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發現寫接龍故事真的挺容易亂掉的..
所以又把整篇故事稍微順了一下~
要不然後面想寫的人可能很難下手啊!!!
PS.如果順得不好~請大家見諒。
---------------------------------------------
花木蘭=花街裡最華美的青樓「花滿樓」的老闆,花滿樓是王親貴族專用的高級消費場所
=「據傳」傾國傾城,但實際上沒多少人見過花滿樓的老闆
=初登場時聲音稚嫩,「目前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臉還沒長開
唇紅齒白,鳳目,眉間有一點紅痣,氣質慵懶,似乎有點惡趣味
=背景似乎並不單純,介紹「尋找武林盟主的弱點」這個任務給「蘇翠」
蘇翠=目前背景不明,能力不明
=看上去比花滿樓的老闆大一兩歲,莫約十八、十九歲的美青年
=肌膚勝雪,長髮、杏目,可能習慣用笑容來偽裝,氣質靈動活潑
=目前職業不明,接了花滿樓老闆介紹的任務「尋找武林盟主的弱點」
對武林盟主下春藥,並偽裝成武林盟主的愛慕者自願為其解毒
=目前大概是被盟主纏上了,化名「小翠姑娘」躲在青樓「花滿樓」裡
阿爾=自認為自己的長相在青樓裡工作算是「長得剛剛好」
=花滿樓的老闆覺得他長得很「喜慶」,實際上臉圓白淨
=有點蠢萌,愛把「老女侍說…blablabla」掛在嘴上
=不小心偷聽到老闆和「小翠姑娘」的祕密,可能會被老闆收做貼身小廝
武林盟主=「可能」正直穩重,有實力有手段,對事認真
=對「願意幫自己解藥性」的「愛慕者A」表示:我們結婚吧!
=知道花木蘭和「愛慕者A」認識
<<以上是youccaou大大的整理>>
季長山=莫名其妙穿越到這時代的路人甲
=莫名其妙被誤認成這時代的皇帝
=為了”豐厚的任務獎勵”,想找出隱藏中的真皇帝「祀常衫」。
常青=這朝代的大將軍,(好像是)祀常衫的哥哥??<<<一直糾結著要不要修改這個設定,但這部份不是我寫的,所以還是決定尊重原作者
=對祀常衫似乎抱有特殊的情感
=花木蘭的進攻對象
祀常衫=這朝代的皇帝,不明原因地隱身中
(以上是在下不才的整理)
繁華的王城裡,有一條繁華的花街。那條花街在白天時一片寂靜,小狗小貓也不會走過幾只,但一到晚上,便變得一派紫醉金迷,到處都是穿著暴露,巧笑倩兮的妓女。
在這裡的一條花街,有一家妓院,說它是妓院,卻似是折煞了它。
因為它是整條花街裡最大最華麗的一家,內外佈置一片豪華奢侈之氣,卻華而不俗,每晚燈籠高掛,襯得它更是高貴大氣,不似一家妓院。
這樣的一家妓院,裡面有小倌也有妓女,有賣藝不賣身的,也有賣身也賣藝的,個個漂亮就像天仙,價錢也是天價。
所以這家妓院根本不是給普通老伯姓嫖妓用的,而是給王親貴族專用的高級消費場所,裡面養得都是富家子弟的小情兒。
這家妓院,就叫花滿樓。
雖說花滿樓內人人長得像謫仙一般,卻有人說,長得最美的,其實是花滿樓的老闆。
那老闆沒有多少人見過,卻被傳得滿巷皆知,說他是個一笑傾城,二笑傾國的絕色美人,可事實如何,又被誇大了多少,就恐怕沒有多少人知道了。
阿爾是花滿樓裡的男侍,從小他就在這工作,每天服侍各位小姐及少爺們,有時也會出去接待貴族帶至小姐或少爺的房間。
有時,阿爾會排班出去採買食材。他時常會聽到普通百姓說花滿樓裡面的人都一定是沒爹娘的。
阿爾每次在心理嘆息道:"也許吧。"關於阿爾是怎麼到花滿樓的?據養大他的老女侍所說,是她在花滿樓後門找到他的,他那時是一位嬰兒,被絲綢包裹著躺在搖籃裡。裡面還有一個墜子,可是不知道材質, 老女侍為了養他,求了老闆,經過一番討論後才得以成功。
關於老闆,阿爾到現在都還沒見過他,不過老女侍跟他講說,他是一位很了不起的一位大人,所以阿爾也很敬重他。
有一天,阿爾終於見到老闆了......
花滿樓的瑰麗於傍晚時分初現端倪,在漫漫夜色的襯托下才勘勘怒放。
又是一個寧靜的早晨,除了幾聲清脆的鳥鳴,穿梭於庭院間的侍者的慢聲細語,連庭院裡那潺潺流水聲都無法蓋過。
阿爾匆匆地走過迴廊,他昨晚在派送夜宵吃食的時候居然忘了給僕人提個醒,那位新進的小翠姑娘可是碰不得落花生的!
雖然吃食送去至今已過三個時辰,也沒見人來說那姑娘有何不適,但阿爾總歸是坐立難安——他可聽老女侍說過,誤食也是能出人命的!
咦?門外候著的應侍呢?
阿爾記著昨晚當值翠閣的是小花,該不會就是那熊孩子偷溜出去才沒人發現異狀吧!
阿爾臉色一變,正要告罪推門進房的時候突然從裡間傳來模糊的說話聲。
「……說好了……知道……」聲音由遠而近,似是說話人正慢慢步入外間:「…可不是麼?就先這樣吧。」男聲略為稚嫩,還帶著剛睡醒的低啞。
阿爾心一寬,知曉昨晚大半是沒事了,遂在門邊彎腰做後應狀。
「欸對了,你上次不是說要幫我帶冰糖葫蘆?我怎麼沒見著?莫不是你半路吃掉了!」另個聲音故作生氣的說。
好個冰糖葫蘆,想吃不會自個去買嗎?難道這就是老女侍說的情趣?
阿爾不著邊際的想,這聲音的主人肯定比隔壁樓的頭牌還好看,雖然不知道怎麼寫,但好像念作「天籟」吧?
……等等,哪裡不對!怎麼兩個都是男人的聲音!小翠姑娘呢?!
似是不知隔門有耳,房裡兩道聲音還在繼續。
「你還敢要?可知道為了你那冰糖葫蘆,爺差點就讓他發現了。」先前那略顯稚嫩的低啞嗓音響起,懶洋洋抱怨道:「追了我八條街啊!要不是爺跑得夠快,你早被他擄回去拜堂成親了。」
「什麼,這事你怎沒跟我提過?」另道聲音緊張了,語速都加快了許多。
誰知那人依舊懶洋洋,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徐徐說道:「放心,爺臉都沒露,只遠遠留了個背影,他尋不到這兒的。」語畢打了個呵欠,似笑非笑地戳人痛腳。
「早告誡過你別招惹他,你偏不聽,活該現在只能扮成女人躲我這花樓裡了。」
門外的阿爾本來還滿腹擔憂與狐疑,聽到這話驀地就愣住了,然後反應過來--這語氣,門裡兩人莫不是傳說中的老闆和......新進的小翠姑娘?哦不,或許該稱公子才對,他白著臉想。
從小在樓裡耳濡目染,細心的阿爾知道花滿樓裡的人沒一個簡單的,往往相貌越好看心就越黑,其中的彎彎繞也越多。一向謹小慎微的他知道這次糟糕了,不慎聽見這樣的秘密,關係到神祕的小翠甚至是老闆的秘密,如無意外自己絕對沒啥好下場。
但就算阿爾心裡再絕望,本職工作還是要做好的,畢竟老闆在呢,至少不能給養大他的老女侍丟臉啊。
門裡的聲音在繼續,阿爾秉持著既然都要死了不如做個明白鬼的精神,繼續光明正大偷聽。
小翠咬牙切齒一句低吼簡直能把門洞穿:「花•木•蘭!別想推卸責任,要不是你介紹的任務,我會招惹上那塊黏皮糖嗎!」
「請稱呼我老∼闆∼」慵懶的語調此時分外令人火大,「還記得任務是接近他尋找弱點吧,看看你都做了什麼?裝愛慕者裝到你這成就,不知該誇你太成功還是太失敗,弱點還沒找到,自己倒是先成人家弱點了,這能怪誰。」
「我、我哪知道才上過一次床他就堅持要負責了!武林盟主那種正派人士不是該在事後說些什麼『為了前途地位聲名要委屈你了』或者滿口道德禮義廉恥之類的嘴上虛偽敷衍嗎?我只是想有了關係後會降低他的防備才下藥的,身為愛慕他自願為他解藥的受害者也更容易找到弱點,一般不都是這樣嗎?誰知他竟然,竟然......」小翠似乎被那位盟主異於常人的反應刺激得理智線崩斷了,阿爾在門外都能聽到他神經兮兮來回轉圈的踱步聲,「他竟然跳過道歉和安撫,直接說......我們明天就成親。」小翠激動中無損天籟的嗓音驟然低沉,顯得空洞而飄忽。
不論老闆此時什麼表情,總之門外的阿爾眼神不禁跟著飄忽了下。
「你自找的,蘇翠。」花老闆聲音透著股幸災樂禍,「早提醒過你新任盟主不但正直穩重,有實力有手腕,還很--認•真。」
聽到這等驚天祕聞,阿爾一臉欣慰與滿足。
他這輩子,值了。
正當阿爾打算輕手輕腳地離開時,門卻打開了,一個人款款走了出來。
阿爾身體僵住,面向著門的頭也沒敢抬,眼睛緊緊盯著眼前那雙製作精美,紅底綉著金絲的鞋。
「喲,哪來的小老鼠在這偷聽呢?」
聲音有些稚嫩,卻不失慵懶迷人,阿爾額頭流下一滴冷汗,他聽出來了,這是老闆。
阿爾咽了口口水,聲音有些顫抖,說︰「小的聽說小翠姑娘碰不得落花生,怕是昨晚夜宵出了問題,特地來看看。」
「哦∼」花老闆的一聲「哦」千迴百轉,阿爾的心也跟著轉了幾千個彎,老闆不會殺了他吧?聽說聽到這種秘密都是要殺人滅口的!
「怎麼了?」屋內有人走了出來了,是剛才小翠姑娘的聲音。
花老闆道︰「我們剛才的對話,這個小廝不知道聽去了多少。」
阿爾「噗通」一聲就跪下了,聲音抖得不像樣子,道︰「小的剛剛什麼也沒有聽到!小的對老闆忠心耿耿,沒有不二心,就算聽到什麼也不會說出去!」
蘇翠「噗」的一聲笑了,泛著笑意的聲音顯得更是動聽,說︰「最後一句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阿爾的額頭已經佈滿了冷汗,現在這個情況說什麼都不對阿不對!
花老闆的聲音也滲雜了笑意,道︰「嘴巴倒挺討人歡喜的,頭抬起來給我看看。」
阿爾把頭抬起,看見那雙華美紅鞋的主人的臉,生生地怔住了。
那是一張還年少還沒長開的臉,唇紅齒白,鼻樑高挺,眉間一點紅痣,一頭墨髮只閒散地挽起,張面落下幾撮頭髮,一雙鳳目正漾著笑意地盯著他。
老闆看起來最多也只有十五、六歲,這怎麼可能?
阿爾被他看得臉有些發熱,連忙把眼睛移開,卻看見了一旁的蘇翠。
蘇翠看上去比老闆大一兩歲,一身肌膚勝雪,長髮高高挽起,一雙大大的杏目笑瞇瞇地看著他,和老闆慵懶迷人的美不同,蘇翠的是活潑靈動的美。
這樣的兩個人,一個穿著美豔張揚的紅衫,一個穿著整齊素淨的白衫,站在阿爾的面前,看得他窘迫不已。
老闆這時的聲音才懶洋洋地傳來,說︰「嗯,長得還挺喜慶的,就做我的貼身小廝吧。」
阿爾一僵,什麼叫很喜慶?難道我的臉還寫著「恭喜發財」?
其實阿爾長得並不差,臉圓圓的,白白淨淨,還白裡透紅。阿爾一直慶幸自己長得剛剛好,不醜也不美,誰想長得醜一點?而在這種地方工作,長得太美卻是麻煩,哪天被客人吃了都不知道。
但這樣至少命保住了,阿爾一臉喜色地叩頭,道︰「謝謝老闆!」
相較於阿爾差點被滅口,卻逃過一劫成了貼身小廝的幸運。
盟主府內卻是一片低氣壓。
身為新上任的武林盟主,實在有太多事需要處理。職責的交接、人脈的拓展、接待並熟悉各個勢力、應付各種試探並反試探之,一波接一波足以讓人疲於應付,基本上連休息都不怎麼夠。
想去看看蘇翠,卻無甚時間,說來要不是前幾日好不容易出趟府時正巧遇上了花木蘭,他到現在還在四處奔波找人呢!
雖然也被那位嘴利的花老闆以『蘇翠正躲我花滿樓裡呢,聽說你打算娶他?』『我樓裡不養閒人,他平日的花銷就由你負責包了』『身為他老闆∼你們的媒人∼給個紅包不為過吧』『在想好怎麼追求他之前,只許遠遠看著』等等一通說辭訛走了身上的銀票,雖然無奈,但知道人總算是安全的,他也就放心了。
想起好一陣子未見的蘇翠,盟主大人頓時憂鬱了。
站在管家老陳的角度來看,就像是英姿勃發的狼犬那豎得筆直的耳朵低垂了些,一向精神頭十足的背影寫滿了落寞--咳,老陳又在想念他那條剛去逝不久的老狗了。
「我說,少爺啊!喜歡就趕緊去追,再遲人就真跑了。」可說是看著孔闕長大的老陳著實不解,少爺從來都是想到就做、雷厲風行,怎麼這次卻反倒縮手縮腳的呢?
「他的愛慕,我原是不信的。您知道,自當上盟主後,用這路數接近我的女子多了不少,何況他還是個男子。」孔闕神色複雜地猶豫著道,對於老陳這唯一的長輩,他很少隱瞞什麼,「本以為他也是其中之一,但他卻......」
「嗯?」老陳露出鼓勵性的微笑。
難得少爺跟他說心事呢,等等要記得給他支兩招。
「他似乎情難自製,給我下了合歡散,再裝做不經意間碰見想為我解藥。」
「嗯。」然後?
「我們就做了。」孔闕面色如常但眼神有些飄忽。
「嗯......嗯?」老陳震驚皺眉,「這人功力竟如此高深!」
孔闕嘴角微抽無奈道:「我在上面。」
老陳震撼瞪眼,嘴張得能塞進一隻鴨蛋。
「少爺,你竟然......硬了!」
「嗯,硬了。」孔闕那個感慨啊。
兩人的對話很奇葩,反應也很奇葩。
這也難怪,畢竟老陳知道,其他公子下半身兼具的某種功能,自家少爺卻是怎麼刺激都不管用,據大夫說是--冷感。為此老爺夫人臨終前還拉著少爺老淚縱橫地交代,無論男女,誰要能讓他硬了,就趕緊將那人娶回家供著疼著寵著,甭管能不能生,千萬別讓人跑了。
如今少爺下半輩子有望,老陳簡直激動得都快背過氣去了。
「那、他人呢?」還不趕緊娶了來!
「我說我們明天就成親,然後一個沒注意他就跑了。」盟主大人又憂鬱了。
「這樣......估計是進展太快,嚇到了唄。」老陳總算鎮定了點,開始為他家少爺分憂,「他不曉得那藥對你無用,興許是不希望少爺因此負責?看來這愛慕倒是不假,那少爺對人家又是個什麼想法?」
孔闕表情不變但耳朵微微泛紅:「......挺好的。性情活潑、明事理,聲音夠招人。」
老陳笑瞇瞇,「真心喜歡?」
孔闕認真點頭,「唔,真心喜歡。」
「那就追唄!來∼讓老陳我給你說道說道,這追求人的招式都差不多,首先要讓對方知道你的心意,像情書就不錯。再就是投其所好......然後......」
書房裡,深夜燭光昏黃,映著管家老陳滔滔不絕的菊花臉,英俊的盟主大人一臉嚴肅傾聽狀。
而遠方的蘇翠則狠狠打了個噴嚏。
東方的天空悄悄的翻了個魚肚白,晨曦自窗櫺間灑落。
「嗚....」床上的美人緩緩撐起半個身子,蠶絲薄被滑落,露出底下白皙姣好的身姿。黑髮如瀑般垂掛在肩後,臉蛋依稀可見睡久的紅印,無端的添了一分稚嫩。
蘇翠套上紫色絲袍,金線勾拉著隻隻振翅白鶴,絳紅緞帶將腰束的妖嬈。隨手挑起一白玉簪子將青絲盤起,捉了一紅步布袋掛於腰間,
蘇翠大搖大擺的走出花滿樓。繞過了熱鬧的市集,駐足於華美屋宇前,"蕭月樓"幾個大字映入眼簾。
沒錯,這就是他的目的地,是一間不怎麼顯著的妓院。
你問他為何不直接在花滿樓了事呢?
"被人壓了超不爽,現在壓壓別人重振雄風"這麼丟臉的事他會說嗎!!
在花滿樓做這檔事不被花老闆嘲笑個十天半月他就不信。撲鼻的嫣脂水粉有些嗆人,帶一股子腐敗的氣息。
老鴇看著客人上門,堆起一臉嫵媚,款擺身姿
「這位元貴客,您有什麼需要嗎?」
蘇翠瞅了她一眼,姿色到還行,但比之花滿樓卻還差一大截。
「找兩還行的送過來。」隨手丟了幾錠碎銀,蘇翠被引到一間閣房。
剛就坐,酒還未酌幾口,門便被輕輕推開。
「公子,讓黎兒,蕭兒來服侍您。」兩個嬌俏的女人柔順的坐至蘇翠身旁,一個替他酌酒,一個仰頭貼在他胸前,手指靈巧,在他白玉般的肌膚間遊走。
難怪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就是在澎湃男孩性的自尊。
蘇翠心情頓時開朗了些,霎時杏目似流光萬千,竟勾的兩個女人移不開眼。
他輕挑佻一笑,吻住身側女人嬌艷欲滴的紅唇。
春宵帳暖,一夜繾綣,令人羨霎,令人羨霎。
* * * * * *
「去看看小翠回來了沒,是的話便喚他來我房裡說話。」
「是。」阿爾躬身退出,在前往翠閣的路上心裡想的全是方才老闆摩挲著信籤詭笑的模樣…
怎麼覺得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寒滲人呢?好像夜裡去茅廁時在黑漆漆的草叢邊聽到的嗚咽聲,怪可怕的……
——不,不行!那可是你的大恩人啊想什麼呢阿爾!老闆的心思你不要猜!
「噗——幹什麼呢阿爾哥哥?又是扯頭髮又是擠眉弄眼的。」帶著笑意的清脆女聲響起,這才把阿爾從各種糾結中拯救出。
「小孩子別管!」阿爾板著臉整了下髮髻:「小翠姑娘在麼?老闆要見他。」
「恩啊在的在的,今早黑著一張臉回來的呢!要我說,可比守城門的大人們還要煞氣啦!女中豪傑就是這樣的吧阿爾哥哥?我聽說書……」
「——閉嘴!」阿爾滿頭黑線地打斷小花,他知道這毛孩子肯定又要從西遊記的故事重複背到命運停駐之夜了。
小花手舞足蹈的還想說些什麼,這時門「吱啞」一聲地開了。
「老闆找我?」輕柔的女聲響起。
「……是。」阿爾被這聲音堵的詞窮,果然聽一次就不習慣一次!
女聲聞言嫵媚一笑「那便走吧。」
身後小花星星眼的目送小翠姑娘離去……
果然女中豪傑就是不一般!變臉也炒雞厲害!明明阿爾哥哥來之前她還聽到摔茶碗砸花瓶的聲音呢……
* * * * * *
「老闆?」蘇翠不解的望著靜靜坐在椅上的人。
花木蘭摩挲著雕花木椅,一手聊賴的把玩著夜明珠。
「蘇翠,你和武林盟主怎麼樣了?」他聲音低低的,聽不清任何情緒。
「嗯....」蘇翠愣了,臉色頓時青紅交加,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也沒什麼...」
「沒什麼是再好也不過了,但..」花木蘭瞅他一眼,緩緩開口 :「現在大家都知道你是武林盟主的人了。」
蘇翠臉上佈滿驚訝,那傢夥竟敢!!
「還真是了不起呢」花木蘭驀地沖出現在他身旁,一張小臉嘲諷:「到底發生什麼事啦? 」
忍耐這麼久,八卦的性子終於蹦出來。
阿爾站在門外守了好一會兒,才看見蘇翠失魂落魄的走出來,花老闆的笑聲不歇地從門扉傳出。
雖然有萬分好奇,心癢的像貓撓,但好奇心殺死豬...?
老侍女應該是這樣說的吧!
話說某人昨夜攬著姑娘正待一親芳澤,卻在唇瓣即將相觸的瞬間被一把橫空探出的扇面給隔了開來。
蘇翠戒備轉頭--只見一尊黑面神煞氣四溢地杵在一邊,那黑沉的眼裡醞釀著的風暴讓人發怵。
盟主大人霸氣的一揮手,倆女帶著八卦而曖昧的眼神識相退場。直到被甩上床榻並欺身壓上的那一刻,蘇翠還以為難逃單方面的『黃暴見血』事件,結果孔闕只是下嘴狠了點,動作卻並不粗魯,反而體貼溫柔得很。
於是,翻雲覆雨,兩人就這麼發生了第二次關係。
激情過後,盟主大人額頭抵著他的,眼泛無奈,謂嘆著道:「蘇翠,我該拿你怎麼辦......」
溫存了一會兒,孔闕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起身穿衣。臨走前凝望著蘇翠,只留下一句:「好好休息,放心吧,我會證明給你看的。」便匆匆轉身離去,而累極的蘇翠也沒多做理會,直接不管不顧的睡下了。
莫名其妙,從頭到尾都莫名其妙!
蘇翠完全搞不懂對方在想什麼,清醒後只覺得越加煩躁氣悶。
因為情緒不佳,早上離開的時候一路上有人偷瞧著他指指點點、低聲議論,也懶得去深思。
聽到這裡,花木蘭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低垂的眼簾下精光一閃,唇角漾著詭譎的笑意,表情顯得各種意味深長。
「知道他在想什麼嗎?給∼看看吧,這是他差人送來的。」
花木蘭轉身拿起茶几上的一封信箋,甩手飛射而出。
蘇翠抬手接下,好奇拆開一看,卻猛地瞪大一雙杏眼,面色劇變。
那是一封昭告天下的、言辭懇切而真摯的--情書。
蘇翠捏著信箋指尖微顫,整個人都不好了。
「各大勢力都有呢∼」
這句話簡直堪稱致命一擊。
蘇翠在花老闆幸災樂禍的笑聲歡送中,絕望地飄出房門。
* * * * * *
盟主府今天迎來了一位貴客。
管家老陳時不時偷瞄坐在廳裡低頭啜茶的翠衫青年,青年的眉眼如畫、髮絲如墨,熱茶的霧氣朦朧了他微彎的唇線,讓旁觀者也不自覺地想走入畫中。
想著方才蘇翠的應對進退,老陳暗暗點頭,對蘇翠真是老管家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啊呸!少爺說他是在上面的!
老陳抹去頭上出現的三條黑線,開始仔細思考這夫夫連理的帖子該邀請的都有誰……
聚寶樓的老闆?唔,這個可以有,趁機訛那老不羞十套不帶重樣的龍陽三百六十五式是必須的…
喔是了,晚點還得記得傳書問問那苗女阿青,看看離生子蠱成熟之日還有多久……。
相較於管家老陳毫無下限的神遊天外,表面祥和寧靜的蘇翠內心可是一團麻亂了——媽逼這不科學!怎麼沒人跟他說堂堂武林盟主曾經是個陽!痿!男!呢?!
為了積分任務過去也曾真正混跡青樓的蘇翠表示,他深知初夜對於魔法師或大齡處男的致命吸引力……這絕壁是這個世界對於穿越者的惡意……蘇翠內牛,他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不靠譜的接引者呢?
按照以往經驗,隨機任務一旦觸發,沒有完成就不得離開該世界……
所以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蘇翠咬牙,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盟主的弱點貌似可能會是自己?
那便是說,只要加重自己在盟主心目中的份量,然後找個機會意外身亡一下……特麼越想越渣腫麼破Orz
「咳…」
自己當初就不該貪圖隨機任務的高積分,任務麼,出賣肉體也是過,扶老奶奶過街五百次也是過……
回想著接引者花木蘭當時那似是而非的警告,蘇翠再次咬牙,那廝肯定是故意的——
「——咳咳咳!」
「嗯?」蘇翠結束了恍神,這才意識到這被他當成背景音樂似的咳嗽聲已經響了很久,
蘇翠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擔憂「陳伯,您沒事吧?要不您先去歇著,我明兒個再來拜訪盟主。」
「咳,沒事沒事,老陳身子骨硬著呢!我就是想問問蘇公子要不要用些點心,那茶杯……別一直咬著了成不?」
「啊,抱歉......我這習慣總改不了。」絕壁是吸管咬多了害的。
放下茶杯,蘇翠有些悻悻地表明自己真的不餓:「點心就不用了,那個、陳伯......」您老人家能不能別笑得一臉蕩漾,這樣我鴨梨很大啊。
「蘇公子還是叫我老陳吧!」陳管家面色略有些不自然,「鄙人不才,就叫陳勃。生機勃勃的陳勃。」
蘇翠慶幸茶早喝光了,不然此時肯定噴他一臉--陳伯,晨勃啊!哪對父母這麼有才,給自家孩兒取這種蛋疼菊緊的名,簡直毀一生,提到自己名字都很不自在有木有!
咦不對......想到某人曾經的難言之隱,蘇翠不得不惡意猜測,該不會是盟主爹娘出於怨念才硬逼人家改名的吧?
回過神,蘇翠嘴上猶自遲疑道:「可您是長輩,這樣稱呼似乎......」
「沒有的事,就這麼叫吧。」
一道低沉而磁性的嗓音斜裡插來,搶走了老陳的台詞。
盟主大人步履穩健,身姿挺拔如松。雖然面上不顯,但眸底的深邃漠然自踏入廳中看見蘇翠時便驟然動搖,隱隱泛著欣悅的波光。
老陳暗自嘆息:像啊真像,少爺見到心上人那眼神,宛如狼犬瞧見了肉骨頭--來勁!
憶起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那條老狗,陳管家唏噓不已。如今少爺有主了,和未婚夫濃情密意,他一個孤家寡人在旁邊晾著很有些孤單寂寞冷啊......要不自己也考慮尋個伴兒?老陳摸下巴鄭重思索,在心裡羅列著黃昏戀的名單。
「怎麼來了?」孔闕來到蘇翠身旁坐下,眼神柔和語帶親近,開口就是一記直球。
叮!系統提示--
蘇翠頓時渾身發毛,整個人感覺到一股森森惡意......粗線了,萬惡的系統提示!
竟然問我怎麼來了? 你都昭告天下了我還能不來嗎? 再不來我都不曉得會被說成什麼了,一想到那封信,蘇翠此刻真的很想往對方的頭用力地給他K下去,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他還是懂得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怎麼說對方也是武林盟主隨便一個招式就能把他打飛了。
就在蘇翠還在想著要怎麼應對的同時,盟主大人正用著熱情的眼神看著他。
他沒想到蘇翠真的這麼愛慕自己,居然看他到了癡迷的地步,微低的頭帶著羞怯的神情緊緊抓住盟主大人的心。
「咳!咳…真不好意思老臣年紀大了、如果少爺沒什麼事要交代老臣就先行告退了…咳咳」
我說老陳…您剛才不是才說身體硬朗著嗎?怎麼現在就年紀大了?原來你老的體質是可以自行控制的。蘇翠很想說點什麼留下老陳,無奈腦袋中只想得到吐槽的字眼。
「下去吧!」盟主大人輕輕地揮著衣袖,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過蘇翠。
「是!」
老陳有力的回應完後就快速地離開廳房,還真看不出他哪裡體虛。
「那個、盟主大人,那日你我只是情勢所逼、迫不得已,既然盟主大人現在身體無恙,你也不用為此作如此大的犧牲,不如就把這件事當作沒發生過吧!」蘇翠故意把話說得很輕鬆,攤開手中的信示意對方他所說的 “事情”來自盟主大人的信。
「那日早晨看你還熟睡著,不忍心叫你。」盟主大人瞄了一眼蘇翠手中的信,他當然知道那封信是什麼,他避而不答反而提起第二次的親密接觸:「身體好些了嗎?」
「多謝.盟 .主 .大 .人關照,小人天生體弱多病,不適合當盟主您的妻子候選人。你就當沒這回事吧!」
蘇翠見盟主大人避開他的請求,於是他將信攤開,把話說得更明。
哼!竟然打算忽略我的話,想裝做沒看見那我只好攤開來說啦!
「你我已有了夫妻之實,就如同我跟天下人所承諾的一樣,我堂堂盟主說到做到!」他用合起來的摺扇指著信上的四個字『非卿不娶』。
習武之人本有著不可靠近的氣勢,他的語氣中散發著不容拒絕氣燄。蘇翠方才的話擺明著是拒絕他的求婚,盟主大人臉上雖然笑著內心卻有著一股溫吞的火,不能對眼前的人兒發火,只好放在心中慢慢地煨煮著。
感覺對方好像、似乎、有點不爽,但是他也很不爽阿!
這幾天大家對他指指點點的原因出自於盟主大人的信-----說是信嘛!其實是一幅畫跟題字。
純白的宣紙上畫著一張臉,大大的杏眼活靈活現的直視前方,沒有大家閨秀矯情的嬌羞模樣卻是落落大方讓人欣賞,黛墨色細長的劍眉突顯了幾分的英氣,烏黑的髮絲自然的散開來卻不顯淩亂。
這幅畫如果是現代就有點像是大頭照了,只有臉跟上半身,可在古代他怎麼看都覺得這跟電視劇裡通緝犯的公告沒兩樣。當他看到這幅會被畫匠複製上百張貼在城內,想的就是-----我什麼時候成了通緝犯?
更可惡的就是那個昭告天下的題字,難怪他走在路上都有人竊竊私語外加一臉疑惑。
原來城裡的人都以為他是個女扮男裝的俏姑娘。
他如果承認自己是女的,他就要嫁給盟主大人做盟主夫人;他如果說出自己其實是男兒身,不就昭告全天下的人他被人壓了嗎?
他一氣之下就衝到這裡想找他理論,冷靜下來後才想到自己原來的任務,無法跟盟主大人有正面衝突,本來想更他講裡的,卻被對方的氣勢壓了過去。說到底,都是那個可惡的花木蘭害的,出的那什麼餿主意。
不管了!不管了!今天一定要說個清楚,不然他怎麼在城裡待阿!搞不好連上個茅房都有人跟,確認他是男是女。
「唉!…你就真的那麼不願意成為我的妻子嗎?」盟主大人等了半天等不到任何回應,但是重他多變的表情看來,蘇翠對他的做法很不滿意,且下定了決心來拒絕。
他實在不懂,如果蘇翠對自己無情,為什麼要對自己下藥獻身,如果是貪圖回報他也沒跟自己要任何賠償。
看著盟主大人受傷的眼神,蘇翠堅定的決心開始有些許的動搖……
角落的系統提示還在閃爍:隨機任務【人無完人!尋找武林盟主的弱點】已完成,是否進行支線任務【刻骨銘心】?--是,完成後隨機獎勵A+級道具x1,失敗無懲罰/否,死亡後脫離該世界。
蘇翠原本是打算一完成任務就找個地方死一死好趕緊走人,畢竟為了這麼個坑爹任務失身兩次已經夠賠本了,沒必要再繼續給自己添堵,沒想到卻突然冒出個支線任務,獎勵還挺誘人。
到底接還是不接呢,按照系統一貫的尿性來看絕逼暗藏著某種深意......但是A+級道具啊!就連之前那個費盡心機耗時多年才完成的BT任務【BOSS請從良】獎勵也只有A級,更何況隨機任務向來高積分,根本是魔鬼的誘惑嘛!系統你心機好重!
瞄了瞄身旁正眼巴巴看著他、一臉『我好憂傷求安慰』的盟主,蘇翠森森地動搖了--盟主其實挺好攻略,這筆買賣似乎真的頗划算?
仔細想想,不就是出名了嘛!為了A+級獎勵,節操這種東西咱可以不要有,反正任務做完就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了,咱也不指望留什麼好名聲,還是到手的獎勵才比較實在啊!
OK......這支線我做了,系統有神馬惡意都儘管來吧,勞資全接著!
蘇翠抬起頭直視著盟主大人,笑容恬淡而溫雅,心裡默默點選了『是』。
其實跟盟主大人聯姻也不是完全無益處的,仔細想想盟主大人可以算是統帥整個武林NPC的Boss角色。
所以說盟主大人就是NPC中的NPC,就算是金庸在此也要敬三分!
若是我收服了這盟主大人,想必之後我必能夠在這網遊裡如魚得水。
但是身為一條真漢子,既然娘親生給我的是小夥伴而不是OOXX,那我就得要保護我男人的尊嚴,要成親也得是我娶他,哪裡有我下嫁給別人的道理!
「唉!…你就真的那麼不願意成為我的妻子嗎?」盟主大人用一臉受傷的眼神望向小翠。
蘇翠走向盟主大人輕握住他的雙手說道:「不是的...孔闕,我......」
盟主大人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小翠......你......」
就在盟主大人對蘇翠毫無防備之時,蘇翠立馬用《技能:黃金右腳》踢向盟主脆弱的下身:「嗚.......」看著手護著下身,在地上打滾的男人,蘇翠完全沒有同於男人的憐憫之心:「沒想到就算是陽痿,被踢下體還是會蛋疼的嘛。誰準你對我這麼放肆的?居然用外界勢力來壓我?看你膽子不小嘛!區區一個NPC跩個二五八萬似的分明是欠爺調教阿!」說著蘇翠腳毫不留情地又踩了次盟主大人下身的小夥伴
「啊!!!......別....用腳....」盟主大人一臉痛苦,這是赤裸裸的二度傷害啊!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狗了你願意嗎?」蘇翠完全忽視盟主大人痛苦的呼喊踩得更用力。
「嗚......我......願意」盟主大人趕緊點頭答應。
叮!系統提示--玩家蘇翠已成功收服〝武林盟主大人〞為寵物,玩家可自行替寵物命名。
「要叫你什麼名字呢?賽巴斯欽還是巴哈姆特還是仙杜瑞拉實在好難抉擇啊!李狗蛋好像也不錯!還是要叫新阿姆斯克朗旋風噴射阿姆斯壯砲?」蘇翠一臉認真思考的樣子
過了約一盞茶的時間,蘇翠總算下定決心。
蘇翠對著自己的新寵物說道:「決定了!你以後就叫離鳳吧!」
阿爾望著前方,百思不得其解。
他怎麼會看到武林盟主一臉小媳婦樣,亦步亦軀的跟在小翠身後?
工作太累眼花了吧?是不是該跟花老闆請個長假放鬆一下?
正當阿爾愉悅的規劃好出遊行程,這時卻殺出個程咬金,「阿鵝。」
老闆你到底啥時才要記住我的名字啊!雖然心中腹誹,但依然回以一個燦爛的笑靨,
老侍女說過要對有障礙的人抱有耐心即包容心,只是沒想到花老闆年紀輕輕就有癡呆了,令人扼腕,花木蘭要是知道他這腦袋在想什麼,肯定不是扒皮喂狗就能了事的。
「酉時我去赴宴,你也一塊兒去。還有,別給我穿這玩意兒,處處就透一個盡窮酸,我待會差人送件像樣的到你那。」
阿爾雖不知花老闆用意何在,但依舊應了。
酉時還未到,差半刻,阿爾就候在房門外,不知過去多久,門被緩緩推開,明黃的袍子襯的頸項愈發白皙,遍佈的芍藥將人顯出典雅的味兒。
出乎阿爾意料的是,這次一改平時奢華的品味,就是不知道要見誰?
花木蘭唇紅齒白的臉泛著笑意,眉間一點紅痣襯得微微上挑的鳳眼更是勾人,身上素雅的黃袍卻生生把那妖艷壓去幾分,反倒添上幾絲典雅脫俗。
老闆看起來心情很好啊。
阿爾怔呆地看了老闆幾秒,像是反應不過來,花木蘭看見,便好心情地揚起嘴角,說︰「嗯?看你老闆我看呆了?」
阿爾吞了吞口水,一面死已後已的樣子,道︰「老闆,穿黃袍是大罪,被看見了是會處死的。」
「......」花木蘭臉立刻如鍋底般黑,尼瑪他都忘了這個年代穿黃色是死罪啊有木有!
金黃色是皇帝專用的顏色,其他人穿都是直接處死。
被提醒了的穿越者在心中死命地詛咒這腐敗的君主制,卻只能哼了哼,走回房裡換衣服。
阿爾又站回一旁等著。
大概半盞茶的時間後,花木蘭才慢條斯理從房裡出來,身上已換了一件白袍,袖邊領口都繡著滾滾祥雲,做工不凡,顯得此人更是秀逸。
雖然主子臉上像是漫不經心,但阿爾還是觀察出老闆心裡為要換衣服一事不滿。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身為老闆的貼心小棉襖,阿爾立刻狗腿地湊上前,道︰「老闆,這件可比原來那件好看多了。」
被稱讚的花老闆傲嬌地哼了聲,嘴角的角度卻顯出他心情的些許好轉。
兩人出了花滿樓,上了馬車,馬車緩緩向城內的皇宮駛去。
皇帝提著朱砂筆,前面放著成堆的奏摺,眼睛卻45度角看著窗外的落花,明媚而憂傷。
一旁的小太監小林子低眉順眼地在一旁候著。
皇帝嘆了口氣,小林子立刻抖了抖。
而九五之尊眼中已是有霧氣凝聚,一出聲卻已是哽咽著︰「皇弟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小林子面不改色地答︰「祀王爺兩天前報捷,應於兩星期後抵宮。」
皇帝卻捧著心口,作西子捧心狀,泣不成聲︰「但是朕好擔心!如果朕的皇弟出事了朕該怎麼辦!」
小林子道︰「王爺有上天保佑,又有皇上如此記掛,斷不會出事。」
皇帝又哽咽一聲,拍桌而起︰「不行,朕不能在這裡等著,朕要出宮去找皇弟!」說完就要往外衝。
宮外的侍衛立刻突然殺出,面無表情地攔住臉一臉痛心的皇帝。
小林子還是那個姿勢,道︰「祀王爺如果知道皇上沒有好好地批改奏摺,會很傷心,也會很生氣的。」
皇帝聽到「祀王爺會很生氣」,立刻一縮,灰頭灰臉地回到龍椅上坐著。
小林子看他這副樣子,有些不忍,說︰「王爺已經報捷,不會出事的,皇上兩個星期後就會見到他了。」
皇帝心裡有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誰擔心那個白眼狼了,朕要出宮玩啊你懂不懂!一直改奏摺很悶啊!
此時有太監進殿,在皇帝面前行禮後道︰「花滿樓花木蘭求見,現在在殿外候著。」
皇帝立刻眼睛一亮,叫道︰「立刻召他來見!」
太監應了聲,便出了去。
沒多久花木蘭便慢條斯理地入殿,笑吟吟地向皇帝行了個禮,道︰「參見皇上。」
「快快起身。」皇帝眼睛閃閃發亮,道︰「是不是給朕帶好玩的來了?」
兩人在皇帝一次偷跑出宮時認識,兩個豬朋狗友相見恨晚,從此成了好基友。
「阿金。」花木蘭喚道︰「把東西帶上來。」
阿爾一邊在心中吐槽自己的名字真的有那麼難記麼,一邊上前把手中的紅木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塊淺粉的玉珠,玉色溫潤,有半個巴掌般大,一看便知道價值不菲。
花木蘭道︰「此乃花暖玉,世上只此一顆,任何植物只要放在它旁邊便能經久不腐,它散發的香氣更是奇特,能引百蝶,那可是難得一見的奇景。」
皇帝眼睛又亮了亮,覺得倒是新鮮,道︰「快拿上來!」
阿爾正要上前,花木蘭卻伸手攔住,道︰「等等。」
皇帝挑了挑眉,立刻明白過來,道︰「不知花弟有何要求?」
花木蘭道︰「這玉珠,我今天還想要用一次,用完之後一定親手獻給皇上。另外......」
皇帝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花木蘭心道皇上也是個聰明人,放下了手,一雙鳳眼閃著賊光,笑瞇瞇地說︰「聽說常將軍凱旋回歸,今日進宮探望皇上?」
常清一進宮便收到通報,皇帝為獎賞他的戰功,特地為他在禦花園設宴,讓他在禦花園等候。
雖然常清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沒有追問,直接前往禦花園。
常清魁梧軒昂,五官不凡,一身緊實的肌肉裹在鎧甲下,眼神卻冷漠銳利得很。他一路引起不少宮女臉紅心跳地注視,本人卻目不斜視地往目的地前進,一張臉一點變化都沒有。
常清一踏入禦花園便聞到一股不同尋常的香氣,說是花香,卻又不像任何一種花,卻又比任何一種花香,反像是千千百百種花混在一起。
他挑挑眉,繼續深入前進。
那股香氣愈來愈濃,常清像是快要抵達香氣的源頭。
常清突然一怔,停下了腳步。那時正是玉樹花花開的季節,整個禦花園都是鋪天蓋地的紫。其中一棵怒放的槐樹下,有一個白色的身影。
那人一頭如玉的墨發落在白袍上,身形纖瘦,脊背卻挺得有如驕傲的青松,一陣風從那人處吹來,吹起那人白如雪的衣袍,那令人上癮的香氣更是向常清撲來。
這時那人伸出一雙手,幾秒後便有無數只蝴蝶向他飛來,少數也有數百隻,色彩繽紛,圍繞著那人轉。
那人微微側過臉,露出漂亮得令人窒息的臉孔,眼中柔情無限,嘴角露出淡淡的一抹笑,眉目如畫。
常清眉頭一抽,扭頭就走。
可惜沒走幾步,就被一雙軟若無骨的手纏上,耳邊傳來一陣陣熱氣,聲音裡竟有些委屈︰「將軍不是不喜歡我太奢華凡俗麼?那我現在那麼清雅,出塵不染,將軍為什麼還是一見我就走?」
躲在槐花樹上的阿爾和侍從們咬著手帕淚流滿面,剛才他們那麼辛苦死命潑風,又努力收集那麼多蝴蝶,在剛才放出來,目的就是幫老闆追男人?!
常清用寬厚的大掌撥開他的手:「花先生,請回去吧!」他的聲音還是一如往常,是那般冷漠,也是那般較人迷醉。
花木蘭鬆開僵硬的雙手:「常清……」
「請回去吧!」
「可是常清,我…」
「我說過,不可能。」那樣的絕決,連轉寰的餘地也沒有。
常清伸手取下罩在自己身上的長衫,披上花木蘭的肩,轉身離去,一個頭也沒回。
花木蘭一人站在原位,看著常清的背影,一絲惆悵漸上心頭。
「常清」男人聞言停下腳步。「你還不願意原諒我嗎?」
背影沒有回應,繼續站在那兒。
「你還在氣我••••••••••••」
「你還在氣我••••••••••••那天問你玩不玩NP嗎?」
本來氣定神閒的常清聽見花木蘭的話後全身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花木蘭不顧常清的反應繼續道:「我知道我上次過於心急,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們直接玩4P好不?與王爺皇帝一起,你說好不?」
「花。木。蘭。」常清邊轉身邊叫道。
「怎麼??常清」花木蘭微笑、微笑、再微笑。
「我永遠不會和你在一起,永遠。」說完常清便頭也不回地走出御花園,徒留花木蘭一人原地石化,隨風粉碎••••••••••
五分鐘過後,石化的花老闆終於注意到右下角跳出的視窗,原本閃個不停的任務變得黯淡無光。
花木蘭瞥了一眼後繼續呆在原地,有點半放棄的心態,不想前進。
他沉默了許久後忍不住的爆發了。
「媽的咧~~~到底要怎樣才能攻陷那座冰山阿~~這樣也不對~那樣也不對!」
這已經是他第七次看到那個任務失敗的灰色框框了,上次他選擇 『直接來』的選項,想說威武的將軍應該會比較勇猛,所以採取開門見山的告白,沒想到將軍卻直接回答『我沒有斷袖之癖』就把他OVER掉了,之後他選『婉轉型』讓自己向大家閨秀一樣等他來告白,他就這麼無視他的美貌直接經過他身邊,讓他氣炸了。他想說或許將軍是個變態,所以才又選了 『NP』的選項,沒想到換對方氣炸了,到現在還不想跟他見面。
說真的,他沒想到常將軍會氣那麼久,不過是個遊戲嘛!不是應該下次見面,選不同的攻略方式就好了嗎?可是這個遊戲卻非常的真實,並不是選了其他的做法以前做過的事就會刪除,這個世界的時間是進行中的,無法完全的抹滅,無法暫停也無法存檔。這讓向來自信滿滿的花老闆漸漸的灰心了起來!
他一向懂得如何採取攻勢,就連給蘇翠那小子的建議也是超奇的準確的。雖然那小子肯定討厭那種方式,但是那可是最快攻陷武林盟主的手段。瞧!他現在的等級已經在自己上面了!唉!為什麼我還在這裡呢?
就在花木蘭自怨自艾的這段時間,祀將軍將他失落的神情牢牢的記下。一直以來他都是沒有什麼情緒起伏的人,唯獨眼前這位花公子,每次見面就帶給他不同的感受,總是有些奇怪的思想跟舉動。是個喜怒都表現在臉上的人,這樣的人他著實是欣賞的,可他說出口的話總是驚世駭俗,讓他難以接受。
想說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的口無遮攔,可現下他又擺出一副被自己傷到的模樣。
登登登。
右下角落的灰色框框此時突然又亮了起來,任務欄再次閃爍『可進攻』。
為了把握這次難得的進攻機會,花木蘭決定花個一千兩買個提示。
花錢買提示是他一向最不屑做的,可這難得的進攻機會錯過了不曉得還要等到何時。
口袋中忽然多出一瓶東東,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克服這座冰山呢?
『眼藥水』???
常清冷著臉,打算扭頭就走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聲哽咽。
那聲音不大,帶著濃濃鼻音,卻直直擊在他心口。
他身形一僵,沉默幾秒後,決定無視那聲音,繼續向回走,這時身後又傳來一聲哽咽。
常清揉揉額角,轉過身去,看見那如雪的人兒低著頭,手緊緊抓著衣角,關節發白,微微顫抖。
常清抿著唇,決定打開天窗說明話︰「你這人太驚世駭俗。」
花木蘭一震,沉默幾秒後,緩緩抬起頭,眼角有淚珠滑落,死死咬著下唇,道︰「我做那麼多,都是為討你歡心。」
常清怔住,花木蘭說的話,和那哭泣的模樣,竟看得他心口微微發疼。
此時花木蘭腦內傳來提示音,花木蘭心頭一喜,以為任務完成了,誰知系統卻道︰「追求常清任務已完成5%,玩家請繼續努力。」
花木蘭一僵,然後心中便有千萬只草泥馬奔過,恨不得把系統揪出來狠揍,坑爹呢?!折騰那麼久又蝴蝶又眼藥水,進度才5%?!那憑什麼蘇翠那廝的任務一次過就完成了?!
常清看著那人突然一副晴天霹靂的模樣,身子也搖搖欲墜,最後還是狠下心,轉頭走了。
花木蘭看著那挺拔的身影,在心中狠狠道,尼瑪裝什麼冷艷高貴,等老子完成任務後,立刻就甩了你!
常清單膝跪在朱紅色的門外:「臣拜見皇上。」
「可是王爺?」
「是的,陛下。」話音剛落,一個不明物體便從房內衝了出來,猛地抱住了常清。
「常清,我好想你喔!想你放我假,想你帶我去玩,守尉個個都那麼盡忠執守,讓我一絲溜出去的機會都沒有。」
「皇上,這樣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雖然常清板著一張嚴肅的面恐,但對於皇帝而言,那可是完全免疫了。
一把捉住常清的手帶進房內,「常清,我什麼時候才能放假啊?你看在我都那麼認真批公文的分上就放我個假嗎?」
「不準私自出去。」
「可是...」
常清看了一眼藏在案幾底下還未批閱的公文。
「好好好,帶十個侍尉我都願意!」
「不準玩超過三個月。」
「可是...」
常清掃了一眼藏在床下的古玩。
「好好好,我保證到時候一定準時回來…就會欺負我。」
可惜陛下的嘟噥被耳尖的某人聽到了。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常清,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啊?」
「胡說什麼!」常清激烈的反應令皇帝不自覺的瑟縮了下。
「那你為何不接受花木蘭呢?」
常清沒有回應,只是看著陛下的面容,彷彿望著另一個人:「常衫...」似呢喃又似悲鳴,叫人聽不清。
「你說什麼?」
「沒什麼,快睡吧!別那麼令人不省心。」都已經是九五之尊,還這樣的性子,雖然是弟弟,但也不能放任。
「那當初幹嘛把皇位讓給我啊?」常清的身子一震,隨後便快步出去:「常清!」
隔天一早問了侍衛才知道常清徹夜未歸:「真搞不懂他到底在幹嘛?不過這都不重要,哇哈哈哈我終於自由了,
我因為被困在這個皇宮裡害我都無法破任務。」
查看了一下介面,任務:找出祀常衫,獎勵:免死金牌一枚,美女小廝一個,經驗值隨機送,抽中神秘禮物機率88%
要不是任務獎勵豐厚,才不接這麼難的呢
茫茫人海中尋一人,不過.. 「祀常衫,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不管了,出發吧!
祀常衫、 祀常衫…………奇怪?這名字怎麼越念越耳熟呢?
一出皇宮,皇帝就有些後悔啦!
世界那麼大是要麼搜尋一個人?而且還沒有給任何的提示!這樣的任務會不會太難啦!
他漫無目的地走著,說來也奇怪當初莫名其妙地進來這個世界,又莫名其妙的被抓來當皇帝,現在好不容易能出來完成任務,卻又是這樣的一個艱難的任務,人海茫茫阿~~~~到底哪一年才能完成任務阿!!
「啊啊啊~~~~~煩死了」他坐在路邊攤吃麵果腹,吃著吃著卻突然站起來對著高空大喊,嚇得經過他身旁的店小二手上的麵湯都給撒了出來。
「這位客官你有什麼不滿可以直說,您這樣嚇我做啥呢?您看看!好好的一碗湯麵都給你撒了出來。咳…」小二拿起披在肩上的乾布擦了擦撒了滿桌的湯汁,嘴裡忍不住地又碎念了起來。
,,「…抱歉…抱歉啊! 在下是有事煩心,對不住!不然這些碎銀就當我賠給你了」他拿起三四個碎銀子往小二手裡塞,小二的臉馬上轉怒為笑。
「這這…怎麼好意思」說歸說小二還是把碎銀收進了自己的內袋裡,開玩笑這一碗麵也才幾個子,這些碎銀夠他活個十天半個月,他怎麼可能會拒收,可拿人錢財嘛!總得回饋一下小二連忙又說道:「這位爺,您方才是在煩惱什麼?小二我雖然沒什麼才能但認識的人可多啦!說出來或許能幫上您的忙。」
「真的!」
「當然!」
「是這樣的,我有一位朋友…的朋友,託我拿東西給他的朋友,但是旅途中不小心將信給弄丟了,就這麼失去了資訊只記個名」
「找人!問我就對啦! 這個城裡的大小事不敢說我有多清楚,但是來我這吃東西的人可多啦!可就只有一個名…需要花點時間,這樣吧!爺您把名字給我,我幫您打聽打聽!」
皇帝小爺喜出望外,他怎麼沒想到可以問人!他開心的報上名字,可他這一開口讓所有路過的人都為他捏了一把冷汗,人人都一臉驚恐。
「爺!您方才是說寺廟的寺,是吧!那個我們這最有名的寺廟是那個……」小二故意拉高音量,避開話題的亂繞,等路人都不在意了之後又急忙把他拉到店裡的角落,低聲的說著:「我的爺!您可別開這種會掉腦袋的玩笑,誰不知道祀可是國姓啊!更何況您怎麼把皇帝老爺的全名給說了出來,這可是大不敬啊!」
「咦!!!!」皇帝的名字?
「爺?我說這位爺?您是不是記錯名字,可也不該這麼無知啊!」
「爺?」
「爺?怎麼就這麼傻啦!」
他就這麼一直傻在那,小二很好心的塞了幾個饅頭給他,讓他在裡邊先坐著,店裡還要做生意呢!小二就這麼吆喝著離開。
皇帝小爺想了許久才回過神,對厚!難怪覺得很耳熟,第一次見到常清他就是這麼叫我的,當時他還以為是 「長山」 沒想到是「常衫」他才是真正的皇帝。 我還以為是電玩設定呢!原來是常清大將軍當初認錯人啦!
所以,他的任務就是找回真正的皇帝囉!
是說,皇上,皇上的被叫著害我都快忘了自己的名字了!我叫什麼來著?
季長山,一個隨遇而安的天真小子,其實是個做什麼都懶的懶人,當初被人當作皇帝就真的以為是設定的問題,也不管是不是哪裡錯,也不問清楚,就這樣傻傻地當了兩年的皇帝。
祀常衫啊~~~你到底躲去哪了~~~~
不能對天吶喊,怕被官兵捉去殺頭,他季長山也只好在心中吶喊著,踏上他的尋人之旅。
<<以上是各位大大的接龍>>
就在季長山抱著從小二那得來的饅頭往前漫無目的地前行時,一名衣著破爛的男子一溜煙地從他身邊”飄”過,
順道摸走了一半以上的饅頭。
雖然他也不缺這些個饅頭,但他實在不喜歡這種行為,
於是他攔住了那位男子:「不問自取之謂賊,有聽過嗎?」
「我餓了,之後會還你。」那人邊說邊將饅頭塞到嘴中,彷彿像被別人搶走似的。
「你我素不相識,我如何信你?」
那人邊吃邊拉起長山的袖子:「跟我走。」
也不容長山回覆,就走到了一間破廟裡。
「我家到了,」他說:「自己找地方坐吧!」
長山環顧了一下他所說的這個「家」,簡直只有四個字能形容--斷垣殘壁!!
要他自己找地方「坐」,實在是有點為難。。。
「我站著就好。」
「隨你。」他把從長山那摸來的饅頭放了一些在一張勉強還算乾淨的木桌上,然後也不知從哪拿出了一個看起來不大起眼的木雕觀音:「還你的饅頭,多的算你賺了!」
長山看著那個木雕,雖然看得出來它的雕工一流,但實在是髒到一個可怕的程度。
「你不先把它擦乾淨嗎?」
「現在這木雕是你的了,自己處理。」
多麼得理所當然!!!
長山嘆了一口氣:「算了,我也沒時間和你計較,還得接著找人呢!」
想到任務的豐厚獎勵,他實在是沒興緻和這個怪人繼續消磨時間。
就在他走出廟門時,他發現那怪人也跟了過來。
「我跟你一塊找吧!」怪人說。
「為啥?」
「找人多一個人手不好嗎?我幫著你,我也不用擔心飽了這頓沒下頓。」
「你不知道我是誰,你不怕我害你嗎?」
「哈,我長這麼大,還不懂『怕』字怎麼寫。」
好吧...這怪人應該不是能力夠強,就是自我感覺太良好。
不過,他講的也不無道理,不如自己就當做件善事吧!
「那我們上路吧!」
兩人離開破廟後,長山就帶著那人到一間布莊,
幫他選了幾套合身的衣物,順便也帶他去間澡堂洗了個澡--他可不希望帶著他在路上走動時,一直有人對他們指指點點的!
「我說你這個人還真夠意思!」那人在澡堂裡邊洗邊讚美道:「你這朋友,我交了!」
「哦,那還真謝了。」長山在門外無奈地回應道:「你快點吧!我們還得趕路呢!」
「等會就好了。」
那人所謂的等會,就過了快兩個時辰--把長山都給等睡了。
「醒醒啊!我們可以動身了。」
長山揉揉惺忪的睡眼,卻被眼前這人驚呆了!
這人..........????
是剛才那個怪人嗎??
只見他眉目如畫,身材挺拔,雖然身上穿著是一般的粗布衣裳,但卻掩蓋不住他身上的過人氣質。
「你哪位啊?」長山忍不住地問了。
「我你大爺!」那人笑了:「洗了個澡,換了身衣,你就認不得我啦?」
長山心想:這擱誰誰也認不出來啊!!!
「別晃悠了,你不還得找人嗎?善心金主?」
好不容易接受眼前這人就是方才那邋蹋怪人,長山領在前頭走著。
「我說善心金主,你有個名字嗎?不然老叫你善心金主,挺怪的。」
「季長山。」
「我叫白起。」那人說道:「你要找什麼人?說不定我認識?」
長山心想:感情這人還秦國名將同名,還真有趣。
「你可能會不相信,但因為某些因素,我被誤認成了當今皇上,但我想把真的皇上找出來,我才不用每天被那個叫常清大將軍逼著批奏折」長山把尋找祀常衫的原因簡單地交待了一下。
有那麼一瞬間,白起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茫。
「你不覺得就這樣被誤會挺好的嗎?畢竟皇宮裡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好個屁!」長山立刻反駁道:「每天都被規定得做不想做的事、吃不想吃的御膳、殺不想殺的人、睡不想睡的妃子...唉...有時我還真懷疑皇帝倒底是人?還是種豬?」
「哈....」白起大笑著:「你的比喻還真妙!!」
「我被誤會而當了兩年的皇上就快受不了了,真不知道那個真皇帝怎麼熬過來的!」
「也許這就是他要躲起來的原因吧!」白起笑了:「走吧!我知道他在哪,我帶你去見他。」
長山詫異地想:我有這麼幸運嗎?
他半信半疑地跟著他走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來到一處隱密的山林中,週遭跟著長山的守衛們也緊張了幾來。
萬一這路人甲對他們的皇上不利,他們就算一人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啊!
於是原本隔著一段距離跟著長山的他們,變成了亦步亦驅地貼在他們身後。
「到了。」白起指著前方的一幢木屋,又說:「祀常衫就在裡面。」
週遭的侍衛們聽到這人居然如此肆無忌憚地直呼皇上的名字,全都抽出了刀直指白起。
「收起來。」長山命令道。
侍衛們依令收好了刀。
白起似乎見怪不怪地笑了笑,又對長山說:「你叫他們留在屋外吧,不然我的木屋太擠了。」
「你們在屋外待命。」
侍衛雖然為難,但皇命難違,只好乖乖地站在屋外待命。
兩人進屋後,白起示意長山坐下,自己則是坐在他的對面,說道:「祀常衫在此。」
哈?什麼意思?
就在長山丈二金剛摸不著頂時,白起自臉上撕下了一層臉皮.....
長山一看,眼前的「白起」,竟然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
「你...怎麼會....」長山忍不住摸起自己的臉:「難道...」
「我就是祀常衫。」
登登登。
系統提示:完成找出祀常衫任務。
獎勵:免死金牌一枚,美女小廝一個,得到經驗值30%,得到禮物,夜明珠一顆。
請為你的專屬美女小廝命名:______
於是長山莫莫地輸入了兩個字:「小卓」
「老爺,我們該把他帶回皇宮,各歸其位才是。」屋外忽然闖進了一美女小廝,溫柔地提醒道。
雖然對「小卓」的忽然出現感到有些不適應,但長山仍是要展現一下當老爺的氣場:「小卓,不得無禮。」
「先說,我是不會和你回去的。」祀常衫理所當然地說道。
「可是,你才是皇帝,我不是啊!」
「就像你說的,當皇帝一點都不好玩,我的皇位就讓給你吧!」他毫不在乎的態度就像他讓出的是一個博愛座一樣:
「至於常清那裡,你就說我死了吧!你只要乖乖地聽常清的話,相信你可以把國家治理得很好。」
「這....」
就在季長山舉旗不定時...
登登登。
支線任務一:說服祀常衫回皇宮。
獎勵:豪宅一幢,黃金萬兩,稱號「護國公」。
支線任務二:協助祀常衫隱暪真相。
獎勵:繼續當皇帝,享盡人間榮華。
玩家可任意選擇。
回想當皇帝時所受到的「虐待」,長山很果斷地選擇了任務一。
可是,眼前的正牌皇帝似乎十分堅決,他該怎麼說服他呢?
系統提示:是否花費十兩買個提示?
摸摸自己的口袋僅剩下的十兩,長山嘆了口氣,還是下手買了。
提示:騙他常清重病或重傷。
「幫你暪著常清是不難啦....」長山心想,要作戲就要作全套,又接著說:「只是我可能沒辦法完成常清的遺願了。」
「遺願?什麼意思?」常衫明顯緊張了起來。
「你還不知道吧?這次常青雖然戰捷歸來,但是卻受了重傷,御醫們說他恐怕命不久矣...」他有模有樣的背過身去假裝拭淚:
「這兩天,他嘴裡一直唸著你的名字。雖然你我同名,但我很清楚,他想著的是你,所以我才決定微服出宮來找你,不想讓他抱憾而終啊!」
「常青...」聽罷,常衫落下淚來:「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傻?」
他就這樣哭了好一會,好不容易平靜了情緒,接著說道:「我跟你回去吧!」
就這樣,真皇帝就被假皇帝給「拐」到手了。
兩人便坐上被嚇壞了的侍衛們準備的馬車,踏上了回宮的路。
一路上,常衫和他講了不少他和常青之間的事,這時他才知道,原來常青和他算是表兄弟,原本當年太上皇屬意把皇位傳給常青,
但他卻用他志不在此的理由,把皇位讓給了常衫,自己則甘願當一護國將軍。
幾年來,常青為了保護他和這個國家,親身出戰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戰事。
原本他以為,只要他離開了皇室,常青就不用再打戰了,也不用再受傷了,誰知道半路殺出一個「季長山」?
聽完這一切後,季長山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
他摸了摸鼻子,誰知道他穿越到這朝代來會闖出這般禍事?現在最大的要務,就是趕緊把這真皇帝送回到常青的身邊,他才能落得輕鬆。
不知不覺中,馬車已經接近了京城。
* * ** * * * ** * * * * **
[ 本帖最後由 碧璽 於 2014-12-29 21:02 編輯 ]