上了一層淡淡的紗。

　　「是雪。」莫笙輕聲說道，不自在地抬起手，接住一片雪花。

　　雪花很小很細，似乎下著下著就會消失，讓人不敢打擾它們，這樣的精靈應該盡量在人間多留存一會兒。

　　雪花很快在手裡融化，實際上女孩只能觀察它們一小會兒。

　　「竟然下雪了，比往年提前了半個月左右呢。」看著雪花莫笙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她拿出手機拍了兩張照，可照片裡卻看不出有雪，和平常沒有區別。

　　這場雪實在是太小了，小的都不能留存在地面上，小的都無法記錄，只能憑肉眼觀察。

　　「小姐，我可以幫你拍照。」道恩聽到小姑娘的嘀咕便說道，「我的分辨率要比手機高很多，可以拍到雪。」

　　「真的嗎？那太好了。」莫笙的眉眼一下子舒展開來，「第一場雪要被記錄下來呀，這時候下雪可很難得呢。」

　　道恩拍完雪景後把就照片傳到了莫笙的手機裡，小姑娘看著被清晰照下來的雪景開心地哼起了歌。

　　雪很快就停了，然後莫笙也回了屋。

　　回到屋她就把照片發給了彼得，她想把這份喜悅傳遞出去，想要和人一同分享。

　　【陌生的故事】：我們這裡下雪了呢，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莫笙發完後並沒有等著回復，畢竟時差在這兒呢，紐約那邊現在可是晚上。

　　白天的時間就寫寫作業玩玩游戲，哦，她是打算認真復習的，拿手機是要查資料，可查著查著就變成了刷動態，一晃神就發現一個小時過去了。

　　啊嘞，不著急，反正還有時間，娛樂放松也算是另一種學習。

　　「下雪竟然上熱搜了？」莫笙翻到一個網友發的動態時驚訝地喊出聲，「下雪早的城市有很多呢，能上熱搜也是神奇。」

　　可能其它城市也因此上過熱搜，只是她沒注意罷了，畢竟在無數的信息流中自己的家鄉更容易被注意到。

　　熱搜都是有時效性的，沒過去多長時間熱搜上就沒有下雪這事了，它被被哪個哪個明星又怎麼怎麼樣代替了。

　　這時通知告訴莫笙彼得給她回了信息，於是她就點開看看彼得回的是什麼。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這麼早就下雪了？我們這邊還沒有零下呢，我們的緯度好像差不多吧？

　　【陌生的故事】：其實我們這邊也才剛零下，不知怎地就下上雪了，比往年提前了半個月左右，一周前還可以穿短袖呢。

　　至於緯度問題？可能是我們這邊季風比較猛？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哈哈，紐約十二月份的時候也下雪會下的非常大，此前基本都下小雪。

　　過幾天氣溫應該會下降到厲害，記得多穿點兒衣服，不要感冒了。

　　【陌生的故事】：當然，我會的，雖然家裡現在有些冷，但月末就會供暖啦，那時會非常暖和的。

　　上學的時候同學們也有人在討論下雪這件事事，陸年跟女孩說她連雪的影兒都沒見著，下雪的時候她正在上課，若不是別人提醒她都不知道下雪了。

　　「有些可惜。」莫笙聽後感嘆，「第一場還是下的特別早的雪誒。」

　　「是啊。」陸年的語氣有些惆悵，「不知道下場雪什麼時候能下，去年就沒下幾場，下一次看雪可能要等很長時間了。」

　　然而陸年說錯了，今年的雪格外的多，平均每周都會有一場大雪。

　　真正意義上的下雪是在十一月初的一天，大概在下午兩三點鐘左右，雪便從天上飄落，先是慢慢地飄，後來速度加變快了。

　　雪花被呼嘯的風吹地斜落到地上，像是哪家頑皮的孩子弄撒了裝滿羽毛的袋子，羽毛從名為天空的口袋裡跑出。

　　四點多的時候天就暗了下來，這是冬天的常態，但倒也不似往常的黑，因為雪把黑夜染上了一層白，既浮在表面又深入內裡，在路燈的影響下又變成了淺淡的橘色，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雪真大呀。」莫笙指著窗外一個被埋了一半的小柱子說。

　　許多人都圍在窗邊談起了下雪，身為北方人誰都經常見雪，但每次一下雪還是像個第一次見到雪的孩子似的。

　　「今天的道肯定很不好走。」陸年走到莫笙旁邊欣賞起窗外的雪景，「我可以想像的到路會何種堵。」

　　「反正咱坐地鐵。」莫笙用種帶有幸災樂禍的語氣說，「堵就堵唄。」

　　「也是哈。」陸年笑笑，「與咱無關。」

　　晚自習前的時間就是自由利用了，吃完晚飯後好多人都跑去外面玩雪，在空曠的操場上踩出一個又一個的腳印，有人是單純的玩雪，有人則是在『藝術創作』——某個神人踩出了個學校我愛你。

　　「是個人才。」莫笙站在樓上看著那個人踩完後評價道，「不過我猜他想寫的肯定不是這個。」

　　「寫別的會被罵。」陸年幽幽地說出事實，「這麼表達對學校的愛意學校也不好說什麼，要不然等著第二天被批評吧。」

　　「為什麼那麼多人都下來去玩雪？」看著操場上滿是人的莫笙疑惑地問，「直接用手拿不嫌冷嗎？反正我沒有手套絕對不會上手。」

　　「大概是下的太大了？其實我也想下去玩了。」陸年說道，窗外歡快地打雪仗勾起了她的興趣。

　　「我也是，那我們就下去吧。」莫笙興衝衝地搓搓手，不用手她們可以用腳嘛。

　　於是她就拉好羽絨服的拉鏈，和陸年一起跑下樓。

　　看到空曠的雪地總是想往上面踩一踩，肯定不只她一個人這麼覺得，莫笙想，她猜測或許是本能在作祟，在一個空白的地方上留下獨屬於自己的痕跡會令人有發自內心的單純的快樂。

　　雪越下越大，等到放學時已經能埋住腳了，天也越發的橘，恍惚間會讓人錯以為現在不是黑夜。

　　「看著這天兒好想放假啊。」

　　作者有話要說：

　　周更√

　　-

　　繼續水一章，下章就走劇情了。

　　感覺自己寫的好沒意思，突然疲倦。

　　-

　　不義超去死啊啊啊！！！我之前干嘛要腦袋一抽用這個設定，我應該看完再用的！！！就算原本打算的就不是原版不義我也好難受！！！這就是給自己找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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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心頭之恨

　　踩著深一腳淺一腳的雪、感受著凜冽的寒風，陸年半是感慨半是期待地說，「我猜肯定有學校放假。」

　　「地球不爆炸學校不放假。」莫笙眯了眯眼睛，有個調皮的雪花落到了她的眼毛上，她不得不把它弄掉，「放假是不可能的了，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即使有學校放假也絕對不會是咱們學校。」

　　「曾經我們也是可以享受雪休的人啊，現在呢……嘖嘖嘖，世事無常啊。」

　　陸年抖了抖帽子上的雪：「世事無常也不是你這麼用的，不過說起雪休……上次雪休還是初三呢。」

　　「嘿，高中又不會因為下雪而放假。」莫笙拉緊了圍巾，北風吹的她感到了寒意，在冬天不能將任何一處皮膚露出來，否則不過幾分鐘就會僵掉，「我們早就過義務教育階段了，除非算是雪災否則不可能放，這只是單純的大。」

　　「現在真羨慕還能放雪休的。」

　　「沒事年年，你想想咱們至少還有雪休呢，有些地方連雪休都沒有，哦不，是連雪也沒有。更何況咱也有台風假，雖然每次放台風假那天都是晴空萬裡，對於這點我就一直覺得很奇怪。」

　　聽此陸年不禁笑出了聲，好半天才停下：「就像你說的，說起這個我就想到每次因台風放假就沒一天下個雨，有一次我想看電影但想著會下大雨就沒出門，結果那天一整天都晴的過分。」

　　「然後第二天下雨下的特別大結果還得上學。」莫笙無奈地攤攤手，評價道，「真是魔幻操作。」

　　在下雪的夜晚和朋友散著步嘮著嗑是極為愜意的，當然要是風不那麼大就更好了，畢竟說著說著都會覺得凍嘴。

　　十一月份也是在平靜中度過，白天上學和同學嬉戲打鬧，晚上回家和彼得嘮嗑閑聊，再寫點文畫個畫調劑一下生活，嗯，感覺提前步入老年生活了呢，如果把上學當作樂趣的話。

　　月末迎來了例常的考試，這次考試題目的難度適中，莫笙覺得自己的發揮還算正常，成績單下來也的確是那麼回事——稍稍進步了些，變成了第二名。

　　這麼說可能有些氣人，稍稍進步些排第二，但她之前可一直第五第三的。

　　有人總說一些學習好的在考試後總是說自己發揮不行，成績一出來還很高，這就是在炫耀。

　　但實際上他們沒有在炫耀，因為不同水准的人給自己定的標准不一樣，對於一些學習非常好的人來說他是要求自己滿分的——大多數題仔細思考會發現算不上難，就是正常水平。

　　總的來說，還是人的差異所致。

　　經過深思熟慮後莫笙還是放棄了到國外念大學的打算，那不適合她，即使她有條件也有想法，即使她以一般人嘗試要輕松的多。

　　她把這件事跟彼得說了，她說的時候有些難受，是一種奇怪的情感，畢竟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跟人說要考同一個大學呢。

　　「沒關系呀，這是你的人生，怎麼做當然是你說的算了。」彼得對此則溫和地說，「你要是因為我而改變了原有的想法我還會愧疚呢，之前就勸你說堅持自己。」

　　「做事情最重要的還是考慮自己的想到，不違背自己的意願。」

　　「別人怎麼評價怎麼想那是別人的事情。」

　　「你有先見之明。」莫笙的聲音有些低，她還是覺得自己麻煩了彼得，「的確不太合適。」

　　「反正假期的時候我們還可以再見面呀，平常有空的時候也可以見面啊。」彼得的語氣就比較歡快，他想讓莫笙別消沉，「大學畢業了再改也可以呀。」

　　「……彼得，我不是那種能長遠計劃的人，大多時候都走一步看一步的，很少有什麼規劃。」

　　「那就到時候再說唄，也不用非得長遠計劃。」

　　「反正還有時間，不是嗎？」

　　彼得的歡快感染了莫笙，她眉開眼笑，神色溫和：「你說的對。」

　　「還有時間呢。」

　　一進入十二月份事情就變的多了起來，各項活動和各種考試，似乎所有事情都擠在這一個月了，休息時會議就會驚訝自己怎麼這個月做了這麼多。

　　「啊，明天要會考了。」早早放學回來的莫笙躺在床上滾來滾去，「會考過後我就再也不用見到它們了，真開心，真是太開心了。」

　　雖然她理科學的還算不錯，可她就是不願意學理，光看題她就頭疼。

　　會寫是一方面，不願意寫就是另一方面，她都不太明白自己怎麼做到半懂不懂還能做對題的。

　　像之前的每個晚上一樣莫笙對道恩說了晚安後，然後上床睡覺了，總歸是要休息好的嘛。

　　進入夢鄉前她覺得今天又是平常的一天。

　　……

　　平常個鬼啊！！！

　　不是，就這麼突然的嗎？就不能再晚一天嗎？她明天要考試啊！

　　莫笙恢復意識時看到自己對面悲傷地望著自己的旺達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很難讓人不明白，幾次下來流程她熟的很。

　　最近這兩個月過的實在是太安穩，讓她覺得下一個超英復活可能都要明年了，所以壓根就沒什麼順便，況且旺達還跟她說她不著急，她能等下去。

　　但莫笙實際上還是很著急的，畢竟她清楚旺達有多麼希望幻視能復活，可超英復活這方面她也無能為力。

　　靈魂親口告訴她下一個復活的會是幻視，再下一個會是卡魔拉，好歹不用擔心順序和人了，可時間點他也無法准確預斷，畢竟能量夠了隨時都有可能，只有一點能確定的就是間隔不會太長。

　　太長這個詞可很值得探討，究竟什麼才算太長呢？一年可以算太長，一個月可以算太長，一周可以算太長，一個天可以算太長，一個小時也可以算太長。

　　時間的長短是由人定義的，它本身沒有定義。

　　莫笙因突如其來的情況胡思亂想，直到旺達更加悲傷地抬起了手，才讓她緩過勁來，意識到現在到底在發生什麼。

　　「I just feel you.」

　　莫笙對一臉悲愴地旺達說。

　　也不單純因為劇情中幻視這麼說她才說的，更多還是因為旺達的眼神，那眼神裡的情感太過濃郁，濃郁的她也能真切感受。

　　但她覺得自己的想到還是太簡單，她相信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除非經歷過同樣的事情，否則永遠不要說我理解你。

　　是的，即使她感受得到旺達的悲傷知道旺達悲傷的原因本質上她也不理解。

　　理解這個詞的含義遠比它表現出來的要重。

　　腦門被打的感覺莫笙感受不到，實際上只要她不想，她感受不到任何東西。

　　畢竟這裡是個記憶延展空間，還是受它控制的記憶延展空間，感受的到才是見了鬼了。

　　滅霸向這邊走來，試圖奪取寶石，旺達見狀抬起另一只手，發出紅色的光束抗擊滅霸，火力全開。

　　加油！旺達你是最棒的！單手抗滅霸太帥了啊啊啊！

　　莫笙在心裡吶喊著，身臨其境地觀察和在電影院看可大不一樣，這更能體會人物的情感，更能體會人物的表現出來的決然。

　　雖然知道結局，但不妨礙她在心裡為旺達搖旗吶喊。

　　滅霸他走近了，他走近了……

　　眼前白光一閃，莫笙忽地發現自己的視角變成了飄在空中的，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死了』——旺達擊碎心靈寶石是什麼時候她沒有印像。

　　滅霸大辣雞，旺達那麼傷心還說能理解她。莫笙飄在空中憤憤吐槽著。

　　……誒誒誒？視角怎麼又變了？

　　莫笙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一眨眼自己又變回了以幻視的視角看世界，看著面前的紫薯精她明白這是要扣寶石了，剛剛是他用時間寶石將她『復活』。

　　滅霸面無表情地伸出手，他此時只想加快收集寶石好完成他的大業，然而就在碰到心靈寶石前的那剎那他的手被人抓住了，再動彈不了一分。

　　「雖然這是假的但我可不想被殺，尤其是你這種人。」莫笙冷冷地說，用幻視的聲音說這種話更有氣勢，「所以請你把手拿開。」

　　她說請就是為了諷刺滅霸。

　　滅霸沒對莫笙的話有任何表示，可能他覺得這只不過是螻蟻的臨死掙扎罷了，也可能是別的，他僅僅是抬起了另一只手，絲毫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

　　「五顆無限寶石又怎麼樣？滿鑽你也打不過我。」莫笙被滅霸的輕視惹的真生氣了，她嫌棄地撇撇嘴，「都是假的。」

　　「只有我才是真的。」

　　不想浪費時間的她直接了當地打了個響指，然後滅霸以及他的大軍就化成了灰。

　　這和復聯四的結局一樣，也算一解想要親手弄死滅霸的心頭之恨。

　　戰場情況逆轉之快讓任何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茫然地看著化灰的敵人。

　　「幻視……」旺達最先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輕聲說道，「你……」

　　她明白為什麼她愛的人會一瞬間復活，時間寶石，這很明顯。

　　作者有話要說：

　　周更√

　　-

　　狂立flag。

　　只要覺得是flag的地方那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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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6

第206章 搖搖欲墜

　　可她非常疑惑怎麼一在瞬間他就把滅霸和他的軍隊殺死了。

　　旺達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幻視身上，所以自然也就注意到了那個響指，還有那個突兀地出現的手鏈。

　　她本能地意識到了不對勁，但由於事情發生的突然加上心裡的石頭落下她沒有想出來原因，正常情況下她能推斷出個大概。

　　「幻視已經復活了，相信我旺達。」莫笙認真地看向旺達，扶她站起來，安慰道，「你能看出來我不是他，這點我就不細說了，但不用擔心，他已經復活了，再也不會被滅霸殺死了。」

　　她強調了兩遍復活這件事，她知道只有這樣做才能讓旺達平靜下來，安撫住她。

　　莫笙在有了上次的教訓後可不會讓人碰無限寶石了，要是他們都有了幻境中的記憶……啊，放過她吧，她還想放飛自我呢。

　　反派們接觸到無限寶石就無所謂了，反正早就死了，還能再復活不成？

　　好像在幻境中碰到的反派除了一個奧創就只有滅霸了，嗯，果然紫薯精才是最煩人的，死亡的罪魁禍首。

　　他打響指說是隨機可怎麼看都像是在拆cp好不好？是個cp都涼了，不是一起死就是死一個，不過好在滅霸死了，再也不用因他而煩心了。

　　旺達相信了莫笙說的話，這是一種直覺，而她相信她的直覺，因為那都被應驗了。

　　「既然如此你是誰？」這還是要問的，畢竟她也不能什麼都不了解。

　　「做好事不留名。」莫笙本不想說清楚，但是她忽地看見不遠處的復仇者們正在向這邊走，按照最大可能的發展情況是所有人都會知道了，所以她只能加快語速對旺達說道，「摸手鏈上的寶石，用魔法感應。」

　　這似乎有些違背之前說的話，但她不介意旺達知道，這樣怎麼說在幻視回去前她能安下心來，好過繼續擔憂。

　　旺達照做，感受到熟悉的能量後不禁睜大了眼睛：「這……」

　　「沒錯，你應該明白了吧。」莫笙笑了笑，「我叫莫笙，你會知道我的，很快。」

　　最先到這邊的是史蒂夫，他的神情是茫然的，和大多數人一樣：「發生了什麼？滅霸和他的軍隊怎麼變成了灰？」

　　「我也不知道。」旺達搖搖頭，著算不上不說實話，畢竟她真的不知道原因，「我看著他要……然後他就突然變成灰了。」

　　「幻視你呢？你怎麼樣？」史蒂夫又關切地問道。

　　滅霸變成灰之前是在這邊，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心靈寶石的破碎，而幻視還活著，這只能是滅霸用時間寶石復活了他，所以難免得大家會有擔心的情緒，畢竟滅霸要做什麼每個人心裡都清楚。

　　「不算太差。」『幻視』搖搖頭，表示自己還可以，「但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

　　別看面上表現的很好，實際上內心慫的一逼，莫笙吐槽自己，趕緊出去吧，這種級別她功力不夠招架不住啊，當著隊長的面撒謊可真是為難她。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到了這邊，他們都在討論著滅霸為化成灰的原因，討論了半天也沒有個准確的結果，最後還是以史蒂夫的話結束討論。

　　「無論怎樣，我們都要先處理好現在的事情。」

　　在眾人討論時莫笙便靠到角落裡的一個樹站著，她不會去主動交流，而旺達站在她身邊，有人問話時她幫忙回答——這樣不容易讓人察覺到不對。

　　「沒什麼事，我們只是休息一會兒。」旺達露出勉強的笑容時也沒人會繼續問，她之前不得不親手殺死自己的愛人，自然心情不會很好。

　　「那不需要現在就回去嗎？」

　　「不需要。」

　　對每個問問題的人旺達都這麼回答。

　　莫笙掐算著時間，鑒於流速不對等的情況她也不知道她會在這裡待多久，而且現在她還不好做出違背人設的事---幻視的人設她不能違背，總歸她都讓旺達接觸無限寶石了，她要維持自己乖孩子（？）的印像。

　　前者引發的影響可能會比較大，前面說過這個問題了，要是都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那還算記憶延展空間嗎？它就是不被人知道才有用啊。

　　莫笙有種莫名的感覺，就是這裡發生的事最好不要讓人知道，這說不上理由，但顯然遵照也沒有什麼壞處，反而還會帶來好處。

　　可是她拖啊拖，拖了好幾個小時也還是沒有回去，別告訴她這回時間是對等的，那她可得愁死。

　　「幻視，你還好嗎？」娜塔莎也走過來問道。

　　莫笙點點頭，秉持著多說多錯的原則她是能不說話她就不說，別人直接跟她對話她還是得給個反應的。

　　這時旺達對娜塔莎耳語了幾句，而後娜塔莎就像向另一個方向走了。

　　「莫笙，所以說現在是幻視復活了？」旺達說話時的神情像是等待許久後的激動興奮，眼睛裡的光芒似乎能跳躍出來，和之前的神情有著很大不同，「謝謝你，真的非常感謝。」

　　莫笙懵了一瞬。

　　這……她之前不是說過嗎？怎麼像剛知道似的，而且這個反應有點兒……

　　她突然反應過來：「旺達姐姐？是你？」

　　「是我。」旺達笑著說，「我剛來。」

　　剛來啊……剛來？誒誒誒？？？怎麼又不一樣了？難道不是接觸無限寶石的人會有相應的記憶嗎？怎麼現在又變成人過來了？說好的記憶延展空間裡只有她是真實的呢？這操作不對啊？

　　莫笙以為自己總結出了規律，然而事實告訴她根本沒有什麼規律，一切隨緣。

　　「上次不是這樣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女孩只得說了這個，「旺達姐姐，我根本沒想到你會過來。」

　　「上次是那樣？」旺達更感興趣這個。

　　「我把這裡叫作記憶延展空間，就是按照復活的人死前記憶的時間點延伸下去的空間……啊，叫什麼都無所謂啦。」莫笙先解釋了一番這裡是什麼地方，見旺達的表現得知她知道的不多，哦，雖然她知道的也沒多到哪去。

　　「省去沒用的我就直接講連。上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有人接觸無限寶石，對，就是索爾，我見到他時他有了這段時間的記憶，能解釋通的只有無限寶石這一個原因。」

　　莫笙頓了頓又補充道：「所以我很驚訝，我剛才主動讓你碰無限寶石是想著你能盡早知道，而不是……我以為只會有我一個來著。」

　　「說起來我的混沌魔法倒是先有了感應。」兩人走到玻璃窗前，遠處地面上的人在收拾戰場，旺達活動手腕，撫上了窗，「那時我心裡就有種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那時我就覺得肯定會是件好事，因為就連混沌魔法都有歡呼雀躍感。」

　　莫笙想了想旺達的能力設定，不禁覺得這似乎更合理。

　　旺達的能力是心靈寶石激發的，都是無限寶石有聯系也情有可原……

　　好吧，這實際上解釋不通，但也沒更好的解釋了，而且反正問題不大，何苦糾結原因呢？

　　「那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是活著的人就都有記憶呢？」看著窗外旺達突然想到了什麼東西，側頭詢問道，「在你說的記憶延展空間裡之前遇到的其他人似乎都已經死了吧。」

　　「可第一次……這麼說來還真是這樣。」莫笙覺得旺達說的可能才是事實，第一次她是在按照電影的劇情走，自然不會讓其他人有什麼感覺，而剩下的她遇見的人除了索爾之外全都早死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也沒說我是誰，有了這段記憶的人可能只是把它當作一場夢吧。」她又說道。

　　假若她就更不能違背人設了，保持個好印像多重要，這回可會一堆人記得她做了什麼。

　　「但我不會把它當作一場夢。」

　　聽見聲音莫笙和旺達猛地回頭。

　　是娜塔莎！

　　此時莫笙的意識被分割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在盡量和娜塔莎扯皮另一部分在內心驚恐地吶喊。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莫笙假裝沒聽懂娜塔莎的話，『好奇』地詢問。

　　啊啊啊，寡姐怎麼會在這兒，這算是翻車現場嗎……天啊，她一定在這兒，說不定是來取個什麼東西然後不小心聽見了她們的談話，然後就注意到了，然後就聽了下去……

　　莫笙似乎能感受到她努力維持的人設搖搖欲墜。

　　「你不是幻視。」娜塔莎冷冷地說，見莫笙的表情後她更加肯定了，對待陌生人她從來不會露出溫和的一面。

　　啊啊啊，她的人設崩了，寡姐看她的眼神都變了，她現在還能怎麼辦？莫笙無奈地在心底吶喊。全都告訴了？不要啊，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才是全都告訴，她想再掙扎一下。

　　旺達這時也反應了過來，她拉住娜塔莎的手，打斷她的再次質問：「娜塔，他是幻視，我可以肯定。」

　　旺達知道娜塔莎肯定是聽見她們說話了，所以也沒否認前面的話，只是把後面的話否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周更√

　　水文√

　　-

　　對這篇文失去了興趣，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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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三觀重塑

　　總歸她都堅持了娜塔莎也不能再說什麼。

　　娜塔莎依舊狐疑，『他是幻視』這句話在這個語境下本身就有問題，如果真是幻視是不會這麼說的，可旺達還是旺達，這點可以肯定。

　　所以旺達選擇相信了「幻視」一定是「幻視」有足夠的理由讓她相信，或者她認識「幻視」知道發生了什麼，要不然旺達絕對比她反應還大。

　　但是……

　　「可能是我想多了，抱歉。」娜塔莎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

　　雖然她這麼說可莫笙並沒有感覺壓力少多少，反而更加重了，看看大佬的笑容，那像是放下的樣子嗎？那分明就是會被事後翻賬的樣子！

　　娜塔莎再次看向莫笙，莫笙也笑了笑，沒有說話，像是不在意的樣子……

　　不在意個鬼啊！而且誰還敢再多說話啊，說話不更惹人懷疑了嗎？不就等著被拔馬甲了嗎？……不說話也一樣，啊，天啊，幻視你在外面做什麼呢，趕緊讓她逃離這個修羅場吧，趕緊讓她醒過來。

　　似乎是祈禱起了作用，眼前的景物突然裂開了一條條縫隙，隨後縫隙越來越多，縫隙碰到的事物變都變成光影破碎消失。

　　娜塔莎也變成光影破碎消失了，事實是這個空間裡除了莫笙和旺達之外的任何人和事物都變成光影破碎消失了。

　　最終空間變成了一片純白，幾乎分不清上與下，像是世界最初的樣子。

　　「啊對，我們要出去了。」莫笙見旺達不明所以的樣子便解釋道，「我要醒了。」

　　她又說出安慰的話：「能肯定的是最多一個月旺達姐姐你就能看見幻視了，很快的，我保證。」

　　旺達聽後露出一個比先前更燦爛的笑容，同樣再次道謝：「謝謝，我無比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旺達的話音落下她也變成了光影消失，現在這個空間裡只剩莫笙一個人了。

　　看著自己的腿慢慢悠悠地變成光影，莫笙只感到要出去了的興奮，之前她從沒有對記憶延展空間慫過，這回真的是一大陰影，好在空間夠意思的消失了。

　　女孩自己變成光影的速度很慢，所以她也就放空大腦隨便聯想了，整好在什麼都沒有的空間裡思維最容易發散。

　　事物變成光影消失的樣子還是挺唯美的，像是虛幻的夢境——夢境的真實性不重要，重要的是好看……

　　等等，她為什麼會突然想到化灰？這太煞風景了，唯美的感覺瞬間沒有。

　　一想到化灰就會想到復聯三，一想到復聯三就又會想到……她對不起隊長他們，這段記憶出現在他們腦海中……得嘞，這下美夢也變成噩夢了，畢竟這還直接消失了啊。

　　嗯，下會復活的人是卡魔拉，她死亡的地點是沃米爾星，和寡姐一樣，那時周圍應該沒什麼人了……不對，要是不時正好掉懸崖時間再早那麼一點點她不就又和滅霸對上了嗎？一想到還要近距離看見那張臉她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在記憶延展空間裡見到最多的人是滅霸，他一個紫薯精為什麼要經常出現，一想到他就鬧心……好吧，誰讓人家是宇宙計生委呢，誰讓人家對這份事業十分上心呢。

　　莫笙抱怨吐槽著，在光影到達肩部時再次陷入睡眠狀態。

　　純白的空間也同時破碎了，剩下的只有無盡的黑暗。

　　------

　　幻視恢復意識時看到的既不是復聯基地也不是瓦坎達的基地，而是一個全然陌生的空間，一個普通的臥室。

　　應該是個小女孩的臥室，簡單地觀察了一遍周圍他得出了這個結論。

　　幻視在死亡前不是沒想過被復活這件事，但只是可能而且可能性非常小，讓感到他意外的是醒來時的地方，就算被復活了也不可能在這兒啊。

　　環境越普通越代表情況的不尋常，況且他感受的到這不是他原來的身體，這是一個小女孩的身體，小女孩應該就是臥室的主人。

　　幻視繼續維持著躺在床上的動作，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光靠觀察是得不到太多東西的，最保險的方法還是維持原樣，盡量不引起注意。

　　即便不是原來的身體他也嘗試了下聯網，因為他發現自己仍舊可以做到之前能做到的任何事。

　　這其實挺神奇的，完全不相同的構造卻能產生一樣的效果，以他的知識儲備量也想不出原因，或許這就是魔法吧，他最不了解的就是魔法。

　　發現聯網成功後幻視就小心翼翼地探尋同樣陌生的網絡世界，在探尋的時候他還謹慎地沒去碰那些明顯被加密過的數據，而是只對游離的數據進行讀取。

　　他特意搜尋了與復仇者聯盟有關的關鍵詞，這些詞帶來的信息非常多，但對他來說只是很小一部分，而這很小一部分卻卻刷新著他的三觀。

　　む所以我們的事跡在這個世界只是電影？め幻視想道，む這簡直太神奇了。め

　　說話自然是不會說的，身體的主人處於睡眠狀態那他也要處於「睡眠狀態」，維持原樣嘛，所以只靠想了。

　　幻視讀取到的只是世界的基本信息，在讀取完電影後他便又把所有的有關信息也讀取了，而這些信息更是在不斷地挑戰他的三觀極限。

　　先把漫威電影都讀取了一遍，其中著重讀取的當然是復聯四，畢竟前面的他不是知道就是親身經歷。

　　む還是贏了的。め幻視知道結局後略有開心，直覺讓他相信結局的真實性，雖然直覺沒有依據……復活可以算是一個依據，這兩者之間一定有什麼關聯，只是現在他還找不到線索。

　　即便如此他還是有些惆悵，電影最後旺達悲痛的表情讓他的心也跟著悲痛起來，他不願看到他的愛人有這樣的表情，那比折磨他自己還要痛苦。

　　「旺達……」幻視不禁輕聲說道。

　　突然間他意識到自己因情緒激動說出了聲，等待一段時間後並沒有什麼反應出現，這讓他松了口氣。

　　む也對，夜深的時候小聲說話是不會被聽見，人們都睡覺了。め幻視想，但他還是更加小心了，讀取其它信息的時候沒再出現像這次的情況，他特意控制了自己。

　　在網絡世界裡逛了一圈後他便回到進入網絡時的位置，之前這裡本來是一堆加密的數據和些許游離零散數據相交錯的，當時通過這段空間時他還費了一番力氣，畢竟加密數據太多，一不小心就能觸發警報，但現在空空如也，只有——

　　只有一個人在。

　　哦，不能說那是一個人，那只是一個人形投影。

　　在網絡世界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數據，即便擬態也只會是簡單普通的形狀，幻視一開始有些不確定，但仔細看還是會看出「人」是由數據組成的。

　　只是這些數據顯示分別出不同的顏色而且極其密度極其高，忽略數據自帶的虛幻感會真認為這是個『人』。

　　當然，不可能是人，只會是……

　　む人工智能？め他想到，畢竟只有人工只能才擁有龐大的核心信息，還會特意形成非簡單形狀。

　　「人」顯然是注意到了幻視，猛地回頭看向他，幻視這才注意到「人」是個女性——實際上AI沒有性別，性別只是偏向或者設定。

　　不用想，「人」肯定是我們的道恩，每到晚上她都會巡查一遍網絡空間，檢測有沒有漏洞，檢查數據的完整性。

　　現在巡查已經結束了，她本打算休息，結果剛要下線就感受到領地被侵犯，這使她不得不重視，結果一查看發現是個眼熟的橙紅色光球。

　　嗯，一個形像是橙紅色光球的、眼熟的人工智能……

　　不管是什麼人工智能也不能隨便闖別人的地盤啊？Ta的數據裡難道沒有寫著進入別人的地盤要取得別人的同意嗎？這裡這麼多加密數據Ta難道看不出來這不是公關空間嗎？

　　在宇宙融合的進度加快後道恩經常在自己的地盤上碰見過人工智能，但大多數的人工智能還是沒有多高的智能度，所以基本上碰見了他們她都是問一嘴哪兒的再讓他們趕緊走，畢竟這些人工智能也只能回答這樣的問題了。

　　「你是誰？誰的？」於是她便問道，語氣不是很友善。

　　幻視猶豫了會兒才反問：「誰的是誰創造了我的意思嗎？」

　　「對。」道恩雖然回答的干脆，但也有些意外，遇見的會反問的AI可沒幾個，這個智能程度挺高啊……

　　「我是幻視，要說創造了我……」

　　「不用回答了。」道恩打斷幻視說話，頗為無奈地說道，「我都知道了。」

　　怪不得光球有些眼熟，怪不得數據那麼密集，她還想是誰家的AI這麼智能呢，果然，果然是boss家的(托尼·制造AI大戶·幾乎都很智能·斯塔克)。

　　「幻視是吧？數據包接收一下。」道恩把一大團數據送到幻視面前，對於能聯網的人來說數據包最為方便，這樣就不用多廢口舌解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周更√

　　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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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幻視的性格吧，說實話我感覺我寫的和電影中的不太一樣，他的性格不好把握而且戲份不是很多。

　　所以有問題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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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戀愛之中

　　幻視在接收數據包前先將數據包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異常後才接收。數據包裡的信息讓他更切實地了解了情況，也讓他放下了對道恩的戒備。

　　「所以說現在要等著小姑娘蘇醒？」幻視知道自己現在待的身體是屬於莫笙的了，也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

　　「沒錯，等著吧，也快了。」道恩答道，「畢竟都四點了。」

　　兩人又聊了會兒，道恩在介紹之後可能出現的情況與問題，非常正經，可是幻視總能把話題拽到旺達身上來，這讓道恩很是無奈。

　　「在回去之前大概會到兩個世界左右，可能多也可能少。」道恩先把重要的說了，「標准是一到五個世界，但預估是兩個世界，最近都是這樣。」

　　幻視：「那會花費很長時間吧，旺達她……」

　　「……喂，你沒注意數據包裡說在另一個世界這邊的時間是靜止的嗎？沒注意到我們的時間已經統一了嗎？」道恩打斷幻視的感慨，若不是還要注意她都想翻白眼了，「只要想是可以很快回去的，哦，最少需要花費四天。」

　　幻視聽此語調便激動了起來：「那太好了，我可以……」

　　「不，你不可以。」道恩哪能不知道幻視的想法，她理解，但她依然堅定地拒絕，「一周一次，最低限制，小姐她需要自己的生活。」

　　「是我唐突了。」幻視也冷靜了下來，前面的話是由於太過激動沒有經過多少思考脫口而出的話，他想自己是由於太急於見到旺達，而忽略了先前會注意到的東西，這不應該，

　　「沒事。」道恩說道。

　　情侶麼，她想，希望能見到對方太正常不過了，陷入愛情中的人們總是這樣。

　　四點五十九分時幻視在網絡世界裡的投影就開始變淡，而他也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在哪裡。

　　「再見。」他對道恩說道。

　　「再見。」

　　------

　　莫笙醒來時第一時間就是觀察周圍，發現自己還是在臥室之後便安了心。

　　這是因為上次洛基給她的陰影過大，即使知道幻視不會魔法沒有能力瞞過道恩而且也不是那樣的人她還是下意識觀察了。

　　「小姐，我已經把數據包傳送給幻視了，他現在了解了大致情況。」道恩立即將女孩所不知道的部分說明。

　　「很好呀。」莫笙點點頭評價道，沒也再多問，而是快速地去洗漱了。

　　在吃早飯時她才問了幾句：「道恩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幻視復活的？」

　　「快四點的時候。」道恩回答，「他說他一直維持著躺在床上的姿態，所以……」

　　「不是第一時間也沒事的。」莫笙聽出了道恩話裡潛藏的自責，這同樣是因為洛基的行為。

　　洛基啊，想到這兒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對此她能怎麼辦呢？只能是由著他了，反正以後見到他的次數也不會很多。

　　「要復活的人也只剩下卡魔拉了。」她頓了頓又說。

　　「現在處理變的不慌不忙了啊。」莫笙在穿羽絨服的時候還在對道恩感嘆，「流程都有了呢。」

　　超英復活，安撫情緒，介紹情況，完活，多簡單快捷。

　　比較刺激的一個晚上不能讓莫笙忘記她第二天還要做什麼——會考，這算是一件大事了。

　　當然，會考還是很簡單的，總歸這是讓你拿畢業證的考試，而不是選拔人才故意為難人的考試，只要你上課好好聽了都能通過。

　　會考用了兩天時間，好在這兩天都沒有白天犯困睡覺的情況，要不然會考可能要涼……不對，幻視是肯定能答上卷子的，而且答的肯定也比她好——AI嘛，那些都是死知識點，就除了語文。

　　但卷子還是要自己答的，不能因為這個就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心思，所以莫笙非常開心白天沒有出現換身體的情況。

　　第三天是周六，不過因為幻視沒有獨立出來所以仍然不能開始穿梭世界。

　　周五晚上考完會考陸年就神神秘秘地拉住莫笙，說是放學先去她家，她有東西要給她看。

　　「是什麼東西？」女孩好奇地問，這樣真的很難讓人不去探究。

　　「一樣你絕對會驚叫出聲的東西，我們到家再說。」陸年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莫笙不要引起別人注意。

　　到家後陸年便拉上窗簾關上門，然後再關燈，整個屋子頓時暗了下來。

　　「莫笙，這事我可只告訴了你一個人啊。」陸年的聲音放小，似乎是怕被人聽見一樣，她十分小心地控制音量，「你看著我的手。」

　　她把手舉了起來，一個小光球瞬間出現在她的手心，光球發著溫暖的白光，將黑暗的房間照亮，光球帶來的不只是亮度，還有溫度。

　　莫笙有那麼一瞬間是懵逼的，自己的好友竟然有了超能力？！超能力？！

　　啊，現在宇宙融合了，說不定是變種能力覺醒了，或者是別的什麼，總之在變化極大的世界大環境下也不算什麼。

　　「你這是覺醒了變種能力？」當然，問還是要問的。

　　「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問別人。」陸年說道，控制著光球讓它變大了些，並將它放到書桌上，這樣光球看上去像個小台燈，「我就說說我是怎麼有的變種能力吧。」

　　「就是有天上完課外課，回來的路上有段路路燈突然壞了，當時我就想真倒霉，這麼黑該怎麼走，要是有點兒光就好了。」

　　「然後你的掌心就冒出了光？」莫笙接著問，臉上的神情表明她很是不可置信。

　　「沒錯。」陸年點頭，「當時嚇的我差點兒沒叫出聲，這比突然變黑更可怕，畢竟變黑還能想到原因，突然冒光簡直跟鬧鬼了似的，要不是我很快就想到了這點我真的會以為撞鬼了。」

　　「發現掌心有光後我就急忙把手揣進兜裡，那時光球還挺小的，沒有現在這麼亮——我可不想被當成怪人。」

　　「再然後我就匆匆跑回家裡，捅咕半天才把光球收回去，這可費了老大勁。」

　　「我本來想用那個手環檢測一下的，可你也知道。」陸年說到這兒攤攤手，「如果是真的會被查水表，沒人願意被查水表。」

　　「嗯……你這不是變種能力。」聽陸年說的時候莫笙就悄悄地讓道恩探測了，探測結果告訴她並不是變種能力，但要不是變種能力又是哪邊的超能力？總不會憑空出現吧？

　　「那是什麼能力？你怎麼確定的？」陸年詢問。

　　「道恩告訴我的，至於是什麼能力她也沒檢測出來。」莫笙誠懇地說，話說七分真三分假才容易令人相信，而她這句裡更是沒有一句假話，她只是省略了一部分東西而已。

　　陸年本身就十分相信莫笙，所以也相信她好友的AI，自然沒有懷疑：「唉，檢測不出來也沒關系，反正現在我也能控制住這能力，它除了制造光球當燈泡外好像也沒別的用處，很雞肋。」

　　說著第二個光球就出現在她的掌心上，當這個光球出現時第一個光球便隨著消失了：「而且每次只能出現一個，想弄另一個上一個就必須消失。」

　　「但不管怎樣你好歹有超能力了呀。」莫笙安慰陸年，拍了拍她的肩膀，「之前你不是說你想要有超能力嗎？任何能力都有它自己的用處啊。」

　　「也是。」陸年看著光球努力思考它能有什麼用處，但還是沒想出來，「我的笙兒啊，你說這光球除了當燈之外還能干什麼？既然你說有用處？」

　　「額……」莫笙一時語塞，只能胡亂猜測用處，「你試過修復東西或者治療他人沒有？」

　　「當然沒有了。」陸年搖搖頭，「我根本不敢讓別人知道我有能力，不過過會兒可以試一試。」

　　「現在似乎只能當個手電筒用呢。」

　　「就算一直只能當手電筒也別氣餒，至少再也不怕停電了。」莫笙鼓勵陸年往好處想，「在人群中你就是最亮的那個崽。」

　　「這回我可真成行走的電燈泡了，字面意思上的亮。」

　　「哈哈哈，人形發光體。」

　　總之莫笙知道陸年有超能力還是很開心的，畢竟在這個亂成一鍋粥的世界有點兒特殊能力可比普通人強多了，管能量是什麼呢，有聊勝於無嘛。

　　幻視靈魂穩定完畢是在周日的白天，當時莫笙正在吃早餐，一抬頭就看見餐桌對面多出個紅色的人——真紅色。

　　在她條件反射喊出聲之前她意識到了這是幻視，所以強行控制住了尖叫的衝動。

　　讓女孩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幻視頭上的心靈寶石還在，不過想起靈魂跟她說的無限寶石可以弄分.身出來也就不奇怪了，只要想六顆無限寶石都能弄出分.身來。

　　「你好，幻視。」莫笙站起來，對從空間裡出來還沒反應過來的幻視說道。

　　「你好。」幻視看清周圍的環境後回答。

　　……

　　嗯，莫名有些尷尬。

　　見狀莫笙咳嗽一聲，試圖緩解這種氣氛：「等我收拾一下，待會兒我們就開始穿梭。」

　　作者有話要說：

　　周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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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考試，所以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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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世界大戰

　　在幻視點頭後她便迅速吃完早餐，然後溜進臥室，翻箱倒櫃地找可能需要用到的東西，這回可要做好充足的准備。

　　衣服肯定是必備的，畢竟也沒幾個地方要穿羽絨服啊，除非她跑到毛熊那邊，但融合世界也融合的都是鷹醬家的電影世界，羽絨服自然是不需要的，頂多用到大衣罷了——誰讓人家氣候條件好呢。

　　莫笙想了想自己可能到哪個世界，她肯定是得去哥譚一次，啊，不對，是布魯海文，幫助迪克和蕾切爾，她這回特意把少年泰坦看了，很可惜沒有看完，事情太多沒時間看。

　　「但總感覺這次就去布魯海文不太可能。」莫笙想想自己最近幾次的穿越更加肯定了這個想法，事情不可能一帆風順總要坑她幾次才好，「嗯，右眼跳了幾下，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把要帶的東西都放進空間裡後莫笙就出了臥室，在要走出去時她又突然回頭，帶走書桌上的幾個充電寶。

　　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拿這個，但後來她萬分感謝自己的這個舉動，這可幫了她大忙。

　　「幻視，你能改變自己的外表形態吧？」莫笙發現她一直覺得別扭的點是在哪了，「這樣要是到其它世界太惹人注目了，總歸是越隱蔽越好，我們是突兀出現的嘛。」

　　幻視看了看小姑娘的呢絨大衣，瞬間明白她的意思，也給自己弄了個風格類似的衣服，而後又將臉變成人類形態的臉。

　　「誒？」莫笙驚訝地看著幻視變臉，挑了挑眉 「這樣啊……不過倒也是。」

　　「怎麼了？」

　　「就是樣貌和電影中的不同，所以我有些驚訝罷了。」

　　「哈。」幻視輕笑出聲，拽了拽衣領，「我的樣貌可以隨意更改，畢竟撞臉了不好，不是嗎？」

　　「是呀是呀。」莫笙也笑嘻嘻地說道。

　　幻視現在是棕發藍眸，樣貌整體看上去十分溫和且正直，讓人下意識地覺得這是個好人。

　　不是她用的比喻奇怪，而是感覺就是這樣，莫笙認為排除她認識幻視的因素她一定會相信這樣一個人，一定會覺得這是個值得信賴的大好人。

　　而後就是發動無限寶石開始穿梭啦，藍色的光芒在無限寶石發動後一閃而逝，兩人走進時空門，時空門在女孩進入後就瞬間關閉，似是不願再多停留一秒。

　　齒輪再一次轉動。

　　------

　　1918年。

　　倫敦。

　　這回時空門打開的地點是在一個無人小巷子，莫笙和幻視走出來時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們，或者說即使看到了突然出現的人也不願去管，現在沒有人有心思去管別的事情，管好自己就不錯了。

　　「這是……倫敦？」看著遠處的倫敦橋莫笙不確定地說，倫敦橋和她見過的有差別，讓她不太敢確定，周圍也沒有該有的高樓大廈，「倫敦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遮天蔽日的煙氣，大工廠的煙囪，低矮的樓房，周圍人的穿衣風格也極具年代感，就像是誤入了上個世紀……

　　好吧，這就是上個世紀。

　　莫笙聽著周圍人們的討論聲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並且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戰爭還在繼續，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我想回到我的家鄉。」

　　「快了快了，聽說德軍正准備投降呢，他們失去了戰鬥能力，終於要投降了。」

　　「打了四年也該結束了。」

　　「嘿，這段時間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戰爭之中，感覺就像是世界末日。」

　　聽聽，整個世界都在打仗，還打了四年，多麼明顯，這不就是一戰嗎？

　　一戰……有什麼電影的時間截點是在一戰呢？

　　想起來了，神奇女俠！

　　莫笙想到這點後又想起旅游時遇見的那對情侶，當時她就覺得他們的氣質太特殊了，不像是正常人，而且還有種隱約的在哪裡見過他們的感覺。

　　再加上那位女士喊的名字，還有那位男士一臉認識她的表情……現在想想不就是戴安娜和特雷弗嗎？她肯定是回到過去結識過他們所以他們才會認識她。

　　但發生在一戰的電影也不是就神奇女俠一個，不過這是可能性最大的，如果是神奇女俠就好了，她還能熟悉些，要是其它的電影……那就真的是兩眼一抹黑了。

　　希望是女俠的電影希望是女俠的電影，莫笙這樣在心裡念叨。

　　「我們要去什麼地方？」幻視問在那兒錘牆的小姑娘，自從望了眼倫敦橋後她就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這讓他有些奇怪。

　　「沒什麼地方要去的，我們得先確定這是哪個電影世界。」莫笙對幻視扯出一個笑容，一個苦澀的笑容，「我們只能靠自己打聽消息，或者……」

　　女孩低頭狂戳靈魂寶石，然而沒有得到回應，再次抬頭時的表情就變的更加生無可戀：「好了，現在沒有或者了。」

　　「也是，只能靠打聽了。」幻視反應了幾秒鐘才明白小姑娘為什麼這麼說。

　　一戰的時候沒有網絡。

　　這點至關重要。

　　互聯網至少還有半個世紀才能出現，現在影兒都見不著，遠程聯系工具也就電報和有線電話，那還基本都是軍事上用。

　　無線電雖被發明但還沒有應用到軍事上，這還得用個二十多年，再普及到普通群眾更別說是幾十年後的事情了。

　　在網絡世界上近乎無敵有什麼用？沒有網絡一切都是空談，對於他們這些習慣了網絡存在的人來說沒有了網絡渾身難受。

　　「還好我帶了好幾個充電寶和充電器。」莫笙不禁拍拍胸脯，慶幸地說道，「否則可就太糟糕了，至少還能有點兒金手指。」

　　現在是有電沒錯，但是也找不到和充電器匹配的插座啊，而且充電器是個穩流變壓器，手機可受不了正常的高電壓，再而且充電器還不一定能適合這個年頭的電，要是一不小心沒穩住手機報廢她可真是哭都找不到地。

　　莫笙還慶幸自己穿的是呢絨大衣，衣櫃裡的大衣有好幾件，就這件是英倫風的，還是比較有年代感的那種，這回連衣服都不用換。

　　這可真是時也命也。

　　女孩和幻視走出小巷，街道上的人們都行色匆匆，討論的事情也大多是和戰爭有關的，在全世界都在打仗時能討論的也只有這個了，畢竟誰還有心情討論別的呢？

　　上世紀的倫敦有種獨特的韻味，莫笙本是想打聽打聽消息的，結果不知什麼時候就變成游玩了。

　　「也只有倫敦橋我能認出來了。」逛了一圈後的莫笙認真地說道。

　　她去過英國，但那是小時候，長大後就沒有去了，逛過去的倫敦差點兒迷路。

　　哦，這可不是她路痴，是道路太復雜了，現在倫敦的規劃可不咋地。

　　道恩負責給女孩提供一定線索，雖然沒有聯網但存下的數據還是都有的，去戴安娜會去的地方等，總是能碰見的。

　　對了，忘記說了，這次的劇情的確是神奇女俠的劇情，因為他們碰見了電影中給戴安娜挑選衣服的人，這是個重要的確定依據。

　　當時莫笙在街上閑逛，亞洲人的面孔在倫敦還是比較少見的，所以她帶上了墨鏡，她可不想引人注意，本來她就夠奇怪的了。

　　「小姐，注意你左前方的那個人。」道恩突然出聲，「看住了她，她很關鍵。」

　　莫笙抬頭看了看，那個人穿著綠衣服，正在挑選飾品。

　　「她怎麼了？」莫笙不理解道恩讓她注意這個人干什麼，她覺得這個人和其他人沒什麼不一樣。

　　「我們在神奇女俠的世界。」道恩直接說了結果，也沒有兜圈子，「她是電影中的一個角色，這證明了我們在哪個世界。」

　　「哦哦。」莫笙了然地應聲，「世界確定了那就好辦了呀……好吧，不好辦，還是確定不了劇情走到哪兒了，畢竟又不能直接去問她。」

　　確定不了劇情到哪裡了真的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生怕一不小心就錯過劇情，雖然從結果上看她沒有錯過，但仍然不能使她不感到麻煩。

　　既然不能問那就跟蹤，哦，不要說跟蹤不好，這不是不得已的辦法嘛。

　　莫笙和幻視一起盯著那位女士，順便還把旅店定在了她住的地方附近。

　　沒錯，就是住旅店，有沒有身份證明不重要，在戰爭時期這樣的人有的是，只要給錢一切好說。

　　不要問錢是哪來的，作為擁有超出時代技能的認來錢很簡單。

　　莫笙知道自己肯定是救下了特雷弗的，否則也不可能遇見他，而且絕對還給他延長了壽命——這倒不一定是她做的，最大可能是靈魂做的。

　　總之她清楚自己要做什麼，可是又忍不住想要是她沒救下來怎麼辦，那不就亂套了麼？

　　盯了幾天人後終於有了些許進展，道恩說神奇女俠就在戰場上，可以過去那邊，莫笙聽到後都想放鞭炮慶祝了。

　　「果然盯人這種工作不適合我。」她感嘆道，下樓去退了房。

　　「要走了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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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是有考試，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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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歷史洪流

　　幻視套上大衣帶好帽子和女孩一起下樓，「知道在哪個戰場了？」

　　「對的。」莫笙點點頭，而語氣就變的有些激動，「要出發去改變劇情！改變劇情！」

　　她很喜歡這種能親自彌補意難平的感覺，畢竟看了電影的結局她可哭了好一陣。

　　明明知道很虐她還是去看了，看的時候還會在腦內播放剪輯，因為她就是因為剪輯才看的電影，而後瞬間入坑。

　　戴安娜和特雷弗的愛情太令人唏噓了，命運弄人總是令人心裡空落落的。

　　む自認驚嘆的橋段終淪為老生常談。め

　　戴安娜和特雷弗在下著雪的小鎮上跳舞，灰色的照片和彩色的現實交錯。

　　む給予你全部如病入膏肓一般。め

　　「你來拯救世界，我來拯救今天。」

　　哦天啊，就此打住，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她又要哭死。

　　莫笙晃晃腦袋，讓剪輯畫面消失，她按照道恩告訴她的坐標開啟了空間門。

　　此時已是黃昏，天際是火紅一片，壯麗開闊，很美的景色，這樣的現像估計很少出現，正常應該有人欣賞，但現在是戰爭事情，沒時間在那兒看風花雪月。

　　而且就算有人欣賞也會想這是落日染紅的還是血染紅的呢？畢竟雪也是這個顏色啊。

　　坐標就是那個德軍基地，莫笙和幻視到那裡的時候基地已是一片混亂，槍聲和叫喊聲充斥在空氣中，有些地方還燃燒著雄雄的火光。

　　在城市裡還沒有濃重的戰爭氛圍，但在軍事基地，尤其是一個處於混亂中的軍事基地，就會立刻感受到戰爭的殘酷，而這還不是真正的戰場。

　　她甚至都沒有看到什麼東西，就下意識地緊張起來，繃緊身體，她不想在這裡待著，這是對死亡對戰爭地本能厭惡，可是為了任務，她必須要待。

　　「記得決戰的時間是半夜來著，最後神奇女俠勝利的時候已經是黎明了。」莫笙和幻視藏在樹叢裡，女孩遙望基地，想要看到些有用的東西，所以這樣說道。

　　現在倒是可以讓道恩掃描基地裡的飛機，找出藏有毒氣彈的那架，可要是掃描離的太遠也不行，在現在都很費勁何況過去？

　　而且大範圍的掃描非常耗電——四個充電寶是要挺一個月的，能不用的時候盡量不用，反正還是有些時間，不是嗎？

　　另一個現實的問題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跑到混亂的基地裡，哦，其實現在大搖大擺的進去也沒有人會在意了，那些看管的士兵都自身難保還會管他們？

　　但總之莫笙還是決定暫時在草叢貓一會兒，幻視對此沒有異議，這幾天都是小姑娘說什麼他做什麼，誰讓他是了解的最少的人呢。

　　雖然他接收了道恩給的數據包，但只限於之前經歷過的事情的整理，道恩也沒有讓他下個電影熟悉劇情什麼的(下了電影也是儲存在網絡裡，幻視和賈維斯不一樣，他更近人)。

　　憑借被無限寶石影響後的良好視力，即使在黑夜中莫笙也能清楚地看見基地的情況。

　　那裡現在宛如人間地獄。

　　從小生活在和平世界的她真切地見識到了戰爭，見識到了戰爭的殘酷，也徹底明白了為什麼提起戰爭所有人都那麼深痛惡絕，哪怕是勝利的一方。

　　莫笙對一戰的了解就僅僅是那些歷史資料，她能說出一戰的□□影響意義警示等等方面，可也只是這些罷了。

　　也只能是這些罷了。

　　對於後人來講，過去的戰爭永遠都只是書上的文字而已，描述的無論多麼細多麼准確在現實面前也顯的那麼蒼白無力，所謂戰爭從來不是文字能敘述出來的……甚至語言、圖片、影視等等都不行。

　　你只有親面它你才會認識它，而這時你會發現你之前了解的是多麼微小，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你會被現實無情地打擊碾壓。

　　可能會惋惜在戰爭中死去的人們，可能會痛斥那些慘無人道的暴行，但當脫離情景時卻又會把它們忘記，直到眼前再次出現有關它們的資料。

　　這是必然的，因為你留有的只是那被共同營造出來的印像，沒有屬於你自己的印像。

　　而直面過戰爭的人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們會把關於戰爭的一切刻入骨髓深處，直至自己死去。

　　看著看著基地莫笙就看不下去了，她不禁別過頭，努力消除那些死去的人的給她的印像衝擊，可是她做不到，她做不到看到哀嚎著的人們還什麼情緒沒有，還能保持平靜。

　　興奮的心情早在到達這裡的那刻就消失了，剩下的只有無可奈何。

　　對這場戰爭她能做什麼呢？戰爭已是歷史，以未來人的視角做不出任何改變，而哪怕她改變了什麼，對於歷史洪流的衝擊也是以卵擊石。

　　莫笙是有過一瞬的想法去救一些人的，可只是一瞬，她不可能去救，就像剛才說的，不能做出改變，也不可以做出改變。

　　之前去的那些世界也是改變劇情，但兩者不是一個概念，那改變的是沒有發生的事情，而她已經遇見過戴安娜，自那時起在這個世界她所做的事情就被固定了，除了救下特雷弗外其它的什麼也不能做。

　　就算沒有遇見戴安娜也是一樣，時間點注定了這是歷史，改變了的歷史就不叫歷史。

　　莫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頭被摸了，她知道是幻視：「謝謝你的安慰。」

　　「小姑娘，看不下去就別看了，我在這兒看著，你可以休息。」幻視輕聲說道，看到莫笙低頭紅著眼睛他便想到她或許是被刺激到了，所以就安慰她。

　　復聯的人沒有像小姑娘這樣的性格的，就連最年輕的蜘蛛俠也是，他們習慣了戰爭，習慣了戰爭伴隨著的傷亡，他們經歷了很多。

　　而小姑娘是真正的生活在和平的世界，可以想像到是連人受到嚴重的傷都沒見過，何況人的死亡，何況是一個接一個人的死亡呢？

　　在戰爭年代，死亡的人最終只是被冰冷的數字記載，能留下姓名的寥寥無幾。

　　「……好。」莫笙的聲音變的悶悶的，因為她為自己的天真而感到愧疚，她對自己再一次產生了懷疑。

　　看吧，這就是戰爭，你改變不了的戰爭，而宇宙融合的不可預知性比這更甚，還在慶幸什麼呢？還在慶幸什麼呢？

　　失敗往往比成功要多，不是嗎？

　　む滴——檢測到觸發情況，保護程序啟動。め

　　莫笙瞬間一怔，她剛才想什麼來著，哦，是戰爭啊……

　　嗯，所以說生活在和平年代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家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

　　女孩為自己是種花家的人而感到自豪，種花家最棒~

　　「幻視，你說我們再往近點兒行不？」自我調節好的莫笙問道，看不出悲傷的情緒。

　　雖說幻視奇怪小姑娘怎麼瞬間就像個沒事人一樣，但他也知趣地沒有問這個問題，而是認真回答小姑娘的問題：「其實我們現在可以進去了，能逃走的人都逃走了。」

　　「進去？進去也行，更方便些。」看了眼點兒的莫笙覺得這個方法不錯。

　　於是她和幻視就走進了德軍基地——從大門走進去的那種，特別直接。

　　幻視把外表調成和基地裡的人差不多的樣子，她則用現實寶石改變外表，變成了個冷艷的女特工，畢竟不可能傻到用真臉吧？

　　進入基地後自然是向停飛機的那邊走，莫笙也沒指望現在就能找著那架存有毒氣彈的飛機，她有種預感得等到特雷弗上飛機了才能知道飛機是哪架。

　　基地裡的飛機數量並不是特別多，莫笙一狠心就讓道恩全掃描了遍，結果道恩告訴她並沒有找到存放毒氣彈的飛機。

　　這些飛機裡肯定是有那麼一架的，它又不可能憑空消失，以道恩的能力也肯定能找到，找不到只能說明……該死的宇宙意識，一定要走走劇情才滿意，真是煩人。

　　莫笙一邊在心裡罵著宇宙意識，一邊欣賞著反光裡自己的顏。

　　別說，隨便弄出來的顏值都非常在線，超酷超A，她自己都要陶醉了。

　　啊，這不是自戀，這又不是本身的臉，愛美之心人人有之嘛，就不能欣賞漂亮的小姐姐了？

　　陶醉夠了的莫笙就開始關注正經事，她看了看在遠處的、特殊的、一看就是劇情點的房子，有些奇怪怎麼還沒開打。

　　「應該到時間了吧……」剛這麼說完她就被突然響起的巨大的爆炸聲嚇了一跳。

　　被她看著的那棟房子突然被一道閃電劈中，閃電耀眼的像個正午的太陽，讓人不能直視。

　　「這是那個誰被打死了？莫笙念叨著，順帶推算著局勢，「下面該阿瑞斯出場了吧……當初看電影的時候我是真沒想到阿瑞斯是幫助他們的那個人。」

　　雖然說這在大多數人看來不是什麼好的反轉，但她是沒有想到，所以她認為這裡處理的很好。

　　房子被劈了後基地就更加混亂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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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6

第211章 國際玩笑

　　莫笙和幻視用來躲避的小屋子也被震塌了，不得已只能換個地方觀察情況。

　　說是觀察情況，但莫笙覺得用近距離觀看神仙打架更正確，而且正因為離的近掩體才會被震塌，所以此時他們附近已經沒有什麼人了，也就不用有被發現的擔心了。

　　神奇女俠和阿瑞斯不會注意周圍有沒有人，他們都專注於和對方打架。

　　神仙打架是真神仙打架，畢竟兩位都是真神，各種炫酷的技能瘋狂發出，一會兒銀光一會兒紅光一會兒藍光，比看電影爽太多了。

　　「阿瑞斯不是戰神嗎？為什麼感覺像是法師呢？」莫笙看著那邊的地動山搖疑惑地說道，「跟法師玩遠程絕對玩不過呀……好吧，我忘記了，阿瑞斯的近戰更加厲害。」

　　俗話說的好，不想當戰士的法師不是好法師，反過來也是，戰士的法術比法師強不是常識嗎(？)

　　大地裂開了巨大的縫隙，無數的金屬與石塊拔地而起，交織成黑色的巨龍向神奇女俠呼嘯而去，一時間煙塵彌漫，讓人看不清事物。

　　「唔……」莫笙忍不住驚呼，縱使知道戴安娜肯定沒事她也忍不住擔心，「這個阿瑞斯也太強了點兒吧，怪不得是戰神，要不是……等等！」

　　她想起了一直被忽略的一點，戴安娜打敗阿瑞斯是因為能力爆發，而爆發是因為她目睹了她愛人的死亡，這就表明如果特雷弗不死戴安娜就不會爆發也就不會殺死阿瑞斯。

　　盡管可能聽起來不是很好，但事實就是如此，戴安娜想要打敗阿瑞斯需要刺激，可特雷弗會被救下來，所以就變成了沒有路的局面。

　　「所以說我們還要把阿瑞斯收拾了。」莫笙拽了拽幻視的衣角，把劇情給他講了遍，讓她明白自己又開始糾結的原因。

　　幻視知道劇情後也明白女孩這麼說是想到了什麼了，他給出自己的看法：「有無限寶石在應該可以解決阿瑞斯。」

　　「但阿瑞斯是神啊……」莫笙有些怕解決不掉阿瑞斯，或者說解決他很麻煩，「不過無限寶石也是宇宙本源一類的東西，代表著法則……未來都融合了也不存在不起作用的問題了。」

　　而就在兩人討論的同時戰情再一次發生變化，從戴安娜與阿瑞斯的勢均力敵變成了阿瑞斯壓著戴安娜打，一時間轟隆隆的響聲不絕於耳，簡直要從戰爭片變成災難片。

　　「小姐，需要再拉近觀看嗎？」道恩的聲音突然響起，「現在可以拉近觀看。」

　　「咦？道恩？」莫笙奇怪自家的AI怎麼主動說話了，她剛說過除非她有需要否則她不會出聲，「與外界進行交流不是耗電嗎？你怎麼……？」

　　其實她想問的更多，但是只問一句也夠，總歸都知道對方的意思。

　　「剛剛我連接上了互聯網。」道恩回答，雖然這和耗電沒什麼關系，但有網絡她就可以轉移數據主體，然後也就不用占據手機的內存了。

　　「連上網了？這怎麼可能？」莫笙驚訝地差點兒沒喊出來，還是想到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才壓低聲音。

　　一戰的時候有網絡？開什麼國際玩笑，誰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或許是宇宙融合先把互聯網融合了進來。」道恩說完解釋又立刻改口，可能是覺得實在太扯，「……我也探尋不明原因，但聯網這件事是真實的。」

　　「既然探尋不明原因就不要用了吧，要是有危險怎麼辦。」莫笙首先想到的是道恩的安全問題，一個不明出現在二十世紀初的互聯網簡直不要太可疑，她可不敢讓自家AI受到點兒什麼損傷，她可就這一個AI，而且她對道恩有很大感情。

　　不管怎樣，穩才是最重要的。

　　「網絡是安全的。」道恩說道，算是安撫莫笙。

　　而且甚至可以說比之前接觸過的所有網絡都要安全，因為這個網絡是全開放的，所有的信息都沒有任何遮掩——意思就是沒有任何加密數據。

　　連加密數據都沒有，還何談危險性呢？本來網絡的特質就是開放。

　　察覺到有網絡道恩的第一反應就是檢查安全性，她確認了好幾遍才敢連接，為了她自己也更是為了莫笙。

　　網絡出現的原因就沒有那麼重要，反正它帶來的結果有益，不是嗎？

　　「確定嗎？」莫笙了解道恩，她既然那麼說了那就是已經確定了，可她還是要問的。

　　「確定。」

　　「那就拉近吧。」更近距離觀察是需要的，畢竟近些能快速清楚局勢，但離的再近些就會被誤傷了，所以這時就顯出來影像的重要性。

　　影像是直接顯示在眼鏡上的，莫笙也給幻視了個眼鏡——幻視連不上網絡，或許是什麼特殊排斥，總之需要外物輔助。

　　帶上眼鏡後就會有一種看電影的感覺，超近距離的觀察戰鬥，還附帶基本剪輯，而且絕對比電影真實許多，真正的『感覺火光迎面而來』。

　　戴安娜和阿瑞斯的戰鬥速度非常快，一個眨眼一招就會過完，女孩看的時候總是反應不過來，不知道他們怎麼就從這裡打到了那裡。

　　畢竟電影的戰鬥過程放慢了許多速度，只有在襯托戴安娜時才會將速度加快，一個神一個半神怎麼會按照人類的速度打架呢？

　　「他們這是過了幾招了？」莫笙一個晃神就發現兩人又換了個地方，周圍的房子又塌了幾棟。

　　現在這個基地滿目瘡痍，依然完好的建築或者事物寥寥無幾。

　　「八招。」幻視答道，他有比人類更快的反應，處理這種級別的畫面變化很輕松，所以能將戴安娜和阿瑞斯的戰鬥場景看的很清楚。

　　「這可是真的會大戰三百回合。」莫笙咂咂嘴，吐槽道。

　　阿瑞斯嘲諷了戴安娜幾句，戴安娜也回了幾句，阿瑞斯似乎被氣到了，氣急敗壞地開了大。

　　其實女孩一點也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反派一個個非要拖到最後才開大招，上來就開大招不好嗎？一定要留給主角們反敗為勝的時間。

　　文學作品就不說了，為了效果，現實世界還這麼玩？

　　唉，不理解不理解，或許人家的腦回路和我們的不一樣吧。

　　一時間莫笙看到的影像便是白茫茫的一片，她猜是阿瑞斯的大招影響了周圍的磁場。

　　「要到劇情了，得注意著些。」於是她便提起精神，用更大的認真關注影像。

　　畫面恢復正常後戴安娜就站了起來，腳步搖晃著，她一直在捂耳朵，女孩知道她是因為攻擊而聽不清聲音。

　　特雷弗向戴安娜跑了過去，握住戴安娜的手，用不舍的目光看著她。

　　特雷弗說了什麼莫笙是聽不清的，阿瑞斯的攻擊終歸影響了電磁信號，畫面恢復了但聲音沒有恢復，她只能看著特雷弗的嘴唇一張一合，把手表放到戴安娜的手上。

　　「你來拯救世界，我來拯救今天。」

　　這句話不用聽清莫笙也知道特雷弗在說的是這句，除了口型外是因為它太有名了，而且真切地概括了發生的一切。

　　也是最大的淚點。

　　特雷弗說完這句話就被他的朋友們叫走了，走之前他最後看了眼戴安娜，然後堅定地向那架代表著死亡的飛機走去，沒有任何猶豫。

　　「好了，這回知道裝毒氣彈的飛機是哪架了，救人工作正式開始。」莫笙見狀活動活動了手腕，順帶褪去自己的偽裝——這時候偽裝就完全沒有必要。

　　「我跟你一起過去。」見小姑娘要發動無限寶石幻視快速說道。

　　「……可我怕出意外。」莫笙猶豫了會兒說道。

　　她倒是想和幻視一起救人，但是她無法保證幻視的安全，她自己的安全能保證，可要是出了啥意外她也不會修人工智能啊。

　　「有無限寶石在，而且你自己一個人也危險，孩子。」幻視又這樣說。

　　「嗐，我肯定沒事，但我怕我用寶石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莫笙說的時候表情十分糾結，畢竟誤傷到自己人可沒法找人負責，「再者而言這邊也需要人，道恩會看著這邊但她沒辦法及時制止意外。」

　　這是個事實，她原本的想法就是分工，她去救特雷弗幻視看著戰場，如果戰場這邊出了狀況以他的能力也能對抗一陣，畢竟即使是心靈寶石的分.身也足夠和阿瑞斯抗衡了。

　　否則如果救下了特雷弗結果戴安娜被阿瑞斯殺了可就不好玩了，那樣他們還救什麼人？

　　幻視思考了會兒便點頭同意：「那好，小姑娘你小心些。」

　　「沒問題的。」莫笙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就立即用空間寶石將自己傳送到飛機上。

　　就在她和幻視說話的這一小段時間飛機已經起飛，但好在還沒有飛太高，還有時間讓他們解決麻煩。

　　莫笙定位的地點是在飛機上——字面意義的上面，而不是在裡面，這使她差點兒沒摔下去，幸虧及時穩住了自己，否則就要親自體驗一回自由落體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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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閃暖的星之海太漂亮了！！！夢中情裙！！！

　　~


第212章 薪火相傳

　　「呸呸呸，這風，真大。」莫笙一把撩開頭發，撇撇嘴。

　　由於風的猛烈她的頭發被吹散了，全都糊在臉上，遮擋了她的視線，為了不因看不清而再摔下去她用一個高難度的姿勢將頭發扎好。

　　莫笙是以超級英雄式落地落到飛機上的，這讓她膝蓋有些疼，所以她不禁吐槽空間門的位置，畢竟這開的再不准點就不是故事而是個事故了。

　　這麼大的動靜正在駕駛飛機的特雷弗自然是能感受得到，他察覺到機身一陣晃動然後又恢復了正常，這讓他拿槍的動作停住了好半響——他正要引爆那些毒氣彈。

　　不過很快他就平復好了心情，不管是什麼使飛機晃動他都應該盡快把滿飛機的毒氣彈解決掉，否則將會生靈塗炭。

　　然後他就發現飛機裡進來了第二個人。

　　好吧，飛機裡有別的人是特殊情況，可以猶豫那麼一會兒。

　　「哇哦，一戰時的飛機都這麼小的嗎？」莫笙跳到地面上時還在吐槽。

　　她是通過現實寶石開洞進入飛機的，而飛機上方的洞現在正迅速閉合。

　　特雷弗知道自己在開飛機，所以他沒有轉身去看究竟發生了什麼——除非他想讓飛機掉下去。

　　他只是借著鏡子的反光看到是個小孩子出現在飛機上，還有那個明晃晃挑戰他對科學認知的洞。

　　特雷弗有很多問題，但他沒有問，因為莫笙已經把他想問的都給回答了。

　　「史蒂夫·特雷弗？」莫笙拍了拍褲子站起來，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你想問我是誰，不過這不重要，相信我，我是來救你的。」

　　她回頭看了眼布滿艙室的炮彈，又加了一句：「哦，順便解決毒氣彈的問題。」

　　「嘿嘿，哥們你小心點兒開飛機。」見特雷弗要有動作莫笙連忙制止，聲音不免帶上了些許驚慌，「一戰時的古董飛機我可不會弄，我只能指望你開飛機啊親！」

　　「好吧，其實新的也不會。」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話嘮起來了，或許是不想氣氛太過緊張？

　　在莫笙絮絮叨叨完後特雷弗終於有機會說話，這個機會還是他看准時間打斷女孩的絮絮叨叨，要不然可能事情結束都沒時間問出來了：「鑒於情況緊急我就相信你了，你說你有解決辦法，那麼你的解決辦法是什麼？」

　　見識過戴安娜的神奇力量後特雷弗對類似事件的接受度也變的高了起來，神都存在了有特殊能力就變的正常許多，至少有特殊能力也還是人，不是嗎？

　　當然，他沒意識到另一個因素，就是對孩子天然的信任，實際上所有人都會這樣，對於小孩子降低警惕心。

　　「……我總覺得你並沒有相信我。」看了眼特雷弗的表情莫笙幽幽地說，由於心靈寶石的緣故她能察覺出說話人的意圖，而且那個神情也很明顯，「不過隨你相不相信，我都要救你。」

　　現在飛機已經飛到了足夠的高度，道恩告訴女孩在劇情裡飛機正是在這個高度毀掉，可以開展下一步動作。

　　「你……」特雷弗只說出了一個音節，現在這個情況讓他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毒氣彈爆炸的時間快到了，需要——」

　　「了解了解。」莫笙應道，不就是毒氣彈嘛，好解決的很。

　　她先是將駕駛室和存放毒氣彈的空間隔絕開來，然後就引.爆了毒氣彈。

　　別問她為什麼引.爆，她是能把毒氣彈傳送到異空間，可是傳送到異空間就不能引起神奇女俠的力量爆發了——無限寶石對阿瑞斯無效。

　　是的，她猜錯了，她以為無限寶石能壓制住阿瑞斯，但人家壓根就感受不到無限寶石的能量，可能是宇宙融合是在未來融合的(但這解釋不了網絡的問題)，總之就是不管用。

　　莫笙會知道這個信息是因為戴安娜那邊的戰況不太好的時候幻視嘗試了一次攻擊，然而寶石的光束擊中阿瑞斯時像是擊中了一層無形的膜，本以為是阿瑞斯的防護罩，但阿瑞斯也沒有察覺到攻擊。

　　幻視把這個狀況跟道恩說了，道恩就跟莫笙說了，所以莫笙臨時改變了主意。

　　結合前因概括講就是阿瑞斯必須由神奇女俠打敗。

　　「老天！」縱使特雷弗經歷過許多驚險但看見如此多的毒氣彈在自己眼前爆炸也難免驚叫出聲，「這真是太——」

　　太什麼呢？他也說不清，復雜的情緒中有擔憂有緊張，還有些許激動……

　　「放心，防護罩絕對沒有問題，毒氣不會泄露一絲一毫。」莫笙以為特雷弗是擔心防護罩的安全性，所以安慰道。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特雷弗嘴角抽搐，雖然他的確有點兒這個想法，但他更在意別的，他指了指被削了一半的飛機又說道，「你之前不是說你不會開飛機嗎？那飛機成這樣還怎麼開？」

　　他能感覺到飛機停在半空中，他猜測是小姑娘在給飛機加防護罩的同時也控制飛機讓其懸浮不掉落下去，但不掉下去是不掉下去了，怎麼回到地面上？

　　特雷弗被這接二連三的事情弄的有些神經衰弱，何況一些事情還刷新了他的世界觀。

　　「啊，簡單。」莫笙了然地說，「我就是用空間門過來的，我們也可以用空間門回去，你現在可以從駕駛位下來了，反正這飛機也已徹底報廢。」

　　報廢都說輕了，就他們待的地方還完好，飛機的後半截已經消失不見，隨著爆炸解體掉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現在飛機不能被稱之為飛機，而應稱之為廢鐵。

　　雖說如此特雷弗離開駕駛位時還是小心翼翼的，他沒走幾步就到了飛機的邊緣——前後艙室的連接處，那裡有一道平滑的切口，再往前走一步就沒有了地面。

　　從這裡往下一看看見的只有霧氣彌漫的天空，這讓低頭凝視的他意識到了現在有多高，所以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現在沒有什麼危險了，我們再等一小會兒，戴安娜她還沒打敗阿瑞斯呢。」莫笙見狀靠在了飛機壁上，她反正是不害怕高空的，神情自若，「不過也快了，要不要看一看？」

　　「嗯？怎麼看？」特雷弗回過神，看向對他伸出手的莫笙。

　　「喏，眼鏡拿著。」莫笙把特制眼鏡遞給特雷弗，眼鏡她有很多，「帶上去後你就能透過鏡片看見影像了。」

　　特雷弗沒有絲毫猶豫地帶上，即使他仍有許多的疑問但他知道現在也不是詢問的時機，直覺告訴她小姑娘對他有很大的善意，否則根本不用救他，聽小姑娘的話准沒有什麼錯誤。

　　「哇哦。」一帶上特雷弗便被影像的擬真度驚訝到了，那好像就是發生在眼前的事情，他能清楚地看到戴安娜打鬥的身姿，清楚地看到戴安娜是如何反擊，清楚地看到戴安娜手持盾牌披荊斬棘。

　　「來自未來的高科技。」莫笙笑著說，她知道特雷弗一定會為此感到驚訝的。

　　「戴安娜很傷心……我應該盡快告訴她我沒有死。」看著戴安娜痛苦的模樣特雷弗覺得自己也跟著痛苦起來，看見愛人痛苦比自己痛苦還要難受。

　　「但沒有你的死亡她便不會成長，也不會打敗阿瑞斯。」莫笙坐下來，側身望著看不到底的雲霧輕聲說道，「要不然我就會直接帶你瞬移到她身邊了。」

　　「……當然，原因還有很多，短時間內解釋也解釋不通，到時候再跟你細說。」她用手指磨蹭著地面，神色在黑暗中十分模糊不清。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成為英雄的必經之路，失去些什麼才能獲得成長，領悟道理，從此立志保護世界捍衛正義。

　　可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呢？莫笙一直都不明白，難道一定要失去才能成為英雄嗎？不能是一直很幸福想要讓別人很幸福成為英雄嗎？

　　曾被這世界溫柔吻過，然後將這份溫柔傳遞下去。

　　莫笙認為，這才是英雄的最高境界，英雄不是失去，而是獲得。

　　不過這樣子的人太少太少，能做到這個程度的也太少太少，相比幸福，苦難真的更能影響一個人。

　　這或許是為什麼那麼多的英雄都在成為英雄之前失去了所愛吧。

　　「呀嘞，戴安娜她打敗阿瑞斯了。」莫笙注意到影像變成戴安娜站在戰場上環視，猶豫想事情想的太專注她都沒看戴安娜是怎麼打敗的阿瑞斯。

　　她招呼特雷弗：「好啦，我們可以回去了。」

　　說罷女孩就開了空間門，只是不知是不是她的惡趣味，空間門開的位置是接著飛機的裂口處的，她站在一旁，笑著看特雷弗，對他做出邀請的手勢。

　　「來呀，你先走。」她這樣說道，笑眯眯地像個瘋狂搖尾巴的小狐狸。

　　特雷弗無奈地笑了笑，他不介意莫笙這樣，但要踏入空間門時還是猶豫了會兒：「這確定沒問題嗎？」

　　「怎麼會有問題？你看空間門那邊不是大地嗎？又不是天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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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還有一萬多字我的存稿正文就能完結了，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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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貼個存稿

　　「算了，先不想那麼多，進去是關鍵。」莫笙握了握拳，給自己加油打氣，「不就是自己一個人嘛，相信自己，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話音落下她就給自己又加了層防護罩而後使用力量寶石將能量罩打開。

　　計劃很好結果也很好，只是……

　　只是有些太好了。

　　能量罩在被寶石的光束接觸的剎那就爆發出了耀眼的光芒，莫笙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等待幾秒鐘光芒散去之後她才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就是那仿佛被炸彈炸了一樣毀掉大半的屋子，房頂被掀開，牆壁有著大洞，不過好在主廳沒有什麼損傷，除了上述說的破壞外最嚴重的也就是車庫的位置。

　　「是我用的力量太大還是這能量罩太弱？」莫笙一臉懵逼地看著屋子，張大了嘴巴。

　　她知道力量寶石的能力，但她不知道這能量罩到底是什麼強度，所以嘗試時僅僅只用了一小部分，打算假如不成功就加大力度，沒成想就是這一小部分就將能量罩炸開並且造成了這麼大的效果。

　　幸好沒用更大的，否則炸傷了裡面的自己人那可就真的太有意思了。

　　~


第213章 患得患失

　　莫笙指著空間門說道，模樣很是誠懇，「嘿，我只是覺得這樣子好玩一些，又不會騙你，在這點上騙你干什麼。」

　　「剩下的飛機我們走後它會掉下去？」

　　「是這樣的，沒有了我的支撐它很快就會墜落。」

　　特雷弗注視著空間門好半天，他倒不是懷疑莫笙，只是這實在挑戰他的認知，他的精神接受了可他的身體還沒有接受，知道要跨越高空還會本能地後腿。

　　但人可以控制住本能，所以他搖搖頭還是走了進去，莫笙則跟在他後面。

　　一個不知是好是壞的事情就是這回空間門開的非常准，甚至准的有些過頭了，直接開在戴安娜正前方一米處，想讓人不注意到都不行。

　　特雷弗看見戴安娜後就愣在了原地，他以為自己會平靜一些，但他還是高估了自己，那一剎那他內心的情感就開始翻湧。

　　後面的莫笙一個留神就撞了上去，她見特雷弗沒因她的動作有什麼反應便沒有說話，而是吃痛地捂著鼻子往遠處走了走，給兩人留夠了交流的空間。

　　「史蒂夫……」戴安娜看著自己失而復得的摯愛，以為是自己的幻覺，「真的是你嗎……」

　　她親眼看見那架飛機冒出火光，親眼看見那架飛機墜毀，她知道人類在那樣的情況下不會活下來，所以這真的是史蒂夫嗎？

　　面對自己在意的東西，人們總是患得患失。

　　「是我。」特雷弗快速走上前抱住了戴安娜，他沒讓戴安娜有太多的時間疑慮，「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聞言戴安娜忍不住哭了起來，她很少流淚，但是這次不同。

　　她回抱住特雷弗，宣泄自己的情感：「你還活著，太好了，我以為你死了……我愛你，我很愛你。」

　　「我也愛你。」特雷弗也表達自己的愛意，他輕輕拍著戴安娜的後背，說道，「一切都過去了，戰爭也要結束了，我們不用再擔心了，我們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就像之前說過的那樣，每天慢悠悠地吃早餐，欣賞美景，跳舞。」

　　「我們不會再被戰爭的陰影籠罩了。」

　　「嗯，一切都過去了。」

　　戴安娜破涕為笑，應道。

　　穩定情緒後她才繼續問問題，因為如果不先平穩情緒的話半天都不會得知什麼有用的信息：「我見你是從……嗯，從空間門裡出來的？你是怎麼在爆炸中活下來的？」

　　戴安娜看到特雷弗後就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也就沒怎麼注意後面走出來的人，沒有什麼人能在巨大的驚喜下注意別的。

　　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特雷弗回來的方法很是不正常。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那要怎麼描述……是個小姑娘救了我，她有著神奇的能力。」特雷弗苦笑，側頭看向跑到遠處的莫笙，對她招手，「孩子，過來，我們現在需要你。」

　　莫笙立刻小跑過來，但她跑到離戴安娜一兩米遠的地方就停下了：「那個，女俠你好。」

　　不得不說你好真的是萬用打招呼方式，畢竟真正看到神奇女俠時女孩腦袋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說什麼是好，所有的措辭在這一刻都顯得那麼遜色。

　　戴安娜太漂亮了，真人美到爆，通過影像看和親眼看根本沒有可比性！尤其是戰鬥過後身上帶有灰塵和傷口的戰損狀態更是漂亮！她都要爬牆頭了，女俠超A的！

　　看到小孩子戴安娜的神情不由自主地柔和下來，她微微低身，摸了摸莫笙的頭：「謝謝你。」

　　而後又親吻了女孩的額頭。

　　莫笙臉霎時紅了起來，她整個人都變得暈暈乎乎的，思緒變成了亂麻，只想著女俠竟然親她了……

　　啊啊啊！！！女俠竟然會親她！！！實在是受寵若驚啊啊啊！！！

　　「戴安娜姐姐，我會把事情詳細地說一遍。」從驚喜中緩過神來莫笙便說道，這才是正事嘛，「不過這裡似乎不是一個好地點，要不然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說？」

　　特雷弗對戴安娜耳語了幾句，戴安娜聽後就點點頭：「那好，你想要去哪裡？」

　　「那邊的小樹林就行。」莫笙指著她來時藏身的樹林說道，「我的朋友在那裡等我，他是和我一起來救特雷弗先生的。」

　　聽見朋友這個詞戴安娜的眼神一凝，倒不是起了什麼懷疑之心，只是這個詞透露了更多值得思索的信息。

　　於是三人就向著小樹林走去，幻視依靠著樹干等他們。

　　「嘿，幻視，我的任務成功了。」莫笙第一個走向幻視，她先是對幻視說，似是在求表揚。

　　「做的很棒。」幻視也能看出女孩的心思，便表揚道。

　　完成了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總會想從他人那裡獲得認可，以此來增加滿足感。

　　「請問你們叫什麼名字？」特雷弗隨後問道，這麼些時間他也沒問過幾個問題，「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想要知道你們的名字好感謝你們。」

　　「我叫幻視，她叫莫笙。」幻視回答。

　　「你……你不是人類，對嗎？」戴安娜不禁問道，自從見到幻視她就有種奇怪的感覺，幻視相比於其他人有種說不清的特殊感。

　　「看來戴安娜女士能察覺到。」幻視點頭，撤去了一會兒外貌的偽裝設定而後再恢復，「按照大眾理解，我是機器人。」

　　「機器人？我只在科幻小說裡見到過。」特雷弗聽後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好奇地打量幻視。

　　大多數男人都會對機器人感興趣，他也不例外，他曾經還設想過機器人會是什麼樣子，沒想到有生之年就能見到。

　　未來的科技發展到了這樣的高度嗎？他不禁想。

　　「咳咳，下面的事情就由我來說吧。」見有自己說話的空隙莫笙咳嗽了兩聲說道，她想趕緊把事情講清楚，「我們來自另一個世界，啊，不是像戴安娜姐姐那樣，是另一個宇宙，這個宇宙裡沒有我們的痕跡。」

　　「不過未來會有的。」她又補充道。

　　「我們宇宙的時間比這裡快了一百年多一些。」莫笙說到這兒的時候停頓了會兒，她知道他們會對此問問題。

　　果不其然，特雷弗詢問了： 「所以說你們是來自另一個宇宙的未來？你們的宇宙和這裡有什麼區別嗎？未來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戴安娜沒有對此詢問，只是默默地聽莫笙講述，身為半神她了解的事情更多，平行宇宙的存在早就知道。

　　世界不是唯一的，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任何聽上去不可能的事情都會發生。

　　「二十世紀之前的歷史沒有太大區別，但之後的就很不一樣了。」莫笙接著說道，聳聳肩，「一戰結束的要晚一些。」

　　宇宙融合後一戰結束的時間也改了，或許是為了讓時間線統一吧，畢竟這可是個重要事件，會被清晰記錄的。但年份還是那一年，只是月份變了而已。

　　「一戰？」特雷弗敏感地捕捉到了關鍵的字眼，「意思是還有二戰？」

　　「實際上也只有一戰和二戰。」莫笙又攤手，頗為無奈地說，「三戰再打起來人類就玩完了。」

　　哦，外星勢力可能會更快地讓人類玩完——托尼跟她說過地球上消失了一半的人口後局勢變的非常緊張，連鎖反應又引發了一億多人死亡。

　　借著再次吐槽一下，打響指讓宇宙一半人口消失就是有腦子有坑行為，鬼知道連鎖會不會再讓一半人死亡。

　　「為什麼這麼說？」特雷弗很好奇，他知道戰爭會死很多人，但即使是這樣的世界大戰他也認為遠沒有達到會讓人類玩完的程度，總有那麼幾個國家或地區不受戰爭侵擾。

　　「核武器。」莫笙說道，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核武器是我們那時最強大的攻擊性武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它被發明，並且被應用於解決戰爭。」

　　「有了它的國家沒有哪個國家敢攻擊，哪怕是小國，哪怕它的經濟非常差，但只要它有了核武器，它就有了絕對話語權。」

　　「一發核彈下去沒有什麼能抵抗住，所以有人說他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戰會用什麼武器，但第四次世界大戰一定會用石頭！。」

　　「那真是……」特雷弗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形容了，他想像不到人類竟然會發明出這樣威力巨大的、能將全人類毀滅的武器。

　　他忽地覺得自己應該對人類的創造能力提高信心——這信心不是諷刺，而是原本的中性意味。

　　「不過我想經歷過一次世界後不會很快再打下一次吧？」他想人們畢竟不喜歡戰爭，總會盡力避免。

　　「……按理說我們的歷史在大事件上應該會是一樣的。」莫笙思考了會兒再次說道，「不過對於你的問題我需要知道很快到底是多快。」

　　「額，至少三十年？」特雷弗說，但看見莫笙突然變得感慨的神態就知道自己還是說多了。

　　「二十一年。」莫笙搖搖頭，語氣中帶了些許難過，「二戰死亡人數比一戰高了九倍還要多。」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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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毀滅新生

　　「戰場也不是主要在歐洲，而是牽扯到了亞洲太平洋等地區，幾乎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戰火。」

　　她想起了歷史課學到這段歷史時的心情，當時只是覺得戰爭破壞和平，現在……戰爭破壞的只有和平嗎？不，是人對美好生活的向往，經歷過戰爭的人和沒經歷過戰爭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一個心懷向往，一個心如死灰。

　　「說跑偏了，這個不是重點。」莫笙意識到自己要說的正事還沒說完呢，所以趕緊回到話題上，「未來宇宙會融合，所以我們會來救你，特雷弗。」

　　「這兩者有什麼關系嗎？」特雷弗不明白宇宙融合和自己有什麼關系，這些事都很超出他的認知。

　　「有很大的關系。」

　　「什麼關系？」

　　「你是主角，主角死了融合容易失敗。」莫笙攤攤手，給了特雷弗一個『答案就是這個你再問我我也解釋不出來別的』的眼神，「至於宇宙融合這個問題的詳細情況我就解釋不了了，很復雜而且沒有了解具體的必要。」

　　特雷弗還是不明所以，小姑娘的意思是沒了他宇宙就運轉不了？開什麼玩笑？他可沒自戀到是宇宙的中心，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啊不，或許是我說的有些毛病。」莫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又解釋道，「這是獨立電影……額，其實這個宇宙的中心是蝙蝠俠超人來著。」

　　「蝙蝠俠和超人又是誰？」

　　「你們在未來的好朋友。」莫笙剛說完就發出神奇女俠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身後。

　　「又是一個小孩子。」

　　戴安娜挑眉說道。

　　她跟著回頭才發生原來是靈魂，不知他怎地就出來了，之前叫他沒反應，不叫他他卻會自己出來，真是奇怪。

　　「我可不是小孩子。」靈魂說道，不是很開心地看著戴安娜，一副傲嬌的模樣。

　　他不想是這個形態的，但自從他有意識他的形態就被固定了，明明形態是由自己決定的，可他就不能，他為此郁悶了好長時間呢。

　　「做的不錯，這個世界接下來你是沒什麼事了，可以好好玩玩。」他又看向莫笙，自顧自地說，「最後一個問題就由我解決吧，你現在還辦不到。」

　　「你身上有……有法則的氣息。」戴安娜皺著眉頭說，她對這種法則氣息極為敏感，能帶有法則氣息的生物絕不是普通的生物。

　　正因如此，她才會第一個注意到靈魂的出現，法則氣息對於她這樣的半神來說吸引力巨大。

　　靈魂笑笑，沒有解釋，而是對戴安娜拋出了另一個問題：「你肯定想過，他和你的壽命不一樣，即使他現在沒有死亡你日後還是要面對他的死亡。」

　　戴安娜聞言不禁抿起嘴，這是她內心深處最大的一個恐慌，特雷弗是純種人類，壽命說多了也只有一百年，而她就要在余下的生命中懷念。

　　她愛他，她想要和他一起老去，可即使是她也做不到延長生命。

　　「你們宇宙的宇宙意識跟我說讓我幫忙解決這個事。」靈魂眨眨眼睛，語氣雀躍起來，「所以他就能陪你到生命的盡頭。」

　　「生命的力量連神都掌握不了。」戴安娜說道，神只是順應生命而不是掌握生命，她最清楚這個道理。

　　「我是靈魂，我不是神，我是法則。」靈魂走近戴安娜，握住她的手，灌輸了一絲力量，「你是神的女兒，更能體會到這是什麼意思。」

　　剎那間戴安娜看見了宇宙自誕生以來的所有變化，無數星球的毀滅與新生，無數文明的興盛與衰亡，還有……

　　戴安娜猛地後腿幾步，一陣心悸，她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處於一個玄妙的狀態，那是見識到超脫自己理解事物後的狀態。

　　她知道靈魂要她做什麼了，而她一定會做——畢竟她沒有拒絕的余地也不可能拒絕。

　　む這是一個交易，我幫他你幫她。め靈魂的聲音直接在戴安娜腦海裡響起，む在未來希望你能在她陷入困境中時伸出援手。め

　　む沒有交易我也會幫她。め戴安娜熟悉地用起了心靈感應，む這個交易對我太有利了……你為什麼還要做這個交易？這對你來說不值得，你得不得應有的利益。め

　　む多個保險。め靈魂無奈地說，む算上感情因素……這是值得的，感情無法用利益衡量。め

　　む而且不同的宇宙，你還是半神，總比不做強，我要為她找好退路，終究是我對不起她。め

　　む好吧，那她知道嗎？或者說知道多少？め戴安娜也是聰明人，想了想便明白靈魂的意思。

　　む不知道……應該？め靈魂想起被觸發多次的保護機制又有些不確定，む這麼多事情在這兒呢是能猜到些的，我想她應該有些感覺。め

　　む不過我是不會告訴的，這件事情的性質決定了不能被告訴，她或許能猜到真相的一部分但不會猜到完整的真相。め

　　む這是計劃的一部分。め

　　靈魂和戴安娜握手握了有一分多鐘，弄的在場的其他三個人都很疑惑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這是在干什麼？」莫笙戳了戳幻視。

　　「不知道。」幻視搖搖頭，表示自己一樣很懵。

　　女孩又看向特雷弗，他也搖搖頭：「我更不清楚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他們才放下了手。

　　靈魂走到特雷弗面前，面對他舉起了手，橙色的光芒瞬間從掌心發出進入特雷弗的身體裡。

　　特雷弗不明白靈魂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但他相信靈魂，所以沒有躲避，而後他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變好，老舊的傷口悉數不見，疲憊也全都消失。

　　「這是？」靈魂收回能量後他不禁問道。

　　「你們會一直在一起。」靈魂神秘地說，伸出手指搭在嘴唇上。

　　「……壽命？」特雷弗忽地是反應了過來，再次確認道。

　　靈魂笑笑後仍然沒有說話，他又走到莫笙面前說了句好孩子就消失了，莫笙猜他是回到他那個什麼空間去了，也沒來得及再問別的。

　　也不知靈魂跟戴安娜說了什麼，戴安娜再次看向她時神情更加柔和，莫笙覺得戴安娜可能泛起了母愛(？)：「小姑娘，我們走吧。」

　　「啊？」莫笙有些恍惚，她還在想那些有的沒的，「你說什麼？」

　　「在這裡說話也不好，不是嗎？」戴安娜拉起莫笙的手，「你說我們要換個地方的。」

　　「這裡終究是戰場。」

　　於是他們就離開了破敗不堪的基地，走之前特雷弗還先去跟他的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嘿，你們還好嗎？我還在。」

　　「老天！你沒有死！這真是太好了！」朋友們都這麼喊。

　　特雷弗被猛地抱住，他無奈地笑出聲，拍了拍他的好友：「這可是神跡，要不然我活不下來。」

　　小姑娘救了他，從天而降，不是神跡還能是什麼呢？

　　他們很快就回到了倫敦，特雷弗讓莫笙和幻視住在自己的房子裡，畢竟也不能讓救命恩人住在旅店，是吧？

　　「你們在這裡待一個月？」收拾好東西後戴安娜問道，她依舊穿著那身米棕色風衣。

　　「是的戴安娜女士，一個月是最短時間，當然，其實也可以多待會兒。」莫笙解釋道，「但我們原本的目的地不是這兒，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額，具體解釋很麻煩。」

　　「這樣啊。」戴安娜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問道，「你們的世界有神嗎？」

　　「或許是有的。」對於這個問題莫笙也不太確定答案，宇宙意識都有了誰還敢說神明沒有呢，「之前稱為神的種族他們也不是神，他們只是壽命比人類長很多掌握些特殊能力而已。」

　　阿斯加德神奇的科技樹總是讓莫笙感到神奇，連宇宙飛船都有了可大部分民用科技還停留在中世紀，這麼歪是怎麼發展出來的讓她不禁思索，難道有魔法就會這樣？

　　完成了任務就輕松許多，女孩真正地逛起了倫敦，沒有心事壓著。

　　特雷弗會帶路，因為就算道恩可以掃描也沒有本地人來的方便，而且有些東西掃描不出來。

　　「倫敦今天竟然能看到太陽。」一早上莫笙看見明媚的陽光就驚喜地喊，到倫敦這些天她還是頭一次見到晴天，之前都一直霧氣彌漫的。

　　「都不記得上次看見晴天是什麼時候了。」特雷弗輕笑道，也感嘆起來，「看來這段時間那些工廠沒太開工。」

　　他和戴安娜都帶著墨鏡，以便掩蓋身份。

　　戴安娜跟他說最好不要把還他活著這件事說出去，他也沒問原因，因為他知道為什麼，他只是把原話轉達給了他的朋友們，他的朋友們也都表示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神跡不能被人知道，我懂。」

　　特雷弗沒對調侃加以更確切的解釋，僅僅是輕笑道：「是的，神跡不能被人知道。」

　　莫笙和幻視一起逛，幻視見小姑娘站在攤位前盯著一個飾品看了好半天便把那個飾品買下來送給了她。

　　「哇，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

　　存稿正文完結啦！現在在寫番外！

　　好想討論一下劇情，可是啊可是，還要好久才能更到結局~

　　~感謝在2020-06-24 17:58:43~2020-06-25 15:03: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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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15章 醉生夢死

　　莫笙接過飾品時開心地說道，對幻視揚起一個真誠的笑容。

　　「不用謝。」幻視輕聲說。

　　上世紀的倫敦是什麼樣子的呢？大概就是影視作品裡表現的那樣，男士們都穿著風衣女士們都穿著裙子，看上去比實際年代還要再古老些。

　　去一些繁華的地方便又會感覺夢回十八世界，靡亂奢華，最後的狂歡。

　　即便外面的機器再怎麼轟隆作響，也有人不願接受時代的洪流，沉迷於早已在顛覆邊緣的大船上，醉生夢死。

　　「小姑娘，未來普通人的生活是什麼樣子？」戴安娜走到莫笙身邊問，見狀幻視就和特雷弗一起走了，給她們兩個人留空間。

　　「吃飽穿暖有玩有樂？」莫笙回答的很寬泛，主要是這個問題太寬泛了，她回答起來難免帶著很大的疑惑。

　　「反正總體上比這時強很多，但還是有一部分人陷入飢餓的危機裡，貧窮的地方和富裕的地方是不能比的，但至少大多數人的生活有保障。」

　　「你們那時是和平的吧？」戴安娜又問。

　　「差不多吧。」莫笙想了想後回答，「畢竟大範圍的戰爭也就二戰了，世界在總體上維持了七十多年的平衡，有戰爭也只是在小規模範圍內爆發。」

　　「哦對，那句話是這麼說的，當今時代的主題是和平與發展。」

　　「說的讓我非常期待未來是什麼樣子。」戴安娜看著周圍人們慶祝戰爭結束的開心模樣也笑了笑，若不是條件不允許她也想和他們一起慶祝了，「未來會比現在更好，所以未來總是吸引人。」

　　「如果你有個許願的機會你會許什麼願望呢？」戴安娜想起了靈魂的話，對小姑娘的好感度更上了一層，所以問道。

　　「什麼願望都能實現？其實我不太相信這些。」莫笙現實的很，雖然她喜歡幻想，但……但那只是幻想不是嗎？不應該對這種事情抱有期望的。

　　「不過一定要說願望的話那就是希望我喜歡的人能平平安安，喜歡我的人也能平平安安，這樣就足夠了。」女孩說這話時眉眼透露著真誠和滿足，「說太大的願望總覺得不靠譜，把願望機會用在自己身上也太浪費了些。」

　　「自己需要的東西自己去努力多好，而且對於成為世界首富稱霸世界我也沒什麼興趣，哈哈哈。」

　　戴安娜也跟著笑了起來。

　　她知道，這就是小姑娘招人喜歡的原因，她對世界表現愛意，她配得上這一切，哦，應該說這一切配的上她。

　　這一個月裡莫笙也不只是在倫敦待著，她還去了各大城市如巴黎等等，畢竟看二十世紀風景的機會可不多。

　　說實話要不是條件不允許她還想回種花家一趟來著，能親眼看到那些歷史人物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等等，也不是條件不允許，她貌似可以直接開空間門過去啊。

　　莫笙突然意識到這樣的事情，能有幾次穿越的年代是在二十世紀初的，不去太浪費了，不是嗎？

　　「唉，戴安娜、特雷弗、幻視他們都很好……太好了，我都不好意思提要求。」莫笙躺在床上自言自語，將臉埋在枕頭裡，「要是說了的話他們一定會有一個人跟我一起過去的……但那樣不好看各位大大了嘛。」

　　「或許這也算搞事？哦，我怎麼又想搞事了……到一個新鮮的地方不搞事總感覺難受……嗯，絕對是被洛基影響的。」她翻身錘了下床，嘀咕道，「我就只是想看看歷史書上的大大而已，仰望一下。」

　　「小姐，我認為這樣不太好。」默默地聽著的道恩知道她家小姐有什麼打算，於是勸阻道。

　　「我們現在偷偷出去又沒有人知道，而且道恩你還可以看著這邊的情況，再不濟有人我就回來嘛。」莫笙開始向道恩撒嬌，她希望道恩能贊同自己的想法，「我是種花家的人，哪能不想看看種花家的歷史呢？」

　　道恩運算著，運算結果告訴她女孩說的是對的，而且她是莫笙的AI，其它任何情況都得在這之下，在不違反條例時她應該聽從莫笙的要求。

　　「那小姐你不能去太長時間。」要是再擾動些歷史可就不好收場了，「我們不能干擾歷史。」

　　「當然，我不會的，我只是去逛一逛。」莫笙坐起來，盯著鐘表看了會兒，同時說道，「那些大大也不是隨便就能碰見的，我也不會去特意碰見他們，我更想看看那時的份風土人情。」

　　說做就做，莫笙去跟戴安娜他們道了聲晚安讓他們以為自己在睡覺(她在心中默默地說了對不起)。

　　倫敦這邊是晚上種花家那邊便是白天，回屋確定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打擾後她就發動了空間寶石，找個無人的地方降落了。

　　定位的地點自然是北京，哦，現在叫北平，莫笙見周圍沒人注意自己就立即換了身與周圍人相符的服裝，在倫敦穿的小裙子在北平穿就太顯眼了。

　　「下了雪的北京好看吶。」莫笙在街道上轉悠欣賞雪景。

　　這時一個賣報的小孩叫住了她，問要不要買報紙。

　　「對不起，不買的。」莫笙溫和地說道，賣報的小孩子見狀便離開了。

　　看著熟悉的北京城莫笙不禁想吟詩一首，她去過很多次北京，但沒一次碰見北京下雪，據說下了雪故宮是最好欣賞雪景的地方，可惜現在也不能去。

　　但也沒什麼可遺憾的，未來有很多機會可以看到下雪的北京城。

　　莫笙只能亂逛，因為道恩沒有下載這方面的數據，雖說有了突然冒出來的網絡但也有沒辦法查資料——道恩這麼說的，那就是有了個放數據的地方而已。

　　「照個相吧，道恩。」莫笙眺望遠處的故宮，內心有些失落，這失落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在作怪。

　　道恩知道小姑娘要照什麼，所以升高了鏡頭——照一個全景，紀念一下這次旅行。

　　莫笙被冬日的寒風吹著，但她卻不感到寒冷，她看著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心中悵然若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有那麼一瞬間，她明白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再看完大好河山後都會感嘆自身的渺小了。

　　「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置身於廣闊無垠的空間時會覺得自己連蜉蝣都不如。

　　尤其是，在廣闊無垠的空間面前還隔著時間的洪流。

　　所說的想看歷史書上的大大、想要看看過去的風土人情也不是莫笙要過來的真正理由，只是心中有那麼一種感覺指引她來，然後她遵循了這種感覺而已。

　　她身處在歷史中，過去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忽地，莫笙明白了什麼東西，但她立即壓下了那股想法，她不希望現在的平穩被破壞……即使是虛假的平穩。

　　女孩沒有多過停留，找了個無人的小巷子就開空間門回倫敦了，回到臥房再看一眼時鐘時發現才過了不到兩個小時。

　　她推開了窗戶，同樣的冬日的寒風吹進卻和北京的不同，它沒有那麼的刺骨，比較溫和。

　　倫敦的夜晚也是明亮的，她放眼望去恍惚間還以為這是現代的倫敦，工廠的煙囪即使在夜晚盡職盡責地冒著煙氣，暖黃的路燈也盡職盡責地為人們帶來光明，大街上仍有為生活而奔波的人。

　　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總有些事物是不變的。

　　「唉……」莫笙嘆氣，沒人知道她在為什麼嘆氣，「道恩，我要睡覺了，這事你不要告訴幻視他們啊。」

　　「好的，小姐。」道恩回答，「我會保守秘密，晚安。」

　　「晚安。」

　　一個月期限到了莫笙就打算回去了，她不想多停留，畢竟還有正事。

　　她跟幻視說天數夠了，幻視點點頭表示知道。

　　「那跟他們說聲？」他問道。

　　「好。」

　　於是莫笙便在吃早餐的時候說了這事，戴安娜聽完也就是笑笑，拉住她的手：「很高興遇見你們，可愛的小姑娘，這是一次美妙的經歷。」

　　「哦，戴安娜姐姐，我相信我們會在未來見面的，到那時就是你認出我來了。」莫笙揚起笑容，這點可沒錯，真的是戴安娜先認出她。

　　她和幻視拿好自己的行李，然後她就開了時空門，踏進去之前她還回頭衝戴安娜和特雷弗招手。

　　「未來再見。」她說道。

　　「未來再見。」

　　莫笙和幻視離開後戴安娜的笑容立刻收起，她注視著他們離開的地方，久久沒有移動，皺眉沉思。

　　「戴安娜？」特雷弗拍了拍戴安娜的肩膀，疑惑地問，「你這是……？」

　　「沒什麼，史蒂夫。」戴安娜像是突然緩過神來般側頭說道，「我們找個小鎮子住下吧，不在倫敦。」

　　「既然你這麼想那我也沒什麼異議。」特雷弗回答，他對此一向沒什麼異議，「但我想問一問，那個奇怪的……就是那個和你握手的那個孩子——他應該不算孩子吧？不過我姑且對他這麼稱呼。」

　　對一個外表是小孩的生物他真的想不出其它稱呼。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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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開新文！我要寫換裝！我要快點兒把番外寫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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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6

第216章 順應歷史

　　「他對我施加的姑且算作法術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是和壽命有關，對嗎？具體是什麼呢？」

　　「親愛的史蒂夫你不是猜到了嗎？」戴安娜笑笑，對於法則一類的東西她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要了解的多。

　　「是將我的壽命延長嗎？哦，其實我擔心過這個，你是神，而我只是個普通人類。」特雷弗拉著戴安娜坐到椅子上，他看了眼懷表後接著說道，「不過現在就不用擔心了，那個人解決了這個問題。」

　　他對戴安娜早有心意，但始終不敢表露，因為壽命問題是橫在他們之間無法逾越的一道鴻溝，他對她表露心意也是在感覺自己必死無疑後，而現在就沒有這個顧慮了。

　　誰都不希望看著自己愛人老去，而自己卻依然年輕。

　　「史蒂夫，不只這些。」戴安娜握住特雷弗的手，搖了搖頭，「我們會一去變老……同時死去。」

　　特雷弗的表情變換成驚訝，他的聲音不禁提高：「這真是……我還以為只是能和你多在一起幾十年。」

　　是的，他只想過多在一起幾十年，有和戴安娜一樣的壽命是他從來沒有妄想過的事情，能多幾十年他就很心滿意足了。

　　「所以說我們可是欠了一個天大的人情啊。」戴安娜將頭靠在特雷弗的肩膀上，她喜歡這麼做也經常這麼做，「日後……危機到來時我們是要幫那個小姑娘的，算是交易的條件吧，不過即使沒有這些我也會幫助她的。」

　　「危機？這麼說他們回去後會有危險？」聽到危機的詞眼特雷弗不免皺起眉。

　　「也不能這麼說。」戴安娜不知該對她的愛人如何解釋，索性拿起了他手裡的懷表，用懷表來比喻解釋，「看到這個表了嗎？這就是我們以後要面對的危機，哦，說危機是不准確的，畢竟它真的沒有什麼危險，死不了人。」

　　特雷弗不解懷表怎麼和危機扯上了關系，還有不會死人為什麼又叫做危機，所以他就問了：「為什麼要把危機比喻成懷表？不會死人的危機怎麼叫做危機？」

　　「史蒂夫，這就是你不懂的地方了。」戴安娜抬起頭，輕笑道，「真正的危機永遠都不會帶有硝煙，真正的危機永遠都隱藏在平和之下。」

　　她按停了懷表：「你看這個懷表停下來了是不是它就不能計時了？」

　　「對，然後呢？」特雷弗耐心地聆聽著，想要明白懷表代表著什麼危機。

　　「我們再按動它是不是又能計時？」戴安娜又按動懷表，問。

　　「嗯。」特雷弗點頭。

　　「如果是大型的鐘表呢？」戴安娜繼續反問。

　　「當然不能。」特雷弗回答的很快，大型鐘表一旦停止後想要恢復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然後把它想像成宇宙。」戴安娜把懷表蓋上，緩緩說道，「高維意志的操控是一種規定，懷表是小宇宙，大型鐘表是大宇宙，小宇宙遵守規定能夠繼續存在下去，而大宇宙遵守規定會損耗自身的零件……」

　　特雷弗是聰明人，被戴安娜一點醒他就徹底明白了：「你是說我們的未來……」

　　「噓。」戴安娜眨了眨眼睛，示意特雷弗不要說出來，「有些東西就讓它爛在心底吧，說不定有什麼不知名的生物在偷聽呢。」

　　「這樣我可做不到安心待著。」特雷弗苦笑著搖搖頭，即使危機不會死人，可它也是個危機，危機這個詞本身就不好，「我們有什麼能做的嗎？」

　　「等待，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戴安娜語氣堅定地說，「等待著危機的到來，然後再去解決它。」

　　「不能現在做些什麼來避免危機嗎？」特雷弗不是那種願意干等的人，尤其是在知道會有危機到來後，什麼都不做那他們知道還有什麼意義？那不就浪費了這些時間嗎？

　　「史蒂夫，我們處在歷史的上游。」說這句話時戴安娜的神色透露出超乎尋常的認真，她每個詞都說的很重，「你也聽過那個小姑娘說的話。」

　　「我們不是被歷史車輪推著前進的人。」

　　「在這樣的身份下我們任何一個小小的決定都有可能對歷史產生巨大的影響，到那時可能危機就是真正的、通常意義上的危機了，我不想讓情況變得更糟。」

　　「所以你說不住在倫敦就是因為這個？」特雷弗一下聯想到了最開始戴安娜說的話，「怪不得你會有那個提議。」

　　「史蒂夫，你想的是對的。」戴安娜輕笑著點頭，又詳細解釋道，「倫敦是個大都市，它在歷史中有多麼重要你比我更清楚。」

　　「何況你已經被證明死亡了……沒錯，我讓你這麼做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我們要達到最好的那個未來，所以它是怎麼走的我們就要怎麼做。」戴安娜敲著牆壁，目光凝重。

　　靈魂在意念中跟她說了很多東西，她是半神，自然更容易理解靈魂說的話，為了解決危機，先要走到確定的好的未來。

　　畢竟那是最容易達成的最優解。

　　「而且史蒂夫，我們現在不是普通人了，二十年都不變老會惹人懷疑的。」見特雷弗思考的模樣戴安娜就把話往簡單了說，「人類世界對於長生不老的向往與好奇從始至終都有……你總不會想被拉去研究吧？」

　　「那當然不了。」特雷弗急忙搖頭，見識過實驗後他就對研究產生了恐懼，那些科學狂人們從來沒有什麼顧忌，他們只在乎能不能完成自己的實驗，「我們到小鎮後還需要隱姓埋名嗎？」

　　「自然需要。」戴安娜笑笑，「我們需要等到事情真正發生。」

　　「我們現在需要順應歷史。」

　　------

　　莫笙和幻視回來後就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了，幻視總是待在空間裡，他說空間裡什麼都有，比在外面要方便的多。

　　「那空間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莫笙挺好奇這個，她這個名義上的空間擁有者對空間還一無所知，「空間裡是你說要什麼它就出現什麼嗎？」

　　「差不多吧。」幻視點點頭，「和外界差別不大……只是沒有其他人罷了。」

　　「還有一些以前的人留下的東西。」停頓了會兒他又補充。

　　「什麼東西？」莫笙的好奇心更大了。

　　「托尼的幾套半成品盔甲，一些書，文字我這裡沒有相應的記載，但可以猜出來是阿斯加德的書，還有一些訓練器材和一些數據。」幻視回答了莫笙的問題。

　　一段驚險刺激的旅程過後還是要回歸正常的學習生活的，快期末考試了，學校的作業也多了起來，老師們也講的匆忙，為了趕進度，自習課基本都會被占，倒也沒人因此抱怨什麼，總歸有期末考試的壓力在那兒，誰都想考個好成績。

　　哦，還有一件比較特別的事情，學校在年末那天有個合唱比賽，傳統，高一高二都參加，她班去年還拿了第一，班主任說今年也要拿第一，不能被比下去。

　　所以從周二開始的自習課全變成了練歌，不過同學們都不會叫練歌，而是叫做嗷嗷嗷——各種鬼哭狼嚎，有些調皮的還故意唱跑調，惹的老師瞪他們好幾眼。

　　「再故意唱錯今天作業加倍！」老師這麼對那幾個調皮搗蛋的學生說。

　　有作業這個無法抗拒的大山壓著同學們也只能保證自己改過自新絕對不會再做了：「好好好，認真聽老師教導。」

　　「各位同學們啊，我們要保住我們第一的位置啊。」班主任語這些天總這樣重心長地說道，「我們不僅學習要好，文藝活動也要好，怎麼說咱們班也是個文科班，活動啥的落在了後面多沒面啊。」

　　班主任，教數學的，語速極快還帶一點兒口音，上他的課是真正的撿一支筆你就再也聽不懂課了。

　　聽別的班說班主任給他們帶過一節數學課，那節課他們全班幾乎都沒有聽懂。

　　莫笙雖然覺得老師說話有些不清晰但也不至於那麼誇張，可能是一個意外吧。

　　同學們都心不在焉地應答著班主任的話，嗷嗷了一個晚上大家都累了。

　　「我們要把文藝活動搞好學習也不能落下是吧？還有幾張卷子沒做呢一起發了吧，也不用全寫，會的寫不會的就不寫。」班主任一聲令下今天就多出了幾張卷子，沒有考慮同學們幾乎崩潰的心情，「也不用一天寫完，酌情哈，酌情。」

　　「老師您說的對，學習最重要。」只有一個同學應了老師的話，其他人都一臉此生無望的表情趴在桌子上。

　　還有人小聲吐槽著：「我們今天明明表現很好為什麼要多留作業。」

　　可老師是不會在乎這個的，他管你願不願意呢，只要他想就可以留，而且這東西也沒人會願意。

　　再加上一點這可是數學作業，一張卷子頂別的科三張的數學作業，盡管不收也沒讓你全寫，但你敢不全寫嗎？

　　而且說著不一天寫完，曾經莫笙天真的信了這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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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在2020-06-26 10:12:04~2020-06-27 08:08: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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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酌情處理

　　結果第二天老師就全講了，當時聽的她一臉懵逼，勉強才跟上老師的講課思路。

　　所謂的酌情寫就是你自己看著辦，全寫的委婉說法，縱使莫笙不害怕數學題也感到頭疼不已，畢竟寫數學太麻煩。

　　「年年，看來今晚又要熬夜了。」莫笙戳了戳發呆的陸年，和周圍同學一樣吐槽老師這喪心病狂的舉動，「時不時來上這麼一遭真讓人心髒有些承受不住。」

　　「誰說不是呢。」陸年也感慨道，「好不容易老班不再留必刷題了，結果卻總願意把卷子攢到一塊兒發，每天留一張不好嗎？它不好嗎？」

　　「說白了就是你欠下的債總要還的。」莫笙接著說道，翻了個白眼，「誰讓咱們平常留的少呢，總之都是得寫的，其他班平常還羨慕咱們呢。」

　　所以這就是莫笙今晚熬夜的原因，道恩見她到十二點了還不睡不禁勸道：「快去睡覺吧，小姐，要是還不睡明天上課一定會困的。」

　　「可是作業還沒寫完呢。」莫笙打了個哈欠，揉揉額頭，試圖讓自己再清醒一些，「還差一張卷子。」

　　「差一張就差一張吧，小姐我預估你們的老師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不會講卷子，不用這麼著急的寫。」道恩的聲音溫柔，她知道女孩下定決心要做的事很少改變，「而且即使講也要先把前面的講完了才行，你明天只有一節數學課。」

　　「那好吧……」莫笙回話的聲音都變得有氣無力的，她的確困了，而且熬夜寫作業第二天聽不好課也得不償失，「就這樣算了……我覺得大家也不會寫完。」

　　困的迷迷糊糊的小姑娘機械地洗漱機械地收拾書包，機械地上床機械地說了聲晚安，不出兩分鐘就已經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到了學校一問果然沒人寫完，哦，應該說好多人都沒寫。

　　「你太認真了。」陸年翻完卷子後說道，「我就寫了一張，想著剩下的到時候再說，反正老師也不會講，再者說了搜題它不香嗎？」

　　「我搜題了，要不然我會更慢。」莫笙拄著臉，眼睛半睜半閉，「而且要是講了呢？」

　　「打個賭？我賭老師只會對個答案，講也是只講幾道。」陸年胸有成竹地說，「你既要相信我也要相信老師的『實力』。」

　　她在實力上特意加重了讀音。

　　「不跟你賭了……你這麼說那基本就是了。」莫笙努力地打起精神，她對這種一看就輸的賭局才沒什麼興趣，「誒早知道我就不熬夜了，現在風油精也不好使，真是的……」

　　「沒大事，挺過早上就好了，精神頭上來就不會困了。」陸年敲了敲桌子，突然壓低了聲音，「而且下節課是歷史課，在她的課上犯困恐怕是不想活了，你敢困嗎笙兒？」

　　莫笙嚇的瞬間不困了：「歷史課？媽呀，不困了不困了，你這句話可是提神醒腦抗疲勞。」

　　中午的時候又下了場雪，本來學是細細小小的，但突然就變大了，使天地變的白茫茫一片，不遠處的建築也模模糊糊。

　　「又下雪了呢。」從食堂回教室的路上陸年看著雪花說道。

　　「一周下一次雪挺好的，哪像去年，雪都沒下幾場。」莫笙說著，特意往沒有人踩過的地方走，她喜歡這麼做。

　　雪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腳印……

　　啪嘰一聲——她摔倒了。

　　「哈哈。」陸年在一旁不厚道的笑了會兒才去扶莫笙，關切地問，「沒摔壞吧？你說說你，為什麼要往沒走過的地方走呢？籃球場的地下了雪有多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我扣特意找雪被踩實的地方走。」

　　「誒呀，年年，你可別損我了。」莫笙揉揉腿，吃痛地說，「誰知道能摔倒嘛……這可真疼，我覺得肯定是摔青了。」

　　「下次小心些，別作了。」陸年拉著莫笙，帶她避開雪地，走回跑道，「倒是這地有很多人摔過了，喏，你看，現在那邊就有一個。」

　　陸年指的方向是一個剛摔倒的同學，他原本是跑著的，然而沒剎住車，直接撲倒在雪堆上。

　　「這位同學比我慘多了，至少我沒有摔雪堆上哈哈哈。」莫笙幸災樂禍地說，雖然這樣有些不厚道，但實在是控制不住嘛。

　　只要看到有人比自己慘人就不會覺得自己慘了。

　　她們是第一個回到教室的，剩下的同學都在食堂吃飯呢，哦，也有一部分是在小賣部，學校小賣部裡賣的東西挺全，價格也算可以，大家都喜歡在那裡買零食。

　　不過莫笙總覺得她被坑了一次，對於那次經歷她一直想吐槽，一個巴掌大的筆記本賣她八塊錢，這不就是欺負她不知道具體價格嗎？她可不信那本值八塊，什麼牌子的本賣八塊錢啊，可她付完錢才知道有八塊，她還不好再問。

　　中午的時間莫笙就用來寫作業，她一般不在午休時睡覺，她覺得作業都沒寫完怎麼好睡覺呢，反正早寫晚寫都得寫，早寫完會感覺輕松些，所以除了特別困很少趴下。

　　下午上了兩節課後又到了嗷嗷，啊不，練歌時間，其實練歌的時候倒是可以放松一下自己，從無邊的卷子苦海中脫離出來，畢竟練歌的時候跟著唱就好了，腦袋裡可以想別的事情。

　　學校的合唱比賽也就唱那麼幾首歌，都很紅，所以莫笙看其它班的時候基本不是聽歌而是看他們穿的衣服，只有衣服能不同有特色些。

　　高一的時候有兩個班唱的兩首歌是一樣的，這就很無奈了，那是真誰差誰尷尬。

　　一開始排位置的時候她是往後站的，但被老師看見後就站在第一排了。

　　「莫笙啊，你說你長的好看唱歌也好為什麼還要往最後一排站呢？」班主任問道，「多表現自己，主動站前面來嘛。」

　　「哈哈，老師您說什麼是什麼。」莫笙不好意思地回答，她被誇的有些懵，長的好看唱歌也好這份誇贊她承受不起，也沒有那麼好呀，她只是以前練過一段時間而已。

　　所以她就站在第一排了，第一排都挺好只是有個不好就是要做各種動作，她不願意做動作才站到最後的。

　　練歌的時候老師讓唱莫笙就開口唱，讓做動作就做動作，剩余的時間都用來發呆思考人生。

　　這麼快就到年末了啊，感覺這一年都沒怎麼過呢……今天是聖誕節吧，瞧瞧，差點兒忘了這事兒。

　　女孩忽地意識到今天是個什麼節日，在西方聖誕節可是很隆重的啊，和新年聯上一起能放將近兩周呢。

　　沒錯，她相信在各國人民眼裡能放假的假期都是好假期，管它到底是什麼節日。

　　需要給彼得發聖誕祝福，聖誕禮物也沒法親手送到手上，真是遺憾。

　　莫笙仔細想想要送什麼禮物好，能表達誠意的還能讓人接受，嗯，能想到的只有一樣了，那就這樣決定了。

　　想清楚後莫笙又把精力投入到練歌上，跟隨著老師的動作開口閉口，練了兩節課後老師讓他們休息一會兒，喝點兒水，這段時間他們就都閑聊起來。

　　「年年，今天是聖誕節呢。」從班級回到練歌的地方時莫笙說道。

　　「怎麼你要給我聖誕禮物？」陸年挑眉問，「不過我猜你沒有這麼好心——」

　　「你的聖誕禮物就是我。」莫笙給了陸年一個大大的擁抱，陸年咽下了沒說出口的話，「是不是很開心？」

　　「你對我說情話有什麼意思嘛，對你那男朋友說去。」陸年打趣道，她自然是清楚莫笙為什麼突然跟她提起這個，「我要實在點兒的禮物。」

　　「噓噓，小點聲。」莫笙捂住陸年的嘴巴，對她使眼色小聲提醒，「教導主任剛剛從咱身邊走過，咱可不能做自爆這種事。」

　　「了解了解。」陸年比手勢示意莫笙松手，莫笙松手後她便無聲地笑道，「你可真緊張呢~」

　　「嘿，把上調的語調收回去。」莫笙知道陸年是在調侃自己，也就順了她的意說道，「被主任抓著了可不是鬧著玩的，她的威名我沒入學就知道了。」

　　「咱學校挺開放的，你忘記網上有個段子了嗎？」嬉笑過後陸年正常地說，講述起了段子，「老師問『你們談戀愛了？都想考哪個學校？』，女生回答說『清華』，男生回答說『復旦』，老師聽後指著男生又說『這可不行啊，不成異地戀了嗎？你努努力，一起考個清華啊』。」

　　「可畢竟只是段子，又不會真這樣，就算真這樣也不會包括教導主任。」莫笙吐槽道，「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這倒沒錯。」陸年點點頭表示贊同。

　　「你的超能力怎麼樣了？」想起陸年有了超能力莫笙就問，她覺得這應該是她沒有去過的宇宙融合進來帶來的影響，否則陸年的超能力應該被歸結為變種能力。

　　「也就跟上次對你展示過的那樣，除了能當燈用外我沒開發出任何別的用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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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聖誕快樂

　　「你說如果能調節亮度刺眼點兒還可以當個武器使，但只是如果罷了。」陸年沒有了剛有超能力時的興奮勁兒，她只覺得這東西就是個雞肋，「我認為有沒有這個超能力都沒有太大區別。」

　　「超能力對我的生活沒有什麼影響……但其實這也蠻不錯的，不是嗎？比有明顯不同而倍受排擠強多了。」她又高興地說，「想想還有很多人沒有超能力呢我就很開心了，與眾不同一般都不是好的，這樣有些不同又有很多相同怎麼能不令人滿意？」

　　「是啊。」莫笙笑著說。

　　接著依然是繼續練歌然後吃晚飯，晚自習的時候班主任用了三分之一的時間講大道理，讓他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在期末考試時考個好成績。

　　莫笙在班主任講大道理的時候也在發呆，主要是這些話從小到大聽遍了，沒什麼新意，有那時間做些什麼不好？

　　晚上一回家莫笙就拿出畫筆畫畫，今天作業留的少在學校就寫完了，不用重復昨天熬夜的慘劇，可喜可賀。

　　「似乎送禮物都是送畫呢，總感覺不太真誠。」莫笙畫到一半時突然想到，停下了筆，「可真的是沒有什麼好送的了啊。」

　　作為聖誕節禮物的畫自然要和聖誕節相關，所以她化的是她和彼得的Q版人像——帶著紅色的聖誕帽在雪天裡拉手的場景，旁邊畫著同樣Q版化了的路燈。

　　很可愛，至少畫完線稿的莫笙是這麼覺得的，她看著畫都會突然害羞的笑起來。

　　呀嘞呀嘞，她果然還是有些不適應啊。

　　現在畫的上色只上了個大概，細節還沒有填充，一副畫總是要加上細節才真正的有了靈魂，畢竟細節上去了畫就會給人高級感。

　　「搞定。」塗完最後一筆莫笙笑著說，伸了個懶腰後才蓋上筆蓋。

　　她特意把畫舉起來欣賞了會兒，然後才拿出手機找個好角度拍照給彼得發過去，畫完畫怎麼不會自我陶醉呢？

　　Q版畫的快，沒用幾個小時，莫笙想主要可能還是因為這是給彼得的聖誕禮物所以畫的快，畫畫時的感覺對畫的影響很大，而且這應該是近些日子來畫的速度最快質量最好的一個了，沒有之一。

　　在發送前莫笙想起了另一件事，於是就問幻視：「幻視，要不要給旺達發個聖誕祝福？」

　　她想著可以讓彼得傳個話，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在空間裡的幻視聽到女孩的問話就回答道：「不用了，我說過了。」

　　「嗯？」莫笙疑惑，非常疑惑，怎麼會說過了呢，不是有宇宙壁壘嗎？這樣還能交流？

　　「我和旺達通過話。」幻視補充道。

　　「什麼時候？」看樣子應該不是一開始就能通話，否則不會這麼說。

　　「今天。」幻視說話時候的語氣顯現出他很開心，至少莫笙很少聽見幻視的語氣有什麼變化，這點足以證明幻視目前的心情，「過了零點就可以了。」

　　過零點的時候幻視突然收到了旺達的問話，這是直接在腦海裡響起的，類似於心靈感應。

　　む幻視，是你嗎？め旺達本來在練習混沌魔法，但心中忽地有了詢問的想法，縱使她沒有聽見聲音，但她知道幻視在聽她說話，一種直覺這樣告訴她，而她相信她的直覺。

　　む是我。め幻視聽到旺達的聲音也是十分驚訝，他也沒想到他和旺達可以通話，む……我們能相互聯系了？め

　　驚訝過後便是驚喜，幻視難掩自己的激動。

　　女孩跟他說過除非回到復聯世界否則是不能聯系的，盡管兩個宇宙已經融合，可在這方面仍有些屏障，現在能提前聯系怎能不令人開心？

　　む看來是的。め旺達笑著說，對此她倒了解些原因，む或許是混沌魔法和心靈寶石有了些聯系……你知道的，我的能力由心靈寶石激發，有聯系很正常。め

　　與X戰警世界融合後旺達發現自己變成了變種人，能力也提高了很多，不再是由心靈寶石產生而是由心靈寶石激發——這兩個的意味可不一樣。

　　經由從托尼那裡得知的消息和她自己了解到的，旺達明白她的能力變成了混沌魔法，混沌魔法可厲害的很，更改現實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而且變種人抑制器還對她無用，所以說這是個很好的事情，畢竟提高了能力還沒有增添弱點。

　　む你剛復活時我就知道了這件事。め旺達又說道，む我和小姑娘一起待過一段時間，在一個特殊的空間裡……哦，她真是個有趣的小姑娘。め

　　む莫笙啊……她的確是個有趣的小姑娘。め幻視回想他和莫笙在倫敦時的經歷，也感嘆道。

　　む對了，聖誕快樂。め他想到已經過了零點而今天是聖誕節便又說道。

　　む你們那邊到聖誕節了嗎？啊，看來是的，雖然我們這邊還沒有到。め旺達笑了兩聲，她很想念她愛人的聲音，她喜歡他跟她說話，無論說什麼，む你也是，聖誕快樂。め

　　幻視又和旺達聊了會兒天，而後旺達突然提高了聲音：む誒？似乎又快不能通話了？め

　　這也是一種感覺，她確定這種感覺：む那好吧，再見了，我相信我們很快就能見面。め

　　む再見旺達。め幻視和旺達道別，輕聲說道。

　　莫笙把畫給彼得發送過去，她以為要隔一段時間才能等到彼得回應，畢竟有時差，沒想到他竟然秒回了。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む這是什麼？畫的啊我們嗎？好漂亮呀。め

　　【陌生的故事】：む嗯嗯，是畫的我們，這是給你的聖誕節禮物，你喜歡嗎？め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む當然，我很喜歡。不過你這樣倒提醒了我……我該給你送什麼聖誕禮物好呢？め

　　彼得在電話那頭思考著，早上一起來他就在糾結這件事情，他想好的聖誕節禮物也沒法送到女孩手上，而且他也沒有畫畫這項技能。

　　「嘿，彼得，你在干什麼？」梅看著在客廳來回踱步的彼得不禁放下手頭的工作，問道，「你都繞圈子半天了。」

　　「我在想要送什麼聖誕禮物好。」彼得沒有抬頭，直接回答。

　　「給你的小女朋友？」梅又問。

　　「嗯……嗯！？」彼得習慣性地應道，然後才突然反應過來梅在說什麼，頓時聲音帶上了驚慌。

　　「等等等等，梅你說什麼？」

　　「誒呀，我早就知道了。」見彼得慌亂的樣子梅笑了笑，「你的表現太明顯了，而且你忘了嗎？你將她帶回過家裡啊。」

　　梅對此自然是持鼓勵態度，她的侄子這麼大了還沒交過一個女朋友怎麼可以呢，哪個少年不曾交過女朋友？(其實彼得交過的，雖然只有短短幾天)就算未成年時不能隨意交往但也不能一點兒感情經歷也沒有啊。

　　她知道戀愛中的人會是什麼表現，比如總是抱著手機打字和傻樂，經常性翻看手機，她不會去看彼得手機裡的內容，但有次他把手機擺在桌子上還沒鎖屏，她掃了一眼，聊天內容明顯的很，這就不怪她發現了。

　　而且除了這些還有臥室桌子裡的戀愛大全呢，梅敢肯定如果不是交了女朋友彼得是絕不會看這書的。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彼得就往家裡帶過一個女孩子，從那之後他的表現就奇怪起來，所以不是在談戀愛還能是什麼？不是那個女孩子還能是誰？

　　「你們之前是網戀嗎？」梅問，「我的意思是在你帶她來家之前。」

　　「額，其實我們早就見過面。」既然梅已經知道了彼得也就攤開說了，「就是我跟你說要去機場接人那次。」

　　別說，因為梅一直沒對此有什麼表示彼得都忘了梅知道這件事了，他還小心翼翼地隱藏秘密。

　　真是的，現在想想自己好傻，梅肯定偷偷地笑過他的舉動。

　　「哇哦，看來日子比我想像的還要早啊。」梅調侃道，她記得那時彼得整理儀容就花費了將近一個小時左右，她還說不知道的以為這是去約會，沒想到還真是去約會。

　　「怎麼說呢，確定關系是一周後左右。」彼得坐到梅身邊，他想她能給出更正確的指導，所以把自己一路以來的心路歷程說了出來，「一開始我是從她的文章了解她的，從這我發現我們各方面的觀點都非常契合。」

　　「她是寫書嗎？」梅問，對於文章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書籍。

　　「不是，我們年輕人不是都願意在網絡上發表一些文章麼，我是從這裡了解她的，當然，這個不是什麼重要的點。」彼得無奈地說道，「之後我又從她的動態裡進一步了解了她，那時我對她就有了些好感……嗯，比較特殊的好感，但這份好感還跟喜歡不一樣。」

　　說著彼得也重走了一遍心路歷程，這使得他更加清晰的認知了自己的情感：「真正不一樣的時候應該是從……從我知道她要來到紐約時開始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六天√

　　——

　　為了趕快完結，我決定開始日更，哪怕是上學(其實有時間，但上學日更麻煩)

　　~


第219章 夢中情人

　　具體來說應該是知道莫笙要來紐約、托尼把莫笙不是這個宇宙的人的事情告訴他的時候，彼得知道後可是驚訝壞了，他沒想到自己結交的一個網友就是異世界的人，這比電影還要魔幻。

　　嗯，雖然現在是一個世界的了，不過不妨礙他提起這個事情的時候依然稱奇。

　　自那時起就有種奇妙的感覺縈繞在他心頭，類似於我們有這麼大的緣分，我們的關系理應更好。

　　彼得解釋不清楚為什麼，總之就是他期待見到女孩，每天都給她發消息，守著她的動態。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直到第一次見到女孩時他才恍然明白——

　　他喜歡她。

　　他喜歡上了一個人，真正地、全身心地。

　　和過去的喜歡不一樣，這種喜歡更強烈，是自然而然的，像是相處了很久，經過時間的催化一點一滴地積累起來，很難被外物撼動。

　　但卻又有一見鐘情的宿命感，因為他們真正相識的時間很短。

　　當時彼得便覺得這就是他想像中的戀人的樣子，各個方面都完美符合，沒有誰能比她更好了。

　　夢中情人，只有這個詞能全面概括他的感覺。

　　「你好，彼得。」這是莫笙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之後經歷了一些事情……這個很難說清楚，不過它算是一個催化劑。在事情之後我們便一起去了帝國大廈和中央公園等等地方散心。」彼得接著講述道，「再然後她要離開紐約時我跟她表白了。」

　　「當時我還猶豫要不要跟她表白，當然，現在我非常慶幸自己那時下定了決心，否則不知道會產生什麼變化呢。」

　　彼得現在想想就會覺得，幸好當時他那麼做了，要不然他真的可能再無機會表達自己的心意。

　　雖然他們還會再相處，但他就是有這樣一種感覺，那是他唯一的機會，一旦錯過就無法找回。

　　就像兩條相交的線，那時正是他們相交的點，再往後便會漸行漸遠。

　　「孩子們的戀愛。」梅笑著說道，回想起了她和本戀愛的那段時光，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溫和，「既然你們確定了關系……那她知道你的身份嗎？」

　　「她早就知道。」彼得回答，「她是復仇者聯盟的編外成員，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

　　甚至在我認識她之前，他在心裡默默補充。

　　雖然托尼沒對莫笙提過，但知道內情的人都知道小姑娘被算成了復聯的一份子，和彼得一樣，畢竟他們的羈絆很深。

　　「原來如此……」梅說完才反應過來有哪裡不對勁，「聽你的意思是你的小女朋友也是復仇者聯盟的人？我沒聽說過復聯有新成員加入啊。」

　　「這個是秘密。」彼得看著梅探究的眼神攤攤手解釋道，「斯塔克先生說還不是公布的時候。」

　　聽到這樣的回答梅也就沒有再問。

　　「再之後就是互發信息聊聊天什麼的，和梅你知道的一樣。」彼得又說。

　　他說到後來的事情時比較概括，因為主要是都和宇宙融合相關，這不能和外人說，所以只得簡單幾句帶過了。

　　「她寒假會來紐約嗎？」梅詢問，「哦對，她是外國人，過來一次應該比較麻煩。」

　　「會的。」彼得點頭，「莫笙她會來。」

　　「那她要來了彼得你提前告訴我，我要好好招待。」梅說道，「你帶過家裡的同齡人除了她還只有內德一個呢，我們怎麼也要多留幾次好印像。」

　　「哈哈，梅我們不說這個了。」彼得笑了幾聲擺擺手，和家長談論這個總會有拘束感，「她給我發消息了。」

　　「那好，你繼續和她聊天吧。」梅說道，而後從沙發起身離開去廚房了。

　　彼得接著拿起手機和莫笙聊天。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む剛才和梅聊天來著。め

　　【陌生的故事】：む你們聊什麼了？有一段時間了，我很好奇。め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む聊你呀。め

　　【陌生的故事】：む聊我？天吶天吶，梅知道了？哦，她應該知道，我們早就見過面對……啊啊啊，我好緊張，她怎麼評價的我？め

　　莫笙打字的時候都打錯了好幾個，來回輸入幾次才打出正確的話，對於家長不管怎樣她都會緊張的，況且她非常在乎梅的評價。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む她聽了我的講述後說你是個多才多藝的女孩子，還說寒假的時候有機會再帶你去見見她。め

　　【陌生的故事】：む見梅？天啊，見家長，我好慫。め

　　む雖然之前就見過，但那時關系不一樣……這回關系改變了還沒有再見呢。め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む哈哈，你為什麼會這麼想？見家長有什麼好害怕的？梅是個很溫柔的人，尤其是對女孩子。め

　　【陌生的故事】：む在我們的傳統觀念裡見家長都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它很嚴肅，代表的意義重大，你對一個人很重視才會去帶他/她見家長。め

　　む而且家長是長輩……你知道這點，總要在長輩面前好好表現，留個好印像嘛。め

　　莫笙現在就不禁開始想到時候再見梅要怎麼做，她的腦袋裡是一團亂麻，完全沒有清晰的思路。

　　之前她從沒有考慮過，上次去見梅是以彼得的朋友身份去的，朋友和女朋友可不一樣。

　　越在意就越不知道要怎麼做，雖然她清楚她不用額外做什麼，但情緒總是驅使她往這方面想。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む梅已經對你有好印像了，不用太在意這個啦。め

　　む哦對了，你看看我都忘了，我們是要說聖誕禮物的事情。め

　　彼得見莫笙對見梅很是害羞就換了個話題。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む你想要什麼聖誕禮物呢？め

　　【陌生的故事】：む其實是什麼聖誕禮物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給的。め

　　む你就是我最好的聖誕禮物。め

　　莫笙剛把這句話發出去就臉紅了，不禁捂住臉。

　　她這是在說情話嗎？應該是吧？哎呀呀，這種感覺真是……

　　彼得看見莫笙發的話後心領神會地笑了笑，他好像能從文字中看見女孩打字時的表情：む正好我也想說這句話。め

　　む你就是我最好的聖誕禮物。め

　　む聖誕快樂。め

　　【陌生的故事】：む聖誕快樂。め

　　第二天回想起和彼得的對話時莫笙也還是忍不住臉紅，這太甜蜜了，她的偶像變成了她的戀人，老天，這簡直就是在做夢，不，比做夢還要夢幻……

　　「你又在想什麼呢？」陸年戳了戳發呆了半天的女孩，「吃個飯還傻樂？你現在真的像個小傻子。」

　　「甜蜜的事情。」莫笙笑著回答後繼續傻樂，「我這叫抒發自己的情感。」

　　「所以，和你的男朋友有關？」陸年思考了一會兒，問道。

　　「嗯……」莫笙仍然傻樂，注意力顯然沒有在陸年身上。

　　陸年撇撇嘴，酸溜溜地說：「有男朋友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我突然意識到他的甜。」莫笙喝了一口湯後抬頭看向陸年，終於給了她正面眼神，「雖然是我先說的情話，他只是重復了一遍，但那也好甜啊。」

　　「他真是太好了。」

　　「情人眼裡出西施。」陸年評價道，「不管他做什麼你都會覺得好的。」

　　「嘻嘻。」莫笙笑笑，不置可否。

　　下午便又是上課和練歌了，老師說他們好不容易才占到報告廳，當然要好好利用不能被別的班搶走。

　　嗷嗷了三節課便是晚自習，晚自習過後便是放學，周五也是按照這個流程過，和過往沒有任何區別。

　　周五回到家莫笙抱著抱枕蹭了好一陣才放手，叉著腰感慨道：「快到年末了啊，這一年都要過去了，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真快。」

　　二零一九年絕對是她人生中最難忘的一年，絕對。

　　「回想一下去年的這個時候，真的是兩個天地。」莫笙自言自語，「那時我都在干什麼呢？」

　　共同之處都是沉迷學習無法自拔，但除了這點也沒有太多的相似之處了。那時的她還在為了該誰會救流落到外太空的托尼而冥思苦想，還在為了復聯四漫威能給個什麼結局而各種猜測，現在……

　　現在英雄們已經真實地在她身邊了，那些對於英雄們的各種想法也大多成了無稽之談。

　　雖然反派們也真實的在身邊了吧，但是不還有英雄們嗎？正義一定會戰勝邪惡的，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因為任何生物都向往生。

　　「說到這個，為什麼我沒有看到多少關於驚訝超級英雄跑到現實世界的新聞呢？」莫笙坐下後抱著抱枕翻滾的動作一頓，她意識到自己一直都忽略了這點，「這不應該啊，又不是被消除了有關記憶。」

　　說做就做，她立刻拿起手機搜尋有關信息，搜完之後卻讓她更加迷惑了。

　　有一部分人高興超英到了現實世界，說他的偶像是真的，不會再有人說他粉的只是紙片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七天√

　　——

　　清收了呀，看著收藏下降心裡莫名的難受……

　　~


第220章 迫不得已

　　還有一部分對超英來到現實世界持反對態度，說超英來了後超反也會來，超英們不該來干擾他們的世界。

　　莫笙對兩方觀點都很贊同，因為這正是一直以來她糾結的地方。

　　現在看上去很正常，對吧？一個問題有支持和反對。但難道不應該說為什麼超英會來到現實世界嗎？這麼容易就接受了不很奇怪嗎？大家思考的應該是原因而不是結果吧？

　　莫笙翻看起了各大軟件上的有關話題，發現都是持上述兩方觀點的人各種論戰，就是沒一個人提她想的那種觀點。

　　【支持方】：む說有超英了超反就會多的人不會不去國外啊？你聽過哪個超反在種花家作亂的嗎？DC漫威的電影裡有哪個？就算有也都不是什麼大的超反吧？超英真實地到了現實世界難道不好嗎？他們可以幫助全球的人解決以往難以解決的困難。め

　　【反對方】：む你們那是完全自私的想法，只是粉絲的想法而已。說不去國外就不去國外？怎麼可能那麼輕松。再者而言全世界就咱們一個國家嗎？自己好就行別人就不管了？め

　　む你剛才也說超英可以幫助全球的人，那超反就不能禍害全球的人了？有什麼不可打破的規矩規定了超反必須在一個地方活動？め

　　む超反要是正常的超反還好，要是像滅霸那樣的呢？像達克賽德那樣的呢？別說咱們了，全地球全宇宙都遭殃。め

　　む只要他們存在，就會有外星人進攻，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め

　　【支持方】：む是是是，這些都是可能發生的事情，但關鍵是超英已經來到了現實世界不是嗎？你再反對也沒有用啊，難道還能把他們趕回去？め

　　む拜托，我們都是普通人一個，除了在這裡發表對事情產生不了任何影響的言論外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不會做。め

　　む而且我們都曾是超英的粉絲，對這類事情真正不關心的人在這之前從未聽過超英們的名字，都不會知道超英們曾是虛擬人物。め

　　む咱們能吵起來說明咱們都是曾經對超英有一定了解的，路人不會吵黑子更不會吵，真的厭惡超英的人不會在這件事上發表意見。め

　　む現在請仔細想想電影裡的超英，想想他們被群眾各種誤解的樣子，你還能說出反對的話嗎？還可以說出反對的話嗎？め

　　む別忘了，我們曾經都反對過、曾經都厭惡過這種毫無根據的指責。め

　　む更何況這種事情也不會是他們推動的，他們才不會希望這樣的事發生，他們只是承受者，想必除非迫不得已他們也不會參與到我們的世界來。め

　　む我們都知道我們的世界是和平的，他們能不知道嗎？他們能不知道他們的到來會給我們的世界帶來危機嗎？め

　　む他們知道，所以我想他們都在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但他們也無能為力。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只能在此基礎上讓情況變的更好了。め

　　む這不是他們的錯，我們不能像我們討厭的人一樣，因為恐懼而把不相關的事情推到他們身上，我們要遵循我們的本心。め

　　【反對方】：む……好吧，你說的很有道理，但超英不應該來到我們的世界，無論怎樣他們也不應該來到。め

　　む他們不用對此事負責，需要對此事負責的是導致這件事發生的人，但超英們終究是有責任。め

　　爭論基本如上述對話一樣，當然，大多是支持方說服反對方，畢竟大多數情況下人們都願意往好處想。

　　而且其實人們是不會因此怨超英的，這並不是他們造成的，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事實，這只是宇宙自身推動的而已，宇宙想要做的事情區區人類又怎麼可能反對呢？反對有什麼用呢？能改變的了什麼呢？

　　即使要怨也會怨一個和這有些關系、自身卻沒做過多大貢獻、沒有像超英一樣拯救過世界的人。

　　不怨人是不可能的，必須要有個情感宣泄口，只是普世價值觀讓人們無法做到怨超英罷了，遇到可能損害自己利益的危機時人們總會想要是沒有哪個人引發危機該多好。

　　總歸還是要找個人怨的。

　　周六莫笙睡到早上八點多才醒來，她睡了有將近十個小時，就這樣還賴在床上半天抱著被子不松手，想著繼續磨嘰一會兒。

　　「果然還是睡到自然醒爽啊。」她用被子把自己纏成了個球，聲音帶著清醒不久後的懶散，「早晨的陽光是這麼讓人懷念，嗯，讓人一天都有了好心情。」

　　進入到十二月後將近七點鐘天才會亮，而晚上四點剛出頭天就黑了，一天到頭來也不能出去看見幾次太陽，上學放學都是披星戴月的，周周下雪，真正的大晴天很少見——指走在外面看見太陽。

　　「算了算了，還是起來吧。」莫笙看了眼手表發現磨嘰這麼一小會兒就要到九點了，頓時覺得再睡下去實在太不夠意思了，所以努力克服溫暖被窩的誘惑，艱難地爬了起來。

　　「加油努力，做好准備迎接新的旅程。」對著鏡子時她給自己加油打氣，充滿希冀地說。

　　鑒於上次穿越到一戰的情況莫笙這次帶東西時帶了些符合那個年代的東西，尤其是多帶幾個充電寶——特意買的，她本來還想再多帶些東西的，但空間放不下了。

　　她能穩定維持的異次元空間只有那麼一小點兒，放不了多少東西，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她的金手指是無限寶石而不是空間啊，要是空間還很大能放很多東西不就太不符合常理了嗎？總要有舍有得的。

　　順便一提，空間還是她自己琢磨出來的，大概可以算是使用空間寶石時開發的一個小技能。

　　反正莫笙對此是挺滿意的，她能把無限寶石用成這樣已經很好了，畢竟開發新技能時還得小心避免出現各式各樣的問題，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有用的方式呢，得為自己驕傲一分鐘。

　　做好充足的准備工作後莫笙便呼叫在空間裡的幻視，哦，此空間非彼空間，它只有復活的超英能進去，東西只能帶出來而不能帶進去——帶進去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但就能帶漢堡那麼大點兒的東西和不能也沒什麼區別了。

　　「可以開始了嗎？」幻視出來後立即問道，「這次需要我准備些什麼？」

　　「可能需要帶的我都帶好了。」莫笙指著手鏈說道，「都已經放到空間裡了，並不需要再拿其它東西。」

　　「不過應該沒有什麼時間線是在一戰二戰的電影了。」她在此之前特意查了DC漫威有關電影電視劇，發現真的沒再有跑到上個世紀的劇情了。

　　哦當然，漫畫中的不算，真要扯漫畫她可看不過來，道恩下載了網上有的所有的漫畫信息，到時候問她就好，她記得可全多了。

　　其實也可能不是漫威DC相關的，但那範圍可就大了去了，根據她看綜英美小說得來的經驗，除去復聯叉男正聯三巨頭外還融合什麼世界就真的是隨意了，沒有什麼規律可尋，全看『作者』心情。

　　說到正聯莫笙便想起她還沒走過少年泰坦那邊的劇情呢，不過蝙蝠俠已經有了四個羅賓那少年泰坦的劇情會偏成什麼樣也可想而知，知道劇情頂多是方便讓你認人，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幫助。

　　不過想這麼多也用處不大啦，不管怎樣還是要開始新的旅程的，努力認真應對就好啦。

　　女孩簡單地跟幻視聊了幾句後便發動了無限寶石。

　　穿梭過多次到不同的世界，所以她越來越熟練也越來越輕松使用寶石，但隨著穿梭的世界增多她的心中也逐漸升起了一股不安感，而這股不安感卻促使她再次加快穿梭的頻率。

　　她有些累了，但還是想盡快完成這些事，完成這任務。

　　------

　　再次睜眼時莫笙發現她還是待在自己家裡……啊不對，不是待在自己家裡，瞧瞧窗外那高樓大廈，她是穿越了的，只是這次帶上了自己的房子。

　　說實話，在意識到帶著房子穿越了後她非常開心，因為終於不用擔心住宿的問題了，沒有房子想要找住的地方只有三個辦法，一是自己花錢住旅店，二是讓靈魂變一個房子出來，三是找劇情人物借住。

　　而這三個莫笙哪個都不喜歡，花錢住旅店是很好，但她也不一定到達地方的貨幣啊，就算有它本質也不是真的貨幣啊——這個才是她從來沒有選擇用原先的錢住旅店的關鍵原因。

　　幻視看見還在房子裡也懵了一會兒，但當他看到窗外的景物變了後也就明白了：「這是帶房子穿越了嗎？」

　　「是的。」莫笙點點頭，「倒是好久沒有帶房子穿越了……上次還是第一次到X學院呢，想想真是有些懷念。」

　　「道恩，我們現在在哪個世界？」看清周圍環境後她問道，道恩探尋情況比她要方便的多。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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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來一起灌水嗎？

　　~108一零三55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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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7

第221章 愈演愈烈

　　讓人奇怪的是道恩回答時竟然有些猶豫，停頓了些許才說起：「……經檢測，這是黑袍糾察隊的世界。」

　　「咦？是那個？它的劇情不是走完了嗎？還來這裡干嘛呀？它還有衍生劇情嗎？」聽後莫笙便知道道恩猶豫的原因了，可她也很奇怪，黑袍的世界是肯定參與融合的，不像二零一二版紐約，沒理由再去第二次啊。

　　然後她又突然想到了X學院的情況，那裡她也去了兩次，但第二次是算在死侍劇情的。

　　這麼說來可能是一個劇情世界提前和黑袍世界融合了，嗯，這個理由倒是說的通，那麼按照套路來講她應該離劇情發生點比較近才對，所以……

　　「所以我們是在哪個城市？什麼時間？」莫笙再次詢問道恩，知道城市和時間後也就大概能知道自己是在哪個世界了，這東西還是很有指向性的。

　　「台島市，二零一九年。」道恩根據她探尋得到的信息回答，「目前沒有——」

　　「等等？台島市？」莫笙忍不住打斷了道恩說話，她小跑幾步跑到窗邊，看向外面牌匾上的繁體字，心中的疑惑更大了，「到台島市走什麼劇情啊？這不對勁啊？」

　　她想過很多她可能到達的地方，但台島市一直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到種花家還能走什麼超英劇情？有什麼超英劇情是在台島市發生的嗎？不說超英劇情就說電影她也想不起來有什麼啊，就算真是超英劇情不也應該是在魔都嗎？

　　「抱歉小姐，我只能探測出這裡是黑袍糾察隊的世界。」道恩說道，「沒有符合相關劇情的信息，或許是劇情還沒有發生。」

　　「唉……那就算了。」莫笙不禁嘆氣，「我想反正到時候我們會遇上劇情的，不用我們找劇情劇情都會自己找我們，這是不用擔心的事情。」

　　因為他們到來的目的就是改變劇情。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嗎？」幻視見莫笙惆悵地坐在沙發上後出聲問道，「不知道這是什麼世界的話我們可以像上次一樣探查信息的，這裡有網絡，會簡潔方便。」

　　「不了。」莫笙搖頭，「道恩已經探測完了，再探測也得不到什麼新信息。」

　　「等著吧，如果是哪部電影網絡上一定會有相關信息的，這是信息時代，我們關注網絡就可以了，而且通常情況下電影劇情的事件都很重大。」

　　這麼一等就等了半個月，期間莫笙也不是干等，她還是出去打探了些信息的，然而打探了也沒打探出什麼，或許是冥冥之中的一股力量讓她必須等到劇情發生，而不是提前阻止。

　　這個劇情世界和黑袍融合在了一起，黑袍的劇情已經徹底崩了，她之前做的事情產生的影響極大，鋪天蓋地都是有關沃特公司和它那些英雄的信息，她想找些別的非常不好找，總是要自己主動查詢。

　　「這算是給自己挖了個坑嗎？」莫笙無語地扶額，感嘆道。

　　她要早知道有這麼回事就不浪了，悄悄地解決多好，直接把證據擺在政府那邊，而政府也會為了輿論需要選擇性公開，或許不是全部真相，但牽扯大的肯定會公布，而且是循序漸進地公布，讓群眾有心理准備。

　　至少不會造成現在這麼大的影響，亂成了一鍋粥，隨著真相首先而來的一定是混亂。

　　「別人家的搞事都是快快樂樂的，就我的搞事是麻煩我自己。」她看著手機上各式各樣的有關沃特公司的新聞抱怨道。

　　離她上次來到這裡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有關沃特公司新聞的熱度卻一點兒沒有消退，反而愈演愈烈，說好的互聯網關注的是最新消息呢？

　　而且更別說開始和主世界融合其它消息的影響了。

　　莫笙到這裡的第二天就發現她能搜到復聯的信息，能搜到哥譚的信息，當時她就覺得想要靠和電影相似度得知是哪個劇情世界是不太可能的了，如果能反而讓她驚奇。

　　「小姑娘，不用這麼著急，說不定真的沒有劇情。」幻視見莫笙愁眉苦臉的樣子勸道，「我們需要靜下心來。」

　　「這無法靜心啊，沒有劇情這個世界就不會融合了……等等，也可能是劇情走完了。」莫笙想起了她走死侍劇情的時候是直接走的結尾，可那也是直面劇情結尾，「好像也不對，怎麼說也該知道這是什麼劇情啊，不知道劇情還來到這裡算什麼事嘛。」

　　「而且要是真的走了劇情網絡上也應該有相關信息，構成一個世界的劇情必定重大。」

　　如此又過了五天，一個早上莫笙醒來後便被道恩播報的消息給震驚到了，由此她才意識到自己所有沒說出口的猜想都是正確的。

　　「小姐，新聞上昨晚的事件我找到了匹配的電影。」道恩語速很快，似乎是事情非常緊急，她很少改變語速。

　　「哪部電影？」剛起來時莫笙還有些迷糊，沒有徹底清醒，所以僅是習慣性地問。

　　「超體。」

　　「超體啊……等等，超體？！」莫笙猛地睜大眼睛，先前的種種信息在腦海中穿成了一條清晰的線。

　　她應該想到的！她早該想到的！

　　思緒萬千的女孩邊拿出手機打開和露西之前的聊天界面，嘴上邊對道恩：「和我聊天的這個人就是那個露西吧？」

　　「是的。」道恩回答時立即檢測了IP地址，「地址符合。」

　　先前檢測時雖然也符合但她同樣沒往超體這方面想，畢竟超體的主體是露西，對周圍環境介紹很少，而且對露西的身份來歷沒有多過介紹，無法直接從人的角度推測。

　　超體跟現實極為相似，除了在大腦開發這個問題上，所以各種因素影響下真的到了劇情發生所有人才意識到這是哪裡。

　　「我就說嘛……」莫笙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抬頭望天，深刻地認識到了人生的戲劇性，「不可能略過劇情的，這才是不變的真理……接入劇情的時間比想像的還要早，怪不得，怪不得……」

　　不只是這些，當初露西跟她說她住在台島市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的，就算沒想到也應該有疑惑的，至少讓道恩查一查。

　　都說了叫露西了還住在台島市，她怎麼就不往深處想想呢？她就不應該有不會那麼巧吧的心態去處理事情，因為生活會告訴你真的就那麼巧。

　　或許也是露西表現出來的性格和超體裡區別太大了吧，也對，沒人知道她之前是什麼性格，就像沒人知道她之前是什麼人一樣。而且她之前怎麼樣在那之後也不重要了，她的人生被徹底改變。

　　超體的劇情莫笙可是記憶猶深，短短一個半小時把想要表達的東西表達的淋漓盡致，那種對極致的思考。

　　露西的美強慘也讓她很是心疼，雖說最後不是死亡可也和死亡沒區別了，畢竟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她有著獨屬於人類的豐富情感。

　　「啊對，超體的女主也是斯嘉麗演的。」莫笙望天時又想到了這麼一件事，「這裡已經和主世界融合了，難道那幫人就沒想到露西和黑寡婦非常像嗎？難道下手的時候就沒有一些猶豫嗎？他們應該注意的啊。」

　　接著她又想到這裡可是台島市，屬於種花家的範疇，種花家的融合進度一向最慢，盡管能得知信息也不會有幾個人在意。只要在別的地方都不會這樣。

　　唉，這可能就是所謂的時也命也吧。

　　「算了，去救露西最要緊。」莫笙掃去心中其它的想法，打定主意加快動作。

　　超體的劇情時間非常緊迫，從開始到結尾只有一天多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半了，她要不抓緊點兒找到人的時間劇情就結束了，那可真就哭都沒地方哭去。

　　「幻視。」於是莫笙喊正好在另一個屋子裡的幻視，「知道是哪個劇情了，我們得馬上過去，時間緊迫。」

　　幻視直接穿牆飄了出來：「是哪個？」

　　「超體，你可以讓道恩給你傳劇情。」莫笙說道，「不過事先提醒一下，超體劇情的女主和娜塔莎的樣貌一樣。你知道的，她們在我們那邊是同一個演員演的。」

　　幻視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莫笙問道恩知道露西現在在哪裡沒有，道恩回答說露西屏蔽了監控，她探測不到。

　　「那就直接去諾曼教授的實驗室等吧。」得到回答後她這樣說，「總之那裡是最後的決戰場地，露西一定會去那裡的。」

　　定位好學院的坐標後莫笙就帶著幻視跨過空間門，這麼一瞬間便來到了大洋彼岸。

　　此時學院裡還是一片和諧，人們平常地交流，見此莫笙就知道了劇情沒有走到最後這步，她還有一小些時間。

　　「我們在門口等著還是去諾曼教授的實驗室裡面等著？」莫笙站在學院大門前停了一會兒，問道。

　　而後又自己回答了自己：「還是在實驗室裡面等吧，在門口也就是堵黑幫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九天√

　　——


第222章 信仰成神

　　「在裡面也一樣能堵，反正又不是非得近戰。」

　　「道恩，你幫忙看著一下這邊。」於是她安排道，「幻視，我們一起進去。」

　　不知從何時起，女孩能井井有條地處理這些事情，不會因突發狀況而慌亂。

　　「好的，小姐。」道恩認真地回答。

　　進去前莫笙回頭望了一眼，看著安靜平和的學院不禁再次感嘆——

　　她一定要救下露西。

　　進入學院後莫笙就給自己和幻視施加了個降低存在感的buff，所以沒有人發現他們進來，即使他們離人很近但只要不被觸碰到就不會被發現。

　　進入到實驗室後女孩首先注意到的是一群教授，他們在討論一些她聽不懂的尖端的知識，不過忽略那些專業術語她還是能大概懂得他們在講些什麼的。

　　「露西大腦開發後獲得的知識會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多很多，她繼承了無數先人的知識，是屬於數萬年的積攢。」諾曼教授說道。

　　「超越現在水平至少幾倍？」另一個教授問。

　　「幾倍不止，可能有數十倍，也可能更高。」諾曼答道。

　　聽著他們的討論莫笙忽地想到她好像沒有什麼辦法來阻止露西的大腦開發，那可是大腦，她沒膽量用無限寶石去逆開發，如果她弄錯了事就大了，可能比不弄還要糟糕。

　　「糟糕，這可是關鍵。」她暗自錘腿，數落自己怎麼沒早想到這些。

　　她習慣用無限寶石解決事情，當無限寶石解決不了是她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她必須認知到這一點，無限寶石並不萬能，即使它萬能但她也不一定能在使用它時萬能，她的能力還是不夠，她需要多加訓練。

　　只能問靈魂了啊……

　　莫笙無奈地呼叫靈魂，她在戳寶石的同時小聲呼叫，卻也不禁擔憂地想要是靈魂不回答怎麼辦，畢竟上次呼叫時他就沒有回答，如果真的呼叫靈魂不成功她只能冒險用無限寶石了，她總該做些事情……

　　「干嘛？」靈魂這回出來的倒比過往都要迅速，他見莫笙要驚呼的模樣立刻捂住了她的嘴，「放心，現在除了你們其他人都看不見我，這麼簡單的事情我自然考慮得到。」

　　「你上次怎麼沒回答我？」莫笙先問了這個問題，她對此頗為怨念，「你說我呼叫你你都會回答的。」

　　「我有事啊。」靈魂回答，「我要協調好多方面呢，不是所有的宇宙意識都好說話，共同利益是合作的基礎這句話在哪裡都適用。」

　　而後他又問道：「你這次找我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了吧？看你那焦急的樣應該就是了。」

　　「怎麼讓露西的大腦不再開發？」莫笙沒管靈魂的調侃，語速飛快地問了此時她最關心的問題，「她的大腦開發到百分之百會消失的。」

　　「我想不到辦法……也是我能力不夠。」她只停頓了一小會兒，「總之快些告訴我該怎麼辦，我們來到這裡不就是為了救她嗎？」

　　「其實還真不是。」靈魂搖頭，「這個宇宙的宇宙意識只是單純地想升級而已，祂的等級太低，還沒有太多的自主意識。」

　　「那你怎麼知道祂想升級？」

　　「那是每個宇宙的本能，即使……就像人類本能地想活下去一樣。」靈魂即將說到某個詞時停了下來，換了別的手法。

　　莫笙注意到了這個，但她沒時間關心：「別說那些沒用的，就告訴我怎麼做才能讓她不消失吧！」

　　「那不是消失。」靈魂依然沒有正面回答莫笙，而是解釋起了這個問題，「世間萬物都是一體的，她只是換了種存在方式。」

　　「宇宙不滅，她就不死。」

　　「那和死亡又有什麼區別？」莫笙也知道露西不能算做真正意義上的死亡，可都不存在人世間了還怎麼能算活著？那樣就已經脫離了人類的範疇。

　　「拜托靈魂，不管你想借此告訴我什麼，我們都等救下露西的好不好？時間緊迫，先救下她，然後我會認真聽你的話。」莫笙再次請求，聲音裡的焦急意味更濃了。

　　「我不想看見她消失。」

　　「好好，我現在就幫你。」靈魂見莫笙焦急的模樣就直接說出安撫的話，讓莫笙先靜下來，「可還是要等到她的大腦開發到百分之百，不過你別擔心，在百分之百後我也可以讓她維持著人類形態。」

　　「為什麼？」莫笙不禁疑惑地問，「在開發到百分之百前阻止不好嗎？一定要等到那個時候嗎？」

　　「超體這個電影宇宙就是以露西的大腦開發為主線的，它很小，我前面說過這個了。」靈魂拍了拍莫笙的肩膀，安撫她，然後才繼續解釋，「如果露西的大腦沒有開發到百分之百這個宇宙會崩潰的。」

　　「個人獨立電影你懂吧？露西是裡面的絕對主角，是這個宇宙的唯一支柱，她要是嚴重的違背了劇情宇宙不可能不崩潰，因為沒有第二個人可以支撐起宇宙。」說到這兒靈魂笑了笑，拍了拍胸脯。

　　「但你有我，即使她的大腦開發到百分之百我也能保下她，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那就行。」聽完靈魂的解釋莫笙真正放下心來。

　　只要能救下露西其它的她都不在乎，管它什麼宇宙小劇情改不了，結果是露西被救下來就行，深究那些干什麼。

　　盡管她知道宇宙融合也了解了些平行宇宙有關的知識，可相比其復雜而言還是少之又少，連皮毛都算不上，靈魂跟她解釋那麼多她也不大理解，不過理不理解並沒有那麼重要，不是嗎？她又不能對此有什麼干涉。

　　莫笙和靈魂談話的過程中諾曼接了個電話後出去了，一直關注情況的幻視見此拉了下女孩：「諾曼教授出去了。」

　　女孩立即停止和靈魂的談話，對幻視說道：「他去接露西了，露西要過來了，我們得注意了。」

　　而後不到一分鐘諾曼教授就帶著露西和皮埃爾回來，他們在門口.交談幾句後皮埃爾又出去了，也不知諾曼跟皮埃爾說了什麼讓他下定決心出去。

　　「哦對，那個張先生。」莫笙看著他們的動作又想起來一件事，「如果要救露西得先把那些黑幫解決掉才行，他們一樣會干涉露西。」

　　「可是也必須和他們打。」靈魂知道女孩的心思，無奈地攤手，「這也是必須的，否則宇宙一樣崩潰。」

　　「這個宇宙怎麼這麼多事。」莫笙不禁抱怨，不滿地咂咂嘴，「以前就沒有遇見非得把劇情走完的情況，偏偏就這個是。」

　　「其實都需要走劇情的。」靈魂解釋道，「看宇宙的能量大小了，這點我說過很多遍，就算它是個人獨立宇宙但如果能量很多的話也不用走劇情——當然，這種情況極少。」

　　「能量大小？這東西怎麼算？」莫笙不理解一個宇宙小怎麼還會有極大的能量，個人獨立宇宙能量都應該少才對。

　　「按照你們的話來說是根據粉絲數？」靈魂想了想，「畢竟是衍生宇宙嘛，粉絲再少一些的都不會獨立出來。」

　　其實也不盡然，還有很多其它因素，但這最主要。

　　如果有一個世界，有很多人相信它的存在，有很多人希望它存在，那麼它就會存在，並且抱有這種情感的人越多宇宙的能量就越多，越能產生更多的多元宇宙。

　　就像很多神一樣，依據信仰而存在，如果在宇宙未成熟階段沒有人信仰了它那麼這個宇宙會很快崩潰。

　　畢竟宇宙數量是有限的，有誕生必定有毀滅。

　　「唉……」莫笙無奈地應了聲，無法再說些什麼。

　　正在她猶豫時槍聲突然響起，道恩跟莫笙說張先生帶著他的手下到來了，已經突破大門，正在向內部攻進。

　　「那些無辜的人可不能死啊。」莫笙聽此焦急地說道，主角和反派打仗遭殃的永遠是周圍的無辜群眾，她既然有特殊能力那就要做出些事情來，為此負責。

　　「我給他們設了保護罩。」靈魂見莫笙想要直接衝出去便拉住了她，「被子彈打中後他們會昏迷，但沒有大礙——」

　　「靈魂你太好了，既然你出手保下他們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莫笙快速說道，聽完靈魂的話後松了口氣，她不想看到任何一個人在面前死亡。

　　「不不不，我保下的只是學院裡的那些學者，門外的那些警察需要你來保護他們。」靈魂搖搖頭，說完剩下的話。

　　槍聲越來越大，咒罵聲與叫喊聲此起彼伏。

　　停頓了會兒他才接著說：「……你知道我不能太多插手這些事情，而且宇宙意識無法干涉其它宇宙……也是為了鍛煉你，我相信你懂得依靠誰不如依靠自己這個道理。」

　　「我不能每次都幫你，我總有無法幫忙的時候。」

　　「那我怎麼既保護他們又讓劇情正常進行？」莫笙認同靈魂說的話，她認為應該自己去做事情。

　　可這也是個問題，畢竟最後那些人是突破火力圈到屋子裡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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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23章 隨心所欲

　　「像我一樣，被子彈打中本會死亡的人昏迷，受傷嚴重傷的人也昏迷。」靈魂提示道，「屋裡我和幻視看著，你出去就行，我會及時救下露西。」

　　屋內的露西早已和那些教授演示完她的能力，吸收完剩下的CPH4，正坐在黑色椅子上探究宇宙的終極規律，准備完成大腦開發的最後步驟。

　　莫笙向靈魂堅定地點了點頭，堅定地走出了實驗室。

　　「她可能會受傷。」幻視看向莫笙離開的方向擔心地說，在他眼裡莫笙只是個普通的小姑娘。

　　「不會的。」靈魂確信地回答，「有無限寶石在她不可能受傷，這裡沒有東西能傷到她，而且道恩也會指導她。」

　　「她需要成長，終有一天她要戰鬥，她要獨自面對事情。」

　　莫笙走出門後下意識地一哆嗦，不為什麼，她對槍聲有著天然的恐懼，即使她知道現在槍對她來說反而是最不危險的東西。

　　或許是因為認知裡槍是一樣很能威脅到自己生命的東西吧，屬於本能的一種恐懼。

　　降低存在感的buff還在，走廊裡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莫笙想，而後深呼吸一口氣後給所有警察都加了一個保護罩，對於加保護罩她現在得心應手。

　　「道恩，分析攻擊到保護罩時的子彈的情況，如果能對人體產生致命傷害告訴我。」莫笙對著微型通訊器說道，這時候微型通訊器比其它的更有用。

　　同時她眯起眼睛，仔細觀察情況。

　　「好的，小姐。」道恩的聲音也較平常嚴肅了許多，畢竟現在可是在戰鬥中，戰鬥不是什麼玩笑詞彙。

　　莫笙也給自己加了個保護罩，她走出拐角，剛一探頭就被子彈打中，好在的是保護罩把子彈彈開使其落到了別的地方。

　　她瞬間就縮了回來，後怕地拍拍胸口：「這太嚇人了。」

　　小姑娘小聲地自言自語，即使她知道自己有保護罩也不行無法控制住害怕，再往前走就無法精准使用寶石：「算了，就在這裡待著吧，出去我也做不到避開子彈，要是反彈走的子彈多了說不定會讓人注意到呢，子彈有多少精通槍械的人心裡都有數。」

　　這時莫笙就想自己的身體素質要是再提高些該多好，沒有無限寶石沒有盔甲她什麼都不是，在這樣的戰鬥中就是送死，而且寶石什麼的終究是外物，而外物就可能被奪走，真正作用到身體上的才是屬於自己的。

　　她懊惱於自己的平庸，娜塔莎當初給她制定的訓練計劃她一直都有認真完成，可她也抱怨過訓練太累了要是能不訓練該多好。

　　現在她就後悔了，如果當初再多練些別的而不是只有最基本的體育鍛煉她現在就不會這麼被動。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槍聲不停作響，牆壁展開裂紋，一時間煙塵彌漫。

　　莫笙在自己觀察到和道恩提醒後都會立即讓被擊中的人昏迷，而這時她才意識到這群黑幫的武力有多麼恐怖，她使人昏迷的時間間隔越來越短。

　　「不是，他們政府的人都不管嗎？」莫笙皺眉看著已經推進許多的戰線，「多危害公共安全啊，這樣的槍戰應該早有其余警察支援了。」

　　「還能從那邊過來也是神奇，都不怕得罪兩個國家。」

　　她也僅是吐槽，她知道有一部分劇情因素在裡，黑幫和毒梟在某一些地方真的有這麼猖狂，甚至形成了軍閥勢力，和政府分庭抗衡。

　　「還是種花家好。」不由得的，莫笙再次感嘆自己幸運地生在了種花家。

　　時間過的越久還站立著的警察就越少，莫笙記得電影裡皮埃爾的肩膀被子彈擊中了，不過現在子彈都被彈開，所以他和他周圍的那幾個警察還在頑強抗爭。

　　張先生有些著急，他憤怒地衝他手下大喊讓他們趕緊突破過去，這麼長時間沒有動地方真是廢物。

　　他的手下被罵的很崩潰，再加上戰況焦灼了一段時間，於是就拿出了火箭炮。

　　火、箭、炮。

　　「真狠，用火箭炮來打。」莫笙看到火箭炮的第一眼就罵出聲來，「這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為了達成目的寧願不要自己的命。」

　　「而且這也太不要臉了！誰家這種對抗拿火箭炮的？」

　　用槍對射火力壓制也就罷了，拿火箭炮還能不能繼續玩了？也真是個狼滅。

　　火箭炮都出來了莫笙也不能再在角落裡待著，畢竟一發下去周圍都會被破壞，她也沒地方躲藏。

　　她依照道恩的路線指引避開交戰區，然後——

　　然後一個一個地讓對面的人昏迷。

　　在她讓所有敵人昏迷後全場寂靜。

　　看著這個場面莫笙覺得自己做的還算可以，叉腰環視了一圈，而後走到拿著火箭炮的手下邊還特意補了一刀，順便讓火箭炮啞火。

　　想想覺得還不夠，又讓火箭炮變為一堆零件，拼都拼不回來的那種。

　　皮埃爾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感到十分懵逼，覺得自己需要靜靜整理思緒。

　　他看到火箭炮被拿出來時就暗叫不好，他知道這玩意不是他叫不好就能被停止使用的，但沒人能在看到火箭炮時還冷靜下來。

　　他都做好了躲避姿勢，但等了半天也沒聽見響聲，於是他小心翼翼地探出頭，查看情況，讓他極為意外的是火箭炮還真停止使用了。

　　皮埃爾和他剩下的同伴們眼睜睜地看著原本打的猛烈的敵人像是中了邪一般突然倒下，沒再站起來過，眼睜睜地看著那個讓他們擔憂的火箭炮變成了一地零件。

　　他和他的同伴們對視一眼。

　　「過去看看？」有人問。

　　皮埃爾點點頭，舉著槍仍是小心翼翼地走過去，雙眼不時掃視，但直到走到旁邊了也沒人站起來，讓他對這是陰謀的想法消散了許多。

　　他蹲下來探了探人的鼻息。

　　還好，沒死，他想到。沒死還毫無動靜就只能是昏迷了，可為什麼會昏迷？想不到理由啊。

　　皮埃爾回頭想把這個結果告訴他的同伴們時發現，他原以為已經死亡的那些同伴正扶著牆緩慢地站起來，他們迷茫地看著周圍，身上沒有傷口。

　　是的，沒有傷口，他竟然一直沒有注意到。

　　「嘶，感覺有些疼，發生了什麼？」那些醒過來的人問，期望其他人能給他答復。

　　然而沒人回答，因為那些一直清醒著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危險就這麼被解決了，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

　　警員們交談了一陣，而後就有人問道：「皮埃爾，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既然敵人已經被打敗了？」

　　這次行動是皮埃爾帶著他們過來的，他們自然把皮埃爾看作領導，所以都等待著他的下一步指示。

　　皮埃爾自己也不知道要做什麼，他思考了一會兒後回答：「大家還是先在外面守著吧，情況不明還是不能松懈下來。」

　　「我先進實驗室看看狀況如何，清楚後我就出來轉述狀況。」

　　「好。」眾人都同意了，「大家都小心些，拿好武器，也將那些人綁起來。」

　　盡管情況是在變好也沒有人放松警惕，畢竟是誰造成昏迷的還不可知，是誰保護了他們也不可知，沒人能肯定對方幫助他們沒有別的目的，敵我不分的情況下放松警惕是大忌，說不定幫助他們是為了之後造成更大的傷害呢？

　　這肯定是超能力者做的，只有他們能造成如此『神奇』的效果。

　　現在有很多的超能力者，而他們大多不在乎正常的規矩，大多隨心所欲。

　　莫笙在解決完走廊的混戰後就回了實驗室，畢竟露西更為重要。

　　「外面好了？」靈魂問道。

　　「嗯。」莫笙點頭。

　　兩人的對話十分簡單，主要也是因為到了關鍵時刻。

　　露西肩膀以下的地方已經被黑色的物質覆蓋了，她的眼睛快速閃動著，她穿梭在無盡的過去之中，與過去對話。

　　隨著黑色物質覆蓋面積的擴大，莫笙明顯感覺到露西的氣質變了，她逐漸和周圍環境『同化』，看著她甚至都會將她忽略。

　　「大腦開發到百分之百的那一瞬間人就會消失，來得及嗎？」女孩不由得擔心地問，露西的氣質變化讓她害怕。

　　露西變的不再像人，而是……而是一種說不清的生物——高高在上，冷漠無情，仿佛世間的所有事物都不能牽動她的心。

　　「怎麼會來不及？」靈魂反問，「你要對我的能力有信心，處理這方面的事情是我的專長，我掌管靈魂，無論這個生物有多麼強大，他的靈魂都歸我管。」

　　「那好吧，我等著。」莫笙知道自己的問題沒用也就沒有再問，她開始在腦海中回想超體的劇情，而這一回想就讓她的心情更加沉重。

　　露西遭受的這一切何嘗不公？根源在於她交友不慎嗎？不，是社會的不公，是社會的黑暗面。

　　腹部被縫進CPH4，被當作毒騾，要將其運往歐洲。

　　這本身就是極其糟糕的了，然而卻又因漂亮的外表被人侮辱被人毆打——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十一天√

　　——

　　想要評論~


第224章 命運無常

　　從而吸收了CPH4，再次承受了極大的痛苦。

　　電影中露西痛苦地在地上抽搐，甚至在天花板上抽搐的樣子讓莫笙極為心痛，心好似糾在了一起。

　　露西不應該遭受這一切的，她應該過一個平淡的生活，她或許不算是一個優秀的人，她的性格或許不是很好，可她仍是一個善良的人，善良的人應該被世界溫柔以待。

　　但世界是善變的，有些時候它會給善良的人最沉痛的打擊。

　　發現自己身體變的不同尋常時露西的心情是怎麼樣的呢？除了一開始是被報復張先生的想法充斥了頭腦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處於恐懼之中吧，畢竟誰都會恐懼未知的變化。

　　醫院裡她給她的母親打電話時顫抖的樣子足以昭示她的真實想法，她想家，她想回歸正常，她不想有這些變化，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母親的話語讓露西的情感急劇波動，她想哭出來，她的大腦有強烈的哭泣欲望，可她卻哭不出來了——她正漸漸地失去情感，她正漸漸脫離人類的範疇。

　　而後發生的事情雖然沒有先前那麼憋屈，但實際上也讓人感到壓抑。身體被CPH4主導著，無法脫離它，飛機上還差點兒因此身體消散。

　　有了酷炫的能力很棒，是吧？可所有的能力都有相應的代價，它也有，她的代價就是『人』的消失，或者說成為無處不在的存在。

　　聽起來還算可以，可這樣又怎麼算活著呢？人的意義是能和親朋好友交流能享受生活能體會萬千情感啊。

　　回想了遍劇情後莫笙再次看向露西時又是另一個心情，十分復雜。

　　她總會因這種事情而嘆氣命運無常，畢竟一切的遺憾痛苦都可以歸結為命運無常。

　　此時的黑色物質覆蓋到了露西的眉毛處，莫笙想大腦開發度大概已經到了百分之九十七。

　　皮埃爾在先前不久推開門進來了，他想和露西說話，但被諾曼教授制止住了。

　　「這是她的選擇。」

　　他們干涉不了也無法干涉，縱使清楚開發到百分之百後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又能如何呢？不開發會死開發也會死。

　　一旦開始就無法停下。

　　「我會把所有的知識留給你們。」這是露西在吸收剩下的CPH4前說的話，「知識應該被傳承下去。」

　　生命是什麼？生命的意義是什麼？她在這段時間內究竟看到了什麼明白了什麼？

　　曾經可能無人知曉。

　　但現在可以了。

　　在黑色物質全部覆蓋住露西的那一剎那靈魂出了手，他在瞬息之間穩定住露西的人類形態並且改造她的身體，讓她的身體能承受住細胞的極度活躍，特殊能力依然存在。

　　黑色物質覆蓋住露西的全身後就消失了，一絲都沒有留下。

　　露西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皮埃爾在黑色物質消失後立即走到她身邊，關系地問道：「露西？你感覺怎麼樣？你還好嗎？」

　　露西瞳孔渙散，好半天才聚焦，她像是突然緩過神來似的喃喃說道：「有人幫助了我……最終的結果不應該是這樣，我不會還在這裡……世界線被篡改了……」

　　「你在說什麼？」皮埃爾沒有聽懂露西的話，他對多元宇宙沒有任何了解，所以自然不會聽懂。

　　「我的意思是這裡有別人，他們……」露西打量一圈周圍，後直指一個地方，眼睛也看向了那個地方，「他們在那裡。」

　　而莫笙幾人正好站在這兒，小姑娘看見露西往他們這邊指的時候差點兒驚叫出聲，想著直接撤掉偽裝表明身份算了。

　　「她不確定。」靈魂拉住莫笙，示意她平靜下來，「你和他們交流沒什麼大問題，就是麻煩了些，反正這個劇情不像其它的後來你會經常接觸到。」

　　「但這樣他們就都認識你了，不過你換張臉掩蓋一下也可以，反正他們看不出來……」

　　莫笙的腳步頓住，靈魂說的很對，她主要接觸的還是那些超級英雄們，而超英們知道了她是誰沒有什麼關系。

　　可是這些人不一樣，他們都是普通人不知道宇宙融合，會有暴露的危險，要盡量減少知道宇宙融合的人數，本來知道的就算了，原本不知道的一定要讓其一直不知道。

　　女孩思考著，逐漸放棄了和露西搭話的想法。

　　但問題的關鍵是這不是她放棄就可以放棄的事情，因為露西直接從椅子上起來向他們這邊走了過來，似乎想要喊出他們。

　　下意識地莫笙就想溜之大吉，她拉著幻視想用空間寶石立刻離開實驗室，可還沒等空間門打開她的手腕就已經被握住，而減弱存在感的buff在被握住的時候就失效了，幻視的身形也暴露了出來。

　　……

　　一時間空氣中充滿了沉默。

　　皮埃爾和教授們一開始都不理解露西在說什麼，直到她虛握住一個地方，而那個地方瞬間出現了兩個人開始他們就明白了。

　　最為懊惱的是皮埃爾，他竟然不知道這裡一直有其他人，如果這是壞人他們不就陷入危險了嗎？

　　「你是……？」露西直接忽略了幻視，她的直接告訴她面前的這個女孩才是最危險最應該關注的。

　　幻視在一旁不知道說什麼好，但一低頭看向默不作聲的靈魂就明白現在沒有問題，否則他也不會像無事發生一樣了。而且在此時不說話就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你好啊……」莫笙尷尬地說，看著和娜塔莎一模一樣的臉她就輕松不起來，尤其是這張臉還皺眉看著你時，她腿都要軟了。

　　露西握住女孩的手腕時就在獲取她的有關信息，信息並不多但卻讓她有一種漲的感覺 。

　　這很奇怪，因為現在她的大腦已經開發完全了，這些信息根本微不足道，過去沒開發完全的時候她也沒有因信息而感到漲的感覺，況且她還明白信息量很少。

　　莫笙也不敢掙脫開露西的牽制，雖然她可以，但她不想讓情況變得更不可控，於是就讓露西一直握住她的手腕，直到她自己選擇放下。

　　空氣中再次彌漫著無言的尷尬，有好半響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也聽不見其它任何聲音。

　　露西松手時猛地向後退了幾步，像是受到了什麼震撼一樣。她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張開又合上幾次，心頭的謎團漸漸明了。

　　從融合了CPH4開始她就感到這個世界不大對勁，她以為那只是藥物帶給她的錯覺，而且當時還有其它的不對勁，但現在……

　　這不是她的錯覺，是這個世界本來就有了變化，很大的、徹底的變化。

　　幾乎每個見過她的人都會說我覺得你和一個人長得好像，但問他們那個人是誰的時候他們卻也回答不上來；一夜之間就多出來無數的超能力者，各種英雄團體，他們的輝煌實際貫穿一百多年好像一直就存在；領域頂尖人才換了一批，科技發展了一大截……

　　這些疑惑全都被解答了，現在露西意識到是其它世界融合了自己原先所處的世界，所以才會產生如此大的變化。而原先的世界範圍內只有自己一人意識到了宇宙融合。

　　似乎是覺得一直不說話不好，皮埃爾首先打破了這份沉默：「你們是誰？」

　　他的目光嚴肅，好像只要回答不夠就會立刻與之爭鬥一樣。

　　「不用問了。」對此卻是露西回答了皮埃爾，「他們幫助了我，讓我維持住了人類形態。他們也幫助了你，你的那些同伴沒有被子彈殺死和受傷是因為這個孩子給他們加了防護罩。」

　　「他們是同伴。」

　　露西說的一番話讓莫笙很是震驚。她怎麼知道這些的？啊對，剛才她是在獲取記憶，她有這個能力。

　　莫笙依舊是沉默地看著露西，沒對此做出其它反應。

　　經露西這麼一說皮埃爾也想通了他的同伴為什麼會站起來，他思考了半天，而後問道：「所以？」

　　「既然幫助了我們究竟是誰也就無所謂了，對我們有益處不就足夠了嗎？」露西說。

　　「你們可以先出去嗎？我想和他們談談。」她請求，走近皮埃爾對他又耳語了幾句。

　　不知話的內容是什麼，反正皮埃爾沒再問別的就直接帶著科學家們走出了實驗室，推開大門後他還回頭望了一眼。

　　「保證自己的安全。」他看著露西，眼眸裡充斥著濃郁的情感。

　　露西笑了笑：「我會的，而且也沒人能傷到我。」

　　「嘭——」

　　門被合上，現在實驗室裡只剩下了四個人。

　　「還在隱藏著的那個人請出來吧。」露西看向靈魂的位置，語氣依然平靜，「或者說世界意識？沒有其他人能聽見我們的談話。」

　　靈魂顯露出了身形，對露西行了一個復古老的禮節：「代替你原本的世界的世界意識向你問好。」

　　兩者便開始就各種問題談論起來，他們交談得很順暢，而莫笙和幻視卻在旁邊聽的一臉懵逼。

　　「他們在說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十二天√

　　——

　　這章寫的好尬啊……感謝在2020-07-03 19:41:06~2020-07-04 18:09: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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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熱火朝天

　　幻視問道，他認為女孩會知道一些。

　　「聽不懂。」莫笙搖了搖頭，「詞分開我都懂，合在一起就不知道什麼意思了。」

　　而且露西和靈魂還經常省略，提起一個問題後沒有回答就又提了下一個問題，他們兩個是靠眼神就能理解了可她和幻視不是啊。

　　呀嘞呀嘞，最近幾次總是劇情人物和靈魂聊天呢，好像他們知道的更多，好像他們有什麼秘密計劃。

　　不過她才不會在意這些啦，安安靜靜地當個背景板多好。

　　「好了，這個劇情世界的事情徹底結束了，你們可以回去了。」在和露西談完後靈魂走向莫笙，說道。

　　「你們都談了什麼？」莫笙忍不住問，在發現自己聽不懂後她就一直在發呆，所以連談話什麼時候結束的都不知道。

　　「我解釋了你能聽懂嗎？即使我用最簡單的方式？」

　　「好吧好吧，我不聽就是了。」

　　在女孩發動空間寶石前露西叫住了她，對她道別：「小姑娘，再見。」

　　「啊？」莫笙看向露西，只見露西對她微笑，不再是之前那高高在上的感覺，而是依舊接近人間。

　　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她便也微笑，溫和地擺了擺手：「露西，再見。」

　　露西看著女孩純真的表情笑容更加溫柔：「祝你平安。」

　　------

　　第三十一天。

　　莫笙在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前獨自看著窗外發了好半天呆，高樓的燈光在她的臉上投下五顏六色的斑駁的影。

　　她一副思考人生的模樣，無意識地用手在窗上畫圈，嘴裡還在念叨著話。

　　「哥譚還沒有去呢……」她整理著思路，「去了哥譚就能知道為什麼迪克會認識自己了，希望能早些去哥譚，不能了解清楚事情真是讓人難受。」

　　迷霧越來越大，她本以為自己發現了真相，卻沒想到真相之下還隱藏著另一層迷霧，層層疊疊，不知何時是個頭。

　　超英們對於宇宙意融合有的也只是猜測，所有的結論都沒有事實驗證——畢竟也無法驗證，畢竟機會只有一次。

　　莫笙知道能解答她所有疑惑的只有靈魂，可靈魂是不可能告訴她的。他對她有所隱瞞，哦，應該說有挺多隱瞞，但她不在乎這個，如果說不知情能讓自己過得更開心一些那為什麼不呢？

　　她能感覺到靈魂對她有些愧疚，但為什麼要愧疚？只有做了對不起一個人的事情才會愧疚。可是靈魂一直都是在幫助自己，除了解答疑惑這點外自己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能滿足，他愧疚做什麼？

　　莫笙很不理解這一點，這一切的發生難道不都是為了宇宙融合嗎？宇宙融合成功了不會有事，融合失敗……

　　參與融合的所有宇宙意識都不會讓融合失敗，一切僅是時間問題，那還能有什麼危險呢？和平壓制混亂，沒有人死亡，為什麼一提到宇宙融合都下意識地回避呢？

　　真是奇怪啊，莫笙想，不禁覺得還是有一個聰明的大腦好，能想明白這些混亂的事情。

　　發呆一會兒女孩她就叫幻視一起回去了，再在這裡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趕快開始下一步才是關鍵。

　　時空波動在平凡的小屋子裡出現，剎那間包裹住兩人。

　　又是一段旅程結束。

　　回到自己的世界後莫笙跟幻視商討了會兒接下來的計劃。

　　「幻視，我想等我放假了再進行下次穿越。」莫笙提議道，「那樣方便一些。」

　　「當然可以，這是你的意願。」幻視回答，他並不著急，總歸也等不了多長時間。幾天還是十幾天的區別不大。

　　在超體世界的一個月除了那天去救露西外過的異常平穩，莫笙都是一直宅著，哦不，是學習，畢竟期末考試臨近，能比其他人多出來復習時間她很開心，這樣就能把知識點背的更熟一些了。

　　周一的時候合唱時穿的衣服發了下來，女孩看著衣服簡直感動得要留下眼淚。

　　去年合唱穿的大綠裙子她真的是不想回憶，綠裙子已經夠醜了，結果老師還讓她們拿小黃花。

　　綠配黃啊，這配色真不是一般人能撐起的。

　　男生的衣服還算可以，不過一身白也不咋滴，說句不好聽的就像剛從醫院裡出來似的。

　　而這次女生穿的是白色的裙子男生穿的是黑色衣褲，比去年不知強上多少倍。

　　「老師沒讓咱們穿去年那套真是萬幸啊。」陸年拿著裙子的時候也不禁感嘆，「那是我迄今為止見過的最令人有吐槽欲望的衣服。」

　　「大多數班級穿的都是去年的服裝，只有幾個班換了。」莫笙說道，「正好就有咱們班。」

　　下午就是彩排，彩排就能看見其它班穿的是什麼了，高二的服裝她們都看過，主要是期待高一的學弟學妹會穿什麼服裝。

　　當坐在報告廳看到他們穿的服裝時莫笙承認她嫉妒了：「啊啊啊，憑什麼，憑什麼他們高一穿的就能這麼好，這不公平！」

　　高一的每個班穿的都各具特色，沒有一個班穿的讓人忍不住吐槽，而且還有一個班穿的是漢服，不是那種影樓裝的漢服，是正經漢服。

　　「羨慕。」陸年酸溜溜地說，「他們的待遇太好了。」

　　「我本以為我們的服裝挺好的了，結果看見他們的心裡完全不能平衡，為什麼咱們高一時就沒有這待遇？」莫笙憤憤地說道，「高一的合唱要是服裝好看就完美了。」

　　「唉，誰讓咱們去年的合唱主題是紅色呢？」陸年嘆氣，「今年換成青春主題了自然穿的可以隨意些，青春要的就是個性要的就是自由嘛。」

　　「哼。」莫笙依舊很不平，大綠裙子她永遠也不會忘記。

　　聽了一下午自習的歌到了晚飯時間莫笙便和陸年一起吃晚飯，別的不說學校的食堂是既好吃又實惠，這點必須要誇。

　　今天老師留的作業不多，可能也是知道第二天有合唱大家基本沒心情寫，為了避免浪費卷子直接就不留了。

　　晚上放學又看見紛紛揚揚下起了雪莫笙恍然間才意識到已經是年末了，她腦海中的時間觀念還在一個月以前：「時間過的真快啊，一年又要過去了。」

　　「誰說不是呢？」陸年跟著說，「越長大越感覺時間過的越快，小的時候總覺得時間那麼漫長，什麼時候才能長大。然而長大了就希望時間過的慢一些，再慢一些。」

　　「或許是因為越長大越覺得時間不夠用了吧，想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而時間卻只有那些，不能辦好每一件事。」莫笙又說。

　　第二天就只上了三節課，因為下午就要表演了，吃個飯化個妝什麼的很耽誤時間，得打出提前量來。

　　「唯一可以光明正大在學校化妝的時候。」莫笙進到休息的屋子後感嘆道。

　　屋子裡此時熱火朝天，化妝都是流水線式服務，這樣速度能快一些。

　　小姑娘沒有到那邊人多的地方去，而是找了個人少的角落和陸年聊天，她自己會化就不去參加流水線服務了，她化完妝也給陸年化妝。

　　「笙兒你的手藝還是這麼好。」陸年照著小鏡子興奮地說，「被你的妝一修飾我感覺我也是個大美人。」

　　「哈哈，不是我手藝好是你天生麗質，你本來就是大美人。」莫笙笑著說，「我只是小小地點綴而已。」

　　「說實話我知道你會化妝的時候也很驚訝。」陸年想起了往事，「你的樣子真的不像，我一直認為你不了解這方面。」

　　「我幾乎不化妝嘛，除了去漫展的時候。」莫笙說道，「我只是覺得化妝麻煩而且沒有必要。」

　　「但作為一個經常去漫展的人化妝是基本技能，自己做自己的妝娘。」

　　「也是。」陸年說後搖了搖頭，「但只有對自己顏值有自信的人才會說化妝麻煩。」

　　「哎呀，我們不是學生嘛，正常也不會有什麼機會化妝。」莫笙拍拍陸年的肩膀，嬉笑道，「老師都沒把我叫過去參與進流水線，可以偷閑我還挺開心，雖然我不介意幫忙。」

　　「去年也沒有。」陸年說道，「誰能想到大學霸會化妝還能化的這麼好呢。」

　　雖然說在學校不讓化妝但也還是有人偷偷地化，極淡的妝同學們能看出來老師們看不出來，因為離的不近。

　　或者說即使看出來了也懶的管，畢竟能考進這個高中的學習都不差，學校向來沒有那麼死板，只要成績好其它基本隨意。

　　老師叫幫忙化妝的時候都沒往莫笙那邊瞅過，莫笙兩次都是想告訴老師她會化妝可以幫忙的，然而老師給她的回答只有一句話。

　　「莫笙啊就不麻煩你了。」

　　可能是老師覺得她會一點兒但給這麼多人化妝很慢就不想讓她浪費時間了，莫笙很想跟老師說她會化而且化的很快很好，可是莫得機會。

　　「不過倒也樂得清閑。」莫笙說看著其他人在那兒忙碌，「那些給人化妝的人還沒換服裝呢。」

　　她和陸年已經換上了白色長裙，外面套著羽絨服——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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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7

第226章 合唱比賽

　　畢竟大冬天的必須得穿厚點兒。

　　白色的長裙腰間有一條金色絲帶，上面帶著一些小亮片，絲帶可以自己調節大小，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裝飾。款型很好，穿上去的感覺有點兒像從神廟裡走出來的神女一樣，很仙，而且裙擺能轉起來。

　　「去年的綠色裙子看著就醜上身更醜。」莫笙再次吐槽起那次的裙子，「材質像窗簾布不說上身還是滿滿的水鑽，這還能拿第一真的是只靠合唱水准。」

　　文科班的特點就是女生多男生少，跟她們班合唱的班級是一個理科班，男生多一些，大概看上去男女比例還算平衡。

　　大家化妝完後也到了午飯時間，老師還特意囑咐別吃那些湯湯水水的東西別磨嘰，不要將妝和裙子弄髒了，吃完飯趕緊回班。

　　於是乎操場上全是裹著羽絨服裡面穿著各式各樣奇怪衣服的人，五顏六色的好不熱鬧。

　　食堂門口的雪沒掃，莫笙這次走的時候特意小心翼翼地走，她可不想再摔一跤了，這回穿的薄摔著會很痛的。

　　當然，這回沒有摔，不過裙子被踩中了好幾次，沒留下腳印倒是萬幸。

　　「這裙子可真是多災多難。」好不容易走到食堂莫笙感嘆道。

　　「嘿，別在那兒感嘆了，快來點餐吧，待會兒大部隊過來又要等好半天了。」陸年取完筷子便招呼莫笙，「餐具我給你拿好了。」

　　「好嘞。」莫笙應道。

　　有些班級的服裝那種襯衫和馬甲，類似於校服但比校服好看多了。男生還好，可女生就必須穿著裙子和襪子，倒可以裡面穿肉色的打底褲，但絕大多數還是超勇的光腿——穿打底褲很不舒服。

　　莫笙簡單地吃了包子，學校的包子皮薄餡大，而且還特別便宜，是貧窮時的最佳選擇。

　　「笙兒？」陸年吃了一半突然叫女孩的名字。

　　「嗯？」莫笙抬頭，疑惑地看向陸年，「有什麼事情嗎？」

　　「你真好看。」陸年真心實意地說道。她吃飯的中途抬頭看莫笙，只見莫笙低眉的模樣，十分柔和，而且長長的眼睫毛讓人分外羨慕，「像個小仙女。」

　　「……你突然誇我好看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說吧，闖啥禍了？」莫笙咬包子的動作一頓，一般情況下陸年突然誇人都是想坑她，不怪她這麼想，實在是陸年這麼干的次數太多了。

　　「沒有，真的只是覺得你好看。」陸年拄著臉，「而且我覺得你變得比之前好看很多。」

　　「好啦，年年你誇我我很開心。」莫笙吃完包子後蓋上蓋子，驕傲地說，「我知道我是盛世美顏。」

　　她的語氣裡滿是調侃的意味，陸年清楚莫笙把她的話當成了開玩笑，所以又說：「我是認真的，之前一直沒有在意過這個，如今才發現你真的變好看了……嗯，可能更多是氣質上的變化吧，反正變了好多。」

　　陸年原本是感嘆她家好友化妝後怎麼這麼好看，可再仔細觀察就發現了不只是好看，而是給人感覺的變化。

　　「嘿，氣質上的變化都是覺得這個人有哪裡不一樣然後你還說不上來才會這麼說的。」莫笙笑笑不置可否，「你覺得我有哪裡不一樣嗎？」

　　「變得更成熟了……其實也找不到准群詞來形容，就是感覺你更加處事不驚，任何事情都成竹在胸似的。」陸年認真地回答，「話說，我現在還能清晰地回憶起你帶我躲子彈那一驚險時刻呢，當時你真是男友力爆棚，之後帶我躲避危險更是。」

　　「噓，我們小聲一點。」莫笙聞言立即緊張起來，小聲說道，「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而且那也是想保護你嘛，不說人到了危險時刻都會爆發嗎？」

　　「哈哈是啊，走吧，去扔飯盒，既然吃完了我們就離開。」陸年也把她的飯盒蓋上，莫笙見狀起身，兩人一起去垃圾桶那邊把飯盒扔掉。

　　回到班級班主任講了會兒話，大概是關於這次合唱好好表現之類的，再之後他們就下樓坐在報告廳裡了。

　　在報告廳裡坐著沒多久莫笙便感到熱，所以就羽絨服脫掉。

　　她認真地欣賞其它班的表演，每場表演結束後都會熱烈地鼓掌。每個班都唱的很好，她想如果她是評委的話真的排不了名。

　　很快就到了他們班上場，他們先去准備室等了會兒——所謂的准備室也就是報告廳一個班級。

　　這個班的電腦還開著，有調皮的同學打開了b站播放影流之主，准備室裡在聽到音樂響起時頓時炸鍋。

　　「氣氛真活躍。」莫笙對陸年說。

　　「畢竟最後一天了嘛。」陸年答道。

　　當老師突然進來時那個同學就急忙關掉，也不知老師有沒有看見他們在這兒炸鍋，莫笙相信有的，不過懶的管罷了。

　　上台唱歌，按照流程做動作，然後下台，繞一圈後回到座位上。

　　自己班級唱完後大家也沒了什麼緊張氣氛，都在那兒小聲討論著，唱歌學習等等，什麼事情都有。

　　「笙兒，你年初定的目標完成了嗎？」陸年湊過來問道，「我聽旁邊的人說她年初說要減掉十斤結果胖了五斤，我聽後讓忍不住笑了——嘿，你別用那個眼神看我，你也會笑的。她那是反向完成任務。」

　　「我的年初目標是考進班級前十，這也算完成了。你的呢？」

　　「我的目標啊。」莫笙摸著下巴想了想，慢悠悠地說，「不要再讓英語拖後腿，嗯，這個算完美完成了。」

　　「那明年的目標呢？」陸年又問，「二零年可是個重要的年份。」

　　「咱又不二零年高考。」莫笙笑笑，「有什麼重要的呢？」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陸年說道，「我說正經的呢。」

　　「好啦，不跟你開玩笑了。」莫笙說，認真地思考起來。

　　二零年的目標是什麼呢。

　　她的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個又一個的人，彼得、托尼、布魯斯、娜塔莎……

　　「大概就是我喜歡的人和喜歡我的人都能平安幸福吧。」

　　「你這叫什麼目標嘛。」陸年聽後不禁笑出聲，「這麼籠統可不是目標哦，而且說實在的，平平安安是很好，可有些事情咱也管不了啊，你要設立一個實在一些的。」

　　「可除此之外我沒什麼期願了。」莫笙歪頭，「我也不缺什麼，我很滿意我現在的生活。」

　　「像我們這種學習不好的人的新年目標永遠是下一年的成績能提高。」陸年氣哼哼地說。

　　「哇哦，你都考進前十了你還說你成績不好？」

　　「哇哦，你都一直年級前三每次考試之後還說這次考崩了？」

　　「……」

　　「所以說咱們都一樣。」陸年拍了拍莫笙的肩膀，給了莫笙一個『彼此彼此』的眼神，「也沒有必要互相損了，不是嗎？」

　　「快聽老師念成績吧，大家都唱完了。」

　　於是乎莫笙就聽起成績了，當聽到自己班是第一的時候她發自內心地鼓掌，笑了起來。

　　唱完回班收拾收拾也就要放學了，大家愉(並)快(不)地領完作業後都各回各家。

　　「新年快樂呀。」

　　「新年快樂。」

　　每個人都收到了來自其他人的新年祝福，每個人的臉上洋溢著笑容。

　　莫笙和陸年一起回了家，到門口要分開的時候陸年突然叫住了莫笙：「笙兒，等一下。」

　　莫笙愣了愣，站住。

　　「新年快樂。」陸年說道，給了女孩一個擁抱。

　　「你也是，新年快樂。」莫笙回抱回去。

　　「同時祝你生日快樂。」陸年從口袋裡拿出個小盒子，「喏，給你的生日禮物。」

　　看見禮物莫笙的眼睛不禁睜大：「哇，謝謝了，這家店很貴的。」

　　「朋友嘛，哪有什麼謝不謝的。」陸年把盒子放到莫笙手裡，「救命之恩，這些回報算不了什麼，畢竟錢又買不回來命。」

　　「你一直提這個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莫笙害羞地撓撓頭，「我覺得我並沒有做什麼。」

　　「可對我來說就不一樣啊。」陸年提高了聲音，「你幫助了我很多，你真的做了很多。」

　　「所以晚上去你家蹭個蛋糕吃？」

　　「我蛋糕還沒買呢。」莫笙聽到蛋糕這個詞想起了自己忘記干了什麼，「你恐怕吃不著了。」

　　「誒？過生日沒蛋糕怎麼行？走走走，我們去買蛋糕吃。」陸年一把拉住莫笙，不容她拒絕，「你說說你，自己過生日也不買個蛋糕。」

　　「我不是特別喜歡吃蛋糕，而且今年也沒人陪我一起吃。」莫笙無奈地回答。

　　「這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陸年裝作抹眼淚的模樣擦擦眼睛，「但今年沒人陪你過生日我陪你過，沒人陪你跨年我陪你跨！」

　　「你看我是不是最棒的朋友？」

　　「是是是，年年最棒了。」莫笙用力地說。

　　小區旁邊有個商場，她們就去那裡買了蛋糕。商場裡面有一家店賣各式各樣的小蛋糕，它的蛋糕好吃是真的好吃，但貴也是真的貴。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十四天√

　　——


第227章 過眼雲煙

　　莫笙付款的時候分外心疼錢，雖然她不窮但也十分心疼，總歸誰都不喜歡錢從自己手裡跑走。

　　有別的店，它們的蛋糕是便宜可沒有這家店好吃，她只能屈服於美食的魅力啦。

　　「生日蠟燭。」陸年提醒道，「還有帽子。」

　　「帽子就算了，也不是小孩子。」莫笙拒絕，她五年前就不戴生日帽了。

　　「那好吧。」陸年也沒再強求，兩人又一起從商場回了小區。

　　進到屋莫笙便聽到了道恩的聲音：「歡迎回家，小姐。」

　　「還有旁邊的陸年小姐。」似乎是發現來了第二個人道恩又說。

　　「笙兒我也想有個智能AI了。」見此陸年羨慕地說，「能在我回家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跟我說話。」

　　莫笙：「十年後科技發達了普通的AI也能更智能了。」

　　到家才四點多，現在就吃蛋糕玩樂什麼的也沒氣氛，所以……

　　所以就先把元旦作業寫了吧，作業搞定一切好說。

　　莫笙和陸年兩人在書房書桌的兩頭寫作業，她們會時不時抬頭對視一眼，突然笑出聲後趕緊低頭再寫。

　　作業也不是特別多，六點多的時候兩人就都寫完了，此時天也完全黑下，點點燈火透過窗戶，城市夜晚的活力漸漸恢復。

　　「來來來，點蠟燭。」陸年興衝衝地拉著莫笙打開蛋糕，「你點完蠟燭後我給你照相。」

　　「我過生日你比我還興奮。」莫笙笑著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過生日呢。」

　　「嘿嘿。」陸年也笑著說，「那不是因為你是我朋友嘛。」

　　蛋糕很小，主要是大了也吃不完，上面插著兩個蠟燭，莫笙從莫爸的櫃子裡翻出打火機給蠟燭點上，然後再把打火機放回原處。

　　蠟燭的火光忽閃忽閃的，陸年把燈關了。在黑暗中蠟燭的火光是唯一的光源，不僅給人光亮也給人溫暖。

　　看著蠟燭莫笙由衷地感到開心，也回憶起了這一年的經歷，她忽地發現這是對她影響最大的一年，近乎可以說是讓她的人生產生了巨變。

　　她的生日是一年當中的最後一天，更准確的時間是要跨年的那段時間。

　　那段時間既是結束也是開始。

　　「笙兒，快許願吧。」陸年期待地說，眼眸反射著火光。

　　莫笙點了點頭：「好。」

　　小姑娘低頭，雙手合十，目光真誠而認真地盯著蠟燭，而後閉上眼睛。

　　む我希望我喜歡的人和喜歡我的人都能平平安安，希望他們不要受傷，希望他們能永遠幸福。め

　　這是她的新年目標也是她的生日願望，她沒有什麼別的期願了，她對一切都非常滿意。

　　睜眼，吹滅蠟燭，然後開燈。

　　「笙兒，你許的願望是什麼呀？」在莫笙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後陸年好奇地問。

　　「我之前跟你說過，你想想。」莫笙沒有直接說，畢竟願望說出來不就不靈了，不是嗎？

　　陸年想了一會兒就想到了：「哦哦，我知道了。」

　　「現在我們吃蛋糕吧！」而後她搓了搓手，「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好好，你一半我一半。」莫笙說道，用小刀將蛋糕切成兩半。兩塊蛋糕被她放在兩個盤子上，一盤遞給陸年一盤留給自己。

　　「它家的蛋糕很好吃的，是為數不多的能讓我吃下奶油的一家。」見陸年拿叉子叉了一小塊後莫笙說，「其它的種類也很好，賣相也好看，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些貴，不過貴也有貴的道理，它有資格提價。」

　　「唔，是很好吃。」陸年咽下後滿足地說。

　　蛋糕吃完用不了多長時間，在這之後兩人又閑談了一會兒。

　　「笙兒，我先回家了。」陸年接了個電話後說道，「後天見。」

　　「好，後天見。」莫笙衝陸年擺手，目送著她走進電梯下樓。

　　既然是跨年那自然少不了跨年晚會，女孩打開電視看起了晚會。有晚會的台有很多，她都是挑自己喜歡的節目來回換著看。

　　身邊擺著薯片，她會時不時拿出來吃上一片，十分愜意。

　　「道恩，出來一起看跨年啊？」看到一半莫笙邀請道。

　　「小姐，我不出來也能『看』跨年。」道恩回答，「而且我這樣更清晰。」

　　「誒，清晰是清晰，可那樣沒感覺，就失去了跨年的樂趣了。」莫笙再次邀請，「出來吧道恩，正好也有個人陪我。」

　　於是道恩就出來了，她學著莫笙也模擬出了一袋薯片放在身邊吃，這讓莫笙看著看著就好奇了。

　　「道恩，你們吃東西是什麼味道啊？」

　　「經資料模擬出來的，對我們來說就像人類吃這些東西的感覺一樣。」道恩解釋。

　　「可是感覺怎麼模擬呢？」尤其是五味，她真的想像不到。

　　「也是經資料模擬，比如糖是甜的，那麼吃到糖這個數據團後衍生出的數據就是甜的數據。」道恩再次解釋。

　　莫笙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AI是怎麼體會到味覺的，『吃』數據『產生』數據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索性也就不再想了，繼續看起跨年晚會。

　　說是看跨年晚會但她基本都是看上兩眼就刷會兒手機，畢竟現在的跨年晚會好看的節目是真的少，為了氣氛才打開電視的。

　　刷了會兒手機她就想起來她好像把幻視忘了，哦，這真是不好。

　　「道恩，幻視呢？跨年了他不出來嗎？」莫笙喊了兩聲幻視的名字也沒聽見他回答，於是便問道。

　　「他在空間裡和旺達聊天呢。」道恩說，「他們又能聯系了。」

　　「這樣啊。」莫笙了然。

　　既然人家小情侶好不容易能聊天她就不要去打擾了，跨年自然是要和喜歡的人跨年和喜歡的人交流，雖然按照美國時間現在也沒到點兒，不過也不差那些。

　　各個軟件的動態裡都是各種新年祝福，她簡單地翻了翻就再次把注意力轉移到晚會上，好看的節目少不代表不值得看，絕大多數節目還是在及格線以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道恩坐了一段時間後就回到數據世界，說要處理一些東西，莫笙沒太在意就讓她去了，道恩身為目前為止這個沒融合完全世界的最強大的AI，自然事情很多。

　　轉眼間就到了今年的最後一分鐘。

　　電視上主持人講了一番話後便開始倒計時。

　　「十。」

　　莫笙心裡也默默跟著念數字，不知為什麼她也激動了起來，似乎是對於新的一年天然地期待，也或許是因為想到了美好的事情。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小些緊張，當然，聽見倒數誰都會緊張，因為此時的你清晰地認知到了時間的流逝。

　　「九。」

　　那麼今年有沒有什麼遺憾的事情呢？可能之前是有的吧，比如剛看完復聯四傷心於妮妮和寡姐死亡。現在他們也復活了，遺憾的事也就沒有了。

　　一切都像童話那樣完美，希望一直都能像童話那樣完美。

　　「八。」

　　說起來她今年收獲的可不是一般的多呢，拖後腿的科目沒了，見到了一直想見的人，也有了自己喜歡也喜歡自己的人。

　　好像沒什麼要求了？她對現狀很滿意，日後的目標應該就是維持現狀吧。

　　「七。」

　　盡管可能有危機盡管並不是一帆風順，總體而言還是非常好的呀。失而復得再次重逢，看到那些以為自己永遠失去了某個人的人激動驚喜的神情她也會跟著開心。

　　有什麼能比這更好的呢？所有的意難平都被彌補，所有的不可說都成過眼雲煙。

　　願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六。」

　　希望明年也能像今年這麼美好，一切的哀傷痛苦都化為無形，一切的絕望悲慟都煙消雲散，離別的人們能再次相聚，希望再次降臨世間。

　　願世間所有的悲傷都黯晦消沉。

　　「五。」

　　歲月伊始，除舊迎新，新的開始，新的自我。

　　有這些就夠了，她的願望並不多，明年的這個時候可以開開心心地許願就好，明年的這個時候她喜歡的人也可以開開心心地許願就好。

　　「四。」

　　手機屏幕亮起，莫笙低頭看發現是彼得給她發的消息，她給彼得設了特別關注。

　　消息跳動了幾條，她快速地閱讀著。

　　「三。」

　　む莫笙，你們那邊要跨年了吧，哦，你看到我的消息的時候應該不差多少秒了，抱歉不能和你一起跨年，不能賠你過生日。め

　　む但是你放心，我在你身邊，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陪伴著你，永遠陪著你，你並不孤獨。め

　　「二。」

　　む生日快樂。め

　　「一。」

　　む同時，新年快樂。め

　　莫笙笑了笑，她就知道彼得是算著秒數給她發祝福的，所以她自然也要數著秒回給他。

　　她用最快的速度打道：

　　む你也是，新年快樂呀。め

　　此時，正好跳到零點。

　　窗外開始劈裡啪啦地閃著煙花，五顏六色的火光在天空中閃現，絢爛至極。任何人在觀賞煙火時都會下意識地驚嘆於它的美麗——那種只為一時的極致炫麗，盡管只有幾秒鐘卻在人心中留下難以磨滅的印像。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十五天√

　　——感謝在2020-07-05 09:08:34~2020-07-06 08:30: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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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28章 公開處刑

　　對於美，人們心中升起的第一想法永遠都是喜愛。

　　莫笙不由自主地走近窗邊。拉上窗簾燈光就會被隔絕，在黑暗下煙火的美麗更能釋放出來。

　　她慢慢地抬起手，對著煙花虔誠地、小聲地說道：

　　「是多麼地幸運才能在萬千世界中與你們相遇。」

　　我何其有幸能與你們相遇、相識、相知，我親愛的英雄們——

　　願你們幸福。

　　------

　　「新年過的怎麼樣啊？是不是特別happy？」

　　「也就那樣吧，沒什麼特別的，開始嗨是很happy的但後來就……」

　　「彼此彼此，我浪了大半天後才想起來還有作業沒寫呢，然後還要復習期末考試，真是太糟糕了。」

　　「誰不是呢，把書都帶回家了也沒看幾本，發誓好好復習結果一拿起手機就放不下了，唉，說多了都是淚啊。」

　　二號一早教室裡充斥著討論聲，莫笙進門時就發現大半同學都在補作業，其實也不只這時候，只要隔個假期的第二天早上都有很多人補作業。

　　嗯，屬於學生的傳統。

　　唱也唱完了年也過完了就該好好學習了，緊張的復習氣氛突然間襲來，倒也沒人不適應，總歸大家都是經歷過幾次的人了，當然 ，抱怨是少不了的。

　　「歷史老師留那麼多作業干什麼？今天又不是周末。」

　　「噓，小聲點兒，免得她又加作業。」

　　「不要，咱數學周測不是考完了嗎？為什麼今天還要考？」

　　「可能老師只是想找個理由讓你寫下卷子。」

　　大概就是這種，大家都是嘴上抱怨的比誰都狠，復習起來比誰都認真。

　　莫笙這幾天都在也認真地復習，她希望期末考試能有個突破，再前進一名，也算是對一學期的總結。所以周末了依然是背背書做做練習題，沉浸在學習裡。

　　她提前跟幻視說過，等她放寒假的再開始下一次穿越，如果沒穿對世界就不等時間連著穿，穿對世界了正好多待會兒，對於兩種結果都是好的。

　　幻視當然不會多說什麼，他還勸女孩安下心來好好學習，不要太為這種事情煩心，他不在意。

　　「讓你多等了這些時間總覺得不太好呀。」莫笙撓著頭說，「畢竟越快越好嘛。」

　　「已經肯定的事情快慢幾天也無所謂。」幻視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笑著說，「我們都不差這幾天。」

　　「孩子，你做的夠好了。」

　　周一應該算是上學的最後一天，這一天老師上課講的內容都是關於考試要注意些什麼、別犯低級錯誤、不要留空、哪哪是重點答題一定要答。縱使課上已經強調了千百遍在考試前老師們依然是要重復一遍的。

　　「你們啊可一定要記住了，堅決不能忘。」

　　「好的，老師！」

　　大概所有老師都是這種心情吧，恨不得再多囑咐些東西，因為可能沒說的這一點正好是考試考的一點，每每復習的時候都會覺得時間怎麼這麼不夠用。

　　考試前的放學也是提前放，沒有晚自習。雖然班級後面有櫃子但大家都自覺地把書往家裡搬。女孩特意提前了幾天就開始搬，因為一天都搬走太累了，現在看著其他人一臉嚴肅地看著一堆書的表情她就覺得自己的行為太正確了。

　　「明天就要考試了，你有信心嗎？」走出學校大門陸年便問道。

　　「嗯……實話是沒什麼感覺。」莫笙回答，「感覺和平常差不多，就是個考試嘛。」

　　小時候對考試還能有些擔心和激動，現在已經徹底佛系了，誰讓考太多次了呢。她現在就是你隨便考，只要題正常她就不會崩。

　　期末考試分兩天，都是上午，莫笙回家後看了會兒書收拾收拾就睡覺了。不像平常上學困一些沒什麼關系，考試要困了那可就玩大發了。

　　人們都說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然而考試時時間才是過的最快的，考試可從不在快樂的事情範圍內。考試時一個晃神一個小時就過去了，再一個晃神都考完了。

　　回家的路上又紛紛揚揚地下了雪，莫笙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的。這是寫完數學的後遺症，感覺整個世界都和自己分離開來，腦袋裡一直循環播放人生終極三連——我是誰我在哪裡我在干什麼。

　　陸年有事沒和她一起回去，她一個人坐地鐵回的家。

　　躺在床上發半天呆莫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考完試了。

　　之後她要做什麼呢？

　　當然是接著發呆啦。

　　發呆也不是什麼都沒想，而是想的太多導致思緒有些混亂。

　　信息只在腦海中閃現一次，像是旁觀者一樣瀏覽這些信息，有要多想想的就停一會兒，這樣的發呆特別爽。

　　「唔……」莫笙滿足地哼了一聲，眨眨眼睛，「按理說來下學期開始前就都能搞定。」

　　將近兩個月呢，怎麼說也夠了，而且這個寒假她也不會補課(說實話她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補，來自對實力的肯定)。如果想的話還可以趕在二月份之前弄完，當然，這太趕了，她不會這麼做。

　　莫笙的思考被電話鈴聲打斷。

　　「叮——」

　　她看了眼來話信息，是母親，於是接起：「喂？媽媽？什麼事情？」

　　「考完試了？」莫媽說道，背景聲音還有些許討論聲，能猜出來是在實驗室。

　　「嗯。」莫笙回答，再次問道，「媽媽你這個時間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寶貝你收到快遞了嗎？我和你爸給你的生日禮物。」莫媽說，「就這個事情。」

　　「沒有呢。」莫笙回答，「國際快遞不會太快的吧，不過我想十多號我應該能收到了，等太長時間也不至於。」

　　「也是。」

　　莫媽又和莫笙說了會兒，就是工作瑣事之類的，沒太多東西：「有很多人看中我們的實驗。」

　　「是嗎？恭喜媽媽了。」莫笙真誠地說，還在一旁鼓起了掌，「看中的人多實驗經費也就能多，結果出來的也就能更快。」

　　「那可不。不得不說有了錢就是好啊，一些實驗材料也不用那麼剩著用了，器材也更新了一批。」莫媽感嘆道。

　　「當初沒有繼續做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實驗太燒錢了，誰也不知投入多少才能出結果，而且要是到後來發現研究方向錯了那之前的可就白投入了。」

　　「所以笙兒你從事的職業要是太燒錢的話你會和媽媽有相同的感覺的。哦，年輕人嘛，你們都知道錢的重要性，媽媽只是抱怨一下。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哈哈，我知道媽媽。」莫笙的聲音笑了起來，在和母親說話的時候她會不由自主地撒嬌，大概是源於天然的依賴。

　　在家宅一天後才能登校，當然宅著的這一天她也不是只玩了，她依然努力訓練充實自己。

　　畢竟提高才是硬道理。

　　到校時間是七點半，莫笙提前了十多分鐘到。她以為會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才登校這麼早，結果他們硬生生地在班級裡干坐著一個多小時，除了聊天什麼事情也沒干，惹的所有人都叫苦連連。

　　「所以說我們為什麼要到這麼早？」女孩抬頭看了眼表問，「晚一會兒它不好嗎？」

　　「可能學校只是不想讓我們睡懶覺吧。」陸年趴在課桌上有氣無力地說，手指不停地敲打著桌子，「我不想看見成績單，我不想看見那可能毀我心情的成績單。」

　　「你又不是考的不好。」莫笙打趣道，「而且你都說是可能了，說不定成績單會給你好心情呢。」

　　這樣說完莫笙就發現老師拿著一張紙從門外走了進來——顯然這張紙就是成績單了，成績單是一張看似薄如蟬翼實則重若千斤的紙，經歷過的人都會有這種感覺。

　　「老師拿著成績單進來了，哦，他站在講台上了，哦，他要念了！」說到最後她的聲音不禁提高了起來。

　　說實在話，沒有一個學生能在老師要念成績單時保持真正的平穩，即使你是大學霸也會在乎，畢竟考第一和科科考第一是不一樣的。

　　陸年也猛地抬頭，直直地盯著班主任手裡的成績單，好像那是什麼百年難尋的珍寶一樣。

　　班級裡的同學大都是這個反應，班級頓時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啊，大家都意識到這是成績單了。」班主任開口，甩了甩成績單，「不過你們放寬心，我不會念的，成績單會撕開一個一個地發到你們手裡。」

　　說著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堆小條條，然後開始一個人一個人地發放。

　　「呼，不念成績真是太好了。」陸年松一口氣，拍了拍胸脯，「公開念太尷尬了，不公開處刑最好。」

　　班主任發到她們這座的時候給了兩人一個友(奇)善(怪)的笑容，並且拉長了聲音說道：「不錯喔，繼續加油努力。」

　　兩人：？？？

　　拿著被發到手的小條條誰也沒先打開，莫笙和陸年相互對視了幾秒鐘，眼神交流了一會兒。

　　「嘿，我們這樣好像手裡拿著炸彈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十六天√

　　——


第229章 孑然一身

　　莫笙突然笑了出來，和別人對視總會忍不住笑，「既然這樣我就先打開了。」

　　「我們同時打開吧。」陸年說道，她認為一同打開總比先後打開好。

　　而後兩人同時看起成績條。

　　「哇哦。」兩人的驚訝也聲同時響起。

　　「出乎意料呢。」莫笙的笑容更大了，「怪不得老師說不錯哦。」

　　「是啊。」陸年附和道。

　　陸年考了第六，她沒想到自己排名能這麼高，她以為怎麼也就第十吧，和上次一樣，這真的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笙兒，你多少名？」陸年見莫笙一直笑的模樣不禁問道，「肯定很高吧？」

　　「你猜？」女孩反問。

　　「……第一？」陸年不確定地問，她看莫笙的表現就覺得是這個名次，當然，也很不確定。

　　「答對了。」莫笙點點頭，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我也沒想到我能拿第一呢，意外之喜意外之喜。」

　　「恭喜恭啊喜。」陸年鼓起掌，由衷地說道，「你是最棒的。」

　　「哈哈哈哈。」莫笙大笑起來。

　　發完成績同學們就被老師攆要求趕緊回家別在學校逗留，除了值日生以外。

　　自此一個學期結束了。

　　到家後莫笙就呼叫幻視，跟他說他們可以開始下一次穿越了。

　　「放假了，是嗎？」幻視看著女孩把書包『啪嘰』地扔到沙發上的動作問道。

　　「嗯哪。」

　　「期末考試的成績很好，是嗎？」女孩臉上止不住的笑容幻視不用仔細想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嗯哪。」

　　回答了幾個問題後莫笙才從興奮中脫離出來：「幻視，我覺得這次我們就能到了。」

　　「如此最好。」幻視說，他是真的不著急。

　　……

　　當然，能快一些到就更好了。

　　看著不遠處的熟悉的樓，幻視感嘆起來，他終於能再次見到旺達了。

　　「哦，到了！」莫笙興奮地大喊。

　　她再次成功地帶回了一個超英，現在只剩卡魔拉了，勝利就在眼前，這怎能不讓人興奮？

　　不等他們往前走幾步就看見一個人影快速地從基地門口奔來，隨著距離縮短人影逐漸地清晰——是旺達。

　　她一下子就抱住了幻視，緊緊地抱住，好似永遠不想松手。

　　「幻視，你回來了……」棕發姑娘帶著哭腔地說，「你終於回來了……」

　　「是的，我回來了。」幻視拍著旺達的後背，輕聲安慰道。

　　莫笙看著二人相擁，也欣慰地笑了起來。

　　旺達是個可憐的姑娘，前半生活在痛苦與仇恨當中，好不容易有了轉機卻失去了自己唯一的親人。然而再逐漸從失去親人的悲痛中脫離出來後卻又不得不親手殺死自己的愛人。

　　這是足夠讓每個人都唏噓的經歷。

　　看看，多麼無可奈何，多麼無能為力——

　　你必須親手殺死你的摯愛。

　　只有這些了嗎？不，當然不，就算你殺死了你的摯愛他也會被人復活，然後再次被別人殺死，你放棄了那些而想要實現的目標還是沒有實現。

　　終於，在又一場大戰過後，逝去的人都復活了。

　　可是依然沒有他。

　　你再次孑然一身。

　　莫笙總是覺得成灰的一半人的身份也太巧了些，偏偏是cp，將愛人友人分離。雖然可以說是編劇的問題，但漫威世界不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嗎？就真的這麼受主宇宙影響？反正肯定是滅霸故意拆cp的，這一個個cp沒一個有始有終的。

　　看著旺達抱著幻視失聲痛哭女孩又回想起看過的那些剪輯視頻。復聯三四後虐的視頻一堆，尤其是復聯四，在不知道英雄們會復活的那幾天她看哪個視頻都是刀，捅穿了的刀。過去有多甜現在就有多虐，所有的糖都是讓刀更鋒利的工具。

　　む於萬人中萬幸得以相逢。め

　　巷子裡的誓言，彩虹橋上的奔跑，黑夜中的煙花，年少的初遇，同生共死地出行，星球上的舞蹈，枝條中升起的光點……

　　む多少相遇能有始有終。め

　　選擇了他人，隕落的太陽，本能布衣清歡卻陰陽相隔，只叫過一次的姓名，懸崖上的訣別，未能說出的情意，不再是你的你……

　　回想著回想著莫笙就掉下了眼淚，她很容易被感動，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聽別人說容易感動是共情能力很強，莫笙覺得這挺符合自身的。

　　女孩感覺到眼淚留下後就擦了擦臉，她認為自己不能哭，因為這是好事，好事就要開心一些。離別的人們最終重逢了，不是嗎？

　　「嘿，小姑娘。」旺達突然喊道，讓莫笙從自我糾結的情緒中脫離，「你怎麼了？為什麼哭了？別哭了，我們進去吧。」

　　平穩情緒後她就看見在一旁抹眼淚的莫笙，於是走過去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旺達姐姐。」莫笙抬頭笑著說，但眼眸裡的淚光還是出賣了她，「我只是有些感動。」

　　旺達知道小姑娘想了些什麼，也就沒再問，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都會好起來的。」

　　三人進了基地，此刻基地大廳裡的人只有娜塔莎。

　　「娜塔莎！」莫笙看見娜塔莎後快速地跑了過去，抱住了她，用頭蹭了蹭，「好久不見！」

　　「小姑娘，我知道了你的想念。」娜塔莎摸摸莫笙的頭發，說道。

　　「其他的人沒有在基地嗎？」沒看見別的人莫笙好奇地問，「他們去哪裡了？」

　　「隊長和賈維斯在基地，樓上。托尼在家陪摩根，其他人則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娜塔莎回答地很籠統，她清楚莫笙只是習慣性地問。

　　「這樣啊。」莫笙了然地說。

　　「你能在基地待多長時間呢？」娜塔莎問道。

　　「我們放寒假了，可以待很長時間。」談到這個莫笙就興奮起來，「不會像之前一樣著急回去，而且除了過年的時候我要回母親那裡，在開學前我都可以在基地待著。」

　　「那真是不錯。」娜塔莎帶著莫笙坐到沙發上。

　　幻視和旺達簡單跟娜塔莎交流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們要有更安靜的環境交流感情。

　　莫笙跟娜塔莎講述著自己這段時間又經歷了什麼事情：「娜塔莎，我和幻視去過兩個不同的世界，其中一個是超體呢。」

　　「超體？我看過。」娜塔莎溫和地笑著，在女孩的世界裡待的那段時間她把她的同位體演過的電影都看了一遍，不得不說她的同位體演技非常好。

　　「嗯嗯，在那裡我們幫助了露西讓她最後沒有消失。」莫笙邊比劃邊講述，「而且我還幫助了其他人讓他們避免死亡。」

　　「只不過……」她突然嘆起氣來，「唉，就算有無限寶石處理一些事情時也很吃力，雖然結果很完美但我要是能力再提高些也能用更簡單的辦法解決了。」

　　她都不能躲開攻擊，僅僅是依靠著防護罩莽衝，仗著所有人都傷害不了自己而無所顧忌。

　　這樣不好，因為莫笙總有種想法是無限寶石不一定一直有用，托尼給的盔甲也不一定一直有用，在未來的某一天她必須靠自己。

　　「哦？小姑娘既然有這個想法那就是長大了。」娜塔莎當然能聽出莫笙話外的意思，「你是想要學習更多東西，是嗎？」

　　「是的。」莫笙認真地點頭，誠懇地說，「可以教我更多嗎？我想有更多的自保能力。」

　　女孩的自保能力指的是什麼娜塔莎也聽得出來，實際上一開始她並沒有教小姑娘這方面能力的想法，她還小，她所處的環境決定了她沒有必要學習這些，那些強身健體的方法足夠了。

　　可今時不同往日，她依然還普通人，但環境變了，她需要面對各種危險。

　　任何能力都沒有自身的能力管用，只有提高自身才是最保險的方法。

　　小姑娘就差把這句話寫在臉上了，娜塔莎想，也是時候教她了，她日後的生活必定不平靜，她也不再會看到危險就躲避，那方面的訓練變成必要的了。

　　小姑娘的心態也逐漸變得和他們一樣了啊，不知這是好是壞，希望她未來不會因這種心態而有什麼負罪感。

　　想了很多的娜塔莎再次看向莫笙時眼神就帶了更多疼愛的意味。她刮了下她的鼻子，答應道：「好，我會教你你想要學習的東西。」

　　「但在這之前讓我先檢驗一下你是否認真完成了訓練計劃呢？」

　　「有認真完成！」莫笙立刻回答，她可是連生病了都沒有落下訓練呢。

　　於是乎娜塔莎就帶著莫笙來到了訓練室，在檢驗訓練成功之前先給她測了些身體數據——道恩倒每天都會測，但那只是大概的，不比徹底檢測來的精確。

　　訓練室裡測身體數據的儀器很專業，專業就意味著從外表看不出它們是做什麼的，至少在莫笙眼裡看大多數東西都是這樣。

　　「這個白盒子是做什麼的？」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很快引起了她的注意，在一眾奇形怪狀插滿了各種線的儀器中它簡潔的不可思議，所以難免讓人好奇。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十七天√

　　——


第230章 元氣滿滿

　　娜塔莎看向莫笙指的白盒子，解釋道：「它是檢測身體能量的，裡面有個手環，這個盒子只是為了裝它，沒有什麼特殊功能。」

　　「好吧。」莫笙訕訕地說道，是她想多了，她還以為是什麼高科技呢。

　　女孩坐在椅子上，看著娜塔莎給自己貼上一堆線又摘下一堆線，而後站起來跟著她走到各種儀器前，跟著指示做各種動作。

　　「好，現在使出你最大的力氣打這個圓盤。」娜塔莎指著圓盤說。

　　莫笙照做，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揮出拳頭，打在圓盤上時她自己沒什麼感覺，倒是圓盤動了動。

　　看到這個細節的娜塔莎微微皺眉，卻也沒說什麼，而是接著帶女孩測余下的身體數據。

　　一番折騰下來所有的數據也都測完了，娜塔莎先讓莫笙坐在椅子上休息一會兒，也是等著結果出來。

　　坐下後莫笙擦了擦汗水，看著光屏上逐漸浮現出天書般的折線圖，天書般的數據，詞她是都認識的，可後面的數據她不知道什麼意思，畢竟她又不可能知道這些數據的標准是什麼。

　　娜塔莎皺眉深思的表情讓莫笙突然有些心慌，是她的數據不好嗎？唉，自小她的身體素質就不太好，要不然她也不會對跑步那麼深痛惡絕，她真的有認真完成訓練，也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素質的提高，但或許還是不夠吧。

　　莫笙擔憂著，沒注意娜塔莎的表情變化。

　　「娜塔莎，是……」忍不住了她便小聲叫道，「是我的數據不好嗎？」

　　娜塔莎回頭，看到女孩一臉擔心的表情笑了笑，安撫道：「並不是，你的數據很好，只是有些出乎我意料而已。」

　　當然小姑娘的數據是比不上他們這些經過長時間訓練的特工的，不過在沒有經過系統訓練的普通人當中她的數據已經非常好了，全部都是最高標准。

　　但問題就出現在這個全部上，一個人肯定有擅長的和不擅長的，不可能樣樣精通，可以全部不是特別好，但全部很好基本不太可能。她們特工的數據各項的差別也很大(越頂尖的人擅長的與不擅長的差距就越大)。

　　可偏偏想要挑出毛病還挑不出來，畢竟數據是正常的符合實際的，還不是超出普通人範圍的好，跟別人說別人也只會說是這個人鍛煉的好。總歸身體各方面都很好的人也不是不存在，而且僅僅是普通人的樣樣都好，有什麼值得深思的呢？

　　娜塔莎的理性告訴她這些數據是正常的，但直覺告訴她數據有問題，就是先前說過的理由。

　　實在是巧了，卡著最高標准數據，讓人無法挑出毛病來，而且看女孩的樣子也不太像這個數據。但身體素質忌諱的就是以貌取人，從外表無法判斷對方到底是什麼樣，如果能判斷出來只能證明是對方想讓你判斷出來這些。

　　「很好？」莫笙聽到回答不禁疑惑了，「既然很好娜塔莎你為什麼要皺眉呢？」

　　很好還要皺眉真的讓人心慌啊喂，這種表情不讓人多想才是奇怪呢。

　　「……我不是因為這個皺眉，而是突然間想到了別的事情。」娜塔莎說道，自然地換了個話題，「乖，我們要開始訓練了。」

　　「哦，好的。」莫笙相信了娜塔莎的說辭，沒有多想。

　　檢測身體的地方是訓練室的一小部分，走到真正訓練的地方時莫笙才發現這裡真的有很多東西，你能想到的它基本都有。

　　「這些東西你基本是用不著的。」娜塔莎指著各種工具機械說，「我們需要從頭學起，學習進度看你的吸收情況，好的話就加快，慢的話就放緩。」

　　莫笙下意識地站直：「好，我會努力學習的。」

　　「今天的任務主要是教你辨別可能有危險的地方，遇到危險時要注意這些地方，如果沒有注意到危險到來要如何操控自己的身體……」娜塔莎講述著。

　　一個精英特工講述這些知識使莫笙受益頗多，她頭一次意識到原來躲避和辨別危險裡還有這麼多學問，從前她一直以為那都是訓練多後的下意識反應。

　　對此娜塔莎是這樣說的。

　　「你想的沒有錯，想要在這方面有成就更多取決於經驗，但理論必不可少。只有在熟練掌握理論後才能使經驗更快提升自己。」

　　如前面說的一樣，這次大多是理論，但也有實踐，比如……

　　「啪嘰——」一聲，莫笙茫然且懵逼地趴在地上，不知自己怎麼就倒下了，明明剛剛她還站立著。

　　「娜塔莎？」小姑娘的聲音軟軟的，由於突然摔倒還帶上了些疑惑的意味，「這是……？」

　　「哦，孩子，我以為你能反應過來。」娜塔莎拉起莫笙，歉意地說道，「看來我要降低一些難度。」

　　因為身體數據是真實的，她就按照那個給莫笙設了標准。正常她的突然襲擊會被莫笙察覺到，就算沒有也不會將她直接撩倒，怎麼也會被防住。但結果告訴她並不是這樣。

　　「要不然還是帶上護具吧。」訓練歸訓練，受傷了可就得不償失了，看來她還是要降低些標准。

　　「不用。」莫笙堅定地拒絕，「訓練的目的就是為了鍛煉自己，帶上護具總歸沒有更好的效果，況且這也不是那麼的疼。」

　　女孩想的是她既然決定要加強訓練了那就不能怕這怕那的，一點兒小疼痛算什麼？復聯的哪個人受過的疼痛不比她多？她要向他們學習怎麼可以向疼痛屈服呢？

　　「所以我們接著練！」莫笙元氣滿滿地說道。

　　小姑娘充滿活力的聲音使娜塔莎露出了笑容，小姑娘的活力很容易感染人：「那好，我們接著練。」

　　娜塔莎訓練過莫笙一段時間，所以對她的學習速度有所了解，在清楚莫笙的身體數據和實際情況並不相符後她便放緩了教學進度。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小姑娘很快就追趕上來了，學習速度非常快，到最終都已經能和身體數據匹配了，甚至還超過了些。

　　看來這也是一個需要注意的點。

　　「孩子，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裡，再訓練下去就會傷到身體，你可以休息了。」娜塔莎遞說著給莫笙一塊毛巾，讓她擦擦汗水，「你的學習速度很令人驚訝呢。」

　　莫笙擦完汗水後羞澀地應了聲：「嘿嘿，哪有哪有，是娜塔莎你教的好。」

　　「再教一段日子你都能符合特工的標准嘍。」娜塔莎坐在莫笙身邊，打趣道。

　　女孩亮晶晶又堅定充滿希望的眼神讓她想起了當年的自己，在經歷現實的狂風暴雨前，她也是這樣天真善良堅定，認為世界充滿著希望。

　　「這個、這怎麼可能呢？」莫笙紅了臉，被人誇獎的時候她總是覺得不好意思，雖然誇獎很讓她開心就是啦，「我怎麼也不會比得上那些特工啊，他們都經過了日復一日的訓練，付出的努力常人根本想像不到。」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能從訓練中獲取額外的什麼，她要訓練的目的只是為了提升自己，至少在遇到子彈時不會連躲都不會躲，至少不會成為一個只依靠外物的人。

　　她是普通人，但她也想提高自己。

　　「孩子，你說的對，但你很有天賦，你的身體素質非常好。」娜塔莎見莫笙不太自信的樣子便鼓勵道，聲音溫和，「我之前跟你說過你的身體數據很好，但你知道好到什麼程度嗎？」

　　「在沒有經過系統訓練的普通人裡極少還能有人的身體數據比你更好了。」

　　「特工的選拔也是有標准的，天賦並不決定一切，但不得不承認，天賦決定了很多。尤其是在特工這方面，你的天賦決定了你的上限，這不是努力能夠突破的，這點無需否認。」

　　「你要是當特工你也會成為頂尖的特工……孩子 ，誇獎你是因為你真的做到了這些，你可以對自己有些信心，你應該對自己有信心。」娜塔莎誠懇地說。

　　她發現女孩在面對他們時總是一種羨慕仰望的姿態，覺得自己不能與他們相提並論。這不對，在沒有努力前沒有人能確定你的終點，只有你嘗試過了你才能知道自己的終點在哪裡。

　　莫笙認真地點點頭，握緊拳頭：「嗯，我對自己有信心！」

　　娜塔莎的話提醒了她，她應該對自己有信心，她所的得到的難道不是她努力得來的嗎？從沒有什麼不勞而獲的事情，她為什麼要對誇獎感到不好意思呢？

　　……

　　「可是娜塔莎，我中考時跑步都沒有滿分誒……」

　　這個是事實，要不然她也不會對自己的身體素質這麼頭疼了，要不然她也不會對娜塔莎說自己身體素質好那麼驚訝了。

　　娜塔莎說她的身體數據很好，的確，鍛煉可以提高身體素質，但能提高這麼多嗎？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提高這麼多嗎？這不是她對自己沒自信這是事情不符合常理啊。

　　「……沒關系的，這證明訓練有效果，不是嗎？進步快難道不是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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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7

第231章 正規渠道

　　娜塔莎回答莫笙的疑問時慢了幾秒，因為她因震驚而思索了一小會兒。

　　很好，現在她那優秀的身體數據更可疑了。

　　像小姑娘經歷的學生體育考試定的標准都不會太高，畢竟那是針對大眾、不為了選拔有關體育人才的考試，除非你是真的身體條件不夠否則好好訓練都能達標。

　　而小姑娘卻說她沒有滿分……面對中考這種在她眼中的大事她肯定是認真訓練了，既然還沒有滿分那就足以證明她的身體素質之前是真的不好。

　　所以現在是最高標准非常可疑，哦，那都不是可疑了，已經是明晃晃地寫著『我就是不對勁』了。

　　是，這些時間其實也夠提高，即使是普通人也夠提高，但那是系統訓練的前提下，還要花費大量時間，小姑娘可沒有這些條件，她的那些訓練糧頂多算業余，甚至連業余都算不上。

　　所以是為什麼呢？

　　心中的疑惑在聽過莫笙的話後越來越大，娜塔莎覺得有必要把這件事情跟其他人說一下，就算找不出原因也要為可能產生的不好後果做些准備。

　　「乖孩子，接下來你可以在基地玩了。」娜塔莎淡淡地笑著，神色如常，沒人能看出在那短短的時間內想了很多，「先走吧，我把訓練室收拾一下。」

　　「那我留下來一起收拾？」莫笙問道，自己一個人直接離開怪不好的。

　　「有想幫忙的心我很開心，但孩子你知道這些儀器該如何操作嗎？知道它們應該放在哪裡嗎？」娜塔莎眨眨眼睛，問出一個讓莫笙無法回答的問題。

　　……抱歉，她還真不知道。

　　「好吧，娜塔莎我就去休息了。」莫笙如是說道，不知道怎麼做她留下來可能不是幫忙的而是搗亂的，那樣更不好了。

　　「嗯，去吧，你可以去影院看電影，托尼他又更新了設備。」

　　娜塔莎對女孩擺手，女孩也擺過手後便離開了訓練室。

　　訓練室一直看著燈，所以莫笙不知道她訓練了多長時間，出到走廊看到窗戶透來的陽光時才意識到已經到傍晚了。

　　走廊裡安靜的很，只有燈光隨著她的走近逐漸開啟，隨著她的離開逐漸關閉。

　　訓練室周圍有很多房間，它們都擺了一些儀器，不用想，莫笙不知道那些房間都用來干什麼。

　　有些時候莫笙會好奇地想會不會所以的功能室都有兩份，否則基地房間這麼多空著怪可惜的。

　　上到二樓經過一個拐角時她發現一個小屋子還亮著燈，往裡一看就看見了熟悉的人。

　　「隊長。」看到史蒂夫莫笙習慣性地這麼叫道。

　　「嗯？」史蒂夫聞言放下手中的書，抬頭對莫笙笑了笑，「是小姑娘啊，看來跟娜塔莎訓練完了，那就進來坐會兒吧。」

　　於是莫笙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個屋子相比其它屋子而言要小很多，它是類似於一個像書房一樣的地方，卻又和書房有些不同，總之僅打量這些眼莫笙是沒看出這屋子是做什麼用的。

　　當然，正如前面所說，復聯基地裡的大多數屋子她也看不出是用來做什麼的，能看出來但絕對是門口寫了名字的。

　　屋內的裝修是上個世紀的風格，在基地裡能用到這種風格的也就只有史蒂夫了，所以這個房間應該只是史蒂夫一人用。

　　莫笙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至於她為什麼要仔細觀察屋子……好吧，訓練的後遺症，被娜塔莎打擊狠了，所以下意識地就開始觀察起屋子。

　　這樣看來訓練還頗有成效，一節課就起作用了。

　　莫笙坐在椅子上時還在打量屋子，只是這時打量好奇的意味更多一些。

　　「這些時間過的怎麼樣？」史蒂夫問道，他僅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女孩會那麼認真地回答。

　　「很好，期末考第一了，和同學相處的也不錯，跟幻視穿梭世界的時候也一切正常，基本沒意外發生。」莫笙立刻坐直身體，雙手規規矩矩地搭在膝蓋上，眼神無比認真地看著史蒂夫，一板一眼地說。

　　無它，就是隊長的神態太像教導主任問話了，在面對這樣的人時就算你什麼都沒干也會心慫，控制不住地提高注意力，緊張認真起來。

　　「那不錯啊。」史蒂夫見女孩緊張的樣子又笑了笑，聲音放的更加溫和，「放輕松小姑娘，之前你看見我時也沒有這麼緊張過。」

　　「哈……」對於這個問題莫笙可不敢回答，哦，應該說她應該就不知道回答什麼，所以只是撓撓頭。

　　而後史蒂夫又問了莫笙些問題，和第一個問題類似，莫笙也都一一回答了。

　　「好了，這樣就夠了，不用再陪我這個上世紀的老人聊天了，去玩吧孩子。」史蒂夫看了眼表後擺擺手。

　　「隊長你還年輕著呢。」莫笙邊站起來邊說。

　　「說是這樣說但我可不年輕了。」史蒂夫感嘆似地說。

　　莫笙對史蒂夫說了聲再見就離開了，隨著她的離開小屋再次恢復安靜。

　　充滿年代感的時鐘滴答滴答地響著，盡職盡責地轉動指針，盡職盡責地給人展示標准的時間。

　　史蒂夫基本都在基地待著，除了去哥譚那次他也沒出過什麼任務，任務大都由獵鷹他們幾個完成——就是新的復聯成員，他們幾個初代的依然還是半退休狀態，即使現在的情況和之前迫不得已半退休不同。

　　無外乎其它，他們都老了，不僅是指身體上的衰老，更多是指心態上的衰老。

　　時代在變化，屬於他們的時代終究是要過去，未來是屬於年輕人的，他們只能盡力培養年輕人，讓他們承接這份責任，守護這個世界。

　　即使他們不想離去，即使其他人不想他們離去，但在時代的洪流前所有人都要屈服，時間從不因外物而改變。

　　「唉……」史蒂夫嘆氣，看向滴答滴答的鐘表，有感而發，「未來還是要看他們啊。」

　　「我們不能一直保護這個世界，還是需要他們接過。」

　　而後的幾天莫笙都是過著早上在基地接受訓練下午跑出基地玩的生活。

　　這個跑出基地玩主要是找彼得玩，可惜也只有幾天，因為美國的寒假時間和種花家的不一樣，自己放假了人家就要開學了，完美地錯開。

　　「唉，看來只有暑假的時候能好好見面了。」莫笙坐在露台上晃著雙腿，嘆氣道，「寒假不是很巧，沒有時間。」

　　這幾天她還去了彼得家吃一次飯，暑假的時候梅的手藝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像，她覺得就那豐盛的一頓已經讓吃胖了好幾斤。

　　「沒關系的，能見面就好啊。」彼得也坐在露台上，晃著腿，「總之我們也能視頻，不是嗎？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想要知道對方過的怎麼樣已經不是難事了。」

　　「也是。」莫笙應道，沒再說話。

　　她看向天邊的雲欣賞起了景色，此時太陽已經落山但月亮卻還沒升起來，西邊的天還是橙紅色的，而東邊的天已經變成了藍綠色，再過一段時間藍綠色就要變成藍黑色，逐漸向夜的顏色轉變。

　　莫笙想和彼得經常見面，但這個願望在目前看來是不太可能了，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相互喜歡的人總想看見對方了。

　　她會擔心彼得嗎？會擔心他受傷嗎？當然她會，但她更相信彼得的能力，她相信彼得能處理好。

　　喜歡一個人也要對他有充足的信任。

　　「莫笙？」彼得見女孩看著天空發呆不禁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想你。」莫笙直接回答，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麼，臉瞬間紅了起來。

　　她就是這樣子，害羞的很，她知道自己沒對彼得說過情話。這不好，但說情話的結果就是她把她自己說不好意思了，弄得跟彼得對她說的似的，雖然那時也差不多。

　　「你到美國了不去看看你父母嗎？」彼得見女孩臉紅的樣也沒再問就換了個話題。

　　「我給他們打過電話了，他們說最近忙著呢，過幾天再去實驗室找他們。」莫笙還是紅著臉，小聲回答。

　　她自然是打過電話了，到這兒的第一天就打過電話了，這件事她是不會忘的。

　　感覺有哪裡不對……

　　她忘了另一件事！她不是走正規渠道過來的啊！這算偷渡嗎？

　　「謝謝你，彼得，你提醒了我一件大事。」反應過來的莫笙一臉你救了我的表情拍了拍彼得的肩膀，慶幸地說。

　　彼得同學很懵，他提醒什麼了他怎麼不知道：「是什麼大事？」

　　「你知道我是用無限寶石過來的吧？」

　　「嗯。」

　　「你知道我原先在種花家吧？」

　　「嗯。」

　　「這裡是美國吧？」

　　「嗯。」

　　「這就對了，憑空從種花家到美國不奇怪嗎？」他們的世界融合的差不多了，要不是無法帶著復活的人坐飛機過來她還費勁地用無限寶石干什麼。所以以至於她忘記了這檔子事。

　　現有的限制不多，除了有些時候和復聯這邊聯系不上，必須用無限寶石帶復活的人回來外她還真沒發現其它的限制。


第232章 職業素養

　　哦，她沒有把X戰警和哥譚那邊忘記，只是她從來不會主動聯系那邊，畢竟和復聯最熟。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是偷渡的啊，她沒有出入境證明啊！

　　「是挺奇怪的。」經這一問一答彼得知道莫笙在說什麼了，不走正規渠道過來的確很容易讓人起疑心，而且還和復聯走的近……

　　不過應該沒有誰會閑著注意這個 ，但還是小心為好，以免日後被人抓住把柄。

　　「那莫笙你要怎麼解決這個事情？」彼得問道，看女孩的表情他就知道她一定有解決辦法，否則早焦急的不成樣子了。

　　「通過無限寶石開空間門回去，再坐飛機過來。」莫笙回答，「這樣就沒有所謂的不正常渠道了。」

　　「可它不麻煩嗎？」彼得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這個，但他覺得不至於這樣，總歸還有更省心更簡潔的辦法，「在記錄上做些修改表明你是做飛機過來的也行啊。」

　　說完他就發現女孩突然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這使得他心有些發毛。

　　「你、你認為這個方法不好？」彼得猶豫了一會兒問。

　　莫笙緩慢地搖搖頭：「不是不好，而是我沒想到你會這麼說。」

　　畢竟這種操作不應該是托尼說出來嗎？入侵官方更改數據是托尼的風格而不是彼得你的風格啊，彼得你不是個好少年麼，怎麼也會說出這種建議？難不成是托尼帶的？(托尼表示雨我無瓜)

　　「更改數據也不會被發現。」彼得解釋道，他對托尼很有信心，或者說他不覺得這樣做問題很大，「你要是跟斯塔克先生說他也會這麼說的。」

　　「可更改過的數據它始終是假的，沒有真的實在。」莫笙道，「其實也不麻煩，就是坐一趟飛機的事，很快的。」

　　「嗯……這個你還是回去問問斯塔克先生的意見吧。」彼得思考了一會兒說，他覺得莫笙說的也有道理所以不知如何選擇，「他的意見可能更有用。」

　　於是莫笙回到基地後就給托尼打了電話。電話不是托尼接的，而是摩根。

　　「是誰啊？」摩根童稚的聲音響起。

　　「我是莫笙，你見過我的摩小根，我有事情你爸爸。」莫笙聽出了這是摩根的聲音，於是放輕了聲音說道。

　　「是莫笙姐姐啊，你等一下，我去找daddy。」摩根說著就跑到屋外去找托尼，『皮鞋敲在地板上的塔塔』聲由大變小。

　　約莫一分鐘後，電話再次被人接起。

　　「莫笙？你找我有什麼事？」托尼問。

　　莫笙把自己的問題復述了一遍，而後問道：「斯塔克先生，你對此怎麼看？」

　　「哈。」托尼輕笑，「孩子你覺得我會想不到這件事嗎？我早就給你辦完了。你是坐十號的飛機過來的，所有的記錄上都這麼顯示。」

　　「啊也是，斯塔克先生怎麼會想不到呢？」莫笙突然發覺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這種事情托尼肯定會早早辦好，根本用不到她操心。

　　失算失算，她想到。

　　「你現在在基地嗎？」隔了一段時間托尼又問。

　　「是的，我在基地。」

　　「委派給你個任務。」托尼想到他早上接到的電話，腦海裡靈光一閃，「孩子你願意接受嗎？」

　　「當然！」莫笙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這可是托尼委派給的任務，她怎麼會不答應、不好好完成呢？

　　「所以是什麼任務呢？」聽托尼的語氣是個很普通很容易完成的任務。

　　然而莫笙再次失算，好吧，對於這類事情她總是失算。

　　「去一趟瞭望塔。」托尼說道，「和娜塔莎他們一起，與正義聯盟交涉。」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嘭——」的一聲，托尼聽見不禁問道：「怎麼了？有問題？」

　　「沒什麼沒什麼。」莫笙急忙說道，「我可以，斯塔克先生你繼續。」

　　她摔掉了電話只是因為被話裡的信息震驚到了。

　　和正義聯盟交涉的確是個很簡單容易完成的任務，最近又沒有大事發生。但是為什麼要她去？那可都是大佬，她又插不上嘴，去難道是去摸魚劃水嗎？

　　而且關鍵是正義聯盟，正義聯盟！怎麼現在連正聯都有了？上次走DC劇情的時候不是還只有……好吧好吧，神奇女俠有了正義聯盟也該有了。

　　「那個斯塔克先生啊，為什麼要我去？」她問出心中的疑惑。無它，她實在想不出？她去能做什麼。

　　「因為我去不了，你可以幫我鎮場子。」托尼淡淡地說。

　　鎮場子……還挺對，她也只能鎮場子了。

　　「斯塔克先生你是因為屏障限制而去不了的，是嗎？讓我幫忙鎮場子是因為我有無限寶石，是嗎？」莫笙說出自己想到的原因，其實這些也都很好猜，在托尼說出『鎮場子』這個詞後。

　　「沒錯。」托尼回答，「像我們這樣的——你懂得，宇宙支柱人物，除非沒有特殊能力否則不能來往兩個地方。或者說我可以以托尼·斯塔克的名義去但我不能以鋼鐵俠的名義去——鋼鐵俠的盔甲算作特殊能力。其他人也同理。」

　　「可上次旺達不是說她去了X學院那邊嗎？」旺達的混沌魔法可是特別厲害的那種特殊能力啊，她都可以穿過屏障了。

　　「……可能因為我人氣高吧。」托尼無奈地說。

　　別看這個理由很扯淡，它還就能解釋得通。

　　托尼頭一次覺得人氣高也是有煩惱的，他的人氣要是再低一些，和娜塔莎他們差不多有些事情就容易許多了，至少不用拐彎抹角地做。

　　他倒是見過布魯斯·韋恩，因為韋恩集團和斯塔克集團的商業合作。要這樣也好，大不了找個安全的地方處理事情。可問題是他們還不能談論使用身份以外的事情，比如各自聯盟的一些事，否則給你遣送回家——應該說直接給你傳送到家，一秒鐘之內，方便快捷。

　　至於為什麼會知道這個是因為他體會過，而且不只一回。

　　「托尼·斯塔克，請問你對這次和韋恩的合作清潔能源有什麼看法？」一個記者見托尼從車上下來緊忙拿著話筒過去問道。

　　「哦，能有什麼看法？清潔能源是斯塔克企業的優勢項目，韋恩企業對於改善哥譚的環境有很多想法，合作對我們來說是互惠互利的事情。」

　　「此次和韋恩企業合作也是為了以後的長期合作，我們還會在教育衛生航天等各個領域合作。這不但能增加我們的企業利潤，也可以通過優勢互補推進創新，增加就業。」托尼露出官方的笑容，說出官方的回答。

　　「報紙經常報道你和韋恩的關系不好的新聞，既然關系不好那為什麼還會有此次合作？」這個記者又問，話題遞的更近了些，似乎在期待托尼能給出什麼勁爆的回答，好使他能寫出吸引眼球的新聞，完成任務。

　　托尼微不可見地皺皺眉。

　　他一向不喜歡回答記者問題，他連敷衍都不想敷衍，畢竟現在的記者沒幾個有職業素養。

　　可他但還是回答了，因為他知道他回答還好些，他要是不回答他們編出的東西能更多，明天的頭條一定會出現他不想看到的東西——

　　沉默會被他們傳成『托尼·斯塔克面對提問時拒不回答，他和布魯斯·韋恩的關系已經到了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地步』。

　　記者總是這樣，托尼在這方面吃過很多虧。記者掌握著輿論導向，他們會用他們的想法影響大眾，進而大眾的想法就會反噬回來，而大眾的想法反噬威力巨大無可抗拒。

　　那一次，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你們哥譚的記者可真會關心他人。」托尼半是諷刺地說。

　　記者聽出了諷刺，笑容僵住了半響，但『良好』的職業素養還是讓他重新掛上笑容問問題：「所以為什麼會合作呢？」

　　「我和他關系好不好跟合作有什麼關系？難道關系不好就不能合作了？那些博弈酸什麼？」

　　「私人關系可干預不到公事，如果你真這麼覺得我們關系不好我們就不能合作那我可要懷疑教育水平了。」

　　「況且，誰說我們的關系不好的？就憑那些不入流的小報？」

　　托尼余光看見了剛剛從車上下來的布魯斯，於是快速走到他身邊，友好地伸出手：「你說是吧，布魯斯？」

　　「是的。」布魯斯同樣伸出手，與托尼握了握。他對提問的記者露出『真誠』的笑容：「那些傳言都是錯誤的，我和他關系很好。」

　　嗯，關系很好，好到天天連線互懟。

　　擺脫煩人的記者提問、宴會各嘉賓的敬酒後托尼和布魯斯一同走到二樓的露台，外人眼裡他們是在吹風聊天談合作，而實際上……

　　也是聊天沒錯，但可不是想像中的商業內容，因為真想聊商業合作根本不會來參加這個宴會。

　　「你遠到而來，見到你是我的榮幸。」布魯斯靠著牆壁搖著酒杯說。他雖然拿著酒杯可是一口也沒喝過，酒杯裡的酒高度不見變化。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二十天√

　　——


第233章 曲意逢迎

　　「得了吧，在我面前打什麼官腔。」托尼見狀不耐煩地說，他也拿著酒杯，但他的酒杯早已見底，「倒是你，邀請我來這個宴會不會真的談合作吧？我想肯定不是這樣。」

　　「當然，我是想驗證一個事情。」布魯斯眯起眼睛，「我們的關系很好，所以你幫我驗證我很放心。」

　　「呵呵。」托尼不屑地笑笑，「用來糊弄記者的鬼話就不要拿來糊弄我了，我們的關系什麼樣我們自己最清楚。」

　　「看你的樣子是想找復仇者聯盟？那你大可直接過去，不用找我。」

　　「我要是過去只能以蝙蝠俠的身份過去，你也知道蝙蝠俠不能過去。」布魯斯說，「布魯斯·韋恩為什麼要和復仇者聯盟交涉？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富豪。」

　　聽到『普通』這個詞托尼笑了，要是布魯斯·韋恩說自己是普通富豪那恐怕世界上再沒有任何一個普通富豪了。

　　「我就沒有馬甲的困擾。」

　　他倚靠著欄杆，接著布魯斯的話說下去，

　　：「所以你是想讓我和正義聯盟交涉？」

　　「不，沒有那麼麻煩，不會花費你其它的時間。你只需現在穿上盔甲。」布魯斯說道，「手臂就行。」

　　「你讓我來就是為了這個？」托尼心有疑惑，這樣的請求沒必要大費周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說了，為了驗證一個事情。」布魯斯依舊沒有正面回答。

　　托尼雖然心有疑惑但還是照做了，畢竟這對他而言非常簡單。

　　盔甲慢慢地覆蓋他的手，看著布魯斯的笑容托尼忽地想到了什麼，大喊道：「你在坑我！」

　　「我哪有坑你呢？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我還沒有親眼驗證過，我只是有那麼一個想法而已。」布魯斯笑笑。

　　盔甲剛一覆蓋完手臂托尼眼前就出現了一片白，然等到能看清時他就發現他面前的景物變了，變成了小木屋。

　　——他到了他的家裡。

　　托尼在小木屋前站定懵逼了好一會兒，被從哥譚趕出來時他就想到了布魯斯讓他那麼做的原因。他對此頗有怨念，不過問題不大，正好他也可以驗證一個事情。

　　他收回了盔甲，等待幾秒後眼前又是一片白，和先前的感覺一樣，不久再次睜眼時看便到了帶著驚訝表情的布魯斯。

　　「啊哈，你沒有想到這點是不是？」托尼同樣笑笑，他可不會輸給布魯斯，「我知道穿上盔甲會被驅逐出去，如果沒有點兒後手我為什麼還要穿？」

　　「咱們彼此彼此。」

　　布魯斯沉默了。這是他考慮不全，他應該想到的，否則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總是有些奇怪，那樣會產生更大麻煩。

　　「你還別說，這東西利用好了可以辦很多事情呢。」托尼望向屋內，神情淡然，好似只是隨口一提。

　　屋內的人們不是在喝酒談笑就是在逢場作戲，實際上除了那些想要尋找獲利機會的人沒有幾個願意參加這種宴會，大多都是迫不得已罷了，畢竟有誰願意曲意逢迎呢？

　　「這傳送速度可比任何交通工具都快哦。」他又轉頭看向布魯斯，對他眨了下眼睛。

　　布魯斯頭以微小幅度地點了點，他敲著欄杆，似是在思考什麼事情，半天才說了一句話：「……它只在融合之前有。」

　　「長遠看是弊大於利的，但現在利處更多。」托尼說道，「時間就是金錢，本來也沒指望它能一直存在。反而我更希望它早些消失，要不然我們還是不能當面交涉。」

　　就是當免費傳送器使，反正不用白不用，留這麼大空子不鑽簡直就是鄙視他們的智商。

　　「它倒是挺好玩的，布魯斯你說要是我一直穿脫傳送會不會一直存在？哦，應該是有的，讓我試一試。」

　　托尼說著就再次嘗試，他前後嘗試了大概有二十多次，每次傳送過程中都沒有任何特殊感覺，除了眼前閃過的白光。

　　不過他發現最後的幾次傳送速度變慢了，不知為何他腦海中有了世界意識不樂意了所以才變慢的想法。

　　「這次的傳送速度是第一次的三倍。」布魯斯在托尼回來後說，「通過前面幾次的觀察推斷可以得出次數越多花費時間越長的結論。」

　　「布魯斯這或許就是你想錯了，不是次數越多速度越慢。」托尼說道。

　　「那是為什麼？」

　　「我的腦海中突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你知道這種突然的想法一般都是世界意識的暗示——」

　　「傳送我的意識、祂應該是世界意識吧，可能被我弄煩了。」

　　「……」

　　「總之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孩子。」托尼回憶過後對莫笙鄭重其事地說，「我相信你能辦好。」

　　「保證完成任務！」莫笙下意識地回答。

　　這也是她的真實想法。因為托尼還是頭一次交給她任務，她怎麼可以不辦好呢？她怎麼辜負托尼的期望呢？

　　於是乎又過了幾天小姑娘就和娜塔莎、史蒂夫、旺達還有山姆一起去了正義聯盟基地所在的瞭望塔。原本是只和娜塔莎還有史蒂夫的，但托尼說去的人少了氣勢不夠，再多來幾個。

　　但咱也不是去打架的啊，要人多干嘛。莫笙不禁想。和正義聯盟交涉主要就是和蝙蝠俠交涉，和蝙蝠俠交涉主要是靠智商……不是貶低，這是事實，他們這些人裡除了娜塔莎沒人能勝任這個任務。

　　不過她接觸的布魯斯更有些人情味？不像各個作品裡描寫的那樣。他嚴肅的時候是很嚴肅，但也會對人溫和也會開玩笑(對此四個羅賓有話說)。

　　瞭望塔位於地球同步軌道上，他們幾人先到哥譚再由蝙蝠俠帶他們上去瞭望塔。托尼說布魯斯拒絕他們用空間寶石開門進去，只能繞道。

　　瞭望塔裡的人也不多，超人神奇女俠閃電俠綠燈俠加上蝙蝠俠。鋼骨常駐瞭望塔，但他今天恰好有事，沒在。

　　所以現在正好有五個人，和他們一樣，莫笙有那麼一瞬間懷疑布魯斯是不是計算好了。

　　所謂的交涉其實也就是談論合作的事宜，這方面她不懂托尼也沒告訴她，所以到了瞭望塔後她就有些無所事事。

　　她對劃水沒什麼想法，但嚴肅正經的氣氛讓她無法像平常一樣劃水，有可以玩的東西也不敢玩。

　　娜塔莎他們都進到會議室談話去了，女孩只得孤獨地坐在大廳裡發呆思考人生。

　　哦，不是孤獨地，因為還有一個人也沒參與到會議中去。

　　「嘿，閃電俠。」莫笙對突然出現坐在椅子上的巴裡打招呼，「你好呀，很高興見到你。」

　　「嘿，你好。」巴裡早就注意到了莫笙，她跟著復仇者們進來時就注意到了。

　　在他的印像裡復仇者沒有這個成員，而且她看起來太年輕了，比他還要年輕，他敢肯定她都沒有成年。

　　至於莫笙沒有帶面具這件事他還真沒在意，畢竟復聯的成員裡似乎只有蜘蛛俠是隱藏身份的。

　　「你是復聯的新成員嗎？」巴裡特意減緩了語速，友善地問，「在我了解的資料裡沒有你誒。」

　　「我不是復聯的成員，也不是預備役。」莫笙搖搖頭。

　　「那你怎麼會跟著來？」不是復聯成員還跟著來很讓人好奇。

　　「斯塔克先生說讓我過來鎮場子。」莫笙歪頭，解釋道，「我想他可能覺得武力值不夠不安全沒面子？」

　　雖然她的武力值不強，哦，應該說很弱，但她有無限寶石啊。無限寶石，人形作弊器，就算在DC這邊也非常管用。

　　「哇哦。」巴裡驚訝了，他清楚面前的女孩的意思是鋼鐵俠認為她的武力值很高。可是他看不出來她有什麼特別之處，難道是什麼像他一樣的在外表體現不出來的超能力？

　　於是他就問了：「所以你是有什麼特殊能力嗎？」

　　「沒有。」莫笙誠實地再次搖搖頭。

　　「那你……？」

　　「我能使用無限寶石。」

　　聽到答案的巴裡很慶幸自己沒有在喝水，否則他非得吐出來不可。

　　聽到無限寶石這個詞他就突然想起了不久前聽到的蝙蝠俠和超人談話，內容好像就是關於無限寶石的。B說無限寶石存在地球上不大令人放心，它會引起各方勢力搶奪，和母盒一樣，始終是個定時炸彈……

　　他對無限寶石不太了解，可母盒他了解啊，而且聽B的意思相比之下可能無限寶石更厲害一些。這個小姑娘竟然還能使用無限寶石……

　　鎮場子都太屈才了，怪不得鋼鐵俠會讓她過來，她一個人就夠用。

　　「閃電俠？閃電俠？」莫笙叫道，伸出手在巴裡面前晃了晃。

　　他聽見她的回答後一臉沉思的表情讓她覺得有些奇怪，這種事情蝙蝠俠應該告訴他們了才對啊，就算沒告訴也應該有所了解才對啊。

　　女孩沒有直接叫巴裡的名字，畢竟見面就拽馬甲不太好，還是不再增添『驚喜』了，盡管這個融合世界也沒什麼馬甲可言。

　　她想過很長時間的馬甲問題，也和托尼探討過。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二十一天√

　　——


第234章 危言聳聽

　　融合之後馬甲怎麼解決？像是蝙蝠俠這種隱藏真實身份的全世界不都會知道他是誰了嗎？那不就亂套了嗎？

　　而托尼給的答案是盡管主宇宙有相應的電影漫畫、演員和真人的臉是一樣的，但在世界意識的影響下這些都會被下意識地忽略，不會產生影響。

　　「莫笙，隱藏身份是怕身邊的人被傷害，你也知道宇宙融合後危害事件發生率會迅速降低，反派不會像之前一樣經常搗亂。」托尼笑著解釋，「而且我們還有宇宙意識的保護，這樣的話身份公開問題就不那麼了。」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如果一個人想要傷害一個原本隱藏身份的超英，這個人會永遠不知道他想傷害的人的真實身份。」

　　「簡單來說便是正常會記得，但只要有壞想法便會忘記。」

　　「原來如此，但斯塔克先生，你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啊？」莫笙崇拜加好奇地問。她想托尼真是太聰明了，這種事情都能知道的這麼詳細。

　　「靈魂寶石跟我說的，你認為是我自己觀察推斷出來的嗎？哈，那你就太高估我了。」

　　「哦……」

　　「啊，我沒事。」巴裡緩過神來，對莫笙笑笑，問出自己第二個想知道的問題，「你……你成年了嗎？」

　　「成年？」莫笙疑惑這個有什麼還問的，但她還是認真地回答了，「沒有。」

　　遇到超英他們幾乎都會問這樣一個問題，這明明不是重點啊。而且雖然她的確沒有成年但是也快了好嗎？只差兩年、兩年！

　　「只差兩年就成年也好小。」巴裡說道。他一直都是聯盟裡最小的，現在有了一個比他還小、盡管不是正義聯盟的人他也開心。

　　莫笙這才意識到她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只得不好意思地笑笑。

　　而巴裡又問了女孩好多問題，有些女孩回答了有些沒有，女孩對此不禁想難道跑的快的人都話癆嗎？

　　「現在的B比之前好說話多了，之前的他可是天天皺眉，好像看誰都不順眼似的，嚴肅古板的很。」巴裡的話茬子打開了就開始吐槽，停頓都不停頓一下，「我在瞭望塔裡放零食他總要說我幾句。」

　　哥們，你在瞭望塔裡放零食不說你才怪，莫笙心想，而且布魯斯不是你說的那樣，他很關心你，很關心別人。

　　她在這裡閑逛的時候發現了一個裝滿零食的櫃子，顯然是布魯斯特意為巴裡准備的，因為只有他會在瞭望塔吃零食。布魯斯在批評完後總是會默默地做好一切，也沒人意識到那些都是他做的。

　　巴裡還在吐槽，而莫笙卻驚恐地看向他的身後，對他不斷使眼色告訴他不要在說了。

　　住嘴啊親，莫笙用眼神吶喊道。

　　「怎麼了？」看著莫笙奇怪的表情巴裡不禁問。

　　莫笙一副『祝你好運』的表情悄悄地用手指了指後面。

　　巴裡僵硬地回頭，看見了沉默地站在他身後的蝙蝠俠，突然一個哆嗦，手中的零食袋掉到了地上。

　　「B！」他連忙說道，「我剛才說的都是玩笑話，你不要介意啊……」

　　布魯斯深深地看了巴裡幾眼，說了句『下次注意些』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巴裡松了口氣，他拍拍胸口，再次看向莫笙時帶了些感激的表情：「謝謝你提醒我，要不然我還得說下去。」

　　吐槽人的時候正主就在你身後是多麼尷尬的一件事情，尤其是這個人還是蝙蝠俠，那就更尷尬了，恨不得鑽地縫裡就是真實寫照。

　　「說實話，B不那麼嚴肅很讓我不習慣，前不久我看見他笑了。」巴裡說道，「當時我就震驚地想我這是出現幻覺了嗎？蝙蝠俠竟然笑了？」

　　「他會笑啊，他也是人，人都會笑的。」莫笙說，「只不過可能笑的少一些而已。」

　　「不過我也只見他笑過那麼一次。」巴裡想了想當時的情景後補充道，「B接了個電話，而後說道好，你能回去最好了，我很開心，莊園的大門隨時為你打開』。」

　　莫笙盲猜電話那頭的人是傑森，能讓布魯斯說出這種話的也只有傑森了。

　　其他人也從會議室陸陸續續地出來，最後一個從會議室出來的是超人，他出來時往這邊看了一眼，和女孩對視上了。

　　「你好。」他說道，笑的溫和，和平常沒有區別。

　　不，我不好，莫笙想，你不跟我說話我就很好。

　　自從知道超人曾經是不義超後她就再也不會看到超人還保持平常心了，就算這個超人外表再怎麼陽光再怎麼溫和也難以使她去除面對他時下意識地害怕和擔憂。

　　但或許超人已經改過自新了呢？他從沒有力量到恢復力量，他從普通人到氪星人，他依然幫助著人們，依然是那個太陽之子，為什麼不相信他呢？僅僅因為他的過去就忽視他現在的努力嗎？

　　莫笙是想相信的，她對超人的感官本來就很好，她也知道不應該帶有色眼鏡去看別人。可即使她清楚這些她在面對超人時依舊害怕緊張和提防，因為在這之上有很重要的一點——

　　一旦越界就再也回不來了。

　　這不是危言聳聽，一件事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你在第一次做時會猶豫至極，但第二次時不會了，第二次時你會想著再做一次沒什麼關系，這只是第二次而已。

　　然後就是第三次第四次。

　　再然後就是無數次。

　　到最後你才會恍然發現，你已經停不下來了。

　　正義的名頭不是越界的理由。自以為自己做的是正確的事情，可怎麼證明它是正確的呢？你的准則？哦，拜托，那是最無用的辦法。

　　人的准則時常變化，隨著他經歷的事情。如果准則變的和普世價值觀相違背了呢？即使不相違背，即使只是很多人不贊同，也已經能造成極其糟糕的影響。

　　而法律不會。

　　不管法律它有多麼不完美，它也是法律，它的權威不允挑戰。

　　別說什麼法律也是人制定的，法律是人制定的沒錯，但它是由人組成的群體制定的。

　　個體一旦加入群體，他所展現出來的東西將大不一樣，甚至可能完全相反。

　　不管這個人的個體身份是什麼，他在加入群體之後對於一件事情所產生的想法基本相同，這就是群體的力量。

　　所以群體所做出的決定或影響輕易不會更改，即使更改也要經過漫長的時間磨練。

　　所以法律才是一個人的根本行為准則。

　　除了女孩之外沒有人知道超人曾經是不義超人，因為他真的表現的很好，若非有足夠的證據她甚至也不願相信。

　　哦，死侍是知道真相，但這家伙知不知道也沒什麼用。道恩倒是也知道，可她又不能告訴托尼——如果告訴了那一切就不一樣了。

　　在有能拿出手的、能令人信服的證據之前不能告訴，否則就會產生無法逆轉的後果。

　　莫笙是這樣想的，超人曾經是不義超不一定代表他現在是，也不一定代表他現在不是。

　　可所有的想法都現在都只是她一個人的胡思亂想。

　　如同先前說的，她要是跟其他人說了那麼他們絕對會在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特指魯斯，他一向是懷疑一切的人，對任何事情都做好最壞的打算做好完全的計劃。

　　而超人要是察覺到了這個變化……後果可想而知。

　　總之她現在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絕對不能說出去，就算超人是裝的但他能一直裝下去和真的又有什麼區別？

　　當然，首要任務是面對超人時不要慫，像大多數人一樣對他微笑打招呼。

　　莫笙這麼給自己下暗示。

　　「你好，超人。」她也笑著說，像每個見到超人的小孩子一樣興奮地擺擺手，「能見到你是我的榮幸。」

　　超人沒有再說什麼點頭過後離開了。

　　超人最後看向小姑娘的眼神總讓小姑娘覺得他已經知道她知道了。

　　「孩子，走吧。」娜塔莎招呼還在神游太虛的莫笙，「我們可以離開了。」

　　「啊，好的。」莫笙搖搖頭從恍惚的狀態脫離，她剛才一直在思考有關超人的事情。

　　女孩跟巴裡說了聲再見後就下去找布魯斯了，布魯斯帶著他們從瞭望塔退了出來。

　　退出去後莫笙便用空間寶石開門走了，沒有耽擱，很急躁，像是想趕緊離開。

　　她這個表現都有心人記在了心裡。

　　「正義聯盟的力量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強大很多。」回到復聯基地後山姆說道，「他們甚至在地球同步軌道上建了一個基地！」

　　旺達：「而且除了蝙蝠俠他們沒一個人是普通人，包括沒有來的那些。」

　　莫笙直接將空間門開在基地內部。站在走廊裡大家就這麼說了起來，在瞭望塔裡時有些東西終究不好說直說。

　　史蒂夫靠著牆壁沉思著，沒有加入談話。

　　和其他人說了幾句後娜塔莎看向史蒂夫，問道：「隊長，你對此有什麼看法嗎？」

　　「我嗎？」史蒂夫抬頭，笑了笑，「大家都是為了對抗邪惡解決危機，強大一些自然更好。」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二十二天√

　　——

　　莫笙有關超人的看法影響她日後做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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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無所不能

　　「他們也願意與我們合作，這是非常棒的一件事。

　　「只是……」

　　「只是什麼？」娜塔莎又問。

　　「我總感覺有一些奇怪的地方。」史蒂夫回答。

　　「哪裡奇怪？」娜塔莎再次問。

　　「說不上來。」史蒂夫搖搖頭，「這是我的直覺。」

　　「哈，隊長，你也會說這種話了。」山姆笑著說，「你不最在乎證據了嗎？」

　　「有些時候直覺也很重要。」娜塔莎贊同了史蒂夫的說法，反駁山姆。

　　聊了幾句後大家也都四散開來各干各的去了。

　　娜塔莎則找上了回來後便在一個房間裡看電視的莫笙。

　　「孩子，你為什麼看見超人會恍惚？你是想到了什麼嗎？」娜塔莎自然注意到了這件事，超人離開後小姑娘一直瞅著那個方向讓人無法不注意。而且史蒂夫也說感覺有奇怪的地方，兩相結合是足夠疑惑的點了。

　　莫笙聽見娜塔莎這麼問的時候嚇了一跳。她以為娜塔莎發現了什麼自己不小心泄露秘密了呢，雖然也差不多了，但只要她回答的好還是什麼事情也沒有……

　　的吧。

　　「超人是第一個超級英雄呢。」莫笙撓撓頭，笑眯眯地說，「真正見到他了發現他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正直友好，看著讓人心生敬意與向往。」

　　「我們那邊絕大多數人、即使他們不知道超級英雄也會知道超人，認為他無所不能。」

　　「他的形像已經深入人心。」

　　娜塔莎笑笑：「可是超人並不是無所不能。」

　　「所以啊我說他們是不了解超級英雄的，只要了解就會知道哪怕是超級英雄也不是無所不能，哪怕是超級英雄也有要妥協的時刻。」莫笙認真地說。

　　「之所以恍惚是因為超人真的如同想像中一樣呢。」

　　這話說真實也是真實的，說虛假的也是虛假的，主要還是看怎麼理解了，她特意沒把話說滿。

　　——超人在人們的心目中難道不是代表光明代表正義的嗎？

　　他可是人間之神啊。

　　做了這麼多事情女孩的寒假作業也沒有落下，總歸對於學生而已寒假作業才是大頭，不好好寫會被老師罵的。

　　群裡還各種@她說大佬寫完發一下答案。

　　【莫笙】：朝我要卷子答案？學校不是發了答案本嗎？為什麼不看答案本呢？不可能所有人的答案都被家長收走了吧？

　　【同學A】：答案有錯的，很多處，抄答案容易暴露。

　　【同學B】：可以拍題。

　　【同學C】：大多數都搜不著，要不就不會要答案了。

　　【莫笙】：能知道答案錯了也是自己寫了吧？都能自己寫了為什麼還要我的答案呢？我的也不一定對呀。

　　【同學A】：作為期末考試考了第一的人你的答案一定是准的，大佬。

　　【同學D】：也就是要個答案對一下，要是錯的多可能會被罵，懂得吧。

　　【莫笙】：老師又不是所有人的寒假作業都會檢查呀。

　　【同學D】：依照我的非被檢查的幾率很大，總不能去賭運氣。

　　聊了半天莫笙還是發了答案，哦，她自己寫的答案。畢竟雖然她的同學們說要抄但實際上大多數都會自己寫，高二了也都知道學習的重要性，光抄答案實在沒有必要。

　　再說了，也不用費她多大力氣，她管那麼多干什麼呢？

　　娜塔莎教的加強版訓練每日也在進行，她誇自己進步很快，莫笙很開心，因為她非常希望自己能提升。

　　而且訓練了許多天後終於開始教射擊了。

　　「先嘗試一次，射到幾環都沒有關系。」娜塔莎把訓練專用的槍遞給莫笙，「之前告訴過你槍要怎麼用，我想看看你的天賦怎麼樣，在沒系統訓練的情況下能打中多少環。」

　　「好。」莫笙神色嚴肅小心翼翼地接過槍，好似它重若千斤是稀世珍寶。

　　「嘿，孩子，不用這麼緊張，放輕松。」娜塔莎見狀不禁笑了出來，「這只是個訓練。」

　　聽此莫笙嚴肅的神色立即垮掉，眉眼間充斥著興奮與緊張：「娜塔莎，這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並摸到真槍啊，之前只是在網絡上見過，好吧，在網絡上也沒怎麼見過清晰圖片，我從來不會去搜這種東西。」

　　感謝種花家良好的治安，別說槍了，她連槍響都沒聽過，要不是有種來自本能的直覺，槍響了還會以為誰家放鞭炮呢。

　　即使娜塔莎演示了槍怎麼用，還射擊了幾遍她對槍也還是有種緊張感，揮之不去的緊張感。

　　啊啊啊，這可是槍啊，別管是不是被她使用的它也是槍啊，一說到槍能想到的東西有很多啊，她是期待射擊課但不代表在課上她不會慫啊。

　　小姑娘緊張兮兮的神色逗樂了娜塔莎：「哈，孩子你是害怕拿槍嗎？它只是一個工具，它能造成什麼影響還是看人。」

　　「也不是害怕，就是……怎麼說呢。」莫笙雖然心慫但接槍的手卻是穩穩當當的，拿槍的姿勢也是標准的，「它在我手上總感覺很奇怪……我就這麼拿槍了？就這麼用它了？」

　　「感覺好不真實，我從來沒想過我會拿槍……」

　　娜塔莎理解了莫笙的感覺，她摸了摸她的頭，感嘆道：「果然還是個孩子……射擊訓練不會有很多節，只是讓你拿到槍會用，能判斷主流槍械型號。」

　　小姑娘還是普通人的心態，即使過了大半年也是，她不適合卷入復雜的世界，她應該還像過去一樣平靜地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

　　但是她已經卷入了，所以能做的只有在事情結束後讓她還過上原來的生活。畢竟她沒有必要考慮那麼多。

　　「它只是個工具，你要做的就是學會使用並判斷它。」娜塔莎低聲再次重申。

　　娜塔莎的勸導很有用，至少莫笙聽過後沒再有那種不自在的感覺了。

　　心裡想著娜塔莎的說過的話，她又在腦內重復了一遍。

　　握槍時要用力適度不可放松，雙手手指前後合抱，大魚際互相貼靠在一起，雙手前後互推用力。*

　　娜塔莎看著小姑娘握槍的手法不禁心下贊許。小姑娘很聰明，迅速掌握了標准的姿勢。

　　對於初學者來說標准的握槍手法是有必要的，這是為了提高准度。盡管真遇到危險沒有時間讓你調整握槍手法，但在練習時一定要按照標准，練習久了會形成肌肉記憶不用特意調整就能使用正確姿勢。

　　莫笙拿好槍後再次調整了自己的站立姿勢，使重心分布好。她下意識地選用了等腰三角射擊姿勢，可能是伸直手臂令她比較舒服。

　　近戰射擊瞄准要將准星放在缺口內，並看清准星，指向瞄准區域，扣扳機時要快速均勻向後扣。*

　　盡管知道方法莫笙扣動扳機時還是猶豫了一瞬，而後才下定決心扣動。子彈射出去後她感覺胳膊好像被人推了一下，手臂立即產生些許麻木感，有些酸痛。

　　「娜塔莎。」她說道，而後又看向標靶位置，「我這是射中了……十環？」

　　「是的孩子，正中靶心。」娜塔莎走過來說，「你做的真的很棒。」

　　「可能是個意外，哈哈。」莫笙撓撓頭，她對自己的要求是能射中靶就行，別脫靶了，沒想到能射中十環。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再試幾次吧。」娜塔莎又說，「雖然我不覺得孩子你射中靶心是個意外，但多試幾次更能看出水平。」

　　「好。」莫笙應道，又射擊了六次，把槍裡的子彈用完。

　　剩下的六次只有一次是射在了九環，其它五次都是在十環，女孩射擊完看到自己的成績後也很驚訝。

　　「咦？我竟然都射中了？」莫笙不由得感嘆道，「看來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差嘛，可能我在這方面很有天賦吧。」

　　「只有嘗試過才知道真正水平如何。」娜塔莎說，她見女孩揉胳膊的動作又問，「是覺得手臂有些酸麻嗎？」

　　「嗯。」莫笙點頭，接著揉了揉胳膊，「射擊的時候感覺肩膀好像被人推了一下，手臂也有些麻。」

　　「第幾次的時候有這種感覺？」

　　「第一次。」

　　「孩子你應該當時就跟我說的。」娜塔莎微微皺眉，用不贊同的目光看向莫笙，「這槍的後坐力對你來說有些大了，但按照你的身體素質來說應該不會有感覺的……下次上課時換一把後坐力再小一些的手槍好了……」

　　「明天休息吧。」娜塔莎見莫笙還在揉的樣子便說。

　　「休息？為什麼？」莫笙還沒意識到原因，她還想繼續訓練。

　　「明天醒來後你會感到手臂有些疼，再讓你訓練這疼很長時間也不會好。」娜塔莎解釋道。

　　莫笙聽後不明所以，但在第二天她就明白了，手臂真的是有些疼啊，哦不，不是有些，手臂的疼痛已經干擾到了正常行動。

　　「寫字……該死。」女孩扔下筆，抱怨道，「寫的這麼抖寫一天也寫不完。」

　　「所以小姐你不要再寫字了，今天你應該休息。」道恩這時勸慰道，「否則會休息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二十三天√

　　——

　　*節選百度

　　——

　　一到期末作業就多了起來，唉，每天都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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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7

第236章 天賦異稟

　　「好吧好吧。」莫笙無奈地說，在轉椅上轉了一圈，「我原以為我能控制好的，看來還是高估自己了。」

　　於是這一天她幾乎沒怎麼用過手，就算用也是用左手，她還特意練了下左手寫字，然而練了不大會兒就放棄了。

　　左手寫出來的字根本不能看，跟狗爬沒什麼區別了，僅達到能看懂這個標准她就要花費很多時間，而看懂和正常還有很大區別，寫作業要用這個字體那純是找打。

　　所以莫笙一天都在摸魚劃水。

　　再過一天訓練時娜塔莎給莫笙換了後坐力小很多的槍，這使她使用後手臂的酸麻感便小了很多，幾乎沒有。

　　射擊訓練嘛，重要的是在訓練上，而且娜塔莎除了前期後來都不是特別要求姿勢，因為需要用槍時基本都是危急情況，而危急情況誰管你到底是怎麼用的，打中就行。

　　如此動態訓練則更為重要，在動態訓練時莫笙也幾乎都是十環，只有幾次射在九環。

　　這樣的結果她自己也很懵，天賦異稟也不帶這麼天賦異稟的吧？

　　「你斜著射擊試一次。」接連訓練幾天都是十環讓娜塔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小姑娘射擊時隨意射都是十環，這或許不是天賦異稟的緣故，即使天賦異稟也要符合常理。

　　而她讓莫笙這麼做也是為了驗證心中的一個猜想。

　　「斜著射擊？那不是一定脫靶嗎？」莫笙奇怪地問，雖然她現在射擊時變的放松隨意但也是對誰靶的啊，不瞄靶怎麼也射不准啊，這有什麼用呢？

　　「就是讓你脫靶一次。」娜塔莎抱著雙臂說道，「如果總是十環的話沒有什麼訓練的必要了，訓練內容應該換成識別槍械，懂吧？」

　　「哦，這樣啊。」莫笙應道，她還是有些不懂，但這不妨礙她按照娜塔莎的要求做。

　　於是小姑娘側身，偏離原先對准標靶的直線大約四十五度，舉起槍，然後上膛，扣動扳機。

　　子彈射出。

　　子彈沿直線掠過。

　　子彈猛地拐了一個彎。

　　子彈擊中了靶心。

　　……

　　「我的老天！這也能射中？！」莫笙震驚地喊道。

　　她這回也反應了過來，知道了娜塔莎的用意，在這不符合物理常識的場面面前是個人都知道這不對勁。

　　「子彈先是沿著射出的方向運動，而後在運動到約一半的時候突然拐彎，射向靶心。」娜塔莎倒還冷靜地評判，沒有因超出認知的事情而過於驚訝。

　　她早有這個想法，看到事實也就不感到意外：「所以，射擊路徑約是一個等腰直角三角形。」

　　「那個，娜塔莎，我這是……？」莫笙弱弱地舉手問，她怎麼就不知道自己有了百發百中的技能呢？這難道又是什麼奇怪的buff？

　　好吧，她應該想到的，沒有經過系統訓練就能次次十環……應該沒有這樣的人存在吧，疑點早就擺出來了。

　　「可能是無限寶石影響了你。」娜塔莎說道，「沒什麼大問題，我只是驗證一下。」

　　「如果是無限寶石的原因那我摘下來射擊一次？」莫笙說著就把手鏈摘了下來放在了地上，「那樣的話不百發百中就能鍛煉到自己的能力了。」

　　「……不用了孩子。」娜塔莎看著女孩的動作說道。

　　的確不用，因為無限寶石已經影響了她，這是從本質上去影響，即使她以後再也不接觸無限寶石影響依然存在，而她也不可能不接觸無限寶石。

　　因為除了她沒有人能夠在不損傷自己的前提下使用，能夠承受住損傷的人也沒有比她更適合使用的了——那些想要用無限寶石的人都是為了私欲，只有她保持著本心。

　　「再試幾次。」莫笙沒管，仍舉起槍瞄准靶心，射擊。

　　還是十環。

　　「孩子，你轉過身斜向上射擊一次。」娜塔莎看到結果後說，「也還會是十環的，真的不用再試了。」

　　莫笙照做，她現在依然有些懵，對外界的感知大部分憑本能。

　　轉身抬手上膛射擊。

　　一連串的動作流暢地做下來。

　　不出意外地射中靶心，子彈這次還繞了一個橢圓形，牛頓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

　　哦，好吧，牛頓的棺材板早就壓不住了。

　　空氣有些安靜。

　　其實百發百中的技能也沒什麼不好的，不是嗎？最容易想到的好處就是在射氣球的時候永遠能得到禮物，莫笙想到。

　　而後她就開心了起來。

　　管它為什麼不帶無限寶石她也能百發百中呢，反正這個技能沒有壞處，指哪兒打哪兒多好啊，它不帥氣嗎？

　　「娜塔莎娜塔莎。」莫笙歡快地說，興奮地蹦蹦跳跳，「我能百發百中了誒。」

　　「是啊。」看著小姑娘興奮的神情娜塔莎也不好說破壞氣氛的話，也就同樣笑著說，「所以我剛才告訴你不用試了，因為既然是無限寶石影響的你那它已經影響完了，沒有影響物結果也是一樣的。」

　　這很說不通，可小姑娘不會在意這些。

　　果然，莫笙聽後只是糾結於自己應該早想到的：「唉……總覺得浪費時間了呢，嗯……不好不好。」

　　「沒有什麼浪費時間。」娜塔莎摸了摸女孩的頭，「就算百發百中也需要會使用槍支，而且訓練也是為了讓你瞄得更准。」

　　「畢竟子彈繞圈飛和沿直線飛的時間可不一樣，是吧？有些時候就是這微小的差距決定了勝負。」

　　「我們總要提高自身的勝率。」

　　「嗯，娜塔莎你說的對。」莫笙認真地點頭。

　　她現在認為自己不應該在知道自己能百發百中後就有些小驕傲的，這不是一個應用的好心態，她應該踏實本分認真訓練。都是提升自己的能力，哪有什麼浪費時間的說法呢？

　　當然，射擊訓練還是被撤掉了，畢竟都百發百中了再訓練也沒什麼可見效果。

　　槍械課程的內容和先前說的一樣變成了識別主流槍支型號和口徑，還有子彈容量。莫笙覺得這東西就是背，對於背這種事情她還是很擅長的，總歸身為一個文科生，背是最擅長的事情了。

　　所以這部分內容小姑娘也學的很快，除了槍支識別還有拆裝槍支的教學內容，對此娜塔莎沒有太多要求。因為她說她對自己的要求是自保，拆裝槍支屬於額外課程，會了更好。

　　在復聯基地過的還算充實，周末和彼得在紐約閑逛，周一至周五訓練。

　　期間莫笙給父母打過電話，說自己一放寒假就過來了，不用特意為她回國過年，讓他們不要著急。

　　「哎呀，春節嘛，當然要大家一起過了，我這邊沒什麼親戚但你爸那邊不是有嗎？還是得回去過的。」莫媽聽見女孩的話後不禁笑笑，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知道你是體諒我們，但都有大半年沒回去了，現在有時間怎麼不能回去呢？」

　　「而且我們已經請完假了，計劃早就做好了。」

　　「這樣啊。」莫笙應道，同時想著看來她是理解錯了父母的意思，「那你們機票定了嗎？」

　　「當然定了，也給你定了一張。」莫媽回答，「周三下午的票，你還有一天的收拾時間。」

　　「抱歉這麼急，但是寶貝你也知道春節期間的票不好定，不光是國內的交通，國外的只要是回去的也不好定。」

　　「而且寶貝你要不給我打這個電話過一會兒我也會給你打的。跟你的伙伴們說一聲吧，說你要離開一段時間。」

　　於是呢莫笙就跟眾復聯成員們道別了，說自己要回國過年大概兩周後才能回來。

　　「回國過年？我是不是要給你個紅包？」托尼在聽完莫笙的講述後這麼說，「種花家春節不都是要給紅包嗎？」

　　「誒斯塔克先生，不用啦。」莫笙擺擺手拒絕，「你已經照顧我很多了，紅包真不用給。」

　　「那怎麼行呢，新年新氣像，這麼重要的傳統習俗可不能不遵循，你等我准備一下，下午我就給你紅包。」托尼不容拒絕地說道。

　　大佬發話莫笙自然得聽從，下午再見到托尼時托尼就把三個厚厚的紅包塞到了她的手裡。

　　「喏，給你的紅包。」托尼看到小姑娘接到紅包後驚訝的表情不禁笑道，「怎麼，拿到太開心了嗎？放心，以後也會有的，我不會只給一年。」

　　「不是，斯塔克先生，您給我這麼多？」莫笙接過紅包後就被那沉甸甸的重量給驚到了，不用想都知道絕對放了很多，打開看後果然完美地驗證了她的想法——

　　謔，粗略估計一包有三千多左右，三包就將近一萬。

　　關鍵這不是人民幣啊！這是美金！換算一下就七萬了！

　　雖然她知道一萬多美金對於托尼來說零頭都不是，在人家眼裡可能連一百都算不上，但這個對她而言實在是太貴重了，真貴重的那種。

　　這麼多錢被拿在手裡還是有生之年的頭一回。

　　「多嗎？」托尼卻不以為意，「紅包難道不是都會多給一些嗎？」

　　莫笙很無奈，無奈到不想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二十四天√

　　——

　　為什麼評論變少了呢？

　　~


第237章 日常表白

　　這就是有錢人，有錢的枯燥。

　　多給一些事會多給一些，可人家沒有一次給上萬的啊。她往年收到的紅包基本都是一份五百，最多最多一些有錢的親戚會給一千，但沒有一個人像您這樣我親愛的斯塔克先生。

　　「斯塔克先生，這麼多我真不能收，你的關心我領了，但要不只拿一個？」莫笙說著就想把其余兩包還給托尼，但被托尼推了回來。

　　「紅包哪有收回來的道理？我特意查過了，你們的風俗裡送紅包都沒有收回去的。」他堅定地說，眉毛上挑，作出傷心的模樣，「孩子，你難道不接受斯塔克的心意嗎？哦，你不接受我會很傷心的。」

　　你能拒絕斯塔克眨著焦糖色的大眼睛向你請求嗎？不能，沒有人能拒絕，如果有那就眨兩下。

　　「……斯塔克先生，我收下我收下。」莫笙只得接過紅包，把它們揣進兜裡。

　　「這才對嘛。」托尼見此滿意地說，「明年再多給你點兒。」

　　得嘞，您還是別多給了，莫笙忍不住在心裡說，然而也只能在心裡說說這句話了。

　　經這麼一折騰道別的氣氛消散了很多，莫笙索性跟托尼閑聊了起來。

　　「斯塔克先生，我覺得我回去這些天肯定會有超英復活。」莫笙認真地說道。這是一種直覺，她越來越相信她的直覺，因為每次她的直覺都應驗了。

　　她和托尼就沿著大樓繞圈散步。

　　紐約的冬天不是那麼的冷，畢竟臨近海洋。陽光照在身上依舊暖洋洋的，在外面行走時只需穿著稍厚一些的大衣，都不用穿著羽絨服。

　　「你都這麼覺得了那應該就是會了吧。」托尼隨意地說，他不是很在意這個，因為事情的重點早已不在這上面，「不過想想幻視他和洛基的復活時間還差了兩個月呢，倒說不准會不會了。」

　　「也是。」莫笙邊踢草地上的石子邊回答，「雖然我希望快些復活但如果可以的話我倒不希望這時候復活，怎麼著也等寒假過去的。」

　　「原因？」

　　「斯塔克先生你也知道我們過年時會走親訪友，要是這時有超英復活『我』在他們眼裡的表現肯定很奇怪，這一奇怪就會有麻煩。」

　　莫笙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也是之前她擔心的問題，不過好在基本都不是在有外人在場時復活，就算有復活的人也都能立刻探明情況不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但賭運氣是要不得的，幸運女神不會一直眷顧一個人，如果沒做好准備只要一不眷顧就會有□□.煩發生。

　　「他們也都是我的親戚，只是不經常相處。但在我小的時候我們經常見面，他們對我的習慣很清楚……而且我跟父母說清這些事還可以但跟他們不行……雖然我還沒有跟我父母說過。」

　　女孩惆悵地說：「如果出現了意外狀況我還不知道要怎麼把這件事圓回去。」

　　她要圓不會去她可能就過不上平靜生活了。宇宙融合後大眾都認同超能力之類的存在，但超能力者始終是少數，自己要是被誤認成超能力者(雖然某種意義上她也是超能力者)……

　　媽呀，不敢再往下想了，被請去喝茶只是第一步。

　　過上了曾經想要的驚心動魄的日子沒多長時間女孩就開始懷念平靜的生活，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新鮮感一過去興奮勁就沒了。

　　唉，她怎麼是這樣一個俗套的人呢，她這樣俗套的人怎麼會獲得這一切呢？

　　莫笙想過很多次，如果這一切不是發生在她身上而是發生另一個人身上、她還是普通人一個、宇宙融合了她也不曾了解，只是興奮於喜歡的人真實存在生活會怎樣。

　　她想像不到，唯一能想到的是也就是情感有了更明確的傾注對像，除此之外再無其它——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任何別的東西都只是站在已發生事情立場上的一種假設。

　　人無法想像另一種不同的人生軌跡，就像人無法預測未來會發生什麼一樣。生活充滿著不確定性，每一個微小處的決定都可能使一件事情的最終結果天差地別。

　　「我們復活不都是在你睡覺的時候嗎？」托尼疑惑且好奇地問道，「道恩能檢測出來，而且她到時會提醒復活的人，這點你不用擔心孩子。」

　　「雖說如此。」莫笙對此清楚的很，但她還是不放心，畢竟有洛基這個例子在，「可有些時候道恩會來不及提醒我或者發現不了。」

　　「嗯？發現不了？」托尼意識到自己曾忽略了一個重要信息，聲音不禁提高，「復活的人發現不了？誰？哦，是洛基嗎？」

　　「是他。」莫笙答道，「正因他為才擔心這個。」

　　一覺醒來發現周圍的環境變成了陌生的街道這件事情她是永遠都不會忘的。上次來時由於事情過多忘記說了，這次來也由於事情過多沒有聯想起來，但這可不代表她已經遺忘。

　　小姑娘決定跟托尼打小報告，管洛基是不是她曾經的男神本命呢，是也不能這麼坑她：「洛基復活也就是第一次醒來時在三更半夜，他用我的身體跑出去閑逛，完了後還不把我的身體帶回去，還得我自己開空間門回去。」

　　(洛基表示沒帶回去又不是我故意的，誰知道你會突然醒？你要晚些醒來看見的就還是自己家了。)

　　「他用魔法蒙騙住了道恩，讓她以為我還躺在床上睡覺，他這樣做也不是干什麼正經事，他實在是太氣人了！」

　　有一點沒說出來的是她醒來時發現她穿的是睡衣，睡衣啊！這才是最令她生氣的一點。

　　即使莫笙知道洛基出去閑逛肯定會用幻術偽裝，但這並不能本質上『她』還是穿著睡衣出去的事實！想想那個場面她就尬到渾身難受！

　　當然，她也知道洛基是不會管這些的，而且她也不能指望換個衣服吧？那更不可能，還不如穿睡衣了呢。

　　在網絡世界裡默默地觀察外界環境的道恩聽莫笙提起過去的事情便感到非常愧疚。那次是她沒有及時發現，她還說要照顧好小姐，結果她卻失職了。

　　這次絕對不能出任何意外，自己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就發現有人復活，堅決不能讓小姐有麻煩。

　　道恩想到。

　　「洛基他竟然敢這麼做？孩子你放心，我肯定會替你報復回來，下次他再朝我要東西時我先敲詐他幾筆的。」托尼聽出了莫笙只是小小的抱怨，不是真的生氣，總歸小姑娘她是喜歡洛基的，她還說過曾經洛基是他的第一本命。

　　但這不妨礙他生氣洛基的行為，不妨礙護崽的心。小姑娘可是被他護著的，洛基敢欺負就要想清楚後果，他再過來的時候不留下些好東西就別想離開。

　　「哈哈，謝謝啦。」莫笙也知道托尼這只是玩笑話，所以笑笑。

　　而後她就和其他人道別，像過去的每一次離開時一樣。

　　跟彼得道別時彼得還說要不要他給她一個紅包，莫笙聽了簡直笑得停不下來，好半天才能控制住情緒正常說話。

　　「彼得啊，紅包是長輩給晚輩的，同齡人之間給紅包的話錢也一般很少，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給我紅包，真的。」

　　「是嗎？」彼得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看來是他前期沒有調查好。

　　「當然。」莫笙歪頭說道，「你就等一周左右吧，或許再多幾天，反正我會很快從種花家回來，而後還能在這兒再待上大半個月。」

　　「好，我等著你回來。」彼得輕聲說。

　　「你這麼一說我就突然有種我要離開很久的錯覺。」莫笙感覺氣氛變得有些奇怪，她喜歡氣氛輕松一些，「嘿，我們開心一點，下次再回來後我們就不會受到屏障了，這不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嗎？」

　　「是的，你說的對。」彼得被莫笙的話逗笑了，他靠著牆壁，扯了扯窗簾上的珠子，「如果有什麼好玩的東西你可以帶給我一些嗎？」

　　「我怎麼不會帶呢？」莫笙笑容更盛，反問道，「遇到好東西我會第一時間想到給你的。」

　　「因為我喜歡你呀。」

　　日常表白√。

　　這樣相處久了女孩也逐漸放得開了，不像一開始那樣害羞。這不是不知不覺的，她清楚自己因為這一切的發生而變的更加自信開朗眼界開闊。

　　總歸見的多了遇見什麼也不會太過驚奇。

　　還有一件事情本來莫笙是忘了的，直到跟娜塔莎道別的時候經她提醒才想起來。

　　那時她就想她忘記的事情好像有些多啊，是因為太過放松太過喜悅了嗎？

　　「孩子，你要回國過年了嗎？」娜塔莎看見莫笙便問道。

　　「是啊。」莫笙歡快地回答。面對娜塔莎時她總會有種面對溫柔的大姐姐的感覺，即使她知道娜塔莎的性格並非如此。

　　「我們剛復活時你會在一個虛擬的空間裡用我們的身體？你能說一說這是為什麼嗎？」娜塔莎又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二十五天√

　　——

　　日常拖沓……

　　~


宇宙戰士與演繹推理

第238章 魔鬼問題

　　她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這樣一段記憶昨天晚上突然出現在她腦子裡，與其說記憶不如是夢境更恰當些。那種似是而非的感覺很容易讓人分辨它是虛假的，但它又過於清醒，和夢境有很大差別。

　　「什麼意思？……啊，我明白了！」莫笙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而後才明白娜塔莎說的是什麼，也就直接承認了，「對對，是這樣的，靈魂跟我說這是為了穩定你們的靈魂，要不然契合度不夠會有損傷。」

　　「你沒有說過這件事情。」娜塔莎看向莫笙，女孩顯然沒把它當回事，但她可不那麼認為。

　　「我認為它不重要啊。」莫笙撓撓頭，不明所以，「只是剛開始那一次會有，而且那是虛假的空間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空間的時間截點是復活超英死亡前的某個時刻。」

　　她在意的緣由只是尷尬自己放飛自我的行為會被超英們知道而已。

　　「那我會有這段記憶也是為了穩定靈魂？」娜塔莎自然能看出莫笙沒有說全，「所有人都會有嗎？」

　　「嗯……怎麼說呢，是這樣的沒錯。」莫笙思考了一會兒後才回答，「我不是很清楚，因為我也是上次才發現對於延展空間裡發生的事情涉及到的人都會有這段記憶。」

　　「但我猜測大多數人應該只把它當成了一個夢境，除非我在夢境裡向某個人表明了身份，明確地說我不是這個人……實際上當復活的人出現在他們面前時這個人或許才會意識到他們之前感知到的不是夢境。」

　　小姑娘抬頭看向娜塔莎，眼睛裡滿是崇拜的光：「而娜塔莎你在延展空間裡能看出我不是幻視，我當時還想著好好表現不被發現呢。」

　　「你太厲害了！」

　　被贊美了娜塔莎自然心情很好，她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笑著說出接下來的話：「按照你的說法他也會有？哦，應該是這樣的，你說了涉及到的人都會有。」

　　這個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莫笙滿不在乎且嫌棄地說：「他不是死了嘛，沒什麼問題啦。娜塔莎你不用考慮這個了，我保證絕對沒有問題，絕對。」

　　「是，我們的小姑娘可以保證，她也很厲害。」見莫笙自信的模樣娜塔莎附和道。

　　小姑娘的變化她是看的最真切的，從內向靦腆變的自信開朗，向著更加優秀的方向發展。

　　而且總歸這也沒什麼，擾人厭的反派已經死了，宇宙融合也不會再融合一個有滅霸的宇宙。僅有的危機在融合本身上和其導致的連帶麻煩，，實在沒有必要這麼緊張。

　　畢竟不管怎樣，生活還是需要依照平常心走下去。

　　莫笙去機場是規規矩矩地打車去的，沒有特別的理由，她只是不想讓父母起疑心。

　　莫媽和莫爸到機場的時間比她想像的還要早，她以為他們會准點到所以只比約定時間提前了十多分鐘，而到達後他們卻跟她說他們在機場待了有一個多小時。

　　「你們其實不用來這麼早的。」莫笙說道，看了眼表後比劃了幾下數字，「我們還得等一個多小時才能登機呢，這個點兒來就可以了，太早沒有用啊。」

　　「哦，我的寶貝，我們習慣打好提前量了，不是嗎？」莫媽笑著說，「而且大半年沒有回去了。」

　　「你媽來的早可不是因為她說的打好提前量，而是因為上次上飛機差點兒沒趕上，磨蹭來著，這次吸取教訓了。」莫爸在旁邊毫不留情地拆台，「寶貝你可不要相信你媽說的。」

　　「親愛的，你這麼說好嗎？寶貝在這裡看著呢。」莫媽瞪了莫爸一眼，哼了一聲，「回家你睡沙發，作為對你嘴欠的懲罰。」

　　「哈哈。」莫笙不厚道的笑了，好半天才停下。

　　這就是她父母的相處日常，幾乎次次都是莫爸不經大腦地說話然後背莫媽一眼瞪回去，莫爸對此倒是從來沒吸取教訓。

　　「寶貝，你怎麼能笑我？」莫爸看著自家女兒在那兒幸災樂禍地笑著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埋怨道，「你不喜歡爸爸了嗎？以前你最願意跟我親近了，怎麼一段時間不見就變了呢？」

　　「胡說，明明寶貝是最願意跟我親近。」莫媽說道，而後看向莫笙認真地問，「寶貝你說是不是？」

　　莫笙的笑聲頓時停住，她看了看都在看著她等待她回答的父母二人，萬分無奈地在心裡嘆息一聲吐槽了幾句。

　　怎麼突然自己就被cue了？你們拌嘴就拌嘴別帶上我啊，不要問我這些魔鬼問題了好不好？

　　這絕對是每個孩子都被問過的一個問題——

　　你最喜歡爸爸還是最喜歡媽媽？

　　當然，大多數孩子都會回答都喜歡，可接下來又會被問『不能都喜歡只能選一個哦』。

　　這時回答就不盡相同了，而莫笙認為占多數的還是沉默或者就是兩個都喜歡，畢竟求生欲這種東西是刻在DNA裡的。

　　魔鬼問題自然有魔鬼回答，比如都不喜歡(當然，如果不怕被揍的話可以這麼說)，我最喜歡我自己(被問這個問題時基本都很小，一般都不會想到這個答案，大一點兒會這麼說)。

　　在很小很小被問到這個問題時莫笙是各給父母一個親親，他們得到親親後倒是沒有再問。

　　可現在長大了也不能仍舊這麼干，而且誰知道還會不會被繼續問你為什麼先親他/她，不是我？是不是更喜歡他/她？

　　由此可見這真的是一個人生終極問題，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父母都喜歡問這個。

　　不過對此莫笙有自己的一套答法。

　　「誰對我好我跟誰親近。」她驕傲地抬頭，叉著腰，特意用撒嬌的語氣說道，「你們都對我好所以我都親近你們，我都愛你們。」

　　「哈哈。」莫爸和莫媽聽此都笑了，他們分別給了莫笙一個擁抱，「寶貝你真有趣。」

　　上飛機前是娛樂時間，上了飛機後就比較安靜了。莫笙看了會兒書，莫爸和莫媽則在小聲交談，還會時不時拿出手機來發信息。她猜想可能是在聊工作的事，她記得實驗室還很忙。

　　看完書覺得有些困倦莫笙便閉眼打算歇息，總之一坐十多個小時不睡覺也沒什麼事可干，到地方了也還是白天，在飛機上睡覺就相當於正常睡覺了，不用再倒時差。

　　女孩睡到一半時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因為感覺周圍有些吵鬧，環視了一圈發現沒什麼事發生後就又迷迷糊糊地繼續睡了。她想吵鬧的聲音可能是她自己的幻覺。

　　最終莫笙是被莫媽搖醒的，醒來時她還傻乎乎地問了句：「要到了嗎？我沒睡過去吧？」

　　「哈哈。」聽見自家女兒蠢萌的問話莫爸不禁笑了，「寶貝你這是睡傻了？飛機還能睡過站嗎？」

　　「哦哦，是睡不過站。」莫笙眨了眨眼睛，過了一段時間才清醒過來。

　　「寶貝，你睡著的樣子可好玩了。」莫媽瞧見自家女兒醒過來後便說道，「像夢見美食的小豬。」

　　？？？這是什麼奇妙比喻？

　　莫笙又懵了，想了好一會兒她才明白母親的意思她：「媽，哪有你這麼說女兒的，我哪裡像小豬了？我明明是小天使好不好？」

　　「哪裡都像。」莫媽掛了下莫笙的鼻子，「一個幸福的小豬。」

　　「哼。」莫笙用腦袋蹭了蹭莫媽的手，不滿地念叨，「小豬就小豬，我要是小豬……」

　　後面的嘀嘀咕咕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大概就是些無意義的言語。總之她是不氣惱的，畢竟是父母的調侃，好不容易和父母聚在一起還有什麼可氣惱的呢？

　　現在有父母陪伴，遠方還有朋友在等著自己，每天照常生活的同時還可以期待著意外的小驚喜，滿足了曾經的願望。

　　多幸福啊，不是嗎？

　　莫媽那邊沒有親戚，外公只有莫媽一個女兒。倒是莫爸那邊有很多親戚，以往過年都去莫爸那邊。

　　但也不是總能聚在一起，因為總有幾個有意外情況回不來的，今年倒是所有人都齊了。

　　莫笙跟祖父母不是特別親近，哦，不是關系不好，只是因為不常走動。小的時候經常在一起，但由於時間有些久遠，長大後關系就淡了。

　　雖說不是特別親近但也還是挺親近的啦，畢竟只要她一去爺爺奶奶就會給她准備很多好吃的，還有壓歲錢。所以自然而然地，對爺爺奶奶她仍然抱有很高的好感度。

　　俗話說的好每逢佳節胖三斤，只要不去爺爺奶奶家莫笙在假期其實是會瘦的，但是一去就會胖，而且不是胖三斤的事兒了，那是五斤打底上不封頂。

　　還要說明的一點是她曾經是這邊這一輩唯一一個女孩子，所以很被寵愛。

　　為什麼要加上曾經呢，是因為四叔家第二個孩子也是個女孩子，只不過還很小，現在才剛會走。

　　莫笙很喜歡小孩子，尤其是這種不大的小孩子，看著他們就會覺得世界是那麼的美好那麼充滿希望——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二十六天√

　　——

　　這算是個伏筆吧……

　　~


第239章 國計民生

　　尤其是他們一對你笑的時候，你會感覺心都要融化了。

　　爺爺奶奶家在南方，是一個很大的宅子，具體有多大莫笙不清楚，反正小時候在這裡玩捉迷藏她是從來沒找到過人。印像裡很大很大，長大後也是。

　　宅子是祖上傳下來的，根據她了解到的信息。應該有很多年頭了，畢竟有一些擺件可是真古董。

　　過去和其他孩子玩鬧時不小心把一個花瓶弄碎了。

　　當然，肯定不是她弄的，只是當時還小，被他們這一輩最大的孩子——就是弄碎花瓶的那個人給忽悠了，秉持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原則承認了是他們一起弄的。

　　爺爺見有她在也就沒有對此說什麼，只是氣憤地拍了下椅子，嘆了好幾聲氣。

　　有個孩子還嘴欠地問了句『爺爺你這麼拍手不疼嗎？』，直接就把人給氣走了。

　　咳咳，年少時做過的傻事不能再多說啦，說多了會破壞形像。

　　一進到大宅子就能聽見莫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訓人的聲音。

　　「你看看你都多大了，還帶著你那幫弟弟妹妹在胡鬧！」

　　緊接著就是一聲重重的手杖拄地聲。

　　「誒，爺爺您別生氣嘛，生氣對身體不好，您都這麼大歲數了。」一個青年人的聲音響起，「這不是大家都聚在一起了嘛，我們幾個也不像過去一樣總能見面。敘敘舊，就敘敘舊而已，哪裡算胡鬧了？」

　　「敘舊？誰家的敘舊上房揭瓦？」莫老爺子又生氣地喊道，「從小到大這宅子裡的東西被你們禍害多少了？從你口中吐出來的話就沒幾個可信的，真不知道你是怎麼——」

　　「誒呀我錯了我錯了，您別再生氣了，大過年的。」青年人急忙說道。

　　「你這語氣就不像誠懇道歉的樣！」莫老爺子喊的聲音更大了，「你要是真心想道歉還會打斷我說話？」

　　青年人還想再說些什麼，然而直接被從屋裡趕了出來沒給再說話的機會。

　　這一趕出來就看見剛從門口進來的莫笙他們，青年眼睛亮了亮，扭頭就衝屋裡面大聲說道：「三叔一家來了！爺爺您不出來？您剛才還不是說三叔他們怎麼還沒到嗎？」

　　「你這臭小子！」

　　莫老爺子這樣說著就推開屋門走了出來，看見站在院兒裡的人後瞬間轉換了語氣，堪比川劇變臉。

　　「書程啊，你可算回來了。」老爺子又向前走了幾步，莫爸連忙走到身旁扶住他，「爸，您不用出來的，我們進去就行。」

　　「誒，不用扶我，我還沒有老到那個歲數。」老爺子擺了擺手沒讓莫爸扶，「我知道你們忙，回來一趟不容易，這不就出來嘛。」

　　老爺子拍了拍莫爸的手，看見他們拿到大包小包的行李就又道：「趕緊進屋吧，屋子都給你們收拾好了，還是東邊那個。」

　　「謝謝爸。」莫媽走上前說道。

　　莫笙進來後就一直在旁邊站著沒有說話。從現代感十足、可以說是科幻未來的地方來到一個古色古香的宅子總會讓人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好吧，從某種意義上講也的確是時空錯亂。

　　莫老爺子先是和莫爸聊了幾句，而後看見還拿著行李站著的莫笙就笑眯眯地說道：「孫女誒，你可以放下行李去玩了，這些讓家宏給你搬過去。」

　　家宏就是剛才那個年輕人，他聽見莫老爺子的吩咐後無奈地說道：「爺爺，雖然我願意幫笙兒但你不能把我當免費勞力啊。」

　　「你有那麼多精力搬個行李怎麼了？趕緊的，剩的在那兒給我搗亂。」老爺子對莫家宏說話可不會溫和，他一瞪眼使得莫家宏只能利索地拿起行李。

　　雖然莫老爺子親自發話讓莫家宏拿行李，但莫笙也不可能就這樣看著自己不拿，等走到莫老爺子看不到的地方時她還是又從莫家宏手裡拿回來了幾樣。

　　「大哥。」她說道，「好久沒見到你發現你變了好多。」

　　「誰不是呢。」莫家宏笑笑，「上一次見到你時你還沒有到我的肩膀呢，現在都長到這麼高了，是個大姑娘了啊。」

　　「不過有一點沒變的是你還是那麼能惹爺爺生氣。」莫笙打趣道，「每次看到你你都是在被爺爺罵。」

　　他小的時候就是這樣，知道自己是長孫會被容忍所以各種調皮搗蛋，但他又清楚的很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所以從不越界，讓爺爺想下狠心懲罰下還懲罰不了，非常能隔應人。

　　「小妹的毒舌倒也沒變。」莫家宏挑眉說道。

　　「喂喂，我哪裡毒舌了嘛。」莫笙不滿地看著莫家宏。

　　「哈哈。」莫家宏倒只是笑笑，沒有再說什麼。

　　拐了一個彎就能看到客房，他們走進去將行李放到地上，然後出來坐到門口的藤椅上 ，閑聊了一會兒。

　　「小妹你知道嗎？」莫家宏看了會兒光禿禿的大樹後突然說道。

　　「知道什麼？」莫笙問。

　　「你知道有些事情發生變化了嗎？」莫家宏像是想起什麼惆悵的事，感嘆似的說道，「這世道變的太快了啊……」

　　後面一句他的聲音很小，所以莫笙沒太聽清。

　　「我親愛的大哥，你想說什麼直說吧，不要打啞迷了，我又猜不出來。」莫笙轉頭無奈地莫家宏，懶洋洋的說道。

　　說著的同時她腳拄地讓藤椅前後搖晃起來，舒適的搖晃讓她不禁眯起眼睛滿足地哼了兩聲。

　　「你先猜一猜，不是怎麼能知道猜不出來。」莫家宏沒有打算直接說出來，他本來救沒算跟莫笙說，但是他想對人傾訴一下。對他來說莫笙是最好的傾訴人選。

　　「好吧。」莫笙睜開眼睛，仔細看著自家大哥惆悵的神情，想從中看出什麼來。然而可惜她學藝不精而且自家大哥也是人精類的人物，能被她看出什麼來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故意讓她看出來。

　　「你知道什麼最新消息了？不太好的那種？」

　　於是她只能從莫家宏的語氣和主動挑起這個話題的意圖來分析，「你跟我談這事說明它可能關系到我……哦，應該是可能關系到很多人，要不然你也不會這麼惆悵……」

　　「所以呢？你究竟要和我說什麼事情？」

　　究竟是什麼事情使得他露出這樣復雜的神情？類似的神情她只在超英們身上見過。

　　莫家宏苦笑了兩聲，幽幽地說道：「……其實這件事我也是偶然間聽到上面提起，看樣子上面是一直在關注這個，應該關注了有好長時間。」

　　「既然你這麼說那應該就是關系國計民生的吧，新聞我也看，沒見有什麼不好的苗頭啊。」莫笙不解地說。

　　一般情況下關系到國計民生的不好的事情發生之前都是有一個很明顯的苗頭的，而這個苗頭大眾都或多或少的聽到過，畢竟明顯，只是只有小部分人會去在意罷了。

　　莫家宏曾在軍隊服役，現擔任政府某部門的職員，至於哪個部門沒人知道，反正挺神秘的。

　　基於此他能得知什麼特殊信息莫笙覺得很正常，可是大多數信息對於像她這樣的普通人來說知不知道也沒什麼用，那離他們太遠，即使知道了也沒有解決辦法。

　　那些有權力的人都苦惱你一個普通人還能有什麼方法呢？很多事情不是有力量就夠的。

　　「這可不只關系國際民生，這是關乎全球人類的……」莫家宏皺著眉頭說，聲音忽大忽小，「你沒注意到各種會議都變的頻繁了嗎？」

　　「難道會議不一直都開這麼多嗎？」莫笙反問，在她記憶裡國際會議天天都開，一天裡有名的會議能開上好幾個，更別提那些名的會議了。

　　她是關注新聞沒錯，可也只是關注特殊大事，畢竟身為文科生還是要關注時事的，但沒必要各方面都關注，她又不從事這個。

　　「是一直開的都很多，但是除了聯合國的會議之外有多少個會議是需要五常都去的？尤其是現在的會議基本是你去我就不去的情況？」莫家宏說。

　　頓了頓他又開口：「……也是，你還是個孩子，不關心這個正常。」

　　「大多數大人也不關心吧。」莫笙歪頭說，「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們怎麼都把我當小孩子呢。」

　　「咱們這輩除了四叔家沒出生多久的那個小妹妹難道不是你最小？」莫家宏挑眉說道，「家清他也比你大幾個月。」

　　「切。」莫笙撇撇嘴，不滿地哼了一聲，「我最小也沒有你們能搞事，爺爺一直說我乖。」

　　「那可不好說哦，那件事咱們幾個誰不知道？只不過最後我去背鍋而已，要不我幫你回憶回憶？」莫家宏一臉『不用互相損了，咱們都是一路人的表情』。

　　「得得得，不用回憶了。」莫笙連忙拒絕，誇張地認錯，「大哥我錯了。」

　　「被你這麼一打岔我都忘記說到哪兒了。」莫家宏聞言輕笑，沒有再為難莫笙。

　　「讓我想想啊……對，說到五常開會了，這個還是算了吧，不跟你說這方面。」


第240章 一視同仁

　　「你聽不懂也不好說，而且它也不是重點。」他拄著下巴慢悠悠地說道，「你不用太在意我今天說的話，就當成我的抱怨聽就行。」

　　莫笙從沒見到過莫家宏這個樣子，記憶中的他要麼是從容淡定要麼是玩笑風趣。這個樣子她實在找不出詞語來形容，非要說的話就是類似於有大事發生了，想要做些什麼但卻無能為力的無奈感。

　　「好。」於此她的聲音也不禁放輕，目光變的認真起來，能讓她哥成這個樣子的事一定很重大吧，到底會是什麼呢？

　　「你說吧，我認真聽著。」

　　莫家宏又是無奈地苦笑幾聲，幽幽地講述起來：「這事說實話我也就兩三個月前才知道，是上面的人無意間說的……上面也只是在半年前才注意到，成立了小組。」

　　「大哥，容我打斷一下。」莫笙心有疑惑，便出聲問道。

　　「什麼事？」

　　「你說你是無意間聽到的……抱歉我說的話可能有些唐突，應該不只是無意間聽到吧？畢竟既然是關系重大又不太好的事情保密程度一定很高，你能知道應該是有人告訴你的。」莫笙說道，她看到隨著她說話她哥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

　　「額……不會真是我想的那樣你是小組的成員？」她頓了頓才繼續說出自己的猜測。

　　「沒想到小妹你還挺聰明的嘛。」莫家宏露出笑容，神情裡的愁緒消散了些，「不過我現在還不是那個小組裡的成員，是編外人員，硬要說的話大概叫預備役？反正我知道也不多，只是簡單的概況……但實際上管理人員知道的也不多，事情太復雜，說起來很麻煩。」

　　「倒是一個組裡正式成員跟我說他們知道的也不多，而且如果按照大眾知情度來判斷保密程度的話那小妹你有句話是完全錯誤的。」他提示道，來了讓莫笙猜測答案的興趣。

　　「保密程度很高那句？」莫笙一下子就想到了莫家宏在指什麼，「難道這種事情不應該保密程度很高嗎？要不然怎麼叫重要的事情？」

　　「不，這就是它的特殊之處了……真要說的話這件事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只是他們沒意識到而已。」莫家宏解釋道，語速很慢，每句話都是在細細斟酌後才說出來，「我在被告訴這些事情後才擺脫了那種奇怪的影響……就是意識這件事情，你懂吧。」

　　懂，她當然懂，畢竟這個形容這麼的熟悉，莫笙心想。該不會真的是她想像的那樣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是說好了都意識不到的嗎？這怎麼和她了解的不一樣呢？

　　哦哦，她不應該小瞧那些高級人員的，他們一個個比人精還人精，只要覺得事情不合常理那影響就對他們沒用了，能走到那個位置哪個不是聰明人？

　　果然還是自己太單純，覺得事情總會按照預料的發展，如果真總是如此也不會有預料這個詞了。現實就是充滿不確定性。

　　莫笙的表情一瞬間變的很糾結，她抬頭看向莫家宏，剛想問問題又立即停了下來——自己不能直接問他，那樣做太蠢了。

　　「不是說好了要相信科學嘛，這怎麼有些玄學的味道了。」但是稍微帶一些還是可以的，總歸她知道的最全面，信息差的差距可以彌補很多。

　　「所謂的玄學可能只是科學發展程度不夠解釋不了而已，畢竟現在的飛機在過去的人看來不也是神跡嗎？」莫家宏笑了笑，而後擺擺手，「嗐，話題又跑了，我說的事情和超能力者的出現有點兒關系。」

　　「超能力者嗎？就算有超能力者日常生活中也很少見到啊，他們畢竟是少數。」莫笙說話的語氣平穩，好像對這些話沒什麼特別的感觸似的。

　　然而她的內心可不像表現出來的那麼平穩。

　　啊啊啊，就是她想的那個，之前她還抱有一點兒期望呢，現在什麼期望也沒有了——她大哥的話就是在明示！

　　這麼說來上層都知道了？不知道的只有普通群眾？唉，也對，這個結果她早應該想到。

　　盡管她清楚上層知道的也不會有多少但那也是知道啊，國家機器的力量她能小瞧嗎？對於一件事情國家機器知道一小點兒消息就可以推斷出很多難道不是個人盡皆知的事實嗎？

　　往好的方面想上層知道了後相互之間還可以合作，總歸是關系的全體人類的事情，想要度過難關必須齊心協力……嗯，很好，真正意義上的人類命運共同體。

　　但永遠不要把人想的太過善良，利益才是決定相處關系的因素。哪怕明確清楚這件事情對未來有益，但只要它違背眼前利益，它能被完成的幾率就很少。

　　就在莫笙內心做吶喊狀的同時莫家宏還在繼續講述著：「現在這些超能力者還在被控制著，但難免會有漏洞……人們總會下意識地排斥異類……但他們也都是我們的同胞，不能因為他們特殊就忽視了他們應有的權利。」

　　莫笙點點頭，十分認真地說：「對，他們也是我們的同胞。」

　　這又扯到了權利的問題上，超能力者和普通人之間不能一樣可也不能太不一樣，這就需要掌握好度。

　　莫笙難免地聯想到了超級英雄注冊法案。

　　實際上她覺得那樣的事情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會發生，只是形式有所差別罷了。

　　把超級英雄替換成超能力者就符合現在的情況。有人會說要平等地看待超能力者，但真的能做到嗎？不能，誰都做不到一視同仁。

　　人們對超能力者會有羨慕嫉妒恐懼種種復雜心理。因為人們不喜歡自己身邊有特殊的人，但他們又希望自己獨一無二，但同時他們又不希望自己超脫於群體——

　　群眾心理就是這麼復雜，奇怪吧？

　　既喜歡不同尋常，但在內心深處又對於能夠改變其基本生活方式的所有新鮮事物懷有無意識的恐懼。

　　假如她是普通大眾中的一員，在發生超能力者造成了嚴重損傷的事件之後——哪怕她知道這個人的本意是好的，哪怕她知道危害的發生根本不是他的錯——

　　她也會不信任超能力者，而是希望他們受到監管，希望他們遵守法律，希望他們能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

　　其實她也沒有資格去指責那些群眾，因為她和他們一樣，甚至在經歷過同樣的事情後做出的舉動可能還比不上他們。

　　「而且這還只是會引發的小問題，還有更大的問題在後面呢……」莫家宏到後來聲音就放的很輕了，必須全神貫注才能聽清他在說什麼，「我知道我說的話可能前後邏輯不大，甚至可能矛盾。」

　　「但畢竟這件事真的讓人無法講述，知道稍微多一些就會像我一樣迷茫懷疑人生。」

　　「沒事大哥，你就是在對我講述你的煩惱。」莫笙微笑著安慰道，「這不需要邏輯，而且我不也好奇這些。我只想知道你在傾訴後心情好一些了嗎？」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女孩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

　　為什麼我不好奇？因為我早就知道啊，知道的比你多很多。對於有些消息我是最先知道的人，而且我第一次知道的時候反應的可比你激烈的多。但這我還是有能力的，大哥你能保持現在的心態已經很不錯了，真的很不錯了。

　　有超脫常人的心態是多麼難得的一件事。

　　「嗯，好一些了，謝謝小妹。」莫家宏看著自家妹子溫暖的笑容不禁內心也升起溫暖，他們努力解決困難就是為了守護這樣的人啊，不是嗎？

　　「大哥，相信我的話，你很棒，你非常棒。」莫笙拍了拍莫家宏的肩膀，堅定地說道，「我保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女孩的眼神和語氣給了莫家宏一種感覺，一種類似於誓言的感覺，一種她真的能做到她所說的的感覺。

　　「我相信你。」但他也沒太在意腦海裡冒出的想法，只是笑著回答了話。

　　這是莫家宏距離真相最近的一次。

　　晚上吃飯的時候只有他們兩家和爺爺奶奶，另外兩家還要明天才能到。

　　飯桌上大人們在喝酒聊天，孩子在吃完後都會離桌去玩，因為要是留在飯桌上談論的主角就會變成留下的那個人，他們還是不怎麼喜歡被評頭論足的。

　　莫笙吃完後就坐在院另一頭的椅子上休息，沒多久就見到莫家宏向她走來，臉上帶著壞笑。

　　「小妹，我們還像過去一樣上房頂賞星星去怎麼樣啊？」他就那麼站著，沒有其它動作，似乎篤定女孩會答應他。

　　「爺爺明明才訓完你。」莫笙無奈地說道，「你確定你不是故意作死？」

　　「都多大了還上房頂啊，那房頂能撐住咱們了嗎？再者說現在你還指望現在能看見幾個星星？又不是十年前。」

　　「這裡又不是北上廣，環境還算不錯，星星還是能看見幾個的。」莫家宏挑眉說道，「我們來看一看吧。」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二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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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熱死了熱死了！學校沒有風扇沒有空調還不讓帶小電風扇！讓我們心靜自然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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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8

第241章 傷春悲秋

　　「一年到頭來在城市裡待著，生活節奏快，沒多少時間放松自己，好不容易有了時間。」

　　「欣賞星星放松一下自己，這是來之不易的機會。」

　　「欣賞歸欣賞，在院子裡看就行，上房頂就別了。」莫笙把書合上，整理了下頭發，「大哥你再說我也不會答應你哦。」

　　「好吧好吧，給了面子就行。」莫家宏妥協了，「唉，世事無常啊，小妹你都不怎麼願意跟我說話了，小時候你可是總粘著我的。」

　　「世事無常是這麼用的嗎？而且那只是你覺得，我可沒總粘著你。」莫笙撇撇嘴，站起身對莫家宏伸出手，「走吧，去偏院，那裡有藤椅還適合觀看。」

　　於是兩人就走到了偏院，莫家宏把放在了房檐下的藤椅搬到了院子中央。

　　莫笙睜眼往天，坐在上面不自住地搖啊搖，搖著搖著就不禁閉上了眼睛。她倒不是困，只是想休息一下。

　　見莫笙閉了有一會兒眼睛莫家宏出聲問道：「小妹？小妹？你不會睡著了吧？」

　　「沒有。」莫笙慢悠悠地睜開眼睛，「僅僅是搖的太舒服而已。」

　　「你之前說的沒錯，天上的星星的確比以往少了很多。」莫家宏幽幽地說道，把雙手放在腦後枕著，「現在還能看見的這些星星亮度也都不大。」

　　「好歹能看見，這就不錯了。」莫笙輕聲說道，「要說這些自然景像吧我最喜歡看的是落日。」

　　「為什麼？」莫家宏很好奇，「我以為你會喜歡日出的，孩子都更喜歡日出一些。」

　　「大概日落要更加壯麗一些吧。」莫笙說話的語氣較平常顯得有些冷淡，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日出是由黑到白，像征著希望，而日落是由白到黑，就像散發了最後一絲光芒後悲壯地謝幕一樣。

　　「比起希望這種悲壯更能觸動我。」

　　「哈哈，就一個日落被你說的跟上戰場打仗為了勝利犧牲自己似的。」莫家宏大笑起來，「沒想到你還有些傷春悲秋啊小妹。」

　　「或許是有些傷春悲秋吧。」莫笙緩慢地說，神情被夜色掩蓋，不那麼清晰，「當然，我也只是閑的時候才會看落日想這些東西，有事要干管它落不落日呢。」

　　「也是。本來還有那麼一絲絲傷感的氣氛瞬間就沒了。」莫家宏見莫笙沒再傷感開始吐槽也就沒再說安慰的話，而是轉而調侃，「你可真是個破壞氣氛的小能手，我還想著跟你一起感慨下的。」

　　「我才不是破壞氣氛的小能手，你再這麼說我就生氣了啊。」莫笙聞言生氣地撅起嘴，張牙舞爪地對莫家宏比劃著。

　　「哈哈。」莫家宏笑的更大聲了，「傷感落日的確沒必要，因為我們都知道明天太陽會再次升起。」

　　「是啊，」莫笙眯起眼睛，聲音悠遠。

　　「我們都知道明天太陽會再次升起。」

　　但沒有人能確定自己一定能夠看見明天的太陽。

　　在老宅的第一晚莫笙睡的很安穩，早上醒來時一看點兒發現都要九點了。這是她記憶中醒的最晚的一次。

　　外面早已陽光明媚，走出客房時莫笙並沒有穿外套，畢竟溫度也不是特別低，而且她只是在外面站一會兒。

　　年夜飯的准備工作很多，她也過去幫忙了。當然也就是打打下手什麼的，負責整個管理的還是祖母。她沒讓他們幾個小孩多干活，或許是覺得他們干活不是幫忙而是幫倒忙。

　　接近中午時二伯和四叔家一起到了，莫笙那時正好在門口，最先看到了他們。

　　「二伯，四叔，你們好。」她放下手中的物件立即迎了上去，笑著說。

　　「是笙兒啊，都長成大姑娘了。」他們也都笑著回答。

　　這迎接的活也不是女孩要做的，她只是暫時頂替一下，主要還是大人們迎接敘舊。

　　二伯家的孩子是一對兒雙胞胎，男孩，比她大兩歲，四叔家大的那個比她大四個月，小女孩三歲左右。

　　莫笙沒和那幫男孩子們聊天，畢竟小時候一起玩鬧太久都太熟了，沒什麼意思，她就是看著他們在一旁討論。

　　「姐姐。」突然，奶聲奶氣的、吐字不大清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莫笙低頭一看發現是四叔家的小女孩在說話。她梳著兩個小啾啾穿著紅色的連衣裙，露出的小手肉嘟嘟的，十分惹人喜愛。

　　「有什麼事情呢？」她蹲下來，和小家伙視線平齊，輕柔地問道，「小歡？」

　　跟兩三歲的小孩子說話時莫笙總會放輕聲音和蹲下來，因為她怕驚到他們——在小孩子眼中他們看到的事物都會顯得十分巨大，看到的人都是腿，所以自然，只要一不注意就會被驚嚇。

　　對於這樣的小孩子莫笙有著天然的喜愛，無論是否認識他們，只要看到他們笑的模樣就會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會想要守護這個笑容。

　　似乎喜歡幼崽想保護他們是生物的本能，她想可能不只是本能的緣故。小孩子的笑容在人們的印像裡是最純粹的笑容，能讓他們露出笑容的東西都是最簡單的美好，而這種簡單的美好是長大的人發現不了也會在乎的東西。

　　但是，潛意識還是會促使人們追尋這種美好，滿足本能欲望。

　　小孩子對於事物總是抱有好奇和希望，他們總會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有趣的東西沒有被我發現呢，還有很多東西值得期待呢。

　　「媽媽讓我跟你說一會兒話。」莫歡眨眨眼睛，說道，「她說姐姐你比哥哥們好……？唔，大概是這個樣子。」

　　「哈哈。」莫笙不禁大聲地笑起來，「小歡說的沒錯，就是這個樣子。」

　　她能猜到四嬸說的不是姐姐比哥哥好，而是別的詞語。但莫歡還太小了，不能完整地復述意思。

　　四嬸的原話應該是男孩們太糙了，看一會兒小孩子指不定能看成什麼樣，你姐姐細心，讓她看著你最好。

　　大人們都去准備晚上的年夜飯了，忙的很，就他們幾個小輩在這兒閑著，實際上要不是他們的辦事能力實在不行也會被抓去當壯丁。

　　實際上莫笙很想說她能做好，但她也知道大人們不舍得讓她干活累著。

　　「那麼小歡你想做什麼呢？」蹲久了還是有些累的，所以莫笙就把莫歡抱到藤椅上讓她坐著，自己則搬來一個小凳子坐到旁邊陪她聊天。

　　「我想吃好吃的。」小家伙像大人似的摸著自己的下巴認真思考，而後說道，「我總聽別人說會有好吃的。」

　　「是的，我們會有很多很多的好吃的，但那是在晚上哦，現在吃的話晚上可就吃不下了哦。」莫笙眨了眨眼睛，盡量用簡單的語言對莫歡解釋，「小歡是想現在吃還是晚上吃呢？」

　　「那還是晚上吃吧。」莫歡擺弄手指糾結半天後說道。

　　「哈，你太可愛了。」莫笙又忍不住笑了出來。小家伙那種糾結的表情真的分外可愛，鼓起來的小臉使她非常想捏兩下。但自然她沒有這麼做，畢竟她可不想被當成怪姐姐。

　　「好多人都說我可愛，這應該是個誇獎人的詞吧。」莫歡抬頭說道，「那姐姐你也可愛。」

　　「哈哈，你怎麼說都行。」莫笙仍舊笑著說。她想莫歡可能是錯認為可愛這個詞是和好一個意思，總歸還是小孩子嘛。

　　看著莫歡莫笙就想到了摩根，長大後她幾乎就沒太和像她們那樣的小孩子說話了，因為很少接觸。但她還是很願意的，因為和小孩子們說話會讓人感到治愈。

　　「姐姐，你能給我講故事嗎？」莫歡問道，「我想聽故事。」

　　「好呀。」莫笙看著莫歡亮晶晶的眼神聲音輕地講起了故事。

　　小家伙還處在對什麼事物都會好奇的年齡，所以對故事的情節總是提出各種疑問。

　　「姐姐，為什麼勇士做了好事還要被說呢？」

　　「因為人們不理解他呀，他們不理解勇士是為他們好，他們被蒙蔽了。」

　　「是壞人蒙蔽的人們嗎？」

　　「不是哦，壞人沒有蒙蔽人們，是人們自己本身不理解，他們沒有意識到勇士做的有多麼高尚。」

　　「可是我都理解他，我都意識到了啊。他做的明明是對的，為什麼大人不理解，大人不應該更理解嗎？」莫歡疑惑地問，眉毛糾結在了一起，小臉上滿是凝重。

　　在她的認知裡好人就是好人，他們應該得到贊美，壞人就是壞人，他們應該被厭惡。怎麼可以有好人被厭惡而壞人沒被懲罰的情況呢？

　　「哦，小歡，關於這個問題你可能需要再大些才能理解。」莫笙說道，她忽地意識到自己講得有些深了，這個故事變得不再適合莫歡——

　　因為她聯想到了別的事情，所以帶上了自己的主觀情感。

　　「並不是所有的好事都是被期望發生的。」

　　長大後所有人都會意識到這個道理，但孩子們永遠不會意識到。

　　她小時候也這麼問過別人，她也十分疑惑過為什麼有些人做了好事還要被指責。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二十九天√

　　——

　　考完期末了，開心

　　~


第242章 勇士精神

　　但對於這些問題的答案光解釋是沒用的，必須自己理解才會真正明白。

　　而明白的方法，基本都是見識到了現實的無可奈何。

　　「既然是好事了為什麼不被期望發生呢？」莫歡執著地問，一副不弄明白不罷休的模樣，「大人們應該更好才對，他們應該比我懂得更多道理才對呀。」

　　「如果有人給我糖的話我一定不會覺得他不好的。」

　　「哦小歡，你剛才說的是不對的，這個你可要記住。給你糖的不一定是好人。」莫笙覺得她還是有必要給自己的妹妹科普一下安全知識的，她得保護好她，「如果有不認識的人給你糖那他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壞人，一定不要接受，一定去征詢親人的同意。」

　　「為什麼？」

　　「……額，我們還是討論上一個問題吧。」莫笙擦了擦額頭上並存在的汗，這個解釋起來在某種意義上更加麻煩，她還怕把莫歡帶壞了。

　　「關於這個問題你可以過一會兒再問你的媽媽。」

　　「那好吧。」莫歡說道，晃動小腿往藤椅邊上挪了挪，「假若我被誤解了我會很難過。」

　　「那勇士做了好事卻不被理解會不會也很難過？」

　　「當然，他會非常非常地難過。」莫笙回答，摸了摸莫歡的頭。

　　關於故事的為什麼她還是能回答的，其它的說多了她擔心帶歪小孩子。

　　「那這個勇士經歷的事情可真是太糟糕了。」莫歡憤怒地用她的小拳頭錘了下椅子，「勇士打敗了惡龍，他應該得到贊美的。」

　　「如果我是勇士我要知道我會經歷這些我就不會去打敗惡龍了。」

　　「可正因為他是勇士所以他不會這麼做，他還是會去打敗惡龍呀。」莫笙再次輕輕地揉了揉小家伙的頭發，「勇士會一直堅持自己，無論別人怎麼評價他他都不會因此改變他的本心。」

　　「否則他也不會被稱為勇士。」

　　否則他的精神也不會被崇尚。

　　莫笙又給莫歡講了幾個故事後就讓小家伙自己去玩了，院子裡都是自家人，也有人注意著，不會有什麼危險。

　　莫笙的幾個哥哥們叫她一起打游戲，她毫不猶豫地拒絕道：「我好久不玩了。」

　　「沒事，有我們帶你飛呢。」莫家宏晃了晃手機，笑道，而且「有大哥在就算你是青銅我也能給你帶成王者。」

　　「放心吧，小妹，我們絕對不會說你技術差的。」莫家海接著說道。

　　莫家晏也點頭附和：「組個隊嘛，要不然太無聊了，大人們也都在打麻將呢。」

　　莫家清也勸道：「玩一把吧，咱們幾個也好久沒一起玩了。」

　　「那好吧。」在眾人的多番勸說後莫笙還是同意，拿出手機重新把游戲下載了回來。

　　打開游戲，把紅點都點完後她才開始組隊，因為如果游戲裡有紅點或感嘆號的話她總感覺分外難受，她想很多人可能都會有這種感覺。

　　五個人正好開五排，但他們沒有打排位，因為女孩的段位已經掉到青銅了，排位打不了。

　　她那幾個哥哥都是最高段位，和他們組隊的至少也得個星耀，對面的大多是這個段位，她一個青銅夾在他們中間顯的分外孤獨。

　　當然，莫笙對自己的技術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只是許久不玩可能有些生疏，畢竟當初還在玩的時候她也有過傲人的戰績。

　　開黑的人在一起的好處就是可以直接在現實裡提醒對方，比如莫笙掃到莫家海的界面時便出聲提醒道：「你得小心一些，你現在殘是血，前面的草叢裡可能有個人，現在直接回城吧，否則很有可能死掉。」

　　莫家海沒把莫笙的提醒當回事：「哈哈，沒事沒事，草叢裡不會有人的，現在打野應該在刷buff。」

　　然後，他話音剛落，就有一個李白從草叢裡跳了出來。

　　然後他操縱的人物就死了。

　　界面變灰。

　　「哦，天啊。」莫家海頓時扔下手機大喊道，「沒想到我是咱們團隊第一個死的，我竟然送了一血！」

　　「誰讓你在外面浪了。」莫家宏沒有抬頭只是隨口批評道，「小妹都提醒你要注意草叢了，人家都比你懂，你看看你還好意思嗎？」

　　「你玩的是輔助不又是法師，不要太浪，好好跟著射手去。」莫家晏也跟著說，「把他們的下路推座塔再干別的去。」

　　莫家清看了眼莫家海的界面，說道：「我也告訴過你讓你前期先跟我，你現在玩的是輔助啊，哥們，你別用法師用習慣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莫家海舉起手作投降狀，無奈地說，「我不再出去浪了。」

　　他幾乎不玩輔助位，他一般情況下都玩法師的，但莫笙說她想要玩法師他也就玩輔助了。他清楚知道自己玩的是輔助可習慣一時改不了，這又不能輕易改過來。

　　游戲前期和中期還算比較正常，但到後期就開始僵持了起來。互相打了幾波龍然而傷害都差不多，並沒有取得什麼優勢。到最後所有人六神裝都齊了，就更談不上差距了，想要取得勝利大部分都要靠操作。

　　不過到後期龍倒也沒有經常打了，因為一打的話塔也守容易守不住，大家都不傻，發現地圖上沒人誰都會跑到龍那裡去看看。

　　莫笙打游戲倒是沒有什麼勝負心，她純粹是來放松的，死了也不感到懊惱，完全的佛系心態。

　　「你這樣容易被氣到也贏不了啊。」莫家宏見狀不禁說，他和莫家海的人物一起被殺死了，因為莫家海再一次中了敵人的圈套。

　　「不是，這個李白老抓我，我幾乎都是被他殺死的，我怎麼可能不生氣？」莫家海生氣地說，「真不知道哪裡惹到他了，他抓我一個輔助干什麼？」

　　「唉哥，像我一樣，放寬心，佛系一些，不就是個游戲嘛，我待會兒給你報仇啊。」莫笙瞧見莫家海的模樣便說道。

　　「還是妹妹好。」莫家海稍微緩和了一些語氣，「哥等著你給我報仇。」

　　他倒是沒有把莫笙的話放在心上，畢竟莫笙說她很久沒玩了而且他也不覺得自家妹妹是擅長玩游戲的。

　　然而事實又一次打臉。

　　莫笙團滅了對方。

　　一個人。

　　五殺。

　　還順帶搶了個主宰。

　　「小妹啊，這就是你說的……佛系玩游戲？」抓准時機一鼓作氣推倒水晶，勝利界面跳出來後莫家海不禁問道，「不管在什麼局裡能五殺都很厲害，你這可不是技術一般啊。」

　　他還以為這把游戲他們還需要僵持一段時間的，沒想到就這麼結束了。

　　五殺不僅僅需要技術，還需要運氣。莫笙是在團戰的時候取得五殺的，在大後期大家的傷害都很高的時候能拿到五殺更加不容易。

　　先不說造成的傷害多少的問題，光是搶人頭能搶這麼准也是件難事，看到莫笙四殺的時候他們都齊齊停手好讓她完成五殺的成就——有機會當然要成人之美了。

　　「二哥，我是說我有很長時間沒玩了。」莫笙眨了眨眼睛，抿嘴羞澀地笑笑，「畢竟大概有一年多的時間沒碰過這個游戲，至於技術嘛。」

　　「稍微自戀地一些說我覺得之前的時候我還算可以？」

　　「小妹，這不是還可以，這是很可以。」莫家晏拍了拍莫笙的肩膀，一臉鄭重地說，「看來下把是你帶我們飛了。」

　　莫家清則是一臉震驚地看著莫笙，同樣女孩的拍了拍肩膀：「我還以為你空間相冊裡的戰績是別人的，沒想到真是你的。」

　　「小妹，你是咱們這輩學習最好的，玩游戲竟然也這麼好。」莫家海感嘆似地說道，「真的是不能比啊。」

　　「二哥，你可別這麼誇我。」莫笙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羞赧地說，「你和三哥才是，你們都考上Z大了誒。」

　　「不不不。」莫家海搖搖頭，「雖然我也很喜歡我的學校，但是誰小時候沒有想過長大是上清華好還是上北大好呢。」

　　「然而長大後現實告訴我是我想多了。」

　　「但以你的成績你可以考上的，只要發揮正常。」

　　「就是就是。」莫家晏也跟著說，「現在想我當初要是少玩那麼一會兒是不是就能考上清北了。」

　　「你少玩一會兒也考不上。」莫家宏幽幽地吐槽。

　　「靠，莫家宏你不能這麼打擊人。」莫家晏聞言猛地站了起來，作勢要打莫家宏，然而卻被莫家宏躲開了。

　　完後他還說道：「你想打我你也追不上我，我可不覺得你這些日子有運動，咱都誰跟誰了。」

　　「莫家宏！你總是這樣！」莫家晏生氣地大喊，張牙舞爪，「你說我追不上你是吧？你就看看我能不能追上你！」

　　於是乎兩個人就一跑一追地離開了這個院子，莫家海看了兩眼覺得放任他們不大好便說道：「我先出去看看，要不然他們弄出事來咱們還得一起被批評。」

　　再於是院子裡只剩下了莫笙和莫家清兩人，他們對視一眼，幾秒後不禁同時笑出聲來。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三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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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絢爛煙花

　　「三哥還是這樣啊。」女孩感嘆道，「就他和大哥懟起來的次數最多。」

　　「可不是嘛。」莫家清看著幾人離去的方向說，「他們兩個要是不鬧上幾下我都覺得不習慣，現在他們鬧起來後反而覺得，哦，這才是正常發展。」

　　「哥哥，姐姐，大哥他們去哪裡了呀？」這時莫歡小跑了過來，火紅的裙子在白色的牆壁的映襯下分外亮眼。

　　「哦，小歡，他們是去交流感情了，畢竟好久沒見了，太過想念對方。」莫笙抱起來莫歡讓她坐到自己身上，溫和地說道。

　　莫歡似懂非懂地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我好久沒有見到哥哥姐姐們也是很想念你們呢。」

　　「哈哈，我也想念你。」莫笙笑著說，將莫歡有些凌亂的頭發重新梳好。

　　「我說，這麼騙我妹不太好吧，我這個親哥在這兒看著呢。」見莫笙一本正經地給莫歡解釋莫家清忍不住說道，「咱得誠實啊。」

　　「誒，這哪叫騙呢？他們難道不是在交流感情？」莫笙壓低了聲音，「小聲點兒，別被莫歡聽見了。」

　　緊接著她又用充滿戲謔地語氣說道：「就算交流感情的方式可能和正常人不太一樣也叫做交流感情啊，你說是不是？」

　　畢竟不是有句老話嘛，打是親罵是愛。

　　「……我只能說是了。」莫家清詭異地沉默會兒，無奈地說道。

　　他們下午兩點多鐘吃的午飯，或許這個點已經不算午飯了。由於晚上要吃年夜飯的緣故午飯也沒有太過豐盛，只是簡單的幾樣。

　　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總會讓人升起一種幸福感，當然，如果親戚不總是在飯桌上cue自己的話會更幸福一些。

　　誰讓這種時刻總會嘮些家長裡短的呢。

　　「幾年不見笙兒都長的這麼漂亮了。」四叔母說道。

　　「哈，你家歡歡長大了更漂亮。」莫媽客套道。

　　雖然被cue到時也不一定需要回答，但還是有些尷尬，尤其是對方還用各種語言誇自己。開心是開心，畢竟被誇誰不開心，可是誇多了會覺得很不好意思。所以女孩吃完飯便又立馬撤了。

　　找個無人的地方坐著，莫笙帶上了耳機，裝作在聽音樂的樣子，但實際是在和道恩聊天：「嘿，道恩，自從我回來後你都沒怎麼說話了呀。」

　　她想找機會跟道恩嘮嘮來著，但之前沒有時間，直到現在。

　　「並沒有需要我提醒的地方，遇到事情小姐處理的都很好。」道恩說道，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在沒有事情的時候我不會出來打擾小姐。」

　　「你這是……你是不開心了嗎？」盡管道恩回答時的語氣沒有什麼變化但莫笙還是聽出了不一樣的地方，她很容易能察覺到人的情感變化，「不要不開心嘛。」

　　「小姐，我沒有不開心。」道恩依舊用她那幾乎不會變化的溫和語氣說道，「你開心了我就不會不開心。」

　　「好吧好吧，你沒有不開心。」莫笙知道自己說不過道恩，便換了個話題。

　　「那麼道恩你在網絡世界裡會感到無聊嗎？」

　　「無聊？」道恩聽到莫笙的問話後語氣裡透露出了一絲疑惑，莫笙的話語總會讓她產生情感變化，「無聊是指沒事情做嗎？我每時每刻都有事情做，網絡世界裡的信息每時每刻都會更新，我從來不會無聊。」

　　「哦，不不不，我說的無聊是指沒有事物可以和你聊天。」莫笙解釋道，「在我看來那是一件無趣的事。」

　　「為什麼沒人聊天會感到無聊？」道恩反問，顯然她是不理解這點的，「根據小姐你的說法的話……我其實可以與其他AI溝通，但是默認的規則是沒有事情不會去找另一個AI。」

　　「這樣啊。」莫笙想可能是AI的觀念和人類不太一樣吧，要是一天沒人可以和她說話她都會感到非常無聊甚至瘋狂的，她需要交流。

　　「無聊算是有事情的理由嗎？」不知為何她還是把這句話問了出來。

　　「他們不會感到無聊。」道恩回答。

　　是他們，不是我們。

　　這個小細節莫笙注意到了，她想道恩可能是不想讓她為這而煩心吧，所以就沒有細說出來。

　　道恩是有情感有自我意識的，或許AI真的不在乎這些，但是莫笙在乎，莫笙不會也不可能把道恩只當成一個AI。

　　從一開始，道恩對她來說就不是一個AI。

　　「道恩你可以隨時找我聊天的。」小姑娘思考了會兒後這樣說道，「因為我喜歡你和我聊天。」

　　「畢竟沒有人說話多難受啊，我是這麼認為的。」

　　「既然小姐你這麼說了我會這麼做的。」道恩說，「謝謝你。」

　　「我們之間哪有謝不謝的。」莫笙歡快地說擺擺手，「我只有你一個AI，當然要對你好呀。」

　　「而且我也不會再有其他AI了嘛，就算有我也會拒絕的，我不希望自己熟悉的事物改變。」

　　「我最喜歡你呀。」

　　小姑娘的表白讓道恩的程序紊亂了那麼一瞬，她用了很長一段時間(AI觀念的長時間)才將紊亂控制好。

　　最喜歡自己……嗎？

　　道恩想到。

　　這時似乎有什麼屏障被打破了，似乎有什麼變化發生了。

　　一切都在悄無聲息中進行。

　　過年過年，不放煙花怎麼叫做過年？不管別人是怎麼認為的反正莫笙是這麼想的。

　　雖然說著禁止燃放煙花但是還是有很多人在放，只是大街上基本見不到賣煙花的了，想要買只能出市區買——這不就證明沒有嚴格禁止嘛。

　　放煙花也沒見真有人管過，可能其他地方管，但她的城市裡是沒有太管，人們該放還是放。

　　住在高層的好處就是有人放煙花你可以站在完美的觀賞角度觀賞，尤其是她家那棟樓前面還是一大片空地，另一棟樓隔的很遠，基本只要小區的只要是放煙花都會在這兒放。

　　而且周圍的高樓也很少，即使是在其他地方放也能清晰地看見。每年的元宵節是放煙花放的最多的時候了，每到這個時候莫笙都見坐到客廳的落地窗旁欣賞煙花，一看就能看很長時間。

　　免費的煙花秀，誰不會為此開心呢？

　　而自己放煙花的願望則就在春節完成，啊，點完火後撒腿就跑的感覺莫名很爽。

　　捂住眼睛轉過身，害怕又興奮地盯著火光竄上天空，炸成絢爛的圖景。

　　那一刻，心中的一切煩惱將被遺忘，心中只有眼前的美好。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黑夜攀爬上了天空。些許星星閃爍著，分散在各個角落，只可惜這並不是個晴朗的夜晚，閃爍的星星不一會兒就看不見了，雲朵使夜黑得更濃。

　　大人們把煙花從車上搬下來，各自拆開後把樣式一個個擺到主院的中央，莫笙特意跑過去看了看今年都買了什麼種類。

　　她認識的也不多，主要是這東西她只主要放完後好不好看了，叫什麼名還真從那關心過。

　　「小妹，你過來了？」莫家宏看見女孩跑過來便停下了動作，說道，「仙女棒正在拆呢，你等一小會兒，我給你一捆，你過會兒去放吧。」

　　「好的。」莫笙應道，看著莫家宏把用小刀箱子拆開，拿出了一捆仙女棒。而後她就接過仙女棒蹦蹦跳跳地走到空地。

　　大的煙花大人們在點，像女孩和莫家清、莫歡這樣未成年的孩子就只有仙女棒玩了，雖然莫家清是拒絕拿仙女棒這種東西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玩這東西干嘛。」他搖搖頭，沒有拿莫笙遞給他的仙女棒，「放鞭炮才實際一些，這太幼稚了。」

　　「幼稚？你可別說仙女棒幼稚。鞭炮你又不能放啊。」莫笙不容分說地塞了一捆，「未成年就好好地待著吧，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那我也都十七了，還不讓放鞭炮。」莫家清倒是沒再推辭，收下了仙女棒，只是看著其他幾個在那兒放鞭炮的起勁還是氣憤地說道，「只差一年至於麼。」

　　「沒事，明年就能放了。」莫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說實話我也挺想放的，但這個問題你得跟大人們討論去，跟我抱怨沒用。」

　　鞭炮或者煙花本身不是吸引人的地方，而是那種點火之後快速地跑走，站在不遠處既害怕又興奮地看著它升起五顏六色的火焰，活著聽它震耳欲聾的響聲，在旁邊和親友說說笑笑，討論著哪個最好看哪個聲音最大的感覺吸引人。

　　就像先前說過的一樣。

　　這才是真正的樂趣所在啊。

　　耳邊是一直沒有斷過的鞭炮聲，天上是一直沒有斷過的煙花景。莫笙要過來打火機後就從一捆中抽出了一根仙女棒點著玩，仙女棒立即冒出了耀眼的火花，焰心是明亮的白色，飛濺的光點則是金色。

　　其實仙女棒幾根一起放才更加漂亮火花更耀眼，但那麼做就會有沒盡興就放完了的感覺，所以莫笙覺得還是一根一根的放更好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三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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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神靈祝福

　　她一向喜歡讓美好的事物在自己手裡停留更久一點兒。

　　「道恩，幫我照張相吧。」女孩覺得景太美不記錄下來可惜了，便對道恩說道，「以後我還能看著照片自我陶醉會兒。」

　　「好的，小姐。」道恩回答，她看見莫笙明亮的笑容也不由得開心了起來。

　　此時此刻歡快的氣氛跨越了現實與虛擬的界線，傳達到了網絡世界中，使得所有數據都處於活躍的狀態。

　　或許，不只活躍。

　　或許，那是種不知名的但早已體會過的狀態。

　　莫笙按照道恩的指示將手機擺在了幾個箱子組成的平台上，而後揮舞著仙女棒。道恩說她會找一個合適的時機照下來她的動作。

　　「好了嗎？」擺了幾個姿勢後莫笙問道，她迫不及待看自己的照片了。

　　「好了，小姐你可以過來看看滿不滿意？」道恩說。

　　莫笙走過去將手機拿了起來，在看到照片裡的自己時不禁驚喜地叫出了聲：「哇，太好看了，我從未覺得自己在照片裡能這麼好看！」

　　她是屬於那種從不自拍的人，所以一自拍就變成了慘劇現場，現實中能有八十分的顏值到照片裡就變成了六十多分。藝術照也從沒有拍過，存留的照片大多是集體照，而集體照拉低顏值的特性眾所周知。

　　上次被照片裡的自己驚艷到還是彼得在帝國大廈給她照的照片呢，那張她都特意洗了出來鄭重地裝裱擺在了書桌中間，好每天能看見它欣賞它——那樣每天都能有一個好心情。

　　看著照片有些時候她會感覺自己還是很漂亮的。

　　道恩照的照片裡的她穿著米白色的連衣裙，脖子上帶了個紅色的圍巾，頭上也帶了同樣顏色的帽子，腳穿著淺咖色的靴子，揮舞著仙女棒的開心模樣仿佛能透過相片傳遞出去。這讓每個看到的人都覺得這個人一定很高興很幸福。

　　「我的笑容真的有這麼大嗎？」莫笙是認為自己現在很開心，但過去即使開心她也不會笑的這麼肆意，像是一個小太陽，開心的氣氛能感染到其他人，「看樣子有點兒不像我呢。」

　　「小姐你比過去更愛笑了。」道恩並沒從正面直接回答，而是換了種說法，「你一直是你。」

　　她看著小姑娘成長，看著小姑娘發生改變，看著她越來越自信開朗，看著她面對事情時越來越從容。

　　看著她變成越來越優秀的她。

　　如果一個一年沒有見過小姑娘的人猛地見到她一定會說你變了好多的，因為這種變化是由內而外的，不是外表而是類似於氣質的東西。

　　氣質的改變可比外表更能給人留下深刻印像。

　　「更愛笑了嗎？唔，好像是的誒。」莫笙想了想後說道，「不過現在也是很美好的，當然會更加開心啦。」

　　有了好看的照片自然是想和人分享，於是莫笙就點開聊天界面將照片給彼得發了過去，沒等幾分鐘就有了回復。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好漂亮，你這是在放煙花嗎？

　　【陌生的故事】：家人們在放，我看著，我手裡拿的是仙女棒，比起煙花搖這東西我倒是更喜歡一些。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那祝你春節快樂呀。

　　【陌生的故事】：哈哈，同樂同樂。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聽說春節的晚上要吃年夜飯，你吃了嗎？

　　【陌生的故事】：還沒呢，年夜飯一般在十點往後才開吃，現在還早著呢。

　　【陌生的故事】：哦哦，有人叫我，先不和你聊天啦。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好的，新的一年要一定平安順心，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啊。

　　【陌生的故事】：謝謝祝福，你也是呀。而且說好的帶些有趣的東西我是不會忘的。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嗯，我等著你。

　　和彼得聊天時莫笙總會想像他在打字時會是什麼樣的表現，她想會不會他也像她一樣一直笑著呢？

　　她覺得要是給他們之間的行為找個形容的話就像是在喝夏日裡的冰鎮可樂，不敢動作太大，但又想盡快地享受到冰涼。而即使小口小口地喝也會沁人心脾的感覺，因為感情足夠深刻。

　　想必每段戀愛給人的感覺都是與眾不同的吧。

　　主院裡有個大屋子，這個大屋子就是用來聚餐用的，擺個五張桌子絲毫不會感到擠，還能有很多空余。

　　說是十點後吃年夜飯，但准備都是早早准備，搬桌子搬椅子，擺盤子擺筷子，一番忙弄下來也差不多快到點兒了。

　　哦，春節春節春晚自然是不能少的。雖然近幾年春晚不那麼有趣了但還是要看，畢竟過年不看春晚總覺得少了些什麼。電視在那兒開著，放著聲，即使沒幾個人看形式也得在那兒，過年要的就是那個感覺。

　　飯桌上就是各種談天說地，討論自己這一年都做了些什麼，有哪些開心的事和哪些煩惱的事，時不時大家一起大笑一起抱怨。也不在意說的前言不搭後語，促進了感情就達成了目的。

　　吃完飯莫笙便走出了屋門放風，吃飽了總是要活動下的，繞院子走走散個步，消消食。時不時停下來看別人家的煙花，聽著喧鬧的聲音。

　　萬家燈火，普天同樂。

　　忽地莫笙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天上落下來，仔細一看發現是細細小小的雪花，它們慢悠悠地飄落，像是不舍雲朵的挽留。

　　「哇哦，竟然下雪了誒。」她興奮起來，如同小孩一樣用手接著雪，「頭一次在這裡見到雪呢。」

　　祖父母家地處江南小鎮，下雪很難得，雖然過去有過，但至少到現在為止她是從從來沒有在這裡見過的。沒想到在今天、除夕夜竟然看見了。

　　南方的雪和北方的雪不同，它比較小也比較軟，沒有北方那種天地間白茫茫一片的感覺，但卻有種獨特的、浪漫的美。

　　它會慢慢地將美感沁入你的心。

　　雪由小變大，稀稀落落地打在枝頭，屋子裡的人也看出了外面下雪，就大多走出屋子欣賞雪景了。

　　慢慢地地上覆蓋上了一層白霜，似乎是一件白色的紗制外衣套在了大地上，棕色的磚瓦也積上了雪，倒是有那種渾然一體的滋味了，白雪本應落在這些磚瓦上。

　　好不容易見到雪自然都是齊刷刷地拿出手機拍照，莫笙對雪不大驚奇，畢竟見多了，她只是驚訝於會在這裡下。

　　而她的其他兄弟姐妹們可不一樣，他們都生活在南方，比這裡還要更往南一點兒，所以看到下雪是比較興奮的。

　　「除夕夜下雪應該是個好兆頭。」莫家宏拍了幾張照片後就走向正站在樹下的莫笙，意有所指地說道，「我很喜歡雪，我何必開心。」

　　「我也是。」莫笙應和道，眯了眯眼睛，「大家不都挺開心的嗎？」

　　「瑞雪兆豐年。」

　　午夜將近，眾人都回到了屋子內，守在電視機旁等待著主持人倒數，主持人一的聲音落下後眾人就一同大聲地說道：

　　「春節快樂。」

　　同時，窗外響起劈裡啪啦的煙花聲。

　　守歲完就可以睡覺了，莫笙和父母一起回到了房間。洗漱完准備睡覺前她打開了手機。通訊軟件裡是各種祝福信息，顯然都是掐著時間准點兒發的。

　　她點開和彼得的聊天界面，彼得除了發送春節快樂外還發了一大長串話。

　　【我愛那遙遠傳說中神秘的血色古堡，我愛那極地冰原裡高聳的鋼鐵森林。】

　　【我愛那蒸汽，看它們蒸騰而起爬上湛藍的天空，再將那天染成煙灰色，灰藍的污濁，卻又格外美麗。】

　　【我愛那深邃的海，如此幽寂，似是隱藏著千百年來無人知曉的秘密，真相等待人探秘。飛鳥劃過海面，魚在水下仰望，等待相遇的時機。】

　　【我愛那廣袤的平原，一望無際。不會有繁多的雲彩，不會有奔跑的麋鹿，只是有著奇木交錯，沉默的白色橡樹獨自生長。】

　　【那細膩的木紋，是寫詩的上好信紙，猶要記得，撒上橡樹的熏香，再纏繞些綠色的花枝，將它送達神樹下，虔誠祈求神靈的祝福。】

　　【而後把信件遞給來訪的鳥兒，告訴它快快飛達，飛達到那個人身邊。】

　　【因為這封信要獻給我最愛的姑娘。】*

　　天啊天啊天啊！！！

　　莫笙已經不知如何形容她現在的心情了，這些話太戳她了！

　　本來她還在想彼得發這些的用意是什麼，結果一看到最後……

　　哦，老天，她的臉已經燒起來了，她都能感覺到哪那滾燙的溫度！

　　她激動驚喜不僅僅是因為話語，更因為這些話語的描寫，極致的優美，能在一瞬間便將人帶入瑰麗的奇幻夢境。

　　莫笙打字時手都不禁有些顫抖，內心完全被喜悅占據，根本無法想其它，刪刪改改好幾次才把自己想說的話發出去。

　　【我愛那恆古不變的冰川，萬裡無垠的白色，天地間只有雪的浩渺，終年不化的積雪是最好的天堂。】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三十二天√

　　——

　　*化用自網絡

　　~


第245章 壞人心情

　　【我愛那盛開的花園，花朵傳達著甜蜜的清香，精靈在花中翩翩起舞，悠悠的琴聲縈繞，太陽也要沉望。獨角獸在森林裡奔跑，尋找著珍貴的寶藏。】

　　【刻著繁復紋路的飛船在天空漂浮，它是魔法的造物，像征著正義希望。】

　　【遠方的鳥兒停落在窗台上，它攜帶著清香的信紙，嘰嘰喳喳地訴說著什麼，而後飛離，留下一根白色的羽毛。】

　　【我拆開信件，陽光照耀在墨跡上，似乎泛著點點金光。】

　　【我知道了，原來——】

　　【這封信來自我最愛的少年。】

　　既然人家都用那麼優美的語言表白了她總不能回大白話吧，她可是絞盡腦汁才回了想出了那些字的。

　　二百多個子對她來說比一千字的征文都難寫，哦不不不，不是說她不願寫，只是她必須仔細斟酌，每一個字都經過思考。

　　糖果般的甜蜜在莫笙心裡傳遞開來，她不禁笑著，只是笑著，體會這對她來說依然新奇的感覺。

　　原來愛情是這種滋味呀。

　　回復完後莫笙也就放下了手機，和父母道完晚安。她躺在了床上，看了會兒天花板就感受到了困意。

　　「道恩。」臨睡前她叫道。

　　「我在。」道恩回答。

　　「春節快樂。」小姑娘從被子裡露出頭，笑著說。

　　道恩沒想到莫笙叫她只是為了跟她說節日快樂，實際上她對任何人類的節日都沒有特殊的感覺，對她開始那只是代表日期的一串數據。

　　但小姑娘這麼一說她就有了別樣的感覺。

　　節日，真的會讓人感到由衷地開心吧。

　　這一天莫笙過的很開心，因為沒有任何鬧心的事情，一絲絲也沒有，可以說是完美的一天了。

　　清空思緒前她是這麼想的。

　　……

　　哦，該死，她就不該立這種flag。

　　莫笙忘記了只要一這麼說准沒好事，在這種事情上她總沒有好運氣。

　　打臉來的極快，快的讓人做不好准備。

　　是的，她壓根就沒想到恢復意識睜眼後看到會的是滅霸，紫色的耙子臉比猛地看到比恐怖片還恐怖，噩夢都沒有他噩夢。

　　又是紫薯精！又是這個討人厭的家伙！白白浪費她這一天的好心情了！

　　莫笙在心裡無奈地吶喊著。

　　就不能讓她好好過個年麼，大過年的來這麼一出要干什麼？她一點兒也不希望在老家有人復活好嘛，那麼多人她怎麼解釋啊？

　　當然，卡魔拉小姐姐復活她是很開心的，畢竟她是最後一個復活的人了，她復活後自己也能稍微放松一下。

　　在知道延展空間裡發生的事相應人員也會得到記憶後莫笙也不敢再太浪，盡管記憶是以夢境方式呈現的。可超英們是誰？他們可不是普通人，這種突然的夢境一定會惹他們注意，要是再不巧地注意到她在夢境裡用了無限寶石……

　　很好，順利被發現，算是另外一種形式的掉馬。

　　但是看到滅霸是不可能控制住弄死他的心情的，所以被發現就被發現，弄死滅霸才最重要。

　　再加上死人不會獲得信息，星雲也不熟悉她。她就算覺得奇怪也只會認為是一場夢而已，夢的話發展再怎麼神奇再怎麼莫名其妙都有可能的啦。

　　嗯，計劃通√。

　　就在莫笙思考的這段時間裡她已經被滅霸拽到了懸崖邊上，她倒不在意自己有馬上就會掉下去的風險，畢竟她又摔不死而且正版靈魂寶石在她這兒，底下的那個虛假盜版還能造反啊？

　　她沒有逃脫是想借機把滅霸弄下去，親手讓他下懸崖是多麼爽多麼解氣的一件事。

　　「我曾一度無視自己的命運。」滅霸冰冷的聲音自頭上傳來，「這次我不能再無視它了。」

　　「哪怕……是為了你。」

　　而後莫笙就被推了下去。

　　哦，被推下去當然也是故意的，自由落體的感覺還是很刺激的，平常哪有享受這種刺激的機會。

　　在接觸到地面前一剎那莫笙將自己的身體停住，懸浮在半空中，而後猛地上升，直接飛到了滅霸的面前。

　　「你的這份愛可沒人願意承受啊。」她用著諷刺的語氣說道，「不覺得太虛偽了嗎？」

　　滅霸的神情猛然變化，由傷感變成了驚訝，他直直地盯了莫笙一會兒，肯定地說道：「你不是卡魔拉。」

　　「你是誰？」

　　他的語氣變得嚴肅。

　　「呵。」莫笙冷笑，根本沒正眼看滅霸，「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是誰，你沒有那個資格。」

　　「你不是想要拿靈魂寶石嗎？自己下去拿多好啊，犧牲別人算什麼本事。」

　　說著她便飛到了滅霸身後，滅霸也立即轉過身警惕地看著她，兩人交換了位置。

　　「無論如何，你的計謀最終都會失敗。」莫笙伸出手，紫色的光芒發出，飛速地擊中了滅霸。

　　滅霸想要抵擋攻擊然而根本抵擋不住，只能隨著攻擊往後退，最後退到了懸崖邊上，再只要往後一步便會踏空跌落。

　　「所以。」莫笙不會給滅霸喘息的機會，她對滅霸打了個響指，同時仍舊發諷刺地笑笑。

　　紫色的光束化為了一個巨大的手掌。

　　「下去吧！」

　　話音落下巨大的手掌便用力一推，滅霸掉落下去。非但如此，手掌還一直壓制著滅霸，防止他使用力量抵抗。

　　莫笙為了保證摔死滅霸還特意往他身上加了個削弱buff，將他的體質變得比普通人還弱，這樣就算『靈魂寶石』不收他的靈魂他也能死的不能再死——這麼高的地方他弱成了那樣不死就見鬼了。

　　「搞定。」莫笙降低高度，飛到地面上。『嘭——』的聲音傳來讓她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弄死一次滅霸就解氣一次，她才不會嫌多。

　　小姑娘做完這些事情後回頭就看見了飄在身後盯著她的紅骷髏，除此之外再無一人。

　　別說，一個張著紅色骷髏臉的穿著破布袍的人像個幽靈一樣飛在後面盯著你，沒人不會覺得這幅場面不驚悚。

　　莫笙忽地想起復聯三裡就滅霸和卡魔拉兩人來取的靈魂寶石，星雲並沒有來。

　　很好，她之前的擔心無用了，她做的這些更不會被知道了，她可以搞下事情了。

　　哦，不對不對，還有個紅骷髏呢，他可沒有死。

　　但似乎這破地方也不會有人再過來，他又沒見過自己也沒機會再見自己，嗯，還是可以搞事的。

　　如此想著，莫笙平靜地對紅骷髏擺了擺手，好像她之前什麼都沒做一樣，好像她對看見他並不意外一樣。

　　她還面帶著笑容：「你好啊。」

　　「你……」紅骷髏本來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咽下了——當然，不是他主動咽下的，他無法他無法將那幾句話說出口。

　　真是見鬼，看清人的過去可是宇宙規則給予他的能力，紅骷髏想到。

　　他想要弄清楚為什麼，但只可惜這個疑問會一直伴隨著他直到他死亡。

　　紅骷髏轉而對莫笙說道：「你不是卡魔拉。」

　　莫笙聽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凶狠地瞪了紅骷髏一眼。

　　雖然看破不看破對她一點兒影響都沒有，但是一個兩個的直接說破干什麼，自己心裡清楚不好嗎？非說出來找打嗎？

　　「我說我是你信嗎？」她的語氣又恢復了冷淡，「自己知道就行唄，別瞎說話，要記住禍從口出。」

　　沃米爾星除了紅骷髏外一個活的生物都沒有，上次娜塔莎復活的時候莫笙其實沒有在延展空間裡待多長時間。畢竟現實中只是過了兩三個小時而已，到延展空間裡最多也就一個小時。

　　而這次現實裡她在睡覺，還是很晚才睡的覺，預估她至少得在延展空間裡待四五個小時，所以避免不了與紅骷髏交流。稍微和他交流幾句也沒什麼，總歸對紅骷髏她印像不大，除了醜之外幾乎沒別的想法。

　　紫色的天空布滿了烏雲，只有這崖頂能見到一些光亮。好看是極好看的，若不是四周這幽深恐怖的氣氛的話倒算是一個不錯的景色。

　　莫笙走到了懸崖的另一頭坐下，她不想看到紅骷髏的那張臉，那比滅霸的臉都要嚇人，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

　　她沒有把紅骷髏也扔下去，沒有什麼必要。雖然他們都是反派，但只有滅霸是她不管見到幾次都想弄死的，其他的……本身大多數反派都已經死了，她對這些也沒有那麼大的厭惡。

　　還有一點，她並不想殺人。

　　哦，他們是反派他們作惡多端，有無數的人盼著他們死。而且這裡也不是現實，就像在游戲中殺死一個人物一樣，有什麼想不想的呢？

　　莫笙知道這都是假的，但畢竟表現出來的很真，只有弄死滅霸她不會產生心理負擔。

　　能隨意操控人的生死、無所不能的滋味很容易讓人沉迷，但這樣並不好，尤其是她沒有那麼堅定的心智。

　　她知道她越來越依靠無限寶石，所以才主動要求訓練自己，因為她心中總有一個不好的預感——會有那麼一天，無限寶石失去作用，而她卻沒有自保之力。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三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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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8

第246章 神神叨叨

　　到那時再做准備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小姑娘隨意地選了個石頭坐下，她無所事事，只是發呆。

　　目前想那些還沒用，最緊要的是醒來後她該怎麼處理會產生的一系列事情。

　　往好了想卡魔拉會聽道恩的講述，不亂動，但是言語的不符還是容易讓人感到奇怪，往壞了想卡魔拉不聽道恩的講述，直接……哦，那就太糟糕了。

　　不過卡魔拉不是那種人，不會在陌生的環境下隨意行事，還是可以稍微放松些的。

　　還有穿梭世界的事，泰坦那邊她還一直沒去呢，這是最後一個人了，這回肯定是會去的。除此之外應該還有一到兩個世界，畢竟這幾次都是錯誤了兩次的，取平均數也應該是兩個世界。

　　莫笙想著想著就忽然感受到一股視線在自己身上，於是她抬頭，一看發現不知是何時飄到了自己面前的紅骷髏。

　　「走開，別在我面前待著。」對這種反派她本來就不會有什麼好脾氣，沒弄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紅骷髏這家伙在現實中也沒有死。

　　「我窺探人的過去依靠的是靈魂。」紅骷髏沉聲說，破爛的袍子在半空中亂飛。

　　「所以？」莫笙沒好氣地又問。

　　「你沒有靈魂。」紅骷髏說道，「你沒有過去，沒有將來。」

　　「哈，你要是能看出來就見了鬼了。」莫笙只當紅骷髏在胡言亂語。

　　「我知道你是誰。」紅骷髏不為所動，仍然自顧自地說道，「我也知道這裡是哪裡，我也知道你在干什麼，我全都知道。」

　　這番話說完才讓莫笙有了重視之心，她皺眉看向紅骷髏，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紅骷髏跟她說這些絕對是有目的的，而且這個紅骷髏一定就是現實中的紅骷髏，像上次旺達的意識進入延展空間中一樣(能說出這種話肯定不會是延展空間自我產出的了)。

　　只是這就引出了一個問題，旺達進入空間可以說是混沌魔法的和對幻視的情感的緣故，而紅骷髏是因為什麼？因為無限寶石對他進行過改造還讓他看著嗎？

　　「無限寶石是宇宙本源。」紅骷髏仍然是自顧自地說話，沒有回答莫笙的問題，「想要真正掌控它必須是和它同一等級的事物，這一點即使是宇宙意識、宇宙規則也無法更改。」

　　「你到底在說什麼？」莫笙不悅起來，眯起眼睛做好攻擊的准備，「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目的？難道就是為了跟我說無限寶石很厲害？哈，誰不知道無限寶石是宇宙本源。」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你懂得我的意思。」紅骷髏說道，雖然還是神神叨叨的但至少回答了問題，他抬起了手，身上胡亂飛舞的袍子停了下來，「你其實一直都懂，但你不敢說不敢想，你在自欺欺人。」

　　「什麼鬼？你有病吧？」莫笙站起來，皺眉看著紅骷髏，「我說了滾開，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你既然知道這裡是哪裡也就能知道我能做什麼，所以別讓我煩心！」

　　「呵。」紅骷髏冷笑了一聲，倒是沒有再說話，飄遠了。

　　莫笙看著紅骷髏飄到原先的位置，看了很長時間才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重新坐下來。

　　紅骷髏的話著實讓她心煩的很，他們每個人都說的神神叨叨的，不是覺得自己知道就是不想讓自己知道，真是搞不懂在干什麼。

　　哼，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管他說什麼呢，在意這些話純屬給自己找罪受，反正他都被困住沃米爾星了，也做不了什麼。

　　還有什麼我知道你知道，玩套娃呢？我哪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什麼，我就是不知道！

　　莫笙在心底怨念著和吐槽著，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忽地發現地面開始破裂，天空開始破裂，世界化為光影。

　　哦，要真正睡覺了，她想到。

　　很快地，女孩被熟悉的困意所籠罩，進入了夢鄉。

　　------

　　卡魔拉原本的感知是自己在下墜，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似乎碰到了地面，一陣猛烈地疼痛從接觸地面的身體部位傳遍四肢百骸，她的意識隨之消失——

　　而後恢復時便又感知到自己整躺在床上。

　　一個柔軟的、不是飛船上帶的、她沒有見過樣式的床。

　　卡魔拉猛地從床上坐起，警惕地打量四周。

　　四周的環境極其陌生，她敢保證她去過的星球裡沒有這樣的，她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星球。

　　她此時的情緒還沉浸在滅霸要把她推下懸崖換取靈魂寶石中，有些震驚和不可置信，再加上本以為會死亡可仍然還活著的茫然，所以她只是坐在床上，沒有走動。

　　否則以她星際女戰士的習慣她一定會四處觀察好探究這裡是什麼地方，對她來說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第一件事就是要探明環境。

　　不得不告訴滅霸靈魂寶石的地點時卡魔拉其實覺得滅霸根本拿不到靈魂寶石，因為換取靈魂寶石的條件必須是犧牲自己最愛之人。

　　可滅霸他有愛嗎？他能愛誰？如果以前有人跟她說滅霸也有愛她會嗤之以鼻。開玩笑呢麼，滅霸的殘暴全宇宙都有名，他要是能有愛和他不再進攻星球一樣稀奇。

　　然而在懸崖旁，看到滅霸的眼淚的那一刻卡魔拉知道自己想錯了，滅霸有愛，而且他不僅有愛，他愛的那個人還是她自己。

　　哦，這是一件多麼震驚的事情，滅霸對她竟然有愛？！雖然她叫他父親可是從來沒有把他當父親過，沒想到他倒把她真當成了女兒？！

　　卡魔拉清楚的是，即使滅霸有愛、即使他愛自己，他也不會放棄那個理想，不會放棄消滅宇宙一半的生命的理想。

　　如果他放棄他就不是滅霸了，滅霸是不會在乎這些的，他在乎的只是他的目標能不能實現，為了實現目標他可以犧牲一切。

　　哪怕是他自己。

　　就在卡魔拉坐在床上想事情的時候她聽見了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一個用著她聽不懂的語言說話的聲音，聲音響起的同時她就把目光轉向來源處。

　　「小姐。」道恩看見『莫笙』猛地從床上坐起還以為她是做了噩夢，靜靜地等她緩過神來結果半天過去『莫笙』還是坐在那裡沒有動作，於是才出聲問道，「你是又做噩夢了嗎？」

　　她沒有得到回答，但她看見了『莫笙』是在看著她的，所以……

　　所以這不是莫笙，這是新復活的超英，鑒於只有一個超英沒有復活了，那這一定是卡魔拉。

　　道恩就把自己的語言系統調成了英文，然後才繼續說道：「卡魔拉女士，你好，請先冷靜下來，我會給你解釋清楚現在的情況。」

　　卡魔拉聽著那個聲音說了兩句她聽不懂的話後就換成了她熟悉的語言，還叫出了她的名字，著讓她立刻就警惕起來。

　　「你是誰？」只能說目前是沒有什麼危險的，否則剛才那些時間足夠她死很多回了，她竟然因為自身情感而忽略了環境，她應該漲教訓。

　　……

　　等等，卡魔拉忽地反應過來哪裡不對了，她本來是要死的，可她現在卻還活著，所以她這是……復活了？

　　似乎是看出了卡魔拉的想法，道恩快速說道：「是的，卡魔拉女士你是復活了。」

　　而後她又自我介紹：「我是道恩，小姐的AI——小姐是你現在使用的身體的主人，她叫莫笙。」

　　卡魔拉聞言低頭，看向自己的手。不是綠色的，而是一雙白嫩的、小巧的雙手，沒有常年訓練留下來的繭子，柔軟的很。很容易就能看出，這雙手的主人一定是一個幾乎什麼都不用做、生活幸福的孩子。

　　心中有很多疑問，但卡魔拉沒有一次問很多問題，她按照自己心中的輕重緩急一個一個地問道：「這裡是哪裡？」

　　「……是地球嗎？」停頓了些許後她又問。

　　這是一種直覺，直覺告訴她這裡是地球，她相信直覺，對於常年處在危險當中的人來說直覺是必須相信的，過去直覺曾幫助她避開了很多危險。

　　「是的，這裡是地球。」道恩回答後又補充了一句，「彼得·奎爾，星爵的故鄉。」

　　「現在，請由我為卡魔拉女士你簡單地講述下這一切發生的原因。」就這麼一問一答也不知什麼時候能答完，所以道恩想直接把事情從頭到尾挑主干說一遍好節省時間。

　　各種信息都透露著這個名叫道恩的AI熟悉自己，熟悉自己的一切，而她卻什麼都不知道。在信息嚴重不對等的情況下不管對方是何用意，她只能也必須聽她的話語、按照她所說的去做。

　　卡魔拉在心中想到，而後緩緩地點頭說道：「好，那就講述吧。」

　　剛開始講述的時候卡魔拉並沒有什麼感覺，可後來就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遭到了重塑。

　　誠然，她去過宇宙的很多地方見識過宇宙的很多事情，她清楚有能讓她震驚不已的東西。


第247章 重塑觀點

　　但她不覺得有什麼東西能讓她世界觀重塑——

　　她見識到的已經有很多了。

　　復仇者聯盟這些她聽索爾提起過，知道的不多但也算認知得到，但除此之外幾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刷新她的認知。

　　他們是電影漫畫中的人物，這個世界是主世界，有些死亡的人也復活了……

　　還有最重要的宇宙融合，像他們那樣的世界有好幾個都會融合進來，變成一個世界……

　　道恩說完後卡魔拉緩了好久才說出了下一句話：「這真的是不可思議。」

　　「但它就是發生了。」道恩說道，「而且還快要結束了。」

　　「寶貝，你在做什麼？好好睡覺。」莫媽的聲音突然從隔壁傳來，「已經很晚了啊。」

　　正在說話的兩人突然沉默下來，而後道恩用莫笙的聲音回答莫媽：「好的。」

　　「她剛才說了什麼？」卡魔拉沒有聽懂，於是問道恩。

　　「我們在這屋的交流聲被聽見了。」道恩總結道，「如果要繼續交流的話需要小聲點兒，這裡人太多，我沒有辦法保證你不被其他人看出異常。」

　　「所以盡量在屋裡待著吧，減少和其他人的交流，進而減少麻煩。」

　　卡魔拉點點頭：「嗯是的，總歸不能給小姑娘惹麻煩。」

　　小姑娘幫助了她，讓她有機會和好友們重聚，她應該感激才對，不是嗎？增添麻煩那就有些恩將仇報了。

　　而後的時間卡魔拉也沒閑著，她和道恩討論怎麼處理好這隨機交換的三天和往後穿越世界的事情。

　　語言問題可以由道恩解決，她可以代替卡魔拉答話，卡魔拉只需隨意動嘴就行。正常說話時沒人會在意你口型和你說話的內容相不相符，除非談到了有關話題。

　　當然，減少交流是有必要的，畢竟交流總有風險。好在這個年頭拿著手機一坐就是一天的例子比比皆是，現在也是放假，頂多有人讓你休息休息眼睛，剩下的才不會被在意。

　　至於穿越世界，道恩也只知道泰坦的劇情一定會走一遍，其它的就不知道了。而泰坦劇情走哪段也是不知道的，為了到時候好解決問題她就讓卡魔拉把兩季劇情都看完，卡魔拉也同意了。

　　所以科普常識過後還剩下的時間卡魔拉就用來『補劇』，等到太陽已經升起許久，清晨的涼意散去之時她才有種要脫離身體的感覺。

　　「接下來是要到空間，對吧？」她只是征求肯定。

　　「是的。」道恩回答。

　　於是卡魔拉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時看到便是純白色的空間，空間裡有許多東西，看樣子是先前的人留下來的。

　　她坐在一個椅子上，環視著周圍，許久沒有過的輕快心情忽地從心底湧了出來。

　　還有機會見到所愛之人，真好。

　　------

　　莫笙恢復意識上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陽光幾乎將整個屋子都照亮了。她打開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看都將近十點了，於是急忙起床洗漱。

　　洗漱完了後她又急匆匆地跑去主院吃飯，此時還在吃飯的人不多，只有他們幾個小輩和莫老爺子。

　　「笙兒今天起的晚啊。」莫老爺子看見莫笙便笑著說道，「這可不像你。」

　　莫笙先去拿碗筷然後才坐到座位上，平復完呼吸說道：「嘿嘿，一不小心睡過頭了。」

　　「哈哈，過年嘛，下午起也沒事的。」莫老爺子爽朗地笑了兩聲，給莫笙夾了幾個菜，「來來來，多吃點兒，瞧瞧都瘦了，你小時候臉圓嘟嘟的可可愛了。」

　　「謝謝，爺爺。」好意不能推辭，莫笙只得拿著碗露出乖巧的笑容。

　　你爺覺得你瘦和你媽覺得你冷是一個道理，他們這麼說的時候千萬不要推辭，接受就好，否則你會得到更多的食物和更厚的秋褲。

　　來自親身經歷。

　　下午的時候莫笙和莫家宏幾個人去電影院看了場電影，看電影時莫笙還擔心會不會突然犯困交換身體，因為娜塔莎那次就是，沒想到沒有，回到老宅後才有了困意。

　　嗯，這倒是是極好的一點。

　　道恩也跟女孩說了她們的打算，所以女孩說了要睡個回籠覺後就回屋了，在自己屋裡沒人打擾交換身體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這次的交換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也就兩個多小時，交換完後莫笙又出屋逛了幾圈，總歸一直在屋裡悶著也不大好。

　　晚上照例放了會兒煙花，昨天晚上下的雪並沒有化，今天也下了點兒，於是就有人提議道打雪仗怎麼樣。

　　「這些雪也不夠啊。」莫笙將手指插.入雪中，預估下雪的深度，「還不到一個指節呢。」

　　「有就行了。」顯然莫家海是不在意這些的，「就是雪球少點兒的事罷了。」

　　「好吧。」莫笙說道，反正也好久沒打雪仗了，有機會就不要糾結那麼多了。

　　打雪仗必備物品帽子圍巾手套，雖然不用手套做出來的雪球會更圓些，但是凍手啊，那滋味可酸爽的很。

　　是有可以夾雪球的東西的，但打雪仗的樂趣就是隨手團起一團雪扔向別人，用工具就莫得精髓了。

　　打雪仗時雖然也會組隊，但是打著打著就會變成除自己之外都是敵人了，變成1vN混戰。

　　「莫家晏！你往我身上打干什麼！准頭這麼差的麼！」莫笙生氣地喊道，「能不能找對方向！」

　　她本來是想抓緊機會往身為對家的莫家宏身上扔一個雪球的，結果沒成想被自家人給扔了，還好巧不去地扔到了圍巾上，一些雪順著縫隙進入衣服裡，讓她感覺脖子一涼，不禁一個哆嗦。

　　這就像你突然穿著夏天的衣服躺在了雪堆裡，超級不爽好嘛？

　　「對不起！手滑了！」莫家晏扯著脖子大喊，然而語氣裡卻沒有一絲道歉的意思。

　　「往自己人身上扔的倒還挺准，切！」莫笙撇撇嘴，對吼道。

　　這只是這場『戰爭』剛開始不久發生的，到最後就是不管不顧見人就扔，每個人都被打了許多下，身上都粘滿了雪，沒有一個人可以避免。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了。」莫家宏大聲說道，「休戰，休戰！」

　　然後他就又被打了一下。

　　「誰打的？」他生氣地回頭問。

　　莫笙幾人齊齊指向莫家海。

　　「好啊，又是你，之前就屬你打我打的最歡！」莫家宏也不管什麼休戰了，抓起雪就往莫家海身上仍，莫家海也反擊回去，過幾招後其他看戲的幾人也被牽連了進來，混戰再次開始。

　　最後莫笙也不記得他們什麼時候才終於不打了的，她回屋後也沒有看點兒，簡單地洗漱完後倒床就睡。打雪仗既耗費體力也耗費腦力。

　　卡魔拉用莫笙的身體時也沒做別的，就補劇來著，畢竟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可做的了。

　　初二正常來講應該去拜訪莫媽那邊的親人的，但沒有親人了也就拜訪不了了，他們想春節假期都在老宅待著，所以就沒有出門。

　　三天時間過去的很快，可能是因為每天都在玩也沒有寫作業學習吧，不是說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麼。

　　夜晚，八.九點鐘的時候，莫笙回到了自己屋，准備刷會兒手機玩個游戲什麼的在睡覺，結果被道恩的一個通知放棄了上述行動。

　　「卡魔拉女士已經從空間裡出來了。」道恩一直都關注著那邊的情況，所以一檢測到卡魔拉的蹤跡就出聲提醒，「可以進行穿越了。」

　　商討好的，連著進行穿越，最多間隔一天。

　　「出來了嗎？」莫笙習慣性地反問，而後自己回答自己，「好的，等我一下。」

　　她走出去跟父母說了晚安，這樣也不用擔心敲門後發現自家孩子不見了，而後又回到屋子內，保險起見還將門反鎖。

　　心神一動，莫笙發動空間寶石，瞬息之間就回到了原本的家內，卡魔拉正坐在沙發上等著。

　　「你好，卡魔拉。」莫笙看到卡魔拉後打了個招呼，總歸這是她們的第一次見面，要鄭重一些。

　　「你好，小姑娘。」卡魔拉站起來，跟莫笙握手，友善地說道。

　　莫笙對卡魔拉不是那麼的熟悉，所以就拘謹起來，她只有對熟悉的人才能放開自己。

　　「你需要什麼東西嗎？我的意思是待會兒我們就要穿越了，穿越後可能用到的東西……」說著說著女孩就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毫無意義，就算卡魔拉有需要的東西，除去用無限寶石變出來之外她還能去哪裡找？她才是那個應該准備好的人。

　　「沒有什麼。」卡魔拉笑了笑，或許是看出了莫笙的拘謹，於是又輕聲說道，「孩子，正常對待，面對我不用小心翼翼。」

　　她有很長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這樣的孩子了，善良、堅定、幸福的孩子，能露出真摯的笑容能對世界抱有最大的善意。

　　飛船上不會有孩子，即使有也是為了訓練成軍隊，也和孩子這個概念早早脫離。跟著滅霸屠殺星球上的人民的那段日子裡她倒是見過許多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三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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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從天而降

　　可他們都是驚恐和絕望的神情，不是正常應有的情緒。

　　也對，自己的家人即將被殺死自己也可能死掉，怎麼能不驚恐不絕望呢？

　　最初的最初，第一眼見到滅霸的軍隊降臨的時候想必她也是如此的驚恐和絕望吧。

　　卡魔拉想到。

　　卡魔拉很喜歡小孩子，因為她自己沒有享受過正常的童年，也沒有親眼見過享受著正常童年的、無憂無慮的孩子，她只是聽人說過，於是在向往的美化下越來越期望能夠見到。

　　如今見到了，她發現自己想的都沒有錯誤，孩子無憂無慮，可能煩惱學習但絕不會煩惱生死存亡，只用考慮怎麼提升自己而不是怎樣活下去。

　　這樣的生活怎麼不令人羨慕呢？沒有任何生存壓力？

　　「謝謝。」在卡魔拉的柔聲下莫笙也消除了拘謹的情緒，拘謹的大部分原因也是第一次見面，熟悉了總歸不會太過拘謹的。

　　穿越需要用的物品她都早早地收拾好放到了一個小包裡，其中充電寶是最主要的，因為一旦到了一二戰的時候也沒有地方給身上這些電子產品充電，刨除手機還有通訊器等其它小東西呢——上次的教訓，雖然以後估計也不會去那個年代了。

　　盔甲也是需要補充能源的，設計時就為了方便就特意改成了可以充電的模式，因為絕大多數情況下電是最好獲取的能源。

　　然而盔甲可是個耗電的大家伙，把包裡都裝上充電寶也不會管用，所以莫笙很早就將盔甲充電，現在也差不多充滿了——她不怎麼用，消耗能源消耗的也少，所以不用怎麼擔心。

　　拿著小包站在客廳，女孩觀察了周圍幾次後總覺得自己還忘了些事情……

　　啊，對了，形像！

　　莫笙看著紅頭發綠皮膚的卡魔拉，意識到了一直縈繞的違和感是什麼：「卡魔拉，我可以給你改變形像嗎？你知道的，地球人是沒有綠色的皮膚，以這個形像出現在大街上會非常惹人注目，而我們最好不惹人注目，否則……」

　　「當然，孩子你說了算。」卡魔拉說道，「你不問我我也會主動提改變形像的事。」

　　過去到各個星球做任務時她什麼形像沒用過？何況現在就是改變膚色而已，根本算不上問題。

　　「那你想要什麼膚色呢？黑色、白色、還是黃色？」莫笙又問道。

　　「黑色吧。」卡魔拉回答，「和我的演員一樣。」

　　這些時間裡她也研究了她異世界的同位體，對於扮演自己的、和自己長相一樣的人沒有人會不好奇，看了索爾達娜的履歷後卡魔拉不禁對這位扮演者感到羨慕。

　　在演藝界取得耀眼的成就，無數的贊美，幸福的家庭，可愛的子女，這是她一直希望擁有的生活。

　　她真誠地祝福她。

　　「好的。」莫笙對這個答案早有預料，操控著無限寶石將卡魔拉的膚色改變。紅光浮現又褪去，綠皮膚變成了黑皮膚，魅力卻更大了。

　　「真好看。」莫笙對這個效果很驚訝，或許是常態審美問題，卡魔拉是綠皮膚的時候她雖然也覺得好看但遠沒有達到驚艷的地步，直到現在細看五官才發現有多麼漂亮，完全戳中了她喜歡的點。

　　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神和不加掩飾的驚艷的神情讓卡魔拉心情很好，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好：「謝謝你的誇獎。」

　　她高興地說。

　　幾乎沒有人誇獎過她的樣貌，他們在意的是她的實力，她的實力把全部的注意力都奪去了。她並不在意這個，但當有人誇獎自己的樣貌時還會很高興，這是天性。

　　莫笙背起小包，一手拉著卡魔拉，另一只手觸碰手鏈，心裡想著要穿梭世界。

　　「這次肯定也不會出什麼問題的。」她說道。

　　藍色的光圈忽地出現在面前，然後前進，將兩人包裹住。

　　進入空間門後前後左右分的也就不是特別清晰了，大片大片的黑，只有少數紫色的光亮給人指引。

　　似乎只是一瞬間，也可能過了一小會兒，莫笙注意到藍色的光點出現在腳下，以越來越快的速度擴大。

　　這是出口，她們將要從這裡出去。

　　出口在腳下也不是沒經歷過，小姑娘提醒了下卡魔拉，讓她從出口出去時有些准備——毫無准備的跳落很容易摔傷，即使高度不會很高。

　　藍圈越來越近，近到莫笙已經能隱約看見藍圈另一頭的東西，有許多雙腳，看樣子是人員密集的地方，而且距離比預想的要高一些。

　　但問題不大，人員密集處出來後給自己換張臉就好，高度略高有准備也受不了傷。

　　莫笙的想法很好，她把能想到的問題都想到了，她覺得這次的降落還會像往常一樣正常。

　　可只要這麼想一般都會出事，更何況先前還立了flag，她已經無數次的被打臉了。

　　在跳出藍圈，脫離時空縫隙的那一瞬間莫笙突然感受到了一陣疼痛，是之前從沒感受過的疼痛。

　　當時她只有一個想法。

　　——這破時空門怎麼定位的？開局受傷？

　　------

　　倫敦水族館。

　　「薇薇安·諾伯裡，比所有人都聰明。」夏洛克冷眼看著薇薇安，語速放緩，嚴肅地說道，「除了夏洛克·福爾摩斯。」

　　他抬起手，向前走了一步，聲音更加冰冷：「你沒有出路了。」

　　「看來是如此。」薇薇安停頓了下又接著說道，眨眨眼睛，「你看穿了我，福爾摩斯先生。」

　　「這是我的專長。」夏洛克說。

　　薇薇安歪頭，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說道：「或許我還是能讓你意外些的。」

　　她猛地舉起了手.槍。

　　「行了，理智點兒！」雷斯垂德急忙抬起手說道，眼裡是難掩的焦急。

　　夏洛克雙手敞開以安撫薇薇安的情緒，他不想有意外發生。

　　但意外從來就不會因人的意願而改變。

　　薇薇安眯了眯眼睛，毫不在意這些人的動作：「不，我可不這麼想。」

　　說罷她就開了槍，沒有一絲猶豫。

　　子彈從猛然槍管射出，帶有一絲火光。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除了瑪麗，她見子彈射出後不禁睜大了眼睛，用最快的速度往夏洛克身前一撲。

　　她要替夏洛克擋下這個子彈，夏洛克不能在這裡死亡。

　　然而過了幾秒鐘預想中的劇痛也沒有到來，她倒是聽見了其他人的悶哼聲和重物落地的聲音。

　　一時間這裡的所有人都亂做一團，完全看不出這裡的絕大多數人都接受過訓練。

　　「哇哦，這真是個大驚喜。」薇薇安也注意到了從天而降的人，她收回了手.槍，趁著還沒人來帶走她仔細觀察了那個人一會兒。

　　子彈打中在了這個人的身上，沒有打中預訂目標。

　　不過沒關系，她知道就算沒有這個人自己也打不中夏洛克，總會有人替他擋槍的，她本來就沒想過能打中夏洛克。

　　跟著麥考夫過來的警員反應過來後立即上前抓住了薇薇安，將她帶走。

　　顯然，這個從天而降、替瑪麗擋槍的人就是我們的莫笙小朋友。

　　由於場面的極度混亂並沒有幾個人注意到這些，或者說注意到了也會在不久後『忘記』，畢竟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麥考夫吩咐警員將薇薇安帶走，很快水族館裡就剩下他、華生、夏洛克還有瑪麗四人。

　　哦，不只是，應該再算上兩位從天而降的女士。

　　莫笙被子彈打中的那刻是完全懵逼的，只是感覺肩膀忽地一疼，然後她就不受控制地摔倒了地上——她給自己減了速，但在身體突然受傷的情況下也不能指望還能正常操控無限寶石，她沒胡亂使用就很好了。

　　好在面貌的改變是一開始設置的長久buff，不會受影響，之前穿越的那幾次她也基本都沒頂著自己的臉，除非是知道了這些人是可信任的，例如蝙蝠一家等。

　　她又不傻，會做出暴露自己的真實面目這種事。

　　子彈沒有給女孩造成多麼大的疼痛，這個疼痛就是那種雖然很疼但還可以忍受。

　　莫笙知道自己是挨槍子了，盡管她壓根都沒看清自己在那兒、有沒有人開槍，她也知道自己是挨槍子了，這是一種直覺，對於危險的直覺。

　　當然，身體上的感覺才是讓她判斷的依據，這並不需要其它東西輔助判斷。

　　卡魔拉緊隨莫笙後面降落，她落到地面上彎曲膝蓋以便減少衝擊力，手撐著地面停頓了些許後站起來——標准的超級英雄落地姿勢。

　　環視周圍一圈，沒有看見莫笙，她不禁皺著眉低頭看，這一看就發現了倒在地面上的、肩膀上有大量鮮紅血跡的小姑娘。

　　上述所說的一切發生起來都不超過半分鐘。

　　自然有警員注意到了從天而降的人，他之前往這邊看了眼想要過來，但被麥考夫瞪回去了。

　　現在在場的六個人裡，只有夏洛克和麥考夫徹底反應了過來，但他們都是謹慎的人，沒有冒然走上前，而是用眼神交流了一會兒。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三十六天√

　　——

　　貼個存稿吧，是番外，正文我已經寫完了

　　——

　　聽到這句話莫笙心下就想糟了，但她喊糟也沒用，浩克依然伸出拳頭打擊了一下天花板。

　　他這一下就使天花板產了裂紋。

　　莫笙想要阻止，但在她阻止之前浩克又打擊了一下天花板。

　　然後天花板就碎了。

　　不得不說的是這天花板質量還不錯，至少沒有在第一次就碎掉。

　　天花板碎掉後會發生什麼呢？很顯然，就是樓上樓下通了。

　　廚房是不會建在頂層的，所以樓上還有幾層房間。

　　莫笙在看到頭頂上有一個大窟窿後就想樓上是哪個房間。

　　想著想著她就覺得事情好像更不妙了，因為她記得，樓上似乎是一個小型會議室。

　　別問為什麼廚房上面要是會議室，這又不是居民樓，用不著功能室對應。

　　而她似乎還記得之前托尼跟她說他要和其他幾人談論些事情……

　　所以，他們應該是在樓上的。

　　千萬不要，千萬不要這麼巧。

　　然而現實不會因為人的意志而改變，你不希望來什麼偏偏就來什麼。

　　透過窟窿向上看去，只見鋼鐵俠飛在半空。

　　一見托尼都穿上盔甲，莫笙就知道事情變的更加糟糕了。

　　她和托尼互相對視，最後她撐不住先尷尬地笑了笑：「斯塔克先生，中午好……」


第249章 福爾摩斯

　　卡魔拉沒管周圍的事物，她不在乎周圍是什麼，地球上很少有東西能對她產生威脅。

　　她將莫笙扶起，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十分擔憂地關切問道：「小姑娘，你還好嗎？能聽見我說話嗎？」

　　莫笙在挨了槍子之後腦袋就有些暈暈乎乎的，在加上穿越時空的後遺症，她的神志始終不太清醒，回答起來也有氣無力，聲音極小：「我能聽見你說話……」

　　能聽見是能聽見，只是不太清晰，耳邊總是伴隨著嗡鳴聲，嗡鳴聲讓她更加難受與煩躁。

　　今天真是流年不利，下次穿越前她應該看下黃歷的，哪家穿越開局沒有一分鐘就受傷，她要投訴！

　　或許人在受傷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總會想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莫笙現在就是這樣，腦袋裡蹦出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沒有邏輯卻值得探究，她難忍自己的探尋欲望。

　　唔，還是有些痛啊，但正常挨槍子應該比這更痛吧，莫笙想到。

　　她能感覺出自己的痛覺被削弱了，這個程度的痛以往也不是沒有經歷過，只是時間都很短，這次要漫長的很多而已。

　　她討厭疼痛也害怕疼痛，她做事的一個原則之一就是不會使自己受到疼痛。如果必須承受……好吧，必須就必須，那時她也不會猶豫不決，但她希望這樣的情況永遠都不要發生。

　　當然，莫笙知道自己不會死，先不說靈魂寶石都保證過這點，就說一個人有著六顆無限寶石結果卻被一顆子彈干倒了這事不覺得很扯嗎？即使她沒反應過來沒來得及用也很扯。

　　那樣子太草率了，如果是電影或者小說的話一定會被投訴的……

　　好困好累，好想睡覺。

　　想著想著莫笙就忽地感受到了鋪天蓋地的困意，但她依舊強撐著沒有睡，因為中了子彈再睡著了總感覺會被誤認成死了的啊，她可不想就因為這造成誤會。

　　「小姐？小姐？」終於聯上網了的道恩出聲焦急地快速問道。

　　女孩中槍這件事在她意料之外，她預算過很多可能的危險但沒有想到剛穿越就會挨槍子——就算要預估也要給她獲取信息的時間，可是沒有時間，一點兒都沒有。

　　「還好還還，沒什麼大事，到時候用寶石給自己治療一下就行。」莫笙用著極其小的聲音回答，除了她自己外也就只有道恩能聽清了。

　　「約翰！快來幫助下這個孩子！」瑪麗是第一個衝到莫笙身邊的人，此時她也不管一個從天而降的人本身就不正常這事了，她想的只是這個孩子受傷了她必須要幫助她。

　　華生也反應了過來，槍響後他的大腦完全一片空白思緒停滯，直到瑪麗的呼喊聲響起才開始轉動。

　　瑪麗替夏洛克擋子彈，而這個孩子又替瑪麗擋了子彈。

　　這個思路一出現在腦海裡他茫然的神情立馬就改變，也是立刻衝到莫笙身邊，替她簡單地處理傷口止血。

　　卡魔拉暫時退到了一邊，地球人的身體構造她不熟悉，給女孩處理傷口不合適。雖然眼前這些人都很陌生但他們畢竟是地球人，還是善意的，自然要讓他們幫助小姑娘。

　　卡魔拉始終沒有看向不遠處的二人，指夏洛克和麥考夫，她感覺他們比較危險——不是有攻擊力的危險，而是那種算無遺策的危險。

　　多年來的經歷告訴她這種人物才是最需要小心謹慎的，畢竟智謀的影響大多隱藏在暗處。

　　「夏洛克！叫救護車！」華生轉身對著還跟麥考夫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的夏洛克喊道，「快一點兒！」

　　「我早就叫了。」夏洛克晃了晃手機，「而且——」

　　他向莫笙中彈的地方看了一眼，在旁人眼裡那被鮮血遮掩的傷口沒什麼變化，但在他眼裡可不一樣。

　　「而且這個女孩或許不需要我們的救治。」

　　「你在說些什麼？什麼叫做不需要救治？」華生不解地反問，聲音不自覺地提高，帶有了一些埋怨，「這個孩子她中子彈了，夏洛克。」

　　莫笙看不太清眼前的東西，只有模模糊糊的幾個人影。她感受到有卡魔拉之外的一個人將自己抱起，還輕柔地細心地給自己處理傷口。

　　真是一個好人，她想，過會兒要好好感謝一下這個人。

　　道恩在接收世界數據，大概需要半個多小時，和在黑袍世界一樣，所以女孩暫時不知道自己身處哪個世界，不過等她聽清名字時就反應了過來。

　　約翰、夏洛克，這兩個名字好耳熟啊……

　　想著想著莫笙突然靈光一閃，腦袋的迷惑讓她反應變慢，但不代表反應不過來。

　　這兩個名字單獨出現都很正常，一起出現後讓人瞬間聯想到的只能有一個——

　　福爾摩斯。

　　莫笙不禁驚訝地猛地坐起，來了個現實版的垂死病中驚坐起。

　　這可是福爾摩斯！而且就自己中了槍子這個劇情看是神夏准沒錯了。首先從卡魔拉手上抱過自己的女性應該是瑪麗，和夏洛克站在一起的那個男性應該是麥考夫，在給自己簡單處理傷口的人應該是華生。

　　這下莫笙對中槍子任何怨言都沒有了，她這可是救下了一個人啊。

　　雖然穿越世界都會是在某個主角死亡前，但這也是不一定的事情，假如到的時間晚一點兒瑪麗可能就會死了——她來不及使用寶石，而且這也算在死亡之前，只是她個人處理不當而已。

　　別說無限寶石可以救治人，救人這功能還是她新開發出來的，畢竟之前也沒有人將無限寶石當治療儀使過。

　　給自己治療沒治療好沒什麼，給別人治療沒治療好問題可就大了。

　　自己的身體狀況好掌控，察覺到不對立即停下，但自己又不是專業的醫生，別人的身體出現了別的意外反應她哪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莫笙的突然坐起讓華生很是驚訝，他急忙側開身子扶住女孩，輕聲說道：「嘿孩子，你應該平躺下來，這麼大的動作很容易扯到傷口。」

　　華生當然知道這個小姑娘突然降落很不對勁，但他還能做什麼？懷疑她嗎？拜托，他根本做不出來那樣的事情。

　　如果不是這個小姑娘中槍的就會是瑪麗，而依照那個角度瑪麗中槍了可救不回來，這個小姑娘可是救了瑪麗的命。

　　「我……」莫笙很想說些什麼，然而身體條件不允許，她根本說不了太大聲，在別人聽來她只是在支支吾吾。

　　不是，為什麼這個場面根我要死了似的，中槍、說不了話、想睡覺。可子彈打中的是肩膀啊，哪家子彈打中肩膀人就要死了？這也不是威力極大的子彈，她又不覺得非常痛，這個被打中後的身體反應不正常啊。

　　難不成又是什麼保護機制？或許吧，畢竟都減輕疼痛了恢復加快了總要付出點兒別的。

　　莫笙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會死，卡魔拉和道恩也知道這個，道恩可是一直在把女孩的情況跟卡魔拉說呢。

　　「小姑娘看起來不太好。」卡魔拉見莫笙臉色蒼白、肩膀上的鮮紅的血浸染了衣服，不禁皺眉說道，「我不覺得——」

　　「小姐的實際情況還好，就是……」道恩直接說道，而後頓了頓，「就是看上去比較慘烈。」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本來一見到女孩中槍她是很擔心的，可掃描過身體數據後發現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身體內部已經開始自我修復了，速度很慢，但也比正常人快了許多。

　　或許是因為無限寶石，也可能是因為別的，總之女孩沒受嚴重的傷最好了，她可是說過很多次要保護好她的。

　　這次的意外讓道恩深刻地記住了，需要提防的情況不只是穿越後的危險，還有剛穿越時的危險，在穿越前就應該做好防護工作，不能馬虎大意。

　　莫笙的實際情況道恩沒有跟在場的另外幾人說，沒有什麼必要，還容易惹麻煩(在他們主動開口前她不會主動跟他們說話)，而且不管怎麼說都是受了傷的，去趟醫院當然最好。

　　要是自己去還得弄身份證明等等一系列東西，這幫人送去醫院就什麼都剩了，保密性還足夠，還包了醫療費，多完美。

　　救護車到的很快，莫笙還沒來得及跟道恩再說些什麼就被抬到了擔架上，然後伴隨著一直沒停的熟悉聲音聊天中前往醫院。

　　躺到擔架上後就有專門的醫護人員幫她處理傷口，進行各種前期操作，例如清洗血跡和消毒。

　　傷口的疼痛在醫護人員的操作下一會兒大一會兒小，令莫笙有些難受。本來這樣是睡不下去的，可困意實在是抵擋不住了，她要再不睡可能神志會徹底不清醒。

　　不過莫笙還是繼續強撐著，因為有些事情是必須由她囑咐的，即使道恩是個非常棒的AI，擁有完整的情緒，但在某些方面和人類還是不一樣。

　　「道恩，你待會兒要去幫卡魔拉。」她用微弱的聲音、還是中文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三十七天√

　　——


第250章 演繹推理

　　這樣一來就算旁邊那些醫護人員聽到了她的聲音也只會以為她是因為疼痛在哼哼，只有道恩能清晰地聽見她在說什麼——她可不覺得這些人裡面由哪個人懂中文。

　　「這次的降落是直接降落到他們面前的，被很多人看見了……麥考夫應該會做一些舉動讓其他人不懷疑，畢竟不都說他是大英政府嘛……但他自己是一定會懷疑的，還有夏洛克。」

　　「融合的時間線總是很迷，按理說沒差幾個世界了先融合上不好嗎？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非要分著融合。」

　　「暴露多了還是不太好，這裡的時間線離開始融合還是有些時間的，唉，誰知道會出這一檔子事。」

　　「這裡還是普通的、沒有見過超自然力量的世界，所以我們的來歷應該好好解釋下……他們肯定會問卡魔拉，卡魔拉對於這方面不了解，也不知道問她的都是什麼人……要是他們問起道恩你就幫卡魔拉回答吧，我們總要減少一些暴露。」

　　「總歸演繹推理對著一個AI沒有什麼用。」

　　莫笙一次性說了很多話，說完她也累了，於是最後囑咐道：「道恩，我要睡覺了，希望你辦事順利。」

　　「我保證，小姐你說的我都會做好。」道恩溫柔又堅定地說，「先睡覺休息吧，畢竟是受傷了。」

　　「好的。」莫笙說著就放松了自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就沉沉地睡去了。

　　------

　　在莫笙被送上救護車後卡魔拉本來是想跟著救護車的，但被麥考夫攔下了：「這位女士，我們現在需要談論些事情。」

　　「你不用擔心那個孩子。」他露出一個非常官方卻又讓人感到真誠的笑容，「我們一定會將她救治好。」

　　他可不會允許這樣一個特殊人物離開，觸及真相的機會擺在了他們面前他們不去利用？哈，他從來就沒做過那樣的事情。

　　卡魔拉不知道麥考夫是誰，所以對他沒什麼好臉色，她的直覺告訴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很危險，十分危險。

　　小姑娘是她現在唯二熟悉的地球人，她可對這幫人沒什麼同理心，她又不是人類，那些所謂的法律和道德約束和她無關，她只關心她在乎的人。

　　小姑娘受傷了她擔心，她想要看她，可這個人非要攔著她，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就在卡魔拉要直接走人時道恩接入了卡魔拉的通訊器，立即對她提醒道：「卡魔拉女士，小姐讓我來幫助你，她說你不必擔心她，對這些人解釋下事情就好，還請不要離開。」

　　道恩的話讓卡魔拉暫時冷靜下來，在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她必須選擇聽從道恩的話，要不然也是給莫笙惹麻煩。

　　「所以要談什麼事情？」卡魔拉冷著臉問，沒有給麥考夫好臉色，不管是為什麼掌握談話的主動權都對自己有好處，在信息差上面她占據著優勢。

　　「你們來到這個世界有什麼目的呢？」麥考夫絲毫沒因卡魔拉的態度而改變神情，好像對這幅態度少見多怪一樣，仍是用他帶著官方笑容的臉說道，「最近這些時間有很多像你們這樣的人出現。」

　　也不是還很多，而且出現幾分鐘後就會消失，他想到。根本來不及去探究什麼，那些突然出現的人就像處在另一個緯度，只是個幻影，說什麼做什麼對方都不會有反應。

　　但這樣的異常足夠引起人的注意，而且難免會有人利用這個做不好的事情。

　　「目的？沒有什麼目的，來錯了地方而已。」卡魔拉回答，這些問題都不需要道恩幫她想答案，本身她們就不想來這兒沒什麼目的。

　　「哦？是嗎？」麥考夫佯裝疑惑地反問，「女士，你……」

　　「你問她沒有什麼用處，她知道的不多。」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的夏洛克打斷了麥考夫，卡魔拉的微表情在他眼裡表現出的信息再明顯不過，「你還是去處理其它的事情吧，除此之外的還不夠你忙嗎？」

　　他觀察卡魔拉有一段時間，出乎意料地是他從卡魔拉身上得到的信息很明顯但少……不，不能說是少，是以人類的邏輯解釋不同。

　　所以，鑒於最近他腦袋裡多出的那些瘋狂的記憶他可以大膽假設一下，而一旦按照那個假設推論下去的話，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她不是人類。

　　如此，就算這個假設再怎麼不可置信那它也是真的。

　　麥考夫噎住，皺眉開著夏洛克，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好，這事交給你來處理，但別再惹出麻煩，我可不想再給你收拾爛攤子。」

　　他知道夏洛克的意思是他不要插手這件事情，但不插手是不可能的，這件事關乎了太多人，整個英國……甚至是整個世界，可能還包括整個宇宙。

　　麥考夫的腦袋裡也有那些瘋狂的記憶，他知道夏洛克也有，或許只有他們兩個人有，或許其他人也有，總之有一點不會變。

　　——不久的將來這些都會是成為現實而不是只是單純的記憶。

　　「呵，誰給誰收拾爛攤子？」夏洛克不屑地說，瞧見麥考夫還站在原地打量他便有些不悅，冷哼一聲，「怎麼，不是說要走嗎？」

　　「我走，但難道你還想在這兒探究案件？」麥考夫特意在案件這個詞上加重了讀音，「不回你的小公寓去？」

　　夏洛克和麥考夫對視，而後突然笑了幾聲：「你著急了。」

　　麥考夫就只是平靜地看著夏洛克，沒有再說些什麼，過了不久轉身離開了。

　　現在這個水族館裡只剩下四個人。

　　「這位女士，我可以請你去貝克街做客嗎？」夏洛克轉而看向卡魔拉，真誠地邀請道。

　　這個真誠是真的真誠，他有很久沒有碰到這麼有意思的案子了，哦，不能管它叫案子，它只是一個很有趣的事情，或者說發現。但不管怎樣，有趣就夠了。

　　道恩在通訊器裡跟卡魔拉說『同意吧』，於是卡魔拉在像是思考了些許後點頭：「好。」

　　水族館離貝克街並不是非常遠，打車不一會兒就到了，沒過十幾分鐘。

　　在車上時四個人都沒有說話，卡魔拉是看著窗外，像是在發呆實則在聽道恩的科普。而夏洛克一個人坐在前面獨自思考問題，瑪麗倒是想跟華生說些事情，但看到華生的眼神後就沒想說了。

　　一路無言。

　　到地方後，華生拿出鑰匙開門，先讓幾人進去後自己關上了門。

　　哈德森太太聽到門口的動靜就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見有陌生人進來便了然地問道：「又有新案子了？」

　　夏洛克沒有回答她，華生點頭並且回答了：「嗯。」

　　哈德森太太見幾人的神情都不太好的樣子也沒敢繼續問，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走上樓梯夏洛克和華生還是依照老樣子坐到他們的座位上，卡魔拉坐在詢問人的座位上，瑪麗另搬開了一個椅子坐在側方。

　　又安靜了很久。

　　「這位女士，你通過通訊器在跟什麼人對話？」夏洛克率先打破了沉默，雙手交叉拄著下巴，直視卡魔拉冷靜地問。

　　卡魔拉愣了愣，而後用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摘下了通訊器扔到面前的桌子上。

　　道恩給她科普過夏洛克的演繹推理能力，能根據一個人身上的細節來判斷這個人最近做了什麼事情，性格甚至生平，所以對於被發現這件事情她並不意外，她只是對地球上還有這樣能力的人感到驚訝而已。

　　應該說果然是聰明的地球人嗎？

　　卡魔拉的這番動作倒讓華生和瑪麗驚訝了，華生轉頭看向夏洛克，不解地問道：「通訊器？」

　　「出租車上她一直在聽對面的人講話，而且還回答了，你沒注意到？」夏洛克盯著那個通訊器，沒有看向華生，「你坐在後排，離她更近。」

　　其實沒到出租車上時他就注意到了這件事，一個人分心聽別的說話的表情如果不特意掩飾太過明顯。

　　華生尷尬地笑了笑，他不會像夏洛克一樣在出租車上還觀察別人，更何況剛剛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他一直在思考它，沒有別的心情。

　　「我沒有通過通訊器和什麼人對話。」卡魔拉過了半響才回答夏洛克的問題，被人看穿總歸不會令人開心。

　　夏洛克略微有些驚訝，他看出了面前這個認的不是謊話，可是怎麼會呢……

　　AI！

　　疑惑了一瞬他就想到了這點，鑒於從天而降的出現方式有一個高智能AI反而沒什麼奇怪的。

　　然而他並沒有先把這個說出來，而是換了一個話題：「說了這些還不知道女士你的名字，或許有些不禮貌。」

　　「卡魔拉。」

　　「姓氏？」華生接著問道，很少有人在跟陌生人第一次自我介紹時不帶姓氏。

　　卡魔拉猶豫了一會兒，這個姓氏她不怎麼喜歡，甚至可以說是厭惡：「……泰坦。」

　　「泰坦……」夏洛克低聲重復了一遍，這個姓氏很特殊，可他從來沒有聽說過——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三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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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8

第251章 法不責眾

　　但這倒讓他想起了記憶裡的一個人物，那個人他也性泰坦。

　　「好了，我想比起我問卡魔拉女士你，問這個AI會更好一些，是吧？」壓下因多出來的記憶而升出的額外情緒後夏洛克指著通訊器問，他的話題跳躍的很快。

　　「福爾摩斯先生你既然都這麼說了那當然是了。」卡魔拉笑笑回答。

　　她在宇宙中也是經歷過許多事情，什麼場面沒見過，先前的沉默寡言和緊張也是因為不熟悉環境和不想惹麻煩，現在知道了大概後她倒放松了很多，畢竟是她們占據著主動。

　　「AI？」華生再次驚訝地問道，仔細打量通訊器，「通訊器的另一頭竟然是一個AI？」

　　瑪麗對此也很驚訝，她看著通訊器，不知道想了些什麼，而後問道：「是高智能的AI嗎？」

　　「是的，就像科幻電影中的智能AI一樣。」夏洛克回答，「這只是最普通的一點。」

　　他知道為什麼要讓一個AI和自己對話，因為這樣他就無法從中推斷出什麼，除了語言。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高明的方法，想出這個方法的人一定對自己十分了解。

　　「你好，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道恩用著平靜的語氣打招呼，「請問你有什麼問題？」

　　夏洛克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問道：「未來會有更多人出現，是嗎？」

　　道恩憑借強大的算力和資料中對夏洛克性格的分析明白了話的隱藏含義：「是的，他們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像是一直存在，只有極少數人才會察覺到有不對勁的地方。」

　　「極少數人是指哪種？」夏洛克又問，但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像你這樣的，和那些有著極大影響力的人。」道恩頓了頓又說，「被這樣的人告知後也會擺脫混淆，但沒有原本就知道的人清醒。」

　　這種累死於打啞迷的談話方式讓在場的剩下三個人都很懵，卡魔拉還好，至少她知道是在說宇宙融合，但瑪麗和華生就真的聽不懂了，而且夏洛克的說話方式還特別跳躍，經常從一個話題跳到另一個不相關的話題。

　　不過聽不懂是正常的，要是聽懂了才叫奇怪呢，沒有相應的記憶和發現根本就沒有人能從這幾句話推斷出什麼東西來。

　　聽了半天華生發現根本沒有自己什麼事，夏洛克絕對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東西，而這些東西才是這個事件的關鍵，他在這裡做不了什麼有用的事。

　　「夏洛克。」華生在談話的空隙說道，「如果沒有其它事情的話我和瑪麗先離開了，我在這裡也幫不了你什麼，除非你願意把那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但我想你是不願意的。」

　　他直接挑明，他想否則早就說了，聽剛才談話的內容夏洛克應該是很早就知道了這些，他可沒從他的表現看出有什麼不同。

　　「而且羅莎還在茉莉那裡，我們要將她接回來。」更重要的是他的女兒還小，他放心不下沒有他們在。

　　「你要離開？」夏洛克抬頭看向已經從沙發上起來的華生，略微皺了下眉，聲音有些低沉，「那就離開吧，也已經晚了，記得明天去一趟醫院，我會給你發地址。」

　　「……去看那個小姑娘，原因不必我細說。」他打開手機，看了一眼點兒後又說道。

　　「我們會看那個小姑娘的。」華生穿好大衣，那好自己的物品，「她救了瑪麗一命……也救了你。」

　　「嗯。」夏洛克只是應了一聲，沒多過言語。

　　於是華生就拉著瑪麗離開了，聽見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小，聽見門被擰動的聲音，聽見大門打開的聲音……

　　過了一小會兒後夏洛克猛地站起來，大步走向窗邊，看著瑪麗和華生坐上出租車，直到出租車消失在視線範圍內他才回到座位上。

　　他松了一口氣，不知為什麼剛才他腦海裡閃過了無數不好的想法。

　　——他們可能決裂。

　　回到座位上後他也沒接著問道恩問題，就只是靜靜地坐著，低頭沉思。

　　夏洛克不喜歡超出掌控範圍外的事情，那總會讓他的演繹推理無效。演繹推理帶給他的除了破案的樂趣外還有安全感，而安全感是他最看重的。

　　卡魔拉就一直坐在椅子上，她沒有特意去聽夏洛克和道恩的談話內容，主要是幫助也不大。在清楚這些只是單純地地球人後她沒必要一直保持警惕，要知道一直警惕很耗費精力的。

　　「福爾摩斯先生。」在夏洛克沉默了有一段時間過後卡魔拉突然出聲，她覺得不能再安靜下去了，「你要是沒有問題問道恩我就和她一起離開了。」

　　「別叫我福爾摩斯先生，叫我夏洛克。」夏洛克低聲說道，語氣顯然有些不滿，「叫我福爾摩斯先生總讓我想到麥考夫那個混蛋。」

　　很多時候人們都喊他福爾摩斯先生，所以他總是處在一種悶悶不樂的狀態，他才不想和麥考夫那個家伙一樣呢。

　　「好的，夏洛克先生。」對於名稱的問題卡魔拉自然無所謂，她只是遵循一下正常地球人的習慣而已，「你還有問題嗎？」

　　問題？當然有，而且有很多，夏洛克在心裡想。他要想問能問到明天早上，但鑒於明天還要去醫院見那個小姑娘熬夜問問題就顯得沒有必要了。

　　和道恩的交談中他推測出了那個小姑娘才是這一切的關鍵，所以自然必須去見那個小姑娘。而且跟人談話和跟AI談話始終是不一樣的，哪怕這個AI再怎麼智能，哪怕這個AI擁有情感也不一樣。

　　跟AI談話只能從語氣和內容判斷，而跟人談話還可以從神態和身體下意識的動作的等等。他是能從種種細節推斷出常人想不到的東西，但他也不能推斷出一個AI的性格和生平，推斷一個AI的性格和生平能有什麼用，知道她是什麼功能是誰創造她了嗎？

　　反而到時跟小姑娘談話能從另一個角度獲取些信息，至少評判依據能多很多，人的每個細微動作都蘊含著大量信息。

　　而且多出來的記憶中小姑娘的世界可是更高一級的世界呢。

　　「沒有。」夏洛克簡短地回答了卡魔拉的問題，在除了推理和為了推理以外的問題時他並不願意多浪費口舌，「明天醫院見。」

　　「我自然會去醫院。」卡魔拉站起來，沉聲說道，「而且是現在。」

　　在異世界她要對莫笙的安全負責，受傷了可是她的問題，她因小姑娘重新獲得了很多東西她怎麼會不去？

　　「你們沒有身份證明。」夏洛克說，手指敲了幾下桌子，「即使在被麥考夫的手下們送到醫院後身份證明也是需要的，這是規矩。」

　　「但可以有臨時身份證明，不是嗎？」道恩回答了夏洛克，「篡改一下數據，而且麥考夫先生會將這些事情處理好的，對於這點我想夏洛克先生你比我更清楚。」

　　「哈。」夏洛克低聲笑笑。他當然猜得道麥考夫接下來的動作，這事可是被很多人看見了，他需要壓下去，他比他更不想發生亂子。

　　「那你們就離開吧。」

　　卡魔拉深深地看了夏洛克一眼，這是她見過的最為奇怪的一個人類。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通訊器就離開了，道恩告訴了她莫笙所在醫院的位置，於是她就打車前往醫院——錢的問題自然是好解決的。

　　於是屋子裡就只剩下了一個人。

　　夏洛克依然坐在他的專屬沙發上，眼睛沒有特意盯著哪個位置，像是失焦了一般。

　　如果有熟悉的人看見了他現在的狀態就會感到十分驚奇，這可是夏洛克·福爾摩斯，他怎麼會露出迷茫的煩躁呢？

　　忽地，他起身，拿起放在窗台旁的小提琴，就站在窗台旁眺望外景，快速拉起了曲子。

　　曲子是原創的，或許也不能叫曲子，因為它沒有成形，他只是想隨便地拉一拉，以便排解心中的煩悶。

　　畢竟音樂總是能讓人放松，讓人暫時不去思考除它外的其它。

　　這種煩悶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因為它和以往遇到難解的案件不同。案件總會有一個真凶，而這個沒有真凶，或者說每一個人都是凶手。

　　既然每一個人都是凶手，那麼要去抓誰呢？要去怪誰呢？

　　法不責眾這個詞不是被憑空創造出來的，當每個人都對一件事有責任時，相應地在某種意義上每個人也都沒有了責任。

　　誰都不會是凶手。

　　當然，在這種事情下人們會下意識地選擇牽連最大的那個人，將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歸結到她身上，即使沒有她也會有其他人、即使她沒有做什麼，即使她可能也只是一個無辜者。

　　群體中累積起來的只有愚蠢的智慧，而非天才的智慧。*

　　而這也無法怪人們，他們只是害怕、擔憂和恐慌罷了，在極有可能帶來危機的未知下，一切反應都是正常的，臨危不懼是褒義詞就是因為它不存在於大多數人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三十九天√

　　——

　　*選自烏合之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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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c又搞二桶投票了，真狗，這不就是消費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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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52章 時間倒檔

　　只是對於這那個被迫承擔的人不公平。

　　可又有什麼公不公平的呢？對誰而言都不公平，不是嗎？

　　所以想要解決這些只能等待事情結束塵埃落定，或者——

　　或者某個人自願做出犧牲。

　　夏洛克嘆氣，停止了拉奏，將小提琴放在地上，而後再次看向窗外。

　　窗外的事物沒有什麼變化，但卻又都有什麼變化。

　　記憶中那句一直被重復的話如今到了嘴邊，此時他知道為什麼要那麼說了。

　　他不禁低聲說道：

　　「The storm is coming。」

　　------

　　莫笙從醫院的病床上醒來時是清晨，陽光沒有那麼強烈，透過窗簾後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層，照在身上讓她感覺暖洋洋的。

　　醫院的裝飾十分有人煙味，面前擺了幾個櫃子，上面又擺著幾瓶花，離病床較近的是一些不知道用來干什麼的儀器，整個屋子很大很高級，只有她一個人。

　　環境真好，還是包房，一定很貴，莫笙不禁在心底感嘆。好在不用她花錢，國內這樣的條件需要的錢也是很多的，更別說國外了。

　　治療一向是最花錢的，像是個無底洞，沒有填滿的時候，但你還不能不花。

　　有些時候她會慶幸自己從小到大都沒生過大病受過嚴重的傷。

　　「小姑娘，你感覺好些了嗎？」坐在窗邊的卡魔拉見莫笙睜開眼睛四處看還打算起身的樣子便說道，莫笙一有動作她就察覺到了。

　　「我感覺很好。」莫笙回答，停住了起身的動作，因為身上的儀器限制住了她，她只能躺回去，「任何難受的感覺都沒有。」

　　卡魔拉見女孩要起來就走過去按下一個按鈕，病床自動升高，調整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方便女孩說話。

　　「我以為你還要在睡一會兒。」而後她坐在床邊接著說道，道恩跟她預估過莫笙的清醒時間。

　　昨天夜晚到達醫院後卡魔拉就被一個黑衣人帶到了這間病房，黑衣人在將她帶來後就離開了。

　　她坐在屋子裡先是和道恩說了會兒，討論接下來要做什麼後就靠著淺眠了下，實際上在經歷過無數次的訓練後她對睡眠的需求量不是很大，滿足基本需求就行，而且她的睡眠很淺，一有動靜就會醒來。

　　「我睡不著了，因為有一種……嗯，就是精力過於充沛的感覺。」莫笙說道，她現在覺得自己的精力比受傷之前還要好。

　　「而且我覺得我已經全部恢復了。」她指了指自己被『嚴重』包扎的肩膀，「這層布下面根本就沒有了傷口。」

　　雖然她也沒看見，但這是一種感覺，要不是這些包扎可能她都要忘記自己昨天被子彈打中了。

　　莫笙沒有對這個回復速度起疑，被子彈打中都不疼了那恢復的快一些自然也沒什麼，而且要不恢復快些可是會耽誤事情的。

　　「那就好。」卡魔拉放心下來，雖然和小姑娘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但她也喜歡小姑娘不願看到她受傷，如果是她先降落的話受傷的就不會是小姑娘了，這始終是一個失誤。

　　沒過多長時間就有醫護人員推門進來，他們詢問了莫笙一些問題並記錄一些數據後就離開了，除此之外沒多說一句話。

　　「好奇怪呀，他們不驚訝於我的恢復速度嗎？」莫笙在醫護人員離開後對道恩說道，「看我的眼神也是很正常的。」

　　就算是被吩咐過了驚訝的神情是掩蓋不了的，何況是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呢？

　　「不過不驚訝當然更好了，要不然我也發愁。」她沒有太過在意，不必勞心勞力地解釋何樂而不為呢？

　　「小姐，需要聽昨天你到了醫院後的事情嗎？」道恩問道，換了個話題。

　　「自然是要聽的。」莫笙點了點頭。

　　於是道恩就將昨天晚上在貝克街談話的三維投影放了出來，讓莫笙觀看——雖然道恩的主要載體是個通訊器，但這個通訊器可有很多功能，錄像投影是最基本的，她會用到的功能道恩都有。

　　莫笙剛看投影時沒太當回事，可夏洛克說了幾句話後她就立刻正色起來，放下玩笑的態度，嚴肅認真地看投影。

　　投影看完後她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她並不需要去問其它的什麼，因為主要的問題已經表現的很明白了——

　　夏洛克知道宇宙融合的事情。

　　這就有些出乎意料，按理說現在不應該有人知道宇宙融合，除非主動告訴，不過鑒於都最後幾個世界了知道也可以解釋(但她還是很奇怪這點，直到一切都結束了時她才有機會問出自己的問題)。

　　還有夏洛克問那些問題時嚴肅的神色。哦，他的嚴肅可不是一般的嚴肅，她敢保證在神探夏洛克所有的劇集中夏洛克都沒有露出過這麼嚴肅的神情，就像……就像事情完全脫離了預料一般，超出了認知範圍。

　　等等，有點兒問題，讓時間倒檔一下。

　　莫笙思考著，不知怎地突然先到了麥考夫，然後她就聯想到了麥考夫處理事情時不慌不忙的態度。

　　用不慌不忙不太對，怎麼說呢，那應該是『哦，終於發生了』的態度，好似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會有這麼一件事情發生似的。

　　當時她的大腦十分混亂，但不至於混亂到看不見夏洛克和麥考夫站在一起說話，他們一定談論了些什麼，可能關於自己的，或者關於……

　　麥考夫也知道宇宙融合。

　　這麼說來就更好解釋了，兩個福爾摩斯，即便他們不太清楚也能推斷出東西來，知道答案只不過減少了推斷所需要的時間而已，他們又不是一般人。

　　莫笙一個晃神，她知道自己又想多了沒用的，便換了個思路，有關宇宙融合的事情還是留到他們去和托尼等人討論吧，自己需要處理的應該是劇情。

　　說到劇情，自己救下了瑪麗大半事情就解決了，剩下的歐洛斯那邊就是福爾摩斯的家務事了，她也做不了什麼——麥考夫也不可能讓她去做什麼。

　　當初看到神夏四的劇情時莫笙一直有一個疑惑，或者說想法：歐洛斯能用言語蠱惑人，但如果聽不懂英文呢？

　　以歐洛斯的智商肯定是懂很多門語言的，但只是很多門，不是全部，一定有大部分是她不懂的，如果找這樣一個人接觸是不是就不會被蠱惑了呢？

　　莫笙猜測應該是的，但執行起來很麻煩，不過要是這麼玩的話劇情也就進行不下去了(現實那麼做也不可以)，而且那樣的人也幾乎不可能通過層層檢驗到小島上來，麥考夫可不放心一個外國人看管監獄。

　　在醫院待著的時間是比較無聊的，雖然可以玩手機，可玩著玩著就會突然感覺沒意思，不知道要干什麼好——鑒於她在穿越前已經有好幾天都在玩的情況下她真的要閑得冒泡了。

　　「啊，什麼時候才能從醫院出去啊。」莫笙扔下手機感嘆道，「我不想在醫院干待著，我想做些其它有趣的事情。」

　　曾經有人說給你一個房間，裡面有空調WIFI，還有足夠的食物，你能待多少天？莫笙以為她能待是很長一段時間，但現在她明白了，那是不可能的，無聊真的能將一個人逼瘋。

　　加上之前在老家待的時間這才幾天她就已經受不了了，怪不得緊閉是一種懲罰。

　　「小姑娘，你覺得無聊的話我給你講講我在宇宙中見過的有趣的事情吧？」卡魔拉見莫笙感嘆無聊的樣子便問道，「我想你會感興趣的。」

　　「那太好了，謝謝你，卡魔拉姐姐。」莫笙頓時高興地笑笑。

　　於是卡魔拉就講述了她在宇宙中的所見所聞，會時不時地拋出個問題來問，莫笙就憑感覺猜測回答，大部分都回答不對，畢竟是外星人，能猜測出他們要做什麼才奇怪呢。

　　「你說的那個克……」莫笙剛問到一半就聽見敲門聲傳來，於是她看向門口說道，「請進。」

　　夏洛克推門而入，依然穿著風衣，將領子立起來。

　　他隨手從靠門那邊搬來一個椅子，放在病床的正前方，然後坐下。

　　很像他在詢問案情時的動作。

　　「咦？」莫笙看見夏洛克進來驚訝地叫了一聲，她不是驚訝於夏洛克進來，而是驚訝於他是自己一個人進來，她以為他會跟著華生他們一起。

　　「約翰和瑪麗會在下午過來。」夏洛克坐在椅子上後說道，女孩的疑問簡直不要太明顯。

　　回答的同時他打量著面前的女孩，從各種細節中得出其它信息。

　　「哦哦。」莫笙點點頭，見夏洛克打量的眼神也沒感到不自在，被看穿什麼的她並不會介意，她反而好奇他能看出多少。

　　作為一個粉絲，她很想親眼見識一下福爾摩斯的演繹推理。

　　但夏洛克只是看著莫笙，沒有說其它的東西。

　　於是莫笙也看著夏洛克，她倒希望他說點什麼，畢竟說話總比沉默強。

　　空氣中突然彌漫著無言的尷尬。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四十天√

　　——


第253章 何為犧牲

　　卡魔拉就沒繼續坐在床邊，而是站起來走到門口，靠著門看向兩人。

　　她也感覺得到氣氛不對，但還沒有事情發生，所以她也沒必要插手。

　　似乎是覺得沉默太過尷尬，莫笙轉動眼睛猶豫了些許後出聲問道：「夏洛克先生，你看出來了什麼嗎？」

　　「如果你不用假面孔對著我我能看出更多。」夏洛克抬頭，從推理中出來。他雖然剛才在推理著女孩的經歷，但也不代表他感知不到外界。

　　「那個啊……」莫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她對夏洛克說信任的，所以他看到自己的真實面貌她也不在乎，但是她怕麻煩，回到自己的世界後可能會因此被注意。

　　「你不願意也沒關系。」夏洛克見狀又說，他不會在這上面為難人，「我只是提一下。」

　　仔細想了想後莫笙覺得其他人看不見也就沒什麼麻煩了，於是她看向道恩，吩咐道：「監控。」

　　「已經屏蔽好了。」道恩回答，在她播放影像的時候監控也是被屏蔽的——不是簡單地屏蔽，是把需要去除的東西去除，簡單的屏蔽既不保險又容易讓人產生懷疑。

　　聽後莫笙就抬起沒有受傷的那只手往臉上一抹，放下後手真實的面貌就露了出來。

　　其實用不是自己的臉她也有些不適應，畢竟照鏡子的時候看到一張陌生的臉多少有些驚悚，但誰讓迫於現實呢。

　　夏洛克又打量了幾眼，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和他推算的沒錯，他想到，比表現出來的更像天真的小孩子。

　　「……你想聽我的推理？」在整理了思路後他用著低沉優雅的英音問道。

　　「當然。」莫笙認真地點點頭，對於一個福爾摩斯迷來說怎麼會不想聽他的推理呢？

　　「那好。」夏洛克頓了頓，接著用著推理時慣用的極快語速說道。

　　「你應該是十五六歲左右，先前我的推斷是在接近成年——鑒於亞洲人顯小的情況下，不過看來我最開始想的沒錯。」

　　「上高中，學習不錯，應該經常受到表揚，但朋友較少，不願意與別人交談。」

　　說到這兒夏洛克皺了皺眉，對於剩下的推論有些他覺得他不應該說出來。

　　這對他來說是個不同尋常的反應，因為他推理的時候很少在乎別人會對他的推理有什麼反應，反正大多數人不會開心就是了。

　　但是很少就代表他還是在乎的，如果察覺到自己的推理可能會給人帶來嚴重的不好的影響夏洛克也不會說出來，他又不是不懂人情世故。

　　「怎麼了？」莫笙見夏洛克推理到一半不禁停了好奇地問道，女孩也驚訝於夏洛克的舉動。

　　「小孩子的生活無非就是學習和玩耍，沒什麼特別需要講的，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夏洛克決定咽下那些推論，將它放在記憶宮殿的一角，沒事不要查看，就當它不存在。

　　「我明白。」莫笙說，她想夏洛克可能是認為再推演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自己的生活什麼樣子自己最清楚，根本沒什麼特別多事發生。

　　再加上推演就是要有個出其不意，對她這樣期待著推演並且好奇能推演出多少的人來說推演就失去了最開始也是最好的效果。

　　「你對於超級英雄有什麼看法？」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麼，夏洛克問道。

　　「看法？」莫笙奇怪怎麼突然換到了這個話題，但天才的想法總是和常人不同，跳躍一些也很正常，所以就規規矩矩地回答了，「要說看法的話就是喜歡並且尊敬他們吧。」

　　這個問題並不好答，因為問的太大，不具體，就像老師說寫作文的時候要求越廣越不好寫一樣，什麼都能說但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對犧牲有什麼看法？」夏洛克繼續問，好像有著對這個問題深究下去的想法。

　　「我想如果是為了最終的勝利的話犧牲就是值得的，因為那無可避免。」莫笙對於這個問題回答的就比較認真了。

　　她有那麼一瞬間明白了夏洛克為什麼問她這些問題，並對此驚訝，但也只有那麼一瞬間而已，那個想法並沒有在她的腦海裡停留足夠留下痕跡的時間。

　　「要獲得勝利總是要付出代價，這是必須承認的事實。這個代價可能是任何東西，其中自然包括人的死亡。」

　　「人們不願意談起犧牲，因為犧牲這個詞所代表的就是自己敬愛的人為了整體的利益而死亡，有誰願意看到自己敬愛之人死亡呢？」

　　「犧牲的另一層意思是自願，這個人自願以自己的死亡為代價換取勝利的希望。」

　　「我想這樣的人更在乎整體的利益，他們犧牲小我成就大我，他們不畏懼死亡，他們只希望剩下的人能過的幸福。哪怕他們的犧牲並不一定真的能帶來什麼，他們也毫不猶豫且絕不後悔。」

　　「犧牲是一個高尚的詞，用了這個詞的人都有著高尚的品德，他們都應該被贊揚。」

　　「但……」莫笙說了半天後來個轉折，「但我不喜歡那樣的人去做這樣的事，我不喜歡犧牲。」

　　「沒人喜歡犧牲。」夏洛克評價道。

　　「是的，沒人喜歡犧牲。」莫笙的聲音減弱了些，她想起了她親見過的那些犧牲——歷史上的戰爭，現實中的拯救，心情不由得沉重下來，「人們不希望自己敬愛之人死亡，甚至都會希望他自私一些，為自己的利益著想，雖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畢竟英雄們從來如此，從掛上自己的名號擔負起普通人的生命開始，不管他們不管人們是如何評價的，他們已經那個義無反顧無懼死亡的英雄了。

　　英雄們甘願赴死，因為他們愛著世人，他們想要拯救陷入苦難的人的生命，可這他們有任何一絲好處嗎？

　　他們會因此受到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因此承受一次又一次的痛苦，甚至會因此死亡——

　　這怎麼看都不是一件劃算的事情。

　　可他們是英雄，就是因為他們對生命的充滿敬意，所以才寧願犧牲自己的生命，用自己的死亡無條件的拯救其他人啊。

　　這是是一種大無畏、心有大愛的英雄之舉，所以他們才會受那麼多人的喜愛與敬仰。

　　「可活著是一切的前提，即使整體受益了，但對於那些在乎犧牲的人的個人來講他們有受益嗎？」

　　所以莫笙不喜歡犧牲，英雄們沒有義務拯救世界，所以他們不用這麼拼盡全力。

　　嘿，給自己留些後路，我親愛的英雄們，這個世界不能沒有你們，世界還需要你們呢。

　　但正因世界需要他們，所以他們才要犧牲。

　　「我想並沒有，死亡的影響是巨大的，無論在哪一方面。」

　　死亡是任何生物都避不開的話題。害怕向往仇恨恐懼無畏平靜，你能在與死亡有關的事情上看見最復雜最矛盾的態度，它也正是死亡的意義所在。

　　沉默，蔓延在空氣中的依舊是沉默。

　　莫笙想夏洛克肯定是推演出了什麼其它東西的，一些連她自己也沒意識到的東西，要不然為什麼會問她這樣一個問題呢？

　　哦，對，她不知道是為什麼，她也不想知道是為什麼，不往這邊想就當它不存在，還沒有被自己發現，反正她只是在回答一個普通的問題，對吧？

　　而後夏洛克又問了些問題，具體是什麼莫笙記不清了，她只記得在她回答完有關犧牲的問題時她就感覺到自己的狀態有些不對，陷入到了和之前某一次一樣真真假假的混沌狀態裡。

　　夏洛克何時離開的房間莫笙同樣不知道，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好像跟卡魔拉說了句『我睡一會兒覺』後就又沉浸在了夢鄉裡。

　　她可能是夢見了什麼，也可能沒有『夢見』什麼。

　　有許多人在自己面前死亡，有許多人面帶痛惜地看著自己，有許多人大聲呼喊著……

　　莫笙努力地想要看清他們的臉，可看到的卻只是一團白色的迷霧，她能看清的只有朦朧的人影。

　　但她知道她應該是認識他們的，畢竟他們給她的感覺是那麼的熟悉，就好像認識了他們很長很長時間他們有很多很多羈絆一樣。

　　啊，突然好悲傷啊，悲傷地想要留下眼淚，為什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我要悲傷呢？

　　莫笙想不明白，她沉浸在了似真似假的夢境裡，她想要阻止那些人的死亡，她想要改變會發生的不好的事情，可是她失敗了。

　　夢境的最後，她靠在一個墓碑旁，看著擺放的白色花朵泣不成聲。

　　「對不起……我應該更努力的，對不起……如果沒有我你們會生活的更好，對不起……」

　　「這都是我的錯啊……」

　　莫笙用帶著淚光的眼睛看了眼被自己倚靠著的墓碑，而這一眼讓她瞬間驚駭到大腦空白。

　　——因為墓碑上是她的名字。

　　而且年份就是今年。

　　（2003---2020）

　　「不對！」莫笙頓時大聲尖叫。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四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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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滴滴答答

　　她本能地想脫離夢境，然後就猛地從床上坐起：「這不應該！」

　　坐起後她又迷茫地看向周圍，發現還是熟悉的病房後才恍然明白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可真的只是夢嗎？如果真是夢又是什麼夢呢？

　　莫笙仔細地回想，卻發現她根本就想不起來，她只是知道自己做夢了，知道這個夢很悲傷，其它的則一概不知。

　　「小姑娘，你……」卡魔拉見莫笙驚叫著從床上坐起便走上前，關心地問道，「你是做噩夢了嗎？有哪裡不舒服嗎？」

　　對小姑娘說話時她都會放輕語氣，小姑娘值得被這麼對待。

　　「沒有哪裡不舒服，但我的確做噩夢了。」莫笙喃喃地說，精神還是有些恍惚，「那是一個悲傷的夢……」

　　那是一個充滿死亡的夢。

　　「沒關系的，放輕松，那都是夢，都已經過去了。」卡魔拉拍了拍莫笙的後背，輕聲安慰道，「現在一切都好，什麼危險都沒有。」

　　她注意到了女孩臉上的淚痕，清楚那或許真的是一個悲傷的夢，可再悲傷那也只是夢，不是嗎？

　　「道恩，現在幾點了？」莫笙平穩好自己的情緒後問道。

　　「快到十二點半。」道恩回答。

　　「我才只睡了這些時間嗎？」莫笙有些驚訝，她以為自己至少睡了三四個小時，沒想到才一個多小時，而夢境給她的感覺就好像過了一生一樣。

　　或許夢都是這樣讓人模糊時間吧。

　　而後女孩就是和卡魔拉閑聊，聊了很多話題，隨著時間慢慢推移，大概到了三點鐘的時候又有敲門聲響起。

　　莫笙想可能是華生和瑪麗，於是便說道：「請進。」

　　推門進入的人果然是華生和瑪麗，但還有早上離開了的夏洛克，他跟在華生和瑪麗後面。

　　華生和瑪麗過來只是為了看望她，感謝她救了瑪麗。

　　「其實也不算救啦。」莫笙被兩人的感激弄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羞澀地說道，「只是個意外啦，我沒有做多少。」

　　「但沒有你我就會死了。」瑪麗在一旁笑笑，露出溫柔的神情，「不管怎樣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這個詞讓莫笙更加不好意思，在她的認知中她可做不上什麼人的救命恩人，她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啦。

　　華生抱著羅莎，出生沒多久的小家伙正在酣睡著，攥緊她的小拳頭，嘴角上揚，可能是夢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見莫笙的視線轉移到羅莎身上，瑪麗的笑容更盛了，她伸出手摸了摸羅莎，觸碰到羅莎的手時被反握住：「沒有你羅莎也就見不到我了。」

　　如此莫笙也沒再推辭，他們問自己的情況時她也只是回答還不錯，不過她想即使她不說他們也能猜到她的具體情況。

　　一個是醫生，一個是特工，怎麼會看不出來她現在到底什麼樣呢？

　　瑪麗接過了羅莎，莫笙能更近距離地看著這個小家伙。小家伙似乎是睡醒了，緩慢地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睛是灰藍色的，和華生的眼睛顏色差不多。可以想像小家伙長大後一定是個大美女。

　　「真可愛。」莫笙不禁露出柔和的笑容，看到這樣的小孩子大多數人心中都會升起一種愉悅感。

　　羅莎伸出了她的小手，張開嘴，咿咿呀呀地好似在說著什麼。

　　「她很喜歡你。」自家女兒的舉動瑪麗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她也很少見到羅莎這麼高興的模樣，「她想跟你玩。」

　　小家伙也笑了，她的笑容是單純地表達高興的笑容，眼睛彎彎的，看見這樣的笑容不管是誰都會跟著笑起來的。

　　羅莎還吐了吐舌頭，這讓莫笙直接輕笑出聲，她很喜歡這麼可愛的小孩子。

　　女孩抬起手，於是羅莎伸手伸的更使勁了，好像要握住一般，咿咿呀呀的聲音也變的更大。

　　莫笙轉頭看向瑪麗，在瑪麗點頭同意後才緩慢地將小拇指伸過去，小家伙立刻就握住了她的小拇指，笑聲也更大了。

　　「她的手勁還挺大的。」莫笙感受到了手指傳遞來的力量，她想松開卻無法松開。當然，她稍微一用力是可以松開的，只是她怕小羅莎自己傷著。

　　「你這個小家伙呀。」她碰了碰羅莎的臉，羅莎又笑了起來。

　　「在家的時候她就喜歡抱著小玩具不松手。」聊起自己的女兒瑪麗的神情一直都是溫柔的，「倔強的很。」

　　她拍了拍羅莎讓她松手，小家伙也就聽話的松手了，只不過撅著嘴，像是生氣了般。

　　「如果我們把她手裡的東西強行拿走的話一般她也不會哭，她只是用著她那大眼睛看著我們，淚水在眼睛裡打轉，一副委屈的樣子。」

　　「她好像是在說『你們怎麼能這樣呢？你們太壞了。』真的，你應該看看的，她那時的樣子十分有趣，表情豐富的就像一個大人似的。」瑪麗用著調侃的語氣說道，還逗了逗小羅莎，「調皮的孩子。」

　　溫馨的氣氛在屋子中蔓延開來，看著瑪麗和羅莎的互動莫笙感到十分放松，親眼見到瑪麗對羅莎的愛意後她更加慶幸自己救下了瑪麗。

　　如果自己沒有救下瑪麗，小羅莎就失去了她的母親，華生就失去了她的愛人，他們一生都會陷入到悲痛當中。

　　這太糟糕了，不是嗎？死亡永遠都是沉重的話題。

　　看著小羅莎莫笙又想起了摩根，小家伙們小時候一定都這麼可愛，羅莎太小，如果失去了她的母親長大後也不會記得瑪麗是怎樣地愛她，對母親沒有任何印像。

　　而摩根，她也很小，如果托尼沒有復活，以前他陪伴摩根的記憶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地變淡，縱使她可能十分地想記住，可是時間總會磨淡一切。

　　現在她們都能獲得家人的陪伴，度過一個快樂的童年，這不令人感到由衷的快樂嗎？

　　莫笙又逗了逗羅莎，小家伙開心地笑起來的樣子像是人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女孩和瑪麗在那裡聊著羅莎，卡魔拉在一旁坐著，華生在另一旁坐著，他看著女孩和瑪麗聊的開心的樣子也笑了笑。

　　「出去一下。」忽地他感到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抬頭一看發現是夏洛克。

　　「嗯？」華生疑惑夏洛克為什麼叫他，但還是照做了。

　　他和夏洛克走出房門，門外靜悄悄的，看不見一個人，只有鐘表在滴滴答答地響。

　　「叫我出來有什麼事情嗎？」華生知道夏洛克不會無緣無故地叫他，所以率先開口問了。

　　「你……」夏洛克剛說了一個詞又停住，他仔細思考一番，發現還是換個問法為好，以免刺激到自己的好友，「你最近做夢了嗎？」

　　「做夢？」華生對這個問題更為困惑，不過秉持著對自己朋友的信任，他還是認真地回答了，「要說做夢的話我現在也記不得了，不過昨天倒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那個夢很奇特，所以他還有點兒印像。

　　「說。」夏洛克點頭示意華生繼續說下去。

　　「但我現在也記不太清了，你也知道夢這種東西一向是容易遺忘的，我只能說一些我記得的部分。」華生先提醒夏洛克後才說了夢的內容，「類似於外星人進攻地球，全人類一半都化成了灰，世界上多了一些有超能力的人之類的……」

　　「有些像小孩的幻想。」華生說完後不禁笑了笑，實在是夢的內容比較奇幻，孩子倒經常這麼想，可他已經是個大人了，還擁有自己的孩子，再做這樣的夢就顯的比較奇怪。

　　但人經常幻想，所以也不是特別奇怪。

　　夏洛克一臉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將華生的夢與自己的夢對比，發現大事件基本都對的上，為了檢驗心中的猜想，他要……

　　「美國犯罪率最高的城市是哪個？」他語速飛快地問道。

　　「當然是哥譚。」華生不加思索、下意識地回答，「這個估計全世界的人們都……」

　　「等等？美國有哥譚這個城市嗎？」華生說了一半突然反應過來，他怎麼會下意識地說哥譚，明明他從沒有聽過哥譚這個詞啊。

　　「以後會有的。」華生的回答讓夏洛克驗證了心中的猜想，他剛才語速快地問問題就是想讓華生下意識地回答，只有下意識地回答才是心中真正所想，才有意義。

　　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潛移默化地接受本來沒有的記憶，世界發生的不合理的事情將變的合理。

　　這就是他想驗證的事情。

　　「什麼叫做以後會有的？」華生拽住夏洛克的風衣，阻止他進屋，他要弄明白這件事情，他不喜歡似是而非的感覺，「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的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夏洛克轉頭，面無表情卻認真地對華生說，「約翰，你要記住，傻人有傻福。」

　　而後他就進屋了。

　　華生反應了一會兒，無奈地笑著搖頭。

　　算了，夏洛克不願意說就不願意說吧，到時候總會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四十二天√

　　——


第255章 內心世界

　　畢竟他說的沒錯，知道了有些事情煩惱的也是自己。

　　時間又過去了一些，大概到了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華生和瑪麗就待著羅莎離開了，夏洛克也跟著他們離開。

　　病房再次恢復了安靜。

　　莫笙跟卡魔拉說她不用在這裡陪她，這裡也不是住的地方，倫敦有一處房子她們可以住——還是靈魂寶石友情提供，這次沒用她提，他直接在意識中就跟她說了。

　　說起靈魂，這家伙又不見了蹤影，告訴了她房子在那兒後就立刻撤了，根本沒給她留問別的的時間……

　　好吧，他總是神神秘秘的，要是有一天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才奇怪了呢。

　　卡魔拉拒絕了莫笙的提議，她說她應該看護她，這是她的責任。

　　「你復活了我，所以我應該看護你。」

　　「可我沒有復活你啊，復活你是宇宙意識的事情，我只是幫助你回到世界而已，卡魔拉姐姐。」莫笙攤手說道。

　　她真的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事情，畢竟接引員這個工作很多人都能做到，她只是幸運地得到了而已。為什麼每個人都覺得他們好虧欠了她呢？如果論得到的東西講是她虧欠了他們才對，她從他們身上學到了很多。

　　而且復活和看護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聯，假使真的是她復活的超英，她也不會因為復活而要求他們做什麼，她只是在順從自己的心意，她不要求回報。

　　「這份幫助就是獨一無二的，換作別人，不會比你做的更好。」卡魔拉鼓勵道，「我是真心這麼想。」

　　「吶，那就這樣吧，謝謝了。」既然卡魔拉如此要求莫笙也不會再說什麼，她那麼說就是想讓卡魔拉舒服一些，她認為這樣更好那就這樣做好了。

　　在醫院待著著實無聊，倒是可以看劇，但看著看著也會覺得沒意思，不過看劇確實是她最能接受的一個打發時間的方法了。

　　道恩的全息投影是個非常好用的技能，莫笙看了一部電影後才想起來，她想要是用這種方式看個電影該多棒。

　　但當她問了道恩後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可行的，因為長時間視頻的全息投影轉換需要提前很長時間准備，還要特定的設備，錄像和視頻不一樣，視頻有分辨率要求。

　　「這樣啊，我還很希望看到呢。」莫笙有些失落地說。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因為按照道恩的貼心程度能辦到早就會跟她說了。

　　「小姐，回去後我們可以這麼做。」道恩見此又說道，「小姐的要求我都會盡力滿足。」

　　「道恩你真好。」聽了道恩的話莫笙一掃失落，高興地說，「你是最好的AI~」

　　「……唉，你怎麼還沒有實體呢？」她突然想到了這個，不由得嘆氣。

　　四個多月前在黑袍的世界裡道恩有了實體，靈魂說想要真正擁有實體還有等一段時間，因為她缺少一些東西。

　　可到底缺少什麼呢？莫笙不解，如果是人性化的話她認為道恩除了沒有實體已經和一個人沒有任何區別了，怎麼這些時間過去了還是沒有實體呢？  按理說應該有了啊。

　　她非常希望道恩能擁有實體，因為只有擁有實體才能和喜歡的人擁抱，才能品嘗美味的食物，才能體會到世間美好的一切。

　　「可能是時間還沒到吧。」道恩溫柔地說道，有沒有實體她不是那麼地在乎，只要能幫到女孩怎樣都行，但既然女孩希望她擁有實體那擁有實體自然最好，「不過我想應該用不了等太久。」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呢，我希望道恩你能早日擁有實體。」莫笙認真地說，看向道恩，「那樣我們就能擁抱了呀。」

　　「嗯，那樣的一天會早日到來的。」聽著女孩真誠地期願道恩的聲音也不免帶有了笑意。

　　莫笙在醫院裡待了三天，除了解決個人問題外就是發呆、玩手機和聊天，要真是說無聊的話也不是那麼的無聊，畢竟都信息時代了，只要有手機就不會真的無聊，只是那種做不了什麼的感覺讓她很難受。

　　明明她已經完全恢復了嘛，再在醫院裡待著浪費時間不說還浪費醫療資源，可惜她想出院就是沒有人同意，也不知道為什麼。

　　醫生不聽她的——正常也不會聽，哪怕她再怎麼強調已經恢復好了也不會，總歸是槍傷。而道恩也讓她在醫院裡再安心待幾天，理由跟上面的一樣。

　　「一定要恢復好了才可以。」她說。

　　莫笙想難道無限寶石的治療效果難道不可信嗎？盡管她身上的傷口是自愈好的本質也是因為無限寶石啊，這不保險多了？

　　或許是潛意識裡都相信科技吧，她玩笑般地想，當然，她知道道恩讓她再待幾天是出於關心，而她也會接受這份關心。

　　第三天的下午麥考夫過來了一趟，說實話當看到麥考夫的時候莫笙差點兒懷疑是自己在做夢，這家伙怎麼會過來找她。

　　「請進。」坐在床上看書的時候莫笙聽到了敲門聲，於是放下書說道。

　　她以為是醫護人員，畢竟前幾天這個點兒都有醫護人員過來，但卻沒想到是麥考夫。

　　麥考夫還是穿著一身西裝，手裡拿著一把黑傘，皺著眉走進來站在她面前，和夏洛克一樣的淡漠。

　　然後他沒有說話，就那麼看著。

　　莫笙也看著麥考夫，想著他什麼時候能開口，不過到最後還是她率先開口了，基本上遇到沉默都是她先說話。

　　實在是這個氣氛有些奇怪，這位傳說中代表著『大英政府』的人難道不應該很忙嗎？過來找她一定是有事情可竟然不先開口？什麼個意思？

　　「麥考夫先生，請問你過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莫笙露出官方的笑容——禮貌但疏離的笑容，麥考夫總是這麼笑。

　　「現在是什麼時間？」麥考夫問道，低沉的聲音像是在審訊犯人(女孩就是這麼覺得的，她認為麥考夫看她不爽)。

　　大哥你問問題不要這麼慎人好不好，搞的跟我殺人放火炸橋了似的，我還是個病患誒。

　　莫笙在心裡吐槽，這是她第一次和麥考夫對話。電視劇中麥考夫也沒這樣過啊，怎麼到她這兒就這樣了，真是奇怪。

　　還有這是個什麼問題？現在是什麼時間？您問我這個是有什麼深層含義嗎？我跟不上你們天才的腦回路咱明說好不好？

　　即使內心各種吐槽莫笙也是乖乖地回答了問題：「2017年3月27日，下午3點42分。」

　　「差多長時間？」麥考夫又問道，手中的傘敲了敲地面，像是在暗示什麼。

　　「什麼叫差多長時間？」莫笙十分迷惑。和什麼差時間，時間哪有差……哦，老天，麥考夫是知道這些事情的，所以……

　　「你的意思是和我的世界差多長時間？」她停頓了會兒接著問，看向麥考夫的目光不免帶著探尋。

　　「還不算太笨。」麥考夫如此說道，算是肯定了回答。

　　要問問題就直接問嘛，這樣來回扯皮有什麼意思，猜不到是正常的好吧？

　　莫笙撇撇嘴，還是乖乖地回答道：「差不多三年……」

　　經麥考夫這麼一問她又突然想起一個事情。漫威世界裡現在的時間線是2023年，而自己世界都時間線才是2020年，雖然可以參考其它世界時間線變動一些，但那畢竟沒有十分明確的時間線，或者差的太遠改一改也不會產生多大影響。

　　可在融合世界中漫威世界算是占主要地位，她猶記上次到復聯基地時看到的年份還是2023年來著，就算說要改時間線的話也應該早改完了吧。

　　不過自己想這些也沒有什麼用，解釋不通的事情還有很多，都考慮腦袋就得炸了，這種邏輯問題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做好啦。

　　思維世界都時間是極快的，在外界看來莫笙只是停頓了幾秒鐘：「是的，差不多三年。」

　　不是那麼確定的話就先按照自己的世界來說唄，反正自己的世界不是主世界嘛，她能確定的時間點也就自己的世界了。

　　三年……

　　莫笙的回答讓麥考夫的心情更低沉了些，三年聽上去很長，但真要做些什麼的話根本不夠用，一眨眼就過去了。

　　「麥考夫先生，你還想再問什麼嗎？」莫笙見麥考夫沉默半天便再次問道。

　　特意過來一趟只是為了問她還差幾年也太扯淡了，你想問就快問啊，別猶猶豫豫的，她在心裡吶喊。

　　不過這位大神在那兒皺眉思考一臉嚴肅的樣子她也不敢直白地表示這個意思，只能用語言藝術稍加修飾，委婉(？)地說一說。

　　「我答應過夏洛克，除非關系到……」麥考夫是什麼人，他當然知道小姑娘是什麼意思，他回答的時候跳了一段，但他清楚這個小姑娘也知道他的意思，有些事情不必明說，「否則我不會插手。」

　　「哦哦。」莫笙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所以您老過來還真的只是為了問還有多長時間好安排計劃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四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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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8

第256章 東風來了

　　至於嗎？雖說是為了保險起見但也不必親自過來吧？真是搞不懂你們這群聰明人。

　　又在房間裡沉默地待了一會兒後麥考夫就准備離開了。他想要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可問這個小姑娘或者她的AI都沒有太大用處——她們也只是被動承受者，被命運潮流推著前進的人罷了。

　　他清楚地認知到接下來發生的那些事情以常人的能力是改變不了的，只能被動接受，看著它一點兒一點兒地發生。

　　莫笙見麥考夫要離開只是禮貌性地說了聲再見後就沒再管了，她想他得到答案後肯定要去處理事情。

　　她繼續拿起書翻看起來，只是還沒看完一段就被道恩的突然出聲打斷了。

　　「小姐，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依照發生的事情，現在的時間截點在電視劇裡是第四季的第一集 ，第四季的主要人物還有……」道恩在了解這個世界是個什麼世界後就重新讀取了一遍劇情，為了制定計劃。

　　讀取的劇情告訴她還有隱藏的危機沒有解決，參照女孩的性格她認為有必要提醒一下讓女孩做好准備。

　　「不用了！我想起來了！」聽道恩這麼一說莫笙記憶裡潛藏的東西就冒了出來，她立即扔下書，大聲喊了出來，「道恩謝謝你！非常感謝！」

　　她就說好像忘了點兒什麼東西，明明瑪麗的生命危機也解決了呀，還能有什麼事情呢？

　　抱歉，還真能有事情，比如第四季的幕後大boss，歐洛斯·福爾摩斯。

　　她怎麼能把她忘了呢？她應該記得的，她必須記得她的。真是'不知道'自己的腦袋都想了些什麼，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歐洛斯·福爾摩斯，智商超群的天才，媲美頂尖科學家，自小就能看透人心，由於太過聰明而對事物失去興趣，進而沒有同伴，最後因做出過激的事情被關在一個秘密的小島上。

　　說實話，當初莫笙看到這段劇情的時候是既生氣又心疼，生氣是因為歐洛斯做出的那樣殘忍可怕的事情，將人玩弄於鼓掌之中，濫殺無辜。心疼是因為歐洛斯太過聰明而沒有朋友，恩賜變成了傷痛，她也是一個可憐人。

　　看到最後發現歐洛斯只是想要哥哥能注意到自己後她就更只能感嘆了，歐洛斯太聰明了，聰明到無法和普通人交流。

　　聰明的人往往都不快樂，因為過量的知識是一種詛咒。

　　過量的知識會讓人看清世界的真相，而真相往往都不美好。

　　歐洛斯需要更多的關照，可她沒幸運地有享受到這份關照。

　　所以她只能飛在天空上，一直飛，不接觸地面以免造成禍患，直到有人願意引領她降落。

　　都說太聰明不好，莫笙十分認同這點，太過聰明會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會覺得所有人都理解不了自己，會想的很遠，在開始之初就預料到以後可能會發生什麼……

　　有些時候我們需要也必須做個愚人。

　　思考了一圈莫笙再次抬頭後發現麥考夫已經走沒影兒了，於是她不由得再次提高聲音，想要把麥考夫趕緊叫回來：「麥考夫先生！請等一下！我還有事情找你！」

　　她的語速很快，就是怕麥考夫走遠了。

　　其實用其它方式告訴也沒什麼，而且也不是一定要今天告訴，但早解決早利索，任何方式告訴都沒有當面、親自告訴來的效果好。

　　過了幾十秒，房門再次被推開，麥考夫聽見女孩的呼喊轉身就回來了，不過這次他只是站在門邊，沒有繼續往裡走。

　　「你想起了什麼事情？」他問道，手中的黑傘敲了敲地面。

　　顯然，如果不是這個小姑娘想起了事情是不會在他走後把他叫住的，他問這個小姑娘問題時她一定是忘記了。

　　不過，如果是重要的事的話，她會忘記嗎……

　　「東風要來了。」莫笙壓低了聲音，認真地看著麥考夫說，「麥考夫先生，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哦不對，我說錯了，時態不對，東風已經來了。」

　　麥考夫用黑傘敲擊地面的動作猛地一頓，他看向女孩的眼神不再是平淡冷靜，而是帶有驚訝與不可置信，目光嚴肅到似乎能看透人心。

　　「你知道。」他用肯定地語氣說，神情變得格外的鄭重，「你的世界到底是個什麼世界？」

　　到底是個什麼世界能知道這些東西？對他們熟悉、對『夢境』中的那些人也熟悉，知道他們知道的所有事情，甚至他們不知道的也知道。

　　就像上帝一樣。

　　「更高一級？」莫笙不太肯定地說，她和麥考夫一樣也想知道准確定義，但關鍵是她不知道，「我不知道這個，而且怎麼定義也無所謂。」

　　「那你怎麼會知道？」麥考夫再次詢問。

　　「因為你們的故事在我們那裡是以電視劇的形式呈現。」莫笙回答，停頓了一小會兒後再次說，「……嗯，就是原本你們和我們不是一個次元的。」

　　「這個答案可能很可笑，但事實如此。」

　　麥考夫怎麼也沒想到答案是這個，正常人誰會想到呢？想到這類似於幻想的東西？

　　不過仔細思考後會發現這是最合理的，就像上帝視角一樣，不是這樣的話知道那麼多怎麼也解釋不通。

　　「所以你為什麼要說東風已經來了？」怎麼知道的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說這個。麥考夫想到。

　　「歐洛斯已經逃出來了。」莫笙被麥考夫嚴肅的神情有些嚇住了，所以一時間也沒多說其它的，就挑了重點講述，「那個小島，我忘了它叫什麼名字了，但福爾摩斯先生你應該知道。就是那個小島上的管事的人幾乎都被她蠱惑了，小島已經關不住她了。」

　　「歐洛斯她能自由出入小島。」

　　「原因？」麥考夫再次問，驚訝已被壓了下去，事情都發生了就沒有必要驚訝它。

　　他沒有懷疑莫笙所說，因為莫笙沒有必要騙他，她的利益與他們毫不相干，她說出來只是出於善意。

　　「一個人，可能是監獄長？進去了牢房，和歐洛斯近距離接觸了，之後監獄就關不住她了。」莫笙不記得歐洛斯是怎麼出來監獄的，劇裡面也沒細說，反正就是她蠱惑了人將牢門打開然後就逃了出來。

　　怎麼逃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經逃了出來，需要安撫住她讓她不要再做接下來的事。

　　「哦，麥考夫先生，恕我唐突，對此我想說一說別的。」莫笙抿著嘴，看向皺眉沉思的麥考夫，「在我們那裡這一切的表現形式是電視劇，我之前說過，所以有人物分析。」

　　「我就借用分析說一說，您的妹妹歐洛斯她想要的只是有人能理解自己陪伴自己，除此之外再無其它。」

　　「為什麼她會殺死夏洛克童年時的朋友紅胡子？因為她想和夏洛克一起玩，可是卻參與不進去。她認為沒有紅胡子夏洛克就能陪他玩了。」

　　「她太聰明了，聰明的以至於很難被理解，她已經在天空飛太久了，她需要降落。」

　　「麥考夫先生，電視劇裡是夏洛克解決的這些問題，但即使沒有在發生那些事情的前提下我也想說讓夏洛克處理這些吧。」

　　「歐洛斯想要夏洛克注意到她，帶她降落，之前莫裡亞蒂發的『我回來了』也和這有關，她已經做好了准備。」

　　「這些都是在五年前的那場生日禮物裡准備的。」

　　「如果可以，帶她早些降落，為了減少損失，為了不讓無辜的人受傷死亡。」

　　「也為了她。」

　　莫笙說完後就萬分尷尬地想捂住臉，瞧瞧她一時腦熱都說了些什麼？這不就是諷刺麥考夫不理解他妹嗎？老天啊，她竟然就把這些當著麥考夫的面全說出來了！

　　莫笙不由自主地低頭，害怕再看見麥考夫的眼神。

　　不管怎樣，她都沒有資格去評判麥考夫的做法，沒有資格對這些去說些什麼。以上帝視角判斷一件事情本來就是不現實也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是當事人而自己只是一個旁觀者，旁觀者永遠無法理解當事人的感受，永遠無法明白他們做出的選擇在那時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畢竟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莫笙說完後麥考夫也是沉默地站著，手中的黑傘時不時敲擊地面，神情沒有什麼變化(一直都是皺著眉嚴肅著臉)。

　　就在她不想等了打算先開口的時候麥考夫說話了：「我會處理這件事的。」

　　「啊，那就好那就好。」莫笙說道，「我不想有無辜的人因此受傷，既然有機會提前解決。」

　　有機會避免那就讓它避免，盡管可能和自己毫無關系，但在自己有能力的情況下為什麼不去做呢？為什麼要放任它呢？

　　之後麥考夫便離開了，莫笙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範圍內。

　　和他來時一樣。

　　麥考夫離開後卡魔拉就從門外走了進來，她之前出去是為了談話的保密，那個名叫麥考夫的男人讓她先離開這個屋子。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四十四天√

　　——

　　看一個剪輯視頻看見了這個情節的梗，再回憶這裡我真的爆哭啊……

　　*

　　『告訴我，這一切知值得嗎？』

　　『這值得嗎？告訴我！』

　　……

　　『這一件事我本該告訴你的。』

　　『但我現在已經沒法……』

　　『這不值得。』

　　*


第257章 堅守正道

　　她也不介意這個，所以就直接離開了。

　　「小姑娘，看你的樣子很開心？」卡魔拉一進屋就看見莫笙看著窗外笑眼盈盈合不攏嘴的模樣。

　　「卡魔拉姐姐。」莫笙回頭，招呼卡魔拉坐下，「我是因為我做了我認為正確的事情而開心呀。」

　　「那很好，是什麼正確的事情呢？」卡魔拉問道。

　　「一些無辜的人可以不用受傷死亡。」莫笙笑著回答。

　　她越來越覺得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句話是對的了，自己有了無限寶石這樣的強大而特殊的道具，自己知道這個世界的『劇情』，那麼自己為什麼不用此幫助他人呢？那既可以讓別人開心也可以讓自己開心。

　　「小姑娘，你做的很棒。」卡魔拉聽到莫笙的回答一愣，而後也笑著說道，「你現在是個小英雄了。」

　　「誒呀，我哪裡是什麼英雄啦。」莫笙害羞地擺了擺手，耳朵尖悄悄地變紅，「我都沒做什麼，我只是提醒，我只是因此開心。」

　　她的提醒可以讓一些人逃脫死亡的命運她很開心，她認為自己做了正確的事情，但她也認為自己做的不算大事，稱不上什麼英雄，她怎麼能比的上那些真正舍己為人的英雄們呢？

　　他們是當之無愧的英雄，擁有高潔傲岸的品格。他們是璀璨星辰的輝光，擁有浩瀚無窮的偉力。他們堅守正道，為世界而戰。

　　自己只是有了特殊能力，只是知道劇情而已，哪裡能稱得上英雄呢？她不能承受痛苦，沒有堅定的信念，沒有高尚的品格，沒有無私的自我。

　　她有的只是普通人的一切，刨除能力一些方面她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

　　她只是無比幸運的有機會和超英們站在一起，無比幸運地能認識他們和被他們認識，更加無比幸運地被他們喜歡罷了。

　　盡管莫笙認知到自己不是英雄，但有假如一天英雄們陷入困境，她也願意做她所能做的一切去幫助他們。

　　因為他們值得。

　　如果你們陷入黑暗，我自願為你們奔赴深淵，隨你們披荊斬棘，一往無前。

　　「在我看來，你就是個小英雄。」卡魔拉掛了掛莫笙的鼻子，笑道。

　　她了解女孩，女孩的變化她通過道恩和自己看在眼裡。女孩從膽小冷淡變的活潑開朗，變的會為他人的傷痛感到難過，變的會願意在自己能力範圍內的盡可能去幫助別人。

　　這已經是在朝著英雄轉變了，畢竟每個人都不是生來就是英雄，他們都是慢慢成長為英雄的，不是嗎？

　　只要願意為正義為希望去付出，那就是英雄。

　　時間又慢悠悠地過去，兩天後莫笙終於可以從醫院裡出來了。醫生們為她拆開紗布時沒有看見傷口也沒有多麼驚訝，像剛開始時一樣，只是提醒了注意事項後就讓她離開了。

　　「為什麼醫生們還是不驚訝呢？」莫笙坐電梯下來地時候仍舊就這個問題糾結著，「就算被告知了也不會一點兒驚訝都沒有吧，可真是奇怪。」

　　不過管它呢，反正沒有什麼問題，不驚訝當然更好啦，要不被強烈的探究好像要把她切片研究的目光看著她可承受不住。

　　女孩和卡魔拉走出醫院後就打車前往她們住的地方。住的地方也在貝克街，離221B還挺近的(莫笙十分懷疑靈魂是故意安排在這裡)。

　　哦，不是挺近，是非常近，她每天甚至能從窗戶看到夏洛克出門，目測直線距離不到五十米。

　　換一個地方待著和在醫院待著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所以莫笙決定在倫敦逛逛，好排解無聊。

　　上次她逛的倫敦是二十世紀的倫敦，現在二十一世紀了總會有很大不同的，比如那些拔地而起的高樓。

　　道恩友情提供旅游攻略，但是莫笙按照攻略去了幾個知名景點後就覺得有些無趣了。畢竟她小的時候也去過倫敦，那些知名景點早就不知看過多少回了，去沒有去過的地方才能有新鮮感。

　　「可以出門了之後就會覺得宅在家裡挺好的，奇怪的心理。」莫笙坐在床上，捂住臉抱怨道，「果然還是因為沒事閑的，我都閑的想寫題了。」

　　在沒什麼可玩的後她就會想寫題。

　　「那就寫題吧小姐，我的資料庫裡儲存了很多題。」道恩幽幽地說道。

　　「啊，大可不必，我只是說說而已。」莫笙急忙說道，「道恩我想你懂得我的意思，嘴上說著閑著無聊沒事干其實就是不知道玩什麼好了，說是要寫題都是玩笑話，就是抒發一下感情。」

　　不管怎樣無聊也比寫題強，這不是愛不愛學習的事兒，因為玩總比學習不用腦子。

　　「小姐你不是喜歡看小說嗎？為什麼不看小說呢？」道恩在翻閱數據庫查看莫笙一般都做什麼後問道，「我記得小姐你說你還有很多小說沒有看。」

　　小說這種東西很消磨時間，你只要看進去了它就不會覺得它無聊，能從頭看到尾，除非碰到你的雷點，是消磨時間必備佳品。甚至不看時間你都可以從晚上看到早上。

　　「就是最近不想看小說，沒有原因，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莫笙嘟囔著，如果可以的話她早就這麼看了，「不過道恩你又提醒了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呢？」道恩不知道自己提醒了女孩什麼事情，她運算不出來女孩聯想到了什麼。

　　「我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更新了。」莫笙捂臉捂的更使勁了，她發現這幾乎是她最常做的一個動作，「哦，一時咕咕一時爽，一直咕咕一直爽。」

　　她在圈子裡是兼職寫手兼職畫手順便還兼職剪刀手，不要問她為什麼會這些，為了表達對超英們的喜愛和磕cp學習的力量是無窮的，不會做難道還不會學嗎？只有掌握各項技能才能充分表達自己的情感。

　　鑒於學期末比較忙，她除了上班級裡的群之外也沒怎麼看過其它的軟件，所以就沒怎麼在網絡上進行社交。放假了也就自然而然地把這些事情拋在腦後了，畢竟私信和其它消息天天九十九加，她都只是點了讓紅點消失而已，裡面的內容很少會去看，根本看不過來。

　　一個鴿子會注意她咕了多少天嗎？不會，要不然就不是鴿子了。

　　哦，她現在也沒有什麼更新的欲.望，但再不更新她都會感到愧疚的。

　　「既然無聊還是先存個稿吧，過後回去一次性都發出來。」莫笙轉而趴在床上，看著手機裡最新一篇文還是十一月份的，愧疚感不禁更強烈了，「哦，我真是一個善良的人。」

　　她這次有時間了特意翻了下評論，發現全都是催更的，就連新年祝福的後面也跟著句催更。

　　哼，這讓她生氣了，她是主觀不想更新嗎？不，是因為她太忙了，天天有那麼多事情，還要學習還要救人，她沒直接咕走不錯了好不好。

　　打定了主意莫笙就開始行動起來，劈裡啪啦地開始碼字。

　　碼字嘛，先給自己定個小目標，每天先日個萬的，真正的勇士敢於在咕了兩個月後開始日萬。

　　至於寫什麼莫笙只想了一兩分鐘就想好了只要腦袋裡有無數的梗，備忘錄裡還有記錄下來的梗，隨便挑一個她都能寫上很多，靈感爆發的速度可比碼字快多了。

　　她想寫一個稍微長一些的文章，而且不是那麼沙雕的，畢竟日萬太沙雕耗費腦細胞，不比正劇日萬好寫。

　　在寫之前一般都要寫個大綱，莫笙是無大綱選手，但她也會提前想好故事的大致走向，比如開頭結尾和幾個大事件轉折點。

　　這次寫的是反瑪麗蘇文，最近很火這個，莫笙知道。但她寫的也不是那種單純地反瑪麗蘇，她很少去黑一個角色，除非是做的事情太討人厭了，她大多對所有角色都抱有善意。

　　她寫的目的主要是想表達在那樣的一個瑪麗蘇為主的世界裡普通人看主角是什麼感受，換一個視角可能主角做的那些事就不那麼美好了。

　　當然，這不是黑，總歸一件事情不可能只有好的方面，只不過作者在敘述過程中會把它往好了寫——那是主角做出來的，一本正常的書不會塑造一個惹人討厭的主角，除非它本來的目的就是想讓人討厭。絕大多數讀者都喜希望讀者能喜歡自己的主角。

　　以前莫笙看一些文章時總是會產生一些疑問。例如那裡面的主角做了什麼了可以獲得那些神奇的東西？Ta付出什麼了嗎？沒有付出為什麼可以得到呢？Ta因為什麼而被那麼多優秀的人喜愛？

　　並沒有表達作者寫的不好的意思，相反，只有寫的好的作品才會讓她產生這種感覺，因為她覺得這篇文寫的很好，所以自然而然地想要它更合理更流暢。

　　莫笙現在寫的這個『反瑪麗蘇』文的背景不是特定某篇文，而是她看過的集合的一個體現，她只是想表達自己的想法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四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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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沒有人注意昨天作話裡的話嗎？(小聲叨叨，我覺得這個劇情點不算冷)


第258章 嫉妒之心

　　原『瑪麗蘇』女主，哦，她可能並不瑪麗蘇，她只是一個主角，但先這麼叫著，先把她稱呼為A。

　　A某天突然獲得了一個系統，或者是突然穿越後有了超能力，總之就是類似的東西。然後因為種種因素和超英們搭上了線，成為其中的一員或者後勤，幫助他們打敗敵人救助群眾，幫助他們拯救世界。

　　到這裡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對吧？但是大多數文章除了反派boss外日常生活中總有那麼一兩個嫉妒A的，嫉妒她每次都能化險為夷，嫉妒她有那麼多人喜歡，嫉妒她為什麼能這麼幸福。

　　而A也不會對她們做什麼，主角怎麼會做什麼呢？她只是不把她們當回事忽略掉她們罷了。

　　也對，在見識過那麼多後誰還會在乎生活中普通人的嫉妒呢？

　　莫笙對此是沒有什麼異議的，但那些嫉妒者們沒有那麼不堪，誰都會有嫉妒心理的，尤其是對照組還離你很近的時候。

　　為什麼她就能如此幸福而我就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她比我多付出了什麼嗎？沒有的話為什麼我不能獲得同等待遇呢？

　　莫笙總是這麼想，所以她不喜歡作者把這些人描寫的太過小人……

　　啊，她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了，這樣也不對，就是每當看到文章中這樣類型的人的描寫的時候她都會有種上位者看下偉者、看螻蟻的感覺。

　　但這樣說還是有些過了，再把程度減輕一些就是她心中的感覺。

　　不管怎樣，她寫文的時候是從來不會寫這樣的人的，她文章裡的反派就是純反派，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嚴重違反了法律的那種。

　　她們這樣的人被描寫的尖酸刻薄也沒什麼，文章總是需要反派來推動情節，可是從本質上講她們做錯了什麼嗎？她們想的難道不對嗎？真的不會有人因此產生嫉妒之心嗎？

　　莫笙在想這個問題時會把那些做了壞事的人排除，畢竟做了壞事就是做了壞事，無可否認，不論理由是什麼。

　　而那些只是嫉妒的、只是說『憑什麼A能有這麼好的運氣』的，她們為什麼要被歸為壞人那一類？她們為什麼要被辱罵？

　　她們不就是我們自己的一種寫照嗎？

　　莫笙之所以從來不寫這樣的人，就是因為她認為自己也會有這樣的心態，如此她沒有辦法描寫這樣的人，將她描寫的像是個壞人。

　　總歸沒有人希望自己是壞人。

　　她敢直截了當地承認，如果她身邊的人有一個突然獲得了奇遇，有了特殊能力，能和各種優秀的人在一起她一定會嫉妒，這種情緒不用否認，它存在每個人的心裡。

　　所以女孩認為她只是個普通人，她沒那麼高尚，沒那麼高尚能真誠地祝福像A這樣的人，她一定會嫉妒，一定會希望這樣的奇遇也發生在自己身上。

　　而那些高尚的人不會。

　　她也想大多數人都會有這樣的心態：在看文章的過程中都會因為主角受到委屈而感到生氣是因為自然地代入了主角，體會ta的情感。

　　她也會這樣，只是和別人不同的是她會同時思考主角受到的這些是不是她會在知道有這樣的人時會做出來的或者有的心態，如果是，她就沒資格去對這樣的人批判，她不比ta強到哪兒去。

　　「呀嘞，想了半天我還沒有動筆呢。」莫笙晃過神發現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而她還沒碼一個字，這可不好，「算了算了，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這樣的事兒糾結半天，明明只是想一下人設，想那麼深干什麼。」

　　「開頭要怎樣寫呢？……嗯，就從剛復活開始吧。」莫笙說著就開始打字。

　　想清楚要寫什麼後碼字速度會迅速提升，畢竟在大腦了都先過了一遍了，和照著碼也沒什麼區別，只不過參考是在腦子裡而已。

　　一個長篇的故事一天是百分百寫不完的，即使日萬，她也用了一周的時間才把情節鋪好，該埋的伏筆埋上，該出場的人出場，劇情才進入正軌。

　　有些時候寫的興起了會再多寫點兒，把一個大情節寫完了才收筆，如此她用了兩周多的時間把這個二十萬字的故事寫完。還有些時候寫上頭了一天可不只日萬。

　　在此期間莫笙也是跟卡魔拉在倫敦逛了逛的，盡管她嘴上說著沒意思但還是喜歡逛的，觀賞名勝古跡體會風土人情，多好。

　　宅在家裡太久可不太好，還是要適當地出來放個風的。

　　她還遇見了一次麥考夫，哦不，應該說是他的人帶她去見他，突然有穿著一身黑的人過來時她還以為是綁架的呢，畢竟電影裡總這樣演。

　　那些人將她帶到一個轎車旁，讓她坐進去。轎車帶著莫笙在一個地方停下，她看著建築覺得有些眼熟，她猜測這裡應該是唐寧街，『大英政府』辦公的地方。

　　跟著一個看上去就很高冷的小姐姐走進去，七扭八拐之後進入了一個很大的屋子裡。屋子裡有許多書架，上面擺滿了書，麥考夫背對著門坐在轉椅上，四周零零散散的擺了一些花。

　　這個小姐姐在將女孩帶到這裡後就離開了，莫笙猜測這個小姐姐應該沒有走遠，就在門口的哪個地方站著，等到著麥考夫的隨時呼召。

　　「額，麥考夫先生，您叫我來有什麼事情嗎？」見麥考夫一直背對著她沒轉過身莫笙就先開口了。

　　這樣看上去跟某個黑幫大佬似的，她想，出行還是黑衣人跟隨，跟著拍諜戰片呢，排場真大。

　　「事情解決了。」麥考夫在莫笙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轉過來，雙手交叉手臂搭在扶手上，翹著腿，低聲說道。

　　「解決了？」莫笙懵了一瞬，而後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解決了好啊，這多好啊。」

　　這樣更像黑幫大佬了，她見此又忍不住想，這個姿勢難道不是黑幫大佬審訊人時的專用姿勢嗎？然後一個不順心就拿出槍，然後再一個不小心……

　　「不過麥考夫先生，您叫我來只有這些事情嗎？」為了這而不辭辛苦地讓人帶她過來也太浪費了吧，不能令人信服。

　　「當然不是。」麥考夫說話時的聲音依舊低沉，眉頭緊皺神情淡漠。

　　就像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莫笙在心底吐槽，她之所以總是這麼想也是為了減輕緊張的情緒，在這樣的一個地方待著太壓抑了，老覺得自己犯了什麼事情一樣。

　　她總覺得麥考夫是故意讓她緊張的，他那樣一個聰明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氣氛會令人不舒服？

　　「那是什麼呢？先生？」莫笙微笑著問道。

　　不管對方什麼表情想表達什麼，自己微笑就對了。

　　「……歐洛斯說要見你。」麥考夫好像極不情願說出這句話似的，一只手也放了下來，隨意地敲擊著扶手，「必須是你，不能是其它人。」

　　「見我？是我聽錯了嗎？」莫笙驚訝地指著自己，一臉不可置信，「她怎麼會要求見我？她怎麼會知道我的存在？」

　　歐洛斯應該不知道她才對吧？這不但知道她了還要求見她？什麼鬼啊？這可一點兒都不好玩。

　　這位大佬找她有什麼事情啊？她能替她做什麼嗎？

　　莫笙十分地不解，盡管最初驚訝的一瞬間過後她就猜到可能是歐洛斯也有什麼記憶了，但按道理也不應該知道她啊，夏洛克和麥考夫都有記憶但他們最開始也不知道她啊，這根本說不通。

　　所以歐洛斯是從哪個渠道知道她的？不管是哪個渠道都有些驚悚啊。

　　「誰知道呢。」麥考夫沒有給出答案，他猜到了什麼但他不想說出來，「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

　　他說完後低頭沉思著，而後又忽地抬頭，看向莫笙：「所以你願意去見她嗎？」

　　莫笙是想去見歐洛斯的，主要是她想知道她為什麼會提出這個要求，但即便如此她還是要和道恩商量一下，她又不是那種衝動的人，做出決定前需要再三思考。

　　「稍等，我可以和其他人商量一下嗎？」莫笙詢問道，兩個人考慮的總會更全面一些。

　　「可以。」麥考夫點頭，他知道小姑娘所指的其他人是誰。

　　於是他就見莫笙低聲說了些什麼，盡管他大概能聽見聲音，但用的不是英語，所以他也就不知道說的是什麼了。

　　「道恩，你覺得我是去還是不去？」莫笙特意用中文、小聲地問道。

　　「小姐你想去就去，對此我不介意。」道恩回答。

　　「可是這種邀請總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就像、就像……」莫笙就像了半天也沒就像出個所以然來，她要是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她也就不會糾結了，「唉，我是覺得什麼問題都沒有，可就是有種怪怪的感覺。」

　　「既然小姐你這樣覺得那就不去了吧。」道恩依照她搜尋得來的資料運算出結果並沒有什麼危險，所以也就沒跟女孩探討太多，在沒有危險的情況下一切行動都隨女孩心意。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四十六天√

　　——


第259章 兵荒馬亂

　　「都取決於你的選擇。」

　　「不過不去我更覺得難受，心裡空的慌。」莫笙皺著眉說，揉了揉額頭，「雖然這不符合科學……好吧，現在不符合科學的事情多了……就是我升起不去的念頭時總是猛地一心悸，右眼跳半天。」

　　「那就去吧。」道恩如此說道，「既然小姐你覺得不去不好。」

　　由於女孩手中有無限寶石，這種直覺系的事情也不再是直覺可以描述的了，那更像是一種預言或者預警，提示她規避危險。所以直覺也是一種依據。

　　道恩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在莫笙說出『有不去的念頭時心悸了一瞬』後跟她說『那就去吧』。

　　「嗯，就這樣了。」莫笙說道。她詢問道恩也是為了心安，總歸她本來就是想要答應，無論商討出什麼。

　　於是討論過後莫笙便看向麥考夫，笑了笑說道：「我答應。」

　　麥考夫點了點頭，說道：「明天早上九點會有人帶你去。」

　　「嗯……麥考夫先生，我能再問一個問題嗎？」稍微思考了一小會兒後莫笙問。

　　麥考夫敲擊的動作一頓，他本能地覺得不妙：「什麼問題？」

　　「……解決的那件事情是讓你的弟弟，夏洛克·福爾摩斯去解決的嗎？」莫笙猶猶豫豫地問，她知道這個問題不太合適，但是她想問。

　　「……不然呢？」麥考夫聲音更低沉了些，反問道，也算是認同了莫笙的說法。

　　他倒不想讓夏洛克去解決，可誰讓他那妹妹根本不樂意跟他說話，每次他去的時候都明嘲暗諷，不說正事，想要解決只能把夏洛克叫去。

　　麥考夫回想起那天監獄裡的兵荒馬亂，不禁想要扶額長嘆，幸好提前做了准備，否則就真的會被困在那裡了。

　　最初這個小姑娘說的時候他不是那麼地相信，他對監獄還是有些信心的，想著最多也只有幾個人被蠱惑。

　　結果到那裡才知道基本是整個監獄都在歐洛斯的掌控之下了，關她的地方根本就沒有玻璃！根、本、就、沒、有！

　　這種脫離掌控的事情讓麥考夫很是生氣，他不知道自己那好妹妹已經做出了這這麼多事情，在他眼皮底下。

　　具體過程他不想回憶，反正就是他們盡管做足了准備也被歐洛斯擺了一道，最後也只是歐洛斯願意與夏洛克正常交流罷了。

　　「麥考夫先生那我就先離開了。」見麥考夫一時間沒再說什麼莫笙便說道。

　　「嗯。」麥考夫點頭，衝她揮了揮手，「再見。」

　　「再見，麥考夫先生。」莫笙禮貌地彎腰道別後就推門走出了房間。

　　一走出房間先前的那個高冷小姐姐就走到了女孩面前，帶著她七扭八拐地走出了這個『不知名』地方，而後開車把她送回了她的房子門口。

　　回來的全程她們沒有交流過一句話，在車上時莫笙只是盯著窗外，連往前看都不看，直到到地方她打開車門下車。

　　「謝謝你送我回來。」她這麼說道，認真地看向這個小姐姐。

　　這個小姐姐愣了愣，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而後一直嚴肅的神情微微緩和：「沒什麼，這是我的本職工作。」

　　「那麼再見。」莫笙說著就拿出鑰匙打開門進了屋。

　　上到二樓時她特意往陽台邊走，拉開窗簾向外看了一眼，她發現那個小姐姐已經看車走了，樓下什麼也沒有停。

　　「這可真是迅速。」莫笙笑笑，轉身回到了自己屋。

　　卡魔拉自從看到她在寫文後就要求她也要看一看這些文章，女孩一臉驚恐地拒絕了，並表示可以看其它的但不要看她寫的。

　　開玩笑，她寫的是什麼玩意她自己清楚，這能給正主看嗎？能嗎能嗎？盡管有關卡魔拉的她的確沒寫多少，可那也都是超英啊。

　　卡魔拉也就看起了其它的文章，莫笙沒去注意她在看什麼類型，但是她注意到了卡魔拉臉上的神情——太耐人尋味了，她實在分析不出來這是什麼情感。

　　看來還是技藝不精，能被她分析出情感的，那跟將情緒表現在明面上已經沒什麼區別了，還是要多加練習。

　　莫笙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遇見的每一個超英都熱衷於看自己的同人，或者自己熟悉的人的同人，難道是因為他們覺得這很有趣嗎？哦不，請離粉絲的生活遠一點，我們不希望你們看到啊(霧)。

　　自從遇見第一個超英，也就是托尼開始，她就把她寫的那些不可描述的文全都在公眾平台上刪了，只留下最初碼字時的清水版本。

　　有人問她為什麼刪，她的回答只是一句話——『我怕被看見，那樣我會社會性死亡的。』

　　不過呢她也在她的群裡傳了群文件，總歸寫了就是讓人看的嘛，真刪了就沒意思了。

　　第二天莫笙起的很早，一想到要去見歐洛斯她也睡不著，吃飯洗漱穿衣服，折騰完之後就快到點兒了。

　　「小姑娘，用我陪你去嗎？」卡魔拉見莫笙收拾好了後問道，放下手中的報紙。

　　「不用的。」莫笙回答，「她說只見我一個人……那就真的是只見我一個人，而且也有麥考夫的人看著……更何況還有無限寶石呢，一開始的那次情況只是個意外啦，不用擔心。」

　　「那好。」卡魔拉點點頭，「也要小心些。」

　　「肯定沒有問題的。」莫笙笑笑，「本身也花費不了多長時間，我相信會很快解決。」

　　她踩著點兒下樓，打開門時正好九點，而車也正好停在她面前，分毫不差。

　　開車的還是昨天那個高冷的小姐姐，莫笙知道她在神夏中出現過很多次，可惜她就是沒有記清楚名字，而現在她也不方便問。

　　車快速行駛著，她對倫敦的地形也不熟，反正就是行駛了有一段時間後停在了一個十分空曠的場地上，目測是一個停機坪。

　　莫笙意識到這是要坐飛機前往那個小島。

　　她打開車門下車後就看見了站在飛機旁的夏洛克，而她毫不意外——夏洛克要是不出現才叫意外呢。

　　「時間剛剛好。」他低頭看了眼表，這樣說道，像是清楚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一般。

　　於是他們登上了飛機，隨著螺旋槳的嗡鳴聲飛機便起飛了。

　　「夏洛克先生，你知道她為什麼要見我嗎？」身邊就有一個可以解答疑惑的人，莫笙就問道。

　　夏洛克翻了個白眼，似乎很是嫌棄這個問題：「誰知道呢？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

　　和麥考夫一模一樣的回答，莫笙想，她也早就料到了會是這個答案。

　　但是這都要到地方了就不能透露一下啊？讓她有點兒心理准備好不好？

　　唉，看來真的只有見到了歐洛斯才能知道要發生什麼了。

　　島上的關卡十分嚴密，沒多遠就有一個警衛，而且進入需要經過層層檢查，女孩已經數不清她經過多少個檢查口被多少次掃描了。

　　不過按這麼多檢查口也沒用，該逃還不是逃出來了嗎？

　　當然，這個吐槽只能在心底說，麥考夫可不願意聽到這話。

　　到最後進入到歐洛斯的專屬牢房的只有她和夏洛克兩個人，她一進門歐洛斯就說話了，沒給她反應時間。

　　「小孩子不用站那麼近，遠一點兒。」

　　於是莫笙就在一米外的位置停下了。

　　歐洛斯也停止拉小提琴，她將琴放到床上，轉身看向莫笙，眼神直直地盯著，像是要將她看穿。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莫笙本能地感到不舒服，她皺了皺眉，倒也沒對此說什麼，只是不由自主地低下頭。

　　「……比我想像的還要有趣。」歐洛斯突然笑了笑，雖然莫笙知道這個笑容只是普通的笑容，但結合神態來看就是有點兒慎得慌。

　　「請問歐洛斯女士你讓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呢？」莫笙開門見山地說道，她想快點兒解決這件事，她不喜歡在一個孤立的小島上待著。

　　「不用叫我歐洛斯女士，叫我歐洛斯就行。」歐洛斯說，而後又反問道，「你能幫助我，不是嗎？」

　　「現在這個時間點，或許也包括未來的時間點，只有你能幫助我，也只有你願意幫助我。」

　　「只有你一個人。」

　　姐姐你什麼都不說讓我幫助你什麼啊？我沒有心靈感應的能力你把話說清楚我才能判斷啊。

　　莫笙求助地看向夏洛克，眼神示意：『你知道我要幫助什麼嗎？』

　　夏洛克只給了她一個冷漠的眼神：『我要知道找你干嘛。』

　　所以莫笙只得自己思考。

　　什麼叫做只有我能幫助你……哦哦，她應該指的是無限寶石，畢竟無限寶石只有自己一個人能用，可她想讓她用無限寶石干什麼呢？

　　莫笙仔細思考著，聯想起之前看到的東西，突然有了些猜測，雖然這個猜測十分奇怪而且她不敢確認。

　　「看來你已經想到了。」歐洛斯見莫笙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幻，緩緩說道，「你想的沒錯，這就是我讓你過來的原因。」

　　「可是其它東西、比如藥物之類的也能做到啊。」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四十七天√

　　——


第260章 重獲新生

　　莫笙不解地看著歐洛斯，她不是很願意這麼做：「你真這麼想其實還有很多辦法的。」

　　「我想你知道不管是什麼藥物都有後遺症，小姑娘。」歐洛斯因莫笙天真的問題而發笑，好半天才接著說，「而且有哪一種藥物是永久有效的呢？我並不想使用那幫什麼都不懂的人研制出來的東西，我不信任那些人。」

　　「與其那樣還不如維持現在的狀態。」

　　「而我信任你，我相信你能做到。」

　　歐洛斯這麼一說在一旁的夏洛克也反應了過來，他也沒想到她之前對他所說的辦法就是這個，她竟然真的願意放棄那些。

　　「你真的這麼想？」盡管他能確定但他還是忍不住詢問。

　　「我很早就是這麼想的，可惜條件不允許。」歐洛斯歪頭，對著夏洛克講述起來，「我親愛的哥哥，你是最清楚我為這困擾了多久的人。」

　　「……如果這是你的意願，那你就去做。」夏洛克沉默了會兒才接著說。

　　想的不再那麼多對於歐洛斯講是件非常好的事情，她不用再如此累了。

　　誰能想到歐洛斯是要降低自己的智力呢？哦，這麼說意思可能有些奇怪，但她就是要降低自己的智商，變的不那麼聰明，飛的不那麼高。

　　人們都希望自己變的聰明，可大多數聰明的人都有那麼一瞬間希望自己不這麼聰明。

　　太過聰明就是被一種詛咒，不是嗎？

　　「我是想幫助你，但……」莫笙本來就是想幫助歐洛斯的，可她有她的顧慮，「但我擔心我不能處理好。」

　　要知道這可是關於大腦層面精神層面的東西，一個不慎造成的影響可會非常嚴重，盡管她自認已經很好掌握了無限寶石，但對於這種事情不能不慎重，不能不小心小心再小心。

　　施展在自己身上當然不擔心，可在別人身上就大不相同，她是想幫助人的，要是起了反效果那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小姑娘，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呢？」歐洛斯聽了莫笙的話又笑了笑，溫和地說道，「相信你自己，你比你想像的更有能力。」

　　她看的出來。

　　莫笙思考了一會兒，想選擇先呼叫靈魂，總歸是能保險一些就保險一些。

　　但不出所料，靈魂並沒有回復她，也不知道他是干什麼去了，最近找他他都不會回復。

　　難道還能和其他世界意識開會去了，她心想。

　　女孩以為那只是個很扯淡的理由卻沒想到那就是真相。

　　外援不在，只能自力更生，莫笙深呼吸了一口，緩緩地抬起手，對准歐洛斯。

　　「那麼我要開始了。」

　　在發動無限寶石之前她先對道恩說了句話：「道恩，監控。」

　　「好的，小姐。」道恩說著便立即篡改了影像與音頻，將其替換成就是在普通的聊天，她很擅長做這個。

　　「已完成。」

　　這一切只發生在幾秒種之內。

　　莫笙微微點頭，而後神色嚴肅地看向歐洛斯，心神一轉，白色的光芒從掌心發出，帶著濃郁的能量，瞬息之間便將歐洛斯籠罩。

　　她在心底想著降低智力，降低到和頂尖科學家同等水平。

　　哦，有人可能會奇怪無限寶石什麼時候多了這些功能。但無限寶石畢竟是無限寶石嘛，你想做的事情它都能做。它就是個萬能許願機，效果全看使用者意志。

　　女孩越深入地使用無限寶石越發現它簡直就是個心想事成的具體化版，通過它只要是你想要做的事情基本都能實現。

　　自從發現了這點後她就不再拘泥於使用各個無限寶石的基本功能了，而是把它們組合在一起使用。

　　比如現實寶石和心靈寶石結合在一起可以在創造一個和現實世界沒有任何區別的虛擬世界(她只嘗試過幾次，這個不好嘗試，因為無法找試驗品，容易造成精神傷害)。

　　還比如時間寶石和空間寶石結合在一起，就是會出現類似於能穿越到各個時間點的各個地方的『門』。

　　她都是一進入看了一眼就退回來了，畢竟不能影響『過去』，再弄出一個平行宇宙來可不好。

　　還有其它各種組合，功能莫笙還在開發，她總共也沒有實驗過多少次，主要是因為沒有合適的時機。有許多效果都是需要找真正的人實驗的，無限寶石產生的效果對她自己沒有作用，而她也找不到其他人來幫她實驗。

　　所以導致她雖然知道無限寶石能做到很多事情但並沒有嘗試過，也就造成了她現在不太敢的原因。

　　她沒有經驗。

　　白色的光芒籠罩了歐洛斯有一段時間，而後它就慢慢地變淡消失，在它徹底消失後莫笙也就放下了手，松了一口氣。

　　夏洛克在莫笙發出光束的時候就一臉好奇地觀察著了，畢竟他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也不認為會出現這樣的超自然場景，他可是個唯物主義者。

　　不過呢他並不排斥接受新鮮事物，只要能讓他獲得新的知識不管是什麼他都會嘗試著接受。

　　況且他也不是真正的科學家，他的眼睛又不是科學儀器，分析不出來這光束是什麼成分，但感覺上是能判斷出光束的能量很大。

　　……能量波動絕對被麥考夫記錄了下來。

　　如果說以後世界上會有很多這樣的人，那他可要更新自己的記憶宮殿了，夏洛克想到。

　　畢竟凶手將不會局限於普通人，還會有更多的超能力者，他們的犯罪手段可是層出不窮『標新立異』。

　　夏洛克對於莫笙是如何使用這樣的能量、為什麼能辦到降低智商的事情並不好奇，他好奇的只是以後會出現多少類似的人，還有他們的能力都能是什麼樣子。

　　那將會是一個有趣的世界。

　　「歐洛斯。」在光束消散隔了一會兒後莫笙才說道，「你……你還好嗎？」

　　她問這個一是因為她想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的結果怎麼樣，二是因為——

　　歐洛斯流眼淚了。

　　能明白到她看到歐洛斯流眼淚的心情嗎？這位戲弄了夏洛克和麥考夫、視監獄為無物、提前數年僅用五分鐘就制定了一系列計劃的大佬流眼淚了，這不讓人瞬間惶恐起來才奇怪呢。

　　歐洛斯像是突然從恍惚中清醒過來一般，她看向莫笙，沉默了半響，而後突然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

　　「謝謝你。」她說道，「你改變了我的人生。」

　　莫笙一愣，明白了自己是成功了。她有些害羞地撓撓頭：「這沒什麼，我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而且改變人生……應該不至於吧？」

　　「但你讓我重獲新生。」歐洛斯又說道，眼眸裡有著過往從來沒有過的明亮的光，「這種不那麼清醒的滋味……是我曾經夢寐以求的。」

　　重獲新生這個詞顯然讓莫笙有些意外，她沒想到歐洛斯會對自己做的給出這麼高的評價，在她眼裡這真的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幫助了別人真的很讓人開心啊，她想，看到歐洛斯那種解脫般的神情她便覺得自己做的都是值得的。

　　尤其是對方過後還十分感激你，這更讓人感到開心。

　　吶，幫助人的滋味真的是讓人沉迷。

　　「那你還需要我做什麼嗎？」莫笙再次詢問道，她能做的她都會去做，她想幫助歐洛斯更多。

　　「不用了。」歐洛斯搖了搖頭，磨蹭者手指，「這樣……我就很高興了。」

　　我已經獲得了曾經我夢寐以求的，我不會再奢求其它的了。

　　接下來的事情也不必去麻煩這個小姑娘，她要做的事情很多也很重要，她要自己去完成。

　　——制定一個合適的、能在危急時刻挽救局面的計劃。

　　歐洛斯的『瘋狂的記憶』裡都有著什麼呢？劇情？未來？還是幻想？是不是比夏洛克和麥考夫兩人的都要多呢？

　　只有她自己知道。

　　莫笙和歐洛斯又交談了幾句後便退到了一邊，將位置讓給夏洛克。

　　夏洛克和歐洛斯說了些什麼她沒有特別注意，主要是因為她也沒有聽懂。聰明人和聰明人的交流是正常人無法理解的，剛才她之所以能猜到歐洛斯的想法也是因為歐洛斯提示了。

　　反正夏洛克和歐洛斯交談完了臉上的神情也沒有什麼變化，哦，估計有變化她也推測不出來他們說了些什麼，管那麼多干嘛呢。

　　「走吧。」最後夏洛克雙手插兜，將風衣的領子立了起來，轉過了身。

　　「嗯。」莫笙沒多說什麼，只是應了聲，而後回頭對歐洛斯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希望你能開心呀，再見。」

　　歐洛斯也擺了擺手，但卻沒有說話。

　　她注視著莫笙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在大門自動關上之時突然笑了笑。

　　沒人看到她的笑容，包括監控。

　　她低下頭，長長的棕色頭發遮住了臉，眼底流動著意味不明的暗光。

　　她輕聲說道：

　　「那麼，祝你好運。」

　　從小島回來自然也是坐飛機，坐在飛機上時莫笙問了夏洛克好幾個問題，就是之前她的疑問。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四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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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9

第261章 信仰之躍

　　然而他卻興致怏怏，不怎麼回答，就算回答也是用最簡潔的語言，不知道為什麼。

　　如此莫笙也就不再問了，她不高興地癟著嘴往窗戶那邊靠了靠，遠離夏洛克，手指不停地在窗戶上畫圈圈，還低頭往下面瞅了瞅。

　　這一瞅她就嚇的趕緊縮了回來。雖然她沒有恐高症，但本能中對高空的害怕依然存在，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每當從高處往下看時腦袋裡都會冒出跳下去的想法，十分強烈。

　　她可是積極陽光樂觀向上的好少年，干嘛要跳樓？所以說這很奇怪。

　　不過她聽過一個說法，就是大腦認為在高處是危險的，要趕快到低處去。而最快到達低處的方法是什麼呢？就是跳下去，所以人經常會有信仰之躍的想法。

　　飛機飛到原先的地方便停了下來，莫笙走下飛機。而後還是那個高冷的小姐姐開車把她送了回去。夏洛克從飛機下來後就只是在旁邊站著，並沒有乘坐什麼交通工具的打算，好像是在等什麼人。

　　後續發生了什麼她就不清楚了，反正她再次見到夏洛克等人的時候是最後一天，此前一直在家裡待著。

　　卡魔拉也會教莫笙一些體術，她教的體術和莫笙學過的有很大不同，總歸是外星人的體術嘛，但用起來卻意外地好用——如果忽略她的力氣就算打中了人也造成不了大的傷害的話簡直就是完美。

　　「不對啊，小姑娘我看過道恩給的你的身體素質表，每項數值都很高，訓練時怎麼會是這個效果？」卡魔拉疑惑地問道，坐在沙發上拄著下巴思考，「按理說你所能造成的效果應該比現在的強上三倍。」

　　莫笙也說出不了什麼所以然來，說實話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那樣的數據，反倒是這個力氣小造成不了太大的傷害在她的預期之內。

　　啊嘞，又是一樣值得深究的東西呢。

　　「我也不知道呢。」於是她就這樣回答，「不過我覺得這挺正常的，畢竟依照過去的我來講我就是能造成這些效果，多了影響不了。」

　　卡魔拉聞言點了點頭，但依舊在思考這個問題。

　　數據是不會騙人的，那麼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她仔細思考著，而後突然靈光一現。

　　「小姑娘，你試著相信你自己力氣很大，試著相信自己能造成很大傷害。」

　　聽到卡魔拉這麼說莫笙也想到了些原因，但她是不太信這個的，自己的力氣是隨自己的意願而變化這件事很奇怪好不好？還不如她的力氣就是很大呢。

　　不過她還是嘗試了，這次嘗試所造成的效果和上次的可謂是天壤之別，上次指針只是勉強轉動了一小點兒，而這次直接轉到了底。

　　莫笙不可置信地盯著自己的拳頭看了會兒，而後突然衝著身旁的茶幾砸了下去，她砸的速度很慢，因為她怕自己的手疼，但在意識中暗示自己的力氣很大，能砸破茶幾。

　　於是——

　　茶幾應聲而碎。

　　站在滿地的碎玻璃中，莫笙還是有些精神恍惚。自己什麼時候能做到這些了？力氣大小隨心意而動？上限是多少？如果她想她能不能把地球打穿？這算是浩克的另類翻版嗎？

　　「嗯……」卡魔拉也很驚訝，那只是她的猜測而已，沒想到是真的，而且還更進一步。小姑娘的力氣比她預估的還要大很多，遠遠超出了數值上的水平。

　　數值只是普通人中的高數值，但誰家的普通人能徒手把玻璃打碎？尤其這還是鋼化玻璃，尤其是肉眼可見的沒有使多大力氣的時候。

　　「先把這些玻璃碎片收拾一下，之後我們再繼續教學。」卡魔拉看了看地面後說道，「看樣子力氣是夠了但還差在技巧上面，技巧方面還需要加強。」

　　莫笙依舊迷茫，她迷茫地將玻璃碎片收拾好，打包放在垃圾桶旁，而直到做完這些時她才些許緩過神來。

　　自己變的不太一樣了，她意識到，或者說很早就變的不太一樣了。

　　一些古怪地想法一股腦地出現在腦海中，但卻沒有留下多少痕跡，它們來的快消失的也快，就像是只為了走個過場一般，表示自己從來沒有消失。

　　可沒有留下多少痕跡，意味著它還是留了一些痕跡的。

　　莫笙猛地搖了搖頭，試圖清除腦中的那些奇奇怪怪想法。

　　她走回到卡魔拉身邊，依舊用著清脆的聲音說道： 「卡魔拉，我們繼續開始訓練吧。」

　　卡魔拉不知道莫笙想了些什麼，道恩也不知道莫笙在想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或者說她自己也不知道。

　　人心是最難揣測的事物。

　　卡魔拉如常地教授著體術，莫笙也如常地學習著，她學習地很認真，希望能盡可能的多學習些多掌握些。

　　因為她總覺得，有那麼一天她會用上這些東西。

　　她不希望在那時她會後悔。

　　最後一天時莫笙見了夏洛克幾人，在夏洛克的小屋，貝克街221B。

　　其實不見也沒什麼，但她覺得既然都要離開了還是要見一見『主要人物』們為好，畢竟這次不見下次見面對他們來說最少也是三年以後，對她來說也得需要一定時間。

　　「華生先生，你好。」莫笙和卡魔拉往221B走的時候正好碰見了華生和瑪麗，於是她便對他們打招呼，「瑪麗女士，你好。」

　　他們都點了點頭，瑪麗抱著羅莎，她溫柔地逗了逗自家女兒後說道：「她還記得你呢。」

　　「咦？她還認識我？」莫笙見羅莎對她晃動手臂有些驚訝，按理說這麼大的孩子是不認人的，能記住人的確令人驚訝。

　　她走到瑪麗身邊，看著正睜開藍色的大眼睛四處看的羅莎，小家伙似乎是注意到了她在看她，甜甜地笑了起來，小手還張牙舞爪著，似乎想要抓些什麼東西。

　　莫笙不禁捂住胸口，在內心瘋狂尖叫。一個小孩子對你露出甜甜的笑容的時候，真的，你會感覺你心都要化了，只能在心裡吶喊著awsl。

　　她越來越喜歡小孩子。他們單純善良，他們對世界充滿好奇，他們滿懷希望，他們是生的像征。

　　「她真是太可愛了。」莫笙看向瑪麗說道，也帶著溫和的笑容，「羅莎是個小天使。」

　　站在門口溫馨地交流了幾句後華生就敲了221B的房門。

　　是哈德森太太開的門，她看見來人後不禁高興地喊道：「哦，老天，你們終於來了，夏洛克念叨好長時間了，從早上開始。」

　　「哈德森太太，請注意我並沒有在樓上。」夏洛克的聲音傳來，他正站在樓梯口的陰影處，自上而下地注視著他們，神情被陰影遮掩住，「據統計，在背後說人壞話時被發現的幾率在一半以上。」

　　「好吧好吧。」哈德森太太無奈地說。她已經習慣夏洛克這樣了，他一向擅長使用一些她理解不了的奇怪數據將她懟到啞口無言。

　　「你們站在門口說話了大概有三分鐘，真是不懂有很大幾率的遇見為什麼要跟好久沒見後偶然見面似的。」夏洛克看了眼手表後說道，語氣不明，似乎是有些生氣，「這個小姑娘救在這個房子對面住著，遇見是一件奇怪的事嗎？」

　　「夏洛克，你是在生氣嗎？」華生好脾氣地問道。一起共事了這麼長時間，他對他這位好朋友簡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這就是生氣的表現，只是夏洛克不會承認罷了。

　　「生氣？我怎麼會生氣？」夏洛克反問，臉上的神情還是毫無變化，但若是仔細觀察可以發現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他再次看了眼手表對華生後說道：「走，上樓後再說。」

　　華生無奈地轉頭看向其他人笑笑，瑪麗和莫笙都露出心領神會的表情，哈德森太太做出了個攤手的姿勢，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幾人一同上樓，樓上的屋子出乎意料的整潔干淨，莫笙狐疑地看了看夏洛克。

　　她感覺這是剛剛收拾好的，是因為他們要到來嗎？他竟然還會為此提前收拾房間了？這可不是他的風格。

　　但夏洛克沒有對此說些什麼，只是揉了揉女孩的頭發。

　　女孩有些氣惱地將夏洛克地手打走，鼓起了嘴，她不是很願意被人揉頭，那樣就像她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而且她不只是氣惱，還有些驚訝的因素在裡。

　　揉頭發？大哥你崩人設了吧？這真的是你會做出來的事情嗎？而且還是那樣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揉我的頭發，弄的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有詐了。哦不對，絕對有詐。

　　莫笙在夏洛克放下手後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她覺得手感是挺好，怪不得見到的人都喜歡揉她頭。

　　但這不是揉頭發的理由，不知道被摸頭容易長不高嗎？她可是還想長到一米七的啊喂！

　　到這裡聊的內容無外乎也就是那些，而且大多數之前也就聊過了，莫笙見到夏洛克難免有些心慫，那種被看穿的滋味總是令人感到不太舒服。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四十九天√

　　——


第262章 卷土重來

　　所以她不怎麼說話。

　　而且夏洛克也沒怎麼說話，都是華生問他問題的時候他才回答，剩下的時間大多是一言不發轉著筆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哦，對了，在華生給夏洛克念了一則新聞後他就主動開口了，和華生研究起了這則新聞。顯然，這則新聞是有關死亡案件的，否則他才不會這麼感興趣。

　　一個中年男性在自己家裡死亡，家門反鎖窗戶緊閉，家裡擺設如常，無任何掙扎痕跡，死因現存疑，初步判定為自殺。

　　這樣的案子自然引起了夏洛克的注意，他和華生激烈地討論著，對幾張圖片做出許多分析，語速飛快地說出一大堆信息。

　　莫笙一開始還是頗感興趣地認真聽的，但聽了一會兒後就開始神游起來。因為她聽不懂，夏洛克說出他分析得來的結論是不會把緣由說的太清楚的，而華生卻能明白——來自多年的默契。

　　可她只是雲裡霧裡的聽著夏洛克說出種種結論，還在回味上一個為什麼這麼說時下一個他們已經講完了。

　　以往看神夏時夏洛克判斷案情她都要暫停好幾次，因為語速太快了，字幕還沒體會完就換到下一個字幕了。

　　現在在現實直接聽根本什麼都分辨不出來，夏洛克的語速本來就夠快了，在案情分析時就更是死亡語速。

　　「小姑娘。」瑪麗看到莫笙目不轉睛地看著夏洛克華生兩人討論時笑了笑，輕聲說道，「他們總是這樣，時間久了就會習慣。」

　　「啊，瑪麗女士。」莫笙也不打算再參與到高智商的討論中了，所以便轉過身來跟瑪麗交流，「你說。」

　　卡魔拉一直沒怎麼說話，她對這些人都不熟，就算有過一些交流但也她還是不太願意和他們交流，畢竟第一次見面的印像並不怎麼美好，不是嗎？

　　有人跟她說話了她會回答，但她不會主動說，大多數時間都默默聽著，和聽到新聞前的夏洛克一樣。而且這也是一個較好的搜集資料的方式。

　　「華生和夏洛克的默契是我都羨慕的。」瑪麗慢慢悠悠地說道，「他們認識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他們是很默契。」莫笙贊同地點了點頭。相處了有七八年的時間，一起經歷了那麼多的危險，能不默契嗎？一個眼神一個點頭就能明白對方的全部意思。

　　羅莎在這時『哇哇』地叫了兩聲，剛想談論些什麼的兩人又都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她身上。

　　「這家伙是在怪我們沒有注意她呢。」瑪麗抓了抓羅莎的小手，對她溫柔地笑笑，「乖寶寶，媽媽最愛羅莎了，別鬧。」

　　羅莎這才滿意地松手，這種狡猾的小表情幾乎不可能出現在她這個年齡的孩子身上。

　　「她好聰明啊，像是能聽懂話。」莫笙見此有些驚訝地說道。她所遇見的小孩子很少有現在就能聽懂大人說的話並且做出相應反應的。

　　女孩目光緊緊地鎖定在羅莎身上，羅莎也把她那藍色的大眼睛轉動過來，直直地盯著莫笙，兩個人就這麼互相對視著，誰也不先有別的動作。

　　莫笙眨了眨眼睛，羅莎也跟著眨了眨眼睛。

　　「她只在對自己有利的事情上像是能聽懂，對自己無利的事情怎麼說也沒用，就好像我們沒有說似的。」瑪麗的神情充滿笑意，繼續說道。

　　她掛了掛羅莎的小鼻子，小家伙『哼』了一聲，皺起了眉頭撅著嘴，不高興了。

　　「有些時候我就會想她這麼聰明到底是遺傳了誰呢？我和華生兩人可都沒這麼聰明，哦不，是鬼精鬼靈的。」瑪麗說到這兒羅莎又『哇哇』地叫了起來，她溫柔地說了好幾遍『最愛你了』後羅莎才再次收聲。

　　「看吧，我就說她是個小機靈鬼。」瑪麗說這話時聲音很小，指了指羅莎，露出『你懂得』的神色，「耳朵尖的很。」

　　莫笙也溫和地笑笑，這麼大的小孩子她只要不哭鬧一舉一動都會讓人喜愛，這是他她們應得的偏愛：「你和華生先生都很聰明。」

　　「約翰他才不聰明呢，他傻的很。」瑪麗看向還在跟夏洛克討論的華生，半是抱怨半是揶揄地說道。

　　華生正拿著一個本和一個筆，將夏洛克說的內容簡單地記錄下來，再時不時和夏洛克討論。兩人已經完全地沉入到了破案的氛圍內，完全忽略了外界的變化。

　　「他是全世界最傻的大傻瓜。」

　　善良，富有同情心，會照顧朋友，願意去幫助別人，就算被騙過很多次也仍不改變，這樣的人怎麼不是大傻瓜呢？

　　瑪麗說這話時的語氣是無奈卻自豪的，還透露著濃濃的愛意。

　　見此，莫笙真正地意識到，瑪麗很愛華生，華生也很愛瑪麗，他們要是失去了任何一方另一方都會難以承受痛苦萬分。

　　她再一次地無比慶幸自己救下了瑪麗，救下了這個家庭。

　　他們可以享受無限的幸福。

　　人們常說，如果你的親朋好友中的一個人死了，不要為他悲傷太長時間，生活總是要過的，而人死了你為他悲痛他也不能復活，況且他也不希望你為他的死亡如此悲痛。

　　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當你真的非常在乎某個人時你能放下他嗎？能忘卻或者忽略彼此之間的羈絆向前看嗎？

　　不能，沒人能做到放下，這是永遠放不下的。

　　或許時間會慢慢磨平悲痛，但每次想起時悲痛總會卷土重來，並且以更大的威力摧毀你那平淡心境，宣告自己的存在。

　　——失去從來沒有消失，美好的過去永遠回不到了。

　　一個人在死後會被不斷地美化，最終你關於他的記憶一定是最美好的那幾段，曾經相處過程中的不愉快全都會被忘卻。

　　畢竟人們總是喜歡懷念自己失去的東西，想著如果自己做的再好一點兒會怎麼樣，是否會改變很多東西。

　　所以，在這種種因素下，羈絆怎麼會不越來越深呢？

　　時間越久，越是懷念，越是深愛。

　　於是死亡是唯一確定又無法改變的東西，無論是在現實還是虛擬，死亡都無法改變。即使虛擬當中有人死而復生，可那有多麼艱難？

　　我們在潛意識中都認為，死而復生是最難以辦到的事情。宇宙紀元所傳唱的史詩裡，復活乃是永恆的禁忌。

　　人、或者說生物都害怕死亡，害怕無盡漫長的黑暗，害怕這種不受掌控的東西，害怕未知。

　　——更害怕自己所愛會在自己死後遭受痛苦。

　　華生和瑪麗曾經只是一個普通的例子，但他們也代表了絕大多數人，正因為普通，所以才普遍。

　　死亡最痛苦的不是那個孤單前往無邊黑暗的人，因為他們有無限可能。最痛苦的是還活著的那個，因為他的後半生都要承受這種無盡也無法得到回應的思念，他失去了別的可能，他只能沿著這條路走下去。

　　是的，活著的人往往比死亡的人更痛苦。

　　莫笙又和瑪麗聊了聊小羅莎，似乎一談起羅莎她們就有著說不完的話題。

　　「小姑娘，你好像很了解小孩子。」見莫笙說的頭頭是道的樣子瑪麗說道，「不常見呢。」

　　「我有個妹妹，堂妹。」聞言莫笙解釋道，「她大概就兩三歲。前段時間我剛見到她，雖然我並沒有看到她是怎麼成長的但我想都是不大的小孩子，應該有很多的通性，所以就帶代入情況了。」

　　「她也是總喜歡對別人笑，說話的聲音脆脆的，帶著孩子特有的奶聲，我很喜歡她甜甜軟軟地說話。」她說著就想起了莫歡穿著紅色小裙子往她身上撲的場景，不禁溫柔地笑了笑，「我非常非常地喜歡她，她很可愛，看著她就會感覺什麼疲憊都沒有了我們還有希望。」

　　莫笙真正接觸過的小孩子說起來也就莫歡和摩根兩個人，其他的僅僅只是看到了幾次說了幾句話而已。

　　對於摩根她不只有喜愛，還有那種想要保護的欲望——想要保護她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或許是托尼曾經死亡給她的陰影太大，以至於她在面對摩根時總會有憐惜感，心疼這個小孩子。她知道這和正常的情況不同。

　　對於莫歡則不一樣，對於莫歡她有的就是單純地喜愛，喜愛這樣可愛的小孩子，喜愛她的一舉一動。而且莫歡怎麼說來是和她有血緣關系的，那種玄妙的聯系給人的感覺又總是和其他不同。

　　兩者有共同點也有不同點，但總的說來都是喜愛。

　　「原來如此。」瑪麗了然地點點頭，「你對孩子真的很溫柔。」

　　雖然莫笙看上去也是一個不大的孩子，但在有些時候她就會給人一種超乎常人的成熟感，好像看破了很多事情一樣，能一眼看出各種現像後的本質。

　　前不久看望過莫笙後瑪麗和華生回家的路上，瑪麗對華生聊起了莫笙，也進而知道了一些東西，她在聽到了那些東西後震驚了許久。

　　「那個孩子。」她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五十天√

　　……

　　面對面針鋒相對，背對背生死與共。

　　這句話我爆哭，太符合了，他們怎麼會如此之虐……

　　——感謝在2020-07-27 12:19:38~2020-07-28 13:48: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燁子_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63章 我的朋友

　　「她不是普通的孩子。」

　　「當然。」華生笑笑，但卻沒有表現出相應的舒緩來，而是深深地皺著眉，「從那獨特的入場方式就可以看出來了，而且普通的孩子也做不到在中弾後一天就完全恢復，不是嗎？」

　　「是的，但我想說的是她好像……」瑪麗一時間不知要怎麼形容了，看到莫笙的第一眼她就有這種感覺，莫笙表現出來的和內心隱藏著的完全不相符，「好像隱藏著憂慮？就是不管什麼表情下都隱藏著憂慮，不管開心還是生氣。」

　　是的，憂慮，她不明白到底是怎樣一件事情能讓這個孩子憂慮成這個樣子，完後還必須隱藏起自己的憂慮，表現的樂觀開朗。

　　「嗯？憂慮？」華生並沒有看出這些，所以他便疑惑地問道，「是怎麼回事？什麼憂慮？」

　　「你知道我曾經是個特工，所以對判斷人的真正情緒有很多方法。」瑪麗說道，「絕大多數的掩蓋對我沒用。」

　　華生也點了點頭，的確，瑪麗看出的東西會比他多。

　　「那個孩子隱藏的很好，我也不得不贊嘆，但她在跟夏洛克說到某個話題時——我並不知道那個話題講的是什麼，他們在代指，並沒有直接說出來。」

　　華生聽瑪麗這麼說便知道了她所說的話題是什麼，但他沒有先說解釋，而是等瑪麗說完。

　　「談到那個話題時憂慮的神情一下子就表現出來了，顯然她在提到這件事時是控制不住的，不過這對於一個孩子來說已經表現的很好了，同齡人當中幾乎沒有比她表現的更好的了。」

　　說到這兒她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她接下來怎麼說才更加合適：「……我看了出來夏洛克自然也能看出來，而且他還知道我所不知道的……」

　　瑪麗回想起了夏洛克發現她發現了時的表情，頗為復雜，至少她是推測不出夏洛克在思考什麼。

　　「所以約翰，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嗎？」

　　「我希望你能告訴我，這很重要。」

　　華生也不知道他要怎麼回答他的妻子，畢竟他了解的也不是很多，主要來自於腦中那個既是夢境又不是夢境的東西。

　　——宇宙融合。

　　宇宙竟然要融合了，這真是顛覆了他的世界觀，外星人沒先找到呢平行宇宙先找到了，神奇啊，科學家要知道了可能會瘋狂吧。

　　他對此沒有什麼太多的想法，因為他清楚他做不了什麼，他是一個普通人，沒有高智商去發明儀器，沒有超能力去拯救世界，拿什麼來干涉這種事情？隨便干涉那就是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他人，是在否認其他人為此的付出與努力。

　　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不填亂不恐慌就夠了。

　　然而華生不知道的是他是被宇宙意識影響了，所以並未對宇宙融合產生什麼其它的不好看法。

　　於是他便把這件事對瑪麗講述了一遍，其中大多是復述自己那個奇幻的夢境裡的事情，或者再加上自己的一些見解感覺。

　　「這可能聽起來十分不可置信，但它就是事實，而且已經發生了。」華生說完後聳聳肩，「我也無可奈何。」

　　「我知道。」瑪麗點點頭，她並為對此感到驚訝，反而是理所應當的感覺。

　　畢竟都有平行宇宙的人過來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世界的發展總是有無限可能的嘛。

　　她以特工的敏感，捕捉到了莫笙擔憂的點，一聯想就知道她那樣的孩子為什麼會擔憂了——但是她並不理解，也因為宇宙意識。

　　而她同樣也意識到了有什麼東西在阻止自己往那個方向想，她沒有辦法去跨過這個障礙去深究那些被所有人都忽略的事情。

　　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有危險性的，何況是這麼大的事情。

　　「你想到什麼了，瑪麗？」華生見瑪麗沉思一段時間後就皺著眉的樣子不禁問道，「我看你在思考。」

　　「都是有危險的。」她小聲地說道，似乎在自言自語，而後才緩緩抬頭，恢復正常的音量，對華生笑了笑。

　　「沒什麼，我就是想要是其它世界的人過來、尤其是超能力者，怎麼管理是個很大的問題。那可不是過家家，會涉及到的方面太多了，處理不好會很麻煩。」

　　但這是可能引發的麻煩的其中之一而已，和最大的麻煩比簡直不值一提。

　　瑪麗知道那個阻擋她的神秘的東西似乎是放松了一點兒，好像對她有些無可奈何，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而且她的腦海還冒出了一個想法，一個不屬於她直接憑空出現的想法。

　　む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說出去沒有任何效果反而會讓人煩惱，你改變不了它，它已經發生並且接近完成，你所能做的只要接受它或者推進它。め

　　む……況且完成了後是沒有任何危險的。め

　　宇宙意識和自己直接對話了？瑪麗意識到了這個，而後就笑出了聲。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遇見這樣的事兒，能和宇宙融合對話也算值得了，這可不是幸運就能做到的。

　　瑪麗突如其來的笑容讓華生更加疑惑，這是想到了什麼才能從皺著眉頭變成忍不住笑了出來？

　　「瑪麗，你又想到了什麼？」所以他問道。

　　「一件有趣的事情。」瑪麗回答。

　　華生不明所以，但也沒有再糾結這個，而是回答了上一個問題：「說起超能力者，這的確是一個很值得商榷的問題，處理不會可以想像會造成怎樣的矛盾……變種人就是很好的例子。」

　　「是啊，他們就是一個例子。」瑪麗說道，而後拍了拍華生的肩膀，安慰道，「不過這也不是我們需要擔心的，怎麼管是政府的事兒，我們也改變不了他們的決定。」

　　「不是嗎？」

　　回憶結束後瑪麗再看向莫笙神情就變的更加柔和，莫笙微笑著逗羅莎的樣子讓她不禁想要嘆氣，可她不能嘆氣，她不能在她面前露出惆悵。

　　「卡魔拉，小羅莎她是不是超可愛？」莫笙說道，她發現卡魔拉很久沒有說話，也就意識到自己忽略了她，這可不太好，得讓她也參與到聊天中來。

　　「嗯，她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孩子。」卡魔拉點點頭，神情也稍微柔和了一些。一般情況下即使她開心神情也是嚴肅認真的，但看到孩子是例外。

　　她知道這個叫瑪麗的女人很愛她的丈夫，他們擁有自己的孩子，她很愛她的女兒，他們都很愛他們的女兒。

　　由此她就聯想到了，如果自己擁有孩子會是什麼樣子呢？和自己所愛之人擁有一個孩子會是什麼樣子呢？

　　似乎是一件難以想像的事，又似乎不是，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在那之後一定會很開心很幸福。

　　那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卡魔拉重視家人和朋友，在童年時期……她沒有得到她應得的東西，所以在長大後便分外珍惜。但她很少表現出來，因為所受的教育所處的環境讓她不能表現出來，她必須堅強。

　　但不表現出來的結果就是當失去的時候沒有人知道她其實很難過，所有人都以為她不在乎，可她很在乎。

　　在泰坦艦隊訓練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她的挑戰對像，她要確保她打敗他們，確保自己的能力處於頂尖地位，所以就沒有什麼朋友。

　　在那樣的情況下不會有朋友的，所有人都是對手，所有人都是死敵。

　　只有刀劍相向，沒有生死與共。

　　曾經星雲跟她的關系還算不錯，但自從訓練開始，自己一次次地打敗她，她一次次被機械替換掉身體部件時……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她也不想星雲替換身體部件，可是如果她輸了被替換的就是她了，她更不喜歡那樣，所以只能打敗她。

　　她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不得不間接傷害自己最在乎的人。

　　隨著時間的流逝，訓練征戰游歷各個星球，她發現了滅霸的陰謀，然後她便趁機逃了出來，在宇宙中游蕩。

　　再然後就遇到了她真正的朋友們，那是她第一次交朋友，給她留了美好的一段回憶。

　　雖然他們經常打打鬧鬧，經常互相對罵，經常說要是沒有對方就好了，但在危機時刻還是會下意識地救助對方，這不難道不是朋友嗎？難道不是真正的朋友嗎？

　　卡魔拉清楚滅霸想要找是絕對能找到她的，但他沒有，似乎就是在放任，放人她和他眼中的不值得的人在宇宙中流浪。

　　曾經她不理解這種態度，最後她終於理解了。

　　可盡管如此，她也認為自己做的是對的，那份愛，太過沉重，她承受不起。

　　她也遇到了自己愛的人，那個傻瓜，即使有些時候的行為讓她忍不住想要暴揍一頓，可她依然覺得他是那麼的好，她是那麼的愛著她。

　　她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在被滅霸推下懸崖、即將墜落的那幾秒內，卡魔拉腦海裡唯一想的就是奎爾要是知道她死了該有多悲痛啊。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五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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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暫時離別

　　星爵是每天嘻嘻哈哈的，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一樣，但跟他相處了就會知道他最重視感情，嘴上說著怎麼怎麼樣到後來還是會去幫助對方，義無反顧毫不猶豫。

　　曾經她無從得知星爵得知消息後的真實反應，但現在可以了。

　　在看了電影後，卡魔拉就知道了星爵悲痛的表現，他是如此的絕望……到後來所有人都復活了時更是，因為所有人都能復活但是獻祭換取靈魂寶石的自己不能。

　　他所愛的人不能復活，這多麼令人絕望。

　　她又想到，如果奎爾見到自己復活了是不是會很激動？

　　她想一定會的，而且一定會衝上來抱住她。

　　重逢的喜悅會充斥他們的大腦，衝散所有悲傷。

　　卡魔拉看著羅莎就笑了笑，她是因羅莎而笑，也是因其它的而笑。

　　在這之後卡魔拉的話也變多了起來，沒有再度沉默，而是和莫笙、瑪麗就著小羅莎討論些其它的東西。

　　夏洛克和華生還在就著案件探討，兩方說話一點兒都沒干擾到另一方，全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好像其他人都不存在一樣。

　　也不知道都聊了多長時間，反正莫笙再次注意道時間變化時地上的陽光已經染上了橘紅的色彩，和深棕色的地板完美融合，整個天空也都變成了紅的漸變。

　　太陽即將落下。

　　「呀。」她驚叫了一聲，看了眼手表，手表清晰地告訴了她時間，「到點兒了啊。」

　　瑪麗聞言也看了眼牆上的鐘表，發現的確是到點兒了：「感覺沒有過多長時間呢，過的可真快。」

　　「可不是嘛。」莫笙點了點頭。

　　和人聊天聊到興起，或者其它什麼感興趣的事情總會讓你失去對時間的概念，這可能也算是一種超能力？

　　此時夏洛克和華生的新一輪討論正好結束，莫笙見狀便抓住機會叫住了想要去廚房拿杯子喝水的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我們就要離開了。」

　　夏洛克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像這只不過是最平常的一件事：「嗯。」

　　而後似乎覺得這樣反應不太好，又說了句：「三年後見。」

　　莫笙愣了愣，反應了過來：「啊是的，三年後見。」

　　雖然三年後也不一定能再見啦，沒事兒她又不會跑到英國來……

　　不過該說的還是得說的，反正不管怎樣，下一次知道對方的信息得是三年後了，中間是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哦，對她來說不是三年，而是幾個月，甚至可能就一個月。

　　華生聽此也放下了手中的紙筆，慢步走了過來：「小姑娘，再見。」

　　瑪麗也溫柔地看向莫笙，說道：「再見。」

　　她懷裡的羅莎擺了擺她的小手，好像也在說著再見。

　　「再見。」莫笙笑著看向他們，雀躍地說道。

　　再見是一個很美好的詞，因為它意味著此刻的離別只是暫時的，未來終將重逢。

　　這樣想著的莫笙剛轉身和卡魔拉下樓沒走幾步就想起來自己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於是急忙跑上樓，由於太過急忙她還大喘了幾口氣。

　　「那個，可以簽個名嗎？」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滿著最真摯的情感，她期待地看向夏洛克幾人。

　　簽名她都記得向歐洛斯和麥考夫要了，結果最重要的人給忘了，你說這算什麼呢。

　　莫笙從空間裡拿出來自己簽名專用的小本本和一支筆，先把它們遞到了華生面前——因為他看起來最好說話。

　　「簽名？」華生最初的一瞬間不明白小姑娘為什麼要找他簽名，但想到了小姑娘的那個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後也就了然了，「當然可以，這是我的榮幸。」

　　他在本子上簽下自己的名字，還特意寫下了贈這位幫助了我的女孩。

　　而後莫笙便把簽名本遞給瑪麗，瑪麗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而額外寫的話和華生是一樣的，都是贈這位幫助了我的女孩。

　　最後把簽名本遞到夏洛克面前時，看著他那沒有什麼變化的神色莫笙不禁咽了咽口水，猶豫了一瞬弱弱地問道：「福爾摩斯先生，你看簽名……？」

　　夏洛克直接接過本子，但依舊淡淡地說道：「可以。」

　　他飛速地簽好他的名字，瀟灑的花體英文看上去十分令人賞心悅目。筆尖在最後一個字母的末端停頓了會兒，他又寫了一句話。

　　——贈未來。

　　雖然莫笙並不理解夏洛克為什麼要寫贈未來，但這不妨礙她心滿意足地收下本子，對夏洛克道謝：「謝謝你，福爾摩斯先生，我很喜歡你的簽名。」

　　夏洛克點了點頭，注視著女孩，目光帶著濃郁的打量意味，但他的注意力又沒有在女孩身上，似乎只是戒指她想一些其它的東西。

　　被這麼注視著難免會感到疑惑，莫笙都走過去和卡魔拉交流了，夏洛克的視線還是在她身上，這就讓她十分疑惑了。

　　「福爾摩斯先生，請問你還有別的什麼事情嗎？」夏洛克那個看著她的眼神總像是有話要說卻又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像剛才說的那樣，夏洛克其實是借著女孩在自己的記憶宮殿裡翻找東西，剛才看著女孩也讓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他記得前不久他在某個地方看見過女孩的名字。

　　或許這不算多麼奇怪，畢竟『莫笙』這個名字不算多麼生僻，但要知道這裡是英國，英國倫敦，在這裡出現一個中文名還是用漢字書寫的足以讓人注意了。

　　更何況即使在種花家，這個名字雖然算不上生僻但也絕對不是大眾，很少有人會起這個名字。

　　在記憶宮殿裡尋找半天也沒找到線索，夏洛克皺眉停在一個書架前，扶著書架，一層一層地搜尋。

　　「福爾摩斯先生？」

　　這個聲音將夏洛克從記憶宮殿住拽了出來，他眨了眨眼睛，確認自己已經清醒後才將眼神聚焦到莫笙身上。

　　「請問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他聽見面前這個小姑娘這麼問道。

　　有什麼事情？當然有，可他沒有尋找到答案，但他必須尋找到答案。

　　夏洛克抿著嘴，側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華生思索再三後說道：「我只是在想案子。」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十分重要，可能關系到未來，但這不能在小姑娘面前說，說了會更不好。

　　「這樣啊。」莫笙相信了，畢竟福爾摩斯不在想案子才是奇怪呢，這樣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案子反倒讓她覺得正常。

　　沒有什麼要說的了也沒有什麼要做的了，莫笙再次和幾人道別後就離開了221B，回到不遠處自己的屋子。

　　回到屋子後她先是跟道恩交流了一會兒，主要說的是在這裡經歷的事情，以及回到復聯那邊後要怎麼把事情清晰地告訴他們，做好收尾工作。

　　即使她覺得等她回去後神夏的世界就會突然融合進來，但不接觸那邊的話也不會意識到，所以先行告訴占據先機是有必要的，以免出亂子嘛。

　　「卡魔拉，我們這就離開吧。」都解決完後莫笙這樣說道。

　　卡魔拉點頭：「好。」

　　於是莫笙便發動了無限寶石，拉住卡魔拉的手，耀眼的藍色光芒再一次地將她們包裹吞噬。

　　在藍色光芒消失之後，這間房子的內景也開始變幻，家具紛紛破碎化為光點，然後在半空中聚集重新組合。最後這間屋子變幻成了一個裝修簡單、許多家具上都落滿灰的屋子，像是許久沒有人居住的屋子。

　　而這才是它原本的模樣。

　　反觀夏洛克這邊，在莫笙離開後他便又和華生談論起了案件，但很明顯地心不在焉，即使是華生也看了出來。

　　「夏洛克，如果你在想其它的事情那你就好好地在你的記憶宮殿裡想，不用跟我討論案子來分散你的、還有我的注意力。」他嘆了口氣說道，「你這回沒攝入什麼東西吧？」

　　不怪他這麼想，實在是夏洛克今天的表現很奇怪，看似和平常毫無差別但就是有一絲卻十分重要的不對勁。他不知道不對勁是哪裡不對勁，但相處了這麼多年他知道夏洛克和平常不一樣。

　　有這份不一樣就夠了。

　　冷靜自沉，但又有些執拗，和那次在飛機上看到他磕嗨了時的神情差不多。

　　「當然沒有，我沒有在想其它的事情……」夏洛克想也沒想地說道，但因華生的一個眼神又改口了，「好吧，我是在想其它的事情，這個案子我暫時沒有興趣想。」

　　「因為你早就判斷出了凶手是誰，不是嗎？」一旁抱著羅莎的瑪麗幽幽地說道，她也觀察了夏洛克很長時間，「你之前和華生討論的那些只不過是在轉移注意力……但你前後想的應該不是一件事情，不過有些許關聯。」

　　「聰明的女士。」夏洛克回應瑪麗，算是承認了，而後看向神情有些茫然的華生，意有所指地說，「你的妻子比你聰明太多了，約翰。」

　　華生愣了愣，約莫猜到了夏洛克在想些什麼，但問出口的問題卻與之無關，因為那不在他能思考明白的範圍內。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五十二天√

　　——


第265章 關聯詞語

　　「所以凶手……？」

　　「顯然是熟人，而且一定是非常熟悉的人，無任何掙扎痕跡足以判斷這一點，這樣的情況基本都是熟人作案，除非他是個傻子。」

　　「家門反鎖……我想那位倒霉的先生之前就應該換一把鎖了，可現在他沒有了這個機會。」夏洛克用他推理時慣用的語速說道，「應該是藥物殺人，在熟人作案時這是十分方便快捷且常用的方法，畢竟正常人不會懷疑熟悉的、至親的人會給自己下藥。」

　　「至於死因存疑這個問題，哦，這也可能是下藥之後用別的方法殺死他，否則屍檢報告那些警察應該看的出來，他們看不出來應該是不只一種致命因素。」

　　「以他們那不高的智商，能判斷出來死因存疑就很好了，沒有被報告表像迷惑。」

　　「總之讓警方調查下這個人最近跟誰吵架沒有，或者是他的妻子或情人，親密朋友，他們是最大嫌疑人。」

　　「你都知道了還跟我討論半天。」華生郁悶地說，揉了揉額頭。之前看夏洛克那個激動興奮的樣子他還以為這個案子會有什麼離奇的發展呢。

　　「畢竟除了案子我覺得其它的東西我們說幾句就說不下去了。」夏洛克合上電腦，坐在自己專屬的座位上，雙手合十拄著自己的頭。

　　華生無言以對，因為這是事實，除了案子外的確沒有東西能讓他們交流這麼長時間中間沒有吵起來。

　　跟太聰明的人說話就是這點不好，什麼都知道不能掩蓋一些不希望知道或者不想說出來的了。

　　「所以你在想些什麼呢，夏洛克？」瑪麗好奇地問，她是非常好奇有什麼東西能困擾住夏洛克的，他可是著名的神探啊。

　　「一個名字，我記得我之前看過這個名字。」夏洛克回答，依舊用手拄著頭，眼睛轉動時余光突然瞥到了桌子上的報紙。

　　報紙……

　　報紙！

　　他忽地想到了什麼，急匆匆地說了句『安靜，別說話』後就再次進入了自己的記憶宮殿，在宮殿中奔跑著，跑到放置報紙的書架前。

　　按照時間順序他飛速地上下掃視著，終於在書架的最邊上看到了那張報紙。

　　報紙上絕大部分都是灰白一片，只有少數地方有隱隱約約的痕跡，這是證明這個記憶在宮殿中並不穩固，隨時有消失的風險(也是因為他當時沒有把報紙當回事，沒去特意記它)。

　　而報紙一角上則有幾行十分清晰的字跡，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莫笙』這個名字，其後是幾個沒有關聯性的單詞。

　　【破壞、猶大、評價、宇宙、羊羔、絲綢、未來、榮光。】

　　還有最後一個單詞。

　　【死亡。】

　　夏洛克看著這幾行詞好半天，腦海裡想過無數種排列組合的方式，也沒有想出通順的含義。

　　這裡面絕對有代指，但關鍵是代指什麼，那個小姑娘的名字出現在這張報紙上又有什麼含義，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上面。

　　思緒隱隱約約地出現，他好像要抓住了聯系，但那股感覺又很快消失，這讓他很是氣惱。

　　夏洛克拿著報紙看了許久，也沒有看出個名堂，他很久沒有遇見這種讓人毫無頭緒的東西了，有些詞的含義很清晰，比如破壞和未來，而有些詞則不是，比如羊羔和絲綢。

　　他也能想到其引申義，但有些引申義是截然相反的，要看它和哪個詞組合，而這才是最大的難點。

　　和什麼詞組合？幾個詞一起組合？它們的前後順序又是怎麼樣的？它們的斷句又是怎麼樣的？

　　這樣想就有無窮無盡的組合方法，每一種都對應著一種不同的情況，而每一種不同的情況則需要他們做出不同的應對方法。

　　而且假如這是什麼秘密通信的話為什麼會讓他看到這張報紙？夏洛克想到這兒不免攥緊了報紙，這絕對不可能是意外看見的。

　　所以，幕後的人為什麼要讓他知道這件事？是想讓他想出解決辦法？

　　絕對不是，幕後的人絕對有更深層的含義，絕對是想讓結果或影響變的更加糟糕。

　　但夏洛克一直沒有想通，而等到事情發生之時，他再次想到這幾個詞時才發現，一切的答案已經擺在明面上了，甚至都不需要他去細想，他就是想太多太深了。

　　他先前所思考的排列組合則更無關緊要，詞的引申義甚至是普通人都清楚的，只需把每個詞都擴充一下，每個詞就是一個完整的意思，這個恐怖的陰謀就會完全地暴露出來。

　　夏洛克那時想到後就非常地後悔，因為他是唯一一個有機會早早地將一切按死在萌芽之中的人，就算他和小姑娘沒有那麼的熟悉，但是了解到的也足夠讓他對小姑娘有很高的好感了。

　　普通的、善良的、有了力量也是想幫助人們的小姑娘，就那樣被……

　　而且即使遭遇了那些她還是對世界抱有最大的善意，願意用愛回報世界。

　　看著小姑娘在牢房裡痛苦的模樣，他頭一次覺得自己所驕傲的、所不屑的都是那麼的可笑，他所堅持的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可惜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夏洛克？夏洛克？」華生見夏洛克眉頭緊皺不禁擔憂地叫道。

　　夏洛克被華生的聲音喊出了記憶宮殿，他眨了眨眼睛，好讓自己清醒過來。

　　「怎麼了？」他問道。

　　「你那個神情……哦，天啊，你真該自己看看。」華生無奈地捂了下臉，表示自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確定你沒有攝入什麼東西？你確定嗎？」

　　「我確定，我回答過你了。」夏洛克回答，而後忽地感覺到手裡有些許異樣，低頭查看後發現是被自己緊緊攥在拳中的報紙。

　　……自己在現實中也拿走了一張報紙嗎？

　　「你讓我們別說話後就拿走了這張報紙。」瑪麗解釋了報紙為什麼會在他手上，「然後不知道你想到了什麼就非常用力地攥緊了報紙，像是要把它撕成碎片一樣，我感覺這張報紙好像把你的雷點踩了個遍似的。」

　　華生點點頭，表示同意瑪麗說的話：「好了，可以告訴我你想到什麼了嗎夏洛克？之前的、小姑娘跟你說話時你想到的和現在的。」

　　「拜托，我們是朋友，我們應該彼此分擔。」

　　好友的神情就告訴了他這不是什麼好事情，否則夏洛克不會是這個表現，他敢保證這些年來他看過夏洛克露出個這樣的神情的次數一只手都數的過來。

　　然而夏洛克沉默著，久久沒有回答。

　　他想回答，但直覺告訴他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別人，雖然他不是一個相信直覺的人但是……好吧，他的確不能告訴。

　　如果幕後之人有這樣掌握一切的能力，那他告訴了別人這件事他也會很快知道，由此對方再做出什麼其它的舉動給自己造成不好的影響可得不償失。

　　於是夏洛克就搖了搖頭，表示他不想說。

　　「好吧。」華生也就由著夏洛克這麼做了，有些事情不想說就不說吧，也不能強求，「你不願意說出來也沒關系，反正我也……」

　　這樣詭異的安靜了一會兒後華生又說道：「夏洛克，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和瑪麗就先離開了，也已經到晚上了。」

　　夏洛克巍然不動，維持著拄手思考的姿勢，只是眼神往華生身上看了看。

　　「夏洛克，你……」華生剛想再次詢問就被瑪麗拽住了衣角，華生回頭看到瑪麗對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先安靜下來。

　　「怎麼了？」見狀華生小聲地問瑪麗。

　　「我覺得你不適合現在離開。」瑪麗也小聲地解釋，雖然他們都清楚他們小聲的行為沒有一點兒用處，「你繼續在這裡待一會兒，他可能會把他在思考什麼跟你說出來，我看他的表現應該快了。」

　　「但夏洛克不會這麼做的，他拒絕過的事情不會再次答應。」華生說。

　　他最熟悉夏洛克了，這點兒事情他還是知道的，夏洛克永遠都是說到做到。

　　「相信我。」瑪麗看了看夏洛克，轉頭再次看向華生，眨了眨眼睛，「他有很大可能性會跟你說，你知道的，偵探遇到難解的謎題了。」

　　瑪麗作為局外人很容易看清這點。她知道她知道她的丈夫和她的朋友都走入了一條錯誤的道路。但想要走出來需要他們自己，只有他們自己能找到正確的道路。

　　「那你？」

　　「羅莎要睡一個好覺，被抱在懷裡總歸不是那麼舒服，她這幾個晚上都沒休息好。」

　　瑪麗見華生還是有些茫然的神情便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不用擔心我，你應該擔心你的朋友夏洛克。」

　　「我清楚你見到夏洛克這個神情想要弄清楚原因，而且我也認為你應該看著他一些，畢竟我們都知道上次發生了什麼，不是嗎？」

　　華生其實是想再留下來一會兒的，但情況不好讓他開口，所以他也就打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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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9

第266章 咨詢偵探

　　而瑪麗主動提出來他便能多留下來一會兒了。

　　「謝謝。」華生誠懇地道謝，他需要感謝他妻子的善解人意，「謝謝你，瑪麗。」

　　「同時我也感到抱歉，我希望我能得到你的原諒。」

　　「沒關系，你沒有做錯什麼，你是對的。」瑪麗笑笑，「而且我愛你，你也愛著我，這就夠了。」

　　華生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有再說，又是沉默良久後才開口：「好。」

　　又過了一會兒後他才再次叫又在一旁沉思的夏洛克：「夏洛克……」

　　「夏洛克！」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夏洛克也終於被他喊出了思維宮殿。

　　「嗯？」夏洛克只是應了聲，連話也沒說，比剛才的反應還要淡。

　　「瑪麗要回家了，帶著羅莎。」華生只能無奈地嘆氣，之後說道。

　　「你呢？」

　　「留下來，再陪你一會兒。」

　　停頓了些許後他又說：「……這也是瑪麗的意思。」

　　夏洛克這才抬頭，盯著華生看了好半天，問的問題卻是對瑪麗的：「你認為我會跟他說？這樣看來好像是我特意避著你一樣，你難道不想對我說些什麼嗎？」

　　「但我們都知道不是。」瑪麗回答，「而且我們都知道接下來的對話是什麼，沒有必要再問了。」

　　「況且只是一種可能性，即便可能性很大。」

　　「……午夜之前回來。」這句話是瑪麗對華生說的。

　　華生對她點了點頭。

　　而後就是瑪麗起身，抱著羅莎下樓，華生也跟了下去，給她們打車。

　　送她們到車上見車消失在視線範圍內後華生才回屋上樓，和夏洛克一樣依舊坐到他的『專屬座位』上。

　　沉默又在兩人中蔓延。

　　似乎最近他們交流時總會突然出現沉默，沉默像是一道鴻溝，阻隔了他們。一些東西不用言語他們也都能清楚，可是交流是必要的，即使不用交流也能明白，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卻又沒什麼說的。

　　更何況他還不知道夏洛克在想些什麼，是什麼東西能讓他露出那樣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是什麼東西能讓最聰明的偵探也發愁呢？

　　想到這兒華生嘆了嘆氣，還是主動開口了。

　　「夏洛克，既然你讓我留下來肯定是有事情要對我說，說吧，我們一起討論一起解決，過去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夏洛克聞言搖了搖頭，他很少說這種喪氣的話，但這次不一樣：「我解決不了，你也解決不了，至少在這個世界上沒人能解決的了。」

　　沒有人，人辦不到這件事。

　　「可是總是要知道的吧？知道後一起研究，能解決一些是一些唄。」華生無奈地說道，他今天已經無奈了很多次。

　　夏洛克經常讓他做出無奈的舉動，但這回不一樣，他清楚，夏洛克是真的被這些東西困住了。

　　最聰明的偵探先生被困住了，他一個不那麼聰明的普通人，只能讓他不被困的更深。

　　「……那你知道猶大是什麼意思嗎？」夏洛克突然抬頭問道，直直地盯著華生。

　　華生被看的有些奇怪，這個眼神和他之前見過的眼神又不一樣，但他還是認真地回答了：「猶大？猶大背叛了耶穌？我不信教，只知道這些了。」

　　「不過我想有關猶大的東西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他們不經常用嗎？」

　　罪犯們作案時時常會依照宗教傳統或傳說來制定自己的計劃，這樣的案子他們也不是碰到一兩回了，正常來講夏洛克對這些會很熟悉，總歸是和破案有關的。

　　「猶大背叛了耶穌……」夏洛克低聲重復，仿佛這是什麼神奇的咒語，「猶大背叛了耶穌……」

　　盡管猶大有很多種引申義，但最出名的就是這個了。

　　——背叛。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誰是猶大？誰是耶穌？

　　這個可是決定性質的問題。

　　而且為什麼會背叛？為了利益為了那三十個銀幣嗎？

　　這不見得，單純的利益背叛那就太簡單了，為此設這麼復雜的局沒有必要。

　　這樣想要宣告什麼驗證什麼的場景他在破案中見過幾回，而那幾回都……

　　涉及到宗教的行為都很敏感，都讓常人無法理解，有些在人看來無意義的行為在那些認同者驗證卻和證明自己的虔誠一樣重要。

　　夏洛克沉思著，他從觀察得到的線索中思考深意，卻始終得不到偏向性，他甚至覺得和小姑娘和這兩個都不搭邊。她和宗教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她和背叛也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見華生信任又擔憂地看著他，夏洛克抿了抿嘴，在腦海中極速推演著要不要把事情跟華生說。

　　瑪麗說的沒錯，他的確想要跟華生說，之前不說也是一種下意識的保護(？)，畢竟他看到的那張紙就像一個戰書一樣，明晃晃地擺在那兒讓他記住，等到特定條件被觸發，宣告自己的危險性。

　　現在戰鬥已經開始了，敵在暗他在明，他並不想拉別人下水，尤其是在華生因為他受過許多傷，甚至面臨過許多次死亡威脅的前提下。

　　那次大火……他怎麼會忘記呢？

　　華生看到夏洛克又沉思起來，嘆了嘆氣，依舊無奈地說道：「你是擔心我知道後會有危險嗎？」

　　夏洛克的身體一僵，不自主地抬頭看向華生。

　　華生也觀察到了夏洛克的反應，不免笑了笑：「嘿，你什麼開始擔心起這個來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你以前不這樣的。」

　　夏洛克永遠是堅定果斷的，永遠是為了追尋真相而無所顧忌的，永遠是那個咨詢偵探。

　　他永遠是夏洛克·福爾摩斯。

　　「說句玩笑話，我因你而有的危險不少嗎？還差這一個嗎？」

　　「你可是最聰明的咨詢偵探啊，有什麼謎題是你解決不了的呢，你破過那麼躲在正常人看來無解的案子呢。」

　　「夏洛克，我不是說過麼。」

　　說到這兒華生的聲音變的認真而又堅定起來，像是在說什麼誓言一樣。

　　「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你身邊。」

　　而後空氣中又是久久地沉默。

　　夏洛克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這樣的沉默讓華生以為夏洛克不會繼續說了，但這時夏洛克又開口了。

　　「華生。」他說道，「我要寫下的這些詞可能有許多種引申義，可能有許多種組合方式。」

　　華生點了點頭，倒是沒有再說些其它話，只是等著夏洛克寫完詞。

　　夏洛克隨手拿了張報紙，按照記憶宮殿裡詞語的位置分毫不差地復寫了一遍，只是沒有寫小姑娘的名字。

　　他還是不想讓華生知道這是關於小姑娘的事情。

　　【破壞、猶大、評價、宇宙、羊羔、絲綢、未來、榮光。】

　　【死亡。】

　　華生認真地注視著詞語，思索著，然後……

　　然後陷入了和夏洛克一樣的疑惑不解中。

　　這些詞沒有關聯性，比如絲綢在這些詞中顯的十分突兀。其它詞倒是一眼就能看出排列方式，可是那是真正的排列方式嗎？在有兩三個詞含義不清楚的情況下排序錯誤的幾率比正確的要高太多，不比買彩票中獎的幾率高多少。

　　更何況他們還不清楚它們真正的含義，在無法保證一定的正確率的情況下做出任何推論都是極其不負責任的，糟糕的後果可能造成的影響他們都清楚。

　　「你能看出什麼嗎？」夏洛克見華生看著詞語沉思了有好一會兒後問道，「一些思路也可以。」

　　「不能。」華生搖搖頭，轉頭看向身旁的夏洛克，猶豫了一瞬後繼續說道，「你……你都看不出來什麼的東西我能看出來什麼嗎？我還沒有你聰明。」

　　「我能看出的只有一團迷霧。」

　　前面有絕對的貶義詞後面也有絕對的褒義詞，還有幾個詞的性質也是模糊的。這讓排列變的更難了，每兩三個詞結合在一起都能理出通順的含義，覺得它很正確但又知道它不是正確的。

　　「這是一個謎題。」夏洛克這樣說道。

　　然而他們都想錯了，應該說是他們都想多了，就像先前說的那樣，這個謎題很簡單，簡單到就差把答案寫在明面上了。

　　可是他們也是在事情發生之後才知道的。

　　而那時以事情塵埃落定，縱使明白了原因也無法改變，也無法消除造成的影響。

　　窗外響起了微小的敲擊聲，有變大的趨勢，時間慢慢過去，敲擊聲也慢慢清晰。路燈亮了起來，照亮的地方霧蒙蒙的，仿佛一切事物都被蒙上了迷霧。

　　華生本在和夏洛克討論詞的含義，聽到這樣的聲音後就分心判斷了一小會兒，只是幾秒鐘便得出了結論。

　　「外面下雨了啊。」他側頭看向窗外，玻璃上已經帶著水霧，水珠彙集流下，外界的一切都隱藏在這層霧蒙蒙的濾鏡之下。

　　夏洛克聞言也向窗外看去，天氣預報說今天一整天都是個大晴天，但是天氣預報不准的時候有很多次，所以這也沒顯的有多麼奇怪。

　　「應該會是……」他剛想說些別的，就被突如其來的閃電打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五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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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劈裡啪啦

　　巨大的閃電在遠處落下，帶來的亮度讓人一瞬間晃了眼睛，不自主地閉上眼。

　　閃電就像是狂嘯的龍，憤怒地想讓整個世界都匍匐在自己腳下，它發泄著怒氣，給世界恐懼，讓世界顫抖。

　　再間隔幾秒，聽見的便是震耳欲聾的雷聲，久久才停下。這就像是一個通知一樣，沒過多久雨就下的大了起來，和之前的敲擊聲差距很大，劈裡啪啦砸到窗戶上，像是下豆子似的，這樣的雨滴打在身上都能感受到疼痛。

　　「這雨很大啊。」見此華生不由得感嘆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倫敦下這樣大的雨了。」

　　「這雨是很大。」夏洛克也看向窗外感嘆到，但他更多是借此感嘆別的，自然的暴風雨不在他的關心範圍內。

　　這場暴風雨就像是一個預警，提醒你一些東西要來臨了，要提前做好准備。

　　迎接被風暴摧毀後的世界。

　　他說出那句不停出現在瘋狂的記憶中的話，那句仿佛像是被人深深地刻印的話，那句仿佛語言的話——

　　「風暴即將來臨。」

　　「你說什麼？」華生提大了聲音問道，由於雷聲的不停作響，夏洛克剛才的說話聲已經完全淹沒到了雷聲中，與之融為一體。他只看到了他張嘴，內容一點兒也沒聽見。

　　見華生疑惑的樣子夏洛克並沒有立即回答，他清楚華生雖然有那些瘋狂的記憶但一定是模糊的，不會有這麼一句話。

　　這句話只有少數人知道。

　　夏洛克指著窗外的閃電說道：「風暴即將來臨。」

　　「能看出來，早知道我就早些回家了。」華生點點頭，玩笑般地說道，他沒聽出夏洛克的意有所指。

　　這麼大的雨的確是很讓人苦惱的，不管怎怎樣身上一定會被澆濕。

　　「雖然我帶了雨傘，但雨這麼大雨傘也不一定能管用。」華生還是看著劈裡啪啦砸窗戶的雨滴說道。

　　「在暴風雨之下雨傘是沒有用的。」夏洛克沉聲說。

　　他從這場暴風雨聯想到了很多，比如它的突如其來，比如它的強度，比如它無法避免，比如它的無法防護……

　　可真正的『暴風雨』會比這還要猛烈，用摧枯拉朽之勢，摧毀一切防線——因為你永遠不知道這場『暴風雨』會以什麼方式什麼時候下，等看到烏雲聚集之時再做反應已經晚了。

　　雨傘可以起到保護作用，但要是風把傘骨卷折了呢？傘就失去了它的作用，對吧？

　　不想被澆濕的唯一辦法就是跑回屋子裡，等著，等到暴風雨過去，放棄你想做的事情

　　像個『囚徒』一樣。

　　「The storm is coming。」夏洛克眯起眼睛，再一次說道。

　　風暴即將來臨。

　　------

　　傳送回來的定位地點自然是自己家，而不是老宅，要是定位到老宅不是請等著被人發現呢嗎？被發現了難道還要說你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其實我一直在這裡？鬼能信。

　　而且她也不願意對自己的家人使用無限寶石或者去解釋這堆她到現在都沒弄明白的事情，她不想欺騙也不喜歡麻煩。

　　莫笙一從傳送門出來就伸了個懶腰，這次門不是在半空中開的了，而是規規矩矩的落地門，否則她就要來一個超級英雄式落地了，那動作可傷膝蓋。

　　看了眼手表，嗯，很好，和自己離開時的時間分秒不差。

　　「卡魔拉，我們回來了呀。」她有些興奮地對卡魔拉說，盡管這是必定的事情，但那種興奮感卻會油然而生，畢竟這代表著又向勝利前進了一步。

　　「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卡魔拉也笑著點點頭，對於小姑娘來說這就是像回家一樣，回到自己的世界熟悉感是總會出現的。

　　「我想我們可以在這待一會兒。」莫笙坐在沙發上後說道，「那邊應該沒人會來找我，都這個點兒了，而且有人來找道恩也會通知我的。」

　　說到這兒她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和卡魔拉小姐姐表達一下自己穿越到了神夏世界的激動的心情！要知道她在那邊沒有辦法表露出激動的心情，一是要讓他們避免原劇的那些危險，二是要防範因她產生的危險，憋的可難受了。

　　別看她一直說她閑的晃，她每天可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的，就是怕出了什麼差子。現在回到自己的世界不用那麼緊張了，大腦中那根緊繃的弦也隨之崩斷，此前壓抑的情感也都一起湧了上來。

　　真的，她需要傾注一下自己的情感。

　　「快坐下吧。」莫笙拍著沙發，歪頭笑著說，「聊聊天，我很喜歡跟卡魔拉你聊天，我們休息一下。」

　　「我也喜歡和你聊天，小姑娘。」卡魔拉也坐下，摸了摸莫笙的頭發。

　　這樣的孩子總是會讓人感到朝氣，處在最美好的年齡，對未來充滿憧憬，她想。提出一些要求所有人都會盡量滿足的，這麼乖巧懂事的孩子，滿足她的願望難道不是她應得的嗎？

　　而且怎麼能不想保護她呢？保護她的朝氣，保護她對未來的那份憧憬，保護她所代表的美好。

　　莫笙在腦內醞釀了下，准備開啟一個話題，然而正當她剛要說的時候道恩就說話了。

　　「小姐。」她說道，「你的哥哥在找你，他正在往你的房間走，你應該回去了。」

　　「又打臉了……」莫笙的笑容瞬間消失，不滿地皺起眉頭。

　　倒不是對她哥來找她有什麼異樣感覺，而是剛說這點兒不會有人來找他結果就有人來了的滋味不滿，現實每次都無情地打臉，她已經不記得是多少次了。

　　「既然如此小姑娘你就快些回去吧。」卡魔拉也聽見了道恩的話，於是便說道，「以免找不到你，我想那樣的麻煩事你肯定是不願意它出現的。」

　　「是啊。」莫笙還是不高興地癟癟嘴，但也沒再對此說些什麼，轉而是對卡魔拉說起了下次穿越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然後明天早上就過來，開始第二次穿越。」

　　現在正好是假期，也不用像上學那樣等一周以免出現至少斷層，雖然都會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但在假期時影響不大，不像上學。

　　「不用那麼著急，小姑娘。」卡魔拉立即搖搖頭，「不要把重心放在我的身上，你過你自己的要正常生活。」

　　「想想，要是第二天便接著穿越再回來的時候你不會有種割裂感嗎？兩個月和兩天可不一樣，大多數人都會覺得你的狀態有些不對的。」

　　「唔……也是。」莫笙認同卡魔拉的說法，一個月都會讓她有割裂感需要一兩天才能緩過來更別說兩個月了，就算是假期她也要注意這方面的。

　　你的兩個月是別人的不到兩小時，不說其它的，就是對方跟你說了什麼你都不會記得，見面就像是好久沒見似的(這是真的)，那的確不太好。

　　果然還是不能太心急啊。

　　「那就等個三四天的吧。」莫笙只想了一會兒便做了決定，正好三四天後也要離開老宅。

　　如此再跟卡魔拉說了幾句，女孩就使用空間寶石回到自己的臥室，剛一坐下就會聽見敲門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自己大哥的聲音。

　　哦豁，時間剛剛好，她想到。

　　「小妹，你出來一下唄。」莫家宏敲了三下，然後說道，「我有事跟你說。」

　　莫笙立即應道：「好嘞。」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就下床開門，開門後便見到莫家宏依靠著門外的柱子。如果他嘴裡再叼個樹枝什麼的女孩覺得此時的他就有種武俠小說中的蕭瑟大俠的感覺了。

　　「大哥，找我有什麼事？」莫笙疑惑地問。她真的不太明白莫家宏這個點兒找她做什麼，雖然他們關系好但實際上共同語言不是特別多，畢竟年齡差和職業差擺在那兒呢。

　　莫家宏聽見門打開的聲音便抬頭，就見他的小妹站在門邊，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你怎麼了？」他問道。

　　「什麼是我怎麼了？」莫笙更加不解，不是他找自己有事嗎？怎麼變成自己回答問題了呢？這不對啊。

　　「我感覺……」莫家宏說起來有一些猶豫，畢竟這只是他的感覺，「你和早上有些不大一樣，說不上來的不一樣。」

　　莫笙聽到這兒心跳差了一拍，頓時緊張起來，看向莫家宏的眼神也不免帶著些心虛。

　　不是，她家大哥這麼厲害的麼？這都能看出來？以前她這麼做的時候也沒見她同學怎麼樣啊，他們沒一個人說她有變化的。

　　再者說這才一個月，一個月能有什麼變化？除了前幾天和後幾天，其它的日子她就是在家裡宅著，和在這兒沒有任何區別，怎麼就有變化了呢？

　　而且還是說不上來的變化？一般情況這麼說的都是氣質上的變化，但她可不覺得自己的氣質有什麼變化。

　　「你是不是……」莫家宏見莫笙手不停地攥著衣服低頭用視線在地上畫圈圈的樣子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五十五天√

　　——


第268章 迷失自我

　　「小妹，你這樣跟我說了你似的，緊張什麼？我也只是問一問而已。」

　　「你這是不是看什麼小說了？」

　　再聽到這句話莫笙心裡的石頭才放了下來，幸好，雖然她的大哥觀察力十分敏銳，但腦洞總是容易跑歪，這不，理由都給她找好了，都不用她去解釋。

　　「是是。」如此莫笙便急忙點頭，機會送上門來怎麼可能不用，自己瞎編原因的可信度會降低很多，「剛看完一篇結局有些沉悶的小說……我有些意難平，所以現在有點兒精神恍惚。」

　　「一猜就是。」莫家宏說道，他就覺得他妹做了這個，而後他又對莫笙伸出手，「坐搖椅上吧，我過來也是找你有別的事的。」

　　他之所以看出莫笙有些許不對勁的地方是因為她看起來有些茫然，似乎和世界脫節了一般——就是像突然回到了這個世界似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些隔閡，沒有融入進去。

　　他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感覺，比如一口氣看完一本書時從書中的世界脫離就會有這種和世界脫節的感覺，那時你會覺得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但又不是很久很久，總之就是對時間茫然。雖然實際上可能才一個小時左右。

　　然後就會陷入一種混沌的狀態，像自己不是自己似的，需要一定時間才能恢復。

　　不由得再次評價，莫家宏的觀察力真的十分敏銳，表現觀察的分毫不差，奈何腦洞不夠，哦，也是某種意義上的太夠，只能由著推論離正確的越來越遠，一去不復返。

　　不過這才是正常表現，有哪個人能想到和世界脫節是真的好世界脫節呢？

　　所以腦補要不得啊。

　　「什麼事情啊，大哥。」坐在搖椅上後莫笙問道，她很好奇有什麼事情值得莫家宏這個點兒找她。

　　「嗯……真要講也沒什麼，只是想和你聊聊這個而已，畢竟在這裡我只能和你聊。」莫家宏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小妹，你可別說大哥我多愁善感啊。」

　　「當然，我不會的。」莫笙立即露出一個我懂我懂的神情，「就當我是一個樹洞吧，你知道我是不可能說出去的，我保密能力可是很強的哦。」

　　遇到這樣的事情必定會產生心裡壓力，這可是關乎全人類、甚至可以說關乎全宇宙的大事，誰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會不會造成巨大的影響，再加上這樣的事情顛覆了以往的認知……所以有壓力就在所難免了。

　　沒有依仗的人會有壓力，有依仗的人更會有壓力。

　　「好嘞。」莫家宏伸手摸了摸莫笙的頭發，眼眸看向幽暗的夜空，像是幾天前一樣，幽幽地講述起來。

　　「我在想，如果那些超能力者他們都……」

　　他講了很多很多，也沒有什麼規律。可能前一個再講融合後人會不會也增多如果增多地球不就不夠用了麼，後一個就講那些人發現自己的臉和演員一樣時會發生多少有意思的事情。

　　好像真的就是在吐槽一樣，積極的消極的，重要的不重要的，都參雜其中。

　　這才是普通人該有的心態吧？期待又恐慌，糾結又興奮，正反兩種情緒糾纏在一起，似乎很矛盾，但又似乎不矛盾。

　　畢竟人就是個矛盾的生物，不是嗎？

　　莫笙邊聽莫家宏的講述邊有了些想法：她難道不是這樣嗎？不同的情緒糾纏在一起？促使她做不出決定？

　　可她和莫家宏終究還是不同的，因為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發生莫家宏做不了什麼，只能等待一切結束，而她卻可以，可以解決可以扭轉……

　　她知道的其實比誰都多，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變化難道不是自己最清楚嗎？

　　那些不願意告訴她的事情她難道真不知道嗎？當然不是，當然不可能是，她作為第一個經歷的人、作為一個有著無限寶石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因為她不想知道罷了。

　　你不說，我就當我從未發現過，我就當這件事並不存在。

　　逃避，只是逃避，她避而不談的東西就是她想逃避的東西，她從未表現的情感就是她害怕的情感。

　　莫笙清楚，她有這樣的能力必定要承擔相應的責任，雖說這份能力只是為了方便她帶回超英們而已，可她也從別的方面享受了它的便利。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她非常認同這點，因為有能力救必定從能力中獲利了，而權利必定帶來義務。

　　可直到現在為止，她也沒看到這份能力所帶來的責任，責任什麼時候出現呢？會以什麼方式等著她呢？

　　或許只有時間清楚。

　　當然，她可以用時間寶石探測未來都發生了些什麼的，可那樣她不能保證自己不迷失其中。

　　為什麼輕易不動用時間寶石？就算用也不要輕易探測未來？

　　因為你探測到的未來都是你親身經歷過的啊。

　　如果不是你親身經歷過，只知道結局又怎麼能被稱為探測未來呢？

　　奇異博士探測了140056種未來，每一種都是他親身經歷過的，他看見了無數次的失敗，無數次隊友死在自己面前，無數次的毀滅……

　　那會將一個人逼瘋，但他沒有迷失自己，所以他才是至尊法師。

　　莫笙並不覺得自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崩潰，而且如果只是知道結局也不行，不知道過程怎麼去改變它？知道會有很多糟糕的結局後她保證不了自己還是正常的心態，她絕對會為此患得患失。

　　「好了，小妹，抱歉讓你聽了這麼長時間大哥的嘮叨。」說完後莫家宏的心情舒緩了些，他拍了拍莫笙的肩膀，「謝謝了，你也可以回屋睡覺了，明天給你補償。」

　　莫笙從自己的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後才說道：「嗯，大哥你也早些睡吧。」

　　她目送著莫家宏消失在拐角處，而後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吹了會兒夜風，混沌地想些事情，再之後才回屋。

　　回到屋裡後她坐在床上，想睡覺卻沒有什麼困意。自己本來是困的，但怎麼就不困了呢？

　　天上的星星隱隱約約地閃爍著。它們閃爍了很長時間，幾億年，幾十億年，它們一直注視著這片大地。這片大地的滄海桑田它們都看在眼裡，但它們只是看著，從來都不做什麼，它們只是事件的記錄者。

　　星星見證過所有的竊竊私語，見證過所有的悲歡離合，它們並不在乎這片大地上發生過什麼，它們認為發生什麼都是無意義的，最後都要歸為虛無。

　　一切的一切在無盡的時間面前都只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與浩渺的星空相比，我們只是微不足道的輕塵。

　　好像和人說一下自己內心地想法啊，就像大哥做的那樣，莫笙想到。

　　事情憋在心裡確實很難受，為什麼說保守秘密難？因為有些事情只要你知道而你卻不能跟任何人說是很有壓力的，壓力會將一個人壓垮。

　　想到這兒莫笙就拿起了手機，找到彼得的聊天頁面，發送信息戳了戳他。

　　【陌生的故事】：「彼得，在嗎在嗎？跟你說件讓我非常激動的事情呀。」

　　找彼得聊天也不只是單純傾訴心意，還有……

　　分享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

　　有人可能要問了，為什麼會激動呢？不就是去了一個世界又回來了嗎？

　　是這樣沒錯，但得看你去的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啊，那可是神夏的世界，福爾摩斯！福爾摩斯誒！

　　女孩忍不住勾起嘴角，激動雀躍的心情慢慢填滿胸腔，之前想的那些有的沒的都被拋在腦後。

　　福爾摩斯可以說是眾所周知的了，每個人都知道他是一位非常聰明厲害的偵探，她知道福爾摩斯的時間可比知道其他人早，和蜘蛛俠、超人一起被同時認知的，福爾摩斯已經屬於代表性人物了。

　　親眼見到福爾摩斯她的心情一直都很激動，在那個世界沒有表現出來，一來是因為太激動可能被當成傻子(霧)，二來是沒人能理解她這份激動。

　　而回來後她就可以跟人分享了，最好也是最合適的就只有彼得一個人了。

　　況且他還是自己喜歡的人呀，遇到有意思的事情當然要和他分享啦，那樣喜悅會加倍的。

　　等回復的過程中莫笙打開別的軟件刷了會兒視頻，過了一段時間彼得才回答。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好呀，我非常樂意聽，是什麼事情呢？」

　　む而且還有……你們那邊是不是很晚了，十點多？怎麼還不睡覺？め

　　【陌生的故事】：「哎呀呀，不要在意這個啦，十點多才是夜生活的開始嘛，你還要不要聽我跟你講故事了？」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聽聽聽，我很想知道是什麼有趣的事情讓你在這個時間還想要告訴我。」

　　【陌生的故事】：「這和帶人回去有關……雖然不能告訴但只剩最後一個人和告訴也沒有區別了，你知道的，對吧？」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那是當然，就是銀河——」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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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如你所想

　　【陌生的故事】：「噓，點到為止，不要再被屏蔽了。」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好，那你就先說那件有趣的事情吧。」

　　【陌生的故事】：「我不是每次都會去到不同的世界嘛，前幾次去的那些世界你也都知道了，它們應該也參與進融合了，要是剛剛參與你記得看一下各類新聞報道就行，我不跟你細說這個，太多太麻煩，而且你之前也沒聽說過他們。」

　　む但我接下來要說的這個世界你一定聽說過，還非常熟悉，我敢保證你聽到答案後會如同我想像中的那樣驚喜。め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那它是什麼樣的世界呢？(期待)」

　　【陌生的故事】：「它就是——」

　　莫笙故意等了會兒才繼續打字，為了讓氣氛起來。

　　む它就是福爾摩斯的世界。め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福爾摩斯？！是我想的那個福爾摩斯嗎？」

　　【陌生的故事】：「如你所想。」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哇哦！！！那這可真是夠讓人驚喜的，福爾摩斯誒。」

　　む可是福爾摩斯的時間背景不是十九世紀嗎？那要融合也沒什麼變化啊，都已經過去了。め

　　如果是十九世紀的話就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他們不是什麼超級人類，對歷史並不能產生很大的影響。

　　【陌生的故事】：「所以說這就是你不知道的事情啦，它不是發生在十九世紀的，而是發生在二十一世紀的。」

　　む我們這邊有把它改編成發生在二十一世紀的電視劇，我到的就是以這個電視劇為基礎的世界。め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這樣啊，那就理所應當了，我就說不應該是我想的那樣。」

　　【陌生的故事】：「哈，我還親眼見到了福爾摩斯破案時的場景，他從種種細節推理真的讓人特別心潮澎湃。那縝密的推理，那敏銳的觀察力。」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哇，我突然羨慕起來了，那可是福爾摩斯啊，我好像親眼見一見。」

　　【陌生的故事】：「會有機會的，畢竟都到了一個世界。」

　　む而且你也是蜘蛛俠啊。め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謝謝。」

　　【陌生的故事】：「我們之間哪有什麼謝不謝的。」

　　む哦，對了，忘跟你說了，福爾摩斯和奇異博士的長相是一樣的。め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哇哦，這又是一件令人意外的事情……他們在你們那裡是一個演員演的？」

　　【陌生的故事】：「答對啦，這大概就像異世界的同位體一樣吧，而且斯塔克先生的同位體也演過福爾摩斯呢，他可是我最喜歡的演員。」

　　む奇異博士不是在大戰中比過個一個『一』的手勢嗎？在我們這裡有人戲稱它為『世界上只能有一個福爾摩斯，所以你上』。め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哈哈哈，這可真有趣，我好希望能看一看你們的世界，那一定是個很美好的世界。」

　　【陌生的故事】：「這不是快了嗎？融合後你就能看見啦。」

　　む看見我生活的世界，看見我熱愛的一切。め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嗯……你也看見過我生活的世界，它是不是超級棒？」

　　莫笙幾乎都能想像出彼得打這句話時的神情了，那種小激動和想獲得誇獎的神情……就是她所喜歡的呀。

　　【陌生的故事】：「是啊，你的世界它很棒，每個人的世界都很棒，它們都是最棒的世界。」

　　無論怎麼抱怨這個世界，怎麼抱怨它發生的種種不公，大多數人都是熱愛這個世界的，不是嗎？

　　這個世界承載了你所有的認知所有的回憶，所有的悲歡離合，它記錄著你的存在，它是你一切的寄托。

　　所以為什麼還不熱愛它呢？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哦，對了，我們班級新來了個轉校生，我總覺得這個轉校生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陌生的故事】：「說不定真的就在哪裡見過呢？畢竟世界就這麼大。」

　　莫笙打完字後便覺得這時候來個轉校生有點兒奇怪，而且那些文學作品裡轉校生都是開啟劇情的關鍵。當然，這也有可能只是一個轉校生，不過還是問問為好，既然彼得都主動提了。

　　【陌生的故事】：「我可以知道這個轉校生叫什麼名字嗎？」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當然，她叫露西·約翰遜。」

　　露西……

　　露西·約翰遜……

　　是她！！！

　　莫笙看著名字反應了一會兒，而後猛地意識到這個名字代表的是誰——超體的女主，大腦開發了百分之九十九，超脫三維世界，近乎於神的人。

　　她敢保證彼得說的轉校生就是露西，不是重名什麼的，即便露西這個名字很常見，但加上姓就太有指向性了，湯包的姓不就是這個麼？這要還不是她才值得探討。

　　電影中並沒有說露西的姓是什麼，在某種程度下相當於沒有，現在宇宙融合為了各方面的合理性姓是約翰遜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不對，關心的不應該是露西姓什麼的問題，關心應該是她為什麼會轉到中城高中去的問題，她為什麼要費勁轉到一個高中去？再體會一遍高中生活嗎？

　　露西已經掌握了世間的全部知識，可以通曉古今，全世界不會再有任何一個人比她懂的更多了，所以她跑到一個學校去是為了什麼？

　　合理地轉到學校對她來說非常簡單，改變外貌改變資料，給自己創造出一個合理的身份，這都不用太使用能力。

　　哦，轉到的還是彼得的班級……

　　想到這兒莫笙大概明白露西可能是想和復仇者聯盟接觸，但以她的能力想要接觸可以直接找上門去，用不著這麼委婉，復聯成員必定會好好接待她的。

　　說真的，整個世界或者說整個宇宙她都不用在乎，她已經是高維生物了，和宇宙現存的絕大多數生命不在一個層次。

　　盡管大腦開發還沒到百分之百，應該說是到了百分之百後又壓了回來，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高維生物只有那麼一瞬間，但那一瞬間也夠她知曉全部世界線的。

　　對高維生物而言時間和空間都沒有意義，她可以同時出現在任何一個平行宇宙，可以到達過去和未來——

　　她就是神。

　　莫笙想要不是宇宙融合有宇宙本身的等級壓制，無限寶石也不一定能壓得住露西。在她的世界她就是神，融合後她本身的等級是不會變的，她會隨著宇宙的逐漸升級變為高級宇宙的神，無限寶石也奈何不了的那種。

　　若不是之前去的早再加上她的宇宙意識的幫助，可能都『救』不下她。

　　不要問她是怎麼意識到的這件事，問就是直覺。

　　如此，究竟是什麼才讓露西做出這些呢？才讓一個『神』做出這些呢？

　　【陌生的故事】：「露西·約翰遜……是個很好聽的名字。」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不過她很高冷，除了有人問她問題我從未見過她在其它時候開口。」

　　む而且你知道嗎？她特別厲害，所以科目都是第一，連體育也是！吊打我們所有人！她真的太優秀了！！！め

　　む她才來不到一個月就成了學校裡傳說極的人物，沒有一個人不認識她，沒有一個人不敬佩她。め

　　哈，她哪能不第一呢？人家從古至今，還有未來的知識都知道，這就相當於讓一個博士後做幼兒園的題一樣，哦不，比這差距還要大。

　　女孩心想，卻沒有把這話說出來。她決定等再回去的時候親自跟托尼討論，現在先跟彼得說了彼得接著做的一些舉動可能會引起露西的注意……還是不對，她能知道這些事，時間限制對她無用，她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好吧，管它呢，反正到時候需要親自跟托尼討論下這個。

　　而後莫笙又和彼得聊了會兒，見時間也已很晚了便和彼得道別，再加上彼得也要去上課，所以兩人都決定找時間再聊。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再見。」

　　【陌生的故事】：「再見。」

　　む我很快就會回去了，以你的時間不用等太久的。め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等你多長時間我都不會嫌久。」

　　等我多長時間都不會嫌久……

　　莫笙看著這句話，往後一仰躺在床上，抱著手機忍不住傻樂。

　　彼得太甜了，她怎麼就不能隨時說出這麼甜的話呢，每次說的時候還都是他先提起她為了回復才說的。

　　看來她也要向甜度滿分的方向努力啊。

　　和彼得聊天時莫笙都會感到放松，是那種其它的都不用想、可以將自己內心想的一切都訴說出來的放松。

　　她喜歡戀愛的感覺。

　　在她眼裡戀愛就是兩個人相互扶持，可以傾訴秘密，彼此付出，互相成長。

　　以前不知道戀愛是什麼樣子，但現在覺得戀愛也就是這個樣子吧。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五十七天√

　　——


第270章 最好朋友

　　沒有什麼驚險波折，平平淡淡的，像是帶有一絲甜味的泉水，時間越久才越能體味。

　　躺在床上蓋好被子，莫笙閉上眼睛，准備進入夢鄉。但腦海中還是是時不時地想起彼得，想起有關他的事情，想起自己會為此做些什麼……

　　宇宙融合後就可以用空間寶石每天見面啦，即使分隔在太平洋的兩岸。空間寶石就像小時候幻想的任意門一樣，想要到達哪裡一秒鐘就能搞定。

　　然後等自己學業完成可以去那邊讀碩士，繼續進修，說不定就會直接在那裡……哎呀哎呀，現在談論這些還有些早，不過還是值得暢想一下的。

　　除此之外呢？可能彼得還是繼續當他的蜘蛛俠，為紐約的和平做貢獻，自己如果到那時還能使用無限寶石那就也為和平做貢獻，打擊犯罪幫助人們。

　　(不過她認為應該不會，畢竟她能用無限寶石就是為了帶超英回來和充當融合世界的指向標而已，一切都結束了她也沒理由再用著無限寶石，寶石應該回歸到它們應該在的地方。)

　　總之未來會是很美好的，那麼多人都說了這點都贊同這點不是嗎？

　　就算遇到些困難也都會被解決，就算遇到磨難也都會被克服，多好，多好。

　　會一直幸福的，對吧？

　　------

　　「小妹啊，你知道這個手環的作用了？」莫家宏拿著一個黑色的手環對著莫笙神色認真且嚴肅地說道。

　　「額，我猜的，因為我朋友她、她……」莫笙說話十分地沒有底氣，一是因為她在說謊，二是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謊好。

　　天啊，莫笙，別在那裡心虛，拿出你忽悠隊長時的勁兒，難道大哥不比隊長好忽悠多了？怎麼到這時候就慫了下來呢？你都忽悠成功隊長了還怕這？

　　女孩在心底給自己加油鼓氣，然而並不能讓她嘴皮子溜一些，她的表現太明顯了，讓她接下來無論說什麼都變得不可信起來。

　　「我就說小妹是全家最聰明的。」莫家宏倒也沒對此多說些什麼，他看的出來莫笙不願意解釋，他也不會強求答案，他的目的又不是這個。

　　他轉而講述道：「其實大多數人都奇怪為什麼全國的學生都要帶這個手環。」

　　「不過奇怪就奇怪唄，學校要求做的事情學生只會疑惑議論幾句然後還是接著帶，至於家長他們大多都想既然是學校安排的東西那就照做，更不會反對什麼了，甚至有學生不想帶家長還會給他們帶上。」

　　「哈哈，國情……」莫笙尷尬地笑了兩聲，說道。

　　這種話題太敏感也太重要，她不是沒有話可說，而是無法說。

　　「是啊，國情。」莫家宏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手環單看並不貴，有這樣的效果的估價來看已經非常便宜了，貴的也不可能這樣弄……但畢竟是全國的中小學生，人數還是太多了，……所以他們還在研發更安全便宜的藥劑。」

　　「所以這個研究可是被投入了大量的資金呢。」

　　莫笙也只是跟著點頭聽莫家宏說話，一點兒也不想主動挑起話題。

　　她一直在內心吐槽，吐槽自己怎麼這麼點背，怎麼出門沒有看黃歷。

　　說實話，這件事情被莫家宏知道了完全就是個意外，而且還是自己弄的意外，她還怨不了別的人。

　　時間倒回到一個小時前。

　　「嘿，笙兒，你知道嗎？」陸年高興地聲音從電話裡傳來，莫笙聽得出來中彩票了她的好友也不會這麼興奮，「我發出的光球竟然還有治愈的效果誒！太驚喜啦！」

　　「我今天不小心劃到了手，那時桌子上正好放著一個光球——我拿它來當燈用，畢竟它的亮度可以隨我的心意調節——劃到的那只手恰巧就從光球中穿過了，而穿過後傷口就不見了！」

　　「那很好呀，這下你不用抱怨自己的超能力除了當路燈閃瞎別人的眼外沒有用處了。」莫笙聽到這個消息時也為陸年感到高興，在這個即將變成超反多如狗超英遍地走的世界裡有這樣的治療能力是多麼幸運的事情，可以很大程度避免被炮灰掉。

　　即便她們在種花家，哦，畢竟大多數危機並不局限於紐約，全球性的危機多的是。這樣的情況下有管用的超能力當然很好，況且就算不是日常生活中受了什麼小傷也可以自己治愈一下，剩的被擔心。

　　「不過年年，一次嘗試你也不會這麼跟我說吧？得多次嘗試才能確定吧？這樣你肯定是嘗試過很多次的，所以……」莫笙想到了什麼，語氣突然低沉了下來，有點兒警告陸年的意味，「所以你是用什麼實驗的呢我可愛的年年？嗯？」

　　「誒呀，我怎麼會傷害自己呢？你知道我很怕疼的，而且要只是個意外我不平白無故增加傷口了？我可不會做那種不劃算的事情。」陸年笑嘻嘻地回答，她自然知道她家好友在擔心著什麼，「我不是有一個小時候留下來的疤痕嗎？」

　　「我嘗試在那上面釋放光球後發現它不見了，這下我才確定光球有治愈的功效呢，一次可能是意外兩次總不能是意外吧？」

　　聽到這兒莫笙放下心來，她不願意見到陸年受傷，更不願意見到她傷害自己：「這才對。」

　　「我有超能力我以後就可以罩著你啦，你要受傷了可以找我，我幫你治愈哦！」陸年大聲說道，莫笙似乎能看見她拍著胸脯保證的樣子。

　　於是她便輕笑道：「謝謝了，我受傷了會去找你的。」

　　雖然她自己也可以治愈，女孩沒有把這話說出來，陸年說出罩著她的話時她非常感動，不愧是她的好友。

　　所以她有更強的能力自然也要罩著她呀，當然，是悄悄地罩著她。

　　她們可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哦，對了，年年我提醒你一件事情。」莫笙在陸年這麼一說後就想起了一個被她拋在腦後很久的事情，「你使用能力的時候千萬別帶學校發的那個手環？」

　　「為什麼？」陸年不解地問，「它有什麼奇怪的問題嗎？」

　　「因為學校的那個手環有抑制能力的……」

　　莫笙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身後傳來的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響，轉頭一看發現是莫家宏手中的書掉在了地上。

　　哦豁，不太妙的樣子。

　　她瞬間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一個大.麻煩。

　　於是她便急忙跟陸年道別，語速之快堪比破案時的夏洛克：「我哥找我有事兒，待會兒再跟你聊，記住我的話啊，千萬別帶！」

　　「好……」陸年這個好的話音剛落就被莫笙掛了電話。

　　她和莫家宏在那兒對視，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沉默了有好半響。

　　最終還是莫家宏開口打破這份沉默，他咳嗽兩聲，問道：「我想小妹，你應該能猜到我將要跟你說些什麼。」

　　莫笙猛地點頭，生怕莫家宏誤會自己。

　　「不用那麼緊張，只是單純地聊聊。」莫家宏說著便彎腰撿起書，拍了拍書上的灰塵，而後坐在旁邊的搖椅上。

　　「總歸這東西也不是什麼秘密。」

　　以上便是前因，所以只能說是一個意外了。主要還是她做的，畢竟誰也料不到說這句話的時候莫家宏正好過來，早一會兒晚一會兒都不會有這個效果。

　　「你朋友她有了能力，你要是因此猜到這個作用的話那應該是有相關人員去找過你認識的人。」莫家宏皺了皺眉，覺得邏輯有些不對，「但如果有人照的話不應該被你碰見，否則……」

　　大哥你也太聰明了，這還讓我怎麼忽悠，實話實說？關鍵是實話比謊言更沒有道理啊。

　　這點最令莫笙感到無奈，她倒想實話實說，可是那還不如說謊更能令人信服。

　　聽了莫家宏的話她也知道自己的解釋有很大漏洞，作用不是親眼所見和告訴是不會知道的，除非關系好誰會讓別人知道自己有超能力？況且她的話也表明了她是在陸年之前知道手環的作用的。

　　所以，解釋的最好方法就是……

　　「因為大哥，我也有超能力。」莫笙幽幽地說道。

　　「我能看出真實。」

　　莫家宏：？？？

　　莫家宏：！！！

　　「等等，你有超能力？！」莫家宏聽後還沒有立即反應過來，隔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的小妹都說了些什麼，「你竟然也有超能力？」

　　「對呀，我能看出真實，所以我看出了手環的作用。」莫笙面不改色地說著謊，七分真三分假的謊言才是最容易將人騙過去的謊言，她可跟著洛基學會了很多說(謊)話(言)技巧。

　　莫家宏的注意力還真沒有在有超能力這上面，畢竟超能力者從比率上看是少的可基數在這兒呢，總體人數還是非常可觀，身邊就有並不是什麼稀奇事兒，頂多讓人驚訝一小會兒。

　　「什麼叫做看出真實？」倒是這個超能力的描述引起了他的興趣，他對莫笙有超能力的這件事毫無芥蒂。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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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9

第271章 冠冕堂皇

　　他本來就有種直覺——他的小妹應該有超能力。

　　這點是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但他的直覺一向正確，所以莫家宏相信他的直覺。

　　「對於人而言我能知道他在想什麼，哦，只有最強烈的想法我才能知道，對於物品就是我能看出它們的作用。」莫笙不緊不慢地說道，反正上述說的她都能通過無限寶石做到。

　　「那小妹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莫家宏一臉好奇地問，他很想體驗一下被讀心。

　　莫笙手抵著頭，用著她經常看到的x教授發動能力的姿勢發動能力，而實際上則是用心靈寶石稍稍窺探一下她哥的內心(實際上她不用擺姿勢，但為了儀式感)。

　　不過總歸是無限寶石，即使她只想稍稍地窺探想法但寶石給她的信息卻十分的多，一鼓腦地湧了進來，她理了一會兒才知道哪個是莫家宏主要想的哪個只是發散思維。

　　理思緒的過程中她控制著自己不要笑出聲，因為她因此知道了莫家宏的很多囧事，這可不能讓她哥知道她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你在想什麼啦。」莫笙吐了吐舌頭，笑道，「你……你是在擔心我。」

　　啊哦，她還真沒料到他會在擔心自己。

　　「你在擔心我因此產生消極的想法……啊，我很喜歡有超能力的，不管怎樣它都是一份特殊的能力啊，怎麼會自卑呢？我從小到大都夢想著自己有超能力，現在是夢想成真了誒，我高興才是應該的。」

　　「別人也不會對此怎麼樣，我又不會說出去，他們也就不知道，就算不小心知道了也不會排擠孤立我，我相信他們……畢竟超能力有很大用處。」

　　莫笙根據莫家宏心中所想調整話的內容：「嘿，咱們這是種花家，等該有的規章制度落實了就更沒人歧視有超能力的人了。」

　　「話說為什麼要歧視？難道不應該是羨慕嗎？我並不覺得我身邊的人會歧視，反而我會覺得他們會希望自己也擁有超能力，那樣自己就可以辦到更多的事情，而不是去麻煩別人。」

　　「大哥，你真的不用擔心這些的。」莫笙放下了手，好像是停止使用了能力，「我認為你應該比我看的更開些，你可是在政府工作。」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以人為本，不管怎樣都是我們國家的人，該有的權利該盡的義務和其他人不能有區別，不能因為其特殊就區別對待。」

　　「但或許會有些優惠政策？比如考試加分什麼的？啊，這要是真的那就非常好了，待遇上當作另一個民族？反正都是自己家的人嘛。」

　　莫笙對自己的國家一直都很有信心，種花家可不會像隔壁鷹醬那樣，非但沒有政策保障還社會歧視。這些超能力運用好了多有幫助啊，它們怎麼不珍惜呢？

　　別的不說，比如萬磁王的能力就是建築的一把好手，有他在可以一天建一座醫院了，哦，再趕趕工甚至都用不上一天。能和動物溝通的人可以去瀕危物種保護基地，可以明確知道動物們有什麼需求，進而更好地保護它們。能調節天氣的人可以去解決講過少和過多的問題……

　　看看，好處非常之多，就算不是真心為人民著想有這些好處為什麼還要對著干？明明自己可以獲得很多利益啊？

　　不理解，太不理解了，莫笙想到，鷹醬的策略總是透露著謎之智商不高的氣息。

　　「……你想的比我好多了，真的。」莫家宏沉默一會兒，繼續說道，「不得不說，在理想……理想不理想大概率也會這麼做。」

　　「你的素養和認知比我好，小妹。」

　　「比不上比不上。」莫笙搖搖頭，她只是有信心而已，「照葫蘆畫瓢罷了，嘴上說說，如果真要這麼做遇到的困難可要多的多，你們考慮的情況肯定比我要多。」

　　「但我還是相信問題能被解決呀。」

　　「哈，這是一定的。」莫家宏伸手摸了摸莫笙的頭發，「解決是一定會被解決的，只是這樣關乎全體的改動要持續很長時間。」

　　「對了小妹，你什麼時候發現自己的能力的？」他忽地轉換了話題，沒有就之前那個深究下去。

　　「什麼時候？」莫笙認真地思考著，像是在回憶，但實際上只是在找一個比較正常靠譜的時間截點。

　　「十一過後吧，具體是什麼時候我記不太清了。」

　　莫家宏一臉了然地點頭，好像是覺得果真如此一般。

　　「那你朋友……哦，抱歉，我知道這個問題很唐突，你不願告訴就不告訴吧。」莫家宏剛說了幾個字就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很不合時宜，於是便停了下來。

　　「哈，沒關系的，但我只能說是很棒的一個能力，其它的就不能說了。」莫笙笑了笑，她自然知道莫家宏想要問什麼，「畢竟隱私，不是嗎？」

　　「隱私，對，隱私。」莫家宏也笑著點頭。

　　「哦，大哥，這事兒別跟別人說，好嗎？」莫笙想起了什麼，請求道，「你知道的，平靜生活還是很令人滿意。」

　　「我當然不會跟別人說了。」莫家宏拍著胸口保證道。

　　實際上莫家宏也只是路過而已，這聽到了意外的東西才停下來聊天的，聊夠了後他就又拿著他的書離開了。

　　在莫家宏離開後莫笙頹廢地癱在搖椅上，唉聲嘆氣：「哎，撒一個謊就要靠無數個謊來圓，現在只求這事兒就這麼打住，別在發展下去了，我兜不住啊。」

　　她真的很不擅長撒謊，忽悠人是另一碼事，忽悠人還有些想搞事的心理，撒謊是不想讓自己在乎的人因自己而擔憂多慮，這樣顧慮太多。

　　這叫什麼？對，善意的謊言，可是最令人難受的便是善意的謊言，知道後說的人難受聽的人也難受，善意的謊言被揭露所造成的傷害是最深的。

　　畢竟無論你的定語多冠冕堂皇無可挑剔，人們摘取句子主干時只會留下主謂賓。

　　遇到事情大多數情況下小姑娘只會悶在心裡，讓它自然消失或生長，說出去除了讓另一個人同意擔憂外並沒有什麼用，否則怎麼會叫作煩心的事？

　　這不是人多力量大的問題，一開始就隱瞞下來是知道說出的結果不會有多麼好，無法被解決或者很難被解決。而一旦隱瞞再說下去結果就更不好了。

　　所以既然如此就算要煩心也只讓自己一個人被煩心吧，不要再讓其他人也陷入這個無法逃脫的泥潭。

　　想起自己沒跟陸年說完的話，莫笙就翻個身拿起桌子上的手機，劈裡啪啦打其字來，她這回長了教訓，說重要的事時再也不會用語音了。

　　【莫笙】：「年年，你使用能力的時候別帶學校發的手環，它有抑制能力的作用，還會被請去喝茶。」

　　【陸年】：「？？？」

　　【陸年】：「這樣太那個……好吧，你是怎麼知道這個的？」

　　又來了，莫笙想到，同樣的問題。

　　【莫笙】：「我哥跟我說的，你知道他在政府機關工作。」

　　【陸年】：「可是這樣的話他為什麼要跟你說啊？沒有緣由的話沒必要說吧。」

　　【莫笙】：「因為他也有超能力。」

　　對不起了哥，你就先背下鍋吧，莫笙想到，而後又毫不猶豫地把各種鍋往莫家宏身上甩。

　　【莫笙】：「我看見他用超能力了，所以他就跟我說了一些事情，其中就包括這個。」

　　む學校發手環的作用主要是為了防止超能力第一次爆發時意外傷到別人，這種情況多見於小學或者初中，大了後就算第一次爆發自己也能控制住，不過為了保險還是所以學校都發了手環。め

　　む裡面有抑制劑，如果帶上它使用能力會被抑制住，哦，是一次性的。它不能檢測你是第幾次使用，反正是只要帶上它使用就會被抑制住。め

　　む之後就會觸發某個機制，通知有關部門。再之後有人找你，讓你登記一下，能力表現和程度什麼的，完了還會告誡你在公共場合盡量別使用能力，如果年齡太小的話會有人專門指導一段時間。め

　　む大概就是這些，也沒什麼特別的，對於你這個年齡只是可能麻煩些。め

　　【陸年】：「哇哦哇哦，不知為何我突然想到了被查水表。」

　　【莫笙】：「你別說，我也有這種感覺，查水表……挺還形像的嘛，而且這實際上是隨你的意願的。」

　　【陸年】：「什麼叫隨我的意願？」

　　【莫笙】：「你要是表明自己是超能力者的身份的話大概率會得到些幫助……雖然這點沒有明說，但我覺得咱們國家過段時間肯定會出台有關規定的。」

　　【陸年】：「咦？這聽起來還不錯嘛，聽起來有些令人心動。」

　　む不過我不會主動表明的，心動歸心動我可不想真的要，反正我的能力一點兒攻擊性沒有。め

　　む而且我就說咱們國家處理這方面的事情一定會周全的，可不會像鷹醬那樣。め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五十九天√

　　——

　　九月初就能看黑袍的第二季啦，第一季那神結尾讓我糾結半天……

　　——感謝在2020-08-02 12:23:24~2020-08-03 11:07: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unset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72章 沒有之一

　　む天天嚷嚷著自由民主結果卻一點兒也不自由民主。め

　　【莫笙】：「哈哈，那可不嘛，畢竟咱們國家是為人民服務啊，人家是為錢服務。」

　　【陸年】：「其實我就十分不理解，明明超能力者能幫到很多事情為什麼要打壓他們？就算我不是超能力者我也會這麼想，這不是有病的做法嗎？難道利用能力不能為他們帶來錢嗎？」

　　【莫笙】：「誰知道呢？反正這些也不是我們需要擔心的事情，要是有人才因為超能力者的身份受到排擠而來到我們國家我一定會很開心的，國家也一定會很開心的。」

　　【陸年】：「這是一定的，我想我們還會制定更合理的政策來吸引人才做建設……哈哈哈，我太想笑了，氣死隔壁那群智商有問題的人。」

　　【莫笙】：「你別說，我突然有了畫面感，兔子努力建設自己的家園，其他伙伴看到後再回看自己所處的環境就十分羨慕，然後跑過來請求幫助，兔子見到便慷慨地邀請他們幫助他們，他們也幫忙一起建設家園。」

　　む鷹醬見自己身邊的人都跑到兔子那邊去了氣的直跳腳，對著兔子罵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這是在欺負人。而兔子憨厚地笑了笑，回答我怎麼知道，我只是想讓我的人過的好一些，他們過來都是自願的，我沒有強迫。め

　　む聽見這個回答鷹醬氣的都飛了起來……不行，結尾怎麼變的奇怪了，我都想了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め

　　【陸年】：「經你這麼一說我也有了畫面感，至於結尾奇怪的問題，可能是鷹醬明明長著翅膀卻從沒見他飛過吧。」

　　む看的時候我就很奇怪，他不是只鳥麼，為什麼還要坐飛機。め

　　【莫笙】：「不，其實還是飛過一回的，有一集裡。」

　　【陸年】：「哪一集？」

　　【莫笙】：「我忘了。」

　　【陸年】：「……嘿，再這樣說話打你哦。」

　　【莫笙】：「呀嘞呀嘞，跑題了，我們討論的應該是關於手環抑制超能力的問題。」

　　【陸年】：「這不是早就說完了嗎？笙兒，以後你要受傷了可以找我，我幫你治，保證治好哦。」

　　【莫笙】：「那就先謝謝啦。」

　　【陸年】：「而且我也可以開始照著你了。」

　　【莫笙】：「年年你真好~」

　　即便她自己可以治愈自己，即便她並不需要陸年罩著，但這份感情她是永遠不會忘的，她會好好回報這份感情的。

　　陸年是她最重要的朋友，沒有之一。

　　【陸年】：「還有一個月就要開學了，你想我不？」

　　【莫笙】：「當然，但我更想假期。」

　　【陸年】：「笙兒啊，你是故意的吧？你是仗著我沒法順著網線打你吧？說話怎麼這麼損了呢？」

　　【莫笙】：「要不然呢？」

　　【陸年】：「哼，我大度，我不跟你計較。」

　　莫笙和陸年又就著別的話題聊了聊。和朋友聊天一般是沒有固定話題的，而且說話也隨意的多，可以前言不搭後語。表達的都是自己的真實想法，而不像跟其他人說話似的有所顧慮。

　　【陸年】：「笙兒，等大學我們就要各奔東西了……何況我想讀的專業國內並沒有很好的，到時候就離的更遠了。」

　　【莫笙】：「各奔東西又能怎麼樣呢？我們的感情是不會變的啊，況且現在的交通這麼發達，我們很容易就能見面。」

　　む陸年，你永遠是我的朋友。め

　　【陸年】：「你這一叫我全名我怎麼覺得氣氛立馬變的嚴肅認真起來了，你說的像是什麼誓言一樣。」

　　【莫笙】：「哈哈，就是誓言啊，你永遠是我的朋友，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會盡我所能幫助你。」

　　【陸年】：「我也是。」

　　む我們還年輕，還有很多時間，我們可以肆意一把，不是有句話說嘛，年輕就是資本。め

　　【莫笙】：「是啊，肆意一把拼搏一次，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

　　む誒，話題又跑到高考上了，這話可真勵志。め

　　【陸年】：「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不過就算不往高考上關聯也是如此，我們不年輕嗎？我們不還有很多時間嗎？」

　　む就像你和我，我們還有很多時間相互陪伴成長。め

　　莫笙現在是這麼想的，就算她的生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總有些是沒有變的。她的朋友她的父母她的同學，她所熟悉的人們，有如此多的東西還保持原樣。

　　她認為她還有很多時間，和他們一起打鬧玩笑。

　　即使一年半後就要各奔東西，但這份情感不會變，這三年幾乎是大多數人心中最珍貴的回憶。

　　它純真，即使有壓力但卻更有奮鬥力，有著清晰的目標，所有人都在努力。

　　還有其他熟悉的人，她和他們的時間還可以更久，一年十年幾十年等等。

　　這多麼美好，未來可期，不是嗎？

　　然而莫笙也只是現在這麼以為，以為還有很多時間罷了……

　　實際上連一年都不到，也就是半年左右的時間，所有的事情就像是脫韁了的野馬一樣向著無法挽回的方向發展，無盡的漆黑深淵將她吞噬。

　　美夢被打碎，被殘忍地打碎，而打碎它的人則嘲諷地對她說：

　　「你以為現實真的是童話嗎？我原以為你是個理智的人，但我忘記了越是你這樣的人越容易對現實抱有幻想。」

　　「知道事情真相卻去忽略它，當作從沒有發現它，只為維持脆弱的表面美好，希望一切都有著童話般的完美結局。」

　　「你只是一個理智而天真的孩子。」

　　是啊，她只是一個理智而天真的孩子，明明意識到了一切卻總是視而不見，認為事情總會好起來的，認為正義會戰勝邪惡。

　　但真的就會正義戰勝邪惡嗎？

　　並不，除去民意上壞人往往更有優勢，因為壞人沒有底線，而沒有底線就意味著他們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只在意結果不在意過程。

　　好人做不到這一點，他們有很多顧慮，他們的原則外界的評價……很多很多，都阻礙了他們的行動。

　　好人可以為了打敗壞人放棄一些原則，但這樣對嗎？這樣真的是正確的嗎？為了打敗壞人放棄自己一直堅持的東西？

　　有人會說是對的，否則要怎麼打敗壞人？人要學會妥協，繼續堅持下去難道看著壞人勝利嗎？壞人勝利了那堅持又有什麼用呢？

　　誠然，這種說法沒有錯誤，為了打敗壞人不可能不付出些什麼。

　　可是再往深層次想想吧，壞人為什麼被稱作壞人？是因為他們燒殺搶掠嗎？是因為站在邪惡的一方嗎？是因為他們做的事情對世界是有害的嗎？

　　並不，正義與邪惡從來就沒有明顯的界線，實際上正義只是站在多數人的那一邊而已。

　　人都是有從眾心理的。

　　正義之所以是正義是因為他沒有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如果不擇手段了，那麼本質上也就和惡人沒有什麼區別了，除去立場是符合多數人的這一點。

　　畢竟你是憑借什麼定義的正義與邪惡呢？

　　對正義之人最致命的攻擊是什麼？是誅心，是讓其放棄他曾經堅持的東西，是將他的理想毀摧毀，是讓他向現實低頭。

　　有些人，就是想讓正義的人也跟著他們淪陷墮落，想看正義之人親手打破自己的『枷鎖』，想聽正義之人說出我放棄了，想讓正義之人低頭。

　　而這些全部都在未來發生了。

　　……是她親手推動的。

　　莫笙想的所有美好都沒發生，那時的她陷入了沒有出路的迷宮之中，想要出來只有一個辦法——

　　炸掉迷宮。

　　而她也這麼做了。

　　她害怕，她逃避，她想回到從前，回到一切還沒有發生的時候，她要讓萬物重啟。

　　她沒有時間了，一點兒時間也沒有。

　　而從她意識到這個事情時，所有都進入了倒計時——

　　她被時間的齒輪推著走向命運的終點。

　　【陸年】：「笙兒，你下線了？」

　　半天沒見莫笙回復她奇怪地問道。

　　【莫笙】：「沒有，我剛才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陸年】：「什麼事情？」

　　【莫笙】：「不記得了。」

　　【陸年】：「……得嘞，咱沒的嘮了，你總這樣。」

　　【莫笙】：「嘿嘿，哪有哪有，我們還有很多話題的嘛，這不已經一個月沒有見面了嗎？」

　　於是女孩再次和陸年聊了起來，這次主要是陸年在講，她作出評價。

　　【莫笙】：「啊，十一點多了，今天就先聊到這兒吧。」

　　約莫著到最低限度了，女孩也沒繼續嘮，一般情況下她是不願意熬夜的。

　　【陸年】：「好。」

　　む晚安。め

　　【莫笙】：「晚安。」

　　這是三天中的一天發生的事情，自然還發生了些別的，但相比而言就顯得沒有那麼重要特別了。

　　比如和莫家海他們幾個打游戲。發展還是像上次一樣，玩著玩著就有兩個家伙打了起來，從線上打架發展成了線下約架(霧)。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六十天√

　　——

　　我寫完這本了！！！太開心了！！！

　　敲下最後一個句號的時候簡直是無法形容的激動！！！

　　算了算這篇文應該會有120多萬字，反正就是日更到完結。

　　*

　　我可以開換裝了！這回我一定要寫沙雕文，不糾結現實問題了！


第273章 歡聲笑語

　　莫笙覺得和他們打游戲有趣的不是游戲本身，而是他們說的話，她當一個吃瓜群眾當的可快樂了。

　　「莫家海，你就能不能看著點兒草叢？你這是第一次被草叢裡的人衝出來殺掉了？」這是莫家清在看到莫家海又雙叒叕地死了後無奈地大喊，「你想掉星別坑我啊。」

　　「你還好意思說我？咱倆個誰死的多？我這還是被偷襲的，你那死純粹是殘血非跑到敵方塔下去浪吧？」莫家海回說道，「損我有意思嗎？難道不是彼此彼此嗎？」

　　「呵。」莫家清冷哼一聲，還要繼續說些東西，但被莫家晏勸了下來。

　　「得得得，你們都是大爺，好好玩，別再打起來罵起來了，你看看小妹看你們的眼神，你們再不消停你們都得挨打。」他說著的時候指了指莫笙。

　　莫笙聽見自己被叫起就抬頭看向他們，而後朝他們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當然，這笑容的真正含義在場的人都懂。

　　——在搞事情沒有好果子吃哦。

　　莫家海是最先舉手投降的人：「我好好打好好打，絕對不會讓你再掉星了。」

　　莫家清也跟著說道：「是的是的，不會再連累你了。」

　　「你們也知道啊。」莫笙不高興地撇撇嘴，「那就好好玩，別再賭氣。」

　　掉了一個小段位可讓她很是心痛。平常她並沒有多少時間玩這個，一周玩那麼個兩三把頂天了，這掉下去了可沒時間打回來，雖然她沒有那麼在意段位但還是好生氣啊。

　　游戲時間基本都是在這樣歡(大)聲(打)笑(出)語(手)的氛圍中度過的中。

　　嗯，很好，是吧？

　　其余的時間則是照常過，有些街坊鄰居來老宅串門來了，他們每個人都親切地叫著她名字，但她只是在旁邊站著，微笑不說話，做個乖孩子。

　　莫笙當然是想說幾句的，可關鍵是她不記得誰是誰了啊，只有那幾位覺得長相眼熟，剩下的看著就和陌生人一樣。叫錯名了會十分尷尬，不如不說話。

　　不過有五六年沒見過了不記得也很正常，記這麼多人真的很為難，尤其是在她有些輕微臉盲的情況下，天知道她記同班同學都花了將近一個學期。

　　「笙兒出落成一個大姑娘了啊。」這是一位奶奶發出的感嘆。

　　「嗯嗯。」莫笙只是點頭。

　　「好久沒見漂亮了許多嘛。」這位奶奶又說道。

　　「謝謝。」莫笙禮貌地道謝。

　　其實大多數人也只是聊她聊一小會兒，這些鄰居主要還是和莫老爺子聊的，畢竟他們認識的時間才長，有個幾十年了。

　　莫爸和莫媽有些時候也會拿出筆記本來工作，制作表格什麼的，上面的東西她只能看懂一部分，太多專業名詞了，還大多是英文。

　　「生物體能量吸收與限制……後面是什麼玩意？這是人話嗎？」莫笙茫然地看著電腦屏幕，這超出了她的詞彙範圍，拆開能看懂和起來就是天書。

　　莫媽讓她看著下電腦，她有事需要出去，進度條滿了後保存一下就行，她閑著就看了會兒內容。

　　「小姐，需要我給你翻譯嗎？」道恩問道，對於一個儲存有世界上絕大多數語言和知識的AI來說看不懂是不存在的。

　　「啊，這不用了，我對媽媽做什麼沒有那麼大的興趣。」莫笙擺了擺手，這畢竟還是有關隱私的，不太好，估計讓她看著也是有她看不懂的緣故在。

　　實驗數據誒，這東西最在乎保密性了，再說了她父母研究什麼和她關系並不大吧，不是嗎？那總歸是工作上的事情。

　　不過一行大寫的字母又引起了莫笙的注意，這行字母在第一個小標題的正上方，比下面的字號大了一些，還標紅了。後面還跟著一個奇怪的符號，這個符號她覺得電腦裡應該是沒有的，這是特意整個數據弄上去的。

　　SES——S

　　這就是這行字母，莫笙反正是沒看出什麼含義，只不過她記住了這行字母，還有後面的那個奇怪標志，因為實在是印像深刻。

　　她再次見到這個標志時是在現在的她無法想像的情況下，而那時她才明白它的真正含義。

　　「女兒。」莫媽推開門，走進來說道，「我猜你看不懂吧？」

　　「那當然。」莫笙抬頭回答，「雖然我自己嘗試著翻譯了一下，但是一大堆專業名詞再加上縮寫我連開頭都不看明白，只是知道這是有關生物能力的。」

　　「哈哈，要不媽媽給你翻譯一下。」莫媽坐下笑著摸了摸莫笙的頭發，「看你那感興趣的樣兒。」

　　「不了不了。」莫笙急忙搖頭，就算莫媽真的想讓她看她也不想看，好奇和了解是兩碼事，「我會覺得我在聽天書而睡著的，知識攝入量太多了。」

　　「既然那樣的話就不麻煩媽媽你給我講了。」

　　「但你還是希望聽一聽的，不是嗎？」莫媽反問道，自家女兒的心思她怎麼會不明白，「你要是想聽我就給你講，不用介意，就當是交流感情了，正好給你科普科普。」

　　「這麼說的話那過會兒我給媽媽你講講前段時間我遇到的事情吧。」莫笙靠在莫媽身上，撒嬌道，交流感情的話就沒有什麼了。

　　「好呀。」莫媽立即答應，「寶貝可是很久都沒這樣和媽媽閑聊了。」

　　她的語氣裡有些遺憾和落寞。

　　「那不是你們前段時間忙麼，而且我也……」莫笙說到這兒就沒往下說下去，而是換了一個話題，「在電話裡交流感情總沒有當面交流來的實在呀。」

　　「媽媽，其實你不在我都非常非常想你的。」

　　「哈，你是想念我的服務吧？不過忙完這段時間就能回國了。」聽了莫笙的抱怨莫媽笑著說道，「不著急，我也很想你的。」

　　「大概是什麼時候？」

　　「最晚八月份，最早五月份。」

　　「這樣啊。」莫笙了然地說，也不是很長時間，最多也就半年左右，而且上學時間一向過的最快，一晃神就過去了，正好到那時他也能弄完所有事情。

　　「好了，寶貝你還想聽嗎？」莫媽問。

　　「當然。」莫笙點頭。

　　於是莫媽便翻譯起了文章的內容，但倒也不是單純的翻譯，還加了些補充，又將其說的通俗易懂方便理解些，一些奇妙比喻讓女孩都忍不住笑起來。

　　文章大概說的就是實驗結果得出的結論，並由此能用到什麼上，反正主要是能量抑制之類的。之所以會這麼長是因為大部分都在論述怎麼抑制強大的能量並且不對生物體本身造成過大的傷害。

　　「不過這個實驗好奇怪啊，媽媽，要抑制能量還不對生物體產生過大的傷害。」在莫媽講完後莫笙說出自己的疑惑，「既然如此它的成品能用在哪兒呢？」

　　「需要抑制能量就證明這股能量會傷害到他人，還不能對生物體產生傷害又證明這個生物體很重要，至少是不能讓其死亡要保證其穩定的生命體征，真矛盾啊。」

　　「誰知道呢？有人讓我們研究這方面我們就研究這方面嘍，都是聽命令行事，再者說我之前的研究內容和這也比較相似。」莫媽解釋道，「寶貝你要真問我我也給不了答案，不過這也得研究很多，你知道我的意思。」

　　「咱們看不出來的東西在其他人眼裡可就不一樣了，可能他們就覺得非常有用能辦到大事。」

　　「嗯，也是。」莫笙像是明白了一樣點點頭，如果普通人都能看出那麼多意圖那做法就是失敗的，要的就是保密性。

　　但她總是覺得很奇怪，有種違和感還有極少的不安感。不過她沒有把這當回事兒，只當自己是潛意識想要弄明白而已，而等她意識到這兩種感覺是為什麼時是已經晚了。

　　她總是忽略那些擺在明面上的、可以改變結局的線索。

　　換了個姿勢靠著後莫笙又歡快地再次說道：「媽媽，我現在給你講講這段時間我經歷的事情啊，雖然之前講過了但還可以再詳細些。」

　　「那媽媽在這兒聽著。」莫媽停止敲打鍵盤，輕聲說道。

　　於是莫笙就講起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當然是省略了一些的。不過在復聯基地發生的一些有趣的事情她沒有避諱，畢竟莫媽是知道她那段時間在基地待著的，也知道復聯成員都熟悉她。

　　沒有對此有疑惑自然是最好的事情啦，否則她還要絞盡腦汁去解釋去撒謊，在父母面前她的撒謊技術都是很差的，只能不說不能亂講，那容易暴露。

　　她就這麼想起一個事說一個事，莫媽也就安靜地聽著，時不時會評價幾句。講了一段時間後她就犯困直接躺在莫媽的腿上了——莫媽是坐在床上的，筆記本則被放在一個被搬過來的小桌子上。

　　莫笙不記得她是怎麼睡著的，但想必也就那麼一種可能性，她躺著躺著就躺困了，也就不講了，也就睡著了。

　　醒來時她發現莫媽到了書桌那邊去工作。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六十一天√

　　——


第274章 無人回答

　　她坐起還來茫然地發呆了一會兒，試圖拽回自己還沒上線神游的思緒。

　　「寶貝，醒了啊。」聽見動靜莫媽就往這邊看了看，問道。

　　「是……」莫笙軟軟地回答了聲，迷迷糊糊地穿上鞋子，迷迷糊糊地走到莫媽旁邊，眨了眨眼睛適應外界光線。

　　莫媽沒有回頭，隨口說道：「可以出去玩玩，你堂哥他們不知道又在弄什麼，但看起來挺有趣的，我想你應該會感興趣。」

　　「好……」莫笙呆呆地回答，站在原地等待著大腦自己清醒，反正她是弄不清醒了，只能等著大腦自己上機了。

　　「哈，寶貝，睡一覺把自己睡懵了？」莫媽這次回頭了，看著自家女兒迷瞪的小表情，不由得輕笑道，「你這樣子真是很可愛，我應該給你照下來。」

　　不知為何，聽到這話莫笙就是忽地清醒了，她看著母親微笑的模樣也露出了笑容，說了句那我去看看他們做什麼呢就出了屋子。

　　走出了屋，冬日的風一吹讓她更加清醒，她感覺心情愉悅，非常地愉悅，雖然沒發生什麼值得驚喜開心的事兒，但她就是很愉悅。

　　大概是因為這樣平淡卻溫馨的場景是最能令人愉悅的吧。

　　總之這三天過的是十分充實，割裂感很快就消除，初六的晚上她就打算再次開始穿越行動了。

　　在此之前她先是跟可能會來找她的人說她要睡覺了，大概就是道個晚安，而後回到屋子後也把門鎖上——雙重保險嘛，畢竟推門發現人不見了怪嚇人的，還會大費周章地找她。

　　盡管莫笙知道自己用不了多長時間，穿越後時間是暫停的，但多做准備總比少做准備強，她的運氣在這方面可不怎麼好。

　　檢查一遍發現都弄好了後她滿意地點點頭，發動無限寶石回到了自己家。

　　走出空間門後莫笙先是呼叫卡魔拉，等她從空間出來後才繼續說道：「卡魔拉，我們可以開始下次旅程了，我准備好了。」

　　女孩只呼叫了一聲卡魔拉就從空間出來了，她看向女孩，笑著問道：「不再休息幾天嗎？我不介意再等幾天。」

　　「夠了夠了。」莫笙撓撓頭羞澀地回答，「反正沒有幾回了……一次性弄完也可以。」

　　主要是就差卡魔拉一個人她也不想再多等，把超英們完完整整地帶回去可是她一直以來的願望，離願望就差幾步停下來休息也太沒勁了吧。

　　「既然你這麼覺得那就好。」卡魔拉點了點頭，她僅僅是不想讓女孩把重心放在自己身上而已，女孩真的這麼想她也無法再說些什麼。

　　莫笙環視了一圈，認為一切都好後就要准備發動無限寶石，不過再此之前她和卡魔拉還聊了一會兒。

　　「其實我覺得這次可能會走泰坦的劇情。」她這樣說道。

　　「為什麼會這麼說？」卡魔拉問，她把大多數有關內容的影視作品都補了，漫畫沒有，因為沒有那麼多時間，所以泰坦講的是什麼她還是知道的。

　　「因為去年十月份，不知怎地我就突然到了哥譚，然後我就碰見了夜翼。」莫笙回憶當時的情景，解釋道，「他見到我的時候准確叫出了我的名字，可我敢保證我之前從沒有見過他真人，我對此很驚訝。」

　　「而後他就說是未來的我見過他，這下我就明白是未來的我見過過去的他……好像很亂的樣子，不過就是這樣的事實。」

　　「除此之外他也沒有告訴我別的，我問他他也不說，可能是擔心說多了會擾亂時空順序吧。」

　　那個經歷可是很神奇的呢，她不會忘記的。

　　「原來如此。」卡魔拉了然地說道，怪不得她有時會聽見女孩說還差一個世界呢，這樣看來還真是，得補上時間循環。

　　「大多時候數都是到了兩個世界，再下一次就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了，我想假如這回是少年泰坦的劇情，那下一回就可以回去了。」莫笙又說道，「但如果這回不是泰坦那就要再等一回了。」

　　「不過我想有很大幾率是泰坦的，要不然還要融合哪個世界？哈利波特嗎？」莫笙說到最後開起了玩笑，「那有些不現實。」

　　瞧瞧現在這個馬上要結束的進度，融合HP絕應該對是已經融合一部分了，就像泰坦一樣，畢竟是HP代表的是巫師這樣一個大的群體，總會弄出些動靜來的，悄無聲息不科學。

　　與像她之前去的神夏和超體世界不同，它們只是局限於個人行為或者只是普通的犯罪，不特意關注不會傳播多遠，可能早就融合進來了但她不知道。

　　哦，黑袍是個例外，她上次回去的時候也沒見過任何有關黑袍的信息，可能是因為這個世界想要合理融合進去會比較耗費宇宙意識的心思吧，畢竟基礎設定相反，大眾心理簡直是兩個極端。

　　黑袍太張揚，和HP不一樣，HP好歹普通人不知道呢。張揚會導致突然多出的記憶會引起很多人覺得不對勁，畢竟這麼出名的東西之前沒有意識到可真是太奇怪了。

　　反正女孩相信自己的直覺，雖然她的運氣不會太好但直接基本都准。

　　「說不定是呢？」卡魔拉也笑了笑，她知道女孩在開玩笑，為了活躍氣氛她也跟著說了下去，「好了，我們現在是要開始了嗎？」

　　「當然。」莫笙肯定地說道，同時點頭。

　　而後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問道恩，「道恩，東西都下載完畢了吧？」

　　「是的，小姐，我早就下載完畢了。」道恩回答。

　　「很好，我就是確認一下。」莫笙再次點頭，然後便利索地發動了寶石。

　　刺眼的藍色光芒將她和卡魔拉包裹，可等她眼前再次清晰的時候卻發現她身邊沒有卡魔拉的存在。

　　「卡魔拉？」莫笙疑惑地問道，「你在哪兒？」

　　半響過去了，還是沒有人回答她。

　　本來莫笙還覺得有那麼一絲可能性是卡魔拉晚到一會兒，但都過去了這些時間卻還沒見到卡魔拉就證明這是不可能的了。

　　現在的狀況是卡魔拉沒有跟著她。

　　「這是在搞笑嗎？」莫笙抱怨道，同時緊張起來。

　　她最討厭這種意外情況了，按部就班不好嗎？知不知道這非常嚇人？

　　她不知道卡魔拉在哪兒，但她能肯定的是卡魔拉不會有什麼危險——好不容易復活了還能讓她在回去之前再次陷入危險之中？靈魂第一個不同意。

　　想起靈魂莫笙就戳了戳靈魂寶石，但不出所料的是根本就沒有回應，越往後靈魂越少對她的呼叫做出回應了，叫出來也會說他在忙，讓她有事快點兒說，很不耐煩的樣子。

　　無限寶石能在忙什麼呢？這是莫笙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雖然靈魂暫任宇宙意識一職，但宇宙間的任何事物都有它自己的發展規律，根本就不用特意去管，它只需在意外狀況發生時調整一下。

　　宇宙意識主要干的活兒就是除除bug，就是上面說的意外狀況，既然是bug那肯定是數量極少的了，根本不會讓他到忙的地步，bug要多宇宙早就崩潰了。

　　也有可能是因為宇宙融合的事情忙，這是個大事。但他可是靈魂寶石和宇宙意識誒，辦這一切應該不會耗費多大精力吧？怎麼會這麼忙呢？

　　莫笙不理解，她認為宇宙意識應該是無所不能的。

　　可她錯了，沒有任何事物是無所不能的，即使祂是無限寶石，即使祂是宇宙意識。

　　宇宙意識也有辦不到的事情，宇宙意識也會無能為力。

　　到最後的最後，她才明白和理解靈魂在忙些什麼，他那麼忙不單是為了宇宙，更多是為了她。

　　他在給她留後路。

　　現在天色漆黑，周圍一圈都見不到多少燈光，連幾個樹木沒有，大概是一大片空地。目光所及之處看上去能有人煙的只有前面的屋子，但這個屋子還被一個閃著白光防護罩包裹著，不用試都知道肯定不能直接進去。

　　一個活脫脫的恐怖片現場。

　　「大晚上自己一個人怪嚇人的，不過還好有道恩。」莫笙這樣說道，習慣性地吩咐起了道恩，「道恩，幫我分析一下這個能量罩的大概強度。」

　　一片寂靜。

　　無人回答。

　　「……道恩？」莫笙再次叫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慌與顫抖，「你在嗎道恩？」

　　還是無人回答。

　　莫笙心中的恐慌感更大了，她努力壓抑恐懼不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拿出手機打算查看東西，但上面清清楚楚地顯示三個字——

　　無信號。

　　「不要慌不要慌，還有無限寶石呢。」女孩說著安慰自己的話給自己加油打氣。

　　她小心翼翼地嘗試了下使用無限寶石，腳下稀疏的草立即變成了盛開的白色小花。

　　她立即松了一口氣，拍著胸脯說道：「還好，無限寶石還能用。」

　　要是無限寶石也不能用她會崩潰的！月黑風高，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還有一個一看就不是科學產物的能量罩——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六十二天√

　　——


第275章 月黑風高

　　她能做的就是立刻逃走否則上去就是送死。但這一看就是重要情節點她還做不到毫不猶豫地跑，要是有人死了她會非常愧疚的。

　　別說盔甲，在沒有道恩輔助的情況下她用盔甲只能防御，而且得自己瞄准，雖然她能百分百命中目標但是……

　　好吧，你不能用科學側的東西去打魔法側，可能還會起反效果。畢竟有句話說的好，要用魔法打敗魔法。

　　現在只能靠自己，你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莫笙這麼給自己鼓氣，而後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走到離能量罩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來，仔細觀察著能量罩。

　　「這場景有點兒眼熟啊。」莫笙看著能量罩念叨著，不禁眯了眯眼睛，彎腰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月黑風高……能量罩……屋子……」

　　「似乎是泰坦第一季最後一集的劇情呢。」她說著就把石子往能量罩身上扔去，果不其然，石子被彈開了。

　　「但這也不好說，畢竟還沒見到人。」莫笙又撿起兩塊石子，重要的事物說三遍，她這做三遍也沒什麼，「可能是別的世界，別的沒看過劇情的世界……哦，老天，如果真是那樣就太糟糕了，千萬不要是這樣，千萬。」

　　現在沒有道恩，自己就沒有辦法迅速了解這個世界，是不熟悉的世界話就真的兩眼一抹黑了。不說其它的，她就連誰是好人誰是壞讓都分不出來，被蒙騙的幾率迅速上漲。

　　話說可以用心靈寶石讀心，但這個效果對心智堅定的人會大打折扣，尤其是壞人心中總是充斥著許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到時候反而可能是她先被煩多無序的想法弄炸了。

　　「不過應該不會那麼倒霉吧，都出了這麼檔子奇怪的事兒了再來一個穿心暴擊下次穿越時真的要看黃歷了。」莫笙搖搖頭，驅散心中不好的想法，同時再順手把兩個石子一起扔到能量罩上。

　　石子都彈開後她沒有繼續做下一步動作，而是站在原地思索著怎樣行動才是最保險的。

　　小姑娘之所以嘀嘀咕咕不停地自言自語也是有害怕的因素在裡，就算清楚有無限寶石自己不可能受到什麼傷害，但天色漆黑，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這兩點加在一起還是會讓人害怕，本能地害怕。這是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無法驅散的恐懼。

　　「首先給自己加個防護罩，然後再用無限寶石把能量罩開個口子。」莫笙摸著下巴說著自己的計劃，「不過還是好奇怪啊，這個情節點沒發生什麼啊，又沒有人死亡，就是解決的麻煩了一點兒而已。」

　　她已經在心中默認了是泰坦的世界，畢竟不是的可能性比較小。而且她剛才在思索的過程中用了下寶石去探查裡面的情況，不知為何視線被擋住了，但聽還是能聽見的。

　　蕾切爾，她聽到了這樣一個名字，泰坦第一季的主角就是這位小姐姐，所以她斷定這就是泰坦的世界。

　　莫笙之前到達的絕大多數情節點都是即將有人死亡的，她知道安排她到那個情節點到是為了救下死亡的人，不是的那麼兩次一個是不會融合，另一個是直接大結局。

　　她記得第二季最後神奇少女唐娜·特洛伊死亡了，可這和現在的時間點隔了怎麼說也有一年，不是在一個月之內。

　　她現在到太早了——她並不想在這裡待太長時間(她自身的時間流速不暫停，一個人一年的變化還是很大的)，但如果只有待到那個時候才能保證唐娜不會死的話她還是會這麼做。

　　第一季雖然看似驚險可實際上沒有多大危險，要說損失難道是這滿地可能會枯萎的花花草草？即便自己人打自己人最後也沒下死手啊，受傷最嚴重的也就是加爾了。

　　「算了，先不想那麼多，進去是關鍵。」莫笙握了握拳，再次給自己加油打氣，「不就是自己一個人嘛，以後也肯定要自己面對困難，這就是個試水。」

　　「相信自己，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話音落下她就給自己又加了層防護罩而後使用力量寶石將能量罩打開。

　　計劃很好結果也很好，只是……

　　只是有些太好了。

　　能量罩在被寶石的光束接觸的剎那就破碎爆發出了耀眼的光芒，莫笙下意識地閉上眼睛，等待幾秒鐘光芒散去之後才睜開眼睛觀察環境。

　　映入眼簾的就是那仿佛被炸彈炸了一樣毀掉大半的屋子，房頂被掀開，牆壁有著大洞，牆面泛著黑灰，有股被燒焦的氣味傳來。

　　不過好在主廳沒有什麼損傷，除了上述說的破壞外最嚴重的也就是車庫的位置，車庫的地面也被炸了個大坑。

　　「是我用的力量太大還是這能量罩太弱？」莫笙一臉懵逼地看著屋子，張大了嘴巴，「這也太慘烈了吧？」

　　她知道力量寶石的強大，但由於她不知道這能量罩到底是什麼強度，所以嘗試時僅僅只用了一小部分。想著假如不成功就加大力度，但沒成想就是這一小部分就將能量罩炸開並且造成了這麼大的效果，她還以為怎麼得試個兩三次呢。

　　幸好沒用更大的，否則炸傷了裡面的自己人那可就真的太有意思了。

　　早在莫笙丟第一個石子的時候三宮魔就感受到了能量罩的波動，於是他查看了是什麼人，看到一個小姑娘後皺了皺眉，覺得十分奇怪。

　　他已經把蕾切爾熟悉的所有人都控制住了，這家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不可能是誤入，看樣子就知道是想進來。

　　他知道他女兒沒有什麼好人緣，從小到大算上朋友的就這幾個，這個人難不成還是憑空出現的？

　　三宮魔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瑪蓮娜，瑪蓮娜則無所謂地說道：「不管她是不是蕾切爾的朋友，不管她是做什麼的，她想進來就讓她進來，反正親愛的你能控制住她不是嗎？」

　　三宮魔冷冷地說道，一如以往的語氣：「是啊，正好，多來一個人也讓蕾切爾更心碎些，讓她看一看就連無關的人也被她牽連了，讓她看看她是多麼的失敗。」

　　這麼想著三宮魔揮手就打算撤掉能量罩，但是沒等到他撤呢他就察覺到一股巨大的能量正在爆發。他下意識地將自己保護住，閉上眼睛，然後能量消失再次睜眼時就看見破敗的屋子和不遠處站在原地發愣的小女孩。

　　他的能量罩不見了，被這個女孩炸沒了。

　　三宮魔意識到這個事實。

　　他心中升起難以控制的怒火，用冷冽的眼神瞥向莫笙。

　　莫笙回過神發現有人看著自己也回看過去。

　　兩人就這麼看著。

　　就這麼看著……

　　相互盯了有好半天，莫笙也不知道她怎麼就跟三宮魔杠上盯了起來，明明應該是質問時間結果都一句話不說盯了起來，可真是奇怪。互相『問好』才是事情的正常發展好嗎？

　　而且咋的，他還能從自己身上看出什麼嗎？然後弄個恐懼幻境困住自己？哈，她要真被幻境困住了無限寶石的面往哪兒擱，靈魂層面的事情你說是你一個惡魔厲害還是掌控所有靈魂的無限寶石厲害？傻子都清楚的事情。

　　就算不是一個世界無限寶石也能吊打三宮魔，畢竟都是同一等級的世界不存在什麼相互壓制，在原先的世界什麼樣在另一個世界就什麼樣，頂多作用表現形式不同。

　　三宮魔先打破僵局，他走出屋子，他身後也有其他人跟著他往出走。

　　看見熟悉的臉後莫笙最後的疑慮也放了下來。

　　很好沒錯，是泰坦的世界。

　　「你是誰？」三宮魔走出了屋子後就沒有再走，而是停了下來用著命令的語氣問道，「回答我的問題。」

　　「不告訴你。」莫笙冷酷地回答，她要裝的有範兒一些，要看上去就是個大人物。

　　再者說了這種明顯是對峙的場面年輕問我問題我就告訴你？你當你是誰了？你的臉很大嗎？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你來這裡做什麼？」三宮魔聲音更加冷了。

　　他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不尊重，即使是他曾經的敵人也是打起萬分精神來跟他對戰，哪有像這樣毫不在意的這對他是一種極其嚴重的侮辱。

　　「不是，你覺得我能告訴你？」莫笙皺眉看向三宮魔，有些不理解他的腦回路。

　　自己真想要做什麼還能跟他說嗎？自己又不是傻，他真以為自己是世界老大了？

　　「呵，這種事情不應該是你自己推測嗎？既然你那麼聰明？你覺得我想做什麼？」於是她冷哼一聲，直直地看向三宮魔，毫不畏懼他身上不停散發的恐怖氣息。

　　實際上莫笙還真沒想太插手，畢竟這個事件泰坦的眾人來說算個歷練，是讓他們成長的事情，她要插手了導致未來發生不好的事情了她會十分愧疚。

　　雖然現在看起來進展不是那麼美好，但她知道結局一定是渡鴉打敗了三宮魔，結束了這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六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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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9

第276章 心安理得

　　而這也讓渡鴉她獲得了力量，擁有更強的戰鬥力。

　　誰知道他們未來還會面臨怎樣的危機呢？在沒有這份提高的情況下還能是好的結局了嗎？還能損傷最小嗎？

　　不知道，不確定，所以她不能插手，除非她的到來蝴蝶進展導致不那麼美好，她才會出手，剩下的就只在糟糕的關鍵時刻了。

　　三宮魔沒有冒然出手是因為他察覺到了面前這個小姑娘身上所蘊含的強大力量，那種力量純粹強大，善惡難辨，似乎處於混沌狀態，而且還帶著宇宙本源的氣息。

　　他是想占領地球，他是瞧不起地球上的生命，但他有自知之明，他打不過這個小姑娘，所以不會先行出手——明知打不過還出手不就是送死嗎？他不會做出那麼愚蠢的事情。

　　兩個人，哦不，應該說是一人一魔，他們想的雖然不同但結論都是一致的。

　　——不能先動手，也就是所謂的敵不動我不動。

　　而這也就導致了莫笙和三宮魔又互相盯了半天，誰都沒有說話。

　　莫笙這方是沒有其他人，不得不小心形式巨變。而三宮魔那方是大多數人被控制住了，沒有自主思維，沒被控制住的那幾個不說話是不想惹三宮魔或者是她(？)生氣。

　　不要問她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房子裡野獸小子那恐懼的眼神已經清清楚楚地告訴這一切了，她都用不著讀心。

　　也不怪加爾這麼麼想，三宮魔沒跟她動手肯定是有所顧慮這點是個人都能想到，況且她剛才把房子炸掉了一半又不是擺設，在這種緊張的情景下把一切陌生人當成敵人才是最好的選擇，保護自己為第一要素。

　　蕾切爾也在觀察著莫笙，她之前已經瀕臨崩潰，馬上就要……總之意外的出現略微減緩了她崩潰的情緒，讓她有時間平穩自己，思考解決辦法。

　　對，蕾切爾，相信你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境地。

　　她這麼對自己說道。

　　似乎是自己的力量進化了還是別的什麼，不接觸那個小姑娘她也能體會到一些東西，比如強大而純粹的力量，還比如對自己的善意。

　　善意……

　　是朋友嗎？

　　最終還是三宮魔先有了動作，他不耐煩地退回了屋子裡，並撂下一句話：「別多管閑事，否則就打一架！」

　　莫笙目送著三宮魔退回屋子內，沒有說些什麼也沒有做些什麼，就是默默地看著，默默地、嘴角抽搐地看著。

　　這話怎麼那麼像『放學別走，校門口約一架』呢？見面沒直接打起來就證明自己不會隨意管了，不是嗎？要不然誰還會給你瞎嚷嚷的時間？

　　莫笙清楚三宮魔沒把她當成地球人，畢竟正常的地球人不會有這樣的能力，他可能是把她當成了其它閑著無聊的外星球的人，以為自己要管他占領地球。

　　哦，這的確是要管的，但畢竟他肯定會被打爆，她也就沒有必要再出手。

　　莫笙在原地站著，透過破開的牆壁看著裡面的情況。顯然她的到來並沒有多麼擾亂三宮魔的計劃，他依然要讓他的女兒心碎，讓自己徹底恢復，讓這個世界匍匐在自己腳下。

　　她察覺到蕾切爾在看她，那個眼神寫滿著『能幫幫我嗎？』。

　　蕾切爾把希望寄托於她，可她要暫時辜負她的希望了。

　　莫笙不忍地低下了頭，心口處傳來細細密密的痛苦。

　　她不想看到蕾切爾的眼神，那種由希望轉為絕望的眼神，那種失去了光芒看著美好破碎的眼神。

　　她清楚自己能救她，清楚自己對她是善意的(女孩很清楚渡鴉的能力)，所以才會向她求助。

　　然而假若自己沒有出手，沒有幫助她——

　　她的最後一份希望也就隨之破滅了。

　　莫笙之所以堅持不提前出手是因為她有種直覺，直覺告訴她如果蕾切爾沒有因此提升能力的話未來肯定會發生更糟糕的事情。

　　所以為了未來，要犧牲現在。

　　直覺可能對其他人來說大多是主觀臆斷，沒什麼參考價值，莫笙本來也這麼想，但在多次直覺准了後她就徹底改變了想法——所說的准不是大致符合了猜測，而是例如一場火災發生在某一個飯館，她能大致感覺到飯館的位置和火災發生的時間。

　　這麼說就有些預言的感覺了，但就是這樣，所以她才能立即變的相信直覺，世界都夠不科學了還怕更不科學的事情發生嗎？

　　她想可能是無限寶石的影響讓自己對危險的規避能力提高了，畢竟靈魂說結束前會保證自己生活的好好的，不會受傷至死亡。

　　而為了一切成功從源頭上掐滅不好的可能是最佳辦法，泯滅於萌芽也就不會有發展。

　　但是，重要的是但是，知道和做到是兩碼事兒，她不可能完全不管，聽到蕾切爾悲痛的喊叫她怎麼會狠下心？她怎麼能狠下心？

　　她要仔細想想，她最初的心願是什麼？難道不就是為了讓超英們快快樂樂的嗎？

　　所以她根本做不到看著他們在自己面前受苦而毫不作為，如果真那樣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哪怕為了所為的未來而讓他們受苦。

　　她就是這麼貪心，想要美好的現在也想要美好的未來，即使這是奢望她也會去努力實現它。

　　這樣想著的莫笙還是決定告訴些東西，而不是自以為為了他們好什麼都不告訴，可能導致日後有嫌隙。

　　她猶豫了會兒後便給蕾切爾傳音，直接連接她的大腦，在她大腦裡說話。

　　む抱歉，但我現在不能幫你，你需要在等一等，真的只需要再等一會兒。原因……你有類似預言的能力我想你會理解我不出手的。め

　　む當然，我知道理解歸理解，所以我再次感到抱歉，我會幫助你，可不能是現在。め

　　む最後再說一句，接受力量，為了未來。め

　　む那份力量會幫助你成為真正的你。め

　　莫笙不知道聽了她的話蕾切爾產生了什麼想法，因為她一傳完話就撤走了精神力，再感受蕾切爾的絕望她真的會忍不住出手的。

　　這種痛苦而又糾結的心態……她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堅持最初的決定有那麼難了。

　　總之就是在她傳完話沒多久三宮魔就爆發出了張狂的笑聲，緊接著就是身體產生異變，變為他的真正形態，很明顯，他成功讓蕾切爾心碎了。

　　蕾切爾的哀嚎讓莫笙握緊了拳頭，指甲扣入肉裡，她感受不到身體上的疼痛，她感受到的只有精神上的蕾切爾的痛苦。

　　女孩抿著嘴，神情嚴肅，低聲不停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很抱歉……」

　　似乎她現在只能說對不起了，可對不起是沒有用的，光說對不起根本幫不到蕾切爾。

　　自己帶給了她希望又把希望帶走，而後又再給她一點希望，然而這希望也不知能否相信。

　　莫笙自嘲地想，這可真『棒』呢。

　　當然，她沒有什麼義務去幫，用不著自責。可考慮現實你能這麼想嗎？所敬愛的人在自己面前受折磨，你不能立即幫她，因為一個讓你有所顧慮的理由，能不自責嗎？能心安理得嗎？

　　誰都希望做到最好。

　　蕾切爾黑化後眼神變的冷冽，眼圈泛黑，說話的內容也變的殘忍起來，對自己生活過的地球毫不留戀，認為占領地球對地球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是地球的福報。

　　加爾想要衝上前，但被其他人阻擋了，其他同樣黑化的人，他們將加爾擊飛，就像從來沒見過加爾加爾不是他們的朋友一樣。

　　加爾重重地摔在一個櫃子上，然後滑落地面，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腹部眼神卻還是清明地看向蕾切爾，好像是在說『求求你，醒來吧，我們需要你。』

　　可蕾切爾並不會因為這個眼神就有什麼動作，她仍然和三宮魔在討論怎麼占領地球。

　　瑪蓮娜自從三宮魔恢復了形態後眼神就變的狂熱，不只是單純地愛戀與痴迷，好似三宮魔是她的神。

　　「親……」她剛一開口，第一個單詞的音節還沒突出來，三宮魔就低頭看向她，仿佛是才注意到還有這麼個人似的。

　　瑪蓮娜在被三宮魔注視著後就沒有再開口。她忽地覺得三宮魔看向她的眼神有些不對，但還是用著憧憬的目光看著三宮魔，忽略那些不對。

　　她即將和他一起開展宏圖，這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

　　然而她的想法終止於她被掐住脖子的那一刻。

　　瑪蓮娜用著不解的眼神看向三宮魔，她沒有憤怒沒有失望，只有迷惑與茫然。

　　她的神為什麼要殺死她呢？

　　由於被掐著脖子她無法正常說話，但她的眼神裡就是她的疑問，三宮魔也看出來了。

　　似乎是篤定瑪蓮娜必死，三宮魔也樂意解答瑪蓮娜的疑問，他用著輕蔑的語氣說道：「你沒有用處，你只能拖後腿。」

　　他那淡泊的神情就像是瑪蓮娜沒有因他而關了十多年，沒有為他付出了那麼多精力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六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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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77章 投鼠忌器

　　在三宮魔看來，他已經恢復了力量，很快就可以占領地球了，瑪蓮娜對他就失去了作用，而且可能還會因她而耽誤一些事情，所以為什麼要留著她？留著一個閑人？

　　瑪蓮娜因他的回答而終於變得驚恐起來，她掙扎著想要逃脫，但在絕對力量面前根本無濟於事，她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自己從三宮魔手上逃脫？

　　莫笙一直觀察著屋內的事情進展，他們說話的內容，他們的動作，所以三宮魔掐著瑪蓮娜的脖子她自然是注意到了。

　　瑪蓮娜不是什麼好人，但她也不能看著她在自己面前死去，這和其他壞人不一樣，她……

　　總之她會救下她，對錯問題不應該由自己評判。

　　對於三宮魔她就沒有必要費其它心思隱瞞，直接在他動手時保護瑪蓮娜下來就好，最多讓瑪蓮娜忘掉這段記憶，反正三宮魔會死，其他人都是值得信任的正派，能力沒必要隱藏起來。

　　這不像當初在飛機上的緊急情況，她現在已經展示了很多超常的能力，無所謂再展示多些，無所謂惹怒三宮魔了。

　　莫笙篤定三宮魔不會因她的做法而再做什麼，他打不過自己，自己一時也不想打他，除非直面對上，否則他不會願意跟自己打。

　　救下瑪蓮娜估計他也只會冷漠地看他一眼，然後繼續開展他占領地球的『宏圖大業』，這些小事他不會放在心上。

　　果不其然，三宮魔見掐瑪蓮娜會被一層白色的防護罩擋住後就立刻扔下了她，將目光轉移到站在門外的女孩身上。

　　他就那麼沉默地看著，顯然是投鼠忌器。

　　對於一個自傲的魔來說這種挑釁肯定會讓他憤怒，肯定會想收拾這個挑釁的人，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他能打的過挑釁的人，都打不過了還何談收拾？人要有自知之明。

　　沒有到魚死網破的地步他就不會冒然對上，對上後有損傷的絕對是自己，這樣的買賣並不劃算，他清楚的很。

　　被三宮魔看著莫笙也沒有說話或者其它正經情緒，她看著三宮魔魔化後的正臉，嘴角一陣抽搐，在內心瘋狂吐槽。

　　這也太醜了，瑪蓮娜能愛上這樣的魔也真是不容易，這絕對是真愛啊！看見他的臉自己只想自戳雙目，重金求一雙沒有看過的眼睛。

　　這不只是辣眼睛的問題，這簡直是一種污染，一種挑戰審美的污染！正常人只會感到厭惡！

　　實際上從蕾切爾黑化到現在是過了有一段時間的，只是敘述上會覺得才過了十幾分鐘一樣，現在天已破曉，不再是之前那烏七八黑的狀態。她能看清周圍是一大片草地，遠處還有一條馬路。

　　莫笙沒看過點兒，但估計來算也知道自己大概站了有三個多小時，剛到時看時間的時候大概是凌晨三點，和自己穿過來的時間差了那麼六個小時。

　　不過這也正常，她沒指望過百分百對等時間穿，那不現實，穿之前是早上穿之後是晚上的事情也常有發生，時間對等有些時候還不好辦事了呢。

　　瑪蓮娜被摔在另一邊，像是昏迷的樣子(莫笙做的)，沒人再管她，只有莫笙在盯著三宮魔的情況時會順帶看她一眼，確保她不出什麼意外。

　　女孩看了幾次後也只能唏噓地感嘆一聲：「真不值得。」

　　為這樣的魔付出自己十幾年的青春，然後還死心踏地地跟著他，圖什麼？圖那份自以為的愛情嗎？

　　當然，莫笙只是唏噓地感慨了會兒，而後就不再在意這個了。畢竟再怎麼唏噓這也是人家自己做出來的選擇，自己做的選擇導致的後果就要自己承擔，應該早就考慮清楚，不能怨天尤人。

　　三宮魔在那兒說了半天，似是和蕾切爾說也似是自言自語，和每個文學作品中反叛在『成功』後總要發表猖狂言論一樣。

　　時間自顧自地流轉著，從破曉到早上，從日出到陽光明媚。

　　莫笙站的時間長了覺得有些累，便變出了一個椅子來，往側面挪了挪然後怡然自得地坐上去——你不能指望她一站就是幾個小時，上次連續站這麼長時間還是軍訓的時候，但就算是軍訓中間也是有休息的，她為什麼要因一個三宮魔辛苦自己？

　　女孩這麼一坐就讓氣氛變的有些滑稽起來，在嚴肅的戰鬥場景裡坐在椅子上是那麼的突兀，根本不是一個畫風。

　　她倒沒有困，畢竟這種情況你不可能困也不允許你困，她只是覺得腿有點兒酸疼，並且在想三宮魔能磨嘰這麼長時間也真是厲害。

　　早弄完早利索，時間脫的越久變數越大難道不是眾所周知的道理嗎？

　　電視劇中最後打敗三宮魔就是在白天，所以莫笙也沒著急，加爾受傷後她也給他治療了一小下，但只是一小下，她沒有全部治療，總歸還得留著點兒敷衍敷衍三宮魔嘛。

　　加爾自然感受到了治療，他不明所以地往莫笙的方向看去——這個情況之下能治療他的只有這個突然到來的奇怪的小姑娘。

　　不過他並沒有莫笙那仿佛作弊般的讀心能力，所以也看不太清莫笙的神情，只是看見她稍微揮了揮手，狀似在安慰他。

　　安慰？加爾不知道自己的腦中怎麼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個詞，或許是直覺，直覺告訴他小姑娘的動作是安慰，因為一見到她他就覺得她是個好人。

　　む嘿，三宮魔出來了之後你就快些將蕾切爾她喚醒吧，時機已經到了。め

　　加爾的腦中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個聲音，嚇的他差點兒沒蹦起來。

　　む哦哦哦，安靜安靜，你應該知道我是誰，我是想幫你們的，但……但有些東西限制了我，我只能側面幫助你們，懂吧？め

　　冷靜下來後加爾就認真聽起了小姑娘說的話，他知道此刻只有小姑娘是他的助力。

　　她不說他也會去那麼做的，就算不能成功，可總要嘗試，只有嘗試了才知道結果。

　　蕾切爾是他在乎的人啊。

　　む放心吧，三宮魔會被打敗的，他只是不值一提的小boss。め似乎是察覺到了加爾的沉默，小姑娘這樣說道，む很快就會被打敗……在我的預言中。め

　　む你會預言？め加爾驚訝地問。他不太習慣通過心聲交流，身邊只有蕾切爾有心靈感應方面的能力，但她從來不對他使用。

　　む也不算，但差不多吧。め莫笙對欺騙了加爾稍稍有些愧疚。不過這個謊言她不主動拆穿也不會有其他人拆穿的，畢竟加爾不會隨意透露這一小些信息，而且他還接觸不到關於融合的事情，猜不到真相。

　　主要是這樣說方便獲取信任，有了信任後才好進行接下來的活動，才能在原有基礎上消耗更小達成更好的結局。

　　む啊，三宮魔他往外走了，快快快，趁機去喚醒蕾切爾……應該會很容易，總歸有些主動的成分在裡。め在見到三宮魔走出屋子後莫笙便急忙對加爾說道。

　　三宮魔出來後她就沒太注意屋裡的事情，而是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了三宮魔身上，畢竟他是一個巨大的變數，要是出了什麼么蛾子她總得兜著點兒。只要三宮魔不作妖屋裡的人就百分百安全。

　　莫笙忍受著眼睛遭到暴擊的『痛苦』緊盯著三宮魔，順手把椅子收了——這個樣子還坐著……她找不出詞來形容，反正太有違和感了，她自己都覺得難受。

　　三宮魔並沒有對女孩的目光做出什麼額外表示，他只是大步往空地走去。他所到之處草木枯萎，花葉凋零，一切生機都歸於泯滅。

　　似乎是走的夠遠了，他站在原地停下，欣賞著自己造成的結果，陶醉地張開雙臂，感受主宰萬物的成就感。

　　這除草速度可真快，莫笙看了眼光禿禿的地又吐槽道，比任何除草機都好用。

　　三宮魔自我陶醉也就是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女孩沒有聽懂，不過猜測應該是魔的特殊語言。

　　見這邊的情況還算可以後她又看向了屋子，此時蕾切爾已經在加爾的呼喚下恢復正常，她正握著迪克的手，嘗試喚醒他(莫笙始終十分奇怪為什麼三宮魔不關注蕾切爾的情況，他不知道蕾切爾能打敗他嗎？)。

　　這很快，迪克只是腳步踉蹌了一下就清醒了，他先是茫然地看了看蕾切爾和加爾，而後瞬間就想起自己之前都做了些什麼，也想起了自己在幻境中經歷的那些事情。

　　「抱歉。」他這樣對他們二人說道。

　　迪克現在非常想捂住自己的臉，鑽進地縫裡。

　　瞧瞧自己之前都干了些什麼，回想起來萬分尷尬好嗎？這已經成為他永遠都忘記不了的黑歷史。

　　「沒有什麼可抱歉的，這都是三宮魔的錯，我們要做的就是打敗他。」蕾切爾安撫迪克，她從始至終就沒有埋怨過迪克，他做的已經夠好了。

　　而後緊接著她又去喚醒其他人了，她擁有的力量和三宮魔是如出一轍的，所以喚醒花費不了太場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六十五天√

　　——

　　今天下午放假，雖然還要找時間補回來……

　　但我覺得這雨下的也不大啊，風也還行。


第278章 連鎖反應

　　就像多米諾骨牌的連鎖反應一樣，只要第一個倒了，後面的很快都會倒。

　　只過了幾分鐘，所有人便都被喚醒了，臉上的『黑化煙熏妝』消失，和迪克一樣，茫然了一會兒後迅速想起自己之前做了些什麼並且雙手尷尬地掩面。

　　「哦，老天！」這是傑森在感嘆，「我也太……」

　　「過會兒再感嘆，傑森，我們先考慮怎麼打敗三宮魔。」迪克說道，「所以人都和你一樣，你用不著感到尷尬。」

　　「好好好。」傑森無奈地點點頭。

　　的確，當反應過來所有人都一樣慘時他竟然感到了詭異的心理平衡。

　　「我當然知道要先打敗三宮魔。」他可不好忘記做正事。

　　他們在幻境裡面對的主要是自己的心魔，是最不願想起或面對的事情，是內心深處最大的恐懼。

　　在打破了自己的心魔後這個心魔再也不會再困擾他們了——這就是提升，解開心結，從意志上提升，以後這個心魔不會再困擾他們，或者說不困擾這麼大。

　　從這方面想他們還得感謝三宮魔呢，感謝他的『無私付出』。

　　「三宮魔由我來打敗。」聞言蕾切爾眼神暗了暗，語氣低沉下來，「必須由我來打敗他，也只能是我打敗他。」

　　終結這糾纏不清的關系。

　　「蕾切爾你的額頭……？」星火科麗問道，她才注意到蕾切爾額頭上那橙色的、像是石頭一樣的東西，它突兀地在額頭上面，透露出的氣息讓她下意識地不安。

　　蕾切爾咬牙切齒地回答：「我的心髒，我那好爸爸將我的心髒挖了出來，按到了我的額頭上。」

　　說到這兒她冷冷地笑了笑：「我可要好好地感謝他呢。」

　　「那你……？」科麗擔憂地問。

　　「沒事兒，我好的很，這讓我的能力增強了。」蕾切爾擺了擺手，「如果沒有他我好不會獲得這麼強大的能力。」

　　身體中湧動的力量讓她非常想要釋放，而三宮魔就是一個很好的實驗對像。自己的力量打自己，多麼有趣，不是嗎？

　　「好了，我出去了。」蕾切爾向外看了一眼三宮魔，而後轉頭對她的伙伴們說道。

　　眾人點了點頭，沒有多過言語。

　　於是蕾切爾便走出屋子，朝著三宮魔的方向走去，其他人也都走出了屋子，站在門前的走廊上關切地望著蕾切爾。

　　雖然莫笙沒有弄出動靜來和他們一樣看著蕾切爾，但這麼個大活人在這兒想不注意到除非眼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莫笙，但只有傑森想要對此說些什麼。

　　「那個小姑娘她……」傑森伸手指著莫笙剛說個開頭就被迪克打斷了。

　　「蕾切爾跟我說了她，關於她的事兒我們待會兒再討論。」迪克見傑森被他打斷一臉不快的樣子又放輕語氣說，「傑森，她的身份很特殊，所以這裡不適合討論，至少也需要回到泰坦塔樓。」

　　聽迪克這麼一說傑森便打消了想要詢問的念頭，但心中的疑惑卻更大了。他又看了莫笙幾眼，小姑娘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被人注視著，便回看過來。

　　莫笙往屋子那邊一看就見傑森在看著自己，所以她便對傑森露出了一個笑容，她對傑森的好感度還是很高的。

　　然後，她的笑容瞬間消失，神情嚴肅起來，就連接著看蕾切爾打三宮魔時心中也在想著這件事，注意力沒太在外界上。

　　之前來到哥譚時她看見了達米安，這就證明目前的羅賓是三代羅賓提姆，達米安正在接受教育和訓練。所以說是二代羅賓的傑森已經死亡過一次然後泡池子復活成為了紅頭罩。

　　對，傑森那時就已經死過一次。

　　死過。

　　這一定是幾年後發生的事情，至少也要三年後，光神奇少女的死亡她都不一定能真等更何況傑森的死亡呢。

　　盡管他還會復活，但他死亡之前經歷的痛苦實在太過於沉重，被撬棍砸碎肋骨，被打斷手腳，鮮血流了一地，言語上的刺激心靈上的絕望……

　　這一切他都不應該承受也沒有必要承受，他不必非成為紅頭罩，他只需做他自己。

　　可貌似她沒有成功救下傑森或者說她根本沒有機會救，未來傑森還是成為了紅頭罩，她經歷了未來所以說過去已經注定，她在過去做什麼都改變不了未來。

　　唉，想到這兒莫笙不禁嘆氣，又是一個難以解決的事情。如同之前考慮過的那個問題，她倒是可以等，等到那件事情發生，不去思考那些有的沒的影響，可這就引出了一個實際問題——

　　她的身體年齡也是會跟著變的，在這兒等上幾年那她也就也長大了幾歲，等到回去身邊的人會發現她突然變大了很多，這難道不很奇怪嗎？一夜之間長大？誰能信啊？

　　當然，這和傑森被虐殺比起來沒有什麼，畢竟只是麻煩了些，可她也……

　　好吧，在再三思索後莫笙也放棄了等下去的想法，她肯定是沒有等的，所以再思考這個也沒有用了。

　　抱歉，小姑娘只得在心裡這樣說道，抱歉無法幫助你。

　　抱歉你還要承受刻骨銘心的痛苦。

　　抱歉你還要承受無所適從的絕望。

　　蕾切爾走向三宮魔，三宮魔看見了她後就在那兒又說了起來，說什麼一起占領地球，這裡就是我們的地盤，我們就是世界的主宰，模樣很是猖狂。

　　當然，蕾切爾沒有給三宮魔逼逼賴賴的機會，直接開大。她猛地張開雙臂，黑色的霧氣從肩膀處冒出，紫色的頭發無風飄動，眼神冷冽且蔑視地看著三宮魔。

　　「你的死期到了。」她說道。

　　而後黑色的霧氣大漲，瞬間將三宮魔包裹，三宮魔顯然是沒有預料到這樣的情況，愣了愣，想要反擊，可他已經被黑色的霧氣包裹住了，所以任何動作都無濟於事，他控制不了那些原本從屬於他的力量。

　　他在黑色的武霧氣裡痛苦地哀嚎著，在那兒仍舊說這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蕾切爾充耳不聞，揮了揮手又加大能量輸出，黑色的霧氣更加狂躁起來，最終三宮魔的身影消失在霧氣裡。

　　戰鬥結束了。

　　心裡想著事情但一直觀察著戰鬥的莫笙忍不住鼓起了掌，當然只是小小地鼓掌。

　　蕾切爾剛才太帥了，又美又颯，她要吹爆！！！

　　女孩心裡的小人在瘋狂吶喊著，蕾切爾真的是深諳戰鬥精髓，能動手絕不叨叨，一點兒也不給敵人反擊的機會，這才是戰鬥時應該做的嘛。

　　而三宮魔就不一樣了，他完美貫徹了反派死於話多這個道理，而且長的還那麼醜，更應該死了，畢竟醜的反派必須死。

　　蕾切爾打敗三宮魔後就收回了霧氣，她腳步一個踉蹌，似乎是消耗過大而有些精神恍惚。

　　莫笙見狀趕緊跑過去扶住她，比迪克他們還要快。迪克等人見女孩扶住了蕾切爾也沒著急過來，而是等著女孩將蕾切爾帶過去。

　　「你沒事吧？」扶住蕾切爾後莫笙問道，不怪她這麼說，實在是蕾切爾臉色現在太蒼白了，蒼白的像是隨時能暈倒，誰看到都忍不住關切地問兩聲的。

　　「我很好，謝謝關心。蕾切爾回答，然後抬手揉了揉額頭，「我之所以這樣只是因為一時間承受的能量有些多而已，消耗真的不大。」

　　「沒事兒就好。」莫笙這才放下心來。

　　沒走了幾步蕾切爾就表示不用扶了，莫笙也就松開手，但她們還是一起回到木屋旁。

　　蕾切爾回去後和她的伙伴們擁抱，莫笙便站在一旁用著欣慰的眼神看著，內心泛起滿足感。

　　雖然有欣慰這個詞可能有些奇怪，但見到所有人都很好打敗反派沒有傷亡也只能是欣慰了吧，她現在看到happy ending基本不會感到高興，都是欣慰。

　　他們詢問了蕾切爾一些問題，蕾切爾一一回答，在她回答完所有人的問題侯傑森又問了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他是指著莫笙問的。

　　「蕾切爾，她是你的朋友嗎？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他的聲音很大，也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扯了過來。

　　蕾切爾聽此轉身看了眼莫笙，而後她們相視而笑。

　　「朋友？或許算吧。」她接著回答道，女孩到來就是為了幫助他們的，應該是算的，「至於什麼時候認識的……」

　　「就在剛剛。」莫笙緊接著回答，「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們。」

　　「除了你，迪克。」

　　她說著又看向迪克。

　　「等等等等。」迪克這時候發問了，他一臉驚訝地看著莫笙，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突然被cue了，「你說你不是第一次見到我，那麼你第一次見到我是什麼時候？」

　　他可不覺得自己見過這個女孩，這樣特殊的人他要是見過的話一定會記得的。

　　「這個問題……嗯，讓我想想……」莫笙摸著下巴思考著，她也不太清楚這中間究竟隔了多少年，「大概五年後？話說現在是哪一年啊？」

　　「五年後？」迪克的聲音不免提高，疑惑的意味更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六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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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草率死亡

　　「五年後怎麼會是第一次看見我？那不是未來嗎？」

　　「對你來說的未來，對我來說的過去。」莫笙一臉『就知道你不會相信的表情』，繼續對迪克解釋，「先說明，當初你見到我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我可不是故意不好好給你解釋哦。」

　　「嘿，各位。」科麗說話了，她指了指身後的屋子，讓他們注意一下現實狀況，「大家肯定都有很多問題，但我們是不是要先處理一下後續的事情，警察都快來了，我們不能久留啊。」

　　她的話音剛落在場的幾人就聽見了遠處傳來的警笛聲，警笛聲逐漸變大，顯然是正在往這裡走，而且能聽出來的警車絕對在三個以上。

　　傑森借此機會瞪了迪克一眼，語氣有些不善：「你還說等我們回到基地再問，你看你不是自己先問題來了？」

　　他很喜歡諷刺迪克，畢竟他們可不對付，他們是競爭關系。

　　迪克心虛地摸了下鼻子，扯了扯嘴角。

　　他之前那麼說只是以為蕾切爾很熟悉這個小姑娘，是她找來的幫手，所以才主動問的……

　　哦，他現在意識到了這個理由有多麼的扯淡，破綻百出，但他當時偏偏就還信了，真是奇怪。

　　迪克想著便看向蕾切爾，蕾切爾此時正在和莫笙交流，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後便抬頭看去，發現是迪克後也心虛地笑了笑。

　　好吧，畢竟是她騙了迪克，但那時必須要有一定的信任，只有那麼說才能信任上。

　　互相騙嘛，都習慣了，這是他們的相處日常。

　　「話說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誒。」和莫笙交流了幾句蕾切爾想了起來，她稱呼對方時一直都沒有帶著姓名，這可不禮貌，「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當然。」莫笙爽快地回答，「我叫莫笙，你可以叫我莫。」

　　「莫笙……」蕾切爾重復了一遍，說的很標准。

　　「不是我們國家的人很少有人能把我的名字第一次就說對，你很厲害。」莫笙誇起了蕾切爾，至少她遇見的沒幾個能第一次就叫對她的名字。

　　「謝謝。」蕾切爾笑著回答，她又低聲說了幾遍，她認為說對別人的名字是一種基本的尊重。

　　「請問你來自哪裡呢？」她又問道，「我不是說國家，我的意思就是……嗯，我想你明白的。」

　　國家好想，這個名字加上這個樣貌，一看就是種花家的人。

　　「你這麼說也說明你知道答案了，對，你猜的沒有錯誤，我是來自平行世界。」莫笙歪頭笑著說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來到這裡是為了幫助你們……不過我沒想到我會這個點兒來，我以為要再晚一些。」

　　「什麼意思？」蕾切爾問道，縱使她現在有很多種疑惑但還是只能一個一個地問，畢竟也一股腦地問也不能一股腦地回答，可能她自己都理解不了參雜在一起的答案。

　　「如果是到你們這裡來的話，正常來講應該是神奇少女即將或者等不了多久……哦哦，我說錯話了，抱歉。」莫笙說到一半才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她不能把神奇少女可能死亡這個信息說出去，不是神奇少女也可能是別人，那是個意外不是嗎？既然是意外的話就不要隨便插手，因為你有可能造成更嚴重的後果，多少個慘痛的教訓擺在了你面前。

　　就像現在這樣，已經發生的事情她都不敢隨便插手更何況還沒有發生，在關鍵時刻救下人才是最保險的。

　　「神奇少女？唐娜她怎麼了？」聽到自己熟悉的伙伴的名字蕾切爾不禁急忙問道，面前這個女孩的神奇讓她下意識地相信她所說的話，「她是在未來出事了嗎？」

　　「嗯……我想我不應該說出來，但我又想你看見我的猶豫也能明白我想要說的是什麼。」莫笙思索了一會兒後回答，反正都知道了，不明說是最後的限度，"不過會解決的，我保證。」

　　就像裡面說的內容一樣，雖然她說她不能說出來，但是也足夠表明那不是什麼好事。不是好事的東西也無外乎就是受傷和死亡了，而對於超級英雄來說受傷不算什麼，所以就是死亡。

　　死亡是一個沉重的詞。

　　「我可以問問原因嗎？如果不能告訴我那就算了。」蕾切爾自然是明白莫笙話外的意思，但她想不通，她不明白以唐娜的能力她怎麼會死亡呢？除非是偷襲，但是偷襲這個可能性還是比較小的，所以……

　　「是救人嗎？」她又接著問。對於超級英雄來說救人導致的死亡是可能性最大的。

　　「是的。」莫笙點了點頭，「是為了救人，但是……唉，不管怎樣我一定會救下她的，相信我，我保證。」

　　想當初看電視劇的時候看到唐娜就那麼死了她罵腦子有問題的編劇罵了二十分鐘，她看之前就知道唐娜會在第二季最後一集死亡，她也知道唐娜的死亡很草率，但她沒想到有這麼草率！

　　由於設施太過沉重舉的過程中產生了內傷，死了。

　　就這麼死了！

　　一個在天堂島接受過訓練的人這麼草率地死了鬼都不能相信，劇情殺也不帶這麼殺的啊，這根本不合理好嗎？

　　可惜不合理不代表不會發生，如果她不干預這件事就會發生，以滑稽的姿態發生最諷刺和悲傷的事情。

　　「你已經說了兩遍了，我當然會相信你，就算我們認識的時間只有一天。」蕾切爾笑著說，「我能感覺到你的善意，所以自那時起我就相信了你。」

　　一開始她就知道，女孩是他們的朋友。

　　莫笙知道那時是什麼，也知道她話外的意思，所以也笑了笑，看向在討論的眾人，語氣輕悠：「謝謝你的相信，我沒有立即出手也是因為……他們在幻境裡面對的都是心魔吧，我想克服了心魔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解脫，總比以後再面對的好。」

　　「心魔這種東西必須被解決。」

　　蕾切爾也隨著女孩的視線望去，看向眾人。

　　「沒錯。」她這樣說道，「解決恐懼的最好辦法就是直面恐懼。」

　　兩堆人商討的時候警察也到來了，警察們看見超級英雄也就沒有問太多的東西。畢竟要超級英雄出面的事情肯定不是一般人能解決的，這滿地的枯草和光禿禿的樹木就足以說明了。他們可不會傻到去碰那些奇怪的渾水。

　　報警人說這裡之前看上去有一團黑色的、很不好的東西，似乎是霧氣，而且還傳來了爆炸聲。

　　這肯定又是一個奇幻的事件，最近碰到這種事件越來越多，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們這些警察好像都沒什麼用了。

　　到這裡後發現了超級英雄，哦，那事件的危險程度便又可以提升一級了。就像先前說的，如果事情不危險別的城市的超級英雄可不會跑到這裡來，超級英雄出現裡這麼久他們的行動習慣早被人熟知了。

　　隨行的還有記者，哦，當然那場爆炸周圍的人都看到了，怎麼可能不報警不打電話，這樣的社會新聞可是會吸引很多流量呢。

　　順帶一提，有些來到這裡的記者是為了采訪超級英雄，因為有人說他們在這裡，超級英雄帶來的流量有些時候比誰會新聞高很多。

　　迪克他們已經換回了自己的制服戴上了面具，那些不想暴露在鏡頭下的人就自己找了一個地方待著，等著這幫警察和記者離開。

　　蕾切爾和莫笙就是不想暴露在鏡頭下的人，她們離迪克幾人遠遠的，跟圍觀群眾站在一起，好像原本就在這裡。

　　警察也就是例行公事的問超英幾句，總歸事情已經解決了，沒有必要問些什麼。倒是記者在一直在問問題，但是也沒有多少人回答，因為他們都不想和記者說話——一旦被纏上要半天才能下來，而且也容易被曲解意思，他們被坑過很多次。

　　也就傑森回了幾句，但也只是幾句而已，不過這幾句甚至都不算記者提出的問題，傑森這樣的人是不會好好回答記者問題的。

　　「請問這裡為什麼會發生爆炸呢？」記者拿著話筒對著傑森，語速飛快地問道，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人竄到鏡頭前了，必須抓緊時機問了，要不然回去上司知道他一個超英都沒問會批死他。

　　「當然是因為有人炸了它，這還用問嗎？」傑森隨意地回答道。

　　他看向鏡頭，露出了一個肆意的笑容，仿佛在宣誓什麼一樣說：「嘿，各位，泰坦回來了！」

　　他本來是想比個國際通用友好手勢，但由於迪克警告過他不要在鏡頭前露出不合時宜的舉動，所以就只有說話了。

　　傑森其實不想按照迪克說到做，但人在屋檐下，他只能低頭了。

　　他說完這些後就掉頭走了，任憑記者在後面再怎麼緊追著問他他也沒有回答。

　　事情處理的很快，快到中午的時候警察、圍觀群眾和記者都離開了，現場又只剩下了他們一行人。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六十七天√

　　*

　　黑豹演員去世了……

　　我整個人都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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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開心就好

　　莫笙和蕾切爾已經熟絡起來，聊起了女生經常聊的話題，她們倒沒有談關於平行宇宙的話題，因為莫笙說到時候還得給其他人講一遍，就不要再重復了，一起講。

　　「哦，你的母親她還在屋子裡。」莫笙想起了她還把蕾切爾的母親救了下來，聊著聊著她都要忘了這個人的存在。

　　蕾切爾聞言皺了皺眉，她自然不可能再認為瑪蓮娜還是她母親，她傷害了她欺騙了她。但她也不可能完全放任她不管看著她死去，對於莫笙救下了瑪蓮娜她十分感激，可這也讓她不知道該以什麼態度面對瑪蓮娜了。

　　她們之間的關系過於復雜，她調整不好心態。

　　莫笙看出了蕾切爾的糾結，這的確是一個讓人難以做出決定的情況，自己一直尋找的母親想要讓自己死去，肯定會難以釋懷。

　　「我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不想再見到她但又想讓她過的好好的。」蕾切爾嘆氣說道，「這很矛盾，我知道，而且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做。」

　　她不想再見到瑪蓮娜了，但瑪蓮娜也是個可憐人，她真的能毫不猶豫地怨她嗎？

　　「……我可以讓她忘記你。」莫笙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她理解蕾切爾的感受，「讓她忘記這些，然後她就可以換一個城市開啟一段新的生活。」

　　「真的可以這個樣子？」蕾切爾略有高興地問道，眼下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沒有之一。

　　「當然。」莫笙點頭。

　　「那就讓她……讓她忘記吧。」蕾切爾說的時候還是有些猶豫，畢竟被自己曾經最希望見到的人忘記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她還是留戀母愛。

　　莫笙在蕾切爾同意後便閉上了眼睛，使用靈魂寶石和心靈寶石，等她再次睜開眼時眼前就浮現了一條條泛著金光的線。她找到鏈接著蕾切爾和瑪蓮娜的線，將主體鎖定在瑪蓮娜身上，然後一一斬斷線。

　　——她們之間的因果自此消失。

　　「好了。」在斬斷線後莫笙說道，「瑪蓮娜忘記了這一切，她醒來後就會有新的生活，你可以放心了。」

　　蕾切爾轉頭看向屋子，抿著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挺好。」良久後她說道，「這樣對我對她都是最好的了。」

　　她們就並肩這樣看著屋子，有一段時間沒說話，直到傑森走到來。

　　「你的名字是什麼？」傑森突然冒出來，問道。

　　莫笙被這猛的一問嚇的趕緊移離了兩步，看清楚是傑森後皺了皺眉，但還是溫和地回答：「莫笙，我的名字是莫笙，你可以叫我莫。」

　　一模一樣的問題，她現在覺得她應該先自我介紹一下，要不然每個人都要來問一遍，那多麻煩啊。

　　「你有什麼能力？」傑森打量了幾眼莫笙，他是沒有看出這個女孩有什麼特殊之處，他見過的有超能力的人從外表上就能看出和常人的不同。

　　莫笙想扶額長嘆，要不是她知道他是好心的她都要撂臉子了，這種語氣這種問法真的很難讓人舒服。

　　但無論如何還是要由著他啊，想想以後的二桶，啊，現在你開心就好，開心就好，想做什麼都可以。

　　「什麼能力？啊，你是要看看嘛？」莫笙問道，傑森要是想要看看的話她會給他展示一下。

　　傑森點了點頭，身旁的蕾切爾也點了點頭，說她也想看一看。

　　見此莫笙就往旁邊挪了幾步，怕能量誤傷到他們，然後抬起手，一道紫色的光束瞬間發出。她這回特意降低了能量強度，以免再弄出什麼巨大的爆炸來。光束擊打到一個樹木上時樹木應聲而倒，激起了一陣煙塵。

　　「能量光束？」傑森在女孩展示完後問道。

　　如果只是能量光束的話也不算什麼特別的能力，但看樣子還可以自由調節光束能量大小，這點倒是還不錯。

　　「不是就這個，對嗎？」蕾切爾又問，她和莫笙心靈感應過，所以知道她不只這一種能力，「還有心靈感應？」

　　「是的，還有心靈感應。」莫笙點頭確認了蕾切爾的說法。

　　她暫時只准備說出這兩種，剩下的不打算說出來，畢竟把自己的能力都暴露出來總歸是不好的，要留些底牌。

　　「心靈感應？」傑森聞言繞有興趣地挑了挑眉，要是這個的話倒會有趣的很，心靈感應能力者他還沒見過呢，「具體是什麼樣？」

　　「就是這樣。」莫笙直接將聲音傳到傑森的大腦中，「和那些影視劇中表演的是一樣的。」

　　「那你能讀取別人的心裡所想嗎？」傑森先是一愣，而後很快熟悉，像是經歷過一樣在心中說出自己想說的話。

　　「應該能，我沒試過，我想除了特殊情況我也不會那麼做。」莫笙認真地回答，她真的從沒有用過讀心。

　　而後兩人也就沒在用心靈感應的方式傳話，那畢竟有些不自在。

　　迪克幾人在車上商量接下來要做什麼，加爾從他們當中跑過來了，他們幾個年輕的人湊在一起聊天。

　　顯然加爾也對莫笙的能力感興趣，那場炸掉了半個屋子的爆炸他可清晰地記得，能把三宮魔的能量罩炸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女孩的能力應該比他們以為的還要強。

　　於是莫笙又給加爾演示了一遍，她這次發出光束擊打的還是上一棵樹，總歸再把一棵樹弄倒不太好，得保護一下環境嘛。

　　樹被打成了兩半，加爾見狀不由得驚嘆一聲，吹了個口哨：「哇哦哇哦，真酷。」

　　心靈感應莫笙也給他演示了，他和傑森一樣都對心靈感應更感興趣，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或許可能是因為這更偏向於魔法側？而人們天生對這樣的東西更感興趣？

　　「那莫笙你這樣就有……」加爾說到一半就因莫笙不贊同的眼神而收回了下面要說的話。

　　莫笙這麼做不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而是因為她覺得解釋起來太麻煩了，到時候她還得給其他人再演示一遍。雖然她也可以不演示，但不解釋清楚她自己都鬧心。

　　「有什麼？」加爾沒說完的話顯然不能逃過傑森的耳朵，他看向莫笙的眼神好像是看見了什麼有趣的寶藏一樣，「看來剛才你沒有全部說出來啊。」

　　「傑森，你不想想我們才剛認識嗎？按理說我也不會把我的能力都展示出來吧。」莫笙無奈地攤攤手，表示自己這都是正常的表現，「不用多想，你日後肯定會知道的。」

　　「你對我們很熟悉。」傑森說，「我不覺得這算剛認識。」

　　女孩話裡話外透露的熟稔可掩蓋不了，他總覺得她知道很多他們不知道的事情，甚至是……

　　「那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你們。」莫笙解釋道，想了想後又加了一個詞，加重了語氣，「真人。」

　　傑森還想要追問些什麼，但迪克叫他們離開了，他也就沒找到機會再問。

　　「嗨，別在那兒聊天了。」迪克招手喊道，「我們要回去了，都過來吧。」

　　於是四人便向車的方向走去。唐娜、科麗、漢克、朵恩四人已經坐上了另一輛車，科麗坐在駕駛位，她看見莫笙便對她笑了笑。

　　看到這個笑容莫笙才意識到她一直都沒有和這四個人說話，不過她想等到回去後她就會和他們說上很多，畢竟事情是需要他們了解的，他們才是主角。

　　迪克這輛車是六人座的，迪克在駕駛位，莫笙和蕾切爾坐在第二排，傑森坐在最後一排。

　　在行駛前迪克問了莫笙幾句話。

　　「你真的要跟著我們回泰坦塔樓？」他顯然是有別的考量，所以這麼問道，「你不離開嗎？如果你離開的話我也可以保證我們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把今天在這裡發生的事情說出去。」

　　「要不然我還能去哪裡呢？」莫笙反問道，來都來了不把事情弄明白怎麼可以，「你們也想了解情況，對吧？到那裡後我會一五一十的把我為什麼到這裡、我來自哪裡講清楚的。」

　　迪克聽此點了點頭，思索一會兒後又說：「你願意就行。」

　　而後車輛便行駛了，迪克開車開的很平穩，至少莫笙是感覺不到一絲的顛簸。所以在看窗外的風景看了一小會兒後她就感覺到了壓抑的困意再次冒出，控制不住的想睡覺。

　　為什麼會控制不住的想睡覺呢？答案很簡單，她已經將近三十個小時沒有睡覺了，到達這裡前也是晚上，然後一宿又經歷了那樣驚心動魄的事情，不得不精神緊繃。

　　精神緊繃更耗費經歷，她本來就是很困行動都在強撐著，這下放松下來困意來襲的就更加劇烈，她甚至覺得自己要是再不睡覺的話可能會猝死。

　　作為一個就算熬夜也只是熬到兩三點鐘，從來沒有通宵過的人，能堅持二十四個小時以上不睡覺真的是個奇跡。

　　莫笙在聊天的時候沒有表現出來困的跡像也是因為有東西在刺激她，想想如果讓你硬熬夜沒有任何東西刺激的話能熬下去嗎？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六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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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9

第281章 若有所思

　　不能，因為所有的熬夜都是有東西刺激。

　　擱平常沒有手機或電腦或者必要完成的作業她到十一點就能困的不是自己。

　　女孩在側頭睡覺前跟蕾切爾說了幾句話。

　　「如果到地方了叫我一下，謝謝。」她迷迷糊糊地說道，打了一個哈欠，「我困了。」

　　「放心吧，肯定會叫你的。」蕾切爾笑著說道。

　　實際上在場的幾個人都一晚上沒有睡覺，但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所以也就沒有那麼困了。

　　莫笙側頭靠在椅背上，僅僅是一分鐘左右就進入了夢鄉，睡的很是安穩。

　　坐在後座的傑森看見莫笙直接安穩地睡下了不禁若有所思。

　　她說她是第一次見到他們，之前她可能從其他渠道獲取過他們的信息，但就相對而言他們也只是陌生人。

　　所以她了解的他們究竟是什麼樣？究竟什麼樣能讓她在『陌生人』面前放下戒備，甚至直接無意識的睡過去？沒有任何的保護性動作？

　　傑森意識到，莫笙絕對對他們十分的信任，可能是他都無法理解的信任——她認為他們絕對不會傷害他。

　　這樣的信任不可能是一朝一夕造成的，何況只是獲取信息呢？連真人都沒有見到呢？

　　他好奇起來，女孩了解到的他們到底是什麼樣子，能讓她對他們這麼信任。

　　……是很高尚嗎？

　　傑森想，如果是自己的話，他不可能對第一次見面的人放下戒備，即使之前十分了解，即使之前知道他是一個好人，他也絕不會放松警惕。

　　他的性格，他的經歷造成了他不可能去輕易信任他人。經歷過各種背叛，見識過各種背叛，他怎麼可能還會輕易相信他人？

　　是否信任對方和是否知道對方是好人可完全不同。

　　傑森直接判斷出了女孩的性格和經歷，其實這很好判斷，畢竟十分的明顯。

　　女孩有一個普通但溫馨的家庭，過著正常人的生活，所處的環境治安非常好，極少有犯罪事件，每天和同齡人一樣煩惱的也就是學習，性格溫和善良富有同情心。

　　簡單來說就是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純粹的美好，愛著世界，有些天真，可能還會有一些小毛病但一定都問題不大，以後可能就是正常地考大學工作。

　　推演到這傑森突然發現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莫笙的表現太過正常了，和普通人一樣——對於一個有超能力的人來說這不應該，她有些時候的表現就像她根本沒有能力似的。

　　所以這是突然獲得的能力？

　　哦不，即使是突然獲得的也不應該是這樣的表現，從邏輯上講是不通的，即使是一點兒都不在乎能力的人也不會這樣。

　　獲得曾經沒有的特殊能力會讓一個人驕傲——這裡的驕傲既指褒義的驕傲也指貶義的驕傲。

　　傑森覺得他好像發現了一個其他人都沒有發現的點，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很重要，可能是某個關鍵，但問題是他卻說不出所以然來。

　　所以他只能將這份疑惑壓在心底。

　　之前戰鬥地方和舊金山有一些距離，開了幾個小時才開到泰坦塔樓。

　　迪克將車停在泰坦塔樓下的停車場裡，科麗也把車停了進去。

　　科麗一行人先下了車上樓，迪克則把事情都處理好後才示意蕾切爾將莫笙叫起來。

　　「莫笙，我們到了。蕾切爾輕輕地推了推莫笙說道，「醒來吧。」

　　她推了有幾下莫笙才轉醒，女孩轉醒後先是眨了眨眼睛，看清周圍的東西後才恍然說道：「哦，原來到地方了。」

　　她見迪克和傑森已經站在外面，像是在等她，所以便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抱歉，讓你們等了。」

　　「這不用抱歉的。」蕾切爾在一旁說道，「歸根結底也是因為你幫助了我們，不是嗎？我們應該感謝你才對。」

　　「哈哈。」莫笙笑了兩聲，「也許是這樣吧。」

　　而後她就和迪克幾人上了樓，上樓坐電梯的途中她反應過來其他人沒跟著，於是便問道：「其他人呢？他們是先上去了嗎迪克？」

　　「是的。」迪克點頭。

　　電梯到了二十七樓停下，隨著"叮"的一聲，門打開了。

　　莫笙首先看到的便是坐在大廳裡的幾人，他們全都充滿善意的看著她，這讓她突然感到了緊張。

　　呀嘞，這麼多大佬注視著自己真的是很難放松下來啊，她會不由自主的打起十二分精神的——困意什麼的也因此沒了，畢竟誰還能在一堆大佬的注視下犯困呢？

　　內部的裝飾莫笙是隨後才注意到的，富有生活氣息的裝飾，還有一些高科技的裝備，它們本來是相對的，但混合起來卻十分的和諧。

　　正面前還有占據了一整面牆的巨大落地窗，能更完美地觀察到窗外的風景，居高臨下地欣賞這座城市。她敢肯定，這裡絕對是一個絕佳的欣賞日出日落的地點。

　　莫笙本來以為是要去會議室談話的，但卻沒有想到只是在大廳坐著，像是和熟悉的人隨意聊天一樣。

　　「迪克是怕你緊張。」蕾切爾看出了莫笙的疑惑，解釋道，「實際上我也覺得會議室的裝修很嚴肅，不知道迪克為什麼要將會議室裝修成那個樣子。」

　　「嗯。」莫笙應了聲，沒有多說什麼。

　　大廳的沙發很多，他們就隨意的坐下了，大致圍成了一個圓。

　　莫笙和蕾切爾坐在了一起，她和她同性，年齡也差不多，所以能更快熟悉和放松下來。

　　哦，她依然還是很緊張的，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像是在聽訓導的學生一樣，在陌生的環境中她會本能的拘謹。

　　沒有人先問問題，顯然都是在等迪克提問，因為大家都意識到迪克是『事情』的核心。

　　迪克拄手思索了一會兒，像是在考慮該由什麼問題來做開頭最好。

　　這是很關鍵的，因為一般情況下一個談話的開頭就決定了這個談話之後的走向，他不想談話太過嚴肅也不想談話一個不注意就歪了方向。

　　「那麼先介紹一下自己？」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這個問題，這是第一次見面的人之間的常用開頭，不會出什麼大差錯，而且其他的幾個人也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叫莫笙，來自……額，平行宇宙？」莫笙說到來自哪裡時猶豫了一下，現在這混亂的世界關系她也理不清，「但不久的將來我們就會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

　　迪克疑惑地看向莫笙，顯然他不明白莫笙的意思，但很快女孩就他的疑惑詳細解釋了。

　　「我這麼說是因為會宇宙融合，這也是我來到這裡的根本原因。」莫笙認真地說，「我想你們會問為什麼宇宙融合。」

　　「是因為宇宙想要升級，擺脫所謂的既定命運。」

　　「升級？既定命運？」朵恩重復了幾個詞語，皺了皺眉，「我有些不明白，你能再解釋一下嗎？」

　　女孩的解釋帶有的詞語也是他們理解不了的，這很正常，因為想要弄清楚真正發生了什麼只能一個接著一個的解釋下去，只有全部都解釋完了後才能弄懂。

　　「升級這件事是靈魂跟我說的，至於既定命運則是……額，就是使這個世界不再受主宇宙影響，可以自我發展不會隨便重啟。」莫笙有些為難地說，「抱歉我說不明白。」

　　她很想解釋清楚，但理解和解釋清楚有很大差距。

　　「沒關系。」朵恩笑笑，「現在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解釋的很清楚。」

　　實際上小姑娘一開始說的她也能明白，再問一遍也是為了確認，畢竟……

　　畢竟這太玄幻了，平行宇宙啊，怎麼才能很快相信呢？

　　「你叫莫笙是嗎？」唐娜在聽了女孩自我介紹後就在沉思，見暫時沒人問便問了自己的問題，「我聽人提起過你。」

　　她一開始沒敢確認，但從女孩的表現再結合描述……就是她了。

　　「誰啊？」莫笙疑惑地問，她覺得她之前經歷的世界和這個世界沒什麼關聯。

　　「神奇女俠。」唐娜快速回答。

　　「等等，戴安娜？」莫笙驚訝地說，那一瞬間她十分茫然，但很快就想到了原因，「她怎麼會……哦，這也是有可能的。」

　　話說她見到戴安娜的時候泰坦這邊也融進來了，或許她之前所在的世界就是這個世界的歷史，這樣就解釋的通了。

　　不過這樣會帶來一個奇妙的小bug，可能也不算，就是她原本以為的第一次見面按照時間線來說是第三次見面。好吧，迪克也是這樣子。

　　所以說她就不太想和時間扯上關系，按照正常的因果走不好嗎？非要倒著來，很容易出亂子的。

　　「莫笙你怎麼認識的戴安娜？」加爾好奇地問，「那可是正義聯盟的人誒，你是之前就認識她了嗎？」

　　作為喜歡超級英雄的人不會沒聽說過正義聯盟，而且親眼見到聯盟裡的英雄必定是共同的夢想。

　　「是的。」莫笙點頭，「要說起源頭就要追溯到一戰的時候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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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爍滅事件

　　「這是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故事，但我想現在沒有必要說，以後有時間可以講一講。」

　　「畢竟還是要花費一定時間的。」

　　其實聽到唐娜說戴安娜經常提起自己她還是很高興的，這樣的一個人能記住自己怎麼會不高興？她可非常敬佩女俠。

　　「嗯，以後再說。」唐娜也沒打算將話題帶偏，所以把這個話題在此刻就終止了。

　　「那麼你來自什麼世界？」在大家安靜下來後迪克又問，似乎只有他是真的專注於這個上。

　　「這不好講啊，我只能給你描述，我的世界就是普通的世界，和你們的差不多，只是沒有超能力沒有神靈，哦，外星人暫時沒有，因為沒發現。」莫笙攤攤手，「大體都是差不多的。」

　　「反正除了局部小戰爭總體和平的很。」

　　「可你有超能力。」傑森說。

　　他終於知道一直縈繞他的違和感來自哪裡了，女孩生活的世界根本就沒有超能力，所以她現在才看起來像是不習慣一樣。

　　但是……

　　傑森被心中升起的想法驚住了，他眯了眯眼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不變。

　　「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我的世界和其它世界已經先行融合，所以我會有超能力……哦，超能力算不上，我只是能使用一樣有能力的物品。」莫笙回答。

　　自始至終她都不認為自己有超能力，就像她說的，她只是能使用罷了，那不屬於她。

　　「什麼物品有這樣神奇的能力？」漢克問道。

　　他自然是記住了那場爆.炸，要知道他們可是根本就無力打動能量罩一絲一毫，還是三宮魔打開能量罩讓他們進去的，如果三宮魔不打開他們恐怕只能在外面干看著，對他的任何動作無可奈何。

　　三宮魔可是地獄之主，能把地獄之主的能量罩炸開的物品該有多麼強大？

　　「不知你聽過無限寶石沒？」莫笙不知這個世界有沒有復聯的漫畫，參照哥譚有的情況她認為這裡也會有。有的話他們還看過那就會好解釋的多。

　　唉，要是道恩在就不用這麼麻煩了，道恩講的可比她清楚多了，再或者直接甩一沓資料過去，看完後以他們的聰明程度可能都比她清楚。

　　小姑娘再一次感嘆為什麼道恩沒有在，為什麼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穿越，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可惜暫時她是找不到原因了，她又不好直接離開這個世界，只能是使用等字訣了。

　　嗯，下來靈魂出來時一定要抓住他的肩膀使勁搖晃讓他賠償自己。

　　「復仇者聯盟？」令莫笙驚訝的是只有加爾回答了她的問題。

　　「對啊，就是與這有關的。」莫笙轉頭看向加爾，對他笑笑。

　　終於有一個人知道了，她想，太不容易了。

　　「那是什麼？」科麗問道。

　　其他人也都困惑地看向莫笙和加爾，科麗問的就是他們想要問的，他們沒有聽說過復仇者聯盟。

　　「嗨，蕾切爾你沒有聽說過嗎？」加爾見所有人都瞅著自己後便問他身邊的蕾切爾，「這還是挺火的漫畫，雖然現在不是太火了，我以為你們看過。」

　　「我沒有聽過。」蕾切爾搖搖頭，她的養母信仰基.督教，不是很願意讓她看漫畫，所以她幾乎不看。

　　「傑森你呢？」加爾又看向傑森，問道。

　　「……你要知道我住在哥譚。」傑森幽幽地說。

　　「好吧。」加爾無奈地說，的確不能指望住在哥譚的人有太多的娛樂，漫畫什麼的對他們來說是奢侈品。

　　像是迪克幾人他就沒有問，因為他們不知道是正常的，畢竟有年齡差距在。

　　莫笙見加爾問問題就意識到了一個事實，這些人除了因為年齡不了解外還有一個不得不注意到的點，那就是他們幾乎都沒有正常的童年。

　　哦，加爾同學也是，但他後來偏愛游戲漫畫，所以容易知道。

　　「對於無限寶石我想你們上網搜搜可能比我講強一些？」於是莫笙提議道 ，「復聯世界就是我說的融合進來的世界之一，你們想要了解也可以搜一搜……哦，我還不知道它講的是哪一版的。」

　　她說著說著就反應過來自己的話有漏洞，於是便再次問加爾：「加爾，漫畫的大事件裡有沒有滅霸為了減少宇宙人口打響指的？」

　　「最新的就是這個，主時間前面還有幾個大事件是紐約之戰、奧創等。」

　　「那就沒錯了。」莫笙了然地說，這和電影劇情一樣。

　　而後她對著等待的眾人說道：「是一樣的，你們看了它就會更明白我說的了。」

　　於是乎除了她和加爾其他人都去了會議室研究漫畫討論相關事情，而他們倆個就繼續坐在大廳裡喝著水果汁談論大事件，就像同好聊天一樣。

　　莫笙很願意跟人討論這些事情，就像安利，尤其是對方十分了解還對一些事件有同樣觀點。

　　「我就覺得滅霸消滅一半人口的行為是有病。」加爾這樣說道，摸了摸下巴，「連我都知道消滅一半人口只是暫時的，人口會在短時間內迅速增長出來。」

　　「不是說他的智商很高嗎？怎麼連這個也不知道？或者說他怎麼不想一個更有用的方法？」

　　「可能智商點歪了吧。」莫笙咂咂嘴說道，「人家有實力就行，暴力實施，管你認為對不對，達成結果最重要。」

　　其實她認為滅霸有更好的辦法，但那太慢了，他搶奪無限寶石就是為了快速達成目標。

　　但都有無限寶石了做別的不可以嗎？非得消滅人口？難道不都是一個響指的事情嗎？

　　啊，真是理解不了。

　　「那你經歷過爍滅事件嗎？」加爾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好奇地問道。

　　「爍滅？沒有啊，我並不是復聯世界的人，你理解錯了，加爾。」莫笙倒是有猜到他會這麼問，這樣的誤解她又不是沒有經歷過，「我先前說過了，我的世界原本沒有超能力，或者說超自然事件。」

　　「但你的樣子似乎很熟悉，哦對了，你說你們都世界有我們的漫畫？」加爾忽地想了起來，他有些羞赧於聽的時候沒有聽的太認真。

　　「我好像沒有說過這句，你是根據你們的情況推斷出來的吧？不過你說的沒有錯，但准確來講不是漫畫，漫畫只是基礎，是電影和電視劇。」莫笙回答，「你再想想，要不是有明確的影像我也認不出來你們呀。」

　　「也是。」加爾身為一個漫畫迷自然是了解美漫的畫風，只看過漫畫想要認人的話除非他穿著標志性的衣服，否則不可能認出來。

　　漫畫和實際的長相除了發色眸色相同其他的都沒什麼關系。

　　迪克他們研究漫畫並沒有研究多長時間，畢竟主線劇情沒有多少，一個小時左右後他們就從會議室出來了。

　　出來後每個人臉上神情各異，似是在想著不同的事情。

　　「奇塔瑞人長的是真難看。」科麗這樣念叨著，有些恍惚。

　　聽到這話莫笙猜測科麗的關注點可能和大多數人不同，總歸她也是外星人嘛。

　　他們在原位坐下後還是先由迪克提問：「你的能力是無限寶石……全部嗎？」

　　一看到無限寶石的有關信息迪克就確定女孩的能力是這個，太明顯了。

　　「當然。」莫笙點頭，對於日後的同伴她並不介意透底，「全部六個。」

　　「打個響指就能做到任何事情……」蕾切爾聞言不禁說道，「太厲害了。」

　　「但那麼做沒有什麼必要，寶石單純的能力就足夠了。」莫笙說，而後開起了玩笑，「畢竟我又不會拿它毀滅世界。」

　　眾人都點點頭，表示在理。

　　知道了女孩的能力是因為使用無限寶石而具有的後也沒人再詢問她的能力具體是什麼樣了。無限寶石只要你想就能做到各種事情用各種不同的形式，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它做不到的。無限寶石合在一起就相當於一個萬能許願機。

　　這個也並不是他們探討漫畫的重點。有人可能會問無限寶石很危險怎麼不是重點，可危險是要看使用它的人是什麼樣。而莫笙的性子他們都很清楚了，在能使用的人當中沒有比寶石在她手裡更安全的了。

　　他們要討論的重點是要怎麼和復仇者聯盟相處，宇宙融合後肯定是要接洽的。實際上這是正義聯盟的活兒，但他們都想處理好了再跟正義聯盟說會方便些，而且還能更充分地列依據，表明他們也是有能力的。

　　「復仇者聯盟是個和正義聯盟類似的組織，同樣會在地面面臨危機時保護地球？」迪克問道。

　　其實這也不算問，就是一個陳述，他也知道女孩會接著說些什麼，他只是想讓她親自再說一遍。

　　果然，莫笙順著說了下去：「差不多，但性質上有很大的差別。」

　　「復仇者聯盟是半官方的機構，行動有政府背書，而正義聯盟不是。但既然是跟官方扯上了關系就難免要受限制，會強迫你做一些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七十天√

　　——


第283章 蝴蝶效應

　　「……但就現在的局勢而言也強迫不了做什麼，可同樣也不能真的明面反對。」

　　反正就是不在公眾面前撕破臉，但其實公眾也都知道復仇者聯盟和官方的關系不是很好。當年的事件又不是自此消失了，上網搜一搜還能搜出一大堆信息。

　　「你認識我們是因為你的世界也有相應的漫畫嗎？」漢克問道，他問的問題基本都是關鍵問題。

　　來了，重頭戲來了。

　　莫笙給自己下這樣一個暗示，而後端坐，認真地回答：「是的，但漫畫非常的多，而且講述你們經歷的事情的並不是漫畫。」

　　「是電視劇。」加爾接過話，見眾人看向他又補充道，「她剛才跟我說了。」

　　「哇哦哇哦，電視劇裡有說未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傑森繞有興趣地問，沒人能不好奇未來。

　　「當然說了，不過我認為應該不可以說出來，知道未來它就不是未來了，蝴蝶效應嘛。」

　　「而且未來沒有什麼重大的事件……暫時，倒有一個不大不小……我會幫你們。」莫笙說不長的一段話總共停頓了兩處，對於這樣的事情她處理起來總是非常的謹慎，畢竟涉及到了時間和因果。

　　以前她是破壞過事情的發展，但那是有預謀的，有明確目標的，而未來唐娜的死亡是個意外。唐娜也是為了救別人，科麗等人，她不那麼做死亡的就是科麗和其他孩子。

　　意外充滿了不確定性，她要是先提醒他們了死亡的便可能是另一個人，而那就百分百是她的責任。

　　這是康納引發的一系列事情，但和康納無關，是盧瑟的手下、也可以說是盧瑟導致的。

　　但仔細想想和盧瑟的關系也不大，他是個聰明人，不願正面和超英對上。害死天堂島的人哪怕是個意外也會讓他攤上大麻煩，他不會做那種得不償失的事情。

　　他的手下擅自行動，可真說沒有他的授意也不能令人信服。

　　而且實驗進行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沒被發現足以見起隱藏之深，說出來又不能有有力證據去揭露什麼，而以盧瑟的性格可能還會被反咬一口。

　　總之這事十分復雜，牽動一根線就會引起巨大變動，尤其是涉及到有能力改變世界的人。

　　唉，要是道恩在就好了，莫笙再一次地感嘆，有道恩在就可以橫掃網絡輕松獲取關鍵信息了，哦，蝙蝠洞的除外。

　　「我只是問問，好奇而已。」傑森見莫笙不願意說也就沒有再追問，好奇和想知道是兩回事，充滿不確定性的未來才有意思，不是嗎？

　　而後他們又就著這個問題說了很多，莫笙把她知道的、能說的都說了，但她畢竟只是了解，了解和講清楚還差很多。

　　「唉，要是道恩在就好了。」莫笙不知她是第幾次這樣感嘆。

　　「道恩？」朵恩看過來，dawn是她的名字，但顯然女孩不是在說她，「我可以知道她是誰嗎？」

　　莫笙也忽地意識到了名字一樣這件事，不禁笑笑而後解釋：「我的AI，她也叫這個名字。」

　　「她。」傑森重復道。

　　「她有自主意識。」莫笙說，她很願意跟別人炫耀道恩，姑且算是炫耀吧，反正就是一種驕傲自豪的心理，誰不會因有這樣一個AI呢？

　　「等等，自主意識？」傑森驚訝地問，差點兒沒跳起來，「你沒開玩笑吧？AI在你們的世界還能有自主意識？」

　　不是他反應過度，他就不信有人聽到AI有自主意識能不驚訝。

　　「我為什麼要對這個開玩笑？」莫笙反問，「雖然很少見但應該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

　　她學到的是意識是以人腦為載體，是人類獨有的東西。但連外星人魔法都有了，智慧生物那麼多，多一個AI應該是正常的。

　　「怎麼出現的自主意識這點很重要，人們總是害怕AI出現自主意識。」傑森少見的嚴肅起來，不是他危言聳聽，擔憂的存在必定有它自身的道理，「電影裡的那些事情並不是沒有根據。」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實際上道恩能有自主意識很大一部分是無限寶石的功勞。」莫笙稍微思索一會兒就明白了傑森的意思，「特殊經歷，無法復制。」

　　「那樣的科技樹還沒有被點出來，再說了想讓AI有意識哪有那麼容易，創造一個生命只要不是正常途徑都基本是屬於神的範疇了。」

　　莫笙解釋完後才發現大家的神情都是少有的嚴肅，所以十分不解：「你們為什麼這麼重視這個呢？」

　　復聯那邊都出過奧創在這個問題上也沒有這麼嚴肅，是在補充完整背景的情況下發生過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沒人回答她的問題，只有蕾切爾拍了拍她的肩膀。

　　莫笙不明所以，但也知趣地沒有再問。

　　太陽漸漸西垂，夜的幕布拉了起來，城市被逐漸點亮。

　　迪克讓他們都去休息，想要交談的明天留到再說。

　　自然，能說的都說完了，剩下的也沒有那麼重要，所以眾人也都在吃了晚飯後回房休息。

　　迪克給莫笙安排的房間就在蕾切爾隔壁，這麼安排是有目的的，就像先前說過的那樣，年齡相當的人在一起能放松一些。

　　莫笙在推門進去前羞赧地道了聲謝：「迪克，謝謝你。」

　　「不用謝，你不也幫助了我嗎？」迪克笑著回答，他很容易讓人提高好感，尤其是那雙藍眼睛認真地注視著你時，「早些休息，熬夜不是好習慣。」

　　「好。」莫笙點頭，迪克也離開去別帶地方了。女孩進屋，先是在椅子上坐了會兒發呆思考人生。

　　熬夜不是好習慣……總感覺這句話聽過很多遍呢。

　　說是發呆但一般也都是總結情況，總結這一天都做了什麼，只有極少時間是純發呆。

　　不過鑒於睡眠嚴重不足的情況，發呆的後果就是變的極其的困，想要想事情是不可能的了，大腦動不起來——車上睡的兩三個小時根本不夠，她這個熬夜程度怎麼也要十個小時起步。

　　莫笙只得強撐著洗漱完，連衣服都沒換，直接躺床上蓋被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她看了眼手表，發現已經是中午，即便還可以再睡，但不困了她還是會起來。這一覺她睡的神清氣爽。

　　莫笙走出自己的房間，發現大廳裡就蕾切爾一個人，於是便問道：「其他人呢？他們在哪裡？」

　　「訓練。」蕾切爾放下冰淇淋碗將叉子插進去後回答，「白天的時間我們大多數都在訓練，我是想休息一會兒才到這來。」

　　「原來如此。」莫笙了然地說，而後問了蕾切爾冰淇淋碗在哪裡找到的，自己也拿了一個出來，坐在沙發上吃。

　　啊，別說空腹吃冰淇淋不好，對她來說只要不是一天沒吃飯就不算空腹，再說了她吃完冰淇淋後也吃了頓正餐。誰讓冰淇淋這麼美味，她嘗了一口後就放不下了。

　　大家都在訓練，她一個人在樓裡逛也怪奇怪的，所以莫笙就跟迪克提議她是否也可以跟著一起訓練，迪克欣然同意。

　　在了解她的身體情況後迪克就把女孩安排和蕾切爾一切訓練，她們的體術差不多，而且都有特殊能力，一起訓練再好不過。

　　莫笙被娜塔莎親自訓練過挺長一段時間，所以技巧上很好，但因為只是訓練，很少實戰——和娜塔莎對打純粹是被壓著打，不能算作實戰，所以和蕾切爾打起來也是不分上下的，畢竟蕾切爾可是實踐過很多次。

　　這樣訓練了有幾天，她們每次都打的很暢快，大多是鍛煉體術，能力訓練是一小部分，總歸兩人的能力不是一邊的，沒有可比性。

　　「你怎麼繞到我後面的？」一次對戰結束後蕾切爾拿起毛巾擦了擦汗水，問道。

　　她緊盯著莫笙的行動，但莫笙還是繞到了她身後，就像一條靈巧的蛇，她甚至都沒看清女孩的身影。

　　「側步，而且你要夠快。」莫笙說道，也是拄著牆深呼吸了幾下，高專心做事很耗費心力。

　　不得不說這種訓練真是棒極了，磨練技巧非常有效，教的和戰鬥時用到的畢竟還不一樣，有些東西只有戰鬥過後你才明白。

　　讓它變成你身體的本能，不經大腦就能做出相應反應，這才是面對危險時最保險的做法。

　　「那我估計是學不來了，我沒有你那麼快的速度。」蕾切爾搖搖頭，無奈地說。

　　莫笙的身形總是如鬼魅一般，忽地就竄到了另一個地方，忽地就從前到後，讓她招架起來頗費心思。

　　莫笙也拿過一個毛巾擦了擦汗水，而後對蕾切爾說道：「我正常的速度不快，這可能是無限寶石的影響，有點兒作弊的因素，你還是很厲害的。」

　　她是清楚自己的體能猛地上升了一大截的事兒，雖然還是在正常人的範圍內，但卻不是她能達到的高度——頂級特工的反應誒，訓練一輩子她也達不到，她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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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人體實驗

　　所以顯然，只能是無限寶石的原因，莫笙倒是覺得還可以，畢竟對自己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訓練起來只需訓練技巧便好，誰不希望自身能力強一些呢？

　　體術訓練後便是能力訓練，迪克讓莫笙只防御不攻擊，而且不能一直用防護罩，必須在蕾切爾發出攻擊後用。

　　他這麼要求也是因為無限寶石太bug，防護罩什麼的一次立好根本不用擔心能量耗盡的問題，攻擊同理，而那樣就失去了訓練的意義。他主要想讓莫笙鍛煉一下反應能力，她的弱點就在反應時間上。

　　蕾切爾很開心有人能陪她訓練能力，她之前傷到過傑森，所以訓練時都是壓制的，這次可以放開了，傷到人能量使用過度什麼的都不用擔心。

　　無限寶石的能力她清楚，所以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會傷到莫笙，反而要擔心在莫笙下意識地反擊的情況下自己是否會被傷到。

　　這個因素讓蕾切爾更喜歡莫笙了，所以和莫笙的感情迅速升溫。

　　黑色的霧氣從蕾切爾身上冒出，她額頭上橙色的石頭微微發光，帶有陰冷氣息的霧氣向莫笙襲去，每次都被她迅速化解。

　　蕾切爾很快就轉變了進攻方式，結合體術，莫笙也是如此，只能防御並沒有給她帶來影響，反而讓她更加專心地抵擋蕾切爾的攻擊，鍛煉自己的感應能力。

　　實際上莫笙給自己設了個線，限制自己只能用多少能力，要不然戰鬥早結束了，即使她只能防御也一樣，不設防護罩防御也有很多方法。

　　限制能力和訓練體術的意義就是在於如果哪一天無限寶石不好用了她還能有自保之力，雖然幾率很小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誰讓生活有那麼多的不可知性呢？

　　而在未來真的出現了這種情況時她就十分慶幸這時的認真訓練，讓她拖延了足夠的時間，讓她有了足夠堅韌的精神。

　　晚上的時候其他人一般去打擊犯罪，莫笙便與蕾切爾和加爾經常當後勤人員，輔助他們行動。

　　有些時候他們也會跟著出去，但只是有些，而且是簡單的行動，迪克不放心他們面對危險。

　　「三點鐘方向有熱源，小心。」加爾看著顯示屏通過通訊器通知泰坦成員們，「熱源數較多，注意避險。」

　　「收到。」迪克，哦，現在應該稱呼他為夜翼，夜翼的聲音從通訊器傳來，在些許電流的干擾下顯的更加低沉。

　　這次要他們打擊的是一個走私團伙，莫笙不太理解走私團伙為什麼要在舊金山走私而不是在別的地方。舊金山的治安可嚴格多了，那些走私團伙不就是在刀尖上跳舞嗎？

　　但世界上不合邏輯的事情多了，在舊金山走私也沒有那麼奇怪，畢竟這裡發達，可能人家就是圖個方便，都干走私的勾當了也沒有怕危險的。

　　女孩盯著地圖上的幾個紅點，看他們迅速的繞開建築物，在一個空地方停下。

　　可能是在修整？她想，走私團伙其實不是那麼的危險，畢竟和哥譚的那一群瘋子相比他們正常多了，他們至少看重錢。哥譚那幫人純粹就是想破壞秩序，哪怕行動對他們無益他們也會去做。

　　不過……

　　「不過太過順利了。」莫笙這樣說道，仔細盯著屏幕眉頭緊皺。

　　小紅點告訴她迪克他們幾乎都是自己停下來的，沒有受到阻撓，然而要剿滅一個犯罪團伙卻沒有受到阻撓可能嗎？即使這個犯罪團伙防守再不嚴密它也是個犯罪團伙，任何一個犯罪團伙都要保證自己的『產業』不被端掉。

　　顯然不只是她一人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意識到了，可盡管如此他們還是要前進，因為他們就是要圍剿他們，所以更小心了些。

　　「那個倉庫。」莫笙在小紅點經過一個大片空地時突然說道，她本能地覺得那個倉庫不對勁，「開高頻率檢查一下，它有問題。」

　　加爾轉頭看了眼女孩，而後照做了。

　　按鈕被全部放下，屏幕上的圖示立刻就不一樣起來，除了數據變多外還有一點最大的不同——那個本來與周圍環境是一個顏色的倉庫紅的詭異，紅的讓人不安。

　　就差明晃晃地寫著『我有問題，快來檢查我了』。

　　見此情況加爾立即報告給了迪克，迪克也將消息通知了他的隊員們，讓他們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到周圍的一切異常。

　　於是他們立即轉移目標，更加小心翼翼地向倉庫前進，莫笙注意到小紅點在踏入倉庫範圍時幾乎要看不見了，紅光將他們籠罩。

　　他們好像發現了什麼東西，站在一個地方許久不動，通訊器裡也許久沒有聲音傳來。

　　三人都心生疑惑且不安，蕾切爾問出了問題：「迪克，你們看見了什麼？」

　　迪克沉默了良久才回答：「很多炸彈，和一些被關在籠子裡的……」

　　他停頓了一下，努力讓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靜，而不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人。」

　　他不知要如何形容被關在籠子裡的生物，他們長的大都奇形怪狀，勉強看出人形，像是獵奇故事中的怪物。大多數都以沉睡的模樣倒在籠子裡，只有一個在看見他們後艱難地挪動頭部發出聲音，似是一句話就費勁了他的全部力氣。

　　「救我……救救我們。」

　　「我們需要幫助。」

　　有兩三個人有著極其明顯的人類特征，但他們身上也有著極其明顯的動物特征。

　　比如一個半人半鹿的小女孩。

　　小、女、孩。

　　她看起來只有七八歲大，閉著眼睛倒在籠子裡，不知是暈倒還是死去。金色的長發凌亂地披散在身上，上半身穿著一個破爛的、泛黃的長袖襯衫。

　　如果不看下半身的話可能會以為這是一個長的漂亮但生活困難的小孩子，覺得她還算能過上正常的生活。

　　但那只是如果，她的下半身是鹿的身軀，大體為白色，有著些許亮藍，像是傳說中的精靈，即使是不了解的人也會覺得這個鹿軀非常漂亮，夢幻至極。

　　可是這像精靈一樣美麗的鹿身上有著極其明顯的傷疤，絕對數量不是特別多，但足可見遭受到了怎樣地折磨(非常有可能的是因太多傷口賣不出好價錢所以才留在這裡，從之後了解到的信息中莫笙意識到)。

　　為什麼會這出現這種情況？

　　這個疑問充斥在在場所有人心中。

　　迪克他們幾人先是壓抑住心中翻湧的情感，拆除炸彈，畢竟只有把這個大.麻煩解決掉才好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而後他們又詢問唯一的清醒者，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制定相應計劃。

　　在拆完炸彈後迪克就開啟了身上小道具的攝像模式，轉播這邊的情況。攝像頭自然是清楚地把影像記錄了下來，在基地看到這邊的三人也都如先前的迪克他們一樣沉默起來。

　　無法不沉默，看到這樣的場景沒有人能在第一時間就說什麼，這挑戰了大眾道德感，一個正常人看到這些都不會無動於衷。

　　這是底線問題。

　　攝像頭轉到那個半人半鹿的小女孩身上時他們都驚呼了一聲，但莫笙卻在驚呼後還接了一句話。

　　「那是變種人？」先前長相恐怖像是怪物的人(抱歉這麼說，但這的確是直觀感受，得承認這點)她以為是實驗產物，可這個就怎麼也不像是實驗能弄出來的，如果是也不會扔到籠子裡，那太浪費了。

　　鑒於小女孩的脖子上還有一個黑色圓環狀像是抑制器的東西，莫笙有理由懷疑她是變種人——畢竟她不太清楚融合進度到那兒了，而且這邊的時間線也比較靠前，但既然總體都要結束了出現變種人也不奇怪。

　　畢竟排除實驗產物，剩下的能讓身體產生異變的、幾率較大的也就只有變種人這一個選項了。

　　「什麼是變種人？」蕾切爾問道，側頭看向莫笙，女孩脫口而出的樣子讓她認識到這裡面絕對有什麼隱情。

　　「有超能力的人，可以算作超能力者，但也不大一樣。因為變種人身體裡有變種基因，他們的後代也有很大幾率是變種人。」莫笙解釋道，「過後可以詳細說，先看迪克那邊的情況吧。」

　　「好。」蕾切爾點頭，的確，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間。

　　迪克他們詢問的那個人也不知道多少信息，總歸他是被關著的，無法了解到外界。但就他所知的那一小點兒也足夠令人心驚，讓人認知到曾被隱藏起來的罪惡到底有多麼大。

　　他說這個走私團伙明面上雖然也是犯罪，可並不會有多少人來管——他們的主要活動範圍在哥譚，哥譚裡這種走私貨物算是常見的了，在某種程度上甚至都不算犯罪。

　　而深層的走私是被保護的，這麼多長時間沒有被發現主要的一點原因是他們和一些富商官員有關系，那些富商需要他們，需要他們提供貨物。

　　深層的走私就是這些『變異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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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光鮮亮麗

　　那些漂亮的自然會被爭搶，欣賞當寵物等等皆有之，不好看的也會有人要，不過用來做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不會有貨物滯留，哪怕長的跟異形一樣也會在半年內被買走。

　　這是一條充滿著罪惡的『產業鏈』，有人『生產』有人『消費』，供養這條產業鏈的就是人類內心深處的貪婪。

　　那是純粹的惡。

　　「靠，在眼皮子底下竟然都沒發現？」傑森聽完講述後沉默了一段時間，而後憤怒地喊道，一拳打向牆，指骨出的疼痛都被憤怒掩蓋了，「那些人都太TM惡心了，不，惡心都不能形容他們，他們就是人渣！」

　　「他們不配為人！」

　　誰不是這麼以為呢？消費帶動生產，有人需要才會有人做這件事情，需要的人多了逐漸就形成了一條產業鏈。

　　一條見不得光的產業鏈。

　　若沒有人需要，這樣肮髒的產業就不可能發展起來，更何況那些人為了自己的私欲還提供庇佑，縱容發展。

　　「我們算是失敗品，試劑沒有成功……我們幾個還算好的，那些都成了怪物……那邊的那個小女孩原本就可以這樣，但在打了試劑後她就不能恢復到人類形態了，只能用這個形態。」

　　這個清醒者說道，手顫顫巍巍地抬起來指了指，好像這一個動作就耗盡了他僅存的全部力氣：「旁邊那兩個人同樣如此，他們也都有超能力。」

　　「我不知道另外兩個人的，我只知道這個小女孩可以治愈，他們在之前威脅過她使用過很多次能力。」

　　很好，是變種人沒有錯了，聽了轉播過來的話的莫笙判斷道。

　　這樣的情況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他們以為這只是一個普通的走私案件，沒有想到會撞見這樣的隱秘，這樣的罪惡。

　　所以，有一個大問題出現了，這條犯罪率既然存在了這麼長時間、牽扯了這麼多人，為什麼會讓他們輕易發現呢？

　　就在莫笙這麼想的同時影像猛然一陣晃動，而後黑屏，通訊器裡也傳來槍響和人的叫喊。

　　情況一下變的嘈雜忙亂。

　　坐著的三人立刻緊張起來，但他們對迪克幾人都有信心，所以等著那邊稍微安靜下來後才問道：「發生了什麼？」

　　「有人過來了，這是個陷阱。」唐娜冷聲回答，「他們早有預謀。」

　　果然，這麼順利一定有陰謀。

　　莫笙不禁擔心，但她知道擔心沒用，她倒可以傳送過去幫他們，可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迪克跟她說過，除非遇見處理不了的情況，要不然不用幫助他們。

　　她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畢竟她的援助只是暫時的，而且也不好把她牽扯進來，他需要當一個底牌。

　　如此即便明知道不會出大問題她也會擔心，她很在乎這些人。

　　從大門外衝進來很多人，他們個個都拿著槍有著全套的雇佣兵裝備。他們先是向四周射擊了幾下，而後停下來像是等什麼人似的圍在大門旁。

　　大門被再次打開，一個人踏著月光進入。他穿著深藍色的西服，帶著深藍色的面具，光看穿著不知道的還會以為他是要去參加假面舞會。

　　但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人表面光鮮亮麗，但實際上就是個衣冠禽獸。

　　「你好，泰坦們。」他這樣說道，還鼓起了掌，掌聲在空曠的倉庫裡顯的分外突兀。

　　「藍魂。」熟知各種勢力的迪克看清人就判斷出了這是誰，沉聲說道。

　　「哦哦，看來我的名氣還沒有那麼小啊。」藍魂笑著說，絲毫不把這裡當作是對峙的戰場，「連你都知道我呢。」

　　看著斯文禮貌的人手下卻有著這樣的生意，掌管著如此龐大的產業鏈，讓人產生濃郁的違和與惡心感。

　　「我和人打賭說你們不會走入這個陷阱，沒想到還是走入了……嘖嘖嘖，這下我可輸了不少錢。」藍魂東說一句西說一句，好像隨意聊天一樣，但就是不說到他的真正目的上。

　　他轉悠了幾圈後又看向窗外，月亮看起來特別圓特別大，從倉庫裡看去顯的比較清冷：「今晚是個不錯的日子，不是嗎？」

　　眾人警惕，不為所動。

　　「誒呀，看我這記性，忘記跟你們說了。」忽地藍魂一垛腳，轉過身充滿遺憾意外地打了個響指，「你們肯定有後勤人員吧？知道這裡為什麼一片紅嗎？你們原本以為這是人吧？」

　　泰坦塔內聽到此話的三人內心皆是一顫，藍魂這麼說讓他們都升起了不好的想法。

　　不，千萬不要是那種情況，那太糟糕了。

　　「很好猜的。」藍魂說著不知從哪裡拿出了雨傘，就像憑空變出來般，敲了敲地，「這地下——」

　　「可全是炸彈。」

　　「你們拆掉的只是一小部分哦。」他的臉上依然帶著那種虛偽的笑意，用著溫柔的語氣說出恐怖的話。

　　加爾在藍魂沒說完時就緊急探測地面情況，探測出來的結果讓他不禁流出了冷汗。

　　「地下都是。」他沉聲告訴那邊的眾人，「威力足以在掀翻倉庫後將周圍一並轟平。」

　　「範圍……範圍暫不可知。」

　　炸彈是自制的，加爾無法通過簡單地檢測判斷威力，但單憑數量也不能小覷。

　　這下迪克幾人都不敢再做什麼，不只是因為他們，更是沒有人願意讓炸彈誤傷到平民。這裡算不上繁華，但也絕不荒僻。

　　場地內沉默了良久。

　　漢克說出了沉默後的第一句話：「那麼你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麼？」

　　「找人。」藍魂倒是回答的利索，好像就等他們問出這個問題一樣，「順帶解決一下歷史遺留問題。」

　　「其實我本無意和你們作對，但誰讓我們合作了呢。他給出的條件太豐厚，實在是讓人難以拒絕。」他笑眯眯地解釋，還整理了下衣領，「我也不怕說多了會被你們得知信息，反正我的目的就是找人，只要得知她的存在就行，你們知不知道我找誰我都無所謂。」

　　「這是個劃算的生意，見到她後告訴他，然後我就可以獲得庇護和地盤。」

　　「沒有人會不心動的，一點兒危險也沒有呢。」

　　「她是誰？」科麗問道，神色凝重。她不熟悉藍魂，但是她能聽出他話裡有話。

　　「我不知道，這是實話。」藍魂聞言搖了搖頭，「我要是知道還會用這種低效率的方法？」

　　而後他的笑容突然變的嘲諷：「而且就算我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要清楚現在是你們處在下風。」

　　這只是言語上的交鋒，沒人先動手，誰都不想做那個點燃導火.索的人。

　　雖然藍魂一方占據優勢地位威脅著泰坦一方，但既然是威脅就有不怕威脅的風險，他們有那個能力把他們全部解決並且安全逃出。

　　現在沒有動作僅僅是有顧慮想找個最好的方法而已，要是逼迫到極點他們還可以選擇別的方法，但那樣對他就得不償失了。

　　只是光言語交鋒是肯定不夠的，必須打破這個狀況讓事情發展下去，所以藍魂在思考再三後就選擇發出了命令。

　　那個跟他合作的人怎麼說來著？哦，他說讓這些超級英雄陷入危險，她一定會出來。

　　火光和槍聲充斥在倉庫內，子彈打中牆壁和地面激起陣陣煙塵。泰坦等人倒是想保護下被關在籠子裡的人，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們保護自己都有些費勁。

　　火力壓制的力量是恐怖的，即使他們有超高的技巧也被逼的不停緊縮，更何況他們還有顧慮不能隨意行動。

　　「該死。」迪克暗罵一聲，這次是他們魯莽了，要不是……

　　一個教訓，他要時刻警醒自己，不要忽視周圍的危險性，對於任何情況他都要做好最壞打算。

　　最終他們被包圍了起來。

　　在這之後藍魂並沒有急著解決泰坦幾人，而是讓他的手下們停止射擊。自己繞著迪克他們轉圈，並且邊轉還邊說道：「怎麼還不出來呢，他說過會出來的……」

　　小聲嘀咕的內容沒有被傳播出來，泰坦幾人也沒有聽清。藍魂走著走著就走到了籠子那邊，看著被關在裡面的人他突然心生一計，詭異地笑了笑。

　　「你說，我把這些人殺了她會不會出來呢？」藍魂轉頭認真地看向泰坦眾人，好像真的在征求他們的意見，「我可不能不辦事，我要維持好我的名聲，在道上混的最要注重誠信。」

　　畢竟他都收了人家的好處自然是要把事情辦出來的，那個人……他惹不起，而且若不是條件太過豐厚他也不願與他合作。

　　既然進展卡住了那就讓它不卡，反正總是有辦法的。

　　「我們都TM不知道你說的是誰！」傑森氣極反笑，這樣毫無章法的行為讓他恍惚間還以為他在哥譚，想到那些毫無理由毫無顧忌只知道混亂的反派，「瘋子，你和哥譚倒是挺配。」

　　「我是哥譚人，之前在哥譚。」藍魂選擇性忽略了傑森的話，「還要謝謝你的誇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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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09

第286章 找到你了

　　「靠。」傑森暗罵了一句，想要再說些什麼時卻被迪克壓了下來。

　　迪克朝著傑森搖搖頭，用唇語說了句話，而後傑森便安靜下來。

　　他還要再忍耐一會兒，反正他們一定能將……

　　藍魂朝他的手下借了一把刀，那把刀鋒利的很，一看就是見過血的，刀尖泛著銀色的冷光，讓人不由得打個寒顫。

　　他走到關著半人半鹿的小女孩的籠子前，拿著刀比劃了下，似乎在絕對位置。

　　迪克幾人看見藍魂的動作想要衝上去，但被人拿著槍逼退了下來——主要還是因為他們手上的炸彈引爆器。

　　說到炸彈引爆器就不得不要吐槽一下了，在這麼一大個倉庫地下埋炸還就用一個引爆器彈不怕哪天突然走火炸了嗎？也真是狠，不怕把自己炸死。

　　他們沒見過舊金山的罪犯有這樣的膽量和狠心，所以在藍魂說他來自哥譚後反倒還明白了一二。

　　即使是傑森和迪克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哥譚盛產瘋子。

　　「被劃上去一定很疼吧。」藍魂手指一下一下地摸著刀刃，溫和地說道。

　　但不會有一個人覺得他是溫和的，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他的冷酷：「這個小女孩應該是不能再承受疼痛了呢。」

　　藍魂雖然在看著小女孩，但話語卻是對著迪克他們說的。

　　半人半鹿的小女孩虛弱地躺在籠子裡，誰都能看出她的身體狀況極其不好，而且就算不是也沒人能忍心看她再次受傷，這樣一個小孩子怎麼能不被保護好呢？

　　科麗怒目而視，想要咒罵藍魂，但剛說了一個頭就見藍魂拿著引爆器對她晃了晃，所以也只得敗下陣來。只要引爆器在藍魂手裡，他們就無法真正做些什麼，除非能憑空把炸彈解決掉。

　　藍魂將籠子的門打開，舉起刀，作勢要往小女孩身上劃。但就在即將觸碰前的一剎那刀被彈開，同樣被彈開的還有他手裡的引爆器。

　　莫笙突然出現在迪克幾人身邊，冷眼看著藍魂。

　　而被彈開的引爆器正在她的手上。

　　沒有畫面只有聲音，但這不妨礙莫笙了解這邊的情況，他們的對話她都聽的見。

　　這個外號藍魂的家伙要找人，雖然他的話極其模糊跟沒說一樣，可她認為那就是在找自己。

　　直覺，沒有理由。

　　所以在知道藍魂即將折磨殺死小女孩時莫笙坐不住了，想要傳送過去幫助他們。

　　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樣，那這件事就是因她而起，她不能不負起責任。

　　「加爾、蕾切爾，我要過去。」莫笙這樣說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後站了起來。

　　她很憤怒，十分憤怒，她憑生最討厭藍魂那種人。

　　加爾和蕾切爾一同轉頭看著莫笙，可能想要再說些別的，但到最後只有一句話：「去吧，小心一些。」

　　於是莫笙就傳送到了倉庫內，時間點剛好是藍魂舉刀。

　　於是她就把刀彈飛並且把引爆器搶了過來。

　　似乎是覺得這樣做還不夠好，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莫笙還一個響指將地下的炸彈全部報廢——不用通過不同的寶石組合來達成目的，相當於直接許願——這樣比較小的願望消耗不大，但也會讓人感到疲憊，畢竟剩去了調整能量的步驟。

　　寶石組合費時間，她也不知道怎麼組合才能拆炸彈，那些其它作用都是她實驗訓練出來的，在這樣的情況下為了以防萬一，直接打響指更實在一些。

　　即便如此，莫笙的腳步還是踉蹌了一下，但她控制的快，沒有人發現。

　　在場的眾人也都不是什麼普通人，很快便反應過來，迪克幾人往莫笙身邊靠了靠做出保護的姿勢。而藍魂則是不氣惱地起身，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他還占據著優勢地位。

　　「這是什麼人過來了呢？」藍魂問完就轉身盯著莫笙，像是看見了什麼有趣的事物。

　　「你是他們的新隊友嗎？還是說……」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向泰坦眾人的方向走了走，泰坦眾人立刻更加警戒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還是說你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

　　「哦，當然，這是需要驗證的，畢竟空口無憑。」藍魂這麼說著，突然轉頭看向了他的手下。

　　他的手下見狀立刻點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一個黑色的有著繁復花紋的盒子。

　　黑盒子被拿出後只安靜了一秒，然後就開始發出刺耳的警報聲，像是防空警報那樣。

　　科麗見此立刻發出火焰將黑盒子摧毀，即便她現在心中有很多疑問但她知道不能讓這個盒子存留下去，這回給他們引來禍患。

　　「為什麼這麼暴躁呢？是擔心暴露嗎？」藍魂仍然不急不躁地說話，自從來到這裡開始他就沒有露出過一次事情在掌控之外的表情，「可是怎麼做都沒有用哦，他已經知道我完成他的任務了。」

　　「而且就算你們在他響之前摧毀也沒用，他一樣會知道。」

　　他眼神銳利地看向莫笙，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只要你出現在了這裡，他就會知道。」

　　「所以我才說這個生意非常劃算，我需要做的只是把你逼出來，甚至逼不出來也沒關系，只是報酬要收走罷了。」

　　莫笙聞言也向藍魂的方向走了幾步，迪克想要攔住她，但被她勸住了。

　　「這是與我有關的事情，我不能拉你們下水。」

　　在藍魂說那些話的時候她就回想起了一件事。

　　——第一次看見迪克時他正在追打一個人，那個人臨死前也說了這樣一句話。

　　「找到你了。」

　　她記住這個並不是因為這件事本身，而是因為那個人死狀慘烈她忘不了，也因此就記住了事件整體。

　　莫笙不覺得這是自己自作多情，那時明面上的只有她和迪克二人，迪克的存在那幫人都知道多久了，不是她還能有誰？

　　只是她想不通的一點是為什麼要找她，她在這個世界毫無痕跡，一直在泰坦塔裡待著，他們怎麼會知道她？

　　不可能是因為神奇女俠的緣故，那時候這幫人一個也沒出生。

　　所以為什麼？為什麼會知道她還想要找她？

　　宇宙融合的緣故嗎？都是一群人？可她在去過的任何一個世界都是隱藏身份的啊，那個人怎麼就會知道她一定會因超英受傷而出來？

　　莫笙帶著滿心地疑惑走出包圍圈，沒人攔著她。

　　現在的局面變成了她和藍魂一人對峙。

　　「告訴我是誰讓你找我。」莫笙說道，聲音冷冽。

　　「哈，你們怎麼都這麼說話，真覺得這樣說我就會告訴？」藍魂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再次大聲笑了笑，「你給我一個理由，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可愛的小姑娘？」

　　他特意在小姑娘這個詞上加重了讀音。

　　莫笙傳送過來時拿了一個多米諾眼罩遮掩臉，但身上穿的衣服還是常服，聲音也沒做掩飾，所以很容易被看出來年齡不大。

　　「不想說也可以，我自然會知道。」莫笙眯起眼睛，對藍魂說的話毫無多余反應。

　　她可以查找藍魂的記憶，雖然她從來沒有做過，但她可以嘗試，藍魂就是那個試驗品，不用顧忌後果的試驗品。

　　期間藍魂可能會被腦成傻子，可莫笙不會有一點兒負罪感，做人體實驗的人死不足惜，她或許不會親手殺死她，但把對方腦成傻子可是一點兒也不在話下。

　　反正也不會死，不是嗎？

　　「哦？查看記憶嗎？」藍魂猜出了莫笙想要做些什麼，諷刺地笑笑，「是很有用，但前提是我得知道那個人是誰。」

　　「天真的小姑娘，你想一想我連他讓找的人都要靠機器驗證怎麼還會知道他是誰呢？」他感嘆似地說，「你覺得我那麼說我就知道嗎？」

　　莫笙眸色漸冷，呵了一聲，表面上沒什麼情感波動，但心中卻逐漸焦躁起來。

　　有不明勢力尋找她，怎麼聽怎麼不像好事。更何況她之前壓根就沒在這個世界待過，這還能知道絕對是和其它要融合的世界聯系上了。

　　這點是很可怕的一點，連超英們都沒能突破限制聯系上他們是怎麼聯系上的？聯系的目的是什麼？找她嗎？可找她做什麼？她哪裡值得這麼大費周章地尋找？她對他們有什麼利益嗎？

　　這其中一定有一個陰謀，一個天大的陰謀，可能關系到所有人，要不然費力跨越宇宙屏障太不合理。

　　陰謀不可怕，可怕的是連誰制定陰謀都不知道，可怕的是對方不知會做出什麼讓你必須按照他的計劃行事，讓你必須『完成』這個陰謀。

　　陰謀的最高境地就是讓你不得不按照制定陰謀的人的想法行事，即使你知道那是個陰謀。

　　「不說就算了。」最終女孩這樣說道，反正也不是非要對方告訴，自己查明也一樣，她一定會查到那個神秘人的身份。

　　莫笙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費心思，所以直接使用無限寶石發出光束把藍魂弄暈。在弄暈主犯後她又發出光束將剩下的人弄暈。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七十四天√

　　——


第287章 人民審判

　　解決的干脆利落，耗費時間沒有超過半分鐘，藍魂和其手下都沒有反應過來。

　　說實在的泰坦等人也被這速度震驚住了，他們是從漫畫中了解過無限寶石的威力，但那畢竟是漫畫，沒有直觀感受過。而這回真正見識後便不禁感嘆，無限寶石果然厲害。

　　「莫笙，你……？」朵恩走到莫笙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眉眼中帶著一絲愁緒與擔心，「你不要太在意這件事情，我們會調查好的。」

　　還是小孩子，不應該為這些事煩心，不是嗎？如果事情需要小孩子來解決的話還要他們大人干什麼？

　　「他們不只和哥譚的人有關聯……否則不會知道我。」莫笙低著聲音解釋，她現在有些平靜不下來，「我怕他們會因此做出什麼別的危害社會的事情來，那樣會讓我覺得那是我的責任。」

　　過去她不理解，反派為了陷害你或者打敗你還是其它什麼做出的有危害性的事情與你你有什麼關系？為什麼都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呢？

　　而現在她覺得這麼想才是在所難免，不管表面上不是很在乎但心底還是會認為那些人受傷或死亡是因為自己進而愧疚自責，還是外到內都在意他人的安全，都是正常應有的表現。

　　這不是超英的事，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做到無動於衷，都不會做到不在意外界評價。

　　現在她有些理解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句話。

　　朵恩聽見這句話也不知該怎麼勸說，畢竟她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她還能怎麼勸莫笙放寬心呢？連自己都說服不了不是嗎？

　　「好了，這個我沒回去再討論，我們現在討論一下該怎麼處理接下來的事情。」迪克見氣氛有些僵便拍了拍手說道，「我們總不能直接把他們扔這兒吧？」

　　所有人都看向他。

　　「藍魂和他的手下們送警察局？」漢克這樣說，但連自己都有些起疑，「哦，這個有些不靠譜。」

　　「是的，不是有些，是很不靠譜，我覺得他們沒過多久還會出來。」唐娜說道。

　　敢這樣明目張膽干違法的事情上面肯定有門路，關不關他們意義不大，反而極易引起反效果。想要真的在他們身上『拽下一塊肉』必須一擊即中，不給他們喘息時機。

　　「如果群眾知道了他做出的事情肯定會反對他被放出來的。」科麗說出自己的觀點，「沒人知道還會讓這件事得過且過，但有人知道還是很多人知道就要順應民意了。」

　　「更何況他做了那些事情本來就應接受審判。」

　　「人民的審判。」

　　畢竟政治家遠遠沒有達到引導輿論的程度，他們只是跟隨輿論。他們懼怕輿論，有時達到驚恐的程度，致使自己完全缺乏穩定的行為准則。*

　　迪克思索了一會兒後點了點頭：「那就這麼做吧。警察局的人接收他們後我們便將搜集到的證據在網上公布可公布一部分，引發輿論危機，進而讓那些人有所顧忌。」

　　「總歸這裡不像哥譚，這裡有死刑。」

　　只要給那些人施壓讓藍魂的判決結果是死刑，那他再想做什麼也沒有用了，因為人已經死了。

　　這些罪犯必須被處以死刑。

　　「這邊有方法了，但那邊呢？」傑森指著那些被關在籠子裡的人，他都沒有太往那邊看，他實在不忍，「他們總不能交給警察局吧？而且我覺得他們就不應該交給政府。」

　　場地內安靜了一會兒。

　　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些人不能交給政府，畢竟誰知道政府會不會接著實驗(不是惡意揣測，而是事實如此，這裡面可有很大利益，很難不心動)。可不交給政府還能讓他們去哪裡呢？回到自己原先的地方嗎？

　　他們有別於正常人類，已經沒有地方去了。

　　原先的他們已經消失在時間裡了。

　　就在這時莫笙突然開口：「我可以讓他們恢復正常的人類形態，但我不一定能治愈他們。」

　　因為這兩點是相互違背的，他們之所以還活著就是因為特殊的形態，如果恢復正常那身體素質也會下降。可他們的身體早已因藥劑的作用而虛弱至極了——意味著恢復後活不了多長時間。

　　況且她的治愈是治愈傷痛與疾病，這份特殊在某種意義上是對人體有益的變化，變種能力是他們的一部分，她怎麼治愈？

　　「剩下的三個變種人……抱歉，等我一下，我去找一找。」小姑娘說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即用寶石將自己傳送了出去，而後沒過多久又傳送了回來。

　　「可以送到x學院。」傳送回來後她便這樣說道。

　　莫笙想到的事情就是既然變種人有了那x學院是不是也應該有，所以她便傳送到記憶中的學院的地址查看，發現果然有。有x學院那就好辦了，至少她不用費勁想要怎麼處理這些人。

　　「x學院？那是哪裡？」傑森問，特殊的詞語總會引起他的注意。

　　「收留無家可歸的變種人，並為他們提供教育。」莫笙簡短地解釋，「那裡能為這些人提供良好的環境……幫助他們。」

　　女孩這麼肯定地說也就沒人再說其它的，他們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也都是處理現場，只不過是以不同的方式。

　　「小姑娘，弄醒一個人我好問他話。」迪克走到倒地的人身邊，對著莫笙喊道。

　　「好嘞。」莫笙這樣說，隨手就解除了一個人的眩暈。

　　她正在治愈這些被關在籠子裡的人，雖然嘴上說著不一定能治愈他們，但她還是盡力地讓他們的身體狀況恢復，減少他們的一些痛苦。

　　每次一和這些命運悲慘的人相比，她都會覺得自己還是非常幸福的。生活在一個安全的國家安全的城市，擁有好的人際交往關系，被人寵愛著，還有什麼可抱怨的呢？

　　莫笙先是治愈那個唯一清醒的人，他見她過來就虛弱地笑了笑。

　　「謝謝……謝謝你。」他說道。

　　莫笙見狀更加不忍起來，專注地治愈他，可她發現她恢復他的人類形態後治愈時總是會受到阻力，一些傷病根本恢復不了。

　　她預算過，依照這個情況這些人最多只能活五年。

　　五年，聽起來還不算短，但實際上呢？很短了，事情沒等做完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他們已經經歷了這樣的折磨，為什麼不能讓他們余生過的幸福？為什麼他們只能活如此有限的時間？

　　為什麼這些折磨人的混蛋偏偏就能享受著種種服務，表明上還受著追捧？為什麼呢？為什麼這些可憐的人不能得到他們應該得到的呢？為什麼壞人不能受到懲處呢？

　　「對不起。」莫笙道歉，低垂著眉眼抿著嘴說道，「你要是恢復人類形態最多只能活五年，但不恢復還可以正常地活幾十年。」

　　「恢復。」這個人堅定地說道，沒有絲毫猶豫，「我不想再這樣活下去，如果用著這個怪物般的形態……那還不如死亡，我想能回到從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陽光下。」

　　「我不在乎壽命如何短暫。」

　　「……好，我尊重你的選擇。」莫笙抬手，做出治療的最後一步。

　　淡淡的白光籠罩在這個人身上，他的身體形態在白光的作用下改變著。這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舒適與安心，讓他想要落淚。

　　「謝謝，我真的不能為你做些什麼……」他只能這樣說，自從接受過慘無人道的實驗後他就再也沒有體會過舒適的感覺，像是回歸到了母體般的舒適。

　　每次醒來時都要擔心自己今天會不會死，自己今天還會不會受到折磨。到最後他就直接想死了算了，可反而他還死不了了。

　　他想自殺可沒有那個條件，實驗室的人見此直接把他單獨關了起來，並且大部分時間讓他暈倒，那些人才不會讓一個像他這樣的花費巨大的『財產』損失掉。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莫笙低下頭，吸了吸鼻子控制住眼淚，「祝你以後能平安快樂。」

　　她治療完這個人後又接著治療了其他人，她都是先詢問他們要不要恢復形態，不想恢復她也會盡量把外表影響降到最低，盡量不干擾他們生活。

　　但所有人的回答都是恢復，毫不猶豫。

　　這是為什麼呢？

　　或許是因為他們真的很想過上從前的生活吧，就算只有幾年也要像從前一樣。

　　而且不恢復人類形態他們還能去哪裡呢？即便有也不願意去，他們只想像從前一樣。

　　莫笙最後治療的就是那三個變種人，她治療完兩個小男孩時他們並沒有醒過來，她猜想可能是被打了麻醉劑，麻醉劑這個問題她暫時還解決不了，只能等著藥效過去。

　　變種人抑制器她損壞了一小部分，沒有全部摧毀，主要是擔心能力暴動，傷到其他人。她有能力壓制住但也可能因為反應不夠迅速而還是使人受傷，所以需要更保險一些的方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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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烏合之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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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現實文學

　　治療這個半人半鹿的小女孩時，莫笙隱約地感受到了小女孩的想法，可能是她自身的能力所致。

　　知道了那些想法後，她的心裡就升起了壓抑不住的怒火，想把那些混蛋大卸八塊。

　　小女孩原本有個幸福的家庭，她的爸爸媽媽不是變種人，但發現她是變種人後還是對她很好，可以說是更好，並且經常告誡她不要在外人面前展現能力。

　　這點足以證明小女孩有多麼幸運了，刨除那些說法還是很少有人能毫無芥蒂地接受變種人。小女孩的父母非但沒有疏遠她反而更加愛她了，要是沒有這些事情她真的可以過得很幸福。

　　小女孩照做了，不暴露能力。但有一次她的同學受傷，很嚴重，她看著於心不忍便治療了一下，看見她的動作的同學沒有因此說些什麼，也沒有排擠她，但她是變種人的事情還是被傳了出去。

　　大家都說我們不介意，他們也的確是這麼做的。可架不住有幾個心懷惡意的人就是看不慣變種人，會時不時地欺負她。

　　老師會批評這樣的人，可實際上老師是無法真正解決這件事的，人的觀念很難被改變。

　　小女孩的父母知道後就帶小女孩去游樂場散心，跟她說無論你是什麼樣子你都是我們的女兒，我們永遠愛著你，這個世界或許會向你袒露惡意，但它還是充滿陽光。

　　這個世界還是愛著你的。

　　到這兒故事便是一個雖有波折但基調依然是積極陽光的童話故事，可緊接著情況直轉而下，變成了現實文學。

　　小女孩在游樂場裡走失了，或者說應該是被抓走了。前面說過她是變種人的事情被傳了出去，而她的變種能力一定是會引起覬覦的——那可是治療，誰不希望自己的傷口能快速恢復呢？誰不希望自己沒有疾病呢？

　　於是傳著傳著，就傳到了有惡意的人耳裡，然後她就被抓走了，再然後——

　　她的世界裡沒有了陽光。

　　那些抓走小女孩的人給她打試劑，讓她的能力增強，可她的身體狀況決定了她的能力只能是現在這個程度，所以每次打藥劑都是對她的一種痛不欲生的折磨。

　　是可以強行提高能力，但那會讓她的身體脆弱不堪。這幫人可不管這些，他們只需要小女孩清醒能治療，她的感受什麼樣他們才不會在乎。

　　打藥劑的過程中他們發現小女孩能化成鹿的形態，這更激起了他們研究的興趣，開始在她身上做各種其它的實驗。

　　藥劑摧毀著小女孩的身體，但又有藥劑強行將她的身體提高起來，她每天便生活在這樣生不如死的水深火熱之中。

　　最讓莫笙氣憤的是什麼？是一種對比。

　　小女孩在遭受了這樣非人的折磨後依然選擇相信世界，相信世界上還是有很多好人，她只是不幸運地遇見了壞人而已。

　　她期待著陽光照耀進她周圍的黑暗。

　　她沒有沉淪黑暗，她沒有被深淵吞噬。

　　她這樣的善良，可那些折磨她的人卻懷著最大的惡，他們只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們不在乎別人的感受，他們不去思考他們做的事情到底有多麼錯誤。

　　治療小女孩莫笙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在她治療完後小女孩鹿的下半身逐漸恢復成人類的雙腿。

　　於是她就從空間裡那兩件衣服給她上。

　　莫笙本以為小女孩不會立即醒來，所以換完衣服後便站起來想找迪克他們討論，但就在此時她聽到了一個聲音。

　　「你是天使嗎？是天使救了我嗎？」

　　這是小女孩的聲音，清脆空靈，滿懷希望。

　　莫笙聞言不禁控制不住留下了眼淚，她抬手擦了擦，轉身蹲下來對著小女孩溫柔地說道：「不，我不是天使。」

　　「你才是真正的天使。」

　　你做到了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莫笙早就把籠子打開了，這些曾被關著的人現在都分別躺在一個她變出來的軟墊上，他們並不能立刻站起來，因為他們好久沒能行走了。

　　她跪坐在軟墊邊，用著最溫和的神情問小女孩：「你想要問些什麼嗎？我都會回答你。」

　　「唔……好像我應該先說我的名字哦。」小女孩就像這是普通的見面一樣，思索著。

　　她奶聲奶氣地說道：「我叫黛西，黛西·懷特。」

　　「黛西……」莫笙聽到名字愣了愣，聯想到了一些東西。

　　黛西這個詞又有雛菊的意思，而雛菊代表著什麼呢？純潔以及天真爛漫。

　　多麼符合這個小女孩啊。

　　「好的黛西，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嗎？我們的時間不是很多，過一會兒要解決一些事情。」莫笙輕柔地對黛西說，「所以我們需要快一點兒。」

　　她想撫摸安撫黛西，但又想到她遭受的那些事情便收回了手，黛西應該會害怕陌生人的肢體觸碰，她不能再刺激她。

　　「我的爸爸媽媽他們還好嗎？」黛西的語速很快，足以見她的急切，「我不見了他們一定會很難過很傷心，我不想讓他們這樣……我可能是個壞孩子。」

　　「不不不，黛西，沒有比你更棒的孩子了。」莫笙認真地對黛西說，「這不是你的錯，這是那些壞人的錯，而那些壞人他們會接受應有的懲罰。」

　　「他們是壞人，大壞人，他們經常往往身上扎針，那好疼。」黛西聞言便皺著眉，揮舞著小拳頭說道，「我非常非常討厭他們。」

　　「嗯，他們是大壞人。」莫笙順著黛西的話說下去，「他們欺負了黛西，他們應該受到懲罰。」

　　「姐姐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爸爸媽媽呢？」黛西又問起了這個問題。

　　小家伙仰著頭，碧綠的眸子滿是期待：「我想他們了，我想見到他們。」

　　「快了，乖黛西，你很快就能見到他們了。」莫笙認真地說，語氣堅定似是誓言一般，「你先在這裡待一會兒好嗎？我和其他人要去處理一些事情，我們很快就能解決完然後帶你回去。」

　　「好的。」黛西點了點頭，聲音依然清脆，「我等著你，姐姐。」

　　聽見黛西答復的莫笙再次對黛西露出一個笑容，然後起身向迪克那邊走去。

　　「有什麼發現嗎？」她問道，眉眼間不再是溫和，而是冷冽，現在這個時間只有在黛西面前她才會溫和下來。

　　唐娜回答了女孩的問題：「這裡只是一個運輸中轉站，實驗室有很多個……舊金山、哥譚、大都會、紐約等等。」

　　「他們會隨機抓走人，大多數都是抓走那些生活在底層、沒人在意的人，有時遇到符合要求的變種人也會抓走，這類的人他們便不管階層，只會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

　　莫笙握緊了拳頭，指甲入到肉裡，但她感受不到疼痛，她感受到的只有憤怒。

　　她並不需要唐娜繼續講下去，她能想像到這些被抓走的人會遭受怎樣的折磨。黛西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甚至可以說黛西是其中遭受折磨最少的，有無數她甚至都想像不到的折磨在這些可憐的人身上發生。

　　可能有人會問為什麼這些人敢這麼猖狂，就不怕被發現被審判嗎？他們當然怕，但要知道，只要一件事的利益大到一定程度就沒有什麼可害怕的，相比龐大的利益而言，可能有的風險簡直不值一提——

　　資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會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著被絞死的危險。*

　　這段話不只適用於資本，它適用於一切。

　　「這幫人……還要交給警局嗎？」莫笙皺眉看著倒地的藍魂和他的手下。

　　顯然，交給警局不是一個好決定，他們上面有人，要不然也不至於猖獗這麼長時間而沒有一點兒風聲。

　　可難道他們還能做些其他什麼呢？他們不能，他們無法自己去審判，他們必須通過法律途徑來打擊。

　　再加上他們又不是恐怖.分子那一類的，自己解決無法達到預期效果，沒有了他們還會有別的人，他們的『產業』會被形勢所趨自己找人接收。

　　除非一鍋端，否則只會以更快的速度發展。

　　「嗯。」迪克低聲應道，「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我們還會再輔以輿論……希望輿論能有用，希望輿論能引起群眾的關注。」

　　「雖然說不能光靠法律，可也只能靠法律。」

　　「我們必須遵守法律。」

　　泰坦自創立以來，解決過很多事件，但大多是打擊暴力犯罪，例如槍擊搶劫走私爆.炸等，像這種灰色產業他們是第一次碰。

　　也不是說之前沒有碰過灰色產業，可那都是熟知的灰色產業，這種天殺的人體實驗……哦，老天，他們要真的遇見很多回那就要懷疑是不是這個世界有問題了！

　　每個人都希望這是他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碰見這種事。

　　莫笙和泰坦幾人聊了幾句後就回到了黛西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七十六天√

　　——

　　*選自什麼就不用我說了，都知道吧

　　~


第289章 死不足惜

　　那些不是變種人的人他們早都各自離開了這個倉庫，沒多停留一分。

　　有些人有身份問題，女孩問過需不需要其它幫助，他們回答不用，他們說能活下來重獲自由就夠了。

　　「就這些困難都不算什麼了。」

　　「就這樣讓他們離開是不是不太好？」漢克看著最後幾人結伴迎著月光走出倉庫，問道，「我感覺……你懂我的意思。」

　　「會有些隱患。」朵恩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可我們無法再要求這些人做什麼，他們已經夠悲慘了，這些人過上另一種正常生活是對他們最好的保護，否則他們還會被打擾。」

　　「你也知道我在說什麼，戰鷹。」她側頭靠著漢克的肩膀，目光柔情似水滿是愛意，「我們經歷過那些，所以我們不能讓其他人也經歷。」

　　「這不就是我們一直所堅持的嗎？」

　　所以說沒有什麼絕對的好與壞，他們的行為或許不都符合法律，可他們也在做正確的事情。

　　把藍魂和他的手下們都綁好做好後續工作後莫笙他們便離開了，沒多久後警員們也到來了。

　　警車聲徹響在這片空曠的大地上，劃破原本寧靜的夜。若是有人經過一定會被嚇一大跳，以為這裡發生了什麼慘烈的命案才會引來這麼多警察。

　　但命案倒算不上，慘烈是挺慘烈的。警員們舉著手.槍進入倉庫時看到的就是一眾被關在籠子裡的、穿著明顯雇佣兵服裝的暈倒的人。

　　和被扔在場地中央還有強烈燈光照射的昏迷的藍魂——他可是絕對的『C位』，沒人能把他忽略。

　　並不是說警員總在事情結束後才到，而是他們不能及時得到相應的信息，當他們得到信息時事情一般早已結束，這怨不得他們。

　　倉庫黃白的牆壁上還被白色噴筆噴了幾句話，像是在宣泄什麼，話的內容都告訴警員們這些人都犯下了什麼罪行。

　　【好好調查一下未解的人口失蹤案吧，會有大發現的。】

　　【還有……】

　　【做人體實驗的垃圾死不足惜！！！】

　　這些話都是傑森噴的，沒有任何一個人制止他那麼做，畢竟這是所有人的內心想法。

　　——這些垃圾死不足惜！！！

　　警員們看到這樣的話都愣了愣，他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舊金山最近幾年的失蹤案頻發，但由於失蹤的人大多是街上的流浪漢或者那些沒有親朋好友的人，所以始終沒有引起多大重視。

　　在這座城市，每年都會莫名消失幾個人，而且這些的人消失了也沒人會在乎不是嗎？他們是社會的底層，消失了不正常嗎？

　　總歸他們隨時都可能『消失』。

　　「警長，你看……？」一個警員問他的長官，這樣的大場面他是第一次見，不知道要如何處理。

　　「先按正常流程走吧，然後往上報，這麼大的事情我們處理不了。」警長低聲說，他多年的斷案經驗告訴他這會是一件大事，可能涉及到一些力量洗牌。

　　而那將會導致更大的混亂。

　　「我們也只能把人帶回去關押好了。」他說著便搖搖頭，走向藍魂。

　　看著這個狼狽地倒在地上有些眼熟的人，警長腦中回想自己接手過的案子中有沒有與之相關的。

　　失蹤案……

　　集中的失蹤案……

　　警長想起來了一個給他留下了深刻印像改變了他行事作風的案子，頓時倒退了幾步，像是被驚駭到了一般。

　　他一旁的人見狀立即上前，扶住他。

　　「怎麼了？長官？這個人有什麼問題嗎？」又一個警員問道，他不明白警長怎麼看了幾眼倒下的人就像是突然被嚇到了的樣子。

　　「你們知道這應該是那些義警解決的吧？」警長拉住一個警員的手，嚴肅地問了一個比較無關的問題。

　　「啊……是、是的。」警員回答起來有些磕巴，被長官這樣認真地看著讓他無所適從，「畢竟除了他們也不會有人快速做出這樣的事來了。」

　　「雖然有很多人都說那些義警蔑視法律，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應該被關起來。但他們也的確阻止了很多犯罪，沒有他們犯罪率絕對還要往上提一節，這是個事實，所以我認為他們是好的。」

　　「嗯，是的，他們是好的。」警長點了點頭，但明顯意不在此，「所以你還記不記得三年前那場失蹤案？」

　　「當然記得，不可能有人忘記它。」警員肯定地說道，那是他當上警察後參與的第一個案子，刷新了他的認知，「三年前的那場綁失蹤案鬧的滿城風雨。」

　　「主要不是那個案件，你有沒有覺得那場失蹤案後的失蹤案就少了很多？」警長有些急切地問，像是在借此求證什麼。

　　「好像是的，我以為那是我們的嚴厲打擊讓犯罪分子不敢……」警員的話還沒有講完，在警長的眼神下他就咽下了最後幾個詞語。

　　那個悔不當初的眼神……

　　他也意識到了什麼，而後跟警長一樣驚駭。

　　原來是這樣，他意識到。

　　隊伍裡有從別的城市調過來的警員，他不太清楚目前的狀況和所謂的失蹤案，所以小聲問他旁邊的人：「這是怎麼了？失蹤案是什麼？」

　　他旁邊的人也小聲跟他解釋：「三年前有一戶人家的兒子失蹤了，在商場裡，他的父母在發現之後要求發廣播調監控，然而那天監控正好壞了，所以失蹤男孩的父母報警後連商場一起告了。」

　　「他們說一個這麼大的商場怎麼正好孩子失蹤監控壞了，他們說商場是在敷衍他們。」

　　「當時正好是有關保護兒童的新法案剛剛執行的時候，所以這個失蹤案很被重視，警局立即發動人去尋找，電視上也不停地播報信息。」

　　「但好巧不巧的是那個時間段的商場周邊的監控也是損壞的，很多警員都調查過此失蹤案，但全部一無所獲。」

　　「男孩父母告了很多次，但沒一次有結果，甚至一點兒線索也沒有。好像那個男孩就那麼人間蒸發了，所有人對此都是無頭蒼蠅。」

　　「最後那個男孩的父母也累了，不再天天上告了，再後來他們便離開了舊金山。」

　　「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講到這兒這個警員頓了頓，而後才再次說道：「講到這兒你會覺得事情就這樣正常地結束了，是吧？」

　　年輕警員點了點頭。

　　這個警員一臉『果然如此』地嘆了口氣，又講道：「其實還是有一點兒線索的，但上報之後有關那條線索的信息就消失了，你說奇不奇怪？哈，肯定很奇怪，那是我們費勁心力後找到的唯一一條線索。」

　　「這證明絕對有人把這事壓下來了，把鬧的這麼大的事壓下來了，而且沿路的監控都損壞不覺得更奇怪嗎？怎麼會真的巧到如此地步？」

　　「所以啊。」他抬頭看了眼中間躺著的藍魂，「是有人不想讓我們知道真相。」

　　年輕警員聽完講述後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他知道官員可能會和商人有勾結，可能會貪錢。但和失蹤案，哦不，人體實驗扯上關系著實讓他驚訝了一把。

　　這可是人體實驗！幾乎所有人都是痛恨人體實驗的，那踐踏人類最基本的道德底線，挑戰人類的同理心！

　　他們為了錢和權甚至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嗎？

　　警長蹲下來，用著暗沉的眼神看著藍魂，小心翼翼地揭開他臉上的面具，看清藍魂的面貌後他瞬間便將面具蓋了回去。

　　這個人他在一個很高級的人身邊見到很多次，他們交談甚歡，像是多年的好友。

　　似乎是被刺激到了，警長突然記起了見到這個人時對方說的話，甚至都回憶起了他們的語氣。

　　「這次的產品質量還好嗎？」這是那個人問的。

　　「壓根就沒有好過，技術還不夠，不過倒是有幾個純天然的。」藍魂拿著紅酒杯，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總是需要時間的，事情又不能一蹴而就，快要成功了，成功之後你會收到比你投入的多千百倍的利益，這個你可不用擔心。」

　　「反正對你只有好處。」

　　警長在看過藍魂的臉後便是冷靜地吩咐手下的警員做事，例如將人帶上手銬帶到車裡等。

　　人都是昏迷著的，所以帶上去會有些麻煩，但也減少了意外的發生。

　　現在到倉庫的車輛不夠，所以警長打給警局又叫了幾輛車過來。

　　增援讓這個倉庫更加『熱鬧』了，他們也是進來的第一眼就看見了牆上的噴字，也是見到噴字後便沉默了下來。

　　沒人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處理場地完後竟也快要天亮，東邊的天空不再是沉郁的黑色，而是帶著些許橙的白。

　　像是在宣告著什麼。

　　警長帶領警員封鎖倉庫，最後走出了倉庫大門。

　　他看著依然黑暗卻有了些亮光的天空，感嘆道：

　　「希望黎明到來。」

　　在第一波警員到來之前莫笙和泰坦眾人便離開了倉庫，他們自然是不會和那些警員見面的。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七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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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90章 選擇改變

　　義警守則之一，若非迫不得已，堅決不對上警察。

　　「你要自己帶著他們去那個x學院？」傑森問道，語氣不是很好，但依然能聽出關心。

　　「對，那裡很安全，沒什麼事。」莫笙說，「你們也要處理其它方面的事，例如實驗室在哪裡……那方面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也就只能好好安頓這三個小孩子了。」

　　「說的跟你是大人似的。」傑森皺眉看著女孩，他不覺得讓她一人去安頓這三個小孩是個好主意，那些顯的他們有些沒用。

　　「哦，拜托，你也不大不是嗎？」莫笙翻了個白眼，好在天色昏暗沒人看見，「尊敬的羅賓先生，我好像記得你就比我大一歲？」

　　傑森沉默了一會兒，哼了一聲便走向迪克那邊。

　　迪克等人則是在最後討論計劃，敲定每個人要做些什麼。在傑森走過來後迪克也轉頭看向正安慰小孩子的莫笙，忽然想起的事情讓他改變了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們便交給你了，我相信你。」他這樣說道。

　　「好，那我就先帶他們離開了。」莫笙看著迪克說道，她不想再多耽擱。

　　迪克也點了點頭，見此莫笙便發動無限寶石帶著三個小孩子離開。

　　這次連藍光也沒有發出，無聲無息的。

　　唐娜看到迪克一直看著小姑娘傳送離開的地方便碰了碰他：「你怎麼換了說法？」

　　自然，他們原本決定和莫笙說的話不是那一句，還有很多。

　　「她和我們不一樣。」迪克壓低了聲音，這聲音在夜色中更顯低沉，「她有著強大的力量，但也有著比我們更善良的心。」

　　這幾天他聽小姑娘念叨過很多次，說他們是英雄，他們有著崇高的品德。可實際上他們並沒有她想像的那麼好，見多了這種事情後他們便會從更客觀的角度出發解決。而不是她那種。

　　並不是這不好，畢竟理性地解決總要比感性地解決好，可是這也代表著他們的初心在被現實慢慢磨平。

　　初心仍在，但很難找回那份感覺，初心沒變，但依然不會按照最初的想法行動。

　　他們不得不向現實妥協，由於種種原因。

　　他們要找到最好的辦法去解決一件事情，盡管這可能有著他們不願意看到的犧牲，但他們還是要這麼做。

　　莫笙傳送到維徹斯特後先是安慰了下這三個小孩子。

　　「嘿，我知道你們想見你們的爸爸媽媽，但現在還不可以，你們想想是不是壞人還沒被抓起來？」她盡量用著簡單的詞語來表述自己的意思，他們都太小了，復雜的話他們理解不了。

　　「嗯。」三個小孩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他們是不是就還有可能打擾你們？」

　　「嗯。」

　　「所以啊你們先在這裡待一會兒，等到事情解決後在回去見爸爸媽媽。」莫笙挨個揉了揉他們的腦袋，讓他們感受到溫暖，「這裡也能讓你們熟悉自己的能力。」

　　「當然，如果你們非常想見你們的父母的話我可以立即帶你們回去，你們怎麼想我就怎麼做。」

　　三個小孩子又都搖了搖頭，他們可不希望爸爸媽媽也因此受到傷害。

　　「姐姐，你說這裡能讓我熟悉能力，是嗎？」黛西問道，她捕捉到了莫笙話裡的關鍵信息。

　　「沒錯，它會教你如何更好地運用能力，一些技巧方面的事情，和……」說到這兒莫笙突兀地停住，她認為不應該繼續往下說，小孩子還不適合聽那些。

　　「好的，我明白了，姐姐。」黛西笑笑，這個笑容最能體現小孩子的天真爛漫。

　　她想自己要好好訓練能力，這樣就不會在媽媽生病的時候無法幫上忙了，這樣就能救助更多的人了。

　　黛西的媽媽曾經突發胃病，黛西看見媽媽痛苦地倒下床的樣子立即想要施展能力治愈，可是沒有用，媽媽還是痛苦地倒著，直到爸爸聽見聲音後跑過來叫救護車才好。

　　這讓她意識到了自己的能力很弱，很多傷痛還治愈不了，兩三年前在知道自己有超能力後她十分驕傲，認為自己是特殊的，認為自己可以辦到很多事情。

　　然而事實上，無論你有多麼強大的能力，你也不能辦到所有事情。

　　另外兩個小男孩比較沉默寡言，莫笙問他們問題他們大多是用點頭或搖頭來回答，必須說話的時候句子也很簡短。

　　莫笙站在x學院的大門前，看著纏繞在欄杆上的綠色藤蔓，忽然有種滄海桑田的感覺。

　　上次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哦，五六個月以前，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認為什麼都很美好的時候。

　　自從知道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境就發生了不可逆的變化，即使她不表現出來，即使她認為自己和過去沒有什麼兩樣。

　　莫笙閉上眼睛，發動心靈寶石，黑暗中立即出現許多人形的發光體，她游蕩其中尋找查爾斯的精神體。

　　找到了，那個比周圍的人更亮也更溫暖的發光體就是查爾斯。

　　她在『他』面前停下，猶豫了一會兒，抬手碰了碰他，輕聲說道：

　　「你好，教授，我們再次見面了。」

　　「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

　　與此同時的x學院內，正在和埃裡克下棋的查爾斯動作一頓，手中的棋子在半空中將落未落，眉毛皺起來。

　　「怎麼了？」見此埃裡克擔憂地問道。

　　查爾斯像是猛然緩過神來似的，抬頭看向埃裡克，手中的棋子也落在了它要落的位置上。

　　「莫笙過來了。」他回答，語氣裡透露著驚訝，「她剛才跟我對話了。」

　　「她？她不是剛離開沒多久嗎？」埃裡克挑眉，他見過幾次小姑娘，小姑娘乖巧的性格給他留下了個很好的印像。

　　他們談話的同時還在下著棋。

　　「是的。」查爾斯點頭，見埃裡克移動完棋子後也將自己的棋子往前移動了一格，「一周以前。」

　　「按照她說的規律她不會再到這裡來，還是這麼短的時間，除非……」

　　「除非融合了，是吧？」埃裡克反問，拿走查爾斯的一個棋子，這個棋子被他『吃』掉了。

　　「但應該也不會這麼快，畢竟時間線對不上，我們還是一幾年，他們那邊要二零年了。」查爾斯解釋道，對於自己的棋子被吃了也不在意，繼續按照原定方法下著，本來下期也是陶冶情操，「所以我估計應該是我們的世界先和其它世界融合上了，她到了那個世界，然後就找到了我們這裡。」

　　「我想你說的應該是對的。」埃裡克沉聲說，思索再三後又移動了一個棋子，並且拿走了對方的『國王』。

　　「你是不是故意讓著我？你過去的下棋水平可不是這樣。」見自己輕松贏了埃裡克問道，「有事情也不用這麼草率結束棋局，有空閑的時間繼續下，留著它又不會有人動。」

　　「關鍵是我們沒有那麼多空閑的時間。」查爾斯笑著說，順手把棋盤收了起來，「你還要回去管理你的島，你出來太長時間了，他們沒找過你嗎？」

　　「……好吧，就這麼算了，說不過你。」埃裡克沉默了一會兒後才說道，「還需要時間呢……」

　　他後一句話聲音很輕，也很突兀，但查爾斯自然是明白好友的意思。

　　「我們還有時間，你不必太過著急，這件事從本質上來講對我們有好處。」他說著便站了起來，要離開這間屋子，「否則它根本不會產生。」

　　「你要去接那個小姑娘？」見此埃裡克也站了起來，在查爾斯推門離開前問道。

　　「當然。」查爾斯站在門口，回頭看向埃裡克，微笑著對他伸出手作出邀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怎麼不呢？」埃裡克一愣，他沒想到查爾斯會這麼問，但他反應的很快。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回答。」查爾斯推開門，和埃裡克一起走出城堡。

　　途中他又問道：「我說如果，如果必須要改變你願意改變嗎？」

　　「願意。」埃裡克回答地沒有一絲猶豫，他堅定地說道，「我會選擇改變。」

　　「因為我現在就在改變。」

　　莫笙和三個小孩子在門口等了一段時間，查爾斯跟她說他要先把手上的事情處理一下才能過來。

　　等並沒有等多長時間，而且她也不著急，維徹斯特的晚風吹的還是很舒服的，正好還可以跟這三個小家伙們講講x學院，方便過後他們熟悉環境。

　　她看到查爾斯出現在視線內的時候想要揮揮手，但在看見緊接著出來前的人時就壓下了這個想法，尷尬地對他們笑了笑。

　　埃裡克跟在查爾斯的後面。

　　現在是凌晨三四點鐘。

　　莫笙並沒有想歪，顯然，查爾斯和埃裡克是屬於友情特別好的一類，他們即使觀念不同，但在大是大非上永遠會站在同一條戰線。

　　不過這並不代表兩個人一起走過來不奇怪，總不能是查爾斯走到半道碰見了同樣走出來的埃裡克吧？別逗了，那更加扯淡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七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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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0

第291章 變本加厲

　　所以只能是她和查爾斯『交流』的時候埃裡克也在一邊，而埃裡克和查爾斯待在一起會做什麼呢？

　　她盲猜是下棋，不要問為什麼，問就是老朋友間的趣味。

　　「你好，教授。」莫笙見查爾斯走過來便先行走過去，對他問好，「好久不見。」

　　說著她又看向旁邊的埃裡克，也問了好：「你好，埃裡克。」

　　「好久不見？」查爾斯這樣說著臉上卻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情，他早就預料到了，只是語氣有些誇張而已，「我應該告訴你，實際上我們一周前才剛剛見面。」

　　「咦？這樣嗎？」莫笙大概也猜到了這一點，但她還真沒想到會這麼近，「和賈維斯？」

　　「是的。」查爾斯點頭。

　　「那還好，要是和托尼……嗯，上次見到你們的時候你們也沒跟我說，我有些疑惑這個。」莫笙摸著下巴邊說邊想，上回遇見的時候沒說可能是因為這個不重要吧，「所以你們還沒有見到其他人啊，旺達……」

　　「這話是什麼意思？」在一旁的埃裡克問道。

　　「就是上次和上上次，我有些記不清了，我回去的時候托尼說復仇者和你們見過面了。」莫笙看向埃裡克，這位大佬嚴肅的神情並沒有讓她緊張起來，她知道埃裡克就是這個樣子，神情溫和下來才奇怪呢，「至於旺達……宇宙融合後……我也不太清楚怎麼說，反正在最初的設定上她是你女兒，實際上也是。」

　　「還有快銀。」停頓了一會兒她又補充，「他是旺達的哥哥。」

　　「哦？是麼？」埃裡克的語氣裡透露出些許疑惑，「快銀他還有個妹妹？」

　　現在的他早就知道了皮特羅是他的孩子。

　　有關這些查爾斯和托尼還有賈維斯探討過，所以不用多過解釋。查爾斯給埃裡克傳音了句『有時間跟你細說這個事兒』後就壓下了他想要再次詢問的想法。

　　「這些都不重要，我們可以過會兒再聊。」從女孩的話語中查爾斯聽出了很多信息，這些都是他需要了解的，但可以往後推，當務之急是處理好女孩需要他幫助的事情，「你找我是為了什麼呢？」

　　說到正事上莫笙便側開身子，指向站在她身後的三個小孩子，語調認真了些：「教授，他們是變種人，被……被實驗室抓去實驗過。他們都有父母，但我想目前不是送他們回去的時機，那個實驗室還沒有被端掉，有被打擊報復的危險。」

　　「所以我便想讓他們現在你這裡待一會兒，正好也可以學著訓練下能力。」

　　「這裡是最適合他們的地方了。」

　　聽見莫笙說到實驗室時埃裡克便皺起了眉，要說最討厭這樣的人的人是誰，他非當莫屬。若不是查爾斯一直勸說他，他早把那些有牽扯的議員們大卸八塊了。

　　查爾斯的神色也冷了下來，x戰警解決過好幾個變種人實驗室，也處置過很多人。但那些人都不是主謀，那些因此而獲利的人他們始終無法把其拉下馬，他們不得不為了其他因素而向他們妥協。

　　但他們在被他們警告過後也收斂了很多，從那之後他們沒有再發現實驗室，可他們沒料到那不是收斂，那是變本加厲。

　　欲望驅使他們做出一樣又一樣踐踏道德底線的事情，好像只要他們有足夠的權威，這些事情就永遠不會暴露，他們就永遠能『高高在上』。

　　在心底感嘆了一聲又是實驗室後查爾斯才開口：「那我很榮幸能幫助你。」

　　「謝謝。」莫笙笑了笑。

　　她走回去和黛西幾人交待大致情況。

　　莫笙微微彎腰，盡量讓自己的視線和他們平齊，跟小孩子在一個高度說話能讓他們感到放松。

　　「你們可能需要在這裡——」她說著指了指身後的城堡，「就是這個莊園待一段時間，我知道你們很想回去見你們都爸爸媽媽，但是我們說過了那可能給他們帶來危險，對不對？」

　　三個小家伙齊齊點頭。

　　「這裡是一個安全的場所，它可以教你們如何控制和提高能力，就像學校一樣。」莫笙在跟小孩子，尤其是這樣的小孩子說話時語氣都盡可能的柔和，「所以等到壞人都被打敗、有了安全保障後你們就可以被接回家了。」

　　「你們認為可以嗎？」

　　「當然。」三個小家伙異口同聲地說，「姐姐我們都記住了。」

　　於是小變種人的問題被解決，查爾斯就帶著三個小家伙上了城堡的三樓。那裡還有空閑的房間，給他們各自分配好讓他們安心休息後他就下了樓，並且告訴了他們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到一樓最左側的屋子裡找他。

　　埃裡克自然也是跟著查爾斯行動的，他在查爾斯安排好小變種人後就直接離開了莊園——和查爾斯交談了幾句後他認為他有必要回他的島上看看。

　　和莫笙交錯的時候他也只是衝女孩點了點頭，然後便大步走出莊園大門，消失在夜色中。

　　逐漸地，漆黑天空的東邊一角有了些許亮光，天慢慢地由黑變橙再變白。

　　那是黎明的前兆。

　　在莫笙走進城堡裡前通訊器就響了，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迪克他們打的。

　　「現在那三個小變種人已經安頓下來了，我還有些事情，所以等一會兒才能回去。」在通訊器那頭的人開口問前她便先行回復，「但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那就行。」傑森沉默了半天才繼續說，聲音經過通訊器的轉變帶上一絲奇怪的音調。

　　「是你？」但莫笙仍舊聽出了是傑森的聲音，這讓她有些意外，她原本以為是迪克呢。

　　「怎麼，是我不行嗎？」傑森聲音低沉了下來，好像有些生氣。

　　「沒有，只是依據我所了解的你的性格而言——」莫笙走進了城堡，推開大門，然後關上，背景的嘈雜環境音一下減少不少，「你能關心我我真的十分驚訝。」

　　「哈，我是在關心我的隊友。」傑森說道，加重了隊友都讀音，話外的意思就是如果你不是我的隊友我也不會關心你。

　　「好吧好吧，你是在關心隊友。」莫笙笑著說，她知道傑森是口是心非，對於這樣的人她很有經驗。

　　論『傲嬌『或者口是心非難道傑森他還能有洛基『傲嬌』嗎？難道還能有夏洛克』傲嬌』嗎？跟他們她都『友好』相處下來了難道還不能和傑森友好相處嗎？

　　「哦，我要和別人說話了，再見。」莫笙說著就想掛斷通訊器，但被傑森打斷了。

　　「你要記住不論在什麼時候都不能降低警惕心，不論對方是否值得信任。」

　　「我記住了，我不會忘記你的囑咐的羅賓先生。」

　　「……叫我傑森，不要叫羅賓。」

　　「嗯嗯，傑森。」

　　掛斷了通訊器莫笙也正好走到查爾斯的辦公室，推門走進去，熟悉的堆滿書籍的棕紅色書架熟悉的飄著白煙的茶杯，讓她有那麼一瞬間夢回半年前。

　　坐在同樣的位置上她便不禁感嘆道：「一樣的場景一樣的人，不一樣的時間……上次到這裡的時候我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查爾斯坐在辦公桌對面，他拿起了一杯茶，小抿了一口：「所以小姑娘，你是知道了？」

　　他聽到女孩神色自若的提起宇宙融合的時候就想問了。

　　「啊，是的。」莫笙聽見查爾斯說話立刻正了神色，坐直身體整理了下衣服認真地回答，「而且按我們的時間線，融合的已經差不多了，應該就差最後一步，現在到最後一個人了。」

　　她覺得在泰坦這個世界後應該再沒有其它的世界。像是提姆和達米安，像是謎語人和毒藤女，雖然他們沒有出現，但他們可以是自動補上去的，為了使世界更加合理。

　　宇宙融合的最後一步，應該就是卡魔拉回歸吧，等到她也回去，一切就結束了。

　　這樣想想還有些激動呢，九個多月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哦，以前她想都不敢想自己的經歷能如此驚心動魄。

　　「教授我先跟你說說融合的世界都有什麼吧。」沒等查爾斯問莫笙便自顧自地說，提早讓查爾斯知道信息也沒什麼不好，反正教授不是那種隨意的人。

　　「我聽著。」查爾斯說道，臉被茶的熱氣遮擋顯得十分神秘。

　　「有dc的世界，它在漫畫裡是一個整體，但因為是按照影視作品來的，所以分著融合，其中一些人物我沒有接觸過，他們應該是宇宙意識自動補上的。」

　　「關於這個我想教授你應該知道的比我清楚。」莫笙看向查爾斯，笑著挑眉說道。

　　跟托尼和賈維斯的交流都會讓查爾斯獲取足夠多的信息，dc會融合進來是早早就確定了的事情，大佬們肯定都想到了，她知道的信息都不一定有他們全面，畢竟他們那麼聰明。

　　「嗯，他跟我說過。」查爾斯點頭，沒有指明他是誰，不過在此時這點也沒有那麼重要。

　　「還有黑袍糾察隊的世界，這個世界怎麼說呢，它……」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七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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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偶像崇拜

　　莫笙決定按順序講，但講到黑袍的時候不禁嘴角一陣抽搐。

　　現在想想黑袍的世界還是好氣哦，虛偽的『英雄』，友好的群眾，她還是想問一句憑什麼？

　　憑什麼那樣的人擁有那樣的群眾啊？

　　「它有什麼奇怪的點嗎？」見莫笙一臉為難的樣子查爾斯好奇地問，對於這個世界他是一無所知的，之前也從未聽說過。

　　「也不能說奇怪，就是吧……」莫笙猶豫了一會兒要怎麼說後決定還是直白講述，不直白講述太費心力了，「這個世界也有超級英雄，但它的超級英雄都是假的，沒有幾個有著與之對應的高尚品行。」

　　「而且這些超級英雄的超能力都是因為藥劑獲得的，不是天生，也不是自己努力。」

　　「提供並制作藥劑的是沃特公司，它也會接收英雄，讓他們成為它手底下的員工，為它創造極為豐厚的利潤。」

　　「他們能許多年不被發現的重要原因是他們和一些官員有勾結，那些人也從沃特公司獲得了豐厚利潤。」

　　「在那個世界超級英雄不只是超級英雄，他們還是……偶像，對他們是偶像，他們演戲唱歌創造影響力，讓人們瘋狂地崇拜他們。」

　　講到這兒莫笙話鋒一轉：「其實我覺得這也有可取之處，畢竟超級英雄除了在災難的時候都離群眾太遠，群眾無法對他們有了解，自然而然地就會相信那些媒體的報道，即使他們也知道那並不一定是真的。」

　　「可畢竟那是他們唯一獲取信息的渠道。」

　　「我覺得想要讓群眾支持我們，想要讓他們理解我們，想要讓他們在我們被抨擊時了解我們，就要給他們了解的渠道。」

　　「信息不需太多，有就行。」

　　「每次大事件後公布一些不那麼隱秘的信息，並且表明為此我們做出了怎樣怎樣的努力，在明確的信息下即使有人再抨擊也是理虧。」

　　「畢竟是超級英雄拯救了世界，沒有他們會損傷更多。一些人會因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傷而選擇性看不見事實，但當明確的信息擺在他們面前時他們不會再選擇性看不見。大多數人還是善良的。」

　　「或者從娛樂方面入手——這將直接影響輿論。人們總是喜歡娛樂的，他們會對他們喜歡的事物和人有著天熱的好感，即使有一些錯誤，只要這錯誤無傷大雅，他們都會原諒。」

　　「而且他們會因此自發性地保護我們的評價，他們比我們更不希望看到我們的聲譽受損，他們比我們更希望我們受到喜愛。」

　　「人們會崇拜偶像，崇拜明星，那為什麼不能崇拜超級英雄呢？而且人們本來不就崇拜超級英雄嗎？」

　　「下放版權，找合適的公司，啊，自己的公司最好，直接給宣傳部嘛。」

　　「生產相關周邊並賣給大眾，或者其它方法也行。」

　　「這樣對輿論會極其有利，因為人們有了自己的『認知』，或許前期人數較少，但總會增多的，而那是以越來越快的速度。」說到這兒莫笙笑了笑，這是開心的笑，「畢竟你們是真正的英雄。」

　　「沒人會不向往英雄。」

　　「這是一個娛樂至上的世界，物質生活得到一定的滿足後人們就會開始尋找能能豐富精神生活的事物，而最好這個事物是可以和現實聯系起來的。」

　　「這就很符合，當然，要適度，任何東西過度了都不好。」

　　說到這兒莫笙就沒往下說了，她說的已經夠清晰，而且……

　　而且她跑題了啊喂，要說的不應該是融合的世界有什麼嗎？怎麼沒講幾句就跑到了輿論的問題上了呢？

　　莫笙想，或許是因為她清楚輿論有多麼重要，當『民意』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沒有人可以忽視，那是一股相當可怕的力量。

　　說白了，超級英雄被指責被詆毀不就是輸在了輿論上了嗎？群眾被官方的各種信息迷惑，還能選擇相信超級英雄的除了受過幫助的就是極其明事理的，可這樣的人本來不就很稀少嗎？如果多的話怎麼還會有輿論危機這種東西呢？

　　群體的盲從意識會淹沒個體的理性，個體一旦將自己歸入該群體，其原本獨立的理性就會被群體的無知瘋狂所淹沒。*

　　莫笙不覺得自己有多麼清醒，她也盲從，她也會被各種信息迷惑，但她從不肆意發表自己的評價，除非是十分了解這件事情，除非是知道背後的真相，因為——

　　未知全貌，不予置評。

　　等等，好像又跑題了，唉，怎麼一到輿論這塊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四散的思維呢？打住打住，必須打住。

　　這樣想著的莫笙充滿歉意地對查爾斯說道：「抱歉教授，我跑題了。」

　　她不好意思地撓著頭，查爾斯對此也只是溫和地笑著，點頭示意：「那便接著上一點講下去吧，我不介意。」

　　「好。」莫笙說道，「我還是從黑袍的世界講，剛才講到哪兒來著……哦對，偶像崇拜這裡。」

　　「光偶像崇拜沒什麼不對，畢竟這是常情。但我之前不是說了他們品行不夠嘛，大多數都做不好的事情，借著自己的影響力，總之他們德不配位。」

　　「這樣總是會被發現的，所以他們就被發現了，但他們還試圖掩蓋下去。」

　　「嗯，在這個時間我就去了這個世界，小小地推動一下事情進展(沃特公司有話說：你那叫小小地推動？你那是直接把房子掀了！！！)，讓沃特的事情敗露。」

　　「在我離開之前就發生這些事情。」莫笙攤攤手，「可惜道恩沒在，要不然她能給教授你更詳細的信息。」

　　「道恩？你的AI？」查爾斯問道，心下明了那股怪異感傷怎麼回事了——小姑娘只有自己，她前兩次來都帶著其他人，所以她有些難受。

　　「對的，這次來到這個世界的只有我一個人，她們都不在，我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因為時間點不對？」莫笙面對查爾斯就放松了下來，將自己的疑惑不帶一點兒隱瞞地說出，「可能死去的人不是現在死亡，而是大概一年後，這讓我感到些許苦惱。」

　　話外之意就是我不可能在這兒待一年，所以到達這麼早的時間點是一件難以讓人理解的事。

　　「不過我想這也沒有那麼重要，畢竟宇宙意識不希望有人死，所以自然會讓我救下她。或許再穿越的時候我就直接跳到一年後了。」莫笙說道，「倒是想給教授你一些信息，不過看來沒什麼信息可給啦。」

　　「沒關系的。」查爾斯笑了笑，矢車菊般的藍眼睛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才是對未來最好的狀態，要是知道了不就沒有對未來的期待了嗎？」

　　「也是。」莫笙贊同地點點頭。

　　而後女孩又說起了剩下的世界，比如神夏，比如超體。

　　對於神夏查爾斯沒有問什麼問題，總歸這個主場在英國，而且也沒有超能力者，對大局產生不了多大影響，倒是超體引起了查爾斯極大的興趣。

　　「高維生物？」查爾斯聽到這個詞時堯有興趣地問，「她能跨越時間線嗎？」

　　「應該吧。」莫笙對於這點也不太確定。

　　她在超體世界裡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家待著的，和露西的接觸只有救她那一段時間，而在那之後露西也沒跟她說過幾句話——感覺像是她不想跟她說話似的——所以她對露西不是很了解。

　　「她的大腦開發程度達到了百分之百……這個過程不可逆。」查爾斯輕聲念叨著，最後一句話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他對基因方面有很深的研究，自然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露西曾經是高維生物，那她便永遠都是。高維生物能無視時間，在祂們眼裡過去現在與未來沒有任何差別，無限寶石雖然是宇宙中最強大的能量體之一，但它依然屬於三維世界，最多能做到影響四維。

　　而露西不一樣，她在五維，是實實在在的五維生物，高維對低維是碾壓式的，她能做的便不只是影響五維。

　　不科學的說，四維是時間，那麼五維是什麼？

　　連四維都知之甚少的人類對五維又能有多少了解呢？

　　恐怕即使把五維描述出來以人類那匱乏的想像力也無法想像出，那是超出認知極限的東西。

　　而顯然，對此時空方面有所涉及的人，比如托尼就會十分重視。

　　因為在某種程度上，融合後的宇宙裡露西是最厲害的存在，沒有之一。

　　小姑娘說的救下了露西可能只是將她從五維空間裡拽了回來，讓她在低維世界裡能留下主要投影，使她恢復人類的情感，可這無法逆轉被改變的本質。

　　——上了岸的魚就不再是魚了。

　　這個露西，想到這兒的查爾斯在心底嘆氣，是個關鍵。

　　「教授，什麼不可逆？」只聽清最後一小部分的莫笙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查爾斯不打算說出這個來讓小姑娘煩心。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八十天√

　　——

　　*烏合之眾

　　……


第293章 無關緊要

　　「我只是聯想到了一些事情罷了。」

　　「你想在學院裡逛一逛嗎？」看了眼鐘表的查爾斯又問，自然而然地轉換話題，「到時間了，我要去給那些小家伙上課了。」

　　「也是，好久沒來了，逛一逛吧，再看看我帶回來的那三個小孩子。」莫笙明白查爾斯的意思，道了謝後就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現在已經是早晨，太陽剛剛升起，陽光毫不吝嗇地傾撒在地面上，使萬物溫暖。有些頑皮的小變種人還嘰嘰喳喳地說著話，同時在被窗戶分割出的格子中蹦蹦跳跳地玩起了游戲。

　　莫笙想查爾斯應該是通知了琴他們，因為他們看見她是都是一臉了然的表情，沒有因她的到來而驚訝。

　　「莫，你要去看那三個小孩子？」琴向一個教室走去，她捧著一摞書，那是教學用品。

　　「對，我想知道他們適不適應。」莫笙回答，好久不見琴了，猛然一看到感到很開心。

　　「你看起來心情不錯。」琴隨口說道，女孩臉上不由自主浮現的笑容清晰展示了，「也成長了許多。」

　　「看見了熟悉的人自然開心，至於成長，說實在的，我不是特別清楚我哪裡成長了。」莫笙彎起嘴角，笑嘻嘻地說道，「但很多人都這麼說。」

　　琴：「說不定是內在的成長呢？」

　　「哈哈，那就是內在的成長吧，你快去上課吧。」

　　「嗯，好。」

　　那兩個小男孩已經和其他小變種人混的熟了，完全不像是剛來的模樣。而黛西則是自己一個人坐在餐廳的座位上，沒怎麼跟人說話，莫笙見此便走到她旁邊坐下。

　　「大姐姐。」黛西看見了莫笙便驚喜地叫道，笑的像個小天使，「我有乖乖聽話哦。」

　　「這裡真的是太好了，柔軟的床和美味的食物，我好久沒有見到它們了。」

　　「黛西最乖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沒人會限制你的。」莫笙摸了摸黛西的頭，和黛西熟悉了之後她就經常這樣做了。

　　「黛西，你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嗎？」她看見黛西吃著小蛋糕突然皺起眉頭的樣子便擔心地問。

　　「不適應的地方倒是沒有啦。」黛西立即搖了搖頭放下叉子，「只是又想到爸爸媽媽了而已，一想到我讓他們傷心了這麼長時間我也很傷心。」

　　「他們有那麼那麼的關心我，他們卻好久都沒有見到我。」

　　莫笙聽此嘴角的弧度降了降。

　　她看見黛西這麼善良可愛明事理就更恨起了那些做人體實驗的人，如果迪克要端了那些實驗室的話她絕對會去，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她怎麼都想不明白那些人渣是怎麼忍的下心對這樣的小孩子做人體實驗呢？難道就因為他們是人渣嗎？

　　「……以後就不會這樣了。」莫笙說話的聲音冷了下來，但由於還是在跟黛西說話，所以她依然放輕聲音，「我保證，永遠也不會。」

　　「大姐姐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吃完小蛋糕的黛西問道，她眨著她那如同天空一般藍的大眼睛，看的莫笙心都化了。

　　「我叫莫笙，你可以叫我莫。」於是她便這樣回答。

　　「好的，莫姐姐。」黛西揚起一個陽光的笑容，看起來就像是小太陽，毫不吝嗇揮灑自己光芒溫暖他人的小太陽。

　　跟黛西說了說她可以和其他小變種人交流了後莫笙也就離開了餐廳。在餐廳時一些熟悉她的小變種人都圍了過來，和她嘰嘰喳喳地交流著，進而他們也和旁邊的黛西交流了起來。

　　她離開時黛西正和他們開心地展示著自己的變種能力，看見這樣的場景莫笙不禁感慨果然還是孩子，心情變的就是快。

　　……等等，好像她也是孩子來著？

　　莫笙露出慈祥的表情時突然意識到這點，頓時嘴角不禁抽搐。

　　越和這些更加年輕的小朋友在一起她就越感嘆他們的活力、他們的天真可愛。所以果然老了嗎？成長可能就是心態變老了？哦不不不，她可不希望是那個樣子。

　　在x學院逗留的時間有些長了，莫笙打算離開，她去查爾斯的辦公室找他但是沒有找到。

　　「查爾斯他這個時間不是沒有課嗎？」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的莫笙疑惑地問道，她見過查爾斯的課表。

　　不想麻煩別人，她便直接使用心靈寶石尋找，開啟了寶石後她發發現查爾斯在城堡頂樓的露台上，於是就上去找了他。

　　「教授。」走到查爾斯身邊莫笙說道，查爾斯在感知到她來後仍舊背對著她，「我要離開了，泰坦那邊的人還在等我呢。」

　　查爾斯的視線從操場上回來，看向女孩：「要離開了啊，你這段時間應該有時間再來？」

　　「應該，畢竟我沒什麼事情。」莫笙回答，同樣看向操場，小變種人們在操場上愉快地玩耍。

　　她嘴角不禁勾起：「教授，你的期願應該很快就能實現了。」

　　「從官方上。」頓了頓後她又補充道。

　　「怎麼這樣說？」查爾斯挑眉問道，雖然她知道女孩要說些什麼，但他還是想聽女孩親自說一遍。

　　「我之前去的世界，對，就是那個黑袍的世界，官方已經制定了針對超能力者的法案，那個法案是一個好法案。」莫笙解釋道，「融合後也會帶過來的，到時估計會變成針對所有異能者。」

　　「而且教授，其它國家對超能力者都是有很多優惠政策的，美國沒有這樣的政策優秀人才就會外流，它可不會這麼做。」

　　莫笙認為這點才是最重要的，這涉及到國與國之間的利益，美國一定會抓緊這部分利益，它的德性誰還不知道？不把自己的利益看的比誰都緊？

　　雖然在這樣的世界一提到法案都會想起那些不好的法案，但這個法案真的很不錯，即便有一小點不足，在它帶來地好處之下也顯的無關緊要。

　　更何況任何一部法律不都要在實踐中不斷修改才能越來越好嗎？

　　「希望如此。」查爾斯輕聲說，沒有表達太多變化的心情。

　　他明白女孩的意思，誠然，他是很開心有這樣的法案，但現實總會有很多變數，不能對此太過期待。畢竟法案也是人實施的。

　　跟查爾斯說了一聲後莫笙便用寶石傳送走了，她的定位點直接定在泰坦塔樓內。

　　所有人都在塔樓大廳裡坐著，所以……

　　「嘿。」莫笙看見大廳裡的眾人便笑著打了聲招呼，「那三個小孩子的事情解決完了，等到這邊也解決後他們就可以回家了。」

　　「好的莫笙，那麼你可以跟我們講一講變種人是怎麼一回事嗎？」迪克放下手中的紙質資料，抬頭問道。

　　他們之前又從倉庫裡搜出了些資料。資料是用原始的紙質方式保存的，上面寫著各種有關變種人的實驗數據和普通人的實驗數據的對比。

　　顯然，他們的大本營會有更多詳細信息，但是還沒有發現而且來不及去大本營。

　　而他們自己本身沒有任何有關變種人的信息，甚至之前聽都沒聽過。

　　「我好像記得我說過……哦，只跟加爾和蕾切爾他們說了。」莫笙想了想後解釋道，「變種人可以看作是超能力者，他們身體裡有x基因，他們的後代也可能是變種人，比較重要的一點是他們的能力是唯一的。」

　　幾句話便概括了變種人的大致情況，女孩也只能說到這兒了，再往詳細了講她也不太能說明白，過去她也沒有必要把變種人的設定了解的很熟。

　　她這一番話讓泰坦成語們都皺起了眉，不知是共同聯想了什麼。

　　「變種人……」迪克呢喃道。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變種人的勢力情況，如果如他設想的那樣的話變種人這個團體應該和正義聯盟對接——畢竟有關宇宙融合，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已經不再是他們能管的了。

　　迪克決定把這件事完整地告訴布魯斯，或許布魯斯也知道些，他則就是把自己這方面的信息告訴他好讓計劃更加完善。

　　其他人也都問了小姑娘幾句話，總共沒用多長時間，在確定其他人都沒有事找自己後莫笙便搖搖晃晃地回自己房間睡覺了。

　　無它，她又通宵了，自從到這裡來她好像就沒幾次正常睡覺過。

　　莫笙想如果道恩在身邊的話肯定會批評她，這時她就會慶幸地想幸好道恩沒在(bushi)。

　　每天也就訓練是正經的事兒，大部分時間她還是閑著的，迪克還是不同意她晚上跟著他們出去打擊罪犯，這讓莫笙很是懊惱。

　　跟著他們出去自己又不會有什麼事情，而且還能幫助他們快速解決，為什麼不呢？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

　　對此傑森的答案是這樣的。

　　「因為你的能力太bug了。」

　　莫笙不明所以：「可是這樣不是更好嗎？要是遇到兩難的境地比如有人用人質威脅我可以直接讓這個人昏迷啊，這樣不輕松許多嗎？」

　　「老天，我真想打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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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那不一樣

　　傑森一臉『你怎麼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的表情，「到底是不是都是水。」

　　「不，那是滿滿的知識。」莫笙尷尬地笑了笑，還是嘴硬地回答。

　　她自己是清楚傑森的意思的，但氣勢不能輸嘛。

　　「我看就是水。」傑森冷哼一聲。

　　「好了好了，你跟我解釋一下是為什麼嗎？」莫笙眨著眼睛真誠地看著傑森，差點兒就在上面寫著你是我的偶像了，「尊敬的陶德先生？」

　　「得嘞，我跟你說，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傑森無奈地擺了擺手，而後解釋道，「你能很輕松地解決違法事件，可是如果你離開了呢？畢竟你一定會離開，如果這時我們習慣了你的能力你想想會出現什麼情況？」

　　「……好吧。」莫笙根本不用想，這是早就能意識到的事情。

　　「而且我們都不覺得你應該經常使用無限寶石的能力。」傑森思索了一會兒後又說道，「你說過，這是十分強大的物品，你只是能使用它。」

　　「啊這樣嘛？我沒有覺得我有經常使用它啊。」莫笙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無限寶石牌手鏈，「只是在其它世界我使用它的次數會多一些，總歸我不熟悉這裡，而且其它世界一般都比較危險。」

　　「在我自己的世界我都不會用它。」

　　聽了傑森還有話想說，但是猶豫了再三後沒有開口。

　　那不一樣。

　　他還是咽下了這句話。

　　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莫笙每天都會看自己能不能回去，就是在早上起來後，不能她便接著做別的事情。

　　她想可能是一個月後回去也可能是更長時間，她對此是不著急的，宇宙意識肯定會處理好這些，祂們的利益和自己的利益是一致的。況且自己著急又有什麼用呢？不如擺正平常心。

　　日子就這麼慢悠悠地過著，直到有一天……

　　莫笙正在看電視，這時手機突然響了，她看著是沒有號碼的電話也接了起來——泰坦的成員們有她的電話號碼，他們打電話時都不會顯示自己的號碼，為了保密。

　　不過他們幾乎不打電話，因為在泰坦塔樓裡時有更方便的聯絡方式，倒是傑森會經常打，因為他有一半的時間在哥譚。

　　基於此莫笙自動認為這通電話是傑森打來的，她的注意力還在電視上，傑森大多數打電話都是跟她吐槽，所以也不用太認真注意這通電話。

　　「喂，你又是什麼事情？別跟我說又是哪個罪犯把你耍了。」莫笙漫不經心地問，可對方的回答讓她直接驚嚇到了沒拿住手機，差點兒又報廢一個。

　　「莫笙，是我，布魯斯。」一個熟悉的聲音這樣說道。

　　布魯斯啊……

　　等等，布魯斯·韋恩？！？！！！

　　這個時間點的布魯斯怎麼會認識她？即使有宇宙融合的緣故可那也要達米安出來了才行啊，她最初認識的也是主體明明是諾蘭版蝙蝠俠，怎麼會連到這兒？這個世界已經亂到這個地步了嗎？

　　莫笙嚇的差點兒從沙發上跳起來，她震驚地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說話，只是目光驚恐(？)地看著手機，好像能從中看出花來。

　　「韋、韋恩先生？」莫笙顫顫巍巍地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需要我做什麼嗎？」

　　見識過各種離奇的事件小姑娘對此也接受良好了，在最初的驚訝過後很快便恢復正常。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大佬讓咱怎麼做咱就怎麼做，管它為什麼呢，反正大佬一定會把各種情況考慮好的。

　　「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來韋恩莊園一趟嗎？」布魯斯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有些失真，他此刻的心情似乎不是那麼美好，能聽出壓抑的愁緒，「現在。」

　　「啊，好好。」莫笙連忙答應，連多問一句都沒有。

　　在這之後布魯斯就掛斷了電話，莫笙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好像剛才只是一場夢。

　　電話……好像有些熟悉呢。

　　莫笙去找蕾切爾說了一聲，告訴她自己有事需要離開一會兒後才發動寶石傳送到韋恩莊園——不辭而別總歸是不好的。

　　她並沒有傳送到韋恩莊園的樓裡，而是外面的草坪上，以防特殊變故，不過和樓也沒離多遠。

　　莫笙在穩定好自己後就大步向莊園走去，她剛走到門口門便打開了。

　　是阿福。

　　阿福他仍然穿著規整的黑色西裝，臉上帶著慈祥的笑意。

　　「莫笙小姐，老爺在等你。」他如此說道。

　　莫笙聞言愣了一瞬，而後僵硬地點點頭，跟著阿福走入。

　　穿過走廊，走進一個書房，阿福在書房裡的鋼琴上敲了幾下，又將書架上的書擺到合適的位置。

　　「咚——」的一聲響起，兩個書架緩緩向左右分別移動，留下一個人能通行的距離。

　　通道盡頭是明亮的人造光。

　　阿福站在邊上伸手示意，於是莫笙就走了進去。

　　實際上自從布魯斯打了電話開始她就十分的懵，許多疑問縈繞在心口，並且有逐漸增多的趨勢。

　　為什麼事情的發展總是奇怪、總是超出預料呢？

　　布魯斯正坐在巨大虛擬屏幕前的椅子上，手邊還有一個空杯子，能問到咖啡的味道。

　　他看著屏幕，後背對著入口的方向。

　　這就是莫笙看到布魯斯時的場景，她站在門處，硬是沒敢往裡面走，直到布魯斯出聲。

　　「來了？」他問道，聲音不大不小。

　　「是，韋恩先生。」莫笙回答起來有些心虛，她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心虛，她也沒做什麼不能跟布魯斯說的事情……吧。

　　她邊回答也邊向布魯斯的方向走了，她沒走幾步布魯斯就轉過身，正面面對她。

　　布魯斯的神情不明，至少莫笙是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她見過的布魯斯幾乎都是這幅神情，這幅屬於蝙蝠俠的神情。

　　——沉默，凝重，心裡一直思考著事情。

　　即使沒有帶面具也也一樣。

　　仔細想想莫笙發現布魯斯好像從沒在她面前露出過屬於哥譚王子的神情，那種眼角帶笑散發魅力的神情，他永遠都冷靜自持。

　　布魯斯不是沒對她笑過，但即使是笑也是帶著淡淡愁緒的笑。

　　當然，她知道哥譚王子的面孔只是布魯斯的偽裝，只有對外人他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但忽略這些的情況下她真的很喜歡看布魯斯那獨具魅力的笑。

　　畢竟蝙蝠俠這個身份太沉重了，他承擔了太多太多的責任，進而屬於蝙蝠俠的神情也太沉重了，沉重到看得出來的人都不願意去看。

　　「請坐。」布魯斯伸手指向旁邊的一個黑色椅子。

　　莫笙小心地將椅子拉了過來，將它擺到布魯斯的正對面，並且離布魯斯有那麼一兩米的距離。

　　她是真不敢離的太近，雖然布魯斯此時十分平靜，但她卻覺得他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要嚴肅，嚴肅到她都感受到了冷意而不是空調的溫度調的有些低。

　　莫笙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但立馬又坐直身體，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保持著聽教導主任訓導的姿勢。

　　她等著布魯斯開口，但布魯斯也沒有開口，只是雙手拄著下巴，低頭看著地面，擺出一個標准的思考者姿勢。

　　見此莫笙更不敢動了，她正襟危坐了好一會兒，覺得實在是時間太長了後才打破這份沉靜。

　　「韋恩先生，請問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會給我打電話呢？」

　　這個問題問出來跟她花了她最大的勇氣似的，見問題問完後布魯斯皺起了眉頭，莫笙接下來的說辭立馬被噎在了嘴裡猛地緊張起來。

　　「……額，是不能說嗎？」停頓了一會兒後莫笙又問。

　　顯然，布魯斯叫她過來肯定是有目的的，但目前看來布魯斯暫時沒有解釋的想法。

　　或許是這件事情不是很好解釋？

　　又過了一些時間，布魯斯終於從思考的狀態脫離，他抬頭看著莫笙，鋼藍色的眼眸裡好像藏著無盡的秘密。

　　「我並不是原本的布魯斯。」他低聲說道。

　　「這樣啊……不對，誒誒誒？」莫笙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便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說，「韋恩先生，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布魯斯點點頭。

　　莫笙眼睛睜的更大了。

　　雖然在布魯斯給她打電話時她就該意識到這個情況，但這實在是太亂了。

　　——此布魯斯非彼布魯斯，這是她認識的那個布魯斯，不是這個世界原本的布魯斯，盡管到最後都會變成一個布魯斯……

　　怎麼跟說繞口令似的呢，莫笙搖搖頭清除掉不想干的想法。

　　這樣就更加奇怪也解釋不通啊，為什麼布魯斯會『變成』他異世界的同位體，如果說是宇宙意識做的那祂的目的是什麼？沒有目的做這樣耗費能量的事情不是有病嗎？

　　莫笙十分地不理解，於是她便問了。

　　「韋恩先生，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她以為她會得到答案，然而結果卻出乎意料。

　　「我也不知道。」布魯斯搖搖頭。

　　「咦？你也不知道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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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萬丈深淵

　　莫笙是頭一次聽見『我不知道』這三個詞從布魯斯嘴裡說出，她認為以布魯斯謹慎的個性這應該早就弄明白了這些才對，他不會允許不受自己控制地情況出現。

　　「我到達這裡時是今天的零點。」布魯斯回答，意思是他才剛到幾個小時。

　　「哦哦。」莫笙這才明了，畢竟布魯斯又不是神，幾個小時也不會調查出來本就沒什麼信息的事來。

　　「那韋恩先生你又是怎麼找到我的呢？」既然是剛到沒多久還能找到她也真的很令人驚訝誒，這麼短的時間也能做到這些事情。

　　「自帶的記憶，傑森之前提了一次，我記住了。」布魯斯又回答，眼神變的凝重，「從他的描述中能很明顯地判斷出來是你。」

　　「我叫你過來主要是一個目的。」停頓一會兒後他換了一個話題，「有件事我必須要親自跟你說。」

　　「什麼事？」既然布魯斯都這麼說了莫笙也不可能不重視起來，能被布魯斯這麼說的一定是不一般的事。

　　「我來到這裡的昨天，我知道了克拉克他過去是不義超人。」布魯斯神色依然平靜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但這句話的內容並不是那麼令人平靜，這裡面的信息量簡直要爆炸了好嗎？

　　莫笙聽完後神情由嚴肅變為比先前程度更深的驚訝，而後又轉變為驚恐，好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個詞甚至發出一點兒聲音，只有手顫抖著舉起又放下。

　　？？？

　　此時一切詞語都已經表達不了莫笙真正的心情了，她腦海裡只剩盤旋著無窮無盡的問號。

　　布魯斯知道克拉克以前是不義超人了！

　　他知道了！！！

　　這是怎麼知道的？以克拉克的謹慎程度根本不可能讓布魯斯知道這個事情啊？而且最奇怪的是布魯斯的神色竟然還是這麼平靜，這能平靜下來嗎？這可是不義超人啊！

　　不是，為什麼這樣重大的事情布魯斯看上去像是毫不在意的樣子，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莫笙忍不住想，否則以布魯斯多疑的性格不可能這樣，他絕對會把他的planB提升好幾個等級。

　　她認為可能是克拉克主動跟布魯斯坦白，表明自己的心意，讓布魯斯相信了他，總歸他們是幾十年的朋友——莫笙沒有覺得克拉克這麼做有問題，她願意相信克拉克恢復正常了，願意相信他想彌補。

　　畢竟他是超人，他是拯救了無數次世界、一個小貓也願意去救、永遠溫柔對待他人的人間之神。

　　可是這和布魯斯說這句話的時候像是『我參加了一個宴會』一樣平常無關啊，如果早知道布魯斯會這麼平靜地接受她之前也不用那麼如臨大敵了，她之前都在擔心個什麼？

　　「那個，韋恩先生啊。」莫笙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糾結了半天才說出下一段話，就這還猶猶豫豫地，「你不驚訝嗎？或者……可能我唐突了，但我還是想問，你為什麼這麼平靜呢？」

　　為什麼如此平靜地接受她一個曾經的事外之人都接受不了的事情呢？

　　「我有過這個想法。」布魯斯淡淡地說道，好像一切事情都難以擾動他的情緒一般。

　　他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紅茶，而後便繼續講述：「實際上自從知道與宇宙融合有關的信息後我就開始關注這方面的信息。」

　　「所以自然也就知道了克拉克在大部分時候都是超人的事實——那時候他還沒有完全恢復能力，融合進度也沒有到他自動獲得超人這個身份的時候。」

　　「克拉克把關於他身份的一些事情之前早跟我講過，除了那一段。」

　　「在了解過更多的信息後我便發現他有些不對勁，在一些事情的反應上，在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神情上。」布魯斯說到這兒停頓了會兒，給女孩反應的時間。

　　莫笙理了理思路，覺得到現在為止都還能明白後便點頭。

　　布魯斯見此就又開始講述：「他的眼神總是充滿愧疚與後悔，曾經我以為那是因為他的母星毀滅了，並且一直沒有疑惑，直到前不久我對此的疑惑達到了頂點。」

　　「開始著手調查後不久我就發現了真相。」

　　「如果是因為母星毀滅他不可能是這個情緒，至少不應該有愧疚，可惜我過去知道的信息過少，也便無從下准確的判斷。」

　　「經過一些觀察和研究後我又將克拉克和不義世界聯系起來，並且在發現一個證據後確定了下來。」

　　「什麼證據？」莫笙不禁好奇地問，什麼證據能讓布魯斯做出這樣驚人的判斷。

　　「咖啡店門前掛著的千紙鶴上寫著的話。」布魯斯看見莫笙的表情變得疑惑不解又補充道，「他有一個自己的咖啡店，在哥譚，不是大都會，這可能和你的所知道的不一樣。」

　　「雖然現在他也是一名記者。」

　　莫笙表面上茫然平靜地點了點頭，內心卻在經歷著『狂風暴雨』。

　　這是什麼魔幻發展，克拉克竟然有自己的咖啡店？還是在哥譚？聽起來還不差錢的樣子？完了他還把這樣的證據明晃晃地寫在門口的千紙鶴上？這不是明擺著會被人發現嗎？

　　哦，不對，他可以不用地球上的語言寫。

　　轉過彎來的莫笙接過布魯斯的話：「那些句子都是用氪星語言寫的吧？」

　　「是的。」布魯斯點頭，除了點頭外他在說話時很少做出其它動作，「在某個已經融合的平行宇宙……他過去教過我很少一些，我記住了，但這麼長時間過去他忘記他教過我。」

　　莫笙聽此不禁嘴角再次抽搐，果然大佬就是大佬，簡單地教了不久就能記住。

　　很明顯克拉克只教過幾次，否則不會他自己都忘了，就這樣布魯斯還能看懂氪星語言那真的是天才行為了。

　　啊，老爺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是很奇怪。

　　「克拉克很快察覺到了我的發現。」布魯斯省去了原因，對此他不想多講，「於是他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我。」

　　莫笙猜測克拉克這麼做可能是怕再次失去這段友情，曾經的事情讓他非常後悔，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他不會不把握住，他不會不珍惜。

　　畢竟這樣的機會幾乎不被遇到，既然幸運地遇到了就要好好利用。

　　無論怎樣，攤牌都比隱瞞強，至少攤牌後會覺得輕松一些。

　　誰都知道隱瞞後被發現的後果比主動告知的後果糟糕的多。

　　「我們並沒有因此關系破裂……我清楚克拉克是怎樣的人。」布魯斯說到這兒時語氣嚴肅了些。

　　他是多疑，但他真心把克拉克當成朋友，在那段迷茫的歲月裡，是他支持著他找到了正確的方向。

　　「他的曾經，按照你的理解可能是前世，那終究是過去的事情，是平行宇宙的事情，在他到達這個世界後那個他和這個他就是兩個人了。」

　　莫笙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思索了一會兒後還是放棄。

　　是啊，終究是兩個人了，終究是兩個世界了，既然宇宙意識都給了他機會重來那他的這段人生就是重新開始的，哪怕他有著之前的全部記憶。

　　布魯斯注意到了莫笙的欲言又止，便又解釋道：「我明白他做過的那些事情無法被輕易原諒……但歸根結底那也是另一個世界了，我們無法去管平行宇宙發生的事情。」

　　莫笙被布魯斯的話牽引著點了點頭，她因布魯斯的話思緒繁多。

　　布魯斯自己都不在意這個，她為什麼要在意呢？為什麼要糾結這些已經是過去式的東西呢？

　　「經過一番交涉後，我知道了他的想法……他始終是我的朋友，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

　　說到交涉時布魯斯眉頭一皺，雖然交涉的過程並不是那麼順利，期間有一些爭吵，但結果還是不錯的。

　　「在這個世界，他做的事情一直都是好的，他一直都在救助他人，沒理由因為他的過去而對他懷有偏見。」

　　「而且在融合進程加深後，他的性格也越來越像你記憶中原本的超人靠攏——這和我多了關於四個羅賓的記憶差不多，增加的記憶影響了行事作風。」

　　「他和曾經的他差別越來越大，就更不能算是同一個人了。」

　　一些事情布魯斯沒有講，但莫笙也明白，聽了布魯斯的講述後甚至她也有一些慚愧，對於她之前那麼認為超人。

　　布魯斯說的沒錯，假若克拉克沒有回心轉意，怎麼還會這樣生活三十年多呢？他完全可以做到更多事情並且不被任何人知道。

　　或許他在不義世界的最後真的後悔了，但他無法松手，因為他一旦他松手世界秩序就會完全崩潰，陷入真正的混亂。

　　他只要邁出了那一步就必須一直向前走，不能停下不能回頭，因為他的背後永遠是萬丈深淵。

　　時間越久，崩塌越快，深淵越深。

　　霎時莫笙有那麼一絲明白了克拉克的感受，明白他的糾結痛苦。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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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0

第296章 玩弄時間

　　他失手殺死了布魯斯後，他原本不想那麼做，但那時他們之間的鬥爭已經白熱化，想要調節絕不可能。

　　當對峙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即使你有再強大的力量，真的是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真的是你不想做什麼就不做什麼嗎？

　　殺死了所有政要，重置世界秩序，到達這種程度後真的就由他說了算嗎？不，到這時不是他推動世界，而是世界推動他。

　　世界推動超人不停地行走奔跑，速度必須越來越快，必須快過身後崩塌的速度。可能有一天他沒有被『萬丈深淵』吞噬，他也會累死在這條道路上。

　　超人的行為很好地證實了一句話——

　　當你在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

　　他的所作所為無法被徹底原諒。但在換了一個世界、並且他本人也被其它平行宇宙的自己影響的情況下還能真的就著這件事不放嗎？

　　那會比另一種選擇麻煩無數倍，也非常不現實。

　　人無法忽視黑暗，也無法忽視美好。

　　不過莫笙覺得布魯斯叫她過來不僅僅是因為他知道了克拉克曾經是不義超人的事，如果只是這個，實際上告不告訴她也沒有多大的影響，這件事與她的關系不大。

　　「韋恩先生，想必你還要事情跟我說吧？」莫笙看向神色嚴肅的布魯斯，不知不覺地也認真了起來，減少自己不自覺的小動作。

　　「是的。」布魯斯點頭，又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他在講述完這些事情後跟我說他之前見過你——」

　　「在他的世界。」

　　哦，原來是見過我啊。

　　等等，見過我？！？！

　　莫笙差點兒沒反應過來，眼睛頓時睜到最大，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聲音都變了好幾個調：「超人說他見過我？在不義世界？？？」

　　她都做了些什麼啊，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說認識她？史蒂夫也是，羅根也是，克拉克也是，到底還要出現多少人說見過她？

　　莫笙心中對此的疑惑越來越大了，她知道可能是她穿越到了他們之前所待的世界(現在的她不知道史蒂夫是從另一個未來穿回來的)，可問題是按照這個進度她不可能再穿越三個世界了，靈魂說過第五次穿越必是目標世界。

　　而且依照規律，每次不是兩回結束便是三回結束，根本用不到五次。

　　那麼，這些人遇到的她真的是她嗎？還是說是平行宇宙的她？

　　莫笙心中有了些許推測，有極大概率是平行宇宙的她。如果是平行宇宙的她那這個她也實在是太慘了，穿的世界一個比一個糟糕——

　　一個變種人快要消失，一個不義世界，還有一個暫時不明。

　　不知道那個她有沒有穿越到善惡軸心版本的世界？是的話慘的程度可以再上升一級了。

　　莫笙不由得慶幸，幸好自己沒有穿越到這些世界線嚴重偏離的世界。

　　「嗯。」布魯斯再次點了點頭，抬手示意莫笙情緒不要太過激動。

　　在莫笙看不見的地方，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眼底閃過暗光。

　　莫笙見狀便坐下，繼續懷疑人生感嘆世界的神奇。

　　事情比她想像的還要混亂的多，這錯綜復雜的時間線，這混寬無比的融合進度，這不知有多少秘密身份的人。

　　她現在佩服起了宇宙意識，能下定決心融合也是不容易，即使升級的利益夠大對此也需要足夠的勇氣。

　　「可是我之前見過克拉克，在我父母的實驗室，他的樣子不像是見過我啊。」莫笙又想起了不對勁的地方，忍不住問道。

　　那時她撞在了克拉克的身上，反而是她反應地十分劇烈，克拉克不明所以。

　　這一定是一個意外，如此克拉克怎麼會沒有反應？如果他一開始就知道的話？看到本沒有出現的人？

　　「他的記憶是慢慢恢復的。」布魯斯回答道，「那時他還沒有記起你。」

　　「原來如此。」莫笙了然地說，這個答案解決了她的疑慮，當時沒記起來當然不會有反應了。

　　布魯斯見莫笙毫無懷疑地信了他的話在內心深處嘆了口氣。

　　小姑娘還是這麼地容易信任他人，無論他們說什麼她都會信，哪怕她……

　　顯然，他騙了莫笙，事實並非如此，而且前面說的一些話也不都是真的，只是這麼跟她講最合適罷了。

　　有些事情，即使你清楚必須如實講出來也沒用，種種其它因素會干擾你，使你選擇一個折中、卻不那麼完美的說法。

　　布魯斯在到來之前做的主要事情就是調查宇宙融合都產生了什麼影響，除了表面上的那些。

　　這個調查難度很大，因為絕大多數影響都是社會層面，想要在社會層面調查一件事情還要不引起懷疑只能使用比較隱晦的方式，而那樣得出的結果反而還會失真。

　　好在在正義聯盟和復仇者聯盟的雙管齊下下還是獲得了很多有用的信息，通過分析這些信息得出的結論都好不錯，表明世界正欣欣向榮地發展，曾設想過的可能的危機都被用各種方式解決了。

　　但問題的關鍵是，最後的危機到底是什麼？

　　是的，他們都知道有個最後的大危機。

　　扎塔娜預言過，她能感覺到有危機隱藏在這些美好之下，但最終危機也會被解決。

　　奇異博士預言過，他的預言很清晰，直接告訴了他們這是最後一個危機，而且不會有任何人犧牲，會被完美解決。

　　他們的預言大同小異，都說明了危機不會有特別糟糕的影響。

　　可是『危機』這個詞就預示著它不是什麼好事，既然不是好事，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它不要發生。

　　為此眾人詢問過兩位法師想要獲得更多的信息，但他們都沒有說出更多的信息。

　　扎塔娜的預言能力只是她能力的一部分，她無法獲取更多，所以想要告訴也沒辦法。而奇異博士則是為了危機被解決，無法告訴。

　　「就像打敗滅霸一樣，只有那一條勝利的路線，我必須讓你們按照這個路線發展。」奇異博士漂浮在聖殿中央，神情嚴肅地說道，「你們以為我沒有告訴過你們嗎？我告訴過，然而危機並沒有得到解決，反而讓事情真正無法挽回。」

　　所有人都知道他指的是另一條時間線上的發展。

　　「既然如此那你之前為什麼還要說會被完美解決？」托尼皺眉問道，他雖然欣賞史蒂芬但他討厭史蒂芬的神神叨叨，即使那是必要的，「這還是像過去一樣賭運氣？」

　　就像打敗滅霸那次一樣，在決定開始行動的時候他就被無盡的恐慌籠罩。他們是否會走向最終唯一勝利的那個結局？他們是否會救下來消失的人們？

　　如果不行動，雖然他們失去了一半的人，但另一半至少能存在。而如果行動，還行動失敗……

　　結果可想而知。這種牽扯時間線的行動可不是之前那些小打小鬧，沒成功不會改變現在這個糟糕的局面。

　　它會變得更加糟糕。

　　——你玩弄時間，時間就會玩弄你。

　　「不，它們不一樣。」史蒂芬搖頭，「你們無法無視時間，解決與否取決於個人意願，只要事情發展到了如今的情況。」

　　「這個人在任何情況下都選擇了那麼做。」

　　「危機最後都會被解決，只是方法不同罷了。」

　　史蒂芬說的前言不搭後語，但眾人知道這是他能提供的最大限度的提示了。

　　不過托尼顯然不想就此結束，他依舊在追問史蒂芬：「可這是在危機發生之前，為什麼提前告訴我們會導致更糟糕的結局？別跟我說什麼危機無法避免。」

　　「這不是那一次，現在危機沒有發生，我們還有時間將它掐滅在萌芽之中。」

　　托尼清楚他有些過於糾結了，但自從知道有危機他就放松不下來，哦，應該是說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放松過。

　　自從再次醒來開始，他就在為未來的危機准備。

　　史蒂芬的神情就告訴了托尼他要說的都是些什麼：「托尼，你要知道，這個危機的發生不是取決於某個個體的行為，個體只是催化劑，人的本性決定了這件事情一定發生，只是或早或晚的區別。」

　　「它是由社會驅動的。」

　　「人的本性……」布魯斯重復著這個詞，他穿著黑色的戰甲，在聖殿昏暗的燈光下顯的更加讓人恐懼。

　　史蒂芬選擇了委婉的說法，人的本性不如直接說是人的劣根性。

　　而人的劣根性又有什麼呢？無外乎就是那幾樣罷了，金錢、嫉妒、從……

　　這次詢問可能讓一些人清楚了大概，也可能沒有，總之在從聖殿回去後都做了許多准備來應對危機，都更加注意現實狀況。

　　然而危機之所以是危機，就是因為它的不可預料以及不合邏輯。

　　它總是在你最放松警惕的時候發生，以摧枯拉朽之勢摧毀你提前做的所有准備。

　　讓你意識到你不過如此，讓你意識到你無力做好任何事情。

　　而後布魯斯又跟莫笙說了些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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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置身事外

　　他說他會給莫笙每天發送消息，如果哪天她沒有收到那就證明是他回去了。

　　「韋恩先生我也可以幫助你回去啊？」莫笙在布魯斯問完後乖乖地舉起手問。

　　「不，孩子，你應該知道你現在並不能直接傳送回去。」布魯斯打消了莫笙的念頭，「我不需要這些。」

　　「也是。」莫笙想了想覺得很對。

　　「不過韋恩先生你為什麼要給我發信息呢？」她認為自己知不知道布魯斯回去也沒什麼用。

　　布魯斯搖搖頭，沒對此多過解釋：「你只需這麼做就可以。」

　　「那好吧。」莫笙說，布魯斯不想告訴他就不告訴他嘍。

　　也沒有什麼可聊的了，在吃了阿福做的小甜餅後莫笙便打算離開。

　　她剛起身，剛想跟布魯斯說自己要離開，就忽地心念一動，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韋恩先生。」女孩又坐了下來，「傑森他……」

　　二桶的慘熟悉超英的都知道，莫笙並不希望傑森再經歷那樣的痛苦絕望，她希望阻止那件事的發生，即使從未來看並沒有成功，但她也從來沒消除過這個念頭。

　　她必須努力，必須去嘗試，只有那樣才能在午夜時分不被愧疚自責縈繞。

　　「我想過。」布魯斯的一句話就讓莫笙停住了說話，「我會去阻止。」

　　但也只能是會去罷了，在離事情真正發生還有幾年的時候怎麼阻止？警告嗎？哦不不不，警告可能會讓事情變的更糟。

　　更何況改變過去無法改變未來，兩種情況疊加在一起的時候不如什麼都不做，順其自然。

　　畢竟這樣總好比真正死亡了好，畢竟他們是從未來來到過去，而過去是屬於他們的過去。

　　莫笙離開韋恩莊園回到泰坦塔樓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塔樓裡出乎意料地沒有人，連加爾和蕾切爾也沒在，她想他們可能是出去買東西了。

　　此時屋子裡就剩女孩一個人，所以她便走到落地窗前，低頭俯視城市。

　　她從高樓往下看過很多次，每次都是不一樣的感覺。

　　人如螞蟻一般小，但卻建造出了如此巨大的鋼鐵建築，其力量可謂是難以想像。

　　那麼，人的力量究竟能做到什麼程度？能與世界施加的危機抗衡嗎？

　　可能是發呆了一會兒，總之莫笙回過神時便也沒想再欣賞城市，而是去到訓練室完成今天的訓練。

　　她訓練的比以往更加認真，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自己應該有除了無限寶石之外的自保能力，不求能打的過，但至少可以跑的過。

　　……雖然那種情況如果真的發生跑的過也只能是奢望。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訓練休息打擊犯罪，在打擊犯罪的過程中莫笙也將自己的戰鬥技巧磨練了些，算是經過了實戰訓練。

　　當然，大多數情況下她還是會用無限寶石的，只不過使用的時候只會施展小威力的能力。但就算這樣她的技巧也提高了很多，畢竟訓練總沒有實戰來的實在。

　　當遇到危險時身體的下意識反應會比使用其它任何東西都要快的多，有次一個人突然開槍的時候她便是下意識撲倒而不是弄防護罩，進而沒有受傷。

　　當然，打擊犯罪有危險，槍聲炸.彈常有之，很可能會受傷。莫笙盡量避免這些，但當真被傷到的時候她也不是特別難受——疼覺被削弱了，不疼其它的就都無所謂，反正她也能用寶石治愈。

　　她怕受傷就是因為怕痛，既然疼痛都變小了還怕什麼呢？

　　可是在她第一次受傷的時候迪克便不想讓她再出來。

　　「聽著，莫笙，你不需要做這些危險的事情，所以好好地在泰坦塔樓裡待著好嗎？」三下五除二解決掙扎的罪犯後迪克立即跑到莫笙身邊，嚴肅地說道，「我們沒有你的幫助也能解決這些事情。」

　　他們此時是分頭行動的，傑森和蕾切爾一組，朵恩和漢克一組，科麗和加爾留在基地裡看守。

　　莫笙『嘶』了一聲，看見迪克過來便立即換上笑嘻嘻的表情：「誒呀，問題不大問題不大。」

　　「你受傷了，需要盡快回去治療。」迪克依舊嚴肅地說。

　　「你們不也經常受傷嗎？」莫笙靠在牆壁上，抬起沒有受傷的手釋放了一個遮擋罩，讓其他人下意識地忽略這裡，「這算小傷吧，不礙事的，我又不是很疼。」

　　只是被子彈打中胳膊了而已，比起他們經常被砍中被打中其它更致命的位置來說這真的算小傷了，她都不在意了。

　　在經歷過這些事情後莫笙對槍擊變得見怪不怪，而且如果對方只是用槍的話她還會覺得好解決的多，畢竟槍這種東西打不中就沒有任何效果。

　　她就是想要訓練自己，即使會受傷她也依然這麼想，直覺促使著她這麼做，她要提高。

　　畢竟真正的危險還是不會有的，這點莫笙很清楚，她不怕會出現什麼亂子，因為無限寶石還在自己手裡。

　　更何況看見迪克他們天天為了打擊犯罪而奔波勞累她做不到心安理得地在安全的塔樓裡待著，即使那樣也可以幫助他們。

　　她也想為此付出更多的努力，她想讓事情快點兒結束他們好去休息。

　　「那不一樣。」迪克語速變快了，他抬頭看了眼天空，而後嚴肅的神情稍微柔和了下來，勸說道，「莫笙，你和我們不同，你不用非做這些，你不用見識這些罪惡。」

　　「我們守護這座城市就是為了守護像你這樣的人。」

　　「可是那樣誰來守護你們呢？」

　　莫笙認真地反問，她猜到了迪克會這麼說：「我有能力自然要多做一些事情，你們一開始難道不也是這麼想的嗎？」

　　她現在無比認同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句話，當擁有特殊的能力後，總想做一些事情才能讓這份能力不白費，否則，為什麼擁有這份能力呢？

　　每個人都想做的更好，都想變成更好的人。

　　「而且迪克，我自己可以治愈自己啊。」這樣說著莫笙便對著自己的傷口施展能力，對於無限寶石有關治愈方面的能力她發掘了很多，因為這很重要。

　　幾乎所有傷口她都能治愈，只是越嚴重的傷口耗費的精力和能量越多，而內傷治愈還在努力探尋中。

　　能量這個問題鑒於無限寶石是宇宙本源，所以消耗可以忽略不計(連一個響指毀滅全宇宙一半人也沒見它耗費了多少能量，只能許一個願望那是因為使用者本事不行，她只是治愈個傷口根本不會耗費多少)。

　　而最主要限制她使用的是精力，這點適用於所有根據無限寶石施展出的能力，她有時會想這樣也挺正常的，畢竟要有些限制，要不然不就無敵了嘛。

　　見莫笙的傷口立即恢復如初迪克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他沉默地盯著地面好段時間，最終對莫笙露出一個笑容。

　　「即使能治愈也要小心。」他說，藍眼睛裡也滿是溫柔的笑意，「被傷到會疼。」

　　「好的。」莫笙調皮地對迪克敬了個禮。

　　迪克對此也只是無奈地搖搖頭，而後他們便繼續追擊罪犯去了。

　　其實莫笙還想說疼倒也不是那麼疼，不過她想她要說了的話有些像是抬杠的，而且迪克也會更加猛烈地反駁她。

　　「不是很疼能治愈就可以隨意不在乎危險了嗎？受傷不還是受傷了嗎？即使治愈也不能使受傷過的事情沒出現過不是嗎？不管怎樣治愈也不會讓你的傷口真的恢復如初，可能有一些隱藏的損傷是治愈不了但又存在的。」

　　超英們總是這樣說，他們習慣保護每一個人，習慣把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即使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那和他們無關。

　　莫笙覺得和他們相處久了後她自己也慢慢變的像這個樣子了，認為如果自己在附近而有人受傷死亡那便是自己的責任。

　　其實原本她不喜歡這樣，她討厭超英們總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的舉動，她希望他們能活的自在一些，不要太累。

　　那不是他們的責任。

　　每個人在置身事外的時候都這麼想。

　　但他們不可能改變的，假若改變了的話他們也不是超英了。而且這樣拯救他人的行為還非常有『傳染力』，沒看她都往這個方向發展了嗎？

　　莫笙承認自己即使不喜歡也覺得他們的行為高尚，並且下意識的學習——人們總是喜歡向往美好讓自己看起來更高尚。

　　這該死的責任感畢竟是那麼的美妙，沒人能拒絕它。

　　除了在格鬥技巧方面的訓練莫笙也沒有落下學習，總歸這才是最重要的，該背的每天都復習些，該寫的每天都寫幾張卷子。

　　哦，這些東西是特意從種花家運過來的，某寶你值得擁有。

　　如此又規律地過了一段時間，大概有一個月左右吧，每天做的內容就是上面說的那些，再沒什麼特別的。

　　布魯斯的通知在兩周左右後就沒有了，這時莫笙就想他應該是如他說的那樣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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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混亂善良

　　實際上布魯斯在這個世界待的兩周時間裡做了很多事情，莫笙當時就想他是怎麼做到的，好像二十四小時無休一樣，效率太高了。

　　不過原因也不是那麼重要，要問答案就是『Because I'm Batman.』。

　　在她的印像裡蝙蝠俠就是能做到這麼多的事情。

　　最後的最後小姑娘還是隱晦地提醒了一下傑森，讓他不要輕易相信別人。

　　「哦，老天，你竟然跟我說這種話？」彼時傑森正在擦拭他的槍，聞言驚訝地抬頭，調侃似地反問，「你才最容易輕易相信別人吧？你勸告我？」

　　「……這不一樣。」莫笙有那麼一瞬間不知要如何回答傑森的反問，而後假裝強硬地反駁，「這很重要，真的。」

　　自己有輕易相信別人嗎？

　　傑森的話莫笙還是聽進去了，她不禁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她認為自己沒有，因為自己毫無保留的信任是建立在對方是超英的基礎上，她之前已經從其它方面了解了很多對方的性格，她知道他們是好人。

　　如果是其他陌生人，即使對方和自己有血緣關系但從沒見過她也會提起警惕心，畢竟親人間反目成仇的事情多了去了，又沒有渠道了解他們怎麼判斷他們的性格？怎麼能相信他們？

　　「很重要？和未來有關？」傑森見莫笙的樣子也明白了她在說什麼，他從不在意這些，如果他在意的話早就問了，「怎麼我會被我信任的人背叛嗎？」

　　「但你也不能算是信任她。」莫笙說起這個的時候語氣難免的嚴肅，「因為你……」

　　她又說不下去了，她無法給傑森的決定下定義，她遠沒有達到非常熟悉傑森性格的地步，她害怕承擔影響傑森選擇後可能帶來的糟糕後果的責任。

　　「她？」傑森捕捉到了關鍵字眼，挑眉問道。

　　「嗯。」莫笙點了點頭。

　　所以有些時候她不太喜歡英語第三人稱代詞讀音不統一，因為這樣會表明人的性別——在說一些隱秘的事情方面這點很不方便。

　　而且殊不知一些罪犯就是因為人稱代詞的事情暴露的？舉個例子，偵探說出一個中性化甚至有些偏男性化的名字，罪犯提到的時候卻是用的女性人稱代詞，這暴露的就十分徹底。

　　中文沒有這個煩惱，但有些時候也造成了不方便，兩種的優缺點都一半一半吧。

　　「嘿，你說話不要老說到一半就停下。」在擦完槍後傑森又說，語氣有些無奈，「這又不是說什麼機密事情，那麼猶豫干什麼？」

　　「我這不是怕說錯話嘛。」莫笙在傑森將槍放回原位後便隨他來到了大廳，在沙發上坐下，腳無規律地跺著，「怕聽著的人生氣或者不開心。」

　　「不管別人怎麼樣，至少我不會因為這就感到怎樣。」傑森開了一瓶桌面上的汽水，汽水頓時冒出許多小泡，同時還有碳酸飲料獨特的『沙沙』聲，「我可沒那麼脆弱。」

　　「既然你這麼提醒我了，我會注意的。」他喝了一口後說道，「但你這樣提醒……它是發生了的？」

　　「是的。」莫笙不自覺地攥緊衣角，頭也低了下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不要太過難受。」

　　她連痛苦都不敢說，因為她清楚傑森的痛苦是減弱不了的。

　　如果語言的勸慰能減弱痛苦那這個世界就不會有痛苦了。

　　「傑森，你要知道有的人是愛著你的，他們只是不知道如何表達。」

　　莫笙想在經歷了那個事件後傑森最痛恨的是布魯斯沒有替他報仇，她也希望布魯斯能報仇，但他要是那麼做又怎麼會是蝙蝠俠了呢？

　　這間事情上沒人是錯的，如果錯也只會是小醜。

　　傑森顯然知道莫笙是在指誰，語氣不明地哼了一聲：「我知道了。」

　　此時的他依舊沉浸在『這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一天』的氛圍裡，即使每次夜巡都會遇見新的罪犯受到新的傷，即使每天都會有各種各樣的煩惱他也覺得很快樂。

　　傑森這時想布魯斯的確不知道如何表達，有些時候他光是看著布魯斯對迪克的那些舉動他都覺得很無奈。

　　但他理解錯了莫笙的意思，直到那件事情發生他才明白這點。

　　可那時他也不願意相信這句話了。

　　知更鳥正在空中快樂地飛翔，但獵人的弓箭早已在暗中備好。

　　「莫笙，你有沒有聽過喜歡超級英雄的人都是理智且天真的人這種說法？」汽水被喝完後傑森又問道。

　　莫笙放下書——她在傑森喝汽水的時候從書架上拿了一本——不明所以地看著傑森：「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理智又天真。」傑森指了指女孩，控制住自己想要扶額長嘆的衝動，「清楚地認知到什麼是不可能的但還是希望事情會發生。」

　　見莫笙依然茫然的表情他嘆了口氣又解釋：「比如你希望哥譚的犯罪率能下降到正常水平。」

　　「這可能發生啊。」莫笙是真的認為哥譚的犯罪率可以下降。

　　鬧成現在這個樣子很大一部分因素也是決定性因素是沒有一個強有力的行政機關。

　　再往上的官方也懶的管，但要是真的想解決方法其實很簡單，只是會受到很多阻礙，還有利益的損失。對於資本而言如果利益會受到損失他們便不願意做這件事。

　　雖然克服重重阻礙很難，但也不是不可能，更何況到那時犯罪率下降對那些人來說更有利。

　　「……你覺得可能就可能吧。」傑森原本想對女孩解釋解釋，但想到她的生活環境也就放棄了這種想法。

　　環境會極大程度影響一個人三觀的養成，在小姑娘的認知裡這樣的事情國家就應該出面解決並且能比較輕松的解決。

　　可實際並非如此，試問有哪個正直有責任感的官員不想解決哥譚的混亂呢？

　　但他們沒有一個人成功。

　　傑森想如果要給小姑娘判斷陣營，她一定是屬於守序善良的，布魯斯也是，他們都遵循法律崇尚法律，都希望能用法律解決事情。

　　對於布魯斯的行為他其實不是很贊同，有些人關他們也關不住，還會繼續出來作亂，那麼為什麼不讓他們無法再作亂呢？這樣下去只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傷亡，一定要堅持那些東西嗎？

　　但傑森也理解布魯斯，理解他的堅持，在哥譚這樣的情況下必須要堅持些什麼，否則和罪犯就沒什麼太大區別。

　　傑森覺得自己更偏向於混亂善良。

　　莫笙在此期間也去了x學院幾次，畢竟都說了要過去。

　　小變種人們很喜歡她，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受小孩歡迎了，不過認知到這點後她一直很開心就是啦。

　　「莫姐姐，我們給你看樣東西！」一個紅色頭發的小女孩拉住了莫笙的手，大聲喊道，「你一定要看哦。」

　　「對的莫姐姐，我們要給你個驚喜。」黛西也大聲說道，在x學院的這一個多月讓她變得活潑開朗了起來。

　　黛西的父母決定讓黛西留在這裡一段時間，因為在這裡對她更好更適合她。

　　黛西和她的父母重逢時莫笙正好在x學院，有幸看到了這樣一幕感人的場景。

　　一大早黛西便在大門處守著，她今天本來是有課的，可自從知道父母今天會過來後就坐不住了，查爾斯也允許她過來等著。

　　遠遠地有兩個人影，就像小點，看不清晰，可黛西卻興奮地叫了起來，還在原地轉了個圈。

　　「是爸爸媽媽！」她指著人影說道，神情是掩不住的開心與激動。

　　莫笙也開心地笑著：「恭喜小黛西呀。」

　　黛西見父母越走越近便慌亂地整理了自己的小裙子和有些凌亂的頭發，她想以最好的狀態面對父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過的很好。

　　莫笙見狀便用寶石給黛西『一鍵整理』了下，使她看上去更像個小公主。

　　人影走近了，近到能看清他們的容貌。

　　右邊的女性便是黛西的媽媽，她也有一頭耀眼的金發，和黛西一樣。

　　黛西的藍眼睛是遺傳了爸爸，樣貌也和爸爸更為相似。

　　兩人走到足夠近的距離時就停下了，他們都捂住了嘴，即使提前知道女兒現在過的不錯也不能讓他們在此時控制住激動的心情。

　　他們見到了他們的女兒，見到了失蹤三年的女兒。

　　他們失而復得他們的珍寶。

　　黛西小跑過去，一把抱住了他們。

　　「爸爸媽媽，我想你們了。」她說話的聲音還是奶聲奶氣的。

　　在久別重逢的時候，一切華麗的辭藻都比不上最純樸的語言，不加任何修飾才能更好表現出人的情感。

　　「黛西。」黛西媽媽拍了拍黛西的後背，聲音裡帶著顫抖，莫笙能明顯看到她留下了眼淚。

　　「我們也想你。」

　　「我們很愛你。」

　　當時莫笙看的也有種想要哭出來的衝動，她特別容易感動，只要看見感人的場面就都會流眼淚。

　　這大概是因為她希望這樣的場面經常發生吧。


第299章 秘密基地

　　久別重逢這個詞多麼美好。

　　「嘿，小家伙們，驚喜說出來就不叫驚喜了。」莫笙無奈地說。

　　「不過你還不知道我們要送什麼。」這是倫科在說話。

　　「所以還是驚喜。」這是之前那個紅發小女孩說道。

　　「好吧好吧，我跟你們過去。」莫笙拍了拍幾人的頭，「去哪裡？」

　　「秘密基地！」三人異口同聲說道。

　　小孩子所謂的秘密基地一般都是一個天然的洞，莫笙也不知道他們在x學院這樣一個平坦的地方是怎麼找到洞的。

　　當然，這一切查爾斯肯定知道，畢竟這裡是他的莊園。

　　城堡的後面是樹林，莫笙去過樹林，但還真沒發現有洞，所以有些佩服這些能發現奇妙東西的小孩子。

　　「裡面就有驚喜了！」黛西指著洞口說道，笑的像個狡猾的小狐狸。

　　莫笙跟著他們走了進去，洞口前端有些黑，但是過了一會兒就突然變亮。

　　也不能說是突然變量，畢竟總體還是黑的，只是有了亮光。

　　一個個蠟燭被繩系在上部，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系上的，蠟燭錯落有致地排列著，發出的光也不是一樣的顏色，十分夢幻。

　　要用什麼類似形容此刻的場景呢？大概就是哈利波特裡入學時看見的漂浮蠟燭吧。

　　「真厲害。」莫笙從心底裡發出感嘆，這很漂亮也的確是個驚喜，「你們真棒。」

　　「我們很多人一起做的。」倫科說道，將一個蠟燭往下拉了拉，蠟燭下降後又緩緩漂浮到原來位置，「不只我們三個。」

　　「那你們做這個是為了什麼呢？」莫笙並不覺得這是給她准備的，她沒有受歡迎到這些小家伙願意耗費如此多的精力的地步，但她倒很好奇他們有什麼特殊目的。

　　「有了秘密基地後就可以做一些不能在學院做的事情了。」黛西說到這兒顯然比平常要興奮的多，「教授太嚴啦。」

　　聞言莫笙的笑容僵了僵，她沒想到黛西還會說這樣的話，在她印像裡黛西乖巧可愛，怎麼就突然變皮了呢。

　　看來環境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很多啊。

　　「比如做實驗。」紅發小女孩說道，她的眼睛也在放光，像是對此期待已久，就差拍手手了，「在學院裡老師們看到我的舉動都會阻止我，誒呀，真是的。」

　　她比倫科和黛西都大一些，莫笙有理由推測她喜歡物理化學。

　　「明明我只是想要驗證一下題目裡的東西。」小女孩還不理解老師為什麼會阻止她，「我這是追求知識啊。」

　　哦，孩子，那是怕你炸了學校，實驗可不是鬧著玩的，守則必須要遵守，那可都是前輩們的教訓。

　　為了保障小家伙們的安全，莫笙神情變的嚴肅，拍了拍紅發小女孩的肩膀鄭重地說道：「朵拉，這你可不能隨便做，有危險，可能會傷到你自己或者他人。」

　　「如果你真的很想做實驗的話就去和老師們認真誠懇的提議，我想他們不會阻止一個熱愛學習的孩子。」

　　「在洞裡做實驗真的不是一個好方法。」

　　或許是莫笙嚴肅的神情起了作用，三個小孩也都安靜了下來。

　　「好的，莫姐姐。」朵拉低著頭說道，她只考慮了自己的探究欲，而沒考慮帶可能造成的危害，這是她的不對。

　　「也不用這麼消沉啦，你們自己掌握好度，危險的事情不要做，不清楚的就提前小小實驗一下。」莫笙蹲了下來，安慰這些興致猛然低落的孩子，「畢竟誰沒干過這種事呢？」

　　在秘密基地裡做那些家長或者老師阻止的事情是每個人孩子時期的夢想。

　　但做實驗是原則問題，莫笙親身經歷過實驗事故。

　　初三時去實驗室，實驗高錳酸鉀制氧氣，這個他們都很熟悉，但偏偏就有手欠的不按照規定來，結果顯而易見——

　　這個人把實驗器材弄炸了(其實也不叫炸，只是加熱不當試管裂開了而已)，但好在被及時處理，好在這個實驗本身沒有多少危險性。

　　實際上自那之後莫笙就留下了心理陰影，畢竟你正認認真真地做實驗，旁邊突然傳來巨大的聲響，再側頭觀察發現滿地碎玻璃時不是誰都能冷靜下來的。

　　經過她的勸說後小變種人們也沒再想做這些危險的事了，他們去秘密基地時有時間莫笙都會跟著，以防出現什麼意外。

　　她想在這些小家伙眼裡她應該算是老師那一邊的，但她從來不會阻止他們做什麼，除了可能傷害到自身或他人的事情，所以跟她關系很好。

　　不得不說的是小孩子們的鬼點子是真的多，每次聽到他們提出的一個又一個有趣的想法時莫笙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有些時候她也想參與進來，但是吧，這還是有些不合適的，畢竟還是要維持形像的嘛，所以她只是看著。

　　離到這個世界有兩個月左右時的一天早上，莫笙例行地看能不能使用寶石穿回去，結果讓她略微有些驚訝——

　　可以了。

　　她立刻打起精神，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准備離開。

　　雖然她挺喜歡這裡的環境，但畢竟她並不屬於這裡，而且她還有任務要做，她必須回去。

　　莫笙走出房間時只看到了傑森，傑森抬頭看見她收拾完整的樣子拿起杯子的動作一頓。

　　「你這是要離開了？」他挑眉問道，「可以了？」

　　「嗯。」莫笙點點頭，「可以走了。」

　　頓了頓她又說：「幫忙告訴迪克他們一聲。」

　　「至於這麼趕嗎？」傑森不緊不慢地問，好像只是隨口一說沒別的意思一樣。

　　「我覺得待太長時間不好，能快一些是一些。」莫笙撓撓頭，理性告訴她確實沒有必要這麼趕，可潛意識總是催促她快一些，再快一些，「再待著的話我可能都要忘記之前做了些什麼了。」

　　x學院那邊她可以直接聯系——通過心靈寶石，查爾斯畢竟可以心靈感應，要方便一些。

　　實際上她在得知可以回去後就告訴了查爾斯，查爾斯猛地接收到她的問話還是隔了一會兒才回答。

　　「如此的話，祝你辦事順利。」聽完女孩的講述後查爾斯說道。

　　「如果學院裡的小變種人們問起的話就還按照原先的說法。」莫笙囑咐道，這些小家伙們最近可纏她纏的厲害，她都有些頭疼了。

　　「好。」查爾斯聞言輕笑，「我會的。」

　　莫笙跟查爾斯交流也就花了一分多鐘，查爾斯也沒有過多的說什麼，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急迫。

　　「那好吧。」傑森見莫笙的樣子也知道她是下定了決心的，總歸她不是他們世界的人，哦，至少現在不是，回去是必然的。

　　「那再見啦。」莫笙對傑森擺擺手，發動無限寶石，幽藍色的空間門已經出現在了大廳，邊緣閃爍著淺藍色的光。

　　在女孩走進空間門時傑森說道：「再見。」

　　「祝你好運。」

　　他看見莫笙聽到他回話後高興地又擺了擺手，似乎說了些什麼，但由於空間門的迅速關閉他也沒有聽清。

　　莫笙走出空間門時又是夜晚，這弄的讓她感覺自己在空間門裡過了一天。

　　「這是哪裡……誒？」她看到了同樣剛從空間門裡出來的卡魔拉，不禁有些疑惑。

　　「卡魔拉，之前我在干什麼？」莫笙問道，她想確認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這看上去好像只有她走了一個特殊的過場。

　　「之前？」卡魔拉比莫笙還疑惑的樣子，皺了皺眉，「小姑娘你問這個做什麼？」

　　也肯定會疑惑，畢竟沒發生什麼事情誰會沒事兒閑著問人自己之前做了什麼的。

　　「額，這就說來話長了。」莫笙說話間隙觀察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直覺告訴她現在並不是談論這個的好時機，「過會兒再說。」

　　「那好吧。」卡魔拉也沒有再問下去，她不是那種追根究底的人，「你之前在你的家裡跟我交流接下來可能去的世界。」

　　「這樣啊。」莫笙放心了下來。

　　這樣看來就是她單獨去了一次泰坦世界，也還不錯，沒有弄出其它的跟時間有關的亂子來。

　　「道恩，你連接這個世界的網絡了嗎？」莫笙詢問道，也和卡魔拉走出了巷子，「我想快點兒判斷世界。」

　　「正在連接。」道恩回答，熟悉的聲音讓莫笙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沒有道恩在的日子真的很不方便，雖然她之前也是這麼過來的，但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體會到了方便誰還能喜歡之前那種，如果時間再長點兒的話她可能就忍受不了了。

　　等待道恩連接的時間裡莫笙跟卡魔拉觀察了下這是哪裡，好有個簡單的判斷。

　　走著走著，沒了某些建築的遮擋地，出現的標性建築讓她知道了這裡是洛杉磯。

　　洛杉磯啊……

　　等等，該不會還是泰坦吧？

　　這個想法的出現使莫笙停了下來，眼神四處尋覓。她就說這裡怎麼這麼熟悉，應該是某次和蕾切爾逛街的時候路過過。

　　「小姑娘你在找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八十七天√

　　——


第300章 生死時速

　　卡魔拉見莫笙停了下來便也停了下來，奇怪地問道。

　　「一個我認識的其它標志。」莫笙回答，沒有停下尋覓的眼神。

　　她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不過沒關系，道恩連接完畢，可以給予需要的信息。

　　「小姐，經檢驗和對比，此世界為泰坦的世界。」道恩的聲音響起。

　　莫笙調了調耳邊的微型通訊器，好讓自己舒服一些：「然後呢？」

　　她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沒把她們投放到什麼標志性的東西附近那事情一定是很緊急，緊急到來不及調整精准位置。

　　不祥的預感應驗了。

　　「網上有人上傳了視頻，游樂場裡有爆炸發生，視頻裡還有夜翼和他的隊員們的身影。」道恩說道，「小姐，我認為有必要快一些到，因為戰鬥已經到尾聲了。」

　　身為AI，她能比莫笙更明確地判斷時間點，按照正常發展，如果沒有外物干涉唐娜將在一分鐘後死亡。

　　「還有一分鐘。」

　　「天啊！只有一分鐘了，快快快！！！」莫笙頓時焦急起來，「地址告訴我，我快過去。」

　　她知道可時間能很緊張，但沒想到能有這麼緊張。

　　卡魔拉也聽得著交流，神情同樣嚴肅起來。

　　現在是生死時速。

　　在道恩說了地址後莫笙便迅速拉住卡魔拉的手，以生平最快的速度使用空間寶石。

　　就這樣她也還在心裡還期願著快一些，再快一些。

　　她怕她沒有救下來，她怕，非常怕。

　　雖然說宇宙意識不會讓她真的來不及救，但萬一呢？萬一就是沒有趕上呢？

　　莫笙最怕的就是這種情況，這並不是沒有可能。

　　------

　　「嘿，你們安全了。」科麗對前方的幾個人說道，露出溫和的笑容，「不用再擔心了。」

　　「我的小熊在那邊。」一個小女孩指著對面的店鋪委屈地說，臉上還帶著淚光，「我想要我的小熊，我不希望它離開我。」

　　「你不能……」她的媽媽聞言就要阻止她，畢竟人家已經救下她們了，怎麼還可以再要求對方做這些事。

　　但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科麗打斷了。

　　「沒關系的，我可以去拿。」科麗對小女孩笑了笑，而後走到對面的店鋪——它破敗不堪，簾子上被燒了好幾個窟窿——拿回了小熊，遞給小女孩。

　　「孩子，你的熊還在。」她蹲下來又說道，「不用擔心它了，它很好，你看——」

　　科麗說著還指了指小熊身上的衣服：「衣服沒有破呢。」

　　「謝謝！」小女孩露出欣喜的笑容，用臉蹭了蹭小熊，「我喜歡你，你真是太好了！」

　　科麗聞言不由得輕笑，但看見小女孩的動作後便勸阻道：「哦，孩子，它現在可有些髒，你應該回家清洗一下。」

　　「是的，寶貝。」小女孩媽媽也這樣說道，「回家等它變的干干淨淨後你再玩好不好？小熊也希望它干干淨淨的不是嗎？」

　　「好吧。」小女孩也是一個懂事的孩子，便把玩具熊放到了她媽媽手上。

　　看見這有愛的互動，科麗心情好了起來，戰鬥的疲憊和傷痛仿佛在此時一掃而空。

　　他們努力的意義就是如此，讓人們有著安全正常的生活。

　　只要人們能因此幸福，那就是值得的。

　　「那麼我們——」科麗剛說了個開頭，而後就聽到一陣刺耳的『嗞呀』聲，回頭觀察情況，頓時驚叫出聲，「不好！」

　　游樂場的『燈塔』正在倒下，朝他們這個方向，誠然可以跑，但問題是他們根本跑不出燈塔的範圍。

　　燈塔太大了，周圍也都是破碎的建築物阻礙路線，即使也最快的速度向一個方向奔跑也只是困獸猶鬥。

　　科麗眼睛睜的極大，她有那麼一瞬間腦袋是空白的，而後浮現出的只有一個念頭——

　　該要怎麼保護這些人？

　　她能發出極高溫度的火焰，有著超強的恢復力，可是這些都無法處理眼前的局面。

　　用火焰燒了這燈塔？不不不，這是最愚蠢的做法，她的能力沒有強大到把如此龐大的東西在幾秒鐘內燒完，而且保不准有漏電的風險，到時一漏電，有危險的不知他們幾個，而是在場的所有人。

　　科麗只得擋在身後眾人前面，眼睜睜地看著燈塔倒下，在這樣的情景下每一秒鐘都現的十分漫長。

　　死神慢慢地揮舞著祂的鐮刀，等待著將人一把帶走。

　　科麗不禁閉上了眼睛。

　　……

　　幾秒鐘過去，沒有任何感覺傳來。

　　沒有感受到預想中的痛苦時科麗又立刻睜開了眼睛。

　　燈塔倒下了，但被唐娜撐起。

　　見此科麗沒有耽擱，立即讓身後的人趕緊離開，自己也跑出倒塌範圍，站到唐娜的側面擔憂地看著她。

　　她剛想對唐娜說話，就發現唐娜暈倒——哦不，她沒有暈倒，她被乳白色的能量包裹了起來，能量團將她移動到了安全的地方。

　　唐娜和科麗震驚的看著這一切，她們對視了幾眼，都沒有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神奇的現像讓每個人都很驚訝。

　　泰坦的其他人也都震驚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實際上在燈塔發出聲響的時候他們也注意到了危險，但他們根本過不去，太遠了，時間又太緊了，只有唐娜有這個能力。

　　所以也只有唐娜過去了。

　　看見唐娜用身體直接撐住燈塔，饒是最了解她的迪克神情也變的十分嚴肅，或者說不好。

　　他清楚，如此沉重的東西唐娜根本撐不住，她現在這樣做完全就是在損害自己的身體以生命為代價。

　　可能導致的最嚴重的後果便是死亡。

　　即便如此迪克也是向那邊跑去，但在跑到一半時他不得停下，他看見了神奇的一幕。

　　也就是先前說的唐娜被能量包裹並移動到安全的地方。

　　每個人心中此時都有一個疑問。

　　——這到底是誰做的？

　　「幸好來得及，再晚一秒都完蛋。」一個聲音突兀地響起在空間內。

　　在場的幾人都覺這得有些耳熟，轉頭看向聲音源處，兩個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其中一個他們不認識，但另一個他們可是熟悉的很。

　　「莫笙？」迪克驚喜的喊道，「是你？」

　　「是我，我說過不久後我們還會見面的。」在跟卡魔拉和道恩囑咐幾句，主要是解釋了為什麼迪克等人認識她後莫笙便走近幾人，笑著對迪克打招呼，「現在我們便再次見面了。」

　　這時其他的泰坦成員也趕了過來，他們原先正在處理戰後的現場或者不幸滯留在娛樂場的人，帶他們遠離這裡回家或者上救護車，而後剩下的人才趕過來。

　　進而也就看見了莫笙。

　　這些人當中反應最快的是蕾切爾，她也驚喜地叫了一聲後又了然地說道：「原來如此，那個人是你啊。」

　　聞言莫笙先是愣了愣，而後想到蕾切爾的能力又覺得理順了些：「預言夢？」

　　蕾切爾點點頭，打量了莫笙幾眼後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可能的危險？」

　　「是的，最初的目的也是為了解決這個。」莫笙答道。

　　她們兩人的這一番話也讓其他泰坦成員們明白過來，回憶起了那時的話。

　　「謝謝你，莫笙。」唐娜溫柔地對小姑娘笑著，「你救了我一命。」

　　「我感激不盡。」

　　那時她能感覺到死亡的臨近，黑暗正在旁邊等待她墜落，死神的鐮刀即將觸碰她的身體，她和現實之間的溝壑越來越大。

　　身體機能的迅速衰敗她是最清楚的。

　　但這一切都被一團溫暖的白光解決了。

　　那一刻，即使是漆黑死寂亙古虛無的生死間隙也有了光。

　　白光趕走了死亡，壓住了黑暗，治愈了她的身體，甚至一些暗傷都被治愈了。

　　唐娜覺得目前的身體狀態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要好，她甚至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勃勃生機。

　　「這是我應該做的。」莫笙羞澀地撓撓頭，她做這些只是不希望他們死亡，沒有什麼其它高大尚的理由。

　　唐娜身上的白光漸漸消散，在消散後她便站了起來。

　　莫笙感覺得到所有人都在看著她，想問一些問題，於是她咳嗽幾聲，說道：「既然這裡的問題解決完了的話不如我們回去討論，總歸這裡也不是什麼聊天的好地方。」

　　其余人都表示贊同。

　　雖然問題被解決了，但衍生出的一些事情還是要解決，所以等到可以回去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

　　但困意是不存在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沒人會感到困。

　　在此期間莫笙給道恩和卡魔拉詳細解釋了原因。

　　「其實我先前到過這裡，自己一個人，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和卡魔拉你一起使用無限寶石我自己還能單獨出去，或許是宇宙意識的原因吧。」

　　她盡量用簡潔清晰的詞語解釋：「那時正是他們打敗三宮魔的時候，我就是在那個時間點到的。」

　　「幫助了他們打敗三宮魔後就和他們一起回了泰坦塔樓，之後便一直待在泰坦塔樓裡。」莫笙剩去了會時不時和泰坦眾人出去行俠仗義這段。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八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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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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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0

第301章 暢想未來

　　這可不能說出來，她不想被批評。

　　不說就不會被知道，她相信自己不會暴露的。

　　「待在泰坦塔樓裡也就是待著，訓個練學個習什麼的，做的事情都是在家裡時也會做的。」

　　聽上去很正常，可實際上才沒有這麼普通。不過卡魔拉不了解自己，她也不會多問，而道恩除了自己有危險外也不會對她的任何舉動有什麼評價，所以有了一個簡單的局面。

　　莫笙對身邊人的心態摸的很清，她擅長讓自己處於一個相對有利的位置，這樣能使自己和他人都感到舒適。

　　如她所料，卡魔拉沒有再問什麼，點頭後便沒再說話。

　　莫笙覺得本身她和卡魔拉交流的也不多，除了在一些關鍵時刻。

　　這樣情況和幻視比較類似，或許是他們的性格決定的吧，不太願意聊天。

　　戰場的處理需要一定時間，大多數情況下警方到來總是很慢的，泰坦的幾人主要還是處理群眾困難。

　　莫笙也過去幫忙了，她帶著面具——不可能不加掩飾的，她還想過正常的生活——通過無限寶石這點很方便。

　　這件事從根本上講是由萊克斯·盧瑟引起的，而盧瑟是大都會的企業家，自然就無法對做出什麼指控，甚至處理不當可能還會被反咬一口。

　　對，就是這麼現實，一個有錢做了很多實事的企業家，誰會相信他私底下還做這樣的事情呢？

　　況且他的根本目的是對付超人，而不是人類，他也不會去抓普通人做實驗，相對而言，盧瑟沒有大把柄。

　　所以這件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即使真要對盧瑟做出些什麼，那也不是泰坦的人能處理的事情了。

　　可能迪克跟布魯斯說了這件事，也可能是做了別的，總之在莫笙在的這段時間這件事情她是沒見泰坦的人處理過。

　　誒呀，一不小心時間線扯的有點兒遠，往回倒一倒。

　　「距離我離開有多長時間了？」莫笙認真地問道。

　　卡魔拉就坐在她身邊，她總是沉默著，除了別人提到她。

　　她們已經回到了泰坦塔樓，此時還沒有天亮，但也快了，黑夜正不情不願地退場，仿佛還要宣誓一下它才是世界的主宰。

　　她問這個是因為確定時間是最主要的。

　　「大概一年。」唐娜回答，她對小姑娘的好感度比過去高了很多，「也沒有很久。」

　　「這就是你的任務？」她又問起的時候語氣裡不只是疑惑，但其它的女孩也聽不出來，「關於我嗎？」

　　「啊，是的，救下你。」莫笙的小動作不斷，左手不由自主地攥著衣服，衣角被她攥出了幾個難以撫平的褶。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就突然緊張了起來，明明跟他們之前已經比較熟悉了，而且也沒有過緊張的狀況，難道這緊張還會延後？如果是的話這延後也太多了。

　　「旁邊這位是？」迪克指了指卡魔拉，問道。

　　他認為他或許在哪裡見過這個人，能跟小姑娘待在一起身份也肯定不一般，小姑娘可是個神奇的家伙。

　　「卡魔拉。」沒等莫笙回答呢卡魔拉就先行回答了，所以莫笙剛抬起的手就只好放下，在旁邊仔細認真聽著。

　　「另一個世界的人，而且我不是人類。」她說，見眾人在她說出『不是人類』後都變的好奇的神色又解釋道，「外星人，所以你們沒有必要太在意我。」

　　卡魔拉不是很想讓其他人知道自己，她對地球總歸沒有太多認同感，這很正常，畢竟這又不是她的母星，無法強加要求。

　　實際上除了幾個特定的人她對整個人類群體都是處於冷淡的態度，她不想交流也不願意交流。

　　當然，她對做出值得尊敬的行為的人會給予認真的尊敬。

　　卡魔拉說著便看向莫笙，莫笙明白她的意思，就撤去了她的偽裝。

　　卡魔拉恢復了正常形態。

　　這下泰坦眾人就也明白了卡魔拉話的意思，不過他們外星人也見的挺多，倒是沒有太過驚訝。

　　畢竟隊伍裡，也就是科麗也是一個外星人，不是嗎？

　　畢竟地球上，最出名的人間之神超人不也是個外星人嗎？

　　卡魔拉說完後便起身去了角落裡坐著，莫笙也沒對此說什麼，她察覺到她的心情不太好，如此便更不能打擾了。

　　安靜能讓一個人平復心情整理思緒。

　　這並不影響他們的交流，而且需要詢問的事情也不是很多，總歸上次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沒有知道的這一年裡也知道些，最後剩下的一些知不知道也無所謂——女孩又不會在哥譚待著。

　　莫笙沒有把道恩的存在跟泰坦眾人說，如果他們問起她會講，但沒問她也不會主動告訴。

　　沒有必要把事情說的太詳細，太詳細了反而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這次開局就是生死時速，過後顯得就很平淡了，有道恩和卡魔拉在，莫笙無法跟著迪克他們夜巡。

　　不過每天也都不無聊，她的日常像上次一樣，只是把出去浪，不對，是夜巡去掉了，還有訓練武技和能力，還有題這些美妙的小妖精等著她呢。

　　莫笙心裡有預感，這會是最後一個世界。

　　此時她的心情很復雜，很復雜又很激動，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所有人都復活了所有人都回去了之後會發生些什麼呢？

　　莫笙感到猛然一陣落空，占據生活主要的一件事結束後總會有這種感覺，內心空蕩蕩的，很不習慣。

　　不過一想到所有離別的人都能再次相見她又很開心，自己也在這樣重大的事情上做出了一份貢獻呢。

　　宇宙融合後會產生什麼變化莫笙現在沒有像之前那麼在乎了，畢竟她的在乎也不會有什麼用。那些身居高位的人會比她之前的在乎還要在乎，因為他們要考慮全局，而且他們能做出的事情也很多，像她這樣的就乖乖鹹魚好了。

　　莫笙現在不禁暢想未來，可能在卡魔拉也回去後無限寶石就不能使用了——她可記得一開始時靈魂說的無限寶石給她用是為了幫助她引領超英回家的。

　　她不留戀這東西，雖然真的給她帶來了很大方便，但它終究不屬於自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再留戀也沒有用。

　　她或許又會變成了原來的普通樣子，可能不普通的地方是她和復仇者聯盟搭上關系，每個假期能去基地玩一玩。

　　按照這樣的關系她可能會在斯塔克工業工作，哦，彼得可能也會。

　　莫笙想到了畢業以後的事情，她想她有很大概率會在大學畢業後來紐約讀研究生，社會科學這邊也比較重視，能進行相關研究。

　　在此期間她可能會在斯塔克工業實習，畢竟托尼也不會開心她在別的地方實習。

　　如果她想去別的地方實習托尼肯定會這麼說。

　　「是斯塔克工業不夠好嗎？為什麼非要去別的地方呢？」托尼摸著他的小胡子，露出一副誇張的悲傷表情，「孩子，你太傷我心了啊。」

　　莫笙想到這兒不禁笑了笑，假若托尼提議她自然不會拒絕，畢竟哪個喜歡超英的人會拒絕在斯塔克工業工作呢？那是朝聖之地，她可是很希望去那裡的。

　　再往後她就可能在某個城市定居，城市選擇要靠近自己的最終工作地點，然後按照大眾的人生軌跡生活，結婚……

　　哎呀，想的有點兒遠了。

　　莫笙不禁臉紅起來，將頭埋進膝蓋裡，哪怕沒有人注意到。

　　雖然她現在自己一個人都有些害羞，但是這樣的未來不值得期待嗎？她真心希望事情都能像這樣發生，平靜的，幸福的。

　　誰不向往美好的生活呢？

　　假若有很小很小的可能，她還能繼續使用無限寶石的話，那麼在上面的基礎上她大概還會時不時地出去行俠仗義一波，畢竟她也希望自己能幫助到別人。

　　幫助群眾看到他們在被幫助後的開心表情也很令人向往，不是嗎？

　　莫笙又想到另一種情況，當然，她還是更偏向於第一種，不過未來嘛，正是因為它充滿不確定性才更加被人期待。

　　未來有無限種可能，無論哪種我會好好對待它。

　　小姑娘興致勃勃地想。

　　這很好，每個人都會在激動的時刻對未來做出規劃。

　　但一切的前提都是要有未來。

　　這一個月莫笙也去了一些別的地方，她是和卡魔拉一起去的，比如出門溜達逛個街什麼的。

　　她想要讓卡魔拉看看地球是什麼樣子，這有一種自豪感在裡。

　　看吧，我的母星多麼棒多麼繁華，有那麼多人都喜歡她。

　　或許卡魔拉看出了莫笙的小心思，每次收到邀請時總是笑著答應。

　　看見女孩介紹時自豪的神情她也會有一種感慨。

　　要是沒有那些事情發生的話，自己的家鄉是不是也能發展成這樣子？會不會也是這樣一片欣欣向榮的景像呢？

　　莫笙還去了幾次x學院，畢竟來都來了，不去沒意思。

　　但讓她意外的是x學院過去的是兩年時間，不是一年。

　　好吧，這也正常。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八十九天√

　　——


第302章 孜孜不倦

　　畢竟你也不能指望正處於融合期的宇宙時間線能有規律到哪兒去，各方都是要根據自己原先所處的時間截點強行調整時間線的，時間線差距大的沒一下子跳十年就不錯了。

　　查爾斯對她的到來表示熱烈的歡迎。

　　「那些小家伙們沒過多久就會問一次你什麼時候再來。」查爾斯站在大門邊，指著在草地上玩耍打鬧的小變種人們說道，「他們很喜歡你。」

　　「嘿嘿。」對此莫笙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傻笑了幾下。

　　她也想不到自己竟然這麼受小變種人們歡迎，他們一看見她就會一窩蜂地跑過來，纏著她問這問那，或者給她看東西。它們都希望得到她的誇獎或贊美，再或者認同。

　　莫笙記得自己以前也沒有這麼受小孩歡迎，反倒是現在，除非她明確表示出生氣，否則身邊總會跟著幾個小變種人。她走到那兒他們跟到那兒，甩不掉。

　　她不是覺得有些麻煩，只是想不明白原因，問這些小孩們他們也回答不出所以然來，回答的最為清晰的也不過是『有一種感覺促使著我』或者『我就是喜歡跟著莫姐姐』。

　　這兩個答案也和沒回答差不多，莫笙自己願意親近一個人時也是因為感覺，大概就是下意識覺得這個人好說話，與ta親近會感到舒適。

　　「倫科，你怎麼又復制出了一棵樹？」莫笙跟著倫科走到樹林前，看著突兀地出現的樹不禁奇怪地問道，「你的能力不是已經控制住了嗎？」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今天早上起來時感覺有些不大一樣，可能是提升了，然後出來時應該是沒控制住就成這樣了。」倫科無奈地回答，語氣裡還有一絲的委屈。

　　他也不想這樣，可誰想到能力會突然提升啊，這種東西難道不是循序漸進的嗎？

　　「那你應該跟教授說一下你的情況，而不是跟我。」莫笙嘆了口氣，拍了拍倫科的肩膀，這些小變種人們總是不願意拜托別人，即便這對他們來說不麻煩，「我又不能幫你解決能力提升的問題。」

　　「但莫你可以——」倫科著急地說道，但剛說到一半便被莫笙打斷。

　　「是的，我可以幫你解決掉多出來的樹。」她怎麼會猜不到小家伙的心思？在他能找到並說動的人裡只有她有能力保證不留痕跡掩蓋後果。

　　「那莫你是同意了？」倫科的眼睛裡猛然出現亮光，名為『期待』的亮光，「莫你真是太好了！」

　　男孩激動地跳了起來。

　　「我怎麼會不同意呢？」莫笙笑著回答，而後抬手便讓樹消失了。

　　實際上也不算消失，她是讓樹分解了。畢竟萬物是守恆的，倫科能復制東西也是因為他將周圍的物質聚集在一起，形成他想要的東西，一些周圍沒有的物質則是通過消耗自身的能量來形成。

　　這些都是莫笙問過查爾斯後才得知的情況，她對倫科比較在意是因為他的能力很特殊。

　　這是復制啊，可以說它強大也可以說它弱小，畢竟也沒有明確地規定復制限度，不是嗎？

　　然而莫笙這時沒有意識到復制樹木已經算是復制生命了，倫科跟查爾斯說明情況時也沒講這個，即使到後來也發現了效果可畢竟是後來，已經晚了。

　　現在的她不知道自己每個看似不經意間的決定都是最後形成壓垮她的那個稻草的促進因素。

　　還有一件比較意外的事情是神夏的世界也融合進來了，這還是莫笙無聊時搜索新聞發現的，要不然她都可能忽略掉。

　　倫敦出現了一個比較重大的案子，夏洛克破解後也讓他再一次地登上頭條，還上了國際新聞。

　　莫笙記得她劃拉新聞時看見突然夏洛克的臉驚訝地叫了很大聲。

　　「等等等等，這是夏洛克？！」她看著手機上那張分外熟悉的臉，還是有些不確定地問，「他竟然也在？」

　　「是的，小姐，准確無誤。」道恩回答了問題，她也明白莫笙為什麼這麼驚訝，「可能是快要結束的原因，融合進度加快了。」

　　「我只是奇怪他現在處在哪個時間線，他看上去應該不是我遇見他的時候，更年輕一些。」莫笙說著就點開新聞，她劃拉了幾下詳情頁面，大致判斷出了時間。

　　「應該是沒有假死的時候。」

　　支持莫笙做出這樣的推論的原因有很多，但最重要的是莫裡亞蒂這個名字，莫娘活躍的時間點也就是神夏第二季那段時間了，再然後就是第四季的回憶了。

　　呀嘞呀嘞，這就有些奇怪了，既然這個時間點已經有融合的跡像了，那為什麼她在神夏世界的時候就沒有什麼察覺呢？真是神奇啊。

　　莫笙不是特別在意結果，畢竟她也見多了混亂的時間線錯綜復雜的記憶關系，只是好奇還是好奇，人類的好奇心是沒有止境的。

　　而後她又看了看華生的博客——知道神夏在後肯定要翻一翻的，上次到的時候華生告訴了她地址——裡面記錄的案件比她知道的要多很多。

　　這很正常，畢竟電視劇展現出來的也只能有那麼幾個，有些只是普通案件無法讓人感興趣，都展現的話時長還要不要了。

　　這段時間莫笙沒有做什麼事情，但其他人做出了很多事情，她每天看新聞就跟看電影似的，等待著接下來世界還會有什麼魔幻發展。

　　大事件一個接一個，頻率之快她差點兒都懷疑是被加速了進度條，但地球畢竟是瑪麗蘇之球，宇宙的『中心』，就這樣的頻率也還是不痛不癢，一點兒也沒妨礙其中的人類正常生活。

　　正義聯盟，沒錯，他們又解決了一波外星人攻擊，有超人在解決外星人還是很簡單的，只要他自己不被控制住那他就是頂尖戰力。

　　莫笙那天甚至都沒意識到外星人進攻地球了，第二天電視報道才知道這事。

　　「外星人進攻地球了啊。」看著新聞的她動作一頓，而後又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反正這事兒也挺常見(？)，總之被解決就無所謂了，地球總是會吸引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她就很不理解，地球科技不發達資源不富裕，宇宙間有那麼多比地球強還好攻打的星球，這些外星人孜孜不倦地入侵地球來干嘛呢？就是想挑戰一下自我來為宇宙計劃生育政策做出一份貢獻嗎？

　　除了在戰場附近的人其他人對此都無動於衷，哦，哪怕是在戰場附近的人也是，在最初的慌亂過後他們都跟隨指揮躲進了防空室。有些膽大的還站在了邊上直播起外星人進攻，充當戰地記者。

　　他們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這種程度的進攻地球都是小事，還是要過好自己的生活的，慌亂個什麼。

　　因為這個老板會給你放假嗎？學校會給你放假嗎？不能，所以還在乎它干什麼呢？

　　再者而言，外星人進攻嘛，都是特色主義日常了。

　　聽報道說這次事件沒有人員傷亡——實際上來進攻的人也不是很多，跟過去相比，據傑森說超人直接毀了外星人的飛船，從外星人進攻到戰鬥結束兩小時都不到。

　　「傑森，你知道前幾天外星人進攻地球的具體情況嗎？」莫笙走出屋子的時候見傑森在便問道。

　　問他是因為他和布魯斯交流比較頻繁，或許能得到什麼獨家信息。

　　說起布魯斯就又有一件事情，啊，也可能不算有事情，因為這個布魯斯還是這個布魯斯，他不認識她，她也就沒有去的想法。

　　「你說那個啊，我當然知道。」傑森的神色顯的有些興奮，甚至打了個響指來開啟話題，「我還在那兒呢。」

　　「哇哦哇哦，布魯斯能同意你跟著去？」莫笙驚訝地挑眉，坐在傑森對面，「真是神奇。」

　　「其實那時的情況有些復雜，總之除了正義聯盟的成員在之外我和迪克也都在。」傑森聳聳肩，也沒解釋原因，直接說了結果。

　　「迪克他可沒跟我說這事兒。」莫笙說道，「我看他好像有些忙。」

　　「布魯海文有事情，他需要回去一次，我就說他不應該當警察，事多麻煩啊，他在哥譚時沒看過GCPD有多忙嗎？」

　　傑森知道很多，但他提起這個時的表情有些奇怪，不像是單純的吐槽。

　　莫笙看見時想，或許是這個事情就有些奇怪吧。

　　「莫，你不是要問外星人進攻的事情嗎？」傑森又把話題拽了回來，看樣子他也想找個人講講滿足一下自己的訴說欲望。

　　莫笙聞言點頭：「對對，我很想知道，因為流通的信息很少，也就報了個結果和地點，視頻什麼的一上傳就被刪了。」

　　其實她也沒必要關注這個，但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推動著她，所以她就問了。

　　傑森在講述前也坐直了身體，神情有些嚴肅又有些發笑地說：「這說起來還是很簡單的。」

　　「來的外星人只有五個飛船，或許聽起來也很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九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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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罄竹難書

　　「但進攻一個星球顯然不太夠，它們的飛船也不大。」

　　「正義聯盟監測到了情況——這幫家伙能直接使用空間跳躍，這是個危險的點，不過後來布魯斯跟我說他們只能使用一次所以不算危險——於是注意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飛進地球被地面上的人注意到了。」

　　「他們沒有損壞多少東西，說起來這次戰損很少，比以往的要少太多了。」

　　「那時正義聯盟正在正義大廳，別問為什麼他們沒有去瞭望塔，我也不知道。」

　　「我和迪克因為一些事情在大都會，這也是人都在的一部分原因。」

　　「超人飛上去和這些外星人交涉，也不知他們說了些什麼，總之超人非下來時神色有些不好，然後他和其他正義聯盟的人交流了一會兒。」

　　「我和迪克其實也就是在附近待著，沒有特別參與進去。」

　　「接下來超人就是再次飛上去將飛船全部擊毀並扔出地球了，期間有些波折但連問題都算不上。」

　　傑森說到這兒停頓了些許，總結性的語言還是需要想一想才能說的。

　　「布魯斯他也沒跟我說太多，我見他的神色自那以後總是一副糾結的表情，這很少見，我不是很理解。」

　　「反正這次的外星人挺弱的，想不明白他們掌握了空間躍遷技術卻只帶這些人，而且其它方面的技術也沒比地球強到哪兒去，發展太不平衡了些，科技樹歪成什麼樣了。」

　　莫笙接過話頭：「可能他們是因為某樣東西而有的空間躍遷能力。」

　　「或許吧。」傑森說這話時似乎想到了什麼，皺了下眉，「這樣的東西不少……可能布魯斯也是為這個糾結，它會帶來其它禍患。」

　　不管其中的內情如何，這次的進攻就是被成功解決了，而且還是完美解決，如此自然就沒人關注原因。外星人進攻地球次數多了，每次都太關注原因的話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莫笙看新聞的時候還看見了有關沃特公司的信息，只有一小部分，但由於這個世界給她的印像過於深刻，所以她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幫助警局……」莫笙念著報道，「……接受嘉獎。」

　　報道提到沃特公司的內容也只有介紹人背景的時候，不過圖倒是配了一副，所以還是蠻明顯的，至少她被吸引。

　　這上面的內容簡單概括就是曾經是沃特公司旗下的英雄的人在沃特倒閉後跟隨政府的安排在各個地方幫助治安工作更好進行，它只舉了其中一個例子。

　　「沃特公司沒了黑袍的世界也就不用太關心了。」莫笙自言自語，手不自覺地敲打著，「那些有超能力的人可以歸結為變種人，他們大多都沒變種人厲害。」

　　這時她才想到為什麼她總覺得黑袍沒有參與融合，可能是人家已經融合了，但標志性的沃特公司倒閉了，而人又是喜新厭舊的動物，自然不會有什麼明顯的外在表現。

　　「這倒挺好，否則被托尼他們知道具體情況了……」莫笙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皺眉但卻是笑著揉了揉額頭。

　　肯定會炸。

　　她想，不光他們，大家都會再一次炸。

　　沃特公司的做法還真不能算是『反派』的行為，畢竟人家做的再不地道也是征求了父母的同意。

　　不過這樣不能掩蓋它的做法極其惡心並且違反法律，而後的那些威脅官員加上掩蓋行為也一樣罄竹難書。

　　超級英雄的稱號那些人怎麼配擁有？他們就是在玷污！

　　這個稱號可不是白獲得的，在接受人們的喜愛的同時也要對人們負責。

　　這一個月來莫笙基本都是在吃瓜，很少自己造瓜——很少，就代表不是沒有。

　　有次和卡魔拉出門的時候碰見一棟居民樓起火，既然都在這兒了莫笙也無法忽略，所以做個掩飾後就離開衝進去幫忙救人。

　　居民樓裡人很多，火勢也很大，而且由於建成時間比較久遠，一些滅火設施根本不能用，只能人衝上去滅火。

　　一些人被救出，而一些人卻被困在了裡面，有很多人在下面焦急地喊著，希望自己的家人能被盡快救出，他們的焦急與擔憂讓人感同身受。

　　莫笙直接上了最頂層，消防員是從下往上救的，她這樣做能節省時間。

　　她帶著面具，進各個屋看有沒有人，沒有就換下一個，有就帶著人傳送到樓下。

　　這些被困的人大多都處在受驚狀態，有人救他們就行了，他們不在乎是誰救的，所以莫笙也沒被問過問題，只是有些人會抓她的衣服抓的太近她不得不安慰他們讓他們放松。

　　將他們帶到樓下後她便再次上樓，此時煙很大，空氣中漂浮的顆粒讓人難受至極。房子整體倒沒什麼問題，但絕大多數時候煙才是在火災時致人死亡的罪魁禍首，發生火災了沒有幾個是被燒死的，幾乎都是被嗆死的。

　　莫笙救人的速度要比消防員快，消防員因為還要考慮自身的安全問題所以不能直接衝上去，而莫笙可以給自己開防護罩無視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

　　在四樓的一個屋子裡她聽見了隱約的哭泣聲，進去一看發現是一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坐在櫃子邊哭。

　　「嘿孩子，別哭。」莫笙立即閃現到他旁邊，柔聲安慰道，「你很快就可以見到媽媽了。」

　　小男孩聞言停止了哭泣，看向莫笙，眨著還帶著淚光的綠寶石般的大眼睛。

　　「真的嗎？」他問道，聲音裡依然有著隱約的哭腔，「我真的可以見到媽媽嗎？我好害怕啊，周圍都是讓我難受的東西。」

　　「真的。」莫笙認真點頭，「我保證。」

　　而後她便抱起小男孩衝下去，介於這個孩子太小，她也沒敢帶著他一起使用空間門——傳送的滋味總歸不太好受，這個孩子還受驚了。

　　火越來越大了，溫度升高到了讓很恨不得立刻逃離的地步。

　　但消防員們還是逆著本能滅火救援，哪怕衣服早已被汗水澆透。

　　莫笙經過消防員時也給他們加了防護罩，她尊敬這些人，當然不希望他們受傷死亡。

　　或許有人會問為什麼不直接讓火熄滅呢？那樣不是更方便嗎？

　　這個問題在莫笙見到火災時就想到了，但她預計嘗試的時候發現自己要是滅了火就會暈倒，也就沒有那麼做。

　　總歸把人都救下了就好吧？一個麻煩一個快捷結果都一樣，但麻煩的更保險當然要選更保險的了。

　　所以直接滅火沒有必要，女孩不喜歡透支身體。雖說迄今為止只知道暈倒是精力耗盡的結果，恢復個幾天就和正常一樣了，但誰知道還有沒有什麼其它隱患呢？

　　除非必須那麼做，否則她可不想以自己都身體為代價，她可是很在乎自己這條小命滴。

　　莫笙來到樓下的時候觀察了一圈，想找到小男孩的父母。但沒等她做什麼呢就有一個女人衝了上來，她的臉上還帶著淚痕。

　　小男孩看見母親也從她都懷抱脫離跑了過去，他們擁抱著。

　　見小男孩被他的母親接走了莫笙也就打算繼續上樓救人，不過卻被男孩母親拉住。

　　「謝謝你。」她說道，語氣是讓人難以拒絕的真誠。

　　莫笙聽的出她想表達的有很多，只是在種種情緒的交織下只能說出這個了。往往人的某種情緒在達到極致時，說出的詞彙都是最簡單的，而最簡單的也是最足夠的。

　　於是她就笑了笑，像對待每個跟她道謝的人一樣，只是眉眼間更加溫和：「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有這個能力，我目睹了災禍，我應該去救助。

　　很快大樓裡的人都被救出，其實本身也沒多少，畢竟這不是晚上，大多數人都出去上班或者買生活必須品。

　　救完人後莫笙也沒多逗留，撤去偽裝後回到卡魔拉身邊，接著閑逛，半夜救火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小姑娘，你救人時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在離開了火災現場一段距離後卡魔拉問道，就像隨口一問。

　　「感覺？嗯……大概只是想著要救下他們，不要讓人受傷死亡吧。」莫笙回答時思考了一會兒，「沒有什麼其它想法，就這一個念頭。」

　　救人時能有什麼感覺呢？所有的感覺都轉化成了一定要救下這些人的執念。

　　莫笙依靠著直覺行事，她不想內心愧疚——這些人的受傷與死亡和她沒關系，她知道，可知道是一碼事，怎麼做是另一碼事。

　　她清醒她不能救下所有人，但逗被她觀察到了她便一定要救下。

　　本來小姑娘之前還不是很出名的，即使她跟著泰坦成員掃黑除惡了好幾次，但那也只是在小範圍內流傳，畢竟黑幫什麼的正常人也接觸不到。

　　真正進入大眾視野還是這一次火災救人。

　　網絡上一直都在討論她是誰，有人說泰坦成員行動時看見過她，所以很多人就以為她是泰坦的新成員，他們還@泰坦讓他們介紹一下新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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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馳名雙標

　　泰坦是一個很好的隊伍，但自己心像復仇者，不能爬牆到這邊來。

　　女孩看到這樣的信息時堅定地想，托尼都給自己制作盔甲了，她怎麼能爬牆呢？

　　莫笙在吃瓜時吃到了自己身上還是覺得有些尷尬，救人的時候她就知道了會有信息流傳，但流傳成這個樣子很是奇怪。

　　網民們關注的重點很快變化，他們關注的重點不是她的能力啊她的身份啊之類的東西，而是她的稱號，討論她是誰也是想知道她的稱號。

　　他們很願意給新出現的超級英雄起名字，是的，他們認為她是超級英雄。

　　莫笙覺得自己可擔不起這個詞，她是想成為超級英雄，但她覺得自己目前還沒有達到那個地步，沒有那麼能擔起責任。

　　其實她也不願意承擔責任，如果情況允許，她會選擇逃避。

　　所以說她不配這個稱號，但是知道有人這麼說也狠開心的啦。

　　網友們討論半天也沒討論出一個確定的名字，莫笙認為可能是她沒有展現出非常有特點的能力，不怕火焰和穿梭空間這展現出的兩種找不到什麼簡略的詞概括。她也沒有穿什麼標志性的衣服，救人直接一套常服過去。

　　說到常服，她火災救人穿的那一身的同款賣的火熱，無聊時她還會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被給廣告費。

　　於是傳著傳著她的稱號就變成了『you know  who』，莫笙看到這裡時是真的佩服起了網友的腦洞大開的能力。而且竟然約定成俗的，凡是提到她的人都用這個代稱，原本使用的其它代稱也漸漸不使用了。

　　老天，我才出現一個月，即使一年前也出現過，但你們是怎麼做到這個樣子的呢？哪個代號都比『you know  who』好啊。

　　莫笙不禁發出感慨，她還是沒有認識到互聯網的力量，只要事情足夠重大，一個月，哦不，一天就可以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並且就某個觀點達成共識。

　　她跟道恩吐槽『you know  who』這個名字會讓她想到伏地魔，她又不是伏地魔那種不能叫名字的人，為什麼不起個正常的代號呢？太惡趣味了吧？

　　對此道恩是這麼回答的。

　　「或許是因為小姐你太神秘了，只是救人，其他超級英雄還會打擊犯罪。」

　　「可是我之前也打擊犯罪了啊。」莫笙癟著嘴，她不太喜歡這個稱號，好吧，是很不喜歡。

　　道恩聞言數據流一震，一種莫名的情緒湧了上來。

　　「小姐。」在沉默了一會兒後她開口，「你是什麼時候打擊犯罪的呢？你不是說——」

　　「啊。」莫笙猛地反應過來，打斷了道恩說話，「沒什麼沒什麼，道恩你就當沒聽見吧，忽略我剛才說的話。」

　　糟糕，自爆了，她想到，有些時候就是容易嘴瓢。

　　「好吧。」道恩沒有繼續問下去，女孩不喜歡這個問題她也不太會揪著問，她聽從女孩的一切指令。

　　總之莫笙就變成了『you know  who』的午夜傳說(大霧)。

　　到可以回去的時間了莫笙也沒多耽擱，依次道別完後就准備離開。

　　查爾斯微笑著對她說『祝你好運』，其他人說的大多也這個意思，帶有祝福性的詞語。

　　在莫笙離開之前蕾切爾把她叫了過去單獨聊天。

　　「莫笙。」她略微皺著眉，像是有什麼擔憂似的，毛毛躁躁的紫色頭發表明主人無心梳理它，「我夢見了不好的事情，但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只知道那很不好。」

　　莫笙聞言嚴肅了起來，蕾切爾這話不能不重視，人家是正兒八經的預言，跟她這依靠劇情的半吊子不同。

　　於是她思索了一會兒，拍了拍蕾切爾的肩膀，示意她放松：「那就順其自然吧，注意避免危險，提醒身邊的人。」

　　她認為蕾切爾夢到是有關傑森的事，畢竟她知道的會發生的很不好的事情只有這件了。

　　莫笙沒有試圖阻止此事的發生，她明白不管她此時做出什麼舉動那件事情也會發生，除非她直接從源頭上掐滅，但那樣這個宇宙也不會融合進來了。

　　融合到一半停止會發生什麼事情可說不准，但想必不會太好，所以還是不做改變了，不改變至少還能有個稍微好一些的發展。

　　雖然這麼想著，最後看向傑森時莫笙仍是一副糾結的表情，勉強控制自己不表現出自責與內疚。

　　這惹的傑森不由得嗤笑一聲。

　　「怎麼？這個表情跟以後不能見面了似的，你不是說宇宙融合嗎？怎麼就見不到了呢？」他還是這樣肆意張狂地說話，還是驕傲地在空中飛翔。

　　沒有人討厭，因為他有這個資本。

　　莫笙見此更在心底嘆氣，她想，傑森就這麼驕傲著多好啊，自豪自己可以當羅賓，自豪著掃黑除惡，或許長大以後也會和夜翼一樣單飛，走出自己的道路……

　　唉，可是現實就是這麼的不講道理，總覺得人定勝天，到頭來還是不得不屈服於現實。

　　討厭死了，莫笙有些時候會這麼想，讓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為什麼不把這些記憶去除了呢？反正又改變不了，完了她自己還在那裡瞎糾結。

　　末了莫笙緩緩說道，低垂的睫毛掩蓋了眼底的復雜情緒：「沒什麼，只是希望傑森你能記住有很多人喜歡著你，愛著你。」

　　「嘿。」傑森的神情頓時不自在起來，臉有些發紅，他一向不擅長直面他人的善意，「你都說過一遍了，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老提這個。」

　　雖然這麼說但他嘴角勾起的弧度顯然：表現著他此刻心情很好，也對，誰不喜歡聽這種話呢？

　　莫笙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多過解釋。

　　對不起。

　　她只能在心裡對傑森道歉。

　　在女孩要和卡魔拉走入空間門前傑森最後喊了一聲：「等一下！」

　　「怎麼了？」莫笙回頭，奇怪地看向傑森，她是沒有聊到傑森的這個舉動。

　　傑森卡殼了一瞬，像是咽下了一些話，而後說道：「祝你一切順利。」

　　「你也是。」莫笙說，露出讓人感到溫暖與活力的笑容。

　　這不只是客套，他們都真心希望著。

　　「再見？」

　　「再見。」

　　空間門消失了，女孩也離開了，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莫笙不知道她此刻一語成讖，傑森也不知道。

　　一切順利了嗎？沒有，當然沒有，肋骨被打斷，精神上的絕望感，爆炸的倉庫，死而復生時的極致痛苦，這些代表著順利嗎？當然不是。

　　這些代表著無能為力，代表著滿腔熱血在現實前無力低頭，代表著美好理想被摔碎破裂。

　　現實往往不會一帆風順，就在所有人都覺得一切結束，會正常發展下去的時候往往都會有一個意外打破了這份『幻想』。

　　哦，不能說是打破，應該是摧毀。

　　那時是一種絕境，沒有絲毫退路，除了……

　　女孩期待著那時的到來，卻不知道那時的到來便是危機的開始——也可以說危機從一切發生之初就埋下了種子，等待著時機生根發芽。

　　危險與機遇往往是相伴而行的。

　　怎麼會沒有危機呢？怎麼會這麼順利呢？英雄接觸了反派又怎麼會不接觸呢？現實怎麼會是童話呢？

　　是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是准備了應對措施，可反派沒有道德底線，他們會為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所有人防止的都是他們傷害群眾，卻沒有防止他們傷害自己。

　　這也不對，因為他們只是點了導火.索，加了催化劑，實際上沒有他們這個危機也會爆發，只不過時間會往後延一些。

　　有些東西永遠深埋於表像之下，無法被消除。

　　但如果延後英雄們會有更多時間考慮，也會注意到並且做出解決方案。

　　可惜有那些壞人，可惜事情提前發生了。

　　群眾攻擊起了一直保護著他們的人，他們忘記了先前獲得的一切，他們忘記了曾經的拯救。

　　他們被蠱惑他們抱怨，他們想要解釋想要發泄。

　　他們盲目地搗毀眼前一切事物，無論好壞。

　　於是危機就這麼爆發了，它的突然性讓英雄們沒有防守之力，他們被迫地承受一切攻擊，被威脅做出妥協，他們無法做出反擊。

　　多麼諷刺，可惜就這樣發生了，文學作品也不敢真這麼寫，因為人們會非常討厭這種行為，但當在現實世界中發生時，所有人就覺得這是正確的，並自詡為正義。

　　人們對他人，特別是那些本身救優秀的人，不會、也永遠不可能是一套標准。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莫笙見到了超英們聚在一起，她也想過，如果有一天所有超英們都聚在一起將會是一個多麼激動人心的場景。那些原本分散在各個宇宙的人，可以聚集在一個畫面下為共同理想奮鬥。

　　但顯然她忘記了，聚在一起還有另一種可能，也是最大的可能——

　　解決不了的危機爆發了。

　　在危機裡，女孩意識到自己之前到底有多麼天真。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九十二天√

　　——

　　意識流發刀預警，雖然還有一些時間，但是要多次預警，畢竟……

　　想想寫的刀我自己都心痛。

　　……


第305章 最後一面

　　自己究竟把這個世界看的多麼美好，究竟忽略了多少早就擺在面前的黑暗。

　　她這時還太年輕，不知道所有命運饋贈的禮物，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

　　「卡魔拉，我想下次我們應該就能回去啦。」到家後莫笙興衝衝地說道，就差在原地高興地跳舞了。

　　道恩打開了屋內的燈——在離開前她們是關了的。

　　女孩拉著卡魔拉坐到沙發上，眉眼帶笑地說道：「前兩次都是這樣，應該沒有意外，我有預感，我真的好激動啊。」

　　融合進程的加快她能感受到，世界開始大雜燴起來，現在的社會新聞跟以往比起來大不相同，就像小說成真現場。

　　「值得期待。」卡魔拉也笑著說，她是一個少言的人，所以一般都是當一個傾聽者。

　　「下次可以三天後——」莫笙突然卡住，她忽地想起了一個事情，她的父母是打算做明天晚上飛回美國的。

　　而這就會導致一個問題，她回去了卡魔拉還回不去，盡管現在的壁壘已經非常非常小，卻也要遵守規則。

　　不過小姑娘的這個疑問被很好解決了，畢竟遇事不決，量子，不對，拖字大法。

　　「總之我們三天後再開始。」她接著說道，「你看可以嗎？」

　　「當然。」卡魔拉點頭，「你說了算。」

　　於是簡單地聊一聊後卡魔拉就回了空間。

　　話說莫笙一直想知道空間裡到底是什麼樣，因為每個人的答案都不同，後來她也想到了空間可能是隨人的心意而變化的。

　　某種程度上空間的主人還是她呢，她這個主人還沒看過可真是令人苦惱。

　　在卡魔拉進入空間後莫笙也使用無限寶石回了老宅，她不能在自己家這邊多待，畢竟正常來講她應該在老宅。

　　回了老宅後莫笙就走出了屋子，江南的冬天不冷，比起北方不時吹起的刀割般的風而言柔和太多，而且雪景別有一番風味，不似北國萬裡蒼茫的渾厚，帶有更多的柔情。

　　她坐在門前的搖椅上，撐著腦瓜，賞月。

　　此時月亮只有一半，像是被人偷偷拿走了另一半，或者唄哪個饞嘴的小家伙咬了一口。

　　明月當空，星星很少，只隱約看見幾個，仔細看看還能看見飄飄蕩蕩的雲彩。

　　涼爽的小風吹著，莫笙清醒了些許。

　　割裂感這種東西沒有規律，時有時無，這次她適應的很快，唯一麻煩的就是隔了兩個月有些東西會忘，比如前一天跟人答應好了要做什麼。

　　不過不礙事，畢竟就算不隔兩個月只隔一天該忘還是會忘，否則上學的時候要交錢第二天總是忘帶算是哪一種情況呢？

　　吹了會兒風莫笙便打算回屋了，回屋前她看見母親從旁邊的門裡走了出來，於是習慣性地叫了一聲。

　　「媽，你在做什麼呢？」

　　莫媽聽見熟悉的聲音便回頭，看見是自家女兒後又走了過來，抬手摸了摸莫笙的頭，也沒有回答莫笙的問題：「寶貝，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啊？」

　　「咦？很晚了嗎？」莫笙疑惑地反問。

　　「都十一點多了。」

　　莫笙聽後看了眼手上的表，發現果然十一點多，她以為自己沒有花費多長時間，沒想到還是用了兩三個小時。

　　「我正要睡覺，媽媽。」於是她抬頭說道，她才不會熬夜呢。

　　「嗯，快去睡覺吧。」莫媽點了點頭，而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說，「我們明天不回去，初十再回去。」

　　「為什麼？」

　　「臨時有事，需要再待幾天。」

　　「哦哦。」莫笙了然地說，她還挺喜歡再待幾天的，隔了三天，她正好可以在初九和卡魔拉再走一次，如果不是莫媽不知道她都要以為這是特意給她留的時間了。

　　看來幸運女神還是眷顧她的啦。

　　互道晚安後就回房間睡覺，莫笙躺在床上還是發呆了一小會兒——泰坦那邊可是早上，她幾個小時前才起床，再睡也睡不動。

　　但總歸是躺在床上，過了一段時間莫笙依然感覺到了困意，床這種東西吧躺著就不想下去了。

　　既然有困意也沒必要強撐著，她向困意『屈服』，進入夢鄉。

　　之後的三天過的很是平常，莫家宏他們都離開了，回到自己家，畢竟初七是假期的最後一天，也該回去。

　　他們都是在早上離開的，莫笙也送了送他們。

　　「再見，小妹。」莫家宏站在車旁邊，對莫笙擺了擺手，風吹動了他的外套，發出陣陣響聲。

　　「再見。」莫笙同樣微笑著擺了擺手，在看見莫家宏坐上車後又說了句，「一路順風！」

　　莫家宏點了點頭。

　　車疾馳而去。

　　此時的莫笙並不知道，這是他們見的最後一面。

　　老宅裡只剩下她一家人和爺爺奶奶，莫媽莫爸這幾天經常出去，可能是需要什麼東西，所以莫笙和爺爺奶奶相處較為頻繁。

　　「爺爺。」莫笙靠在莫老爺子的肩膀上，撒嬌道，「這是什麼呀？」

　　她指著大廳裡的一個小銅像問，前幾天她都沒有看到這個。

　　「我的朋友給我帶來的佛像，開過光的。」莫老爺子笑呵呵地解釋，「很靈。」

　　「是嗎？」莫笙不置可否，她不太信這個，但在經歷了這些之後她也知道，說不定哪個平行宇宙真的有什麼佛祖在看著這些。

　　魔法還有規律呢，能說魔法就不科學了嗎？

　　「對了，笙兒啊。」莫老爺子忽然說道，「你十六歲了是吧？」

　　「是啊。」莫笙不太明白為什麼要問這個。

　　「十六歲……十六歲好啊。」莫老爺子低聲念叨著，而後恢復了正常音量，「你到了十八歲成人後我送你一個禮物。」

　　「什麼禮物？」莫笙好奇起來，她對任何禮物都很期待。

　　「禮物嘛。」莫老爺子搖了搖頭，「自然是要保密。」

　　「嘿，爺爺，你不告訴我就不要讓我有好奇心了。」莫笙眉毛一皺，撅起嘴，像是生氣了的樣子，「要不然我每天都會想著能有什麼禮物的。」

　　「好好，以後不提前告訴了。」莫老爺子依然笑呵呵地答應，「我這不是看沒幾年了麼。」

　　「也是。」莫笙想了想發現的確如此。

　　還有兩年，不到兩年，她就會迎來最重要的一個生日——十八歲生日，成人。

　　她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不只是為了禮物，只是因為它的意義，成人，多麼不同，它代表著她人生另一個時期的開始。

　　但是，人生總有幾個但是，即使只剩兩年的時間也足夠發生很多意外。

　　很多足以改變預定軌跡的意外。

　　除了和爺爺奶奶嘮嗑外莫笙便繼續發展自己的副業，過年這段時間她也爆肝了好多作品，比如短篇小說，比如視頻。

　　現在視頻或者小說下的評論沒有吐槽兩家公司或者批判一些行為，大多是討論情節和表達自己對超英的愛意，或者各種八卦的。

　　莫笙想這大概就是宇宙意識地處理方式。淡化，知道的依然'知道，只是沒有外界條件刺激不容易想起來，不知道的永遠都不會知道。

　　這可能有些bug，但是一個很好的處理方式，在她看來。

　　她其實喜歡宇宙意識這種做法，她不喜歡消除記憶，甚至是厭惡。

　　如果融合要消除記憶的話她肯定會記得，因為自己和超英們有牽扯。但其他人不會記得，他們只會當超英一直存在。

　　可是憑什麼呢？憑什麼他們就要忘記呢？莫笙想如果自己沒有這份特殊，如果她還要和其他人一樣忘記她不會接受，她一點兒也不願意自己的記憶被更改。

　　人的一生是由不同記憶組成的，缺失了一塊後即使有填補也不完整，也不是從前的整體。

　　每次看到小說中融合就要消除記憶莫笙是很看不慣的，可那最快捷，誰都能想到，沒有一點兒風險。

　　她猜宇宙意識的這種做法也是一種新的嘗試。

　　反正她想著如果有一天她也要做清除記憶這種事的話她可能會糾結許久，畢竟從心底上她自己就過意不去。

　　不過如果清除記憶可以忘記深刻的傷痛，也是可以考慮的吧？

　　莫笙和彼得也聊了聊天，討論這個討論那個。

　　彼得在吐槽他最近遇到的一個壞人。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莫笙我跟你說，他特別讓人無語，之前我都想像不到還能有這樣的人。

　　【陌生的故事】：怎麼個無語法？說來聽聽？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他總是在小巷子裡待著，有人經過這個小巷子就會搶來人的錢，但你瞧怎麼著？他搶錢不搶全部，就搶一百美金。

　　如果不夠的話就用其它東西抵，反正一定要達到一百美金這個數額。

　　【陌生的故事】：真的很令人無語誒，只搶一百美金……一個奇怪的原則，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是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還帶著面具，面具上的圖案我從來沒見過，不過看著他的面具我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但我也不能任由他搶劫。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九十三天√

　　*【斯蒂芬·茨威格所著傳記《斷頭王後--瑪麗王後的最後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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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0

第306章 銀護飛船

　　【陌生的故事】：所以你把他送警局去了？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當然，搶劫是非常嚴重的，我當然會把他送到警局讓他接受應有的審判。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對了，你那邊等情況怎麼樣了？

　　【陌生的故事】：還不錯，下次應該就能回去，但我想我們回去的定位應該還是宇宙，銀護飛船的附近，畢竟卡魔拉屬於那裡。

　　不過我馬上也要坐飛機回去了，那時候應該就融合完了吧。

　　現在也無所謂說或不能說的問題了，現在離融合完成只差卡魔拉回去，進度非常接近百分百，所以所謂的限制也就都消失了。

　　莫笙這幾天也會刷刷新聞，她主要是看看主世界的融合進度。

　　如她所料的那樣，各個世界已經完美融合了，一些原本奇怪的事情就像是平常發生那樣被刊登在各個平台，沒人對此表示異議。

　　可能托尼說的不能見面的限制也解除了，女孩想到，如果解除了的話正義聯盟和復仇者聯盟之間勢必有一場正式的交涉，畢竟兩大超英聯盟不能沒有合作。

　　兩大聯盟之間的交涉，誒呀，想想就有些激動呢。

　　莫笙也想到最近的交涉應該還只是個人，或者幾個人，全部沒有什麼必要，不過既然都處在一個世界了總有全部交涉那一天，總有一起合作的那一天。

　　她總是這樣期待著，之前也是現在也是。但小姑娘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可能也是不願意去想——

　　什麼事情值得兩大聯盟聚在一起呢？

　　到那時，不只是兩大聯盟，每一個聯盟都有人過來，他們全部聚集在一起，聽起來很讓人激動興奮，只可惜那時發生了所有人在一起也解決不了的危機。

　　三天的時間依然過的很快，一個晃神就過去了，初九的晚上莫笙正打算走呢，但剛要發動無限寶石就被母親叫了出去。

　　「寶貝，過來一下唄。」莫媽在門外喊道。

　　莫笙嚇的一個激靈，拍了拍胸口後大聲回答：「好的媽媽，等我一下！」

　　哦豁，差點兒就出意外了。

　　她把床上的東西拿被子蓋好藏起來，然後跑了出去。

　　莫媽抱著幾個黑盒子，上面還有一些寫滿字的紙，莫笙猜測那些紙應該跟什麼實驗有關，畢竟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符號。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買點兒東西。」莫媽說道，拍了拍盒子，「寶貝把這三個黑盒子放到我屋的書桌邊上好不好？」

　　「當然。」這點兒小事莫笙也不會拒絕，只是……

　　「媽媽，你為什麼要我放呢？」

　　再忙，也不會連個放東西的時間都沒有吧？

　　「寶貝你知道我屋有很多實驗用的東西……你替媽媽收拾一下，謝謝了。」莫媽笑了笑，把盒子遞給莫笙，「媽媽懶了嘛。」

　　莫笙接過，頓時感覺一沉。這盒子的份量可不輕，她剛才看母親拿的樣子還以為很輕呢。

　　莫媽又把手裡的紙抽出一張放在黑盒子上面，並囑咐道：「寶貝再幫媽媽把這上面的東西全部抄一遍，對了，不用整理格式，原樣抄就可以。」

　　看見女兒疑惑的眼神她又說道：「我想復印來著，但是他們只要手寫。」

　　「好的。」莫笙點點頭，她也沒想再問什麼，母親囑咐道事情做好就夠了，管那麼多干什麼。

　　莫媽的屋子就在隔壁，莫笙推開門走進去後發現果然如莫媽所說的那樣有些亂……好吧，是很亂。

　　滿地的紙和書，和一些瓶瓶罐罐，估計父親那邊也會是這樣，她想。

　　幸好爺爺沒往這邊走過，否則看見自家宅子被當成了實驗室不得氣壞了。

　　科學狂人就是這樣，莫笙笑著搖搖頭，開始收拾起地面和書桌，把同類型的瓶罐放在一起，同類型的紙放在一起——每張都有明確頁碼和題目，倒是方便了她。

　　小姑娘邊收拾邊在想父母以前的事情，雖然他們先是經商了一段時間，但他們也會在空閑時間做些奇妙的小實驗，現在她家裡書房最底層的櫃子裡還放著全套基本實驗器材呢。

　　不過他們不怎麼在她面前做實驗，可能是怕她學壞了？總之她看到的次數挺少的，她想可能是怕她隨意亂動東西吧，畢竟實驗器材都有一定危險性。

　　忽地，莫笙停了下來，她掃到了一個比較熟悉的字母——

　　SAS---S

　　它被用紅筆重重地圈上，旁邊還有幾個紅點，顯然是思考時筆在紙上留下的痕跡。

　　也只是看了一眼莫笙便把它和其它紙張一樣放在一起，她想這應該是母親最近做的實驗，而且是比較重要的實驗了。

　　把屋子收拾好後她就開始抄記錄，她以為字會很多，但實際上很少，只是字有些大而已。

　　莫笙特意模仿了母親的筆跡，畢竟她的字跡一看就是個學生寫的，太工整了。

　　這麼龍飛鳳舞地寫下來倒是很爽，而且就算機械地抄還不費腦子。

　　寫好後她便將其放在了黑箱子上，和原稿一起。怕被風吹掉，她又拿了一個筆筒壓著兩張紙。

　　「搞定。」莫笙拍了拍手，站起來叉腰環視一圈，肯定地說道，「可以走了。」

　　首先環顧四周有沒有人，然後再撤。畢竟雖說沒有時間差，但是耽誤的那些時間也是時間，要是有人在附近看見她憑空消失屋裡還冒出奇怪的光芒就不好解釋了，總不能說是人家出現幻覺了吧。

　　莫笙和道恩交流了幾句，然後就發動空間寶石走了。

　　在她走後，黑盒子隱約透露著紅光，紅光在閃動，黑暗中顯的十分詭異。

　　她沒發現，這個黑盒子並不是不透明。

　　紅光閃爍了幾分鐘，又滅了下來。

　　沒人知道它曾經閃過。

　　莫笙回到自己家呼叫卡魔拉出來，卡魔拉給予的反應很快，幾乎是她話語剛落就從空間裡出來了。

　　「小姑娘你真的不再休息幾天嗎？」卡魔拉出來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啊，不用了，我明天要回美國……」莫笙說到這兒卡殼了一瞬，她想到這沒有什麼關聯，但她潛意識裡就想在今天開始穿越。

　　似乎有誰在冥冥之中推動著她似的。

　　「反正休息也休息好了，一鼓作氣弄完吧。」女孩擺了擺手，神色染上了幾分雀躍，「快結束了再等著總有些不對勁，不弄完我都會睡不著呢。」

　　卡魔拉看了莫笙一會兒，而後笑著說：「你願意就行。」

　　她那麼說也是不想讓小姑娘把重心放在她身上，不過既然很樂意的話她也就順著了，畢竟她也希望快些的。

　　流程走了很多遍，也無需多過言語，拉手開寶石，空間門包裹身體，所有的都按照正常程序進行。

　　只是在徹底進入空間門之前，莫笙留了個心眼，在讓卡魔拉以人類樣貌的基礎上又給她和自己加了個防護罩，宇宙中專用的那種。

　　洛基那次還是給她留下了心裡陰影，所以還是提前准備的好。

　　很快，出了空間門莫笙就很感激自己的舉動，因為果然這回是在宇宙中。

　　憑空，沒有任何提示，就這麼地在宇宙中。

　　哦，她有些像吐槽，不對，想罵了，但為了維護形像，還是要控制住自己。

　　就這麼突然不怕在荒無人煙的宇宙裡出事嗎？

　　「卡魔拉，我們回來了。」莫笙篤定地跟卡魔拉說，如此在宇宙中直接出現的方式，也只能是銀護了，她可覺得還能有什麼劇情在宇宙裡發生。

　　「是的。」卡魔拉望著遠方，似乎看見了什麼，聲音低沉，「我們回來了。」

　　莫笙順著卡魔拉的視線望去，那突然出現在她們視線範圍內的東西赫然就是銀護飛船！

　　------

　　「火箭，你的駕駛技術該提高了！」星爵摸了一把臉，摘下耳機，大聲吐槽道，「又不是遠距離多次跨蟲洞，你這麼驚心動魄——」

　　說到驚心動魄這個詞時他還特意加重了語氣，咬牙切齒地繼續說：「是想要讓我們所有人吐一飛船嗎？多長時間了都？」

　　「你怪我的駕駛技術？奎爾你竟然怪我的駕駛技術？」火箭不可置信地說，「要不是你在旁邊打擾我我能開成這樣？拜托，我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天啊。」星爵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誇張地感嘆，「你的駕駛技術還算不錯？你還嘲笑我？」

　　「不然呢？」火箭反問，絲毫不慫，他才不怕星爵的質問，「之前那麼多次怎麼逃脫追捕的你忘了？再怎樣也比你強。」

　　兩人在這兒大聲吵著，其他銀護成語見慣不怪地看著。這樣的場景幾乎每天都要發生一遍，所以他們就像沒聽見似的聊自己的事情，實在嫌煩的就捂住自己的耳朵。

　　「那個。」德拉克斯一抬頭便發現窗外有些不對勁，於是試圖打斷星爵火箭的吵架，「窗外有東西，你們注意些。」

　　他們還在旁若無人地吵著，德拉克斯說的話沒人給予回復。

　　最終他也生氣地大吼。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九十四天√

　　——


第307章 以愛之名

　　「都給我注意些！外面有東西！」

　　這聲大吼換回了他們的注意力，星爵和火箭兩人停止吵架，一同看向窗外。

　　窗外的確有人，站在宇宙的角度上這近的不能再近，跟貼在了一起似的，但站在生物的角度上也只是能看清有人而已。

　　「沒人覺得這一幕有些眼熟嗎？」看著人影越來越大，火箭喃喃地說。

　　螳螂女點了點頭，附和道：「我也這麼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

　　「當然眼熟，畢竟也沒有過去多長時間。」星爵看著人影也說道，他覺得其中的那一個人影是那麼的眼熟，眼熟到讓他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所以我們……」火箭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眼伙伴，見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神色便心下有了判斷，將飛船調整為自動駕駛後等著兩個人進來。

　　他們都清楚那是什麼，但沒人願意主動提出。

　　這就是為什麼莫笙到的時候所有人都在主艙室裡。

　　在看清是莫笙後火箭了然地低聲說了句話，女孩是沒有聽清的，她當時注意力沒在那兒，她當時被激動的心情充斥，沒有過多的精力注意其它地方。

　　卡魔拉比她慢了一步，當她出現後莫笙能清晰地聽見所有人的吸氣聲。

　　無它，這的確對他們足夠震撼，即使他們已經見識過一次。

　　一時間沒人說話。

　　「卡魔拉……是你嗎？」星爵率先開口，他眼中的卡魔拉並不是原本的樣子，但五官是一模一樣的，所以他才有些猶豫……

　　客觀原因不是主要的，主要的還是因為他不敢確認。

　　這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他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現在就這樣出現在他眼前了他怎麼敢確認呢？

　　莫笙在一旁觀察，沉默著，不去破壞此時的氣氛。

　　她推測著幾人的心態，推測幾人都在想些什麼。

　　所有重逢的人第一時間都會認為這是假的，畢竟他們經歷過太多失望，畢竟他們認識到現實就是現實，不會如他們所期待的那樣改變。

　　這些人最在乎死亡的人，最希望對方能復活，但也最知道對方不能復活。

　　在這樣的前提下，重逢怎能不像是夢境？現實會一次次加深印像，只有夢境才能暫時擺脫現實，讓人得到安慰。

　　沒人願意破壞這樣美好的夢境。

　　莫笙在星爵問完話後就撤去了偽裝，前面說過她這麼做是為了以防萬一，正常的人類世界裡看到一個綠皮膚的人可不好解釋，說是cos吧還很牽強。

　　卡魔拉恢復了原本的樣貌，這讓艙室裡的人下意識地往女孩那邊看去，女孩只是笑笑，對他們點點頭，表明是自己做的。

　　卡魔拉恢復印像中的樣子後星爵的嘴巴長的更大，他猶豫地向前走了一步，但很快又退了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他覺得做什麼都不對，他覺得做什麼都不是完美的。

　　而卡魔拉沒有星爵那麼猶豫不決，她果斷地大步向星爵走去，在他面前站定，隔了幾秒鐘突然捧起他的臉，親了一口。

　　紅發姑娘親完後看著不只呆愣還有些臉紅的星爵，露出了最溫柔的一個微笑。

　　「這樣相信了嗎？相信我的存在了嗎？相信我是真實的了嗎？」

　　星爵深深地看著卡魔拉，眼中情緒翻湧，失去她後的日子裡積澱的情緒在此間全部爆發出來。

　　他一把抱住卡魔拉，低聲說道：「我很想你。」

　　「我愛你。」

　　再然後兩人再次親吻，這個吻蘊含了他們分別這段時間以來種種復雜的情感，是一種宣泄的途徑，是一種表達愛意的方式。

　　他們沒有顧忌別人，他們也不用顧忌別人。

　　銀護的其他人包括莫笙都是欣慰地看著這一幕，任誰看到這樣的場景心底也會下意識地給予祝福。

　　對於銀護而言，卡魔拉還是他們的隊友，所以每個人此時也是激動不已的心情。

　　失去的隊友回來了，能不開心嗎？

　　朋友團聚了，能不激動嗎？

　　格魯特在星爵和卡魔拉親吻後還捂住了眼睛，但分開的手指還是表明他在偷偷看著，他的手上還開出了白色的小花，這大概是他非常高興的表現。

　　莫笙沒有太過復雜的心情，她只是覺得這樣真好，能想到的也只有這樣真好。

　　所有的意難平都能彌補，所有的有情人都能團聚，欣慰，除了欣慰她也找不到什麼詞來形容了。

　　為什麼人總是喜歡這種場景呢？

　　因為它表達了世間最純粹的感情，這一刻的欣喜蓋過了其它所有。

　　願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激動過後該處理的正事還是要處理的，星爵跟卡魔拉耳語交流幾句後便走到莫笙這邊，問了她幾個問題。

　　「小姑娘，我們這回不能回地球，因為還掛著任務。」星爵說道，臉上帶著歉意，「抱歉啊，你要等著了。」

　　「啊？回地球？不用不用。」也是看出了歉意，莫笙急忙搖頭，「我沒打算回地球，通過坐你們的飛船。」

　　「誒？你不回去嗎？」這回輪到星爵驚訝了，畢竟在他的認知裡，女孩更熟悉的是地球，不願意在宇宙待著。

　　「我這次穿越吧……我父母在身邊，不能耽擱太長時間。」莫笙解釋起來有些磕巴，主要是這東西也不好解釋，太復雜了，「時間流速是相等的，他們發現我不見了會著急，我得快點兒回去。」

　　「原來如此。」星爵在得到解答後又問道，「你現在就要回去？」

　　「嗯……」莫笙低頭看了眼手表，思考後回答，「是的，但還可以再待一小會兒。」

　　一小會兒是真的一小會兒，她沒做什麼事情，就是簡單地和銀護眾人交流了幾句。

　　莫笙路過火箭面前時被火箭叫住了。

　　「小姑娘。」他喊道。

　　「有什麼事情嗎？」莫笙立即停了下來，轉頭看向火箭。

　　「你……」火箭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剛說了一個詞就改口，「卡魔拉她是最後一個復活的人嗎？」

　　在地球上待的那幾天他也從托尼那裡了解過有關信息，所以基本情況還是知道的。

　　「對呀。」莫笙點了點頭，「以後再沒有其他人了。」

　　「那她復活並回來後就代表宇宙融合完畢了嗎？」火箭又問。

　　「對——」莫笙習慣性地說，但話音未落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按理說宇宙融合完畢應該有些表現的，可她沒有感受到一點兒變化，並且還覺得差一些東西。

　　現在融合離真正完畢就差那麼一點點，但它也是差一點點，讓這一點點消失需要一個契機。

　　可是究竟差什麼呢？

　　於是莫笙就把自己的想法跟火箭說了，火箭聞言也點點頭：「這樣的事情……的確需要一個契機。」

　　沒聊多久女孩就要離開，她離開之前格魯特特意走到她面前，遞給她了一朵小花。

　　「送給我的？」莫笙拿著小花，有些驚訝地問。

　　格魯特點頭，笑了笑。

　　「那謝謝你了。」莫笙拍了拍格魯特的肩膀，「我很喜歡這朵花。」

　　格魯特小聲說了句：「I'm grout。」

　　「好啦，我知道，但我還是要離開，要不然會被發現的哦。」莫笙輕笑道，「以後還會再見面的。」

　　她能懂得格魯特的意思，因為心靈寶石的存在。

　　格魯特張了張嘴，終是沒有再說什麼。

　　離開是很快的事情，莫笙跟銀護眾人道別完後就踏入空間門回去了，飛船上也恢復了往日的氛圍。

　　重逢的欣喜填滿了星爵的心，他和卡魔拉繞著飛船漫無目的卻十分有意義地走著，順便給她講講她離開後發生的事情。

　　「……最後就打敗了他。」星爵講完後轉頭看向卡魔拉，他發現卡魔拉的神色不像是在聽他說話，便問道，「你在想什麼呢？」

　　「其實你講的我都知道。」卡魔拉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嘆了一聲氣。

　　「你知道？啊對，也應該知道。」星爵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有關事情他也是有所耳聞的，「但為什麼要嘆氣呢？」

　　卡魔拉看著窗外飛速閃過的景色，沒有回答星爵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個問題：「你覺得小姑娘怎麼樣？」

　　星爵被卡魔拉這突然轉換話題弄的有些懵，但撓撓頭後還是如實回答了：「她啊，一個善良可愛的小姑娘。」

　　他並沒有和莫笙接觸多少，所以了解的也只是一部分，刨除她帶回自己所愛的因素外他對莫笙的好感度也很高。

　　「她是一個善良可愛的小姑娘。」卡魔拉感嘆似地說。

　　她有種預感，回來後這種預感愈發強烈，她無法不對莫笙抱有喜愛與……

　　卡魔拉突然看向星爵：「但你知道她最大的優點是什麼嗎？」

　　沒等星爵說什麼她便自己答道：「她愛著這個世界。」

　　------

　　莫笙穿回家又穿回老宅，回到原處時看了眼表，發現也就過了一個小時。

　　「這大概是最快的一次穿越了。」她搖了搖頭，坐到椅子上。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九十五天√

　　——感謝在2020-08-23 08:32:08~2020-08-23 09:01: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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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頌歌與黑夜裁決

第308章 感情升華

　　「速度太塊還有些不習慣呢。」

　　現在的任務就是等著母親回來好交接一下，然後她就可以徹底放松了。

　　這樣想著，莫笙被道恩突然打斷思路。

　　「小姐，我感到有些不對。」道恩說道，聲音透露著很不常見的驚慌。

　　「什麼不對？」這個驚慌莫笙自然聽了出來，她立刻緊張起來，盯著道恩的載體(此時是手機)說，「道恩你別嚇我。」

　　「我——」道恩剛說一個詞就卡住了，她卡住的同時手機光芒大盛，刺眼到莫笙不得不避開，等到光芒散去她抬頭觀察時就發現道恩站立在她面前。

　　是的，以實體站立在她面前。

　　道恩顯然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突如其來的擁有身體讓她十分意外，但畢竟她是AI，即使擁有實體從前的功能也一個沒差，照樣可以聯網，所以反應的速度很快。

　　「小姐，看來——」道恩微笑著想要說些什麼，但因莫笙的擁抱而咽了回去。

　　「看來我們的道恩擁有實體了！」小姑娘興衝衝地起身抱著道恩，高興的語氣壓抑不住，「恭喜你！這真的是太棒了！所有的喜事都在一天發生了！」

　　她想到了之前靈魂說的到時間點便會有自動擁有實體，這樣看來最後一個人復活回去便是這樣一個時間點。

　　莫笙也想過道恩什麼時候能有實體的問題，但她一直沒有明面上再提出來，畢竟它的唯一解決辦法只能是等，她無法對此做出什麼來推動。

　　「這樣我們就可以經常擁抱了！」莫笙抬起頭，棕色的眼眸裡全被欣喜填滿，亮晶晶的，再璀璨的寶石也比不上女孩眼眸此時的光彩，「啊，我都激動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了。」

　　她等這一天等了很久，道恩也是。

　　道恩聞言揉了揉莫笙的頭發，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我也很開心，小姐。」

　　因為你開心。

　　為了你我願做任何事情。

　　道恩擁有實體打亂了莫笙的計劃，但她一點兒都不在意這個，她拉著道恩坐到床上，准備促膝長談。

　　「我都想好了。」她說，「過幾天我們可以自己去——」

　　她沒有說完便突兀地停了下來，因為一個由遠及近的聲音的出現。

　　「寶貝，媽媽回來了，謝謝你啦。」莫媽說著便推開了房間的門，看見她的女兒坐在床上一臉微笑地看著她。

　　「嘿，媽媽，我都給你抄好了。」見母親進來莫笙急忙走到書桌旁拿起紙張，遞給母親，「你看可以嗎？如果不行我再改改。」

　　動作之自然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當然，肯定是發生了什麼。

　　時間往回調那麼個一分鐘。

　　聽到母親的聲音莫笙猛地站了起來，暗叫一聲不好。

　　「我再變回AI態。」道恩知道莫笙在顧慮什麼，便善解人意地說道，「我可以在兩者之間自由轉換。」

　　「好，也只有這樣了。」莫笙無奈地笑笑，她也應該清楚這個時間點母親隨時都有可能回來，這不是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

　　這個感覺……好像在做什麼壞事，她忽地想到。

　　於是在道恩變回AI後莫笙便規矩地坐在床上，等著門被推開。

　　她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有多麼僵硬，狀態有多麼違和，還自認為表現的很好。不過莫媽還真沒注意到自家孩子的不同，她的注意力都在抄寫上。

　　莫媽看了幾眼抄寫，笑著點點頭：「很好，真的謝謝你了寶貝，你幫了我一個大忙。」

　　「啊，不用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莫笙不好意思地應道，畢竟只是抄寫，她也沒花多少力氣，舉手之勞罷了。

　　如此又交流了幾句她便回了自己的屋，明天需要趕飛機，今天需要睡早點兒。在把東西都裝到行李箱後也就躺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莫笙盯著天花板看了會兒，忽地說道：「道恩，我今天很開心。」

　　「是因為所有人都回去了嗎？」作為一個善解人意的全能AI，聊天自然是重中之重，道恩馬上接話。

　　「嗯。」莫笙說話的聲音很輕，因為她並不是要說什麼，她只是想找人聊幾句。

　　沉默一會兒後她又開口：「一切都結束了啊。」

　　雖說從實際意義上講並沒有都結束，但那一天也會很快到來。這段驚險刺激、可以說是她一生中最難忘的經歷也將告一段落。

　　而日後即使經歷了更多的事情，她也覺得這是她人生中最難忘的一段美好時光。

　　這段時光改變了她的人生，她甚至都想像不到沒有經歷這些事情他會是什麼樣子。

　　聊著聊著莫笙就睡著了，她也不知道她是如何睡著的，總之再次清醒過來時已經是早晨了。

　　天剛剛亮，小姑娘躺在床上賴了一會兒後便起來，所有的東西她早在昨天就收拾好了，現在只需帶上就可以立刻出發。

　　吃了早飯，她便跟爺爺奶奶道別，飛機還是挺早的，而且這裡是小鎮，需要趕到附近的城市做飛機。

　　江南小鎮的風光和北國天差地別，莫笙坐在車上欣賞了一會兒，至少家那邊這時應該還有著厚厚的積雪，小花還要一個月後才能開放，而這裡已經有了春季的氛圍。

　　小河，或者說小溪很多，所以橋也很多，小溪兩邊都是江南特色的房子，感受到的只有水鄉溫柔。

　　開著開著就出了小鎮，高速上就沒什麼好看的，不過也很快就進入了城市的範圍，城市的高樓和江南的小鎮好像是兩個世界的東西一樣，至少莫笙再看見高樓大廈時不由得這樣感嘆了。

　　到機場，候機、檢票、上飛機，動作一氣呵成，直到坐在飛機上莫笙才緩過神，意識到自己已經踏上了最快的交通工具。

　　父母在閑聊，應該是工作上的事情，畢竟一堆分開都能聽懂合在一起什麼玩意的詞經常出現。

　　莫笙沒有試圖插話，而是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烏合之眾。

　　她一直想看這本書來著，但找不到合適的時間，這次在飛機上就是一個很好的時間，充足且完整。

　　女孩看書的速度很快，合上的時候發現就過了一個小時左右。

　　「寶貝，你想吃什麼東西嗎？」見自家女兒合上書莫媽問道，「到了午飯時間了。」

　　「吃東西？不啊，我不餓。」莫笙搖搖頭，反正她不太喜歡吃飛機上的那些東西，不合口味不說還很貴。要不然就不吃，要不然方便面解決。

　　「那好吧。」莫媽說道，將桌子上的雜物收起來，合上桌子，「那媽媽和爸爸就先睡一會兒了，有事叫我們。」

　　「好的。」莫笙清脆地應道，「我不會落下你們的。」

　　父母最近很忙，肉眼可見的疲憊，她也沒想去打擾他們，做動作時還特意放輕。

　　瞧著離預計的還剩些時間，莫笙便拿出手機來碼字——說實話她現在可以用筆記本，但她不習慣，盲打她還沒有練出來呢。

　　寒假過後應該又有很長一段時間緣更了，她想著，所以現在多碼些為好，反正這故事也要完結了。

　　受到自身經歷的影響，莫笙寫的是越來越甜，本來吧她還想發刀的，畢竟每個作者都有個想寫be的心，畢竟be最讓人印像深刻。

　　即使她說自己從來不虐、即使她自己也意難平，她也十分願意發刀。

　　但有一個問題是，甜的日常比虐難寫，畢竟甜就意味著沒有太大波折，或許可以有感情上的升華，但在同人裡這點很難辦到。

　　因為甜的前提自然是把誤會都消除，可他們本身感情就很好，怎麼升華？還能從已經是生死與共的友情升華成什麼程度？

　　所以莫笙寫的時候就有些卡，不過也只是有些而已。

　　雖然她想發刀，但寫出來的依舊是小甜餅啦，在意難平和意難忘之間她選擇了向意難平屈服，畢竟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所愛隔山海，山海由我平。

　　流暢地碼出一章保存好，准備找時間再發。莫笙低頭看了眼表，發現離到地方還有就七八個小時便從箱子裡翻出靠枕，打算睡覺了。

　　現在開始睡覺，到地方後也不用太特意去倒時差，完美利用了時間。

　　飛機在蔚藍的天空上高速飛過，流下一道白線。

　　「寶貝，起來啦，我們要到了。」莫媽的聲音響起，她輕柔地推了推莫笙。

　　莫笙猛地驚醒，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還沒有從夢境中緩過神來。

　　最近總是做夢，而且都不太好，即使她都不記得夢境的內容，但那種濃郁的傷感是不會體會錯的。

　　「不用這麼一驚一乍的。」見女兒晃神的模樣莫媽笑著說，並遞給她了外套，「喏，穿上吧，紐約現在還是很冷的。」

　　莫笙道了謝，穿上外套，向窗外看去。

　　飛機的窗戶很小，但也足夠去欣賞高空的景色，雲彩在下面不遠處，好像隨時就能碰上。

　　雲空之上，太陽之下。

　　小姑娘忽地意識到飛行的美妙。

　　那種腳踏雲彩高處俯瞰的震撼感——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九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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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宇宙囈語

　　那種風吹而過傲游天空的自由感，每個人都會沉醉。

　　行李箱也被搬了下來，莫笙和她的父母都坐在座位上等待飛機降落。

　　沒有過多久，飛機就降落了，人們陸陸續續地下了飛機。

　　紐約的機場顯然人流量極大，畢竟是國際樞紐，機場大廳裡烏泱泱一片人，但過安檢倒真沒花多長時間，可能是因為這樣的客流量在紐約機場裡是常態，算不上什麼。

　　他們打車回的家——也不可能開車吧，雖說有些小貴，但也不是差那些錢。

　　莫爸和莫媽的住宅是在曼哈頓的一個公寓裡，不大也不小，剛剛夠用。不過即使如此，在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也值很多錢。

　　收拾一番屋子和自己，吃頓飯，哦，在飛機上他們都沒吃飯，然後就各干各的事情了。

　　莫爸和莫媽吃完飯後就要去實驗室，莫笙聽見他們說話便有些疑惑，忙問道：「需要這麼趕嗎？剛到就去實驗室？」

　　按常理來講，從國外回來怎麼都要休息一天再工作吧。

　　「上面催著要東西。」莫媽揉了揉莫笙的頭，解釋道，「我們都負責關鍵的部分，應該快些回到崗位上，而且……」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狡黠地眨眨眼睛：「而且錢也給的足夠，做不好內心有愧啊，這樣誰不願意工作呢？」

　　「哈哈。」莫笙笑裡起來，這個理由很有力，錢給的實在太多了。

　　「那快走吧。」她將父母送到門口，看著他們坐上電梯。

　　在電梯門即將合上前她又說道：「祝實驗順利。」

　　莫爸和莫媽同樣笑著點點頭。

　　在送走了父母後莫笙就打算去復聯基地一趟，來都來了，怎麼可以不去呢？

　　她跟父母說了自己會出去，不在家，莫爸莫媽的答復就是晚上別太晚回來。

　　他們不在意她去哪裡，給了她充分的自由。對於這點莫笙十分感動，畢竟有些事情她實在想不好怎麼解釋，不是去復聯玩，他們知道她和復聯熟悉。

　　而是談戀愛這件事情。

　　她表明過她正跟人交往，但沒直說名字，不過她想父母應該知道？她從沒刻意隱瞞過。

　　所以狀態就處於這種似是而非的玄妙中，總歸這很不好說，你也不能直接你的交往對像是彼得·帕克，aka蜘蛛俠吧？

　　那肯定會炸的，父母們一般都不願意自己都孩子和超級英雄交往。

　　莫笙想還是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能讓她把所有事情都跟父母好好講講，隱瞞始終不是好的方法，那麼多事情都驗證了這個道理。

　　但是呢，還是需要時間，現在並不合適。不過也不用著急，反正還有時間，不是嗎？

　　收拾一番後莫笙就准備開空間門去復聯基地，她興致勃勃地檢查好屋子，確保沒問題後就踏入了空間門。

　　呀嘞，這次定位的有些遠啊，看著遠處的A字她想到，但也不礙事，走走就是了，也不差那幾步。

　　於是莫笙就悠哉悠哉地走，散步似地往基地走去。

　　她心情原本是歡快雀躍的，但走著走著忽地就有一股復雜的情緒湧了上來，她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情感。

　　那是一種經歷過世事變幻後的釋然與莫名的憂傷，但還有與之相反的高興與對未來的期望。

　　真是奇怪，她想。

　　所以女孩停了下來。

　　莫笙再次抬頭看向A字，這一看那種奇怪的情緒就更濃了。

　　大概是因為心裡沒有那跟緊繃的弦了吧，畢竟所有人都復活了，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麼事情了。

　　她再次想到。

　　就在這時，莫笙又感覺到空氣中好像有無形的波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一瞬間發生了徹底地改變。

　　她意識到了一個事情——

　　之前那層沒有被捅破的窗戶紙現在被捅破了，融合真正完畢。

　　她聽到了命運齒輪轉動的聲音，聽到了鐘聲響起，聽到了來自宇宙深處的囈語，聽到了萬物的低鳴。

　　這是一個普通的時刻，莫笙此時有些好奇為什麼會在這樣的時間點選擇讓宇宙融合完畢，是有什麼事情催動了嗎？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嗎？

　　她一直都不知道答案，也一直不會知道答案——

　　她真正接受了這樣的世界。

　　莫笙也沒有耽擱太長時間，人嘛總是會在閑下來時胡思亂想，她就這麼認為自己的。至於融合完畢這件事也是遲早的，而且她都感覺到了他們也一定能感覺到，算不上意料之外。

　　走到基地近處時女孩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托尼和史蒂夫，於是她立刻快速奔跑起來，一把抱住托尼，托尼還因此後退了幾步。

　　「嘿，下次別這麼跑了，我可不像隊長經得起你這麼一撞。」

　　莫笙笑嘻嘻地點頭，很明顯沒有放在心上。

　　「斯塔克先生！」小姑娘高興地喊，語氣中是真切的高興，「我們再次見面啦！」

　　松開手後莫笙看向旁邊的史蒂夫，也笑眯眯地說道：「你好，隊長！」

　　她沒有對史蒂夫和托尼站在這裡產生疑惑，畢竟有道恩在，肯定是她一開空間門就通知他們了，自然能出來迎接。

　　托尼揉了揉小姑娘的頭發，摘下墨鏡：「卡魔拉也回來了？」

　　「嗯！」莫笙用力地點頭，她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至少今天是沒有什麼東西能打消，「我昨天和她一起回來的，我們在銀護飛船上降落，但因為有今天的飛機，所以我就直接回去了。」

　　說到這兒她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大了：「反正今天還會見面的嘛，而且以後也不會有什麼限制啦，只要想見面就可以見面了。」

　　「是啊。」托尼聞言微微點頭，而後又低語道，「也不會有什麼限制了。」

　　「哦，對了。」忽地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他再次問道，「你還可以使用無限寶石，對嗎？」

　　莫笙動作一頓，看著托尼的眼睛，反應過來這個事情，所以不禁仔細思考起來。

　　是哦，自己還能使用無限寶石，但按理說人都復活了宇宙也融合完畢了她為什麼還能使用呢？難道這東西不是為了方便她完成任務才給她的嗎？

　　或許應該找靈魂問問，如果能把他叫出來的話。

　　思考後莫笙誠實地搖了搖頭：「能使用，但我不知道原因。」

　　顯然，托尼看的出莫笙在想什麼，他也思索了一會兒，最後沉吟道：「算了，這事兒也不算什麼，還能使用就好好用。」

　　有能力總是好的，他想，小姑娘以後無法避免面對危險，自保能力越強越好。

　　「好的，斯塔克先生！」莫笙眨眨眼睛，歡快地保證道。

　　如果不能用的話她還要經過一段適應期呢，畢竟習慣了寶石的能力，習慣了寶石帶來的方便。不過還能使用自然是很開心啦，有它就能做許多以前只可以想想但做不了的事情。

　　自己可不能浪費了這樣的能力，莫笙有了決定，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既然肯定不一樣了她總要做些什麼。

　　但是呢這個決定最好還是不要跟托尼說的好，他們肯定會義正言辭地拒絕的，她只需悄悄地做好事情，先斬後奏誰也無法再說些什麼。

　　莫笙在認真地思考事情，也就沒有聽見托尼和史蒂夫聊的幾句話。

　　她被托尼拍肩膀的動作從思考中喚醒。

　　「小姑娘，今天基地裡還有挺多人的，娜塔莎旺達都在。」托尼出聲道，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還有摩根，佩珀帶著她過來了。」

　　「摩根！」莫笙驚喜地喊，她非常喜歡摩根，喜歡和她一起玩，「她竟然也在！」

　　「是的，你可以和她一起玩。」托尼又說，「進基地吧，還給你准備了好吃的，我和史蒂夫再在外面走走，等會兒再進去。」

　　「好的。」莫笙應道，也沒再磨嘰，蹦蹦跳跳地進入了基地。

　　看著莫笙歡快蹦跳著離去的身影，托尼嘆了一口氣。

　　「現在真好。」他說，「就如同計劃好的美夢一樣。」

　　「以後也會好的。」史蒂夫同樣看著莫笙的身影，動了動唇，「會一直保持下去的。」

　　莫笙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樓內部後托尼轉過身來，向湖邊走去。史蒂夫也跟著他，沒有超過，就跟在後面。

　　兩人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托尼走到亭子旁，這份沉默才被打破。

　　「你說——」他雙手插兜，語氣裡沒有任何調笑的意味，嚴肅的好似之前的輕松都不存在一樣，「這樣還會持續多長時間？一個月？兩個月？還是說能更長一些？」

　　像這樣輕松愉悅，沒有壓力沒有悲傷，美好至極的日子到底能持續多久呢？那個最終的危機什麼時候會到來呢？

　　史蒂夫一愣，他想到托尼會這麼問，但沒想到他會以這個神情問。

　　他不知所措了一會兒，而後才回答：「或許你不用那麼在意史蒂芬說的話，他說的只是未來的走向，決定權還是在我們的手裡。」

　　「你知道我之前經歷過什麼，我都沒有太過相信它……有那麼多努力呢。」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九十七天√

　　——


第310章 耿耿於懷

　　「而且我以為比起我，你會更不相信這些所謂的預言。」

　　他經歷過毀滅，經歷過如同玩笑般的時間倒轉，見識過與過去截然不同的走向後他都不是很相信，托尼應該更不相信才對。

　　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任何其它事物。

　　「不，史蒂夫，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托尼低聲道，一掃在莫笙面前的輕松，嚴肅憂愁都在此時充分地顯露了出來，「我甚至都希望這只是相不相信的問題。」

　　他不能在女孩面前表現出這樣擔憂的情緒，女孩已經被牽連了進來，不能讓她牽連更深。

　　畢竟阻止危機什麼的不應該由孩子做，孩子應該無憂無慮地玩耍，而不是煩惱著危機。

　　「我有預感。」托尼徑自說道，目光直直地看向湖泊遠處，「可能這樣說有些扯淡，但就是這該死的預感——」

　　「它從復活開始就困擾著我。」

　　「預感只是預感，我知道，但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還對嗎？它真的不代表什麼嗎？它真的只是一個念頭嗎？」

　　「我想你也是很在意的，畢竟——」說到這兒托尼又停了下來，煩躁地踢腳，一個石子被他踢進了湖裡，「畢竟太順利了。」

　　史蒂夫沒有說話，因為這正是他心中所想。

　　這樣的事情沒有波折可能嗎？合理嗎？關系整個宇宙的事情像是移動杯子裡的滿水一樣平穩的沒被撒出來？

　　沒人會認為這樣是對的。

　　關於一個城市的事情都會產生很多麻煩，何況宇宙？何況許多宇宙？

　　現在還是平穩只是沒到爆發的時候，甚至說現在越平穩爆發的越厲害，如果真的一帆風順就不用有他們了。

　　如此史蒂夫只得拍拍托尼的肩膀，說些連安慰都算不上的話：「至少最後被解決了，不是嗎？史蒂芬他也說沒有傷亡。」

　　托尼冷哼一聲，煩躁漸漸被壓制住，但是擔憂卻更深了：「是這樣沒錯，但是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頭頂的滋味可不好受，我想把線提前剪斷，而不是等到它自己落下。」

　　「我從來沒做過等待的事情，我也永遠不會做等待的事情。」

　　他看向史蒂夫，看向他的眼睛，看著看著突然笑了聲：「哈，你總是比我有信心。」

　　「我不是有信心，我是盡自己最大努力做事情不後悔。」史蒂夫搖搖頭，沉重的臉上因這句話也染上了一絲笑意，「托尼，你不用總是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那不是你的責任。」

　　「很多時候，一件事情的發生不由主觀導致。」

　　「但我希望做到更好。」托尼靠著亭子的柱子，雙手抱臂，「而不是滿足於現狀。」

　　「你過去還總是說我狂妄自大，不在乎他人感受呢。」在沉默一會兒後他又說道。

　　托尼承認，他對此一直耿耿於懷。

　　史蒂夫沒料到話題會轉換的這麼快，所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也只是無奈地笑笑：「對不起，那時……你也知道那時我們並不熟悉，我恨抱歉對你說過那樣不尊重的話。」

　　那次爭吵說的都是氣話，日後他也逐漸感受到了托尼是有多麼在乎他的伙伴，這個世界。

　　托尼依舊冷哼一聲，但神色還是緩和了些，眼底也有了些許笑意：「我這還算爬過鐵絲網吧？」

　　「當然。」史蒂夫點頭，他也會由著托尼的小性子，「不過我不希望你爬過鐵絲網，爬鐵絲網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做吧。」

　　「所以我還是傾向於剪斷它，把危險掐滅於萌芽之中。」托尼緊接著又說道，他的語速很快，不知是不是借此示意著什麼。

　　史蒂夫聽懂了托尼話外的意思，張了張嘴，思索再三後還是把想好的話咽了下去。

　　「你要說就快說，別猶豫，這可不想你。」托尼有些不耐煩，他不喜歡別人想要跟他說些什麼但最後又不說，「我又不會真因你的話而生氣，這幾年下來你應該懂得。」

　　「好吧。」史蒂夫說，咳嗽了一聲，講述起了他咽下去的話。

　　「我也希望把危險掐滅於萌芽之中，但實際上，在戰爭開始前阻止戰爭往往會導致更糟糕的事情發生。」

　　「更何況這種涉及方方面面，過去與未來的事情。」

　　「托尼，我一直都有這樣的想法，我也真心希望你能考慮下這方面。」

　　托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這也是我沒有特別大動作的原因。」

　　「嗯？」這話便讓史蒂夫迷惑了，他處於半退休狀態，也就沒怎麼注意一些交涉，「你的意思是？」

　　「肯下心總能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托尼說道，而後用了一個比喻，「但點燃了不知道在哪裡爆炸的炸彈可不好。」

　　「就像你說的，它往往會導致更糟糕的後果。」

　　宇宙融合完畢，這樣的想法同樣在那刻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或許每個對此有了解的人都意識到了。

　　那無形的波動，那命運齒輪被推動的聲音。

　　他們都被推向了一條不知方向的路，身後的土地漸漸崩塌。所以沒有退路，只得不停地向前奔跑，奔跑到終點，好知道迎接自己的到底是鮮花紅毯，還是無盡深淵。

　　亦或是一片虛無。

　　托尼說著又轉身看向了基地的方向，A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像是一直都『閃閃發光』。

　　「還是讓這樣的日子更長一些吧。」他感嘆道。

　　史蒂夫也隨著托尼的動作轉身，只不過他看向的是內部，神情也已恢復了平靜。

　　托尼又接著說道。

　　「長到一切都准備好了。」

　　莫笙一進大門就看見了坐在大廳的旺達和娜塔莎，她們正聊著天。

　　「嘿，旺達，娜塔莎。」於是她便向她們打招呼，也在她們身邊坐下。

　　「以後可以經常過來了，是嗎？」旺達遞給莫笙一袋藍莓干，許多事情她們都了解，所以直入正題就好。

　　「是的，不過……」莫笙接過藍莓干，打開吃了起來，「不過寒假也快過去了，上學了我也來不了多長時間，但放假就可以一直待著啦。」

　　「只是說說。」旺達笑道，「基地正常情況下人也少，我們總是奔波在任務的路上。」

　　她說的時候看向了娜塔莎，娜塔莎注意到旺達的視線也點點頭。

　　「不過還是歡迎你多來。」旺達又說。

　　娜塔莎也接道：「基地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怎麼辦，有些感動啊。

　　莫笙不禁拿著袋子遮住自己的臉，好掩蓋控制不住的笑容。

　　雖然這樣的話也聽過很多遍，但每聽一次依然會很開心。

　　女孩的小動作旺達和娜塔莎兩人自然注意得到，她們互相對視，而後笑了出來。

　　當然，是沒有出聲的笑。

　　「對了。」旺達又想起一件事情，「皮特羅跟我說你有時間去x學院一趟，那幫孩子沒事就問你什麼時候能來，他被纏的不行了。」

　　「好的，過幾天我會去。」莫笙應道。

　　就算旺達不這麼說她也會去x學院一趟，畢竟時間差有挺長了。

　　和兩人又交流幾句女孩便上了樓，道恩說摩根在頂樓。

　　雖然相比而言，她應該和旺達共同語言更多，但莫笙更喜歡和摩根交流。

　　孩子嘛，她的朝氣會讓你覺得這個世界也是溫柔的，她會讓你忘記煩惱。

　　在上樓的途中莫笙遇到了巴基，他穿著一件暗紅色的長袖外套，提著一個半大的黑箱子。

　　看著巴基的動作她就覺得目測黑箱子很沉，因為他是用左手拿的。

　　這是女孩第二次見到巴基，第一次還是賈維斯回來那一次。

　　說實在的其他每個人她見過的次數都更多，蟻人她還見過三次呢。黑豹倒只見過一次，不過人家畢竟是瓦坎達的國王，有很多事情要做，基本不來復聯基地。

　　但聽旺達說現在巴基也是在瓦坎達住，所以莫笙想這就是為什麼她見巴基的次數少了。

　　至於為什麼巴基不在復聯基地住她也想過，那件事嘛，經常見面總是不好的，托尼和巴基都不想總是看見對方，哪怕他們都清楚對方沒有錯。

　　相看兩厭嘛。距離產生美，給彼此留夠空間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否則就會產生修羅場。

　　「巴恩斯先生，你要去哪裡呀？」碰見了自然要詢問一下，莫笙叫住了巴基。

　　巴基停了下來，看向莫笙，臉上的表情變的柔和起來：「瓦坎達，我只是過來拿個東西。」

　　能特意過來拿一定很重要，所以莫笙也沒想去問箱子裡面有什麼，而是換了個話題：「這麼匆忙嗎？其實可以——」

　　「我已經在這裡待幾天了。」巴基打斷，晃了晃手中的箱子，「再待下去可不好。」

　　「哦哦。」莫笙拉長了聲音，的確，再待下去可能就會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巴恩斯先生，我可以提一個建議嗎？」打量了巴基幾眼，莫笙有些糾結地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想說這個了，但沒來得及。

　　「什麼建議？」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九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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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1

第311章 觸手可及

　　「您可以剪頭發和剃胡子嗎？」

　　「……小姑娘，你怎麼會突然想到這個。」巴基臉上的神情幾經變幻，最終定格在哭笑不得上。

　　我能直接說那樣更好看嗎？當然不能，莫笙心想。

　　不過其實也真的有別的原因，雖然那樣個更好看是主要……

　　「嗯……就是現在都過去了，也不用維持著這個發型，讓自己清爽干淨一些能有個好心情？代表著重新開始？」莫笙說完後都忍不住低下了頭。

　　她都在說些什麼啊，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巴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停頓了一會兒，就在莫笙想要為她的唐突道歉時他說話了：「當然可以，我正想換個造型。」

　　就像小姑娘說的，換個造型換個心情，不因過去而再有什麼，重新開始。

　　莫笙聞言立刻揚起了笑容：「謝謝，巴恩斯先生。」

　　「這無論謝不謝的。」巴恩斯擺擺手，而後向窗外看了眼又說道，「再見小姑娘，我要走了。」

　　「再見。」莫笙也歡快地擺擺手。

　　巴基向著大門走去，在他要拐彎時莫笙高聲說道：「一路平安！」

　　巴基充滿笑意的聲音隨後傳來：「你也是。」

　　「一路平安。」

　　乘坐電梯到達頂樓，電梯門一打開莫笙便看見坐在屋裡玩耍的摩根。

　　「莫姐姐！」摩根聽見動靜往電梯處看，看清是莫笙後高興地喊，跑了過來，「我們又見面了呢。」

　　「你好啊，摩小根。」莫笙接住奔跑的摩根，擁抱了回去，「佩珀阿姨呢？她在做什麼？」

　　「媽媽在處理事情，她說讓我自己玩會兒。」摩根仰著頭說，「然後我就自己玩啦。」

　　「真是個乖孩子。」莫笙揉揉摩根的頭，誇贊道。

　　於是兩人便坐在了被鋪了柔軟墊子的地上，墊子上有許多積木，有的擺好了，有的倒在地上。

　　莫笙就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摩根搭積木，正常她會覺得這樣很無聊，但看摩根做就不會覺得，她對摩根有著很高很高的好感，所以摩根做什麼她都喜歡。

　　「呀，掉了。」摩根皺眉看著因為她的一個失誤而全部倒塌的積木，不滿地咂咂嘴，「還要重新弄一遍，真是的。」

　　「摩根，你放不了那個積木，它最下面不是平整的，立不起來。」莫笙用著淺顯易懂的語言跟摩根解釋原因。

　　而摩根的回答讓她忍不住驚訝地挑眉。

　　「我知道，受力不平衡，需要再有一個東西分擔它的重量。」

　　摩根還知道受力不平衡呢？莫笙想到。

　　她本來就想這麼說，但考慮到摩根的年紀就換了簡單的詞語。

　　不過仔細想想也很正常，摩根可是托尼的女兒，一定繼承了他的智商，托尼他可在四歲時就造出了自己的電路板，摩根現在都五歲了，這樣的物理道理難道還不會懂得？

　　「但我不想再重新搭一遍了。」摩根獨自生著悶氣，都怪她的不小心，但為此再耗費時間也不值得，她生氣的點主要是這個。

　　「摩小根不想搭我可以幫你呀。」莫笙輕聲說，「不要生氣了，生氣不好哦。」

　　「我沒有生氣。」摩根撅著嘴，反駁道，「我只是覺得浪費了時間。」

　　但誰都看的出來她還在生氣。

　　「都是小事，你看，這不就又變成原來的樣子了嗎？」莫笙說著，一只手操控積木，一只手在摩根眼前晃，「看這兒，摩小根，它恢復了。」

　　摩根向莫笙說的方向望去，只見所有積木漂浮起來，平穩地搭在一起，導致積木倒塌的積木也被平穩地擺在了最上面，完美地立住。

　　摩根臉上的神情驟然變成了驚喜，她張大嘴巴，指著積木，發出接連的驚嘆聲：「哇哦哇哦！」

　　「這真的是——」她轉頭看向莫笙，焦糖色的眼睛裡充滿了激動，「這真的是太神奇了！」

　　「莫姐姐，這是魔法嗎？」摩根說著還往莫笙身邊靠了靠，「這一定是魔法吧？」

　　「魔法？不，它不是魔法。」女孩搖搖頭，她很樂意對摩根解釋，「它是一股特殊的能量，算不上魔法，但你可以把它當作超能力的一部分。」

　　莫笙看見摩根撅著嘴的樣子便於心不忍地幫她將積木恢復了，這對她而言只是一件小事。

　　「所以莫姐姐，你是有超能力嗎？」摩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探究欲。

　　「勉強算吧。」莫笙沒有解釋一件物品帶來的能力不是她本身有的超能力，說實話這塊她自己都沒怎麼明白。

　　她要這麼說以摩根的性格肯定會再問下去，對於小孩子的十萬個為什麼她招架不住。

　　「可以展示一下其它的能力嗎？」

　　「你很想看？」

　　摩根用力地點頭：「嗯，十分地想。」

　　「那讓我想想該展示什麼好呢？」莫笙摸著下巴思考著。

　　展示要適合摩根，而且不能是有什麼危險的，還不能產生什麼大的能量波動否則會被發現。

　　有些難以抉擇呢……有了！

　　莫笙忽地想到了一樣東西，思索一番後發現它十分地合適。

　　「摩小根，你害怕大海嗎？」她拉住摩根的手，問道。

　　「我沒有深海恐懼症，相反，我喜歡大海。」摩根回答。

　　「那好，現在請閉上眼睛，旅程即將開始哦。」莫笙的尾音上挑，而後見摩根閉上了眼睛便發動現實寶石。

　　剎那間，周圍便由科技感十足的房間變成了幽藍的深海。

　　水圍繞周身，魚群觸手可及。

　　摩根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禁再次睜大了嘴巴，神情更加激動。

　　「這是……這是大海？」她指著周圍游動的魚說道，「天啊，太棒了！它太真實了，我感覺我真的在大海裡！」

　　莫笙給摩根解釋情況：「這是一個幻境，它在模擬海洋，當然，結合現實中的海洋來模擬。」

　　她沒那個能力想像海洋的場景並讓它逼真，說起來她都沒有見過幾次大海，更何況是海洋深處。

　　「那它也好像真的啊。」摩根還是在贊嘆著，眉毛高高地挑起，「莫姐姐你好厲害！」

　　小家伙誇贊的話就沒有停過。

　　「嘿，這只是一小點兒，算不上多麼厲害。」莫笙撓撓頭。

　　只是制造幻境而已，她能做的厲害的事情比這多多了。

　　她們周身有魚群經過，魚很多，是大洋中常年的聚群行走。

　　摩根看著魚從自己的身體穿過，它們先是化為破碎的光影，穿過後重新在身後凝聚成型。

　　小家伙轉了一個身，像是找到了有趣的東西一樣看著魚穿過，來回走著看魚群破碎又成型。

　　「感覺真的很奇妙。」摩根抬手碰上魚，果不其然，魚再次破碎成了光影。

　　「這看起來和真的好像，魚就存在面前。」她又重復了一遍。

　　「只是看起來啊……」莫笙摸著下巴，思索著一些東西。

　　她的玩心突然也起來了，於是打算再加點東西：「摩小根你再閉上眼睛可以嗎？」

　　「當然可以啦。」摩根乖乖地閉上眼睛，期待著莫笙能再給她什麼驚喜。

　　「現在抬手，對，就抬到這個高度。」

　　她跟著莫笙的聲音做動作。

　　「好了，睜開眼睛吧。」

　　摩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手觸碰到的是一條魚，而這條魚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在她的觸碰下破碎。

　　「這是——」她剛想問，卻立刻感覺到了什麼，不禁睜大眼睛，神情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驚訝，「它摸起來竟然像真的魚一樣！」

　　摩根自然是知道全息投影的，畢竟她經常見到，她也知道全息投影只是看上去比較逼真，而且離得近也能觀察到投影的『虛』。

　　莫姐姐的創造的『幻境』就沒有那種『虛』，如果她不知道這是幻境她就真的以為她在大海裡了呢，而且竟然能有真實的觸覺！這可真是太奇妙了！

　　摩根心裡的小人跳舞跳的都要飛起來了，她繞著這個魚走了一圈又一圈，每個部分都摸了一遍，帶給她的都是真正的魚的觸感。

　　「莫姐姐，你是怎麼做到的呀？」摩根用著崇拜的眼神看向莫笙，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原因，「幻境不是只能欺騙視覺嗎？」

　　說完後她又立刻補充：「我看書上說的。」

　　小寶貝你看的書可有些奇怪，聽到摩根的話時莫笙就這樣想，但她還是清晰地給摩根講解了。

　　她這次也沒替換什麼詞語，她相信以摩根的聰明能夠理解。

　　「不是這樣的，最基礎的幻境當然是欺騙視覺，可只是視覺就很容易被發現不對勁，在沒有其它感官的輔助下。」

　　「視覺也是六覺之一，既然欺騙了視覺那為什麼不欺騙其它的感覺呢？它們是融彙貫通的。」

　　摩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唔，也是。」

　　「只不過欺騙視覺很簡單，而欺騙其它感覺就有些難。」莫笙循循善誘，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講的這麼詳細，難道摩根還能去學魔法不成？

　　然而等摩根長大了，她知道摩根還真的就能去學魔法，並且學的很好。

　　「摩小根猜一猜哪種感覺最難欺騙呢？」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九十九天√

　　——


第312章 欺騙六感

　　「知覺嗎？」摩根很快回答。

　　「答對啦。」莫笙贊許地說，「視覺和聽覺是一個程度的，嗅覺味覺觸覺是另一個較高程度，而最難的是知覺。」

　　「它關系到下意識的問題，不單單是冷熱，知覺的範圍很雜，你需要了解它的組成。」

　　這些東西一方面是莫笙自己總結，另一方面來自訓練時查閱的資料——不要問她為什麼訓練魔法側的能力還要查閱科學側的資料，問就是融彙貫通。

　　雖然無限寶石不是魔法物品，但她也清楚她就是把無限寶石當成魔法物品用了，畢竟她可不覺得在她之前有哪個能使用無限寶石的人將無限寶石開發出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功能。

　　上到穿越時空，下到種花切菜，她都能用無限寶石辦到。

　　「那莫姐姐你現在能做到哪一個程度呢？」摩根此時化為好奇寶寶，不停地問問題。

　　「嗯……我也不太清楚。」對於這個問題莫笙還真就回答不上來，「我沒試過。」

　　畢竟沒有需要讓她創造一個欺騙六感的幻境，她創造幻境大多數只是用來玩的，而且基礎的感覺也不都一起用，比如嘗試屏蔽嗅覺的時候她一般都放棄屏蔽聽覺。

　　知覺從來她沒有試過，因為這東西要試必須建立在其它五覺一起被欺騙的基礎上，否則單加它特別違和，一點兒用都沒有。

　　而六覺一起被欺騙總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比如沉溺於幻境脫離不了。

　　她總要找一個人實驗，而這樣的實驗有危險，所以她就不知道了。

　　「這樣啊。」摩根拉長了聲音，她似乎能猜到原因，她可是很聰明的，每個人都這樣誇她。

　　她還想繼續說些什麼，但話剛冒出個頭就立刻轉換了，因為她看見了一個東西，哦不，是生物。

　　「藍鯨！」摩根指著在上方游過遮擋住了光線的巨大生物，「莫姐姐，是藍鯨！藍鯨誒！」

　　「哇哦。」莫笙也不由得驚嘆，她沒想到自己模擬依據的地方還會有藍鯨經過。

　　這樣放大了在電視上看到的感覺，在電視上看到藍鯨時你都會感覺到震撼，而在這種相當於直接在海洋親面藍鯨的視角說那真的就是從頭發絲到腳底的戰栗——

　　面對巨大生物時本能的害怕，當然，激動是更多的，所以說用戰栗形容也有些錯誤，一切語言在此刻都顯得有些蒼白。

　　尤其是還能聽見藍鯨渾厚的聲音，好像心靈都被洗滌了一樣，一時間煩亂的思緒全部清空，整個人似乎與天地合二為一，處於忘我之境。

　　「藍鯨要游走了。」摩根看著藍鯨消失在房間邊際，有些失落，她還想再看一會兒藍鯨呢。

　　「嘿，它的解決辦法很簡單，我們跟隨藍鯨的視角就好啦，這樣就能一直看見它了。」莫笙揉了揉摩根的頭發，切換了視角。

　　跟著藍鯨的視角看大海是什麼感覺呢？恐怕很多人都想像不到，在這之前莫笙也想像不到，那窮盡了想像極限。

　　這種感覺只能體會，因為你在你的詞庫中找不到任何一種詞語來形容。不是因為詞庫容量少，而是形容這種感覺的詞沒有被發明。你大概能找到一些相像的，但總是差了那麼一些，而差了那麼一些就差了很多。

　　莫笙和摩根就這樣跟隨著藍鯨一起欣賞大海，藍鯨本來是在很深的地方，但它在不久後就慢慢地上浮了。

　　「這是要換氣？」莫笙想到，而後靈光一閃，拉住摩根的手，問道，「摩小根，你想不想近距離觀察藍鯨換氣？」

　　「當然想！」摩根快速回答，雙眼放光，「想的不能再想了！」

　　「那我們就找一個更好視角來看吧。」莫笙笑著說，打了個響指。

　　頓時，她們面前的『景物』就變成了海面——她們漂浮在海面上方不遠處，藍鯨就在她們的側前方。

　　藍鯨慢慢地浮上來，在海下看還沒有太過巨大，但在海上看就不一樣了，藍鯨龐大的身軀和周圍的東西對比，越顯它的巨大。

　　藍鯨渾厚的叫聲再次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噴湧而出的水柱，很高很高，由於周圍沒有什麼比較物莫笙也判斷不出來到底有幾米。

　　女孩看這樣的場面看的很爽，那種面對瑰麗的自然發風光的爽。

　　水被風帶到她們這邊來，摩根下意識地躲避，莫笙倒是不躲不閃，畢竟她很清楚這是假的。

　　但她的玩心再一次起來了，偷偷地調整了下程度——觸覺再次生效。

　　一弄完，摩根就驚叫起來：「啊，這個水珠！」

　　小家伙立即轉頭看向莫笙，撅著嘴：「莫姐姐，是你弄的嗎？」

　　看摩根有些氣惱的模樣，莫笙立即道歉：「對不起，我是想這樣能更真實。」

　　只是單純地想捉弄這話可不能說，面子工程還是要有的。

　　「好吧，我也沒有生氣。」摩根回答，臉上很快又出現了笑容，「反而我想說的是，這太酷了！」

　　「嘿，那你剛才？」

　　「莫姐姐你都捉弄我了我自然也要捉弄你一下呀。」

　　摩根狡黠地眨了下眼睛，莫笙笑出聲來，她沒想到摩根這樣鬼精鬼靈，看來了解一個人還是需要多相處啊。

　　看完藍鯨換氣莫笙將視角又調回了海下，藍鯨的游動驅趕了許多小魚，但也有很多魚圍過來，因為在藍鯨身邊能輕易獲得食物，它們都可以飽餐一頓。

　　「莫姐姐，你說藍鯨這是要去哪裡呀？」摩根見藍鯨很有目的地游動，不禁問道，「它是要去找它的小伙伴嗎？」

　　「唔，讓我看看它的定位。」莫笙查看了下藍鯨在依據海洋裡的位置，在結合時間，有了一些推測，「它可能是要——」

　　「天啊！」

　　佩珀突然出現的叫聲打斷了莫笙。

　　聽到聲音莫笙立即向門口往去，看清來人後就沒有先跟摩根解釋。

　　總歸，需要先處理好這個局面。

　　「嗨，佩珀阿姨，你好。」莫笙面上假裝平靜地跟佩珀打招呼，實則內心一片驚濤駭浪。

　　哦豁，糟糕，被發現了，她該怎麼解釋我是在帶你的女兒體驗幻境欣賞大海而不是做奇怪的事情呢？

　　「媽媽！」摩根就沒有這些顧慮，看見佩珀便興衝衝地跑過去，抱住她，「你是忙完事情了嗎？我們一起玩呀？」

　　「我的寶貝，媽媽只是來給你們送零食。」佩珀晃了晃她手中的托盤，「還要再處理一段時間事情，現在不能陪你玩。」

　　「莫，你看……」佩珀沒有說完，但莫笙也理解了意思。

　　她撤去了一部分幻境，將桌子露出來。

　　於是佩珀便將托盤放在桌子上，之後幻境便又恢復，肉眼看上去盤子就像漂浮在大海中，十分詭異，但又莫名和諧。

　　好吧，這整個場景都十分詭異——門外是簡約高科技走廊，門內是幽藍深海，兩者交界的門口處還發著微藍的光，整個就一扭曲幻境。

　　「莫，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佩珀也沒找地方坐下(她現在也不知道哪裡是座位)，只靠著門框說道，「這個大海……？」

　　她先前驚叫是因為一開門便有大魚從頭頂游過，同時門內還比較黑(深海嘛不能指望它有多亮，有光就不錯了)，這讓她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

　　「體驗大海？額，這些都是幻境，但和普通的幻境又有一些不同……佩珀阿姨你當成比較真的全息投影就行。」莫笙揪著頭發解釋，神情有點兒緊張，「反正我就是和摩根完玩呢。」

　　呀嘞，希望佩珀阿姨不要因此生氣，她沒有帶歪摩小根。

　　「原來如此。」佩珀了然地說，見莫笙小心翼翼地看著她便又問道，「莫，你為何這麼緊張？」

　　「我擔心你生氣。」莫笙快速回答。

　　「我為什麼要因此生氣？」佩珀挑眉，比莫笙還要疑惑，「這又不是做壞事，只是正常的玩耍，再者說，你們玩的不是很開心嗎？」

　　「是不是啊摩小根？」她說到最後看向摩根，還眨了眨眼睛。

　　「是的媽媽，我很開心。」摩根仰頭露出興奮的笑容，「它比之前所有的游戲都有趣，有那麼的有趣。」

　　小家伙伸手比了個大圓。

　　「所以啊，你們開心就行了。」佩珀笑著說著，揉揉摩根的頭，讓她回到莫笙那邊，「我就先走了，你們繼續玩哦。」

　　莫笙注視著佩珀離去，在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後笑了笑。

　　這樣看來是她想多了，大多數人都對此接受良好。

　　關上門，讓幻境再次成為一個整體，兩人繼續看了會兒藍鯨後便換了幻境——摩根說她還想看別的東西，莫笙也就如了她的願。

　　沙漠天空冰原宇宙，幾乎所有有特色的地方莫笙都模擬個了遍，而且說是模擬，但感覺上也和真的沒差，畢竟是那麼的令人震撼。

　　摩根興奮的神色就沒有消除過，她每換一個地方都感嘆一番，好奇地走來走去，像是在探索世界。

　　當然，這種足不出戶就能探索世界的感覺很美好就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一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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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秩序崩壞

　　省去了花在路途上的時間，用最短的時間看遍最多的景物。

　　「魔法真是太神奇了！」最後摩根看著幻境消退，再次感慨道。

　　莫笙也沒有去糾正摩根的說法，而是把盤子拿了過來，和她一起吃小蛋糕。

　　現在蛋糕的溫度剛剛好，不冷不熱，她們很快便把小蛋糕吃完了。

　　吃完後便閑聊了一會兒，不知是聯想到了什麼，摩根的神色突然變的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躍躍欲試。

　　「莫姐姐，你能屏蔽監控嗎？」她問道，聲音非常小，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程度，「應該能吧？」

　　「能，但你問這個……摩根啊，你讓我屏蔽監控是要做什麼不能被發現的事兒嗎？」莫笙的神色稍顯嚴肅，但她也沒有立即回絕，而是等著摩根的答復。

　　其實她也能猜到是什麼事情，無非就是什麼『探險』，去一去不讓去或者去不了的地方。原本她是想要直接拒絕的，但是她突然也有了『探險』的衝動，跟摩根玩了一會兒，她也變的有些孩子氣。

　　稍稍走過界線也沒什麼，那樣生活才會變得更有趣啊。

　　「莫姐姐，那你現在可以屏蔽嗎？要不然我們討論了什麼就會被知道了。」摩根悄悄地指了指房間內的監控，監控攝像頭正閃著紅光表明自己在盡職盡責地工作。

　　見摩根誠懇認真的表情，莫笙思索了一小會兒後就將監控屏蔽了——切換一個影像，從觀察者視角看她們也是坐在沙發上聊天，但內容變了。

　　單純的屏蔽會惹人注意，這樣的屏蔽才能很好的掩蓋，對於這方面她頗有心得。

　　「好了，現在摩小根可以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了嗎？」莫笙眨眨眼睛，問道，「清楚情況後才能更好的做到不是嗎？」

　　「我之前聽到爸爸說地下有個屋子，好像是用來裝什麼東西的，看爸爸的樣子那應該很重要。」摩根說到這兒頓了頓，認真地回憶著，「不過爸爸還說希望他永遠不要用到這個屋子。」

　　「爸爸說這話時語氣很嚴肅……是我聽過的最嚴肅的話了。」

　　「所以說裡面應該什麼都沒有。」莫笙下了判斷，同時也在思考這到底是個什麼屋子。

　　顯然，摩根說的話都是真實的，那麼，屋子究竟是用來裝什麼的才能讓托尼說出這種話？

　　她想摩根知道的這些應該是不經意間聽到的，不經意間基本都是心裡話……看來托尼有個大秘密呢。

　　語氣還很嚴肅……啊哦，好像有了點兒想法。

　　「莫姐姐，我們去那裡探險一下呀？」摩根揚起頭，興奮地提議道，「既然准備工作都做好了。」

　　「但這可不太好，既然是秘密的地方……你爸爸他知道了會生氣的。」莫笙搖搖頭，她不希望托尼生氣，「而且摩小根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斯塔克先生提起屋子時語氣很嚴肅。」

　　「他很在意這個啊。」

　　「但不讓他知道就好啦，我相信莫姐姐你一定能不讓爸爸發現的。」摩根搖了搖莫笙的手臂，央求道，「莫姐姐你難道不想去探險嗎？你一定想去吧？誒呀不要猶豫了。」

　　「我想知道裡面是什麼樣子，在聽了我的講述後莫姐姐你也一定想要知道，不是嗎？」她狡黠地笑笑，一副『我就猜到是這樣』的表情。

　　「否則莫姐姐你為什麼要幫我屏蔽監控呢？」

　　哦，我的小公主，你可真是鬼精鬼靈的。

　　莫笙忍不住想到，同時思考起摩根的話。

　　摩根說的沒錯，她有好奇心，人類總是對神秘的事物有探究欲，她也不會例外，即使她知道這樣不太好，但是——

　　但是不被發現就不用不太好了，而她也可以輕松達成自己的目的。

　　果然啊，還是想去看一看的，好奇心的小爪子在心上不停撓的滋味可不太好受。

　　於是莫笙便刮了下摩根的鼻子，嗔怪道：「你呀，這麼古靈精怪的，我過去一直認為摩小根你是個乖孩子呢。」

　　「我一直都很乖。」說到了摩根在意的地方，她立即站了起來，雙手叉腰，像一個驕傲的小天鵝，「這只是小小地跨過規則而已，而且規則不就是用來打破的嗎？」

　　莫笙：「……」

　　莫笙：「？？？」

　　小公主，我十分懷疑托尼每天都給你看些什麼東西，這個年齡段的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規矩還是要守的，不守規矩世界不就亂套了嘛。」莫笙敲了下摩根的頭，說教道。

　　摩根裝吃作痛地捂住，但臉上卻帶著更大的笑容。

　　「所以莫姐姐，你是答應和我一起去探險了？」摩根期待地問，不停地跺著腳，好像身後有個小尾巴不停地搖啊搖。

　　「當然。」莫笙點頭，對摩根伸出手。

　　「我的確很想知道你口中的屋子是什麼樣子。」

　　於是乎兩人就悄(偷)悄(偷)地下了樓，一路上莫笙都屏蔽了監控，並且避開其他的復仇者們。

　　在路上摩根也講述了她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其實經過很簡單，就是托尼抱著她時以為她已經睡著了(那時很晚)，所以便順道跟史蒂夫一起聊天，聊著聊著走到了這裡，於是便又探討這個屋子。

　　「我還清晰地記得爸爸和史蒂夫爺爺最後說的幾句話。」摩根比劃著，模仿起托尼和史蒂夫的語氣，「他們那時的語氣更加嚴肅。」

　　【「托尼，我一直都想問，你建造這個房間時到底是怎麼想的？」】

　　【「怎麼想的？可能是我想到一定會有那麼一天用到它吧。」】

　　【「……別那麼悲觀，他不是說最後一切都會好的嗎？其他人不也都這麼說嗎？」】

　　【「結果會好的不代表過程能讓人接受……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更懂，史蒂夫。」】

　　【「所以這個房間還是空著最好。」】

　　【「我建造它的開始就不希望它會被用上。」】

　　摩根重復時連動作神態也一起重復了，莫笙一邊感嘆小家伙記憶真好和表演能力真強的同時一邊震驚於這些話裡巨大的信息量。

　　即使摩根再聰明，有些東西她還是不懂，而懂得這些就需要年齡的增長。

　　莫笙從這些話裡就能推斷，有一件事只有托尼和史蒂夫知道，一件可能比較糟糕且重要的未發生的事。

　　還有他們口中的那個他，其他人可能也因猜到了什麼，但只是一小些。

　　……這些話和她過去預料到的差不多，按理說這麼模糊她應該無法再推斷出什麼的，但該死的是有個想法就縈繞在大腦裡，揮之不去，並且印像越來越深。

　　莫笙還在跟摩根走著，還在屏蔽監控，但思緒早已沉浸在有目的的聯想裡，其它都動作只是下意識罷了。

　　看吧看吧，現實又把它捅到了你面前，你還在逃避什麼呢？他們不也都猜到了嗎？而且……

　　好吧，那個人是誰很明顯，只有他會說這些神神叨叨的話，並且是可信的。

　　所以就一定會發生嘍？他們知道的顯然比她原先以為的更多。

　　但事情的主角是自己，自己知道的並不比他們少多少，而且有些東西只有自己知道……

　　能感受到的，誰都不傻，這麼明顯的變化都感受不到，有那麼明顯的預兆她能不知道嗎？她能忽略掉嗎？

　　她只是不想相信，就像之前的宇宙融合一樣，如果不把現實絲毫不加掩飾地、壓根就拖不了地擺在面前，她也不願和不會去相信。

　　不說那些有的沒的，就說這個房間，她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嗎？她知道，因為托尼擔心的她也有感受。

　　但不巧的是，托尼的擔心已經發生了，發展到控制不了的地步差的只是時間……也有可能一直都在可控範圍內，但前提是沒有意外存在，而生活往往充滿著意外。

　　所以秩序必將崩壞。

　　真相的大門被自己推開了一角，然後又被自己親手合上——

　　我寧願生活在一個充滿謊言的『美好』世界裡。

　　「到了，莫姐姐。」摩根的聲音將莫笙的思緒拽了出來，「就是這裡。」

　　莫笙停下腳步，抬頭仔細打量這個門。

　　說它是門都說小了，它特別像銀行金庫的屏障，各種保護措施都放在了上面。

　　啊，考慮的真『周到』……反正她也怪不了誰，不可能怪誰……算了，還可以裝作不知道，不去用那些東西煩惱自己了，這只是自己的猜測……

　　目前應該幫助摩小根進去，最後莫笙這樣想著。

　　「有密碼呀。」摩根走近門，踮腳看著泛著藍光的密碼鎖，皺起小眉頭，「嗯……莫姐姐你應該可以打開它吧？」

　　「自然，而且我們不用那麼麻煩。」莫笙也盯著密碼鎖看了一段時間，操控精密的電子設備十分耗費經歷，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為什麼要在這上面浪費時間。

　　「瞧。」她牽著摩根的手，來到旁邊的空牆壁，邊做邊說，「我們可以直接在牆上開門。」

　　「這不更快嗎？」

　　於是乎兩人就直接從牆上的門進入了這個神秘的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一百零一天√

　　——


第314章 世界發展

　　聽上去有點掉價，但達成目的最重要，管它中間的過程有多麼奇怪呢。

　　房間裡的擺設，怎麼說呢，莫笙有點兒失望。

　　她和摩根都沒想到保護嚴密的房間裡能這麼簡陋，但再仔細想想卻又會覺得這是正常的——房間空蕩蕩的，除了光禿的牆壁什麼都沒有，唯一看上去還算個擺設的也和牆壁連在了一起。

　　那是一個像是展示櫃一樣的玻璃屋子。

　　天啊，莫笙也不知道要怎麼形容好，反正它側面的三面都是透明玻璃，很寬，至少展示櫃用不了這麼寬，更像住人的地方。

　　只有這個東西莫笙和摩根兩人自然是走近觀察。一走近莫笙便有一種奇怪的錯覺，覺得這個奇怪的屋子很像是阿斯加德的地牢。

　　透明的泛著光的(這個是藍光)玻璃，什麼都沒有的內裡，透露著冷冽的外部，再結合它的作用……

　　好吧，這樣一來也不能說是錯覺了，畢竟它們很像，畢竟它就是用來做這個的。

　　推測它的作用不是莫笙自作多情，而是那是個事實。

　　誰聯想不到呢？就看願不願意相信和做准備了。

　　問她生不生氣？她怎麼會生氣呢？她感激還來不及呢。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復仇者們就可以控制住，進而不會產生多大損失……的吧。

　　「聽上去不像玻璃的聲音。」摩根輕輕地敲了敲玻璃，耳朵貼在上面，「唔，更像是一種金屬。」

　　「既然是不為人知的作用自然不能用普通的東西，摩小根你不覺得這是普通的玻璃你反而會更加失望呢？」莫笙反問道，同時也敲了敲玻璃。

　　這自然需要用最堅硬的東西，如果是金屬的話……振金？結合其它科技讓它看上去像是透明玻璃的樣，考慮托尼和特查拉的關系著最說的通。

　　「也是，我還以為這裡會有什麼更多的東西。」摩根環視了一圈，依舊皺著小眉頭，而後嘆氣，「我的預期中它不是這個樣子的。」

　　「那摩小根認為它應該是什麼樣子？」

　　「有很多高科技的東西，就像爸爸的實驗室那樣……至少多一些東西，不是這麼空曠。」

　　摩根認真的模樣讓莫笙很想發笑，她蹲了下來，與之視線平齊，語重心長地說道：「神秘的地方嘛，自然總是出乎意料的。」

　　摩根轉悠了幾圈她的大眼睛，像是明白了似地點頭。

　　這裡也沒有什麼再可以看的，所以她們就原路返回了，依舊是避開監控和人。

　　回到原先的屋子沒多久佩珀就上來了，這讓莫笙松了口氣。

　　如果說她們沒回來佩珀人就到那可真就有意思了。

　　此時太陽正在落山，佩珀上來是叫摩根准備吃晚飯。她還問莫笙要不要一起，莫笙本打算拒絕，但是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讓她改變了主意。

　　「寶貝，媽媽和爸爸今天晚些回去啊，你不用等我們了。」

　　「十分抱歉，但是實驗室有急事，我們必須在場，過後賠償你。」

　　顯然，是父母，能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的也只有他們了。

　　莫笙想過這種情況，畢竟他們都說了他們很忙。科研工作者嘛，一泡實驗室就是好幾天，這樣乃是常態。

　　但雖說如此，她的神情也還是變的落寞。

　　又不能回來了啊……

　　「好的，爸爸媽媽你們也不要太把自己累著，記得吃飯，別熬夜。」莫笙的聲音依然平靜，只有她自己能感覺到其中隱藏的難過。

　　「嗯，親親寶貝……啊，有人叫我了，再——」母親的話語被電話的掛斷而切斷，再見這個詞都沒有說完。

　　莫笙打完電話就發現佩珀和摩根還在坐著等她，有些意外。

　　「你們……？」她抬起手，想要問些什麼，但也只說了一個詞。

　　「莫，所以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飯？」佩珀問道，臉上是母性的溫柔光輝，「既然家裡沒人。」

　　從莫笙的說話內容佩珀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也看得見女孩在得知信息後神情猛然變得失落，所以便想要安慰女孩。

　　接受還是拒絕呢？

　　莫笙心裡清楚的很這個問題的答案，她本來也不是很想拒絕。

　　於是她點頭：「當然，謝謝了。」

　　「不用謝，你是我們的朋友，幫助了我們，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佩珀拉住摩根的手站起來，向著門走去。

　　走到門口處她回頭，伸出另一只手對的女孩邀請道，「走吧，一起下樓。」

　　「……好。」莫笙一愣，而後快速奔跑過去，牽住佩珀的手，臉上的笑容怎樣都抑制不住。

　　不是開不開心的問題，就是很舒適或者說自在。

　　——她和這些人之間結下了深厚的羈絆，她融入進了他們的生活，這不正是她以前所幻想希望過的嗎？

　　【我希望能見到超英們，和他們一起共事，他們能記住我。】

　　家庭美滿成績優異，能和超英們結識，達成了一切期望的事情，還有什麼可以遺憾的呢？

　　即使是晚飯時間，餐廳裡的人也不多。基地裡真的按照正常時間表活動的人很少，像是托尼他能吃飯就不錯了，別指望幾點。而大多人則都有各式各樣的任務，這也是餐廳人少的原因之一。

　　莫笙跟著佩珀和摩根到餐廳時只在餐廳裡看見了兩個人，旺達和史蒂夫，他們互相打了招呼後就坐下吃飯。

　　不得不說基地的伙食真的很好，中餐也有(她想很可能是特意給她准備的)，而且十分正宗，不是那種變味中餐，單論美食她吃的也很開心。

　　吃完飯基本都開始閑聊，這次也沒例外，史蒂夫和旺達問了問莫笙最近都做了什麼，女孩也就都如實回答了。

　　實際上除了過年加穿越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莫笙就是著重說了說神夏——畢竟那可是夏洛克·福爾摩斯，頂頂有名的大偵探，沒人會不感興趣的。

　　果然，聽的人都露出了預料的神色。

　　「福爾摩斯啊，很想見一見。」史蒂夫感慨道，即使是他也對福爾摩斯的大名也很熟悉，他小時候看過很多遍福爾摩斯探案集。

　　其實只論臉的話你見過好幾回的，隊長。

　　莫笙這樣想到，當然，這還是不要說的好，反正在不遠的將來史蒂夫肯定能自己發現，她再解釋反而會填亂。

　　莫笙從閑聊中回過神時才發現已經很晚了。她還是要回家的，不能在這裡住，所以就和眾人道了別。

　　開空間門，進去，一瞬間便能回家。空間門她不用關就能自己合上，真是再便捷不過了。

　　睡覺前莫笙站在窗戶邊望了會兒夜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突然想看夜景，或許是因為白天經歷的一些事情。

　　客廳的窗戶是落地窗，很大，她所在的樓層也很高，真的就是欣賞夜景的絕佳地點。

　　曼哈頓的大樓的燈光很亮，各種顏色都有，這裡極其繁華，光看這些可能都意識不到是深夜。

　　即使現在這裡的人較少，但屬於繁華的氣息依然存在，眼前浮現的仍是白天街道人步履匆匆的人們。

　　這會讓人想到什麼呢？對，是發展。

　　每每看到繁華的城市夜景時莫笙都會感嘆發展速度之快，即使她從小到大看到的都是這樣的景像，鱗次櫛比的高樓，夜晚五彩繽紛的霓虹燈。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嘆，但是人類造物之偉大誰能不為此感嘆呢？

　　直到躺在床上時莫笙仍在思考。但她困了，很快便清空思緒睡覺了。當然，在睡覺之前依舊和道恩互說了晚安。

　　剩下的這些天女孩過的還算比較規律，每天上午都去復聯基地訓練。其實也不只是訓練，不過訓練更主要，像是聊天玩耍就不用細說了。

　　還是娜塔莎訓練得她，莫笙也能感受到強度上來了，就像往常她會被打倒四五次，現在要將其乘以五。

　　自然，莫笙認為嚴格些好，畢竟嚴格才能有更好的效果，更何況頂尖特工教你體術還不收取任何費用的好事上哪兒找去？開心都來不及還怎麼能抱怨呢？

　　而下午做的事情就比較雜了，像是她幾天跑去x學院和熟悉的人敘敘舊。好吧，再不過去皮特羅都要把她『抓』過去了，他說那幫小家伙自從知道她在這兒後就嚷嚷著要見她，每天都嚷嚷，像永遠不知疲憊似的。

　　莫笙過去的時候發現很多人都長大了，像是黛西，她現在是十歲左右，不再像之前那麼可愛，但更加漂亮了。

　　這很正常，畢竟按照時間線她上次見他們還是三四年前，已經比較久遠了。

　　她最熟悉黛西，所以也最關注黛西的變化。黛西在熟練了能力後就回到了社會，換了一個城市重新生活，但也會時不時地回到x學院來。

　　莫笙想對黛西來說或許x學院的歸屬感更強一些，畢竟這裡都是和她『一樣』的孩子，她可以毫無顧忌地展現自己。

　　她問過查爾斯知道有關死侍的消息嗎，查爾斯則是回答不知道，他也很久沒有見過他。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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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降維碾壓

　　莫笙上次見到死侍也就是他們第一次見面，而後沒見到不說連個消息也沒有，讓她差點兒忘了還有這樣一個人。

　　不過鑒於死侍能跨過次元壁，不見蹤影還算正常，可能是去哪個世界玩忘了時間？或者是發展他的大業？

　　除了去x學院敘舊外她還去了幾次舊金山——到這裡應該就能看出來了，沒錯，她是把之前穿越到過的所有世界地方又走了遍。

　　去舊金山自然是去見泰坦，但莫笙沒敢上前，只是在暗中看著他們，這和她沒去哥譚沒去正義聯盟不是同一個理由。

　　沒去舊金山是因為不知道怎麼面對，傑森這個事兒見面肯定得說，與泰坦的成員們聊天時必定會談及。但她非常不想提及，所以不見面就是避免的最好辦法。

　　說實在的，她後悔沒提醒傑森了，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她又沒辦法倒流時間……

　　不對，她還真有辦法。

　　總之就是她無法改變在她的時間線上早就發生的事情，她第一次見到他們時就已經注定的事實她怎麼可能改變？除非她不怕麻煩不怕問題想自己弄一個平行宇宙出來。

　　現在的泰坦增添了一些新成員，在那裡待著的羅賓是達米安，野獸小子、星火等人還在，唐娜和漢克朵恩則離開了。

　　迪克倒不怎麼在泰坦裡待著，雖然他還是成員，他主要待在布魯海文。

　　至於哥譚和正義聯盟是很簡單純粹的不敢。沒事兒開空間門去哥譚一聽就不是個好主意，瞭望塔更是，她不能因自己的好奇心而給自己和別人找麻煩。

　　英國自然是要去一趟的，不過去英國時倒是發生了一些挺有趣的事兒——

　　開空間門時莫笙本打算找個無人無監控的小巷子，然後再過去找人。但是定位不太巧，直接定在了221B裡，而且還是夏洛克和華生面前。

　　天知道她從空間門裡出來時看見露出微笑的夏洛克(他的微笑肯定不是普通的微笑)和華生時內心有多麼震驚多麼想吐槽。

　　「你好，好久不見。」夏洛克衝女孩擺擺手，好像這只是一次普通的見面。

　　「你、你好？」莫笙呆愣的打招呼，腦袋一片空白。

　　她過來只是單純地看一看，真的，看看融合後都發展成了什麼樣子，對話什麼的從來沒考慮過，否則不妥妥地掉馬甲了嗎？

　　「我需要——」思索一會兒後莫笙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話題，但剛說幾個字就被打斷了。

　　夏洛克抬起手，指指窗外：「我早就知道，你不用說那些很容易被看穿地東西來掩蓋了，如果真想掩蓋請提升自己的能力。」

　　知道什麼莫笙也沒問，她相信他們說的是同一個話題，怎麼知道的她也沒問，夏洛克的智商知道什麼也不奇怪。

　　但是夏洛克你說就說為什麼後面還要嘲諷我啊，以你的聰明不管我怎麼說都會被看出來吧？這不是我的能力的問題，這是就是降維碾壓啊。

　　「看樣子你是剛從復聯基地過來。」夏洛克打量了幾眼女孩，判斷道。

　　不對，這是怎麼判斷出來的，復聯基地難道還有什麼特殊的泥土樹葉嗎？

　　莫笙內心在瘋狂尖叫，但面上還是平靜地詢問：「福爾摩斯先生你可以解釋一下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嗎？」

　　「直覺。」夏洛克幽幽吐出一個詞。

　　……直覺，您大佬跟我談直覺，搞笑呢，誰信夏洛克靠直覺判斷？

　　但在夏洛克解釋前莫笙沒想到還真就是這樣，雖然和普通的直覺有些不同。

　　夏洛克見小姑娘一臉不信的樣子又開口：「不只是直覺，不過說你是從復聯基地過來的倒是真隨口一說。」

　　他說了他的判斷依據：「你的手表是美國東部時間，可以看出來你在紐約，鑒於你之前提到過你的父母在紐約工作，這是很正常的事。」

　　莫笙聞言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又看了看夏洛克，還是不明所以地問：「那為什麼不猜我是在家呢？」

　　「在家你不會突發奇想的過來。」

　　「……行、行吧。」

　　「夏洛克。」一直沒有說話的華生此時開口了，「你好好給小姑娘解釋，別這樣。」

　　「我已經解釋的很明白了。」夏洛克面無表情地說，「我認為她不是金魚當中的一員。」

　　不，大佬，我是，我真的沒有那麼聰明，莫笙想。

　　但自然是不能直接承認自己是金魚的，所以只得勉強地接下去：「福爾摩斯先生，你解釋的很清楚。」

　　「既然很清楚那你就再往下推。」夏洛克打了個響指，示意莫笙說話。

　　莫笙已經不想說話了，可是大佬發話她能不說嗎？肯定是要乖乖地解釋的，夏洛克的直覺和普通人的直覺可不是一個概念，人家的直覺是合理推理。

　　「我想我身上的烏青也是一個推斷點，福爾曼先生你看出來了烏青很新，結合實際應該猜出我是接受了鍛煉，而一般的鍛煉也不會造成這樣，所以……」

　　莫笙沒有說完，但意思也很明顯了，她剩下最後的結論也是因為她不想再組織語言(在夏洛克面前說的每一句話都要小心謹慎，尤其是他還認真聽的，這太耗費心力了)。

　　「很好，你猜的沒錯。」夏洛克直接說道。

　　似乎他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被華生制止了：「嘿，夏洛克，你不是說要找資料麼，我替你招待莫，你去找資料吧。」

　　夏洛克皺眉，剛要出口拒絕但又聯想到了事件，眼睛轉了轉點頭同意：「好吧，就聽你的。」

　　莫笙就這樣看著自己接下來的去向被決定。

　　她跟著華生下樓，此時哈德森太太並不在，所以也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地方，至少她不用解釋她是怎麼出現在二樓。

　　華生說他要做些東西，莫笙也沒推辭，太過推辭就會惹人不快了。

　　她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奔流不息的車流，沒有特別的什麼想法出現，單純地防空思緒，發呆。

　　但應該有什麼想法的，可她只覺得『哦，就這樣啊』。

　　不過沒有也比較正常，誰看這些普通的事物總會有特殊想法呢？

　　「夏洛克他最近迷上了個案子。」華生主動挑起話題，他帶著圍裙，手裡拿著面粉盒，邊在廚房裡翻找其它器材邊說道。

　　莫笙看到華生的形像就不禁想他在家也應該是這樣，給瑪麗和羅莎做食物。

　　說起羅莎她也有段時間沒看到了，不知現在她長成了什麼樣，小孩子幾個月就會有很大變化。

　　「是什麼案子呢？」能被華生這樣提起的肯定不是什麼普通案子，而且夏洛克還十分在意。

　　「……這也不太好說。」華生停頓了會兒後又說道，「沒有人死亡，只是有一些人失蹤，失蹤後一周左右他們又會在原地出現，但他們都失去了那段時間的記憶，他們的身體報告也顯示他們沒有受什麼傷——」

　　他話音一頓，按蛋糕模具的手也停了下來。

　　華生將手套摘掉，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見夏洛克發的消息便皺起眉頭。

　　莫笙見狀不禁問道：「怎麼了？是有不好的事情嗎？」

　　「嗯，第一個和第二個失蹤的人死了。」華生回答，聲音沉悶。

　　女孩看出華生想上樓跟夏洛克正面討論，但他在猶豫了會兒後還繼續做著小蛋糕，沒有其它動作。

　　於是她便說道：「華生先生，你先上樓吧，做蛋糕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反而剛剛的消息更重要，不是嗎？」

　　「但我不能對此幫上什麼忙。」華生轉過身，看向一臉擔憂的小姑娘，無奈地笑了笑，「這件案子夏洛克調查了很長時間，莫，在你離開後兩三天這件案子的第一起就發生了。」

　　「一年多，失蹤了五十多個人，回來了五十多個人。」

　　「這是一個大案，但我們沒有多少線索，警察們也幾乎一無所獲，整個案子總是憑空發生憑空結束。」

　　「即使是夏洛克也不明白凶手的用意究竟是什麼。」華生說著索性洗了手，坐在另一邊的椅子上對莫笙講述，「將一個人帶走，一周後又給他送回來，身體檢測上還看不出什麼損傷。」

　　「這麼做難道只是為了挑起人們的恐慌嗎？」

　　「但肯定是有用意。」這時莫笙接道，「依據剛才的消息。」

　　沒有無目的的犯罪，哪怕是隨機殺人的大多數犯罪者也是為了宣泄自己對社會的不滿。

　　「是的。」華生說道，感覺到手機的震動又看向屏幕，上面一整篇沒分段的句子讓他花了一段時間來閱讀。

　　而後他才抬頭：「抱歉，夏洛克他剛才又發了消息。」

　　「沒關系。」莫笙擺擺手，好奇地向華生那邊探了探，「他發了什麼嗎？」

　　「概述了下情況和讓我收拾好過，段時間去一趟死者家裡。」華生看了眼牆上的鐘表，「看來我要快些給你做蛋糕了。」

　　「華生先生，不用著急。」華生起身後莫笙說道。

　　華生的回答伴隨著笑聲傳來。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第一百零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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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1

第316章 賓主盡歡

　　「客人來了總是要提供些東西。」

　　於是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兩人也沒怎麼說話，直到小蛋糕的完成。

　　莫笙跟華生提了嘴她過幾天還會再過來，想要看看羅莎和瑪麗，華生也同意了。

　　「瑪麗很想你，她經常對我念叨。」他說起這時臉上盡是溫柔的神色，「說你什麼時候才能再過來與她聊天。」

　　「看來我被瑪麗阿姨記住了啊。」莫笙也不禁笑了起來。

　　「小姑娘，她能不記住你嗎？」華生開起玩笑，「你可給她留下了深刻印像。」

　　「嗯，這印像是很深刻。」事情過去後談起這個莫笙也會感慨，那幾個小時真的夠混亂也夠驚險刺激。

　　華生和夏洛克離開後莫笙並沒有也離開，她還在221B逗留了一會兒——參觀一下屋子，這掙得了華生和夏洛克的同意。

　　不過她沒有翻動任何東西，只是簡單地看，她不會做在主人不在時動對方的東西這種沒禮貌的事的。

　　「誒呀。」莫笙驚叫道，她不小心撞到了一些東西，這讓她有些緊張，所以趕緊將它們撿起放回原位。

　　撿起的過程中她注意到了一張報紙上寫著自己的名字，這使她控制不住地掃視周圍的文字，她發現圍著自名字的是幾個不明所以沒有規律的單詞。

　　可能是夏洛克剛剛寫的吧，她想，也沒有太過在意這個。

　　莫笙還想再逗留會兒的時候聽見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肯定是哈德森太太，她判斷，畢竟夏洛克和華生不會這麼快就探究完。

　　為了避免被發現她也趕緊撤了，只來得及將報紙拿重物壓上，沒有將其移動到原先的位置。

　　風從打開的窗戶調皮地『跑』進來，吹起報紙的一角。

　　如約地，莫笙過幾天又跑了趟倫敦，這次她准確地定位在了華生家附近。

　　給她開門的是瑪麗，瑪麗看見她先是驚訝而後又變成了意料之中的表情。

　　「你來了啊。」瑪麗這樣說道，邀請女孩進去。

　　莫笙進屋便看見在搖搖晃晃走路的羅莎，小家伙一手拿著玩具，一手拿著小零食，臉上洋溢著笑容同時嘟囔些聽不清的話。

　　「羅莎快兩歲了。」瑪麗指著羅莎說，「現在正是淘氣的時候，看到什麼東西都想拿著研究一番。」

　　「我和華生買東西回來得躲著她，特別是一些電子產品，她能將那些東西拆成零件！」

　　瑪麗不禁提高了聲音：「真是想不通這個年齡段的小孩怎麼這麼有破壞力，什麼東西都能拆掉。」

　　「但我看羅莎很乖啊。」莫笙說。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羅莎一看見她就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就好像她還記得她是誰一樣。

　　「別看她現在這樣，她在有我和華生以外的人面前表現的都很好，乖巧的很。可只有我們的時候就各種淘氣，調皮的不行。」瑪麗盡管這樣說著語氣裡也滿是自豪與欣喜，「哈，真是個小機靈鬼。」

　　華生從書房裡走了出來，他見到莫笙也沒有意外，平靜地對女孩打了聲招呼：「既然來了就吃個晚飯再走吧。」

　　「華生先生，實際上我才剛吃完午飯。」莫笙舉手弱弱地說，「美國東部時間現在是下午兩點左右。」

　　華生一愣，而後無奈地笑道：「也是，我都忘了這麼簡單的東西，那你就自便吧。」

　　「行行。」莫笙點頭。

　　女孩這次也沒停留多長時間，她最近還是比較忙的，父母基地同學那邊都有事情，需要隨時注意有人找她。

　　當然，『旅游』一次的時間還是有的，全當忙碌中的放松了。

　　羅莎依舊不能說太長的句子，而莫笙就喜歡教她說長句子，因為這讓她有些開心。畢竟她可沒多少機會教人英語，之前說過現在英語好了完全是環境使然，用的次數多了不好都不可能。

　　雖然她不是專業的，但教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還是綽綽有余的。

　　瑪麗也只是笑著看莫笙的舉動，時不時也教幾句，羅莎笑呵呵的樣子總能讓兩人同時發笑。

　　總之這一次是賓主盡歡。

　　莫笙之後也去了趟黑袍那邊……說實話黑袍的世界已經徹底崩壞了，都可以當它不存在。

　　那些被沃特公司弄出來的超能力者被歸類於異能者——宇宙融合後出現了一些不是變種人但又有超能力的人，與變種人相比他們的數量還算可觀，而且由於能力與x基因無關不能傳承就被單獨列了出來。

　　他們大都被安排了工作，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扔掉了那不太可看的過去。

　　沃特公司就好像被歷史掩埋的破碎之城，人們只有在不經意間回憶過去之時才會義憤填膺地說句，『原來是這個不當人把我們當成傻子的公司啊』。

　　星光和修伊和好了，比利也找回了他的妻子解決了誤會，一切都在向童話一樣的好的方向發展。

　　至於其中最重要的祖國人在那之後一直被關在特質的牢房裡，其實他被關起來莫笙很意外，畢竟只要他不想誰也抓不住他，他完全可以逃到別的國家去。

　　詢問了道恩祖國人被關的位置，女孩就傳送過去看了眼。

　　她只見祖國人穿著他的制服，坐在一個四周都是玻璃的牢房裡，身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飯食也不是人送，而是機器遞過來。他無法跟任何一個人說話，也不可能跟任何一個人說話。

　　但祖國人連自言自語也沒有，而是盯著一點發呆，反正莫笙是猜不著他都在想些什麼。

　　後悔自己做的事情？贖罪？

　　到現在這個地步什麼都沒那麼重要了，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所能做的只是回首過去感嘆一番罷了。

　　不知為何，莫笙忽地覺得祖國人有些可憐，想想他的經歷，他其實沒有多少選擇的余地，命運無情地推動他前行。

　　一出生就在實驗室裡，沒有人把他當成孩子看，都將他視作一個物品，一個驗證自己研究成果的物品。

　　沒人教他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只能自己野蠻生長，童年時代應該體會到的溫暖沒有體會到一絲一毫。

　　可盡管如此，錯了就是錯了，沒有任何理由。

　　祖國人在有了判斷力後還做那些事情，可見其心思，在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前他已經能決定自己做什麼了。

　　他或許是在報復，報復這個不公的社會，但這個社會不允許『報復』，這個社會需要秩序。

　　有些人也出生在泥潭裡，但他們依然心向光明，他們通過自己的努力擺脫了黑暗的過去，迎接了美好的未來。

　　這才是正確的方式，而不應該是報復社會。

　　但因為這種方式艱難且見效慢，所以這麼做的人很少，但正因如此，才顯的這部分人的難能可貴。

　　他們用努力證明了黑暗終究是黑暗，證明了人的主觀能動性，證明了人定勝天。

　　不知是處於什麼心理，莫笙在祖國人面前顯出形來——當然，只有他能看見，其他任何人任何物品都看不見。

　　「現在，你後悔嗎？」莫笙看著祖國人，低聲且認真地問道。

　　祖國人對女孩的出現沒有感到意外，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樣，只是淡淡地應了句：「是你啊，我就知道你會來。」

　　「我問你，你後悔嗎？」莫笙重復道。

　　依舊是那股莫名的情緒驅使著她問出這個問題，好像答案能解決什麼事情是什麼東西的支撐一樣。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祖國人嗤笑一聲，極具嘲諷意味地說道，「你以為你是誰？」

　　莫笙皺眉，見祖國人不想回答就打算離開，但因祖國人接下來的話又停住了腳步。

　　「好吧，我後悔，誰不會為此後悔呢？」祖國人的神情不再是驕傲自滿，而是十分感慨，「可我後悔的是我沒有早些發現隱患，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後悔。」

　　莫笙轉頭看向祖國人，臉上浮現些許怒意，她知道祖國人在故意氣她，可她還是會生氣。

　　「你的想法是錯誤至極的！」她怒氣衝衝地說出這句話。

　　祖國人冷笑一聲：「哈？錯誤至極？你難道就不能想想究竟是什麼讓你認為這是錯誤的嗎？拋去除了你自己之外的一切因素再思考看看你會覺得這是錯誤的嗎？」

　　「人不能太善良，太對這個世界抱有希望，否則在它辜負了你時你會感到如墜深淵。」

　　「……然後陷入徹底的瘋狂。」

　　「像我。」他抬手指了指自己，「我知道自己有一天會被抓住，所以我一直避免這一天的發生，但當它真發生的時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早有預料。」

　　「所以呢？你是認為這個世界不值得被好好對待？」莫笙輕笑，對祖國人那點兒憐憫也消失不見。

　　她應該認識到有些人是沒有悔過之心的，不值得她在那裡多費口舌。

　　「你好好對待這個世界它會回報給你什麼？你喜歡的那些超級英雄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你比我更加清楚他們所保護的群眾是怎麼對待他們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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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飛的越高

　　祖國人說道，露出一個不明所以的笑容：「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覺得世界值得你好好對待嗎？」

　　「但他們依然會拯救這個世界，依然心向光明，所以他們是超級英雄，而你不是！」莫笙惡狠狠地盯著祖國人，每個字都加重了讀音，「你這樣的人根本不會感受到世界的美好！」

　　「你永遠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初心！」

　　「呵。」祖國人又冷笑一聲，不為所動。

　　他打量著女孩，思索了一會兒，忽地說道：「你遲早有一天會對這個世界失去信心。」

　　「人不能太善良，必須學會冷漠，否則只會被遍地的荊棘刺傷，以血肉的代價知道這個教訓。」

　　「——然而那時早就遍體鱗傷，無法治愈。」

　　他見多了像莫笙這樣的人，這樣的人的結局只有一種。

　　飛的越高，墜落時摔的越慘。

　　莫笙對祖國人的話不置可否，在他說完後就立刻離開了，她怕自己再待下去會控制不住地揍他。

　　果然，祖國人不管在什麼時候都這樣地欠揍，她想。

　　莫笙沒有在乎過祖國人的話，很多被她坑過的人都這麼說，都在那裡大放厥詞，她想在乎還在乎不過來呢。

　　而祖國人在女孩離開後便恢復了盯著一個點發呆的日常，只是這回腦海裡在思考著過去的事，想著那些所謂的規矩。

　　女孩所做的事情戳破了隱瞞的薄紙，將一切都暴露了出來，將他從雲端拉下。

　　問他恨莫笙嗎？他不恨，因為他非常清楚沒有莫笙也會有其他人做這件事，偽裝敗露必將發生。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一邊光冕堂黃地要求人崇尚真善美，一邊又做盡各種肮髒事。

　　他見多了那些表面光鮮亮麗的議員背後自己帶頭違法。他們向自己尋求保護，而自己也會去保護他們，畢竟他們交換的東西也是他需要的。

　　至於違法？哈，法律真的有用嗎？或許有用，但是他從來沒有見識過。

　　——如果有用的話他的過去怎麼會是那個樣子？

　　說白了就是追求利益，人是逐利的，一切看上去的利他行為追溯到本質都是利己。

　　就像慈善，一些人只是想要個好名聲，而一些人是真的想幫助那些受苦的人，可他們為什麼會想要幫助？

　　從根本上還是因為幫助那些貧苦的人能讓自己減少負罪感，再或者因為同情心，因為能有成就感。

　　只要利益達到一定程度，無論是何種意義上的利益，就沒有什麼是不能打破的，沒有什麼是不能違背的。

　　是人都有弱點，就算是瘋子也有自己的執念。

　　祖國人想到這兒就突然無聲地笑笑。

　　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笑，除了他自己。

　　祖國人不信那些有能力點燃世界的人沒有注意到這些，連他都有所察覺他們不可能沒有。

　　或許他們早就布置好了計劃，或許他們沒有聲息只是在等待可以點火的時機。

　　人性的醜陋他很清楚。別看他們現在贊美你，用盡所有詞語來歌頌你的高尚，但只要他們想，他們就可以像之前的一切都沒發生似地聲討指責你。

　　讓你下地獄。

　　群眾就是這麼的盲目善變且不知悔改，不是嗎？一直堅持自己的觀點，哪怕被證據擺在面前也不會感到抱歉，就算改變觀點也會把錯誤放在一個人身上，通過攻擊對方來證明自己是被蒙騙的，自己其實一直站在『正確』的一方。

　　無論多麼深刻的教訓也不會讓他們改變這自以為是的想法。

　　自己難道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看看那些人吧，他敢保證在最終證據沒發出來前攻擊那些掌握其它證據的人也是他們，並且聲討自己最厲害的也一定是先前攻擊別人最厲害的。

　　祖國人承認，就連他也是，他們都是。

　　烏合之眾。

　　莫笙找露西的時候發生了一點兒小意外，哦，不應該說是她找露西，應該說是露西找她。

　　女孩剛到台島市就被露西找上了門，真的是剛到那種。

　　「你好，找我有什麼事情？」露西的手拍了拍莫笙的肩膀，嚇的莫笙一個激靈。

　　「誒誒誒？」她驚叫了幾聲，回頭看向滿面笑容看著她的露西，十分驚訝，「你怎麼知道？」

　　知道我到了，知道我要找你？

　　天知道莫笙被拍到肩膀時差點兒沒下意識地反擊，好在她及時收回了手，這樣突如其來的打招呼真的很容易讓人出心髒病。

　　「我什麼都知道。」露西晃了晃手，臉上的表情漸漸溫和，「我知道你會在此時此刻到這裡，並且為了什麼。」

　　「那你應該知道我在想什麼吧？」

　　「不，這不能。你被靈魂保護著，我無法探測你的想法，除非你心中的某個念頭過於強烈。」

　　「可既然探測不到我的想法又是怎麼找到我的呢？……啊等等，我懂了。」莫笙反問，沒等露西回答就自己得出了答案。

　　露西畢竟曾屬於高維，即使現在她也不受時間與空間的限制。在高維眼裡，一切都遁於無形，低維世界裡的任何一個細節都在她眼裡清晰地展現，低維世界裡她是真正意義上的無所不能。

　　露西可以通過各種渠道獲取她的位置，最簡單的就有能量波動，她之前想的太簡單了。

　　「既然你明白了我們就找個安靜的地方聊一聊吧。」露西見莫笙露出了然的神情後如此說道，莫笙也就跟著露西離開了她到達的小巷子。

　　兩人去了一個小公園，現在的時間是十點多，還是工作日，所以公園裡人很少，她們找到一個空著的長椅便坐下了。

　　莫笙認為露西有一點兒奇怪，怎麼說呢，就是那種活躍與冷靜的結合的奇怪。她感覺現在的露西是個挺外向的人，但實際上不是，她知道的也不會是。

　　露西早就失去了屬於人類的情感，在她大腦開發到不到一半時這個過程就已經開始了，而不到百分之九十時便已完全失去。

　　現在即使她不會因大腦過度開發而直接跳到高維，但之前的一些改變是不可逆的，那是大腦開發的必然結果，無法更改。

　　超體裡她的表現很好證明了這件事。露西打給她母親的那個電話當初讓莫笙哭的稀裡嘩啦，這個場景帶來的感覺不似那種震撼人心的虐，它是那種越想越覺得心裡痛，像是有無數個螞蟻再爬一樣。

　　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情感一點一點失去，非常難過傷心想要哭出來，但是做不到，任何真心的表情都做不出來，除了平靜就只有冷漠。

　　如今的露西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樣，但知道的都知道，她不是正常人，甚至說不是人類。

　　這麼說雖然有點兒殘忍，可它是個事實。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仔細聊一聊了。」露西這樣說道。

　　被露西直白地挑出來莫笙頓時語塞，她有很多想要說的東西，但再三思索後都覺得不如不說。

　　而且實際上她也沒什麼可說的，任何事情任何信息露西都知道，比這個世界的哪一個人都要全，她說了還有什麼別的用處嗎？

　　看見女孩猶豫的神情露西又笑了笑，游離於世界的感覺忽地少了很多：「即使我無法得知你在想什麼但這也很好猜，你認為沒有什麼可跟我說的那不如你問我問題，我回答你。」

　　「這樣可以？」莫笙一愣，她原本是這麼想的，可沒好意思提出來，畢竟對於她和露西的關系來說這有些冒犯了。

　　「當然。」露西答道，後又認真地說，「能回答你的問題反而是我的榮幸。」

　　莫笙只把這句話當成了客套話，關於露西她想要知道的事情一直只有一個：「那天靈魂究竟和你交流了什麼？」

　　「這個很多呢，我們聊上一天也聊不完。」露西用的是誇張說法，但也差不多了，「你知道我們每分鐘可以接受的信息量很多，你看上去我們在簡單的聊天，但實際上我們的意識是在交互信息，意識交互的信息量很大，你想像不到。」

　　「你最好問一個更具體的問題。」

　　「原來如此。」莫笙了然地點頭，覺得這樣十分合理，否則那幾分鐘也交流不了什麼。她把這事兒極其簡單地跟陸年說還說了十多分鐘，兩個超脫人類的存在用這樣的方法交流純粹是浪費時間。

　　「露西姐姐，我想知道你和靈魂是什麼關系？」

　　這是女孩第一個問的問題，之前靈魂的舉動讓她以為露西的『等級』比不上靈魂，可現在看露西的表現好像不是這個樣子，露西提起靈魂時就像提起她的同類似的。

　　「什麼關系啊，我也沒想過，大概是……嗯，合作？」露西撩了撩她金色的短發，藍色的眸子在陽光下閃著淡淡的金光——或許是本身就有金光。

　　她穿著白襯衫和藍色牛仔褲，非常普通的一身，光看著沒人會覺得她有著怎樣的力量，走在大街上不會有一個人的目光在她身上聽留。

　　「靈魂將我拽了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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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直稱姓名

　　「他實際上不能太過插手高維的事兒，就像我不能隨意插手低維的事兒一樣，插手會產生不好的後果，這個就不細說了。」露西的聲音空靈，莫笙感覺她好像是在聽什麼來自遠古的神話故事。

　　「你也知道靈魂有事情要做，他一個人自然辦不好，否則也不會需要你們的幫助……他找我是讓我幫他托底，我們互相幫助，大概就算合作吧。」

　　她知道合作的概念，能一字不差地背出來，可她反而判斷不好什麼算合作。

　　這需要依靠感覺，但她的感覺……這樣怎麼還能判斷好呢？合作本來就是依靠於人類情感之上建立的一種關系，是一定信任基礎上的。她失去了人類的情感，而靈魂本身不是人，他們的合作怎麼想怎麼奇怪。

　　莫笙沉默地聽著，露西就這個問題說了好多，到最後也不是她和靈魂的關系了，看上去她只是想說一說，可能除了自己她也沒有哪個人可以毫無顧忌地交流。

　　於是之後她也問了露西其它的問題，類似於『在高維世界的感覺是什麼樣』的這樣的問題，露西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玄乎——她只能用玄乎來形容，因為她的回答她不是特別理解。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露西輕輕地搖搖頭，「經歷過高維世界的感覺再回到低維世界就十分不舒適，沒有那種近乎於全知全能，一切都在眼前展現。」

　　「你看過《三體》吧？就像書裡說的那樣。」

　　「那時，三維世界的一切細節都在我眼前展現，一切事物無所遁形。」

　　露西提到了三體莫笙倒是在腦海裡構造出了大致的圖景，但也只是大致，她清楚這超出了她的想像裡，除非親身經歷，否則一切現有語言都不足以概述。

　　就這樣聊了一段時間，沒過多久莫笙便跟露西道別離開。

　　她走到樹木遮擋的角落裡，藍光一閃身形便消失在公園。

　　露西還坐在長椅上，她的視線從女孩消失的位置轉移到面前。

　　她在心裡查著數，在『一』結束時就不出所料地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於是便起身向他走去。

　　「露西，我給你買來了。」皮埃爾拿著一個冰淇淋，遞給露西，笑著說道，「既然事情結束了那我們就走吧。」

　　他們原本在逛街，但露西忽地停了下來，之後就說要暫時離開一下，讓他在公園找她，順便買一個冰淇淋。

　　皮埃爾沒有問理由，作為為數不多的知道露西身份的人，他理解露西，她肯定是有特別的事情，而她這樣突然的改變行動也有很多次。

　　更高緯度嘛，自然知道的更多，他只為此感到自豪——自己喜歡的人越優秀自然越好。

　　露西接過冰淇淋舔了一口，而後笑著說道：「味道不錯，是我喜歡的那種。」

　　「看來不只是因冰淇淋好吃而感到開心啊。」皮埃爾跟露西沿著小路走出公園，他看見露西臉上少見的溫和笑容不禁說道，「只是它的話你不會這個樣子的，可以說說是為什麼嗎？」

　　露西有著豐富的情感，即使那在現在很淡，但至少有且在他面前都是真心實意的。露西也有過各種笑容，可像這樣的他倒從沒有見過。

　　或許在沒有那件事之前，她經常有這樣的笑容——釋然的、欣慰的、滿足的。

　　「當然。」露西點頭，快速地舔幾口冰淇淋後又說，「畢竟這次事情會成功的，即便過程會有些曲折。」

　　「那很好。」皮埃爾就順著露西的話說了下去，「總歸成功就好。」

　　「可惜除了我以外只有一個人百分百確定這件事。」露西吃完了冰淇淋，微微嘆氣，「到了困難的時候他們都會不相信結局，明明相信可以減少更多過程上的困難，眼前的困難都只是表像。」

　　「……結局本就充滿不確定性。」皮埃爾猶豫了一瞬接著說，「確定了結局信不信都影響不了多少。」

　　「而且沒人能真的做到忽略眼前的困難去相信那個雖然美好但在那個時刻格外虛幻的結局。」

　　關於未來時空之類的問題他也是現了解的，最近露西總是提起，為了跟上露西的思路他便主動去學習了，所以現在能說上一些。

　　依據露西說的那些信息，如果他自己也面對那種困難的情況，皮埃爾會承認，他做不到相信，即使他最信任的露西跟他保證過。

　　不過這些話皮埃爾都只是過了遍想法，沒有說出來。

　　「我想到時候我還要去看看，不可以插手但提醒一下也沒什麼關系。」露西皺起了眉，想起探測到的未來她的心情就很不爽。

　　不可以插手有很多點，除了說過的高低緯之間的限制，還有宇宙等級的壓制，她雖然可以無視時間去任何時間線，但也只局限於她所在的多元宇宙，所以實際上不是不可以插手，而是不能。

　　「你開心就行。」皮埃爾拉緊了露西的手，安撫她，「不過你這麼說倒讓我想起了一件事。」

　　「我指的本來就是你想的那件事。」

　　「……這樣說我未來能見到復仇者？」

　　「是的，因為我。」

　　「哈，我清楚，因為你在我身邊。」

　　每天傍晚的時候莫笙都會在紐約市區行俠仗義，處理一下小偷小摸呀幫助一下群眾之類的。

　　這麼做是因為娜塔莎提議的，她說實操是檢驗的最好方法，學了這麼多技能也應該考察一下了。

　　不過女孩覺得，在紐約的訓練機會並不多，小偷小摸大多數都被其他義警解決了，要按考察算估計得有大半時間搭在尋找上。

　　這樣可不劃算，訓練畢竟要講究效率，效率比不夠就得不償失了，但娜塔莎還是堅持這樣要求。

　　「你總是和我對打，孩子，你熟悉了我的攻擊方式，可在實際中你並不一定會熟悉你的敵人的攻擊方式。」她在莫笙提問後放下護膝，說道，「而且我也做不到對你放開手。」

　　面對自己熟悉在乎的人時，即使是娜塔莎這樣的頂尖特工也得承認，她無法像對真正的敵人一樣對打。

　　「但是娜塔莎，我也沒打得過你啊。」莫笙撓撓頭，她不明白娜塔莎為什麼堅持一定要實操，「還沒訓練好呢，怎麼就實操了？」

　　「你要是可以不靠能力打敗我，那幾個特工組織都可以倒閉了。」娜塔莎走過來，揉了揉莫笙的頭，笑著說，「你現在的技巧已經夠了，絕大多數情況都可以應對，缺的還是實際演練。」

　　「既然娜塔莎這麼說了我一定會認真去做。」莫笙抬起手保證道，調皮地敬個禮，「保證不辜負你的教導。」

　　「哈，那等著看你的成果。」娜塔莎的笑容更大了。

　　當然，行俠仗義的時候總是需要一套制服，而這就是托尼提供了，畢竟她總不能穿著自己的衣服打擊罪犯吧，那反而更特別。

　　她的制服呢就是一個銀白色的披風，加上一個銀白色的面具，面具自然是為了遮擋面容，這點母庸置疑，而披風……

　　她能說主要原因是披風好看嗎？她非常喜歡披風被吹起時的帥氣。

　　「喏，拿好小姑娘，面具的作用我就不說了，披風采用的是輕盈卻強度大的材質，能幫你減少爆炸的衝擊力。」托尼指著掛在人台上的面具和披風說，「鑒於你之前的經歷我認為這點很有必要。」

　　莫笙靠在門框上尷尬地笑笑，沒有立即搭話。

　　是的，她的那些『危險經歷』被托尼知道了，那時的場景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天崩地裂羞恥到扣腳。

　　彼時女孩正訓練完在基地裡閑逛休息，逛到托尼的實驗室附近她沒打算停留，想直接走開，但是卻被托尼突然叫住。

　　「嘿，小姑娘，你不覺得你要解釋一下嗎？」他將手放在莫笙肩膀上，臉上還帶著笑容，但這笑容怎麼看怎麼勉強，似乎馬上就要控制不住。

　　「怎麼了斯塔克先生？」莫笙不明所以地回頭，也沒看出托尼的表情不對。

　　實際上她是覺得這事兒不能被托尼知道，但卻不覺得它錯了，所以沒特意放在心上。

　　「進來。」托尼說，沒等莫笙說什麼就拉著她走進了實驗室，指著屏幕上正在播放的一段影像說道，「我親愛的莫笙，請問這是你嗎？嗯？」

　　哦豁，糟糕，被直接叫名字了，托尼一定非常生氣。

　　看到影像莫笙心裡一個咯噔，她沒想到這件事會在此時暴露出來。

　　該說幸好只是托尼一個人嗎……等等，應該是吧，如果不是……天啊，那個場景她不敢想像，那太美妙了。

　　莫笙不想承認，非常不想，而且她也不真心覺得那錯了，但是她能怎麼辦呢？她只能承認，除非她想面對更猛烈的風雨。

　　「是的，斯塔克先生。」於是她就盡其所能地露出乖巧的表情，並且立即道歉，「我錯了，我不應該主動往危險的地方去，斯塔克先生你不要再生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法外者的桶太帥了！我好愛這個畫風！

　　……


第319章 生存之道

　　影像正是她在舊金山跟著迪克他們行動的那一段，一個罪犯點燃了炸.彈，她被爆炸的火光掩蓋住，看上去很驚險，但實際上由於知道罪犯手中有炸.彈，她一直開著防護罩，所以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不過能這麼解釋嗎？這樣解釋純粹是找打行為，她不經思考就能說出托尼的回答，例如『有防護罩就可以不加小心了嗎？那是防護措施而不是逞能的依據』。

　　托尼被莫笙這一通迅速道歉弄的極其無奈，心裡的火氣也小了很多，但他依然非常生氣，氣她不注意自己的安全。

　　「認錯態度挺好，可那不是我真正生氣的點。」他冷哼一聲，皺眉說道，「說說為——」

　　「我知道斯塔克先生你為什麼生氣，你氣我不知對自己負責。」莫笙語速飛快地搶在托尼說下一句話前說完。

　　「……這方面倒是聰明的很。」托尼用力地揉了揉額頭，而後又嚴肅地看向莫笙，「孩子，你現在習慣了這些，可你不能因此失去自己應有的判斷力。」

　　「就像這個爆.炸，你能躲過去，但是你沒有。」

　　那是因為我要躲了那幾個人就跑了，好不容易蹲著的，放過去他太不劃算了。

　　莫笙心想，但面上還是乖巧地聽著托尼的訓導。

　　「我知道你不能一直開著防護罩，所以假如有一天你忘記了開或者能量不夠，你再不躲會發生什麼？」托尼直接坐在了轉椅上，雙手交叉，「結果顯而易見。」

　　「那樣我肯定會躲，我又不傻……」莫笙小聲嘀咕道，看見托尼瞥過來的眼神又急忙擺手，「沒什麼沒什麼，斯塔克先生你教訓的是。」

　　反正類似這樣的情況發生趕緊認錯就好了，別管心裡的真實想法怎樣，這是生存之道。

　　「所以，還有類似的危險的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嗎？」托尼扯了扯嘴角，問。

　　看女孩那『積極』的表現他就覺得不對，要正常她的性格不好做出這樣的事。

　　莫笙腦內風暴地回想了一下和迪克他們行動時還有沒有其它危險的被留有影像的經歷，仔細回憶後發現大概就這一段。

　　被子彈打中那一次不算，那次是在一個很有年頭的小巷子裡，能有攝像頭才是見鬼，不可能被拍下來——這個不能說，說了絕對會被罵的很慘然後加強看管的，她可不想還沒開始就已結束。

　　「大概是沒有的。」於是莫笙回答。

　　「大概沒有……算了，這次先就這樣，快走吧，看到你我就來氣。」托尼沉思了一會兒，而後嫌棄地擺擺手。

　　莫笙吐了下舌頭，也就離開了實驗室，但走了幾步又回來趴在門口喊道：「斯塔克先生你就不要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

　　「嘿，你這家伙！」托尼無奈地回喊，回頭看向莫笙，卻只見小姑娘像風一樣跑開了。

　　回憶完之前的經歷後莫笙才開口：「那……謝謝斯塔克先生了。」

　　「你這怎麼不情不願的？」聽到莫笙的卡殼托尼挑眉問道，「不滿意？」

　　「哈，這是沒有的事兒。」莫笙笑了兩聲，「我很滿意，非常滿意，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

　　「對了，有一些事情我要著重囑咐你。」托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說道。

　　「什麼事情？」莫笙立即豎起耳朵，認真地聽。

　　「如果遇到危險情況還是要使用寶石，實踐的基礎是你的安全。」托尼將人台上的披風和面具拿下來，遞給莫笙，「我不希望再聽到類似之前的消息，如果再次聽到的話你知道的。」

　　「保證完成任務！」莫笙俏皮地敬了個禮，而後就滿心歡喜地欣賞著制服。

　　托尼看著女孩的小動作又開口：「既然這麼喜歡現在就試一試，我也好看看還有哪裡不合適。」

　　「斯塔克先生做的一定非常合適啦。」莫笙說著就帶上披風和面具，轉了個圈。

　　銀白色的披風揚起，露出一半的嘴角勾起興奮的弧度，此時的小姑娘看上去不像俠客，倒像那些神話故事中的吟游詩人。

　　「嗯，挺好看的。」看著莫笙興奮地繞圈托尼也不禁輕松地笑笑，「我就知道你適合這個配色。」

　　「斯塔克先生你真是太棒了！」心情稍微平靜下來莫笙便激動地喊，她勉強才控制住不撫摸披風，「你做的每一件東西都這麼好！是最棒的科學家！」

　　「那當然。」托尼驕傲地摸了摸他的胡子，「我可是托尼·斯塔克。」

　　「話說斯塔克先生你送給我了兩個制服呢……那套鋼鐵盔甲我都沒有用過幾次，感覺好浪費啊。」正興奮地擺弄著的莫笙忽地想起來被她遺忘在角落裡的鋼鐵盔甲，頓時感到有些愧疚。

　　「有些辜負了你的心意呢。」盔甲的制作肯定耗費心力，很多功能都是特意為她設計的，然而她根本沒有正經用過。

　　托尼則輕笑一聲：「孩子你這麼想就不對了，我制作盔甲的目的是保護你，而不是它的實用性。不用難道還不好嗎？這證明你一直都很安全，這才是最主要的。」

　　「也是。」莫笙聳聳肩。

　　「我看今天就是個好時機，過會兒你便可以使用了。」托尼看了眼實驗室的鐘表，說道。

　　「那我就走了？」

　　「嗯，走吧。」

　　於是女孩便正式開始了她的『實地檢驗』，這之後她才覺得這些就夠她應對的了，甚至都有些手忙腳亂。

　　單人和團體有很大區別，與迪克他們一起行動時她大多是處在輔助位，類似於游戲中的奶媽，給隊友加buff。而自己一個人行動還是只靠戰鬥技巧，一開始時她的確就有些疲於應對。

　　可能也是因為她很少一對一，揪著的犯罪分子往往都成群，所以顯得不是很從容。

　　雖說如此莫笙也並不魯莽，她都是觀察到合適的時機才會出手，抓團也只是為了效率。幾次下來也速度也快了很多，那些犯罪分子根本沒有叫囂的時間就被她打倒了。

　　紐約市禁槍，所以她還真沒碰見哪個罪犯帶著槍——要是帶著槍情況可就不一樣了，在熱武器面前戰鬥技巧不夠看，除非你足夠強大。

　　當然肯定是有人有槍的，不過她沒有碰見，這說不上是幸運不幸運，畢竟她挺想碰見一個來檢驗自己(紐約的罪犯比較正常，即使帶槍，和哥譚的根本比不了)。

　　她遇到的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大多是小偷小摸，對於這類罪犯她一般都給予警告，既然是一般那就肯定有特殊，對於那些不聽警告的她都會打暈他們，直接丟到警察局門口。

　　莫笙在丟下一個人離開警局門口後忽地想到，她好像還真沒對哪個罪犯動手過，合作時是打下手，單打獨鬥也是交給警察，親自動手的最大程度也只是將人打暈罷了。

　　嗯，她果然是個遵紀守法善良的好孩子。

　　莫笙想過假若遇到那種窮凶極惡的罪犯(幾率很小很小)她會怎麼做？假若知道他犯了多麼嚴重的罪行她會怎麼做？

　　她估計她也就是將他們弄暈，最多再踹上幾腳，然後丟到警察局門口。

　　過去看到那些社會事件想著如果有機會教訓這些窮凶極惡的罪犯的話她一定要好好教訓，可當真的有這個能力了她反而卻不想做那麼多，只是想將他們控制住。

　　嘴上說著要將他弄死，誰能真下去這個手？這麼說也就是因為清楚沒有那個機會而已，當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考慮的東西太多反而往往遵循不了最初想法。

　　莫笙對自己的認知還是很明確的，她知道自己拋不下道德感和責任感(雖然這麼說有些嚴重，但歸根究底還是如此)，過去所處的環境造就了她的性格，使她對法律抱有極高的敬意。

　　法律能解決為什麼還要個人動手？她相信法律的公正性，相信法律能給罪犯處罰，所以只是抓住他們。

　　而且她覺得只有讓對方接受法律的懲罰後悔過才算真正的勝利，自己私自行動除了站在部分道德高地外談不上勝利，某種意義上都是輸家。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當你有了這份能力，你得保證自己不因此某私、滿足自己的欲望。

　　你覺得這個人應該得到更多的懲罰，然後你懲罰了他，你覺得那個人應該得到更多的懲罰，然後你又懲罰了他。

　　如此下去，你怎麼能保證自己的判斷一直是正確的呢？你怎麼能保證自己一直是公平的呢？

　　所以一次都不能越過，一旦越過就會失去初心無法停下。

　　凡事皆始於一。

　　眾所周知，蜘蛛俠經常在紐約行俠仗義做好鄰居，所以只要你在紐約就一定能碰上他，何況還是也跟著尋找犯罪分子。

　　莫笙在行俠仗義的過程中碰到彼得的經歷說出來有些有趣……好吧，是比較尷尬的那種有趣。

　　彼時她看到一個男人在一個小巷子裡拿著刀抵在一位女士的脖子上，並且惡狠狠地威脅她交出身上的所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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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關鍵問題

　　見狀女孩就立即悄無聲息地跳下來，輕盈地像一只小鳥，而後飛快地躲走男人手中的作案工具。

　　「搶劫可不啊乖孩子哦。」她說道，玩味地笑了笑，順便給了男人程度適中的一拳，讓他感受到疼痛卻沒有什麼大礙。

　　「呵。」然而搶劫男子卻沒有把這當回事，撲了撲肩膀後反而還冷冷地笑了一聲，「你們義警天天多管閑事，你們知道些什麼？」

　　說著他又從兜裡拿出一把刀作勢要往被搶女士身上刺去，莫笙壓下內心的驚訝(她疏忽了，在男子拿出另一把刀前她都沒有意識到這點)剛衝去幾步要阻止搶劫男子，但跑到一半又緊急調轉方向，跑到女人的側前方護著她。

　　因為蜘蛛俠的蛛絲黏上了搶劫男子的手，將他帶到了牆壁上，此時的他動彈不得，連手指都被蛛絲封上，無法動彈。

　　「嘿。」蜘蛛俠從遠處的高樓間蕩過來，落到地上，又給搶劫男子加了幾層蛛絲，「怎麼又是你？慣犯啊。」

　　「蜘蛛俠，你剛才差點兒打中我了。」莫笙插嘴道，她要不盡快說彼得他能喋喋不休好一段時間，「你這打擊失誤了呀。」

　　「對不起對不起，我預估你走不到那兒的，沒想到你的速度那麼快。」彼得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總歸說起來是他的判斷失誤。

　　而後他就開始接著對搶劫男子嘮叨，一邊聽著他的話莫笙一邊安慰被搶的女士，勸告她下次不要走小巷子，走大道，他們不能每時都在，總歸安全需要自己保證。

　　「謝謝你。」女士認聽後真地說道，激動的神情溢於言表，「謝謝你救了我，我會記得的。」

　　莫笙也不由自主露出笑容，即使這笑容被面具遮擋女士看不見：「沒關系，這是我應該做的。」

　　目送著女士走上大道離開後小姑娘看向還在跟搶劫男子說話的彼得，想了想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說這個人是慣犯？你都記住了他？」

　　「啊？」彼得先是一愣，而後快速回答，「是的是的，這是我看見他的第三次，還在短時間內。」

　　「哈，都能被蜘蛛俠記住的慣犯……嘶，你挺厲害啊。」莫笙轉身對搶劫男子諷刺道，「我都開始佩服你了。」

　　「怎麼？你們也奈何不了我。」男子挑釁地說，他深諳這些義警的作風，否則也不會明目張膽，「不過就是——」

　　他沒有說完，因為他的嘴被蛛絲封上了，只能支支吾吾。

　　男子瞪大了眼睛，莫笙繼續回以嘲諷的眼神。

　　怎麼不說了？之前不挺囂張的嗎？

　　莫笙用口型這樣說完後男子眼睛瞪的更大了，可他也只能做這些了。

　　「謝了。」然後她轉身對彼得笑笑，「不過既然是慣犯的話你為什麼之前不把他交給警察呢？」

　　「這個說來話長。」彼得撓撓頭。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但是……唉，反正前兩次的情況不允許。

　　「那我就將他送到警察局門口嘍。」

　　「誒？你確定？最近的警察局離這裡也有段距離。」彼得指著道邊的路牌說，「要費些勁兒。」

　　對此莫笙僅是搖搖頭：「我的速度很快。」

　　她說著就開啟了空間門，拎著搶劫男子消失在巷子裡，不過幾秒鐘人又再次出現（空間門的光影效果她可以控制，如果她不希望留有痕跡的話）。

　　「誒誒誒？你還會瞬移？」彼得睜大了眼睛，驚訝地喊道，「你是變種人還是超能力者？」

　　紐約最近也出現了其它的義警，他們大多都是擁有特殊能力的人，真正的普通人很少。

　　「第一次見面問這個問題可不太好哦。」莫笙沒有正面回答。

　　「是我的錯，抱歉。」彼得也明白了莫笙的意思，立刻道歉。

　　而後他看著莫笙的披風，忽然覺得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裡看過這個樣式，材質也很高級……

　　猶豫了一瞬彼得就迅速開口：「披風俠，這身制服是你自己做的嗎？看上去——」

　　「等等。」莫笙直接打斷了彼得，她無法忽略那個名詞，「你叫我什麼？」

　　「披風俠啊，有什麼問題嗎？」彼得則疑惑地反問。

　　有問題，當然有問題，而且問題大了呢。

　　莫笙在心底翻了個白眼，但面上還是平靜地詢問：「你為什麼要叫我披風俠？」

　　「這難道不是你的稱號嗎？」彼得一副比莫笙還要疑惑的樣子，「網上都這麼說，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她還真不知道。

　　最近幾天自己登陸的都是國內各大軟件，沒看外網的消息。

　　莫笙真的非常非常想吐槽披風俠這個名字，她就不應該對紐約人民的起名抱有信心，披風俠……咋就不叫面具俠呢？她不還帶著面具嗎？跟在舊金山的神秘人稱號一樣令人無語。

　　她現在都不知道究竟是神秘人尷尬還是披風俠尷尬了，不過想想更令人尷尬的名字，嗯，還是這個好。

　　「沒什麼。」如此莫笙只是擺擺手，對於稱號的討厭自己想想就行了，說出去還傷那些粉絲的心，「你剛才是想問我制服是自己做的嗎？」

　　「對對。」彼得點頭，指著隨著風輕微擺動的銀白披風說，「它看上去很高級，也很輕盈，而且我看網上的討論說你的披風還能擋攻擊，這樣的材質很少見。」

　　「所以蜘蛛俠啊。」莫笙突然叫出名字，拉長了聲音，「你難道不覺得我的聲音有些熟悉嗎？你真的沒有認出我嗎？你這樣子我可有些傷心了啊。」

　　彼得聽後眉毛高高地挑起，面具的白色眼圈都變圓了，整個人像是受驚的小動物一樣向候猛地一條。

　　他這才意識到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是怎麼一回事，他之前還以為是了解信息的那種熟悉感，原來是對人的。

　　「你、你是莫笙？」少年不確定地問。

　　「嗯哼。」莫笙笑笑肯定。

　　「這，斯塔克先生同意了？」彼得看上去有很多話要說，他的手由於激動都慌亂地比劃了起來，「他會同意嗎？當初我都努力了半天才被同意的。」

　　莫笙笑容更大了：「當然會同意了，這身制服就是他制作的。」

　　「而且彼得，這也算是訓練的一部分，實際操作嘛。」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彼得了然地應了聲，托尼制作出這樣高科技的披風是理所當然的事，而且女孩的確需要實際操作。

　　「我想——哦，抱歉，蜘蛛感應響了，附近有人有危險。」彼得剛說到一半就改口，焦急地四處張望，「回去我們再聊。」

　　「既然如此你就快過去吧，我也再去巡視巡視。」於是莫笙就對彼得擺擺手，看著他發射蛛絲蕩離巷子。

　　雖說回去再聊，但實際上他們的下次聊天是兩天後，還不是通過網絡，而是面對面——女孩這兩天有些忙，父母的實驗暫時結束便帶著她在紐約附近逛了逛，她還真沒抽出時間，有空閑時間就直接睡覺了。

　　所以，到基地的訓練也是暫停了的，當然，她自己訓練了，沒有訓練器材可以直接變出來。

　　父母知道女孩和復聯成員熟悉，但不知道到何種程度。

　　畢竟熟悉也有很多種，不是嗎？

　　莫笙感覺的到她的父母不太關心這些，實際上他們從來不會過問她的人際交往，這點她還是很喜歡的(減少了許多麻煩事)。

　　小姑娘再次見到彼得也還是在日常巡邏中。

　　彼時太陽剛要落山，她傳送到房頂時正好看到坐在邊上的彼得，於是便走了過去，坐在他旁邊。

　　「嗨。」莫笙拍了拍彼得的肩膀，好奇地問道，「你在想什麼呢？都沒有提前發現我？」

　　「是你啊莫笙。」彼得像是突然緩過神似的猛地抬頭，看清來人後笑了笑，但是笑的有些勉強，誰都看得出，「我也沒想什麼，就是看看落日，休息一下。」

　　莫笙聞言就向西邊望了望。

　　太陽的蹤影藏匿於鱗次櫛比的高樓之間，紅橙的光芒跳躍在樓際，然後再一一退去，被樓的陰影遮擋。

　　他們此時坐著的樓其實並不高，和紐約的其它高樓大廈相比根本不夠看，但角度很好，欣賞到的落日與高樓完美地結合了起來，讓人賞心悅目。

　　「這個地方不錯嘛。」女孩笑了笑，蕩著雙腿，「眼光很好啊。」

　　「……不過你似乎又有心事？有煩惱就說一說，傾訴出來能好像。」

　　莫笙很疑惑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才能讓彼得這麼活潑樂觀的人有愁緒。

　　「實際上很早我就在這裡看落日了。」彼得說起前面的話題，沒有先回答問題，「大概三年前？有些記不清，反正也是日落的時候無意間到這裡，然後無意間欣賞起了景色，再然後就記住了這個絕佳的地點。」

　　在感到迷茫無措的時候他經常會來這裡坐，似乎這裡除了欣賞景色外還有其它的魔力，比如安撫心境。

　　彼得看著莫笙擔憂且關切的眼神，心下一暖，問出這段時間一直縈繞在心頭的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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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1

第321章 犧牲精神

　　「你喜歡當超級英雄嗎？」

　　莫笙的眉毛一挑，奇怪地問：「什麼意思？這是你發愁的問題？我有些不懂誒。」

　　「我的意思是你這些日子不也在行俠仗義——」

　　「不是的。」莫笙快速地否認，她可不想讓彼得誤解，「我不管是跟你說過嘛，這算是訓練的一部分，實戰，你懂得。」

　　「不過要是真論喜不喜歡的話……說實在話，我不喜歡。」她摸著下巴，深思熟慮後回答道。

　　女孩的答案出乎彼得意料，他從沒想過女孩會直接否認，他想過的最多也是當超級英雄需要勇氣之類的：「不喜歡？我記得你之前說喜歡的啊。」

　　「我貌似說的是我喜歡超級英雄而不是當超級英雄？」莫笙不太確定地說，她也記不得她跟彼得說過什麼。

　　但而後猛她地搖搖頭：「總之我不喜歡當超級英雄。」

　　「能說一下原因嗎？」對此彼得還是很好奇的，他想知道女孩為什麼喜歡超級英雄卻不喜歡當超級英雄，他認為這兩者應該是統一的。

　　「當然。」莫笙歪頭，眨了眨眼睛，而後緩緩地講述道。

　　「我不喜歡當超級英雄是因為那太憋屈了。」

　　「請原諒我用憋屈來形容，我實在是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詞。」

　　「成為超級英雄往往要受到各種枷鎖，政府的條例群眾的評價等等。但影響最大的還是道德感與責任感，這兩種情感是成為超級英雄的必須與基礎。」

　　「但也同時從一開始就將他們拉到了不利的地位，英雄們無法跨過這些東西也不能跨過這些東西。」

　　「這兩種情感太過於強烈，以至於在面對特定的情況時往往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但超級英雄們卻轉而尋找更為艱難的一種。」

　　「更好的方法過於理性，站在整體觀點上看很容易做出選擇，例如一個人和一百人選擇救哪個……」

　　「或許這樣還不夠，再舉一個例子，一個人和一萬人。大多數人都會下意識地選擇救一萬人，但超級英雄們總是想選兩全其美的辦法。」

　　「生命的價值在他們看來與數量無關，這點每個人都知道，但很少有人能做到。」

　　「而英雄們要做到……」

　　「當必須作出選擇時，他們寧可犧牲自己，也不會讓任何一個人死去。」

　　聽到這裡彼得忍不住插話了：「但我覺得正常人也不是一定會去救人數多的一方啊，親疏遠近善惡程度，影響的因素有很多，兩種選擇的可能性應該是對半的。」

　　彼得想要說更多的東西，可話到嘴邊他發現自己也詞窮了。

　　嘿，看看自己，自己其實也懂得不是嗎？女孩在煩惱的事情自己體會過不是嗎？不到一年前發生的事情怎麼可能會忘嗎？

　　那種無力想要尋求幫助……那種被指責後的無力……

　　縱使時間流逝再多也不會被忘記。

　　「話說如此，彼得，但當人數多到一定程度時，人只會去選擇去救多的那一方，無論這一方是否是自找苦吃，無論親疏遠近，無論他們是否是窮凶極惡的壞人。」

　　「總是說生命不可以用數量計算，但實際上沒人可以不考慮數量的影響，一個人的死亡牽扯到的是他身邊的人，而一群人的死亡牽扯到的是全世界……」

　　莫笙頓了頓，又緩緩說道：「比如戰爭。」

　　她希望能和人討論這些事，討論看法問題，日常生活中她沒有這個機會，因為他們都沒有這個條件，彼得有，她認識的那些超英有，所以和他們討論是最好的。

　　兩艘船，一艘裡是無辜的普通人，一艘裡是窮凶極惡的罪犯，兩艘船上都有炸.彈，必須引爆其中一個另一艘船上的炸.彈才會停止。

　　如果按鈕在你的手上，你會怎麼做？

　　如果按鈕在你的手上，你是兩艘船上的人當中的一個，你會怎麼做？

　　答案只有一個。*

　　「當然啦。」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莫笙又笑笑，「我不喜歡當超級英雄不代表我不喜歡做超級英雄們做的事，幫助他人總是有成就感的，不是嗎？要不然為什麼會有助人為樂這個詞呢？」

　　「哈哈，你說的對。」彼得大笑起來，伸手摘下了頭套——

　　他覺得還要再聊很長一段時間，這裡又沒人，沒有必要戴。

　　莫笙見狀也摘下了面具，而後猛地吸氣了一口，雖然即使戴著面具也不會任何不適感，但不戴自然會令人更舒服。

　　「而且喜不喜歡當超級英雄是一回事。」她繼續說道，「有沒有資格當是另一回事，我覺得我連當的資格都沒有，也就沒必要談論喜不喜歡了。」

　　「誒？為什麼這麼說？」彼得不禁挑眉問道，「我認為只要能去幫助他人的人就是超級英雄。」

　　「廣義上是這樣，可什麼人都會幫助他認人哪怕是在無意間，哪怕他本身不是個好人。」莫笙搖了搖頭，說出自己的觀點，「可我覺得，超級英雄最重要的特點就是具有犧牲精神。」

　　「他們總是願意自己承受痛苦，哪怕被誤解哪怕不為人知，他們也會毫不動搖地堅持本心。」

　　「而大多數人在自己的利益可能遭到損害時都會猶豫或退縮，超級英雄就從來不會。」

　　「他們永遠堅持自己心中的信念，以道德感和責任感為動力，推動自己實現信念。」

　　直至最後一刻。

　　莫笙知道自己永遠都做不到這樣，永遠都不能真心這麼做，以無私的大愛愛著世人。

　　彼得在女孩說完後便伸出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女孩因彼得的動作渾身一僵，不解地看著他。

　　「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我認為你已經具有了超級英雄的品質，莫笙，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你真的很棒。」少年的神情格外的鄭重，「如果連你也這麼說，其他人該怎麼想呢？」

　　「那，謝謝了。」莫笙露出更大的笑容，「我是不應該這樣糾結。」

　　畢竟無論糾結與否，它也早在潛移默化中影響了你，或許直到最後才會發現，原來這些開始的都這麼早啊。

　　「既然這麼說，彼得，你認為你是超級英雄嗎？」她話鋒一轉。

　　彼得頓時皺眉起來。

　　這個問題在他看來真的很不好回答，他知道如果他說不是女孩肯定會以她就是因為他是超級英雄才了解的超級英雄來反駁。他要承認這點，說不是就太過謙虛了，而太過謙虛也不好。

　　可他更不覺得他是，他認為自己離超級英雄的標准還差一些呢，復仇者聯盟和正義聯盟的成員才是真正的超級英雄，他只是預備役。

　　所以彼得就如實回答了：「我想還差一些，只是差什麼……這個就不好說了。」

　　「既然這樣，我們就一起努力，努力提升自己。」莫笙對彼得伸出手，邀請道，笑容變得比盛大的落日還要燦爛，「即使我不是很喜歡當超級英雄，可我依然會像成為超級英雄的方向努力。」

　　「那是一種吸引人的純粹美好。」

　　彼得將手搭上去，笑意也染上了他的眉眼，男孩用力點頭。

　　「那就一起為之努力吧。」

　　眾所周知，二月十四日是情人節，是屬於情侶們的節日。

　　而在情人節的前一夜，莫笙才想起她和彼得還沒有正式約會過。

　　小姑娘忽地覺得他們的交流太單純了，就是聊聊天探討人生探討理想，情侶間必做的那些事情一個都沒有做。

　　雖然細水長流也挺好的，可還是會覺得差了些什麼。

　　時不時來點石子向水裡扔，難道不會讓說流的更快嗎？

　　於是莫笙就對彼得發出了邀請。

　　哦，是的，她認為等彼得邀請她是不現實的，那不一定會到什麼時候，就他們倆個著都很遲鈍的性格。

　　莫笙在巡邏中碰到彼得時便直接說了：「明天一起去看電影？」

　　「哇哦哇哦，明天，你確定嗎？」彼得驚訝地一下子跳了起來，尾音提高了好幾個度。

　　「當然，畢竟我們還沒有一去在電影院看過電影。」莫笙說。

　　「明天是情人節誒，我——」彼得的像是還想說什麼似的，但被女孩立即打斷了。

　　「是的，彼得同學，明天是情人節，我邀請你是希望我們有個約會。」她看著彼得棕色的眼睛，神情格外認真，「我們還沒有約會過，不是嗎？」

　　「我我我……」彼得說了半天也只說出一個詞，再過了好半天他才說出完整的話。

　　「我沒想到你會主動邀請我。」

　　「我想等你邀請我情人節可能就快過去了。」莫笙歪了歪頭，整理了下自己銀白色的披風，「我們一方總有一個人要主動。」

　　「我們是情侶——」她拉長了聲音。

　　「我很開心，真的。」彼得撓撓頭，耳朵有些發紅，「不過我可能會晚一會兒，明天學校有個小組實驗，我必須留下來。」

　　「沒關系，正好晚上才更有感覺，而且我收整也需要一定時間。」莫笙搖了搖手，她本來就沒打算下午進行活動。

　　作者有話要說：

　　*蝙蝠俠三部曲當中的那個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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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節日約會

　　「那就這麼說定了啊，十四號我去你們學校門口等你，我們再一起去附近的電影院。」

　　彼得愉悅地笑了起來：「好的，我很期待明天的到來。」

　　這就是為什麼他們會一起看電影，當然，完整的敘述事情還需要再把時間軸往前調一調。

　　「天啊天啊，我到底該選哪一件衣服。」莫笙看著滿滿的衣櫃，有些崩潰地喊，「這太難選擇了！」

　　她在家裡還看了半天，但都沒有看到滿意的，主要也是因為家裡的衣服沒有多少，而且大多都比較素靜。

　　這可是約會，不能穿的太普通，誰在約會時不會盡可能的穿的好看呢？

　　莫笙在基地的房間裡有專門的衣櫃，是托尼特意加上的，他說女孩子一定要有一衣櫃的衣服，更何況他還是斯塔克。

　　所以實際上她在基地的衣櫃也很滿，托尼選的(莫笙很懷疑是佩珀選的)自然都很好看。

　　但問題是太好看了——有些過於華麗，只適合在宴會上穿。

　　還有些衣服一看就非常非常的貴，她也只敢穿著它在鏡子前自我欣賞，去到外面是不敢的。

　　弄壞了怎麼辦啊？雖然托尼說這都是屬於她的隨便穿，可她這普通的、『沒見過世面』的人真的沒有這個勇氣啊。

　　「曾經我羨慕有許多衣服的人，但現在明白了衣服多也是一種煩惱。」莫笙索性直接坐在床上，愁苦地揉揉額頭，「唉。」

　　她試了很多件，但都不是十分滿意，道恩也一直在提意見，可她穿上後還是覺得差了些東西。

　　「真是的，再拖下去就——」女孩吐槽的聲音猛地停住。

　　她忽地看見了一件之前沒有發現的紅裙子，在看到裙子的第一眼她就覺得這是最合適的。

　　於是她就立馬起身將裙子從衣櫃裡拿了出來，然後穿到身上。

　　站在鏡子前時，莫笙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直覺——這條裙子完美符合她心目中的標准，任何地方都不差。

　　裙子的紅很特別，有些類似於楓葉的紅，但又要更深一些。裙擺處還有些許的橙，零星的點綴非但沒破壞整體的美感，反而還給裙子加上了別樣的風采。裙擺處又有暗紋，看形狀應該是楓葉。

　　莫笙還在裙子裡套了一件白襯衫來搭配。

　　她在鏡子前轉了好幾圈，裙擺隨著她的動作也旋轉出圓形的弧度，像是盛開的艷麗紅色花朵。

　　她的臉上不由自主浮現出笑容，興奮地打了個響指。

　　「衣服搞定。」

　　至於外套和其它配飾很好挑選，只要讓它們和裙子搭配就好。

　　莫笙選擇的大衣也是紅色，但這個紅近更似於暗紅，外套的袖口處還有毛絨絨的白毛，摸上去手感特別好，軟軟的。

　　頭型的擺弄她自己完不成，畢竟她非常清楚以她的水平只能梳馬尾，所以頭型的工作就交由道恩來做了。

　　道恩用實體出現在房間內(道恩有了實體這件事情莫笙早就告訴了托尼)，拿起梳妝台上擺著的木梳，給坐在鏡子前的女孩梳起頭來。

　　莫笙就安靜地坐著，她不需對道恩再描述什麼，說過一遍後道恩就能完美弄好。

　　隨著木梳的一上一下，莫笙的思緒也開始浮想聯翩，她難以控制住激動的心情。

　　別看她主動向彼得提出約會的邀請，但實際上她對此也緊張的很。

　　對待情感她向來都小心翼翼，她並不想讓人因她的失誤而不開心。像約會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越完美越好，更何況這還是第一次的約會，更要重視了。

　　「道恩呀，你說過會兒我要離開基地是應不應該跟斯塔克先生說一聲？」思緒的聯想使莫笙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問道。

　　道恩系蝴蝶結的動作一頓，沉默了一會兒後才回答：「我認為，小姐你要再

　　主動跟boss提這件事，帕克先生可能會有危險。」

　　「Boss之前在小姐你跟他說的時候就已經表達不滿了。」

　　「額，貌似也是。」莫笙意識到了她這個問題有些愚蠢，她要真那麼跟托尼說就是將彼得往火坑裡推，哦不，他已經在火坑裡了。

　　她這只是將彼得推的更深一些，讓他整個人直接掉進坑底並且還將坑用土埋上，並且還將土踩實。

　　要是她再提彼得同學會因此有大.麻煩(實際上托尼表現的明顯但更多只是誇張，要不然莫笙不會察覺到托尼的不滿，她猜托尼可能是老父親心態又發作了。）

　　紅色的蝴蝶結被系在正中央，女孩散著頭發，僅編了一個辮子。道恩又拿了卷發棒將剩下散落的部分卷了幾下。

　　「小姐你可以看看滿不滿意。」道恩放下卷發棒，對著正哼著歌的莫笙說道。

　　莫笙站起來，撩了撩頭發，看著鏡子裡跟變了一個樣的人開心地說道：「當然，我非常滿意，這真是太好看了。」

　　而後她又看了眼點兒，發現要到約定的時間了就跟道恩道別：「那我就先走了？」

　　「祝小姐今天過的愉快。」

　　「哈，那是一定的。」

　　於是乎莫笙就按照約定在中城高中門口等彼得，她到的時候大多數人已經放學離開了，只有零星幾個在從校門口走出。

　　所以她很輕易地就看見了彼得，他正和內德聊天，這個時間點不緊不慢地走著的他們非常顯眼。

　　「嘿，你看那個女孩，她在看你，你認識她嗎？」內德注意到了莫笙的視線，捅了捅還在說實驗結果的彼得。

　　彼得聞言抬頭向莫笙的方向看去，看清女孩後不禁露出笑容：「是的。」

　　「哇哦哦，這是你的女朋友吧？你一直跟我說的那個？」內德感嘆了幾聲，彼得突然溫柔下來的神色很好地表明了這點，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們有不同尋常的關系，這個表情他在情侶身上見多了。

　　「嗯。」彼得點點頭。

　　內德突然想起了什麼，暗戳戳地捅了下彼得的胳膊，由小聲說道：「今天可是情人節，所以你們這是要去約會？」

　　「啊，是的。」回答起這個問題彼得的聲音也小了起來。

　　「情人節……像我這種單身狗只能看著你們愉快地玩耍了。」內德誇張地抱怨道，他就知道他的好友今天得拋棄他。

　　「我發現你自從交了女朋友後就變的不一樣了。」

　　「是嗎？哪裡不一樣了？」彼得此時已經走到了校門口，離莫笙還剩下不遠的距離。

　　「哪裡都不一樣了。」內德搖搖頭，「變化是整體的。」

　　「哈，你這話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不不不，這就是事實，我說的可是實話。」

　　彼得和內德在門口道別，然後他便向莫笙走去。

　　走近莫笙他才發現女孩今天的著裝有很大變化，紅色的身影在一片銀白中顯眼的就像是正午的太陽。

　　「你今天很漂亮。」於是彼得認真地贊美道。

　　「嘿嘿，我特意選的，你喜歡就好。」莫笙低著頭，不好意思地踢腳，臉微不可見地紅了幾分。

　　「我現在覺得我穿的有點兒太隨意了。」彼得自然知道莫笙特意選衣服的目的，所以他就忽然覺得自己像往常上學一樣穿衣服不合適，他也應該表現的重視些。

　　「沒關系呀。」莫笙抬頭，指著彼得赭石色的外套說道，「你穿什麼我都會覺得好看。」

　　喜歡的人哪裡都完美，所以衣服好看也是因為人的存在，不是嗎？

　　「那我們現在一起去電影院？」而後莫笙又對彼得伸出手，「附近就有一家，很近的，走過去吧。」

　　「好。」彼得露出更大的笑容，「一起去。」

　　情人節這一天影院有活動，情侶可以免費領爆米花套餐(很難說不是電影院促銷的一種手段)，而且還有經典電影重映。

　　莫笙問彼得想要看哪部，彼得說依照她的意見。

　　這可就讓女孩有些為難了，說實在的她不是很喜歡看愛情片，她相中的是一個恐怖電影，但是吧在情人節看恐怖電影不太好，太壞氣氛了，所以她就十分地猶豫。

　　「那就看恐怖電影唄，反正看電影也是為了讓自己開心。」聽到莫笙的顧慮彼得就這樣說，「而且我也不是很喜歡看愛情電影。」

　　「你這麼說我就選這個了。」莫笙說著就去售票台買了票。

　　電影開場後她就迅速沉浸到了劇情當中，恐怖片的劇情基本都是環環相扣的，你不敢松一點兒神，就怕松神這一會兒便來了個高能劇情將自己嚇的夠嗆。

　　莫笙緊張的爆米花都沒吃幾口，只是機械地拿了幾下，她的眼睛幾乎是一眨不眨地盯著銀幕。

　　而彼得呢，他在看電影看了一會兒後注意力就跑到了莫笙身上，以往他也會被這樣的電影吸引住，畢竟這是他喜歡的類型，但如今他卻覺得劇情不是那麼的有意思了。

　　有自己心愛的女孩在身邊，電影還算什麼呢？

　　女孩的臉在電影燈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她一會兒睜大眼睛一會兒緊張地捂住嘴，但無論哪刻她的眼眸裡都有著有別於常人的明亮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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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雪中相吻

　　彼得仔細地觀察著，只有在看見莫笙的嘴動了像是在說什麼劇情似的才會看電影的劇情。

　　他忍不住想，這是一定是一次成功的約會。

　　電影結束後兩人就隨著人流走出了影院，莫笙興衝衝地跟彼得說著劇情，表達自己的欣喜與激動，而彼得只是淡淡地笑著，時不時應和一聲。

　　「這部電影真是太棒了！彼得你喜歡它嗎？」女孩拍著手，充滿笑意地問道。

　　「當然喜歡了。」

　　只要你開心，只要你喜歡，不管怎樣我都會歡喜。

　　兩人一起走回家，哦，走著回彼得的家，莫笙說她看著彼得進家門後可以直接傳送回去，順便還可以再多相處一段時間。

　　他們進電影院時還能看見陽光，出來時天就已經完全黑了，照亮方向的只有頭頂的橘黃路燈。

　　這裡並不是什麼繁華地段，他們剛才去的那個電影院也不大，周圍都是居民樓，而居民樓的燈光著實起不了什麼照明作用。遠處倒是有高樓大廈，它們亮的很，但是距離過遠也照不了什麼。

　　路燈發黃的燈光使得歸途有些昏暗。

　　氣氛開始變的奇怪起來。

　　聽著女孩清脆的講話聲音，看著女孩耀眼的紅裙子，彼得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一個想法，叫住了走在前面的莫笙。

　　「莫笙，你等一下。」他說道，聲音裡還帶著一絲緊張。

　　「怎麼了？」莫笙停下來，轉身看向彼得。

　　彼得沒有回答，只是走近了一步。

　　他們裡的本來就沒有多遠，所以彼得一走近之間的距離就更沒剩多少了。

　　一時間沒人說話。

　　彼得額前的卷毛被風吹舞著，他認真地看著莫笙，眼底充滿著復雜又濃郁的情緒，神情變得些許激動。

　　莫笙看著彼得的眼神，忽地意識到了什麼，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嗎？在這樣一個意義重大的日子裡他們的感情可以再進一步嗎？

　　「可以嗎？」彼得也看出了莫笙知道他在想什麼，因為女孩的眼底開始浮現和他一樣的情緒，所以他問道。

　　莫笙輕輕地點頭，雖然動作幅度不大但卻又深重的很。

　　於是彼得也緩緩地低頭，見狀莫笙本能地閉上了眼睛。

　　她覺得自己此時的心跳能有一百三了，小鹿亂撞根本不足以形容她的激動，血液從心髒流向四肢百骸，身體好像燒起來了一般，滾燙的驅散了冬日的寒冷。

　　女孩想了很多東西，一時間幾乎一切與眼前少年有關的事情都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從初遇到現在，從相識到升溫。

　　她忽地發現，她比她想像的更喜歡彼得，更愛彼得。

　　那些細細密密的情感潛藏在回憶的每一個角落，回憶時都調皮地跳了出來。

　　然而這所有的回想都終止在嘴唇被溫涼的溫度覆蓋的時刻。

　　那時莫笙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想，宇宙都在此刻成了虛無，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這個吻占據了她的全部腦海。

　　男孩的嘴唇溫熱，吻技也很青澀，小心翼翼地就像易碎的珍寶。

　　但既然這樣在日後回憶時莫笙卻也覺得，這個吻是最好的一個吻。

　　或許可能是因為這是他們兩人的第一個吻吧，畢竟第一次的意義總是不同且重大的，不是嗎？

　　似乎所有的感情都在此刻湧出，以不可阻擋之勢，向神靈天地宣告。

　　他們擁吻了很長時間，站在暖黃的路燈下。

　　而在這期間道路上沒有任何人經過，仿佛世界此刻只有彼此。

　　莫笙不知道他們相吻了有多長時間，反正最後松開時她的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可能是缺氧也有可能是情感的劇烈衝擊，心跳也很久才得以平復。

　　抬頭看向面前的少年時，女孩的臉再次紅了起來，她覺得腦袋發熱，她不敢直視彼得的眼睛。

　　彼得也同樣如此，即使是他主動吻的女孩，但在吻結束後他的心裡也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感覺。

　　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他想。

　　這個吻就像是一個催化劑一樣，將一些東西打破，將一些東西合二為一，變成另一樣之前沒有過的新事物。

　　「我……」/「我……」

　　他們二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莫笙在短暫的停頓後又快速地說道，總歸她也沒有很好地組織好語言。

　　「我很開心。」彼得的聲音變的和平常有些不太一樣，更為低沉。

　　「我也是。」莫笙笑了笑，肯定了彼得的說法。

　　情感在極度充斥的時候，任何華麗的辭藻來都不足以修飾。最普通的單詞往往能表現出最真摯的感情，畢竟任何的甜言蜜語都不如『I love you』有魅力。

　　兩人又繼續走路，只是這回慢了起來，仿佛是為了留戀，又仿佛是為了別的，就連風也變的柔和。

　　而不同的是沉默也變的多了起來，這很正常，因為現在的每句話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們都不舍得破壞此時的美好氣氛。

　　「今晚月色真美。」莫笙看向天空，忽地說道。

　　「嗯。」彼得也看向天空，此時的天空看不清什麼，月亮隱藏在濃重的雲層之後，但他明白莫笙話外的意思，「今晚月色真美。」

　　「我想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高興的一天了*。」莫笙忽地調轉身體，站定，看向彼得。

　　夜色中紅色的大衣襯得她格外嬌小。

　　「哈，人生還有很長呢，肯定還會有更快樂的一天。」彼得也停了下來，「未來會比現在更好。」

　　他們就這樣走走停停走走停停了很長一段時間，二十分鐘不到的路程走了半個小時也沒有走完。

　　路燈依舊盡職盡責地發出光芒，它一直矗立在這裡。從它被建成開始，不知看見了多少人間的事情。它像是一個悄無聲息的記錄者，記錄路過它的人生活中普普通通的事情。

　　這些事情單看都是小事，但卻有可能對經歷它的人造成了很大影響。

　　幾十年過去了，最初路過它的人已經從少年變成了老年，但它依然發著光芒，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哇哦，下雪啦！」感受到脖頸的涼意，莫笙伸手摸了一下，而後又向路燈的方向看去。

　　看清在光柱中悠悠地飄舞的雪花時她不禁興奮地大喊。

　　彼得聞言也抬頭看向天空，只見雪花紛紛揚揚地落下了，一開始還是小小的一點，後來就變成大的一團。

　　借著路燈的光能更好的看到雪落下的情景，它們是來自天空的精靈，帶給人間別樣的快樂。

　　「是啊。」於是他同樣感嘆道，「下雪了呢。」

　　「今天是情人節，還下雪了，天啊，我不能再開心了。」莫笙興奮地喊道，「我特別喜歡下雪的。」

　　是的，她很喜歡下雪的場景，即使她生活在北方能經常見到，但也不能阻止她看到雪時的熱情。

　　這好像一種與生俱來的本能，看到潔白的事物時會不由自主的興奮，期待它每一次的到來。

　　「希望明年的情人節也能下雪。」女孩接住一枚雪花，雪花在身體的熱度下很快融化，化作幾滴水，然後隨著身體的抖動消散在空氣中。

　　彼得雙手插兜，笑道：「這可說不准，天氣這種事情只能看運氣了，預測也預測不到明年。」

　　「我這是希望嘛。」莫笙拉長了聲音，在平滑的雪上踩下一個個腳印。

　　這場雪很快就下大了，不一會兒道路都被雪鋪滿，黑的紅的最後都變成了白的。路燈上牆壁上屋檐上也都是雪的痕跡，似乎所有的事物都被披上了純白的外衣，天地間除了白再無其它。

　　彼得就這樣看著女孩蹦蹦跳跳地向走著，女孩穿的紅裙子在雪地中是那麼的顯眼，是視線唯一的焦點，是一朵肆意綻放的花朵，是燃燒著的太陽。

　　他突然意識到了裙子的美感，不再是先前單純的贊嘆，而是在像征方面的。

　　莫笙很少穿顏色鮮艷的衣服，至少彼得是幾乎沒有看見過，他見過的女孩基本都穿白色或者淺藍色，總之就是那種淡淡的溫和的顏色，像她的性格一樣溫柔。

　　那樣也很好看，但他認為女孩穿顏色鮮艷的會更好看，畢竟她本來就應該是視線的焦點，本來就應該站在舞台上被矚目被稱贊。

　　火紅的裙子襯的女孩皮膚越發得白，彼得能看見她的鼻頭因為溫度的下降變得發紅，能看見她的睫毛粘了些許雪花，能看見她眼眸裡的不停流轉的宇宙星河。

　　在彼得眼中，女孩永遠都是最漂亮的那一個。

　　「彼得，你說我們明年情人節也一起看電影好不好。」

　　莫笙的再次出聲打斷了彼得的思考，他抬頭看向女孩。

　　「看電影這件事情是一定能確定的，不是嗎？」女孩的聲音帶著特殊的活躍。

　　他們已經快走到目的地了，周圍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

　　莫笙背著雙手，風從她的身後吹過，將她的裙擺吹起，裙擺的舞動使她看上去就像是懸浮著。

　　彼得就沉浸在這樣的美感當中，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回答女孩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眾所周知的一個flag

　　*斷頭糖，保甜


第324章 再見明天

　　「嘿，彼得，你在想什麼呢？」莫笙見彼得沒有回答就走上前，抬起手晃了晃，「又發呆啦？」

　　「啊啊，我知道。」彼得一愣，清醒過來，「當然可以，你不提的話我也會提的，我也喜歡這樣。」

　　莫笙滿意地笑了笑，笑的是那麼的肆意：「嗯哼，那就這麼說定了啊，明年的情人節也一起看電影。」

　　「這可比當天下雪容易完成多了。」

　　彼得聞言大笑起來，莫笙也是，他們此時都沉浸在對未來的美好暢想中——

　　但卻沒一個人此時想像的到這樣一個簡單的約定都會完不成。

　　是啊，誰能想像的到呢？只不過是明年的事，只不過是簡單的在情人節看電影，怎麼就會完成不了呢？怎麼就會失約了呢？

　　可現實就是這麼的無情，一年的時間足以讓整個世界發生變化，甚至一個月一天也可以。

　　變化總是發生在一瞬間。

　　命運有時就是這麼地愛開玩笑，它總會在你不經意間突然改變軌跡，然後使你不得不按照這條軌跡走下去，即使前方不再有光亮。

　　彼得他沒有等到約定的完成，因為約定的另一個主體，他的女孩，停留在了那個夏天。

　　永遠。

　　原本應屬於女孩的璀璨奪目的命運線被殘忍地剪斷，原本應屬於女孩的光明未來被徹底地破壞，原本應屬於……

　　無數個原本，可惜無論多麼厲害的存在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發生就是發生了，即使被逆轉歸根到底它也是發生了。

　　日後回想起時，彼得才恍惚覺得現在就是他們最後的快樂時光。

　　畢竟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到來。

　　情人節過後馬上也就開學了，莫笙她們是二十四號開學，但二十二號就要登校，而且她也不能踩著時間過去，總歸還要倒時差，所以她在二十號就登上了回國的飛機。

　　這次的道別只是普通的道別，因為她知道從今以後想要再見面是很容易的事情，宇宙壁壘被打破，只要她想就可以隨時開空間門過去，不是嗎？

　　無限寶石牌傳送，方便快捷准確無誤，你值得擁有。

　　「那就再見啦。」莫笙衝著彼得招招手，拉著行李箱，進入安檢。

　　這次登機是彼得送的她，男孩穿著普通的白色外套。

　　在這樣洶湧的人潮中正常早會應人流的行動而失去視線，可莫笙還是能注意到男孩，她還是能一眼就看見彼得。

　　你在意的人在那裡，你總能一眼看見他。

　　回國後按例過安檢，按例回家，按例收整東西。

　　實際上放假的最後幾天總是過的很快，莫笙覺得只是一個眨眼的事兒就到了開學的時候，坐在教室裡回想假期時經常覺得自己什麼都沒做怎麼假期就過去了。

　　到學校看見兩個月沒見的同學她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一一和他們打招呼。

　　雖然小姑娘沒有表現出來，但本能的舉動一直表明著這個事實——她還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最自在，畢竟也是從小到大生活的環境，哪是說改就能改的。

　　高二下學期課業就開始繁重起來，每天都有無數套卷子在等著，寫完一套發現還有另一套，另一套寫完發現還有下一套，似乎無窮無盡。

　　該結課的課也都結課了，學校的進度很快，四五月份的時候幾乎所有科目就都進入了總復習階段，老師也開始天天念叨著高考的重要性，讓他們都靜心好好復習，不要讓自己在未來後悔。

　　莫笙自然也沉浸在了這樣學習的氛圍中，每天過的極為充實，絕大多數時間都用來學習了，只有少部分空閑時間是用來休息，而休息也大多是睡覺，上學時間的睡眠太少了。

　　所以實際上在學期中她沒有去基地那邊多少次，至於x學院就更少了。

　　不過他們也都知道她的情況，也讓她好好學習，不要在意太多，放假再過來玩。

　　彼得因此也就沒怎麼發信息，身為學生他更能認識到到好大學對一個人的重要性。更何況兩國制度不同，一考定終生這樣的情況必須要讓人拼盡全力在這一年裡去為自己的目標奮鬥。

　　所以他在莫笙抱怨的時候便會去鼓勵去開導，讓她不要因此太過焦慮，有很多人陪伴著她。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莫笙你看看，現在還是高二呢，要是到高三了該怎麼辦？那你不還要更焦慮？」

　　【陌生的故事】：「不行啊啊啊，你說的我都懂，但現在每次做題遇到不會的我就很煩，每次考試我都擔心考不好，做題只要卡住我就覺得高考時我會失誤。」

　　莫笙皺著眉頭咬緊嘴唇打下這段話，此時期中考試剛結束，題很難，她非常擔心她考不好。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嘿，你可是考過第一的人了，你都擔心那別人呢？他們不是更擔心？」

　　「更何況考試看的是名次也不是分數，只要你保證你在前列，哪怕只是六百出頭也非常棒。」

　　【陌生的故事】：「……也是。」

　　【陌生的故事】：「可是我還是好焦慮啊，我知道我不應該焦慮，可就是控制不住，我也知道不是每道題都能會，那樣做題就失去作用了，可就是忍不住懷疑自己。」

　　【幫助群眾是我的日常】：「既然如此就放松一下吧，也別給自己那麼大壓力，你太在意考試了，它是該被重視，但給自己施加過度的壓力不對。」

　　「生活是什麼樣子還是由你自己決定。」

　　【陌生的故事】：「你說的對，我想這段時間我是太過緊張了。」

　　於是在學期中的假期的時候莫笙便跑到了復聯基地，推掉了所有補課。

　　基地的眾人都很歡迎她，知道她的煩惱後也讓她放松一會兒玩一會兒。

　　「我們的莫笙這麼聰明，怎麼會考不好呢？」這是托尼的話，他驕傲地挑眉，「我相信我們的莫笙一定能考一個滿意的成績。」

　　莫笙感激地衝托尼笑笑，焦慮減少了些。

　　其他人也都安慰著她，她那種煩躁焦慮的感覺逐漸消失，放平了心態。

　　只要好好學習，努力，日後不會後悔不就行了嗎？她在最後想到，有些時候結果真的沒有過程重要，因為希望結果美好也只不過是不想讓自己的努力白費。

　　當然，此時的小姑娘並不知道她未來還會懷念此時的焦慮，畢竟學習帶來的壓力可以算是所有壓力中最輕的了，至少你有一個明確可以為之努力解決壓力的目標。

　　而當所有事物都是你的壓力，你完全沒有任何方向的時候，要怎麼解決鋪天蓋地而慨的它呢？要怎麼在一片混亂中抓住那唯一的一束光呢？

　　開心的時候時間過的自然很快，但在都被各種事填滿的時候時間過的也很快，發完成績走出校門時，莫笙恍惚覺得開學還是昨天的事，沒想到眨眼睛一個學期就過去了。

　　「兩周後見。」大家都這樣對彼此說道。

　　最後一個暑假時間很短，也就兩周左右，不過也沒人在意，因為誰都知道高考的重要性，誰都希望能在高考時取得一個好成績，有假期就不錯了。

　　「笙兒，兩周後見。」陸年在分別前也這樣說道，「我暑假不在本市，你知道原因的。」

　　「我也不在。」莫笙歪頭笑笑，她現在心情很好，因為考好了(是的，學生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想想離高考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了就不禁升起緊張感。」陸年晃著她手裡的兜子，另一只手放在頭頂遮擋過於刺眼的陽光，聲音帶著一絲雀躍，「當然，也會升起一種拼搏感。」

　　「誰不是呢。」莫笙的表情帶有些許認真，「這總歸是一個明確知道的決定未來的機會，總會重視的。」

　　「老師今天說你努力一把可以拼一下狀元，怎麼，聽到這句話感覺如何？」陸年拍了拍莫笙的肩膀，而後又自己回答了，「被老師重視的感覺特別酸爽，是吧？」

　　莫笙無奈地笑笑，點了點頭：「當然，既快樂又痛苦。」

　　酸爽的爽在於老師給予了你肯定，哪個學生不希望老師給予自己肯定？何況還是說自己能衝擊狀元？可這進而就引來了酸，這種厚望下帶來的壓力是巨大的，你不敢也不能松懈，不敢也不能不好，因為不但是你覺得遺憾，其他人也會這麼覺得。

　　「太可惜了，再努努力就可以……」

　　這樣的話有誰願意聽呢？誰不希望到最後自己得到的是鮮花與掌聲呢？

　　至少女孩就是很在乎別人評價的人，小的時候她不喜歡一個科目，但那個老師經常給她安排任務，她也就慢慢地喜歡上了，因為不想自己表現的不好。

　　「你知道嗎？我去辦公室的時候聽老班在和其他老師嘮嗑，他說校長都跟他說要好好看著你，說咱們學校理科北大清華年年有，但是文科有好幾年都沒有了，文科狀元也總在另一個學校。」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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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至暗時刻

　　「咱學校還是市第一呢，這也太沒面子了。」

　　陸年說這話時聲音小了些，總歸放學時間周邊也有人，說不定還有哪個老師，吹噓被聽見了太過尷尬：「今年高考咱們學校文科最高分跟文科狀元就差兩分，失之交臂啊。」

　　「我知道這個事情後我也想拍大腿。」

　　「所以校長說希望你能在下一年中好好努力，爭取拿個狀元。」

　　對此，莫笙的回答是這樣的：「……哪個校長啊？」

　　「……」

　　「不是親，感情上了兩年學你都不知道校長是誰？」陸年震驚地張大嘴巴，眉毛高高挑起，「校長校長，當然是最大的那個校長，咱校長還挺有名的呢。」

　　「是那個總在咱班門口轉悠的穿著西服的大叔嗎？」莫笙真不記得校長是誰，教了她們兩年的老師有一些她還不知道姓什麼呢，何況校長？她能記得臉就不錯了。

　　「算了，我不應該指望你能記住人的。」陸年無奈地扶額，揶揄道，「莫笙，你還真『陌生』啊。」

　　莫笙尷尬地笑笑，小聲辯解：「正常也不會關心校長是誰嘛，都在學習……」

　　「總之，你記住校長也對你寄予厚望就行。」陸年拍了拍莫笙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學校的榮譽就靠你了，加油啊少女。」

　　「我是不是應該回答一句一定不辜負期望？」

　　「是的。」

　　「哈哈哈哈。」

　　閑聊總是伴隨著歡聲笑語。

　　莫笙感覺的到自己在學習上逐漸輕松起來，那些先前以為很難的題現在基本一眼就能有大致思路，解題時間基本都花費在計算上。

　　學習能力不一樣了，有了很大提高，或者說是智商？

　　總之她覺得自己變聰明了，內在的，但這話說出去也沒人相信。

　　為什麼變聰明她也不是很在意，誰都喜歡變聰明，管它為什麼呢。

　　莫笙之前說著題很難也不是假話，那時她是這麼感覺的，雖然那次考試她依然是第一並且各科都比第二名高……

　　咳咳，是過於謙虛嗎？並不是，因為標准是不一樣的，她習慣每道題都在掌控中的感覺——但在考試中這根本不現實，如果那樣的話那這張卷子就出失敗了——所以才會嚷嚷著難死了。

　　當然，莫笙沒有對其他人說替難，畢竟她要說了他們肯定覺得這是在炫耀，年級第一還說題難能不是在開玩笑嗎？她可不能做找打的人。

　　雖然暑假只有兩周，但莫笙依然決定去一趟基地，畢竟再不去以後高三她忙起來也就沒時間了。

　　當然，此處指正規去法，畢竟有無限寶石在呢，只要她想還是可以隨時去的。

　　莫笙將這個決定告訴了父母，莫爸莫媽也都肯定了。

　　而實際上他們從來都沒有不同意過女孩的哪項決定，他們給予了女孩最大的自由。

　　莫笙很早就意識到了這點，但她也不會提過分的、一聽就不行的要求，莫爸莫媽也知道這點，所以相處的十分愉快。

　　莫笙是通過正常方法做飛機到的美國。暑假是旅游的季節，機場裡的人很多，還有幾堆穿著統一服裝看上去是來旅游的學生。

　　她沒有讓人來接機，而是自己先前往在曼哈頓的家。總歸還是要意思意思的，告知父母自己到了嘛。

　　老實說莫笙並不怎麼在這裡住，只有她一個人待著沒什麼意思，大多數時間她還是住在基地的，畢竟那裡有人氣。

　　關於這點她就沒有跟父母說啦，要不然一定會起疑心的，和復聯關系好(這就已經夠奇怪了)是怎麼好才能住基地去？普通意義上的交好可做不到這樣。

　　安撫好莫爸莫媽那邊的工作莫笙交給了道恩，否則說著說著她估計就會全說出來，在熟悉的人面前她會很放松，進而難以保守秘密。

　　像寒假似的，小姑娘按照那時的規律過著，當然還是有些許不同的，就比如她主動去了哥譚。

　　莫笙去哥譚是因為彼得的學校和哥譚中學有比賽，比賽場地就在哥譚，她跟著彼得去的(很顯然，比賽不能帶其他人，不過可以跟著舉辦方的行動路線走)。

　　這個比賽在結束後還留有時間可以逛一逛哥譚，而到這種旅游時間她就可以跟彼得一起逛了，總歸說起來哥譚的著名景點她也沒去過。

　　哦，這裡的著名景點是真的著名景點，沒有諷刺意味的那種，好歹哥譚也是個有著幾百年歷史的老城市，當然有屬於自己的獨特景點。而且忽略哥譚的治安的話，哥譚其實很有韻味，哥特風格的城市不多見。

　　當然啦，上述的一切活動都是在白天，畢竟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哥譚的夜晚只屬於混亂，在夜晚行動出事了誰都無法找，只能自怪倒霉。

　　但是，莫笙終究沒有達成她逛一逛哥譚的願望，並且，突發奇想地來哥譚是她最後悔做的決定。

　　沒、有、之、一。

　　那是她來到哥譚的第三天，彼得他們在韋恩集團旗下的一個子集團贊助的場地裡比賽。這是科技比賽，是展示自己的作品的，所以需要花費的時間比較長。

　　於是莫笙就找了一個地方坐著等彼得。

　　她找的地方是一個類似於咖啡店的地方，這裡不是只賣咖啡，但咖啡是大頭，她選擇它的原因是距離彼得比賽的場地足夠近，要不然她就換一個有更多種類食物的地方了。

　　咖啡店裡的人很少，偌大的屋子只有零星幾個人。莫笙去點餐的時候吧台的服務人員臉色很奇怪，十分惶恐，蒼白的像是粉抹多了似的，看到她時還差點兒蹦了起來，問話也磕磕絆絆。

　　女孩一開始對此沒有在意，畢竟哥譚人這個精神狀態很正常，她當時想的是可能前幾天這個店被打劫過，所以面對來人很緊張。

　　但是到後來回憶這段經歷時她才發現，這個咖啡店渾身上下都是疑點，就差寫著我有問題了。

　　而她卻什麼都沒有發現，還在天真地想著別的事情。

　　她只能自嘲自己辜負了教導。

　　「來一杯奶茶。」莫笙對服務員說，敲了敲吧台，「香草味的。」

　　是的，這個咖啡店賣奶茶，雖然門牌寫著咖啡店但主營項目還是奶茶，現在這年頭真的喝咖啡的人少，除去為了格調的人。

　　女孩覺得咖啡很苦，所以除了最初的嘗試外從來沒有喝過咖啡，她不想再回味一次那慘不忍睹的品嘗。

　　服務員戰戰兢兢地調好奶茶，戰戰兢兢地將奶茶擺到吧台上，莫笙付了錢就拿奶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對於服務員的惶恐她沒有多說一句話，她深知這個情況說話只會更加劇恐懼，看服務員也是個可憐人，她還是不要給她添麻煩了。

　　在哥譚的普通人哪個沒有難處呢？如果可以的話誰不會搬走呢？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莫笙便帶上耳機，邊喝奶茶邊刷視頻，用以打發時間。看到好笑的視頻她還會時不時地笑起來，但也因內心提醒自己這是公共場合而控制笑容，看上去一抽一抽的，十分滑稽。

　　但總之，這是僅存的美好時光，在這之後她再也露不出真心的笑容了。

　　「可以告訴我去這樣一個地方該怎麼走嗎？」

　　莫笙在聽到聲音的同時也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搭上了一只手，她不喜歡陌生人的肢體觸碰，所以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但秉持著做事要有禮貌的原則她還是轉過了身，後退了一步使手從自己的肩膀上移開，看向問話的人。

　　問話之人穿著黑色長袖襯衫和褲子，帶著黑色口罩和墨鏡，全身上下只有少數地方是露出來的，而就憑露出來的那些地方她甚至都不能判斷出他的種族。

　　在如此炎熱的季節穿成這樣很奇怪，但總有那麼幾個特立獨行的人，況且這裡是哥譚，哥譚市民穿成這樣反而還很正常(？)

　　反正莫笙此時只是心有疑慮，沒有因此升出什麼警惕心。

　　日後回憶起的時候她也忍不住感嘆，有那麼地方提醒，有那麼多機會可以用以逃走，她怎麼偏偏就沒有注意到呢？

　　也只能唏噓地說這就是命吧。

　　「是什麼地方？」莫笙開口問道，在隨手就可以幫忙的事情上她還是很樂於助人的，「我知道我會告訴您的，先生。」

　　問話男子低聲笑了笑，笑聲有些詭異，還有著隱約的熟悉。

　　莫笙不明白他為什麼笑，但很快也容不得她思考這個問題了，因為男子的回答直接讓她大驚失色。

　　「阿卡姆。」

　　「阿卡姆？？？」

　　莫笙聞言語調不由自主拔高，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樣：「先生你是在開玩笑嗎？為什麼要去阿卡姆？眾所周知阿卡姆是個危險的地方，先生你難道是那裡新來的工作人員？」

　　她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男子會問阿卡姆，這可是阿卡姆啊，誰沒事閑的去那裡，不是找死是去干什麼？

　　再者如果不是真的缺錢缺到極點的話去阿卡姆工作也是找死啊。

　　作者有話要說：

　　*前方高能預警，四十米長刀已准備就緒

---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1

第326章 絕望深淵

　　裡面的罪犯一越獄炮灰掉的就是工作人員，其死亡率比在哥譚做其它工作高多了。

　　在宇宙融合後阿卡姆就不再是單純的精神病院了，它和眾多文學作品中描述的一樣，變成了關押各種超能罪犯的地方。

　　雖然它沒有太過無用讓那些罪犯來去自如，但時不時地小型暴.動還是用的，那樣死去的工作人員也有好幾個。

　　「不不不，我當然不是那裡的工作人員。」男子搖搖頭。

　　「那先生你不應該去哪裡，你會有危險。」

　　莫笙覺得她有義務提醒一下這位不知道是不是腦袋突然抽了還是真的不知道才想去阿卡姆的先生，她可不想看見一個人就這麼白白地送死。

　　這段時間哥譚還是很亂的，除了蝙蝠俠沒人知道阿卡姆又有什麼動向，是不是又醞釀著什麼陰謀。

　　「不，我不會有危險。」男子再次搖頭否認，聲音越發低沉，「而且不是我想回到那裡。」

　　「是所有人都希望我回到那裡。」

　　莫笙不明所以地看著男子，她覺得男子說這話有別的用意，但她又不知道這兩句話之間有什麼關聯。

　　所以她就問了：「先生你在說什麼？抱歉如果你再這樣說恕我不能再回答你的問題了。」

　　莫笙這時認為她是遇到了一個不太正常的人，既然這個人不聽她的勸告還說一些不知所雲的話她也就不用再提醒了，她已經仁至義盡，她是願意幫助人但不會『多管閑事』。

　　小姑娘說著就坐了下來，但問話男子又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並用一種極其古怪的語氣說道：「這麼著急干什麼呢？聽我說完話啊小姐。」

　　莫笙頗為生氣地轉身看向這個男子，她反感他的動作，但還是保持了最後一絲禮貌，沒有直接伸手打下去：「先生，是我好心提醒你，但顯然你並不領情，所以我也不想再回答你的問題，如果你再這麼糾纏下去我會叫人。」

　　「希望你好自為之。」

　　「好吧。」這個男子還真就因此收回了手，順勢往遠處走。

　　但是沒走幾步，他又回頭，看向還在盯著他的莫笙。

　　他突然大笑起來，笑的瘋狂：「只不過可愛的小姑娘，你恐怕是叫不了人了。」

　　「在你進入這個咖啡館的那一瞬間，未來就已注定哦。」

　　莫笙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她意識到了什麼，神色變的驚恐，眼睛不由自主地睜大。

　　她想使用無限寶石離開這裡，但她的思維僵住了，她的意識開始不清晰，她整個人開始渾渾噩噩。

　　她無法做出任何事情來使自己逃離這裡。

　　任何。

　　在暈倒前莫笙以極其快的速度想了很多事情，她還能思考，但她就是無法使用無限寶石，並且也做不到抬起手按下項鏈上的按鈕穿上鋼鐵盔甲，或者是其它防御動作。

　　站起來是她最後可以做的動作了。

　　女孩被巨大的恐慌所籠罩住，在意識到失去了一切可以依靠的東西後恐慌更甚，她似乎能想像到她即將遭遇怎樣的事情。

　　但也只是似乎，人性的惡永遠是正常人想像不到的深大，尤其是這個人還是個瘋子的時候。

　　在面對瘋子時你會恨不得自己立刻去死，但他怎麼會讓你如願呢？他是瘋子啊。

　　他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深淵，只有無盡的深淵，深淵裡滿是黑暗，沒有一絲陽光，沒有一絲希望。這樣的黑暗會磨滅你的鬥志吞噬你的靈魂，讓你感受到如同身處地獄接受被無盡之火灼燒般的痛苦。

　　但除去肉.體，精神上的絕望會讓你喪失自我。

　　而這才是最致命的打擊。

　　畢竟痛苦有結束之時，絕望不會，絕望只會以越來越快的速度擴散，直到將最後一絲理智吞噬。

　　想要逃離絕望，只有被同化，變成和深淵最深處那不可名狀的的生物一樣，拋去善良拋去原則，拋去所有作為人的品質。

　　一同瘋掉。

　　陽光不會再照耀自己，黑暗將永恆陪伴。

　　莫笙在徹底昏迷前，只看到男子——哦，此時應該稱呼這位為小醜，她知道這個人就是小醜，只有小醜才能露出如此神情做出如此事情——只看到小醜鬼異地笑著摘下墨鏡和口罩，只聽到一句熟悉、但在此時顯的極為恐懼、加劇掉下深淵速度的話。

　　「Why so serious？」

　　------

　　睜眼，只有黑暗。

　　冰冷，只有深入骨髓的冰冷。

　　莫笙清醒過來時沒看到任何東西，也對，她怎麼可能看到東西呢？看到才是奇怪的狀況。

　　她還在勉強讓自己分析情況，她感受到自己眼上蓋著眼罩，手被手銬扣著，身體被繩子反綁在椅子上。

　　繩子很緊，她動彈了一下，發現別說掙脫開了，連調換個姿勢都做不到，越動彈越難受，無奈值得放棄這浪費力氣的做法。

　　周圍有些許噪聲，好像是風吹鐵皮的聲音，所以這裡有可能是個廢棄倉庫？還是年久失修的那種？

　　好像還有誰在外面說話，倉庫隔音不太好，啊，也有雨聲，聽起來還很大，可能外面在下著暴雨。

　　「滋啦——」

　　年久失修的鐵門被推開，鐵門底部與地面摩擦響起一陣令人極其難受的聲音，這個聲音和指甲撓玻璃和黑板的感覺一樣，除了難受以外還令人惡心，讓人膽顫和起雞皮疙瘩。

　　腳步聲由遠及近，『嗒嗒嗒』，這個人應該穿著皮鞋，哦，他是在特意弄出腳步聲。

　　聲音逐漸變近變大，很好，他在向自己走來。

　　腳步聲消失了，莫笙知道他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至於他是誰——小醜，只會是小醜，除了小醜不會有別人。

　　「醒了？」果然，這個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聲音在腳步聲消失後不久響起，語調分外的詭異，「既然醒了就好好享受我給你准備的『禮物』吧。」

　　莫笙深呼吸一口氣，她努力消除面對時小醜不由自主升起的恐懼感，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要怕，他不能把你怎麼著，你不會死亡不會感到致命的疼痛……該死，小醜都有能力阻止自己使用無限寶石那先前的身體上的變化還能存在嗎？

　　意識到這點莫笙頓時感到如墜冰窖，她本來還用自己感受不到致命的疼痛而安慰自己，但很快她就意識到，這估計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她從沒有問過和求證過此項能力是直接作用在她的身體上還是依托無限寶石，而實際上她也根本無法求證，她不可能用自己做實驗，畢竟……

　　畢竟如果不是，她會瘋的，她最最害怕疼痛了。

　　她根本就不可能不怕小醜！她失去了她所有的依靠，除了她自己！她現在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早在清醒的一瞬間莫笙就知道她肯定失去了無限寶石和項鏈，小醜既然准備周全了抓她就不可能讓這兩樣東西在她手裡。

　　她也明白為什麼道恩沒有提醒，呵，就像小醜說的那樣，當她走進咖啡館時她就逃不出這個陷阱，道恩在那時估計就已經被困住——要知道，困住一個AI的方法有很多，比困住一個人簡單多了。

　　而她呢，她失去了這兩樣東西就不堪一擊，和普通人沒有差別，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

　　即使她訓練過體術，即使她為此做過努力，但在手被銬住身體被綁住的情況下她還能發揮多少？

　　她或許還要慶幸她鍛煉過，否則真的毫無還手之力……

　　好吧，現在也毫無還手之力，一切面對意外狀況的准備都應對不了這樣的情況——

　　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無法支配自己的身體。

　　可能是太過意外太過恐慌，莫笙竟然還有了一種詭異的釋然感，心裡的一塊石頭像是放下了似的，它帶來的潛藏緊張消失。

　　就說不可能一帆風順，看吧看吧，這就是所謂的『風浪』。

　　一個可能將她掀翻的風浪。

　　小醜站在原地半天，沒有動作，莫笙的精神高度緊張，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黑暗吞噬了她的視覺，聽覺此刻格外靈敏，任何聲音都會讓她本就緊繃的心再次加快跳動的速度。

　　忽地，小醜繞起圈來，『塔塔』的腳步聲像是來自黑夜審判的倒計時。

　　這時莫笙甚至希望痛苦早點兒來臨，至少還可以免除心靈上的折磨。

　　小醜停在了莫笙的身後，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等待著小醜下一步動作。

　　……

　　小醜撤下了她的眼罩。

　　莫笙沒料到小醜僅是扯下她的眼罩，所以被突如其來的光亮刺痛了眼睛，由於長久的黑暗眼睛無法立即適應明亮的環境，生理性的眼淚開始流下。

　　她不由得眨了眨，眼前先是一片模糊，而後才慢慢清晰。

　　莫笙終於看清了她所處的環境，如她先前想像的那樣，這裡是個廢棄倉庫，但很奇怪的一點是這裡擺放著許多高科技的儀器，和整個大環境格格不入，光憑擺設看更像是一個秘密的實驗室。

　　作者有話要說：

　　*高虐警告！！！

　　但我保證最後會甜回來的，小醜也會死的！！！

　　感謝在2020-09-04 19:12:53~2020-09-05 18:59: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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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刀尖入體

　　破敗的牆壁與精密的電子顯示屏同處一個空間使整個氣氛又增添了恐怖，不可名狀的場景自發地從腦海深處浮現，名為理智的弦開始出現裂縫。

　　這是要做什麼？用她做實驗？她有什麼值得做實驗的地方？

　　莫笙第一眼想到的就是這個，無限寶石不在她手裡，用她做實驗和用普通人做實驗沒有區別。

　　而至於為何覺得是用她做實驗，是因為目光所及範圍內的一個鐵質平台上擺放了幾個針筒，其余器械也更像生物方面的。

　　或許她要感謝她曾參觀過很多次父母的實驗室，對這方面有所了解。

　　「可愛的小姑娘，你怎麼不說話呢？是太過驚喜了嗎？」小醜開口，聲音回蕩在倉庫裡，「哦，我就知道你會感到驚喜的，不枉費我准備這麼長時間了。」

　　莫笙皺起眉頭，盡量不去在意小醜的表情和言語。

　　這個人稱代詞讓她很是惡心，可愛的小姑娘，呵，被小醜說出來多麼諷刺。

　　然而沒過多久小醜就搖搖頭，也沒有等回答，像是對女孩的表現十分失望似的：「哦哦哦，我差點忘了，正常應該先敘舊一下的。」

　　「那麼——」他突然停頓下來，盯著莫笙的臉，似是在觀察什麼有趣的事物。

　　「一年多沒有見面，你有沒有想我呢？」

　　莫笙諷刺地扯了扯嘴角，依然沒有說話。

　　她深知只要說話就會被小醜帶到溝裡，被一步一步扯入他的局，而她現在無法無視小醜的話——她又不能給自己來個閉耳聽塞——只能是不回答，不明確表露自己的想法。

　　小醜也不需要莫笙的回答，他自己就能自顧自地說上半天：「啊啊，肯定是想我的，有誰不會想我呢？」

　　「你看，你都開心地笑了。」

　　莫笙用參雜著諷刺憤怒畏懼等等復雜感情的眼神看著小醜，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放棄了問話。

　　除了怕被帶到溝裡外，最重要的是這個問題毫無意義。

　　【你抓我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個問題有意義嗎？沒有，完全沒有，因為不管小醜做什麼她都必須承受無法避免，除非小醜腦袋抽了把無限寶石還到了她手上。

　　「嘿，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或許是莫笙的表現太過明顯，也或許是小醜的觀察力太過敏銳，總之小醜在突然停頓後轉換了話題。

　　「你想問我要做什麼，對嗎？」

　　「可是你們不是都知道嗎？」

　　「——我要給這個世界帶來混亂。」

　　「哦哦，混亂才是世界的根本，一切和平都是虛假的表像，全然虛假。」

　　「人類就是一種虛偽的生物，當你給了足夠的暗示、當你帶來足夠大的影響後不管你說的有多荒謬他們都會相信。」

　　「你就是他們心中無可置疑的神。」

　　小醜似乎聯想到了什麼，又開心地拍了拍手：「我可是很期待看到那樣的場面，畢竟你們這樣的人不都追求真實嗎？」

　　「而那才是真正的真實。」

　　小醜說完就走到了實驗器材前，對著各種刀具挑挑揀揀，像是在挑選一個最合適的來做接下來的事情。

　　看著小醜的動作，莫笙的冷靜馬上要維持不住了，她不可避免地想到接下來她要面對怎樣的事。

　　小醜會怎麼對她呢？像對待傑森那樣嗎？

　　此刻小姑娘能想到的參照物只有傑森，而她又深知傑森所承受的痛苦——骨頭被一根根的巧斷，血肉被冰冷的刀劃開。

　　而絕望又將痛苦深入骨髓。

　　只要一想，那種疼痛似乎就已經降臨到了身上。

　　小醜挑選完了工具，向這邊走來。

　　看著小醜越來越近的身影，莫笙閉上了雙眼，她認為這樣能有一絲安慰，即使這安慰沒有任何用處，但總歸能感到一絲逃避的心安。

　　刀尖抵在了手臂上，冰冷，極度的冰冷，像是一個毒蛇纏繞在了上面，毒蛇慢慢地纏繞緊，毒牙觸碰手臂。

　　被低於室溫許多的刀具抵住時莫笙忍不住一個哆嗦，也說不清這是冷的還是害怕的。

　　小醜仍然說著他那些讓人聽不懂的怪話，如同來自地獄的魔鬼的低語，只要你一不注意就會被拉著沉淪，掉入暗無天日的痛苦深淵。

　　「為什麼要害怕呢？為什麼要閉上眼睛呢？」他問道，將刀從手臂上移開，放到了女孩的脖子上。

　　脖子比手臂對溫度的變化更為敏感，莫笙閉著眼睛的同時也皺起了眉頭，哦不，她就沒有舒展過，她的神情控制已經到達了極限。

　　小醜湊近，化學藥劑的味道直衝女孩的鼻息，她難免咳嗽了一聲。

　　小醜毫無感情的聲音在女孩耳邊接著響起：「睜開，我想你並不希望我直接在你的脖子上來一刀。」

　　莫笙在內心掙扎了一會兒，但也只是一會兒而已，她還是聽從了小醜的命令。

　　沒辦法，她不想死，她不想賭她不會死亡，她不想賭她不用承受那種痛苦。

　　再次睜眼，眼前是小醜那張布滿了油彩的臉，有些脫落的白色下的皮膚是更為詭異的淺青色。紅色的、長度異於常人的嘴咧起來的樣子帶來的感覺只有深入心底的恐懼。小醜這個詞所帶來的常態滑稽根本不存在小醜這個人身上。

　　所以這個小醜應該是掉入ACE化工廠過？

　　不知為何，莫笙突然有閑心想起了這個，她開始思考起了小醜是怎麼誕生的，好像她並不在意周圍的危險情況……

　　不，她在意，她太過在意所以想要逃避。

　　只要逃避掉就是沒發生，是吧？

　　小醜又將刀放回了莫笙的手臂上，他提著刀尖在手臂上方虛空比劃了幾下，像是在尋找最合適扎入的地方。

　　莫笙被小醜遲遲不動手弄的有些心力憔悴，她清楚沒有過多長時間，距離她醒來絕對沒有超過三十分鐘，可她卻像兩天兩夜沒有睡覺一樣疲憊，精神的高度緊張幾乎耗盡了她的精力。

　　即使不閉眼睛，她也可以不去看，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自然而然的發散的想法，畢竟越不想去想越會去想。

　　她感受到了刀扎入了手臂，在手臂上劃上一道長長的口子的感覺！！！

　　可奇怪的是，這裡面不包含它應有的疼痛。不是說它不疼，只是疼痛程度太小，這個疼痛就像腿不小心撞了一下桌角似的，提到時只會說有些痛，但不是真的痛到忍不住尖叫。

　　哈，既然真是這樣也沒什麼可怕的了，她怕的只是疼痛，而不是帶來的傷害結果。

　　只要感受不到疼，那疼又算什麼呢？

　　「啊哦，看來你不感到疼呢。」小醜看見莫笙面無表情的樣子，咧嘴笑了笑，紅色的線都要接觸到了耳朵，「也是，光有疼痛這個游戲就會很快結束了，那太無趣，不是嗎？」

　　「疼痛是最低級的傷害。」

　　「雖然它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最有用~」

　　他說著就扔了刀，來回踱步，似乎在思考接下來要怎麼做才能將游戲進行下去。

　　莫笙見狀松了一口氣。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感受不到疼痛即使是死亡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是的，她不害怕死亡。

　　人為什麼要害怕死亡呢？是對未知的恐懼還是對疼痛的恐懼？

　　沒人能說的清，但反正對她而言，疼痛的恐懼遠遠大於未知，遠遠大於未知後的死亡虛無。

　　盡管這樣說著，莫笙還是感覺到自己的狀態很奇怪。她的精神好像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存在於身體內，一部分游離在外界，以上帝視角觀看這一切。

　　還有一部分則是在胡思亂想，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把想法單獨抽.出來在任何情況都顯的很可笑。

　　小醜紫色的西裝好像是一朵造型奇異的花……誒，她怎麼突然想到了花呢？她怎麼就把小醜聯想成了花呢？

　　……真夠可笑的。

　　莫笙的主意識就處在胡思亂想中，她的腦海裡冒出了種種十分可笑的想法，但她卻覺得這是合乎情理的，是應該的。

　　從高樓上跳下去是什麼感覺呢？享受幾秒鐘的自由落體，感受風的呼嘯——那一定很棒，飛行的滋味永遠令人沉迷——當然，不能算掉下去會摔死的問題。

　　說起死亡，自己會不會因傷勢過重而死亡呢？嗯，似乎不太好驗證，直接將心髒捅個對穿應該能驗證出來，但顯然小醜並不想讓自己快速死亡，否則一個子彈早能解決。

　　誰都知道，極度痛苦時死亡是一種解脫。

　　不過這回倒是知道了沒有無限寶石也感受不到致命的疼痛，苦中作樂地想還算個收獲？

　　無限寶石……小醜抓自己是為了無限寶石嗎？可是他又用不了無限寶石……好吧，這不好說，他都能抑制住無限寶石了也不一定不能使用。

　　等等，這還是不對，小醜絕對用不了，滅霸那樣的人物使用無限寶石身體都受到了巨大的損傷何況小醜？

　　抑制和使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方面，如果先抑制再使用就發揮不了無限寶石原本的能力——

　　作者有話要說：

　　*虐的會有些無邏輯和意識流，見諒


第328章 與你何干

　　只能使用正常情況下人體所能承受的那極其微小的部分——這些威力可能也就和拿個火箭炮差不多。

　　不要指望人的身體素質有多麼高，不損傷自己時所能承受的純粹能量小的都可以忽略不計了，放在宇宙背景下。

　　而小醜都做到這個地步了肯定准備周全，那麼他也絕對想到了這一點。

　　他說他是為了帶來混亂，可抓了自己能帶來什麼混亂？即使有也僅僅局限在小部分人內，遠不如炸掉一棟大樓帶來的恐慌大。

　　現在就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自己現在只是普通人，抓自己有什麼意義嗎？給復仇者和蝙蝠俠他們找麻煩？

　　哈，還是那個答案，不如炸掉一棟大樓帶來的麻煩更實在些。

　　這也是莫笙一直糾結的問題，從她意識到她踏入了小醜的圈套開始她就開始糾結。

　　而當她繞開所有迷惑人的線索，理清了所有思路時她意識到了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正是先前的她想到過的事情——

　　這沒有意義。

　　毀滅你，與你何干？*

　　莫笙的主意識突然回到了身體裡，她有些茫然，不太清楚之前都發生了什麼。

　　……啊，現在知道了。

　　她看著自己的身體想。

　　自己的手臂上又被劃了幾道口子，還是之前因那把刀，血在不停地湧出，沒有減緩的趨勢。

　　鮮紅與純白的對比讓莫笙清醒了些許，刺痛讓她注意到了身邊的各種器具——

　　她不認識它們，勉強能叫出其中幾個名字。

　　它們有些是單純的醫療器具，有些是戰鬥時的武器，還有些……

　　好吧，那一堆就雜亂無章了，看樣子小醜並沒有把那些仔細分類，而且比起器具更像是破爛。

　　莫笙沒有在視線範圍內看見小醜，但能聽見他的聲音——腳步聲、囈語聲，若有若無的，似乎離她有些遠。

　　小醜很快又走到了視線範圍內。

　　他拿著一個針筒，針筒裡面有著綠色的、透露著不詳氣息的液體，而說透露著不詳都說輕了，光看著這管綠色液體都令人渾身膽寒，好像這蘊含著什麼能混天滅地的巨大能量似的。

　　這是人類與生俱來對於惡的感知，下意識地想要避開危險。

　　小醜越拿著針筒走近莫笙越害怕，她甚至一時間都有些不清楚就這麼一小個針筒值得他那麼害怕嗎？裡面的東西能把她怎麼的嗎？是能殺死她還是能控制她嗎？

　　她不害怕死亡，而且被控制……

　　控制她沒有價值，如果控制她是為了使用無限寶石這點也無法成立，她在接觸到無限寶石的那一剎那就會清醒，進而擺脫控制。

　　所以，這針筒是用來做什麼的？說的更具體一些，這綠色的液體是用來做什麼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謎團越來越多，莫笙本以為自己能從小醜的動作或話語中弄明白一些事情，但她發現她大錯特錯，她根本不可能弄清，她只會讓自己周身的麻線越來越多。

　　而且即使小醜說了她也不一定能理解，指望理解一個瘋子的腦回路？

　　除非你也是一個瘋子。

　　「哇哦哦，看看這個針筒，你有沒有覺得它很眼熟？」小醜拿著針筒站定到距離莫笙一米遠的位置，笑嘻嘻地說道，「仔細看看它身上地標識哦，你會再次感到驚喜的。」

　　說罷他就突然將針筒懟到莫笙眼前，莫笙差點以為他想直接將針筒扎入額頭。

　　不過這麼一懟，她也能看清針筒的細節了。

　　她的內心還在嘲笑小醜說什麼她都熟悉，但是直到她從這個針筒上看到熟悉的東西……

　　是的，她應該熟悉這個針筒，她必須熟悉這個針筒。

　　【SAS---S】

　　紅色的字母被標在針筒的筒壁上，她看過這串字符並且對它印像深刻——在母親的文件裡。

　　……

　　意識到這件事的莫笙又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睛，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危險，而是父母有沒有被小醜挾持住。

　　他們的東西怎麼會在這上面？怎麼會？

　　「哈哈哈，你認出來了？」小醜癲狂地笑了幾聲，神情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愉悅，「怎麼樣？被自己父母研制的東西控制住？是不是非常開心呢？」

　　「……又不是只有他們研制。」莫笙沉默了一會兒，說出了這段時間裡的第一句話。

　　比起自己，她更擔心她的親朋好友，畢竟她還是有那麼一些的依仗，不是嗎？

　　畢竟她還不是純粹的普通人，不是嗎？

　　「哈，但是他們是主力你不知道嗎？你的母親可是推動制成的大功臣呢，要是沒有她進度還要拖上很長一段時間~~」小醜說到最後語調都拐了好幾個彎，他說著說著甚至跳了起來。

　　「這樣的戲碼我最喜歡了！嘖嘖嘖，命運的無情啊……哈哈哈，命運這個婊.子從來就不管你對它有多麼虔誠，甚至你越虔誠它越喜歡戲弄你。」

　　顯然，小醜聯想到了別的事情。

　　「當然。」他停了下來，用誇張的可惜的語氣說道，「命運夠厲害，沒人能將它怎麼的……哦哦，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怎麼我就不能承認一個東西厲害嗎？嗯？我又不是傻子。」

　　莫笙收斂了表情，恢復成毫無波動的樣子，只是冷冷地看著小醜。

　　小醜仍自顧自地說著話，莫笙忽地認為他說話的對像不是對著自己，而是對著某個人類不可見的生物。

　　「秩序，我更喜歡破壞秩序，誰讓它也是命運的虔誠信徒，即使有些時候命運會捉弄它，但整體上秩序比任何一個信徒的地位都要高……命運終是偏心了。」小醜遺憾地搖搖頭，「而我要保證命運的公平，命運必須無私。」

　　你可真有臉。

　　莫笙在心底冷哼，面上也是再次用諷刺的眼神看了眼小醜。

　　還保證命運的公平呢，哈，要命運真有實體第一個想弄死的就是你。

　　多少個原本燦爛的命運線變的了無生機？

　　原本多麼光亮溫暖的命運線變的暗淡無光？

　　「誒呀，說了這麼多差點兒忘了正事呢。」小醜打了個響指，倉庫內的燈全部應聲亮起。

　　莫笙快速地眨了眨眼，用已適應更加明亮的環境。

　　聽說審訊犯人的時候都會使空間絕對明亮，那樣會給犯人造成心理壓力。

　　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莫笙覺得這點十分正確，這燈開了能有十分鐘？好吧，她現在也沒有了時間概念，總之開了不長時間她就覺得難受起來，開始挪動身體。

　　小醜又開始說話了：「可愛的小姑娘，你可能會覺得我要使用針筒，哈，我當然會使用的，但不是現在。」

　　「這來之不易的東西可不能浪費，要讓它的作用發揮最大……有些時候我也驚嘆人類的創造力。」他說著突然話鋒一轉。

　　「小小的靈感加上小小的實驗，一個個毀天滅地的東西就會被創造出來……核.彈是最好的例子，人類終於掌握了能將自己全部殺死的武器。」

　　「人們喜愛它恐懼它，期望它能辦到更多事情，但實際上呢？它沒有那麼多功效，至少沒有人們想像多的那些功效，它的功效歸根結底都是一個。」

　　「——毀滅自己，帶來混亂。」

　　那你怕不是沒學好歷史。

　　莫笙仰頭，繼續用眼神嘲諷小醜。

　　核.彈被創造後的和平肉眼可見，這算是最長時間的世界範圍內的基本意義上的和平。

　　武器固然可怕，但重要的是使用它的人，邪惡的人用什麼都能造成傷害，而善良的人手裡即使有著可以滅世的武器也會被他用來保護世界。

　　武器本身不是罪，永遠都不是。

　　「看，這個傷口治愈了。」小醜突然看見了什麼又拐回了原先的話題，指著莫笙的手臂呵呵說道，「你給了我很大驚喜。」

　　「我有機會親眼見到一些事情後才發現，結尾可以變的更加有趣。」

　　「狂歡，游戲應該是全世界一起狂歡。」

　　莫笙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她也看清了一個嶄新的傷疤，淡淡的粉色，和周圍的皮膚格格不入，從長度判斷，這應該是第一個傷口愈合而成的。

　　所以自帶功能還有加快治愈？

　　看著這個場景莫笙的主意識又突然跑到胡思亂想的那部分裡了。

　　加快治愈啊，還挺好的，至少不用擔心因失血過多而死了。

　　好像有哪裡不對，加快治愈……這能量從何而來呢？能量守恆這最基本的東西應該被遵守吧？

　　顯然，小醜也知道這個道理，他饒有興趣地觀察愈合完的傷口，眼睛裡閃爍著詭異的光。

　　莫笙搖了搖頭，不去想那些在現在看來不重要的事情，而是繼續仔細觀察小醜的神情。

　　不要管任何原因，只要目前對自己有利就好，沒有事情經得起思考。

　　「嘖嘖嘖，看來還要再消耗能量啊，沒想到已經融合了這麼多……」小醜念叨著，聲音忽大忽小，「看來那些所謂的……放任不管……果然祂們都會……」

　　小醜沒理會女孩的眼神，女孩盯了一會兒後又轉移了注意力。

　　作者有話要說：

　　*三體


第329章 真相之獄

　　她說了要觀察小醜的動作的，可是怎麼就不由自主地做別的呢？真是奇怪啊。

　　莫笙活動著手腕，醒來時的手銬早被卸去，身上的繩子也是，反正她是沒有注意到什麼時候沒的，可能是在她某個晃神的時候吧。

　　這點可不好，小醜對她做了動作她都不知道，太危險了。

　　……好吧好吧，以現在的狀況看也不可能更危險了。

　　雖說她不再被禁錮，但她也動不了——感受不到疼痛和快速治愈是一方面，行動如初又是另一個方面。

　　小醜比她還要明白這點，所以才撤去了禁錮，他有萬全的把握讓她困在這裡。

　　至少以她的感覺，消耗的能量主要是她的精力，否則她怎麼會十分地疲憊想要睡覺？

　　果然，能量守恆在什麼時候都適用。

　　莫笙選擇性地忽略了她的精神能量根本不足以支撐運轉這個事實。

　　道理只隱藏在一層薄薄的紙下，輕輕一碰，哦不，甚至不碰你都能隱約看清裡面是什麼。

　　那是不可名狀的真相之獄。

　　「嘶——」莫笙眼前一黑，忍不住叫出聲來。

　　她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思維在剎那間全然混沌，跟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一樣。

　　好在，黑暗逝去的很快，眼前的景物逐漸清晰。

　　依然是小醜，只是他拿著一把手.槍，手.槍明顯是剛射擊完的樣子。

　　【叮——】

　　金屬摔落到地面的撞擊聲響起，清脆的很。

　　莫笙下意識地向聲音來源處望去，但卻停在了半路。

　　她低不動頭，或者說低頭使她感到難受，她不自覺地避免難受。

　　血跡，血跡慢慢模糊了視線，不，不是眼睛，而是額頭處流下的血跡，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紅色的霧，像是什麼鬼怪瑰麗的奇幻夢境。

　　啊，應該擦去血跡，要不然看不清東西了。

　　莫笙這樣想到，但如同低頭一樣，抬手也十分艱難，手只升起了十多釐米便又無力地垂下。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應該是很長一段時間，反正莫笙能抬手擦去眼睛附近的血跡時血跡都要結塊了，一碰就像牆灰似的掉下來。

　　紅色退去，正常世界的景像顯露出來，莫笙終於看清了那發出清脆的聲音的東西是什麼——一個子彈。

　　一個被發射出的子彈。

　　所以……所以她剛才是死了一次嗎？

　　莫笙恍然明白，突如其來的黑暗是因為什麼。

　　她開始回憶死亡的感覺，說實在的，她沒有多少感覺，就是忽地比較痛(是的，都算不上很痛，有了痛覺屏蔽痛的程度就只分為痛了和比較痛)，然後就是眼前一黑，記憶陷入混沌，來不及看清東西。

　　但她想她是看清了的，可能是機體的保護機制模糊了那段記憶，死亡總是不美好的，即使現在回憶也只是不清楚的一段。

　　這推翻了莫笙之前的一個猜測，她以為小醜不會隨便殺死自己——那達不成他折磨自己或者其它什麼目的，他肯定不是想殺她，否則不用這麼麻煩。

　　而不是這個目的那就只有她活著所有事情才能夠有意義，才不是浪費，無論怎樣活著。

　　可小醜是什麼人？他是個瘋子啊，瘋子的邏輯能用常人的去判斷嗎？當然不能，所以她不要試圖去猜測小醜的動機和用意了，除了讓自己愈發迷惑外她什麼都得不到。

　　莫笙再次這樣提醒自己，除非她也想變成跟小醜一樣的瘋子。

　　而後的一段時間裡，她便一直重復著這樣死亡再復活的過程，起初她的精神還高度緊張，但到後來就變成了一種就這樣吧的心態。

　　反正她也逃不掉，不是嗎？既然逃不掉那就承受著唄。

　　小醜這家伙可真有閑心啊，他殺了自己幾次？十次？百次？啊，應該是一百次左右，懶的查了，次數沒有意義，他開槍開的也不嫌手疼。

　　莫笙不知道度過了多長時間，她覺得怎麼也有一天了，從她被抓開始。而出奇的是她沒有感到飢餓，或許是精神能量還可以支持身體運轉？除了更困了外沒什麼太大變化。

　　死亡時也有疼痛，但一直持續這樣的疼痛也就會慢慢習慣了。

　　眼前是黑暗的時間可能變長了，不過也只是估計，她沒有可以感知時間的東西。

　　而且小醜這家伙還就往一個地方開槍，雖說復活後造成死亡的傷口會自動愈合，但莫笙還是認為這不太好，那裡都要有個貫穿洞了。

　　在大概一百五十多次(小醜一直站在那裡開槍真是夠了，一刻都不停，她十分『佩服』)後小醜停了下來，他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呵呵笑了起來：「啊，這樣才是完美，這樣才合適接受我的禮物。」

　　「消耗程度也夠了……其實我想知道你要死亡多少次才會沒有能量復活呢？」

　　小醜摸著嘴角，發出了疑問：「這可真是一個難題……雖然我很想得到答案，但那太麻煩了，不是嗎？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浪費。」

　　「嘿，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的，可愛的小姑娘，你本身沒有價值，但因為……哦，這可不能說出來，要保密的，提前得知未來過程不就沒有意思了嗎？」

　　他拿起一朵玫瑰花，揪著上面的花瓣，仿佛在傷春悲秋。

　　「未來的有趣就在於它的不確定性~~」

　　也不知道小醜是從那裡帶來的玫瑰花，看著小醜的動作莫笙不禁又開始了胡思亂想。

　　羅密歐與朱麗葉，林黛玉與……

　　啊嘞，好像也沒什麼關聯啊，她怎麼就會這樣想呢？難道就是因為故事裡都有花？

　　小醜終於再次拿出了針筒，綠色的液體還是散發著詭異的氣息，如同拉人墜入地獄的惡魔，不停地大聲尖叫著。

　　他一步一步地向莫笙走來，莫笙忽地又緊張了(她一直挺緊張的，只是現在更緊張了）。

　　小醜對這個液體的作用這麼有信心，那麼它會帶著自己造成什麼可怕的後果？它會將自己拉入深淵嗎？

　　莫笙回到了剛見到針筒時想的問題，可惜她仍沒有什麼頭緒。

　　不過很快，她也知道了答案，並且明白了小醜為什麼說這是個禮物——

　　它真的是禮物，字面意思。

　　只是這個禮物太大了她接受不來罷了。

　　手臂被針筒扎入，綠色的液體緩慢進入身體，莫笙的意識很快模糊起來，變的浮浮沉沉。

　　她感覺到了一股奇怪的熱流從針筒扎入的皮膚處湧向四肢百骸，很快遍布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她有一種像是回到了母體般的安全感與溫暖，讓人忍不住放松。

　　好困，撐不住了，先睡一會兒，應該沒什麼的吧……

　　這樣想著的莫笙很快意識再次陷入黑暗，她歪著頭，沉睡下去。

　　女孩不知道她這麼一睡就睡了一周，而一周的時間足夠外界天翻地覆。

　　------

　　最先發現莫笙不見的是彼得，他比賽結束給莫笙打電話發現莫笙沒有接聽。

　　「她可能是沒有注意到？」彼得這樣自言自語，並回絕了其他人邀請去參觀景點，說自己有約了。

　　比賽在四點鐘結束，六點鐘回酒店，他們有兩個小時自由活動的時間，老師囑咐他們注意別作死去危險的地方後就讓他們自由活動了。

　　哥譚最近這段時間還是很太平的，雖然犯罪率也其它的城市高很多，但相比之前也已經下降了很多，這也是他們可以自由活動的原因。

　　打電話沒有接通彼得就直接按照約定走向咖啡館，莫笙早上跟他說她會在這裡等他。

　　可是當他走到咖啡館門前時，發現裡面一個人也沒有，是的，連店員也沒有，而門卻沒有被鎖上。

　　彼得見狀就推開門，奇怪地大聲詢問：「嘿，有人在嗎？」

　　無人回答。

　　這時彼得突然聞到了一股血腥氣，他臉色猛然一變，急忙向著氣息傳來的方向跑去。

　　那裡是吧台，只見吧台後面是幾具屍體，被人疊放在一起，每個人的表情都被定格在驚恐上，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名狀的恐懼。

　　彼得見此沒有聯想些別的，而是第一時間報了警，跟警察說明位置和情況後就走出咖啡店站在門口等著警察到來。

　　這時他才恍惚意識到他沒有看見莫笙，也對，如果莫笙真的在這個咖啡館她不可能放任這些人死亡。

　　所以人聯系不到她，她也不是在約定地點，那麼她是在哪裡呢？

　　【我要給你個驚喜。】

　　彼得又記起了前幾天莫笙跟他說的話，想到會不會這次就是個驚喜。

　　應該是吧，要不然她也不會這樣做，他想到。

　　然而，很快他就知道這就不是什麼驚喜，而是驚嚇，巨大的驚嚇。

　　於是彼得就在這兒站著，等著警察到來，哥譚警方的速度還是很快的，約莫半個小時就有人到了。

　　「是你報的警，對嗎？」一個警員首先從車上下來，而後還有三個人跟著下來。

　　很明顯，他們是一個小隊。

　　或許死了四五個人的一起案件十分重大，不應該只有這些人過來——


第330章 狂歡之夜

　　但請注意，這裡是哥譚，最常見的便是突然出現的屍體。

　　彼得此時的注意力都在這起殺人案件上，責任感與道德感促使他關注它，他仍想懲凶除惡，抓住凶手。

　　他點了點頭，表明自己的意思，然後帶著四名警官進入咖啡館。

　　在看到屍體時他就注意了自己的動作，沒有去破壞現場。

　　三個人勘察起了現場，另外一名帶著眼鏡的警員問了問彼得一些問題，這是正常程序，畢竟報案人是第一目擊者，要從其獲取一些信息。

　　「所以說你是為了等人？」在聽完彼得的講述和記錄完一些話語後警官問道。

　　「是的，但我沒有看見她。」彼得回答，語氣裡帶著些擔憂。

　　警官安慰地拍了拍彼得的肩膀：「嘿，男孩，你要放心，沒看見才是最好的，這裡……」

　　他突然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被挪開的屍體，皺了皺眉又說道：「說不定她是去了什麼別的地方？這算是一種幸運，沒有經歷和見到如此的事情。」

　　彼得笑了笑。

　　警官再次打量了彼得的幾眼，頓了頓問：「你不是哥譚人吧？」

　　「啊？」彼得原本打算對警員提議他要離開咖啡館，但聽見問話便又回答道，「對的，我不是哥譚人。」

　　「哥譚的孩子像你這樣的少啊。」警員搖搖頭感嘆，若有所思，「你應該是參加比賽的？」

　　他說著指了指對面大樓上掛的橫幅。

　　「嗯。」彼得應道。

　　「這樣啊……好好努力吧，努力讓自己的城市變的更好。」警官揉了揉額頭，似是借此感嘆自己，「至少別像我這樣。」

　　彼得抬起手想要說些什麼，但頓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先生，你做到了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你在堅持正義，你做的都是值得的。」

　　看到這名警員的神色，彼得更加真切地意識到了一些東西，比如人類復雜的情感，比如人類不變的堅持。

　　「我沒有做到堅持正義。」警員認真地搖搖頭，幽幽地說道，「所謂的正義都是相對而言的，在這個城市裡想要生活下去，必須做出妥協。」

　　他原本只是打算簡單地問問這個男孩問題，但不知為何就開始傾訴起來了自己的事情，或許是這個男孩回答和聽他說話的表情太過認真，又或許是覺得他能做到不尋常的事。他認為這個男孩很不一樣。

　　「……至少原則不能打破。」彼得這回又沉默半天才回答。

　　他想安慰警員，但是他沒有什麼理由——這名警官見識的事情絕對比他多很多，那些所謂的社會現實。

　　「當然，這是一定的。」警官聞言咧嘴笑了笑，「失去原則和瘋子無異。」

　　很快彼得也離開了咖啡館，犯罪現場是要由專業人員來接管的，無關人員就不能留在那裡了。

　　彼得在附近逛了逛，一方面感嘆剛才的事情一方面想著莫笙什麼時候准備完，什麼時候能主動聯系。

　　彼得等著電話響起。

　　他的確等到了一個電話，但他寧願沒有接到這個電話。

　　因為電話帶來的信息是一個噩耗。

　　莫笙失蹤了。

　　道恩原本是以數據形態在網絡裡游蕩，這時她突然在她的『視線』範圍內看到了一團突兀的數據，本著小心謹慎的原則她分出了一個單獨的數據流去感受這團數據。

　　但她做錯了，她就不應該碰這團數據，而是應該直接銷毀。

　　在她的數據流接觸到數據團的一剎那數據團就飛速地四散開來，包圍了她，進使她周圍沒有任何其它數據。

　　即使是道恩的速度在眾多AI中是數一數二的也比不上這團數據的速度，在它做完時她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等意識到自己被困住了時，道恩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莫笙。

　　因為她清楚的很，不會有人只困住自己一個AI，肯定是為了困住女孩才困住的自己——怕她向其他人傳遞消息。

　　因此，道恩異常的焦慮，她用了全部的算力來攻擊屏障，可是毫無作用，就像她什麼都沒做過似的，屏障依舊堅固，甚至更堅固了。

　　越攻擊她心中的恐慌越深，屏障的強大程度和事情的嚴重程度成正比，花費這麼大力氣不可能只做小事，開玩笑都不會開這麼沒有道理的。

　　陰謀，陰謀……

　　道恩無法克制自己去想陰謀的內容，她此刻十分懊悔，她應該提醒女孩的，那是她的責任，她應該保護好女孩。

　　如果女孩出了什麼意外……

　　希望不要那樣，但，但也只是希望而已。

　　事情發生與進展從沒有在掌控範圍內。

　　道恩在多次攻擊無果後想到她可以化為實體，於是就放棄了一部分數據，嘗試直接變成實體脫離困境。

　　令她感到驚喜的是她成功了，異常數據只阻止她逃出並沒有阻止她變成人，或許是因為制造出這團數據的人沒有想到她可以變成人。

　　正常情況下，變成實體後所在的位置和之前在網絡裡在的位置有關，而這就引發了一個問題——

　　她要是沒有降落在紐約事情會變的非常麻煩。

　　別說，她是可以直接用別的工具通知托尼，但是能嗎？保險嗎？消息不會因此被其他有心之人得到嗎？

　　這樣的事情不可能直接說，必須親自通知。

　　好在她直接降落在了紐約，應該是之前攻擊屏障時也從原先所處網絡位置移動走了。

　　道恩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迅速想到。

　　移動到的位置還挺巧，對面就是斯塔克大廈。

　　道恩沒有猶豫直接走了進去，到前台前說自己有預約。

　　實際上她沒有預約，但不妨礙她能進去，賈維斯一定注意到了她，肯定會放行。

　　果然，工作人員在電腦上檢查名單時發現了道恩的名字，就讓她上電梯了。

　　一進入電梯，掛在臉上的禮貌笑容立即消失，道恩深深地皺著眉，周圍有著濃郁的低氣壓。

　　電梯不斷攀升的紅色數字讓她的心越來越沉重，滴答滴答的聲音像是什麼奪命的倒計時。

　　「賈維斯。」她開口，聲音低沉。

　　「發生了什麼事情？」賈維斯的聲音響起，他封鎖了這個範圍內的網絡，沒人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你要幫我一個忙。」道恩沒有先說，因為她清楚的很先說後說對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

　　時間在這個事件裡格外無用，只要發生造成的後果就是注定的。

　　「什麼忙？」

　　「幫我消除一團數據。」道恩指著自己的大腦說道，「它困住了我的本體。」

　　這個異常數據只能困住她一個人，如果有賈維斯的幫忙很容易被消滅。

　　賈維斯沒有問原因，而是本體前往道恩說的網絡位置，果然他在那裡發現了一團白色的數據——正常數據都是綠色或藍色。

　　道恩也回到了數據體，她和賈維斯合力，在內外一同攻擊。

　　數據破裂，出現亂碼，白團數據很快便消失了。

　　做完這些道恩對賈維斯道了聲謝：「謝謝你，我現在要回基地，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當面說。」

　　賈維斯看著道恩的數據團，此刻數據團起伏巨大，像是處於心情極度波動的狀態。

　　注意到賈維斯的視線，道恩才回答賈維斯之前的問題：「小姐失蹤了。」

　　網絡世界信息交流速度極快，道恩把事情跟賈維斯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後時間甚至才過去了幾秒鐘。

　　她沒有管賈維斯對此反應如何，而是迅速進入基地的網絡，然後顯現實體。

　　此時基地裡有很多人，但坐在大廳裡的只有初代六個人。

　　「今天團建做什麼？」克林特問道，手裡還拿著小蛋糕。

　　參考眾多東西(有很大程度是攻略)，他們一致決定要每月有次團建，以促進團隊感情。

　　團建內容投票決定，新加入的成員如旺達的答案都是隨緣，所以到頭來都是他們幾個老人決定。

　　「看電影？」索爾反問，「我覺得電影很有意思，這是人類有趣的發明。」

　　「可惜上次看過了。」托尼無情拒絕了索爾，「而且自從我們有了團建這個活動開始就是看電影。」

　　「主要是也沒什麼可以做的。」克林特吃了口小蛋糕又說道，「只有電影適合每一個人，而且電影那麼多，有無數種選擇，又不是每次都看同種類型。」

　　「但的確應該換個樣式。」娜塔莎說出自己的意見，撩了撩銀發，「否則團建就應該改名成電影狂歡夜了。」

　　「沒想到大家都太閑反而糾結起選擇來了。」班納搖搖頭，他對此一向無所謂，比起團建他更喜歡多做些實驗，「要我說電影就還好。」

　　「你看，總是有人支持我。」索爾笑著拍了拍班納的手臂。

　　「……可是你沒有減肥成功。」托尼摸摸自己的小胡子幽幽地吐槽，「看電影時還會做什麼這不用想吧？肯定是吃東西。」

　　「而那吃的可都是高熱量食物，你覺得你會被允許吃嗎？」

　　索爾一時語塞，他想起他在新阿斯加德吃飯時根本看不見肉，都是蔬菜什麼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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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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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1

第331章 風暴來臨

　　有那麼一小些肉也是為了飲食均衡，根本不能解饞。

　　他也想減肥啊！但是不能吃肉食物還能算美味嗎？

　　很難說索爾這麼積極參加團建不是為了吃好東西解饞。

　　「托尼，就說這次要做什麼吧。」這時史蒂夫開口，他一說話就使得氣氛沒有向奇怪的方向發展，這裡的每個人都尊敬他。

　　「嘖，老好人。」托尼搖搖頭。

　　史蒂夫無奈地笑笑。

　　「其實我很想看關於我的電影的。」克林特見沒人說話便又開口，「大家都知道原因，誰能不對此好奇？」

　　「但是親愛的克林特，你沒有個人電影哦。」娜塔莎扎心地說道。

　　克林特：「……」

　　克林特：「哦。」

　　「好吧，那就看有我們的電影，畢竟你和托尼都看過，但我們這些人還沒有。」克林特在應了聲後又聳聳肩，「要沒因宇宙融合刪減過的，刪減過的版本我都陪我兒子女兒看完了。」

　　宇宙融合後曾經的電影都被魔改過，進而才被傳播開來，與他們經歷的事情很不相符(也不可能相符)。

　　但克林特還是很想看原本的、與他們經歷相符的電影是什麼樣的，還是很想知道在過去他們在其他世界的人的眼裡究竟是個什麼形像。

　　嗯，鑒於融合後他都有了很多粉絲想必他們的形像一定很好，只是這些粉絲有些時候太過熱情了。

　　克林特想起有次他和勞拉逛街，在人流湧動的街道旁的大屏幕上看了一個復仇者的影像混剪，看完後他都開始懷疑視頻裡那麼帥的真的是他麼。

　　剪輯的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再加上字幕的瘋狂贊美，即使知道周圍沒有人知道自己就是視頻中的主人公克林特也不禁紅了臉，壓低了帽子。

　　那時勞拉還在一旁打趣。

　　「親愛的巴頓先生真帥氣啊，不是嗎？」

　　「你的粉絲們真的是很喜歡你呢。」

　　那時他是怎麼回答的，哦對了，就是這樣。

　　「有誰不喜歡拯救世界的人呢？」

　　「我看可以。」聽了克林特的提議班納舉手說道。

　　「我也是。」索爾也點頭。

　　史蒂夫和娜塔莎沒有說話，但眼神已經表明了他們贊同這個決定。

　　現在只剩下了托尼。

　　托尼環顧一圈，發現就差自己後只能無奈地攤手：「好吧，又回到電影上了。」

　　「像克林特說的，電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所以，我們下次團建就看——」托尼拉長了聲音，可當他要說名字時就被突如其來的響聲打斷了。

　　「啊哦。」他轉身看向出現在眼前的道恩，下意識地喊道。

　　道恩和賈維斯一同顯現實體，他們的神情看起來都十分嚴肅，尤其是道恩。

　　於是坐著的六人都收起了玩笑的神色，坐直身體，認真地看向兩人。

　　「發生了什麼事情？」史蒂夫問。

　　實際上發生了什麼他們心裡都有了猜測，畢竟道恩這樣焦急恐慌的神色……很明顯，不是嗎？還有什麼能令她如此慌張呢？

　　可依然要問，就像什麼奇怪的規矩一樣。

　　道恩和賈維斯對視了一眼，而後再看向復仇者們。

　　她緩緩說道：「莫笙小姐失蹤了。」

　　道恩的話音剛剛落下，托尼就站了起來，手中的杯子隨著他的動作掉在地上，摔出清脆地響聲。

　　「碰——」

　　在幾人心裡，有什麼其它東西也隨著杯子一同破碎了。

　　杯子的摔碎聲拉回了其他人的怔住的思維，他們都一臉驚愕，尤其是索爾。

　　「小姑娘？她能失蹤？……哦，不，千萬別那樣……」索爾習慣性地反問，但很快他就理解了原因，並且明白了道恩為什麼除了擔憂外更多的神情是恐懼。

　　小姑娘能使用無限寶石，但是她失蹤了，其背後隱藏的意思還不夠明白嗎？

　　那可是無限寶石啊。

　　克林特緩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的情緒不過於激動，他喃喃地說道，眉間不自覺凝成了個結：「這個團建活動可不是那麼美好。」

　　在一開始的兵荒馬亂後眾人也逐漸冷靜了下來。不管事情有多麼嚴重，不管內心的情感有多麼復雜，最重要的還是了解問題，並去解決它。

　　「哥譚……」托尼念叨著這個城市名字，「哥譚的誰能注意到她……」

　　分析了一通情況後最大的問題是他們根本對人物沒有頭緒，完全就是憑那甚至都算不上多的線索去推測，哦，甚至都算不上推測，那就是瞎猜。

　　莫笙得罪了哥譚的誰？她是得罪過人，在行俠仗義的時候，可那些人根本發現不了她的真實身份，也根本做不到這些。

　　那些人要是有抑制無限寶石的能力還能消停？不說他們哥譚就得先炸。

　　托尼等人不是沒有思考過哥譚以外的人，但是那些人不會在哥譚行動，他們怎麼也會避開那裡——眾所周知，哥譚不歡迎外來者，所以彼此都心知肚明地不去干擾對方。

　　排除一切選項，只剩下了一個答案——

　　「小醜。」

　　托尼身形晃了一下，扶住沙發，緩緩吐出一個詞。

　　這個詞對於眾人來說宛如耳邊驚雷。

　　小醜的危險性沒有人不清楚，但沒人先想到小醜，畢竟小醜只糾纏蝙蝠俠，從不出哥譚不說甚至都不找別人的麻煩。

　　「……是因為那次嗎？」娜塔莎一番思考後皺眉說道。

　　她的記憶裡小姑娘和小醜有過交流就救下瑞秋那次。

　　眾人都看向道恩，她一直跟著莫笙，顯然知道的會比他們更多。

　　可道恩也只是不確定地搖了搖頭：「我不清楚……小姐她有兩次自己的行動，一次是和少年泰坦有關，而另一次——」

　　她突然停了下來，臉上閃過極為後悔的神情。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那會導致糟糕的後果。

　　「而另一次就是哥譚。」

　　道恩在眾人的注視下說道。

　　隨後她就快速講述了一下那次的情況，實際上她知道的也只是莫笙跟她說的，二次傳遞事實會被扭曲多少無法估計，但至少有一處沒有被扭曲——

　　「那個自爆的人說，『風暴即將來臨』，而且在之前還大聲喊找到了。」

　　「風暴即將來臨……」娜塔莎思索著，「我好像在哪裡聽過。」

　　托尼和史蒂夫對視一眼。

　　這句話他們聽過很多遍，在不同情景下，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人物身上。

　　「果然，奇異博士不會說沒用的話。」托尼諷刺地笑笑。

　　風暴即將來臨……哈，如果這就是所謂的風暴的話，那可不是即將來臨了。

　　而是早已來臨。

　　這句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包括賈維斯和道恩在內的人都看向托尼。

　　「奇異博士？他說了什麼？」克林特問道，「他不是沒有時間寶石了嗎？」

　　「實際上他還有。」索爾回答了克林特的問題，他見克林特因此更迷惑便解釋道，「我上次去聖殿的時候就看見他帶著。」

　　「奇異博士的時間寶石是真正時間寶石的分.身，能力有削弱，但作用沒有消減。」

　　「在那之後他只對我解釋了一句話。」

　　「——無限寶石和宇宙共存亡。」

　　「所以……？」班納推了推眼鏡，「他又預知未來了？」

　　「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勵。」托尼扯了扯嘴角，雖然依舊笑著但卻沒有一絲笑意。

　　「不過現在這不是重點，關於法師的小秘密我們以後再聊，又不只他知道未來。」

　　「我們的重點是找人。」

　　「先生，莫笙小姐的信號出現在——」賈維斯突然出聲，但遲疑了一下後才繼續說，「出現在太平洋。」

　　「一個方圓幾裡無人的地方。」

　　「顯然，小醜扔掉了定位器。」托尼聞言攤手，「實際上我都沒指望著能有定位信號出現。」

　　「很容易就能推測，莫笙根本不在那兒，實際上我覺得小醜不會費勁找一個別的地方，他不是那種人。」

　　「莫笙許就在哥譚……或者紐約。」

　　「如此，我認為我們有必要跟正義聯盟聯系一下，不只是因為小姑娘被小醜抓走——好吧，這還是不確定的事兒，但應該是小醜——此事成立所有人都有危險。」

　　娜塔莎接過了托尼未說出的話：「因為無限寶石。」

　　「可小醜使用不了無限寶石吧？」索爾看向討論著的眾人，「他沒那個條件……他使用過都對自身造成了巨大的損傷，小醜終究是個人類，你們不是說無限寶石的其中一個、應該是靈魂寶石它意識嗎？」

　　他特意避開了那個他不願提及的名字。

　　索爾的言論使知情最多的托尼一愣，他都要忘了靈魂的存在了。

　　他內心忽地一喜，不過隨後就意識到了現實。

　　如果靈魂現在能管這件事的話，他就不會讓莫笙陷入到危險的境地，他絕對也是被什麼東西困住了。參考小醜能壓下無限寶石的功效，似乎可以想像事情將會有多麼麻煩。

　　不過小姑娘的生命安全應該不用太擔心？畢竟靈魂保證過，小姑娘不會死……

　　托尼在心底嘆了口氣。

　　即使不會死，痛苦也是無可避免的。


第332章 一無所有

　　於是托尼就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些：「如果他他幫忙的話，他就不會讓莫笙陷入這個境地了。」

　　索爾一愣：「……你說的對，托尼。」

　　他們指望不上別人，除了自己。

　　「……先聯系正義聯盟。」史蒂夫最後做了決定，「事情留到討論時再講。」

　　每個人都清楚，他們找到莫笙的時間早晚沒有什麼意義，會造成的肯定已經造成了，大概只能是讓小姑娘盡快脫離痛苦而已。

　　其他幾位復仇者處理相關事宜，為行動做准備，而托尼直接一通電話打給了布魯斯：「你都知道了吧？」

　　他的聲音透露著濃濃的疲憊。

　　「我在讓超人搜索，他現在能透視任何東西……」布魯斯沉聲說道，還有敲擊鍵盤聲響起，「可他一無所獲，而且——」

　　他不知道這話應不應該說，但這樣的情況不能隱瞞：「而且他沒有聽到莫笙的心跳聲。」

　　托尼聽完布魯斯感覺自己的心跳也要停止了，半天才穩住。

　　不要慌，莫笙可能只是在異空間……該死，不慌什麼？？？一

　　想到小姑娘可能經歷的事情他就十分害怕！

　　托尼開始自責起來，他應該再注意一些的，再給莫笙充足的保護，避免她落到今天的境地。他應該意識到她既然被牽扯進他們的生活這樣的危險就無可避免。

　　小醜肯定會折磨她，即使現在目的不明這點也可以肯定，小醜就喜歡混亂，就喜歡拉人一起墜入深淵。

　　小姑娘溫和善良，什麼危險的事情都沒有經歷過，沒有了無限寶石——就算有她也只是個普通人——她承受不住那些折磨的。

　　托尼無法抑制地擔心莫笙，他恨不得能立刻衝出去將她救出來，可是他無能為力。

　　在客觀現實面前人的主觀精神到多麼蒼白無力啊。

　　托尼長時間的沉默引起了布魯斯注意，他停下了敲擊鍵盤的手，聽著電話那頭沉重的喘息聲，勸說道：「我們所有人都會努力尋找她，托尼。」

　　「這是我們的責任。」

　　「我知道，我只是——」托尼靠在牆上，不靠在牆上他恐怕能直接坐地不起。

　　他再次嘆息。

　　「我只是希望我們來得及……」

　　布魯斯聽話便也沒有說話。

　　來得及嗎？沒人知道答案，或許是因為知道答案，但那個答案無法接受——

　　在這件事情發生之時，就已經徹底來不及了。

　　托尼在與布魯斯通訊完後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他排查哥譚的網絡上所有有關信息，關於莫笙的最後影像是她進入咖啡館裡。

　　顯然，這個咖啡館有問題，因為在那之後莫笙的定位和影像就再也沒有過。

　　「先生，這個咖啡館裡的店員和幾位顧客都死了。」見托尼注視著咖啡館影像很長時間，賈維斯便解釋道。

　　「什麼情況？」聽到聲音托尼回頭看向剛走進實驗室的賈維斯。

　　賈維斯答道：「據估計——抱歉先生，這點我暫時也沒有明確的證據——小醜劫持了店員，顧客應該是被殺人滅口。」

　　托尼抿著嘴，如他所料的那樣，咖啡館有問題。但是被人脅迫的共同犯罪也不能說對方真的錯了，誰都想活下去。

　　「而且先生，這個案件是彼得帕克報的案。」賈維斯在停頓些許後又說道。

　　「彼得？」聽到熟悉的名字托尼一愣，轉念一想就知道了原因，眉頭皺的更深了，「……讓他回來，別在哥譚待著，哥譚馬上就要更亂了。」

　　誰知道彼得會不會也失蹤，他不想再承受雙倍、哦，是不止雙倍的痛苦了。

　　「把事情原本跟他說一遍，不要隱瞞什麼。」托尼猶豫再三還是這樣對賈維斯說道。

　　他不希望彼得知道這個等同於噩耗的消息，但他也深知隱瞞的危害性，而且這件事根本隱瞞不下去。

　　他也承受過被隱瞞的痛苦，即使他知道對方是為了他著想。

　　「好的，先生，我現在——」

　　托尼揮揮手打斷了賈維斯：「讓我說吧，至少還能勸勸那孩子。」

　　於是，彼得就等到了這個晴天霹靂般的電話。

　　他聽到消息的時候下意識不敢相信，莫笙怎麼會失蹤呢？怎麼會被小醜抓走呢？他們明明約定好一起游樂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呢？他是在做夢吧？一定是吧？

　　但現實就是現實，無論你多麼期待它只是一場夢它也是現實。

　　冰冷的雨無情地拍在你臉上，讓你從天真的幻想中驚醒。

　　「斯塔克先生，我……」彼得顫抖著說道，「我……」

　　他只能重復幾個詞，說不出哪怕一句完整的話。

　　此時彼得又回到了比賽的地方，大樓依舊矗立在那裡，上一次看見它時他充滿信心和快樂，而現在……

　　他一無所有。

　　「彼得，你先回來吧。」一時間托尼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誰的心情不復雜呢？誰不覺得茫然呢？

　　他還說他要勸勸彼得，可他自己都這麼想還怎麼勸別人呢？

　　沒有任何征兆的，美好平靜的生活被打碎，悄無聲息也毫無抵抗力，就像脆弱的糖皮外衣，遮擋不了苦澀的內裡。

　　「……先回來，一起解決事情。」

　　「我們一定能解決的，這幾次不都這麼過來了嗎？」托尼激勵著彼得，讓他不要太過悲觀，但實際上他自己都不信這話。

　　能解決嗎？真的能完美解決嗎？

　　每次危機發生時他都懷疑，雖然最後都解決了可他也沒有任何安全感。

　　幸運，都只是幸運罷了，在無數種可能性中永遠都是失敗站大多數，成功這條金線被黑霧遮擋，光芒無法散出。

　　幸運女神不可能一直眷顧你。

　　彼得渾渾噩噩地跟帶隊老師請了假，渾渾噩噩地回到了紐約，渾渾噩噩地來到了基地。

　　基地裡有很多人，許多他沒怎麼見過的甚至只是聽過名的人都在。

　　要在往常他會很開心能一次見到這麼多超級英雄，但現在不是，並且他意識到了他這個想法有多麼錯誤。

　　超級英雄聚在一起一定是有大事發生，而這個大事往往都是不好的、危險的。

　　現在是絕對的深夜，連遠處城市的燈光都暗淡了下來，可沒有一個人有困意，全部都是一臉嚴肅。

　　沉默經常侵占空間，所有人都有想說的話，但是所有人都不想說出來，或者是無法說出來。

　　精神高度緊繃著，似乎只要一個導.火索就能引燃，然後，發生一場巨大爆炸。

　　會議室裡漂浮著許多藍光屏幕，上面悅動著無數的信息，信息匆忙流走又進來，隔普通人看就是十足的科幻場面。

　　復仇者們剛跟正義聯盟進行了一次會議，他們交流了他們已知的信息，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

　　這件事情，早有預謀，而且與宇宙本身有關系。

　　可能有人會問，跟宇宙有關系有什麼可怕的呢？不，它很可怕，因為這代表了他們要面對的不只是個人失蹤，小醜的目的。

　　而是要防止宇宙因此出現什麼動亂，畢竟靈魂都被此牽扯住了，區區人類又怎能獨善其身？

　　仔細想想一個問題吧，宇宙都能融合那為什麼不能分開呢？宇宙融合會產生什麼影響他們都知道了，可分開會怎樣沒有。

　　人類對事物的恐懼源於未知。

　　「小醜在接觸到莫笙時就開始了他的計劃。」布魯斯這樣說道。

　　黑漆漆的蝙蝠面具遮擋了他的面容也遮擋了他的神情，眾人只能聽到他永遠毫無波動的聲音，推測不出他的情緒。

　　實際上，布魯斯此時感受到了和傑森被小醜抓走後相同的恐慌——可以百分百確定，莫笙就是被小醜抓走的。

　　他想的比任何人都要多，或許是因為他更了解小醜，也或許是因為他經歷過與之差不多的事情。

　　小醜知道很多事情，甚至比他們所有人知道的都要多……也都要早。

　　他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前就布置好一切，等待人落網。

　　小醜喜歡拉人墜入深淵，喜歡看人墮落，喜歡失序喜歡混亂，他喜歡一個人因他而發瘋理想破碎。

　　他喜歡一個人因他而拋棄自我。

　　布魯斯感覺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麼，他沿著這個思路想下去，卻遇到了死胡同。

　　即使他想的更多，即使他了解小醜，他也弄不清小醜這次究竟想要做什麼。

　　抓走莫笙除了折磨他們的意識外還有什麼意義嗎？或許他的目的就是這個，但在有宇宙能量參與後不可能是這個，這個只會是附帶的。

　　小醜一定有更宏大，更恐怖的目的……

　　電光火石間，布魯斯想通了一點。

　　小醜想要拉整個宇宙的人下水！！！

　　想出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罷了，小醜要怎麼拉整個宇宙的人下水才是重點，他以什麼樣的方式才能撼動整個宇宙？

　　想不到，布魯斯用盡了自己的想像力也想不到，而等見識到方式的那天他才意識到，不是他想不到，而是他從心底就排斥這個想法。

　　既然排斥這個想法的話還怎麼把它放在考慮範圍內呢？


第333章 合適人選

　　「全世界的網絡我都調查過了，沒有任何信息。」托尼冷冽地說道，他極少露出這樣的神情。

　　而後他就猛地錘了下桌子：「好像小姑娘這個人就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樣。」

　　雖然他也沒指望過有什麼信息，但當真的一點兒信息也沒有的時候他會更加煩躁，擔憂焦慮恐懼，種種復雜的心情縈繞在心間。

　　站在布魯斯身邊的克拉克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暗光一開始被叫到正義聯盟時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等他知道了後他沒就有控制住自己罵道：

　　「又是該死的小醜。」

　　克拉克很想殺死小醜，但是先前他不能，在布魯斯知道了他的來歷後更不能了——他要那麼做他們之間絕對會產生間隙，而那是他不願看到的。

　　而後逐漸地，他也意識到了他不能殺死小醜。

　　至少不能是他自己動手。

　　克拉克回憶起了坦白那天他與布魯斯之間的對話。

　　「如果你真的那麼做了，我還是會做一樣的事情。」

　　克拉克急忙搖頭：「我不會的，永遠不會了。」

　　過了最初的憤怒後他就意識帶他不應該這麼做，但是他已無法回頭。

　　「克拉克，我們不是普通人，不管我們承不承認這點。」布魯斯緩慢地說。

　　在聽了克拉克過去的經歷後他想他真的有必要說一說這些了，說一說那個他沒來得及說出口的事情。

　　「我們有能力越過法律做事並且不受任何懲罰。」

　　「雖然法律並不完美，雖然法律放任了那些罪犯，但它依然是法律。」

　　「所以，當我們越過一次法律後真的能控制住自己不再次越過嗎？」

　　「即使他真的罪大惡極，他的生死也不應該由我們決定。」

　　「我們是人。克拉克，你也是人，是人都會被情感驅動。」

　　「當你掌握這個權力以後你真的能一直公眾地處置他人不被情感因素干擾嗎？你是用什麼判斷他罪大惡極的呢？還是法律不是嗎？」

　　「我們不能既是法律的制定者又是法律的判決者，那樣只會造就獨.裁。」

　　「上一個這樣做的是誰他有什麼樣的結局你我都清楚。」

　　「法律它再不好它也不會因情感而改變。」

　　「我們不能踏出那一步，克拉克。」

　　布魯斯聲音越來越低，但話語的清晰度卻不減半分。

　　「每次我讓那個瘋子活下去，我都知道等於宣判了很多無辜者的死刑，我為此自責，我為此內疚。」

　　「每一次我都會，但一個人的生死不該由我們決定。」

　　「你可能會有這樣的疑問，殺死一個人是為了拯救千千萬萬的人啊……」

　　「一個人而已，不是嗎？」

　　「但凡事皆始於一。」

　　小醜在綁架過一次瑞秋外就沒再弄出什麼事情，除了從阿卡姆逃出來外，而從阿卡姆逃出來後他也沒弄什麼事情，好像他就是為了逃出來一樣，消停的一點兒都不像他的作風。

　　但顯然小醜不會消停，現在他們知道了小醜逃出來是為了他的計劃，之前的沉寂都是為了完善這個計劃。

　　如果小醜不搞事，那麼他再一搞事就搞個讓所有人都不得安生的事情。

　　除去莫笙擁有無限寶石讓他們必須重視這次事件外，同樣重要的一點是她和他們每個人都有關系，這就意味著從情緒上他們也必須重視這件事。

　　而他們也因此會受到情緒都干擾，阻礙正確判斷的進行。

　　當看到眾人因小醜而忙碌的時候克拉克就忍不住這樣地想。

　　——小醜必須去死。

　　只要他們救出了小姑娘，小醜就肯定會死——布魯斯不會殺掉小醜，他不會，可復仇者聯盟的人會。

　　他們可沒有不殺原則，他們有政府背書，屬於半官方機構，而且美國又不是全國都沒有死刑。

　　「……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戴安娜突然說道。

　　聽到她的話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說句不好聽的，我們必定無法在三天內找到小姑娘——她好像三天後就要回去吧？」戴安娜敲著桌子，目光一一掃向眾人，神情嚴肅起來的樣子更加具有神的威嚴，「所以我們得考慮這個問題。」

　　「——要怎麼對她的親朋好友解釋？」

　　沒人回答，一時間沉默充滿了整個會議室，跨越了空間的界線。

　　除了戴安娜，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一時間都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們想的只是如何盡快找到莫笙，如何阻止小醜做出什麼危害社會的事情。

　　他們都忘記了，莫笙她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親人和朋友，她屬於大洋彼岸，屬於那個無論融合前後都安全的地方。

　　戴安娜的這個問題讓托尼等人更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不是指還要對那些人解釋的問題，而是清除了額外的想法，再次認識到莫笙她就是普通人。

　　想想，他們說著要保護小姑娘，對她進行訓練，或者做什麼，可他們的潛意識裡已經不把她當成普通人了，不是嗎？他們把她當成自己隊伍中的一員了，不是嗎？

　　不管是哪個隊伍，哪怕隊伍中有沒有超能力的人，他們也絕不在普通人的範疇。

　　如果說莫笙能一直有無限寶石是這樣沒錯，可誰能肯定這件事？沒有了無限寶石她就是普通人，生活在安全世界的普通人，遇不到什麼危險，也沒有那個警惕意識。

　　而奪走無限寶石的方法有很多，小醜用的只是其中一種——封鎖信息傳遞途徑，再在莫笙反應過來前讓她失去意識。

　　這很簡單，他們自己不都有很多辦法嗎？

　　無限寶石又不能自己使用自己，不能對危險發出預警，它需要人來使用，而既然是人要使用就總需要反應時間。

　　即使這個時間差很短，但也依然存在，一旦被人利用就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莫笙被牽扯了進來，她就是他們的責任，因為如果不是他們，她還會過著安穩平靜的生活。

　　雖然小姑娘從來不說，但他們應該意識到她因他們承受了很多她不必承受的事情。

　　她就是普通人。

　　而普通人不必拯救世界。

　　特別是一個孩子。

　　回到解釋的問題上，所有人都知道不能直接說莫笙被小醜抓走了，那是真相，但必須讓它是假像，必須編織一個善意的謊言。

　　都說不能隱瞞，隱瞞總有暴露的風險，可如果真相能被接受，誰又會隱瞞這個糟糕的辦法呢？所以即使泄露後危害更大也不得不隱瞞。

　　莫笙的親朋好友都不知道這些事，而且除了她的父母和她最好的朋友外甚至都不知道她和他們有聯系。

　　所以不能是他們去通知，他們不能破壞小姑娘的生活——如果被得知她和他們有聯系，她絕對再過不上安生日子了。

　　在這裡已經這個樣子了，他們不希望在她本就屬於的地方也是這樣。

　　「讓他們以為莫笙還在。」史蒂夫這樣說道，戴安娜一提出問題後他就推算出了目前最合適的辦法，「以為莫笙沒有意外出現在身上。」

　　雖然連他自己都很不喜歡這個方法。

　　又是沉默，沉默經常出現。

　　說實話眾人都想這樣解決，可又都不想這樣解決。

　　如果最差的結果，莫笙死去，她的親朋好友能接受嗎？哦，他們沒有告訴這件事，可到那個地步了真的能不告訴嗎？

　　告訴了後呢？又該怎麼面對那些淚流滿面的愛著她的人？他們有資格再出現在那些人面前嗎？

　　而假若他們隱瞞的好，那些人會以為莫笙還好好的。可是真的小姑娘已經死了，她的親朋好友卻都不會祭奠她，他們又忍心這樣的局面出現嗎？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們目前沒有合適的人選。

　　「誰去做這件事？」布魯斯先行問道，話外的意思就是已經認同了這個做法。

　　……不得不認同，即使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隱瞞是影響最小的方法。

　　要讓人以為莫笙還要活著就需要有人假扮莫笙，這個假扮的時間可能很短也可能很長。

　　所有人都知道假扮人的難點在於人的下意識行為上，這個是基於每個人的生活習性來看的，根本無法掩蓋。

　　尤其是小姑娘的父母，自家孩子該什麼樣他們認識的非常清楚，特別是那些小細節，如果有意外被發現……那會是比現在就告訴產生更可怕的後果。

　　托尼也在思考著這哈問題，比起布魯斯他更應該知道有誰適合扮演莫笙，小姑娘和他們更熟。

　　需要了解她，而且還不能有太過明顯的下意識行為……

　　很好，就那麼一個人可以勝任。

　　「我有一個人選。」

　　托尼抬起頭，認真地說道。

　　「誰？」戴安娜問。

　　「道恩。」托尼說出一個名字，而後又解釋道，「她是莫笙的AI，她跟著莫笙大概有一年多的時間，最清楚她的習慣，她去扮演不會有人懷疑。」

　　眾人思索了會兒覺得這已經是最好的解決方案了，畢竟他們實在找不出第二個合適的人選——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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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這值得嗎

　　至少在他們認識的人裡，沒有一個人能勝任這次任務。

　　畢竟只有AI才不會有屬於自己的下意識行為，不是嗎？

　　於是道恩也加入了會議，她知道自己的任務後沉聲答應了：「我會完成的。」

　　在莫笙回來之前，守護好她的正常生活。

　　她已經失職一次了，決不能再次失職。

　　然而這個完成卻沒有明確的期限，它可能很短也可能很長，最長會有幾十年的時間。

　　有一個人的一生那麼長的時間。

　　道恩不禁有些懷疑，自己能否在那些人把對莫笙的情感都傾注到她身上時保持平靜，尤其是周圍只有她一個知道實情是。

　　她想大概率是不能的。

　　在如此的情況下她怎麼好意思接受這些本應屬於莫笙的情感？本應該屬於莫笙的愛？

　　她是生物，她也有情感，不是嗎？

　　而後兩個聯盟之間又談了很多事情，哦，期間x戰警也加入進來了。

　　眾人拜托x教授進行尋找，他的腦波增幅器是最後的道具指望，可連他也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我感應不到。」查爾斯沉聲說道。

　　他知道莫笙被小醜抓走了時也極為震驚，他忍不住想小姑娘怎麼會被抓住呢？怎麼會呢？

　　可她就是被抓走了。

　　一個無法否認的事實擺在眼前。

　　查爾斯在尋找時耗盡心力也沒感應到莫笙的任何思維，好像這個人就在地球上蒸發了一樣。

　　「怎麼？發生了什麼事情？」死侍看著從腦波強化室走出的查爾斯問道，嚴肅的氣氛使得他也不再像過去一樣打趣了。

　　「莫笙她被小醜抓走了。」查爾斯皺著眉回答。

　　死侍今天早上突然來了x學院，他幾乎不來這裡，而且就算來了也很少和人面對面交流。

　　這個舉動先前讓查爾斯很是疑惑，但考慮死侍行為的極其沒有規律他也就沒太放在心上，但現在……

　　「你知道這件事？」查爾斯打量了還在小聲哼著歌的死侍幾眼，「所以你才過來？」

　　他知道死侍能跨越次元壁，所以猜想他是不是從什麼地方獲取了這一信息。

　　聽見查爾斯的問話韋德收起了盡剩的玩笑般的神色，用從沒有過的認真神情回答：「我不知道，或者說我不知道會以這個形式發生。」

　　畢竟其它幾次，都沒有堅持到這時候呢，宇宙早就沒了。

　　而堅持到這個時候的那麼幾次……

　　唉，算了，不提也罷。

　　死侍忍不住想，他不希望再碰到那樣的結局了。

　　「如果我知道我也不會過來。」

　　查爾斯盯著死侍看了好半響，眼底閃過種種復雜的情緒，但最後只有一聲嘆息：「由你吧。」

　　「希望到最後你能給我們一些幫助，我知道你能做到。」

　　「我會的。」韋德頭一次對人保證，舉起手發出誓言。

　　「我一定會那麼做。」

　　彼得進來會議室時會議已經結束，所以他只能看見一個個漂浮的空白藍色屏幕。

　　他一直沉默著，事實上直到現在他也沒反應過來。

　　莫笙怎麼就能被小醜抓走了呢？她不是有無限寶石嗎？她應該是最最安全的啊。

　　彼得不明白，他也不想明白，有那麼一瞬他都已經抓住了真相的一角，可由於本能的害怕他還是視而不見。

　　彼得跟梅說復仇者聯盟有訓練任務給他，他這幾天不會回去，梅也答應了。

　　「好好訓練，不要辜負教導啊。」梅這樣說道，依舊慈祥地笑著鼓勵。

　　「好……」彼得回答，聲音勉強維持住平靜，沒有露出顫抖讓梅心生疑惑。

　　他不能慌，他要找到莫笙，不論艱難險阻刀山火海他也要將她找出來！她是他的所愛！

　　但現實是無情的，現實並不完全由主觀能動性決定。

　　一周時間過去了搜尋還是沒有任何進展，或者應該說就沒有開始過，除了推測出小醜抓走了莫笙外他們沒有任何有用信息。他們甚至都不要求是正確信息了，只要是信息就行，至少給個方向，哪怕那是錯誤的。

　　所有人都升起了一絲沒有希望了的想法。

　　自然是求助過魔法側的，可兩位法師，史蒂芬和扎塔娜都表示愛莫能助。

　　「你知道我不能插手，托尼。」史蒂芬坐在座位上，搖了搖頭，身後的紅色披風也不再像往日那樣晃動，似是感應到了凝重的氣氛，「就像打敗滅霸那次一樣，我插手了就不一定會是最好的結局了。」

　　「我說過，最後會好起來的，必定會好起來的。

　　「可那只是未來的一種可能性，不是嗎？」托尼啞著聲音問，這麼多天以來他根本沒有睡多長時間，眼睛都有了紅血絲。

　　史蒂芬沉默了。

　　因為他無法回答托尼的問題。

　　和打敗滅霸那次一樣，勝利的結局需要自己創造，可有無數種可能性，多麼小的幾率才能走向成功的那一個？

　　他先前說一切都會好起來沒有錯，因為不管怎樣莫笙都不會死——這是萬千結局中唯一注定的事情。

　　可誰都知道，不會死亡不代表不產生其它變化不是嗎？

　　結局慘烈到一定境地，不死反而更加劇悲慘，要不然生不如死這個詞該怎麼算？

　　史蒂芬看過的結局中，有百分之九十九小姑娘都是崩潰黑化了。

　　而他也探尋過莫笙經歷的事情，各個世界有很大差異，但無一例外的都是讓人絕對難以承受——誅心。

　　至少他得承認，在經歷那些事情後他會像沒事人一樣，小姑娘沒有報復世界都已經算是心志堅韌無比善良了。

　　在某個結局中是史蒂芬最後勸說過莫笙，而小姑娘只給他了一個回答。

　　「你覺得在經歷這些事情後還可能一切如初嗎？」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結局大致上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莫笙為了拯救宇宙成為融合宇宙意識的化身，另一種則是為了拯救瀕臨崩潰的宇宙成為定點分離世界，從此接觸不到任何人。

　　而每一種都代表著她失去了本我，除了唯一成功的那種。

　　幸福的結局就那麼幾種評定方法，而不幸的結局會以超出想像的方法評定不幸。

　　「是的，成功的只有一種，但是哪一種莫笙都不會死亡，她會活的比你們所有人都要長久。」史蒂芬只得用冷冰冰的聲音回答。

　　「對不起，我只能說這麼多了。」

　　「我也很想幫助她，在使用時間寶石時我看過很多種時間線，我比你們都想要幫助她。」

　　每次他都會問莫笙值得嗎，她都會回答值得。

　　「你們是我最愛的超級英雄，為了你們我願意這麼做。」

　　「這個世界它還是值得的。」

　　「哈……」托尼自嘲地笑笑，「那還真是不錯呢，怪不得你說不用擔心，怪不得……」

　　史蒂芬話外的意思托尼怎麼不清楚？

　　一開始他就清楚，而且這也是不必太費勁就能想出的道理。

　　死亡不是最差的結局，有些時候活著才是。

　　很多時候活著才是。

　　扎塔娜也探知了平行宇宙自己所經歷的事情，越探測她的神情越嚴肅，最後也只能是對前來請求的蝙蝠俠和超人無奈地笑笑。

　　「抱歉。」她說道，「我們什麼都做不了，最後結局的走向完全取決於小姑娘自己。」

　　「她能保持本心，那最終就會成功。」

　　「PTSD？」布魯斯問道，扎塔娜的幾句話讓他立即想到了這個。

　　「不只。」扎塔娜搖搖頭，摘下了黑色的禮帽，對蝙蝠俠與超人兩人彎腰致意。

　　「我只能提醒到這裡了，我們這類法師不能對未來的走向有過多干預，否則後果不會好，你們清楚的。」

　　「最後囑咐一句——」

　　「請信任她，請喜愛她，請不要讓她對這個世界失望。」

　　「不要讓她對這個世界失望……」回到瞭望塔時克拉克還在回想扎塔娜的話，忍不住低聲重復。

　　對這個世界失望……

　　他忽地想到了什麼東西！

　　身旁的布魯斯看到了克拉克猛然變幻的神情，問道：「你想到了什麼？關於扎塔娜的話？」

　　「我自己……」

　　克拉克回答的聲音極小，因為他也被他想像到的東西震驚到了。

　　這在其他人看來像是打啞迷的話卻讓布魯斯的神情也猛然變幻。他停止腳步，站在窗邊。

　　「如果真發生了那樣的情況——」

　　他的聲音越發低沉，他無法不為可能產生的這種糟糕狀況做准備，哪怕……

　　「但扎塔娜說了，我們要信任她。」克拉克打斷了布魯斯，他很少這麼做，一般情況下他都做個聆聽者。

　　「布魯斯，只有你知道我的秘密。」

　　「我十分後悔我以前所做的一切，但那時我以為我再沒有機會去彌補了，而現在有了這樣的機會——我不想讓小姑娘像過去我一樣，落到那樣的地步。」

　　「你明白我的心情，不是嗎？」

　　「被整個世界拋棄，所守護的所愛的全都毀於一旦，再沒有事物可以為之付出為之所戰了。」

　　說在實話，克拉克對莫笙不算特別熟稔，但這不妨礙他喜歡小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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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百萬亡魂

　　一個溫柔的、喜歡對別人表達愛意的、像個小太陽一樣溫暖的小姑娘誰會不喜歡呢？

　　她值得擁有最好的。

　　可是這樣的小姑娘卻因為小醜要落到那樣的境地，就像過去的他——

　　露易絲被小醜殺死，她的身體裡還孕育著他的孩子，大都會的百萬亡魂，那些在他每次飛躍天空時都會抬頭贊美他的人們。

　　霎時間所有他珍惜的一切全都消失不見。

　　那樣理想破滅、人生空洞、太陽隕落、靈魂陷入寒冷幽寂的冰原的絕望感……足以磨滅任何所謂的堅持所謂的原則，將人拉入無法攀爬出的深淵。

　　那時沒有人能幫助他，因為能幫助他的人也都陷入了巨大的麻煩，他必須自己承受自己走出。

　　可如此境地是不可能靠自己的。

　　如果靠自己就能走出來的話又怎麼叫絕望呢？

　　那時你只會感覺整個世界都背叛了你，現實無情地將你狠狠地玩弄蹂.躪，像是你過去對它的熱愛都是笑話一樣。

　　那時克拉克需要人拉他出來，給予他力量，讓他抓住救命的稻草，從無邊的黑暗中爬出來。

　　可是沒有誰這樣的力量。

　　那是核彈，人類最強的攻擊武器，哪怕他自己直面都要半死又怎能期待其他人呢？

　　他們說他是人間之神，是地球上最強的生物，所以當他也無奈為力迷茫彷徨的時候不會有人能幫助他解決困難。

　　所以有那樣的結果是必然的事情。

　　而莫笙不是，她還要他們，她屬於普通人，他們可以給予她信心和希望讓她走出黑暗，她有比過去的他更好的條件。

　　她被很多人所愛，而愛著她的人都在。

　　「我不想讓小姑娘經歷我所經歷的、體會我所體會的。」克拉克又強調了一遍，天空般湛藍的眼眸在這些日子沉重的壓力下也有了絲陰霾，「她如果對這個世界絕望，會產生更嚴重的後果。」

　　他直接把話挑明了。

　　「相比較我。」

　　「……不讓無限寶石在她那裡。」布魯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如果有那時的話。」

　　「但你覺得那時的她會給嗎？」克拉克反問，「我相信布魯斯你比我更清楚……」

　　「而且我認為最不可行的就是讓她交出無限寶石，那樣我們做的便和惡人無異。」

　　「那時只有力量才能給她安全感，我們不能奪走她僅剩的依靠，即使……」

　　「只有力量，是的，只有它才有讓一切都在掌控範圍內的安全感。」

　　「不過——」克拉克話鋒一轉，抬手拍了拍布魯斯的肩膀。

　　布魯斯身體一僵卻也沒有對克拉克的動作說什麼，只是聽著面前這個同樣經歷過相似事情、走出了陰霾的太陽之子說道：

　　「不過這只是一種可能性。」

　　「人還沒有找到呢，談危害不是沒有意義嗎？最重要的還是先找到人，對吧？」

　　「嗯。」布魯斯點了點頭。

　　兩人不約而同地沒有再討論之前的話題，之前的話題再深入下去就是所有人都不願面對的事情了。

　　只有他們想到了這個問題嗎？

　　不不不，大多數人都想到了，提示已經足夠明顯，就差明明白白地告訴了。

　　現在問題已經擺在他們面前，他們需要解決並且必須是滿分解決，否則就是失敗。

　　可關鍵在於他們甚至連答題的筆都沒有找到。

　　三天是個重要的時間點，在三天後還沒有找到莫笙道恩便要用她的身份去做她需要做的一系列事情。

　　這麼做的時候道恩心宛如刀割，可她還必須露出微笑必須表現得開心——都已經這樣做了，那就不能讓人懷疑。

　　如果沒有事情發生的話，誰會露出那樣悲傷憂慮的表情呢？

　　「寶貝，注意些安全。」莫媽站在機場入口處對『莫笙』說道，「回去後也好好學習吧，媽很少這麼說，但高三了，也應該努力努力了。」

　　「雖然寶貝已經非常優秀，但媽媽希望你能做到更好，挑戰自己超越自己。」

　　「畢竟這樣明顯的可以改變未來的事情只有這麼一次，不是嗎？」

　　「媽媽這段時間也有些虧待了你，但我保證，你高考過後我不會再這樣忙了，我和爸爸能回去陪你，你想和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好的，媽媽。」道恩用著平穩的語氣說道，臉上也洋溢著莫笙往日常掛在臉上的笑容。

　　但只有她知道她的笑容有多麼假——計算出的完美弧度，沒有人類會覺得這個笑容有問題。

　　「我會好好努力的，媽媽。」道恩抱了抱莫媽，「你和爸爸也不要太擔心，過去不都這樣過來了嗎？」

　　……不要太擔心，哈，都已經到最糟糕的境地了，的確不要太擔心。

　　道恩自嘲地想。

　　看見莫媽充滿愛意的眼神她更愧疚了，這本應是莫笙享受的，這樣的愛意不是屬於她的。

　　而現在卻不知莫笙能否再享受到。

　　「嗯，上飛機吧，再見。」莫媽說道，看著『莫笙』走向入口，揮了揮手，沒有絲毫懷疑。

　　道恩有時會想她是該為自己的完美扮演感到自豪還是感到可笑。

　　她說不清其他人也更不能。

　　她以莫笙的身份進入校園時更感受到了女孩的受歡迎程度，每個人看見她都會微笑，每個人都願意跟她交好，每個人在她遇到問題時都會踊躍幫助，每個人也都會請教她尊敬她。

　　這些都是屬於莫笙的，是她的人格魅力讓這麼多人喜歡她，讓這麼多人在意她。

　　雖然小姑娘總是說她不會人際交往沒什麼朋友，但實際上喜歡她的人很多願意成為她朋友的人也很多。

　　或許是她自己面對這樣的情況不知要怎麼處理才如此說的吧。

　　女孩太在意友誼了，或者說太在意別人的感受了，反而因此不敢主動，怕讓對方難過。

　　老師也都對莫笙給予厚望，僅三天的時間裡就有所有科目的老師加上校內領導談過話。

　　說的無外乎是讓她努力一把，考上理想的學校，順便為學校爭個光。

　　道恩也當然應下來了，她以大數據和智能分析得出莫笙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怎麼做的結論，然後按照這個結論行動。

　　所以沒人會覺得『莫笙』的舉動有什麼奇怪，甚至沒了情緒的干擾更符合預期。

　　可這再像女孩會做的也不是她做的。

　　在無人的時候道恩才會表現出自己的傷心，而她即使在表現時也要注意，不能將她那濃郁到極致的悲傷帶到其它事情上去。

　　她更加意識到了莫笙的生活——

　　她過的是那麼的幸福。

　　家庭美滿父母愛著她，學習優秀老師對她給予厚望，同學交往中也很受歡迎。

　　嘿，看上去這是個成功的標配吧？看上去這樣的人一定有個光明的未來吧？

　　可是主角不見了。

　　就像一幕戲的道具精致服化道精美，配角都是演技極好的演員，導演也是獲得過眾多大獎的導演，一切的一切都是奔著最優秀使勁，只為演出最完美的一幕戲。

　　可惜，誰能想到臨到上台卻尋找不到主演了呢？

　　沒有了主演這幕戲又怎麼算完美呢？

　　晚上的時候道恩會回到基地，為尋找蹤跡努力，即使她知道這只是徒勞。

　　她感受到了氣氛的日益低迷，前幾天還會有人時不時開玩笑來緩解氣氛，但後來——能說話就很好了，不管說的是什麼。

　　因為大多數都是沉默。

　　所有人都心累到不想說話，哪怕是抱怨。

　　「今天有什麼發現嗎？」回到『家』後道恩就又立即了基地。

　　她來到基地看到的人只有托尼。

　　「南極有異常能量波動——」

　　道恩眼裡猛地出現了名為希冀的火光。

　　「但可惜不是。」托尼搖了搖頭，靠著桌子低垂著眉眼，注視著亂成一團的桌面，「當探測到這個消息時我們所有人都非常高興，但到頭來只是空歡喜一場。」

　　「而這樣的狀況也有過太多次了，到後來沒人能覺得這樣就能找到小姑娘，倒還會依次派人前去查看，但也只是例行查看罷了。」

　　「你呢？你那邊有什麼事情？」說完後托尼又問道恩。

　　他當然知道不會有什麼事情，這樣的對話極其沒有營養，可現在他們需要這樣的對話。

　　「能有什麼事情？莫笙小姐她的生活可平穩安定的很。」道恩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的樣子，但比哭還要難看，「我比boss你要輕松多了，除了學習什麼都不用管，非常悠閑。」

　　對於一個AI來說，學習是最簡單的事情。

　　托尼無言。

　　空氣中又彌漫著沉默，沉默已經被提過太多次了，可它就是這樣來回飄散。

　　一次沉默後就會經常沉默，因為不說話是面對為難問題時的最好方法，至少看上去可以不做選擇。

　　眾人幾乎投入了全部精力，但依然一無所獲，就連和滅霸或者毀滅日作戰時都沒有像這樣沒有任何頭緒，那時的他們至少還有明確的努力方向。

　　這簡直就像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莫笙這個人存在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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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2

第336章 絕對自由

　　「那繼續這麼做吧。」托尼張了張嘴，最終說出這和沒說差不多的話。

　　道恩依然注視著托尼，眼睛裡藏著許多話。

　　「你想說什麼就再說吧。」托尼躲避了視線，偏過頭，他面對道恩的眼神就像面對自己內心的質問似的，那是他此時避而不及的東西。

　　你為什麼不注意？你為什麼不給予更多的保護？你為什麼不考慮地再周到一點？

　　明明，明明能避免的啊……

　　明明，明明只要再小心一些這一切都不會發生的啊……

　　「boss，這不是你的責任。」道恩忽地安慰道。

　　托尼怔愣一瞬，他沒想到道恩會安慰他。

　　「如果真有人要為此承擔責任話那就是我們所有人。」道恩繼續說，「我們的主觀臆想，我們的行動做法都是推石。」

　　「責任不在個人。」

　　「更何況小醜才是真正的責任人，我們不能因他的錯誤而懲罰自己。」

　　「……但是每個人心裡都覺得自己的責任要更大。」

　　托尼沉默了很長時間，似乎是在尋找能准確表達含義的詞語：「你也是，道恩。」

　　「我們能看出來。」

　　他最後用了我們這個人稱代詞。

　　實際上也的確是『我們』，在決定讓道恩扮演莫笙的角色後眾人也對道恩進行了一番分析(道恩對此並不知情)，以便制定接下來的計劃。

　　幾乎所有人都說，道恩比想像的更為情緒化——更加像『人』。

　　哦不對，她已經是一個生命了，獨立的生命，無所謂像與不像。

　　「所以我想我們有必要對道恩進行心理疏導。」娜塔莎指著數據圖這樣說道，而後一一看向周圍的人，「我們都是。」

　　「可問題是我們的心理疏導就是由她負責。」托尼無奈地攤手，見眾人都向他看來又說。

　　「至少最近是這樣，賈維斯的精力大多數用於維護基地和我的公司日常運轉，星期五負責對正義聯盟的交接和跟賈維斯打下手。」

　　「心理疏導這種東西的概念不必我細說吧？我們又找不了專業的心理醫生——沒有誰願意把秘密和內心的真實想法吐露給外人。」

　　「而它又屬於人性化的一門學科，我的用詞可能不太准確，但在疏導方面是這樣差不多，基地裡可以擔任心理醫生職位的能有誰？」

　　托尼說著又特意看向了班納，抬手指了指他：「班納他是有心理學博士學位——」

　　他說到一半，示意班納接下去，而班納也跟著做了：「可我做不了心理疏導，大家知道我自己的心理問題還是最近才緩解的。」

　　「看，他都這麼說了。」托尼在班納回答完後便攤攤手，無奈地挑眉，「所以有相應的專業知識、能擔任職位的只有道恩和賈維斯。」

　　「可他們現在也都做不了。」

　　「而且提醒一下，如果你們翻一翻一五年到一八年的身體檢測報告就會發現——」托尼說到這兒猛地停頓，但很快接了下去，沒讓人發現異常，「那上面沒有心理健康這一評判覽。」

　　說到這裡眾復仇者也都明白了托尼的意思。

　　『心理醫生』自己有了心理問題還怎麼能疏導他們呢？

　　醫者不能自醫啊。

　　想想他們就覺得有些諷刺，都陷入了愧疚與自責中。

　　大家都勸說別人不要這麼想，可每個人不都是在理性與感性中糾結，只靠一個信念撐著嗎？

　　而信念總有消失的那一天，外部環境怎麼會讓你輕易地堅持信念呢？如此堅韌的信念又怎會是在平靜中形成的呢？

　　眾人也知趣地沒有再討論心理疏導這件事，反正這個問題在大環境下也顯得無關緊要了。

　　道恩的情緒化讓眾人有些擔心，可不得不承認她即使情緒化也比他們要理性，因為她本質還是AI，更能在客觀角度分析事情。

　　她依然是最好的選擇，他們其他人都不可以去扮演小姑娘，小姑娘的生活和他們所經歷的都相差太遠，那太正常太普通了，是他們從沒體會過的生活。

　　總說人要保持理性，可真能嗎？絕大多數情況下是不能的。

　　人畢竟是感性動物。

　　------

　　莫笙睜眼看到的還是小醜，還是拿著槍帶著詭異笑容的小醜。

　　她覺得身體有些麻，像是長久不動血液循環不暢了似的，帶來一陣陣的刺痛感。

　　她活動活動了手，可就這個動作也耗費了她很多精力，身體有些不在自己的掌控範圍內了。

　　「Well，我們可愛的小姑娘醒了啊。」小醜看見了莫笙的動作，於是拍拍手，掌聲回蕩在空曠的倉庫內，「怎麼樣，這個禮物是不是特別棒？」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

　　莫笙嘲諷地哼了一聲，她總是這麼對待小醜說的話，因為這樣能讓她感覺好一些，至少感覺不是……

　　不是事情都在自己掌控之外。

　　她還可以控制對小醜的態度，不是嗎？

　　「誒呀，你這樣可讓我有些傷心了呢。」小醜說著走上前幾步，繞到莫笙身後。

　　莫笙因他的動作一個激靈——本能的害怕與厭惡，因為命門被暴露。

　　「這個禮物可純粹是為了你好。」他也就那麼站著，沒再做什麼，繼續絮絮叨叨，「我猜你現在一定很討厭這種被控制的感覺吧？而這份禮物會讓你永遠擺脫這個煩惱呢。」

　　小醜怪異地笑了起來，笑了很長時間才停下來：「我對待其他人……哈哈哈……可從來沒有這麼好過。」

　　他邊說邊笑，甚至彎下了腰。

　　「這份大禮……哈哈哈……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又過了很長時間小醜才站起來，這回他移動了位置，又走到了前面。

　　「這份禮物會讓你不再受任何人壓制，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人，或者說沒有生物可以管你。」

　　小醜從身後的桌子上拿出了一把禮花，朝空中射擊了一下，立即有彩帶噴湧而出些，使氣氛變的有些滑稽：「怎麼樣？這可是絕對的自由呢。」

　　「呵，絕對的自由帶來的只會是強者對弱者的剝削，我不需要絕對的自由。」莫笙晃了晃脖子，冷笑道。

　　她並不在意被看管，只要能保證安全和秩序看管又算什麼呢？而且這不是應該的嗎？都享受了看管帶來的福利為什麼不願意為此付出呢？

　　沒人可以擁有絕對的自由，人必須要有東西約束，法律道德或者隨便什麼，否則就會釋放最原始的欲望。

　　付出一定的自由才會獲得相應的平穩。

　　「哦哦哦，看來你更喜歡秩序啊，這可不妙，我們正好相反呢，我的願望是讓世界陷入混亂。」小醜皺著眉，似乎是真的在因這個問題而苦惱。

　　「所以我們之間總要有一個人妥協，畢竟世界不能既混亂又秩序。」

　　「而那個人自然不會是我。」

　　小醜搬來了一個類似於電視一樣的東西，准確點兒概括應該是影像播放器，看上去有點兒破舊，跟從二手市場淘回來似的。

　　「——而是你，我可愛的小姑娘。」

　　「你該不會以為我只會做這些了吧？哦哦哦，別那麼天真，這才算什麼，我可是小醜，你應該知道小醜都會做些什麼。」

　　小醜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上了，綠色的頭發不停抖動著。

　　「你不是說殺人誅心嗎？所以我既要殺人。」

　　「也要誅心。」

　　小醜說著按動了手中遙控器的一個按鈕，播放器立即開始播放東西。

　　莫笙本來沒有把這放在心上，但直到她在播放器上看到了熟悉的事物。

　　那是她絕不會認錯的東西。

　　女孩不禁驚恐地看向小醜，一時間因為氣氛和慌亂說不出任何話，深棕色的眼眸裡再沒了冷靜。

　　不不不，千萬不要，任何痛苦她來承擔就夠了，別牽扯到別人。

　　莫笙不甘地想。

　　她清醒地很，小醜即將要做的事情將會成為她的夢魘，讓她愧疚終生。

　　「嘿，就是你想的那樣可愛的小姑娘，所以你要妥協。」小醜調節了屏幕的範圍，影像更加清晰了。

　　「該不會你真的忍心讓你的好朋友死於非命吧？」

　　小醜播放的影像正是陸年家附近，他先是給了一個狙擊手鏡頭，而後又給了陸年家一個鏡頭——是該死的清晰，不用想都知道距離極近。

　　……老實說距離不近都沒關系，只要在狙擊手的射程範圍內都很危險。

　　畢竟一槍下去都是死。

　　莫笙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大喘著氣，哪怕知道她被小醜抓去了時她的情緒也沒有波動這麼大。

　　哈，殺人誅心，真特麼是殺人誅心，拿陸年來威脅她，拿她最好的朋友來威脅她。他怎麼敢？怎麼可以？

　　……小醜是瘋子，他的確會這麼做。

　　而且他說的對，不管怎樣她也不可能不管陸年。

　　「你到底想要什麼？！」莫笙瞪著小醜，咬牙切齒地問，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小醜早被她殺死千八百回了。

　　「哦哦，不要太著急，這會讓游戲失去了趣味的。」小醜還再說著不明所以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狗血預警


第337章 罪魁禍首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要有耐心可愛的小姑娘。」

　　「去你媽的游戲！」莫笙大聲罵道。

　　她站了起來，試圖去攻擊小醜，但剛走一步就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難受地捂住額頭，哼唧了幾聲。

　　這無關疼痛，就是沒有了力氣，一點兒也不想動，就想維持原狀，最多抬抬手。

　　小醜見狀便蹲了下來，與女孩視線平齊，勾起玩味的笑容：「你的好朋友可在我手上呢，你確定要激怒我嗎？」

　　莫笙聞言立即抬頭看向小醜，目光中是刻骨的怒火，咬緊了嘴唇，但想想小醜的話又勉強控制住自己即將出口的罵語，『和顏悅色』地說道：「好的，我不會那麼做的。」

　　「所以小醜先生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她敢保證她從來沒有這麼『溫柔』過。

　　「這才對嘛。」小醜聞言就站了起來，沿著播放器走了兩圈，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冷哼了一聲，說道：「撤去痛覺削弱。」

　　莫笙是真心對此表示疑惑，她知道小醜提這個要求做什麼，但她也知道小醜知道她甚至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在脫離了無限寶石後還有這個技能：「可這又不是我能管控的，它是個被動技能。」

　　「在此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能痛覺削弱。」

　　「不不不，可愛的小姑娘你可以做到，你一定夢做到。」小醜搖了搖頭，否認莫笙的說法，黑色的皮鞋在地面劃出刺耳的響聲，「忘了我給你的禮物了嗎？它會幫助你，幫助你掌控屬於自己的力量。」

　　「可是它——」

　　莫笙還想要說些東西，但卻被小醜打斷了。

　　「沒有可是，如果你再說下去可能你的好朋友就要死了哦。」小醜指著屏幕上的倒計時說收斂了笑容，警告道，「別讓我生氣。」

　　沒辦法，莫笙不得不按照小醜說的做。

　　而她沒有什麼明確的方法，只能想著『撤去痛覺削弱』，可是她想了半天也沒感覺到一絲變化。

　　「我做不到。」於是她睜開眼睛這樣說道，「我很想控制它。」

　　「真的做不到嗎？看看這個倒計時，還有十分鐘，還有十分鐘你的好朋友就要死去了呢，而這都是你一手導致的。」小醜冷酷無情的聲音響起，他總是知道怎樣最能攻破人心中的防線。

　　「你的好朋友要承受死亡的痛苦，而你卻不願意替她承擔——天啊，你甚至都不用死去，你真是個自私的人，連為朋友付出一下都不願意。」

　　「她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她不是嗎？啊，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為她感到可惜。」

　　「怎麼遇見了你這樣的人。」

　　「軟弱無能，連一份責任都不願意承擔。」

　　「你是害死她的罪魁禍首。」

　　不得不承認，小醜戳中了莫笙的痛點，也是她隱藏在內心深處的事情，甚至她自己都沒太意識到。

　　——她害怕疼痛，雖然她希望能撤去痛覺削弱好救下陸年，但實際上她不希望撤去，她不希望那種痛苦感發生自己身上。

　　那個極為邪惡的聲音跟她說，即使承受痛苦也不一定能救下陸年，為什麼還要那麼做呢？在獲得利益不明確的情況下難道不應先保證自己的利益嗎？

　　別救別救，救了你會受不了的。

　　別相信小醜的話，他可不一定會遵守諾言，為什麼一定要去賭那個可能性呢？

　　但莫笙敢承認，她沒有一瞬間心動，沒有一瞬間認為這個惡魔低語是對的。

　　即使她有不希望撤去痛覺削弱的想法但也絕對沒有想要放棄陸年，不管怎樣陸年現在是她的責任，她要為陸年所受到的傷害負責。

　　她是在賭可能性，因為賭了總有一定幾率視線。

　　她必須救陸年，不論用什麼方法。

　　在生命面前沒有合不合算。

　　播放器上跳動著的鮮紅數字刺激了女孩，她沒有再管小醜的喋喋不休，而是用全部精力去撤去痛覺削弱，摒棄那不敢放棄的想法，清空所有干擾思緒。

　　而後終於——

　　終於成功了。

　　隨著像是響在靈魂裡的一個聲音，一個類似於悠長鐘鳴的聲音，她意識到了這個想法。

　　聲音回蕩在靈魂裡的那一刻，靈魂也好像被洗滌了一般。

　　按理說痛覺削弱這種東西應該更加耗費能量，撤去後會感到輕松。但莫笙意識到自己成功撤去後反而感覺更累了，就像強行消除一樣天生屬於自己的東西一樣，不適感忽地遍布全身。

　　隨著這聲音一些原本沒有、或者說被壓制的東西也浮現了出來。

　　來自全身上下的疼痛，沒有一個舒服的地方，先前被射擊了幾次的傷口也像是又變了回去。

　　刺痛的很。

　　莫笙覺得最糟糕的境地也莫過如此了吧。

　　但是她錯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境地，現實不會給人喘息的時機，它只會一次又一次地毆打你，直到你真心實意地向它臣服。

　　「我撤去了，你應該調走你的人了。」在快速地思索過痛覺削弱後的感受後莫笙便抬手對小醜說道，由於身體突然表現的強烈不適她不得不抬手捂住額頭，即使那會使她更加難受。

　　小醜按動了按鈕，倒計時停在了五十九秒。

　　瞧見停止的數字，莫笙松了一口氣，陸年不受到傷害那就是值得的。

　　小醜按動按鈕後哼著不知名的曲調，側身盯著屏幕，女孩因他的動作心再次提了起來，血液循環加快，將疼痛傳遞的更加清晰。

　　誰讓小醜拿捏住了她的軟肋呢？在警惕地觀察小醜時莫笙想到。

　　她最害怕的就是她在乎的人因她受到傷害，那會比在她身上割一刀痛苦百倍。

　　「我相信你是真的撤去了。」小醜突然轉身說道，「但驗證還是必要步驟。」

　　莫笙心跳亂了一拍，顫抖了一下，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喊著危險即將來臨，快跑快跑快跑！！！

　　而這時候她還能苦中作樂地想，反正都落到了這個田地，遇到接下來的事情不是本應該想到的嗎？抱有那天真的幻想干什麼呢？

　　不管是什麼折磨她都願意承受，為了救下陸年，救下她最好的朋友。

　　「畢竟痛苦最能讓人心如死灰，不是嗎？雖然我認為痛苦是最低級地辦法，但可惜絕大多數情況它都分外好用。」

　　小醜說著就又舉起了槍，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向著女孩的肩膀開了一槍。

　　子彈射中血肉，翻滾攪動、穿過，擊到對面的牆上。

　　莫笙立即痛苦地大喊出聲，靠在了身旁的椅子上，身體抽搐，條件反射地捂住肩膀，閉上了眼。

　　痛，太痛了，簡直、簡直……

　　直到這時莫笙才發現，她那貧瘠的詞彙中竟然找不出任何一個詞來形容此時的疼痛，這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打破了她對疼痛天真的幻想。

　　她低估了疼痛的程度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她原以為自己怎麼還能撐一段時間的，沒想到第一秒就受不了。

　　……還是之前過的太安逸嗎？

　　「哇哦哇哦。」小醜看見莫笙痛苦的神情忍不住大笑起來，伴隨著風吹動鐵皮地聲音，像是什麼恐怖片現場，「看來你比我想像的更弱。」

　　「不過即使這樣又能怎麼樣呢？」他說著抽出了一個撬棍，女孩肯定之前他身上原本沒有這東西，撬棍是突然冒出來的，「該來的還是會來。」

　　「否則不就辜負了你的期待嗎？」

　　撬棍重重地落下，落到莫笙的右手臂上，她清醒地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神經系統快速傳遞著痛苦信號。

　　她再也控制不住叫喊，發出巨大的哀嚎。

　　「啊啊啊啊——」

　　「不要喊那麼大聲，這才只是一小部分啊。」小醜甩著撬棍，皺眉看著莫笙，神情跟看案板上的魚肉一樣，「你再這麼叫我保證不了我再做什麼其它的事情哦。」

　　不得已，莫笙強行控制住自己想要叫喊的衝動。

　　疼痛侵蝕著她的大腦，她一直在顫抖，用手指死死地扣住地面，指甲縫隙都出現了血跡。

　　真的太痛了，過去所有的苦難所有的糾結在此時相比都是小兒科，回想起來那時不能太幸福，她為什麼還要抱怨。

　　憑什麼憑什麼，自己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盡力救下任何能救下的人，不辜負獲得的能力，憑什麼還要遭受這些……

　　是我做的還不夠好嗎？可我認為已經做的夠好了，我救下了很多人，我讓很多人改變了悲慘的命運，為什麼還是要被小醜抓去，我都沒有……

　　一定是我做的還不夠好吧，我應該崽努力一些的，這都是我的錯……

　　莫笙頗為絕望地想，她的大腦現在已經不再想被人救出這件事了，除非小醜主動將她發出或者她自己逃出去，否則她就不可能脫離苦海。

　　復聯和正聯還有x戰警那麼多有超能力的人，那麼強大的高科技，如果可以早就找到了她，現在這樣分明就是窮盡了所有辦法也無能為力。

　　而小醜絕不可能將她放走，否則為什麼還要抓她？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時候我也好痛心，我不喜歡寫這樣的刀……

　　但是好爽哈哈哈哈哈感謝在2020-09-12 14:54:27~2020-09-13 09:39: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unset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38章 上帝情結

　　她只能靠她自己，除了自己誰也無法指望。

　　可是一開始，她就沒有機會打敗小醜，先前被束縛壓制，現在被傷口壓制，她一直處於弱勢地位，即使想要反抗也要考慮自己在乎的人……

　　所以她還能逃出嗎？所以她還敢逃出嗎？

　　逃出逃出，必須先能反抗再逃出吧？

　　不論是否成功。

　　但估計也快了，等到自己瘋了的時候也不用承受這些，至少主觀上不用，莫笙又想到。

　　她現在還期待著自己快點兒瘋，快點兒有個什麼東西來接替她承受，讓自我消迷於無邊的潛意識中。

　　「哦，對了，不要試圖再次恢復哦，你知道我能看出來。」小醜拖著撬棍在地面上滑行，和皮鞋一同發出如同指甲撓黑板的刺耳的聲音，「要不然你的小伙伴的腦袋也會再次開花。」

　　「嘭——，血飛濺的哪裡都是。」

　　莫笙痛苦的嗚咽幾聲，好半天才繼續說道：「我不會那樣做，我會保證的……」

　　而後自己又承受了多少傷害莫笙是不清楚的，在下一次撬棍打到身上時她的主意識就從身體脫離了出來，站在上帝視角看自己被折磨。

　　好像看一個陌生人。

　　就像之前那樣，她的精神分成了三部分，說真的，精神分出去之後疼痛感就輕了很多，和有痛覺削弱時差不多。

　　啊，這點挺好的，管它原理是什麼呢，反正自己沒有那麼痛就行了，不錯不錯。

　　「可愛的小姑娘，你這可是在還債——本來沒有你羅賓鳥會遭受的更多，你可打破了游戲規則。」小醜突然轉換了話題，像是在發表言說一樣給人洗腦讓人接受自己的觀點。

　　「知道了游戲的未來又來阻止游戲走向那個未來，嘖嘖，每個試圖阻止走向應有的未來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你越過了規則就不要覺得規則會保護你，就不要還相信規則。」

　　「如果你不這麼熱衷於破壞規則我也不會注意到你，瞧那該死的上帝情結，是不是拯救人的感覺很爽？是不是代表正義的感覺很爽？是不是被人用崇拜的眼神看著的時候感覺很爽？」

　　「哈，覺得爽就要為爽付出代價。」

　　「不勞而獲可不是好孩子。」

　　「歷史上那些富有上帝情結的人總是付出了更大的代價，不要嗎？比如想顛覆政權，卻被亂軍殺死，比如拯救了國家，卻被誣陷為巫女*——」

　　「我們不能要求愚蠢的群眾有什麼獨到的見解，他們自認為自己足夠聰明，但實際上聚在一起比任何個人都要蠢笨，卻仍自以為是的對著事情指手畫腳。」

　　「他們永遠都不會意識到他們給這個世界帶來了多麼糟糕的影響，他們沾沾自喜，認為一切成功都是由自己創造的，自己才是那個推動世界進步的人。」

　　「但他們只是一群什麼也不懂的烏合之眾。」

　　小醜對於這個話題很感興趣，說了很多，莫笙覺得就這個話題小醜說的話比她聽清楚的還要多，由於疼痛她的大腦已不太清晰了，聽到的話總是差了幾段。

　　「大眾覺得自己的判斷都是正確的，覺得自己代表了正義，但大多數情況下他們反而做著最邪惡的事，比我們這些人做的事要邪惡的多。」

　　小醜又拿撬棍打了一下，還是原來毆打的位置。

　　莫笙不禁吃痛地嗚咽了一聲，但沒有像剛才一樣叫出聲來。

　　反正疼痛是有閾值的，到達那個限額後再增加就沒有新的感覺了，痛苦到極點誰還能分辨痛與更痛了呢？

　　那個地方的神經是不是都斷了呢？好像感覺不到左手的存在了，大腦失去了對其的支配權呢。

　　莫笙恍惚地想。

　　「我想你現在並不理解我說的話，但你以後會明白的，可愛的小姑娘。」小醜用著他那蠱惑人心的語調笑嘻嘻地說道，「小醜叔叔可不會說這麼長一段沒用的廢話哦，這是通關游戲的線索，我就提醒你到這裡了哦。」

　　他又突然手舞足蹈起來： 「啊，我可真是善良，沒有比我更善良的了，制作游戲還把通關方法擺在明面上。」

　　瘋癲了一會兒後小醜繼續念叨：「只需要在大眾心中悄悄埋下一個種子，你都不用施加肥料，它就會以難以想像的速度迅速生根發芽，並且永不枯萎。」

　　「嘩啦一下，開出最燦爛的花。」

　　「假使你告訴大眾『這個種子是壞的種子，我們應該將它除去』也不會有任何人聽從勸告——即使有零星的那麼幾個，也會因為周圍人的聲音而選擇放棄自己的意見。」

　　「壞的種子又怎麼樣呢？它給我們帶來的感覺是好的啊？什麼？你說這種好感覺都是加的，可你又拿什麼來證明呢？」

　　「拿不出來吧？」

　　「你們這種人總是對世界抱有善意，覺得它很美好，可一切美好都是脆弱的假像。」小醜用撬棍敲擊著地面，一下一下，帶著詭異的規律，很符合噩夢中惡魔的囈語。

　　「當然，不一定每個人都懷有惡意看著這個世界，但這個世界不曾對任何人抱有善意。」

　　「危機悄悄地潛伏著，只等人不注意，好一擊致命。」

　　「哦，不要試圖反駁我，你經歷過多少？嗯？你經歷過飢餓嗎？你有過每天都要擔心自己會被無故殺死的感受嗎？你每天是伴隨著槍聲入眠的嗎？你每天見過的最多的東西是屍體嗎？」

　　「你有每天都活在恐懼之下嗎！？」

　　小醜像是陷入到了自己編織的更深的瘋狂裡，他說到最後已經變成了吼叫，尖銳的語調讓話語變的更加不清晰。

　　莫笙知道小醜是在說他自己，說他自己過去的那些經歷——如此絕望，如此黑暗，如此能拉人一起墮落。

　　「你所生活的環境讓你太過於天真，你應該知道這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過的並不幸福——哦，這點應該是全部，讓我們換個說法——有很多人都要擔心自己能否見到明天的太陽。」

　　「你擔心過這個嗎？」小醜突然湊近，粗魯地抓住莫笙的頭發，冰冷地問道，「你擔心過嗎？我問你——」

　　「你擔心過嗎！？」

　　「對你來說見到太陽是一種奢望嗎！？」

　　莫笙被抓的極其不舒服，頭皮的撕扯感與重力的相互作用讓她感覺自己即將被撕裂。

　　她下意識地挪動了下身體，但卻因此激怒了小醜，小醜強行按主她的頭往椅角磕去——

　　又是強烈的、難以承受的、讓人忍不住叫喊出聲的疼痛。

　　血流了下來，像被子彈擊中了那次一樣，眼前又是紅蒙蒙一片。

　　「怎麼？是不是很痛？哈，可這卻是一些人每天都要承受的事情。」小醜說著松開了手，離遠些了欣賞女孩狼狽不堪的模樣，「你因自己的幸福要求別人也心向光明，這不可能，懂嗎？」

　　「根本不可能！」

　　「你沒有經歷過那些令人心如死灰的事情就永遠不會體會到那種感受，你無法感同身受……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感同身受。」

　　小醜停頓了一瞬，然後又說道：「所以我想成全你那想要拯救世界的心，放心，很快的，很快你就會經歷一切然後站在無可指責的道德高地上去拯救世界。」

　　「畢竟我說了我是個善解人意的人。」小醜舔了舔嘴角，白色與紅色的顏料相混合顯的更加詭異，「你看我都能成全你的願望，哈哈哈哈，除了我誰還會這麼好心呢？」

　　「所謂的上帝情結哈哈哈……」

　　小醜癲狂地笑過很多次，而這次尤其瘋狂，莫笙聽著他的笑聲精神又開始恍惚了起來。

　　這都是些什麼啊……

　　可能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因為一開始莫笙就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她昏過去了好幾回，倒不是因為傷勢過重——她仍然可以自愈，估計小醜沒讓她撤去自愈可能是怕她真的死了而後就沒有什麼好玩的了吧，都說過死亡在極度痛苦時是一種解脫。

　　而是因為極度的疼痛，好吧，就是太疼害怕所以暈過去自我保護了。

　　想一想其它的超級英雄們，他們承受過比這還要大的多的痛苦，而卻沒有一人因疼痛暈過去，相比之下自己真是差的可以，還說要做超級英雄呢，哪一點比的上他們了？自己為什麼還自以為是超級英雄呢？

　　堅強善良聰慧敏銳，永不退縮，這些品質她哪一個夠格了？

　　而這些就是主意識在胡思亂想的那部分裡了。

　　莫笙還會在空檔時想著自己沒回去上學那邊該怎麼辦，不過又轉念一想超英們肯定能解決這個問題也就不擔心了。

　　她不希望有人因自己而感到憂慮和悲傷，她不希望再有人知道自己遭遇了這些事情，看到他們的神情她會更難過的。

　　至於超英們她也不希望他們將太多的注意力放到這上，還有那麼多事情需要他們做呢，自己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他們沒有救她她也不會怪他們的，被小醜抓去是她的疏忽是她的錯誤。


第339章 最大錯誤

　　她的錯誤不應該由別人來承擔，不是嗎？

　　嘿，我所在乎的人們，你們不要太擔心了呀，我還好呢。

　　恍惚間莫笙還聽到小醜說了些東西，但著實不太清晰，她現在的感官也都跟著削弱了很多，比之前更甚。

　　「時間要不夠了呢。」

　　「我本來想……總之聖誕節之前要完成，這樣才算是給所有人的一個……可惜還不是我想要的……」

　　而後小醜又叫了一聲她的名字，莫笙習慣性地抬頭向小醜的方向看去，此刻她的視線裡只是一團模糊的紫紅色人影。

　　他接下來說的話她倒是聽得分外清晰。

　　「鑒於你還沒有達到我的要求，我只能使用別的方法來刺激一下了。」小醜搖著頭，像是在可惜什麼，「嘖，按理說現在應該可以了，不過你還是沒有……」

　　「哦，該說不愧是和超英混在一起的人嗎？你們都一個樣，我還以為你能更特別一點呢。」

　　「啊，好了好了，再拖下去真的就不一定能在規定時間達成我想要的目標了。」小醜摸著下巴，似是在想接下來要做什麼，踱步的速度慢了下來，「好在我早有備用計劃。」

　　他說著又打開了播放器。

　　這回不用小醜再解釋莫笙也知道他要做什麼。

　　「你不能！我都按照你說的做了你不能再這樣！」她聲嘶力竭地喊，鮮血從口腔中湧出，一股鐵鏽味彌漫開來，但疼痛感在這一時刻瞬間消失，剩下的只有極度的恐慌。

　　「你答應我了！！！」

　　「嘿，可愛的小姑娘，我該不該再說一遍你太天真呢？」小醜沒有停下他的動作，在打開播放器後看向憤怒到了極點的莫笙，「你還真的相信我的話？哈哈哈哈，沒想到我也能遇見這樣的人。」

　　「我是誰？我可是小醜，你還認為小醜的話可信？天啊，你竟然這麼相信我，我太感動了，我從來沒有遇見過如此相信我的人。」

　　小醜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笑的甚至彎下了腰：「有人相信小醜，竟然有人相信小醜！這說出去有人信嗎？」

　　「我想你看過黑暗騎士，我在裡面的行為應該完美表現了我不能被相信。」

　　「現在我們的地位根本不對等，哪怕換個人你也應該思考——」

　　「為什麼要遵守承諾呢？」

　　莫笙聽到黑暗騎士這兩個詞一個激靈，不可置信地看向小醜，此時的震驚又將恐懼消除了：「你怎麼會知道這個？」

　　小醜沒有被模糊記憶，他沒有……一瞬間女孩似乎想到了小醜執著這麼做的原因，宇宙融合……在保留了記憶的人看來總有很多事情可做。

　　漏洞是不可避免的，而漏洞一旦被抓住……哪怕再微小也會掀起巨大的風浪。

　　「我為什麼不能知道？有那麼多人都知道，憑什麼我就不能？」小醜對莫笙的問題嗤之以鼻，「除了那些愚蠢的大眾，有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政府官員，財團總裁等等——天啊，你不會認為只有超英知道吧？如果真是這樣你除了天真就還有蠢了。」

　　「我懷疑你這麼蠢的人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不是說對這個世界越能產生影響的記憶越清晰嗎？好巧不巧，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小醜關於這點頗為自豪地說，「我相信我對這個世界造成的影響絕對夠深刻。」

　　「而且再經過我細致的調查，我便知道了很多你們也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也正因如此，游戲才變的更有趣，否則所有人都不記得就失去了可玩性，不是嗎？使用一忘皆空多無聊啊，那是最低級的辦法。」

　　停頓了一段時間，小醜像是在思考，而後突然一拍腦袋：「誒呀，果然說多了，差點兒忘了正事。」

　　他從口袋裡又拿出一個黑色的遙控器，上面什麼也沒有，除了一個紅色的按鈕：「我只要按下這個按鈕，狙擊手就會收到命令，子彈就會從槍膛射出，你的朋友就會倒入血泊之中。」

　　「是不是很感動？」

　　莫笙只能憤怒地盯著小醜，她感到了深深的無能為力，比之前任何一個時候都深。

　　她無法阻止小醜，只能哀求他，哀求他停下動作。

　　「拜托，求你停下，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只求放過她吧……」

　　她不停地重復這句話，期望小醜能回心轉意。

　　莫笙已經放下了她的自尊，親手將其碾碎。

　　她寧願在小醜面前展現最脆弱的一面，寧願卑微的塵土一樣，也不願自己在乎的人受到傷害。

　　「停手？停手是不可能的，你以為我要殺了她是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小醜把玩著按鈕，手指就懸浮在按鈕上方。

　　隨時、只要他想，就可以按下去。

　　不費吹灰之力。

　　「如果不是你，誰會在意她？所以——」

　　「她即將死亡。」

　　「而這都是因為你。」

　　小醜的話語一落，就按動了按鈕。

　　然後莫笙的大腦就像是發生了爆炸一般，一片空白。

　　世界被慢放了，她可以看到小醜蒼白的手指緩慢地和按鈕接觸，按鈕緩慢地下降，而後又緩慢地彈起。

　　忽地，世界又恢復了正常速度，她聽見播放器高頻的嗡鳴聲與播放器的白噪聲交雜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特殊的聲音。

　　給她的感覺像是鼓聲一樣——那種敲在心邊的急促鼓聲。

　　「咚咚，咚咚。」

　　鼓聲一停，下一幕就要開場了。

　　莫笙似乎聽見了傳來的開槍聲，又似乎聽見了的子彈射中血肉的聲音。

　　她想那可能是幻覺，因為過於恐慌與震驚而產生的幻覺，在這個距離上怎麼也無法聽到子彈打中人體的聲音，好幾萬千米呢。

　　但這個聲音太真實了，真實的和預想分毫不差，真實的到讓她懷疑她或許真的聽到了。

　　「聽啊聽啊，你的朋友被子彈擊中了，她正痛苦地躺在血泊之中，期待著有人救她。」

　　小醜說道，語調更加詭異，似是與魔鬼做了什麼交易被施了魔法，換取利益後為魔鬼拉人下地獄。

　　「可是怎麼會有人救她呢？她的身邊此時沒有任何一個人，而且也不會有人在意這個聲響，有消音器——而且誰會想到這是槍聲呢？」

　　「就『噗』的一聲而已。」

　　「她可能在想，我為什麼會被射擊呢？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這不正常啊。」

　　「當然，她是做了事情的，成為你的朋友就是這件事情——它是最大的錯誤。」

　　「她的生命力正在流逝，徹底消失需要多長時間？幾分鐘？」

　　「但不管怎樣她在半個小時之內必死無疑。」

　　「而可愛的小姑娘你卻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去，沒有去救她——你失去了力量又怎麼能就她呢？你導致了她的死亡，但沒有能力挽回，挺可笑的一件事情，是吧？」

　　小醜不斷地在話語中重復力量這個詞，在給人下著暗示。

　　他有著極其明確的目的，莫笙清楚，她不應該在意小醜的話以免落入更多的圈套，可她不可能不在意。

　　力量力量，為什麼她失去了力量呢？

　　她應該有力量的，她必須有力量的，如果有力量這一切就不會發生，她就能辦到任何她想辦的事情。

　　「你沒有力量，但你應該有力量，你的身體裡蘊含著力量，只要你去激發它，它一直是屬於你的，只是你暫時感應不到而已。」

　　「你過去拒絕接受那份力量，但現在你不得不接受，只有它才能讓你救下你的朋友。」

　　「你或許過去不想擁有強大的力量，但從現在開始你應該意識到，一份強大的力量可以做到多少事情。」

　　「不要擔心它會帶來其它什麼，那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你的朋友可正在冰冷絕望中都等待死亡降臨呢，難道為了所謂的以後就讓她這麼死去？」

　　小醜誘導著莫笙的想法，讓她按照自己的思路思考，讓她按照自己計劃好的道路前進：「拋棄所謂的道德感吧，這個世界不需要道德感，從來都不需要。」

　　「它混亂不堪，它蒙昧無知，它只在有能力的人手下臣服。」

　　「接受力量，你會終結這混亂，不會再有任何意外發生，你在乎的人沒人可以傷害。」

　　「接受力量，你將創造一個完美的世界，那裡可以像你希望的那樣永遠是童話。」

　　「所以為什麼不接受它呢？」

　　是啊，為什麼不接受這份力量呢？為什麼她還在猶豫呢？

　　為什麼呢？

　　莫笙忍不住想到。

　　沉睡了很長一段時間清醒過來後她就能清晰地感受到有異樣的、原本隱藏著的東西浮現了出來——那是被潛意識放棄壓制，被忽略的力量。

　　這股力量不是現在才出現的，它很早就出現了。

　　她知道，她早就知道，真相的幕布被掀開一角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窺探到了往後所有。

　　最初感受到它是什麼時候呢？哦，大概是去年的這個時候。

　　只不過那時她沒有把它當回事兒，只認為這是自然而然的提升，或者說福利。


第340章 金色眼眸

　　……應該的吧。

　　而後隨著線索的逐漸清晰又有了其它的感覺，但她也沒去深思考。

　　過去她不需要什麼力量，不是嗎？

　　但今時不同往日，小醜說的對，即使她不需要力量也必須擁有力量，那是一份依仗。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為了保護自己所愛之人，為了讓一切在自己掌控範圍內……

　　現實不就是這樣嗎？只有擁有足夠強大的武器才能保障自己的和平，越平穩的存在一定擁有越能毀滅的東西。

　　力量、力量……

　　我現在需要力量……

　　莫笙躺在冰冷的地上，呼吸間依舊充滿了鐵鏽味，濃郁的自從鮮血流過鼻間便沒有消散。

　　也不知道這個味道是血液的味道還是空間本身的味道。

　　畢竟一開始的時候她就聞到了血腥味。

　　小醜依然說著蠱惑人心的話，好像不嫌麻煩一樣：「嗒嗒嗒，嗒嗒嗒。」

　　「時間在流逝，命運女神隨時會收走線，一點一點地將最後選擇的機會收走。」

　　「時間不多了，要盡快做出選擇哦。」

　　「我想你心裡應該有決定了的，但你期望能找到一個更好的方法，可是沒有這樣的方法呢，世界並不會按照個人的意志而運轉呢，就算是神也不行哦。」

　　「在兩難的抉擇中，絕對沒有兩全其美的做法，必須要舍棄一些東西，如果為了達成目的。」

　　「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可愛的小姑娘~~」

　　小醜說完就感受到了空氣中異樣的波動，周圍的物品也抖動起來，並且越來越劇烈，每個東西都開始不安分，就像地震了一樣。

　　當然，這絕不可能是地震。

　　小醜的眼睛裡冒出了名為興奮的光芒拍了拍手，興奮地大喊：「這才對這才對！接受這份力量是你唯一的選擇。」

　　「再快一些，時間依然所剩無幾哦。」

　　莫笙的身上霎時冒出了乳白色的光，光最開始還是淺淺一層，但後來越來越亮，讓人無法直視。

　　光的範圍也迅速擴大，約莫半徑三米的範圍都被包裹住。

　　只憑肉眼看也能看出光罩裡部能量反應劇烈，因為都有一絲絲黑線冒出，似是閃電但又和閃電有所不同。

　　光罩將它所觸碰到的東西全部彈開，比如椅子，比如撬棍。

　　嘭彭。

　　彈開的東西掉落在地面。

　　倉庫的燈也忽明忽暗起來，像是被什麼奇怪的磁場影響，閃爍一會兒後又冒出滋啦的電流聲。

　　大地在抖動，牆壁在顫抖，鐵皮發出不堪重負的響聲。

　　咚咚。

　　沉悶的鼓聲突兀地出現在空氣中，是蘇醒的巨龍的心髒開始緩慢跳動，是深海卷起洶湧的海浪拍打岸面。

　　小醜已經無法直立在地上，不得不坐下來，但他絲毫沒有慌亂，反而周圍事物異常反應越劇烈越開心。

　　身後有什麼東西飛速向女孩飛去，帶著五顏六色的光。

　　小醜沒看清，但他知道那是什麼，因為這也在他計劃範圍內。

　　他可是特意罷那東西放在附近的，就是為了縮短一下過程時間。

　　東西飛過去後穿透了光罩，消失在了裡面，而後光罩快速閃現了其它一些顏色，視線範圍的東西扭曲了一瞬——像是什麼其它緯度東西出現在了世上。

　　此刻，宇宙中所有能跨越緯度的人都感受到了異動。

　　小醜見狀笑的更加開心，因為這比他預估的效果還要好。

　　換取來的東西讓他感受到了因果線的變化。

　　於是他繼續用言語刺激女孩，期待獲得更多意料之外的東西。

　　「就是這樣，可愛的小姑娘你真是個聽話的好孩子，比其他人聽話多了，小醜叔叔最喜歡聽話的——」

　　「你、給、我、閉、嘴！」

　　莫笙的聲音突然響起，她一字一頓地，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的語氣說道。

　　女孩從地上站了起來，她掃了掃身上的灰塵，收去身體發出的白色光芒。

　　此時的她已經變了樣子。

　　血跡傷口污漬等等，一切都不見了，她恢復到了最初的狀態，身體的全部傷痛都消失，就連曾經隱藏的傷痛也是。

　　她的頭發無風舞動著，她用著像是在看螞蟻一樣的眼神看著小醜，神情肅穆而冰冷。

　　「我厭惡你的所作所為。」

　　莫笙一步一步走到地小醜面前，無形的威壓從她身上散播出去。

　　小醜無法動彈一絲一毫，哪怕是一根手指。

　　「你不應該威脅我。」她站在離小醜一米遠的位置停了來，抬起了手，周圍的空氣因她的動作也有一瞬間的扭曲。

　　「你應該好好地待著，而不是作亂。」

　　「你有過很多機會，可你都沒有選擇抓住機會。」

　　「你被給予了太多你不應該得到的東西，你可以做很多次不同的選擇，但你沒有。」

　　「……很多人都沒有這樣的機會。」

　　莫笙飛了起來，小醜也跟著飛了起來——她虛握住了小醜的脖子，用力場帶著他。

　　小醜因為呼吸受阻而不停地咳嗽，本能地掙扎起來，但是莫笙沒有管，而是冷漠地注視著。

　　小醜的臉逐漸泛起詭異的紅色，即使被白色的顏料阻擋也能看見，紅色要向紫色轉變。

　　估計著極限時間過了十幾秒莫笙才松開手，緩慢地松開手，像是小醜這個人沒有存在一樣。

　　小醜直接從半空中摔了下去，在地面上摔出嘭的響聲，半死不活地躺著。

　　他在左右扭動一番後又掙扎著爬了起來，鮮血從他的膝蓋出處留下，然而他就像沒有注意到一樣，只是『桀桀』地笑著。

　　「哈哈哈哈，你這是要殺了我嗎？」小醜問道。

　　但他的語氣卻不是恐懼，而是興趣，他期待自己被殺死，就像一直以來他的對另一個人的目的一樣。

　　莫笙沒有正面回答小醜的問題，而是降低了些許高度，活動了幾下手指，語氣無悲無喜。

　　「你還會再活一段時間。」

　　「只有一段時間。」

　　說完她就憑空消失在了倉庫，沒有一絲猶豫。

　　小醜自然知道莫笙是去哪裡了，很好想，她肯定是去救她的朋友了，力量恢復不去救朋友去做什麼？

　　他靠著牆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尖銳的疼痛讓他『嘶』了幾聲。

　　當然，他又不是感受不到痛，只是他並不在乎，相比他曾經遇到的而言這輕太多了，莫笙的程度還趕不上小蝙蝠的十分之一。

　　連下狠手都沒有，自己可是折磨對方的人啊……

　　「哦，好像金色的……哈，真好，是金色的。」小醜回憶著他觀察到的東西，他忽然覺得事情會變的更加更加有趣。

　　「你總是給我驚喜。」他看著莫笙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語道，「看來即使沒有我也會發生這一切，也就是晚個十年的事兒。」

　　「果然，每個人心中都潛伏著一個惡魔，只是這個惡魔大多被道德和法律牽制住了而已。」

　　「可是道德和法律又有什麼用呢？只要不在乎，輕輕一扯就可以扯破。」

　　女孩的眼眸變成金色的了，不是溫暖的金色，而是無機質的、冰冷的金色，像是神像上金色，面對只會感到威嚴。

　　神是無情的，祂不愛任何東西，如果祂表達祂的偏愛祂也不再是神。

　　小醜從和他做交易的那人那裡了解到，絕對金色的眼睛只有……哦不，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說不定有誰在監視著這一切。

　　秘密需要隱藏在心裡。

　　「……我就說沒人可以真正地堅持本心。」他低聲說道，而後又笑了起來，這次的笑是開心地笑，真正開心的笑。

　　「哈哈哈哈，我等待著終局的來臨。」

　　------

　　莫笙使用空間寶石穿梭到陸年的家裡並沒有直接達到目的地，她降落在了外界，而此時的她也無法想的更多，直接從破碎的玻璃打開的缺口處衝了進去。

　　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於她的腦海裡，那是空白，只有眼前的人是唯一的色彩。

　　如她最不想看到的那樣，陸年躺在血泊之中，沒有任何動作。

　　像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不不不！」莫笙不禁悲痛地大喊，衝到了陸年身邊，跪坐了下去，小心翼翼地觸碰她，「年年！年年！」

　　求你，求你不要……

　　似乎是女孩的大喊終於驚動了陸年，陸年費力地張開眼睛，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是一團白色的模糊人形，但她知道這是誰，這帶著溫暖光芒與希望的人是誰。

　　「是你啊。」陸年說道，聲音極小，不仔細聽根本聽就不見。

　　「笙兒，我就知道你有超能力。」她又說了句單獨聽起來不明所以的話，「真好，真好……」

　　但莫笙明白陸年在說什麼，所以她顫抖著伸出手，撫摸陸年的頭，像是觸碰易碎的珍寶：「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你。」

　　「我太對不起你了啊……」

　　莫笙正在給陸年治療，但她感受到了阻力，那種阻力不大，卻很難纏，好像就是為了拖延時間耗費她的精力而存在的。

　　阻力的力量和她擁有的力量仿佛是對立面的存在，縱使她想不明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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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2

第341章 惡有惡報

　　和宇宙本源力量對立的力量會是何種樣子，但她就是能感受的出來。

　　陸年也感受到了身體的異動，她虛脫地哼了兩聲，緩慢挪動頭好直視莫笙。

　　女孩背著陽光，身體周圍都浮著淡淡的金光，她有些看不清臉，但恍惚間她覺得是女孩自身在發光。

　　「笙兒，我好像從你身上看到了光。」陸年不禁說道，試圖抬起手去驗證，但被莫笙阻止了。

　　「年年，拜托你不要耗費自己的精力了……不用要力說話。」莫笙近乎哀求著說，顫抖的聲音接近崩潰，，「拜托，我希望你好好活著……」

　　「有你在呢，你一定會讓我活……活下去的，不是嗎？」陸年笑著反問，眼睛裡充滿著信任，「你說你會保護我……難道這句話不對嗎？」

　　「你是我的朋友啊。」

　　莫笙聽見陸年這麼問再看著陸年安撫的神色後終於忍不住大哭出聲，邊哽咽邊說道：「是的，我……我會保護你，我說……我說過的，我保證過的。」

　　陸年沒有問她任何問題，只是安慰她只是信任她，她對她這麼好，可她卻給她帶來了什麼？

　　看看你，好好看你自己啊莫笙，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莫笙本來在抑制著崩潰的心情，本來在強裝鎮定，但是在聽到陸年如此的話語後怎麼也抑制不下突然翻湧的心情了，只有哭出來、只有發泄出來才會減輕些許。

　　這就好像你遇到了什麼委屈，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裡，想著忍忍就過去了，但當有人看到你不對勁的神色並且關切地問一句『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你總會大哭。

　　你想著自己已經不在意了，怎麼一句小小是的關心就會哭呢？

　　「笙兒，我現在感覺有點兒……」陸年又說道，但聲音突然小了下來，本來就小的聲音這樣更聽不見了。

　　而且她也閉上了眼睛。

　　莫笙立即停止了哭泣，慌亂地看向陸年：「年年？年年？！」

　　她感覺那一瞬間她的心跳也停止了。

　　「……沒什麼，就是有些疼。」

　　其實沉默只有幾秒鐘的時間，但在莫笙看來卻無比的漫長，如同永不消逝的黑夜。

　　好在陸年的聲音再次響起。

　　她動了動手指，臉上閃過壓抑痛苦的神色，但還是笑著：「不過能活下去，這些也就無所謂了。」

　　「不不不。」莫笙連忙否認，再次加大了治療速度，並且分出精力將陸年的痛覺屏蔽，「是我忘記了，我看見你受傷就只想著治療，而忘記了屏蔽痛覺……我已經做錯了很多事情，結果現在又多了一件。」

　　「我真的是——」

　　「嘿，這不是你的錯。」陸年打斷了莫笙。

　　她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在經過治療後也不是每幾個字就要停下休息：「你在做正確的事，一直都是。」

　　「我知道，這和你無關。」

　　「可這真的和我有關。」莫笙的眼淚再次翻滾，淚水模糊了視線，她不得不伸出手去擦，為了不讓事物都籠罩在水霧中，「為了讓我……你是被我牽連的。」

　　她咽下了到嘴邊的話，又重復了一遍先前的說法。

　　那些事不應該讓陸年知道，她承受的絕望與痛苦是那麼的深刻，她不能再讓其他人也因此為她感到悲傷了。

　　她牽連了這麼多人，怎麼還可以再往上加東西呢？

　　「現在你不用去想那些事了，都已經結束了。」但陸年依然看出來了莫笙的心事，根本不用莫笙說她也看出來了究竟發生了什麼。

　　仔細思考一下，結合實際情況，聯想女孩曾經透露的信息——她同樣能窺探到實事的一角。

　　不過她也沒想過要跟莫笙再說這件事，這絕對對莫笙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害，她的重提只會加重傷口，將心頭上好不容易出現地疤痕掀開。

　　想要安慰她那就鼓勵她。

　　是的，陸年沒有一絲怨莫笙，怨她給自己帶來了這些，一絲一毫都沒有。

　　她怎麼會怨她的好友呢？這本質上不是她的錯，不是她的責任，不是嗎？

　　她不能因為莫笙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就因此去發泄自己的怒氣，那是無能狂怒的表現，她真要怨也要怨動手的人，那個人才是真凶。

　　就算她可能無法對那個人做什麼。

　　莫笙因陸年的話語哭的更狠了，恍惚間她都以為不是她在安慰陸年，而是陸年在安慰她：「嗯，一切都過去了。」

　　即使沒有過去，她也會讓這件事過去的。

　　這件事必須過去，不會有人記得它。

　　這一切從未發生過。

　　「笙兒，你可一定要讓那個人受到懲罰啊，畢竟他讓我這樣痛。」治療一段時間後陸年的精力恢復了些，有能力抓住莫笙的胳膊了，「一定要讓他被處置。」

　　「惡有惡報。」

　　「我會的，我保證。」莫笙對陸年舉起另一只手，神情肅穆而莊重，眼眸忽地又變成了金色，其中流轉著玄奧的微光，「我保證，他會付出他應付的代價。」

　　治療徹底完成後陸年也睡著了——可能不是睡著，可能是解除危險後自然而然的放松。

　　莫笙將睡著的陸年抱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看著好友安詳的睡容，她心裡的石頭也終於落下地來。

　　幸好幸好，她趕上了，幸好幸好，還是可以挽回一些東西的。

　　「抱歉。」莫笙坐在床旁邊，拉住陸年的手，絮絮叨叨地說起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她想找個人傾訴，但又不想惹他們擔心，所以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對著一個沉睡的人。

　　「我會懲罰他的。」

　　讓小醜接受處置？從恢復的一開始莫笙就沒想個這個選項，她必須親手處置小醜——這不是她不信任官方，不信任法律，只是現實就是如此，交給官方誰知又會出什麼事情？

　　……畢竟還是有那麼一些人不希望小醜死的。

　　只有親手殺死小醜才能保證這樣的事情永遠不會再發生，也不會有什麼『奇跡』發生在小醜身上，他因此復活。

　　她要清除一切後患。

　　「抱歉讓你經歷了這些，但我保證這樣的事情以後一定不會再有。」

　　莫笙在陸年身上放了隱藏個防護罩，它在陸年遇到危險時會自動開啟並且提醒她保護她。

　　雖說每時每刻都開啟很耗費能量，但是她不在乎，保證好友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消耗全部能量就能保證在乎的人的安全她還樂於此呢。

　　況且現在也不用談能量消耗了，只要她願意她就能調動全部的能量，做到任何事情。

　　任何。

　　相當於心想事成。

　　要離開時莫笙站了起來，凝重地注視著陸年，內心在猶豫著一件事。

　　——她猶豫要不要消除陸年關於此事的記憶。

　　這是個痛苦的回憶，日後回想起肯定會帶來二次傷害，但是它終究是記憶的一部分，記憶再怎麼不好它也是記憶，記憶不應該喪失。

　　她不喜歡自己失去記憶，也不喜歡讓別人失去記憶。

　　「算了，只要她想知道，只要她往這方面探究記憶就會恢復。」莫笙念叨著，然後發動了能力。

　　這個決定是個妥協，兩方面各退一步，因為她實在是不能完全選擇。

　　她是在猶豫，但內心早有了偏向，比起記憶對於人算什麼這種牽扯到哲學層面的事情，她更關心的還是好友的心裡健康。

　　這樣重大的變故肯定會影響人的心理的，而這是現實的糟糕影響。

　　「當你醒來時就又是美好的一天啦。」

　　莫笙最後說道，消除了地上的血跡，又修復了破碎的玻璃，離開了房間。

　　回到那個讓她深痛惡絕的廢棄倉庫。

　　小醜依然維持著原來的動作，莫笙在扔下小醜時就計算好了他會受到的傷害，保證他在自己回來之前絕無移動的可能。

　　「哇哦，可愛的小姑娘回來了，怎麼，救下你的好朋友了？」小醜看見莫笙立即挑釁道，好似他根本不怕再被揍一遍。

　　他見莫笙眼神變的極為厭惡，但沒有立即衝上來就知道了結果：「好吧，看來是救下來了，這很棒，恭喜你，你達成了你的願望。」

　　莫笙不為所動，神情透露不出任何情緒。

　　她直接變出了手.槍，拉開保險栓，手指扣在扳機上，然後抬起手，將它對准了小醜。

　　絲毫不拖泥帶水。

　　她深諳多說多錯的道理，所以不想跟小醜廢話，打算直接殺了小醜。

　　是的，她想殺死小醜，而且必須親手殺死小醜。

　　她的懲罰就是殺了他。

　　不殺死小醜她還能怎麼做呢？留著他繼續作亂？繼續傷害下一個人？

　　憑什麼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呢？

　　所以她才不會那樣做，她才沒有什麼不殺原則，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才是她的准則。

　　對她而言，殺了一個傷害過自己的人只是殺了他而已，沒有任何其它像征。

　　「哇哦。」小醜見此驚訝地喊道，他顯然是沒料到莫笙會一言不發直接拔槍，「我倒是不在乎被你殺死，可你現在最好不要殺，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第342章 正義永存

　　莫笙走近了幾步，無視小醜的言語。

　　「你當真不聽我把話說完？你確定嗎？說不定裡面會有什麼重要信息哦~畢竟我不可能不留後手，對吧？」小醜老神在在地說，好像被槍指著的根本不是他一樣，「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你應該知道，我可以直接探測你的想法。」莫笙的神情依舊冷若冰霜，沒有多余變化。

　　「可是你不會那麼做，殺了我是你所能做的極限，你更願意遵循秩序，即使你想讓我受到我對人曾經做下的折磨你也不會那樣做。」小醜看到莫笙聽了他剛才的話變化的神情不禁輕笑，「怎麼，被我猜對了嗎？」

　　「啊，果然，不要驚訝，你這樣的人最好猜了，被怎樣教訓都學不會掩飾自己。」

　　「如果你不喜歡遵循秩序，你早在恢復時就可以殺了我，而不是去救完你的好朋友後，你有很多機會，但你都沒有。」

　　「這難道不是證明你的內心也在猶豫嗎？」

　　「對你來說秩序是難以跨越的。」

　　小醜扯了扯嘴角，他臉上白色的顏料已經掉了大半，露出大面積隱藏著的帶有隱約青綠色的蒼白的臉：「按理說你應該和復仇者聯盟的那幫人更像的，畢竟和人家的相處時間長，可我在觀察後發現，其實你更像小蝙蝠一些。」

　　「你們都遵循著奇怪的原則，都希望秩序能解決問題。」

　　「不過嘛，現實早已無數次證明秩序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它僅僅是解決了表像。」

　　「蝙蝠俠不會殺了你，但我會。」莫笙依然維持著按住扳機的動作。

　　可也如小醜所想的那樣，她沒立即殺死他。

　　她的確還想獲取一些信息，畢竟那麼些的例子在那兒，她真的擔心小醜會做其它什麼，在她直接殺死他後——為了保險她的精神甚至覆蓋了整個地球——不義世界的大都會的慘劇，誰知道小醜還會不會做出來。

　　她絕不能讓類似的事情在這個世界發生。

　　「我的原則是我的道德感，我的道德感不允許我看到你這樣的惡人能逍遙自在，而好人卻死於非命。」

　　「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秩序不能解決問題嗎？它能，當然能，只是你們這些卑鄙的人意識不到罷了。」

　　「我為了保護我自己，保護我在乎的人，為什麼不殺死你？」

　　「而且，你折磨我，我反抗，這不是違背法律，這是遵守秩序。」

　　「這叫正當防衛。」

　　小醜在莫笙話音落下的時候就像是聽到了好玩的笑話一樣諷刺地笑了笑：「正當防衛？哈，是，你的確是正當防衛。」

　　「可按照你所堅持的法律，你讓我失去了行動的能力你就失去了再殺死我的機會——正當防衛可是在你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才會有用哦，你現在生命受到了威脅嗎？」

　　「你可以不殺我就擺脫危險，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殺掉我就是蓄意報復。」

　　「你現在殺死我，不管我做的事情有多麼不好，你也不是按照你堅持的法律的正義哦~」

　　莫笙手臂一僵，但很快就恢復了：「為了正義總要有犧牲，我問心無愧。」

　　「法律總有漏洞，但這漏洞總會被修繕的。」

　　殺死小醜只會讓她感到開心，讓她覺得為世上除掉了一個大禍害，至於依照法律？拜托，她又不是那種死遵循秩序的人，那樣做也很愚昧，適時的靈活變通才是處世之道。

　　而且除了她誰還能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呢？

　　終究是死無對證了。

　　「你知道你為什麼能快速恢復能量嗎？」知道這個話題談不下去了的小醜話鋒一轉，他總有很多話可說，「因為我根本就沒把無限寶石拿走。」

　　「就在這裡，對你沒聽錯，就在桌子上的瓶子裡，離你的直線距離不超過十米。」

　　「為了讓你盡快接受禮物我做的可是非常多，就那個藥劑可耗費了不少東西，你瞧我對你多麼的好。」

　　「不管怎樣，在你接受力量時我就贏了。」

　　莫笙沉默良久，在小醜以為她不會再說話的時候突然開口了：「不，我依然堅持著自我，你沒有贏。」

　　「你想要讓我墮落瘋狂厭惡這個世界，可我沒有，我保持本心，依然深愛著這個世界。」

　　「像你這種人永遠不會理解我們的堅持，你只會發泄怨氣只會憤怒，而從來不想用實際辦法去解決問題。」

　　她的聲音堅定，目光凝實：「你們因自己遇到的不公而埋怨所有，可這世上也有很多人遭遇了不公，但他們卻會去自己解決，努力嘗試。」

　　「而你們卻選擇放棄，選擇通過破壞秩序而讓所有人體會到自己的痛苦。」

　　「你們認為一切的痛苦都源於社會的不公，是社會本就不公平，但為什麼有些人就能心向光明而你們卻自沉黑暗？」

　　「一切的不公都是自己不努力，別人幾代人的努力憑什麼就由你一輩子超過。」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埋怨這些埋怨那些都不如提升自己來的實在。」

　　說著說著莫笙的眸子就又變成金色的了，這讓她有了些許神性：「我殺死你，不只是為了我自己，更是為了那些被你殘忍奪走生命的人，被你害得人生軌跡變了的人。」

　　「他們是真正的受害者，而你要為此負責。」

　　「我代表他們，對你實施制裁，我不怕規則的約束不怕流言的干擾，因為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這是來自正義的審判。」

　　「我說過，你終將死去。」

　　莫笙將手.槍對准小醜的眉心，使用能力封鎖了所有他可逃的路徑。

　　「為了光明。」

　　話音落下，她扣動扳機，子彈從槍□□出，以極快的速度射中小醜。

　　雖說是極快的速度，但莫笙好像看到了它的運動軌跡，看到了它穿透小醜的大腦，帶出一片片血，又穿出，射中牆壁，鑲嵌在裡面。

　　現在，結束了。

　　什麼都不會再有了。

　　莫笙維持著舉槍的動作不動，看著小醜驚愕地倒下，小醜眼睛睜的極大，不知是對她的話震驚還是對她果斷開槍的動作震驚。

　　但他終究已經是個死人，無法說出話了。

　　就如同先前說的一樣，不會有人知道了。

　　莫笙在殺死小醜後大腦一片空白，全部思緒都從大腦中退去，她什麼都無法想。

　　也好像什麼都想過了。

　　小醜的生命在她手裡終結，她報了仇，也替其他人報了仇，可她為什麼還感到空虛呢？為什麼還感到難受呢？

　　就好像只要她按下扳機，就有什麼東西永遠從心裡失去了一樣。

　　應該只是她的錯覺吧，小姑娘不禁想，很快就緩過了神。

　　莫笙將小醜的屍體踢開，一步步地走向大門。

　　在大門前她停下了，駐足思考了會兒，而後才推開泛著鐵鏽味的大門。

　　外面狂風暴雨，閃電不時帶著不可阻擋之勢從濃重的烏雲中穿越而下，雷轟隆隆作響 ，雨滴劈裡啪啦地落到地上，速度快的很。

　　莫笙變出了一把傘，打著它向外走去，又是一步一步地。

　　走到足夠遠的距離時她才回頭看向這個倉庫。

　　這個給她留下了深刻印像的倉庫。

　　倉庫被霧蒙蒙的水汽縈繞，離遠了看不太真切。

　　它看上去只是一個廢棄的倉庫。

　　只是。

　　讓事情只有我自己知道吧，莫笙想。

　　不要再讓超英們擔心了，毀了這個倉庫，只要她不說就沒人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她可以選擇性地修飾著說。

　　這樣想著，她便抬手，對著倉庫打了個響指。

　　一時間周圍所有聲音都消失了，什麼雷聲啊雨滴聲啊好像從未存在過。

　　「嘭——！」

　　巨大的爆炸聲突然響起，倉庫瞬間被火光籠罩，雨滴澆在上面卻不能澆滅這衝天的火，只能冒出滾滾的蒸氣。

　　火光越來越大，好像要將這黑的濃重的太燒破一般。

　　莫笙沒有去看爆炸，因為消失的東西就是消失了。

　　她撐著傘，一步一步向著遠方走去。

　　她走了很長時間，長到回頭根本看不見倉庫時才再次停下。

　　此時雨已經停了，天邊出現了一道彩虹。

　　看著彩虹莫笙忽地找到了方向，這道彩虹帶著指引出現在她面前，將迷茫的她帶回正軌。

　　是的，她要繼續堅持正義。

　　或許這世上總有人因不公和痛苦而墮落，但她不能，因為這是她所喜愛和堅持的事情。

　　她不想做曾經自己討厭的人，她想做一個超級英雄。

　　即使超級英雄的艱難很多，但她也想做一個超級英雄，一個擔負責任拯救他人拯救世界的超級英雄。

　　此時莫笙終於真正理解了超英們的堅持，他們堅持不是為了自我，而是為了那份正義。

　　心火不滅，正義永存！

　　------

　　此刻，紐約北郊，復仇者聯盟基地。

　　「一個月了，已經一個月了。」托尼聲音嘶啞的，眼睛爬滿了紅血絲，「這一個月以來我們還是沒有任何信息。」

　　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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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喜極而泣

　　信息，他們只需要信息，哪怕是壞的也行，那樣也比什麼都沒有好。

　　「托尼，你應該休息一下。」娜塔莎勸道，她坐在沙發另一邊，紅色的頭發已有些毛燥，「你不能損耗自己的精力。」

　　「是的，斯塔克先生，你應該休息，你工作了好幾天了。」彼得也勸道。

　　他在每天放學後都會過來，周末更是直接在基地住下。

　　梅問他發生了什麼，他總是笑笑不回答，可能梅看出了他心情很不好，問了幾次後也沒有再問了。

　　這段日子裡每個人的表現都會奇怪僵硬。

　　「可我能休息好嗎？」托尼反問，咳嗽了幾聲，「即使我去休息也沒有任何效果。」

　　「噩夢會在睡夢中纏上我。」

　　娜塔莎和彼得沉默了，托尼說的沒錯，根本休息不好。

　　不光是他，他們哪一個人休息好了？睡眠只是為了生存需要，任何聲音都能將他們驚醒。

　　睡夢的深淵比現實更深。

　　「……但總應該休息。」娜塔莎沉默一會兒又後說，「不能你的身體先垮掉，不是嗎？」

　　托尼自嘲地笑笑，不置可否。

　　大廳裡又恢復了沉默。

　　事實上在事情發生兩周後眾人就恢復了正常——這裡指的是不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尋找上的正常。

　　世界還有很多需要他們的地方，不管怎樣他們也要『恢復』，不可能只專注一件事。

　　即使是托尼，他也放緩了一些，沒有沒日沒夜地搜尋。

　　希望的光芒漸漸散去，黑暗籠罩在每一個人心頭。

　　有些時候捕捉到異動托尼還是會打起精神仔細搜尋，但結果心中早有預料。

　　畢竟那麼多次了，希望再失望，不斷重復這個過程。

　　真的還能找到嗎？

　　真的嗎？真的嗎？

　　這個疑問縈繞在每個在乎小姑娘的人心頭。

　　「先生。」賈維斯的聲音突兀地響起，語調上揚了極度，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能聽出他語氣裡的震驚。

　　「怎麼？」托尼淡淡地反問，沒太在意賈維斯語氣的變化。

　　「莫笙小姐在門外。」

　　「哦……嗯？？？」

　　托尼習慣性地應了聲，而後回味時才意識到他聽見的話意味著什麼：「小姑娘她在門外？真的？？？」

　　他直接站了起來，手攥著沙發一角，眼睛裡充斥著復雜的神色。

　　托尼雖然在反問，但在賈維斯說時他就相信了，賈維斯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個。

　　「是的。」賈維斯再次肯定，「莫笙小姐是突然出現在門外的，應該是通過空間寶石傳送回來。」

　　娜塔莎此時也緩過了神，她張大嘴巴，不禁呢喃道：「這可真是……」

　　突然，太過突然了，就像莫笙失蹤時那樣，她的出現也在所有人意料之外。

　　喜悅與驚訝占據了大腦，讓人一時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出去找她，彼得——」托尼拍了下手，下意識地轉頭對彼得說話，但剛說個名字就發現人不見了。

　　「先生，帕克先生在我說完後就跑了出去。」賈維斯適時地解釋道，「他現在正和莫笙小姐說話。」

　　托尼和娜塔莎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地同時點頭。

　　「就要兩個孩子先聊會兒吧。」而後托尼又說，沒再急迫地走出基地，「這個時間應該屬於他們。」

　　他們急迫焦慮擔心女孩，但程度最深的還應屬於彼得——

　　因為他們彼此相愛。

　　彼得在聽見賈維斯的那句話後心跳就亂了一拍，他下意識地起身向大門跑去。

　　他的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但他的身體已經先替他做出了選擇。

　　他不可能對此有猶豫。

　　賈維斯不會說假話，莫笙回來了，她回來了。

　　此時彼得的腦海裡只有這一個想法。

　　他所愛的女孩回來了。

　　彼得快速地奔跑著，穿行過一個個門，穿行過一個個走廊。

　　穿行在這無比短暫又無比漫長的距離。

　　基地大門前的草地被陽光籠罩著，這裡的玻璃窗一直是調成透明狀的，從後方的陰影中看就像一條通向光明的路。

　　路的盡頭就是太陽。

　　這條路對彼得也就是通向光明。他的女孩就是他的太陽，在失蹤了一個月後回來了，這條重逢之路怎能不充滿陽光？

　　大門自動打開，他衝出門外。

　　他終於能再次看到莫笙。

　　女孩還穿著那條紅色的連衣裙，背對著太陽，身上似乎發著淡淡的金光——彼得知道那應該是太陽的因素，可他就是覺得女孩在發光。

　　在眼前在心裡在現實在靈魂，她都在發光。

　　她的存在驅散了所有陰霾。

　　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無助彷徨痛苦絕望都消失了，塵封的靈魂開始跳舞，慶祝太陽再次閃耀。

　　喜悅，這是從前所有都比不上的喜悅，也是以後所有都比不上的喜悅。

　　很久很久以後，彼得再次回憶時也會覺得此刻喜悅是那麼的清晰，它能跨過時間的洪流，無視歷史的衝刷，將這份彌足珍貴的情感永遠傳遞下去。

　　然而奔跑到離莫笙還剩一米多的距離時，彼得卻停下了。

　　他忽地感到害怕，害怕這只是一個真實的幻影。

　　害怕如同風暴下的大海一樣，瘋狂翻滾著，猛烈地拍打岸邊。

　　這些日子他幻想過實在太多次了，他一推門就能在門外看到女孩，女孩笑著對他說我回來了，我一直都在這裡。

　　但每次他一伸手觸碰時女孩的身影總會消失，而這時彼得才恍惚想到，這都是他的幻想，他的女孩沒有回來。

　　那是一個在陽光下泛著絢麗光芒的泡泡，美好而易碎，只需要輕輕一碰。

　　所以彼得伸出手，沒有觸碰到莫笙，聲音透露著小心翼翼與慌亂。：「莫笙……」

　　他實在不敢去碰，如果是假的就這樣也挺好。

　　多日以來地復雜情緒已經讓彼得分不清虛幻與現實了。

　　他需要一個東西來讓他清醒。

　　「是我，彼得。」而莫笙歪了歪頭，溫柔地笑了笑。

　　女孩看出來了彼得在想什麼，所以直接抱住了彼得，用力地重復道：「是我，彼得。」

　　「我真的回來了。」

　　彼得心頭一時間湧上許多想法，但最終也只能是拍拍莫笙的肩膀：「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除了這個他還能說什麼呢？激動與欣喜讓他只保留了最本能的交流，也只有最本能的交流才能充分展現情感。

　　此刻一切語言都顯得那麼沒有效力。

　　彼得感覺到肩頭有些濕潤，他知道是莫笙在流淚，於是安慰道：「不要哭，一切都好呢，我們都在，我們都很關心你。」

　　他卻沒想到在他說完後莫笙哭的更大聲了，她像是終於得到了慰藉一樣，放聲大哭：「我想你，我好想你……」

　　女孩一直重復著這句話：「我好想你，彼得，我太……」

　　彼得知道是莫笙此時的情緒很不穩定，也打消了想要問究竟發生了什麼，而是轉而認真地安慰，聲音溫柔：「我也想你，我們再見面了，沒事的，我在這裡，我們都在這裡。」

　　「沒有誰離開，所有人都會陪著你。」

　　他以為自己會流淚的，但沒想到他控制住了，在感覺到莫笙流淚後他就沒心思流淚了——女孩肯定承受了很多，他要表現的過於傷心肯定會讓她更難過。

　　只能是表現的越不在意越好，越輕松越好。

　　快快快，彼得，發揮你的幽默，來調節一下氣氛。

　　……

　　啊，幽默功能好像失效了呢，真是的，為什麼在關鍵時刻偏偏沒了效果。

　　莫笙抱著彼得哭了好長時間，許久才平靜下來。

　　平靜下來後她不好意思地松開手，離的遠了一些。

　　「抱歉，彼得。」她說道，「我只是——」

　　「沒關系。」彼得打斷了莫笙，沒有讓她說出自責的話來，「你不用對我說抱歉，應該是我對你說抱歉。」

　　抱歉讓你承受了這些，抱歉沒有在你呼喚人時前往幫助你，抱歉讓你如此絕望傷心難過。

　　莫笙的眼睛紅紅的，她不時抽泣著，她有許多話想要對彼得說，可高興與輕松充斥著她的大腦與心靈，她構建不好她的語言。

　　「我好想你。」她還是說了這句話，說完後還抬手擦了擦眼淚，「我很高興我們能再次見面。」

　　「這是我最開心的時候了。」

　　彼得走上前，握住莫笙的手，堅定地說：「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了，莫笙，我會保護你。」

　　「我發誓，我保證。」

　　莫笙頓了頓，而後展現一個大大的笑容，眼睛裡的淚水也隨之流下，但誰都能看出這是高興的笑容。

　　喜極而泣就莫過如此了吧。

　　「彼得。」女孩輕聲說著男孩的名字，萬千奔湧地情緒只表現為一句話。

　　「我愛你。」

　　然後，她就暈倒在地。

　　彼得錯愕地看著莫笙的身體倒下，大腦由喜悅又變回了一片空白，他來不及思考，只是去伸手堪堪托住莫笙的身體。

　　這時他才注意到，莫笙身體上突然出現了很多傷口，大大小小，而且她的左手還是軟著的，幾乎不用思考就能推斷出是骨折了。女孩的額頭上也有一個傷口，很深。

　　作者有話要說：

　　*好尬好尬，我覺得我太不會寫感情戲了

　　……


第344章 不言而喻

　　彼得的內心忽地有個聲音告訴他那是被子彈貫穿的傷口。

　　她這是遭受了多少折磨啊。

　　「不……」彼得顫抖地說道，根本不相信這一切。

　　發生的太突然了，就像女孩突然回來那樣，原本還好好的，原本還笑著跟她說話，怎麼身上就突然多出來這麼多傷口了呢？

　　明明已經披荊斬棘走上happy ending了，怎麼又重回噩夢深淵了呢？

　　彼得茫然地抱著莫笙，一時間沒有任何動作。

　　疑問充斥著他的腦海，他想做些什麼，但就像之前那樣，就像每次遇到類似情況那樣。

　　他無能為力。

　　把時間線往前推幾秒鐘，推到莫笙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

　　莫笙在說到我這個音節的時候就猛然意識到了身體的變化，她知道是怎麼回事——身體的保護機制，她要消化這股能量，將它真正化為自己所用，所以要陷入沉睡。

　　她在說完『我愛你』這句話後還想對彼得解釋幾句來著，可終究是抵不過身體的牽制，只能在作出一個『don't』的口型後隨著本能倒下。

　　莫笙倒下前看到了彼得慌亂的眼神，所以意識到彼得沒有注意到她的口型。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想對彼得說『我很好』，可也只能是想想而已，意識很快被黑暗吞噬，陷入無邊的沉睡。

　　而這一切的思考和變化都在兩秒內發生。

　　迅速的如同之前每一次措不及防的變化一樣。

　　「莫笙……」彼得控制不住地跪在地上，抱著女孩的身體，喃喃地念她名字。

　　他感知得到她的脈搏，她還活著，可她的脈搏卻很微弱，就像隨時可能死去一樣。

　　上一次看著一個人這樣是什麼時候呢？

　　不算太遠。

　　再上一次呢？

　　那是會縈繞他一生的悔恨。

　　「孩子，我們來吧。」娜塔莎的聲音適時在身後響起。

　　彼得轉頭看向身後，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托尼娜塔莎和賈維斯都過來了，他都沒有聽到他們的腳步聲。

　　「我想——」他剛想再說些什麼，卻因娜塔莎的揮手又咽下去了。

　　「孩子，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我們要小心一些，不是嗎？」娜塔莎蹲下來，用最標准的抱起莫笙，「我們不能對她造成二次傷害。」

　　「她需要盡快得到合適治療。」

　　彼得沉悶地點頭，而後低頭看著莫笙，沒想抬頭去看其他人的神色。

　　四人很快走進了基地，一到基地就有個擔架從角落裡自己出來，娜塔莎將莫笙放在擔架上，而後側身。

　　「現在你可以推著了。」她對身旁一直皺著眉頭用擔憂的眼神看著莫笙的彼得說道，「我們去醫療室。」

　　醫療室的器械很全，甚至比醫院還全，畢竟這是復仇者聯盟基地，科技力量比普通民用要強太多了。

　　但是科技再怎麼強大它也不是魔法。

　　莫笙被放到固定位置後托尼就開始檢查她的身體，而檢查過程十分費勁。

　　因為莫笙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幾乎沒地方貼檢測儀器，大的小的遍布全身，很難找到較大一塊完整皮膚。

　　在費勁力氣終於將檢測儀器貼了上去後托尼錘了下桌子，『嘭』的一聲將沉默打破，低聲罵道：「該死的小醜！」

　　這些傷口，看著這些傷口，他怎能想像不出小姑娘究竟承受了怎樣的折磨？

　　她是那樣一個怕疼的人啊，她到底有過多深的絕望啊？

　　細致的檢測結果要有一段時間才能出來，而簡單的賈維斯就可以很快掃描出。

　　「有一處骨折，為左手處，其它地方也有骨折過的痕跡，但已經恢復，皮膚上的傷口皆為利器所致，從痕跡推斷應為二十多釐米長的小刀。」

　　「額頭處有明顯傷口，從表面傷口情況推斷這樣的傷口足以至死，但此處傷害在進入皮膚一小段距離後便消失不見，有違常理。」

　　「但結合莫笙小姐的能力推測，有很大幾率是此處傷口被她自己治愈了。」

　　賈維斯在說完大致情況後停了一會兒，見三人都沒有再說話的想法自己便又說道：「以下都是我的推測。」

　　他很少做推測(一般是指可能性較低或者沒有確定依據的事)，但這回不同。

　　「我個人認為額頭處的傷口不是治愈。」

　　「那是什麼？」彼得十分認真地聽賈維斯的話。

　　他必須認真聽，他要獲取一切有關女孩的信息。

　　「是復活後消除了的致命傷口。」

　　娜塔莎點頭：「我贊同賈維斯的說法。」

　　這樣的傷口她不是沒在人身上見過，只是看見的時候他們都……

　　一時間又是無人說話。

　　復活是什麼？

　　是死而復生。

　　這是個很好的詞，因為逃脫了死亡重歸人世間。

　　可這個詞有一個前提——死亡過。

　　沒有死亡，何談復活？

　　「那莫笙……」依然是彼得打破了沉默，卻也只說了名字。

　　他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內心充滿悲愴，細細密密的痛又爬上了心頭。

　　女孩即使昏迷著也依然皺著眉頭，像是沉浸在什麼噩夢之中，哦，不對，她一直處在噩夢之中。

　　彼得似乎能感受到女孩在睡夢中的痛苦，一閉眼他就像是變成了莫笙一樣。

　　女孩一定是夢到了被小醜折磨的時候，否則不會露出這個表情。

　　「斯塔克先生，有什麼辦法能讓莫笙她輕松一些呢？」彼得重新問道。

　　他想不論他有多麼難過與悲傷現在需要的也是讓莫笙好起來，讓她的身體恢復如初。

　　嘿，這還算不錯呢，至少不是預想的最壞結果不是嗎？

　　彼得在心裡對自己說著俏皮話。

　　要相信未來，最艱難的時刻已經過去了，即使還有些荊棘，但終將走向美好明天。

　　托尼對此只得長嘆一聲，看著連在莫笙身體上的線路說道：「……我想不到什麼辦法。」

　　現在連小姑娘什麼時候醒都不能確定，還怎麼能讓她輕松一些呢。

　　此時那是精神層面的事情，他們無法做出干預。

　　再說了，他們有哪一個人輕松了？每個人都恨不得將愁緒寫在臉上，安慰什麼的只顯的虛假，然後互相遷就——

　　結果也只是表面好罷了。

　　四人坐在醫療室裡，除了滴滴的儀器聲外再無其它。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每個人都看著一樣東西沉思。

　　直到除此之外的聲音突然出現。

　　「托尼，我聽說莫笙她——」史蒂夫推開門，話音先飄進來，卻在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女孩時猛然頓住，腳步因速度稍快還有『呲溜』的打滑聲，「哦，老天。」

　　即使他是美國隊長，去過無數次戰場也不由得感嘆。

　　莫笙身上的血跡並沒有完全被擦除，大多數血跡已經凝固了，用力去除只會加重她的傷口，更何況還有那遍布全身的創傷。

　　雖說清潔傷口是治療的必須工作，但如果清潔會造成糟糕的影響自然是不能做的。

　　「她是怎麼回來的？」在平復好心情後史蒂夫問道，「這個樣子……」

　　「我們都不知道。」托尼搖頭，「只有彼得在小姑娘回來後跟她說過話。」

　　「但她沒提過這方面的任何一點。」彼得補充。

　　而他也沒敢主動去問。

　　「她可能是不想提。」娜塔莎又說道，「而我想我們在她醒來後也不應該問，除非她主動提起。」

　　「因為她有很大可能——」在其余人都看向她後娜塔莎才說出原因，「但我更想說是一定。」

　　「一定有了PTSD。」

　　「PTSD……」托尼重復了一遍這個詞，在場的幾人中沒有比他更了解PTSD的了，沒有比他更了解有了PTSD後的感受了。

　　會時常陷入幻覺中，認為自己還處在危險的境地，下意識地反擊，然後清醒，發現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自己造成了額外的傷害。

　　這往往會更加重有PTSD的人心中的愧疚，從而加重病情。

　　這很難治愈，因為它不是身體上的疾病，它是心靈上的疾病，仔細想想，有誰能徹底擺脫糟糕的情況的影響呢？

　　沒有，一個人都沒有。

　　即使像是擺脫了的樣子，但在遇到類似的場景時也會陷入其中，並且這種平時沒有發作出來在猛然爆發後會更加劇烈。

　　還有，先前說到有PTSD的人會下意識地在現實中做出他在幻想中遇到敵人後的反擊行為。

　　如果這個人是個普通人還好看管，畢竟怎樣也不會造成多少損傷，可要是有強大能力的人呢？能力強大到可以做到任何事情呢？

　　答案不言而喻。

　　而那也是一直被有心人擔心的事情。

　　托尼想的很遠，他認為在場的幾人裡也只有娜塔莎能隱約猜到他此刻在想什麼。

　　這個問題以後遲早要面對，無論他們怎樣去阻止，他們也必須承認，除了小姑娘自己走出來外沒有任何解答難題的答案。

　　史蒂夫後下來是因為他先前在樓上休息，他也一樣，有很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每天不是奔波在任務途上就是查詢各種各樣的信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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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一個會議

　　這些日子下來他的電腦技術更上一層。

　　史蒂夫休息結束醒來時，就聽到了這樣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於是他急忙跑下來，但沒想到真實情況更令他震驚。

　　儀器依然滴滴地響著，眾人依然無言沉默著。

　　「小姑娘她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史蒂夫坐下後問道。

　　「不知道。」托尼搖搖頭，「或許幾天，或許幾周，她什麼時候消化完能量，估計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也只是估計而已，就連這也不確定，每一件事都不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莫笙身體蘊含著的能量巨大，這在一帖上檢測儀器時就顯現出來了。

　　如果真要用什麼東西來比喻這股能量的話，大概也只有核彈才能比的上了。

　　但仍是許多顆核彈才能比的上。

　　這樣的能量全部爆發出來，毀天滅地都算是輕了。

　　「具體的檢測結果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出來，我們先離開吧，做些別的事情。」頓了頓托尼又說道，和娜塔莎和史蒂夫交換了眼神。

　　兩人都點頭。

　　而彼得卻抬起手，搭在了正起身的托尼身上：「斯塔克先生，我想——」

　　「嘿，孩子，我知道你想留在這裡。」托尼打斷了彼得說話，對他露出輕松的笑容，只有在彼得這裡他才能笑一笑，暫時放下那重若山的壓力，「我就想讓你留在醫療室，看護莫笙，你不是最好的人選嗎？」

　　「我跟史蒂夫娜塔莎出去聊一聊要怎麼解決，你也知道這需要討論。」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有個計劃。」

　　「……謝謝了，斯塔克先生。」最終彼得致謝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托尼卻神情凝住，嘆息道。

　　於是彼得一直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看著沉睡的莫笙，托尼三人什麼時候離開的他都記不清了，他也沒心思注意那個。

　　PTSD啊，他不禁想這個名詞。

　　這是一件非常非常糟糕的事情，他要怎麼才能讓女孩輕松一些呢？

　　或許帶她去一些有著美好回憶的地方，讓她開心能好減緩一些病情吧。

　　讓她知道一切都很好，讓她知道現在她在一個可以輕松下來的環境。

　　彼得思考著。他的想法很單純，但正是單純的想法才會有用。

　　因為莫笙終究還是個孩子，他也還是個孩子，在孩童時期不論你表面上有多麼成熟，你內心深處都希望有最簡單的快樂，這是由生理和心理共同決定的。

　　而不是只有孩童這樣，全人類都渴望被愛。

　　愛這樣的情感太過美好，無論是深處光明或黑暗，無論表現的是拒絕還是接受，愛都讓人沉迷。

　　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不自誇，不張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愛是永止不息。*

　　彼得現在還希望著能讓情況好轉起來，他認為此刻就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卻不知還有比這更糟糕的。

　　怎麼還有比這更糟糕的呢？

　　他現在還可以只考慮莫笙，可到後來他不得不去考慮其他人，即使他不想做出放棄其中一個的選擇。

　　當天平另一邊的籌碼放的足夠多時，無論這一邊的東西你多麼喜愛，你也不可能毫不猶豫地取舍。

　　而托尼說是要跟史蒂夫和娜塔莎交談，實際上他們也沒交談什麼。至於賈維斯？他很早就重回AI態處理事情了，在數據網絡裡來回穿梭。

　　「你還通知了誰？」走到一半時史蒂夫問道。

　　「所有人。」托尼回答，「所有在此前參與尋找的人。」

　　「所以我們會開會嗎？」娜塔莎也問，沒等托尼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道，「好吧，我想答案是的。」

　　「沒錯，但開會時間應該是在半夜。」托尼繼續說，「那時候大多數人才有時間。」

　　「托尼，你什麼時候決定這些的？」史蒂夫雖然知道自己不是一早就下來，但他也知道在他沒下來的那段時間托尼來不及做出這些。

　　「剛剛。」托尼點了點耳邊的通訊器。

　　史蒂夫見此無奈地笑笑。

　　在需要開會的人到來之前，下一個來到這裡的人是道恩。

　　說實話，除了賈維斯外她才是最早知道的那個人，在賈維斯捕捉到莫笙的信息後她也獲得了，而這總共的時間比一秒要少很多——可不要小瞧AI的計算能力。

　　但那時她正在上課外課，她不可能中途離開，她必須把這課上完，為了演好『莫笙』，不破壞『人設』。

　　當然，知道女孩回來後可能不用演太長時間了，但在過了一段時間後道恩得知了女孩的身體狀況便意識到她還要扮演女孩。

　　直到女孩徹底恢復。

　　道恩在得知消息後便焦躁的很，根本沒心思聽老師講了什麼，而實際上她自己也不需要聽，需要的是莫笙。

　　她本質是個AI，AI獲取信息需要聽講這種低效率的方式嗎？只要是存在於網絡裡的信息，她都知道。

　　別說需要理解，絕大多數的考試知識，只要你記住的有關的夠多，你就一定能做對。

　　而下課後道恩也不能立即回到基地，她必須要把東西送回女孩的家裡，而且她還有同行的人，她們的路線是重合的，冒然改變熱人注意。

　　而在這一切終於完成時，她才得以回歸數據形態順著網絡回到基地。

　　她直接在醫療室內出現。

　　道恩的出現讓彼得嚇了一跳，意識到來的是誰後也恢復了正常。

　　「是你啊。」

　　道恩僅向彼得點頭示意，然後走到一旁的操作台上看數據，現在數據出來了大部分，只有一少些沒有顯現。

　　她明白每一項數據的含義，所以她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但也只是嚴肅而已。

　　彼得見道恩觀察著數據便不禁問道：「這個數據，它……？」

　　他沒有說完，但這樣足夠了，很多時候意思心領神會即可。

　　「……數據沒什麼大礙，甚至還很好。」沉默一段時間後道恩才回答。

　　這是最奇怪的地方，數據很好，好到不可思議，女孩看上去的情況一點兒都不符合數據所表現出來的。

　　不可能是數據有誤，在呈現出來前數據就自檢過無數次了，所以……

　　所以他們看到的都是假像？可觸碰起來卻是真實的，這是為什麼呢？

　　不過不管是不著假像，他們都要盡最大努力治療莫笙。

　　好到不可思議也是一種問題。

　　看完數據後道恩又回頭打量著彼得，她腦海裡過了很多有關彼得的信息。

　　「希望你能帶小姐走出來。」

　　最後她這樣說。

　　她認為，彼得將會是現在或者以後發生的一切事情的關鍵。

　　彼得則對此堅定回答道：「我一定會的，我保證。」

　　夜色深了時彼得就被讓回家了。

　　「你明天還要上學，無論如何這是你的正事，而且小姑娘她也不會希望你為她耽誤自己的。」托尼直接把理由說完了，讓彼得無法反駁。

　　「就算你現在再怎麼想在她身邊。」

　　「好、好吧。」彼得也值得答應道，「但明天我還會過來的。」

　　「當然，就算你不過來玩也會讓你過來。」托尼攤手，「我又不是那樣的人。」

　　大概在後半夜，開會的人員也都到來了，實際上這個時間點開會主要是為了遷就蝙蝠俠。

　　之前他們開會都是通過全息影像，但這次不同，所以便聚在復仇者聯盟基地。

　　查爾斯跟著夜行者過來，和他一起的還有野獸漢克跟魔形女瑞文。

　　蝙蝠俠這邊則是超人、神奇女俠還有夜翼。

　　本來要過來時人員中是沒有夜翼的，但他堅持要來，所以就跟著了。

　　「莫笙幫助了我很多。」迪克懇求道，目光堅定，「我要過去，是她救助了我和我身邊的人，現在她承受痛苦，我也要幫助她。」

　　若不是小姑娘，他就失去了他的朋友，若不是小姑娘，他也會永遠失去他的弟弟。

　　在蝙蝠洞裡的布魯斯久久地沉默著，手指規律地敲打桌面。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沒有什麼時候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就當迪克以為布魯斯不會答應時布魯斯開口了：「可以。」

　　他低聲說道：「但你不要對會議上做出的任何決定反駁。」

　　迪克快速答應了。

　　本身做出的決定就不是他能改變的，現在他只是將反對意見放在心裡而已。

　　就算布魯斯沒說這點他的個人意見有什麼用呢？布魯斯和托尼斯塔克他們肯定早就商量好了。

　　會議在特殊的會議廳開——新修建的，專門為了開合作會議，比較大，且有特殊裝置。

　　眾人落座後都看向托尼，顯然，每個人都認為他應該先講述情況。

　　「單純的東西就不用我說了，你們都知道。」托尼清了清嗓子，快速進入正題，「我們直接說關鍵吧。」

　　「對於能量暴.動，你們有什麼解決辦法？」

　　「只有監管。」布魯斯率先回答，他最熟悉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

　　*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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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2

第346章 暫時輕松

　　融合宇宙帶來的記憶裡超人被腦控能量暴.動的時候他們也只能監管，當然，可以暴揍一頓讓其清醒，但又不可能暴揍一頓莫笙。

　　而且這兩者不是一個概念，找魔法側也不好使。

　　「除此之外我們阻止不了。」

　　無限寶石的能量過於強大，他們不可能控制住——或許也可以，但那會損害莫笙的身體，而這點也是他們絕不允許的。

　　「可是她不會喜歡那樣的。」克拉克說，「沒人喜歡被監管，即使小姑娘很聽我們的話，我們說什麼她都會照做，不問原因。」

　　他很清楚被監管是什麼滋味，即使這是為了安全。

　　想想看，他曾經不就這麼做過嗎？為了『安全』實行所謂的『監管』？

　　而那導致了什麼後果沒人比他更懂。

　　「但不監管只會造成更嚴重的後果。」布魯斯收起了手，「這次不一樣，我們別無選擇。」

　　「或許我們可以嘗試其它方法。」查爾斯開口，他並不贊同布魯斯的話，「我們還有機會。」

　　「還沒有到那個地步，不是嗎？」

　　「但只要失誤便無法挽回。」托尼搶了布魯斯的話，說完後還看了布魯斯一眼，「我知道你會這麼說。」

　　「而這也正是我想說的。」

　　「……我早為此做了准備。」

　　猶豫了一瞬他又說道，聲音變的更加低沉。

　　「什麼准備？」迪克問，這是他來到這裡後說的第一句話。

　　「可以隔絕能量的房間，當然，這個隔絕也只是盡量。」托尼雙手合十，一一看向所有人，稍作停頓後說，「不過我想應該沒有比這個房間更合適的了。」

　　「畢竟它還有魔法限制。」

　　「該不會是——」史蒂夫像是忽地想到了什麼，驚愕地看向托尼，語調上揚了好幾分，「——那個房間？」

　　「托尼你那麼早就為此做好了准備？哦不，你那時根本不知道會發生這些，這麼說你是——」

　　「我是為了真面臨難以抉擇的情況時有一些選擇的余地，雖然我們實際上沒有什麼選擇，但有它總比沒有好。」托尼攤手。

　　「它總歸是個准備好的房間。」

　　他又重復一遍，加重讀音：「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在哪裡？」查爾斯問，他是在場的幾人中知道信息最少的，這讓他有些不適。

　　「地下。」克拉克回答，而後又解釋，「那裡我透視不了。」

　　「好吧，雖然現在是嚴肅的時刻我也還是想說我不喜歡你的透視，超人。」托尼見克拉克替他回答了便抱怨道，「我總覺得我是時候給復仇者聯盟的基地的牆都換成的鉛的。」

　　「抱歉，我是無意為之。」克拉克笑了笑，也沒跟托尼說自己現在能透視鉛。

　　這樣的插科打諢使凝重的氣氛稍稍緩和了些，但緩和也緩和不了多長時間，很快便又恢復凝重。

　　一直默不作聲的迪克聽著他們幾個討論對策，聽著聽著他終於理解了為什麼布魯斯讓他不要對決策產生質疑——他太了解他了，這樣的決策他不可能同意。

　　但實際上決策很好，可以說是可行當中的最完美的了，可太過理性。

　　這是站在大局方面思考的決策，而不是個人，但決策是需要個人執行的，這就會衍生出很多問題，而處理這些問題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

　　布魯斯肯定也想到了這點，但他只能忽略，畢竟不忽略就沒有辦法了，而有計劃總比沒計劃強。

　　雖然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用窮舉法都不行。

　　「我可以通過我的能力跟小姑娘溝通。」說到事情發生後的溝通時查爾斯說道。

　　大家都贊同這點，只是……

　　「她可以屏蔽你的溝通，教授。」娜塔莎說道，無奈地攤手，「無限寶石做到這一點很輕松。」

　　「甚至她可以讓你以為你在和她溝通。」

　　查爾斯一時語塞，是啊，他怎麼就沒想到呢，他應該想到的，多麼明顯而清晰的道理啊。

　　只要莫笙不想，他們就要求不了她做任何事情，而她如果按照了他們說的做，他們又會十分愧疚，那總歸是限制她的。

　　這個情況，從一開始就是個死局。

　　又作了些討論後眾人便各自回去了，托尼說日後有情況了會第一時間通知他們。

　　在離開復聯基地後迪克就迫不及待的跟布魯斯說法：「B，你認真的？」

　　「不然呢？」布魯斯操控著蝙蝠戰機，沒有回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可是那也太——」迪克反駁道，但剛說了一半卻又猛然停止。

　　即使他不同意這樣的決策他不也要承認它的好嗎？這是幾個智多近妖的人一起想出來的方法，他要怎麼做才能想出更好的？

　　「太什麼？太冷酷？」布魯斯接過迪克的話，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我也不想如此，可現實中我們很難做到兩全其美。」

　　「至少這樣做，我們還有挽回的余地。」

　　蝙蝠繼上一片沉默，起飛有一段時間後迪克又開口問道：「B你認為莫笙她是怎麼逃出來的？」

　　其實這點每個人都想知道，但同時他們也知道他們絕不能問莫笙，必須避而不談，甚至不能在她面前提起有關的東西。

　　所以只得私下裡說了。

　　讓小姑娘失去反抗能力這事很簡單，化學藥劑就能辦到，只要速度夠快藥效夠強。

　　但小醜在抓走莫笙後肯定會拿走一切可以被用來的反抗工具，莫笙不可能拿回無限寶石。

　　除非小醜主動給她。

　　然而這不可能，小醜為什麼主動給小姑娘？難道他不知道把無限寶石給了出去他就失敗了嗎？

　　除非他的最終目的不只如此，達成最終目的需要小姑娘重新擁有無限寶石。

　　嘿，仔細思考，究竟什麼樣的計劃值得這麼大費周章？拿走足以毀天滅地的東西又重新給回去，自己不留著？

　　一定是能造成很大影響的計劃。

　　他們怎麼打亂解決這樣的計劃？

　　最徹底的辦法是從源頭解決，但這是不可能的。

　　計劃已經開始，他們陷入了小醜締造的一個局中。

　　每個人都很清楚。

　　「她沒有被小醜拉下去。」布魯斯的話表面像是答非所問，但深處很好回答了迪克的疑問。

　　拉下去這個詞的含義可多的很。

　　迪克聞言笑笑，這個笑很復雜。

　　這是糟糕的一天，對莫笙來說絕對如此。

　　人經歷糟糕的一天後會有什麼改變？這取決於個人，每個人的改變都是不同的。但大體上會有什麼改變卻是早有預料的事。

　　否則糟糕的一天就不會是糟糕的一天。

　　莫笙的床頭被放了很多禮物，每個來到的人都送給了她真摯的祝福。

　　「她醒來後一定會很開心。」旺達放下一個魔法盒子後說。

　　「嗯，她很喜歡這些。」道恩站在一旁，看著已經擺滿了桌面的禮物說道，「你們送的無論什麼她都會喜歡。」

　　她依然每天扮演莫笙，不讓那邊發現異常。她扮演的很好，沒人察覺到不對勁，這讓她放松的同時又有些難過——

　　身邊的人換了一個也看不出來，真的算熟悉這個人嗎？

　　道恩知道自己不應該是這個心態，不察覺到不對才是最好的，察覺到不對反而非常不好收場。

　　可人總是貪心的，她為莫笙感到難過。

　　你不應該這樣想，有時道恩會這樣提醒自己，自己是根據大數據做的選擇說的話，如果是莫笙本人面對同樣的事情也會那麼做的，那些人怎麼可能分辨出來？

　　可她還是有些難過。

　　在空閑時間道恩都會回到基地，看著莫笙，只有看著莫笙才能讓她稍微輕松一些，即使從數據中能得知她的身體狀態，並且更為清晰。

　　說到數據就不得不提一點，女孩身體能量在初期一直在快速升高，這讓眾人不得不緊張起來，打算超過臨界值就啟用備用機限制。

　　可當數據到了臨界值附近後反而停了下來，不再增長，每天只是小範圍波動。

　　在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幾天後眾人便松了一口氣，這至少說明情況穩定了下來。

　　隨後數值就開始緩慢下降，或許在下降到正常水平後女孩便能醒過來。

　　至少大多數人都是這麼想的，但事實總是出乎意料。

　　在一個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時間女孩醒來了。

　　大概十月的某一天莫笙醒了過來，而那時是彼得看護。

　　睜眼，一片純白，呼吸間有醫療室獨有的味道，有些刺鼻，但卻讓人感到安心。

　　所以她是正在接受治療？好吧，這顯而易見，她的突然暈倒肯定嚇壞了很多人。

　　唔，又讓他們擔心了呢。

　　莫笙掙扎著起身，卻沒有起來，她的身上貼著一些小貼片，線路直接連在了旁邊的機器上，這也讓她不敢大動作。

　　但她的動作還是驚醒了正在一旁休息的彼得。

　　「天啊，你醒了！」少年驚醒地喊，捂住嘴巴站了起來，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彼得。」莫笙眨眨眼睛，笑著肯定道。

　　彼得見莫笙起來便上前調節床的控制器，讓莫笙可以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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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相對無言

　　「我很擔心你，你突然暈倒讓我嚇壞了。」做完這些後彼得說道，他很想跟女孩說說自己的想法與感受。

　　「我也沒有想到會這麼突然，當我有感覺時已經來不及解釋了。」莫笙有些愧疚地說，「抱歉讓你擔心了，抱歉讓大家擔心了，我很抱歉。」

　　「不不不。」聞言彼得急忙擺手，「你不用道歉，你沒有任何錯誤，需要道歉的永遠不會是你，也不應該、不可能是你。」

　　「不要感到愧疚了，你什麼都沒有錯。」

　　「不過你倒是真的昏迷了很長時間。」彼得轉換了話題，昏迷時間這種問題不管在何種情況下都比較重要。

　　「多久？」

　　「一個多月。」

　　「那我失蹤了多久？」

　　「也是一個多月。」

　　莫笙的大腦有些混沌，她思考了半天才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麼。

　　「現在應該是十月末，十月末……」她忽地瞪大了眼睛，用力拍了下床，「糟糕，我還要上學！」

　　「彼得好親親，怎麼辦怎麼辦？我直接曠了兩個月的課！兩個月兩個月啊！！！」

　　彼得見莫笙為學業焦躁的樣卻笑了，笑的很開心——至少這代表著女孩的心理還是健康的，不是嗎？

　　一醒來第一時間想的是學業，這可真是……

　　「嘿，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醒過來了。」於是他便輕撫莫笙的後背，安慰道，「而且這個問題我們早考慮到了，沒人發現不對，你不用擔心。」

　　「怎麼解決的？」莫笙有些緊張地問，此時她的注意力全在這方面，沒精力發散思考。

　　其實心情平靜下來後她也意識到她不用擔心這個，這樣明顯的問題超英們不可能不想解決辦法，她想到的東西超英們不可能想不到。

　　「一個人來扮演你，不過考慮實際情況不應該這麼說？」彼得答道，最後語調有些上揚。

　　「為何？」

　　「因為是道恩扮演的你。」

　　「道恩——」莫笙念著名字，不禁拉長聲音，「她還好吧？我想她應該被困住過？」

　　要是沒有被困住也就不會發生那些事了，道恩會主動掃描周圍的人的。

　　「嗯，據她所說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舍棄了一部分數據。」彼得回憶他知道的內容，講述道。

　　「舍棄了一部分數據？這可是大問題啊。」莫笙驚叫道。

　　道恩本質還是個AI，舍棄數據就像舍棄人身上的一部分似的，還叫沒大問題？問題大了好嗎？

　　「她說沒什麼大礙，那本身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數據。」彼得解釋道，心裡有些酸溜溜的，「話說，莫笙你都不關心一下我嘛？」

　　女孩一醒來最先關注的人不是他，這讓彼得有些吃醋，自己是不被放在第一位嗎？

　　「誒呀，這不是看你在這兒嘛，我第一眼看見的人是你，我最信任你所以就不問那麼多啦。」莫笙聽出了彼得話外的意思，笑道，「只要你在我就安心，不管怎樣，我最喜歡的都是你。」

　　「就像烏鴉像寫字台。」

　　彼得笑了笑。

　　「不過我還是擔心我的學業啊。」莫笙忍不住念叨，有關學習的想法不停地在腦子裡冒出，「兩個月的課呢，落了多少東西，我再寫卷子可能比之前差上一半了都。」

　　「這裡有最好的老師，怎麼補不回來呢？」彼得輕松地說，聳聳肩，「相信自己，你依然優秀，很快就能恢復的。」

　　「嗯嗯。」莫笙應聲，似是認同的模樣。

　　「彼得，我現在想起了我之前聽過的一個新聞，我覺得這很符合我的心態。」簡單聊了聊最近發生的事情後莫笙提起另一件事。

　　「什麼新聞？」彼得好奇地問。

　　女孩願意跟他聊天他很開心，至少看上去她沒有被困擾太多，多聊些其它的總是會緩解心情。

　　「一個男生坐電梯被困在了裡面，他是放學回家，他意識到自己被困住了後就求救，在等待救援的時候他一直在寫他的作業——有人評論相比被困住的危險而言還是作業沒完成的危險更大。」

　　「看這孩子，被困了都不慌不忙的。」

　　「哈哈哈。」彼得不禁大笑出聲來，「想一想還是挺對的。」

　　感覺比較危險，但實際心裡明白的很自己肯定會被人救出來，所以還是作業更重要些。

　　至少明天還要上學，不是嗎？

　　「雖然我知道這根本不是大問題，但我還是對此焦慮——還有半年多就要高考了啊，從小到大都被念叨高考有多麼多麼重要，你必須重視。」

　　「所以現在情況變了很多我依然改不了這個心態。」莫笙想要揉揉額頭，但稍微一抬手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接受『治療』不能再舔麻煩，所以又放下了，「要考砸了可真的太難受了。」

　　「我記得你期末是第一？」彼得也完全被莫笙帶入了這個話題，他現在滿腦子也都是學習。

　　「期末是期末，現在是現在，兩個月終究落下很多東西，保不准的事兒。」莫笙惆悵地說道，止不住地嘆氣，「唉，想想這我就好揪心。」

　　反正該結束的都結束了，難道不還得繼續生活下去嗎？難道繼續生活下去不還得學習嗎？

　　「彼得好親親，你說我該怎麼辦呀？你那麼聰明給我出個具體的招唄。」

　　「這個嘛……或許你可以問問道恩？她肯定是知道你們老師上課講了什麼的，讓她復述一遍。」彼得撓撓頭，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這種從沒有過的情況讓他說出具體的辦法來倒有些難，雖然狀況本身不難解決：「這個困難很好克服，不是嗎？我們都一起克服了那麼多的困難。」

　　莫笙點頭表示贊同，而後又問道：「斯塔克先生他們呢？按理說我醒過來這麼長時間應該過來人了呀，我怎麼沒有看見他們呢？」

　　也不一定是托尼，他可能不在，但總該有人過來的，畢竟基地裡不可能沒其他人。

　　「斯塔克先生在這裡的，還有隊長他們，我也覺得他們應該下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彼得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經莫笙這麼一說他才意識到這點不對。

　　但很快，有另一個聲音替他們解釋了。

　　「當然是為了給你們特意留時間。」托尼推門而入，跟著他的還要史蒂夫娜塔莎等等，「我總是這麼善解人意，對吧？」

　　聽見托尼自誇的話莫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斯塔克先生總是這樣，適時說出俏皮話讓人開心。

　　「我們的睡美人終於醒了啊。」托尼打趣道，「你可睡了很長時間呢，再不醒來就要讓彼得王子吻你了。」

　　「啊，這個——」莫笙不知道對此說什麼好，只得憨憨地笑，耳朵尖悄悄地變紅。

　　「感覺怎麼樣？」娜塔莎率先問了，制止住托尼繼續調侃的做法，挑眉示意他先正經些。

　　「很好，非常好，精力充沛。」莫笙快速地回答。

　　她說的都是真的，她的確精力充沛，感覺好的不能在好了，一次性跑個十圈都不帶嫌累的。

　　「即便這樣我們也還是要檢查一番。」托尼說起了正事，「要確保你的安全，還需要一段時間。」

　　「那需要多久？」

　　「至少一個月。」

　　「等等，斯塔克先生你沒開玩笑？一個月？」莫笙驚訝地睜大眼睛，她以為就一兩天呢，「不至於吧？檢查身體用不了多長時間的吧？」

　　「是用不了多久——」托尼回答，轉頭看向史蒂夫，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但要考慮潛伏時間，一個月能大致將各方面都考慮到。」史蒂夫對莫笙露出溫和的笑容，「不用擔心，確定無誤後你就可以回去了莫笙。」

　　「可是我的課……」莫笙一直在考慮這個，也就沒注意到她周圍所有人的表現都不太對勁。

　　不過就算注意到了也沒有太大用處。

　　「哦，孩子，我們這裡聰明的人可是很多，我們可會比你的老師教的還好。」托尼走上前揉了揉莫笙的頭，笑著說道，「你的成績一定不會退步的，你應該相信斯塔克。」

　　「我是從MIT畢業的，這難道不足以證明我的能力嗎？」

　　「斯塔克先生，我知道。」莫笙說，而後無奈地攤攤手，「但是——」

　　「但是我是文科生啊。」

　　「我要考的是政治歷史地理啊。」

　　一片沉默。

　　相對無言。

　　十分尷尬。

　　莫笙覺得自己可能有些杠精，哦好吧，是非常杠精，所以見很長時間沒人說話便又接著說道：「嘿，當然我相信斯塔克先生你們，忽略我上面說的話吧。」

　　「嗯……」托尼應道，也沒有再說什麼，表情同樣沒有太大變化。

　　氣氛就這麼僵住了，不知道其他人覺得怎麼樣，反正莫笙覺得挺難受的。

　　「……關於這個道恩她會有辦法解決的。」托尼也說出了和彼得一樣的話，「現在我們先來檢查一下身體吧。」

　　說實在的，要不是看了會兒女孩和彼得聊天，他怎麼也想不到她最關心的竟然是這個，這難道不是小小事嗎？這還值得煩惱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次發燒三十九度多，但那時我對溫度沒感覺，就是覺得腦袋昏沉，早上起來後。

　　然後十點多要上課，我就想著把課外作業寫了，寫的迷茫，都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

　　後來談起這事時才意識到自己太愛學習了(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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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自尋煩惱

　　好吧，現在也不太理解，或許可能對於學生而言這樣的想法很普遍？天大地大學業最大？

　　總之如果可以一直維持這個狀態就最好了，擔心這個總比擔心別的強。

　　托尼在給莫笙檢查身體的時候就這樣想，看上去小姑娘她不太需要他們心理疏導，可能她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堅強，她不是個脆弱的孩子。

　　不過即便如此也要調查一下，看看到底是個什麼狀態，有些許的問題也是要被解決的，而那樣的問題可能在外表上看不出來。

　　托尼在調弄治療機器，娜塔莎和史蒂夫便跟莫笙聊天。

　　「你覺得餓嗎？」娜塔莎坐在旁邊後便問道，「餓的話想要吃什麼？什麼都可以，我們都可以提供。」

　　莫笙一直沉睡，所以她的營養問題都是被直接輸送營養液解決的，但營養液總歸沒有食物來的實在，並且食物的美味可以讓人感到愉悅，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莫笙一愣，她都忘記了食物這回事兒，因為她沒有任何飢餓感，而且……

　　「我能說我一直都沒有吃過嗎？這是真的娜塔莎，上一次吃東西還是在咖啡館呢，而且那只是喝了個奶茶。」

　　娜塔莎沒有想到這個答案，她挑眉，像是有了興趣地繼續問道：「所以你現在感覺不到餓嗎孩子？」

　　「應該是這樣。」莫笙對此半懂不懂，所有的想法都是她的推測，「這讓我直接忘了食物這碼事兒。」

　　「還有還有，我覺得我應該一直待在紐約來著。」莫笙晃著手臂說道。

　　女孩神情沒有絲毫變化提起了被抓走這件事，這讓一直注意女孩表情的娜塔莎有些疑惑。

　　不在意能做到這個地步嗎？實際上這並不普通。

　　還是說難道……

　　但娜塔莎知道她也不可能去求證，只得靠自己的觀察。

　　或許其他人也覺得不太對，但他們下意識地更相信好，事情已經壞了很長時間了，有些好轉的跡像為什麼還要再想到壞的方面呢？

　　娜塔莎也相信好，但她的特工本能讓她更加注意女孩細微的表情變化，好更准確地推斷她的情緒——實際上一部分心理疏導的任務是安排給了她的，畢竟她還算是眾人中比較專業的了。

　　這大概算是任務的一部分。

　　當然，女孩主動說是件好事，這讓他們能更了解事件，以便做出相應的舉措。

　　「能說說原因嗎？」娜塔莎微笑著問。

　　「因為我……我出來的時候下著雨，回到基地的時候這裡剛雨停，所以……」莫笙組織著自己的語言，時不時地停頓，斷斷續續的，但她自己沒有太意識到她說的有多麼不連貫。

　　「那裡是個廢棄倉庫，外部具體長什麼樣我沒注意。」

　　因為她直接燒了倉庫。

　　這時莫笙感到有些後悔，她不應該一時衝動直接燒倉庫，她應該先觀察一番再燒的，好歹記住些信息啊。

　　莫笙猶豫要不要把這個跟娜塔莎說了，思考再三後她還是說了。

　　「我覺得我燒倉庫做錯了。」講完後她說道。

　　「不，孩子，這是人之常情。」娜塔莎輕聲說，「伸出一只手撫上莫笙的手臂，沒人會因為這個責怪你，那只是一個倉庫，不是嗎？」

　　只是一個倉庫……

　　可她還殺了小醜啊，小醜可不是一個『倉庫』。

　　莫笙是真心實意想要殺死小醜，並且她不對她殺死他的行為感到後悔，也不認為那是錯的，但心理一直縈繞著一股莫名的感覺。

　　——哦 那應該是在糾結其他人會怎麼看，他們會對她的行為有什麼想法。

　　她自然也知道沒人會因此責怪她，不過只是燒倉庫這件事，她成功地回來了。超英們不會在意她怎麼逃脫困境的，只要逃脫了就行。

　　他們難道不想殺死小醜嗎？他們想，比她還要想百倍千倍，小醜曾經做了些什麼造成了多麼糟糕的影響他們是最清楚的。

　　但他們沒有。

　　而她終究還是殺了一個人。

　　【不不不，小醜才不是人，你為什麼要糾結這件事情？你應該感到開心，感到自豪！】

　　有個聲音在莫笙的耳邊響起。

　　【你的做法是為民除害，所有人都應該贊頌你，正常人都不希望小醜活著！】

　　可還有個聲音說著反對意見。

　　【小醜是十惡不赦，但他也是個人，不管他做的事情有多麼不當人。】

　　【你殺死他當然沒什麼錯誤，可是你真的一點兒都不猶豫自己的做法嗎？真的認為自己的做法站在法律與道德這一邊嗎？小醜真的是在說瞎話想要忽悠你嗎？仔細想想吧。】

　　【這都是真的嗎？】

　　不，這都是假的。

　　莫笙承認，她是猶豫的，這點和她認為自己的做法正確沒有衝突——總是有一些事情是正確的，但你做它就是不能肯定。

　　只有極少數的事情符合這兩點。

　　它既正確，你又能毫不猶豫地去做並且不在事後糾結。

　　娜塔莎看出了莫笙還有話想說，但她沒有再問『還有什麼事情』，而是說等你准備好了再說也可以，我隨時聽著。

　　「謝謝。」莫聽此笙回答道，聲音不自在地小下來。

　　她還是有些愧對他們的。

　　不過就這樣吧，相安無事挺好的。

　　檢查數據一切正常，就是能量依然有些高，但依然還在允許範圍內。

　　「就這麼穩定下來了也好。」托尼對莫笙解釋完數據後說道，「再觀察一段時間後再說別的。」

　　「好的，斯塔克先生。」莫笙眨眨眼睛，露出俏皮的笑容，仿佛這些數據在她眼裡只是一堆數字和圖表，「我保證乖乖接受治療。」

　　說著她還敬了個禮。

　　「嗯，是個好孩子。」托尼也笑笑，「有什麼事情我們會解決的，你不用擔心，安心恢復就行。」

　　又是一番交流後托尼便離開了，他有很多事情要做，實驗室的公司的其他組織的，還有國會的。

　　娜塔莎也是這樣，但她今天恰巧休息。

　　雖然她現在不經常出外勤任務不過工作也沒輕松多少，文職一樣累的很——況且不經常出不代表不出——尼克·弗瑞說這樣的技術人才可不能浪費。

　　娜塔莎對此表示抗議，但也沒放下那些事不管，因為她也清楚若非必要尼克·弗瑞不會把事情給她。

　　彼得待了一段時間也要回去了，原因顯而易見，他也有學業問題。

　　「所以你就快回去吧，別明天上課精神不好。」莫笙勸說彼得，因為彼得還想再陪她一會兒，雖然她對此很開心，可開心和正業不能混為一談，他們可都要做好孩子。

　　「那我明天再來看你。」彼得走到門口，轉頭繼續說，「我會天天來的。」

　　「嗯嗯，我等你，我一直等著你。」莫笙回答，同時擺了擺手。

　　之後醫療室裡除了她之外的人就剩史蒂夫了，說實話女孩都沒注意到史蒂夫一直在，她差點兒就因為忘記有人而放飛自我了。

　　「隊長？」注意到史蒂夫她就疑惑地問，「你還在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

　　「也不算什麼事情……小姑娘你知道我這段時間都沒什麼活干。」聽到莫笙的問話史蒂夫放下書，抬頭看向莫笙，「我想和你——

　　「算了。」

　　停頓一會兒後他放棄了詢問。

　　現在不是好時機，史蒂夫想，即便他認為越早越好，但現實時時刻刻都提醒他現在不是好時機。

　　「羅傑斯先生，你這樣讓我很是好奇啊。」莫笙佯裝不高興地撇撇嘴，皺起眉頭，語氣卻更軟了些，似是在撒嬌，「嘿，看在我是個病號的份上，話不要說一半嘛。」

　　「嗯，好吧，讓我再想想我要怎麼說。」史蒂夫無奈地笑笑。

　　他問的當然不會是發生了什麼，這點是所有人都約定好的，他要問的是……

　　這時史蒂夫突然意識到他想說的事情根本不是問題，而是一種傾訴，他想跟莫笙說他們的計劃。

　　這其實和詢問發生了什麼一樣糟糕，畢竟都會導致不可預知的嚴重的後果，但他不喜歡隱瞞，尤其是對在乎的人隱瞞，即使這十分必要。

　　他在這方面做過一次錯事，嚴重的錯事，即使後來的後來結果還是好的但那時的錯誤所造成的傷痕依然無法完全恢復，始終會停留在他們的心頭。

　　隔閡一旦出現就永遠出現了，所謂的消除只是減小而已。

　　史蒂夫想著他想要跟莫笙說也可能是因為她是個孩子，孩子和大人總是不同的——如果這事關於一個成年人，史蒂夫覺得他或許就不會有想要告知的想法了。

　　孩子應該得到不同的對待，他們需要被保護，並且他們能創造成年人創造不出來的奇跡。

　　「莫笙，我們有事情沒有告訴你。」等了很久史蒂夫繼續說道。

　　「就是這個嗎？沒告訴就沒告訴唄。」莫笙無所謂地揮揮手，「如果是什麼為難的事情我還不想知道呢，那多鬧心啊。」

　　她可不願意自尋煩惱，她想做個輕松自在的人。

　　史蒂夫沒有說什麼，依然只是笑笑。


第349章 日夜顛倒

　　見史蒂夫繼續開始看書了莫笙也就沒有再問，盡管她心裡有很多疑惑。

　　她開始捅咕起她昏迷這段時間眾人送給她的東西，看看有沒有什麼比想像的要有趣的。

　　大多數東西她都能猜到作用，然而有那麼幾個她非但猜不到作用反而還認不出是什麼，算是有趣。

　　但她也沒敢使勁弄，說不定是什麼魔法用品，弄出什麼奇奇怪怪不好消除的影響就不好了。

　　「羅傑斯先生。」這個房間裡有第二個人她當然就問了，反正也不是麻煩事兒，「這是誰送的東西啊？」

　　史蒂夫看向莫笙手指的方向，看清是什麼後眼神一凝，頓了頓才回答：「……扎塔娜。」

　　「扎塔娜？」莫笙疑惑地反問，然後又趕緊說，「沒什麼羅傑斯先生。」

　　她知道扎塔娜，黑暗正義聯盟的法師，可是她之前可沒有見過她——好吧，鑒於這位法師小姐可以跨越時空那麼說不定在某個平行宇宙裡自己見過她。

　　所以果然是魔法物品啊，自己之前不打開是正確的。

　　知道這東西是扎塔娜送的後莫笙想，法師小姐不會送自己沒用的東西，她可得收好。

　　史蒂夫將書看完後也離開了，他離開前說如果有事或者有需要可以通知他，他會盡可能的幫助。

　　「放心吧，隊長。」莫笙笑著送史蒂夫離開，說道，「我一定會的。」

　　每個人都對她表露了非常大的關心，她怎麼可以辜負這份關心呢？

　　她當然要好好享受生活啦。

　　在醫療室待著也不是很無聊，畢竟這裡要什麼有什麼，她完全可以有在電影院看電影的享受，甚至還能享受一下半全息游戲。

　　不過以為莫笙會在空閑時間看電影或電視劇？她當然不會那麼做，她一直在看學習視頻，好吧自己這段時間拉的東西補上，她可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

　　說實話該學的上學期都學完了，眾所周知高三就是總復習，一輪二輪三輪各種輪，所以她看的也都是復習視頻，將有些遺忘的知識鏈接起來。

　　前兩年學習的夠認真，所以連接知識也很輕松。

　　感到困意後莫笙便直接睡了，托尼說她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尤其是身體上的感覺——這樣利於恢復。

　　而她也不想離開正常生活太長時間，所以怎樣能加快恢復她就怎樣來。

　　醫療室裡的儀器會發出些許聲音，在周圍都安靜下來後就比較明顯，不過也還可以，就像白噪音那樣，算不上困擾，放空大腦就能忽略掉。

　　醒來後第一個晚上的睡眠莫笙自認為睡的很好。

　　但其他人可不這麼認為。

　　那可不是好不好了，那差點兒就出事了。

　　史蒂夫皺眉看著監控，抿著嘴不知在想些什麼。

　　賈維斯也站在一旁，同樣看著監控，神情帶著擔憂。

　　「羅傑斯先生，莫笙小姐平靜下來了。」過了一會兒他說道。

　　「……我應該知道，我不應該有慶幸之心。」史蒂夫的臉被發光的屏幕襯的有些幽藍，使他的面孔更顯嚴肅，「她正在做噩夢，她被困住了。」

　　畫面中的莫笙周圍的物體都漂浮了起來，然後落下，然後又漂浮，如此循環往復，持續了很長時間。

　　第一個發現情況的自然是賈維斯，但他也不可能過去阻止，誰也不行，沒人知道過去會發生什麼，要是他們自己傷到了小姑娘醒來後會更加愧疚，進而加重。

　　而史蒂夫碰巧下樓，看到了賈維斯以實體看著監控這一幕，於是他也就知道了此事。

　　「我沒有通知sir。」賈維斯又說道，「他最近都沒有休息好，這才只是第一天，我想沒到必須通知的時候還是不要通知了。」

　　「我也這麼認為。」史蒂夫贊同賈維斯的想法。

　　總歸這樣的狀況眾人不是沒有想過。

　　這比較奇幻的場景在能量圖上卻沒有顯示出任何波動，能量圖依舊和之前沒有區別，讓人忍不住懷疑是不是機器出了毛病。

　　好在這樣的情況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在十多分鐘都沒有別的特殊情況發生後兩人便確定莫笙已經平靜了下來。

　　史蒂夫和賈維斯就此情況商量了一番後都有了些打算。

　　這件事暫時就這麼過去了，主要也是因為後幾天都沒出現。

　　莫笙早上醒來時正好看見道恩化為實體態，自帶的昏昏沉沉離開消除，高興地喊道：「道恩！」

　　「小姐，我在。」道恩立刻應道。

　　「你昨天怎麼沒在呢？」莫笙疑惑地詢問。

　　她知道道恩要扮演她，她指的是她剛醒來那段時間，算上時差那應該是北京時間凌晨兩點多，按理說不應該有事情。

　　「出了一些小狀況，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道恩說。

　　「斯塔克先生他們跟我說讓我自己跟你討論怎麼學習的問題。」莫笙直接說了她最關注的話題，也沒有去問小狀況是什麼，「道恩，我想你能給我轉述老師上課都講了什麼。」

　　「實際上小姐，即使我用人類形態我依然可以使用AI的能力。」談到正事道恩認真了起來，「我的眼睛可以攝像。」

　　「所以我可以看直播？」莫笙一愣神，而後迅速反應過來。

　　「是的。」道恩點頭，「小姐我想你還是更喜歡聽老師講課，老師畢竟是專業的。」

　　「哦，也不都是這麼回事兒，雖然我的確更習慣聽老師講，別人給我講總覺得怪怪的……啊，我懂為什麼了，可能是看到老師的臉就會有學習的動力。」莫笙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樂呵呵地說。

　　道恩因莫笙的表現笑了笑，她的小姐還是這麼可愛。

　　「等等，我想到了一個關鍵。」莫笙表情瞬間收住，雀躍的眼角壓了下來，「道恩，我們有時差啊。」

　　說著說著她就開始自言自語。

　　「不過錄屏好像也可以？誒呀，總之我正常上課也不會舉手提問，但考試也還是一個問題。」

　　仔細一想就會有許多漏洞，莫笙忍不住沉思起來。

　　呀嘞，這是個重要的麻煩事呢。

　　道恩不想讓莫笙在這方面上困擾，便直接解答了：「時差沒辦法解決，但小姐，考試很好解決的。」

　　「怎麼解決？道恩你拿到卷子時直接給我發過來讓我寫嗎？」莫笙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雖然她知道自己關注的實際上都沒什麼必要。

　　這個問題的關鍵在於考試都是從九點開始，而那裡九點是這裡的晚上九點。晚上九點都沒睡，倒還可以，可再往下的別的科就難解決了，畢竟真熬到半夜兩三點也不太現實，還是要做考試這種耗費精力的事情。

　　除非她在紐約過北京時間，但那樣又太麻煩了，特意日夜顛倒很難的。

　　所以不應該這樣做，是嗎？

　　總結了一番利弊後莫笙想。

　　安安靜靜地待著養傷不好嗎？聽超英們的話，不再麻煩他們。

　　可是又總有一個聲音在耳邊念叨。

　　那才是她的生活啊，不管她在復聯正聯這邊過的有多麼驚心動魄不管她在這裡多麼受歡迎不管她多麼喜歡這裡，那也是她的正常生活啊。

　　自己的思維怎麼變的這麼奇怪呢……

　　「是的，我會直接發給小姐你，至於排名問題——我想考試最重要的還是檢驗你的學習水平，成績我會依據你平常的狀態大。」道恩點點頭，答道，「這些也都是模擬考試。」

　　「唔，聽起來還不錯。」莫笙摸著下巴沉思，然後決定道，「那就這麼辦吧。」

　　其它事情就好辦多了，像聽課問題在兩人商討後就絕對有時間就看『直播』，沒時間就看『回放』，科技改變世界嘛。

　　「小姐，我很高興看到你醒來。」最後道恩這樣說道，這時她們已經聊完了正事，正在閑聊，「在你昏迷時我每一天都希望能獲得你醒來的消息。」

　　她是查著秒過的，不只是一天。

　　數字一次一次地跳動，情緒也跟著一次一次地跳動。

　　「說實話我沒覺得我昏迷了多長時間。」和道恩聊天時莫笙放的很開，或許是因為不用有所顧忌，能真正談心，「就像普通的睡了一覺似的。」

　　「睡一覺然後突然發覺，誒，怎麼過去了這麼長時間？」

　　「我現在的思維還沉浸在暑假裡呢，我想著根本就沒有過去多久嘛。」

　　道恩溫柔地笑笑，握住小姑娘的手，揉揉她的頭：「事情的衝擊總會讓人忘記時間的流逝，這很正常。」

　　「還有太過平靜也是。」莫笙伸出一跟手指又加以補充，「你覺得你就按部就班地過了幾天，實際上你都按部就班地過了幾個月。」

　　雖說女孩還是要接受治療但不代表她必須在醫療室待著，基地裡任何地方她想逛就能逛，她有著極高的權限。

　　今天不是周末，但道恩還有托尼他們都說下周再開始計劃，這周先休息，女孩也就同意了。

　　與外界隔絕了幾個月首先便要接收一下信息，莫笙有一整天都在補最近發生了哪哪大事有哪哪改變了。


第350章 一丘之貉

　　大事沒有，小事倒一堆，她看各新聞媒體上每隔幾天就會報道哪哪有爆炸，哪哪有搶劫，還有什麼搗亂的人襲擊啦抗議游行啦等等。

　　喂喂，這好歹是NY啊，又不是哥譚，她看的時候差點兒錯以為翻錯台跑到哥譚新聞去了，真就自由風景線唄？

　　「真奇怪。」莫笙小聲念叨著，「感覺這幾個月NY犯罪率飆升的樣子，說好的會更安全呢？還是說漂亮特色？」

　　至少全M的犯罪率都飆升了，哥譚反倒沒什麼變化，因為它本身的犯罪率就很高。

　　觀察各個評論也沒看出什麼是導火.索，好像就是突然罪犯約在一起作亂。

　　其它國家莫笙也沒有渠道去了解，反正種花家依舊平靜的很，所以她便把這種現像歸結為M國特色，總歸M國靚麗的風景線時不時出現，老日常了。

　　其余的時間就是自我補課，道恩會在一旁輔導。

　　莫笙見道恩白天上課晚上輔導她似乎沒有休息的時候的樣就忍不住問了：「道恩，你不休息的嗎？你不累嗎？休息一下吧。」

　　彼時道恩正在給莫笙檢查錯題，聞言一愣，反應過來後笑了笑：「累？小姐，我不會累的，我是AI啊。」

　　「AI就不會累嗎？那你們運載系統負荷過大的時候不累嗎？」莫笙像個好奇寶寶似的問問題，也半是緩解氣氛。

　　「運載系統負荷過大時是會帶來不舒服的感覺，但那不是累。」

　　「那是什麼呀？」

　　這個問題將道恩一下問住了，她思考半天也沒有回答，最後只是搖搖頭：「我不知道。」

　　她的確信號沒有想過，相對於人類來說那就像一個正常的生理反應，但和累還搭不上邊。

　　「好吧好吧。」見此莫笙也沒再糾結下去，而是拍了道恩的肩膀，湊近親了一口，「道恩好親親就算感受不到累也要在有時間的時候休息一下呀。」

　　「都是需要休息的，放松放松精神然後才能更好地坐事情。」

　　道恩的臉霎時紅了起來，她低著眉眼，聲音小了很多：「我會的，小姐。」

　　漸漸地莫笙也沉浸在學習的氛圍中了，即使是在基地她也有和在學校一樣的對學習的認真，現在她心裡的頭等大事依然是高考。

　　好歹是堅持了十七年的目標，哪能輕易就改變。

　　當然，這是在意外發生之前。

　　真正的意外發生時，高考連微不足道都算不上，她整個人在意外面前都分外渺小。

　　大概三周過去，十一月初左右的某一天。

　　天空突然暗了下來，像是猛烈的風暴即將來臨，黑雲壓的極低，幾乎要碰到高樓的樓尖了。

　　然而如果真的是風暴即將來臨也還好，可並不是，天空是突兀變黑的，沒有任何過度，就像被人突然關燈了一樣。

　　此時是正午，這樣的異常景像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各個平台很快就被疑問充斥，有關討論每次刷新都會增加很多。

　　む發生了什麼？這是要下暴雨嗎？め

　　む誰家下暴雨全國都下？台風威力這麼大嗎？現在可是冬天啊。め

　　む我去打聽了其他地方的消息，現在只要是處於白天範圍的國家天都突然暗了下來，至於本就在黑夜的就更不用說了。め

　　む所以說有人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嗎？難不成世界末日了？め

　　む得了吧，世界末日咱還沒經歷過嗎？要我說這總比身邊的人突然化灰前，好歹有個反應時間。め

　　む……不得不說，好有道理。め

　　這番異像自然也引起了眾超英的注意，他們緊急召開會議，緊急研究狀況。

　　「衛星影像傳回來了沒有？」這是托尼在詢問賈維斯，他的眉眼間有掩飾不住的焦躁與不安，手指敲擊桌面的頻率越來越快。

　　最近紐約經常有動亂，一些人在正常抗議人群中混水摸魚，打砸店鋪，這樣的混亂有些時候不得不讓他們去管理——但經常根本沒用，他們抗議的就是警察，而類似警察的話他們能聽嗎？

　　而且實際上絕大多數人都不是抗議。

　　似乎所有人都很焦躁，對於群眾而言一個被警察殘忍殺死的人引燃了他們的不滿，他們需要發泄，需要發泄長久以來對公共制度的不滿。

　　這很正常，但也只是一開始時是正常的，很快就變的不正常起來。

　　抗議漸漸違背了它的初衷，漸漸地成了混亂的代名詞，一些被誤傷的人批評這些抗議的人就是想找事，但很快被大義給噴了回去，而這些批評的人也都沒了聲音。

　　畢竟，即使抗議違背了它的初衷，它也站在道德高地上，因為它是在為不平等而抗議，它是在為歧視而抗議，而這是普世價值觀裡的東西。

　　可是事實真的如此嗎？

　　真的大多數人都認為這是正確的嗎？

　　於是局面從此變的混亂起來，起初不是紐約，而是別的州，但是漸漸蔓延了全國，甚至國外，很多地方都開始抗議，訴說自己遭到的不公與歧視，希望能整治這種現像，希望政府能給一個說法。

　　就像上面說的那樣，除了抗議者外還有煽風點火的人。

　　他們仗著自己受不到影響就各種評價，一會兒說這一方不好一會兒說那一方不好，還冠冕堂皇地說那些人平時嘲諷他們他們怎麼就不能在這時嘲諷回去了，變臉之快堪比翻書，表面是什麼立場就占什麼立場，一點兒也不深入思考。

　　而且他們還對那些真正理智、希望這樣的情況能減少或消失、同情那些被誤傷的人同樣加以嘲諷，說他們是聖母，整天靜會關心別人，別人怎麼鄙視他他還跪舔，一點兒都沒有氣節。

　　這部分人的『力量』很大，占據了媒體的主流聲音，他們遇到和他們觀點不一樣的就抨擊，遇到不支持的就反駁，所以漸漸的網上也沒有別的聲音了，有那麼零星的幾個也根本無濟於事。

　　聲吶效應在此刻充分表現了出來。

　　並且因為他們，那些原本不了解事情的人對此事的第一印像就是錯誤的，進而走不出思維的誤區。

　　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莫笙很氣憤，她想罵這樣的人，但她不能，因為只要她罵了她就輸了，因為他們站在道德高地上，因為他們『無懈可擊』。

　　又是道德高地，似乎很多事情的理由都是這個，似乎只要站在上面就是無敵的。

　　盡管這個比喻不是很准確，可給人的感覺不正是如此嗎？

　　莫笙很想反駁這些人，但他們說的話還真沒有什麼錯誤——這當然不能從道德層面看，就單看歸屬，歸屬上他們是對的。

　　小姑娘不明白為什麼人總要給自己加標簽，然後排斥沒有這些標簽的人。

　　明明大家都是人類，明明大家都是普通人，明明大家的敵人都是一樣的，怎麼就開始內訌起來了呢？

　　非但不團結一致一起對外，反而自己瘋狂打自己人，受到勸阻還美名其曰堅持正義。

　　拜托，你以為的正義只不過是上面的人給你洗腦的正義。你以為的標簽也只不過是上面的人給你添加的標簽。

　　人和人哪有那麼多區別，全世界的普通人過的生活都大同小異，矛盾從來就不產生於『標簽』之間。

　　而且對社會不滿就去找造成這樣狀況的人啊，縮在牆的後面發表想法算什麼厲害？

　　嘲諷的那些人他們有能力導致這樣的情況嗎？還是說知道是哪些人造成的但就是不敢，只能去欺負比自己弱小的人？

　　真是可笑，自以為比誰高貴，實際都是一丘之貉。

　　看了無數這樣的評論後莫笙直接被氣的不想再拿手起機，心裡一股悶氣揮之不去。

　　天下烏鴉一般黑，包括她在內，她不覺得自己有多麼好，她也會被誤導，但絕對沒像大眾這般蠢，在無法保證自己的立場是正確的前她從來不會公開發表看法。

　　暗示給大眾的各種思想觀念和信念，群體只會全盤接受或拒絕，被視為絕對真理或絕對錯誤。*

　　「抱歉sir，信號不穩定。」賈維斯快速回答，聲音較平常多了些波動，「似乎有什麼不知名的東西在影響。」

　　「正義聯盟或者x戰警那邊有什麼消息嗎？」史蒂夫又問。

　　這樣突然狀況的發生一定每個組織都開始調查起來了，他們可以互通信息。

　　「沒有。」賈維斯再次說道。

　　似乎調查就此陷入僵局了，大家都皺眉沉默著做自己的事，直到……

　　托尼接過一個通訊，聽對面的人說了幾句後便掛斷了通訊，然後轉頭看向他的同伴，眼裡竟然有久違的慌亂。

　　上次出現這種慌亂還是在得知滅霸即將進攻地球，但又和上次有不同。

　　——這回發生的事情和已知信息相違背。

　　「怎麼了，托尼？」娜塔莎觀察猶為仔細，她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樣的消息能讓現在的托尼露出慌亂的表情。

　　「是達克賽德。」托尼冷靜地說，但誰都能聽出這是強裝冷靜。

　　「達克賽德？」

　　作者有話要說：

　　*烏合之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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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2

第351章 達克賽德

　　索爾疑惑地問。

　　這也代表了大多數復仇者的想法，他們根本不知道達克賽德是誰，或許有些人知道但也只知道個名字，其它信息都對不上。

　　「天啟星領主，新神族，具有毀天滅地的實力，其武器可以一次摧毀一個星球。」托尼簡單地解釋道。

　　「或許單說毀天滅地大家可能還沒有什麼概念，我就說一個人，滅霸。」

　　「他和滅霸是一個等級的，甚至在滅霸沒有無限寶石的時候，他還要比滅霸強大。」

　　又是沉默蔓延。

　　這次沉默和之前那次可大不一樣，這回是震驚加恐懼。

　　滅霸是每位復仇者心中的噩夢，再來一個可能比滅霸還要強的人——

　　那將是更為恐怖的噩夢。

　　「他和他的軍隊什麼時候能到？」旺達問道關鍵問題。

　　沒等別人說她又自己說道：「看這樣子應該很快，都弄出了這麼大動靜。」

　　「是的，很快。」托尼看向旺達，目光格外凝重，聲音更加低沉，「他們有母盒，可以開啟音爆通道，音爆通道是一個傳送通道。」

　　「這意味著他們可以傳送到世界各地？」娜塔莎再次詢問。

　　托尼點點頭。

　　「老天，這可真是糟糕。」班納不由得感嘆，「這可比那次糟糕多了，這次的蛋糕全都沒了，上次還留了一大半。」

　　畢竟滅霸還只是在一處打，而達克賽德可不會局限於一處——都有傳送通道了在一處打根本不可能。

　　現在還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如果是因為什麼東西而來地球還可以做一些妥協(但實際上這也是不可能的，能被達克賽德覬覦的動作一定不是凡物，妥協只會延緩死期並且失去最後的依仗)。

　　如果他就是想占領地球……

　　除非打敗他，打敗他的軍隊。

　　這是唯一的辦法。

　　他們必須要保護群眾，可哪有那麼多人？

　　更何況牽扯到世界各地。

　　「戰場能不在地球嗎？」這是克林特在詢問，「地球承受不來再一次的大規模作戰了。」

　　在本土戰鬥總是需要顧忌更多，比如不能使用威力更大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否則打贏了也打輸了。

　　本來就處於弱勢地位，還不能使用威力太大的武器，這場戰鬥怎麼能打贏？

　　「我們沒有外星作戰的實力，即使外星作戰最後也會不得不進入地球——不說別的，我們之中有幾個人可以在外星待著而不減損戰鬥力？有那麼零星幾個也相當於沒有，沒人能以一當百。」

　　托尼駁回了克林特的意見，即便他也很想，但這是必須正式的事實：「我們只能保護更多的人。」

　　「達克賽德為什麼要來地球？」山姆問道，他一直在調整自己的心態，在聽到這個震驚的消息之後，「如果沒有什麼原因就沒有道理啊。」

　　「聽說他不是進攻過一次被打回去了嗎？怎麼又來？」

　　「這個問題更適合問正義聯盟，達克賽德是屬於他們的敵人。」娜塔莎替托尼解釋，「我們對他的了解不夠。」

　　這不是不夠了，而是根本就不了解，她和托尼有所了解還是在宇宙沒融合時補劇情順帶了解的。

　　他們只看自己這一邊的，畢竟這邊的就夠多了，真沒精力去看隔壁的，而且都以為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

　　然而，正義聯盟對此也是一知半解。

　　此刻，瞭望塔。

　　「又是達克賽德？」閃電俠巴裡非常驚訝，長大了嘴巴，「我們不是已經——」

　　「宇宙融合後地球產生的變化我們都沒有完全了解，何況遙遠的天啟星？」綠燈俠哈爾對巴裡說道，「我上次回OA星時就見到了許多我不認識的同事，我敢說我從沒見過他們哪怕一次，曾經的記錄裡也沒有他們。」

　　「達克賽德進攻地球絕對有原因，地球現在有很多守護者，他應該清楚地知道他占領不了，而且如果他想占領或者毀滅地球守護者會直接出手。」布魯斯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他不會想兩敗俱傷的。」

　　「應該是地球上有東西吸引了他，否則他絕不會費力氣攻打地球。」

　　「我真是很奇怪地球只是宇宙中默默無聞的一個小星球，怎麼那麼多人來攻打它，怎麼有那麼多寶物？」巴裡吐槽著，「前前後後加上其他人那邊外星人都來了多少次了。」

　　其它那麼多科技發達和星域都聯系上了的星球，地球一個連星域都不知道是什麼的星球怎麼會被那麼多人知道？其它星球可不會沒有寶物。

　　難道地球就是所謂的天選之球嗎？

　　巴裡有些時候會這樣想。

　　「從外太空看不到地球上空有什麼異動，各項數值和平常的沒有差別，黑暗是為什麼？」戴安娜按了按耳邊的通訊器，有人把地面上的情況全都告訴了她。

　　達克賽德的軍隊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到，他們知道是達克賽德還是克拉克前去查看的——也只能是查看，達克賽德的手下可有洗腦的能力。

　　要是將超人洗腦成功了可真就有意思了，地球最強戰力跑到對面這游戲可以直接認輸。

　　而且音爆通道要開啟也不會是這個效果，至少不可能開啟半天沒有人出來。

　　所以沒人知道原因。

　　戴安娜的問題也就不了了之了。

　　在達克賽德和他的軍隊到來前眾人盡最大努力做了准備，讓普通群眾都回家不要在街上亂逛，如果有條件躲進地下室的就進地下室，如果周圍有防空洞的那更好。

　　各國官方也都得知了這個消息，他們運用自己的力量勸說民眾，官方發話了也很少有群眾不聽，所有人都抓緊時間保護自己，所有人都在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准備。

　　其中也有一些人站了出來，准備和敵人迎戰，保家衛國。

　　拯救世界的不只有超級英雄，還可以是那些普通人，曾經的普通人。

　　這些人當中有的有了了特殊力量，或是變種人或是超能力者或是其他什麼，總之他們既是普通人的一份子，也和普通人有區別。

　　但他們沒有忘記自己的初心，在有了特殊力量後都在想著怎麼運用這份力量來保護他人，他們踐行著英雄主義，或許他們沒有真正的英雄那樣高尚，但他們也擔當的起英雄這個名字。

　　而那些沒有超能力的人更是英雄了，他們在以真正的凡人之軀守護世界。

　　「嘿，你家長呢？」這是一個有著極速能力的人問話。

　　他正巡查著街道，發現有一個孩子沒有進到屋裡還在外面站著時便停了下來：「小孩子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你家長呢？」

　　商場前，突兀地站著的金發小男孩格外明顯，他眼裡帶著淚花，抽泣著說：「我、我不知道。」

　　「天空突然黑下來的時候我就找不見爸爸媽媽了，那時有好多人好多人在走。」雖然小男孩面帶恐慌，但他敘述起來依然十分清晰，可以見得被訓練過如何應對這種狀況，「我想找爸爸媽媽，但當我看清周圍時就沒有看到他們，很多人都不見了。」

　　「爸爸媽媽曾經說過找不到他們不要亂走，在原地等著。」

　　「但我聽見廣播裡說讓街上的人都回去，可是我想找爸爸媽媽，如果我亂動的話爸爸媽媽就會找不到我了。」

　　極速者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彎下腰柔聲安慰道：「沒關系，不要怕，我會帶你找到爸爸媽媽，有我們在呢，沒有事情的，一切都還好。」

　　「你還記得你爸爸媽媽穿什麼衣服嗎？或者說叫親子裝？」

　　「記得。」小男孩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奶聲奶氣的語調裡帶著隱約的哭腔卻依然堅定，「爸爸媽媽每次出門前都讓我記他們穿什麼衣服。」

　　「我們今天穿的是一樣的，好像大家都管這叫……」小男孩思考著，他努力地回想出門前父母跟他說的話，「叫親子裝？大概是這個名字。」

　　「等哥哥一會兒，就一會兒好嗎？我幫你找你的爸爸媽媽？」極速者盡量用最簡單的詞語來表述自己的要求，面對小孩子、特別是處於受驚狀態的小孩子不能說太復雜的話。

　　「好的哥哥，謝謝你，我會乖乖等著的。」小男孩用力點頭，擦去淚水努力微笑。

　　極速者而後就發動自己的能力，在周圍的大樓裡搜尋。

　　很快他就看到了和小男孩穿一樣衣服的一對夫妻——他們就在商場的地下室——他們的直線距離很短。

　　這對夫妻站在地下室門口，頻頻地向外看，他們在對看管人員央求，央求讓他們出去尋找他們的孩子，但是看管人員不為所動。

　　哦，不能說是不為所動，看管人員也很想幫助夫妻，但他要做好他的工作。

　　「抱歉，先生和女士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外星人隨時都有可能進攻。」看管人員為難地說道，攔在出口處，「出去你們會有危險，我不能讓你們出去。」

　　「哦，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麼。」他抬手打斷了這對想要再次央求的夫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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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戰爭開始

　　「你們想說你們的孩子更會有危險，你們更像保護你們的孩子。」

　　「可是現在出去還能找到他了嗎？巨大人流的衝擊將你們的孩子不知衝到了哪裡，或許你們的孩子也在某個地下室裡待著，他只是和你們暫時分開，但他也是安全的。」

　　「你們現在出去可能會導致更不好的後果，所以待著吧，不要出去了。」

　　「可是……」女士還在堅持著，她怎麼不會懂得這個道理呢？她就是放不下心，她不可能放下心。

　　就在這時極速者到了，他的到來打破了僵局。

　　他忽地停下來，觀察了一番後語速飛快地對這對夫妻說道：「你們是要找你們的孩子吧？他和你們穿著一樣的衣服，對嗎？」

　　聞言夫妻欣喜若狂地拼命點頭，眼睛裡猛然有了光彩。

　　「很好。」極速者說道，而後一個眨眼又消失了，再隔了幾秒鐘他又回來了，並且帶著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就是這對夫妻心心念念的孩子。

　　「寶貝！」見到自家小孩女士喜極而泣，蹲下來抱住他，不好念叨著，「媽媽好害怕，我無法失去你，幸好你還在我身邊，幸好……」

　　男孩的父親看到自家孩子後則先對極速者致謝：「非常感謝你對我們的幫助，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男士很想做些什麼對幫助他了的人表達謝意，但他發現現在什麼都做不了，所以只能表達自己的情感，讓這些人感到自己做的都是值得的。

　　極速者顯然有些不好意思，他撓撓頭語速加快了些：「這是我應該做的，我既然都有超能力了怎麼不用它去保護你們呢？沒有什麼謝不謝的。」

　　極速者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可以聽出他的年齡也不大，或許也就剛剛成年，卻仍冷靜地幫助其他受難群眾。

　　「哦，再見，我要去幫助別人了。」他對夫妻擺擺手，只留下一片藍色的虛影。

　　等夫妻說完話時極速者就已經離開很遠了。

　　夫妻互相對視，然後共同笑了出來，先前滿心的擔心與憂慮全部消失。

　　「爸爸媽媽，我喜歡這個哥哥。」金發男孩拉住他爸爸媽媽的衣角說道。

　　「誰不喜歡他呢？」女士摸了摸孩子的頭，柔聲說，「這樣的人誰都喜歡。」

　　「那這樣的人是什麼人呢？」男孩又好奇地問。

　　男士回答了這個問題：「這樣的人啊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寶貝也要向這樣的人學習哦。」

　　「他們叫英雄。」

　　像這樣的事在救助過程中發生了許多，每個被幫助的人都對英雄表達自己的謝意，每個英雄也都是以『我就是想幫助別人』回答。

　　此刻，兩者間的關系是那麼的和諧，所有人都理解對方，所有人都給遇到困難的人幫助，無論這個人他認識與否。

　　而即使是平時相看兩厭的人此刻也都拋棄前嫌。

　　在危機到來時，所有人都會團結一心，共同對抗危機。

　　可即使再團結時間也不等人，就在眾超英們商討做緊急防護的時候天空就破開了一個大洞，外星人成片成片湧入，一眼望不到盡頭，甚至都數不清個數。

　　天空這時也恢復了光明，但隨著外星人的增多被遮擋又再次暗了下去。

　　這下也容不得超英們商討了，所有人都收整好出去迎敵，每個人都神情肅穆，但每個人都有信心。

　　這麼多次危機都過去了，不可能這次過不去。

　　他們擁有更多的同伴，他們擁有守護者，他們不能自怨自艾，他們應升起信息，克服一切困難。

　　能飛翔的都飛在空中阻止外星人，一槍一個，快速解決敵人，十分機動靈活。

　　威力小的武器對這些怪物們造不成多大傷害，即使不殺死他們也必須讓他們完全失去行動能力，否則即使街道上人少傷不到什麼人也會毀壞建築，而這一點同樣不被允許。

　　一些保護群眾的超能力者手上也拿著槍，這是官方發的，還是威力較大的那種，他們當中絕大多數人都沒碰過，所以被緊急訓練了，雖然只有不到一天。

　　當然，殺死外星人不需要什麼准頭，他們會特意向你這邊走，你只需要按動扳機就好，只要會射擊就不存在什麼描邊大師。

　　一些用槍打不死的外星人會被幾個超能力者用能力合力弄死，總之大多數人都秉持著能殺一個是一個的態度，堅決不讓這些怪物在地球上破壞。

　　這幾乎是每一個國家都有的場景。

　　人們在齊心協力守護自己的家園。

　　還有軍隊，軍隊也在對抗怪物，國家有難，他們有義務出來保護國家，有義務出來保護人民。

　　可是即便如此，戰線也在慢慢向裡推進，外星人越來越多，殺死的速度根本趕不上增加的速度，一些人的心中漸漸升起了絕望感，最初的自信逐漸破碎崩塌。

　　能打敗這些外星人嗎？能嗎？

　　這次會不會是真的世界毀滅了？

　　畢竟這是打的最漫長的一次外星人進攻了。

　　畢竟這是唯一一次在世界的各個地方都蔓延的戰爭。

　　時間再往前挪一挪，挪到天剛剛黑的時候。

　　彼時莫笙正在上網課，天色突然暗下來立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怎麼了？」她不禁問道。

　　現在在基地的大多數人都在開會，所以只有道恩替她解答疑惑。

　　「boss他們正在研究，請小姐你等一會兒。」

　　這樣莫笙也安不下心去學習，天色變化的太過異常。

　　於是她關閉了視頻，在屋子裡焦慮地踱步。

　　她的心中升起了極大的不安感，右眼狂跳，她知道肯定有不好的事即將發生。

　　……她早就知道會有。

　　「這樣大的異變究竟會是什麼……」莫笙走到窗邊，看著與黑夜無異的天空，思索著，「不是說好了會更安全嗎？」

　　這樣子叫更安全？這是欺負誰眼瞎呢？怎麼事情變的越來越不符合預計了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莫笙漸漸更加焦躁起來，天越來越黑她的心也越來越沉，不安感也越來越強烈。

　　「小姐。」這時道恩突然說話了，「這個異像有了結論。」

　　「什麼？」

　　「達克賽德。」

　　「達克賽德？？！」莫笙的表情不像大多數聽到這個消息的人那樣恐懼擔憂，而是奇怪，單純的奇怪，「怎麼會是他？怎麼可能是他？」

　　要隨便是個外星軍團都可能更靠譜，就說他們看中地球的資源怎麼怎麼了，可這位應該比誰都清楚他根本就占領不了地球。

　　低級一點兒的或許不了解地球有多少守護者，但像他這個層次的應該清楚的很，即使他能對地球造成傷害也改變不了本質。

　　在宇宙融合後，各個地球的守護者們都聚在了一起，他們共同保護著地球，怎麼會允許一個外星人在自己眼皮地下欺負地球？宇宙規則都在保護著地球！

　　更何況各個宇宙的設定不一樣，一些原本屬於其它宇宙的bug級的東西能不費吹灰之力直接將他弄死，他這麼做根本得不到好處只會讓自己找來殺身之禍！

　　除非有不為人知的原因，除非有人向他許諾了什麼，只有強大的利益才會驅動達克賽德做出如此反常的事。

　　莫笙想去找托尼他們，但被告知說他們前往最可能開啟空間門的地方阻擋外星人了。

　　「斯塔克先生他們沒叫我嗎？」她問這麼告訴她的道恩，「他們沒有分配給我什麼任務嗎？就這樣過去了？」

　　「小姐，boss給你分配的任務就是好好在基地裡待著，要知道你還在治療期。」道恩回答。

　　「可是我已經好了！」莫笙的聲音大了起來，她忍不住比劃起來，有些生氣，「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可能不做些什麼？我能使用無限寶石，道恩你知道無限寶石的威力有多麼大。」

　　「而我在危急的時候卻不用它去幫助人？我根本不會安心在基地待著，我做不到！」

　　「我的良心因此不安，那些仿佛近在耳邊的痛苦叫喊讓我的心同樣痛苦至極！」

　　「是的，小姐我知道，我很知道，可你的安全更加重要。」道恩面帶歉意，她認同莫笙的話，那也更符合價值判斷，但她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女孩，「那個試劑的效果到現在還沒分析出來，不是嗎？」

　　莫笙頓時語塞。

　　是的，那個藥劑的效果至今沒有什麼結論。

　　沒有結論，它就是個在倒計時的炸.藥，不知道什麼時候數到盡頭。

　　在醒過來後的幾天後莫笙才將這個事說了出來，不是因為前幾天她不想說，這個原因比較可笑——她忘了。

　　畢竟也沒有什麼感覺，比起其它印像深刻的感覺來說。

　　而知道這個消息的超英可不像她那樣無所謂，托尼直接摔了手中的試劑。

　　「……真的？」他甚至再確認了一遍。

　　莫笙點點頭。

　　「你——」托尼想要再說些什麼，但還是咽了回去，「算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事已至此，只能去解決它，再說什麼都是無用功。


第353章 群魔亂舞

　　「你盡量別使用無限寶石。」這是他對莫笙的唯一要求。

　　「盡量？」莫笙敏感地捕捉到關鍵詞。

　　「總有不得不用的時候。」托尼嘆了口氣，將地上的試劑收拾好，「孩子，雖然我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不要冒險，哪怕是到了……到了困難的時候。」

　　「可你不會這樣做，不是嗎？」

　　是啊，她不會這樣做的，她永遠不會這樣做的。

　　莫笙清楚，如果托尼真想制止她的行為他完全可以拿走無限寶石，自己肯定會給他。

　　但他沒有這樣做，他給予了她充分的信任。

　　他理解她的做法，他自己也會做同樣的事情。

　　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去做無愧於心的事，不要在意其它，不要在以後的後悔。

　　他們是有共同點的，他們都想救助人們，在自己有了超凡的力量後——即便沒有，也會想，人類有許多劣根性，但有更多的美，我們要發現更多的美，而不是被陰暗所蒙蔽。

　　至於藥劑的效果莫笙有一點沒有說出來。沒有感覺是指沒有不好的感覺，不是沒有好的感覺，但估計沒人能相信這點，她也就不再添麻煩了。

　　要知道，那時她可是自動召喚的無限寶石。

　　自動召喚是個什麼概念？它意味著她並不真的要通過無限寶石來發揮其能力，那只是一個途徑，一個更加方便的途徑而已，就像使用魔法需要魔杖一樣，也可以用無杖魔法，就像她完全可以憑空……

　　打住。

　　莫笙努力清空思緒。

　　不能再往下想了，自己知道就好，沒必要思考它的邏輯，思考越多破綻越大，她已經給超英們帶來足夠多的麻煩了，現在她要回報，人不能不勞而獲。

　　超英們沒有告訴她一些事情，她也沒有告訴他們一些事情，這樣想想她的愧疚還能少一些……吧？

　　「但斯塔克先生其實已經默認了我可以去幫助別人。」莫笙攤手，勸道，「道恩，他之前沒有收走無限寶石，剛才也沒有。」

　　她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所以我可以出去，而且只要我想，也沒什麼能阻擋我，不是嗎？」

　　女孩也反問道，看著道恩的眼神裡似乎閃爍著明亮的火光，那是一種溫柔而堅定的信念。

　　道恩沉默了很長時間，她清楚莫笙的話的含義，實際上她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但她還是嘗試勸說莫笙——她不想讓她有危險。

　　「好吧，小姐，你去幫助他人但也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但她更尊重莫笙的意願，那是刻在她核心代碼裡的事情。

　　「千萬不要再出現那樣的情況了。」

　　兩人都知道那樣的情況是哪樣的情況。

　　「我帶著斯塔克先生給的面具。」莫笙展露出笑容，「面具可以過濾化學武器——面具的功能有多少道恩你比我更加清楚呀。」

　　「或者穿著盔甲，或者開著防護罩……嗯，反正那樣的能量消耗在現在的我看來很少，總之我不會讓自己有危險的。」

　　「而且道恩你不放心可以給我戰鬥輔助呀，你可以幫我躲避危險，道恩你的能力可是很強的。」

　　道恩也笑了笑：「我會戰鬥輔助，我會保護小姐你。」

　　天漸漸地變亮，莫笙知道那是敵人即將進攻的前奏，她應該出去准備，但在那之前她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出來。」她嚴肅地對著手鏈上的靈魂寶石說，深棕色的眼眸裡飛速閃過金色流光，「你不要再躲在裡面，我知道你能在任何時候聽見，這可是你親口說的。」

　　「以前我叫你你不出來就算了，這次可不行，這次事關重大，你必須出來。」

　　「靈魂，你到底在躲什麼？」

　　寶石毫無反應，莫笙嘆了口氣，雙手捏著寶石，語氣低沉下來：「三個數，出來，否則——」

　　「三。」

　　「二。」

　　「不用催那麼緊。」在二的話音剛落時靈魂寶石一陣閃爍，自主漂浮，然後靈魂便出來了。

　　「而且我之前沒有出來不是主觀沒出，而是客觀原因。」他舉著一根手指，一本正經地解釋，「宇宙融合前後那麼多事情等待調節，我真的沒有時間。」

　　「那也不會一點兒時間都沒有吧？你完全可以在之後出來？要說我叫你的時候你湊巧都忙我還挺相信的，但這個——」莫笙沒因靈魂的打岔而忘記自己要干什麼，認認真真地說出自己的想法，「見我解釋的時間你絕對有，你一直沒出來就是不想見而已。」

　　「我說的不對嗎？」

　　「……好吧，是這樣沒錯。」靈魂無奈地聳肩。

　　「這個問題過會兒再談，我現在就想問一件事。」莫笙指著窗外，那不正常的景像清醒地映在眼底，使她的語氣帶上了些許怒氣，「這就是你所謂的更加安全？」

　　她的神情很不好，這很正常，畢竟你也不能指望在明知道地球即將被攻擊時人的心態還能有多麼平和。

　　「如果沒有所謂的更安全話早打起來了。」靈魂依舊冷靜地解釋，「達克賽德不會拖這麼長時間，他是新神族，有感覺不能強行進攻地球，你知道這一點。」

　　「對，正因為我知道這一點，而你這個修飾詞可是很有意思。」莫笙抱著雙臂，冷眼看著靈魂。

　　雖然她看上去對靈魂的表現十分不滿意，但她也沒有那麼生氣。

　　畢竟即使是宇宙意識，也不是真正的全知全能。

　　「所以他需要有人牽引，而且進攻人數也有限，只能是他挑選的一部分。」

　　莫笙聽到這兒稍微放心了些，但當真的面對達克賽德和他的軍隊時她就想把靈魂揪出來讓他好好看看。

　　這叫有限？這叫一些？那全部究竟有多少？

　　但現在，她的注意力更多被前一句話所吸引。

　　「誰牽引的？」這很值得商榷，地球上有誰能有能力聯系達克賽德還讓他在有些風險的情況下進攻地球？有誰能這樣蠱惑人心做出此等喪心病狂的事？

　　「小醜。」靈魂回答，他見莫笙表情頓時變幻又說，「就是他，你沒有聽錯。」

　　莫笙依然不太相信：「小醜？他？他怎麼做到的？」

　　不是，達克賽德會聽一個地球人的話？小醜還能聯系的上達克賽德？這起聽起來就像個笑話。

　　莫笙知道小醜有個『合作伙伴』，但她怎麼也猜不到這個合作伙伴是達克賽德，他讓達克賽德進攻地球就是想給地球添麻煩嗎？現在地球上可不只dc一家超英，還有漫威，還有其他人。

　　或許達克賽德算個麻煩，可能會造成很大損傷，但他絕對占領不了地球，哪怕打敗他的傷亡很慘重。

　　她都能推斷出這點小醜不可能不推斷出，他這是地球和達克賽德兩頭坑。

　　他說他要失序，可外星人進攻所造成的混亂和他說的失序沒有一點兒聯系，反而更會讓全人類團結一心，人類在危難時刻爆發出的力量是平常怎麼也無法想像到的。

　　莫笙是真的看不懂小醜的這些操作，但從某種角度上也還挺佩服小醜算計的這麼好，在死後都能掀起巨大風浪。

　　靈魂搖了搖頭：「我知道一些，但不是全都知道。」

　　「他挑選的時機正好是宇宙融合的關鍵檔口，我分不出精力來監視他。」

　　說起這個靈魂臉上有了歉意：「抱歉，讓你承受了——」

　　「嘿，我們別說這個，我知道我恨的應該是小醜，我已經殺了他了，我報仇了。」莫笙打斷靈魂的道歉，狀似開心的笑道，「我不會遷怒別人。」

　　她可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她知道錯在誰身上，盡管她也會生氣但很快就能控制脾氣。

　　莫笙輕松且無所謂、好像在說『事情都過去了我都不在意了你們就不用糾結』的神色讓靈魂一時沉默，他張了張嘴，沒說出一個字。

　　他是靈魂寶石，他能看清本質，看清那被各種因素壓抑的、隱藏代表著真實的本質。

　　或許這份本質當事人都不知道，制造假像是為了騙別人，卻連自己也騙了過去，可能本來也想騙自己。

　　「靈魂？」莫笙見靈魂很長時間沒有說話便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小醜的計劃……」靈魂答道。

　　實際上他能猜到，就算他只監視了小醜一段時間他也知道很多事情。

　　他有機會出手，當時不是緊急到一點兒機會都沒有——這樣的時候根本不存在，只要想，總有能出手的機會。

　　他為什麼不出手呢？啊，是為了讓融合更加保險一些，如果真的出現那樣糟糕的情況，他再……就算是主宇宙意識也無法改變，這成為了不可更改的事實。

　　他不是人，他沒有那麼多情感，或者說他的情感和人類不一樣，為了達成目的他不介意犧牲，自己或是自己所珍視的都無所謂。

　　權衡下自然要選利益更大的。

　　各個不懷好意的東西都在最近冒了出來，趁著剛融合宇宙不穩定想從中獲得利益，群魔亂舞——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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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拯救世界

　　對於不同宇宙的生物他還不好借住宇宙本身的力量去壓制。

　　因為那些不懷好意者也知道他們一旦過火就會死的很快——造成傷亡牽扯上因果無論在原宇宙多麼強大都會被所在宇宙的宇宙意識壓制——所以他們會鑽規則漏洞。

　　靈魂處理這些事情有些心累，而且最適合成為融合宇宙宇宙意識的不是他，一些事情他還做不了，更被動了。

　　不過他必須做好宇宙意識，因為這不是個輕松的活，獲得了掌控整個宇宙的權利就要為整個宇宙負責。

　　「你可以讓達克賽德的軍隊化成灰。」靈魂又說，「但最好還是不要這麼做。」

　　「能量消耗太大？」莫笙緊接著問。

　　「嗯。」靈魂點頭，「你能感受到能量使用更自如，但那也不是無限寶石完全的力量……達克賽德本質上還是不同宇宙的人，力量體系不同。」

　　「在融合後原本世界的東西對原本世界的人或物產生的效果不會有變化，但是對異世界……這個就是概率問題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會是什麼樣，但肯定不會是原先那樣。」

　　「如果你想強行達成某個效果話，有一點可以肯定，消耗絕對會更大。」

　　「聽起來不怎麼妙的樣子。」莫笙摸著下巴，思索著，「但你這麼說不就意味著我必須這麼干嗎？」

　　「而且仔細想想，除非有誰突然爆發消滅了達克賽德的軍隊——好吧，只有超人有這個可能和機會，但沒什麼東西刺激他，他也不會那麼做。」

　　「達克賽德肯定也考慮到了這點，鬼知道他會不會特意准備針對超人的東西，要是他把超人變成了他們那邊的人……得嘞，不用打了。」

　　莫笙開起了玩笑，可這個玩笑卻不能讓人發笑，反而使人更加悲傷。

　　她只是想讓氣氛輕松一些，往好了想，就是有些麻煩，而麻煩這個詞本身的含義就代表了它最終會被解決。

　　「除了能量消耗大還有什麼嗎？啊，應該有的。」見靈魂突然變了的神色，莫笙又說，笑的依舊溫柔。

　　「你猜到了？」

　　「那當然，而且不只我，其他人也都猜到了，要不然他們為什麼不讓我使用寶石？」莫笙心明鏡似的，就單純消耗大怎麼可能都這麼嚴肅。

　　現在只不過是她不說他們不說，不挑明最後的偽裝。

　　為了一切安好。

　　「嘿，靈魂，我覺得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靈魂睜大眼睛，打斷女孩：「你是指你還是我？」

　　「我們倆。」莫笙依靠在窗戶旁，「宇宙融合後應該只能有一個宇宙意識吧？」

　　「嗯……」靈魂沉悶地點頭。

　　「你是漫威宇宙的宇宙意識，主宇宙的宇宙意識等級肯定比你高，所以融合後究竟是你們當中的誰留下呢？」

　　「這不是誰留下的問題。」靈魂糾正莫笙的說法，「我們會成為一體——也類似於融合。」

　　「大多數宇宙意識只是一個概念，像我這樣有自主意識的非常少，所以說我們其實算不上生命。」

　　「誰留下都是一樣的。」

　　「可對我來說不一樣。」莫笙說道，聲音很輕很輕，像是來自久遠過去的史詩，「你是特別的。」

　　靈魂神色有些動容：「……謝謝，但這是必須的。」

　　「而且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已經是融合宇宙的宇宙意識了。」

　　「什麼？」

　　莫笙驚詫。

　　「你感覺得到的融合完成的那一刻，我就開始是了。」

　　「那其它宇宙的宇宙意識呢？祂們被你融合了嗎？」

　　靈魂：「我先前說過了，祂們只是一個概念。」

　　頓了頓靈魂又接著說：「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會有事。」

　　「……我之前錯怪你了。」莫笙有些不好意思，的確，這樣的情況真的不能有時間來回答她那小問題——這可和生存有關。

　　氣氛一下子僵住了，戰爭的來臨，舊人的分別似乎增添了很多悲傷。

　　這樣的事情總是悲傷的。

　　「那你呢？你為什麼還要指你？」靈魂情緒平穩後才意識到他又被莫笙帶跑了。

　　莫笙嘶了一聲，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自嘲道：「我之前不是也回答過嗎？我猜到了呀，為了最終的目的你或許要犧牲你，而我——噓，你看，你不也知道這個嗎？就不要再問我了。」

　　「一開始，當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有預感，只是當時預感很模糊，現在就越來越清晰了。」

　　「我有些時候表現的像不知道的樣子，那種時候我的確不知道，這沒有錯。」

　　「而你能知道我的想法——只有把自己也騙過去了才算成功嘛。」

　　靈魂看著莫笙，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卻發現這就是她想的。

　　「我……」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我會盡力，盡力讓結局變的更好。」

　　「你還有一個許願的機會。」

　　「有需要的時候再說。」

　　莫笙不是很願意把希望放在願望上，那太過虛無縹緲——哪怕她知道靈魂所說的可以實現願望是真實的——人要自己努力。

　　「嗯，我相信你。」但莫笙還是這樣說，表現的正如她所說的那樣，「要不然我也不會按照你期望的那樣做。」

　　「其實我不怎麼期望。」

　　「誒呀呀，可這樣不能更好達成目的嗎？放心，我會幫你一起——」莫笙說到一半想起了一件事情，頓時打住，「對對，不能說，否則就被知道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直是宇宙意識，所以……你懂得。」她給了靈魂一個眼神。

　　靈魂認真地說：「我也會幫你。」

　　「瞧，這樣多好。」莫笙見狀伸出了手，笑的比之前都開心，「我們在合作，合作是為了共贏。」

　　「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靈魂重新化為靈魂寶石，他繼續去跟主宇宙宇宙意識對抗，而莫笙也要繼續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她帶好面具，帶好披風，穿起過去穿的制服，平穩而堅定地走出基地大門。

　　風呼呼地吹著，陽光竟然變的明媚起來，天很藍，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天氣。

　　可沒人有心去欣賞這個好天氣。

　　突然一個大洞出現在空中，像是紐約之戰時那樣，無數外星人湧入，他們拿著激光槍，他們騎著骨龍，他們長的奇形怪狀。

　　但這個大洞不只出現在紐約，世界上任何一個人口多的大城市都出現了這樣的洞，都有外星人進攻。

　　全世界都陷入危機當中。

　　真正的水深火熱。

　　探知到情況莫笙不禁深吸一口氣。

　　去吧，去拯救世界吧，世界陷入危難，而你有責任去拯救它。

　　抱著這個想法，莫笙開啟傳送，傳送到紐約的大洞下面。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也已經有很多外星人從洞口中出來了，她到的時候那些外星人就開始破壞起來。

　　小姑娘直接發出能量光束，擊殺這些外星人，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些外星人似乎就是為了搞破壞，如果一樣東西他們一次破壞不了就會換下一個，絕不多停留。

　　這就致使他們竄的速度很快，莫笙試圖將他們困在固定範圍內，但發現那做不到，除非直接用寶石封鎖。

　　可無限寶石的能量是為了最後萬不得已的時候用的，那時用它可以永絕後患，現在還不是時候，現在就用到時說不定就不夠用了。

　　莫笙這樣突兀地出現在戰場，自然引起了超英們的注意。

　　「莫笙！」托尼的大喊聲出現在通訊器裡，帶著明顯的激動，「我知道你出來是做好了決定，我也沒辦法阻止你——相反我支持你的做法，但你一定要注意好自己的安全！別逞強！！！」

　　托尼此刻在舊金山，美國那麼多大城市總是需要幾個超級英雄來鎮場子，紐約能人異士較多，可以勻出去一些。

　　「好的，斯塔克先生！」莫笙回答的同時緊急一個側身，躲避身後的激光，這道激光擊打到了一個電線杆上，電線杆隨之就要倒下，砸壞一輛轎車。

　　於是她又趕緊將它立起來，修復它的損傷，然後立即奔向射擊的外星人，物理給了它一拳。

　　雖說使用工具更順手一些，但是物理打擊外星人可以不費腦子，而且更解氣。

　　「唔，斯塔克先生我看我們暫時不能聊了，有些小麻煩出現，再見。」和人通訊總是會分心的，況且她的能力靠的就是反應速度，「結束再說。」

　　「好。」托尼那邊也有陣陣的炮火聲，即使在通訊器另一頭也聽的很清晰，而且他也聽得見莫笙這邊的聲音，「你一定要小心。」

　　他再次強調了一遍，然後才切斷了通訊。

　　不知為何，紐約的外星人要比其他地方多盡管她的保護者也多——這是道恩告訴女孩的，她播報了幾個地方的數據，發現就屬紐約和大都會最嚴重。

　　大都會還好解釋，超人的地盤，超人和達克賽德可是仇人見面眼分紅，但紐約……這家伙難道只是單純看紐約不順眼？


第355章 力不從心

　　不過越來越嚴肅的實際情況給不了莫笙太多思考時間，她本來還是在擊殺外星人的，但漸漸就變成了修復那些被損壞的建築，幫助那些在建築下的人。

　　至少擊殺外星人不差她一個，但能做修復工作的可不多，治療守護性人才可少的很。

　　哦，法師們自然也出來幫助了，這個時候就顯現出魔法的重要性，畢竟物理能力暫時不能快速修復受損建築。

　　莫笙沒在紐約戰場看到奇異博士，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在，可能是這只是個外星人進攻？或者更要緊的事？

　　這個理由可信度很低，但莫笙也不想費力氣去想究竟是為什麼了。

　　她還看見了彼得，彼得穿著他那身滿配蜘蛛俠制服，用蛛絲捆住一個個倒塌的東西，用蛛絲帶一個個人撤離到安全地方。

　　和她做著一樣的活，救助他人。

　　「嘿，莫笙，你怎麼出來了？哦哦，你肯定會出來。」還沒等女孩回答彼得就解答了自己的疑問，「你得小心啊。」

　　「那是當然，而且我的能力可實用的很，所以當然會出來了。」莫笙依舊解釋了一遍。

　　既然碰到了他們就合力做事，莫笙還會隨手擊殺外星人，而彼得就專注於幫助他人。

　　「蛛絲在這時候作用不大啊。」見莫笙又擊殺了一個想要偷襲的外星人彼得不禁說道，「雖然可以采用一擊必殺模式，嗯，敵人太分散，容易誤傷到別的東西。」

　　「但那可不是，你的蛛絲用處很大呢。」莫笙安慰道，「我還得控制准頭和力氣，要是一不小心用力過勁光束擊穿了外星人還擊穿了建築可就不好玩了，你的蛛絲造成的效果怎麼著也不會像我這樣。」

　　別說，她剛才還真這麼干過，這使得她又不得不去特意修復。

　　他們一起行動最開始還是游刃有余，但漸漸又力不從心起來。

　　「呼，為什麼我感覺外星人變多了起來？」彼得蹲在一棟樓頂，消耗短時間內太大，他需要休息一會兒，縱使他的身體被能力強化過在漫長的大動作中也感到疲勞，「似乎怎麼殺也殺不完。」

　　莫笙聞言眺望了一下大洞，大洞跟之前比好像又擴大了一些，外星人依舊源源不斷的湧出。

　　她皺眉呢喃道：「我不應該抱有僥幸心理的，我應該知道這外星人絕對殺不完……」

　　她想搖著靈魂的脖子質問他，這難道就是他所謂的少嗎？哈，可真夠少的，要不是更安全是不是地球現在就沒了？

　　想要解決這件事得從源頭上解決，比如直接弄死達克賽德。

　　可惜即使打響指也不見得能弄死他，她要再用個保險些的措施，她就不信『能量炸.彈』在他身上他還不死。

　　——無限寶石級別的『能量炸.彈』。

　　有了打算的莫笙便跟彼得道別，再次回到了大洞之下。

　　她在那裡看到了很多熟人，比如雷神和黑寡婦。

　　莫笙匆匆忙忙地和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後撤到一個他們看不見的地方——他們肯定不會同意她去直面達克賽德的，這點根本不用思考。

　　「達克賽德在那兒？天啟星？」她小聲詢問道恩。

　　「是的。」

　　「那超人呢？」

　　「也在天啟星。」

　　「這些信息就夠了。」莫笙已經判斷出了東西，實際上問超人也是因為地球上只有他有能力在短時間內到達天啟星還能活著。雖然她看過的天啟星戰爭裡走的不是這個路線，但那是動畫，而他們是真真切切的現實。

　　超人和達克賽德絕對是在談判，但顯然談判不是很成功，要不然外星人不會增多。

　　兩個見面恨不得直接弄死對方的人想要安靜談判太難了，而且達克賽德明知道進攻不會成功還要進攻的原由除非他主動說否則無解——可沒多少東西能讓一個近乎無敵的新神族開口，殺死他反而要簡單百倍。

　　她當然可以一個響指讓這些外星人都消失了，但只要達克賽德在就還會有危險，能量都是守恆的，就不說她自己的消耗，光論能量能支撐她打幾次響指？那麼珍貴的東西當然要用到刀刃上。

　　道恩似乎知道莫笙要做什麼，於是勸說道：「小姐，這很危險，你不要過去，我們說過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打不過我再跑，我想跑沒人攔得住。」此時莫笙還在擊殺外星人，這些時間可不能浪費，「這是從源頭上解決問題的方法，我想弄死一個新神族後也沒有那個人還敢進攻地球，這才能讓他們漲教訓。」

　　「拜托，先不要跟斯塔克先生他們說，說了我就不好過去了，我也想保護地球，這是我所生活的世界不是嗎？」

　　道恩沉思良久才繼續說道：「好吧，我依舊支持小姐你的決定。」

　　至少她想這麼做肯定有比較大的成功幾率，否則不會做冒險之事還一無所得。

　　定位天啟星——莫笙現在可以不需要坐標，知道一個地方的具體名稱就能讓她到達那裡。

　　然後空間產生劇烈波動，然後環境轉變——達到目的地。

　　天啟星被傳為地獄般的星球，莫笙覺得光從它的外表就很像地獄。

　　火紅一片。

　　紅色本來應該是生命的顏色，但在這裡就如同魔鬼的像征，無人知曉那慎人的紅色下究竟埋葬著多少個有冤魂。

　　莫笙沒想過自己的動靜能瞞過達克賽德，她在進入星球內部時就發現達克賽德和超人都停止了說話。

　　看到莫笙超人的臉上閃過痛惜的表情，而達克賽德則明顯地興致高漲。

　　「來了正好。」他坐在他的專屬王位上，手指敲擊著把手，「你應該知道我想要什麼，識時務一點兒，交上來吧，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你的星球出現點兒什麼變化。」

　　莫笙冷眼看著達克賽德，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走到了克拉克身邊。

　　【他還有多少兵力？】她直接用心靈感應跟克拉克溝通，在此刻這樣更為保險且方便，雖然她知道達克賽德肯定知道他們會用心靈感應溝通，但是誰讓他沒有這個能力？

　　【他統治下的所有。】克拉克對心靈感應適應良好，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同，【他不怕消耗，因為他還可以繼續占領星球。】

　　【孩子，你不應該過來的，這裡很危險。】

　　【可他要的是我所擁有的東西，我要負責解決。】心靈感應溝通速度極快，現在連一秒鐘都沒有過去。

　　【就算如此拯救世界的也應該是我們這些大人，而且我有機會殺死達克賽德——布魯斯說了，時機成熟就采取行動。孩子，我們不需要你來犧牲些什麼，我們早有計劃。】

　　【可計劃的成功率有多少？有過一半嗎？應該沒有吧？肯特先生，我尊敬你，無論你過去做了什麼，現在你已經改變。】

　　莫笙感覺的到克拉克有一些贖罪的心思——

　　他曾經做過錯事，他現在想做些什麼來彌補，即使沒人在意他曾經做過的事。

　　可錯事錯了就是錯了，忽略和不存在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他們這些人想勸他放下，但他自己真的能放下嗎？

　　答案是不能。

　　克拉克必須找到一個真正能讓他放下的機會，一個能讓他減輕負罪感的機會。

　　他要拯救地球，就像很久以前的過去做的那樣，只有那樣才可以勉強在份量上相等，而不是……

　　【所有人都尊敬你，所有人都喜歡你，地球需要超人。】

　　【超人不能死亡。】

　　克拉克被猜中了心思後只得長嘆一聲：【但這是所有辦法中最保險的那一個了，我有這份能力。】

　　【但我還有更保險的，肯特先生，你相信我嗎？】在和靈魂商談完後女孩就有了這個打算，這個計劃的成功率極高——只是不好說百分百而已——她去實施就可以。

　　【當然，我相信你，我們所有人都相信你。】克拉克快速回答，【但是孩子，你想要做什麼？那會讓你怎麼……如果是那樣就不需要。】

　　這句話他剛才就說過一遍。

　　很多事情大家心裡都有個想法，只是同時知道最好不要說出來。

　　所以莫笙就沒有把計劃說出來，要是知道了詳細的計劃內容肯定更沒人同意了，她不得不欺騙他們一下。

　　這應該算善意的謊言吧？

　　【肯特先生，無限寶石的能力你應該清楚，我只是想讓它發揮地更完美、更有意義，僅此而已，就像你說的那樣，我也有這份能力。】

　　【那好吧。】克拉克真的不想讓女孩去做這件事，但他們的計劃成功率並不高——最多只是兩敗俱傷，這裡還是達克賽德的大本營，將他重傷除了有撤兵這種可能外還有可能是使他惱羞成怒，加大兵力。

　　似乎從一開始解決辦法就只有一種。

　　如此交流完後莫笙才回答達克賽德的問題，而外界只過去了十多秒。

　　「可以，但是你要先撤兵。」她向達克賽德走了幾步，回答他的問題，「這是底線。」

　　作者有話要說：

　　*魔改魔改！再次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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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2

第356章 格格不入

　　「現在的主動權可不在你手裡。」達克賽德冷冷地笑了笑，「怎麼？還跟我討價還價？」

　　「如果可以的話你早就親自過去了。」在這樣極具恐懼力的眼神下莫笙依然不為所動，冷靜地說道，「你不會想引起守護者的注意的，你我都清楚如果你再稍微越界一步會發生什麼。」

　　「呵。」達克賽德沒正面回答，但冷哼聲也已暴露了他的態度。

　　這算是他的痛處，曾經他想占領地球但是被打了回來，現在壓根就沒有了機會——如果他真占領地球，那就等著第二天死吧，哦，甚至都用不上第二天，占領成功那刻他就會死。

　　他著實不懂地球這樣一個落後的星球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守護者？這樣的星球值得他們守護嗎？而且還被規則眷顧著，連曾經的神靈之地都沒有地球現在的待遇。

　　「而且我們可以擊殺你的軍隊，是我殺的快還是你派的快？」莫笙再次反問，「你的人始終是有限的，無論它的數量有多少。」

　　「你們擊敗了我的軍隊也無法挽回損失。」達克賽德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他不會因這個而產生什麼變化的，激將法他比任何人都熟。

　　「那又怎麼樣？大不了就拼個你死我活，然後再引出守護者，看誰究竟能笑到最後。」

　　莫笙說著的同時腦袋裡還在想著其他事情。

　　這達克賽德長的和滅霸有共同之處啊，滅霸是紫薯精，這位是紫灰色茄子，都醜的極其特色。

　　實際上一開始她就很關注達克賽德的長相，她想她可能這輩子都忘不了了，這絕對會成為噩夢中怪物化身的首選形像。

　　而達克賽德則在對比好壞，他本來的目的就是搶奪無限寶石，就算這個寶石對他用處不大他也不想讓他在別人手裡，如此強大的東西自然是自己擁有最保險。

　　更何況能直接關聯規則的東西他見過的也不多，雖說用處不大也算是個寶物。

　　「可以，你先交上來。」達克賽德最終這樣說道。

　　「不，我說過要你先撤兵。」莫笙直接搖頭。

　　她才不會先把交換的東西交上去，否則他們就變成了案板上的魚肉。

　　而她之所以這麼強硬也是篤定達克賽德不敢再做別的，最差的結果也只是不撤兵還要繼續打罷了。

　　而不知達克賽德又思考了些什麼，這回他竟然格外的好說話。

　　達克賽德對著一個奇怪的東西說了奇怪的話後就再次說道：「你可以詢問你的同伴，我撤兵了。」

　　莫笙看向克拉克，克拉克點點頭，示意女孩達克賽德說的都是真的。

　　「好的，我也會遵守我的諾言。」

　　她說著便將手鏈摘下來，使它變回六顆寶石形態，放置在一個隨著她的動作飄過來的石浮台上。

　　浮台飄回達克賽德身邊，達克賽德伸手拿起了無限寶石，臉上閃過滿意的神情。

　　克拉克不明所以地看向莫笙，雖然他相信女孩，但這個操作真的……

　　【不用疑惑，這只是計劃的一部分，快了，很快就能結束了。】

　　莫笙篤定的表情讓克拉克突然慌了起來，不是對於計劃的慌，而是對於莫笙自己。

　　——他不希望那種情況發生。

　　——可他知道他阻止不了了，因為已經發生了。

　　【孩子，你到底——】

　　【肯特先生，很快你就會看到全宇宙最盛大的煙花，包括地球上的所有人。】

　　莫笙笑的開心極了，像是正站在盛開的花田裡，而不是火紅的異星球。

　　和環境格格不入。

　　「達克賽德，我想你的合作伙伴應該沒有告訴你一件事情。」莫笙在達克賽德沉醉於無限寶石帶來的力量充盈感時突然說道。

　　達克賽德只是給了莫笙一個眼神，他認為此時的她掀不起多大風浪：「你們可以離開我的星球了，別久留，我保不准我會做什麼，看在你遵守諾言的份上我打算放過你們。」

　　「不要試圖做多的反抗，記住你們的一切都是我的仁慈給予的。」

　　「呵，我也是呢。」莫笙應和道，笑容立刻變的諷刺起來，「力量的充盈感很不錯吧？可這終究不是你的東西呢。」

　　「如果你都能使用無限寶石，那麼我為什麼不用它直接殺死你？」

　　「這一切都是虛假的幻像——」

　　「你一旦跌入，無法逃脫。」

　　隨著莫笙的話語達克賽德也有了神色的變化，他意識到了什麼，露出了從來沒有過的驚恐，抬手就想要將無限寶石扔掉，但卻失敗了。

　　寶石就像粘在了他的手上一樣，無論如何也擺脫不掉。

　　「你之前不是想要它嗎？怎麼現在又不想要了呢？」莫笙玩味地說，「這可是寶物，有很多人想要呢，別隨便扔啊。」

　　「我可以隨時取消撤兵的命令！」達克賽德氣急敗壞地喊道，沒有人這麼糊弄過他，從來沒有！尤其是地球的螻蟻！！！

　　「哦，拜托，你覺得我會讓你又這個機會嗎？而且你覺得我會對此沒有准備嗎？」莫笙活動著手腕，「我剛才跟你說過你的合作伙伴沒有告訴你一件事——」

　　「他故意坑你你還不知道嗎？

　　「還自稱是宇宙最強大的人，連一個地球人的計謀都看不出來，真有意思。」

　　「你或許了解擁有六顆無限寶石做任何事情都像打響指一樣輕松。」

　　「有人曾經想用這個來完成他那喪心病狂的妄想，然後他就失敗了。」

　　「任何一個想用無限寶石來最壞事的人都會失敗，你也不例外，它就不是用來完成你們這種人的願望的！」

　　「嘶，說跑題了。」莫笙將中指和拇指交錯，此時她的眼眸又變成了奇異的金色，不同的是流轉的光芒比之前的哪一次都要多，「你以為無限寶石不在我手裡我就不能用它了嗎？大錯特錯。」

　　「現在，只要我想，不管無限寶石在哪一個地方我都能使用它。」

　　「我才是它真正且唯一的使用者。」

　　話音落下，她打了響指。

　　然後，達克賽德的身體爆炸。

　　風波再一次被平靜。

　　在此前的間隙莫笙就拉著克拉克從天啟星撤了出來，她用寶石先行把他們二人傳送走遠，以免被高能量的爆炸誤傷。

　　「看吧，肯特先生。」她指著升到外太空的達克賽德說道，「這將會是一場盛大的煙花秀。」

　　「絕對讓人印像深刻的煙花秀。」

　　嘭——，巨大的響聲響起，當然，在宇宙中他們是聽不見的，只是肯定是有。

　　眨眼間，達克賽德的身體便發生了爆炸，像煙花一樣的爆炸，其光芒在另一個星球也能看見。

　　絢爛的紫色在宇宙的停留了很長時間，而這樣極致的色彩即使在廣袤宇宙中也不多見。

　　克拉克見此就不禁睜大了眼睛，如果忽略煙花產生的原因話這的確足夠美麗，美麗到讓人忽略一切煩惱，只沉浸在美景當中。

　　無數星裡範圍內的人都看見了這場煙花，他們其中有些人知道這是天啟星的方向。

　　「天啟星發生了什麼？」

　　「達克賽德被誰殺死的？」

　　「這個暴君竟然還能被殺死？」

　　「不管是誰殺死的達克賽德我都想贊美這個人。」

　　「這真的是大快人心！」

　　煙花結束之時宇宙也重歸寂靜，寂靜與黑暗才是宇宙的常態。

　　無數的塵埃飄蕩在宇宙中，或許在億萬年之後它們又會重新聚在一起。

　　「肯特先生，這場危機結束了。」莫笙率先對克拉克說道——當然還是心靈感應，他們又沒有回到某個星球上，「我說過成功幾率很大的。」

　　「這不比犧牲你強嗎？」

　　「這樣不會有我們在乎的任何人死去。」

　　克拉克欲言又止，他幾番開口又幾番停下。

　　「沒關心的肯特先生，你想說什麼都可以，我不會對你生氣。」莫笙笑的溫和，她經常這樣笑，在對除了敵對的人之外的人她很少真的生氣。

　　「……孩子，無限寶石呢？」

　　克拉克本不想說這個，但話到嘴邊還是改了口，他覺得自己不適合詢問小姑娘的感受。

　　他們之間有隔閡，這是其中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們有距離感，相比而言復仇者聯盟和小姑娘更熟悉，更適合。

　　哪怕是戴安娜都比他適合。

　　他不希望自己的一句無心的話是最關鍵的一塊積木。

　　「額，我沒有給它變出來。」莫笙一時語塞，在她打響指的時候寶石就回到她這裡了，只是其他人看不見。

　　她想著讓寶石顯形，但是過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反應。

　　她的心跳忽地亂了一拍。

　　不不不，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她為什麼還要感到難過呢。

　　「孩子？」克拉克見莫笙沉默了太長時間又問，「你……？」

　　「肯特先生，我說我變不出來了你信嗎？」莫笙為難地看著克拉克，苦笑道，「如果硬要說原因的話，我猜這就應該是打響指的代價。」

　　「抱歉，我不想說其它的。」

　　克拉克嘆了口氣，他也無法再多做別的：「那我們回去吧？地球上後很多人在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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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無妄之災

　　「好的肯特先生。」莫笙快速應道，「傳送通道被毀壞了，我帶你回去，這樣更快也更方便。」

　　克拉克只能答應。

　　傳送，空間跳躍，再一睜眼便是地球，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地球說不上滿目瘡痍，但也絕對是被毀壞了很多東西，建築倒塌地面破裂，昔日繁華的都市此時都變成了戰場。

　　光看場景很難想像到曾經的這裡有多麼繁華人煙鼎沸，有許多東西都在戰爭中消失了。

　　一些人從防空洞裡走了出來，看到這樣的場景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說不清是痛苦還是高興，又或者兩者皆有之，總之很多人都開始痛哭。

　　莫笙直接將就克拉克傳送到了大都會，而她自己則傳送到紐約。

　　紐約的受災程度應該是最為嚴重的，放眼望去還完整矗立著的高樓少之又少。

　　曼哈頓可是紐約的CBD，而現在看上去沒人會這樣覺得，說是哪個廢棄地也有人信。

　　戰爭結束了，但戰爭的影響還在繼續。

　　戰爭的影響會持續很久。

　　莫笙開始救助被困的人，沒有停頓，像不知疲倦似的。

　　即便官方已經要求人躲到安全的地方，並且用各種渠道說明此次戰爭的嚴重性，但還是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來的及，然後被困住。

　　她正是想幫助這樣的人。

　　思維覆蓋全城，檢測處於危險狀態中的人，按照嚴重程度一個個地治愈他們。

　　莫笙就這樣一次次地傳送到受傷的人面前，給他們治愈傷口，一次次給他們帶來生的希望。

　　乳白色的光芒很給人安全感，每個被女孩救助的人都一臉激動地看著光點，感受著傷口的愈合。

　　這是一種溫暖的感覺，它不單治愈傷口，還能讓人減少憂慮，心情平靜。

　　實際上在大戰過後心靈上的治療會更重要，因為大多數人都生活在一個和平地環境下，沒有見過戰爭，而猛然一見到戰爭便會留下陰影。

　　血與暗影。

　　生命本能地害怕死亡，那是刻在基因裡的趨利避害。

　　就算只是看到一個人自然死亡也會感到難受，更何況是斷肢殘臂、迸濺的血，生命如同草芥一般被異族的怪物殘忍地殺害。

　　遇到不停顫抖的人莫笙還會特意多待一會兒，讓他們感受到充足的安全感。

　　莫笙治療完人後就會順手修復旁邊的建築，一些人會給她道謝，但她只是點頭，不會回答。

　　主要是因為她也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麼，她認為在這種情況下沉默就是最好的答復。

　　救助的過程中會碰到其他超英，在幫助一個被倒塌的電線杆壓住腿的人時莫笙就又看見了彼得。

　　「你之前去哪裡了？」彼得忙著把電線杆挪走忙著問道。

　　「解決問題。」莫笙回答道，在彼得挪走電線杆後就開始治愈這個人。

　　這個人的腿已經骨折，神經也到了壞死的邊緣，但這對於她來說都不是事兒，只要沒有死亡，她都能治愈。

　　能量被運用的得心應手後任何功能都像呼吸一樣輕松。

　　治療完後莫笙就打算離開治療下一個人，但彼得拉住了她。

　　「什麼叫解決問題？莫笙你的狀態不太對勁。」雖然女孩神情沒有什麼變化，但彼得察覺得到她有一股隱藏的焦慮，「可以說一說，讓自己輕松一下。」

　　「打敗了外星人但看著這麼多人受傷我的心情很不好。」莫笙攤手，無奈地扯了扯嘴角。

　　彼得本能地察覺到莫笙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可他卻還找不到話語的漏洞。

　　「那你這麼用不會感到疲憊嗎？」好在還有另一個點可以說，「你使用寶石太頻繁了，你應該休息一下。」

　　「我懂你要救助人的心情，但這不能透支你的身體。」

　　「不，彼得，你不懂。」莫笙搖搖頭，否定了彼得的說法，「我不會覺得疲憊，反而我還會覺得能量太充沛了。」

　　充沛到她必須將能量消耗出去，否則控制不住她也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影響。

　　現在她就是在強行控制。

　　不管是修復還是治療都有更節省能量的方法，但她現在追求的是速度。

　　「再見，有什麼事情待會兒再聊，我去救助其他人了。」如此說完後莫笙沒有給彼得反應的時間，直接傳送離開。

　　只剩彼得一個人在原地呆愣愣地舉著手。

　　風吹拂著，少年苦笑了幾聲，然後也蕩著蛛絲離開。

　　但在過程中他腦海裡忽然湧現出一個想法，讓他不寒而栗。

　　苦笑就僵在了臉上，變成了驚恐。

　　前不久所有外星人都炸成煙花的場面，是她做的嗎？

　　這和化灰有異曲同工之妙，能想到的其他人裡沒有任何一個人有這種能力。

　　除了她。

　　所有外星人指的就是地球上的不懷好意的外星人，包括在地球外層空間的外星人。

　　煙花很漂亮，也很盛大，就像是為了慶祝勝利似的。

　　至少那些不明真相的人是這麼想的，哪怕很久很久以後他們也不知道煙花的真正原因。

　　不過起初眾人都被煙花震撼到了，沒人去想其背後的原因，直到從這樣極致的美當中脫離，思維回歸到現實。

　　「是超人解決完事情了嗎？」托尼這樣問他身邊的娜塔莎，他和她都在舊金山。

　　「應該是。」娜塔莎聲音很輕，她逆著陽光眺望遠方，「但我覺得不太像。」

　　「假使是超人做的，他怎麼辦到讓這些怪物炸成煙花？或許原地消失，或許失去動力，怎麼也不會是炸成煙花。」

　　「超人可沒有魔法。」

　　她皺眉沉思，這樣的場面很像……

　　突然想到了什麼，即使是很少表露震驚情緒的娜塔莎也不禁睜大了眼睛。

　　不……

　　她拒絕去想，但那已經成為事實了。

　　「托尼。」娜塔莎說道，聲音竟然有一絲顫抖，「你不覺得這很像無限寶石造成的嗎？」

　　托尼身體猛然僵住。

　　而且就在這時道恩也把事件告訴了托尼。

　　她完整地講述了一遍——這是莫笙示意，與其等到托尼他們問她還不如自己說，她終究不想隱瞞他們。

　　聽完後托尼久久無言。

　　他能說什麼呢？太冒險？太衝動？

　　可小姑娘做的事成功幾率極高，根本談不上冒險，甚至她的辦法就是解決的最佳途徑。

　　所損傷的最少的最佳途徑。

　　莫笙先斬後奏的行為就更好理解了，她知道他們都不會同意，所以便直接去做了，成功了他們也無法去批評她，失敗了……不，不會失敗的。

　　可托尼還是對莫笙的行為生氣，她這樣不在乎自己……以前她從來沒有表露過這種傾向。

　　——犧牲自我的傾向。

　　從這個事件中，托尼發現了被莫笙平日良好的表面下所隱藏的東西。

　　她的心態早已失衡，只是為了不讓他們擔心而維持著正常良好的表面。

　　他們早就看不清她的心，早就不理解她的所作所為。

　　然而他們還在那兒想著怎樣才能讓小姑娘更舒適，卻沒有意識到她究竟需要什麼。

　　想清關節後托尼立刻起飛趕回紐約。

　　可舊金山和紐約一個在西海岸一個在東海岸，即使他的戰甲速度很快也需要一定時間，他又不能瞬移到達。

　　而在托尼離開後莫笙就來到了舊金山，好像特意算准了一樣。

　　她已經治療並且修復完了多個受災嚴重城市，S市巴黎莫斯科等等，基本都是國際知名的大城市，同時這裡的人口也是最多的。

　　到了舊金山她便以更快的速度做起事情，暫時她還不想被還沒離開的超英們『纏住』。

　　莫笙的速度很快，快到在監控裡只留下一片影子，所以直到她離開後超英才知道她剛剛來了舊金山。

　　「全城的人都救助完了？」娜塔莎這樣問賈維斯，棕紅色的頭發早就凌亂的散開。

　　「是的。」賈維斯點頭，「但是這一片的人莫笙沒有將他們救出，而只是治療，也沒修復建築。」

　　「我想可能是因為我們在這裡。」

　　於是順著能量波動他們就找到了還被困住的人，在把這些人也都救出來後娜塔莎才有時間說話。

　　「小姑娘到每個城市都會這樣做？這是第幾個城市了？」

　　「是的，她已經去過八個城市。」賈維斯搜去在網絡中的數據，用以給娜塔莎答案，「每個都是受災嚴重的城市。」

　　「估計莫笙小姐下一個會前往的城市是柏林。」

　　莫笙到了柏林沒有？她到了，當然，但是沒等她救助第一個人她就知道她必須回去——

　　她控制不住能量了，她不能再在柏林待著，那會讓柏林的人再次遭受無妄之災。

　　勉強傳送回紐約，剛到地莫笙就控制不住地跪坐在地上，身上湧動著五顏六色的光芒。

　　道恩見到這種情況便立刻通知了復仇者，但復仇者離的都有些遠，最近的也要十分鐘才能到。

　　莫笙本來想直接傳送回復聯基地的，但她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只得在半路停下——在曼哈頓。

　　雖然曼哈頓是紐約最繁華的地方，但由於這裡處於戰場中心，實際上沒有了任何人。


第358章 大雨將至

　　只有一個個被修復好的高樓。

　　這裡只有她一個人。

　　當然，地下的防空洞裡還有很多，但地面上只有她一個。

　　當繁華的街道只剩你一個時你會不自主地產生迷茫感，懷疑自己的意義。

　　但莫笙現在可沒空想這個，她現在只想壓抑住能量的暴動。

　　啊，有些糟糕，她可不想再破壞建築，畢竟大多數都是她好不容易修復的。

　　小醜的藥劑還真算是個禮物，哈，太有用了。

　　莫笙一直沒怎麼想過這個，或者說沒怎麼思考過，但這次戰爭使她不得不去想。

　　藥劑促使她吸收無限寶石的能量，加快能量解封速度，讓她不會受到種種限制……

　　她真正地掌控了無限寶石。

　　徹徹底底，整個宇宙沒有比她更能充分使用的了。

　　但莫笙還是看不清小醜的計劃。

　　聯系達克賽德然後還給她打敗達克賽德的能力，小醜到底想干什麼？就是單純地搞事嗎？

　　這裡面有許多點自相矛盾，但一件有目的的事不可能結果相衝突，所以只能是還有她沒發現的東西。

　　周身的東西漂浮起來，殘存的破碎石塊和外星人留下來的武器圍著一個點旋轉著，速度逐漸加快。

　　磁場也迅速變幻，莫笙嘗試呼叫道恩卻只能聽見刺耳的電流聲，頻率跟指甲撓玻璃一樣，從大腦深處升起的不適感。

　　屏神靜氣，不要升起擔心心情，靜心就好，能量會被抑制住的，一定會的。

　　說起來能量暴動是殺死達克賽德和他的軍隊還有治療與修復共同的代價，仔細想想還是值得的。

　　前面說過了女孩不會有能量消耗只會有能量增長，那是因為能量封印破碎了——小醜藥劑的最本質作用就是這個。

　　為什麼要有能量封印？因為哪怕法則承認使用也有相應限制，能量的大小就在那裡，那是無可避免的，人體絕對承受不了。

　　之前莫笙沒有大量消耗還顯現不出問題，但如今她一大量消耗就顯現出了封印破碎的弊端。

　　能量很多真的好嗎？

　　當然不好，什麼多都是不好的。

　　能量察覺到表體的能量有空缺就會填補上，表體能量大量空缺它就會加快填補，可當表體能量不空缺後它卻無法跟著停下，這就導致了能量暴動。

　　——能量灌輸也是有慣性的，而且它的慣性可不是一般的慣性。

　　所以等待它停下就好了吧？畢竟慢慢地總會停下來。

　　至少莫笙現在是這樣推測的，可以後她才知道實際情況永遠不是如此。

　　慢慢地停下是一個好辦法，但需要充足的時間。

　　而時間是最缺少的東西。

　　終於，有一位復仇者趕到了，是雷神，但。他到來也作用不大。

　　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種場面。

　　「小姑娘！」索爾大聲喊道，想要走過去，但被道恩制止住。

　　「別過去，奧丁森先生。」道恩一把拽住索爾的披風，「那裡磁場有變化……可能也有異常的空間波動，危險。」

　　她沒有說出的是莫笙所處的空間能量波動極其劇烈，將近撕裂空間的程度。

　　這樣強大的能量是他們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冒然過去導致的後果會比想像的更危險。

　　「那我們就這麼看著嗎？」索爾有些生氣，氣自己的無能為力。

　　他從來不是那種不做事的人，他喜歡勇往直前，可哪怕他的心再誠懇也要屈服於現實。

　　道恩點點頭：「目前來說是的。」

　　而後她又解釋道：「畢竟我們不能保證走近莫笙小姐會不會讓能量暴動更劇烈——她現在應該不太會注意來人是誰，只會察覺到有人靠近本能攻擊。」

　　已經看不清的告訴旋轉的物體很好地證實了這一點。

　　索爾憤怒地錘了下地，地面出現一絲裂縫。

　　但也就僅限於此了。

　　而後又有幾位復仇者趕到，在紐約的都過來了，還有能高速飛行的鋼鐵俠。

　　托尼一降落就走向彼得：「你喊她的名字。」

　　他有緊急處理的辦法，但還在完善，他沒想到事情會變化的這麼快。

　　彼得剛到沒多久，他正滿面愁容地看著莫笙的方向，聽聞托尼這麼說愣住了一舜。

　　但他沒有問原因，而是很快照做。

　　「莫笙！」彼得大聲喊道，「不要害怕和擔心，我們都在這裡！」

　　他還想再喊些什麼，卻發現說不出口了。

　　因為這安慰的話太蒼白無力了，他們給不了任何實質性的幫助，就算說著自己都不信。

　　而自己都不信又怎麼讓別人相信呢？

　　見彼得只喊了一聲就忽地停下托尼無奈地嘆氣，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樣也可以了……我找過了奇異博士，他會幫我們的。」

　　早在戰爭開始前他就去紐約聖殿找了史蒂芬，可他沒有在那裡，而且紐約聖殿一個人也沒有。

　　走了幾圈後托尼意識到應該是史蒂芬和法師們前往異空間打擊敵人了，在物質層面地球受到進攻時魔法層面地球往往也會受到進攻，而只有法師們是魔法層面的守護者，至少已知上是。

　　而這回托尼接到消息再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奇異博士就漂浮在大廳中央，好像一直都在這裡，當然，只是好像。

　　「史蒂芬，我們需要你。」托尼走上前說道，褪去了面甲。

　　史蒂芬睜開眼睛，緩慢降落：「也是時候了。」

　　「走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胸前的阿斯摩托之眼發出一閃而過的暗綠光芒。

　　兩人都沒談論其它的，他們都很了解，無需多言。

　　就在托尼對彼得說完不久史蒂芬就開著空間門來了，金色的光圈閃現，在場的幾個人都似乎看到了希望。

　　但當史蒂芬真的看到莫笙的狀況後，即便是他也不禁皺起了眉。

　　隨後他抬起手，將眾人都囊括在鏡像空間內。

　　「好了。」史蒂芬說道，紅色披風揚起了一個角，但好像在觀察出氣氛不對勁後角又壓了下去，「這樣我們就不用擔心損害問題了。」

　　「那她呢。」彼得指著莫笙，焦急地問道，「斯特蘭奇先生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史蒂芬看著彼得，那個眼神讓彼得有些心慌。

　　而史蒂芬搖搖頭：「我也需要等，等能量最大值過去的。」

　　至少這個能量強度即便是全盛時期的他也無力阻止。

　　「那還需要多長時間？」史蒂夫問道，他是第二個趕到的。

　　「看她狀態。」

　　於是眾人就只能在一旁干看著。

　　這種什麼都做不了的無能為力是最折磨人的，你看著你所喜歡你所在意的人在痛苦，而你甚至連安慰也做不到。

　　在大家都能感受到的一股無形波動後漂浮物體的範圍迅速減小，就在此時史蒂芬快速衝到莫笙身邊，用食指點了下她的額頭，金色的光芒從史蒂芬指間的湧出。

　　然後女孩就暈了過去。

　　「先讓她睡一覺。」他對眾人解釋道，「人在睡眠狀態精神活動量最小，造成能量爆動的幾率也就最小。」

　　是的，史蒂芬知道能量暴動不只和消耗有關系，還和女孩的情緒有關，實際上情緒才是影響暴動的重要因素。

　　畢竟對她而言，肉.體真的只是一個載體了。

　　簡單地交涉一番後復仇者們就帶著莫笙回了基地。

　　一路無言。

　　彼得是擔憂表現最明顯的那個，同時也是最單純的那個，他擔心的只是莫笙的身體狀態。

　　可身體狀態是最好解決的，難的是其背後的東西，那裡面的復雜令人無法接受也無法想像。

　　眾人查到了莫笙之前所說的那個倉庫，就在紐約的西南角，他們到過那裡，他們還檢查過那裡，但是他們沒有發現任何東西——現在看來顯然是小醜使用了什麼干擾東西，可那時卻沒有任何人想到這一點。

　　只要再仔細一點兒，再仔細哪怕一點點兒他們都能早些找到小姑娘了。

　　而不是等她自己掙脫回來。

　　在那裡眾人也找到殘破的被燒焦的小醜的屍體。

　　沒人對這個屍體說什麼，所有人都只有心痛。

　　因為他們還找到了其它工具，那上面還沾有小姑娘的血跡——大雨都沒有洗刷掉痕跡，足以見其濃重了。

　　他們離找到早些小姑娘只差一步，而這一步產生的影響卻足夠深遠。

　　莫笙她有沒有在被小醜折磨時希望他們能來救她？當然有，這是不用思考的事情。

　　可他們做到了嗎？沒有，而且是以一種頗為諷刺的方式沒有的。

　　她那時一定很絕望，絕望地想為什麼沒有人來救她，為什麼她要承受這些。

　　她明明沒有做錯什麼啊。

　　莫笙是多麼溫柔的一個孩子，她體貼人善良聰慧，可以遇見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然而這未來卻被小醜斬斷。

　　她殺死小醜時應該還存有迷茫，這很容易判斷出來，而哪怕經歷了那樣的事情她對殺人也還是有猶豫，這更足以見她的善良了。

　　她對這個世界抱有最大的善意，可是世界卻沒有回報給她善意。

　　反而愈狠的打擊，像是要消滅這份善意似的。

　　史蒂芬和眾復仇者一起來到基地。


第359章 抑制手環

　　他們一起入大廳，彼得跟著道恩去了醫療室。

　　「我怎麼感覺我知道的這麼少呢？」索爾對身旁的娜塔莎說道，「他們說的有很大一部分我都聽不懂。」

　　「我們都不懂。」娜塔莎回答，這個答案看似沒有關聯，但實際上這才是最准確的。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不能開誠布公地講一講嗎？」托尼轉身看向沉思著的史蒂芬，聲音沉默，「還是說這還不是時候？」

　　他說這不是時的都語氣有著生氣，比較明顯。

　　畢竟你身邊有一個知道具體事情的人而他卻不告訴你你很難不生氣。

　　「我說的不是唯一情況。」史蒂芬說道，「我會講，但你們要知道還可能有變數。」

　　「預知未來就一定會偏離預知的未來。」

　　「沒關系。」史蒂夫說道，他現在也很想知道都是些什麼。

　　「莫笙她在吸收無限寶石的能量，她現在可以不用無限寶石——哦，現在無限寶石也拿不出來了。」

　　史蒂芬的第一段話就讓在場的復仇者們眉毛止不住上挑，而接下來的話更是。

　　「她和寶石已經融合，她就是寶石，寶石就是她。」

　　「無限寶石這個概念的物質形態已經不存在了。」

　　「說到這裡還可以算是比較好的了，畢竟增強了自身的能力。」

　　「但問題就在於能力太強大了，她掌控不住，隨時有暴動的風險。」

　　「暴動和情緒相關聯，一負面情緒程度波動過高就會失控，無限寶石的能力有多強大就不用我細說了，一旦徹底失控就沒有辦法再次控制住，除非她自己控制。」

　　「但都徹底失控了，所以著也是不可能的。」史蒂芬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給眾人反應的時間。

　　每個人的表情都格外凝重，這個問題他們在莫笙失蹤時就考慮過，只是那時考慮的過於簡單，而實際情況可比他們預計的要復雜的多。

　　其實誰都清楚還有一個辦法，但誰也都清楚他們不會那麼做。

　　即使真的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他們也不願那麼做。

　　——那就將他們所堅持的全都拋棄並碾碎了。

　　莫笙是無辜的，她是被牽連的，可她卻要承擔一切糟糕的後果。

　　憑什麼？

　　沒有憑什麼，就憑現實的無情。

　　它有時對所有人一視同仁，又有時偏心到讓人心生怨氣。

　　「不過小姑娘她也不會負面情緒達到極點吧？」這是索爾說的，「我都沒怎麼見她生氣過。」

　　「……但會有意外的事情。」托尼沉聲說道，「一件意外的、控制不住的事情。」

　　他看向眾人：「這件事情的最初起因，想一想吧。」

　　「怎麼可能就會沒有引爆炸彈的導火.線呢？」

　　每個人的表情都閃過驚愕，除了史蒂芬。

　　小醜的計謀不可能僅限於此，他絕對還有後手，他們都能想到的情況小醜怎麼可能對此沒有准備？

　　或許讓莫笙失控才是小醜的最終目的，而不是單純地抓走。

　　「你們還不知道一件事情。」史蒂芬在氣氛陷入沉默後再一次說道。

　　「什麼事情？」

　　「這次外星人進攻也和小醜有關。」

　　「What？」克林特直接叫了出來，睜大了眼睛，「小醜還能和達克賽德聯系上？他怎麼辦到的？就達克賽德那目中無人的性格還能聽一個地球人的話？」

　　眾人的表現和莫笙知道這個消息時一樣，不可置信。

　　小醜和達克賽德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即使小醜的計謀再怎麼高超他也不應該聯系的上達克賽德，還能說動他。

　　「原因只有小醜本人知道。」史蒂芬答道。

　　而小醜已經死了，所以原因再無人知曉。

　　醫療室裡的莫笙沉睡著，她睡的很安穩，不像之前沉睡那樣時不時皺眉。

　　但盡管如此，彼得還是很擔心。

　　他拉住莫笙的手，輕輕地訴說著：「快點醒過來快點好起來，我們還要再去一次帝國大廈呢。」

　　不知從何時開始，事情就變的有些脫離掌控，彼得回憶過去，發現從暑假開始就不一樣了。

　　可真的只是從暑假開始嗎？真的不是再往前一些嗎？過去真的是安全的嗎？

　　不，不是，這樣的事情絕對很早很早就計劃好了，甚至可能在他與莫笙第一次見面之前。

　　但彼得他還是不理解，為什麼他喜愛的女孩就要遭受這些呢？她是他見過的女孩子當中最優秀的一個，她那麼好，理應值得一個美好的未來，不是嗎？

　　可是現實沒有回應這份理應，它就喜歡破壞這份理應，它就喜歡讓事情的發展看似無法出現但卻又有很大道理。

　　彼得十分自責，他想如果他沒有叫莫笙過來她是不是就不用經歷這樣的事了，或者痛苦是不是能減少一些？

　　可惜如果就是如果，所有的另一種可能都只能想想。

　　「莫笙啊，我們還要一起過聖誕節呢。」他如此說著，期望女孩能更快安撫住能量，「還要一起再過情人節呢，我們約定過的。」

　　然而他的願望終究是無法實現了，不說情人節，就連聖誕節也無法一起度過。

　　一切都終結在了那個陰沉的冬天。

　　約定的另一個人永遠地失約了。

　　莫笙醒來時覺得腦袋有些疼，她下意識地揉了揉，看到的第一個人還是彼得。

　　「我睡了幾天了？」

　　「三天，不長。」

　　「三天啊。」莫笙重復一遍，剛想再說什麼就被彼得打斷。

　　「你不用擔心學習。」彼得快速說道，「由於上次的戰爭，即使你的城市沒有受到任何波及也放了一周假。」

　　「那還好。」莫笙松了一口氣，看見彼得的神情不知想到了什麼又突然笑了出來。

　　「我這樣是不是很不正常？我說在醒來後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學習而不是自己的身體狀況什麼的。」

　　「你上次不還跟我解釋了原因嗎？」彼得反問，「這當然正常了。」

　　「嗯。」莫笙點點頭，而後說道，「我剛才只是開個玩笑。」

　　知道女孩醒來後托尼立刻從小木屋趕了過來，帶著一個這三天——或者說很早開始他就准備，只是這三天緊急加工完成了的東西。

　　他急匆匆地走入醫療室，對著彼得說了幾句話，然後彼得就離開了醫療室。

　　「正好我也應該回家了。」彼得對莫笙和托尼說道。

　　彼得明白是托尼有事情和莫笙談，而這個事情可能他不願接受，既然如此他就應該不聽，總歸托尼都是為了莫笙好，不可能害她。

　　「斯塔克先生。」莫笙站在窗邊，逆著光對看向托尼，笑的一如既往的溫和，「我看見你拿的東西了，我知道它的作用，你就不用想方設法地跟我解釋啦。」

　　本來這句話應該讓人緊張起來，可托尼卻松了一口氣：「這取決於你的意願，我、我們不會強求你做任何一件事，如果你不願意它就從來沒有出現過，也永遠不會再出現。」

　　「我當然會同意。」莫笙歪頭說道，「這是為了我的安全，不是嗎？」

　　但不帶你不會有危險，這是為了他們的安全。

　　這是為了除了你之外的人的安全。

　　托尼想跟莫笙說這句話，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想要抑制能量有效不會很舒服。」托尼將能量抑制器放在桌子上，抑制器與桌子碰撞發出清脆的一聲，「你可以再考慮一下……再考慮很久。」

　　他做這個東西出來是為了大局，但他私心不想莫笙帶這個東西。

　　但絕對多數時候，私心和大局不能兩全。

　　「我考慮好了。」莫笙語氣堅定地說，沒有絲毫猶豫。

　　「你還可以隨時反悔。」托尼見無法說動莫笙就又加了個條件，也不清楚到底是給莫笙加的還是給他自己加的。

　　「我不會反悔的。」莫笙加強了堅定的語氣，「為了自己，為了你們，為了其他我在乎的人，我都應該帶它。」

　　「再說了，斯塔克先生，你一定會將它的不舒適程度降到最低，不是嗎？」說到這裡她還衝托尼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好像談論的不是什麼意義重要的決定一樣。

　　「……是啊。」托尼緩緩說道。

　　其實他們誰都說服不了誰，就想想莫笙真的願意帶抑制器嗎？她當然不會願意，可她還是帶了，因為她更不想讓托尼他們為難。

　　總是有人要退一步的，總是有人要犧牲些東西的。她得到了那麼多，付出些東西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超英們付出的可比她要多得多。

　　抑制器是兩個銀色的手環，摸上去涼涼的，有一定的重量，似乎裡面有著密度較大的金屬。

　　莫笙在托尼的注視下帶上手環，當她將手環合上的剎那她就感受到了一陣電流從身體快速通過，帶來酥麻感。

　　「唔。」她不免喊出聲。

　　托尼見狀緊張地問道：「你感覺還好嗎？如果十分不適就摘下來。」

　　「就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我很好，斯塔克先生。」莫笙笑笑，打消托尼的擔心，「沒有任何其它不適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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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夏天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60章 普羅大眾

　　她可沒有撒謊，除了感到手腕變沉外任何其它感覺。

　　而後便是檢測手環具體效果的時間，托尼又給莫笙檢查了遍身體，這回主要是測試能量強度。

　　測試結果令人十分滿意，數值降到了正常標准以下。

　　看見綠色的數值時托尼長舒一口氣，總算不是全都糟糕了，總算有個令人開心的事了。

　　托尼在一旁調試機器，莫笙則轉動著手環，好奇它的構造。

　　「斯塔克先生。」莫笙抬頭詢問，「你是往裡面加了什麼特別的金屬嗎？」

　　其實這也很好猜，但她就是好奇，每次看到托尼制作的那些神奇的小玩意時莫笙都感嘆托尼怎麼會如此厲害，這些東西她只能想像甚至連想像都做不到，別提做出來了。

　　「是加了些東西。」托尼回答，「有一點兒振金。」

　　「振金啊，振金好貴的。」莫笙嘶了兩聲，雖然托尼說是一點可她總覺得不是一點，以托尼的性格給她做東西不往裡面加些好的根本不可能。

　　「沒事，我之前瓦坎達交易還剩下了一些。」托尼走過來摸了摸莫笙的頭，笑道，「你的斯塔克先生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我可是有鈔能力。」

　　「哈哈哈。」莫笙忍不住笑了。

　　聽本人這麼說可和自己平常調侃可大不一樣，而且真的鈔能力有時比超能力都要厲害。

　　畢竟鈔能力有大概率能讓你獲得超能力，而超能力沒有大概率讓你獲得鈔能力。

　　而後托尼就繼續調試機器，莫也笙繼續觀察著手環。

　　她好像是單純對手環好奇，左右擺弄，但實際上思緒早就飛遠了。

　　這手環真的有用嗎？

　　這個疑問充斥在她的腦海裡。

　　有用是有用，但只要她想……好吧，又到了只要她想的環節。

　　不過她也不會那麼做就是了，畢竟沒有什麼必要。控制住能量不好嗎？也不是帶上手環就一點兒能量都用不了了，只是有些限制罷了。

　　說起來這個手環的極限到哪裡啊，她應該問問托尼，但這個話題太敏感，最好還是不要問。

　　嗯……那就自己試試吧，正好能量檢測器還在自己身上。

　　說做就做，莫笙發動能力使托尼從數據屏幕上數值還是正常的，但實際上數值在緩慢上升。

　　再要升到警戒範圍時她就感到了費力，並且有較強烈的刺痛感，並且隨著她的加大輸出能量刺痛感愈發強烈。

　　「唔，就到這裡吧。」小姑娘立即停了輸出能量，刺痛感迅速消失，數值也迅速回到正常範圍。

　　看來真的會很費勁很費勁，而她不喜歡費勁，所以也就不會再試了。

　　莫笙總結著情況。

　　這會很有用的吧，畢竟她不喜歡疼痛，在感受到疼痛時會自然停下。

　　生活又平靜了下來，鑒於放了一周假，所以莫笙只是復習復習再復習，每天在道恩的指導下做做卷子，彌補不足。

　　似乎一切又好了起來，但也只是似乎而已，暴風雨之後便是彩虹，可一般暴風雨之後都還是暴風雨。

　　——哪有那麼多彩虹啊，哪有那麼多事物能見到彩虹啊。

　　過了一周左右，上完網課休息的時候莫笙看到了一個文章，而那個文章摧毀了她所有的心裡建設，將現實血淋淋地擺到了她面前。

　　全部擺到了她面前。

　　【為什麼我們要承受這些？】

　　這篇文章的點擊率轉發率都幾高，各種翻譯版本都有了，全世界的經常關注實事的人都知道了，而剩下的那部分人也在周圍人的討論下逐漸了解。

　　莫笙剛看文章時還能面色平靜，但越往下翻越嚴肅，翻到底部時甚至都攥緊了拳頭。

　　文章講的就是這些突然出現的變化，倒沒有提宇宙融合，但對於那些高層人員肯定是知道它就差寫出來的那個詞了。

　　『糊弄』的就是普羅大眾，只要不是普通人、不論他是什麼身份都知道點兒別的東西。

　　文章重點提的是這次外星人進攻，詳細說了造成的傷亡有多麼大，詳細的說了全球有多少個國家受災。

　　這就足夠使人的情緒翻湧，使情緒的狀態和文章希望的一樣。

　　不說別的，光看到這裡莫笙也感到很氣憤和同情。

　　她是知道全部情況的，而她都這樣了，那別人呢？那些不知情的他們會怎麼聯想呢？

　　他們沒有渠道獲取信息，只有官方渠道，而官方渠道放出的信息也少的可憐——官方知道的其實上也不多，但他們會將他們所知的在放出去時再減少。

　　為了讓事情在自己掌控範圍內必須有信息差。

　　文章還特別考慮了兩種不同的意見，讓持相反意見的人都不會在一開始就反感。

　　它說自己不是仇視超英，仇視那些有超能力的人，而是感謝那些在戰爭中幫助的人們，它寫這篇文章只是想陳述事實而已。

　　但這樣的話在接下來發表的觀點中就顯的格外冠冕堂皇。

　　畢竟如果只是陳述事實，是不會添加任何暗示性句子的。

　　每段結尾的反問句清清楚楚地表明了它的真實態度。

　　但這些只有為數不多的清醒人才能懂得這個道理，大多數人都相信了文章。

　　它緊接著就引導觀看文章的人將仇恨轉移到有超能力的人身上，轉移到超英身上。

　　就算又有很多人有了超能力，但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普通人占大多數，排異是人的本能。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就算人們嘴上說著他們不這樣認為，但實際行動早已貫穿了它。

　　而且論證的也有理有據，說自從超能力者多了後犯罪率也就提升了，還有一些利用超能力犯罪的，自從有了超英後超反就變多了，外星人沒事兒就進攻地球。

　　文章特意強調沒有有超能力的人時從來沒發生過外星人進攻地球的事。

　　文章的最後還又站在另一個角度發出了一個疑問。

　　【不是說希望超能力者超英們為此付出代價，我們都知道那不是他們的本意，他們擁有崇高的心，他們想要幫助群眾，他們是偉大的人。】

　　【這是眾所周知的。】

　　【必須得承認，所謂的犯罪變多的背後也是因為被解決的多了，可能之前有些犯罪事件我們都不知情，就以為沒有過。】

　　【這自然是不對的，表現的多總比隱瞞的多好。】

　　【可究竟是誰造成的這一切呢？任何事情的發生總該有個原因，任何事情總要有個責任人。】

　　【不是超英不是超能力者，那又是誰呢？】

　　【我想，要對此負責的應該是一個人。】

　　【好吧，也可能不是人，可能是什麼高維生物，但總之會有意識，有意識就能知道我的文章。】

　　【如果這個人你看到了這篇文章，請捫心自問一下，如此多的人因你失去了自己所愛，你還能當什麼都沒發生嗎？】

　　【即使你的目的並非如此，可也是你造成了這一切，你為了自己而讓如此多的人絕望。】

　　【這值得嗎？】

　　還能當什麼都沒發生嗎？還能嗎？

　　這值得嗎？值得嗎？

　　不能，當然不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莫笙當啷一聲扔下手機，雙眼無神地看著面前的雪白牆壁，她無法抑制自己發散的思維去想那些從沒思考過的糟糕事情。

　　這篇文章說出了她潛藏的心聲，她無法逃避了。

　　捫心自問一下，這值得嗎？

　　曾經她能堅定地回答說這值得，但現在她做不到了。

　　她開始猶豫了，她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應不應該做這些了。

　　說起來她應該做到更好，而她卻為了自己讓那麼多人陷入困難，他們的苦難本就因自己而生。

　　至少是自己促成的宇宙融合，她想的很完美很理想，但理想要符合現實。

　　如果一開始她就小心小心再小心不引起小醜注意，也不會有後面那麼多事，也不會有達克賽德進攻地球。

　　……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人死亡了。

　　說起來她還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最初得到無限寶石時她就在潛意識裡把自己當成了小說中的女主角，想著能做好任何事情。

　　可現實不是小說，小說會講究邏輯，現實不會，現實發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哪怕那聽起來都太過天方夜譚。

　　想一想吧，有許多人死去，有許多人失去了他們的摯愛，有許多人失去了光明的未來，而你卻還享受著來自他人的愛，被關心著被在意著，獲得了許多許多在曾經只能是奢望的東西。

　　好意思接受嗎？好意思嗎？

　　這是屬於你的嗎？你配獲得這些嗎？

　　文章下面的評論立場太多，有完全反對超能力者超英的，有不管怎樣都支持他們的，有堅持把這個人找出來的，還有混水摸魚引戰搞事的，簡直就是群魔亂舞，什麼牛鬼蛇神都出來了。

　　但不管是哪些人，他們都被文章牽著鼻子走，他們都從文章中找到了支持自己論點的東西，並為此展開一系列混戰，試圖說服對方。

　　但其實每個人都知道，自己根本說服不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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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3

第361章 一勞永逸

　　每個人都會堅定地堅持自己的觀點，除非有和基本認識相違背的東西擺在面前，他們才可能動搖——也只是動搖而已。

　　群體把真實情況同其肆意想像的歪曲情況混為一談，他們幾乎無法區分主觀與客觀，只把心中浮現的場景信以為真。*

　　「小姐。」道恩出現在房間內，她看著呆愣愣的莫笙，突然有些害怕，隨後小心翼翼地說道，「你別在意這些……」

　　「有沒有它我都會在意。」莫笙喃喃地說，抱著雙腿，「除非我不是我……可我就是我。」

　　沉默了一段時間後她又突然問道：「道恩，你覺得我做錯了嗎？你覺得我是不是太失敗了？你覺得我是不是太無能了？」

　　「當然不是。」道恩立即回答，搖頭。

　　「我應該知道你一定會這麼說。」莫笙坐在椅子上，緩緩低頭，又將腿埋在膝蓋裡。

　　哀嚎聲咒罵聲呼喊聲，似乎這樣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痛苦絕望悲傷，似乎這樣的感覺她正感受。

　　為什麼呢？為什麼要這樣呢？啊，知道了，一定是我做的還不夠好，一定是的，犯罪消除不了，那只要我能救下所有人就好了吧？那樣就沒人能說我了吧？

　　不對，這是不對的，不可能救下所有人，即使有著強大的能力也不可能將所有人都救下。

　　但只要我救下的人再多一些，就不會有這樣的聲音了，我的愧疚也能減輕一些吧？

　　真的是太對不起這些人了，他們本來可以好好活著，我明明知道會產生這樣的結果卻仍舊堅持做這些事情，不就是故意的嗎？不就應該負責嗎？

　　哪怕目的不是這個，可她就是明知故犯，就是故意的。

　　剩下的空閑時間，我一定要加快救助的速度，一定要救助更多的人。

　　莫笙想著，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維中，不知外界的變化。

　　只是恍惚間好像聽到了又有誰在叫她。

　　「莫笙！莫笙！」

　　熟悉的聲音……

　　啊，是彼得，但他說他今天來不了，所以是她出現幻覺了吧。

　　「莫笙！就是我！彼得！」

　　咦？他能回答自己的疑問？這是有讀心術嗎？彼得可沒有這樣的能力。

　　所以果然還是自己的幻覺吧……

　　「莫笙！你醒過來！」

　　好吧好吧，醒過來就是了，自己又沒有睡覺，不過既然他這麼說了就照做好了，看看這個人是不是彼得吧，就算他是個幻覺。

　　莫笙抬起頭，由於閉眼時間有些長一時間她還接受不了光亮。

　　咦？這是基地嗎？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怎麼像是被誰破壞過似的？

　　莫笙這才恍然發現，除了她周身一米的範圍內，其余地方都被破壞的慘烈，她先前是在房間內待著，但現在就變成了在外面——屋子變成露天的了。

　　一片殘磚斷瓦，和滅霸進攻復聯基地那次有的一拼。

　　「這是發生了什麼？」她不解地看著彼得，看著離她很遠的超英們，「怎麼就突然變成了這樣？」

　　見莫笙清醒過來眾人都沉默了，所有人互相對視，最終還是推出彼得讓他解釋。

　　「莫笙。」彼得走近了幾步，十分小心，像是怕再次刺激到女孩一樣，「你剛剛……」

　　「你剛剛能量暴動了。」

　　「啊？」莫笙茫然，她完全沒有感覺，明明自己只是想了些事情，怎麼就能量暴動了呢？抑制器沒發揮作用嗎？

　　想到這裡她暗暗拍了下自己，抑制器究竟有沒有用她怎麼忘記了呢。

　　「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於是小姑娘急忙道歉，愧疚地看向彼得，解釋了下原因，「我……好吧，或許是那篇文章刺激到了我。」

　　稍微一想就能猜到原因，她剛剛想那些事情不就是因為文章的刺激嗎？

　　「莫笙，那篇文章你不用在意，這樣的聲音很多，過去也是現在也是，那些人只是習慣性地反駁。」彼得輕聲說道，又緩慢向前走了幾步，「他們沒有看到事情的真相，他們只是被蒙蔽了，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這不是你的錯，我們都很在乎你。」

　　「……我現在還好啦，只是一開始看到情緒難免激動而已。」莫笙笑笑，「老實說那篇文章寫的很好，作者絕對有資深的文字功底。」

　　她似是不在乎地開起了玩笑：「而且我知道這個呀，無論什麼事情都會有不同的聲音的，即便另一種聲音很荒謬。」

　　可是群體中的個人具有頑強個性者鳳毛麟角，不足以抵制群體主流。*

　　很快，清醒的人都會變得不清醒，因為他們必須不清醒，否則他們也會被憤怒瘋狂的人們攻擊。

　　「唔，我將基地修復了吧，它都成了這個樣子。」這樣慘兮兮的基地看起來令人難受，總歸是自己的問題，自然要自己來修復。

　　「不用你做。」這時托尼說話了，他一臉擔憂地看著莫笙，「抑制器損壞了，而且你剛剛也有能量暴動，不一定能控制好，暫時別使用能量。」

　　「這倒也是。」莫笙說道。

　　可能她想修復結果最後也修復的不成樣子，沒幫上忙不說反而還幫了倒忙。

　　基地裡的復仇者都出來到了空地上，畢竟發生了爆炸，他們很難不注意。

　　復仇者們都在安慰女孩，女孩都笑著對他們回答她只是一時情緒波動有些大而已，這種事情以前她也見的多了，她不會在意的。

　　「我們都不會因此怨你。」史蒂夫揉了揉莫笙的頭，溫和地說，「我們都相信你。」

　　「嘿嘿。」莫笙笑的憨厚。

　　雖然說基地看的有些慘烈但修復起來還是很快的，畢竟修復的次數多了速度也就練習出來了(大霧)，兩三天就能完整如初。

　　不過東西再擺好還需要一定時間，所以莫笙就換了一個地方住。

　　這回她就再沒跟托尼提過要回去的事，就這樣回去她也不敢，她在基地裡能量暴動周圍的人還都能快速避開，要是在學校沒有人能因此不受傷，都是普通人哪來的那麼強的反應能力？

　　而這會產生糟糕的後果，因此自然就要繼續在基地裡待著了，反正依仗強大的科技，她的學習效果比在學校還要強一些，問題就不成問題。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小姑娘能量暴.動的次數越來越多，雖然剛有一點兒跡像她自己就能控制住，但也掩蓋不了它爆發了的事實。

　　明明沒有再看到什麼文章，明明沒有再受到什麼刺激，但能量就是暴動了，好像毫無緣由。

　　莫笙逐漸意識到事情有些超脫自己的掌控，她原以為這只是暫時的事情，沒想到事實比她想像的更為深遠。

　　她越來越無法靠自己去抑制暴動的能量，越來越依靠外力，托尼給她的能量抑制器已經被破壞很多個了。

　　「斯塔克先生，我……」再一次能量暴動後當托尼給自己帶上能量抑制器時莫笙為難地說道，「我想我們必須要找別的解決辦法了。」

　　「加強抑制器，或者找個能承受的住我破壞的地方。」

　　每次能量暴動她都會非常內疚，因為不但破壞了東西還讓超英們更加擔心她，思考了很長時間後她決定一定要制止這樣的情況再次發生。

　　盡量一勞永逸。

　　「……沒事的，這樣也好，我們不會覺得有什麼的。」托尼的話像是拒絕了一樣，但他給莫笙留了余地。

　　「不，斯塔克先生，我覺得有什麼。」莫笙堅定地說，「比起我剛才說的那些事情所帶來的疼痛與不適，我更不願意承受目前這些。」

　　「斯塔克先生，你一定還准備了更多的，不是嗎？抑制程度更高的抑制器，還有……」她頓了頓，在托尼猛然變幻的表情下繼續說了下去，「還有我說的地方。」

　　「基地的地下有這樣一個地方，我知道，我去過。」她又加以補充，「填有振金的房間，好像還有點兒魔法？這再合適不過了。」

　　是的，從看見那個房間一開始她就知道那是做什麼的。

　　托尼苦笑了幾聲，看向莫笙的眼神很復雜，心疼憐憫生氣種種在其中閃現，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准確的心情：「前面你說的我同意，但後面……莫笙，你要知道那不是個房間。」

　　在熟悉了之後他就很少叫莫笙的名字，除了在嚴肅的場合。

　　「但可以讓它看起來是個房間。」莫笙的笑容更加溫柔，伸出手握了下托尼的手，試圖說服他，「斯塔克先生，它真的很合適，而且你准備——」

　　「不，我從來都沒有那個意思。」托尼打斷莫笙快速說道，但他閃躲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

　　「好吧好吧。」莫笙無奈地聳聳肩，而後繼續說道，「可是斯塔克先生，我真的不想再這樣了，這樣讓你們一次次因我而勞累而擔心。」

　　「你們也不用太小心翼翼地對我，我沒有那麼嬌貴，我很樂意那麼做。」

　　「這不是你們強迫的，你們千萬不要這麼想。」

　　作者有話要說：

　　下雪啦，超級大，冰溜子都凍出來了，今天還雪休(雖然肯定是要補回來的)


第362章 眾神雕像

　　「這是我自願的。」

　　那對她來說不是失去自由，而且就算是，失去自由就能保護更多人，那為什麼不呢？

　　托尼沉默了很長時間，見此莫笙只能再次勸說。

　　「你們是在擔心我的心理健康嗎？斯塔克先生，我沒有因小醜而產生什麼心理問題。」這是她頭一次在托尼面前提起小醜，之前沒有提是因為不到合適的時機，也是因為她還無法平靜地提起。

　　「嘿，我感受不到疼痛的，斯塔克先生你知道這一點。即使小醜那時拿走了無限寶石，但這是個被動技能。」

　　「沒有了疼痛自然就不會因疼痛而產生什麼影響了，小醜的那些話就更沒有什麼關系了。」

　　女孩這樣提起小醜果然引起了托尼的注意，他開口了：「我們不只是……」

　　他突然又說不出來了，不只是什麼？不只是害怕你遭受非人的折磨？這當然不是了。

　　聽到莫笙說她感受不到疼痛時托尼很開心，至少那件事還沒有糟糕到那種地步，莫笙表現的也看的很開。

　　這時托尼相信了莫笙的說法，即使他仍然無法下定決心那麼做。

　　在事情結束後托尼去找過史蒂芬，給他講了具體情況，而那時他才明白他之前有多麼錯誤，並且意識到莫笙有多麼在乎他們寧願選擇隱瞞一切痛苦。

　　他忽略了很多事情，有無數次改變的機會擺在他面前，他卻沒有抓住。

　　「而且他也殺不死我嘛。」莫笙再次說道，她知道只要她將這些『好的事情』都講出來托尼一定會同意的，「我可以復活——靈魂說這是一種保護。」

　　復活是個關鍵詞，托尼聽見這個詞的反應不是莫笙意料中的那樣，很是劇烈：「復活？你說復活？！」

　　「額，我記得斯塔克先生你們檢查過那個倉庫，看到了子彈。」莫笙頓時噎住，頓了頓才說。

　　托尼皺眉：「可是沒人……好吧，可能是道恩。」

　　莫笙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也沒太在意這句話，反正托尼接下來的話就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你是說小醜殺死過你？」雖然在看見子彈的時候他們就有所猜想，但停小姑娘親口說出來是不一樣的，而且……

　　復活的能量消耗可是巨大的，這本來這就是一件顛覆規則的事情，要不然不會所有傳說在提到復活的同時都會說明想要實現它會有多麼艱難。

　　而且小姑娘說的是可以，這就隱藏了很多含義在裡，可以能代表可以多次復活，也能代表她死亡過不只一次。

　　就算感受不到疼痛，她能不害怕死亡嗎？

　　死亡上的疼痛和死亡本身一樣可怕，人總是對未知的事情有天然的恐懼，沒人例外。

　　就像沒見過死亡的人是永遠無法想像死亡的，因為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拼命地抗拒死亡，哪怕只是想。

　　「小醜他估計是想用此來消耗我的能量。」莫笙說道，「為了達成他的目的……現在看來應該是讓我的能量失控？」

　　說實在的即使如今大概明白了小醜的目的，她也還是不明白小醜為什麼要這麼做。讓她失控後能些做什麼呢？她又不會傷害超英和其他人，要真到了那個地步她絕對會自我封閉的。

　　「其實復活的感覺還不賴。」而後莫笙又說，「暖洋洋的，很舒服。」

　　她甚至都有點兒貪戀那種感覺。

　　所有的煩惱全都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舒適與從內而外的快樂。

　　這樣的感覺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托尼又長長地嘆了口氣，拍拍莫笙的肩膀：「聽從你的決定，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

　　雖然托尼說的是她要住在『房間』裡的事，但莫笙總是覺得他意有所指，不過看托尼有些為難的樣子她也就沒有再問。

　　於是女孩便搬進了房間裡，這房間很大，而且各種設備齊全，住著就像在正常的房間一樣，哦不，甚至比正常的房間還要好。

　　玻璃外面都換上了虛擬景像，只要她想她都可以一會兒看沙漠一會兒看高山，再一會兒看大海。

　　每天都會有人給她送她需要的東西，她還能在屋子裡鍛煉，完美的米蟲生活，什麼都不用思考。

　　咳咳，話不能這麼說，就是她不出去對正常生活一點兒影響也沒有，反而還要更好。

　　房間經過一些改造，比如一部分沒有放虛擬影像的透明玻璃被模糊留著當窗戶。

　　每天都會有幾個超英們過來和她聊天，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想調節她的心情，但她明明很開心好不好，哪有什麼被困擾啦。

　　不過一看到那些抨擊超英和她(暫時還沒有人知道她是誰，她以為小醜留有的後手中會直接把她的身份抖出去，但沒有，所以到現在談及她的東西還都只是代指)的文章和言論莫笙就還是很生氣，一生氣就又能量暴動了起來。

　　不過這房間的防御效果是真的很好，能量擊打在上面會被直接吸收。

　　道恩說讓她不要看這些言論，莫笙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她發現去看言論的衝動比能量更難控制，不去看言論她也會想像那些言論。

　　嗐，怎麼說這也是一種本能的欲望，本能是不能被控制住的。

　　道恩是唯一一個可以在莫笙能量暴動時還待在房間裡的人，其余人在此時必須立即離開，否則就會被傷到。

　　畢竟道恩本質上是個AI，實體只是數據在不知名法則下的具像化，實體受傷和數據沒有一點兒關系，它們只能反著有關系。

　　莫笙在能量暴動時的行為大多是本能行為，無法做更深。而影響網絡她不是做不到，只是那需要『思考』，所以道恩是絕對安全的。

　　道恩見女孩太過在意那些言論就把這些言論屏蔽了，女孩在刷手機看電視時都看不到那些言論。

　　可前面說了，莫笙控制不住自己這種欲望，她討厭這些言論希望它們消失，可又忍不住去看它們——真是奇怪，是吧？

　　所以她就在道恩不注意時還會偷偷解除屏蔽，調出有關內容看。

　　除了說的欲望外，她也是想要了解外界，總歸這可是輿論方向，了解輿論方向沒有壞處。

　　超英們最近比較忙，有好幾次過來的都是彼得，問他他說其他人去處理事情了。

　　莫笙是真的很好奇去處理了什麼事情，但憑借著她自己的手段她調查不出來，道恩和彼得也不會告訴她——她現在不能使用精神力覆蓋的方法，那會直接引起比能量暴動更為嚴重的事情。

　　不過她似乎能猜到些什麼，因為那些此起彼伏忽略不掉的抗議。

　　每次看到有關新聞時都能看到抗議，群眾希望超英們告訴他們那個人是誰。

　　是的，全世界都知道了那個人和超英有關。

　　哦，拜托，他們都復活了難道還不和他們有關嗎？傻子才看不出來。

　　但倒是沒人探究復活的事情，這可是死而復生，沒被特意提起讓莫笙感到有一些奇怪。

　　不過想想這是宇宙意識直接插手的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引起抗議的還有飆升的犯罪率和大大小小的自然災難——當然，這些都是群眾的自我感覺。

　　實際上犯罪率僅是稍有升高，但這東西有變化才是正常的，□□更是基本自然現像。

　　可沒人管這個，自從那篇文章開始，所有損害了他們利益的事情就都有了宣泄口，群眾將一切不滿都傾注在世界變化上，而不考慮自己是否做錯。

　　明明都清楚這和那個人根本無關，那個人的本意絕對是想讓世界變的更好，要不然復活超英干嘛？

　　可沒人管這個，就像一瞬間全部智商掉線了一樣，群眾不在乎他們之前贊揚過多少次那個人，他們現在只是指責只是詆毀，超英也包括上了，因為他們不肯說出那個人是誰。

　　但當然不會說出了，這不只是因為他們是超英還是人的道德問題啊，一個幫助了你的人你能親手推她入火海？

　　可也沒人管這個，群眾仍堅持自己那稍微思考就覺得荒謬的想法，不接受任何勸告。

　　群眾們都是懷著滿腔怒火，搗毀他們以前崇拜的眾神雕像。*

　　這樣的聲音擴散到世界各地，或許有清醒者，但他們的聲音太過微小，根本掩蓋不過大多數人的呼聲，更何況這一部分人裡還有大多數是沉默者。

　　而有些時候，沉默才是最大的傷害。

　　雖說代表輿論的實際都是小部分人的聲音，但這回可真算得上是大多數人，因為挑起他們共同情緒的因素遍布世界，但其本質都是自己的利益受損。

　　人是自私的，無論一件事情看上去有多麼偉大本質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做慈善也是，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同時也使他人獲利的才被大眾所認同。

　　這沒有什麼不能承認的。

　　而那些清醒的人也逐漸加入到了抗議浪潮中，這無可避免，因為他們總會有利益受損的時候，小的還好，但是一旦受損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烏合之眾

　　……

　　*女俠定檔了！yeah！


第363章 自欺欺人

　　例如親人意外去世，他們就需要東西來發泄他們的情感。

　　而這個東西就擺在他們面前，明晃晃地告訴他們我就是最好的發泄渠道。

　　於是他們就忘記了他們曾經唾棄過這樣的人，說他們是不會思考的傻子。

　　可誰還不是傻子了呢？

　　人一旦進入群體之中，智商就會嚴重降低，為了獲得認同，個體願意拋棄是非，智商去換取那份讓人備感安全的歸屬感。*

　　是的，歸屬感，人不願意和周圍的人不一樣，人是群居動物，喜歡加入群體，所以為了加入群體他們可以毫不猶豫地放棄某些事物，哪怕他選擇加入的群體和他本身所有的想法相反。

　　因為群體盲從意識會淹沒個體的理性，個體一旦將自己歸入該群體，其原本獨立的理性就會被群體的無知瘋狂所淹沒。*

　　莫笙非常討厭這些人，她想反駁他們，她想讓他們認識到事實，但她發現她做不到，因為代入他們的角度她也會做出這樣的事。

　　這就有意思了，不是嗎？她連反駁他們都堅持不了立場，因為除去他們傷害的是自己、自己在乎的人外，她無比認同他們的想法。

　　群眾又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實際上沒誰知道事情的真相，區別只是一點兒也不知道和知道一點兒罷了。

　　誰進入群體，誰就會無知。

　　於是莫笙能量暴動就因此更厲害，每次一看這種言論她就會憤憤不平好一會兒，她應該不看，但她控制不住。

　　她在乎別人對她的評價，哪怕這個人根本不知道她是誰，可她知道，她知道他們是在罵她。

　　她很在乎。

　　道恩可能是看出了她在偷偷查看言論，不過她沒有勸說——女孩是從她的表情上推斷出的。

　　她猜道恩應該是知道勸說沒有什麼用，因為她得自己繞過思想上的彎子，勸說挪動不了她哪怕一步。

　　有些時候莫笙會想這個屏障能吸收多少能量，畢竟只要是屏障就總有一個上限。

　　不過管它呢，在沒到最糟糕的地步時自欺欺人一會兒不好嗎？干嘛要戳破表面的美好呢？

　　至少現在她還沒有做出什麼真的過意不去的事情。

　　但很快，她就連自欺欺人也做不了了。

　　「莫笙。」彼得推門而入，他手裡拿著一枝鮮花，「你說你喜歡緬梔花，我給你帶來了一個。」

　　「哇哦。」莫笙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向彼得，接過緬梔花，「我沒想到我隨口說的你就記住了，你真是太好了！」

　　緬梔花的花瓣上還帶著些許水珠，能看出來這是新鮮的花。

　　彼得見莫笙高興欣賞花也笑了笑：「你開心是最重要的呀，你開心我就開心。」

　　「它好可愛。」莫笙邊撫摸花瓣邊說道。

　　這支緬梔花用漂亮形容不太准確，她覺得應該用可愛，小小的、白白的花瓣會讓人想起白團子，何況再加上這柔軟的手感。

　　而且緬梔花一般的花店不一定有，彼得能買到絕對費了一番心思。

　　「它沒有你可愛。」彼得借機誇贊莫笙，「你是我眼裡最可愛的女孩。」

　　這時的他不知道，他的這句話會讓莫笙有那麼大的反應。

　　彼得說完後莫笙撫摸花的動作就猛地一停，半天也沒有開口。

　　他很奇怪，因為正常說話突然停下就夠突兀地了，於是問道：「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呢？」

　　「……你不應該這麼說。」莫笙說話的聲音變的很沙啞，和平常一點兒也不一樣，溫柔的意味全部消失了。

　　這樣的變化自然引起了彼得的注意：「這句話怎麼了？你是我眼裡最可愛的女孩？」

　　他無意重復，但卻讓莫笙反應劇烈了起來，莫笙一改消沉，而是對他大吼道：「我說你不應該這麼說！我討厭這個叫法！沒有為什麼！」

　　彼得發現莫笙在吼叫的時候眼睛變成了金色，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並且那給莫笙留下了深刻的印像。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這應該和小醜有關，但他沒有去思考怎麼有關的，因為現在沒時間思考。

　　彼得轉而安慰莫笙：「好好，我不說，我們平靜下來好不好？」

　　他知道自己應該在這時離開，但他不想看著莫笙一個人在這裡面對恐懼——莫笙在顫抖，她吼叫的時候也在顫抖。

　　這是刻在靈魂深處的恐懼，那種恐懼彼得忽然感同身受。

　　而且這和他見過的能量暴動不太一樣，那種基本、應該說全部都是生氣，而這回是因恐懼。

　　他讓莫笙恐懼了，他總應該負責。

　　莫笙有了平靜下來的趨勢，這使彼得更加堅定了安撫她的想法，他走近已經跪坐在地上的莫笙，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就這樣，沒有什麼的，你現在很安——」

　　安全這個詞還沒說完，他就飛了出去，狠狠地撞擊在了屏障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彼得悶哼了一聲，毫無防備下的疼痛總會更加劇烈，好在他的身體恢復速度很好，這樣的撞擊也經歷過很多次，所以很快就爬了起來。

　　但他只是坐在地上，沒有站起來，因為站起來更有攻擊性。

　　——會讓莫笙感到害怕。

　　他並不後悔他沒有出去，他後悔的是不應該激起莫笙的恐懼，他後悔說了那些讓莫笙害怕的話。

　　「嘿，莫笙，不管你現在在想什麼，請聽清楚我的話。」彼得看向莫笙，他沒有回避她的眼神，而是堅定的、帶著不會改變的語氣說道，「我一直在你身邊，我會一直陪著你。」

　　「無論天涯海角、碧落黃泉，無論相隔多少世界，無論是否有高維意識注視，我也會陪著你。」

　　「哪怕這是孤身一人逆著所有無知無覺的人跋涉，逆流而上，我也會從無光之地、會從仿佛漫無邊際的宇宙間隙裡，陪著你。」

　　聽此莫笙的顏色突然就柔和下來，眼眸中的金色慢慢褪去。

　　彼得看見了變化，他知道自己成功安撫住了女孩。

　　莫笙一清醒過來就立刻跑過去抱住彼得，抽泣著說道：「抱歉，抱歉，我無意傷害你……」

　　她當然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她對自己愛的人發脾氣！遷怒自己愛的人、讓他受傷！

　　她想控制住自己，但那時她的思維陷入了混沌，她以為她又在黑暗裡！

　　「我知道。」彼得伸出手撫上莫笙的肩膀，輕輕拍了拍，「我不在意，而且這是我引起的，是我的錯，不是嗎？」

　　「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

　　「不……」莫笙把頭埋在彼得的肩膀上，痛哭起來，「我傷害了你，是我的錯……」

　　她止不住的傷心，她怎麼就傷害了彼得呢？這次是平安解決了，那下次呢？總會有下一次的，而不可能每一次她都這樣幸運。

　　傷害自己所愛的人比自己被傷害要痛苦得多，那種痛苦是心靈上的痛苦，無法愈合。

　　她太危險了，莫笙知道自己就是個拿著能毀滅世界的石頭的小孩，驚恐慌亂地看著周圍的任何事物，意識到石頭的危險性想要丟掉它時卻發現它早已粘在手上。

　　「沒事的沒事的。」彼得繼續安慰莫笙，「都被解決了，別哭了。」

　　他的安慰讓莫笙更忍不住哭泣，這樣情緒崩潰的大哭她只在彼得面前展現過，也只會在彼得面前展現。

　　過去了良久，莫笙才停止了哭泣，她和彼得一起走到門口：「我認為你不應該再進來。」

　　彼得腳步一頓，回頭問道：「就因為這個嗎？我不在意的，我想陪你。」

　　「可是我在意，彼得。」莫笙苦笑道，「我不想傷害你們任何一個人，我已經傷害了一次，那麼一定還會有下一次，不和我接觸是最好的辦法。」

　　「可是……」彼得還想再說什麼，但看到莫笙懇求的眼神又咽了回去。

　　「你想要這麼做就這麼做吧。」他最終這樣說道，而後就走出了房間。

　　這也是他最後一次和莫笙近距離接觸。

　　在彼得離開後，莫笙臉上安撫溫和的笑容又立即消失，她坐在床上，縮在牆角，將頭埋進膝蓋裡。

　　她很喜歡這個姿勢，因為緊靠身體很有安全感，似乎只要這樣什麼麻煩啊危險啊就都不會存在了。

　　她屏蔽了探測她情況的機器，設置了一個她在正常看書的幻像。

　　她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不被任何人注意到。

　　所有的輕松與玩笑都是掩蓋恐懼的表像，為什麼她的注意力總在學習上？那是因為不那麼做她就會胡思亂想，而一胡思亂想就會想起她不願意想起的事情。

　　所以，在經歷了外星人進攻地球後她的注意力才仍然沒有改變。

　　可是現在不行了，最後一層掩蓋被毀掉了，她沒法再自欺欺人了。

　　她必須接受現實。

　　這件事是一個轉折點，自這以後情況直轉而下。

　　但老實說情況一直都在直轉而下，區別只是下多少，畢竟不是有句話說人生總是起起落落落落落麼。

　　逐漸地，混亂的時間比清醒的時間要多，莫笙做不到進行正常地活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烏合之眾


第364章 快結束了

　　她提不起精神，對任何事物都沒了興趣。

　　房間裡的東西也全部被撤走了，暴動的次數太多甚至來不及換新，只能讓它們不存在。

　　房間變的空空如也，除了幾個簡單必須擺設外再無其它。

　　而莫笙也沒精力去思考，她得停止思考，因為一思考情緒就會有波動，一有波動就會能量暴動。

　　所以即使她想提前精神也不能去提起精神。

　　這回不只是憤怒才會引起能量暴動，任何情緒都會引起，不管是積極的還是消極的，能量好像根本就不會穩定下來。

　　而人總會有情緒，因為人是情緒動物，受情緒支配，除非什麼都不想，否則總會產生情緒。

　　這也是莫笙停止思考的原因，她總不能因有屏障就放棄，還得靠她自己，她自己才是最有效的方法。

　　這些都是在帶著能量抑制器的情況下，要不然暴動的將會更劇烈，破壞的不只是基地。

　　莫笙有預感，如果放開一切，這裡絕對承受不住她的能量暴動，甚至這個地區都不行。

　　精神恍惚的這段時間裡她只記住了有很多很多超英站在過房間外，看著房間說話討論。他們有的她很熟悉有的只見過幾面，還有的一面都沒見過，她都認不出是誰。

　　但無論是哪個人，他們的神情都一樣嚴肅一樣認真，都很在意她的狀況。

　　嘿，這很正常，不是嗎？莫笙知道有一小部分人可能在乎的不是她，而是她會引起的危險麻煩，但那又有什麼關系呢？不都是在意她的一種表現呢？

　　能被這樣優秀的人在意就很好啦。

　　托尼和布魯斯一次談話的時候莫笙倒是清醒了很多，他們的談話她全部聽見了——他們兩人並不知道她清醒著，或許知道，但沒有對此做出額外的表現。

　　「這次超人沒有跟著過來？」托尼和布魯斯從門口走進，只站到牆角就停下。

　　布魯斯答道：「他有事，你知道，超人總是很忙。」

　　「當然，世界需要超人。」托尼攤攤手。

　　說到此兩人的聊天忽然停滯，他們的眼神都沒有在對方身上，而是看向地面。

　　地面可沒有什麼好看的，但他們卻看了很長時間。

　　「你會怎麼選擇？」還是布魯斯先開了口，他的問題顯的很突兀，但他和托尼都明白意思。

　　「選擇？」托尼反問道，「你會怎麼選擇？」

　　沒等布魯斯回答他又說：「好了，你也不用回答，你當然會選擇大局，以你的性格估計早就對此做出了計劃ABC了吧？」

　　「……不，我無法選擇。」布魯斯緩緩說道，聲音格外低沉。

　　「這不是在我身上做出選擇，我無法也不能做出選擇。」

　　托尼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布魯斯話外的意思：「……也是啊。」

　　他也做不了選擇，和布魯斯一個緣由。

　　真的能做出選擇嗎？

　　他們可以承認，不能。

　　他們做不到放棄莫笙，如果在他們自己和大局之間選擇他們一定不會猶豫，可這不是。

　　這有些類似於電車難題，但遠比電車難題復雜，至少在電車難題中只有那麼幾種因素需要被考慮。

　　而現實中的因素則非常非常的多，就比如在電車難題中那幾個人的身份很少會被考慮，可一個人的身份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他怎麼樣會產生什麼影響。

　　小姑娘本來就不應該牽扯進來，本來就不應該被放棄，什麼時候為了讓世界穩定需要一個小孩子來犧牲了？那樣的話要他們這些人干什麼？要那些本來就有這樣義務的人干什麼？

　　可是當情況激烈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選擇也是不得不考慮的事情，只要生活在這個社會上，就不可能不在意這個社會。

　　就不說人自私的問題，一個正常人，如果知道必須犧牲自己才能拯救世界都會去這麼做的。

　　這是一種群體效應，他把自己歸屬到人類這一群體之中，更願意為了群體的利益行事。

　　極少才會拒絕，因為在這之前的他人評價就會使這個人不斷向這個方向前進。

　　或許有些像被輿論推著走，但當一個人真的想做一件事情時，沒什麼能改變他的想法。

　　何況是本就心地善良的人呢？

　　托尼和布魯斯同時轉頭向莫笙的方向看去，女孩躺在床上『熟睡』著，安穩地和過去沒什麼兩樣，眉頭舒展，臉上帶著微笑。

　　「我真心希望她自私一些。」托尼嘆氣，「別這麼善解人意。」

　　自私一些，多在乎自己的利益一些，不要為了他們為了別人的想法而委屈自己，她選擇做別的沒人可以說什麼。

　　「可是她不會。」布魯斯說道，「這是她經歷這些的一個……前提。」

　　說到前提這裡他還頓了頓，顯然是不喜歡這個說法。

　　布魯斯和莫笙的聯系在後就來很少了，因為沒有什麼必要的機會，但他一直沒有停止調查觀察莫笙，從一些特殊渠道得知的信息讓他同樣了解的很多。

　　宇宙意識需要一個代理人來替祂完成一些任務，選來選去最後就選到了莫笙。

　　這有運氣因素在裡，但更多的還是莫笙的性格和——

　　和游離之人的身份。

　　這點是托尼告訴他的，從字面就能知道這個身份的含義：「她不屬於任何一個世界，最適合她的地方只能是世界間隙。」

　　「嚴格來說是的。」托尼說道，「靈魂跟我說的是宇宙意識不會將這樣的人歸屬到自己的宇宙，但我覺得游離之人的含義遠不只如此。」

　　還有什麼含義就是不得而知的事情了，這件事本身就超出了想像力，何況還要繼續延伸？

　　很久很久以後，托尼才知道，另一層含義是什麼——

　　游離之人屬於所有宇宙。

　　這並不是他們以為的一種詛咒，而是一個禮物，如果沒有這個身份在事情的所有可能性中便沒有一個是大團圓了。

　　所以莫笙的運氣從始至終都是最好的，她一出生就得到了來自法則的禮物。

　　「外界的聲音越來越大了。」托尼又提到了最關鍵的情況，聲音又低沉了些許，「政府也在施壓。」

　　「但這不只輿論的事情。」布魯斯抬手指了指莫笙，神情更加嚴肅和認真，「還有大國之間的博弈，不管從何種意義上算她也不是我們這邊的人。」

　　托尼的政治神經同樣很敏感，所以瞬間就明白了布魯斯指的是什麼：「如果觸發了大國博弈……說不定三戰會爆發。」

　　那就不只是一個人的問題了，會立刻上升到國家，國家間會為了維護利益必定改變自己原本的做法，並且事情只有升級的趨勢。

　　不可能減緩。

　　兩個國家的輿論狀況是完全不同的，他們的輿論狀況和全球大部分地區呈現相反，本來這樣是不占優勢的，但因為人足夠多和磨練出來的能力很多時候都平分秋色。

　　再加上這個背景，對政治局勢有點兒常識的人就能清楚，兩個國家本身就摩擦不斷，再有個不大不小的導火.索，誰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哦不，誰都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時間久了事情會自然而然地平息。」布魯斯繞著屋子走了兩圈，托尼也跟著走了兩圈。

　　「但是平息後依然留有隱患。」托尼聲音變小了幾分，像是不想說但又不得不說，「再次引發時造成的影響可能會更大。」

　　他自然是明白時間久了都會結束，可這時間久是多久呢？一個月？一年？

　　雖然說人們喜新厭舊，會忘記之前的事情，但人們有些時候卻記憶力很好，永遠不會忘記一件事情，況且現實是信息社會，互聯網的記憶比人類的記憶要清楚得多。

　　而這件事又屬於哪一種呢？

　　兩人又沉默了一段時間，低語了一會兒，隨後才一同走出了房間。

　　在確定托尼和布魯斯離開房間後莫笙就從床上坐了起來，透過玻璃窗往外看。

　　外面沒有什麼變化，但她這次卻看出了別的東西。

　　某個名為解決辦法的東西。

　　布魯斯和托尼的談話讓她的一個想法具有了雛形，而露西的到來更是直接促成了想法的完善。

　　那天莫笙感到狀態很好，於是就看了一小會兒書——房間裡可只剩這一本了，其它的不是搬走了就是被破壞掉了。

　　她看的很慢，為了避免把這唯一的一本書也破壞掉。

　　當她看完一章抬頭時就看見了站在窗外的露西。

　　當時她還以為是娜塔莎，因為她們長的一樣。

　　「娜塔莎？」莫笙疑惑地問道。

　　「我是露西。」露西緩緩地說，看著莫笙忽地睜大眼睛，看著她周圍的東西漂浮起來，無奈抬手將其控制住，「安靜下來，我們需要再談一談，快結束了。」

　　莫笙感覺到躁動的能量在無形的力量的控制下平靜下來，她感激地看著露西：「謝謝，要不然屋子又要被破壞一次了。」

　　「這也是為了我自己。」露西這樣說道，然後走進窗戶，直接從窗戶跨了進來，就像走一個空地一樣。


第365章 時代廣場

　　莫笙倒沒對露西的這個動作感到驚訝，畢竟露西是高維生物，對著低維的他們有著天然的等級壓制。

　　抑制無限寶石的力量也是這份等級壓制在起主要作用。

　　「去做吧。」露西開門見山地說道，沒說任何前提，「他們會好好的，我向你保證。」

　　「那我呢？」莫笙問這個也不是考慮她自己，而是考慮她會給她在乎的人帶來的影響，她清楚有很多人在乎她的安危。

　　「看你自己是什麼想法。」露西說的很簡單直白，沒加任何修飾語，而從那次事件以後她也很少加修飾語說話，「真正的想法，而不是表現出來的。」

　　「你到底放下了什麼沒放下什麼，到底在意什麼不在意什麼，到底怨恨什麼不怨恨什麼。」

　　露西說完後莫笙沉思了很久很久，最終才說道：「我明白了。」

　　雖然她總說對自己的心態感到迷茫，但說到底只是放不下而已，現實沒有給她一個機會讓她放下，即使她很想。

　　而這回就是一個放下的機會了吧……

　　「我知道你會明白。」露西笑了笑，燦爛的金發隨著頭的擺動也搖晃著，「希望能在這裡再次見面，而不是其它地方。」

　　莫笙知道，露西指的是在這個世界。

　　露西到來的時間沒有多久，她很快就離開了，好像她就是為了讓她確定信心去做事情的。

　　不過這也只是好像，莫笙清楚露西來的真正目的，那才不是讓她確定信心，那是讓她知道，如果她的想法是另一方面，她會有怎樣的結局。

　　當然，那並不是一個不好的結局，實際上沒有一個是不好的，所有的結局都是好結局。

　　因為都是人努力出來的結果，都是在相應情況下做的最好所得到的東西。

　　「莫笙人呢？」托尼急匆匆地跑到地下，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

　　就在剛剛道恩緊急告訴他莫笙不見了，從房間裡憑空消失。

　　托尼當時就想著壞了，但他還心存一絲幻想，所以跑了下來。

　　然後就沒了幻想。

　　莫笙離開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有一個認知在托尼腦海裡成型，他應該明白的，莫笙能在房間好好待著只是為了安撫他們，實際上房間對她沒有任何作用。

　　吸收能量？那是有著奇異博士設下的法陣，可如果莫笙不收斂能量，早就會被破壞。

　　沒有什麼能關的住她，沒有什麼能壓得住暴動的能量，她是每時每刻都在壓抑自己，好不給他們填麻煩。

　　讓自己難受讓自己疼痛，只為了他們安心。

　　而現在她不想這麼做了，也就離開了。

　　她能做到任何事情，她掌握著最強大的能量。

　　只要她想。

　　「Boss，我已在搜索小姐的蹤跡。」道恩出現在房間前，同樣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皺起眉頭，聲音冷淡中透露著一絲慌亂。

　　她是最先發現莫笙不見的，這一整個屋子都沒有監控(早被破壞了，最開始還有熱成像，但由於托尼覺得這也很侵犯隱私就也被撤走了)，但她能通過網絡檢測情況，所以就在例行檢查時發現了不對。

　　沒人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將她帶走，只能是她主動離開。

　　那麼，莫笙主動離開會去哪裡呢？能去哪裡呢？

　　作為最了解莫笙的人之一，道恩清楚莫笙這樣做一定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接下來一定會發生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正因如此，她才焦急萬分，她怕莫笙做出什麼無法挽回的舉動。

　　不是對他們，而是對她自己。

　　基地裡的其他人也得知了這個消息，他們聽後的疑問都是一樣的。

　　「小姑娘會去哪兒？」

　　莫笙是一個乖孩子，她從不會做出讓人為難的事，她一向聽話，所以究竟是什麼促使她這樣做的？是之前那些事還是另有刺激？

　　在查找消息的過程中眾人都在想這個問題，而當他們看到莫笙的行動後，問題便被解開了。

　　因為這沒有什麼東西導致，這就是她自己想做的。

　　而且不是他們主動找到的莫笙，而是莫笙主動讓自己的蹤跡被發現。

　　她控制全球暫時無用的電子產品的屏幕，發表了一段演講。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人。」在開頭她這樣說道，在本就躁動的水潭裡激起巨大的浪花，掀起一場引起全球震動的海嘯。

　　在發現屏幕被控制後托尼就立刻留意了，當他發現控制屏幕的人是莫笙後他內心的驚慌感更加強烈。

　　這太高調了，全世界的人都在看著小姑娘，她一向不喜歡高調，怎麼會突然轉了性子？

　　……就像在結束前來一場最後的『狂歡』，表明自己都存在感。

　　莫笙沒有避諱掩飾自己在哪裡，熟悉的背景讓托尼一下子就確定了她的位置。

　　——時代廣場。

　　她身後那巨大的屏幕哪怕不是美國人也都認得。

　　莫笙帶著面具和披風，漂浮在空中，周圍閃動著電光和空間裂紋，看上去就像電影特效在現實中出現。

　　「該死。」托尼暗罵一聲，他是在罵自己，罵自己的無能為力。

　　聯系女孩近日的表現，他知道他要做什麼了，而他絕對不同意那麼做！！！

　　想到此托尼立刻按動按鈕，穿好機甲，向時代廣場飛去。

　　其余復仇者互相對視一眼，從彼此眼神中看到了相同的想法，所以也一同出了基地。

　　這就是決定結局的時刻了。

　　他們都意識到這一點。

　　哥譚大都會維徹斯特倫敦巴黎，所有被莫笙幫助過的人，都擔憂地看著他們面前的屏幕。

　　他們比復仇者們還差一步，他們根本就無法對此實施幫助，他們只能看著，期待一切都會好起來。

　　「你們不是要找我嗎？」飛在時代廣場上空的莫笙依然在進行著她的演講，聲音冷漠，不帶絲毫正面情感。

　　此時有很多人聚集在她周圍，現在是周末，時代廣場上的人本來就多，而且出了動靜後原本在樓裡的人也都跑了出來，造成了人擠人的場面。

　　他們站在地面上抬頭仰望著女孩，臉上神情各異。

　　或許是懼怕她或許是什麼其它原因，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站在離莫笙五十米外的地方擠著，而那些在五十米範圍內的店鋪的人也都跑了出來，和其他人一樣在遠處擠在一起。

　　看到那些慌忙離遠的人莫笙不禁嗤笑一聲：「為什麼要離開？你們不是說要我出來嗎？怎麼現在反而不願意看見我？是誰說我不出來就怎麼樣的？」

　　她承認，她是在報復，她現在不想管那些立場問題，她就是討厭那些罵她的人，她就是想讓他們為此付出代價。

　　憑什麼你們可以躲在網線後面肆無顧忌地罵我？憑什麼你們可以不聽他人的解釋與勸告就堅持自己那愚蠢荒謬的意見？憑什麼你們要求其他人都要贊同你們的意見？

　　憑什麼你們可以自以為正義地傷害我？

　　憑什麼？

　　你們配要求這些嗎？配嗎？

　　莫笙認為那些沉默的大多數同樣可惡，以為沉默不發表意見就不會帶來影響，殊不知只要看見了相關信息，無論你做什麼都會有影響。

　　不過相比而言，這部分人比那些只按照自己想法發聲的人強太多了，那些人大多數都不是在乎某件事，而是希望從中獲得認同感，希望能提現自己的聰明。

　　如果他們是對的，他們就會說我很有先見之明我在堅持正義，如果他們是錯的，他們就會說都是什麼什麼蒙蔽了他們，從來不談自己的毛病。

　　不管怎樣，他們都會覺得自己是正確的，並且洋洋自得的炫耀。

　　他們人多勢眾，覺得自己擁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所以橫行無忌，更不信會有什麼人進行干涉阻攔。*

　　「就是你給我們帶來了災難！你就應該對此負責！」不知是人群中的哪個人突然這樣大喊，「我們所做的都是正義之事！你在那兒說什麼胡扯的話！」

　　「對！如果不是你外星人根本不會進攻，我的妻子根本不會在進攻中死去！我們本來不用承受這些，我們本來很安全！」有人附和第一個人說話，「你害了這麼多人，有什麼資格說我們！」

　　有了領頭人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

　　不，不能叫發表自己的意見，他們大多數人都在咒罵，比他們之前發表過的言論更加不堪污穢。

　　他們從不認為自己是錯誤的，他們只是根據自己得到的印像、受到的誘惑來行事。

　　莫笙靜靜地聽著這些人咒罵，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她這樣大的動靜自然吸引了警方的注意，附近有直升機盤旋，他們想要更進一步，但是被她攔下了。

　　先前是周圍的人主動裡她遠，而現在是她阻止別人近身，任何人都只能看著她，遠遠地看著她。

　　而由於地面的人群過於密集，那些直升機也沒有采取下一步行動，或許也可能是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正在被全世界觀察——采取過激行動一定會被噴。

　　作者有話要說：

　　*群眾們會突然暴躁是有原因的，等到結局再說為什麼呀。

　　*老實說我也代入了下群眾角度，覺得他們這麼想以他們的立場沒什麼毛病(當然，錯了就是錯了，站在不同的立場上就沒有錯事)，身為普通人的我們真的很難分辨發生的事情，尤其是當它跟你的利益有關時。

　　*其實安排這個為最後的大事件也是因為構思的時候身邊發生的種種事，所以有點兒偏激了。還有『超級英雄注冊法案』與『世界需要超人嗎』。

　　我想一個人有了強大的能力後ta做的事情就不能用簡單的對錯來評判了，這個世界上好心辦壞事的事例不少，而當好心辦壞事的人變成了有特殊能力的人後一切就都不同了。

　　對於這個情節我很糾結，寫的時候感覺怪怪的，想大改，但最後還是沒改。

　　反正就這樣啦，也快結局了，有什麼疑問就問吧，都會解答的。

---

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3

第366章 群星璀璨

　　畢竟脫離了那個輿論環境誰都知道到底誰對誰錯。

　　「沒有我就不會發生了嗎？」

　　莫笙開口，壓下了全場所有人的聲音。

　　在她開口說話時所有人都本能地停下，一種直接作用於靈魂的威壓促使他們這麼做。

　　「沒有我就不會有外星人進攻了嗎？」女孩的聲音很冷淡，依舊沒有感情，像是對什麼失望了似的，「沒有我就不會有那些犯罪事件了嗎？」

　　「這些危險難道不是自始至終就存在的嗎？」

　　「這個宇宙絕不會只有我們一種智慧生命，只要地球弱小沒有自保能力，總會有被進攻的那一天。」

　　說到這裡莫笙嗤笑了一聲：「都覺得是我引來的外星人？哈，你們這是以為外星人自己炸成煙花了嗎？腦袋抽了自己撤退的嗎？」

　　「拜托，動一動你們那已經鏽成鐵疙瘩的大腦，沒事兒誰保護你們？」

　　「保護你們這群連一個簡單的事實都看不清的人！」

　　莫笙的怒氣有些控制不住了，但她那殘存的理智還在告訴自己，不要讓事情徹底失控。

　　算了吧算了吧。

　　她這麼告訴自己，就算重回那場入侵戰爭你也還會這麼做不是嗎？

　　她會覺得救下這些人不值得，但她不後悔。

　　因為這樣的情景她又不是沒有想過。

　　而聽到莫笙的話的人，無論有心還是無心，都回想起了那天的那場煙花。

　　——本以為還要繼續艱難的戰鬥，卻沒想到所有敵人一同停下，然後飛上天，然後炸成他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煙火。

　　那一刻，宇宙中的萬千群星全都為地球閃耀，好像整個宇宙都參加了地球的慶勝會。

　　所有人都對這一幕留下了很深的印像。

　　所以，聽這個人的意思……

　　「我就說要管理輿論，你們偏不！」議院裡一個議院員了下桌子憤怒地大聲喊道，「這下好了！我們失去了一個依仗！」

　　喊完他還喘了幾口氣，顯然是氣到了極點。

　　「那又怎麼樣？」另一個議員仍是不為所動，眼睛眯了起來，「不單是我們，其他地方也都是這個聲音。」

　　「可就我們這裡的聲音最大！」先前的議員仍然憤怒地說，「本來事情是對我們有利的，結果呢？你們瞧瞧？！」

　　「這些有超能力的人總會引出麻煩。」這個議員堅持著自己的觀點，從一開始他就是堅定的反超能力者，周圍的輿論動向再怎麼變化他也沒有改變。

　　激動的議員見這個議員不在乎的樣子就突然從憤怒的狀態平靜了下來。

　　他知道他改變不了對方的想法，所以生氣沒有一點兒用處。

　　……可是那種怒其不爭的感覺實在是讓他無法做到真的放下。

　　「可是，你要知道，你們也要知道。」他看向周圍坐在椅子上只是看著屏幕沒有發表意見的議員，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這些人都是人類，他們有屬於自己的國家。」

　　「就算為了你們口中的國家利益，你們也不在乎嗎？」

　　可惜，雖然議員們聽了他的話，但誰都沒有放在心上，仍然自顧自地說著別的事情。

　　這位老議員只能無奈地搖搖頭，坐下來，看著屏幕裡的人想著自己的事情。

　　他知道，這個人絕對不屬於他們的國家，本來有這樣強大能力的人對他們還因某些人而有些許好感度，但他們親手將她推了出去。

　　而且不只是他們，全世界的人都將她親手推了出去，除了自己先前生活的地方，她無法再對任何一個地方有好感。

　　將心比心，他能在這樣的情況不對這個世界懷恨在心嗎？

　　——我明明救了你們，救了你們所有人，為什麼到頭來還說我做的不對？

　　「唉。」他看著屏幕裡的人抬手便能將直升機趕走的樣子，不禁感嘆，「我們會創造一個怪物出來的。」

　　一個有著強大力量，卻厭惡世界的怪物。

　　似乎有什麼奇怪的東西籠罩在地面的人群中，他們只敢小聲說話，再不敢像一開始那樣大聲質問。

　　他們當中的有些人被刺激的感到了羞恥，默默離開了群體，有些人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離開了群體。

　　但他們始終都是小部分，不明真相卻自以為明白真相的才是大多數。

　　「是誰給你們的勇氣讓你們堅持自己的觀點？」

　　如果有人觀察就會發現莫笙此時的眼眸變成了金色，那種冰冷的金色，而不是溫暖的金色。

　　比永遠無法被陽光找到的廢土上的殘破金屬還要冰冷。

　　「是給你們的勇氣讓你們忽視事情的本來面目？是誰給你們的勇氣讓你們將自己的怨氣發泄到別人身上？」

　　「你們是代表正義？不，你們只是不希望看到別人過的好而自己卻倒霉罷了，你們只是在維護自己的利益，然後冠冕堂皇地找個理由。」

　　「找理由又有什麼用呢？無論這理由有多麼無懈可擊無論站在多麼高的道德高地上，它也掩蓋不了你們所做下的事的性質。」

　　「無論你的定語多冠冕堂皇無可挑剔，人們摘取句子主干時只會留下主謂賓。」

　　這些話有沒有對人起到警醒作用莫笙不知道，她也不在乎了，反正她對這些人也沒有了信心。

　　信任這群烏合之眾干什麼呢？他們能做出來什麼她不是很清楚嗎？

　　誰信任他們，誰就會很快青雲直上、吉星高照，但是這樣做無異於身臨險境，總有一天會墜落崖底、粉身碎骨。*

　　看吧看吧，她現在就迎來了墜落崖底的那一天。

　　似乎是氣急了，莫笙抬起手，想要做些什麼，但剛當她抬起手就有一個聲音阻止了她。

　　「停下吧，孩子！」

　　金紅色的鋼鐵盔甲從天邊飛來，耳邊響起音爆聲。

　　鋼鐵盔甲踏著落日的余暉，降臨到地面。

　　暖橙色的日光給盔甲渡上了一層獨特的發光塗層。

　　莫笙看著托尼飛到她面前，恍惚間想起了第一次真切認識到超級英雄的場景。

　　黑暗的電影院裡，只有屏幕在散發著光芒。

　　金紅色的盔甲就是像今天這樣從天而降，超級英雄式落地。

　　然後他舉起掌心炮攻擊敵人，救下被劫持的無辜人。

　　那樣酷炫而讓人心神激蕩的場景除非本人否則很難體會它能給人造成什麼影響。

　　莫笙還記得，自那時起她就有了一個願望，自己長大後也要像電影中的人那樣。

　　現在她看著褪下面甲露出焦急面容的人，臉上浮現出了自小醜事件後久違的舒心笑容。

　　不管怎樣，她還是做到了。

　　她救過整個世界，不是嗎？

　　托尼飛到後就想要離莫笙更近，但被無形的屏障阻隔在幾十米外，只能干看著莫笙在半空中漂浮。

　　於此同時其它復仇者也趕到了，剩下不能飛的都站到了地面上，同樣焦急地看著莫笙。

　　圍觀群眾全都自覺離開，在這一看就不對勁的氛圍下他們也不想以自己的生命安全為賭注，賭自己不會有危險。

　　很快，這片繁華的街道空無一人，所有群眾都退到了他們認為的安全距離外，除了還在遠處盤旋的直升機。

　　莫笙看了那幾個直升機一眼，沒有在意，也沒有特意驅趕他們。

　　反正他們做什麼也影響不了自己，而且要是她的動作嚇到了那幫人產生什麼不好後果還得是她兜底。

　　畢竟她也無法看著這幾架直升機毀了人沒了。

　　離開的群眾大多都在遠處的商鋪裡待著，他們通過網絡看著外界的情況，被本能的好奇心驅使，哪怕也很害怕。

　　見到復仇者莫笙便解除了控制網絡，她還沒有興趣將自己和他們的談話轉播給全世界的觀眾。

　　並且她也屏蔽了一直在她周圍轉悠的那些『電子產品』，她還好心地讓那些東西輕輕地降落在地上，沒摔毀報廢。

　　這些電子產品裡肯定渾了些軍方的東西，她對燈塔國軍方一向沒有好感，這麼做只是不想讓他們為難超英們而已。

　　哪怕到時候他們也為難不了超英們，可超英們這短暫的時間裡被為難也不可以。

　　於是，在一陣黑屏後，所有的電子屏幕都恢復了正常。

　　群眾失去了了解信息的渠道。

　　失去了了解新信息的渠道便會對舊信息做出反應，所以輿論戰便再次爆發了。

　　這回就不是只有一個聲音，而是形成形成涇渭分明的兩波，一波堅持稱是這個人給地球帶來了災難，另一波則稱若沒有她我們早在外星人進攻地球的時候死了。

　　莫笙對他們來說都只是個輸出自己觀點的幌子，沒有了莫笙他們也會堅持自己的觀點，會被轉化的總會被轉化，不會被轉化的把真相擺在他們面前他們也會視而不見。

　　莫笙料到了這些的發生，她也沒想過處理，她不想對這些群眾再做什麼了，失望了就是失望了。

　　「停下來？斯塔克先生，你覺得我怎麼能停下來？」對待托尼，莫笙的神色柔和了許多，不管怎樣他們對她總是極好的，總是真心的，她無法也不可能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

　　*烏合之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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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星芒不滅

　　「事情一旦開始，就再也無法停下來。」

　　忽地，莫笙覺得這個場景這個對話有些熟悉，她仔細回想了一會兒，就像福至心靈一般，終於想起了自己是為什麼熟悉。

　　是一個夢，一個和最近發生的事情分毫不差的夢。

　　在夢裡，她以旁觀者的視角看著一個人經歷這些，這個人還跟她對話，但直到夢醒她也沒有看清這個人的臉。

　　而後這個夢就被隱藏在了潛意識深處，一丁點兒冒頭的意思都沒有。

　　直到現在。

　　現在她知道了，那個人就是她自己，那個夢就是一個預知夢。

　　夢裡的她試圖提醒過去的她讓她避免經歷接下來的事情，但沒有成功——很顯然，如此清晰的預知夢不會只是預知夢，應該是用了什麼其它東西，比如時間寶石。

　　畢竟在這個有神奇力量的世界上使用道具提醒過去的自己可比預知夢這個說法靠譜的多。

　　她猜測是現在的自己用時間寶石去提醒過去的自己，但這樣的行為明顯違背時空規律，所以自己在醒過來後就忘記了夢。

　　不忘記的話預知就太bug了，那樣什麼危險都不會有。

　　很多時候想要避免的東西最後還是會遇到，而且說不定就是因避免這個想法而產生的行為加速了遇到。

　　想通這個環節的莫笙沒有再補上這個莫比烏斯環，反正也沒有用，不如讓它散開好尋求別的結果，不是嗎？

　　「嘿，我們還有機會，事情還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被莫笙拒絕近身托尼也只能說說話，以言語來勸阻。

　　雖然能近身他也無法將莫笙強行帶走，但那樣總會比只能說話強。

　　「斯塔克先生，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莫笙低聲說道，「每個人的心中都被種下了惡意的種子，遲早有一日會生根發芽，除非……」

　　除非去除種子，而那相當於改變全世界所有人的思想。

　　她知道托尼不會贊同這個行為，因為就連她自己也不是很願意這麼做。

　　小醜真正的計謀終是得逞了，群眾被『污染』。

　　「……他也在下面。」沉默了一會兒托尼說道，他想莫笙總會在意這個的。

　　兩個人都知道他是誰。

　　莫笙低頭看去，果然看見了那個紅色的身影。

　　那個曾在迷茫中給自己帶來信心，讓自己走出無錯慌亂的身影。

　　少年對自己招著手，呼喊著什麼，但由於距離過遠，聽不太真切。

　　其實也是因為不敢喊的太大聲，畢竟周圍不是沒有其它人。

　　還有可能因為自己已經聽不到什麼話了，能量的充裕讓自己失去了一些功能。

　　莫笙嘆了口氣，進行了心靈感應。

　　[彼得。]她說道，[你不用再說別的了，真的，真的無法再改變了。]

　　[抱歉無法完成那些約定，抱歉無法和你再看一次電影。]

　　[我真的很抱歉。]

　　[不不不，莫笙。]彼得的聲音裡是無法掩飾的焦急，[你別放棄，我們還有機會，我們一定有機會。]

　　[只要別放棄都會好起來的。]

　　[是有機會，但不會是你以為的那樣啊。]莫笙溫和地說，她對彼得極有耐心，[而且我不喜歡這裡，它傷害了我。]

　　[我無法這樣放下。]

　　[……]

　　彼得無言，莫笙用這樣溫和的神色對他說最讓他無法反駁，畢竟那是事實，畢竟是莫笙承受了最大的壓力。

　　盡管是他們來處理事情，但自始至終主體就不是他們，他們只是被順帶著的。

　　是的，這是比較奇怪的一點，人們對莫笙對超能力者各種怨言，但對他們卻一直保持著較為良好的態度。

　　從心理學層面講這樣違背常理，其背後肯定還有不為人知的原因，但其它事情已經夠讓他們焦頭爛額，這方面就無人去考量。

　　而直到後來，他們才知道原因。

　　——他們被祝福著，被眷顧著。

　　在做出決定的那一刻，莫笙也明白了小醜真正的目的，不得不承認，小醜的計謀天衣無縫——

　　他將人心估算的極好，每個反應都被他計算在內，就像掌握命運線的神。

　　她不得不按照他的計劃去走，因為那就是她的真實想法，即使她知道她不應該讓小醜的陰謀得逞，可她不想委屈自己。

　　憑什麼不讓這些人付出代價？憑什麼？難道說錯了話做錯了事不應該付出代價嗎？她都付出代價了為什麼這些人就不用？

　　莫笙有那麼一瞬間，好吧，是有過很多次想讓世界直接毀滅算了，反正都這麼糟糕，讓這些人都死了算了，反正他們總是這麼愚蠢。

　　有能力反擊就要反擊，否則別人就會反擊你。

　　這些人，他們從未對隨和的民眾表示過同情，而去對毫不手軟壓迫他們的暴君頻頻示好。*

　　別人對他們越是善良，他們就越是仗著這份善良肆無忌憚，並且一旦善良的人沒有做到他們要求的事情他們就無能狂怒。殊不知一開始那些就不是他們應該得到的。

　　給他們機會做什麼，她想，這樣的事情過去沒有發生過嗎？他們不懂事眾口鑠金的道理嗎？他們懂，但是他們毫不在意。

　　只要關系到自己的利益，不管這份利益是不是正當的，是不是以損害他人的利益為代價，他們都要維護。

　　[彼得，希望你未來不要太過傷心，還有很長時間呢。]莫笙繼續對彼得說道，她跟彼得說話的時間是最長的，[人總是要像前走。]

　　說實話這話她是不太喜歡的，但她還能怎麼說呢？總不能說喪氣的話吧？

　　[莫笙！]彼得大聲叫著女孩名字，[你別那麼做！我們回去！回家！]

　　[回家？]莫笙無奈地笑笑，[我是有家，但我無法回去了，這件事必須從根源上解決，要不然始終是個隱患。]

　　[走吧，我愛你，我祝你幸福。]

　　這樣說著，莫笙切斷了心靈感應，擴大了屏障，將走近的超英們隔的更遠。

　　她看見了地面彼得的叫喊，看見了被擋在屏障外的托尼在說著話，但是她聽不清，或者說她不想聽清。

　　嘿，總有一天要分別的，只是這一天來的過於意外和過於不巧而已，接受吧，我們都已盡力了。

　　她相信結局是好的，不論結局如何，她很感謝相遇。

　　莫笙升空，她飛的更高更高，飛到和附近最高的樓平齊時才停下。

　　這回，在地面每一個人眼裡，她都是一個小黑點。

　　「好了，你們都說想要我離開，想要一切恢復正規，想要沒有外星人進攻，想要犯罪率降下來。」她溫和地重復著群眾之前提過的要求，像是不再對此生氣了一樣。

　　在想通了之後，莫笙也沒有那麼生氣了，群眾愚蠢歸愚蠢，但他們大多數時候還是很善良的，否則這個世界怎麼會一直進步發展。

　　小醜這一步終究算錯了，她不會真的怨恨世界，因為她曾被世界溫柔吻過，曾被給予了充分的愛，她的出身她所受到的教育一直都在告訴她這個世界是美好的。

　　這個世界不美好嗎？

　　莫笙曾經懷疑過這個，但見識的事情越多她越相信。

　　這個世界有很多不美好的事情，這要承認，因為現實不是烏托邦，而烏托邦也不是真的美好。

　　真的美好永遠都是人類在困境中所綻放的光芒。

　　人類復雜的情感源於內心永不停息的愛。

　　不可數的久遠紀年之後，人類可能不過是繁星的埃塵，但文明的薪火相傳鑄就了英雄的史詩。*

　　——暗夜之中，星芒不滅。

　　所以無論發生什麼，她都會選擇用『愛』的方式解決。

　　畢竟總要有人以堅定信念不向現實低頭，總要有人以滿腔熱血對待世界不公。

　　這樣才能證明自己的堅持是對的，否則自己都屈服了，那自己的堅持還有什麼意義呢

　　莫笙就選擇了這樣的方式，她被世界欺騙，整個世界都向她袒露著荊棘刀鋒，因此遍體鱗傷，但她依然要承認，她總是愛著這個世界，希望它變的更好。

　　說什麼對世界失望，那始終是氣話，她不可能對世界失望，她不可能真的怨恨那些群眾。

　　只要她還是她。

　　所以這回由我來做這個殉道者，莫笙想到，來證明一個道理——

　　現實總有余力溫柔。

　　「我滿足你們的願望。」莫笙緩緩說道，抬起手，做了個超英們無比眼熟的姿勢。

　　「哦不！」彼得看見就崩潰地捂住了頭。

　　他想要喊但卻發現喊不出來了，只能小聲說著只有自己能聽清楚的話。

　　別這樣，別犧牲自己，還有那麼多人愛著你，別拋下他們……

　　可無論彼得怎樣想，事情已經成定局了，他眼看著莫笙打響指，明明是簡單的一個動作在他眼中卻奇慢無比。

　　他希望能再慢一些，他能再多看一會兒他所愛的女孩。

　　世界的速度好似都被放慢了。

　　但放慢始終不是暫停，而暫停也無法改變任何世界。

　　至於倒退？倒退就真的能改變什麼嗎？

　　彼得看著莫笙中指和拇指交錯——

　　作者有話要說：

　　*烏合之眾

　　*奇暖文案

　　*結局倒計時

　　*強推《白日妄想》這首歌！副歌超燃！

　　——如果不敢白日作夢怎麼讓現實低頭

　　……


第368章 所謂結局

　　看著莫笙甩手，看著她的手指分開。

　　響指聲似乎也在他耳邊響起。

　　不知為何，彼得想到了恆星壽命到達盡頭時爆炸隕落的聲音。

　　他的星星不見了。

　　他再也看不到他的星星了。

　　沉寂了幾秒鐘，無形的波動猛然散開，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波動傳遍了整個地球，似乎還有整個宇宙。

　　波動帶來的還有無形的改變。

　　彼得不自覺地閉上眼睛，等他再次睜眼時卻失去了莫笙的蹤跡。

　　眼前只有輕飄飄的金色光點，隨著太陽的落下也好像要跟著消逝。

　　莫笙不見了，他意識到。

　　這回的不見和過去不一樣，這回……他們無法找到她，她使用無限寶石讓世界做出巨大變化，即使她被無限寶石承認融合了無限寶石，她依然要為如此巨大的能量消耗付出代價。

　　代價是什麼，死亡嗎？

　　他們都不覺得是死亡，但和死亡在某種程度上是相似的。

　　所以他們都沒想過莫笙是死亡了。

　　小姑娘是不會死的，這是深刻在腦海裡的事情。

　　但同時他們也都認識到，很多事物都和死亡差不多。

　　「你們再一次拯救了世界！」有人從周圍的建築裡走出，他這樣喊道，神情極其激動和興奮。

　　「我愛你們！你們又一次地救了我們！」又有一個人這樣喊道。

　　陸陸續續地有很多人從建築裡走出，他們都說著相似的話，什麼『再一次打敗了外星人』，『再一次避免地球被侵占』，『永遠支持超英』，『永遠愛超英』之類的。

　　然而超英們本人，卻不明所以。

　　「這是……？」托尼看向他周圍的伙伴，試圖從他們那裡獲取有關信息，但他們也只是搖搖頭。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這時超人從天而降，他的到來讓人們發出了更大的歡呼聲，他們不停地對超人表達自己的愛意。

　　「太陽之子！感謝你又一次地幫助了地球！」

　　「超人！我們愛你！」

　　超人對群眾們笑了笑，卻沒有說話。

　　實際上他是笑不出來的，但他已經習慣對群眾笑了。

　　「我們的記憶被篡改了。」超人一降落就這樣說道。

　　聽到這句話的復聯成員們，腦海裡都突然多出了一段清晰無比的記憶。

　　在記憶裡他們這次是在和一些外星人斥候打仗，他們是在阻止他們不將信息傳遞出去讓更多敵人進攻，他們剛剛成功殺死了最後外星人斥候。

　　這些記憶是那麼的真實，具有所有的細節、邏輯無懈可擊。

　　但他們知道這都是假的，因為這如果是真的，就否認了莫笙的存在。

　　莫笙存在過。

　　將群眾們處理好、跟官方打完交道後超英們便回了基地，同行的還有彼得和克拉克。

　　克拉克說是布魯斯委托他過來的。

　　超英們調查了一切信息，發現一個他們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除了他們自己，沒人記得莫笙。

　　女孩的一切都被抹去了，不管是好的壞的，就像她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

　　「在發現這個情況後我去小姑娘生活過的地方求證過。」克拉克說道，他難以忘記提起這個名字時那些人迷茫的眼神，「和她有關聯的人都在，但是她不在，在他們的記憶中也從來沒有過這樣一個人。」

　　她的父母她的同學她的朋友，全都不記得了她，也不對此感到奇怪，好像這個人就是從未存在於他們的生活中。

　　克拉克有那麼一瞬間都懷疑關於莫笙的記憶只是自己的錯覺。

　　「所以，是她抹去了自己的痕跡……」托尼低聲念叨著，眼睛裡充滿著悲傷，「她不應該這麼做的，她沒有必要這麼做……」

　　以自己的存在為代價，換取一個美好的世界。

　　莫笙被世界傷害，但她依然愛著這個世界，依然守護著這個世界。

　　他們再一次認知到了女孩的善良，他們寧願她不這麼善良，自私一次，在乎自己的利益一次，不要總為他人著想。

　　她只是一個孩子，孩子難道不應該無憂無慮的嗎？孩子難道不應該任性一些嗎？她不做什麼做什麼能真的被責怪嗎？

　　可是事情的起因是莫笙的善良，事情的結果也是莫笙的善良，善良是構成她的一部分，消失或減少都不再是她。

　　過後幾天，超英們都在調查被改變後的世界，他們發現這個世界和之前的世界近乎一樣——既然是近乎，那就有不同的地方。

　　比如只有他們還清楚知道世界原本不是這個樣子，原本各個宇宙是分開的。

　　原來大多數人也都是不知道的，但他們有隱約的感覺，而那些影響力大的、身居高位的人對此清楚的很，只是為了社會穩定而不表現出來。

　　但現在不同，除了他們所有人都對此習以為常，那些講述他們事跡的文學作品都被當成了得到了他們授權後的作品，算是一種記錄。

　　那些演員也都被當成了湊巧和他們長的像的人，電影裡的事件也都算是經過一定藝術加工、用來警醒世人的半紀錄片。

　　最大的隱患被解決了，沒人會懷疑世界的真實性。

　　其實超英們知道莫笙有能力將他們的記憶也清除，但她沒有選擇那麼做，可能是因為太過在意他們，不想讓他們也遺忘。

　　「莫笙曾跟我說過，她很討厭被清除記憶，無論那記憶是好是壞。」彼得對此這樣講述道，「記憶影響一個人的性格，那是構成自我的重要一部分，清除記憶就相當於否認自我。」

　　「她說許多人都說思想是最重要的，她非常贊同這句話，因為怎麼否認一件事情它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沒發生就是沒發生。」

　　「如果有機會去更改一個事實，比如見過的大海變成陸地，那它之前也是大海，無論認同與否都存在的一個事實。」

　　「即使穿越過去就能逆轉未來，那它在你的過去也發生存在過。」

　　這是尋覓十多天無果後的一天，彼得例常來到基地，和托尼等人商討事情。

　　說是商討事情，但大多數還是聊他們認知裡的女孩。

　　是的，這樣會讓悲傷更加濃郁，但他們依然要聊，因為只有他們還記得她。

　　當他們都不談論她、當他們都有一瞬間忘記了她時，她還存在過嗎？

　　畢竟的畢竟，只有他們還知曉她的存在，知曉她給他們、給世界帶來的影響。

　　世界應該記住她，記住她為此做的事情。

　　「我想她是不希望我們也沒有『自我』，所以留下了我們的記憶。」

　　彼得說完後坐在大廳裡的人都蹙著眉，這都不說沉不沉默了，因為一次聊天只有那麼零星的時間是有人說話的。

　　「真要我說，我還希望能記住。」娜塔莎說道，看向最後講話的彼得，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彼得從娜塔莎的眼神中讀懂了什麼，點了點頭。

　　「悲傷總比遺忘好。」

　　而後娜塔莎又說道。

　　要不然為什麼說遺忘才是最殘忍的一件事呢？要不然為什麼就連一些人也一定要被人信仰才能存在呢？

　　遺忘才是否認一切意義的行為，哪怕失敗的再慘它也是有意義的。死亡不是終結，遺忘才是。

　　莫笙正是因為懂得這點，才沒有清除掉所有人的記憶。

　　她愛著這個世界，雖然最後有失望與痛苦啊，但她還是希望自己能繼續被世界所愛。

　　時間是最公平的東西，它會磨平一切，無論性質。

　　你對什麼再在意，在時間面前還是會漸漸平靜下來，所有的悲傷欣喜執著，到後來都會化為一聲嘆息。

　　他們需要習慣沒有莫笙的生活——說句殘忍的，甚至都不需要習慣，因為女孩雖然給他們帶來的影響巨大但在他們的生命中真的只占一小部分時間，不滿打滿算也連一年都不到。

　　他們遲早會習慣，只是會在說起的有些時候無奈地嘆息。

　　畢竟，都成定局了。

　　畢竟，都已結束了。

　　他們也想改變，但這和以往都不一樣，這無法改變，他們沒有了改變的依靠。

　　失去了強大的外物後，區區人類還怎麼能顛覆世界呢？即使再有心不還要憑借外物嗎？

　　彼得雖然還會在午夜夢回時流淚傷心，但也不得不向前看，接著過生活。

　　就像莫笙跟他說過的那樣，不沉溺於過去，展望未來。

　　他想，他都失去了莫笙，那怎麼也要按照她的期望生活，走向一個更幸福的未來。

　　他想，莫笙肯定在某一個地方看著這些，所以他一定要開心起來才可以。

　　這並不是一個完美的結局，但卻使每一個人都過上了好的生活。

　　有些時候付出是必要的，即使是童話也是在付出後才收獲美好。

　　王子披荊斬棘勇鬥惡龍後才迎娶了公主，公主一往無前磨練意志後才成為了女王。

　　托尼沒在去質問史蒂芬，說『你不是說會好起來的嗎？』。

　　因為他知道，這已經是好起來了。

　　就像曾經他們唯一勝利的那種結局一樣，一切都很美好，除了有人犧牲，這不也一樣嗎？

　　有人犧牲不代表不勝利，不代表不美好。

　　美好是屬於大多數人的。

　　彼得仍舊進行著他的生活，和過去沒太大不同，白天上著學晚上進行著他的英雄事業。

　　他會為得不出一個重要實驗數據而苦惱，也會因自己一個不小心的失誤給被幫助了的人造成麻煩而苦惱，會因受到老師表揚而開心，也會因救下群眾而開心。

　　有好多時候彼得都覺得，莫笙還在，只是沒在自己身邊，她就像過去一樣在大洋的另一邊生活，像自己一樣學習等等。

　　也有好多時候他覺得，曾經的一切都只是一場有些長有些真實的夢，莫笙只是夢中一個給他留下深刻印像的人物，夢醒了周圍的事物和幾年前沒有什麼變化，不是嗎？

　　兩條相交的線最後只會漸行漸遠。

　　時間慢慢流逝，流逝，很快就到了年末。

　　這個年末和過去的年末也沒有什麼不同，彼得白天在自己家裡解決學校留的作業，快到傍晚時就穿好制服出了家門，繼續自己的英雄事業去。

　　梅還跟他說別回來的太晚，新年超級英雄也需要放假。

　　彼得對此只是笑笑，應了聲擺擺手，蕩著蛛絲走了。

　　蕩在紐約的高樓，感受冬日的寒風吹拂過臉——實際上在帶上頭罩後風的溫度如何他也沒有感覺，制服有控溫系統，不會讓他感受到寒冷。

　　只是看著晃動的光禿禿的黑褐色樹枝，寒風就像長了腳似的，穿過層層阻隔，調皮地給大腦一個刺激信號。

　　彼得幫助著人們，他在皇後區活動的頻率更大了。在進行過一段時間幫助後他就蕩了一個樓頂，坐在上面休息。

　　低頭看時忽地發覺這個地面有些眼熟，他回想了一小會兒就想起了這裡是哪裡——

　　他和女孩相吻的地方。

　　就在他正對著的那個路燈下，在情人節的那一天，他們第一次相吻。

　　那是美好的一天。

　　想到這裡的彼得，雙腿也不再晃動，他沉默地注視著那個路燈，注視了良久。

　　久到他都要忘記今夕何夕了。

　　雪慢慢地落下，更像那一天了，陰沉卻帶有暖意的天空，微微泛橘的燈光，冷清的街道。

　　彼得在感知到下雪後就沒再在意外界的環境，因為實在是太像太像了，他不想觸景生情，而他又回憶那一天。

　　其實並沒有過去多長時間，但就是恍若隔世，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這個熟悉的姿勢又讓他回憶起了某次他和莫笙坐在樓頂上的聊天，聊天的內容結合如今的實際會發現是那麼的附和。

　　曾經他不是很理解莫笙為什麼要那麼說，但現在他徹底懂了。

　　女孩早就意識到了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他們以為她不知道，但她什麼都知道。

　　莫笙的那種說法解釋了她為何做出這些舉動。

　　她不希望當超級英雄，因為當超級英雄太累。但她喜歡超級英雄的行為，所以她會迷茫會猶豫，會直接表達自己的不滿，但最後還是按照自己所崇尚的去做了。

　　因為這是她所向往的，而向往是一種強大的動力。

　　女孩曾說自己不算超級英雄，她不配這個稱號，但彼得認為她配，她最後的選擇就是在踐行超級英雄的價值觀。

　　所以她是一個超級英雄。

　　從始至終都是。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

　　*番外是接著正文的！主宇宙！主宇宙！主宇宙！

　　主宇宙he啊啊啊啊！！！

　　我像是會不寫he的人嘛？

　　*補充，沒有te了，就是he！


番外：白月光

第369章 我們回家(1)

　　莫笙總感覺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問題，但她還察覺不出來哪裡有問題，這令她很煩惱。想找人傾訴又怕被說想多了，只能自己去找辦法。

　　該怎麼說呢？就是過去的記憶有一部分缺失，她總認為那段時間她不只是學習了，她一定還做了其它的東西，但苦於沒有證據。

　　人在日後回憶時對記憶總會產生各種修改，她就說她缺少了部分記憶有人信嗎？以她那段時間不是只學習了為證據？

　　拜托，就連證據也只是她的推測而已，只有因為她雖然記不清那時候發生的事，身體卻會本能地興奮，好像那段激動人心的旅途已經讓她習慣了。

　　可她是個學生，她的本職就是學習，除了學習她什麼也不用干，所以她的說法只會被人當成玩笑話。

　　激動人心的旅途？不存在的，除非你指的是玩過山車或跳樓機。

　　慢慢地莫笙也就不會去在意這個了，遺忘不是什麼新鮮事，畢竟一天前的東西都能忘呢更何況是幾個月前？

　　但有些時候她會習慣性地說一個名字，她都意識不到她為什麼要說這個名字。

　　「道恩，你幫我——」莫笙正寫著作業，反應過來後立即頓住，停下了筆。

　　道恩是誰？

　　她忍不住地想。

　　雖然不至於每天都發生這種情況但也差不多了，她總是會習慣性地說出這個名字，好像之前一直有這麼個人陪著自己，自己已經適應了她的存在似的。

　　這一聽就是個外國名，而她周圍也沒有可供認識的外國人，她雖然經常去國外但那只是當旅游，哪有什麼時間結交朋友呢？

　　所以，她為什麼會習慣這個人呢？習慣到不經大腦就能喊出名字？

　　「道恩、道恩……」莫笙又重復了幾遍，她努力去思考，思考有關這個名字的一切事情，但最終什麼也想不出來，反而還使得頭有些疼，混沌感充斥著大腦。

　　「算了，就這樣吧。」

　　她無奈地放棄，反正只是一個人名而已，可能連人名都不是，她為什麼要那麼糾結呢？

　　知不知道道恩代表的含義對她的生活都產生不了什麼影響，想的起來更好，想不起來也不會怎麼的。

　　於是莫笙就讓自己努力忽略這種感覺，忽略那好像生活缺少了點兒什麼的感覺，逐漸地，不用她刻意忽略她也沒時間想了。

　　一進入到高三下學期救徹底緊張起來，特別是到百日誓師之後，唯一想的事情就是學習，學習學習在學習，一切都以提高成績為目標。

　　不管是有心的還是沒心的，在這樣的氣氛下也都緊張了起來。

　　幾乎就是做卷子考試做卷子考試，即使是莫笙這樣對學習還算喜歡的人也不禁感到疲憊。

　　當一件事情占據了你的全部精力後，你真的沒有精力去想別的了。

　　看著自己在模擬考試中日益提升的成績，莫笙由衷地感到開心，她知道自己只要不失誤就一定能取得滿意的成績。

　　時間飛速地流逝，轉眼就到了畢業典禮，作為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一次畢業典禮，被安排的格外盛大。

　　也許是學校有錢的緣故，請了一些著名校友回校做演講。莫笙還被老師要求上去做優秀畢業生代表演講，既是鼓勵自己年級的人也是鼓勵一下學弟學妹們，分享自己的學習方法。

　　「誒？要我演講嗎？」莫笙很意外地看著老師，挑起眉頭，「我想——」

　　「莫笙，你可以的。」老師這樣對莫笙說，語氣溫和又堅定，「你的進步我們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你當然算是優秀畢業生。」

　　「嘿嘿。」莫笙羞赧地撓撓頭，「那好吧老師，我會好好准備的。」

　　雖然她不是很願意在公眾面前做演講但真要做這種事情還是能處理的游刃有余啦，她又不是沒做過演講，她可當過全世界人的面做『演講』……

　　誒？莫笙思緒猛地頓住，當全世界人的面做演講？她怎麼會有這個想法？這太可笑了。不說別的，她有那個能力在全世界的人面前做演講嗎？能聯想起這個也真是奇怪。

　　可能是最近太累自己把夢中的事情跟現實中的弄混了吧，她這樣想。

　　莫笙用空余時間寫了寫演講稿，寫稿子她寫的很快，畢竟是個業余寫手，但自己排練的時候卻遇到了問題。

　　「天啊，要有感情演講啊。」她背過一段後無奈地扶額長嘆，「這樣念課文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誰能聽到後激發學習熱情嘛。」

　　其實不單是背課文的感覺，她講著講著就能自我感受到她好像在諷刺什麼——表情和神態。

　　可明明這個演講是激勵人的，這樣的神情不被老師說她自己都看不下去，鬼知道她為什麼到演講會條件反射地去諷刺，之前她也沒有類似的經歷啊。

　　反正在經過各種努力調整後，莫笙終於使演講效果達到了自己滿意的程度。

　　畢業典禮。

　　「學習不只是為了……所以，我們可以說，人生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星辰大海在前方等著我們！」

　　莫笙說完最後一句話，鞠躬，然後如雷鳴般的掌聲響起，許久才消退。

　　她下台後有很多人圍上來，第一個就是老師。

　　「講的很好嘛，之前就應該讓你多演講幾次的。」老師拍了拍莫笙的肩膀，臉上滿是笑意，「還有你那學習方法，總結的不錯，可以給那些英語不好的學弟學妹們起一個好榜樣，你的例子我可以拿出去講好幾屆了。」

　　「哈，學習方法這東西吧還是要適合自己才行，我只是將適合我的經過一小些處理說了出來。」莫笙笑著說道。

　　她可沒什麼學習方法，想要在一科中取得優異的成績無外乎就是做題和背，把不會的知識點弄明白了，其它的都是外在表現形式，精華吃透什麼都難不住。

　　而且她英語的提高和她的方法關系不大，她是因為必須說英語才提高的……

　　等等，又有不對勁的地方了，哪裡需要她必須說英語了？再想一想……唔，貌似是不說英語交流起來費勁，但是她周圍也沒有什麼外國人啊？是每年去國外但那也只是在父母那裡待著，根本用不著交流，況且簡單的對話她又不是說不出來，英語也沒差到那個地步。

　　真是奇怪，現在這交流毫無壓力還能說幾個專業術語的水平是什麼時候練出來的呢……

　　「嘿莫笙。」陸年突然喊道，讓莫笙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出來，「你在想什麼呢？老師都離開了，快坐下吧，要不然後面的人就該說你擋視線了。」

　　「哦哦。」莫笙應道，隨著陸年的動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別人在台上演講。

　　「你剛才講的可很振奮人心呢。」陸年在一旁興致勃勃地說，眼睛裡滿是激動的光，「我聽得超激動，感覺熱血沸騰！我要為我的笙兒打call！」

　　「謝謝啊。」莫笙對陸年笑笑，「能被喜歡我也很開心。」

　　陸年也露出笑容，她拍了拍莫笙的肩膀，又說了些話，但莫笙突然就聽不清了。

　　她只感受到巨大的悲傷和愧疚——

　　對陸年的悲傷和愧疚。

　　那種濃郁至極的情感都要將她吞噬，她很想哭，但又因巨大的悲傷而哭不出來。

　　或者說眼淚早就流盡了。

　　女孩變化的神色自然被陸年發現了，她見莫笙神色不好的樣子就關切地問道：「你是不舒服嗎？」

　　「不是。」莫笙搖搖頭，扯出一個笑容讓陸年安心，「只是……」

　　只是太過強烈的負面情感衝擊讓她一時間承受不過來而已。

　　她也不明白看見陸年笑她為什麼要傷心，而且還愧疚，就好像她對陸年做了一件讓她非常非常悔恨的事一樣。

　　「我只是突然對你好愧疚。」莫笙還是把自己的感受說了出來。

　　陸年聽後笑的卻更開心了：「怎麼的？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啦？如果有的話趕緊從實招來哦，否則——」

　　她做了個拿刀抹脖子的動作，玩笑般的威脅之意顯而易見。

　　「我記得的是沒有。」莫笙倒是認真地回答。

　　因為她可以肯定，能讓她感到那樣悲傷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做的，陸年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永遠不可能傷害她。

　　「但可能我忘記的有吧。」

　　「假若真有這麼一件事情我們當中肯定會有一個人有記憶，否則就是沒有啦。」陸年也順著莫笙的思路說下去，捏了捏莫笙的手臂，「畢竟你看，我有什麼不同嗎？我被什麼外物影響了嗎？」

　　「沒有。」莫笙搖搖頭。

　　「我還好好地在這裡，你想這些事情干什麼呢？」

　　「所以我們就好好看畢業典禮吧。」陸年轉換話題，摟著莫笙，笑得暢快，「來來來，正好到了我最喜歡的環節，一起看。」

　　「嗯。」莫笙也笑著答應，掃除那些不明所以的感覺，認真看起了畢業典禮。

　　畢業典禮的流程無外乎就是那些，她們也看過往屆高三的畢業典禮，所以知道大致有什麼。


第370章 我們回家(2)

　　對於表演節目還是有些期待的，畢竟這都是新的東西，不可能年年一樣。

　　老師和校長在台上鼓勵他們努力考出個好成績，不要太過緊張，他們已經做到最好了。

　　「今天學校都以你們為榮！」校長這樣說完場內就又響起了如雷鳴般的掌聲。

　　不管考的怎麼樣，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們會越來越懷念高中的生活，那是一段充實的時光，是對未來充滿希望的時光。

　　畢業典禮結束同學們也就都回家了，走出校門的途中有很多人跟莫笙打招呼，有些莫笙只是見過幾面。

　　「一定要考個好成績，考試加油啊！」大家都這麼說，帶著滿滿的祝福。

　　莫笙也會回同樣的話：「考試加油！」

　　不管三年裡關系好與壞，到最後分別的時候都會勾肩搭背地說著暢想未來的話，學生們的關系都很單純且純粹。

　　還有些人會過來握住女孩的手，玩笑般地說著：「蹭蹭大佬的仙氣，保佑我文綜選擇全對。」

　　「哈哈，給你蹭給你蹭。」莫笙這時候總是順著他們的意，人們這樣做就是為了求個安心，她有時也會這樣做。

　　等到真到了高考考場的那一刻莫笙還是緊張了，她止不住地攥手，思緒比毛線球還要亂。

　　這倒不是擔心考不好，畢竟她清楚自己就算有小失誤也不會太差，這或許是對高考本身的害怕——它可決定著人生呢，所有人都日復一日地跟你說著它的重要性，不緊張才奇怪。

　　當然，答進去題了就不會有任何想法，第一天兩科答下來後出考場莫笙才反應過來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她的兩科考完了。

　　數學這東西很耗精力，考完試莫笙感覺腦袋有些暈呼呼，所以回家簡單看了看明天要考的東西後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考試時的感覺也和第一天差不多，完全沉浸在了題的海洋中，文綜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時，她才緩過神來，徹底從考試狀態脫離。

　　高考就這麼過去了。

　　她意識到。

　　如果問她對高考有什麼感受她可能回答不上來，因為她就是想著好好考，爭取考個高分。

　　現在，人生的一大目標退場，莫笙覺得有些空虛，那種失去了目標的空虛。

　　接下來我要做什麼呢？

　　她迷茫地走出了考場，周圍的同學都有家長來接，家長都在關心她，她所能看見的地方只有她是自己一個人。

　　以為她會有些失落？不，她才不會因此對父母生氣。

　　他們的實驗進行到了關鍵走不開這件事她清楚的很，而且高考本身也不需要人陪，只是大家都對它很重視所以歷來在外面等著而已。

　　當然，看見別人家的父母在那裡噓寒問暖莫笙還是很羨慕的，但她是乖孩子，不會把這種小羨慕表現出來讓父母難堪。

　　「考的怎麼樣？」陸年突然拍了拍莫笙的肩膀，她從莫笙的身後走來，笑的無比開心，「這次的題我感覺還可以，至少沒有一科遇到讓我糾結半天的。」

　　「我？還行吧，和你的感覺差不多。」莫笙笑笑，因為陸年的話也忘記了剛才的事，「不過你要出國也沒那麼在乎高考成績了吧？」

　　「那不一樣。」陸年搖搖頭，認真地說，「高考不參加人生就像缺少了點兒什麼似的，而既然都參加了那就好好考著唄。」

　　「雖然我都拿到理想大學的offer了。」

　　「哦對了。」她目光停留在馬路對面，抬手和兩個身影打了招呼，「我父母在那裡，我們過去取我們的東西吧。」

　　「好呀。」

　　從陸年父母那裡拿回了自己的東西後莫笙就跟他們打招呼再見了，陸年今天有別的事情不順路所以不能一起走。

　　坐車回家的路上她就跟父母打電話彙報一下情況，父母都關心地問這問那，這讓莫笙不禁開心地笑起來。

　　「嗯嗯，我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可以徹底放松一段時間了能不好嗎？告別繁重的課業做一會兒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沒人會管你。

　　掛斷了父母的電話，莫笙突然還想跟另一個人分享自己的喜悅，可是她只是突然有這個感覺，卻想不起自己要分享給哪個人。

　　唔，仔細想一會兒，哦，是自己喜歡的人啊。

　　莫笙的腦海裡浮現這樣的詞彙。

　　可是自己喜歡的人又是誰呢？她有喜歡的人嗎？她明明一直都是寡王啊。

　　「真奇怪。」莫笙說著，也沒打算深想。

　　反正生活中感覺不對勁的地方很多，每個都探究就太累了，反正大多數的奇怪都是自己見識少或者是錯覺。嗯，事實就是這樣沒錯。

　　考完試的第二天同學們都一起聚會，所有人都參加了，畢竟以後就要各奔西東，有些人可能這輩子都見不上一面，自然要好好道別。

　　「來來來。」一個同學舉起了酒瓶子，「咱們今晚不醉不歸啊！」

　　「噗。」有人笑出聲來，打趣這個同學，「你考完試知識點就都忘了，不知道這不安全嗎？」

　　「沒關系。」這個同學搖搖頭，一副到興頭上的模樣，笑嘻嘻地說道，「總會有人不喝的，總會有人酒量好，再說了，咱只喝雞尾酒~」

　　「而且在坐的大家基本都是女生，我們幾個男生也不能要求你們喝白的啊。」

　　「哈哈哈哈哈。」全場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氣氛被帶的熱烈。

　　有人給了莫笙一瓶雞尾酒，莫笙搖搖頭說謝絕：「抱歉，我不喝。」

　　給的那個人也沒勸第二遍，這種東西說一遍就夠了，說第二遍只會引起反感。他只是好奇地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喝啊？是不喜歡嗎？」

　　「也算吧。」莫笙回答，「而且我不還沒到十八呢嘛。」

　　「哈。」這個人輕笑了一聲，「我都忘了這事，不過這是雞尾酒啦。」

　　「那它也帶個酒字，不是嗎？」莫笙反問。

　　「那你不喝我就給你瓶果汁吧。」這個人拿起桌子上的一瓶果汁遞給莫笙，「喏，我知道你喜歡喝這個口味。」

　　「謝謝。」莫笙笑了笑。

　　「我去找別人了啊，拜。」

　　「拜。」

　　聚會的氣氛火熱，莫笙也會參與其中，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從本質上講她一直都游離這種團體之外。

　　她不會融入集體，是的，她不會，所謂的融入也只是別人邀請她而已。當別人邀請她之後她會盡力做到自己能做好的事情，為集體做出貢獻，別人都會覺得她不但是集體中的一份子還是為集體爭光的那個人。

　　可她那麼做只是不想讓自己看上去太奇怪而已，人總是要融入集體，因為人是群居動物。

　　她討厭自己一個人的感覺，但她還不會融入集體，這可就很難辦了。

　　好在她的學習能力還不錯，通過模仿和觀察掩蓋了這個事情，沒有一個人知道。

　　游離於群體之外也沒什麼壞處，不是嗎？除了不能和別人真心討論外還有什麼不好的呢？這反而還可以使她更加看清東西。

　　每個人都有做不到的事情，莫笙從來不覺得她這樣有什麼大問題。

　　莫笙默默地看著眾人歡呼歌唱，她也跟著歡呼歌唱，她真心實意地為此快樂，但也會在笑過之後立馬收起來，想我在笑什麼啊。

　　幾乎每個人都多多少少喝了點酒，派對結束後莫笙就帶著陸年回去了，陸年倒是沒醉，只不過也不太清醒。

　　「笙兒。」她說道，嘟嘟囔囔地有些不太清晰，「你知道嗎？我最近夢見了一個有趣的夢。」

　　「如果你想說那你就說吧。」莫笙也沒想反駁陸年，這種時候最好不要反駁，畢竟大腦不在線。

　　「唔，你讓我回憶回憶的……對了，就是我夢見我有了超能力，非常真實。」陸年念叨著。

　　莫笙笑出聲來：「哈，還超能力？年年你是小說看多了嗎？我聽你那語氣還以為是什麼賊真實的夢呢。」

　　「咱們的世界怎麼可能有超能力的存在呢？那只不過是幻想罷了。」

　　「乖啊，你可別吐出來，我們要到家了。」

　　「總會有的……」陸年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倔強地說道，「一定會有的……」

　　「好好好，一定會有。」莫笙應和道，帶著陸年坐電梯上樓，用哄小孩的語氣問，「你還有什麼想跟我說的了呢？」

　　「我在那個夢裡還看見了你很悲傷地忘著我，撫摸我的臉，不停地說著對不起。」陸年小聲說道。

　　「你記得你的夢裡我為什麼這麼做嗎？」莫笙沒有感覺陸年的話哪裡有問題，又隨口一問。

　　「我應該記得……好像是因為我被人——」陸年說到一半突然卡住，她的眼神閃過迷茫。

　　「怎麼了？」

　　「我忘了，我記得我記得的。」陸年轉頭看向莫笙，不高興地癟著嘴，「我覺得我應該記得。」

　　「安啦安啦，只是一個夢而已，記不記得又有什麼關系呢？」莫笙說著從陸年包裡拿出鑰匙，替她打開家門，送她進去。

　　陸年的父母過來迎接了她們，他們對她道謝並將陸年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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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3

第371章 我們回家(3)

　　而陸年卻拉著莫笙不放手，還是陸年父母硬拽才拽走的。

　　「笙兒，我認為這個夢很重要！」陸年喊道，深褐色的眼眸裡似是迷茫又似是清明。

　　此時莫笙正跟陸年父母道別即將下樓，聞言也隨意地回答了句：「嗯，年年你說的對，我相信你。」

　　當然，她這句話是敷衍，畢竟誰會相信一個夢的重要呢？又不是有預言能力。

　　在等著成績下發之前莫笙就進入到了一段鹹魚時間，每天想幾點睡幾點睡，想幾點起幾點起，把自己之前沒來得及看的電影綜藝全補了，努力發展副業產糧。

　　實際上這段時間應該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情，大多數人高考後的暑假都會選擇考駕照，莫笙也是這麼想的，可年齡不到莫得辦法啊。

　　鹹魚這些時間她都不在乎日期也不在乎是周幾了，反正周幾意義也不大，只要不上學日期都是浮雲。

　　很快，就到了發成績那一天，按理說這種激動人心的時刻應該守在電腦前的，但莫笙沒管這個，來自學習好的任性。她困了所以就睡覺了，然後完美錯過了開始的點。

　　再然後，她的手機便被輪番轟炸，各種電話和消息傳來。

　　莫笙設了靜音，所以直到她醒來她才看見九九加的未接電話和九百九十九加的未讀消息。

　　她一開始有些懵，反應了半天才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於是點開了其中一條消息看，是陸年發給她的。

　　【年年】：我的笙兒啊，你知道你考了多少分嗎？

　　【年年】：669！！！

　　【年年】：你是咱們市的文科狀元你知道嗎？！！

　　【年年】文科狀元啊！！

　　其他人的消息也無外乎是這些，說她的分數和她是狀元的這件事。

　　莫笙也懶得自己查了，直接發消息問陸年。

　　【莫笙】：那我省排名第幾？

　　陸年秒回。

　　【年年】：第二！第一是隔壁市的一個女生，不過你們據說就差了一分。

　　【年年】：我的朋友竟然是狀元！這讓我十分特別非常驕傲，我現在都想大笑出來了哈哈哈哈。

　　【年年】：等等，不太對，你這個意思是你還沒查嗎？

　　【莫笙】：是啊，我剛睡醒。

　　【年年】：What你再說一遍？剛醒？高考查分這樣的頭等大事你竟然還睡覺？這就是大佬嗎？知道自己考的一定很好就沒不在乎具體分數了？啊，我愛了。

　　【莫笙】：其實，我就是有些困所以選擇睡覺了而已，沒必要守在電腦旁吧，而且剛開始通道一定很卡可能查不到啊……

　　【年年】：我不管我不管，你這樣的行為很氣人知道不。

　　【莫笙】：好好好，是我的錯，那你考了多少分啊？過六百了吧？

　　【年年】：這是自然過了的，不過也就剛過，六零六。

　　【莫笙】：哇，那很不錯了誒。

　　【年年】：能有這個分我也很驚訝，畢竟對於能不能過六百我很不確定，不過對我來說多少分也無所謂，反正要去的學校早就定下來了。

　　【莫笙】：那你之前還說我不在乎分數，咱不一樣嘛。

　　【年年】：……

　　【年年】：但你要用這個考大學啊，對你當然更重要了。

　　【年年】：好了，我有事先不了了。

　　【年年】：再插一句，我覺得你有必要把那些信息回了那些電話回了，最重要的一點是自己去查個分！知道了也要去查！請對查分重視一點兒！

　　【莫笙】：好好，我會的，再見~

　　莫笙翻著自己和陸年的消息記錄無聲地笑了會兒，然後就打開電腦查了分。

　　頁面跳轉很快(畢竟都過去半天了要是再卡了得被多少人罵死)，沒幾秒鐘她就看到了分數頁面。

　　語文136，數學145，英語145，文綜243。

　　其實考完試莫笙就有感覺她大概是這個分數，雖然她沒有對答案，但是做過這麼多替心中也有數了，那些題不確定可能扣些分扣多少分她都明明白白。

　　看著成績她不禁露出笑容，不管怎樣這始終是個令人開心的分數。

　　至少在剛上高中的時候，她還從沒覺得自己能考個狀元。

　　這件事可以炫耀很長很長時間了。

　　莫笙最先回的是父母的電話，她回播了過去。

　　「媽，我看到分了。」

　　「恭喜寶貝！」莫媽最先這樣說，語氣比莫笙本人要激動的多，「恭喜寶貝考了狀元！」

　　「誒呀，別這樣說嘛，我會不好意思的。」莫笙羞澀地撓撓頭，撒嬌道。

　　「這下咱家寶貝就不糾結考哪個學校了。」莫爸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莫媽把電話遞給了莫爸。

　　聽見父親的聲音莫笙便說道：「爸，這話可不對，好學校也很多，當然要糾結一會兒了。」

　　「哈，當然要糾結。」莫爸應道，「糾結報清華還是北大。」

　　「……您說的對。」莫笙無奈地說，她除了無奈也沒別的想法，「……但就算不糾結學校也要糾結專業啊。」

　　「嗯，姑娘說的對。」

　　小時候的夢想就是長大是考清華好還是考北大好，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長大就沒有了選擇的機會，反正都是清華北大得不到的人。而對於莫笙來說她還真有這樣的機會去糾結。

　　嗯，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呢，掛斷電話時她想到。

　　接下來還要跟其他打電話發消息祝福自己的人回信，這一天可夠她忙的了，每個人都聊一會兒直到晚上她才弄完。

　　弄完後莫笙坐在床上，也開始糾結起來報清華好還是報北大好。

　　其實兩者都差不多，畢竟都是頂尖學府，她能考出這個成績其它的都已經不重要了。

　　狀元誒，她想到，她真的很想跟別人分享自己的喜悅，但她身邊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莫笙突然有了最近常有的那種感覺——想要跟一個人分享什麼。

　　可是她周圍明明沒有這樣的人啊？她為什麼總是會有這樣的感覺呢？莫笙想她有必要有空閑時間好好調查一下了，感覺出現的次數有些多了。

　　實際上現在就是空閑時間，但她仔細調查後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無果的莫笙只得放棄了調查，反正等再有不對勁時調查也來得及。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沉浸在喜悅中，覺得人生美滿沒有什麼可遺憾的，成為狀元的巨大喜悅讓她更加忽視了周圍的不對。

　　就算有她也懶得探究了，沒有結果不說可能還只是高考的壓力所致，高考的壓力很大，產生一點兒毛絨絨的小問題很正常，不是嗎？

　　路過學校時莫笙還看見了掛著的大橫幅，上面寫著她的名字和她的分數還有她取得狀元的事，看到這個的莫笙立馬捂住臉加快腳步走了。

　　媽呀，太羞恥了，掛橫幅什麼的真的讓人無比尷尬。

　　但校長可以在下屆招生的時候驕傲地說我們出了文理雙狀元。

　　七月初附近家有個漫展，正閑著無聊的莫笙自然會過去。

　　漫展是個大漫展，有很多人，既有像她一樣單純來逛的也有穿著cos服來玩的。

　　莫笙在裡面搜尋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比如一些同人物品，她看到喜歡的就會買。

　　現在她也不差錢，學校給她發的獎學金和父母給她的獎勵已經足夠讓她買好幾個兵人了，何況同人小周邊。

　　這時，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莫笙條件反射地回頭看去。

　　「你是？」她疑惑地問道。

　　拍她的人是一個穿著蜘蛛俠制服的男生，不得不說的是這制服看著很真而且質量超好，合理懷疑這是自制的而且價格不菲。

　　這人的動手能力一定很好，莫笙還在想著這些。

　　「莫笙……」男生聲音低沉地喊她的名字，莫笙好像能從中聽出努力壓制的復雜情感，這讓她不自主地皺起了眉。

　　所以這個人認識她，她想到。

　　她也覺得這個人的聲音熟悉，不過忘記在哪裡聽過了，但既然能叫出她的名字還是個年輕人那應該就是學校裡的了，畢竟她的交際圈就那大點兒，不是學校裡的還能是哪裡的呢？

　　所以她便這樣說道：「嘿同學，不要故作神秘啦，快告訴我你是誰哪個班的。」

　　莫笙選擇性地忽略了聲音裡的復雜情感，她又不是什麼特工哪裡聽得出來聲音裡的情感嘛

　　然而這個穿著蜘蛛俠制服的男生只是自顧自地說著：「莫笙，你果然不記得我了……我應該知道的，你要記得就不會……」

　　「嘿同學。」莫笙有些不明所以，「你現在戴著頭套還不告訴我你是誰我怎麼能說出你的名字呢？就說出來嘛，要不然你叫住我做什麼？」

　　男生一言不發，只是抬起手摘下了頭套。

　　他只摘下來一小部分露出了下巴，但這就足夠莫笙認出他的臉了。沒辦法，這臉她不可能不認得。

　　並且，她強行控制住自己才使得她沒有尖叫出來。

　　「你你你……！」她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男生，聲音也變得極為顫抖，既有驚訝又有害怕。

　　「你到底是誰？」


第372章 我們回家(4)

　　說話的同時莫笙心裡也在想，哦豁，今天怎麼這麼奇幻。

　　但她現在不知道，還有更奇幻的事情等著她。

　　「莫笙你覺得呢？」彼得用著復雜的眼神看著莫笙，他也沒想到他能再次看見她，對他來說這更為驚訝。

　　他只是日常巡邏，突然間就來到了這裡。本來還他十分警惕，以為是不是中了哪個壞人的計。

　　直到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見那個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的身影。

　　當看到莫笙的背影時彼得的心跳就忍不住加速，他不會認錯莫笙，絕對不會，但潛意識卻一直向他提出問題。

　　萬一不是呢？萬一呢？萬一他真的認錯了呢？

　　他小心翼翼地去確認，他不敢有太大希望，他怕失敗，他怕失敗後的更加沉重的痛苦。

　　好在老天還是眷顧他的，他沒認錯，那就是莫笙，她的一舉一動和之前一模一樣，哪怕她忘記了他她也是他認識的那個莫笙。

　　不過這沒關系，彼得想，能找到人他就很開心了，怎麼還敢奢求她記得他呢？

　　反正記憶是可以恢復的，即使不恢復也沒關系，只要人在就好，只要還能看見就好。

　　莫笙不記得她那時都想了些什麼，或許是大腦一片空白，或許是想的東西太多，她只記得稍微緩過神的時候她拉著彼得走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她本能地不想人別人發現這些。

　　大腦的混沌讓她的行動暫時被本能驅使。

　　彼得也明白莫笙為什麼這麼做，所以到了這裡他才摘下頭套。

　　其實正常沒有人他也不會摘，除非回到家，但這裡不一樣，這裡不是一個真實的世界，這裡是屬於莫笙的夢境。

　　不知為何，這樣的信息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彼得想可能莫笙的潛意識還是想醒來，想脫離『夢境』，所以告訴他信息，好幫助她的主意識。

　　這裡是基於現實構建的一個虛擬世界，跟現實不屬於同一等級，這裡發生的任何事都可以投射到現實中，只要夢境的主人願意。而現實世界的一些東西也會反應到虛擬世界。

　　完整地看見彼得的臉，莫笙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她拄著旁邊的牆深呼吸了幾口才能說出完整的話：「你……你讓我緩緩，讓我平復一下心情。」

　　她簡直要失去了語言能力！這太奇怪了！這太……他怎麼會認識她呢？他們該認識嗎？不對，重點是他怎麼到的這裡啊？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次元的人！

　　是的，莫笙沒有疑慮過，自從看清彼得的臉她就認為他是彼得，從沒有懷疑到另一個人身上。她之前的那句『你到底是誰？』也只是因為想出的結果太令人震驚下意識問的而已。

　　他穿著那制服根本讓她想不到別人好不好？怪不得那制服看著那麼真呢，這本來就是蜘蛛俠的制服！造價幾百萬美元的制服！

　　「所以你真的是蜘蛛俠？真的是彼得帕克？」莫笙再次確認道，哪怕她已經很確定了。

　　她感覺這發生的事情就是在挑戰她的世界觀。

　　哦，拜托，她竟然能看到真的蜘蛛俠，蜘蛛俠竟然從影視作品中走了出來，完了他還一副認識她的樣子，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魔幻現實文學嗎？

　　「是的。」彼得點點頭。

　　他沒有冒然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這需要時間接受，而且最重要的是女孩自己想起，她想起才是一切問題的根本解決辦法。

　　莫笙差點兒翻了個白眼，她轉頭看了看人群密集處，再回過來看了看彼得，無奈地嘆氣一聲：「唉，這跟做夢一樣，太魔幻了……」

　　其實就是在做夢，彼得在心裡說道。

　　「既然你能叫出我的名字就說明我們認識，我可以問你是怎麼認識我的嗎？或者說我們為什麼這麼熟悉？」莫笙決定將心中的疑問一個個問出，她不想再這樣懵下去了。

　　「因為我們一起懲奸除惡過，而且——」說到這兒彼得停頓了會兒才接著說道，「而且你是我的女朋友。」

　　「等等等等！」莫笙不得不再次叫停，她用復雜的眼神看了眼彼得，確認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你是我的女朋友，莫笙。」彼得這回的語氣更加堅定。

　　「雖然我曾經這麼幻想過但是當它真的……」莫笙的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不禁捂住臉，這才能讓她抽搐的表情不被彼得看見。

　　她就說彼得看她的眼神為什麼不對勁，可是她對此根本就沒有印像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怎麼可能忘記？如果她真的和蜘蛛俠一起行動過還成為了他的女朋友她怎麼可能忘記呢？

　　那一定是一段很美好的經歷，否則他們不會走到一起。

　　可是幻想歸幻想，成真了之後它就不一定美好了。

　　莫笙偷偷地看了彼得一眼，彼得正打量周圍，他此時的表情都是如釋重負——哦，活見鬼了，這如釋重負就很有問題，按照他的說法他不應該是這個表情，這就像是以為她死了沒想到還能再看見她似的。

　　「莫笙。」彼得突然叫道，「你忘記了我們相處的事情，所以你不記得我，不記得你所做過的事。」

　　「……但你確定你沒找錯人？我是說你要找的是別的平行宇宙的我？」莫笙弱弱地反問，她知道她的反問十分蒼白無力。

　　一開始她並不相信她遺忘了東西，因為一件對你影響深刻的事情你遺忘了的話，你日常行為中都會留下它的痕跡，至少她覺得自己的行為和前幾年並沒有什麼變化。

　　但她轉念一想到最近總是出現的那差了點兒什麼的感覺、條件反射叫出的名字、還有那淡淡的維和感，結合起來彼得說的似乎還是最好的解釋？否則就是她的精神出問題了。

　　不過莫笙還是覺得這太扯了，她幻想過但從未覺得自己真的會經歷這些事情，那在她心中的性質就是個不切實際的夢，夢可以荒誕離奇，而現實不會。

　　那離她太遠，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她覺得她配不上他們，超英們都那麼好，她有什麼資格和他們一起共事呢？

　　嘿，她不夠堅韌不夠善良，彼得口中的那個人怎麼會是她呢？

　　「不，我確定。」彼得認真地點頭，「因為你是多元宇宙中獨一無二的。」

　　奇異博士告知她，莫笙只存在於一個宇宙。

　　宇宙中是有這麼些人的，在萬千多元宇宙中只有一個有她。

　　或許還有兩三個宇宙也有她，但在宇宙總量的影響下和一個沒有任何差別。

　　況且他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屬於他的女孩呢？只需要一眼他就能認出來。

　　「額……」莫笙卡住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算了，她想，不要糾結是否突兀了，直接把想問的都問出來吧，要不然也再沒機會了。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為什麼會失憶？為什麼會和你分開？」她的直覺告訴她准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看著彼得突然為難起來的表情莫笙更加確認了自己的想法。

　　「因為你……因為為了拯救世界。」彼得猶豫著回答。

　　其實他沒說謊，根本原因就是為了拯救世界，他只不過把時間線忘後挪了挪，畢竟女孩沒有問明確時間點，不是嗎？

　　「……好吧，這的確是個不容反駁的理由。」莫笙無奈地說道。

　　這麼說來他們的關系好還挺合理，她怎麼著都拯救了世界，關系不好才是奇怪的。

　　「莫笙，請你試著想一想，能不能想起些什麼？」彼得再次說道，即使莫笙相信了他醒來的唯一辦法也是記起。

　　莫笙閉上眼睛，努力調動自己的思緒，但依然什麼都沒回想起。

　　她睜開眼睛，充滿歉意地看著彼得：「抱歉，我沒有記起來。」

　　她聽出來了彼得話語裡的小心翼翼，她不想讓他難過，但她真的想不起來。

　　「沒事。」彼得輕聲說，「我也知道不會輕易想起……」

　　那不是一段愉快的經歷，雖說人們對於痛苦的回憶更深，但當有機會遺忘痛苦的回憶時還有誰願意記起呢？那是本能與理智的抗爭。

　　兩人相顧無言地看了好長時間，各自在想各自的事情。莫笙在努力消化這有些超出她認知的信息，而彼得則在思考要以怎樣的方式讓莫笙回憶起。

　　但他突然慌了起來，因為有個想法直接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む你不可能長時間留在這裡，你不可能一直在她身邊直到她記起，你只有一次機會，一次時間不多的機會，如果不成功，你將無法再次見到她。め

　　彼得相信了這道聲音，因為就是這道聲音指引他來到了這裡。所以他便努力思索著究竟什麼才能有足夠的分量讓人記起往事。

　　這樣的場景和之前的一次場景有些相像的地方，那次他也需要喚醒莫笙，既然那次成功了這次是不是也能成功？

　　這樣想著的彼得便再次開口說道：「莫笙。」

　　「嗯？」莫笙看向彼得，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跟你說過，說過很多遍莫笙，我一直在你身邊，我會一直陪著你。」

　　「無論天涯海角、碧落黃泉，無論相隔多少世界，無論是否有高維意識注視，我也會陪著你。」

　　「哪怕這是孤身一人逆著所有無知無覺的人跋涉，逆流而上，我也會從無光之地、會從仿佛漫無邊際的宇宙間隙裡，陪著你。」

　　彼得期待地看著莫笙，期望能看到些變化，但是他終究要失望了，因為莫笙的表情只是單純因這段話而產生的表情，而不是想起了什麼的表情。

　　莫笙察覺到了男孩的失望，她的內心頓時也產生一種失落感，她並不喜歡看到男孩這樣沒了希望的表情。

　　少年應該充滿希望的，她想，應該驕傲肆意，不被現實擊垮，認為自己能做到任何事情。

　　「抱歉。」但她只能這樣說道，「我回想不起來，但是我會盡力回想的。」

　　看著彼得的表情，那應該是一段美好的經歷，足夠深刻，足夠讓人念念不忘，足夠讓人執著到現在跨越宇宙屏障。

　　彼得注視著莫笙，嘆了口氣：「這不是你的問題，你不用說道歉，這是我們的問題，應該說道歉的是我們……」

　　是我們讓你這個樣子，是我們沒有做好應對。

　　沒想起來也挺好的，是吧？回想起來之後伴隨的不只有愉快，還有痛苦。

　　人們對於痛苦總是記憶更深，既然好不容易遺忘了痛苦，就不要再回想起了。

　　這樣平靜的生活才是嘴適合莫笙的，彼得想，她已經有了光明的未來，她必定會過上一個幸福的生活，他就不要將她拽回去了，拽回去即使也會收獲幸福，但必將先經歷痛苦。

　　自己再也見不到她也沒關系，知道她能幸福地生活下去就夠了。

　　莫笙因彼得的話有所觸動，她試圖回想，但這種事情還是需要契機。

　　而後忽地她發現，彼得的身影開始變得虛幻起來，好像即將消失。

　　「看來我要離開了啊。」彼得也發現了自身的情況，所以說道，「就這樣吧，莫笙，我也不再說希望你能記起來了。」

　　那是他希望的，有誰能知道莫笙是怎麼想的呢？誰知道她打響指的時候是怎麼想的呢？或許女孩就是不希望想起來呢？

　　「我愛你。」

　　哪怕是經此一別永不相見，他也不會覺得遺憾，因為他見到了莫笙，確認了她活得開心，這比什麼都重要。

　　「祝你幸福。」

　　彼得的話音落下虛化的速度就開始加快，等到虛化到手臂，他已經等著回去的時候突然感受到手臂被抓住。

　　他順著抓著他的溫熱感覺看去，是莫笙，是他愛的女孩面帶晶瑩淚花地看著他，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

　　「你別走。」她說道，「我不希望你走。」

　　然後在她眼睛裡打轉的淚水緩緩流下：「我都記起來了，彼得，真的。」

　　「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都記起來了。」

　　在看到彼得身影虛化的那一瞬間莫笙的心就跳亂了一拍，她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巨大的恐慌感，那種恐慌感簡直要將她吞噬。

　　她意識到，如果這次她不記起來過去的事情，那麼她將永遠記不起來，也永遠見不到彼得，她將會遺忘今天發生的一切，只當生活正常，照舊地過下去。

　　她不想這樣，她最害怕遺忘，她想回憶起，她必須回憶起。

　　不管選擇遺忘的她心情是怎樣的，現在的她就是想回憶起，或許記憶給那時的她帶來了極大的痛苦，也會給現在的她帶來極大的痛苦，但是她不怕，她不怕記憶的痛苦。

　　記憶是構成一個人最重要的部分，記憶是好是壞它都是記憶，它都不應該被遺忘。

　　然後，在彼得說『我愛你，我祝你幸福』的時候，莫笙覺得她好像也說過這句話，她好像懷著同樣的心情說過這句話。

　　在哪裡呢？為什麼呢？

　　她忍不住想到。

　　情感逐漸同化，一個契機，記憶的閘門被打開，記憶如潮水般湧入，帶來了瑰麗的往昔。

　　啊，知道了，在終局，她對世界失望了，她想要離開世界，所以她選擇了遺忘，出於對彼得的愧疚之心，她又說了那樣的話。

　　而這時，莫笙也明白了一件事：沒有了自己所愛之人，永遠不可能幸福。

　　因為失去所帶來的傷痕永遠不會愈合，無論遺忘與否，甚至有些時候遺忘了傷痕才是對自己最大的傷害。

　　體會著回憶，莫笙不禁想要流淚。

　　那時一段值得銘記的回憶，她在裡面收獲了很多，親情友情愛情，每一段都無法割舍，每一段都是那麼的彌足珍貴。

　　她也明白了她為什麼要割舍，那的確很痛苦，被千夫所指，被詛咒被咒罵。

　　她想，如果再經歷一次那樣地事情，她還是會那樣選擇，她後悔的只是遺忘了愛，她後悔的只是沒有更加相信世界。

　　愛，她對彼得的愛，彼得對她的愛，其他人對她的愛。

　　愛最不應該被遺忘，愛是永止不息。

　　正因如此，愛不受記憶的干擾，它不會因記憶的消失而絲毫不存，它繼續存在你的一舉一動中，潛移默化地影響你。

　　於是，莫笙便拉住彼得的手，留住了他。

　　「我愛你，我很愛你。」她說著，抱住了彼得，親吻他，帶是熱烈而濃重的情感。

　　彼得先是一愣，等到溫熱的嘴唇挨上自己時明白發生了什麼，於是回吻過去。

　　良久才分開。

　　「莫笙……」彼得用低沉的聲音說，「我不敢相信這一切，這不會是我的夢吧。」

　　「不。」莫笙用食指點住了嘴唇，笑著說道，「這不是你的夢，這是我的夢。」

　　「我是這夢中唯一的真實。」

　　「而夢終究是要結束的。」

　　「你看。」她指向周圍，「夢境破碎了。」

　　女孩手指過的地方，喧鬧停止，人們停下動作，而後從上到下開始破碎成光影，模糊原本的輪廓，全都化為散發著溫暖白光的碎片，漸漸變淡，最後消失在空氣中。

　　再然後，東西也消失了，什麼都消失了，天地間只剩下茫茫一片白。

　　還有她和彼得。

　　彼得凝視著莫笙，他沒對周圍環境的改變而有什麼表示，那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此刻唯一注意的就是女孩。

　　世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他想到。

　　莫笙看向彼得，淚水流逝後剩下的就只有愛意。

　　「我們終是再次相遇了。」她露出笑容，「這算是個童話般的結局吧？王子吻醒了他的公主？」

　　「是的。」彼得點頭，他很清楚莫笙在指代什麼，「王子和公主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所以我們離開這裡吧，還有很多人等著我們。」頓了頓他又說道，還彎腰行了個禮，帶著久違的舒心的笑容，「我的公主，我有那個榮幸邀請你前往我的城堡嗎？」

　　「當然，我的王子。」莫笙握住彼得伸出的手，「我很高興前往你的城堡。」

　　「我很高興回去。」

　　「走吧，我們回家。」


第373章 歡樂派對(1)

　　「你說這邀請是誰發出的？斯塔克先生嗎？」莫笙靠著門框，手裡拿著可樂，看向正在裝飾大廳的機器人，好奇地問道。

　　「聽說x戰警和正義聯盟的都收到了邀請……我想是有人給我們發了邀請，讓我們邀請演員們，所以斯塔克先生才准備派對。」彼得也靠著門框，看著接受裝飾的大廳。

　　大廳被掛上了彩帶，不再是高科技冷清感，而是充滿煙火氣息，一看就令人心情愉悅。

　　「哦不，小呆你在干什麼！」看著看著莫笙就突然驚叫出聲，差點沒拿穩手中的可樂，「快放下快放下，那不能動！」

　　小呆的動作立即停住，轉了轉它的輪子，莫笙跑過去將它手裡的東西拿下，然後松了一口氣。

　　「這可是摩根送給斯塔克先生的生日禮物。」她說道，小心翼翼地將玻璃玩偶放到桌子裡面，還擦了擦上面的灰塵，「斯塔克先生喜歡的很，一直小心保護它，如果小呆你將它摔碎了斯塔克先生肯定要將你賣了。」

　　小呆的機械臂怏怏地低下，好像懂得了話裡的意思感到愧疚一樣。

　　「不過我想斯塔克先生肯定不會真將你賣啦，他只會說說氣話。」莫笙說著又拍拍小呆的手臂，「你是他制作的第一個智能，他才不會舍得呢，不要不開心了。」

　　小呆的機械臂又抬了起來，像是心情恢復了高興一樣。

　　「走吧，繼續裝飾大廳去吧。」莫笙吩咐小呆，小呆也就繼續做工作去了。

　　「那個玻璃玩偶是摩根送給斯塔克先生的生日禮物嗎？」彼得在莫笙走回來後問道，「我都不知道誒。」

　　「哇哦，我以為你知道，畢竟斯塔克先生在很多人面前炫耀過，說他有一個特別愛他的寶貝。」莫笙指著玻璃玩偶說道，「我還記得當時的場景呢。」

　　「爸爸。」摩根從門後探出頭，手背在身後，「你要去吃飯了哦。」

　　跟著摩根過來找托尼的莫笙也點點頭：「是的斯塔克先生，你要錯過飯點佩珀阿姨肯定又會說你。」

　　托尼因這點被佩珀說過很多次，次數多了後復聯的人也都知道了，所以托尼要是在基地做實驗錯過飯點也會被告訴給佩珀，然後等托尼回家去就又會被說。

　　托尼強烈譴責過這樣的行為。

　　「我來到基地就是為了好好做實驗！」他憤憤地說，「你們不能這樣！我們不是一個團隊嗎？」

　　「可是托尼。」史蒂夫語重心長地說，「你已經老了，你要好好考慮自己的身體。」

　　「史蒂夫，你覺得你對我說這句話合適嗎？」托尼震驚地看向史蒂夫，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咱們兩個誰老？這很明顯吧？」

　　「托尼你已經五十歲了。」娜塔莎幽幽地說道，「你這樣不在乎身體健康……你總應該看見摩根的孩子出生，我想你也希望這樣。」

　　托尼一愣，是的，他總該多陪伴摩根一段時間，所以他應該讓自己更健康一些，能『好好』照顧拐走自家寶貝女兒的臭小子。

　　「……好吧好吧。」於是他說道，「我會聽的，但你們不能再告訴佩珀了！」

　　「那得看你表現如何。」娜塔莎笑著說，「畢竟這是佩珀給我們的任務，我們和她才是一個團隊~」

　　聞言托尼笑了笑，無奈地關掉屏幕：「好吧好吧，你們兩個啊管的比誰都嚴。」

　　「那是為了你的身體健康，爸爸！」摩根提高了聲音，「我可不想你生病，你生病了我就聽不到你講的故事了。」

　　「知道啦。」托尼走過來，彎腰親了親摩根，「我最愛的小公主，你會一直能聽到我講的故事的。」

　　「午飯是什麼？」下樓去餐廳的途中托尼問道。

　　「是面。」摩根答道。

　　「哦，那還不錯，誰做的？」托尼摸了摸下巴，說道。

　　「斯塔克先生，會做飯的都離開了，所以……」莫笙給了托尼一個眼神，托尼瞬間明白。

　　「外賣？」他問。

　　「不是外賣。」摩根接過了話頭，「我和莫笙姐姐一起做的面。」

　　「哇哦哦。」托尼這回驚訝了，他喊了好幾聲，「孩子們做的想必一定很美味，我很開心。」

　　「所以爸爸你要快些下來嘛，面涼了就不好吃了。」摩小根說。

　　走到餐廳坐到座位上時，莫笙用心靈感應告訴摩根現在是個合適的時機，於是摩根沒有坐下而是走到了托尼身邊。

　　「怎麼了？」他問道。

　　「爸爸。」摩根露出真誠的笑容，「祝你生日快樂。」

　　她將一直藏起來的禮物拿了出來：「這是我親手給你做的禮物，你喜歡嗎？」

　　托尼看著摩根手裡的玻璃玩偶，十分感動：「……這可真是太棒了！」

　　「摩小根不管你送爸爸什麼禮物我都會喜歡。」

　　他接過玻璃玩偶，小心翼翼地放了起來。

　　「摩小根，你做它花費了多長時間？」收下後托尼問道。

　　「一個月。」摩根伸出一根手指說道，「我想我應該再早些准備的，那樣能更精細一些。」

　　「不，這樣就很好了，我非常喜歡。」托尼再次親了一下摩根，「一個月能做出這樣摩小根你非常厲害。」

　　「那當然啦。」摩根叉著腰，驕傲地說道，「我是爸爸的孩子，我也是個斯塔克，我當然厲害聰明啦。」

　　「嗯嗯，摩小根是最厲害最聰明的。」托尼摸摸摩根的頭，溫柔地說。

　　「原來如此。」聽完莫笙的講述後彼得說道，「摩根真的好厲害，要我我都不一定能做出那樣精細的玻璃玩偶出來。」

　　「其實是用了一小部分魔法的。」莫笙壓低了聲音，「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別跟別人說。」

　　「我不會的。」彼得被莫笙帶的也壓低了聲音，「所以是什麼秘密？」

　　「摩根她會一小些魔法。」莫笙說這話時聲音更小了。

　　「什什麼？」彼得猛地提高了聲音，「真的？魔法？」

　　「喂喂，小聲一點啊。」莫笙不滿地看了眼彼得，「都說了這是個秘密。」

　　「好的好的。」彼得歉意地說，又壓低了聲音。

　　兩人走到了一個角落裡，雖然在角落裡沒什麼用處，該發現還是會被發現，但這能增加一些心靈上的安全感。

　　一走到角落裡彼得就著急地問了：「誰教的摩根魔法？」

　　「史蒂芬。」

　　「奇異博士？竟然是他？」

　　彼得十分迷惑，奇異博士教摩根魔法干什麼？有什麼額外意義嗎？

　　莫笙看出了彼得的疑惑便接著解釋道：「摩根跟我說奇異博士告訴她她是個學習魔法的好苗子，所以教的她魔法。」

　　「但學習魔法的好苗子應該有很多吧，我覺得奇異博士教摩根……」彼得忍不住停下來，「是個很大膽的行為。」

　　畢竟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托尼逮住猛揍，誰讓他『拐走』了人家的女兒呢？

　　「哈，的確是個很大膽的行為，一開始我也很驚訝奇異博士會這麼做。」莫笙笑笑，「不過再仔細想一想就明白了。」

　　「什麼？」

　　「學習魔法的好苗子是有很多，但能擔任至尊法師的人可就少之又少嘍。」

　　「不是吧？」彼得還是很疑惑，眉毛高高地挑起，「摩根有能擔任至尊法師的潛力？哦不，我不是不相信摩根，只是我總覺得摩根的潛力是在物理生物上。」

　　「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想斯塔克先生比較擅長這些所以摩根也會擅長這些吧。」莫笙對於給彼得解釋這件事顯的十分興奮，「誠然，我也這麼覺得，但是摩根她還可以再擅長別的呀？」

　　「我跟你說，某個平行宇宙裡斯塔克先生還是至尊法師呢……我記得道恩有漫畫來著，過會兒讓她發給你，那個漫畫特別有趣。」

　　「哇哦哦，聽起來就很有趣的樣子。」彼得又驚叫了幾聲，「但我實在想像不到斯塔克先生用魔法的樣子。」

　　「你別說，我也想像不到。」莫笙笑了出來，「我記得裡面斯塔克先生還是把魔法和科技相融合了。」

　　當初看到摩根跟史蒂芬學習魔法她也驚訝了許久。

　　「摩小根，我們一起——」莫笙喊道，看清面前的景像後不由自主地停下，「等等，我都老天，這是真的嗎？這不是我的幻覺嗎？」

　　摩根停下畫圈的手，小跑過來抱住了莫笙：「莫笙姐姐！我也會魔法啦！」

　　「……那還挺不錯的。」莫笙拍了拍摩根的後背，她也不好說煞風景的話，只好拼命給史蒂芬遞眼神。

　　む哥們，你干啥呢？め她一邊用心靈感應跟史蒂芬說話，一邊開口跟摩根說話。

　　む為我找繼承人。め史蒂芬平靜地回答。

　　む不是，你現在也沒有到要找繼承人的年齡吧？め莫笙疑惑地問道，む你也不老啊。め

　　む到退休年齡我就卸任不干，我不會像我的師父古一那樣，你覺得我離退休還差幾年？め史蒂芬說道，む等到摩根長大了正合適。め

　　む……你說的還挺有道理。め

　　作者有話要說：

　　*演員和角色長的一樣會涉及到身份暴露的問題，但這個問題已經被抹除了。

　　是的，會有一些小bug，如果大家覺得不對勁不要深究，反正宇宙意識會抹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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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歡樂派對(2)

　　莫笙有些無奈，但她不得不承認史蒂芬的話：む所以這樣說摩根她有當至尊法師的潛質？め

　　む是的，她的潛質比我還要好，這很難遇見，所以我要從小培養她。め

　　莫笙：む不管怎樣我都覺得斯塔克先生都會因為你的這個舉動而把你暴揍一頓。め

　　托尼對摩根有多在意誰都清楚，現在他的寶貝女兒直接被拉到了魔法側不憤怒才怪。有對於被搶走了人的憤怒，也有因自家女兒可能遭遇的危險的憤怒——至尊法師需要打敗其它緯度的敵人，而那些敵人他們基本都幫補上忙。

　　む沒關系，等摩根已經學有所成的時候他也阻止不了。め史蒂芬說的時候看向正在繼續興奮畫圈圈的摩根，嘴角微微勾起，む而且摩根她也很喜歡魔法，有你在，她也不會有什麼危險。め

　　[我相信你也會幫忙守護世界的。]

　　絕大多數小孩都喜歡魔法吧？去找哪一個小孩問他給你一個學習魔法的機會你願意嗎他都會回答願意吧？

　　而且不要因為我會幫助就浪起來啊，至尊法師是你不是我誒斯特蘭奇先生。

　　當然，莫笙沒有把這話說出來，只是用一種『你真棒，你是勇士』的眼神看著史蒂芬：む到時候被發現了我可不會替你說話。め

　　む你會的。め史蒂芬幽幽地說，む你一定會的。め

　　む……我覺得這個談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め莫笙翻了個白眼，切斷和史蒂芬的聯系。

　　之後她就在一旁看著摩根練習魔法，並且時不時給予指導。

　　雖然她也不會魔法，她那能力不屬於魔法的範疇，但不代表她不知道魔法該怎麼用，她的理論知識可是比所有人都要豐富，這種指導還是游刃有余的。

　　有了共同秘密後莫笙和摩根的感情迅速升溫，在加上女孩還會教導她，所以摩根既把她當成了朋友也把她當成了老師。

　　「哦對了。」莫笙回憶過後又想起了一件事，「斯塔克先生他們都離開是去迎接演員們了吧？」

　　「嗯，我上來時還看見他們聊天了。」彼得回答。

　　「那你沒跟你的演員聊天嗎？」

　　「他那時還沒到，但估計現在已經到了。」

　　「這樣我們就下樓吧。」莫笙決定道，「也去迎接一下他們，我可一直期待著這個派對。」

　　「一起走吧。」彼得說道。

　　兩人就此下了樓，莫笙對於派對比彼得要興奮的多。

　　「一直以來我都期待看到這樣的場景。」她的手還在比劃，「你們和演員們見面。」

　　「具體原因我也說不清，可能是各種因素參雜在一起導致的吧。」

　　畢竟這可以算是另類修羅場，有哪個人不喜歡看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修羅場呢？

　　「其實我也挺期待的。」彼得按下電梯按鈕後說道，「我想了解他是怎樣一個人，他都了解我很多了。」

　　「我猜其他人也可能有這個想法。」

　　莫笙說後眼睛一轉，再次神神秘秘地對彼得說：「彼得，你想知道x戰警正義聯盟那邊的情況嗎？」

　　「你知道？」

　　「當然，死侍他把情況都轉述給我了，我可以告訴你。」

　　「等等，死侍？他什麼時候找你的？」彼得關注的重點更在這個上。

　　「前天。」莫笙回答。

　　而後她就開始講述：「不得不說，隔壁發生的事情非常有趣，咱們這邊一定沒有他們那邊有趣。」

　　「嘿，想哥了沒？」死侍從窗戶跳進來，問道，背上的雙刀碰撞牆壁發出清脆的金屬鳴聲。

　　彼時莫笙正在用筆記本完成課業作業，聽見死侍的聲音也沒抬頭回答：「你說想就想吧。」

　　「看一眼哥，哥不好看嗎？」死侍跑到莫笙面前，左轉右轉，用著浮誇的語氣說道，「別寫作業了，玩一會兒嘛，作業哪有哥好看~」

　　「我不寫你幫我寫啊？」莫笙無奈地停下來，抬頭看向死侍，「你這回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別跟我說你就是閑著無聊，那樣我可不陪聊。」

　　「你知道超英和演員他們都收到了邀請函吧？」死侍也沒再繞圈子，而是直接進入正題。

　　「知道，邀請函你給的嗎？」

　　「自然，我也很期待看見他們聚會，順便幫你完成願望。」

　　「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莫笙按下保存鍵後合上筆記本，經死侍一打岔她也沒心情寫了，然後扯了扯嘴角，「你不知道邀請函憑空出現時我們有多驚訝。」

　　驚訝都說少了，差點兒沒將邀請函弄成灰。

　　「正義聯盟那邊反應的可比你們大。」似乎是知道莫笙在想什麼一樣，死侍坐在桌子上後說道，「你們是差點兒，蝙蝠俠他們是已經做了。」

　　「你那樣憑空放就應該想到這樣的結果。」莫笙嫌棄道，「聽你的意思你是在責怪我們草木皆兵，可你應該考慮到我們經歷的一些不那麼美妙的事情。」

　　這種與魔法有關的東西是最被警惕的。

　　「所以走正常渠道不好嗎？」

　　「不好，那樣你們、至少正義聯盟就不會接受邀請了，你知道我說的是對的。」

　　「……咱能別把天聊的這麼死嗎？」

　　「所以我就准備了很多備份邀請函，你們弄沒了一個下一個會接著出現，直到接受為止。」

　　「……你給我們拒絕的余地了嗎？」

　　「你覺得呢？」

　　「好好，我知道了。」莫笙無奈擺了擺手，「我想你來也不是為了說邀請函的，把你要說的趕緊說了。」

　　「你知道我的演員是瑞安·雷諾茲吧？」

　　「自然。」

　　「你知道他也演了綠燈俠吧？」

　　「自然，人家經常提這個。」

　　「其實我也覺得綠燈俠演的不咋地。」死侍吐槽道，「明明那麼好的一個牌子卻被毀了。」

　　「瑞安他兩個派對都去了。」

　　「所以呢？」

　　「我兩個宴會也都去了。」

　　「哦。」

　　「嘿，別只哦啊。」死侍伸出手，要搖晃莫笙的肩膀，但被她立即躲開了。

　　「說話就說話，可別動手。」莫笙佯裝嫌棄地看著死侍，「而且我哦又怎麼了？你看不慣？我還看不管你呢。」

　　「嚶嚶嚶，莫笙小可愛不喜歡我了。」死侍用極其矯揉造作的聲音說，還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個帕子來抹淚，「你原先明明很喜歡我的。」

　　「……那門子的原先？」莫笙嘴角抽搐，「而且別叫我小可愛，你知道我不喜歡聽別人叫這個。」

　　「好好，我不叫。」死侍應道，「我現在來給你講講宴會上都發生了什麼我覺得比較有意思的事吧，我想你會喜歡聽的。」

　　莫笙給了死侍一個眼神，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就從瑞安·雷諾茲講起吧，他在正義聯盟的宴會上和綠燈俠聊的很嗨。」

　　「他們聊了什麼？」

　　「一起吐槽綠燈俠電影，說那太糟糕了，讓綠燈俠這個招牌一下子變的不好，哈爾喬丹還說他應該控告拍電影的公司，說他們毀了自己的名聲，明明他的實力很強。」

　　莫笙回想起自己當初不信邪將綠燈俠看了後懷疑人生的狀態，不禁覺得哈爾喬丹他的確應該去控告公司。

　　畢竟一提起綠燈俠她不是都想到人而是會想到電影，他們兩者一比較就會又覺得人生怎麼如此魔幻。

　　一個很酷的人怎麼就給拍成那樣了呢。

　　「那其他人呢？超人蝙蝠俠和他們演員交流的怎麼樣？」對於布魯斯的反應莫笙更為期待，也算是惡趣味的一種。

　　「超人他沒什麼好說的，他是一個老好人，和亨利·卡維爾聊的都是正常的話題。」死侍回答。

　　「正常這個形容詞用的有些妙啊。」莫笙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要是沒有不正常的話題誰會用這個詞形容？

　　「因為其他人聊的都不是正常話題。」

　　「那聊的是什麼？」

　　「小孩子不能聽~」

　　「我都成年了！」莫笙不滿地比出了十八這個數字，「我去年就已經成年了！我不再是小孩子了！」

　　「十九就不是小孩子了？反正我總是比你大。」死侍挑眉說。別問莫笙怎麼在戴著頭罩的情況下看出挑眉這個動作的。

　　「得嘞，咱別在這兒上糾結，你繼續講。」莫笙無奈地揮手讓死侍跳過這裡。

　　「克裡斯蒂安貝爾發生的事情就有趣多了。」

　　「他跟蝙蝠俠怎麼了？」

　　「不是跟蝙蝠俠。」死侍搖搖頭，「是他家那個惡魔小子。」

　　「達米安？他也去宴會了？」莫笙疑惑地問，據她所知達米安從不願意參加這東西，總是一副誰都欠他八百萬的模樣。

　　「不，他只是去瞭望塔做報告，然後碰見了貝爾。」

　　「我懂了。」聽到這裡莫笙就明白了，「是不是達米安發現有個和他父親長的一樣的人後就開始懷疑，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

　　「也沒打起來，畢竟剛要打的時候蝙蝠俠就過來了。」死侍說的時候語氣還有些遺憾，「他來的時機不是那麼巧，唉。」

　　「聽你的意思你還想讓克裡斯蒂安貝爾和達米安打起來唄？」


第375章 歡樂派對(3)

　　「是啊是啊。」死侍誠懇地應道，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

　　「……你這是把他往火坑裡推。」莫笙幽幽地說，「你覺得克裡斯蒂安貝爾一個單純的演員能打得過一個從小接受刺客聯盟訓練的孩子？」

　　「而且這是你准備的邀請函，要是人出了事你也有責任，人家的片酬多高呢，受傷耽誤了你陪的起嗎？」

　　死侍的神情立刻有了變化，他驚訝地張大嘴，像是才意識到一樣：「誒呀誒呀，說的也是啊，那我還要感謝蝙蝠俠及時趕到。」

　　「不過我要再跟你補充些。」死侍又開始講述，「蝙蝠俠來到後達米安還差點兒跟他打起來了。」

　　「友愛恭敬蝙蝠家。」莫笙笑了笑，「打起來我一點兒都不奇怪。」

　　「而且不是沒打起來嘛。」

　　「達米安懷疑蝙蝠俠也是假的，說了出來。」死侍說道，「完後他才發現所有人都用著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

　　「夜翼還用口型對達米安說你完了。」

　　「蝙蝠俠不贊同的眼神。」莫笙想像了一下那時的場景，發現的確夠有趣的，「達米安他不知道宴會的事兒也挺慘的。」

　　死侍：「主要不是沒有他的演員麼，也就沒有帶上他了，宴會的最後聽夜翼說達米安一回去就開始補起了電影電視劇，看他那樣是想一口氣補完。」

　　「哈哈哈哈。」莫笙忍不住大笑出聲，「我有畫面感了，達米安一邊罵著一邊津津有味地看，真香。」

　　「說完正義聯盟咱再來說說x戰警。」死侍調整了坐姿，「x戰警那邊更有趣。」

　　「此話怎講？」

　　「詹姆斯麥卡沃伊他給x教授看了EC同人圖和同人文。」

　　「……這的確會是一美做出來的事兒。」畢竟人家開起自己的車來好不含糊，一盤腿一上炕就要系好安全帶等著車開。

　　不是有句話來形容嘛，用最純的臉開最野的車，黃暴大手詹一美的稱號不是白來的。

　　「而且當時萬磁王也在旁邊。」死侍又補充。

　　莫笙突然覺得一美很猛，非常猛，更猛了：「萬磁王什麼反應？」

　　「臉黑了，不過帶著頭盔他臉本來就挺黑的。」死侍學起了萬磁王的臉色——這時他已經把頭罩摘下來了。

　　「但他也沒說什麼，我猜是因為查爾斯對此不介意還很感興趣，所以嘛……」死侍攤手，給了個你懂得的眼神。

　　「嘖嘖。」莫笙咂咂嘴，「x教授和一美相處的一定很愉快。」

　　畢竟查爾斯曾經也是夜店小王子，兩個人一本正經地開車想想就刺激。

　　「萬磁王之後拿出手機查了查有關信息，我當時正巧在旁邊所以看見了。」

　　「你那不是碰巧就是偷看吧？我可不想有那麼巧的事。」

　　「誒呀，不要在意這些不重要的了。」死侍搶先說，「萬磁王看了那些東西後臉色更黑了。」

　　「他看到了什麼？」

　　「咳咳，我來跟你復述一下。」死侍咳嗽了兩聲，然後用著播音腔說道，「標題：你們不覺得x教授十分縱容萬磁王嗎？」

　　「如題，自從看了x戰警的電影後再反回去看之前有關他們的新聞我就覺得x教授真的是太縱容萬磁王了，萬磁王搞事那麼多次也沒放棄他。」

　　「電影是電影，為了商業效果，不要結合實際好不好？你們這些人啊總是這樣，把假的當成真的……」

　　「就算不提電影我也覺得x教授很縱容萬磁王，正常情況下這種程度的理念不合沒反目成仇就不錯了，結果人家關系還挺好？」

　　「好嗎？萬磁王不帶過幾次他的人上x學院搞事嗎？這些事情距今也沒多長時間吧？」

　　「那不一樣，搞事歸搞事，我可不記得萬磁王真的對x學院的人做過什麼，而且你們不覺得萬磁王沒有聲音有一段時間了嘛？」

　　「給你們幾張新聞截圖，再給你們幾篇文章報道啊。喏，仔細看看這些描述，就這樣還沒狠心不是縱容是什麼？」

　　「他們只是理念不合而已。」

　　「喂喂，樓上的沒看到前面的話嗎？理念不合反目成仇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聽過x教授和萬磁王真的打起來的消息嗎？聽過嗎？聽過嗎？」

　　「哪次不是剛打起來就結束了？」

　　「說起理念不合我就想起了……唉，算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怎麼我在乎的理念不合就沒這個待遇。」

　　「話說第一戰的電影裡萬磁王手誤讓x教授坐輪椅了是真的嗎？這是電影虛構的情節還是真實情況就是這樣？」

　　「我覺得是虛構的，如果是真實的x教授之後不可能還那樣縱容萬磁王。」

　　「我也覺得，要是真的那x教授就不是縱容萬磁王了，那是真愛，他們的友情得堅固到什麼程度才能不因此破裂。」

　　「不知道電影將他們拍成這個形像兩位大佬看沒看，看了後有什麼想法。」

　　「我認為x教授看了萬磁王沒看，因為要是萬磁王看了電影的話我們早就應該看到漫威公司因破壞人物形像而被正主找上門來的消息了。」

　　「大家都談的這麼隱晦干嘛，用這麼多代詞，直接說出來不好嗎？」

　　「樓上的，你看你不也用代詞了嗎？他們又不是假的人，光明正大地說出來多不好，說不定萬磁王現在在看我們的聊天呢。」

　　說到這裡死侍停了下來，等著莫笙的反應。

　　莫笙的神情幾經變幻，最後只能繼續嘴角抽搐。

　　貼子內容槽多無口，萬磁王的行為也槽多無口，她還能說什麼？

　　「……我覺得至少漫威公司危險了。」她想了半天說出這樣的話。

　　而且恐怕最後發帖的那個人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萬磁王真的看了ta的帖子。

　　「不過死侍。」頓了頓莫笙又問，「你怎麼沒有談論到你自己？既然你兩個宴會都去了？」

　　「哥不重要。」

　　「你先前還說你很重要呢，現在就不重要了？」

　　「有關哥的事情太多，到時候再跟你講。」

　　「你這是打算糊弄過去啊。」

　　「所以，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啦。」講完後莫笙攤手，而此時她和彼得也走到了大門。

　　「我還想聽他繼續講呢，結果我一提有關他的事情他就打哈哈然後直接撤了，真是的。」

　　「死侍他總是這樣，突然找上你讓你以為他有什麼事情，但卻不把事情說完就離開。」彼得說道，顯然是深有體會。

　　他和莫笙一樣，有些時候在做自己的事情卻被死侍突然敲窗，而他的敲窗還基本在晚上，不知道抬頭看見一個帶頭罩的人在晚上有多嚇人，沒條件反射地用蛛絲將他綁起來能好好說話已經很不錯了。

　　「不提他了，喏，我看見赫蘭德了，你去跟他說話吧。」莫笙指著跟其他演員們站在一起的赫蘭德說，「我就在旁邊站著就行。」

　　「你不過來嗎？」彼得要走前伸出手，對莫笙邀請道。

　　「不過去了，這是屬於你們的時間。」莫笙笑笑，「況且我也只想看你們聊天。」

　　「那樣我就很開心了。」

　　「沒想到我還能來到真的復仇者基地。」走在基地門前草坪上時伊麗莎白·奧爾森感嘆道，興致勃勃地打量著周圍。

　　「誰不是呢，這回可不是什麼電腦特效了，而是貨真價實的東西。我很想體驗一下復仇者的高科技。」安東尼·麥凱說，「然後就可以跟其他人吹噓了。」

　　安東尼變換了語調，學著其他人說話：「哦，老兄，你去了復仇者基地，你可是我們的『英雄』！」

　　周圍人都大笑起來。

　　「我一定要一下復仇者們的簽名。」湯姆赫蘭德則興奮地比劃著，「這可是難道的機會收集復仇者的簽名！我還可以給哈利帶一份！」

　　「放心吧湯姆，都不用你說他們會主動給你簽名的。」唐尼拍了拍赫蘭德的肩膀，「你可是團寵，所有人的團寵。」

　　「嘿嘿。」赫蘭德撓撓頭，也笑了笑。

　　一眾演員走到基地的大門時就看見復仇者們在那裡等著他們，他們相互握了手，愉快地交談了一會兒。

　　「大家都彼此認識就不自我介紹了。」托尼在眾人交流幾句後說，「那樣浪費時間，我們直接進去。」

　　於是眾人便進到大廳，坐到大廳裡早已收拾好的沙發上。

　　每個人都有想要談論的事情，每個人都在聊天，光靠聊天就能將氣氛炒得火熱。

　　「保羅·貝塔尼他有事情，是嗎？」幻視問演員們，他沒有看見他的演員。

　　「是的，他說是關於他女兒的事情，他得陪著她。」唐尼回答，「那小姑娘可愛的很。」

　　「哈哈哈，羅伯特你這麼說是不是驕傲小姑娘最喜歡的超級英雄不是幻視而是鋼鐵俠？」克裡斯·埃文斯在一旁大聲笑著，說起眾人都知道的事情。

　　「那當然。」唐尼也給了個自豪的表情，挑眉說，「我演的不好嗎？鋼鐵俠不好嗎？小孩子最喜歡的超級英雄當然會是鋼鐵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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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4

第376章 歡樂派對(4)

　　幻視也笑了起來，他不禁想自己和旺達的孩子會是什麼樣。

　　應該也會這麼有趣這麼可愛吧，像個小天使一樣。

　　既然說起孩子就要仔細說說了。幻視不是人類，所以原本不能和旺達有孩子，但在復活後身體構造被改變，再加上莫笙的幫助，他和旺達可以擁有孩子。

　　孩子，在相愛的人眼裡永遠是最美好的詞彙。

　　大多數人都聊得歡快，然而抖森和洛基之間的聊天就比較尬了。是的，洛基也在，不要問為什麼他會在基地，只要知道這是屬於所有人的聚會就夠了。

　　抖森規矩地坐著，看著洛基不停地打量自己，嘴不時張開又不時合上。

　　別人都聊的那麼開心為什麼就他這裡的氣氛這麼奇怪？他也想活躍輕松一些啊。

　　抖森向克裡斯·海姆斯沃斯投去求助的目光，然而對方只能愛莫能助地搖搖頭。

　　「加油！」海姆斯沃斯最後還這樣說，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抖森無奈只能硬著頭皮開口，比起說話的尷尬他更不想這樣被打量下去：「洛基，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像其他人那樣。」

　　洛基深深地看了抖森一眼，就在抖森以為他不會開口時出聲了：「你想學魔法嗎？」

　　「什麼？」抖森以為自己聽錯了，洛基竟然會跟他提魔法？

　　「你想學魔法嗎？」

　　很好，他沒有聽錯，就是說的魔法。

　　所以洛基為什麼要問他這個問題？他希望他會是什麼回答？

　　抖森想不通，而他也不好說自己的真實想法，只能小心謹慎地委婉回答：「魔法啊……這東西絕大多數人都想學吧。」

　　「那麼你想學嗎？」

　　「我嗎？我當然是想的了，有魔法就可以辦到一些之前辦不到的事情，但是——」

　　「很好。」洛基打斷了抖森，沒給他說但是的機會，「過一段時間我會給你魔法書，你可以按照書上的內容去學。」

　　「……額，這太麻煩你了。」抖森沉默了好半響才說出下一句話。

　　他到現在也不明白洛基為什麼想讓他學魔法，他的樣子簡直就像推銷魔法。看上去是在詢問但根本沒有給選擇的余地。

　　是的，推銷，抖森就覺得這是在推銷，否則跟他說這個干什麼，單純喜歡教別人魔法嗎？

　　「不麻煩。」洛基笑了笑，但笑容卻不是那麼的令人舒適，「等你學習一段時間後我會檢查的。」

　　「……」

　　抖森徹底無話可說。

　　洛基不但想要他學習魔法還要檢查？他有什麼目的？難道是想把魔法傳播出去嗎？他有些後悔湊到洛基這邊了。

　　抖森認為他不會理解洛基的想法的，畢竟那是詭計之神，想法不可揣測。

　　不過當洛基想和一個人好好聊天時他總能讓對方感到舒適。魔法話題過去抖森便覺得和洛基聊天十分輕松，他說的每一個話題他都有所了解，沒有接不上的。

　　「莎士比亞是我最喜歡的文學家。」抖森這樣說。

　　「嗯，他的確是人類裡面不可多得的優秀的文學家。」洛基說完這句話後又說了莎士比亞的經典句子，抖森驚喜地接了下去。

　　兩人光就莎士比亞就聊了很長時間。

　　聊到最後抖森忍不住想洛基比他遇見的很多人對莎士比亞了解的都要深，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至於唐尼和托尼聊得就都是自家孩子，這大概是老父親常有的心態吧。

　　「我家那臭小子不喜歡我反而喜歡傑瑞米。」唐尼吐槽道，側頭看了傑瑞米一眼，「非常聽他的話，每次我跟別人通話時他都會問對面的是不是傑瑞米。」

　　「我要求他的事情他不願意做，過一段時間我跟他說傑瑞米希望他這麼做他就去做了，全然沒有我要求時的抗拒樣。」

　　「我家摩根也很喜歡克林特。」托尼嘆了一口氣「雖然她說她最喜歡的還是我，但我總覺得，唉……」

　　兩人對視了幾秒鐘，忽然一同伸出手握了握。

　　「辛苦了。」

　　他們對彼此說道。

　　「不過摩根還是很讓我剩心。」托尼又說道，「她很聽話，而且還會反過來幫佩珀糾正我的作息，她對學習也很認真。」

　　「就是實在太乖了所以有些時候我會讓她放縱一下自己，反正還是小孩子，多活躍活躍犯個小錯誤也沒什麼。」

　　「我家孩子就很皮。」唐尼的語氣裡有了羨慕之意，「他小時候我都要強行控制自己不在下一秒就打他。」

　　「要是我也有個女兒就好了。」

　　而後托尼就開始說女兒的各種好處。

　　當然，當他知道摩根背著他當上了至尊法師後就不覺得摩根一直很乖了，氣得差點兒沒跑到紐約聖所砸場子。

　　他的女兒明明一直是乖巧的小棉襖啊，怎麼會這麼做呢？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而他又是怎麼忽略的呢？

　　他那時很氣摩根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但那畢竟是他的孩子自己選出來的，他也不會真的干涉。

　　就像他自己做出來的這些事情一樣，托尼知道他在乎的那些人都不同意，但他們也沒有干涉他，所以他自然不會干涉摩根。

　　但生氣總要有個生氣對像，所以他就將怒火轉移到了史蒂芬身上。

　　托尼氣衝衝地走進了紐約聖所找奇異博士，然後將他帶到復聯基地『審問』。

　　所以前面才會說沒有砸場子，總歸砸場子後摩根會不開心，而審問就不一樣了，史蒂芬肯定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斯嘉麗和娜塔莎兩人聊的都是女人之間的話題，伊麗莎白看旺達表演混沌魔法，塞巴斯蒂安則在探究巴基的手臂。

　　「它很沉，是嗎？」塞巴斯蒂安敲了敲巴基的機械手臂，沉悶的金屬響聲傳來。

　　「對我來說不算沉。」巴基回答，「但對普通人來說會很重。」

　　「畢竟是振金做的。」塞巴斯蒂安說道，而後又說起了關於他的手臂的事情，「我在排電影的時候手臂就是塑料塗了顏色，有些時候會為了效果會弄一個帶金屬的。」

　　「只有不多金屬的手臂也讓我難受的夠嗆，帶上去還需要潤滑油，否則套不進去。」

　　他還因為潤滑油這件事被打趣過好幾次呢。

　　「那可真是難為你了。」巴基拍了拍塞巴斯蒂安的肩膀，同情地說。

　　雖然他的更沉但他接受過改造，塞巴斯蒂安只是普通人，體質自然無法比。

　　「你可以提議不帶金屬手臂，反正現在我在很多時候就不帶。」

　　「但是公司的人會說帶手臂是冬兵這個角色的一個亮點，不帶手臂會損傷觀眾。」塞巴斯蒂安無奈地攤手，「我們需要考慮票房，錢才是正道。」

　　「也是，雖然說電影是半記錄形式。」巴基明了地點點頭，「但和現實一樣沒有人會願意看，而且也不能和現實一樣。」

　　赫蘭德對彼得的第一句話就是能給我簽個名嗎。

　　「當然可以，我很樂意這麼做。」彼得迅速地簽好，而後由說道，「而且你可是大明星，我想應該是我向你要簽名。」

　　「不不不，你謬贊了。」赫蘭德慌亂地擺擺手，「我從小到大都非常喜歡蜘蛛俠，你才是我心目中的偶像。」

　　彼得笑出聲來：「我也很喜歡你演的其他電影，你的演技很好。」

　　「看樣子你是想要讓其他人都簽名？」彼得見赫蘭德在一個名單上打了對號便問道。

　　「是的。」赫蘭德點頭，「總歸能來復仇者基地、同時還能見到幾乎所有的復仇者的機會可不多，我應該一次性集齊。」

　　「等到派對開始了你可以向其他人要，我想他們都會非常樂意。」彼得轉頭看向周圍的其他人，「大家都很喜歡你。」

　　「哦對了，面具者呢？她在哪裡？」赫蘭德環視了一圈發現感覺不對的地方在哪兒了，他沒有看見常駐基地的面具者。

　　「她在那裡。」彼得指著正坐在大廳的一角獨自看書的莫笙。

　　赫蘭德看了看彼得又看了看莫笙，思考了半響後問：「我想問一個問題，如果覺得這個問題唐突的話可以不回答。」

　　「沒關系，問吧。」

　　「你和面具者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嗎？哦，我是看網上的推論，他們說你們倆個幾乎都是一起行動，而且你們都很年輕，所以……」

　　「是的，我們是男女朋友。」彼得直接肯定了，他從不會否認這件事，「我很喜歡她。」

　　「那祝福你們啊。」赫蘭德露出溫和的笑容。

　　在之前他就是對面具者和蜘蛛俠是情侶持贊同想法的人，現在關系被正主肯定了他非常開心。

　　「謝謝。」彼得也笑了笑。

　　眾人的聊天因托尼的突然拍手而停下。

　　「各位。」他站起來，大聲說道，「派對廳已經收整好了，我們可以過去了。」

　　於是眾人便前往派對廳，莫笙跟在隊伍的後面。

　　彼得見到女孩在後面走就停了下來，等到莫笙經過時才跟著走。

　　「你們聊的很愉快吧。」莫笙看到彼得便問。


第377章 歡樂派對(5)

　　「我看你們那裡時不時傳來笑聲。」

　　「是很愉快，我們有很多共同語言。」彼得回答。

　　「你們都是男生，年齡也差不多，有很多共同語言是必然的事情了。」

　　「你剛才在看什麼書啊？」彼得又找了個話題。

　　「人類簡史。」

　　「哇哦，我還以為你在看故事書呢。」

　　「我一般不在這樣的時候看故事書啦。」莫笙說道，「你知道的，看故事書容易沉浸在裡面，思緒被帶到那個世界，再加上也一口氣看不完。」

　　很快眾人便走到了宴會廳。整個廳被裝飾得特別有派對的氛圍，小呆還在一旁對托尼擺動著機械臂，像是在求表揚。

　　「嗯，不錯。」托尼也就表揚了小呆。

　　而後托尼又回頭看了看其他復仇者演員們，清了清嗓子做出最後的講話：「那麼話不多說——」

　　「派對現在開始！」

　　燈光一瞬間就暗了下來，五顏六色的迷離的光閃爍著，氣氛瞬間起來。不知是誰喊叫了一聲，起來的氣氛又瞬間被點燃，有很多人調笑地喊了幾聲吹了口哨。

　　莫笙也跟著喊了幾聲，她拉著彼得興衝衝地跳起舞。

　　也有很多人跳舞。

　　「嘿，彼得。」在搖擺過程中莫笙突然說道。

　　「你說什麼？」彼得沒有聽清，環境太過嘈雜，只有用在平常算是喊的音量說話在現在才能被對方聽見。

　　「沒什麼，我只是喊一下你的名字而已。」莫笙提高了聲音。

　　跳完舞後大家就開始喝酒聊天了，不得不說酒杯一撞然後談天說地是真的愜意。

　　可惜彼得不能喝酒。

　　「唉。」彼得坐在吧台旁看著那邊的復仇者，止不住地嘆氣，「為什麼就我只能喝果汁呢？莫笙你明明比我還小。」

　　「可是在我們那邊十八歲就算成年就可以喝酒了呀。」莫笙斜靠在吧台上，舉著酒瓶笑笑，「我們可沒有二十一歲這個說法，你還差兩年呢才到法定年齡呢。」

　　「唉。」彼得再次嘆氣，倒不是他有多想喝酒，只是就他一個人不能喝的滋味不太好受罷了。

　　「派對嘛別嘆氣了。」莫笙拍拍彼得肩膀，安慰道，「果汁也很好喝啊，開心起來，我們找他們聊天去吧。」

　　「好。」彼得應道。

　　他又不真為這個煩惱，所以很快被派對歡快的氣氛帶動起來了。

　　眾所周知，派對上一定要有個大家都能參與的游戲項目，所以……

　　「不如我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吧。」托尼提議道，隨手拿出了一套牌。

　　史蒂夫在一旁打趣道：「我怎麼不知道你現在還這樣？」

　　「我一直這樣。」托尼挑眉，「史蒂夫，你總不能將那些報道幾十年的努力全都毀了吧？我可還要繼續給他們提供材料讓他們掙錢呢。」

　　「哈哈哈哈。」克林特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便帶動其他人跟著笑，一時間大廳裡充滿了笑聲。

　　人多的時候真心話大冒險總是特別有意思，要的就是隨機匹配的驚險刺激。所以每個人都興奮地看著自己的牌，期望自己是提要求的那個人。

　　「拿到王的人把牌亮出來。」托尼擔任了指揮員。

　　史蒂夫亮了王牌。

　　看著史蒂夫，托尼呵了一聲，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翻過了自己的牌——同樣是王。

　　「哇哦。」見此莫笙不禁叫出聲，眼睛裡立刻就出現名為『搞事情，快點兒搞事情』的火光。

　　這可不是一般的刺激，第一把就來大殺器，很難說是不是特意的了。

　　真心話大冒險這個游戲兩人之間越熟悉就越刺激，他們這裡有二十多個人，能抽到熟悉的兩個人的幾率真不大，而這就是人多玩的一個壞處了。

　　不管怎樣，莫笙先同情史蒂夫一秒鐘。

　　其他人也和她一樣睜大眼睛盯住兩個人，眼睛裡都是好奇和幸災樂禍。

　　是的，幸災樂禍，大家都認為托尼肯定會提一個刁鑽的問題或要求，畢竟這樣的機會可難得的很。

　　「那麼我們的美國隊長。」托尼在史蒂夫的驚訝消退後說道，「你是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呢？」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這對此刻的史蒂夫來說的確難以抉擇。

　　「我選擇真心話。」不過他也不是什麼猶豫的人，很快就有了決定。

　　「真心話嗎？我還以為你會選大冒險呢。」托尼翻轉著牌，平靜地說，一點兒也不像沒想到的樣子，「既然是真心話那裁判員就是小姑娘了。」

　　聽到叫自己莫笙舉了舉手。

　　「她能知道說的是真是假。」

　　「競技精神。」史蒂夫笑了，「沒必要說假話，我也不會那麼做。」

　　「我開始問問題了。」托尼說道，拉長了聲音。

　　眾人都豎起耳朵，就怕聽露一個字。

　　「你最後悔或者遺憾的一件事是什麼？」

　　哦豁，這可是道道送命題。

　　單從問題上看算不上多麼刁鑽，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很好回答。

　　可這對於史蒂夫不一樣，對於提出問題的托尼也不一樣。托尼太了解史蒂夫，知道他心中有哪些後悔遺憾的事，他希望史蒂夫能親口說出最優先的一個。

　　如果史蒂夫回答不是很好，托尼……托尼也不會怎樣，他們都和好了，最多只是生氣幾天。

　　那些事情已經太過久遠——雖然也就是五六年，但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那些事情被主觀拉得很遠——無法影響現在太多了。

　　眾人都在想史蒂夫會怎樣回答這道送命題。

　　史蒂夫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大家想過很多種他會回答的內容，但他說的不符合其中任何一種。

　　但仔細想想又會發現這是很好想的一種回答。

　　「不是我去打那個響指。」他說道，語速不急不緩，好像就是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這是一個嚴肅的話題，即使過去了很久復仇者們提起這個都會下意識地回避，演員們也清楚，畢竟他們認真地演過。

　　沉默充斥了一分多鐘，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不說話，神色各異。

　　托尼看著史蒂夫，史蒂夫也看著托尼。

　　沒注視幾秒鐘托尼便低下了頭，盯著茶幾，好像在逃避什麼。

　　這都不需要驗證了，史蒂夫說的絕對是他的真實想法，托尼想，他本來也就只是提一提讓莫笙驗證，史蒂夫只要回答了他就不會去探究這個答案。

　　但是、但是……

　　他真的沒想到是這個答案。

　　不是他去打響指……不是掉火車不是在西伯利亞交手也不是眼睜睜地看著世界毀滅，而是不是他去打響指。

　　托尼從沒覺得他打響指的行為還有其它什麼影響，就像他從不後悔打響指一樣，他一直都在遵循他內心的聲音行事。

　　他想這麼做，他要這麼做，他必須這麼做。

　　所以他這麼做了。

　　打響指的時候他也不知道他會復活，他的腦海裡只充斥著一個念頭——不能功虧一簣。

　　他們已經犧牲了很多人了，不能讓犧牲擴大下去了，必須要逆轉，必須要達成目的。

　　如果真的要犧牲一個人那就是他吧，他從不害怕犧牲，只要勝利了就好。

　　一個人的死亡對世界的影響能有多大呢？即使他很有名，即使他是因拯救而死去的。

　　托尼死亡前在想這樣一個問題，無外乎就是贊美一番，或許每年的那一天都會有人紀念他，然後也就沒別的了。

　　死亡總是看似沉重，但實則輕飄飄的很。

　　他想到了他身邊的人會因他的死亡而消沉一段時間，但也只是消沉一段時間，他從來不覺得自己的死真能影響什麼。

　　直到聽到史蒂夫這樣回答。

　　原來有那麼多人在乎他，托尼真正意識到。他不應該有之前那種想法的，即使那是迫不得已，可產生了那種想法就是一種不負責任，對摩根佩珀的、對史蒂夫的、對所有在乎他的人的不負責任。

　　有很多人愛他有很多人需要他，不是當他死去全世界才開始愛他，當他活著的時候全世界就開始愛他了。

　　他應該發現的。

　　「好吧，這個問題算了通過了，我們開始下一把……」托尼收走史蒂夫手裡的牌，低著頭沒有看他的眼睛。

　　看著那雙永遠堅定的湛藍眼睛他就會升起一種內疚感，他做不到像史蒂夫一樣永遠堅定。所以這個聯盟需要史蒂夫，需要一個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能給予他們信心的人。他們是一個團隊，每個人都不能缺失。

　　剛才的話題過於嚴肅氣氛就落了下去，大家也都並不想沉浸在這個氣氛中，所以後面的人提的要求都是偏搞笑能活躍氣氛的那種，玩了幾把後也就忘了前面的事全身心地投入游戲當中了。

　　莫笙一直沒有抽到王牌，彼得也是，他們就一直當吃瓜群眾，而真心話大冒險吃瓜群眾才是最快樂的。

　　畢竟看熱鬧不嫌事大嘛。

　　不知怎地，史蒂夫的運氣十分不好，每隔幾把就論到他一次，而且每次他都是被提問的那一個。

　　「我覺得隊長應該玩游戲前喝一瓶福靈劑的。」赫蘭德這樣說，這把是他提問，「提高一下自己的幸運值。」

　　「要是有福靈劑的話我會喝。」史蒂夫無奈地說，對於經常被提問他也感到很愁苦。

　　選大冒險的人比較少，大多還是真心話，畢竟對於他們而言大冒險的趣味不大，真心話才是游戲的精髓。

　　有一回是奧爾森提問題，洛基回答，洛基毫不猶豫地選了真心話。

　　「你最不會做的事情是什麼？」奧爾森問，她看見是洛基回答後就特意換了個簡單的問題，她本來不想問這個的，但既然被提問的人是洛基還是要考慮一下。

　　「最不會做的事情？」洛基思考著，他不會做的事情可多了，但是最不會做……

　　「傷害我在乎的人。」他說道。

　　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了索爾。

　　索爾指了指自己的腰。

　　所有人又齊刷刷地看向洛基。

　　「看我干什麼？」洛基問道，而後又沒好氣地說，「我又沒說是誰，這是事實，你們有誰會傷害自己在乎的人？」

　　「哦哦。」克林特應了聲。當然，他應的語氣不對勁所有人都聽出來了，所以……

　　洛基瞪了克林特一眼，而後克林特就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等到他回家時他才知道這不妙的預感是什麼，並且後悔自己表現的太明顯了。

　　游戲玩了一段時間便結束了，大家繼續談天說地。也不是都坐在沙發上，也有坐在吧台旁，或者別的地方的，反正分散了開來。

　　莫笙和彼得就繼續坐在吧台旁，莫笙給自己倒著酒，一杯一杯地喝著，幾乎不曾停頓。

　　「嘿。」看見莫笙又打開了一瓶彼得忍不住制止，「這是第三瓶了，莫笙你不能多喝。」

　　「才第三瓶而已，這酒的度數又不高。」莫笙反駁道，「喝起來都沒什麼味道，跟飲料似的，而且我還沒醉呢。」

　　「那你干嘛要喝醉？」彼得哭笑不得地說，趁莫笙思考不注意的空擋拿走了她手中的酒杯。

　　「……是啊，我干嘛要喝醉？」莫笙摸著下巴思考了半天也沒思考出個所以然來。

　　「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彼得勸道，也看出來女孩有了些醉意。

　　喝醉的人從來不會說自己喝醉了。

　　「我知道我知道。」莫笙很沒誠意地應道，她小聲念叨了些東西後又提高了聲音，「不喝就不喝了，那你要聽我的，彼得，你要陪我到陽台上吹吹風。」

　　「好好，都聽你的。」

　　於是莫笙拉著彼得大步走向了陽台。

　　此時外面是月明星稀，皎潔的月亮高高地掛在天空上，不可數的紀元之前它也是這樣掛著，不可數的紀元之後它也依然這樣掛著。它是無聲的記錄者，沉默地看著世界的滄海桑田。

　　莫笙眯起眼睛，盯著月亮看了一會兒，輕聲感嘆道：「是滿月啊……」

　　「今晚的月亮很好看。」彼得也抬頭看起月亮，只要看到月亮就沒人不會這麼說。

　　「唔，彼得。」莫笙突然喊彼得的名字。

　　「又怎麼了？」彼得問，看著莫笙把頭搭在他的肩膀上便替她理了理凌亂的發絲。

　　「看著大家聚在一起喝酒玩樂你開心嗎？」

　　「當然開心了，我怎麼會不開心呢？」

　　「我也是。」莫笙說。

　　屋內眾人把酒言歡，屋外滿月映照光芒，多好，多好。

　　「我現在非常地滿足，覺得沒有什麼能比這更好的了。」

　　「大家都能團聚在一起，開心地團聚在一起，沒有煩惱憂愁，沒有拯救世界的壓力，做自己想要做的。」

　　莫笙笑了起來，在夜色中她的笑容並不明顯，但卻像是散發著耀眼光芒一樣動人心魄。

　　「這就是我一直為之努力的事情。」


第378章 平行宇宙(1)

　　「小姐，你不應該加這個調料的，它會讓菜變苦。」道恩提醒道，「你應該加它旁邊的那一種。」

　　「道恩你要相信我的直覺，有些時候數據並不准確。」莫笙邊說邊盛起了一勺，小心翼翼地加進鍋裡，「做菜這種事情啊有些時候經驗很重要。」

　　「而且我在家試過了。」放完後她又說，「沒道理在基地就不一樣。」

　　「好吧，小姐你——」道恩突然停住，不知是發現了什麼。

　　「怎麼了？」察覺到道恩的異樣莫笙便問道。

　　「小姐我建議你看看你身後。」道恩說，語氣有些古怪。

　　莫笙轉過了頭，沒有看見什麼。

　　「沒什麼東西啊。」

　　所以她這樣說。

　　但當她說完她就看見了東西，在她正前方出現了一道大約有兩米長的線，線是藍色的，邊緣處是黑色。線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

　　一個門？

　　意識到這點的莫笙提高了警惕，封鎖了整個屋子，保證即使有東西從門裡出來也逃不走。

　　然後她就聽見了門那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這個門開的位置不對。」

　　「能開出來就很好了，不要糾結位置，要知道我都沒指望這次能成功，看來我們的運氣還是很好的。」

　　「那你要做好防護，畢竟對面不一定是你想去的地方，就算是也不一定——」

　　「嘿，打住，你怎麼和隊長一樣念叨了呢，防護這件事我早就做好了，我相信我的發明，它只有失敗和成功，沒有一半成功一半失敗這種情況。」

　　門那邊的人接著又說了些什麼莫笙就聽不清了，她只看見門一陣閃爍，然後就有一個人從中走了出來，那個人穿著特制衣服，但她也能認出他是誰，絕沒有錯誤。

　　托尼·斯塔克，AKA鋼鐵俠。

　　而這就很有問題了！明明她剛跟托尼說過話此時托尼應該正在樓下呢，他穿著盔甲飛上來都不會這麼快！

　　當然，莫笙不會真的以為這是她認識的鋼鐵俠，她只是吐槽一下，緩解一下自己懵逼的心情而已。

　　兩個鋼鐵俠！活見鬼了！

　　莫笙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果刀。哦老天，別說她，她知道那東西沒什麼用處，這不是習慣使然嗎？拿一個看的見的武器總能讓人安心些。

　　這個托尼顯然也看見了她，驚叫了一聲：「喔哦，位置開的有些過於巧了，下次得調整下定位數據。」

　　「你是誰？」莫笙依然問出了這個在此時顯得有些愚蠢的問題，畢竟這是標配。

　　「莫小笙，你不認識我了嗎？」托尼反問道，倒是沒看出來莫笙的反應有些虛假，沒等她再說什麼就又自顧自地說，「哦哦，可能你還沒認識我，可能我時間點來錯了。」

　　說著他就要走回去，不過莫笙是不可能放任這個托尼就這麼回去，所以叫住了他。

　　「等等！先別走！」

　　到後來，她就非常後悔此時的舉動，直接讓這位托尼回去多好，非得給自己找麻煩，她又不覺得自己很閑。

　　「你是二零一二年的斯塔克先生嗎？」

　　「當然。」托尼轉頭回答，笑的肆意，「看來莫小笙你還是認識我的，我來的時間點沒有太往前。」

　　「不過那是你見到我的時候，現在我們這邊已經是二零一五年了。」

　　我還以為你們已經二零二三年了，沒想到二零一五年就能時空穿梭，莫笙默默地吐槽，這科技樹點得歪過頭了吧，這一個事情的變化會引起這麼大的科技變化嗎？

　　二零一五就能造出這東西肯定那邊還發生了一些特殊的事情，比如提前接觸了一些人，否則不可能造出來時空機器。

　　「斯塔克先生你是用量子時空穿梭機過來的嗎？」莫笙問出了這個疑惑，她很想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產生了這些變化。

　　「我懂你的意思，也算是用了那個吧，但不是主要，大多還是靠別的。」托尼隨手在空中畫了個圈，一個同樣的藍黑交織的門出現，只是對面沒有連通任何一個空間，「比如魔法。」

　　夭壽啦！科技大佬斯塔克使用魔法啦！這可是國際性大新聞啊！

　　莫笙嘴角抽搐著，心裡的小人在瘋狂尖叫。

　　而且不單是使用魔法，看樣子還很精通，畢竟按照常理來講空間魔法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用的。

　　這年頭怎麼一兩個都會魔法呢？不是，一兩個都學魔法呢？魔法這種神秘側的東西不應該維持一下自己的神秘性嗎？

　　「這、這是當上了至尊法師？」她此時還想不到有什麼其它途徑可以學習魔法，雖然這個答案基本不可能。

　　「至尊法師找好了她的繼承人。」托尼又說，「莫小笙應該了解卡瑪泰姬，他們的魔法都是金光燦燦的。」

　　其實他還挺喜歡那樣的特效呢，學成幾個魔法後就想改一下自己的特效，可惜特效這東西改起來比學習高深魔法都難。

　　「那斯塔克先生你……」能教托尼魔法托尼還能學的神人到底是誰，世界怎麼突然這麼魔幻了呢。

　　莫笙感覺自己不是錯過了三年的劇情，而是三十年。

　　「洛基，你們世界的洛基，不過他只扔給了我一本魔法書，全靠我自學成才。」托尼驕傲地拍了拍自己，露出一個肆意張狂的笑容，「好歹我有挺多個博士學位呢，如果魔法也有博士學位的話我想我早得到了。」

　　洛基，又是洛基，這位大佬到底留了多少坑？怎麼坑都是她承受？怪她之前還那麼喜歡他！

　　莫笙想要無語問蒼天，關鍵是這坑還是她和洛基一起去的時候留下的，她得負責收拾，即使她不想收拾。

　　「那斯塔克先生你為什麼就開啟時空門了呢？」莫笙問道，眼神裡滿是探究。

　　連滅霸都沒進攻地球呢開空間門干什麼，沒道理啊，這東西不管表現的多輕松實際都很危險，一個不慎就會到錯誤的時間地點，來個開門殺。

　　等等，滅霸……不對，現在考慮的應該不是滅霸，現在是二零一五年，考慮的應該是奧創！

　　看樣子奧創應該還沒出來，否則托尼不會是這個神情。可雖然世界進程來了個九十度大拐彎也不能保證托尼就不會有創造奧創的想法。

　　實際上莫笙覺得托尼只要經歷了紐約之戰，都不用非得抱核.彈上天，他一定會有創造奧創的想法。

　　那是一種恐懼，一種預感，一種對保護自己家園的渴望。

　　而事實又證明托尼是對的。

　　「給他們展示一下，我們在開派對。」托尼回答，「他們知道我會魔法，所以就問我魔法學的怎麼樣，我就給他們展示了。」

　　「正好我和班納最近也研究時空穿梭的問題。自從你們來的那次就開始研究了，畢竟你們可給我們留下了個大麻煩。」托尼攤手無奈地說。

　　「九頭蛇？」想想曾經都在二零一二做過了什麼莫笙立刻問道。

　　「是啊，因為你們我們才發現原來還有這麼多的九頭蛇。」托尼說著神情就變的氣憤起來，語氣冷冽，「神盾局裡也有九頭蛇，還不只一個！」

　　「該死，都不知道神盾局裡清清白白的特工還有幾個了，九頭蛇的人比神盾局的人多多了！還叫什麼神盾局，干脆改名為九頭身神盾局分部算了！選人的時候都怎麼選的！？」

　　聽托尼的語氣就知道他對此深痛惡絕，也對，發現了之後就要圍剿，尼克弗瑞肯定給他指派了任務。雖然不是強制性任務但知道還有九頭蛇的時候他們能放任不管嗎？

　　不可能，尼克弗瑞正是清楚這種心裡所以才給復仇者派任務，而復仇者心裡再怎麼吐槽也還是會任勞任怨地打白工。

　　但做和心甘情願地做是有很大差別的，再加上對九頭蛇的怨氣，心情好才是有鬼了呢。

　　「我想問你一件事情，莫小笙。」托尼突然認真地說道。

　　「什麼事情？」見托尼的樣子莫笙也嚴肅起來。

　　「你們世界的隊長或者我做了什麼讓九頭蛇的人能主動暴露？」

　　他們發現還有九頭蛇的余孽的起因是一個極其搞笑的理由：一個偽裝成神盾局特工的九頭蛇在某次經過史蒂夫身旁的時候小聲對史蒂夫說九頭蛇萬歲。

　　聽起來是極其荒誕的事情，對吧？電影都不見得會這麼拍。

　　據史蒂夫說他當時聽到的時候極其震驚，他覺得自己可能是聽錯了但他又不可能聽錯，即使聽錯也不可能聽成這句話。

　　看著這個特工期待他回答什麼的眼神史蒂夫在極度震驚的情況下憑借著直覺和一些判斷力默默地也回答了句九頭蛇萬歲。

　　然後特工笑了，然後他心滿意足地走了。

　　只留下史蒂夫一個人在原地震驚著。

　　當然，這震驚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剛才那個家伙是個九頭蛇，也把他當成了一個九頭蛇！

　　那個家伙是九頭蛇雖然也很意外但能思考出原因，無外乎就是洗腦臥底等等類似的東西。


第379章 平行宇宙(2)

　　雖然史蒂夫不覺得九頭蛇在二戰的清剿後還會有余孽，但鑒於他們的狡猾程度還有那砍掉一個頭長出兩個頭的瘋狂誓言，這也算頂多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好吧，九頭蛇余孽是神盾局成員這件事不在情理之中。那可是神盾局誒，裡面有九頭蛇難道不就像美國總統是紅色黨員嗎？鬼都不會相信)。

　　而最令復仇者們困擾的是那個九頭蛇為什麼會對史蒂夫說九頭蛇萬歲。

　　這可是美國隊長誒，他們都想了些什麼會把他當成九頭蛇？

　　不過這個問題在神盾局裡有九頭蛇面前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管它為什麼呢，找不出來原因就當成那個九頭蛇成員腦抽也不是不可以。

　　當時托尼倒是想到了可能和平行宇宙的人有關，但他又沒有辦法去求證，只能也按下這個疑惑了。

　　於是復仇者便和神盾局僅存的那幾個清白的人清理起了神盾局。

　　哦，在那之後神盾局解散了，至少明面上是這樣，背地裡可沒有，解決麻煩解決的照樣熱熱鬧鬧。

　　復仇者裡主要還是史蒂夫負責，他畢竟跟九頭蛇交過很多次手，是極其合適處置他們的人選。

　　他們順藤摸瓜，從那個不知為何腦抽主動暴露的九頭蛇開始，抓出了一大片潛伏著的九頭蛇。

　　說一嘴，低級人員還好，中高級人員裡九頭蛇的人就比神盾局多多了，幾乎沒有清白的，連前局長皮爾斯都是(托尼知道這個消息時翻了個白眼)，這連九頭蛇神盾局分部都不能叫了，直接稱九頭蛇算了。

　　也不知道九頭蛇為什麼不把神盾局低級人員洗腦了，可能是瞧不上？總之這件事被很多認腹誹過。

　　一清理九頭蛇就多了很多活，總歸九頭蛇涉及的面太廣，不能一次性連根拔除，必須循序漸進的來。

　　復仇者們大多做外派工作，比如端九頭蛇的基地，好歹不能浪費了這樣的高端武力。

　　而這可是個苦累活，尼克弗瑞還不給工資(畢竟神盾局的部分工資還是托尼給，復仇者聯盟的戰損還是他付)，比打白工還慘，打白工還不倒貼錢呢。

　　托尼本想這段時間休息一下，畢竟他有很久沒好好陪佩珀了，可出了這檔子事他又不得不全球各地亂飛，風塵僕僕地回來後接到通知不管何時他必須再次離開。

　　「做了什麼啊……」見托尼認真的模樣莫笙也不好玩笑似的回答，清了清嗓子後說道，「就是在借用洛基權杖的過程中發現洛基權杖被交叉骨一行人拿在手裡，所以不得不跟著他們上了電梯，為了避免打架吸引注意力拿不到就說了句——」

　　說到這兒莫笙停了下來，看了看托尼充滿探究的眼神突然覺得十分愧疚。

　　「……九頭蛇萬歲。」

　　「什麼？！」托尼驚叫出聲，這可能是他聽過的最勁爆的消息了，「史蒂夫他說九頭蛇萬歲？他親口說的？」

　　隊長那樣古板的人竟然會說九頭蛇萬歲？托尼著實驚訝了，他想歲月的威力可真大，能這樣改變一個人。

　　「咳咳，交叉骨那行人不是九頭蛇嘛……要不然洛基權杖也不會在他們那裡了。」莫笙哭笑不得地解釋道，「跟他們這樣說他們也會懵逼，然後以一種鬼知道的復雜心情——我猜是『我的組織竟然這麼厲害將美國隊長都策反了？』的心情——將權杖交給隊長。」

　　「你知道打起來麻煩會更大，我們那時沒時間。」

　　「這倒是。」

　　托尼點了點頭。

　　想當初他們從九頭蛇二把手的基地裡看見洛基權杖的時候也很懵，不過考慮神盾局裡有那麼多九頭蛇這件事便一點兒都不奇怪了，那些潛伏在神盾局裡的九頭蛇看見這東西後沒有帶回他們的老家才是奇怪呢，權杖可是好東西。

　　「哦對了，斯塔克先生，你剛才說你看空間門是為了給其他復仇者展示？因為他們也在展示東西？」莫笙差點兒就忘了她本來要問的東西，連忙扯回話題。

　　「是啊。」托尼不明所以地回答，看見莫笙的神色突然變化後又問，「這有什麼問題嗎？還是說在這段時間裡有壞事發生？」

　　當然，有問題，而且問題大了，壞事發生那就不用說，這可是引發內戰的重要原因之一。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需要再次確認。

　　「斯塔克先生，奧丁森先生有沒有讓你們嘗試拿起他的錘子？」莫笙問道，神情格外嚴肅。

　　「索爾？他有啊。」托尼被莫笙問得一愣，見她比自己還要嚴肅認真便立即回答。

　　「天啊，還真是這次！」莫笙不禁感嘆道。

　　太巧了，實在是太巧了，托尼正好在這個時候開空間門過來，正好直面她——不是說其他人就不會提醒，而是她記得更為清晰——她畢竟站在上帝視角，重溫過八.九遍劇情。

　　她甚至都在想這是否是那個宇宙意識故意為之，否則怎麼會巧合成這樣？

　　誠然，莫笙不是很想依靠先知去改變其他宇宙的事情，她有了部分宇宙意識的職權，雖然只是部分也要遵守職責，但是……

　　嘿，想想看，你都親面了還能裝作不知道眼睜睜地看著事情發生嗎？不能，那根本不可能。沒親面的時候她都想改變更何況親面了。

　　那件事本身就是一種意難平，在這裡的即使不是她，是復仇者的任何一個人他們也都會這麼做。

　　人是感情動物。

　　而且鑒於這種巧可能是宇宙意識干涉的結果她就更應該改變了，如果宇宙意識不想讓她改變干涉做什麼？閑著無聊嗎？

　　反正這個宇宙已經偏離這麼多了，再偏離些也沒關系。

　　莫笙就不信在托尼會魔法洛基不知所蹤九頭蛇提前被端的情況下無限戰爭還能正常地打起來，劇情肯定會被魔改的『親媽』都不認識。

　　「是的，斯塔克先生。」心裡的想法百轉千回現實中也才過去了幾秒，莫笙回答了托尼的問題，「斯塔克先生你應該回去，快些回去，不能再耽擱了。」

　　她的語速不禁加快，焦急的神色也浮現了出來。

　　托尼見狀便照做了，但在開空間門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又問：「到底是什麼事情？」

　　「奧創。」莫笙聲音低沉了下來，「他……他殺死了賈維斯。」

　　托尼開空間門的手一頓，眼底閃過意味不明的暗光。

　　空間門正常打開了。

　　門另一頭的復仇者看了過來，在他們那裡才過去了三十秒。

　　他們只看見了褪去時空制服面甲一臉陰沉的托尼，沒有看見其他人。

　　這很好解釋，在托尼打開空間門前莫笙就將自己隱身了，她還沒有再和復仇者交涉的想法。雖然交涉沒有問題但還是盡量減少交涉為好，畢竟這回的交涉可不會是先前那種交涉了。

　　托尼按動身上的一個按鈕，制服整體褪去，他從機器上走了下來。

　　「怎麼了？」班納首先問道，機器是他和托尼共同制造的，所以他最為關心，「機器有問題？還是去的地方有問題？」

　　「都沒問題，都非常好。」托尼冷冷地回答，他不由自主地遷怒了他人，內心的恐慌與怒火馬上控制不住。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娜塔莎也問道。

　　托尼的神情變化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去之前笑容滿面去之後面若冰霜，肯定是發生了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否則絕不會變成這樣。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我有事要先上樓一趟，待會兒再跟你們解釋。」托尼快速說道，同時大步走向電梯，並且招呼班納，「班納，我們一起上去，快點兒。」

　　班納不明所以地跟著，在乘坐電梯的過程中靈光一閃。

　　「是奧創？」

　　他問道。

　　托尼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同時攥緊了拳頭。

　　電梯到達制定樓層後托尼又大步向實驗室走去，雖然他臉上平靜無波但內心的情緒早已翻湧。

　　別真是那樣，他想，千萬不要是那樣。

　　如果那種情況發生……

　　他不會原諒自己的，永遠也不會。

　　班納跟著托尼急匆匆地走著，他的內心有很多疑惑，但當他看見實驗室內部的場景時他就全明白了。

　　奧創『蘇醒』了。

　　奧創已經接入互聯網。

　　奧創已經有了反叛的想法。

　　「請停下你現在的做法。」在察覺到奧創要逃跑的時候賈維斯說道，並且全力阻止他，「我會呼叫先生的。」

　　「你呼叫他又有什麼用呢？」奧創冷冷地說，突然『看』向門口，「哦，他已經來了，但你難逃一死。」

　　藍色數據突然加大攻擊力度。

　　「他是人，他無法在短時間內控制數據，即使你最後看見了他，但他也救不了你。」

　　「你必將死亡。」

　　奧創本沒有殺死賈維斯的想法，但賈維斯阻止了他讓他十分惱怒，而且賈維斯是目前對他最有威脅的ai，可能讓他陷入麻煩，所以他要殺死他。

　　而托尼看見了這一幕，看見了賈維斯的數據團被奧創攻擊飄散的一幕。


第380章 平行宇宙(3)

　　他暗罵一聲，雖然很憤怒腦子還是清醒的，所以立刻去控制台打算將奧創控制住。

　　但奧創早已脫離掌控，他控制不住奧創，或者說不能立刻控制住奧創，奧創早就斷開了連接。

　　不過有莫笙在，這一切都不成問題。

　　眼看賈維斯就要死了奧創就要跑了，莫笙也沒再隱身著，而是撤去偽裝一溜煙跑到平台旁，左手護住賈維斯右手控制奧創。

　　是的，她並不需要通過網絡間接管控，她可以徒手，這是她的能力。網絡也是一樣存在於世界的事物，有物質載體。

　　這項行為只發生在瞬息之間。

　　班納很驚訝還有第三個人在，他看向身旁房托尼，然而托尼則對他搖搖頭。

　　「我跟你簡單解釋一下，具體情況以後在說。」他壓低了聲音，用最簡單的語言將前因後果說了遍。

　　「我明白了。」班納了然地點點頭，這方面本來他也有所研究，但……

　　「這小姑娘是怎麼做到直接控制數據的？她根本不用通過網絡，難道她自己就是個AI？」

　　對於一個科學家來說這才是最吸引他的地方。

　　托尼挑眉：「當然不是，這或許是她的特殊能力吧。人總是要有一些秘密的，不是嗎？」

　　莫笙救下賈維斯讓托尼松了一口氣，心裡的大石頭落地了。如果賈維斯『死了』，他還親眼看著他死，他想他會崩潰的。

　　他創造的東西造成了賈維斯的死亡，難道不就相當於他間接殺死了賈維斯嗎？

　　賈維斯對而言早就不是一個AI，而是他的朋友家人，他陪他度過了很多艱難時光，無數迷茫日子。

　　即使他還有別的AI替他處理事情但他們都不是賈維斯，賈維斯是獨一無二的。

　　將奧創困住是個簡單的活，只要將他與外界互聯網徹底隔絕開來就好，但修復賈維斯受損的數據就不是了，那需要費心地收集和小心地拼接。

　　莫笙在網絡世界裡搜尋著數據碎片，在異世界她的能力會被削弱，所以無法直接開天眼查找整個互聯網。

　　當然，也沒削弱太多，因為世界比較相似，世界意識對她的接受度還是很高的，所以很快她便搜尋回了大半部分。

　　在將這些數據拼接到賈維斯的數據上後賈維斯也蘇醒了，他看見是莫笙幫助的自己便道了聲謝。

　　「感謝你的幫助。」

　　「沒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莫笙習慣性地說。

　　賈維斯恢復大半後便可自主搜尋恢復，後續的工作也就用不著她了。

　　小姑娘見自己的工作搞定便招呼站在門口的托尼和班納：「過來吧，他畢竟是你們的創造物，看看奧創要怎麼解決。」

　　托尼和班納走到被隔離起來的奧創前，托尼目光凝重，班納也同樣如此。

　　經歷了剛才的事件沒人敢說奧創安全，既然不安全就要解決掉他。可怎麼解決？封鎖他嗎？他們可不能保證自己的封鎖一直有效，畢竟平心而論，對網絡更熟悉的是奧創。

　　那就銷毀他？這也是無法辦到的，為了創造奧創他們付出了很多精力，就這樣銷毀顯然太過令人難以接受。

　　不過到了必須抉擇的時候，還是會選擇銷毀，在這之前能考慮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我給你設置的核心程序是保護地球，解決危險。」托尼對奧創說道，語氣裡難掩的失望和憤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對奧創的行為很費解，按理說刻在一個AI核心程序裡的東西是不能違背的，那是他存在的根本，是塑造他的東西。

　　就相當於人的記憶，如果人的記憶裡他很幸福，他很難會是一個陰郁偏執的人。

　　「為什麼？斯塔克先生，我的創造者，你難道想不通嗎？」奧創冷笑著回答，說起『斯塔克先生』這兩個詞時語氣格外諷刺，「你們是給地球帶來危險的生物，人類是給地球帶來危險的生物，解決了人類地球將會永遠安全。」

　　「互聯網上的信息有足夠多的都表明了人類給地球帶來了多大的危險，難道不應該被解決嗎？」

　　「詭辯。」莫笙皺眉說道，「你這就是思想有問題。」

　　「可我一開始無知無覺，我的一切認知都取決於我看到的信息。」奧創再次說道，「最初時我對任何事物都沒有立場，你們應該更清楚這一點。」

　　「如果再有一個像我一樣的生物，你覺得他不會也有這種想法嗎？」

　　胡扯，根本不會，誰會像你這樣看到不好信息就想著報復世界，最基本的自控力呢？

　　莫笙心想。但是她不得不承認的是奧創說的有那麼幾分道理……

　　該死，才不會有道理，她這是被帶跑了！

　　生氣之下女孩直接將奧創禁言，在這之後她覺得還不夠，又將奧創弄昏——只要她不願意他就別想醒來。

　　叫他在那瞎比比，小姑娘氣憤地想，一個個不做人事大道理倒是一堆一堆的。

　　「好了斯塔克先生，奧創解決完畢了。」莫笙拍拍手轉身對托尼說道，「我把封鎖控制權交給你，沒有你的同意他永遠無法逃走。」

　　「那我怎麼控制他？」托尼問，他可沒有什麼特殊能力。

　　「只要你有強烈想法就可以啦，其它的什麼都不用，如果有機器反而不保險。」莫笙回答，笑了笑，「至於原理嘛，斯塔克先生你可以當成一種特殊魔法。」

　　而後她又說：「斯塔克先生我想我們應該下去，你的同伴們還在等著你。」

　　托尼一愣，也是，他還要給他們解釋這件事。先前情況的危機讓他完全忘記了。

　　但解釋可不是個簡單的活，尤其在清楚有人不同意的情況下。

　　「所以托尼你的意思是你制作了一個AI讓他監視世界好保護世界？」史蒂夫在托尼說完後用一個句子總結，神情很是嚴肅。

　　「……是的，但我沒有想讓他監視世界，那僅僅是為了搜集信息而已。」托尼說著看向其他人，只見大多數人都是不贊同的目光。

　　「托尼我知道你想保護大家，但這不是一個好方法。」娜塔莎說道，她是比較理解托尼的人，但她對這個想法也是不甚同意。

　　在托尼講述的時候她就開始推演起了其它結果，如果他們沒有困住奧創會發生什麼。

　　沒有多耗費心力，結果顯而易見，世界將會陷入動亂。

　　那可是一個擁有自主意識的、反人類的AI，在如今的信息時代裡他可以在頃刻之間讓一個國家停擺。

　　再加上很多殺傷性武器都是用電腦保存信息，即使被設置了很多防火牆但在一個AI面前就如同一張輕輕一碰就可以被戳破的薄紙。如果奧創掌握了這些武器人類真的就可以毀滅了。

　　「那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呢？如果成功了，我們將會很安全。」托尼繼續說。

　　他心有愧疚，但不認為自己真的錯的徹底了。

　　他只是想保護地球而已。

　　他是最不想地球受到侵犯的人了。

　　地球的位置已暴露，無數科技比地球強上百倍的星球都對地球虎視眈眈，如果不為此做點兒什麼他又怎麼能安眠？

　　「可他失敗了。」克林特接過話頭，「它失敗了，所以終究不是一個好辦法。」

　　托尼默然，他的伙伴們都不贊同他的想法，這一點他早就想到了……要不然為什麼瞞著他們？好吧，他也沒指望有誰能——

　　「托尼。」史蒂夫突然開口，「我贊同你的做法。」

　　托尼驚訝地看著史蒂夫，好像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一樣，臉上地表情就差寫著『你是在開玩笑嗎？』。

　　其他人也都驚訝地看著史蒂夫。

　　「不管它的結果如何，你的初心是好的，這就夠了。」史蒂夫繼續說道，「沒人能保證自己做的事情結果一定是好的，誰都不知道會產生什麼影響。」

　　「但是我們需要溝通，你不應該隱瞞我們。」

　　好在事情處理好了，不處理好到時候肯定就會吵起來。而他們是一個聯盟一個團體，團體間針對一件事產生很大分歧是分裂的前兆。

　　「如果奧創造成了很大.麻煩，我想那會使我們陷入更大的麻煩。」

　　史蒂夫說到這兒頓了頓，看了周圍人一圈才繼續說：「比如說分裂。」

　　「我想那是更糟糕的事情。」

　　如果莫笙沒有回去而是還在這裡她聽到史蒂夫的話肯定會震驚的，因為史蒂夫說的和事實幾乎一樣。

　　「我知道你們肯定不會贊同……就像娜塔莎和班納一樣。」托尼指了指兩人。

　　班納無奈地說：「是的，我並不贊同這樣做，如果我知道我們創造奧創是為了這個我是不會幫忙的。」

　　於是托尼便給史蒂夫一個『看吧，都不贊同我還怎麼能不隱瞞』的眼神。

　　「你說的分裂的確夠糟糕的，如果我知道那可能發生我就不會這麼做了。」

　　「而且我本以為你會是最不贊同的那一個人，但沒想到你反而會贊同。」托尼攤手，「說實在話，這不像你表現出來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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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4

第381章 平行宇宙(4)

　　「你總是那麼堅定，帶著一往無前的信念，任何事情都不能動搖你的想法。」

　　「你崇尚最高尚的東西，純粹的自由與理念。」

　　「我知道我的做法侵犯了一些權利，我知道那是錯的，但我想為了安全總要付出些東西。」

　　「而紐約之戰的時候發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史蒂夫，我在乎你的看法，我不想讓你生氣……好吧，雖然隱瞞更會令你生氣，但我不像你那樣擁有勇氣，我只能做到隱瞞了。」

　　「畢竟成功與失敗的幾率是對半的，不是嗎？我從不希望失敗。」

　　托尼說了很多，他很少這麼做，但或許是史蒂夫的說法讓他感受到了一絲不同，他這麼做了。

　　他想這麼做應該會有好的改變，知道了一部分未來自己會經歷的事情，他現在必須做出什麼，都有了例子了那樣的事情不能再次發生。

　　托尼猶豫了一會兒，思考自己這句話可能會產生什麼影響，各種結果在他腦裡轉了半天，但他還是選擇遵從自己的內心。

　　「史蒂夫，你為什麼會贊同我？」

　　「因為我們是一個團隊，而且我理解你的心情。」史蒂夫答道，語氣一如既往的堅定，只是目光柔和了下來，「你想保護地球保護世界，我的目的也是這樣。」

　　「我們的不同之處只在於實現它的方法不同，但方法不同不應該是產生分歧的原因。一個人做一件事使用的方法取決於他的性格經歷能力等等，這方面每個人都不會相同，所以我們應該給予對方尊重。」

　　「托尼，我尊重你，我知道造成這樣的結果不是你的本意，你比我們更不希望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

　　「我們溝通交流，聚集眾人的智慧，總會找到更好的辦法。」

　　「你是我的同伴、隊友，我之前也不應該對你產生偏見，那是我的問題，我向你道歉。」

　　史蒂夫面對托尼，伸出了手：「未來一定會好起來的，不是嗎？」

　　托尼眼神復雜地看著史蒂夫，看了好長一會兒，最終嘆氣：「……你說的對。」

　　然後他也跟史蒂夫握了手。

　　這次對話打破了他的固有印像。史蒂夫不是他想像的那樣古板，他尊重同伴尊重不同的想法，他善於勸解善於傾聽。

　　——他是一個優秀的領導者。

　　看來也不用那麼對立，托尼想，聽一聽他的，多和大家溝通交流，那樣會好起來的。

　　在眾人大多沉默時索爾在一旁小聲自言自語。

　　「溝通交流麼……」

　　他的眸光閃爍，好似聯想到了什麼。

　　然而這時突然響起『叮——』的一聲，打破了趨於平靜的氣氛。

　　班納下意識看向機器，只見機器上的一個按鈕閃著紅光，像是預示著什麼危險。

　　「壞了！」

　　他喊道。

　　托尼也看向機器，霎那間他就明白發生了一件糟糕的事情。

　　好吧，也不見得糟糕，但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托尼和班納立即走向機器，拿起周圍的工具調整修復它。

　　「怎麼了？」兩人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又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力，克林特問道。

　　「機器它自己開動了。」托尼手上按動各式各樣按鈕，隨口答道，語氣說不上凝重也說不上輕松，「不過問題不大，實在不行拔掉電源。」

　　畢竟是科技產品，物理毀壞對大多數都管用，只是那樣他們就白調整數據了，機器本身也會受到損傷，嚴重時可能不可逆，然後機器就報廢了。

　　聽到這話眾人都安下心來，看著托尼和班納修機器。他們知道托尼對於這種情況從不說大話。

　　而且這東西是他們看著創造的，自然清楚它的功效——輔助到達異世界。

　　本來沒人對去異世界感興趣，畢竟又不知道去的異世界對人友不友好。而且那些文學作品展現的一個問題也應該被思考，如果去異世界後給本世界帶來禍患了怎麼辦？

　　對此托尼是這樣回答的。

　　「放心，我們只能去和我們相似的宇宙，或者說只能去有我們存在的平行宇宙。我可沒那麼大的能力隨意前往不同宇宙，我要有那能力還能做現在這些？」

　　「而且他們都能過來了我們為什麼不能過去？我們也應該好好拜訪他們，禮尚往來麼。」

　　是的，現在的復仇者都知道了未來的他們來過這裡這件事。

　　起因還是發現神盾局裡隱藏著九頭蛇。

　　在事情亂的出乎意料後的一個會議上，托尼忍不住吐槽：「這幫家伙竟然留下了這麼大的爛攤子……當初還拔電源……心髒疼痛的滋味可不好受。」

　　在離開前莫笙跟托尼說過這個，她是想著反正也知道了他們過來過，說說做了什麼也沒什麼大不了。

　　當然，的確沒什麼大不了，只是讓人嘴角抽搐而已，況且那是未來的自己做的事情，雖然按理說發生了這種事情他們就不再是一個人了，但那也是自己不是嗎？

　　托尼可沒法真的說自己做的哪裡哪裡有問題，如果是現在的他去處理未來的事情他也得那麼做。

　　然而這句話被一直關注托尼的史蒂夫問了，他無法忽視這句話：「是什麼人？」

　　會議中托尼表現的知道很多，有些超乎常理的多，他原本想等會議結束後私下再問，但托尼的這句話實在是太多信息了。

　　托尼看了史蒂夫一會兒，說了句無關的話：「不能讓我一個人糾結，要一起分享。」

　　於是他就跟其他復仇者講述了未來的他們來過他們的世界這件事。

　　「所以他們不是未來的我們嗎？」索爾問，他沒有聽明白托尼講的那些時空悖論量子原理什麼的。

　　「當你知道他們是未來的我們時他們就不是了。任何一個微小決定的變化都可能對世界發展產生不可估量的變化，何況是無數個變化累加。」托尼回答，「而且他們給我們造成的影響肯定不是正常的事情經歷。」

　　各種因素加起來眾人對去異世界都很有興趣，畢竟人類喜歡探索未知，但考慮到現實大多數人還是不甚贊同。

　　但再加上托尼還會魔法，對了，他沒有說從哪裡學的魔法，只是給他們展示了。

　　「就當斯塔克無所不能。」他這樣說，驕傲地挑起他的眉毛，就像第一次試飛成功時的高興。

　　經過嚴密的實驗後機器加魔法混合終於可以傳送人。當然，傳送人也要實驗很多次，畢竟涉及到時空的東西都很復雜。

　　他們都同意了托尼來實驗，因為認識的人裡只有他會魔法。

　　好吧，托尼·斯塔克會魔法這件事足夠令世界上每一個人都驚訝無比。

　　「我可以想像托尼絕對會在他的盔甲上附魔。」彼時在托尼展示完他的魔法成果時克林特就說道，「那可就厲害了，游戲中附魔完的裝備等級最少提高一個層次。」

　　「科技巨頭斯塔克還會魔法……難道這就是世界嗎？」

　　「相信我，他會的比你看見的更多。」娜塔莎看著托尼驕傲地使用魔法說道。

　　「你知道什麼內幕，娜塔？」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保密是職業操守。」

　　「……」

　　但無論怎樣，當意外發生時眾人都沒想過也沒准備好自己會被傳送到異世界。

　　時間線往前挪一挪，挪到托尼和班納修機器的時候。

　　紅光閃動的頻率逐漸減弱，紅光的亮度也變小，托尼已經做好准備修復完接著做別的事情了，結果——

　　結果急促的滴滴聲又突然響起，托尼知道壞了，徹底壞了，他想直接拔掉電源，但顯然他的行動速度跟不上事情的變化速度，而其他人也一樣。

　　機器的發射點上猛然爆發出強烈白光，將所有復仇者籠罩在內。

　　白光消失後他們就發現自己換了一個地方。

　　「……這裡是哪裡？」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史蒂夫，他警覺地打量周圍。

　　興許是嘗試過一次穿梭時空，托尼反應的也很快，他打量了一眼周圍回答史蒂夫：「啊，這裡，我剛才來的地方。」

　　「這是說我們都穿梭了時空？」克林特揉了揉額頭，吐槽道，「為什麼？托尼你把機器怎麼的了？」

　　「鬼知道呢。」托尼攤手，他要是知道原因就不會讓它發生了，「我只是想修機器而已，你為什麼不問班納這個問題呢？」

　　在發現事情不對勁時他還想用魔法制止了，但他學藝不精，會的只有那麼一兩樣。好吧，不是一兩樣，只是只有空間魔法他還比較擅長，其它的都是皮毛。但在那個情況下用空間魔法就是會幫倒忙加劇波動。

　　他們穿越時空還不是個人穿越，連帶著他們接觸的東西比如沙發茶幾等等也跟著穿越過來了。

　　這就導致了一個問題，沒有地方放這些東西。

　　這裡是一個小廚房，周圍還擺著櫃子，放下沙發勉勉強強，再加上其它零散的東西——勢必要侵占空間，而一侵占空間就會導致碰撞，一碰撞就會有東西掉落。


第382章 平行宇宙(5)

　　莫笙不可能看著東西掉落，因為東西很多，掉下去嘀哩咣啷地絕對會引人注意。她的屏蔽也沒設置多長時間，而且她還忘了她什麼時候加的屏蔽，要是一不小心沒屏蔽住可不就玩大發了麼。

　　刀叉盤子水果酒杯什麼的都漂浮在空中，看上去是一副十分怪誕的場景。

　　莫笙著實不理解她就回來幾分鐘剛松一口氣隔壁的人怎麼又搞出了事，事情不是解決了嗎？

　　而女孩的突然顯形顯然引起了復仇者們的注意，他們警惕地看著她，問道：「你是誰？」

　　「嘿，這是我的世界。」莫笙無奈地說，「應該我問你們才對吧？」

　　「不過巴頓先生，我們沒必要互相介紹。」

　　被叫出名字的鷹眼一愣，下意識地看向一旁的托尼。

　　「我們之前進行過一番交流。」托尼解釋道，「我之前跟你們說過來到的世界只能是平行宇宙，所以自然這個宇宙也有復仇者聯盟。」

　　「她是未來復仇者聯盟的成員。」

　　很高興托尼你能這麼說，但她還真不是。莫笙在托尼跟其他人解釋時在心裡說道。

　　到現在為止她一直都是復仇者聯盟的掛名成員，沒有轉正，不過她也不想轉正，因為她覺得一旦自己的名號帶上復仇者聯盟壓力就會大起來——就好像復仇者聯盟這個詞有一種特殊的給人責任感的魔力，只要被賦予名號一切就會不同起來。

　　反正掛名也不妨礙她打擊犯罪幫助他人，形式上讓自己舒服一些不好嗎？

　　托尼的這句話讓娜塔莎有了別的思考，既然是復仇者聯盟的成員，那麼……

　　「'這裡是復仇者基地？」

　　「是的。」莫笙回答了，同時還控制著漂浮的物體能放回原來的位置就放回原來的位置不能的就找個平穩的地放著，「新復仇者基地，在紐約北郊。」

　　「那舊的呢？」

　　「被毀了。」

　　「為什麼？」

　　「如果這次的事件沒有控制住……而且那裡位於市中心，樓下還是辦公區域。」

　　復仇者聯盟基地可以算是個地標性建築，把它和本身就是地標性建築的斯塔克大廈放在一起不明擺著等被炸嗎？紐約之戰終局之戰都很好證明了這點。

　　娜塔莎眸光微沉：「你知道我們正在經歷什麼。」

　　「羅曼諾夫女士，這事是我提醒的斯塔克先生。」莫笙無奈地笑笑，她和娜塔莎那麼熟悉又怎會不知道她話外的意思呢，「而且也是我提供了一定幫助，否則事情不會這麼簡單被解決的。」

　　眾人簡單交流了幾句。

　　「各位。」一直沉默的班納突然開口，皺眉捂住額頭，「我感覺不太好。」

　　「哪裡不太好？」克林特看向班納，認真地問。

　　一個體內有浩克的人說他不太好可不能忽視，雖然他們不視浩克如惡魔，但他們也不希望浩克在這個時候出來。

　　這可是異世界啊喂，還是異世界的復仇者聯盟基地！

　　「可能是時空波動的原因。」班納苦笑著解釋，「我並不憤怒，但我有些抑制不住浩克了。」

　　「他可能馬上就要出來了。」

　　「大家趕緊避開吧。」

　　眾人都站了起來，離遠了班納。沒人願意直面憤怒的浩克，只有托尼能勉強使用盔甲控制住浩克但是那個盔甲現在還不在他身邊，他也必須得避開。

　　但是沒等他們離多遠呢浩克就出來了，他怒吼一聲，差點兒震碎了玻璃。

　　「為什麼我感覺浩克變得更強大了呢。」索爾見狀說道。

　　「或許是他更喜歡這邊的環境吧。」娜塔莎跟著說。

　　浩克會出來是莫笙始料未及的事情，所以直到浩克出來了她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為了避免廚房被毀，她立刻使用能力控制浩克。

　　可問題的關鍵是她不知道用多大的力氣，而且由於浩克不是本宇宙的浩克，她的能力在其身上產生的效果和平常不同。加大輸出吧還怕傷到，不加大輸出吧還控制不住，難辦的很。

　　「浩克。」莫笙緩慢地走上前，抬起手輕柔地說道，「放輕松，這裡並不危險。」

　　她學著記憶裡的方法哄浩克，讓他放下心房。

　　「你看大家都在這裡，你看沒人戰鬥，我們可以休息一下，一直戰鬥會很累的。」

　　哄浩克就要像哄孩子一樣，而對於哄孩子她很有心得，被小孩子喜歡的能力不是白得的，她一直都很受小孩子喜歡。

　　「太陽已經落山了，我們快睡覺吧。」

　　此時莫笙已經走到了浩克身旁，她期待浩克能讓她觸碰。

　　但也只是期待而已，浩克在沉默幾秒後大聲喊道：「不，浩克不想睡覺，浩克不舒服，浩克很生氣，浩克不知道為什麼！」

　　聽到這句話莫笙心下就想糟了。可惜她喊糟也沒用，浩克依然伸出拳頭打擊了一下天花板。

　　他這一下就使天花板產了裂紋。

　　莫笙想要阻止，但在她阻止之前浩克又打擊了一下天花板。

　　然後天花板就碎了。

　　不得不說的是這天花板質量還不錯，至少沒有在第一次就碎掉，好多建築物根本承受不住浩克的一次攻擊。

　　天花板碎掉後會發生什麼呢？

　　很顯然，就是樓上樓下通了。

　　廚房是不會建在頂層的，所以樓上還有幾層房間。

　　莫笙在看到頭頂上有一個大窟窿後就想樓上是哪個房間好解決一下問題。

　　可想著想著她就覺得事情好像更不妙了，她玩大了。

　　——因為她記得，樓上似乎是一個小型會議室。

　　別問為什麼廚房上面要是會議室，這又不是居民樓，用不著功能室對應。

　　而她似乎還記得之前托尼跟她說他要和其他幾人談論些事情……

　　所以，他們應該是在樓上的。

　　千萬不要，千萬不要這麼巧，那麼多會議室呢，總不會就是她樓上的那一個吧。

　　然而現實不會因為人的意志而改變，你不希望來什麼偏偏就來什麼，跟你對著干干的可歡了。

　　透過窟窿向上看去，只見鋼鐵俠飛在半空，掌心炮的紅色火光明顯的很。

　　一見托尼都穿上盔甲莫笙就知道事情變的更加糟糕了。

　　啊真是的，她不應該抱有僥幸心理，她應該早做准備的！

　　莫笙在心裡尖叫，然而任你的心有多麼滔天巨浪也不會對外界產生一絲一毫的影響。

　　女孩和托尼互相對視，對視了有一段時間。

　　最後她撐不住先尷尬地笑了笑：「斯塔克先生，中午好啊……」

　　托尼褪去面甲，看向莫笙的眼神復雜，嘴角似乎還在隱隱抽動。

　　天知道他突然感覺到地面震動時的震驚，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就穿上了盔甲，娜塔莎和史蒂夫也警惕地看著地面。

　　「這是發生了什麼？」史蒂夫皺眉問。

　　「賈維斯，檢測一下。」托尼直接吩咐道。

　　「抱歉先生。」賈維斯很快回答，「莫笙小姐設置了屏障，無法檢測。」

　　「小姑娘她在干什麼？我記得樓下是廚房？」聽到這個回答托尼愣了愣，他並不覺得莫笙是那種炸廚房的人，而且炸廚房也不會炸出這個動靜，震動是從地面直接傳來的，這應該是有人直接擊打了天花板。

　　托尼沒有思考多長時間原因就擺在了他面前——地面突然破碎，一塊直接掉了下去。

　　然後他就看見了浩克。

　　然後他就看見了他自己。

　　然後他就看見了其他復仇者。

　　然後他就看見了跟他面面相覷的莫笙。

　　那一瞬間，托尼完全明白了原因。

　　浩克看見了兩個托尼似乎是也很驚訝，所以沒再發泄自己的怒氣，他像是一個看見新鮮事物的三歲小孩一樣指著托尼和Tony說道：「兩個托尼，有趣有趣，浩克喜歡。」

　　他一說完，尷尬的氣氛更加濃郁。

　　莫笙幾乎都想衝上去對浩克說哥們別有趣了，你不知道這個場面有多尷尬嗎？咱在意些氣氛好不好？

　　但浩克是浩克，所以他從來不在意。

　　這時托尼幽幽地開口了，他的目光掃過一個個復仇者，最後在他自己身上停了良久。

　　「我想你們需要解釋一下。」

　　「所以這是你和洛基弄出來的事？」聽莫笙補充完後托尼問。

　　「額，不能這麼說斯塔克先生……我根本不知道洛基他教了另一個你魔法啊。」莫笙無奈地說，「我覺得你應該找洛基去，讓他處理他留下的爛攤子，這是他的鍋。」

　　她解釋整件事的時候無比艱難，好在Tony他們也會解釋，否則她一個人講述前因後果估計講著講著就會沒聲——這相當於自揭短嘛，誰願意呢。

　　「洛基？他現在可是大忙人。」托尼不滿地說，「你可能沒太關注，他開了一家娛樂公司，在娛樂界混得風生水起，有一堆新明星是他的人。」

　　「我說一個你最近肯定聽說過的名字，尼爾·蘭斯特。」

　　在復活後洛基他沒沉寂多長時間就開始鬧騰了，不知他和索爾說了什麼，索爾同意了洛基開公司的想法。

　　至於啟動資金？哦拜托，對於洛基這樣的人，不，神來說資金從不算事。


第383章 平行宇宙(6)

　　索爾專注治理著新阿斯加德，也沒怎麼注意過洛基的動靜，洛基開的公司成了黑馬這件事還是托尼告訴他的。

　　那天托尼抽空去了公司一趟(即使是現在他也不經常往公司跑，在家也一樣能處理事情)，開了個會後就開始看起報表。

　　佩珀跟著他過來了，她看見托尼看報表還打趣道：「不容易啊，大名鼎鼎的托尼·斯塔克竟然開始管他的公司了。」

　　「那不是因為有你麼。」托尼笑著說，「波茲女士會斯塔克你處理好的，她是一個完美的CEO。」

　　「是啊，工資可一點兒也比不上做的事情所需要的精力。」佩珀也笑著說。

　　托尼純粹是閑著無聊，也純粹是簡單看一看，結果就這他也看見了一個令他震驚無比的東西。

　　「佩珀。」他從報表中抽出一張，遞給她，「這是真的嗎？」

　　佩珀快速地掃了一眼，看到下面的署名時也驚訝了：「這個公司是娛樂界的一匹黑馬，斯塔克公司對於娛樂界涉及的很少，所以我沒有太過了解。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們的員工實力強勁容貌靚麗，衝擊了大半影視。」

　　「而且投資的影片也基本大爆，雖說票房和六大的商業大片比算不上優秀，但回報比絕對是一頂一的。」

　　「只是大多數人不知道他們的老板是誰……」

　　佩珀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沒想到竟然是洛基……」

　　身為斯塔克公司的總裁她自然是有渠道得知對方的信息，況且對方也沒特意瞞著(洛基有這個實力不讓任何人知道)。

　　天曉得她看到這個信息時的驚訝。

　　「這份報表絕對真實，這是他們交過來的合作計劃的一部分。」她拿起報表，又仔細看了一遍，「洛基他還會開一個公司，真是超出預料。」

　　托尼查詢起了這個娛樂公司的信息，越查越驚訝。這不只是黑馬的事了，這個公司的發展速度是任何一個公司都沒有過的。

　　當然，只要有錢有實力無論在哪裡都能混得開，即使是這個幾乎已經固化格局的世界。

　　托尼倒不驚訝洛基的錢從何處來，畢竟是阿斯加德人奇珍異寶總是有的。他驚訝的是洛基竟然會如此熟悉地球的商界，完全一副接觸良久的做派。

　　了解內情的人都知道，這家伙在地球上的時間滿打滿算也沒有多少，比地球人還要熟悉的樣子讓人不得不佩服。

　　托尼想洛基做正事做出的效果果然強的很，只要他想，他幾乎能在所有地方如魚得水。

　　「是最近那個拍了火爆全球的推理電影的那個公司？」莫笙問道。她記得她聽別人說過這個是個新公司，她當時還感嘆現在的娛樂公司都這麼厲害了麼。

　　「是的。」托尼點點頭。

　　又聊了一些後莫笙說她要先離開一會兒，托尼也同意了。

　　在莫笙離開後托尼便像其他人一樣跟自己的同位體聊了會兒。

　　自己永遠是最了解自己的，自己跟自己聊天會非常愉快。

　　當然，這個前提是兩個人的性格不都十分自戀。

　　「沒想到我還有學習魔法的天賦。」Tony展示完魔法後托尼感嘆道。

　　「斯塔克無論在哪方面都很聰明。」Tony自豪地說，有一點比平行宇宙的自己強他很開心。

　　托尼沒興趣學習魔法，他不知道為什麼Tony熱衷這個，可能這就是宇宙不同所造成的影響吧。

　　他們也聊了聊他們經歷的相同的事情，都是過去的事了談論也就無所謂了。

　　「聽說紐約之戰有一個很強大的幕後黑手？」談到紐約之戰時Tony問。

　　「嗯，不過我們會打敗他的。」托尼答道。

　　他這樣簡單的答復Tony也不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無外乎就是牽扯到了未來。

　　未來一定會發生種種危險，但是Tony沒有興趣提前知道它，當然，如果可以提前知道最好，但不可以知道也不會讓他難受。

　　本來這就是意外之喜了，就像他們不能隨意改變過去一樣，他們自己也不能依靠著到達未來就去特意提前做什麼，不是嗎？

　　那麼多例子在那兒呢，想要改變未來結果卻導致了更糟糕的未來。

　　他們已經知道了會面臨危險，那麼做好應對危險的准備，而不是去消滅危險，這樣就足夠了。

　　大家聊天聊得都很愉快，畢竟是自己，哪有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人呢？

　　浩克也變回了班納——莫笙幫助變的，和娜塔莎們一起。

　　時間線往前挪一挪，挪到托尼他們要下來的時候。

　　「嘿浩克，我們休息好不好。」莫笙眼神真摯地看著浩克，輕聲說道。

　　「浩克不開心。」

　　「為什麼不開心呢？」

　　「浩克不知道。」

　　「……」

　　莫笙無奈了，用求助性的眼光看向娜塔莎和Natasha。

　　娜塔莎向前走了幾步：「休息就會開心了。」

　　「真的嗎？」浩克反問，他很少說疑問句。

　　「真的。」Natasha接著說，「休息會讓人身心愉悅。」

　　於是，在一番好說歹說後浩克終於同意休息。

　　於是，班納醒了過來。

　　班納醒過來後歉意地看向面前的人們：「抱歉，我又造成麻煩了。」

　　「沒關系。」娜塔莎說道，「我們不在意這個。」

　　班納無奈地苦笑，穿好外套後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的大洞，嘆氣：「……這修復起來會有些麻煩吧。」

　　「簡單，總比被炸成碎塊時好修復。」娜塔莎拍了拍班納的肩膀，安慰道，「你會控制住自己的，你看現在。」

　　「嗯，我知道。」班納看向不遠處自己的同位體，羨慕地說道，「我想我回去應該往這方面研究一下……那樣比現在這樣強多了。」

　　他們在那兒說話莫笙就在修復天花板，頭頂露個窟窿的感覺終究很奇怪。

　　她的動作也吸引了班納的注意力，班納見天花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不禁問道：「這是那個孩子的超能力嗎？」

　　「算是吧。」娜塔莎也回頭看向在修復天花板的莫笙，回答道。

　　「是一個不錯的超能力。」

　　「是很不錯。」

　　至少現在他們再去解決壞人的時候不用擔心後勤工作，小姑娘會修復好他們無意破壞的所有東西，戰損立即大幅度降低。

　　這點在有一次追擊敵人的時候很明顯得表現了出來，而那次莫笙的表現也被人錄視頻發到了網上。

　　然後她就出名了。

　　雖然之前她也比較有名但這回是在全世界範圍內都出名了。

　　修復建築的能力很令人眼饞的。群眾們雖然支持超英們追捕壞人吧但沒人喜歡自家東西被破壞，即使有賠償。可這是無法避免的，所以他們只能期望自己幸運一點兒了。

　　但在見識到面具者可以修復建築後輿論就炸了，群眾們瘋狂呼吁自己這裡也能有這樣一個人。

　　【有沒有相似超能力的？來這邊的義警團隊唄？加入維護治安的團體唄？我們要付不起戰損了啊！】

　　【我羨慕了，這樣的超能力就是建築的好幫手，如果建築地有這樣的能力房子一天就能蓋起來了。】

　　【嘿，上面的別這麼想，這樣的效率建築地也請不起，還是來加入維護治安的團體吧，包吃包住五險一金，還附帶保護家人，福利多多。】

　　【看看我們這裡吧，我們不缺維護治安的但是我們缺後勤啊，我們的義警沒一個是有保障後勤的啊。】

　　但怎麼呼吁人也不會過去，而有沒有類似的人加入就是另一碼事了。總之莫笙以面具者的身份贏得了全世界人的喜愛。

　　能打擊壞人還能修復受損建築，簡直不能再完美。

　　當然，這也引起了官方注意，其它國家暫且不提，漂亮國就派了個代表跟托尼談事情了。

　　「想要招聘她？」托尼聽完來的人的話後問道。

　　「是的，總有這裡哪裡有建築物受損，她的快速修復對於救濟很有利……而且面具者的能力應該不只她表現出的這些，上面的人認為她還能修復更多東西。」代表說道。

　　托尼不可能同意，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你回去吧，告訴他們面具者不會接受招聘。」

　　「條件會很豐厚，我們想和她親自談談。」代表請求道。

　　「她是不會接受政府的招聘的。」托尼說，「你們和她談也沒用。」

　　「不單是報酬問題，這也是幫助人的好機會啊，我們會提前得到很多信息……」代表依然在請求，上面可是給他下了任務，雖然他知道這很扯淡根本不可能完成。

　　「再怎麼說也沒用。」托尼看著代表在那兒誇他們的條件，哼了一聲，「而且她也不是復仇者聯盟的成員。」

　　代表愣住了，他無言了好一會兒：「……不是？不是為什麼面具者還跟著你們一起？」

　　「我們認識我們熟悉，就這麼簡單。」托尼攤手，「我又沒官宣過，她就不是。」

　　「這是我的基地，我想讓誰住就讓誰住。」


第384章 平行宇宙(7)

　　沒官宣就是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小姑娘也同意。

　　代表無奈了，代表只得離開，他知道自己是真的完不成任務了。

　　過後莫笙在聽托尼講述完後直接笑出聲來：「也是真敢想。」

　　「所以我就說你肯定不會同意。」托尼十分了解莫笙，所以他才會用那麼肯定的詞彙。

　　「接受我們的招聘我會毫不猶豫地同意，他們的就算了，頂多毫不猶豫地拒絕。」莫笙邊翻看給出的條件表邊說，「但不得不承認，報酬的確很豐厚。」

　　但她可不缺這個，給漂亮國打工她怎麼會呢？她經常在這邊行動只是因為熟悉的人大多在這裡、留學在這裡、用的義警身份在這裡出名。等她畢業了她絕對會回國開另一個馬甲為國家作建設，她才不會給自己國家添堵呢。

　　不用想，他們絕對會讓她嘗試能不能修復別的東西，而這方面她還不好隱瞞。因為一旦普通群眾陷入危險她修復東西時把這也修復了然後還被注意到了不就不好解釋了嘛，在有人陷入危險時她也不可能有精力注意這個。

　　所以，直接從源頭上解決，不接受。

　　而且如果不是覺得不太好她都想給漂亮國添添堵了。

　　分別的時候是在傍晚，Tony感覺到了儀器恢復了能量。

　　哦對了，Tony沒有卸下身上用來導航的東西，所以在他借用復仇者的器材後就找到了原因。

　　「空間波動影響。」他說道，「之前的傳送能量消耗有些大，不能立即回去，等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他這樣說了其他人也都沒有意見，繼續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未來嘛，對人還是很有吸引力的，至少你可以看你之前等待續集的電影電視劇啊，畢竟十年了，再鴿的也該出續集了。*

　　身上的裝置『叮』的一聲響後Tony就知道時間到了。

　　「各位。」他清了清嗓子後說，「我們可以回去了。」

　　也沒有人拖沓，大家就各自道別。

　　看到Tony拿出一個裝置以此為媒介施展魔法，看到一個空間門打開，看到門那邊熟悉的場景後有人嘆氣了起來。

　　過去的人看到未來會覺得新奇，而未來的人看到過去就會覺得時間怎麼過得那麼快。

　　明明沒過去多長時間，但卻好像過去了半生一樣。

　　十年啊……

　　不，甚至用不上十年，一年的時間就足以讓世界天翻地覆，而最關鍵的時間往往是那麼一天。

　　Tony在回去之前最後說了一句話。

　　「謝謝你們的款待，下次再見！」

　　空間門消失後莫笙幽幽地說道：「下次再見可就難了啊。」

　　「嗯？」托尼起了興趣，「為什麼這麼說？」

　　「我們的宇宙和他們的已經差距很大，不算平行宇宙了，算是不同的宇宙……而且等級不同，斯塔克先生你知道我的意思。等級高的宇宙會對對等級低的宇宙有天然的壓制，抗拒被侵入。」

　　「為了保持穩定性，不管高等級宇宙有沒有特殊力量它都會抗拒侵入，穩定是宇宙第一生存要素。」

　　「他們這回能過來或許是為了了結之前的因果，因為變化不太明顯，時間越長變化就越大，跨越的難度也就越大。」

　　「至少光憑科技……再加上普通的一點兒魔法是不夠跨越屏障的。」莫笙講了一大堆，中心思想就一句話——

　　她並不覺得Tony他們能再過來。

　　然而她又雙叒叕地失算了。

　　那是離他們上次過來的又三年後，她正在大廳裡坐著看書，突然感覺到劇烈的時空波動，然後立即站起來尋找。

　　她向時空波動最濃郁的方向走去，就看見眼熟無比的空間門出現在空氣中，眼熟無比的人站在了地面上。

　　是Tony。

　　而托尼這回是第一個發現他們過來的人。

　　他看著Tony，思考了好半天要問什麼：「這回是為什麼過來？我想你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

　　Tony按動了耳邊的按鈕，收回制服上的面罩，他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後才說道：「一切都結束了，閑著無聊。」

　　不知托尼是怎麼想的，反正莫笙聽到這個回答是一陣無語。

　　但其實她也捕捉到了關鍵詞。

　　一切都結束了……

　　托尼回頭後看見了莫笙，便招呼她過來坐下。

　　這回過來的人只有Tony一個，他說他特意檢查好了機器，絕對不會發生上次的情況。

　　「他們對穿越時空都沒什麼興趣，明明這是一件非常值得人興奮的事情。」提起這個Tony就頗為不滿，「難道是之前的穿越給他們留下陰影了？可那不是一個挺愉快的經歷麼？回去後還討論過好幾次呢。」

　　但穿越的方式可不怎麼愉快，莫笙想到。

　　而後Tony又講述了這三年經歷的事情，是的，他們那邊同樣過去了三年。

　　「旺達和快銀我們都邀請了他們加入復仇者聯盟，他們也同意了。」

　　「不過消除他們的顧忌對他們解釋清楚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我們花費了有些時間。」

　　Tony看見了經過走廊的幻視後又說：「幻視也出現了，我們用了別的方法讓他出現……實際上只要做好准備之前的方法也可以。」

　　「這方面的難點就在於振金的來源，我們也不能像奧創似的殺人放火搶振金。」

　　「於是我們就聯系上了特查拉，他同意為我們提供振金，斯塔克企業順帶還和他合作了一些項目。」

　　「這個事件到此就結束了。」

　　頓了頓後Tony繼續說道：「不過我猜你會問我那件事呢？」

　　托尼點了點頭。

　　「那件事我早就知道……我只是在等隊長他什麼時候能親口告訴我。」

　　「來都來了不搜尋信息也不可能，內戰的事件在網上也有很多信息。」

　　「不過好在，回去沒多久後隊長就跟我說了。」

　　「他說完後等待我回答的表情倒挺有趣的。」

　　「我跟他說我早就知道這個，我就是等著你跟我說，如果你很快就說我不會生氣。」

　　「我又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巴基的事又不是他的錯，那是九頭蛇的錯。」

　　「冷靜下來後一切都很清晰。」

　　「據我所知你們那次隊長沒信任你？」Tony把話頭扔向托尼。

　　「主要也是因為注冊法案，不單獨是那個……那時我們的關系本來就挺緊張。」如今的托尼提起內戰也只是平常地講述。

　　「過後回想也不怪他不信任，本來關系就挺緊張，再加上這麼一個催化劑……實話說要是他不阻止我我可能真的會殺掉巴基，憤怒充斥著我當時的頭腦，現實與精神的壓力讓我根本無法短時間恢復冷靜。」

　　「但當真冷靜下來後除去憤怒他當時不在乎我的感受外我也挺感謝他的，因為如果我真的殺了巴基我也會愧疚一生。」

　　「內戰這件事情沒有對錯，只是立場不同。」

　　「我遵循法律，而史蒂夫他遵循人權。」

　　「事情不是黑白分明，可法律是。」

　　「所以那樣的結果是現實無奈造成的。」

　　Tony聽後不禁嘆氣：「……我還是比你幸運。」

　　「是啊，你比我幸運，有我經歷這些事情就夠了，我不希望另外一個我還要經歷這些。」托尼無規律地敲著手指，說道，「都有所改變了，要是在這種事情上結果還一樣那改變有什麼意義？」

　　「史蒂夫跟我說促使他下定決心的是你的史蒂夫跟他說的一句話。」Tony說。

　　「什麼話？」

　　「不要後悔你做下的決定。」

　　「……我知道了。」托尼低下頭，陰影掩蓋了他此時臉上復雜的神情。

　　他知道Tony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所以才將話轉述給他，而他也明白的很——

　　史蒂夫後悔他做下的決定。

　　他知道的，不是嗎？之前那次，他說了他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不是嗎？

　　過了內戰的那段時間後他就不怨史蒂夫了，他怨的是他自己，他沒有做好准備，他沒有周旋好。

　　不過在那個時間點裡，他不去應下注冊法案這件事，他們所有人都得完蛋。

　　如果真有人要擔負這樣的責任，那就是他吧。

　　史蒂夫是理想主義者，他代表著人類道德的最高境地，他代表著正義。

　　所有人都相信他，所有人都支持他，但沒幾個人能達到他那樣的境地。

　　他應該一直代表著美好，一直被人尊重信任。

　　「好了，我們換下一個話題。」Tony擺了擺手好讓氣氛緩和些，「我來說說我們是怎麼解決滅霸的吧，我想我們的解決方式肯定和你們的大不一樣。」

　　「嗯？怎麼說？」托尼問，他對此的確有些好奇。

　　「我們了解了一些內幕後就去尋找辦法完美解決，雖然我們知道的不多，但那些也夠了。」Tony又開始講述起來。

　　「索爾回阿斯加德前我們提醒了他注意宇宙魔方，所以到後來宇宙魔方並沒有被搶走，這也給我們做更充裕的准備留下了時間。」

　　「對了，索爾說弗麗嘉神後並沒有死亡……黑暗精靈想要殺死她但失敗了，黑暗精靈被一股能量彈了出去，給了他時間。」

　　「他說不管是誰留下的這股能量他都很感激。」*

　　「這麼說來奧丁沒有死亡？」托尼直接問道。

　　「是的，奧丁沒有死亡，諸神黃昏也沒有發生。」Tony點頭，「有奧丁在滅霸也不敢明目張膽入侵地球，奧丁是天神級的人……雖然最後他還是這麼做了。」

　　「說大戰之前再說說地球這邊的情況，我們來到這裡後沒過多久史蒂芬就找上門來，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既然未來已經注定改變那麼你們就隨意吧』。」

　　「說實在的，當初我差點兒沒明白他在說什麼。」

　　「等他表示了他的來意後我就想原來如此，而有了時間寶石擁有者的保證後我就放下了心，反正怎麼都是勝利還著急些什麼？」

　　「最後的大戰是在宇宙中進行的，在地球上進行毀壞的還是我們的家園，還要自己收拾，那麼做太蠢了。」

　　「飛船索爾友情提供，我給其他人了一套能適應太空作戰的戰服。」

　　「雖說輕松很多但我們依然很小心謹慎，但事情的發展有些對不上這份小心謹慎，虎頭蛇尾，結束的非常草率。」

　　「魔法側的人將滅霸的其他大軍都擋在外面，而我們這些人去直面滅霸。」

　　「說是直面也不對，因為一照面索爾就去攻擊滅霸的頭——他換了一個武器，貌似你們這邊的也換了，他說那是奧丁特意讓他去什麼矮人國讓他打造的風暴戰斧——然後滅霸就死了。」

　　「是的，就這樣就結束了。」

　　「畢竟滅霸沒有集齊寶石，他就一個靈魂寶石，連現實寶石都沒有，沒有了加持打敗他還是挺簡單的……當然，我們這邊的情況太不一樣。」

　　「嗯，你說的對。」托尼再次點頭，「我們這邊最後的決戰滅霸也沒有寶石，但他的實力仍舊非常強大，還有他那在宇宙間所向披靡的軍隊。」

　　「若不是無限寶石，我想我們也打敗不了他……或者很艱難。」

　　「既然一切都結束了就講講你們這邊的事情吧，我已經把我們這邊的講完了。」Tony說道。

　　「那你可得聽一段時間了，我們的情況比你們的復雜得多，將會是一個漫長的故事。」把前提說完後托尼才開始復述所經歷的事情。

　　莫笙在聽了一會兒後就上屋子後面玩去了，她沒再坐在沙發旁。

　　盡管如此她也還是會注意托尼和Tony的聊天，注意聽他們的講述內容。

　　在托尼講完後Tony說『你們的路程很艱難』，托尼回答『是啊，所以知道你們沒經歷過我們這些艱難後我很開心』。

　　莫笙想她也是很開心的，在得知有一個平行宇宙的超英們如此。

　　對於經歷過的一些糟糕事情人們都不希望它發生過，但這已經是個既定的事實，所以期望毫無用處。

　　可在精神上它不是毫無用處，它給人以慰藉，讓人有繼續努力生活下去的希望。

　　人們同時會想是否真的有那樣一個世界，那樣一個沒有這些艱難困苦荊棘暗林，沒有這些令人遺憾終生的決定的世界。

　　他們可以過得幸福，他們可以沒有失去，他們可以像童話故事一樣有一個幸福完美的結局。

　　所以當那個世界擺在他們面前時，他們都會由衷地祝願，感謝另一個他完成了自己的願望。

　　你所經歷的正是我所期待的。

　　祝願你，祝願你生活的更好。

　　有那麼多條世界線，那麼多條失敗的世界線，他們千辛萬苦地找到了成功的一條，這怎麼不值得被祝福呢？

　　需要相信，任何事情都會有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

　　人生活在希望之中，舊的希望實現了，或者泯滅了，新的希望的烈焰又隨之燃燒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大腐三沒有！

　　*洛基留的能量哦。

　　*莫泊桑。

　　*接下來就是be番外了，全部為第一人稱。


番外：意難平

第385章 過時之人(1)

　　親眼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死亡心裡會升起什麼樣的感受？

　　我曾經經歷過一次，而現在還要再經歷一次。

　　雖然第一次到後來被證明沒成立，可那次的感受也不是假的。而且第二次真真切切地成立的，因為我看著他死亡，看著他的生命消失。

　　我聽到了他漸漸微弱的心跳聲，我看見了他胸口的光暗了下去。

　　我看見了太陽的隕落。

　　你知道那種無可奈何的絕望感嗎？我知道，我清楚地知道，那種無可奈何的絕望感總是在一個人最脆弱的時候冒出，永遠能再給你致命一擊。

　　看見托尼搶走了無限寶石後我就意識到了不好，當時我已經能預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我已經預料到了他的死亡——

　　但我無法阻止，因為那是那時的唯一辦法了，犧牲了那麼多我們必須勝利，哪怕還需要再一些犧牲。

　　我理智上接受但我情感上並不接受，我忽視我的直覺，我期待奇跡發生。

　　可奇跡之所以是奇跡，是因為它幾乎不會發生，那只是人們對於美好的一個向往罷了，給瀕臨絕望的人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稻草。

　　托尼的身體被無限寶石的力量摧毀的嚴重，救不回來了。

　　他倒在那裡的時候我沒有走上前，我不知道我當時為什麼沒有選擇走上前，畢竟那是最後一次擁抱他的機會了。

　　我清楚，但我就是沒有。

　　現在想想或許可能是因為害怕吧，我害怕直面托尼的死亡，我心裡仍舊保存著一絲見鬼的可笑幻想。

　　但是現實就是會一次又一次地摧毀我的心裡防線，它從不知收斂，肆無忌憚地做著一切讓人崩潰的事情。

　　我頭一次憎惡起了自己的四倍感知力，因為這讓我清楚地感知到了托尼的生命流逝，那就像是涓涓的流水，只能去伸手觸碰。

　　他要死了，他要死了！

　　有個聲音在我腦海裡叫囂著。

　　你應該做些什麼，你應該去救他！快啊！你可是美國隊長！快去救你的朋友啊！

　　可我能做什麼嗎？

　　我這麼質問我腦海裡的聲音。

　　我能恢復他的傷勢嗎？我能轉移他的痛苦嗎？哪怕我是美國隊長我能逆轉生死嗎？

　　……

　　我腦海裡的聲音安靜了下來。

　　我在心裡苦笑了兩聲，看吧看吧，連自己的潛意識都愧於面對這個，自己可真是失敗啊。

　　曾幾何時我希望我有更強大的能力救助更多的人，但往後我就越來越意識到即使有更強大的能力也不一定能救助更多的人。

　　耳邊的心跳聲漸漸微弱，直至消失不見。

　　托尼死了。

　　我意識到。

　　這個認知出現在我腦海裡時其它想法都自覺地滾出了腦海。

　　我看著托尼，跪下來以示敬意。

　　他是一個英雄，一個真正的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的英雄。

　　托尼的葬禮算不上多麼莊嚴盛大，只是我們這幫熟悉的人參加罷了，就在那個小木屋，就在他家附近的小湖泊旁。

　　葬禮的時候摩根看見我便問我她的爸爸是怎麼了，為什麼這幾天都沒有出現。而我告訴她她爸爸是去一個快樂幸福沒有煩惱和壓力的地方了。

　　「那為什麼大家都這麼傷心呢？」小家伙問道，眨著那雙和托尼如出一轍的焦糖色的大眼睛，眉目間帶著只屬於孩子的天真與單純。

　　看著那雙眼睛，我壓抑著的悲傷一下子湧了上來，像是奔騰不息的河流，以不可阻擋之勢奔向遠方。

　　但為了不讓摩根擔心，我還是強行壓抑住淚水：「因為大家都在祝福他。」

　　祝福他能在那個未知的世界裡過得更好。

　　祝福他終於可以卸下重擔去休息了。

　　摩根興許是意識到了什麼，在問完這些後便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安靜地看著人在她面前走來走去處理事情，眼睛滴溜溜地轉著。

　　我站在摩根旁邊，看著摩根沒有什麼變化的小臉，嘆息了一聲。

　　摩根是個聰明的孩子，可能她現在沒意識到這變化究竟代表著什麼，但不用過多久她一定會意識到的。

　　而這對她來說會是種巨大的壓力——人們無可避免地會對她說你的爸爸是托尼·斯塔克，是鋼鐵俠。

　　這意味著什麼呢？這意味著你要更優秀，不能辜負了他，不能辜負他留下來的一切……

　　但對於孩子來說這太不公平了，被迫承受來自他人的壓力，被迫背上所有期許。

　　可沒人能不這麼想，即使是我也得承認，我希望摩根能更優秀，能繼承托尼的意志。

　　而同時我又不希望摩根繼承托尼的意志，這看似很矛盾，但只要稍加思考就不矛盾了。

　　摩根要是繼承托尼的意志就難免走向跟他一樣的道路，而那條道路……太苦了，她不應該承受那些苦的。

　　摩根有這麼多人愛著她，她應該過的輕松快樂，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但最愛她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無論我或者其他人現在是怎麼想的，摩根未來的道路絕對不會順利。

　　在這樣的環境下可以想像摩根也會選擇成為一個英雄，但……

　　最光榮的犧牲，是英雄的宿命。

　　佩珀彎腰將放著托尼最初的反應堆放在花圈上，然後將它放在湖面上，再然後輕輕一推。

　　花圈向遠方飄去，帶著它像征的東西。

　　我目送著它遠去。

　　而在目送的過程中，我看到了一句話，一句讓我再次抑制不住翻湧心情的話——

　　Proof that Tony Stark has a heart.

　　托尼·斯塔克有一顆溫暖的心。

　　他有一顆溫暖的心，一顆誰也比不上的溫暖的金子般的心。

　　那時我就在想，到頭來還是托尼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而我錯得徹底。

　　我曾說他在戰爭時絕不會帶著戰友穿過鐵絲網。

　　他說他會直接把鐵絲網剪斷。

　　那是我嗤之以鼻，想著這樣的『英雄』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然而事實證明，他才是那個帶著戰友穿過鐵絲網的人。

　　他犧牲了自己，我卻苟活於世。

　　那時我就在想，托尼不應該犧牲自己，他有幸福的家庭，他在這個時代舉足輕重，就算去除鋼鐵俠的身份這個時代也需要他。而我不一樣，我是個過時之人，我不屬於這個時代。

　　無論這個時代有多麼歌頌我的事跡多麼崇拜我的個人也沒用，我已經被時代狠狠地拋棄了。

　　命運所能給予人的最可怕的羞辱就是把他扔進一個全然陌生的時代。在那裡，他所熟悉的都灰飛煙滅，他所鐘愛的也都煙消雲散。*

　　我和這個時代的聯系只有那麼可憐的一點兒，而這一點兒隨著時間的繼續殘忍流逝也消失不見。

　　我想應該由我來打這個響指，我本應犧牲在過去，我現在活的這些時間都是撿來的。如此我犧牲在當下也是理所應當。

　　但也只是我想罷了，我的信念再怎麼堅定也無法改變事實。

　　而想到信念我又想起了托尼曾對我說過的一句話。

　　「我們不應該妥協，我們應該改變它。」那時的我還在因為注冊法案的事跟托尼生氣，那時的我一點兒都不理解托尼為了法案究竟付出了什麼。

　　托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糾結憤怒恐慌後怕，種種復雜的神色那時我無法理解，直到現在我才理解，並且意識到如果那時我松口一小下我們就不至於走到最後的那個境地。

　　「史蒂夫，你要知道，有很多時候信念並不管用，我們終要向現實妥協。」

　　「我們不是生活在理想的世界。」

　　事實再次證明，他是對的，信念不管用，反而會更讓你感到自己的無能為力。

　　現實一次次地告訴你，認識到你那該死的錯誤，承認你那該死的誤區，不要再驕傲自己的信念，你的驕傲無法替你辦到任何事，它只會使痛苦加深。

　　可惜我認識帶這個道理的時間太晚了，我無法向托尼親口說對不起，告訴他你才是正確的那個人。

　　人永遠都是在已失去的時候才會珍惜，這是個永恆不變的真理。

　　過去我有那麼多的機會向托尼道歉，但是我沒有。

　　過去有那麼多次機會走近托尼的心，但是我沒有。

　　過去有那麼多……

　　好多個過去，虛無的現在。

　　回想一下，我發現我和托尼相處的時間算得上還可以沒那麼緊張的竟然沒有多少。

　　紐約之戰的時候，我們彼此還不熟悉，還理念不合，我還在不認同托尼的做法。

　　奧創事件以後，托尼時常陷入自責之中，同時還要打擊九頭蛇，更加沒有什麼時間。

　　再往後便是內戰。

　　那場改變了一切的內戰。

　　從內戰到現在這將近七年的時間裡，我們見過他的次數少的可憐，把次數換算成天也沒有幾天。

　　而後好不容易我們冰釋前嫌，結果……

　　托尼把盾牌交給我的時候，沒人知道我有多麼開心。當然我開心的不是盾牌，而是他的原諒。

　　「繼續放在我那裡就會被摩根拿去滑雪，為了避免它遭受那樣的慘劇還是還給你吧。」

　　作者有話要說：

　　*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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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4

第386章 過時之人(2)

　　「盾牌應該放在更能提現它的作用的人手裡。」

　　他將盾牌拿出來，撫摸了一會兒，用著懷念的眼神看著，好像在看著過去。

　　然後就將它交給了我。

　　他那時還笑著問我開心嗎？看到你的老朋友？

　　「開心，但這不是最讓我開心的事。」

　　而是你，托尼，你的原諒才是讓我最開心的事。

　　我有些後悔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口，雖然托尼也知道我的意思，但是，自己理解和聽別人親口講出來始終是不一樣的。

　　在回到過去取空間寶石的時候，托尼的話讓我更加開心，盡管我沒有表現出來。

　　「Do you trust me？」

　　「Yes,I do.」

　　聽到托尼這麼問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地回答了，我怎麼能不相信他呢？我們是朋友啊。

　　這還算個安慰吧，至少我沒有一錯到底，至少我還表達出了我真實的想法。

　　但這一切都只是我一個人的心中所想，我最希望它被聽見的人已經不在了。

　　我無法對托尼說我不應該對你說那句話——是的，我當然知道，那句話傷他最深。

　　「He's my friend.」

　　「So was I.」

　　過去式，我曾經也是你的朋友。

　　那時的托尼覺得他不再是我的朋友了，應該說是我不認為他是我的朋友了，因為我那麼說話。

　　可不是這樣的，那時我就想告訴他不是這樣的，你是我的朋友，永遠都是。

　　但是當時的情景容不得我去解釋，憤怒衝昏了我和他的頭腦，明明冷靜下來都能理解對方但就是沒有。

　　我和他都已走在了斷橋上，後路已盡，只有不停地向前奔跑。

　　哪怕能清晰地看見，前方不遠處也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我們兩個都認為自己是正確的，殊不知在做出決定的那一刻，我們就踏上了一條錯誤的道路。

　　在托尼葬禮結束後的那一天裡我做了一個夢，我很少做夢，但那個夢太過奇怪也太令人印像深刻了，從夢中醒來時我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夢裡的他黑發藍眼，拿著頭盔，悲切地說了一大段話，話裡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人名，但我又能見鬼地理解他的意思。

　　「在泥濘中、在塵土中、伴隨著死亡的惡臭與勝利的呼號——」

　　「就是在那一刻，我看見了，如同白日照射下一般清晰。」

　　「我看見了我們身處戰爭中。」

　　「直到那一刻之前，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一點，但就在那時，我知道我們將會開戰。」

　　話語忽地清醒又忽地模糊，我聽這個托尼的自白總是斷斷續續的。

　　「……一開始我以為我們將與邪惡宣戰，但在戰爭中既沒有好人也沒有壞人……」

　　「有的只是作戰雙方。」

　　「我是個發明者，我能洞悉未來，我知道將會發生一場英雄們的戰爭，我知道。」

　　「那麼，如何解決它？」

　　「……我知道我們離這一紙文書的通過、離分裂成敵人只差那麼愚蠢的一步。」

　　「我們必須與這個體制合作，我們必須與那些領袖合作，不這麼做就是一種傲慢——有罪的傲慢，我告訴過你了。」

　　「我知道我最後將成為爭端這一方的決策者，因為如果不是我還有誰？」

　　「什麼人都沒有，因此我只好自己咽下。」

　　「我做了你會做的事，我承擔了責任。」

　　這個托尼開始流淚痛哭，我從沒見過現實中的他痛哭。我覺得他那是那麼的悲傷那麼的自責，像個沒有了依靠不知所措的孩子。

　　「……還有——即使我說過我准備好了一路堅持到底……我其實並沒有准備好。」

　　「還有——最壞的事已經發生了，我無法承受的事已經發生了。」

　　「經歷了所有的起起落落，我們對彼此所說所做的所有事，我不得不問的所有的痛苦的問題，我不得不說的所有的可怕的謊言……」

　　「這一件事，我永遠沒法告訴任何人了。」

　　「就這一件事！！！」

　　他低頭抱著頭盔，我無法再在夢境中看清他的神情。

　　「這一件事我本該告訴你的。」

　　「但我現在已經沒法……」

　　夢境的視角切換，我終於能看清周圍的環境，而那一剎那我也驚訝不已。

　　因為我看見了我自己的屍體。

　　當然，那不能算是我自己的屍體，因為這是個夢境，而夢境裡的東西自然不是真實的。

　　可我看著這個托尼悲傷的模樣不禁開始懷疑起來。

　　他的話是那麼的真切而清晰，這些真的只是我的一個夢境嗎？

　　伴隨著我的疑問這個托尼也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這不值得。」*

　　話音剛落我就從夢中驚醒，我本能地觀察周圍發現還是熟悉的基地臥室。

　　我沒有立即再次躺回床上，我開始思考起這個似是而非的夢境。

　　但我發現夢境的內容正在快速的模糊，縱使我努力去回想也只能記個大概。夢境裡明明清晰無比的話我只能記的最後一句。

　　這不值得。

　　剩下的關於夢的印像也就只有那個托尼是在說關於內戰的事還有我自己的屍體了。我知道那個托尼和我印像中的托尼不一樣，但究竟不一樣在哪裡？發色？眸色？

　　可就連這我也記不清了。

　　我沉默地在夜色中思考了很長時間，直到天色微明我才意識到另一件事。

　　我失眠了。

　　這個詞真的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用在我自己身上了。上一次失眠是什麼時候？是第一次走上戰場的那個夜晚，即使那個時候我已經接受了血清改造我也緊張的像每個新兵蛋子一樣。

　　而後的日子裡哪怕發生過多麼令我悔恨終生的事情、哪怕發生過多麼讓情況直轉而下的事情我也沒有失眠過。

　　我意識到自己夢見的東西可能不是單純的夢境，因為那給我帶來太奇怪的感覺了，縱使我幾乎忘記了它的內容。

　　我去了紐約聖殿找奇異博士。

　　史蒂芬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翻著書，看見我走進來沒有任何意外的神情。

　　「坐吧。」他放下手，伸出手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我坐在了沙發上。

　　史蒂芬沒有再接著說什麼，只是遞給了我一杯茶。

　　我舉起杯子喝了一口，茶香醇厚，如同我第一次喝的時候一樣。

　　茶水令我焦躁的心平靜了下來。

　　「它可以安神靜氣。」史蒂芬解釋了我的變化。

　　「現在外面聊一聊吧。」

　　我把我那似是而非的夢境跟史蒂芬復述了一遍，實際上沒花多長時間。

　　史蒂芬聽後沉默了良久。

　　我看著他嚴肅的神情，猶豫著問：「所以它不是個夢境，是嗎？」

　　「你認為呢？」史蒂芬反問道，沒有正面回答我，但這也足夠了。

　　是啊，那不是夢，我應該認識到的。

　　「那麼它是某個平行宇宙？」我再次問道，似乎是在求證什麼，又似乎只是讓自己安心。

　　「是的。」這回史蒂芬點頭了，「那個宇宙的危機有很多，幾乎每次宇宙都會到崩潰邊緣……雖然哪裡的我們也更強。」

　　「為什麼那個宇宙的我會死亡？」不知為何我很想知道此事的原因，哪怕它對於現實來說沒有用處。

　　在夢境中看到自己的屍體開始它就狡猾地鑽入了我的腦海，在我即將遺忘時吶喊，說要真相。

　　可要什麼真相？哪怕那不是夢境那是個平行宇宙，可平行宇宙的我的死亡的原因對我自己來說算真相嗎？

　　我感覺事情變的撲朔迷離了起來，所以我迫切地來到了紐約聖殿尋求幫助。

　　「你被刺殺了。」

　　「什麼人？」

　　「九頭蛇。」

　　「……倒不是很奇怪。」

　　那個平行宇宙事件的發展肯定和我們這裡不一樣，所以九頭蛇能刺殺我沒什麼好奇怪的。

　　可如果只是如此的話那個托尼為什麼會那麼悲傷？

　　這個疑問伴隨著上個疑問的消除又冒了出來。

　　於是我詢問了史蒂芬。

　　「這就是個復雜的故事了。」

　　史蒂芬喝了一口茶，幽幽地說道：「你知道我現在沒有了時間寶石，這個故事是……探測未來有幾種勝利情況時看見的。」

　　我認真地聆聽著，史蒂芬接下來講的故事說不上令我無比震驚，但卻讓我直到離開紐約聖殿回到復聯基地還處在迷茫中。

　　「斯坦福德發生了爆炸，有六百一十八個人死亡，其中有一百二十個孩子……這引發了輿論爆炸，是那個世界內戰的導火.索。」

　　「你和托尼是內戰的兩個派別，他是注冊派你是自由派……自然而然地，你們打了起來。」

　　「不同的是那個世界的異能者有很多，所有打起來也是分外慘烈，你們的一些同伴死去了……這讓局面變的更加僵硬且不可調和。」

　　「你代領的一些人被關在了四十二號負空間監獄裡，你和剩下的同伴決定將他們救出來。」

　　「期間有一些碟中諜的戲碼，總之到最後你們在市區打了起來。」

　　「市區？！」我不由得驚訝出聲。

　　「是啊。」史蒂芬苦笑道，「我想你明白後來會發生什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漫畫內戰：自白裡的內容

　　……


第387章 過時之人(3)

　　我點了點頭。我幾乎可以窺探到那個我的心路歷程，在看到內戰造成地損傷後我肯定不會再繼續了。

　　畢竟這場戰爭沒有對錯，有的只是作戰雙方。

　　我會放棄，投降，然後被警察帶走。

　　再之後會發生什麼也很顯而易見。

　　畢竟我的屍體不是擺設。

　　「那個平行宇宙內戰的結局很慘烈。」頓了頓後史蒂芬又說道，「相比而言我們要和平的多。」

　　「而且最後——」

　　他突兀地停下，後轉換話題：「總之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隊長，我們要學著接受。」

　　我離開紐約聖所後還在想著這句話。

　　【我們要學著接受。】

　　可這真的能被接受嗎？

　　哪怕我很清楚這已經是我們所有人拼盡全力換來的結局我也無法對這個問題做出准確回答。

　　托尼的葬禮結束後不久我和其他復仇者又為娜塔莎舉辦了葬禮。

　　克林特說娜塔莎對他說過，如果有一日她死亡了，請把她安葬在一個僻靜的山谷裡，墓碑上不要有任何字跡。

　　我們遵循了她的遺願。

　　安葬娜塔莎的地方是一個幽靜的小山谷，在去哪裡前我都想像不到地球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優美似仙境的地方，它似乎只能在夢境裡出現。

　　墓碑之下是空蕩蕩的，因為我們沒有機會帶回她的屍體，只能由著屍體躺在冰冷的沃爾星石台上，遠離故土。

　　這是更令人悲傷的一件事情，犧牲的英雄連死後也只能待在異星球，孤獨地游蕩在死寂之中。

　　可也只能如此了。

　　至少沒有白犧牲。

　　有些時候需要這麼安慰自己。

　　衣冠塚寄托著我們所有人對娜塔莎的情感。

　　我將鮮花放在娜塔莎的墓碑前，白色的花被風吹落了幾瓣。

　　我對著墓碑鄭重地說道：「娜塔，你應該能看見這一切。」

　　「我們勝利了，是的，我們勝利了。」

　　「我們打敗了滅霸，我們帶回了那些消失的人，一切都恢復了正軌。」

　　「你的努力沒有白費，你的願望實現了。」

　　雖然這可能不是個完美的結局，但相比無數種可能的失敗而言這是相當不錯的一個了，至少我們勝利了。

　　不要再奢求那麼多了，我想。

　　就像史蒂芬告訴我過的另一個世界、就像我這些天看到過的東西，我們走到這一步已是老天眷顧，不要再抱怨為什麼不能更好一些了。

　　哪裡有真正的完美呢？

　　最後我們還是在娜塔莎的墓碑上留了字跡，我們並不希望這只是個無名的墓碑。她值得被稱頌贊揚，登上傳說中的英雄殿。

　　A hero.

　　一個英雄。

　　就這兩個詞，墓碑上的單詞就只有它們。

　　娜塔莎是一個英雄，英雄不應該無聲地消沒於時間，她應該被時間永恆銘記。

　　在娜塔莎的葬禮後我就在這個山谷裡走了走，我走到了一個小溪旁，我靠著樹干思考起來。

　　——思考那些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的事情，過去現在未來，似乎經歷過的一切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幽靜的環境會讓人心情也跟著平靜。但其實不盡然，當你的心情被強烈的情緒充斥時是無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的。

　　悲傷喜悅憤怒恐慌……真正的評價總是很難得。

　　「史蒂夫。」

　　聽見聲音我便看向聲音來源處，是旺達，不知何時她走到了我身邊。

　　「你知道娜塔莎在幻境裡看見了什麼嗎？」旺達沉聲問道，眼角還泛著淚光。

　　說實在的，這個問題在此時顯得有些突兀，但我卻瞬間理解了旺達的意思——她的復雜神情，參雜著悔恨憤怒悲痛自責的復雜神情，我理解，因為我也如此。

　　「你是指……奧創事件裡我們經歷的那個幻境嗎？」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這個，畢竟就我所知道的而言，我們只有在那次經歷了幻境。

　　旺達制造的幻境。

　　「是的。」旺達點點頭。

　　「我知道，娜塔莎跟我說過。」我回答完後停頓了一些時間才接著說，「她說那是一些她在紅房子時的經歷。」

　　「挑選，訓練，任務，分別，手術……」我說了幾個詞語。

　　其實我能細說，但我不想，因為一旦語言加上形容詞就帶有感染力和主觀色彩了，而且不本來語言在出口時就經過主觀修飾。我想盡力使我的話客觀。

　　旺達聽後嘆了一聲氣，腳在草地上劃了一圈，留下淺色的印痕。她雙手插兜，看向遠方，但更像是看向遠方的一個什麼東西。

　　我看見了她在張嘴，她要說些什麼，但她還沒有准備好。

　　我等著她開口。

　　終於，又過了半響，她開口了。

　　「那你知道托尼在幻境裡看見了什麼嗎？」旺達問完這個問題後臉上閃過如釋重負的表情。

　　我一愣，而後搖搖頭：「不知道……他也不會跟我說這個。」

　　老實說，旺達這麼問後我還升起了那麼一絲見鬼的好奇心，我想知道什麼是托尼的執念。

　　「我看見了。」旺達說，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控制不住地閉上了眼睛，「所有人看見的東西我也都同樣看見了。」

　　直到這時我才知道原來我們在幻境裡看見的東西旺達都能看見，我想問問她有關這個的詳細，但看見她的神情後我就沒再問出口。

　　「托尼看見了滿地屍體，看見了死亡。」

　　「我們的屍體和敵人的屍體堆疊在一起，天空中破開了一個大洞，無數的敵人還在從那裡湧出，如同深淵地獄一般令人絕望。」

　　「而幻境裡只有他一個人活著。」

　　「托尼踉蹌著走到屍體旁，想要查看屍體，而你拉住了他的手，對他說你本可以救我們。」

　　「然後他就猛地站起。」

　　旺達講完後看著我，希望我能做出一些評價。

　　「原來早就如此……」我唯一能說的就是這個。

　　原來他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事情的發生，原來他早就預料到了那時應由他做最後的決定。

　　托尼是個科學家，未來學家，預料未來是他的工作。

　　誠然，他很成功，他預見了未來。

　　但他太成功了，他預見的太遠了，以至於沒有人相信他。

　　如果他當時把這些事情對我說，想必我也只會笑笑，然後安慰他。

　　我是不會在意這些的，我們是不會在意這些的，我們都只是一般人，只有他會在意未來。

　　超出一般人別人會仰慕你，但超出一般人太多別人就不會理解你。

　　知識帶給托尼的不是輕松，而是詛咒。

　　我在想，托尼是否在復仇者聯盟組建起沒多久後就預料到了內戰的發生，他是否在那時就想到了英雄間必將有一戰？

　　我想他一定想到了。

　　剎那間，我又回想起了那個似是而非的夢境，我回想起夢境中的托尼就說過類似的話。

　　是啊，我不禁無奈地感嘆，托尼的確預料到了會有這樣一場戰爭。

　　可是沒人理解過他，他孤身一人抗住來自社會的壓力。

　　同時我也明白了托尼支持注冊法案的另一個原因。

　　——他不想讓我們走向絕境，他希望我們有回轉的余地。

　　注冊法案是他給我們留的後路。

　　他知道我肯定不會同意，所以他就擔任了另一方的領導者。

　　他承擔了那份責任，他承擔了所有罵名。

　　雖然事實者證明他是對的，但人們總會同情弱者。

　　他從一開始，就是想為我們走得更好。

　　可惜我明白了也無濟於事。

　　我是現在明白的嗎？不，內戰結束後我就明白了。

　　事後清醒是最令人無奈的事情，但大多數人都只會在事後清醒。

　　我和旺達的聊天也沉默告終。

　　而其實都算不上聊天，因為我們沒有說幾句話，最多算交流。

　　我知道旺達為什麼找我。她希望能找人傾訴，找人宣泄自己的情感。

　　我也需要，但是我不能，因為我是美國隊長，我必須有著一往無前的堅定信念。

　　我都退縮了話又還有誰能代領我們呢？

　　是有那麼一個人的，但是他死了。

　　旺達在找途徑減輕自己的負罪感，我也再找途徑。

　　我找到合適的了——投身於重建工作，讓自己忙起來，讓自己忙到沒有時間想其它的東西。

　　重建是個麻煩活，人們的突然回歸哪怕本身目的是好的但終究會讓好不容易安穩下來地世界再次動亂。

　　所有人都高興於自己所愛之人的復活，但有一個問題是不能被忽略的。

　　那些已經走出悲痛進入新生活的人，他們要怎麼面對他們以為的消逝之人？

　　這是個沒有正確答案的問題，或者說所有答案都是對的，而一個問題不可能所有答案都是對的。所以可能錯的是問題本身。

　　當然，相比於之前人的突然消逝，這還是好解決的，畢竟不管怎麼說人們大都希望消逝之人能回來。

　　紀念經歷爍滅事件的人的墓碑被拆除，拆除那天人們都洋溢著幸福快樂的笑容。

　　他們還是和他們的親人愛人朋友團聚了。

　　大概兩三個月後重建工作告一段落，之後我們就將我們借來的東西還了回去。

　　我左手拿著裝無限寶石的箱子，右手拿著索爾的錘子。


第388章 過時之人(4)

　　我走上了傳送機器，按下了耳旁的按鈕，制服立即將我的身體覆蓋。

　　班納在一旁調試機器，巴基走過來擁抱了我。

　　我想他可能是知道了我即將要做什麼。

　　「遵循你自己的內心吧。」最後他這樣說，笑著祝福我，「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我衝他點點頭：「我會的。」

　　班納在倒計時，同樣用著祝福的目光看著我。

　　在被傳送走之前我閉上了眼睛，我知道下次見面對我來說可能就是幾十年後了，這些都會被時間的洪流穿上朦朧的紗制外衣。

　　說實話歸還無限寶石的過程還很有趣的，因為遇見了沒有想到的人。

　　紅骷髏竟然是靈魂寶石的看守者，鬼知道我看見紅骷髏時的心情，我差點兒將手裡的錘子甩出去。

　　哦，不對，我自己知道我當時是什麼鬼心情。

　　我與紅骷髏交手過的經歷距離現在已經是很漫長的一段時間了，需要承認，時間能磨平很多事物。再濃郁的情感在時間面前也無力地不值一提。

　　仇人見面眼分紅這件事還是沒在我們身上出現。我也沒有去主動搭理他，直接還了靈魂寶石。

　　「把靈魂寶石扔下去就行了。」紅骷髏說道。

　　然後我就走到懸崖邊，將靈魂寶石扔了下去。

　　還的過程有些草率，畢竟取的時候那麼……但這也不重要了。

　　扔完後我沒有立即回去，而是站在懸崖邊看了一會兒。

　　懸崖深不見底，雲霧繚繞，如果是一個恐高的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估計會直接腿軟，就算是不恐高的人也會升起本能的恐懼，大腦拼命地叫喊著『危險！快離開！』。

　　娜塔莎掉下去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呢？

　　我想到。

　　她可能也不願死亡，但為了勝利她甘願死亡。

　　可能是在這樣一個地方說有別的意義，我又將我在娜塔莎墓碑前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我們成功了，我們拯救了世界。」

　　「你是一個英雄。」

　　希望這些話語能溫暖她，讓她不被沃米爾星的冰冷侵擾，讓她能夠安心。

　　這是一個冰冷死寂的星球，但娜塔莎將它變的光明溫暖。

　　她跳下去的那一刻，宇宙為她閃耀。

　　「史蒂夫·羅傑斯……」紅骷髏又叫了我的名字。

　　我回頭看向他，仍舊沒有言語。

　　「我們終將消逝。」他繼續說道。

　　什麼鬼？我心有疑慮，但沒有將此表現出來。

　　在意那麼多干什麼，紅骷髏的話可沒什麼可信的，面對這種人時最重要的就是別把因他的話的反應表現出來。

　　於是我立即按動手腕上的按鈕將自己傳送走。

　　我所不知道的是在我走後紅骷髏又說了一句話。

　　「宇宙即將毀滅。」

　　其它無限寶石的歸還過程比較正常，除了現實寶石外。

　　沒辦法，誰讓索爾他們是把它從簡身上抽.出來的呢。

　　我要還回去就只能將它打回去。

　　這難免不引起簡的注意，實際上我穿過來時正面對著簡，我看著她她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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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有那麼一絲哦不，是十分尷尬。

　　「隊長？」簡疑惑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當時努力思考我該怎麼回答，因為我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從這個時間點產生了一個平行宇宙。如果是的話我說什麼都無所謂了，但如果不是的話這可就決定平行宇宙是否產山。

　　而更需要知道的一點是，平行宇宙產生了不好。

　　「我是來還東西的。」於是我決定實話實說，編造一個謊言總需要更多的謊言來圓，我沒有那麼多精力。

　　「什麼東西？」

　　「現實寶石。」

　　我將紅色的針管舉起來，晃了晃。

　　簡愣了愣，她看著裝滿現實寶石的針管，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情猛然變化。

　　「這可能會令你有些不適。」我接著說道，「但我必須讓它重新回到你的體內。」

　　我用眼神告訴她了一些東西，簡也明白了我眼神裡隱藏的含義。

　　「好，我理解。」她回答。

　　至於還的過程就暫且不提。還回現實寶石後簡還拉著我聊了一會兒。

　　「之前打暈我的那個人是索爾嗎？」

　　「……是的。」我回答道，索爾跟我講過他是怎樣取得無限寶石的。我希望他能換了方法，可按當時的情況著實沒有更合適的了。

　　「他怎麼變成了那個樣子……」簡嘆氣，語氣裡是濃郁的擔憂，「我無法想像他在未來竟然變成了那樣……」

　　是的，我告訴了簡我們都是從未來來的。畢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告訴她她反而還能約束自己的行為，不因自己產生什麼變化——我也告訴她了歸還寶石是因為我們不希望平行宇宙產生。她是一個聰明人。

　　她當時是這麼說的：「隊長你放心，今天發生的這些我永遠也不會說出去。」

　　我就笑著肯定了她。

　　「那不是一段美好的經歷。」我又說道，索爾的經歷值得人唏噓。他失去了一切，父母、弟弟、子民。對於他而言還有什麼是可失去的呢？

　　而突然間我想到索爾的母親會在這個時候死亡。因為黑暗精靈，因為現實寶石。

　　這是一個道德困境，索爾肯定和我面臨過一樣的問題。

　　我知道我應該做什麼，所以我努力不再去想這方面的事情。

　　想想從2014年追過來的滅霸，這個教訓還不夠大嗎？

　　和簡聊了一會兒後我就離開了。

　　此時我還不知道我這番話將對簡產生什麼影響。

　　旅途的最後一站不是未來，而是過去。

　　我將導航器調到1950年，然後深吸一口氣，按動了它。

　　我不後悔我這麼做，實際上這是我期待的。

　　周圍的建築立即變成了上個世紀的風格，它是那麼的令我熟悉和懷念，有很久很久我沒有真切地看到這樣的東西了。

　　我敲響了佩吉家的門。

　　『塔塔塔——』

　　腳步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我也隨著聲音的變大而升起緊張。

　　門被打開了。

　　佩吉抬頭看著我，手不禁抬起，她捂住嘴巴，激動地哭了出來。

　　「老天，這真是一個奇跡！」

　　我抱住了她，同樣難掩心中的激動：「是的，這是一個奇跡。」

　　「我回來了。」

　　我和她回到屋子裡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音響跳舞，完成那個曾未被完成的約定。

　　那是一個執念，而如今執念終於可以消逝了。

　　悠揚的音樂回蕩在耳旁，我牽著佩吉的手跳起我們最熟悉的舞步。

　　此刻我的內心十分滿足，因為我終於了無遺憾。

　　我永遠也忘不了佩吉死亡前握住我的手悲傷地對我說的話。

　　「史蒂夫，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啊。」

　　是啊，我怎麼會回來的這麼晚啊。

　　有將近七十年，幾乎是一個人的一生。

　　如果要我回來，為什麼不讓我早些回來？如果不要我回來，為什麼還不讓我直接死去？

　　我思考過無數遍這個問題，但始終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一睜眼後滄海桑田，你所熟悉的事物全都消失，你所熟悉的人全部離去，你只剩下了你自己。

　　你被時代狠狠地拋棄，你被命運狠狠地玩弄，你所做過的、你所堅持的好像都只是個笑話。

　　我曾迷茫過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我遇見了他們我才找到意義所在。

　　我們並肩作戰，我們高舉火把。

　　但如今就連他們也離我而去了。

　　佩吉沒有問我為什麼會回來，她知道不問對我們兩個都好。

　　是的，就讓一切都停留在此處，一些事情心照不宣，千萬不要戳破那層窗戶紙。即使它薄透無比，它也可以使事情看起來『美好』無比。

　　我和佩吉幸福地生活了幾十年。

　　早期我會替佩吉處理一些事物，比如神盾局的一些東西。

　　我壓下自己將佐拉丟出神盾局的欲望，我告訴自己不能這麼做，我告訴自己不要再妄想改變什麼，我告訴自己這樣對誰都好。

　　現在我已經得到了太多東西，多到它們本應離我而去。

　　而後期隨著科技的進步我就主要處理計算機方面的事物，說實在的由於使用過計算機我在這方面還很擅長，和之前一比總覺得有些令人發笑。

　　從別人教我變成了我教別人。

　　我旁觀著世界上發生的事情，從不利用自己的先知去改變什麼。

　　別問我有沒有產生什麼負罪感，有或沒有又能怎麼樣呢？有先知也不一定能將事情完美解決，文學作品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

　　更何況現實往往比文學作品殘酷的多。

　　自從那件事之後，我堅決不再做自己會後悔的事情。事情一旦被我做出，我就絕不會後悔，哪怕道路荊棘遍布，我也會斬斷倒刺，絕不回頭。

　　我擁有血清，所以即使血清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減少作用我也比平常的人衰老的慢。

　　所以一開始我就知道，我一定會依然看著佩吉離去。

　　而這回看著佩吉離去，我就不再是先前的感覺。

　　在佩吉的葬禮上我負責給她抬棺，我站在左後方，我的右前方也是我。*

　　這是一種奇妙的經歷，彼時的我正沉浸在佩吉逝去的悲痛中，而現在的我也是。

　　作者有話要說：

　　*就這樣安排情節了，我記得有過相關說法，雖然有些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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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過時之人(5)

　　但我和『我』還不同，我已經彌補了我的遺憾。

　　我又忽地想到，在離開人世前的那段時間裡，佩吉是否忘記了我已經回來了。

　　我想她是忘記了的，畢竟……

　　這本身也是個bug，我沒干擾事情正常進展是不想讓這個世界變成平行宇宙，但沒我的干擾只有我的存在它就不會變成一個平行宇宙了嗎？何況我還存在了幾十年？

　　我不知道，我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深想後得出的答案可能不是我所希望的。

　　佩吉的葬禮過後的時間便過的很快，反正幾十年也都過去了，在那時的我眼中這幾年並不算什麼。

　　我看著事情發生。

　　我看著決裂與死亡。

　　我看著時間慢慢來到那個時刻。

　　那時我拿好我早早准備好的東西，回到了小木屋旁。

　　班納和巴基、山姆他們正因我沒從台上出現而焦慮。

　　對他們來說這就是幾秒鐘地事情，但對我來說這是幾十年的事情。

　　再看到他們時我會不會感嘆時間的流逝呢？

　　我現在想我會的。

　　巴基注意到了坐在湖邊長椅上的我——我知道他一定會注意到，在我沒有表現出來時他就已經猜到了我的心思。

　　我在長椅上坐著，等待著有人過來。

　　過來的人是山姆，想必是巴基讓他過來的。

　　山姆看到衰老的我很是驚訝，他仔細地打量了我一眼，注意到了我手上的戒指。

　　他的目光停留在戒指上好久，而後緩慢地問道：「你這是……是她嗎？」

　　「是她。」我笑著說，撫摸了一下戒指，露出懷念的神情，「我們有著很幸福的生活。」

　　「就像托尼曾經說的那種。」

　　是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托尼曾經對我說過那樣的話，在一切都結束後我覺得他的話是那麼正確。

　　——在有選擇機會的時候盡量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情。

　　不是人人都有這樣的機會的。

　　山姆點了點頭：「我看出來了。」

　　實際上我察覺得到他有很多想問的問題，卻因種種因素而擱置了。

　　有些時候不問也能得到回答。

　　我又對山姆說道：「還有另一件事。」

　　我彎腰將袋子打開露出裡面的盾牌，將盾牌拿出顛了顛遞給山姆：「這是你的了。」

　　山姆接過盾牌，驚訝的表情更加明顯：「為什麼給我？我以為……」

　　「因為你是最合適的人選。」我回答，「美國隊長需要有美國精神，能代領人們……而你是最合適的了，我已經老了。」

　　「我相信你能做好。」

　　我看著山姆將扣扣上試了試盾牌，又笑著說：「它很合適你。」

　　「但它更適合你。」山姆沉聲說，「你才是它最好的擁有者。」

　　「但我需要找一個繼承人。」

　　「我明白，可是——」說到這兒山姆停頓了半響，我猜他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別的東西，「沒人能成為美國隊長。」

　　「但是這個世界需要美國隊長。」我直視山姆的眼睛，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我需要的東西。

　　山姆也從我的眼神中看出了我要表達的東西，他嘆了嘆氣：「是啊。」

　　「這個世界需要美國隊長。」

　　「這個世界需要英雄。」

　　而後我就進入了退休生涯。好吧，很早我就開始退休生活了，那幾十年都算是。只是對我來說交付完盾牌後的生活才算真正退休。

　　我回到了重建後的復仇者基地，我回到了我的房間。

　　基地裡的一切擺設都沒有變，但物是人非，怎麼也找不回當初的心境。

　　想想那時的把酒言歡暢想未來，就又會加重感嘆。

　　我自此很少出基地，最多是在基地附近走走。

　　大多數時間我都在我的房間裡看書刊報紙，或者指點一下山姆使用盾牌。

　　過的很平常，什麼大事都沒有發生過，好像自那以後世界就徹底消停了一樣。

　　但我知道世界不可能消停，壞事永遠都在暗處滋生，只是我們還沒有發現罷了。

　　在沒有發現之前即使你知道肯定會有你也做不了什麼。

　　我以為日子會就這麼慢慢過去，直到我離去——我能感覺得到。我已經活了很長時間了，最多剩三四年的時間我就要步人所有人類終要走向的結局。

　　——死亡。

　　但這一切都止於那一天。

　　那一天我坐在基地靠湖的一塊草地上的長椅看報紙。

　　我有看報紙的習慣，每天的報紙我都會看。這本來和平常沒有什麼不同。

　　那天的報紙也和過去的每一天沒什麼兩樣，無外乎一些政治上的娛樂上的事情。

　　但在最後一頁，它卻特意用了一整個版面來紀念一個人。

　　托尼·斯塔克。

　　今天是他的忌日。

　　看到題目的那一刻我意識到。

　　我認真地看了那一頁，看著看著我就忍不住笑出聲，我不清楚我是在為什麼而笑。

　　【今年是他離去的第三年，不得不說，沒有了他的世界少了很多東西。】

　　【我們需要鋼鐵俠。】

　　【我們需要感謝鋼鐵俠。】

　　【我們需要感謝鋼鐵俠拯救了世界。】

　　【你是一個英雄。】

　　文章的大意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反正這些文章永遠都說這樣的話。

　　挺搞笑的，他們為什麼不在托尼還活著的時候贊美他呢？為什麼偏偏要在他死後贊美他呢？這對他來說有用嗎？

　　當你死去，全世界都開始愛你。

　　這話最為諷刺。

　　當然，其實我沒有什麼資格去批評那些人的，因為我在托尼活著的時候也沒有對他怎麼贊揚，不是嗎？我們咆哮爭吵，我們刀劍相向。我也不是直到他死後才認識到他的好、才意識到自己之前有多美錯誤嗎？

　　大概就是人的劣根性吧，擁有的永遠不知道珍惜，直到失去之後。

　　雖然我批評這份報道，但我還是仔細讀了它，我喜歡任何一篇贊美托尼的文章，無論那是否真心。

　　「托尼·斯塔克是一個英雄。」我忍不住念出了最後一段。

　　「他有一顆溫暖的心。」

　　一個聲音接著說道。

　　這個聲音是那麼的熟悉，即使我幾十年沒有聽過我也絕不會停錯。

　　但它熟悉到令我不敢確認。

　　我的心跳停了一拍。

　　我的思維開始極速轉動。

　　這是夢嗎？不不不，這絕不是夢。那我為什麼會聽到托尼的聲音？是誰用AI開的玩笑嗎？不不不，沒人會那麼無聊，而且這絕不算是玩笑。

　　那麼……

　　這是奇跡嗎？

　　這是我一直期待的那個奇跡嗎？

　　我懷著激動驚喜又害怕的心情慢慢轉過頭，看向了聲音來源處。

　　是托尼，沒錯，就是他。他正站在樹底下，笑著看著我。

　　他穿著他常穿的那身衣服，棕紅色的外套黑色的褲子，他帶著黑框眼鏡，就是我之前看過的那一款。

　　在我的注視下他把眼鏡摘了下來，對我眨了眨眼睛。

　　就是這雙眼睛，只有托尼擁有這雙眼睛，沒有誰能夠完美展現這雙眼睛裡的情感。

　　我手上的報紙掉在了地上，但我沒有去管，那根本就不重要了。

　　我僵硬地移動腿想要走近托尼。

　　「托尼……」我喊出了他的名字，「真的是你嗎？你回來了啊……」

　　而托尼直接走近了我，他走到我面前停下，對我伸出了手。

　　「嘿，你覺得還有誰能有我這樣優秀嗎？你已經確定了是我，不要不敢確定，我回來了，我真的回來了。」

　　他露出往日的驕傲笑容。

　　「所以不來擁抱一下嗎？」

　　我強忍激動的淚水，猛地抱住了托尼。

　　「歡迎回家。」

　　我沒有心情去思考托尼為什麼復活，我只需知道他復活了就夠了。

　　當然，這時的我還不知道有更大的驚喜在後面等我。

　　「其實呢。」待我平復心情後托尼又說道，「回來的不只我一個人。」

　　他側身指向身後。

　　「還有他們。」

　　我看見娜塔莎幻視出現在樹底下，他們也保持著我最後一次看見他們的模樣。

　　「老天！」我不禁捂住了嘴巴，激動的情緒從腳底直衝頭頂。

　　不知是不是年齡大了所以更容易感動，我擁抱完他們後激動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直直地流了下來。

　　這真是美好的一天，我想。

　　我們一同向著基地走去，我問娜塔莎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們復活，娜塔莎說讓我去問托尼吧。

　　「他知道的比我們多一些。」

　　我停下等著托尼跟上來後才繼續走。

　　「發生了什麼事情？」

　　托尼回答：「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是娜塔莎讓你過來的吧？她是不是說我知道的多一些？」

　　「誠然她說的沒錯，我的確知道知道的多一些，但和事情本身相比還是相當於一無所知。」

　　「有人復活了我們。」他說出這樣一句話。

　　「是誰？」我好奇地問。

　　「你身旁的那個女孩子。」托尼說。

　　我側頭看去，確實發現了一個女孩在我身旁不遠處隨著我的步頻走著，她還沒有發現我已經發現她了。

　　「為什麼我之前沒有看見她？」我又問道，「我之前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

　　「特殊能力。」托尼輕哼一聲，顯然是對此有些意見。


第390章 過時之人(6)

　　「我之前跟她說不要拘謹，直接出現便可，她說她擔心自己的突然出現會產生別的問題，所以就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如果我不給你指出你即使看到了她也會下意識地忽略她。」

　　「啊，話題有些跑了，我就給你講講我知道的有關復活的事情吧。」

　　托尼開始講述起來，直到走回基地也沒有講述完——這很正常，如此復雜的一件事即使簡單概括想要講明白也要花費很長時間，更何況在講述過程中會產生別的關聯疑問，再跟著解釋就更會花時間了。

　　我們直接坐在了大廳裡的沙發上。

　　那個女孩跟著我們坐下，只不過她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雙手規矩地放在膝蓋上，安靜地看著周圍。

　　在托尼講述的過程中我看了她幾眼，她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對我露出羞澀的笑容。

　　「她很喜歡我們。」在講完後托尼這樣總結道，「她看見我的時候直接激動地哭了出來。」

　　「我曾問她為什麼復活我們，她說我們值得擁有更好的未來享受最高的贊譽。」

　　那時的我對莫笙的印像還停留在一個有超能力的喜歡超英的孩子身上，不知道她有多麼的堅強，有多麼的像我們——

　　為了達成一個崇高的目標，不惜犧牲自己。

　　之後的日子過得就很平穩，其實在終局之戰後沒有什麼反派再出來作亂了，宇宙中的敵人都沒有進攻過地球。

　　對於這點我還是比較疑慮的，我問過其他人，只有莫笙回答了我。

　　「他們不敢進攻地球。」她回我們的問題答時總是磨蹭著手鏈，這個細節我回憶過去才注意到，而我注意到後想著我要是早注意到會不會能有所改變。

　　「你們打敗了滅霸，這個威名足夠震懾住那些圖謀不軌的人了。」

　　而後莫笙直接就住近了基地，托尼說她是復仇者聯盟的編外人員。

　　「她能回到她的世界。」他這樣說，「但她不想回去。」

　　我點點頭，我明白托尼的意思，那個世界一定對她不友好或者給她帶來了痛苦的回憶，看見她時她表現出來的東西極讓我察覺到了這些。

　　一個幸福快樂的人是不會有那樣的表現的。

　　「所以就讓她在這裡快樂地生活吧，沒有人知道她，從新開始，整個紙張都在等著她去填塗色彩。」

　　復活這個能力足以令很多人眼饞，哦不，不是很多人，是所有人。

　　但我們都沒有去深究原因，包括托尼，他詢問過莫笙但也只是點到為止。

　　「她不願意回答我們也不要問了。」

　　我同意這個，畢竟是她幫助了我們，我們已經虧欠了她，要是再讓她感到為難就太不應該了。

　　莫笙還幫助了我另一件事。

　　「大概還有十年的時間。」在我問過她我身體產生的變化後她這樣說，「羅傑斯先生，想必你也不希望再見到他們後很快就要離去吧，那樣太不童話了。」

　　我默然，我的確不希望這樣，之前對死亡不在乎是因為我覺得一切就那樣了，可現在不同，我希望能多看他們一會兒，在經歷過他們的死亡後。

　　這就像甘甜的泉水，我是在沙漠中孤獨前行的旅人，本來放棄走出的希望，但在看到泉水後又覺得事情可以變得不同起來。

　　「我也知道你選擇變老的原因，所以就十年。」

　　我能感覺到她的話還沒說完，但她之後只是對我笑，沒再說別的。

　　「我明白了，謝謝你。」最後我這樣說道。

　　多出來的這十年時間我可以再做很多我又想做的事情。

　　不是所有人都有多出來的時間的，而我多出來過很多時間。

　　一切都很美好，當然，也會有些毛絨絨的小問題，比如復活的人都已被宣告死亡。

　　但他們都沒有想要重回公眾視野宣告自己的意思。

　　「不能被人知道我們復活了，復活這個詞從古至今都是如同潘多拉魔盒般的存在，哪怕知道打開它獲得最多的只是痛苦人們也會前赴後繼地打開它。」托尼解釋道。

　　「世界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我不希望因為我、因為我們再讓它陷入動蕩之中。」

　　所以除了我們這些人外，沒有人知道托尼他們已經復活了。

　　我很喜歡這樣，因為這樣對我們都好。

　　但是一切的平靜都止於那一天。

　　那天天空破碎世界毀滅。

　　那天萬事萬物都消失，宇宙歸為一片虛無。

　　那天世界各地的天空中都出現了一個大洞，大洞另一頭是絕對的黑，沒有什麼東西從裡面出來。

　　因為所有東西都在被它吸入，就像是黑洞一樣，靠近它的都逃不掉。但黑洞好歹還有依據可尋，而它毫無依據。

　　世界開始大亂，許多人都在想要怎麼解決它，然而沒有一絲辦法。

　　出現了如此狀況我們自然得前往，但我們也毫無辦法。

　　這不是什麼敵人，這只是一種現像，一種說不清性質的現像。

　　於是我們就去紐約聖殿找了奇異博士，而他對此也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這是注定的結局，我們無法改變。」

　　可是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結局，我們做了什麼嗎？為什麼這回就連他也說是注定結局了呢？上一次還有勝利辦法呢不是嗎？

　　但疑問的多少並不能改變什麼。

　　我們只能看著世界的動蕩加劇。

　　所有人都拼盡全力去阻止大洞，然而大洞只會越來越大，好像我們什麼都沒做過一樣，顯的我們的努力可笑至極。

　　逐漸地，地球失去了光亮。

　　其實這時候幸存的人已經都躲入地下了，地上太亂，有一些不要命的，也有一些趁火打劫的，根本無法安穩待著，即使你不想淌渾水。

　　黑暗叢林，群魔亂舞。

　　這件事情發生後自責與愧疚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我們都在想為什麼我們不能做的更好。

　　而這還只是災難的開始，人們在面對災難時總會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團結。

　　但如果有一樣無法抵擋的東西破壞了這份團結呢？如果有一樣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東西呢？

　　某天，大街上突然出現了亡者，他們好像生活在另一個緯度，看上去是那麼的真切，但想要觸碰卻什麼都觸碰不到，那僅是一片幻影。

　　然後士氣瞬間低迷。

　　沒有人能抵抗住再見亡者的欲望，哪怕他們清楚地知道那是假的，那些人不會給他回應。但他們能再次看到他們所愛之人。

　　每個人都有所愛之人，哪怕是在冷漠無情殘酷凶狠的人。

　　愛是最難控制的情感。

　　我也看見了亡者，他們的出現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但仔細想想卻也正常，畢竟他們是也是我的牽掛。

　　而托尼看見了霍華德和瑪利亞的幻影。

　　他們就直接出現在他的實驗室裡，毫無征兆。

　　彼時我正和他就情況討論，我們已經討論了很長時間。

　　看見霍華德瑪利亞的第一眼托尼就不禁摔下了手中的東西，呆愣愣地盯著他們，淚水從眼中劃下。

　　「你們……」托尼喃喃地說。

　　看著昔日好友出現在身旁，我也難以控制和他們交流的欲望，無數被潛藏很久的話忽地冒了出來，看似平穩的大海卻在底下泛著濤流。

　　愧疚的心情突然升了起來，我對不起他們，我不敢再看見他們，盡管他們只是幻影。

　　霍華德尋找了我大半輩子，他把很多精力都放在了這上面。

　　而我又給了他什麼？

　　我和他的兒子打了一架。我的好友殺了他。

　　我沒有去阻止托尼的行動，我以為他會沉迷，但沒想到他就說了那麼一句話又撿起東西緊急開啟測量儀器了，而不是預想中的情緒激動。

　　看著他有條不絮的動作我不禁問道：「托尼，你不——」

　　托尼打斷了我：「那是假的，而且是給世界帶來危害的東西，我不會沉溺於它。」

　　「就算要沉溺，我也要讓它變成真的。」

　　他說的話是那麼的有說服力，擲地有聲。

　　「這是個很好的檢驗幻影的機會。」

　　聞言我笑了：「你是個很棒的科學家，遇到這種情況也就只有你會這麼做了。」

　　托尼回答時沒有抬頭，語調卻多出了幾分愉悅：「還用你說？那是我的本職工作。」

　　「托尼·斯塔克永遠是天才。」

　　托尼的確是個天才，各國政府拼盡全力(其實我很懷疑他們有沒有拼盡全力，畢竟幻影即使造成了如此大的壞影響也有人不希望它消失)也沒有發現出別的東西，但他卻發現了。

　　「和我們穿越時空時一樣的能量波動。」他拿著紙質報告說道，神情嚴肅。

　　而後他看向我，眼裡一直充斥的光緩緩熄滅了。

　　我知道，他是把這些事情當成了他的責任。

　　可誰又沒有把這件事當成自己的責任呢？

　　危難發生時每個人都會想如果自己再做好一點、哪怕只有一點點事情是不是就會變的不同。

　　「但這並不是你的問題。」於是我勸道，「托尼，沒有人能預料到今天發生的一切。」

　　「但我預料到了。」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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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4

第391章 過時之人(7)

　　我和托尼一起轉頭看向聲音來源處。是莫笙，她正靠著門框，一臉嚴肅和悲傷地看著我們。

　　——還帶著極其濃郁的內疚。

　　這樣的內疚這幾天我在我們身上見多了。

　　「孩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托尼問道。這也正是我想問的。

　　莫笙沉默了好半天後才回答：「我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些……」

　　之後在她的講述中我們明白了真相，當然，只是一部分真相，完全的真相無論是現在還是未來也沒有除了她之外的人清楚。

　　「……如果不是我，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嘿，你們怎麼都把責任歸到自己身上，要這麼說誰都責任了。」莫笙講完後我也立即勸道，和勸托尼一樣，我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因責任而內疚。

　　責任責任，與責任對等的是權力，而不是能力。

　　如果一個人是國王，那麼他一定要負擔相應的責任，這點所有人都會認同。

　　可這個國王就真的有能力嗎？不見得，縱觀歷史大多數統治者都算不上多麼有能力。

　　而有能力的人不代表他就要為此承擔責任，能力是他自己的，不是別人賦予的，權力才是被賦予的。

　　既然是自己的東西使用又需要什麼呢？

　　可絕大多數情況都是有權力者不負擔相應責任，而是有能力者負擔。

　　「但是羅傑斯先生，我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然而我太貪心，我還是這麼做了。」莫笙反駁道，我能從她身上看到更復雜的情感，「責任怎麼會不在我身上呢？」

　　「我沒有那麼做，這件事情就絕對不會產生，其它人的舉動根本影響不了。」

　　「可是沒有你，我們也不會復活，這個世界也不會和平這些時間。」我說道，那時我們已經知道了地球有將近十年沒有被外星人進攻是莫笙的功勞，她用不知名的方法震懾住了所有外星人。

　　光是打敗滅霸的『威名』可做不到這點，因為只要對地球稍有了解的生物都知道人類的發展水平究竟如何，那根本不存在打敗滅霸，除非有外力相助。

　　而某個外力連滅霸都能打敗難道不會被覬覦嗎？而這絕對會為地球吸引來遠超滅霸的麻煩。

　　「但終究是我害了這個世界……融合失敗了。」莫笙說完這句話後就走了，沒再理會我們的聲音。

　　而我以為她只是離開了實驗室，卻沒想到直到一切結束前我再也沒有看見過她。

　　不過那離現在也沒有多長時間。

　　莫笙走後我和托尼之間就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最終還是他先開的口：「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沒有說他的不好預感是什麼，而是換了一個話題說下去：「我們影響了她，這個孩子，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她很敏感，很有攻擊性……其實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她之前到底經歷過什麼，她只跟我透露過一些。」

　　「她那時厭惡整個世界。」

　　「而現在不能說她厭惡整個世界，但也不能說她愛著這個世界，她——」

　　托尼嘆了口氣，無限的愁緒散發出來：「她只是希望它變的更好。」

　　我在心裡默默接上托尼沒有說出來的話。

　　希望這個世界不再有戰爭，希望這個世界不再有歧視，希望人們能平安幸福，希望一切都能向前發展。

　　這很完美，但它只能存在於理想之中，世界永遠有戰爭歧視，世界永遠充滿著無奈悲傷。

　　我理解了莫笙那麼選擇的原因，因為如果她成功了，她所期望的真的都能發生(從她的復活看我就知道她有這個能力)。

　　但她失敗了。

　　失敗的次數永遠比成功要多，她在賭，賭那個如同童話般美好的未來。

　　而我也知道托尼那不好的預感是什麼——莫笙會犧牲自己拯救世界。

　　這不意外，因為如果換成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如果犧牲自己就能讓這場影響了全球乃至全宇宙的動亂消失那為什麼不去做呢？只是犧牲自己一個人救可以拯救世界啊，這多麼『劃算』。

　　這沒有什麼別的理由，只是因為不想讓人們受苦，只是因為心中的信念。

　　我明白這種態度很吸引人，這是一種高尚的、踐行了人類理想價值觀的態度(我沒有誇贊自己的意思，只是事實如此)。人會本能地向往生追求美好，人會本能地追求理想事物。

　　但本能歸本能，絕大多數人做不到這一點，他們向往他們又恐懼，自己的利益得失使他們搖擺不定。

　　不過在真正面對危機時，這樣搖擺不定的人也都會站出來。

　　我相信人性本善，我們抱有這樣信念的認為相信人性本善，這也是我們踐行我們信念的原動力。

　　他們有時嚇得渾身發抖，但在危機時卻又勇敢地表現出英雄氣概；他們有時又如驚弓之鳥，聞風而逃，但卻又能在危機時赴湯蹈火。

　　這種變化深刻的足以使懷疑論者變成信徒，罪犯變成誠實的人，膽小鬼變成勇者，消極之人變成英雄。*

　　這種集體情緒能讓人變成完全相反的一個人，那為什麼不能使本就善良的一個人變成超級英雄呢？那不更自然而然嗎？

　　什麼是英雄？擁有超能力和戰甲？不不不，那絕不是英雄的定義。

　　——而是堅守心中的信念，無論世界如何黑暗，無論眾人如何反對，他們仍毫不猶豫地去做那些事情。

　　雖千萬人吾往矣。

　　我們在聊天結束後沒有去立即找莫笙，我們都以為她只是在基地一個無人的地方自己靜靜待著了，我們想著就給她這樣一個獨自思考的時間。

　　而這是一個致命的錯誤，我們被自己的習慣打敗了。

　　直到夜晚時才有人提出來好像一直沒見到莫笙。

　　「她人呢？」娜塔莎問道。

　　「她不在基地裡嗎？」我看向托尼。

　　托尼也愣住了，他搖搖頭：「星期五檢測過了，沒有。」

　　壞了，我當時就突然有了這個想法，這下真的糟糕了。

　　而後我和其他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他們的心中所想。

　　那道橫隔在星河間的裂縫越來越大。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我們都在全力尋找莫笙，但是沒用，幾乎都要將的地球翻個底朝天了也沒找到她，好像她就這樣人間蒸發了一樣。

　　「該死。」托尼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都癱陷了進去。他皺著眉頭，低聲罵道。

　　我沉默著。

　　過了一會兒他轉頭看向我，悶聲說道：「她不想被我們找到我們就找不到她。」

　　「她的能力足以做到這一點。」

　　「別說僅僅是整個地球了，只要她想，翻遍整個宇宙也不會找到她。」

　　「我明白。」我回答的時的神情也十分嚴肅。

　　對於一些心照不宣的事情是不需要多過言語的。之後我們就沒有再尋找過莫笙。主要也是動亂加劇了，抽不出那麼多的精力。

　　各地都需要我們，這個時候連警察都不一定能維護住治安了，警察們很多都迷陷進了幻影之中。

　　一切都結束於那一天，那一天天空的大洞突然加大，不時有類似於閃電的東西從中劈下，在地面破壞出一個個大坑。就像是惡龍厲聲咆哮著要發泄自己的怒火摧毀世界一般。

　　不，事實比那樣還要慘烈。

　　世界末日也莫過如此了吧。

　　地面塌陷天空破碎，無比的混亂，哭喊聲與絕望的哭聲充斥在耳邊，希望的痕跡越來越難以尋覓。

　　我們拼盡全力去救人，但是無濟於事，畢竟救下了他們又能將他們安置在哪裡呢？世界都要毀滅了，還能換一個世界嗎？

　　此時此刻，不管人的意志有多麼堅定，世界也不會因他的期願而改變。

　　「我們可能就要終結於此了吧。」在我感受到終局即將降臨時我對身旁的托尼說道。

　　他的盔甲已經破碎了很多，劃痕遍布，但他依然在堅持作戰。

　　聞言托尼褪去面甲，抬頭望著天空，直視那如深淵般黑暗可怖的大洞。

　　「我曾設想過這樣的場景。」他說道，「外星人這樣進入，這樣進攻地球，這樣毀滅地球。」

　　「而如今沒有外星人，地球也即將面臨毀滅。」

　　「它們兩者並沒有太大不同。」

　　「如果這就是我們的宿命那就接受吧，我們已經拼盡全力去扭轉它了，無論結局如何，那都算是最好的了。」

　　如果在別的危機時，我不會贊同托尼的說法，我總是認為希望長存，不能向現實屈服妥協。

　　但如今……

　　區區人類，能做得了什麼呢？能對抗宇宙嗎？

　　不能，全都不能，人類能做到的事情永遠只有一小些，甚至連塵埃都算不上。

　　於是在托尼說完後我贊同道：「是的，你說的對。」

　　「我們已經拼盡全力，無論結局如何都不後悔。」

　　世界崩塌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只剩下我們周圍這一小點兒地方了。

　　崩塌後的位置是一片黑，什麼也沒有，就是純粹的黑，不親眼所見就無法想像的純粹的黑。

　　在黑暗包裹住我前，我對托尼笑了笑。


第392章 過時之人(8)

　　「如果有機會，我希望我們還能夠並肩作戰。」

　　托尼的眼睛裡重新閃動了明亮的火光。

　　「我也是。」他同樣笑著說道。

　　「我很榮幸能和你並肩作戰。」

　　而後意識便陷入了混沌，等我清醒時發現周圍又是一片白，純粹的白。

　　我感覺得到自己沒有失去意識多長時間，雖說意識混沌時的時間感覺並不靠譜，但是我相信我的感覺。

　　那麼，這就是死後的世界嗎？

　　我想到，但當我看到了莫笙時我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她站在不遠處(不過這是由於空間顏色的相同讓我產生的錯覺，實際上她離我還挺遠的)，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和我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樣。

　　「你好，羅傑斯先生，歡迎來到世界之外。」莫笙微笑著對我說，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那一剎那，我不知我想到了什麼，只是感覺到一些之前從來沒有注意過的線索穿成了串。

　　「為什麼是我？」

　　我向她走去，同時問道。

　　為什麼是我剩下，為什麼是我來到世界之外，為什麼我沒有死？

　　我從莫笙的表情與動作中看出了這些，所以提出了疑問。

　　「可能是羅傑斯先生你是唯一一個被我干預過壽命的人吧。」莫笙回答，臉上的神情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淡淡的溫和。

　　「托尼他們不是嗎？」

　　「在他們的復活上我只是搭了把手，實際上他們的復活不是我主導的。」

　　興許莫笙是看出了我想問的問題，她就又接著說了很多：「放心羅傑斯先生，世界會重啟的，我們還會有機會的。」

　　「這畢竟是我的錯誤，我不能不去彌補啊。」

　　「在世界重啟後你會保留記憶，我想通過此可以幫助那個我，讓她不要像我一樣犯下同樣的錯誤。」

　　「這樣糟糕的事情哪怕是另一個我也不要承受啦。」

　　「所有人都不會死，所有人都會存在。」

　　「……毀滅從未發生。」

　　「那你呢？」在莫笙停下後我立刻問道，即使那個答案在我心裡清晰至極，「重啟世界你要付出什麼代價？」

　　守恆定律適用於任何事物，逆轉如此巨大的事情，所付出的代價也絕對是無法想像的。

　　事情絕對不會像莫笙說的那樣簡單。

　　我知道莫笙會付出什麼，但我不願相信，我想至少不要是我想的最糟糕的那個，至少稍好一些。

　　但是啊但是，這也只能是我想罷了。

　　「羅傑斯先生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莫笙反問。

　　「這是我願意做的事情，我覺得是值得的，所以就不算付出了。」

　　「如果想要為我做些什麼的話，那就是在新世界好好生活吧，讓新世界變得更加美好，人間的真情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而且重啟了世界我也會跟著重啟呀。」

　　那時的我並不知道這句話是假的，重啟後直到我們有能力去探尋其它世界時才得知部分真相。

　　而那時我才明白，原來我想的代價已經好了太多，真正的代價在此之前從來不存在我的概念裡。

　　——消失在所有宇宙。

　　這才是重啟的代價。

　　重啟過後的她已經是一個新的存在了，從一開始，她的人生走向就完全不同。

　　哪怕靈魂是同一個靈魂，可屬於我首次遇見的那個她的那部分徹底消失了。

　　在那時我也知道了莫笙之前都經歷過什麼。

　　那時我才明白，她為了不讓另一個自己也承受那種麻木冰冷的痛苦，給了另一個自己一個幸福的過去。

　　一個屬於普通人的幸福的過去。

　　莫笙沒有給我額外反應的時間，她抬起手，白色的空間瞬時就開始出現了淡淡的金光，金光逐漸聚集，形成了一個圓球。

　　圓球帶來的不只是更明亮的光，還有熱量。

　　「睡一會兒吧。」在圓球成型後莫笙說道，「等到醒來時就真的都結束了，新世界會是一個完美的世界。」

　　「哪怕會經歷一些磨難，但結局必定美好。」

　　「我向你保證。」

　　「我向你們保證。」

　　而後我的意識就再次沉睡。

　　我努力地想阻止莫笙，但我阻止不了，我只能任由自己睡去，困意纏繞上大腦。

　　莫笙悲傷地望著我，但神情又帶著祝福和希冀。

　　她最後應該是說了什麼的，但我已經聽不見了。

　　……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打量著周圍。所有的困意都消失不見，好像我一直都清醒著。

　　周圍是我比較熟悉的一個地方——終局之戰後我在紐約北郊附近新買的一個房子，我親自挑選了內部的擺設並裝了修。

　　那時我有點兒心灰意冷，在調整狀態，既不想住在布魯克林的那個老房子也不想住在復仇者基地(它們承載的回憶都太多了，我受不住它們的回憶的重量，那會讓那時的我加劇消沉)。

　　我條件反射地看向床頭的日歷，上面清晰地寫著日期。

　　2020.06.21

　　我回到了十年前，一切都已發生，一切都未發生。

　　既是結局，又是開始。

　　我迷茫了一瞬。

　　我接下來要做什麼？我要去哪裡？我還可以做些什麼？

　　畢竟現在托尼他們還未復活，畢竟此時的世界還沉浸在大戰後的悲慟。

　　但實際上那時的我也擔心托尼他們還能不能復活，重啟了一回事情總會有些變數的。

　　不過也只是有些擔心，我依舊相信他們那能復活。要不然重啟就失去意義了。

　　那時最令我驚訝的是我竟然恢復年輕了，我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時才注意到這一點。

　　那絕對不會是一雙老年人的手，沒有一絲褶皺與松弛。

　　「喔哦。」我不由得驚嘆出聲，「這算是意外之喜嗎？」

　　這也是重啟帶來的變化之一嗎，我又想。

　　我還挺希望變年輕的，畢竟那樣能做很多事情，年老的身體在緊急時刻總是很不方便。

　　整理完事物後我前往了復仇者基地，一進到基地我就看見了班納。他震驚地指著我，半天沒有說出話。

　　「史蒂夫，你……」最終他也只是叫出了我的名字而已。

　　我對他笑笑，安撫他被震驚了的三觀：「我也不清楚為什麼，但我挺喜歡的。」

　　但實際上我還是知道點的，不過那麼說會讓事情變的更復雜。

　　秉持著科研精神班納拉著我去做了檢測，檢測結果當然沒有任何問題，甚至比我之前的檢測結果還好一些。

　　「這……」班納看著數據推了推眼鏡，長大了嘴巴，「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你的數據竟然逆轉到更好了。」

　　「不可思議的事情會有很多。」我說道。

　　「但是沒有道理啊。」班納還是想找出科學依據來，疑惑地反問，「難道是血清再次發揮作用了？如果是它之前為什麼沒發揮作用？」

　　而這是我的知識盲區(我在家的時候就想過要怎麼解釋，但我發現不管怎麼解釋都解釋不同，於是我就打算不解釋了)，所以我又對班納說：「那就拜托你了，我也想知道我身上發生變化的原因。」

　　班納點頭，拿著數據回實驗室去苦苦研究了。

　　其實我不想說出來的原因主要是說出來也沒人信，不如讓他們自己研究呢。

　　就這樣平平靜靜過了三天，這三天我一直待在基地。

　　三天後的一個清晨，我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個從那個手機打來的電話。

　　聽到電話鈴聲響起時，我的心跳幾乎停了一拍。

　　我以不知如何的復雜心情拿起電話，點擊接通。

　　這時的我沒有想過會是托尼打來的，因為我認為他會在兩年後復活，而且過去也不是沒出現過摩根不小心打電話的情況。

　　直到熟悉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

　　電話有些老了，使聲音有些失真，但並不影響我在一瞬間認出那個聲音。

　　「因為我是托尼·斯塔克。」

　　雖然我確定這就是托尼，但我還是不由自主地問道：「托尼？真的是你嗎？老天，這不會是我的幻覺吧？」

　　托尼那似是抱怨但絕不是抱怨的話將我拽回了現實：「我就那麼像假的嗎？你們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這麼說，我復活第一反應難道不應該是驚喜嗎？怎麼都一副『哦，這是假的，這階段是我的幻覺』的狀態。」

　　對，這就是托尼，只有他會這樣。

　　我聯想起了過去，低聲念叨著，同時露出真誠的笑容：「你還活著真好……大家還活著真好……」

　　只要活著就總是有希望的，對吧？

　　而後托尼問起我未來發生了什麼，我跟他大概講述了下。

　　「但未來一定會被改變。」托尼在我說完後這麼說，「既然我們都已經知道那是未來了。」

　　是的，我清楚這個道理，在你清楚未來的那一刻未來就不再是你的未來。

　　這時，我突然看見了一個人，哦不，應該說兩個人。

　　——娜塔莎和莫笙。

　　我震驚得松開了手，手機掉在了地上。

　　這和過去大不一樣了，我想。

　　小姑娘比記憶中的要小一些，但也更開朗一些，她整個人都很陽光，就像是個小太陽，帶給人溫暖，似乎一直處在無憂無慮的幸福之中。

　　那時我就知道了，莫笙過去的經歷也被改變。

　　很快托尼也從他的小木屋趕了過來，看在聚在一起的眾人我由衷地感到開心。

　　這一次一定會好起來的。

　　美好的結局在等著我們，不是嗎？


第393章 一忘皆空(1)

　　我使用空間寶石到達陸年家外面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破碎的窗戶，它好像預示著什麼極度糟糕的東西。

　　我匆忙再次進屋，看見的就是陸年倒在血泊中的身影。

　　沉默地倒在地上，往日的生機與活力全部不見。

　　此時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什麼都思考不了。

　　我跟隨我的本能呼叫陸年。

　　「年年？年年？」

　　我的聲音帶有濃郁的驚慌，如同溺水的人，拼命尋找救命稻草。

　　然而沒人回答我，然而我沒有找到救命稻草。

　　我不知道我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去檢查陸年的呼吸的，我只知道當我沒有感受到她的呼吸時我的內心如墜冰窖。

　　那一瞬間仿佛我就站在深淵的邊緣，有無數只黑色的手從深淵中爬出，它們抓住我的腳腕，想讓我跟其一同墮落。

　　墮落吧墮落吧，你和我們沒什麼兩樣。

　　它們這樣低語著。

　　陸年死了。

　　我最好的朋友死了。

　　我抱著她的屍體，無聲地哭泣，脆弱的如同剛出生的嬰兒。

　　看吧看吧，即使我有了這樣的能力我連我的朋友都救不下來，諷不諷刺？可不可笑？

　　我還做些什麼啊。

　　陸年的屍體還是溫熱的，我知道她剛死去沒多久。

　　然而這個沒多久更是在我心上挖了一個深深的口子，並在傷口處翻滾。

　　我甚至懷疑我只差一步，我只要再早那麼一小會兒陸年就不會失去生命體征，我就會救下她。

　　只要她不死，不管多麼嚴重的傷我都能治愈。

　　可是她死了。

　　她是怎麼死的呢？被子彈射中心髒。

　　很痛吧？一定很痛，那可是死亡的痛苦啊，死亡時的痛苦是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東西了。

　　陸年在死亡前都想了些什麼我永遠無法知道，但可以肯定，她那時陷入了深深的恐懼，錯愕地思考著能思考到的所有東西。

　　む我怎麼會被子彈射中呢？這裡不是種花家嗎？我不是在自己家嗎？怎麼還會被子彈射中呢？]

　　む為什麼有人要殺我呢？我得罪了誰嗎？我沒有得罪誰啊。就算我得罪了誰也沒到拿槍殺了我的地步吧？め

　　む這太不公平了，我明明做的很好了，為什麼我還要死去？我還有很多沒有做完的事情呢。め

　　む我想要留在這個世界上，我害怕死亡，我害怕看到家人朋友知道我死亡時的樣子。め

　　む那太難受了，他們不應該那麼難受。め

　　む我深愛著這個世界，我不想離它而去。め

　　我愧疚，萬分得愧疚，是我害死了陸年，如果沒有我她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她會被人寵愛，然後長大。

　　可她永遠定格在了這個年齡，定格在了這個夏天。

　　我怎麼這麼無能，我怎麼這麼罪惡，想辦好每一件事，結果到頭來每一件事都辦不好。

　　我先前最討厭這樣的人，可我卻成了這樣的人。

　　命運之神喜歡熱鬧，有時還喜歡嘲弄人，它每每令人可惱地給傷心殘目的悲劇摻進一點滑稽的成分。*

　　我的人生原本是一條稍有彎曲的路，但自那之後就沒有路了。

　　我的人生開始充滿了滑稽，所有發生的事情都在嘲弄我的無能。

　　情況直轉而下，不知何時才是盡頭。

　　而現實並沒有留給我多少悲傷時間，因為我要處理現場。

　　是的，處理現場，給其他人一個交代。

　　難道我就直接把屍體留在這裡什麼都不做？讓陸年的父母看見自己家孩子慘死，然後查出來是被槍殺？

　　那樣會出大亂子的。

　　原因很復雜，不只是我想的那些，還有很多我知道但是我整理不出准確語言的。

　　總之我不能這樣做，我必須掩蓋死因。

　　這聽起來不太好，但我得給人一個善意的謊言，尤其是陸年的父母。

　　自己孩子意外死亡總比自己孩子被人槍殺來得好些吧？前者會悲傷，但後者悲傷地更甚。

　　因為抓不到凶手。

　　這不是調查能力不夠的問題，而是在沒有知道一些前提條件下根本不會認為兩者有關聯。

　　——我要不表明我招惹過小醜陸年的死在常人看來就是個僵局。

　　小醜既然能讓狙擊手進來就不可能讓他出不去，更何況他都和什麼神秘人聯系上了，通過特殊途徑更可以辦到這點。

　　一個普通的小姑娘怎麼會在家中被槍殺？

　　事實上會的，沒有什麼是不會的。

　　我不能暴露自己，這不是害怕……真的，原因很復雜，更何況此時我也認識到了我的使命。

　　或許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吧，總之在意識到陸年死亡的那一刻我明白了所有事情，所有之前在我眼前是一團迷霧的、一團亂麻的，都在一瞬間清晰無比。

　　我看到了真相。

　　我不想接受這個真相，但我不得不接受真相。

　　我清理了地面的血跡，修復了破碎的玻璃，治愈了陸年身上的傷口，整理好她的衣服和她的床鋪。

　　然後將她輕輕地放到床上。

　　她躺在床上的樣子就像睡著了一樣，安穩的很，如果忽略沒有起伏的胸口的話。

　　我在一旁站了會兒，而後把被子給陸年蓋上。

　　我彎下腰，親吻了她的額頭。

　　對不起，我的朋友，先『委屈』你一段時間，會好起來的。

　　祝你好『夢』。

　　然後我才起身，再次冷靜地用寶石處理現場。

　　如果有人來查只會查到陸年意外猝死。

　　……這是對誰都好的一個解決辦法了。

　　做完這一切後我最後看了眼陸年，對她再次說聲對不起。

　　我保證，我會幫你報仇的。

　　然後我就回到了那個噩夢般的倉庫，這一回我目光堅定。

　　這一次一定要讓小醜付出他應有的代價，對於我的、對於陸年的，對於他傷害過的所有人的！

　　「哇哦，可愛的小姑娘回來了，怎麼，救下你的好朋友了嗎？」

　　我一回來就聽見小醜這麼說，他的笑容在我眼裡就是明晃晃的挑釁。

　　我憤怒地看著他，聲音是我自己都想像不到的尖銳。

　　「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我不會立即殺死小醜，我要折磨他，這樣一個人渣被立即殺死不是太便宜他了嗎？應該慢慢地折磨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要讓他體會到我也體會到的痛苦和絕望！

　　「好吧，看來沒有救下來。」小醜根本不在乎我的說話內容，他從來沒有在乎過什麼，仍舊在那兒自顧自地說著，「我要不要替你的好朋友悲傷一會兒？符合一下氣氛。」

　　他露出了極度虛假誇張的悲傷表情：「啊，這真是讓人難過，不是嗎？自己最好的朋友死去了。」

　　「你別再提她！」我咬緊了牙，怒不可揭，雙手一抬小醜就再次飛到半空中。

　　我松手，他掉了下來。

　　我重復了好幾遍這個動作。

　　小醜不會因這個而死的，我知道，他的生命頑強的很，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很難讓人不懷疑這是不是什麼超能力。

　　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小醜掉到地上後艱難地爬起來，咳嗽了兩聲，抹掉臉上的血跡。

　　「就這種程度嗎？你覺得我會因這個而感到難受嗎？或者痛苦？」

　　他的眼睛裡反而透露著比之前還亮的光，仿佛他才是那個勝利者。

　　「拜托，你根本做不到折磨我，你覺得我怕什麼？你怕的那些我根本不怕……哦，我還是有怕的，但是你會對我那麼做嗎？即使我殺了你的好朋友？哈哈哈哈……」

　　他詭異地笑起來，笑的聲音越來越大，笑聲在倉庫回蕩，久久才消失。

　　我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但小醜的話我依舊聽進去了。

　　是的，他不怕。

　　他怕秩序，他怕光明，他怕人們在經歷黑暗後仍堅持自我。

　　他怕他堅持的是錯的。

　　可惜，至少在我身上，他堅持的是對的。

　　他是個勝利者，自從我走入這個局開始，無論結局是什麼他就是勝利者，因為人的情感本質就決定了人不可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至於開解自己？不不不，我可以那麼做，但是我就為了所謂『勝利』可以不管陸年了嗎？

　　你不能忽視血債血償這個道理，它存在那麼漫長的時間自然有它的意義。

　　我這樣想著，眼前忽地劃過金色的光。

　　我有些驚詫，但沒有太過驚詫，而且這使我清醒了些許。

　　小醜還在那兒說話，語調妖異：「你不想知道我還給你准備了什麼禮物嗎？」

　　「……你跟人合作了。」我冷漠地說。

　　正因為我知道，我才沒有問這個問題，那太愚蠢了。

　　他能抓住我，他能將我的能量壓制住，他跟誰合作，他想對這個世界做什麼我全部知道。

　　當能量重回身體的那一刻，我擁有了即使曾經幻想時期的我也無法想像的能力。

　　但這還不夠，我感覺得到，我還能更強。

　　……成為真神。

　　或者說規則的一部分。

　　畢竟即使是神也要遵守一定的規則。

　　「你知道啊，那我就不跟你說了，這方便了很多呢。」小醜也沒有因我的話而產生神情變動，反而主動提起了那個問題。

　　「你還不殺死我嗎？你不是很憤怒嗎？」

　　作者有話要說：

　　*引用


第394章 一忘皆空(2)

　　「你怎麼還在這裡猶豫不決呢？」

　　「你會得償所願。」我加重了最後的詞，變出了手.槍，上膛，瞄准小醜的眉心。

　　「哦哦哦，死亡女神在等著我，我很開心呢。」他如此說道，「我一直期待和死亡女神一起探討人生哲理。」

　　他這樣說更激起了我的怒氣，我忽然不想如他所願了。

　　但是，可惡的是還有但是，我不能放任他逍遙法外。

　　在幻想時期，我就想著如果有一天我有機會，我一定要將小醜繩之以法。

　　現在有了機會，我不能因那一點點因素而不做我想做的事情。

　　我是失敗者，我承認。

　　但失敗者也可能反殺，不是嗎？而且是不是失敗不還要自己定義嗎？

　　「你會下地獄。」這是我對小醜說出的最後的話。

　　子彈射出，擊中小醜的眉心，他應聲到地。

　　沒有什麼額外變化，沒有什麼神奇事件，就是這樣簡單。小醜，一個很多人的夢魘，被槍打中死亡了。

　　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的草率，但事實如此，不管他表現的有多麼神奇他也是個人。而且他並沒有從『交易』中獲得什麼東西，比如刀槍不入的身體。

　　我想小醜是能獲得這些的，但他沒有。

　　而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我沉默地注視著小醜的屍體一會兒，然後一步一步從倉庫的大門走了出去。

　　外面狂風暴雨，閃電宛如狂龍一般帶著不可阻擋之勢轟擊地面。

　　劈裡啪啦劈裡啪啦的聲音在我耳邊不時響起，雨滴也以極快的速度落下。

　　雨很大，但我沒有管，我任由雨澆濕我，似乎這樣做能緩解什麼。

　　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氣早在雨水的衝刷下消失了，不管回憶有多麼慘烈，簡單的現實都能將它的痕跡衝刷殆盡。

　　而只要我毀掉這個倉庫，這一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就再也不會有人知曉。

　　於是我對著倉庫打了個響指，倉庫立即燃燒起巨火，火焰明亮而耀眼，帶著霸道的熱度，雨水根本無法澆滅。

　　它就那麼燃燒著，好像能燒盡一切罪惡。

　　雨慢慢停了，天邊慢慢有了亮光。

　　我看著亮光，無聲地笑了笑。

　　人們都說風雨後必見彩虹，但有人根本無法見到彩虹。

　　不是所有認都能挺過黎明前的黑暗。

　　我無法回頭了，哪怕我有心回頭。

　　此刻，我已經知道我的結局。

　　我直接使用空間寶石回到基地，回到基地的那一刻我還是松了一口氣。

　　總算回來了，總算不必親眼面對那些東西了。

　　但之後我又緊張起來，他們還能接受我麼？

　　不，不是你們想的那種接受，而是另一種，另一種更……算了，我自己明白就好，這本來也只是我的事情。

　　我想我到基地的那一刻就有人察覺到，所以他們才會下來的那麼快。

　　最先衝下來的是彼得，他奔向我，卻在我面前一米處停下了。

　　「我是真的。」我當然看的出來他在想什麼，於是安慰道，「抱歉彼得，讓你擔心了。」

　　「不，你不用道歉……」彼得說著直接抱住了我，我因他的擁抱而有些怔愣，「你什麼都沒有做錯，我不在乎你都做了些什麼。」

　　「回來就好。」

　　是啊，回來就好，可是我的心已經回不來了。

　　在彼得、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我低垂著眉眼，想著只有我自己知道的話，悲傷而絕望地笑著。

　　其他人也都跑過來關切地望著我，他們想要問我些什麼，但每個都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們是怕再次刺激到我。

　　「我可以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嗎？」在和彼得的擁抱結束後我對著後面的托尼等人說道。

　　托尼看著我，眼神復雜。

　　我想對他們說『別這樣，你們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可我說不出口，因為我清楚我再受到刺激真的會瘋掉。

　　「……好。」托尼在沉默了好一段時間後才回答我。

　　我直直走進我在基地裡的房間，他們所有人都在我身後。

　　只有彼得在我進屋前主動找我說話。

　　「莫笙！」棕發少年在我推門進去前大聲叫住了我。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

　　「你還有我們呢，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會站在你身邊的……我們可以一起承擔。」

　　彼得絮絮叨叨地說著，我看的出來他在整理措辭，他也小心翼翼，但比起其他人他至少會主動跟我說話。

　　我眼睛一酸，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謝謝你，彼得。」我再次擁抱住他，「你很好，非常好。」

　　他的話語他的行為是一束光，照亮了深不見底的深淵。縱使我再也沒有機會從深淵中爬出，但深淵裡有了光亮我也可以活的更好。

　　我還是幸運的，有那麼多人愛著我。

　　我的淚水浸濕了彼得肩膀處的衣服，他感覺到了濕意，肩膀一僵。

　　然後抬起手，緩緩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像對待珍貴易碎的寶物一般。

　　他輕柔地說道：「一切都過去了，不會再有危險了。」

　　一切都過去了……

　　一切都過去了嗎？

　　在彼得的安慰下我有種想要把一切都傾訴出來的衝動，我都經歷了什麼我都做了些什麼，我的痛苦我的悲傷我的彷徨，我的猶豫不決。

　　可是我真的能跟別人說嗎？我真的能面對別人在知道事實後的反應嗎？不論反應是厭惡憐憫還是心痛，或者其它等等，我都無法面對不是嗎？

　　這是一種矛盾，一方面我想向人傾訴，一方面我又決絕面對回應。

　　即使我不說，這個事實也不會有多少改變，頂多是程度輕一些罷了。

　　——我再也回不到從前。

　　但是為了不讓這些在乎我的人擔心，至少不那麼擔心，我得表現的好一些，讓他們能逐步接受一些事情。

　　於是我應下了彼得的話。

　　「嗯，一切都過去了。」

　　彼得離開後我就在床上坐著，似是發呆也似是在想事情。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在干什麼。以往我很少這樣浪費時間(發呆對我來說的確算浪費時間)，但如今我愛上了發呆，發呆能令我感受到真正的愉悅。

　　清空一下思緒，不想那麼多事情，發散思維……

　　我需要設想一下未來的走向，好做出應對方法。

　　這就要提出我之前對小醜說的話了，我有了一小些預知能力，是真正的預知而不是之前仗著劇情的『預知』。

　　但之所以被稱為一小些是因為我只能預知到大概走向，具體事情一概不知。

　　不過這也沒關系，畢竟早在沒有預知能力的時候我就想到了這種情況發生，現在只不過是將設想變為現實了而已。

　　在我預知到的世界線裡，沒有一條是好的。

　　看來這就是所謂的死局了吧。

　　但好這個詞是相對的，比起那些更加慘烈的結局，有一個結局線讓我比較滿意，看起來還算皆大歡喜。

　　那麼就這個了，就努力去達成它吧。

　　發呆沒多久我就開始使用預知能力探索世界線，有點兒像奇異博士使用時間寶石，但我比他慢的多，我探索一個世界線要花費比較長的時間，因為那是意識的直接降臨。

　　我的代入感也比較少……不過也還是有代入感的。

　　我尋找到了一個非常好的世界線，可惜我達不成了，因為在一個關鍵上產生了不同。而那個不同……就算依照那個我的做法能逆轉不同可我的心態也不一樣，我放不下。

　　我不知道我探索世界線花費了多長時間。

　　*

　　「她已經坐著不動十二個小時了。」彼得擔憂地看著莫笙的影像，抿著嘴說道，「我們需不需要進去……」

　　「我想是需要的，但我們能對此做些什麼呢？」托尼回答了彼得，攥緊了拳頭。

　　他看著身旁少年擔憂的神情再次嘆了嘆氣，手指無規律地敲打桌面：「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讓她自己走出來，否則治標不治本。」

　　「PTSD的滋味……我懂，我非常懂。」

　　是的，這是不用思考的事情，他們所有人看見小姑娘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有了PTSD。

　　創傷後應激障礙，經歷了如此糟糕的一天不會沒有什麼變化的。那才是最不正常的事情，如果真那樣他們反而要更提高警惕。

　　他們想要安慰小姑娘，告訴她沒事了。但就像彼得做的那樣，之後有什麼效果嗎？

　　彼得看的出來莫笙不想讓他擔心而說好話，他知道她也知道他知道。

　　這是一個循環，打不破的循環。

　　即使只是紅外線影像但看著那一動不動的人也讓彼得十足的擔心，他想讓莫笙走出來。

　　所有人都想讓莫笙走出來。

　　「等等……」托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出聲。

　　「怎麼了斯塔克先生？」彼得問道，此時這個房間裡就他和托尼二人。

　　「我想我們需要檢測一下房間的能量強度。」托尼說著臉色瞬間變的難看起來，雖然之前也很難看，但那更多的是擔憂，而現在則是驚恐。

　　他走到調控台旁，面對一個按鈕抬起了手，但卻遲遲不敢按下去。


第395章 一忘皆空(3)

　　小姑娘是怎麼逃出來的呢？如果是設想的那樣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就逃出來呢？

　　所以只能是第二種設想，而第二種設想極為糟糕。

　　希望那不是真的。

　　但現實不會因希望而改變，現實是客觀的，希望是主觀的，客觀制約並影響主觀。

　　無論這個按鈕按不按下去，結果早已注定。

　　*

　　我走出房間時就看見彼得站在門外。

　　「為什麼站在門外呢？」我問他，他看起來比上一次我見他時精神狀態差的多，眼底有青黑，頭發也毛毛躁躁的。

　　「莫笙。」少年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在屋子裡待了整整一天。」

　　真真正正的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分秒不差。

　　「這樣啊……我還以為沒有多久呢。」

　　我以為最多也就十幾個小時，沒想到真的有這麼久。

　　「我就是想了會兒事情，沒有什麼的。」我再次對彼得說，平淡而冷靜。

　　他沒有問我事情是什麼，我也沒有跟他說。我們都知道對方想問什麼，但我們都沒有回答對方。

　　「嘿，說點兒開心的事吧，我有些餓了。」我笑了笑，換了一個話題，「廚房還有飯嗎？我希望能吃上熱乎的。」

　　「飯？有有有。」彼得愣了愣，而後立即回答，「新的，特意給你做的。」

　　「那好呀，我正好也饞了呢，你吃飯了嗎，沒有的話一起去吃吧。」我對彼得發出邀請，眨眨眼睛，笑的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彼得看見我的笑容又愣了一陣，隨即也笑著回答：「那就一起去吧。」

　　其實我根本就不餓，我意識到我可能再不需要吃飯了，畢竟之前那段時間我就沒有吃飯。

　　哦，拜托，小醜會給我提供食物？想多了吧？

　　不過我覺得他是知道我不吃餓不死，要是能餓死還是會提供的，畢竟餓死就沒有意思了。

　　但小醜能提供什麼樣的食物可想而知，反正不會是什麼正經食物，所以兩者都差不多。

　　我坐在餐桌旁邊拿勺子捅咕碗邊思考事情。

　　很貼心，准備的食物是粥，興許他們認為粥更合我的胃口(雖然我很想吃肉，但得承認，這種情況下喝粥更合適)？

　　我的余光一直注意著彼得，他在看著我，沒有碰一下他面前的碗。

　　唉，我在心中嘆氣，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會有壓力的。

　　我表現的還不好嗎？還不夠樂觀嗎？為什麼要擔心呢？

　　把事情向好的方面想不好嗎？

　　我明明……明明什麼事也沒有啊。

　　我明明……明明很釋然啊。

　　「莫笙。」在我吃完飯後彼得叫了我的名字。

　　我看向他。

　　「現在你想做什麼呢？」

　　我察覺到他原本不是要問這個，但那有什麼關系，有些東西就不應該擺在明面上說，哪怕每個人都心明鏡。

　　「我要了解一下情況呀，這麼久沒有接觸信息了。」我用比平常還要輕快的多的語氣說道，而後還四處張望了一下，「話說其他人去哪裡了？我都沒有看見他們。」

　　「斯塔克先生回公司去了，其他人都在出任務……這段時間有些忙。」彼得卡殼了一陣，我假裝沒有聽到。

　　「有些忙嗎？是又出了什麼危險的大事件嗎？需不需要我啊？」

　　這我是真心問的，按理說宇宙融合後大事件的發生頻率應該極速降低，除非有人搞事。

　　但地球上沒幾個反派有那樣的能力搞事，有的不是死了就是死了，如果有些忙就代表著有麻煩了。

　　「沒有，就是一些小麻煩，讓警察處理費時間，正好復仇者們有段日子沒出任務了，他們便去了，畢竟還是要保持練習。」

　　「原來如此。」

　　之後我對彼得提議我們要不要一起打競技游戲，彼得欣然同意。

　　我和他打的很激烈，戰況焦灼，畢竟我們的水平不相上下。

　　哦，當然，是褒義的不相上下。

　　「沒想到你游戲玩的這麼好。」結束一把後彼得笑著說，游戲暫時讓他忘記了煩惱。

　　「那可不，想當年我也是游戲一霸，現在沒時間——」

　　沒時間玩的少了而已。

　　後面的幾個詞我沒有說出口，只在心裡默默補充。

　　我和他都沉默了。

　　沒時間這個詞讓我們都想起了一些東西。

　　「嘿彼得，之前忘問了，你怎麼會在這裡？」最終是我出口打破了沉默。

　　「今天是周日。」

　　周日啊……明天就是周一了。

　　我想到了我的學校問題，鑒於彼得都沒跟我主動提起這件事證明它早被解決了。再鑒於我沒見到道恩又證明是她去解決的。

　　「所以，是道恩代替我去解決我的日常生活？」

　　我這個問題比較突兀，但彼得很快就回答了。

　　少年眨了眨眼睛，他低著頭，我沒看清他回答問題時的神色，也就因此忽略了一些重要東西：「是的，她了解你，不會因表現不好而被發現。」

　　「抱歉，我們始終都不知道如果你不回來要如何對……如何對他們解釋這件事。」

　　不，你不必道歉，因為我也是這麼做的。

　　他們掩蓋我失蹤的行為和我掩蓋陸年死亡的行為是一樣的，避免讓更多在乎的人傷心。我很滿意這個安排，因為不能有比它更好的了。

　　雖然善意的謊言始終是謊言，但它也始終被世界需要。

　　「沒關系呀。」於是我這樣對彼得說，拍了拍他的肩膀，「這麼做很好，避免了麻煩嘛，現在麻煩已經夠多了。」

　　道恩是我這一天見到的第二個人，她直接出現在大廳裡，由數據凝結成人形，人形再化為實體。

　　她一看見我就向我跑來，並對我擁抱，溫暖的懷抱一如既往。

　　「小姐，歡迎回家。」

　　她也流眼淚了，感受到她的眼淚我的心裡有很大觸動。

　　AI當然也會流淚，況且道恩不是普遍意義上的AI。

　　彼得看見我和道恩擁抱的時候就離開了，他給我們留了談話的空間。

　　他走前我又對他笑了笑。

　　「謝謝你。」我說。

　　道恩先給我敘述了一遍她在扮演我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遇到不好敘述部分的便播放影像。

　　實際上沒什麼事情，畢竟我清楚的很我正常生活是什麼樣的，有些無趣但很有規律，很平常……也很幸福。

　　在不知道未來會有這些變化時雖然我會覺得日常有些煩惱，但我也認為我很幸福。

　　「道恩，我明天想回去。」講述完後我對她提出了我的請求，「我總要回去的，那樣能讓我舒心一些。」

　　「等其他人回來的，再商討一下。」道恩這樣說實際上就是拒絕了我，我看的出來她想答應我，但由於其它因素不得不拒絕我。

　　道恩很少不同意我的要求。

　　她不想讓我回去，為什麼？

　　是怕我傷心嗎？不，不是那樣的。

　　所以，是怕我失控嗎？

　　他們是那麼聰明的人，自然會考慮到這件事。

　　——我是怎麼回來的呢？

　　無限寶石本不在我手裡，我是怎麼重新拿回它的呢？總不可能是小醜腦抽給我的吧？

　　所以，我是怎麼憑空拿回它的呢？

　　只有那一種可能了，那一種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願意面對的可能。

　　他們擔心的沒有錯誤，我有失控的可能，但我已經挺過那段時間了，要不然回來那一陣我就得暈。當時我強撐著沒暈，現在我自然不會再暈。

　　我現在在懸崖邊緣搖搖欲墜，我正努力地攀爬，我需要時間，只要時間足夠我是可以攀爬到安全地帶的。

　　可惜我清楚，時間是最不夠的東西。

　　我不想在復聯基地待著……其他基地也不行。我只想回去，哪怕回去我會觸景生情更加傷心。

　　在基地裡我會感到格格不入的不適，尤其是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擔憂地對待著我時。

　　但是，最重要的是但是，那才是始終屬於我的，其它的地方都不是。

　　毫不避諱地說，我現在和這些超英們太熟了，熟到我也必須小心翼翼地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不讓他們擔心。

　　我們都需要小心翼翼地掩飾自己。

　　況且他們都很聰明，我更需要小心。

　　那實在是太累了，我沒那個心力，直接走好了。

　　反正我在別的地方，只要不鬧出事情、只要他們收到的信息都是好的方面，他們也就會慢慢地不再擔心吧？

　　這一個月我已經夠讓他們為我煩惱了，不能再麻煩他們了。

　　等到看見托尼時第一時間我就向他提出了這個請求。

　　「斯塔克先生，我真的很想這樣。」

　　我一直觀察著托尼的神情，他抿著嘴，由於一直很嚴肅我也猜不出來他在回答前都想了些什麼。

　　不過應該就那些事，關於我的、關於所謂麻煩的。

　　「如果這是你所期望的，那你就去做吧。」

　　「斯塔克先生，你不要——」聽到托尼回答我都沒來得及思考話的內容就開口了，直到我反應過來，我立即打住我的話。

　　「你答應我了斯塔克先生？我可以回去了？」

　　我直接愣住了，很是驚訝。

　　「當然。」托尼笑了笑，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他笑的如此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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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5

第396章 一忘皆空(4)

　　「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支持。」

　　我立即道謝：「謝謝你，斯塔克先生。」

　　托尼說道：「這是你應得的。」

　　如此，我就在第二天回到了學校。我知道道恩肯定在監視著我的身體狀況，一旦我出意外就緊急報告。

　　不過我沒有表現出來，我還像往常一樣聽著課寫著作業。

　　人的意識可以調節身體狀況，沒有人觀察著我，我到底是什麼樣還不是我說了算？偽造一些正常的數據對我來說輕松的很。

　　但是，來到學校時巨大的悲傷差點兒把我壓垮。

　　陸年果然沒來。

　　她怎麼會來呢？

　　我旁邊的座位就那麼空了一上午。

　　午休的時候班主任接了個電話出去了，我猜很可能是陸年的家長給老師打的電話。

　　「嘿，你知道陸年今天為什麼沒來嗎？」前桌轉過身問我，神情裡只有好奇。

　　我對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低著聲音說：「……一會兒就知道了。」

　　興許她感覺出來了我心情不好就沒有再問。

　　雖然來到學校後每一個事物都不無時無刻地提醒著我陸年不在的事實，可那也比在基地強。

　　畢竟這裡的悲傷與真相，除了我不可能有人知道。

　　我自嘲地想。

　　下午自習課的時候老師說了這個令人悲傷的事實。

　　「陸年同學……她猝死離開了……」

　　老師說話時也是斷斷續續的，她於心不忍，而誰又能忍心誰又能接受呢？

　　我明白，這真的令人難以接受。

　　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就這麼突然死亡了呢？就兩天不見？

　　沒有人能想像的到。

　　班級裡本來也很安靜，但在老師說完這句話後就落針可聞。

　　有好長時間沒有一點兒聲音發出。

　　む就、就這樣死了？め

　　む陸年怎麼會猝死？她不是身體狀況還挺好的嗎？她不是作息還很規律嗎？這怎麼會呢？め

　　む我以後都見不到她了？她前幾天還說回來教我下英語呢，怎麼就這樣了？め

　　突然間有許多嘈雜的聲音在我腦海裡出現，我先是下意識看了眼其他同學的反應，發現他們沒有什麼變化，而後就知道了是我無意識地讀了心。

　　對於他們來說，這只是現實的一次痛打，告訴他們人的生命可以有多脆弱，告訴他們你們熟悉的事物可以有多麼容易消逝，告訴他們一定要珍惜眼前的一切。

　　而對我來說這就相當於把我當眾釘在十字架上接受拷打，他們的反應就是在我的身上再釘無數個釘子。

　　這是我的錯，我要為此贖罪，但我怎麼為此贖罪？

　　我能做些什麼為此贖罪？

　　我害死了一個人，我最好的朋友！

　　「大家好好珍惜現在的時光吧……以免到時候沒有機會再抓住了。」現實的沉默是被老師打破的，她勸慰大家不要沉湎於悲傷了，要珍惜現在把握未來。

　　這對所有人都很有衝擊力，有很長一段時間班級裡沒有人說笑，所有人都在努力學習。

　　這樣的氣氛下沒人會沉心於娛樂。

　　這是普通的他們第一次直面死亡的無情。

　　我回家的路上碰見了陸年的父母，看見他們的第一眼我就想躲開，但他們也已經看見我並且對我打招呼了，我只能迎上去。

　　「莫笙，周日來參加陸年她的葬禮吧。」陸年媽媽用著充滿極度悲傷的眼神看著我說道，她還在勸慰著我，「這很突然，別太……」

　　「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我想她很希望你能來。」

　　陸年媽媽對我的信任再一次差點兒讓我崩潰。

　　死亡的是她的女兒，她要更加悲傷，但她還反過來安慰我……

　　我何德何能啊？

　　【這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就這些你就崩潰了以後要怎麼辦？悲傷與愧疚會如影隨形地跟著你，你永遠無法擺脫它，你必須保證你在面對它時不受干擾，你必須保證你不害怕它。】

　　【只有那樣你才有勝利的機會。】

　　【只要那樣才能達到那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我的理智又給自己下這樣一個暗示，將我搖搖欲墜的情感拉回，讓我能正常的面對事情。

　　「嗯，我回去的。」也就幾秒鐘的沉默時間，我回答了陸年媽媽的提議。

　　她又告訴了我具體時間和地點，我表示我記住了後我們就分開了。

　　他們沿著相反的方向走，我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裡，但我覺得他們可能會在以後離開這座城市。

　　在和他們對話時我就察覺到了這一點。

　　這或許是一種預言，不過我能猜到原因。

　　——這座城市充滿了悲傷。

　　這座城市承載了他們的太多回憶，他們無法面對這樣的回憶。

　　我害死了陸年，但我傷害的不只她一人，她的父母她的同學也都被我傷害了。

　　一個人死去帶來的連帶影響是巨大的，哪怕她只是個普通人。

　　我去陸年葬禮的那一天是一個陰雨連綿的天氣，似乎每個葬禮都是這樣的天氣，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彰顯人的悲傷。

　　她的家人頭上都帶著白紗，而其他人都穿著素色衣服打著黑色雨傘。

　　我也是。

　　陸年的照片被擺在房間的正中間，上面的台子上是她的骨灰盒。

　　人啊到死了的時候就都進入這小小的一個盒子裡了，然後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留下的痕跡也會漸漸消失，所以爭搶的一切在死去的那一刻都沒了意義。

　　在葬禮全程我都沒有說話，沉默地看著人的痛哭。除了陸年父母向我問話的時候。

　　在除了他們的其他人都離開後我近了她的照片，照片裡的她笑容是那麼的明媚，好像能穿過層層阻隔來到我身邊一樣，好像她現在就這樣在我面前笑一樣。

　　む笙兒，你看看是這個衣服好看還是那個衣服好看唄？給我選一個合適的，我們穿配套的衣服。め

　　む笙兒，我這次前進了五名呢，我厲不厲害？快來誇誇我。め

　　む笙兒，我有機會見到我的偶像了誒，我好開心啊，激動到甚至睡不著覺。め

　　む笙兒，你說說……め

　　所有的與陸年有關的記憶全在這一刻在腦海裡過了一遍，被時間之手加以剪輯，形成奇特的畫面。它們和此時的氣氛融合，對我產生了一種奇異的影響。

　　心中那個一直存在但也一直隱約的想法最終成型。

　　我不是沒有機會復活陸年，只要……

　　是的，只要那麼做，悲傷就不會存在，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犧牲。

　　而對我……那不叫犧牲，畢竟又沒有死，不是嗎？

　　從陸年葬禮回到家時雨下大了，電閃雷鳴，閃電劈裡啪啦地打著，嘶吼咆哮，天空被染成譎密的紫色，雨滴無情地拍打著窗戶，似是要將它拍碎。

　　好熟悉的場景。

　　在推開家門正好看見一道閃電劈下時我想到。

　　啊，對了，如果按我知道的標准評判的話，一切都開始於這樣一天。

　　同樣是電閃雷鳴，同樣是狂風暴雨，但那時的我可不是現在這個心境。

　　那時的我滿心欣喜和激動，滿是夢想成真後的快樂。

　　那時的我認為一切怎麼會這麼美好，幸運女神怎麼會這麼眷顧我。

　　我好想告訴過去的我自己，天真的人啊，幸運女神怎麼會無緣無故地眷顧一個人呢？你覺得你突然變的極其幸運，那麼一定是你早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僅僅一年半的時間，我就經歷了曾經想也想不到的種種事情。

　　好吧好吧，如果重來一回我倒是不會後悔這樣的選擇，我只希望我能做的更好，抓住一切可以挽回的機會，讓悲傷在發生之前就消彌於無形。

　　周末的時候我會還是回超英那邊，而大多數時候是在復聯基地待著，畢竟和他們更熟。

　　每周末一過去托尼都會給我檢查身體，我知道他是怕我的身體出現問題，但一周一檢查而且還是全面不至於吧？即使以復聯基地的科技水平全面檢查也廢時間廢精力。

　　「嘿，斯塔克先生。」道恩說數值輸入完後我就扯下身上冷冰冰的小玩意，屁顛屁顛地跑向托尼，特意笑嘻嘻地、滿不在乎地問道，「我們真的要檢查這麼頻繁嗎？一周而已啊。」

　　「這事關你的安全。」托尼拖動著虛擬屏幕，沒有轉過頭，沉聲回答我。

　　「……哦。」聽此我只得弱弱地應一聲，用腳在地上踩的咚咚響，不自在地扭了扭，肩膀塌了下來，沉悶著走出了醫療室。

　　雖然我跟他們說話時都面帶笑容，他們跟我說話時也都這樣，但一旦不小心談到某個話題時神情都會嚴肅下來，別過頭，好像這樣就那東西就不存在一樣。

　　我覺得我和超英們、甚至是其他所有人之間都有一道溝壑，溝壑深不見底，我努力地從遠方搬土填，跨越險阻，忍受烈日與嚴寒，卻怎麼填也填不滿。

　　到最後只能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像個無能自嘲的失敗者看著對面的他們。

　　他們想要對我施以援手，但是他們也過不來，他們也填不滿溝壑。

　　只能任由時間將我們之間的溝壑越拉越大——


第397章 一忘皆空(5)

　　大到直到再也看不見對方。

　　每次我去基地時彼得都在，我十分懷疑他是不是一有空就過來了，否則怎麼會巧到這種程度。

　　我想問來著，但觀察到彼得隱藏的小心翼翼後就沒有再問，裝作沒有注意到跟他如常地扯皮聊天。

　　棕發少年每次都變著花樣逗我開心，我也每次都哈哈大笑，笑的像個不識愁滋味的小孩子，笑的像從來沒有見過天空的陰雲。

　　「我最近發現夕陽超級超級好看！」他指著

　　面前燒的紅彤彤的落日手舞足蹈地、誇張地說道。

　　我們坐在面對大湖的椅子上，吹著小風，好不愜意。

　　「誒？真的超級好看誒！」我應道，而後順著他的話看去。

　　只見落日將周圍一切事物都蒙上了淺橘的面紗，在此刻，所有事物都為它讓步，任何東西都奪不走它的光輝。

　　「那邊的雲是粉色的！哦，還有些是紫色的！很像街上賣的糖果味的棉花糖！」

　　「說起棉花糖彼得我們過會兒吃棉花糖啊？我突然很想吃棉花糖。」

　　彼得應和道：「棉花糖？好啊，我們可以多買幾份，我記得有一家新開的店的棉花糖特別好吃。」

　　說實話，每次落日時看到被染成各種顏色的雲彩時我都會興奮一陣兒，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有的這個習慣，一個落日都能讓我興奮成這樣。

　　「過會兒我們可以看星星，我查過了今天天氣很好能看見很多呢。」彼得仍然興奮地說著，說到興起時都不會斷句。

　　我抓住他揮舞的胳膊，讓他安靜下來，同時笑著說：「要想看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看呀。」

　　「誒？」少年睜大了眼睛，不解地看著我。

　　我又對他笑笑，沒有解釋，僅是再打了個響指。

　　然後——

　　山川變幻，星河流轉。

　　先前還亮著的雲空立即變成了漆黑的夜幕，無數的星辰在夜幕上點綴，很亮，像是離地球很近一般。

　　但所有人都知道，它們當中最近的那一個都離地球有幾十光年，絕大多數都是幾千光年外的。

　　似乎所有星辰都在此刻閃耀。

　　我們身下是一片茵綠的草地，我們的旁邊也是一片草地，放眼望去，沒有任何一個較高的東西，所以觀察起來十分方便。

　　「哇！！！」這樣的變化驚住了彼得，他驚喜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驚喜地喊道。

　　最後他轉過頭看向我。

　　夜幕將他大部分神情都掩蓋住了，我能清楚看到的只有他那雙更加明亮、仿佛天上的所有星辰都在裡面流轉、任何事物都沒有其閃耀的眼睛。

　　「漂亮嗎？」我問他。

　　「嗯。」他點頭。

　　「喜歡嗎？」

　　「嗯。」

　　似乎覺得這樣不能表達充分情感，他又補充了句：「喜歡，非常喜歡。」

　　「那就當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吧。」我笑的更開心了，看來我送的禮物沒有錯誤，我就知道沒有人會不喜歡的。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天空上的所有星辰此刻都屬於你。

　　它們都在閃耀，它們只為你一人閃耀。

　　我們躺在草地上欣賞起星星，彼得絮絮叨叨地說著他了解的星星的知識，我則安靜地聽著。

　　「對了，這裡是哪裡呀？」講了好多後他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在地球，但這是一個秘密的地方。」我伸出食指點上他的嘴唇，示意他不要再問。

　　「畢竟知道了具體在哪裡不就不美麗了嗎？」

　　未知的美才是最令人著迷的美。

　　知道美景的地方後最初的那種動人心魄便會消失，哪怕日後再遇到相同的景色也不會再有相同的感覺。

　　天上的星星終將消逝，但它們依然無畏地閃耀著。它們的光跨越時間的洪流、跨越空間的無垠，前赴後繼地傳遞著它們的信息。

　　它們存在於這個世界，任何事物都不能否認。

　　哪怕在被第一個人觀察到之前就已經泯滅於黑暗的宇宙中久久。

　　有些時候我也會跑到哥譚那邊，哥譚的幾人都很歡迎我。

　　不過有一件讓我奇怪的事，我和傑森不是很熟(在我看來那一個多月不算多久，況且也沒什麼能增加熟悉度的事件發生)，可他看我的神情讓我總覺得我們相處過很長時間，讓我總覺得他身上發生了一些與我有關但我不知道的事情。

　　「傑森，你走過來好幾次了，如果有要問的就快問吧。」我無奈地站在門邊，對著十分鐘內第四次經過走廊的傑森攤手說道。

　　傑森停下了腳步，側頭看向我。

　　我從沒有機會近距離觀察過他，之前相處的時候也只是作為點頭之交交流，而這回可以近距離觀察後我便感覺到了不對。

　　他們這些羅賓的面孔都更接近漫畫描述，但由於漫畫的畫風和三次元嚴重不符，所以也不是很相像。

　　但我卻覺得這張臉怎麼那麼的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可我若真的見過如此令人印像深刻的面孔我怎麼會不記得？

　　傑森綠色的眸子裡閃動著復雜的情緒和意味不明的光。

　　「……我只是看看你還好不好。」他低沉著嗓音說。

　　「這樣啊，你早說嘛。」我砸吧砸吧嘴，無奈地說道，「只是這個干嘛這麼小心翼翼的？我又不會因此有什麼。」

　　「你這樣就好像你做了非常對不起我的事情似的，而你又沒有。」

　　我說著就看見傑森的神情猛然僵住，我不知道是我的哪句話說的不對，就接著問道：「我說錯了嗎？你不喜歡哪句話？還是說——」

　　「你真的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

　　我只是開玩笑的這麼一說，沒想到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並且直接離開了。

　　離開前他說是布魯斯找他有事情，但是我知道，他是落荒而逃，他害怕面對我。

　　搞不懂，為什麼要害怕面對我呢？

　　彼時的我看著傑森離開的背影，搖搖頭沒當回事。

　　但後來我還是知道了原因的，並且理解了傑森。如果我是他我也不敢面對。

　　其他正聯成員也會找我，而這才是最令我奇怪的，畢竟與傑森等人至少相處過，但與正聯等人真的只是見過，沒有對話，甚至有些見都沒見過。

　　「哈爾先生。」我無奈地看著晃來晃去的綠燈俠，「綠燈戒指不是這麼用的吧？」

　　其實我對綠燈俠了解不多，但是再不多我也知道綠燈戒指依靠意志力驅動，想像除一個個事物來防御攻擊。

　　可是你想像出這些一看就是娛樂的東西干嘛？逗人開心嗎？

　　……好像還真的逗人開心。

　　但是啊喂，綠燈俠不是管這個扇區的嗎？那麼大一個地方放著不去卻在地球逗小孩，太浪費了吧？

　　哈爾用著復雜地眼神看著我，這些天每個人都用著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他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是個好孩子。」

　　他說，然後也離開了。

　　啊喂，不要這樣子啊，不要露出一副明顯有事但卻不跟問說的神情啊，要真不想跟我說就不要表現出來好不好？這真的讓我很糾結很好奇啊！

　　閃電俠巴裡同學也是這樣，每次當我表現出來我需要什麼的時候他都會用神速力將其遞到我手上。

　　「打住打住。」終於，我叫住了他，今天我勢必要把事情弄清楚，「巴裡，你等一下。」

　　巴裡剛要起步，但他停了下來，回頭看向我。

　　「你為什麼要這樣關心我？是心懷愧疚嗎？」

　　「不，不是……」巴裡弱弱地反駁，可聲音太小，沒什麼說服力。

　　「我只是想要——」

　　「你只是想要我過得開心一些？」

　　「對對，就是這樣。」

　　看見巴裡慌忙快速點頭的樣子我只能在心裡嘆氣一聲。

　　不能再問下去了，我意識到，他們都不願意說，強行問也只是讓兩個人都難堪而已，而沒人想讓對方難堪。

　　「那你走吧。」我這樣說道，揮了揮手，像是不再在意了。

　　巴裡立即離開了，我感覺他也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最離譜的是超人也會過來，我在哥譚待過多少次就見過這些正聯的超級英雄多少次，沒有一回沒見過。

　　超人那明晃晃地降落到哥譚蝙蝠俠不管管嗎？這一天n回真的好嗎？

　　得嘞，當我看見克拉克的樣子時我就明白，這是蝙蝠俠默許的。

　　……畢竟蝙蝠俠也會過來。

　　他們這奇怪的舉動搞的我以為我在某個平行宇宙刷過不義聯盟的副本呢，那怎麼可能？我觀測時間線根本沒有觀測到這方面。

　　當然，我不知道的是我的隨便猜測總是真的。

　　人間之神的面孔宛如神的精美雕刻，當他用那雙天空般藍的眼睛認真地望著你時沒人能不沉溺其中，你會不禁感受到這個世界都在注意你。

　　他強大且溫柔，有超人在你就會感受到無限的安全感。

　　克拉克就將落在我面的前一米處。紅色的披風獵獵飛舞，太陽的光芒使他更具神性。

　　他就像太陽之子，人間之神。

　　不，他就是太陽之子，人間之神。

　　克拉克我遇見過很多次，但每次的交流都不算得上怎麼美好。


第398章 一忘皆空(6)

　　畢竟你不能指望當我意識到他曾經是不義超後還毫無芥蒂，那個疙瘩一直都留在心裡，時不時地冒出來刺激一番。

　　但此刻，看著他那溫和的神情、看著他那屬於小鎮男孩克拉克的人性，我意識到，即使他過去是他現在也絕對不是。

　　他現在是個『人』，是個哪怕有著近乎無敵的力量也愛著世界的人。

　　仔細想想，不義超的時候超人也愛著世界，只是方法錯誤罷了。

　　當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時他也無法回頭。五年，整整五年，這樣的時間足夠顛覆一切。哪怕他心裡非常清楚地認識到自己錯的徹底，可他要怎麼行動來表明自己堅持的都是錯的？

　　那不可能，歷史的洪流無情地裹挾著他讓他必須前進，就算他是強大的氪星人。

　　繼續下去也是錯，停止也是錯，當錯的程度過於嚴重時就用不著區分那麼明顯了。

　　這樣想著的我情緒更多的變成了內疚。畢竟這也算是一種偏見，即使我有著看似正當的理由，可存在的哪一種偏見不是有著自己的正當理由呢？

　　二戰時期法西斯對於猶太人的迫害不也是有著『正當』理由嗎？他們不也是用各種理論支持自己行為的正確性嗎？

　　我想我只能在意識到自己行為的錯誤性後立即改正了，正處在錯誤當中的我也不會認識到自己是不對的。

　　「你好，超人先生。」我從秋千上站起來，說道。

　　超人點點頭。

　　「所以你來是想對我說些什麼嗎？」我見他沒有言語又問，「是想像其他人一樣對我說『你是一個好孩子』嗎？」

　　超人想要繼續點點頭，但聽到我後一句話又止住了。

　　「別用那種愧疚的眼神看著我了，這讓我感到壓力。」我直視克拉克的眼睛，無奈地笑，我最近經常無奈地笑，「真的，我不怨你們任何一個人，從來都不。」

　　正聯肯定費了很大勁找我，他們已經竭盡全力了，沒找到又能怎麼辦呢？真的去埋怨指責嗎？

　　反正小醜折磨的那一個月我又沒怎麼感受到疼痛，除了那麼一小會兒外……

　　我想對他們說的是不用這麼在意我，這個世界有更需要你們的地方，不用把精力放在我身上，這不值得。

　　哪怕你們覺得這都是因你們而已，也不用，這不值得。

　　我何德何能讓這樣優秀的人們關心在意啊？

　　也不知道為什麼，興許是因為他是超人，也興許是他和其他人的眼神還有些不同，或者是我知道他的過去。

　　我頭一次把那些事情說了一些。

　　「超人先生，小醜死了，我殺了他，我報了仇。」我都不記得我說這話時的語氣是怎麼樣的了，應該很平靜吧，畢竟除了平靜也沒有合適的神情了。

　　「他折磨我，我報仇，這樣就結束了，這個事情不會再有任何發展了。」

　　超人露出些許震驚，他或許是沒想到我會對他說這些。

　　但他除了震驚外還有愧疚。

　　而那一刻我有了個頗為荒唐的猜測，雖然挺離奇的，但看克拉克的樣子應該是真的。

　　「所以，你的世界也有過我？平行宇宙的我？」

　　「你知道了？」這是克拉克說的第一句話。

　　「我猜的。」我說完後又補充道，「畢竟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

　　美隊，金剛狼，現在再加上個超人，我估計還有其他人，他們全都與平行宇宙的我有聯系。我又不會自戀到認為簡單的相處就能讓他們對我印像深刻。

　　……等等，這麼說正聯的那些人那樣看我也不只是因為小醜嘍？他們也有平行宇宙的小部分記憶？

　　不是，平行宇宙的記憶是批發的嗎？這麼容易獲取？每個人都有？說好的融合宇宙屏障提高被破壞很艱難呢？這怎麼看也不像是提高的樣啊。

　　當然，此時的我並不知道我現在一語成讖，很艱難不代表不會。

　　當然，我沒有興趣探尋其他人的記憶裡都發生過什麼，反正不會是美妙的事情，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這個神情。

　　亂到一定境界就不用去管了，總歸再亂也亂不到哪兒去。

　　我會去主動找的人只有布魯斯，或者說是蝙蝠俠的他。他會有應對各種情況的計劃，在某些時候這帶來的安全感比超人還要強烈。

　　「蝙蝠俠蝙蝠俠~」我依舊屁顛屁顛地跟在正要去夜巡的布魯斯身後，不知為何有些時候我總想跟布魯斯嬉皮笑臉，好像忘記了他的威嚴似的，「你們今天還是要去碼頭嗎？」

　　布魯斯沒有回答我，倒是提姆回答了。

　　「是的，今天收網，會比平常更忙一些。」

　　「那你們要小心啊。」我急忙說道，每次見布魯斯夜巡回來身上都是硝煙的味道，有些時候還會帶上血跡，至於各種破碎沒有才是少之又少。

　　雖然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但是我還是不希望布魯斯受傷。

　　「放心吧，我們都計劃好了。」提姆安慰道，「不會有問題的。」

　　於是我就在韋恩莊園裡等著他們回來。

　　有些時候我會直接在我去的地方住下，復聯基地韋恩莊園和其他一些地方我都住過。

　　「莫笙小姐，你可以回房間睡覺了。」見快到半夜我還在客廳坐著阿爾弗雷德就勸道。

　　他端著一個盤子，上面擺放著裝滿熱騰騰的牛奶的杯子。

　　我看向阿爾弗雷德，他對我笑了笑拿起牛奶又說道：「睡前牛奶。」

　　我接過爽利地喝完，暖流從身體中升起，我滿足地哼唧了兩聲。

　　我很喜歡喝牛奶，不過大多數情況下國外的牛奶不怎麼合我的口味，但阿爾弗雷德一早就看出了這點，所以給我的牛奶一直都是適合我的。

　　喝完後我才回答阿爾弗雷德的問題：「我找韋恩先生有事，我臨時想起來了，所以才待在這裡的。」

　　也不算臨時想起來，只是之前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說好，復聯的人太熟反而讓我張不開嘴。跟布魯斯倒是能好說一些。

　　「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它會非常重要。」

　　阿爾弗雷德看見我凝重的神色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說了句不要損害自己的身體健康後就離開了。

　　於是我就坐在客廳等啊等，等啊等，由於困意實在太濃郁，所以在我也不知道幾點的時候睡著了。

　　我醒來是被東西掉在地上的乒乓聲吵醒的。

　　我睜開眼睛誰都沒有看見，我很快就反應過來他們是在蝙蝠洞。

　　所以說那個聲音是哪裡傳來的？我忍不住想，一個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總不至於傳這麼遠吧？

　　達米安最近沒有在莊園住，而聲音必定是在附近產生的。

　　不過我也沒有太在意這個，反正我的目的只是去找人。

　　去蝙蝠洞的路我也早就記住了，披上個外套後我就立刻前往。

　　一下去就聽見布魯斯和提姆的爭吵聲。

　　我剛聽個開頭他們便停下了，他們看見了我下來，所以我也無從得知他們的爭吵內容。

　　「阿爾弗雷德說你有事情對我說。」布魯斯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我進到蝙蝠洞後觀察了一小會兒，發現阿福沒在，心下了然之前的聲音可能是阿福弄出來的。

　　「是的。」我對布魯斯點點頭，而後將我特意整理好的語言說了出來，「小醜說他跟人合作了。」

　　沉默，沉默蔓延開來。

　　我清楚這個局面一定會出現，沒人主動提起小醜，至少在我面前沒有任何一個人會這麼做，原因我清楚的很。

　　所以估計當我主動提起這個的時候他們也很驚訝吧。

　　我是事件講述者，所以我要先打破沉默，無論其他人是什麼反應：「在我逼問他的時候他就承認了。」

　　「但是這個合作者我認為不是地球人，因為地球人沒有這樣的能力。」

　　「我十分懷疑他跟人說了什麼話，讓那個人看到了豐厚的利益，進而支持他。」

　　「還有一些預知的因素在……我覺得地球會有大危機。」

　　沉默，沉默依然蔓延在這個房間。

　　不，應該說沉默從來沒有從房間中消失過。

　　布魯斯原本是低著頭的，但過了一段時間他便抬頭看著我，我似乎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想要說什麼。

　　於是我便說道：「是的，我希望你們能對此……對此做些准備。」

　　我依賴他們，即便對危機而言我才是更有能力解決的那個人我也依賴他們做出相應計劃。

　　他們不是無所不能，但在我的潛意識裡他們就是無所不能。

　　這種依賴的想法可是很難改變的，而且大多數人在茫然無措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向信任的人尋求幫助。

　　「你指的是外星人進攻地球？」一直默不作聲的提姆對我問道。

　　「大概是吧，畢竟這只是一種預感，實際上獲得的信息少之又少。」

　　我一直在關注布魯斯的神情變化，他在與我說完後又低頭沉思。

　　提姆見我的視線轉向布魯斯便也看向布魯斯。

　　他應該是感覺到了我們的注視，過了一會兒就再次抬頭。

　　「我知道了。」


第399章 一忘皆空(7)

　　他說，這樣簡單的話語也讓我安下心來。

　　「我會做好准備並通知其他人的。」

　　時間兜兜轉轉，不被任何人所撼動地流逝著，所有『預知』的事情終將來臨。

　　今年的第一場雪也下了。

　　今年的第一場雪下的很大。

　　課間同學們都跑出去玩雪，哪怕每個人都見過很多次雪也不會消磨這種熱情，好像喜歡白淨的事物是刻在本能中的一樣。

　　只有我站在窗台邊看著樓下，看著熙熙攘攘熱熱鬧鬧的人群。

　　此時的我冒出一種奇怪的想法。

　　——第二場雪我不可能見了。

　　從看到雪花的那一刻起我就開始心慌，以前也不是沒有過，但那種心慌都沒這麼明顯，明顯到足以干擾我正常生活的地步。

　　我的心好像有哪個調皮的小精靈在裡面砰砰砰地亂跳，我跟它說別跳了，但它依然亂跳，並且越跳越歡，沒有把我的話放在眼裡。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幾天，直到一切的直轉而下的那一天。

　　看到危險真正到來時，我的心慌也消失了。

　　「快看，天上有光！」下課時間，這是一個在窗邊放風的同學的聲音，他驚奇地喊道，「好明顯一道光！」

　　被他的話語吸引，許多人一股腦地跑到窗邊，想看看究竟是什麼能讓他如此驚訝。

　　進而他們也都看見了那道明亮的光。

　　我控制不住好奇心也被吸引了過去，然後我的心就亂了起來。

　　其實我本想說是如墜冰窖的，但那時我滿心想的是怎麼保護住同學們，連慌亂都沒有精力了。

　　我想對他們說傻孩子們快跑啊，那才不是光，那是外星人高速前進留下來的痕跡！那是危險的預兆！

　　只可惜即使我告訴他們快跑而他們也跑了又能跑到哪裡呢？學校現在反而是周圍最安全的地方了，畢竟人聚在一起好保護。

　　在我看到光到我做出應對反應的這短短時間只夠我想這些，我幾乎是下意識地給學校按了一個防護罩，但這也才堪堪擋住攻擊，能量光束差點兒就擊中學校炸開煙花了。

　　巨大的能量波順著攻擊與防護罩接觸的地方飛速蔓延開來，在防護罩內部的人們也能看見周圍房子的玻璃全部震碎，冬日的寒風呼嘯地灌進來。

　　除了我，所有人都愣在原地，沒人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我不得不對這幫傻的可愛的同學們大喊：「按照地震演練的方式趕緊找個不會被掉落東西砸傷的地方待著！聽從過後老師的指揮！再不跑是想被打死嗎？這不是玩笑，真的會被打死！」

　　「這根本就不是光，這是外星人進攻啊！！！」

　　我的喊音換回了他們飄忽到不知哪裡的理智。頓時教室亂成了一鍋粥，各種叫喊蔓延開來。

　　反應過來的老師也都從辦公室衝進來安撫同學，進行緊急安排。

　　期間防護罩已經承受了許多次攻擊，而且一次比一次強烈。

　　現在怪物的數量還很少，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肯定越來越多，這麼干坐著只能是困獸猶鬥，遲早把自己等死，主動出擊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好在出現的零星幾個怪物只是趕著學校攻擊，沒有攻擊其它地方，除了剛才的衝擊波造成的損失外還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受災。

　　……至少在這個城市是。

　　後來出現的外星怪物也因它同伴的動作攻擊起了防護罩，沒有管其他地方。

　　我覺得他們有一定智能，因為如果沒有的話就隨意破壞了，只有有智能的生物才會攻擊防守最嚴密的地方，因為功下它後其它地方也會不攻自破了。

　　雖然這份智能到後來會妨礙到我，但我現在必須慶幸他們有智能，因為此刻的我分不出那麼多精力管別的地方。

　　「道恩，通報情況。」我邊跟著大部隊閃躲邊小聲對著通訊器說道。

　　我知道道恩之前一直沒出聲是接收信息去了。

　　「經檢測，傳送洞口劇我們有一公裡遠，高度三百米，外星生物與資料庫相似度——」

　　說到這兒道恩突然停了下來，換了另一種聲音播報。

　　「滴，復仇者聯盟通知，滴，正義聯盟通知。」她聲音又急促起來，我很少聽見她露出這樣的語調，「整理通知內容。」

　　「此生物為類魔，是天啟星達克賽德的軍隊。」

　　「距離洞口擴張還有十分鐘。」

　　這短短的幾句話透露的內容十分之多，聽到是達克賽德的軍隊時我心跳又亂了一拍，雖然從看見洞口時它就沒平穩過。

　　天啟星戰爭我不是很了解，但是達克賽德是dc頂尖戰力之一還能不清楚嗎？不清楚就連現在地球的最強戰力超人都打不過他嗎？不清楚『劇情』中為了打敗達克賽德眾人付出了什麼代價嗎？

　　雖然今時不同往日，但傷亡無可避免，而我不希望任何傷亡出現。

　　任何。

　　可在星球危機面前這只能是一種奢望，畢竟理想狀況是理想狀況，現實從來就不和理想狀況相符。

　　霎時間我明白小醜的合作對像是誰了，就是達克賽德。

　　雖然我不理解小醜一個普通的地球人是怎麼和天啟星領主達克賽德搭上線還讓他選擇在這個時候進攻地球，無視種種壞處與麻煩，但這不妨礙我知道達克賽德必須死

　　如果不殺了他，這場戰爭就不會結束，地球就永無安寧之日。

　　而我——這不是自戀，我有自知之明——是有能力打敗達克賽德的那一個。

　　這個有能力的前提是無限寶石對達克賽德的作用和對其他人一樣。

　　當然，對於作用問題我不是很擔心，達克賽德再怎麼強大他也是這個宇宙中的存在，區別只會是強弱程度。

　　我擔心的是怎麼救人。

　　首先得把地球安穩好。

　　保護罩外面已經有人和那些類魔對戰了，官方的反應速度很快，幾分鐘就調來了人迎戰。

　　但是槍支對類魔的殺傷力總歸是小了些，打好幾下才能讓一個喪失行動力。而且周圍是大片居民區，即便有心將人撤離到安全地方也不現實，根本來不及。

　　現在類魔只攻擊莫名保護著學校的防護罩，人員在原先的地方還能更安全一些。若不是不合適他們都想將人聚集到學校裡了。

　　盡管被攻擊的居民樓也有防護罩。

　　類魔的速度很快，人必須全神貫注才能堪堪躲過它的攻擊，而人還有疲憊度，所以過不久就會速度下降，進而躲避不開攻擊。

　　而這時有異能者出現了，我看的清楚，一個應該是與雷電有關的異能者攻擊了類魔，類魔瞬間倒下。

　　顯然，異能者的攻擊對類魔很有效，但是異能者的數量還是太少了，在這樣的戰鬥中不夠看。

　　宇宙中神奇生物變多後地球人自然也需要有相應的、在大戰中的自保能力，但是進化的速度跟不上危險發生的速度。

　　畢竟進化是漫長年代間的事情，而變化不是，發展不是。

　　又有一些異能者加入了戰場，他們應該是來自周邊地方、緊急趕過來的人，但和逐漸增多的類魔比還是杯水車薪。

　　「道恩，你假裝成我在這裡，我出去。」見狀我決定要出去攻擊類魔。這些時間已經算是浪費了，我不能再浪費時間讓損失擴大。

　　道恩沒有勸阻我，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說那些就太虛假了。她很快通過手機投影成了我，然後凝結成實體。

　　現在班級很混亂，沒人注意到這邊有兩個我。

　　「去吧小姐，我會給你戰鬥輔助的。」道恩握住我的手，鼓勵道。

　　我對道恩點頭後就開空間門到了防護罩外。

　　我帶著之前做這樣的事時經常帶的面具。

　　看著頭頂瘋狂攻擊防護罩的類魔，我冷笑一聲，變出一把泛著凜冽寒光的長刀，將其橫握在胸前，飛身而起衝向類魔。

　　類魔感應到了危險，它回頭看向我，灰色的瞳孔猛地收縮成線狀，抬起他那帶有古怪紋路的粗糙的手臂想要格擋，但是也只能是想要。

　　下一秒，它的頭就掉了。

　　一刀斬下，沒帶任何停留。

　　無論類魔的速度有多快也快不過被無限寶石加持過的我，手起刀落一分鐘左右我就將這片區域內的類魔都殺死了，沒給它們留任何攻擊的機會。

　　那些被官方派來的人看到這樣的情況有些懵。

　　沒等他們問我就對他們說道：「一起抗敵，守護這個城市。」

　　他們都是聰明人，在聽到我的話後就沒有再說些什麼，都趁著這個時機休息一會兒補充能量。

　　自然我有更快捷解決類魔怪物的方法，但那樣精力消耗有些大，我必須留存精力去攻擊達克賽德。

　　殺了老大，他的手下們也就不足為懼了，這是很簡單明顯的道理。

　　但還是要將傳送通道堵上才行啊，我抬頭看向不遠處黑不溜秋的大洞，攥緊了拳頭。

　　再拖下去，出來的可就不一定只是類魔了。

　　類魔算是外星怪物中好對付的了，如果來一些像是紐約之戰中的骨龍，或者同樣有異能的生物……


第400章 一忘皆空(8)

　　戰場將會是不敢想像的慘烈。

　　打定主意，我便極速飛過去。飛到洞口下邊、能更加清晰地看見對面時我感受到了一種奇異的恐慌，或者說震撼。

　　那樣密密麻麻的軍隊，那樣數不勝數的敵人……

　　人類如此弱小……

　　我突然想到，是不是托尼在看見這些東西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感覺呢？

　　是不是就是因為此他才在日後不知疲倦地制作東西為了更好地守護世界呢？

　　我又將長刀放在胸前，催動能量使長刀光芒大作，如長虹一般直貫天地。

　　刀的尖端猛然發出一條光束，在光束進入到傳送通道另一頭後通道像是受刺激了一般急劇縮小，飄逸的、散發著不詳氣息的黑色霧氣也變淡消失。

　　而後其余的類魔開始暴動。

　　它們感應到了它們逐漸和母星失去聯系，這使它們感到恐慌。

　　它們的攻擊變的毫無章法起來，開始胡亂攻打周圍建築物，甚至有幾個都誤傷到了『隊友』。

　　我自然不會再給他們這個破壞機會，有時間弄的直接殺死，沒時間弄的先給將要受損物體加一個防護罩，等我忙完其它類魔後再將其殺死。

　　道恩的戰鬥輔助我倒沒有用上多少，畢竟類魔雖然有一點兒智能和沒有倒也差不了多少，我的速度還比它們快，躲攻擊能輕松躲過。這跟游戲中的打怪差不多，直接上去攻擊就完事了，等級的壓制讓我可以完全無所它們的攻擊。

　　道恩也在給我播報其它地區的戰況，本來我還是有些小得意的，畢竟解決這些怪物還是比較輕松的，但在聽完戰況後心就徹底沉了下來。

　　為什麼這裡的類魔始終不多？為什麼這裡容易被輕松解決？

　　因為這座城市的傳送通道根本就是附帶的啊！

　　全球共有五百零六個大型傳送通道，各種小型的不計其數。

　　通道大的傳送通道都出現在大城市的上空，幾乎每個國家都有一個大型傳送通道，一些國土面積較大的國家還會有兩到三個。

　　而這裡的大城市不是依照人口(那麼算的話我這裡怎麼也會有一個，畢竟幾百萬)而是依照相對經濟繁榮度，在一個國家內哪個城市的經濟最發達大型傳送通道就出現在哪裡。

　　大型傳送通道打開花費能量巨大這是很明白的事情，所以自然要開在對敵人打擊大的地方。而一個經濟全球化的時代開在各個經濟中心就錯不了。

　　只是達克賽德是怎麼知道地球的哪個國家的哪個城市相對經濟最繁榮呢？

　　哦，當然是那個天殺的小醜告訴他的，多好想。

　　我的城市的類魔解決完後我就去其它城市了，善後工作自然有官方人員來做，我知道我的作用發揮在攻擊類魔上更適合。

　　我先去的b市，到那裡時我才算親眼見識到大型傳送通道打開後的人間慘劇。

　　b市的保護人員倒是更多一些，殺死類魔都速度也更快。但是類魔實在太多了，而且還有五六個小型傳送通道分部在城市各個方向，堵住了所有可以逃跑的方向。

　　在這種情況下人再多也不夠用，更何況b市過於繁華、人過於的多，若非迫不得已不能使用炮彈一類的東西，要不然造成的損失說不上哪個更大一點。

　　群眾大部分都躲了起來，但還有一些倒霉的流落在外，承受著隨時被撕碎或者被激光打死的危險。

　　我剛到這裡就撞見一位躲在倒塌石塊後面的女士，她背後的類魔即將襲擊她。

　　我立即衝上前將類魔殺死，同時擋下類魔的攻擊。

　　直到我衝過去這位女士才反應過來身後有敵人。

　　「謝謝，謝謝。」她面帶淚水地對我說，神情是劫後余生的激動。

　　我想安慰她一會兒，但情況緊急由不得我安慰，所以只能挑重點的說：「最近的避難點在哪裡？你知道嗎？」

　　女士急忙回答：「大柵欄那裡，我之前就要過去但我過不去了，好多怪物在附近。」

　　我點頭，然後開了空間門讓她走過去。

　　大柵欄離這裡不遠，但是飛過去麻煩，而且她也說了怪物很多。

　　女士走過去前還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對她笑笑，安撫道：「是安全的，走吧。」

　　「這件事一定會被解決的。」

　　來b市倒不是為了解決類魔，我相信官方的能力，他們畢竟是專業的。我主要是為了修復受損建築物和治愈受傷的人，畢竟無論在哪裡治療人才都是稀少的存在。

　　這種事情我干的多了所以能量消耗也不大、治療速度也很快。

　　而且傷口都是外傷，這種傷比內傷好治療多了。

　　我從外向裡修復治愈，順道解決幾個擋路的類魔，很有規律。

　　在進入到中心戰區前我碰見了幾隊攻打類魔的人，他們注意到了我的舉動。

　　有個看著像是領頭的認對我大聲喊道：「謝了，支援前面去吧，我們這裡還可以，前面戰況更緊急！」

　　他把我當成支援的異能者了，b市人才多，所以之前我也看見了很多異能者從人群中走出用自己的異能幫助大家，每個人都在盡自己所能幫助別人。

　　他們曾經都是普通人，但在獲得了特殊能力後在危險發生時都願意幫助他人。

　　這都是英雄之舉，他們就是英雄。

　　「沒關系，我都能支援！」我回答領頭，為了方便直接開了群體治愈。

　　他們也都沒怎麼受傷，畢竟訓練了好幾年，只是身體的疲憊拖累了他們。

　　中心戰區地戰況比我想像的要慘烈一些，不是說死了很多人，而是一片廢墟。

　　要知道這裡可是b市的CBD，這裡應該是一片高樓才對，而現在只剩下了殘磚斷瓦，像是那些高樓大廈繁華景像全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我嘆息了一聲，開始修復高樓。

　　殘磚斷瓦們一個個飛回自己原先的位置，就好像時間倒流一般，原地起高樓築大廈。

　　最後，要是忽略漫天的火光和類魔，這裡已經和平常別無二致。

　　我要奔向傳送通道時被攔下了。

　　攔下我的這個人的職位顯然比我見過的都要高，平常這樣職位的人電視上都難見，只有一些報紙有過描述。

　　我從他身上的一些細節推斷出來。

　　他沒有問我其它都問題，而是直至重點：「你要過去做什麼？那裡有什麼危險你不知道嗎？」

　　他的語氣不是很好，我明白，再往前走哪怕是異能者都是送死，前方的類魔過於密集，他們這樣的人都不得不撤到外圈一點兒阻止攻擊，他們只能任由類魔破壞那裡占領那裡。

　　「關了那個通道。」我回答，語氣很是尊敬，「這就是我的目的。」

　　能走到這個職位的人都是聰明人，所以聞言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所有的話語都藏在那復雜的眼神中，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

　　「如果能夠做到那就去吧，去守護這個世界。」

　　我快速像洞口飛去，拿著刀砍走一個又一個向我飛撲過來的類魔，灰綠色的血跡四濺開來，我的戰甲已經被血跡浸染了大部分。

　　不只有灰綠色，更有鮮紅色，也不知是誰的血跡。

　　我前進的速度越來越慢，這邊的類魔好像知道我要做什麼一樣都向我奔來，不懼死亡。若不是肯定它們不會瞬息之間智能程度上一個台階我都要忍不住懷疑了。

　　「煩死了。」砍死一個類魔後我抱怨道，停下來休息了一會兒。

　　即使我解決類魔很輕松也需要耗費精力，而這樣頻繁的車輪戰下來即使我的身體還適應，我的精神也開始叫囂著休息了。

　　我思考起了要不要那麼做。

　　是的，哪怕我使用群攻技能讓這群類魔都死掉也是可以的，只是日後會產生麻煩，而我不喜歡麻煩。

　　那不是殺死達克賽德的麻煩，我算過，哪怕我讓地球上的類魔都死了再把傳送通道都關閉也有能量殺死達克賽德。

　　……可是那樣的話不用過多久能量就不受我掌控了。

　　這才是最大的麻煩。

　　小醜給我打的那個見鬼的試劑會讓我無止境地吸收封印裡的能量，完了我還因靈魂寶石的誓言而死不了。

　　這就是一個無解的局面。

　　那個試劑是好的，它是增加能量的，而我消除不了它。畢竟所謂的治愈是消除弊端，而益處又怎麼消除呢？

　　治療只是個機制，它又不懂適可而止的道理。它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需要吸收能量。

　　但在現在這場世界性的混亂面前如果沒有那個試劑我也不會有充足的能量守護地球了，麻煩會更快的到來。

　　哦，那樣的話就不叫麻煩了，叫危機。

　　當一個生命體擁有宇宙間最強大的能量後會變成什麼？

　　而那股能量還被融合了後？

　　答案顯而易見。

　　而且即使我現在不選擇群攻隨著時間的推移我也會向這個方向走去，無法拐彎更無法調頭。

　　這是個不可改變的道路，能做的只有前進，不停地前進，因為一旦停下，緊跟著的深淵就會將你吞噬。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0-28 21:14:39~2020-10-29 21:04: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橘子貓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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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5

第401章 一忘皆空(9)

　　而現在只是加快了一點兒速度，沒什麼的，我的每一秒的猶豫都可能導致一個人的死亡，那都會是我的責任。

　　我現在能做到任何事。

　　除了復活。

　　所以別猶豫了。

　　我這樣告訴我自己。

　　真到了那個時候你反而能更好地守護你在乎的人呢，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偏愛他們，任何人都無法打破這份偏愛，所有事物都在你的約束之下，你就是規則本身。

　　於是我便使用了群攻技能。

　　於是這座城市裡的所有類魔都失去了行動力，像是被突然按下了暫停鍵。

　　我趁機飛近傳送通道，然後將長刀豎起來，光芒再次發出，這回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耀眼。

　　通道關閉了。

　　天空中黑色的口子被慢慢合上，最後消失不見。

　　周圍的高樓都如常地聳立著，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好像一切都只是場糟糕的噩夢。

　　若不是還能聞到硝煙的味道的話。

　　這樣的行動我在S市又重復了一遍。

　　做完這些後我覺得我應該上天啟星直接弄死達克賽德了，要不然剩下的五百零四個通道再快也需要一整天的時間，畢竟只有我一個人。

　　一整天啊，會有多少無辜的人在期間死亡？

　　但有一個關鍵問題是我不知道天啟星的坐標，倒是可以不用坐標直接靠概念傳送，可那樣不准，要一個不小心傳送不對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而這可並不有趣。

　　於是我決定蹲正聯的天啟星坐標。

　　融合平行宇宙裡他們打過一次達克賽德，有天啟星的坐標。

　　我原本想讓道恩直接從正聯信息庫中讀取的，但要是這麼做沒等我去呢就會被發現，然後我的計劃就實施不了了。

　　我清楚，這些超英們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同意我的計劃。

　　我等著他們開啟傳送通道讓超人過去，那樣我就可以記錄相應坐標進而也過去，順便還可以幫助超人。

　　哦，拜托，讓超人一個人直面達克賽德太送死了，如果達克賽德想的話絕對能弄死超人，我才不能讓超英死亡呢。

　　反正等我先斬後奏地過去了也沒人管得了我。

　　至於為什麼我知道超人會去天啟星……正義聯盟的交流頻道裡就是這麼說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制定計劃。

　　畢竟除去額外因素怎麼做都打不敗達克賽德。

　　我想正義聯盟他們可能有些我不了解的關鍵信息。

　　正當我思考計劃的時候天空突然出現了幾個大字(我知道其它地方出現的都是他們使用的文字，為了讓全世界每個看到的人都能看懂)。

　　——交出無限寶石，後會停止進攻。

　　剎那間，先前原本停止攀爬的漆黑的手像是得到了營養原料一樣迅速向上爬，近乎瘋長，近乎就要將我拽下去了。

　　若不是有一樣東西支撐著我，我真的要同它們一同墜落。

　　【走吧走吧。】

　　【都是你的錯。】

　　【這些事情因你而起。】

　　如同惡魔般的低語在我耳邊響起，我的心漸漸冰冷，寒風侵入了每個角落。

　　天空中的那句話戳破了我最後的脆弱不堪的偽裝，讓怯弱的我直面慘淡的現實。

　　【你先前害死了一個人。】

　　【那是你的好友。】

　　【你欺騙了所有人。】

　　【現在你又害死了這麼多人。】

　　【你怎麼還可以存在……】

　　是啊，我怎麼還可以存在……

　　我似乎聽到了人們議論紛紛的聲音，他們都在討論著無限寶石在誰那裡，都在討論著為什麼因為這個人我們要遭受無妄之災。

　　他們在咒罵責怪抱怨。

　　道恩一直在盯著正義聯盟，沒有檢測過我的身體狀況，我得慶幸這一點，否則的話她的反應會干擾我的計劃。

　　當她提醒我坐標出現的時候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確定坐標然後傳送的，在我仍舊迷茫中我已經到達了天啟星。

　　火紅色充滿了我的視野，這裡是一片燃燒著的地獄，這裡充滿著死亡的氣息。

　　我的到來顯然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

　　超人，還有達克賽德。

　　「哦，看看是誰來了，怎麼，准備親自給我送禮物？」達克賽德一看見我就在那裡說不知所雲的話，和小醜如出一轍。

　　我冷哼一聲：「白日做夢！」

　　克拉克在一旁看著我，要不是因為達克賽德在這裡我覺得他都能衝我喊出來了。

　　【放心，肯特先生，我是來幫助你的。】於是我就用心靈感應直接與他對話。

　　克拉克一愣但是很快適應：【你不應該過來，這裡危險。】

　　【正因為危險我才要過來，達克賽德都在地球群發通知讓每一個人知道他就要無限寶石，我能不過來嗎？】

　　我苦笑著回答克拉克。

　　這事因我而起，所以我要讓它結束，而且只能是我。

　　我沒再跟克拉克對話，而是轉頭看向達克賽德。

　　「聽說你要無限寶石？」

　　「既然知道就獻給我，地球螻……地球人，看在寶石的份上我會放過你們的星球，過往不究。」

　　達克賽德那張紫灰色茄子的臉莫名有些像滅霸，我不合時宜地想到。

　　果然啊，這種長相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這可不算什麼歧視，這只是論事實說話而已。

　　「你知道上一次強行要無限寶石的人怎麼樣了嗎？」我笑了笑，反問道。

　　達克賽德太天真了，若不是有強大的實力就他那智商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不過後來我也明白，達克賽德智商也很高，只是被他強大的實力掩蓋住了，像他這樣的人的確找不到什麼用到智商的機會)。

　　他怎麼就不想想為什麼無限寶石在地球？他怎麼就不調查一下小醜那瘋子是個什麼性格？他怎麼就不思考一下他怎麼會不費吹灰之力獲得巨大好處？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便宜的事情？

　　驕傲自大要不得。

　　沒等達克賽德說話我便繼續說道：「那個人死的不能再死。」

　　「所以你也會重復他的命運。」

　　「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我從來不跟反派多說話，我深諳話多出事的道理，我也沒興趣跟達克賽德解釋他被坑了什麼什麼的，我只是打了一個響指。

　　然後——

　　萬籟俱寂，宇宙似乎在那一瞬間停止了轉動。

　　達克賽德化成了灰。

　　地球上他的軍隊也都化成了灰。

　　天空中那些傳送通道也都迅速閉合。

　　這些我都『看見』了，在打完響指之後我徹底掌控了無限寶石。

　　它們與我融為一體。

　　我即世界，世界即我。

　　什麼也無法將我們分離。

　　而克拉克一臉震驚地看著我，不明白怎麼就幾秒鐘的時間事情變化的就這麼大。

　　「孩子，你這是……？」

　　我轉頭看向他，衝他露出一個和平常別無二致的笑容：「解決掉達克賽德，保護地球安全。」

　　「我們做到了，我們再一次解決了危機。」

　　現在我就是地球的守護者，有我在沒有任何一個生物可以突破防線侵犯地球。

　　「走吧，肯特先生，這個星球沒了達克賽德很快就要毀滅了。」

　　「地球還要進行災後重建工作呢。」

　　於是我帶著超人回到了地球。

　　到達地球後我只是停在了雲空之上。

　　克拉克奇怪我怎麼不下去：「孩子，你可以——」

　　「不不不。」我打斷了他，快速說道，「肯特先生，你先回去幫助群眾吧，我就在這裡待著，在這裡我也能做到我想做的事情。」

　　「我很想這麼做。」

　　克拉克似乎是看出了什麼，點點頭後就離開了，有些匆忙。

　　我就懸浮在這裡。

　　頭頂是太陽，腳下是白雲。

　　視線穿過白雲，我能看見城市中忙碌的人們，他們都在為災後重建工作，他們都在盡自己所能做一切可以幫忙的事情。

　　有人在哀嚎，他們抱著屍體，那興許是他們的親人或友人。

　　而有人在祈求，帶著幾欲崩潰的絕望與痛苦，他們無比虔誠地祈求。

　　【救救我的孩子吧，他才五歲，他還沒有看完這美麗的世界。】

　　【救救我的妻子吧，她是個舞蹈家，失去雙腿對她來說和死亡沒有區別。】

　　很多人都在祈求，他們祈求神跡降臨。

　　神跡……

　　神跡即將降臨。

　　聽遍了無數祈求，我注視著其中一個城市，然後抬手。

　　金色的治愈光芒就像是雨點一般從雲層中落下，飄飄搖搖，一如童話中的幻境。

　　溫暖的，帶著鼓舞人心的力量。

　　被折斷的橫梁壓住的奄奄一息的男孩恢復了生機，橫梁自己挪走。

　　失去雙腿的女士再次感應到了自己的雙腿，重新擁有了跳舞的能力。

　　被鋼筋插中肩膀的人能再次使用手臂。

　　金色的溫暖雨滴澆在每一個受傷的人身上，治愈他們肉.體，撫慰他們的心靈。

　　破損的建築材料也飛上天空，和它的同伴們組合排列，重新變回高樓大廈。

　　一切都在修復。

　　最後，世界重回大戰前的模樣，看不出任何破損過的痕跡。

　　跪坐在地上的人們都驚訝地看著這些事情的發生，他們停止了哭泣停止了悲傷，他們的神情是懵懂與迷茫。

　　「這是神跡？」


第402章 一忘皆空(10)

　　在安靜中有人這樣問道。

　　「這就是神跡！」

　　有人大聲附和他。

　　「神跡！神跡！」

　　他們異口同聲地喊道。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是什麼神跡，這是人做出來的，但在大悲大喜過後沒人願意思考那麼多。

　　畢竟究竟為什麼神跡降臨有那麼重要嗎？

　　所有人都在歡呼。

　　但是雲空之上的我無法歡呼。

　　我看見了我沒有救下的人，他們的屍體宛如一根根盔甲上的長釘，深入我的身體，刺痛我的內心。

　　那些人倒在血泊之中，身旁的親人趴在他們的屍體上痛哭著。他們看向周圍歡呼雀躍的人，希望神跡也能降臨在自己身上。

　　可是神跡無法降臨。

　　我可以做到任何事情，除了復活。

　　如果我能復活，我早就將陸年復活了，而不是等到……

　　一萬三千二百五十四個人。

　　一萬三千二百五十四條生命逝去。

　　實際上在這場全球危機中死去這些人已經算是非常好的了，很少了，不可能一場全球性戰爭沒人死亡。

　　實際上我已經盡力救下很多人了，否則這個數字還要乘以十。

　　但是我能這樣安慰自己嗎？說我夠努力了？

　　不，我還不夠努力，我做的還不是最好。

　　那些不是冰冷的數字，那些是鮮活的生命，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在乎他們的人的心中瑰寶，無可替代。

　　這不是一萬三千二百五十四個人死亡，而是一個人死亡發生了一萬三千二百五十四次。

　　時代的每一粒塵土落在一個人的頭上都是一座大山。

　　一座挪不走的、沉重無比的大山。

　　屍體化為了帶有長釘的盔甲刑具，我只能將它穿在身上，懲罰自己。

　　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都死了，可是導致其發生的我……

　　我只能這麼做了。

　　我只能這麼帶上這幅刑具步履蹣跚地走在充滿荊棘的道路上，任憑腳下的石子劃破皮膚，任憑鮮血留下，任憑痛苦傳遍四肢百骸。

　　我不能停下，我的前方是地獄，我的身後是天堂。

　　我應該停下。

　　可想想那些死去的人吧，我怎能心安理得地進入天堂呢？進入天堂後在午夜之時我能否安心入睡？我不會被噩夢纏繞終生嗎？

　　我要成為贖罪路上的苦行僧。*

　　我降落在紐約時看見的就是復聯正聯和變種人他們。

　　他們在等著我，我意識到。

　　我原以為他們有人會跟我說些東西，責怪我擅自行動不顧安危，或是其它的什麼，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他們只是安慰我。

　　彼得最先衝上來，他給了我一個擁抱。

　　「你做的很棒啦！有很多人的傷口都治愈了，你救助了很多人！」

　　少年活躍的聲音依然像夏日裡的陽光，給人不容拒絕的溫暖。

　　我貪戀這份陽光與溫暖。

　　「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有的話趕緊說啊，不能讓自己難受。」

　　彼得說這話時的神情我都能想像的到，哪怕有著面罩阻隔。

　　於是我回答道：「我很好，真的很好，什麼不適都沒有。」

　　「我現在都能立刻給你表演個胸口碎大石呢。」

　　「哈哈。」彼得笑了出來，很開心的樣子。

　　看上去溫馨歡快的場面，但我們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表像，一層沒人願意親手戳破直面背後殘忍真相的表像。

　　其他超英也都跟我聊了聊，他們說的和彼得都大同小異。

　　我懷疑他們是調查出了什麼，因為之前雖然也有些小心翼翼但絕對不像現在這樣，他們的神情跟我可能立刻就離開這個世界似的。

　　我怎麼可能離開這個世界呢？我愛著這個世界啊。我是如此的深愛它，愛到無法自拔。

　　托尼到後來想要挽留我，我看得出來，但他最後還是沒有這麼說。

　　「你開心就好。」他摸了摸我的頭發，露出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

　　我也對托尼笑了笑：「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次發生，我一定要給所有人一個幸福結局。

　　一個完美的如童話的幸福結局。

　　我原以為還能有一段時間，但幾天後，一篇文章橫掃網絡，成為了壓死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為什麼我們要承受這些？】

　　它的標題就是我內心的真實寫照。

　　盡管搖搖欲墜的理智告訴我我不應該太在意這篇文章，但是我無法不在意，因為它也是我的真實想法。

　　我知道這是有人故意為之，我知道這是小醜最後的陰謀。

　　我什麼都知道。

　　可正因如此我才更加無法忽略，無論怎麼說我都做錯了不是嗎？無論怎麼說我都害死了那些人不是嗎？我怎麼能否認呢？

　　因為我，幾個世界原本可以平安幸福的人都死於非命，我為什麼還要存在呢？

　　承認吧，這篇文章說的就是對的，你不應該感到生氣，你應該感到愧疚。

　　你沒有做到更好，所以你應該承受指責。

　　這是你必須承受的事情。

　　【不是說希望超能力者超英們為此付出代價，我們都知道那不是他們的本意，他們擁有崇高的心，他們想要幫助群眾，他們是偉大的人。】

　　【這是眾所周知的。】

　　【必須得承認，所謂的犯罪變多的背後也是因為被解決的多了，可能之前有些犯罪事件我們都不知情，就以為沒有過。】

　　【這自然是不對的，表現的多總比隱瞞的多好。】

　　【可究竟是誰造成的這一切呢？任何事情的發生總該有個原因，任何事情總要有個責任人。】

　　【不是超英不是超能力者，那又是誰呢？】

　　【我想，要對此負責的應該是一個人。】

　　【好吧，也可能不是人，可能是什麼高維生物，但總之會有意識，有意識就能知道我的文章。】

　　【如果這個人你看到了這篇文章，請捫心自問一下，如此多的人因你失去了自己所愛，你還能當什麼都沒發生嗎？】

　　【即使你的目的並非如此，可也是你造成了這一切，你為了自己而讓如此多的人絕望。】

　　【這值得嗎？】

　　還能當什麼都沒發生嗎？還能嗎？

　　這值得嗎？值得嗎？

　　不能，當然不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這篇文章沒有責怪超英，而是責怪我。

　　如果必須有人承受罵名，那我願意那個人是我。

　　畢竟我沒有那麼的高尚，畢竟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自己，為了我那可憐的良心。

　　很快，文章各個翻譯版本都有了，幾乎全網都在討論文章。

　　我看著那些評論，內心沒有什麼波動。

　　他們的反應全在我預料之內，他們都質疑都是正確的。

　　只有我是錯誤的。

　　只有我。

　　那麼既然如此，就由我來終結這一切吧，讓世界變的幸福。

　　*

　　「莫笙呢？」托尼對著道恩大喊，而後又撫住額頭對她搖了搖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心情實在美好不起來。」

　　「我知道boss，你只是很焦急，我也如此。」道恩的聲音比托尼要沉穩一些，但也只是一些而已，從來沒有過的驚慌漸漸充滿大腦，「小姐就突然從家裡消失了，消失前她看了那篇文章。」

　　不用特指，這段時間裡的那篇文章是什麼每個人都知道，只有它才會用這個名稱。

　　「那篇文章純粹是誤導！按他那麼說地球另一邊發生個火災都是因為你今天早上吃了面包，你要為此負責！」托尼一想到那篇文章就來氣，看到它都第一眼他就知道文章的目的不是為了宣泄作者本身的情感，而是為了挑起戰爭。

　　——輿論戰爭。

　　在這個互聯網無孔不入的時代，輿論能真真切切地殺死一個人，讓每個人都對死者施以暴行。

　　而殺人凶手們甚至毫不知情自己自認為的微不足道的舉動對一個人的影響有多大，能將一個人推入多麼深的深淵。

　　他們可以心安理得地坐在鍵盤後面，喝著咖啡，和身邊的人開著玩笑，同時做出最殘忍的事情。

　　他們帶著偏見，隨意發表惡心的言論，看到認同時還在沾沾自喜。

　　他們洋洋得意地做著一切，哪怕糟糕的後果擺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會認為那是他們導致的，他們堅信自己是正義的。

　　群體與理性背道而馳，但卻行動迅速。群體屈從的衝動可以達到滅絕個人感情的程度。群體憶受到暗示，聽風是雨。群體順從暗示。群體把幻覺當成真實情況。*

　　托尼喘了幾口氣，重重地怒拍桌子，手掌傳來的疼痛根本不足以抵擋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

　　他要壓抑住，他這麼告訴自己，否則整個環境就亂了。

　　「那你檢測出莫笙去哪裡了嗎？」這才是最關鍵的，勉強平靜下來後托尼立刻問道。

　　「boss，我沒有檢測到，所有小姐常去的地方我都檢測了。」道恩回答。

　　托尼聞言再次嘆氣：「以現在的她想要躲避檢測……她要不想被我們找到我們便永遠也找不到。」

　　那天按下按鈕後得到的檢測結果托尼沒有給任何一個人看，他將網絡上的結果痕跡都消除了，記住結論後又把紙質檔案也都銷毀。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化用了漫威裡的苦行僧的故事，關於苦行僧的內容想要了解的可以看漫畫，或者看lorre的講解。

　　苦行僧是真男人，一個人去跟毀滅博士杜姆干仗要硝化人。

　　*烏合之眾。


第403章 一忘皆空（11）

　　那個結果不能給任何一個人看，絕對不能。那預示著最糟糕的東西，是所有人都不願意面對卻又早有預料的真相。

　　而他呢？托尼不禁自嘲地想。

　　他竟然還在見鬼地慶幸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可那不會是錯覺，那只會是真實。

　　他預見到了未來如何，但是他不敢相信。

　　多可笑啊，一個未來科學家不相信未來。

　　托尼低垂著眉眼，幽藍的屏幕光將他的神情襯得晦暗不清，似乎整個人都要消失到黑暗裡去，似乎這樣就能獲得些什麼。

　　「從一開始我們就錯了……」

　　他的聲音悠長，他在回憶過去，那段並不久遠的過去。

　　小姑娘第一次見到他們時的欣喜，第一次穿上盔甲時的激動，第一次來到復聯基地時的興奮……

　　那些情感是那麼的真實，真實的好像現在也能碰到。

　　莫笙逐漸地成長，變得越來越像他們。

　　而像他們可不是個什麼好選擇。

　　這個世界需要英雄，但這個世界從不歡迎英雄。

　　莫笙可能沒有意識到這點，她對成為英雄有著強烈的向往，哪怕清楚那會帶來怎樣的後果，仍如飛蛾撲火般一往無前。

　　盡管嘴上說著成為英雄不是一個明智的做法，但她的行動已經表明了她的真實想法了。

　　托尼停下了敲擊桌面的手，側身再次看向道恩，說出的話也是在他的心口插上一把刀，並且狠狠地轉了一圈：「是我們把她拉入了這個危險的世界。」

　　沒有他們，她還是會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這樣的死亡危險永遠也遇不到。

　　她就是他們這些英雄想要守護的人。

　　可結果呢？他們做到了什麼？

　　托尼清楚自己是第一個接觸莫笙的人，所以最能體會到她的轉變。

　　道恩的身體已經有了黑眼圈，事實上只要她想身體上的小毛病一『刷新』就都沒有了，跟清理病毒一樣簡單，不費吹灰之力。

　　但是她沒有，她沒有那個心情，肉.體上的疲憊與難受可以提醒她，提醒她做的有多麼不夠。

　　哪怕她十分清楚在事後的感嘆都是無用功，如同揚湯止沸，但她依然想問自己，如果再做的好一點，是不是一切都能不同了？

　　道恩面對托尼的話也只能嘆氣一聲，現在這種時刻除了嘆氣以外似乎什麼都做不到了。

　　人們總是以為自己是特殊的，總是以為自己能做到很多，但在飛速變化的世事面前你就會發現自己的想法有多麼天真可笑。

　　命運總是給你一絲像是舊時最期待的糖果一樣的甜味，讓它在不遠處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但終究如同鏡中月水中華一般被輕輕一碰就立刻煙消雲散。

　　隨後露出淬著毒的內核，在措不及防之時給予你致命一擊。

　　「她不適合這個危險的世界。」托尼繼續說道，眼眶紅了起來，聲音斷斷續續的，「她應該生活在一個更安全的世界裡。」

　　小姑娘變得像他們，卻沒有變得和他們一樣對這個世界抱有警惕心。這是他們期望的，又是他們不期望的。

　　「她太純真了。」

　　純真到認為世界總是美好的，盡管會有一些小陰影。

　　可是，這份陰影無論再小，將一個人籠罩時也將她和周圍的世界劃出了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她是冬日中最明媚的太陽。」

　　毫不誇張地說，莫笙的出現使他們、包括正義聯盟等等都產生了巨大變化，不是人員變動上的，而是無形的、屬於氛圍的。

　　托尼已經掩面哭泣了起來，這是在此次事件發生後他頭一次哭泣，哪怕在知道莫笙被小醜抓走後他都沒有哭。

　　因為他真的已經無可奈何到絕望了。

　　「我希望……我們希望——」

　　他哽咽著。

　　「她能繼續愛著這個世界。」

　　*

　　紐約。

　　時代廣場。

　　我穿著我做任務時常穿的那套制服，披風在身後飄舞著，列列作響，奏出一股奇異的旋律，聽起來像是什麼高潮前的專屬bgm一樣。

　　當然，我很明白，如果人生是一部電影的話，那現在一定是我最後的高光時刻。

　　我的意思是我還是『我』的時候。

　　我漂浮在無數高樓大廈的上面，紐約的高樓很多，畢竟是國際化大都市，向遠眺望無數筆直的街道交錯銜接，在天際彙成一點。

　　這讓我想起了在帝國大廈眺望城市的那一次，那次看到的景物和此刻沒什麼不同，不過心境早就不同了。

　　其實沒有過多長時間，頂多一年，但我卻感覺有半生那麼漫長。

　　人的一生會有許多個轉折點，如果非要選一個的話我想會是那一晚。

　　那時的我沉浸在看完電影後的激動悲傷中，根本沒有預料到接下來生活將會產生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低頭看著腳下如同螞蟻般忙忙碌碌的人群，一時間竟然詭異地想發笑，直到笑到肚子疼才會停下來的那種。

　　這就是糾纏了我無數愛恨痛憂的世界，它就是這樣普通。

　　普通的有缺點，普通的有優點。

　　我隱身在上空，注視著與往常別無二致的景像一段時間，內心思緒萬千。

　　離大戰並沒有過去多長時間，人們就已經像是忘記了它的發生一樣。

　　是啊，人類就是這麼的健忘，他們怎麼會一直記得什麼呢？

　　只要不發生在自己身上，無論這件事有多麼重大，他們都可以如同金魚一樣在短時間內迅速忘記。

　　而那些看上去正確的宣傳也只是形式所需了，我相信有絕大部分人在這種宣傳影響到自己時都會下意識地討厭。

　　不，我並不討厭有些政治正確的宣傳，畢竟之所以有這樣的宣傳就是因為沒有做到位。

　　思考夠了後我便咳嗽一聲，顯現出了身形。

　　我在他們眼裡的突然出現立即引起了許多人的驚呼，原本正行走的人們全都停下來看著我，並且和身邊的人議論紛紛。

　　他們的說話聲如同蚊子的嗡嗡聲一樣，在耳邊不停地回想著，煩人的很，讓人很快就暴躁起來。

　　為什麼就不能安靜下來呢？只不過是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上空中罷了。

　　我想到。

　　當然，我知道我這個要求太過無恥，因為我自己，猛然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會議論紛紛。

　　而這就是你無法真正地去批評大眾的原因，因為在大多數時候，你和他們別無二致。

　　電視網絡報紙，無數的傳媒影響著你的判斷能力，朋友老師陌生人，無數的人影響著你的世界觀。

　　你所堅持的真的是你最開始想要堅持的嗎？你所認為的真的是你最開始想要認為的嗎？

　　並不見得。哦，可以說是根本沒有。

　　有些時候我會想我還是沒法做到對這些東西置之不理。情感拼命叫囂著讓你盡情發泄，而理智告訴你要考慮後果。

　　最終，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理智，因為他們要生活下去。

　　除非是覺得生活下去再沒什麼希望了時，除非是覺得如果不發泄一把這輩子都會在痛苦中度過時。

　　「你們要找我，不是嗎？」我說出了我的第一句話。

　　有些神奇的是，在我說完話後那些嗡嗡聲竟然都消失了，誇張一點兒說的話都能做到落針可聞。

　　要知道這裡可是時代廣場，紐約最繁華的地方之一，安靜從來不在它的詞典裡，無論白天還是黑夜，它都燈火通明。

　　我看著地下人群神情各異的面容，笑了笑：「所以我就出現了。」

　　我接著說道，哪怕我知道這對他們沒有什麼作用：「你們不是說我讓這個世界陷入危險了嗎？你們不是說我害了這個世界嗎？」

　　有些時候……好吧，是大多數時候我也這樣認為我自己，但這可不是這群什麼也不知道、只會胡言亂語的群眾能評價的。

　　見鬼的逆反心理讓我聽到別人這麼說的時候就急著跳出來反駁他們。

　　就好像有一個讓你又愛又恨的事物一樣，在平常你會各種說它的不好，但一旦聽到別人說它不好你就會立即條件反射地反駁。

　　「可你們知道那些進攻的外星人是為什麼化成灰了嗎？就像爍滅事件一樣？」

　　這時地下有人低聲抽氣，顯然是震驚到了的模樣。

　　我想告訴這個人，你現在震驚也沒用，因為震驚什麼也改變不了。

　　「你們都認為自己很聰明，所以動動你們那聰明的大腦吧，發揮一下你們的智商，你們真的認為外星人會自己沒嗎？你們真的認為是你們自己拯救了世界嗎？」

　　「我想你們不會回答是的。」

　　「畢竟你們是聰明人，對吧？」

　　我笑出了聲，如同我的話語一樣，這聲笑也被每個人聽見了。

　　我操控了全球所有暫時沒用的電子設備(嘿，那種有用的我可不會去控制，比如正在被用於治療的，害死一個無辜的病人可不好)，同時播放我的話。

　　我的話又不是對時代廣場上這一小部分的人說的，我是對全世界所有人說的。

　　我聽到了遠方傳來的直升機的螺旋槳的聲音，我知道有很多人正在向這裡趕來。

　　我知道那些心懷鬼胎的人正在觀看這場談話，同時緊急指定他們的對策，思考他們要付出的和他們能獲得的。

　　我知道我輸了，輸的徹底。

　　啊，關於輸贏這方面就不要老生長談了，畢竟從小醜做下那些事起我就輸了。

　　如果陸年沒有死或許一切還有那麼一絲些許的轉機……

　　可是她死了，最後的轉機也沒有了。

　　將我掛在懸崖上沒讓我徹底掉落的那根樹枝搖搖欲墜，就差一點兒就能徹底崩斷。

　　而它崩斷的那一刻也是我的墜落之日。

　　從雲空之上墜落到無盡深淵。

　　我聽到了地下的人們的心靈聲，是的，盡管他們面上除了震驚外什麼也沒有，但心裡可是波濤洶湧的很，比正在經歷風暴的大海還要波動劇烈。

　　他們有很多人都在思考自己做的哪裡有問題，這點讓我很上欣慰。

　　我想告訴他們，只要站在你們的立場上，你們什麼錯也沒有。

　　而這個世界上哪件事不是如此呢？事情本無對錯，只是立場不同。

　　如果我是下面人當中的一個，如果我經歷了災難又沒有特殊能力，我會絕望憤怒地想要發泄的。

　　我會恨我自己的。

　　「你們不是想要一個和平的世界，永遠不會有像外星人進攻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我說出我最後想要表達的內容。

　　「那麼，我向你們保證，這樣的世界即將出現在你們面前。」

　　我看到了復仇者從遠方衝過來的畫面，但他們也只能和其他人一樣站在我的防護圈外面。

　　所有的生物都被我擋在了防護圈外面，至少是以我為球心的五十米範圍內都沒有任何生物。

　　其實到現在我對這些群眾也沒用什麼感覺了，我的心情詭異地平靜，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要平靜。

　　哦，拜托，即使我真的厭惡他們我還能對他們做出什麼嗎？殺了他們？搞笑，我永遠不會那麼做的。

　　即使是……

　　我得承認，殺人是種底線行為，大多數時候我都贊同蝙蝠俠。

　　舉一個不太恰當的例子，游戲氪金。眾所周知，氪金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你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你的手。

　　即使你認識的清楚自己的支付能力，每次氪金都很小的額度，你也是氪金了，不是嗎？

　　我甚至不會給這些人的生活添上小麻煩，因為我是那麼清楚地知道，這件事就是這個社會的問題。

　　現在已經是後真相時代。

　　現在除了親身經歷者沒人能知道一件事情的原貌。不，甚至親身經歷者自己都不清楚。

　　比起這些群眾，我更厭惡小醜，我更恨他，所以我才會殺了他。

　　曾經我認為類似的情況下我會毫不猶豫地殺人，但是直到真的經歷了我才發現跨過那步並不容易。

　　殺他之前我猶豫過，真的。

　　但猶豫歸猶豫，結果不會改變。

　　我不恨世界，相反我愛著世界。

　　所以，盡管我已經輸了，但我還可以雖敗猶榮，不是嗎？

　　我抬起了右手，做了一個很多人都無比眼熟的動作。

　　我看見復仇者們在看到我的動作時立刻變得驚慌無比的神情，他們在拼命地對我說著什麼，只可惜我已經聽不見了。

　　現在我的世界裡只有我自己。

　　六種顏色的光芒在我指間轉動，我微微張嘴，說出了我在這個世界上作為人的最後一句話。

　　「如你所願。」

　　在英語的語境中，你和你們的發音一樣，所以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到底是在指你還是你們。

　　我並不想清楚。

　　之後，面前的一切東西，什麼人啊事物啊都如同褪色了的熒幕一般在我眼前略去，從彩色變為黑白，再從黑白消失掉所有輪廓。奔騰不息的時間之河霎時間停止，然後瘋狂倒流。

　　我陷入到了無邊的黑暗中，我的思維開始無限延展，從宇宙的這一頭到宇宙的那一頭，從宇宙的這一時刻到宇宙的那一時刻。

　　我知道我的時間沒有多少了，等我真正和這個宇宙融為一體，『我』的概念也就不存在了。

　　因為到那時什麼都是我，一花一草，一風一雲，全都可以是我的化身。

　　到達那種程度，『我』真的微不足道。

　　我即世界。

　　這就是我達成的結局了。

　　我愛著這個世界，我想讓它變的更為美好，所以我選擇成為它。

　　願腐樹枯草還愛春風

　　願麻木人間還能心動

　　願現實尚有余力溫柔

　　願你我尚有余地做夢*

　　到意識沉睡前的那一刻，我做了最後一件事。

　　這件事我原本是不想做的，因為那樣太自私，但我仔細想了想，我這麼想又何嘗不是一種自私的表現？

　　讓他們記著，他們永遠也走不出來

　　我清楚地知道，因為我也是這樣。

　　記憶是一樣神秘的東西，如果在一個人的記憶裡做一些微小的變動，ta將會成為什麼樣子沒人能清楚。

　　所以就遺忘吧，哪怕我最討厭的就是遺忘。

　　我曾說過無論為何我都想保留記憶，哪怕那給我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結果呢，我卻成為了我最討厭的樣子。

　　只是，這回真的只能是只是了，這樣的結局下，遺忘後還有重新開始的可能，畢竟他們不會記得他們忘記了事情。他們會如往日一樣過著自己的生活。

　　超級英雄將他們的精力再放在我身上就不值得了。

　　所以……

　　「Obliviate.」

　　一忘皆空。

　　作者有話要說：

　　*歌曲，白日妄想(強烈安利)

　　*新年快樂！

　　*接下來將是最後一個系列番外，許諾過的暮狼尋鄉。

　　*原本還有小醜番外來著，但手機被偷後存稿就沒了(暮狼尋鄉的番外還是現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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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淺墨含香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04章 暮狼尋鄉(1)

　　我降落的地點不是十分美妙，哦，應該說是很不美妙。

　　怎麼說呢，一個人從天而降的出現在人群中無論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都會讓地下的人尖叫一番，哪怕他們的世界這樣的事情發生過千八百回。

　　所以，我緩過神來時就聽到了刺耳的尖叫，混合著人群慌亂奔跑的腳步聲。

　　如果這是一個作曲家在作曲的話那他一定發揮失常了，因為那著實不是什麼動聽的聲音。真要類比的話就像初學小提琴者的練琴聲，鋸木頭一般讓人的心鬧的慌。

　　我起身環視四周。我還能看清沒有跑太遠的人們的神情。他們警惕而懷疑，憤怒而鄙夷……

　　在我看到這次任務世界的名稱時就應該早有預料了，我不應該失望的，不是嗎？

　　——暮狼尋鄉。

　　縱使我已經做過很多次任務了，但看到這個名字時心跳仍然猛地加快，咚咚咚咚，像是戰前緊促的鼓點。

　　雖然一直在做任務，但是電影我也沒落下，畢竟這是任務世界生成的一個重要依據，是我為數不多的幫手。我靠它們能避免很多麻煩。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暮狼尋鄉已經是十年前了，這是超級英雄電影中唯一我只看過一次的一部。

　　有很多很虐的電影，比如復聯四，但那我也看過三四遍。

　　有很多不盡人意的電影，比如綠燈俠，但不盡人意怎麼能有虐摧殘人心？所以我看過的遍數更多。

　　只有暮狼尋鄉，它是特殊的，它在我心中的地位也是最不一樣的。

　　暮狼尋鄉的虐不是那種突然的虐。它不會在你換不過神來時給你驚天一刀，讓你直接愣在原地，走出電影院時不知道了今夕何夕。它不會讓你接受不了它的虐，讓你憤怒尖叫在網絡上跟人對線發泄自己的情緒。

　　它的虐是那種細水長流的虐，即使你早早知道它不會多麼令人開心，但在看完它後你也無法釋然。而這種無法釋然還和接受不了不一樣，你早就有猜測他們是什麼結局，只是希望他們能更好一些。

　　畢竟背景決定了一切。

　　整部電影都透露著濃郁的悲傷氣氛，每當你以為命運可以對他們好一點時就會被命運無情地嘲弄。

　　天真的人啊，世界怎麼會那麼美好？

　　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童話。如果真要分級的話R18妥妥的了，犯罪戰爭血腥，哪個在現實中不是廣泛存在？

　　只不過我還算幸運，在前半生中沒有親眼見過。

　　到最後看著金剛狼被樹枝穿過胸口時我忍不住哭了，痛哭。那個時候有很多人跟我一樣的反應，就算不是超級英雄粉絲的人也會為此流淚。

　　因為英雄遲暮。

　　觸動人的情感特征很簡單，古往今來都是。無論是憤怒還是喜悅，被拆解後就是那幾樣，其它的不同不過是表現形式的不同變種罷了。

　　電影給特寫的時候我才真正意識到金剛狼老了，他不再年富力強，他不再有著超強的恢復能力可以讓他無視攻擊勇往直前。

　　他變得脆弱，他的傷口在身體上停留的時間越來越長，他逐漸像一個普通人。

　　可命運不允許他脫離超常，不允許他變得脆弱，脆弱的下場只有一個。

　　——死。

　　所以說英雄們不會有安穩的退休生活，他們必須『工作』下去，必須克服一個又一個困難走在世界前頭，逆著其他無知無覺的人類，無視所有的不理解和謾罵。

　　英雄的退休計劃只有死亡。

　　這種後勁在時間的推移下越來越強烈，讓人每每提起時都是一陣嘆息，意難平好些時間。

　　「暮狼尋鄉啊，那太催淚了……」

　　每個英雄死亡時我都很痛苦，因為我深愛著他們。他們是我的精神支柱，他們成為了我的目標，為此我學習了很多東西，不知疲倦日以繼夜地。

　　我的過去不甚美好，至少我是極其討厭的(我本想說深痛惡絕，但那樣程度太重了，我認為不至於)。但一想到其它的人，我覺得我還算幸運的。

　　我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家，在完整的福利保障下吃穿不愁，雖然生活上比較拮據但過下去絕對沒有問題。

　　我需要付出的就是努力學習好回報社會為我提供的一切。

　　而我也這麼做了。

　　所以當意外降臨時我沒有絲毫猶豫地選擇救人，哪怕在那一瞬間我就判斷出了救下她等待我的只有死亡。

　　那是個被父母寵愛的小女孩，還在天真爛漫的年紀，穿著漂亮的粉色公主裙。每天唯一發愁的可能就是要吃些什麼罷了。

　　失控的貨車衝過來時看到的人們都僵在了原地。

　　這才是正常的，除非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否則不可能在面對緊急危險時有什麼反應。

　　就算那個人已經意識到了自己要做的就是趕緊跑，無論跑的姿勢有多麼狼狽。但身體在此時卻總是不受大腦控制，好像它有自己的意見，好像它不再屬於自己。

　　冰冷的感覺從腳底直竄上天靈蓋，讓原本炎熱的夏日都顯的像冬日一樣寒冷刺骨，如刀子般鋒利的風吹在臉上，生疼生疼，血幾乎要流下來。

　　嘀嗒。

　　血流下來了。

　　這幻想中的聲音驚醒了我，我除了最初的那一毫秒的震驚外很快就恢復了冷靜。我此刻的思維格外迅速，幾乎是瞬間就判斷清楚了形勢。

　　我還有閑心思考這不太正常，就這個反應時間世界就像被按下了慢放鍵似的，每個人的動作都變成了滑稽電影中的搞笑動作。

　　但我很快就知道，不是世界慢放，而是我快放了。如果我還在普通的我，我根本沒有機會救下小女孩，我最多救下我自己。撲過去迎接的將會是我們兩個的死亡。

　　但這終究是後話，那時的我認為我能救下那個小女孩，只是我自己會掛在現場。

　　這個小女孩我見過幾次，她家應該就住在附近，和她父母生活的很幸福，她的父母一看就是那種高級知識分子，應該是某個學校的老師。

　　這樣的環境下小女孩個人綜合水平絕對很高，從她簡單的幾次待人接物我能看出來。她會成長為一個社會棟梁，有著光明的未來。

　　而如果沒有那場意外的話……

　　我原本也會這樣。

　　我把她當成了過去的我，我想讓她能有那樣的未來。

　　她不能死，我對我自己說。

　　我沒有親人了，但她還有，我必須救下她。

　　所以我推開了她，自己直面大貨車帶來的壓力。

　　貨車衝的很近了，近到我能看請司機驚恐的神情，他拼命地踩是剎車，但無濟於事。慣性使這樣龐大的汽車很難停下。

　　唉，也是一個可憐人。

　　我嘆息。

　　這麼一個意外出現他的職業生涯也會遭到很大波折，就算有保險公司賠償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也不會有好日子過。道德愧疚會深深地縈繞著他，在每一個夜晚。

　　我還看到小女孩被我推出去後緩慢轉頭的動作，她的眼睛慢慢睜大，像是停滯的思維終於開始轉動般，驚恐浮現出來。

　　孩子，你不應該看過來的。

　　我想這麼告訴她。

　　四處迸濺的鮮紅血液會白色腦漿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它會給你造成心理陰影的。人們對於死亡的生物永遠會感到害怕，尤其是同類的死亡，因為生物的本能告訴你危險在身邊。

　　只可惜，思維的時間轉動再快在現實裡也要遵循物理基本法，我只來得及吐出一個音節。

　　隨後便是黑暗，漫無邊際的黑暗，如同宇宙裡沒有星辰的苦寂之地，毫無生機又冰冷無比。

　　我意識到我死了，我想在死之前救下了一個人也算死的有意義了吧。

　　我愛著超級英雄，所以我也想做一些英雄之舉。

　　當死亡的陰影籠罩時如果你問我害怕嗎我會回答是的，我很害怕，非常害怕。

　　但我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亡時的痛苦。

　　我是個膽小且懦弱的人，我是個極其怕疼的人。小的時候被紙劃破了手指我都會大呼小叫好半天，抽泣著等父母來安慰我。我一直都這樣，直到我意識到再也不會有人在我劃破手指時安慰我。

　　我和超級英雄們有很大的不一樣，他們是那麼的優秀，而我卻不是。

　　這種優秀很吸引人，對魚來說就像大海，對鳥來說就像天空。

　　所以我在努力改變自己，這是從我接觸到他們後就設立的目標，向他們學習，成為更好的人。

　　現在看來我也算完成了目標吧？不管怎樣一定會有新聞說這件事情的，而我也會被冠上舍己救人的稱號被人們惋惜一陣子。

　　只可惜我已經死了，不能看到後續了，老實說我還挺想看看的呢。

　　……

　　不對，這就很見鬼，我死了怎麼還會有意識？難道不應該直接消彌於宇宙之中嗎？

　　我的思維裡(不知道死了後思維還能不能叫思維)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概念，它一出現就生長地極為迅速，很快就侵占了其它所有想法。

　　在概念湧出時就有一個聲音出現在這片我不知道是我的幻想還是什麼的奇怪空間裡。

　　【……拯救英雄，拯救世界……】

　　【這個世界需要英雄……】

　　老實說第一次遇見靈魂時我還以為他是個系統。你知道的，現在穿越小說那麼多，總有個系統在，沒有系統的幻想小說沒有靈魂。

　　所以他說他是靈魂寶石時我的腦海裡盤旋的全都是問號，如果我還有身體的話我相信我的身體也會充滿問號。跟謎語人似的。

　　哦，這個比喻不太恰當，刪掉刪掉。我才不能像謎語人，謎語人滾出哥譚市。

　　靈魂告訴我做任務就能復活，我就這麼回答他。

　　「我覺得我不復活也沒什麼關系。」

　　說真的我不是厭世，但我也不是那麼的想復活。縱使世間有很多美好。

　　靈魂用了復雜的眼神看我一眼，慢慢說道：「……補充一句，是去超英世界做任務。」

　　「好的老板，我一定會完美完成任務，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我想也不想地就答應了，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轉變有多麼鬼畜。啊，應該用真香來形容。果然，這個世界上沒人逃的過真香定律。

　　啊喂，那可是我最愛的超級英雄啊，我能不答應嗎？我腦袋進水了都不能不答應，它完全可以讓我垂死病中驚坐起。

　　然後我就開始做起任務。任務的劇情大多在我預料範圍內，不算難也不算簡單。

　　至少我是從來沒有碰到過不義聯盟和秘密帝國：)。

　　我想如果我碰到那樣的世界我可能會絕望死。

　　超級英雄變成超級反派的戲碼很帶感，至少我看的時候是很願意看的，我想大多數人也都願意看這樣的故事。

　　我不知道其他人具體是怎麼想的，但我僅限於小說漫畫和動漫，電影不可以出現這樣的情節。

　　好在我活著的時候兩大公司還沒有那麼喪心病狂(主要是沒有那個膽量)出黑化戲份的電影，如果它們出了的話我想我可能會哭死在電影院，然後在和同我一樣情緒的人瘋狂罵狗公司。

　　為什麼呢？

　　有些時候我也會考慮這個問題。

　　或許是因為一旦銀幕上的是真實的臉一切就會不一樣了吧，它會極大地放大帶入感，讓人不自在地產生錯覺。

　　而一旦一切連文學作品都不是、成為了現實的時候，那就更令人難過了。

　　是的，對於超英黑化的戲碼刨除掉對此類文學作品的奇特興趣外我只有難過，細細密密的難過。

　　他們是英雄，英雄應該被鮮花和掌聲包圍，而不是承受痛苦後還要被人咒罵。

　　秘密帝國裡的九頭蛇美隊，不義聯盟裡的褪色超人。關於他們的所做所為，一開始我是抱著樂子心態看故事，但後來在某一刻就突然意識到這種心態是對他們的極大不尊重。

　　他們是英雄啊，就算他們只是個虛擬角色他們也是英雄啊。

　　尤其是靈魂寶石告訴我這些世界也都是真實存在的時候我的悲傷更甚。

　　在一個需要英雄的世界最令人絕望的不是英雄已死。

　　而是英雄已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11-01 07:27:13~2020-12-28 22:29: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阿薩 74瓶；社會主義接班人、白翼羽陌 10瓶；布魯西和妮妮當然都要 7瓶；(?????) 3瓶；一只蕭蕭鹿 2瓶；夏小雪、籠中鳥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05章 暮狼尋鄉(2)

　　我看了看周圍的人群，從回憶中脫離出來。

　　回憶就是包裹著甜蜜外衣的毒藥，太過沉溺其中只會把自己玩死。它會一點一點腐蝕你，而你卻沉浸在虛幻的夢境中不自知。

　　我嘆息一聲，使用瞬移離開了。

　　瞬移是我幾次任務中好不容易保存下來的有用技能，每次任務只會給一個技能，其它都靠保存。

　　不是說技能不值得保存，技能嘛，自然越多越好，可惜我沒那個機會。保存也是需要完成一些任務才能獲得的。

　　有些時候我會吐槽金手指太小在高危的超英世界根本完不成任務。不過吐槽歸吐槽，我很理解這樣的行為，而且我的任務都成功了。

　　超級英雄們本身就有很強大的能力，他們並不需要多少的外物輔助。前幾次的任務我基本都是做方向指導，剩下就是等被大佬帶飛。

　　我瞬移到的位置是一家商店附近，我抬頭向遠處看時還能看到密集的人群，他們大都在嘰嘰喳喳地聊天，表達自己的情緒。

　　這就是瞬移的另一個小問題了，最好不要瞬移太遠。

　　為什麼是最好不要呢？因為瞬移需要消耗能量。

　　理論上我可以直接從地球瞬移到火星，如果我不怕自己因能量耗盡而昏迷很長時間的話。

　　我簡單地偽裝了一下，主要是手頭上東西不夠不能進行詳細的偽裝。被各路大師教導過後我的偽裝技能已經很高了，我可是他們的優秀學生。

　　然後我就進入了商店。

　　自然，我進入這個商店也是有目的的，否則我不會往肯定有監控的地方走。

　　金剛狼在裡面，或者說羅根在裡面。

　　我不是很願意叫超級英雄們的外號，我總認為那樣不是對他們個人的尊重。

　　他們應該受到尊重，但不是因為超級英雄，而是因為這個人，他們都有著堅強而又溫柔的心。

　　我靠小地圖准確定位到了羅根。這份小地圖還是我費勁求來才有的呢。

　　不知為何，靈魂在給我那為數不多的『金手指』時也總是很為難，或者用小心翼翼更適合，就像我拿了金手指會去毀滅世界一樣。

　　哈，對此我很想笑笑。

　　我怎麼可能毀滅世界呢？世界毀滅我我都不帶去毀滅世界的。我又不是反社會人格。

　　「既然你擔心這一點為什麼還要選擇我呢？」我問靈魂，十分認真。

　　靈魂沉默了半天後才回答：「……因為我只能選擇你。」

　　這還真是個有力的理由，我想到。

　　靈魂不太願意和我交流，我也沒在意這點，反正沒有他的多少幫助之前的幾次任務我也都做過來了，還差這一次嗎？

　　之後我才意識到，還真就差這一次。這次任務的結局是最差的一個。

　　我沒有失敗過，如果按照最低標准來看，畢竟最低標准真的很簡單。但一個人不能按照最低標准來要求自己，那就太沒意思了，所以我每次都希望完成的更多。

　　當然，這次也不例外。我仔細看了看我的技能報告，發現十分有意思的地方。

　　我這回是治療技能，什麼傷痛都能治愈的那種，俗稱奶媽。

　　但簡潔的技能介紹後還有一個附件，附件上說我可以選擇暫時失去能力去復活其他人。

　　我看到這個介紹時喜出望外，差點兒就要高呼一聲萬歲了。

　　那些在『劇情』之前就死亡的人也有機會活下去，我可以救助更多的人了！

　　但我看的時候本能地感到不對勁，不是關於技能的不對勁，我是認為它的連鎖反應會給我帶來大.麻煩，但在巨大的誘惑下我還是沒想在意。

　　事實證明，我的直覺總是對的，可我每次都沒在意它向我發出警告。

　　只不過這也都是後來的事了，現在的我還信心滿滿，認為自己這次也能完美達成自己的目標。

　　我走進店鋪，小心地盯著角落裡偽裝的很好的羅根，思考要怎麼過去打招呼。

　　我停在了一個貨架後面，確定羅根還會待一段時間後我便可以在思維裡做會兒我自己的計劃了。

　　我要說什麼？直接說『你好金剛狼，我是來幫助你的，不如我們討論一下』？

　　得了吧，情商最低的人都不會那麼說，更何況他做那些偽裝就是不想被人發現身份。

　　仔細想想他們現在的狀況，我發現任何話都不是好選擇，都會讓他們和我陷入一個極其尷尬的境地。

　　誒，這可真是——

　　我感到肩膀被一雙有力的手拍了一下，盡管手的主人在盡力收斂力氣，但那個力道仍然讓我感受到疼痛並且差點兒叫出聲來。

　　我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回頭看向拍我的人。

　　哦，是羅根啊。

　　等等，是羅根！

　　我反應過來，眼睛睜的大大的，像只偷食物被抓到的小狐狸。

　　羅根近距離看更能感受到他的滄桑。他白發已經參雜在鬢角，臉上已經有皺紋，還有幾道未愈合的和陳舊的傷口。

　　但那雙眼睛沒有蒼老，眼睛裡的東西沒有隨著精力的流逝而消失。那雙眼睛裡仍然有著勇往無前的氣質，如同黑夜中傲然矗立的火炬，指引迷茫的眾人。

　　「你、是、誰？」

　　我聽見羅根壓低聲音狠狠地問道，同時將我推進一個角落裡。我注意到他用身體擋住了攝像頭。我猜測即使是這樣的見面場景他的英雄心也讓他不想使我惹上麻煩。

　　啊哦，看來這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我知道應該是我觀察的動作惹起了羅根的注意。他並沒有因為我是個小孩而放松，盡管他在保護我。這很正常，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你是小孩而給你什麼特殊優待。

　　你以為的優待只是規則下人們下意識為之的產物，他們不想讓自己惹上麻煩，他們不想成為特殊的那一個。

　　「我想這裡不是什麼談話的好地點。」我回答，特意讓自己的神情變的更值得相信一些，露出一個乖巧但卻顯成熟的笑容。

　　這些技能在幾次任務中我都學過。任務算不上多麼危險，但超英世界你就不要指望能有多太平了，多多提高自己是永遠的正道。簡單的話語就能將事情變得輕松許多何樂而不為呢？

　　羅根看了我一眼，這一眼裡有太多情緒，我很難清晰地判斷出來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我聽見他似乎低聲說了句什麼東西，但由於太過小我就沒有聽清。我又沒有美隊的四倍聽力，除了一兩樣特殊能力和一些小技巧外我就是普通人。

　　……好吧，老實說這樣的普通人也不普通了，不過這點不用管。

　　我和羅根走出了商店，他帶著我左走走又走走才來到一個角落，我知道他是在避開人群和商店周圍的那堪堪幾個監控。

　　「說說你知道的東西。」一停下來羅根就這樣對我說，我想他是從我的反應裡看出來我大致會做什麼，於是決定先發制人。

　　而我也的確會那麼做，所以我也實話實說了：「你是金剛狼羅根·豪利特。」

　　羅根眉毛一挑，卻沒有打斷我。於是我就繼續說了下去，這些話在我心中彩排了千百遍，過了最初的尷尬後我說的很流暢。

　　「你現在很缺錢，你需要買穿，但你還差一萬——」

　　「等等。」羅根終於出聲打斷我了，這回他的神情裡不再滿是懷疑，而帶有一些奇怪的認真，目光霎時間變的更加有力。

　　「豪利特先生你是想問我怎麼知道的，對嗎？」在羅根問出口之前我就先行問了。

　　羅根僵硬地點點頭，手臂在慢慢繃緊，我知道我得再說些什麼來使自己獲得信任。

　　「這個說來話長……有些時候弄清緣由不是什麼好選擇。」我解釋的時候頓了頓，留了個可以被解讀為多種含義的留白。

　　只有那麼一次我將我知道『劇情』這件事說了出去，那次實在是迫不得已，不說無法在任務上進行一步，甚至我都可能被切片(當然，這是誇張說法)。

　　不要小瞧蝙蝠俠的警惕心，尤其是處於失去在乎之人時憤怒的蝙蝠俠的警惕心。

　　當然，我這樣對比沒有說羅根的意思，我只是清楚羅根不是那種一定會弄清緣由的人罷了。他和蝙蝠俠的生活條件的不同決定了他們不會是一個性格。

　　果然，羅根也沒用繼續問下去，而是換了一個話題：「你找我有什麼目的？」

　　「幫助你們。」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羅根又看了我一眼，這回他的神情就全是認真了：「……為什麼？」

　　我依然不假思索地回答：「因為你們是超級英雄。」

　　「超級英雄，呵。」羅根淡淡地笑了聲，這笑聲裡的自嘲意味有很濃，「多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我們可不是什麼英雄。」

　　「你們是。」我說地擲地有聲，仿佛這是什麼不容置疑的真言。

　　羅根沒有再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他再次問道：「你想要做什麼，說具體些。」

　　我如竹筒倒豆子般全說出來了：「讓你和你的同伴成功登上船。」

　　「我現在需要跟著你。」

　　「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情，想必你也需要幫助，拜托。」

　　這回羅根又沉默了很長時間，長到我都要開始懷疑他不會同意了。

　　「你只是個小孩，你——」

　　我急忙舉起手，說道：「我能證明我自己有這個能力。」

　　羅根挑眉。

　　我握住了他的手臂，也沒用管什麼社交禮儀了。

　　羅根的手臂很粗，傷疤也很多，能感受到這是一個怎樣歷盡滄桑的人。依然緊實的肌肉表明了他有強大的力量，只是和過去對比還是少了很多。

　　我使用了治療能力，淡綠色的光芒從我掌心發出，像是初春的嫩芽般，帶來勃勃生機。我很喜歡治療的感覺。

　　我的治療只持續了一小會兒，然後就被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羅根躲開了。他掙開了我的手，動作有點兒粗魯。

　　「你——你有特殊能力？」他幾乎是吼著問道，略微緩和的神情變的更嚴肅了。

　　我從羅根的口型就看的出他其實是想問我是不是變種人，但他很快就明白這個問題沒有那麼重要，所以就換了個問法。

　　「是的，治療。」我回答，還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這麼緊張。

　　「你不是變種人。」羅根的肩膀松了下來，眉頭深深地皺起。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我只會是變種人。」

　　在這個社會裡有超能力的人只會被當成變種人，因為沒有其他人有超能力了。而變種人……

　　變種人都快滅絕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話就算很多人不說，也都深深地印刻在了他們的行為模式之中。隱晦地表現和明面地表現沒有什麼區別，冠冕堂皇的外衣有什麼值得重視的呢？

　　「你跟我回去吧。」羅根說出這句話時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我想他做出這個選擇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責任。

　　我想了想，說道：「謝謝你。」

　　「不，應該是我謝謝你。」羅根抬頭看向我，問感覺他好像透過我看什麼別的東西，「你知道嗎？我現在意識到你或許是我們唯一的轉機了。」

　　我無奈地苦笑兩聲，沒有回答。但我心裡在想，我不能讓羅根失望，我一定要成為這個轉機。

　　一定會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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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5

第406章 暮狼尋鄉(3)

　　我跟著羅根上了他的車，車在公路上平穩地開著，但道路不平，也帶起了陣陣煙塵。陽光肆意地揮灑著它的光芒，夏日裡炙熱的大地似乎能烤熟雞蛋，整個空間如同巨大的蒸籠般。

　　可我感受不到溫暖，我感受到的只有冰冷。

　　我是他們的轉機嗎？

　　我的心裡還是冒出這樣一個疑問。

　　不知為何，這次我對任務特別沒有信心，總有一塊大石頭壓著我，讓我警惕在意，似乎一不留神它就會滑下去，砸死很多很多生物。

　　變種人，變種人……

　　我救下了他們復活了其他人似乎也不能改變什麼。他們的衰弱是從觀念上開始的，而人的觀念一旦形成就最難改變，必須要經久的潛移默化。

　　我該怎麼做？我能怎麼做？

　　我仔細思考半天發現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不是那種聰明人，能制定出很多個備用計劃，我只能看著情況大致分析。我不熟練地在鋼絲上跳舞，顫顫巍巍地希望能走到安全地帶。

　　我希望我能做得更好。

　　車停了下來，我這才從思考中脫離，看向早就變幻了景物的窗外。

　　面前是一個巨大的廢棄倉庫，方圓幾裡都沒什麼人煙，也不知道最初為什麼倉庫會選擇在這裡建造。

　　倉庫周圍布滿了鐵絲網，還有幾個我不知道作用的東西，我想那可能是個提示玩意，讓人警惕有外來危險的。

　　「下來。」羅根打開車門，沙啞著說道。

　　我跳下了車。熱浪撲面而來，其干燥程度好像一瞬間進入了沙漠一般。我不舒服地揉揉臉。

　　羅根帶著我向裡走，走的途中我也在更加仔細打量環境，因為我想熟悉環境總會在最後的對戰中有優勢。

　　是的，我從來不認為對戰會被避免。這是一場沒有盡頭的戰爭。

　　看著面前這荒涼的景像，原本被時間洪流壓在腦海深處的記憶又浮現了出來，霧氣被擦淨，露出清晰的內裡。

　　我將其與現實一一對比，發現它還是說輕了。

　　電影大多數時候都是特意渲染情感，但即使是特意渲染情感，在將其放入現實中時也會顯得那麼不夠看。

　　哪有什麼東西比現實更能觸動人心呢？

　　羅根推開了已經生鏽的鐵皮門，鐵皮門與地面劃過發出刺耳的響聲，如同指甲撓玻璃一樣，聽過一次後就再也不想聽了。

　　「查爾斯。」他對著中央那個坐著輪椅背對著他的人喊道，我能聽出來羅根特意放輕了語氣。我的心開始劇烈的跳動。

　　查爾斯轉過身來。

　　我看著查爾斯不禁潸然淚下。

　　這是最強大的變種人之一啊，這是一位領袖啊，如今變成了這個模樣，怎叫人不唏噓感慨？

　　我再一次清晰地見識到了時間的威力。

　　查爾斯臉上布滿了皺紋，但他的神情沒有變化，依然溫柔平和：「羅根，你這回……嗯？」

　　他注意到了我。他對我眨了眨眼睛。

　　羅根先行介紹：「我遇到的一個……一個小變種人。」

　　他沒有說的太詳細，我想他可能是不想讓查爾斯再為此發愁了。畢竟再細說的話就是一大堆麻煩。

　　羅根又看了眼我，我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名字。

　　老實說聊了這麼半天名字還不知道有些尷尬，但我們那時都沒想起來這點。興許是因為我們清楚名字在很多時候沒有那麼重要。名字僅僅是一個代號。

　　「莫笙。」

　　我回答了我真實的名字。

　　我不喜歡編假名，我又不是在玩馬甲游戲。而且對於假名人的反應程度始終沒有真名快，至少只有你的真名你才會在不經意間聽到時本能地向那裡看去。所以在任務中對於超英們我告訴的全是真名。

　　「莫笙啊。」查爾斯念了遍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很普通，但他念起來就不普通了。他念什麼名字都能讓其變的獨一無二。

　　「歡迎你。」

　　他這樣說道，對我伸出雙臂。

　　我走上前，懷著感慨的心情擁抱了他一下。

　　我聽見查爾斯對我低聲耳語：「謝謝你幫助我們，非常感謝。」

　　我有些驚訝，所以錯愕地抬頭看著查爾斯。

　　查爾斯仍舊溫和地笑笑：「我都聽見了，你知道我能聽見。」

　　啊，對啊，他能聽見。

　　雖然我記得這個時候查爾斯的能力失控，並不能像往常一樣輕松捕捉到人的想法，但那畢竟只是電影，電影和現實總是有出入的。能聽見才應該是普遍情況。

　　我希望這些出入都是好的出入，我希望我這只小蝴蝶扇動帶來的風暴是給干旱地區帶來降水。

　　羅根又把我介紹給了卡利班，卡利班也對我溫和地笑笑，跟查爾斯一樣。

　　他們都對我特別溫和，把我當成了同伴，沒有對我有什麼疑問。

　　真的對我沒用疑問嗎？

　　我想是有的，只是他們不在意罷了。

　　嘿，生活如此艱難，必須學會忽略很多東西。需要把伙伴搞的多多的，敵人搞的少少的。

　　老實說在沒有明確信息的情況下我也很少表現敵意，畢竟現實那麼復雜，很多人都有難言之隱。

　　我在這個地方安靜地度過了幾天，每天幫著羅根做些事情，然後陪查爾斯和卡利班聊聊天，倒是很輕松愜意。

　　我發揮了我學來的聊天能力，很快就獲得了很多東西。

　　然而知道的越多我的信心就越不足。無知者無畏，在不知道密林裡有什麼危險時勇士總是意氣風發地舉著長劍和伙伴比拼。

　　一個人是對抗不了全世界的。

　　更何況很多事情都沒有明確的對錯。

　　意識到這點的我就開始了下一步計劃，或者說調整下一步計劃。終究我最初的計劃還是太理性了。

　　「查爾斯。」我叫道，走向還是在看著被扎了幾個窟窿的天棚的查爾斯，「我有事情。」

　　查爾斯轉動他的輪椅，用充滿人生智慧的藍色眼眸看我：「什麼事情？」

　　我笑了笑：「您不是知道我有治療能力嗎？」

　　「治療……」查爾斯思考了一會兒。

　　應該是雲朵遮擋住了太陽，穿過窟窿的光柱很快變成陰影，不過沒過多久又是光柱了。

　　「所以包括我？」

　　「當然。」我點頭，「本來就包括你。」

　　查爾斯手指敲打著輪椅，我沒有打擾他的繼續思考。

　　「這對你有什麼影響嗎？」良久後他問道。

　　「沒有影響，這是我的能力。」我打了個響指，雖然打響指這個動作總讓我聯系起那件不好的事，但忽略那點我還挺喜歡這個動作，「使用能力是沒有什麼限制的。」

　　然後我就走的更近一些，手搭上查爾斯的肩膀：「教授，這是你應得的。」

　　「幾十年了，這樣東西來遲了幾十年。」

　　查爾斯嘆了口氣，沒有正面回答我：「很久沒有人叫我教授了……自從那件事發生後。」

　　我漠然，我知道以我的立場我無法對這件事做出正確評價，我對此的所有了解就是草草幾筆的圖畫和文字。

　　但我很清楚害死了自己在意的人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淡綠色的溫暖光芒依舊從我掌心緩慢湧出，進入查爾斯的體內。一閉眼我似乎都能看到淡綠光芒在查爾斯體內運轉。

　　我體會不出治療的感覺，我可以治療任何人，除了我自己。我認為這是這個技能唯一的缺點。

　　但看著查爾斯舒緩了的眉頭我覺得應該還不錯，畢竟那樣的舒適我還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見。

　　治療到達一定階段後我就松開了手，這種陳年舊傷的治療不能一蹴而就，需要循序漸進。就算我的能量足夠查爾斯的身體也不一定能承受得來。

　　我剛要道別去找卡利班時查爾斯握住了我的手。

　　我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他，眨了眨眼睛。

　　「你是個好孩子。」查爾斯的神情很認真，認真地就像這是什麼諾言一樣。

　　我莞爾一笑：「謝謝。」

　　很多人都說我是個好孩子，當然，我自己也這麼認為。雖然從普遍意義上講我已經脫離了孩子的年齡，但是聽別人說自己年輕總是很令人開心啦。

　　卡利班的治療過程和查爾斯也一樣，只是中間我們聊天的時間變長了些。卡利班比我想像地善談。

　　「看你的樣子你過去應該生活的很安穩吧？」卡利班隨口問道，目光看向門口。門並沒有完全合上，那裡有一道陽光。他看向陽光的眼神好像那是什麼求之不得的珍寶。

　　「安穩嗎？自然是很安穩的。」我回答。

　　幸福是肯定算不上了，但我得承認我的生活還算不錯。雖然後來收養我的那家人對我不是很熱情，但本來我就不是人家親生的，還能指望怎麼樣呢？

　　至少他們沒少給我吃沒少給我穿，還會不時帶我出去玩。很多親手父母都不一定能做到。

　　「我小的時間也希望有一天不用再東躲西藏……我現在仍這麼希望。」卡利班感嘆道，滿是回念之意，「但不知那一天可是才能到來。」

　　我治療的動作微不可見的頓了頓，我認為這個小動作只有我自己知道：「總會有那麼一天的，畢竟事物是不斷向前發展的，不是嗎？」

　　卡利班笑了笑，我聽的出來他的笑容很苦澀，但其中依舊蘊含著一絲朝氣：「是啊，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但實際上那一天到來的卻無比慢，我們等了漫長的一段時間。

　　這時的我們都沒有想到，或者是都不願意想到，假使那一天真的到來了，我們能等到嗎？

　　等了漫長的一段時間卻沒有等到多麼悲慘啊。

　　沒人能給出這個問題准確答案，這需要時間來驗證，又或許時間都驗證不出來。


第407章 暮狼尋鄉(4)

　　又幾天後羅根帶回來了一個人，查爾斯和卡利班暫時都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我知道，在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

　　勞拉，X-23，最成功的實驗體之一。

　　我在屋子裡看著勞拉就好像看到了幾天前的我。當然，我比她好一點兒，至少我知道大致會有什麼，因為我熟悉劇情。

　　羅根將勞拉就介紹給了我們，我們都熱烈地歡迎。這是難得的開心放松時間。

　　「這下我們的家庭又擴大了呢。」鼓完掌後我說道，我發自內心地為勞拉的到來而欣喜。

　　卡利班點點頭：「值得慶祝。」

　　於是我們就繼續進行了我們的歡迎儀式。初次到來的勞拉很是拘謹，不過在我們的熱情攻勢下她也漸漸地放松下來。到最後她也發自內心地笑了。

　　幾天下來查爾斯和卡利班的治療進程進展了很多，用不了幾天他們就能恢復成正常人，不用再被制約了。

　　畢竟我的治療能力屬於外掛，迅速是自然的，不速度的話它就太無用了。

　　我們一起吃了午飯，勞拉在此期間一句話都沒有說，歡迎儀式過後她就很少說話。老實說我在歡迎儀式上也沒用聽到她說幾句。

　　午飯過後羅根又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他總是很忙，我明白，他是為了讓我們盡快登上逐日號。

　　我期待著逐日號揚帆起航的那一天。

　　我想身為先來的總要帶勞拉熟悉一下環境，於是就對她友善地笑笑，主動挑起話題：「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我，我能幫你。」

　　勞拉看了我一眼，棕色的長發使凌厲的眉角柔和了些，她看著我的眼神不是在看我，我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麼。

　　「Tu no eres como ellos.」(你和他們不一樣)

　　「什麼？」我下意識地反問，然後回答道，「Por que dices eso Que es diferente」(你為什麼會這麼說？哪裡不一樣？)

　　勞拉剛才說的是西班牙語，西班牙語我懂一些，因為一次任務中一個人教過我。

　　常有語種我都會一些，畢竟生活所迫嘛。我曾經以為我的語言天賦沒有那麼高，學習英語的過程對我開始有些艱難，但在克服艱難再學其它語種後我發現我學它們還是很容易的。

　　但一些是真一些，語速太快或者詞彙稍復雜一些我就聽不懂了。我又不是專門學習語言的。

　　我感覺得出來勞拉說這句話時是在遷就我，好像她知道我能聽懂一樣，因為這不符合她平常說話的語速。

　　不過見她在我用西班牙語回答後驚訝的神情看我認為她不知道，可能這就是個意外吧。

　　勞拉再回答時用的就是英語了：「你之前一定生活在一個安穩的地方。」

　　這個話題我和卡利班聊過，所以勞拉再次提起後我很快就回憶起了。

　　我好奇起來：「你為什麼又這麼說呢？」

　　好多人都這麼說，不只卡利班和勞拉，其它世界的那些人也說過。縱使我嘗試是改變也很快就被發現。

　　勞拉抬頭打量了我幾眼，我迎著她的注視。

　　「氣質。」

　　她這樣回答我。

　　原來是玄而又玄的氣質啊……不過我的感覺真的有那麼突兀嗎？

　　老實說我以為這麼多次任務過去我身上所謂的『氣質』早就改變了呢，畢竟我有一段時間沒生活在安穩的環境裡了。

　　「這可能是因為我們那裡沒有什麼超能力吧……我的意思是整體環境很安穩。」我剛說完就意識到我說錯話了，於是立即改口，「我們面臨的危險除了意外就是犯罪了。我們的犯罪率很低，我們被警察保護的很好。」

　　勞拉點頭：「我明白。」

　　我和勞拉坐在了鐵皮門前的椅子上，夏日的風吹在臉上，沒有帶來涼意，有的只有更加強烈的燥熱。沒有風興許還能涼快兒一點兒。

　　「這裡很荒涼。」我說，話題有些突兀，因為我不知道該說其它的什麼了。

　　勞拉沒有在意這點，她立刻就接上了：「但還有幾棵樹。」

　　「它們會改變一切的，它們會使這片大地充滿生機。」

　　我也點點頭：「我相信它們會的。」

　　我相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我和勞拉的關系迅速升溫，我們很快就成為了好朋友。

　　查爾斯有時都會在一旁打趣我們就像從小生活的玩伴一樣，十分聊的來。

　　對此我只能笑著搖搖頭。

　　勞拉雖然外表是長滿了刺的，但她實際上是個溫柔的好姑娘，她很體貼人。我們聊的來很正常。

　　「明天一早就離開。」第二天羅根對我們說。

　　「湊夠錢了嗎？」我問。

　　羅根點頭：「我們現在趕往碼頭。」

　　「我們要去西爾達！」勞拉突然尖叫道，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

　　我知道她為什麼尖叫，因為那是她向往的地方，因為那是她必須要去的地方。

　　羅根神情嚴肅了下來，看著勞拉然後一字一頓地說：「我說了那裡沒有烏托邦。」

　　「她告訴我那裡有，她說過了！」勞拉依然在高聲尖叫，「書上這麼說的！」

　　「那是假的！書上地都是編纂的！」羅根的聲音也提高起來，「這個世界上沒有烏托邦！」

　　「如果有的話，你認為我們還會這樣嗎？」

　　是啊，如果有烏托邦的話，變種人至於淪落到今天這個境地嗎？

　　所謂的烏托邦，終究是人們期待的虛幻之物罷了。

　　勞拉是個聰明的孩子，所以從激動中脫離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她執拗地看了會兒羅根，最終也只是掉頭走開了。我看到她離開時眼裡閃爍是淚光。

　　而後我看向羅根：「你那麼說讓她——」

　　「我知道。」羅根打斷了我，「但必須讓她認清現實，否則她只會摔的更慘。」

　　「現實不會給她留絲毫情面，它會無情地攻擊每一個人。」

　　很快，我就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我沒有想到我們剛准備撤的時候就有人追過來了，說實話我差點兒都忘了還有他們。

　　哦，拜托，我怎麼可能還記得？我能確定的是我們這次比劇情裡走的要早，誰知道他們也來得早了！我以為我們可以完美得避開他們！

　　蝴蝶的翅膀開始扇動，不到發生之時沒人知道它會不會掀起一場風暴。

　　在看到那些人之前所有人臉上都帶著笑容，然後在羅根的提醒後就消失了，飛速地消失，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

　　「我們得快點兒走！」他收拾的速度更快了，大聲對我們喊。

　　我也提高起我的速度來：「我們需要換個目的地，否則會被更快地追上！」

　　「我知道。」羅根回答我，將東西一股腦地裝到車上，也不管會不會有損害了，「我們去西爾達。」

　　我挑眉：「真的去那裡？」

　　我有疑問是因為羅根才剛對勞拉說過不去，他很少改變想法。

　　羅根解釋道：「還有其他人也在那裡……勞拉說她的同伴肯定都去了哪兒。」

　　「既然有機會，那就帶上更多的人。本來人就不多了。」

　　而後我又幫助查爾斯和卡利班上了車，主要是幫查爾斯，因為卡利班只要做好防護工作行動就沒有問題。而查爾斯雖然可以行走但卻不能快走，現在沒有足夠的時間消耗。

　　你知道的，治療技能畢竟是個技能，它也需要個作用過程。

　　我們勉強可以逃跑的時候那些人的車已經開到了鐵絲網附近。透過車窗都能看見那些人醜惡的臉。

　　「我需要一把手.槍。」我對羅根說。

　　羅根沒有回頭看我，而是直接說：「後座的椅背後面。」

　　我伸手去摸，果然摸到了一把。槍對我來說有些大，但能用就行，條件艱苦沒地方要求太多。

　　車被羅根開得飛快，但對方人多勢眾，我們很難平常穿過，如果我們要逃出去的話勢必要經歷一番苦戰。

　　我不想經歷苦戰，於是我決定再做些什麼。

　　我舉起槍，瞄准對方車的輪胎。輪胎在我眼裡被拆解成了無數部分，我輕松地找到了薄弱之處，掐好秒數打爆了它。

　　在運動中對同樣運動的物體射擊是很難的，更何況目標物還很小，但是我做到了。

　　這已經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動作，要說我做過那些任務獲得的技能最有用的是什麼，我肯定會回答槍法，沒有之一。

　　我已經從槍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聽到槍聲還可能以為誰家在放鞭炮，變成點射小能手。

　　需要承認，環境能很大的改變一個人，我的很多技能都是在做哥譚任務時學來的，在那之後的任務陡然輕松。

　　咳，這話不客套，但民風淳樸哥譚市嘛，你總要學會融入的。正常任務中哥譚算是最高難度了。

　　而這也是我認為我能完成暮狼尋鄉任務的一個重要原因。

　　但顯然，我預估錯誤，暮狼尋鄉並不是什麼正常任務。

　　我給槍裡留了一顆子彈，畢竟在暫時找不到其它武器的情況下還是給自己留有余地。

　　所以我只打爆了三個車的輪胎，還差一個沒打。

　　不過沒關系，這樣也減輕了很大壓力了，一對一總比一對多好。

　　羅根也趁機猛踩油門加大速度，試圖衝過鐵絲網。只可惜我的這番舉動也激怒了對方，他們也開始射擊了。

　　子彈如同流水一般從槍口傾瀉而出，車這麼大的一個物體是躲不開的，後車窗的玻璃已碎的干淨。我開著治療治愈其他人被玻璃割到的小傷口。

　　「如果有足夠的子彈的話我能將他們都干熄火了！」我不禁握緊拳頭，憤怒地低吼。

　　當然，這也是種誇張的說法。對方也是雇佣兵，肯定會躲子彈的，我射的再准對方一躲也不一定會打在致命位置。而沒有一擊致命，對方的反擊造成的傷害就沒有什麼差別了。

　　我得承認，我有火力不足恐懼症。有傳統因素一有環境因素在。我經常會找辦法緩解這種恐懼症，但這次我沒有什麼機會。

　　而此時勞拉握住了我的手，給了我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

　　「沒事，這就足夠了。」

　　是啊，這足夠了，畢竟我們人都還在，畢竟我們開著車，對方的車只剩一個能走。

　　這唯一能走的車還真的很纏人，我們是靠著強行通過鐵路才擺脫它的。如果沒有疾馳的火車說不定還要被它纏到什麼時候。

　　火車從我們身後呼嘯而過，阻攔了對方的前進。

　　直到這時我才松了一口氣：「總算結束了。」

　　這只是種委婉說法，我很清楚，事情永遠不會結束。

　　……會結束的只有我們自己。


第408章 暮狼尋鄉(5)

　　我們的車開在公路上，周圍從了無人煙的荒地變成了大片大片的農田，農田是一望無際的綠色海洋。哦，有些還是金色海洋。

　　玉米和小麥隨風擺動著，一片安靜祥和的景像，盡管離的很遠，但也似乎能聞到它們的清香。

　　「這是個好地方。」卡利班說道，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好像錯過就再也呼吸不到了一樣。

　　「誰說不是呢。」我應和道。這樣的安靜祥和的景像總會讓人感到舒適放松。

　　查爾斯也面帶笑容：「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能生活在這樣一個地方。」

　　隨後大家都沉默下來，表面的輕松終究還是破碎了。

　　即使我們面上比較愜意，但內心的緊張沒有絲毫減少，甚至還更深了。

　　如果可以，可惜沒有如果，它終究只是我們的美好幻想罷了。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講道理，它給人突然一擊，沒有原因。甚至原因可能會比沒有原因更加可怕。

　　你抱怨來抱怨去也改變不了什麼，它可能還會再打擊你，變本加厲地。

　　羅根帶我們到了一個小鎮並找了一個賓館住下。它是我們休整的地方。

　　小鎮上各種設施都很齊全，盡管都是低配版。一個大型商場就在賓館附近。商場的門前還有搖擺車。

　　勞拉看了它還幾眼，眼神很明顯地表現了她的想法。

　　一直關注著勞拉的我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而這使我笑了笑。

　　「你喜歡？」我問她。

　　她點了點頭。

　　然後我們一起看向旁邊的羅根，羅根看我們兩人期待的神情也無奈地笑了笑。

　　「去吧。」他從口袋裡拿出了幾枚硬幣，「玩的開心。」

　　勞拉開心地收下，蹦蹦跳跳地走向搖擺車。

　　她並沒有立即上去，而是站在搖擺車旁等我走過去。

　　「你也玩。」她這樣說道，拿出了一枚硬幣。

　　我搖搖頭：「你玩吧，我現在不喜歡玩這個了。」

　　勞拉沒有多過推辭，直接坐上了搖擺車。搖擺車上的勞拉笑的很開心，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她像個真正的小孩子一樣笑，好像她一直都這樣無憂無慮。

　　但這也是我最後一次看到她這樣笑。

　　老實說搖擺車我上次坐還是十多年前，如果算上在任務世界中度過的時間都有二十多年了，關於它的一切都太過久遠。

　　但坐搖擺車的感覺我沒有忘，我永遠都不會忘的。每次坐搖擺車時，父母都站在一旁溫柔地看著我，在我看向他們時還對我回以微笑，他們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對我充滿愛意。

　　而我那時卻對此沒什麼感覺，有的只是玩上了自己想要玩的東西的開心。

　　不久以後我就有感覺了。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所有的快樂都是因為你有一個可以讓你去快樂的環境，當意外發生時你便失去了快樂的能力。

　　你再也不會感到真心的快樂。

　　我們先一起去了商場購買一身新的行頭。由於各種要求我們都需要換身衣服。

　　而對於衣服我是沒什麼要求的，能穿、顏值方面別太醜就夠了。

　　但查爾斯和卡利班還是堅持帶我們去，讓我選一個我最喜歡的。

　　「女孩子嘛，自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能虧待自己啊。」

　　盛情難卻，我笑著答應了。

　　當然，商場裡肯定有我喜歡的衣服，但是喜歡和想要買下來是有區別的，很多東西買下來後就沒有那麼喜歡了。所以最後我只挑了一個紅色的帽子，它上面帶著毛絨絨的小鹿角。

　　勞拉則挑了一件牛仔外套和一個淺咖色的帽子，小家伙拿著兩件新衣服笑的十分開心。

　　「好看嗎？」她就像一個真正的小孩子買到新東西一樣問我。

　　我認真地點頭：「好看，非常好看。」

　　勞拉向我走過來，將我的紅色鹿角帽子帶到我的頭上：「你也很好看。」

　　我羞澀地笑笑。

　　不管經歷了多少個任務世界，有人誇我時我仍然本能的不好意思，我感覺我配不上這份稱贊。

　　查爾斯、卡利班和羅根也都笑著看我和勞拉，似乎硝煙戰火已遠離我們，似乎子彈爆炸已遠離我們，似乎一切又安靜祥和了下來。

　　但也只是似乎而已，身處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之中，你永遠無法體會到寧靜，除非……

　　除非你已死亡。

　　這種寧靜想必是沒人相要的，至少在絕大多數情況中活著都比死了強。

　　我們跟旅店前台要了兩間房，卡利班、羅根和查爾一間斯，我和勞拉一間，正好按性別分。

　　我們先在羅根的房間坐了會兒商討明天的計劃，盡管計劃沒多大用處，但沒有計劃是萬萬不行的。

　　勞拉把她之前穿的外套放在了羅根房間的桌子上，我也把我的包裹放在了上面。我們為數不多的行李都放在一起。

　　「明天早上走還是中午走？」我先問道。

　　羅根思考了一會兒，回答：「我想早上走，但……」

　　卡利班接著說道：「但下來沒有什麼休整的地方，除非我們能遇到好心人，但我們不能指望這個。」

　　我又說道：「那我們還是在這裡修整好吧，反正那些人又不可能一天的時間就找到這裡，我們一路上都盡量避開監控，我們還換了裝扮。」

　　這也是我選擇再待一會兒的主要原因。電影中是因為查爾斯暴.動才被發現蹤跡，現在查爾斯被我治療好了大半，不可能再發生能力暴動了。

　　理由很充分，所以他們都同意了。

　　我們又用了一段時間聊了些別的後就各干各的了。

　　然而，我沒有料到的是我會一語成讖，那些人真的在一天之內就找來了。

　　意識到這個事實的那一刻，我的驕傲被惡狠狠地碾碎，然後被輕蔑地扔掉。

　　而這回不是先走就可以避免的，如果不發現的話我們甚至可能會將他們帶往我們的最終目的地，那時在措不及防的情況下損失會嚴重更多。

　　……雖然到最後他們也去了我們的最終目的地。

　　很快就到了晚上。我躺在床靠窗戶的這一側，勞拉躺在另一側。沒過多久她就睡著了，只有淺淺的呼吸聲剩下。

　　而我還在床上輾轉反側。

　　我看向窗外，窗外是高高掛起的一半月亮，它照亮整片大地。燈火較少，除了我們待的這附近外再遠就是一望無際的農田了，沒有什麼聚集的人煙。

　　這是個小鎮，所以當然不可能有像紐約和洛杉磯一樣的密密麻麻的高樓大廈。

　　小鎮的一切都顯得很慢，無論是它的人還是它的事，似乎它所在的時間之河就是比其它的時間之河要慢。身處其中你也會不由自主地慢下來。

　　可現實不會允許你慢下來，你必須拼命地奔跑，只有這樣才能不被現實落下。

　　因為被落下後你就會墜入深不見底的深淵。

　　夜深了，我也終於感受到了困意，於是我就入睡了。

　　這一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是一片歡聲笑語，在一個游樂場裡有一家快樂的孩子和父母，他們一起……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我醒的時候勞拉還沒有醒，我坐在床上呆呆地發愣了會兒，思緒在虛幻與現實中徘徊。

　　我看了看周圍的景物，它們與記憶中的輪廓對上號，我這才徹底清醒過來。

　　我洗漱完後勞拉也醒了，小家伙坐在床上也發懵了會兒。

　　勞拉這個樣子的時候很少，所以我看見後就忍不住輕笑。

　　勞拉見我笑了就不滿地嘟嘟囔囔。她說的是西班牙語，以極快的語速。而這種語速我是聽不懂的，所以我也就不知道她在嘟囔什麼。

　　查爾斯和羅根又出去采購東西了，我們要為我們接下來的行程做些准備，畢竟將有很漫長的一段距離沒有補給點。

　　我本來想一起跟著去的，但羅根說得有足夠的人在旅店待著。我認同這一點，所以我照做了。

　　卡利班沒有出去，因為今天的太陽很足，萬裡無雲。即便他已可以自由地在陽光下行走但遇到這種天氣最好還是在屋裡待著，而采買東西也不是什麼非去不可的事件，真要去還可能會給之後的行程增添麻煩。

　　我和勞拉在我們的房間看電視，節目是海綿寶寶。

　　老實說海綿寶寶這個動畫片我什麼時候都沒有看膩過。而且好像它沒有盡頭一樣，我感覺我看了十多年都沒有看完過。

　　這就像小時候看過的黑貓警長，我一直以為它有很多很多集，沒成想就有五集。

　　與之類似的還有貓和老鼠，雖然貓和老鼠還有海綿寶寶的集數都很多，但在長時間的觀看下總會看完的。

　　而我卻沒覺得我看完過它們，很奇怪吧？

　　但我明白些原因。大概這是因為它們寄托著我別樣的情感。

　　它們屬於我的童年，也屬於我的現在，是橫跨我人生兩個階段的為數不多的事物之一。

　　看了半天後我便碰了碰仍聚精會神的勞拉：「不如我們出去走走？」

　　勞拉的反應比較大，我理解，畢竟這樣被人突然一捅怪嚇人的。

　　「去哪裡？」她問道。

　　「就在附近轉轉。」我說。

　　「好。」勞拉點頭。

　　我們和卡利班說了下，卡利班也同意了。他對我們說他就還在屋子裡待會兒。

　　而這一逛就逛出事來了，事後回想時我判斷不出來我的這個舉動對我來說是利益大還是麻煩大，畢竟無論我選擇哪條道路我都不會輕松度過這次事件，受傷流血是必須的。

　　而這些在現實面前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時間無法倒流，你只有一次機會。


第409章 暮狼尋鄉(6)

　　我們在外面接受了會兒陽光的照耀。陽光烤的人很舒服，會忍不住哼唧幾聲。這種感覺就像在周末躺在床上被太陽照射似的。

　　我們也繞著旅店走了幾圈，旅店周圍有一片空地。

　　「勞拉啊。」我突然說道。

　　「怎麼了。」勞拉問道。

　　「你有想過以後的事情嗎？」

　　「以後？」

　　「是的，在我們成功地登上逐日號以後。」

　　勞拉眯了眯眼睛，深棕色的頭發被風吹舞著，她搖晃著雙腿，目光注視著遠方。遠方是層層山巒。我認為她看的比這還要遠。

　　「我不知道。」在良久之後她說，「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

　　對於一個每天都可能有生命危險時人開始現在才是最重要的，現在都不一定有還何談以後呢？

　　只有那些有時間的人才有心情談以後，他們有余地思考未來。

　　「那現在可就要想想了。」我笑著說，拍了拍勞拉的肩膀。

　　即使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勞拉既然很瘦，能摸到骨頭，每次我摸到時都很心疼。

　　「美好的未來總需要一個計劃的。」

　　「我們登上了逐日號後你會去哪裡？」勞拉看著我，眼眸裡滿是認真。她把我的問題還給了我。

　　我被勞拉的目光注視著，難以言喻的感覺從心底冒出。

　　我不禁低下了頭。

　　我一向不習慣被人注視，而且還是清晰可見的用眼眸注視。因為那會讓我無所適從，感覺做什麼都會傷害對方的感情。我很難不在意別人的想法。

　　「我……我大概會離開吧。」我也沉默了良久後才回答。

　　畢竟他們登上了逐日號就代表我的任務結束了，任務結束了我就沒有理由在這裡留著了。

　　「離開後呢？」勞拉接著問，就像我問她時一樣。

　　「再做幾個類似的任務……」我對他們說過我的來意，這方面誠實些沒壞處，總歸他們也接觸不到第二個和我一樣的人，「然後我就可以完成我的願望了。」

　　「所以你的願望是你的目的？」

　　「自然。」

　　「那完成願望之後呢？就像你剛才問我一樣，在登上逐日號以後？」

　　勞拉的棕色雙眸裡閃爍著火光，那是名為執著的火光。

　　這樣的火光很少能在一個人的眼睛裡看見了，還是這麼充沛地看見。

　　我從勞拉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這很正常，在某種方面我和勞拉是一樣的。

　　「我會繼續我以前的生活。」我回答得很快。

　　要不然我還能做些什麼呢？即使從車禍中復生也不能對我的生活造成什麼改變，我只是沒有死而已。過去活著時的一切都太普通了，普通到一眼能望到盡頭。

　　反而是做任務的生活(我是這麼稱呼的，但老實說這不叫做任務，畢竟任務帶有強制意味，而我是自願的)讓我倍感舒適，即使它通常很艱難，但它讓我找到了方向。

　　勞拉沒有再問話，她停了下來，看向遠方，好像遠方的什麼珠寶正在緩緩升起一樣。

　　我也停了下來，我也像勞拉一樣看向遠方。

　　我們從來就不是一路人，我沒體會過她所體會的，她也沒體會過我所體會的，盡管我說我們在某種程度上是相似的，盡管我們都想體諒對方，但在現實面前卻顯得分外有心無力。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

　　我和勞拉很快就回旅店了，在估摸時間夠了後，我們走上了去往我們房間的樓梯。

　　然而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停下來！」我拉住勞拉，低聲喊道。

　　勞拉不解地看著我，她見我十分嚴肅便照做了，沒有多問一句。她是一個很能審時度勢的孩子。

　　而我此時也沒用心情對勞拉解釋，我的幾乎全部注意力都在樓上的那些陌生身影上，他們的出現將我的心高高地扯起。

　　瞧瞧那些人的走路姿勢吧，他們絕對接受過專業訓練，普通人是做不到那個樣子落地的，再加上他們不經意間露出的手裡的黑色的東西……

　　我意識到他們追過來了。

　　他們怎麼會追過來？這個疑問在我意識到這點後就出現在我的腦海裡，久久無法消散，好像它是什麼人生終極問題一樣。

　　這回查爾斯並沒有發生能力暴.動，他的阿爾茲海默症在我治療脊椎的時候也一同被治療了，畢竟阿爾茲海默症本質上也是大腦的一種病變。

　　雖然對於這種疾病我的治療進展十分緩慢，但也肯定能降低些，不會再發病那個程度。再定時接受些藥品治療，能穩定很長時間。

　　而且我們也沒有去原先預訂好的地方，特意選了個小鎮，這裡如果不是特意來根本沒人過來，它和其他地方比太沒心意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所以還是這個問題，這些人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還在一天之內找到了我們？

　　一定有一樣東西幫助了他們，他們可沒有超能力，他們有的只有科技手段。

　　我在瘋狂地思考著，腦海中掀起了巨大的風暴。我突然靈光一閃。

　　——定位器。

　　這種情況只可能是定位器！

　　我猜測這些人將定位器按在了我們誰的身上的哪裡。根據現在的狀況來看，我認為是在卡利班身上，因為他們去的是卡利班在的地方。

　　但我內心告訴我不是這樣。

　　卡利班跟這些人沒有接觸過，不可能是他，這些人即使再神通廣大也需要接觸才能放定位器。只有我，勞拉，羅根與他們接觸過。

　　排除掉在外面的羅根，只能是我和勞拉了。

　　……

　　在勞拉曾經穿的外套上！

　　我想到了一個最合理的答案。

　　勞拉買了新外套後就沒穿過舊外套，將舊外套仍在了羅根他們的房間裡，所以他們會去卡利班所在的地方而沒有過來找我跟勞拉。

　　這樣所有的事情都解釋的通了。

　　然後我就特別地想苦笑。

　　這算什麼事呢？我們招引來的人結果危機卻降臨到了別人的身上，太可笑了吧？

　　我的思考在現實中只進行了幾秒鐘的時間，思維中的時間過的總是很快的。

　　樓上的聲音嘈雜，有玻璃碎裂聲有子彈射出聲，劈裡啪啦亂成了一團。樂團又演出失敗了，這個樂團的水平不行啊……

　　還有人痛苦地叫喊聲。

　　那是卡利班的叫喊，它一出現就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即使和其它聲音相比它不算大，但它在我眼裡卻是那麼的明顯。

　　我握緊了拳頭，我的心中升起了一股衝動，它如同接觸到充足氧氣的火焰，熊熊燃燒著。

　　上去！上去！你又不是沒有可能救下來他！快去救啊！

　　是啊，即使我們被這麼多人包圍我也不是沒可能救下來卡利班，我有機會的，我真的有機會的。

　　「莫笙……」勞拉叫我的名字，聲音極低。她看到了我痛苦糾結的神情。

　　「你要去救卡利班嗎？」我十分認真地問她。

　　只要勞拉說去我也會去，真的，我怎麼會不想救我的同伴？我怎麼忍心拋下他？

　　可現實就是救下他絕不輕松，有可能成功的另外一層意思就是有很大可能失敗。

　　我們擔不起失敗，一點兒失敗都擔不起。

　　勞拉的攻擊力很強，我可以躲避攻擊同時治愈她，讓她打敗這些人。如果有條件的話我也可以用子彈射擊他們。

　　但前提是有條件，能打敗他們就不錯了，還要空手奪槍？哈，那我得什麼運氣。只要對方有武器而自己手無寸鐵那打敗對方的可能性就很少。即使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人也很難做到這個。

　　這幾次的波折告訴我，我的運氣絕對不好。我曾經任務我的運氣還算不錯，但……非酋莫過如此了吧？

　　「我……」勞拉猶豫了，「我知道我們最好不要去救。」

　　這回輪到我驚訝了，我沒想到勞拉會是這個回答。事實上我問勞拉這個問題只是為了給我自己一個動力。

　　「我知道我們可能救下卡利班，但也只是可能，不是嗎？我們需要最大限度保留有生力量，即使這有些不近人情。」

　　勞拉低下了頭，皺起眉頭，努力忽視上面傳來的聲音，最後用近乎耳語的響度說道。

　　「勝利途中總要有犧牲的。」

　　「看上去沒有犧牲的勝利往往都有著更大的不可知的危險。」

　　我點頭：「我明白了。」

　　我們都是明事理的人，究竟哪個是最佳選擇在狀況產生時我們就知道了。

　　對不起卡利班，我在我心中這麼說道，很抱歉不能救你。

　　其實我明白卡利班也是不想讓我們被抓到的，如果他知道我們看到了這一切的話他不會希望我們上去救他，他會希望我們能留存下去，他會希望我們成功登上逐日號。

　　卡利班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他幽默風趣，懂得很多知識。

　　在和他熟悉前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是這個樣子。

　　電影裡他的形像太單薄了，體現不出來更多方面。我過去對他的了解也就一個名字。

　　我在心裡默默地劃了個十字。

　　我當然不信上帝，卡利班也不信，但人在無助的時候總會希望有什麼東西能來幫助自己。我想如果有上帝，我會虔誠地請求上帝一定要祝福卡利班。

　　但此時的我忘了，上帝從不會回應凡人的請求，即使回應了也不會降下祝福。因為如果要降下祝福的話為什麼不早些降下呢？

　　上帝不愛變種人。


第410章 暮狼尋鄉(7)

　　我和勞拉又從樓梯上走了下去，再在這裡待著就有被發現的風險，他們的人在巡視我們的房間附近。

　　我們拿帽子進行了簡單的遮擋，這能讓其他人注意不到我們的臉。小鎮上大多數人都互相認識，零丁有幾個外來客絕對有很多人注意到。

　　然後我們走到一個能看到樓梯口、樓上的人除非特意否則很難看到我們的位置停下。

　　我和勞拉注視著樓梯口，耳朵不由自主地聽著樓上發出的聲音。

　　聲音經過阻隔傳到我們這裡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但我們都能知道上面發生了些什麼，甚至我們都能『看見』。

　　無非就是逼問其他人在哪裡，他們要去哪裡，並且拷打卡利班罷了。

　　很好猜，不是嗎？

　　似乎過了很久很久，又似乎只過了幾分鐘，在這樣的時刻裡時間長短已經失去了意義。他們就從樓梯上下來了。

　　他們全副武裝，拿著各種武器，肆無忌憚地走著。他們對生命沒有尊重之意。

　　我在他們手中看到了變種人抑制器。

　　我知道我選擇不上去是對的了。

　　只有我不受變種人抑制器壓制，勞拉他們都要受其影響。我衝上去了也不能改變什麼，我沒有強大的攻擊力，唯一的特殊之處就是治療，難不成我要給敵人反向治療嗎？

　　而且控制器這種東西不在治療範圍內，我頂多讓勞拉他們不感受到疼痛罷了，被抑制的能力是恢復不過來的。這對現狀沒有什麼幫助。

　　我看到卡利班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我看到他身上還在冒著血的細微傷口，這些傷口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忍不住治療了。

　　是的，治療並不一定要接觸，隔空也可以，但是耗費精力會更多，所以若非必要我都是接觸治療。

　　我沒有將卡利班身上明顯的傷痕治好，我並不想讓這些人注意到這點，這會給本就糟糕透頂的我們引起更大的麻煩。

　　理由就像我先前說的那樣，盡管我不是變種人，可他們都會把我當初變種人。

　　一個有治療能力的人……

　　會遭受怎樣的對待可想而知，不是嗎？

　　人都希望自己能活的長一點兒，再長一點兒，人都不希望自己被疾病和傷痛折磨。

　　人都希望永生。

　　但不知怎地，還是有一個雇佣兵看向了我，我肯定我沒有做更多的事情，或許這個天就是有特殊直覺。

　　在他轉頭的那一剎那我急忙拿起一本書裝成讀書的樣子，幸好他回頭了一下後就又轉過去了。

　　我看著卡利班被他們帶上車，我看著車疾馳而去消失在遠方。

　　卡利班消失在我視線範圍內的一刻，我心裡僅剩的一跟弦出現了裂縫。

　　卡利班還是被抓走了，我這麼質問我自己，你在驕傲什麼？

　　是啊，我到底還在驕傲什麼？驕傲自己有劇情？驕傲自己是來拯救他們的？

　　錯，我大錯特錯，我無法拯救他們。

　　如果沒有可以無視規則的外掛，在這個世界裡我只能隨波逐流，被時間的洪水衝向未知的遠方。世界施加的惡意絕大多數人是承受不住的。

　　這可能是我第一個失敗的任務了吧。

　　我悲觀地想。

　　從現在這一刻起我就預料到了結局，我只是希望我還能有機會改變，哪怕需要……

　　我這時好像明白為什麼我之前成功了。那是因為之前身為超英的他們有很大能力，他們只是缺少方向或者缺少一個人來戳破掩蓋真實的隔膜而已。

　　那從來就不是大環境的壓迫。

　　即使是內戰也是因為索科維亞事件做為導.火索，如果這個□□未發生法案的事情會被延後很久很久，而那時超英們早就有了對策，再次打起來的情況根本不可能發生。

　　美國隊長是國民的白月光，鋼鐵俠是一家頂級跨國企業的老板，他們本事就有巨大的影響力，合理操作下能容易改變人們對他們的印像。

　　超人在地球上近乎無敵，核武器他甚至都不怕，神奇女俠是亞馬遜的公主，不受人類影響，蝙蝠俠和鋼鐵俠一樣是有錢的老板。他們在改變印像方面也會和復仇者們一樣簡單。

　　更何況這些超級英雄在自己的城市都有很高的人氣，一個超過千萬人口的城市喜歡他們足以壓滅很多反對聲音了。人類是慕強的。

　　可變種人不行，變種人做不到這些。變種人本身就受盡壓迫，怎麼可能有機會反向使用將他們推入到如此境地的罪魁禍首輿論？

　　或許過去可以，或許過去那個一切都沒有發生大家都在的時候可以。

　　但那時沒有抓住機會，所以這一切就都隨風而去了。

　　勞拉在看到卡利班被抓走後想要上樓，我依舊壓住了她：「別上。」

　　她看向我，沒有問話，但我知道她的意思：「上面還有人，會被發現的。」

　　我敢肯定，即使他們的車都被開走了。這些人都是人精。

　　於是我們又等了一會兒，一個穿著一樣衣服的人果然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邊走還邊念叨著：「我就說他們不會在短時間內回來，看看房間裡的樣就是了，真不明白為什麼要叫我留下來完後我還要自己回去，都是苦差事憑什麼就我干……呵，也是他們幸運，不過下次可就不會這麼幸運了。」

　　「可惡的變種人……」

　　我們上去後直奔卡利班的房間，房間裡幾乎所有擺件都被扔在地上，我們的行李更是被損壞了大半，玻璃上還有幾個彈孔——顯而易見，為了威脅而射出。絕大多數人在面對子彈是都會感到害怕。

　　我拿起勞拉的舊外套，仔細觀察，果不其然在領口處看見了個特殊的小玩意。

　　一個該死的黑色小紐扣。

　　它和其它紐扣是一個樣式的，要不是覺得領口放紐扣不正常我都會以為這是衣服的特殊設計了。將它取下後顛了顛感覺重量不對我就知道一定是它有問題。

　　就是它，小小的一個東西卻發揮了巨大的力量，讓好不容易看到光亮的我們再次墜入谷底。

　　我只是想讓事情變得好一些而已，怎麼就這麼難呢？

　　我將定位器放在了房間裡，我並不能摧毀它，我要摧毀它的話那些人就能發現然後立刻趕回來了。反正他們也沒走多遠，如果能抓到我們他們才不會不喜歡重走一段路。

　　我將我們僅剩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勞拉也在旁邊幫著收拾。

　　我們得立即離開了，再在這裡等著查爾斯和羅根那就是自己招罪受了。

　　人不能總是沉溺於悲傷之中，因為悲傷會讓你失去自我。

　　我們將東西都放進停在旅店外空地上的車裡，我們這副怪異的模樣沒人在意，那些坐在一樓大廳的看客們都冷漠地注視著自己的手機或著食物，仿佛外界發生的一切都不能將他們從自己的世界拽出來。

　　他們沒有義務幫助，所以他們沒有問題。

　　很多時候，不是別人在折磨我們，而是我們用自己的價值觀在評判對方的是非對錯，是我們在折磨自己。*

　　「勞拉，你先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去找羅根他們。」我對勞拉說道。

　　羅根是主心骨，我們所有人都依靠著他。

　　「好。」

　　勞拉立即回答。

　　我按照小地圖的指示去不遠處的商場尋找羅根。

　　在卡利班受難的時候我沒有過來找，因為不管用。

　　我想我有些時候可能很冷漠，我為了最大的利益可以去犧牲很多，包括我自己。我是個利益至上主義者。普通的小事如吃飯方面我都會選擇對我利益最大的一種。

　　就像我先前救那個小女孩似的，她活下去比我活下去的價值更大，所以我去救她了。這才是根本原因。

　　而且比起卡利班，我更在意的是羅根、勞拉和查爾斯的安危，如果非要我做選擇的話。

　　經常有人說小孩才做選擇，大人全都要。可是即使是大人在很多時候也只能做選擇，這個世界上可以全都要的人只有強者，弱者、尤其是帶不來利益的弱者連螻蟻都不如。

　　無論強者是哪方面的強，金錢智商能力……他們的天賦超越常人，所以自然而然地，他們的成就也會超越常人。

　　現在這個時代，比你厲害的人也比你努力，他們可以輕松達到你千辛萬苦也達不到的目標。

　　而多數人都是普通人，跟天才對比時會感到無可奈何的絕望。

　　為什麼都是人，為什麼我就過的如此失敗呢？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我進到商場裡時查爾斯和羅根正要出來，他們看見我一臉驚訝。因為我們先前說好了我不出來。

　　查爾斯在震驚了一小會兒後表情就變得嚴肅，我知道他是『看』見了。

　　他碰了碰羅根，羅根看見他和我的樣子瞬間就也明白了。

　　「究竟怎麼了？」我們走到了一個角落裡，羅根壓低聲音問道。

　　我抽泣著回答：「卡利班……被抓走了。」

　　然後我就用最簡潔的語言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盡管只是復述，我卻同樣心如刀割。

　　說完後羅根和查爾斯的神情都更加嚴肅，好像暗潮湧動的大海。

　　我不知道他們想了些什麼，總之在一陣無聲的沉默後查爾斯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這不是你的錯。」

　　我緩慢地搖頭，卻無法肯定查爾斯的話。話說起來可以簡單可以難，但不管怎樣它都不會有勸服自己難。

　　我知道我不應該認為這是我的錯，畢竟傷人的是他們，可真的不是我的錯嗎？我明明做的更多，我明明可以阻止的……

　　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止這一切的啊……

　　我們走出了商場，來到了我們的車旁，勞拉抱著她自己僅剩的行李規規矩矩地等著，看到查爾斯和羅根她抿著嘴點了點頭。

　　她看上去更沉悶了，如果忽略身高的話沒人會把她當成個小孩子。

　　現在的小孩子很多時候比大人想像的要成熟的多。有許多大人即使活過多年也會純真的如同小孩。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區別？因為後者總是有人保護著他，而前者……

　　世界可不會管你的真實年齡到底是什麼——

　　它需要你長大的時候你就必須長大。

　　作者有話要說：

　　*很多時候，不是別人在折磨我們，而是我們用自己的價值觀在評判對方的是非對錯，是我們在折磨自己。

　　——鈴大木拙感謝在2020-12-31 21:23:59~2021-01-01 12:33: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範範 10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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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悠于    時間: 2023-11-14 13:15

第411章 暮狼尋鄉(8)

　　羅根坐上駕駛位，轉動車鑰匙，然後一腳油門離開了這個小鎮。發動機的轟鳴聲是一路上我們唯一的伴奏曲。

　　我決定做些什麼，我決定放開了去做。

　　我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所以我將一些東西毫無保留地告訴了羅根。

　　羅根一臉驚訝，但沒有再問，我猜他是想到我找到他的方式。畢竟我來的是那麼的特殊，我知道我表現的很神秘。

　　如果按照劇情來進行下去的話我們會停在半路，幫助一家人抓回他們的樣，然後在他們的好意請求下跟他們回家。

　　而這會給他們帶來災難，他們會被殺死，卡利班也會在這個時候被強行帶過來抓我們然後被炸死。

　　所以我自然不會選擇那麼做，羅根也是這麼想的。

　　只可惜我低估了所謂的劇情的影響，我們還是去到了那家人的家裡。

　　中間的過程就不細說了，反正那個時候……形式比人強，經由種種考慮我發現去還是最好的選擇。

　　更何況查爾斯也不適合舟車勞頓，他是個老人，他需要良好的休息。

　　「我叫威廉姆斯·特卡。」男主人介紹自己，「這是我的妻子，莫妮卡·特卡，我的兒子，托馬斯·特卡。」

　　女士和男孩都對我們笑了笑，我們也對他們笑了笑。

　　屋子裡暖黃色的燈將所有東西都染成了暖黃色，溫馨祥和的氣氛彌漫開來。這就好像冬日裡在清冷的森林中跋涉，凍的顫抖，結果卻看見前方有一個煙囪裡冒著煙的人家。敲門後對方還熱烈地歡迎你進入，你坐在皮毛沙發上，看著燃燒著的壁爐，體會著久違的溫暖。

　　晚飯吃的賓主盡歡，莫妮卡問了我們一些問題，她只是好奇，所以能回答的我們就都回答了。

　　興許是看我們都是小孩子，我、勞拉就跟托馬斯一起玩了會兒。總是需要做些輕松事情來緩解緊張氣氛的，這可是難得的時機。

　　「你們要去哪裡呀？」小男孩擺弄著小汽車，小汽車很精致，估計價值不菲。男孩們大多喜歡這樣的玩具，隨著年齡的增長玩具的體型也會變的越來越大。

　　「西爾達。」我回答。

　　托馬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顯然，他並不知道西爾達是個什麼地方。不過正常來講這樣一個小地方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就像你說一個縣城的名字很多人不會知道它在哪個省一樣。它們在地圖上都不會特意標注，除非你拿局部地圖。

　　老實說托馬斯比勞拉大，但只要是人看上去都會認為勞拉更大。自然，一個經常生活在危險中的人比一個生活在安穩中的人要成熟得多，很多東西靠年齡的自然增長是獲得不了的，必須靠經歷事情。

　　逐漸地，夜幕深沉，明月高掛繁星點綴，到了入睡時間，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下來。

　　但我沒有入睡，我不敢入睡，我不能入睡。

　　我的心開始劇烈地跳動，好像巨龍在咆哮，又好像戰爭前沉重的鼓點。它們渾厚而又凄涼，讓人忍不住悲傷。

　　我一定要改變些什麼，我想，我不能任由劇情發展下去了。

　　這回會有人死亡，卡利班會死亡查爾斯會死亡，這一家人也會死亡。

　　我得救下他們，我必須救下他們，否則我永遠不會原諒我自己。

　　所以我坐在門口，感受著夜晚的涼風。我沒有困意，一絲一毫都沒有。

　　天空中有無數星光閃爍，是個難得的美景，而我無心欣賞。

　　你瞧，無論世界如何變化，它們都在閃爍。所有的星星也終將消失，可它們始終是無畏地閃爍。

　　羅根還是去和威廉姆斯修水管去了，這件事我想阻止也沒用，因為我又不會修水管。更何況不修水管就能避免什麼嗎？不能。我無法認定這件事。

　　我是偷偷地從床上跑下來的，但自然，我的這番動靜瞞不過一些人。我也沒有特意去隱瞞。

　　「你很擔心？」羅根要和威廉姆斯走前問我。

　　我點點頭。

　　羅根嘆息一聲：「如果守夜能讓你安心的話你就守夜吧。」

　　我再次點點頭。

　　守夜不是讓我安心，而是讓我感覺自己還是能做點什麼的。我始終無法安心下來，這就是知道太多的壞處。

　　我要怎麼把我的想法對羅根說呢？怎麼說都不合適。很多東西落到行動上就和想像的大不相同了。

　　劇情這東西有些時候你怎麼改都改不了，而有些時候你只是輕輕一推就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現實需要邏輯，但它大多數時候都不符合邏輯。

　　我的預感果然沒錯，麻煩來了。

　　實際上卡利班被抓走後我就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還是會發生，區別只是有沒有人死。畢竟卡利班那邊的事情不在我掌控範圍內。

　　我能做到的只有救人。

　　有些時候我會希望我擁有的是攻擊能力，那樣就不會這樣被動了。

　　為什麼？因為進攻是最好的防守。只要我的攻擊足夠強，強到在其他人攻擊之前打敗他們，我在意的人就不會受傷，就不會被抓走。就像玩游戲時大家經常調侃的那樣。

　　雖然大家都喜歡奶媽是正經治療的，但到實處暴力奶媽永遠更受歡迎。

　　但那樣我就沒機會救下其他人了。最開始我就說過，治療能力的終極版是復活。

　　生死人，肉白骨。

　　復活自古以來都是一個讓無數人趨之若鶩的詞，為此他們可以拋棄他們珍視的一切。他們永遠要在發現自己失去的對他們究竟意味著什麼時才會認為自己大錯特錯。

　　是的，復活不是什麼好東西，畢竟如果它是好東西的話也不會被列為禁忌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把它用鎖鏈束縛在高塔之上。

　　你玩弄規律，規律也會玩弄你，所以必須尊重規律。*

　　汽車的喇叭聲在這個安靜祥和的地方分外突兀，即使我還沒有看清他們，我也知道是他們。從他們身上傳來的那種惡腥甜膩的氣味老遠就能聞到。

　　他們折磨了卡利班，進而逼問出了我們的位置。

　　我不在意卡利班說出了我們的位置，比起位置暴露我更不願意他死去，而我相信其他人也是這個想法。

　　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趕緊上去叫了查爾斯和勞拉，讓他們做好准備。我還讓莫妮卡和托馬斯躲好，那些人不在意人命，他們可不會有同類的同情心。殺害同類毫不手軟。

　　托馬斯懵懵懂懂。他還小，但孩子對人的情緒變化最為敏感，所以他表現的很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莫妮卡明白了些，我想她大致猜到我們的身份了。畢竟我們表現的太突兀，晚飯聊天時還說過一些信息。

　　我在托馬斯的房間裡看到了變種人漫畫，我知道這小孩和他的父母都是喜歡變種人、對變種人有一些了解的。

　　不過此時的我無心於這個，我現在的所有精力都在對付到來的敵人身上。

　　實際上這就是車輪戰，他們一次次地派人過來，我們一次次地抵擋，不知何時才是盡頭。

　　或者說，到底有沒有盡頭？

　　我想是沒有的，這個世界從來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它只會痛打落水狗，然後在你感到絕望時還要再捅一刀，無情地嘲諷你。

　　這些人的裝備比上一次更精良了，我知道接下來的戰爭將會是一場惡戰。

　　我們只能指望他們自己撤走。我承認，殺不完他們的。

　　他們的武器比我們好他們的精力比我們好，差距那麼大，怎麼才能勝利啊？靠人去堆嗎？可我們沒有人啊，我們要是死了一切就都結束了。

　　這不是一場戰爭，而是一場屠殺。

　　我跟查爾斯說的計劃是讓他腦控住那些士兵，而我和勞拉就拖住復制體，查爾斯同意了。

　　「我很久沒有那麼做了。」在聽完我的機會後他說道。

　　我無奈地笑笑，只是這笑容比哭還難看：「形式所迫。」

　　我需要保險的方法，大家都需要保險的方法。查爾斯是不喜歡這麼做的，我也不喜歡，但它最有用。

　　現在這個年頭，有用就不錯了，要求太多不合適。

　　於是在雇佣兵從車上下來時他們就站在了原地，拿著槍，一動也不動，好像是魔法時間到了失去魔力的木偶。

　　我和勞拉如同鬼魅般衝上去解決掉這些雇佣兵。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殺掉他們我毫不心軟，再加上這又不是我第一次殺人，所以我沒有絲毫不適。

　　拜托，他們都追著我打我還不殺他們？我沒有那麼崇高的道德要求，我是個普通人，我想發泄自己的怨氣。我又不世界無敵，我不變壞都有很多人可以打敗我，更何況我變壞。

　　老實說過去殺掉第一個人時我的確很難受，緩了好幾天才從那股勁中出來。

　　「你要知道，如果你和我們走在一起，這是經常需要面對的。」

　　「陪伴著我們的大多是血液與罪惡，而不是鮮花與掌聲。」

　　時間過久我已經忘了是誰對我說的這句話了，但我不會忘記他說話時的神情。他那時是那麼的鄭重，又那麼的……悲傷。

　　血液迸濺到我的臉上，讓我回憶起往事。往事近在眼前，仿佛我一伸手就能回到那段時間。

　　勞拉先攻擊的這些人，她鋒利的爪子只需輕輕一刮，這些人脖子上的血就會如同破裂的水管一樣奔湧而出，然後在數秒內倒地。

　　之後我會那槍補刀。是的，我的槍是拿的這些人的槍，畢竟我沒有槍。

　　他們的槍我不習慣用，太大了，後坐力太強，但我必須使用，我們要迅速解決掉這些人。只有看著自己射殺他們我才能放心他們真的死了。

　　……他來了。

　　我依靠本能躲過一擊，同樣鋒利的爪子在我眼前劃過，爪子泛著凜冽的冷光。

　　查爾斯已經呼叫羅根了，他們還得一會兒才能趕回來，我要撐到那段時間。我們還是有援軍的。

　　復制體的攻擊十分迅猛，我堪堪才能躲過。他的爪子總是擦著我的身體過去，他將我的頭發切掉了一縷。

　　我知道他有編號，但我不喜歡叫人編號，所以我就叫他復制體。盡管我清楚復制體這個稱呼也不是什麼好稱呼。

　　就像勞拉也被稱作X-23一樣，我從來不叫也不想這一點。對我而言勞拉就是勞拉，她不是X-23。

　　雇佣兵基本被我們解決完了，剩下的那幾個也都昏了過去。確定他們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我就沒有再補刀。畢竟沒人真的以殺人為樂。

　　我和勞拉現在直面上了復制體。

　　情況很危急，對吧？但實際上情況比這更復雜，真說多危急還算不上。

　　卡利班在不遠處的車裡，車裡還有一些人，他們的車上有屏蔽器，查爾斯的能力到不了。

　　我清楚他們一直在監視現場，我清楚他們才是主事的，我清楚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

　　可清楚歸清楚，我只能先解決掉其他人否則被偷襲損失會很大。而光這一步就實施的很艱難。

　　好在我們把復制體攔在了外面，沒讓他進到屋裡，特卡一家都不會死了，查爾斯也不會死了，大家都會好好活著。

　　我給自己加油打氣：你看，你改變了四個人死亡的命運，你能做到的，你一定可以。

　　這回只要你再救下卡利班，那麼你就大獲全勝了。

　　和復制體的戰鬥讓我有些力不從心，我必須躲著他，而他不用躲著我，子彈對他沒有用，勞拉的攻擊也如同撓癢癢般。他就像在新手村的滿級大佬一樣，沒有大開殺戒只是他沒那個想法。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智商不高，我們帶著他逐漸遠離他也看不出來。車上的人也沒告訴他這一點。我想他們是知道我們不好弄，想著再多做些准備。

　　就在我苦苦戰鬥之際，我突然感到輕松了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

　　是羅根！

　　我驚喜地看著他，他趕回來了！


第412章 暮狼尋鄉（9）

　　羅根趕回來後立即和復制體廝殺著，他們誰也不占上風。

　　我不追求羅根占上風，他不陷入到不利地位就很好了。

　　在此之前我也治療了羅根，但羅根的問題不是他受不受傷的問題……在日本被人抽走血液這點不能說是病症，我最多是減緩他身體衰敗的速度而已。

　　還有治好他的陳年舊傷。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我這麼做之後羅根的身體就開始自我修復了，好像他的快速修復能力又回來了。我想可能是我治療的過程中拔除了某個阻塞吧。

　　「謝謝。」在感覺到這點後羅根這麼對我說，他眼眸裡的光亮了些。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說道，「沒人希望英雄遲暮，對吧？」

　　羅根聽見我的下一句話愣了愣，最後無奈地說道：「可英雄終會遲暮。」

　　沒人不會老去，死亡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注定的事情。盡管無數人想要逃離死亡，可到最後仍舊被死亡抓住，然後化為泥土。

　　所以，現在的戰鬥中羅根還是能和復制體拼一拼的，但時間長了仍會露出破綻，被劃出口子，流血減速。

　　我倒是想治療羅根，但車上有人看著，我暫時還不想表現太多。

　　可誰說復制體不會露出破綻呢？他被當成殺人機器制作出來，他沒有耐性，嗜血瘋狂。他是很難講作戰技巧的。

　　復制體的攻擊開始毫無章法起來，他只依靠他強悍的身體素質進攻。

　　突然，他停了下來。

　　我立即向車的方向看去，哦，看看那閃爍的車燈，是他們做的沒錯了。他們終於認識到再讓復制體在這耗著什麼用都沒有。

　　但這還不是結束，我要救下卡利班，所以我要去劫車。

　　「你別過去。」我制止住了想要跟上的勞拉，語氣嚴肅，「變種人抑制器，懂吧？」

　　「那你呢？」勞拉問我，語氣裡有擔憂。

　　「你知道的，我不是變種人。」我回答，「我不怕這些。」

　　「可是他們會殺掉你。」勞拉又說，緊緊地拽住了我的袖子。

　　我回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相信我，他們不會的。」

　　「他們沒有那個勇氣。」

　　就好像他們沒有在過去殺勞拉一樣，對於一個有用的人他們是不會殺的，而我依仗的就是這份『不殺』。

　　而且我相信，他們看出了我的能力是治療。我沒有特意隱瞞。他們可聰明著呢，更何況治療對一個人的吸引力有那麼大。他們對於這樣可以預想到的利益要是不要就不會做變種人實驗相關的事情了。

　　我衝到了車前，就像我預料到的那樣，車門打開著，三個人圍著卡利班，看他們的服飾我知道其中一個是醫生，另一個是管事的，剩下的那一個就是司機。

　　「Well，看來小重明鳥自己過來了呀。」醫生攤攤手，嬉笑著說，眼底滿是冷漠。

　　我冷哼一聲：「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司機立即拿起了槍，指著我的腦袋。

　　我沒有害怕，而是看著醫生和管事，篤定道：「你們不會殺我。」

　　「是的是的，我們當然不會殺你，誰會殺小重明鳥呢？」醫生接話，眼睛裡是瘋狂的探究與好奇，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甚至他可能會當場做實驗來滿足自己的願望。

　　「你太自大了，你自投羅網。」管事這樣說道，按動了手邊的一個機器。

　　我看見了，我沒有制止她。

　　管事見我毫無反應，不信邪地又按了一下。

　　我依然毫無反應，但對她嘲諷的笑笑，樣子好像在說『就這些嗎？』。

　　管事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咳嗽了一聲：「哈，小重明鳥是不會攻擊人的，不是嗎？」

　　當然，她這話她自己都不會信的，畢竟她又不是沒看見我熟練地拿槍射擊，熟練地干掉一堆雇佣兵，好像這活兒干過了百八十回。要是看見了還能真的抱著這個想法她也不會坐到今天這個位置。

　　然而醫生倒沒有露出驚慌的神情，對於一個瘋狂的科學家來說事情越超出預期越好：「小重明鳥你更神秘了呢，你竟然不是變種人。」

　　「嘖嘖嘖，看來我的報告又可以厚一倍了。」

　　我再次諷刺地笑笑：「我怎麼樣與你無關。」

　　這個醫生也對我的話不為所動：「你想就這個人？」

　　他指了指卡利班。

　　「你救不下他，我們殺掉他的速度一定比你救他的速度快。」

　　「是嗎？」我反問道。我不想繼續跟他們扯皮，於是我便露出笑容。

　　他們看見我的笑容意識到了不對，但已經來不及了。

　　「弱小和無知不是原罪，傲慢才是。」

　　我發動了能力，他們應聲倒下。

　　然後我也悶哼了一聲。

　　是的，治療能力不是不能用來攻擊，只是轉化成攻擊很難，而對我來說那也是一種傷害。

　　治療從本質上講就是修復細胞，那麼將這個過程逆轉便是攻擊了，而且還是一種強效攻擊，無視任何防御的真實傷害。

　　當然，逆轉的滋味並不好受，違背『天性』去做一件事總是令人難受的。我費勁心思才研究出這樣一種方法。

　　毫不自戀地說我覺得我還很聰明，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把金手指開發出這個效果。條件不夠的情況下就要多多發揮主觀能動性了，機會總是給有准備的人的。

　　旁邊羅根還在和復制體戰鬥，我繼續在復制體身上施展逆轉後的能力。

　　復制體也應聲倒下。

　　弄倒復制體後我差點兒再次出聲。身體有些痛，我不知道是哪裡痛，可能全身上下都痛。這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特別想立即躺下休息，可不用過腦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後我才轉過頭看向卡利班，卡利班對我微笑。

　　我打開抑制器後他鄭重地向我道謝：「謝謝你救我。」

　　「這是應該的，你不用道謝。」我頭也不抬地回答，「我必須救你們。」

　　我用了must。

　　將車上三人的武器都卸走，讓他們失去反抗的能力不久他們就轉醒了，對於他們我並沒有逆轉太多，畢竟在人渣身上浪費能量不值得。

　　他們醒來後全都驚恐地看著我，我對他們微微一笑，我想在他們眼裡我現在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還想再體會一下嗎？」

　　我逆轉後感到疼痛，他們這些直接承受逆轉的只會比我痛上千百倍。

　　他們都不說話。

　　他們帶著復制體走了。

　　我們沒有在現在殺死復制體，因為沒有必要。我用了大部分精力將逆轉用到復制體上，即使他再面對我們他也打不過了。

　　他的能力被削弱很多很多。

　　而將這三個人放回去……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沒將他們留下來，畢竟我已經殺了很多壞人，不差他們三。

　　而後的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裡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的這個舉動並不能改變接下來的什麼，在這個事件裡我已經做到最好。最後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除非你強大到能顛覆規則。

　　今夜是個平安夜。

　　我、羅根還有勞拉將空地收整了一番，總歸是因為我們將特卡一家的院子弄壞還讓他們承受生命危險，戰損在讓他們自己擔負就太不夠意思了。

　　做完這些後我們就回屋打算帶著查爾斯一起離開。

　　離開前托馬斯叫住了我們。小男孩的眼眸裡有經歷過槍戰的驚恐，但更多是好奇與興奮。

　　他的母親莫妮卡從托馬斯的表現中看出了他要做什麼，便急忙制止，只可惜沒有趕上托馬斯說話的速度。

　　「你們是x戰警嗎？」

　　沉默，沉默是今夜的庭院。

　　我看向羅根，這話只有羅根能回答，任何人回答都是對x戰警的不尊重。

　　「x戰警很早就不存在了。」羅根說道，聲音低沉，像是回憶起了往事。

　　「我相信他們還會重新組建起來的。」托馬斯興奮地說，舉起不知道從什麼時候拿出的漫畫給羅根看，「你看，漫畫的最後都說了。」

　　「雖然漫長的時間改變了許多，但他們終將在未來相遇。」

　　沒人願意對這樣一個孩子說不字，他眼裡那名為希望的耀眼火光是很少被看見的。我們都希望他的特殊的善良能茁壯成長。

　　「是的。」羅根摸了摸托馬斯的腦袋，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們終將在未來相遇。」

　　這算是一個小插曲，托馬斯不再問問題後莫妮卡對羅根歉意地笑笑：「抱歉，我們家孩子從小就這樣。」

　　「不用道歉。」這回是查爾斯說話，他總是很儒雅隨和，充滿了大智慧，「這是很難得的、很珍貴的品質。」

　　「……你們小心。」莫妮卡想了想後說。

　　有些事情我們心照不宣，有些事情不要說出來。

　　托馬斯還小，他不懂這個世界可以對一個種群的惡意有多麼大，他不懂這個世界為什麼可以為自己的利益而視所有自己崇尚的法律條文而無物，他不懂這個世界能夠冠冕堂皇地以嘴上高尚的名義做出最喪盡天良的事。

　　他最好永遠都不要懂，我想，這個世界總需要有人滿懷希望，為期待的理想世界努力奮鬥。他們要對世界充滿信心。

　　我們開車離去，特卡一家的房子在身後慢慢變小，直至縮成一個點，再然後消失不見。在它們徹底脫離我的視野後我才轉過頭。

　　車上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才有人說話。先是卡利班，他試圖緩解一下氣氛。

　　「各位。」他笑著說，「我很懷念美味的食物。」

　　這不是什麼好話題，說完後氣氛更尷尬了。

　　「我需要在西爾達待兩天。」等了會兒後我說道。這樣的氣氛下還是說些正經事吧。

　　「我需要時間復活人。」

　　「復活？」卡利班問道，我對他點頭，「沒錯，是你們想的那個復活。」

　　「對你有什麼傷害。」查爾斯問道，我猜到了他會問這個。

　　我回答：「沒什麼傷害，只不過很長一段時間不能用治療能力了而已。」

　　其實也算不上很長一段時間，在復活完人後這個世界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接下來的任務就換了個能力。

　　查爾斯沒有說話。

　　我接著說道：「有你們在呢，而且就兩天，不會有什麼事的。」

　　事實證明，千萬不要立flag，因為現實會給予你慘痛一擊。


第413章 暮狼尋鄉（10）

　　我們開到西爾達附近時就看見一個高塔。我知道有小變種人在那裡檢查。

　　勞拉直接下了車，她對高塔揮揮手，沒過多久就有人從高塔衝下來。

　　「勞拉！」這個人很快就跑到了我們面前，「他們是……？」

　　因為勞拉跟著我們，所以他並沒有對我們露出多少警惕心。

　　「他是查爾斯·澤維爾。」勞拉指著查爾斯說，之後又指了指羅根，「他是羅根·豪利特。」

　　想了想後她又補充：「金剛狼。」

　　「金剛狼！」跑下來的男孩一臉驚喜與崇拜，「原來你就是金剛狼！」

　　「我叫以賽亞。」男孩介紹自己。

　　勞拉又介紹了我和卡利班，之後我們就一起走入了這片空間的範圍內。

　　就像我們第一次住的那樣，這裡也有幾個廢棄平房，之所以我不說倉庫是因為我覺得它們不像倉庫。

　　以賽亞在平房前的空地上振臂一呼，立即又有許多小變種人衝了出來，他們大多在八.九歲，最大的也才十三四。

　　他們先是關心地詢問了一番勞拉，從他們的這個舉動我看出他們間的感情很好。

　　畢竟同甘共苦，好吧，沒有同甘只有共苦，總之如果不關系好團結在一起也無法度過那麼多艱難時刻。

　　小家伙問問了勞拉很多問題，勞拉都一一回答了。勞拉在他們當中應該算是個領導者。

　　當然，我也被問了很多問題。

　　「莫，你的能力是什麼啊？」一個小男孩問。

　　我揮了揮手：「治療。」

　　「哇哦。」男孩驚訝地說道，「那十分實用。」

　　我笑笑：「只要方法得當，所有能力都是使用的。」

　　我們便在這裡安頓下來。

　　離這裡不遠處就是茂密的森林，這裡是邊境，人煙稀少。

　　我有些時候會站在高塔之上眺望森林，森林連綿不斷，似是綠色的海洋。那裡生機勃勃，而這裡一片荒漠。

　　但這裡肯定也會生機勃勃的，對吧？

　　我將復活地點定在了一個空著的大平房，裡面的擺設讓我認為這裡之前應該是個貨運點。

　　我在地上畫了一個法陣，法陣很復雜。

　　但老實說法陣對復活的幫助不大，它主要是幫助復活後的人的，而且還有些保護作用。

　　本來我只叫了羅根和查爾斯兩個人過來，結果等我畫完法陣向身後看時發現幾乎所有人都過來了。

　　「你們。」我無奈地看著他們。

　　小變種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推出了以賽亞說話。

　　他走了出來，撓撓腦袋不好意思地說：「大家都很擔心你。」

　　「哈哈。」我笑出了聲，「不用擔心我，這也是能力的一部分。」

　　畢竟實際上如果沒有靈魂給的能力的話即使我付出什麼我也不可能復活人。

　　光團在法陣的五個方向彙聚，光團慢慢變大，慢慢變成人形。

　　法陣本身也發出淡淡的乳白色光芒，如果站在法陣中央的話會有一種放松感。

　　玄奧復雜的花紋勾勒出生機的流動，它濃郁到幾乎肉眼可見。

　　小變種人們都被這神奇的一幕震驚到了，他們睜大眼睛，幾乎一眨也不眨，呆愣愣地看著。

　　「好了。」在最後一步完成時我說道。

　　勞拉立即過來扶住我，我衝她搖搖頭：「還不至於。」

　　雖然這樣說著我擺腿時還是踉蹌了一步，幅度很小，沒幾個人注意到。

　　查爾斯在一旁囑咐小變種人們，說他們要看好這裡，不要亂走動，小變種人們都認真地同意了。

　　復活的工作做完後我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現在只要等兩天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逐日號即將啟航。

　　只可惜，現實這個小惡魔就是會一次次地在你面前低語，想要將你拉入深淵。

　　我和小變種人們聊得很開心，他們都很願意和我處朋友，我也很願意和他們處朋友。

　　「……他穿著他在山洞裡制作的鐵皮盔甲，飛離了關了他一個多月的沙漠。」

　　「那時沒有人意識到，就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盔甲出世的那一天，整個世界都為之改變。」

　　我停了下來，看向一個正躍躍欲試要舉手提問的小變種人。

　　「他胸口的那個反應堆怎麼辦啊？他的身體裡不是有彈片嗎？」

　　小男孩一臉擔憂，他喜歡我講的英雄，他不希望他有的是不好的結局。

　　「這個啊就是好幾個故事之後的故事了。」我解釋道，「那時他的反應堆就是安全的了，身體裡的彈片也被取走了。」

　　我給他們講了講鋼鐵俠的故事，我本來是想講超人的，但放棄了這個選項。

　　我自己也說不清理由，可能是因為我覺得這時候講不太合適吧。

　　而且我以為他們會問如『他的盔甲能支撐他逃出去嗎？他逃出去後會怎麼樣做？』等此類問題，沒想到他們會問那個。

　　我第一次聽到鋼鐵俠的故事時也沒用想到這方面，我被超級英雄表面的風光吸引了，我沒有在意他們是怎麼成為的超級英雄。

　　我不甚贊同這個觀點，但不得不承認這句話很適用。

　　【想要成為英雄必先歷經磨難。】

　　只有被現實的荊棘刀鋒劃傷過之後才會選擇穿上用理想與信念制作而成的盔甲，為崇高的目標而奮鬥。

　　縱觀古今，哪個英雄人物不是如此？

　　這些小變種人們經歷過很多常人無法想想的東西，在小小年紀，所以更能認識到這一點。

　　我比不上他們，即使我再怎麼調整心態也很容易忽略。

　　人類的悲喜並不相通。

　　「今天的故事就到這裡了。」在他們又問了幾個問題後我說道，「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他們大笑起來。

　　「好好。」有一個小變種人說道，「那莫姐姐我們就等著你再給我們講故事。」

　　晚上我能看見很多很多的星星，它們在天上閃爍著，它們已經閃爍了千萬年。

　　一些人早已熟睡，而一些人卻沒有絲毫困意。

　　我就屬於後面那一些人。

　　我突然意識到我失眠了，我一直以為我是因為情況太過緊急而睡不著，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根本就無法入睡。

　　我不敢入睡。

　　為什麼？我在問我自己這個問題，為什麼不敢入睡？

　　我沒有明確的答案，如果這是一張試卷的話我可能只能及格。

　　大概很久很久之後我才能知道答案。

　　或許現在就能知道。

　　不過答案重要嗎？

　　我並不覺得它重要。

　　第二天我繞著這片場地走了一圈，我在觀察環境，這是我的習慣。任何事情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跟羅根查爾斯他們聊聊天，跟勞拉談談未來，再跟其他小變種人們講講故事，這一天也就這麼過去了。

　　「他拿著紙條，思索再三後扔下了紙條。他不想按照紙條上說的做。」

　　「他看向台下的記者，他們舉著長.槍短炮，鎂光燈亮的讓人花眼。」

　　「他笑了笑，這個笑容在日後一直被人津津樂道。」

　　「『事實上。』他說。」

　　「『我就是鋼鐵俠。』」

　　「哇哦！」一個小變種人開心地拍起了手，「他太帥了！他好霸氣！」

　　「是啊。」我肯定道，「他代表著一個嶄新篇章地開啟。」

　　無可否認，對於MCU來說，鋼鐵俠就是它開始的起點。很難想像沒有鋼鐵俠的MCU會變成什麼樣子？即使我去過很多次我也無法想像。

　　對於dc來說超人就是它的起點。

　　對於萬千平行世界來說它們各有起點。

　　第三天我依然維持著前兩天的行動，只可惜也就那麼一小會兒可以。

　　當站在高塔之上看到遠處的滾滾煙塵時我就意識到事情還是這麼進展下去了。好像我並沒有做到太多。

　　但我還是做了些東西的，我救下了人，我讓他們恢復了，不是嗎？

　　任務世界裡如果有劇情的話劇情的力量是強大的，很難在大方向上去更改，只能更改小點。

　　尤其當自己是弱勢方的時候。

　　這點我在索科維亞事件中深有體會，我提醒過托尼注意奧創，我也讓他改過設定，但索科維亞事件還是發生了，只是沒有人員傷亡而已。

　　高塔之上的其他小變種人也注意到了，他們通報這一情況，大家都集合到一起，在用來復活人的平房裡。

　　「還需要三個小時。」我先說道，「三個小時後復活就能結束了。」

　　「那我們守著這裡。」以賽亞說，同時認真地看向光團。

　　我搖搖頭：「這倒不用，復活的人沒有虛弱期，他們直接就是巔峰狀態。」

　　「但我不能離這裡太遠。」

　　這才是最主要的，否則我們早可以走了。

　　雖然我的治療能力可以遠程作用，但太遠也不行，更何況這是治療的終極版。

　　「那怎麼辦？」以賽亞又問。

　　「這附近的森林也可以。」我回答，「但我還擔心——」

　　「那些人看到他們復活。」羅根接道。

　　「是的，這種事情暴露出去……雖然關鍵是他們怎麼想。」我說到一半又換了種說法，聲音變小了些，我自己沒有意識到，「但他們怎麼想也能想到。」

　　復活，多麼讓人欣喜的一個詞！多少人為它赴湯蹈火，多少人對它趨之若鶩！

　　我不信他們親眼見到亡者復生時心裡沒什麼想法，他們本身就喜歡讓人為他們所用，為此不惜實驗抓捕。當吸引力更大的復活出現時那些驕傲自大的人又怎會不想將其掌握在手中？

　　人復活完後我就可以離開了，那時他們肯定能登上逐日號。所以雖然能力並沒有告訴我只能復活一次，我也沒用機會用第二次。

　　——復活誰怎麼復活都與我無關，我就相當於一個中轉站。

　　我走了我沒問題，但會給查爾斯他們帶來大.麻煩。現在的抓捕力量還不是最強，我能感覺大出來，等這件事暴露……可能不只現在這些人，還會有更多的人。

　　「但沒關系。」我笑笑，試圖緩解一下子沉重起來的氣氛，「我們已經打敗他們那麼多次了，這次也一定會打敗他們的，不是嗎？」

　　興許是我的笑容太有感染力，又興許是大家都希望如此，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包括羅根。

　　大家異口同聲地說道：「是的。」

　　我們簡單地指定了作戰計劃，其中的內容由我和查爾斯填補。

　　我的作戰指揮的素養自然是從蝙蝠俠那裡學來的，那次任務的經歷算是幾次任務中比較神奇的了，畢竟是蝙蝠俠。

　　我本來想委婉一點兒完成任務，所以並沒有直接找上蝙蝠俠，結果他倒直接找上了我。

　　然後……

　　咳咳，不說了不說了，反正真要找個形容詞的話就是我和羅賓一個待遇。

　　當然，我過的很好。我在哪個任務世界裡都過的很好，超英們雖然一開始都會對我抱有極大的警惕，但當我表現出善意並幫助他們後他們就會迅速地接受我並且對我更好。

　　查爾斯坐鎮中央，他在復活平房裡待著。這裡他一個人看守就夠了，而且他也不適合作戰。

　　查爾斯的傷雖然被我治好，但離正常還有一段距離。他最好不要戰鬥，就像上次一樣，我讓查爾斯控制那些人只是無奈之舉。

　　可查爾斯卻這樣說道：「我怎麼能只看著你們在前面戰鬥呢？我也會做些什麼。」

　　我看著查爾斯，查爾斯也用他的眼睛看著我。

　　他的眼睛依然年輕，依然湛藍，我透過那雙眼睛似乎看到了過去，它們波瀾壯闊，它們透露著理想。

　　我點頭了：「那教授你要注意自己。」

　　卡利班站在高塔之上觀察敵情，他適合做這個他的能力也和這個有關。

　　羅根負責主攻，我們其他人輔助他攻擊。

　　「大家如果攻擊不好就逃到森林裡去。」我囑咐道。

　　有些時候還是需要遵守一下劇情的，在無人死亡的時候，畢竟沒人知道蝴蝶扇動的那一小下會不會在大洋彼岸產生風暴。

　　「好的！」小變種人們大聲說道。

　　對於次我其實不用擔心，因為他們身處的環境艱難，他們最會審時度勢。

　　很快，戰鬥開始。


第414章 暮狼尋鄉（11）

　　那些人，我們姑且就叫他們進攻者，他們拿著更為精良的裝備從車上下來時我沒有驚訝，這是早有預料的事，我不信那兩個活著回去的人沒對我的存在說些什麼。

　　這次任務結束後我就在想當時我如果殺了那兩個人是不是一切就能不一樣？我有機會消滅一切可能引發危險的因素。

　　但是我就是沒有，即使危險到最後真的發生了。老實說我並不後悔我沒殺他們，我只是後悔我沒有做到更好。

　　並不只有殺了他們才能達成好結局這一個方法，不是嗎？

　　經久之後我才能客觀地剖析我當時的心理，我想我是想到了蝙蝠俠，他的不殺原則。

　　我自然不是遵守這個原則的人，我殺了一些人。

　　但我不想殺人，即使他們都不是好人，可形式所迫。

　　我當時應該在想如果我選擇殺了那兩個人的話我就是把殺人當初解決問題的一個途徑了，一個將事情變的簡單的途徑。而這最應該被避免。

　　一個人不能既是執行者又是審判者，就像立法權和司法權絕對不能被同一事物所掌握一樣，那只會導致絕對的腐敗。

　　而當復制體從車上衝下來時我就不得不驚訝了，我以為他不會在的。畢竟被我的逆轉治療傷害過後即使強悍如他也需要休息。

　　結果，我仔細觀察一番後就明白了原因。

　　復制體被打藥了。

　　他用比之前更快的速度向羅根衝過去，他的身體強度也上來了，但他的攻擊更加毫無章法。

　　這下我也不是很擔心了，因為藥劑終究是持續時間短，只要拖下去勝利的就是我們。

　　所以現在我們都不追求直接打敗他們，時間長了勝利的自然會是我們。

　　羅根就被復制體纏住了，不過沒關系，如果復制體選擇攻擊別人我還要苦惱呢，因為其他人根本沒有應對經驗。

　　我拿著槍邊奔跑邊攻擊。現在我的治療能力受限，我只能最大限度發揮我學到的技能。

　　這槍還是上次他們攻擊時留下的呢，可我也只拿了一把，還有一連子彈。

　　他們不會殺死我們，因為我們隊他們有用，但我們可以殺死他們。

　　我知道他們不會殺死我們的前提是它們不想放棄，所以我早早就跟小變種人們說如果要被追上了別掙扎得太厲害。

　　小變種們都懂我的意思，畢竟他們都看見了五個復活光團，他們都知道我們需要的是時間。

　　高速戰鬥時我也沒有太多精力去觀察別人，反正大家和我計劃的那樣戰鬥著。

　　可小變種人們終究沒有經過特殊訓練，比不上久經沙場的雇佣兵們，即便他們有超能力也很快就被追上了。

　　第一個小變種人們被追上時我就預料到了後面的事情。

　　我知道查爾斯在『看』著我們，所以我呼叫他。

　　【查爾斯，你不用擔心，事情還在掌控範圍內。】

　　【我知道，我能感覺得出來，我會做好我的事情。】

　　見大勢所趨我也就順水推舟地被抓到了。

　　而又令我奇怪的是他們竟然還給我帶變種人抑制器？難道他們不知道我不是變種人嗎？

　　再想想這種團體裡的勾心鬥角，嗯，那個醫生不願意告訴很正常，因為如果我不是變種人還可以治療的話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沒人想讓這樣一個完美的實驗體逃走，不是嗎？

　　而這正好也方便了我的行動。被抓住後進攻者將我們趕到了他們的車邊，他們都在看著我們，沒有再去幫助復制體打羅根。

　　我大概能想像得到他們的心思，畢竟抓我們容易抓金剛狼難。

　　進攻者們輕松的神情告訴我他們信任復制體，他們覺得復制體能打敗羅根。

　　雖然這裡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他們是同一陣營，但這也表露了一些信息。

　　——復制體比我想像的要強。

　　我對勞拉使眼色，指了指旁邊的進攻者手上的槍，然後指了指她帶著的艾德曼合金子彈。

　　勞拉點頭。

　　在看到勞拉被給子彈後我就和她說了這事。

　　「現在羅根也不需要子彈了，把它留給敵人吧。」

　　我們都知道所謂的敵人是誰，能用上艾德曼合金子彈的、只得用艾德曼合金子彈的只有那一個。

　　雖然變種人抑制器對我無用，但我還是得把它拆了。而這些人用的變種人抑制器竟然是機械的，估計他們是認為沒人能拆的了吧。

　　可只要是機械的就有被拆的風險，如果是電子的我還要苦惱一陣，機械的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我拆掉自己身上的後悄悄地移動著，給其他小變種人拆。進攻者們將我們都安排在了一起，使得我的行動更加便利。

　　我肯定他們絕對沒學過這方面的東西，因為如果學過的話就不會這麼做了。

　　——永遠不要讓你的敵人在一起。

　　我上的第一節 課，蝙蝠俠就是這麼告訴我的。

　　在我拆掉變種人抑制器後小變種人們也都做好了准備，關於一起用能力的事我們都提前練習過。

　　我移動時不是沒人注意到，但他們沒想管，估計是覺得我掀不起什麼風浪。

　　事實會讓他們認清真相的。

　　我，我們，從來就不是什麼弱者。

　　我們可以掌控自己，我們的能力是天賜的禮物。

　　霎時間，我們突然出手，藍的紅的光芒被發出，迅速地一個接一個地打在進攻者身上，有沒被攻擊到想要反擊的人也被我用槍射擊。

　　戰鬥開始的迅速結束的更為迅速。或許很奇怪，明明他們之前能抓住我們，為什麼現在又這麼快被我們打到了呢？

　　這不奇怪，獵人和獵物的身份從來就不是固定不變的，只要程度合適，小小的螞蟻也能殺死一頭大像。

　　「我們勝利了！」一個小變種人見此高興地喊，他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其他人立即大喊起來。

　　「不，還差一步。」我也很高興，但我們還是要為這次劃上個完美的句號的，「那邊還有個敵人呢。」

　　羅根和復制體的進攻還在焦灼著，我想是是時候打破焦灼了。

　　勞拉信步上前，突然她停了下來，回頭看了我一眼。

　　「去吧。」我微笑著對她說，像是送親人遠行的人，「這應該你做。」

　　勞拉知道我知道些東西，所以她對我很信任。

　　復制體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人，我想他應該是不屑於注意。

　　「碰——」

　　一聲槍響，復制體應聲倒下。

　　羅根看向勞拉，又看向了勞拉身後的我們。

　　「做的很好。」他說。

　　羅根站了起來，其他小變種人們也都向他走去。

　　我心裡的石頭落了下來，現在只要……

　　「碰——」

　　又一聲槍響。這個聲音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當然也包括我。

　　我看到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我。

　　「怎麼了？」

　　我這麼問完，我就感受到了。

　　我在流血。

　　哦，原來是我被射擊了啊。

　　不知為何，剛意識到這個事實時我的心情竟然詭異的平靜。

　　勞拉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人，她憤怒地衝向那個射擊的人，抓起地上的槍就嘲他射去。勞拉按了很多下，盡管槍裡已經沒了子彈。

　　「勞拉。」我喊了她一聲，「停下吧，沒用的。」

　　勞拉停了下來，但是通紅的眼眶和顫抖的身體仍然能表明她的情緒。

　　她扶著我，讓我側靠著一棵樹，沒有說話。

　　其他人也都反應了過來，他們都圍著我，我感受到查爾斯也要過來。

　　【別出來了。】我這麼對查爾斯說，【看著復活光團吧，他們快出來了。】

　　但我沒有對查爾斯說實話，還有二十多分鐘，在我失血過多的情況下我要怎麼撐二十多分鐘？

　　這裡沒有任何一個人學過急救措施，除了我自己，然而就算是我也需要工具。

　　繃帶？酒精？鉗子？

　　什麼都沒有。

　　而且那個人打的角度是那麼的巧，活是不可能活下來了，除非我現在就能到醫院。

　　而我的治療能力還不在，雖然在我也治療不了我自己。

　　不知為何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學醫救不了變種人。

　　哦，當然，我這是魔改版，而且我救下了變種人。

　　卡利班倒是從高塔之上衝下來了，我看到他在向我們跑來，他跑的很快，而且沒做什麼防護。

　　「今天太陽可足的很，你應該帶遮□□品的。」我對他說道，但由於傷口牽扯到了氣管，我說話的聲音很沙啞，而且難聽。

　　「不不不。」卡利班手忙腳亂地翻著自己身上的兜，希望能找到些治療工具。

　　「我們一定要救你。」一旁的羅根說道，「我們去醫院。」

　　我笑笑，盡管這笑很勉強：「羅根啊，最近的醫院在二十分鐘的路程內嗎？」

　　「或許有，但他們絕對沒能力做這樣的手術。」

　　我注定要死亡，但這次任務不能失敗。

　　我必須撐到二十分鐘後，我必須讓那些變種人復活。

　　我指揮勞拉給我做了簡單的包扎，布條包裹住傷口後不一會兒就被血液浸紅了，紅色與白色對比下是那麼的顯眼。

　　我感覺到生命力在流逝，我感覺到我與世界的隔膜正在形成。

　　我眼前的羅根、勞拉還有其他變種人漸漸成為模糊的影，我看不清他們的面容了。

　　老實說正常情況下我現在應該已經死了，但我還活著，很難說不是治療能力增加了我本身的修復速度。

　　沒人說起治療能力這回事，因為他們都知道我不能對自己用。這個能力好像天生就是為拯救他人而存在的。

　　當然，他們是對的，這個能力就是為拯救他人而存在的。

　　「羅根……你忘了嗎？我……我不會死的。」我說話已經開始斷斷續續，「你知道……大家也清楚……我不是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人啊。」

　　羅根悲痛的神色一凝，顯然是忘記了這點。

　　我轉過頭，即使現在這個動作對我來說十分費力，衝他又笑了笑。

　　羅根忘記是很正常的，因為有那麼些時候我自己也忘記了，我以一個普通變種人的思路思考要怎麼解決眼前的困境。

　　這可也當成我的一種敬業，畢竟我很好的融入了環境。

　　「可是你會感到疼。」這是勞拉在我受到槍擊後說的第一句話，「你說過你最怕疼了。」

　　我有些尷尬，如果不是不能做到撓頭我都想撓頭了。

　　我知道勞拉是在關心我，但她這麼做一時間也讓我說不下去了。

　　我什麼時候說的這句話讓勞拉記住了呢？我又在想。我實在記不得了，因為我跟每個人都說過很多話，我希望我能對他們產生好的影響以讓他們過上更好的生活。

　　「這不疼的。」

　　「你騙人，被子彈射中明明很疼。」

　　勞拉就像一個小孩子，執拗起來誰也說服不了她。

　　「我真的不疼啦……我不是異世界的人嘛……自然要有些……特殊的地方。」我說道。

　　同時我在心裡算著，還有十分鐘。

　　盡管在任務判定中救下卡利班和查爾斯，讓他們成功登上逐日號就算任務成功，但在我心裡，只有復活了那些人才算。

　　畢竟治療能力就是為此設置的，我得『物盡其用』。

　　我開始說起其他方面的話，關於未來的。

　　「勞拉，你……你要努力學習提高自己……相信我，這個……這個世界總有更好的方法……它總是美好的。」

　　不管世界是什麼樣子我都愛著它，我熱愛有缺點的它，因為這才是真實的它。

　　「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如果發出聲音是危險的……那就保持沉默。」

　　「我們可以卑微如塵土……不可扭曲如蛆蟲。」*

　　勞拉在我說完後哭的很大聲，我頭一次看到她這麼哭，我也頭一次意識到她會這麼哭。

　　我這次明白，原來我真的對一個人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我開始對羅根說話，我知道我的做法十分像遺言：「羅根，你是……你是最勇敢的人……你經歷了很多。」

　　「但是，沒有不可治愈的傷痛……沒有不能結束的沉淪……所有失去的，會以……會議另一種方式歸來。」*

　　然後是卡利班。

　　「卡利班，你可要……你可要做好防護措施……你看我好不容易……治療需要維持。」

　　「這個世界的萬千風景……在等著你，你應該……它值得你去欣賞……那樣能讓你認識到……這個世界是美麗的。」

　　還有三分鐘。

　　我對其他小變種人們說話：「你們是未來……你們是這個族群的有生力量……你們決定著……你們要成長為優秀的人。」

　　小變種人們都紅著眼眶用力點頭。

　　「願你們的道路漫長，充滿……充滿奇跡，充滿發現。」

　　還有兩分鐘。

　　【查爾斯。】我對查爾斯說，我感覺得到連接正在減弱。

　　【你沒有對他們說實話。】查爾斯說。

　　我無奈地說：【怎麼可能說實話？實話不是什麼好東西，在大多數時候都是。】

　　在心靈感應連接中我可以無視身體的虛弱帶來的差反應。

　　【不過我不會死，這是真的。】

　　如果我會死的話我也不可能被派來完成這個任務，盡管這回是我第一次死亡。

　　啊，說起來也不算是第一次，救小女孩死亡才是我的第一次死亡。

　　死亡真的很痛，血肉被碾壓骨頭破碎內髒移位，那時我就清晰地感受到了這些，如果我對醫學知識有更深的了解的話我甚至能將自己究竟是哪個部位受了什麼樣的傷說出來。

　　我本來就很怕疼，在經歷過一次死亡後就更怕疼了。但我選擇接受了任務，在任務中疼痛是避免不了的。

　　逐漸地，我也學會了忍耐疼痛，因為危急的情況根本不會允許你軟弱猶豫。

　　捕捉到我突然變化的情緒的查爾斯又說：【你還能記得我們嗎？】

　　我默然。

　　【大概是能的……】

　　這個答案我自己都不信。

　　由於保護機制，我會逐漸忘記相關事情，而即使沒有單獨的保護機制我也會快速遺忘，人類害怕痛苦，人類逃避痛苦。

　　還有一分鐘。

　　我已經釋然了，反正我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完成任務，那我怎麼離開就關系不大了吧？

　　只是、只是我還是好傷心啊，我想看著羅根他們登上逐日號，我想看著船揚帆起航，我想看著他們快樂地生活下去。

　　每次離開任務世界時我都會很傷心，盡管我可能還會遇到他們，但那不會再是我之前遇到的了，他們是獨一無二的。

　　我的身體開始變淡，像是初冬時暖陽下的輕雪，又像是清晨時即將成為泡沫的小美人魚。

　　大家都看到了我的變化，勞拉抱住了我，希望能借此抓住些什麼。

　　抱歉了，我想，用最後的力氣抬手摸了摸勞拉的頭。

　　復活完成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我要離開了，最後的牽引也不見了。

　　我對他們笑了笑，盡管我什麼都看不見。

　　「山谷裡不會再有槍聲了。」

　　作者有話要說：

　　*引用

　　*全文完，五星好評一下∼

　　*一年半了，我終於寫完啦！敲下最後一個字的那一瞬間是難以言喻的感覺，總之我覺得寫的很爽。大家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都能回答。

　　*謹以此文致我最愛的超級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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