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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古代架空] 《The abyss of empire》作者:青岚【完結】 [打印本頁]

作者: vincy100    時間: 2009-6-11 22:04     標題: 《The abyss of empire》作者:青岚【完結】

𨪜𨪜
𨪜𨪜楔子
𨪜𨪜Desting 命運,宿命,神意,天意
𨪜𨪜一
𨪜𨪜Shadow 影子,憂愁,陰暗
𨪜𨪜
𨪜𨪜歐德薩,是一個古老的地下帝國,權力的擴張遍佈世界各地,有人形容,能支配歐德薩就能支配全世界,而歐德薩的首領就是「皇帝」。
𨪜𨪜歐德薩自認為是最優秀,最接近神的種族,所以「血統」一詞被看的極為神聖。
𨪜𨪜為了給「皇帝」塑造一個完美的愛人,的場家的當家人的場楨--表面上是擁有許多大企業的成功企業家,實際卻是帝國的中堅份子--相中了一對同樣擁有高等血統的姐妹並與姐姐訂婚。但是倔強的姐姐卻跟別的男人有了孩子,所以,妹妹代替姐姐嫁到了的場家。
𨪜𨪜姐姐後來生下的小孩就是我,半年後,作為「皇帝」的愛人而被降生的小孩也出世了。
𨪜𨪜那個孩子從小身體虛弱,沒人知道能不能養大,而歐德薩又需要一個能保護「皇帝」的人,於是,的場家的人就向我的父母要我代替那個孩子。正陷入經濟危機狀態下的父親,一口答應的把我賣給了的場家。
𨪜𨪜那年我五歲。
𨪜𨪜他們給我的代號是「血薔薇」,那個孩子是「黑蘭」。
𨪜𨪜原本身體虛弱的黑蘭卻逐漸強壯起來,我們之間的局面很快地轉為競爭對手,在歐德薩帝國,能得到繼承權的只有一個,只有贏的人才能成為皇帝的「冬彥」。另外一個競爭者只有被處死。
𨪜𨪜
𨪜𨪜終於,那一天來了,我和黑蘭面對面的站著,那是一場豪賭,在我和黑蘭之間一定要有一個人倒下,而另一個則成為「冬彥」,成為「皇帝」的摯愛。
𨪜𨪜我們將用手中的槍決定自己的命運。
𨪜𨪜然而,當我看了一眼他們給我的槍時,原本沸騰的熱血剎時見冷了--那是一把沒有準星的槍。原來,從一開始我就被拋棄了。的場家從未將我當作真正的候選人,所謂的替身在血統純正的真身復原後,就成了一文不值的累贅。
𨪜𨪜我笑了,其實,我與黑蘭的實力不相上下,我真的沒有自信能在這次血拼中獲勝。可是現在,我卻輕鬆了,心裡即沒有期待也沒有緊張。
𨪜𨪜那次決鬥,我輸的很摻。
𨪜𨪜我一槍也沒射中黑蘭,而黑蘭卻用他的子彈毫不留情餓射穿了我的腹部。
𨪜𨪜好個黑蘭,也許只有這樣的人才配當歐德薩的「冬彥」吧,當時我想。
𨪜𨪜腹部的傷似乎不是很疼,戴著耳環的耳垂隱隱地在疼著。
𨪜𨪜那耳環是他給我的吧。
𨪜𨪜那時我還沒進入歐德薩,在鄉下祖母家享受著快樂的暑假。
𨪜𨪜不到五歲的我不知天高地厚地爬上了一棵高高的石榴樹,石榴還沒摘到,卻發現已經下不去了,正在哭天抹淚時,我看見樹下一個比我大不多少的小男孩正在衝我說話。
𨪜𨪜跳下來,我會接住你的,相信我,他說。
𨪜𨪜我不肯,只是哭。
𨪜𨪜他繼續遊說著我,看到他滿臉自信的樣子,我決定賭一把,將自己交到他的手裡。
𨪜𨪜我閉上眼睛,真的跳了下去。
𨪜𨪜可是結果卻沒有小說中寫的那麼浪漫,他雖然接住了我,卻沒能承受得住我的重量,我們一起跌倒在地上,而且都受了傷。
𨪜𨪜然後我們洗淨了身上的傷口,坐在一起聊起了天。
𨪜𨪜我想不起來當時聊的內容了,只記得當我說長大後想當農民,種果樹和玉米時,他認真地說,「那我也來當農民吧,我們一起種地。」
𨪜𨪜短暫而快樂的時光過去了,臨別時,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美的小盒子從裡面拿出一副閃閃發亮的耳環。
𨪜𨪜「還好,你有耳洞,」他湊近我,幫我把耳環戴上,「我媽媽對我說如果愛上一個人就把最好的送給他。這是媽媽的遺物,對我來說是最珍貴的東西。」
𨪜𨪜愛他就給他最好的,我幼小的心裡不禁一顫。
𨪜𨪜我取下掛在脖子上那條綠松石項鏈,雖然那是祖母買來給我玩的便宜貨,卻也非常的漂亮,我把它遞給他,我也好喜歡你哦,我說。
𨪜𨪜他顯得很興奮,明天,那棵石榴樹下,我們再見,他和我約定。
𨪜𨪜我高興的答應,一路快樂的跑回祖母家,心裡滿是對隔天約會的快樂憧憬。
𨪜𨪜我回到祖母家,等待我的卻是的場家的人,沒等我和祖母告別,沒等我去石榴樹下付約,我已經站在了的場家的土地上。
𨪜𨪜對啊,我還有一場約會沒去呢,耳上的疼痛提醒著我。
𨪜𨪜耳環只剩下一隻了,另外一隻讓我換成了麵包。
𨪜𨪜六歲,我不堪的場家近乎殘酷的訓練方式,逃離了那裡,想回到祖母家,路上飢餓的我用一隻耳環換了一塊麵包。還沒等麵包的熱氣散盡,我就被發現,又被帶回了那個訓練場。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反抗。從那以後,我便安於天命的留在的場家。長大後我才知道,那副耳環價值不菲,即便是一隻的價格也夠一個中產階級的人奮鬥個十年八年,我卻沒為它的價格而懊悔,當時,我用它換來的不僅是那塊麵包,而是我心中所剩無幾的希望。
𨪜𨪜我醒過來時,正躺在冰冷的地牢裡,身上的傷已經簡單的處理過了,可是冰冷陰晦的氣息卻侵蝕著我的身體,讓我很不舒服。
𨪜𨪜隨著一聲沉重的聲音,門被打開了,一個年輕的男人走到我的面前。
𨪜𨪜「你是我的死刑執行者吧?」我平靜地問他。
𨪜𨪜他無言,在我面前靜靜地將子彈上了膛。
𨪜𨪜「起碼告訴我你的名字吧。」我笑著問他。
𨪜𨪜「裡哈爾特。」他說,槍口對準了我的頭。
𨪜𨪜裡哈爾特,原來是和的場一樣的「貴族」呀,我在心裡嬉笑著,用「貴族」的槍解決雜種,對我來說真是一種榮耀。
𨪜𨪜「不過,有一條路可以讓你活下來。」他又說。
𨪜𨪜「說來聽聽。」
𨪜𨪜「當冬彥的影子。」
𨪜𨪜「影子」是古代日本政治家常用的手法,在特殊的情況下用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做替死鬼,而真身則安然無恙,就像巫術中燒的紙紮偶人一樣,是一個活祭品。
𨪜𨪜「為什麼是我?」我問。
𨪜𨪜「因為長得很像。」
𨪜𨪜當然,我們的母親是親姐妹呀。
𨪜𨪜「怎麼樣?」 他又問。
𨪜𨪜「還有什麼理由拒絕呢?」我笑著回答他。
𨪜𨪜他的槍放了下來。
𨪜𨪜從那天起,真正的我死了,所有有關我的一切都被抹殺了。有關部門的資料上全部都寫著「死亡」。
𨪜𨪜我處處在模仿著冬彥,穿他和他一樣的衣服,留和他一樣長的頭髮,甚至連小動作都在模仿著他,而且僅剩的耳環也因為冬彥沒有耳洞而被做成項鏈掛在脖子上。我放棄了自我,沒了名字,也沒了人權。
𨪜𨪜我是冬彥的影子。
𨪜𨪜
𨪜𨪜二
𨪜𨪜
𨪜𨪜turquoise 綠松石
𨪜𨪜
𨪜𨪜再一轉眼,「黑蘭」成為冬彥已經好幾年了。
𨪜𨪜歐德薩的老皇帝病逝,不久,新的皇帝繼位。
𨪜𨪜在歐德薩帝國,冬彥是一個守護神般的存在,他美麗、強悍,充滿智能同時又冷漠高傲,所有見過他的人都被他驚為天人般的外貌和不凡的氣質所吸引。
𨪜𨪜皇帝和冬彥順理成章的發生了該發生的事,命運的車輪吱吱作響的運行著。
𨪜𨪜裡哈爾特成為我的直接上司,帝國裡的每一個任務都由他傳達給我。交給我的任務除了暗殺就是扮成冬彥吸引敵人的子彈。
𨪜𨪜每個人都說我的運勢很強,如同有九條命的貓。
𨪜𨪜我曾經兩次從十多層高的樓上跌落,結果一次跌在商家宣傳用的氣球上,一次被半空中壞掉的消防管道鉤住腰帶。也曾經私自放了暗殺的對象而受到處罰:一支左輪手槍中放了五顆子彈,如果射向我的是那六分之一的機會,我會被赦免,否則就是死亡。而執刑的人卻連著向我開了兩槍,硝煙散後,我依然活著,那支槍射出的一枚是空彈另一枚--是啞彈。
𨪜𨪜賭命,我從來沒輸過。
𨪜𨪜經歷生死的次數多了,反而冷漠了,我向命運俯首,努力的適應著它給我的待遇,即使我是被命運放逐的羔羊,也從來沒想過背叛它。
𨪜𨪜我在歐德薩帝國的城堡裡靜靜的呼吸著,有人說如果冬彥可以用「冷傲」來形容,那麼我則是「冷靜」。
𨪜𨪜我空蕩蕩的心裡歎了一口氣,下意識的摸了摸腋下的槍--那是一把沒準星的槍。
𨪜𨪜今天,我的任務還是暗殺。
𨪜𨪜我在街上隨著人流移動著,目標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作好準備,想將他一槍斃命。
𨪜𨪜無意中,我的眼角掃到身旁正在裝修中的大樓上。我清楚的看到一根搖搖欲墜的鋼筋旁閃過一個人影。
𨪜𨪜那是衝著我來的。
𨪜𨪜現在躲還來得及,我想。
𨪜𨪜假如命運真的給我九條命,那麼這次又會有什麼奇跡發生?我突發奇想。眼看著鋼筋滑落下來,沉重的物體直直的向我飛過來,我閉上了眼睛。
𨪜𨪜突然間,一股力量將我帶到一邊,我睜開眼睛,是一個男人救了我,他沒找對重心,重重的壓在我的身上,我也一起被他推倒在地上。
𨪜𨪜「笨蛋,你想自殺嗎?都不會躲開……」那個人開始大聲喊叫。
𨪜𨪜我從他微敞的衣領中看到一抹熟悉的綠色。
𨪜𨪜那是我當年送出的綠松石項鏈。
𨪜𨪜落下的鋼筋帶來不小的餘震,一扇玻璃窗順著鋼筋的路線一路滑下來。
𨪜𨪜我翻身將他壓在身下,沒等他有反應,我已經抬起手將它擋下。玻璃瞬間碎了,我俯在那個人的身上,所以他沒有受傷,我的左手卻被劃出了一道傷痕。
𨪜𨪜
𨪜𨪜公園的長椅上,他用從便利店買回來的繃帶和藥細心的替我包紮傷口。
𨪜𨪜「真的不用去醫院嗎?」他問。
𨪜𨪜我搖了搖頭。
𨪜𨪜「真搞不懂你。鋼筋掉下來不躲開,反倒是根本傷不到你的玻璃卻那麼勇敢的擋下它,你究竟在想什麼?」
𨪜𨪜「我……當時被嚇壞了,」我回答。
𨪜𨪜眼前這個人是那時的小孩子吧,我想,如果我把掛在胸前的耳環拿出來會不會有一場相認的煽情戲上演。
𨪜𨪜「真看不出你是一個會被嚇壞了的人。」
𨪜𨪜「為什麼?」
𨪜𨪜「因為你看上去很冷靜,」他在我手上最後大了一個漂亮的結,「我叫悠裡,新聞記者,你呢?」
𨪜𨪜「shadow。」我隨口編了一個名詞。
𨪜𨪜「shadow……太陰暗了,不適合你,」他想了一下說,「還是叫sun吧,Sunday 怎麼樣?」
𨪜𨪜我不禁笑了,太久沒笑過,幾乎忘了笑的方式。
𨪜𨪜「抱歉,我的英語不太好,」他給自己說的笑話畫了個句號,「職業呢?」
𨪜𨪜「農民。」
𨪜𨪜「咦?農民呀?」他驚奇的問。
𨪜𨪜「又不適合嗎?」
𨪜𨪜「不,這讓我想起我小時侯認識的一個小美人,當時他說想當農民,害得我差點也跑去種地。」
𨪜𨪜「後來呢?」
𨪜𨪜「我好像被甩了,這是他送給我的,」說著用手指勾起項鏈向我晃了晃,「從那以後他就杳無音信了,說起來,那還是我的初戀呢。」
𨪜𨪜我在心裡苦笑了一下。
𨪜𨪜真的對不起,悠裡,即使你認為自己被甩,我也不能說出真相, 你也是我的初戀和唯一的戀愛,現在的我不想與你有任何瓜葛,不想給你帶來任何危險。
𨪜𨪜更何況,你若知曉我現在的身份,還會愛我嗎,我沒有自信,當我不在是天真純潔的孩子,當我的雙手沾滿了血跡,當我的身體被污染,你還願意將我當做初戀般珍重嗎?
𨪜𨪜「啊,抱歉,說了這麼多廢話,」他開始想我道歉,「我還有事,必須先走了,可以告訴我你的聯繫方式嗎?」
𨪜𨪜呃?我從沒想過回有人要我的聯繫方式,一時之間不知所措,總不能讓他上帝國的城堡裡找一個叫做「影子」的人吧,他會被殺的。
𨪜𨪜「算了,」他我面露難色,就從記事本中撕下一頁,寫了一串字交給我,「我沒帶名片,這是我的電話,有空打給我。」
𨪜𨪜我接過那張紙片,他上了一輛跑車,打了個倒車又回到我眼前。
𨪜𨪜「你家在哪,我送你。」他問我。
𨪜𨪜我搖頭。
𨪜𨪜他挑了一下眉毛,一踩油門,車開走了。
𨪜𨪜我長噓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紙片撕得粉碎撒在空中。
𨪜𨪜也許這一輩子再也不能相見了。
𨪜𨪜我一路步行晃回歐德薩的城堡,我要暗殺的對象恐怕早就不知蹤影了,回去後又要受罰吧。
𨪜𨪜我開心地欣賞著路上的好風景,畢竟與悠裡的重逢帶給我不少好心情,尤其是他真的沒有忘記有我這樣的一個人。
𨪜𨪜城堡的正門是專給帝國中有地位的人走的路,我要繞到側面的門才能進去。
𨪜𨪜我站在大門外往裡看,外表上,這裡是一座豪華的白色歐式大別墅,雖然內裡是歐德薩帝國統治的總部,經常發生血淋淋的事件,但僅從外表上看來卻幽雅而寧靜。天已經黑了,房子裡射出來柔和的燈光,也飄出來陣陣花的香氣。
𨪜𨪜五歲起,我被帶到的場家,十五歲成為「影子」來到這個城堡,許多年了,這個我無力掙脫的牢籠一直禁錮著我。
𨪜𨪜我的身後突然亮起一道車燈,我轉過頭,車上下來一個人。
𨪜𨪜「shadow?」他驚訝的說。
𨪜𨪜「悠裡?」難道他也是歐德薩的人?
𨪜𨪜門開了,像被打翻的玩具盒子一樣從裡面湧出許多人。
𨪜𨪜「皇帝,你去哪了,真讓人著急。」
𨪜𨪜「請不要一個人亂跑,很危險。」
𨪜𨪜「……」
𨪜𨪜聽了這些話,再怎麼白癡的人也該知道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了,他就是歐德薩至高無上的統治者。
𨪜𨪜悠裡嗎?他居然會是帝國的皇帝。面對命運,我只能報之一笑。
𨪜𨪜「抱歉,我對你說謊了。」悠裡對我說。
𨪜𨪜「彼此,我也是啊。」我回答。
𨪜𨪜裡哈爾特怒氣衝天的從城堡裡衝了出來,一把將我從悠裡身邊扯開,帶著我回去了。
𨪜𨪜我聽見身後有人向悠裡講述著我的身份。
𨪜𨪜我和他同在一個屋簷下居然互不相識,說起來真有點幽默,他不認識我倒也沒話可說,而我居然不知道皇帝大人的五官尊容。
𨪜𨪜我回過頭看了一眼悠裡,發現我們正四目相對,一瞬間,我感到命運的齒輪漏了一拍。
𨪜𨪜至於我任務失敗的事,因為與皇帝本人多少有點牽連,所以不了了之了。裡哈爾特的理由則是,反正我賭命從來沒輸過,賭和不賭的結果是一樣的。
𨪜𨪜
𨪜𨪜接下來,在這座城堡裡我與悠裡總有機會碰面。以前,我對「皇帝」這個人的存在沒有任何感覺,所以一直對他視若無睹,但是自從那天起,悠裡和他胸前那道綠色卻總是糾纏著我的視線。
𨪜𨪜每次遇到悠裡,我的心都會跳得很響,胸中似乎被什麼東西填滿,想從千頭萬緒中理清卻又無能為力。我明白,自己愛著那個悠裡,雖然做為「皇帝」的他不可能屬於我。
𨪜𨪜
𨪜𨪜我的日子還是依舊那麼過著,每天麻木的行走在生死之間,暗殺敵黨,走私毒品,偶爾還要去堵槍口。
𨪜𨪜當我全身沾滿了對手的血回到歐德薩覆命時,在花園遇到了悠裡,他的身邊是冬彥。悠裡挺拔英俊,而冬彥則美麗的像一朵嬌艷又強勢的玫瑰,陽光灑在他們的身上,如同一道聖潔的光線照射在一對光澤燦爛的寶石上,耀眼奪目,充滿著唯美的氛圍。
𨪜𨪜「很美的一副畫,對不對,」我的身體突然被人從後面抱住,是裡哈爾特,他的手玩弄著我額前的髮梢,「你也很美,畢竟身上流著四分之一相同的血,你們長的幾乎一模一樣,都是那麼美麗,身上充滿著誘惑力,但是-」他突然用力扯住我的頭髮,我疼的皺起了眉,「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誘惑皇帝,他是屬於冬彥的,冬彥才是被命運選中的人。你是個死人,是影子,是陰溝裡的老鼠,你只有骯髒的身體和污穢的氣息,你不配擁有皇帝的愛。不要做被命運討厭的石子,否則你會後悔。」
𨪜𨪜他放開了扯著我頭髮的手指,我掙脫他,回過身,一拳砸在他的鼻子上,他立刻血流如注。
𨪜𨪜「用不著你的好心提醒。」我對他說。
𨪜𨪜我的事情從來瞞不過裡哈爾特,這個人像魔鬼一樣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用不知名的法術束縛這個我的自由。
𨪜𨪜他說的每個字都像一把刀,一下下紮在我的心中,心裡的疼每每的巨增著。
𨪜𨪜冬彥是個幾近完美的人,命運會這麼安排也是理所應當,比起我的軟弱,也許只有冬彥才是悠裡最完美的伴侶。
𨪜𨪜命運選中了冬彥,其它人就會被當做絞進車輪裡的砂,礙事,就要被剔。
𨪜𨪜假如我注定要死亡,假如我注定要為冬彥而死,我毫無怨言,愛悠裡,就給他最好的。冬彥是悠裡命定的半身,那麼我會守護冬彥的生命,替他死,而存活下來的冬彥就是我送給悠裡最好的禮物,讓他成為他終身的存在,即使悠裡忘記我,即使他會想不起綠松石項鏈的來歷,我也會覺得幸福。
𨪜𨪜
𨪜𨪜三
𨪜𨪜
𨪜𨪜weisea 查無此詞
𨪜𨪜
𨪜𨪜就算是歐德薩,也不會是常勝將軍。
𨪜𨪜帝國總部的別墅,這個可被稱之為「皇都」的城堡,被敵對勢力攻擊而失火了。在風中,火勢蔓延的很快。我的四周都是煙和火,但是我真的沒力氣逃離這裡。我的腿被一個倒下來的水泥柱砸傷了,但是在那之前,我確實推開了冬彥。接著我就暈倒了,再醒過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人了。也許那時他們以為我死了,誰會為一具死屍多費心神呢?
𨪜𨪜我坐在一片火海中,從胸前摸出那半副耳環,端詳著,對不起,悠裡,我只能做到這裡了,我所做的也只是在冬彥快被砸到時,推他一把。
𨪜𨪜火的灼熱燎的我身上火辣辣的疼。
𨪜𨪜我今天就要死在這裡嗎?
𨪜𨪜「shadow!」有人忽然喊起了這個名詞。
𨪜𨪜那是我隨口編給悠裡聽的名字。
𨪜𨪜他怎麼會還在這裡,他應該和冬彥一起撤離這裡了才對。
𨪜𨪜我順著聲音的方向艱難的爬行,這才發現自己身處在大廳二樓的走廊上,走廊與地面有七八米高的距離,而且上面的護欄已經掉了,整個走廊像一個長形舞台懸掛在半空中,走廊能走的地方都是火。悠裡站在一樓的大廳中央,大聲喊著。
𨪜𨪜我探出身體,他發現了我。
𨪜𨪜「shadow!我就知道你沒死。」他抬起頭衝著我喊。
𨪜𨪜「抱歉,我的腿不能動,你先走吧。」
𨪜𨪜「你是想自殺嗎?鋼筋落下來你不躲,著了火也不知道逃,你以為你的命真的那麼大嗎?我可是特意折回來找你的。」
𨪜𨪜反正我早晚是要死的,我想。
𨪜𨪜「來,跳下來,我會接住你的。」
𨪜𨪜他認真的臉和那張幼稚無邪的臉似乎重合在了一起,仿若回到兒時一樣幸福。
𨪜𨪜突然,悠裡的目光落在我胸前,我想藏已經來不及了,他已經看到了那只耳環。
𨪜𨪜我們之間的空氣完全凝固了,只聽見耳畔劈啪作響的火聲,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𨪜𨪜「維惜,」他柔聲說,「如果我沒記錯,你那時的名字叫做維惜吧?」
𨪜𨪜維惜,從五歲起,就沒有人叫我這個名字,如果不是悠裡,恐怕連我都忘記了這個名字的存在。我的眼睛被淚水浸濕了,維惜,有名字就意味著我這個人與名字同在。
𨪜𨪜「跳下來,」悠裡對我說,「就像上次一樣,我會接住你,而且,這次,我們誰也不會受傷了……維惜。」
𨪜𨪜聽著他叫著我的名字,就像受到咒語一樣,我不由自主的按照他說的,從走廊上跳了下去,他伸出手,一把將我摟進懷裡,我可以聽見身後樓梯塌陷的聲音。
𨪜𨪜「你早就認出我了吧,」他輕省責備我。
𨪜𨪜我的眼淚只不住的往外傾瀉,我俯在悠裡的肩頭,啜泣著,淚水傾訴著我所有的委屈,「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耳環,只剩下一隻了……」
𨪜𨪜歐德薩的人都聚集在面,當他們看到皇帝抱著哭泣的我從火中衝出來時,幾乎所有人的面部表情都很奇怪,而裡哈爾特的臉已經幾近慘白。
𨪜𨪜我沒理他們,只是繼續哭得天昏地暗,把悠裡昂貴的西裝哭得一塌糊塗。
𨪜𨪜
𨪜𨪜帝國在別墅修復期間暫時將總部遷移到的場家。
𨪜𨪜在的場家,整整兩個月,裡哈爾特不許我走出房間一步,我如同囚犯一樣,被軟禁起來。
𨪜𨪜對此,悠裡鞭長莫及。在歐德薩帝國,悠裡剛剛登上寶座,他的地位還受到前代皇帝的影響,沒有太牢固的立場,許多老臣子對這位年輕的領導人並沒有多大的依賴心理。換句話說,悠裡連自己的腳跟還沒有站穩。
𨪜𨪜我的傷還沒有完全恢復,裡哈爾特向我傳達了又一個任務。那時,他臉上的表情很複雜,與平常不可一世的威風相反,他的眉毛和眼角抽搐了好幾次。
𨪜𨪜「你得了帕金森症嗎?」我嘲笑他,其實我明白,那一定是趟有去無回的路,究竟是什麼樣的危險能讓認定我有九條命的裡哈爾特也放棄了。
𨪜𨪜我換好衣服,把那把沒有準星的槍戴在腋下,穿鞋時,裡哈爾特突然俯下身子很自然的幫我綁上鞋帶。
𨪜𨪜在我將要走出房間時,裡哈爾特又從後面抱住我,我感覺到他顫抖的身體和滾落在我脖頸上溫熱的液體。
𨪜𨪜「我常想,即使是遠遠的看著也好,只要能見到你……無論你是誰,對我來說,你才是歐德薩唯一的『冬彥』……」
𨪜𨪜他放開了我,我沒有回頭看他,說了聲再見就走出了房間。
𨪜𨪜這也許是最後一聲「再見」。
𨪜𨪜的場家長長的走廊我走了無數次,在這裡,無數的回憶被勾起,每走一步,我的心就會像小美人魚一樣刺痛。
𨪜𨪜在拐角的樓梯,悠裡與我迎面碰上,他沒有看我,我也裝做沒看見他。當我們擦肩而過時,悠裡突然將一張紙放到我的衣兜裡,動作快得沒有人看到。
𨪜𨪜我偷偷將那張紙打開,上面是一首內容和措辭都很平庸的詩,但是我看出來,那是一首嵌字詩,嵌在裡面的字是--我.愛.維.惜。
𨪜𨪜這就是他愛我的方式,愛我所以不理我,因為悠裡知道,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兩個人,如果帝國中有人知道我們相愛,我會受到什麼樣的遭遇就不得而知了。不想我遭到不幸,所以即使見了面也不能說一句話,在彼此擦肩的瞬間連一個心有靈犀的眼神都不能交流。
𨪜𨪜但是他不知道,即使是他小心翼翼地守護著著份戀情,今天的我還是要走向不歸路,歐德薩的人不可能讓一點不良幼苗滋養生息。
𨪜𨪜如果我死了,就會斷了悠裡的念頭,他可以安穩的與冬彥廝守一生,若是那樣的戀愛,沒有阻撓,沒有詛咒,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可以在一片祝福聲中幸福的走完人生。那樣也好,當阻礙命運前進的絆腳石被清走後,命運的齒輪就會吱吱呀呀地轉回原地。
𨪜𨪜
𨪜𨪜我的任務是在一處墓地接「貨」。
𨪜𨪜對方遲到了五分鐘,我的目光開始在墓地周圍閒逛。身邊都是大大小小的墳墓,顯得很淒涼,其中有一組墓地吸引住了我,那是二大一小三個墳墓,新舊程度是一樣的,可能是一家三口意外身忘,我想它們走過去。
𨪜𨪜「多田……這家人也姓多田?」多田維惜是我過去的名字。我仔細地看了石碑上的字,頓時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上面寫著:
𨪜𨪜「多田英里--孝子維惜立」
𨪜𨪜「多田夜香--孝子維惜立」

[ 本帖最後由 云仔 於 2014-11-2 12:32 編輯 ]
作者: vincy100    時間: 2009-6-11 22:04

𨪜𨪜「多田美惜--兄維惜立」
𨪜𨪜每個人的死亡時間都是我五歲那年。
𨪜𨪜「你發現了……」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是的場楨,隨即一大批身材魁梧的保鏢圍住了我。
𨪜𨪜原來我不是被賣到的場家而是被搶到的場家。
𨪜𨪜「命運是不可更改的,你的笨母親妄想扭轉命運,結果卻製造出一個多餘的你。原以為你會有用才把你帶回來,想讓你成為冬彥也只是一時之需,沒想到你終究還是妨礙了命運的周轉。我的孩子才是被選中的冬彥,你的存在會害了皇帝,也會毀了歐德薩。」
𨪜𨪜我沒話可說,果然,這是一趟黃泉路。歐德薩帝國果真要行動了。
𨪜𨪜脖子突然一陣刺痛,我被射了一支麻醉槍。
𨪜𨪜
𨪜𨪜四
𨪜𨪜
𨪜𨪜abyss 深淵,無底洞,陰曹地府,地獄
𨪜𨪜
𨪜𨪜這是我第二次坐在牢中,我的雙手被鐵鏈鎖在牆上。我坐在地上,等待著最後時刻的到來。
𨪜𨪜我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一生中居然有兩次被判處死刑的機會。
𨪜𨪜幾年前,我的死刑執行者選中了裡哈爾特,這次會是誰?憑的場楨的作風,我猜想,等一會兒進來的人一定是冬彥。
𨪜𨪜由冬彥親手解決冬彥的影子,的場楨一定不會放棄這個華麗的計劃。
𨪜𨪜沉重的門又一次打開了。
𨪜𨪜無論是誰都好,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
𨪜𨪜那個人向我走過來,「維惜……」
𨪜𨪜居然是悠裡?
𨪜𨪜他沒穿平時昂貴的西裝,而是一身輕便的裝束,襯衫、牛仔褲和運動鞋,手裡居然還拿著槍。
𨪜𨪜「對不起,我花了很久才找到這裡,我對槍不太在行,光是解決掉外面的幾隻蟲就花了不少時間。」
𨪜𨪜「悠裡?」我不太明白他的意圖。
𨪜𨪜他用一種沈著而平緩的聲音對我說,「我們走吧,離開歐德薩。」
𨪜𨪜我搖了搖頭,「悠裡,你不能離開這裡,因為你是帝國的皇帝。」
𨪜𨪜「我放棄,即使命運安排我成為世界的主宰,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選擇走完人生,我寧願不要。我厭惡被別人操縱,包括命運在內。維惜,當我在石榴書下接住摔下來的你時,我就覺得自己像是撿到了一個天使。命運認定冬彥是我的終身伴侶,我卻認為你是我今生的最愛。我不知道究竟是誰錯了,但是為了你,我可以與命運正面交鋒。」
𨪜𨪜我的心顫抖著,從來沒有人告訴我可以違背命運的安排,即使它將不公的待遇加在我的身上,也從未想過要掙脫它的束縛。
𨪜𨪜他試圖打開我身上的鎖鏈,「沒時間了,維惜,不要再猶豫了。我們去鄉下,一起種地,我愛你,所以我會給你最好的生活。」
𨪜𨪜我的眼淚奪眶而出,悠裡,真的可以嗎?即使逃出了歐德薩,可以逃得過命運的安排嗎?命運想一個等重天平,你這邊的反抗越厲害,對方懲罰的砝碼就越多。
𨪜𨪜「該死,沒有鑰匙,我打不開它。」扯著我身上的鎖鏈低吼。
𨪜𨪜?啷一聲,一把鑰匙被扔到悠裡的腳下。
𨪜𨪜是冬彥。
𨪜𨪜「他們快來了,這是最後一個機會。」冬彥倚著門,冷漠的說。
𨪜𨪜悠裡拾起鑰匙,打開我身上的鎖鏈,「為什麼幫我?」
𨪜𨪜「命運是一個恆等式,但是我想看到你打破他的一瞬間,薔薇愛你,我也愛你,無論你的選擇是什麼,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
𨪜𨪜「……」
𨪜𨪜「試試看吧,看看到底誰會贏,是命運,還是你。」
𨪜𨪜悠裡的眼神與他碰在一起,瞬間,冬彥就移開目光,但是他冷漠的臉卻難以掩飾眼底的晶瑩。
𨪜𨪜悠裡輕聲說了聲謝,扯著我的手望外走。
𨪜𨪜「沒有武器根本走不出這裡。」冬彥遞給我一支槍,是我那把沒準星的槍,「還在用它?」
𨪜𨪜「習慣了。」我回答。
𨪜𨪜「對不起,」冬彥突然向我道歉,「雖然那天我不知道父親在你的槍上做了手腳,但是,我竟然沒察覺到你的失態。」
𨪜𨪜「其實,即使這是把好槍,我也未必會贏你。」
𨪜𨪜他的嘴角悄悄浮上一絲笑意,我知道,這個結一直糾纏了他很久。
𨪜𨪜
𨪜𨪜理所當然,歐德薩的人不可能讓我和悠裡順利的走出去,我們之間發生了衝突。內容是一場激烈的槍戰,我和悠裡像特種部隊的任務兵一樣在槍林彈雨中穿行。儘管悠裡並不擅長著種動作片,卻一步不肯離開我的左右,因為悠裡一刻沒宣佈「退位」,他就還是帝國的皇帝,害蟲只有我一個,只要悠裡肯回頭,他就還是這裡的最高統治者。
𨪜𨪜我愛悠裡,所以想把最好的東西給他。對他來說,最好的究竟是什麼?我曾經以為冬彥是他最理想的伴侶,我曾拚命的想守護冬彥的生命,以此讓悠裡得到幸福。但是悠裡想要的好像不止是這些,他要的是自由。他想將握在命運手中的那根木偶線剪斷,行走於命運之外,用自己的雙手創造屬於自己的命運。
𨪜𨪜我會陪著他,雖然我不知道斷了線的木偶會不會只是一堆垃圾。
𨪜𨪜
𨪜𨪜我和悠裡一路逃到了一座殘舊的建築物中,那是一家被廢棄化工廠,裡面的地形很複雜,我們很容易就甩開了追兵。
𨪜𨪜這是激戰中短暫的休息。
𨪜𨪜悠裡靠著冰涼的機器坐在地上,笑著說從沒這麼賣力氣的跑過。我靠在他起伏不定的胸上,粗重的喘著氣。
𨪜𨪜他摟過我,緊緊的抱著我的肩。
𨪜𨪜很長一段時間,我們一句話也沒說。
𨪜𨪜遠遠的,可以聽見輕微的腳步聲。
𨪜𨪜我吻了悠裡,輕輕地將吻落在他的唇上。
𨪜𨪜「我愛你,」我說。
𨪜𨪜又一輪戰鬥要開始了。
𨪜𨪜我和悠裡繼續在一個個槍口下找出路。
𨪜𨪜前面是安全出口,只要出了那道門,外面就是公路,悠裡的車就在那裡。
𨪜𨪜突然間,我腳下的一塊金屬地板鬆掉了……
𨪜𨪜隨著地板的翻落,我感到身體的下降。我本能的舉起手,在空中,我的手和悠裡的手相遇了。
𨪜𨪜但是,僅此而已。
𨪜𨪜下面是冶金用的王水池,池中冒著氣泡的液體散發出陣陣難聞的氣味,人若是掉進去,恐怕連骨頭都吐不出來。
𨪜𨪜悠裡握著我的一隻手,但也只能做到這裡,他沒辦法將我拉上去,畢竟他不是電影中的英雄。他跪在地上,一隻手拉著我,另一隻手扶著地面。王水池中的廢氣熏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在這種狀態下連呼吸都會變得很困難。
𨪜𨪜「維惜,……」悠裡唸咒語般的低吟著,「維惜,千萬不要掉下去……」
𨪜𨪜我的手悄悄的向下滑了一點點。
𨪜𨪜命運呀,你真會開玩笑,我不想活的時候你讓我三番五次的活了下來,眼前剛剛出現一道希望,你卻將我推向深淵。
𨪜𨪜手又往下滑了一點,與悠裡的距離每拉大一點,我與死神之間的距離就會縮小一點。
𨪜𨪜「你不能死,你的命不是最大嗎?你的運勢不是最強嗎?你不是有九條命嗎?你怎麼能這麼簡單就掛了呢?」
𨪜𨪜「已經……沒有了……」九條命已經用完了,「死,就是這麼簡單。」
𨪜𨪜「維惜,別拋下我一個人,好不容易走到這裡,也許目的港就在前面,這個時候,你千萬不能死。」
𨪜𨪜我笑了,被悠裡握著的手上傳來陣陣疼痛。
𨪜𨪜「死了也無撼了,」我對他說,「畢竟曾經與相愛的人轟轟烈烈的走過一程,這也許就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光了。」
𨪜𨪜「維惜……」悠裡眼睛裡滲出了眼淚,他用顫抖的聲音說:「難道命運真的不可更改。難道我的雙手真的留不住你,我只是想給你生命,只是想給你想要的安逸生活,難道,辦不到嗎?」
𨪜𨪜「無論如何,」我對他說,「活下去,面對命運,只有死了才算輸。」
𨪜𨪜我怕他會跟著我一起跳下來。
𨪜𨪜悠裡淒涼的笑了一下,「你真殘酷,連死的權利都不給我。」
𨪜𨪜「我愛你,」他哽咽著,「不論你你是誰,也無論我們小時侯有沒有相遇過,從我最初遇見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愛上了你。」
𨪜𨪜「好巧,我也是……悠裡……我是真的好想跟你一起走出去……去鄉下種田,把農場種滿黃金般的玉米,在山上種上石榴數……院子裡養一群男孩一樣淘氣的狗和女孩一樣乖巧的貓……我真的好期待……」
𨪜𨪜「我們一起經營農場,」悠裡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詩,「雖然我什麼都不懂……」
𨪜𨪜手有往下落了一點點,我靜靜的聽著他喃喃的低語。
𨪜𨪜「……我們春播秋收……」
𨪜𨪜我的手還是在一路下滑著,我似乎可以看到死神的身影。
𨪜𨪜「……每天晚上我會弄暖房間和你一起喝茶聊天……」
𨪜𨪜很快兩隻手相連的部分已經很小了。
𨪜𨪜「……我愛你……維惜……」
𨪜𨪜終於,我的手完全從他的手中脫離,我像自由落體般往下墜,我聽見悠裡大聲地喊道:「我愛你,一直到生命消亡的那一天--」
𨪜𨪜
𨪜𨪜尾聲
𨪜𨪜
𨪜𨪜nothingness 空,虛無,不存在的狀態,消滅,死亡
𨪜𨪜
𨪜𨪜吱呀的一聲,門開了。
𨪜𨪜「冬彥?你怎麼來了?」門裡一個人驚奇的問。
𨪜𨪜「我出來辦事,順道過來看看你們。你都不會把我和薔薇弄錯嗎?都說我們很像啊,悠裡。」
𨪜𨪜「怎麼會?你們一點都不像,」悠裡將冬彥讓進屋裡,「隨便坐。真不巧,維惜出去了。」
𨪜𨪜「他去哪了?」
𨪜𨪜「他啊,一大早就牽著狗出去玩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今年的雪好像下得特別早,玉米還沒收割就開始下上了,該死的厄爾尼現象,你喝點什麼?茶好嗎?」悠裡得到冬彥的許可開始叮啷?啷地弄起茶具,「高興地好像只有狗和維惜,這傢伙,口口聲聲說要種地,結果一點也不關心莊稼的死活,只顧著自己玩得瘋。若是沒有糧收,看他吃什麼。」
𨪜𨪜「他不吃也死不掉的。」冬彥笑著說。
𨪜𨪜「對呀,那傢伙命大,掉進王水池都能毫髮無傷,誰能想到池中央居然有一塊中化區?說不定他只要躺著不動,天上就會有餡餅掉進他的嘴裡。茶…… 」悠裡把茶遞給冬彥。
𨪜𨪜冬彥接過杯卻沒喝,只是捧著茶杯玩,「好像全世界的好運都集中在他一個人的身上了。」
𨪜𨪜「對了,歐德薩現在怎麼樣了?」悠裡問。
𨪜𨪜「就像一場鬧劇,散了。」
𨪜𨪜「是嗎?--」
𨪜𨪜「歐德薩『亡國』了。你和薔薇離開後,帝國群龍無首又各自為派,後來裡哈爾特叛變,帶走一支人獨立,敵對的魏族又趁火打劫,歐德薩--名存實亡了。」
𨪜𨪜悠裡沉默了,歎了一口氣,「如果不是為了維惜,我不會離開歐德薩,畢竟,作為皇帝,我也有責任。」
𨪜𨪜「現在,命運全亂了,已經不再按原來的軌道行駛了,至於它到底要往哪裡走,恐怕誰也說不清。」
𨪜𨪜「……」
𨪜𨪜「你現在幸福嗎?會不會很辛苦。畢竟現在與以前不一樣。」
𨪜𨪜「幸福?當然,幸福得很,只要有維惜在,即使是在地獄打苦工,我也會欣然前往。」
𨪜𨪜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
𨪜𨪜「一定是維惜回來了,」悠裡笑著說,「這傢伙,這麼晚才回來,真貪玩。」
𨪜𨪜門開了,一個穿白色衣服的人探進身子,「對不起,探視的時間到了,請回吧。」
𨪜𨪜冬彥站起來。
𨪜𨪜「你要走了?」悠裡問,「你難得來一趟,不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午飯嗎?」
𨪜𨪜冬彥依戀的看了一眼悠裡。
𨪜𨪜「請下回在來吧,這樣對病人不好。」那個人說。
𨪜𨪜「那麼,我走了。」冬彥向悠裡告別。
𨪜𨪜「這樣啊,」說著悠裡塞給他一堆揉成團的紙,「這個給你,這是我和維惜種的,因為是第一年,長得不太好,不過明年就會好多了。如果明天雪停了,我們會去收玉米,到時我會寄一些給你的。」
𨪜𨪜冬彥接過紙團,「好啊,謝謝你。」
𨪜𨪜他走到門口,關門的同時聽到悠裡對著空無一人的椅子說話:「維惜,剛才冬彥來過,可惜你回來晚了,沒看見他……」
𨪜𨪜在走廊裡,冬彥遠遠的看到一個人,他不停的繞著圈子疾走,一邊走一邊揪著自己的頭髮和眉毛,自言自語的說,「我早就知道,我早就說過,他一定會害了皇帝,他一定會毀了歐德薩,他會徹底搞亂命運,為什麼沒趁早解決他,沒用,我真沒用……」
𨪜𨪜冬彥歎了一口氣。
𨪜𨪜
𨪜𨪜再聲
𨪜𨪜
𨪜𨪜revive 復活,甦醒,重現
𨪜𨪜
𨪜𨪜悠裡回過頭去,瞬間,三個人命運的心跳強而有力的跳動了一次。
𨪜𨪜
𨪜𨪜
𨪜𨪜(N年前的舊作,請大家不要介意~~~~~~~這可是偶的BL處女作哦~~~~~~)
作者: 米糖    時間: 2009-6-11 23:44

也就是說
悠裡“生病”了喔....
悲劇啊.......
作者: owl_701    時間: 2009-6-12 00:16

結局很傷感
維惜可憐
悠裡更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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